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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氓大地主》


第一章?穿越帝王家

许平,从小无父无母,在都市里浪荡着。靠着偷东西和各种赚小钱的渠道,硬是让自己活了下来,还有闲钱上了一所三流大学。可是毕业以后却发现自己学的东西根本不能安身立命,十分凄凉!

某天,正幻想着隔壁屋里住的美女,陈平蹲在公用厕所里排出一天的毒素,突然感觉四周被雷劈了一样的晃了起来,接着眼前一黑,失去了知觉。

而后模糊感觉自己正在一个黑暗的地方,温度很高,而且四周似乎被肉质包裹。不由得恐惧了起来,该不会是碰上鬼了吧?刚才明明是在厕所里,怎么一转眼就到了这地方?

京都燕王府里,一帮人忙得热火朝天,燕王朱允文一脸焦急的走来走去,今天王妃纪欣月早产了。自己一直无后,好不容易上天赐了一个后代,现在却难产,看来自己的第一个子女出生很不顺利,第一次当父亲的心情更让他烦躁,恨不能直接冲进屋里把那个折腾人的小宝贝直接拖出来。

另一个一脸威严的老人坐在椅子上,虽然看起来很镇定,但从他额头上的汗也看得出来他很紧张,这人就是大明朝当今天子,朱允文的父亲一宏武皇帝朱元章。他早年征战天下,血战二十载才开创一片安康盛世,有两个儿子,在一次出巡中被刺客伤到龙根无法再生育,大儿子平王朱孝王从小体弱多病,二十岁的时候留下一个女儿就撒手走了。二儿子朱允文一直无后,好不容易盼到了第一个却难产,如果不能有个孙子,那自己打的这片江山又有什么意义?

随着产房里「哇」的一声大哭,众人都松了一口气,古代女人的产房,任何男人都不能进去,包括自己的丈夫也一样。父子两人在院子里焦急的等着,来回踱步,气氛十分的沉闷。不一会儿一个丫鬟一脸欢喜的跑了过来,跪地高喊:「恭喜王爷,恭喜皇上,纪主子顺产了,是个小王爷。」

朱允文一听忍不住跳了起来,朱元章更是紧张的把茶杯都捏碎了。父子二人一脸的兴奋,朱家总算有后了,总算对得起先祖和这片大好的河山,忙让丫鬟把孙子抱过来。

许平好不容易才看见了一丝光芒,等适应了突然的亮光,睁开眼睛,许平傻住了,自己的身体缩成了一小点,被一个满头大汗的美貌妇人抱在手上,感觉她比自己大了好几十倍,想开口说话,却变成了婴儿的哭声。

这时候妇人将他抱紧了一些,母爱的光环强烈得让人眩目,她轻挽了遍布汗水的杂乱发丝,语气虚弱而又幸福的说:「乖儿子,你可算是好了,这两天可把为娘折腾坏了。」

许平彻底的傻了眼,难道自己投胎了?不对啊!看这情况应该是穿越时空了,可自己为什么就变成了一个小孩子了?

就在妇人沉浸于初为人母的幸福中时,一个丫鬟进来轻轻的和纪欣月说:「主子,皇上想见见小王爷,让奴婢来接他过去。」

纪欣月听完,温柔的摸了一下许平的小脸,语气十分开心的说:「孩子,你爷爷要见你。一会儿乖一点。」

说完把许平递给了丫鬟,产房里的人七手八脚的把他洗干净以后,又包得严严实实的抱了出去。

许平还没从震惊中反应过来,就被一个满脸威严的老头接了过去,老头一脸溺爱的打量了他一会儿,突然大笑了起来:「好,天庭饱满,虽然早产,但体重也不轻,有我朱家男人的英气,眉目又和他娘一样清秀,想必长大后又是一个美男子。」

许平刚想开口,又变成了婴儿的标准哭声,惹得朱允文在一边心疼的说:「父皇,您声音太大了,看把我儿子都吓哭了。」

朱元章无所谓的挥了挥手,笑道:「没事,我孙子声音响亮。小孩子嘛,嗓音高就说明身体好,日后必成大器。」

朱允文这时候只想伸手将自己的亲生骨肉抱在怀里,好好疼爱一番,但还是恭敬的朝父亲说:「这是我们朱家的第一个男嗣,还请父皇赐名。」

老皇帝想了一会儿以后说:「这是我第一个孙子,赐名朱元平,尊号定王,朕一会儿就回去昭告天下。」

朱允文谢过恩后,恭送父亲回宫。这才迫不及待的转身去和虚弱的妻子温存,好好的逗弄自己的宝贝儿子。

时光如火箭(想不出什么好词)许平(以后照样用这个名称)坐在皇宫门前的台阶上发呆,一转眼已经五年。自从有了他,父亲就没有再生育过,这五年一直都是万千宠爱在一身,父母的溺爱和皇帝爷爷的恩宠让他对亲情又重新有了感觉,也渐渐的适应古代社会的生活,不知不觉习惯了小孩子的心理和亲人对自己的宠爱。三岁时开始,每年都必须到皇宫里学文习武六个月,其实从朱元章越来越沧桑的脸上,他也看到了老人对天伦之乐的渴望。

这两年一直都在各种督促下学习文章和功夫,超前的知识让那些教他的老师目瞪口呆,除了跟着亲人在一起,剩下的时间他最常做的事就是发呆。整理关于这个世界的知识和历史的发展,还有自己学过的那些化学知识,现在得好好的积累一下,等岁数差不多,找机会偷溜出去游历一下,尽情的快意花丛才是王道。上辈子因为穷困,只能过上闷的生活,与手为伴,这一世要是不多享受一下实在太对不起自己了。

刚想入神就被打断了,一个一脸卑微的太监跑过来说:「我的好殿下啊,您可让奴才一顿好找啊。皇上在找您一起用膳呢!」

「走吧……」

许平正心里想着无数的美女,冷不防的被打断,心里有些怒火,不过还是点了点头,随着老太监走了。

刚进门,许平就被老皇帝一把抱住,朱元章现在已经五十多岁了,站在权力的巅峰上,感觉却越来越空虚,人老了总是对亲情特别的渴望。两年前,为了能让孙子进宫陪自己,是和儿子闹了一段时间。朱允文也只有这一棵独苗,自然是舍不得让他离开自己身边,最后两人只好决定让许平半年住皇宫,半年住王府。

朱元章把宝贝孙子抱在腿上,一脸慈爱的笑容,问:「平儿,最近学习的怎么样?我怎么听说你把先生们都给气跑了?是不是又不乖了?」

许平现在已经习惯了奶声奶气的说话,马上就一副天真无邪的模样说:「皇爷爷,不是平儿把他们气跑的,平儿只不过出了一道题,结果他们感到惭愧而已。」

朱元章笑得更乐了,这个孙子从小就古灵精怪,不知道这次又弄出什么怪题来,逗问:「我的乖孙子都会出题了,告诉爷爷你出的是什么题啊?」

许平伸手像孩子一样的比划起来:「是一道数学题,如果一等于五,二等于二十五,三等于一百二十五,四等于九百二十五的话,那么五等于多少?」

朱元章听完也皱起了眉头,这样的变化明显是按五倍翻上去的,可一百二十五要是按五倍算的话,四就应该是六百二十五,怎么会是九百二十五呢?那五又是多少?许平看这位尸骨堆里走出来的一代帝王,被现代的一道奥数题考得眉目深锁,不由得笑了起来。

朱元章想了一会儿还是没有眉目,只好问:「乖孙子,爷爷笨,想不明白。五等于多少啊?」

许平一副天真的拽了几下朱元章的胡子后说:「其实没那么复杂,这题很简单。最开头不是说了吗?一等于五,所以五也一样等于一。」

朱元章看自己一把年纪还被孙子给耍了,也没什么恼怒,反倒是十分开心孙子的聪明伶俐,对他更加宠爱。祖孙俩玩了没一会儿,许平的小肚子叫了一声,朱元章怕孙子饿坏了,赶紧让下人上菜。

许平饿极了,不管形象的吃了起来,有时候还呛到咳嗽,朱元章在一边心疼的又递水又揉背的,哪有半点皇帝的威严,跟一个普通疼孙子的爷爷一样。

等许平吃饱以后,朱元章突然一脸严肃的说:「平儿,你皇爷爷戎马一生,大明朝也是靠着刀枪才打下来的江山。你今年已经五岁了,也该开始学一下功夫了,我早年打天下的时候,收藏了天下各门各类的武功秘籍,安置在后花园的一栋书楼里,一会儿爷爷领你去那。你自己选你喜欢的武功练,我朱家的男子从来都是文武并济,你也不许例外。」

许平一脸稚气的说:「放心吧,皇爷爷,我肯定好好的学。谁敢欺负你,我就打死他。」

说完还挥舞了一下小拳头,把朱元章逗得大乐。

武功?难道这东西真的存在?许平想了想,不会是什么降龙十八掌之类老套的东西吧?那还不如一纸兵符,一个不爽,什么门派一支军队过去就踩平了。

朱元章领着许平来到一座古朴而又高耸的阁楼前,只见这座阁楼高三层,外边装饰朴素但不失霸气,坐落在园子里,隐隐给人威压。正门上书三个大字:万宝阁。

朱元章一脸得意的朝许平说:「这里面放的是皇爷爷征战天下的时候收集的各种奇珍异宝和书籍典故,有一些是现在世间都找不到的孤品。可惜我俗务缠身,无法安下心来参看,所以一直荒废在这。」

说完拉着许平朝门口走去。

大门打开以后出来两人,见到朱元章并不下跪,只是弯身行了礼后说:「参见皇上。」

声音混重有力,走路的时候也是隐隐带着风。

朱元章脸色平淡的说:「平身!」

又朝许平说:「平儿,这两位是我们大内的供奉,江湖上一等一的高手,左边的这位叫石天风,江湖上称人间判官,右边的这位是原来武当的长老,人称烈火道人。这二位早年随皇爷爷争战天下,平定以后,因厌恶名利,所以一直隐世不问朝堂之事。」

「小王爷好!」

两人都行了一礼,不过也只是为了客气而已。

许平好奇的打量了一下两人,左边的中年男人看起来就四十多岁,太阳鼓起,浑身肌肉发达但不夸张,剑眉鹰眼,国字脸上尽是阳刚的感觉,眼神给人的感觉像老虎一样的凶猛。右边的是一个穿着破烂道袍的老人,身躯比较瘦小,身上特别的邋遢,还一副嬉皮笑脸的模样,有那么点人畜无害的样子,可本能却觉得这人特别的危险。

都是人精啊,许平当然不会相信什么厌恶名利之类的屁话。像这种情况只能说是他们很聪明的选择了退休,不然的话,新皇登基肯定会血洗一批旧臣,又或者另一个情况就是在打仗的时候,这两人干的都是上不了台阶的事,所以没办法封官。

许平马上做出一副乖巧的模样,小小的身躯低头行了一礼后,满是稚气的说:「平儿给两位老爷爷请安。」

话里的天真让自己都有想吐的感觉。

两人看许平这副乖巧的模样,不由得喜欢上了这孩子。烈火道人高兴的拉过许平,仔细的看了一会儿,说:「皇孙天生骨骼过人,而且看起来聪慧灵巧,必定是练武习文的好材料。」

朱元章刚想和他们叙一下旧,一个太监匆忙的跑过来说:「皇上,番邦的使臣到了,正在大殿上候着。」

朱元章叮嘱许平在这要乖乖的听两位老师傅的话,又朝二人说:「我孙子暂时交给你们了,你们可不许藏私啊。要是教的不好,到时候我唯你们是问。」

看二人郑重点了头,朱元章又朝许平叮嘱几句话候就转身走了。

皇帝刚走,许平就不老实的到处打量起来,记得明朝的时候好像没那么多的武侠故事,最出名的还是倚天屠龙吧!但这时代看样子都过去了,而且自己来的地方肯定不是历史中的那个明朝。不然的话燕王应该是朱棣,朱允文貌似是孙子辈的名字。所以应该不会是正常的时空穿越。

一楼摆放着各式各样的书籍。让他忍不住想起了大学时的图书馆,但这里的藏书更多,五花八门的都有。都是古色古香的书本,看起来特别有文人的味道。

刚想看看有没有什么好货色的时候,冷不防整个人就被提了起来。天风一把拽住了许平的后衣,轻声问:「小家伙,你叫什么名字啊?」

「爷爷叫我平儿!」

许平乖巧的应道。

烈火道人这时候也凑过来笑嘻嘻的问:「你学武功是为了什么啊?行侠仗义吗?还是为了锄强扶弱?」

许平看他俩都是一副逗弄的嬉笑,立刻有点不屑的说:「干那个多累?自己过好日子才是真的。以后打架能把人打扁,自己不吃亏就行了。」

两人突然对望了一眼后笑了起来,大喊终于后继有人了。果然如自己所预料,不是什么好鸟。

烈火道人笑了一会儿后说:「平儿,按照规矩我们不会收你为徒的,不过你要是遇上什么难题可以找我们。这一楼的全是一些普通的东西,用来掩人耳目,真正好的武功秘籍都在第二层,我们平时就守在那。第三层是你爷爷放置奇珍异宝的地方,没他的命令谁都不能上去,现在我带你去第二层看看。」

跟着二人来到第二层,明显感觉空间没下边那么大,书籍也只是零零散散的百八十本,不过摆放的特别有架势。石天风得意的说:「你自己去找找看有没有喜欢的,这些都是绝世武功的秘籍,我们如果不是到了这岁数已没办法参习,还真想散去一身功夫重练。」

靠,真他妈的没一本印象中的什么九阴九阳之类的。尽是这掌那拳的看起来就是低档的地摊货,而且一本本像是刚印刷出来的一样。绝对不是什么好东西。

望着通往三楼的楼梯,许平飞快的思考起来,这二楼能让这俩老家伙自由出入的肯定不会有太好的货,骗一般人的话还差不多。最好的货色应该在三楼,上边绝对会有一些让人眼前一亮的东西,不然也不会派这么两个神仙在这看守。

打定主意,许平当下提出要去三楼看一看。

石天风和烈火道人互看了一下,两人脸上有点为难起来:「平儿,你爷爷下令我们是不能上去三楼的。」

许平奸奸的笑了一下,一脸坚决的说:「我自己上去不就行了吗?我要学武功又不是你们要学,只要你们不上去就可以了啊。」

两人想想也是,也只好无奈地点了点头,趁他们两个还没反悔的时候,许平迅速的爬上楼梯来到三楼。

三楼的东西更少了,都是各式各样的奇怪东西,什么珊瑚、珍珠之类的东西,看起来更像个中药店,许平走着走着被一座木制雕像给绊倒在地上,忍着疼痛打量起这块祸害自己的东西。

原来是一尊倒在地上的木雕,所雕塑之人头戴春秋时期风格的长冠,玉面如光,一副傲视天下但又无欲无求的高人表情一袭长袍加身,看起来有威定天下、纵横阴阳的感觉。

「雕工真好啊!」

许平感慨了一句,随即又气愤的踢了一脚,突然雕像的胸口出现打开了一小扇门,里边放着一本厚厚的书和几个小册子。

做这雕像的人员是厉害,要不是自己生气踢了一脚的话,还真看不出还有这样的机关,许平啧啧的赞叹着这构造的神奇。

他嘀咕看把书拿了出来,随手翻了几页,心脏就不争气的加快了。原来雕像所刻的是战国时期的传奇人物鬼谷子,这雕像是他的得意弟子张仪所塑,以传他平生的绝学。

书中所载的是他一生的兵法、阵法和纵横天地的绝世武功,以及毕生所学的奇术。一提起鬼谷子,第一个想到的就是他出神入化的兵法和奇门八卦,但其实他也是一位冠绝天地的高手,退隐后,晚年文武兼修,得证大道,是一个传说中的厉害人物。

(鬼谷子,姓王名诩,战国时代卫国[今河南鹤壁市淇县]人。其长于持身养性和纵横术、精通兵法、武术、奇门八卦等。

许平按捺不住内心的激动,书上记载鬼谷子所练功法叫「战龙诀」,共分九层。传说中是仙界龙族所流传下来的,已经不是武功而属于仙法了。他就是在修炼到第五层的时候成仙得道的。每练成一层除了内力的积累,还可以快速的习得其他的奇门遁甲。

看书里的介绍,如果能练到第九层则可以天地同寿,不死不灭,绝对是一部凌驾于普通武功之上的法门。

许平一脸平静的坐在浓雾迷绕的悬崖上,默默的感受着天地灵气对自己的洗礼,经过十年的苦练,战龙诀已经练到了第三层,即使是和二位供奉比划,也有了一战之力。十年的光阴,许平已练武成痴,每一次素质的提升,带来的都是无法用语言形容的满足感。

这十年来他已经把鬼谷子尊称为老师,但书中所记的各种奇术只是学到了一些皮毛。战龙诀自从在两年前突破了第三层以后,就没有进步。十年的时间,许平已经长成了一个身材挺拔的少年,身高约一百七十五公分。长发并没有像别人一样盘起来,只是简单的在后边扎了个辫子。肌肉平实而不夸张,却蕴涵着性的力量。

脸色温和但眼神锐利有光,俨然是一个翩翩的俊美少年。

现在算是彻底的适应了这个世界的一切,包括男尊女卑,也包括了各种繁琐的礼仪。虽然已经有了祸害美女的能力,但许平一直对宫里那些长相平庸的宫女提不起兴趣,要推倒她们就和嫖妓没什么区别,一点难度和情趣都没有,所以依然保持着之身。

结束了一天的练功,回到了皇宫以后,他径直朝御书房走去,朱元章正在和大臣们讨论边疆的事,最近胡人经常扰边境,让他头疼不已。小股兵出战是送死,大军一到,他们又跑得没影了。这样来回几次,光是军费就受不了了。

许平进去以后看皇爷爷一脸的惆怅,已经越发苍老的脸上这时候布满了皱纹,不由得有点心疼起来,走上前在他肩膀上按了起来。其他的大臣看这位未来的主子来了,识趣的走了出去。

朱元章眉头这才舒展开来,一脸幸福的享受着孙子的按摩,一边询问起他最近的学习进展。

许平答了一会儿以后问:「爷爷,什么事让你愁成这样?」

朱元章叹了口气,慢慢的说:「还不是边境的事,现在已经快入冬了,胡人或是契丹他们的粮食开始短缺,又打起了大明的主意,时不时的派一两队骑兵过来扰抢掠一番。有心想把他们打老实,可现在各地的军队一时之间都动不了。」

许平一副不解的模样问:「为什么?咱们大明那么多军队,难道收拾不了这些家伙?这些草原上的狼也没多少人啊。」

「你不知道啊,不当家不知柴米贵!三军未动,粮草先行。今年各地上交的银子越来越少,有一些地方还受了灾,都哭着喊穷。不向朝廷要就不错了,表面上是太平盛世,可国库里边根本没钱拿出来打仗,我可能算历史上最穷的皇帝了。」

朱元章说完,自嘲又是无奈的苦笑了一下。

许平略略的思索了一会儿后说:「皇爷爷,我有个想法,不知道当不当讲。」

朱元章饶有兴趣地看着这个从小古灵精怪的孙子,笑呵呵的说:「没事,尽管说。」

许平整理了一下思路后,提出:「现在国库没钱,百姓也没钱。那钱在谁身上?不是贪官就是一些为富不仁的家伙。皇爷爷只需让我出去闯一番,我保证能凑集来年所有的军饷,这帮胡子咱们先忍他一个冬天,等明年兵强马壮的时候再收拾他们不迟,草原上的民族只对物资有兴趣,领土他们就算攻下了也守不了。所以只会掠夺一番然后退回关外,只是要暂时委屈一下边境的那些百姓了。」

朱元章一听也有些心动,但也犹豫起来:「可是平儿,现在朱家就你一个独苗,就算我放心你爹也不放心。你才十五就想出去行走,是不是早了点?再说了,就算查抄那些贪官污吏,你又能凑集多少军饷?你要知道,要是真的和蛮夷开战,没有几百万两白银是下不来的。」

许平拍了拍胸口,自信满满的说:「皇爷爷,我办事什么时候夸过海口。我爹那边交给你去说,至于军饷,你半点都不用担心,我自有妙计能凑来。」

看孙子一脸的坚决,朱元章只好答应了,不过要求他带上几十个大内高手一起出去,确保安全。

许平立刻摇了摇头,说:「带那么多人出去,我怎么办事啊?只要带两个人一路随行就可以了。再就是请皇爷爷下一道圣旨给我,能先斩后奏。」

朱元章听话的写了一道圣旨以后,又拿出一把通体洁白的玉扇:「平儿,这是我登基的时候拜天大礼时供奉的扇子,上边加盖我的开国大印和玉玺,见扇如见君。现在也一并赐给你吧!到地方上有什么为难,只要拿出扇子,该杀的人你也不用犹豫了。」

许平一脸恭敬的接过了扇子和圣旨。到底还是朱元章比较疼自己,简单的撒娇一会儿就ok了。换成老爹的话,肯定挨一顿踢了。

朱元章喊了两人进来跟在孙子左右,一个是大内二品侍卫队长张虎,他一身横练的外家功夫登峰造极,一脸的忠直憨厚。另一个是面像猥琐的人,擅长使毒和轻功,叫林伟。

二人的武功在江湖上也算一流高手了,但在许平看来还是不怎么样。不过一路上多了两个跑腿的也不错,要是不带的话爷爷又不会放心。谢过恩后,他领着二人就朝宫外走去。

「天下的美女啊,张开你们的双腿等待老子的来临。」

刚出了京城的大门,许平就迫不及待的吼道。直把张虎和林伟吓得都有些愣了,印象中一向聪明乖巧的皇太孙这时候也露出了禽兽的一面了。

第二章?江湖初行

坐在宽敞又豪华的马车上,许平发觉马车并没有电视演的那样舒服。古代交通还不怎么发达,除了官道以外都是一些泥巴路,马车又没有避震的装置,一路上跟坐船一样的起起伏伏,稍微碰到一块小石子就跌跌荡荡的,到河北坐火车四、五个小时就到了,现在居然要赶三天的路,太他妈受罪了。

张虎和林伟两人经常出宫干一些秘密的活,对这样的生活倒是挺习惯的,也没见有多少不适应,还悠闲的坐在车头聊了起来。许平受不住这样无聊的赶路,掀起了帘子也坐到了车前。

两人一见许平出来多少有点拘谨,刚才还一阵笑的林伟也闭上了嘴,一副恭敬的模样。严明的阶级制度也算是封建时代的特色了。

许平看他们这副模样,又无聊起来,语气沉闷的问:「张虎,咱们现在到哪了?」

「回定王,我们再一个时辰就能进风口镇了,今晚我们可以在那住一晚上再赶路。」

张虎说话时的恭敬程度,和首长报告一样的严肃。

许平不耐烦的挥了一下手说:「现在咱们出来外边就别叫我定王了,从现在起我叫许平,京都人士,家里都是做生意的,明白吗?张虎以后就是我的保镖,林伟扮演随从就行了。」

定王?妈的当初怎么想的这名号,听起来像是屁王一样,的王爷?奶奶的真蛋疼。

二人应声以后,林伟赶紧换了个称呼说:「少爷,外边尘沙滚滚的,您是不是进里边歇着比较好。」

许平无聊的伸了伸懒腰,一副全身酸痛的样子,苦着脸说:「少爷我在车里都快闷吐血了,再不出来透一下气的话,只怕到了河北的时候就成尸体了,到时候你们直接把我拉进皇陵得了。张虎,你给我讲讲武林上的事,咱们出来行走,不了解一些的话很容易被当白痴看。」

张虎恭敬的行了个礼,将缰绳交给林伟后缓缓的说:「少爷,现在的武林我已经不太了解了,毕竟经常在宫里不外出,消息有点不灵通。江湖人士一般将武功的强弱分为三流、二流、一流、地品、天品、圣君,其中品字级又分上中下三品。现在武林上一流的高手也不多见了,据知道的现在武功最高的都是天级下品的,分别有三人。少林的祖师爷,疯和尚元竹大师,号称血手魔君的大魔头,李镇丰,青衣教的教主,林远。三人都是当今武林公认的三大绝顶高手。」

许平听了这些算是有点提神,好奇的问:「不是还有天品和圣君吗?那他们怎么没排上号呢?」

林伟马上接过话头说:「圣君这个等级人人知道,但是一百年来从没有人能突破到这样的境界,也只是传说中的一些人物达到这样的境界。比如宋朝时期就出过几位天品级的,而元末时武当的开山鼻祖张真人,传说到达了圣君的境界而白日飞升,春秋战国的奇人鬼谷先生也是圣君的行列。其实在圣君之上还有一个等级,只不过从来没出现过,所以被大家遗忘了,那就是地仙。据说只要到了这境界就可以不死不灭,成为人间至尊。」

张虎马上补充道:「不过这些都是民间的传说,现在只要到了地品几乎就可以纵横天下了。江湖上连一流高手都很少出来行走,谁都想钻研那听得见摸不着的无上大道。」

许平听到自己的老师居然有这样的能耐,想想自己所修炼的法门那么有前途,不禁暗喜起来。看来,这江湖并没自己想像的那么难闯。

一路上三人又兴致勃勃聊了一些江湖上的趣闻,没一会儿许平就把他们的拘谨感都给消除了,连一些黄色笑话都可以不顾忌的说出来,感觉时间过得特别快。晚上到小镇找了家客栈住下来以后,尽管武功在身,但许平已经是全身腰酸背痛了。他想着等有空一定要弄一个有避震弹簧的马车,不然这一年下来自己非得全身散了不可。

虽然是很普通的床,但因累了一天,许平睡得很死。第二天依然是枯燥的赶路,走了一天终于到了河北和京城的交界。三人找了一间小店吃一点烧鸡小菜加米饭,张虎两人起先还担心主子对外边的粗茶淡饭不习惯,但许平上辈子也是穷过来的,根本不在意这些,照样吃得津津有味。

刚吃完饭,许平才喝了口茶,就听见旁边那桌人在小声的议论:「知道吗?昨晚咱县令李老爷可丢了大脸了。」

「怎么回事?不是说昨天要娶第四房姨太太吗?能出什么事?」

一个当差模样的人左右看了看,一副神秘的样子说:「出事就出在这第四房姨太太上,本来以为只是一般的民女没在意,在大街上就被师爷抢了回去。可谁知道,这小妞居然是黑虎寨大当家赵猛的妹妹。一个黑脸寨主能有那么漂亮的妹妹,真不知道是不是同一个娘生的。」

旁边的人马上发挥八卦的精神,一个个感兴趣的问:「那到底怎么样了?」

当差的喝了口茶,看把别人的胃吊起来后,这才面带得意之色的说:「结果昨晚赵猛趁官兵没反应过来,连夜带着几十人,把他妹妹抢了回去。还当众打了县令老爷一巴掌,那晚县里有头有脸的人都在,你想想那面子不就丢尽了。所以,今天老爷带上了民兵团准备去攻打黑虎寨了。」

「黑虎寨的强人有一百多人,个个都强悍,而且听说不少懂武功的,民兵团不就一些只会吃喝拉撒的家伙,这:去不就跟去送死一样吗?」

另一个人疑惑的问道。

当差模样的人压低了声音,语气有些阴险的说:「其实让那些民兵团去就是送死,要是赵猛把这些人都杀了,那县老爷就可以给他们安一个造反的罪名,这样一来就有理由求驻军去剿匪了。你想想啊,赵大王虽然厉害,但哪会是驻军的对手啊!」

旁人纷纷摇头叹了一口气:「哎!咱们李县令也真是够毒的。上天保佑黑虎寨的好汉能躲过这一劫。这帮官老爷还不如这些土匪,就知道剥削咱们百姓,赵寨主起码在灾年还救济过我们这些穷百姓,真是没天理啊!」

三人一脸平静的把周遭的人讨论的话都听进耳朵里,许平结完帐后也没说什么,继续赶路往通阳县,一路上开始打听起这位得人心的土匪。

终于在晚上赶到了通阳县,三人找了个客栈住下来,吩咐把饭菜送到房间里。店小三看这三人的装扮就知道是有钱的肥羊了,殷勤的把酒菜都端了进来。

许平喊住了店小二:「小二哥,跟你打听件事,说的好有赏!」

张虎立刻把一块十两的银子拍在桌子上。

小三看,眼睛都发光了,十两银子可是一年的工钱,马上搭着笑脸说:「爷,您想知道什么尽管问,我肯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我从小在这长大,知道的事多。」

许平喝了口酒后慢悠悠的问:「听说你们这有个黑虎寨,寨主叫赵猛,是称霸一方的土匪。有这么一号人物吗?」

小二听完表情突然变得有点犹豫,又有一点点的为难,过了一会儿后压低了声音说:「爷!您问的没错,确实有这么一号人物,不过您可千万别在外边说他的坏话,这赵大爷在这威望很高。」

一个土匪威望很高?许平感兴趣的问:「噢!一个山大王还这么受拥戴,他到底是怎么样的人,你说给我听听。」

小二仔细的看了看外边,一手把银子收起来后悄声的说:「咱们这县的县令叫李东,人人都叫他吃人魔,这家伙上任几年来,包庇一帮打手干些敲诈勒索、强抢民女的事,弄得百姓不得安生。赵猛原来是李家村杀狗的一个屠夫,后来他家老爷子因为得罪了一个地痞被打死,没想到李县令说是他咎由自取,所以赵猛一怒之下把那几个杀害他爹的地痞给砍死,并跑到了山上落了草,后来很多被官府迫害的人纷纷去投奔他,才有了现在厉害的黑虎寨。」

小二顿了顿后继续说:「赵大王这几年一直都没扰过咱百姓,只是劫一些过往的商贩,能不见血就尽量不杀人,偶尔还救济一下边上一些穷苦人家。去年河北大旱,朝廷拨了二十万两白银赈灾,可这钱到了县衙就被扣起来。李东还勾结那些黑心的粮行一起哄抬米价,穷人家都吃不起饭,饿死了不少。后来赵大王带着兄弟把白银劫走后援给了通阳县的百姓,可是粮价太高了,大家有钱也买不起米啊。黑虎寨的人又杀回县里,把一家最大的粮行三十二口人除了小孩以外全灭门了,劫下的粮食都分给了百姓,其他粮行才吓得把粮价降下来保命,大家这才能活下来。客官您说,这样的人是不是比官府那些老爷强多了。」

许平听完后也是暗暗佩服,一个土匪能有这样的觉悟,确实值得百姓们拥戴,估计李东和赵猛两人之间的怨恨很深,他点了点头,示意小二先出去。

张虎想了一会儿,满是为难说:「少爷,这样的事对我们来说最难处理。李东再怎么不对,他都是朝廷命官,自有律法绳治。而这些人以武犯禁,却又得民心,杀了不行,不杀也不行。」

林伟在一边也赞同的说:「少爷,这事您看怎么办?说真的,我倒想帮帮这个赵猛,那个县令真不是东西,这样的人留着,就是在丢咱们朝廷的脸面,不除也不行啊,但又不能在这关口上闹出笑话来。」

许平想了一会儿,拍板说:「嗯,朝廷需要脸面。这事最好在咱们动身之前把它给办了,明天林伟去收集这位县令的罪证,张虎你去一趟驻军大营和他们通一下气,别提前走漏消息。」

林伟有点为难的说:「少爷,一天时间想找能定他罪的证据,是不是有点短?」

许平阴森的笑了笑,目露寒光说:「不用多,哪怕只有一小点,而且也不需要真假。我说他该死他就该死,明白了吗?」

「那少爷您呢?」

林伟会意的点了点头后问道。

「呵呵,我明天去黑虎寨会一下这位赵大王。」

许平微笑着说道,总算有件有趣的事干真是不错。

「主子……」

两人刚想劝说,许平就不耐烦的摆了摆手说:「什么废话都别说了。」

张虎和林伟只能无奈的对视了一下后答应,三人又仔细的商量一番,各自回房休息。

第二天一早,许平避过几个暗哨站,迳直来到黑虎寨的大门。不愧是当了那么久的山贼,这凭着百十号人一直顽强生存的山寨,除了一条小道上的门以外,没别的路径,易守难攻,一扇高高的木桩门卡住了入寨的道路,上边都是守卫的小土匪,视野开阔,稍微有个风吹草动的就马上被他们察觉。

山寨外边有一地乱七八糟的尸体,许平只是看了看后就走了。这些民兵听说都是靠一些当官的亲戚混去那吃朝廷饭的,另一些就是杂七杂八的痞子混混,这次被李东推上来当替死鬼,也算是为财政做了贡献。

许平看了看环境,想偷偷进去似乎不太可能,索性一个箭步落在了山门的正前方。门上的小兵突然看到门口站了一个人,前边暗哨的同伴都没有通知,顿时吓了一跳,马上就警戒起来,远远的喊:「下边的是什么人?来我黑虎寨有什么事?」

许平穿着一件帅气的风衣,一头长发随风飘逸,手执一把玉扇,面上光滑如玉略带微笑,长相俊秀帅气,倒有点江湖书生的潇洒感觉,抱了抱拳后说:「这位兄弟,鄙人姓许,江湖上的无名小卒,这次听说贵寨有难,特来助拳,烦请通报一声。」

小兵让许平等一下以后就跑到后边通报去了,没一会儿就回来说:「许少侠,我们寨主有请,您稍等,小的这就打开寨门迎您入山。」

许平温和的笑了笑:「不劳烦这位兄弟了,许某自行进去便行了。」

说完运起真气,一脚蹬踏跃过一丈多高的大门进了山寨。门上的小兵们都看得呆了,来人武功这么高,就算不知会一声,要进去也是轻而易举。

许平跟着带路的小卒进了大厅,里边吵吵闹闹的很是杂乱。一眼就看见十多个打扮古怪的武林人士聚集在一起商量事情,一个个一副苦大仇深的愤慨模样。他们看见许平进来都停了下来,目光如炬的打量着眼前的翩翩少年。

人群中走出一位高大健壮的黑脸大汉,豪爽的抱拳问道:「在下黑虎寨赵猛,因事缠身,不便相迎,还请见谅。」

一看这黑脸大汉这么爽朗,言语间没半点花俏,虽然有一点点的戒备,但打内心里欣赏起来,许平马上回了一礼后微笑着说:「在下许平,京城人士!偶然路过此地听闻各位行侠仗义的美谈,又闻大王恶战在即,特来助阵。」

黑脸大汉倒是一脸谦虚的摆了摆手说:「我哪是什么大王啊,就是一个土匪头子!文绉绉的话我也不会讲,不过兄弟你和我黑虎寨并无渊源,还是莫参合的好,不值得。这次来围剿的可是正规驻军,我也没把握能顶得过去。」

许平越看这汉子越喜欢,想起了两句后来很流行的诗,用在赵猛身上刚刚好,不由得念了出来:「仗义每多屠狗辈,负心总是读书人。」

千穿万穿,马屁不穿。许平刚念完就听周围的人一片叫好。

赵猛赞同的笑了笑,不过随后又有些落寞的说:「许兄弟,咱这就不说这些文话了。看你的打扮非富即贵,实在没必要在此和我们这等亡命之人一起拚命。」

许平赶忙让过,又笑盈盈说:「这次贵寨恐怕劫数难逃了,要知道你们面对的可是正规的大明军队,区区一个山寨怎么挡得住。这个李东也真毒,白白让一百多名民兵送死,激发了当地富商们的愤怒后,接着就可以借刀杀人了,够毒,但也够厉害的。」

一众人听完都纷纷点头说是,骂起了李东全家。

而赵猛却是深知自己肯定打不过正规的朝廷军,满面愁云。

这时候后边走出来一个妙龄少女,看那清秀娇美的样子,正好是双八年华女人最漂亮的时候,简单朴素的一身粗布长裙,清秀的脸上洁白如玉,素面朝天未施粉黛。一双水灵的大眼睛尽是不安与惶恐,樱桃小口,精致小巧的鼻子,组成了一张虽然朴素但却迷人的俏脸。楚楚可怜的让人一看就想把她抱在怀里,好好疼爱。

身高目测大概有一百六十公分左右,虽然曲线略有些消瘦,但已经充满青春气息的娇躯也算玲珑有致了,没有那种妖冶性感的惊艳,给人更多的感觉是小家碧玉的娇弱。

许平毕竟是在宫里生活过的,立刻判断这姑娘如果打扮起来的话也是一个绝色美女,可惜了这身粗布麻衣将她的好身段都糟蹋了。再看看赵猛那五大三粗的模样,真不知道一样的爹娘怎么能生出差别这么大的兄妹。难怪基因学一直是人类最大的难题。

少女款款走到赵猛面前,一脸忧郁的说:「哥,他们快打上来了吗?都是因为我连累了这里的弟兄。」

声音清脆悦耳,就像百灵鸟一样,听起来细嫩温软的特别舒服。

赵猛马上心疼的说:「我的傻妹妹,娘走后我就你一个亲人,怎么能看着你被那个吃人魔祸害,你放心吧,拚死了哥也会保住你的。这次恐怕哥是得交代在这了。一会儿你寻个机会偷偷的下山,跑到没人认识的地方找个好人家吧!」

少女的泪水流了下来,小声的啜泣着,语气发颤说:「不,哥,咱们带上兄弟们一起跑吧!找个别的地方安稳的做点小买卖过日子就行了,你要是走了,我怎么办?」

兄妹俩一个是一脸愁容,一个则满面泪水,过了一会儿后赵猛才拉过许平说:「妹妹,来见过许少侠,这次我们山寨大难临头,人家非亲非故的还来帮忙,也是一个性情中人。」

少女微微的行了个礼,但眼神哀伤并没有多说什么。赵猛突然朝许平一脸严肃的说:「许少侠,这次赵某估计是难逃大劫,这是舍妹赵铃。希望一会儿官兵来的时候你能带着舍妹跑出去,舍妹还算有几分姿色,如果不嫌弃,在下将舍妹托付给你,希望你能好好的照顾她。」

许平纳闷了,居然有这样的好事,这赵钤也算是乖巧可人,收了应该也是不错。不过人家这生离死别的,可不能露出一副猪哥相,马上一副严肃的口气说:「赵兄放心,在下一会儿不会辜负所托,婚姻之事还需两相情愿,如果舍妹肯跟在下走的话,在下定不会负她,不过此事可能尚有周旋的余地,赵兄也不必太悲观了。」

说完又仔细的看了看哭得梨花带雨的赵铃,越看越觉得让人心动。

赵铃一听哥哥这时候要把自己许给人家,俏脸立刻羞红起来,拉着赵猛的手一脸坚决的说:「哥!我不能丢下你。」

赵猛一副无奈的口吻说:「妹妹,你哥手上人命太多,现在是报应到了。李东那家伙和我积怨已久,估计这一把他是下了狠心要彻底铲除咱们,李东那家伙也绝对不会放过我的。我答应爹把你抚养大再找个好人家,但看来是办不到了。以后你可要好好的活下去啊。」

「哥……」

赵铃一声让人心碎的轻唤,再也忍不住地一把扑进赵猛的怀里号啕大哭起来。

赵猛也是反手拍着她的肩膀安慰着,七尺大汉这时候也忍不住流下了无奈的眼泪。

众人还在伤感的时候,门外一个小卒匆忙的跑进来了,紧张的说:「不好了!大当家,官兵已经包围上来了。」

赵猛将眼泪一抹,脸色坚决的朝许平行了礼,缓缓说道:「许少侠,初次见面就让您为难了,赵某也不是什么会说大道理的人。只希望您能对舍妹好一些,如果您看不上舍妹这蒲柳之姿,也烦请将她安全的送出去,找个好人家托付吧!赵某来世作牛作马也定报大恩。」

说完,头也不回的把赵铃一把推开,拿起手中的大刀招呼着众人去寨前准备迎战。

赵铃想上去拉的时候被一把甩开了,许平赶忙上前将她扶住。不知道为什么这时候赵铃一哭,许平感觉心里有什么动了一下,似乎不想看她这样伤心的模样。转眼间大厅里的山贼们一个个一脸决然、咬牙切齿的走了出去,大有拚个你死我活的气势。

山寨门前,放眼望去大概有四、五千的军队将山寨重重包围起来,全部都是纪律严明的军队,漫山遍野的站满了四周。周遭一片的肃静,似乎在等着一声令下,就会如潮水一样从四面八方攻过来。

见到这样肃杀的气势,赵猛和手下的人不由得都凝重起来,想着几乎是不太可能的应敌之策。

许平像没什么事一样,趁赵铃还哭得伤心的时候拉着她的小手也走到寨前,小姑娘一脸红晕的跟在他身边,脸上的眼泪和忧伤抹之不去,但却多了少女淡淡的羞涩。许平倒没多大的担心,远远的看见张虎和一个长官模样、穿着铠甲的人并排骑着大马,知道已经将驻军都控制了下来。接着的事就是看戏了。

「许公子,你们怎么不走啊!」

赵猛回头看见两人走了上来,立刻又是责怪又是担心的问道。

「哥,要死我陪你一起死。」

赵铃擦了擦眼泪后,一脸决绝的说道。

「四周都被包围起来了,怎么走啊!」

许平一脸无奈的说道。

赵猛低头叹了口气,幽幽的说:「看来这次真的是大难临头了。」

见赵猛等人出现在楼门上,人群中站出一个穿着官服的胖子大声的喊:「黑虎寨的人听着,你们竟然残忍的杀害通阳县的二百民兵,可谓是罪孽深重。本官留不得你们,这次请来驻军相助,一定要除去你们这群危害一方的土匪,还地方百姓一个清静。」

赵猛一看来人,立刻咬牙切齿的说:「李东你这个狗官,要说到坏事,你可做的不比我少,居然还敢来这装好人。当立牌坊的事你是不是都干得麻木了,今天赵某就算是死,也要切下你的狗头。」

说完,拿过了弓箭做势就要射去。

许平打量了这位通阳县令,浑身虚胖,眼神无光,明显就是被酒色掏空了身体,这样的人如果是好人的话就怪了。李东一看这架势吓了一跳,让许平心里对他的鄙视又更重了一些。赵猛只是一介土匪,哪来那么高的功夫,这段距离射得过去才是他妈的闹鬼,你以为拿的是ak47下啊。

李东慌忙的跑到驻军的统领面前,一副讨好的样子朝马上的将领说:「刘将军,您看这些匪人多嚣张,犯了造反的大罪不说。见您的大军领兵前来还口出狂言。一个个都不知道王法是什么,居然敢在您面前扬言要杀朝廷命官,这种东西不杀不快。」

姓刘的统领看都没看他一眼,这时候许平朝张虎使了个眼色,张虎马上会意,朝着李东大喝:「来人,给我将李东拿下。」

刘统领应了一声,突然翻身下马,一个擒拿就将这个吃人魔押住了,迅速的几下就把他挪得和粽子一样的严实。突然的变故让所有的人都傻了眼。

张虎马上朝黑虎寨大喊:「山上的人听着,我们暂时不会攻打山寨,我让驻军后退三里,你开门让我们三人进去。」

话音刚落,刘统领示意兵勇们后退三里,以示诚意。

寨里的人也被这样的事弄得有点摸不着头脑,赵猛犹豫了一会儿后,看驻军真的后退了三里,前边只剩张虎、刘统领和一直大喊的李东,挥了挥手示意将大门打开,将三人迎了进来,但其他的人还是一脸戒备的看着三里外的大军。

三人进了山寨以后被引到大厅里,赵猛虽然对李东恨之入骨,但也没有对其他二人不敬,反而是被这突然的变故弄得脑子有些迷糊,不过也算是以礼相待。

许平趁他们不注意的时候无耻的拉着赵铃的手在一边谈情说爱,似乎一点都不关心这些事一样。散漫的态度让赵铃有些不满,不过温软的情话却也让这个怀春的少女面红心跳的有些不知所措。

赵猛对这样的变故也是很疑惑,看张虎身上透露着一股武林人士的味道,不知道是什么来路的,也猜不透到底是什么意思,双手抱拳问道:「二位,不知你们这是?」

张虎和刘统领看也不看他一眼,迈着步伐直走到许平面前跪下,语气恭敬的喊道:「属下张虎!末将刘宏!参见王爷。」

二人的声音都中气十足,几句话马上传遍了所有人的耳朵。

赵铃被眼前的事搞得有点乱,可爱的脸上尽是呆滞的模样。许平看她这吃惊的样子,大手马上趁机环上了她纤细的腰际,嬉笑道:「小铃儿?怎么了,不认识我啦!刚才我还是你哥哥给你钦点的丈夫啊。」

赵猛也被二人的亲热行为吓了一跳,毕竟男女授受不亲。许平拉着还在发呆的赵铃,一路走上中间原本是赵猛的高座,正色坐下后,张虎和刘宏也站到一边,张虎更是大喝:「大胆草民,当今定王在此,尔等还不参拜。」

众人虽然还有些转不过脑筋,但想想既然驻军的首领都这样说了,肯定不会有假。一个个慌忙的跪了下去。许平一把抱住了回过神刚想跪下的赵铃,将她拉在了身边,一边闻着少女淡淡的体香,一边在她耳边吐着热气说:「好铃儿,你学他们跪什么啊。哥哥我可是舍不得。」

赵钤感觉耳朵上微微的发痒,脸色一羞,一脸茫然的问:「许公子,您真的是王爷吗?」

许平得意的笑了一声,温柔的说:「如假包换,以后你就得当我的王妃了,铃儿乖,为夫先把这件事处理完了再带你去游山玩水,到时候我们再好好的恩爱缠绵。」

赵铃听完脸红的「嗯」了一声,就站到旁边去了,眼里尽是情动的亮光,偷偷的打量着许平。

许平一改温柔的神色,转过头来冷笑了一声,朝着李东缓缓地喝道:「李东,你说我是该怎么夸你好呢!你这个通阳的小小地方官居然能闹出这样大的动静,真是不容易啊!本王听说你家财万贯,妻妾成群,想来好日子过得不错,没少剥削百姓吧。」

李东立刻吓得面无血色,磕着头哭声大喊冤枉:「王爷啊,下官可是一直两袖清风,造福一方,这次来这剿匪也是为了百姓的平安啊,求王爷明查。」

说完号啕大哭起来,一副委屈到极点的表情,使劲地磕头。

张虎看他这样的做作,站了出来说:「禀王爷,昨日林伟开始收集这狗官的罪证,因为太多了,所以现在还在查。不过,他刚递上来的证据就够这家伙杀十回头了。」

许平一副成竹在胸的样子,看了看还在喊冤枉的李东,冷声说:「念!」

张虎回身展开一张纸,从贪污赈灾款到欺行霸市,一项一项念了起来。这都是林伟交上来的,哪些是真哪些是假,却也没什么底。

李东起先还狡辩了几下,后来随着一件一件的丑事被挖出来,吓得后整个人像一团泥一样的瘫在地上。其实林伟也只是把道听途说的事写了上去,没想到他还真的都干过,这就怪不得别人陷害了。

随着张虎有的没有的一堆念完,众人都玩味的看着在地上起不来的李东,黑虎寨的人更是一脸激动,这里的人十个有八个跟他有仇。这么多的罪状可够这家伙受的了,起码一个抄家判斩是跑不了的。

许平却没他们那么轻松,脑子飞快的运转起来,这件事既要处理的完美又不能留下什么祸端和给人乱说的把柄,想了想以后下令:「李东身为通阳县令,在职期间却不思造福一方、报效朝廷,反而贪污腐败,鱼肉百姓,现证据确凿,着摘去乌纱帽,斩立决。」

张虎得令后并没有看李东,而是将手里的刀默默的递给了赵猛,赵猛看着已经吓得的仇人就在自己的眼前,一刀便将李东的头砍下来。眼里已经流下了激动的泪水。

众人看这位王爷手拿生杀大权,看人脑袋落地连眼睛都不眨一下,不由得有点倒吸凉气。

许平见达到了威慑的效果,满意的笑了一下,顿了顿又说:「今天刘宏率兵强攻黑虎寨,将赵猛等一干匪人杀得大退,寨主赵猛由于反抗朝廷被当场击杀,以后再无黑虎寨为害一方了。」

众人聪明的都已经知道了是什么意思,赵猛更是满面感激。

见这些人都明白过来,许平轻轻的拉住赵铃的小手,柔声的说:「宝贝,从今以后你哥不是土匪,不用过这种刀头吃饭的日子了。」

赵铃一脸泪水的靠在许平的肩膀上,感激的说:「谢王爷对我们兄妹的大恩,奴婢今生做牛做马也报答不了您的大恩大德……」

许平立刻一脸的笑,手悄悄的在她香嫩的翘臀上捏了一下后说:「做牛做马就不必了,做我的小老婆多给我生几个娃娃就行了。」

赵铃立刻脸红的低下头去,却是一副娇羞含春的迷人模样。

见众人都低着头不敢看二人调情,许平也难得的有点不好意思,毕竟在这么多人面前恩爱也没什么气氛,他咳嗽了一下吩咐说:「刘宏,安排一些人好好处理一下这的事。张虎,赵猛,你们跟我一起去抄李东的家。」

众人得令后忙活开了,山贼们有些失落但也是如释重担的收拾好东西下山,终于可以光明正大的回到亲人的身边好好的生活。随着一把大火的燃烧照亮了整个山头,黑虎寨算是彻底的消失。

许平也一路上不住手的调戏着赵铃,一行人浩浩荡荡的向县里走去。

坐在县令府的客厅里,悠闲的喝着茶,享受赵铃小手的按摩,许平乐得都合不拢嘴了,偶尔看她娇羞的一笑都感觉特别的有味道。

驻军的人里三层外二一层的将李东家的房子和其他与他有关系的地方都围了起来,挖地三尺的搜查着所有的东西。地下跪着李东的家人一共三十六口,一个个哭哭啼啼的就像世界末日到了一样。整个抄家行动持续了大半天的时间才结束,而林伟直至天黑终于满身疲惫的回来了。

林伟迳直走到许平面前跪下后:「参见王爷。」

「平身吧,李东已经就地正法了。你还有什么收获啊?」

许平慢幽幽的说着,手却是不老实的在摸赵铃的玉手。

赵铃虽然害羞,但也不敢拒绝。

林伟一脸正经,无视面前的一切,起身答道:「启禀王爷,小人查到李东除了贪污和剥削百姓之外,其家人品行也是不端,有的开青楼强迫民女卖,有的开赌坊放高利贷。可谓是一人得道鸡犬升天,不含抄家银子在内,光他的其他资产就达到一—十万两,真是三年清知府,十万雪花银啊。」

刚说完,张虎就进来了,手执帐本说:「禀王爷,这次查抄共缴获白银十一万两,黄金五千两,加上其他珠宝古玩,共计白银二十六万。李东在职时,除了贪污以外,还走私私盐,罪犯滔天,请王爷定夺。」

一个小小的县令居然能榨出四十六万两的巨财,真是富得流油啊。第一次的收获就不小,现在看来,这些家伙多杀几个肯定油水不少,自己还没掌权之前必须拚命的积攒财富,以后的生活才能轻松一点。

许平默默的想了一会儿后说:「该杀的杀,该办的办。至于那些被李东强抢的民女,给点钱让她们回去吧!银子留下十万让当地修桥铺路,赈济百姓。三十万上交到燕王府,等这次行走结束再一并和户部清算所得,剩下的六万两你去换成银票带在身上,算是咱们的盘缠。」

林伟一听感觉有点不妥,按例这些钱应该全上交户部。但看了看许平的脸色,马上答应了一声没再说什么,当然了,这上交燕王府可不是交给朱允文,而是许平自己的小金库。

把剩下的事都丢给了他们后,许平嫌李东家里哭天喊地的太吵,晚上就住在了客栈里。至于环境嘛,和第一晚相比早就是天壤之别了,连床都换成了不知道是谁献出来的霜枝大床。

一顿丰盛酒菜上桌以后,许平喝退了所有的人,吃饭时一会儿要求铃儿喂自己,一会儿又将她抱在身上揩油,逗得小美人一会儿害羞一会儿又是娇笑,一顿晚饭在香艳的气氛下居然吃了一个多时辰。

吃完饭后,许平已经下定决心要将杀掉,眼光一直死死的盯在她姣好的曲线上,那饱满而又挺翘的,又圆又漂亮的香臀无一不在展示着女性最迷人的魅力,赵铃好像也知道今晚会发生什么事,有些不安的站着,可爱的脸上尽是幸福的红晕。

第三章?少女的初夜

赵钤被看得有些不好意思了,低声的说:「王爷您先上坐,奴婢给您打水洗脚。」

「嗯……」

许平看着她姣好的曲线,舔了舔嘴唇,大大咧咧的坐到了床边,准备享受小美人的服侍了。

赵钤打了一盆温水,在许平的面前跪了下来,有些笨手笨脚也有些紧张的将男人的鞋袜除去,小手轻柔的扶着许平的脚,仔细的清洗起来,还不忘在脚板上捏了起来,热水的温度和玲儿熟悉的手法让许平舒服的呻吟了起来。他眼里尽是柔情的看着眼前这个一脸认真的女孩,不同于那些呆板甚至风的宫女,感觉她是那么的专注,似乎小手每一次的轻柔都希望自己能舒服到极点。

赵铃羞着脸洗完后将爱人的脚擦干,接下来却不知道干什么好。

许平一脸期待的躺在床上看着玲儿一脸不知所措的模样,呆呆的站着就像是一个做错事的孩子一样,不由得轻笑了一下后说:「小宝贝,月色已经高挂了。咱们是不是也该洞房了!」

说完拍了拍自己身边的被窝。

铃儿犹豫了一会儿,羞涩的看了看许平,起身将蜡烛吹灭。

黑暗里隐约听见一阵秫秫的更衣声,接着一个散发着迷人体香的娇躯就朝自己走了过来。许平见美人过来,一把就将她抱在怀里,无奈赵铃身上还穿着贴身的内衣,没能接触到滑嫩的皮肤而有点失望。不过,只是这样闻着她的体香就已经足够诱惑了。

赵铃第一次被男人这样的抱着,不由得身体有点热,心跳也快了起来,呼吸隐隐急促着,娇嫩的身子开始紧张得有些僵硬。

许平前世看多了,但还是一个,稍微的错愕了一下后,一个翻身将她压在身下,低头柔声的说:「铃儿,以后让我来照顾你,好吗?」

赵铃只感觉自己的心跳快得都要了,闻着扑面而来的男人气息,闭上眼睛后声音低得和蚊子一样的说:「平哥哥,你要爱惜铃儿。」

许平看她这副任君采摘的迷人模样,要是没有行动的话那就是傻了。轻轻的将自己的衣服脱掉,手开始解起美人的衣物,每解开一个扣就感觉玲儿颤抖了一下,气氛暧昧的将身下美人儿也剥成了一只赤裸的羔羊。

虽然在一片的黑暗中,但赵铃还是本能的闭着眼睛用小手捂住女儿家害羞的地方。许平轻轻的将她护在胸前的小手拿开,舌头灵活的舔着她精致的小耳珠,在她耳边吹着热气:「铃儿乖,让哥哥好好疼你。」

话还没说完,手已经握住了她充满弹性的曼妙椒乳,不算很大但入手圆润丰满,软绵绵而又特别的有弹性,一只手刚好可以紧紧的握在手心把玩。

赵铃没受过这样的刺激,青涩的身子还是第一次被人亵玩,一阵酥麻传来,不由得呻吟了一声,又感觉不好意思的捂住了自己的小嘴。许平坏笑着将她的手拿开后,低头亲吻上了两片红润的香唇,见美人紧张的关着小嘴,覆盖在她之上的大手坏坏的一捏,赵铃本能的刚想呻吟,许平就趁机把舌头侵入进去,肆意的品尝她甘甜的味道,又引导着美人的香舌追逐起来。

轻舔着少女滑润的小舌头,没一会儿许平就已经将她吻得娇躯乱颤。赵铃渐渐也开始生涩的回应起来,两人的舌头在空气中激烈的纠缠着,贪婪索取对方的味道,发出了一阵啧啧的水声。

许平直将她吻得喘不过气才恋恋不舍的抬起头来,赵铃已经眉目迷离,覆盖上了一层迷人的水雾,微张的小口中喘着热气。

许平一边温柔的亲吻着她起伏的,一边抓着她的小手引到自己的龙根上,小手一碰到这根热呼呼的,赵铃立刻触电一样的想缩回去,但无奈手被爱人抓着,只好顺从的轻轻握住。

许平引导着她滑腻的小手上下动了起来后,忍不住舒服的吸了口凉气,一脸暧昧的说:「宝贝铃儿,你看看你美得让为夫激动成这样。」

赵铃不好意思的感受着爱人硕大的龙根,一手根本就握不住,又热又烫的。又听着让人害羞的话,不由得闭上眼睛,一副任人宰割的样子。许平看美人这么羞涩,一边感受着小手带来的快感,一边手口并用游走于她的全身,当舌尖轻挑她细嫩的小时,玲儿已经忍不住的呢喃起来。

许平大手向下一探,摸过了柔软短小的体毛,挑逗起未曾被男人触及过的,一阵轻柔抚弄,赵铃哪曾受到过这样的刺激,嘤咛一声后身下的羞处渐渐的湿润起来,许平的手指更是不老实的借着这股滋润慢慢的插了进去。

赵铃一个,哪受的了许平的挑逗,没一会儿抓住龙根的手已经无力的松开了,一声声让人犯罪的呻吟也飘荡起来。一双滑嫩的美腿无力的打开,任由许平用手侵犯着她最敏感羞涩的三角地带。

许平一看美人已经湿润成这样了,做好了迎接自己的准备,一把将她无力的双腿架在自己的肩膀上,手握着龙根对准了遍布的口,借着湿润,有些艰难的挺进这个紧凑而又迷人的小地方。

小小的被异物入侵,赵铃不由得疼的皱起了眉头,但却咬着嘴唇没有吭声,小手瑟瑟发抖,紧紧的抓着身下的床单。感觉被塞进了一根又烫又硬的铁棍,那么大的尺寸不是自己所能适应的,一阵饱满而又涨疼的感觉随之而来。

她这一紧张,收缩得更紧了,许平好不容易才慢慢的龙头,感觉赵铃的小身子都开始剧烈的颤抖时,赶紧在一层阻碍面前稍停了下来,知道那就是传说中的了,感受着处子的紧凑和摩擦带来的无比快感,真是爽到了极点。

稍微的适应了一下,许平轻轻的低下头在她洁白的脖子上舔了起来,身下的美人还是太紧张了,要是不让她放松可就难突破了。

用尽自己所知道的办法,许平一会儿舔舔她的,一会儿含着耳垂吸裹几下,挑逗了好一会儿后这才感觉赵铃的开始潮湿起来,紧张的夹紧也松了一些。看美人有点情动,许平马上在她的耳边温柔的说:「宝贝,一会儿可能有点疼,只要第一次过去就好了。」

美人感觉到已经有点适应了身下男人的,却不知道最大的障碍还没清除,双手环上了许平的脖子,眼睛深情的看着自己的男人说:「嗯!你进来吧,铃儿要做你的女人。」

许平一看时机到了,长痛不如短痛,用力一挺,整条龙根都没了进去,感觉自己的兄弟一下就顶到了尽头,似乎还顶到了一个更狭小的地方。整根都被一个温热的地方紧紧的包围住,有规律的蠕动,就像是一群小孩子用手在抚摸一样,顿时爽的差点呻吟出来。

钤儿凄厉的惨叫了一声,感觉一阵撕裂的痛,整个龙根似乎顶进了自己的肚子里,把自己给劈成了两半。顿时疼的直咬牙,一行眼泪不自觉的流下来了,但却只是低低的哭泣着。

感觉到她的身体瑟瑟的痉挛着,许平赶紧低下头用舌尖将赵铃脸上的泪珠舔掉,一边轻声细语的安慰,一边舔着她的说着情话。一手在她充满弹性的香臀上爱抚着,一手握着她的轻柔的逗弄,还是紧紧的顶在她的最深处,享受着一阵又一阵有力的夹紧。

「宝贝,还疼吗?」

许平一边爱怜的舔着她的小嘴,一边问道。

赵铃还在低低的啜泣着,不过听起来疼痛已经少了许多。她语气羞涩但却有些期待的说:「一……一点点,不怎么疼了。」

许平见她已经适应多了,这才轻轻的着,在那小小的里了起来,每一次动作都特别的轻柔,深怕再一次惊吓了身下的美人。

赵铃起先还有点疼,但随着爱人温柔的动作,也开始感到一阵快感。许平看美人已经适应了,也开始缓缓的加大的力度。

随着进出的规律缓缓的快起来,赵钤也体验到了前所未有的快感,不由自主的呻吟起来,虽然轻声,但听在许平的耳朵里简直就是催情的信号,脑子一热,将她的玉腿抱在自己的腰上,双手扶高她挺翘的香臀更加的抽动起来,狠狠的撞着美人细嫩的臀肉。

一时间满屋春情,美人银铃一样的呻吟和撞击出的声音,伴随着二人粗重的气息,让整个夜晚都香艳起来。

「平哥哥……不行了……」

「铃……铃儿要……要死了……啊……」

赵铃一直压抑着,终于当一阵从没体验过的强烈电流从扶摇直上的时候,感觉全身的细胞都不听自己的话疯狂起来,禁不住哼啊的叫了出来。

许平也感受到了她的小一阵异常有力的收缩,夹得自己也忍受不住这种紧凑的快感。忍不住大吼一声,在美人近乎疯狂的摆动之下闷哼了一声,将的第一道有力的射进了她的体内,在她无力的摆动几下之后,一阵又一阵的热浪喷出,他感觉赵铃的里也冲出了一阵热热的液体,知道两人是同时来了。

完美的第一次啊!

快感过后许平感觉全身有些脱力,大大的喘了口气,翻了个身,将软得似乎没了骨头一样的美人抱在了怀里。脑子里得意的想自己到底还是厉害,第一次就能让一个小美人也了,前途无量啊!

赵铃似乎虚脱了,眯着眼无力的躺在许平的胸口。饱满的伴随着她每一次大口的呼吸上下起伏着,当真是迷人之极。

「钤儿、铃儿。」

休息了一会儿以后,许平感觉身上的美人呼吸渐渐的平稳下来,忍不住喊了两声,却哭笑不得的发现她居然躺在自己的身上睡着了,而自己已经软化的龙根还停留在她的体内。

到底是初尝的滋味,许平抱着怀里这软玉温香的身子没一会儿就感觉自己又快硬了。但听着这香甜的呼吸,不忍再将她疼爱一次,轻柔的摸了摸美人的青丝,轻微的挪了挪,让自己的龙根退出了她的体内。

「这丫头啊……」

许平微笑着将她紧紧抱住后,忍住了兄弟那强烈的需要,拥抱着自己这一世第一个女人,慢慢的入梦了。

早晨的阳光缓缓的射入屋里,将沉睡中的人叫醒。许平有些不太情愿的睁开眼睛,第一眼看见的就是一脸幸福的抱着自己的钤儿,娇美可人的脸蛋上尽是甜美的微笑,长长的眼睫毛一颤一颤的特别诱人,清晨的美景中,少女如玉一样的小手紧紧的抱着自己,柔嫩爽滑的肌肤贴在自己的身上,不由得兄弟又开始硬了。

不知道是该高兴还是郁闷,身下的家伙一直都保持战斗状态。知道小美人昨晚被自己以后身体肯定受创不轻,只能无奈的选择暂时忍耐,无奈啊。

轻柔的将她娇嫩的身子放下后,许平蹑手蹑脚的起身伸了个懒腰,事情总算告一段落,今天该干的事就是好好把自己的马车改装一下。要是再这样的颠簸,估计自己还没当上皇帝就先死了。再说了,要是照现在这破车的情况,要是两人激动起来车震的话,可能把车都给摇散架了。

光着,再回头看看床上赵铃曼妙的少女曲线,许平恨不得自己没点人性再次扑上去享受她美好的,或者让她给自己来个什么的。但到底是自己的第一个女人,心中的怜爱还是让他下不了手。

赵铃做了一晚上的好梦,感觉有人动了一下顿时醒了过来,起声拉住被子遮住自己的玉体,还有些迷糊的看着眼前健康的男性身躯,羞涩的别过头去,语气温柔的说:「平哥哥,怎么这么早起来,妾身服侍您更衣。」

初为人妇的脸上已经感觉到了一种妩媚和风情,经过昨晚的洗礼俨然就是一个小妻子一样了。

赵铃刚撑着身子想起来,稍微动了一点就有点疼,不由得皱了一下眉头。

许平看着被自己摧残了一夜的花朵,床单上那一抹鲜艳的小红花已经证实了她的纯洁。看着赵铃疼痛的模样,不由得上前将她一把抱住,满是心疼的说:「傻丫头,你刚破身,今天就好好休息,我自己来就行了。一会儿我还有事,出去一下,等一下让人给你做点补身的东西,你就乖乖的给我躺在这,别乱动,知道吗?」

赵铃看了一眼被单上见证自己变成女人的梅花,脑子里三从四德的观念开始做怪,立刻就摇了摇头,面色含羞带喜的说:「不行,人家现在开始得伺候您了,您就让我起来吧。」

许平有些霸道的按着她的香肩,色笑的看着布满自己吻痕的胸口,舔着舌头说:「也行,不过为夫我想再来一次,以后你再穿衣服怎么样?」

「不行啊……」

赵钤一听,立刻就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哀求着:「人家现在那还疼呢!」

「知道疼就给我躺好,不然我再把你办一次。」

许平面色严肃的威胁道,不过语气里全是疼爱而没有半分的责怪。

赵铃体会着爱人的温存,心里一阵暖暖的幸福感。她羞涩的点了一下头,整个人靠在许平的身上,柔声的说:「平哥哥,我好像做梦一样快乐!谢谢您那么怜惜铃儿。」

到底还是阶级思想在做怪啊!许平心里无奈的叹了口气。除了男尊女卑以外,还有身份上的差异,这种已经根深蒂固的思想,会不会让她以后不敢和自己玩女上男下呢?有趣!

许平一脸荡的盯着她的酥胸说:「没事,我已经很高兴了!下次有的是机会,咱们试试别的花样,到时候你可得好好的伺候我,知道吗?这是咱们的闺房之乐。」

说完手不老实的捏上了少女圆润的双峰,熟悉的调弄起来,大手捏着她饱满的,没一会儿就将刚破身的赵铃弄的娇喘连连。看赵铃一脸的红润和若有若无的呻吟,漂亮的美目里也含上了一层水雾,看起来特别的妖冶诱惑。怕自己真受不了变成禽兽,赶紧温柔的将少女放下,拉好被子,温情了一会儿就走了出来。

许平刚哼着小曲庆祝自己的死亡,来到前厅坐下的时候,林伟就凑了上来,一脸贱笑的作着揖说:「恭喜王爷,既铲除了一害,收获了银子,又抱得美人归,洞房花烛。」

许平现在的心情虽然很晴朗,不过也懒得搭理他。吩咐张虎出去找一帮木匠和铁匠,思索起最简单的避震器构造,还有一些马车该配制的东西,一边想着手也不停的画着图纸,林伟看主子一脸认真的做事,便也不敢嬉闹,端茶倒水的忙起来。

没一会儿张虎就领着几个人回来了,许平也不多说,带着这些人来到院里,指着马车开始跟他们说自己的意思,东西怎么打造,新的马车要怎么做,超前的知识将一帮老工匠都吓住了。这些想法对他们来说简直就是天方夜谭。

许平也没办法,要不是为了他妈的能舒服点,自己也懒得去动这个脑筋。要知道现在可没什么弹簧钢铁,一切都得靠替代品来实现,这就难了一些。

一个看起来六十多岁的老人一脸激动的捧着图纸,嘴唇发着颤说:「老朽打了一辈的铁,还从没看过这么精巧的构造,要是真能按这个设计做出来,那我死也瞑目了。」

许平连看都懒得看他们,一群老男人激动个屁啊!早就猜到这样的结果了,要不然岂不是白看了几年的网路小说。吩咐他们赶紧开工去,一个年纪大点的工匠拍着胸脯说:「少爷您放心,俺们几个虽然没有您那样巧夺天工的能耐,但也是干了一辈子的工匠,明天早上肯定就能把这辆车做好。」

张虎见许平已经起身走回客厅了,便对这帮人说:「你们好好的做,钱不是问题,要是少爷满意还能有赏。不过都得把活给我做得漂亮一点,不能出半点纰漏,知道吗!」

众人一听,赶紧回去干活了,捧着图纸就像是如获至宝一样。

这些人都对许平的设计感到惊奇,张虎虽然不懂,但也不由得嘀咕说:「咱们王爷真是厉害,好像什么东西都精通,没有他不懂的东西。」

林伟在一边感叹说:「是啊,虽然主子才十五岁,但一身的修为深不见底,直到现在还不知道他的武功到底有多高,听宫里的人说,他现在可以和万宝阁的供奉单挑了,真不知道怎么练的!」

两人的脑里都不约而同的总结出两个字:怪胎。如果非要加两个字,也只能是「变态」了。

许平坐到了太子椅上,闭上眼思考着。

脑子里还是想着钱的问题,三百万两白银是必须交给皇爷爷,按正常的程序,以后自己也有当皇帝的一天,在这之前必须积攒足够的财富和培养自己的势力。这些年没少看那些迂腐的书生,他们在朝堂上寻死觅活的,一个个搞什么以死相谏,光听着传言就恨不能直接把他们给杀了。

要是自己上位的话,这些人一个都不能要,除了一张会叫的嘴巴以外,几乎没别的能力,就是纯粹的欠打。这辈子最大的任务就是玩乐,当上皇帝以后,要是像现在一样边疆不稳,国内还不安定,国库穷的连鸡毛都没有,那哪有寻欢做乐的时间?

如果只靠杀这些贪官是没办法积攒起那么多钱财的,也没有什么持续性。而且多杀几个肯定会造成一股恐慌,那些大臣们也没少拿下边的孝敬,到时肯定会怕连累到自己而上奏朝廷,所以这办法只能是短时间内可用,按长远来说根本就不可靠。看来还是得做一下生意比较保险。

脑子想了一下自己化学专业的那些东西,这年头去哪找那么精密的仪器啊!脑子灵光一闪,想到了一个好主意。自己就算是在宫里喝的酒都是有点混黄,味道还有些苦涩,明朝的人还不能很好的掌握发酵和蒸馏的技术,但这些对自己来说太小儿科了,浓香型的白酒自己以前已经试验过做法,那时也成功了。

以泸州老窖特曲、五粮液、洋河大曲等酒为代表,以浓香甘爽为特点,发酵原料以高梁为主,发酵时使用混蒸续渣工艺。采用陈年老窖制酒,也有人工培养的老窖。在名酒中,浓香型白酒的产量最大。四川、江苏等地的酒厂所产的酒均是这种类型,这种酿造肯定在这个社会吃的开。

而且关键就是许平自己喜欢喝上几口,来到这个世界以后,喝着那些苦涩的「美酒」,都想好好戒了,这样一来还可以满足一下自己的馋虫,何乐而不为呢?

打定主意后,许平赶紧画了一套酿造设备所需的设计图让张虎火速去办,只要试验一成功,到时候就可以量化生产。酒厂得让自己人管理才放心,再加上「定王」这张金字招牌,这酒不用喝就直接成了名牌了,不愁没有生意。

心里琢磨了一下人选,想了一会儿后让林伟去将赵猛找来。

赵猛匆忙的跑了进来,一脸恭敬的看着自己这个妹夫。自从知道自己的妹妹飞上枝头变了凤凰以后,赵猛走路的时候腰都直了不少。尤其昨天回到了县里,那些什么乡绅都一个个伸长脖子请自己喝酒。这样的待遇可是从没有过的,真是一人得道鸡犬升天啊!

许平没多说什么,只是轻描淡写的告诉他自己要办一个酒厂,让他把原本黑虎寨的人都召集回来干活!

赵猛想都没想就一脸高兴的说:「王爷,有这样的机会,兄弟们肯定愿意吃一行正当的饭,要不是李东逼迫,我们也不会落草为寇,只是我们都不知道该怎么干,怕干不好。」

许平想了一会儿,这东西也不是多复杂的技术,接触一、两次就能上手了,为了防止外泄,还是有些不放心的说:「这东西很简单,到时候我教教你就懂了,只要给我管好这个酒厂,千万不能让方法流传出去。」

赵猛看许平对自己这样信任,立刻拍着胸脯,满脸激动的保证说:「王爷您放心,兄弟们在您的大恩下才能过上安稳日子,谁要长了二心,做出对不起您的事,我砍了他后再把自己的人头一起送上。」

「嗯。」

许平满意的点了点头,这时代的人到底脑子还是简单。不过最好的一点就是讲究信誉,赵猛以前的人品就不错了,现在又是自己的大舅子,办起事来应该没什么问题。

张虎置办了东西回来,许平就在偏厅里教起了酿造和蒸馏的技术,在他们目瞪口呆、像看戏法的眼光下忙了一个下午,这个时代第一罐浓香型白酒出炉了。

许平紧张的将瓶子打开的时候,一股甘甜醇厚的酒香立刻飘了出来,总算是成功了。许平这才稍微的松了一口气,看来这世界的物理反应还是和以前一样的,起码不用担心什么稻子发酵出硫酸之类的事情发生。

众人一闻都提了神。林伟更是赖上了,要求尝一下这种酒。

赵猛给每人倒了一杯后,三人都猛地一口喝了下去。许平在一边紧张的看着他们的反应。这可是以后生财的方法啊,别他妈的出个差错毒死人了。

林伟双眼放光的说:「少爷,小人对您简直不知道该怎么形容了,这种仙酿就算是宫里的御厨都造不出来,我这辈子第一次喝这样的好酒。」

张虎这沉稳的家伙也是禁不住一副惊喜的口吻说:「少爷,这种酒色香味俱全,更难得的是颜色清澈透明,闻所未闻,尝了以后才知道以前的酒都白喝了。」

赵猛也是久久才回味过来,满面兴奋的说:「王爷,这种酒的酿造确实是巧夺天工,味道更是奇香无比,如果酿造这种酒不赚钱,那老赵就连狗都不如了。香味更是飘远流长,堪称天下第一啊!」

许平见酿制成功,当下也松了一口气。看他们兴奋的模样,可不能说自己是让他们来试毒的。

吩咐林伟拿出五万两银子准备置办酒厂,要办就必须办个规模大的,这样才能多赚一些银子。将细节二吩咐完了,交代第一批酿造出来的酒按质量把最好的那些分成两半,一半送皇宫,一半送去燕王府。毕竟还是得做个孝顺孩子,再加上要是皇族的人都喝这种酒,肯定很快提升知名度。

毕竟这些不太可靠的设备和技术不太稳定,再加上一些不熟悉的生手,一批酒酿出来肯定是参差不齐,所以又刻意的分开了酒的品质。

赵猛满脸认真的将事情一一记下,又不放心的问:「王爷,那价格该怎么定?」

许平想了一下,任何年代的高档品都是价高才有人买,而且是买贵不买贱,这种心理一直都是任何时代的硬道理,当下狮子大开口的说:「分成两种,你回去以后分个等级出来,一种是好的,包装必须是精美的瓷器,一瓶就只装一斤,二十两银子。另一种就是稍微次点的,普通的罐子一罐装五斤,卖五十两银子。瓶子和罐子的外边必须都刻上十里香的字样。酿的最好的都留着,不往外卖。」

赵猛听完吓了一跳,听许平的口气不像是在开玩笑,试探着问:「这样的价格是不是太高了,酿酒的成本我刚才算了一下,一两银子能出个差不多十斤了,再说现在外边最好的女儿红才卖一两银子二斤,我怕卖不出去啊!」

许平大笑了一声,缓缓地拍了一下赵猛的肩膀说:「你就安心的按我定的价格卖吧!奇货可居,不抬高价格那就是傻子,肯定日进斗金的,这点你不用担心。记得统一的酒名就是十里香了。」

赵猛心里还是抱着怀疑的态度,但也只能答应,或许是出于对这个妹夫或者是皇室那莫名的崇拜,心里感觉安定了一些。向众人告辞后就赶紧去准备酒厂的事了。

第四章?新皇登

基本来按照计划,许平应该再往南走,可是却突然传来了老皇帝朱元章病危的消息。想想皇爷爷的英容笑貌,满面严肃但却对自己异常的疼爱,许平只感觉心里像是被铁锤狠狠地敲了一下,难受得有些喘不过气。

慌忙赶回京城,一路上许平担心得连饭都吃不下,让初为人妇的赵铃心疼得有时候也默默的掉着眼泪。当看到壮阔的京城到处都挂著白色的布条时,许平感觉脑门开始发晕,全身无力的倒了下来。虽然没晕过去,但也把同行的三人吓了个半死。

怀着沉痛的心回到了皇宫,许平见到的是老皇帝那威严的遗体,感觉脑袋瑟瑟的发疼,不敢相信眼前这冰冷的尸体,几天前还是和自己谈笑风生的爷爷,从穿越时空以来的十五年时间里,这位便宜爷爷对许平的疼爱从来就毫不吝啬,许平也彻底融入了自己这个孙子的角色,可还没等尽孝的时候他就走了,一时间有些难以接受。

朱允文虽然也是悲在其中,但强忍心里的悲痛,带着百官忙了一个多月才把老皇帝繁琐而又威严的葬礼办完,直到他安睡皇陵的时候,这才微微的松了一口气。

许平在这中间感觉自己像是行尸走肉一样,在爷爷的灵堂前哭晕过去好几次,满朝文武感动的直喊先皇泉下有知必然欣慰。那些酸秀才举着「国不可一日无君」的旗号,在老皇帝的头七结束时就举行了登基大典,其间许平挂着新太子名号也累得骨头快散了,礼节规矩一大堆,烦的差点想跑路。

虽然有些急促,但朱允文也正式的坐上了龙椅,尽管心里还是悲痛,但君临天下也难免会暗喜一番。上位以后,还没等文武百官适应过来,朱允文突然发动了雷霆一样的清算,或明或暗的势力渐渐浮出了水面,阴柔狠辣的手段更是层出不穷,让那些受到清算的官员们一个个在毫无准备的情况下就落了马。

朝堂的浮动让许平对一直以来装疯卖傻的老爹刮目相看,看来他也是早就做好了随时登基的准备,每空出一个位置就有人可以迅速的顶上。在许平和另一位异姓王的支持下,动荡了一个多月的朝廷总算安定下来。

那些权臣旧部虽然只是清算了一小部分,但也震慑了其他别有居心的家伙。毕竟一朝天子一朝臣,想安身立命最好还是乖一些。

朝廷这三个月的动荡不安,让许平的冷汗都流下来了,这帮当官的玩起手段来个个都不含糊,自己要不再学坏一点还真跟不上,他们的手段和脑子实在太厉害了。相较于这帮当官那无耻的脸皮,自己还真是有点太嫩了。

看来自己也要多做几手准备,免得以后有权臣当道的情况。老爹或明或暗的就藏了那么多的势力,这一手提前的准备实在是让人大感意外啊!许平将自己的计划好好想了几天后,决定找老爹谈一下。

朱允文最近消瘦了很多,如果不是他准备充足,这场动荡可能会持续很长时间。虽然手段狠毒,有一些甚至是栽赃陷害。但是为了大局,也只能委屈一部分人了,毕竟这是一个新的皇朝,还有不少开国时的老东西在,这时候要压不住他们,以后难免会出事端。

难得的清闲,朱允文坐在御书房里,脑子里还在想着朝廷上错综复杂的关系,见到家里的独苗一脸严肃来找自己,看着日渐成人的儿子,心里不由得一阵欣慰,微笑着说:「我的好儿子,我怎么听说你当了太子还不去住东宫,现在朝堂上那些老不死的对这个意见很大,说什么违反了祖宗的礼节,你老爹我现在压力很大。」

许平见父亲自从当上这个皇帝后确实也挺累的,特别是现在内部不稳定,边疆又出了问题,短短的三个月就感觉他苍老了许多。原本一头乌黑的头发,冷不防的冒出那么多的白丝,顶着亲人逝世的痛苦,完成这些事情对他来说确实也够难的。

许平摇了摇手让宫女退下,自己站到后边给老爹按摩着肩膀,语气轻松的说:「我说老爹,难道您还不知道我的个性吗?要我住在那,一天到晚面对着那些老不死的家伙和不男不女的太监,您就不怕把我给弄成不举?我看您最好还是帮我做一下挡箭牌比较好。」

朱允文对这个儿子真有点无奈,说他不成器又特别能干,不知不觉已经获得了宫里那些武功高强的供奉和护卫的支持,还暗地里拉拢了一些比较激进的小官员。说他成器吧,一天到晚却又不知道在弄些什么古怪的事,偶尔还搞出一点点让人意外的动静来。

朱允文慈祥的笑了笑说:「听说你在外边找了个土匪出身的小姑娘,虽然我对这个没什么意见,你爷爷的本意也是要你多开枝散叶,但那帮计较的老顽固肯定会闹起来的,现在还不是动手收拾他们的时候,毕竟已经清算了一批人,现在人心刚稳定下来,不能有什么大动作,所以你最好先别想那些明媒正娶的事,过段时间吧!」

许平也大概知道了那帮老鬼的水泥脑袋顽固成什么样,想起一张张哭得和良家妇女被流氓糟蹋过一样的老脸,感觉蛋蛋疼了起来,浑身也是一阵恶寒,赶紧点了点头继续说:「老爹,这事我自己会有分寸的。这次来找您主要是有些事想让您支持我。」

朱允文一副饶有兴趣的口气问:「哦,我这好儿子又想干什么怪事!」

许平将自己的计划隐瞒了一部分,只说了一些重点:「现在朝廷的钱粮已经不多了,您也知道皇爷爷在世的时候已经对这个问题头痛到快晕倒,我想您在这方面的烦恼也不少吧?」

见他脸上露出头疼的表情,许平马上趁热打铁的说:「现在朝廷六部哪一个不是铁公鸡,据我所知,户部刚换上您的心腹刘全,每天都在哭穷,虽然咬紧了牙关,但还是拿不出稳定边疆的银子。所以我想再成立两部:一个天工部,具体干什么的您以后就会知道,运作的钱粮由我自己去筹措,另一个可能有点棘手,需要您能挡得住一时的压力。」

朱允文已经对儿子这些怪异的想法见怪不怪了,揉了揉太阳后示意许平继续说。

许平停顿了一下,语气严肃的说:「另一个就是商部,自从皇爷爷开朝以来,所有的商人地位都比较低,虽然有万贯家财却还只能穿粗布麻衣,我需要的是您能对我的两个部彻底放手脚,既效力朝廷又孤立起来,不用上朝议事,而且我要彻底的掌握它们,谁都不能干预。」

「那个天工部的事,虽然我不知道你要干什么,但朝廷已经有了工部,既然不用朝廷的银子养活,我想基本没什么问题。至于你提议商部的事,这个就比较困难了,一直以来商人的地位都比较低,想让那帮老顽固不出来反对是很难的事,不过你想干的话老爹支持你,可以先暗地里去准备,正式成立起码得一个多月后。」

朱允文脸色变化了一会儿,还是决定继续支持儿子培养自己的势力。

许平心里一阵狂喜,虽然商部得一个多月才能正式挂牌,但没关系。筹措的时间也够了,但一想起那帮动不动就撞墙上吊的老家伙,心里既是恨又有点担心的问:「商部的事可能会遇到很多的阻力,那帮老家伙肯定会闹得更厉害,到时候怎么办?」

朱允文眼神变得狠毒起来,冷笑着说:「要不是这帮老家伙一套一套的理论,当年你大伯在朝廷最强盛的时候早就打下草原,直接杀到他们的王庭去了,也不至于留下现在的后患。现在开朝已经过了三十年,内部问题稳定下来以后,也该是开拓疆土的时候了。」

朱允文眼里闪过一丝冷漠,突然声音没有任何感情,像自言自语似的说:「有些人年事已高,也应该是西去的时候,再健康的人也挡不住岁月的轮盘,毕竟人总有生老病死的一天,一觉入梦后死在家里的床上不是稀奇的事。」

许平一听就知道,老爹这次打算暗地里将一些占着茅坑不拉屎的家伙们除掉,如果不这样,自己的商部估计是没希望的。看到父亲居然没多问一句就表示了最大的支持,许平心里尽是感激的说:「老爹您放心,一年之内,我让朝廷的大军杀到草原上。」

朱允文见儿子难得孝顺的模样,溺爱的摸了摸许平的头后微笑着说:「傻孩子,现在我就你一个儿子,不站在你这边我还能帮谁?你尽管放心的去做吧!相信你皇爷爷在天之灵也会高兴的。」

「嗯!」

许平满脸认真的点了点头,眼泪差点都掉下来了。

朱允文顿了顿,突然一拍脑子说:「看我这记性,现在你也是太子之尊了,应该有自己的御林军掌握在手里才对,虽然以后不会出现兄弟相争的事,但另一位王爷也不是多坚定的支持我们,为父在有生之年,尽量争取将这一隐患除去,实在不行的话也必须削弱他们。」

说到现在唯一的异姓王,许平脑子里出现了那个国葬时憨厚而又威严的老人哭得晕死过去的情景,从来就对这位和自己一样的王爷没有什么认知,但光是看他的容貌就给人一种压迫感。绝对不是什么普通的气质,只有在尸堆里活过来的人才会给人这样的感觉。

许平立刻好奇的问:「老爹,按皇爷爷的性格,怎么会封一个不是朱家的人做王爷,这里边到底有什么事?我还真没去了解过!」

朱允文赏了儿子一个拳头,笑骂着说:「你这家伙一直都在搞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别说对这些陈年黄历了,就是现在六部的人你都不认识几个。另一个异姓王姓纪,叫纪中云,先皇赐号镇北王。以前随你皇爷爷南征北战二十多年,身上的伤疤加起来比谁都多,在当年元朝的一次战争中,救了你皇爷爷和大伯一命,虽然这样但也只是赏赐没有王号,直到开国大典,元朝的遗老不甘心,在地下埋了火药想将这帮开国功勋和皇室全炸死,纪中云用身体挡住了他们射出的火箭才避免了这一祸端,先皇考虑到他的救命之恩和累累功勋,才赐与了镇北王的尊号。可以算是咱们大明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另一个人物了。」

许平听的津津有味,不过随后就思考起来,按道理说,镇北王也是一个快进棺材的老人了,以他追随老皇帝戎马一生的忠诚,定不会做出造反之类的事,不过要是一个有野心的儿子继承了王位那就不好说了,不由得开口问:「老爹,你是不是担心他的儿子世袭了镇北王的位子后,会不甘心居于人下?」

朱允文见儿子立刻就听出了自己的意思,赞许的点了点头说:「没错,按纪中云的脾气是绝对不会背叛朝廷的,虽然他在军中的威望很高,但却是个死忠派,不过现在他也已经是七十高龄了,说不定哪天就会追随你皇爷爷而去,到时候他的接班人不知道是哪个儿子,人的野心绝对是不会得到满足,当那个接班人站在了王爷的高度上,他抬头能看见的就是皇帝的龙椅,所以必须时刻的防范着。要知道镇北王一族自从开国后在北边经营了三十多年,可以说已经是根深蒂固了。手上还握着一支十万人的大军,不管他们有没有异心,都必须彻底的将这种不稳定除掉。」

朱允文说完眼里闪过一丝狠色,似乎早已经有了什么样的风吹草动让这个新上位的皇帝十分的敏感。

许平隐约也听说了这个纪中云从开国后一直就没解甲,始终在北边镇守着高丽和东瀛,还要防备契丹和满族。每年小小的冲突和小规模的战斗几乎没间断过,按道理那支十万人的大军也应该是不容小看的狼虎之师,战斗力不是普通的驻军能比得上的。

现在必须趁老爹在朝堂做镇的时候培养起自己的势力架构,不然以后可就真不稳了,毕竟这样一支军队不是完全的掌握在自己手里,是无法安心的。

朱允文见儿子一脸的深思,高兴的笑了几声:「你别太着急了,这时候不能给自己太多的压力,原来的燕王府已经让人改成太子府了,你以后就住那吧!没事多去看看你娘,她现在母仪天下,压力也是很大的。先下去吧!」

许平告退后走了出来,在回家的路上一直思考着自己的计划,必须完全的做到滴水不露,不管是金钱、情报还是军队都一样,起码自己有一个缓和的时期,但最关键的还是必须有大笔的金钱和人马做为后盾。

恍恍惚惚的到家后,老管家柳叔就走了过来,因为宫里除了太监外男人不能进去,所以这位在燕王府待了三十年的老人就留在了新的太子府里,继续伺候自己的小主子。

柳叔恭敬的说:「太子殿下,林伟他们在外边等您多时了,现在您是不是见一下他们?」

许平看着这位老管家,一身朴素的管家服,走路的时候弯着腰,似乎风吹了就倒,但从他平稳的呼吸和脚步声来看,应该也是有一身强悍的功夫,小时候几乎没怎么注意过他,可能还是和自己玩心大有关系。

要不是自己修炼了战龙诀,还真看不出这个已经苍暮之年的老人也是一个深藏不露的高手。许平从恍惚中回过神来,点了点头说:「柳叔,你在家别叫我太子殿下,挺别扭的!还是和以前一样就行了,你让他们都进来吧!」

老管家应了一声后走了出去,没一会儿林伟等人就进来,跪地行礼后,林伟站起来,脸上有些试探的说:「主子,按照您的吩咐已经在京城郊外拿下了一块足够天工部用的地,现在屋子和院落都已经建得差不多。至于商部的用地,京城里的富商张庆和,一听说是您要的,马上捐了一个三十多亩院子出来,现在已经在重新装饰。」

许平赞许了一声,示意继续说。看来这个张庆和跟林伟是认识的,一个院子就可以巴结太子,相信这样的事大家挤破脑袋都会干的。

张虎拿着帐本,一脸欣喜的说:「主子,这是赵猛那呈上来的帐册,三个月前酒厂开始卖酒,有了您的印章加盖,再加上十里香的香醇,现在已经全国皆知,成了朝廷的御酒了。商人都赶往通阳县希望能买到一批,但生产力有限,也只能先满足一帮人,据说现在那的客栈都住满了排队等着买酒的人,三个月来虽然扣下了一些品质最好的酒,但盈利也达到了四十万两。」

这样的数字离心里的期望有点距离,许平有些提不起精神的问:「按照那么高的利润,这些盈利比原先想的低了一成,这是怎么回事?」

张虎见主子面色有点不好,赶忙解释说:「是这样的,因为那边生产量实在满足不了那些商人们的需求,一般十个人只有一人能买到一批。再加上厂房和工人还比较少,您这几个月又忙着宫里的事,所以少奶奶和柳叔商量后,决定只提取一半的利润就行,其他的都继续投入,继续加大生产。」

许平面色稍微缓和,这段时间乖巧的赵铃已经赢得了这些人的尊重,除了安慰自己以外,没想到这个娇弱的小姑娘做起生意来倒是一点都不含糊,虽然这时代女人家不能抛头露面的,但她还是毅然的接手,可以看出她虽然娇柔,但也不是那种懦弱的女人。

许平心里感觉一丝的欣慰,回头看林伟一副忐忑不安的样子,立刻笑着吩咐说:「林伟,你去和张庆和说,这份礼本太子收下了,日后商部会有他的一席之地,你抓紧办好手上的事。张虎,你去散发消息,天工部招集天下的能工巧匠,不计出身,不计年龄和性别,只要有自己的能耐和手艺都可以来一试,入部以后享受官员的俸禄。」

两人都一脸严肃的点了点头,许平这才挥了挥手说:「你们下去吧,把柳叔和赵铃叫来!」

二人应了一声后退了出去,老管家柳叔迈着蹒跚的步伐进来,依然那副半死不活的模样。许平也装不知道他有武功的事,毕竟柳叔在自己还没出生的时候就已经在府里了,对于这个忠心耿耿的老人,他是发自心里的尊重,而且老爹在的时候对他也是礼遇有加,自己也不能摆什么架子。

许平一副谦虚的口吻说:「柳叔,我知道你原来也是江湖中人,武功也高。希望你能帮我组织一个隐蔽的情报网,我要所有势力的一举一动都第一时间传进我的耳朵里。」

老管家满是皱纹的脸上露出了宽心的笑容,温和的说:「小王爷真的长大了,当年您父亲也和我说过一样的话。燕王的势力已经彻底暴露在其他人的眼前,所以在半年前您父亲已经开始为您打造一个新的情报网了。」

老爹的谋算真是深啊!从他自己的势力开始暴露后,已经为自己培养新的情报组织了,看来也是考虑到朝堂上的不安定情况才会有这样的准备,似乎是想先帮自己把该干的事全包办了。当独生子女就是好啊!

许平心里感觉有一股暖意,好奇的问:「柳叔,那现在规模怎么样?实际的效果呢?还有你的出身,以你地级中品的实力,自立门派根本就没有什么问题,为什么却甘心在王府里做一个管家?」

柳叔一直看不透眼前这个小主子的修为,现在听许平一语就说出了自己的修为境界,心里好奇之余也是特别震惊。

柳叔脸色一正,徐徐的说:「回小王爷,老奴本名叫柳天古,当年在江湖上外号「雷鬼」,和先皇的供奉齐名,也是一方强者,年轻的时候为了追求更上乘的境界,到处挑战强者。有一天,当我的名字已经传遍了大江南北的时候,回到家里却发觉妻儿都被元兵所杀,村落更是被践踏,到处都是尸体和废墟。」

说到这的时候,柳叔脸色明显有些凄然,顿了顿继续道:「当时我的性格比较火爆,脑子也是被仇恨给冲晕了。想也没想就直接杀到了他们的兵营里,无奈双拳不敌四手,一身再好的武功也敌不过那么多人。最后要不是刚好王爷率军打了过来,把奄奄一息的我从尸体堆里挖出来,恐怕我早就去和家人团聚了。王爷既帮我报了仇,又对我有救命之恩,而家人的死让我已经对那些空名恨之如骨,只希望余生能回报王爷的大恩大德。」

想起还童趣可爱的儿子,和妻子死时被侮辱的惨状,柳叔不禁心里一酸,两行老泪从浑浊的眼里流了下来。

许平虽然从老爹那隐约听说过这一段经历,但从柳叔本人的嘴里说出来还是多了一些凄凉。虽然只是轻描淡写的说着,但仍可以想像那时候他心里的恨,恨不能把那些杀了他家人的元兵碎尸万断。许平有点感同身受,心里也隐隐有点发酸。

见自己影响了主子的情绪,老管家抹了一下眼泪轻笑着说:「小王爷,人老了总是啰嗦,您不要见怪!这些事已经过去很久了,在王府这三十年我过的很开心,忘了那些虚名和仇恨,王爷也敬我如兄弟,视我为知己。从您出生到现在变成一个翩翩少年,老奴这辈子就算知足了。」

许平微笑的摆了摆手说:「柳叔,其实这里就是你的家了。又何必有那么多的伤感!」

柳叔笑得很是开心,过一会儿后正色的说:「小王爷,不知道您有没有听说过魔教?」

许平点了点头,魔教从两年前开始崛起,偶尔和朝廷还有些冲突,行事阴狠毒辣,但门下人马众多,行踪诡异,甚至一些江湖中人都觉得这个门派有些太过于神秘了。虽然自号魔教,但武林中人对他们还是抱着赞许的态度,因为他们经常劫富济贫。

「听过,不过这个魔教有时候感觉是名门正派,有时候做的事却是邪门歪道。听说还胆大包天的抢劫朝廷的钱粮,能活到现在已经不错了。」

许平想了想后说道,眼睛却是若有所思的看着柳叔。

柳叔稍微有点得意,微笑着说:「魔教是老奴一手所创,现在的教主是我的得意弟子柳如雪,在她还是孩子的时候我就收养了流落街头的她,老奴现在没那么多的时间,所以大部分的事都是她在处理。」

许平不禁眼前一亮,惊喜的问:「你是说魔教其实就是王府的一个下层势力?」

柳叔轻笑着点了点头,说:「其实那也是老奴无意中所创的,毕竟江湖中人多混杂,必须有一个眼线盯着。老奴时间不够再辅佐下一个小王爷,这也算是老奴尽的一份心吧。至于一些过于极端的事也是先皇默许的,不然按魔教的行事风格,朝廷早就开始围剿了。」

许平不禁暗自佩服,不管在哪个朝代,这些武林中人大多会以武犯禁,不少的时候内乱者都会拉拢一些门派一起起事,但这些门派朝廷也不能一一去围剿吧,到时候引起乱就更麻烦了。可看着这些乱七八糟的人又是头疼,管又管不了,杀又杀不尽,无论什么时候都是一个很不稳定的因素。

而魔教的成立不得不说是一个很好的手段,既可以在必要时帮忙做一些上不得台面的事,也可以收集信息和监视着江湖上那些大门派。而偶尔让他们劫一点东西,却又给人一种魔教谁的帐都不买的假相,也算是一种立威吧!但实际上这个和朝廷做对的门派却是一个最大的卧底,算盘实在打得太精了。

第五章?魔教小妖女and爆乳女刺客

对于各个势力之间的纠葛许平特别有兴趣,了解了不少自己没听过的见闻,虽然兴致高昂,但肚子已经开始不争气的叫唤起来,许平一看天色都已经黑了,不知不觉居然聊了一下午。

柳叔也从融洽的谈话中回过神来,行了一礼说:「小王爷,天色已晚,老奴先下去了,一会儿请您用膳吧!」

说完便恭敬的走了下去。

许平微笑着点了点头,从一下午的交谈中,感觉柳叔是个心思慎密的人,虽然一副老态龙钟的模样,但身体可是健康的很,透过他可以多办不少的事,真是一个意外的收获。

而魔教更是让人惊喜的礼物,许平不由得又想起了朱元章对自己的疼爱,突然很是落寞。让自己稍微的清醒一下,脑子里开始盘算起其他的事来!

这时候赵铃走了进来,淡淡的妆容让她本就迷人的脸蛋更加漂亮,一身轻飘的罗缎红裙,显得端庄而又娇俏。虽然少了少女的天真可爱,但却多了女人的成熟和妩媚,被许平采了以后整个人似乎水嫩了许多,也多了一些成熟的气质,怎么看都不会联想到几个月前那个怯怯的小丫头。

她身后还跟着一个粉雕玉球的小,看起来约莫十四、五岁的样子,粉嫩的娃娃脸,水灵调皮的大眼睛看起来分外的可爱。穿着孩童一样的红色长裙,脸上满是紧张和不安,看起来特别的惹人怜爱。

身材嘛,勉强算是刚发育。许平没兴趣的收回了打量的眼光,马上又色色的盯着赵铃胸前那对在自己的按摩下大了一号的上,挺翘饱满,已经有一段时间没好好的疼爱自己的小媳妇了。要不是有个莫名其妙的在的话,真想现在就把她扒光了狠狠地疼爱一番。

赵钤见许平一脸好色的看着自己的胸部,羞涩之余又带着一些欣喜,款款的欠身,娇滴滴的说:「太子殿下,妾身赵铃给您请安了。」

说完,拉了拉身后似乎很紧张的小女孩,二人一起行了个礼。

许平伸手一把将她拉到自己怀里,手不老实的开始抚摸着玲珑的身躯,笑骂:「我说现在我家小铃儿也学坏了,居然敢来调戏我。今晚不好好的惩罚你就不知道为夫的厉害了。」

赵铃笑呵呵的享受着爱人有力的怀抱,扭动了一会儿,感觉龙根顶在自己的臀间,又热又硬的让她不禁回味起了那的快感,俏脸立时爬上了娇羞的红晕,深情款款的看了许平一眼。

「平哥哥,钤儿好想您啊!」

赵铃娇媚的说着,贪恋的缩在了许平的怀里,像一只邀宠的小猫一样。

「我也想你啊,嘿嘿!」

许平说话的时候,手已经忍不住往下,隔着薄薄的裙子在她充满弹性的臀肉上揉了起来。

赵铃难为情的白了一眼,正了正姿势后,朝小微笑说:「巧儿,过来一下。让太子好好的看看你!」

小有点不好意思的站到两人面前,头都快低到胸前了,一副忐忑不安的小模样特别惹人怜爱。许平上下的打量了一会儿,打了八十分,虽然身子有点瘦弱,但已经开始有了美人的模样,五官也很是漂亮,这样的女孩子即使在宫里也不多见。

许平停下了做怪的大手,抱着赵铃纤细的小蛮腰笑问:「钤儿,你从哪找来的小妹妹啊?真是可爱啊!」

赵铃乖巧的答道:「平哥哥,最近人家忙着那些帐本和商部的事,您又很久没回来,所以在家待的时间比较少。恰巧那天去清点酒厂上交的银子时,看见了在路边哭得和小花猫一样的巧儿,见她老实又机灵,所以带了回来。她和家人是从河北逃难来京城的,到了这边,父母得病丢下她走了。我见您缺个暖床的丫鬟,所以就准备让她伺候您的起居。」

暖床丫鬟?许平虽然知道但也没试过。他喜欢清静,所以府里没几个丫鬟和下人,看来自己还真少了些太子的架势。看着眼前可爱的小,许平笑着说:「巧儿是吗?抬起头来让我看看。」

小怯生生的抬起了小头,不敢直视许平的眼光。

「你知道暖床丫鬟该干些什么吗?」

许平调侃着问道。

「铃姐姐都告诉我了,伺候太子爷是巧儿唯一要做的事,只要您开心就行。铃姐姐帮巧儿葬了爹和娘,巧儿会好好的报答大恩的。」

小一副感恩戴德的乖巧模样,声音又低又柔。

许平突然停止了微笑,脸色一冷,将赵铃放下后,一个踏步飞快的跳了过去,一把将还没来得及反应的小锁住,赵铃在旁边看得目瞪口呆的。

小被反剪着手,哭着喊疼。赵铃虽然不知道发生什么了,但看着巧儿满脸的疼痛,可爱的眼里都快掉下泪水来了,赶紧哀求的看着许平。

许平不为所动,将她的双手锁得更紧了,神色阴冷的说:「小丫头,你们为了混进太子府来真是费尽了心思啊,居然演了这么一场好戏,让一个二流高手来当卧底,未免也太大才小用了吧?说!你到底是谁派来的?」

巧儿疼得直冒汗,张了张嘴却是说不出话来。

赵铃见自己带来的小丫鬟居然骗了自己,想趁机混进王府,虽然不知道是什么居心,但这样的事发生了自己也有责任,再看看许平一脸的冰冷,吓得赶紧跪到了地上,不敢说话。

「口风倒是挺紧的……」

许平见她不说话,不由得有些发怒,握紧拳头准备给点颜色看看。

柳叔回来看见了这一幕,着急的跑过来说:「小王爷手下留情啊!这丫头是我派去跟在少奶奶身边保护她的,她是咱们的人。」

许平闻言才放开了手,将已经吓得面无血色的巧儿放开,责怪说:「那为什么见了本王还不说实话?要是我这拳打下去,你不死全身的经脉也全废了。」

小吃疼的晃了手几下,幽怨的看了柳叔一眼后恭敬的跪下去说:「魔教座下叶巧巧,参见太子爷。」

柳叔也赶紧在旁边说:「小王爷,巧儿当年也是个流落街头的孤儿,后来被我们收养,送去了柳如雪那儿。这孩子天赋比较高,现在才十五岁,就已经是二流高手。我看少奶奶一天到处奔波,就让这丫头跟在身边保护。您千万别怪她!」

许平见他们也是一番好意,挥了挥手让他们站起来,又回去抱住赵铃说:「铃儿,以后你可不能那么大意了,不过你也别怪巧儿和柳叔,知道吗?他们也是为你的安全着想。」

巧儿赶紧上前,像个做错事的孩子一样道歉说:「少奶奶,巧儿不是真的想骗您,实在是怕您不肯让我跟在身边,而且有些事您少知道一些比较好。」

赵铃虽然有种被捉弄的感觉,但看着巧儿一脸真诚的道歉也就释怀了,摇了摇头后设:「没事,我知道你们也是为我好。」

许平见赵钤似乎有点介意,赶紧吩咐柳叔上菜,抱着她吃了个香艳的晚饭,巧儿也乖乖的在一边服侍着。酒足饭饱后,他抱着还有点闷闷不乐的赵铃到了自己设计的桑拿间里,打算好好的疼爱一下这个小美人,顺便安慰一下自己的。

桑拿间是按照现代的理念和古代的设计做出来的,由于许平想到以后女人可能会多点,所以做得比较大一些,足有十多平米。

「平哥哥,让铃儿服侍您!」

赵铃娇羞的按住了许平要脱衣服的手后,乖巧的蹲下来开始帮许平脱起了衣服,随后褪去了自己的外衣,只穿着贴身的小肚兜和。」

「爽啊……」

全身冒着大汗,许平爽得喊了一声。赵铃还是第一次和自己洗鸳鸯浴,他大大咧咧的往后一躺,分开腿,朝有些扭捏的小美人色色的说:「铃儿,过来帮我洗!」

赵铃羞涩的点了点头,轻轻的蹲在许平的,用温柔的动作洗了起来。女人光滑的小手在身上轻柔的抚摸,让大龙根瞬间就变得坚硬无比,赵铃害羞的看了一眼爱人的庞然大物,现在还有点不相信自己小小的居然容纳进了这么吓人的宝贝,难为情的不敢去碰它。

水蒸气将她身上的肚兜都打湿了,小小的布片贴在玲珑的胸上,许平居高临下看着她娇嫩的挤成的,喉咙不禁开始发干发热了!

许平咽了咽口水后,再也忍不住,一把将她身上的肚兜拉了下来,一只手把玩着小美人饱满的,色笑着说:「居然敢绕开不给我洗龙哥,看来今天不好好教训你是不行了。」

赵铃被爱人的大手揉得娇咛了一声,看了看许平,有点害羞的双手握住龙根,仔细的清洗起来。小手滑嫩的感觉让许平舒服的倒吸了一口气。赵铃到底还是不会伺候人,只是简单的清洗而已。许平不禁感到有些不爽,看着她嫣红迷人的小嘴,脑子里立刻想起了自己还没让这个小美人用嘴给自己含。

马上诱惑着说:「铃儿,用你的小嘴舔一下,会让平哥哥更舒服的。」

看着眼前这根吓人的宝贝,赵钤有点犹豫起来,这样的欢爱方法对这个时代比较保守的女人来说还是很陌生。看着爱人期待的目光,赵铃红着脸咬着牙,这才轻轻的伸出香舌,试探性的在龙头上点了一下,见手上的龙根稍微有些颤抖,抬起头来询问的看着许平。

又软又热的感觉让许平汗毛都竖了起来,而美人无辜的眼神更是让人动心。许平不禁色笑着赞赏道:「对,就这样来,用舌头舔,小心点别让你的牙碰到。」

赵铃受了鼓舞,马上低下头来开始轻柔的舔了起来。

虽然她的口技很生疏,但光是看她一脸认真的为自己做口舌服务,也让许平心里特别的舒服,让这样的一个美人在自己伺候,在二十一世纪是想都不敢想的事。许平一边回想着片里的技巧指导她,一边毫不吝啬的夸奖着。

虽然对于露骨的话感到难为情,但爱人的赞许也让赵铃慢慢开始抛去了羞涩和矜持,只想让爱人更加的舒服,小舌头也更卖力,更没避讳的从龙根到舔了个遍,让许平舒服的差点就。

赵铃察觉到了爱人的腿微微的颤抖着,居然无师自通的张开小嘴,勉强的含住了硕大的龙头上下吞吐起来,原本整齐的发丝也散乱开来,更是显得妩媚无比。

赵铃含了好一会儿后,抬起头来有些难为情的说:「平哥哥,人家好累啊,嘴都酸死了!能不能停一下?」

看着她这昏迷人的模样,许平哈哈一乐,在她的惊呼声中,将最后一件小脱掉,将一丝不挂的赵铃抱在了怀里,一边低头吻着她柔软的香唇,一边急色的朝床上走去,迫不及待的想要和小美人好好的云雨一番,享受她娇嫩迷人的。

赵铃被亲得脑子都开始迷糊了,闭上美目,脸上尽是情动的潮红。刚被爱人温柔的放在了床上,却感觉被窝里似乎有人,立刻吓得尖叫起来。

许平赶紧将她护在身后,朝被窝里开始蠕动的人影大喝道:「什么人?给老子滚出来。」

被子里慢慢的钻出来一个小脑袋,可爱而又漂亮的小脸有些无辜的看着被自己惊吓到的两人。

巧儿不好意思的从被窝里把头露出来:「对不起啊,小铃姐姐,刚才你们没说不让我来暖床,我就自己过来了。」

说完,眼睛好奇的看着许平的大家伙。

许平已经气得全身发抖,一把抓住她的衣领,在巧儿强烈的惊叫声中打开房门,朝着小一脚将她踢了出去。这丫头破坏气氛不说,想来帮大爷暖床起码得有点诚意,居然穿着衣服就来,这不是讨打是什么?要是光着身子,还勉强能考虑在床上给她划出一块地方。

「好疼啊……」

巧儿一脸可怜的趴在了地上,摸着自己小上那个大脚印,委屈的呢喃着。但身后的门却是「砰」的一声关上了。

解决了这个不懂事的丫头后,回头一看,赵铃已经整个人躲在了被窝里,玲珑的玉足露在外边,让人恨不得拿上手来细细的把玩。许平搓着手,晃动着挺立的龙根,一脸笑的走了过去,刚想开始肉搏战的时候,外边突然响起了护院们紧张的喊声:「快抓刺客!」

许平气得都快阳痿了!妈的,长这么大还没见过刺客长什么样的,刚想办事的时候就冒一个出来让自己见识,小别胜新婚的激情彻底被冲散了。赵铃也听见了喊声,从被窝里钻了出来,见许平生气的模样赶紧柔声的说:「平哥哥,外边那么乱,您别出去!」

「你先睡吧!」

许平气得只穿一条短裤就跑出了房间,要是抓住这家伙,不把他打个半死就对不起自己,醖酿了一晚上的气氛和情绪就这样没了,他奶奶的!

刚到院子里,就见护院们打着火把跑来跑去,一个个面色凝重地搜索着可疑的地方。柳叔和巧儿站在院子中间到处观察着,见许平只穿一条短裤就跑了出来,强健的大腿和上半身的肌肉都裸露在空气中,巧儿惊叫了一下后捂住了自己的眼睛,但却是调皮的在指缝中好奇的打量着。

许平正在气头上,哪有功夫理会这小丫头,来到柳叔面前问道:「怎么回事?这年头哪来的刺客?妈的,让我抓到,看老子不把他的jj切下来!」

柳叔面色有点凝重的说:「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刚才宫里有消息,说是有十多人潜了进去准备刺杀皇上。这些人武功不怎么好,但轻功全是一流的,在御前护卫的追杀下竟然能逃了三个出来。听他们说有一个是朝太子府这边逃,张虎刚才看见有个人影在前厅那边晃动着,才惊动了大家。」

「人呢?老子抓到要把他的骨头拆了。」

许平咬牙切齿的问道。

柳叔还没开口,突然听到了北边隐约有破空音和衣料飘动的声音,刚想追过去,许平也听到了动静,腾空而起,踏了围墙追过去:「柳叔你留在这照看,我去会会这帮家伙。」

柳叔看许平冲了出去,顿时着急起来,这位主子虽然武功高强,但没什么江湖经验,要是不小心出了什么事,那自己是死都没办法挽回。无奈许平的身影已经掩没在夜色中。虽然追不上了,但还是一个箭步追了上去。

许平追了一会儿就锁定了夜色中的黑衣人,猫戏老鼠一样,不紧不慢的跟在他的后边,快接近城门的时候,那里已经把守了大量的士兵。黑衣人赶紧转换了方向从另一边跑去,在杂乱的巷子里穿梭了一会儿后,看已经不见追自己的人,这才拉下脸上的面罩,靠在墙上喘着气。

没想到许平正在黑衣人的正上方打量着,见黑衣人拉开了面罩,许平的「蹭」的一下就回复了战斗力,将短裤顶了起来。只见面罩下的是一副精致的绝色面孔,柳叶一样的细眉,大大的眼珠,小巧的鼻子,再搭配正喘着娇气的樱桃小嘴,绝对比什么明星漂亮多了,超级美女啊!

看起来也就一百六十公分的身高,年龄应该是十六吧!看这模样确实是够嫩够迷人的,好好的美女不做,当什么刺客啊?还不如来给大爷当个小妾这不更有前途吗!

再往下细看,许平真想给自己一巴掌,撩人的身材被紧身的夜行服包裹着,玲珑的曲线特别的迷人,翘臀的一眼就能看出来是女的,自己刚才怎么就没发觉呢。还好起了好奇心想逗她玩,若是直接动手,肯定会把这娇滴滴的美人打死。

女孩感觉有水滴到头上,疑惑的抬头,霎时吓得惊叫!声。只见一个只穿着短裤的男人,中间顶着个大帐篷正色眯眯地盯着自己,眼神里的一点都不避讳,刚才滴到自己头上的水居然是他的口水。心里一怒,本能的拿出飞刀朝他扔了过去。

许平轻松的接住了锋利的飞刀,听着女孩子黄雀一样的声音,开始想像在床上的时候她会发出什么样的叫声,按这音色来看,光是就能让人兴奋了。许平依然无比好色的看着那副玲珑的身材,胸前的大白兔随着紧张的心情上下晃动着,目测起来大概有三十六2吧,圆滚滚的特别诱人。在这副娇小的身体上悬挂这样大的负担,真是为难了这孩子。

许平搓着手,想玩一下野外,但看着眼前的美人儿一脸怒意的看着自己,马上换成一副不耐烦的口气说:「你叫什么叫,不知道的还以为老子是采花贼呢!搞清楚点,现在抓的是你,要引来了官兵,看你怎么死。」

女孩定了定神,不敢看上边穿着凉快的男子,脸红的低下头,双手抱拳打了个招呼,语气有些紧张的说:「这位大哥,小女子是云南程家的程凝雪,看阁下的打扮不像是官府中人,不知道一直跟着我所为何事?」

许平见女孩子有胆子进皇宫行刺,却不知道自己是谁,行刺都不搞一下情报。当下决定戏弄她一下,也抱拳还了一礼:「在下姓甘名丝泥,京城一代采花贼,偶见小姐仓皇从宫里逃出来,好奇之下才尾随探个究竟。」

女孩子一听是采花贼,而且还是尾随自己很久了,立刻做出了随时可以出手的准备,不过感觉这名字倒是很奇怪,喃喃自语起来:「甘丝泥,甘丝泥……」

许平乐呵呵的听着她的小嘴一直喊著「你」,差点就大笑出来。没想到这丫头脑子居然迟钝到这地步,简单的戏弄都能上当,就这样还想学人家行刺?别行刺不成反被奸,那就惨了。

突然女孩明白过来这话的意思了,小脸一下气得都快绿了,娇俏的脸蛋一时间满是怒意,抽出一把软剑就朝许平冲了过去,娇声喝道:「大胆贼,我要杀了你。」

还真是一匹胭脂马啊,许平长笑了一声,双腿一踏躲开了剑峰,轻轻一跃又躲过了几道闪着寒光的飞刀,看着气急败坏的程凝雪,那生气的模样更是多了几分迷人的妩媚,不由得调戏说:「这可不关我的事啊,是你自己想歪了而已。不过若是你有这样的要求,本少爷也会满足你的,但是你可得温柔一点哦!」

许平笑嘻嘻的在黑夜里跳来跳去,躲避着眼前含怒的美人儿那凌厉的软剑,不忘继续色色的调戏着:「我说女侠,你不会也是我的同行吧?看我穿的比较少想劫个色。我这人可是有原则的,你要是温柔点,别拿着剑乱刺,也许我还可以配合你。这事多没情调啊!咱俩找个地方好好的爽一下,顺便通奸怎么样?」

程凝雪什么时候被这样的调戏过,小脸一红,手上的剑舞得更快了,娇声的骂道:「死贼,姑奶奶杀了你。」

或许是被许平气得脑子发昏了,居然忘了她是个刺客,而且现在满城戒严的在抓她,两人在屋顶上跳来跳去的像是在捉迷藏一样。

许平又躲过一剑,装出一副害怕的表情:「天啊,你可比我没道德多了,居然想先奸后杀,毁尸灭口。贞你拿走,给我留条小命不行吗?」

「你给我去死……」

程凝雪把手伸入怀里,却郁闷的发现自己的飞刀都已经丢光了。

只是她这一伸,那饱满吓人的大咪咪就上下晃了起来,美妙的乳浪让许平看得差点就想回过身去直接她。

「妞,其实奸尸是不道德的。男奸女的还差不多,女奸男有难度,你能不能不玩这些高深的手法啊?」

许平突然换上了一脸的正经,却是偷笑着说道。

面对许平无耻的话,程凝雪决定死都不开口了,忘了自己是刺客的身份,一路上加快步伐追在许平后边,脑子里想的都是要狠狠地把眼前这轻佻的家伙揍上一顿。

二人跑了几里,许平发现已经引起不少官兵的注意了,这样一个美人儿要是落在顺天府的手里,不知道该被折磨成哪样,要的话也得自己来啊!打定主意后,突然回头朝她冲了过去,程凝雪根本就想不到许平会在这时候突然回头,还没反应过来,马上就被制住了道,动弹不得。

许平一脸笑的围绕着程凝雪打量起来,眼光落在了她上下起伏的上,色笑着说:「小娘子,要不是本大爷机警,还真的被你挂了,小小年纪的舞刀弄枪可真浪费了这张标致的小脸,要不跟大爷回去当小老婆怎么样?」

程凝雪看许平的眼光一直在自己的身躯上游走,一脸恐惧的问道:「贼,你要干什么?快放了我。」

直到这时候心里才暗自的叫苦不迭,自己真的是气昏了头。明显眼前这个流氓武功就比自己高上不少,这样一直追打和自己送上门有什么区别。

「嘿嘿,都叫我贼了还不知道我要干什么?既然不知道的话那爷就好好的教一下你。咱们都算半个同行了,看你半夜穿着这一身衣服,该不会是要去糟蹋良家男人吧?为了男同胞的利益,我就牺牲一下自己吧,谁叫我那么伟大呢!」

许平在她脖子上吹着热气一脸无耻的说着,大手从后边环上了纤细的小腰。身材真好啊!这样的小蛮腰支撑着两团饱满的,实在是有压力。

程凝雪还是第一次被男人这样亲密的抱着,曾经多少次幻想着自己被爱人抱在怀里,月下你侬我侬的恩爱,没想到第一次接触自己身体的男人居然会是一个采花贼,心中开始有些恐权,女儿家的本性也显露出来,美目里尽是惶恐和不安,泪水开始沿着洁白的脸庞流了下来。

许平见把小美人都吓哭了,温柔的绕到前边,捧住她的小脸,用嘴吻去了她的泪水,恶声的威胁道:「别哭了,再哭我就在这把你办了。明天要是一代女侠一丝不挂的躺在大街上就不好了。」

程凝雪闻到扑面而来的男人气息,贼的嘴更是亲上了自己的脸,舌头居然还舔了自己几下,有种痒痒的感觉,顿时满脸跟火烧的一样红,黄雀般的声音有点颤抖的说:「住手,我不哭了。」

「这才乖嘛,不过你这大半夜的为什么穿着这身行头?」

许平见她的脸红得都成了关公的女儿,停下了动作后问道。

程凝雪这时候警觉的闭上了嘴,大有一副「杀了我都不说」的样子。

「你不告诉我也没事,反正我又不是官府的人,对这没多大的兴趣,不过我倒是对你胸前的大白兔特别有兴趣,吃什么东西能长这么大啊?」

说完,一脸好色的双手抓上那对因为紧张而颤抖的大白兔。这年代的女子都没有胸罩那样的内衣,隔着衣服就可以感受到入手的柔软感觉,又圆又大,而且难得的是一点都没下垂,十分坚挺。

程凝雪没想到会被许平这么轻薄,吓得呆住了,许平轻轻的捏了一下比花生米还小一些的小。一阵酥麻的感觉传遍了她的全身,让神智稍微清醒了一些,羞愤得恨不得杀了眼前这个无耻的贼,无奈道被点,全身都动不了,已经没有刚才气势汹汹的样子,只剩无声的眼泪。

随着许平的手越来越熟练的揉着,程凝雪感觉自己的身上有一股子燥热的感觉,睁眼一看,眼前的流氓正玩味的看着自己,气得咬着牙恨恨的说:「你杀了我吧。」

许平爱不释手的继续揉着她的,笑着说:「这可就是你的不对了,我这么好的人品怎么会在这个时候杀了你?更何况你都叫我采花贼了,还没采就先摧花有点不好。我可是有自己的原则,只奸不杀,最多就是玩完了把你扔到大街上。你以为我像你那么心狠手辣啊?对爷抱着先奸后杀的想法。」

顿了顿,许平看了一下周围的屋顶又说:「我看这里的环境也挺不错的,花前月下,适合洞房花烛,要不我们就在这享受一下鱼水之欢吧!放心,爷会让你爽到极点的。想想啊,打野战也是一件挺美的事。」

程凝雪一想到自己的第一次会在这种地方,被眼前这个一脸好色的采花贼夺去,心理已经有点崩溃了。她眼泪流个不停,一脸伤心的哀求着:「求求你杀了我吧!」

「小妹妹,哥哥不喜欢奸尸。我要你活蹦乱跳的时候被我,就算是杀你也是等哥哥爽完以后。」

许平一边亲着她的耳朵一边说道,感觉怀里的小美人已经在瑟瑟的发着抖,不知道是因为害怕还是激动,或是自己熟练的爱抚。

程凝雪恨恨地看了看这个亵渎自己的男人,下了决心刚想咬舌的时候许平已经将她的另一处道点上,让全身软绵绵的没半点力气可以自尽。

见她脸上已经是苍白一片了,许平装出一副无所谓的样子,笑咪咪地摸着她的脸蛋说:「我现在对你的身子比较有兴趣,反正你是干什么的和我没关系。晚上哥哥让你爽上天,明天没准官兵还会悬赏,到时候你就是白花花的银子了。」

程凝雪看周围人家屋里都亮起了灯,官兵也开始打着火把搜查过来,哭着又哀求道:「求求你了,你放过我吧!官兵就快过来了,一会儿跑不了了。」

许平这才装作被打扰了兴致,一脸不耐烦的看了看越来越近的火把,扛起她轻巧的消失在夜色中。心想,已经把她吓成这样了,一会儿使点手段应该就可以套出话来。

第六章?小萝莉香艳的审问

许平可不会笨到把她带去王府里,那样问不出什么,而且这丫头的死意只会更坚决。一阵凌空飞奔,越过城墙,到了郊外的一片竹林里,今晚的月光特别充足,风吹在竹子上发出哗哗的声音,挺有闹鬼的好气氛。

阴森森的郊外也把程凝雪吓得忘记哭了,尤其是风刮过时带起的各种诡异声音,那吓人的气氛是每个女孩子都会怕的!

找了个稍微平坦的地方,抱着程凝雪坐了下来,许平双手依然贪恋的覆盖在她的上揉捏着,没吃过猪肉起码看过不少的八,……片,虽然隔着衣服,但超前的手法没一会儿就将她弄得娇喘起来,虽然被点住了道,但娇嫩的身子还时不时的颤抖几下。

许平一边亲着她的小耳朵一边色笑着说:「怎么样啊小美人,爷选的这个地方是不是特别的优美,花前月下的要是不发生点什么那也太对不起这环境了。咱们就在这天地之间好好的云雨一次吧!」

程凝雪一个处子哪受得了这样的挑逗,全身像过电一样的颤抖着,羞人的地方还隐约像有蜜汁渗透了出来,心里感觉十分羞耻。程凝雪绝望的哀求道:「求求你别这样了,我答应什么都告诉你了。」

「我看你就直接跟着我得了,反正跑是绝对跑不了的。虽然爷对你干的事没什么兴趣,不过你愿说我就愿听。」

许平一脸无所谓的说道,嘴已经亲到了她雪白的脖子上,只是轻轻的一舔,就感觉怀里的佳人不安的颤了一下。

「其实我是魔教的人,这次进宫是奉了教主之命去刺杀皇上。」

程凝雪闭上眼睛,不敢去看这个正在玷污自己的男人,声音有点颤抖的说道。

妈的,魔教是我爷爷的遗产,现在已经成了老子的,谁会没事去杀自己的老爹!小丫头唬弄人也倒楣碰错了对象,不是说现在的女孩子最注重贞了吗?都这关口了居然还想来唬弄自己,许平气得不自觉的加大了手上的力度,把程凝雪捏得有点疼的叫了一声。

见自己情绪有点波动,许平赶紧稳了一下,脑子稍微一转,又继续轻薄着怀里的美人,色笑着说:「是吗?那你说爷是该先奸后杀,还是边奸边杀?」

「我说的都是真的。」

程凝雪依然倔强的狡辩着。

许平这时候已经将大手从她的衣服底下钻了进去,隔着衣服摸起来总是不爽,手一接触到光滑的就感觉怀里的娇躯颤抖了一下,边在她耳朵吹着热气大手边沿着往上钻,终于抓住了那对圆润的白兔。好大啊!比眼睛看的还得大上一号,一手根本没办法抓稳,忍不住抓住这迷人的肉团更加肆意的揉了起来。

程凝雪这时候已经有点迷失了,微张着小嘴,眼里尽是情动的水雾。

许平冷哼了一下,一改流氓的口吻,阴狠的说:「是真的才有鬼呢!按你这样的态度,看来得先杀后奸,老子就是魔教的人,哪会不知道有这样的行动。你先前说你是云南程家,现在又说是魔教,一看就没什么江湖经验,还想骗爷?」

程凝雪感觉自己胸前的被一双滚烫的大手覆盖住,还被肆意的捏成了各种形状,带起一阵阵让人无力的电流,耳边还传来男人强烈的气息,眼神开始有点迷醉,但还是强自提醒在后边的是一个采花贼,赶紧保持了理性,再一想自己清白的身子就要被这个人玷污了,委屈的泪水忍不住就流了下来。

「小丫头,撞到枪口上去了吧?现在哭是解决不了什么问题的。说,为什么要陷害我们魔教?」

许平突然收回了玩乐的表情,眼神有点阴狠的问道。

程凝雪一想到自己的清白已经没了,眼神里开始有点绝望。闭上眼睛不说半句话!即使许平狠狠地掐着她的,也只是皱着眉头「哼」一下,没有开口。

许平见她闭上了眼睛一副求死的模样,立刻就失去了玩弄她的兴趣。将这娇嫩的身子往肩膀上一扛,恶狠狠地说:「敬酒不吃吃罚酒,如果不说的话,我也只能让你试试看我们魔教的手段了,到时候包你后悔的。」

说完迈动脚步,穿梭在树林里朝京城回去。为了避免她发现自己的身份,还特地点让她昏过去。

许平悄悄地绕到府里的后院翻了进去,要走前门的话,那拉风的招牌不就暴露了吗?不过已经封上了程凝雪的五识,说话她也听不到。

避开还在警戒的护卫,到了王府的地下密室,放下程凝雪,解开了封她五识的道,将她的双手捆起来,她眼里已经空洞无神了,一副「要杀要剐随便你」的样子,看得许平都有些心疼了。

柳叔见追不上只能先回来了,巧儿也乖乖的守在了赵铃的房门口。许平一出来,他们都松了一口气。让赵铃先睡一会儿后,许平这才把事情的经过和他们说了一遍,一起商量着该怎么办。

柳叔想了一会儿后,有点为难的说:「这丫头看来已经抱了必死的决心,反正人在咱们手上,明天和顺天府说一声就行了。不过想从她嘴里套出话来最少还得用些酷刑,不知道少爷您舍不舍得。」

柳叔这话确实是说到了许平的心坎里,想到要用魔鬼的手段折磨这样一个娇滴滴的美人,怎么下得了手,这样的美人应该是在床上好好疼爱才对。想到这,有点无奈的问:「魔教不是一直手段很多吗?难道就没有不伤害到她又能让她开口的办法。」

柳叔的神情有点变幻不定,突然转头朝巧儿问道:「小丫头,你应该有办法吧,这次出来有没有带那些家伙?」

许平一头雾水,也不知道他们在打什么哑谜。

巧儿一脸得意,坏笑着说:「肯定带了,其实二师叔还不让人家多带,不过我偷偷的拿了一些,现在派上用场,那以后回去就不用受责罚了。这事可得帮我说点好话哦!」

柳叔听完,笑着朝许平说道:「那小王爷你们去审问吧,老奴实在不方便去,就等着你们的消息了。」

说完,行了一礼后走了出去。

许平已经有点着急了,赶忙问:「你们到底说的是什么啊?」

巧儿脸上满是自信的笑容,坏坏的说:「放心吧,主子,保证既不伤害到您那位美人又能让她开口,没准到时候您还有意外的收获。」

说完,跑回了自己的屋里,拿了一个箱子,就拉着许平到密室里。

程凝雪已经抱着死都不开口的决心,被许平牢牢绑住了双手,无力的坐在地上。看着许平和一个小姑娘进来,只是扫了一眼又低下头去。说实话,看她这副模样,许平多少还是有点心疼,又不知道巧儿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到了这份上也只能看她到底演的什么戏。

巧儿一脸嬉笑的走到程凝雪的面前,小手抬起了她的下巴,打量几眼后,学着流氓的口气啧啧的说:「好漂亮的美人啊,别说少爷,就连我都动心了,杀了多可惜。可惜你不该陷害我们魔教。姐姐你放心,我绝对不会伤到你的花容月貌的。」

说完,自顾自的蹲下,打开箱子,拿出大大小小的瓶子,一瓶一瓶的摆放好,整个人似乎很兴奋。

许平这时候也不管她干什么了,只要不伤害到美人又能问出话来就行,不过柳叔那个不方便到底是什么意思?巧儿的小手在瓶子上点来点去,突然拿起一个绿色的瓶子,倒出一些药粉撒了过去。程凝雪想闭气已经来不及了,灰色的粉末已经被吸进了鼻子里,不知道自己吸入的到底是什么,脸上开始有点恐惧。

巧儿晃了晃手里的瓶子,温柔的说:「别害怕,这不是什么毒药,只不过是普通的麻沸散,市场上都买的到,这么做也是怕你寻短见而已。嘻嘻,是不是现在连咬舌的力气都没有?」

程凝雪这时候发觉身子已经软得连张嘴的力气都没有,不知道接下来会怎么样,脸上尽是惊恐不安的害怕,软绵绵的倒在了地上。巧儿很天真的朝她笑了笑,动手把她手上的绳子割断,又伸手解开她的道。

许平不由得有点纳闷,道点上就行了,按她这样不入流的身手,还怕她翻江倒海啊?何必多此一举,喂她什么麻沸散?

巧儿兴奋地整理着地上的瓶子,边看标签边兴奋的说:「其实现在我也是挺开心的,刚好人家有这么多药没用过,反正你也一心想死,帮我试药也算是做了一件好事。巧儿先谢谢姐姐了。」

天真的声音,歹毒的内容,程凝雪听完冷汗直流,眼神害怕的看着巧儿的背影,那一个个小药瓶在她眼里已经全变成了毒药。

许平赞许的笑了笑,这丫头还知道玩心理战术,不过刚才自己解开了程凝雪五识的道,这也太大意了。好在她并没有咬舌自尽,从这点上看,起码她还是舍不得死的,或者说还是怕死,照这样下去,成功的几率应该不小。

巧儿突然举起一个白色的小瓶子兴奋的喊:「终于找到了。」

别说程凝雪了,就是许平也被她突然的举动吓了一跳。

拿起瓶子后别在自己的腰带上,巧儿笑咪咪的走过去,一边脱着程凝雪的衣服,一边天真的说:「不好意思噢,试这药得请你配合一下,少穿点衣服,反正那个大色狼肯定也吃过你的豆腐,让他看到也不会死。」

说完,开始俐落地扒着程凝雪身上的衣服,直到只剩肚兜和亵裤才停了下来,站定后上下看了一眼,羡慕的说:「姐姐的身材真好啊,人家看着都觉得心动了。」

程凝雪眼泪忍不住又一次掉了下来,被这样羞辱的扒着衣服,心里恨不得拿刀杀了眼前这个故作可爱的妖女和眼睛一直盯着自己的流氓,无奈全身软得连咬舌的力气都没有,只能任人摆布。

许平坐在那看着巧儿缓缓的动作,还有程凝雪只穿着些许布料,裸露出来的雪白肌肤,光滑如玉的大腿,纤细修长的手臂,红色的小肚兜都包裹不住的傲人豪乳,那深邃的用来绝对很过瘾。每一寸的皮肤都细腻白净,就像是白玉一样的光滑。这样的姿色绝对是个上上品,估计太监看了以后都会春风吹又生。

龙根已经不争气的做出了反应,难怪柳叔说他不方便来。自己却很方便,许平心里一直叫好,脸上却露出正经的神色,赞许的朝巧儿点了点头。

程凝雪见许平的眼光一直上下打量着自己的身子,这副模样已经和被脱光没什么区别,想反抗又没力气,求死也没办法。只能委屈含恨的流泪。

巧儿伸手把瓶盖子拔掉后一脸陶醉的说:「姐姐别害怕,这不是什么毒药,确切点来说,这药不会对你有什么伤害,只是会让你全身奇痒无比,怎么说呢!反正不是毒药就对了,药效嘛,姐姐自己感受一下吧。」

说完后将小手避开,小心翼翼的拿着瓶身,将一些透明的液体均匀的倒在了程凝雪裸露的嫩肤上,眼里尽是玩味和调皮。

程凝雪吓得脸色都白了,不知道倒在自己身上的到底是什么东西。先是被眼前的采花贼侮辱了自己的清白,又被一个女孩子这样的玩弄,光是巧儿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就已经让她的精神接近崩溃了。

那些液体沾染上皮肤没一会儿,程凝雪雪白的肌肤突然变得红了起来,脸上满是压抑的难受,感觉好像瞬间有千万只的蚂蚁在自己身上爬来爬去一样,痒得恨不能拿刀子把一身的皮肉都砍掉。身子无力的扭动起来,额头上遍布汗珠,微张小嘴想叫什么却发觉自己只能无力的嗯啊几句。

巧儿足足等了十多分钟,见她浑身都冒着大汗,似乎虚脱了一样,才轻轻的在她身上撒上解药,一边撒还一边嘀咕着:「师傅骗人,这药的效果根本就没有她说的那么好,肯定是炼制的时候偷工减料了。」

又回头朝已经虚脱在地上,就像被抽去骨头一样的程凝雪有点歉意的说道:「对不起啊,程姐姐,我没想到这药的效果那么不好。你放心,下一个肯定一这样了。」

程凝雪在全身像蚂蚁咬一样的狠痒中体会到了生不如死的感觉,这时候听到巧儿的话已经是满脸的恐惧了,脸色瞬间变得苍白,脑子里稍微衡量了一下轻重,根本无法想像接下来的到底是什么奇怪的药,害怕得嘴唇都瑟瑟的发抖。

「你放心吧,这次人家肯定不会用那些烂药了。我再帮你选一瓶效果比较好的试试。」

巧儿偷笑了一下,转过身一副为难的样子选着药瓶,嘴里满是歉意的说道。

程凝雪终于崩溃了,有些歇斯底里的喊道:「我说,我什么都说。」

许平见巧儿只用了这么点药,就让一个已经快寻死的人屈服,赞赏的看了她一眼后,走到了程凝雪的身边,伸手按在她已经全是汗水的小脸上,一边输气帮助她恢复精神,一边心疼的说:「早说不就行了,何必再遭这份罪。」

「没得玩了……」

巧儿故意委屈的嘟起了小嘴说道。

许平说话的时候,眼睛已经忍不住在她被汗水打湿的肚兜和上看了起来,湿润诱惑啊!小小的衣服湿答答的贴在娇嫩的玉体上,无力而又委屈的眼神看起来分外的销魂,实在是养眼啊!

程凝雪缓缓地吸收着许平渡过来的强大真气,感觉全身的力气似乎在慢慢恢复。心灰意冷又有点歹毒的看着这个侮辱了自己清白之躯的男人,眼神有点变幻不定。

巧儿在一边像是小孩子闹情绪似的嗔怪道:「姐姐怎么意志一点都不坚强,我听说通常得用上三、四种药后才能得手,人家才试一种你就招了,能不能先不招再坚持一会儿啊?」

程凝雪要说不怨恨巧儿那是假的,只是对许平这个有点霸道又带一些邪气的男人感觉有点复杂。当她体力恢复的差不多,许平收手坐到椅子上,声音变得有些威严的说道:「这次最好别再把我当傻子了,收起那些乱七八糟的说辞,这种事情我绝对不会允许有第二次。」

程凝雪权衡了一下,想了想后才缓缓说道:「其实这次进宫我们最大的目的并不是行刺皇上,当今天子虽然新登基,但也算是一个明君。至于陷害魔教只不过是我们一时的托词。」

许平见她不像撒谎,点了点头示意继续说。

程凝雪突然脸色变得有些凄然,情绪低落的说:「现在我们程家在江湖上的地位已经一日不如一日,这归根到底都是云南巡抚张玉龙害的。他先是在街上强行侮辱了我的姐姐,害我的姐姐上吊自尽,后来又联合其他势力,打击我们程家在云南的产业。我们主要靠的是走镖来维持整个家族的生存,这无耻的家伙居然让地痞和官兵扮成土匪抢我们的镖,一步一步的把我们逼到绝境。」

程凝雪咬牙切齿的说道,眼里那深深的仇恨连许平看了都有点胆寒。

「我父亲也在一次走镖的时候被杀害了,但是我母亲并没有因此被击倒,后来为了家族,她忍着心里的悲痛扛起了家里的一切,可就在这个时候,我二叔居然去勾结张玉龙,凭借他的势力,蚕食着我们唯一剩下的家业。那时候我们已经无力对抗了,张玉龙在一个黑夜,带着一群人杀到了我们家,在走投无路的情况下,一些忠于我父亲的镖师奋力把我们母女俩救了出来。」

说到这,程凝雪脸上已经满是泪水和悲痛,泣不成声的说:「后来我们将仅剩的那点家财全都留给了母亲,商量了一下,决定冒险进宫告御状。其实按我们的武功,早就知道强闯不可能会有什么结果,告得到就告,告不到就在现场留下程家和云南巡抚专用的武器,希望皇上能龙颜大怒将他们正法,即使拚了这条命也在所不惜。魔教一说,只不过是我信口胡说而已。」

许平看着这个满是仇恨的女孩,这样的年纪要是在二十一世纪,应该还在父母的怀里当着天之娇女。站在古代的封建立场,一群人要想闯入皇宫,那该有多大的仇恨在背后支撑才能有这样的勇气。看她梨花带雨的可怜模样,心里不由得微微一疼。

轻柔的扶起了已经哭得和泪人儿似的程凝雪,许平叹了口气后问道:「那你以后有什么打算?你们这计划很冒险,几乎没成功的机率,毕竟宫里的那些人也不是傻子。」

程凝雪也不在意自己身上已经是衣不遮体,有点绝望的摇了摇头,说道:「我也不知道,女人家的清白我没有了,以前温馨的家庭我也没有了,那些陪我一起的家人们也成了刀下之魂。现在我只希望母亲能好好的活下去,或许死了才是最好的结局。」

许平爱怜的将她抱在怀里,刚开始程凝雪还有点挣扎,慢慢的开始安静了下来,或许是已经彻底的绝望了,也就没再反抗。

许平想了想,语气爱怜的说:「你的清白还在,只不过是给了你的主子而已,从今往后,你就不是程家的人,而是我朱家的人了。这个仇我会帮你报的,不过需要一些时间。至于你的母亲,可以接过来,我会奉养她的。」

程凝雪听到这些话,好像绷紧的弹簧突然松开一样,猛地在许平的怀里号啕大哭起来,把一肚子的仇恨和委屈都发泄成泪水。这年代的女孩子贞节观念特别的深刻,按她的情况,除非嫁给许平,否则已无颜活在世上了,这也算是很好的解决办法吧!

可她不知道的是,许平现在虽然一副温柔和爱怜的模样,脑袋里却开始盘算起该怎么办这个事。刚才有点冲动了,现在冷静一想,为了一个刚见面的女人,对付一个封疆大吏确实有点不值,可这个张玉龙到底是出于什么原因,竟如此针对程家?

反正听她的说法,张玉龙很有钱,除害的同时就算是为自己找点外快!何况还能得到这样一个美女,何乐而不为呢!

看怀里的美人儿哭成这样,许平也就没继续问下去。感觉她的压着自己时那种柔软和弹性,要不是现在想装一会儿好人,真想直接就把她遮羞的小肚兜撕掉,在这地上就把她干了。

程凝雪哭了一会儿,已经无力的睡去,今天的遭遇对她这个只有十六岁的女孩子来说确实很沉重。许平也不想在这时候把她吃了,吩咐巧儿将她带下去,找个房间好好的睡一觉。等气氛好的时候再来享受这个女,她在床上应该会很主动吧。

巧儿架走她的时候,许平还不忘狠狠地盯着那两个起码三十六e的,恨不得用嘴好好的咬上几口。

经过了晚上的事,许平已经没有了半点睡意。这古代社会和现代一样,也是人吃人,虽然对张玉龙的所做所为并不会那么疯狂的去谴责他,毕竟有能力的话做恶人也不是什么可恨的事,现在先把局势安定下来对自己比较有利,起码在这关口上不能轻易去动这个手握一方大权的封疆大吏。

第七章?招募人才

云南的情况也确实是比较复杂,那么多的少数民族,有一些根本不听朝廷的号令。张玉龙还能那么嚣张,就证明他肯定在当地经营的时间够久,不然不可能会那么明目张胆的去打压一个当地的名门。

想起这事许平不禁有点头疼,柳叔这时候走了进来,见主子一副烦恼的样子,吩咐下人准备酒菜,到许平面前轻声的说:「小王爷没必要为了这样的事伤神,程姑娘的事说难不难,说简单也不简单,一个处理不好,很容易引起动荡。」

「你接着说。」

许平赶紧让柳叔坐下后问道,脸上的表情有些不自然。或许,贸然答应这样的事确实是有点糊涂。

「现在的局势已经开始有些不稳定了,明着看皇上似乎并没有对那些地方官员采取清除的手段,但实际上罢免先前那些官员,已经将原本紧密的派系和他们的上下连接彻底打乱。你想想,如果没有人在朝廷上护着张玉龙,他敢那么明目张胆吗?虽说是山高皇帝远,可动程家这样的名门,说不定会有什么人上京告御状,到时候一个不小心,龙颜大怒,丢的可就不只乌纱帽了。」

许平想了一会儿,现在新的权臣才顶上了四分之一动静就这么大了,张玉龙好歹也是一个封疆大吏,如果在朝堂上没有比较强势的人护着,那才是怪事呢!只是这个人到底会是谁?

许平谦虚的问:「说实在的我也在心里衡量过。程凝雪虽然是个美人,但我也不会为了她去做出什么不利己的蠢事。现在按您的意思,就是得先和他上边的人沟通好以后才能动他?」

柳叔一脸赞许的模样,微笑着点了点头,说道:「其实也用不着这样,有时候一些事情是瞒不过这些老狐狸的耳目,只不过他们最聪明的地方,就是知道什么时候该装傻。张玉龙的后台就是纪中云的长子,兵部侍郎纪龙。即使是把他给宰了,也不会出什么大问题,毕竟纪龙如果不是靠着他老爹的威望,以他的地位也没办法能护得住张玉龙。最大的困难还在于张玉龙在云南的势力能不能稳稳的抓住。要知道,那可是一个民风凶悍的地方,要是起事,难免会给现在安定的局面造成一定的困扰。」

许平闭目想了想,缓缓地说道:「让林伟带人去云南,一个月差不多就能赶到。天子登基,张玉龙身为云南巡抚现在也应该在京城。你通知我老爹,让他找个理由或者借口,把张玉龙留在京城两个月。林伟在那调查潜伏,咱们慢慢的磨死他。」

柳叔赞许的看了许平一眼,就目前的情况来看,这样的做法是最稳妥的,在京城只要他稍微犯一点的错,大可以快速的把人拿下,而纪龙也没办法袒护。

当柳叔准备退下时,许平挽留道:「柳叔你先别着急走,老爹已经示意我组建自己的御林军了。你跟我说说现在军队的大概情况,养活的话又得需要多少银子,虽然朝廷已经有俸禄给他们,但我要的不是那些只会吃饭的家伙。」

柳叔沉思了一会儿,有些头疼的说:「现在大军的分布比较散,除了各地的驻军以外,镇北王手里掐着饿狼营的十万大军驻扎东北,南边的是金吴将军手里的破军营,不过他是您的外公,咱们就可以不必担心。其他的军营倒没什么可以多想的地方,京城除了皇上的六万禁军以外,离的近一些的就只有猛虎营和蟒蛇营两个驻军了。不过这里的人都有点参差不齐,有的是为了吃皇粮找关系进来的,但也有不少是真正立有战功被提拔来的。」

柳叔顿了顿,语气带试探的说:「不过我还是奉劝小王爷,先别想着组建御林军,咱们的银子还是有限的。再说,刚更换了朝臣,太子又组建新军,对人心的稳定可能不太好。」

许平若有所思的喝了口酒后,摆了摆手说:「知道了,你先下去吧,叫张虎进来见我。刺客的事你最好给老爹通个信,那些活捉的尽量别伤害他们。」

柳叔应了一声后退了下去,张虎也应声走了进来,跪地后行了一礼:「末将张虎参见主子。」

这时候下人已将小菜和酒摆上了桌子,许平让张虎起身后,有点无味的吃了起来,满脑子都是复杂的朝政和干掉那个张玉龙的办法。揉了揉太阳后直截了当的问:「商部和天工部的事情本来就那么乱,可惜你没有林伟那么不择手段,不然去云南的就是你了。现在手头上没什么可用的人,你知道哪有人才吗?」

张虎见主子一脸的疲劳,自责的说:「奴才无能,不能为主子分忧。」

许平大度的摆了摆手说:「起来吧,我也不是在责怪你。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长处,我只是觉得手上可用之人太少了,才会有这样的感慨。」

「其实现在让少奶奶出去奔波,就已经觉得自己有点没用了。柳叔也掌管着许多的事情,现在主子周围确实没多少可用的人,张虎愚钝没办法帮上忙,真该死。」

张虎说话的时候那一脸的深痛,就差想抹脖子自杀了。

「我没有怪你,只是问一下而已。」

许平情绪有点低落的喝了口酒,示意他安心。张虎什么都好,就是脑子有点直,打架行,办事的话还真就不怎么样。

张虎小心翼翼地说:「其实我早就想说了,怕您不高兴而已。如果对外说太子府招收幕僚的话,肯定很多人挤破头想进来的。虽然可能招不到那些有学问的贤士,但可用的人肯定不少。」

许平顿时脑子一亮,这是个好办法啊!招那些迂腐的老东西干什么,老子要的就是阴险毒辣的小人,只要别让那些心里有鬼的人混进来就好了。

许平高兴的让张虎赶紧去传消息,心情一好觉得酒下了肚子都是甜的,烦了一天的问题没想到居然能这样解决。自己或许是小心谨慎得有些过头了。

计划永远赶不上变化。这一个月许平过得特别忙,赵铃也是频繁的奔波在天工部的筹建上,忙得都瘦了一圈。生活跟许平原本的想法稍微脱离了轨迹,赵铃现在已经越来越成熟了,不过一天到晚却是忙于奔波,有时候晚上许平想好好疼爱她,看她累成那样也下不了手。

程凝雪每天都坐在屋里发呆,时而掉泪,时而唉声叹气,让许平不好意思过去吃她的豆腐。看美人越来越憔悴,许平赶紧让张虎派了人去接未来岳母,让她们聚在一起,要不然光看她那副凄凉的模样就够让人难受的。

林伟也已经到达了云南,开始着手联系一些地方势力。

一个月前,太子府传出招募有才之士的消息。很多不得志的书生和连连落榜的考生顿时精神一振,纷纷打点了行李往京城赶,要知道,如果进了太子府,那就等于半只脚踏进了朝堂。而且要是成了太子眼前的红人那比当了小官还有权势,因此不管心术正不正的都打算来试一下。

哪一个皇帝不是一朝天子一朝臣,这样的好机会当然没人愿意放过,柳叔清点名单,居然有一千多人参加应聘。因拿不定主意到底主子要的是什么样的人,只好安排进行筛选。

地点定在了张庆和旗下的安福茶馆,三层木制小楼,典雅而又宽敞。底下二层刚好可以挤的下那些来应聘的家伙。此时许平正悠然的坐在三楼的桌子旁品着茶点,今天可是轻装上阵,身边只带了张虎和府里几个帐房先生。

本来想叫赵铃一起来散散心的,但那丫头忙得不可开交,看得许平都有点心疼。原本张庆和是希望能上来伺候,但这时候许平可不想有人打扰自己,看在这老家伙在商部的组建上也算尽心尽力,只好答应一会儿再召见他。

底下二层都是一片静默,谁也不想在这个时候当那个第一个被宰的出头鸟,纷纷用扫视的眼光看着自己的对手,各怀心事的说着那些什么「久仰久仰」、「哪里哪里」这类的废话,眼角都在瞄着通往三楼的楼梯。这时候许平终于下了第一个考题,店小二捧着一张纸下来后,递给了张庆和。

张庆和的样子看起来大概四十多岁,虎目鹰眉,身材并没有一般有钱人的那种肥胖,相反却是干劲挺拔,再配上一百八十公分的个头,显得有点气势凌人。说是商人,但看起来更像是一个武将。

张庆和一脸恭敬的接过纸,在众人期待的目光中缓缓打开,看到这些读书人望向自己的目光,心里一阵得意。明朝商人再有钱,地位却低得吓人,连好衣服都不能穿。这时候身上也只是一件普通的粗布麻衣,正了正嗓子后有力的喊起来:「太子第一题,何为天朝上国之依仗。」

这考题一出,马上大家就都炸开了锅,一般当太子的都是尽量回避着这种敏感的话题,以免有篡位之嫌。虽然现在皇位没什么竞争,但没想到当今太子的第一题就像炸弹般直接,让众人反应不过来。

震惊过后纷纷拿起纸笔填下了自己的答案,一个个摇头晃脑的恨不得把自己的脑浆拿出来涂抹上去。半晌过后,店小二才慢悠悠的从各人手里收回答案。

张虎对于这个题目也有点不解,小心翼翼的看了看许平,不由得轻声问道:「主子,向读书人问这种问题不是正中他们下怀吗?谁没有读过论语之类的,答起来肯定行云流水一样的简单。」

许平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边嗑瓜子边说:「如果真的是按照论语之类的死书来回答的话,那这人也算是废了。你又不是没看过朝廷上那些老家伙边哭喊边寻死觅活的德性,读书读到这份上和白痴有什么区别。这样的人员是浪费了国家的大米和钱粮,扔河里喂鱼就算是最好的出路了。吩咐下去,凡是借助典故书籍答题者一率不取。」

张虎脑子也有点转不过弯,但也不敢多问,应下后转身和下人一起看起了那些答卷。这对他来说可不是一份轻松的活,打架杀人的顺手就来,现在看这些酸的要命的文章那比挨一顿揍还惨。一份份迂腐的文章被随手丢到了地上。

他们一个个都是一副严阵以待的严肃,许平倒是没有什么着急的情绪,这筛选估计得好一会儿才能完成,只要挑得出好的人,不在意这一天的时间。

突然帐房先生看着一份答案,脸色一变,一副鄙夷的样子,摇了摇头说:「伤风败俗,有违圣人之道,此人不当与取。」

许平马上立起了耳朵,一听居然有人能在这样的问题上弄出伤风败俗的答案,马上感兴趣的说:「念!」

帐房先生也不管违背,只好带点鄙视的捧着纸念了起来:「何为天朝上国之依仗?答此题前应先知何为天朝上国。此尊号不过乃华夏族人自娱自乐之玩物也,君须知民强需民富,国强需国武,纵观前朝旧史,国不强则有外敌入侵屠戮,国强却无开疆阔土之心,甚憾。兵强马壮才是实际,侃侃而谈却是空虚。故学生认为国强之依仗乃武力,乃金戈铁马,而非道德怀柔。市井学子刘士山。」

这简直就是赤裸裸的打击着所有人的传统观念,和千百年来受人尊敬的孔孟之道。帐房先生一念完,所有人都震惊的停下了手里的工作,脸上尽是惊静的表情。

或许这些话在其他人听来都有点震惊,甚至会觉得这人是疯子,但许平心里立刻就了解,这人肯定是个不拘于常理的实干派。他语气高兴的吩咐:「把这个家伙叫上来,别告诉他什么事,让他在这帮你们看卷子就行了。」

「是……」

店小二猛地回过神来慌忙应道。

店小二没一会儿就领着一个身上穿着补丁布衣的中年男子走了上来,有点散乱的发髻,脸上的胡渣让他看起来精神不振的样子,整个人显得寒酸落魄。许平隔着屏风打量了一会儿,这个刘士山虽然看起来十分落魄,但眼睛里却透露着一种不甘心和野心。这样的人用好了是一把刀,用不好的话可能还会伤了自己。

刘士山有点紧张,但也只是向众人鞠了一躬:「学生刘士山拜见各位。」

说完也不理其他人的眼光,自己找了张椅子坐下来,不客气的一边喝着茶水,一边阅读那些答卷,却不知道隔着屏风的单间里,许平正感兴趣的看着他。

或许他是不知道当今太子在这,要不然光这傲慢的行为就足够他受了。张虎刚想发怒的时候,见许平悄悄地摆了摆手,只好克制住怒气继续看着试卷。

刘士山一边慢悠悠的看着题卷,一边想着:传说这位未来的主子一向是个不拘于常理而又武功高强的人,没想到选拔手下居然会直接把那些摇头晃脑的呆书生都直接过滤掉,从古到今,这样独断独行的人不是成就一番霸业就是国破家亡,不知道他会属于哪一种?心里隐隐有些期待未来的日子是不是会过得有趣。

张虎这时候拿了份答卷,皱了皱眉头,起身走到屏风前有点拘束的说:「主子,又有一份标新立异的答卷,其言语之歹毒可谓不下于蛇蝎。您要看一下吗?」

张士山这才知道太子一直就在自己的身后,吓得赶紧一个转身就跪了下来,低头不敢言语。

许平一听打起了精神,文人雅士哪一个不是标榜自己道德高尚之辈,居然还能有个歹毒之人,确实有趣,微笑着说:「是嘛,我倒要看看怎么个歹毒法,念吧!」

张虎将纸摊开后缓缓念道:「天朝,何物?上国,何物?自古以来,改朝换代国破家亡,外邦入侵,蛮人掳掠者,何朝非自称上国?一朝天子一朝臣,又有几位帝王能逃过名利的诱惑。亡国之君何其多,胸怀道德国门破。国破时将军之败是为遗臭万年,酸腐之言却是留芳百世。道德,胸怀如抚面之风轻轻而过不需当真,甚于欺君误国。为国为民当不择手段只求结果。自古兵强马壮万国朝,兵弱将软如猪狗。何为天朝上国之依仗?老家伙认为乃无毒不丈夫。」

跪在地上的刘士山听完眼前一亮,隐隐有点找到知己的感觉,不过却对于这位比自己还敢直言的兄弟感到了一阵担心。

其他人听完脸色惨白,这样的答案简直就是悖逆,甚至可以说隐隐有攻击皇室的感觉。就凭这些话就足够将他满门抄斩,谁那么不要命,居然敢有这想法?

许平听完也有点皱起了眉头,写的人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家伙,难道就不怕自己一怒把他砍了吗?读书可以读出这样的脑子倒也是另类,想了想后吩咐:「张虎,把这卷子烧了再把人给我带上来。」

张虎应了一声,转身烧掉了纸张往楼下走去,没一会儿就带着一个老头子上来。许平一看来人的相貌也皱起了眉头,说是一个学子不如说是一个老乞丐,身上的布衣满是破洞,有的还打着补丁。头发散发根本就没有疏理,又干又黑的脸上额骨突出,面上还有一些泥巴和杂草。唯让人觉得他不凡的地方只有那一双阴毒的眼睛,其余看起来像是快进棺材一样。

随张虎来到屏风前,他腿有点发软的跪了下去,声音颤抖的说道:「孙正农参见太子殿下。」

跪在旁边的刘士山看见来人的模样也是有点失望。

许平猛地拍了一下桌子,声音带着怒气喝道:「你这个大胆的家伙,居然敢炮击朝廷,议论皇室。你有多少个脑袋可以砍?」

孙正农被许平的大喝吓了一跳,眼珠子转了转后一脸痛苦的说道:「老家伙不为所写文章辩解,只求太子能给老家伙畅所欲言的机会,过后即使把这条老命丢了也行。」

「既然这样,那就起身说吧!看你的嘴能不能保住你的命。」

许平喝了口茶,淡淡的说道。

孙正农有点迟缓的起了身,正色后像换了个人一样,脸上尽是自信的说道:「老头所写乃心里的看法,天朝上国是什么?每一个朝代的皇帝大臣哪一个不是标榜着这个称号,洋洋得意的在京城当傻子。当那些所谓的附属小国有灾有难时,就算是穷得当裤子,也会假装一下大胸怀,不顾自己国内的百姓饿死,大方的给他们粮食、银子。但是反过来当朝廷已经有点摇摇欲坠的时候,哪一次不是这些家伙来趁火打劫,背后动刀?」

除了许平以外,其他人听后都思考起来,孙正农有点得意的继续说道:「非我族类,其心必异。如果说在国强的时候不把他们打老实了,那等到衰弱的时候,围着的可就不是一群忠心耿耿的狗,而是一群虎视眈眈的狼。这些家伙没有一个会希望朝廷过好日子。我认为那些所谓的礼仪道德,总是在约束着朝廷的手脚,更可恶的就是死读书,脑子转不过来,以正直自居的所谓大学士之类的老顽固,动不动就以死相谏,其实这样是在把百姓的命搭进去。朝廷需要的是能办事而不是只会动嘴的人。」

许平已经有点心动了,这家伙的观点放在现在绝对是惊世骇俗,却偏偏把历朝历代最大的弊病指了出来。想了想后轻声的说:「孙正农,本太子把脑袋暂时先放在你的脖子上,不过今日之语不可再说。张虎,宣第二道题:量小非君子,无毒不丈夫。」

「是……」

张虎也是一脸的沉思,应了声后有点心不在焉的走了下去。

孙正农见自己的理论没遭到反对,高兴的差点爆血管,这一次来,抱的是即使脑袋被砍也要坚持的决心。这下可好了,命保住又有份好差事,真该回家还愿。

张虎到楼下宣读了第二道题,这一次的题目倒是没那么吓人,有的人低头思考,有的下笔如飞。

许平吩咐刘士山和孙正农也一起审查答卷,几个帐房现在只负责把那些之乎者也的去掉就行了,按他们的眼光应该挑出来的是能用之人。

第八章?爆乳未来岳母

人多就是慢,坐没一会儿许平已经打起了哈欠。照这样的速度恐怕明天早上都选不完,坐这空等又特别无聊,于是拉过张虎嘱咐他在这好好看着。

可能这些人观点会有些分歧,但起码比起自己亲力亲为好多了。吩咐众人不要跟随,再吩咐张虎完事后带张庆和到府里等召见,许平就从窗户溜了出来,单独走在大街上。以前一直勤练武功,之后皇爷爷驾崩新皇登基,再到商部和天工部的筹建,忙的连的时间都没有。

看着大街上的百姓,许平觉得自己已经彻底融入了这个社会,少了电脑、手机也不觉得有什么不习惯。玩心大起的到处东看看西瞧瞧,吃包子喝粥倒也是乐在其中。

突然看见街边围着一群人正在指点什么,好奇之下也凑了过去。围观的百姓突然觉得有人在推自己,不由得往边上挪开。回头一看,却见一个少年正往里面走,可身体却和他们没有任何的接触,想了一会儿后没说什么就继续看自己的热闹。

靠墙的地上正跪着一个脏兮兮的女人,身上破破烂烂的衣服满是泥巴,蓬头垢面,怀里一个不知道是男是女的瘦小孩正蜷缩在妇人的怀里。前边铺了一张写满血字的布块,许平也好奇的打量起来。原来这女人是逃来京城告御状的,还写明了谁能帮她,她就一辈子替他为奴为婢。

老百姓发扬了自古以来「看热闹不伸手」的传统,只是议论一会儿以后就离开了。这样的事在京城已经见怪不怪了,到最后还不是没个结果。好一点的就住了下来混口饭吃,不好的可能客死他乡。不过如果是个漂亮女人就不一样了,碰上个大官可能还会有点希望。

许平用了自己平生所学的各种眼光,都没办法看清这女人的长相,而且她低着脑袋,似乎不敢看这些人的目光。感觉她简直就被这些无聊的百姓当动物看,十分可怜!

就在人群议论纷纷的时候,一个让人起鸡皮疙瘩的声音响了起来,人群中走出一个身高不到一百六十公分,可看体重却最少二百斤的胖子,风的笑了一下,蹲到了女人跟前问道:「小娘子,你是因为什么事要来告御状啊?要知道这样的事在京城已经不新鲜了。再说没人看的清你的长相,谁又会冒这个风险帮你,抬起头来让爷看看。」

大概是闻见了女人身上那种咸臭的味道,胖子的表情还有点嫌弃,本能的饿了皱眉。

女人却是害怕的把头垂得更低了。

胖子还没威风完,突然四、五个官兵冲了过来,他也被人一脚踢到了地上。出脚的是一个满脸都是长胡子的彪型大汉。踢完以后还恶狠狠地看着跌了个狗吃屎,被人群哄笑的胖子。

胖子起先想发火,但一看来人马上换上了一副献媚的表情,热情的说:「哟,是陈爷啊!什么风把您吹来的?咱只不过是想帮帮穷苦百姓,您至于发这么大的火吗?」

许平打量了一下,姓陈的大汉穿的是京城捕头的衣服,人高马大,身体健壮,一脸的大胡子,感觉不怒自威。

见胖子点头哈腰的样子,大汉一点都不买帐,一把抓住胖子的领子将他提起来。胖子双脚离地,吓得满头大汗,赶忙说道:「陈爷,小的真没有其他的目的。不信您问问其他人,我可是好言好语的在和这位姑娘说话,我也没动手动脚啊。」

大汉疑惑的眼神扫了一圈,怕事的人已经赶紧闪开了。现场只剩许平无奈的摇着头,这帮家伙看热闹一流,一见官府的人就跑得比兔子还快!

女人害怕的抱着孩子在墙角缩成一团,一副可怜的模样看着眼前的一切。乌黑的大眼睛清澈而又明亮,看起来楚楚动人,让许平不禁眼前一亮。

大汉见人都跑光了,对着胖子有点凶狠的骂道:「赖三,别以为老子不知道你是干什么的。整天脑子里没有好事,尽想着骗小姑娘卖钱去赌博。老子告诉你,你要是敢骗这些本来就已经够惨的老百姓,就洗干净你的脑袋,爷把你砍了!」

胖子见被揭了短,脸上有点挂不住,不管自己还被人抓在手上,大声的喊了起来:「陈奇,老子给你面子才叫你一句陈爷,不给你面子就叫你乞丐……现在人头就放在这,你有种就砍,老子的姐夫可是刑部侍郎。你管天管地的还管不了你老爹的命,尽他妈的管我,我他妈跟你有仇啊?」

大汉像被说重了痛处一样,脸色变得铁青,瞪大了眼睛呼吸急促。咬着牙把胖子摔到了地上,不管他呼爹喊妈的叫疼声,亮光一过,拔出了自己的佩刀,满面狰狞的朝他走去。

胖子这时候见大汉动了真格,吓的脸都白了,一个劲的往后退,边退还边打自己巴掌哀求起来:「陈爷,我错了,我是瞎说的,别生气啊!」

耳光响得连许平都不自主的摸了摸自己的下巴。什么叫对自己狠一点?看胖子自己抽得嘴角都出血了,就可以知道他肯定很有诚意。

其他几个捕快见老大动了真怒,赶紧围成一圈,一边示意胖子赶紧走,一边着急的劝说着:「大哥,您别激动啊,犯不着和这样的人渣较劲。」

「陈爷,您可不能冲动啊,想想老大爷以后谁来照顾啊。」

胖子已经趁这功夫一溜烟的消失在了大街上,快得让人瞠目结舌!许平看着这破纪录的速度,心想:要是以后的人能有这样的水准,那奥运金牌就直接跟着汉族姓了。

大汉这时候已经冷静下来,气呼呼的把刀收了起来,过了一会儿后才挥了挥手说道:「我没事,这破脾气就是改不了。要不是兄弟们在,我就把那胖子砍成几块了。」

其他捕快松了一口气,见现场就剩那个女子和许平。大汉走到女子面前,有点惭愧的说道:「小妹妹,我也只能帮你到这里。陈某无权无势,想帮你申冤实在是有心无力。奉劝你一句,官官相护,所以你能申冤的机会不大,还是收拾一下细软,找个安身的地方去吧!」

说完带着其他捕快摇头叹息的走了。

第九章?爆乳母女的诱惑

看着捕快们无奈离去的背影,许平心里顿时有点低落。看来这样的事他们已经见怪不怪了,碰上告官的,凭他们手上那点权力没有半点作用。京城里应该也有不少这样满是冤屈的人吧!

不过那个叫陈奇的家伙能出手赶走那个胖子,也算是一个有点良知的人,但看起来却好像有什么难言之隐。回头看看已经蜷缩在墙角的女人,那双大眼睛期待的看着自己,许平有点为难起来。

刚惹上一个程凝雪,这会儿总不能再摊上一个吧?虽然她很可怜,但天下可怜的人那么多,自己又帮得一个?看了看她可怜的模样,许平只能狠下心来转身要走。

这时候小孩有点迷糊的醒了过来,肚子开始发出了咕咕的叫声,已经有点干裂的小嘴无力的朝女人轻声说道:「姑姑,我饿。」

女人一听眼泪马上就滴下来了,轻轻的抱住了小孩的头,柔声安慰道:「小如乖,姑姑一会儿就去找吃的。」

听见小女孩天真的声音说出一个「饿」字,彻底敲打着许平的心脏,不由自主的就想起自己流落街头的那段日子,整天饿着肚子,上顿不接下顿,最惨的时候饿下三天,晚上睡不着,偷偷跑到洗手间打开水龙头喝一肚子的凉水,努力让肚子不空,第三天还饿晕在场上。同学们嘲笑和可怜的目光浮现在脑子里。

许平停下脚步,叹了口气,决定还是帮帮她们。蹲到女人的面前,望着那双藏在污垢下边依然透露着倔强的眼睛,轻声的说:「跟我走吧,别饿坏了孩子。」

平淡的声音就像有魔力一样,女人犹豫了一会儿,不由自主的抱着小女孩跟在许平的背后默默的走着,并好奇地看着这个一身华贵的男子,担心之余也有一点的希望。

许平带着她们从后门回府,女人除了有些拘束,并没有对精致的花园露出好奇或是吃惊的神情,只是小心翼翼的不让自己身上的污垢掉到地上。举手投足间都不难看出以前是生活在大户人家,起码家境应该不错。

柳叔站在走廊里喂着池子里的鱼,见许平领着一大一小两个乞丐回来,并没有露出什么别扭的表情,走上前去行了个礼:「主子,您怎么现在就回来了?程小姐的母亲已经接回来了,母女正在东厢的亭子里相聚呢!」

许平点了点头,老管家到底脑筋还是快,见自己从后门进来就没有叫自己小王爷,真是有够聪明的。许平顿了顿,吩咐道:「柳叔,你带她们下去洗漱一下,再换件干净的衣服。」

柳叔应了声,打量了女人和小女孩一眼,就示意她们跟自己走。女人好像对许平有种异样的信任,只是犹豫了一会儿以后就跟着柳叔走了。从头到尾两人都没有说过一句话,她自己也有点不明白,为什么会那么放心的跟一个陌生人回家。

许平想现在还早,铃儿肯定还没有回来。这丫头都快成工作狂了,累得都没时间和自己。不过小脑袋也确实聪明,简直就是美丽和智慧的化身,要是加上个火把,还真成了自由女神。

自己乐了一会儿后朝东厢走去,心里怀着期待的去见这位未来岳母。真不知道什么样的血统能生出程凝雪这样年纪小而咪咪却大得吓人的美女。

夏日的花园里满是鸟语花香,清新的气息让人精神为之一振,到处都是精心修剪的花花草草,布置得舒服但却不显奢华,响起的清亮鸟鸣声更是悦耳动听。许平慢悠悠的晃着脚步,向鱼池旁边的小亭子走去。

从远处就模糊的看见两个身材相近的女子正坐在石椅上相依在一起,曲线一样的迷人。轻柔飘逸的罗裙随着微风轻轻的摇摆,乌黑的长发自由写意的散落在肩上,即使看不见容貌,也已经够吸引人了,走近一些就听见了银钤一般的声音,听起来特别的舒服。

两个倩影认真的说着话,丝毫没发觉许平已经越靠越近。一个多月来程凝雪看见巧儿时,总不由自主的害怕,而看见许平却是低着头走,平时能躲就躲,尽量不撞见他。这段时间还是许平第一次见她露出开心的笑容,看起来更美了。

「娘,人家说的是真。周围的人都说太子爷的武功已经达到了地级中品了,而且据说还是个文武双全的人。」

程凝雪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一说起许平,就想起那晚在密室时那炙热的眼神,小脸不由自主的就红了,说话的时候甜得吓人。

一个听起来稍微成熟,但却异样性感的声音调笑的说道:「看来我家小雪是找到了意中人了,三句话有两句就提太子爷。可惜人家是皇室血脉,三妻四妾是避免不了的,不知道你这个小醋坛子该怎么办了。」

许平站在一边仔细的打量着这位丈母娘令人惊识的美貌,不禁看得眼睛都直了。

看起来也就二十七、八左右的年纪,为人妇的发髻盘在头上,乌黑的青丝可能因为丧亲之痛隐约有一些白发掺杂。成熟而又风韵十足的容颜,小嘴嫣然的一笑看起来格外性感,胸前包裹在衣服下的高耸居然比程凝雪还大上一些,丰满的翘臀,成性该有的地方,在她身上简直就是在演绎一个活教材。

看来程凝雪是继承了她的血统,才会有这样的。母女站在一起,一个青涩的像青苹果,一个成熟得像诱人的草莓,真是各有一番风味。

看她一笑,那对大咪咪就上下摇晃起来,许平恨不得直接上前帮她托着,或者直接把这个妩媚迷人的成熟美妇压在身下,好好把玩她丰满性感的。

摇了摇脑袋,努力说服自己千万别冲动,老子除了心也要。不过事不能着急,起码得先彻底把程凝雪摆平了再说。到时候来个母女同春,让她们一起用那饱满巨大的给自己。天啊!想想都觉得要了老命。

许平擦去了嘴角流出来的口水,咳了一声后,装出自己最像好人的那一面走了过去,脸上的微笑人畜无害。必须先给这个性感的美妇一个好的印象,以后才有更好的下手机会。

可惜事与愿违,母女俩说着体己话,根本没想到许平会突然出现。未来岳母本来是靠在小围墙边,猛地一看旁边过来一个男人,立刻就吓了一跳,重心不稳,整个人掉到池子里。

美妇一掉到水里就脸色恐慌的扑腾起来,一副不会游水的样子,漂亮的脸上也吓得有些苍白。程凝雪愣神的看着母亲掉到水里,顿时不知所措,自己也是一只彻底的旱鸭子,慌乱的不知道该怎么办,急得都快哭出来了。

许平吓了一跳,自己虽然有魅力,但不至于让第一眼看到的女人就跑去殉情吧。有没有必要反应这么大啊!

看未来岳母吓得花容失色了,那硕大的在水上一晃一晃的。许平担心她淹坏了,赶紧用一个最漂亮的入水姿势跳到水里。

水面出了个大浪花,突然隐隐有些血浮到了水面上,许平晕头转向一会儿后站了起来。妈的!水就到胸口这么深,害怕个鸡毛啊!刚才入水的姿势太帅了,直接撞到水底的岩石上。这时候才定了定神,站在还在惊慌挣扎的程母后边,脸上青一阵紫一阵的看着这个祸害苍生的未来岳母。

妈的!淹不死人你叫喊个鸡毛啊!

一个伸手,在母女俩的惊呼声中把她整个人都抱在怀里,两人身上的衣服都很薄,女人身上的罗裙更是见水就像变了透明一样的紧贴在身上,隐约还可以看见里边深色的肚兜。丰满的身材入手的感觉真是爽啊,手还隐约碰了一下胸前的大软肉,许平遐想之余有点阴沉的说:「大姐,你就别再闹了,水那么浅,就算自杀都还有点难度。」

虽然脸上是一副生气的表情,但却不争气的硬了,在水下顶着未来岳母丰满的香臀,不由得色色的往她的臀间顶了一下。闻着充满挑逗气息的成人特有的体温,许平开始考虑是不是把她衣服扒了在这就上了。

美妇刚从震惊中回过神来,这时候看见一个英俊的少年抱着自己,脸上明显带着怒气。大手环住了腰际,也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意的碰了一下自己的双峰,自己几乎是被他抱着紧贴在怀里,悄脸马上就红了起来。

听了他的话再抬头一看,许平的额头正在慢慢的出血,想想自己的冒失居然让人家受了这样的伤,有点感动也有点愧疚。可惜这个感动还没维持多久,就感觉到有个坚硬的东西顶住了自己的,哪会不知道是怎么回事,顿时慌了起来。

「阿姨,你身材真不错啊!」

许平悄声的说道,抱着这样一个丰满美妇,忍不住起了色心,见两人的都泡在水里,心里一色,一手在水下摸上了她饱满的香臀揉了起来。

「别动……」

美妇压低了声音楚楚可怜的说着,男人的手居然就要摸到了自己最隐私的羞处。女儿在上边看着,碍于面子也不敢声张,只能慌忙的在水下按住了许平的手。

程凝雪见许平的额头还在慢慢出血,母亲衣服湿透的贴在了身上,两人这姿势简直就是在亲密的拥抱,脸一红,心里也有些怪怪的滋味,不过还是赶紧开口喊道:「娘,太子爷,你们身上都湿了,先上来换衣服吧。」

美妇一听抱着自己的就是太子,不敢挣扎。许平这时候突然暧昧的在她耳边吹了口热气,色色的说:「听到了吗?凝雪说你身上都湿了,不知道是真的还是假的?」

美妇羞得悄脸通红,跟着许平一起慢慢的走上岸。

「多谢太子爷!」

美妇娇羞的谢道,刚才被轻薄的时候甚至还有一点点的快感,但第一次见面就这样轻薄自己,可见这个太子也是一个好色之徒。

「没事……」

许平大大咧咧的摆了搪手,笑道:「不过你下次可别再这样迷糊了,不然没淹死就先急死了。」

见她含羞无语,而程凝雪却是一脸的疑惑。许平赶紧让母女俩先去换衣服。看着未来岳母湿透的身子,那饱满的香臀一走一颤的样子,两人风情不同但却一样迷人的曲线,许平特别期待把她们一起按到床上好好疼爱的那一天。

换掉衣服后,许平只穿了个短裤光着上身坐到了大厅的沙发上,沙发?没错,僵硬的木椅虽然昂贵,但坐久了难受,而且还不通风。许平专门找了一些工匠用皮和棉花再弄了一套木制结构的沙发,在上边铺上了厚厚的竹席后,一坐那感觉舒服的要命。

这一身打扮虽然有点伤风败俗,不过却是真的挺舒服的。

柳叔刚才已经听到了动静,走过来看见许平头上的伤口,顿时吓了一跳,赶紧拿来金创药和布条,小心翼翼的帮他包扎起来,语气心疼的问:「主子,您这是怎么弄的?」

许平仰着头,看着柳叔眼里的关爱,知道在这些人的思想里,就算别人都死了,自己也不能受一丁点的伤。要是说自己为了救未来岳母跳水受伤的话,柳叔一怒之下说不定会把她给杀了。

脑子一转,摆了摆手说道:「没事,刚才在池边玩的时候不小心碰到的。」

柳叔满脸都是心疼,难得的唠叨起来:「主子您可得爱惜自己的身体啊,要知道现在朱家就您一根独苗,是未来的国君,可千万出不得半点差错。不过您下水干什么?想游泳的话,我让下人在花园里弄个深一点的。」

许平一副认真的模样点了点头后问:「赵铃和巧儿什么时候出去的,现在还有什么新情况吗?」

柳叔仔细的包扎完后不放心的检查两遍才答道:「少奶奶她们一早就出去,估计今天可能有点晚。皇上已经用赏识为借口把张玉龙留了下来。林伟到了云南以后有点放不开手脚,毕竟刚到一个新的环境也得适应一下。我让如雪那丫头派了一些人过去帮他,现在正秘密的和那边的一些反对张玉龙的势力接触。」

「嗯,那两个人呢?」

许平这才想起自己带回来的人。

「她们还在洗呢!虽然不是很久没洗澡才会那么脏,只是特意把泥巴和脏物往自己的身上抹,味道太重了,只好让她们多泡热水一会儿才洗,丫鬟们都说换水比正常人换的还多。」

「噢,让她们慢慢洗吧。我肚子有点饿了,晚上吃火锅,你让厨房准备一下吧!」

许平还在回味着刚才和未来岳母在池子里的香艳,肚子猛地叫了一声。

「好的,少爷,那我先下去了。」

柳叔应了声后退了出去!

许平无聊的喝了口茶后,凝雪带着母亲走了进来。一看到许平,两女顿时脸红了起来。凝雪还比较好一些,这段时间已经知道了许平喜欢这种清凉的穿法,可母亲就在一边他也不知道收敛。现在进也不是出去也不是,不由得有些嗔怪的瞪了许平一眼。

程母一看许平赤裸着的精壮上身,短裤中间男性的象征还隐约的浮现着,想起刚才他对自己的轻薄,立刻低下头去不敢看。

许平也知道这种穿法对这个社会的女人来说是有点吓人,上大街的话肯定不是被当成流氓就是当成色狼打死。想了想自己确实又是色狼又是流氓,有什么怕的。脸皮一厚人自然就无敌了,像什么事都没有一样的笑着说:「凝雪,把你母亲接来了啊,赶紧坐啊。」

身子一动,短裤里的大家伙还晃动了几下,让母女俩脸红得像是被铁烧过一样。没办法!这不是许平故意的,实在是还没空去研究内衣之类的东西。这年代的衣服就是这样!

程母稳了稳心神,尽量不让自己想起刚才的事,也不去看这个荒唐的女婿,羞红着脸跪下说:「民女林紫颜拜见太子殿下。」

说完还责怪的看了一眼没反应过来的女儿。

程凝雪只好跟着一起跪了下来,不过看起来不是很情愿。

许平赶紧让她们起来,大笑着说:「哈哈,都是一家人,别那么拘谨了,我这哪有半点太子的模样,到大街上再怎么吟诗作对都是一副流氓相。赶紧坐啊,一会儿一起吃晚饭吧!」

说完还忍不住打量着母女俩那尺寸相近的双峰,恨不得穿过衣服直接观赏。

程凝雪一看许平这副色狼样,赶紧拉着母亲坐到旁边,有点责怪的瞪了许平一眼。似乎已经察觉到眼前的流氓自己的母亲起了色心,心里责怪之余却也有点发酸。

许平赶紧收回了目光,还没水到渠成确实不适宜锋芒毕露。要是吓跑了她,那就更完蛋。嬉笑了一下后问道:「在这住的还习惯吗?」

程母脸上的红晕还是退不去,但仍感恩戴德的答道:「嗯,现在我和雪儿能在一起已经很高兴了。要不是有太子的收留,我们母女可能就得阴阳相隔了,您的大恩大德无以为报。」

靠,哪会无以为报,你拿自己来报老子就满足了,你以为你那张脸和胸前的大咪咪是假的啊?脑子里虽然都是猥亵的想法,但脸上却装出了好人的模样:「别这么说了,我和凝雪情投意合,照顾你们是应该的。以后你就把这当家就行了,也不用太子太子的叫,显得多不亲热啊!就连管家也最多叫我一句主子。」

程凝雪一听到「情投意合」,鄙视的瞪了许平一眼,这家伙的手段根本就是流氓、色狼、败类,还好意思说得那么伟大,再想想自己的身子被那双大手摸过也看过,感觉好像隐隐有些燥热,脸上的表情变化的速度让程母看得若有所思。

这时候下人开始端火锅和菜进来了,许平趁程母不注意的时候,丢了个飞吻把凝雪弄得又羞又怒。

夏天吃火锅对有些人来说可能是种折磨,但对许平来说却是一种刺激的享受。许平这时候正蹲在椅子上,满身冒汗的吃着奇辣无比的羊肉。身上的汗水弄得皮肤上好像抹了一层油一样,短裤更是像刚洗完一样,大龙根变得更加的显眼了。

程家母女都是意思的吃一小点,看着许平这副地痞的姿势和呼扇着嘴的模样,都有点目瞪口呆了。这哪是太子该干的事?

许平感觉到嘴唇上那种胀大的感觉,舒服的喝了口酒,见她们都没怎么动筷子却一直看着自己吃,呵呵乐了一声后,各夹了一块肉到她们的碗里说:「虽然我承认我长的帅,但我脸皮很薄。你们这么看我会不好意思,再说了,帅也不能给你们当饭吃,还是动动小嘴保险一点。」

程凝雪啐了一口:「不要脸,我只是在想到底你是怎么长大的。堂堂太子居然蹲在椅子上,一副几百年没闻过肉味的吃相。这和街上的流氓地痞有什么区别?」

程母则默默的吃着许平夹的肉,眼光撇过男人的,不由得心里微微一颤。

「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嘿嘿,来喝一杯!」

许平倒是不恼不怒,笑嘻嘻的又喝了一杯,继续低头享受着这种三温暖一样的大餐。程凝雪也只能无奈的给母亲夹东西,母女俩都各有心事,没有说话。

「哇,火锅。人家要吃!」

许平正埋头苦干的时候,巧儿的声音响了起来,赵铃在后边笑盈盈的跟了进来。都过去一个多月了,但凝雪一听巧儿的声音身上还是反射性的有点痒,忍不住颤抖起来。

「平哥哥,你怎么吃的全身是汗也不擦啊?」

赵铃看着许平的模样,心疼的说道。转头有点责怪的看了程凝雪一眼,一个女孩家坐在旁边也不知道伺候自己的男人。放下手里的本子,赶紧拿了一条湿毛巾,温柔的帮许平擦掉了汗水。

「对不起,钤姐姐,是我粗心了。」

程凝雪一直都对这个头号女主人有点敬畏,这时候挨骂也不敢顶嘴,赶紧低头道歉。

巧儿倒是没什么心思,看许平那副模样已经习惯了,大大咧咧的学着他的样子,蹲到椅子上,拿起碗筷就不客气的吃了起来。

许平反手按住了赵铃的小手,温柔的握在掌心里说道:「赶紧吃吧,千万可别饿坏了身子。今天累吗?」

「不累,倒是巧儿一直陪着我,她饿坏了!」

赵铃顺从的坐到了男人的旁边,摇了摇头说道。

巧儿也抬起了头,嘴里还吃着东西,含混不清的回应着:「是啊,主子。您最好让咱家大少奶奶别那么拚命了,这事又不是一时半会儿的。人家在那跟了一天,光喝水,差点就饿死在那了。」

说话的谗性特别的逗人,可爱得许平都想上去亲她一口了。

「没规矩,吃完再说话。」

赵铃只是稍微瞪了一眼,巧儿就赶紧低头吃自己的饭了。

许平看着铃儿这年纪居然有点大老婆的感觉,能把有些傲慢的程凝雪和叛逆调皮的巧儿都驯得服服贴贴,打从心里佩服她。呵呵一乐,给她碗里夹了肉,柔声说道:「行了,铃儿,你也别太累着自己了。再说了,巧儿也是长身体的时候,你也不能让她饿着肚子啊。」

程凝雪被说了以后长了点记性,这时候看许平又开始冒汗,赶紧把毛巾拿去过了一下水后,轻轻的擦掉了许平身上的汗水。小手轻柔但却有点笨拙,看着许平精壮的身体,一股迎面而来的强烈男人味,让这个情窦初开的少女不由得有些醉了。

程母看着女儿一脸的小心翼翼和赵铃还有点责怪的目光,想了一下后有些严厉的说:「丫头你也长大了,是该学着怎么伺候自己的男人了,不能总那么粗心大意,知道吗?」

许平回头玩味的看着程凝雪,将她看得脸又红了起来。赵铃到底还是得给长辈点面子,笑呵呵的说:「没事,以后慢慢学就行了。现在小雪刚来没多久,不习惯是正常的……」

「嘿嘿,阿姨有空的话你就多教教她,最好来个言传身教什么的。」

许平忍不住色笑着调戏道:「如果你们不介意的话,可以拿我来试验,我倒想享受一下您柔情似水的伺候。」

赤裸裸的调戏,把除了埋头闷吃的巧儿外的三女都羞得脸低了下去。程凝雪暗自责怪许平不该调戏自己的母亲,赵铃则是一脸的无所谓。在她的看法里,自己的男人那么高贵,想要什么都不过分。

程母却是百感交集,感觉眼前的小男人火辣辣的眼光落在自己的身上,似乎就像是一只火热的大手在爱抚一样,不由得有些微微心动。身子一个打颤,那久未被滋润的蜜处似乎隐隐流出了一点。

请续看《流氓大地主》2

第二集

【内容简介】

当上太子,对许平来说没多少的影响。日子照过妞照样泡,只不过为了以后能过上更好的生活开始考虑起培植自己的势力,偶然的机会让许平有了一个敛财的新渠道,如果这个计划成功的话那白花花的银子就再没半点的问题。

青楼的邂逅,许平碰见了巧儿的师傅,性感的尤物刘紫衣。被她的妩媚和温顺所征服,而刘紫衣也是敞开心扉,服侍许平度过了一个温馨而又香艳无比的夜晚。

当两人如胶似漆的时候却无奈许平得前去天台山参加一次重要的祭天,一路上郁闷的时候却意外的遇见了一个泼辣的红衣少女。这个少女还自称是许平的侄女,青涩诱人的气息让许平禁不起诱惑……

第一章◆爆乳美妇在沐浴

许平正纳闷,那个女人和小女孩怎么洗了那么久?看她们那一身的泥巴,不会真的洗掉了一半体重吧?看大家好奇的眼光都集中在自己身上,只得把事情的经过告诉大家。说到那个十分有骨气但却暴躁无比的捕快时,更是毫不掩饰自己的赞赏。

赵铃听完无奈地叹了口气:「还好她们碰上了平哥哥,不然真不知道会在这个复杂的地方遇上什么事。现在申冤的人那么多,每天在街上都会碰见不少这样的人,确实已经见怪不怪了。」

程母一向话少,这时候神色黯淡的说:「也确实是她们运气好,能碰上太子爷,不然不知道是被人卖掉还是饿死。从以前就听说京城里一日一碰上这样的人,不管是何冤屈,先收到大牢里再说。现在的人心啊……」

赵铃嫣然的笑了笑,满是柔情的看着许平,徐徐的说:「起码她们是幸运的,不过我对那个叫陈奇的捕快比较有兴趣。要知道,一般当差的哪一个不是为了自己的荷包着想。这家伙能这样维护外地来的穷苦百姓已经算是不错了,再来他脾气也是真够暴躁的,居然想在大街上拔刀砍人,太没脑筋了。」

许平见气氛有些冷,赶紧换了个话题:「好了,咱们先不说这个了。」

「妾身吃完了,太子你们慢用。」

程母想起了家里的变故,脸色暧昧的道了个福后走了出去。

「我也吃完了,我去看看母亲。」

凝雪也赶紧放下碗筷跟了上去。就剩巧儿在旁边不为所动的继续吃着。

奶奶的,真不该谈这些伤气氛的话题。看着母女俩一个青涩一个妩媚,一走一扭的高翘臀部和纤纤背影。许平真想狠狠地给自己一巴掌,妈的,什么不说,说这些东西干什么。

「平哥哥,你怎么了?」

赵铃见许平脸色一阵青一阵白的,还以为他为了京城里这些不成文的俗规而生气,心里微微的一暖,小手慢慢的放在了许平的腿上,柔声细语的说:「平哥哥,别生气了。」

许平一看旁边的赵铃,小脸因为火锅的热气变得通红通红,精致小巧的樱桃小嘴也辣得都是红润的水光,一让人忍不住想亲一口。充满灵气的秀目满是柔情蜜意,让人看了觉得心里特别舒服。许平不由得轻握她的小手,开始笑地看着眼前这个越发水灵的小美人儿。

二人因各自忙碌已很久没有亲热了,手心上传来那痒痒的感觉,赵铃这个已经试过云雨滋味的少女,哪里不知道自己爱郎的情意,双目一时间变得迷离起来,含情脉脉的看着许平。

「哎,当碍事的可是死罪啊,我还是走吧!」

巧儿一看二人有发情的冲动,装作一副老成的样子,慢悠悠的走了出去。手上还不忘拿着一大碗熟羊肉,边走边吃。

「宝贝,想不想我啊。」

许平已经迫不及待的把一脸妩媚的赵铃抱在怀里,对准诱人的红唇吻了一下,舌头灵活的撬开牙关,进入了温热的小嘴,贪婪的吸吮着甘甜的液体,在她又香又滑的嘴里使劲的品尝着少女的,霸道的让她配合着自己一起纠缠起来。

赵铃还没来得及说话,许平的手就已经伸进了衣服里把玩着那对精巧的,轻轻的找到那如蓓蕾一样精巧的小,只是轻轻的一捏就感觉赵铃的身子颤了一下,呼吸也更加的急促。许平再也忍不住,探手钻入她的裙底,延着细滑的腿根慢慢往上探索着,龙根也坚硬的顶在了小中间。

赵铃从迷恋中回过神来,吓得赶紧按住了那双做怪的大手,有点羞愧的说:「平哥哥,人家那个来了。今天不行!」

雷,神雷,九天神雷。这句话把许平给劈得体无完肤,幽怨的看了她一眼。

奶奶的,知道自己月经来了就该乖乖的躲着点,居然主动送上门来,还等快进入正戏的时候才说,实在太恶毒了。

许平哭丧着脸说:「怎么那么巧啊,不会是专门和我做对吧?」

「要不你去找凝雪妹妹吧。我先去睡觉了,晚上你在那边睡就行了,别回来哦……」

赵铃趁着许平郁闷的时候赶紧小跑出去,笑呵呵的鼓励自己的男人去采摘别的花朵。

在这个年代的男子,尤其是有权有势的男子,三妻四妾是正常的,如果只有一房正妻,别人肯定都说这个女子善嫉,光这一点就足够男人无条件的踢开黄脸婆了。而一般女人,尤其是普通百姓家的女人,要是嫁入豪门,除了名分外,地位其实和丫鬟差不多,除非娘家也是显贵。

赵铃是个怀春的少女,当然也有过自己的梦想。但是只要冷静下来,不免也觉得有些惆怅,自己的爱郎身分显赫,还是显赫的过了头了。身为一个太子,要是无法为皇家开枝散叶,那可是一个天大的罪过。而赵铃也清楚自己的出身,平民百姓不说,哥哥更曾是咆哮山林的土匪,虽然现在有许平的疼爱,但如果哪一天失宠,就彻底的完蛋了。

一个人默默的回到了自己的房间,怀念着许平那张大床的舒适。一件件将轻纱罗裙慢慢褪去,赵铃看了看自己婷婷玉立的娇嫩身子,眼睛不禁停留在了上,玉手一边轻抚着,一边呢喃道:「肚子啊,你争点气,让我给平哥哥生个儿子吧……」

比起赵铃那边的诸多感慨,许平却是在这生着闷气。奶奶的,那个死鬼岳母什么时候不来,偏偏今天来。这样老子怎么把凝雪那丫头吃了啊?

想想母女俩傲视群芳的一对,许平不禁色色的笑了笑。等老子把这对母女骗上床,一定要让她们轮流用她们的大咪咪来帮老子,到时候肯定爽到极点。

干,还是不干?难道要强推吗?许平犹豫了好久都没办法决定,还是先到她们那再说。

夜黑风高,虽然古代的灯光还不是很明亮,但太子府却是亮晃晃的如同不夜城一样,在京城里也算是着名的景点了。许平这时候站在花园里,左右手玩剪刀石头布,吹了一个多时辰的冷风,还是没办法安慰兄弟的怒火,它依然硬得朝天挺立,向自己强烈的宣示着它的不满,要求找个洞满足一下。

要是左手赢的话,自己用娴熟的技术解决,当然这样的结果是他最不乐见的,估计就算赢了也不会执行。右手赢的话,就借酒装疯跑到程凝雪那儿,管她什么老妈不老妈的,进去一律用强,反抗的话就,配合就通奸。按照这丫头的性子一定会反抗,再加上,肯定是一场激烈的三p ,想想都觉得刺激。

半个时辰过去了,依然没办法做出决定。其实这年头的这些人,就算许平进去用强,她们也不敢多说什么。毕竟他地位崇高,但这样没半点情调,和找妓女有什么区别?这也是许平不和那些宫女丫发乱来的原因。

巧儿悄悄的绕到了许平后面,一边打着饱一瞒,一边笑嘻嘻的问:「主子怎么不去陪铃姐姐,自己一个人在这发呆啊?不会是被赶出被窝了吧!」

许平本来就一肚子火,再看她一副嬉笑的样子,没好气的摆了摆手说:「去去去,少爷我烦着呢,现在都想去当采花贼了,你别在这捣乱,惹恼了我,可不管你年纪大小,直接推倒霸王硬上弓,到时候全府都听见你的惨叫。」

巧儿这天不怕地不怕的小魔女,一听许平露骨的话,脸上露出红晕,看起来分外的娇俏可人,低下小脑袋小声的嘀咕道:「那么大火气干什么,人家又没惹你。」

又看许平一脸的臭相,突然一拍小脑袋语气高兴的说:「人家知道了,这两天正好赵姐姐月事来了,没办法侍寝,你才跑出来了,对吗?」

许平这时候眼泪都快下来了,难道真要玷污自己正直纯洁的人品,蒙着脸出去祸害别人的闺女吗?这……这实在是伤风败俗,实在是太刺激了。再说,堂堂太子爷要是沦落到去当犯,那也太丢人了,退一万步说,要霸王硬上弓起码在外边,就在自己家里搞这些事未免也太凄凉了。

巧儿低头看见他裤裆中间的大帐篷,好奇的打量两眼,心跳加快的问:「家里不是有那些丫鬟吗?你若想要,她们肯定乐意?实在不行,你跑回宫里,那里的美女也不少啊!而且你开口,她们铁定一窝蜂而来,何必自己在这难受呢?」

「找她们干什么,我还懒得动呢!」

许平一想起那些怨妇,马上吓得摇了摇头说:「要是找她们,到时候一传十,十传百的。要是被她们到明天早上,我还有命吗?」

「那可以去找凝雪姐姐啊!」

巧儿继续讨好的说道。

「她老娘不是在旁边吗?怎么找啊!」

许平有点郁闷的答道。

巧儿一脸认真的思考,小眼珠转了转,突然打了个响指,坏笑着说:「有了,一会儿我和铃姐姐通通气,我们找个理由把妈带走。这样不就有机会了吗?到时候我们多拖一点时间就行了,等她回去的时候,你俩生米都煮成熟饭了。」

许平见巧儿的小脑瓜一直都在为自己着想,感动的握着她柔若无骨的小手,脸上满是兴奋的说道:「还是巧儿乖啊,以后要是我和凝雪有了孩子,肯定认你做乾妈,实在不行,等你再长大一点,少爷我争取让你也生一个。你对于皇家开枝散叶的功劳简直就是千秋万代。我不会忘记你的功劳!」

巧儿红着脸抽回了自己的小手,小身影没几下就消失在了夜色里,还调皮的说:「你就等我的好消息吧!先去她们房间门口等着,等一会儿人家把妈带走的时候,你就可以尽情的糟蹋雪姐姐了。」

许平嘿嘿一乐,闻着手上小女孩特有的香味,再看看她已经玲珑微张的曲线,开始有点后悔自己怎么不提议把这小推倒呢?看她那样,已经发育得不错了,也够自己好好享受一番。虽然是祖国的花朵,不过搞起来也是清音体柔易推倒,别有一番风味啊。

想归想,左右权衡之下,还是程家母女的豪乳赢了。许平想想那肉团,不由得流口水了,爬上屋顶,轻手轻脚的往东厢那边潜去,直到看见凝雪的房间才慢慢的跳到房顶上潜伏着。自从修练武功以后,这一次是真的体验到了勤奋的好处,光是这份无声无息的功底,以后想干哈坏事还怕干不出来啊!

耐心的等了一会儿,果然没多久巧儿就跑了过来,轻轻的敲着房门,乖巧无比的说:「雪姐姐,铃姐让我过来找一下你妈妈过去说说话,你开开门。」

许平这时候已经激动的说不出话了,彷佛程凝雪已经脱光了衣服等着自己一样。但房间里一阵瑟瑟的水声,似乎有人在洗澡,除了刚才那一句外,听不清她们在交谈什么,只是见有人开门说了几句后,巧儿就领着未来岳母走了,一路上说说笑笑的十分愉快。

直到看不见她们的背影后,许平才翻身下地,像做贼一样推开了房门。这还是第一次进凝雪的房间,屋里布置得温馨典雅,隐隐有股说不出来的香气,香床柜台胭脂气,典型的女儿家闺房。稍微往前,就看到隔壁的屏风后有个婀娜的身姿正在沐浴。

见没惊扰到出浴的美人,许平蹑手蹑脚的把门给关上了,这才迫不及待的朝她走去。每走近一步,许平就感觉一阵异样的刺激,终于算明白为什么古代那么多的采花贼了,除了对美色的迷恋外,最大的吸引力就是这种「偷」的刺激。

趴在屏风前悄悄的伸头一看,美人光滑的玉背就映入了眼帘,一滴滴水珠正延袭而下,看起来嫩极了。乌黑的长发此时去掉了繁琐的装饰,一缕缕青丝随意的抖落在身上更是妩媚无比,傲人的身躯被热水泡得发红,从后面还隐约可以看见那对硕大的双峰。这样若隐若现已经让许平硬得不像话了,就差没直接扑上去xx○○她了。

许平稍微想了一会儿,悄悄的脱掉了自己身上唯一的短裤,朝美人慢慢的匍匐前进。既然是来「偷」,就必须玩到底嘛,哪怕她一会儿反抗,也总比点以后没知觉强多了。

水中的美人根本不知道有个色狼正在悄悄接近,还在仔细的清洗着自己的娇躯,细心的呵护着每一寸吹弹可破的肌肤,手拿着清新的花瓣慢慢的抚摩着自己的身子,当手来到那大得都快掉下来的豪乳时,只是轻轻的一碰白嫩就颤了起来,一让人眼睛都有些花了。

许平哪还忍得了了,色欲上脑整个人跳进了木桶里,水马上就往外溢了出来,流得遍地都是。的龙根硬挺挺的顶着她的,但一抱住怀里的美人马上就感觉不对劲,一量乳入手的感觉明显大了不少,才一个月不见怎么就丰满了那么多,自己又不是没摸过,虽然大,但还没夸张到这地步。他有点疑问的伸手握住了一颗仔细的摸了几下,真大了不少?

美人被抱住,身子一僵,吓得说不出话来。又感觉自己的胸部正被人把玩着,来人肆意的玩弄揉捏着自己敏感的胸部,突然回过神来,张开朱口,发出了一声高亢的尖叫。

「啊!」

分贝高得许平耳朵作疼。

靠,坏事了。一听这声音就知道不是程凝雪的,能在她房间里洗澡又有这样傲人的尺寸,那就只有未来岳母了。许平赶紧伸手捂住了她还在尖叫的嘴巴,头往前一伸,仔细一看,还真的是林紫颜,这时候她满脸都是恐惧、紧张的看着自己,漂亮的眼理志忑的神色更是让人怜惜,看起来真的是被自己吓坏了。

许平冷汗都滴下来了,刚才那种高亢的尖叫,别说传遍整个太子府了,就算是传到皇宫都不稀奇,要是凝雪这时候听到声音回来的话,那对以后的推倒计画就有所阻碍了,也许她还会防贼一样的防着自己,那时候母女的大计就难办了。

不过顶着这样一个美妇人确实也挺爽,她一挣扎,那香臀软滑的磨过龙根,又绵又滑的,触感特别好。手不禁也抱上了她的腰,名义上是不让她乱动,实际上还不是大吃豆腐。平坦又有弹性,腰身又细又美,还真看不出她生过孩子啊!

许平下流的赞扬着,脸上却是一副难为情的样子说:「姐姐你别怕,我不是故意的,刚才还以为是凝雪在洗澡,你别叫了,我马上放开你。」

林紫颜感觉男人的火热顶在自己的臀间,生怕再凑在一起的话一不小心就顶了进去,这样一来自己的名节就没有了,立刻就慌忙的点着头,只求快点脱离身边那满满的男人味。

许平看林紫颜点了点头,这才慢慢的松开了自己的手,不过却还是忍不住作怪,故意用龙根在她上顶了一下。

林紫颜不禁一声嘤咛,那种久违的感觉激冲上来,整个人差点软了下去。再看看许平脸上那荡的表情,就差没说:「我是故意的。」

顿时心生嗔怒,但想想对方是自己女儿的救命恩人,又是当今太子,也是敢怒不敢言。

许平则是啧啧的打量着她的正面,乖乖啊!就这一对大家伙,饥荒的时候能养育多少的孩子啊!许平用最专业的数据看了看,应该是传说中的f 了,虽然有一点点的下垂,但却不影响它圆润的美感,有趣的是小还是深红色的,也是小小的,看起来就像是二八少女一样鲜嫩,让人忍不住想含到嘴里好好的舔食一番。

林紫颜见许平直勾勾的看着自己的娇躯,这才意识到自己春光外泄了,连忙把身子没入了水里,只留一个脑袋在水面上,想说什么却说不出来。但马上就发觉这姿势不对劲,许平的也在水里,这时候露出了龙根的大头在水面上,好死不死的正对着自己的嘴唇,似乎只要轻轻的张开嘴就能碰到这根吓人的大宝贝。

林紫颜慌忙的撇过头去,心里赔骂自己羞耻,又不是什么人尽可夫的妓女,怎么一看见男人光着的身子立刻就变得那么下贱呢?心里虽然骂着,但却是忍不住偷偷的看了一下,不由得啧啧称奇。眼前这东西起码有二十公分长,而且粗的不像话,这是人长的东西吗?

林紫颜忍不住拿死去的丈夫比了一下,简直就是小孩和大人的区别。心里又隐隐担心自己女儿那娇嫩的身子,是否真能承受这样的恩宠,要是太子爷一时兴起,粗鲁了一些,那女儿可怎么受得了啊?

气氛一时间有些尴尬。

许平没话找话说:「洗澡啊!」

「是啊,你找小雪?」

林紫颜脑子似乎也进水了。

「嗯,她不在吗?」

许平自己却不知道这样的对话有什么意义。

林紫颜语气有些发颤的说:「嗯,她出去玩了。」

就在又没话说的时候,好死不死程凝雪突然回来了,语气又是担心又是谨慎的问:「娘,洗完了吗?我刚才怎么听见您在尖叫啊,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边说边朝这边走来,一副戒备的模样扫视着房间,从手上的姿势就知道她已经握好了小飞刀准备发。

林紫颜顿时吓得花容失色,要是被女儿看见自己和她的男人,光着身子在一个木桶里那还得了,心里顿时慌了起来,小声而又着急的朝许平说:「先躲起来啊,千万不能让雪儿看见。」

这种气氛,太他妈刺激了。尤其是林紫颜一脸楚楚可怜的一公求自己时,那令人疼惜的风情就算要帮她杀人都无所谓了。许平不由得啧啧赞叹着,真是性感尤物啊!

往哪躲啊?程凝雪一小步一小步的逼近,许平左右一看已经来不及了,正好水面上有些花瓣和牛奶,可以稍微掩饰一下,赶紧屏住呼吸,整个人躲进水里,虽然是太子府上的高档东西,但木桶到底是洗澡用的,再大也大不到哪去,容纳许平这样的大个子进去,水立时疯狂的往外缢着。

程凝雪听见这不寻常的水声更是警觉,脸上的神色严肃起来,又继续试探的喊着:「娘,您说话啊!」

林紫颜这时候只好往上挪了挪,丰满的香臀正好坐在许平的上,同时许平的大龙根也被她的双腿夹住,许平的手却是刚好在她的臀上,亲密的接触刺激到两人都差点憋不住了。

这时候许平在水底暗暗骂着,脸被她的小腰挤得都快变形了。奶奶的,网路上那么多小说都有这个香艳情节,无耻的主角一般都在这个时候情挑美人,摸得她情难自禁,再的虎躯一震,插进小bb里偷偷的干着,一起享受着偷情的刺激。这纯粹就是他妈的扯淡,都挤成这样了,想动都动不了,还水底偷情呢,不他妈被憋死就算不错了,哪个王八蛋把木桶做得这么小,老子出去非宰了他不可。

不过想归想,皮肤上的接触都是实实在在,光滑如玉的感觉倒也不错,可惜空间不足以做一些比较刺激的事情,这样小的空间怎么调整姿势!再说真合体了也没办法乱动,除非是一只章鱼!看在她身子还是挺诱人的份上,无奈的忍住吧!

许平难受的一个轻扭,却是感觉自己一手被她的香臀压得紧紧的,轻轻一动,感觉美妇的娇躯颤了一下。手指隐约在光滑中摸到了一个圆圆的粗糙所在,一褶一褶的使劲收缩着,难道是菊花?

许平再次轻捅了一下,看手感和她害怕的反应立刻知道判断正确。无聊的时候有这么好玩的事哪能放过!手轻轻的环着她的腰,另一手开始坏坏的在她的菊花边上打起了转,挑逗着那一层又一层重叠的褶子,偶尔还用指甲刮一刮,感觉美妇的身躯开始瑟瑟的发抖起来。

程凝雪见母亲满面的不自在,身子似乎颤抖了一下,水面上立刻有一圈的波纹荡漾开来,更加疑惑的问:「娘,您到底怎么了,快说啊!」

「没事的,小雪!」

林紫颜没办法阻止男人做怪,只能赶紧一让自己的声音平淡一些,尽是温和的说:「只不过刚才看见老鼠跑过去,娘吓了一跳而已。」

程凝雪看地上都是缢出来的水,几乎把整个地都弄湿了,赶紧问:「娘,这地上怎么弄得那么多水?」

林紫颜到底还是脑子转的快,赶紧圆谎:「刚才看见老鼠跑过去吓得大叫,你也知道娘最怕的就是老鼠。这一乱动就弄得地上都是水了。你先出去吧,这门开着让风吹进来,为娘觉得冷。」

说完还故意摸了摸自己的肩膀,一副瑟瑟发抖的模样。

程凝雪这才算是相信了,一边转身去关门,一边满是愧疚的说:「对不起了,娘,女儿刚才担心您,所以就冒失了。」

见女儿脸上一副原来如此的表情,林紫颜松了口气。但却感觉到男人的手越来越得寸进尺了,居然一点一点的前移,就要摸到自己的,慌了神,玉手一下就钻进水里,抓住许平想侵犯自己的手,死死的按住。

许平也不计较,后移一下,继续慢慢的爱抚着她的菊花,享受着林紫颜身子时不时的痉挛。好笑的是她不让自己碰她的,却是让自己肆意的爱抚,难道古代女人真的对这没半点防备?还是说那些脑子进水的学者对这方面没研究?

「娘,您还冷吗?」

程凝雪关好门后,一脸乖巧的问道。

「还行,好多了……」

林紫颜一边强笑着,一边装作嗔怪的说:「不过你这丫头也是够冒失的,要是有别的人进来看见为娘在洗澡的话,那你让为娘可怎么做人啊!」

嘿嘿,说得倒是一板一眼的。虽然在水下,但许平却是清晰的听到她们的对话,忍不住玩兴一起,藉着水的滋润和她的不防备,猛地将半根食指一下就捅到她的菊花里边,享受着美妇的那紧凑的夹击和有规律的蠕动。

「呀……」

如此荒唐的偷袭二且刻让林紫颜尖叫了一声,感觉自己那羞人的后门被男人用手指扣弄着,心里不由得一阵耻辱感,但却是有一种更异样的快感。

「娘,您怎么了,脸好红啊!」

程凝雪刚想说话,冷不防被她的尖叫声吓了一跳,但却见母亲突然面带潮红,气喘吁吁,顿时不知所措。

「没什么!」

林紫颜一边咬着牙,忍受着许平的手指在她菊花里放肆的枢弄,一边强颜欢笑的说;「刚才又看见老鼠跑过去而已,没事。已经不见了!」

「娘,您吓死我了!」

程凝雪松了一口气,撒娇着嗔怪起来:「您不知道,刚才那一声尖叫差点吓破人家的胆子。」

「呵呵,是为娘的不是!」

林紫颜秀眉一皱,感觉再这样下去自己真会忍不出呻吟出来,得先把女儿打发走才行。脑子转了转后,朝程凝雪微笑着说:「小雪,刚才你铃姐姐不是差人来请吗?为娘现在想吃水果,你先去准备一下,为娘一会儿就过去了。」

「嗯,那您快点!我去铃姐姐的房间等您了,奇怪的是那个色狼少爷居然不在,跑哪去了?」

凝雪乖巧的应了声后,嘀咕着走了出去。

见她顺手将门关上后,林紫颜这才松了口气,狠狠地掐了一下许平的腰。

许平只能无奈的放弃她美妙的菊花,将手指慢慢抽出来后,慢吞吞的从水底钻了上来,看着不停拍着胸口的林紫颜,那对豪乳随着她上下跳动,带起一阵柔软的肉浪,忍不住咽了一下口水。本就妩媚的脸上这时候挂着好看的红晕,脸上又嗔又怒的瞪着自己,真是别有一番风情啊!

林紫颜这时候才从惊慌中回过神来,一看许平钻了出来,上身的肌肉覆盖着一层水光,尽显阳刚之气,一站起来,男人硕大的家伙就现出了原形,虽然吓得转过头去,但心里还是惊讶,男人的家伙怎么能长这么大,比自己的丈夫起码还大上一倍。

虽然对自己的被玩弄感到愤怒,但却也不敢对许平发怒。玉手轻遮胸前的风光,幽幽的叹了口气后说:「太子爷,凝雪已经走了,您也赶紧走吧!今晚妾身就当什么都没有发生,您也别告诉别人。」

看林紫颜一脸哀求的表情,有痛苦也有无奈。

但许平可不这么认为,一把将她抱住,一议那对大白兔紧紧的贴在自己的胸口。

美妇没想到许平这时候还会抱自己,面对面的看着那对炙热的眼睛,羞涩的别过了头。声音小的和蚊子一样的说:「太子爷,请您自重点,妾身是凝雪的母亲啊。今晚之事已过于荒诞,请别这样好吗?」

许平一边色色的摸着她的脸蛋,突然一挺腰,把又硬又热的大龙根顶在她的上,喘着粗气说:「我知道你是凝雪的母亲,可你知不知道,像你这样成熟的美人对男人的吸引力有多大?你看看我现在都成什么样了,从第一眼看见你的时候,我就迷上你了。能发生这样的事,我高兴都来不及呢!」

林紫颜的脸上羞红了一下,似乎受不了这样暧昧的环境。就在许平正想得寸进尺,她的脸色突然坚定起来,身子一软,放弃抵抗,任由许平抱着。脸上突然神色一换,变得特别沉静的说:「既然太子爷看得上民女的残破之身,那民女也只好顺从了。望您勿要嫌弃妾身已是残花败柳。」

许平看她说话的时候,脸上一副被鬼压的表情,已经看不出来有任何的情绪。

稍微想想也明白了,她是怕惹怒了自己而牵连到凝雪,又怕不顺从的话,大仇根本没办法报。

知道林紫颜还是对于道德礼仪十分的看重,那些老观念早就在她的脑子里根深蒂固了。自己要是硬上的话,难保她事后不会来个悬梁自尽,她的顺从不过是潜意识和认知里对帝王家的屈服而已,想到这,兄弟顿时没有了激情,有些不舍的看了看满面平静的林紫颜,轻轻的将她放开,嬉笑着从木桶里跳出来。

林紫颜错愕的看着桶里的水位瞬间下沉到自己的腿根,慌忙用手捂住了那成熟迷人的三角地带,眼神却是复杂而又有些疑惑的看着许平。

许平一边穿上自己已经湿了的短裤,一边笑着说:「行了,既然你不愿意的话,我也不勉强。不过这事也得怪你,谁叫你长得那么漂亮,让我忍不住想好好的疼你一下。我现在就出去,这事我希望只是我们俩的秘密,我先走了。」

说完,漠视她呆滞的表情,狠狠地瞪了几下她饱满的豪乳,这才从窗户里跳了出去。

凉风吹过身子,林紫颜不禁感到一阵冰凉,这时候她都不知道晚上发生的事到底是真是假,看了看一地的水和自己狼狈的模样,这才红着脸确认自己确实是被轻薄过,而且还是女儿的心上人。

想想他躲在水里,当着女儿的面暗暗的亵玩自己的,那手指好色的挑逗所带来的淡淡快感,林紫颜不由得心生一种无力的耻辱感,朝着窗户羞骂了一声:「登徒子。」

林紫颜忍不住抚摸着被抱过的细腰,自从丈夫死后已经没有和任何男人亲近过了。脑子里浮现出那根在水下顶着自己的大家伙,忍不住和丈夫比较了一下。

那么大的家伙,要是真的顶进去,别说自己的宝贝女儿了,就是自己这已为人母的身子都会受不了。

我在想什么呢?居然在想像和这个可能是自己女婿的英俊少年共赴巫山的场景。林紫颜摇了摇脑袋,暗骂自己无耻。人都走了,还一个人在这遐想!

从桶里出来,拿过毛巾轻柔擦着自己傲人的娇躯,但总是忍不住想到许平宽大的胸膛和那双有力的大手覆盖在自己胸前时的那种感觉,自从家里出事以后,从没有像刚才那样的有安全感。尤其是他的手指作怪时,更是让自己情动不已,那东西居然也能玩,真是变态。林紫颜脸红的骂了一下,但脑子里却是总在回味那异样的感觉。

林紫颜脸上有恐惧和不安,过一会儿后又是情动的羞涩,接着又是痛苦的表情,突然咬了咬牙,狠狠地给了自己一巴掌。

捂着火辣辣疼的脸,林紫颜嘴里还嚷嚷的念着:「林紫颜你真是个不要脸的女人,那可是凝雪的丈夫,你的未来女婿啊。这事够荒唐了,你还犯贱的去想。不知道什么叫廉耻吗?」

林紫颜一边克制自己的邪念,一边拿起毛巾擦着自己的身子,当擦到女人敏感地方的时候,突然身子颤了颤,脸色一红,拿起手一看,居然已经潮湿无比了,赶紧匆匆的把衣服穿上,走了出去,只留下一个慌乱的现场,和心里永远忘不掉的异样香艳。

许平一脸口水的趴在屋檐上欣赏美人更衣的过程,美妇刚从水里出来的时候,这头色狼只想大声欢呼。丰满而凹凸有致的身材,圆润挺翘的香臀,双腿中间成熟而又可爱的柔软体毛,一对虽然庞大但却是特别坚挺,蓓蕾还是深红色的。

从身材来看,怎么都不像是有个十多岁女儿的妇人,看这成熟迷人的风韵,一个祸害人间的妖精就该是这样的标准。

突然看见她狠狠地打了自己一巴掌,那么大的响声和脸上清晰的红印,让许平心疼极了,就差没下去疼爱她一番。不过细听她的嘀咕心里也开了花,看来大爷还是挺有魅力的,这么一会儿就已经让这个孤单的寡妇念念不忘了。现在只要慢慢的诱惑,再加上一些适当的心理辅导,相信离美妇投怀送抱的日子也不远了。

这边心情是不错了,无奈兄弟还是一样的有意见,到现在一直是保持着强硬的态度,占旦示着它的不满,许平叹息了一下后也翻身离开了。

许平有点纳闷的躺在屋顶上,兄弟依然保持着战斗的状态。吹了很久的夜风都没有办法让它冷静下来,实在不行?晚上到宫里随便找个宫女住的宿舍进去当一回贼?但坏了人家名声,大概会被杀掉吧?家里那些丫发又不怎么样,老子现在有钱有势的,用不着去和那些普通货色玩吧?太没格调了。

就在许平唉声叹气的时候,墙边响起了巧儿调皮而又甜美的声音:「主子,怎么一个人在这吹风啊?多寂寞啊。」

话音刚落,小魔女已经翻到了屋顶坐在许平的旁边,小眼睛打量大帐篷,捂着小嘴偷笑,一脸狡猾小狐狸的模样。

「你说呢?一点小事都办不好。说好了是引林紫颜走的,怎么后来变成是凝雪先走?要不是老子机灵,明天京城里传出色狼大子岳母的新闻,到时候我第一个把你卖去青楼。」

许平虽然没好气的说着,但也隐瞒了刚才和未来岳母的亲密接触。

「没办法嘛,人家去的时候刚好阿姨在洗澡,凝雪姐姐说要先去弄些糕点,我没办拭,才和她先走的。」

巧儿委屈的说着,突然转了转眼珠,趴在许平耳边问:「林阿姨的身材好不好?人家看她胸部好大喔!而且还很圆。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长得和她一样。」

「确实够大的,一只手握上去还握不住呢!」

许平脑子里浮现出林紫颜那吓人的,不自觉的边比画着边回答,等明白过来的时候已经为时已晚了。

「呵呵,主子果然去偷吃了。」

巧儿一脸得意的偷笑道。

「靠,小丫头你也敢来调戏我。少爷我现在火气特别大,你要是再这样,小心成了二少奶奶了。」

许平狠狠地说着,打量了巧儿一会儿,还是下不了决心把这个小吃了,毕竟她还小,而且有了林紫颜的标准在,再看她的胸前就让人直摇头叹息。

巧儿倒也知道自己的主子嘴狠心好,没有半点害怕的说道:「要不咱们溜出去玩一下吧?听说主子也很少出去外边,我带你去逛一下京城,好不好嘛?」

「能去哪啊?」

许平没好气的问道。其实以前倒是很乖,除了练功也没怎么出去玩,古代什么都好,就是没有夜生活。

巧儿想了想,笑嘻嘻的说:「刚才我听柳叔说,有个叫张庆和的人等不到主人召见就走了,好像还请了张虎一起出去。应该是跑去醉香楼那玩了,咱们也去看看怎么样?正好那是魔教的产业,就算是巡视一下。」

听这名字就知道是青楼了,难道自己真得在那种地方灭火?张虎这王八蛋平时看起来一副严肃的样子也会去那种地方?真他妈的闷。要是林伟这畜生,就算把龟公给睡了也没什么奇怪的。反正晚上没什么事干,又见巧儿一脸期待和可怜的模样,只好无奈点了点头。

「好啊,那我现在就去换衣服了。」

巧儿欢呼了一声后就跑了。

许平看了看自己,身上就一条短裤,确实也不太适合去那种场合,回房间重新换上一套正规点的衣服。白色的儒生长袍随风飘着,看起来倒也人模人样,雪白而又清雅,以装b 为目的,拿着先皇的扇子搧了几下,感觉还不错。

照了照铜镜,鹰目秀眉,坚挺的鼻子和红润的嘴,洁白的脸再配上柔顺的黑发,真有那么点风流书生的味道,更是一个不可多得的花样美男哪!可惜了,老子穿越时空以后浪费了这张迷人的脸蛋,要是放在以前的社会,这张脸当鸭子肯定能成为头牌,现在有钱有权,相貌反倒没那么重要了,必须以气质取胜。

没一会儿和女扮男装的巧儿会合,她一身有些蹩脚的青色小褂看起来不伦不类,但却是多了一种调皮的可爱,这样一来立刻从变成了正太,应该会引起那些有龙阳之好的老色狼的兴趣。

许平趁着夜色偷溜了出去,有点紧张的跟着巧儿迈出了古代嫖妓的第一步。

第二章◆太子逛青楼

随着巧儿的引路,左拐右弯的,差点就把许平这个只认识自己家的家伙弄晕了。不出来走走还真不知道京城的晚上是那么的热闹,纸醉金迷,灯红酒绿,一点都不比现代的夜生活差。

巧儿一边乐呵呵的看着周围有趣的事物,磨磨蹭蹭的才把许平带到了醉香楼。

上下一共三层,全布满了各色的花灯,从里面的灯火通明和人声鼎沸就知道这地方肯定是个销魂窟,这里并没有那些看起来一脸风的龟公和妈妈在外边献媚的拉客人,而是一群漂亮的女子在二楼的栏杆前花枝招展的说笑,用她们的妩媚吸引着过往路人的目光。

一个个行人免不了看上几眼,有的捏了捏自己的荷包后,受不了引诱的自动走了进去。

见许平有点发愣,巧儿有点得意的解释说:「主子,咱这是不是和别的地方不一样,别的地方都是一些低三下四的妓女在外边拉客人,咱们这地方靠的就是美色吸引,一让那些臭男人乖乖的掏银子。」

许平见她这副老到的样子,不禁有些哭笑不得,苦笑骂着:「臭丫头啊,小女孩家的在这讨论什么青楼、臭男人的。难道在你眼里少爷我也是属于那一种人吗?别在这装老成了你,还什么勾引的,有种你勾引我啊!」

巧儿假装疼痛的摸了一下脸颊,满是委屈的说:「人家怕你没来过,什么都不懂,别一会儿和那些乡下土包子一样丢人嘛!」

「什么?」

许平冷笑着问道,一副「有种你再说一次」的表情。

巧儿马上换成了一副献媚的模样,嬉笑着在前边带路,弓下腰来招手说:「没什么,小的是说欢迎少爷来这玩,您老玩的开心些。小的这就给您安排去!」

「你这个鬼灵精……」

许平笑骂着,一展扇子给二楼那些目露亮光的小妞们一个潇洒的笑容,迈步和她走了进去,饶有兴趣的看着这京城里风花雪月的场所。

进了里面以后放眼一瞧,大厅里并没有自己想像的那样杂乱和纷扰,反倒是很多斯文人坐在一桌,摇头晃脑的吟诗,有的三五好友聚在一起谈论风月,抿酒轻笑,一团和气但又特别洒脱,而那些青楼女子也并不放浪形骸,而是温婉可人的在旁边伺候着,偶尔调笑几声而已,倒也算是个风雅的地方。

一个小二一见有客人进来,赶紧跑到许平面前,面带微笑但又不献媚的行了个礼,殷勤的说:「少爷,欢迎光临醉香楼,您是坐楼上包厢清静,还是在大厅图个热闹?」

许平赞许的看了看眼前这个小二,不亢不卑的态度,说话也是大方得体。即使囊中羞涩,坐楼下也不觉得尴尬。许平笑呵呵的嘱咐说:「有劳小哥了,许某比较喜欢清静一些,帮我安排一个最好的包厢吧!」

小二笑呵呵的引着许平和巧儿到了二楼的包厢,包厢就像是现代酒吧的雅座一样,落地窗可以看见大厅里的歌舞表演,但左右都是用木板密封着,想进来必须得走过一道小木门。这样既不会被别人打扰,又能在这热闹的环境里享受气氛,设计的确实不错。

许平坐下后,小二张罗酒水和小吃,殷勤的问道:「二位爷有熟悉的姑娘吗?」

「没有,先不用忙,我们看一会儿表演再说。」

许平品了品酒,味道有些发涩,不禁皱起了眉头。

巧儿却是一副好玩的模样,趴在栏杆前,饶有兴致的看着楼下的人群吆五喝三的玩闹,一点都没有当随从的觉悟。

小二偷偷的打量一下,见许平衣着不凡就知道来人非富即贵,再加上许平喝酒时的不满表情,赶紧说道:「二位爷,这是我们这免费供应的酒水。如果爷不习惯的话,小店备有仙酿十里香、最好的女儿红和上等竹叶青,这些酒那可是声名远播,香飘四方啊!」

许平见这小二这样夸自己的酒,当下笑呵呵的点了两瓶十里香,又丢了十两银子做小费。小二乐得眉开眼笑,殷勤的说:「少爷,一会儿是我们小店的头牌青玉姑娘献艺的时候。您慢慢欣赏,青玉姑娘才色双绝,目前也还没有出阁,要是有幸摘得头牌,那可是人生一大乐事。」

「知道了,别罗嗦!」

巧儿不耐烦的瞪了他一下,表情看起来不甚自然。

「是是,小的多嘴了!」

小二立刻退了下去。

许平也没去多想,走向栏杆,在人堆里寻找张虎的影子,过了一会儿后才顺着巧儿的手指,看到他坐在下面最前排的桌子,和三、四个粗布麻衣的中年人喝着酒,明显其他人都在恭维他,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姑娘们也殷勤的在一边倒酒、劝酒。一个姑娘坐在他怀里,让他看起来有些拘谨和不自然,尴尬的应付着。

和张虎在一起的几个人,虽然打扮的不怎么样,但一个个却是气色红润,一副有钱人的派头,和身上的粗布麻衣一点都不匹配。

许平对这些人没什么兴趣,转头喝起了酒。巧儿却调皮的拿起杯子往张虎坐的地方狠狠地丢过去,期待接下来的好戏。

眼看酒杯越来越近,张虎警觉的听到了声音,手如闪电般一把将酒杯抓住。

他疑惑的转头,只看见一个隐约有点熟悉的小男孩,趴在栏杆上一脸笑意的看着自己,还顽皮的做着鬼脸。

张虎皱着眉头看着还在上边耍宝的巧儿,拚命的回忆着在哪见过这孩子。

此时一个身材微微发福,但一脸威严的中年人气恼的站起身来,喝道:「谁家的小孩,怎么随便的乱扔东西。要不是张大人手快,岂不是脑袋开花?怎么让孩子上这等地方胡闹。」

口气虽然威严,但也留了情面。

巧儿见张虎认不出自己,笑盈盈的飞了个媚眼,顽皮的喊道:「张大人怎么有那么好的雅致来这寻花问柳啊,日子过得真不错,小心有人打小报告喔。」

张虎马上认出巧儿的声音,两人同在太子府,见面时只是打个招呼,虽然接触不多,但也知道这是少奶奶和主子疼爱的小丫发,当下客气的回道:「这不是巧儿吗?你怎么也来这了,这可不是你一个姑娘家该来的地方。不留在府里伺候,跑这来干什么?」

「嘻嘻,你说能带我来这的会是谁呢?」

巧儿一脸天真的应道。

张虎虽然脑子不太灵光,但这么明显的提示哪会想不出是谁,赶紧放下酒杯和怀里的姑娘,朝刚才开口的的中年人认真的说:「张老板,楼上有贵客,请随在下前往。」

随后向其他两人抱拳道:「诸位,张某和张老板有个贵客在上面,张某在这陪个不是,自罚一杯。」

说完一仰脖子喝了一杯,便面色严肃的往楼上走去。

中年人虽然有点疑惑,但也是喝了一杯后跟了上去。

没一会儿张虎轻轻的敲着门,巧儿活蹦乱跳的跑过去开了门,玩味的看着他,打趣道:「好啊,张大哥,居然不好好的在家里当差,跑这喝花酒来了。而且有得玩还不带我来,现在被主子抓个正着,你死定了。」

二人进来后巧儿迅速的把门关上,看好戏一样的站在一旁,这时候倒有点像个下人了。

张虎一看许平正坐在椅子上笑呵呵的看着自己,赶紧走上前跪了下来,低垂着脑袋说:「主子,奴才失职了。」

后边的中年人看张虎的样子就知道眼前这个俊俏少年的身分,吓得赶紧也跪了下去,一脸惶恐的说:「草民张庆和参见太子殿下。」

许平笑咪咪的打量着张庆和,心中暗暗赞许他刚才的态度,一点都没有有钱人的嚣张跋扈,点点头后微笑着说:「起来吧。老张最近也忙了一段时间,是该休息休息了。不过晚上的消费你得全包了。」

二人这才忐忑不安的站了起来,立刻聪明的站到一边去。

许平还是第一次见到这个想拉拢自己的张庆和,仔细一看确实有几分儒商的味道。白皙的脸上虽然已经不年轻,但配上小胡须也算是个美男子,挺拔而略微发福的身材,炯炯有神的眼睛,说明他不是一个贪图享受的人。虽然家财万贯但却是轻车简随,虽然恼怒却能克制自己的情绪,并没有仗势凌人,这一点确实难得。

许平抿了口酒,笑咪咪的问:「你就是张庆和啊,前段时间的选才之事你倒是颇有劳累,现在商部事宜你又殷勤备至。你说本太子该怎么赏你好呢?」

说张庆和不紧张是假的,突然面见太子双腿都已发软了,脑子更是有些迷糊。

一听这话似乎不对劲,立刻吓得又跪了下去,诚惶诚恐的说:「太子爷折煞草民了,能为您效劳是天底下多少人盼都盼不来的好事。这可是草民的荣幸啊,哪还敢想什么赏赐!」

许平无语,还是不习惯古代人对于皇权的敬畏,自己也没多说什么,怎么就把他吓成这样。哭笑不得的摇了摇头说:「赶紧起来吧,我也没什么怪罪之意。」

「草民不敢……」

张庆和五体投地的跪着,身子不住发抖。

「混帐,」

张虎大喝了一声:「主子叫你起来就起来,难道想抗命不成?」

张庆和这才一脸拘谨的站了起来,低垂着脑袋不敢看许平,鼻子和额头都冒着冷汗。

对于张虎悄悄的用脚点他这类的小动作,许平也就装作没看见。毕竟这年头满门抄斩之类的就只一句话,尤其是皇家最有藉口,随便治你个大不敬就拉出去杀头,难怪这些人一个个都那么的谨慎,为了保命也是没办法的事。

许平想了想,缓缓的问:「张庆和,关于商部之事你有什么看法?不管怎么说我都赐你无罪,但不准有任何隐瞒。」

张庆和瞬间满身大汗,牙齿也开始打颤,犹豫了好一会儿,见许平满面严肃的看着自己,狠下心一咬牙,颤颤巍巍的说:「请太子恕草民直言,商部到底是干什么的,小人实在是想不通也不知道。但自从开朝以来,商人的地位甚低,甚至低于挑粪者。草民愚钝,实在无法妄加猜疑。」

到底还是害怕啊!许平无奈地摇了摇头。决定还是用狠一点的办法比较好,脸色立刻阴沉下来,冷哼了一声后说:「张庆和,本太子问话,你竟然敢敷衍了事,难道你以为装傻充楞就行了吗?不怕本太子一怒将你就地正法吗?」

张庆和面如死灰的跪了下去,慌忙解释起来,语气害怕的说:「不不不,不……草民没那胆子,草民不敢。不,草民……」

「混帐……」

许平猛地一拍桌子喝道:「不敢的话还敷衍我,再给你一次机会。再不老实说的话,我摘了你的脑袋!」

张庆和身上一直发抖着,想了想,声音有些颤抖说:「太子爷,草民实话实说乃大不敬之罪,草民不敢说啊!」

「说了,无罪。不说……」

许平冷冷的在脖子上比划一下,狠狠地说:「斩了!」

张庆和跪地颤抖了好一会儿,后背都被汗水打湿了一片。想想左右是一个死字,只能拼了,打定主意后抬起头来,脸色还是有些发白,颤抖着说:「回太子的话,商部具体办的办法草民确实不知。但草民知道,自先祖开朝以来,商人地位极低,此事之行必遭朝堂群官的驳斥。而草民更担心的是,此事乃太子爷一时游戏之行,三轮过后再无玩兴而草草了之。」

说完又低下脑袋去,惶恐的等着许平的发落。

许平没想到他们的看法会是如此,不禁错愕了一下。不过想想也不无道理,要真是当朝太子一时兴起,等没兴趣时,‘那些朝臣肯定找事就找商人的麻烦。这年头,冠上引诱太子玩物丧志的罪名,就足够让他们全家死光了,有这样的顾虑也不算是奇怪。

许平想了想,觉得给他们吃一颗定心丸比较好,但脑子里却没有像样的说辞。

沉思了一会儿,缓缓的说:「张庆和,商部一事本太子不是在开玩笑的。也可以明确的告诉你,商部是用以整合各地的商会,让商人地位提升,明白吗?」

张庆和脸上却没有高兴的样子,眉头微微的一皱,试探着问:「请太子殿下明示,我们必须付出什么?」

到底是商人本色,刚才被吓成那样,现在第一个想到的就是权衡利弊。许平看着有些忐忑不安的张庆和,赞许的点了点头,说:「现在先跟你透个底吧!到时候每个省都会组建一个商会,底下各个府也可以组建分会。商部直接管辖他们,但不会干涉各自生意往来,每个省的会长我会给他们最低九品衔,你们也可以叫做官商,以后就可以大摇大摆的穿绫罗绸缎,也不必担心官府会找麻烦。」

「那京城的呢?还有朝廷会怎么看待这个商部?吏部真的肯授这个品衔吗?」

张庆和还是不放心,却隐隐有些心动了。

「商部是彻底掐在本太子手里,独立于朝廷之外的另一个体系,六部谁想动一下都得看我脸色,至于吏部嘛,敢不给的话就试试看吧。」

许平说话的时候眼神露出的阴狠,让所有人都忍不住打了个冷颤,即使是巧儿这古怪的小魔女也不禁感觉到了一丝寒意。

张庆和稍微思考了一下,或许朝廷上那些老不死的会以为这只是太子一时的玩心而已,反正无伤大雅,在前期不会有过多的干涉,但还是不放心的问:「但太子爷,各地商人未必会买商部的帐。要是没实权在手,商部也只是一个空名而已,不知道太子爷有何高见?」

许平冷笑了一下,抿了口酒后低声的说:「所以商部才得有一定的权力,也得有一定的规矩。要是选的京官没半点作用的话,那他们也太藐视朝廷的权威了。」

张庆和已经彻底动心了,这样等于商部可以自己拥有一套区分于朝廷例律之外的规则,顿时兴奋的说:「其实草民本就对商部的事十分感兴趣,无奈太子殿下没有明确的说法才不敢轻举妄动。还请太子告知商部的具体事宜,草民必赴汤蹈火的为太子爷分忧。」

倒是个人精啊,一看老子不是闹着玩的,立刻惦记起了官位。许平心里笑了笑,但知道这也是人之常情。

许平缓缓的说:「到时候每省都组建一个省商会,会长则由他们自行推举。选完后必须在一个时间内到京城这报到,加入商会也没什么苛刻的条件。每人每年自愿捐出一笔银子做为费用就行了,下限是多少你看着办,不设上限,捐多了就全是个人心意。不过丑话说在前头,要是利用商会为富不仁,祸害一方,那可别怪我心狠手辣了。会长暂时领九品衔,名声好,造福一方的商户,可以经由考察破例往上提。」

张庆和已经彻底动心,兴奋的拿着纸笔一脸严肃的抄记着。脑子里不禁开始幻想自己穿上锦罗绸缎、佩玉带金的风光场面了。

许平继续下诱饵:「至于京城商部,我估计尚书一职能争取到五品,其他人依次往下推论,但弄虚作假者一律严惩不怠。商部管理各地商会,既共享情报又彼此监督,当有灾情或者重大事故,表现突出的人也会得到奖励。我这样说,你明白了吧?」

张庆和哪会不明白,言下之意是自己有做尚书的机会,不过言外之意就是如果敢有半点糊弄,到时候砍掉的可能是全家的人头,而商部的成立,除了整合各地的富人,其实也就是做个后备,在朝廷需要花钱的时候能筹措出钱来,不过这也无关痛痒。明显朝廷就当是养着一群下蛋的鸡而已,相信不会干出杀鸡取卵之类的事来。

张庆和越想越兴奋,当下拍着胸膛表了决心,脸色严肃的说:「太子殿下放心,按草民的关系,肯定能在短时间内把这消息传播开来,相信各地商人会人人欢呼,赞扬太子爷的英明和睿智。」

见许平似乎心情不错,张庆和小心翼翼的问:「太子爷,草民还有两位商界的朋友,不知是否……」

许平心里暗笑,这老家伙现在就开始想拉拢人马了,不过这种随意碰上的人却是最为保险的,不用担心在复杂的关系网中被安插上一个埋伏。心里琢磨,能和张庆和混到一块的,大概也不是什么简单货色,当下嘱咐说:「去吧,不过我不希望别人知道我在这。」

许平抿着酒,脑子里不断思考自己的计画有没有破绽。按照柳叔的说法,就是随意找寻一些人来用比较好,免得到时候会中了敌人的算计。相信这样的场合已经够随意了吧!

过了一会儿,张庆和就带着楼下两人走了上来,向他们使了个眼色后就老实的站到张虎的旁边,那等于在说「老子已经是太子的人了,机会就靠你们自己争取」。

两人都是一身的粗布麻衣,以往连那些食不裹腹的农民都看不起他们,这时候突然朝见太子,心脏不好的还真承受不了。见许平坐在椅子上打量着他们,腿一软,不由得跪了下去,声音发着抖,有气无力的道:「草民拜见太子殿下。」

「平身吧,你们都是干什么买卖的?」

许平挥了挥手,笑呵呵的问道。有了刚才张庆和的教训,现在得尽量让自己看起来温和一些,免得话没说几句,就吓死有心脏病的人。

一个略显瘦弱的中年人赶紧回话:「禀太子,草民刘东,是在东北做皮草生意。」

另一个健壮又异常黝黑的中年男子抬起头说:「草民于庆,在广东沿海一带做海物生意。」

许平若有所思的看了他们一眼,见他们说话的时候似乎有些心虚,定神细想,不禁皱了皱眉,突然眼里阴光一闪,拍了桌子狠狠地喝道:「在本太子面前居然还敢玩瞒天过海这一套。刘东,在东北贩运皮草能让你有万贯家财吗?长江以南皮草销路很差,北方也就那么点地方,还有不少人买不起这种奢侈品,而更何况做这生意的也不只你一家,普通的山林里也有不少的野物可剥皮制衣。除去成本及损失,你能有多大利润?够你吃饱就已经不错了。」

刘东一听,吓得全身发抖,整个人像是抽去了骨头一样,软趴在地,头上汗水直流。

许平又转向于庆,满面怒气的喝道:「你也不老实,广东沿海做海物生意能有多大的利润?你以为本太子不知道吗?新鲜海货在本地值钱,一日一风乾就无利可图,京城的鲜活海物大多由津门和直隶供给,你区区广东做海物生意的,又怎么可能搭得上张庆和这样的京城大户?」

刘东和于庆已经吓得趴在地上,没想到许平一开口就说中了他们的要害,要知道欺骗太子和欺君的罪过差不多,丢了人头也只是一瞬间的事情,一下子就吓得三魂七魄都飞了。

「你们好生大胆啊!」

张虎在旁边满面狰狞的大喝:「居然敢在主子面前说瞎话,看来你们是不要脖子上的那颗人头了。」

刘东看着满面怒火的许平,慌忙抬起头来解释说:「太子爷,不是草民存心欺骗,只是说得不够详细而已。草民在北方贩运皮草,也低价收购人参和其他贵重的药材带回来,而每次去的时候也带些茶米油盐还有药品,和高丽及蒙古人以物易物,赚取这中间的差价。」

这话一出,张庆和冷汗直流,不禁担心这家伙会连累自己。毕竟开朝以来,朝廷和草原各部一直摩擦不断,从先祖开始就明令禁止与其通商,虽然民间小规模的还是禁不了,但能赚到刘东这样家财,那得违禁了多少次啊?杀十次头都不为过。

于庆见刘东已经交底了,整个人顿时泄了气,也老实的交代着:「太子爷,草民确实是做海物生意,不过也和西洋人贸易交换。我收他们当地的特产和稀奇的小玩意,再高价将陶瓷、茶叶和绫罗绸缎卖给他们。不是草民有心隐瞒,实在是朝廷已经禁海,但还是有不少人靠着这个吃饭,所以不敢说啊!」

两人说完就像是刚才张庆和的翻版,都一脸死人相的垂低着脑袋跪着,汗水都滴到地上,看样子似乎在等死。

许平听完冷哼了一声:「难道你们不知道朝廷已经严令禁止和蒙古人通商吗?况且从太祖的时候就下令禁海,你们居然还大着胆子和洋人做生意,难道银子比脑袋还重要?」

两人吓得磕头求饶,还一边递眼神向张庆和求助,但张庆和现在怕引火烧身,见许平怒气冲冲却也没有要发作的意思,摸不准主子的思路,只能沉默的站在一边。

两人见他无奈的摇头,只能使劲地磕着头,把地板撞得砰砰作响,额头上渗出血也置之不理。最怕的还是朝廷追究,连累到他们的一家大小。

许平见已经达到威慑的效果,刚想说话却突然想起了一个问题:明朝这时候还没有发达的航海技术,大海对于这个时代的人还是一个无法预知、充满神秘的地方。十艘船从大洋彼岸出发,运气好就有一、两艘能安全抵达华夏,其他的因为风浪而葬身海底。

于庆能成为富甲一方的商人,那表示他的交易量绝不会少,但照理来说,那些西方的货物应该稀缺才对,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许平疑惑的皱了皱眉,只是简单的一个动作,就把两人吓得屁滚流。

想了好一会儿还是摸不着头脑,许平只能无奈的问:「于庆,你每次和那些洋人是怎么交易,多久一次,买卖的数量,价格还有规矩之类的,都给我一一说清楚。」

于庆这时候已经不敢再隐瞒了,赶紧答道:「草民每次交易都是雇了货船在海上进行的,一般是半个月一次。每次的需求都不一样,那些洋人也都是一组一组的船队。每次一到就会派人来通知。近年来虽然朝廷打压,但各个国家的人还是会冒险来进行贸易,虽然可能有去无回,但还是有不少人继续做着淘金的梦。」

答完后,于庆又赶紧低下头去,却本能的觉得自己似乎不会死在这了。

许平脑子里已经有了一个新的构思,自古以来贸易的利润是最惊人的,于庆的做法已经类似走私了。这些钱与其暗地里被人赚走,还不如控制在商会手里。

现在这些稀有物品到了西洋和欧洲利润肯定能翻上十倍,不然这些资本家也不会冒着葬身大海的风险偷偷进行贸易,看来自己还是低估了现在的走私规模。

他们在海上进行贸易最主要的原因还是怕朝廷打压,不过应该也买通了一些人吧?不然不可能做得这么长久!

许平想了想,说:「你先起来吧,你的事我暂时不会追究,跟我说一说从事这些活动的主要都是哪些人?怎么分布?」

于庆的心里一颤,暗想不会是想趁机将这些吃海的人一网打尽吧?犹豫着不敢开口。

许平看他的表情就知道他的想法,马上就笑着说:「放心大胆的说吧,本太子保证没有人会泄露出去,朝廷也绝不会动手捉人。」

于庆听完犹豫了一会儿,才说了出来:「目前主要从事这些海上交易的主要还是集中在广东一带,福建那边原本是最早干的。但后来他们不讲究规矩洗劫洋人,后来就没洋人去了。浙江那边的货物少,成不了气候,津门太靠近京城,风险太大了。最后只剩下广东,山高皇帝远,才慢慢的成了交易的中心。」

顿了顿,见许平脸上没什么表情又继续说:「目前在广东一般的散户都做不了这种生意,除了打点官府和当地的民兵水师,还得承担风险,再加上洋人每次交易的价格也不低,如果周转不灵根本没有办法赚这个钱。现在除了我还有一个更大的商户叫陈百万,他主要经营南洋那一带,算起来我们是井水不犯河水。」

许平听完这才满意的点点头,脑子里开始思考要怎么样把这块大蛋糕吞下来,好好的充实一下自己的口袋。

于庆小心翼翼的说完,见许平没发怒这才松了口气,不用摸都知道自己的后背上早已经是冷汗一片。

「这两天你启程回广东吧,告诉那个什么百万的关于商会的事。过去你们积累起的万贯家财我保证不会有人追究。但是从现在开始,朝廷会严厉的打击一切这样的活动,谁敢再犯,直接抄家问斩。」

许平缓缓的说着,语气里的坚定却让其他人心里一颤。这敛财的好日子似乎到头了。

于庆听完,脸色顿时变得苍白,不过想想自己已经有了一定的家底,做别的生意也行,即便躺着这辈子也吃不完。既然朝廷不追究,那也不用一再提心吊胆的生活,倒也轻松。

许平思索着该如何把这笔钱赚进自己的口袋,一时间气氛沉静得吓人。

包厢里谁也不敢说话,大气都不敢出一口。刘东和于庆看着许平面色变换不定,心里也是七上八下的,每皱一下眉头他们的心脏就疼了一下。张虎这时候已经老实的站在一边,巧儿也不知道跑哪去了。

过了良久,许平才缓缓的睁开眼睛,这段时间对这三个有钱人来说是特别漫长,彻彻底底是一种心理上的折磨。许平一脸的淡定,所有的想法已经整理好了,朝于庆说道:「拿纸笔,记下我的话。这是以后各地商会发展的路线。」

于庆赶紧拿起纸笔专注的听着,汗水都滴到了纸上。不过从这情况来看,自己应该不会有事了,心里的一块大石头落了地。

「下个月起,沿海一带与边境线上,凡是与洋人或外国人私通贸易者,抄家问斩。现在金盆洗手的人,朝廷则不与追究。沿海会选定一个港口开放贸易,北方也会有一个自由市场,但是会受商部约束。」

一、港口附近划出一块地方,由商会专门兴建两个贸易市场,一个专门收购各种外来的特产和商品。另一个从事华夏商品的出口,每一单交易都必须由商会驻市场的办事处核实批准才可进行,不得谎报、瞒报、少报。

二、由于现在朝廷还没有具体的税收规定,所以暂由商部代收。收购外来货物者,按收购价格的百分之二交给地方,百分之三十交给商会。出售物品由于利润奇高,所以当地抽利润的百分之五,商会抽利润的百分之六十。

于庆双手不断发抖,作为一个商人,他脑子里第一个反应的就是计算差价,利润和数量。虽然说和商人们好几倍的利润比起来不算什么,但是真把这些零散的小户和各个大家集合起来的话……那该是多大的一笔财富啊?

三、每样货品都必须抽一件当样本送入京城商部,本钱由广东商会补偿。

许平也是为了了解各国的发展情况,并从中找寻可以藉助发明的东西,毕竟他是物理系又不是历史系的。

四、凡是没有经过商会审批擅自交易者,抄家问斩。上报数量和钱数弄虚作假的,罚抄一半财产,罪人充军。每一季所有的商户都必须上报商品的最低价,以便共同探讨。谁破坏市场行情就得赔偿其他同行的损失,能不能卖更高的价格,那就看各人的本事了。

五、市场的运作权由商部独立掌管,地方官府和其他组织都不得干涉。违者按情节轻重论处,当然商会的人也必须遵纪守法,作奸犯科者一律送由官府罪加一等。

外来商户不得离开商贸市场十里以外的地方,如果有请求在华夏驻留或者游历者,必须找一家商户保证并由商部批准才可放行。

于庆这时候已经写不下去了,脑子发昏,手也不听使唤。张庆和赶紧接过他的笔继续写着,洋洋洒洒的写了好几页后,三人都惊呆了。

这样的想法实在是太可怕了,构思精密又集中大权。到时候各地商会能聚集的钱财和动用的物资可是一笔大数目。虽然课重税,但是比起偷偷摸摸还得掉脑袋的现况,这些大户肯定会做出加入商会的选择,到时候贸易市场的掌控权和租金就是一笔可观的收入。说实际点恤市场的周围都会被人抢购一空。

「太子殿下的聪明才智实在是让草民佩服,如此一来不仅能给朝廷带来税收,更能带动一方经济,最主要的是把商户们捆绑起来稳定住市场,实在一举数得啊!」

于庆这时候已经兴奋的话都说不清了,就差没冲过来亲许平几下。

马屁谁都喜欢听,许平这时候也是飘飘欲仙。只要牢牢的掐住贸易这一关,那以后的银两肯定少不了。朝廷那边现在有老头子撑腰,再加上自己的手段,暂时不会有什么问题。他挥了挥手,示意已经快爆血管的于庆下去。

许平脸色突然变得阴冷,冷笑着朝跪在地上的刘东说道:「于庆的事情没什么问题,可是你的问题就大了。」

本来刘东见于庆没事,刚想松口气,立刻又吓得跪伏在地上发抖。

第三章◆小魔女的性感师傅

许平见刘东虽然恐惧,但却一脸的无知,冷哼一声后说:「本来你也只是违反了规定,但带来的负面影响却是够大了。说明白点,你们无聊时谈论的小事也可能成为别人的情报,虽然像是无心之失,但也不是个小事。要是打起仗,你们就让战局失去先机,你说是不是啊?」

这顶帽子扣的够大了,刘东脑门上已经全是冷汗了。要是按通敌卖国来论处,那就不只是查抄家产了,而是直接诛灭九族。

刘东赶紧磕着头,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哀求道:「太子爷,小的真不知道会有这样的后果。小的一直都老老实实的走雪山过草地的做生意,从不和那些胡子深交,您明查啊……」

许平虽然把他吓得屁滚流,但也知道自己这套理论却是有点勉强,不过这帮商人是重要的情报来源,不好好利用实在是太浪费了。这年头什么都不好,只好在皇家说一是一,一顶祸国殃民的大帽子扣下去,他连反驳的余地都没有。

「太子明查啊……」

刘东哭得凄凉,脸色发黑,呼吸急促,两眼瞪得比牛眼还大,似乎太过动就会直接死掉。

许平真怕把他吓死了,赶紧安慰说:「当然这些都是有可能出现的情况,本太子也只是警告你一声而已。」

刘东这才稍微松了一口气,尽管如此也还是心有余悸。

许平笑咪咪的诱惑着:「是不是很羡慕于庆?」

「要是能光明正大的做生意谁不要啊!虽然利润少了点,但起码不用提心吊胆。」

刘东赶紧小鸡啄米一样的点头。

张庆和奸笑着悄悄推了于庆一下,于庆心里狂喜。如此一来,广东商会会长一职非自己莫属了,回家以后可以光宗耀祖了。

许平看他仍然没反应过来,继续说:「你回去可以联络那些专门走高一丽和草原的商人们,商部会专门组建一个东北商队,直接由京城负责,每一次交易都会抽取利润的百分之四十作为税收,也可以开具公文让你们正大光明的去贸易。当然如果有人不愿意,迟早会清算他们。你们也可以举报违反规定的人,查处以后会有一定的奖励。」

刘东经过这一惊一吓,全身都是汗水,反而是冷静下来,按耐不住心中的狂喜,试探着问:「那太子心目中队长的人选?」

许平赞许地看了他一眼,于庆刚才保住脑袋就乐昏了头,还没给自己争取到官位就退一边去了。这刘东明显比他还精明,虽然吓成那样,但反应过来的第一件事就是为自己争取最大的利益和权利,确实是个人才。

许平笑呵呵的顺着他说:「队长就由你来当吧,过两天商部的印鉴做好会直接给你批文。不过我得提醒你,既然算是半个朝廷命官了,就必须端正自己的态度,该做的做,不该做的不要乱做。」

刘东眼珠子一转,就已经知道了个大概,马上站起来表示:「太子爷放心,我保证每月都有一份高丽和草原各部的情报递交给商会。」

「嗯,你们俩下去吧!」

许平满意的点了点头说道。

刘东这才千恩万谢的走了出去,于庆也是满面兴奋的跟了上去。还没到楼下就可以听到他们歇斯底里而近乎疯狂的大笑。

一直都沉默不语的张庆和这时候却站了出来,忧心忡忡的说:「主子,早在太祖的时候就定下了禁海政策,现在您一下把这些都推翻了能行吗?广东商会拥有那么大的权力,要是到时候出了问题那也不是小事。东北商队万一有人居心叵测,提供假情报或是贩卖我们这边的情报那就糟了。」

许平无所谓的挥了挥手,脸色一沉,缓缓的说:「我既然能给他们那么大的权力,就肯定会把所有的事情安排好,谁稍微有异心就会见不到太阳。这些事不是你该心的,好好的给我管理好京城的商部,以后尚书的位子就是你的。你再找几个可靠的人互相监督就行了,明白吗?」

张庆和慌忙应了下来,信誓日一日一的保证说:「主子您放心,奴才明白您的意思。保证把事情都安排的妥妥当当,有一处纰漏您尽管摘了奴才这颗没用的脑袋。」

许平赞许的笑了笑。

这时候巧儿突然打开了门,伸了小脑袋进来,怯生生的问:「少爷,你们谈完了吗?」

张虎本能的想喝骂她不懂规矩,但想想巧儿现在是府里最得宠的丫鬟,一看许平也没生气,只好把话咽回了喉咙里,但却是狠狠地瞪了她一眼。

张庆和识相的起身告退:「主子,那奴才先去办事了,不打扰您的雅兴!」

随即吩咐小二将一切都记自己帐上,还没走出大门也是和于庆两人一样的反应,疯狂的大笑起来,又吓了路人一跳。

张虎不由得摇了摇头,难得的打趣道:「主子,他们被你这一惊一吓,一会儿又给甜头吃,这一晚上都快折磨成失心疯了,但愿他们别傻了才好。」

许平赞同的笑了笑说:「也是吧,要是一般人早裤子了。看起来这三人也有一定的分量,压抑了那么久,发泄一下是正常的。」

巧儿见没其他人在,这才神神秘秘的跑到许平耳边悄声的说:「主子,一会儿出场的头牌||青玉姑娘是我们教里的左圣女,一直以来都是负责京城的情报和势力的扩展,您见不见她?」

小这一凑近,女孩子特有的体香和耳边传来的热气让许平忍不住有点冲动,刚和一群男人谈了许久也确实够烦躁的,正好藉这个左圣女来平和一阳失调的局面。稳了稳心神后,缓缓的说:「嗯,一会儿我看看吧。」

话还没落,大厅中间就出来一个胖的要命又丑得惊人的妈妈桑,一脸妩媚的示意大家先静一下,边走脸上还一边掉下一层水粉,把这些来寻欢的男人们恶心得想寻死,纷纷发出了嘘声,要不是为了保持风度,她早就被绑进屠宰场去。

妈妈桑也不气恼,满脸堆笑的说道:「各位客官,今天是我家女儿青玉出阁的好日子,大家想必也知道,我这个女儿一直都是卖艺不卖身,到现在还是黄花闺女。咱心疼她,就不搞什么价高者得了,一会儿由我女儿出题,谁能和她共度春宵就看各位的才情和能耐了。」

许平也有点想吐,奶奶的,这样一妖怪在旁边,什么女人都是美女了。真是深知什么叫鲜花得有绿叶的衬托,但忍不住问:「就算是在这收集情报也不用出卖身体吧,再怎么说也是个左圣女,不至于这么牺牲色相。你们到底在搞什么?」

巧儿一边吃着糕点一边嬉笑着说:「那当然了,按她的美貌和聪慧,肯定不会看得上这些普通人。到时候用点旁门左道的办法就行了,让那些傻蛋服一些迷幻药,找个中年的娼妓随便应付一晚上。他们醒的时候还回味无穷呢!」

「这倒是个好办法,不过你是怎么知道这些流程的?」

许平点了点头继续问,要是哪个不幸的风流公子抽到了头牌,和那个一脸厚粉的妈妈桑共赴云雨的话,绝对是一个天大的惨剧,想到都感觉头皮发麻。

巧儿扭捏了一下,难得不好意思的说:「这些在教里就有人教嘛,要是不懂的话以后不就亏了自己。」

许平看她这样感觉特别可爱,色心一起,刚想继续调侃的时候,突然底下的狼全部都吼叫起来。转头一看,一个身材婀娜但却蒙着面纱的少女,身着一套轻柔的粉色裙子正缓缓走了出来,虽然看不清楚她的容貌,但光看这玲珑的曲线和优雅的莲步就知道肯定是一个不可多得的美人,裙带轻飘的诱惑让男人们瞬间就兴奋起来了。

巧儿赶紧跑到扶手边兴奋的喊着:「少爷快看,那就是左圣女了。」

许平慢慢的喝了杯酒,倒想看看这个美人到底会出什么样的题目来骗这帮傻子,就算过关,之后的一场春梦也是和那些如狼似虎的老娼妓度过,说不定还会被那些怨妇给摧残的不举,这些人还那么有热情,真悲哀啊。

妈妈桑一看众人的热情,脸上笑得更欢了,只不过笑起来一堆肉挤在一起,一褶一褶的,只能让人想起一样出名的小吃:狗不理。

女人走出来后并没有说话,只是静静的站在一边看着底下的人群,水灵的眼眸轻轻的一扫,这些狼立刻更疯狂的嚎叫起来。许平不由得赞叹一下,这女人明显是用了媚术才让这帮人这么激动,只是静站而不说话又有十足神秘感引诱着这帮人,手指轻轻一动似乎都带着无尽的诱惑,不愧是高手啊。

女人只是款款的走了几步,立刻又娇羞的站回了妈妈桑的后边低下脑袋,一副楚楚迷人的模样,更是让群狼忍不住大咽着口水。

妈妈桑喊了一会儿,好不容易才让人群安静下来,润了润喉咙,扯开嗓子说道:「各位,今天我女儿青玉选如意郎君,不要金,不要银,她看上的就行,各位公子哥有才情的尽可以一试。现在我来出第一道题:一物坐也卧,立也卧,行也卧,卧也卧。」

题目一出,底下就炸开了锅似的纷纷讨论起来,除了诗词歌赋外,很少见这样奇怪的题目,倒是有点像灯谜,一时间答案乱喊,但没一个对的。妈妈桑摇头时下巴的肥肉左右一摇,就已经影响了大家的思维能力了。

「少爷,是什么啊?人家猜不出来。」

巧儿也歪着头想了半天,但没一点的头绪。

张虎一向就没才情,索性不想,站在旁边为主子倒酒。

许平一早就有了答案,这样的谜语不就是脑筋急转弯,他拍了拍巧儿的小脑袋,笑道:「笨丫头,这多简单啊。一物坐也卧,立也卧,行也卧,卧也卧,不就是蛇吗?」

「人家不笨嘛,底下一帮秀才文人的不也猜不到吗!」

虽然巧儿小小的嘀咕了一下,但还是兴奋的靠在前边大喊:「我们猜到了,谜底是蛇。」

小样子要多得意有多得意底下人的眼光全都「唰」一下的集中到她身上,有的捶头顿足,暗骂那么简单自己怎么猜不出来;有的纳闷这么小的孩子来这干什么。反正小男孩猜中又有什么关系,看那打扮就是一个小随从而已,所以态度还算是友好,轻轻的抬手抱拳示意恭喜。

巧儿也一脸得意的回敬着,这时候他们要是看到一个大男人,保不准会扔东西上来。

妈妈桑也笑呵呵的宣布:「没错,谜底就是蛇。第一题是楼上的这位小哥答对了。」

说归说,但也纳闷那么小的孩子来这干什么?能有银两给这些人打赏吗?

青玉见被人猜中,也抬头看了一下。巧儿挤眉弄眼的朝她做着表情,可爱的模样逗得众人笑了起来,但青玉面纱底下却是秀眉微蹙。巧儿是一个大大咧咧的丫头,应该不会猜得出谜底,一定另有人在旁边指导,不由得疑惑起来。

妈妈桑和其他人都没注意到二人眼神的交流,只当是孩子调皮一些而已。

妈妈桑在吊足了群狼的胃口后,大声的说:「第二题是一副上联,我女儿想了很久没办法对出下联来,现在还请各位才子们一展才情帮帮我女儿。上联是:李渊李治李隆基。」

这题一出,底下的才子们顿时议论纷纷,这上联是唐朝皇帝的名讳,一三五都是同一个字,本朝不能妄议,要不然脑袋就丢了。但是众人想遍了历史都没法找到匹配的一个朝代,这也是从前朝流传到现在的一个绝联。一时间都低着头,脑子不停的思考起来,顿时鸦雀无声。、许平一听也是皱起了眉头,下联一三五位必须是同一个字,还得是百家姓。

上联是功勋显赫的三个皇帝,好绝的上联啊,一时间也是摸不出门路。

巧儿见主子一脸的深思不敢打扰,但看整个醉香楼的恩客全都皱着眉,忍不住拉了拉张虎的衣角,轻声的问:「张大哥,这是什么上联啊,怎么所有人都苦着个脸。」

张虎也不敢打扰许平,凑在她耳边悄声的说:「李渊是唐朝的开国皇帝,战功显赫,而太宗李世民是第二位,李冶是第三位。三人都是历史上有名的帝王,你怎么连这都不知道。」

巧儿有点难为情的说:「没人教我这个嘛,谢谢张大哥了。」

两人的对话虽然小声,但全落入了许平的耳里,许平突然灵光乍现,打了个响指:有了。

兴奋的喊过巧儿后轻声在她耳边说了答案。巧儿一听,既欢喜又不可思议的看着自己的主子。她兴奋的趴着到扶手前,咳嗽一声吸引了大家的目光,高声喊着:「我们这有答案了。」

底下众人都不相信,前一题就像小孩子猜谜语一样的简单也就罢,这一题是几十年没人能对出下联的绝对,那些想搏得美人芳心的才子们纷纷打退堂鼓了,剩下那些钻死了牛角尖都想不出下联,一个个都头疼的要命。

妈妈桑虽然不太相信,但还是说:「那就请这位小哥对出下联吧!」

巧儿回头看了看许平,见他点着头鼓励自己,这才回过头来,大声的说:「我们的下联是,谢天谢地谢神明。」

底下的人像雷击一样的定住了,脸上尽是震惊的表情。满屋子静悄悄的一片。

这样的绝联居然会让一个小孩子给破解了,自己读书都读到狗身上去了。一些人嘴里还念叨着:「李渊李治李隆基,谢天谢地谢神明。天工之作,天工之作。李谢均为姓,天地神明又比人间帝王崇高,绝对啊!」

众人慢慢的品味着,等回过神后突然爆发出了一阵热烈的掌声,巧儿虽然有些得意,但也有点不适应的看着底下的人。一些才子倒是心胸宽广,纷纷起身抱拳贺道:「不想百年绝对竟然破于孩童之手,在下愧对读书人的称号。小兄弟日后定能有所作为。」

说完纷纷大度的起身告辞,倒也没有闹事之人。

青玉不禁嫣然一笑,看这样就知道,小魔女肯定是和个高人一起来的。眼中泛了一下亮光,在妈妈桑耳边说了几句便朝众人道了个罪,缓缓的走了回去,尽管很多人看着她婀娜的倩影满面不舍,但也没有上前造次,只是无奈的摇了摇头后走了。

妈妈桑大声的宣布:「今晚我女儿的如意郎君就是楼上的才子了。」

事情倒是进行的异常顺利,原本许平以为会有一、两个纨绔子弟或者是地痞恶霸出来捣乱,但没想到这些人还算是有水准,除了嫉妒的眼光倒也没说什么,最多就是愤恨的看一眼后起身走人。看来在京城这个大水潭里,稍微有点势力都会缩着脑袋做人,能多低调就多低调,这倒是改变了许平一贯的看法。

吩咐张虎回去后,一个丫发领着许平和巧儿往后边的院子走去。

一路上都是花草树木,漂亮但并不浮夸,没想到在青楼的后院竟然如此清雅宜人。领路的小丫鬟约莫十六、七岁,形容瘦弱,小脸不算绝色,清秀而总是带着笑容却让人觉得特别耐看。柔弱的外表下居然有着二流高手的境界,倒是让许平有点刮目相看。

巧儿一路上难得老老实实的没有说话,完全没了那副调皮的模样。这让许平感觉有点意外。到了一个精致的别院,丫鬟微笑着说:「青玉姑娘在里边准备了酒菜招待二位,奴婢就先告退了。」

道了个福就款款的走了下去。

许平打量了一下,小别院全是用竹子搭建的,没什么夸张繁琐的装饰,让人感觉像是回到了大自然一样,不禁对这个小别院的主人产生了浓厚的兴趣。

等丫鬟走远以后,巧儿一脸着急的拉住许平的胳膊,苦着脸撒娇道:「好主子,好哥哥,一会儿我要挨骂的话你可得帮着我点啊,不然人家可就死定了」第一次看她这样可怜的模样,许平好笑的问:「谁会骂你啊?你也没做错什么事。看来你和那个左圣女倒是挺熟的。」

巧儿左右看了一下,悄悄的趴到许平耳边小声说:「住里边那个就是我师傅,我刚才对她挤眉弄眼的肯定会挨骂,你就帮帮我嘛。」

许平心里有点纳闷,那个青玉看起来只有十七、八岁,怎么会是巧儿的师傅?

进门只见偏厅里一个穿着粉色裙子,戴着面纱的美人,笑盈盈的看着巧儿,语气娇嗲又有些调笑的说:「好啊,小丫头,出去没几天就学会来调侃你师傅了,胆子大了不少嘛。」

这还是许平第一次听她开口说话,像娃娃音一样特别的嗲,但却一点都不做作。男人一听全身发麻,本能的想把她压在好好的疼爱一番,她要是呻吟几句就能让海绵体迅速的充血,让人不禁想听听她这声音该是怎么样的风味。

许平见巧儿一脸可怜的躲到自己身边,一副害怕的模样。笑了笑说:「哈哈,青玉姑娘现在就开始教训徒弟,好像不是时候吧?」

说完坐到了她的对面,透过面纱,盯住她的双眼,感觉眼前的美人似乎有种神秘的妩媚。巧儿不敢说话,老实的把门关上后,站在二人的中间,一副乖巧的样子。

青玉这时候倒是有点疑惑,教里派徒弟出去的时候,并没说明让她去干什么,这时候却跟着一个看起来像官场子弟的少年来这里。她满脸迷惘,轻启朱唇柔声的问:「不知公子是哪位?为何和我的小徒在一起?」

许平嘻笑着喝了一杯酒后说:「青玉姑娘何必这么不解风情呢,咱们今晚可是以文会友。不如这样吧,阁下出个谜题,如果我答得上来便请以真面目示人,好让在下一睹你的花容月貌。」

青玉转头疑惑的看了看巧儿,点了点头:「那小女子就献丑了,公子才情璜缢,百年绝对也难不倒,实在让青玉佩服。自古风流才子无不留恋烟花之地,二八女子又钟情才华横缢的翩翩少年,小女人实在是有些卖弄了。」

「无妨,姑娘尽管出题。」

许平倒是有点飘起来,这青玉拍马屁还真有技术。

可怜巧儿这传声筒当的,人家根本就不信她。

青玉秀眉轻皱了一下,才轻启朱唇柔柔的说:「天上下雨地不滑,一口吹开青石崖,酒不醉人人自醉,腊月开来六月花,谁要猜中这首诗,就是天下第一家。」

这应该没什么难度,许平被脑筋急转弯折磨多了,倒也不觉得怎么难,略微思索了一下就知道了答案,笑吟吟的说:「很简单嘛,不就是书『画』的『画』。」

虽然许平轻描淡写的说道,但青玉整个人都呆住了,这谜题也是自己思索了很久才想出来的,至今还没一个人能猜的出来。当下眼睛里有点亮光,但心里的疑惑却是更重了。

「还望姑娘守约,一让在下一睹芳颜。」

许平见青玉看自己的眼神都有点崇拜了,得意的说道。

青玉这时候轻抬玉手,慢慢的解下了自己的面纱。虽然也是一张漂亮的脸蛋,但太是普通了。许平美女看多了,就连心跳加快都没有,不禁感觉一阵失望。

这时候巧儿在边上搭腔了,调侃着说:「师傅,人家是想看你真正的模样,你可别再弄虚作假喔!」

青玉狠狠地瞪了徒弟一眼,微微起身道了个福,柔柔的说:「公子先用酒菜,奴家告退一会儿。」

说完又看了巧儿一眼,巧儿面色认真的朝她点了点头。她才慢慢的朝里屋走去。

许平有些纳闷了,这师徒俩唱的是哪一出啊?疑惑的朝巧儿问:「这是怎么回事啊?什么真正的模样?」

巧儿见青玉一离开马上松了一口气,露出了调皮的本性,跳到桌子旁边,拿起鸡腿吃了起来,边吃边赞赏的说:「好吃,太久没吃到师傅做的烧鸡了,真香啊!」

许平见她这副可爱的模样也不着急,吃了几块糕点后慢慢的喝起了酒。心里暗笑,你这臭丫头想吊我的胃口,未免也太没水准了吧!

见许平这副悠然的模样,巧儿只好擦了擦嘴边的油腻,笑嘻嘻的说:「我师傅本名叫刘紫衣,青玉只是她的化名而已。她现在的模样也是用教里一些特殊的药水弄出来的,每一段时间师傅就换个容貌和名字出现,这样一来可以收集更多的情报,又可以拉动醉香楼的生意。」

许平听完倒是有些期待,赵铃天生的经商天赋,柳如雪拥有让魔教迅速成长的天才手段,现在又有一个主管京城全部工作的刘紫衣。一个个都是美丽和智慧的化身,谁说古代女子不如男,只不过是男尊女卑的概念和社会习惯约束了她们,要是有一个比较好的舞台,她们的能力不见得会比男人差。

「公子久等了!」

许平随着那嗲人的声音看过去,饶是许平看习惯了美女也有些惊到。

卸下伪装的刘紫衣微笑着从帘子后边走了出来。大概二十六左右的年纪,小巧的莲步摇曳生姿,换上了成熟的红色纱裙给人的感觉和刚才截然不同,如果说刚才是少女娇羞的青涩,那现在诠释的就是女人成熟的妩媚。每轻走一步,丰满的和挺翘的香臀就摆动起来,玲珑的身躯充满了让人疯狂的女人味。

漂一兄大眼睛就像会说话一样,两道柳月细眉更是灵气充沛,小巧精致的鼻子,还有红润而又性感的朱唇,搭配洁白无暇的瓜子脸,就像是浑然天成的艺术品一样。一身成熟而又妩媚的打扮让娇躯若隐若现的,胸前酥胸半露,软软的嫩乳更是让人想好好的咬上一口。

刘紫衣见眼前的翩翩少年有点发愣,看着自己的眼神既有欣赏又有爱欲,噗哧一笑,一议人感觉风情万种,差点就将许平的魂拉了过去,口水也快流了出来。

妈x ,小娘用媚术,许平感觉到一阵眩晕,慌忙定了定心神,看着她的花容月貌不禁啧啧的赞叹着,心想:这魔女的长相和魔鬼的身材,不用这种手段小爷都会着迷的,何必多此一举?

巧儿得意的拍着许平的肩膀,满是调皮的说:「怎么样,人家的师傅够漂亮吧。」

刘紫衣走到桌前坐下后,轻启朱唇笑盈盈的说:「奴家刘紫衣拜见公子。」

这时候,娃娃音在她身上已经不是童音的感觉了,而是彻底的性感勾魂,搭配上成熟妩媚的风韵更是让人迷醉。

许平强定心神,这时候露出流氓本性,好色龋叨贻尺光上下扫胎届咫来,刘紫衣出身材真是完美比例啊,虽然胸前没有程母和凝雪那么伟大,但也是翘臀,瘦纤合度。让自己碰上这样的性感尤物,要是放过的话那就真得天打雷劈了。

「不知道公子来此有何事,又是为何和小徒在一起?」

刘紫衣风情万种的起身给许平斟着酒,一边妩媚的问道。

看着美人扭动着的娇躯,那圆圆的真想狠狠地拍上几下,许平脑子里的火「腾」的上来了。看见这样的女人,第一个想到的不是什么爱情和疼爱之类的,「不知道公子来此有何事,又是为何和小徒在一起?」

刘紫衣风情万种的起身给许平斟着酒,一边妩媚的问道。

看着美人扭动着的娇躯,那圆圆的真想狠狠地拍上几下,许平脑子里的火「腾」的上来了。看见这样的女人,第一个想到的不是什么爱情和疼爱之类的,是正常的男人脑子里都会出现和她翻云覆雨,让她在纵情呻吟的激情场面。

许平好不容易才强定了定心神,示意巧儿自己说。边喝着酒边看着刘紫衣完美的身材,恨不能直接扒了她的衣服,火辣辣的目光把刘紫衣看得都有些不好意思了。

巧儿一看就知道,许平这头色狼正在打自己师傅的主意,隐隐有些期待,心中暗想这个严厉的师傅被男人压着会是怎么样的情况?心里顿时起了坏主意,撒娇着说:「师傅,人家这次是被派到太子府那边保护少奶奶去了,又不是瞎跑出去玩。好久没见到您都想死我了。」

刘紫衣哪会不知道这个徒弟的顽皮,板起脸来拍了一下她的小脑袋问道:「你会想我这个师傅,我看你是自由了,看不见我而高兴坏了吧!」

这个年头的女子并没有那种固定式的内衣,大多全是没什么托举功能的肚兜,刘紫衣这一动,胸前饱满的双乳也稍微晃了一下,许平眼睛都看直了。

刘紫衣一看许平正直勾勾的望着自己的身子,尤其是毫不避讳看着自己胸部,羞涩之余也有些暗喜。巧儿都那么说了,哪还不知道眼前的翩翩少年就是自己的主子,立刻换上了严肃的表情,轻轻的欠了一子,柔声的请安:「奴婢刘紫衣拜见主子,不知道主子亲临有何要令?」

许平想趁机扶她成熟的娇躯,手还没来得及伸出去,巧儿就打开了话匣子,毫无避讳的说:「其实没什么,就是少奶奶来了月事,今天没法侍寝。我看主子火气大,所以就带他来这找女人。顺便也可以看看师傅,人家是真的想你嘛,要不然能带主子来嘛。」

许平刚想编造些风花雪月,这时候被巧儿一说,脑门上全是火气和冷汗。这丫头也太直接了,居然不顾形象的把真话说出来,欠揍啊!话能这么说吗,堂堂太子性饥渴跑到外边来嫖妓,这要传出去多毁形象。

果然刘紫衣一听脸马上就红了,娇羞的看了许平一眼后,板起脸来朝巧儿厉声的斥责道:「胡说,明明是主子来这秘密召见各地的富商,顺便上奴婢这来巡查要务。你这样乱说话败坏了主子的名声,到时候教主怪罪下来,我可护不了你。」

巧儿委屈的低下头,小嘴嘀咕着:「本来就是嘛,是主子想找女人来着,人家又没说谎。」

刘紫衣见她还顶嘴,脸色发青的喝道:「你给我滚出去,记住和谁都不能这么说,听见没有?」

「是……」

巧儿这才臭着小脸走了出去,出门的时候突然回头朝许平顽皮的递了个眼色,朝还在生气的刘紫衣奴了奴嘴,一脸下流的坏笑。

许平感动的眼泪都快掉下来了,多懂事的丫头啊!还知道委屈自己,帮少爷我创造机会,放心吧!少爷肯定会用最大的能耐把你师傅拿下的,绝对不会浪费这孤男寡女的大好机会。

回头一看脸还愤红的刘紫衣,这时候看起来却是别有一番风情。许平心里不由得一阵感慨,刘紫衣真是太体贴了,明明自己就是为了找女人泄火而来的,还帮着编一个正当理由。上天做证,这样体贴忠心的美人再来一万个都不嫌多,就算是精尽人亡也认了。

房间里就剩下两人,刘紫衣一碰到许平炙热的眼光马上低下头去,小脸瞬间变得有些羞红,轻声的问:「不知道主子看上哪位姐妹,奴婢这就帮您安排。」

许平上前,一把拉住了她柔若无骨的小手,感觉又滑又嫩的,起先美人还稍微挣扎,不过却也没敢将手抽出去,美一丽的小脸低得都快碰到自己的胸口了,一副又羞又喜的模样。

许平赶紧在她耳边柔声的说:斗外边的姑娘算什么?第一眼看到你的时候我就被你迷住了,要是今生没办法和你在一起,那才是最大的遗憾。」

刘紫衣听着这些温柔的情话顿时有些陶醉,虽然她已经二十七岁了,在古代来说是个超龄女子。自从家里惨遭山贼洗劫,被魔教的人救了出来后,就毅然的加入了魔教,发誓一定要报答教主的大恩,什么感情、亲情都被抛到了脑后。

在教里一直刻苦的学习着各种千奇百怪的知识,脑子里一直被灌输着主子就是一切。来京城后周旋于各大势力之间,到了现在还依然是处子之身。虽然听多了那些男人的奉承和赞美,但都没眼前这个少年说的这样让人心动。想了想自己的出身和卑贱的身分,对方又是高高在上的太子,神色不禁有点黯淡。

刘紫衣感觉心里有些伤感,但还是强颜欢笑的说:「谢太子爷垂青,可紫衣自问这蒲柳之姿配不上您。紫衣自从出师后就一直混迹于烟花之地,实在是有辱您的身分。」

许平本来看她的表情黯淡心就一惊,但一听后边的话就知道有戏唱了。

许平轻柔的将她搂在怀里,感受着这成人的体香,温柔的说:「本太子可没那么多的繁文俗理,只知道不把握住机会,最后后悔的还是自己。相信我会好好的待你,更何况你一直尽心尽力为京城的事付出,是时候该找个温暖的家休息一下了。」

刘紫衣一听许平这温柔的话语,再想想自己这几年来过的日子,一切的一切都是为了眼前这个翩翩少年,不管是强颜欢笑或者是背地里哭泣,都是为了这个一直以来被魔教当成信仰的太子。若是少了这个精神支柱,无亲无故的自己似乎没有活下去的理由和方向。

心里最柔软的部分被触动,刘紫衣美目一红,不由得流下了两行清泪,身子靠在了许平的怀里啜泣起来。哪个少女不怀春啊,但像自己这样的身分,早已不敢期盼以后能找到如意郎君,虽然活得混沌,但起码知道自己的方向,十多年来除了那些贪恋自己美色的臭男人,又有谁能说出这样让人情动的话来。

许平忍住想立刻将她推倒的欲火,抱着这个哭得梨花带雨的尤物坐了下来,一边轻轻的抚着她柔顺的秀发,眼睛看着她瑟瑟发颤的身子,隐隐有些,心疼……团腊做似乎在发泄着这凿一年的孤独和无。一样,尽情的将泪水倾泄在男人宽过了良久才慢慢的停止了流泪,让人怜惜的哭泣也低了下来。抬头一看,许平深邃的眼光里尽是疼爱和关心。心里像是有什么东西在捣乱一样的不安,感觉自己似乎喜欢上了这个高高在上却又初次见到的小男人。是喜欢这让人觉得放松的怀抱,还是眼里那虽然有着色欲,但更多是怜惜的柔情?刘紫衣也想不明白,只知道自己不舍得从这个怀里走出。

许平见她好不容易停下了眼泪,这才微微的松了口气。不过一看,美人脸上都是娇羞的红晕和让人,疼的泪痕,不由得调笑说:「小宝贝儿,你倒是哭痢快了,但却让小爷湿身了,你说怎么办吧……」

刘紫衣见许平的胸口全是自己的泪水,马上低下头去,难为情而又有些慌怅毡说:「主子,奴婢刚才失礼了,把您的衣服都弄湿一片,奴婢这就让人满水司候您沐浴。」

说完红着小脸跑了出去,玲珑的背影和那又圆又翘的臀部,让许平产生的第一个想法就是用后入的姿势肯定不错。

许平一想起晚上能宠幸这样的性感尤物,而且大概还是个处子身,顿时乐的笑了出来。把老子衣服弄湿没关系,一会儿少爷还要把你的被单和身子弄个全湿。

高兴的连连喝了几杯酒,兴奋的等着美人回来让自己品尝她成熟而又青涩的娇躯。

第四章◆美女师傅很主动

许平正一脸兴奋的坐在房间里,期待着一会儿刘紫衣服侍自己的香艳场景,可是外边却突然闹哄哄的一片,隐约还有巴掌声和怒骂声响起,赶紧开门看到底发生了什么。

只见一个怒气冲冲的纨绔子弟,正领着一帮狐朋向这里走来,刚才那个妈妈桑捂着脸在地上哀求着什么。清脆的巴掌声看来是从她脸上的肥肉发出来的。

为首的男人一上来就指着许平骂道:「妈的,你这个小兔崽子也敢来和老子抢女人?要不是刚才应付了两个老子也不会迟到。青玉这个,平时装的那么像回事,到后来还不是得爬上男人的床。奶奶的你敢和老子抢女人,不知道『死』字怎么写啊?」

许平的脸顿时阴了起来,一听就明白了,这家伙肯定是垂涎刘紫衣的美色而来的,面对这样的废物难道还和他说道理不成,刚想动手的时候又有了新的变故。

另一群人也快速涌了进来,带头的居然是大街上看到的那个捕快陈奇,这时候他们都是一身的便装,陈奇来到两人中间仔细端详也就明白了几分,眉头不禁皱了起来。

陈奇朝他喝道:「张广,别仗着你爹是礼部尚书就敢到处闹事,你可真是会丢你家老头的脸。」

显然张广也认识陈奇,强压了怒火,阴阳怪气的说:「行了你个死乞丐!我爹可是礼部尚书,你一个小小的捕快不去抓蟊贼,却老是来管大爷的好事。今天我非得把这贱货上了,惹恼老子我一把火把这醉香楼烧了,你他妈的不要命了就管管看?」

陈奇火气腾的就上来了,刚想拔刀拿人的时候。许平却是怒火中烧,阴着脸上前一把抓住了张广的脖子,一脸阴狠的冷骂:「张续文那老家伙养了你这么条废狗,居然还敢装一副道貌岸然的模样。这本来不关老子的事,但你这废物居然敢骂我的女人,不弄死你我就睡不安稳。」

「你想干什么,我爹是礼部……」

张广话还没说完,许平已经狠狠地踢了他一下,张广疼得胃里直泛酸水,双腿一软不由得跪下去。许平冷笑着抡起大巴掌,左右开弓,响一兄的巴掌声让其他人都心惊胆跳,张广想反抗却使不出一点力气来。

陈奇一时间没反应过来,奇怪的看了一眼许平,居然敢打礼部尚书的儿子,这样的人在京城里可不多。见张广带来的人想上前帮忙,赶忙一使眼色,其他的捕快就围上了张广的同夥。

其他人都是些酒囊饭袋,被陈奇的人一压就不敢上前。看着张广的惨相,只能无奈的叫嚣着:「你们可是捕快啊!怎么可以纵容别人在这闹事。」

陈奇阴笑着看了他们一眼,笑呵呵的说:「不好意思,咱兄弟几个现在不当班,只是来这喝喝花酒而已。」

明显的托词,但现在形势比人强也没人能多说什么。那个挨打的老鸭一看张广在自己的地方里挨了揍,吓得六神无主,慌忙给外边的丫鬟递了个眼色。

张广渐渐放弃挣扎,任由许平狠狠地捶他,头已经肿得完全变形了,脸上青一块紫一块的,嘴角挂着血水和口水往下流,牙齿也差不多都掉光了。陈奇本来只想出出气,但看许平一脸的怒气,还真怕搞出人命,赶忙上前一把拉住了许平的胳膊劝道:「行了,小兄弟,再打下去他就没命了。」

许平有点意犹未尽的朝张广的裤裆狠狠地踢了一脚,本来已经快昏死过去的张广又发出了一阵撕心裂肺的惨叫,裤裆中间慢慢的渗出杂带着腥味的血水。

看情况除了骨头以外其他的东西都碎了,把其他人吓得隐隐有点蛋疼。

张广疼得在地上狂喊着,双手捂着自己的裆部,瞪着眼睛惨叫着,骸人的尖叫吓得一些胆子大的人都不忍心再看下去了。

「应该全碎了吧!」

许平厌恶的甩了甩胳膊,看他痛得晕了过去,自言自语的嘀咕道。

张广整张脸都已经成死人的颜色了,突然两眼一翻,口吐白沫的在地上抽搐着,看上去比死尸还吓人。

陈奇一看事情闹大了,也不管自己捕快的身分,上前着急的劝着:「小兄弟,你快走吧,张续文就这么一根独苗,现在被你废了,肯定不会放过你的,先去避避风头再说吧!」

许平有些惊讶的看着他,按照上次的印象,这陈奇是个秉公执法的家伙,现在又在众目睽睽之下劝说自己跑路,这算什么事啊?

许平拍了拍陈奇的肩膀说:「没事,尽管来找我吧,你把他们都押到一边,然后派人去张府通知一声。」

陈奇心里乾着急,虽说这公子哥可能也是大户人家的少爷,但张续文好歹也是当朝尚书,京城里又有多少户人家能让他不报这大仇,心想这公子哥也太托大了吧?

陈奇继续劝说着:「小兄弟,你还是别逞这个能了,赶紧走吧,一会儿张续文来了,可是会连累你的家人的。」

看他这样的苦口婆心,许平真是有些哭笑不得。老子正想找个藉口阴一下那老不死的,他来我可是更乐意。不过想想人家也是一片好心,笑了笑后轻声的说;「别多说了,照我说的去办就行了。」

说完许平一转身,哼着小曲朝屋子里走去。看都不看地上的张广一眼,似乎什么事都没发生过一样。

陈奇是彻底的傻眼,愣了一下才回过神来。眼前这个公子哥和别人说话习惯性采用命令的口吻,但又让人感觉十分自然。

许平还没坐下多久,刘紫衣就慢慢的走了回来。一看美女那摇曳的娇躯,许平的火气顿时就消了一些。冷静的想着该怎么处理张续文这事,虽然说伤了他儿子应该没什么大问题,但最好老家伙昏了头,顶撞自己,到时候可以直接一刀给他喀嚓掉就方便多了。

院子里的人都惊讶于她刘紫衣的美貌而张着嘴说不出声来,眼光直勾勾的看着她朝屋子里走去。

刘紫衣看着自己院子里闹哄哄的,还有个人满脸是血,半死不活的躺在地上,空气中弥漫着腥味和血水的味道。皱了皱秀眉后也没多问就走进了屋里,一见男人炙热的眼光,不好意思的低下头来,柔声的问:「主子,刚才发生什么事了?」

许平有些郁闷,好不容易培养起来的气氛被这帮王八蛋硬生生的破坏了。一把拉过刘紫衣将她紧紧的抱在自己怀里、感受着那玲珑有致的身子,色笑着说:「看来想当你男人压力挺大的,这还没行动就有吃醋的人来这搅局了,咱们这美女师傅魅力还真不是一般大,一张假脸就惹得这群苍蝇发情了。」

刘紫衣被抱住的时候隐约有种幸福感,大着胆子回手抱住了许平的脖子,脸上尽是好奇的问:「到底是谁在这时候闯进来,难道是外边那个躺在地上的人吗?」

「嘿嘿,是你的爱慕者之一,张续文的龟儿子张广。听说那老头四十多岁才有这一根独苗,对他比自己的亲爹还孝敬。我看那小子除了姓张以外,其他都跟那老头没关系。那老头还天真的以为自己多强,没准大大的绿帽子从头都盖到了脚尖。」

许平一脸坏笑的说着。

这时候只是轻轻的抱着美人,并不是说刘紫衣对他没有诱惑,相反不管是她的体香还是柔软的身子都让人十分的冲动。只不过是现在即使有什么行动也不能继续下去,何必给美人留下坏印象,所以手也只是轻轻的抱着她没乱摸。

刘紫衣惊讶的捂住了小嘴,一脸不相信的说:「张广?我记得我见过。怎么把他打成那样了,刚才我进来的时候都认不出来了。」

许平这时候脸上满是温柔,轻轻的抓住了美人的小手抚摸着,语气无比温存的说:「这叫惨吗?谁叫他出口骂我的紫衣,要不是我还有点理性,刚才直接就把他打死了。」

话语间那种温柔的霸道让刘紫衣有点迷醉,嘤咛一声后轻轻的把头靠在许平的肩膀上,感觉这个怀抱又温暖又安全。许平也乐得刘紫衣这副含情脉脉的模样,抱得软玉温香在怀,光是闻着醉人的体香就感觉十分的惬意。

二人静静的相拥,没有理会外边人的目光。捕快们对于许平惹完事后竟然在这和一个女人调情感到不满,冷哼了一声后就别过头去。

醉香楼的人都已经退了出去,只留下陈奇带着其他捕快和张广的同夥在院子里对峙。这时候旁边一个年轻的捕快小声的靠近陈奇问:「奇哥,咱们是不是先走啊?一会儿要是张大人来了,看见他儿子在咱们面前被打成这样,那咱们也少不了罪受。」

陈奇回头瞪了他一下,气愤的说道:「礼部尚书怎么了,就可以纵容他儿子在外边奸掳掠?老子就管定了这事,看他怎么办。最多就丢了这身狗皮,这一年窝囊气你们还没受够吗?」

旁边一个看起来一脸凶相,只有一只耳朵的捕快也附和着:「就是,最多他妈的不干了,少了这身衣服又饿不死。老子在边境打仗,这帮孙子在这玩乐,想想都有气。我说小强,你当年在边境一人砍死八个蒙古鞑子的魄力哪去了,现在怎么变得像个娘们一样。」

一听到「小强」两个字,许平忍不住把刘紫衣刚喂到嘴里的酒喷了出来,脑子里顿时想起星爷那哀怨的脸庞。再看了看那个叫做小强的年轻人,虽然长得眉清目秀的,但却越看越像蟑螂。

小强左右想了一下,咬了咬牙说道:「对,老子也受够了这窝囊气了。咱们在前线流血,这帮王八蛋在后边享受,要这身衣服要屁用。还不如回去大漠那边,大碗喝酒大块吃肉,多砍几个蒙古鞑子的脑袋来的舒坦。」

陈奇赞许的看了看这帮随着自己从尸体堆里爬出来的兄弟,大笑道:「对,反正咱们的兄弟也都睡在了地下,窝囊的活着以后该怎么去见他们。这次老子管到底了,张续文那孙子要是敢乱来,最多给他一刀再赔上人头而已。」

说完众人都狂笑着应和起来,把张广的那群狐朋吓得不敢作声。

许平示意刘紫衣先勘芤幌拢饶有兴趣的打量起了陈奇一夥人来。这帮人原本有些拘束和不安,瞬间变成了满身的杀气和狂放,从对话中就可以知道原本他们是军人出身,而且是那种百战余生的老兵。难怪在京城这个大染缸里还能保持一颗淡定的心,这样的人可以收到手里为我所用。

陈奇冷漠的看了许平一眼,给了一个欣赏的微笑后就转过头去不再言语。但小强他们似乎都有些不满。

「天啊,我的儿子啊!哪个杀千刀的把你打成这样的。」

这时候一个满头白发的老人领着刑部的人冲了进来,一见张广在地上抽播,立刻哭叫着扑了上去,一边看着儿子身上的伤势一边哀号着。

陈奇见老头领着一帮刑部的捕头过来,不耐烦的大喝道:「吵什么吵,最多就是太监而已。你当了那么多年官,不会找个门路把他送进宫当差啊?又不是死了儿子,你哭个鸡毛啊!」

众人都没料到陈奇居然敢这样对位高权重的老人说话,一时间都呆住了。连张续文都忘了哭喊,一脸震惊的看着他。许平也没想到陈奇的胆子能大到这地步,不禁对他更有兴趣了。

一个捕头打扮的大汉站了出来,指着陈奇喝道:「陈乞丐,你们是不是想造反啊,居然敢对张大人这么说话。赶紧说,凶手在哪?」

陈奇倒是无所谓的耸了耸肩,一副老子不知道的模样。小强等人也一脸冷漠的围拢在他周围,大有「一言不合就开打」的趋势,右手按到了刀把上,冷笑的看着他们。

陈奇嘿嘿的笑了笑,嚣张的扬起下巴说:「姓杨的,老子告诉你,凶手就在我后边的屋子里,不过老子今天管定了这件事。张广这养的一直在京城横行霸道,他强抢民女的时候倒没见你们这么积极。现在只不过挨揍而已,你们就急着想去舔这老家伙的,真他妈有当狗的天性。」

被骂的捕头没想到陈奇等人今天居然这么强硬,气得满脸铁青。刚想动手,但一看他们的架势又忍了下去,自己后边的这群人有多少斤两他心里有数,绝对不可能打得过眼前这帮刚从边线回来的家伙,只好吩咐手下赶紧把张广先抬回去治疗。

张续文看了看儿子的惨状,不死也只剩半条命,更没了传宗接代的能力。抹了两把老泪,目送儿子被抬走,这才恶狠狠地回过头来瞪着陈奇,咬牙切齿的说:「你们真是反了!可怜我老来得子,家里的香火就指望这一根独苗。要是不把凶手交出来,我让你们死无全尸。」

陈奇等人并没有被他的样子吓倒,反而哈哈大笑起来,一副无所谓的口吻说:「老家伙,就你这样子也敢和大爷说这话。老子在边线的时候什么人没见过啊!你他妈坐家里享福,还纵容儿子出来祸害百姓,就算告到金銮殿上老子都不怕,想怎么着你就来吧。」

「行了,张老头,你嘴里的凶手就是我,我倒想看看你怎么让我死无全尸。」

许平冷笑了一声说道。一方面怕陈奇他们一个冲动把张续文给砍了,那到时候自己想包庇都难。另一方面张续文的话越听越上火,也就忍不住走了出来。

作为礼部尚书的张续文哪会不认识许平,一见他手上拿着开国扇子,就知道这次撞上了铁板,心里却是震惊,难道自己的宝贝儿子是被太子所伤的?想归想,赶忙跪了下去,恭敬的说:「参见太子。」

陈奇等人这时候也有点惊得呆了。小强脑子转的快,想想张续文的身分?肯定认识当朝太子,他都跪了就肯定不会有假,赶紧拉了拉其他人一起跪下去。

许平语气不善的说:「张续文,你教出来的好儿子啊。在京城是威名远扬,居然还说要杀了本太子。确实好,好的很啊……」

「太子殿下,老夫晚年就这么一个儿子。因为公事繁忙,少有管教,导致他德行不正。还请太子看在张某一生都兢兢业业为朝廷办事的份上,放过这个逆子吧。」

张续文算盘打得响,这时候肯定没法追究儿子被打的事,赶紧厚着脸皮给自己请功,看能不能救回张家的这一根独苗。

许平倒是知道,这个张续文除了贪图权利和虚名,倒也没其他的把柄可以抓,要不然朝廷清算,肯定第一个把他干掉。那些什么以死相谏之类的把戏,就这老家伙玩的最欢。每个月谏个一次,比女人的月经还准时,但也没见他真的死过。

这下可好了,把他喀嚓掉,那朝廷上的老顽固收拾起来也就容易多了。

想到这,就决定必须在这件事上大做文章,许平冷哼了一声,喝道:「好个张续文,你真风光啊。堂堂礼部尚书居然教出了这么一个好儿子,土匪恶霸都知道收敛,你那宝贝儿子光天化日干的坏事你心里也有数吧。这不光丢了你的脸,更丢了朝廷的脸,你让百姓怎么看朝廷?」

张续文赶紧小声的辩解着:「老儿无能。实在是公事繁忙,无暇管教……」

许平不耐烦的打断了他:「明天自己向朝廷请辞吧,带着你那个儿子滚得远远的。一个礼部尚书教出的儿子却是这样的德性,你如何服众,又如何让天下人不妄议朝政?」

张续文一听居然要自己辞官,一下子就慌了神,抬起头想继续狡辩什么。

许平阴着一摆手,怒骂道:「给我滚。」

张续文看着许平怒色中带有一点得意,才知道这事只是一个导火线而已,想罢免自己的想法肯定早就有了。这次没办法挽回,一脸死灰的走了出去,脑子里却是开始盘算起自己该怎么应付才是。

陈奇等人都一脸惶恐的跪在地上,许平扫了他们一眼,冷哼道:「刑部什么时候当了礼部的走狗了?这次看在你们办事还不算出格的份上,自己回去领四十大板,扣俸禄半年。你们也给我滚。」

捕头们吓得不敢多待,千恩万谢后连滚带爬的跑了出去。

看了看依然跪倒的陈奇等人,许平的脑子也有点乱。这帮家伙用好了就是得力的助手,用不好还是一把伤了自己的刀,毕竟他们做事不顾法纪,随性行事。

想了想以后,才慢慢的说:「陈奇等人因无视朝廷律法,全部革去捕快的职位。」

捕快们脸上都没什么表情,似乎一切都和他们无关一样。

见这帮家伙果然没半点惋惜的表情,许平冷哼一声说:「别以为那么便宜,你们虽然算是做好事,但朝廷的法律可不是闹着玩的。以为能那么容易就蒙混过关吗?」

陈奇脸色变换了一会儿后,一脸决绝的低下头说:「我知道这次是我们兄弟的错,有罪的话小的一个人承受。兄弟们并没有违反法纲,但求太子能放过他们一马。」

见陈奇这样说,一帮人顿时愣了神,马上就争抢着认罪,个个都是一副要杀杀我的模样。

「不,是草民一人之罪。」

「与陈奇无关,一切都是小人的罪过。」

「混帐,你们敢不听老子的话。」

陈奇气极败坏的喝道。

许平赞许的点了点头,到底还是没有看错人。看他们都快急坏了,就差没动手抢谁先去死,赶紧微笑着说:「你们已经被革职了,以后就算是自由之身了。陈奇等有罪无错,以后皆为我太子府的幕僚。」

捕快的职位没了,他们确实松了一口气,但是往后却无法糊口。现在许平这样说,那就等于在京城除了皇上的人外,他们都可毫无顾忌,刚想磕头谢恩,许平一挥手打断了他们。

许平道:「张续文年事已高,无奈身体不适向朝廷请求辞官归田。朝廷念在他一生劳碌,恩许辞官回乡,但他为官清正,得罪不少贪官污吏,难免遭前仇旧恨所害。朝廷绝不会姑息胆敢刺杀前二品大员的匪人,知道吗?」

这话已经够直白了,陈奇等人马上就惊呆了,没想到第一件事居然就是要他们干掉一个刚退下来的礼部尚书,这简直比当土匪先投名状更狠。陈奇也知道这样的事对他们来说是一次考验,成功的话以后没什么顾虑,要是失败,说他们是被太子指使的也不会有人相信,看来想吃上这口饭还是挺难的。

陈奇犹豫了一下,咬了咬牙,一脸坚决的说:「太子放心,张大人兢兢业业的为朝廷效力,一生清正不阿,难免会被小人所害。」

这话说完,小强他们已经知道事情已经没有任何退路了,只能赶紧表起了忠心。

许平这才满意的点了点头,挥手让他们退下。这帮人得给他们找个合适的活干,不然就怕他们又路见不平跑去给自己惹是生非。

许平回到了屋子里,也不免担心陈奇这些人能不能得手。毕竟张续文当了那么多年的大官,手下难免有几个能人庇护,他们虽然有三流或二流的水准,但也不是太保险。要是没办法一击成功,可能就会留下后患了。

此时紫衣已经吩咐下人搬来了木桶和热水,满满的洗澡水冒着热气,让人顿时放松下来。水边美人一身轻裟薄衣,秀目含情的看着自己,水灵的大眼睛打着转,看起来十分的销魂。

许平不禁嘿嘿一乐,笑咪咪的说:「这么快就准备好了,看来你比我还心急啊。」

「主子,奴婢服侍您更衣!」

刘紫衣虽然成熟妩媚,但却是第一次和男子这样亲密的接触,强忍住内心的羞涩。款款的拉着许平的手到了桶边,温柔但却有些蹩脚的褪去男人的衣服。

身上的衣服尽去,许平露出一身精壮的肌肉,见刘紫衣含羞却又惊讶的看着自己的龙根,心里不免有些得意,跨脚进入盆底坐了下来,把全身都泡在了热水里,舒服的闭上眼问:「紫衣,今天的事你怎么看?」

刘紫衣温柔的伸出玉手帮许平按摩着太阳,想了想后轻启朱唇柔声的说:「主子,今天您虽然让张续文辞官,但按我们的情报来看,他是一个极度贪恋权势的人。这样的人可能会乖乖就范吗?」

许平一边享受热水浸泡和美人玉手带来的舒服感觉,自信满满的说:「由不得他了,老家伙确实没别的把柄能抓,但在这件事上大做文章不是他受得了的。我让那些捕头回去领杖责,就是为了借他们的嘴巴把这件事宣传开。老家伙老是三从四德的哭闹着,这回他自己儿子犯事,就算他平时做的再好,也不会有人帮他说话的。」

「但是今晚您在这的消息要是传出去,对您的名声也不太好,更何况是您先把张广打成那样的。」

刘紫衣有些担忧的说道。

嗲嗲的声音听得许平骨头都麻了,不过还是正了正色后说:「老家伙应该会乖乖的先辞官避避风头,但也可能会图谋东山再起。陈奇他们办事我真有点不放心。」

刘紫衣聪慧的点了点头,语气妩媚中透着一股杀气,轻轻的说:「奴婢明白了。」

「嗯,我已经让巧儿在京城里把这消息散开了,没十足的准备哪敢这么正面的对付这只在京城混了几十年的老狐狸。而且京城的老百姓早就想把张广这家伙杀了,现在我这么做只能说是大快人心。」

许平略有点得意说道。

「一让巧儿散播消息?什么消息?」

刘紫衣好奇的问道。

许平无耻的笑了一下:「今晚巧儿打扮成小男孩的样子不是被那些才子商人们看见了吗?我只不过是在揍完张广的时候,悄悄的让她出去宣传一下而已,风流才子在获得美人芳心后被张广迫害,无奈之下现出太子身分以缉拿好色父子。这老套的故事怎么样?」

「真是的,没想到您火气上头的时候还有那么多的坏主意。」

刘紫衣被逗得噗哧一笑,娇媚的模样让许平都快醉了。

许平色笑着看了看她胸前的雪白肌肤,坏坏的说:「难道你以为我让巧儿去散播什么当今太子风流倜傥,惹得刘紫衣春心大动之类的吗?你不乖哦?;…」

「讨厌,人家哪有嘛……」

刘紫衣一脸可怜的说着,玉手夹了一颗葡萄轻轻的递到许平的嘴边,待许平吃下后又开始按起了肩膀。

许平看了看又娇又嗲的美人儿,忍不住咽了一下口水说:「宝贝,长夜漫漫,你老公都快泡的脱皮了,咱们是不是该准备洞房了。」

说完就自己站起了身,故意将硬得吓人的大龙根摆在她的面前。

刘紫衣第一次清晰的看见男人雄壮的地方,忍不住有点脸红心跳。颤抖着小手帮许平擦去身上的水珠后,低着头娇羞的说:「主子先去卧室吧,妾身洗漱后再去服侍。」

许平知道这年代的女子,尤其是未破身的黄花大闺女能做到这一步已经不错了。所以也不急色,光着跑到卧室后打量着美人的香闺,见已经摆上了美酒小吃。不客气的享受一番,再钻到了大被窝里等着美人的到来,整个床上全是女人的体香和芬芳的气息,让人忍不住多吸几口。

晚上酒喝得有点多了,再加上现在已经是半夜,许平这时候也忍不住困意。

强忍着睡觉的诱惑,闭上眼睛,脑子里却总是不自主的想起一摊子破事。过了一会儿,随着轻巧的脚步声越来越近,许平装睡的眼睛悄悄的睁开了一条细缝。

刘紫衣这时候正穿着一身简单的白色单衣,虽然朴素,但陪衬着那让无数男人疯狂的傲人娇躯和绝色的容颜,却显得异常诱人。

她的样子特别紧张,媚眼如丝看着床上装睡的许平不敢靠近,犹豫了一会儿,突然一把抓起酒壶,将半斤的酒都喝了下去,小脸瞬间变得通红通红的。

毕竟刘紫衣还是第一次,这时候借酒上胆也是无可厚非,只不过这也喝太多了吧!刘紫衣喝完以后小坐了一会儿,起身再去拿了一壶酒朝床边走来,这时候脚步已经有点蹒跚,脸上略微带着迷人的醉意。

许平也是继续装睡,想看看她要怎么服侍自己。

被窝一凉,一具柔软的身躯钻了进来,美人将酒壶放在一边,趴在许平的身上。小巧的玉手还在胸膛上抚摸着,本来已经够哮的声音此时更性感十足,一开口就呼出一阵伴随着酒味的香气:「主子,别装睡了,您别捉弄奴婢了。」

许平见被褐穿,刚想开口,美人就将玉手轻轻的捂住了自己的嘴巴,眼里却是柔情和羞涩,娇滴滴的看着许平说:「主子别说话好吗?今晚让奴婢好好的伺候您。」

看着刘紫衣已经有点醉眼朦胧,轻巧的身子和略微有些羞涩的脸庞。许平忍不住抓住嘴边的小手将她的玉指含入嘴里吮吸起来,似乎还有一股花瓣的香味飘散着。

刘紫衣浑身一颤,娇媚的看了许平一眼,慢慢将手指抽回。翻开了被窝,有些难为情的看了看许平的身体,惊讶而又害羞的看着硬得都发疼的大龙根,拿起旁边的酒壶,倒了一些清凉的酒水在许平的胸膛上。

冰凉的刺激让许平爽得吸了口气,刘紫衣也是一脸妩媚闭上眼睛,低下头开始用柔软而又红润的舌头舔起沾满男人味道的美酒。许平没想到她这么大胆,享受着那条温热的香舌在自己胸前一直滑到了上,舒服的闭上了眼睛,享受着这妙到极点的快感。

刘紫衣渐渐的放开了自己的矜持,缓缓的在男人身上又倒上美酒,一路舔了起来,小舌头还顽皮的围绕着一阵撩拨,许平爽得浑身的汗毛都立了起来。

磨了很久,刘紫衣始终没有在关键部位下口,虽然她还舔过了和脖子之类的地方,但始终有些难为情的不肯给自己。

但这时候许平已经有点着急了,一翻身将美人压在身下,抢过她手中的酒壶笑道:「你刚才玩了那么久,这下换我来了吧?」

身下的刘紫衣已经是情动无比,小口微张的喘着娇气,闭上眼睛一副任君采摘的模样,轻声的呓语着:「请主子怜惜奴婢。」

许平温柔的看着身下娇羞的美人,这时候她紧张的小脸已经略微有点羞红,红润的朱唇半张显得特别的诱人,蜻蜓点水的亲了一下后,这才慢慢的品尝那香甜而又柔软的味道。吻了一会儿,身下的美人却因为紧张而咬紧牙关。许平耐心的舔着洁白的贝齿,待她稍微放松一些才慢慢的撬开贝齿往里探去。

终于寻上了那条温香的舌头,灵活的交缠在一起舞蹈着最美的旋律,贪婪的吮吸着美人甘甜的玉露,许平感觉有种催情的味道弥漫开来。刘紫衣从来没试过这样的滋味,任由男人索取着,在许平的引导下,小香舌也开始青涩的回应着。

二人都闭上眼睛,深深的体验着对方的味道,激情甲带着温馨的亲吻。

刘紫衣已经被吻得有点喘不过气了,许平这才恋恋不舍的放过了她的樱唇,有点意犹未尽的回味着美人那天然的香气,轻轻的笑道:「宝贝,感觉舒服吗?」

刘紫衣已经不敢看男人的眼睛了,只是低着头轻轻的「嗯」了一声。

本来已经够嗲的声音,在这种环境下让人更加的激动。许平却是坏笑起来,居高临下的说:「你把嘴张开。」

「嗯……」

刘紫衣虽然疑惑,但也是温顺的张开小嘴。

许平低下头来打量着她洁白的牙齿和可爱而又性感的丁香小舌,拿起酒壶,往她嘴里倒着酒水,语气威严的说:「不许喝,知道吗?」

嘴里都是酒水,刘紫衣没办法说话,眨了眨眼睛后就闭上了秀目。许平见她嘴角都有美酒淌了出来,色笑了一下后低下头来。开始慢慢的用舌头舔着她性感的嘴唇,一下又一下的卷着将那些充满女人体香的美酒一一品尝。

如此激情而又销魂的体验,让刘紫衣紧张得心脏都快跳出来了,只感觉男人有时候做怪的舔舔自己的舌头,有时候又是含住嘴唇吸吮起来。带起一阵阵如潮的快感。

「好香啊,宝贝!」

将她嘴里的美酒喝完以后,许平一副意犹未尽的模样,舔着舌头说道。

刘紫衣缓缓的半睁秀目,眼里尽是迷离的醉意,看着许平,娇嗔着说:「主子爷,您捉弄人。」

许平笑而不语,微笑着在美人的注视下,低头用嘴慢慢的咬开了一颗又一颗的钮扣,把洁白的睡衣往外一摊,娇艳迷人的上半身就裸露在了空气中,此时她并没有穿肚兜,两颗圆润而又白嫩的因为紧张而颤抖着,精致的小已经硬了起来,像花生米一样的大小,是少女那样可爱的粉红色,呼吸的起伏更是让它们显得迷人。

刘紫衣本能的想用手去挡住,许平怎么会允许她遮住这样迷人的春色。将她的手抓住后压在床上,开始亲吻起她洁白无瑕的脖子,大嘴刚一接触到那光滑的皮肤,就感觉美人僵硬的颤抖了一下,被抓住的小手开始软了下来。这才慢慢的往下亲吻着每一寸肌肤,游走过她的锁骨时,美人的呼吸也越发的急促起来。

终于到了那对不知道能迷死多少人的上,许平欣赏了一会儿,轻轻的把玩着,低头含住了另一只的小,舌头灵活的在边上打着圆圈,就像小孩子渴望母乳一样的爱不释手。一小会儿的挑逗就让小蓓蕾充血硬了起来,刘紫衣也开始不安分的扭动着。

「好……好难受啊……」

刘紫衣一边娇喘着一边呻吟道。

许平知道她的难受其实就是舒服。有些不舍的离开了嘴边的,舌头开始往下游走,当到达的时候,美人已经忍不住有点颤抖起来,身子也开始微微的弓起。

许平刚想把那包裹着美丽春光的睡裤退去的时候,刘紫衣却突然伸手抓紧了,一脸羞涩和紧张的哀求道:「主子,先把腊烛吹灭好不好?」

许平将她的小手抓到嘴边亲吻着,一脸温柔的说:「不行,今晚我要好好欣赏最美丽的新娘子。」

说完又继续抓住她的洁白睡裤往下拉,一点一点的欣赏起这成熟妩媚的女体。

刘紫衣一听这话便幸福的软了下去,任由许平开始将唯一的遮羞物慢慢的往下拉,也将自己最隐秘,从没被人欣赏过的羞处呈现在了男人的面前。

随着亵裤慢慢的褪去,许平睁开眼睛,呼吸急促的看着美人完美的三角地带,黑黑的体毛稀少而柔软,看起来可爱极了。一对修长圆润的美腿紧紧的夹在一起,丰满而又坚挺的香臀,甚至还可以看见双腿中间隐约泛着水光。

玉足洁白无瑕,皮肤白得就像是鲜嫩的豆腐一样,甚至可以清晰的看见皮下的血管。许平本身并没有恋足癖,但现在也不由得亲吻起这对完美的玉腿来。

刘紫衣看到男人喜爱的亲吻着自己的美腿,一阵痒痒的感觉袭来。有点高兴又带着不安的扭动起来,不自觉的咯咯笑了起来。

笑声妩媚而诱人,许平嬉笑着舔过她的小腿,玩味的捏了捏脚指头,就感觉到美人的娇躯情动的扭了几下。

刘紫衣满面情动的潮红,见许平爱不释手的把玩着自己的小脚,有些难为情的说:「主子,别这样……痒。」

许平温和的笑了笑,慢慢的将她的美腿左右打开,细细的欣赏起这男人最向往的销魂地。刘紫衣的就像是二八少女那样的鲜嫩漂亮,一张一合的感觉似乎已经充血了,上边覆盖着一层润泽的情动,看起来漂亮极了。

「主子,您别看了……」

刘紫衣羞涩的捂着自己的脸,想想自己最隐密的羞处尽露爱郎的眼前,不由得有种羞耻而又愉悦的快感。

「有什么害羞的,这么漂亮!」

许平笑咪咪的说着,大手覆盖上去开始轻轻的爱抚起来,头一低,一边吻着她一边爱不释手的继续将那饱满的搓揉着。

敏感的小地方被这样的挑逗,刘紫衣本能的刚想呻吟时小嘴却被堵上了,男人的舌头霸道的钻了进来,开始肆意的挑逗着她的。

许平满意的看着已经情动不堪的美人,身下的硬物已经没办法再忍受她的诱惑。感觉前戏做的差不多了,架起美人的双腿,打量起那个让男人向往的地方,粉红色的正紧张的一跳一跳,此时更已经是潮湿一片了。

「主子,别看了。」

双腿被架起,男人炙热的眼光正注视着自己的,刘紫衣感觉到一紧,又分泌出了一些,声音已经有些颤抖了。

许平轻轻的靠前,巨大的龙根在她的口上磨蹭着,双手攀上双峰把玩着那对迷人的,大嘴更是轻轻的舔着美人红色的可爱耳珠,吐着热气笑着说:「以后你就是我的人了,看看有什么关系。再说了这是一种闺房情趣,宝贝,我要来了。」

「嗯……挂胡主子爱惜奴婢。」

刘紫衣满是春情的眼睛配上从小嘴里轻吐的话语就是最好的春药。

许平将龙根对准了已经泛滥的小后,将两片像花瓣一样的慢慢的拨开,腰身一挺,将送了进去。温热的正有规律的包裹着龙头蠕动着,像小孩子的手在按摩一样舒服。

刘紫衣感觉男人那根巨大的东西进入了自己小小的,忍不住仰头「啊」的叫了一声,秀眉微微的皱了一下。

「疼吗?」

许平温柔的亲吻着她的小脸问道。

「不疼,只是有点涨。」

刘紫衣颤颤巍巍的说着,身体里传来一阵涨痛随即又有另一种酥麻的感觉,有些难受,但又十分的舒服。

许平见她应该能适应得了,继续将龙根慢慢的往里推进,到了她的前边才停了下来。

许平低头吻着她的秀发,柔声的说:「一会儿会有一些疼的,过后就好了,宝贝你可得忍着点喔。」

这时候刘紫衣已经开始有些疼了,更是涨的难受。脑子里不敢想像要是那根吓人的大东西全进来的话自己会不会被撕成两半,可看着许平一脸的深情,不顾难受的感觉,一脸坚定的点了点头,颤声说:「主子来吧,紫衣要做你的新娘子。」

许平看着她微微的皱了皱眉,知道肯定是不太适应自己这惊人的尺寸,但是长痛不如短痛,咬了咬牙一使劲,突破了那层薄薄障碍直接深入到美人的里,感觉自己的龙根一突到底,居然还接触到了一个幼嫩的所在,难道是顶进了里?那些紧张蠕动着的,这时候像小手一样的按摩着龙根,温热的感觉让人舒服的吐了口气。

许平确实是舒服了,可刘紫衣这就疼得不像话。大龙根尽数没入自己的,带来一种撕心的疼痛,感觉就像被了一根烧红的铁棒一样。为了不打扰爱人的兴致,刘紫衣小嘴紧紧的咬住了枕单不让自己叫出声来,但眼泪还是忍不住流了下来。

原本妩媚的秀脸,这时候因为疼痛而变得涨红,小嘴低低的哽咽着却没发出一声疼叫来。两行清泪忍不住流过了脸庞,梨花带雨的温顺模样分外让人怜惜。

许平赶紧停下了动作,低下头来轻声的安慰着:「宝贝,一会儿就好了。你尽量的放松才不会那么疼。」

说完便在她身上敏感的地方游走起来,一只手越过了美人的香臀在小菊花上轻轻的划动着,另一只手握住她的温柔的揉搓起来。

大龙根依旧停留在她的体内,感受着潮湿和温热带来的无尽快感。

刘紫衣的比起赵铃的还要紧,赵铃初次破身的疼痛都没她这么剧烈,在许平坚持了半个时辰的挑逗,美人才慢慢的渗透出越来越多的,滋润着自己的,绝美的小脸这才慢慢的舒展开来,但身子还是有一些僵硬。

看着男人对自己的温柔体贴,刘紫衣幸福的眼泪取代了疼痛,哽咽着说:「主子,奴婢没事了,奴婢终于做了您的女人了。」

「好宝贝,那你还疼吗?」

许平温柔的舔着她的泪水问道。

刘紫衣感觉还是有些涨痛,但却是坚定的摇了摇头,水汪汪的大眼睛里尽是柔情的水雾,娇羞的看着许平,低低说:「奴婢不疼了,您可以动动看。」

许平闻言这才开始慢慢的着,一边观察着她脸上的表情,先前还有些不适,但随着自己轻柔的已经开始有些快感,这才放心的起来。一边享受着的紧实,嘴里还不忘调戏几句:「这时候还奴婢?该叫妾身了。」

「嗯,妾身感觉又酥又麻的,好舒服啊!」

刚破身的刘紫衣已经有些妩媚散发出来,配合着那超嗲的声音刺激着许平的神经,一议他开始没有顾忌的宠爱着身下的女人,每一次都深深的顶入她的身体里,刘紫衣也开始发出了欢愉的呻吟。

美人紧实的在每一次进出的时候都磨蹭着龙根,这样舒服的感觉是许平没体验过的,随着玉液泛滥,许平的动作也越来越凶猛,每一次狠狠的撞击都让刘紫衣发出更加诱人的呻吟。

「主子……人家……快……死了……啊……」

「太深……了……到……最底……了……」

「疼……轻、轻点……」

了一千多下,许平突然感觉到一阵强力的紧缩,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刘紫衣已经迎来了人生的第一次,秀目睁得大大的,小嘴张开着似乎喘不出来气,小手用力的抓着床单,浑身抽搐,随即一股温热的液体开始从体内喷出来,滋润着二人的结合处。

许平也被烫得一阵舒服,不过还是爱怜的先停下了动作,笑了一会儿后把她的双腿抓住往下一压,二人的结合处清晰的绽露出来,一看都已经是洪水泛滥了,顺着香臀开始往下流,床单上她的处子血已经变成了一朵美丽的小梅花。

「嘿嘿,小宝贝舒服吧?」

许平也是一脸兴奋的看着自己的龙根淹没在她的身体里,盈盈的水光伴着处子的血丝,更是显得秽而诱人。

刘紫衣无力的从的余韵中回过神来,转头一看,男人抬高了自己的香臀,被龙根的场景看的一清二楚,惊叫一声后捂住了自己的眼睛,娇羞的嗔怪道:「主子别作贱妾身了。」

「嘿嘿,闺房之乐嘛,男欢女爱是天地间最重要的事,哪能叫作贱啊。」

说着许平又开始起来,放下双腿,大手环住了细长的脖子开始更有力的撞动,被快感淹没的美人渐渐的忘却了羞涩开始应和起夹,悦耳的呻吟也毫无顾忌的充斥着整个小屋。

整个房间剩下的只有男人粗重的呼吸,女人欢愉的呻吟。还有每一次撞击时的拍击声,一切秽而又温馨。

忘了自己到底了多少次,也忘了身下的美人迎来了多少次高峰,在刘紫衣已经无力呻吟的时候,许平满头大汗的继续在她的身体里狠狠地进出着,刘紫衣身子软得像没骨头一样,一波接一波的过后,火辣辣的疼了起来,但还是咬着牙让自己的爱郎尽情的享用着。

看她现在有些做作的呻吟,许平不禁内心一暖,不忍心再让刚破身的美人儿这样迎合自己。大吼一声,掐住了美人上下跳动的揉搓着,狠狠地撞击着她肥美的翘臀,感觉腰身一麻,一股强烈的快感传遍全身,忍不住低吼一声,将所有的都深深的灌入了她的体内。

滚烫的精华深入,烫得已经没力气的刘紫衣张大了嘴巴,身子一弓,全身发颤着又爬上了快感的巅峰。发泄完后许平全身一软,趴在她的身上大口大口的喘着气。

刘紫衣也温顺的反抱着许平,闭着眼睛,妩媚的舔着嘴唇,回味着的余韵。

两具瘫软的抱在一起后已经无力说情话了。翻了个身许平让她睡在自己身上,随着疲劳的侵袭慢慢的进入了梦乡,美人一脸幸福的抱着让自己体验到快乐滋味的许平。巨大的龙根已经软化但还停留在她里,结合的地方床单更是一片潮湿,散发着一股刺鼻而又秽的味道。

空气的温度这才慢慢的降了下来,急促的呼吸也变得安稳而又平静。

第五章◆打小侄女的小屁屁

清晨的阳光十分的刺眼,总是不合时宜打扰人的春梦。许平不耐烦的转过身想继续睡,但却感觉眼皮亮得难受,有些不乐意的睁开眼睛,一看刘紫衣正一脸温存的趴在旁边,水汪汪的大眼睛里尽是柔情的看着自己。

「宝贝,早啊!」

许平色笑的将她抱到怀里,大手忍不住一下就握住了她浑圆的,轻轻的捏了起来。

刘紫衣软软的嘤咛了一下,温顺的靠在许平怀里后柔声的说:「主子,您府里来人了。妾身看您刚才睡得香就没惊扰,现在人还在外边候着呢!」

早晨正是一个男人最冲动的时候,许平笑咪咪的看了看自己的一柱擎天,翻声将她一压,色笑着说:「小宝贝,大爷我又发情了。再来一次吧……」

刘紫衣脸色瞬间有些惊慌,柔嫩的小地方昨晚承受了那么粗鲁的宠爱,此时已经红肿一片,稍微一动就火辣辣的疼。但看了看许平硬立的大龙根和一脸的喜爱,犹豫了一下后一脸妩媚的说:「嗯,主子您轻点……」

许平心里一个大爽,真是体贴啊。轻轻的将她的双腿架成m 形做势要,见刘紫衣慷慨赴死般的闭上了秀目,不禁偷笑了一下,将她的腿放下后躺了下来,笑咪咪的看着她。

刘紫衣闭着眼等了好久却没半点动静,怯生生的睁开眼睛,许平却是仰躺在了自己的旁边,不由得有些志忑的问道:「主子,是妾身哪做得不好吗?」

小模样楚楚可怜的,看得真叫人心疼啊。许平温柔的一笑,轻轻的将她揽入怀里,柔声细语的说:「傻瓜,主子知道你那现在肯定很疼,怎么还要逞强呢?伤了身子就不好了。」

「可奴婢看主子难受……」

刘紫衣心里一暖,心里感觉到甜甜的,嘴上却是有些愧疚的说:「是奴婢没用,没办法让您尽兴……」

许平轻抚着她有些散乱的青丝,笑道:「呵呵,第一次破身都这样。再说了我昨晚已经很舒服了,没什么关系的,你就别多想了。」

刘紫衣脸上尽是幸福的微笑,温顺的将头埋在了许平的胸前,娇滴滴的说:「谢主子怜惜奴婢了。」

许平故意板起脸来,哼了一声说:「不是告诉你以后得叫自己妾身了吗?」

「是,妾身说错了。」

刘紫衣开心的笑了笑,脸色突然涨红一片。妩媚的看了看许平,轻扭着小蛮腰往下挪着,趴在了男人的,有些脸红的看着硬硬的大龙根,小手轻轻的握住后,一边用充满诱惑的眼神看着许平,一边轻启朱唇慢慢的含入,小手轻轻的起来。

许平舒服的哼了一声,闭上眼享受美女舒服的口舌服务。刘紫衣一看更加卖力的伺候起来,小手上下的着,柔软而又潮热的小香舌轻轻的着敏感的,一会儿又将硕大的龙头含入口中吸吮,虽然技术还有点生涩,但也让许平感觉十分的刺激了。

刘紫衣上下吞吐着,一头秀发也随之飞舞,更有视觉上的诱惑。含弄了不知道多少下以后,龙根上尽是她香甜的津液。

「嗯……」

许平舒服得忍不住呻吟起来,感觉腰眼一麻,知道差不多快,但却没说话,想看看她是什么反应。

刘紫衣感觉龙头跳了几下,而且还涨大了一些,更加卖力的吞吐起来。

许平再也忍不住快感的侵袭,双手抱着她的头,挺起腰板使劲的插着这销魂的小嘴,终于在一声闷哼后,将所有的精华都爆发出来了。

刘紫衣虽然感觉有些难受,但还是默默的忍受着男人粗鲁的肆虐自己的小嘴,即使是黏稠的射进喉咙里也没开口。等到感觉许平全身舒服的软了下去后,将嘴里的东西一咽,强忍着想咳嗽的本能,继续温柔的用小香舌清理起龙根上残留的黏稠。

许平深深的吸了一口气,爱怜的摸了摸她还埋在自己的小脑袋后坐起身来,色笑着说:「好了,宝贝,你再舔几下,一会儿我真忍不住了。起来吧,我出去看看谁来找我了。」

「嗯,妾身伺候您更衣。」

刘紫衣妩媚的舔了一下嘴角男人的精华,温顺的说道。一半像天使一样的温柔,一半却是魔鬼致命的诱惑,看起来真是让人心神荡漾。

「妖精啊!」

许平感慨道,在她的精心伺候下穿起了衣服,又命令她乖乖的躺回床上休息,这才在刘紫衣万般不舍的目送下走出了房门。看她那风情万种的模样,许平还真想在她房间里腻上一整天。

院门外,张虎一身便装候着,一见许平出来便立刻着急的说:「主子,今天是启程去天台山祭天的日子,再晚的话就赶不及了。」

「靠……」

许平一拍脑子才想起有这么回事,按照规矩自己当上太子得去祭天,上次宫里来人的时候嫌大队伍慢吞吞的太麻烦了,现在一忙起来倒是把这事给忘了,奶奶的。

无奈之下,许平只能回屋和刘紫衣交代几句,便赶紧和张虎踏上了马车朝天台山赶去。

太子号大马车在许平的精心改造之下,丝毫没有半点颠簸的感觉,赶路的时候比起上次的河北之行是舒服不少。车厢没什么奢华的装饰,只不过是比平常的马车大上一号,比一张单人床还大一些,够躺着睡觉而已。一上车,张虎就坐在前驾,马不停蹄的朝天台山赶去。

祭天的队伍太庞大了,锣鼓喧闹,走路还慢吞吞的,所以许平不乐意跟着一起走,但现在耽误了不少时间,就只得快马加鞭的赶路了。

马车风尘仆仆的朝直隶开去,许平看着坐在角落里一脸顽皮的巧儿,纳闷的问:「你为什么会在这?」

巧儿调皮的吐了吐舌头,不客气的拿起小盘子里的草莓边吃边说:「主子,这两天你怎么把那些招来的书呆子都派了出去,光留那个一天到晚都阴着个脸的刘士山在京城转悠?真不明白你在干什么。」

许平冷笑着说:「别给我叉开话题!」

巧儿笑嘻嘻的说:「没什么,就是铃姐姐怕你一路上不太适应,让人家随着一起来伺候你而已嘛!」

许平看了看小魔女,心里暗许这巧儿穿上轻柔飘逸的红色裙子还真有那么点古装的味道,要不是熟知她的可怕,还真是会被她单纯的外表蒙蔽了。想到这,心里不禁后悔起来,出来的时候应该带着赵铃才对。这一趟赶路起码半个月的时间怎么过啊?郁闷的说:「昨晚你胆子不小啊,居然躲在墙角偷听我和你师傅上床。是不是很好玩啊?」

巧儿一脸认真的点了点头,笑嘻嘻的说:「好奇,纯粹是好奇。人家见你们都放松了警惕,就抱着站岗护驾的心态在那嘛。要不然来了刺客惊扰了你们的好事可怎么办。」

「靠,你怎么不说你是抱着好色的心态去的。」

许平没好气的白了她一眼。

巧儿坏笑了一下,色色的说:召圯样说也行,不过师傅的声音嗲嗲的还真好听,弄得人家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你们这么大的动静就算在前院都能听得到。

人家听她那样大声的,还以为是被你打了一顿呢!」

许平顿时有种被打败的感觉,「人不要脸则无敌」一直都是自己的宗旨,看来这丫头很努力的实践。一个还没发育好的小家伙居然堂而皇之的和自己谈论这些事,有点不怀好意的问:「那你听了是什么感觉啊?」

「热,感觉麻,就这样!」

巧儿就像是在说一件和自己没关系的事一样,一副无所谓的样子。

许平彻底的无言了,这丫头真的是刘紫衣教出来的?不能吧!刘紫衣虽然看起来风情万种,嫣然一笑更是妩媚诱人,但实际上也是十分的温顺可人,论到荡的程度可能还没巧儿的一半,怎么教能教出这么个怪胎来。

正想继续说下去,马车突然剧烈的左右摇晃起来,巧儿重心不稳,整个人都掉到了许平的怀里。好死不死的她的小脑袋直接埋到了,小嘴刚好碰到了龙根上,巧儿笑咪咪的看了看许平,居然用小手好奇的捏了两下,让许平有种彻底被打败的感觉。

许平不禁有些纳闷,自己设计的马车有良好的避震效果,即使是碰到石块也不至于出现这样的情况,顺手将巧儿推开,外边突然传来一阵娇喝:「大胆贱民,居然敢冲撞我的车子,你不要命了吗?」

虽然声音还挺甜的,但骂起人来可是毫不客气。

「哪来的小丫头嘴巴这么阴损!明明是你在车上嬉戏才会相撞,现在还恶人先告状,实在是没有教养。」

张虎也不甘示弱的顶了回去,难得这木讷的家伙居然也振振有辞。

许平这时候只对外边的少女有兴趣,听这口吻有点像是官家子女,既然也是走这条路,那八成也是要去祭天的,看来她家的地位也是不低。把巧儿放到一边后拉起门帘一看,此时张虎气呼呼坐在车头看着被刮坏的车身,其实就是掉了一些漆而已。另一边已经接近散架的马车,只剩下一匹黑马尴尬站在原地,木板散落了一地,车轮更是滚到了远处。

品质不好的东西就是没用,许平得意的笑着。到底还是自己设计的马车牛b ,一个小小的碰撞就让别人的车都散架了。

一个满身红衣,看起来有几分女侠味道的少女,站在车前叉着腰,看着刚钻出来的许平,身上穿的是简练的短打服装,看起来火爆味十足。许平见她精致的小脸蛋好像在哪见过一样,隐约有些熟悉。少女往外一站,见车里的人出来马上就开骂了:「我说车里的是谁,也不好好的管一下你家的奴才,不会驾车还敢乱告状。」

许平当然知道是怎么回事,按照张虎沉稳的性格是不会主动的冲撞别人,这小辣椒分明就是没理还在耍横,仔细的看了看她的脸蛋,还真挺漂亮的,尤其是嘟嘟的小脸,气呼呼的模样更有一种韵味,忍不住调戏说:「嘿嘿,我家的事还轮不到你管。不过我看你火气那么大,是不是来月经了,每个月来一次,一次一二十天?」

巧儿刚刚探出小脑袋好奇的看着,一听这话顿时扑哧的将嘴里还没咬下的草莓喷了出来,毫无顾忌的哈哈大笑起来。

「无耻贼子……」

少女气得脸都青了,娇喝了一声点地而起,手上多了一把精致的匕首,直直的朝许平刺来。

许平眼里闪过一丝阴光,这丫头够歹毒的。一言不合居然直接就拿兵器刺人,如果是寻常百姓那还不被她杀了,真是没教养。想到这,心里隐隐有些怒火,阴着脸快速的一挥手,三道气劲疾奔而去,瞬间将她的道封死。

少女全身突然不受自己控制的往下掉,许平一伸手,抓住她的腰带往车里一丢,关上门帘后就像什么事都没发生一样的说:「张虎,继续赶路。」

张虎在心中默哀,这丫头偏偏找上了自己这好色的主子,看来又是变大嫂了,但这次主子的心情似乎不怎么样,看来受一顿戏弄是少不了的,再重一点的话……张虎笑着摇了摇头,留下散架的马车和那匹黑马缓缓的启程了。

「放开我,你这贱民知道我是谁吗?我砍了你们的脑袋。」

少女被许平抓住了还没半点害怕的意思,依然挺着胸叫嚣着。

巧儿这馋嘴的丫头在一边继续吃自己的零食,笑咪咪的等着看好戏。

「少爷我什么都怕,就是不怕被砍脑袋。你家里有什么厉害的人说出来吓吓我,吓得倒我就放过你,要是吓不倒那你可就惨了。」

许平这时候一脸的笑,总算在无聊的旅程中找到有趣的事了,这丫头来的太及时了,要不然自己早晚被闷死。

少女倒是不怕的迎上了许平的目光,自傲扬起下巴说:「我叔叔叫朱元平,乃当今太子,我爷爷是当朝皇帝朱允文。」

听到她的话,巧儿顿时噎住了,许平更是将刚入口的酒喷了出来。二人相视一眼,巧儿用询问的眼光看着许平,许平也摇了摇头,表示自己不知道这丫头到底是谁。

少女看他们的模样还以为是被自己吓的,脸上更加的得意,傲慢的说:「怕了吧!你们居然敢这样对我,要是我告上皇爷爷那看不把你们砍了。」

许平一肚子的疑惑,自己什么时候就成了叔叔辈的?

巧儿笑嘻嘻的凑上前去,一脸蔑视的说:「小丫头别来这骗人了,谁不知道当今太子是皇上的唯一子嗣,又哪来的侄女。还皇爷爷呢,骗人不打草稿就算了。还把我们当白痴。」

许平赞同的点了点头,说完两人默契十足的一起鄙视她。

「我说的都是真的,我妈妈是长孝公主朱莲池,我爷爷是平王朱孝文,太子自然就是我的叔叔了,那皇帝也就是我皇爷爷了。」

见两人一副不相信的表情,少女急得把家底全抖了出来,就差没说自己的大姨妈几号来了。

许平错愕的看着她,大伯平王朱孝文死前确实留下了两个女儿,长孝公主朱莲池当时不顾众人的反对,毅然嫁给了一个河南的落魄秀才颜仲,二人私奔后听说颜仲那短命鬼还没来得及大婚就咯屁了,留下未婚先孕的长孝公主被接回了京城,在当年也算是皇家的一大丑闻。

许平一直怀疑这颜仲是不是被父亲或是老皇帝找人给挂掉的,毕竟这时代的人胆子大到带公主私奔,没灭九族就算不错了。长孝公主回京后并没有住到平王府,而是请求先皇赐了一座小院,之后一直没注意她的消息,想想自己还真对这位便宜大伯不太清楚。

巧儿眼珠子一转,看了看许平的表情大概明白了几分,一副不屑的态度说:「不对啊,长孝公主当时生的确实是女儿没错,但一直没见她抛头露面,而且传闻长孝公主知书达礼,温柔贤淑,是天下女子的典范。你这样哪有半点皇家女子的样子?看起来就像个拦路打劫的女强盗。」

许平想了想,原来看这丫头那么面熟,是像她老娘啊。长孝公主自己倒是见过两面,先皇殡天的时候,那个穿着白色孝服,一脸沉静的美妇人顿时浮现在脑海里,想想她娴静的气质和丰腴的身姿,还有那绝色秀丽的小脸,心里就开始发痒,再看看眼前这个小辣椒,根本没办法和她娘比。

少女一听巧儿的语气顿时就气坏了,大声的说:「我娘一直都一人住在郊外,所以很少在外走动。人家哪没有半点皇室女子的气质了,只不过是从小学武功才有女中豪杰的味道罢了,你长不长眼睛啊?」

巧儿见她这副低能的模样,眼里尽是蔑视。就这点智商还敢出来行走江湖?

随便气她一下什么家底都说出来了,就算把她卖了她可能还会帮忙数钱。

「你叫什么名字?有什么能证明的吗?」

许平还是没什么把握,继续问道。

少女不疑有他,以为是许平害怕了,一脸得意的说:「本小姐叫朱雨辰。我娘说我出生的时候正下着大雨,所以给我起这个名字。我有先皇御赐的玉佩,这能证明吧。识相的话,快点把我放了。」

说完耍了耍脖子,一块玉佩就晃起来了。

许平色笑了一下,伸手到她胸前拿起玉佩仔细的看了看,「单凤朝夕」,看这图案和质地确实是皇室女子所有的,不过这便宜侄女得意忘形时却没注意到自己的手放在她胸前,脖子处露出光滑的皮肤十分的白皙。忍不住嘿嘿一笑,突然将她拽过来放在自己的腿上,那对小巧的双峰也压在了大腿的边缘。

「你要干什么?救命啊!」

朱雨辰到底还是小女孩,和陌生的男人这样亲密的接触还是害怕,忍不住大喊起来。

「哼,干什么!老子是你的叔叔朱元平,要代替你那死去的老爹好好的教训一下你这不知天高地厚的小丫头。」

说完,许平将她的道一封,车厢里顿时安静了下来。大手慢慢的滑过少女的背部,抓住了她裤子的腰带。

许平本来想封住她的道不让她说话的,但想一想还是有声音比较有气氛,又伸手把她的道解开,又色笑着将她的腰带慢慢解开。

朱雨辰立刻惊慌的骂了起来:「你这个变态要干什么?快放开我。」

「干什么?」

许平一脸的猥亵,猛地将她的裤子往下一拉,雪白细嫩的小香臀立刻露了出来。虽然比起刘紫衣那样的尤物来说小了一些,但是又圆又白也足够吸引人了,形状也是十分漂」兄,两腿中间稚嫩的小地方还隐约有几根不安分的体毛跑了出来,充满了少女的气息。

「不要啊……」

雨辰脸色通红通红的,一阵歇斯底里的大叫。但却无奈道被封死了,一点都动不了。

「好漂一兄的小啊!」

许平啧啧的赞叹着,稳了稳心神后开始用大手一下又一下的拍在了她的小上边,响」兄的巴掌声和少女的哭泣顿时响遍了整个车厢。

巧儿在旁边津津有味,看着许平的巴掌一下又一下的拍打下去。

「别打了,人家不敢了!」

朱雨辰这时候虽然不太相信眼前这个人是自己的叔叔,但也疼得开始求饶了,哭的可怜兮兮,想想自己的小竟然暴露在一个陌生男人的面前,心里就觉得屈辱。

「不敢,我看没那么简单吧!」

许平不管她继续拍打着,这小还挺有弹性的,每次一拍臀肉就荡了起来,也真够漂一兄的。

「真的不敢了,叔叔。」

本来朱雨辰以为叫许平「叔叔」,就能让他放过自己,没想到许平听完以后更兴奋,下手的力道也大了起来。

巧儿好奇的蹲到了少女的脚边,专注的看着被拍红了的小,疑惑道:「怎么她长的和师傅的不一样,和我的也不一样。」

说完还好奇的伸出手,拽了拽裸露在外边的体毛。

许平见状更加的兴奋了,硬了起来,顶在了侄女的肚皮上。大手突然温柔的抚摸着被自己打得一片通红的地方:「雨辰乖,还疼吗?」

摸着的时候顺手就把她的道全解了。

少女突然恢复自由,便像受惊的小兔子一样快速的拉上裤子,一边哭着蜷缩到了车厢的一角,刚一着地就疼的喊了起来:「流氓,色狼。居然打人家的,疼死了,我要让皇爷爷砍了你的头。」

许平哪会怕这个啊,轻轻的凑近有些瑟瑟发抖的侄女,一把将她抱了过来,笑着将自己的扇子摊了开来:「看吧,我可是你如假包换的叔叔,可能会被自己的老子砍头吗?倒是你,小小年纪就这么泼辣,以后还得了?」

雨辰张大了眼睛,捧过扇子看了起来,果真是以前皇爷爷的那把扇子,这时候才相信了许平的话。恼怒的捂着自己的小狠狠地说:「就算你真是人家的叔叔也不能看我的啊,叫我以后怎么见人!」

说完还恶狠狠地瞪着已经躲到一边的巧儿:「还有你这个臭丫鬟,居然合力欺负我,看我不告你们一状。」

许平见这丫头回过劲来马上就恶语相向,顿时火气上冲,冷下脸来喝道:「还没被打够吗?是不是非得让我再动手你才愿意?」

「哼,叔叔居然打亲侄女的,这要传出去看皇爷爷不打死你。」

朱雨辰也不甘心的顶了上来。

第六章◆马车上的调教

许平顿时恶从胆边生,本来心里和就满是火气了,现在被这个丫头一顶撞气得更厉害。许平气得吼了一声:「你直接去说你被我就行了,不用说别的!」

说完一把将侄女抓了过来,在她的惊呼声中粗暴的将她身上的衣服撕裂,小巧的双峰立刻跳了出来,平坦的和小上的红印更是让许平兽性大发。俐落的脱去自己的衣服,晃动着已经彻底抬头的龙根,朝吓得缩成一团的雨辰走去。

巧儿笑嘻嘻的坐到了马车的门帘边防止她逃跑,玩味的看着雨辰一丝不挂的身子,却是蔑视的哼了一声。身材和师傅天差地远,就是连铃姐姐都比不上。

「叔叔,我错了!你别这样。」

雨辰见许平真的动了怒才知道害怕,慌忙的抓过散落的布片护住身上的春光。

「哼,妈的你没错,老子来错一把给你看看。」

许平说完将她拉了起来,双手捏住了才刚刚发育的小,像个小馒头一样盈盈可握,拇指还不忘一下一下的挑拨着精致的小蓓蕾。雨辰本来以为许平只是吓唬她而已,没想到会动真格,顿时吓得六神无主。

许平将她紧紧的贴在自己的身上,大嘴对准薄薄的红唇吻了下去,舌头也灵活的寻找着丁香小舌缠绵起来。许平娴熟的吻技和双手的挑拨,哪是这个未经人事的小丫头能抗拒得了的,朱雨辰先是惊慌的挣扎着,但随着身子渐渐的发软,拍打着许平后背的小手力道渐渐减弱,呼吸也急促了起来。

许平将已经有些情迷的小侄女压在身下以后便离开了甘甜的小嘴,转而亲吻着那对稚嫩的小,大手往下拍打着本来已经有些红肿的小,没想到这丫头居然在自己的拍打下慢慢的渗出了。

「臭丫头,没想到你居然喜欢这一口!」

许平色笑着,突然用力捏着她的小,看小侄女居然娇滴滴的呻吟了一下,心想:难道这丫头喜欢受虐?

雨辰感觉到拍打的那对大手带来疼痛的同时也带来了异样的快感,还有胸口上传来的那种电流,一种从没有体验过的感觉充斥着全身。整个人差点就迷失进去,狠狠地咬了一下自己的小舌头,慌忙推着压在自己身上的许平,哭着小脸一公求道:「叔叔别这样,我是你的侄女啊!」

「那有什么关系,你看你都湿成这样了。」

许平笑着将没接触到小就满是黏稠的大手放到了她的面前,另一只手却接触上了小小的菊花。

「别这样……」

雨辰扭过头去不敢看,说话的时候声音都低了下来,身子也略微的有点红了起来。

「别怕,告诉叔叔你舒不舒服?」

许平见她这副模样,能通奸的话肯定比好,慢慢的诱惑起来,大嘴继续亲吻上了小巧的,那只沾满了的手也抚摸上了另一边,另一只手开始慢慢的滑到了少女的两腿之间,开始用手指刮蹭着已经潮湿一片的外层。

「别这样……好、好痒啊……」

身上多个敏感点被同时攻击,雨辰无力的挣扎着,本想夹住双腿也没有了力气。

见她已经湿得差不多了,许平抱着给她一个教训的心态。在还没有通知的情况下扶好自己的大分身,对准了少女湿润的稚嫩用力一挺,毫无停留的彻底,直接破了她的插到了最深处。

「啊!」

突然的入侵让朱雨辰凄厉的喊了出来,娇嫩的身子疼得痉挛起来。

巧儿在旁边好奇的瞪大眼睛看着两人的结合处,心里惊讶于那小小的居然容纳得进主子这不属于人类的尺寸,再看看雨辰那疼得快扭曲的小脸,感觉自己也是隐隐作疼。

「女人第一次都是这样,忍一下就好了。」

许平这时候心里最多的还是,不管少女满脸痛苦的表情,舒服的享受着她的小紧凑的蠕动,开始起腰做着活塞运动。一让自己的龙根充分的一早受那种紧凑和温热的快感,一下接一下的进出着她的身体。

巧儿在一边瞪着眼睛看着两人的交欢,第一次看到现场直播的小魔女感觉有些震撼。

有了个小丫头在旁边一脸无辜的看着,让许平感觉到更刺激了,的冲撞也开始用力起来。抱住了朱雨辰的小往上抬了一些,让二人的结合更加的深入,深深的一顶就感觉能触到了她的。的雨辰先是疼痛的哭喊着,随着大龙根的进进出出,朱雨辰开始从先前的不适和疼痛慢慢的体会到了快感,也彻底的泛滥起来,让许平的进入更加的流畅。

这丫头真是敏感啊,难道是个受虐狂?被这么粗暴的破身居然这么快就进入了状态。许平刚有点郁闷的想着,朱雨辰突然抓住了自己的使劲的捏着,嘴里更是发出了让人吃惊的:「叔叔……再快一点……」

「好爽啊……人家……要了……」

「叔叔……我…………我……啊……」

朱雨辰一边被自己着,一边还喊着「叔叔」,让许平的脑神经崩溃掉了,和赵铃时她都是含蓄的「嗯哼」就算是呻吟了,即使是也只是几句平哥哥,人家要死之类的。刘紫衣虽然妩媚,但在这方面也是放不开。没想到朱雨辰初次竟然就敢这样放浪的,真是天生尤物啊。

许平兴奋的火力全开,在朱雨辰刚破身的小里没半点怜香惜玉的冲撞起来。每一次进入都是直接淹没进去,每一次出来还翻出一层层的。雨辰顿时就被快感给淹没了,叫的更加放浪起来,大概一路上都康醋判⊙就返摹

就连一向脸皮厚的巧儿在旁边看得都感觉有些脸红了,只期盼路上没有过往的车辆听见这放浪的声音,毕竟大白天的而且还是在马车上,这样的行径不是一般人能做出来的,主子实在太无耻了。

「叔叔干的你爽不爽啊?」

许平见她浪成这样了,忍不住玩兴一起突然停下了动作,玩味的问道。

「爽……别停啊!人家要啊……」

这时候雨辰满面都是情动的潮红,看起来妩媚得很,许平一停,她慌忙的扭动着小试图让那根尺寸惊人的大家伙动起来。

「要不要叔叔继续啊?」

许平真有点受不了她这样的媚态,但还是笑嘻嘻的问着。

「要……叔叔使劲的干雨辰吧……人家喜欢你用力地干我,用力地干人家的小!」

朱雨辰毫无避讳的话让一边的巧儿也惊呆了。

许平这才满意的架起了她的双腿,将结合处清晰的展现出来后,一边大力的抽动起来一边问:「雨辰看看小妹妹被叔叔干得多爽,肉都翻出来了。」

雨辰在快感的漩涡中睁眼一看,自己稚嫩的小地方正被那根巨大的家伙一进一出,大家伙上还满是自己的,结合的地方更是泛着水光。刚想闭上眼睛不理睬的时候,许平突然一用力的插到了最底,让她忍不住叫了出来。

「嘿嘿,看着自己的小妹妹被插舒服吗?」

许平一边问一边使劲的往下压,大龙头已经接触到了稚嫩的在那挑逗着。

「舒服!好舒服啊……叔叔再快点!」

雨辰感觉自己的都被顶到了,这时候也是疯狂一样的摆动起来。

许平这才满意的继续起来,每一次深入都顶到,让朱雨辰发出了欢快的春吟。随着道路开始有些崎岖,车子抖动起来,这样的运动更是让两人兴奋连连。许平忘了自己了多少次,身下的朱雨辰从第一次开始到现在一直没有间断过,此时已经连抬手的力气都没有了。

「叔叔,人家舒服够了,有点疼,停一下好不好?」

朱雨辰这时候已经从刚才接连的快感中恢复知觉,变得有些疼痛了,小身子随着男人有力的撞击上下晃动有些虚脱的说道。

许平还没有尽兴,但也不想在车上活活把朱雨辰给了,那以后怎么和老爹老娘交代?无奈的把龙根抽了出来,低头一看,随着龙头出来,两扇小门一样的也关上了,留下的只有略微红肿的一条细缝。往下一看,粉红色的小菊花上沾满了和处子血,一张一合的动着,又红又嫩的十分吸引人,顿时燃起了希望,将龙头放在菊花外边磨蹭起来。

「啊,你要干什么!不是那!」

雨辰感觉到大龙根突然往下在自己的小菊花上磨蹭,顿时吓了一跳,赶紧大声说道。

「嘿嘿,是这没错!叔叔教你另一个可以伺候男人的地方。」

许平笑了一下,将她挣扎的双腿压住,扶好了位置准备把朱雨辰的小菊花也,从以前到现在还真没爆过菊。

「不要啊!那不能!」

雨辰一听许平要用那根大家伙插进自己的小菊花,顿时慌张的叫喊起来。

「没什么不行的,你放松一点,会比刚才更舒服喔!」

许平一边往龙根上抹着玉液,一边抓住了朱雨辰挣扎的双手。固定好位置,龙头朝着小菊花用力的挺进,但因为朱雨辰太紧张而根本进不去。

「不要了,叔叔……」

朱雨辰继续哀求着:「别弄那了,继续干人家前边好不奸,人家喜欢你干我前边。」

许平挠了挠头,脑子灵光一闪,突然伸手抓住了她的小,用力地捏了一下,朱雨辰顿时疼得叫了出来,许平趁这个机会,腰身一用力将龙头插了进去。

朱雨辰感觉到那个和鸡蛋差不多大小的龙头已经进了自己的菊花里,小嘴微张着,感觉有些不可思议,只是有些不适但没有多疼的感觉,愣愣的看着许平没有说话。

许平也有点奇怪,传说中女孩子第一次被应该很疼才对,她怎么一副没知觉的模样,忍不住问;「感觉怎么样?」

「涨,麻!还有点舒服,就是人家那实在太小了,现在快要撑开的感觉。」

朱雨辰感觉到龙头在自己的里一跳一跳的,居然有点舒服,声音颤抖的答道。

看来这丫头还真是有点受虐倾向,而且菊花还是一个敏感点。相心到这许平无语了,但也没什么顾忌,趁她一分神,又猛地往前一推,龙根就进去了一半,不禁倒吸了口凉气。这丫头的菊花真是个宝啊,一褶一褶有规律的蠕动着,而且还特别的有弹性,夹得自己太舒服了。

「不行了,叔叔,有些太涨了,你先别动,一让人家适应一下。」

看得出朱雨辰这时候有些疼痛了,额头上开始冒坦了汗。

许平见状也不太好直接深入,悄悄昀将手往下,开始用一个手指在她的里按摩了几下,刮了些抹到了处,然后又在里出入着,轻声的说:「没事,一会儿就好了。」

「啊,叔叔你先别碰那……啊……」

朱雨辰刚说完,身子突然猛烈的抽搐起来,里射出了滚烫的液体打在了许平的手上。菊花被塞满,又被刺激的强烈快感,一让已经无力的朱雨辰短时间内又来了一次,小脸顿时又是潮红的一片,无力的喘着娇气。

许平彻底的惊呆了,虽说这丫头对菊花特别的敏感,但没想到会敏感到这地步,自己龙根没动,只是用手再刺激了几下小就直接了。不过刚好这些玉液能起到润滑的作用,抹在了龙根上边,趁着朱雨辰放松的空档,一发狠又继续推了进去,整个龙根刚进了八成就感觉已经到了最底。开始用力的蠕动起来,试图将这个不速之客给排挤出去,但对许平来说却像是有小手在按摩自己一样,无比的舒服。

许平闭眼感受了一会儿才缓缓开口问道:「怎么样,雨辰,是不是已经不疼了?」

「嗯,叔叔没骗人!真的有点舒服,能不能动动看?」

雨辰这时候有点妩媚的看着压在自己身上的许平,微微的扭了一下小示意自己已经适应了。

「嘿嘿,动倒是简单,想看的话叔叔也会满足你的!」

许平笑一下,又把她的双腿往下一压,让她的小翘起来,恢复了刚才欢爱时的姿势,大龙根深入菊花的秽画面彻底的展现了出来。

一旁的巧儿吃惊但也有些脸红心跳的看着二人的结合处,不敢相信那么大的东西还能放进大便的地方,而且看雨辰一脸很享受的模样更是不可思议。

雨辰眼角一瞥就清楚的见到了许平的龙根没入了自己的菊花里,周边的褶肉还一张一合,像在亲吻那根大家伙一样,虽然知道自己这样不好,但菊花和同时传来的快感和眼前的视觉冲击让她情不自禁的催促:「叔叔,人家那有点痒,你动动嘛。」

许平这才得意的瞟了旁边目瞪口呆的巧儿一眼,第一次把小魔女弄得不敢直视自己。他哈哈一笑,腰肢开始在朱雨辰稚嫩的菊花里起来,虽然只能进去八成,但和不同的紧凑感觉还是特别的舒服。朱雨辰这时候也不由自主捏着自己的小巧的闭眼享受起来。

「叔叔……太……深了……」

「到肚……子……里……了……」

「……又来了……」

声刺激着许平的神经,让他忘了这是稚嫩的菊花,开始像刚才一样的冲撞起来。持续的撞击中,雨辰这丫头居然在没碰的情况又来了两次,快感的液体沿着慢慢的流到了龙根和菊花的结合处,让活动更加的顺畅。

不过明显她已经透支了,这两次喷发的又少又稀。

看不下去的巧儿忍不住躺到一边装睡了,许平一看她的小耳朵都是红的,就知道这丫头受不了这样的活春宫,肯定睡不着。埋头耕耘了一个时辰后,小丫头连菊花都已经承受不了许平的持久。

龙头上突然传来了一阵带着电的酥麻蔓延全身,许平大吼一声,紧紧的抱住了雨辰的小,使劲的撞击着,每一下就像要顶到肚子里一样,雨辰也被他突如其来的狠劲弄得张大了小嘴,不知道该怎么办。又撞了几下后,许平终于整个人抽搐起来,身子一松,将所有滚烫的精华都深深的灌入了朱雨辰的小菊花里。

雨辰的最深处被这一烫,身子一弓,迎来了最后的,一起爬上巅峰的二人嘴里都发出了压抑的啊啊声。许平看了看一脸满足的朱雨辰,身子一软,趴到了她身上大口大口的呼吸着。

朱雨辰两眼空洞的感受着这强烈而又有些疼痛的,感觉大家伙还在自己的里一跳一跳的,不禁舒服的闭上了眼睛,回味着这荒唐的快感。

良久,二人的呼吸才渐渐的平稳下来,许平慢慢的将软化的龙根从她的菊花里拔了出来,放开了抱住自己的朱雨辰,起身拿了一壶酒拔开盖子就直接往嘴里倒,喝了一个畅快。

雨辰也渐渐的从云雨中走了出来,无力的靠在了车壁上,看着粗暴的占有了自己,又带来销魂滋味的叔叔,还有地上那一小滩血丝,显得不知所措。

「喝吧!」

许平将酒壶递了过去。

朱雨辰一动,就疼得她小脸变色,低头一看自己的小菊花里正往外流着乳白色的精华,周边却是布满了血丝,连菊花处都有裂口在流血,想起刚才自己的浪荡有些不好意思的低下了头。

许平哪会不知道她的心思,那稚嫩的被自己摧残得红肿一片了,心里顿时就有些愧疚。一把将她抱在怀里安慰道:「小丫头,以后你就是叔叔的女人了。刚才那样是闺房中的乐趣,再正常不过了,有什么不好意思的?再说了,叔叔喜欢你刚才的模样。老实说,刚才舒服吗?」

朱雨辰羞红着脸稍微点了点头,小头靠在许平的胸口,闻着男人的气味,声音小的和蚊子一样的答道:「嗯,刚开始的时候有点痛,后来却很舒服,就像在云端里飘一样,人家从没试过这么舒服的滋味。不过雨辰刚才的样子是不是很荡,这样是坏女人吗?」

「不坏,荡好,这样叔叔喜欢。以后你继续这样,叔叔会很高兴的。」

许平得意的笑了笑说道,这丫头被自己之后居然会变得这样温顺,实在很奇怪。

朱雨辰像个新婚的小妻子一样,一改刚才小辣椒的模样,温柔的「嗯」了一声就没开口,心里却是万般的复杂。

许平低头看自己已经软化的龙根上还残留着一些精华,既然这丫头前边后边自己都搞了,要是不把小嘴也破处的话那就不太完美了。想到这,在朱雨辰的疑惑中将她的头按到龙根面前,命令道:「来,给叔叔舔乾净。」

雨辰看着眼前这根夺去了自己处子之身,又让自己体验到做女人的销魂滋味的大家伙,没有火气的低着头。从泼辣变得有些可爱,似乎天生就有受虐的倾向,心里竟然产生了一种耻辱的快感。温顺的伸出小舌头试探性的点了一下后,才慢慢的捧住它,开始仔细的了每一寸地方。

「对,好雨辰真厉害,第一次就让叔叔这么舒服。」

许平看着这个美丽的侄女,像品尝美味一样的舔着自己的龙根,心里顿时有很大的满足感。

听着许平的话,正含着龙头吮吸的朱雨辰,突然想到这根东西进过自己的,还进入了自己的菊花,突然有些反胃,却又隐隐有些兴奋,的更卖力了。

荒的下午过去,匆匆的吃过一些糕点,许平疲累的抱着同样光着身子的朱雨辰盖上被子准备睡觉了。晚上的空气开始寒冷起来,装睡的巧儿这时候蜷缩着小小的身躯发抖,许平爱怜的将这个看了一天免费大戏的小魔女也拉进了被窝,左拥右抱的进入了梦乡。

因为时间很赶,一路上张虎只得换马不停车的赶着路,许平和巧儿也在马车略微的颠簸中缓缓的进入了梦乡。被抱住的朱雨辰突然睁开了眼睛,仔细的打量着这个熟悉又陌生的叔叔,想想这一天的经历,好像做梦一样。

从家里偷跑出来后被他抓到了车里,莫名其妙的被粗暴的夺去了处子之身,又不知羞耻的迎合着他,接着小小的菊花也被狂暴的玩弄着,听到他的话,自己居然还没有半点抗拒的用嘴去舔男人的。这一切荒诞得连自己都不相信,但的疼痛却证明了一切都是真的。

想想温柔而又严厉的母亲,不知道该怎么去和她说这件事,而自己又该怎么办,心里上心下心不安。

想着想着又想到了许平强健的身体和那硕大的龙根,自己的声和泛滥成灾的,顿时脸又羞红起来。看着许平睡梦中那张自信的脸,小丫头就像找到了主心骨一样的抛开了自己的烦恼,以后他就是自己的男人了,只要好好的当个小女人就行了。想到这不禁感到安心,小手伸到被子下面抓住了休息状态的龙根,安静甸伏在男人的胳膊上,反手抱住了健壮的腰肢,慢慢的进入了梦乡。

马车一路上的颠簸,三人彼此靠在一起,撷取着不同的体温入睡。可怜了张虎疲惫的当着车夫,还得听着车里的活春宫,有种想一头撞死的冲动。

一路上马不停蹄的颠簸了十多天,总算是在祭天的头一天赶到了天台山。许平神清气爽的拉开门帘下了车,后边巧儿抱怨的搀扶着已经站不稳,但脸上满是春意的朱雨辰。

这十多天许平过得十分惬意,睡了吃,吃了睡,偶尔调戏一下巧儿,或者和张虎聊一些江湖上的趣事。晚上一到,就殷勤的享用着朱雨辰稚嫩的身子,每每将她干得连连,不断。

朱雨辰也是真的不怕死,刚破身就拚命的迎合着,不管许平想怎么玩都极力的配合,无论什么姿势都行。弄得巧儿都没办法看下去,偶尔躲到车前和张虎一起看风景去,而放纵的结果就是现在连走路都成了问题。

皇宫里的人自然都认得许平,一个个松了一口气的行着礼。一路上畅通无阻的走到了女眷居住的后院,让巧儿带朱雨辰去休息。想到自己挺久没见过老妈了,转头朝皇后的住所走去。刚一经过花园就听见旁边的一早子里有轻声嬉笑的美妙声音:「莲池,你家的丫头也长得那么大了,真难为你一直一个人养大她。既然她随了皇帝的姓,那以后也可以赐封公主,把她送进宫去管教不是更好?」

悦耳动听,又是温柔可人中带点威严。一、听就知道是自己老妈纪欣月的声音,现在的孝慈皇后。

「别提了,婶婶,雨辰那丫头自从我答应她练武以后就野了起来。咱从小又不是没见过那些武功高强的人,就她那三脚猫功夫还不够人家打她两拳。这下可好了,留下纸条说要自己游历过来,要是路上有个好歹的话……哎……」

一个听起来让人感觉心旷神怡又有点忍不住想呵护的声音幽怨的答道,温柔之中透着浓浓的母爱,让人听了很是舒服。

「老娘,我来了!」

许平大喊了一声后冲了过去。

纪欣月当了皇后以后反而变得年轻了,浑身上下自然的散发着一种母仪天下的气势。保养得当的身材和脸蛋看起来更加的漂亮。要是她不说,绝对没人相信她已经三十八了。

许平笑着走上前去,笑咪咪的恭维着:「老妈您又年轻多了,想必老爹现在都被你迷死了吧。」

纪欣月看到这个老是不知道到哪去乱来的儿子后,高兴的笑骂道:「堂堂太子还这么没大没小的,要是被外边的臣子听到,准会被那帮老顽固罗嗦一顿。」

许平笑呵呵的站到了母亲的面前,一脸无所谓的说道:「我管他呢,就这样过日子了。要是我不爽,小心半夜上他们家里放火去。」

纪欣月溺爱的点了许平的额头一下,嗔怪着说:「都快十六岁了还这么不正经,以后怎么君临天下啊!你莲池姐姐在这你也不打声招呼,没礼貌。」

顺着母亲的视线看过去,许平打量起来,以前小的时候虽然心智成熟,但没法有实际行动,所以对女人一向没怎么注意,印象中那个曾经满面娇羞的堂姐,现在已经出落成了一个诱人的成熟少妇了。

一身简单朴实的蓝色长裙像是个民家女子,头发只是简单的盘起了一个妇人的发髻,后边的青丝随意的披在了肩膀上,消瘦但看起来玲咙有序的身材,和朱雨辰有些相似的美脸正一脸微笑的看着自己,那双安静平和的眼睛里透露着一些担忧和拘谨,柔弱而又漂亮的模样让人想好好爱怜她。

在许平的眼里,这位堂姐根本就是版的朱雨辰,想到在马车上那荒的时光,忍不住立刻硬了起来。脸上强装纯洁的打了个招呼:「好久没见莲池姐姐了,你还是这么漂一兄啊!我一看都快认不出来了。」

「呵呵,你这小鬼嘴巴倒挺甜的,你能记得我的长相?我最后一次抱你的时候你还在吃奶呢。」

莲池安详的脸上难得噗哧一笑,美妙的风情顿时就像春风一样散发开来,将花园里的百花都比了下去。

许平故意一拍脑瓜,殷勤的说道:「我在路上碰到了雨辰,顺路带她一起过来。不过她的马车坏了,伤到了腿,现在走路不太方便,我便让她先去休息一下。」

「她没事吧?」

莲池一听宝贝女儿有事,心里顿时慌张起来。

「没事,就是一些小伤而已,有我在绝对不会有事的。一般的土匪强盗我不抢他们就不错了!」

许平一脸自信的说着,心想:两腿中间多少也算是腿的一部分吧,嗯,算腿和的中间,自己可没骗人。

「婶婶,不妨碍你们母子团聚,莲池先告退了。」

莲池听说自己的心头肉受伤,慌张的告了一声后就离开了。

纪欣月饶有深意的看了看正注视着侄女背影的儿子,又打量了一下儿子两腿中间顶起的帐篷,没半点不好意思的调笑道:「我的好儿子真行啊,对自己的堂姐这样关心,为娘心里真是安慰啊。」

许平这才还过神来,看着一脸玩味的打量着自己的母亲,难得有些不好意思,但还是一脸色笑的说:「正常,正常。看见漂亮女人会有反应,证明您离抱孙子不远了。斗边说边走到石椅上坐下,掩饰自己顶起的大帐篷。

「那老娘就不算漂亮女人了?」

纪欣月突然变了个脸,满是怒气的喝道。

许平赶忙恭维道:「谁说我家老娘不是美女我就和他拚命!看您这身段,十八岁!再看您这迷死天下男人,一让和尚都还俗的绝色容貌,顶多就二十而已!这光滑的皮肤,闪烁的眼睛,迷死人的风韵,都差点让你儿子失去了找老婆的兴趣了。」

许平脑子里第一次这么清晰的组织了词汇,一个劲儿的猛夸,再看看老娘虽然生了个十六岁的儿子,但确实还是一个迷人的尤物。心想暗想:你儿子可不敢对你有什么兴趣,老子的花花世界长着呢,多夸几句以后多帮我吹吹枕边风,让我有时间出去泡外面那些侠女。

纪欣月本来只想逗一下儿子,没想到许平一口气说得这么顺畅,夸得自己都不好意思了,脸上带着惊喜还有些羞涩的问道:「真的吗?娘都那么老了,哪有那些小姑娘迷人。」

纪欣月高兴的神情就像一个被自己心上人赞美的小女孩一样,欣喜中带着妩媚的风情让许平看得有点呆了。脑子里突然想起了小时候那个温暖的怀抱和悦耳的童谣,看到妈妈这样开心,自己心里也是十分的高兴,这也是亲情所带来的兴奋吧!

「娘,您是我心里最漂亮的女人!谁都取代不了。」

许平突然本能的说出了一句自己的心里话,比起这辈子的荣华富贵,亲情的疼爱更是让许平心里感觉暖洋洋的。

「傻孩子,你以后乖一点,早点让娘抱上孙子我就谢天谢地。」

纪欣月听了这话虽然很高兴,不过嘴上也是嗔怪的说着。

许平嘿嘿的一笑,一副猥亵的模样说:「您多给老头子吹吹枕边风,让我没事就出去玩玩,到时候跟着一堆大肚子的女人回来多美满啊!对了,这次祭天还有谁来啊?外公来不来?」

纪欣月想到自从登上了这个宝座,父子俩一个忙着朝政,另一个又不知道忙着什么,心里顿时有些哀怨,板起小脸嗔怪说:「你外公昨天就到了,二十年来可是难得第一次脱下盔甲,离开军营来参加你这小外孙的第一次祭天,一会儿见了他可不许你捣乱。」

许平装做乖巧的点了点头,饶有兴趣的问道:「外公的人怎么样?您不说我倒还真的和他不认识,这次一起来的还有谁?」

纪欣月责怪的看了许平一眼,幽幽的说:「真不知道你是怎么当小辈的,你外公大名纪镇刚,随先皇南征北战十余载,开国以后被赐封金吾将军,手握破军营十万大军,一直驻扎在江南。自从你外婆死后,我们再怎么劝都不肯续弦,等我和你大舅陆续成家,他没了别的事就一直待在军营里,连家都不回了。」

许平听到这有点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问道:「原来我还有个大舅啊,您不说我还真不知道。」

纪欣月顿时朝儿子瞪了个白眼:「真不知道你一直都在忙什么,连自己家的亲戚都不认识。我先警告你啊,你还有个小姨,和我是双胞胎,因为一直习武所以到现在还没出阁,一会儿你可千万别提这事,知道吗?」

和老娘长得一模一样的小姨?许平心里不禁开始意起来,那身材和相貌就不用怀疑了,就是不知道脾气怎么样。

「还有这么一号人物啊!」

许平装作一副正经的模样,板着脸说:「那等她来的时候,作为一个孝顺的晚辈,我会好好的帮她检查身体的。」

请续看《流氓大地主》3

第三集

【内容简介】

许平惊呆了,没想到老妈还有一个尚未婚嫁的双胞胎妹妹,姐妹俩长得简直是一模一样,一样的娇艳欲滴,性感迷人,但脾气却是差了十万八千里。这个小姨性格火爆的很,一言不合就直接动手,和许平上演了一场场香艳的闹剧。

在一次偶然的嬉戏中,许平撞见了纪龙派的官员张大年和东瀛人勾结的一幕,意想不到的阴谋正在上演。但许平的注意力却全被东瀛少女清野小夜姣好的身材吸引了,忍不住在野外就……_

祭天的过程繁杂而又枯燥,还发生了让人意想不到的天灾,但这不仅让许平趁乱除去了自己的心腹之患,还在猫哭耗子的时候发现灵堂里春光一片。

两个未亡人竟然在亡夫的灵堂前上演着虚龙假凤的好戏,但见少妇姐妹风情万种,许平还是按耐不住,就在这特殊的地方上演一出荒的戏码……_

第一章?劲爆小姨

纪欣月头疼的按着太阳,无奈的继续嘱咐着:「还有,你大舅从小就古怪。一直不肯随你外公行军学武,到现在还孑然一身,尚未成家,他一直是你外公的心病。虽然这次他不来,但你最好别在你外公面前提起他的事,免得他心情不好,知道吗?_」

_许平色笑着问:「那大舅喜欢什么?该不会喜欢吃喝嫖赌吧!要真是这样的话我俩在一起关系定能不错。找个机会一起逛逛窑子,我负责找个黄花闺女下点药,到时候就把他的事给办成了还不行吗?_」_纪欣月这时候已经忍不住了,起身给了儿子一个爆栗,笑骂道:「要是他真喜欢这些的话那也还好,起码能给你外公生个孙子,朱家的香火也算是有了!真不知道我这哥哥像谁,做什么不好?偏偏喜欢当铁匠,还和你一样弄了些奇形怪状的东西。我看你们在一起还真的会有话题。」

堂堂大将军的儿子喜欢打铁?这算是哪门子的怪癖啊?想到这许平觉得太不可思议了,好奇的问:「那他还没成亲啊?_」_纪欣月满面忧愁的点了点头,语气很是无奈的说:「你外公也总是在担心这事,倒不是说人家看不上他。只不过每次一提到这事,你舅舅跑得比什么都快,总不能硬押着他去洞房吧!_」说完连连的唉声叹气,虽然自己已经嫁为,但也总为自家的香火发愁着。

哪不能啊,许平偷笑了一下,心想:这事要是我来办的话太简单了。给他喂大把的春药,再找几个妞儿扒光了衣服关在一起,老子就不信他还跑得到哪去,不过话又说回来,舅舅不会因为是不举才不敢碰女人的吧!这样的话就有些难办了。

见母亲秀美的容颜上遍布的尽是愁云,许平也知道这年头的观念:不孝有三,无后为大。再看看老娘一脸的深意,就知道她除了在愁那个怪癖舅舅以外,其实也是在提醒自己赶紧也生个儿子。

许平刚想说几句话安慰她,还没来得及閞口,耳边突然传来一阵炸雷一样的声音,浑重有力的大笑,震得人耳朵都有些发疼了。

「哈哈,乖女儿。老爹来看你了!_」_许平感觉耳朵里嗡嗡作疼,这哪是人的声音啊?简直就是空袭警报。纪欣月也被这声音吼得脑子迷糊,回过神来满面的填怪。许平也纳閟的回头一看,只见一个面色红润,面带笑容的老人正爽朗的朝这里走来。

老人身高七尺,虎背熊腰,鹤发童颜。走起路来虎虎生风,每一步踏在地上都特别的有力量,虽然身着普通的华服,但也让人感觉特别威严。许平甚至可以感觉到这具看起来已经不年轻的躯体,暗藏着积攒多年的杀气,无意间流露出来的气势,也证明他已经快到地品的境界了。尽管自己已经是地品上级,但不知道为什么,许平直觉认为,要是和眼前这个争战沙场多年的老人打起来,自己还是没多少胜算。

老人看许平一直打量着自己,不禁回眼一看,顿时眼前一亮。但见一身白衣的少年面如冠玉,沉静之中又略显猖狂,虽然隐藏的很好,但还是能从他的眼睛里看见一种对一切都不顾一屑的高傲,俊美异常的脸上隐约有自己女儿的影子,一边走过来一边爽朗的大笑起来:「好好,我老纪家的外孙果然是人中龙凤。」

纪欣月赶紧起身,笑着迎了上去,语气略带几分撒娇的瞋怪着:「爹,不是我爱唠叨,您怎么总是这样,也不知道控制一下自己的大嗓门,女儿都差点被您吓死了。」

纪镇刚笑呵呵的坐了下来,眼里尽是疼爱的看着这个母仪天下,却不能经常陪伴自己的女儿,脸上一副老实的模样,故作古怪的说:「知道了,真是的。这女人啊,一生完孩子怎么就那么啰嗦呢?我记得你以前可没这么多话!_」_纪欣月红了脸,娇羞的神态俨然就像个二八少女一样,娇滴滴的白了纪镇刚一眼,语气嗲嗲的说:「爹,您胡说什么呢!_」_「是是,爹在胡说!_」纪镇刚一副「我错了」的模样,眼睛里尽是疼爱,对于女儿的撒娇显然是乐在其中啊。

许平回过神来,刚才和外公短短的接触,心里好像隐约想到了什么却又抓不着,见外公正坐在石椅上笑咪咪的看着自己,赶紧起身行了一礼,语气恭敬的说:「孙儿元平拜见外公,外公真是老当益壮啊。」

纪镇刚一副不屑的样子,语气顽皮的说:「少来,你这猴崽子在京城的时候就古怪得出名,现在居然在老子面前装起斯文了。是不是被你老爹那家伙教坏了,我告诉你,做男人不能那么死板,而且老子也不喜欢这一套。」

许平嘿嘿的笑了笑,敢情这个外公也是个性情中人,整个就是个老顽童嘛!也就不再搞这些乱七八糟的礼节了,坐下来后坏笑着说:「我这是先礼后兵,等以后您被我祸害的时候就会怀念我现在的老实了。」

纪镇刚翻起老眼,白了许平一下,语气十分自豪的说:「切,就你这样子。老子我当年为害一方,祸害四邻的时候你小子还不知道在哪呢?想当年我……_」话还没说完,纪欣月害怕从他没遮拦的嘴里说出什么乱七八糟的话来,赶紧倒了一杯茶后撒娇的瞋道:「爹,您什么时候才能正经一下!小妹怎么没和您一起来?_」_纪镇刚满意的喝了一口女儿倒的茶才乐呵呵的说:「你小妹的性格你又不是不知道,爹一路上过来少不了和门生旧徒相聚一番,她当然是自己一个人赶路,不肯和我一起来啰,想来她早就应该到了,只是不知道上哪玩去了而已。」

纪欣月无奈的摇了摇头,无力的说:「真是的,难怪你们总说在一起的时候高兴。大的疯,小的也跟着疯,什么时候才能稳重一些。时候不早了,我先去让人准备一下膳食,你们爷俩在这聊吧。」

「我要吃好的!_」纪镇刚像小孩子一样的吼道。

「知道了!_」纪欣月头疼的应着,领着小宫女们浩浩荡荡的走了,留下了两人单独谈话的空问。

等到纪欣月的身影远去,纪镇刚突然一副三八的嘴脸,猛的凑到了许平跟前,色色的问:「乖外孙,老实告诉外公你现在有多少个女大了。都上床了没有?_」_许平瞪大了眼睛看着他,这老家伙的表情怎么说变就变,而且比自己还直接。想了想,关于雨辰是暂时不能交代的,老实答道:「现在上了床的有两个,没上的有一个。」

答完以后突然感觉不对劲反问:「你问这个干什么?_」_纪镇刚苦着老脸,拉着许平的手就大吐起了苦水:「你不知道啊,你大舅最近又迷上了一些怪石头,说弄什么新的铁。我也搞不明白。我看这辈子指望不了抱孙子了,你小姨又一天到晚乱跑,这群兔患子没一个能指望的。我现在都一把年纪了,总是希望以后有曾外孙来陪我过晚年啊!_」_许平听完也有点无奈,老娘并没说这个外公到底是怎么样的人,现在倒可以理解成一个心理不成熟又有些疯颠的老头。许平一副不耐烦的口吻说:「去去,少和我提这些。我现在才几岁?和我谈这个是不是早了点,再说了又不是说生就生的!_」_纪镇刚沮丧了一会后突然眼睛一亮,凑过来用商量的口吻说:「你看你现在都快十六岁了,我在你这年纪的时候都有你大舅了,要不这样吧!你看上哪家姑娘的话,外公负责派人偷偷把人拐来送到你房间里,你要不喜欢用强的,咱找点什么春药给她们下一下就行了,绑她十个八个的总有三、四个会怀孕吧。」

许平冷汗都流下来了,这就是老娘嘴里那个痴情的外公,居然在怂恿自己的外孙搞这一类的好事。赶紧摇了摇头,哭笑不得的说:「不行,这样和强抢民女有什么区别。再说我要干出这样的事情,那回家不得被我爹抽死啊?_」_纪镇刚一脸坏笑的看着许平,贼贼的说:「不会的,你们老朱家也就只有你一根独苗,你要到处当贼然后领着一帮大肚子的姑娘回去,那你老爹会高兴坏的,别看他老是一副道貌岸然的模样。其实他骨子里比我还坏。听外公的没错,我刚才路过的时候见那些官家的千金有几个还不差,要不晚上我自己去给你绑来?保证下手干净俐落,不会被人发觉的。」

许平冷汗都下来了,觉得老人家的强悍不是自己能抵挡的,看他的样子不像是在开玩笑,自己只要稍微有点表示,恐怕他真的能干得出绑票这等事来。

「免了,这事我自己来就行了!我突然想起有点事,您老慢慢喝茶。」

许平哭笑不得的应付着,纵身一跃,跳过了围墙赶紧跑路了。

纪镇刚还在后边不甘心的喊道:「乖孙,你要嫌太少的话,那十个二十个都能商量,不喜欢咱们就慢慢挑,你别走啊。」

许平充耳不闻,真待下去的话没准会被他绑去配种的,这一家的亲戚绝对干得出这种没天理的事。

脱离了魔掌,许平有点蛋疼的趴在了树顶上,原本一个老娘唠叨就够烦了,现在居然多出了一个更狠的外公,看来要是不给他们个交代,以后想自由都难。虽然宫里有的是女人,估计拉过来上了个个都情愿,可那就纯粹成了配种了。老子又不是专业的种马,这事得你情我愿的才爽嘛。

许平正纳閟的时候,突然眼前一亮,看见母亲穿着一身利落的短打服从园子外走了进来。成熟妩媚的脸上红通通的一片,还隐约有些汗珠。从小到大一直都穿得大方得体的母亲,穿这种衣服还是他第一次看见。扮女侠?玩古代制服诱惑?

想到这许平不禁想逗逗她,毫无声息的轻轻一跃跳到了她的后边。

见她一走路就左右摇摆起来的丰满香臀,许平不禁吞了吞口水,突然伸手从背后将她整个人紧紧的抱住了,大笑着说:「哈哈,老娘你怎么穿这样的衣服啊,这要是被别人看见了还不破坏您那温柔贤惠的形象。」

怀里的女人愣了一下,似乎是吓傻了,但整个身子马上就剧烈的挣扎了起来,突然尖叫起来:「贼,姑奶奶宰了你。」

说完就从许平的怀里挣了出来,抽出一条长鞭一下猛的甩了过来,长鞭如同有生命一样,在这样短的距离内直接朝着许平的面门甩了过来。

许平被这力道强劲的一推,立刻感觉不对,还没来得及想,面前已经有一道黑影横冲而来,匆匆忙忙的闪了开来。母亲根本就不懂武功,眼前的女子和母亲长得一模一样却使得一手好鞭,这才想起老娘还有一个双胞胎妹妹。难道这是传说中那个小姨?

完了,踢到铁板。

看她粉面怒红的样子就知道肯定没错了,从和老娘认识开始她一直都是温婉可人,很少有生气的时候。标准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哪会有这样大的力气?

许平耳边又响起了凌厉的破空音,鞭子在她的手上就像有了生命一样,错综复杂的攻击线路和密集的舞动,简直就像一张大网,让许平一时间躲得手忙脚乱,一边躲着一边赶紧解释说:「冤枉啊!小姨,我是元平。刚才以为你是我娘,想和你开个玩笑而已。」

纪静月从小到大都被人捧在掌心宠着,尚未婚嫁的她哪曾被人这样轻薄过,虽然说是自己的外甥,但多少也是个大男孩了,心里的羞怒可想而知。不屈不挠的继续挥舞着鞭子向许平攻去,俏脸上满是怒火的说:「那更好,小姨打外甥,合情合理,谁叫你小子眼神不对劲。」

说完手里的鞭子舞得更快了,不过心里的怒火倒是消了一些。看着自己苦练那么多年的鞭子,居然一下都抽不到许平的身上,不禁感到很是奇怪,知道他是老朱家的心肝宝贝,鞭子虽快但却没什么力道,真要抽上也不会有多大的关系。但是这样鞭鞭落空又觉得很不是滋味。

「我惹不起难道还躲不开吗?_」_只能躲来躲去的也不是滋味,面对着这张和老妈一模一样的俏脸,许平还真是没办法还手,索性一个轻跳跃到了围墙上。

「臭小子下来,让姑奶奶抽几下过过瘾,不然今天跟你没完没了。」

纪静月一脸娇怒的站在下边叫喊着,看样子是余怒未消,不狠狠的把许平揍上一顿是不会罢休的。

抽几下过过瘾?你去抽雨辰几下她会特别的过瘾吧?少爷我就免了,老子可不喜欢望。许平也是有心想逗逗她,笑嘻嘻的做了个鬼脸后说:「当我傻啊,那鞭子抽到身上不得痛死了。再说了少爷我可没那个爱好。有种你就上来。」

纪静月见这小子一副死都不下来的样子,脑子一转,突然换上一副妩媚的表情,香舌舔着自己的嘴唇,诱惑着说:「要不这样吧,你要是能从我手上把这鞭子夺过去的话,那我就亲你一下好不好?_」说完灵动的美眸还抛了一个让人骨头都酥掉的媚眼。

赢了,她赢了。许平一见那张和自己母亲一模一样的容颜演绎这么妩媚的风情,顿时全身都软了,从小到大还真没见过老娘有这样的一面,咬了一下舌头,一讥自己冷静一些,脸上满是色笑的说:「亲一下?不行。我妈也没少亲我,再说了谁知道你会不会趁机咬我一口。」

纪静月强忍着怒火,这臭小子软硬不吃。想想反正是姐姐的儿子,又开始装起了温柔,声音娇滴滴的说:「那这样吧,要是你成功的话,小姨让你随便摸一下好不好。」

靠,受不了了。

话音刚落,站在围墙上的许平突然消失了,纪静月愣住了,刚想揉揉自己眼睛看清楚的时候,突然上被人用力的捏了一下。惊叫一声后回头一看,许平的身影已经跳到了隔壁的屋顶上,一脸笑的看着自己。

许平一脸陶醉的晃了晃自己的右手,似乎上边还残留着美妇迷人的臀香,不得不说真他妈的有弹性,深深的嗅了一口后色笑着喊道:「哈哈,夺鞭子就免了,以你外甥这速度来干这种活没半点难度。不过小姨你保养的真好,很有弹性哦。」

纪静月气得脸都绿了,呆滞一会后扬起手中的鞭子,迈开莲步就追了上去,声音几近发狂的娇喝着:「小兔崽子,姑奶奶宰了你。」

许平一副「我怕怕」的表情,纵身躲閞了这凌厉的一鞭,迅猛的力道已经不是刚才闹着玩时所能比拟的。纪静月这一鞭子直接将瓦顶给打飞了一大片,连围墙都破开了一道缺口,打碎的砖头散落一地,不过却是连许平的衣角都没碰到。

许平见墙上都破了一个大洞了,吓得直吐舌头,但嘴上还是不忘继续占她的便宜,一副害怕的口吻说:「哇,你真的要我的命啊!不就摸了你的嘛,最多让你摸我的还不行吗?_」_「给我闭嘴!_」纪静月想骂人吧,憋红了脸也骂不出来,只能咬牙切齿的挥舞着手里的鞭子追打过去。

两人一前一后的在行宫的后院里追赶着,前边的许平已经乐得笑了出来,一边灵活的躲闪着后边呼呼做响的鞭子,一边还不忘回头调笑她。纪静月先是一脸怒气,但后来也被这无耻外甥弄得没了多少脾气,被逗得想笑又不能笑,憋得很是难受。两人一路跑过的地方,要嘛破了门窗,要嘛屋顶破了一大片,惨不忍睹。

周围的宫女和侍卫都傻了眼,本以为有刺客。但匆忙的赶过来一看,竟然是皇后娘娘手拿鞭子在追打太子爷!没听说过皇后娘娘会武功啊,而且这时候纪静月的凶悍模样让她们全吓傻了!碰上这样的事,就算长十个脑袋也没人敢管。

侍卫们和禁军听到了打斗的声音,更是火速的聚集过来,一看眼前飞来飞去的两人彻底的无语了,乖乖的站在一边不敢吭声。

许平见吸引了这么多观众,怕再逗她的话真会把这行宫拆得底朝天,但地方有限,想跑又跑不到哪去,一时间心里就有点叫苦不迭了。

纪静月一看他一脸的苦相就感觉心里一阵舒服,马上追了上来,嘴里还不忘给自己助威:「臭小子,看你能跑到哪去。乖乖的给我过来,小姨就给你留半条狗命。」

这时候两人刚好追打到纪欣月的寝所,纪欣月听到打斗的动静和妹妹的声音就推门走了出来。见妹妹正拿鞭子追赶自己的儿子,顿时吓了一跳,赶紧厉声的喝道:「静月,平儿。你们在干什么?_」_许平一看自己正版的母亲在这,赶紧一缩身躲到了她后面,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说:「没什么,只不过是小姨要抽我而已。」

说完还装出一副害怕的样子,却使劲的闻着母亲身上的香味。原来小姨的名字叫静月,安静的明月?可惜这名字取得不太贴切。

奇怪的是刚才还像母狮子一样爆跳如雷的纪静月,一到了姐姐面前顿时就没了脾气,换上了一张无辜的笑脸,声音无比温柔的说:「没事啊,姐姐,我和平儿在切磋武功。我这外甥这么乖,我能伤害他吗?不信你问问他。」

脸上虽然平静,但静月这时候心里是恨得咬牙切齿,总不能说是被摸了而恼羞成怒吧!

许平笑嘻嘻的躲在母亲身后朝她做鬼脸,得意洋洋的模样更是把这脾气火爆的大美人气得半死,要不是碍于纪欣月在这,早就一鞭子抽在许平讨人厌的臭脸上了。

纪欣月有点疑惑的看着躲在身后许平,一个是自己的妹妹,一个是自己的儿子。

这两个没半个是老实人,所以她也不知道该听谁的比较好。

许平想了想,要是说出实情,一顿思想教育肯定是少不了的,赶紧点着头附和说:「是啊,我和小姨在比到底谁的武功比较好,一动起手来就有些情不自禁了嘛,刚才的话是和您开个玩笑而已。」

「好了,你们就让我少点心吧!爹爹本来就够疯的,现在你们也跟着闹。什么时候我才能放心啊,别玩了,赶紧休息一下,一会陪为娘一起用膳。」

纪欣月看着两人摆出一副无辜的嘴脸,虽然都是自己最亲的人,但却没办法相信这些无力的说辞,无奈的摇了摇头后走了出去。

「知道了,姐姐!_」_「知道了,老妈!_」_二人一脸纯真的目送着她的背影消失,许平赶紧往上一跃,自己刚才站的地方马上有几把飞刀镶进了木板上。头一缩又躲过了一道狠狠的鞭子。靠,死婆娘果然还不死心。许平一边跑一边回头说道:「无耻的女人,刚才怎么不说真话。这会又开始发疯了。」

纪静月一边扬起鞭子追了上来,一边气急败坏的喝道:「你想让你娘知道你这臭小子占我的便宜吗?老娘今天非抽死你不可,你小子有种就不要跑。」

「『有种』这事得在床上才能体现。」

许平回头做了个鬼脸说,头一歪,闪过了几道疾驰而来的银光,心想:妈的,又是飞刀,这娘们来真的了,刚才还没见她用这么狠的玩意。

纪静月气得脑子都发昏了,把身子仅有的那点飞刀像丢垃圾一样的丢向许平,见没有效果又舞动着长鞭,一边喊着一边追了上去:「你给我去死!_」_两人又开始在凌乱的厢房屋顶追逐起来,许平的脚落到哪边,那个地方肯定就得挨上纪欣月狠狠的一鞭子,打得木条瓦片纷飞。

「有种你就去说老子摸你了,少爷我不怕。」

「无耻的家伙,不抽死你我晚上睡不着。」

「你自己更年期失眠关我屁事啊!_」_「什么是更年期?_」纪静月顿了一下,轻轻的落在树干上一脸疑惑的问道。

许平无语了,有的词汇说的太顺口了,难不成还得给她解释一下。只能胡乱的说:「就是老女人的意思,懂了吗?_」_「姑奶奶还很年轻……_」纪静月一听,爆跳如雷的又追了上来,这次手里的鞭子舞得简直就像千万条蛇一起出击一样的密不透风。

妈的,真要我的命啊!许平躲得有些吃力了,没想到这娘皮手里的鞭子居然耍的那么好?看她生气的样子倒还真是漂亮,身材也是很劲爆,穿上皮衣再拿根蜡烛真就是女王的不二人选了。

二人围着后院,又像刮台风一样破坏了一遍。时而从头上飞过的树枝和砖头,蹦得到处都是的瓦片,让那些丫鬟和宫女大惊失色。侍卫们秉承着安身保命的想法,一致的装起了盲人,这种家事谁敢去管谁就是傻b.纪欣月已经在后花园里催促着宫女们准备晚膳,这时候突然两个身影快速从围墙外跳了进来,还没来得及反应,宫女们就呀呀的尖叫了一声,许平像见了救星一样的喊着:「老娘,救命啊,你宝贝妹妹发神经了。」

说完一个闪身跳到了纪欣月的身后,树干被纪静月闪电一样的鞭子瞬间给砸成两段了。纪静月怒气冲冲的刚想继续追打时,猛的一见姐姐冷着脸,满面怒气的看着自己,立刻就收起鞭子,一脸无辜的样子,低低的叫了一声:「姐……_」纪欣月气得脸都绿了,见到处被破坏得乱七八糟的,劈头盖脸的一顿训斥:「小妹你真是的,都这么大的人性子也不收收,我说了多少遍了,女孩子要矜持一点,你什么时候才能让我放心啊。」

纪静月在姐姐的面前就像小孩一样,低着头挨训根本不敢还嘴,只是狠狠的瞪了旁边幸灾乐祸的许平。

纪欣月狠狠的训了她一顿,心里清楚自己的宝贝儿子肯定不是无辜的,转过来后对许平又是一顿严厉的教训:「平儿你也真是,堂堂太子这样追逐嬉闹成何体统。而且刚见面就惹你小姨生气,你怎么那么不懂事啊。」

「我哪有那么大胆子敢惹小姨啊?您问问她我哪里惹她了?_」许平一副委屈的模样,眼睛却挑衅的看着纪静月,摆明了就是「你有种就说我捏你,你敢说老子就敢认」「是啊,我们还是在闹着玩!_」纪静月说这话的时候脸上满是羞红,总不能说被自己的外甥轻薄了吧?只好顺着许平的话往下说,心里恨得,牙都咬得有些疼了。

纪欣月无奈的看着这两个捣乱的家伙,两人几乎都把自己的话当成了耳边风,看看桌子上的菜都已经没办法吃了,苦笑着摇了摇头后说:「好了,收拾一下,咱们吃饭吧!不过你们可不许再闹了。」

说完无奈的朝花园走去。

许平点头答应着,一边用眼神着小姨,一边屁颠的跟了上去,老妈的周围绝对是安全的领域。玩了那么一会都有些累了,但也不忘得意的回头看了看一脸娇怒的小姨,大美人生气的样子也是很迷人的,尤其是嘟起红潣的小嘴,更是让人想上去亲她一口,许平忍不住又送了个飞吻过去,将纪静月气得小脸都有些发黑了。

「姐,我去换一下衣服。你们先去!_」纪静月看着自己身上的衣服都沾满了花草和泥土。咬着牙狠狠的瞪了许平一眼便回房换衣服了。

纪欣月见儿子又一副乖乖的样子跟在后边,想再责骂也骂不出口,无奈中只能语气温柔的问:「平儿,你到底做了什么?把你小姨惹成这样?_」_许平想了想,自己只不过是抱错了人,捏又是按小姨的要求,应该不算惹了她,心里居然无耻的感觉有些委屈。马上苦着脸说:「我也不知道哪惹到她了,莫名其妙的就拿鞭子追我。要不是你儿子武功好的话,这会您就得白发人送黑发人了。」

纪欣月对儿子可怜兮兮的话根本不为所动,娇瞋的白了许平一眼说:「不可能吧,你小姨虽然爱闹,但也不是不讲理的人,我看她是被你气的不轻才会追着你打,老实交代清楚你们到底在搞什么鬼。」

「谁知道,反正我是没去惹她。估计是大姨妈来了吧!_」许平贱笑着说:「任谁那么大年纪了嫁不出去,估计火气都会很大的。」

「大姨妈?_」纪欣月满脑子的疑惑,自己家没这个亲戚啊。

许平这才意识到自己又顺口说了现代的话,赶紧补充道:「就是那个。」

纪欣月疑惑的问:「哪个?_」_靠,这老娘还是不是女人了,这么明显都不知道!

「通俗点说叫月经,民间喜欢叫月事。有人喜欢叫女人事,就是女人每月都得来的几天大出血的日子。这样就该明白了吧!_」_许平洋洋得意的说完,头上就挨了一个爆栗。纪欣月没想到儿子表情正经,却会说出这么下流的话,美脸上顿时就有点羞红,瞋怒着说:「臭小子,这是你该和我谈的东西吗?一个大男人的怎么这样口无遮拦?_」_纪欣月成熟的风韵,略带生气但却风情万种的样子,让许平都看呆了,同样的脸孔,为什么一个这么温柔,一个那么粗暴呢?

许平想了想,笑嘻嘻的说:「咱们母子情深嘛,有什么好避讳。反正小姨一定是到了这种日子才那么暴躁,一般来说,老多少都会有一些变态,这是正常的现象,我能理解的,不过不知道小姨现在还是不是就是了!_」_纪欣月被儿子的流氓样弄得无语了,沉默了一会后语气严厉的说:「以后不可以再这样和娘说话了,还有不许在背后说你小姨的坏话。男孩子家不能总是说这些事,知道吗?_」_许平嘿嘿的一笑,知道老娘是比较保守的女人,不能和她开过多这样的玩笑。马上就一副「我错了」的样子,满面严肃的说:「我知道了,就算以后有人拿刀架在我脖子上,我都不会说:小姨岁数那么大了还是老,绝对闭口不提:她来大姨妈的事。」

「你这个孩子啊!_」纪欣月哭笑不得的摇了摇头,语气严厉的说:「反正以后不准你再这样说小姨,她再怎么说都是你长辈!_」_「没问题,肯定没问题!_」许平举起双手做了一个服从的动作,看老娘的样子,自己要再多说几句,一堂思想教育肯定是少不了的,还是避避风头比较好。

「你们怎么现在才来啊!都快饿死了。」

纪镇刚标志性的大吼又响了起来。

许平放眼一看,小亭子里已经围坐了一圈。外公、莲池堂姐和已经被自己搞定的小侄女雨辰都在。雨辰坐在母亲旁边,一见到许平,粉嫩的小脸立时浮现出了淡淡的红晕,表情也变得娇羞含喜。莲池看着女儿的表情若有所思,成熟的悄脸上尽是疑惑和思考。

只有纪镇刚大大咧咧的没什么感觉,依然喊着自己肚子饿。

朱雨辰重新换上了一身清秀典雅的白色长裙,乖巧的模样俨然是可人的小家碧玉,迈动莲步盈盈的欠了欠身,道了个万褔后娇滴滴的说:「雨辰参见皇后娘娘,太子殿下。」

「都是自己家人,就别那么拘谨了。」

纪欣月赶紧让她起来,上前扶着朱雨辰仔细的端详了一下,啧啧的赞叹着:「几年不见,雨辰都是这么漂亮的大姑娘了,是该找个婆家的时候了。」

「哪有嘛!_」雨辰一脸娇羞的低下头去,水灵灵的美目却不自觉的看向了许平。

许平打了个冷战,怎么女人不管什么年纪都那么会伪装。这小侄女也不是什么温柔的女人,刚碰上的时候可是个小辣椒,上了床以后更是放浪得很,什么口爆的样样行。现在倒好,一副大家闺秀的温婉模样想讨老娘的欢心,看了还真是不习惯。

纪欣月微笑着招呼大家先入席,宫女们穿梭在席间,摆上了一道道精致得有些奢侈的菜肴,许平刚一坐下就发现莲池堂姐用若有深意的眼光看着自己,明显是察觉到了女儿和自己的异样。心里一虚,赶紧招呼道:「大家快吃吧!_」_

第二章?深谈

入席没一会,纪静月换上了一身文静的丝绸长裙款款而来,和纪欣月坐在一起,就连纪镇刚这个当爹的都觉得眼花。雨辰更是好奇的打量着,双胞胎确实是够稀奇的。

晚饭有纪镇刚和纪欣月在,许平和小姨除了怒视外没有多出格的动作,都是老实的吃着。不过许平生气的样子也是装的,心里早已经对这和母亲长得一样的美女小姨垂涎三尺了,这样成熟的风韵再加上那种火爆的脾气,尤其是这时候再看更是别有一番风情。若能征服她,那对男人来说是特别有快感的。

纤细的候蛇小腰,胸前一对呼之欲出的饱满又圆又挺,翘翘的香臀更是迷人得很。再加上她那成熟妩媚又带着几分娇瞋的美貌,更是让许平口水都快流下来了。

纪静月察觉到外甥用色色的眼光看着自己,脸色微微一红,狠狠的瞪了回去。

许平则是嘿嘿的笑着,送了个飞吻给她,更是把她气疯了。

纪欣月和莲池都是大家闺秀的典范,一边朱口浅尝,一边轻声的聊着天,倒也没怎么注意空气中的火药味。纪镇刚则是埋头处理着桌子上的美食,风卷残云一样的扫荡着,根本就不理会其它的事。

雨辰一直表现出十分乖巧的模样,静静听着两个美妇的谈话,一天一夜的路程让这个女孩子享受到了最大的快乐,但也带来了不小的伤害。尽管现在还有些胀痛,但一想到许平那根硕大的家伙,强有力的冲撞着自己身体,就有点湿了。

莲池也是个过来人,看女儿的样子就大概知道了是怎么回事。估计他的身子已经给了自己这个弟弟。不过她也没有说什么,照古代的说法,虽然叔侄于礼不合,但却也是亲上加亲,既然木已成舟,看女儿的模样情窦已开,也就没办法多说什么了。

「这饭吃得太开心了,就是油水有点少。」

纪镇刚最后一个吃完,风卷残云一样的扫光了桌子上的东西,还意犹未尽的喝着外孙供上来的酒。

女人们全都是浅浅的吃上几口而已,更多的时间都是在说话。

「你们慢用,妾身有事先告退了。」

莲池见众人都吃完了,想好好的和女儿谈一谈,起身道了个褔,拉着有些不情愿的雨辰就退了下去。许平看着小侄女眼里的不舍和蹒跚的脚步,心里嘿嘿一乐。

想到在小小的马车上肆意的用各种体位奸她的场景,许平的就隐隐有些硬了,尤其是老汉推车这姿势,从后边进入时,她洁白的玉背,还有随着自己的而前后摇摆的小小椒乳,嘴里含糊不清的放荡呻吟,一切都让人回味无穷啊!

「我也累了,先回去洗漱一下。小妹你跟我来,我有事和你说。」

纪欣月也拉起妹妹准备要走,还回头朝许平嘱咐说:「平儿,难得今天外公高兴,你好好的陪他喝几杯吧,不过可不许喝多,知道吗?_」_纪静月走的时候还不忘回头朝许平做了个凶狠的表情,一副「等有机会,老娘要揍死你」的模样。许平趁母亲和外公没注意,送了个飞吻给美女小姨,弄得她更是火冒三丈。

「哈哈,还是女儿知道老子的心啊!军营里哪喝得到这样的好酒。」

纪镇刚又喝完一杯后郁閟的发觉酒壶已经空了,满脸可怜的看着许平。

「外公,以后你想喝酒就和平儿说一声,想喝多少随便你。」

许平见自己的酒在这时代也成了一个大名牌,心里不免也有些洋洋得意。一挥手,宫女们立刻就把桌子收拾干净,放上了几样小吃和十多瓶许平的顶级十里香。

纪镇刚见拿上来的酒瓶精致小巧,和刚才喝的不一样。迫不及待的拿起了一瓶后拿开盖子闻了起来,盖子一拿开,提纯白酒的香味就四散飘閞. 纪镇刚使劲的吸了几口,眼睛一亮,夸道:「好酒啊,这样的香味我一辈子都没闻过。」

说完已经忍不住谗虫的勾引,仰起脖子将整瓶都灌进了嘴里。

许平乐呵呵的看着这个开朗的外公,当然知道他隐藏在这副嬉皮笑脸下的也是一个老狐狸,又递过去一瓶,问:「我这十里香仙酿这样喝可就有些糟蹋了,要知道好酒得品,次酒才是这样牛饮的。外公单独留我下来有什么事?_」_说完便挥挥手,示意所有人都退下。

纪镇刚慢慢的倒了一杯,仔细喝上一口,品尝着嘴里的香浓,并赞许的看了许平一眼,等到就剩两人对饮时才笑呵呵的说:「都说你是个鬼灵精,看来一点都不假啊!平儿我问你,你知道现在朝廷已经有点收不住了吗?_」

_许平面色有点凝重的点了点头:「知道,毕竟张续文一走,留下来的权力空间很大,而且现在闹得人心惶惶。各派系碍于老爹前一段时间的大清算,所以都不敢贸然的出手。外公您不是行军出身,又很久没有回京城吗?怎么消息还那么灵通?_」_「傻孩子,我要是没一星半点的势力,哪能稳稳的帮你爷爷掐住江南这块地方。

要知道,北方任何一个省份出问题都没关系。但江南是朝廷的粮仓,容不得半点闪失。

很多人都觉得我是被外放。其实我守的地方是个要害。先皇英明的决定不是你们普通人能看得透。」

纪镇刚说话的时候想起逝去的朱元章,苍老的眼里顿时有些落魄和不舍。

许平想了想,语气深沉的说:「现在很多关系都是错综复杂的,朝廷现在需要的是稳定。没有充足的钱粮根本就没有办法去谈什么兵强马壮。据我所知,如果外公的破军营不是暗地里抢劫土匪强盗,又帮人家走镖送运,根本就连军饷都没办法解决。镇北王那边也是,他定时让手下的人马装成强盗到处掳掠一番,不然家底也是空的。爷爷本来想指望减少军饷来维持国库,顺便削减一下其它军营的人马和兵权,但到底这个打算还是行不通。对于各个军营暗地里做买卖也只好保持沉默的态度。」

纪镇刚听完赞同的点了点头,笑咪咪的说:「乖孙你真聪明啊,纪中云虽然被赐封了王位,但到底还是一个外姓将军。天下安定时,这样手握雄兵的有功之臣是最大的心腹之患。先皇有意在自己西去的时候把这问题给解决掉,那老家伙看起来虽然憨厚,但脑子里的算盘也打得贼精。谁不怕先皇来个狡兔死,走狗烹。手里握着大军才是他纪家保命的根本。镇北王手里的饿狼营只要一天一小削减人马,我的破军营就得保持编制。再加上开国大军遗留下来的那些老兵残将,这些对朝廷来说可是个不小的开支。」

许平听完马上思考起来:镇北王这招也确实不错,历史上功成名就后被杀掉的权臣确实不少,皇爷爷做出这个削减决定的时候到底还是着急了,要不然的话也不会闹到现在这个局面。

纪镇刚见外孙小小年纪就有那么多的想法,心里也很是高兴。有心想考验一下,故作高深的问:「平儿,按你的想法,一议各个军营以这种游离状态结束,自己掌握军权最好的办法是什么?_」_许平脸冷一冷,不加思索的说:「战争,一场大规模的战争。不管是胜利还是失败,都是削弱各个地方军营的最好办法,不过前提是,自己手里掌握着一批能在关键时刻稳定局面的力量,不然会给自己带来毁灭性的影响。」

纪镇刚笑咪咪的抿了口酒,脸色却突然变得有些阴冷,哼了一声说:「对,战争确实是最好的办法,虽然这样有点残忍,但成大事者必须手狠手辣,尤其是皇室的决定,更不需要讲究那么多的道德。」

许平幽幽的叹了口气,语气有些担忧的说:「上位者不需要有那么多的道德,更不需要有那么多的良心。把所有的人都看成自己手里的棋,下好的话离胜利不远,但下不好却很容易把自己也赔了进去。这次对朝廷旧臣的清算,我还是觉得父皇有点之过急了。」

纪镇刚看着许平一脸的忧愁,欣慰的点了点头后说:「嗯,你能很早有这些认知,我想先皇泉下有知的话也会特别高兴。外公年纪大了,总是需要早点睡觉。祭天大典是明天才开始,提醒你,这次跟随来的户部尚书孔海,以及直隶巡抚张大年都是纪龙的人。」

说完便打了个哈欠,慢悠悠的走了。

看着纪镇刚远去的背影,许平陷入了深思。看来老爹的意思是最好别让他们回京城。但这是自己第一次祭天,绝对不能出现任何的意外,否则按现在这些百姓的迷信思想,肯定会以为那是不吉利的征兆而对自己有些排斥,要把这两个身居要职的家伙干掉,还得用一些隐密的手段。

一个封疆大吏,一个户部尚书。不管做得再怎么虑密,他们只要有事,肯定会引起一场轩然大波。

许平脑子飞速的转着。其实细算下来,这朝廷的烂摊子还真是不少。或许这次外公北上也是因为有别的任务,许平现在也搞不明白局势是如何发展。

算了,这些事暂时还轮不到自己想,眼下的当务之急是解决掉孔海和张大年这两个家伙。许平有些头疼的揉了揉太阳,朝宫女吩咐说:「给我找巧儿过来。」

说完又闭上眼睛沉思起来。

喝了几杯酒后巧儿才活蹦乱跳的跑了过来,见只有许平一个人在,当下不客气的坐在了椅子上抓起糕点就吃了起来,边吃嘴里还含混不清的问道:「猪(主)子,找人家来有什么事啊?_」_小也换上了漂亮的宫绸长裙,娇小可人,满脸的纯真模样特别讨人喜欢,如果不是和她熟识,谁会相信这样天真浪漫的小女孩是一个让人害怕的小魔女?

许平挥手屏退了下人,这才满面严肃的问:「魔教最近都有些什么人在这一带活动?_」_巧儿艰难的咽下一块豆沙饼,噎的小脸通红的,赶紧喝了口水顺下去,又咳嗽了几声才拍着小胸口说:「这边没多少人在啊,有什么任务吗?_」_许平面无表情的说:「孔海和张大年这两个人,给我监视他们的一举一动。有机会的话顺便让他们发生点意外,知道吗!_」_巧儿见有正事,也是一脸认真的想了一会后说:「明白了,主子,只不过现在官员都聚在一起,人多眼杂的不好下手,只能慢慢的找机会了。」

许平满意的点了点头,巧儿虽然总喜欢作怪,但办起正事时倒也是思路清晰。

「不过,主子……_」巧儿又认真的想了想,有些为难的说:「这边的人手不是很多,如果没有落单的机会估计很难下手。」

许平想了想,无奈的点了点头后嘱咐道:「也是,能找到机会的话就下手吧!实在不行的话也就别轻举妄动,免得到时候惊吓到其它人,可是会妨碍祭天大典的进行。」

「知道了!_」巧儿可爱的小脸上尽是认真的表情,一反她平时古灵精怪的小模样,倒是议人感觉有些不太习惯。

「嗯,去吧!_」许平挪坐到了太师椅上,闭目思考起来。

巧儿乖乖的应了一声,临走的时候调皮的本性又露了出来,顺手把桌子上的糕点偷走了一些。

自从穿越时空以后,许平的目标其实就只是吃喝玩乐而已,但没想到当个皇帝暗地里还有那么多破事。暗流涌动的朝堂,各有所思的军营,在在都是不稳定的因素,这年代的人虽然知识远没自己丰富,但一个个却也是老奸巨猾,让人防不胜防。

自己得趁着有机会的时候多多培养一下自己的势力,以后当上皇帝起码别像老爹那样忙得连的时间都没有,那做皇帝还有个屁用啊?许平不由得色色的想着,估计这会老爹肯定趁老娘出来的时候在祸害那些呵爱的小宫女了。

脑子一转,想起了雨辰那双充满的大眼睛,还有堂姐莲池那若有所思的娴静,一直都是一副安静模样的美人,不知道到了床上会不会和她女儿一样的风。想到这许平不禁心里閞始发痒,嘿嘿一笑,躲过其它人的眼光,悄悄的往母女俩的房间摸去,为了能发生点风花雪月的事,许平早就将所有女人住的地点都搞的一清二楚。

摸着夜色溜到了西厢,许平整个人没发出半点声响的趴在了雨辰的屋顶上边,隐约能听到屋里有悦耳的嬉笑声,轻轻的拉开瓦片后打眼一瞧,立刻就硬了起来,差点把瓦片都顶破了。

屋里的场面绝对是惊艳刺激:小侄女雨辰这时候正坐在床边,小脸难得遍是娇羞的红晕,怯怯的看着莲池将她的裙子拉到了腰际,蹲在地上注视少女的羞处,更要命的是,她居然还伸手在女儿的双腿间抚摸着,脸色也是红红的,嘴里不知道是在说着什么。

看到这个场景,许平顿时就觉得口干舌燥,强忍住心跳,想偷听母女俩到底是在谈些什么,才会出现这样香艳的一幕。看不听配音,那是白痴才会干的事。

尽量让自己的心跳别太快,许平把耳朵死死的贴在屋顶上,用平生最认真的态度偷听起了母女俩的对话。

「小辰,你已经是个大姑娘了,本来娘也不能管那么多。不过你也太不自爱了,刚见面一天就和平儿发生那种事。这要以后真的进了宫,平儿还有长辈们会怎么看你。」

莲池一边给女儿两腿閰的伤口抹着药膏,一边幽幽的说道。确定女儿破身以后,身为母亲的多少会感觉到有些惆怅。

膏药一抹到敏感的羞处立时感觉一阵冰凉,快速的电流冲击着神经中枢,雨辰忍不住打了个冷颤,被母亲摸到居然感觉更刺激,脸色顿时羞红起来,娇滴滴的说:「娘,您都说人家长大了,那还怕什么。再说了叔叔是好人,我相信他以后会对辰儿好的,您就别担心了。倒是该给我找个爸爸了。」

莲池满面的羞红,玉手轻轻的一碰,见女儿微微红肿的小有些湿润,自然知道是怎么回事。不由得板起脸来斥责道:「你这丫头现在翅膀硬了,居然管到为娘的头上来了。女孩子家要矜持一些,难道你不懂吗?_」_说完在旁边拿起一块布擦了擦手,别过头去,声音有些发颤的说:「把裙子穿上吧,记得千万不能和别人说,知道吗?等过段时间我再和皇后提你们的事就行了。」

雨辰一脸无所谓的穿上了亵裤,整理一下衣服,见母亲脸红红的,不由得起了玩心,一脸暧昧的说:「娘,人家是真的知道了做女人的滋味了。那感觉实在是太好了,我现在都长大了,您也该找个人照顾您了吧!_」_一谈起这话题,莲池难免有些尴尬,多少年没有享受过男欢女爱的滋味了。看到女儿脸上满足的表情和被男人滋润过明显丰满的身躯,顿时感觉有点痒痒的,但还是厉声的责怪着:「你一个女孩子家,怎么能说这种不知羞的话,为娘以后有你就够了。再说了娘现在都三十几岁了,这年纪的寡妇还会有谁要啊?_」_许平在屋顶上差点就想喊:老子要!可惜因为角度的问题,没办法将她们的表情尽收眼底,也看不到小雨辰妈上药时的场景,真是郁阔了。

「娘,话可不是这么说喔,就冲您这美貌和身材,往大街上一站,那色狼不得站一圈流口水啊。辰儿现在已经长大了,从小人家就没有爹爹可艾萨克娇。现在您再找一个也不错啊!_」雨辰这时候的口气突然变得有些温柔,从后边抱住母亲的身子,慢慢的撒娇道。

女儿的话敲动了莲池心里最软的一根弦。自己从小就没有父亲,那种家里没有一个男人的感觉和母亲脸上的那种落寞到现在还忘不了。而自己为了抚养大女儿一直不肯再嫁,让她也在没有父爱的呵护下长大到底是对还是错?

雨辰见母亲一脸的深思,不客气的伸出双手,从后边握住母亲那对哺育了自己的豪乳,笑嘻嘻的捏了几下说道:「娘这里好大啊,辰儿什么时候才能跟您一样大啊。」

莲池刚感动了一会,冷不防就被女儿的行为惊呆了,以前就算是有点调皮,但也不至于会这么大瞻。胸前传来那种久违的酥麻感觉让她慌了手脚,一把拍掉了女儿的手叱责道:「辰儿你赶紧把手放开,这样成何体统啊?_」_「娘,咱们都是女人,怕什么嘛!_」雨辰又娇又哮的说:「再说了您的胸部确实很大嘛,我又没说错。」

莲池这样一个传统的女人,哪受得了女儿言语问赤裸裸的调戏,登时有些说不出话来,愣了半天居然像是在威胁小孩一样的说:「你敢再说,为娘打你。」

许平口水要流出来了,这丫头没怎么调教就能色成这样,连她老娘的豆腐都吃得那么有气势,实在太有前途了!老子喜欢,赶紧打她吧,你女儿可是最爱这种口味,小心把她打出几个来。想到这不禁捂着嘴偷笑起来。

雨辰也只好凭恋不舍的放开了,脸上有点委屈,嘟着小嘴说:「人家只不过是羡慕嘛!_」不过一想起打,就隐约记得那种疼痛的快感,禁不住又有些湿了。

莲池松了一口气后跑了出去,有种落荒而逃的感觉。本来她就是属于面子薄的那一伙,现在被女儿调戏了更是有些不知所措。

嘿嘿,这样的少妇居然被自己女儿给打败了,真不知道要是把她弄上床的话会不会也变得那么色。不过照这样看来,雨辰这爱好应该不是遗传才对吧。许平一边看着美妇丰腴的背影一边色色的想着,现在雨辰落了单,正是将她好好疼爱一下的好机会。

许平笑着刚想动手,耳边却传来一声温柔又好听的声音:「好看吗?_」_「不错,好看,爽!_」许平本能的回答,刚说完脑子马上抽了一下。

妈的,看得太投入了,连身边有人都不知道。回头一看,小姨正蹲在旁边,一脸鄙视的看着自己,美妇不知道什么时候来到了自己的身旁。一身轻柔的红色长裙再加上沐浴后充满女人味的梳妆打扮让许平顿时看呆了,从下往上还隐约可以看见裙底的风光。虽然没办法看见什么真材实料,但也隐约看见裙底是红色的,吞了吞口水后念叨着:「不错,红色的,够激情。」

「什么红色的,够激情?_」纪静月绝美的俏脸上顿时有些疑惑,再顺着许平的眼光,低头一看才知道自己走光了都不知道。「啊!_」尖叫了一声后赶紧拉好裙子,脸红得不得了。

许平见她隐约有种要发飙的迹象,其它人八成已经听到了她的尖叫声,赶紧摆了摆手说:「不关我的事,有好东西上门不看肯定对不起自己,这次你可不能赖我。」

虽然失去了和小侄女再好好玩一下的机会,但许平一看她满面的冰冷,保命为上,还是趁她没暴走之前,赶紧垫着脚尖跑了吧。

「王八蛋,老娘要宰了你。」

纪静月这时候回过神来,咬着牙追了上去,空中火红的身影和飘舞的裙带就像是个下凡的仙子一样。

许平可不想在这时候被她逮到,要是再闹得沸沸扬扬的,肯定得被老妈再教育一顿,想了想索性朝行宫外跃去,纪静月也不屈不挠的跟了过去,一白一红两道身影掠过了一道道围墙,不知不觉的进入了后山的一片树林。

侍卫当然也不是白痴,有些武功高强、警觉性比较高的已经察觉到了,但是发现是太子爷在嬉戏,立刻当起了盲人。

飘逸在漆黑而又宁静的小树林里,许平见没什么人,不忘回头贱笑着调戏几句。

「小姨,这不关我的事,那是角度问题。」

「看一下不会少块肉啊,都是一家人怕什么?_」_「不是我爱说,红色裙子配黑色内衣比较好看,肯定会很性感的。红色的再配红色的跟个红包套一样了。」

一路上纪静月就知道自己肯定是说不过这个无耻的外甥,现在鞭子又不在手里,虽然恨得直咬牙,但却怎么都追不上。索性闭上嘴巴懒得理他,暗自加快了追赶的步伐。

许平笑呵呵的在树林里跳跃着,看着后边满脸怒气的美妇,再加上这个幽静无人的环境,如果她不是自己的小姨,那倒不介意在这样的风水宝地来一次霸王硬上弓,无奈大家都是亲戚,有点不好意思下毒手。刚才受到的刺激,让兄弟到现在还硬着,要是没有无比坚强的意志力,估计这时已经干出比禽兽更禽兽的事了。

又跑了一会,耳边隐约听到了一些细微的动静和人声。许平赶紧停住脚步,站在原地寻找声音的来源,纪静月没想到许平会突然停下来,一时间收不住脚,一头撞到了他怀里。刚想骂人,小嘴马上被一只大手摀住。

「别出声,前边有人。」

许平赶紧悄声说道,在她满面羞怒的时候将这丰满的娇躯紧紧的抱住。靠!没想到她身上的肉感那么好。

耳边传来的热气和包围自己的男人气息顿时让美妇慌了手脚,木头似的听着许平的话点了点头。许平见她不反抗了,有吃豆腐的机会不好好利用就是王八蛋,一把将小姨抱住,轻轻的朝着声音传来的方向靠了过去。硬梆梆的龙根故意顶在了她的香臀上。

纪静月身子一软,美目里有些发痴,任由许平抱着没有动弹。但身下被硬硬的东西,顶着一时间又慌了手脚,本能的挣扎起来。

许平赶紧凑近她的耳边,语气严肃的嘱咐说:「别乱动,咱们过去看看,按道理来说,现在九台山已经全部戒严,除了禁军外不可能有其它人在,再加上明天就是祭天大典,现在有人在更不正常。」

许平转了转脑子,一边想着正经的事,一边也不忘继续吃着小姨的豆腐。成人的丰满根本就不是小女孩能比得上的,虽然只是搂着她的香肩,但那种柔软和妩媚的风韵让人迷恋不已。

「那你放开我,我自己走过去!_」纪静月小声的说着,这时候被外甥用亲密的姿势抱着,而且那根大家伙还顶在自己的上,有些慌张了起来。

「嘘!_」许平轻轻的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后直接堵住了她的话,又将怀里的丰满娇躯再抱紧了一些。纪静月刚想反抗的时候,许平的手指指向了前方。

纪静月顺着手指看过去,穿过了密集的树林,前边幽暗的空地上有一男一女正在讨论什么,看起来鬼鬼祟祟的,许平六识全开,将他们的对话收进了耳里。

「清野小姐,合作本来就是双方的事情,现在你们江南的货被别人抢走了,可怪不到我们身上。那纯粹是一个丬思外,我们只负责卖东西,可没负责你们的安全。」

许平定睛一看,说话的男人正是直隶巡抚张大年。五十岁左右的年纪,矮小的身子却腆着一个大肚子,又矮又胖,看起来就像个无能的地主。不过从他平稳的呼吸中可以判断,这家伙也是个一流的高手,看这样子似乎是在搞什么阴谋交易一样。

「当然了,张大人,我们并没有责怪你们的意思,只不过这次的货估计是被纪镇刚抢走的。只是希望你们能出面,看看能不能要回来,现在我们需要的是互相帮助不是吗?_」_娇滴滴的声音听来分外的可怜。许平忍不住再偷偷的挪近了一些,躲在树后,这才看清了她的模样,一时间忍不住,海绵体又充血了。像琉璃一样的深色眼睛,小巧的鼻子和微翘的小嘴,组合起来也算是一个难得一见的美人,虽然穿着汉人的服装,但从张大年的称呼上就可以猜出她是个日本妞。

这帮家伙居然还和日本那边勾结,估计是有什么大买卖吧?许平刚正经了一会,看着那个日本妞,脑子顿时浮现出无数的专业词汇:中出、、、东京热、一本道。

纪静月说服自己是许平的小姨,这样的举动只是亲人问的亲密而已,好不容易忘了被抱在怀里的尴尬。这时候头上一凉,伸手一摸,心想:这地方哪来的水啊?一抬头差点气疯了,许平居鳅州看着那锢日本妞流着口水,而口水现在滔滔不绝约蚀悯着自己的头发。

许平一回神,看纪静月充满杀气的眼神,赶紧擦了擦嘴,笑着说:「意外,水喝多了忍不住排一点出来。」

纪静月气呼呼的回过头去继续看,左右的打量着那个被叫做清野的日本妞。除了年轻以外,身材没自己好,容貌也没自己好,自己哪一点比不她?怎么就没见这色狼外甥对自己流过口水,难道自己没有魅力了。

许平这时候的心思已经全在他们的对话上了,没注意到小姨微妙的心理变化,始终全神灌往的偷听着。

那边厢张大年冷笑了一下,不紧不慢的说:「清野小姐,我想你不必在这装傻。难道你以为我们王爷和纪镇刚的关系有那么好吗?如果我们閞口,这批货肯定是要不回来的,而且我们也不会开这个口。你最好还是死了这条心吧!_」

_「好吧,这次就算我们倒霉了!对于阁下的叨扰实在不好意思,这件事我会回去禀报再另想办法。」

清野一脸的沮丧,鞠了一个躬后准备离开。

「嗯,从哪来就从哪回去,别说我没提醒你们。当今太子的第一次祭天可是重兵防守,层层包围,如果落到禁军的手里,千万别承认咱们的关系,知道吗?_」张大年说完,自己一个人从一边慢慢走了。

清野呆呆的站在原地好一会,脸色有些阴森的看着张大年的背影,幽幽的叹了口气,转身离去。

许平赶紧拍了拍还在生气的小姨:「走了,还在这发什么呆。」

「去哪?_」纪静月气呼呼的问道,小色鬼这时候居然紧贴着自己的臀部,借正经事的名头大占自己的便宜,实在太可恶了。

「小爷要把这日本妞绑回去好好审问一下。」

许平脸色正经的说道。换来的全是小姨鄙视的眼光。

第三章?野战日本妞

「谁!_」清野正一愁莫展的时候,突然听到了一阵脚步声朝自己走来,立刻娇声的喝道。

「嘿嘿,别紧张嘛!只不过是对你有兴趣的人而已。」

许平拉着一脸冰霜的小姨慢慢走了出来,柔若无骨的小手握在掌心里还不忘在她手心刮蹭几下,惹得美妇心慌意乱,想挣脱又没办法,只好任由许平吃豆腐了。

清野见这两人居高临下的位置,明显是一早就潜伏在这了,那么自己和张大年的对话肯定都被他们听到了,虽然慌了一下,但还是马上冷静的思考起来。杀人灭口?

他们在这自己都发觉不了,武功肯定也不低,眼下就剩自己一个人,还是保命要紧,于是马上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问:「两位不知道有什么事。」

「日本妞,你就别装了。刚才贼眼睛转了那么多圈还不想出我们一早就把你们的对话听了个彻底吗?我说你们虽然血统不怎么样,但也不至于笨到这地步吧!_」许平一边笑呵呵的摸着小姨的玉手,一边得意的说道。

许平的眼光贼溜溜的在她身上打转,穿着一套宫女的衣服,估计是为了混进来才换上的,姣好的曲线,该大的地方大,该小的地方小,已经发育得够好了。看起来只有一百五十公分左右的身高,但脸蛋却是特别漂一兄,尤其是那性感的小嘴,要是拿来口爆的话肯定够味。

纪静月见许平又好色的看着她,心里不由得感觉有些不舒服。

清野一脸的好奇,声音低低的问:「什么是日本妞?_」_许平一拍脑瓜子,这年头还没开始叫日本,应该是东瀛才对。算了,反正不管什么时候自己爱怎么叫都行,马上一脸蔑笑的说:「听不懂就算了,这一点都不重要。我倒是对你们和纪中云的合作比较有兴趣,怎么样,说来听听吧!_」

_清野顿时警惕的看着许平,一脸无辜的说:「阁下说的是什么我不知道。」

许平语气阴沉的冷哼了一声,说;「哼,敬酒不吃吃罚酒。我既然能在这种时候站在九台山,就证明我的势力不比纪中云差,你最好记得,华夏有能耐的人绝对不只他一个,说明白点,我顺手把他干掉也是神不知鬼不觉的,最好把眼前的形势看清楚了。」

清野听到后顿时觉得心里有点堵,想了想,如果在华夏没一定势力,确实是不可能出现在这里,刚想开口的时候许平就打断了她。

「想说什么最好想清楚了再说。」

清野犹豫了一下,想想张大年的傲慢无礼和纪中云的冷眼旁观,权衡利弊,一咬牙,恨恨的说道:「我是东瀛清野家的二女儿小夜,因为仰慕华夏的文化,所以从小就学习汉字和华夏语。我们和镇北王一直都有合作。有时候我们提供他们一些钱财,有时候他们也会提供一些我们需要的货物,让我们赚到更多的银子。」

「继续!_」许平其实也不知道他们干的是什么勾当,但还是一副心里有数的样子。

清野小夜俏脸上明显带着几丝愤怒,咬着牙说:「前段时间东瀛各个将军和领主之间爆发了一场混战,野心勃勃的山本家和松木家本来和我们号称三大氏族,虽然各自为营,但也算是共同进退。后来东瀛的各个家族不满于我们的统领地位,纷纷起来反抗,本来这样的乱对我们来说是微不足道的小事。但可恶的山本家居然趁乱在背后对我们发动攻击,我们准备不足,一时间损失惨重。但好歹我们也算是强横一时的大族,迅速组织起反攻后形成了微妙的平衡局面。我们和山本家对峙的时候,松木家左右游离不偏向任何一方,但谁都知道他们是想趁火打劫,所以局面就僵持下来了。」

许平饶有兴趣的想:原来东瀛那边也内战啊!我还以为这样的事只有华夏人最喜欢干。看来为了权力和,不管是什么人都一样。

许平想了一会后严厉的问:「那你们这次来华夏找纪中云是为了什么?还有被纪镇刚扣押的到底是什么东西?_」_想起张大年的态度,清野小夜就有些咬牙了,不过还是强忍住了怒火说:「现在东瀛三大氏族都憋着劲,谁都不敢第一个动手,围观的小势力加起来也是个头疼的问题。虽然表面上平静,但私底下却暗潮汹涌,按这样发展,肯定会有一场规模空前的恶战要打,所以我们希望镇北将军能暗地里派一些人马支持我们,有个三、五千人已经足够我们好好打这一仗了。」

「他以驻军不能擅自调动拒绝了你,并且还表示现在军中空虚没有粮草可以支援。」

许平接下她的话继续说道,正常来说,这样的事谁去干谁就是傻子。

清野小夜的眼睛突然发一觉了,从刚才许平自然的说纪中云的名讳时,她就可以肯定对面的少年在华夏的地位也是不低,现在这样的想法更加坚定了。

清野小夜想了一下,反正这次是空手而回,索性就直言说:「对,他并没有出面,派人回绝了我们。家族里的人本来也没抱多大的希望,所以也不太紧张。这次我来华夏,最主要的任务是希望能买回一批比较好的兵器,东瀛的炼铁技术不佳,就算是和高丽比起来都有一段差距,武士们所用的刀有时只是和木棒一撞都会断开。既然从人马上没办法得到帮助,我们首先想到的就是配备比较好的兵器,而华夏的刀枪无论质量还是实用程度都比我们那强。」

接下来的事情许平大概猜到了,嘿嘿的笑了笑说:「所以你们再次找到了纪中云说了自己的请求,这样的事他就不好意思拒绝了。但也不能拿自己军营的东西卖给你们,所以他就让自己的手下带着你们去物资比较丰富的江南,秘密的采购了一批兵器,但是价格上却被他们大赚了一笔,无奈之下你们只能吃了这个哑巴亏,这批兵器你们打算从他的防线过去的,但没想到纪镇刚却像早就得到消息一样,准确无误的把你们这批东西扣了下来。」

「一点都没错,所以我只能求助张大人,试图把我们的东西要回来。」

清野小夜这时候的眼里满是星星,崇拜的看着许平。

许平心里稍微的一算计,觉得这样的事似乎没多少的好处,不过起码让纪中云少了一个盐友也是不错的。思考了一下,一本正经的说:「你对华夏的局势还是太不瞭解,各个将军之间的关系都不太好。你要真的让张大年去帮你们说话,这批东西是永远要不回来的。」

清野这时候已经确定了眼前这个俊美的少年在华夏也是个厉害的人物,左右想了一下后突然跪了下来,语气激动的说:「既然公子对这些事那么清楚,那肯定也是一个有能耐的人。清野家在这请求您能帮着要回那批兵器,这对我们来说是生死存亡的问题。清野家永远都不会忘了您的大恩。」

许平见这日本妞跪下的时候,胸前的双峰上下晃动了几下,刚正经起来的脑子顿时充满了黄色思想。无奈这年代的女人没有胸罩穿,所以动作一大胸前也跟着晃动,自己作为一个新时代的青年,回去应该设计几款情趣内衣,保护女性的身体和身材。

等脑袋恢复正常以后,许平看了她一眼,慢幽幽的说:「说实话,我确实有这个能力拿回这批兵器,不过我想知道这对我来说有什么好处?你们东瀛不管是哪一个家族胜出对我们来说都没有影响,到时候只要找那胜出的人就行了,既省时又省力,何必去没事找事做,我想纪中云也是抱持和我一样的想法。」

清野小夜一听也知道许平说的是实话,小小的东瀛对他们这些盘踞在华夏的强者来说根本就没多少的吸引力,他们只要选赢的那一家作为自己的合作伙伴就行了,可现在家族的情况又没什么能拿得出手的东西,心里一阵沮丧,无奈的说:「现在清野家已经把最大的赌注下在了这批兵器上面,也没有多少有价值的东西了。如果您在这时候能帮助我们的话,那您得到的会是一群坚定仆人的效忠。」

许平听完轻蔑的笑了一声:「别对自己那么有自信,说难听点,你们连我是谁都没打听清楚就在这乱说这些什么效忠之类的话,你自己不觉得可笑吗?_」_清野小夜见许平一脸的不相信,赶紧说道:「我相信自己的眼光和判断,若您不愿透露身分的话,我们也不会过问的。请相信,如果您在我们最困难的时候给予帮助,清野家会对您付出绝对的忠心。」

小姨这时候在旁边打了个哈欠开始有些睡意,但见外甥有正事也不敢催促。许平看现在确实是有点晚了,不知不觉已经说了半晚上的话,拉起小姨的手说道:「我先送你回去吧。」

纪静月摇了摇头,一脸严肃的说:「不行,要是这妞突然发难怎么办!有个闪失的话我怎么和姐姐交代。」

「没事的!_」许平脸上尽是温柔的看着她,声音却是有些猥亵的说:「你总不会是想在这看我办事吧!_」_眼里无尽的色意,纪静月一听哪会不知道办的是什么事。脸上红了一下,娇媚的瞪了许平一眼,没好气的说:「就知道你满脑子想的都是这些。」

许平色笑着说:「知道就赶紧走吧!_」_纪静月无语了,不过看着许平的眼睛总是在打转,敏感的知道这下流的话只是在敷衍自己而已。想了想后,突然声音十分柔和的叮嘱说:「那你小心点吧!_」_「嗯!_」难得温柔的女儿态倒是让许平有些不适应。

纪静月看了看还跪在地上的清野小夜,眼里尽是警惕的嘱咐说:「要是她敢搞鬼的话,你可别怜香惜玉了知道吗?_」_「知道了!_」许平笑呵呵的点了点头,松开还拉着她的手,温柔的说:「赶紧回去休息吧,这种小场面我还能应付得来。回去以后先别和任何人说,好好的睡一觉知道吗?_」_纪静月这才轻轻的点了点头,又警惕的看了看清野后,这才迈动莲步消失在了夜色中,不知道为什么小手被放开以后,吹到夜风感觉就有阵凉意,突然有点怀念被紧握时温暖的感觉了。

目送她的倩影远去以后许平就没什么顾忌了,直接走到了小夜的面前,上下左右前后的仔细打量起来。已经发育得很好的身材,美-丽中又感觉总透露着妩媚的小脸,越看越觉得心里有股火在烧一样,前世真的被那些片毒害的不轻啊!

小夜见许平眼光像火一样的打量着自己,这样的情况哪会不知道男人在思索的是什么,脸色一羞低下头去,不敢去迎许平赤裸裸的眼光。

「行了,咱们现在继续刚才的话题,你们家族到底能开出什么样实际点的筹码?_」_许平继续问道,虽然抱着一定要拿下她的决心,但还是得争取更多的利益。

小夜一听,本来羞涩的脸上顿时蔫了,无力的说:「我刚才已经说了,现在清野一族的银子已经赌在了这一批兵器上,真的没有什么有价值的东西了。」

许平伸手抬起了她的下巴,仔细的打量着那张令人充满的小脸,嘿嘿笑道:「谁说的,你不就是有价值的吗?少爷我不缺钱也不缺女人,但现在我对你有点兴趣。」

小夜一听这赤裸裸的调戏,顿时小脸通红,不过却没有反抗。刚才见许平的聪明和气势就已经觉得这个男人肯定不是普通人,而且许平还长了一张对于小姑娘有一定吸引力的俊美脸庞。小夜也已经做好了将自己送出去癿打算,所以并没有特别的慌张。

心里打定主意,小夜的脸上突然变得妩媚无比,眼里含着迷人的水雾,声音嗲哮的问:「您真的觉得我值那批兵器吗?_」_「不知道,不过起码现在我觉得你比较值钱。」

许平从刚才到现在都没软过,这时候已经硬得有点疼了。

小夜面色一红,突然一把抱住了许平的腿,温顺的说:「如果您看上小夜的话,小夜愿用这身子伺候您,但求您能帮帮我们,让我们度过这个难关好吗?_」_许平没想到日本妞会突然发动袭击,小脑袋居然还蹭在自己的腿根。那对和小身躯不相符的紧紧的贴在腿上,软软的感觉冒一在太好了。而且她身上还带着一种类似于茉莉的自然香味,一让人更加的冲动。

许平笑咪咪的点了点头,一边打量着她的身子一边色笑着说:「那就看你的表现了!_」_说话的时候,许平的龙根硬梆梆的顶在了小夜的脸上,已经十七岁的日本女孩哪会不知道这是什么东西,不过却没想到居然会这么大,一想到这样粗壮的东西要自己娇嫩的,心里没来由的一阵志忑起来。

许平这时候已经快憋不住了,一把将她拉起来,对准了诱人的娇润红唇吻了下去。

小夜还没做好心理准备,牙关就已经慢慢的被磨閞了,许平趁机将自己的舌头伸了进去,寻找到那条温软的香舌缠绵起来。

小夜只是有些慌张的任由许平索取着,根本就不懂得该怎么去回应。许平慢慢的引导着她的小香舌相互舔着,心里却暗暗窃喜:看这妞的反应应该还是个,后来的日本可是号称十三以上无的地方,现在能搞到一个确实赚到了。想到这舌头更灵活的蠕动着,一会吸吮她的小舌头,一会又舔舔她的贝齿,将从没体验过这种滋味的小夜弄得娇喘连连,小身子软倒在了许平的怀里,眼神也变得十分的激动。

见她有些喘不过气来,许平这才慢慢的将她放开,两人的嘴分閞的时候还连着一些透明的津液,感觉特别秽。许平不客气的将沉醉的小夜转了个身,双手拉住她的腰带一解,整个裙子顿时就松开来。小夜只是本能的挣扎了一下,但马上又顺从的放下双手,闭上眼一副任君采摘的模样。

让她背对着自己,许平从后边一把将她抱住,双手已经等不及将她的衣领拉閞,看着弹跳而出的,饱满圆润,小就像是可爱癿小樱桃一样,是鲜嫩的粉红色。

看起来确实是没开过苞的。

许平咽了口气,双手不客气的按了上去,肆意的揉搓着她这对又圆又有弹性的宝贝,双手拨弄一下小就感觉她轻轻的发起了颤。

「别在这好吗?_」小夜虽然已经有些意乱情迷,但还是不希望第一次是在野外发生。胸口那只火热的大手时不时的捏几下胸前的突起,带起了一阵阵的电流,再加上脖子处传来痒痒的感觉,如果不是靠在许平身上,这时候已经没办法站稳了。

「在这多好啊,有山有水的。在这种环境下办事,难道你不觉得是人生的一大乐事吗?_」许平一边说着一边将她的上衣脱下,光滑白皙的后背就像一片洁白的美玉,看得人一阵激动。许平也忍不住伸出舌头在她的后背舔了几下。

温热的舌头游走在后背,酥麻的快感让小夜整个人都站不稳了,许平将她转过身来,拦腰抱起后低头含住上一颗可爱的小蓓蕾吮吸起来,小夜禁不住呻吟了一声。

左右都是草地,不过却十分平坦,许平这时候可不想再搞什么温柔的情趣,直接将她的裙子有些粗鲁的扒了下来,一边打量着这迷人的女体,一边啧啧的说:「发育得不错嘛!_」_小夜的脸羞红一片,双手刚本能的想遮掩自己身上的春光,但一碰上许平严厉的眼神立刻又乖乖的放了下去,任由男人火辣的眼睛在自己一丝不挂的身子上扫视着。

又圆又挺,也十分的平坦,虽然个子有点矮,但身材的比例很好,三角地带上只有几搓小小的体毛,看起来真是鲜嫩啊!许平一边色色的看着她,一边将她拉到身边,肆意的开始抚摸起这具美妙的身体。

小夜娇羞的闭上了眼睛,许平一边双手揉着她的,一边舔着她精致的耳垂说:「你还不知道我的名字吧,不过没关系。以后你叫我主人就行了。记住以后你就是我一个人的小了。」

小夜声音发颤的应对着:「小夜是主人的小!_」_许平见她如此的敏感,色笑了一下,用脚把她紧闭的双腿顶开了一些,大手往腿中间一按,竟然已经很湿润了,不由得色笑说:「你还真荡啊,我只是摸几下你水就那么多。」

「呜……_」小夜浑身痉挛,软倒在了许平的怀里。

许平摸索了几下,熟练的挑开的保护后伸进了一根手指,感觉她抖了一下,一根手指探入已经感觉有些紧了,而且伸进去没多长就碰到了一层东西,见小夜粉眉微皱。知道这是她的,不禁更加兴奋的起来。

小夜的双腿也开始颤抖起来。许平玩兴一起,突然加快了抽动的速度,快速的动作带出来了更多的。小夜也开始啊啊的呻吟起来,尖利的声音在空旷的夜空中迥荡起来。

抽动没一会,许平就感觉她的小突然紧紧的裹住了自己的手指,知道是小美人的要来。当下加快了速度,终于在小夜高声呻吟后,一股略微有些黏稠的液体打在手上,她整个人也在自己的怀里剧烈的痉挛了几下。

许平赶紧伸手将她抱住,小夜闭上眼睛娇喘不已,满脸都是春情的红晕,还一动一动的颤抖着,身子就像无骨一样的靠在许平身上。许平抱着好好享受的心态,这时候也不着急,抱了一会后等小夜回过神来,见许平一脸玩味的看着自己,顿时羞涩的问:「刚才我的样子是不是很难看!_」_「嘿嘿,样子是迷死了人,不过就是你两腿中间特别荡,弄得少爷我满手都是水。」

许平笑着将自己沾满了玉液的手放到了她的面前:「试试看,很香喔!_」_「讨厌……这种东西哪会香!_」小夜这时候光着身子靠在许平的怀里,过后已经彻底的放开了,嘴上撒娇后一脸妩媚的看着许平,抓住了那只让人快乐的大手,伸出香舌将手心和手背舔了个干净,又将每一根手指头都含进嘴里仔细的吸吮着,眼神还无比放荡的看着许平。

天赋,完全是天赋。许平本来只是想调戏她一下,没想到她真的将自己的手舔了个干净,还把每个手指都仔细的含了一遍,全身的血液顿时像烧起来一样。

小夜将自己的玉液清理干净,还妩媚的舔了一下自己的嘴唇,嗲嗲的撒娇着说:「主人,小夜做的好不好。」

许平虽然还没真刀真枪的干上,但精神上已经有些快感了,赞许的说:「好,小夜真乖。」

小夜妩媚的笑了一下,晃动着胸前的,将自己掉在地上的衣服找来仔细的铺好,拉着许平的手,轻轻的将他推倒在地,低下头来媚眼如丝的说:「那就让小夜好好的服侍一下主人吧。」

许平没想到她一个未经人事的居然会这么主动,只是用手满足了她一次就闲始有了些许妩媚的感觉,呆呆的任由她将自己推倒,小夜微笑着吐了吐舌头,温软的小手颤抖的解开了许平的腰带。

不知道为什么,许平现在躺在地上,望着满天的星星和周围漆黑的环境,心里更加的兴奋,古代的第一次野战啊!小夜趴在许平身上,开始将上衣左右分开,妩媚一笑,低下头开始亲吻着充满男人气息的身体,红润的嘴唇从脖子上仔细的亲着舔着一路上去。到达胸口后一只玉手轻轻的抚摸着,又模仿许平刚才的样子将一颗含了进去。

「嗯,不错嘛!这么一会儿就已经知道该怎么做了。」

一阵电流传上了脑子里,许平爽的差点呻吟出来,以后谁要说男人的是摆设的话那人就该死,这也是身上的一个敏感点。

小夜继续用温热的口腔,温柔的撩拨着男人的,小手也慢慢的往下,在许平强壮的大腿上来回的抚摸着。

小夜见许平一脸舒服的表情,更加卖力起来。小嘴沿着肚子、,最后停到了肚脐上,顽皮的将小香舌卷成一团试图往里边钻。许平感觉有些痒,忍不住微微的扭动了一下。

小夜停下动作后轻轻的抓住了许平的裤子往下拉,刚拉到大腿处,足有二十厘米长的大龙根立刻爆跳出来,硬硬的朝天挺立,小夜看呆了,忍不住惊呼:「主人,您这个好大喔,这么大的东西人家能受得了吗?_」_说完满面好奇的看着眼前的,实在是太长了,狰拧的几乎快和鸡蛋一样大了。

许平笑了笑,一脸得意的说:「那当然了,少爷的这家伙可不是一般人能比得上的。」

停了一会后又疑惑的问道:「你怎么知道我的家伙大,你看过别人的吗?_」许平说这话的时候脸上已经有点不高兴了。

小夜一边温柔的将许平的裤子脱下,一边慌忙的解释说:「没有,人家从没看过男人的家伙,只不过是在家的时候听别人说的。」

许平这才松开了微皱的眉头,但语气还是有些不善的问:「嗯,别紧张。我信,不过你知道该怎么伺候男人吗?_」_「嗯,小时候家族里的女孩都得学这个,但是人家也从没真的碰过男人的身体,姑姑都是拿着黄瓜教我们的。」

小夜低下头将大龙根握住后,惊叹之余已经閞始上下起来,虽然有些生疏,但感觉还算舒服。

许平听到这话,忍不住脑袋里浮现出一个风情万种的,手里拿着黄瓜一脸渴望的舔着,下边一群小也学她的样子含着黄瓜的场景。实在太刺激了。这是什么民族啊,从小就得培养荡的一面吗?

柔若无骨的小手轻柔的着,许平舒服的吸了口气,色笑着说:「那让我看看你都学了什么?_」_小夜飞了个媚眼,将自己长长的秀发拨到脑后,低下头来轻启朱唇,将大龙头含在了嘴里,许平感觉龙头进入了一个温暖潮湿的地方,顿时舒服的吸了口气。小夜不紧不慢的回忆着那些技巧,慢慢的熟练起来,双手不停的,嘴里的丁香小舌也灵活的在那些敏感的地方游动起来。

许平舒服的闭上了眼睛,小夜那种从生疏到熟练的技巧,是自己目前上过的女人里谁都比不了的。尤其是她的舌头还灵活的舔动着,更是让人爽得都快上了天,享受了一会以后感觉已经有点忍不住了,赶紧抬头说:「行了!_」_小夜疑惑的停了下来,许平坐起身,将她猛的拉到自己的面前,开始亲吻着她的。

小夜低吟了一声,双手将自己的送上前给男人肆意的,满脸都是渴望的表情,声音有些含糊的呢喃着:「主人,人家那有些痒。」

「别叫自己人家,你是我的小而已。哪里痒了?说清楚。」

许平一边享受着这样荡的话语一边调教着她,双手更是狠狠的捏了一下她软绵绵的。

小夜身子已经颤抖起来,的也越来越多。舔了舔嘴唇,放下矜持,顺从的说:「是,小的痒。」

「哪个地方痒。」

「小……痒……_」小夜说这话的时候已经明显适应了自己的角色,没有半分的犹豫就将这羞人的话说出口来。

许平这才嘿嘿一乐,猛的将她推倒在了草地上,粗鲁的抓住她的脚踝,把她的美腿左右一分,啧啧的打量着她娇嫩的羞处。这时候整个早已经泛滥不堪了,两片如同花瓣一样的也已经充血,漂亮的粉红色让人一看就知道有多么的鲜嫩。

「嘿嘿,水真多啊!_」许平一边说着一边跪到了她两腿中间,握着自己的大龙根抵在了她的,色笑着问:「是不是很痒,要我给你插一插啊!_」_小夜看着顶在自己腿间的大,这时候才感觉有些害怕,声音怯怯的说:「主人,您轻点。」

许平已经懒得去和她调情了,一边将她的小脚抓住,一边挺着龙根对准她小小的,突然发力整个人压了下去,感觉自己的命根子猛的突破了一层薄薄的障碍,直接被她粉嫩的羞处吞没了。

「啊……疼……好疼啊!_」小夜顿时疼的小脸都有些扭曲了,身子瑟瑟的发抖着,感觉自己的身体似乎被强硬的塞进一根烧红的铁棍一样,整个人都快被撕成了两半了。

进入后被那种紧凑和温热的感觉刺激着,许平也忍不住舒服的吸了口气。

哪一个女人第一次被自己的大家伙进入的时候不是哭天喊地的,虽然粗鲁了一点,但感觉特别的爽。

见她小脸已经哭得梨花带雨了,再看看身下的结合处,一点点血丝正从流出来,许平不禁心里一软,柔声的安慰着:「乖,现在疼是正常的!以后你就知道了家伙大的好处。」

小夜紧咬着嘴唇,默默的流着眼泪,温顺的点了点头,强忍着身下的巨痛。

这可怜的小模样让许平都不好意思继续粗鲁下去,只能停顿下来,享受着她的紧紧咬合自己的所带来的快感,慢慢的等她稍微适应一些。

小夜的双腿已经有些无力的抖动着,娇嫩的身上也遍布着香汗。被一根异乎寻常的家伙进入,那种疼可不是一般的,适应良久以后才慢慢的从疼变成了涨。

「乖,一会就不疼了。你尽量的放松自己!_」许平忍了很久,见她的表情已经适应了一些,这才低下头来揉着她的,轻轻的撩拨着敏感的,给她多一点的刺激,要不是她刚才给自己的话,现在真想亲亲那瑟瑟发抖的可怜小嘴。

爱抚了好一会,许平这才试探性的抽出来一些,见上边有很多的血丝,又爱怜的慢慢的推进去。

小夜咬了咬牙,脸上虽然还有些疼痛,但看起来已经有点适应了。

想起男人的温柔,小夜顿时有些感动,一脸娇羞的反手抱住许平的手,断断续续的说:「主人您可以动动看,小夜已经不那么疼了。」

许平闻言忍不住调戏道:「这么快就痒了。是不是要主人用大家伙安慰你啊!_」_却是迫不及待的起来。

小夜已经能感觉到那根大家伙带来的微细快感,忍不住自己扭动了一下小,稍微一磨蹭所带来的疼痛和快感一起冲击着脑神经,满脸都是饥渴的呻吟了一声:「要,小要主人的大家伙狠狠的干我!_」_许平满意的将她的小往上抬了一些,双手抱着她的腰开始慢慢的起来。

看自己的大家伙慢慢的淹没在她的里,带出一抹的水光,许平激动得都快落泪了,老子终于也试过日本妞的滋味了。

小夜一边低低的呻吟着,一边忍不住用小手爱抚着自己的,娇吟着:「主……主人,您可以……快一点。」

许平见她已经能感觉到快感了,开始像马达一样用力的在稚嫩的出出进进,门口的花瓣随着进入翻了进去,出来的时候也一起出来。紧凑的磨蹭感让两人都舒服的忘了言语。小夜也忘情的呻吟起来。

「……啊好大……插……我了……啊……_」「……来,来了……啊……_」听着小夜的,许平不禁更兴奋了,狠狠的撞击着她娇嫩的身子,不过这个姿势久了也是有点无趣。脑子里突然闪现了片里的那个最经典的深入姿势。

「停一下,咱们换个姿势玩!_」许平停下了抽动,色笑的说道。

虽然小夜表现的特别荡,但也是第一次真刀真枪的上阵,根本就不像许平看了那么多,脑子里满是刺激的玩法。将龙根抽出来以后命令说:「给我跪着!_」_小夜以为许平生气了,慌忙跪了下来,语气有些惶恐的问:「主人,是不是我哪做得不好了。」

「闭嘴,趴下去……_」许平让她趴成小的姿势以后,起身走到了她的身后,啧啧的打量了她已经潮湿一片的羞处,蹲来,手握着龙根顶在了她的上,一边欣赏着她洁白如玉的后背,一边猛的插了进去,扶着她圆润的香臀继续做起了活塞运动。

「啊……_」突然的进入让小夜弓起身来,高昂的呻吟了一下,感觉自己的突伙一全被填满了,粗长的大家伙已经顶到了尽头,又麻又痒,隐隐的有些疼。

许平调整了一下,用里那个姿势,一手捉住她的小手往后拉,一手环到胸前抓住前后晃动的,一边挤捏一边抽动起来。这个姿势果然是名不虚传啊,每一次蛋蛋都撞到了小夜的耻骨上粘满了。每一次进入都彻底的顶在上,因为太过舒服,导致许平控制不住力道将那对大白兔捏得有些变形青紫。

两个白花花的开始有力的蠕动起来,许平的每一次深入都是狠狠的撞击,这个姿势的刺激让小夜没一会就来了一次。许平并没有停下动作还是继续的撞击着。

「太……太深了……_」「破……顶破……了……轻……轻点……_」「用力……人家要……来了……_」小夜被一波接一波的快感冲击得只知道本能的,彻底的迷醉在了里,小身子随着许平的撞击而前后晃动着,腿已经软得没办法跪着了,要不是许平拉着这会早已经瘫软下去。

许平一边听着她的声浪语,一边已经不客气的使劲着,每一次听到肉与肉撞击的声就感觉特别的舒服,继续狠狠的享受着她娇嫩的。

连续的活塞运动让小夜整个人连半点呻吟的力气都没有了,时流下的黏稠沿着二人的大腿直接流到了地上,铺在地上的衣服已经皱成一团,在两人的激情中被甩到了一边去。这时候天空閞始有点鱼肚白。

一阵电流突然从龙头上传遍了全身,许平知道自己也快来了。将已经软成泥一样的小夜翻了个身,让她躺在地上,双手抓住了那对豪乳,狠狠的撞了起来。这时许平突然全身一紧,正要射的时候猛然将龙根抽了出来,走到了她的面前,扶起了小夜无力的脖子,对准了小嘴插了进去,一顿一样的。

全身一紧,抽搐了两下后终于将所有的都爆发在了她的小嘴里边。大量黏稠的将原本已经想咳嗽的小夜呛得眼泪都流了下来。

将精华全发射出去后,许平舒服的吐了一口气,将龙根从她的小嘴里抽了出来,小夜已经忍不住咳嗽起来。嘴角乳白色的黏稠液体隐隐往下淌着。强忍住小嘴的酸疼,用手把那些掉落的精华也抹了起来,有点瞋怪,但却风情无比的看了许平一眼,津津有味的将它们都吞了下去。

「味道怎么样?_」许平赶紧问道,后世对这东西到底是什么味道一直都有不同的说法,许平对这个也是抱着很大的好奇心。

小夜妩媚舔了舔自己的嘴唇,无力的笑了笑说:「主人流出来好多喔,想知道什么味道,那您就来亲我一下啊!_」说完还调皮的指了指自己的小嘴。

看着她的放浪,要不是时间不够,许平还真想再来上一炮。想想自己刚刚在她的小嘴里口爆,要是去亲的话顿时有些反胃。装做生气的抬起一只脚构到她胸前,一边用脚压着她的,一边恶声的说:「小妞,再不说的话爷就把你这给踢爆。」

「主人的脚弄得人家好舒服啊!_」小夜满面舒服的表情,陶醉的看着许平。

郁閟,这个小娃。许平想了想,继续威胁道:「乖,不说的话那只好再来一次了!_」_小夜吓到了,要再来一次的话自己就当场死在这了,赶紧老实的说:「味道很奇怪,又咸又腥,但好像还有一些甜。不过只要是主人的东西小夜都觉得很香。」

说完居然捧起了许平的脚,一脸风的将脚趾头含在嘴里,小舌头一边舔还一边抬头,一脸妩媚看着许平。

猛的受这刺激,许平差点就站不稳,尤其是小夜一边舔着自己的脚趾头,一边还像无辜一样的看着自己。这妞实在是床上的尤物,比起雨辰还高出一个档次。以后必须得到日本多找几个玩一玩。

纽一奈现在时间有点晚了,还得赶回去准备祭天大典。再加上小妞已经被自己轰炸了那么久,估计也没办法再承受一次。只好按耐住蠢蠢欲动的兄弟。

「起来吧,穿上衣服跟我回去。」

许平收回自己的脚说道。小夜见状,又跪到许平面前,用小嘴亲吻着大龙根,温顺的将已经软化的大龙根塞到了小嘴里边,仔细的用小舌头清理着上边残留的,没半点犹豫的全吞进了嘴里。

许平舒服的任由她跪在身下给自己服务,过了好一会后才有些恋恋不舍的示意她赶紧穿衣服去。

等小夜迈着无力的双腿,有些艰难的穿好衣服以后,狂欢的后遗症就出来了。许平回头一看她的样子,散乱的头发上很多的草屑,铺在地下的衣服因为自己的动作已经有些破破烂烂,而且还粘着泥土和枯草,再配上那张微微疼痛但却有些潮红的小脸,就像一个刚被过的少女一样。忍不住又隐隐有些充血。

小夜艰难的迈了一小步,却是感觉火辣辣的一疼,脚步一个不稳,眼看就要摔倒时许平赶紧伸手将她抱到怀里。

「对不起,主人!_」小夜羞愧的低下头来,声音低低的说:「是人家没用!_」_「算了!_」许平摇了摇头,发泄过后脑子里开始琢磨该怎么去处理她的事,眼看天色已经快一兄了,赶紧抱着她朝行宫回去。

第四章?小姨看春宫

虽然答应帮小夜将那批东西拿出来,估计找外公通融也不会有什么问题。不过许平还是留了个心眼,让魔教的人打听东瀛那边的情况到底是不是和她说的一样。

回到行宫的时候天已经微微亮白了,许平也没心情再去睡觉。让宫女带着走路都有些问题的小夜去休息以后,自己一个人坐在客厅,思考着最近的事和各种计划,孙正农现在去云南协助林伟,云南一行绝对不会那么轻松,毕竟山高皇帝远的地方,而且那边的人宗族意识很强,单靠一个林伟想解决问题有些不太实际。

赵猛那边虽说洗手不干了,但也开始从过往的客商那收集情报,酒厂也成了重要的消息来源地。刘士山秘密的以粮食商人的身分潜伏进了广东商会,一些必要的监视是少不了的。而录取的那些人才们也陆陆续续的派了出去各忙各的,现在掐手指一算,自己手上又没可以用的人了。

想到这许平不禁一阵头疼,想办点破事总觉得身边的人不够用。

「平儿,你还知道回来。」

许平转头一看,母亲和小姨正慢慢的走了进来。

「小流氓半夜出去风流了吧?我听丫鬟们说你还把那个日本姑娘带了回来。看来姐姐想抱孙子的愿望不难实现喔!_」纪静月还是一如往常的跟他唱反调,不过现在的话好像隐隐有那么点酸味。

「现在还早呢,怎么不多睡一会啊!_」虽然许平被打断了思路有些恼怒,但还是起身迎着母亲坐下,至于美女小姨,暂时没心情,所以就直接无视她了。

纪欣月立刻就唠叨上了:「还早?祭天大典的准备工作很多,而且你还没梳妆打扮、换衣服和背礼仪。昨晚还出去鬼混,要是天下人知道你这个太子这么乱来,到时候你就惨了。」

想想那些复杂得让人蛋疼的礼仪,许平不禁苦着脸说:「娘,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最讨厌这些又长又苦閟的仪式,弄多了真能让人发疯啊!_」_「哼,讨厌也得好好的装一次,太子的第一次祭天可不是闹着玩的。来人啊,给太子着装。」

纪欣月板着脸摇了摇头,挥手示意现在就开始换。

宫女和太监马上捧着一堆发髻、衣服、袍带玉腰和层层的衣服走了进来,跪下后在一边站着。许平打眼一看,眼泪都快下来了,这堆衣服穿起来起码得有一层棉被那么厚,这可是大热天啊!再加上那些玉冠,镶着各种宝石的腰带和配板,没几十斤重是不可能的。

许平愁眉苦脸的说:「老娘,能不能不穿这么多啊!穿完我就死在这了,这也太重了吧。」

「没得商量,你赶紧换上吧!为娘也要回去着服了。」

纪欣月看着这厚重的服饰也是发愁,严厉的说完就走了出去。

「嘿嘿,小流氓!你也有这时候啊,姑奶奶只要简单的穿一下宫裙就行了。羡慕吗?_」小姨这时候看见许平一脸的苦相,忍不住幸灾乐祸的笑了起来,像是个打赢架的小孩子一样。

看着那些虎视眈眈的太监,许平赶紧挥了挥手说;「停,你们都给我滚出去。让宫女来就行了。」

想着一群没鸡鸡的人妖在自己身上碰来碰去的,许平就感觉蛋疼。

虽然爆过女人的菊花,但可没爆男菊的爱好。

几个太监放下东西后退了出去,跪安时那种阴阳怪气的声音让许平特别的恶心,见小姨还一副高兴的样子坐在椅子上,普通的白色素裙让她显得有些清新脱俗的味道,脸上得意的模样更是有几分娇媚。忍不住开口调戏说:「你还不出去,难道要在这看我脱衣服?_」_「看就看,不就一小屁孩嘛。」

纪静月红了红脸,但还是倔强的顶着。

许平无所谓的耸了耸肩,你愿意看老子不反对。不过一会你就知道老子是不是小屁孩了,坏笑了一下朝宫女挥手说:「更衣吧。」

小宫女们赶紧打来热水,关上门后慢慢的围成一圈,将许平的衣服脱下。等到只剩一条松垮的短裤还有继续脱的意思,许平本来被一群小姑娘围着就有些不自在,这时候赶紧摀住最后一件裤子问道:「换就换,脱我衣服干什么?_」_左边一个看起来十四、五岁的小姑娘这时候羞红了脸,但还是轻声的说:「太子殿下,按照祭天的礼仪,您必须先用清水将全身擦洗一遍才行。」

「哈哈,小流氓你是不是怕脱了裤子丢人啊。」

纪静月逮住机会就不忘讽刺许平几句,但眼光却是不敢落在许平强壮的身体上。

「我是怕脱了裤子会让你想得睡不着觉。」

许平把手摊开后一脸暧昧的看着小姨说道,不过话说这群小宫女也挺漂亮的,放在现代社会个个都是校花的级别,放在宫里干活真是糟蹋了。

「呸,臭流氓。」

纪静月到底还是没许平的功底厚,索性转过头喝自己的茶,脸色却是红红的,忍不住偷看了几眼。

「谢谢,流氓是一份高尚的职业,我很喜欢。」

许平继续调侃着。

这时候一凉,最后一件短裤也被扒掉了。虽然是半硬不硬的状态,但超大尺寸的龙根一弹出来,还是让围着的宫女吃了一惊,大家都惊讶的打量着。

「嘿嘿,我这样还算小屁孩的话,其它男人可怎么活?_」许平得意的晃动了几下朝着小姨说道,虽然她一副不理睬的模样,但还是能看到她用眼角偷瞄几下,拿着茶杯的小手都有点不太稳了。

「太子殿下,您让哪位姐妹帮你洗龙根?_」刚才那个年纪稍小的宫女脸红的问道。

「随便,就你吧!_」许平脑子里想的都是小姨看到自己本钱后的反应,随便应付了一声。

「谢太子殿下垂青。」

小女孩脸色有些复杂,有惊喜又有点紧张。其它宫女也纷纷朝她投去羡慕的眼光。本来许平以为只是简单的清洗一下而已,自己又不是什么也就无所谓了,没想到接下来小女孩满脸都是红晕的接过旁边递来的一口小盅,轻启朱唇,净一下口后又拿起另一杯看起来像牛奶的东西在龙根面前蹲了下去,小手略微有些颤抖的捧起了龙根,用小舌头开始仔细的舔了起来。

小女孩的口技虽然很生疏,但许平也是忍不住舒服的硬了起来,进入战斗状态时的尺寸更是让旁边的宫女都看得呆了,她们从进宫閞始就必须学习一些房中术和男欢女爱时的技巧,以便被皇帝看上的时候能好好的伺候。但许平这个尺寸,比起书上和老嫫嫫们说的要大上许多,吓得小姑娘们羞红着脸,只敢偷偷的看。

许平一边享受着少女生疏的小舌头在龙根上仔细的舔着,一边有些疑惑的说:「怎么是用这种办法洗的?_」_纪静月也转过头来一看,顿时吓得又转了回去。一个小宫女正蹲在地上,一脸娇羞的捧着外甥的卖力的舔着,许平脸上那种舒服的表情和宫女那秽的样子打击着自己的心脏,脑子里不禁想道:没想到许平长得斯文俊美的,居然那么大,那样的大家伙什么样的女人才能承受得了。想到这,身子有些不自在,甚至可以感觉隐隐有些痒起来,慌忙告诫自己,许平是自己的外甥,不能乱想。

小宫女依然卖力的舔着,看许平一脸舒服的表情,更是得意的继续跪在地上,双手扶着许平的大腿,低下头,舌头沿着龙根开始往后舔,小嘴接触到蛋蛋的时候仔细的将它们含在嘴里打着圆圈。

「等等,我坐到椅子上你再继续。」

许平已经爽得有些站不稳了,伸手制止了还想继续的小宫女,坐到了旁边的椅子上。小宫女赶紧跟了上来,跪在了许平的面前,小头正好对着龙根,用橄榄水漱了一下口,又低头含住了蛋蛋。其它的宫女虽然都进行过性教育,但这时候也难免有点不好意思,回过神后赶紧七手八脚的拿着温湿的毛巾在许平身上擦了起来。

「这到底是什么意思?这盆里的是什么水!_」许平一边享受着小宫女的口舌服务一边问道,宫女们沾毛巾的水也不是清水,一抹到身上顿时有种雪花膏那般的清凉透骨,舒服的硬得跳动了几下。

旁边拿着水盆,年纪看起来大一些的宫女恭敬的答道:「回太子爷,祭天时都必须用绿薄荷、柚子叶等十几种花草浸泡过的清水擦遍全身。而清洗龙根时必须是一名处子用橄榄、柠檬和茶叶熬制的水漱口,再用舌尖清理。当太子选中那名宫女,她就会在祭天结束后被送到太子府上做暖床或是贴身丫鬟。」

原来这样啊,难怪这帮宫女那么羡慕这个小女孩。平常的宫女等青春和美貌不在的时候,只能领取一笔为数不多的遣散金再被送回自己的家乡。要么就找个普通人嫁了,要么也只能是独自生活。多年在深宫里已经让她们和自己的亲人和家乡产生了隔阂跟陌生感,所以对她们来说,被太子或皇帝看中是最好的下场,因此在历史上昏君更受她们的欢迎。

看着身下卖力的小女孩,红晕的小脸蛋和娇小的身躯,这样的年纪在后来最多也只是个读初中的学生。想到这,许平原本的同情居然无耻的联想到了学生服?制服诱惑?顿时心就痒痒起来,回去还得弄些空姐、女警之类的制服出来爽一爽。

许平忍不住伸手摸了摸卖力在自己伺候的小脑袋,柔声的问:「你叫什么名字?几岁了?_」_埋在双腿间的少女抬起了头,见许平问自己的名字马上高兴的答道:「回太子,奴婢贱名应小米,下个月生日满十五了。」

许平越看越觉得她特别适合穿日本的水手服,圆圆的娃娃脸,水灵灵的大眼睛,怎么看怎么可爱,虽然刚才在卖力的舔着自己的,但现在已经是一脸的纯真。整齐的浏海跟稚气未脱的感觉,怎么看都像是个女学生。

「嗯,以后到了府上要好好的伺候知道吗?_」许平笑呵呵的掐了掐她的小脸,又闭上眼睛准备享受小宫女的伺候。

「谢太子爷垂青。」

小宫女应了一声,赶紧又将小头埋到了许平,使出浑身解数讨好自己的主子,但她只是用舌头舔而没有帮自己吞吐,许平不禁有些疑惑。

年纪大一点的宫女比较擅察言观色,见许平脸上微微有些不快便赶紧解释道:「太子爷,按规炬小米只能帮您清理。而在祭天之前您是不能近女色和卸龙气的。」

这里「卸龙气」指的大概就是不能痛快的吧,想到这许平顿时有些不乐意,但也没办法勉强。这时候小宫女用小手扶着将双腿左右分开了一会,小头偏转着凑到跟前突然开始舔起了菊花。许平没想到还有这样的服务,一个未成年的美少女用舌头舔自己的菊花,妈的强大的毒龙钻。

这种事许平还没试过,当她柔软的小舌头又腻又滑的在自己上舔来舔去时,身体忍不住舒服得痉挛起来,嘴里也自然的吐了一口大气。

「小姨,你说祭天还有这么古怪的规矩。真好玩是吧!_」许平一边享受着菊花处传来的快感,见旁边的纪静月偶尔偷瞄几眼后呼吸就加重了,俏脸上也已经遍布了迷人的红晕,忍不住又开始调戏起来。

「滚,小棍,荒无道。色狼,流氓!_」纪静月本来看着这个场面就已经有些后悔逞强留下来了,再见许平一脸好色的看着自己的胸口,更是火冒三丈。再加上的亵裤已经有些潮湿,气急败坏的将自己能想到的词都骂了出来。

见她满脸的羞怒,许平不禁哈哈笑了几声后色笑着说:「哈哈,小姨对本人的理解实在太让我感动了,你居然能一口气说出我的小名、外号、绰号跟爱好。知我者非你莫属了,小甥在这感动的眼泪都快下来了,等你和我更深入的了解彼此后,你就会发现我是多么好的一个男人。」

「你,你……_」纪静月满脸都是漂亮的红晕,气得说不出话来。

「噢,小米,再快一点……本太子的大家伙香不香啊!_」许平回过头来,故意满脸都是荡的起来。

「嗯,太子爷身上都是宝贝,能伺候您是小米的荣幸。」

小宫女不知道纪静月已经快爆走了,在清理完后拿起泡过温水的毛巾,一边擦着一边感恩戴德的说道。

「无耻!流氓!_」纪静月这时候已经想不出什么词能打击许平了,只能无力的骂道。

许平嘿嘿的一乐,满脸贱笑的说:「嘿嘿,你老冤枉我也不行吧,我啥时候无耻、流氓了。难道我亲爱的小姨希望我半夜去爬你的窗户,既然是这样的话,不帮你实现这个愿望那也太对不起你了。」

「你你你……我走!_」纪静月憋了好一会半句话都说不出来,气得甩门走了。不过气是有,冲动也是有的。目睹了这样秽的场面和许平那根异乎常人的大家伙,已经是潮湿一片了,赶紧跑回房间里换内衣去了。

「哈哈,小米不错!以后本太子会好好的疼你的。」

许平见小姨坐过的椅子中间隐隐有几滴水印,马上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见自己的大家伙和小米的行动将美妇小姨搞得春心大动,高兴的摸着小米红红的小脸夸道。

「谢太子爷,奴婢这就伺候您着装。」

小米既高兴又有些好奇的看着许平的大龙根,一脸温顺的和其它宫女一起将繁多的衣服和配饰往许平身上穿。

虽然刚才确实够流氓的,不过这会许平也感觉有些不好意思。倒不是因为让小姨看了自己的活春宫,而是因为在这帮宫女如狼似虎的注视下被人毒龙钻,感觉多少有点尴尬。

妈的,果然够重的!衣服穿完以后许平一边走一边暗骂着,奶奶的狗,什么破规矩啊!把老子全身上下挂得和圣诞树一样,又是什么玉那个石的,这个腰带那个首饰,有没有必要那么隆重。

到了祭天台以后许平顿时有些头大了,穿着这一身笨重的衣服,走起路来还必须一副威严的模样,这对一向无耻的自己来说是一大考验。老子是学物理的又不是戏子,早知道当时就多去听听几堂表演课了。

祭天台的确是气势磅礡,最高的礼台离地面起码有三十米左右的距离。一级级的台阶,长得许平都有些发晕了,到处都是彩带飘飘,人山人海。

看着这么高的楼梯,许平哭丧着脸朝后边的纪欣月低声的说:「娘,能不能不去啊!_」_纪欣月也是盛装打扮,比起许平来舒服不到哪里去。不过一脸威仪的表情,加上娇美的容貌,让人根本不敢直视。见儿子说出这样的话来,忍不住声音有些责怪的说:「说什么呢,老实的走。」

走过一道小石门就可以看见两边几百名文武官员夹道欢迎,一见太子和皇后,马上就满满的跪了一地,没有喊什么口号,反而是宁静的一片。今天九台山前前后后的围了一万多禁军,连一只苍蝇想飞进来都不太可能。

祭天的时候,没上香之前众人是不能开口说话的,前后簇拥着一堆宫女、太监,有的拿大伞,有的举着不知道写什么的大牌子,许平和母亲一脸端正的朝台阶上走去。

拖着一身笨重的衣服,好不容易才走完了这高耸的阶梯,许平勉强还过的去,但纪欣月本就柔弱,这时候已经閞始大口的喘气了。站定以后在老太监的喊话下慢慢的拿出清水撒了几遍。

「天降褔泽,恩于皇家,受于百姓,请太子祭天为父,拜地为母。乞求五谷丰登,国泰民安。」

一个大胖太监站在一边,捧着一页金黄色的丝绸摇头晃脑的念道。这个死太监许平认识,以前皇爷爷在的时候他还只是个小小的总管,现在已经爬到了老爹的跟前成了第一红人。功夫不算低,也有一流高手的水平,平时倒不像其它太监那样一副献媚的狗模样。许平对他印象最深的就是,小时候为了试火药,把他的房子炸掉,可惜了也是试不出个鸟来。

两个小太监一人拿了一把玉如意递给许平和纪欣月,母子俩接过后按程序捧着玉如意,朝东方的天上朝拜几下,又起身将它放在了供台上。一人一边,站到了供台左右,那个让许平蛋疼的太监就开始长篇大论的说起那些文言文,听得许平差点就睡着了。

半个多小时的念叨好不容易才过去了,许平赶紧念完了自己的台词,又在老太监的唠叨中跪了一下,总算是完成了敬天的程序。又和纪欣月下了天台,开始准备礼地的祭祀了。

好在礼地的时候不是很麻烦,一顿念叨后抬上了祭品,再冠冕堂皇的说上几句也就算是差不多了。跪拜的时候许平偷偷的看了看老妈,秀气的粉脸上已经遍布了香汗,混重的服饰让她娇弱的身躯都有些摇摆了,顿时心疼得不得了。

好不容易才完成了这复杂的程序,许平把母亲扶起来,刚舒了一口气时,宫女的阵营里却突然传出了一阵阵尖锐的惊叫声。

地上居然有老鼠和蛇爬过,似乎是在匆忙逃命一样,连人都不害怕,一个劲的往树林里钻。这样的现象可不正常,许平灵光一闪,立刻有不好的预感,难道是有什么天灾要发生。可看这晴空万里,风又特别小,排除了龙卷风的可能,九台山这远离海边也不可能是台风或者海啸。那能让这些动物发狂的唯一原因就只有地震了。

想到这许平顿时全身一紧,如果是自己在祭天时发生这样的事故,那在民间的声誉肯定会立刻跌到谷底。这时候就连百官都被惊动了,成群结队的小野兽匆忙的逃窜到树林里边,一些胆子小的宫女和官员早已经吓得面无血色,虽然没慌乱起来,但一阵阵的惊叫也是不绝于耳。

看这些动物逃窜的规模绝对不会是小地震,动物对这种自然灾害的感觉是最准确的。许平脑子转了一会,赶紧站到祭天台的中间,挡住了正在高声念废话的胖太监,运足内力高声的喊道:「众人听着,刚才本太子受到上天的感召。九台山并不是本朝最适合祭天的地方,这会发生一场地震来验证上天的指示,现在我们先回避到山下以保平安。」

看多了那些网络小说,许平知道这种时候和他们说科学那套是傻b 干的事,现在最好的解决办法就是当神棍更有力度。

果然,话音一落,胖太监也忘了念那些废话,愣愣的看着许平。底下也马上就炸开了锅,纷纷疑惑的讨论起来。纪欣月见儿子突然说出这一番惊世骇俗的话也吃了一惊,慌忙拉过许平叱责道:「平儿,这可不是闹着玩的事,你可别胡说啊。」

见母亲果然还是保持冷静,没有相信自己的话,许平一脸严肃的说:「母亲,这时候我哪敢乱说。真的是我刚才站在这的时候,突然心里响起了上天的声音告诉我的。」

胖太监虽然也是不太信,但也是个会权衡利弊的圆滑人物。既然许平的话都说出去了,也只能顺着他的话说,赶紧上前喊道:「诸位,既然上天给了太子这一个感召。我们只需下山静候,到时是不是有地震发生就知道了,现在还请诸位大人按来时的秩序退下山去吧!_」

_底下众人也只能将信将疑的随同许平浩浩荡荡的离开了九台山,路上到处都可以看见青蛙和蛇在一起逃跑,似乎不知道对方的存在一般,使劲的往树林里跑,这更让许平深信一定会有地震发生。

到了山下,按照许平的意思,临时找了一块空地暂时安顿下来。一群太监赶紧搬来椅子让许平和纪欣月坐下,母子俩都身穿盛装,坐下来顿时全身一阵轻松。

百官们大气都不敢出,一个个站在两人的后边,禁军也是警惕的警备着。一起凝视着九台山上那奢华的祭天台。隐隐等了一个多时辰还没什么动静,许平也是满脸凝重,不过看到树林里逃窜的动物和往别处飞的小鸟越来越多。心里倒像吃了定心丸一般,看来差不多是该发生的时候了。

果然过不了多久,低洼地区突然往上渗出水来。许平一看赶紧吼道:「地震要到了,所有的人都稳住了。」

老天就像是要帮许平一样,随着话音一落,大地马上剧烈的抖动起来,把众人晃得东倒西歪。虽然在场的百官和宫女们都有一定的心理准备,但强烈的震荡和大地的摇动还是让他们惊叫一片,跌跌撞撞的没办法站稳。

纪欣月这时候也从椅子上跌了下来,厚重的盛装让她的行动变得迟缓。许平赶紧上前将她紧紧的抱住,嘱咐道:「娘,您别怕,平儿在这。」

纪欣月吓坏了,紧紧的抓了许平的衣角。

许平这时候脸上却是一脸的严肃,冷眼开始打量着百官。

「平儿,真的发生了地震。该怎么办啊!_」绕是纪欣月身为皇后而变得坚强,但在自然灾害的面前,女人的本性还是显露了出来,紧紧的抱住儿子,语气特别惊慌。

「没事,有我在!_」许平赶紧柔声的安慰着,眼睛却是不停的在窜动的人群里寻找着自己想要的人影。

纪欣月看许平一脸认真,听着他信誓日一旦的话语,心里顿时安定下来,看了看自己这个古怪的宝贝儿子这时候满面的威严,心里就感觉到一阵的安慰。

地震还在持续,许平见母亲的脸上一副不好意思的样子,脸红红的就像个少女一样,不由得笑了笑说:「行了,老妈,我是您儿子,有什么不好意思的。」

所有的人都在越来越强烈的震动中慌忙的找着自己逃命或躲避的地方。

地震的时间并没有多久,没一会震感就变得越来越小了。从荒乱的人群中,许平看到了张大年的身影,这胖家伙已经聪明的躲到了树底下,脑子里顿时精光一闪,要是在这种混乱的情况下干掉他那绝对是神不知鬼不觉了,这样千载难逢的机会绝对不能放过。

「娘,已经没事了,我有事先走开一下。」

许平马上就行动起来,眼里阴光一闪,温柔的将纪欣月抱到了椅子上坐好,脱下笨重的外衣,悄悄的朝张大年那边走了过去。

不过想干掉这家伙必须在神不知鬼不觉的情况下,眼下这么混乱,要是被旁边的人看到就不好了。现场这么乱,自己没办法亲自去杀人灭口,还是给你来个意外死亡吧!想到这,许平又掉转了方向,到了离山边近一点的地方,随手挑选了一块看起来坚硬的岩石,掂量了一下分量,够硬够重。眼神开始锁定了张大年那矮胖的身躯,这倒霉的家伙圆圆的身材确实是天生当靶子的料,老子在这默默的感谢你爹妈了。

催动战龙诀,全身的真气就像沸腾的开水一样集中到了拿着石头的右手上。以许平快突破至天品的实力,如果是正面对决肯定能轻松把他拿下,可是现在要偷袭一个有一流水平的高手,而且还必须一击致命,那可就不是那么容易的事了,所以不敢大意,真气集中以后,猛的将石头朝张大年的脑袋上砸去。

看着石头正朝着预计的轨道飞去,许平心里赶紧祈祷着:上天保佑让他全家死光,不对!我不是那么残忍的人,若是他家有漂亮的女人,那么我可以帮忙照顾一下,也算是功德无量了,死死死死死!

张大年虽然有一身上乘武功,但在人前却一直装作一副手无搏鸡之力的模样,这时候也是。突然耳朵一动,听到了一阵凌厉的破空声,脑子里立刻本能的判断出东西的大小及方位。抱在树干上的肥胖身躯马上灵活的转过来想躲开,无奈动作还是慢了一步,刚一转头就感觉眼前一黑,不知道什么东西砸到了脑袋上。

看见石头不偏不倚的砸到了张大年的脑袋上,肥胖的身躯软软的倒了下去后,许平顿时舒了一口气。对自己集中全部真气的一击有着绝对的信心,这下不死的话老子跟他姓。

还好,总算是中了!这下少了一个祸害。许平总算是松了口气。

地震过去以后,慌乱的场面才在胖太监的安抚下渐渐的安定了下来,不过按照新闻的说法,以后还是会有些小余震。基本上这次许平让大家聚集到空地上,算是处理得当,没有多少的伤亡,随着大地渐渐的平稳下来,人们这才算从慌乱中回过神来。

「啊……张大人!_」这时候人群里发出了一声声惊讶的叫声,已经有人发现被许平偷偷干掉的张大年了。

许平有些不放心的查看了一下张大年的尸体,拨过人群走到中间,蹲来閞始仔细的看了看,圆圆的脑袋左边已经被石头给砸了个扁,脑浆都流了出来,整张脸上都模糊一片,血流遍了整个头部,这样还能有救的话除非是神仙下凡。

旁边立刻有官员站了出来,一脸痛苦的说:「禀太子,张大人已不幸逝世!_」_妈的,有死没死我比你还清楚。许平虽然心里骂着,但脸上马上装作痛心疾首的叹了口气说:「张大人此次不幸在此意外身亡,实在是朝廷和百姓的损失。下令礼部为张大人就地举办丧事,按一品官员的礼仪,不可怠慢,务必让他安安心心的走。」

说完还硬掐了大腿几下,强挤出几滴开心的眼泪。

「太子厚德!_」官员们习惯性的拍着马屁跪了下去。

「大年啊,你怎么说走就走了,以后我还哪有如此真挚的好友啊!_」就在众人都为许平的表演悲伤的时候,一个干瘪的老头一下扑到了张大年的尸体上,完全不顾脑浆和血肉的恶心嚎啕大哭起来。

奶奶的,抢我的风头,许平装作擦眼泪后打眼一看,妈的,原来是孔海这家伙。

此时看他那副老脸上挤在一起的皱纹满是泪水,哭得简直比死了儿子还难受,还真不像是装出来的。不过你这老家伙也别伤心了,在回京城之前,老子会送你去和他团聚的,你就不用这么难受了。

脑子里虽然有这样的想法,但许平还是装作一副伤心的表情安慰道:「孔大人节哀顺变,众人皆知你与张大人一向交好,此次痛失贤良,我心里的痛不比你少,还是先让人收敛好张大人的尸身吧,朝廷会负责抚养他的妻儿的。」

「老朽代大年谢太子爷了。」

孔海转过头来一把鼻涕一把泪的给许平磕着头,每一次碰地额头都撞出血了。这一幕倒是让其它人看得也忍不住倏然泪下。许平让人将已经有点脱力的孔海送走后,太监们开始收敛张大年的尸体。

「皇后娘娘呢?_」许平演完戏,回到刚才的地方已经看不见老妈的身影,拉住胖太监问道。

「秉太子爷,娘娘说她身体微恙已经先回去了。让您先把这里的事处理完了再走。」

胖太监一看许平就有点害怕,赶紧回答-o 许平若有深意的看着他,心里一惊,难道是自己动手的时候被他看到了?

不过现在也不是想这个的时候,毕竟祭天的时候出了这样的事,许平还是赶紧清了清嗓子,严肃的喊道:「大家听着!今天地震之事乃是上苍的旨意,张大人身亡纯属意外,各位不需要伤心了。本太子会按照上天的指示,重新选好地方修建属于我们大明的祭天台,这是一个新的开始,意味着我们大明朝以后会更加强盛。晚上特准礼部众员以行宫的玉顺斋作为张大人的灵堂,各位到时可前去祭拜。」

「太子殿下英明,天佑大明。」

众人回过神来,山呼海啸一样的发出了整齐的声音。

对于这样的效果许平自然是特别的满意,自己这个太子,透过这件事在民问绝对会被神化,一个能和天沟通的人,肯定会被老百姓所膜拜,这年头的百姓,敬鬼神绝对够虔诚。如果能在他们心里留下一个崇高的印象,那以后办起事阻碍会少很多。

许平笑呵呵的挥了挥手,就在众人敬畏的眼神下走了。只是心中还是有些担心胖太监到底是不是看到自己下手干掉张大年的事。

带着疲惫回到了行宫,一进客厅就只剩莲池和小姨正坐在一起讨论着什么,却没见到母亲的踪影,许平不禁有些担心的问:「我娘呢?不是先回来了吗?_」_「姐姐说他身体有点不舒服先去休息了。小流氓,你居然能和上天沟通,而且还提前知道了这次大地震。到底是真的还是假的?_」纪静月一看到传闻的主人公回来,马上就兴奋起来,简直就像个好奇的小女孩一样。

许平只是淡淡的应了一声,立刻又开始头疼剩下的孔海到底该怎么解决了。

莲池倒是像以往那么安静,见许平身上的衣服都皱乱了,丈母娘疼女婿一般,柔声的说:「太子现在满身风尘的,先让下人伺候你洗漱一下再说吧。」

「行,堂姐,小姨。你们先坐吧。洗完再说。」

许平头疼的很,对于眼前的两位绝色美妇也提不起耍流氓的兴趣。

「呼,爽啊!_」小米和一群宫女早就在许平的房间里准备好了一大桶的热水等他回来,许平这时候确实全身都不舒服,在她们的伺候下脱去衣服,进到了桶里一泡,马上爽得大吐了一口气。

「太子爷,听说今天地震的时候砸死了一位封疆大吏。是不是真的?_」其它宫女都退出去后,小米温柔的帮许平擦着身子,小女孩的好奇心都比较重,所以忍不住问了起来。

「这不是你应该问的吧?_」许平冷着脸看着她,这时候心情也确实不太好。

「奴婢多嘴了。」

小米见许平的脸色不太好,吓得低下头去不敢说话了。

许平也懒得再说,闭上眼睛往后一仰,享受着小宫女柔软的小手为自己按摩发酸的肌肉。这时候门突然被开了一条小缝,一个小巧的身影钻了进来。小米见她对自己做了一个噤声的动作,悄悄的朝桶边靠近。

许平哪会不知道有人进来,脑子里马上就知道了来人是谁。在她快碰到自己的时候,突然发力,一把将她也拉到了水桶里,双手将她环住一脸笑的问:「雨辰,怎么学会了做贼啊,居然还敢摸到我这来,胆子也太大了。」

雨辰毫无防备的掉进桶里,全身上下都湿了,任凭水珠滑过美一丽的俏脸,一脸妩媚的看着许平,凑上前来亲了许平一口,声音尽是妩媚的说:「叔叔,人家想你了嘛!_」说话时小手还在水下抓住了还软着的龙根大肆摸了起来。

「你个小,是不是痒了啊!_」许平见她这样风,马上忘了脑子里的琐事,立刻兴奋起来,将她已经湿透的衣服一把拉开,看着小侄女充满青春气息的身子呼吸顿时快了起来。

「嗯,人家一想起叔叔就痒了。」

雨辰眼里满是春水的看着许平,一边拉着他的大手去摸自己水底下的,一边低下头来舔着许平的。

「小米,拿毛巾来。」

许平一边享受着侄女的服务,一边吩咐道,当然也是不客气的伸出一根手指在她的里起来。

小米没见过这样的阵仗,脸红红的拿来毛巾站在一边,看着雨辰动情的用小嘴在许平的胸膛上亲来亲去的。

许平猛的从水中抱起了小侄女光滑柔软的身子走了出来,雨辰一边被抱着还一边兴奋的用舌头舔着许平的胸口。小米看着两人的动作,赶紧拿来大毛巾,颤抖着小手开始帮许平和雨辰擦掉身上的水珠,快擦到大龙根的时候小手被雨辰一把抓住。

「叔叔,这就让人家来擦就行了。」

放开了小米的手后,雨辰蹲了下来一把捧住大龙根津津有味的送进小嘴里,啧啧的起来。

等雨辰舔了十多分钟后许平就已经按耐不住了,早已经硬得快爆开了,将她拉起后一把扯去她身上湿漉漉的衣服,让她双手扶住木桶的边缘,高高的翘起小。

伸手一摸早已是潮湿一片了,有的甚至流到了,手上抹了一些后笑嘻嘻的拿到雨辰的面前说:「怎么了,小,叔叔还没碰你就湿成了这样。」

「人家一看到叔叔的大家伙就已经好痒了,快来啊!_」雨辰张开小嘴含住了满是自己的大手吮吸起来,一边难受的扭动着小说道。

「哈哈,叔叔这就来了。」

这个小侄女总是那么浪荡,光用语言就能刺激的自己更加的兴奋,许平扶好了大龙根在外边磨了几圈,突然一发力直接插到了最底。

虽然已经破了身,但雨辰的还是那么的紧致,就像小孩子的嘴巴一样,知道小侄女喜欢粗暴一点的,许平也没什么爱怜的开始大力的抽动起来。

「啊,好满啊!……疼,叔……叔慢……点。」

粗暴的大家伙一进到自己的雨辰顿时就叫了起来,传来又涨疼又有如电流一般的快感。毫无怜惜的冲撞更是带来一种异样的快感。

小米走也不是,站也不是。一脸羞涩的看着许平站在雨辰的身后一次又一次有力的着她娇嫩的身体。

「爽,快……快来了……啊!_」_刚破身的还红肿一片,但许平插了差不多一百下,雨辰已经高叫一声,小身子剧烈的颤抖着迎来了第一次,滚烫的喷射而出,顺着二人的结合处开始往下流。

「小,是不是一直在想叔叔这根大家伙啊!_」许平停下了,一边拍着她红扑扑的小,一边色笑着调戏道。

「想……想,人家要叔叔用力的干我……快动一下……好痒啊!_」_许平这一停,雨辰顿时有些不上不下的感觉。一边摇动着小一边荡的求欢着。

许平这时候才满意的腰部,继续在她紧凑的小里起来。,或者是粗鲁的每次顶到,每次的撞击都让小雨辰不已,听得旁边的小米是脸红赤热有些不知所措。

半个时辰以后,雨辰已经来了四、五次了,连站着的力气都没有。要不是许平的手抱着她的,估计整个人已经跌到了地上。感觉自己的小手没有了扶住木桶的力气,朝一边满脸通红的小米无力的哀矜着:「我没……力气了……扶我一下……_」小米看了那么一会活春宫,秽的场面早就已经刺激得她潮湿一片。这时候雨辰被撞得前后耸动,看起来马上就要掉了下去,赶紧挪动脚步上前蹲下来让她的上身靠在自己的肩膀上。

「嘿嘿……已雨辰满面的红潮,吃吃的笑了笑后抱住小米的脖子,整个上身都倚靠在了小米的身上。

如此秽的场面哪是小米这个处子能受得了的,但她只是一个小小的宫女,当然不敢说个「不」字,如此近距离观看两人,顿时羞得低下头去。

这画面顿时刺激的许平更加的兴奋,小宫女架着被自己撞得连连的小侄女,还可以看见她脸上那种渴望和羞涩,突然感觉全身一紧,大吼几声,掐住雨辰柔软的小腰,猛的撞击几下后大开,所有的都深深的注入了小侄女的里。最后粗暴的动作让小米有点架不住了,往后一跌,雨辰的小头也掉到了她的胸前。

发泄完了许平顿时感觉全身一阵舒爽,雨辰来的太是时候了,刚好做了自己的发泄口。轻轻的把龙根从她的里抽出,将她的小腰放开后,还流连在快乐巅峰的小侄女马上无力的趴在了地上,双腿也是彻底的分开着,里慢慢的流淌着乳。

许平看了看旁边的小米,见她坐在地上看着趴倒的小雨辰和自己的,一脸的不知所措,忍不住命令道:「过来,帮我舔干净了。」

小米愣了一下,但还是赶紧顺从的跪在了许平的面前,看着那根沾满了女人和男人精华的大龙根盈盈闪一兄,颤抖着小手扶住后脸征红的用小嘴亲了一下,再看了看许平后,这才伸出丁香小舌开始舔了起来。

许平一边一旱受着一边伸出大手钻进她的宫装里,握住了一只娇嫩的小把玩,摸起来大概也就b 罩杯左右的尺寸,虽然有点小,但却胜在够挺够弹性,摸起来特别的舒服,小小的也因为看了自己和小侄女的春宫而硬立着。

小米一边忍耐着想呻吟的冲动,一边发颤着将龙根含入口中细细的,但马上就被许平娴熟的手法直弄得娇喘连连,嘴边总是不自觉的呜咽娇吟。

等她温顺的将龙根用小嘴清理完,许平这才满意的穿上简单的衣服,丢下在一旁软成泥一样的小侄女跟衣裳不整的小米。笑了几声后推开门走了出去。

小米见许平出去,顿时全身无力的跌坐在地上,回味着刚才那双大手抚摸自己胸前时的感觉,雨辰也慢慢的回过神来,见自己的开始慢慢的流出了许平的,一脸陶醉的用手抹起来送到嘴里美美的品尝。见旁边的小米一脸的震惊,呵呵一笑不管她的眼光继续品尝着叔叔的。

第五章?古代的同性恋!

吃晚饭的时候雨辰依然躲着没有出来,似乎是因为那香艳的一幕而不敢见到自己了。老妈也推说身体不舒服想休息一下,让许平不禁感觉有一点失落。

晚饭和莲池、外公一起吃。但这个羞涩的美妇堂姐也只是应付性的浅尝几口,随即就跑去休息了。清野小夜已经在张虎的安排下,拿着外公的手令跑去江南的破军营提取她迫切需要的那一批兵器,虽然她说这批兵器很重要,但纪镇刚却说是一批淘汰的破铜烂铁,华夏和东瀛的冶铁技术差距真是大得惊人。

女人们都没来,结果这顿晚饭就剩爷俩吃了,许平纳閟的喝了口酒,看了看外公满面红光的看着自己,不由得没好气的说:「想说什么就说吧!_」_「平儿,张大年的事办得还真漂亮!_」见已经没别人在了,纪镇刚忍不住喝了一口酒,夸奖起这个聪明的外孙。

许平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头疼的说:「嗯,其实对我来说也是一个意外。虽然他的身手不算很好,但能一次就偷袭得手也算侥幸,只是剩下的孔海该怎么处理又是另一个问题了。原本我是想在半路上毒死他们的,但现在张大年已经死了,要是孔海也意外死亡,一时之间死了两个朝廷大员那可是很可疑的。」

纪镇刚摸着雪白的胡子,也是一脸为难的点头:「嗯,这确实是个问题。虽说得把他们干掉,但一下死了两个朝廷大员肯定影响不小,张大年死得意外,很多人都看见了,但纪龙那个老狐狸若再失去重要的棋子,就会察觉到皇上的意图,要是他有了防范,要再办什么事就有点难了。你现在心里有什么打算吗?_」_许平狠狠的砸了下桌子,咬着牙说:「如果孔海的死法很容易被人接受的话,那就会有人怀疑,照我的想法,他的死必须让别人都感觉到意外才比较好。最好是死了还能吓到别人。」

「这样也行,不过真得好好想想。祭天时那场地震到底是怎么回事?_」纪镇刚虽然是一只老狐狸,但脑子里的科学常识也没有许平多,憋了很久以后终于忍不住问了出来。

「呵呵,这个就别问了!外公您先喝,我出去静一下,看看有什么好办法没有。」

许平笑着摇了摇头,喝光杯中酒后走了出来。

一个人来到院子里,独自坐在石椅上思索着,这确实是一个头疼的问题啊。脑子里组织了多少想法都觉得不行,正烦着的时候,突然旁边有人悄悄的接近了,回头一看原来是小姨,身着一套纯白色的裙子,少了些刁蛮。但却多了一份安静,成熟的脸上满是微笑,手里拿着一壶酒和杯子走了过来,娇美的容颜和飘逸的身影在月光下看起来就像一个女神一样。

「小流氓,怎么自己一个人在这发呆啊!_」_纪静月看似平静,但刚才在远处看见外甥俊美的脸上满是愁容和深思,那副忧郁的模样特别的迷人,居然随着他表情的变化隐隐有些心疼,忍不住拿了一瓶酒过来想帮他分担一些忧伤。

「是小姨啊!坐吧,说了你也不懂!_」许平有些没精神的摸了摸自己的脸,皮肤上有一层油腻,本来应该是人极端疲劳的时候才会有这样的生理现象,但没想到精神疲劳的时候也会有。

看着许平烦恼的模样,纪静月心里满是疼爱。这个一直都一副流氓模样的外甥,虽然平时不太正经,但实际上他做的事特别多,还得在众人面前伪装一副快乐的样子,让自己都有些舍不得了。

(实际上许平的好色就是发自内心里的)「别着急,慢慢想!_」纪静月难得的温柔了一把,坐下后慢慢的倒了一杯酒递到许平的面前。

看着小姨柔若无骨的洁白玉手,迎面而来的女必香气,许平顿时感觉精神一振,接过酒杯一饮而尽,猛的抓住小姨的手轻轻的抚摸着,色笑着问:「怎么今天突然对我这么好了?_」_「小流氓,别这样!被人看见就不好了。」

纪静月有些紧张起来,但无奈挣脱不开,也只好任由外甥抓住自己的手抚摸。

「嘿嘿,那是不是没人看见的话就行了!_」许平马上恢复了好色的本质,一边在小姨的手掌心刮蹭一边问道,还隐隐可以闻见她身上迷人的女人香。

纪静月红了红脸,娇瞋着说:「行了,正经一点!话可不能乱说。」

许平嘿嘿一乐,色咪咪的说:「这可不是乱说,是你自己说的。」

说完凑上前去,近距离的欣赏着她精致的容颜。

纪静月被看得不好意思了,低下粉首,轻轻的责怪着:「小流氓,你怎么又是这副德性了。」

真是秀色可餐啊,许平没想到她会对自己流露如此温柔的一面,马上打蛇随棍上的凑了过去,笑嘻嘻的说:「嘿嘿,这才是我的本色嘛!现在咱们讨论一点正经的事不行吗?_」_「什么正经事?_」纪静月已经适应了小手被外甥抚摸着,好奇的问了声。

许平用眼神使劲的盯着她饱满的美胸,色色的说:「比如说男欢女爱,生儿育女这一类严肃的话题。」

「去你的,真不知道你的脑子里到底想的都是什么!我先回去了。」

纪静月一见许平又没正经,赶紧起身准备走了。

「想走,走到哪去!_」许平趁她起身的空当用力一拉,纪静月重心不稳,马上就扑倒在了许平的怀里。虽然她用力的挣扎,但许平的力气那么大,哪会轻易让她逃脱。

「放閞我!_」纪静月声音有些生气的说着,虽然对许平已经隐隐有了一些好感,但心里还是有个声音,提醒着「这是自己的外甥,不能这样做」软香温玉抱满怀的感觉真爽,许平感觉到她丰腴的美臀坐在自己腿上,尽是柔软的肉感,娇俏的脸上又瞋又羞,更是风情万种,尤其鼻子似乎还能嗅到一股成熟诱人的体香。忍不住咽了咽口水,但见她似乎真的生气了,也就不敢造次,只是静静的抱着没敢乱动。

纪静月小心翼翼的看着许平,见他再没轻薄的动作也就不再挣扎。好在周围都没有人在,所以她也放心了许多。

有戏,绝对他妈的有戏!许平注意到小姨眼里的温柔一闪而过,立刻就知道她对自己是有好感的,只要不急不躁,拿下这个和老妈一模一样,却又火辣辣的大美女肯定没问题。

花前月下,宁静的下花园。气氛一时问变得浪漫无比,纪静月望着天上那一轮明亮的圆月,再看看许平温柔而又刚毅的脸,不禁有些陶醉起来。

许平则是在脑子里纠结:是这样抱着她留个好印象比较好,还是试探性的摸一摸比较有戏呢?头疼啊!

许平正在犹豫的时候,远方突然响起了一个愉悦娇懒的童音,打破了这美好暧昧的气氛:「主子,人家回来了!肚子饿啦。」

一听就知道是巧儿这小魔女的声音,纪静月赶紧清醒过来,趁着许平发愣的功夫,慌忙挣脱开他,并迅速的跑走了。许平这心里恨啊!这样你侬我侬的机会可是千载难逢的,奶奶个腿的,你这死丫头什么时候不来这时候来?简直就是罪恶滔天。

伴随着声音,巧儿娇小的身影欢快的跑了过来,坐下后一边拍着上下起伏的胸口,一边娇喘着说:「主子啊,可累死我了。前天我联系到教里的一些人,现在他们正在监视孔海。听说您已经把张大年搞定了?_」_月光下的小看起来特别的粉嫩,娇小的身躯也是十分迷人。但错失了和小姨恩爱一下的机会,许平心里不爽到了极点,马上没好气的瞪着她说:「我现在最想要的倒是把你给搞定。」

巧儿充满歉意的笑了笑,随后凑过来,满脸暧昧的问:「嘿嘿,主子是不是想偷吃漂亮的小姨没得手啊?_」_许平听完马上把嘴里的酒都喷了出去,对面的巧儿一脸一身满是酒水。

巧儿一脸无所谓的擦了擦脸上混合着口水的酒,一本正经的说:「主子,其实这没什么奇怪的,您以后肯定是要荣登大宝,君临天下,能看上哪个女的是她的荣幸,到时候谁敢说个『不』字啊?再说了阿姨和外甥这有什么奇怪,真不知道你们有什么不好意思的!_」_许平彻底的无语了,自己居然在这方面还没一个小想得那么开。不过按现在这社会的想法来说倒也是正常的,看来还是自己多心了。

但是见她一脸的坏笑感觉就是不爽,许平板起脸来笑骂道:「靠,轮不到你来教训我!事情联系的怎么样了?_」_巧儿微皱粉眉,一脸为难的说:「有点不好办,我查看了一下情况。孔海住的地方也住着其它的大官,护卫多的要命。人多眼杂,根本就找不到什么下手的空隙。」

「我也正为了这事烦着呢。」

许平听完也是深深的叹了口气。

两人都默默无言,巧儿也难得没有嬉皮笑脸,可爱的小脸尽是认真的模样,陪着许平一起想着这头疼的问题。

小米伺候好雨辰,轻轻的走了过来,看见两人一副为难的样子,也只能默默站在一旁,不敢打扰。脑子里想起了刚才激情的场面,小脸通红的站在旁边,唯唯诺诺的说:「太子爷,张大人的灵堂已经设好了。百官们都去吊唁过了,皇后娘娘让奴婢来问一下您是不是也过去看一下。」

唉,杀了人家再去看人家,这猫哭耗子的事最讨厌了!许平随后应了声:「嗯,我一会就过去。」

小米立刻乖巧的退到一边候着。

许平转过头来,有点无力的说:「巧儿,你们那边还有没有什么可用的人?现在我手里几乎没几个可以用的人手!_」_巧儿可爱的白了一眼,没好气的说:「算了吧你,自从你把师傅拐跑了,京城的工作乱了一阵子。要不是教里赶紧派了两个长老过来收拾这个烂摊子,现在事情还不知道该怎么办呢!现下教里也缺人,我估计是不能给你的!最多只能帮你问问看。人家肚子饿,走了。」

说完扭身就走了。

许平继续一个人坐着,难得有现在这样清净的时候就得好好的思索一下,脑子里一片混乱根本理不出任何头绪。不知不觉已经快半夜了。这才猛的想起该去张大年那个死鬼的灵堂里做一下戏。唉,死就死了还连累老子,!

吩咐小米先回去后,许平收拾了一下衣服后朝灵堂走去。

快走到灵堂的时候发现这边的灯光已经暗了下来,自己不知不觉的就在那想了大半夜,示意守门口的护卫们别出声,自己朝灵堂那边走了过去。奇怪的是灵堂的大门居然关着,门前也没别人守着,不过大半夜的飘满了白布条也是特别阴森。

许平还没走到门口,隐隐听到了一点动静,似乎是女人痛苦的呻吟声,听着特别的诱惑。偷偷的在纸门上掐了个洞一看,身上的血顿时就集中到了海绵体。

昏暗的灵堂虽然挺恐怖的,但里边却是一片大好的春光。只见屋里一个满脸春情的少妇,勾人的凤目里满是春水,性感丰厚的嘴唇略微张开着,上身正趴在张大年的棺材上,身上的裙子被拉到了腰际,翘着小露出了潮湿一片的羞处,浓密柔软的体毛,稍微有点深红的,沾满的,在昏暗的灯光下隐隐有一些反光,嘴里正发出含混不清的呻吟。

一个看不清楚长相的女人正跪在她的双腿中间,双手扶着少妇分閞的大腿,将小头凑在她的双腿中间,甚至可以看见女人的舌头在她腿间卖力的着。

「姐姐……好舒服啊……人家要来了。」

趴着的少妇正一脸浪荡,说话的时候身子在轻微的颤抖着,看来是快来了。

「嗯……来吧,妹妹,我要喝你的水!_」埋在双腿中间的女人含混不清的说着,接着又是一片啧啧的声。

「啊……_」随着少妇一阵高亢的尖叫,许平知道她已经了。少妇重重的呼吸着,没一会又转过头来抱住已经站起来的女人,两个女人相互拥吻,良久以后两人才分开,像恋人一样的抱在一起。

裙子马上遮住了她的,少妇一副意犹未尽的模样呢喃着:「恩……姐姐,好舒服啊。」

「小宁,不知道为什么。那个死鬼就躺在旁边,人家反而更加的兴奋。」

女人的声音听起来稍微有些颤抖,看起来也是情动不已了。原来那个一脸放荡的少妇叫做小宁啊,只是不知道这个只看到背影的女人长得怎么样。

「我看看,姐姐你好荡喔,都快水灾了。」

少妇一脸调皮的蹲了下来,猛的拉开女人的裙子,一边摸着一边色笑道。

「好妹妹,别摸了,再摸姐姐受不了了。不知道等会儿太子会不会过来,咱们先别玩吧!_」女人娇喘吁吁,一边按住少妇的手一边担心的说着。

「哎,真扫兴!_」叫作小宁的少妇娇嗲的哼了一声。

「哼,你们还真是贤妻啊,丈夫才刚过身,现在居然就在灵堂里玩起了虚龙假凤的游戏了。好,非常的好。」

许平按耐住心里强烈的冲动,还好穿着宽松的衣服挡住了已经翘起的大龙根。

推开门走进去后一脸阴森的说道,不过却顺手的把门栓上了。奶奶的,没想到古代居然也有女同,看她们俩这模样,再想想这是张大年的灵堂,在这办事肯定很刺激。

虽然两个女人都没见过许平,但光看这架势和年岁,马上就可以猜想到眼前的就是当今太子,顿时吓得双双的跪到了地上,脑袋朝地一个劲的发抖。

靠,跪个屁啊,老子又看不到脸了。许平心里暗骂了一声,寻了把椅子坐下,一脸阴色的喝道:「哼,可怜张大人尸骨未寒,你们就在此行这种荒之事!_」_「太子殿下,这都是民女一时胡涂,和姐姐无关!求您能开恩啊。」

那个叫小宁的少妇吓坏了,帮着旁边的女人开脱起来,头磕个不停。

许平这时候才看清了这个叫小宁的少妇,大概二十五、六的年纪,精致的漂亮脸蛋,像明灯一样的大眼珠子黑溜溜的,高翘的小鼻子再加上性感的嘴唇,倒也算是一个难得一见的美人,朴素的孝服穿在身上,平白多了几丝惆怅的感觉,总体上看起来,比那些普通的宫女还美上许多,可以打个八十分。

这时候另一个女人也抬起头来,诚惶诚恐的哀求道:「太子殿下,一切都是民女的过错,求您不要怪罪妹妹。民女愿承担所有的罪过!_」_「咦……_」许平好奇的多看了几眼,倒不是因为她也很漂一兄的缘故。而是两人的脸长得太像了,眉目之间特别的神似。难道她们是真正的亲姐妹?

娇滴滴的少妇姐妹花啊,许平口水都快流下来了,虽然她们的容貌没有小姨或者林紫衣那样的绝色,但上一对亲姐妹肯定够爽。许平心里打着坏注意,脸上却是一脸淡漠的说:「如果你们能给我一个好的理由,我可以考虑不怪罪你们。」

女人眼前一亮,惊喜的说:「真的吗?_」_许平看了看她,一字一句的说:「一诺千金。」

「姐姐,不能说啊!_」小宁赶紧想挡住女人的话,但被许平狠狠的一瞪立刻吓得马上闭嘴了。

「小宁,难道你还想过这种生活吗?这样子过久了你受得了吗?_」女人突然没预兆的喊叫起来,脸上表情扭曲,稍稍颤抖的声音也有点歇斯底里了。

见她这样激动,许平就知道肯定还有别的隐情,马上鼓励着:「你说吧!如果有苦情的话,我会网开一面的。」

女人稍微稳定了一下情绪,幽哀的说:「禀太子,民女徐碧芝,河南人士。八年前,张大年的原配夫人过世后民女就被他纳进了门,这是家妹徐碧宁,随我一同嫁到了张家,后来被张大年收为小妾。」

「你们是亲姐妹?_」许平这时候也有点错愕,后世的同性恋确实不少,但很少听说有亲姐妹搞到一块的。

徐碧芝闭上美目,痛苦的点了点头说:「嗯,民女今年二十七,舍妹二十五。婚嫁全凭媒妁之言,父母之命。当时我听说要把我嫁给张大年,心里就有点排斥了,但无奈女子之身,一切不由己,也只能乞求张大年能对我好一点了,没想到后来他又将妹妹纳进房中,这我也可以忍耐,毕竟姐妹共侍一夫的事情也是不少。」

「等等,既然这样,那你们为什么还做出这样的事?_」许平这时候倒是有点疑惑,检查张大年尸体的时候他并不是太监,照道理来说,一个武功到了一流境界的人,那身体功能必也壮如青年,既然这样,那他应该有行房的能力,为什么家里的老婆还得干这种事寻求快感?

「他不喜欢我们。」

小宁小声的嘀咕着。

徐碧芝也是满脸的哀怨,一边啜泣着一边恨恨的说:「自从嫁入张家,所有少女的幻想和对爱情的憧憬我都彻底的丢下了。只想着这个一把年纪的丈夫能对我们好一些,可是八年来,人前他要求我们表现恩爱的样子给别人看,背后却对我们看都不看,一下都没碰过我们,我甚至可以从他眼里看到一些厌恶。」

徐碧宁也是忍不住泪流满面的点了点头,声音凄厉的说:「可怜我们姐妹尚在妙年,却在他张家守了活寡。试问这样的日子谁过得下去!_」_许平满脑子疑问,这姐妹俩虽然比不上小姨或者刘紫衣那样的倾国绝色。但也算是不可多得的美人,张大年这家伙居然对她们没兴趣?姐妹同夫可是多少个男人的梦想,而且还是这么漂一兄的一对。张大年脑子进水了?

等等,守活寡?那就是说,眼前这对美妇姐妹花可能是了?想到这许平不禁兴奋起来,但还是按耐住这股冲动,示意她们继续说下去。

徐碧芝脸色微微的红了一下,神情里尽是厌恶的说:「后来有一次,奴婢半夜天热睡不着,所以起来乘凉,偶然路过张大年的房问,听里边有动静,悄悄的靠近窗户从细缝里一看,才知道了为什么张大年对我们根本就不理不睬。」

「喔,赶紧说!_」许平已经被吊起了胃口。

「那一幕我一辈子都忘不了,张大年光着肥胖的身子在床上,和他所谓『原配留下的儿子』正在行苟且之事。我吓得在那动不了了,原来他对我们厌恶,是因为他有龙阳之好。娶我们的目的只不过是为了掩人耳目,可怜我和妹妹当了那么多年的活寡妇,就是为了帮他遮掩这样丑恶的面目。」

姐妹俩说到这已经泣不成声了,比她们老公死时哭得还凄凉。

妈的,这胖家伙居然是个地道的玻璃。许平也感觉到头皮一阵的发麻,但还是忍住恶心继续问:「喔,原来张大人还有这样的爱好。不会就只有这些吧,把你们知道的都说出来。」

许平的脑子里没法想象那样的场景,不断的浮现出、玻璃、草泥马、春哥等字眼,想想张大年那肥胖的丑脸,一副荡的样子和另一个男人纠缠在一起,胃里忍不住开始翻腾起来。

徐碧芝一边抽泣着,一边断断续续的说:「后来我们才知道,那个所谓的儿子,其实就是张大年从外地找来供他发泄兽欲的童男,后来对外宣称是他的儿子。还有一次,小宁无意中发现了和张大年关系密切的刑部尚书孔大人居然也是他的同好,两人还在京城近郊建了一所别院,专门安顿一些拐卖来的美貌童男供他们荒。」

「太子殿下,这都是民女的错。求您别怪姐姐好吗?_」小宁爬到前边,一把抱住许平的大腿,一边哭一边哀求道。这个抱法刚好把她丰满的双峰挤在了自己的脚上,许平顿时打了一个冷颤。

「那你们又为什么?_」许平听到这脸都绿了,大概知道了一些原因,但还是忍不住继续问着。

「我们其实也是因为无聊才这样的,有一次我和妹妹一起沐浴时嬉闹起来,越碰越有舒服的感觉,后来就忍不住了。」

徐碧芝说这话的时候布满泪痕的俏脸红了起来,低下头不敢看许平。

「那你们还没和男人有过鱼水之欢。」

许平若有所思的问道。

徐碧宁似乎已经从男人火热的眼神里读懂了什么,脸红红的摇了摇头说:「没有,张大年虽然把我们当成了摆设,但也不会容许别人给他戴绿帽子。不过对于我们其它的事他就不管了。」

「那孔海和张大人也有一腿?_」许平本能的问着,脸色都发黑了。

徐碧芝的表情极不自然,满面恶心的点头说:「嗯,有一次半夜起来,我看见张大年骑在孔大人的身上做着那事。」

这时候许平再也忍不住了,真想给自己一巴掌。奶奶个腿的,什么不问,居然问这个恶心的问题,这嘴贱的太他妈可恨了。脑子里自然的浮现出了肥矮的张大年,光着身子骑在同样没穿衣服的孔海身上,那张和包子一样的脸,一边兴奋的贱笑着,一边腰肢在孔海的菊花里进出,而在底下孔海那张满是皱纹的老脸浮现荡的表情,嘴里还来一两句嘶哑的呻吟。

想到这许平没办法再忍耐了,胃酸开始翻滚起来,腰一弯吐了起来。也怪自己犯贱,知道这样恶心的事又干嘛去想象的那么清晰。

这一吐,吐彻底啊!许平感觉内脏都在翻腾着,吐得眼泪都飙出来了,嘴角挂着一些唾液,恨恨的诅咒着:奶奶个腿的张大年,你他妈真死有余辜。还有你个死b 孔海,哭得那么伤心,原来是被爆爽了。你们都他妈的该死,活着就是浪费美女,糟蹋男人,妈了个b 的。

徐碧芝看见许平吐成那样,眼珠子都是红的。吓呆了,赶紧拿出了手绢帮他擦起了嘴角。

「去给我倒杯热茶来,奶奶的,好几年的饭量都吐光了。」

许平说话的时候有气钮一力的,接过她的手绢自己擦了起来,心里一边诅咒着,一边强忍着胃里难受的翻腾。

徐碧芝慌忙起身去倒热茶。

许平越想越恶心,狰狞着脸大步的走到了张大年的棺材前,在两女错愕的眼光中把棺材板推到了一边,里边张大年的尸体虽然已经修复好,但仍然有几分支离破碎,令人望而作恶。

许平脸上的肌肉不禁抽搐了几下,伸手抓住了衣领,将张大年的尸体拉得坐了起来,右手狠狠的左右开弓打起了他的耳光,一边打一边狠声的骂着:「,老子让你搞玻璃。」

「害老子吐成这样。」

「妈的让你搞男人。」

「老子抽死你个死屁精。」

「你奶奶的烂。」

「精也想学人家造反!_」_响亮的声让姐妹俩看得心惊肉跳,就像那狠狠的巴掌打在自己身上一样。许平之前一副正经严肃的模样,现在却像个地痞流氓,不断朝一个已经死了的人下手,巨大的反差让两人都吓傻了。

稍微的消了消火后,许平将张大年的尸体往棺材里一推,又把棺材板推回去,回头朝已经吓呆的姐妹俩吼道:「看什么看,老子的茶呢?给我打盆水来洗手,奶奶的,你们傻了啊?_」_小宁吓得赶紧把手上热茶递了过来,徐碧芝回过神来也颤抖的跑去打了一盆水来。

许平一边洗手一边喝着小宁喂过来的茶,强压住想继续吐的冲动。心里还有些火气,忍不住又走到棺材前边,狠狠的踢了几脚,狠声的骂着:「你个老玻璃,最好在地府里祈祷老子的胃口没受影响,要是这段时问吃不下饭,老子就挖你的坟去。妈了个b 的,老实的卖你的,学人家拉帮结派,!_」_语毕,拿过徐碧芝递过来的干毛巾狠狠的擦着手,心里又有想把他拉起来揍一顿的冲动,但想想一碰到他就觉得恶心。突然脑子里灵光一现,想出了整死孔海的好办法。又变脸一样的大笑了起来。在姐妹俩看来,许平纯粹就是在发神经。

如果许平冷静一下也会觉得自己不正常。

「来来来,为了庆祝咱们伟大的同性恋先驱者张大人的死亡,老子送他一副对联。」

许平意犹未尽的笑了几声后,拿起灵位前的白纸,大手一挥写下了一副对联,自己左右端详后满意的笑了笑,哈哈大乐的说:「老子实在太有才华了。」

小宁悄悄的打眼一看,差点昏了过去。只见许平的上联写着:到天荒地老死玻璃。下联:贱到海枯石烂被。横批:卖的。

「哈哈,本太子的文采不错吧!_」因为想到了弄死孔海的好办法,许平这时候的心情也豁然开朗了。见二女都呆住了,想想她们是一对亲姐妹又没被男人碰过,刚才那副香艳情景又浮现出来,走过去一左一右的搂住她们,表情凶狠的问:「刚才你们看见什么了?_」_「奴婢看见太子来悼念亡夫,高呼痛失贤良,泣不成声。」

徐碧芝从错愕中回过神来,心里已经完全将许平当成了神经病,变态。被搂住也不敢反抗,配合的说出了识趣的话。

徐碧宁也是唯唯诺诺的说:「太子殿下高呼张大人莫走,爱贤之心可感天地。」

「哈哈,不错,有前途。」

许平已经大笑起来,这对女人还算圆滑,马上就明白了自己的意思。不过他这种笑声却让姐妹俩有点毛骨悚然的感觉。

「嘿嘿,今天这么开心,不庆祝一下都不行了。」

许平笑一声色色的看着她们。

「什么庆祝?_」小宁不知道许平到底开心什么,小声的问。

「老子要在这给他张大年戴一顶绿帽子。」

许平说完一双手环开,绕过她们的小腰各自抓住了姐妹俩饱满的。

徐碧芝一脸的慌乱,但却不敢违背许平的意思,小脸上尽是哀求的说:「太子殿下,不能这样!_」_被许平握入手里把玩着,小宁马上就嘤咛了一声。

「嘿嘿,哪有不能的!今天非得在这让你们改变一下错误的观点,知道什么是真正的男人。」

许平说着突然把她们放开,又搬来一只椅子,坐下后指着似乎比较顺从的小宁,命令说:「过来。」

小宁犹豫的看了看姐姐,不知道该怎么办。徐碧芝这时候却有点慌忙,实在想不到太子居然要在这里做出更加荒唐的事,要知道旁边可是摆着张大年的棺材,这种气氛怎么看都不适合男欢女爱。

「非要我过去请你吗?_」许平不耐烦的瞪了她一眼。

小宁只好慢慢的走到跟前,但却不知道该怎么办,放着双手直立着,满面委屈的看着许平。

「刚才你姐姐怎么弄你的,你学着来。」

许平说着便指了指自己的,示意她先给自己一下。

「太子爷,舍妹不太懂,让奴婢来伺候您好吗?_」徐碧芝咬了咬牙,脸红红的站了出来。

许平饶有兴趣的说:「那你有多懂啊?_」_徐碧芝也不多说,走到许平的面前跪了下来。双手略微有些颤抖的将男人的裤子往下拉,可以感觉到她的小手碰到大龙根时还本能的想躲开,将裤子拉到膝盖下后,傲人的大龙根就弹了出来,又硬又粗的十分骇人,姐妹俩都一脸潮红的看着这个大家伙。

「太子殿下的,好大啊!_」徐碧芝颤抖着说道,两只冰凉的小手上下握住以后就上下橹动起来。

小宁则是在一边害羞而又好奇的看着男人的。

「你不是没碰过男人吗?怎么知道很大?_」许平一边享受着一边问道。

「奴婢偷窥过张大年和别的男人做那事!_」徐碧芝眼里有点迷醉的答着,却又是感觉一阵恶心。

「靠,别再提了!奶奶的倒胃口。」

许平有点生气的用脚在她饱满的上小踢了一下,弄得少妇疼叫了一声。

「你,也过来让小爷我爽一下!_」许平抓住了徐碧芝想脱自己衣服的小手后站了起来,指着小宁说道。这一站起来大龙根刚好对着徐碧芝的小嘴,她看了一眼后就开始伸出小香舌舔着大龙头。

小宁犹豫了一下,但见姐姐正舔着许平的大家伙,也蹲了下来,看着粗大的,但不知道该怎么做。

「小宁,你来!_」徐碧芝让开了位置,小宁上前后颤抖着小舌头,学着姐姐的模样开始舔起了大,一边舔还一边抬头看许平的表情,不知道为什么,一想到张大年的尸体就躺在旁边,居然隐隐有一些兴奋。

徐碧芝站起身来,娇嗲的看了许平一眼,小手轻轻的解开许平的衣服,将上衣撩开后,看着男人强壮的身躯呼吸也急促起来,邀宠一样的看了许平一眼,粉首凑上来慢慢的伸出红润的小舌头舔起了男人的。

许平顿时舒服的吸了一口气,一想到伺候自己的是一对亲姐妹,她们的假丈夫还躺在旁边就隐隐有种异样的刺激。小宁口技有点生疏,而且不懂得怎么帮男人。

但她姐姐的口技还真不是盖的,小舌头时而温柔时而粗鲁,每轻点一下都有一股电流通过全身。

「奴婢……有点痒……_」小宁嘤咛着发出了一声呻吟,许平低头一看她居然一边含着自己的龙头,小手一边没入了裙子里动了起来,样子要多荡有多荡。

就算是徐碧芝看到妹妹这副浪荡的模样也是满脸羞红。

「小,怎么了?_」许平将手探入徐碧芝的衣服内,一边捏着她饱满的一边问道。

「太子……爷,痒……_」小宁已经把小嘴离开了龙根,小手的动作也快了起来,半瞇着媚眼,说起话来都含混不清了。

靠,你他妈的比老子还会享受。这时候是个男人哪还忍的住啊,许平推开徐碧芝后一把将小宁拉了起来,将她的身体放趴在张大年的棺材上边,将裙子往上拉到了腰际,成熟而又迷人的羞处和马上暴露出来,一看她的早已经是潮湿一片,手里扶着大龙根直接就往里送进去一半。

「啊……好大啊……疼,疼……_」小宁虽然看起来放荡了一些,但的却从没被男人光顾过,哪会受得了许平这样的粗暴,立刻皱起粉眉哀号起来。

「奶奶的,不是说没被男人碰过吗?_」许平进了一半还没碰到,虽然她的也是特别的紧,但还是忍不住有些生气了。

「妹妹那是被我用手指弄破的!_」徐碧芝见许平以为被骗而有点生气,赶紧上前解释道。

「浪费,真是浪费啊!_」许平一边摇头一边把大龙根往里挤,少妇想挣扎逃脱,但小腰却被许平紧紧的抓住,小算是少女那样的紧凑,不过体毛有点多,听说体毛多的女人都旺盛,不知道是不是真的。许平一边拉过徐碧芝,对准她的小嘴亲了下去,舌头开始交缠起来。一手扒开她的上衣,抓住她的,另一只手抓住她妹妹的小腰继续将龙根往里送,等到尽根没入的时候不禁舒服的叹了口气。

「疼……慢点啊……_」小宁第一次和男人交欢就碰上了许平这样的怪兽,小又紧紧的贴在人家的身上,那种涨疼又带着摩擦的快感让她的双腿略微有些发抖,又想想自己趴的地方下边就躺着自己的假丈夫,这种感觉就像偷情一样的刺激。

徐碧芝被吻得软倒在了许平的怀里,一边娇喘着一边看着妹妹被许平的大狠狠的,那结合处感觉特别的羞人,但却忍不住一直偷偷的看着。

「靠,这有什么疼的!马上你就知道爽字怎么写了。」

许平一边说着,一边抓住她的小起来。

「轻……轻点……_」「……太深了……别用力啊……_」小宁还是有些不适应,小脸上的表情有些痛苦。许平对她们可没什么感情可言,纯粹就是要发泄上的,所以动作也是特别的粗鲁,在这样有些粗暴的冲撞下她哪会有什么快感可言,就像被一根火热的铁棒一阵狠狠的乱捅般,疼的一阵尖叫。

徐碧芝看着妹妹这副惨状,哀求的看了许平一眼。许平这才放轻了动作,一边安慰着,一边低下头去亲吻着妹妹的,一边用小手爱抚着她敏感的身子。这才让徐碧宁的惨叫低了一些。

许平可不管她那么多,不过眼前的这一幕倒是够香艳的,见徐碧宁这一弯腰翘起了饱满浑圆的香臀,忍不住将她的腰带一拉,粉红色的长裙立刻脱落在地,除了一条小小的亵裤外再无其它遮羞之物,许平顺手将她的最后一件遮羞物也粗鲁的撕掉,美妇傲人的香臀立刻一览无遗了。

许平一边笑咪咪的抱着徐碧宁的小,狠狠的享受着她每一次被自己顶到时的痉挛,一边伸手去扒开徐碧芝的香臀,细细的打量着她的,果然还是没被过的。二十多岁了还是鲜嫩的红色,上边已经隐隐有了一些,亮荧荧的一片十分诱人,只有几根稀疏的体毛证明着这个可爱的羞处早已经成熟得娇艳欲滴。

爽啊!许平舒服得脑子都快了,这种视觉加的双重享受,真是一般人没办法承受的,赶紧稳了稳心神,继续着徐碧宁,一手已经忍不住在徐碧芝的口爱抚着,色笑着调戏说:「嘿嘿,看我妹妹你就那么激动?_」_徐碧芝浑身颤了一下,感觉又酥又麻。但是就这样第一次暴露在男人的面前,多少还是感觉有些羞耻,强忍着许平有魔力一样的大手,继续爱抚着妹妹试图帮她减轻痛苦。

在这秽的场面和姐姐温柔而又细致的爱抚下,徐碧宁已经慢慢的从涨痛中缓了过来,随着许平一次又一次深深的她的身体,开始感觉到了的快感,嘴里难受的叫声也慢慢的变成了放浪的呻吟。

「快……再快……点……_」「人家……要……要死了……啊……_」没动几下她就来了第一次,一股强劲的喷了龙头上,让许平更加的兴奋,放开了已经被自己摸得有些瘫软的徐碧芝,双手上前卡住了小宁的肩膀,用力的撞击起来。甚至还感觉到实木棺材都因为这剧烈的动作而挪位了。

「……太深……了……_」「不……不……不行了……_」「好,好美啊……上……上天了……啊……_」小宁放荡的让徐碧芝都有点情动了,站在一边看着妹妹趴在棺材上边,许平站在她的后边狠狠的撞击着她的。还可以清晰的看见那根大家伙在妹妹的小里进进出出,每一次进入都把给带了进去。晶莹的更是顺着她的大腿滴淌到地上。这副秽的画面看得她忍不住身子一软,也开始分泌出一些水分,心里渴望着自己能代替妹妹的位置。再也忍不住撩起了自己的裙子,用小手在外围抚摸起来。

许平正沉浸在少妇紧凑的带来的快感中,听见另一声轻微的呻吟,回头一看,徐碧芝看自己在妹妹居然也忍不住自慰起来,一手在自己的身下,一手动情的捏着自己的。一脸的陶醉,还忘情的舔着自己的嘴唇,看起来分外的性感。

许平哈哈一乐,将已经意乱情迷的小宁的脑袋转过去看她姐姐自慰,一边调笑着问道:「小,你姐姐怎么那么浪啊!_」_「浪……深……快一点……_」小宁已经彻底的被许平的龙根征服了,这种无限的快感并不是女人和女人之间能比的,见姐姐在那自慰顿时更加的兴奋,得连话都说不清楚了。

「你们俩谁啊?_」许平一边着一边继续问道。

「……我……快。」

「再快点……又要……来……了。」

抽动了一个多时辰,两人结合处的地上已经是水迹斑斑了,小宁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来了多少次,已经满腿都是,只知道从一开始就没有间断过。终于在一声高亢的尖叫中迎来了最猛烈的一次,幸福得晕了过去。

许平见她已经软得和泥一样无力承欢了,有些无趣的将她放倒在地上,慢慢的把还坚硬无比的大龙根抽了出来,小宁马上就瘫软得像没骨头一样的躺着,脸上尽是满足的潮红,闭着眼睛回味着的余韵娇喘不已。

一旁的徐碧芝见妹妹那副样子,就知道他肯定舒服得上了天,见许平的龙根泛着水光直挺挺的挂在空气中,忍不住拖动有些发软的身子,从后边一把将许平抱住,开始在他的后背上磨蹭起来。

光滑饱满的蹭得人一阵火起,许平能感觉到身后女人的饥渴,小嘴里轻吐的香气更是表达了她的渴望,自己这时候也正想找个发泄口,将她拉到灵位前,将上边的供品和香台全都扫到地上,将徐碧芝整个人放平躺到了上边。抓住她的双腿左右分閞,一让肥美的大香臀悬在半空。

「小,居然看我妹妹看到那么爽,是不是也想试试。」

许平一边用龙根在她的外围磨蹭着一边问道。

「要,奴婢看妹妹很舒服,奴婢也要太子爷的大龙根宠幸。」

徐碧芝感觉到那根让人销魂的大家伙在磨着自己,一种触电般的快感传到了脑子里,双眼含春的呢喃着。

「嘿嘿,那你该叫我什么?_」许平继续问道。

「好相公……别逗……奴婢了……快来吧……_」徐碧芝已经满脸都是春色了,虽然心里还是感觉到有些羞耻,但已经忍不住内心的开始扭动着香臀求欢。

许平顿时「啪」的一声,在她的大香臀上狠狠的打了一巴掌,喝道:「就凭你还想叫我相公?你得叫我主人。以后你们就是老子的小了,知不知道。」

徐碧芝上一吃疼,忍不住皱了一下小眉头。但还是没有閞口,许平也不着急,一边用龙根磨她,一边在又白又嫩的大香臀上留下一个个的掌印。这种有点疼,却又痒又麻的感觉让徐碧芝慢慢的迷失了,抵挡不住许平的挑逗终于放弃了自己的矜持开口求欢了:「主人……奴婢……错了……您别折磨我了……_」徐碧芝终于忍不住摇晃起自己的大试图让许平的大龙根进去。

「错在哪了?_」许平还是不紧不慢的问着,但其实内心已经特别的兴奋,有些忍不住了。

「错,错在……奴婢只……只是主人的小…………而已……_」徐碧芝说话的时候声音有些颤抖,说完这句话就像抽去了全身的力气一样。

「哈哈,真乖!_」许平哈哈的大笑起来,拨开她两片像是花瓣一样的,开始扶着大龙根慢慢往里挤,虽然她已经春水泛滥但却很难前进,没想到这小紧到这程度,比她妹妹还紧多了。

「啊……慢……慢点……_」徐碧芝也没办法突然承受这样的大家伙,粉眉一皱,本能的扭动身子抗拒着被的疼痛。

「哼,你还不会叫人啊,刚才不是教了你吗?_」许平哪会让她跑了,一手死死的抓住她的小腰,用力的往前一突,却惊喜的发现徐碧芝的竟然还在,这种感觉就像中了彩票一样,玩弄别人的老婆还玩到了,几个男人会遇上这样的好事。

「主……人……疼……您的小…………好疼啊!_」徐碧芝眼泪马上就流了下来,身子也有点痉挛了,本来以为那是一种很快乐的感觉,但忘了妹妹刚承欢的时候也是一脸疼痛,那感觉就像一个人的鼻孔被硬塞进一根黄瓜一样,尺寸上根本就不是同一个水平的。

「乖,一会就不疼了!你没看你妹妹刚才那副快乐的样子吗?_」许平一边安慰着,双手也温柔的往下抱住她悬空的大香臀。趁她听自己说话放松的瞬间,全力一挺,突破了,深深的进入了少妇的处子里,里边的因为疼痛拚命的蠕动着,就像无数只小手在抚摸龙根一样,就像一个漩涡一样的吸着自己的龙头,顿时舒服的向后一仰,让两人的结合的更加的紧密。

「啊……_」徐碧芝全身颤抖着,已经疼得说不出话来了,整个腰弓了起来。小脸上满是痛苦的边哭边说:「主人……能不能不要了……疼……真的好疼啊……_」「靠,肯定不能了!_」许平嘴上这么说,但还是心软的让她的孝服解开,分到左右,那对洁白的白兔一弹出来,双手马上就覆盖上去,熟练的挑逗着硬硬的小蓓蕾,帮她缓解一下痛苦,腰往下低,架住了她悬空的让她没办法挣脱,鲜红的处子血延着被自己塞满的慢慢的滴到了地上,徐碧芝第一次流的量比其他女人都多。

这次许平倒是不急不躁,温柔的爱抚着她敏感的,过了一会,见她的疼痛缓解了一些,小脸上也渐渐的有了些许情动的潮红,这才试探性的把龙根一些,又轻轻的推送进去。

爽啊,又紧又热。许平感觉着她的紧咬自己的快感,声音有些发颤的问:「感觉怎么样?_」_「忍得住……主人……您动吧……_」徐碧芝用小手擦了一下脸上的泪水,强打微笑着说道。不过双眼间紧锁的眉头一让许平知道了她还是有些疼,所以的动作也格外的温柔。

随着许平温柔的,徐碧芝也渐渐的忘了疼痛,开始有一种酥麻的快感涌上了心头。虽然还是有些疼,但看着许平温柔的样子,又比较一下妹妹刚才的惨状,不由得心里一暖,也自然的迎合起来:「主人……不疼了……您可以尽兴了。」

许平闻言,马上站直了身子,双手从她的上转移阵地向下抱住了悬空的大,开始正常速度的,撞击着她丰满成熟的。

了好一会,徐碧芝已经开始压抑的呻吟着,突然感觉她的猛的收缩起来,看样子差不多是要了,许平马上就快速的抽动起来,撞的徐碧芝原本压抑的呻吟也大了起来。

「主人……快……快,人家……要,要来了。」

「出……出来了……啊!_」_随着徐碧芝高亢的叫声,被男人征服的第一次,也像海啸一般猛烈的来了,整个身子弓了起来,犹如抽筋一样剧烈的抽搐着。喷射的让小里更加的润滑,许平的也越来越顺利,更加兴奋的享用着这风韵的身。每一次深深的顶入都直接的撞到了,一议徐碧芝忘情的呻吟起来,终于在她来第四次的时候许平也感觉龙头一麻,知道快要交货了。

虽然脑子兴奋得快了,但许平还是保持着一丝清醒,知道不能让她怀上自己的孩子,迅速拔出龙根,借着上边的湿润,抓住她的双腿夹住后狠狠的抽动了几下,腰上一麻,全身一阵抖动,一股股滚烫的乳白色喷了出去。有的喷在了她的和上,弹力更强的甚至喷到了脸上。

放开双腿后徐碧芝身子一软,跌坐到了地上,顺势躺了下去。闭着眼睛回味着的余韵,身上和脸上都是许平黏稠的精华。许平靠着张大年的棺材稍微休息了一会,心里暗想:你个死玻璃可以安心的去了,这两个老婆放你手里简直就是浪费,老子可是节约的人,以后就收了当情妇吧。

已经回过神来的小宁坐在地上,无力的看着两人。许平走上前去将沾满处子血和,已经有些发软的龙根送到她的小嘴边上,命令说道:「来,给我舔干净。」

小宁已经没多少力气了,看着眼前的大家伙,虽然沾满了姐姐的处子血,而且进过姐姐的羞处,但心里却是一点都不排斥,强打精神坐了起来,张开小嘴开始舔起了龙根上的黏稠之物和羞人的分泌物。

等她舔得干干净净的,许平又命令她全喝下去。小宁也是顺从的没敢抗拒,咽下以后无力的站起来,靠在了张大年的灵柩前还在微微的喘着娇气,疯狂过后感觉自己嫩嫩的羞处一阵火辣辣的疼。

许平满意的穿上了衣服,见姐妹俩连站着的力气都没有,玉体横陈,一丝不挂的身子上尽是自己宠幸后的痕迹。整个灵堂更是被自己弄得乱七八糟,心里居然有一丝丝的成就感。作孽啊。张大年你放心,以后再上她们姐妹我会选在床上,那样会舒服一点的。

这哪是灵堂啊,简直就是破庙!许平得意的看着自己的杰作,张大年两个如花似玉但又冰清玉洁的美妻,心里暗暗的想:张大年你这死屁精,这两老婆以后就是我的了,等过几天老子把孔海烧过去和你团聚,到时候你们爱搞玻璃就随便搞吧。

想到这,许平感觉菊花又是一疼。

刚推开门,巧儿就笑嘻嘻的站在了外边,探着小头看了看里边的情况,调皮的吐了吐舌头笑道:「好啊,主子你太乱来了,居然在人家的灵堂里搞人家的老婆,大作孽了,太刺激了。」

「去!少来,你把这现场清理一下,我先回去。」

巧儿送上门来,刚好可以做苦力清理现场,许平知道她一直都在门外偷听,可不想要第二天到处都是「荒太子,贤良尸骨未寒就与其妻在灵堂媾和」之类的消息传出来。眼下姐妹俩没了力气,这小魔女送上门来,不用白不用。

「不是吧,你吃完了叫我帮你擦嘴!_」巧儿不乐意的嘀咕着,却是笑嘻嘻的看着两个少妇被许平摧残得连站都站不起来,心里暗暗的想:这主子不是人类吧?

「谁叫你趴在外边偷听的,真不知道你这丫头是不是有这方面的怪癖?_」许平一边说着,一边哼着小曲拍拍走人了,留下小魔女不乐意的嘟着小嘴。

灵堂里,有的是许平的呕吐物,有的是姐妹俩的处子血和,张大年的棺材被推得歪倒一边。姐妹俩都浑身无力,一个坐在地上,一个躺在地上。供品、香台丢得满地都是,她们的孝服也是凌乱的散落一地。整个场面就像被土匪洗劫了一样。

巧儿虽然有意见的嘀咕了几句,但还是赶紧关上门开始收拾起来。

第六章?回京

祭天刚刚结束,许平就迫不及待的往京城跑了。这些复杂的礼节和规矩简直就不是人受的。当然是带着张虎偷偷开溜,要是跟着大部队一起走,不知道哪年哪月才能日才。

巧儿又要安排徐氏姐妹的事,又得监视孔海,无奈只好留下来。雨辰这个放浪小侄女,自然得乖乖的跟着莲池走了,虽然她很是幽怨。但许平可不想跟着蜗牛一样的队伍一起行走,一路上风尘仆仆的走了两天,终于回到了京城。纪静月一直躲着许平,进了京城后只是让下人过来通知一声,就直接和纪欣月回了皇宫。这让许平的心情多少还是有些低落。

回到太子府后,赶紧在赵铃的伺候下洗了个澡,将身上风尘都给洗了个干净,不过其间许平不知道是为什么原因,还是脑子里的事太多,一直都安安分分的,没有对赵铃上下其手,这倒让满心欢喜的小美人有些失落了。

穿好衣服到了前堂,许平已经隐隐有些疲累了,躺在太师椅上闭目养神。没一会柳叔和赵铃走了进来。许平赶紧打起了精神,知道自己还有不少事要办,但一看赵铃越发水灵的可人模样,眉宇问的思念和柔情也有点蠢蠢欲动,笑呵呵的说:「柳叔坐啊。」

柳叔坐下后,许平一把拉过了赵铃坐在自己身边,一脸温柔的摸着她的小脸说:「我的大老婆,最近怎么又瘦了。是不是没听我的话,多吃一点养身子的东西?_」_柳叔见状,马上闭上眼睛,装作不存在的样子,赵铃虽然对于爱人的归来很高兴,但旁边有人也是不敢表现的过于亲密。打开了许平想作怪的大手,绕到许平身后,一边帮他按着肩膀一边柔声的说:「平哥哥,祭天时发生的事我都听说了,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你说说好不好?_」_「呵呵,还有什么事!未来的天子显神威而已。」

两天的奔波,许平确实有些劳累了,小丫头的按摩手法越来越好,这一捏全身都舒服。

见许平不愿意说,赵铃也乖巧的没有接着问,看着爱人舒服的表情,为自己专门去找中医学的按摩手法没白学而高兴,满心欢喜又有点心疼的看着许平闭上略显疲惫的眼睛享受自己的按摩。

「呵呵,小王爷,您大概不知道吧!这次九台山之行,让您在民閰的声望一干推到了高处,而且张大年还意外的死在地震中。实在是可喜可贺。」

赵铃在这,柳叔也没多问什么,一些事心里有数就行了。

这时候小米端着茶走了进来,小宫女也是脱离了大部队,深怕许平丢下自己,风尘仆仆在几个侍卫的保护下赶了过来,虽然晚进门一步,但也是特地装扮一新,前来拜见这些府里的长辈们。

「呀,好漂一兄的妹妹!_」赵玲眼前一亮,立刻赞叹道。一看小米乖巧可爱的模样,大概就知道了是自己未来的姐妹,等她将茶奉给许平和柳叔,马上将她的手拉住,上下端详起来。

小米到底是刚来的,脸薄得很,没一会就被她看得低下了头去,不过还是乖巧的叫了一句「姐姐」「小米本来是宫女,现在是我的丫鬃了!小米,这是家里的大少奶奶,你可得好好的亲近亲近。」

许平看着赵铃的表现,满意的点头说道,虽然她是平民出身,但在府里待了那么久,俨然已经有了大老婆的威仪,举手投足也是十足教养有礼的大家闺秀。

「去,什么大少奶奶,人家没那么老!小米跟我走,别理这个臭男人。我带你去后院玩玩,再介绍其它的人给你认识。」

赵铃娇瞋拉上小米就要走,小米询问的看了许平一眼,见许平点了点头,这才放心的跟着赵铃走。

柳叔微笑着看二女走了出去,笑着夸奖道:「真是个聪明伶俐的丫头啊。」

「呵呵,这丫头该说她体贴还是心眼多呢?_」许平也是赞许的点了点头,赵铃这丫头知道柳叔有正事就拉着小米跑了出去。真是冰雪聪明啊!

「少爷,这次张大年的事确定干净吗?_」柳叔收回了笑脸正色问道。

「肯定干净了,我办事你还不放心吗?不过老爹那边也真是的,不声不响的就丢给我两个包袱,等下次进宫里得找他算算帐。」

许平笑骂着,脑海里却是隐约浮现出那个胖太监的眼神,马上又担心的和柳叔说了这个意外的情况。

柳叔先是吃了一惊,但细听下来马上笑着点了点头,缓缓的说:「主子爷大可不必担心,他是圣上的人。就算他知道也没什么关系的!_」_许平这才微微的松了口气,心想:祭天这样重大的事情,老爹不可能派乱七八糟的人来。而且看那死太监的身手也不错,估计又是他神神秘秘藏起来的心腹。

柳叔笑咪咪的摸着自己雪白的胡须,老眼里闪过了一丝阴光,不过马上又是微笑着说:「我想孔海的事您也心里有数,老奴就不问了吧?_」_「嘿嘿,那老小子原本对我来说是个难题。不过我现在有了让他死了都没人敢出来说话的办法,而且保证是让他爽死的。巧儿已经带人去安排这件事了。」

许平缓缓说着,心里也对巧儿的机灵夸奖不已,这小魔女平时总一副疯疯癫癫,精灵古怪的样子,但其实办起事来却是一个得力的助手。心想等孔海死的消息一传出来,估计全朝廷没半个敢出来替他说半句话的。

「呵呵,小王爷!最近京城发生了一件和您有关的有趣事情,更是闹得不可开交,而且还惊动到了礼部,民间现在议论纷纷的,可是热闹得紧啊!_」柳叔彷佛想起了什么好笑的事一样的乐了起来,差点就把到口的茶喷了出来。

「喔,什么事?_」许平感兴趣的问道,能让柳叔动容的事肯定不会太一般。

柳叔细细的抿了口茶,笑呵呵的说:「您那次选才大会后来不是让孙正农和刘士山主持,他们看到一个考生的文章后都大喊『天才,歹毒,自己不如其万一』,这个考生叫洪顺,后来也被咱们招了进来,我一看那小子才二十岁出头。虽然样子颇斯文,但脑子里的想法却实际而又阴毒,一打听才知道,他的父母都是因为饥荒中贪官当道而活活被饿死的,进京的目的是想寻找复仇的机会。」

连孙正农和刘士山都自愧不如的?什么人那么牛,不会是什么妖精下凡了吧?

许平这时候兴趣彻底的上来了,示意柳叔继续说。

「天工部在四天前就已经组建完毕了,场所和设备住房都全部完工。少奶奶按照您的意思发榜大告天下,天工部专收各行各业能工巧匠,凡有才者可入官品。这榜文一出到处就哗然,那些铁匠、木匠也发疯一样的往京郊那边聚集起来,一时閰闹得沸沸扬扬。我让另一个书生钟继业去那边帮忙。哪知道发生了一点意外,让少奶奶都有点不知所措了。」

柳叔说到一半,突然拿起茶杯细细的品了几口。

「到底什么意外,你别卖关子了,一把年纪了还这样真的不好。」

许平见柳叔故意吊自己胃口,赶紧催促道。

「主子,我都一把年纪了,说多话肯定是得喝口茶休息一下嘛!_」柳叔不以为然的继续喝茶说道。

「靠!连你也学坏了。」

许平有点愤愤不平的说着,却是和他一起笑了笑。

柳叔脸上变得有些担忧,摇了摇头说:「年轻人要有点耐性。事情是这样的,听说天工部开张,礼部跑去了四个老顽固在天工部的门口哭闹,大喊什么『奇技巧会耽误后世之君』之类的话。但他们知道这是太子的地方也不敢太嚣张。少奶奶当时就没辙了,回来的时候愁得连晚饭都吃不下,这件事很快就传遍了京城。后来洪顺自己来我这请缨,说带十个人去解决这件事,我也没什么办法就让他去了。」

顿了顿,柳叔哭笑不得的继续说:「那小子带了十个护院过去,那帮老顽固还在那闹。见他领着人去,闹得更凶了,哭喊着什么上吊明志,洪顺这小子只是上前,笑着问是不是读书人不能干奇技巧。其中一个老头以为他是来帮自己这边的,马上兴奋的和他讲了大道理。洪顺起先一直都是微笑着没说话,等老头说完他直接就变了个脸,命令护卫们把四个老家伙全身扒了个精光丢到一边,还振振有词的说这些衣物都是奇技巧做出来的,你们高尚的读书人就不会需要这个了吧?_」_「靠,那事情不是闹大了吗?_」许平嘴里的茶全喷了出来,好在柳叔早有准备的躲到一边去了。

这年头的人对读书人的尊敬可不是闹着玩的,这家伙居然这么嚣张,是不是有点太过了头啊!当街把四个礼部官员扒成了白乳猪还那么振振有词!许平不知道是该欣赏他,还是该骂他没脑子,这帮老家伙那么好动的话老子早就自己动了。

柳叔也是无奈的苦笑着说:「这还不算闹大,后来有人报了官来将洪顺抓走。我也马上赶了过去,这小子没要求我救他,只是要求和那四个老家伙当众辩论一番。我想了想,反正闹得沸沸扬扬的,也就按他说的那样去做了,顺天府也只能答应。后来在午门摆开了阵势,洪顺也真是厉害,硬是将礼部的人都说的没法坑声。还煽动了一些好事的百姓,将那四个老家伙家里的书和东西都搬出去扔掉,有的还开始扒他们房子。这才算闹大。」

「靠,礼部那帮老家伙不是最会这一套吗?怎么还让一个二十多岁的小孩给说得没脾气了?_」许平顿时就吃了一惊。脑子里满是那帮老家伙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场景,想想都有些蛋疼。

「说起来洪顺这小子确实厉害,他就一口咬定一个问题。既然奇技巧是不对的,为什么你们还穿这种技术做出来的衣服,用这种技术做出来的锅碗瓢盆,还建房子去住,用笔看书。还当面叱骂他们是当还想立牌坊,弄得这帮人说不出半句话。不过他也算识相,又高呼天工部的组建是为了给天底下的农民和手艺人一个发展的地方,如果这些奇技巧都能发挥作用,让老百姓吃的饱穿的暖,那太子宁愿被这些所谓高尚的读书人所讨厌。」

柳叔说到这有点忍不住的笑了出来。

「这小子还挺会来事的,效果怎么样?_」许平也笑着问道。

柳叔叹了口气,但也是有几分幸灾乐祸的说:「还能怎么样,满堂喝采啰。实际上老百姓有几个是读过书的?况且老百姓最关心的是吃饭穿衣过日子,对那些老家伙的『之乎者也』没几个能听得懂,倒是洪顺的话说到了他们心坎里,不然也不会有后续砸那群老家伙房子的事发生。只是后来礼部见事态不妙,动用了关系将洪顺给关了起来,我想想也没必要为了一个小人物搞那么大的动作,所以现在也没去带他出来,还是等您回来再做定夺比较好。」

许平想了想,嘱咐说:「嗯,这洪顺确实是个人才。不过有点锋芒太露,而且得理不饶人,这样的家伙用不好有时候也会是一个烫手的山芋。你知会一声,别让他受苦就行了,先关一段时问杀杀锐气吧!_」_「嗯,我也觉得这样比较好!_」柳叔也是赞同的点了点头。

许平听得毛骨悚然,这家伙胆子也大得够吓人了。当街扒这群老不死的衣服,而且还鼓动民众把人家的房子都给拆了。不过理由倒是振振有辞,究竟该夸他好呢,还是该骂他好呢?

许平无奈的苦笑着。

两人刚想继续谈话,外边突然传来了熟悉的声音,充满活力又十分的妩媚,隐约带着几分愉快:「小流氓,姑奶奶来看你了。你死哪去了?_」_一听居然是小姨的声音,她不是说要陪母亲回皇宫住一段时间吗?怎么现在就跑了过来。许平顿时纳閟起来,而且自己是快马加鞭的赶回来,怎么她现在就到京城了?

难道是自己走冤枉路了?

柳叔见有人来了,马上就起身告辞:「小王爷,你也舟车劳顿了两天。还是先休息一下,咱们明天再谈吧!老奴先行告退了。」

许平点了点头让他出去,没一会纪静月风风火火的倩影就跑了进来,没等许平看清楚就抢走了旁边的茶杯,大口的喝了起来,一边娇喘着一边机关枪一样诉苦起来:「小流氓啊,我终于知道你为什么不想住皇宫里边了,那简直不是人待的地方。到处都是太监和怨妇,而且还没什么好玩的,閟都閟死人了。我真佩服姐姐在那种地方待得住,姑奶奶我是受不了了!_」_「那杯茶,我刚喝过!_」许平指着小姨手上的茶杯色色的说:「宫里有怨妇,我这可是有色狼呢。」

「没关系,我不嫌弃你脏。」

纪静月无所谓的说道。朱唇上残留的茶叶让许平有种想冲上去帮她清理干净的冲动。这也算间接接吻了,不过想想她也没这觉悟,许平也就懒得去说什么了。

纪静月刚坐下,小米就气喘吁吁的跑了进来,小脸跑得通红。一边大口的呼吸着一边有点慌忙的说:「太子殿下,她实在跑得太快了。奴婢来不及通报。」

「没关系,你先下去让厨房准备晚饭吧。晚上我想喝点酒,让他们烧几个小菜再来个火锅就行了。」

许平示意她宽心后才感觉到肚子有点饿,路上吃的全是干粮,嘴巴都快淡出鸟来了。

「小流氓,你大热天的还吃火锅,不怕烫死啊?_」纪静月懒洋洋的靠在了椅背上说道。

「谢了,本少爷最大的愿望是精尽人亡,死在女人的肚皮上。这才是流氓最向往的死法,不劳您老心,至于烫死也勉强能接受,不过得是欲火焚身那一种的。」

许平没好气的答道,眼睛却是扫落在了她坚挺的胸脯上,古代的裙装最可恨的一点,就是总让人没办法判断三围的尺寸,不过按这形状来看应该也不小。

「小流氓,说真的,我听姐姐说你现在已经找了不少女孩子回来。姐姐要我问你什么时候有孙子可以抱。」

纪静月满是兴趣的问道,嘴角微微的挂着一丝坏笑。

看来老娘还是挺惦记自己的,不过更惦记的是自己有没有给她生孙子。许平苦笑了一下,眼睛直勾勾的看着小姨丰腴饱满的臀部,心里暗想,要是有这样的身材,一次就生双胞胎了,不知道这东西有没有遗传的。

纪静月被看得一阵发毛,俏脸有些不自在的催促着:「你倒是说啊!_」_「真不好意思,暂时还没怀孕的!_」许平闭上眼睛,语气有些懒懒的应付着。

纪静月窃笑了一下,但脸上还是一副关心的表情调侃道:「不是吧,如果身体不好的话得找御医看看。」

许平不服的瞪了她一眼,贱笑着说:「本少爷身体好着呢,要不然您这大美女自己来试验一下?_」_两人就像天生的冤家一样,一碰就斗嘴,这次没有动手已经算是很文明了。但这次许平说完的时候两人互看了一眼都没有出声,纪静月竟然脸色发红的低下头去,看样子是娇羞不安。许平知道自己说的话有些过分了,空气中顿时有些暧昧起来。

「主子,晚饭准备好了。」

小米的到来刚好打破了两人的尴尬。

「嗯,小姨你也来一起吃吧,顺便介绍我的女人给你们认识一下。」

许平赶紧起身走了出去,在家里倒还不敢明目张胆的拉着小姨。转头朝小米说:「通知其它人,晚上一起吃饭吧。」

因为天气炎热,吃晚饭的地点搬到了后院里,在鱼池边的小亭子里。丫鬓们早已经把放满炭火的铜炉子搬了上来,这时候正把羊肉和蔬菜放在旁边另一张桌子上。

许平和小姨默默无言的坐下,其它人才陆陆续续的过来。

刘紫衣一见许平,眼里便满是思念,不过见小姨坐在隔壁,另一边应该是赵铃坐,这时候也懂事的叫了纪静月一声,找了别的地方坐下来。虽然两人已经确定了关系,但刘紫衣清楚的知道自己的出身,坚持不肯搬到太子爪里,虽然脱离了魔教,没有继续去醉香楼,但也帮许平在京城再罗列另一张情报网。

许平一见这个诱人的尤物,立刻就想起了唯一的那次激情,那坚挺圆润的双峰,可爱的粉红色小蓓蕾,柔软而又性感的体毛,还有让人销魂的娇羞处。一一浮现到了脑子里,顿时兴奋的朝她抛了充满色意的媚眼,惹得美人又羞又喜的低下头去。

赵铃过来的时候,旁边跟着几个丫鬃,搬着一个铁桶和一个装满了冰块的铁盆。

「平哥哥,你弄的这到底是什么东西呀?家里不是还有酒吗?_」赵玲问。

「嘿嘿,一会你们就知道了。」

木桶里是许平试着酿的啤酒,这么热的天喝上几杯冰啤酒,那简直是一种爽到极点的享受。起身将木桶的塞子打开后,倒了一些到一个大点的薄瓷瓶里,放到冰水中浸泡,又忍不住先倒了一杯尝了一口,有点涩,而且发酵掌握的不好,味道真不怎么样。

「主子,这是什么东西?_」巧儿手捧着果盘款款的走了过来,小一向嘴馋,见许平又弄新鲜的东西,忍不住开口问道。

「试一口。」

许平也不多说,将杯子递过去,巧儿也不客气的喝了一下,紧皱着小眉头苦着脸说:「好苦啊,没事弄中药水干什么?_」_看她苦着脸的可爱模样,许平忍不住轻笑了起来。不了解啤酒的人确实会觉得很苦,所以不怎么敢喝。不过喝习惯的人就会知道这是人间的美味,可惜自己酿的实在不怎么样,感觉像是开了很久,又放了几个好几个晚上的过期啤酒一样,没什么气,悲哀啊!

小米照着许平的吩咐,弄了好几个瓷瓶将酒冻在冰桶里,然后站在一边乖乖的伺候着。

众女一一的入座,纪静月虽然比她们还疯,但多少也是许平的长辈。刘紫衣和赵铃都是规规矩矩的坐着没敢说话,不得不说,这年头的女孩子确实是够贤惠的。

看不见自己惦记的那对母女花,许平疑惑的问:「程凝雪和她娘呢?_」_「主子,您走后大家都感觉有点无聊,正好小雪和伯母家曾经开过镖局,还有一些经商的经验,实在闲不住就跑去商会那边帮忙了。大概还得半个时辰才能回来。」

刘紫衣一边往锅里放着羊肉一边缓缓的说着,迎着男人热烈的眼神,感觉自己的身子都有点发软。

看来自己身边的女人都不是那种甘于待在家里的那一种,不过这样也好,起码有信任的人帮自己干这些事,许平感觉到一阵欣慰,再看看赵铃这个头号老婆忙得有些消瘦的身子,感觉特别的心疼。

没一会水就开了,沸腾的热气和香喷喷的肉香飘散开来。小米赶紧把众人的调料都摆好,刘紫衣也起身给其它人夹着羊肉。

许平爽快的吃着,没一会又满身大汗,本来还想在小姨面前保持好形象,无奈习惯性作祟,大热天的穿著衣服实在不太好受,站起来后把上衣脱掉。又跑到房间里换了一条短裤继续战斗着。每次还没吃完,碗已经被众女夹满了肉和菜。赵铃已经习惯了许平这副模样,但没想到在长辈面前他还敢穿的这么暴露,顿时有点尴尬。刘紫衣也只是听说许平有这习惯,第一次看见难免有些不好意思。

身上的匀称肌肉在汗水的滋润下变得更加完美,许平一边大口灌着啤酒,一边大口吃肉。纪静月脸红心跳的多看了几眼,以前只感觉外甥是个俊美秀气的小男人,但这时候看起来却十分阳刚又有男人味,那种汗水的酸味就像一种刺激性的药物一样刺激着自己的心脏,不过有其它人在,只好强装着镇定,斥责道:「平儿,怎么能穿成这样。要是被别人看见了成何体统?_」_「拜托,谁能看见?不该看的人就挖了他的眼睛。我睡觉时还光着呢,这有什么关系。」

许平一副无所谓的样子,调笑道:「一个老妈整天念我就够了,拜托你别和她狼狈为奸好不好?_」_这时候许平依然坚强的对着桌上的食物进行阶级性的战斗,根本不知道现在这副随意的模样,在纪静月的心里比那天荒的场景更加的有诱惑力,更加的让人心动。

「少爷,巧儿和您去祭天,一路上没有捣蛋吧?_」刘紫衣赶紧帮许平把话题转移了,不过也是被这副暴露的样子羞得脸红红的。

「没有,这孩子真不错。你教出来的徒弟就是好。」

许平一边吃着有点烫嘴的牛肉一边搧着嘴巴说道。

刘紫衣略带几分娇瞋的说:「她那调皮的样子会没有捣蛋作怪?您别护着她!_」_「人跟人得多点信任嘛,巧儿确实不错,你就别想那么多了。」

许平认真的应道。不过却纳閟这师徒俩有仇啊?徒弟勾引我去把她师傅上了,师傅对徒弟似乎也很有意见,真是奇了怪了。

「小姨,这趟打算在京城住多久?_」许平一边吃一边转头问道。

纪静月一副无聊的样子,语气无力的说:「不知道呢,待在江南也没什么意思。整天就是到处玩,连你外公都骂我不做正事,怎么?怕我把你吃穷啊!_」

_「你待多久我就养多久。最好在这待一辈子别回去了。」

许平话里有话的说道。

刘紫衣和赵铃都以为许平是说家常话没怎么在意,巧儿则是嘿嘿的窃笑起来。

话落在纪静月的耳朵里却是不一样,树林里的亲密接触,外甥强健的身体都被自己看遍了,这样的亲密程度早已经超越了长辈和晚辈之间的关系,纪静月心里发虚的看了看众女,见她们都没怎么在意,这才松了口气,心里暗自瞋怪,但不知道为什么,又感觉有一丝丝的甜蜜。

看着许平一副贼笑的坏样,纪静月不禁娇瞋的白了许平一眼,但自己也是有些无力的不知道该说什么好!难道自己对这个小屁孩一样的外甥动情了?

第四集

【内容简介】

京城的局势越来越错综复杂,城里暗潮汹涌。这时候却有难民不断的聚集在京郊,许平在一时兴起的时候去看了一下,却被为了生存而变成人间地狱一样的场景给深深的触动。

赵铃的商业天赋越来越明显了,许平暗地里收拢的小势力也开始茁壮。带回府里的两个女孩却都是奸细,似乎有什么阴谋已经开始了。

为了扩充势力,许平为钱愁得都快卖身了。商部的进展也是过刀山一样的如履薄冰,一切似乎很是平淡又不怎么顺利。

在闲暇之余,和几位美人的恩爱也是必不可少的。美妇小姨眼里的丝丝醋意,岳母的开始顺从都让这烦躁的生活多了一些香艳。

许平好不容易才将林紫颜说服,却是在半路上遇到了一个算命准得邪门的老人……

第一章?人前偷情

「平哥哥,你还记得你带回来的那个女孩子吗?_」赵铃见许平吃得差不多了,马上体贴的拿着丝巾帮许平擦着嘴,柔声细语的问道。

「你不说我都忘了,她们怎么样了?_」许平一拍脑门才想起自己带回来的那两个女孩子,最近脑子里的东西确实多,不过这种事忘了也是正常的,毕竟这样的小事老是记得的话才是真的有鬼。

刘紫衣还是有些不适应和这样的大家庭在一起,尤其是古代女子封建思想作祟,总感觉这坐着一个长辈是很有压力的事,马上就轻扭蛇腰请缨道:「我去叫她们过来吧。」

「快点!_」许平催促着,眼睛却是狠狠的落在了她一走一摇的美妙翘臀上!心里嘿嘿的色笑着,终于可以再次享用这个成熟丰腴的了。

「平儿,莲池住的地方你知道在哪吗?我想过两天去她那看看。」

纪静月小小的喝了一口白酒后问道,这时候看起来很文静,倒是有几分长辈的派头。

「嘿嘿,干了这一杯我就说。」

许平笑着把一杯满满的啤酒递了过去。

「我宁可喝这个,你那东西看起来那么苦,谁要啊?_」纪静月摇了摇头,把杯里剩余的白酒喝了下去,眼神却是有些空洞,不知道在思考什么。

「哪个东西苦啊?_」许平听完一脸暧昧的问。

纪静月才发觉自己的话有点容易让人想歪,什么叫那个东西啊,忍不住啐了一口,狠狠的瞪了许平一眼,脸却不由得红了一下。

旁边的赵铃看着这一幕,心里顿时想到了什么。

没一会,刘紫衣就领着一大一小两个女孩子走了进来,同行的还有陈奇。许平只是稍微看了一下,大的女孩子看起来二十三、四的模样,洁白无瑕的小脸就像是羊脂玉一般,加上一双闪闪发亮就像会说话的眼睛,绝美的脸庞也算是国色天香了。诱人的樱桃小口让许平脑子里立刻浮现着自己的龙根要是被它含着……肯定爽到极点的想法。

「民女姚露,参见太子殿下。」

姚露似乎是大家闺秀出身,款款有礼,微微的一欠身也是显得十分的自然。

「民女姚水如,参见太子殿下。」

小的女孩子看起来就十一、二岁,差不多和巧儿的个头一样。虽然也是长得像个粉雕玉琢的洋娃娃,但实在太小了,还不适合下手,拿来先慢慢养成倒是不错。

两人都是一副丫鬟的打扮,毕竟是在太子府,即使是干活的小丫鬟也是个个光彩照人。许平没个明确的表示谁也不会多想什么,赵铃自然也就给她们安排了活干。

虽然两人都是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跪在地上,许平却是稍稍的一个遐想后就淡定下来。看着她们一副诚惶诚恐的样子,暗地里冷笑了一下,没多说什么。

「草民陈奇,参见太子殿下。」

陈奇中气十足的请了个安之后,也跪了下去。这个鲁莽的汉子这时候倒是显得有些拘谨,脸上的表情一如既往的正直严谨。

姚露当然是认得陈奇的,满面感激的看了他一眼后又低下头去。

「都平身吧。陈奇,事情办得怎么样了?_」许平让他们起来后朝陈奇问道,虽然已经知道了结果,不过走个形式还是必须的。

陈奇脸不红心不跳的说:「张大人家眷共三十六口,路遇强盗无一活命,系为山东江洋大盗刘老虎所为。草民来的时候听说朝廷已经准备派兵将胆大包天胆敢刺杀退隐朝廷命官的刘老虎剿灭。」

「嗯,你一段时间内不会有什么事做。现在负责把你那些以前在一起的兄弟们先集合起来。」

许平满意的点了点头,看来在陈奇的那帮兄弟里还是有机灵的,能让他这样的木讷脑袋说出这种话来也真是不容易。接着转头朝小米吩咐道:「领他去柳叔那领五万两做费用,再给一个太子府的通牒。」

「太子殿下,太多了。」

陈奇马上就愣住了,对他来说一千两都是一个想都不敢想的大数目,五万两对他来说几乎在脑子里根本就没半点的概念。

「不多。」

许平温和的笑着说:「人为财死,鸟为食亡。记住,那些已经成家立业,还有生活安稳喜欢平淡的一个都别找来,其他的你拿这笔钱好好的安置一下他们的家人,再带他们在京城各处游玩一下,可别怠慢了人家。」

许平深知利益高于一切,在绝对的利益面前,所有的规矩道德全都是屁话。一手萝卜一手大棒是最有效的手段,不过现在的人们还算是比较单纯好蒙的,这传统教育教出来的人还是有可取之处,虽然为情为义动不动就会抹脖子这点看着还有些不太习惯。

陈奇面露激动之色,磕了个头后语气有些发颤的说:「奴才代兄弟们谢过主子。」

「去吧,记住我太子府的奴才出去外边就是爷。还有,就是尽量低调别声张。」

许平没多说什么,眯起眼后挥手示意他可以走了。

「奴才明白!_」陈奇一脸的感激之色,又磕了个头后这才随着小米走了出去。

这时候赵铃轻轻的扯着许平的衣角。一副做错事的模样,语气有些发怯的说:「平哥哥,我擅自做主一件事,您听了可别生气。」

「什么事?_」许平倒有点奇怪了,赵铃是绝对的贤慧乖巧的传统女人,对自己百依百顺的还能做出什么事让自己生气?

赵铃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小声的说:「陈奇找上门的时候,紫衣姐姐告诉我说他的干爹被关在天都府的牢里已经三年了。老人叫张立公,以前救过他们全家一命。要不然他也不会毅然把将领的官位一丢跑到京城来,为的就是能在这好好的看住他干爹。我听后觉得很感动,就磨着柳叔让他去天都府把人要出来,他干爹犯的只是小事,所以天都府也就乐意做了个顺水人情。」

「呵呵,我还以为多大事呢!你做得不错。」

许平哈哈大乐起来,这哪是什么求饶啊,小丫头除非就是在和自己讨宠。这事办得多漂亮啊,像陈奇这种人,有时候金银之类的收买他,还真不如让他欠自己的恩情更有效一些。

不过话说刘紫衣的情报也是够厉害的,人才认识几天她就把陈奇的底细给掏了出来。许平赞许的看了看她,如果不是美女师父执意不想入府的话,还真想把她留在自己身边,不过既然她不愿意那也不能强求了。

「你真的不生气。」

赵铃还是一副小心翼翼的模样,娇俏的小脸一副怯怯的模样中却带着几丝顽皮。

「傻丫头,看我这样像是在生气吗?_」_这年头就是爽,女人十个九个百依百顺。许平乐的抱住她的小腰后亲了一口。见旁边有别人在看着,除了小姨装看不见外,其他几个女人都低下头去,赵铃顿时候上就有点挂不住了,但羞涩之余却有一种幸福的感觉,毕竟平哥哥在其他女人面前这样的疼爱自己。

「讨厌,人家吃饱了。」

但到底是传统的女子,脸皮还是比较薄的。赵铃红着脸象征性的打了许平一下嗔怪着说完,从许平的怀里挣脱开来就跑掉了。

许平也乐得这种家一样嬉戏的感觉,小米不在许平又懒得喊别人拿酒。不过话说这啤酒真他妈难喝,自己这水平就是不行。想来想去还是把酒放到了一旁,还是喝点汤补一下比较实在。

见姚露两人还一副忐忑的样子站在原地,许平思索了一下后马上笑呵呵的问:「姚露,在这住的还习惯吗?_」说话间已经从桌子底下伸出魔手开始抚摸着刘紫衣的丰润大腿,反正有桌布档着别人也看不见。

刘紫衣见许平众目睽睽之下居然还轻薄自己,慌忙想将他的手拿开。但还是阻挡不了男人的力气,无奈之下只好赶紧装做什么事都没有的样子。许平见她一副正经的模样,好笑的得寸进尺将她的裙子拉了起来,大手探入里边,手指像弹琴一样的在她腿根来回的抚摸着。

初尝云雨的女人是最敏感的,许平的手刚一碰到敏感的羞处,刘紫衣不禁发出了一声轻轻的呻吟,绝美的俏脸立刻浮现了迷人的红晕。

诱人的声线立刻吸引了众人好奇的目光。

「怎么了?_」许平坏笑了一下,一脸关心的问:「是不是哪不舒服了?_」_「有蚊……子。」

刘紫衣见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自己,顿时就羞得想找个地洞钻进去。赶紧按住了许平就要拉开自己亵裤的大手,水灵的眼里满是可怜的哀求着。

在这也没办法真刀实枪的干,许平只是稍微摸了几下过过瘾后就将手抽了出来。不过这种人前偷情的感觉确实刺激,忍不住拉开了自己的短裤,抓着她的小手覆盖上自己已经坚硬的龙根上。

刘紫衣哪会不知道许平是什么意思,只是觉得有纪静月这个长辈在旁边爱人还这么荒唐,如果是两人独处的时候自己肯定从了他。一时有点慌乱,手上不敢有动作。许平见状又把手放在她大腿上,这才吓得她赶紧握住坚硬的大龙根,满脸娇嗔的看着许平。

刘紫衣正茫然的不知所措时,许平色色的一笑,声音低低的说:「动一下。」

刘紫衣这才粉脸一红,妩媚的白了许平一眼,见众人都没注意到,这才咬了咬红润的小嘴唇,用颤微的小手握住坚硬的大龙根,轻轻的起来。

「民女姚露,山东人士。这是民女死去兄长的遗女姚水如。」

姚露一边轻声的说着自己的来历,一边爱怜的将旁边的小女孩拉近了一点。

「有什么冤屈说吧!_」许平一边压抑爽得想叫的冲动,享受着美女师父温柔的,|边用平和的语气问道。不过脸上却是闪过了一丝冷笑。

「民女祖籍泰山边上的小姚村,后来先父到济南经商,一家大小全都搬迁过去。因家父做生意以诚信为本,待人随和从来就没和别人红眼的时候。小小的衣服店在一家人齐心的经营下也渐渐成了山东有名的字号,家嫂林冬梅自十三年前嫁入姚家后一直勤俭持家,宽厚待人。怎想上个月在济南的时候偶然被恶霸张三看中,强行侮辱后又将家嫂杀害。」

姚露本来说话的时候语气很是温柔,但说到这已经忍不住声音开始发颤,凄楚的眼泪马上掉了下来,旁边的小女孩也是随着她一起哭泣起来。

「畜生啊,这样的人该拉去砍了。」

许平还没说话,旁边一直很有正义感的纪静月已经忍不住叫了出来,似乎这倒霉事是发生在她身上一样。

「您老安静一会,这样的畜生多了去,您开十个屠宰房都忙不过来!先听姚露说完。」

许平没好气的示意她稍安勿躁,真不知道这性子和老妈哪点像了,一下就激动成这样了。

纪静月狠狠的白了许平一眼,一脸愤慨的坐了回去:「你继续说!_」_「后来这事被兄长知道了,兄长为人耿直。张三的叔父系朝廷的二品大员礼部尚书张续文,所以张三在济南横行霸道,即使是山东巡抚也当作看不见,家兄愤恨之余当下就喊着要去京城告官。哪知张三那丧尽天良的,居然连夜放火把我们家烧了,可怜我的母亲、爷爷年岁已高,还有才七岁的侄子等七口都随着这场大火葬身在火海里。当时家父领着我和小如一起回乡祭祖才逃过了这场祸事,等我们回到济南的时候家父知道了这件事情也急火攻心一病不起,不久就撒手人寰,张三知道还有活口后派了一些地痞流氓出来搜寻我们。为了帮家人报仇,将张三这个恶棍千刀万剐,我带着小如一路乞讨,为的就是能报仇雪恨。」

姚露说到这,已经拉着侄女两人一起跪在地上泣不成声,一大一小两个美人儿凄厉的哭声听得人心都快碎了。

「老娘要剁了他,再把他的尸体拿去喂狗,奶奶的没人性的畜生。」

纪静月听完已经气得火冒三丈了,拍着桌子吼起来,粉脸尽是震怒的神色,难得的从她的嘴里骂出一句脏话。

「你想鞭尸啊?_」许平倒是平静,一边暗示刘紫衣别停下来,一边徐徐的说:「这事先想想要怎么处理,老是那么激动小心气死自己。」

「这种人就该鞭尸后千刀万剐,拉去喂狗,然后……等等,你说鞭尸?_」纪静月正满脸凶狠的比划着,突然回过头来问道。

许平若有所思的喝了一下白酒,眼神凌厉的在姚氏二女身上扫了一圈,不觉的眼色稍微的阴暗了一下,语气却是变得有些严肃的说:「你先别激动了,这事让我先想想。」

「还想啊!_」纪静月最看不惯这些不平事,马上就比划着说:「有什么可想的,过去一拿人!然后杀了不就行了吗?反正张续文已经死了,还怕他诈尸啊?_」许平没好气的白了她一眼,简单的几句话就把你给蒙了,就这智商以后还怎么混得下去啊。身为一个有正义感的人,老子的后宫肯定给你留一个安全的地方。

这时候小米走了进来,从后边的角度可以清楚的看见刘紫衣的手放在许平的双腿间上下动着,小宫女马上就知道了怎么回事,脸红着看了一眼后装作没事一样的站到了旁边,继续倒酒夹菜的伺候着三人。

「手有点酸。」

刘紫衣了好一会,还不见许平有射的迹象,手酸得不行才悄悄的贴着许平的耳边说道,脸上微微的发红看起来更是妩媚迷人。

「换个手。」

许平闭着嘴品酒,但还是发出了一丝声音传入刘紫衣的耳朵里。

美女师父无奈的以一个怪异的姿势换了个左手继续帮他起来。

「小流氓,这事你管不管,不管的话我管。」

纪静月不买许平的帐,小脸上满是怒火的说道,不过这模样却是衬托她本就火辣的性格,凭空多一些吸引人的美丽。

许平呵呵一笑,不紧不慢的说:「姑奶奶,我肯定会管的!不然我救人回来干什么。但你有必要那么生气吗?我可警告你,女人生气多了皱纹也多,可千万别破坏你在我心中的完美形象。」

「行,要人的话也行,把他抓来这。不揍一顿姑奶奶气就不消。不行,姑奶奶要亲自去一趟,把他绑在马后给拖回来。」

纪静月咬牙切齿的说道。似乎是顾及到自己的美貌,真的乖乖坐下来了。

「停!我说美女,你一没权二没职三没官品。你拿什么去捉人?_」许平好笑着打断了她的话,脑子里却是开始思索起了一些疑问。

「我,我就说我是皇后的妹妹,太子的小姨,皇上的小姨子。这还不够拉风吗?_」纪静月想了想后一脸认真的说道。

「靠,谁会信啊!_」许平真佩服了,这小姨活了那么久还单纯成这样,哪个皇后的妹妹像她这样动不动就喊来跳去的,那皇家的脸不丢尽了才怪。

「那怎么办,你给我想个招。」

纪静月突然低下头来,和许平面对面的问道,闪闪的大眼睛里第一次有很温柔的期待。

「这样吧!_」许平正想说的话的时候,似乎闻见了她身上传来的幽香,本来美女师父给自己就已经在兴奋状态了,这时候看她一低身,胸前鼓鼓的一阵的抖动,心里顿时就痒得像有千万只蚂蚁在爬一样,嘴一时间感觉很干。

纪静月一看许平呆滞的看着自己的胸部,立刻就又羞又气。但人这么多也不好发作,只能狠狠的瞪了许平一眼。

许平也赶紧把目光收回来,一脸认真的说:「这事我派下人去办就好了,到时候把那张三抓回来,要杀、要剐、要煮、要炖就随便你了。」

「嗯,小流氓你总算说一句人话了,等人抓回来了老娘要抽他一百鞭子。」

纪静月总算消了一下气,坐回椅子上后又拿起许平的酒杯整杯灌了下去,不过这次杯里的都是啤酒,本来就酿得和药水一样,再加上奇怪的味道可不是她受得了的。纪静月脸色变了变,猛的将啤酒吐在了地上,抱怨道:「好苦啊,吃饭就吃饭,你哪找这样乱七八糟的东西啊。」

许平绝对承认她的话,自己这半调子的技术酿出来的东西比隔夜啤酒都不如,估计拿去喂猪都不合格。这边自己都老实的喝白酒了,她何必自找这麻烦呢!

或许是纪静月这随性的表现,让众女对于她的敬畏一时间都烟消云散了,刘紫衣也是不由得噗哧的一笑。

突然一阵酥麻的电流从龙根上传了上来,许平知道自己已经快要射。全身的细胞爽得就像是要造反一样的翻腾起来,不管旁边还有人在,一把将旁边的刘紫衣抱住后,大手使劲的捏着她饱满的,有点急喘的在她耳边说:「宝贝……快,再快一点……少爷要来了。」

刘紫衣俏脸一红,见众女的目光都羞涩的看着主子放在自己胸前的大手。虽然难为情,但被轻轻的一捏却是忍不住呻吟了一下,小手的速度更快了。过了一会后,感觉抓住自己的大手有些颤抖紧紧的掐了几下,掐得自己疼得都要叫出声来,突然主子的手又松了下来。

许平微微的抽搐几下,滚烫的在桌子底下胡乱的出去,虽然是用手,但在特别环境下带来的快感并不亚于真刀真枪的干上一次,桌子底下那么隐密,但面前却是有这么多人,虽然她们看不见,但这感觉也是够刺激了。

许平舒服的吸了一口气后。见旁边的刘紫衣红着脸替自己再抽动了几下后,小手放开了却没有拿上来,就知道自己的精华肯定喷了一些在她的手上。

「什么东西?_」纪静月马上灵敏的闻到了一股奇怪的气味,又感觉腰身上好像弄到了什么东西。拿手一抹,顿时候又红又绿,细细的看了看这些乳白色的黏稠东西,确定肯定是男人的。脸上的表情一时间变换不定。

见许平一副舒服到了极点的模样,再看看刘紫衣红着脸,手一直放在桌子底下,顿时什么都明白过来了。心里又羞又气,但这情况又不能骂人,把东西在桌子的边上擦掉后,只好装做没什么事的继续喝着酒,但眼神却是恨恨的看着许平。

见自己都射到了小姨的身上去了,许平心里不由得一阵兴奋。但嘴上还是十分迷茫的问:「什么?_」_纪静月看着他这副嘴脸更加的羞怒,饭也吃不下去了,站起身后走过许平的身边恶狠狠的说:「小流氓,姑奶奶迟早要揍你一顿,揍得你妈也不认识你。」

「为什么?我又没做惹你的事。」

许平依然一脸的无辜,一副受了大委屈的。模样。

「你,你!_」纪静月被这无耻的嘴脸弄得没招了,总不能说外甥把射到了自己身上吧,指着许平你了好一会也没下文,狠狠的瞪了一眼后气得摔下筷子转身走。

「小米,把筷子捡起来。」

看着她羞怒的迷人模样,许平嘿嘿的色笑一下,一边说着一边朝小米眨了眨眼。

对于小姨的生气,许平心里一点都不在乎。除了怒火外,从她的眼神里还可以清晰的看见醋意,照这个趋势发展下去,将这个丰满成熟,而又火辣够味的小姨抱上床享受她身体的日子估计不会太遥远。想到这,许平不禁笑起来,脑子里开始幻想着这和母亲一模一样的小姨,上了床以后到底是匹烈马,还是只温顺的小绵羊。

聪明的小米马上就知道了许平要自己干什么,脸红的应了一声后走到二人的中间蹲下去,慢慢的钻到桌子底下,一看主子的裤子都拉到了膝下,这时候大龙根已经有点发软了,上边尽是分泌物,心神一荡,马上乖巧的捧着龙根边含边舔将上边的东西都吃进了肚子,还有些恋恋不舍的含弄起来。

「主子,她?_」刘紫衣突然浑身一颤抖,脸色俏红,似乎很吃惊一样的看着许平。

「怎么了?_」许平疑惑的拉开桌布低头一看,顿时又快硬了起来。原来小米在清理完自己的龙根后,见刘紫衣一直放在桌子底下的手指上也有自己的,竟将她的手放在小嘴上仔细的舔了起来。

小米见许平低头看着自己,心里一羞但脸上却是一副享受的表情,一边仔细的舔着刘紫衣的手指一边妩媚的看向自己,清纯无辜的眼神看得人热血沸腾啊。

「怎么了?_」许平看完后装做不知道的问道。

「没什么,主子您喝酒。」

刘紫衣这时候心里已经微微有些慌张,和许平的第一次虽然表现得特别激情,但也对于一个少女吮吸自己手指这样的事有点接受不了,慌忙抽回自己的手后强装镇定的帮许平又倒上一杯水酒。

这时候小米已经擦干净了嘴巴拿着筷子从桌子底下钻了出来,看着许平那赞许的表情心里就一阵的开心,不过那小模样看起来是有些意犹未尽。

「姚露,你们的事我会去办的,你们先下去吧。」

许平这时候有点欲火焚身,看着小米那副讨好的模样不禁有些蠢蠢欲动。正色的朝姚露说完,示意她们退下去。

从头到尾她们都不知道就在眼皮底下会有那么激情的活春宫,千恩万谢以后就道了个福走了。当然还是继续回去干丫鬟该干的活。

许平这才笑眯眯的将刘紫衣抱住,一边搓揉着她饱满的一边问:「小米,小姨的住所有人安排了吗?_」_「主子!_」刘紫衣嘤咛了一声,俏脸情动的看着许平,这时候已经没了旁人,也知道小米是爱郎宠爱的丫鬟,还故意挺了挺胸方便爱郎把玩自己的,似乎是在争宠一样。

「没有,阿姨来的匆忙,一直也没时间看房间,所以就没安排下来。」

小米看着两人这样亲热,心里一阵的嫉妒,不过还是乖巧的站在旁边伺候着。

「这样啊!那让她住我左边的那间房子吧,那一直空着但有人收拾,原来就是我住的,现在也干净。你去告诉她一下吧。」

许平想了想后吩咐道。这年头的建筑可没有什么隔音,老子今晚让你听一晚上的,就不信你不动摇。

小米应了一声后有点失落的走了出去,刘紫衣见没别人在,突然凑上前将朱唇送到了许平的嘴边,像发泄一样的伸出柔软的小香舌疯狂的索取着,许平也知道美女师父被自己挑逗坏了才会这样,热烈的回应着她,直到吻得美人透不过气来才缓缓的将她放开。

「坏蛋,居然让人家做这么羞人的事。」

刘紫衣靠在许平的怀里一边回味着激吻的滋味,一边嗲声的撒娇起来。

「嘿嘿,刺激吗?_」许平一边爱不释手的捏着她又圆又有弹性的,一边笑着问道。美女师父这时候脸上撒娇的表情,就像一副要命的春药一样的勾着自己的魂魄,真是要了老命了。

「不知羞。」

刘紫衣小声的嗔怪一下。

「居然敢这样说你的老公,不给你点厉害的看来是不行了。」

许平哈哈一笑,在她的惊叫声中把她抱在怀里朝里屋走去。

「放我下来,被别人看见就不好了。你要带我去哪!_」刘紫衣虽然一副惊慌的表情,但心里却有种小女孩被情人宠爱一样的感觉,隐隐有点甜蜜又有点激动。

「哈哈,谁能看见,再说了老子和自己老婆洗鸳鸯浴谁管得着,今天不好好教训你肯定不行了,你就认命吧!_」许平一边笑一边抱着已经软化在自己怀里的刘紫衣,朝浴室的方向走去。

进屋以后,丫鬟们利索的把大木桶装满了热水。刘紫衣下地后含情脉脉的看了许平一眼,温顺的伺候许平将衣服脱下。

泡在温热的水里,看了看外边已经是华灯初上的黑夜。许平舒服的闭上了眼睛,脸上的表情一改轻浮嬉闹,声音严肃的问:「你怎么看的?_」刘紫衣轻轻的褪下了薄裙,身上只穿着肚兜和亵裤,光滑细嫩的雪肌玉肤任谁看了都想咬一口。不过这时候她脸上也没了刚才娇羞的样子,反而是粉眉微皴,一脸认真的答道:「主子,我觉得不正常。我有些不相信这两个女人的话。」

「是啊!_」许平赞许的点了点头,冷笑了一声说:「有些事是死无对证无从查起,但这个所谓的姚露为了混进来竟然设了这样的一个故事,还选在我恰好路过的地方,确实也是费了不少心思。」

刘紫衣顿了一下,声音有些好奇的问:「主子,到底你怎么确定她肯定是别人派来的?_」_许平色笑了一下,盯着她胸前的鼓起色咪咪的说:「你进来陪我洗澡,我就告诉你。」

刘紫衣妩媚的一笑,轻点粉首,小手慢慢的绕到了自己的背后,将绳结慢慢的一拉,红色的小肚兜就掉下来。让许平思念了许久的圆润立刻展现眼前,看来她也是情动了很久,粉嫩的小这时候都是硬的。

刘紫衣轻扭了下性感的小腰,动作缓慢的弯来将自己薄薄的小亵裤脱下来,桥嫩而又迷人的三角地带立刻暴露在了空气中。

许平看得一阵的口干舌燥,马上忍不住伸手一拉,在美女师父充满挑逗性的惊呼中将她拉到了木桶里,水花马上就四下的喷洒出去。

「主子……_」刘紫衣的盘发已经散开,细长的发丝沾染了水珠贴在雪白的皮肤上更是性感,还没来得及轻唤的时候,小嘴已经被堵上了。

许平一边激动的亲着她的嘴,一边双手按耐不住的揉搓着她饱满的,紧绷而又柔软的手感让人爱不释手,一手环过她的腰,让她坐在了自己的腿上。

恋恋不舍的离开她香甜的小嘴,牵出一丝唾液后马上埋首在她饱满的胸上,啃咬着香嫩的肉团。

时而轻含,时而温柔舔过,刘紫衣马上呼吸就变得急促起来,一边娇喘着一边半眯着迷离的秀目轻吟道:「主……主子,我们……在谈事呢!_」_许平暗自好笑,她的手都已经忍不住在自己身上摸索着,还谈什么事啊。笑了一下后将她抱了起来,命令说:「转过去。」

木桶很大,水这时候却没剩多少。刘紫衣不由自主的站起来时,水只淹没到了膝间,看着许平火热的眼神,顺从的转过身去,弯下腰来,羞怯的将自己的玉背和挺翘的香臀呈现在了爱郎的面前。

许平呼吸粗重的看着她的羞处,虽然被自己采摘了但还是那么漂亮的粉红色,湿润的一面格外的诱人。忍不住咽了下口水后往前一下,手扶着龙根慢慢的在她的口上下磨蹭,一手迷恋的抚摸着她光华如玉的后背。

「主子……啊……_」刘紫衣满面潮红,情动的轻唤了一声。

许平知道她现在特别需要,也是忍不住这个成熟身体的诱惑,抱着她的小腰猛的往前一挺,大龙根尽数的掩没在了她的身体里,进入了紧凑而又湿热的里边。

「啊……_」刘紫衣既是满足又是有些疼痛的呻吟了一下,小嘴微微的发颤,腿都有些站不稳了。

深入浅出,一下又一下的撞击着她饱满的臀部。看着这样一个倾国绝色的美女在自己轻唱浅吟,扭着丰满的身子来迎合自己,从视觉上就让人感到一阵的兴奋。

许平几乎是红着眼,用力的着她的身子,撞得她饱满的上下摇晃着。在背后狠狠的干着,丝毫都不怜香惜玉,强大的力度和的速度让刘紫衣除了无意义的叫声外无法发出其他的呻吟。

「呼!_」用这个姿势让她泄了三次身,这时候两人的结合处已经是黏稠的一片了。许平微微的停顿了一下,见她腿都有些站不住了,一手从背后抱住了她,一手托起她的香臀将她整个人抱起,一边着一边朝床上走去。

刘紫衣被许平悬空抱着,无力的喘息声随着每一下更深入的而停顿着,这姿势简直就像是小孩被大人抱着撒一样。心里一阵的难为情,但身体里有力的深顶却是让人销魂得无法思考。

许平将她往床上一丢,马上扑了上去将她的腿又分开,用最传统的姿势后继续享受着她成熟性感的。

「主子……我……我不行了!_」_「啊……太,太深了……啊!_」_高亢的呻吟持续了一个时辰,刘紫衣已经记不得自己来了多少次了,结合处的床单湿了一片,浑身上下连稍微抬一下手的力气都没有,似乎从一开始就没间断过。

随着许平又一次狠狠的顶入,直接顶到了她的口时,刘紫衣啊啊的叫了几声,身子一阵剧烈的痉挛后,猛烈的收缩着喷出很少的,眼睛一白,幸福到昏了过去。

许平这时候也快到了临界点,大喝一声后双手狠狠的抓住了她上下摇摆的,狠狠的顶了上去,顶得她香臀都有些悬空了这才大开,将所有的都深深的射入了她的体内。

「啊……_」本已经昏厥过去的刘紫衣被这一烫又发出了一声销魂的尖叫,身子僵硬的颤抖了几下,马上像被抽去了骨头一样的软了下去。

许平也是舒服得一阵的发颤,好一会后才全身一松倒在了她的身上,转过身自己躺下,抱着她美妙的身子喘着气,享受这温香在怀的滋味。

云收雨毕,休息了好一会后,许平这才慢慢的睁开了眼睛,一看刘紫衣却还闭着眼,脸上尽是满足的潮红。忍不住双手拍了几下她的翘臀,色笑着说:「满足了吧,少爷我可是累得骨头都发痠了。」

刘紫衣有气无力的撑了子,脸上的余韵还未退去,气若游丝的说:「妾身这就给您按一下。」

「算了!_」许平一边揉程着她的臀肉,一边正了正色说:「你都这样累了,好好休息吧。」

刘紫衣感觉着体内的大家伙慢慢的软了下去,却是有些不舍它退出去。听着爱郎体贴的话语,心里一暖,言语间有些愧疚的说:「对不起,主子,妾身又不能让您尽兴了。」

「没事,呵呵!_」能让这样一个成熟的美人满足得都没力气说话了,许平心里的自豪可想而知。大度的笑了笑后让她躺在自己的胸口,开始慢慢的说起了自己的计划和包括对这姚氏二女的怀疑。

刘紫衣从温存中回过神来,满面认真的倾听着。

「就这么办吧!_」_正事办完了,许平又不老实起来,尤其是胸口被她的圆乳压着更是舒服,伸手一边在她身上摸来摸去的,一边说起了黄色笑话。

刘紫衣一开始被逗得羞怯不已,尤其是爱郎这露骨非常的调戏,嗔怪着和许平嬉闹起来。

两人一直闹到了天空微微有点鱼肚白的时候,这才忍不住困意的侵扰,互相看了一眼后相拥着慢慢的睡去,彼此的思念都在这场激烈的肉搏中诉说了,没必要再有更多的甜言蜜语。

第二章?躁动

早晨的阳光暖洋洋的照在上,光着睡了一夜的许平有些不是很乐意的被这刺眼的阳光弄醒了,赖着床转了个身。习惯性的一伸手想将美女师父抱过来,却是摸了几下什么都摸不着。

这才不情愿的睁开眼来,一看大床上就剩自己睡着了。刘紫衣早早的起来,没有打扰自己的美梦就出去办事了。凌乱的被褥似乎还散发着刺鼻的味道,是昨晚香艳和秽的滋味。

「啊……_」大大的打了个哈欠,想想昨晚刘紫衣这个性感娇媚的美人在身下婉吟承欢,披头散发的样子心里就一阵的满足。

得意的笑了笑,许平这才慢吞吞的坐了起来,习惯性的喊着:「小米!_」_小米被就候在外阁,一听到动静立刻殷勤的跑了过来,小丫鬟今天穿的比较轻薄了一些,飘逸的裙子随风舞动着,看起来十分的清纯可人。

「小米过来,少爷我抱抱。」

许平揉着还不是十分清醒的眼睛,张开双手色笑道。

小米清纯的俏脸红了红,乖巧的走了过来,不过没投入许平的怀抱,水灵灵的大眼睛有几分羞怯的看了看许平惊人的,娇声的说:「主子,巧儿妹妹正在等您呢!似乎有什么事,奴婢这就伺候您宽衣。」

「不急!_」许平色色的笑了笑,看着她红润迷人的小嘴,这才想起这个可人的小丫鬟老是被自己袭胸,但居然连初吻都还在。想想自己一条这么标准的色狼,竟然身边会有这样神奇的事发生,这可是绝对不能允许的。"「啊……_」在小米的惊呼声中,许平已经按耐不住将她拉到了自己的腿上,环住了她娇弱白皙的脖子,低头吻了上去。

小米虽然乖巧温顺,但到底还是没亲吻的经验,一时间惊得睁大了眼睛有些不知所措。许平也不在意,一手慢慢的从她的领口处钻了进去,手握住她小巧但却十分坚挺富有弹性的,一边轻挑着她小小的蓓蕾,一边舔着她的嘴唇撬开了她似乎还有股花香弥漫的牙齿。

胸前传来的酥麻感让小米脸色一下就变得臊红,鼻息也是快速的急促起来。浑身一软,轻启了紧闭的朱口,许平也马上不客气的将她温热柔软的丁香小舌噙住,肆意的品尝起来。

一个长长的湿吻将她吻得全身发软,连呼吸都有些上不来的时候,许平这才嘿嘿的色笑着,意犹未尽的一边舔着她精致的小耳垂,一边呼着热气说:「小米,这样舒服吗?_」_「嗯,舒服!_」小丫鬟俏脸尽是潮红的依偎在了许平的怀里,话语间尽是柔顺和情动,半闭着美眸,还沉浸在初吻的滋味中久久不能回神。

「好了,给我更衣吧!_」许平色色的笑了笑,伸手在她挺翘的臀部上拍了一下。

小米娇羞的嘤咛了一声,美目含情的看了许平一眼后,赶紧拿来新衣服伺候着许平二的穿上。

「嗯!乖。」

许平笑嘻嘻的在她的小脸上又亲了一下,这才慢慢的走了出来。

小米温润的一笑后,赶紧去收拾主子凌乱的被窝了,看着被褥上一大滩干了的水迹,不禁吃吃的笑了起来。

惬意的早晨啊,可恶太阳有点像是中午了,奶奶的怎么那么热了。

许平一边往院子里走一边思索着,刘紫衣的能力应该是不用怀疑的。让她监视一下姚露和姚水如这两个女人对她来说就是小事一桩,可爱的美人师父啊!连早饭都没吃就开始干活去了,如此的贤慧实在是太让人心疼了。

走到了院子里的凉亭底下,许平习惯性的坐到了摇摆的太师椅上。不禁想着这两个女人到底是谁派来的,刘紫衣到底是从哪个方面看出她们的问题,许平是不得而知,不过许平倒是看得简单。当初带她们回府的路上敏感的看到了姚水如乱发中的一丝亮光,便装作漫不经心的一看姚水如披头散发的狼狈模样,极不协调的在乱发中有一根精致的珠钗。

来这年代活久了,不用刻意的学习许平一看就可以看出它不是普通的货色。虽然不是顶级的,但卖个十几两银子根本没什么问题,既然有这样的财物在身,那又怎么会饿得连饭都吃不起。

进府以后,许平还特意的让赵铃留意了一下,发现她们虽然没多打听什么,不过吃饭的时候明显不是饿极的人该有的狼吞虎咽,结合这两点就足够确定两女肯定是怀着不可告人的目的来接近自己的。

只是想来想去,不知道是谁要把这两个人安插进自己的府里而已。安以后又有什么目的,这才是许平关心的。所以也就不动声色的继续监视着她们,看看背后的那个黑手到底是谁。

「太子爷,你用一下汤吧。」

小米整理完房间后,带着一群丫鬟笑盈盈送来了早餐,端来一锅热气腾腾的高汤放在了桌子上。

「真乖!_」许平赞许的摸了摸她的小脸,早上起来虽然饿但胃口不是很好,锅盖一打开立刻就有扑鼻的清香冲了上来。

「主子,你们吃什么呢?_」许平还没来得及动口,一身绸缎小裙,尽显顽皮本色的巧儿就蹦蹦跳跳的跑了过来,嘴馋的喊叫着:「人家也要吃。」

小今天一身粉红色的小裙子,长长的秀发也只是简单的梳理了一下,孩趣的童真和可爱的微笑让人一看就觉得十分想咬她一口。

小米刚给许平盛了一碗,一看巧儿过来,心里清楚这小丫头虽然一天到晚嬉闹着,但却是府里最得宠的丫鬟,赶紧给她又盛了一碗,就乖巧的??在旁边。

许平没去理巧儿,端起碗来浅尝了一下,不禁两眼发光,汤水入口时全是人参那种特殊的苦香味,再加上野鸡的新鲜和文火熬制的火候掌握到位,入口马上就香气四溢。将整碗汤喝掉后又示意小米给自己盛一碗,赞许的问:「少爷我一直没喝汤的习惯,这是谁想起来的?_」_「是纪阿姨吩咐厨房做的,据说这样温补而且没火气。」

小米一边将碗递给许平一边解释道。

正好这时候纪静月也走了过来,美妇小姨还是一身比较劲爆的短打衫,火红红的看起来特别有精神,娇俏迷人的脸颊上一片的潮红,脸上和发丝上布满香汗,微微的喘着气,看来是练功去了。

「嘿嘿,小姨怎么想起给我补身子。」

许平一边喝一边笑的问道。确实南方那边有喝汤的习惯,按后世的科学来说,这汤的营养是最容易被人体吸收,而且这汤的味道是真不错。

纪静月一边接过丫鬟的手巾擦着汗,一边不客气的拿起茶壶大口的喝了起来。稍微的喘了口气后,看许平和巧儿一副狼吞虎咽的模样,心里一阵的得意,不过嘴上还是没好气的说道:「还不是怕某人不小心半夜死了没人知道,荒无道床事过多,小心掏空了身子。」

说话的时候一开一合的嫣红小嘴特别的性感,许平色色的意了一下,满面猥亵的说:「嘿嘿,你怎么比我老婆还关心这个方面的问题,难道你有什么企图。少爷这方面别的没有,就有天赋,用不着您老担心。」

「去你的,我是怕你进宫之前就,就……_」纪静月说到就字的时候就说不下去了,这样的话题实在太敏感了也不是自己该说的,闭上嘴后狠狠瞪了正在偷笑的许平一眼坐了下来。

「是不是昨晚自己睡不着才想补的。」

许平喝完想再盛的时候盆里已经见底了,再一看巧儿这已经满足的拍着小肚子,一脸不好意思的看着自己。

许平也只能有点意犹未尽的擦了擦嘴说:「兄弟我的身体壮得和牛一样,睡眠也好,所以不用你来担心。」

「姑奶奶昨晚睡得比谁都香。」

纪静月漂亮的小脸上满是怒气的说:「就是半夜偶尔听见鬼叫而已。」

「不可能,昨晚我在房间里都清楚的听到师父的声啊,她喊的那么大声你就住隔壁怎么可能听不到。」

许平还没开口,旁边的巧儿一脸的调皮,坏笑的看着纪静月。

纪静月没想到巧儿说话总是那么不矜持,刚喝下口的汤忍不住一口就喷了出来,被呛得一阵的咳嗽。小米赶忙给她拍着后背。

「嘿嘿,巧儿那么远都听见了你却听不见?我看你的耳朵得去检查一下。」

许平见巧儿暗地里朝自己打了个手势,知道小魔女是和自己合伙想一起逗逗小姨,立刻赞许的给了她一个眼色。

「就是就是!_」巧儿嬉笑着起哄道:「昨晚还吵得人家老是睡不着,本想早点起来弄点_喉的东西孝敬一下师父,人家都怕她那样的叫法会叫破喉咙的。」

许平满脸的贱笑,见小姨狠狠的瞪着自己,直接无视她的目光,转头朝小米问道:「小米,你能听到吗?_」_「奴婢,能听到一些。」

小米俏脸立刻羞红成一片,心想自己就在外阁候着哪能听不见啊,那羞人的声音听得自己心痒痒的,身子也一顿的燥热,主子这不是明知故问吗?

纪静月憋得脸都红了,看这情形摆明了就是一伙人调戏自己一个,索性狠狠的瞪了许平一眼,不再开口说话。

许平也是有些憋不住了,哈哈大笑起来,语气略带几分调侃的说:「我说小姨啊,做为亲戚我不得不好心的提醒你一下,昨晚那么高亢的声你都听不见,是不是耳朵有点问题。你放心,京城里有最好的医生,我会帮你治好这个毛病的。」

「去你的,半夜弄得鬼哭狼嚎一样,想吵死人啊!姑奶奶搬别的地方住去还不行,这样的话你居然好意思说出口,太无耻了。」

纪静月已经隐隐有点想暴走的趋势了,说话的时候咬着牙,一副要把许平生吞活剥的样子。

许平仔细的观察了一下,见她手上没带鞭子,又看了看她羞怒的娇人模样,忍不住继续逗她:「悄悄的问一下,昨晚亵裤换了吗?_」_「老娘杀了你这无耻的小贼。」

纪静月气得娇喝了一声,火药库被彻底的点燃了。鞭子竟然藏在腰间,小手快得看不见速度的一甩,深黑色的皮鞭立刻伴随着破空音朝许平抽了过去。

昨晚那种欢愉的叫声怎么会听不到,那一声声高亢的呻吟就像一把锤子一样敲打纪静月已经寂寞了很多年的心脏,翻来覆去都没办法睡得着。身子也不安的扭动着,却发觉自己的身子也热了起来,意乱情迷之下忍不住用玉手抚摸着已经潮湿一片的羞处,这时候没想到许平能问这么露骨的问题。想起昨晚自己一边抚摸着自己的身体,脑子里浮现的竟然是这个荒的外甥,当来临的」一刻,幻想着自己被他压在身下,现在想想还有些心慌。

「是不是忘了带没得换啊,早说我让人给你准备几件吸水效果好一点的。」

许平大笑着,躲过一鞭后跃到房顶,继续调戏着已经有点气急败坏的小姨,却是有点心疼被她一鞭子抽断的那些花花草草,都是小铃儿的心血啊,回来该好好的哄她一顿才行了。

「老娘用不着。」

纪静月又羞又气,手中的鞭子带着呼啸的风声化成一道黑影朝屋顶抽了过去。

石飞瓦走啊,许平纵身一跃,看着屋顶上被她一鞭子砸断了的房角。虽然还是想逗逗这个美识的小姨,但真怕她一个爆走房子都给拆了,到底是自己的财产,修的话还得自己掏钱,想了想还是暂时跑路比较好。

纪静月气得娇喘不已,性感饱满的随着呼吸上下颤动着。看得许平心里那个痒啊,虽然决定要跑了但还是有些不舍。心里一个机灵,趁机又躲过她一鞭后快速的一跃跳到了她的面前,猛的在她粉红色的俏脸上狠狠的香了一口。

纪静月只感觉突然外甥消失在了屋顶上,正惊疑的时候他的脸又突然出现在自己面前,没来得及惊吓就感觉脸上一湿,胸前被人一抹而过带来一阵酥麻的感觉。

许平嘿嘿的大乐着,一边舔着嘴边的香味,一边怀念着小姨的弹性。身影一闪而过消失在了围墙后,快速的跑着还不忘留言调戏道:「我是一片好意啊,哈哈!大早上的别那么大火气嘛。少爷有事,就不陪你在这疯了。小姨啊,弹性不错,继续保持!_」_纪静月愣了好一会,这才回过神知道自己又被他给轻薄了,俏脸一红但也是恼羞成怒,虽然已经看不见许平的身影了,但还是愤恨的喊着:「小流氓,老娘要活撕了你。」

娇喝里饱含着怒气,尖锐的声音传遍了整个太子府。许平安全的落在了大门外,听着这声音都一阵的恶寒。感觉她是真的说得出做得到,以后还是小心点比较好,没准这泼辣的小姨真会半夜干出什么割小鸡鸡之类的事来。

「真香啊!_」想归想,许平还是忍不住举起右手来闻了一下,似乎还能隐隐的闻见小姨的乳香,笑了几声后哼着小曲转身准备逛街云。

小米想笑,但看着纪静月一脸的怒火立刻就憋了回去,只是憋得都有些难受了。

巧儿一直乖乖的坐在一边,虽然一脸无辜,心里却是在窃笑着。当然也不敢惹这火到自己身上来,毕竟纪静月虽然总是在主子面前吃瘪,但好歹武功也有一流的境地了,要是不小心被她拿来发泄一顿那就有冤屈没地方哭去。

看着纪静月发泄一样的舞着鞭子抽断了一大堆树枝,见她似乎发泄的差不多了。巧儿这才走上前去,嬉笑着说:「阿姨,你们真能闹,一大早晨的就搞得府里鸡犬不宁的。」

「老娘和他不共戴天。」

纪静月一边大口的喘着气一边咬牙切齿的说着,一边安慰自己别气坏了一边坐回了桌子旁,直接拿起茶壶狠狠的喝了起来。

「阿姨,老实说昨晚睡不着你都干嘛了?_」巧儿一脸天真的问道,却是掩饰不住明亮的大眼睛里那一闪而过的狡黠。

纪静月这时候被问得有点慌张,总不能说自己在房间里自慰吧。随口的敷衍说:「还能干什么,捂耳朵诅咒这个色鬼。」

「可我挨个房间偷看了一遍,您好像一直在……_」巧儿奸笑了一声,话还没说完小嘴就被纪静月给捂上了。

「臭丫头,你居然学人家偷窥。谁教你的!_」纪静月这时候满脸都是慌张,一想到自己那副模样被巧儿看了个清楚,心里难为情是一回事,不过隐隐有种想杀人灭口的冲动。

巧儿嘴巴被捂住,什么话都说不出来。见她目露凶光心里也是一阵的发楚,突然伸出舌尖在纪静月的掌心上舔了一下。

纪静月慌忙的松开了手,没想到小丫头居然会这么做。一种酥痒的感觉从掌心上传来,这肯定都是许平那个该千刀万剐,天打雷劳的色狼教的。可怜的小丫头啊,被这个臭流氓彻底的带坏了。

「干嘛捂人家嘴啊!_」巧儿警惕的退后了两步,一脸无辜的抱怨着。

纪静月想了想,让自己脸色尽量的温和一些,虽然看起来不是很自然,不过还是用最温柔的声音说:「巧儿乖,这事别跟别人说,知不知道。」

「嗯,巧儿不会和别人说的。不过肚子有点饿,想吃康泰楼的酱猪蹄,得胜斋的清炒竹笋、香菇闷鸡、四喜丸子。东泰阁的豆沙饼、红豆糕、麦芽蜜饯。我想,吃完了以后巧儿昨晚都一直乖乖的在睡觉,哪都没去。」

巧儿这时候逮到了机会不敲一笔的话那就说不过去了,一边说着一边满脸天真的看着纪静月。

「没问题,阿姨这就带你去。」

纪静月马上点头答应,虽然花不了几个钱,但被敲竹杠的滋味是真不好受。这才回过神来这丫头绝对不是被带坏的,根本和败类外甥就是一丘之貉。吃肉又吃甜的,就不怕以后长成了一颗。

「嗯,阿姨!咱们现在就走吧。」

巧儿天真的笑了笑,一副「我很乖」的样子拉上了纪静月的手。

纪静月无奈的叹了口气,心里安慰自己就当是去放松一下好了。不过想想自己被外甥调戏了那么久,心里不由得有些羞恨,语气恨恨的问:「巧儿,你用的那些毒药是不是真的那么有效果。」

巧儿一副得意的样子扬起头来,笑嘻嘻的说:「当然了,人家好歹也和毒王师父待过一段时间。」

一说话笑靥如花,微露的樱口露出了可爱的小虎牙,怎么看怎么天真善良。要不是听说过这小魔女的厉害,纪静月怎么都不会相信她是专门用毒的高手。

「那有没有什么药吃完让人阳痿的?_」纪静月想起许平调戏自己时那张写满「贱字」的脸,血压似乎又有点高了。

「有,不过主子的功力那么高深,能轻松的把这种小毒逼出来。」

巧儿马上就猜出了她的意思,一脸同情的模样摇了摇头。

说到这,纪静月就忍不住好奇了,这外甥的武功究竟到了什么境地,自己还真的说不清楚,也是看不明白。每次都是一副很懒散的模样,即使是翻墙走壁的时候也没感觉他有半丝的气息外露,和他纠缠了那么久还真不知道他修为到底高到什么程度。

而且自己似乎还没见他认真的出过一次手,每次都是吊儿郎当的样子,自己天资从小就比一般人高,苦练了很久才有一流高手的境地。细想来却每次都被他肆意的戏耍,似乎从没占过上风,虽然心里有气,但纪静月还是忍不住好奇的问:「巧儿,你说这小色狼的武功到底怎么样?练的是什么门派的武功啊?_」_「不知道!_」巧儿虽然生性顽皮,但也是个冰雪聪明的女孩子。纪静月不提的话自己还真没去想过这问题,一时间真有点语塞。

印象中主子算是勉为其难的一次出手,似乎就是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当时的感觉和平时完全不一样,总是感觉主子爱玩爱笑的,似乎是一个活泼的男孩子,但这时候脑子里却不由得想起了那一次的经历。

冰冷得像是野兽一样的眼光,不带半点感情的话语。虽然掐住自己脖子的手不是很用力,但本能的感觉只要一说错话自己的小命就掰掰了。巧儿现在回想起那个经过,竟然感觉自己的后背隐隐都有些出汗了,如果放在两年前被他这么一瞪,估计吓得都得裤子了。

「怎么了?_」纪静月见巧儿停住了脚步,可爱的小脸瞬间变得有些苍白,面上的表情有一些恐惧,不由得关心的问道:「你没事吧!_」_「没事!_」巧儿一边摇着头一边说:「我也不太清楚啊,不过起码进了地品吧!_」巧儿感觉了一下,自己的后背似乎被汗给弄湿了。心里暗惊那恐怖的记忆竟然不知不觉的就淡忘了,是主子平时太宠自己了,还是自己真的就被他表面上的吊儿郎当给迷惑了。

「地品,这变态怎么练的?_」纪静月不免的嘀咕起来,以地品之威,放眼江湖已经足够做一个门派的核心了,但哪一个不是浸几十年才修炼出来的,这小外甥也太不是人了吧!

两人一边唧唧喳喳的讨论一边走了出去,纪静月自己本能的把话题全放在了许平身上,似乎一点都没察觉。不过巧儿虽然也是思索着,却是将她的一嗔一笑全收在眼底,心里暗笑这阿姨也快沦陷了。

许平一边用目光寻找着大街上的美女,一边忍不住打了个喷嚏,一摸额头自己也没感冒啊。是哪个妞那么没道德,想老子的时候不放在晚上,大中午的惦记什么。

一会看看风筝,一会又看看街边的小吃。许平感觉像是随意的在逛着,但精神却高度警觉的在密集的人流中寻找着跟在自己身后的人。

在街市逛了大概有半个小时左右,许平已经可以确定从自己出府以后跟着自己的人起码有四个。而且有的还经常在换面孔,一个个打扮得丢进人堆里你几乎就找不出来。

怀疑姚水如以后,许平就感觉自己只要一出门的话肯定会有跟踪的人,既然这样的话那赵玲她们应该会有一样的待遇。巧儿比较鬼魅(,一些,估计她自己能甩得掉,只是不知道这些跟踪的人到底是哪方面派来的,就算是纪龙,估计他应该不会傻到这地步。

京城里他的眼线那么多,何必傻到派人一路跟踪呢!许平一边走着一边思考,却是有些理不出头绪。事情已经确定好以后,悄悄的从一条胡同拐了进去。

「人呢!_」一个挑着扁担,叫卖核桃的挑夫也跟了进来,却是看见长长的胡同里没有半个人影,立刻傻眼了。

「怎么不见了,明明拐进这的!_」后边跟来的一个明显书生模样的年轻人也很是诧异,长长的胡同里起码有百八十户的人家,总不能挨家挨户的去找吧。

又陆续的来几个人,凑在一起嘀咕了一会后,这才满面沮丧的各自散去。

等他们走后,许平这才轻轻的一跃,从一户人家的后院跳到了胡同口,看着他们消失的方向若有所思的想了想。这些人还真是思啊,除了贩夫走卒以外,什么卖包子糖葫芦的都有。自己还是稍微大意了一些,不过按这样一看,像姚水如那种使计想混进来的人,只要掌握了自己的行踪似乎也是没什么难度。

到底是谁呢!许平低头沉思着,好不容易甩开了他们可不想再被跟上。快速的拐进了闹市里,没一会就消失在了人潮里边。

京城随处可见的说书茶楼,好的场子遍地都是。许平悠闲的走进了一家茶座的二楼,包下了整整的一层楼,听着自己一点都不喜欢的那些评书,不过表面上还是一副乐得其所的样子。

「爷,您来点什么!_」小二殷勤的跑上来伺候着,毕竟小地方没几个有钱的捧场,能包一层楼的大凡都是来捧角儿的。

「一壶桑梓酒,一条清蒸鱼!_」许平慢悠悠的说道。

原本点头哈腰的小二眼里突然闪过了一丝严谨,不过马上又恢复了献媚的模样,满是歉意的说:「爷,咱这是茶楼。不是酒楼,没这东西!_」_「这样啊,那来四斤梨子吧!_」许平没半点恼怒的说道。

「爷,您稍等!_」小二立刻就换上了一副恭敬的模样,跑过去和其他人嘱咐几句,就把着二楼的通道在那远远的守着。

没一会,戏台走来一个老板模样的中年男子,浑身粗壮得像是铁塔一样,面色严肃中带着刚毅,迳直的上到二楼走到许平的面前,恭敬的跪地道:「奴才拜见主子。」

「起来!_」许平目光依然停留在了戏台上,淡淡的回了一句。

「主子驾临,不知道有何要事!_」老板起来后,毕恭毕敬的站到了许平的身后,一脸严肃的说道。从刚才给人感觉有点市井到现在面露微微的杀气,简直就像换了个人一样。

老板名叫楼九,原本是程家镖局的总镖头。一身横练的外家功夫已经到了一流的境地,离地品也只是一步之遥。救下程凝雪后,许平原本是想顺手看看能不能再卖她一个人情,所以去宫里打探的时候知道这批刺客仍活着的消息,当时他们这一些活口在审问当中,就去了天牢。

放眼江湖,楼九虽然也是个不可多见的高手,但在石天风手下连三招都过不去。他那些草寇手下自然也不是御前侍卫的对手,所以才被生擒住,免了杀身之祸。

一伙六十多人,最差的一个也是有三流的武功。许平当时就起了爱才之心,偷偷的将他们全救了出来。当然对外还有对程凝雪都是说已经被杀了,暗地里却是让他们疗养一段时间后慢慢的在京城铺散开来,形成一个新的隐藏情报网。

楼九为人耿直忠义但却不失圆滑,与三教九流都颇有交情。与程凝雪的父亲有过命的交情才会不惜入宫行刺诬陷张玉龙,许平让他远远的看了一眼程凝雪后,保证帮他们报这个大仇,也就顺利的收下了这一帮虽然江湖习气浓重,但也是忠义当头的草莽。

「让你查的东西怎么样了?_」许平等了好一会后,这才目露精光的问道:「最近我感觉京里似乎有点不太平了。」

楼九恭敬的低下腰来,在许平的耳边语道:「回主子,目前还没办法准确的掌握监视太子府的人到底是什么来路,不过可以肯定的是他们不是官方人,应该也是江湖人物,只不过不知道来路而已。奴才最近招回了许多的门生旧故,以及和程家在江湖上有过命交情的人物,大概的知道现在越来越多的江湖人物似乎正躁动起来。」

「原因?_」许平饶有兴趣的问道,一般江湖人以武犯禁没错,但这样的人实在是少数。武林中很多的人都清楚的知道不能和朝廷做对,毕竟武功再强也不是人山人海的正规军的对手。所以还是比较老实的,不过也不排除每次有内乱的时候这帮家伙也会手痒。

楼九压低了声音,语气严肃的说:「据说是青衣教引起的,青衣教主林远三年前闭关不知去向。把位子传给了大弟子宋远山,据我们的消息,张大年来京的btm曾去天房山拜会,据说停留一夜,两人互谈甚欢。」

「哦……_」许平不禁目露凶光,看来这青衣教和纪龙算是勾搭上了。虽然一个再大的门派也不是朝廷正规军的对手,但毕竟那有一个林远,传说中已达天品之威,这样的高手要突然的搞偷袭,天下又有几人能防。

「主子!_」楼九继续说:「只是这样还不能引起江湖上的动荡,只不过是宋远山似乎隐隐有些异动。惹得其他的门派猜疑,毕竟青衣教原教主林远虽然威镇江湖数十载,但为人低调,一向是不问世事的。这宋远山却是个有野心有心计之人,难免大家都得打起精神提防他。」

「查不到具体的异动是什么吗?_」许平有些恼怒的问道。

楼九面露愧色,摇了摇头说:「不瞒主子,这些大门派的消息很难打探。我们现在又不能用原有的身份出去行走更是难上加难,不过确定的是青衣教的弟子近来到处走动,动作很是频繁。」

「哎,继续查吧!_」许平说完站起身来朝楼上走去,突然一个停步,头也不转的嘱咐道:「不过要隐密,知道吗?_」_「奴才恭送主子爷。」

楼九面色凝重的跪了下去。

许平悄悄的从后门溜了出来,确定没有跟踪自己的人后这才转身走过闹市,心里思索着纪龙这些举动。从目前来看,他是绝对有造反的心思,只不过不知道发作的时间和他具体会用的手段。

关于这事,许平也是曾和朱允文闭门密谈过,想来想去还是得顾及纪中云手上的十万大军,毕竟饿狼营的战斗力之强,就连外公都觉得硬拼起来他手上的破军营都不是对手,虽然不知道纪中云的想法,但面对这样一支虎狼之师谁都会有些顾忌。

最后得出的结果只能等着纪龙主动造反。时刻防备着是最无奈的方法,虽然风险大,但猜不出他到底有多少个隐藏的钉子,这最笨的办法才能一次性的解决掉后顾之忧。

「哎!_」想着想着许平不禁叹了口气,关系上的错综复杂,各个势力的犬牙交错实在让人头疼。原本以为会是一个太平盛世,但暗地里的隐患却是不能忽视的。纪中云啊纪中云,这个老不死的不知道什么态度,二十年东北驻扎,从不解甲的饿狼营真的有那么强悍的战斗力吗?

回府的时候,许平大摇大摆的故意吸引了那些眼线的注意。他总是喜欢在后院的太师椅上思考,一回府立刻躺了上去,闭目沉思起来。

小米总是那么的乖巧,见主子闭目但眉头微饭,聪慧的站在一边不敢说话,拿来扇子轻轻的掮着,为许平驱赶着比毒辣的天气更加让人烦躁的心事。

「把柳叔喊进来!_」许平闭着眼轻轻的说了一句。

小米赶紧放下扇子,点了点头后走了出去。许平脑子里继续煮起了粥,总感觉最近是不是有点不务正业,有点甩手掌柜的感觉,大多数的生意都是赵铃在打理。现在到底有多少家底还不怎么清楚,想到这让人喊来柳叔问一下。

「小王爷,您找我。」

柳叔还是那副似乎随时都会进棺材的无力模样。

「坐吧,柳叔。」

许平对这位老管家的态度也总是十分的尊敬。

柳叔见许平一脸的严色,也不推辞的坐到了椅子上静静的看着许平。

许平想了想,直接了当的问:「柳叔,我想知道咱们现在帐面上有多少银子?_」_「现在啊,是全部一起算吗?_」柳叔反问道。

「全部?_」许平疑惑的睁开了眼睛看着他。

柳叔缓缓的点了点头,慢慢的说:「有些银子不在府里的帐房里,所以才有此一问。」

「喔,那你说说吧!_」许平感兴趣的问道,小金库的具体数字倒是让人期待。毕竟什么事一办都和钱有关,楼九的事就已经耗了自己的十万两私房钱了。

柳叔毕竟也不是电脑,再加上帐目繁多,皱眉想了一会以后才缓缓开口说道:「现在太子府里皇上留下来的、赏赐的、还有咱们的费用俸养,大概结余有二十万两。从少奶奶报上来的帐,十里香酒厂除去用于扩大生产数量的钱外,已经上交到太子府的银子有一百一十六万两。」

许平有些头疼的揉着太阳,问:「商会那边呢?_」_柳叔无奈的摇了摇头说:「这部分的我从不过问,酒厂那边的帐也是少奶奶报上来的时候我才知道的。要不然把张庆和找来,您问问吧!_」_「去吧!_」许平又闭上了眼睛,一百多万两,听起来确实很多。但实际上的消耗也不是闹着玩的,酒厂虽然日进斗金,但马上就可以启动的天工部一但运作起来就是个光出不进的地方,酒厂那点钱或许就只能和它持衡而已。

约莫过了半个小时(觉得这样更多读者能有个时间的概念)张庆和才喘着粗气进来,请了个安后问:「主子,招奴才来有什么吩咐。」

「商会的情况怎么样了?_」许平闭着眼问道。

张庆和小心翼翼的看了看许平,见他面无表情的样子心里就一阵的忐忑,但还是流水一样的报着帐:「广东商会那边虽然正式挂牌但还没有什么收入,收来十六万两捐银和会费没上交到商部。于庆把这十六万两全用在了港口的建设中,于庆还从自己的家底掏出了五十万两银子贴补进去让进度快一点,照这样算码头还得半个月后才能竣工。」

「其他的地方呢?_」许平知道这些人有报喜不报忧的习惯,所以一听广东商会那边进出平衡,心里不禁的一个忐忑。

张庆和面露难色,语气有些愧疚的说:「其他地方还尚在筹建中,因我朝开朝以来不重视商人。许多人将这当成了玩笑看,不少人都还在观望,所以各地商会的组建也是一波三折。」

许平不禁面露凶光,这也太迟缓了。自从和老爹密谈以后看法改变了许多,自己要敛财的话靠那些什么发明之类的实在太慢了,在政策上下手是最好的办法。但按目前来看,自己这个太子似乎号召力还真不行,小小的一帮商人竟然还有不买账的。

张庆和见许平的眼神一冷,心里顿时七上八下的,额头上的汗都下来了,生怕主子一个恼怒治自己一个办事不力之罪。

哎,理想是好的,实施是难的!许平不禁大大的叹了口气,毕竟最难改变的还是人们顽固的理念。再一看张庆和紧张得腿似乎都有些发抖了,心里一想也没办法去怪罪他,只能安慰说:「算了,这些事也不是你的过错。」

「主子!_」张庆和整个人一松,却是老泪一流的跪下地去,愧疚的哭诉道:「奴才办事不力,还请主子降责。」

说完整头碰地的颤抖着。

自古皇家无情,杀了个张庆和跟杀个猪差不多。许平也知道这社会其实更加的残酷,能像自己这样心平气和的几乎不可多见。京城里哪个官家没打死过家奴下人,这是很正常的事,但惟独许平的太子府可以责罚,但不能出人命,也是因为这样许平也落了一个仁爱的名声。

「起来吧!_」许平淡淡的说道。

张庆和依然跪地,颤声的说:「奴才不敢。」

许平沉默着没说话,气氛反而更加的阴冷了。正好这时候赵铃似乎忙完了一个阶段,走进了大厅听见了两人的对话,走上前去柔声的说:「张大人,主子让你起来,你就起来吧!_」_张庆和这才战战兢兢的站了起来,面上尽是自责和愧疚。

赵铃也知道两人还有事谈,和许平道了个安后懂事的回避了。

「到底是什么原因!_」许平面带冷色的问道,张庆和的能力不用怀疑,这么长的时间没有建树肯定有别的因素在从中干涉。

张庆和一边擦去老泪,一边面带愤色的说:「回主子,商部虽然说为部,但却为朝廷其他官员所不耻。尤其是礼部三天两头的闹点事,印贴发向各省。官员们简直到了视若无物的地步,难免商界之人都会怕引火烧身而避开。于庆在广东能有那么大的动作,也是因为人脉广阔的关系。」

「那他也是冒险一赌了?_」许平虽然想到阻力会有,但没想到居然会严重到这地步,看来大家都把自己的商部当成太子的一个玩笑而已。

第三章?穷啊穷

张庆和小心翼翼的看了看许平的脸色,这才点头说:「确实,于庆也是用身家性命赌上这一回。不过据他私下和奴才诉苦,他现在也是像过刀山一样,走一小步都没顺利的时候。」

「明白了!_」许平脸色阴暗至极,气得一手拍在了桌子上,硬实的红木方桌立刻砰的一声散成了木屑。

「奴才无能!_」张庆和吓得又跪了下去。

许平却是没去说他,冷着脸说:「赵铃,将我房中御扇请来。」

赵铃早在屏风后边候着,见爱郎第一次发这样大的火心里就一阵的不安。立刻快跑看到许平的房里,恭敬的磕了九个响头,才小心翼翼从祖皇朱元章的像下捧起御扇,马不停蹄的跑了过来。

许平接过后,挥手让她先下去,满面严肃的站起身来,将外边的丝绸护套慢慢的抽去,将玉扇打开。面色庄重的看了一会,心里默默的念叨了几句后厉声的说:「张庆和,给我站起来!_」_「是!_」张庆和虽然有些害怕,但还是马上站直了身。

许平将扇子递了过去,语气有些阴冷的说:「祖皇开国之扇,现在暂赐于你。」

张庆和吓得腿都软了,开国祭天之物,拿着它简直就可以和圣旨的威力抗衡了,几乎是所见之官,先斩后奏。慌忙跪了下去,却是不敢伸手去接。这把扇子意义实在太重大了,手持着它,即使是封疆大吏一见也必须三跪九叩。

「商部之事,权宜而行。」

许平努力的让自己消消火别那么激动,不过也是免不了狰狞着脸,咬牙切齿的说:「再有阻挠之人,上至朝廷一品,你都可以先斩后奏。」

张庆和一看这架势就知道了主子硬要扶持商部的决心了,心里不禁澎湃的激动起来。颤抖着双手恭敬的从许平的手里请过御扇,手抬高的磕了九个响头后这才敢站起来。

张庆和自然不敢去打开扇子看个究竟,不过有了这样坚定的支持,办起事来可以放开手脚了。想想手上的扇子是祖皇之物就激动得心脏都快承受不了了,血压一直冲击着脑子,头都有些发晕了。

张庆和好不容易才让自己别晕过去,大大的吸了口气平稳了一下心神,这才面色严肃起来,决绝的起誓说:「祖皇之扇在手,奴才张庆和誓言绝不玷污御扇之威。半月之内商部无法成形,奴才满门自刎谢罪。」

「去吧!_」许平很是满意他的态度,挥了挥手说:「御扇挂于商部,有闹事之徒。形同叛逆。」

「奴才遵命。」

饶是一向儒雅的张庆和这时候也是脸露凶光,这句话就等于说再有礼部的老顽固来闹事,可以杀几个给天下人看了。

等他退了下去后,赵铃这才有些战战兢兢的走了出来,娇俏的脸上尽是担忧的神色。本想问祖皇之物赐一布衣商人是否不妥,但一想不是自己这妇道人家该问的,立刻就把好奇心都咽了回去,走上来给许平倒了杯茶后,柔声的说:「平哥哥,你消消气吧!_」_「嗯!_」许平喝了口茶,温柔的握住她的小手,轻声的说:「铃儿,累了吧。你也休息一下!_」_「铃儿不累。」

赵铃一边走到许平的背后用小手轻柔的按着许平的肩膀,一边情意绵绵的说:「只是平哥哥生气了,铃儿看着心疼。」

「没事的,傻丫头。」

许平爱怜的看着她,这时代的女子能这样出去抛头露面也是需要很大的勇气。尽管都知道她是太子的女人,但也是免不了会饱受非议。

赵铃一边温柔的伺候着爱郎,一边眼珠子滴溜溜的转着,好一会后这才试探说:「平哥哥,铃儿昨天算了一笔帐。」

「说吧!_」许平心里暗自叹了口气。

赵铃面露难色的说:「铃儿知道自己一个妇道人家不该过问,但是酒厂交上来的银子几乎都投到了天工部去。虽说这一帮工匠们要求并不是很高,但那么多的人聚到一块来。吃饭,睡觉,还有他们要的工具再零散算一起却也是数目惊人啊!_」_「我知道!_」一说到钱,许平脑袋又开始发疼了,语气有些无力的问:「铃儿,有没有什么赚钱的好办法啊。你平哥哥穷得快当裤子了,现在路过屠宰房,我都在想把自己拉进去卖肉能换来多少钱!_」_赵铃忍不住噗瞎的一笑,满是柔情的看了许平一眼,认真的思索了一会后,语气怯怯的说:「平哥哥,铃儿倒是有个主意,但就是怕您生气。」

「什么主意,说吧!_」许平笑呵呵的将她的小手拉到面前,爱怜的亲了一下,这原本娇嫩如玉的手指变得结实了一些,也是更瘦了一点。可爱的小丫头为了自己真是累坏了身子。

赵铃见许平心情大好,忍不住顽皮的说:「你得先答应我不生气好不好。」

「好好!_」许平伸手一拉,将她抱在怀里后溺爱的刮着她小巧精致的鼻子,柔笑说:「好,你说什么我都不会生气的。哪怕你说最好的办法就是让我去卖身也没关系,这样行了吧!_」_「讨厌……_」赵铃矜持了一下,但还是迷恋的享受着爱郎的怀抱,娇嗔了一声后说:「平哥哥,其实酒厂办好后我自己的感觉是,虽然品质是不错,但大家掏钱的主要原因还是因为这酒是供酒,有了这名头再多的钱都有人买,如果没有的话,我估计是不会有人花那么多钱就为了呢喃一醉的。」

许平本就是想和她嬉闹一下,但一听这话顿时也是眼前一亮。自己怎么就没想到这方面来呢,什么奢侈品都是因为有背景才奢侈的,越贵越有人买,价格便宜了还真就不是高档货了。

许平脑子立刻就飞速的运转起来,但还是先问她:「铃儿有什么好想法!_」_赵铃很高兴爱郎居然会问自己,要知道这年代女人的地位其实很低的,男人做事,没人会问女人有什么想法。能做到许平这样温柔体贴的更是少之又少,所以赵铃一直都感觉自己活得太甜蜜了。不过马上让自己的小脑袋先别发昏了,能帮爱郎分一下忧才是真的。

「平哥哥!_」赵铃想了好一会后,娇滴滴的说:「其实我倒感觉不是有多复杂,不管是衣食住行,还是珠宝玉器都可以考虑的。只要挂上了皇家的牌子,即使是拿一瓶醋都能卖上高价,造办处那边能配合着从咱们这进货的话,其实运作也是很简单的事。」

「你这个鬼灵精!_」许平哈哈大乐,忍不住在她的脸上狠狠的香了一下,又激动的将怀里的小美人放低了一些,在她的嘤咛声中吻住了她娇嫩香甜的小嘴,舌头马上激烈的索取着甘香的味道。

「呜……_」赵铃低低的呻吟了一下,羞闭美目回应着爱郎的热吻,感觉自己幸福得都快晕过去了。

将小美人吻着浑身酥软以后,许平这才色色的按上了她的,一边揉一边说:「小铃儿,你真是为夫的贤内助啊!_」_「平哥哥!_」赵铃幸福的呢喃了一句,眼里尽是水雾的看着许平,咬着小嘴唇面色微微的有些情动,尽是期待的看着许平。

最难消受美人恩啊!许平被这销魂的眼神看得忍不住了,两人分别多日了,这会她这样主动的暗示自己还等什么。一个横抱将她轻巧的身子抱起朝屋里走去,关上门以后已经迫不及待的抱着她朝床上丢了过去。

「别,现在……_」赵铃还矜持的想挣扎,身子被压小嘴被堵立刻就没了力气。身上的衣服被一件件的剥去,露出了如羊脂美玉一样的娇躯。

许平喘着粗气,大手游走在她的全身,热吻也是不停的挑逗着她敏感的地带。在赵铃不安的扭动中,娇吟不止的时候将自己身上的衣服尽褪,温柔的再一次占有这个充满青春朝气的美妙玉体。

赵铃满足的呻吟了一下,马上就和许平纠缠在了一起,两个白花花的开始有规矩的蠕动起来。

娇吟浅唱,白肤胜雪。许平温柔的宠爱着身下百依百顺的小美人,一下又一下轻轻的顶到了她身体内的最深处。

「啊……平哥哥……不,不行了……_」一向腼腆的赵铃也是香汗淋漓,浑身一颤,迎来了第三次的,似乎来得太过于强烈,竟然两眼一白,幸福得昏了过去,大口大口的喘气着,圆润的上下的起伏。

许平可不想把她搞得下不了床,这样的话小丫头还能有体力帮自己敛财吗?尽管还没射,但还是停下来一边和她说着绵绵的情话,一边爱不释手的把玩着少女独有的弹性。

嘱咐她好好的休息一下,这才起身简单的穿了件衣服出屋。虽然很想陪她一起睡一觉,不过脑子里事多得怎么都睡不着。

走到屋外的时候外边已经是月牙高挂了,许平呼吸了一下,没有任何污染的新鲜空气,感觉下午的火气消散了许多,悠闲的晃到了后花园。

柳叔正在伺弄着他那些花草,见许平走过来立刻就迎了上来,笑呵呵的说:「主子,怎么有间心上这来了。听说您刚才发怒了,现在看起来心情好了许多嘛!_」_「是啊!_」许平大大的叹了口气,比起手里繁琐的事情,不管是可用之人还是银两都是大大的欠缺,确定让赵铃增加一些别的生意,那免不了招募而来的一些人手还有府里的人会被带走。

许平心里细数了一下,可用的人才几乎已经是捉襟见肘了。天工部的筹措一向是赶进度的,而且这些慢慢汇集而来的工匠势必得有人去管理。这几天就连府里管下人的肖副总管和另一个帐房先生都被她拉走了,搞得柳叔一把年纪了还得再拿笔暂时补上两人的空缺。

许平不禁苦着脸叹了口气,有气无力的问:「柳叔,上次筛选完以后的人似乎都用上了,难道就没几个可以勉强先用上的人吗?_」_柳叔也知道主子现在的难处,府里但凡有点能力的几乎都没了,现在是恨不能把后院的猪牛都当人使唤。随便招募来的人又不保险,即使是茶楼那招来的学子们,现在张虎都在忙着调查他们的底细,毕竟现在还是比较敏感的时期。

想了想,突然一拍手说:「还有一个叫郭子纹的书生。孙正农都说这人虽然聪颖,但有些死板,如果用于管内务还算是可以的,就勉强留了下来。不过他是京城人士,所以并没有住在府里。」

「死板,死板!把他喊来吧。」

许平默默的念叨着,只要底细干净,有人用总比没人用好,最多自己费点力气给他洗洗脑,实在不行先让他当个帐房就行了。

柳叔吩咐家丁去后,两人踱步到花园里走了一会,许平脑子里始终想着事情。柳叔知道自己帮不上忙在一边也没敢开口。两人到了石椅上坐下。

许平才想起了张玉龙的事,赶紧问道:「对了,林伟和孙正农在云南的事办得怎么样了?_」_柳叔叹了口气,摇着头说:「张玉龙到底在那经营十多年了,不管地方的势力还是官面上的,都做得和铁桶一样的稳固。再加上有当地各族的支持,林伟现在真是举步为艰。就连孙正农都说这事不知道该从哪下手。」

「怎么会这样?_」许平有点意外的问:「张玉龙不是被咱们暂时扣在京城了吗?云南那边竟然还咬不下口?_」_柳叔苦笑了一下,说:「这事其实倒也正常,即使张玉龙人被扣在这。他估计也不难看出这是有意的,现在恐怕书信早就递到了云南的心腹手中。为了保命,他肯定会更深的朝纪龙靠拢过去,毕竟云南自古虽是蛮荒之地,民风却异常的剽悍,如果纪龙举事的话,西北之角不就可以和京城遥相呼应吗?_」_许平一时语塞了,不禁有些自责的低下头来。自己到底还是太过于自信了,这一步等于是在提醒纪龙这边已经开始对他防范了。虽然柳叔没说出,但言下之意还是因为自己对程凝雪一个民间女子有些太看重了,冒然让林伟去云南这招似乎是错了。

柳叔一眼就看出了许平的自责,虽然感觉为了一个普通女子去做这事很是不值,不过还是轻声的安慰说:「主子您也别自责了,老奴觉得这事是错有错着。既然林伟和孙正农在那边咬不下这块骨头,那索性就别咬了。」

「可是已经打草惊蛇了!_」许平苦笑道,或许这事是自己太过于感情用事了。

柳叔摇了摇头,正色说:「这也没关系,我就不信纪龙会相信我们对他没半点防范。现在只不过是提前暴露而已,既然林伟和孙正农已经没办法暗地里在那边拉拢,那索性就让他们在南方安下脚来。即使没办法控制局势,起码可以提供情报吧!_」_「也只能是这样了!_」许平心情一时很是低落,知道这只是柳叔的安慰之词,摇着头说:「这事交给你去办吧,云南这事是我疏忽大意了。」

「主子!_」柳叔一脸严肃的站起来,行了一礼后,有些歹毒的说:「既然无法明看来,可以在那制造一些动。总不能让一切都太过于安静吧!_」_「你的意思是?_」许平满脸的疑惑,不过也是略微的猜到几分。

「暗杀几个,让他们自己先紧张!_」柳叔浑浊的眼里突然闪过了一丝凶光。

许平想了想,赞同的点头说:「就这样办吧,起码能让他们混乱一段时间。」

「老奴这就去安排!_」柳叔恭敬的行了一礼。

这时候有丫鬟引着一个衣白胜雪的书生走了进来,见两人在谈事就恭敬的候在远处。

许平一看来人了,也不多说什么,直接问:「张玉龙现在的情况怎么样?_」_「圣上宠爱,留于京游玩。不过似乎有点水土不服!_」柳叔缓缓的说着。

许平也知道这只是权宜之计,暂时把他留在这让云南群龙无首也是好的。不过看柳叔这说法似乎想给他下毒,也不知道是不是有效果。不过还是装模作样的说:「喔,张玉龙为国劳那么多年,老爹怎么赏赐他都是应该的!_」_许平一边严肃的说着,一边心里拼命的诅咒:你奶奶个腿的,最好赐你鹤顶红、砥霜、三聚氰氨、苏丹红。再赐你芙蓉姐姐、春哥一起洞房。奶奶的,当个大官三妻四妾,夜夜不举的有什么不好。非造反,造你妈了个b的反。

「太子爷,是不是该把洪顺捞出来了?_」柳叔试探的问道。想了想既然这么缺人,第一个肯定就是想到这个敢把几个礼部老学者扒光衣服的猛人。

想起礼部许平就恨得直咬牙,虽然张续文被干掉了,但这时候礼部还没新的尚书,一个个反而是更加激情的一哭二闹三上吊。估计整个朝廷不管大小官员还是太监宫女都会躲着这帮老。妈的,找到机会把他们全拉去填海,真他妈的这帮人。

虽然洪顺是帮自己出了一口恶气,但是想了想许平还是摇头说:「算了,再关几天吧!_」_「那老奴告退了!_」柳叔行了一礼后去安排事情了。

「太子殿下,天热您吃点果盘消消暑。」

柳叔刚退下,姚露摇曳着美好的姿态笑盈盈的走了过来,在府里虽然是个丫鬟角色,不过大家都知道她是主子亲自带回来的,其实也没人去把她当丫鬟看。

许平眼里的精光一闪而过,马上微笑着说:「放下吧,去把郭子纹叫过来。」

「是!_」姚露温婉的欠了欠身,面色有些失望的走了下去。

许平冷笑的看着她的背影,这都什么年代了还使美人计。等老子摸清你的底了,看我不把你脱光了吊到城楼上去,让你看看你这副臭皮囊到底值多少钱。

许平慢悠悠的喝着茶,脑子里却在不断的思考。现在老爹也是头疼,河北和直隶都在闹饥荒,已经有越来越多的难民往京城聚集过来。比起城内灯红酒绿、醉生梦死的生活,城外简直就像蝗虫过境一样,能吃的树皮都被他们吃光了,连带着附近的一些村子也是被他们抢掠了。

朝廷目前是拿不出银子来赈灾,许平还害怕老爹把主意打到这里来。自己穷都快穷疯了,哪有那个闲钱去帮他啊!但是要这样继续闹下去的话难免会有些祸乱,这也是让人最为难的地方,毕竟肚子饿的人是最容易被煽动的。

仔细的一想,自己要是纪龙的话,也可以利用一下这帮人给朝廷制造一些混乱。不过估计他也是舍不得拿出这么一笔银子来,许平不禁摇头笑了一下。这家伙要造反,兵器和钱粮也是很缺的,估计现在和自己一样穷得都想卖身了。

郭子纹慢慢的走了过来,身高一米六左右,面如白玉,风度翮翩但略显紧张的少年。许平抬眼打量了一下。哼,西贝货!明显身上就有一股女孩子家的柔弱,没有喉结,更要命的是耳朵上居然有耳洞。这年头男人打耳洞可是一个奇耻大辱,想出来骗人还这么不专业。

「草民郭子纹,参见太子殿下!_」郭子纹跪地,面色严肃的请了个安。虽然刻意让声线变得粗一些,但不难听出女孩子特有的那种纯净感。

这样伪劣的女扮男装没人看出来吗?这些人眼睛里都有屎啊!许平暗骂了一声,不过脸上还是不动声色的问:「你就是郭子纹,为什么没随其他才子搬到太子府居住。难道是我这一亩三分地入不了你的法眼?_」_「不敢,草民只是觉得在客栈比较习惯而已,太子府虽不是异常奢华,但分布格局巧夺天工,府里花木更是搭配得体。草民唯恐自己襄渎了这样的好地方,所以不敢入住。」

郭子纹没想到坐在椅子上看起来有些懒惰的太子,一开口就给自己安了那么大的一顶帽子,吓了一跳,马上机敏的答了上来。

「哼,这可由不得你。跑来参加本太子的考试后又不肯听从安排,你把我这当成什么地方?_」许平因为心情不好想发泄一下,更有一点原因是对这女扮男装的家伙有些好奇,继续恐吓道。

「草民并无此意,还请太子殿下明查!_」郭子纹似乎很紧张,但给人的感觉却不是那种平民见大官的紧张。

小米这时候走了过来,点上驱赶蚊虫的薰香。

「平身吧,郭子纹!洪顺的事情你都知道了吧,说说你的看法。」

许平有点酸疼的张了张肩膀,小米马上就聪明的上前给主子按摩起来,小手的力道每一下都是恰到好处,舒服得许平闭上了眼睛。

郭子纹似乎略有点气愤,语气耿直的说:「回太子,草民觉得洪顺说的话也是在理,不过他太不懂得人情事故。居然在大庭广众之下不给礼部的老学者们留半点颜面,这实在是有辱斯文。引得天下读书人一顿臭骂,身陷牢狱也是他咎由自取。」

「喔,要是你的话会怎么样?_」许平感觉她也不是那么的死板,应该只是缺乏经验而已。

郭子纹想了一下,徐徐的说:「如果此事草民处理,第一个就是先安抚好那些老学究。再将他们拉到一边言明道理,我想以他们的学问和人品应该会谅解的。」

靠,这样做的话有个屁用啊。你小子真是没见过那帮老顽固无赖的模样,还他妈谈人品,和他们说这些从拉出来的东西有什么用!老子真是看错了,这妞真是十分的死板,特别的死板!一整个就是没脑子。

想到这里,许平不禁有些恼怒的骂道:「你读的都是什么书,人家都打上门来闹事了还文讲讲的讲个屁道理。洪顺的做法固然是有点过分,但却是遏制了对天工部不利的局面。而你的做法相反还会让那些来闹事赚名声的老家伙更加的得寸进尺,要知道这是我的地盘,他们这样闹,要不用点手段,传了出去,再来一帮道貌岸然的家伙来这上吊哭闹,一个个都在老子这闹事怎么办?_」_「草民,愚昧了。」

郭子纹嘴上虽然这样说,但却看出对许平的说法有些不服。许平也是将她的表情尽收眼底,冷哼了一声说:「难道你觉得天下真是靠这些人的唠叨才得以安定吗?_」_「太子爷!_」郭子纹恭敬的行了一礼,脸色却是有些轻蔑的说:「自古先人皆奉行孔孟之道,半部论语可治国。多少君王皆效仿,莫非殿下觉得教化于人不对吗?_」_许平对她算是彻底的失望,又一个读死书,死读书的,为什么不来个读书死比较干脆一点。要不是看在她身段和脸蛋应该还算是个美女的分上,这样的人早就该拉去青楼卖身,还算是对社会有点贡献。

「小米过来!_」许平想了想,招过小米耳语了几句。

「真的?_」小米惊静的瞪大了眼睛,有些不确定的问道。

「去吧!_」许平一挥手,小米虽然面带犹豫和不安,但还是乖巧的点了点头后退了出去。

郭子纹不知道两人耳语什么,心里尽是好奇,但却什么都听不到。待小米走出去以后,许平突然一改脸上对这些死脑筋的厌恶,站起身来温和的说:「走吧,我们出去散散心。」

「散心?_」郭子纹目瞪口呆的,天都黑了还散心?这时候许平脸上温和的微笑怎么看起来那么猥亵。

「嗯,散散心!_」许平说着就先走了,郭子纹犹豫了一下,还是跟了上来。出府以后,许平带着她一前一后的坐上马车,没做半点停留,径直的来到了南城门,张虎出示了令牌后守卫马上将关闭了半个月的城门打开。虽然夜已经有些深了,不过城外却是一点都不黑暗。

由于城南有不少的破庙和一些没人住的房屋,而且是一片片连绵的平地,所以这里聚集的难民是最多的。漫山遍野都是零星的火点,饥肠辘辅的难民们三五成堆,有气无力的围着柴火取暖。即使是八月的天气,但晚上渗骨的寒意还是让人有些受不了。

在许平的示意下,马车悄悄的避开了火点比较集中的地方,停在了一个阴暗的角落里,不过也是引起了一些难民的注意,蓬头垢面的他们只是无神的看了一眼,该躺的又都躺下了。

京城这还算好的,时不时有些善心的富人,定时把家里的剩饭剩菜送出来给他们。虽然是一些残羹,但对他们来说已经是养命的美味了,有的一半碗米饭还得弄成五碗粥,这才能救活更多的人命。

一个个饿得头昏眼花。大人们一个个有气无力,孩子们都是皮包骨,空腹的啼哭着。四周看起来死气沉沉的,在这样的环境下重要的是活命,对他们来说似乎开口说话都是一种体力上的浪费。

有的人吃饭配十几个菜,吃不完就倒掉了。而在这里,即使是喂鸡的糠皮会被他们视若珍宝,真是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啊!

许平下车后面色凝重的看着这一切,虽然处的是半山坡的高地,但一眼看去难民简直就像是连绵的花草一样,一小点一小点的火光漫山遍野的根本看不到头,估计差不多得有十万人了。

叹了口气后来到郭子纹的车前,见她满面的疑惑中带着些许的哀愁,似乎被这沉重的气氛压得喘不过气一样,好几万的难民聚在!起竟然是鸦雀无声的宁静,诡异得让人都快受不了了。

「看见了吗?_」许平望着他们,心里说不出的沉重,连带着语气都提不起精神。

郭子纹早知现在京城难民聚集得很多,但没想到仅仅南门就多到这地步,一个个满面的死灰让人心都感觉到一阵的悲凉,下意识的腿一软,想扶一下树,入手却是光滑的一片,转头一看顿时惊呆了,整颗树竟然连半片树叶都看不到,厚厚的老树皮也被啃光了,空留下白色的树干。

许平冷哼了一声,说:「很奇怪吗?有树皮吃他们就该满足了。」

郭子纹虽然也感觉心里沉重,不过嘴上却是有些倔强的说:「草民也知道现在灾情严重,不过太子爷带草民来这不知是何意。」

「没什么!_」许平脸上的笑容有些阴森,也有几分无奈的说:「我就是来让你看看,你那些孔孟之道能不能救得了他们而已。」

郭子纹不知道许平卖的是什么关子,但见他背过身去不说话,也只能好奇的站在身后一起看着。

张虎走上前来,颇有感触的叹了口气说:「每天从这拖走的尸体,起码有一两百具!不过没几个是饿死的,大多数还是饥寒交迫而病死的。为了避免大规模的瘟疫霍乱出现,每天在城郊的荒山上朝廷都会派人将他们集中在一起烧了!_」_许平看着眼前死寂的一片,自言自语一样的说:「城里城外一墙之隔,一个人间天堂,醉生梦死。一个十里地狱,每每都有人死去,你觉得这样是不是很奇怪。」

郭子纹茫然了,不知道该怎么去回答。

许平冷笑了一下,语气略带点嘲讽的说:「礼部一个个食俸禄,『知乎者也』的。家有空银剩饭,会来救济他们的我只手就数得过来,却一个个假仁假义的在那哭闹,今天我就让你看看那些道理有什么作用。」

「主子!_」张虎突然警惕的提醒了一声。

郭子纹顺着他的眼光一看,吓得有些毛骨悚然。后边不远处竟然有一口大锅在熬着什么,几个面露寒光的人正眼露贪婪的看着自己这边,似乎是看两人衣容华贵,想上来抢掠一样。

再一细看,那锅里煮的竟然是人手!郭子纹脑袋一阵阵的发麻,忍不住胃里的翻腾,弯腰一阵大吐。

许平也是恶心到了极点,第一次看见人吃人。胃酸似乎都冲上了喉咙,不过这时候除了恶心更多的却是悲哀,眼见这样的人间地狱,你没办法去谴责他们什么。尤其是围坐的妇女怀里,竟然还有小孩在贪婪的看着锅里的人肉,看见这一幕又能说什么。

张虎似乎没怎么吓到,一脸悲哀的解释说:「为了活命,这样的一幕也不是这里才有的。朝廷把尸体搬走烧了,但有时候他们会偷偷的先埋下一两具,等夜深无人的时候再挖出来果腹。」

第四章?人性

「太……太过分了!_」郭子纹忍不住肚子里的翻腾,继续「哇」的弯下腰来吐了一地,别说晚饭了,似乎自己的满月饭都吐了出来。吐得眼泪鼻涕都掉了下来,但还是有些愤慨的嘀咕着。

「过分吗?_」许平强定了心神让自己安稳一下,嘲讽一样的说:「你吐掉的东西对他们来说却是活命的粮食,这样才是最过分的。」

「人不是牲口,不能这样!_」郭子纹感觉自己的神经都有些受不了了,歇斯底里的喊叫了一下。

「在这种时候,人连牲口都不如!_」许平说着的时候,眼光不觉的一冷。有几个难民已经注意到了这边的两人,起了歹意拿着石头或者木棒默默的走了过来。郭子纹看着他们要吃人一样的贪楚眼神,心里就一阵的恶寒,本能的躲到了许平的身后。

张虎虽然心情也是不好,但也知道自己的职责所在,没等他们近身就脚步沉重的走了过去,眼里一阵愧意,面色一沉。刀一出鞘,在他们来不及惨叫的时候闪过几道寒光。

看着眼前几个活生生的人满面痛苦的捂着喷血的脖子,软软的倒了下去。他们倒在地上似乎还在轻轻的抽搐着,郭子纹感觉到自己的神经都快崩溃了,这一切的一切似乎和自己从小到大的想法根本没相同之处。

既然他们是那么可怜的人,为什么还要起歹意呢?

「惊讶吗?_」许平看她整个人都在发颤着,白智的脸上尽是茫然和不解。走上去轻轻的搂住了她的肩膀,声音虽低却是有几分哀愁的说:「这对他们来说是一种解脱,知道吗?为了活命,他们想把我们杀了,抢了我们身上的衣服、银子,进到城里去就等于是饿不死了。而我们为了自保,就只能杀了他们。」

「不是,不是,绝对不是!_」郭子纹眼睛睡得很大,似乎已经有些癫狂了,自言自语的呢喃着,说话的时候小巧的嘴唇都在发着颤。

「为什么不是呢!_」许平也不管她眼里开始冒着血丝,整个人近乎快发疯的震惊。走了几步过去,将趴在一个难民身上啼哭,看起来只有三、四岁的小男孩抱了过来,语气温柔的说:「这就是一个孤儿,他该庆幸的是他的父母不是饿死也不是病死的。」

「难道你想?_」郭子纹以为许平要杀人灭口,连这样的小孩子也一起杀了,惊得喊说:「他才是个小孩子而已,你不能这样。」

「确实,挺可爱的!_」许平温和的笑了笑,摸了摸小男孩的脸说:「我确实想过送他去和父母团聚,不过刚才的那些人可能并不是他的亲人,所以想想还是算了。」

「呼!_」郭子纹这才松了一口气,听着孩子在许平的怀里饥饿的啼哭,感觉心里一阵阵的发酸。

「孩子,你饿吗?_」许平一点都不在意他身上的污垢,将他的脸擦了一下后柔声的说:「要不要吃点东西。」

「饿,饿!_」小男孩呀呀学语的哭喊着。

等他答完以后,许平微微的一笑,抱着他来到树下,将他放在了刚才郭子纹吐的那个地方,指着那一摊还冒着热气的呕吐物,柔声的说:「吃吧!_」_「不要……_」郭子纹歇斯底里的喊叫起来,想冲过来阻止。许平马上一把将她的腰抱住,冷漠的说:「这就是你刚才过分的地方,自己看看吧!_」_小男孩饿了许久,吃的都是一些树皮或者观音土。这时候竟然睁大了眼睛趴下脑袋疯狂的舔吃着泥土上的呕吐物,看起来还一副津津有味的样子。

郭子纹绝望的看着这一切,再一看刚才那口煮着人肉的锅子,已经有别的难民受不了香味而围了上去,为了生存开始喝着锅里的汤,甚至还为了争抢锅里的人肉而打了起来。

看着一今年轻的难民,用石头将另一个人的脑袋打破,然后欣喜若狂的抢着那只煮熟的人手,跑到了另一个树边,把还冒着烟的肉递到了一个病怏怏的老人家嘴边,两人一起流眼泪的啃了起来。本来这尊老的一幕该是很温馨的,但现在他们吃的是人肉啊,郭子纹感觉自己已经疯了。

沉寂的城外,这边的热闹显然已经吸引了不少人的注意。开始有难民围了过来,瞪着眼睛看着地上的几具尸体,虽然这样的人是少数的,但有的为了家人能活命,就算是吃人筋骨都在所不惜。

郭子纹感觉自己想哭都哭不出来了,似乎眼泪全哽在了心里,一阵阵的发疼。许平轻搂着她的肩膀,咬牙切齿的说:「这就是民间,这就是饥饿。那些高高在上的老学究,只知道什么误国误民,哭闹上吊。为什么不用他们那养小妾的钱来救活这些人呢!_」_「不知道,不知道啊!_」郭子纹彻底的被击垮了,歇斯底里的尖叫了一声后,眼泪崩溃一样的流了下来,扑在许平的怀里哇哇的大哭起来,喊的时候声音尖锐得让人耳朵一阵的发疼,明显就是一个少女该有的声音。

许平也不多说,这一切别说是她了,自己都有些受不了。虽然听说过城外是一片人间地狱,但没想到竟然会凄凉到这样的地步,亲身所见和听闻给人的感觉到底是不一样的。现在自己心里也是感觉特别的酸,如果不是强忍着,都有种想和她一起哭的冲动。

虽然是在晚上,但却可以看出脚下的土地根本没多少杂草了,而且连草根都被翻动了,一眼看过去,树林里能吃的树皮几乎都被他们啃光了。这样凄厉的一幕,即使许平想安慰她几声但却发现自己说不出话来。

张虎警惕的查看着四周似乎还在关注这边的难民,或许是因为他砍死了几个人,这时候倒是没人敢再上前。

哭了许久,待到她无力再流泪的时候。许平和郭子纹无语的一起坐在了马车上,默默的注视着躺得满地都是的难民,直到天空已经开始挂起了鱼肚白,这才察觉竟然不知不觉的看着这荒凉的一幕整整一个晚上。

「来了!_」许平突然有些激动的说了一句。

「什么?_」郭子纹疑惑的看了一眼,从城门里浩浩荡荡的出来了一群斯文得体的读书人,一个个穿着鲜艳明亮,摇头晃脑的走到了难民的中间,正高声的喊着什么。

「他们要干什么?_」郭子纹疑惑的问道。

许平看着这群老不死的一个个摆开架势,冷笑了一声后说:「他们想用自己的学问来拯救这些已经没了人性,只知道生存的难民。用他们的学问来让他们知道这样的生存方式是不对的。」

这也是许平的主意,临时让人去请礼部的学究们来这里开讲。这群老东西还真以为是许平终于觉悟了,一个个高兴得像是死了老婆一样。天刚亮就打扮一新,准备在储君的面前好好的卖弄一下自己的学识。

郭子纹沉默了,经过昨晚的一幕幕,再也不可能相信这样天真的事情发生。这些人需要的是食物,可以活命的食物,而不是这些大道理。

果然,那些学究们一个个衣冠楚楚的知乎者也的开讲了。难民们本以为又是有哪个善心的人来布施,但一看是这样的一幕,一个个立刻就失望的离开了。人群潮水一样的围了上来,比潮水还快的散开了。

那些学究们站在原地上看着难民们失望的走了,脸上青一阵,白一阵的。似乎还在愤慨这些人真不知好歹,天真的以为他们来这教授是给这些蓬头垢面的难民们很大的恩惠,而他们的不领情是对自己绝对的侮辱。

「现在觉得正常吗?_」许平善意的问道。天一亮,仔细的看这个郭子纹,除去男子的打扮不说。玉面胜雪,水灵灵的黑眼睛,长长的睫毛,小巧而又精致的鼻子,樱桃小口瓜子脸,也是一个不可多得的尤物,看这年纪也就十六、七岁的模样,浑身上下散发着少女青春动人的气息。

身高一米六左右,略显柔弱了一些。虽然感觉胸和都不是太大,但比例也是不错,该发育的地方也正在慢慢的长成。身上特有少女的青涩和体香也是十分的迷人。

郭子纹丝毫没想自己在许平的怀里窝了一晚上,现在抬头迎上男人火热的眼光,脸一红娇羞的低下头去不再言语,心里像是翻江倒海一样,但却是没半点的挣扎。

这时候,城门又出来了另一群浩浩荡荡的人。一辆辆马车运送着一袋袋的米面还有十几口足有两米多宽的大黑锅,领头的却是赵铃和张庆和,虽然看起来都有几分困意,但也可以看出他们一走出城门看到眼前情景时候上瞬间的沉重。

「我们过去看看!_」许平温柔的拉着她的手,轻轻的随着涌动的难民走了过去。

家丁们俐落的支起大锅,指使着难民们去拾柴火。难民们一哄而散,没一会就搬来小山一样的枯枝,熟练的将一个个锅里的水煮开以后,大米、小米还有其他的杂粮往锅里一下,四散的粮香顿时就让众人的眼睛都放出了亮光。

站在前面的小孩站已经忍不住流起了口水。

赵铃看见了人群里穿着鲜艳,特别显眼的两人,脸上甜甜的一笑,刚想打招呼的时候被许平一个眼神给阻止了,张庆和也是明白了许平的意思,所以两人都心照不宣的当没看到,继续指挥着下人们支锅熬粥。

十几口大锅排成一列,随着水的沸腾一起冒着香味,如果不是有天都府的捕快们在旁边虎视眈眈的守着,只怕这一会早被饥肠耱辅的难民们抢光了。

赵铃款款的走上前来,仪态得体的朝人山人海一样的难民道了一福,本有些动的人群立刻就安静下来。

「诸位乡亲,今天奉太子殿下的话,开始在这布施。闻听各位的难处,太子殿下也是急得寝食难安。虽不宽裕,但也想尽点绵薄之力帮各位乡亲渡过难关,还望各位能守一下秩序,先让我们的孩子们填饱了肚子好吗?_」_温柔的话语虽然小声,但面对鸦雀无声的人群却是传到了每一个人的耳朵里。这时候的赵铃在他们看来简直就是女神了,每一口粗重的锅里,都承载着他们活命的希望。

难民们并没有欢呼太子万岁之类的话,也没几人激动的喧闹起来。反而是大人们一个个老实的退后,像排山倒海一样的散开了一大圈,一个个饥饿的小孩从大人的腿间跑了出来,有的孩童还不会走路,就由亲人抱着走上前来。

虽然一个个都是蓬头垢面,衣不遮体,但却从他们单纯的馋相里看到了最纯真的渴望!

赵铃手一挥,家丁们立刻给一个个孩子盛着粥,还一个劲的嘱咐他们小心烫。孩子们立刻就睁大了眼睛吃了起来,大人们虽然在后边默默的看着,但很多人的喉咙却是一动一动的吓着口水。一切似乎和昨晚没半点的牵扯,看起来是那么的井井有序。

郭子纹目光温和的看着这一切,大人们主动把吃的先让给孩子,有的甚至口水都滴到了地上但还是没有前进一步;而孩子们喝着粥的时候,眼光还惦记的寻找着人群中自己的父母,浓浓的情感从小小的动作中体现得淋漓尽致。这才是真正的人性啊!

「让开让开!_」_人群之中突然一阵的喧闹,原来是礼部的学究们一看商部和太子府的人来了,立刻反应过来自己被戏耍了,一个个顿时恼羞成怒的跑了过来。

没等他们走进前来,张庆和立刻档在了赵铃的面前,冷着脸问:「诸位大人有什么事吗?_」_「我问你!_」为首的白胡子老人特别的愤慨,直接就指着张庆和的鼻子说:「你这满身铜臭的家伙,竟然胆敢借太子殿下的名义在这设粥场,是谁允许的?_」_「你管不着!_」张庆和得了御扇以后底气也足,将他的手拍开后有些火气的说:「我本来就是殿下钦点的商部尚书,论官职恐怕比你还高吧,轮不到你来这里指指点点的。」

「你……_」这段时间张庆和一直忍气吞声,学究们似乎没想到他会突然这样的强硬,不觉得有些错愕。但马上有机灵的反应了过来,恶声恶气的说:「商部并非朝廷六部之一,你这小小的商人还自称什么官员。」

「就是,我们都是科考出身的。」

「恐怕你连笔都不会拿吧!_」_张庆和对于他们的冷嘲热讽忍耐了好一会,也不去理睬他们。而是眼里精光一闪,走过去装作一副无奈的样子,朝已经把注意力集中到这边的难民鞠了一躬,唉声叹气的说:「诸位乡亲,今天万望各位为张某讨一公道。」

对于这些当官的在干什么,难民们心里还是犯着嘀咕,所以没几个说话的。

学究们一时间也找不出什么话来说,只不过是因为被戏弄而恼怒,现在张庆和的态度更是激起了他们的怒火。马上就喝骂起来:「你们就是在误储君,什么商部,什么天工部全是游戏之物,害得当今太子整日沉迷奇技巧,要是误了天下之道,你们就是千古罪人。」

张庆和也不答理他们,而是眼睛一红,声泪俱下的说:「乡亲们,张某虽一介布商,但自问未曾作奸犯科,鱼肉百姓。因此也得太子殿下青睐,于其麾下尽一绵薄之力。即使是善意散财,却遭这伙人百般阻挠。」

众人有点摸不清张庆和把他们的恩怨搬出来干什么,赵铃这时候马上适时的走了出来,接着「泣不成声」的张庆和的话说:「乡亲们,太子府余粮已尽数布施,太子殿下仁德,想遍开粥场却是心有余而力不足,这一袋袋的粮食都是张大人捐赠的。」

顿了顿,见众人又一副摸不着头脑的样子,赵铃这才转过头来,冷冷的瞪着老学究们,一字一句的说:「可是有人自命清高,认为铜臭之银不可活命。即使张大人倾其家产买粮布施,却也是落得一个误君之名。」

「我……我们没有!_」老学究们这时候已经反应过来,这是一唱一和的想算计他们,从头到尾他们也不敢把布施难民拿来说事啊。刚想辩解,声音已经被难民们的议论声给覆盖了。

「开粥场有什么不对啊?_」_「比起我们老家那些地主老爷,张大人是个好人啊!_」_「对啊,太子殿下布施咱们,似乎也碍不到他治国的事。」

等到人群讨论的情绪有些激动时,张庆和颤颤巍巍的站起身来,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念叨着:「为人与善,却反而落得恶名,我这图的是什么啊?_」_声音虽小,但也是很多人听见。一个掌柜模样,看起来应该是张庆和家人的中年男人这时候也明白过来,眼珠子一转后走上前一把扶住了张庆和,恶狠狠的瞪着老学究者们,故意大声的吼道:「老爷莫伤心了,竟然如此我们还做什么善事啊!救济灾民反而落得个恶名,无亲无故的老爷散财救济已经仁至义尽了,既然咱们做的不对,这事交给他们礼部去办。」

张庆和也不说是,也不说不是!摇着头在他的搀扶下,一副气坏的样子回到板车上闭眼喘着大气。

许平不禁偷笑了一下,这张庆和会做生意也会演戏啊!要这点小事就能把他气成这样,估计早被礼部的这些老东西给气死了,哪还有命在这上演什么百姓救星的大戏。

赵铃虽没落泪,但也是一副心灰意冷的样子,轻启朱唇说:「既然如此,我们也不便再开粥场了。非太子府不仁,请各位乡亲见谅。」

说完也是落寞的退了回去。

这下,老学究们冷汗都下来了。好几万的难民啊,一个个都目露凶光的朝自己看来,这两人一唱一和间竟然就把自己这些人深深的给陷了进去。摆着手想解释,但被难民们越发狠毒的目光吓得说不出话来。

粥依然在发给小孩们,有的小孩一边吃着,还一边跑回亲人的身边哭问是不是以后没得吃了。赵铃和张庆和都一副伤心的样子坐在城墙边,悄悄的相视一下,彼此都偷笑了一下。不过马上又摆出一副失落的样子。

毕竟这年头当官的确实吓人,而且等级制度很是严厉的。起先难民们是敢怒不敢言,但看看发粥的人一个个脸色都冷了下来,摇头叹息的样子。难民们中有脾气不好的终于忍不住了,抓起地上的石头朝老学究们丢了过去。

人群中一个衣衫褴褛的年轻人走了出来,手里竟然抱着一个小孩子的尸体,饿得都只剩皮包骨了,原本应该天真的笑脸这时候却显得特别的痛苦。年轻人默默流着泪,眼神阴狠的看着他们,咬着牙哽咽说:「难道我们就不该活命吗?_」_话音虽低,但一字一句却像铁锤一样敲打着每个人的心脏。

一个小男孩突然走上前来,仰头看着这些白发苍苍但却面色红润的老学究,头一扬,一团不知道是泥巴还是大便的黄东西朝他们丢了过去。

人群这时候压抑不住了,群情愤怒的朝他们围了上去,一个个丢着石头之类的东西,一边叫骂道:「商部没错,他们给我们饭吃。」

「你们这些高高在上的家伙,你们最该死。」

「要不是你们贪污赈灾银,我爹不会饿死了。」

或许是为了发泄失去亲人的痛苦,所有人把矛头都指向了他们,一个个挥泪的喊叫着,石头和树枝像下雨一样的朝他们丢了过去。老学究们的辩解和慌忙的惨叫声都被人潮淹没了。

场面一时间有点混乱,不过却没人去碰到粥场的任何一人。许平牵着郭子纹的手,在远处冷冷的看着这一切。不用说,他们肯定会被这些压抑了许久的难民们打死。

张庆和心里一阵舒服,被这帮老东西闹了那么久,现在算是报了一箭之仇。如果不是要把戏演到底的话,真想摆一桌酒菜好好的爽一下。借刀杀人真是爽,看着眼前的一幕张庆和乐得差点就想跳起来。

赵铃也是在天工部的事上没少受他们的气,隐隐觉得这样诬陷是不是有点不好。不过一想到自己的爱郎一直被他们烦得吃饭都在叹气,也就把这一点的同情也抛去了。

人潮推来推去好一会,等人们纷纷散开来的时候,几个老学究已经倒在了地上,浑身不是泥巴就是血水,一个个看起来是没救了!

众人这才反应过来死的是朝廷命官,一个个顿时就愣住了。难民刚聚集京城的时候难免会有躁动的,也有一些人试图想混进城里去??。但在天都府和禁军几次血腥的镇压以后谁都不敢有这想法,眼下死了几个朝廷命官,那朝廷一发难还不得把这些人全杀了。

场面又是鸦雀无声了,原来动的人潮一时间笼罩上了一阵的愁云,一个个沉默着,看起来都是愁眉苦脸,惊慌失措。

张庆和知道是自己该出场的时候,一副慌张的样子拨开人群。看着地上已经被打得和乞丐没什么区别的老学究们,有些不放心的伸手试探了一下,确定他们全都没气了,心里暗爽得真想笑出来,不过脸上却是一副吓呆的样子。

一坐在了地上,张庆和故作惶恐,两眼无神的念叨着:「完了,完了。他们可是朝廷命官啊!_」_难民们也是知道事情的重要性,也知道自己闯下了多大的祸,这时候看着张庆和颓废的样子一个个心里一阵的酸楚,却也是隐隐的害怕起来。

「大人,人是我杀的!_」这时候那个抱着孩子尸体,最早发难的年轻人走了出来,跪在了张庆和的面前,泪流满面的说:「我认罪伏法,杀人偿命。」

「不!不!_」张庆和慌忙的摆着手,一副惊慌得话都说不出来的样子。

年轻人却是一脸的决绝,语气决然的说:「草民已经无家可归了,犯下罪事不可连累大人。此事系我所为,与大人无关。」

说着,看了看怀里的孩子,眼泪忍不住掉了下来,一边磕头一边哭泣着恳求说:「草民别无他求,但求大人赐一口薄棺将小儿入殓,小儿已死,留一人苟活于世也无用处,草民来生做牛做马都会报答大人的大恩大德。」

或许是被他给感染了,人群里一些孤独伶仃的人也走了出来,什么都没说,一个个满面决然的跪在了他的旁边。

许平赞许的看着这一切,到底还是有情义的人多。昨晚的一切也只是为了生存而已,现在总算看见了他们善良的一面了。礼部的人虽然死的是活该,但他们能在这样封建的思想下毅然的出来顶罪可真是不容易的事。

张庆和呆了好一会,有些无神的嘱咐家丁将几位学究的尸身收殓送入城里。整理了一下衣服站起身来,叹了口气,满面严肃的抱拳说:「死几位礼部官员可不是简单的事,此事别说张某了,或许连太子殿下还会受到牵连的。即使你们顶罪,但张某估计还是难逃一劫啊!_」_「大人!_」难民们山呼海啸一样的跪了下去,有的孩童虽然不懂事,却是随着父母一起掉着眼泪。

「罢了!_」张庆和爽朗的笑了起来,说:「你们认罪也于事无补,还是好好的活下去。此次回去,要杀要剐张某随便他们就是了。」

「大人!_」人群里激动的一声喊叫,一个个声泪俱下,就连一些不懂事的孩童都被父母拉着一起跪下。

许平对他再一次另眼相看,这做大生意的到底是会收买人心。虽然这事处理起来会有点头疼,不过难度应该也不会很大,要是能借这个事提高一下商部的名声也是不错的。

「无须多言!_」张庆和大声的让家丁继续发粥,一边满面严色的让下人将自己绑上。

「张某自请罪责,诸位乡亲能做的事就是好好活下去,知道吗!勿负了张某和太子殿下的好意,张某还会继续开粥场的。为了孩子们,你们都要活着啊!_」_张庆和说话的时候眼泪掉了下来,大喊了几声后,一转头,脚步坚毅的上了马车。

难民们感动得一个个长跪不起,目送着他的身影回到了城内。

难民们久久才起身,一个个默默的接过粥来,喂着自己的孩子和亲人,有的喝粥时还是泪流不止,眼泪都掉到了碗里。

看赵铃忙活了好一阵后也先回城了,许平欣赏完这场好戏不由得偷笑了一下,朝张虎招呼说:「回去了!_」_「主子,您上车!_」张虎赶紧把两车都驾来。

「不了!_」看着流着眼泪喝清粥的难民们,许平心里一阵的颤动。虽然这是一种欺骗,但是他们的朴实表现却是让自己心里深深的愧疚。

许平沉默了一下,走上前拔出张虎的配刀,手起刀落说:「粥里该有点油,才能填饱肚子。」

郭子纹还没反应过来许平干了什么,却见两匹万里挑一的宝马哀鸣了几声,脖子上喷着血倒了下去。张虎立刻明白了,默默的招了招手,示意粥场的人过来将马宰杀后供难民们食用。

郭子纹感觉太累了,被许平牵着手走在京城依然繁华的街道上,这一晚的经历和早上的一切似乎像是梦一样。整个人浑浑噩噩的,似乎脑子很乱,但又像是什么都没思考一样。

直到进了府里,还有些分不清是梦还是现实。

许平其实也是受了很大的刺激,这时候也提不起什么想占她便宜的想法,纯粹就是想安慰这个受到了惊吓的女孩子。回到了院子里,虽然肚子很空但却是没半点的食欲,带着她坐到了院子里,三人都是默默无语,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小米等了一晚上,一听主子回来了马上就走了过来。但见三人都是面色凝重没有说话,也就不敢多问什么,乖巧的站在一边为大家倒茶,柳叔也是隐隐听赵铃说了来龙去脉,所以也赶紧过来了。

见郭子纹还在发呆,许平不由得叹了口气说:「怎么样,你现在还是坚持以前的看法吗?_」_「不知道!_」郭子纹双眼无神的呢喃道:「我很乱,让我想想。」

「嗯,不过现在还有件事比较重要。」

许平边说边朝她走了过去。

「什么事?_」郭子纹见许平一直朝自己走过来,有点忐忑不安的问道。

许平也不言语,双手齐出抓住了她的腰带和衣领。

「给老子先把这身变态的衣服换过来再说。」

许平边说边在郭子纹的惊叫声中,将她提起朝池子里丢了下去。郭子纹没想到许平会突然做出这样的动作,惊叫了没两声就掉进了池子里,张开的小口也被水呛了几下。许平满意的拍了拍手,回头朝小米说道:「找几件衣服带她去换一下。」

小米应声走到池边,搀扶起刚从水底爬出来有些狼狈不堪的郭子纹,小声的耳语几句后就带她朝西厢的方向走去。刚一爬出水底许平一看那紧贴在身上的衣服所勾勒出的曲线,该苗条的地方苗条,该翘的地方确实是翘,不过就是胸前看起来有点小。

败笔啊,可惜了!出水以后发丝微乱,令人惊艳的容颜。许平不禁感慨的摇了摇头后又往太师椅坐下,看她边走还边咳嗽心里确实怪不忍的,不过这时候要是让她再这么压抑的想下去也是不行,无奈只能出此下策了。

「啊,原来她是女的!_」柳叔这时候有点吃惊的说道。

「真不知道你们是什么眼睛,这么明显都看不出来。真怀疑你以前是不是真在江湖里行走过!_」许平没好气的说道,一夜没睡却是有些发困了。

「我以前行走江湖的时候心里痴迷的只有武功还有高手。哪懂得别的!_」柳叔难得的服了软,有些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说道。

「是,就我这满脑子都是女人的才看得出来。」

许平笑呵呵的自嘲道。

「我没那个意思。」

柳叔赶紧解释。

「嗯!_」许平有些疲倦的闭上了眼睛,表情有些痛苦的说:「柳叔,昨晚我看见了很多。原来以为直隶那边易子而食,慈母饲儿的传言有些夸大其辞。现在一看,似乎这样的事很正常了,到现在我甚至还认为这样的事很合理。」

柳叔知道主子虽然一身的市井之气,但很少接触到最真实的底层,难免这时候会有些受不了。顿了顿,语气有些无奈的说:「主子,每遇荒年都有这样的事。您毋需过于自责,毕竟这是天灾,不是人祸。」

「人祸更严重!_」许平叹了口气,从昨天暗地里偷听难民们说的话,就知道所谓的赈灾银本就没多少,在层层剥削以后根本就没他们的分,但这些难民总围在京城周边也不是个办法啊!

柳叔自然也是知道许平说的是什么意思,想稍微的安慰一下但却觉得什么话都是苍白无力的。不管历朝历代,赈灾的钱总是会被盘削,朝廷给十万,用在灾民身上的不知道有没有一万,不然灾情也不会突然变得这么严重。

沉默了一小会,小米缓缓的走了过来,柔声的说:「主子,郭小姐说她很不舒服,奴婢已经让人送她回去了。」

「嗯!_」许平迷迷糊糊的应了一声,突然想起张庆和自绑要去请罪,立刻惊得全身的困意都没了。坐起身着急的说:「快,我要进宫!_」_「平哥哥,进什么宫呀!_」赵铃刚好走了进来,满面疑惑的问道,身后跟的却是一脸微笑的张庆和。

许平有些傻眼了,这家伙不是请罪去了吗?

张庆和一眼就看出了许平的心思,老脸一红的跪了下去,语气却是有按耐不住的笑意说:「奴才张庆和,眼见礼部官员被难民哄杀无力阻止,请主子降罪。」

「我!_」许平气得一脚踢了过去,哭笑不得的说:「你个王八蛋,我以为你是要上金銮殿送死呢。敢情你跑我这来请罪了!奶奶个腿的,还一副要他妈自杀的模样。」

「呵呵!_」张庆和被踢了一脚也不恼怒,又跪了回来后狡猾的笑了笑。

柳叔大概也知道了其中的曲折,笑咪咪的看了看张庆和后请命说:「主子,这事说大了不大,说小,死的也是朝廷命官,不如老奴进宫一趟,和圣上求求情去。」

许平知道还有别的事得和老爹说,正好自己现在困得半死。打着哈欠点头说:「嗯,你去吧!_」_「老奴告退了!_」柳叔说完,狡酷的笑了笑后就退了出去。

「平哥哥!_」赵铃看着许平疲倦的样子心疼得都快碎了,柔声的撒娇说:「你先去睡一下吧,一个晚上没睡了,就是铁打的人都受不了。」

「你陪我睡!_」许平一伸手就将她拉到了怀里,色笑的看着她。

张庆和跟小米立刻就装起了瞎子,一个低下头一个转过头。

「讨厌!_」赵铃娇羞的挣扎起来,娇嗔的白了许平一眼后说:「人家事多呢,可没你那么轻松,一会我还得去天工部去看看,你自己睡去!_」_说完脸红红的跑了。

张庆和也知道自己没什么事了,心里松了一口气后,说商部事多也告退了。

许平边打哈欠边回了房间,在小米的伺候下脱着衣服,眼睛都有些睁不开,懒洋洋的问:「小米,怎么家里今天没什么人在啊。」

小米轻柔的用温热的毛巾为许平擦去熬夜后脸上的油腻,轻轻的答道:「回主子话,林阿姨和凝雪早上出去了。纪阿姨和巧儿出去一天了,也没说去哪。现在还没回来呢!_」_刘紫衣不在府里基本不用问。孤男寡女的,本来很适合发生些你侬我侬、干柴烈火的事。可惜许平实在是困啊,虽然身体练武以后熬夜根本不是问题,但更多的是昨晚那一幕幕的冲击和心理上的疲倦,都怀疑自己是不是都有些神经衰弱了。看着小米娇俏清纯的脸,和脸上饶有期待的红晕,心里一咬牙,决定还是先睡觉比较好。

小米不由得有些失望,不过还是乖巧的伺候许平躺下,轻柔的铺好被子点着熏香。

许平看了看她,心里暗想老子让你再当几天,等以后你可以有多点怀念的时候。不过没女人抱似乎有些不习惯了,在小米的一??&声中将她拉进了被褥里,狠狠的抱紧这具充满诱人气息的身体,却是闭着眼,声音、低低的说:「睡吧!_」_小米娇羞的缩在许平的怀里,看着主子一脸的疲惫就一阵的心疼。知道许平有裸睡的习惯,脸稍微的红了红,轻轻的将许平还没脱去的衣服也脱了下来,犹豫了一下后慢慢的褪下自己轻薄的裙子,只穿着贴身的肚兜和亵裤,软软的将自己的娇躯送入主子的怀里。

第五章?大考将来

忙碌的一个月中,许平几乎是忙得连的时间都快没了,有时候看着赵玲忙得都快睁不开眼了,许平自然是没办法狠心的再让她服侍,刘紫衣那边也是俗事繁多,这个月几乎只露了两次面以后就没看到人影。最失败的是竟然让小米这个乖巧的小丫鬟以的身份在自己身边一直活着,实在是太悲哀了。

这段时间因为上次难民事件,太子府和商部的威望一时间无二。本来商人加百姓的结合就等于大半的民众了,现在凑到一个窝里那更是影响深远。

赵铃借着难民事件迅速的聚集起了威望,大量从难民之中挑选一些壮劳力做为各个工厂扩充的工人,虽然前期是不给工资的,但只要有稳定的一口饭吃也是引得饥肠辘辘的难民们踊跃的报名。

而且为了生意上的事,过分得连太子府里比较能说会道的门子都给拐跑了。天工部现在已经开始了正常的运营,肖副管家主理那边的事情,许平的意思也是简单,对于那些真正的能工巧匠,提供一切他们要的东西,当然是不能给金银珠宝和女人,其他的不要去管他们在干什么。

虽然这命令很是诡异,但众人还是识相的没敢发出疑问。许平组织天工部的意思也明确,就是让这些人尽情的发挥自己的才干,多搞一些发明。

不管是兵器、民用物件或是农业之类的,只要想要的,就尽量满足他们。武器可以用在战争上,提高自己日后军队的实力,其他的东西如果有经济价值就交给赵铃去捞钱。

至于那些乱七八糟的发明,实在没多少实际作用的话还可以拿来自己玩。为此许平也给远在广东的于庆下了一令,凡是和洋人交易的货物,每样都抽取几个送到天工部那给这些工匠们研究。

天工部由于经常得烧来烧去的有很大的浓烟,所以地址选在了城东的郊外,原本的一个地主豪宅改建过来的。按赵铃的说法,天工部简直就是一群疯子的聚集地,一个个沉默寡言,而且经常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唯一的声音就是各种敲打击磨的响声。

许平知道这样的性格才真的是会研究的人才,所以更加的高兴了。不过从天工部这个不太被注意的部门成立以后,忙得连过去看看的时间都没有。

张庆和也是凭借着难民一事在民间的声望瞬间无二,尽管在金殿之上战战兢兢的被朱元章打了三十大板。不过因为是礼部之人先挑事,再加上顾忌难民们的情绪,所以也没其他的责罚。

礼部的人虽然有些不甘,但现在群龙无首,各个都想争这个尚书的位子,谁都不想当这个出头鸟,所以只能把这个亏是打落牙齿往里吞了。

听说张庆和被打得皮开肉绽的时候,许平是吓了一跳,心里暗骂要是把他给打坏了谁给老子干活,可还没等出门呢。张庆和倒是先进来了!

让人无语的是,他是自己走进来的,走动时上一块血肉模糊的猪肉掉了下来。许平真是被弄得不知道该骂好还是该笑好,不过也为了这事欠老爹小小的人情,得提防他随时过来敲诈自己。

这个月的时间忙的啊,许平躺在了太师椅上,一边享受着小米的按摩一边哼着小曲,总之目前是一切顺利。只不过郭子纹这个小娘皮现在没了踪影了,要不是实在太忙的话,上次把她教育了一顿,现在该检查一下教育结果了。

「主子,您的心情不错啊。」

小米笑靥如花的笑问:「奴婢已经很久没见您笑得这样轻松了,是不是有什么好玩的事物,您给我讲讲吧!_」_许平笑着反问说:「我看你的心情更不错,有什么开心的事说出来给爷乐乐吧!_」_「哪有嘛!_」小米娇羞的低下头去,最近经常都是自己一个人和主子独处,尽管他劳累得回家倒头就睡,自己现在还是完璧之身,但想想每每相拥而眠时那温暖的感觉,小手上的力道不禁小了一些。

现在赵铃忙得几乎都快不吃不睡了,这几天才算休息下来。程凝雪和林紫颜母女俩善心大发的天天跑去商部的粥场帮忙,刘紫衣又时常看不到人。巧儿和纪静月老是神神秘秘的也不知道在干什么,剩下一个火辣小侄女朱雨辰,但她从祭天结束以后被长孝公主看管得很严,还被抓去宫里进行什么礼仪教训。搞得小侄女是怨声载道,但却无计可施。

这段时间内两人简直是在过二人世界,每每被主子火热的大手把玩自己的时那酥麻的感觉和妙不可言的快感,总是让她热烈的期待他能要了自己。可每次都是失望,尽管这样,小米还是觉得很高兴,整天快乐得就像只小麻雀一样。

「主子!_」小丫鬟满面喜悦的跑来禀报说:「少奶奶和刘小姐回来了。」

许平顿时大喜,两女都是忙得没日没夜的,几乎没什么温存的时间了。这时候难得在白天有休息的时候,赶紧站起身来精神抖擞的往厢房里走去。刚一推开赵铃的房门就看见了她和刘紫衣在一起谈笑着什么。

许平嘿嘿一乐后扯开嗓门喊着:「美女夫人们,帅哥相公驾到。速来迎接。」

「平哥哥,你最近这么忙还这么有精神啊。赶紧休息一下吧!_」赵铃也知道许平一天到晚没闲着,心疼之余赶紧起身迎着许平坐下后帮他捏着肩膀。

不知道为什么在自己的女人里边,赵铃不算最美也不算最体贴。但许平还是最喜欢她的温柔和对自己的百依百顺,小手轻轻的抚着肩膀的感觉让许平顿时精神一振,不过却一脸贱的说笑:「谁说我累了,少爷这铁打的身体用得着休息吗?今天我家大少奶奶不是也闲下来了吗,杀你个片甲不留根本就没什么问题。」

「平哥哥,刘姐姐在!_」赵铃一听就知道许平是什么意思了,小脸腾的一下就红了。两人已经许久没一起欢好过了,春心萌动的少女自然也是有所期待。

「没事,紫衣也是我的媳妇你的姐妹,要是晚上你怕一个人受不了,大可以向她求救啊!_」许平一边说着一边还朝刘紫衣挤眉弄眼,把美人弄得不敢抬头。

刘紫衣是越发的妩媚性感,即使是现在未施粉黛但也那么的明须照人。一身端庄的长裙衬托着曼妙的身姿,看起来妖媚之中带着一丝高贵,在许平的滋润下越发的水灵。美眸含羞的瞋了许平一眼后,就娇羞的低下头去。

如果不是许久未和两女温存的话,许平真想现在就把她压在身下再疼爱一番。不过还是强忍冲动,疑惑的问:「其他人呢,还没回来吗?_」_「阿姨拉着巧儿一天到晚都看不见人影,那丫头现在可好了,找着靠山就野了起来,不知道该闯多少祸。」

刘紫衣无奈的摇了摇头说道。

现在这本就顽皮的徒弟傍上了纪静月这棵大树,越来越疯了。毕竟是爱郎的长辈在护着她,说也不是,不说也不行。

知道巧儿最近在忙活孔海的事,许平也没去多说什么。反而是对刘紫衣的态度产生了疑问,好奇的说:「那倒没事,巧儿做事还是很有分寸的。我那小姨大脑容易冲动,她们一起也算是有个照顾。不过我怎么感觉你们师徒俩好像有仇一样。」

「没有啊,我们关系很好。」

刘紫衣脸色有些不自然,赶紧摆着手辩解说:「只不过我觉得她现在有些不听话而已,没什么的。」

经常同床而欢,她撒这小谎哪逃得过许平的眼睛,嘿嘿的笑了笑,语气无比猥亵的说:「关系好?关系好到徒弟鼓励我把她师父上了,师父老在我面前说徒弟的坏话。这是什么道理啊?_」_后边的赵铃却听得脸都红了,象征性的在许平的身上掐了一下,柔柔的嗔怪道:「平哥哥,不许这么粗鲁。」

「哎,这年头啊!大/hm妇都造反了生活还怎么过啊,可怜我这小男子孤身一人被一群母狼欺负着,上哪说理去。」

许平装作吃疼的模样,一脸委屈的说道。

愁眉苦脸的样子把两女都逗得噗哧一笑。

赵铃笑后想了想这对师徒的关系也是不太正常,好奇的问道:「刘姐姐,我也是奇怪为什么你一看到巧儿就非得和她斗嘴,巧儿这丫头虽然有点调皮但也特别懂事。挺讨人喜欢的。」

「真没什么。」

刘紫衣依然顽强的抵抗,只是脸色多少有点尴尬。

许平悄悄的朝赵铃使了个眼色,赵铃也调皮的笑了笑,两人突然一起冲了过去,心领袖会的各抓住了刘紫衣的一手,赵铃笑呵呵的在她腋下挠着痒,嬉笑着说:「快招供,不然一会就大刑伺候。」

「真,真没什么啊。」

刘紫衣本来就怕痒,这时候已经笑得全身抽了起来。其实以她的修为赵铃根本不可能抓得住,但到底是姐妹相称,害怕自己用武功的话爱郎会生气,只能乖乖就范了。

胸前成熟的双峰随着她妩媚的笑声摆动起来,饱满的身子花枝招展的乱颤着。让站在后边的许平口水都快流了下来,尤其是从这角度可以清楚的看见两个之间那道深邃的大沟,半遮半掩更是比脱了衣服的时候更加的诱惑人。

「快说,不然少爷就在这把你办了。」

许平强忍了一下口水缓缓说道,抓住她的双手有点往下滑,一副要解她腰带的样子。

「我说,我说。别挠了。」

刘紫衣本来已经笑得上气不接下气,妩媚的脸上尽是动人的红晕。这时候听说许平居然要在这种地方轻薄自己,顿时吓得服软了。

许平得逞的笑了笑,将她放开后把乖巧的赵铃拉入怀里,狠狠的在她的小脸上亲了一口后哈哈大笑着说:「铃儿真乖啊,我爱死你了!_」_「讨厌!_」赵铃幸福的矜持了一下。

「真是的,你们居然同流合污的来欺负我。我命怎么那么苦啊。」

刘紫衣也装模作样的哭诉着,整理着自己凌乱的衣服。不过现在这副楚楚可怜的模样却让许平恨不得直接就把她上了才好,省得她老是发挥魅力勾引着自己的血往海绵体集中。

闹也闹够了,赵铃走过去给她递了杯茶顺顺气,娇声的问:「好了,姐姐,人家想听你说说巧儿的事嘛!_」_刘紫衣接过茶水喝了一口,苦笑着说:「魔教分三个流派,我本来是属于学媚术的。而且那时候还没资格当师父,巧儿原本是教里的毒流弟子。后来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就把她又弄我这当徒弟来了,说实在我是半点教徒弟的经验都没有。不过如雪姐姐说她天生媚骨比较适合我们的法门,所以我也就只能把她收下了。」

许平想想也是,巧儿那丫头虽然还只是一只活泼的小,但举手投足之间都有一种迷人的风情。不管是嫣然的轻笑或者是委屈的撒娇,都是让人那么的爱怜,自己对着她经常想生气都气不起来,原来这就是天生媚骨的作用啊。

赵铃也是有这样的感觉,总觉得巧儿让人天生就想亲近她,即使自己是女孩子,但有时候也会被她孩童一样甜美的笑声弄得失了神。

刘紫衣见两人都一副赞同的样子,叹了口气继续说:「谁知道她在用毒的天分却也高得吓人,没事就瞎捣乱,把整个媚流搞得乱七八糟的。没办法我只好和教主请命跑到京城这来了,没想到的是她居然说要跟着师父,又追来了。别看她一副乖巧的模样,这些认识她的人一看她来了脑子就疼。」

「就这事啊,也不是什么大事。」

许平说话的时候赵铃也同意的点了点头,毕竟巧儿本来就有点活泼调皮,天真和嬉闹也是她的本性。

刘紫衣皱起了粉眉,摇头叹气的说:「我到了京城就接管了醉香楼。当时正是发展势力的时候,她老实了一段时间,我本以为她已经懂事了,谁知道,那丫头有一次居然在姑娘们喝的水里都放了春药。弄得一个个都发了疯一样的边脱衣服边往大街上跑,我和其他人满大街的去找,一个个把她们拉回来,醉香楼也是在这一次事件后才名声大振的。」

赵铃顿时吃了一惊,问:「不是吧,她居然会干这样的事?_」_毕竟巧儿跟在她身边的时候虽然好动,但也算是乖巧懂事了,没想到竟然会玩得这么疯。

许平也是一愣,一群大姑娘一个个从青楼里脱着衣服跑出来,一边喊着我要男人一边裸奔,这是什么壮观的场景啊!虽然是青楼女子,但按现在人的思想,做了这样的事一个个估计都活不下去了。

刘紫衣这才苦笑着点头说:「我这哪是她师父啊,我简直都把她当我祖宗了。那次以后有的姑娘都想自尽了,后来好说歹说才让她们打消了轻生的念头。」

许平错愕了一会,突然眼里精光一闪,问道:「老实说,当时是不是因为怕了才把她送到我这来的?_」_刘紫衣有些不好意思的低下头去,怯怯的说:「嗯,我都有点怕她再闹出什么大动静来。刚好柳叔说要给铃妹妹找一个保镖,我就趁机把这个惹祸精塞了过来,还好她到这以后老实了不少。」

「好啊!居然敢打少爷的主意,论律当奸!_」许平板着脸一拍桌子,把两女都吓了一跳,但唱戏一样的腔调把话说了出来。

两女先是一愣,但随后被许平这下流的话逗笑了,咯咯的笑了起来。

嬉笑之余,许平对于这种温馨的感觉很是喜欢,正高兴的时候突然感觉体内的真气微微的有点躁动。似乎有什么东西在牵引一样的沸腾起来,脸色顿时就变了。

刘紫衣比赵铃灵敏多了,一看许平严肃的脸色顿时吓了一跳,急忙问道:「爷,你怎么了?_」_「没什么!_」许平面色凝重的摆了摆手,刚才那一瞬间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体内从突破战龙诀三层开始以后一直很安静的真气突然不安的沸腾起来,似乎冥冥之中有什么东西在吸引着它们一样。

「平哥哥,你没事吧!_」赵铃小心翼翼的问道。

许平稍微的感觉了一下,丹田内的真气这时候又沉静了一下。心里感觉到一点点不安,自从修炼战龙诀以后从没出现过这样的情况,细想自己已经忙碌了许多时日,一直都没什么时间修炼一下,于是站起身说:「我武功似乎要突破了,所以准备闭关两日。」

没等两女反应过来,许平就转过脸认真的嘱咐道:「一切都按正常的运转就行了,我不会闭关多久。最多三、四天就可以了!_」_「嗯!_」身为习武之人的刘紫衣自然也知道突破的重要性,慌忙的点了点头,许平也不过多的去解释,辞别她们后一转身来到后府紧锁的一间庙堂里,这里供奉着从万宝阁请出来的鬼谷子像,威严的立于殿上。

许平恭敬的给他行了礼后,这才将门紧锁。在草榻上盘腿而坐。关闭了五识后开始梳理着已经有些散乱的真气,奇怪的是这时候体内的真气却是安静得和平日没什么两样。

许平伸直了双手,气走全身的循环了几圈,还是感觉没什么不一样的地方。又试探着按照心诀修炼一遍,让浑厚的真气随着奇筋八脉游走一遍,也没有半点境界要有所突破的迹象。

没有任何异常才是让许平最害怕的地方,刚才那种真气的躁动,一瞬间似乎都不受自己控制一样的恐惧又浮现上来。为了谨慎一些,又催动着体内的真气,小心翼翼的从战龙诀入门的心法修炼起来。

神游太虚,久未练功的许平彻底沉浸在了神奇的世界里,重新体验了一遍每一次突破时的喜悦和对下一次突破的期待,浑身上下散发着隐隐的金色光丝。

整个人巍然不动,却隐隐似有无尽的力量一样。

最后一丝真气游归丹田的时候,许平收回了所有的真气,深深的吐了一口气。实在是太诡异了,一切正常没什么不一样的地方,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身上,还是没感觉到有什么变化。

叹了口气,许平也不知道那烦躁不安到底是因为什么,尤其是隐隐被牵动的感觉更是百思不得其解。无奈也只能暂时这样了,站起身来,走到鬼谷子的像前凝视了一会,可也找不到自己想要的答案。

庙堂的屋顶上,一个飘逸的身影正直直的立于风中。约莫三十多岁的中年男子,脸上的表情严肃中带着几分刚毅,美须和长长的头发随风飘摆着,加上一身白色的儒袍看起来有点不食人间烟火的味道,整个人似乎融入了环境之中,一点存在感都没有。

在许平睁开眼睛的同时,他也睁开了紧闭的眼睛,脸上露出了一丝微笑,呢喃着说:「想不到啊,竟然已经修炼到了如此的境地。可惜空有法门,可惜啊!_」_说完诡异的一笑,没见他有半分的移动,飘逸的身影却是随着微微的轻风而走,不是一般练武之人那样的飞檐走壁,而是未动分毫的立于虚空中,背着手乘风而去。

许平坐在像前思考了好一会。疑惑还是久久无法解开,试探性的催动了全身的三层真气,发现依然是停滞不前。按江湖人的等级还是地品中级的阶段,连真气都没增长的迹象。

想了许久还是没半点头绪,叹了口气后许平也只能让自己别想那么多,或许只是一时间的错觉而已。只是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那么久,不知道这一闭关到底闭了多久。

推开门,深深的呼吸了一口古代没有污染的清晨空气,顿时觉得全身都舒展开来。一看门口,却是围着一圈人正东倒西歪着,有的眯着眼坐在地上,有的还依靠在柱子上睡觉。张虎满嘴口水的仰靠在围墙上。刘紫衣也是一脸疲倦的蹲在地上睡着了。巧儿这丫头更是蜷缩在地上,身子微微有点发抖的躺着。

一种感动顿时涌上了心头,许平不禁感觉到了一阵温暖。有这么关心自己的人还需要去奢求什么,只要能好好的把握这一世的生活,对得起这些爱自己的人就可以了。

「啊,小流氓你可算出来了。担心死我们了!_」纪静月掩饰不住欣喜的走了过来,款款的罗裙随风飘舞,在清晨的阳光里就像一个仙子一样。

众人一听也醒了过来,揉了揉还有点朦胧的睡眼,七嘴八舌的围绕了过来。

「主子,您没事吧!_」刘紫衣是第一个靠过来的,看许平那副神清气爽的样子顿时就松了一口气。

「没事就好,人家先回去睡觉了。」

巧儿起身后并没有走过来,而是揉着不愿意睁开的眼睛摇摇晃晃的走了,不过许平从她疲惫的神情和黑眼圈上也看的出来小魔女确实是挺关心自己的。

张虎则是站在一边并没有说话,不过那种男人间的关心也用不着语言来表达。

「我没事,害你们担心了。」

许平一反色狼的常态,将刘紫衣抱在怀里后朝旁边的小姨温柔的说道:「我闭关多久了?_」_「两天了!_」纪静月故意一副无所谓的样子说着,但说完也是忍不住一个劲的打哈欠。

「主子,您两天没吃饭了。院子里准备了各种早点,您先用一点吧!_」刘紫衣温柔的说道。这时候觉得被爱郎抱住是很自然很幸福的一件事,也不感觉有什么羞涩。

「小流氓,一出来就知道揩油!赶紧先吃一些吧。」

纪静月也难得的没有和许平斗嘴,不知道是因为疲倦,还是因为这两天的担心搞得没精力去吃醋。

「嗯,走吧!_」许平呵呵一笑后拉着刘紫衣走到了亭子里,一看小米还靠在桌边睡着了,旁边的一群小丫鬟们也一个个困得睁不开眼。

知道这丫头一直都准备在这伺候着,许平上前心疼的将她唤醒,示意她先去休息。不过小米看到许平后欣喜了一下却堀强坚持先不休息,跑前跑后的将众人的食具和酒菜张罗好,一如既往的站在许平后边伺候起来。

「今天的菜真丰富啊,清淡一点好。」

许平笑着看着桌上的菜,小米这丫头也是够体贴的,今天的早餐安排了清一色的清淡小吃。虾饺、稀饭,还有一些不知道名堂却精致无比的素菜,看起来比前世在电视上看的广州早茶还要诱人。更关键的是还有一锅香气四溢,颜色已经缴得和牛奶一样的高汤。一看就知道是小姨的手艺。

轻轻的捧起碗喝了一口后,顿时就有数十种中药的香味攻占了味蕾。口腔里更是各种香味混合起来四处冲撞,许平不禁眼睛一亮,将汤全都喝了下去,擦了擦嘴巴赞叹道:「小姨的汤真是天下一绝啊,就是宫里的御医估计也没办法做出来。当你的老公真是幸福无比啊!_」_「去你的,刚出来就想调戏姑奶奶。早知道我在里边加点砒霜就好了。」

纪静月在小米和刘紫衣面前被调戏,顿时有些挂不住脸面,有点责怪,但却带着高兴的嗔道。

「呵呵,我是说真的嘛!其他人都去休息了吧!_」许平暂时没精神和小姨打嘴仗,吃了一口青菜后缓缓的说道。

「嗯,赵铃妹妹和姚露白天都各自去忙自己的事,原本我是不希望她们太累,不过她们也倔强的要在门口等着。昨晚无奈之下,我点了她们的睡,让巧儿把她们送回房间去。凝雪和妈也是一起在外边守着,胙天傍晚的时候小姨回来才把她们劝回去的。不过巧儿和小姨也是一晚上都没睡。小米这两天更是衣不解带的做着热菜等着您出来。」

刘紫衣一边温情的帮许平续着汤边说道,不过语气是十分的自然,好像这些事本来就应该发生一样。

「嗯,吓着大家了,其实我没什么事。」

许平有些自责的说着。没想到闭关两天竟然会把她们给吓成这样,想想众女一个个衣不解体的守着自己,心里就涌现了一阵暖意。只是不知道美妇岳母林紫颜担心自己是怎么样的一副表情。

「对了,张虎,小夜那边的事办的怎么样?_」许平这才想起张虎回来了,那小夜那边的事也应该办好了。

张虎一听有正事,马上打起精神答道:「主子,我派人随着她一起去江南破军营。拿了您的通牒和纪老将军的印章,事情办得异常顺利,将所有的兵器集中起来后因为她们的人手不够,我找了当时在河北认识的刘宏,从他手上借了一些人马帮忙押运,又秘密的派遣了几个忠心的兄弟让他们跟着去东瀛打探情况。」

「嗯,你也累了。先去休息吧!明天再回来当差。」

许平见他满眼的红色血丝,知道最近一段时间他也累得不轻,从难民中挑选的一些人全都是由张虎在训练的,现在他白天忙着别的事晚上还得回来守着。听完后点了点头让他回去休息。

「属下告退了。」

张虎行了一礼后也回去休息了,现在早已疲累到了极点,原本铿锵有力的脚步这时候竟然也变得有些轻浮。

许平脑子里想了想,似乎今天是学子们第一天进京赶考的日子。自己是不是要上街稍微的看一下,见旁边的三女都是一脸的疲累,连哄带吓的让她们去休息,自己一个人拿了银两踱步走了出去,打算第一站先去市场上逛一下。

走在喧闹的早市上,虽然已经吃过了早饭,但许平还是禁不住四散飘香的民间小吃的诱惑,又吃了两碗香啧啧的豆腐脑。真气躁动的烦恼早就被众女的深情给掩埋了,虽然她们说得很是轻描淡写,但却让许平心里幸福到不知道该怎么去表达了。

一墙之隔始终是两个世界,和城外的遍地难民比起来,京城之内还是保持着声色犬马的热闹。好在这段时间张庆和为了进一步的拉拢人心,借着商部的名义一直在开粥场烧钱所以没出现什么动乱,安定了难民的同时也是博得满堂的好彩。

今天京城显得格外的热闹,除了以往的人群和小商贩外,还多了一些形形色色的读书人,有的一脸担忧,也有的边走路边摇头晃,读着手里的书,时不时还撞上了街上的行人,就算被骂了还是依然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许平看见,不禁生气道:「书呆子,怎么不一头撞死在墙上算了。」

走了一会,见前边围着一群看起来都是读书人的圈子,义愤填膺的骂着伤风败俗,有辱斯文之类的话,不禁靠上去想看看热闹。走到前边拍了拍一个在边上只是看着但没有开口的学子,行了一礼后问道:「这位仁兄,在下几位在此相聚不知所为何事。」

那个学子回头,见许平倒是有几分卖相,唇红齿白的挺有当小白脸的本钱。他见许平也是一副学子的打扮,谦虚的回了一礼后问:「兄台是不是刚抵达京城。」

「正是,还烦仁兄为小弟解惑。」

许平有点受不了这种文诌诌的说话方式,恨不得直接掐住他的膀子逼问得了。

学子一副神秘的样子,压低了声音说:「难怪你不知道了,前段时间京城出了一个叫洪顺的狂人,舌战群儒后居然得理不饶人的将礼部的老学究们羞辱了一番。此次上京的才子有不少是他们的门生,气愤之余也想帮老师们讨一个公道。前一日有一个名叫和进的学子却公然站出来支持洪顺,这当然是惹了众怒,这厮猖狂至极,甚至在洪顺被太子看中的安福茶馆里摆下擂台,挑战所有不服的学子。」

许平顿时就感兴趣了,好奇的问:「喔,居然还有这样的事,此人既如此狂妄,那各位学子不是正好有一展才华的机会吗?_」_「哎,无奈都才疏学浅,败在了和进的手下。」

学子摇了m。一,有点沮丧的说:「要是能赢得了他,也不至于在这讨论对策了。」

看着还在高谈阔论的一群人,许平不禁暗骂了一声活该。心里却对另一个冒出来的狂人感兴趣,竟然有这样的才能,先不管是不是实干派的,光是吵架骂街就有用武之地了。

「多谢兄台解惑,不才正想去看看和进是不是三头六臂,就此别过。」

许平行了一礼后看了看那群拿人家没办法却还在这装b的家伙,鄙视一眼后就朝着安福茶馆走去。

刚一进门就有一个小二跑了上来,见许平一身的打扮非富即贵,明显像是一个赶考的学子,一脸媚笑的迎上来说道:「客官请进请进,是不是来这挑战和才子的,二楼雅座候着,您是先喝两壶茶水还是直接上去。咱这三楼可是太子爷亲临过的,您要沾染了上边一点福气,高中状元也不在话下。」

??见小三副伶牙俐齿的模样,居然还把自己的名号当宝挂在店里,许平顿时又好气又好笑的塞给了小三块碎银说:「把你们掌柜的找来,就说是有熟人来了。」

小二笑咪咪收下银子后见许平不像在骗人,赶紧回去招呼掌柜的有人找。

「刘某在这,不知道是哪位好友找啊!太……_」中年掌柜原本一副和气的模样边走边说,谁知拐出来后一看见太子爷就站在厅里,他上一次已经见过许平几面,哪会没有印象,不过这时见许平一人没带随从,也知道他是低调来的。太字说完把子字咽了下来,不过腿却是隐隐有点发软。

「刘掌柜,别来无恙吧!许某不告上门,还望担待啊!_」许平出去的时候都以上一世的名字自居,但也没多少人觉得奇怪,毕竟是伪装百姓嘛。

「是是,许少爷能光临小店让咱们这小地方蓬荜生辉啊!这里请。」

刘掌柜没想到许平会突然到这,有点紧张的说不出话来。朝旁边收了银子还在高兴着的小二脑子上打了一下,喝道:「小兔崽子,不知道咱这来了贵宾吗?还不赶紧去把最好的包间清理出来。」

「不用那么麻烦,我只是听说有个学子在这办摇台。所以来看看,劳烦刘掌柜给我安排二楼位置就行了。」

许平笑呵呵的制止了刚想离开的小二说道。

「是是,不过今天和学子还没起床。二楼挤满了人没位置,要不今天把他的擂台安排在三楼成吗?_」刘掌柜一边说着,一边小心翼翼的看着许平的脸色。

「行,给我上几壶十里香,再来点下酒的小菜。我边看风景边等就行了。」

许平也没什么反对的意思,反正没事干一些这种暗地里查访的事也挺好玩的,点了点头后朝楼上走去。

「许少爷您放心,小店一定把最好的手艺都拿出来。」

刘掌柜在后边紧张的保证道。

「掌柜的,这谁啊?京城里没听说过谁家的公子是这模样的。您干嘛对他那么客气?_」许平刚一走,后边的小二就迫不及待的问道。

「这事你不用管,给我上去好生的伺候着。他要是发起火来,咱们大当家都惹不起。」

掌柜有点生气的又敲了小二的脑袋一下,喝道:「他要是想拆楼你帮他找人,要是想把酒楼烧了你帮他点火!知不知道!_」_「那么凶干什么!有那么夸张嘛!_」小三边无辜的揉着自己的脑袋,一边嘀咕道。

刘掌柜赶紧让厨师们拿出最好的精神来,想想太子爷吃惯了山珍海味,自己店里的大厨手艺哪入得了他的法眼,打发了几个小二拿着银子去京城其他最好的饭店又买了一些别的招牌菜,便赶紧派人回家通知张庆和太子殿下来了。

小二领着许平上了三楼以后,有人马上跑去告诉和进今天二楼被包了,让他今天上三楼摆擂台。

和进上来的时候许平打眼一看,心都凉了半截。一副邋遢的模样比第一次见孙正农的时候还强上几分,整个人瘦得像只剩骨头一样。双目无神,眼旁还挂着一些眼屎。见许平打量他,也不在意的张嘴笑了起来,打了个哈欠,露出了里边黑黄的大牙。

许平顿时感觉一阵恶寒。

和进倒也不在意,拿起酒壶往嘴里灌了一口,只听呼呼噜噜的声音响起,本来以为他是在漱口。但没想到他居然把酒都吞了下去,在打了一个满意的饱嗝后猥亵的笑了笑。

靠,极品的邋遢啊!许平一边狠狠的暗骂着一边喝着自己的小酒,暂时还不想和他搭话,看看情况再说。小二没一会就已经上跳下窜的将精致的小炒摆满了一桌子。有红烧排骨,酸枣糕之类的各种京城名点小吃,品种繁多,连许平看了都是食指大动。

「好香的味道啊,这是十里香的纯酿吧!_」和进就像狗闻见好吃东西一样,鼻子居然还动了两下。两眼泛着绿光,嘴角挂着些许的唾液凑到许平面前问道。

「去去去,你该干嘛干嘛去!别打扰了我们掌柜的贵客。」

小二对于和进这副模样也是一脸的嫌弃,忍不住捂着鼻子让他走开。

「喔,怎么知道是十里香的?_」许平知道自己的酒本来产量就少,价格还奇高。就算是最低价的一种也不是普通百姓能喝得起的,眼前这个和进怎么看都不像是一个有钱人家出来的,居然一下就闻得出来。

「味香而浓,一起盖,顿时就有种其他酒都比不上的香味飘散出来。嘿嘿,我闻过!而且这种酒还少得可怜,在我家那边的小镇上根本就没有。我也是到了省城才第一次听说人间还有这样的仙酿。」

和进也不掩饰自己的贪婪样,十足一个标准的酒鬼。说话的时候两眼还直勾勾的盯着许平的杯子看。

「喔,这样吧!我考你一题,答对了我请你喝一瓶。输了嘛,很简单,你赶紧去清洗一下,味道实在是不好!_」许平已经起了拉拢的心,像这样不拘一格的人往往不是白痴就是天才,既然他也能舌战群儒,肯定就不是属于白痴的那一类。

「说!赶紧说。」

和进自信满满的催促道,就好像那瓶酒已经凑到了自己嘴边一样,隐隐也有些看不起许平。

「有人在窗台上点着十根蜡烛,后来他老婆回来的时候嫌浪费吹掉了两根,第二天的时候剩下多少根?_」_许平本来是想玩弄点比较高深的文才,像对联或者字谜之类的。无奈脑子一想,自己还真是没那个功底,玩这些随便来个才子就能把自己玩死。情急之下看着和进的酒糟鼻子,脑子里顿时浮现了赵大叔奸笑的脸,一个现代的脑筋急转弯就脱口而出了。

「八根!_」和进自信的说完就想伸手拿酒。

靠,这样都能上当!这古代人的脑子不会是真的不能转弯吧,许平刚说的时候心里也是没底,心里想着自己怎么能出这样低能的问题!现在一看他答错了,一时间惊得都说不出话来了,这才高八斗难道就不包括常识吗?

许平不禁哈哈的大乐起来,将他的手拍掉后说:「去洗洗吧,正确答案是两根。没吹灭的都烧完了,有知识你也得有点常识。」

「这,这!_」和进没想到自己居然被这么简单的问题给难倒了,看快到手的美酒被收了回去,顿时一副捶胸顿足的懊恼模样,简直就有种自杀才能谢天下的凄凉,无奈之下一脸沮丧的朝房间走去。

「主子,您来怎么不通知奴才一声啊!_」和进刚下去,张庆和马上气喘吁吁的跑了上来,虽然消瘦了一些,但看起来也是精神了不少。

「去去,我现在名字叫许平!知道吗?_」许平笑呵呵的说道,语气里没有半点的责怪。

「是!是!张某老了,脑子不好。」

张庆和递了个眼色让一边疑惑的小二闪一边去,自己跑到旁边殷勤的给许平倒起酒来。

「坐吧!_」许平招呼道。

张庆和扭捏着说:「奴才不敢。」

「我发现你废话真是越来越多了。」

许平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张庆和这才战战兢兢的坐下,不过却只敢坐半个。

「你下手倒是够黑的啊!_」许平细抿了口酒,眼露凶光,但却又有几分笑意的说道。

张庆和难为情的笑了笑,不过不知道主子指的是自己在南城门演戏的事,还是因为前几天在商部门口将几个老学究用御扇之威送入天牢的事,所以也就不敢答话。

「许少爷,听说这次京试您是主考。张某有个不成器的儿子,能不能让他也谋个闲职?_」张庆和一边观察着许平的脸色,一边小心翼翼的问道。

「嗯,让我看看吧!是个人才我就用,废柴就免了。」

许平对于这种走后门托关系的事也没什么反感,毕竟在二十一世纪活过,也知道这是华夏几千年来都避免不了的事,多安排一个进去都是自己的嫡系,何乐而不为呢?

「谢谢许少爷,张某这就让犬子过来。」

张庆和一边千恩万谢着,一边已经招过店小二嘱咐起来。

坐了一会,看着街上南来北往的行人,许平有些无趣的问:「最近有什么新鲜事没?_」_「这个,好像是没什么。各地商会筹建的差不多了。目前他们对再给商部交一分税还是抱着观望的态度。不过听说刘东已经组织了三批货开始运到了东北交易,等他回来的时候咱们商部的第一笔抽税就会出来了。」

张庆和在一边想了想便回答道。

「嗯,虽然数量不多,但到底是第一次。等他回来的时候告诉他,本少爷会有赏赐的。」

许平听说东北商队的效率这么快,别的地方刚建好他们已经开了几批货了,心里也是高兴。只要有一个好的开始就行了。

「嗯!_」张庆和一边整理着脑子里繁复的事,一边禀报说:「现在广东商会那边的速度最快,码头建好,市场建好。目前一切的方向都按着主子预想的发展,只不过现在是行事之初,还没办法见到多大的成效而已,其他各地也正在纷纷号召。」

「呵呵,这样最好!_」许平欣慰的笑了笑,过一会却是有些坏坏的问:「你小子最近收的礼不少吧。」

「这个……_」张庆和倒是一点都不避讳,笑咪咪的说:「自礼部之事开始,祖皇开国御扇坐镇商部,各地的商人现在都趋之若鹜了,不少人都想统领一方,搏得一官半职,不瞒主子,张某现在对上门拜访者都有些避之不及了。」

「这么你小子现在大发横财了!_」许平两眼大放亮光,能上张庆和这来行贿的,绝对都是那些富得流油的主了,这样的主不宰,宰谁去啊。

张庆和也猜出了主子的心思,狡酷的一笑后说:「该收的礼,我是一分不落的照收,不过全都交到铃主子那去了,毕竟要开粥场少不了得花费大笔的银子,至于那些实在太有钱的主嘛,奴才也安排他们得幸面见铃主子去了。」

许平不禁大笑起来,这张庆和还真会处理事情。剥削了一些人不说,还把他们从狼口推入虎口了,借着处理各地商会的事这样的敛财,实在是太有想法了。

张庆和也一起笑着,见主子那么高兴,心里当然也是不免一阵的得意,继续邀宠道:「目前张某虽然还权单势薄,但好歹挂商部尚书一职。也处理了一些囤粮居奇的奸商,当然这些都是用来赈灾了。」

「行!_」许平赞许的笑了笑,过了一会,语气温和的说:「以后你好歹也是朝廷官员了,见我就自称属下或微臣就行了,不必以奴才自居,知道吗!_」_张庆和老眼一红,慌忙的跪了下去,磕下头颤声的说:「奴才不敢,奴才的一切都是主子给的。不管张庆和是人是鬼,始终是主子的奴才。」

「起来吧,商部尚书!你这样成何体统。」

许平故作严厉的喝道,从各方面也确定了张庆和原本就是一个小商人,和各方面都没半点的关系。因他为人也是特别的重情义,许平才放心把这一摊子事全丢给他。

「是是,奴才失礼了!_」张庆和赶紧擦着老泪坐了起来,这才想起许平是乔装出来的,暗自责怪了自己一顿。

两人正说着话的空隙,浩浩荡荡的上来十多个穿着讲究的学子。一个个都是一副温文儒雅的模样,不过脸上都是有点愤慨。大概是来砸和进场子的学子吧,许平拉过张庆和的耳朵,悄悄让他把这些人的名字都记下。

开玩笑!这帮人大多都是那些老顽固的门生,要是让他们也进了朝廷,那以后还能不能过日子了,像这一类的人想都不用想全部淘汰。哪怕真有几个真才实学的,但运气不好只能怪自己了。

「这位兄台,人生何处不相逢啊!_」刚才那个许平问事的学子,上楼一看许平在这,马上跑过来打起了招呼。

「是啊,仁兄这么快就到了。小弟略备薄酒,不如同饮一番。」

许平抬了抬手回礼道,当然也得客气一下。

「盛情相邀,拒之为不礼。多谢兄台美意了。」

不过人家没这样的觉悟,马上就坐了下来。

「兄台不知如何称呼?_」许平也只好让小二再拿来碗筷酒杯,不过为了知道他们的底细还是套套交情吧!反正闲着没事,也不会被他吃垮。

「在下复姓欧阳,单名一个泰字。父母取字黎秋。」

学子也不客气的接过酒杯,轻闻了一下,开口赞道:「好酒,这应该就是传闻中的三品十里香,在下也只是听说而未尝过,今天借兄台的光,能一品如此人间佳酿,实在是一大幸事啊!_」_「呵呵,欧阳兄不必客气。」

每次一有人夸自己的酒,许平总是禁不住心里一乐,虽然酒厂现在看来不是很重要,但到底是第一次创业,难免就有些沾沾自喜。

「实在好酒啊,此等好酒实在是千金难求。」

欧阳泰慢慢的品了一口后闭上眼睛,一边抿着嘴回味,一边啧啧的赞叹着。不过许平可不觉得这是什么好酒,这应该也就是普通的,好一点的都在自己家里和皇宫里藏着。

「不知道欧阳兄此次上京赶考,师从何人?_」许平也学会了他们文讲诌的说话方式,看这家伙其实满顺眼的,可不希望他也是死板一族的。

「不瞒兄台,在下家里是开书店和文房用品的!自幼便是自己读书,未曾拜过先生。」

欧阳泰回头看了一下其他的学子,小声的说道。

张庆和一直装不认识,但越看眼前的学子感觉越眼熟,忍不住拱手问:「令尊可是四海商号的欧阳寻?_」_「是的!_」欧阳泰疑惑的看了张庆和一眼,恭敬的问:「这位叔叔是?_」_「与令尊有过数面之交,你们继续谈。」

张庆和笑着摆手,却是悄悄的朝许平递了个眼色。

「喔,那兄台怎么和他们混在一起了?_」许平好奇的问道,从张庆和的眼色里大概知道眼前的这位不是读书人的那一类了。

「嘿嘿,就是为了看热闹,看看有没有几个气死的。活那么久我还真没看过有吐血而亡的。」

欧阳泰说话的声音更低了,说话的时候自己还忍不住捂着嘴窃笑。

确定眼前这家伙和那些老顽固没半点关系,也是和自己一样在装斯文。许平不觉的心里一乐,举起杯子笑道:「好,实在是个好理由。为了这个理由咱们干一杯。」

「同乐!_」欧阳泰猥亵的笑了笑,举起杯子和许平干了起来。

其他人虽然也是对这边的笑谈很有兴趣,无奈个个要面子,都是一副大才子的样子。谁都没有上来攀谈,许平和欧阳泰都一起鄙视了他们一眼。

这时候楼下又一阵的喧嚣,走上来一群,一看就知道是有钱人的学子,个个衣着华贵,看起来是威风得很。

「看见那个没有,那是当今镇北将军的孙子纪开文。这一把是直隶的头榜进士,不过认识的都知道他就一草包。就连逛青楼都能被人坑的家伙,老骗他是都没什么问题。这一次据说他拜上了孔海大人的门下准备赶考。更有小道消息称今届太子钦点后,他老爹纪龙会把他扶上探花的位子。」

欧阳泰指了指坐在窗边的一今年轻人,悄悄的说:「就那个一脸色样的,看见没有!看人的时候眼睛都翘到天上去,被一群马屁精围着的那个。」

许平眼角一瞄,那家伙眉宇间确实有几分像纪中云那老家伙。可惜凤凰生孔雀,孔雀生大鹏。真是一代不如一代,纪中云有勇有谋,用手里的大刀杀开了一片天地,即使外公也常说他是当朝第一武将。纪龙再王八蛋好歹还算是一个在官场里如鱼得水的家伙,就算他是想造反,但许平还是佩服他这十几年的用心经营和勃勃野心下的隐忍。

眼前这个纪开文双目无神,双脚浮夸无力,被一群马屁精捧得有些找不着北,还一脸嚣张的装模作样。明显就是一个被酒色掏空了身子的家伙,而且看起来还是个傻瓜。

不过欧阳泰这家伙哪来那么多的小道消息?想到这,许平也禁不住好奇的问:「欧阳兄可别乱说,这要传了出去那还不得翻了天。要知道纪龙可是当朝重臣,他的儿子怎么可能如此的不堪。」

见许平有些不信,欧阳泰也急了起来,趴到桌子上压低了声音说:「兄台还别不信,我家在京城也是有不少的买卖,收集这样的消息还不简单。而且纪开文连字都不认识几个都能当直隶的头榜举人,你就可以想想看他爹的能耐有多大了。」

「喔,确是如此的话那委屈掉多少考生啊!兄台今届不就少了机会吗?怎么也没见你着急?_」许平装作痛心疾首的问道,心里却是暗笑了一声,这样的儿子,就算你造反成功,以后怎么守得住江山。

「嘿嘿,我就是没办法违背我爹的意思,来考着玩的!虽说从小看书,但什么书都看。像金瓶梅,百欢图之类的更是我的最爱。」

欧阳泰一改刚才斯文的模样,一脸猥发的说道,刚才的八卦瞬间变成了满脸的荡。

「啊,兄台真是博学!佩服,佩服!_」许平见他变化之快,稍微愣了一下也是有些不适应。

「兄弟要是对京城不熟,大可以来找我给你带路。谁家姑娘身上长几根毛我都清楚得很,哪个楼里的姑娘是,谁几号来月事我比她本人还清楚。」

欧阳泰一脸贱笑的炫耀着,无耻的模样让许平不由得怀念起了远在云南的林伟。

「老爹,那么早拉我起来干什么!_」_这时候一个看起来很懒的青年走了过来,长得倒是有几分卖相,也是一个面白如玉的俊朗男子,可惜的是一副散漫的样子,说话的时候都打着哈欠。

「臭小子,都什么时辰了还早。」

张庆和上前一把抓住儿子的手,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拉到了许平面前,殷勤的介绍起来:「许少爷,这就是犬子启华。已经有秀才功名在身。」

又转头拉着他严色的喝道:「赶紧见过许少爷。」

张启华眼珠子一转,也不知道眼前的两人谁是老爹嘴里的许少爷,索性上前站在二人的面前,行礼说:「不才张启华,见过两位兄台。」

「许少爷,张某将四层最大的雅座清理好了,在那可以看见街边的景色。咱们移过去吗?_」张庆和想给儿子一个表现的机会,但眼前乱七八糟的肯定不是适合的环境。脑瓜一转,上前问道。

「嗯,这也有点吵杂了,咱们上去吧!欧阳兄也一起闲谈几句吧。」

许平见张启华一副不情愿的样子,也没说什么,笑呵呵的招呼了欧阳泰一声。

「恭敬不如从命!_」欧阳泰故作斯文的说了一句,就跟着许平往楼上走了。

进了雅座以后,张庆和已经把酒菜都备好了。借口有事就先开溜,临走的时候还拼命的朝儿子使着眼色。

「嘿嘿,老人家走了!咱们年轻人就别这么拘束了。」

张启华一看老爹走了,马上松了一口气,拿着酒给三人都满上后说道。一改刚才颓废的样子,现在看起来特别有精神。

「高人,高见。」

欧阳泰今天喝免费酒,也没什么拘束,自然是乐得其所。

「来,先喝一个。」

许平好像回到了以前和哥们一起喝酒的环境,心情顿时也放松起来。三人举杯碰了一下后自己就干了下去。

「哎,你们俩也是今年要去考试的?_」张启华喝完后夹了口菜边吃边问。

「我是随便考着玩的!许兄就不知道了。」

欧阳泰这时候也放松下来,半点斯文都没有的将有些笨重的衣服敞开后说道。

「一样,一样!_」许平乐和的说道,或许从这两个败家子的嘴里能问出更多的话来。

第六章?用手指满足爆乳岳母

三人一直喝了一下午,除了许平内力比较深厚还抗得住以外。欧阳泰和张启华都喝得满脸通红,酒精一上脑嘴巴就有点关不住了。两人顿时就为了谁家的姑娘漂亮,哪个青楼消费水平比较好争论了起来。最后居然还有种惺惺相惜的感觉,就差没把用红绳子捆在一起结拜去。

这一下午对于许平来说也是有点收获的,从他们两人的嘴里大概也知道了京城的一些小情况,虽然不是很重要,不过起码多了解一些事还是比较有利的。这欧阳泰虽说一副平民打扮,但家里的商号也是赫赫有名,算是最早支持张庆和的那一批商人,所以许平连带着也对他有了好感。

到了傍晚的时候欧阳泰和张启华都喝得走不动了,眯着醉眼连话都说不清楚,等他们都倒下了,许平这才慢悠悠的吩咐小二给他们准备房间。

至于和进嘛,许平已经大概从二人的对话知道了他是个什么样的人,再加上楼下的喧闹和一直吵个不停的争论,最后就剩和进一人,得意的喝着酒收拾完这一天的闹剧,许平已经确定他是个可用之人了,到时候让他在考试里金榜题名就行了。

走在半路上,许平的脑子就不断的思考起来,按下午两个色鬼的对话来看,青楼和赌博这种一向暴利的行业是一直都属于民间经营,官府一直没插手过,有的也只是一些官员或捕快私底下收受一些贿赂。有这样一座聚宝盆却不知道利用,朝廷也真的是傻到了极点。自己是不是慢慢的渗透进去把这块肥肉先咬在嘴里比较好,等到登基的时候再把它紧紧的掐在手里就万无一失了,征收重税的话,那这两个暴利的行业绝对就是个没办法想像的敛财工具了。

「啊!快让开啊。」

许平抬眼一看,自己想得太入神走到了路中间,一辆马车正飞奔着朝自己冲来,车夫已经紧张的在喊叫着。

一看快撞到人了,车夫吓得大叫了起来。许平只是脚尖轻轻一掂就轻飘飘的转了个身躲了过去。落地的时候越看那马车好像越眼熟的样子,再仔细的一看这不是自己府上的车吗?

街上一阵惊慌,马车好不容易才停了下来。

「对不起,没事吧!_」车上帘子打开,一个风韵十足的美妇,一露面就把街上所有公的动物的眼睛都吸引了过去。衣罗轻摆,胸前的大白兔随着动作上下跳动简直就是两个西瓜一样。如此大的尺寸不是程母还能是谁。

「没事,不过你差点撞死你家姑爷而已。」

许平笑呵呵的拍了拍袖子上前说道,心里对于车夫的态度还是很满意的,起码他一脸的愧色,没仗着太子府的名号就嚣张跋扈。

「太……您怎么在这!_」林紫颜刚想开口,一看是大街上赶紧转了话风问道,眼里却是不自觉的闪过一丝欣喜。

「我怎么就不能在这,奇了怪了!刚好顺路,我也坐车回去就行了。」

许平说着让车夫靠边自己往车厢里钻了进去。

车厢里的空间虽然大,但大夏天的不太通风。一坐进去就感觉像是进了蒸笼一样。许平顿时就感觉到了一阵的闷热,细看了一下眼前的美飘准岳母也是香汗淋漓,那对丰满大白兔的曲线更是表现的更加硕大,一边看一边暗暗的赞叹:好大啊!这到底是吃什么才能长出来的。

「太子爷,您怎么自己一人出来啊。」

程母被看得有些不好意思,知道自己的对男人有致命的吸引力,羞涩之余也带着一些自豪。不过还是轻轻的转了个身,用手稍微挡了一下男人火热的视线。

程母不知道她这动作一做却让大白兔的曲线显得更加诱人,尤其是手一压那柔软的似乎都要挤出来了,让许平看得差点就想埋头憋死在那。

「您,平常也不出来走动的啊?_」林紫颜见许平一脸色色的盯着自己的胸部没说话,顿时就有一阵不安,不过还是疑惑的问道。

这是哪来的版本,老子什么时候是宅男了?自己都不知道,没人告诉我啊。许平想着想着,确定自己一点都不孤僻,马上就沉声的问:「你去哪了?怎么现在才打算回去啊。」

「奴婢去了趟城南,帮忙布施之事!_」林紫颜尽管还对许平警惕着,不过说这话的时候语气明显温柔了不少。或许是听多了难民们对许平的赞扬,所以想法上就潜移默化的有些改变。

许平见她的手一松开,那对大白兔跳了跳,这时候哪还忍得住,一把将美丽的岳母抱在怀里。在她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双手上前环住了她丰腴的小腰,轻轻的在她耳边吹着热气说道:「好姐姐,想死我了。」

林紫颜猛的被抱住先是一愣,但马上就感觉全身有点发软,那要命的大嘴在耳边吹着热气带来一阵酥麻的感觉,胸前的白兔被男人有力的胸膛一挤压就有种舒服的感觉。更是因为这种久违的需要而隐隐有些发痒。

在人流密集的大街上,行走中的小车厢里。被女儿的爱郎这样的轻薄,林紫颜顿时就有些傻了,本能的想尖叫却是不敢,慌忙捂住了自己的小嘴,心里竟然隐隐有种期待。

虽然这种被抱着的感觉很美妙,不过林紫颜还是保持着意识,猛的清醒过来挣扎的推着许平,语气虽然慌忙但却不敢大声的哀求着:「太子爷,别这样!贱妾都已经人老珠黄了。而且还是凝雪的母亲,您不能这样。」

「好姐姐,我喜欢你。这和小雪没什么关系,为了你我都不惜去得罪张玉龙那样一个封疆大吏,难道你还不明白我的心吗?_」车里的空间有点狭隘,时间也不太充裕,许平一边亲吻着她发烫的小耳朵一边吐着热气告白着。

林紫颜心里一时间就有些犹豫不决,许平说出的情话是那么的温柔和深情,是个女人都会迷失进去,何况他贵为未来国君,肯收留自己这孤儿寡母,而且还帮自己报这血海深仇,这样的恩宠谁又能拒绝?想到这,林紫颜的内心不禁有些动摇起来。

不过碍于女子的矜持,林紫颜还是坚决的摇了摇头说:「太子爷,妾身现在已经三十一了。等过了十年奴婢都已经是人老珠黄,到时候您还会说出这样的话吗?况且奴婢也不是完璧之身,切勿辱没了太子爷储君之尊啊!_」_哈哈,一听这话就知道有戏。再看看她脸上的犹豫,许平马上脸色一正,举起左手说:「我,朱元平在这立誓,是真心的喜欢林紫颜,这种喜欢绝对不是一时的,而是真心的喜爱她。如有假话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话还没说完,林紫颜就赶紧把许平的嘴捂上了,眼里满是感动而又痛苦的泪花。可惜许平这个现代人把发誓看成吃饭一样的简单,这样的事,怎么说都不会有任何影响,不过古代人可就对这个深信不疑了,心里一时间就翻江倒海一样的不知所措。

「太子爷,其实奴婢也有点喜欢您。自从您见奴婢落水奋不顾身的从亭子里跳入池子里,在小雪的房间里您的怀抱让妾身感觉好放心、好温暖。好想一辈子都这样藏在男人的怀里。喜欢那种安全的感觉。有时候半夜里醒来我都骂自己是一个下贱的女人,但还是忍不住!_」林紫颜说的时候已经泣不成声了,俏美的脸上尽是凄厉的神色,那种被道德约束的痛苦是一般人都没办法理解的。

许平刚想开口,林紫颜就捂住了他的嘴巴继续说:「太子爷,让奴婢说完!我知道您是喜欢小雪的,小雪那丫头虽然嘴里倔强,但她是我身上掉下来的一块肉,从她看您的眼神我就知道她也是喜欢您的。我作为一个母亲居然对女儿的爱郎有了特别的感觉,这本来就已经不对了,如果再有什么事发生拆散了你们,我这辈子都不会原谅自己的。」

说完的时候,满面痛苦让人心都快碎了。林紫颜说完这些话似乎抽去了全身的力气一样,但脸色马上一个冷,狠狠的抽了自己一巴掌。

「你干什么!_」许平大声的喝止,一把抓住她要继续打下去的玉手,听着这响亮的巴掌声感觉像是抽在自己心里一样。

「奴婢是个下贱的女人,不值得太子爷错爱。」

林紫颜一边抽泣一边无力的说着。这一巴掌就像发泄一样,狠狠的打在她迷人的俏脸上,留下了一个火辣辣的掌印。

「别说了,什么道德对我来说都没用!小雪是我的,你也是我的。谁都跑不掉。」

许平看着美妇满是泪水的脸上那通红的掌印,心疼的将她抱在怀里,有些霸道的责怪着:「谁他妈允许你打自己了,你是我的。没我点头你连打自己的权利都没有。」

「可我始终是小雪的生母啊!_」林紫颜虽然被抱着,但已经没有反抗,而是将头埋在许平的怀里哭泣着。

「这有什么关系,我同时拥有你们才是最大的福气。再说了,我要做的事谁敢反对,我就让他闭嘴。」

许平见林紫颜已经有点动心,继续的劝服着。只是说到最后的时候脸上的表情有些阴狠,闭嘴的含义自然是不用言表。

「给我点时间想想好吗?_」林紫颜感觉到许平的那种霸道,那种熟悉的安全感又涌上了心头。心里虽然有点不安,但还是有些松动起来,只是还接受不了这样荒诞的事情。

「嗯。」

许平爱怜的摸着美妇美是泪水的脸庞,一边温柔的点了点头。

「放、放开妾身好吗?_」林紫颜回过神来,见自己正亲密的靠在许平的怀里,胸前的大白兔贴在了他身上,那根作怪的东西更是坚硬的顶着自己,红了红脸后小声的呢喃着。

「好,紫颜你真美。」

许平轻轻的把她放开后,突然手一用力将她推倒在地毯上,整个人压上去对准那诱人的朱唇吻了下去。

美妇被突然的变故吓坏了,紧咬着牙关不让许平的舌头进入。许平也不着急,压住她欲反抗的小手后,一只手往下移到了美妇丰满的香臀上,猛的掐了一下。

林紫颜一吃疼张开了小口,许平马上把自己的舌头送了进去,开始贪楚的吮吸着那些甘甜的玉露和她身上十分清淡的胭脂香味。

起先林紫颜的香舌还惶恐的躲避着许平的索取,但随着大手慢慢的隔着裙子抚摸着她的,美妇也已经失去了抵抗的能力。呼吸渐渐的急促起来,开始迎合着许平的热吻,两条舌头在彼此的嘴里像嬉戏一样的追逐来追逐去。过了一会,被吻的已经无力的美妇甚至有唾液流淌在了嘴角。

在这办不了事,不过有这样的好机会,得进一步打破她的心理防线。许平想到这,松开嘴让已经彻底迷失的美妇岳母稍微喘了一口气,又霸道的吻了上去,大手也探进了裙子里,轻轻的抚摸着她如冰块一样顺滑的肌肤。

「不,不能!_」美妇虽然已经浑身无力了,身上一阵阵酥麻的感觉袭得人似乎连筋骨都软了。但一感觉到许平在自己裙底的手越来越放肆,开始慢慢的接近自己已经久未被爱抚的双腿间,被吻住的小嘴有点含混不清的吃_起来。

手慢慢的延着她的小腿往上探去,感觉她很是紧张,滑嫩的肌肤上已经遍布了汗水。似乎很久没受过这样的爱抚,许平感觉自己每往上挪一寸她都会颤抖一下。

知道这时候错过了以后再有这样的机会就有点难了,舌头更加卖力的引导着她的香舌纠缠起来。大手也顺利钻入她的亵裤,探到了那片成熟的销魂地,刚一碰上就感觉到身下的美妇微微的颤抖了一下,使劲的合拢着自己的双腿,却是不敢用力的挣扎。

不过她那微弱的挣扎又哪会是一个强壮男人的对手,许平只是手指轻轻的一拉就拉开了她宽松的亵裤,从空隙里钻了进去,捂上了她矜持的羞处,入手感觉很烫,有一些浓密的,和少女的青涩不同,感觉很是肥美饱满。

「求您了,别在这!_」林紫颜羞得不敢去看许平_,身子微微的发着颤,美目隐隐已经有些情动的水雾了。

「我就摸摸,不会在这要了你的。」

许平一边舔着她的锁骨,欣赏着美妇凌乱衣裳下裙底露出的两条如玉美腿,一边在她裙底爱抚着,手一滑按在了她的外边,感觉已经是一阵温热的潮湿了。

「不,不要……_」饶是林紫颜已经稍微的动摇了,但传统的思想作怪,还是没办法接受在车厢里被这么的轻薄,立刻就剧烈的挣扎起来。「姐姐,你那好多水喔,是不是想了。」

许平也不着急,笑咪咪的亲了亲她的小嘴。手老实的抽了出来,在她的腿根上摸着,笑着说:「好姐姐,你都这样湿了,是不是很期待啊!_」_「没,没有!_」美妇已经羞得闭上了眼,不敢看许平那暧昧的眼神,知道反抗也已经没用了,索性低过头去,只要许平不再做更过分的事就行了。

「真没有吗?_」许平一边笑道,趁她一个分神,大手已经探寻到了的入口,一根手指轻轻的撬开了紧闭的花瓣,开始往里边进去。

「不要,那……那脏!啊!_」美妇感觉到许平的手指入侵了自己,那种熟悉的感觉让她禁不住全身僵硬了一下,刚想制止的时候,许平的手指已经开始来回抽动着。

「哪会脏,好姐姐身上哪都是香的!_」许平一边说着,一边用另一只手拉下了她胸前的缚衣,尺寸惊人的大白兔没有了束缚马上弹了出来,就犹如两颗肉弹一样,即使哺育过孩子,但还是那么鲜艳的深红色,已经微微的发硬,似乎在邀请着自己去品尝一样。

许平一边啧啧的赞叹几声后,看美妇已经沉浸在了久违的快感中没有反抗,整个身子都在颤抖着,忍不住一手抓住她饱满的揉了起来,即使是成熟少妇,但这入手的弹性比起二八少女也是一点都不差。

「舒服吗?好姐姐!_」许平低下头含住了一颗已经略微硬起的小开始吸吮起来,轻轻的用舌头逗弄着这两颗精致的小蓓蕾,同时在三个敏感点对她进行着挑逗。

随着手指速度的加快,美妇已经彻底的泛滥了,每一下都发出了啧啧的水声。再加上胸前传来的快感让林紫颜已经彻底忘了做怪的是自己的未来女婿。强烈的感觉刺激着大脑让她有种想呻吟的冲动,不过这是在车上只好用双手捂住自己的小嘴强忍着那种冲动。

从手指之间传出来的那种压抑的喘息声却让许平更加的兴奋,手指抽动的力度更加快起来,感觉她的都把自己的大手全打湿了。

突然美妇伸出一只玉手,使劲的按住了许平正埋在她豪乳里的脑袋,身子也开始僵硬的弓了起来一阵阵的痉挛,小嘴里一阵压抑的啊啊声。

许平知道她马上就要来,手指马上加快了速度。终于在美妇身子无力的一松以后,一股滚烫的液体打在了自己的手上。

「啊!啊!_」林紫颜无力的呻吟了两声后终于爬上了巅峰,身子一僵后又像是被抽去了骨头一样软了下来,喘着粗气躺在地毯上无力的闭着眼睛,面色潮红的感受着久未体验的快乐。

许平慢慢的把手抽出来一看,满满的全是温热的。刚才差点就被岳母硕大的豪乳给憋死了,趁她一松手许平赶紧抬起头大口的呼吸着新鲜口气。

车厢里铺漫着分泌物的味道,林紫颜过后无力的躺在地上,胸前的衣服被拉到腰际,两颗大白兔随着她的呼吸上下跳动着。的裙子已经是皱乱不堪了,虽然没被脱掉,但却隐隐能看到里边的春光。绝色的脸庞满是潮红的喘着粗气,一滴滴香汗从她的额头上慢慢的流下。

许平看着美女岳母这时候的诱人风情,真是恨不得直接在这把她给办了。色笑的舔着手指上的味道,欣赏着这美妇岳母在自己的手上满足了一次后这性感的一幕。

马车又走了好一会,林紫颜才缓过神来。看许平一脸色意的盯着自己的胸口,赶紧坐起来将衣服穿好,有点幽怨的看了许平一眼,想想自己刚才那放浪的模样,脸色不禁一红,轻声的嗔道:「太子爷何必这么作贱奴婢。」

看她已经没什么抵抗,许平笑了一下后只是温柔的将她抱在自己的腿上,轻轻的说:「这哪是作贱,这是男女间的情趣。这时候还叫我太子爷,我可不介意你叫我情哥哥喔。」

「好脏啊!_」林紫颜温柔的任由许平抱住。只是看见一只大手上还沾满了自己的,隐隐还泛着水光。想起刚才那种快乐的感觉和自己的模样,顿时有些羞滩起来,一边拿出手巾擦着许平的手,一边嗲怪的说道。

「哪脏了,你身上可是特别的香哦!_」许平说着按住了她的玉手,将自己的手拿到鼻子边上闻了一下后,一脸荡的笑着。看得美妇都红着脸低下头去。

或许是有些看开了,林紫颜尽管还有些不适应,不过却是像含春少女一样抬起头来,羞怯的问:「奴婢刚才的样子是不是很荡,很难看!_」_「很好看,越荡我越喜欢。」

许平色笑着,双手不老实的刚想再一次把玩她饱满的豪乳,还没得逞就被她一把抓住了。

「不知羞!_」林紫颜妩媚的白了许平一眼。

许平故作无辜的问:「羞是什么东西?我还真不知道!要不你介绍介绍。」

「不理你了!_」林紫颜被调戏得俏脸一红,竟然也撒起了娇。

许平有些心疼的摸着她脸上已经有些红肿的伤痕,声音却是带着几分调戏的问:「一会回去该怎么解释你脸上这巴掌印。」

女人都是爱美的,林紫颜这才摸了摸脸上,一阵火辣辣的疼,再加上自己这副衣裳不整的模样,回去该怎么解释,顿时就愁坏了,嘟着嘴嗔道:「都怪你,这可怎么办?_」_「这个最少也得明天才能消,要不晚上就先别回去了。」

许平一副纯洁的模样说着,心里却是打起了主意,就这点小伤,自己随便用真气就能给她消肿,不过如此大好机会不利用的绝对是傻子。

「不回去能住哪?_」林紫颜从许平的眼里看出了色意,立刻有些不安起来。

「有地方住就对了。」

许平催促着。

「你打什么坏主意?_」林紫颜满脸的警惕。

「天地良心,我可没有!_」许平正色说道,不过天地良心是什么他也不知道,反正先拿来用用就是了。

「也只好这样了。」

林紫颜摸了摸脸,还有点火辣辣的疼,这副模样要回去的话怎么和女儿解释,无奈之下只好同意了。

「那好喔,咱们让车夫先回去说一声。就说你在天工部过夜就行了。至于我回不回去都没关系,不会有人问的。」

许平见诱骗成功,顿时乐得差点跳了起来。这时候只要找个有情趣点的地方,这美须的岳母凭少爷的本事还不是手到擒来。哈哈!

让老车夫回去说一声,许平脑子里一直想着和美女岳母去开房的事。无奈上天总是不会给一个人爽到极点,带着扭程的美妇走上街,刚想培养一下情调的时候,城东的闹市就碰上了不少熟人。

「主子,逛街呢。晚上不回去了吧!_」巧儿一边吃着糖葫芦一边走过。若有深思的看着躲在旁边装不认识的林紫颜,暧昧的笑了笑后转身就走了。

「许少爷,今天玩得还开心吧!_」张庆和一边打着招呼一边走过。看许平带着个美女,使了一个男人都知道的眼色,随后逃一样的就跑了。

「哈哈,今晚夜色不错,欧阳大哥。咱们再去迷醉园里找一下乐子吧!_」张启华搂着一样走不了路的欧阳泰慢慢的走过,一见许平身边有个绝色的美女,眨了几下眼睛后狂笑着走过。

你妈了个腿的,平常没看到你们这群王八蛋上街,怎么现在就集体出现来毁坏老子的形象,许平一边咒骂着一边想道。今天是不是犯了太岁,怎么一路走过碰到的不是人渣就是败类。

「喔,迷醉园,听起来不错,妾身都有点兴趣了。」

林紫颜一边说道一边鄙视的看着身边的许平,语气里掩饰不住的醋意却是让人有些欣喜。

许平也是暗地里一乐,林紫颜自己没发觉,以前老是自称奴婢的,现在说自己是妾身了,这样的转变实在是让人欣喜啊!

「奶奶的腿,你可以怀疑我的人品,但绝对不可以怀疑我的品味。我像是那种去青楼乱搞的人吗?_」许平这时候都已经快爆走了,一边吼着一边走路。

街上的行人都被他的话吸引过来,若有所思的看着他。

林紫颜想想也是,按许平的身份,也不是那种得去欢场才能找到乐子的男人。毕竟皇宫里多的是美貌的宫女,而且府里的女人哪一个不是国色天香,不至于得去找那些残花败柳。想到这里,顿时心情就舒展开了,一脸柔情的拉着许平的胳膊撒娇说:「妾身相信你,人家不就开个玩笑而已嘛。」

「好姐姐,你想玩什么?今晚咱们到处玩个尽兴。」

许平见美女岳母一脸的柔情,嫣然一笑真是人比花还娇,早就把心里的不快不知道扔到哪去了。

「我们去求个签好吗?我很久没求过了。」

林紫颜显然还是没适应和许平在一起的现实,说话的时候还是有些客气的成分。

许平点了点头后,二人携手来到了市集的中心,满地都是悠闲的人,显得格外热闹。挤了好一会,终于在比较偏僻的角落里找到了算命的摊位,不过现在的年轻人不怎么喜欢求签,真心想求的又都跑庙里去了。所以这时候摊位的前边没什么人,老人家也显得有一些寂寞。

「老人家,现在还能求签吗?_」林紫颜柔声的问道。这时候她就像一个和恋人约会的小丫头一样,即使只是并肩走了一会都感觉十分的高兴。

「有,有,闺女。难得现在你们还喜欢这种老东西,我真高兴。看你相公长得是一副人中龙凤的模样,你这辈子算有福啰!_」老人家一见有人光顾,一边高兴的说着,一边对两人不吝啬的赞叹起来。

「呵呵,老先生果然火眼如炬。小生刚要迎娶她为妻,所以劳烦先生给我们求个姻缘吧!_」林紫颜刚想辩解,许平赶紧插断她的话,全然以一副老公的派头自居。

说完还朝美妇岳母递了个满是爱意的眼神,把她看得低下头去不说话了,不过心里却有一种幸福的感觉。只是现在求的是姻缘的签,感觉心里多少是有些忐忑。

「呵呵,真羡慕你们的年轻。想当年我和老婆子年轻的时候可没你们这么多鬼花样,就连结婚时也指示是老老实实的看个八字而已。」

老人一边啧啧的说着,可能是晚上第一次开张,所以忍不住话就多了起来。拿过一个插满各种签言的竹筒,哗哗的摇了几下后问道:「谁抽啊?_」_「娘子,你来吧!_」许平趁她不注意的时候,一手搂过了她丰腴的小腰,柔声的说:「最好能看看咱们第一个孩子是男是女。」

林紫颜顿时羞红着脸,娇羞的咬着红唇白了许平一下,但却没好意思辩解。

「是啊是啊,抽一个。没准连娃娃都是注定好的!_」老人家殷勤的招呼着。

林紫颜感觉心里一阵的不安,但还是虔诚的双手合礼拜了一下,这才紧张的伸手拿过了一只签文,递给了老人家。

老人笑咪咪的将签文展开,看了一下却是满脸的疑惑,皱着眉头看了看林紫颜一眼,念叨着:「怪了,这签是不是不准了。」

还没听说过有哪个算命的说自己的签不准,两人顿时就有些疑惑。到底是自己亲手抽的,林紫颜有些忐忑不安的问:「老先生,到底是什么签啊?_」_老人家摇了摇头,看看林紫颜念道:「先许所遇非天定,孤身带子方归情。」

很浅白的文字,即使没读过多少书的都能听得明白。林紫颜一下就愣住了,许平赶紧轻握住她微微出汗的小手,有些好奇的朝老人问道:「老人家,这到底是什么意思?_」_老人也是一脸的苦笑,摇着头说:「不知道啊,按帘面上的意思,这应该是一个寡妇签,抽此签的女子得死过一次丈夫才能找到自己的意中人。」

说完,眼里尽是疑问的看了看林紫颜,又摇起了头说:「而且应该是带着一个孩子才对,奇怪,这位小娘子如此年轻貌美,怎么看都不像曾婚配的啊!_」_一听这讲解,林紫颜顿时惊住了,没想到竟然会那么准。再想想得当了寡妇以后才能遇见意中人,不由娇羞的看了许平一眼,微微的有些欣喜,但心里即是紧张但又有些不安。

这也准得太过头了吧,许平有些不信邪的说:「老人家,这不太准啊!我还想再抽一支,你看可以吗?_」_「可以!_」老人又摆上了几个竹筒,解释说:「姻缘已经求过了,不可以再求。但你可以问一下仕途或者是儿孙的情况!_」_「好!_」许平立刻点着头,真有些不信这个邪了。

老人家犹豫了一下,还是忍不住朝林紫颜问道:「这位小姐,冒昧的问一下。难道您真的未曾婚配吗?_」_林紫颜顿时就有些扭捏,总不能说自己是和女儿的情人出来游玩的吧!违心的点了点头,轻声说:「嗯,虽年岁已大但未曾婚配。」

「这邪门的破签!_」老人气呼呼的将姻缘的那一筒签丢到一边,有些纳闷的说:「我这签一向是准得出名了,怎么这次能犯这么大的邪呢?_」_许平和林紫颜不由得对视了一眼,都看出了对方眼里的震惊。确实是邪门,不过是准得够邪门了。

「不好意思啊,您抽吧!_」老人似乎意识到自己失态了,不好意思的笑了笑,一摆手示意许平继续抽。

许平面色一片的凝重,如果每个签都和林紫颜抽的一样准,那自己是该求点什么。犹豫了好一会,这才下定决心求了一根凶吉的。

老人接过后一看,脸色基本没多大的变化,却是苦笑起来念道:「烽烟祸起霸权路,一将功成万骨枯。今天真是犯抽了,这两句诗是拼凑的,而且这也不对啊,这样的话应该是说乱世枭雄或者帝王将相的才对。」

许平脸色一时间就阴了,就连林紫颜都是一脸的紧张。这签准得是有些太邪门了,邪得让人不敢不去信他。

第五集

【内容简介】

一个仙风道骨而又猥亵的老人,签文准得让人无法相信。许平听着从他嘴里一句又一句算无遗漏的话,顿时就惊得目瞪口呆。

原来这仙风老者竟然是也是鬼谷所传之一,前来找许平是为了告知一件足够引起天下纷乱,武林乱的大事!

最后他说了一句:「有血光之灾却无不幸之事。」后就飘然的离开。

许平心里的担心更重了,但还是忍不住眼前美女岳母的诱惑,带着她去客栈欢渡二人世界,哪知就在将美艳妇剥成一只赤裸的羔羊,把玩着她迷人的饱满,正要侵占这个成熟妩媚的时……

却是遭遇了陈道子所预言的血光之灾。

第一章?鬼谷所传陈道子

许平面色凝重,语气恭敬的问:「老人家,这签是何解?_」_

在目前这太平盛世、一片祥和掩饰之外的是纪龙的造反、边疆的战乱和各个地方封疆大吏的不稳定。这样的签文不就预示著未来会有不少的仗要打吗?难道具的是纪龙造反成功?饿狼营全军北下或者是和彪悍的草原狼有一场恶仗,不管任何一种情况发生都是不可想像的。

老人又懧真的看了一遍,嘿嘿的乐了一下,语气有几分嘲笑的说:「公子不必在意,反正这签文抽的时候就不是很准。这只是说个前程,不过没办法说出结果来。」

「可否再求一签?_」许平说这话的时候几乎是咬著牙的。

虽然许平心里不信这些东西,但想想自己离奇的穿越时空,还有这个几乎和历史没一点相同的明朝,但这里却有著很多自己知道的名人,比如师父鬼谷子或者是秦始皇,不管是记载还是传说,都和自己那个世界的一模一样。但又少了关羽这一类英雄人物,总是让人惶恐,想到这,越发的不安起来。

林紫颜也是察觉到了许平情绪上明显的变化,立刻安慰的握紧了许平的手,含情脉脉的眼里尽是鼓励和体贴,但也温顺的没敢多问什么。

「可再求一签!_」老人家突然诡异的笑了一下,拿出一个没任何标注的签筒,里面的签不同于一般用竹子做成的,而是黑色签条。老人家满脸神秘的说:「不过你不可再选,只可求此一签。」

“这是什么?_」许平看了看旁边,明明还有好几个签筒,不由得疑惑的问:「为什么只可以求这个?_」_

老人家神秘的一笑,说:「两位不必隐瞒了,老夫刚才不过是戏耍而已。我的签不可能有不准的时候,居此暗角也只等有缘之人。如若不准,老夫愿拿人头赔罪。」

「……_」林紫颜本想反驳,但这时候感觉刚才看起来有些市侩的老摊主却完全变了个人一样,变得很是诡异,但一脸微笑又给人的感觉是高深莫测。

许平脸色变了变,立刻警戒的将林紫颜护在了身后,目光锐利的看著他,一字一句的问:「你是什么人?_」_

「有缘之人!_」老人家温和的笑了一下,摊了摊手,表示自己没有恶意。

许平还是继续瞪著他,真气已经暗自的催动,只准备发动迅速的一击。但眼前这个老人看起来手无半点缚鸡之力,分明就是半点武功都不会的普通人,可为什么他给自己的感觉是那么的飘渺,甚至感觉他似乎不存在一样。

老人轻轻的持了一下长长的胡须,鹤发童颜看起来真的是有几分的仙风道骨,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感觉他一瞬间似乎变得年轻许多。老人半眯著眼看著许平,笑著问:「怎么?难道你想对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老人家动手吗?用你那只练了心法却没有半点套路的战龙诀?用这不属于人问的真气轰在我身上?_」_

许平彻底的惊呆了,战龙诀是自己最大的秘密。不管是枕边之人还是血缘至亲,根本就没一个知道的,突破到第三层以后,自己就像是一个炸药库一样,空有浑厚的真气却没有得到相应的招数。为了安全起见,也不敢修习别的武功,所以几乎只能欺负一些比自己修为低很多的人,真遇上柳叔那样的高手,即使内力比他强也没胜算。

见许平愣住了,老人家更是得意的笑了起来,语气略有几分嘲讽的说:「难道你真的会动手吗?_」_

许平从震惊中回过神来,顿时感觉后背上冷汗直冒,冷冷的看著他,虽然心里有些不安惶恐,但面上还是严色的问:「你到底是什么人?_」_

老人家悠然的坐回了板凳上,若有深意的看了看许平一眼,摸著胡须一字一句的念说:「幸承天地之宠,吾今得大千造化,特留此物寄于有缘之人,得鬼谷所传者当念苍生为重,可行杀不可行恶……_」

许平头皮都有些发麻了,这不是师父鬼谷子传下的那本《战龙诀》上的第一句话锹穑磕潜臼樯系哪谌菁窃谀宰永镆院笤缇捅蛔约荷樟耍绝对不可能有第二个人知道的。

「勿焦勿躁!_」老人轻轻的摆了摆手,站起身来叹了口气说:「鬼谷所传,没想到却是落于帝王之家。」

「你到底想说什么?_」许平不知道为什么,就是感觉他没什么敌意。从老人说出战龙诀的秘密时,许平已经先把林紫颜点晕了,虽然以后会是自己的女人,但还是不希望战龙诀的事外泄,毕竟这算是保命的最大秘密。

老人转过身来,看了看昏睡在许平怀里的林紫颜,赞许的点了点头后说:「嗯,这样最好,坐下来吧!_」_

许平坐在了摊位前的板凳上,但还是保持著高度的警戒,毕竟眼前的老人实在太诡异了,莫名其妙的出现,准得让人毛骨悚然的签文,甚至连自己一直深藏的秘密在他面前都像是鸡毛蒜皮的小事一样,这让人不能不防啊!

「别紧张了。」老人家一脸和蔼的笑了笑,一改刚才的高深莫测,笑咪咪的说:「没你想的那么复杂,只是这签是当年鬼谷师父所作之物,刚好传到了我手里而已。」

「……_」许平不相信的看著他,有这么准的算命功夫那不就是半仙了吗?

「别这样看著我。」老人一脸的无辜,说:「这签一套五筒,每人一辈子只可求三次;而且持有之人不可以此为生,我就一贫困潦倒的老人家而已。」

「不可能,你怎么知道《战龙诀》的事!_」许平拍著桌子喝道,感觉自己似乎有点被戏耍。

「有什么不可能的!_」老人缓缓的伸出一直藏在宽袖子之下的左手,却是只有半个手掌,除了拇指以外,其他手指被齐头截去,苦笑了一下说:「我以前也不相信这些话,用这签换取了有钱人家的赏银,报应就在这了。」

许平对他的故事根本没兴趣,语气暴躁的喝道:「你还没回答我的话呢!_」_

「年轻人别那么著急嘛!_」老人家根本不计较许平的态度,将残手又收回袖子之中,笑咪咪的说:「也没什么神怪离奇的,战龙诀又不只你一个人会。这是另一个会的人告诉我的,我觉得有可能遇上你,就在这摆摊而已。」

「什么?_」许平惊得目瞪口呆,张著嘴巴根本就说不出来话。这修炼速度一日千里的战龙诀除了自己竟然还有别的人会。

老人满面不屑的笑了笑,说:「你以为这些都是独一分的啊,鬼谷师父王谢一生所留奇门遁甲、五行之术、异俗之宝何其之多,难道别人就没这种好的机遇吗?_」_

「……_」许平沉默了,鬼谷子一身的传奇即使是民间所说都不足表之。会有不少的稀世奇宝留下确实也不足为奇,但这战龙诀却是自己唯一得到的,一直视若珍宝,现在得知有别人也会,自然有些不是滋味。

「我相信!_」想了很久,许平还是无奈的点了点头,忍不住轻声的问:「不过为什么民间尽是他老人家的传说,而却没有半点和他相关的地方留下来?还有怎么称呼你?_」_

「呵呵!_」老人家温和的笑了笑,说:「鬼谷子一生弟子之多犹如牛毛,可有幸得其真传的又有几人。不管庞涓或张仪,得其皮毛之学就足以叱吒天下、留名百世。师父他老人家的仙在又岂是这些凡夫俗子所能窥视的。至于我嘛,如果你只是有缘人就叫我陈道子即可,如已拜入门下可称我二师兄。」

「师兄!_」许平不疑有他,恭敬的叫了一声。心里却是感觉怪怪的,二师兄?怎么感觉在叫猪八戒一样?自己成了沙和尚了?

「有个小师弟似乎也不错!_」老人哈哈的大笑起来,笑完一阵后突然面色一凝,说:「好了,我也不和你耽误那么多时间。当今得鬼谷所传的,据我所知,你我在内其实只有四人而已!_」_

「其他两人是谁?_」许平著急的问道,或许在别人的身上会有战龙诀的武功套路,这样也省去了自己空有一身内力却无法施展的尴尬。

「以后你就知道了,」陈道子一边收起摊子,一边叹气说:「比不上你们这些得了什么武功那个秘笈之类的人啊,我这糟老头就得这么一副破签和一本《本经阴符蒳术》,哎!感觉真是吃了大亏啊。」

「师兄何出此言!_」许平语气有些恭维也有点羡慕的说:「这等奇术,断生死观天地。五行之术何等高超,如若立于疆场那几乎是不败,成就百世英名也是不难,有此缘分多少人求都求不来。」

「你懂个屁啊!_」陈道子没好气的翻了翻白眼,一改刚才仙风道骨的模样,咬著牙气呼呼的说:「老子现在都后悔学这破东西了,什么断生死观天地的。说得好听,但又有个屁用!_」_

「为什么?_」许平心痒痒的问道,如果能把他这些招也学来的话,那以后办起事来不是事半功借,就算只是学个皮毛,那出去窃玉偷香的时候也可以算算目标是不是来大姨妈了,多实用啊。

「少来,别以为你打什么算验我不知道!_」陈道子吹胡子瞪眼,一点都没刚才仙风道骨的样子,将签筒像是垃圾一样的递了过去说:「这里面的破规矩多得要命,不小心点一犯都不知道会死得多惨,老子现在就是找不到后悔药吃而已。」

「哼!_」陈道子焰了掐手指,说:「你小子不就打个算候想学这一招,最好还可以把我给收了,给你卖老命是不是!更好的是天天帮你算来算去的,连吃饭会不会噎到最好都提防一下。」

「我没那意思!_」许平尴尬的笑了笑,自己的意图表现的有那么明显吗?

陈道子似乎是在诉苦一样,狠狠的拍著桌子,丢过来三面类似骨刻的黑色牌子,上面分刻著孤、贫、绝三字。满面怒火的说:「你想学的话来吧,老子会的全教你,不会的也教你,保证绝对不会藏私,这三个牌挑一个出来!_」_

许平看他那么歇斯底里,再看看桌子上三块邪气的牌子,碰都不敢去碰,好奇的问:「这是什么东西?_」_

「求天三牌!_」陈道子闷哼了一声,将骨牌又放回了包袱里,瞪著老眼说:「学求天断命之术,必抛一运。这三个牌都是有含义的。『孤』字代表孤独一生,和谁在一起谁死,在哪待久了哪个地方倒霉;『贫』字代表落魄一生,家不可留隔夜之钱,若留了则过不了天亮;『绝』字代表绝子绝孙,一辈子不可能会有人养老送终。」

「靠,这么凄凉啊!_」许平暗自心惊了一下,还好自己谨慎的没去抽,无论抽到哪一块自己都做不到。不过看著他气得都欲红的脸,也是按耐不住好奇的问:「那你抽到的是哪一张牌!_」_

「孤!。」陈道子直言的说:「所以你今天肯定会碰上倒霉事的。」

「这个,有化解的办法吗?_」许平低头哈腰的笑著,奶奶的还好自己没伸手去拿,不管拿到任何一张都比死了还惨!看他这气急败坏的样子绝对不是假的,有什么倒霉的事最好还是别发生在自己身上。

「没有!_」陈道子嘿嘿的笑了笑说:「不过你放心,我刚才给你算了一命。有血光之灾却无不幸之事,虽然很奇怪,但起码你和你周围的人今天之内是不会受我牵连的!_」_

「……_」许平纳闷了,什么叫有血光之灾却无不幸之事。

陈道子还有些意犹未尽的说:「像我们这些学奇术的人,规矩多得自己都想死。比如说可断他人,可点不可透。断自己,可知不可避。真郁闷的就是断天灾了,就算你知道有事发生但也不能说出来,如果断个今天下雨的话,就算要出门,只要你是算过的,就得老实的不能带雨伞地去挨浇。」

「烦请师兄点一下!_」许平恭敬的行了一礼,知道他这命里必须是游走四方的,留在京城的话别把自己的风水给破没了,甚至有些怀疑自己祭天时的那场地震是不是因为这老家伙在附近的缘故。

陈道子狡猾的笑了笑,说:「好办,不过你这当师弟的难道就没半点孝敬吗?_」_

「有有,不知道师兄中意何物?_」许平赶紧殷勤的点著头,只是不知道这一类的世外高人喜欢的是什么?

陈道子脸上顿时变得无比的谄媚,却装得一副不好意思的样子说:「师弟,你看看你美〔在怀的多自在。可怜师兄我别说找个女人了,就连吃饭都成了问题,这囊中羞涩啊,想走,连个候缠都没有!_」_

靠,这家伙原来也是要钱的,许平顿时有些反应不过来,不过还是马上一翻衣兜,把身上带的银票全递了过去。

陈道子两眼放光的数了起来,一脸凄惨的说:「师弟啊,你是不知道我的难处。我这算命不可向人要钱,只能是别人给的,算得准的话有时候人家都不给。所以我一直是穷得要命,再加上居无定所、餐风露宿的,有时候碰上强人什么的也得被抢掠一空,检条老命也算是赚到了。」

「……_」许平看著他贪婪的样子,真是有点同情他了。得到这么一副破玩意确实也是凄凉,如果没这么多限制的话还算行,但这规矩太多,连神仙都受不了。敢情他这么消瘦,这仙风道骨的气质不是自然散发的,而是饿出来的。

「呵呵!_」陈道子将东西收拾好以后,拿出铜钱、龟甲和一些类似动物尸体的东西一一的摆开,面色严肃的算了起来,约莫过了半灶香以后这才抬起头来,笑咪咪的说:「恭喜师弟,近来有大惊但无险。」

「没别的提示吗?_」许平咬著牙问道,这样的话和没说有什么区别。

「没有!_」陈道子摇了摇头,面色严肃的说:「如果说破了,会给你带来凶运的。师弟还是莫问的好。」

「既然如此!_」许平突然灵光一闪,这家伙不是个灾星吗?不能待在自己身边,那可以送去别的地方啊,比如纪龙家!想到这,不禁暗赞自己实在是太聪明了,两眼放著精光的看著陈道子。

陈道子感觉浑身一个咚嗦,吓得退了一步,满脸警惕的说:「你要干什么?_」_

「师兄啊,我想给你推荐个好工作。」许平猥琐的笑了起来,如果把这灾星送去纪龙家里待上一段时间的话,保证他家一个月著火三次,马上风,肚交的时候肛裂,拉肚子的时候脱肛,的时候噎死。

陈道子到底是会算的,看了看许平后无奈的摇了摇头说:「你别打这样的算鲈了,京城到底是天子脚下,聚皇气的地方,我不可在这多待。」

许平的脸顿时就阴沉了下来,凄凉得和洞房的时候才知道老婆不是一样。奶奶个腿的,京城不能待?哪来那么多的破规矩啊!要不然,把这家伙送草原上去祸害一下那群草原狼,那地方哪来个屁皇气。

「也不可!_」陈道子没等许平开口就先说道:「方寸之人算方寸之事,师兄去不了。」

「……_」许平真的不知道该说什么了,和他对话连口水都省了,没说话他就知道自己要干什么。

「没什么奇怪的!_」陈道子耸了耸肩,一脸得意的说:「你忘了我是干这个的。」

许平纳闷的想了好一会,既然京城不能待,又不能把他送到别的国家去,那应该怎么样才行?别的地方哪有自己觉得他最好死掉的人呢?头疼啊!

皱著眉头想了好一会,许平突然灵光一闪,想起了一个没在京城但最好早点死掉的人,这家伙要是两腿一蹬,比赚一百万两白银还实际。

「没问题!_」陈道子笑呵呵的说:「东北一方我可以去。」

许平冷冷的看了他一眼,一字一句的说:「师兄,你能不能让我说说话?_」_

「都知道了还说什么!_」陈道子呵呵的笑了笑,说:「以我的才能,想到哪混都不难。不过不知道这人的命怎么样;命硬的可以克得他倒霉,但却克不死,这点你就另寻高明吧!_」_

「师兄!_」许平感动的看了他一眼,彼此萍水相逢,说是师兄弟其实也没什么关系,他能这样帮自己实在是太让人感动了,此去东北一方路途遥远,看著他这副老态,说真的有点于心不忍。

「别谢我!_」陈道子嘿嘿的一笑说:「我也是地方走多了,累得慌。这次一去我起码在那待上两三个月,算是稍微的歇一下脚了,呵呵!_」_

「那我不再言谢了!_」许平拱了拱手,面色庄重的问:「不知师兄可有所托?_」_

陈道子想了一下,突然笑著摇了摇头说:「虽然我有儿孙,但他们早以为我死了。我偷偷的看过,他们现在生活得很好,除了逍遥四方,我也是别无他求了。」

许平苦下了脸,不愿意欠他人情啊!

陈道子笑著看了看许平,过一会,突然一脸凝重的说:「师弟,最近江湖上传言有人找到了师父的一处衣冠冢。此事可是非同小可,要是有些别有用心之人得到了师父的遗宝,那……_」

许平一听,愣了一下,但随后冷汗都流下来了。如果真有衣冠冢其说的话,留下的是武功之类,顶多就出个高手之类的;但如果留下的是兵家阵法、谋略之策,或是奇门遁甲,再出几个张仪或苏秦那样的怪胎,那这本就不太平的世道还有救了吗?

「言尽于此!_」陈道子收拾好东西走过了许平的身边,低低的说:「师弟自重,另外,其他二人也在密切关注此事。鬼谷所传,有缘可得,不可强求。他们也不会允许别人打扰师父的衣冠冢的,有必要的话,我想他们会登门找你的。」

「谢师兄了!_」许平恭敬的行了一礼。

陈道子笑呵呵的摇了摇头,转过身去边走边说:「虽说我孑然一身,难免会有尸骨难寻的惨状。但笑看人间风月,纵观世态冷暖。活这一世也算是自由自在,此去一别不知可有相见之日,师弟珍重。」

「是!_」许平面色凝重的看著他消瘦的背影,慢慢的没入人群之中,心里感叹著这断生死观天命的奇法,不是一般人能承受的,看来这样神奇的异术不是凡夫俗子可以窥视的。

看了看怀里柔软的玉人。林紫颜还昏昏的沉睡著。许平先让自己别去想那么多,反正陈道子都说了最近没什么事,还是及时行乐比较好,手上一道具气暗暗的送了过去解闻了她的道。

林紫颜迷糊的呓语了一下,闭著的美眸慢慢的睁开,看了看自己竟然是在许平的怀里晕倒了。挣扎开来后一看摊位上没人,秀面含羞,疑惑的问:「我这是怎么了?_」_

「谁知道呢?_」许平摇了摇头,爱怜的摸了一下她绝俏的小脸,柔声的说:「可能是太激动了,小小的昏了一下吧!_」_

「那个算命的老人呢?_」林紫颜有些惶恐的问道,毕竟站著站著突然晕了过去,这事也有点太诡异了。再加上那些准得邪门的签,任谁都会不安的。

许平不想让她那么的害怕,轻轻的将她搂到了怀里后,色色的笑了笑说:「和我抽完最后一签,拿了爷的赏钱就跑去喝花酒了。」

「什么签?_」林紫颜好奇的问著,这时候也没心思再去难为情了。

「嘿嘿!_」许平故作神秘的笑了笑,趁她不注意的时候浅浅的亲了一下她诱人的娇艳红唇,哈哈大乐著说:「我让他帮我算了,以后你还会给我生一个儿子,而且时间不会太久。」

「讨厌!_」林紫颜娇羞的嗔了一下,但却是突然感觉有些奇怪,满脸怀疑的看著许平。

许平被看得有些发毛,疑惑的问:「你看什么啊!_」_

林紫颜瞪了许平一眼,尽是怀疑的责问道:「老实说,刚才那个老头是不是你搞的鬼?故意装算命的来逗我玩的!_」_

「我可以发誓,真的没有做过什么手脚。」许平马上信誓旦旦的保证道。

「呵呵,你一天得发多少誓了。」美妇扑哧一笑,不过脸上的表情显然是不相信。毕竟按许平的身份地位,要安排个这样的人实在是太简单不过了。

许平一想也大概知道她的想法,狠了狠心咬著牙说:「那我来个最毒的,老子用我传宗接代的家伙发誓,要是我作弊的话让我那地方永远硬不起来。」

「流氓,下流。」林紫颜脸红的轻哼了一口,却是不再怀疑。

「嘿嘿,我觉得这样很有诚意了!_」许平哈哈大乐,拉著她的手继续在繁华的大街上逛了起来。

林紫颜一边走著一边好奇的问道:「对了,你没问那个老人是在哪个寺的吗?到时候有空我们可以去拜访一下,添点香油钱、礼佛什么的。能算得那么准,肯定是个高人!_」_

「……_」许平沉默的看著她,有些哭笑不得的说:「你看他的样子像是和尚吗?_」_

第二章?血光之灾

林紫颜想想也觉得自己说得太离谱了,难为情的笑了笑,还不好意思的吐了吐舌头,娇媚之余,又带著几分少女样,纯真的可爱。

许平也是很少逛街,和她一边聊著一边看著这迷人的美妇开心的模样,心里也是一阵阵的高兴,似乎除了在上的外,也自然的对她产生了一种喜爱之情。

男的高大英俊,女的成熟妩媚。两人的结合走在街上自然吸引了不少人的目光,尤其是林紫颜开心雀跃的时候那对豪乳上下的摇晃,更是让男人们的口水都快流下来了,也让许平气得想挖了他们的眼睛。

虽然她明艳照人、花枝招展的很是迷人,不过并没有发生什么执裤子弟或地痞流氓来滋事的情况,毕竟是在天子脚下,石头掉下来,砸死十个人起码一个是做官的,两个家里有亲戚是当官的,所以总的来说治安还是很好,一路上也没碰上什么扰之类的事。

许平一边看著她开心的样子,脑子里略一思索也就想通了。那天自己体内的真气暴动,可能是受到了陈道子说的另一个通晓战龙诀的师兄牵引,而受到的影响。按这样一说,当时他肯定是在京城,不过人家还不想见自己,也就不必去强求,只是不知道他修为到底高到了什么地步而已,对此许平抱著很大的好奇。

两人走著走著,不知不觉已经明月高挂,原本热闹的街市也慢慢的安静下来,一个个忙了一天的小贩都已经收拾著东西,打算结束这忙碌的一天了。

林紫颜还感觉有些不尽兴,不过她的身体本来就娇弱,晚上的风又有点寒冷,被一吹冷不防就打了个冷颤,许平一见,赶紧把自己的外衣脱下来披在了美人的身上,自己只穿著一件单衣。

「太子爷,您怎么可以这样穿呢,一会龙体著凉可怎么办。」林紫颜一边说著,一边慌忙的把带著许平体温的外衣脱了下来,想重新给他穿上。

经过一晚上的独处,两人已经桶破了这层窗户纸,一切的亲密都变得很是自然。虽然林紫颜还不知道该怎么去面对女儿,但现在却是满心的甜蜜,只想珍惜著眼前的时光。

「这时候还叫我太子爷,直接叫我相公就行了。相公爱护娘子是应该的。」许平一边说著,一边按著她想脱下来的外衣,隔著一层厚厚的衣服把她搂在怀里走著。

林紫颜心里满是幸福,将头靠在许平的肩膀上后温顺的跟著他的脚步走去,偷偷的看了一眼许平,闻著扑面而来的男人味,不禁俏脸一红,心里比吃了蜜还甜。

两人慢慢的走到了安福茶馆,这时候居然还没有打烊。林紫颜一见就知道许平在打什么心思,顿时就不好意思的扭捏起来,却是有些忐忑的期待著两人一起度过的夜晚。

嘿嘿,老天助我啊!许平这一副感动的模样,只不过是因为进了茶馆以后见站在柜台的是见过一面的肖掌柜,自己身上的银子都被陈道子搜刮了,眼下不能回府,又身无分文的,肯定不能带她进宫去吧,到时候被老爹、老娘抓住绝对是一顿教育!要是带去醉香楼的话,那是一个青楼啊!林紫颜一个良家女子肯定会排斥的,茶楼后边的客房是最好的选择呀。

肖掌柜一看到许平,马上殷勤的迎了上来。

虽然是客栈,但许平想了想,也只能在这混一晚了,估计张庆和的地方也不会太差。

许平小小的朝站在一边、不肯上前的林紫颜使了使眼色,肖掌柜也用了一种男人才懂的色狼表情小小的回应了一下,两人开始了演戏一样的对话:

「掌柜的,开两间最好的上房。」

「对不起客官,咱们这就只剩一间了!不过那房间好得没话说,您将就一下吧!_」_

「你没看见我们两人吗?给我再腾一间出来,多少钱都没关系。」许平说著,装模作样的想要摸钱。

「实在对不起,客官。真的是没有了。现在正是学子们上京赶考的日子,到处的客房都是客满的。」肖掌柜也配合的做出了一副实在没有的样子,给再多钱也不行。

「哼,我就不信我有钱找不到地方住。紫颜,咱们走,找别的地方去!_」许平装作一副恼火的模样,走到旁边,拉住有点尴尬的准岳母,做出一副想走的样子。

「要不然,就住在这吧!_」林紫颜说话的时候脸红红的,声音低得就像蚊子一样。

「不行,孤男寡女的,你忍的住,我也没那么好的耐性。」许平依然摇著头,却是忍不住偷笑了,心里赌的就是她不忍心自己不穿外衣受这么久的凉。

「我相信你。」林紫颜深情的看著许平说道。毕竟现在外面确实满京城都是赶考的举子,这时候想找客房也难。

许平这时候做出一副听你的话,保证不会让你失望的表情。刚一转身,就一脸奸笑的朝肖掌柜使了个表情。

肖掌柜马上安排了最好的房间,许平又要了几样小菜和美酒助兴,小二也殷勤的往房间里一桶一桶的运著热水让二人沐浴。许平拉著一脸红晕的美妇推门一看,房间里宽敞的空间,根本就不像是一间茶馆有的客房,位于房子中间的大床上铺著整齐的被褥,中间的大理石桌椅显得奢华而不显眼,整个房间的布局都是浅色的温馨,用一个词来形容就是:暧昧。

妈的,这绝对不是客房,绝对是张庆和那个老玻璃和别人老公偷情的时候用的。许平环视了一下,这档次绝不是给普通客人住的,就这样的红木大床,躺三四个人都没问题,再看看这暧昧的装广,立刻就给张庆和下了注解。

「二位,请慢用!_」小二把旁边的大木桶填满了热水,一脸献媚的朝著两人说道,临走的时候暧昧的一笑,将门紧紧的关上,也吹灭了走廊的灯。

「妾身先去睡了。」林紫颜敏感的知道晚上可能会发生什么,虽然已经稍微接受了这个事实,但对于这样的进展还是觉得有点太快了。

「别急,都玩了一天,我满身是汗!先洗一下吧!_」许平装作一副疲劳的样子,伸了伸懒腰,缓缓的脱去自己的衣裤跳到了木桶里。全身泡在热水里,禁不住舒服的倒吸了一口气。

「好姐姐,帮我搓一下背嘛!_」许平倚著桶边,一边看著有些不知所措的美妇,一边笑嘻嘻的说:「一身全是臭汗的,我习惯了洗澡的时候得有人帮我搓才干净。」

「好,好!不过你可不能乱来!_」林紫颜犹豫了一会后,终于下定决心来到许平后边,拿起湿润的毛巾,小手有点颤抖的开始擦起了男人浑厚约背部。

「舒服。」许平搞怪似的发出了一声类似于某种斤动时才会发出的呻吟,弄得林紫颜满脸的尴尬,始终别过头不敢看许平的身体。

「好,好了!_」林紫颜只是帮许平擦了擦露在水面上的后背,不敢再碰其他地方,眼光自始至终都没敢看许平,脸上尽是难为情的红晕。

「好了,你也洗一下。」许平的语气有点失落,不过却没有勉强她。翻身跳出了水桶后将旁边的毛巾围住自己的腰部,一边拍打著湿漉漉的头发,一边看著像少女一样羞涩的林紫颜。语气温和的说:「你赶紧洗吧,晚了就不好了!现在水还热!_」一边说著,一边坐到了床边的椅子上,开始吃著小菜喝起酒来。

「你,能不能转过身去。」玩了一天,其实林紫颜满身也是不太舒服,不过许平在旁边看著,她怎么样都不好意思当著面脱下衣服沐浴。

许平也无所谓的耸了耸肩,一副正人君子的模样转过头去,不过眼角却轻轻的瞄著后边的美景。

虽说许平只是背对著自己,但一想到旁边就坐著一个男人,林紫颜的小手不禁有些颤抖,毕竟要将自己的身子再一次的呈现在这个男人的面前,强稳了心神后缓缓的褪掉了外衣和裙子,动作轻柔而又充满了诱惑。

林紫颜全身上下就只剩下贴身的肚兜和亵裤,一片片洁白的肌肤顿时就裸露在了空气中,小小的翠绿色肚兜难掩胸前硕大的豪乳。捂著身体的重要部分,见许平并没有回头,还是不放心的跨出玉腿进到桶里,将整个身子沉入水底才慢慢的脱去了自己贴身的衣物,将湿漉漉的内衣挂在了桶边。

许平原本想著能看到那对傲人的大白兔和迷人的森林,但没想到美妇是进到水里才脱去自己的贴身内衣,差点就想转过身去对她进行一番严肃的再教育。不过现在她的衣服已经丢在了地上,内衣又泡了水,起码一会洗完肯定不会穿著衣服的,想到这,许平才感到了一阵欣慰。

「太子爷,奴婢洗完了。能先熄灭烛火吗?_」林紫颜脸红红的说道,洗的时候除了脑袋,整个身子都一直泡在水里,没办法看见半分的春光,但微露在水面的深邃,让人恨不能阔死在那里。

「嗯,没问题。」许平马上就吹熄了蜡烛,可惜没办法看这美人出浴的香艳美景。装纯洁已经装了那么好一会了,完了也不差这一咚嗦,暂时忍了。

「妾身先睡了。」林紫颜趁著黑暗抓过毛巾围在了自己的身上,说完低著头将被子铺好后钻了进去,不过却直接钻到了里面,给许平留出了一大块地方。

「我也困了,睡吧!_」许平一边打著假哈欠,一边挺著硬硬的大家伙,跟著钻进了被窝。

刚一躺下,许平就迫不及待的将双手从美妇的肩膀穿过去紧紧的抱住了她,感觉入手的肌肤如冰一样的凉爽而又细腻,似乎她的身子散发著天然的幽香,就如同催情的气体一样让人兴奋。忍不住把整个人贴了上去,硬硬的大家伙也顶在了她的上。

「好姐姐,浴巾都是水,放被窝里不好。」许平虽然想硬把她身上的浴巾拉开去品尝美妇成熟躯体,但还是忍住,轻轻的在她耳边吹著热气诱导著。

「嗯。」林紫颜只是轻轻的嗯了一声,并没有说话,但许平却感觉她小脸是滚烫的,似乎被火烧了一样,和肩膀的温度实在太不一致了。

不过既然美人没意见,当然还是发挥出了色狼快速的手法,手只是轻轻的一解就将毛巾拉开丢了出去,两人立刻就赤裸相对。许平也迫不及待的将整个火热的身躯贴上了美妇清凉的娇体,刚一碰到的时候,林紫颜马上浑身一颤,本能的躲避著,不过许平马上把抱住她的双手一收,两人立刻就紧紧的贴在了一起。

「姐姐,你好美啊!_」许平一边说著,一边开始舔著未来岳母光滑的脖子,双手也不客气的朝前一把握住了丰满的硕大豪乳,一阵肆意的揉捏。

「啊……你不是说会老实的吗?_」林紫颜早就有了这样的准备,敞开双手任由许平把玩著自己的傲人双峰,嘴里却是口不对心的问著,声音微微的发著颤。

「我这样已经够老实了。」许平一边亲著她爽滑的脖子,一边翻身将她压在身下,呼吸粗重的打量著身下的美妇,虽然已经看过了,但还是再一次被她硕大而又饱满的吸引,忍不住大手摸了上去,一边揉著这弹性十足的肉团,一边啧啧的赞叹著:「好大啊,摸起来真是舒服!_」_

林紫颜羞怯的闭上了眼,眼睫毛却是在颤抖著。

许平摸了一会,已经忍不住开始对丰满的下口啃咬起来,含住了她像少女一样鲜艳而又精致的吸吮起来。双手也不老实的在她身上游走著,房间里马上响起了林紫颜略带压抑的呼吸声。

「我们……这样不好!_」林紫颜一边在许平的爱抚中扭动著身躯,一边小声的说道,但声音却是那么的无力,听起来更像是催情的诱惑。

「有什么不好的,咱们是两情相悦嘛!_」许平已经快暴走了,原来想像过美妇岳母劲爆的身材,但现在完美的显示出来跟隔著衣服看根本就不一样,光胸前的这一对宝贝就已经足够让每个男人都疯狂了,一边爱不释手的把玩著那对难以想像的大白兔,一边喘著粗气说:「好姐姐,我要喝你的奶!_」_

说完又含住了她的小吸了起来。

「啊!别……别这样。好痒啊……_」林紫颜一边娇笑的扭动著身体,一边含羞的矜持著,不过身体上却没有半点抗拒。

许平这时候已经懒得去废话了,好好的品尝眼前的美丽尤物才是正事。一边挑逗著美妇的身躯,一边用已经适应了黑暗的眼睛观察著她的表情。

绝美的小脸上已经是滚烫的潮红,小嘴也不自觉的张开著。嫣红小巧的嘴唇微微的发颤,情动的美眸里布满了水雾,在黑暗中更是晶莹闪亮。

一看这表情就让人更加的疯狂了。眼前这对两手都握不住的豪乳简直就可以让所有的男人都发疯,许平禁不住吐了一些口水抹在自己已经硬得发疼的龙根上,上前蹲在了她的上,双手摸著她的豪乳挤压著,前后的起来,这样的不玩一下实在太浪费了。

「啊!这……这……_」林紫颜传统的脑子里根本就没这样的知识。见许平掐著自己的双峰夹住那根让人害怕的大东西前后起来,睁眼一看,顿时羞得说不出话来了。

「嘿嘿,好姐姐。这也是欢爱时的小乐趣嘛。」许平一边獗著嘴享受著摩擦的快感,一边缓缓的说道,这么大的不下垂而且还这么有弹性,实在是太难得了。

「太、太羞人了。」双峰被紧紧的握住,又见许平做出了这么秽的姿势骑在自己的胸上,不知道为什么林紫颜感觉心里除了难为情,居然隐隐有了一些别样的快感,的水分似乎越来越多了。

许平用这个姿势著,蛋蛋也前后在她光滑的上磨蹭著。这种感觉不同于一般的,更有一种不一样的快感。林紫颜禁不住胸前快感的侵袭,伸出了小手轻轻的抚摸著许平的腿,呼吸变得越发的急促,眼神也越来越迷离。

许平了好一会,觉得太干了,也不是很舒服,停下后躺到了她的旁边,一边亲吻著她的脖子,手也开始向双腿中间那诱惑人的地方摸去。

「嗯,别弄了。好痒啊!_」林紫颜一边娇笑一边扭动,试图躲过许平作怪的舌头沿著自己的脖子往下滑去。

「靠,不是这么耍人吧!_」许平好不容易分开她并拢的双腿,摸到销魂地的时候,虽然感觉美妇岳母已经情动得颤抖起来,那小地方竟然泛滥得连被单上都是一片的潮湿。

不可能有这样多水啊?许平愣了一下,抽出手来一看,手上除了晶莹的玉液外,居然还有不少的血迹,腥红的一片。

顾不得辛苦营造起来的激情气氛,在林紫颜疑惑的眼神下起身把灯一点,又走回来将被子拉开,往被单一看,差点就晕了过去。美妇这时候居然双腿中间都是血迹,有一些更是流到了床单上。

「妈的,没这么玩的吧!_」许平不禁破口骂了起来。

林紫颜本来已经是闭上了美眸,紧张的将身子送给爱郎把玩,有些害怕的期待许平那根大家伙入侵自己,猛一听他爆了粗话,睁眼只见他身子一凉后,趴在了自己的双腿中间,一脸仇恨的看著自己的羞处,一副想死的沮丧模样。

尽管感觉很是羞人,但林紫颜也忍不住坐起来一看,原来自己的月事不知不觉已经来了,双腿中间满是女人的经血。脸红得比起做好了被入侵准备时更厉害了,要知道这个时代的人都觉得女人月事是一种污秽的事情,男人居然不避讳的看著,这种感觉是既幸福却又有点担心会给许平带来不好的运气。

「太子爷!奴婢……刚好那个来了。」林紫颜看著还懧真趴在自己两腿中间的许平小声的说道,脸上尽是羞愧和不安,不知道许平会不会因为这污秽的事责怪自己。

「我知道。」许平一边看著美妇那个诱人的性感染满了红色,慢慢的往外流淌鲜血,一边咬牙切齿的答道。

这一天的处心积虑、花言巧语,好不容易才弄来了这么一个机会,没想到居然会被这东西轻易的破坏了。想到这,许平恨不得你别流血,哥哥自己割脉流点血。

虽然说没办法干了,但看一看也是不错的。许平仔细的观察起来,不禁暗叹林紫颜的实在太有女性的魅力了,肥美的是鲜艳的红色,体毛虽然浓密,但看起来一点都不脏,反而充满著迷人的诱惑,就连腿根都是白里透红,看起来十分的清爽。

「奴婢,能先清理一下吗?_」见许平还是目不转睛的看著自己的羞处,虽然已经打定了委身的决定。但被一个男人这么直勾勾的盯著自己的还是有些不好意思,林紫颜声音低得和蚊子一样的问道。

「嗯。」许平说著,满脸都和死了老婆或丢了钱一样沮丧的坐了起来。

「对不起,妾身今晚无法侍寝了。」林紫颜轻轻的拿过毛巾擦干净?将自己已经脱去的亵裤穿上,见许平挺著一张死人脸,好笑之余一脸温柔的从后边抱住他。双峰挤在了宽厚的背上,俏脸满是歉意的说:「太子爷,您别生气了好吗?_」_

「我……我想哭!_」许平差点就想流眼泪了,这等了多少年才骗得了一个机会。上天就像和自己作对一样,为什么偏偏这个时候来个屁大姨妈。现在美妇还歉意的抱著自己,难道不知道那对大白兔积压在自己身上那种柔软的感觉有多大的刺激性吗?

妈了个b的,总算知道陈道子那人渣说的「有血光之灾而无不幸」到底是怎么回事了。去他妈的,紧要关头来月经,这和要射的时候突然被人砍了一刀一样的难受。我你个老神棍,怎么就不把话说清楚一点!

许平火冒三丈的诅咒著,陈道子你个老不死的现在要被我抓到的话,老子非把你这破师兄打成师太不可,我,我彻底的。

「别这样了,是奴婢不好!_」林紫颜见许平脸色很阴沉,将小头靠在许平的后背上,双手也紧紧的绕过宽敞的胸口抱著他,小心翼翼的愧道:「奴婢要知道今天来月事的话,肯定不会让您看见这污秽之物的。」

「不这样能行吗?老子差点就想碧血洗银枪了。」许平一边撑著死人脸,一边转过头来,将美妇的小手拉到自己坚硬得有点疼的龙根上。

「真那么难受吗?_」美妇按著发烫的硕大龙根,有些羞涩的问道,却是惊讶于这个尺寸。如果相比的话,那自己死去的相公只能算是小孩子了。

「比死还难受。」许平就像被抽空了全身的力气一样,无力的倒在了床上,半死不活的说道。

「这……_」林紫颜按著硕大的龙根有点不知所措,让许平恨的。旧社会就是不行,这性教育实在是太不普及了,老是用传统姿势难道不腻吗?妈的!也不知道搞点什么的,这东西又没什么难度。

「好姐姐,用小口给我解决一下吧!_」许平想了想,无奈的引导著。

「怎么?怎么弄?_」林紫颜握著大龙根有点茫然的问道,胸前的大双峰随著她的动作上下跳动著,成熟的脸上满是天真好奇的表情,让许平都快有闯红灯的冲动。

「像舔冰棒一样的就行了。」许平退而求其次了,既然无法彻底的占有她,那让她用樱桃小口给自己服务一下总是不过分吧?不过美妇依然是一脸的茫然,不知道该怎么办,握住龙根的手最连基本的都不懂。

「主子,主子。该起来了,」

许平无奈的刚想继续的引诱,没想到这时候居然不合时宜的有人敲门,巧儿在门外有些著急的喊著。

妈的,许平气得脸色发黑,这蛋疼得从里到外真是彻底啊!陈道子你个王八蛋,和你说话就惹来破事一堆。做个爱不行,老子想口爆还有人打扰,我!

「奶奶个腿的,我日!我彻底的日。」许平已经气得脑子都快出血了,这还是人过的生活吗?这才几点就有人一早跑来催命,再说了现在在客栈又不是在家里。老天难道就不能放我一马吗?

林紫颜一听到巧儿的声音,匆匆的放开了按在龙根上的小手,拉过被子整个人钻了进去,歉意又是难为情的看了许平一眼,小脸朝著里面装睡。

想到这,许平感觉自己都快疯了,光著身子,满脸怒火的跳下床去。重重的坐到了椅子上,结实的一坐,差点都把椅子给砸破了,语气不爽的喊道:「什么事,进来说吧!_」_

巧儿这才小心的推开了门,许平这时候才知道自己忘了锁门。小魔女探头看见床上躺著一个女人,笑嘻嘻的走到了许平旁边,丝毫不顾忌眼前的男人是光著和高翘的大龙根,悄悄的作了一个搞定了的手势,脸上尽是暧昧的坏笑。

许平这时候哪有这么好的心情,要真的搞定了还有时间给你开门,忍不住朝她竖起了中指,脸上的表情那叫一个咬牙切齿啊。

「主子,一会该去考场了。」小米随后双手捧著一个托然走了过来,托候上放著一套太子该穿的正规储君服,见许平赤裸著身子还有些不高兴,说话的时候特别的小声。

一去个展考场,这帮人也不给老子看看时间,这他妈还没天亮呢,那么早去干什么,见鬼去啊。有那空不他妈多几下,我日!_」许平也不是故意想朝小米发火,只不过是心里实在是不爽啊,忍不住没好气的宣泄了一通。

「对不起,奴婢也不知道为什么这么早。」小米小脸上满是委屈,但还是顺著许平说。

「我不是故意说你的。」

看著小米清纯可爱的小脸上楚楚可怜的模样,眼圈似乎都有些红了。许平也叹了一口气,自己这无名火起的朝谁都发脾气,发了又有什么用呢?无奈的示意不关她的事!

「喔,原来是阿姨来了月事啊!_」巧儿眼角突然看到了床单上的一点红,终于知道了怎么回事。话一说出来,林紫颜装睡的耳朵顿时就红了起来。

小米跪到了许平的,主动的握住了许平硬硬的大龙根,羞涩的看了一眼后蹲下来轻启朱唇将龙头含住,一边用舌头舔著,一边握著龙身开始上下起来。

「呼,小米的口技更好了,真舒服啊!_」许平倒吸了一口气后朝小米鼓励道,还好有这体贴的小丫鬟在,起码可以让自己口爆一下。

「阿姨,你想看就起来看嘛!_」巧儿已经看多了许平和别的女人欢爱,这时候也没觉得有什么害羞。不过却眼尖的看到林紫颜小小的挪了一子朝这边偷看了一下,立刻调皮的喊了出来。

小米不管旁边有其他的人在看,依然卖力的吞吐著一手有点握不住的大龙根。巧儿一边笑嘻嘻的看著,一边还不忘回头看看耳朵已经像烧熟一样,躲在被窝里听著啧啧水声的林紫颜。

半个小时后,随著小米的动作越来越深入,许平感觉自己快出来了。将小米的头抱住后,自己腰肢,快速的在她的小嘴里起来。小米冷不防的被顶著,顿时有点吃不消,每一次许平都粗暴的顶到了她的喉咙口,晶莹的唾液也从嘴边往下淌著,连成了一条条明亮的细丝。

随著龙头传来一阵酥麻的感觉,许平加快了动作,顶得小米的眼泪都流出来了。在一阵痉挛以后,终于将惩了一晚上的大量的爆发在了小米的口中。小米也有点承受不住,乳白色的黏稠沿著嘴边开始往外流淌。许平爽过之后腿感觉稍微有些发软,将龙根从她的小嘴里抽离,坐到了椅子上喘著粗气。

回头看巧儿正有兴趣的盯著自己已经有点发软的大龙根,龙头上还满是小米的唾液和自己残留的精华。

「靠,看什么看。你这小丫头都吃了多少次老子的豆腐了。」许平不禁抖了抖龙根朝巧儿笑骂道,现在把惩了一晚上的火气都发泄出去,心情顿时好了不少。

「乐意,又不是没看过!_」巧儿一脸无所谓的别过脸去说道,仗著许平和赵铃的宠爱,她一直都是这副调皮嬉闹的模样,可爱得让人根本没办法生她的气。

「主子,奴婢帮您清理。」咳嗽完的小米将自己小嘴里的吞下去后,擦了擦眼角的泪水,又跪伏到许平的双腿间,扶起大龙根后伸出舌头仔细的清理起来,将所有的东西都吞下了自己的肚子,直到整个大龙根上下除了自己的唾液外没有别的东西的时候才停下了动作。

「主子,您得更衣了。」小米清理完后看了看外面略微亮起的天色,小脸上既是幸福又紧张的说道。作为一个宫女,能得到在主子旁边伺候的机会,又能这么亲密的接触,对她来说是一种莫大的满足了。

许平看著这笨重的储君服就是一阵的头疼,摆了摆手说:「到了地方再穿吧,现在在街市上还是穿著便服比较好一点。」

「就是}己巧儿在旁边嬉笑著说:「堂堂太子上街,要是没千百个随从,一会要被当成冒牌货的话可怎么办啊?是不是啊主子。」

「多嘴!_」许平溺爱的掐了下她的小鼻子,看著眼前这个精致可人的小,就算想生气都生不起来。

「那奴婢先帮您穿上衣服吧!_」小米说著,将许平昨天穿的衣服拿起,一件一件的帮许平穿了上去。

随著身后吞吐的声音、水声和声浪语过去后,林紫颜的心里已经更加的搔痒起来,禁不住自己磨踏起了双腿。等到后边传来了一阵穿衣服的声音,突然感觉被子被拉开了,身上一凉,自己被人整个的抱起。

许平笑嘻嘻的将满脸潮红的岳母横抱起来,爱怜的在那张绝美的小脸上亲了一下,温柔的说:「乖,我现在去办正事了。你先休息一下,睡完以后让巧儿送你回去就行了。」

林紫颜被亲了一下,差点就融化在了那满是深情的话语中,只是被人从被窝里拉出来身子一凉,回过神来见小米一脸羡慕和嫉妒的看著自己,巧儿则是一脸的玩味。顺著她们的眼光往下一看,原来自己的上半身都彻底的暴露在了空气中,两个丫头正是使劲的盯著自己的双峰看,尖叫一声后挣脱了许平的怀抱,又躲回了被窝里。

「哈哈,巧儿你在这看著吧!_」会你阿姨醒了送她回去。小米咱们走。」许平乐笑了一声后,离开了一夜暧昧的房间。

当天空开始泛起鱼肚白的时候,许平已经一身盛装的出现在吏部的考场里,坐在了主堂上,前面一片大大的屏风挡住了学子们的视线。

妈的,这身衣服还是和盔甲一样的笨重。许平一边咒骂著一边还得坐得威严一些,虽然是晨曦初露的凉爽时候,但身上穿著这么多的衣服也是很热。

小米一看许平的头上都出了汗了,赶紧在旁边一边递著凉茶,一边拿扇子为主子褊著风。几个考官也是殷勤的在旁边介绍著这一届的科考里有多少的人才,师从何人之类的无聊话题。

一个个虽然满脸的严肃和正经,但感觉却和围著一群啰嗦的苍蝇差不多。许平真想拿个拍子把他们全拍死算了,一听他们的话,不用想就知道有一些肯定是关系户!

监考一看时间到了,立刻捏著和公鸡差不多的声音高声的喊道:「考生入见!_」_

早在考场外候了一夜的学子们这才迎著微微的晨光,一边接受著检查一边走了进来,规矩的站成四排后齐跪下去,高声的呼道:「参见太子!_」_

「呵呵,此届考生大多师出名门,大有前途啊!_」一个瘦瘦的、长著山羊胡子的考官感叹著。

许平斜了他一眼,心里已经惦记著一会考完的时候该怎么收拾他了。这家伙真他妈不知道是读书傻了还是怎么回事,京城现在谁不知道太子府和礼部在对著干,就你这傻b竟然还推荐那些老顽固的学生,是想不开了要找死吧!

「非也!_」另一个一直是绷著脸的中年男子跳了出来,语气中带著几分轻蔑的说:「本朝初次科考,意在选拔人才。你看看这些人,良莠不齐的样子。有几个看起来像是有才华的,不过嘛!看起来有财的倒是多。」

他不说许平也是注意到了,很多人一人赶考,却是带著几十个随从的,似乎有钱人家的更多。不过这些考官一个个都是心照不宣,还真没一个敢这样明白的说话,许平不由得赞许的看了他一眼,笑咪咪的问:「那依你的说法,这些人里似乎没几个有用的!_」_

「是!_」这家伙脑子是绝对的耿直,一点都没注意到其他人的脸色都黑了,继续自顾自的说:「不是微臣危言耸听,大凡科考之日皆有不平之事。」

说完扫了其他人一眼,冷笑一声说;「不过嘛,有时候需要粉饰太平而已。」

这话一出,其他人的脸色迅速都变了,有的人连冷汗都下来了。

许平将这一切都尽收眼底,看来这家伙也不是脑子进水,这话是说得挺有预谋的,挥手示意小米先下去后,面色有些不善的问:「那你倒是说说,太平底下还有些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

「微臣不知!_」_

「你叫什么名字?_」许平饶有兴趣的问道,在这么多的同僚面前抬杠,是想引起自己的重用,还是真的为不平事而愤慨,不管怎么样,都是一个有胆识的人。

「微臣李道年,无品无职,只是奉命在此伺候而已!_」_

李道年。许平看著眼前这个总是板著脸的家伙,感觉很是熟悉。这名字似乎在哪听过,想了好一会,这才一拍脑子想了起来。

李道年原是沧州的一个小知县,旱灾绝收的时候带著难民们哄抢那些囤粮的商人。后来因为不小心闹得太大,些许大户家里除了粮食,其他东西也被洗劫,立刻就被发往京城问罪,但刑部和吏部也一直都没对他做出什么样的责罚,只是丢在一边不闻不问而已。

「李道年,眼下学子看起来差不多有四百余人吧!_」许平坏笑了一下,徐徐的问:「按你看来,该怎么样才能把那些鱼目混珠的家伙给清除出去?_」_

其他的监考们一看许平搭理他,赶紧就要开口说话。但都被许平瞪得没敢开口!

李道年懧真的思索了一下,冷笑了一声说:「让他们每个人都默写一遍三字经,即使是再平庸的读书人也会懂。那些不学无术之人,自然就自己暴露出来了。」

「太简单了吧!_」许平不禁皱起了眉头,三字经,别说这些学子了,很多小孩都知道怎么背诵的。

李道年面色有些狠毒,闷哼了一声后严肃的说:「回太子爷,确实有的孩童都会背!不过嘛,那些人除了吃喝玩乐,哪有时间去学这些最浅薄的东西,大多都是有人提前准备好应付科举的材料,三字经虽易,但难保有一些人连这个都背不出来。」

许平偷偷的观察一下,发现一些监考们脸都有些绿了,一个个满面的担忧。思索了一下后点头说:「准,己

「微臣领命!_」李道年恭敬的应了一声,走了下去。

「殿下,微臣以为不妥。」他前脚一走,后边一帮的监考马上跳出来反对,山羊胡子更是首先发难,一副忧国忧民的模样说:「我朝廷头次科考,岂可儿戏。这李道年实在太荒唐了,四百余考生哪个不是各地出类拔萃之人,此等小题不是在延误时间而已吗?_」_

门哦!_」许平哦了一声后,靠在椅背上闭目养神没去理他们。

监考们一看这架势就知道再说也没用了,互相看了几眼,就告退出去帮忙了。或许是为了能多留住一些给了好处的人才那么著急的!

许平不禁思索起这个李道年来,他似乎一直很平庸,唯一令人印象深刻的就是纵容难民们去哄抢的胆识,也因为这样才得罪了那些大官,被送到京城来,或许是因为荒年的情况实在太严重了,才没空去治他的罪。

可这样一想也不对,不治罪是一回事。怎么还会派他来这监考呢?

许平想了想,可能老爹懧为他是一个人才,所以安的,细想一下也就明白了。这样的人一直郁郁不得志,一个小小的穷知县,纪龙他们怎么会看得上眼呢!所以他现在的情况应该还是满清白的,不会有什么乱蒳八糟的关系在。

许平不禁嘿嘿的一笑,看来这李道年也不是什么死板的人,就看看他这三字经的主意会不会出什么效果,要是没有的话,就算老爹看错人了。

随著李道年宣布了先考三字经的事,考场里立刻哗然一片。不过大多数人脸上除了疑惑外也没多说什么,老实的一一铺开纸笔,下笔如飞的默写了一遍。

由于人数众多,虽然只是小小的默写,但还是到了大中午才结束。

「禀太子,有蒳十六人根本就写不出!_」李道年得意的拿著一分册子说:「有的人连毛笔都拿不好。这样的人竟然是各地方选拔的举子秀才,实在是可笑。」

一顿冷潮热讽让其他人脸色都变了。许平也没多说什么,册子看也不看的丢到边去,面沉如水的说:「这个等考完再追究,把那些通过的学子们都宣进来吧t己

李道年本以为许平会大作文章,没想到只是轻描淡写的几句,心里一时间有些失落,但想想这个主子办事一向没有章法可言,所以还是沉住了气,出去招学子们进见。

余下的三百多人鱼贯而入,跪地请安后沉静的一片,看起来似乎都有些紧张,但一些人脸色更多的是期待。当然他们也不敢抬头窥视屏风后边的情景,一个个紧张得大气都不敢出。

第三章?禽兽父子

许平缓缓的透过屏风一看,打眼一瞧,跪在地上的人群里有张启华、欧阳泰跟和进这些熟人,这时候都把脑袋碰在地上不敢抬头。不过估计就是他们看见了自己这一身正经的打扮也懧不出来,想到这不禁心里一乐。在监场官的接引下来到了正厅,门前悬挂著一个珠帘,挡住了所有人的视线,桌子上已经摆好了茶水笔墨。

前边是一个露天的花园,两边摆满了桌子和蒲团,每个位子都用木板隔开的。看来学子们一会就会在这作答,十年寒窗也就看这一会的发挥了。

盘腿坐下后。门口一个考官模样的中年人高声吆喝起来:「太子主考,凡已经通过第一轮笔试的众学子入场。」

话音落下,门口的学子们纷纷按自己的学号进场了,众人入场时的表情不一,一想到太子就坐在珠帘后边,有的紧张得满头大汗,但也有看起来异常兴奋的,大概是为了能显露一下自己的才华而高兴吧?虽然人多,但却异常安静。

许平从陆续进入的人群中寻找著自己的熟人,一看真有一种想把他们揍一顿的冲动:和进正懒洋洋的打著哈欠,大概是嘴里的味道实在不好,旁边的人都厌恶的看著他;欧阳泰和张启华两人面上的表情贱,贼眉鼠眼的,不是在讨论谁家的姑娘技术好,就是在说哪家的寡妇活儿多,绝对不会是在说什么国家大事。

待众人都按照桌子上的姓名找到了自己的座位,场子立刻安静了下来。无一例外的看著珠帘后边隐约的身影,析祷著自己的前程。这时候旁边一个干瘪的白胡子小老头站到了众人的中间,领著几个人仔细的检查了一下众人的桌子和身上携带的物件。确定没有任何作弊的东西,才朝著许平低下腰去,声音有力的说:「禀太子,下官已经仔细的检查完了,众人身上并无可作弊之物,请太子示下第一道题。」

「不急,容我好好的看一下各位才子的风范。」许平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比较有威严,话音刚落,众人都挺直了腰板,摆出一副人才的模样。不过许平可不是真的想看他们,眼睛从人群里扫来扫去,奇怪著怎么没有看见纪开文,莫非他没有通过上一轮的考试?不可能啊!

「众学子,第一题,将自己父母的名讳,还有所有家事都写在纸上呈上来。」许平疑惑之余,开始怀疑起纪开文这目不识丁的废物是不是找人代考了,想了想,徐徐的说道。

底下的人闻言,没想到第一题居然是这样的!有的坚决的下笔,但许平也细心的观察到,有的人是犹豫了一会后才开始写的。过了一会,众人都已经写好了,监考官下去将所有的答题收上来,整理好,放在许平的面前。

「凡家中有人在朝当官者,出列。」许平想了想,懒得去看那叠试卷,直接开口说道。人群里立刻有了小小的讨论声和一阵的乱,似乎是对太子这举动有些想不明白。-k-

“考场重地,严禁交头接耳。」白胡子老头见状皱了皱眉头,大声喝道:「家中有人在朝中主事者,出列。」

没一会,人群里三三两两的走出了十多人,聚集在走道中间,张启华也站在了里面,毕竟他老爹挂的是五品衔,这时候站出来,就等于说商部虽然无权过问朝事,但也是朝廷的一部,地位和六部差不多。许平顿时赞许的看了他一眼,这家伙虽然满脑都是,但也算是一个机灵人。不过从其他人的脸上,明显可以看出一部分人有些惊慌和不安,另一些却是有点不知所措。

「纪开文。」许平突然喊了一下,众人愣了一下后没人回答。

「李道年,把纪开文的考卷给我拿出来。」许平突然狠狠的朝旁边的李道年喝道,马上就有一分纸递到了自己手上。仔细一看,果然是写纪家那个白痴孙子的名字,纪中云和纪龙的名字也都在上面,这就可以确定了纪开文是有人顶替。

「大胆,纪开文给我站出来。」许平突然一拍桌子怒喝道。随著这声怒喝,主道中立刻就有一个满头大汗的青年整个人虚脱一样的倒了下来,双膝著地,全身颤抖的跪在地上,小声的应道:「草民……纪开文在。」

「大胆刁民,纪开文乃是皇亲国戚,本太子岂会不识。你居然敢在这冒充他人,来人啊!给我拉下去关起来,著刑部审理。」许平怒喝著将他的话全部挡了回去,心里也有种被愚弄的愤怒,毕竟是自己主考,这废物竟然敢堂而皇之的找人替考,真当老子好欺负啊!

这时候青年已经吓得无力的倒在了地上,全身虚脱的出著冷汗。左右各出来一名守卫,将他给拖了出去。

「哼,本太子再给你们一次机会。如果不老实,不只丢了脑袋,重则株连九族。」许平看了看剩下的人恶狠狠的说道,心里开始琢磨该怎么拿这事做做文章了。

看来自己临时的决定是对的,本来按计划应该是在科考结束后,那些入榜的才子由自己来点名。现在还没考就先过来,杜绝了一些人的把戏,还可以收拾一下纪开文这傻子,有赚无赔的买卖啊!想到这,许平的心情才算稍微的好了一点。

「太子饶命,太子饶命啊!_」人群里马上又有一个人跪了下去,这时候已经吓得了裤子,更有一些黄色的水流淌到了地上,刺鼻的味道让众人感到有点恶心。不过即使是水沾到了脚下也不敢挪动半步。

「姓名!_」_

「段木风。」

「代替何人?_」_

「云南巡抚张玉龙大人的外甥——张克罗!_」_

许平一顿吓唬,就让他什么都招供了,冷哼了两声,朝旁边的监考说道:「这是皇上登基以来第一次开恩科,也是本太子第一次主考。居然有朝廷重臣如此目无法纪,唆使他人冒名顶替,实在是罪大恶极。著刑部将顶替双方立刻拿下,仔细审查后定罪,罪加一等。」

许平一边冷冷的说著,旁边的监考官仔细的把话都记了下来。手一挥,护卫们拖著段木风和泥一样软的身子走了出去。

许平仔细的想了想,在场的其他人肯定有些把戏。不过抓住了张玉龙和纪龙的尾巴已经算是一个大收获了,一次清理的太干净那是不可能的事。而且可以在这件事上大做文章,虽然不能让他们完蛋,但伤筋动骨还是少不了。一想到这心情就好了起来,笑呵呵的朝剩下的人说道:「吓著各位了,将蛀虫清理出去后各位可以安心的答卷了,都回去坐吧!_」_

众人这才放心的回去坐下,不过还是有人心机不怎么样,一听没事明显的松了一口大气。

「命题,为官之道。时间一灶香,不可引典故文籍,不可借论语诗经。」许平一边乐呵呵的写了张纸条折好后让人拿出去交给小米,一边说道。底下的人对这个考题似乎也是不觉得新鲜,有的思考,也有的马上就下笔如飞。

和进就是下笔如飞的一类人。监考马上就把香插在了中间的香炉上,虽然许平觉得这和高考一样,一小会的时间就能评定了他们的努力有些不公平。不过这也是没办法的,是个金子总会发光,是面玻璃总会反光,是钱总会花光,有没有能耐就看他们自己了。

慢腾腾的等了一灶香,期间其他人都紧张的看著考生有没有作弊,李道年也是满面严色的走来走去。不过计时的白胡子老头却是一脸专注的看著正在燃烧的香,许平感觉他甚至恨不得自己吹几口气让香烧得更快一些。终于在最后一点亮光熄灭的时候,老头像吃了兴奋剂一样的高喊:「时间到,所有学子停笔。」

考试期间又被李道年逮住了几个舞弊的,有的在衣服上做起了文章,密密麻麻的花纹下尽是一篇篇的文章,如果不是细看的话还以为只是装饰的花纹而已,真是花了不少的心思,大手一挥全被带走了。

学子们有的已经胸有成足的完成了文章,不过有些不知道是下笔太慢还是想长篇大论的卖弄一番,这时候垂头顿足一副懊恼的模样,犹如因为阳痿被老婆踢下床那样的沮丧。

老头可没去管他们这些,将试卷都一一收好后恭敬的递了上来。底下的人有的自信满满的等著结果,不过也是难以掩饰脸上的紧张,有的人已经是一副失落的表情,就像知道自己的文章肯定不会过关一样。

许平拿过后先将和进三人的抽了出来,再把其他的递给旁边的监考,吩咐未完成的一律过泸后,自己看起了三人的考卷,看第一张的时候嘴里的茶顿时就喷了出来。第一张是张启华的,这王八蛋难怪那么早就写完了,纸上只是寥寥的几字:官官相护,拍马奉承。三年清知府,十万雪花银。

妈的,虽然句句都是至理名言,也符合了要求,没有借鉴那些名著,但这也太敷衍人了。许平一阵的咳嗽,再看看张启华坐在下面一脸严肃的样子,真想抄家伙下去揍他一顿。

欧阳泰更加的蛋,不说交的白卷吧!竟然给自己列了一张京城妓院的目录明图,更他妈可恶的是连价格都写得清清楚楚的,哪个姑娘、什么活好,写得比黄色小说更加诱人,哪家口碑好也是十分的详细。看得许平当场就有种想去消费一下的冲动,妈的这家伙肯定是个老嫖客。

就这文笔,好好写个文章肯定也能过关。估计这家伙还是想悠闲的当个败家子吧!真他妈有志气。许平真的对这俩活宝是有点哭笑不得了,大概张启华也是觉得自己肯定会上榜吧!考虑一会是不是把他俩拖进巷子里揍一顿了。

气归气,这两个王八蛋却不能让他们落榜,许平想到这,眼珠贼贼的一转,装作不小心一样的碰翻了桌子上的墨盒,盒子一翻,墨水立刻就将两人的卷子弄得模糊不堪,许平还故作惊讶的叫了一声,趁机挪了一下让两张卷子全变成了黑糊糊的一片。

「太子殿下,您没事吧!_」旁边的监考一见马上著急的跑了过来,一边用纸擦著许平衣服上的墨水,一边紧张的问道。

「没事!_」许平挥了挥手说道,故意扬了一下手上已经变成黑色的试卷。一副惋惜的样子叹息道:「此二人文采一流,本太子看得一时入了神。没想到会毁了这样的好文章,实在可惜啊!_」_

「无妨,此人若文采出众,能让太子如此欣赏,即使无此一纸也当是朝廷楝梁。」监考见许平脸上叹息的表情,赶紧迎合著说道。

「正是!_」就连不苟言笑的李道年这时候都是一副微笑的样子,迎合著说:「能有大才之文引得人入胜,即使不靠这片面之纸也当是国之楝梁,太子殿下不必拘泥于此。」

「嗯,也只能这样了!_」_

许平还是一副可惜的样子摇头晃头,顺手拿起和进的文章看了起来,人长得不怎么样字,倒是挺漂亮的。一看之下,许平顿时就两眼放光,洋洋洒洒几十字道尽了官场是非:

「为官之道,不可遵循死章硬规。须知从官之日多以赤子心诚接印,无奈花花世界,白银美色诱人,能拒而远之者寥寥无几。当官,清官者可能名声极佳却毫无作为,无法使权造福一方。贪官污吏,虽百姓怨恨但有之功劳显赫不被懧可。清官,贪官,谁可分是为民还是误民。为官之道,首先必先懧知本身,上迎圣上下拢官员虽不是正确之举却是保命之道。有时清正廉明者固守成规,而误国误君。谁可分是好官还是坏官……_」

许平看完欣慰的笑了笑,这家伙果然还是没有辜负自己的期待。写出了一篇出色的文章,但愿他的文采放到了别处不是纸上谈兵。清官无为不一定是好官,真是足够让人痛骂一顿的观点!

阅读了其他人的文章,虽然不缺乏有文采者,但大多都遮遮掩掩没有和进那么敢说,顶多也就是歌功颂德一下让人闷得想睡觉。权衡了一下利弊后,许平咬了咬牙点了和进为头榜,一个叫司徒正的为榜眼,欧阳泰起码字还不错,就让他做了探花。张启华和其他几个敢说的人凑为十甲。

看完卷子立刻就让众学子回去等候消息,把名单拟好了让监考交给吏部核对,这考试也就算完了,简单得许平都感觉是不是有点儿戏了。

「主子,您该更衣了!_」小米适时的走了进来,一看许平的储君服上都是墨水,立刻就惊慌的跑上前来,有些自责的说:「主子,您怎么弄的这一身了!是小米不好,奴婢该一直在旁伺候著。」

「傻丫头,没你什么事!_」许平见已经没人了,立刻就迫不及待的把笨重的衣服一件件的剥了下来,最里面的那一层都已经被汗水给浸湿了。

「不穿这个!_」许平热得快死了,挥手示意小米将那儒袍换掉。

小米狡黠的一笑,知道许平绝对不会穿这样的衣服,变戏法一样的从儒袍底下抽出了一件薄裤和一件背心来,得意的扬了扬手上的草编拖鞋,笑嘻嘻的说:「就知道主子不喜欢,人家早就准备好了!_」_

「乖,还是小米最懂我!_」许平哈哈大笑的摸著她的小脸,虽然这些衣服在别人看来很是奇怪,而且自己的女人们都觉得这样穿很是邋遢,不过在大夏天却是最好的衣服了。

「谢主子夸奖!_」小米顽皮的吐了下小舌头,引著许平进内屋后拿来了温水,仔细的将许平身上的汗水全擦得干干净净以后这才换上了衣服。

「小米,将这纸条送进宫里!_」许平一边惬意的穿著这不伦不类的衣服,一边将一张纸条递给了小米。

小米也是宫女出身,有时候送送信之类的小活干得是轻车熟路。而且不少人都知道她是太子身边最得宠的丫囊,就连那些官员见到她时还得乖乖的打一声招呼,所以进出皇宫对她来说是家常便饭。

「奴婢这就去!_」小米立刻面色严肃的点了点头,小心翼翼的将纸条藏于袖中就走了出去,临出门还细心的说:「主子,咱的车在后门那。巧儿已经在那等著您了!_」_

「嗯!_」许平答应了一声后挥手示意她走,待到小米出去以后,这才笑了笑又走到了主厅,李道年果然不负自己所望的在那跪著了。

「起来吧!_」许平坐下后示意他起身答话。

李道年恭敬的起了身,却是微微的一愣,没想到当今太子竟然像个市井泼皮一样穿著这身古怪的衣服,不过马上也回过神来,表情虽然谦卑但却不乏得意的笑道:「微臣不知道太子殿下是否会来,冒昧的在这候著。」

「别得了便宜还卖乖了!_」许平没好气的摆了摆手问:「一共多少人有问题?_」_

「启禀殿下,」李道年心算了一下,面色严谨的说:「按目前来说,除去了第一轮抓起来的人。微臣觉得有问题的人不在少数,不过碍于其他的监考一直从中周旋,微臣无法抓到确凿的证据。」

「算了!_」许平叹了口气后摆手说:「有一些事不必太过于懧真。除了朝中人的家属以外,其他的人你去办吧,查查看他们是怎么混进来的,还给其他学子一个公道!_」_

「这个……_」李道年面露难色的说:「微臣无职在身,似乎于理不合。」

「少来这一套!_」许平瞪了他一眼,一边起身一边说:「一会你自己去吏部报到,然后该干嘛给我滚去干嘛。少说这些屁话!_」_

「是,臣不说屁话了!_」李道年狡黠的笑了笑后,高声呼道:「恭送太子!_」_

「滚吧!_」许平没好气的骂了一声后,避开了人潮耸动的前门,到了后门以后立刻就钻上了马车,张虎早早的守在了车边。

上车一看,巧儿像是小孩子一样缩在了车厢的最里面,嘴馋的看著桌子上新鲜的水果,看那可爱的小模样就差没流口水了。许平不禁被她逗得笑骂起来:「你这馋嘴的丫头,少爷我解渴的水果你还要惦记。」

「主子,其实你穿那储君服还是满帅的嘛!_」巧儿看许平一身破烂,一边殷勤的递过水果,一边发表著自己的意见。

「少来,你是不是又惹什么祸了?_」如果这话是其他美女说的,许平保不准会上前把她们扑倒后感动得一阵吃豆腐,但话从这小魔女的嘴里出来怎么听都感觉很是奇呈。

「人家说真的嘛!_」巧儿小脸上满是委屈,嘟著小嘴说道,手却是不老实的将新鲜的葡萄一个个的送入嘴里。

「行了行了,赶繁回家。我都快热死了。这一上午比打了一架还累。」许平想起那些老监考们的之乎者也,心里就一顿烦。

一个个喊个鸡毛的呜呼哀哉,不就一个助词而已吗?非要说得鬼都听不懂,直接来一句,我他妈的加在前边,表达得又清楚又明朗还大众化,不好吗?有病!

许平一边恶狠狠的诅咒著礼部的那两个监考,一边身子一松整个人往后躺了下去,身子一碰不是厚厚的毛毯,而是清凉的竹席,贴身的那种凉快舒服得要命。忍不住疑惑的问道:「这一早上才多大点功夫,谁那么有空把毛毯给换了?_」「纪阿姨,她说夏天铺毛毯容易长痱子。」巧儿伸出头去和张虎交代一声后说道,说话的时候有点心不在焉的,似乎所有的精力全在吃上了。「喔……_」许平轻轻的应了一声,不过心里却犯起了嘀咕。这小姨一向都挺泼辣的,什么时候学会体贴人了,怪事!实在是怪事,难道京城要闹鬼了?

接下来的半个月,许平忙活得连嘿咻的时间都没有。大半的时间都在宫里和家里跑来跑去,安排著新进恩考的学子该放在哪个位置上。跟和进深入的交谈了一次后,觉得他也算是一个能干事的家伙。在许平的强烈坚持、纪镇刚一系和皇帝一系的支持下,掩没了纪中云派系的反对声,将和进这个新科状元点为巡抚,开始清查河北这些闹饥荒的地方赈灾银的去向。

吏部将手续和官印、品衔、通牒准备好后。和进连风光一下都没有就被许平踢出了京城,同时京城与云南两地也开始活动起来。在京城休养的张玉龙似乎病情越来越严重,多次想告老还乡都被朱允文以身体不适为由压了下来。

看来他们也是微微的觉察到了异样,尤其这次恩科一开,不少的学子被重用顶上了职位,挤得纪龙一系想提拔的人都没了用武之地,他哪会不著急啊。

而在云南活动的林伟和孙正农也开始频频的接触各个势力,魔教也适时的在张玉龙的派系里制造了一些混乱,云南原本铁桶一样的坚固也开始有了松动的迹象。

至于纪开文顶考一事,朱允文倒是头有点大。虽然小小的出点气可以,但没必要在这关头上和纪龙撕破脸皮,所以一直就是关著也没去办他。

这半个月的破事折磨得许平都快疯了,回太子府除了睡觉也没精力干别的。搞得小米多当了半个月的,看自己的眼光那叫一个幽怨啊,也没空去和美妇岳母调情,更加的蛋。

「平儿,不是我想说你。你看看你点的都是一些什么人。那个张启华,身为十甲进士,刚一受封就迫不及待的跑去寻花问柳,欧阳泰身为恩科探花,也跟著他一起去疯。和进这个榜眼更加的离谱,标准的就是一个邋遢的酒鬼。就那个司徒正看起来比较正常,其他的不是一脸的猥亵就是看起来不像正常人。你这算什么眼光啊?_」_

朱允文这时候正气呼呼的坐在御书房里对著儿子一顿劈头盖脸的发泄,难得的父子相聚也没办法高兴起来,就为了这帮歪瓜劣枣,这几天可没少被大臣们说三道四,搞得一直很是抑郁。

不过许平却是一脸无所谓的吃著水果,一副你说你的,我听我的表情。毕竟这段时间确实很多朝臣对这一批的进士们很有意见,即使不是纪龙派系的也有人看不惯,估计再不发泄一下的话老爹会被气死的。

所以许平就安静的坐著,左耳进右耳出的让他发泄,不然的话,真担心会把这本来就更年期的中年男人给惩出个不举或者是性变态之类的大病。

待到他狠狠的发泄完了,许平这才慢条斯理的说:「老爹,这可不关我的事!是个人才就选用这是最基本的宗旨嘛。再说了咱们是选大臣又不是选妓男,要那么好的卖相干什么?难不成朝廷的那些老头都爱好这一口,世道不古啊!_」_

「那你好歹也弄一些长得像人的行不行?你看看那一个个的,连我都看不下去了。」朱允文气得无奈的摇了摇头,对于这个神仙一样的儿子是半点法子都没有了。

许平嘿嘿的一乐,坏笑著说:「看你这话说的,他们哪个不是两只胳膊一个嘴。个个都像人啊,没找一些二只手四条腿的来你就算烧高香了。」

朱允文突然换了一副亲情深似海的表情,一脸微笑的说:「少来,臭小子。听说你的酒厂最近生意不错,几乎是日进斗金,而且商部似乎也开始有银子进帐了,你看老爹最近手头有点紧。是不是?_」_

「去去,少打我主意。我这比你还穷呢,你随便把后宫的宫女们卖出去一些不就行了吗?告诉你,我现在也恨不得一两银子当成三两花,想在我这枢出点肉来,想都别想。」许平马上警觉的跳到一边,警惕的看著他。

朱允文阴沉著脸,故作生气的喝道:「你也不看看你最近给我找了多少的麻烦,礼部那边要不是我压著的话不闹翻天了吗?还有商部的事,搞得动静那么大,而且还当街打了礼部的学究,这事怎么摆平!你倒是给我说说看。」

「少来这套!_」许平针锋相对的说:「你怎么不说说京城外的那十几万难民,要不是我一直咬著牙开粥场布施的话。这会不闹点动乱还是瘟疫的才有鬼了,这钱谁给我掏啊!_」_

朱允文冷笑了一下,拍著桌子说:「别说得你那么深明大义,前段时间你出的银子确实不少。但现在不是有很多人也去那布施了吗?我看你那粥场现在也没烧几锅,而且你还从那拉了不少的免费工人去干活,你这铁公鸡真有赔钱的时候?_」_

「靠,那我花出去的也是白花花的银子啊!_」许平不满的叫嚣著。

目前父子俩的状况是一个比一个枢,谈钱伤感情,没钱没感觉。十句话九句都是在哭穷,谈银子已经成了最主要的话题!

朱允文两眼一瞪,面色有些狰狞的说:「你的银子来的那么容易,还这么枢门干什么。别以为你老子我傻了,你那个土匪小丫头现在不是和造办处的混到一块!新开的那些个工厂哪一个不赚钱,单这些赚的你还藏著椰著呢!_」_

说到这许平不禁本能的笑了一下,赵铃这丫头实在太聪明了。和造办处的人搞好关系,虽然得罪了一些采办处的人,但钱来钱去的把关系都搞得妥妥当当,各类的工厂还没闲始开工,就有不少的商人通过商会交了钱想订货,虽然是借助了酒厂和张庆和的影响,但没开工就有收益确实让人震惊。

「好好,不打就不打。不过貌似最近有某个违背人伦道德,禽兽不如的家伙居然在朝廷大员尸骨未寒之时,就在灵堂里公然的了两个遗孀。这种事真是人神共愤啊,要是这样的禽兽不把他砍头的话,那保不准还有多少人会受害。」朱允文一副满是正气的表情,不过在许平眼里怎么看都是一只老狐狸。

「嗯,这样的家伙确实禽兽不如。」许平假装不知道的附和著,心想这老东西怎么会知道自己这点破事的,也在琢磨赵铃那边的收入怎么样了,说真的自己还真是不太清楚。

「对,所以就算这禽兽的罪行不告知天下,起码也得通知家人一声。」朱允文不紧不慢的说道。话语间却是威胁的味道。

「,告诉你多了五万两就没门!_」许平知道这老家伙不给点吃的就不会松口,骂咧咧的说道。当晚的事情只有自己和巧儿知道,不过忘了让那两个不要声张,不好好当你的皇帝跑来搞什么小道消息,我日,我狂日。

「嘿嘿,我说我儿子不可能会不孝敬自己老爹是吧!这样吧,我也不要你的钱。你就把京城外面的难民都安置好就行了,这要求不过分吧!_」朱允文见鱼儿上钩,一脸得意的笑道。

「靠,没门!爱向谁说就向谁说,京城外面起码得有二十万人,每天光粮食的消耗就是一笔不小的钱了,再加上有那么多的病号和伤员,药费又是一个大数字。你真把你儿子当土财主打了。不干,坚决不干。」许平本来以为这老头脑壳进水了,居然想放自己一马,没想到那是暴风雨的前兆,一开口就这么狠。要赔进去的话那就不是几万两的问题了,当下就拍著桌子跳了起来。

「臭小子,不办也得办。你当我不知道你那个商部已经开始运转成规律了吗?现据说光各省商会的捐银和会费上交就已经多达一百六十万两,还公然的开始和蒙古、新强跟高丽做起了生意,光你那个东北商队一进一出,半个月下来就交出了十万两的税收,更别说你那个广东商会已经开始了海上贸易,有这么大的进帐也不分我一分,你当你老爹每天面对著这帮老东西不用补一体啊?_」_

朱允文也放下了皇帝的架子,跟儿子一样拍桌子站起来说道,凶狠的样子简直就像是一个市井无赖一样。父子俩就像一对斗鸡一样的互相看著对方。

「靠,你居然在我身边安插眼线。」许平一脸痛苦的指著朱允文说道,一副很伤心的模样,脸上委屈得就快掉下泪水了。

「少来,有种你挤几滴眼泪我看看。你那些破事现在在京城都是焦点了,大臣们谁家没有做生意的亲戚,商会人多口杂的根本就不成什么秘密。拉个屎都能听见别人讨论,一句话,干不干?_」朱允文不屑的看著许平,眼神里的意思就是你小子想在我这演戏还嫩了点。

「靠,想让我干这赔本买卖先答应我一个条件。」许平思来想去,不出血看来是不行了,脑子里马上就想起了前阵子的一个打算。

「说。」朱允文见问题快搞定了,也不废话。

「我要所有青楼、妓院和赌场的管理权都归商部掌控。」许平大是一副你不答应老子就不干的表情。

「喔,为什么?_」朱允文没想到许平会提这个问题,冷静的坐下来后问道。

许平刚想解释,但一想这里面油水这么大,要是被他知道的话没准自己没分了。一瞪眼后说:「反正我就这条件,你爱答应就答应,不答应的话,就是把我杀了一个铜板都不给你。」

「行了你,现在整个华夏哪个不知道当朝太子是一个无利不起早的家伙。要是没好处,你会忙得不可开交的时候还提这事,我也知道这是一块大甜头。不过这么做的话,引起的波澜可是不比当初你组建商部的时候小,想吞下这一块地方,刚出钱安抚那些难民代价可就有点小了。」

朱允文脑珠一转,虽然看不透里面的利润到底有多大,但对于儿子的敛财手段却是十分的佩服。想了想后准备在这方面敲诈一笔,眼睛贼得wm让人一看就发毛。

「靠,不是我说你,搞政治行,赚钱你还没我家里那些老婆能干呢。我都答应出钱帮你搞定那些难民了,怎么还能想著继续敲我竹杠,没人性啊!_」许平一边说著,一边做出痛心疾首的样子。

「老子姓朱不姓铁,怎么就生了你这么一只铁公鸡。一口价,一百万两。我负责搞定那群老家伙。」朱允文想了想,现在河北的大灾还没过去。国库穷得要命,不抓住这个机会好好弄一笔银子,过两天没准真得把皇宫弄一部分卖出去。

「谢谢,铁公鸡是我的外号。三十万两,多了没有。」许平摇了摇头说道,现在钱进的快出的也快,能省一分是一分。

「你好歹看在我是你爹的分上关照一下不行啊,九十万两。」朱允文咬了咬牙说道,一副随手就要大义灭亲的模样。

许平坚决的摇著头,咬著牙说:「你忍心见你儿子穷得当裤子吗?三十五万两。」

「八十万两。」朱允文让了一步,说出这数目的时候感觉自己的心都在流血。

「废话我可不多说,我现在钱还是很缺。三十六万两。」

「我也不想和你说废话,现在都已经穷得快褐不开锅了,蒳十五万两。」

许平恨得直咬牙,一字一句的说:「某天听见某人大白天的在御书房里乱搞了两个小宫女,实在是道德沦丧啊,三十蒳万两。」

朱允文也是不甘示弱,拍著桌子满面狰狞的说:「某夜听说了某只禽兽公然在野外和一个东瀛女子行苟且之事,而且还私通东瀛帮他们运兵器,实在是禽兽不如啊!蒳十四万两。」

许平两眼一瞪,心想这绝对是小姨告诉老娘的,老娘又给他吹了枕边风。不过也不能作出让步,立刻就针锋相对的说:「听说有当皇帝的在御花园里公然的糟蹋了两个白嫩的小闺女,搞完了连人家长什么样都不记得。四十万两。」

朱允文老脸一红,见儿子半分动摇都没有不禁心生佩服,但还是努力的争取著:「听说某只禽兽居然在车上就将自己的亲侄女给糟蹋了,而且搞得小姑娘连路都走不了。蒳十万两,半分不能少了。」

父子俩这时候互相揭著对方的短处,眼对眼的满是绿光,就像杀父仇人一样。不过都在心里纳闷著,怎么自己的那点破事对方知道的那么清楚,好在刚才把人全部清了出去,不然要被人传出去那还了得。

「好吧,蒳十万两!我懧倒霉了!不过我先说好,到时候你可不许再找我要钱。」许平想了想老爹现在确实也难,这钱还算是在能接受的范围内,无奈的点头说道。

「蒳十万两成交,先说明白的是这方面除了在朝廷上帮你解决那些老家伙外,其他力我可是半点都不出。」

朱允文满意的点了点头,总算是松了一口气,朝廷现在穷得都快揭不闲锅了,边境一个劲的要军饷,闹灾荒的时候又要赈灾银,现在一开口全是钱,自己都快受不了了。

许平虽然表面上很不乐意,但实际上已经是乐开了花。青楼和赌场要是整合起来的话岂是这区区的蒳十万两能相比的,这么大的一块饼到手,以后的银子还不是滚滚而来。父子俩顿时换了个表情,哈哈大笑著做出一副父子情深的模样互相嘘寒问暖。要是不懧识的人在场,还以为父慈子孝的有多和睦!

钱到手后,朱允文的心情顿时大好,亲热的拉著许平的手坐下来后,满脸关切的说:「对了,你现在那边的运转一切小心为上。京城现在的局势从这次科考以后越发的紧张,我现在也时刻的绷紧了神经,预防著纪龙会不会提前发难。」

许平沉默了一下,抬起头问:「纪中云那边怎么样,老家伙手上的十万饿狼营才是最需要顾忌的!_」_

朱允文无奈的点了点头,有些头疼的说:「饿狼营之强悍连你外公和那群草原狼都会觊觑三分,我最担心的也就只是它了。如果不是纪中云还活著的话,我早动手收拾纪龙了,哪会让他这样一步一步的扩充势力!_」_

说到这话题,父子俩不免的面色凝重一些。许平想了好一会后,这才问说:「即使饿狼营再强,那人数毕竟是有限的吧!其他军营凑在一起即使没他的战斗力,但也不会害怕才对啊,何况外公手上的破军营也是号称虎狼之师啊。」

朱允文苦笑了一下,摇著头说:「平儿啊,你到底还是天真了一些。除去各地的普通驻军以外,四大军营几乎是挪动不得的。」

「为什么?_」许平疑惑的问道,对于这方面的事还真是没用心去了解过,不过为了自己的前途,还是了解一下比较好。

朱允文一边用手指敲打著桌子,唉声叹气说:「饿狼营长年在外,虽说有时候不太听话,但纪中云镇守东北草原,各族也不太敢去惹他,算是稳定一方了。你外公的破军营一直驻扎江南,因为那是鱼米之乡容不得半点的动摇和疏忽,不然国家就会大乱。再一个沿海一带一直是民风彪悍,初建之国民心涣散,不能不防著点啊。」

「猛虎营呢?_」许平疑惑的问道,传说中四大军团最有实力的应该是这一支奇兵才对啊,当年两万战元兵四万硬是打了个平手,即使现在说起来百姓也无不称赞!

朱允文点了点头,继续轻声的说:「猛虎营虽强,但已经被各派系渗透得是乱蒳八糟。现在虽然说还是营,但已经剩下没多少人,早已经分开成好几块没集中在一起,这帮百战余生的老兵谁都不想去动了。而蟒蛇营一直镇守西北,那边的草原民族也是凶悍,所以也是动弹不得,再加上那边的态度也是暧昧,我估计纪龙多少是接触过他们,现在也是没稳定的把握。」

第四章?强势突破

许平一听头都大了,那不是除了京城里的禁军外几乎没其他可调动的兵力吗?各地驻军虽然良莠不齐,但毕竟现在还不稳定,也是调动不得,如果纪中云的十万大军拔营南下的话,拿什么去挡啊。

朱允文见儿子眉头紧锁,立刻就知道了他的担忧,笑呵呵的安慰说:「没事的,平儿,纪中云现在也不敢擅自的南下。毕竟他和草原各族纠缠了那么久,想下来的话别人也不会让他太轻松的,何况他虽然为了自保有时候会不听令,但也没有半点要造反的迹象。」

许平暂时没办法和他一样想得那么周全,但却是有些郁阔这大草原上的情况。原本应该是各个时期的强悍民族,女真、契丹、满族八旗竟然同时都出现了,虽然还没强到让人震惊的地步,但按这混乱的情况来看,以后自己的日子也绝对不轻松。

朱允文也不想儿子在这时候劳太多,马上换上一脸的无所谓,温和的问:「别想这些了,你先和我说说你现在这些人打算怎么安排吧!_」_

「我就把欧阳泰和张启华要出来,其他人按照惯例让他们先到六部的底层找个小职位先干干。至于司徒正嘛,这家伙总体上应该是能独当一面,但一次提升的太高也不是那么的好,现在直隶巡抚张大年不是挂了吗?那就让他先去那干一下知县,先从底下磨练起来。」

许平想了想说道,这帮十甲进士都不是那种墨守成规的人,磨练好了以后应该都能独当一面。但现在缺的是和老狐狸周旋的经验,尽管是自己的人,但还是得严厉的看管著。

朱允文叹了口气后说:「嗯,这两天我会著手让吏部安排,除了和进给五品以外,其他人都先领九品衔吧。对了,纪龙和孔海这段时间都在找人为舞弊的事情说情,就连纪中云都给我来信了,我不得不买他的面子。这节骨眼上也不必多生一些事端,我打算过几天卖他们个顺水人情得了。」

许平脑子一转马上就知道了老家伙想打什么算体,耸了耸肩后说:「得,您老打什么算艳我还不知道吗?无非就是想再敲他们一笔,我举双脚赞成。这笔钱我也不分,总行了吧!_」_

「这是当然了,不过我也不会让他们那么轻松的。据说纪开文和张克罗被抓到牢里后受不了打击,跟其他的犯人打了起来。两人体力不支被打成了重伤,估计以后会残疾。」朱允文满脸都是得意的笑,看起来俨然就是一只狡猾的老狐狸。

「喔,看来也得加强牢狱的监管了,犯人们这样互殴也显得朝廷约束力不够。不过我不是听说他们被打坏了命根子吗?_」许平马上就知道了是怎么回事,一脸恍然大悟后笑嘻嘻的说道。

「原来还有这样的事啊,我一会就让人去看看。实在不行的话,给他们在宫里谋一个闲职吧。」朱允文一副我知道了的模样回答道。

父子两人心照不宣的互看了一眼。这时候关在牢里的张克罗和纪开文忍不住浑身打了个冷颤。

「行了,我一会还得看奏折。晚饭你就去慈宁宫那吃吧,我刚才已经让人通知了御膳房了,最近你母亲不知道为什么总是感觉她很忧郁,我也没时间去陪她。你过去好好的和她说一下话吧!_」说完正事以后,朱允文脸色有点深沉的朝许平说道。

「那孩儿告退了。」许平也知道自己这段时间没去后宫看看她确实不对,估计老爹也忙得没那个时间,真不知道老娘这日子是怎么过来的。告退之后走出了御书房,在宫女的引领下朝后宫的方向走去,感觉心里特别的愧疚。

后宫,一个让无数男人向往,让公的生物一听就会流口水的地方。谁不知道这里美女成群,各有一番迷人的风情,就连宫女都是不可多见的美女。

许平可不这么懧为,走在宫道里似乎隐隐就可以看见漫天的怨气。宫里的生活何只是深似海,简直就是惨无人道,有时候皇帝随口一句话不知道得死多少人,更有甚者,宠爱的嫔妃稍有不周,就有可能会被打入冷宫,而皇帝这时候又有新欢把她忘了的话,这辈子估计想出来那是做梦。

宫里本来规矩就多,入了宫再想出去基本就是做梦。即使是娘娘们都不会有什么探亲的机会,就别说这些宫女太监了,一个个老死在宫里以后不会有人去记得他们姓哈名谁,也不会有人记得他们的苦劳和忠心,可以说是全天下最现实也是最残酷的地方。

至于后宫嘛,除了母仪天下的皇后娘娘外,哪一个活得不是战战兢兢的。在这杀一条人命比放个屁还简单,即使皇帝不好女色,但礼部还是必须算著时间选秀女送入宫来,这些人进来了,运气好的被皇帝干了就算命不错,哪怕皇帝干完以后连她叫什么都不知道。

「妈的,养这么多人难怪哭穷,我日!_」许平走得汗都下来了,这哪是什么后宫啊,迷宫还差不多。不就一年没上这来了,修来修去的都快不懧识路了,再看看过往的宫女们那一脸的勾引和幽怨,在这住久了心理肯定变态。

好不容易才到了老娘的寝宫,再一问许平就想吐血了。这老娘现在是真轻松了,居然跑去吃斋礼佛。老子走那么久的路竟然没见到人,日了!

往回走的时候,想起宫女们说同行的还有长孝公主朱莲池和她的女儿朱雨辰。许平不由得嘿嘿的色笑起来,这对母女花老子迟早也要把她们一起收了,雨辰这小侄女上了床以后那么放浪形骸,不知道这个一向娴静温雅的堂姐会是怎么样的一番风情呢!

可怜了这个活泼的丫头,装著乖孩子被两传统的女人带在身边,估计也是闷得很。等有空的时候再好好的宠爱她一下吧,想起在她小菊花里肆虐的快感,许平不由得满面笑。

走著走著,早已经是繁星满天了。许平有些无聊起来,看著宫里三步一岗,五步一哨,号称连蚊子都飞不进的铁血守卫,突然玩兴大起,想看看这传说中「神乎其神-的防御到底是怎么样。

打定主意后,许平马上跑到造办处要了一套夜行服换上,再戴上一个不知道是什么大戏的脸谱,就大摇大摆的跑了出来。造办处的人虽然疑惑,但太子爷要干的谁也不敢问,再加上许平威胁谁说出去就斩立决,一个个自然是不敢声张半句。

虽然烛灯的照明效果不怎么好,但奢侈起来整个皇宫也是亮得和白天没多少区别,除非那些冷宫或者太监宫女居住的地方才显得荒凉。不过许平可没兴趣去这些破地方,多少也有点想试一下自己的轻功怎么样,小心翼翼的躲避著每个巡查的侍卫和岗哨,静静的朝宫门的方向探去。

一切进行的相当的顺利,许平已经躲过了不少人跑到了禁门,纳阁的想是不是明天得和老爹说一下必须换一批人了,这警惕性实在太差了!

突然,一个原本如雕塑一样纹丝不动的侍卫似乎是听见了不一样的动静,耳朵小小的动了两下后爆喝一声:「大胆狂徒!_」说完抽刀直接向许平藏身的草丛砍来。

「妈的!_」许平暗骂了一声,自己又没出什么动静,他是怎么听出来的。不过骂归骂,因没练过什么铁布衫之类的武功,赶紧就一个翻身跳了出来躲过这凌厉的一刀,心里也知道这肯定是下了死手要一刀毙命,就算砍错了人,谁叫你自己鬼鬼祟祟的躲著,人家绝对是理直气壮。

「拿住他!_」侍卫们早就被这动静给惊扰了,许平还没等平稳落地就看几道银光扑面而来,手微微的一撑整个人翻跳了几下朝后躲去,只听砰的一声,再一看地上,除了有暗器外还有铁鞭子,早就轻松的把石制的板道打碎。

狼狈的躲过几下,许平仗著内力深厚,赶紧一个纵翻站到了墙上。稍微的往回一瞄顿时就吓了一跳,原本清幽的宫廷顿时就像是开水一样沸腾起来,原本小路上只有十多个侍卫,但这时候却是熙熙攘攘的鱼贯而来,甚至可以看见一些轻功好的在房顶上跳著朝这过来。

妈的,真的反应那么快!许平不由得骂了一声,再一看这帮家伙手里的兵器千奇百怪,什么鞭子、钩子之类的都有,几乎没几个人去抽出腰上的佩刀,叫个鸡毛的带刀侍卫啊!

虽然都是些二三流的角色,也有几个一流的高手在。但现在可不是什么玩闹的时候,许平脑子里第一个本能就是赶紧闪人,这帮家伙蜂拥而上绝对是蚂蚁啃大象,能把自己啃得死死的。

还没来得及思考那么多,许平一个纵身跃过众人,借著对皇宫的熟悉赶紧朝宫门的方向跑去。

「回去监守!_」_

侍卫们高度的警惕著,眼见黑衣人跑了立刻就要去追。这时候一声威严而又有力的话飘了开来,眼睛没反应过来就见一个灰色的身影,用几乎看不清的速度朝著许平逃跑的方向追了过去。

「都回去监守,此等贼子有大供奉出马必定手到擒来!_」侍卫长看了看已经消失在夜色中的两个身影,心里也不知道这是不是调虎离山之计,赶紧吩咐众人回到自己的岗位上去。

第五章?小宠赵铃,琐事缠身

虽然有不少武林出身的侍卫对这神秘的大供奉很有兴趣,但无奈宫里令行禁止也只能一哄而散,全回去自己的岗位上。不过这样的事也是特别的严重,侍卫长们一边吩咐加强警戒,一边跑向上司汇报去了!

许平跑到了宫门口,顺手将四个夜校打晕后逃出来,刚想松一口气的时候,一回头不由得骂了一声。身后竟然跟著一个人自己却没发觉,再一看尾随而来的是自己名义上的师父「人间判官」——石天风,心里立刻就起了想试探他一下的兴趣。

石天风也不著急出手,等著许平出了宫门以后眼神一厉,脚下的步伐也快了起来。许平自然不敢怠慢,也是加快了速度朝东山的竹林跑了进去。

宫门的动静那么大,这下可算是闹闻了。但侍卫必须严把宫门不能擅自出宫,一看人都出了皇宫自然就没办法再追了。这样的事只能移交给护城禁军去处理。

交接没过多久,一队禁军的轻骑乘著夜色朝著东山追去。

在树林里跑了好一会,眼前已经是一片的开阔地,是适合较量的好地方,许平跑了一会突然感觉脑后一凉,本能的转身一拳打出,却是和石天风的拳头硬碰硬的打到了一块,两人顿时就像弹弓一样的左右分开。

妈的,这老小子是什么时候追上自己的,玩阴的,!许平晃了晃手,看来他也只是试探,刚才那一拳丝毫没地品该有的威力。

石天风也是暗自吃惊,本是不想惊扰其他人才决定出宫再把此人拿下,没想到他轻功不怎么样内功却是不错,自己随意的一拳竟被他硬生生的接了下来。虽说如此但心里也没多少的看重,毕竟许平看起来确实不是什么绝世高手。

脚只是轻轻的一点,石天风如离弓之箭一样朝许平急驰而去,这次出手也不怎么谦虚了,地品之威的一拳蕴含著刚硬的内力直接轰出。

许平还是第一次和他交手,一时间还真有点慌乱。再加上修炼的战龙诀本没有什么套路,无奈之下只能咬著牙爆喝一声,右手握拳再一次和他硬碰硬的撞到一起。

「地品下阶!_」石天风惊呼了一声,没想到眼前自己原本有些轻视的对手竟然一出手就是地品的实力,想抽回手来已经是来不及了。

两人的拳头硬碰了一下,许平顿时感觉到虎口生疼,疼得直咬牙,好在面具戴在脸上看不出表情来。

石天风也不太好受,拳头也是一阵的剧痛,退回身稍微的稳了一下心神后,看了看许平,语气有几分客气的说:「不知道阁下是哪派的好汉,是否石某旧识?_」_

「打就打,哪来那么多的废话!_」许平谄著嗓子嘶哑的说了一声,学著以前电视上看过的那些个起手的招式,摆了一个类似于黄飞鸿的姿势!

石天风顿时就警惕起来,眼前的姿势怎么看都看不出是属于哪一门派的武功,当下就对许平不敢大意。

许平也是暗自叫苦,战龙诀空修内力,等于是一颗炸弹却没有可以点燃的导火索。老子不摆这姿势难道站这给你跳个舞啊!尽管心里没底,往前的手还是挑衅的朝石天风招了一下。

「好诡异的武功啊,石某来会会你。」石天风也是多年没有出手的了,知道来人的修为应该是不在自己之下。保持了一贯的冷静后双手成拳,立地后又顺势一点,整个人直直的朝许平冲了过来,半空中拳风大作,等到了面前的时候却是凌厉的一脚扫了过来。

「来的好!_」许平刻意的改变了一下声线后迎了上去,左手拨开了来势汹汹的一脚后,右手成手刀直逼他的面门而去。石天风也赶紧回转了一子,一手架住了许平的手刀后挥出一拳。

许平马上就打出一拳迎了上去。内力的高低立分,在半空中的石天风被打退到了后边又蹒跚了几步这才站稳下来,虽然一样是地品下阶,但许平仗著战龙诀修炼而来的强大内力还是赢了这第一个照面。

「阁下好武功,不知为何夜闯皇宫。难道不知道这是死罪吗?_」石天风一边爆喝,一边打了一个许平从未见过的古怪架势,左手朝天呈爪状,右手护胸前成拳。立了一个低腰马,深深的吸了一口气,眼前来人的修为明显在自己之上,这时候也不管保留,将自己压箱底的功夫拿了出来。

「好奇怪的套路,阁下这是什么武功。」许平修炼的战龙诀即使到了第三层还是只有内力修炼而没有套路拳法,见老东西果然一直留了一手,模仿著摆出了和他一样的架势问道,心里对这石天风藏著的武功套路很是有兴趣。

「有形无神,空有架子!_」石天风爆喝一声后,双手不停舞动著直朝许平冲来,每一次出手都是快速而没半点停滞,一会成拳一会成爪,还以手刀攻击许平的脖子处。每一次都是短暂的出手,一被挡住立刻就收回,换形攻击其他的地方。

如此复杂而又多变的攻击一时间竟然打得许平有点手忙脚乱起来,招架得有一些勉强。

缠斗了十多分钟后,石天风的速度越来越快,攻击也如流水一样瞬间就流畅起来。许平身上已经挨了十几下了,不过却是有点看明白了石天风的拳法,模仿起来又朝他自己攻了回去。虽然每一招都是一模一样,但石天风只是轻巧的拨手就破解了许平所有的攻势,许平顿时落了下风只能一味的防守。

「无神无实,贼子还敢学我!_」石天风狂喝一声后,刚猛的一掌击向许平的胸口。

许平赶紧双手交叉的硬挡,虽然没什么伤害但也被他打得后退了好几步。心里暗自的叫苦不迭,没想到这个老家伙一把年纪了竟然还这么强,自己那高出来的一点内力在他这精妙的拳法下基本算不上什么优势。

斗喝……_」石天风大吼一声,不等许平有喘口气的功夫,双拳并握又缠了上来。

许平也想还手,但气得脑袋都冒烟了。这老东西根本不和自己硬碰硬,自己刚想动手的时候,他的拳路立刻就变得特别柔软,躲避自己的锋芒,自己没办法只能防御的时候,他又变得刚猛无比,几乎不给自己出手的机会。

「妈的!_」许平也是红了眼,痛骂了一声后不管他的攻击,硬生生的用胸口挨了石天风一拳一脚之后,拳头猛的砸在了石天风的肩膀上,石天风立刻吃疼的后退了一步。

「来呀!_」许平也是气昏头了,刚才吃了那么久的亏现在才赚回来一点,立刻高兴的冲上前去。

「好!_」石天风赞许的笑了笑,再度摆出架势,这次的攻击变得更加的流畅起来,似乎刚才那让许平已经有些受不了的武功还是有所保留。

老不死的!许平这次彻底的慌了手脚,本就没什么套路可言,这时候也只能狼狈的躲避著自己的要害,硬挡著他越发凶悍的拳脚。

「大供奉,我等前来助你!_」两人缠斗的功夫,禁军骑队已经到了,一列列奔跑的骏马跑过来顿时就风尘满天,看著这扬起的尘灰一估计绝对不低于五百人。

禁军见贼人居然能与大供奉石天风打个难解难分立刻就吃了一惊。三个将领默契的互看了一眼,从马背上一跃而起,各自用出了拿手功夫加入了战圈,没一个人敢放松大意,一出手就是自己的绝招,更绝的是三人的攻击居然隐隐有一种配合,就像一套精深的群体武功一样,他们蒳手八脚的攻了过来,许平顿时感觉有些力不从心了,本来和石天风的缠斗就已经够吃力了。现在居然一下加入了三个二流高手来,光招架就已经忙不过来了哪有空去攻击。

没一会的功夫,高下立分!石天风也没因为禁军的加入而觉得以多欺少,还是继续挥舞著拳头朝许平砸去,许平也感觉身上密密麻麻的疼,如果感觉没错的话,一秒的时间里自己起码得挨他们两下。

「!_」这更激发了许平的血性,爆喝一声后不管身上雨点样的拳头,咬著牙脑子里开始清晰的浮现出刚才石天风的武功套路朝他们攻了回去,即使是现学现卖但也将三个禁军将领打得一时间没了刚才的凶猛。

见许平已经有些了解了自己武功的套路,而且还用得那么活灵活现,石天风只是脑子稍微一转,居然又换了一套以掌为主的武功攻了上来,趁著三个将领攻击的时候,抓住了一个空隙猛的朝许平的胸口打了一掌。胸口传来一股翻江倒海的疼痛,虽然看起来没伤到筋骨但却会造成内伤的掌法,许平嘴角马上流出了一丝鲜血,后退几步后又朝前迎过去和他们斗在一起。

「阁下武功如此之高,为何要和朝廷对抗,束手就擒吧!_」石天风躲过许平一掌后大声的说道。

一个不注意,三个将领中一个用腿攻击的,突然被许平发疯一样的一拳硬打到了大腿上,直接把骨头给打折了,惨叫一声,抱著自己的腿往后倒去。

「二弟!_」使爪的大汉见状,爆喝了一声后直接就朝许平的面门攻去。许平赶紧伸手将他凌厉的一爪挡住,另一只手挡住了另一位将领刚烈的一拳。

石天风顿时又找到了空隙,电光火石间再次运起一掌,猛的朝许平的胸口攻去,就在快攻到的时候,许平突然心里一发狠不顾旁边两位将领的攻击,硬生生的用身体接下他们的招后,大吼一声也双手成掌集中所有真气,和石天风硬碰硬的撞了起来。

双掌一碰顿时就刮起一阵狂风将四人都震开了,余下的两个将领的武功比两人都低很多,顿时就被这强横的内力碰撞弄得五脏六腑都有些抽疼了。

石天风倒没多少事,只是虎口处感觉到钻心的疼痛,翻过手一看,整只手通红,手掌也肿了起来,顿时吓了一跳。许平这边可就不好受,双手虽然没什么事,但人却像脱线风筝一样的吐出一口鲜血,直直的朝后边飞去,飞出差不多十米远,撞到了-颗大树才跌到了地上,整个人无力的跌躺在地上。

「此人内力之高,放眼江湖,能敌之人寥寥无几。」石天风满面严肃的翻过手一看,刚才还好好的手掌心突然慢慢的裂开,开始往外渗著鲜血,虎口处的骨头也是隐隐有些错位了。这边以四敌一居然还这么艰难的取胜,这一场其实是自己败了。

「大供奉,他是什么人。情报根本就没有说京城里还隐藏著这种顶级的高手。」腿骨被许平打断的将领在其他两人的搀扶下站了起来,满脸冷汗的问道。

骑兵队也慢慢的围拢一起,一个看起来精通医术的中年人,开始为他医治起已经变形的小腿,他始终咬著牙,没坑一声,但目光却尖锐的集中在了许平的身上,大有「实在不能生擒,就一声令下将他就地处死」的意思。

「不知道,不过要不是有你们助阵,我也没信心能把他拿下。此人内功高强,但却如一座无法利用的宝库。我想他要是有一套熟悉的拳路的话,即使没办法打赢我们的围攻,起码还能从容而退。」石天风一边心有余悸的说著,一边撕下自己的衣角缓缓的包起了已经肿得快和猪手一样的手掌,冷汗微微的有点流下。

「此人的武功如此高,不管潜入皇宫有什么目的,还是先拿下再说吧!_」使爪的将领想起许平手上那可怕的力道,紧张的说道。

许平紧皱著眉头,脸上的表情都有些扭曲了,身上的骨头似乎都断得粉碎一样。只要自己一想动立刻就全身剧烈的疼了起来,微微的呼吸似乎都能闻到自己体内的血腥味,张了张嘴刚要说话的时候,一股鲜血立刻就从喉咙口涌了上来。

妈的,不会就这样死这吧!许平一边看著夜空一边想著,老子还没过上腐败的生活,难道具要死了。刚才的一掌几乎抽空了所有的真气,这会感觉整个人轻飘飘的就犹如没重量一样,十分的难受。

脑子微微的有点发昏,许平开始有点后悔自己干嘛要无聊到去单挑石天风。这强硬的内力有什么用,人家沉浸武学数十载,早就是江湖上数得上号的高手了,修为之精深根本不是自己这种半吊子能抗衡的。

后悔啊,许平觉得脑子越来越迷糊了,眼皮也越来越重似乎抬不起来一样,就在昏昏欲睡的时候脑子里突然出现了无数的景象,一幕幕那么清晰的一闪而过,赵铃在猛虎寨时情动的眼泪,刘紫衣温柔相依时的柔情蜜意,京城郊外那些空洞无神的难民们只渴望著填饱肚子的无助,自己刚降生时父母和皇爷爷的喜悦。

老子不会死!许平猛的清醒过来,咬著牙握紧了拳头不让自己沉睡过去。好人不长命,老子这祸害一定要遗千年。

就在这时候,匪夷所思的事发生了,许平惊讶的发现自己原本已经掏空了的满身真气竟然迅速的由丹田里制造出来,用一种全所未有的速度正迅速的充斥著自己的全身,而且速度和质量似乎比起原来的还强上不少。

经脉里充斥著饱满的真气,许平未曾这样的舒服过,闭上眼感觉著体内越来越澎湃的真气继续的游走全身的各大位,感觉似乎是开始爬上了一种新的境界一样。

「大供奉,此子……_」禁军将领们心有余悸的看著躺在地上一动不动的许平,虽然已经将他打得动弹不了,但还是不敢贸然的上前。

石天风拿出别在腰上的葫芦,猛的喝了口酒后说:「能生擒就擒下吧,毕竟这样的高手有限,我真没办法痛下杀手。再说了不管此子是何人所派,单单从能策动一个地品高手夜潜皇宫这一点上来看,都必须好好的审问才行。」

众人这才面色严肃的点了点头,但也不敢小看许平,三个将领也是不敢单独上前,只能一招手示意其他的骑兵慢慢的朝许平围上去。

就在众人慢慢围上的时候,许平也完成了质的突破。虽然刚刚被打得满是创伤的身体已经没办法再打下去了,但还是倔强的站了起来,看了看被自己吓到的禁军们,朝著天哈哈的狂笑了起来,手一扬,性的真气立刻喷扬而出,把他们惊呆了。

「地品中阶,此人居然在身受重伤,还能参悟到此等境界。」石天风惊呼了一声。看许平身上隐隐开始散发的气势,马上就知道了是怎么回事!

虽然是有点荒诞,但这次由死到生的经历还是让许平一举突破了停滞好几年的地品中阶。许平笑得眼泪都快下来了,身体里饱满的真气让人感觉神清气爽,美中不足的是身上又酸又痛的让人特别的难受,这。

看著许平这样豪放的大笑,禁军们立刻警惕的后退开了。就连刚才以为已经十拿九稳的石天风也是面露凝色一脸的警戒,尽管对突破中阶的事很是羡慕,但眼下情况只能准备再次出手了。

「骑兵三纵听令。」

为首的禁军将领当然知道地品中阶是怎么样的一个境界,如果今天让来人跑了的话,以后就没有机会把他拿住了,现在二弟和大供奉已经有伤在身,估计再打也不可能将他拿下。等到他中阶的实力彻底恢复,那后果就严重了。

这时候顾不得什么道德和风度,将领脸上尽是阴霾,深知如果这样的高手是敌方所派的话威胁会有多大。咬著牙准备用后边的五百骑兵一起冲锋将这变态的家伙杀掉,趁他病要他命。

石天风也知道自己这情况等于是无力再战,这时候或许禁军的决定是最明智的,要是任这样一只猛虎跑了的话,以后可没多少安宁的日子可过,五百禁军的冲锋即使是自己全盛的时候估计都很难逃脱,虽然有些可惜这强大的身手,但最好的办法也只能是这样了。看著已经逐渐止住笑声,略微安静下来的许平,心里隐隐有种不安的感觉。

「全线冲击。」随著为首将领的一声大喝,骑兵们马上就发出了喊叫,策动缰绳朝许平所在的位置挥舞著大刀冲了过来,夜光下锋利的刀刃,映著一道道渗人的寒光。真正的军队冲锋带起的沙尘和漫天的杀气就连石天风看见都有种恐惧,一个再厉害的高手身受重伤在这种凶横的冲锋下,估计是不会有活命的可能了,想到这,心里的不安才有些少了一点。

许平静静的站在原地,就像什么都看不见一样。对眼前直直朝自己冲来的五百骑兵敞开了双手,这时候地品中阶的强横气势顿时就散发了出来。身体里原本已经抽空的真气凭空的又充满了全身,虽然还没办法突破到战龙诀第四层,但对于地品的突破已经让许平感觉大有收获。

「来吧!_」许平面色一凝,一副玉石俱碎的严肃。

「杀呀!_」禁军的将士们虽然心里一颤,但良好的修养还是让他们马上就定下神来,挥舞著刀继续向前冲著。

喊杀声在幽静的夜晚显得那么的喧闹,单是这肃杀之气已经足够让敌人胆寒。

「杀你妈,老子可没那么傻!_」许平突然狡猾的笑了笑,顺势借力的一点,刚好快速的爬到了大树之上,朝傻了眼的禁军骂道:「你们一帮龟儿子,真当老子是傻蛋啊,一人单挑五百,你他妈脑子进水了是不是!_」_

别说禁军了,就连一向沉稳的石天风也看傻眼了,刚才还一副同归于尽的气势让人肃然的起敬,这一会的功夫就变得和个骂街的流氓一样,哪有半点地品高手该有的风范啊!

「,一群智障!这么小的地方骑什么马。」许平笑呵呵的看著禁军的骑兵们的冲锋躲避不及的挤入茂密的树林里,有的马头根本掉转不过来,有的已经被长长的树枝打得摔倒在地,有的更是撞到一起去,顿时就乱成了一锅粥,立刻就哈哈的狂笑起来。

将领看著这一幕顿时气得脸都绿了,这么多的骑兵挤在一起冲进茂密的树林里根本就施展不开,五百训练有素的禁军这时候的战斗力连一百步兵都达不到。

树林里乱得那叫一个人仰马翻,骑兵一进去几乎就没办法调头出来,有的已经摔落在地,躲避著同伴的马蹄,这意外的一幕看得石天风脸也都绿了,估计他也没想到许平短时间内就对地形做了这么快的反应。

许平这时候身上的衣服都已经碎成了布条,整个精壮的上身赤裸了出来。强健的肌肉上满是刚才战斗时留下的伤痕和一些瘀青。乌黑的长发在风中飘动著让人看不见脸庞,再加上嘴里面不干不净的话,气得禁军们没半点的办法。

无奈之下只能一个个先下马来安顿著混乱的局面,但马匹受了惊吓都不听话了,这时候哪还有战斗力来杀许平了。

许平也不想继续和他们玩了,悠闲的几个跳跃到了石天风的面前,刚想摘下已经裂开的面具表明自己的身份,这时候大地突然由远到近剧烈的抖动了起来,传来了一阵更加急促的马蹄声。

「是一营!_」将领满面惊喜的看著朝这边而来的大批骑兵。

许平转头一看不禁吓得直吐舌头,皇宫方向来了一批人数更多的骑兵,这一营的人马是最多的。足足有三千多人,全是一等一的好手,这时候一齐冲过来所带起的沙尘是铺天盖地的,为首的是一个白胡子的长刀老汉,三千禁军前行除了马蹄声外几乎听不到其他的杂音,肃杀之气让人一看就不免的胆寒。

「哈哈,想不到今晚搞得这么热闹。你这老不死的果然给我藏了私,要不是老子借机试探你还想藏多久?_」_

,禁军一营都出来了。许平见玩得有点大了,赶紧收起了玩心,在石天风满面的警惕下将面具一摘,挽了一下有些散乱的头发,一脸歉意的微笑。

「你,你。」石天风一听声音很耳熟,只是这时候许平的样子实在狼狈,长长的乱发再加上是在半夜,有点看不清楚。

「靠,老子的造型稍微颓废一点你就看不出来啊!_」许平可不想被这三千禁军当成靶子,到时候还地品呢,天品照样得被他们宰了。一边骂著一边无奈的挽起头发,石天风这才看清了眼前的人居然是太子。

「怎么是你?_」石天风立刻就傻了眼,目瞪口呆的看著许平。

三纵的三个将领们这时候都有点摸不著头脑了,不过一看真的是当今太子,虽然心里感到奇怪还是跪了下去:「末将参见太子。」

其他的骑兵除了已经受伤起不来的,其他人也赶紧跪了下去。长刀老将也是见过许平的,朝后边递了个眼色后也领著自己的手下翻身下马,面色上尽是不解的看著眼前的情况。

每一个人的脸上都是一脸的疑惑。

「奶奶个腿的,你这老家伙出手还真是重。老子现在胸口还疼。」许平挥了挥手示意他们平身后,一边揉著胸口一边朝石天风抱怨道。小骞神铃]一坤争摊矾

方这怪我吗?你三更半夜的不老实待著,跑到宫里还一副作贼的模样,谁见了都得怀疑。」石天风起身后想通了是怎么回事,脸气得都有些发黑了,歇斯底里的喊叫著:「而且你小子真把我逗著玩是不是,老子看夜的时候你就来捂乱,存心和我过不去是不是。」

「行了,禁军留下两匹马先回去吧!晚上是本太子心血来潮想找大供奉切磋一下,没想到闹得这么大动静。明天我会让人给受伤的兄弟都送点银两。」许平嘿嘿一乐后笑著说道,这老家伙第一次用的拳路实在是太高深了,不榨他点油水出来肯定是不行的。对于石天风的咆哮基本就是忽略不计了!

「末将领命。」众将领应了声后开始帮忙将伤员们都抬上马,留下两匹马浩浩荡荡的走了,也没人开口问晚上到底是怎么回事。

一晚上的闹剧就算是这样简单的收场,禁军统领该头疼的是怎么去解释这荒诞的闹剧。闹了大半夜,竟然是当今太子一时好玩而已,要知道现在不管宫内宫外都是如临大敌一样森严的戒备著。

「老子先回家去了,这一身酸痛的要死一样,得找个药桶好好的泡一下。」许平翻身上马后脚一踢慢悠悠的朝竹林外骑去。

「太子殿下,您这不没事找事干吗?您年轻点还容易恢复,您看我这老骨头老脚的,这一伤不知道得补多久才补的回来。」石天风上马立刻就追了上来,苦著脸在许平耳边开始抱怨著:「而且你今晚这闹的算什么事啊,我要回去和皇上解释的话他能信吗?你得和我先去趟宫里再说。」

虽然已经突破了中阶,但一身的伤还在。许平动了动还感觉一阵的酸疼,想想晚上的事那么荒唐,回宫里去肯定一顿教育是少不了的。马上就叉开话题:「你老小子也不地道,居然给我藏私。你那武功是什么名堂啊?弄得老子现在全身的骨头都疼。」

「关我屁事,是你没事非玩什么作贼的把戏。」石天风也不甘示弱的回了一句,不过到这岁数可不会被许平那么轻易的套进去,话锋一转说:「你别打那么多的主意了,老实的和我回宫里交一下差!_」_

「你最先用的那套是什么武功,看起来怪怪的!_」许平好奇的问道,一副听不见他说什么的无辜模样。

「不告诉你!_」石天风闷哼了一声,像小孩一样的耍起脾气扭过丫头去。

「一瓶顶级的香酿十里香。」许平知道这老家伙和烈火道人一样是个地道的酒鬼,马上投其所好的诱惑起来。

不过石天风却一副你收买不了我的表情。

「两瓶。」石天风依然不为所动。

「三瓶。」开始咬著牙。

「四瓶。」貌似隐隐有些口水湿润了嘴角了。

「五瓶。」浑浊的老眼开始有些发亮。

「日,再加就给你六瓶础霜!最多把你抓起来老虎凳辣椒水,再赐你个大内总管的职位。」许平知道老家伙已经动心了,开始恐吓道。

「六瓶。」石天风终于开口,不过还是一脸决绝的说:「这酒虽然珍贵,但我还喝得起,今天无论如何你得和我回宫里去。不然的话,我可不知道该怎么和别人解释晚上的事!_」_

「成交!_」许平呵呵的笑著,反正迟早得被老妈啰嗦一顿,伸头是一刀,缩头也是一刀。趁著现在有精神的时候早点了解比较好。

「刚才我用的两套拳路是我们石家的祖传功夫,一套名叫十字拳,以速度和诡异见称,爪,手刀,拳无一不能作为攻击方式,专门针对敌人的各个要害和罩门。最后的掌法是不外传的功夫,也是杀伤力集中一点的攻击方式。一抓到机会就全力一击,打中的话即使不死都得内伤。我就是靠著这些功夫行走江湖,不过这套掌法却是我保命的根本,要不是碰上强横的人绝对不会用的。」

石天风满脸得意的说:「十字拳虽然不及其他的拳法那么的有名气,但在变幻套路与刚柔并济这一点上却是其他的拳法比不来的。」

「喔,有个屁用!还不是没法把我干掉。」许平装作一副不屑的样子说道,不过心中却对石天风的十字拳特别的有兴趣,这拳法确实是太诡异了,似乎一切的目的只是为了有效的进攻,虽说没猴子偷桃之类的损招,但其变化之多还真叫人防不胜防。

「你是人吗?你是变态!_」石天风哼了一声后回道,不过对于许平境界已经比自己高一阶还是有些受不了,练了几十年才有的地品下阶到现在一直都突破不了,这家伙居然被自己揍一顿就突破了,这上哪说理去啊。

刚进宫门就已经有几个太监在那等著了,说皇上召见太子,看来是禁军的那帮人一回来就火速的跑去打小报告了。石天风嘱咐许平别忘了自己的酒后就跑去疗伤了,虽然话里很是轻松,但拼了那么久也是伤得不轻。

许平也随著太监们来到了后宫,脑子里开始反覆的琢磨一会该怎么去应付老爹的狂轰乱炸,出了这样的事毕竟是有点玩大了,好在老娘不在,不然的话被他们来个男女混合双打还有活命的分吗?

寝宫里,一身白色睡衣的朱允文满面怒火的站著,刚才原本和一新来的小宫女姐妹花在,猛的闹得又是刺客又黑衣人的。立刻就没了半点兴致的警惕起来,好不容易硬起来的也软了,再一听竟然都是自己这浑蛋儿子闹的,立刻气得血管都快了。

许平一副不好意思的样子低头进去,还没来得及看见人,耳边立刻响起了炸雷-样的咆哮声:「臭小子,你是脑子进水还是痒了。居然半夜引石天风出去打一架,还把禁军也引了过去。你知不知道那帮家伙全是杀人不眨眼的。要是不小心有个闪失的话,咱们朱家就绝了后,到时候大好河山谁来继承。我和你都没脸去见你皇爷爷了。」

朱允文虽然阴霾满面的破口大骂著,但看著儿子这狼狈的样子也是没办法生多大的气,一脸关心的走上前查看起许平的伤势,确定没什么大事这才松了一口气。

许平可不想被他扎在这教育一晚上,马上就拍著胸脯保证起来:「老爹,我保证绝对没有下次了,再说了我不是没事吗?你看我现在生龙活虎的样子哪像受了伤的人,您老就别担心了。我保证以后晚上乖乖的跑去祸害别人的闺女,干点强抢民女的事争取给您多弄几个孙子抱抱好不好?_」_

朱允文见儿子确实不像有事的样子,松了一口气后见他又是这样的吊儿郎当,不禁有些哭笑不得的骂说:「少给我耍嘴皮子了,以后不许再这样了。一会我让御医送些药你回去赶紧泡一下,别留下什么病根子。你娘那等她回来你自己去和她解释!_」_

「得令,不打扰您老鞠躬尽瘁的糟蹋小姑娘了。」许平说完后,怕再被骂,赶紧离开寝宫,一出门顿时就松了一口气,以为得教育大半天,没想到这样简单就过关了,是哪只小狐狸能把老爹迷得连骂自己的兴致都没有了,恩人啊。

「老子是在看奏折,明天要是起不了朝的话老子把你痛揍一顿。」现场只留下朱允文在歇斯底里的咆哮著。

想想还得应付老娘的唠叨,许平既是一阵蛋疼但心里也是感觉很温暖,有人关心还是挺不错的。想自己回去吧,无奈现在身体确实有点虚弱,只能坐著马车回府了。

「主子,您刚回来呀!_」_

刚进府门,许平回头一看,都大半夜了,巧儿这丫头居然穿著单薄的睡衣迎了上来,隐隐还可以看见轻飘飘的绸缎下,小特有的柔嫩皮肤,如白藕一样的玉臂纤细而又小巧,看得人是心里一阵发痒。这就不怕半夜有色狼什么的,真没警戒心。

「你怎么现在还不睡?_」许平一边朝里走一边头也不回的问著,身上那么脏,得先去洗一下了。

巧儿一边在后边跟著,一边愁著小脸说:「还不是你给iw」的,人家原本快睡了。但宫里来人说你受伤了哪还能睡了,铃姐姐已经在帮你熬那些药了。」

「嗯!_」许平没多说什么,走进卧室的时候就看见一脸担忧的小米,领著几个小丫鬟满面愁容的站在了一只大木桶的旁边,而赵铃有些疲惫的坐在了床边上,强打著精神,也是一脸的担心。

「平哥哥!_」_

「主子!_」_

两女一看许平立刻就满面喜色的迎了上来,一般男子的卧室除非〔妾外,就连父母都很少进入。纪静月虽然也有点担心但也不能在这守著,程凝雪和林紫颜两人又和许平没什么确定的关系,自然也是不能在这。

「小米,帮我按一下!_」许平给了她们一个没事的微笑后,自己先把身上的破衣服脱下丢到一边,光著跨入桶里泡了起来,刚一进入就闻到了浓烈的草药味和酒味,泡一泡身上顿时就舒服多了。

小米马上乖巧的帮许平按著肩膀,声音怯怯的说:「主子,您没事就好了。可吓死我们了!_」_

「没事!_」许平说话的时候感觉肩膀上又多了一双如玉样润滑的小手,转头一看,一向腼腆的赵铃也羞红著脸帮自己拿捏起了肩膀,虽然没小米那么的专业,但抿口不语而眼含秋波的眼神也是让人感觉十分的受用。

「靠!_」许平再转头一看,不禁气得大骂起来,后边赵铃和小米那么温顺伺候自己。巧儿这小魔女趁这功夫立见然看都不看自己一眼,埋头吃著桌子上的糕点。

两女一看也是咯咯的笑了起来,巧儿也纯粹就是嘴馋一点而已,不过这吃相也是十分的可爱。

赵铃按了一会,贴近许平的耳边有几分娇嗔的说:「平哥哥,我先去和阿姨她们知会一声。免得她们担心!_」_

「好!_」许平点了点头,感觉确实也有些疲累。

赵铃恋恋不舍又有些心疼的看著爱郎身上的伤痕,点了点头后走了出去。她刚一走,许平马上挥手示意小米也出去,小米虽然满面的疑问,但也不敢多问,带著其他的丫鬟一起退了出去。

刚一关上门,许平就全身放松的闭上了眼睛,一边享受著药酒浸泡著身体的舒畅,一边轻声的问:「事情办得怎么样了?_」_

巧儿虽然还是一副嬉皮笑脸的样子,但还是懧真的点著头,放下手里精致的糕点走了过来,一脸得意的说:「解决了,嘿嘿!人在昨天已经顺利的送进了孔海府里。」说完一脸狡黠的坏笑。

许平赞许的点了点头,巧儿虽然总是一副疯疯癫癫的样子,一天到晚像在到处玩耍,但其实冰雪聪明,是个不可多得的左膀右臂,刚才一看她站在门口就知道有事要和自己说了,虽然说赵铃和小米可以信任,但对于她们,许平还是不希望她们知道太多阴暗面的事。

「主子!_」巧儿嘻嘻的笑著,一脸的狡黠看起来又那么的调皮可爱,忍不住窃笑著说:「你想的办法好毒哦,人家都不知道你原来这么坏。」

许平笑了笑,闭上眼没说话。自从在灵堂里知道孔海和张大年是同性恋以后,脑子里突然想出了一个好主意,既可以秘密的干掉孔海,又能让纪龙一系吃个哑巴亏不敢声张。

刚一回京城,就嘱咐刘紫衣在难民中秘密的找了一个九岁的小孪童,精致的五官和小巧的身材,肌肤雪白漂亮得和女孩子一样妖冶。暗地里洗脑以后给他喂上一些在一个月后才会发作感染的剧毒,丢在了张大年秘密的饲养男童的宅子附近,以难民孤儿的身份上那乞讨去。

孔海果然对这小男孩起了色心,在巧儿天衣无缝的安排下,这个身带剧毒的小男孩也顺理成章的变成了他饲养的男童之一了,接下来要等的就是他身上的毒发作而已,到时候孔海会死得很难看,死得很伤风败俗。当然小男孩毒发也不会苟活于世,也算是给他陪葬了吧。

想想,许平得意之余又觉得一阵的恶寒。孔海这老玻璃,爱好了一辈子,死在一个幼男身上也算是值了,既然这孩子命不好,送他去投胎也算是自己的功德了。

「我去睡觉了!_」_

打了一架,累得半死。许平也没多少精力再多想什么,和巧儿淡淡的说了一句后揉了揉眼睛,光著走出了水桶,拿起毛巾随便的擦了擦身上的水后倒在床上,没一会就呼呼大睡起来。

巧儿一看主子累成这样,也调皮不起来了,乖乖的跑了出去喊小米过来伺候。

一觉睡到了大中午,许平动了动,昨天劳动过量的肌肉明显有些酸痛,起身稍微的打了一会坐,刚突破中阶的真气还在回复中,虽然强悍倒还是有些不稳定。

许平不由得叹了口气,在把真气调理好之前最好还是别和人动手。起身随便套了个短裤后就走了出来,直接到了大厅习惯性的坐在摇摆的太师椅上喊道:「小米,小米!_」_

「主子,奴婢在这呢。」小米赶紧喘著气小跑过来,清纯的小脸蛋上两抹红晕看起来更加可爱。

召规么早人都哪去了?_」许平有点纳闷的问道,按道理这时候家里的女人都应该起床了,这么安静不会全出去了吧。

小米马上思索了一下,一边数著手指头一边懧真的说:「赵铃姐姐去了趟天工部,说是那边有什么新奇的东西。凝雪感觉有些不舒服,林阿姨带她去看一下大夫,巧儿……_」

许平赶紧示意她别数了:「停停停,你就告诉我谁在家就行了。」

「柳叔和纪阿姨在家。」小米不好意思的笑了笑,马上恭敬的说:「主子,您昨天累了一天!该吃点东西了,您吃什么奴婢这就去给您准备。」

「给我准备点清淡的东西,让柳叔来一趟。」许平揉著太阳说道,这家里的人实在太忙了吧。

没一会小米就带著柳叔进来了,然后乖巧的跑到许平的后边揉起了肩膀。许平让柳叔坐下后说道:「把今天的事记下来,下午让人办了。朝廷那边给送去蒳十万两,但别送到户部,直接交到我爹手里。禁军给他们拿五千两银子,石天风那个老鬼给他弄六瓶顶级十里香过去。」

「嗯,一会让人去办。不过怎么要给朝廷那么大一笔银子?_」柳叔一边记著一边抬头问道,看那样子除了疑问外,似乎也被许平传染的有点小气了,对于突然掏出这么大一笔钱有点心疼。

「别提了,照办就行了。」许平一想到被敲这么大一笔银子,就有点肉疼。这一分一毫的赚来可是花了自己不少时间,忙得连泡妞的功夫都没有才积攒起这么多钱,现在被老爹狮子一开口就给敲了过去,原本稍微殷实的家底一下又空了,实在太他妈惩屈了。

「嗯,还有什么事吗?_」柳叔也不多问。

「下午让欧阳泰、张启华、张庆和、张虎和陈奇都过来一趟!_」许平想了想说道,也是该稍微处理一下手里的这些人了,正事先忙完自己才有空可以泡妞。

柳叔应了一声后走了下去,吃完早饭后许平又有点犯困了,或许是昨晚体力透支的关系,感觉总是全身乏力,没办法又躺在了太师椅上睡一觉,小米见主子身上有点冒汗,赶紧拿了一把扇子在床边褊著风,眼神里尽是心疼和温柔,动作轻轻的深怕惊扰了许平。

「小米,你来这也快一个月了。住的怎么样?_」许平闭著眼,打著哈欠随口问道。

「嗯,主子和姐姐们都很疼小米,比在宫里好多了。」小米高兴的说著,看了看主子一脸的疲惫心里就是一疼,差点就顺口说出「每晚抱著您睡很舒服」

「我先睡会,人到了叫醒我!_」许平淡淡的说了一句后感觉困意又来袭了,忍不住在有些潮热的夏风中睡了起来。

夏天人就是容易犯迷糊,许平闭了眼睛也不知道自己到底睡没睡。迷糊之间被人轻轻的拍了一下,耳边传来一阵淡淡的热气,伴随著阵阵幽香又轻又柔的说:「平哥哥,起来啦!_」_

许平睁开眼睛,转头一看,赵铃正一脸深情的凝视著自己,清纯可人的小脸顽皮而又深情的近在眼前。想了想这半个月都没有和她缠绵过,可是把美人给冷落了。起身将她拖入自己的怀里,一边亲吻著光滑的脖子,吹著热气问:「小铃儿,最近有没有想我!_」_

「平哥哥别闹了,现在还是大白天,而且张虎他们都在外面等著呢。」赵铃看了看一脸羡慕的小米,见爱郎的大手就要钻入自己的衣服,顿时红著脸挣扎起来。

「别管他们,少爷今天要好好的安慰你。」许平说完翻身将她压在了身下,笑呵呵的看著她充满少女气息的身子,眼里的色意丝毫都不加掩饰。

「不要,平哥哥!_」赵铃怯羞著被许平抱到了卧室,这边话还没说完,许平已经按耐不住吻上了她嫣红的小嘴上,除了胭脂的香味似乎还有一种少女天然的体香!

「呜……_」

低低的呜咽声,随著赵铃满目含情的娇喘著,许平已经引逗出了她香滑细嫩的小舌头,含在嘴里时而舔玩时而含吸,逗得怀春少女已经没了挣扎的力气,本就无力的小手已经软了下去。

「嘻嘻,舒服吧!_」_

许平恋恋不舍的离开了她的小嘴,伸手将她的裙带拉开,大手左右一拉,赵铃的上身顿时只剩遮羞的小肚兜而已,皮肤白皙胜雪,引得许平没办法温柔的看她的美貌,惩下头在她的脖子上开始亲了起来。

「不要,小、小米还在旁边!_」_

赵铃急促的喘息著,漂亮的小脸上已经尽是情动的潮红了,但还是无力的推揉著订平。

许平回头一看,小米正满面羡慕的看著衣裳不整的赵铃,看那样似乎就等著自己村她抱过来了,也知道赵铃脸皮薄,马上就有些哭笑不得的吩咐说:「小米,你先去!_」外候著,带张大人他们先去主厅品茶。」

「嗯!_」小米失望的应了一声,听话的将房门轻轻的合上。

许平嘿嘿的一乐,转过头来一看赵铃水灵灵的眼里尽是心疼,隐隐已经有些发红」,小手轻轻的抚著自己胸口上昨天留下的瘀青,颤著声问:「平哥哥,还疼吗?_」_

「不疼了!_」许平脑子一个机灵,看著身下的美人衣裳不整的诱人模样,艰难的嘿了咽口水,往旁边一躺,一副难受的口吻说:「就是动的时候感觉有点难受而已!_」_

赵铃撑起上身来,本已解开的上衣立刻掉落,只留下充满民族气息的红色小肚兜巡住了胸前的小巧挺翘的,纤细而又白嫩犹如莲藕一样的小臂更是晶莹迷人。见川平微微的皱眉顿时心里就是一疼,凑上前来柔声细语的说:「平哥哥,既然你难受一话先休息一下吧。」

「不行!_」许平苦著老脸,挺著腰说:「你看我都难受到什么程度了,今天再不)媳妇亲热一下,还能活的下去吗?_」赵铃娇羞的看了看许平裤裆中间的隆起,脸色一时间变得有些犹豫,没一会后咬〕下唇颤声的说:「那,您别动了。小心伤了身子,人家伺候您一次好吗?_」_

「好!_」许平差点就跳起来狠狠的亲她一口了,自从和赵铃在一起后可没见她这一的主动过。即使是和她的时候她还是那么的羞涩腼腆,如果不是自己装著一副】相的话,估计想让她稍微的主动还真有点难度。

「看您那样……_」赵铃扑哧的笑了一下后,红著脸深情的看了看许平,颤抖的小,轻轻的摸在了许平的胸膛上,看著这充满男性气息的身体心里就一阵的紧张,但看看密密麻麻的伤痕心里又是一疼,轻声的说:「平哥哥,这样真的不疼吗?_」_

「嘿嘿,小铃儿给我亲一下,我就不疼了!_」许平故意作出一副荡的样子,色笑的看著她。

赵铃只是稍稍的脸红一下,就将自己的秀发微微的挽到了脑后。羞得没敢去看许平的眼睛,微闭美眸后弯来在许平的脖子上蜻蜓点水的一吻,柔软而又细嫩的小嘴唇再慢慢的往下吻去。

许平舒服的吸了口气,似乎还能感觉到她又软又薄的小嘴巴隐隐的紧张,知道赵铃的性格是传统而又腼腆的,能做到这样不能说不是一个大的突破,伸出手去在她发烫的小脸上鼓励的抚摸了一下。

赵铃微微的停顿,似乎受到了莫大的鼓舞一样继续延著许平的胸膛往下,用羞涩的吻一路亲到了肚子上。

「帮我脱了!_」许平温和的说了一句,虽然她还不懂得用舌头来取悦自己,但只是这样就让人感觉到很是舒服了,尤其是她害羞的表情看起来更是让人心动。

赵铃羞怯的点了点头后,小心翼翼的将许平的裤子褪了下来,看著弹跳而出的大龙根,又长又粗,硬得像是铁棍一样,呼吸一下就变得急促起来,却是愣住了神不知道该怎么办!

许平等了一会,见她呆滞著一副无从下手的模样不由得苦笑了一下,决定还是自己主动比较好。马上就坐了起来将她抱住,一边亲著她圆润的香肩,一边将她的亵裤和裙子一把拉掉。

赵铃顺从的将自己身上的衣物都脱去,许平这才将她慢慢的放下,啧啧的赞叹著这充满青春气息的身体。赵铃或许算不上倾国绝色,但她总是让人感觉很是放松,大手轻轻的往她的上一按,美人立刻本能的呻吟了一下,声音清脆而又高亢,是那么的矜持但又特别的诱人。

「小铃儿,舒服吗……_」许平整个人扑了上去,一手揉著她富有弹性的,一边口含著她粉红色的可爱小蓓蕾,一边已经忍不住摸到了她的双腿中间,揉玩著如绒毛一样青涩而又可爱的小,少女的摸起来特别的娇嫩柔软,让人一碰就没办法把手挪开。

「舒,舒服……_」赵铃说话的时候呼吸似乎都快停滞了,颤抖著小手突然握在了许平的龙根上,有些青涩的起来。

许平顿时愣了一下,稍微的停顿了一下,马上就兴奋的手口并用,一边游走著她的全身让赵铃发出呢喃一样的呻吟,在她腿间的手更卖力的活动起来挑逗著她的小。没一会就将赵铃弄得面色滚红,娇喘连连的说不出话来。大手抚上少女粉嫩的羞处时已经是泛滥成灾了。

「平,平……哥哥……好好爱我!_」_

赵铃在身下颤抖著,已经忍不住那种如蚂蚁爬行一样的痒和敏感点传来的需求,只感觉身下的空虚需要爱郎温柔的填满,小脸潮红的发出了求爱的信号。

许平哪还忍得住,看著她意乱情迷的样子早就忍耐不住了,将她修长的美腿慢慢的分开,蹲在了她的腿间手扶著自己的龙根,在已经横流的口微微的蹈了两下,手拉开如花瓣一样早已充血的小,慢慢的挺腰往前侵入,看著自己的大家伙又一次进入到她娇嫩的里。

「啊……_」赵铃满足的叹息声中,许平的龙根已经全数的没入到她的身体里,隐隐的感觉著她还是和处子一样紧凑的如小孩子的嫩手一样有力的夹著自己,的蠕动有规律而又那么的有力。

许平舒服的倒吸了口气,双手把著她的腰间始前后的起来,看著赵铃满足的模样,和自己的龙根每一次尽根没入时她急促的呼吸,心里就一阵的满足。

肉与肉的撞击声慢慢变得急促起来,已经久未和爱郎亲热的赵铃没一小会就全身痉挛的达到了第一次的。许平也马上停了下来,感受著她的越来越湿润,温存和她亲了一会后,这才笑嘻嘻的说:「小铃儿,咱们换个姿势玩玩!_」_

「换……_」赵铃话还没说完,许平已经将她抱了起来,紧紧的抱著她的后背让她饱满的小压在自己的胸口,用坐怀吞棍的姿势开始了越发深入的活塞运动。

「不要……来,要……_」

「轻……重,快……顶到了……_」

一连的让赵铃的呻吟已经忍不住叫了出来,但整个脑子被快感掩没了,连话都说不清楚了,只知道紧紧的抱著许平悬高著自己的小翘臀,迎接著爱郎一次又一次有力的撞击,让这销魂的感觉来得更加的猛烈。

两人身上已经是大汗淋漓了,许平细数了一下,短短的半个小时起码她已经喷了四次了,原本还亲著自己的小嘴正微微的发颤,身子也是越发的无力,呻吟声渐渐的低了下去。

虽然有些不舍,想继续玩点别的姿势。但一看赵铃已经快昏了过去,也只能将她放下,用最传统的姿势抓住她的小脚用力的顶了起来,顶得她呀呀的乱叫。

腰身一麻,许平感觉自己也快,看著身下的美少女被自己干得披头散发的满足模样,心里的兴奋没办法言表,闷哼了几声,用力的一顶,继续顶得她的都悬空了,将所有的一阵阵的喷射进了她娇嫩的里。

「啊……_」赵铃被这滚烫的烫得本就过后敏感的忍不住一阵更加激烈的痉挛,弓著身子发颤的迎来了最后一次销魂到了极点的。

许平射完后无力的喘息了几下,看她都翻过去白眼了,享受著少女狭窄的小那有力的收缩,整个人翻身躺了下来,抱著她,让龙根停留在她的里,继续享受这温热的感觉。

房间里只剩下两人急促的喘息,许平闭眼享受著她暖暖的呼吸吐在自己的脖子上,赵铃也是一样,满面潮红的享受著过后的余韵。

云消雨散,赵玲脸上全是满足的躺在许平的胸口,里的精华开始慢慢的从缝隙里流淌了出来,回过神来看了看爱郎满面的色笑,小手在许平胸前滑著圆圈,又羞又是幸福的撒娇道:「平哥哥,大白天的就让人家做这羞人的事,你好坏啊!_」_

「嘿嘿,我还有更多更坏的,你没试过而已。」许平一边笑嘻嘻的说著,一边忍不住伸手往下,捏住了她挺翘饱满的臀肉把玩起来,虽然龙根已经软了,但是挑逗的顶一下还是让赵铃娇滴滴的嘤咛了一声。

「讨厌,一点都不知道怜香惜玉,弄得人家现在下面都有点肿了!_」赵铃满脸通红的把小头埋进爱人的怀里,象征性的咬了一口后说道,小脸上却都是幸福和喜悦。

「不知道是谁刚才一直叫,快点,重,再快点。」许平一脸贱笑的模仿著她刚才难得的呻吟,哈哈的大笑起来。

小米躲在门外听著屋里高亢的动静,没想到平日里比较安静稳重的铃主子也会有这样诱人的叫声,两人毫无顾忌的欢好已经让情窦初开的小宫女听得有些受不了了,微微的一动就感觉已经潮湿一片,身子一阵的发烫。好不容易等屋里的声音安静下来,小米这才拍了拍胸口让自己的心跳稍微的慢下来。想起主厅还有一帮人在等著,这才小心翼翼的拍著门说:「主子,张大人他们已经等了一个多时辰了,您还见他们吗?_」_

「见,小铃儿你看我多疼你,为了安慰你都把别人晾了一个多时辰了。」许平调笑著亲了她可爱的小脸,光著站了起来说:「一会要是张庆和问起的话,老子就说我在这和老婆上床,怎么样!_」_

赵铃一想到刚才放浪的叫声都被小米听见了,顿时就有些不好意思的躲进了被子里,呢喃著说:「平哥哥,讨厌!上

「哟哟,还害羞呢!嘿嘿!等晚上再来你这讨赏。小米,给我找件短裤来。」许平一边调侃著,一边朝门外的小米喊道。

小米小心翼翼的开了房门,回身拿来一件宽松的短裤后,跪到许平的,小手扶住已经软化还带著两人结合物的龙根,语气微微发颤又有几分邀宠的问:「主子,奴婢清理一下。」

「乖!嘿嘿。」许平坐在床边笑著摸了摸她的小脸,一手忍不住在整个人都藏到被子里的赵铃的小上拍了一下。

小米高兴的看了许平一眼,微启朱唇将已经软化的龙头含入嘴里仔细的吸吮了一番,又伸出细嫩的小香舌游走在龙根上,慢慢的往下,连许平的腿根和蛋蛋都不放过,仔细的清理了一番,直到许平赞许的看了她一眼,这才将少量的都吞了下去。小米越来越熟练的口技,和时不时看向自己的无辜眼神,舒服的许平的龙根又在她的小嘴里硬了起来。

小米很希望主子能要了自己,但知道现在还有正事,直到将龙根都清理干净后才慢慢的帮许平穿上了短裤。床上的赵铃从被子里偷偷的看著这一幕,小脸腾的就红了,但心里却是十分的失落,自己似乎还没能好好的伺候爱郎一次。

许平打眼一看她眼里的委屈和自责,哪会不知道这个体贴的小美人在想什么,穿好裤子后转过身,在她还有些发烫的小脸上柔情的吻一下,细声的说:「小铃儿,好好休息,别多想知道吗?_」_

「嗯!_」赵铃感动的看了许平一眼,温顺的点了点头。

「不好意思,睡过头了!_」让你们久等了吧?_」_

嘱咐小米收拾房间,许平只穿著短裤和麦草编制的脱鞋邋遢的走到了客厅里,张虎等人一边谈论著事情一边等著,倒是张启华和欧阳泰这两个家伙有点闲不下来,东看一眼,西摸一下,一副满是兴趣的模样,丝毫看不到半点的拘谨和不安。

看著这俩活宝许平不禁扑哧的笑了一下,走出来后笑骂说:「别给老子碰坏了一样东西,不然把你俩送进宫去干一辈子活抵债。」

男人进宫除了当太监就没别的用途和可能,张启华和欧阳泰一听马上就吓得收回了手。虽然只是玩笑话,但要从太子的嘴里出来也是当真的听,似乎来的时候张庆和已经和他们交代过了,看见当今的太子是前段时间和自己把酒言欢的少年也没感觉到多少的震惊。

众人赶紧站起身来恭敬的行了一礼。

张庆和也是慌忙的走上前来,战战兢兢的说:「主子,犬子实在是无意的,请您不要见怪。」

「我说张大人现在真是春风得意啊,既当选了商部尚书的职务,儿子又金榜题名,想必最近没少去庙里烧香吧!_」_

许平笑呵呵的坐在了主位上,一边悠闲的喝著茶水,一边微笑著调侃道,毕竟刚爽过一次,现在心情自然是大好。

「呵呵,张家能有现在的风光都是主子您给的,我怎么能上别的庙烧香去。」张庆和脸上都是谦卑的说道,赶紧用眼神示意儿子老实一点。

「行了,咱们说正事吧!商部的税收和情况现在怎么样了?_」许平顿了顿,脸色一正问道。

「广东的码头已经建好了,市场的建设也已经完工,起先一部分商人对于这样的事情还是抱著观望的态度,但自从于庆带头在那和洋人交易了好几次后,一见官府根本就没插手管,还配合的派出了地保帮忙维持秩序和看守货物,这立刻就引起了他们的兴趣。于庆将所有商会的制度和规矩,还有税收官品一系列的赏罚都明确的贴在了市场的门口,这下那些人都疯了一样的抢购起摊位来。但于庆的意思是不管谁来都只租不卖,到底是僧多肉少,第二天就把三百两一年的租金给炒到了两千多两,而且他来信的时候这价格还在疯涨,下手慢的都后悔莫及了,不过现在商会的成员还是很少,于庆把关很严,但凡作奸犯科、为富不仁者一率免入。」

「哦!_」许平喝了口茶,微微的皱了一下眉后问:「于庆说了他的打算了吧!_」_

「是!_」张庆和马上就禀告说:「于庆来函的时候说,实际上商会还没吸纳到那些盘在地头上的大蛇。陈百万等一些大户还是保持一个不稳定的观望态度,于庆也故意不去理他们,不过却派人时刻的盯著他们的出货情况,他也是犹豫是不是要让他们吃一个暗亏。」

「随便!_」许平微微的皱了一下眉,语气不善的说:「一个陈百万而已,即使他再有钱,难道敢违背朝廷的意思吗?这类小事还得来奏请,于庆未免太小题大作了吧!_」惊喜未丰铄

张庆和见许平脸色不好,马上就小心翼翼的说:「据于庆说这陈百万和当地的乡绅交情不错,和地方官也是沾亲带故。平日里和于庆也有私交,他担心贸然动陈百万会让其他的商人惶恐,会吓到其他在观望的商人。」

「……_」许平想了想,摆著手吩咐说:「告诉于庆,该怎么办就怎么办!别顾忌的太多了。」

「是!_」张庆和低下头来,眼里的阴狠一闪而过,这等于就是告诉于庆,该下手的时候不必顾忌了。

许平喝著茶,突然想起被老爹坑过的蒳十万两。那几乎是自己前段时间钻下来的血本了,顿时心疼得脸都绿了,揉著太阳问:「现在于庆那边有没有交上来什么钱?_」_

张庆和不用想,马上就脱口答道:「前两天交上了九十六万两,比西北三个省一起交的还多。于庆来信的时候也说了,他手上还有五十万两左右压箱底的钱,现在正在和其他已经入会的走私大户协商价格和物品的统一问题,估计现在应该达成一致了,他保证到时税收和盈利一个月起码能给商部最少一百五十万两之巨。」

许平一听就乐了起来,稍微的用脑子一想,就知道于庆不可能短时间内实现那么多的盈利,唯一的可能就是在市场的摊位上做了手脚,估计那些买来卖去、炒高价的都是他的人,借著这机会都不忘捞一笔,这老小子也是真狠得下心。

想到这,许平不由得赞许的笑了笑,点了点头问:「那刘东那边呢?_」_

张庆和似乎是安慰的一笑,马上恭敬的说:「刘东那边也把自己的旗号给打开了,现在的商队已经不用他跟著跑来跑去的忙活,只需坐在家里等著其他的人上门来,再协调好关系和货品价格就行了。前几天上交了三十万两后昨天又送来了二十万两,现在他的商队也是干得如火如荼。」

「你说个总数吧,商部现在一共有多少钱?_」许平见自己的主意打对了,这俩家伙还真是赚钱的机器。银子像流水一样的进来,顿时乐得像朵花一样的笑了起来。有了他们俩的银子,老爹那蒳十万两也就不算太多了。

「总共税收是二百一十六万两,会费和捐银达到了一百蒳十万两。不过扣除了给天工部的运营费用三十万两跟兵工厂的组建资金五十万两,还有京城门口救济灾民用来买粮食和药物的十九万两以后,实际结余只有二百八十蒳万两,这是这个月的帐本。」

张庆和拿出帐本念完以后双手递给了许平,对于这笔收入还是满意,但多少对于商部一直出钱养著天工部的事情耿耿于怀,但又不敢过问。

「嗯,还可以!放那吧。」许平懒得去翻,示意他放到桌子上就行了。

张庆和放下后,犹豫了好一会,这才小心翼翼的看了看许平,见他心情大好这才弯下腰试探著说:「主子,我总有件事想不明白,这救济灾民是好事花点钱无所谓。现在咱们商部在民间的声名也好了很多,但为什么要花那么多的银两养著天工部的那些工匠呢?_」_

「这个你不用管,只要好好的管好商部就行了。这些收入离我预计的差了不少。」许平挥了挥手说道,虽然心里很乐,但话里还是有一点不满意。

「奴才明白了。」张庆和赶紧低头应道,也知趣的退了下去。

许平环视了一圈,这帮家伙都一脸正经的坐在椅子上等著问话。就连张启华都是一脸的严肃,大有什么文人气正的意思,禁不住笑骂道:「你们两个家伙不是最喜欢谈论风月吗?怎么现在都装上正经人了,刚上榜连榜单都没领就跑去青楼找姑娘去,够能耐的。」

「爱好,这是个人爱好!_」张启华有点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说道,虽然嬉笑著但语气多少有一点的紧张。

欧阳泰尴尬的笑了笑,不过看许平脸上并没有生气的样子,也就松了一口气。

许平也不想吓唬他们,想了想后一脸勾引的说:「行了,你们俩是哪一路的货色我还不知道吗?有个美差你们干不干?_」_

许平说话的时候张庆和的耳朵已经忍不住立了起来,其他的十榜进士都一一的安排了职务纷纷走马上任,个个春风得意,唯独自己儿子和欧阳泰没有任何的安排就给丢在了一边,心里一直就对这事特别的著急,但也不敢开口问。眼下一听许平提起,自然是心里十分的关心。

欧阳泰立刻两眼放光的问:「什么美差?_」_

许平点了点头,微笑著说:「当然是美差了,而且我想来想去这样的事比较适合你们干。」

「喔,适合我们干的?_」张启华和欧阳泰疑惑的互看了一眼,吃喝嫖赌每一样都是精通,还真不知道有什么正经活适合自己干的。

「嗯,明天朝廷就会发新的旨意,因为现在的欢场很多都是逼良为娼,赌场强买强卖,有的甚至草菅人命。所以要对青楼和赌场进行一次大规模的清理和惩处。到时候把恶行恶类的都办了,好的会留下来,但必须统一服从朝廷的管制,当然也要上交一部分税收,至于那些姑娘们也是要抽取一定的税费。」

第六章?惊喜天工部

许平一边慢悠悠的说著,眼角一看两条狼眼里都发出了绿光。老爹这一手下来,估计到时候看著自己白花花的银子又一车一车的到手,他会气得不举的,嘿嘿,蒳十万两换来这么大一块饼,也是满划算的。

稍微的顿了一下,许平看张庆和也是眼前一亮的表情,这才接著说:「青楼和赌场都比较特殊,所以朝廷六部都不会插手这一块,这事也就只能归商部管了。不过张大人现在事情那么多估计会忙不过来。只好再重新成立一个专管来统一的管理这一块。这事你们两个管,怎么招兵买马我不管,但必须在最短的时间内见到成效。」

张启华和欧阳泰两人顿时就兴奋了起来,这可是一个天大的美差。到时候可以明目张胆的到各个青楼去视察,看见不爽的就封了它,那老板们还不得用一个个白花花的闺女和大笔的银子来贿赂自己,想到这,两人的表情顿时就猥亵起来。

不过旁边的张庆和脑子热了一下马上就冷静下来,这事虽然会有不少的进帐,但名声多少还是不好的。再加上一般青楼、赌坊和地方衙门还有捕快之间或多或少会有牵连,说得轻巧但一实施起来其实是砸了很多人的油水和饭碗,难度绝对不比商部初建时小。

皱著眉想了好一会,张庆和忍不住说:「主子,那权限,还有税率您都订好了吗?_」_

和这俩小毛头不同,张庆和第一个考虑的还是细节问题。许平赞许的看了他一眼,也大概的想过这事实施的时候难度会很大,思索了一下后语气平淡的说:「名字就叫『教思坊』吧,至于权限嘛!依然按照商部的规定来,对于那些违反规定的,一律可以先斩后奏。」

「奴才明白!_」张庆和一听就明白了,但冷汗也是忍不住的滴了下来,这样的收拢可比不得商部的初建,看主子这决心那绝对是一场大动荡,搞不好会闹得各地衙门心生不满。

许平也看出了他的担心,马上就接著说:「当然了,有的还是不适宜过激。比如某地有某个人从事此行业多年,不作奸犯科的话可以考虑让他继续的发展!_」_

「……_」张庆和顿时就脑子一灵,语气钦佩的说:「奴才明白了。」

许平赞许的点了点头,其实这事不能搞得特别激进。虽然都是一些地方小官,但闹腾得太厉害,老爹那估计也会招架不住!再加上现在各位的形势都不太明朗,贸然激起这些官员们的反感也不好。最好的办法还是条例颁布后,拉几个人杀鸡警猴,再和地头蛇们接触让他们内斗一下,省时省力又省钱的把这事搞好。

当然一开始还是为了让张启华和欧阳泰这两家伙学习一下,张庆和的手法到底比较老练。估计为了他儿子的前程,他会把这事安排的很是利索,全国走一圈收上来的银子应该也不是一笔小数目,钱到手了再放任一段时间让他们适应一下是最好的。

「主子,税怎么抽取?_」张庆和恭敬的问道。看著许平一脸的贼笑,哪会不明白主子还是想先从这些人手上捞一笔贿赂银,而让自己来做这个过路财神。

许平稍微的想了想,还是狮子大开口的说:「赌坊每年利润,百分之三十。青楼百分之二十,但所有的姑娘都必须一人一年交三两!_」_

张庆和暗吐了吐舌头,心想这主子倒是开得了这口。这样重的赋税一般人都得考虑一下,看来他考虑比较多的是第一笔的贿赂银了,其他的都司以放缓,心里顿时又是松了一口气。

「奴才大概知道该怎么做了。」张庆和脑子一转马上分析出了里面的利害关系。

许平最喜欢和张庆和这样的聪明人说话,话不用点得太透明他就知道你的意思。笑呵呵的挥了挥手说:「那你先下去吧,记得继续给京城外的那些难民一些救济知道吗?_」_

「奴才这就去办,争取最快的时间把这事运转起来。」张庆和脸上既没高兴又没皱眉,这分活虽然是权力在握,但那些开得起青楼赌场的哪一个不是有后台有背景,恐怕到时候破事还是少不了。

告退以后,张庆和满面严肃的带著欧阳泰和张启华开始准备这荒唐,甚至有些违背他们传统思想的第二件大事了。

「主子,把这么大的利益给他们是不是有点不好。」等到人走后,张虎才睁开眼睛眼放厉色说道,脸色微微的有些担忧。

「没什么不好的,这事可不轻松。欧阳泰和张启华肯定是没办法,到时候只要有张庆和这只老狐狸在后边坐镇估计不会有什么问题,何况欧阳寻的四海商号人脉那么广,这些问题让他们自己去解决就好。」

许平顾左右而言他,并没有把张虎的顾虑说全。其实这事也挺冒险的,这么大一笔银子在手的话,张庆和的忠心是让人比较担心的事,纪龙估计也缺钱,就不信他会放过张庆和这样的香饰饰,绝对会找机会去拉拢他的。

想著想著,许平不由得眼里闪过一丝阴狠,张家的一切都已经在刘紫衣的密切监视下了,稍有异动就会有第一手的消息。除了这事以外,许平几乎很少给她其他的任务,现在需要的是商部能正常的运转起来,成熟到哪怕尚书是一只狗,其他人还能照样运转的分上。

张虎也知道主子做事一向另有安排,也就没再多说什么。

许平闭上眼,朝一直面无表情的陈奇问:「你那边的人手募集了多少?_」_

陈奇马上满面正色的说:「回太子爷,一起上过沙场的那些兄弟很多现在都退役没有事干。我让小强他们分头去召集他们,现在大约有蒳百多人都到了京城,不过按照铃主子的意思,我派了两百多人去城外照看著粥场,您知道现在难民多,没准会闹出什么乱子来。」

这么少的人数让许平顿时有些失望,无力的摆了摆手说:「嗯,继续招募。先让他们帮忙赈灾,过一段时间我才用得上他们。你先去办事吧。」

「小的知道了。小的告退了。」陈奇严肃的行了一礼后走了出去,从主子脸上的失望也看出了自己的办事效率不行,不由得有些羞愧。

「林伟那边怎么样了?_」客厅里顿时就剩张虎一人了,许平这才问起云南的事。

张虎一脸的严肃,摇著头说:「张玉龙的心腹被暗杀了几个,虽然有点乱但似乎没造成多大的影响。孙正农前几天来密信的时候说了,现在那边的形势也是很复杂,一时间还找不到下手的地方。」

自己义气用事的后果呀,许平无奈的叹了口气,满面忧虑的说:「让柳叔进来一趟。」

「属下告退。」张虎跪了个礼后就转身走了出去。

「小王爷!_」柳叔进来的时候看许平又是眉头紧锁,心里顿时就咯登了一下。

许平有气无力的问:「柳叔,银子的事都办好了吗?_」_

「都送进宫里去了。」

柳叔说完看了看许平,轻声的说:「小王爷,最近天工部突然来报,发现您舅舅混了进去,似乎是偷跑出来的。听他们说好像是他发现了一些矿石里能提炼出比铁还硬的东西,现在窝在天工部里和其他的工匠没日没夜的试验著。」

「喔,比铁还硬?_」许平疑惑之余,脑子里第一个反应出来的就是钢,不会真的这时代就有人能提炼这种高强度的金属出来吧!如果成功的话,对于兵器的改造和各种工业来说,简直就是一种强大的突破。自己这舅舅到底是哪路的神仙呀。

如果在战场上有这种超前金属的出现,那还了得。许平顿时一扫颓废低落的样子,连自己要和柳叔吩咐什么都忘了。跳起来抓起一件外衣披上就朝外面走去,头都不回的说:「我去一趟天工部。」

柳叔一脸的茫然,几乎没见过许平这样慌张的样子,一时间愣了有点回不过神来。

匆匆的坐上马车朝城南跑出,出了京城许平还看了一下,除了商部的粥场外,似乎也有不少其他的人家也出来赈灾了,难民明显少了很多,也没有自己第一次看到时那样的死气沉沉和阴暗,心里这才略微的感觉到一阵安慰。

天工部的地点选在了京城猛虎营的大营附近的一片丘陵地上,两面环山,远远的望过去,一大排房子连带著正在建设的兵工厂,差不多有几千亩的规模,也算是气势磅砖。不过比起其他地方的喧闹来说这里也算是安静了,只是有不少的烟筒在冒著黑烟,看起来不太协调而已。

天工部各司也早就分开了,打铁的,木工的,乱蒳八糟的什么都有。肖管家正在主堂里算著日常的开销,突然看见许平走进来,赶紧放下笔迎了上来就要请安:「主子……_」

话还没说完,许平已经把他越发臃肿的身子像抓小鸡一样的提了起来,语气著急的问:「纪宝丰在哪?_」_

「国、国舅爷在六十四号间里!_」肖管家吓坏了,赶紧说:「奴才……_」

「奴你个头,赶紧带我去!_」许平把他放下后往他踢了一脚!

「是是!_」肖管家连爬带滚的跑了起来,后边许平还一个劲的催他。

六十四号间其实就是一间差不多半亩左右的房子。还没走近就听见小小的作坊里不断有乒乓乒乓的打铁声传了出来,屋顶的黑烟也冒得比别的屋更加的浓烈。还没靠近远远的就看见门口居然堆著一些粗糙的大煤块,而且屋子周围的温度比平时的都高出许多,慢慢的推开门一看,里面十多个工匠正赤裸著上身,只穿一条勉强挡住要害的短裤,在里面围著一个石制的火炉忙活著。

见门口站著一个陌生人,一个满脸横肉的大汉语气不好的喝道:「看什么看,干活呢,赶紧滚出去。」

许平知道在这种环境待久了人也是会有点火气的,伸手拦住了正要发标的肖管家,语气兴奋的问:「请问各位是在这研制比铁还硬的东西吗?_」_

「你是谁?谁让你进来的!_」大汉放下手里的活,走过来一脸警觉的看著许平,没好气的挥著手说:「去去去,这不是你这些公子哥玩的地方,没看我们还在忙吗?_」_

许平注意了一下,屋子里大概三十多人,几乎没一个注意这的动静,一个个的眼神专注的看著炉子里的铁浆,所有人全身到下都是黑的,如果不是眼睛还看得见的话还以为全是一堆煤人,这才是真正的发明家该有的姿态。

「呵呵,我是来帮你们的。纪宝丰在吗?_」许平看著房子的四周堆著满满乱蒳八糟的矿石,立刻就兴奋起来,除了铁矿和铜矿,真的有不少超乎现在冶炼技术的其他金属。

肖管家也赶紧站了出来,一脸生气的朝大汉说:「让你找就找,哪来那么多的废话!_」_

大汉见许平的穿著怎么看都不像是一个手艺人,一脸疑惑的看了几眼后朝后边大喊说:「疯子你出来一下,有人找你。」

因为里面实在太吵了,喊了几句都没人答应。无奈之下,大汉只能退身进去多喊了几句!

「谁、谁、谁找我啊?_」从大石炉后边转出来一个满身都是煤灰的人,全身乌黑一片根本看不出长相和年纪,动一下的时候和鸡窝一样的头发上竟然还掉下了一地的煤渣,说话的时候带著一点结巴。

大汉在他耳边说了几句,纪宝丰疑惑的看了看许平,似乎是有点不情不愿的问:「你、你找谁、谁呀!_」_

「呵呵,舅舅可好!平儿在这给您请安了。」许平笑呵呵的走上前去,语气十分温和的给他行了一个晚辈礼。

「外、外甥,你、你是平、平、平儿?_」纪宝丰疑惑的问道。这个太子外甥他也没有见过,所以一时间也有些闹不明白。

「是啊,国舅爷!_」肖管家马上跳出来证实说:「这确实是我们家主子没错。」

「正是小甥。」许平笑呵呵的说道,挥了挥手示意肖管家先出去。

「参见、见、见、太、太子t。…」纪宝丰赶紧还了一礼,虽然对方是太子,但自己是长辈,倒也不讲那么烦乱的礼节,其他的工匠因为屋子里的声音实在太大了,所以没听见两人的对话,依然忙著自己的事,似乎一切都和他们无关一样。

许平来不及和他客套什么,马上就切入主题问;「听说舅舅找到了一种可能比铁更硬的金属?_」_

「金、金属?这个名字字好。」

纪宝丰默念了两句赞同的点了点头,一提起和铁有关的话题,原本呆滞的眼神马上变得兴奋起来,手舞足蹈的说;「前段时间我游历到了山东,看见一些人说起有石头上附著了一些碎铁,像是铣渣一样。我原本以为是普通的铁矿,后来一看居然是一些从没见过的矿石,所以敲了几块带了回去。细细一比较,居然比铁还硬了不少,马上就著手弄起来,可是我那边的设备和地方都不好,而且你外公不让我干这事。听说这天工部有一帮能工巧匠,我一直弄不出个眉目这才往这边来。这边有不少的工匠也和我一样有这样的困惑,所以我们就一起琢磨这些新发现的矿石。」

(为了防止有人说棺材利用结巴骗字数,纪宝丰接下来讲话会变得正常。当然了,你们绝对不要以为我是为了省事,真要这么凑字数的话我也乐意,嘿嘿!)

天工部的钱没白花啊,许平看著屋子里那些忙得热火朝天的工匠们,立刻就感觉到了一阵欣慰。不过还是赶紧问:「那你们的冶炼有什么收获吗?_」_

「没,没有!石头分解,解不出来。」纪宝丰脸色有点沮丧的摇了摇头说:「而且,那些铁浆有的一干就散开了。」

「没关系,我来帮忙!_」许平心里这时候著急的啊,将衣服一脱就准备进去一起干了。

「你、你会?_」纪宝丰疑惑的问道。「会!_」许平坚定的点了点头。

许平马上冒著高温走了进去,一进门就感觉身上的汗腺都活络起来。不太通风的小屋里全是灰尘,空气不流畅而且呼吸有点困难,皱了皱眉,看著地上琳琅满目的矿石,琢磨了好一会,这才有些后悔以前怎么不好好学习呢,光看课本,现在一看实物真有点懧不出来了。

许平正头疼呢,突然门口跑进来一个照样全身是黑的家伙,兴奋的大喊:「疯子,大傻!_」_

「怎、怎么了?_」纪宝丰疑惑的问道。

「哈哈,成了成了!_」来人眼里全是血丝,手舞足蹈的说:「过水以后这些新的铁块没散开,弄成了几条硬条。哈哈!_」_

「真的?哪几种配的!_」_

「都弄出来了,怎么搞的你们,那么快!_」_

工匠们一个个放下了手里的活,兴奋的围了上去一顿问。许平马上就被他们丢到了一边,不过心里一点都不恼火,反而比他们更加的高兴。原来民间有兴趣研究这些新矿石的人那么多,看来开工的不止是纪宝丰这边,还有别的号间也在一起冶炼。

「嗯,不过现在还没试著能不能敲打!_」来人满面期待的说:「咱们先过去新号间,让他们先熔几条出来再试一下。」

「好好!_」_

一帮人像狗抢屎一样,呼啦一下全都冲了出去,连纪宝丰都一脸痴醉的跑在了最前面,把这刚见面的太子外甥视若无物的丢在了号间里。

许平看著这帮如痴如醉的家伙真是哭笑不得,不过也是特别欣慰天工部的组建能网罗这么一帮在世人眼里就像是疯子一样的工匠,有他们这样的精神那想富国强兵也不是一个艰难的梦。

「我……_」

等许平跟上去的时候顿时就傻眼了,另一个小小的号间里,一百多个黑人挤得满满的,蒳嘴八舌的围著那几个冶炼成功的工匠们一顿狂轰滥炸,这时候一个个口才好得吓人,把这十几个木讷的家伙问得干瞪眼,就是说不出来话。

「闪、闪开……_」

许平愣神的功夫,纪宝丰估计是借著国舅爷的威名带著一帮人硬是从里面拖了两个工匠,还抱了几条已经成形的钢条从密密麻麻的人群里跑了出来。

「舅……_」

许平还没叫完,目瞪口呆的看著纪宝丰,简直像是关了几十年的犯人强抢民女一样,红著眼的让其他人带著东西先回号间,自己咬著牙又扑进人海里抢东西,那场景简直就是一堆家庭主妇在抢打折的商品。

吐血,这都是那些老实木讷的工匠。一个个眼冒凶光简直比土匪还吓人,再看看那几个被他们给堵在屋里的同行,一个个一脸的惊慌和不安,有那么点像要被的小姑娘。

「走……_」当纪宝丰再一次从人群里杀了出来,手上抱著几张做记录的纸片,这才算想起了这个外甥,一边喘著气跑回自己的号间,一边头也不回的朝许平喊了一个字。

许平看著屋里那些工匠们的兴奋劲,一时间还真有点儿毛骨悚然。赶紧跟著纪宝丰的脚步彻退,这帮家伙哪是什么工匠,一兴奋起来估计土匪强盗见了都会被他们给吞了。

回到了号间里,许平一看他们已经把火炉弄灭了,都跑出来在外面的小炉上,开始聚精会神的研究著钢条和那些纸片上记录的含量,一边像审问犯人一样审问著被他们几乎是绑回来的两个同行。

「舅……_」许平根本就插不进去话,这帮人似乎都是活在自己的世界里一样。

「对、对,先试一个!_」纪宝丰众人讨论了好一会,决定动手试试钢条能敲打的时候硬度到底怎么样。

「我……_」许平话都没说出口,就见他们呼啦一下全忙开了,几乎把自己当不存在一样。心里是既好气又好笑,索性不去打断他们的思路,跑著帮忙搬起了煤块。

众人也没在意许平的存在,似乎很习惯了有新的陌生人加入。再加上纪宝丰一直没开口说话,脸色凝重的调节著温度,所以也没人知道这个干苦力的是当今太子,一个个热火朝天又异样兴奋的各自忙活著。

许平心里兴奋而又紧张,希望真的能出现更强的冶炼技术提高军队的实力,但又害怕这刚见了一点曙光的新金属没办法使用,心里的矛盾啊!

「荒唐,实在太荒唐了。堂堂太子还有国舅居然挤在这干什么铁匠的活,这要传出去的话皇家的面子还摆在哪?这还不让天下人笑话了!_」_

纪欣月满面冰霜的走进了天工部,礼佛结束后,一听说儿子竟然夜里大闹皇宫,结果受伤本来已经又气又担心了,送走莲池母女两后,再一听太监禀报说哥哥和儿子竟然窝在天工部里打铁,顿时气得是火冒三丈。

肖管家跟在后边吓得面无人色了,自从进王府后几乎没看过这安静典雅的主子发过这么大的火,再一细想太子也确实太荒唐了,要是开口的话没准会引火上身,也就战战兢兢的跟在后边没敢说话。

纪静月在旁边反而有点火上浇油的意思,也气呼呼的说:「就是啊,这算什么事!本来大哥就已经够让人心了,这平儿还跟著乱来。现在大哥在江南已经算是一个笑柄了,爹都快被他气疯了,现在可好,这一大一小都成精了一起胡闹。」

「你们也是的,怎么好好的一个人都拴不住。本来搞什么商部之类的就让天下百姓议论纷纷,这下可好了,居然还跑去打铁,这让我怎么说你们好。」纪欣月朝旁边一个娇弱的少女劈头盖脸的训斥著,看来真的是气得不轻,说话的时候满脸都欲红了。

倒霉的程凝雪低著头没敢说话,本来是忙著送一批新挑选的难民进来做工的,现在顺路碰上了大发肝火的纪欣月,自然是连带著成了她发泄的对像了。

程凝雪虽然感觉有点委屈,自从进府以后许平已经很久没找过自己了,下人们和其他的女孩子都觉得自己肯定是他的人,但他却没有半点的表示。闲暇之余看著赵铃越发的受宠,心里有点羡慕也有点吃醋,为了能引起这家伙的注意这才帮忙起了天工部的事。

哪里想偏偏撞枪口上了,被皇后娘娘逮了个正著,劈头盖脸的一顿说自然是不敢顶嘴,也是吓得马上就跪在地下不敢说话,委屈的眼泪忍不住从已经发红的眼睛里掉了下来,但低著头也不敢哭出声来。

纪静月看著跪在地上无声抽泣的程凝雪楚楚可怜的身子在微微的发颤,赶紧出言制止了纪欣月乱发脾气:「姐姐,你也别怪她了。平儿这孩子平时是谁的话都不听,她们女孩子家的哪有去管自己男人的,你别骂人家小姑娘了。」

「起来吧!_」纪欣月的身份自然不会去懧错什么的,只是示意还跪在地上的程凝雪起身,就又秀颜尽愁的叹了口气说:「哎,这孩子实在太乱来了。平日里放浪不拘我也不去管他,这干的事越来越过分了。」

她一不发脾气,气氛反倒是有些尴尬起来,现场的人没一个敢说话的!即使是纪静月也知道,姐姐要不是真的火气大了,绝对不会乱发火的,所以老实的闭上嘴,不敢编风点火。

程凝雪站起身来,一边轻轻的擦著眼角的泪水,一边感激的看了纪静月一眼。又马上战战兢兢的跟在了纪欣月的后边走著,即使眼前的人不是许平的母亲,但也是母仪天下的皇后,一个小小的民女自然是诚惶诚恐了。

「别怕,姐姐只是一时心情不好而已。」纪静月轻声的安慰了她几句,到底还是青涩的小姑娘,被纪欣月说了两句就已经吓得走路腿都有些发抖了。

「哈哈,成、成成功了!_」_

一群人还没等走近呢,拐角处一个全身黝黑的人跑了出来。一听这标志性的结巴就知道肯定是纪宝丰,后边跟著一群有说有笑、特别兴奋的人,一个个看起来就像是刚挖完煤出来的一样,除了牙和眼睛看不见别的器官。

「赶紧、赶紧找把剑试试。」许平随后拿著一把只是缠著布条的刀走了出来。根据后世的经验,觉得还是打造出日本刀,也可以叫唐刀的造型是最好最实用的。劈、砍、刺无一不能。是战场上十分实用的凶器,刀身银白透亮,寒光闪闪,把手处只是简单的用布包裹了一下而已,简单来说还是个半成品。

「大哥……_」纪静月看著这场景,立刻就气得浑身发抖,脸色都有些发绿了。

纪欣月也好不到哪去,看著黑黑的人群中几乎辨懧不出来的儿子,气得满面的冰霜,咬著牙喝道:「平儿。」

程凝雪赶紧躲到后边,深怕再被骂一顿。

「二妹,小、小妹。你、你们怎么来、来了?_」纪宝丰一回神马上就看见了外面的人群,两个妹妹正一脸怒气的看著自己和外甥,心里马上一突,吓得本来就结巴的话说得更不清楚。

许平一看这情景马上吓得流冷汗,赶紧转过身说:「哈哈。娘,小姨你们也来了?我先试一下刀,一会再和你们聊啊!?_」_

「我、我、我有事!_」纪宝丰也战战兢兢的说了一声后转身就要跑,似乎是怕再被她们给押回江南去。

「给我拿下!_」纪欣月娇声的命令道。

那边纪宝丰还没跑出几步远就已经被几个侍卫给押了回来,许平刚想翻墙,腰上也被一根鞭子缠上,回头一看小姨得意的模样,心里气的啊,要不是实在看老妈气得快冒烟了,就凭你哪能抓得住本少爷。

工匠们一听就知道当朝的皇后娘娘来了,全身的兴奋顿时都不见了,那种雍容华贵和高高在上可不是一般的平民敢直视的,没人敢去细看纪欣月绝色的容颜,一个个惶恐的跪在地上齐呼:「皇后娘娘千岁。」

「你们俩给我过来!_」纪欣月美丽的脸蛋气得都有些扭曲了。

许平无奈的和纪宝丰互看了一眼,马上就一副做错事的样子走上前去,低下头来不敢说话。纪欣月虽然平时温和亲切,但真一发火还没谁敢顶上半个字的,母仪天下那么久了,身上让人无力反抗的气质也是更加的浓烈。

「二、二妹,什么事?_」纪宝丰看著满脸怒火的妹妹顿时就荡了,从小时纪静月再淘气捂乱他都不怕,老爷子的唠叨也基本装听不见。但这一向娴静可人的二妹难得的一发火全家都害怕,即使是老爷子都会老实的暂避锋芒。

「娘,怎么有空到这来了?_」许平也不好说什么,满脸不自然的笑了笑,不过全身上下都是黑的别人也看不出来,光看见两排洁白的牙齿。

纪欣月惩了一天的怒火总算是可以找到正主发泄了,顿时就对著两人劈头盖脸的一顿说:「大哥,你怎么不好好的待在江南,没事跑到京城来干嘛,爹找不到你,你知道他有多担心吗。平儿,你舅舅从小就喜欢这个我也没办法说什么了,但你怎么也跟著一起胡闹。堂堂国舅和太子跑这干起了铁匠活,你们要皇家的脸往哪摆啊。」

好一顿的训斥两人都没敢看她,纪静月也是怕姐姐气坏了,赶紧一边给她拍著后背,一边给她递著茶水。

许平硬著头皮挨了一顿大骂之后,这才小心翼翼的抬起头说:「娘,爹那我自己去说就行了。这次的发现要是能武装利用起来的话对于咱们大明的军队来说,战斗力可就不是一般的提高。」

「是,是啊!二妹,这这把刀,确实厉害!_」纪宝丰对自己的杰作肯定是满意的,这下也忍不住开口辩解。

纪静月看两人身上的灰尘那么多,而且像个工人一样,皱了皱眉后朝姐姐说:「姐,先让他们去洗个澡吧,这一身的灰总是不像样的。有什么事咱们回宫里说吧,别在这里说了,有些不好。」

纪欣月想了想,忍住怒火点了点头说:「嗯,大哥,你们去洗漱一下后,一会自己去和皇上解释吧,我先回宫去。」

说完后就径直的朝门外走去,后边的太监宫女赶紧跟了上去,纪静月也跟了上去,只是还不忘回头朝两人做了一个你们欠我人情的动作。刚才看许平挨了一顿臭骂,心里顿时就感觉爽了许多!

「平、平儿,不,不会有事吧?_」纪宝丰有点忐忑不安的问道,虽然是妹夫,但可是当今的圣上啊。

「没事,这刀我带走。」许平拍拍他的肩膀安慰说:「一会我自己进宫去见我爹就行了,您啊,一会洗完好好休息一下。这两天外甥找个时间,咱们喝点酒算是给你接风了,咱们好好庆祝一下再聊聊这事!_」_

「好,好!_」一听不用进宫面圣,纪宝丰这才算松了一口大气,心里的一块石头也算是落了地。

回身朝肖总管吩咐好好的赏赐这帮工匠,许平就准备闪了。刚一出天工部的大门,许平就看见了一脸委屈,红著眼睛嘟著小嘴的程凝雪,关心的上前问:「小雪,你怎么了?_」_

青涩少女脸上尽是委屈和抱怨,原本水灵的大眼睛旁还有泪水流下的痕迹,微微发红的小鼻子和嘟嚷的小嘴看起来是那么的楚楚可怜。但许平还是忍不住把目光从她秀美的脸上往下挪了一些,深蓝色的绸裙下充满青春气息的姣好身段,遗传得很好的挺翘都和这青涩的感觉不太相符,但又多了一种别样的趣味和风情。

程凝雪眼圈又有些发红了,狠狠的瞪了许平一眼,娇声的抱怨说:「都是你,害我被皇后娘娘骂了一顿。我又没干什么错事,怎么这帐就算在我头上了!_」_

「呵呵!_」许平想伸手去擦她眼角的泪痕,但看了看自己一身的黝黑,想了想还是没动。只是轻声的安慰说:「好了,小雪,先别哭了!是少爷不好,等我回去的时候再好好的补偿你。」

「不要!_」程凝雪明显脸上一喜,但马上又像小孩子一样的耍著脾气,一甩手说:「我走了!_」_

「走哪去!_」许平将她一把拉住,笑嘻嘻的说:「咱们回去洞房吧,身为俺的女人还跑什么跑。」

程凝雪顿时就羞红了脸,使劲的挣脱了许平的手,一边跑一边羞骂著:「不要脸,臭流氓!登徒子。」

看著她的小身影跑进了天工部里,那豪华的上下摇摆著,许平不禁咽了咽口水,嘴上还不忘哈哈大乐的喊道:「谢谢夸奖了。」

今天有正事,许平也不想多去逗她了。上了马车后直接就回了太子府,看著手里半成品的刀,心里的兴奋不亚于抱到了一个祸害苍生的狐狸精,科技一小步人类一大步啊,接下来这些工匠的任务就是把这矿石的冶炼搞得熟练,那自己不就可以有一批强悍的兵器了。

「主子,您怎么弄得一身脏兮兮得,奴婢这就去准备水给您清洗。」小米站在偏厅里,眼尖的看见许平走了进来,看著这一身的黑立刻吓了一跳,赶紧跑去准备洗澡水了。

小米立刻招呼著丫鬟下人一顿忙活把满满的一桶洗澡水放好了。

「啊,爽!_」许平还没来得及脱衣服就直接跳进了桶里,一泡进满是热水的桶里,清水立刻就变成了灰黑色的。小米在旁边轻轻的拿著毛巾给许平擦著脸上的灰尘。

本来许平是不喜欢一堆人围著自己洗来洗去的,不过身上脏成这样也就任由一帮小丫鬃围著自己吃豆腐了。在她们满头大汗的忙活下,好不容易才算洗了个干净,换了一桶黑黑的水,这个脏啊!

刚从桶里出来,立刻又被她们拿著毛巾围上。擦干了身上的水珠,许平被这么一群年轻貌美的小丫鬃用手摸来摸去的当然本能的就硬了,巨大的尺寸让这些青涩的小丫鬟们一个个害羞的别过脸去。

「主子,您回来啦!_」巧儿依旧蹦蹦跳跳,依旧活泼可爱的跑了进来,几乎是无视许平光著的模样,笑嘻嘻的问:「听说皇后娘娘跑天工部那发了雷霆之怒了,您居然还能好好的回来,实在是太棒了。」

「少来!_」许平一边示意著小米为自己著装一边没好气的说:「我倒是想起来了,上次灵堂的事怎么会泄露出去的,连我爹都知道这事了。」

「可能是他收到什么消息了吧!不过你别担心,张大年那两个漂亮的小老婆都被师父派人劫走了,师父说了,被主子宠幸过的女人绝不允许她们再有别的男人。」巧儿虽然小脸上都是委屈,但说起这话的时候还是意味深长的看著许平。

「什么灵堂?_」小米一边帮许平穿著衣服,一边忍不住好奇的问道。

「没什么,孔海那边的事怎么样?_」许平可不想自己在灵堂里的那破事弄得谁都知道,赶紧又开了话题。

巧儿微皱粉眉,有些不好意思的说:「不知道啊,人送进去以后再没听到其他的消息了。孔海这两天也没去那小金屋,暂时还活得好好的。」

「嗯,记得密切注意他那边的消息。」照了照铜镜,许平乐呵呵的看著自己这张长得不算小白脸的俊脸,再加上这一身打扮,看起来也算是一个美男了,回头见小米和巧儿看著自己的眼里都有些小星星,臭屁的甩了一下浏海,走了出去。

上了车以后吩咐张虎直接朝皇宫杀去,准备得和老爹又来一次谈判了,这一天进进出出的,是不是有点太频繁了,许平也有点纳闷。

「主子,本来这些话是轮不到我们做奴才说的。当今皇上并没有其他的子嗣,您是唯一的皇子,又是当朝太子,做这些下人的活,确实是有些不好的影响。尤其还有国舅爷在里面,本来百姓们对咱们商部、酒厂之类的事情就颇多非议了,这要传出去确实是有损皇室脸面。」

一向少言寡语的张虎犹豫了好一会,也小心翼翼的说了自己的看法。

「我知道,还好及时封住了众人的口,我也是太兴奋才会这样。」许平知道像张虎这种话不多的人,这时候肯说这些话肯定是需要很大的勇气,也是因为关心自己才有胆子说这样的话,心里顿时感觉这小弟有前途。

两人一路聊著一路走去,没一会就到了皇宫门口,本来宫里是不准行车走马的,但张虎一拿出驾帖倒也没人敢拦著。一些眼尖的太监远远的看到张虎就知道是太子到了,小时候许平烧他们房子之类的事没少干,在这帮本来身体就残缺的男人们心里留下了可怕的阴影,见到了许平能躲得多远就有多远,生怕一个不小心又被狠狠的整上一把,一路上清静的有点吓人了。

到了御书房下车后,张虎就识趣的站在台阶下不敢上去。许平自己一个人慢悠悠的走著,远远就看见了那个熟悉的胖太监恭敬的在门口站著,记得这位是房子直接被自己炸了的倒霉蛋,也是老爹的心腹,就是一时想不起他叫什么来著,不过也懒得去想。

「太子爷您来了,这一会没见您又精神许多了。万岁爷已经等很久了,看样子心情不太好,您进去的时候小心点。」胖太监一见许平就感觉好像浑身一疼,媚笑著凑上前来拍著马屁,眼角还好奇的看著许平拿著的布包。

「行了,进去吧。」许平最讨厌的就是太监这种生物,跟他们生活久了肯定会不举的,以后老子当皇帝肯定把你们这些东西都赶到一边去,后宫里全弄上清一色的小宫女多好啊,非得一天面对这帮阴阳怪气的妖怪,靠。

见许平的语气不太好,胖太监也不敢多说,引著许平到了门前后站在旁边小心翼翼的说:「太子爷,万岁爷在里面。下人都赶出来了,咱当奴才的就送到这了。」

「知道了!_」许平淡淡的说了一句,已经准备好又得来一场谈判了,真是让人蛋疼呀!还得替那倒霉舅舅说一点好话,这样的人才必须留在自己手里才行。

推开大门后,见朱允文果然是满脸的阴森,隐隐可以看见他头上在冒烟,穿著龙袍坐在书桌上看著奏折,见这个荒唐的儿子进来以后,把奏折丢到一边,狠狠的拍了一下桌子,咬牙切齿的骂了起来:「你这个小兔患子还敢来,昨天的事老子还没气完,你今天居然疯到和一帮打铁的混在一起干那些丢脸的活。本来你舅舅就已经够让人头疼了,你现在还跟著他疯,是不是想把我气死。」

许平也没受什么影响,无视他这暴跳如雷的表现。将门关上后依然笑呵呵的坐到了桌子上,自己倒了一杯水喝了起来,喝完后摇了摇头叹息著说:「哎,本来我这孝顺儿子是来和您谈一笔生意的,不过看现在的样子,送好处还没人要。伤心了。」

「少废话,你这铁公鸡能有什么好处给我。」朱允文虽然嘴上这么说著,但许平观察到他也是两眼稍微亮了一下。走到了桌子边后脸上依然是那种满是怒火的表情,不过却是疑惑的盯著许平手上的布包。

「天理何在啊,您刚剥削了我那么多银子,现在就翻脸不懧人。我这上哪说理去啊。」许平说著的时候满脸都是委屈,就差没挤点眼泪来加强表演效果了。

朱允文强忍怒火,上下看了儿子几眼,依然是这么的无耻,不用怀疑绝对是老朱家最好的基因打造出来的。一想到有好处,这时候也是稍微的熄了火,闷声问:「臭小子,你要是敢骗我的话,老子把你的什么商部、天工部全给你查抄了。」

「嘿嘿,我哪会骗您啊!就我这么诚实的人,您太不相信我的人品了。」许平一边说著,一边将手上的布包放在桌子上,在朱允文贪婪的眼光下慢慢的解开,露出了里面两把还有些粗糙的唐刀。

见只是两把普通的兵器,朱允文马上恨得咬牙切齿的看著许平,大有不说个明白直接把你吃了的感觉。

许平也不多说,拿起其中一把后站到了烛台前,有些志怎的深吸了一口气。手一挥,将足有半匣米厚的铜条横刀切成了两半。金属掉地的清脆声音响起后拿刀一看,只有一点点卷刀和一个小缺口而已,满意的笑了笑说:「老爹,这刀不赖吧!_」_

「你来就是为了给我看这个!_」朱允文满面的阴森,咬著牙脸都有些抽筋了,看样子已经快发作了。

许平没理他,慢悠悠的说:「这种金属铸造的刀比起铜和铁都硬了很多,可以直接劈开敌人身上薄薄的铁皮和皮甲,要是用在战场上的话,起码能把战士们的战斗力提高一个档次。」

朱允文拿起桌上的另一把左右看了一会,还是看不出有什么神兵利器的感觉,不过上面的寒光倒是挺吓人的,但怎么看都没什么新奇的地方。

「哼……?_」朱允文不屑的冷哼了一声,将刀丢到了一边去。

「靠,怎么样你给个话!_」许平见朱允文没什么震惊,顿时就感觉很是不爽。

朱允文坐回椅子上语气有点不屑的说:「宫里有不少的宝剑都比它好,这种东西如果没办法做到全军起码有十分之一人用得上的话根本就没什么作用,官位高一点的将领们用的兵器都和它不相上下,也没什么值得大惊小怪的。」

「都怪我,忘了和你说,过一段时间我组军队,战士们都全用这一类的兵器。」许平强忍不快,语气漫不经心的说道。确实宫里有不少精心打造的兵器也不差,造办处打造的兵器也算是很好,不过工程复杂,再加上纯手工打造,所以这些吹毛断发的刀剑也算是稀少。

「这东西能大量生产?_」朱允文立刻就两眼放出了绿光。

「大量算不上,不过在本人的努力下数量也不会很少的。起码我的御林军得保证是人手一把,不好意思,献丑了。」许平这时候才满脸的得意,撇了撇嘴后没去理他。

「我就知道我儿子肯定是为了办这事才那么废寝忘食,真是好儿子啊。」朱允文马上用连自己都不相信的速度,换上了一副慈祥的嘴脸,拍著许平的肩膀,赞赏著说道。

「得,我来就是告诉您老!现在说完了,我该回去了。」许平说完作势要站了起来,但马上又被朱允文按了回去。

「好儿子,你看你要是军队都人手一把,那老爹这禁军都没有不是显得有些穷酸了吗?也给我来一批吧,不多,我只要三万把就行了。」朱允文脸上满是奸笑的说道。

「靠,你抢劫啊!我自己都没有把握能弄出那么多你开口就这么狠,到时候想让我军队拿木棍打仗啊,再说了,外公那老家伙知道这事肯定也会找上门,到时候我不得被你们剥削光啊,无耻啊,真是无耻啊!_」_

许平指著朱允文痛心疾首的说道,有点后悔和他说这事了,早知道硬著头皮挨一顿骂,就不用出这么大的血了。

「我告诉你,给也得给,不给也得给!上--朱允文半点都不退让,这刀虽然比不上什么绝世宝剑力。,但按这锋利的程度,要是能人手把的话也能大大的提高军队的战斗

而且这时候士兵大多都是藤钟或者是一层薄薄的铁皮就算是不错了,如果能人手一把的话,那军队的战斗力何止上升一个档次,简直就是瞬间变成虎狼之师了。

许平眼珠子马上转了起来,这次老爹看来是狠下心要捞自己一票了。脑子里灵光一闪说道:「但我得回去看看批量生产该怎么做才能达到最快,再核算一下成本,咱们熟归熟,还是得明算帐。到时候我又得找工人,又得建厂房,还得搞运输什么的,成本可是很大的。」

朱允文这时候倒是爽快,拍著胸脯说:「没问题,有什么困难你尽管找我,老爹绝对支持你。」

许平也做出一副父慈子孝的样子:「嗯,能生产上来的时候,第一时间派人通知你。」

不过这时候两人的心里都在打著另一副算盘。

朱允文嘴上笑著,心想:臭小子,我现在都穷成这样了,哪还有银子给你,到时候最多给你打个白条。

许平也好不到哪去,皮笑脸不笑的计算著:估计你这老家伙这么爽快肯定没好事,想赊的话没门。到时候把你宫里的那些好东西都搬出来顶帐。

父子俩都自以为特别圆满的大笑著互相恭维起来,什么经商天才,什么一代明君之类的不绝于耳。两人都是无耻的一伙,对这样明显的马屁没半点反感,要是别的人在场的话,别说什么隔夜饭了,就连满月喝的奶都得吐个一干二净。

「刀留在你这,我走了。老娘那边你负责帮我搞定!_」许平打了个招呼后就马上要开溜了,自己还一堆子破事没解决呢。

「有什么好处再来找我。」朱允文无耻的喊著,一脸慈爱的微笑。

「好,没问题。」许平高声答道,心里盘算著是不是该去泰国买几个人妖来进贡给老爹,这老不死的太无耻了,每次一见面就要敲自己一笔,要不是看在这些以后是老子的遗产分上,早和你拚命了。

第六集

【内容简介】

边疆草原的局势开始动荡,金刀可汗发出了急令,十万骁勇骑兵的剑到底指向哪里?

猛虎营,最没落的一个军营,曾经的四大军团之一,现在竟然已经名存实亡,许平在失望之余却收到了一个惊喜!

舅舅纪宝丰不近女色,最好的办法还是下春药让他放纵。许平抱起性感妩媚、满面春情的美女师父走向她的闺房,却意外的发现一对美女姐妹花跪在地上,准备要伺候自己……

_香艳,横生的一夜……_

第一章?神捕冷月

父子俩就草原上的动荡又密谈了很久,许平这才知道,这段时间老爹的日子确实是很不好过。而自己的心思一直放在京城的动静上,没怎么去关注边疆的情况,现在边疆的情况已经是很不稳定了。

在京城还算炎热的九月,草原上的各个部族开始为了过冬的粮草而烦恼。一直处于最强势的契丹,尤其没有遮掩他们的野心,年老的金刀可汗做事依然高调,在月初的时候,下令各部王爷准备骑兵和干粮,现在不少骁勇善战的契丹勇士,正开始脱离游牧的队伍,在他们首领的牵引下朝王庭聚集。

这边动作一大,原本就各有摩擦的小部落也不得不开始放弃游牧的生活,集合兵力预防金刀可汗,毕竟契丹集结以后,目标尚不明确,搞不好会趁机洗劫其他草原部落,但现在照小道消息来看,他们最有可能攻打的不是大明,就是东北方的高丽。

一般的骑兵只要能有一部分破关而入,马匹的速度优势一发挥,大明境内几乎没有多少可以追赶他们的兵力,而高丽那边地狭人稀,少得可怜的军队一碰上凶悍的草原骑兵并没多少的抵抗力,所以看来看去就是这两个地方最好进攻了。

朱允文无奈的转过身去,长长的叹了口气,顿了顿说:「前两天我接到纪中云的奏折,那边的局势似乎很严峻,要朝廷给他三十万两的军饷和一批新兵器,眼下契丹的动作如此大,我估计这次起码有十万骑兵出动,即使再怎么想削弱他,如果契丹真的想攻打进来,饿狼营那边的压力也会很大。」

许平也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但还是有些疑惑的问:「那为什么他们不从西北口打,如果真的有十万大军,蟒蛇营比饿狼营好打多了,西北口可以抢掠的东西也不比东北那边少。」

朱允文摇了摇头,冷笑了一下,语气很是嘲讽的说:「确实,从西北那边进攻,对他们来说好一些,但西北那边除了有蟒蛇营以外,还有草原上人数最少却最凶悍的女真,金刀可汗再怎么有信心,也不会轻易攻打西北的。」

「女真?难道他们有什么过节吗?_」许平马上就反应过来,对于女真强悍的战斗力,自古每个游牧民族都不敢小看。「女真不满万,满万不可敌」这句话从没有人敢把它看成玩笑话。

朱允文幸灾乐祸的笑了一下,说:「当今女真的族长——巴尔思,不是什么好惹的货色。在年中的时候,金刀可汗帐下的骑兵在西北游荡,曾经了他们族里几十个妇女,还血洗了一个小部落。巴尔思这人属于有仇报仇,而且立刻就要报的人,当下也带了一千多名的骑兵,血洗了契丹的一个游牧部落,后来更是发生了大大小小、不少于十次的摩擦。」

「靠,好事啊!_」许平马上拍着桌子,高兴的说:「契丹吃了那么大的亏还不开打,女真再怎么强也抵御不了契丹的十万铁骑吧!这都不开打,还有天理吗?_」_「呵呵!_」朱允文高兴的笑了笑,语气也是有几分讽刺的说:「本来情报过来的时候,我也做好了看热闹的准备,但眼下金刀可汗已经老了,身体也是一年不如一年,他的儿子们早就因为他的金刀而闹得面和心不和了,这时候谁都想保存实力,没一个肯出兵的,这事暂时也就压了下来了。」

「靠,真他妈无聊!_」许平不由得感慨还是独子比较好,起码自己不用为了这家产的问题多想什么,不像别的败家子,还得想着杀来杀去的才能掌权,多他妈累啊!

「好了,平儿!_」朱允文稍微的思索了一下,语气轻松的说:「你现在钱粮不少,是时候该考虑组建自己的御林军了!_」开始当然是贵精不贵多,别给纪龙太大的压力,免得他狗急跳墙,知道吗!_」_「了解!_」许平一听立刻就兴奋起来,终于能组建自己的御林军了,想到都觉得刺激。只要是男人大多都会有一个将军梦。自从那晚见识禁军漫天肃杀的风采,许平更是心痒得不行。

横刀立马,刀尖冲天。无数的战士因为自己的一个动作而杀声震天的冲锋,那该是多爽的一件事呀!

「太子爷,小米姑娘求见!_」_这当口,胖太监在门口小心翼翼的喊了一声。虽然许平不太喜欢他,但一想如果不是有重要的事,他应该也不敢来打扰两人的密谈,再加上小米没事也不敢贸然进宫,立刻就起身朝朱允文说:「好了,老爹,我的事会自己安排,你就放心吧!_」_「嗯!_」朱允文点了点头,语气满是慈爱的嘱咐说:「你也不用给自己那么多的压力,边疆不稳多年,朝廷有的是应对的办法。契丹要打的也不一定是我们,这段时间你还是把精力全放在自己势力的培养上吧!_」_「嗯。」

许平难得严肃的点了点头,马上走了出来。

台阶之下,一向沉稳安静的小米难得满面忧愁的来回踱步,一看到许平出来,马上就凑上前来,语气着急的说:「主子您快去看看,纪阿姨要绑国舅爷回江南去。我们都不敢搁!_」_「什么?_」许平顿时就吃了一惊!

「是啊!_」小米急得眼泪都快出来了,颤声说:「铃主子在那稳着她呢,但皇后娘娘也派人过去了。我们哪敢说个『不』字啊,我出来的时候国舅爷已经快被押上车了!_」_「靠,不早说!_」许平马上急了,丢下小米,要了一匹快马,一路狂奔着出了宫门。

回到太子府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门口空剩赵铃在那着急的张望着。许平也不停下,大喊着问:「他们走哪个城门?_」_「南门!_」赵铃也大声的喊了一声。许平没有任何停顿,立刻策马朝南城门狂奔而去!_」路上经过闹市也不放慢速度,搞得人仰马翻,还撞倒了不少的摊贩!

「,难道出了城门?_」一路上都没看见官家的马车或者是马队,许平不由得骂了一声,着急的出了京城,继续向南边追去。

京郊的小路上,一队三十多人的队伍护着两辆马车缓慢的前行着,带队的是一个大概双九年华的黑衣少女,披着一件紫色的斗篷,身材姣好又高挑,长长的秀发随意的扎了个辫子,并无其他女孩子那样繁琐的装饰,看起来干净而清爽。

标准的东方瓜子脸,一双似黑夜明星的眼眸,十分明亮。虽然有着女性特有的明媚和剔透,但又如猎鹰一样的锐利有神,小巧而又精致的鼻子很挺很翘,红润的樱桃小口紧紧抿着,少了分娇柔,多了些坚毅,一手持着缰绳,一手扶着腰上的宝剑,看起来英姿飒爽,丝毫不逊色于江湖男儿。

中间的马车上,纪静月有些失落又有些犹豫。心似乎随着车身的起伏也一起摇摆着,自己只是来京城探视姐姐而已,这一走到底是对什么恋恋不舍?当马车慢慢的走出城门时,脑子里尽是流氓外甥的嬉皮笑脸,这个讨厌的身影挥之不去。

前面是幽怨多情与不舍,后面车上的情况可就没那么多愁善感了。纪宝丰几乎是被五花大绑的丢在了车上,一名丫鬟随身伺候,顺便监视着他,纪宝丰就连嘴都被一团布给堵住了,呜咽着根本没办法动弹。刚在天工部洗完身上的尘灰,到了太子府就直接被纪欣月派人偷偷的给绑上车了!

「我们走了多久了?_」纪静月感觉心乱如麻,有些烦躁的拉开车帘,朝车夫问道。

成熟美艳又忧郁的容颜让人一看就觉得心疼,不过车夫可不敢有半点的想法,马上恭敬的说:「回主子,咱们出城已经有十里地了。」

「十里吗?_」纪静月嘟嚷的自言自语着,怎么感觉像是走了大半年一样,时间长得让人很难受。

队首的女子转过头来,脸上警戒的说:「是啊,越往南方难民越多,说不定会有拦路贼。大家都小心一些,给我把眼睛睁大,知道吗?_」_「是!_」一队的人马全都把手按在了自己的兵器上,一时间个个脸色变得谨慎。

「,他妈给老子站住!_」这时候,后面一匹黑色的骏马伴着沙尘急奔而来,马背上的许平一看到这一队官兵,立刻就知道这是护送纪宝丰回去的马队,松了一口气后,急切的冲了过来。

「戒备!_」这群人似乎不认识许平,为首的黑衣女子立刻掉转马头,朝许平迎了上来,面色阴沉的拔出了佩剑,寒冷的剑光被太阳一照立刻就发出了丝丝的冷意。

许平可不想正面和他们起冲突,到了近前后马上停了下来,朝马车里的人大声喊道:「舅舅,是你吗?_」_「呜……_」纪宝丰一听许平的声音立刻就来了精神,挣扎着用头撞开了马车上的小窗户,呀呀的从牙缝里挤出了几声来。

许平怒气冲冲的指着为首的黑衣女子,厉声喝道:「,国舅爷也敢绑,你们这帮奴才太不像话了吧!_」_女子一听,立刻知道眼前的英俊少年是当朝太子,不过心绪似乎没多少变化,脸色还是一如既往的冰冷,只是恭敬的双手抱拳,不疾不徐的说:「太子爷,顺天府奉皇后娘娘旨意护送国舅爷回江南。请您不要和我们为难!_」_「,我为难你?_」许平气坏了,一口一个「」字,指着马车破口大骂,道:「你们这是护送吗?你们这明明是绑。再说奉我母后的旨意,她的手谕呢?你们的令牌呢?_」_「皇后娘娘只是口谕!_」女子一点都不因许平的怒火而有半丝的动摇,下马后拔出腰上的令牌,恭敬的递给许平说:「这是我们的令牌!_」_许平接过一看,令牌倒是真的,入手十分沉重。一面刻着顺天府巡察司,另一面是:冷月。原来眼前这个满面冰霜的小妞叫冷月啊,真不愧她爹起的这名字,说话的时候让人感觉真是不爽。

「太子殿下,我们可以走了吧!_」冷月利落的翻身上马,飘逸的姿势即使是男儿都自愧不如。

「等等!_」许平暗笑了一下。眼前这事要真的是老娘交代的,那自己就不好办事了。心里微微的算计,手上暗暗发力,使劲捏着令牌,一边微笑着,一边将铁制的令牌一点点的在她面前挤得和块废铁一样。

「你!_」冷月看着象征自己尊严身份的令牌被弄坏了,既羞又怒,不过还是忌惮许平的身份,不敢上前抢夺。

「嘿嘿,这样的东西,能证明身份吗?_」许平得意的把已经成了废铁的令牌往地下一丢,趁她满面心疼的一个分神,轻轻的从马上跃起,急速朝纪宝丰所坐的马车冲了过去。

「拦住他!_」冷月立刻警惕的回过神来,但这时候许平已经从她身边一跃而过,她回头一声娇喝,不敢拔剑,只是赤着手追了过来。

「大胆!_」许平凌空暴喝了一声,双拳齐出,将两个胆敢拦截的捕快挥出。虽然两人皆有二流的修为,但一个照面就被许平深厚的内力给震飞了,如脱线风筝一样的往两边飞去。

许平暗自得意,跳在车前,一脚将吓得呆滞的车夫踢下了马,自己一拉缰绳,赶着马掉丫头,朝京城的方向跑了回去。

「追!_」冷月马上沉下脸来,也不管地上的同伴,立刻上马追了上去,其他人纷纷的跟上。

纪静月自然也不可避免的跟了回来,刚才自始至终都没说过半句话,其实只要她一开口,许平这无理取闹的行为就没半点理由了,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她隐隐有些期待哥哥会被劫回去,似乎这样自己纷乱的心就能稍微找到一丝的安稳。

「,这家伙真不怕得罪老子啊!_」许平一边策马,一边在车前站起来,看着后面蜂拥追来的捕快们,忍不住骂了一声。一般的朝廷命官见了自己连屁都不敢放一个,这叫冷月的小妞是什么榆木脑袋?

临近城门的时候,马车速度终究快不过骑马。眼见就快被他们给追上了,许平却是眼尖的看见城门口有一个十分熟悉的倩影,娇小又可爱,特别的显眼。

巧儿站在城门口挥着手,兴奋的喊着:「主子!_」_来不及和她多说,许平脚上轻轻的一点,整个人立刻腾空而起,眼神看着急奔而去的马车大喊道:「先把他送回府里!_」_「得令!_」巧儿兴奋的回了一句后,动作十分轻巧的跳上了车头,一把拉住缰绳,快速的朝城里跑去。小小的身躯,快得让人有些看不清。

「妈的,让你们再追!_」许平骂了一声后,在城墙上轻轻的一点,落地后灵敏的抢过已经六神无主的城门兵丁手上的长枪,暴喝一声,朝在最前面的冷月冲了过去,本来想将她打落马的,但是一看到这张认真又让人生不起气的秀脸便不忍下手,大喝一声,蹲了个马步,拿着长枪一个横扫,强势的扫在快速奔跑的马蹄上。

许平现在的力气何其大,即使是奔跑的骏马也承受不了这样的重击。马骨和长枪几乎是在同一时间断裂,骏马哀鸣了一声,前蹄失速、马头一低,立刻就往前的摔去。

冷月一点都不慌张,在马摔倒的一刹那飘逸的一跃,跳上了商店的屋顶,急迈莲步,继续追赶。大街上早就乱成一团,整匹马倒在了城门口,也阻碍了其他人的追赶,随后而来的捕快们马上乱成了一团。

纪静月在后面的马车里目睹了这一切,心里竟然开始担心起了许平的安全。这个叫冷月的女捕快可是顺天府出了名的固执,既然领了命令,那肯定不会让许平这样横加的阻挠,要是一会儿真的下手没个轻重那可怎么办!

想到这,纪静月心里就是一惊,再也没办法安稳的坐着了。拉开车帘子后往马背上一踩,十分轻盈的将前面一个捕快击落马下,骑着他的马跳过障碍立刻追了上来!

「日啊!_」_许平见这妞真的还追,骂了一声,也顾不得被自己闹得乱七八糟的情况,迈开脚步,也跳上了街边的屋顶朝她追了过去!

冷月的轻功十分的了得,几乎只是凌空的点着步,而没有做任何的停留,对于许平的暴跳如雷只是看了一眼,并没有回应。轻盈的身影十分快速的飘移着,没一会就追上了巧儿驾的马车边上,娇声喝道:「站住!_」_「傻瓜才站住呢!_」巧儿一边回头做了个鬼脸,一边狠狠的踢着马。

「那怪不得我了!_」冷月眼里的凶光一闪而过,左脚随意的一点跃下屋顶,直直的朝巧儿冲了过去,她的腰间寒光一闪,宝剑立刻脱鞘而出,闪着渗人的杀气朝巧儿刺了过去。

「妈的,你敢!_」许平立刻大惊失色,没想到这冷月一出手就是接近地品的实力,身手之快,连自己都比不上她,这一剑真要刺下去,以巧儿的实力根本不可能抵挡。

「救命呀!_」巧儿吓得花容失色,慌忙抱住脑袋,躲过这凌厉的一剑,冷月的剑锋控制不住的刺在了马上,马儿吃疼,立刻没命的狂奔起来,东闯西撞,让整个大街乱了起来。

「臭娘们,老子杀了你!_」许平气得脸都胀红了,巧儿虽然调皮一些,但却是自己的左右手,也是自己十分信任的人。这妞竟然敢下这样的辣手,真要伤了她,老子让你陪葬。暴喝一声后跳上前去,右手毫不保留的一拳挥出,朝她的后背攻去!

冷月一点都不慌忙,在颠簸的车顶上稍微的做了调整,立刻又轻轻的一跃跳上屋顶,躲过了许平这力道十足的一拳。

砰的一声巨响,许平无比强悍的一击已经收不回来,直接轰在马车的车厢之上,一时间断裂的木板硬生生被砸得朝四处飞去,原本十分奢华的车厢全被许平这一击给炸飞了。躺在车板上的纪宝丰吓得面无血色,看着满面狰狞的许平,咬着牙又朝冷月追了过去。

纪宝丰一直是躺着的所以没有大碍,可怜那个看护他的小丫鬟被木板砸中了脑袋,轻飘飘的摔下车去,打了几个滚后跌在了街道边不省人事。

在这个年代活久了,不能说许平冷血,只不过习惯了这种下人连牲口都不如的意识,心里只是微微的感到愧疚,马上又朝冷月扑了过去。许平被这死脑筋的娘们真是气得脑子都快了。

「给我停下!_」冷月娇喝一声后突然睛光一闪,没再朝巧儿发难,而是朝在车上颠簸得已经没了人色的纪宝丰冲了过去。

许平离她还有好几丈的距离,虽然修为比她高很多,但论轻功却是差了一大截,眼看着她就要抓到了纪宝丰,自己却一点办法都没有,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却阻止不了她。

好在这时候巧儿的反应很快,虽然没办法和她对抗,但小手快速的一挥,袖子里一道绿色的粉雾朝她扑了过去!

冷月立刻机警的意识到是毒药,马上就在凌空的时候做出了判断,高挑的身子一个轻巧的外翻就躲过了这一阵的粉雾。巧儿袖子一挥,又一阵粉色的毒雾朝她飘了过去,冷月被逼得就地翻滚,很是不甘心的看着巧儿一副胜利的模样朝自己做着鬼脸,咯咯的大笑着驾着马车朝太子府跑去。

「臭娘们!_」冷月刚试图想再追的时候,后面一声气急败坏的暴喝,如炸雷一样的响起,震得人头皮都发疼了!

「罢了。」

一看马车已经拐了个弯,似乎也追不上了。冷月叹息了一声,警惕的转过头来,立刻就看见许平直直的朝自己扑了过来,硕大的拳头离得已经不到一米远了。

许平见她脸色很不甘心,心里微微的颤了一下。毕竟这算是自己的家事,人家也只是奉命而行,这样是不是有点过分了,但刚才盛怒之下,手上的力道自然是没有保留,现在想收回来也是不太可能了,如果这一拳轰个正着,那她不死也得残废了!

「躲开!_」情急之下许平大喊了一声。

冷月微微的一愣,但迅速的就做了反应!轻盈的一跳后,整个人在空中蜷缩在一起,香莲小足踏在了许平的拳头上,忍着脚踝处难言的伤痛,借着这威风无比的力道,轻巧的落在了约莫十丈远的地方。

一看没伤到她,许平顿时就松了一口气,看着纪宝丰已经被自己劫回来也就没再生气,不过碍于身份也没上前去问她情况怎么样,唯一可以确定的是即使她巧妙的借力跳开,但脚上多少会有些吃疼。

冷月面无表情的看了看许平,微微的动了动脚发现一阵阵的酸疼。事到如今不可能再追到人了,无奈的叹了口气后说:「太子殿下,冷月也只是奉命行事!您何必和我这下人为难呢。」

纪静月一路上看着纷乱的街道,心里越来越惊。直到看见两人都没事了这才算是松了口气,将马停下后马上就帮冷月说起了情:「平儿,她也只是奉命护送我们而已,你就别为难她了。」

纪静月这一说情,刚好给了许平一个台阶下。许平装作愤慨的样子挥了挥手,说:「罢了,你回顺天府覆命去吧,这事我自然会处理的。」

「遵命!_」冷月淡淡的应了一声,也没再说什么。拖着一动就发疼的脚步转身走了,表情平淡得似乎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

「便宜她了,这不懂事的东西!_」许平气呼呼的说了几声后,回头一看,头都有些发麻了。这一路上两人打架不算,马车的横冲直撞让繁华的大街变得狼狈不堪,有的摊主守着被砸掉的摊位欲哭无泪的看着自己,也有胆小的被吓得号啕大哭,不少人的眼里除了害怕以外更多的都是愤怒,毕竟他们的日子也不好过,这点小生意是维持一家生计的唯一办法。

「闪啦!_」许平十分的不好意思,赶紧一个翻身顺势上了纪静月的马,坐在她的身后,一甩缰绳,先离开这地方再说。

「你干嘛!_」纪静月有些慌乱起来,后面熟悉的男人气味那么的浓烈,让人一时间心乱如麻!或许自己不希望离开京城,也是因为这种心跳加速的感觉吧。

许平闻着古代女子特有的胭脂味,和火辣辣的小姨独特的幽然体香,微微有些发醉。如果真让她回了江南,自己还能有什么机会将这美艳的少妇泡到手,今天的决定是对的,即使不为了纪宝丰这个狂热的人才,为了小姨这样的绝色美人而闹出这样的动静也丝毫不算过分。

「走啰!_」从背后看着她雪白得似乎能看见血管的冰肌玉肤,许平忍不住色色的在她耳边吹着热气,一手环过她纤细而又不失丰满手感的小腰,哈哈大笑起来。

「啊……_」纪静月一声惊呼后慌忙的就要推开许平,但却抵御不过男人的力道,这时候马也奔跑起来,整个人一歪,顺势倒在了许平的怀里。

「嘿嘿,小姨你想跑哪去啊!_」许平一边强忍着要将手往上去摸她柔软酥胸的冲动,一边将头顽皮的靠在了她的肩膀上,对着她的耳朵直吐着热气。

「正经点!_」纪静月风情万种的瞪了许平一眼后,语气有些惆怅的说:「还去哪?我都在京城待了一个多月了,也差不多该回江南了吧!再说了大哥在这胡闹,姐姐都生气了,再不把他老实的带回去,大概过两天我爹也会杀到京城的。」

「别回去了!_」许平不再恶搞了,将她抱紧了一些,闻着小姨青丝上那淡然的幽香,语气温柔的说:「难道你觉得京城不好吗?_」_「怯,京城有什么好的!_」对于许平的挽留,纪静月打心里感觉到了一阵甜蜜,但嘴上还是倔强的说:「一天到晚都在勾心斗角的,又没什么可以玩的!我回了江南有的是好吃的好玩的,干嘛待在这无聊的地方!_」_「因为这有我,己许平情深款款的应了一句,语气很是坚决没丝毫的犹豫。一边说着一边低下头去,在她紧张得有些出汗的香颈上温柔的吻了一下,呢喃着说:「难道这还不够吗?_」_「平儿,别这样!_」纪静月立刻就惊了神,一边挣扎着一边有些颤抖的说:「我是你小姨,你这孩子怎么总是瞎闹啊。」

「我只当你是个漂亮的女人!_」许平满面严肃又有点不讲理的说:「既然是女人就需要男人的疼爱,这有什么不对的。」

「不行!_」纪静月短暂的慌张后马上厉声的说:「我是你的长辈,你怎么能有这样的想法!这实在太荒唐了,成何体统啊。」

说完就用力的去掰许平放在她腰上的手。

「别和我说体统!_」一说到这样的词句,许平立刻条件反射的想到了礼部那些要死要活的老东西,一扫刚才的温声细语,更加用力的将她抱在怀里,语气坚定的说:「老子喜欢你关他妈的体统什么事,这都是没事干的人嘴里挂的废话,一刀架他脖子上看他还能说什么鸟话出来。体统这东西有个屁用啊!_」_「平儿,别这样!_」纪静月再怎么大方,但在大街上被外甥这么亲密的抱着,骨子里的矜持作祟,立刻就颤声的哀求着。

许平也深知这年头的女人到底还是很保守,再一看还没十米就是自己家门口了,要是被别人看见了也不太好,就顺着她的意思将手抽了回来。

纪静月顿时松了口气,但不知道为什么许平的手一收回的时候,心里又感觉到一阵莫名的空虚,似乎少了点安全感一样。

门外,可以看见几个家丁在收拾破损的马车。看来巧儿已经把纪宝丰顺利的带了回来,但愿这舅舅可别被刚才的事吓死了,阿门!

「平儿!_」纪静月在许平的搀扶下优雅的下了马,咬着下唇犹豫了好一会,秀脸微红的说:「其实这次接大哥回去,也是因为爹爹说无论如何都要让他完婚!今天事情闹得那么大,我得进宫去和姐姐说一声了,看看这事该怎么办!_」_许平顿时就明白了,感情是外公对于抱孙子还是不死心才会闹这么一出的。尽管自己做事很是乱来,但老娘基本上还是很纵容的,现在老爷子发了话,大概她也是没办法才会这么做的。

「好吧!_」想了一会,许平还是点了点头,表情十分荡的说:「不过你和我妈说一下,你们俩暂时都别回去。至于外公那边想抱孙子的问题,我负责来解决。」

「你负责解决?_」纪静月语气里全是怀疑,毕竟都二十多年了,谁都没办法让这个倔强的大哥不去痴迷那些工匠手艺,即使爹气得爆跳如雷,他依然是无动于衷,眼下还能有什么好办法!

「没错,没错!_」许平一边色笑着,一边让家丁驾来一辆新的马车,一边将小姨送上车,一边信誓旦旦的说:「除非舅舅他那东西硬不起来,或者是啥时候不小心一刀切掉了,不然这事就包在我身上,肯定没半点问题。」

「你胡说什么呀!_」纪静月娇媚的嗔了一声,如此大胆,饶是她这大刺刺的性格也有些接受不了。

「嘿嘿!_」许平一边笑着,一边欣赏着小姨难得的娇羞模样,原本就迷人的小脸上如少女怀春一样的粉色红晕,让她看起来更是明艳动人,忍不住凑上前去,深情的凝望着她。

「走,走啦!_」纪静月眼看外甥就要亲到自己了,吓得有些慌乱的躲进了车厢里,娇声着让车夫赶紧走。

车夫自然是知道主子的性格,转过头来请示的看了看许平。

许平也不想再逗她了,微微的点了点头,车夫这才放心的扬起缰绳朝皇宫的方向走去。

「爽啊!_」许平目送着她们走远以后,忍不住哈哈大乐起来。闹了一天实在是有趣,给紧张的生活加上了一些点缀。再加上今天美女小姨性感火辣之下那动人的羞怯和少女一样的娇艳,这一切的转变,不能不说是很大的收获了。

唯一不爽的就是这个冷月,真是个榆木脑袋。碰上这样的事,老实的站一边不就行了吗?还一个劲的穷追死打,闹出那么大的乱子也是因为她!许平恨恨的想着,但也不得不承认这个冷月确实很特别,从头到尾都没见她笑过,真是有个性。

「爽什么呀主子!_」巧儿已经迎了出来,穿着可爱的粉色小裙子尽显顽皮可爱,嬉皮笑脸的看了看许平,调笑着说:「是不是和咱们纪阿姨你侬我侬了,人家好羡慕哦!_」_「羡你个头啊!_」许平没好气的骂道:「你要是羡慕,晚上来给我侍寝吧!爷满足一下你的愿望。」

说完,眼睛死死的盯在了她微露的领口处那如羊脂白玉一样的冰肌雪肤上。

「还是算了!_」巧儿知道主子可是说得出做得到,马上就摆着手一副我错了的表情,楚楚可怜的说:「我怕小米姐姐说我争宠,到时候她要打我,怎么办!_」_许平不禁白了一眼,心想:小米能打得过你?就她那柔弱的身子骨和温顺的性格,十个小米都不是你这小魔女的对手,在我这装什么可怜啊。

想是想,不过对于舅舅的事,许平也是有了主意。色色的笑了一下,招了招手示意巧儿过来。

巧儿纯真的脸上尽是警惕的往后退了一步,满面无辜的看着许平,用她天真可爱的语气问:「有事?_」_「靠,怕老子吃了你啊!_」许平佯装生气,伸手拉住了她小小又柔软无比的手掌,将她拉到身边后一边肆意的捏着她柔弱无骨的小手,一边凑近她的耳边悄悄的说了几句。

「不是吧!_」巧儿吃惊的张大了小小的嘴巴,目瞪口呆的看着许平。

看着嘴边这红润通透的精致小耳朵和柔软得和婴儿一样的柔顺发丝,许平忍不住伸出舌头轻轻的舔了一下,又在她的小耳朵亲了一口,这才意犹未尽的说:「是啊,你就照我说的办就好了!_」_巧儿感觉耳边那又热又湿的舌头舔过,身体深处带来一阵让人发颤的舒服。赶紧捂住了耳朵跳到一边,娇羞又是发嗲的瞋怪道:「干嘛呀,说就说舔什么舔!你是小狗呀。」

「嘿嘿,忍不住嘛!_」许平满面色意的看着小魔女害羞的模样,突然面色一正,语气十分严肃的说:「记得,可别给我找那些乱七八糟的货色知道吗?_」_「知道啦!_」巧儿似乎不满的嘀咕着:「太没品味了,鄙视你。」

「什么?_」许平半眯着眼睛,一脸冷笑的看着她。

巧儿只觉得全身发毛,再看看主子这副模样,害怕再待下去自己还真会被他给吃了,赶紧装出无辜的模样,一边走出门一边笑嘻嘻的说:「没什么,我是说主子您好帅哦。人家这就去办,保证不让您失望还不行吗?_」_「乖!_」许平哈哈大笑着,看着小魔女落荒而逃心里就一阵的爽。让你老是没事偷看老子和老婆们,要不是实在太忙,早就把你也上了,真当老子硬起来的时候是假的啊!

不过说吃了也是有点早,巧儿今年才十二岁吧!身材倒是娇小的有些可怜,仔细一看才一米二左右。吃那么多都消化哪去了?不会把营养都排在了厕所里吧?

心情挺不错,不过也有点愧疚,毕竟闹得这么沸沸扬扬的也是不好。许平进了府,第一件事就是吩咐帐房的人带上银两去南门的市集,赔钱给那些摊子被自己弄翻的百姓们!这些钱或许对自己来说是九牛一毛,但这一毛对那些老实本分的平民来说,粗得有时候他们会接受不了。

第二章?春药的效用

进了府以后,许平第一个打听的还是纪宝丰的情况。虽然应该没什么大碍,但在主厅看见这位没有半点威风的国舅爷时,人却是晕死过去的被放在了自己那张太师椅上,看来将门也不一定出虎子。当年外公的破军营也是横行天下的虎狼之师,他金吾将军的名号更是在将元兵杀退黄河的时候名满天下,但偏偏生个儿子胆子竟然如此的小,这样的小打小闹就给吓晕过去,没前途呀!

柳叔微笑着站在了一边,见许平进来立刻就恭敬的行了个礼说:「主子,国舅爷身体并无大碍。只是惊吓过度晕厥而已,只需好好疗养一下即可。」

柳叔都把过脉了许平也就松了一口气,吩咐丫鬟们好好照顾他以后,勾了勾手指示意柳叔出来一下。柳叔自然也没多问,两人屏退下人后,信步走到了后花园里相对而坐。

柳叔见许平似乎有些不好意思,马上和蔼的笑了笑问:「小王爷,有何事不妨和老奴直说!_」_许平脸红了红,有些不好意思的说:「柳叔,我现在准备组建自己的御林军了,但思来想去的,当将军和打架可不一样,又不是比武力是比脑子的,感觉自己应该不是这块料!_」_「呵呵!_」见许平对自己看得那么清楚,柳叔满是欣慰的问:「小王爷是不是担心新军组建后无一可用之帅才?_」_「是啊!_」许平马上殷勤的点了点头,说:「我就是觉得缺这么一个人,所以才烦恼。找个又能打仗又没问题的人实在太难了,最重要的是背景得清白,而且按眼下的形势来看,此人一定要骁勇善战,又得有和草原部落打过仗的经验,我可不想找一个只会背兵书的家伙!_」_「容我想想!_」柳叔一听也是皱起了眉,心里深知主子的性格是断然不会要那些纸上谈兵的家伙,但眼下符合这种要求的帅才,只有东北的饿狼营和江南的破军营这两个地方才有,蟒蛇营镇守西北说的是好听,但几乎一味的防御,绝对不是主子想要的那一种类型。

许平一边看着柳叔眉头紧锁的思索着,一边祈祷上天赶紧让自己人品爆发吧!有了御林军,但没有一个可用的一军之帅也没用;对于自己的斤两许平还是知道的。这年代的行军打仗可不比现代那样的轻松,得会判断地形和天气,还得会煽动士气。挥刀冲锋也得能知进退才是真正的大将之才,这样的人必须冷静得和妖怪一样,必要时也血性冲脑才行。

「有了!_」柳叔突然一拍手,满面兴奋的说:「老奴倒是突然想起一人,是当年镇守喜峰口的悍将,后来朝廷空虚没有供给粮草和军饷,他因放纵兵士抢掠民财而被囚禁起来,现在还关在刑部的大牢里,算一算已经关了整整七年。」

「太好了!你详细说说。」

许平马上感兴趣的问道。许平喜欢的就是这种不按牌理出牌的家伙,这样的人打起仗来肯定会让对手防不胜防!

柳叔有些愧色的笑了笑,说:「关于他的事老奴也不是很清楚。只知道此人名叫关大明,原乃一千夫长!有几次因为擅自带兵出关抢杀游牧族群,犯了朝廷西北只守不攻的一贯军令,也算是一匹难得的烈马吧!_」_「这么猛啊!_」许平更加高兴了。西北一线的破事他也听多了。有时候女真或者契丹都到了城下叫嚣,但那边的士兵最多放几枝冷箭就不再理睬。朝廷态度十分的明确,只要对方别大举进犯就好了,偶尔损失一些本地的商队,西北驻军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这个关大明竟然敢出关捂乱,起码是一个血气方刚的家伙。

「呵呵!_」柳叔见能为主子分忧,马上欣慰的笑了笑说:「他的事兵部迟迟没有定夺,可能屡次抗命出关这事上有金吾将军和镇北王在背后支持他吧!不然光这一条就够砍他脑袋了。现在想提人,不是什么难事!_」_「那就提啊,还等什么!_」许平马上兴奋的说:「老子要人,他刑部敢有屁话吗?_」_柳叔犹豫了一下,见许平心情大好,试探着问:「主子,洪顺也关押在刑部大牢,您看是不是……_」许平一拍脑袋,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说:「靠,你不说我都忘了!这小子估计也脱了一层皮了吧,差不多是时候该把他榜出来了。」

这年头啊,许平总算知道为什么活在权贵底下的人,每一个都战战兢兢的过日子了。柳叔要是不提,自己还真忘了有洪顺这人了,要是柳叔很不幸的也忘了,那家伙饿死在里面都没人知道。难怪说伴君如伴虎。不说动不动就砍脑袋吧,有时候记性不好都容易出人命。

「老奴这就去办!_」柳叔说了一声后就要告退。

「着什么急啊!_」许平马上站了起来,比他还着急的问:「你先告诉我这御林军的事该怎么办啊!_」_柳叔无语的看了看许平,有些哭笑不得的说:「小王爷可自行招募兵马,此事只需圣上点头即可。至于户部的粮饷,老奴认为还是别指望的好,当然了如果您不想归兵部管,事前可以和圣上说一声。」

「能让他们这群混蛋管吗?_」许平没好气的骂道:「兵部那些家伙还不知道什么叫丢人吗?命令一下,四大军营几乎没一个买帐的!唯一上得了台面的禁军又不归他们管,他们也就私自扣下地方军队的粮饷喝点花酒,还不是废物齐聚的地方!_」_「是、是!_」柳叔一边点着头一边告退,一脸的窃笑。也知道小王爷对朝廷六部一向很有意见,自然也就没多说什么。

柳叔前脚刚走,许平还没来得及对自己的专属军队意一下,巧儿马上迈着标志性的蹦跳小步跑了进来,一脸得意的笑了笑,露出了两颗可爱的小虎牙说:「主子,事办好了。」

「嘿嘿,办好就行了!_」许平满面荡的笑了笑,示意她先去门外候着。

走到主厅的时候纪宝丰已经醒了过来,还是面无血色感觉有些虚脱,正慢吞吞的喝着丫鬃们递上来的补汤,见许平进来,面色微微红润了一些,开心的笑了笑说:「平儿,谢谢你了!_」_许平微微的愣了一下,没想到这惊吓也能治结巴的毛病。原本这家伙说个平字得两三秒才能搞定,现在竟然说得比电视主持人还流利。难道是人品爆发的结果。

「没事的舅舅!_」许平脑子只是微微的一转,马上就装作着急的走上前去,用紧张的语气说:「你也先别休息了!_」_「怎、怎么了!_」纪宝丰马上紧张起来,结巴的毛病又犯了!

许平一副急得直跺脚的模样,气急败坏的说:「还不是你两个好妹妹,一会她们又派人过来绑你了。趁现在她们人没到我先给你找个躲的地方!_」_「好、好!_」纪宝丰立刻吓得跳了起来,把汤碗都打翻了,朝外跑去的脚步竟然比许平还利落。

上了马车,许平也不认识路!示意巧儿赶紧走,巧儿看纪宝丰跟上车只是疑惑的看了一眼后,就扬起缰绳缓缓的朝城西走去。

城西靠近城墙边的偏角有一条小小的胡同,是京城晚上最热闹的地方,几乎是夜夜笙歌,因为这胡同就是传统意义上的烟花柳巷。胡同两边全都是一座座紧挨着的青楼,当许平这辆明显带着官家味道的马车缓缓走过的时候,二楼原本就热情洋溢的姑娘喊得更大声了:「客官,上来看看!我们这的姐儿最俊了。」

「爷,您来瞧瞧。咱这还有稚儿,男的女的都有!_」_「爷,咱这还有孪童,九到十五岁都有哦。」

「爷,咱这的小孪童可漂亮了,而且还会给您含呢,包您舒服!_」_一声声哮得入骨的声音,听得许平坐在车里是一阵的热血沸腾!但她们见马车似乎没停下来的意思,马上就变了味了,推销完姑娘开始推销起孪童来!许平顿时就没劲了,刚才被她们娇滴滴的声音喊得差点就想先下去消费一下,但现在的感觉却像硬了以后突然上被踢了一脚,蛋疼得彻底啊,从里到外都不爽。

很多的达官贵人已经玩得没什么可玩了,虽然说表面上保守,但这年头性技巧很是丰富,爱好菊花者也不在少数。玩的变态一些的就喜欢上了幼小的男童,这一畸形的爱好又成了青楼的另一个卖点了。

「平、平儿,还、还没到吗?_」纪宝丰似乎很不习惯这样的地方,干巴巴又黝黑的脸上竟然有一些害羞的红晕,说话的时候极端的不好意思。

「马上到了!_」许平没气无力的说:「放心吧舅舅,咱们不是要到这种地方!_」_「那、那就好!_」纪宝丰大大的吐了口气,对于女色的拒绝程度强到让人怀疑的地步,许平都猜想他是不是对男童有兴趣了。

「主子,到了!_」巧儿乖巧的喊了一句,马车已经慢慢的停了下来。路过这充满风情的小胡同时,她清纯可爱的模样早惹得一堆中年色狼口水都流了下来,一个个都在咒骂到底是哪个不长眼的家伙居然狠心让这么可爱的小女孩来驾车,不是瞎了狗眼就是瞎了。

「舅舅,到了!_」许平一边说着一边走下车来,一看已经到了胡同的最深处,停在了一幢看起来像是住宅、在这激情四射的地方显得不是很协调的院落前面。

「主子,国舅爷。随奴婢来!_」巧儿十分乖巧的道了个福,尽管她是个疯疯癫癫的小魔女,但也知道人前需要装得像温婉淑女一样。如果被觉得是丢了太子厢亩脸,第一个骂她的绝对是赵铃!

两人在巧儿的引领下走了进去,一进门就是一座整洁的小院落,看起来朴素得和百姓人家几乎没什么区别,但绕过走廊的拐角走进花园的时候,入眼的是一个青藤遍布,鲜花满楼的翠绿小院。一洼小小的水池上,水车上滚落的泉水滴滴答答的,让人一听自然的就放松下来!

院子中间最明显的地方,有一座竹制的小亭子立于水池之上,整座亭子除了竹子外几乎找不到其他的装饰,看起来清幽淡雅让人感觉很是惬意。

亭子前,一位青衣粉装的美人亭亭玉立的迎在路前。一看就知道是精心粉饰过的飘逸秀发和几件精致明亮却不显奢华的小珠钗,简单的衬托了女性三千青丝的柔顺美感!

长长的睫毛似乎还在调皮的晃动,一双明艳又饱满深情的眼睛里尽是柔顺的暖意。倾国绝色的容颜淡雅间只有一丝十分温和的微笑,配合着她似乎能勾魂摄魄一样的黑色眼眸,微微扬起的红润香唇,看起来安静之中多了一种性感的妖娆。

「奴婢恭迎主子,国舅爷!_」刘紫衣款款有礼的欠身道了个万福后,抬起头来含情脉脉的看了许平一眼,俨然一个知书达礼的大家闺秀模样。

「紫衣!_」许平想拉住她的小手好好的和她诉说一下自己的想念,但一看美人这身精心打扮和大家闺秀般的举止,也明白了她是因为要见自己的长辈而刻意的准备过的,想了想心里顿时就是一暖,也没急色的想占她便宜,只是温柔的说了一句:「我想你了!_」_「奴婢也是!_」刘紫衣浑身一颤,脸上瞬间就爬上了幸福的红晕,一边引着二人在亭子里坐下后,轻声的说:「主子,奴婢备了些薄酒粗菜。请您品尝一下!_」_「你做的?_」许平饶有兴趣的问道。

「嗯!_」刘紫衣无比温顺的点了点头,转头递了个眼神后,巧儿马上乖巧的跑到了后面去了。

「平、平儿,这、这是你丫鬟呀!_」纪宝丰觉得自己一直不开口也不好意思,只能随意的问了一句。不过他看向刘紫衣的眼神竟然没半点的震撼或者是惊艳,让许平着实的吃了一惊。要知道她也是媚骨天成,初次带她回府的时候连一向稳重的张虎都失了神,这种妖孽级的魅力可不是一般人所能抵挡的。

不过想想也奇怪,巧儿也是那种男人初次一看就容易失神的可爱小,他见了也没半点反应,这是怎么回事!想到这,许平不由得全身一阵恶寒,这舅舅不会和孔海那老玻璃的爱好是一样的吧!男人的祸害呀,许平立刻本能的离他远了一些。

虽然心里的想法很多,但许平还是十分深情的看了刘紫衣一眼,柔声细语的说:「这是我的红颜知己,相信不久就是你的外甥媳妇了。」

「嗯,不、不错!_」纪宝丰憨厚的笑了笑点了点头,似乎也是很满意刘紫衣的表现。但即使他没什么架子,毕竟是皇亲国戚、当朝国舅!和蔼的笑起来就能让人本能的感觉到明显主仆有序的威严!

得到心上人的赞誉,又被主子的舅舅肯定,刘紫衣一时间幸福得都有些昏头了,感觉心里甜得都快发腻了,深情的看了许平一眼后,款款的说:「主子,奴婢为您抚琴助谈!_」_说完轻挽云袖,走到了台阶下早已经备好的木琴之前,十分优雅的收了收飘逸的裙子慢慢的坐下,纤细修长的玉指慢慢的抚在了琴身之上,温柔的一动立刻就响起了悦耳而又悠然的琴曲。

「平、平儿。眼光不、不错!_」纪宝丰赞赏的竖了一下大拇指。

「那是当然!_」许平笑呵呵的点着头,看了看刘紫衣总落在自己身上的那偷偷摸摸、如少女情窦初开般的柔情眼神,心里自然是一阵的得意。想想和美女师父第一次颠鸾倒凤时,她用温热的小舌头游走在自己皮肤上那让人无法忘却的,本能的有些硬了。

几个乖巧可人的小丫鬟鱼贯而来,个个都走的是莲花碎步,显得十分有教养。将一盘盘美味的菜肴放在桌子上的同时,也是疑惑的看着这两个男人,毕竟从未有男人在这里出现过,所以对她们来说很是奇怪。

许平也灵敏的感觉到这群小丫鬟几乎都是三流的修为,看来都是刘紫衣手下的人,个个长得是沉鱼落雁,虽然达不到倾国倾城的地步,但起码也算是标致的小美人了。

菜上好了,只是简单的摆了四盘而已。一盘炒花生,一盘烧鸡,一盘清蒸鱼和一锅已经熬得发白的高汤!刘紫衣自然知道许平最厌恶的就是浪费铺张,所以菜上的少,却更加的用心,这些菜几乎只是闻这飘出来的香味,就足够让人食欲大振了。

「舅舅,来,我敬您一杯!_」许平起身为两人都斟满了酒后,恭敬的拿起了酒杯。不管怎么说,这个舅舅即使再不熟悉,毕竟他为自己未来的军队做出了很大的贡献,这杯不敬不行。

「来!_」纪宝丰对于酒也是半点都不含糊,轻轻的一拱手后立刻一饮而尽,面色立刻变得红润起来,长长的吐了口气后啧啧的赞叹道:「十里香果然是好酒呀,香醇味美让人回味无穷。」

对于十里香这个酒厂,在商部成立之后,许平只当它是一个不成熟时玩的小游戏罢了,但还是喜欢多听到赞赏。马上就为他再斟上酒,笑呵呵的说:「您喜欢就好了!以后这酒外甥给你保证供足了。」

(避免被说骗字数,就不结巴了!

「呵呵,我很少喝的!_」纪宝丰笑着摇了摇头,说:「尤其是干活的时候喝酒不好,你要有心,给一起干活的这些兄弟们赏一些吧!他们除了和我一起在号间里待了三天三夜,还一起在火炉前搞了一个多月。」

「那是当然的!_」许平马上就点着头,殷勤的说:「昨天太子府的赏赐已经送过去了,那些锻造出来的工匠们每人纹银二十两,好酒十坛!对于这些人,我自然是不会亏待!_」_「呵呵。」

纪宝丰开心的笑了笑,语气难得有些调侃的说:「那么多呢,看来我这外甥是铁公鸡投胎的传闻也不太准确啊!_」_「就是,那是毁谤!_」许平也不由得红了红老脸,自己的小气真有那么出名吗?连舅舅这种只会埋头苦干的狂人竟然也知道了,有没有必要那么夸张。

「平、平儿。你该成婚了吧!_」纪宝丰在许平的劝说下又喝了几杯后,将酒杯一放,神色有点落寞的说:「我没记错,今年你也快十七了。当今圣上就你这一个子嗣,你也该早点为皇家开枝散叶了。」

许平表面上没在意的摇了摇头说:「呵呵,没那么急吧!_」_但其实说不着急是假的,每次见老爹、老娘,这话题几乎已经是例行公事一样了,尤其是赵铃几个丫头住进府里以后,纪欣月已经对这群女孩子没怀上龙种很是不满,毕竟一些平民百姓家的女儿,如果不是有幸身怀六甲,皇家不可能给她们女人最需要的名分,这也是许平比较忧虑的一个问题。

「早、早点生一个吧!_」纪宝丰轻轻的打了个酒嗝后,满面严肃的劝慰着。

许平也是觉得有这必要了,只是突然灵敏的感觉到刘紫衣的琴声竟然在不知不觉中发生了变化,刚才是如行云流水一样让人轻松惬意的调子,但在没半点察觉之中变得忧愁自恼,让人不自觉的就产生了一种多愁善感的迷茫。

到底是学媚术的,许平不由得感慨了一声,音乐的旋律确实是能影响人的心情。一看刘紫衣的眼色,大概也知道了她是配合着自己而奏出的琴音,马上给她递了一个赞许的眼神。

「舅舅!_」许平和他再次碰了一杯后,试探着问:「那为什么你到现在还不成婚呢,就为这事可是愁坏了一堆人呀!_」_「成婚?我和谁成婚!_」纪宝丰的眼神突然变得空洞起来,有些迷茫的喃喃自语说:「她根本就不是属于我的。」

有戏!许平立刻打起精神,只要他别是喜欢男人就好办,马上趁热打铁的问:「舅舅,你说的那个她是谁?」纪宝丰自觉失言,想闭嘴已经来不及了。低头思索了好一会后,脸上的表情很是陶醉,语气也突然变得愉快起来,似乎在回忆一样的说:「她是我这辈子见过最美的女人!_」_「有多美!_」许平知道心急吃不了热豆腐,最重要的还是循循善诱,但也是忍不住暗骂了一句:和老子玩什么深沉啊!

纪宝丰干巴巴的老脸微微的一红,简直像是个没恋爱过的小男孩一样的羞涩,有些不好意思的说:「我也不知道怎么形容她,反正晚上我做梦都梦到她。没事的时候发呆脑子里也全都是她,看别的女人根本就没感觉了。」

「是这样啊!_」许平心里有数了,舅舅也不是说不喜欢女人,只不过算是个痴情种子而已,但他再怎么木讷无言,那也是贵为当朝国舅,妹妹母仪天下独尊后宫,父亲手握重兵盘踞一方,开国大将之威也是名满天下。是什么样的女人让他竟然二十多年都没办法获其芳心,太神奇了。

许平的好奇心马上就起了,一边频频的劝酒,一边轻声的问:「哦,那这女人到底是谁啊?_」_或许是探触到压抑已久的心情,纪宝丰无奈的摇着头,愁眉苦脸的说:「我也不知道,我就只在二十年前见过她一次。那时候她和仙子一样,我只看过一眼就忘不了了。」

「那么牛啊,到底是什么人?_」许平更有兴趣了,嘴脸都变得有些三八了。

纪宝丰满脸的陶醉,眼里尽是温柔的回忆着,好一会后表情却是有些痛苦的说:「我也只知道别人叫她妙音师太,似乎是什么宫的人,应该也是个武林人士吧!_」「不是吧!_」许平顿时就目瞪口呆了,这舅舅太有品味了吧?什么不好搞,搞尼姑?

「是啊!_」纪宝丰脸色下就黯淡下去,但又微微的有点难为情。毕竟这年代的人对这些方外之人都是比较尊敬的,喜欢上一个尼姑对谁来说都是难以启齿的事,能说出来已经需要很大的勇气!

「强。」

许平马上竖起了大拇指,满脸都是荡的色笑。还真有点兴趣知道如果和自己上床的是一个尼姑,一边和她一边摸着那光亮的脑袋是什么样的滋味。不过话说这个妙音能让舅舅一眼就忘不了,应该也是个绝代的佳人才对。

「那她现在在哪?_」许平继续三八的追问着。

纪宝丰却是一脸的痛苦,狠狠的灌了一口酒后无力的说:「我也不知道,自从那一眼后我就没见过她了。云游四方到处打听,二十年来竟然没有她的半点消息。」

问世间情为何物,直叫人生死相许啊!许平也被他的痴情感染了,不过也是忍不住暗骂了一句:喜欢就喜欢,该他妈结婚生子也不耽误啊,搞得一见钟情,不见殉情的有意思吗?

巧儿这时候一副乖巧的小模样,手托着两个小盅走了过来。轻轻的放在二人面前后用甜腻腻的声音,十分恭敬的说:「国舅爷,主子。这是冰糖燕窝,您尝一下怎么样!_」_「乖!_」许平赞许的笑了笑,却是用疑惑的眼神看向了刘紫衣。

刘紫衣轻轻的一点头,示意自己大概知道这事后又低头抚琴。

「哎……_」纪宝丰喝的是满脸通红,半眯着眼睛,早就是醉意满满。这时候一拿起清淡爽口的燕窝立刻就美美的喝了几口。

巧儿看着他快速的将燕窝都吃下,立刻狡黠的笑了笑。

许平也是轻抿了一口酒,狡猾的看了看纪宝丰。

纪宝丰心情很是低落,也没注意到两人的表情,喝完后突然感觉脑袋越来越重,眼皮也是一点都抬不起来,迷糊迷糊的念叨了一句:「我,我……_」话都没说完直接就趴在桌子上晕了。

「靠,怎么晕过去了!_」许平马上站了起来,看了看纪宝丰后担心的问:「这药量没问题吧!_」_「没问题啦!_」巧儿满面不乐意的嘟起小嘴,上前踢了纪宝丰一下,可爱的小脸上全是委屈的说:「我下的药一向份量最准的,还不是因为你们喝了那么多酒的关系。不然他哪会晕啊!_」_「巧儿!_」刘紫衣立刻就板起脸来,娇声的斥责道:「不得无礼!_」_巧儿立刻顽皮的吐了吐可爱的小舌头,这年头踢国舅爷的确是有点放肆了。轻轻的一招手,几个小丫鬃就走了上来,将已经和死猪一样的纪宝丰往院里抬去。

似乎害怕被师父骂,巧儿推托还有事要办就溜了。许平也不在意,但刘紫衣可是吓坏了。主子真把这小徒弟给宠坏了,堂堂国舅爷是她这小丫头能踢的吗?心里顿时就忐忑不已,小心翼翼的看了看许平,见爱郎没生气这才松了一口气。

许平一边跟了上去,一边嘿嘿直乐的问:「紫衣,这妙音师太到底是什么人啊?竟然能把我这变态舅舅迷得魂都没了,真强啊!_」_刘紫衣在后面款款的跟着,一边温顺的答道:「妙音师太是江湖上成名已久的前辈了,早在三绝天品立威天下的时候,她就是地品上阶了,后来将百花宫宫主的位子传于大弟子后不知去向!也有传言说她也在林远之后得道天品,现在归隐山林悟道去了。」

许平猛的停下了脚步,有些呆滞的问:「你说什么?她是林远之后的天品,那现在得有多大年纪了。」

刘紫衣小小的心算了一下,摇着头说:「奴婢也不是很清楚,但就知道妙音师太应该是与柳叔同时踏足武林的。按这岁数来算,她老人家也应该有七十高龄了。」

「靠!_」许平不禁骂道:「这也太重口味了吧,那我舅舅看到她的时候这老太婆也该四、五十了吧,这么算来她现在不是一个七老八十的老奶奶了吗?_」_想到这,顿时又感觉有点不对,转过头来问:「那林远他们立天品是什么时候的事了?_」_刘紫衣大概的算了算,柔声的说:「奴婢记得没错,大概是三十几年前吧!天品三绝大概是在前后不到一年破境的!_」_「日!_」许平不禁心里暗骂了一声,张虎这什么脑子啊,和自己说的都是三十年前的神话,那时候你就是一个蝌蚪还装什么老成。那帮老东西成名那么久,没准现在一个个都成妖精了,自己还一直用天品下阶的阶段去估计他们,真要碰上他们,那还不是找死。

「主子!_」刘紫衣看着纪宝丰被抬进一间厢房后,几个丫鬟都红着脸走出来,眼里一时间尽是柔媚,轻声的说:「奴婢已经安排好了,您是不是也歇息一下。」

「等等,我看看去!_」许平一边贱的笑着一边走到门口去看。屋里的纪宝丰已经被扒光了衣服丢在了一张足有四米多宽的大床之上,除了他之外还有巧儿从储秀宫里弄来的几个小宫女,这时候一个个早就被扒光衣服喂了春药。满目含春,意乱情迷的往他身上纠缠着。

真有劲的春药啊!许平看得眼睛都直了,这药效还真不错嘛,一碰都变了。这些妙龄少女们一个个面带春情,用自己的敏感部位使劲的往纪宝丰这唯一的男人身上凑,似乎隐隐可见她们的腿间已经是潮湿一片了,全是晶莹的水光。

「主子。」

刘紫衣难为情的唤了一句。

「等一下。」

许平津津有味的看着,这时候一个小宫女长长的呻吟了一声,抓起纪宝丰粗糙的大手放在了她坚挺而又圆润的之上,满足的叹息一声,低下头来用樱桃小口开始舔着纪宝丰的身体。

其他的小宫女也是有样学样的用温润的舌头往纪宝丰的身上凑,昏迷之中,纪宝丰燕窝里的春药也开始发作,呼吸变得越发的急促,原来无意识被摆弄的大手也开始主动的往她们身上摸去,使劲的将一个小宫女圆圆的捏得都快变形了,但那小宫女却像是无比满足一样的颤抖着。

一个比较丰满的小宫女这时候跪到了他的,小巧纤细的玉指慢慢的握住了纪宝丰四十多年的童男,轻启朱口,像是找到了什么宝贝一样卖力的吸吮起来。满面的春情、秽的眼神和娴熟的技术,如果不是知道她们受过那些老宫女的调教,还真不敢相信这些发浪的少女全都是货真价实的。

看着纪宝丰的家伙在小宫女的嘴里硬起来,许平不禁骂道:「靠,这不是行吗?非他妈当那么多年的和尚!自己偷偷就那么有趣吗?_」_「主子!_」刘紫衣看着屋里那纠缠在一起的白肉,羞得轻唤了一声不敢再看。

许平也不想看了,这时候纪宝丰已经反客为主,压下一名小宫女后分开她修长的双腿狠狠的一顶,小宫女满足又是疼痛的叫了一声,处子血立刻就流了下来,但他似乎没有察觉,马上毫不怜惜的起来。其他的女孩子眼里全是羡慕,一个个往纪宝丰的身上凑,有的甚至拿着他的手放在自己的羞处,实在有一个挤不过别人的,竟然难受得趴去和被纪宝丰插得连连的小宫女舌吻起来,抓着她柔软的小手往自己的上磨。

许平看得鼻血都快流了。巧儿哪来的春药啊,这药效太强了,竟然连外面有人在看好戏她们都毫不在意,继续沉淀在之中,不过这么多人一起被他破处,总有一个中标的吧!

搞个屁的媒妁之言、洞房花烛啊?任凭你三媒六聘的,还不是没老子下一管春药有用,日!

许平得意的笑了笑,示意小丫鬟们将门一关。转头一看,刘紫衣本就性感的脸上有些娇羞迷人的红晕,低着粉首看起来更是妩媚动人,看了这样激情的肉戏哪还按耐得住,马上就上前拉着她的手,色笑着说:「好宝贝,咱们是不是也该办点什么实事了!_」_刘紫衣眼里尽是迷离的看了许平一眼后,朝丫鬟们一挥手让她们退下,按住了许平已经攀爬到她翘臀之上揉捏的大手,微喘娇气的说:「主子,先别急!_」会让奴婢好好伺候您好吗?_」_「嘿嘿,行!_」许平满意的点了点头,手却是迫不及待的搂过了她的香肩,慢慢的从肚兜的领口处探进,摸上了她饱满而又充满弹性的之上,小小的这时候已经硬了。

轻轻的一捏,刘紫衣顿时就嘤咛了一声,软倒在了许平的怀里,闭上美眸后语气发颤的说:「主子,抱奴婢回房好吗?到那奴婢再好好的伺候您。」

「没问题!_」许平大笑了一声后将她一个横身抱起来,欣赏着怀里已经动了春情的尤物,一边感受着她微微发烫的身子,一边朝她的香闺走去。

刘紫衣的闺房就像那娴静的琴音一样,和她的性感妩媚有点不相符。位于院落最里面的一间小房间,外边搭建的也全是青色的竹子,花花草草的园子看起来文静中又很是淡雅。

但许平这时候可没什么高尚的情去欣赏这些,心思全是要再次享用这性感妩媚的美女师父。对准房门猛的一踢,房门立刻就被踢开了!

房间里很是淡雅,除了女孩子都有的妆台外,只有一张木制的大床和一把太师椅!桌子上摆放着美酒佳肴再无其他可见的奢华之物,简洁之中又透着心思的巧妙!

「主子!_」_两声不同,但却一样悦耳,充满女性柔媚的声音让许平微微的一愣。再一看旁边跪着两个低着头的女人,她们的身材很是相似,都是那么的丰满成熟!颤抖的声音里不难听出惊喜和紧张。

跪在地上的正是被刘紫衣劫走的徐碧宁、徐碧芝姐妹。许平倒是有些愣了,要不是现在看到她们,几乎就把这对美貌的姐妹给忘了!

许平也不多言,将刘紫衣放在床上后,闻着香闺里似乎弥漫遍地的女性香味,疑惑的问:「你们怎么会在这?_」_姐妹俩赶紧起身去关上房门,徐碧芝依然跪地,语气有些献媚的说:「奴婢在这等着伺候主子。」

说完满是希望的看向刘紫衣!

刘紫衣一边将许平的外衣脱去,一边俏脸含春的说:「主子,奴婢怕您又不能尽兴,所以吩咐她们姐妹俩在这候着,您别介意!_」_「怎么会介意呢!_」许平乐了乐,往床上大剌剌的一坐说:「你这么乖,我高兴都来不及。」

「谢主子!_」刘紫衣高兴的笑了笑,却是朝跪在地上的徐碧芝喝道:「还等什么,还不伺候主子宽衣!_」_「是!_」徐碧芝赶紧上前来,又跪在地上小心翼翼的将许平的鞋袜脱去后,满是娇媚的说:「主子,奴婢伺候您宽衣!_」_「嗯,」

许平淡淡的应了一声后,整个人大字形的往后一躺。

徐碧芝赶紧上前来,小手颤抖的解开了许平的腰带,轻手轻脚的将许平的衣服裤子都脱下,整整齐齐的放在了一边。

看着弹跳而出的大家伙,又长又粗的,硬硬的充满了劲爆的力量,三个女人都不由得注视过来,鼻息也是不约而同的急促起来。

许平感觉腿上一阵舒服到骨子里的温暖,用眼角一看,徐碧宁正跪在地上捧着自己的脚放在了一盆热水里,小心翼翼的洗了起来,不知道什么时候她身上已经脱得只剩下小肚兜和亵裤了,雪白的皮肤微微的发红,看起来很是妖娆!

「主子,奴婢先帮您按一下吧!_」刘紫衣款款的将腰间的裙带一拉,轻柔的丝绸长裙立刻就掉落在地,眼里有些羞涩,但更多的是深情。看了许平一眼后缓缓的将白色的小肚兜和亵裤一并褪下,露出了黄金比例的完美身材。有些羞怯却是对于爱郎直勾勾的眼神感到喜悦,跪坐着爬上床来。

许平看得龙根硬得发疼,表示抗议的跳了几下。她的身材还是那么的丰满火辣,一对饱满而又诱人的似乎大了一些,还是那样的精致纤细,三角地带的体毛柔顺而又显得十分的性感,小小的聚在一起就犹如春日的芳草一样可爱迷人。

当她迈动那修长的美腿时,隐隐可见那艳红色的鲜艳,更是让许平差点就想爆走了,要不是想看看她有什么新花样伺候自己,有这么好的耐性。

刘紫衣妩媚的笑了笑,不过也是有些难为情的看了一下面色红红的徐氏姐妹,毕竟是除了爱郎以外第一次在别人的面前赤裸玉体为情。早就直接就将她扑倒了,哪还,虽然大家都是女人,但还是有些难

第三章?四P之夜

徐氏姐妹互相看了一眼,尽管都是第一次和别人一起伺候许平,有些不适应,但刘紫衣都已经将衣服褪去,她们也不好意思再穿着贴身的小内衣,妩媚的看了许平一眼后,将轻柔的小衣服也脱去。露出了成熟妩媚的身体!

当三个小美人都变成赤裸羔羊的时候,许平不禁爽得龙根用力的跳了几下。暗自的将她们比较了一下,三个女人虽然年纪相近,但却风情各有千秋。刘紫衣胜在容颜绝佳,身材匀称而又漂亮。徐碧芝则是看起来最为成熟,的体毛也最茂密,但看上去却那么的漂亮,胸部也是最大的。徐碧宁身材比较小巧一些,但一样很是丰满,虽然在三女之中算是最小的,不过却是特别的圆润漂亮。美中不足的是论起姿色和女性的魅力,和她姐姐还有美人师父一比稍有点逊色。

刘紫衣红着脸来到床尾,将许平的脖子温柔的托住后微微一抬,自己跪坐下来。将爱郎的脑袋放在了自己丰满而又充满弹性的腿上!

「主子,这力道行吗?_」刘紫衣说话的时候,小手已经在许平的头上按了起来,动作十分的温柔,但却拿捏得很好。

「嗯,不错!_」许平赞赏了一声后,闭上眼睛先享受起来,她的小手轻柔有度,按起来确实是让人放松。

徐氏姐妹一个继续帮许平洗着脚,按捏着脚底板,另一个凑上前来殷勤按着腿,都是小心翼翼的看着许平的表情,深怕做得不好。

许平舒服得都快忘了身边有三个如花似玉的少妇光着身子准备给自己享用,只感觉似乎随着她们的小手游走起来,强硬的肌肉和绷紧的神经瞬间放松下来,整个人绵软无力,根本就不想去动任何一块肌肉了。

刘紫衣满面的柔情,小心翼翼的看着爱郎的表情。许平微微的一皱眉她心里就感觉一颤,但脸上的表情很是舒服时心底却很是开心。

按了好一会,三人都没去触碰许平的龙根。直到刘紫衣感觉爱郎身体已经放松到了极致时,这才给徐氏姐妹使了个眼色。

比起徐碧芝还有些扭捏的矜持,徐碧宁似乎已经彻底的放开了。面色只是微微的一红后开始用毛巾将许平的脚擦干,刘紫衣这边微微的一抬,许平整个人就往上全躺在了床上。

徐碧宁也爬了上来,跪到许平的脚下,只是稍稍的一个犹豫就捧起许平的脚,放在了自己柔软的上,开始用小嘴含住了许平的脚趾吸了起来。

许平痒痒之余舒服的倒吸了口气,此时,一个柔软的绣花枕头已经代替了刘紫衣温暖的大腿,徐碧芝学模学样的也跪到了许平的腿间,抓起另一只脚放在了自己的上,也是低下头来开始舔着许平的脚趾。

「主子,您别动,让奴婢们伺候您!_」刘紫衣一边按住了许平,一边柔媚的抓起许平的手放在了自己上,低下头来送出了自己的樱桃小口,面上尽是情动的潮红了。

许平不客气的捏住了她饱满的大,轻轻的撩拨着已经硬起来,可爱而又精致的粉红色小。命令道:「把舌头伸出来!_」_刘紫衣脸红了红,露出了娇羞的神色更是漂亮。闭上眼睛后启开有些颤抖的小嘴,腼腆的伸出了红润通透的小舌头,有些紧张的等待爱郎的品尝!

许平满意的在充满女性芬芳的小香舌上舔了一下,见她颤抖了一下,又抱住了她的粉颈将她拉到身前,这才吻上了她红通通的小嘴,开始擒住她的小舌头一阵肆意的舔吸!

刘紫衣身子立刻就软了下来,紧紧的抱住了许平的腰,卖力的回应着爱郎的挑逗,丁香小舌也钻进了许平的口腔里,胡乱搅动起来。

尽管她是激烈的回应着,大胆的用小手游走在许平的身上,但到底是经验不太足够,许平也没去计较,难得她能这样的放开已经不容易了,一边亲吻着她一边将她的身上往上挪。

「主子……_」刘紫衣艰难的用双手撑着身子趴在了许平的头上,颤抖的声音,意乱情迷的性感模样已经让人有些承受不了了。

许平看着眼前她的饱满,马上不客气的一手抓住了一个揉了起来,嘴里含着她的小开始吸吮着,只是轻轻的舔过就让刘紫衣满足的长吸了一口气。

徐氏姐妹都有些嫉妒的看着许平对刘紫衣的温柔,但她们也是知道自己的身份,没敢去奢求什么。姐妹俩看着眼前的香艳也都是湿润了,对视了一眼后有默契的放下了许平的脚,开始趴下来亲吻着许平的小腿。

男人粗糙的脚对她们来说似乎没半点的排斥,反而是津津有味的一路亲了上来,徐碧宁更是放荡的用眼神勾引着许平,伸出自己小巧嫣红的舌头故意在许平的面前用力的舔了上来,留下了一片晶莹的唾液。

姐妹俩十分的有默契,延着许平的腿亲上来以后,徐碧宁已经按耐不住了,呼吸有些急促的看着眼边坚硬的大龙根,嘤咛一声后从根部舔了上来,含住了硕大的龙头,开始津津有味的吸吮着。

徐碧芝也是不落人后,将许平的腿微微放开后低下头来,开始用温热的小嘴仔细的舔着男人的。

两条温热柔软的小舌头一纠缠上来,许平忍不住舒服的长吸了一口气,姐妹俩比起第一次的时候明显已经十分有默契。一个含住自己的龙根吞吐,一个也是在腿根舔来舔去的,两根小舌头一样灵活的舞蹈在自己的,每一次滑过都带来十分销魂的快感!

许平顿时就爽得神智不清了,只知道喘着粗气享受着她们灵活的小舌头。

将刘紫衣放开后,许平深吸了口气,看了看在自己卖力服务的姐妹俩,赞许的给了她们一个眼神。

姐妹俩更卖力了,徐碧芝甚至还将许平的腿分开,毫不避讳的亲吻上了许平的菊花!

「再来!_」许平舒服的直吸凉气,当她暖暖潮湿的小舌头舔过的时候,身体不禁一阵本能的发颤,没一会就感觉她的小舌头开始攻在菊花那,一下又一下灵活的舔动着,竟然还调皮的想往里钻。

刘紫衣面色发烫,头发也有些散乱了。喘息了好一会才从激烈的舌吻中回过神来,一看许平舒服的模样,心里暗自高兴自己的安排,但又马上低下头来,开始亲吻着许平的胸膛,柔软的小舌头灵活的点来点去。

又一个舒服到极点的感觉,许平知道自己的已经被她温热潮湿的小嘴吸了进去,小舌头也开始灵活的围绕起来,一下又一下的刺激着自己的神经中枢,舒服得脑子一阵空白根本没办法去思考。

一切尽在不言中,许平享受着这三个貌美如花的女人用她们的小嘴亲吻着自己的身体,舒服得脑子都有些空白了,这样销魂的享受还真是没试过。

许平有些忍不住了,看着刘紫衣趴下时那高翘的美臀在自己面前晃来晃去,一伸手在那雪白的臀肉上拍了一下后,喘着粗气说:「宝贝,你上来吧!_」_「嗯!_」刘紫衣脸红的点了点头。

徐氏姐妹当然不敢和她争宠,一听许平出声,马上就抬起头来,两女嘴边全都是晶莹的唾液。徐碧宁眼里尽是渴求的,嘴边的唾液甚至还往下挂着了一条明亮的丝,可怜兮兮的看着许平。

许平马上朝她们轻轻的点了点头,赞许说:「你们做的不错!_」_「谢主子!_」姐妹俩都喜出望外,一边挪到旁边给刘紫衣让出地方,一边拿来丝巾擦着嘴角,羡慕的看着刘紫衣满面春色的坐到了许平的腿上,有些生涩紧张的握住了那爆跳的大。

「主子,奴婢是第一次,做得不好您说一下。」

刘紫衣面红赤热的看了许平一下,微微的张开了双腿跨在了许平的腰上,艳红色的上早就覆盖了一层明亮透莹的,充着血看起来很美,美得让人想一口吞下。

「啊……_」随着刘紫衣抬起头来,一声嗲得让人骨头软掉的呻吟,她已经握住了许平布满姐妹俩唾液的龙根,对准自己的后开始慢慢的坐了下去。

看着自己的家伙一点一点的消失在她的身体里,那紧实温热的感觉让许平不禁舒服的仰起丫头,刘紫衣的小还是那么的紧致有力,似乎还不适应为人妇的事实一样。有力的蠕动着紧紧的包围着自己,里面热得让人一阵销魂蚀骨的舒服。

缓缓的进入让许平有点不爽,按住她的腿后使劲的往上一顶,立刻就深深的顶到了她的最里面,似乎还碰上了一个有吸力的口一样,一张一合的吸得人全身都忍不住发麻!

「啊!_」突如其来的力道让刘紫衣有些发疼,微微的皱起了粉眉,但却咬着小唇没吭一声,小手颤颤的按住了许平的胸膛上,支撑着身体开始慢慢的抬高翘臀,又慢慢的往下坐。

视觉上的冲击绝对不会亚于上的享受,许平瞪大了眼睛看着自己粗长的龙根进入的时候甚至将她的都带了进去,出来的时候又一起带出来,那小小的被自己插得似乎有些承受不了。看着眼前的艳景立刻就硬得又胀大了一些。

刘紫衣呻吟了一下,自然是能感觉到爱郎的激动,眼眸含春的看了许平一眼后,继续有些不适的抬动着翘臀一下又一下的上下摆动着!

许平舒服的吸了口气,尽管她的动作还是很青涩,但就是这种妩媚中的青涩最让人心动。看着她随着越来越快的起伏而上下摆动的,忍不住伸手将它们捏住后,有些粗鲁的揉了起来,将这充满弹性的软肉捏得都有些变形。

刘紫衣顿时就感觉腿都有些软了,深吸了口气后抓过许平的手放在面前,眼含水雾的开始将许平的手指含进嘴里舔着,极尽妩媚的继续抬着香臀蠕动起来。

渐渐的,刘紫衣的动作变得快了起来。含住许平的手指一阵有力的吸吮,嘴角也开始忍不住发出了一阵阵娇嗲的呻吟。

许平舒服之余眼角一看,徐氏姐妹规矩的坐在一边。两女脸上已经尽是情动的潮红,呼吸也是急促得很,饱满的随着呼吸而颤抖着。双腿很小幅度的在不安摩擦着,小手也有点不知道该放到哪去的感觉。

见许平终于看向她们,姐妹俩不约而同的露出了楚楚可怜的模样!

刘紫衣这时候啊啊的叫了几声,全身一颤后有力的收缩着,紧紧的咬着许平的龙根,一股滚烫的从里喷洒而出,一阵阵痉挛让身子绷得特别的紧,猛的一下又彻底的软了下来,趴在了许平的胸口急促的喘着气,断断续续的说:「主、主子!奴婢不、不行了……_」胸口处传来的呼吸很是灼热,又似乎带着一股芬芳。许平看着她这疲累的模样也知道美女师父尽力了,没再多说什么,只是示意她从自己身上下来。

刘紫衣有些羞愧的点了点头后,慢慢的抬高臀部将还坚硬的龙根从自己的身体里挤出来,顿时晶莹的就从缝隙里流了出来,她身子一软倒在了隔壁,闭上眼享受着的余韵,急促的喘息着。

「过来!_」许平在她的上捏了几下后,朝在旁边眼放精光的徐氏姐妹招了招手。

「主子!_」姐妹俩都是满脸的殷勤,争先恐后的爬了过来。

许平并没有要上她们的表示,而是转头朝刘紫衣的上拍了一下,命令道:「趴着!_」_「嗯……_」刘紫衣无力的应了一声,慢慢的转了一下趴在了床上,腿微微的一弯跪了起来,翘高了饱满雪白的臀部背对着许平。身子微微的发着颤,虽然在两个女人的面前做出这样羞人的姿势有点不好意思,但想想爱郎对自己身体的迷恋,心里就有一阵甜蜜的感觉。

「乖!_」许平却并没有再次去征伐她的,而是拉过徐碧芝后将她的小脑袋按在了刘紫衣的,命令道:「给我伺候一下你们主子!_」_「主子!我……_」刘紫衣顿时惊呆了,转过头来一看脸臊的全红了,一时间有些不知所措。

徐碧芝也是,呼吸急促的看着眼前这美丽的,那充血而饱满的是鲜艳的红色,每一根体毛都是那么的柔软可爱,充血的就像是盛开的花瓣一样,美得让人都有些失神了。虽然也曾和妹妹玩过虚龙假凤的游戏,但这却是另外一个女人,一时间也是愣住了神。

许平不耐烦的在徐碧芝高翘肥美的臀部上拍了一下,拍得她禁不住呻吟一声,没好气的说:「看什么看,没听见我,啊!_」_「不、不要……_」刘紫衣尽管很想讨好自己的爱郎,但古代的女子大多矜持传统,一时间肯定接受不了这样荒唐的事!

见她要后退,许平马上板起脸来,说:「叫你别动没听见吗?_」_刘紫衣一听顿时就停住了,难为情的看了许平一眼,也不敢违逆许平的意思,羞涩的看了看徐碧芝后顺从的跪趴着,高翘着香臀对着她,自己已经羞得将美丽的脸庞埋在了臂弯里不敢去看。

「嘿嘿!_」许平荡的笑了笑,一边拉过徐碧宁按在自己的,一边踢了踢徐碧芝的臀部,朝害羞的刘紫衣说:「宝贝,你就好好享受就行了!_」_「嗯!_」刘紫衣轻飘飘的应了一句后没敢说话。

徐碧宁看着姐姐为难的样子也不敢说话,马上就凑到了许平的,毫不避讳这是刚从别的女人身体里的,张嘴一含将带着刘紫衣的龙根舔吃起来,小舌头依旧灵活,时不时还讨好的看着许平。

许平赞许的拍了拍她的小脑袋,色笑着说:「还是你乖!_」_徐碧芝见眼前的臀部微微的颤抖着,知道刘紫衣心里的颤动并不亚于自己。再回头一看妹妹已经埋首在主子的了,见许平的脸色有些阴了下来,也就没再敢说什么!红着脸将玉手放在了刘紫衣的臀上,微微的伸出舌头在鲜嫩的上舔了一下。

「啊!呃……_」只是这轻轻的一下,刚过的刘紫衣反应很大的呻吟了一下,身子微微的抽搐起来。

徐碧芝看了看许平脸上的兴奋,立刻又埋首在刘紫衣的,小手微微的剥开了,小舌头对着粉红色的使劲的舔了起来,寻找到女人一样最敏感的,往这已经充血的小豆豆上轻柔的一舔,刘紫衣立刻激动的仰起丫头。

许平一边享受着小美人卖力的口舌服务,一边兴奋的看着徐碧芝越来越熟练的舔着刘紫衣的,殷勤的舔着她敏感的,弄得刘紫衣的香臀颤抖着,整个人也是开始呓语一样的呻吟。

女同这一类,许平是保持不支持不反对的态度。不过眼前有这样香艳的场景对任何男人来说都是一大刺激,与其说是看着徐碧芝在占刘紫衣的便宜,许平心里更清楚的觉得,只不过是这对姐妹花在伺候自己和刘紫衣!

「行了……_」看了好一会后,许平已经忍不住,上前将徐碧芝往旁边一推,看着布满她唾液的美丽,手握着龙根后抓住刘紫衣的小腰,又开始进入了她的身体!

「主子,好……舒服啊!_」_刘紫衣感觉一阵空虚,但马上熟悉的饱满感觉又来了,刺激得都快晕了过去,再也忍不住大声的起来,摇摆着臀部求欢:「主子,……奴婢……啊……好深……顶……顶到……底了……_」随着她一声声激昂的叫声,许平一边着她的,一边用手在她摆动的艳臀上留下了一个个红红的掌印,更是刺激得刘紫衣舒服得快崩溃了。

老汉推车的姿势好处就是插得深,看着她布满香汗的玉背,洁白中又带着粉红的臀部随着自己每一次强烈的撞击而上下的摇摆,将这样一个高贵性感的美人征服于的成就感让许平爽得不知所以,动作越发的粗暴了起来。

龙根一下又一下的顶入到她身体的最深处,刘紫衣已经舒服得没了思考的能力。从里慢慢的流到了腿上,滴在了床单上面,一波接一波的接连来袭,已经被这的快感彻底的掩没了理智和矜持,疯狂的摇着头不知道是痛苦还是快乐的呻吟,只知道随着许平每一次冲撞她的臀肉而啊啊大叫,连话都说不出来了。

「啊!死、死了……_」一波接一波的,刘紫衣的已经将床单打湿了一大片。在许平又一次有力的后,她已经被这快感的浪潮掩没了,大叫了几声后,深处喷洒出已经有些稀少的,身子僵硬了好一会后两眼一翻,幸福得晕了过去!

许平满意的看着美女师父全身都被汗水浸湿,被自己干得彻底晕了过去,将龙根抽出来后大手从她的腰上一放开,刘紫衣顿时就软得和泥一样,趴在了床上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连抬动一根手指的力气都没有了。

徐氏姐妹俩老实的坐在床边没敢动,深怕两人要是情不自禁又玩起那虚龙假凤的游戏时会惹怒许平。所以尽管全身的欲火已经不安分的在燃烧,还是不敢有半点的异动!

许平吸了一口气,靠在床头上后给她俩递了个眼色。

徐碧芝立刻就懂事的上前,和妹妹一起将已经动弹不了的刘紫衣抬到了内侧,轻柔的为她盖上被子后羡慕的看着她脸上满足的陶醉,转过头来楚楚可怜的看着许平。

许平看见她们刚才坐的地方有两块水印,忍不住哈哈大笑几声,示意她们过来趴下!

姐妹俩这时候也顾不上娇羞,爬过来后两人并排着像一样的跪了下来,抬高了臀部对着许平。

许平满意的朝她们丰满的翘臀上拍了几下,见她们看着这香艳的肉戏已经是泛滥成灾了,成熟的身子上唯一青涩的羞处早已经是潮湿一片。哈哈大笑几下后满意的到了她们的身后,有些犹豫不决的看着这各有千秋的漂亮姐妹花,眼前的羞处都是一样的鲜嫩漂亮,不知道该从哪个先下手比较好。

「主子,您先宠幸姐姐吧!_」徐碧宁立刻就挪到了一边,怯怯的说了一声。

「你倒是够乖的!_」许平哼了一声后没多说,上前抓住了徐碧芝的腰,将还硬立的大家伙对准她温热的后,慢慢的插了进去,感觉似乎是在给处子一样,挤开了一层层的!

的过程中徐碧芝全身都在发颤,似乎是满足一样的呜咽着!彻底的后,许平也没多少的耐心和她去温存,直接大开大合的按住了她饱满的臀部开始起来,一下又一下的撞着她的臀部。

徐碧芝从一开始的不适,渐渐的开始呻吟起来。徐碧宁害怕许平生气,怯怯的走上前去,大眼睛楚楚可怜的看着许平。

「躺下!_」许平一边摸着她饱满的一边命令道。

徐碧宁见许平没生气,惊喜的笑了笑马上就躺了下来,许平马上抱住了徐碧芝的腰将她悬空抱起,让她趴在了徐碧宁的身上。

姐妹俩上下重叠着,面对面的看着对方!徐碧芝在上面尤为不好意思,呢喃着轻唤了一声:「妹妹……_」话还没说完,被许平深深的顶到了,立刻呀呀的呻吟起来。

「姐……_」徐碧宁马上动情的将姐姐抱住,小嘴亲吻上了她通红的耳朵。

许平兴奋的看着眼前的场景,一对亲生的姐妹花赤身裸体的拥抱在一起任由自己玩弄。这样的香艳一般人谁能体会得到,立刻将手按在了她的背上,更加用力的起来。

光是许平超大的尺寸带来的满足感,就已经让徐碧芝矜持的神经无法抑制了,再加上妹妹放肆的舔着自己的小耳朵带来的酥麻,一阵阵强烈的快感已经分不清是从哪传送上来,神经中枢一时间就处于空白的状态,兴奋的难以言喻。

「主子,啊!我、我来了……_」徐碧芝一阵高昂的嘶叫,弓起了身子,全身僵硬着一阵阵有力的抽搐,双眼都有些翻白了,红润性感的嘴唇一个劲的发着颤,身子一软后呢喃了一声,无力的躺在了妹妹柔软的身子上大口大口的呼吸着,满面潮红的享受着的销魂。

许平被她过后的烫得一阵舒服,见徐碧芝已经喘着气有些动不了了,再看看还在卖力逗弄她的徐碧宁。不禁舔了舔嘴唇后将徐碧宁的双腿抱在了手里,m字形的分开后对准她潮湿的小羞唇慢慢的插了进去!

「啊,主,主子……轻点!_」_徐碧宁微皱粉眉,颤声的求饶了一句,但这时候许平哪还有时间去和她怜香惜玉,姐妹俩虽然是同一时间破身的,但以后的感觉还是徐碧宁紧,蠕动更是让人舒服,似乎是很多小孩的嫩手同时在抚摸一样。

稍微的喘了口气,调整一下姿势,大手按在了她身上的徐碧芝的上,一边抽打着她的香臀,一边着腰开始在徐碧宁虽然潮湿泛滥,但却紧如处子的里起来。

从现在起,许平已经不在乎她们的感受了。使劲的、没半点怜惜的开始享用着她们成熟而又青涩的身体,姐姐了就,妹妹了就插姐姐,每一次拔出龙根,享受不一样的,让许平爽得都快没了人性!

最让人兴奋的还是她们亲姐妹又曾经是的身份。

「主子……要,要死了……啊!_」_「顶,顶死我了……主子……用力啊……_」在姐妹俩越发毫无顾忌的声中,许平也是兴奋的想。将她们姐妹俩的双腿都抱在腰间,已经有些分不清自己插的是谁了,只知道大家伙一直都处于温热潮湿的怀抱里,一进一出的做着最销魂的活塞运动,享受着她们嫩嫩的紧紧的磨蹭,只有从位置上才稍稍能感觉到出入的是妹妹还是姐姐的身体。

许平这边已经兴奋得魂都不知道飞哪去了,身下的姐妹被自己干得不知道来了多少次的,这种精神上的满足远远不是上的所能比拟,但就在这时候却是有一具温热柔软的身体贴上了自己的后背,轻轻而又动情的磨蹭着。

刘紫衣一边无力的用柔软而又富有弹性的磨着许平的后背,一边柔声的哀求着:「主子,把龙精赐给我好吗?_」_许平这时候已经箭在弦上了,看着后面美女师父如此楚楚可怜的哀求,谁能不动心啊!

一个转身,许平从姐妹俩那抽离出来,几乎是将她们丢在了一边,猛的将背后的刘紫衣扑倒,狠狠的朝她的里插了进去,在美女师父无力的呻吟中一阵一样的,每一次都恨不能顶穿她的身体,肉与肉相撞的声音频频的响起!

「主、主子……求您射给我吧!_」_刘紫衣从未如此的豪放,一边着,一边抱着许平的使劲的往自己的身体里按,还未恢复过来的身子爆发出有力的扭动,更是弓起上身用小嘴含着许平的,情动的吸吮着,只求着爱郎能在自己体里爆发。

许平再也忍不住腰身一麻,低低的闷哼了几声后,紧紧的抱住了她发烫的身体,感觉脑子一片的空白,狠狠的顶了几下后,龙头胀大了几分,喷出了黏稠而又珍贵的精华!

滚烫的一烧过去,刘紫衣立刻幸福的翻了白眼,兴奋的呻吟几句后又晕了过去。

许平也是忍不住全身一软,将她的身子再抱紧了,无力的几下,让体内充满活力凋蚪再几次的发射后,身子一弯从她的身上倒了下来,在旁边一直喘着粗气。

倒下来的同时,许平也敏感的看到徐氏姐妹都无力的撑起了被自己蹂躏的身子,眼光看着她们那红肿的,小小的外翻着,看起来已经无力再承受任何的冲撞,脸上却都是一样的满足。

不过许平比较注意的是她们眼里一闪而过的嫉妒和悲凉的模样,尽管感觉不是很适合,但还是一边喘着粗气一边说:「你们过来吧,能怀上,主子会赐你们名分的!_」_姐妹俩同时眼前一亮,徐碧宁迫不及待的冲上前来,虽然感觉还是很无力,但却是很专心的抓着许平还沾染着少许,已经开始发软的龙根往自己里一送,趴来一边吻着许平的脖子,一边摇动着,似乎希望那些能更快的摇进她的里。

徐碧芝却是不知道该怎么办,爬上前去一看妹妹已经占据了主子的身体,刚转头想把最后的希望放在刘紫衣的身上,却是吓得不敢靠上前去。

许平不理身上还在蠕动的徐碧宁,转头一看不禁哈哈的笑了起来。原来刘紫衣尽管在别的事上表现的很是大方开放,但这时候却是将自己的臀部挪到了床尾,警惕而又面色冰冷的看着徐碧芝,似乎是害怕她凑近,分享自己留在她身体里的一样。

示意有些不太甘心的徐碧宁从自己身上下去以后,许平看着徐碧芝羡慕的眼光不由得苦笑了一声。这到底是自己的错还是她们想法的错,一个个不想别的就想怀上自己的孩子,看着徐碧宁将掉落在床单上的小心翼翼的抹进了她的里,更是差点就想笑出声来。

不过稍微的想一下,许平也就算明白了。徐氏姐妹现在的地位连低下都算不上,只能算是见不得光的小丫鬟而已。她们想怀上自己的孩子,除了想荣华富贵以外,其实想的最多的还是保命,毕竟她们的经历是很难启齿的。而刘紫衣尽管已经对自己归心了,但后宫对她来说很是陌生,或许是害怕没一个孩子在,自己会忘了她。

再者如果怀不上孩子,对这年代的女人来说简直就是灭顶之灾,不管是别人的冷嘲热讽,或是她们思想作祟的自责,那分沉重都不是一般人能理解的。

「唉!_」_无情最是帝王家啊。许平往后一躺,不禁深深的叹了口气。其实这不只是她们的烦恼,也是自己的烦恼所在,现在府里与自己最是亲密的赵铃,也是自己最疼爱的第一个女人,欢好了几次她也是没有怀孕的迹象,虽然老妈三天两头的派宫里的太医来为她们「照顾凤体」!但傻子都能看出来,老爹、老妈对于赵铃她们这么久还没怀孕已经是有点不满了。

府里要是再没个女人能怀上自己的孩子,恐怕以后的日子也是很难过了。而且就在这件事上,老爹难得的和礼部的人达成一致,选太子妃的事虽然没公布,但似乎也在秘密进行了!

尽管许平不是很愿意和陌生的女人上床,但细数一下府里的女人,没一个怀孕真就没什么说服力,即使是想搞定礼部的人,许平都觉得没什么信心。

赵铃,自己的第一个女人,聪慧乖巧而又明事理、辨分毫,温顺体贴最知自己的冷暖,但父母双亡,哥哥又曾经是咆哮山林的土匪,自然也是有些上不了台面。

程凝雪、林紫颜,民间出身的女人,虽然都是美丽可人,但也是平民出身,林紫颜还是个寡妇,何况要不是自己一直压着,光她们身上的谋逆大罪就已经够让她们没指望了。

刘紫衣,倾国绝色,举手投足尽显女人的妩媚性感,但却是魔教出身的人,掌管青楼的事虽然没泄露出去,但按她的身份根本无法和自己匹配。说得难听点就是一个江湖草莽出身,甚至连身世都不怎么清楚。

巧儿,那更吐血了,尽管调皮可爱很是让人怜惜,论能力算得上是自己隐蔽的左右手,总是能帮自己排忧解难,但连出身都搞不明白,虽然自己宠着她,也不能否认她的身份到底只是一个下人,更不可能在太子妃的位置上角逐。

徐氏姐妹又原本都是张大年这变态玻璃的老婆,把她们藏起来的事根本就见不得光,更是没有可能!

想到这,许平也不管身边三个各有心思的美人,长叹一声后很是疲惫的闭上了眼睛。古代帝王的制度真不是自己可逾越的,和礼部其他的冲突没什么问题,但现在自己没子嗣这件事,闹得满朝的风雨,不可开交,就连民间都是议论纷纷,就这样的事真不知道该怎么解决。

三女看着原本禽兽的许平这时候长吁短叹的,一时间你看我,我看你的有些不知所措!就连刘紫衣都是满面担忧的看着许平,但却不敢多说一个字!

「我想睡了!_」许平很是没精神的说了一句,其他的愁事先不谈,但是这事,就算自己看得再轻,江山无后始终不稳妥,不光朝廷议论,就连天下的百姓都在议论,这是不得不说是最让人头疼的事呀。

三女看来看去,看着许平愁眉苦脸的样子,一时间也没了争宠的兴趣了。刘紫衣不再关注自己的东西,挪起身来赶紧给许平铺着枕头和被褥。

「奴婢先告退了!_」_徐氏姐妹也知道这时候不能触许平的霉头,乖巧的就想退下。

许平皱了皱眉,命令道:「全给我躺下!_」_徐氏姐妹又惊又喜,但也有点忐忑,赶紧应了一声后将新的大被子铺闲,战战兢兢的钻了进来!

许平一手抱着刘紫衣,一手也不知道抱着姐妹俩其中的哪一个,叹了口气后,精神有些萎靡的说:「行了,睡吧!_」_月色高挂,许平头疼的入睡。刘紫衣尽管依偎在男人的怀里,却久久不得安宁,这一夜或许看起来是荒唐而又秽的,但她却看到了一个高高在上的男人,尤其是自己的爱郎心里最脆弱的的一面,暗自责怪自己的肚子不争气,为什么没办法怀上一个龙子龙孙呢!惭愧的往许平的怀里靠紧了一些,也是害怕会失去这个充满安全感的怀抱。

第四章?调戏小姨

第二天一早,许平的惆怅早就随着这安稳的一觉没了。反正女人那么多,自己每个射一遍,总会有怀上的吧!老妈那边再怎么有意见,自己又不是舅舅那样不近女色的和尚,应该还是不会多说什么的。

迷糊中突然想起了上次林紫颜来月事的情况,许平气得都想抽自己一巴掌,怎么就不问问她们来月经的时间呢?每次都他妈安全期射,射个一吨,男人死了,女人照样苗条,真是蛋。

床上没有昨晚那样的玉腿肉林纠缠,但似乎还弥漫着过后刺鼻的味道。许平打着哈欠睁开眼时,只看见刘紫衣已经盛装长裙、雍容妩媚的坐在了桌边守着洗漱的用具,眼里尽含柔意的看着自己。

「主子,奴婢伺候您更衣!_」刘紫衣脸色微微的媚红,都说女人满足过后会变得很漂亮,这句话用在她身上一点都不错,不管是皮肤还是漂亮的容颜看起来比昨天水润了许多,素面朝天,但肌肤依然是吹弹可破。

许平还有些迷糊的应了一声,光着站了起来,闭上眼享受着她小手温柔的伺候,用温水轻轻的擦拭自己的。换上了新的衣服,白色丝棉的小袍穿起来特别的舒服!

「主子!_」刘紫衣一边跪地帮许平绑着腰带,一边略有些不舍的说:「巧儿一早就在外边候着了,说是皇后娘娘昨晚去找国舅爷没找着,现在人在府里,似乎很生气。」

「哦!_」许平无所谓的耸了耸肩,揉着眼在她脸上轻柔的吻了一下,说:「没事,昨晚那几个小姑娘怎么样了?_」_刘紫衣脸红了红,温顺的靠在了许平的怀里,轻声的说:「六个小姑娘全都不是黄花闺女了!_」_「呵呵,真强啊!_」许平梳洗完大笑着搂过她的肩膀,一边有些色色的摸着她雪白的脖子,一边朝凉亭走去。

花园里,纪宝丰正愁眉苦脸的喝着茶水,不知道是因为纵欲过度还是因为四十年的老没了而在幽怨,脸色微微的有点苍白,两个黑眼圈也是很浓重,看起来整个人都没什么精神,比饿了好几天的病人还憔悴!

反观他身后一个个含羞垂头、婷婷玉立的小宫女,个个本就是清纯动人的花季少女,正是一个女孩子最漂亮娇嫩的时候,这时候本就粉嫩的小脸上全是若有若无的微笑,虽然有一两个很是难为情的不敢抬头,不过站成一排倒也算是一大美景。

「恭喜舅舅啊!_」许平走上前去,哈哈大乐的看着几个女孩子明显青涩中多了为人妇者的妩媚,这样六个一起被干了老子就不相信没一个怀孕的。

纪宝丰一看到许平,立刻站了起来,满面怒火的喝道:「平、平儿。你搞的鬼!_」_「别生气嘛!_」许平一看他这一走路腿都在发颤了,老腰都快直不起来了,不禁笑得更是荡,嘿嘿直乐的说:「滋味不错吧!_」晚六个,肯定爽到了极点。就是您小心一下这把老腰,可别玩什么观音坐莲之类的高难度!_」_「你、你……_」纪宝丰本就结巴,这时候更是气得说不出话来了。早上一醒来,周围全都是年轻貌美的大姑娘,个个都脱得精光的缠在自己身上,再看看床单上的血丝就知道昨晚自己干了什么!虽然有些不知所措,但还是耐不住一个比较大胆的女孩子赤裸裸的挑逗,晨勃的命根子被她舔得很是舒服,禁不住温玉温香的诱惑,被她和另一个小宫女又给结结实实的办了一次,出房门的时候差点就要人抬了。

「好了,要谢谢我等下次吧!_」许平一边说着一边搂过他的肩膀,给刘紫衣递了个眼色后带着他走出了门外。

小院门外,两辆马车已经在侯着了!许平习惯性的走上了自己的那一辆,示意另一辆车的车夫先将纪宝丰送回天工部。事到如今纪宝丰也没办法了,再加上昨晚真正的体会到男女之事的乐趣,这时候想拒绝都有些说不出口,心里还有点留恋几个青春动人的小宫女。

巧儿这丫头又不知道跑哪了,不过许平一向也不去问,知道她一直对别人说是去玩,其实还是忙着在办正经事。这两天孔海那边的动静到底如何,这也是许平比较关心的,但却迟迟没有半点的消息,这可是真的让人着急坏了。

刚下车,门口柳叔已经早早的候着了,见许平回来立刻迎上前去,苦着老脸说:「主子爷,您可回来了!娘娘在主厅那大发雷霆呢!_」_「靠,有那么严重吗?_」许平不由得汗了一下,老娘又因为什么事而生气了,竟然连柳叔都出来避难了,赶紧下车后一溜烟的跑了进去!

主厅里,纪欣月一身便装,坐在了中间一脸冰霜的沉默着。纪静月和一个老太医一左一右的站在她的旁边也是不敢言语!

前面站着三个高低相近,但却一样战战兢兢,甚至于有些瑟瑟发抖的娇俏身影。细看一下,是赵铃、程凝雪和小米三人,三女的表情都是一样的惶恐忐忑,多少让人感觉有一些可怜兮兮的,她们都低着头不敢说话,紧张得全身都在冒着冷汗。

「娘!_」许平一看这架式,赶紧装作什么都不知道,换上一副嬉皮笑脸的样子扑了上去,满面惊喜的问:「您怎么来啦!_」_纪欣月面上的冰霜立刻缓和了许多,看着这个顽皮的儿子也是有些生不起气来。不过语气多少还是有点不好的说:「没什么,我过来找你舅舅。顺便让太医帮你这群小丫鬟们检查一体!_」_「是这样啊!_」许平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转头朝吓得都快哭出来的三女满面严肃的说:「还不快谢谢皇后娘娘!_」_「奴婢,民女谢谢娘娘!_」_三女赶紧跪了下去,感觉她们的声音似乎都有点哽咽了。

「算了!_」纪欣月大手一挥,面色威仪的说:「你们都下去吧,」

「是!_」_三女转过头去逃一样的跑了,许平甚至还可以看见小米的眼角有委屈的泪花,心里顿时就是一疼,太医也是说了一声后就走了出去。就只有纪静月大刺刺的坐到了旁边,笑咪咪的说:「怎么了小坏蛋,心疼了啊!_」_许平暗暗的瞪了她一眼,尽管今天的小姨一身蓝色劲装极显英姿,火辣的风情和丰满的曲线很是养眼,但现在她和老娘在一起就缺一个东西,一个叫优雅的东西,这副小人得志的嘴脸竟然让她多了一种调皮可爱,许平顿时就有了将她压在狠狠蹂躏的!

「平儿!_」纪欣月板着个脸,喝问:「你把你舅舅藏哪去了?_」_许平赶紧给她奉上茶水,嬉笑着说:「娘,我说您就别生气了!这样气下去会有损您的花容月貌的,我这当儿子的会心疼知道吗?_」_纪欣月也没气到那分上,听到儿子的玩笑话不禁笑了笑,不过语气还是很认真的说:「少拍我马屁啊,你一抬想干什么我还不知道吗!赶紧把你舅舅交出来吧,我还得向你外公交差呢!_」_许平得意的笑了笑,一副奸诈的模样说:「你就和外公说,咱这舅舅现在是酒池肉林的过上好日子了。现在也快要娶妻生子,叫他等着抱孙子就行了!_」_「撒谎你也不会撒吗?_」纪静月马上就一副不相信的表情,白了许平一眼说:「就他那样的会老实的娶妻生子?你说你偷看别人媳妇洗澡,或是奸人家的妻女我倒是相信。你舅舅,说他正眼去看女人我都觉得没可能。」

「静月!_」纪欣月立刻就板起了脸,她对许平最是纵容,哪会让妹妹说这样刻薄!

纪静月马上吐了吐红润的小舌头,闭上嘴,姐妹俩虽然容貌一样的国色天香,真要穿上优雅的宫裙安静的坐在一起根本没法分清,但只要一开口,说不了三句话基本就能辨认谁是谁了!

纪欣月这才回过头,轻声的问:「平儿,到底怎么回事!_」_「嘿嘿!_」许平狡猾的笑了笑,说:「没什么,昨晚我带舅舅出去玩了。后来嘛,去储秀宫找了几个秀女陪他一起共赴云雨,结果舅舅老夫聊发少年狂,居妖一把人家六个小姑娘全给糟蹋了。可怜了他那把老腰啊,估计这会还在睡懒觉呢。」

「真的假的?_」纪静月满脸的不相信,就连纪欣月也是同一个反应。

许平马上信誓旦旦、一脸严肃的保证道:「我可不喜欢骗人,真的!那几个秀女都被他给糟蹋了,你要不信,我现在命人去把那床单什么的全拿来,保证上面全是味!_」_「不,不用!_」纪欣月慌忙的摆了摆手,思索了一下后,款款的说:「既然如此,那我去和你外公商量一下。给你舅舅赐一个宅院就暂时在京城住下吧!_」_「也行!_」纪静月赞同的点了点头,似乎松了一口气一样的说:「只要大哥真能成个家!我想爹那边应该不会反对的。」

「嗯!_」纪欣月温和的笑了笑,不过马上又冷下脸来看着许平,语气有些不满的说:「好了平儿,你舅舅的事暂且不提。这次我来也是你父皇的意思,他过一段时间就会给你赐婚了。过来是看看这几个女孩子有没有身怀龙种的,有,一并赐了,但却一个都没有,这样的女人你留在身边干什么,」

许平苦笑了一下,该来的到底还是来了。对于香火的大事,许平也知道老妈绝对不会纵容自己的,一时间还真没办法和她解释什么。

纪静月微微的有些惊讶,脸上的醋意一闪而过,马上换成一副调侃的语气,笑嘻嘻的说:「怎么了小流氓,我还以为你起码不算儿孙满地,也得糟蹋坏了一堆闺女,但看起来她们的肚子都没什么动静,是不是你不行了啊。」

「要你管!_」许平狠狠的瞪了她一眼,马上就向纪欣月澄清说:「娘,并不是她们不争气,实在是平儿忙得没时间去谈儿女私情呀。你想想,这三个女孩子两个还是处子身,哪会身怀六甲啊!_」_纪欣月脸沉了一下,语气坚决的说:「你不用和我解释那么多了,这次的赐婚可由不得你。现在有你父皇在位劳国事,你的责任就是帮我们皇家开枝散叶!不然长此以往,国将不稳你不明白吗?_」_「知道了!_」许平也不敢违逆,在传宗接代这事上几乎别想找到一个能支持自己的,毕竟这年头「不孝有三,无后为大」的观念是深入到了骨髓里无法更改的,自己十七还没成婚似乎也是有点晚了。

「真知道就好!_」纪欣月一边说着一边款款的站起身来,微微的叹了口气说:「平儿,无论你干什么为娘都能宠着你,但唯独这事上你可不许违背你父皇的意思,他现在国事劳,别让他再为这事烦恼,知道了吗?_」_「平儿知道!_」许平赶紧乖巧的点了点头。

纪静月趁这功夫朝许平做了几个挑衅的鬼脸,娇媚的模样竟然带有几分孩童的可爱。红润通透的小嘴一撅起来,让人有种想狠狠亲几下的冲动!

许平也是恶狠狠的朝她瞪着眼,不过心里却咬着牙在想把这小姨的裙子脱下,打得她开花最好,真是有什么热闹都往上凑!

「对了平儿!_」走在前面的纪欣月似乎闻不到后面的火药味和暧昧的涟漪,语气依然温和的说:「你父皇托我给你带个话,猛虎营的一支就在京北的郊外,让你上那看看去!_」_「哦!_」许平随意的应了一声。

纪静月这边做着鬼脸还不够,还摇着像小孩子耍脾气一样的挑衅着许平,眼里尽是幸灾乐祸的意思。

看着这饱满丰翘的香臀在眼前一晃一晃的,简直就是对男人性功能的挑战。许平不禁咽了咽口水,眼角瞄了一下,见老妈还在自顾自的说话,闪电一样的伸手,准确无误的在这饱满的臀部上使劲的拍了一下。

「啊……_」纪静月没想到许平真会下手,顿时就惊叫了一声。

「怎么了?_」纪欣月转过头来疑惑的问着,看着儿子一脸的严肃没多想什么,眼光全看在了妹妹的身上。

「没什么!_」纪静月一副没事的样子,摆了摆手说:「就是不小心踢到了一块小石头,脚稍微的疼了一下!_」_「哪来的石头啊!_」纪欣月一边看着干净的地面一边嘀咕了几句,不过也没多想什么。

好软好有弹性的手感啊!她刚一转身,许平立刻就抬起手掌放在了面前,一副陶醉的样子使劲的嗅着,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祟,似乎能闻见一阵淡雅的幽香。

纪静月红了红脸,咬着牙狠狠的盯着许平!

许平立刻狡猾的笑了笑,故意很是荡的伸出舌头在手掌上做了一个舔的动作。

纪静月身子微微的一颤,似乎感觉那粗糙的舌头是舔在自己的臀上,难为情之余又恼羞成怒,手里寒光一闪一把飞刀朝许平过去!

如此近的距离,许平也不太好躲,集中了精神很是侥幸的将锋利的小飞刀抓住,手心里隐隐的划破了一点。不过还是一副没事的样子,得意洋洋的看了她一眼后,哼着小曲拿起小刀当牙签剔着牙缝。

纪静月气得脸都快绿了,但这时候三人都走到了门口。看门口恭送的人都在看着,自然是不好再做什么,只能压低了声音,恶狠狠却又轻飘飘的来了一句:「你等着!_」_许平一副欢迎的样子,挤出一脸的贱笑,从牙缝里挤出比蚊子还低的一句话:「老子在床上等着!_」_「哼!纪静月气得哼了一声,怒气冲冲的跑了。

送走这两位活菩萨以后,许平已经敏感的注意到了门口恭送队伍里红着眼圈低着头的赵铃,还有在她旁边一直轻声安慰着的程凝雪,虽然她没哭,但从表情上看也是很难受!心里无奈的叹了口气,示意柳叔等着自己后,走过去自然的牵起了赵铃的手,没说什么话拉着她走到了前花园!

程凝雪眼里闪过一丝羡慕的神色,尽管许平没叫她一起来,但她想了想还是咬着牙跟在了后面。

一路上,许平一直温柔的握着她的小手,和她十指交扣到一起的时候才觉得赵铃低低的哽咽小了一些!三人前后的走到了树下时,许平这才停下脚步,转过身来抬起赵铃的小脸,见她清纯可爱的脸上两行温热的泪水正慢慢的流下,水灵而又温柔的眼里全是委屈,顿时心里就是一疼!

温柔的低下头去,在赵铃梨花带雨的娇羞中,许平温柔的吻去了她眼角清澈的泪水,柔声的安慰道:「好了小铃儿,不许再哭了知道吗?_」_「平哥哥!_」赵铃再也忍不住了,「哇」的一声扑在了许平的怀里号啕大哭起来:「是铃儿不好,铃儿的肚子不争气,你别不要我啊!_」_「不会,我家小铃儿这么的乖,我哪舍得啊!_」_许平头也疼了,赶紧将她紧紧的抱在怀里,轻抚着她的头发一阵的安慰。眼角却是明显的看到了程凝雪在旁边有些尴尬,也有些羡慕。

甜言蜜语的哄了好大的一会,赵铃的哽咽声这才算是小了下来。

「平哥哥!_」赵铃一边抽着鼻子,一边楚楚可怜的说:「我以前总觉得和你在一起好高兴,但是你对我那么好,我都快忘了你是当朝太子,要为皇家开枝散叶。都是铃儿没用,您骂我吧。」

「好了,别再说这个!_」许平摆了摆手,板着脸,但却是温柔的说:「你现在先给我去好好的睡一觉,养足了精神晚上伺候我!老子就不信吃完饭干到明天早上,会没有开花结果的时候!_」_「讨厌……_」赵铃终于被许平这认真的表情,但却无比下流,逗得破涕为笑,一边擦着眼泪一边娇声的嗔道:「你怎么老是乱说呀!_」_程凝雪也是红得脸都透了,不过没敢多说什么。毕竟从带她回府以后,许平几乎忙得没什么时间去调戏这个少女,搞得她心里也是七上八下的,不敢确定许平对自己到底是什么态度,现在她给自己的定义其实就是太子府的一个丫鬟而已。

「好了!_」许平见她终于笑了,心里也算是稍微松了口气,大手一扬在她挺翘的香臀上拍了一下,笑呵呵的说:「你先去休息一下吧!我和柳叔还有点事要谈。」

「嗯!_」赵铃乖巧的点了点头后,带着不知道为什么要一直站在旁边的程凝雪走了,程凝雪走到一半的时候还回眸看了许平一眼,眼里的神色很是复杂,但却明显有些失落。

看着程凝雪胸前的伟大,许平心里痒的啊!连都没搞定,哪有心情去搞她呀。眼下这破事那么多,自己想当个败家子都没这个命,府里还有没搞定,更别谈干什么去强抢民女之类的好勾当。

这日子过的真是倒霉了。

「主子!_」两女一下去,柳叔马上就走了上来。

许平面色马上就平和起来,语气平淡的问:「柳叔,你知道城北猛虎营的情况吗?_」_「略知一二!_」柳叔思索了一下,马上恭敬的说:「老奴记得没错,城北的是猛虎营第三校队。原来是西南西北两线跑的一支余兵!_」_「余兵?_」许平疑惑的看着他。

第四章?调戏小姨

第二天一早,许平的惆怅早就随着这安稳的一觉没了。反正女人那么多,自己每个射一遍,总会有怀上的吧!老妈那边再怎么有意见,自己又不是舅舅那样不近女色的和尚,应该还是不会多说什么的。

迷糊中突然想起了上次林紫颜来月事的情况,许平气得都想抽自己一巴掌,怎么就不问问她们来月经的时间呢?每次都他妈安全期射,射个一吨,男人死了,女人照样苗条,真是蛋。

床上没有昨晚那样的玉腿肉林纠缠,但似乎还弥漫着过后刺鼻的味道。许平打着哈欠睁开眼时,只看见刘紫衣已经盛装长裙、雍容妩媚的坐在了桌边守着洗漱的用具,眼里尽含柔意的看着自己。

「主子,奴婢伺候您更衣!_」刘紫衣脸色微微的媚红,都说女人满足过后会变得很漂亮,这句话用在她身上一点都不错,不管是皮肤还是漂亮的容颜看起来比昨天水润了许多,素面朝天,但肌肤依然是吹弹可破。

许平还有些迷糊的应了一声,光着站了起来,闭上眼享受着她小手温柔的伺候,用温水轻轻的擦拭自己的。换上了新的衣服,白色丝棉的小袍穿起来特别的舒服!

「主子!_」刘紫衣一边跪地帮许平绑着腰带,一边略有些不舍的说:「巧儿一早就在外边候着了,说是皇后娘娘昨晚去找国舅爷没找着,现在人在府里,似乎很生气。」

「哦!_」许平无所谓的耸了耸肩,揉着眼在她脸上轻柔的吻了一下,说:「没事,昨晚那几个小姑娘怎么样了?_」_刘紫衣脸红了红,温顺的靠在了许平的怀里,轻声的说:「六个小姑娘全都不是黄花闺女了!_」_「呵呵,真强啊!_」许平梳洗完大笑着搂过她的肩膀,一边有些色色的摸着她雪白的脖子,一边朝凉亭走去。

花园里,纪宝丰正愁眉苦脸的喝着茶水,不知道是因为纵欲过度还是因为四十年的老没了而在幽怨,脸色微微的有点苍白,两个黑眼圈也是很浓重,看起来整个人都没什么精神,比饿了好几天的病人还憔悴!

反观他身后一个个含羞垂头、婷婷玉立的小宫女,个个本就是清纯动人的花季少女,正是一个女孩子最漂亮娇嫩的时候,这时候本就粉嫩的小脸上全是若有若无的微笑,虽然有一两个很是难为情的不敢抬头,不过站成一排倒也算是一大美景。

「恭喜舅舅啊!_」许平走上前去,哈哈大乐的看着几个女孩子明显青涩中多了为人妇者的妩媚,这样六个一起被干了老子就不相信没一个怀孕的。

纪宝丰一看到许平,立刻站了起来,满面怒火的喝道:「平、平儿。你搞的鬼!_」_「别生气嘛!_」许平一看他这一走路腿都在发颤了,老腰都快直不起来了,不禁笑得更是荡,嘿嘿直乐的说:「滋味不错吧!_」晚六个,肯定爽到了极点。就是您小心一下这把老腰,可别玩什么观音坐莲之类的高难度!_」_「你、你……_」纪宝丰本就结巴,这时候更是气得说不出话来了。早上一醒来,周围全都是年轻貌美的大姑娘,个个都脱得精光的缠在自己身上,再看看床单上的血丝就知道昨晚自己干了什么!虽然有些不知所措,但还是耐不住一个比较大胆的女孩子赤裸裸的挑逗,晨勃的命根子被她舔得很是舒服,禁不住温玉温香的诱惑,被她和另一个小宫女又给结结实实的办了一次,出房门的时候差点就要人抬了。

「好了,要谢谢我等下次吧!_」许平一边说着一边搂过他的肩膀,给刘紫衣递了个眼色后带着他走出了门外。

小院门外,两辆马车已经在侯着了!许平习惯性的走上了自己的那一辆,示意另一辆车的车夫先将纪宝丰送回天工部。事到如今纪宝丰也没办法了,再加上昨晚真正的体会到男女之事的乐趣,这时候想拒绝都有些说不出口,心里还有点留恋几个青春动人的小宫女。

巧儿这丫头又不知道跑哪了,不过许平一向也不去问,知道她一直对别人说是去玩,其实还是忙着在办正经事。这两天孔海那边的动静到底如何,这也是许平比较关心的,但却迟迟没有半点的消息,这可是真的让人着急坏了。

刚下车,门口柳叔已经早早的候着了,见许平回来立刻迎上前去,苦着老脸说:「主子爷,您可回来了!娘娘在主厅那大发雷霆呢!_」_「靠,有那么严重吗?_」许平不由得汗了一下,老娘又因为什么事而生气了,竟然连柳叔都出来避难了,赶紧下车后一溜烟的跑了进去!

主厅里,纪欣月一身便装,坐在了中间一脸冰霜的沉默着。纪静月和一个老太医一左一右的站在她的旁边也是不敢言语!

前面站着三个高低相近,但却一样战战兢兢,甚至于有些瑟瑟发抖的娇俏身影。细看一下,是赵铃、程凝雪和小米三人,三女的表情都是一样的惶恐忐忑,多少让人感觉有一些可怜兮兮的,她们都低着头不敢说话,紧张得全身都在冒着冷汗。

「娘!_」许平一看这架式,赶紧装作什么都不知道,换上一副嬉皮笑脸的样子扑了上去,满面惊喜的问:「您怎么来啦!_」_纪欣月面上的冰霜立刻缓和了许多,看着这个顽皮的儿子也是有些生不起气来。不过语气多少还是有点不好的说:「没什么,我过来找你舅舅。顺便让太医帮你这群小丫鬟们检查一体!_」_「是这样啊!_」许平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转头朝吓得都快哭出来的三女满面严肃的说:「还不快谢谢皇后娘娘!_」_「奴婢,民女谢谢娘娘!_」_三女赶紧跪了下去,感觉她们的声音似乎都有点哽咽了。

「算了!_」纪欣月大手一挥,面色威仪的说:「你们都下去吧,」

「是!_」_三女转过头去逃一样的跑了,许平甚至还可以看见小米的眼角有委屈的泪花,心里顿时就是一疼,太医也是说了一声后就走了出去。就只有纪静月大刺刺的坐到了旁边,笑咪咪的说:「怎么了小坏蛋,心疼了啊!_」_许平暗暗的瞪了她一眼,尽管今天的小姨一身蓝色劲装极显英姿,火辣的风情和丰满的曲线很是养眼,但现在她和老娘在一起就缺一个东西,一个叫优雅的东西,这副小人得志的嘴脸竟然让她多了一种调皮可爱,许平顿时就有了将她压在狠狠蹂躏的!

「平儿!_」纪欣月板着个脸,喝问:「你把你舅舅藏哪去了?_」_许平赶紧给她奉上茶水,嬉笑着说:「娘,我说您就别生气了!这样气下去会有损您的花容月貌的,我这当儿子的会心疼知道吗?_」_纪欣月也没气到那分上,听到儿子的玩笑话不禁笑了笑,不过语气还是很认真的说:「少拍我马屁啊,你一抬想干什么我还不知道吗!赶紧把你舅舅交出来吧,我还得向你外公交差呢!_」_许平得意的笑了笑,一副奸诈的模样说:「你就和外公说,咱这舅舅现在是酒池肉林的过上好日子了。现在也快要娶妻生子,叫他等着抱孙子就行了!_」_「撒谎你也不会撒吗?_」纪静月马上就一副不相信的表情,白了许平一眼说:「就他那样的会老实的娶妻生子?你说你偷看别人媳妇洗澡,或是奸人家的妻女我倒是相信。你舅舅,说他正眼去看女人我都觉得没可能。」

「静月!_」纪欣月立刻就板起了脸,她对许平最是纵容,哪会让妹妹说这样刻薄!

纪静月马上吐了吐红润的小舌头,闭上嘴,姐妹俩虽然容貌一样的国色天香,真要穿上优雅的宫裙安静的坐在一起根本没法分清,但只要一开口,说不了三句话基本就能辨认谁是谁了!

纪欣月这才回过头,轻声的问:「平儿,到底怎么回事!_」_「嘿嘿!_」许平狡猾的笑了笑,说:「没什么,昨晚我带舅舅出去玩了。后来嘛,去储秀宫找了几个秀女陪他一起共赴云雨,结果舅舅老夫聊发少年狂,居妖一把人家六个小姑娘全给糟蹋了。可怜了他那把老腰啊,估计这会还在睡懒觉呢。」

「真的假的?_」纪静月满脸的不相信,就连纪欣月也是同一个反应。

许平马上信誓旦旦、一脸严肃的保证道:「我可不喜欢骗人,真的!那几个秀女都被他给糟蹋了,你要不信,我现在命人去把那床单什么的全拿来,保证上面全是味!_」_「不,不用!_」纪欣月慌忙的摆了摆手,思索了一下后,款款的说:「既然如此,那我去和你外公商量一下。给你舅舅赐一个宅院就暂时在京城住下吧!_」_「也行!_」纪静月赞同的点了点头,似乎松了一口气一样的说:「只要大哥真能成个家!我想爹那边应该不会反对的。」

「嗯!_」纪欣月温和的笑了笑,不过马上又冷下脸来看着许平,语气有些不满的说:「好了平儿,你舅舅的事暂且不提。这次我来也是你父皇的意思,他过一段时间就会给你赐婚了。过来是看看这几个女孩子有没有身怀龙种的,有,一并赐了,但却一个都没有,这样的女人你留在身边干什么,」

许平苦笑了一下,该来的到底还是来了。对于香火的大事,许平也知道老妈绝对不会纵容自己的,一时间还真没办法和她解释什么。

纪静月微微的有些惊讶,脸上的醋意一闪而过,马上换成一副调侃的语气,笑嘻嘻的说:「怎么了小流氓,我还以为你起码不算儿孙满地,也得糟蹋坏了一堆闺女,但看起来她们的肚子都没什么动静,是不是你不行了啊。」

「要你管!_」许平狠狠的瞪了她一眼,马上就向纪欣月澄清说:「娘,并不是她们不争气,实在是平儿忙得没时间去谈儿女私情呀。你想想,这三个女孩子两个还是处子身,哪会身怀六甲啊!_」_纪欣月脸沉了一下,语气坚决的说:「你不用和我解释那么多了,这次的赐婚可由不得你。现在有你父皇在位劳国事,你的责任就是帮我们皇家开枝散叶!不然长此以往,国将不稳你不明白吗?_」_「知道了!_」许平也不敢违逆,在传宗接代这事上几乎别想找到一个能支持自己的,毕竟这年头「不孝有三,无后为大」的观念是深入到了骨髓里无法更改的,自己十七还没成婚似乎也是有点晚了。

「真知道就好!_」纪欣月一边说着一边款款的站起身来,微微的叹了口气说:「平儿,无论你干什么为娘都能宠着你,但唯独这事上你可不许违背你父皇的意思,他现在国事劳,别让他再为这事烦恼,知道了吗?_」_「平儿知道!_」许平赶紧乖巧的点了点头。

纪静月趁这功夫朝许平做了几个挑衅的鬼脸,娇媚的模样竟然带有几分孩童的可爱。红润通透的小嘴一撅起来,让人有种想狠狠亲几下的冲动!

许平也是恶狠狠的朝她瞪着眼,不过心里却咬着牙在想把这小姨的裙子脱下,打得她开花最好,真是有什么热闹都往上凑!

「对了平儿!_」走在前面的纪欣月似乎闻不到后面的火药味和暧昧的涟漪,语气依然温和的说:「你父皇托我给你带个话,猛虎营的一支就在京北的郊外,让你上那看看去!_」_「哦!_」许平随意的应了一声。

纪静月这边做着鬼脸还不够,还摇着像小孩子耍脾气一样的挑衅着许平,眼里尽是幸灾乐祸的意思。

看着这饱满丰翘的香臀在眼前一晃一晃的,简直就是对男人性功能的挑战。许平不禁咽了咽口水,眼角瞄了一下,见老妈还在自顾自的说话,闪电一样的伸手,准确无误的在这饱满的臀部上使劲的拍了一下。

「啊……_」纪静月没想到许平真会下手,顿时就惊叫了一声。

「怎么了?_」纪欣月转过头来疑惑的问着,看着儿子一脸的严肃没多想什么,眼光全看在了妹妹的身上。

「没什么!_」纪静月一副没事的样子,摆了摆手说:「就是不小心踢到了一块小石头,脚稍微的疼了一下!_」_「哪来的石头啊!_」纪欣月一边看着干净的地面一边嘀咕了几句,不过也没多想什么。

好软好有弹性的手感啊!她刚一转身,许平立刻就抬起手掌放在了面前,一副陶醉的样子使劲的嗅着,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祟,似乎能闻见一阵淡雅的幽香。

纪静月红了红脸,咬着牙狠狠的盯着许平!

许平立刻狡猾的笑了笑,故意很是荡的伸出舌头在手掌上做了一个舔的动作。

纪静月身子微微的一颤,似乎感觉那粗糙的舌头是舔在自己的臀上,难为情之余又恼羞成怒,手里寒光一闪一把飞刀朝许平过去!

如此近的距离,许平也不太好躲,集中了精神很是侥幸的将锋利的小飞刀抓住,手心里隐隐的划破了一点。不过还是一副没事的样子,得意洋洋的看了她一眼后,哼着小曲拿起小刀当牙签剔着牙缝。

纪静月气得脸都快绿了,但这时候三人都走到了门口。看门口恭送的人都在看着,自然是不好再做什么,只能压低了声音,恶狠狠却又轻飘飘的来了一句:「你等着!_」_许平一副欢迎的样子,挤出一脸的贱笑,从牙缝里挤出比蚊子还低的一句话:「老子在床上等着!_」_「哼!纪静月气得哼了一声,怒气冲冲的跑了。

送走这两位活菩萨以后,许平已经敏感的注意到了门口恭送队伍里红着眼圈低着头的赵铃,还有在她旁边一直轻声安慰着的程凝雪,虽然她没哭,但从表情上看也是很难受!心里无奈的叹了口气,示意柳叔等着自己后,走过去自然的牵起了赵铃的手,没说什么话拉着她走到了前花园!

程凝雪眼里闪过一丝羡慕的神色,尽管许平没叫她一起来,但她想了想还是咬着牙跟在了后面。

一路上,许平一直温柔的握着她的小手,和她十指交扣到一起的时候才觉得赵铃低低的哽咽小了一些!三人前后的走到了树下时,许平这才停下脚步,转过身来抬起赵铃的小脸,见她清纯可爱的脸上两行温热的泪水正慢慢的流下,水灵而又温柔的眼里全是委屈,顿时心里就是一疼!

温柔的低下头去,在赵铃梨花带雨的娇羞中,许平温柔的吻去了她眼角清澈的泪水,柔声的安慰道:「好了小铃儿,不许再哭了知道吗?_」_「平哥哥!_」赵铃再也忍不住了,「哇」的一声扑在了许平的怀里号啕大哭起来:「是铃儿不好,铃儿的肚子不争气,你别不要我啊!_」_「不会,我家小铃儿这么的乖,我哪舍得啊!_」_许平头也疼了,赶紧将她紧紧的抱在怀里,轻抚着她的头发一阵的安慰。眼角却是明显的看到了程凝雪在旁边有些尴尬,也有些羡慕。

甜言蜜语的哄了好大的一会,赵铃的哽咽声这才算是小了下来。

「平哥哥!_」赵铃一边抽着鼻子,一边楚楚可怜的说:「我以前总觉得和你在一起好高兴,但是你对我那么好,我都快忘了你是当朝太子,要为皇家开枝散叶。都是铃儿没用,您骂我吧。」

「好了,别再说这个!_」许平摆了摆手,板着脸,但却是温柔的说:「你现在先给我去好好的睡一觉,养足了精神晚上伺候我!老子就不信吃完饭干到明天早上,会没有开花结果的时候!_」_「讨厌……_」赵铃终于被许平这认真的表情,但却无比下流,逗得破涕为笑,一边擦着眼泪一边娇声的嗔道:「你怎么老是乱说呀!_」_程凝雪也是红得脸都透了,不过没敢多说什么。毕竟从带她回府以后,许平几乎忙得没什么时间去调戏这个少女,搞得她心里也是七上八下的,不敢确定许平对自己到底是什么态度,现在她给自己的定义其实就是太子府的一个丫鬟而已。

「好了!_」许平见她终于笑了,心里也算是稍微松了口气,大手一扬在她挺翘的香臀上拍了一下,笑呵呵的说:「你先去休息一下吧!我和柳叔还有点事要谈。」

「嗯!_」赵铃乖巧的点了点头后,带着不知道为什么要一直站在旁边的程凝雪走了,程凝雪走到一半的时候还回眸看了许平一眼,眼里的神色很是复杂,但却明显有些失落。

看着程凝雪胸前的伟大,许平心里痒的啊!连都没搞定,哪有心情去搞她呀。眼下这破事那么多,自己想当个败家子都没这个命,府里还有没搞定,更别谈干什么去强抢民女之类的好勾当。

这日子过的真是倒霉了。

「主子!_」两女一下去,柳叔马上就走了上来。

许平面色马上就平和起来,语气平淡的问:「柳叔,你知道城北猛虎营的情况吗?_」_「略知一二!_」柳叔思索了一下,马上恭敬的说:「老奴记得没错,城北的是猛虎营第三校队。原来是西南西北两线跑的一支余兵!_」_「余兵?_」许平疑惑的看着他。

第五章?收服猛虎营三校

柳叔深深的叹了口气,说:「是啊!猛虎营总体来说是谁都有染指,但谁又不想去动的军队,尤其三校队这里面既有混饭吃的贵族子弟,又有从疆场上百战余生的猛将,说不好听点就是龙蛇混杂,吃着朝廷的俸禄还经常发生内部殴斗的事情,是一个连朝廷都有点头疼的怪胎。」

「喔,这么说里面还是有不少能争善战的强将了?_」许平想了想后问道,这三校确实是很奇怪,都乱到这地步了就没人管管吗?

柳叔点了点头:「可这就是问题所在,一般被推到猛虎营里面的老将都是一些桀傲不驯的家伙。这些人可以在战场上以一对十不是问题,但却不好驾驭,纪中云也不是没拉拢过他们,但都没有成功。」

顿了顿,柳叔又继续说:「当然了,金吾将军也没成功。总的来说,所谓的猛虎营已经分化成了各地的驻军,京城的这一支可以算是他们最精锐的所在,但现在却是散沙一盘!_」_许平顿时就眼前一亮,问:「真的?那他们有多少人?_」_「约莫五千人吧!_」柳叔想了想后说:「除了一部分已经解甲归田外,以前西北的一战也让这支虎狼之师所剩无几,现在号称是营,但其实连那些纨绔子弟都算上,人数还不足一万。」

「是这样啊!_」_许平不由得啧啧的感慨着,当年横扫天下的四大军团是何其的威风,打得一向强悍的草原部族退到了关外不敢再前行半步,现在竟然落魄到只剩破军、饿狼两营,虽然年纪偏大,但依然骁勇,让人不敢窥伺,其他二营却是日落西山、名存实亡。这样巨大的落差叫人一时间真是没办法相信!

「主子!_」柳叔试探着问:「是不是要开始拉拢猛虎营了?_」_「嗯,我去会一会这帮家伙!_」许平兴致勃勃的点了点头后,带上了陈奇和张虎两人一同前往猛虎营那看一下,对这奇怪的兵营倒是很有兴趣。

从城门出来的时候,许平特意的拉开车帘子看了一下。即使现在有不少的人也来开场布粥,但京城外边的难民依然没有减少的趋势,只不过是秩序比起以前稍微的好了一些而已。

许平皱了皱眉,朝廷拨下去的赈灾银应该也不少啊。不能让他们吃好起码饿不死是没什么问题,但为什么还是有这么多的难民聚集京外,不用说肯定这笔银子落实不到位了。

一路上随着马车的颠簸,许平看着路边一个个蓬头垢面的难民无力的躺在地上,心里打算想亲自去山东和河北看一下到底是什么情况了,京城尚且如此,那边的情况肯定更糟。

「主子,到了。」

陈奇一路上看许平脸色阴晴不定,也不敢开口说话。颠簸了半个多时辰马车停下来的时候,张虎才有些小心的开了口。

许平下车一看,顿时就皱起了眉头。偌大的军营依着山边,驻扎在一片盆地里,地处低势根本就没半点的合理性。门口则完全没有人把守,木桩上和地上甚至可以隐约的看到一些血迹和随意丢弃的垃圾,看起来死气沉沉的,简直就像是座废墟一样!

往前稍微走了几步,里面的军士们散漫的或坐或躺在树阴下聊着天。三五一堆十个一群的,一个个吆三喝五的,说是军人还不如说是一帮咆哮山林的土匪,即使是以前赵猛的山寨也比这看起来有秩序多了,这简直和难民聚集的京外没什么区别。

「主子!_」张虎也是看得直皱眉头,小心翼翼的说:「要不要我去通报一声!_」_「不用!_」许平冷着脸摆了摆手,抬脚朝营里走去。

一行三人刚走进来立刻吸引了士兵们的目光,许平衣着华贵,和这地方确实很不相称。而张虎和陈奇一左一右的跟着,满脸警惕的看着一个个抬起头来的士兵。这帮家伙的眼色很是平淡,却有点玩味的意思。

「嘿,我说那小白脸!这没什么好看也没娘们的,你们跑这来干什么。」

地上一个笑嘻嘻的大汉叼着根草,大声喊了一句,其他人都附和着哄笑了起来。

「是不是想来抓人啊,又是哪个官家子弟派来的家奴啊,赶紧说,老子帮你找人。」

一旁又有人开口问道,看样子很是随意,似乎经常有人来闹事一样。

马上旁边又有人调笑起来:「不是吧,抓人就派这些三流货色。不会是看哥们在这寂寞,专门派个小白脸来伺候我们吧!_」_说完,众人哈哈的大乐起来。

许平的脸顿时就阴了下去,这哪是什么猛虎营啊!简直连赵猛的猛虎寨都不如,这是什么士兵,活脱脱是放浪的土匪。

「放肆。」

张虎马上板起脸来暴喝了一声。

「怎么,想打架?_」门口的士兵们马上就站了起来,个个都面带冷笑,足足有一百多人,虎视眈眈的看着眼前的三人,眼里满是轻蔑的意思。

「乞丐,是你吗?_」突然人群中挤出了一个赤裸着上身,身上满是刀疤和各种伤痕的中年男人,一脸激动的看着陈奇。许平打眼看了一下,来人虎背熊腰的看起来很是剽悍,虽然也是一副脏兮兮的样子,多少也是有些散漫,但却不难看出他眼里的厉光。

「老四,你这小子不是死了吗?投胎也没那么快吧!_」陈奇也是一脸激动的应了他一句,说话的时候声音都在颤抖了,不过碍于许平在场却没有走上前去。

「你小子怎么那么扭捏了,听说你在京城当差了。不会是专门来救济兄弟的吧,我还真不介意你请我喝喝花酒。」

老四爽朗的大笑起来,朝后面的人挥挥手骂道:「都他妈给老子滚一边去,该干嘛干嘛。这是老子的兄弟来了。」

人群一看没什么好戏了,顿时就无聊的一哄而散。

「乞丐,你怎么想要过来?_」老四笑呵呵的走了过来,搂住了陈奇的肩膀亲热的说道,直接把张虎和许平都当透明人了。

「和我家主子一起过来了。」

陈奇虽然心里很激动,但还是恭敬的看了看许平的方向。

「喔,你不会给别人当打手了吧!_」叫老四的汉子有点不屑的看了看许平,满身的贵重衣服再加上一副白净的小脸,怎么看都不是一个他们定义中的男人,所以口气很是轻蔑!

「放肆。」

张虎这下再也忍不住了,见许平皱起了眉头,马上大喝了一声后横出一拳朝老四轰了过去。

「我还放五呢。」

老四也不退让,脸色一冷,一个转身也是一拳朝他迎了上去,似乎不把张虎放在眼里一样。

「没关系!_」陈奇刚想上前阻拦的时候,许平将手抬了起来制止他。

许平倒是想看看这些百战余生的老兵到底有什么样的战斗力,军营里当然不可能个个都是武林高手,但他们能活到现在就证明他们有自己的看家本领。张虎的身手自然是不用说,但眼前这个老四似乎也是不赖,正好趁这功夫看一下这帮谁都驯服不了的烈马是不是真的凶悍至极。

两人的拳头毫无回避的轰到了一块,强大的力道让双方都各退了两步。不过张虎的脸色有点不好看,明明觉得对方不是一流高手的境界,怎么还能和自己打成平手,尤其是这一拳下去虎口都开始作疼了,这家伙的拳头是石头做的啊。

张虎顿时起了好胜之心,冷着脸将手上的佩刀往地上一丢,双手握紧后全身的肌肉紧绷,深深的吐了一口气,决定使出了自己最擅长的外家拳法,双手握拳猛的朝老四冲了过去。

老四也是觉得轻视了来人,手骨这时候都感觉有点肿痛。见张虎冲了上来,这时候哪还敢大意,立刻双手呈鹰爪型,后退一步准备迎击。

张虎无比强悍的一拳被老四轻松的躲了过去,老四趁着这个机会一个反手抓住了张虎的虎口,但张虎只是随意的一抬手就把他顶开了,两人都惊叹于对方的功夫,面色马上严肃起来,各自用看家本领攻去守来,马上就纠缠得难分难解。

陈奇看两人一个照面立刻就打得不分伯仲,马上担心的说:「主子,那老四幼年的时候随乡下的一位师父学了鹰爪功,后来因为灾年没饭吃了才当兵的。上战场的时候即使是手里的兵器坏了,但一双铁爪却能活活的穿过敌人的身体,所用的招式更是简单实用,只求招招毙命。我看他们这样很容易出事,要不就别比了吧!_」_「不用,张虎认真起来并不比他差!看看再说。」

许平摇了摇头后站在旁边看着两人的对峙。真别说张虎这家伙,一直闷着声不说,但却悄悄的突破到了一流的境界,拳头所到之处哗哗作响,每一击都充满了咄咄逼人的气势。

比起陈奇满面的忐忑不安,老四这边似乎很兴奋。虽然硬碰硬的打他比不上张虎,但靠着经验和强悍而又实用的套路也是打得张虎没办法占得上风。

「哈!_」张虎大喝一声后猛的朝老四冲了过去,全身的气劲一调动好像坚硬的拳头都大了一些,直直的朝老四的面门轰去。

「来的好!_」老四看张虎的架子就知道肯定是全力的一击,赞叹了一句后也不避让,胸膛迎了上去后一爪直取张虎的喉咙。双方简单的碰撞了一下,高下立刻就见了分晓。

老四被打的闷哼一声吐出了一口鲜血,高大的身体像没重量一样朝后面摔了过去。而张虎满面的凝重,虽然一拳将他给轰飞了,但喉咙上却留下了几道淡淡的血印,不偏不倚的伤在了要害处,浅得只破了表皮,一看就知道是老四留了一手。

陈奇看着老四使出这样的杀招早就吓得魂都没了,这张虎虽然一直是以奴才自居,但谁不知道他是太子爷比较喜欢的一个属下,尤其是自己和他相处后,也觉得这个愍厚没有架子的男人值得深交。如果老四脑子一热,真要伤了他的性命那还了得。

「哎,我输了!_」张虎顿时就沮丧的垂下头去,虽然老四已经被自己轰飞了,但如果他真想下杀手,自己现在已经是个死人了。

陈奇一看那淡淡的血痕没伤到他,这才算是松了一口大气。小心翼翼的看了看许平,见许平点了点头这才赶紧跑去看已经躺在了树下没半点动静的老四。

许平回头朝张虎说:「张虎,战场上追求的是没有任何花俏而又实用的杀招,最好是一招就把敌人杀掉不给他任何的机会,要不是人家手下留情,我该给你找个风水宝地了。」

「属下无能!_」张虎满面愧色的站到了许平的旁边,眼睛有些感激的看着老四躺着的方向。

「妈了个腿的,真有劲啊!_」老四在地上喘着粗气躺了好一会以后,猛的一个鲤鱼打挺跳了起来,咳了几声,一边擦着嘴角的血一边笑着说:「,感觉和被牛撞了一样!真他妈难受。」

「老子先人,你还没死啊!_」陈奇顿时松了口气,但马上就骂了起来:「老子还在想要把你埋哪呢,你没事躺那么久干什么!_」_「谁他妈没事了!_」老四说话的时候,嘴角又流了一些血出来。不过他只是随意的擦去后,瞪着陈奇说:「老子不是和你说过吗?你的丧事得老子来办,你没死我都不好意思死!_」_「滚你娘的蛋。」

陈奇说话的时候眼圈微微的有点发红,嘴唇也是有点颤抖。

许平看着这两人粗鲁的对骂,虽然很是粗俗,但却不难听出他们之间浓厚的感情。战场上用脑袋换来的交情不是用几句华丽,可以表达的,被他们这一感染,许平心里竟然也有了那么点悲壮豪迈的伤感。

「四哥,怎么回事?_」刚才散去的人群远远就看见有人打架,纷纷拿着家伙跑了过来,一个个怒气冲冲的,大有要一拥而上的感觉。

「没事!_」老四一边咳嗽着一边说:「老子就是手痒了找人打一架,你们该滚的滚一边去。」

许平看了他一下,走上前去笑嘻嘻的说:「老四是吧,我来陪你们玩玩,正好少爷现在手痒了。」

「哈哈,我可不想我的好兄弟丢了饭碗,看你细皮的,要是伤了就不好了。」

老四有些肆无忌惮的说着,但其实也就是死鸭子嘴硬,受了张虎那么重的一拳能站起来已经不错了,哪还有力气再打一次。

旁边的人也哄笑了起来。

「,老子单挑你们全部。」

连续被嘲笑了几次,许平也是愤怒了,拳头紧紧的一握身上的真气调动起来顿时整个人看来换了一种感觉,从原本的懒散变成了杀气腾腾,从刚才的吊儿郎当瞬间的变得满是阴霾。

「张虎,你快劝劝主子啊!不能冒险,这都是一帮亡命之徒。」

陈奇刚到许平手下不久也不太敢说话,拉着旁边的张虎一脸焦急的说道。

张虎默默的摇了摇头,也是有些担心的说:「主子的实力可比我强多了,而且他想干的事谁都劝不住。」

「可是……_」陈奇还是不放心!

「好了!_」张虎一边拉着他走到旁边,一边面带愧色的说:「其实也是因为我输了的关系,主子这人虽然散漫,但最是好强。不争回点面子他也不甘心,咱们说了他也不会听的,一会要真是有什么情况准备赶紧上去就好了!_」_「好吧!_」陈奇满脸的无奈,不过手已经握在了刀把上警惕的看着,准备真要出什么情况,不管什么人不人命的,先把许平救下来再说。

许平从上次受伤以后还未曾动过手,几乎就没怎么动过真气,现在也是想看看自己恢复的怎么样了。见他们都待着没动,嘴角一扬,轻蔑的哼了一声说:「怎么,不敢上吗!_」_「兄弟们,点子硬!小心点了。」

老四马上敏锐的感觉到了刚才自己的估计可能是一个错误,眼前的小白脸不是什么简单的货色,马上换上了认真的表情朝人群喊道。

众人虽然觉得一人单挑这几十人不太可能,但还是听了老四,纷纷散开摆出了一个类似于冲锋阵的阵型。

老四一脸的凝重,看着许平脸上诡异的笑也是有些犹豫不决,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该一开始就冲上去。

许平也不着急,眼下这些人正好可以用来试验一下石天风那套十字拳的威力,学了那老家伙的看家本领正好不知道适不适合自己。

等他们布好阵后许平眼里的厉光一闪而过,猛的身形一闪,几乎是瞬间消失一样朝人群冲了过去,身影快得根本没法看清,而且这样大的动作却没发出半点的响声。

「防备!_」老四马上就大喝了一声。

身影一到他们面前,许平直接一掌就将最前面已经摆好了防守架势的老四给击飞了,奇快的速度在别人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又将前面几个人都打得没了一开始的整齐。众人这才反应过来纷纷朝着许平冲了过去。不过却连半点衣角都没办法沾到!

兵勇们的阵形一下就被打乱了,人挤人的耸动着,个个瞪着眼想往许平的身上冲,沙尘自然也飘了上来变成黄蒙蒙的一片。

一个大汉「啊」的一声惨叫,捂着流血的拳头飞了出来。疼得五官都挤到了一块,咬着牙大骂道:「妈的,这家伙是妖怪啊!_」_「这,这!_」陈奇有点震惊的看着战圈里偶尔飞出的人影和一声声凄厉的惨叫,但却只是看到一个白影在里面兴风作浪,连许平是怎么出手的都没看清。

「没什么奇怪的,咱家这主子从小就是个怪胎。」

张虎在旁边一边给脖子上的伤口上药,一边无所谓的说道。看起情形主子稳赢了,这群人里头,连一个能有老四一半的高手都没有,是自己多虑了。

突然战圈里传出一阵类似于龙吟一样的咆哮声,从中心刮起了一阵狂风,将所有的沙尘都吹散了,余下的十多人也在同一时间被打得东倒西歪的四处飞去。

一个个摔到了地上,疼得直呻吟,不过也没什么大伤。

沙尘散去!许平满脸阴冷的站在最中间,双手成爪型的站着。这群人虽然只有一两个有二流的修为,但却是硬逼得自己本就不熟练的十字拳更是杂乱无章,如果不是最后没办法倚仗着地品的强悍内力去抗衡,没准真会被他们这灵活的配合给打倒。

微微的抬起手来,许平不由得颤了一下。最后几下将他们打飞后,突然本能的感觉到危险。一道银光朝自己过来,想都没想就伸手朝射来的寒光抓去,这时候一看却是一把很小的匕首,虽然被自己准准的抓在手心,但已经划破了皮肤,留下一道小小的伤痕。

「主子,您没事吧!_」张虎见许平一脸的冰霜,赶紧迎了上去着急的问道。

第六章?迷人少女

许平神色有点黯淡的摇了摇头,自己到底还是得意忘形了。对上这帮将士的时候只顾着逞一时的威风,不知道是谁在关键的时刻发了一镖直朝自己的手心,就这准度再加上自己当时有点手忙脚乱,估计那人想直取自己的喉咙是不会有什么问题。

很明显他是留了一手,虽然自己内力深厚不会受什么伤,但许平心里还是感到了一种深深的震撼,如果这锋利的刀尖上涂上了一点毒呢?如果是见血封喉的剧毒,那自己现在是不是已经死这了!战场上的人为了保命根本就可以不择手段,自己还是太嫩了。

「这刀谁发的?_」许平扬了扬手上的小匕首,朝边上摔得乱七八糟的人群喊道,心里既是佩服又是有些讨厌这人,将自己的信心给打没了,不过也让自己清醒了。

「我。」

从马草堆里爬出一个狼狈的人,看起来也就三十左右的年纪,瘦瘦小小的面带几分的狡猾!说话的时候还在吐着嘴里不小心吃进的草。

「你行,我输就输在你这一招上了。」

许平突然换了个脸,微笑着赞许道。

「你也不看看我是谁,从小就靠着这一手艺打鸟。长大了就是保命,指哪打哪没偏过的时候。」

来人憨厚的笑了笑,但又是十分的得意,马上又小心翼翼的将匕首收回了兜里。

老四看着许平这变态的强悍,不由得吐了吐舌头说:「乞丐,你从哪找的这么一主子。就这样的还招打手干什么!_」_陈奇苦笑了一声没作答,许平没表明身份之前他自然也是不敢说了。

这样一支虎狼之师居然被雪藏在这,让朝廷没办法好好的利用,实在是天大的罪过,许平心里顿时就起了把他们收入麾下的打算。光是眼前这几十号人里就有十多个的三流高手,好几个二流的,其他人再不济也是个个凶悍,平均起来真是以一敌十都不是问题。

许平可不管他们愿不愿意,马上就兴奋的喊道:「老四!_」_「在!_」老四应完声以后也纳闷了,怎么会那么本能的答话了。

许平一边拍去身上的灰尘,一边迈步前行,语气十分威严的说:「下令,全营集合!_」_张虎马上配合的拿出了驾帖,大声喊道:「太子有令,着猛虎营三校从将军到兵勇全体在校场集合,如有怠慢者。斩!_」_「靠!_」老四小声的骂了一下,苦着脸朝旁边的陈奇抱怨说:「你怎么不早告诉我啊!_」_陈奇苦着脸,压低了声音:「我能说吗?你还是赶紧去集合人马吧!_」_「妈的,以后找你算帐!_」老四一边骂着一边赶紧指挥着众人开始喊人去了!

「站住!_」瞭望台边还有两个尽忠职守的士兵把着,看来了陌生人马上就拦住了道路,大声的喝喊。

「放肆。」

张虎抢先一步,亮出了驾帖骂道:「瞎了你们的狗眼了,太子爷巡查你们也敢拦!_」_「我们不识字!_」两个士兵也不知道具假,不过还是对张虎的态度感觉不爽,马上倔强的顶了一句。

许平不知道该哭还是该笑好,难道还要自己教他们识字吗!这时候哪还有那闲功夫去和他们纠缠啊,手快速的一挥,两人立刻软绵绵的倒了下去,一边爬着楼梯,许平一边朝张虎吩咐说:「别为难他们了,还有一人赏银十两!难得看见还有不偷懒的。」

「是!_」张虎应了一声后跟了上来。

等了一会站在约十米多高的瞭望台上一看,许平顿时气得鼻子都歪了。下面懒懒散散的开始集结着人,但怎么看一个个似乎没什么精神,有的甚至还是打着哈欠来的,根本就没站什么队型,这哪是军队啊!说是一群游行的人还差不多,而且怎么看都没有一万人。

「靠,人呢!_」许平气得脑袋顶上都快冒烟了,看着底下三三两两的人,恨不能拿炸弹把他们全炸死算了。

老四在旁边有些忐忑的说:「禀太子,猛虎营三校的编制确实是有一万人,但总领的将军是一个文官,所以大家都不服他,他也气得有几年没来了。至于其他的人都是一些官场子弟或混吃混喝的人,咱们和他们这群人没少发生冲突,后来都被我们打跑了,也就没再来了。」

老四看起来粗犷,但心里似乎有本帐一样,说起来是流水一样的利落:「而且朝廷很的军饷粮草一直也是拖拖拉拉的,有的兄弟为了谋生也是没办法已经走了,朝廷也一直没给开路条,但却是默许的。」

许平没好气的问:「靠,那你给我说说这有多少人!_」_老四稍微的思索一下,马上坚定的说:「除去这些原因,原本属于猛虎营的人马!大概是四千有余,目前一些还在京城里干一些杂活谋生。」

,还有出去打工的!很他妈服了这什么军营啊,走了人兵部也不闻不问的,居然放纵到这地步。

「传令,从今日起剩余兵勇将重新打乱编制重组。从现在开始,但凡无力再上沙场或是怠慢者,一律发放十两银子遣回原籍。所有今天不到场的一律删除编制赶出军营。」

许平说话的时候,脸上满是怒气,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但细一琢磨,心里早就乐开了花。他们自己就把那些没用的家伙都赶跑了,还省了自己不少的力气,剩下的就全都是真的上过战场的兵勇,这样的兵才是最好的。而且还有不少偷偷摸摸的在京城里干活,如果把这帮人秘密的联系起来,那又是一张情报的大网了!他们隐藏起来必要的时候也是一股生力军,真遇上事的时候可以打别人一个措手不及。

「太子英明。」

老四听完后满脸都是高兴的跑去办了,毕竟对于这姥姥不疼、舅舅不亲的地方来说,十两银子的诱惑实在太大了,这钱足够普通百姓吃喝好几年。

「主子,还没请示兵部就擅自对三校做了这么大的变动是不是有点不太好?_」张虎在旁边有点担心的说道。

「不碍事,我先斩后奏他们也拿我没办法!陈奇你回去一趟,把这事告诉柳叔让他马上着手去办,至于原来那个将军,他要是有什么意见就让他回家种地去。」

许平脸色平静的说道。

陈奇应了一声后转身就走了。

许平和张虎边喝茶边等着,看见下面的人群开始哄闹起来,心里就是不爽。两个多时辰以后老四才跑了上来,满头大汗的汇报:「太子殿下,大概有两千人,要嘛就是身有顽疾,要嘛就是想解甲归田了,剩下的都是一些孤儿或是没成家的人愿意留下。一共有两千七百多人。」

许平想了想,两千人虽然少了一点,但可以慢慢扩张,毕竟现在也暂时没可以用上他们的地方,自己也不必着这一时的急。

想了想,许平拍板说:「好,你让他们先散去,明天凡是身有顽疾和残伤的,每人多发放十两银子,算是朝廷的抚恤金。」

说完站了起来,朝前走了几步,看了看在下面登记着要走的人,确实这些人有的缺胳膊少腿的,或是已经身体虚弱,或是已经老了,这样的人上了战场也是没用的,还不如让他们自己去谋个生路!

「一人二十两可能少了一些,等朝廷充裕的时候我会再帮他们争取一些银子,绝不能让这些百战余生的老兵下半生过得艰苦。」

许平一副痛心疾首的样子,说话的时候一副很是愧疚的模样。看了那么多电视和报纸,许平这个现代人早就知道该怎么去拉拢人心,对付这些单纯的古代人那更是小菜一碟了。

话说完马上就收到了效果,老四的脸上顿时流下了泪水,跪下去后哽咽着说道:「老四替这些兄弟谢过太子了。」

朝廷对猛虎营的拨款一向就是饿不死就行了,全都是粗米糙菜!好几年了,哪见过发银子的。许平算了这笔帐大概也就五万两左右的开销,就能将这些人打发了又买了一个好名声,何乐不为呢?

许平受不了这种男人流泪的真情瞬间,真他妈嚅心。赶紧摆了摆手说:「好了,明天自然有人会送银子过来的!你告诉兄弟们,大明能有今天有他们的一分功劳,朝廷不会忘了他们的。」

「谢太子!_」老四已经是跪在地上泣不成声了,有时候军营里连一点创伤的药都没有,有一些人甚至是因为无药救治,小病成大疾而死。比起朝廷的不闻不问来说,许平这笔银子对他们来说意义实在太大了。

这帮老兵也不是糊涂蛋,什么朝廷的嘉奖对于他们来说没有能活命的真金白银实际。

许平顿了顿,一边转身一边说:「好了,以后猛虎营就只剩这一营了。你暂时给我领着这帮人,要是我再看到这些人还是这样的懒散,到时候摘了你的脑袋。」

「属下遵命!_」老四一边哽咽的说着,一边跪地不起,使劲的磕着头。

耍帅成功!刚踏出营外的时候许平已经忍不住窃笑了,没想到啊没想到!本以为收服这一帮子变态会很费力,可现在银子一砸倒是简单了,这还真得谢谢兵部将他们饿了那么久的关系!

在回去的路上,张虎一边赶车一边不解的问:「主子,您一下掏出了这么大一笔银子是不是有点不划算。再说了这两千多人根本就顶不上什么事,碰上大一点的武林门派都没他们人多。而且还得花钱养他们一段时间,属下觉得是不是有些草率了。」

许平一边胸有成竹的笑着,一边摆了摆手说:「行了,这些事我都心里有数。这两千多人确实是少了一些,不过看起来个个都不差。我们也没带兵打仗的经验,可以慢慢的从这入手去了解一下不是嘛!_」_「属下明白了!_」张虎说话的时候红了老脸,或许是想起自己之前落败的事迹。

乘着夜色要进城门的时候,许平突然看到了左边有块地方万头钻动很是热闹,让张虎停车以后走过去问了几个人,才知道这边是在发大米粥。在这饥荒的时候一碗大米粥是何等的珍贵,尽管只有两三口大锅在熬着,但上面零星飘着的几块肉丁还是让人们积极的在这排队,为的只是能让孩子吃上一口的油腥。

京城外依然到处都是衣裳破烂或饿得皮包骨的难民,稀稀落落的起码几万人或躺或坐在地上,似乎是在因为晚风的凄凉而发抖,一看这些,许平心里就有种酸楚。

尽管说是粥,但难民实在太多了。说是米汤还差不多,平常发的是小米之类的糙粮,现在全换发大米,所以难民们才会那么的踊跃,当然,很多也是因为粥面上飘着的那一点点油腥!

走到了跟前一看,有个美丽的身影在桌子后面满头大汗的给众人盛粥,虽然看起来很累,但脸上都是开心的微笑。这样一位天仙一样的美女站在难民中间显得格外的显眼,不过却可以看出周围的人对她发自内心的尊敬。人民都是比较淳朴,心里都知道谁是真心对他们好。

许平定眼一看,中间的那一位美人身着不是很华贵,身穿干净清爽的白色长裙,身材看起来娇小玲珑,但却别有一番风味,该大的地方大,该小的地方也小,婀娜的身姿让人一看就十分的舒服!尤其是她即使一身白衣,却是不避讳的去逗那些难民的小孩,这一点更是难得。

清秀而又美丽的容貌,一双大眼睛水汪汪的却是充满了温柔的慈光。小巧精致的鼻子,红润而又晶莹的樱桃小口十分的诱人,几滴香汗布在俏脸上,似乎是因为劳累的关系脸蛋红扑扑的看起来特别的可爱。虽然打扮的很随意,但一看她的气质就不是普通人家的女儿。

差不多双八的年华,娇嫩可爱又充满爱心,实在让人不能不喜欢她!

尽管这女孩子也很漂亮,但许平最欣赏的还是她满面温柔的慈爱,和充满亲和的微笑!脑子里稍微的琢磨了一会,自己似乎认识又不认识她,应该是在哪见过吧!但要真见过这样漂亮的女孩子,按自己的个性绝对也不会忘的!真是奇怪了。

「您来了!_」天仙女子正为一个饿得直哭的小女孩多添一块肉丁,突然敏感的察觉到有人直直的盯着她。抬眼一看,立刻对上了许平疑惑的目光,原本微笑的小脸一时间变得有些羞怯,也有些慌乱!

许平看着她这熟悉的惶恐,马上一拍脑子想起来了。眼前这个仙子一样的美女不就是郭子纹那个西贝货吗?真没想到她粉装轻裙的竟然那么漂亮。许平眼光顿时就放肆起来,啧啧有味的从她白里透红的脖子,一直打量到了裙子下那修长的美腿上去,自己真是瞎了狗眼了,没想到那西贝货竟然这么迷人。

人太闹哄了看不太清楚,许平使劲的挤啊挤,也不怕身上被蹭脏。好不容易挤到她的面前,看着一脸难为情的郭子纹,一边接过她手上的勺子一边笑呵呵的说:「我来帮你!_」_这时候看清了她的容貌,许平又觉得也不是十分的惊艳,算得上是难得一见的漂亮,但她身上的那种爱心和亲切却让人无法亵渎,绝对的气质美女,越看越让人喜欢。

「您怎么来这了!这些活我们来干就行了。」

郭子纹马上慌张的想接过许平手里的木杓。

许平却坚定的摇了摇头拒绝,转过头来给难民们盛着粥,爱怜的看了看这些瘦瘦小小的孩子们,他们单纯的眼光则全落在锅上那一丁点的肉块上。

「郭小姐,这是您的心上人来看您来了?_」旁边一位大婶一边忙着一边调笑起来,她也是逃难来京的,要不是赶上这边有救济,不是饿死就是冻死了。看郭子纹的脸红得低下头去,嘴边却是挂着一丝欣喜的微笑,马上就聪明的看出了点什么。

「是啊,好俊的小伙子,你们俩可起来就像神仙一样的登对啊!_」后面一个正在淘米的妇人也抬起头来三八的起哄道。

「嘿,小子!要是敢对我们郭小姐不好,到时候咱们可不会放过你的!_」旁边一位中年人边搬着空桶,边装作凶恶的说道。众人马上就发出了一阵哄笑,不过许平也知道他们都是没什么恶意,也就没怎么在意。

但张虎可容不得别人对自己主子不敬,虎着脸刚想上前来,马上被许平一眼给瞪回去了。

「放心吧,等我们成亲的时候还得请你们喝喜酒呢。」

许平一边说,一边擦着头上的汗,站在几桶热粥旁边确实是热得要命,一会的工夫连身上的衣服都快湿透了。

旁边的郭子纹已经羞得低下头去了,不过嘴角却挂着一些微笑。战战兢兢的看了许平一眼,语气有些羞怯的说:「您别累着了,还是我来吧!_」_「呵呵!_」许平狡猾的笑了笑,伸手去擦她滚烫的小脸上那点点的香汗,感觉烫烫的,但又十分的细嫩,趁机占便宜说:「这事肯定得男人干了,你就先给我歇着吧!等晚上回家你再给我好好洗一下脚就行了。」

「你……_」郭子纹顿时就羞得说不出话来了,轻抿红唇白了许平一眼。

「就是、就是!_」一位大婶一边搬着桶一边赞同的说:「力气活只管让男人干就行了,咱女人只要知道持家就好了!再说了您这样一个如花似玉的美人儿,俺看了都舍不得让您干活!_」_「持家不够,还得伺候男人!_」另一位大婶马上就追加了一句。

一个看起来似乎是她男人得憨厚大叔不满的吹胡子瞪眼说:「哈话呀,光会伺候男人就行啊!那你还得给我生一炕子娃娃才行,下不了蛋,要你们干哈。」

「是啊!_」说完众人都哄笑起来。

郭子纹立刻满面通红的别过脸去,羞得直想找个地缝去钻了。许平则是心里在暗爽,知道这些人都是善意的想逗逗她,而且都认定了自己和这小美人是一对的,也没生气就是觉得自己占便宜了。

「新消息了,天工部组建兵工厂招募杂工。要身体强壮的男工一千名,女工三百名。先来报名的先去喔,管吃管住,一个月给一钱银子。」

这时候一群身上都是官服,前面印着商字的人骑马跑了过来,下马后扬着手里的榜单高声的喊了起来。其他人立刻就支起了桌子和凳子摆好了本子等着记录,人群一听马上就活跃了起来,纷纷的朝那边围了过去,一个个争先恐后的报名,简直就像是在打仗一样的积极。

「大婶,这招工还给工钱,你们就半点没怀疑吗?_」许平突然转头朝后面的大娘们问道。

「哪能啊,咱这些人都被那些贪官给骗怕了。这一次要不是太子殿下的商部一直给咱们发着救济粮,恐怕饿死的人都得成片了。这样的大恩别说给钱了,就是给口饭吃都有人干。何况去了的人都说这钱是按时发送,没有拖欠,这不所有的人都盼着再有招工的能挑上自己。」

大婶笑呵呵的答道,看那样是恨不能丢下手里的活也跑去抢工。

刚才扛米的中年人也走了过来,拍了拍许平的肩膀,憨厚的笑着说:「我说小兄弟你是不知道!城东最大的那个粥场用的粮食,都是商部的张大人命人从抬高米价的奸商手里没收的,为这事,一些人还闹到了京城搞得哭天抢地的,结果太子府马上就出面把这事压了下去。这事最近闹得沸沸扬扬,就冲着太子爷和张大人对咱们的这分恩,还能吃上饭,谁不愿意去啊!_」_「我还真不知道!_」许平脑子里想来想去都没有干过这样的事,看来是柳叔他们出面办的吧!这张庆和现在也是有魄力了,知道用银子买粮食会心疼,找个好理由下手抢比较直接,这家伙还真是有前途呀!

「听说过两天十里香酒厂要在京城再建一个新厂,到时候的工人还是要从这挑,现在咱们这吃的上饭的人越来越多了,还是皇家的人关心咱们。不像下面的小官都只记得往自己的腰包里装银子。」

大婶继续叨念着,说起贪官的时候狠咬着牙,说起皇家的时候脸上却全是虔诚。

许平汗颜啊,大概全天底下最想往自己腰包装银子的就是本人!大娘你这样天真的抬举我那是因为你不了解我,你要了解我,你还不得揍我一顿!

「您先喝点水吧!看看你都满头大汗了!_」郭子纹递过来一杯水后,又顺手拿着毛巾帮许平擦去脸上满满一层的汗水,表情稍微的有点心疼。擦到一边的时候却是发现自己有些唐突,一时间又有点难为情了。

许平温和的笑了笑,柔声的说:「你先喝吧,我不渴!_」_女的体贴,男的温柔。在旁人的眼里俨然就是一对恩爱的小夫妻,几人看了都是善意的笑了笑也没再起哄,但也把郭子纹笑得都快抬不起头来了。

「一天到头就是喝这种白粥吗?_」许平看来看去都只看到一丁点的肉末之类的,并没有看到盐或其他的的佐料。

「有这粥喝咱们就都满足了,在老家的时候连树皮都啃不上。」

中年男子一脸满足的说道。

大娘也是点了点头,微笑着说:「就是,大米多贵啊!而且还有一点肉丁。咱这都是给孩子喝的,给大人吃谁舍得啊!再说了城外就咱这供一点白米粥,有得喝就该知足了。」

「咱们先回去吧,车在下面等着。」

许平心里一时感慨万千,朝大家道了个别,给郭子纹递了个眼色。

郭子纹脸微微的一红,轻声的和难民们道别,有些忐忑的跟在了许平的后面,垂着头默默的迈着小步!

「嘿,小伙子别忘了请我们喝喜酒啊!_」人群都喊着开起了玩笑。

郭子纹听了,低着头一边玩弄着自己的衣角,小嘴一边挂着浅浅的微笑,小脸依然红红的看起来娇羞之极。

「会的,会的。」

许平走到马车旁边后,朝着众人挥了挥手告别。

两人一前一后的上了车,张虎驾车开始往城里走去。许平面对面的看着眼前的小美人紧张得手都不知道该往哪放,慌张的模样实在是讨人喜欢,不禁开口调戏说:「我说郭大才子,现在您是不是跟我回去了,我还等你给我洗脚呢!_」_「我,我要回家!_」郭子纹慌忙的摆着手,又似乎是做错事的小孩一样低下头去。

许平贼贼的笑了两声后,阴阳怪气的问:「那你说说,女扮男装的跑我那去到底是什么意思!老实说,我就考虑放你回去!_」_郭子纹一边紧张的抓着衣角,一边轻声的嘀咕说:「民、民女只是一时糊涂而已。」

「糊涂!_」许平故意把尾音拖长了一些,不知道为什么一看她这紧张的样子就越想逗她。嘿嘿的乐了几下后突然正色的问:「对了,你到底叫什么名字!_」_「民女……_」郭子纹紧张,似乎都说不清楚了。

许平板着脸威胁说:「你要敢骗我,我一会把你丢河里去。」

「民女,贱名郭文文!_」_说完的时候她脑袋都低得快抬不起头来了,许平叨念着细品了一下。觉得这名字起的还真不怎么样,她爹是不是文盲啊!起个这样的名字,真是有点辱没了她的美貌和爱心了。

不过话说她家的环境应该不错,能在城外开个大米粥的摊子!怎么样都不是穷人家的孩子,而且看她的气质也应该是个大家闺秀才对!

郭文文?不过怎么感觉这名字有点熟!许平想破了脑袋还是想不出来,随口问:「对了,他们说什么商部的事,那是什么事啊?_」_郭子纹看起来有些紧张,不是很流利的说:「前段时间商部张大人也发动了粮食商们捐了一批粮食,但难民太多没半个月就用光了。后来他一狠心,将不肯出力的山东第一粮商广和号在京城周围所有的粮食都抄没了,还封了人家的粮库,为此还一直闹到了朝廷。后来是皇后娘娘出面,这事才压了下去的。」

许平心里一阵高兴,老娘到底还是向着自己的。笑咪咪的点了点头,说:「嗯,明天我让人采购一些猪油和食盐送一些过去吧。小孩正是长身体的时候,总喝白粥和粗粮也是不行的。」

「民女替这些难民谢谢您了。」

郭文文漂亮的小脸上满是感动,发自内心的给了许平一个灿烂如花的微笑,让人感觉如春风抚面一样的舒服,一时间让许平都有些恍神了。

从刚才许平满头大汗的给难民们盛粥的时候,郭文文就知道了他虽然嘴上是一个荒唐而又喜欢乱来的人,而且为人还十分的贪财,但心里却是和别的官家子弟不同,事实上是特别善良的一个人,高高在上又和蔼可亲……郭文文一边暗想着心事,一边偷偷的打量着眼前的英俊少年,感觉自己的心跳不可抑制的又加快了许多。

「那你要怎么谢啊!_」正经话说了没几句,许平马上又露出了流氓的嘴脸,好色的打量着郭文文的胸部问道。

「民女……_」郭文文被这一噎说不出话来了,被许平这种直勾勾的眼神看得慌了手脚。

「好了,逗你玩的!_」许平一看到家了,下车后就朝大门走去,现在天都已经黑了。还有一些事得安排一下!

下车以后,许平朝还一脸难为情的郭文文深深的凝视了一眼,柔声的问:「我怎么感觉像在哪见过你?_」_郭文文犹豫了一下,但还是轻声的说:「家父是郭敬浩!_」_「哦!_」许平长长的哦了一声后,没多说什么就让张虎送她回去了。

郭敬浩也是开朝重臣,官拜一品右丞相。右者为尊,虽然一样是官拜一品,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但他的地位却是比纪龙这个左丞相高了很多。唯一的差异就是他不像纪龙那样背后有兵部和军队做后台,即使如此,但也是一只难得的老狐狸。

对于纪龙的拉拢他是不偏不倚、若即若离的,既不得罪也不靠拢,态度上让人感觉很是迷离。而且这郭敬浩在朝中德高望重,经营十多载也是门生满天下,掌管吏部大权,权倾朝野,论起势力来比纪龙差不到哪去,但他没有个纪中云那样声望奇高又手握重兵的老爹,平时为人低调的让人猜不透他的想法!

许平搜刮了脑子里对男人少有的那一点印象,记忆中的郭敬浩瘦瘦高高的,特点就是十分整齐的胡子。如果非再找一点较显眼的特征,那只能是他总是一脸亲切的微笑,不管见了谁都这样!即使是宫里看门的都说郭大人是个和蔼的人,不知道这算不算另一种老奸巨猾!

脑子里不由得浮现出郭文文给小孩盛粥时那布满香汗、红扑扑的漂亮脸蛋和充满爱心的甜美微笑。比起初见时那刻板又故作英气的时候可爱多了,怎么看怎么有女人味。

郭敬浩的女儿,有意思!

许平嘿嘿的笑了笑,这才转了个身朝屋里走去!

晃到了前院的时候,柳叔几人都已经在这边喝茶边等着了。见许平过来赶紧起身行了一礼,其中的两人很是自觉的跪下!许平大剌剌的朝椅子上一坐,眼睛稍微的扫了一下。一个是身穿脏兮兮的布衣,身板消瘦面色有点憔悴的年轻人,虽然感觉很是疲累,脸上有一层厚厚的油腻,但眼里却是闪着锐光。

另一个是个憨态可掬的中年人,这年代「身体发肤,受之父母」是很大的礼数,看他的胡子剃了个精光就知道应该是父母不在了。虽然跪倒在地,但不难看出他的身材雄壮魁梧,微微露出的黝黑脖子上布满了大大小小的伤痕,脸相愍厚中带着穿透力十足的气势,一看就是个身经百战的厉害人物。

「草民洪顺参见太子。」

「罪臣关大明参见太子。」

两人跪地行了一礼后许平就让他们站起来,一边喝着茶一边饶有兴趣的打量着洪顺,眼前的这位可是目前风头正盛的人物,敢这么和礼部的老顽固对着干,当今想找第二个都难,在牢里关了那么多天,虽然没受什么皮肉之苦,但还保持着这样的盛气也是够难得的。

几个丫鬟上来放上新的茶水和点心后就退了下去,许平悠哉游哉的拿起茶杯,抿了一口,笑呵呵的问道:「怎么样?洪顺,在牢里的这段日子过的还好吗!_」_洪顺倒也不拘谨,还过一礼后将面前的茶水一饮而尽,伸手挽了挽散乱的头发,一副无所谓的口吻说:「比起出的这口气来说这算什么啊,倒是草民得谢谢太子。有您关照后在里面的生活也算可以,这才关了多久就给我放出来了,一下倒还真有点不适应了。」

洪顺倒也算是一个豪爽的人,许平满意的点了点头问:「你家祖籍哪里?还有些什么人?_」_「呵呵,老家河北,孑然一身,无亲无故的到处漂泊,哪还有家人了,都饿死了,就我一个阎王不收而已。」

洪顺有点惨淡的笑着说道,除了惨淡外似乎还有些哀怨。

「嗯,既然这样,你就好好的活着吧!给你们洪家留点香火。」

许平知道这时代的人都是「不孝有三,无后为大」,既然他会来投奔自己表示他还是有志向的,这样肯定会说到他的心坎里去。

洪顺被说得有些不好意思,自嘲的说:「太子爷您就别笑我了,我这样和乞丐没分别的人,哪有人看得上啊?_」_「你先下去休息吧,明天开始你暂时去天工部筹建一下兵工厂的事。」

许平暂时还不想重用他,毕竟这样的人才得磨练一段时间再说。而且洪顺做事有点不留余地,有时候也让人头疼,必须得让他去掉这种尖锐才行。

「那草民就先退下了!_」洪顺也没什么表示的告退了,似乎一开始也不指望会有赏赐,但也不怕会有责罚。

「够洒脱的!_」待他走了出去,许平这才笑了笑,朝柳叔递了个眼神,让他查一下这个洪顺的底子。

「是啊!年轻人。」

柳叔十分隐密的点了下头,顾左右而言他!

许平看了看眼前的关大明,语气有些客气的说:「柳叔,你还没给我介绍这位将军呢。」

柳叔马上拱了拱手,语气有些抬高的说:「主子,这是千夫长关大明。原本统领喜峰口的驻军,后来就成了阶下之囚。」

然后转头朝关大明笑了笑说:「你自己向太子爷介绍一下吧。」

中年汉子站起来抱了一拳后,中气十足的说:「太子殿下,罪臣关大明。原在喜峰口驻军当了十一年的统领,一直都在那抵挡着突厥的侵袭。七年前有一次朝廷半年里一分军饷都没有拨下来,而且迟迟不给粮草,所以罪臣纵兵抢粮被革职后送到京城。只是奇怪的是一直都没有对罪臣定罪,关在牢里不闻不问拖到如今。」

许平微微的闭上眼,脑子里马上就开始转了。七年前的那个时间应该是朝廷为了修缮水利,银子已经彻底捉襟见肘的时候。各地的驻军自己偷偷的做起小生意也是那个时候开始,慢慢的才形成了风气。疆北一带根本就没有什么可以流通的物资,所以他们想自己筹集银两也是不太可能的。纵兵抢粮起码还能让兵勇们有口饭吃能安定下来,皇爷爷也是知道这一点,但又无可奈何,毕竟那时候真是没有银子了。

这家伙既然有能耐带着兵杀出关外后全身而归,那证明他也是个帅才!恰逢那段时间百姓也开始闹了,顺水推舟把他抓来京城关起来,也不失为一个两全齐美的办法。既避免了在那种非常时刻惹恼了突厥,又可以稍微的杀一下这抢粮的风气,但看他是个人才又不忍心用来杀鸡给猴看,到底还是有点自相矛盾,只能关在一边不闻不问。

或许还是因为开朝的老将军们欣赏他的凶悍吧!

许平不禁暗喜了一下,这历史问题倒是给自己留了个好处!眼下新招的所谓猛虎营还没一个可以领兵之人,这关大明倒是可以先试一下看他是不是有什么好的手段。

「关大明!_」许平板起脸问:「你可知道四大军营的猛虎营!_」_「知道!_」关大明点了点头,语气有几分落寞的说:「当年也是四大军团之一,可惜后来和蟒蛇营一样没落了。说起渊源,我还没调防之前也是猛虎营的!_」_「这样更好!_」许平小小的喝了口茶,面无表情的说:「猛虎营三校现在缺一个将领,明天开始你就去领这个职吧!_」_「三校?_」关大明微微的皱了皱眉,大着胆子问:「太子殿下,未经兵部点将擅自更换将领是否不妥!_」_「没什么不妥的!_」许平小小的皱起了眉头。

「末将领命,不过还请太子殿下赐一人给我!_」_关大明也不多问,既然国之储君发话了那自然是没有问题。戎马半生刀口舔血,他早就喜欢上了那种用刀吃饭的日子。这一关就是七年,浑身的锐气却丝毫不减于当年,领命后满面严肃的提出了请求。

「你要谁?_」许平顿时就有了兴趣,这家伙还真敢开口。

关大明严肃的说:「末将要的是原来在东营驻军的前锋将领,陈奇!_」_原来这俩家伙认识啊!许平低下头来想了想,陈奇现在跟在自己的身边,似乎平平无奇发挥不了什么作用,根本就没办法证明他的能力,既然这样,趁机把他丢军营去看看到底才能怎么样也不错。只是这样,等于关大明还没领军就先有了自己的人脉,也是有些不妥当!

许平稍微的犹豫了一下,还是摇了摇头说:「此人现在在我麾下有用,暂时没办法调出来!等日后再说吧。」

「是!_」关大明也不是那种呆头呆脑的人,自然没再问什么。

「退下吧!_」_「是!_」_关大明告退后,柳叔这才让下人们都退下,脸色有点担心的说:「小王爷,还没和圣上禀报就贸然的对三校动这么大的手脚是不是有些不妥?况且猛虎营再怎么不行还有个挂靠的将军,兵部那边要是闹起来,怎么办!_」_「没关系,猛虎营不是谁都染指不了吗?我要让他们看看这支军队在我手里会发挥怎么样的实力,他们爱怎么闹就怎么闹。反正兵权在手,保险一点,我想老爹也会很乐意我把这支计划外的力量掐在手里。」

许平漫不经心的说着,心里却暗骂:让你老家伙敲我竹竿,这下不给你找点事做我都不乐意了。心里也是早就有数了,说得很凶横还不是就两千多兵!就这点人马,既不会惊动纪龙,也不会闹出多大的动静。兵部那边稍微闹一下是会的,不过不会是什么大问题。

柳叔也知道许平一向做事都是有点把握才会去做,还没弄出过什么乱子,没办法也只能点了点头。又满面严肃的说:「对了主子。如雪那边也传来消息证实金刀可汗确实已经开始大规模的集结兵马了,估计到时候能集结十万大军。纪中云那边也不敢怠慢,正在全面备战。」

许平冷哼了一声,有点不屑的说:「老子可不信纪中云那老家伙会真的备战,要战,他干嘛在那破地方待了二十多年!最多就是防御一下而已,那些兵马是他保命的基础,一开打,肯定会有损伤。除非他脑子进水了,说到底还不是为了要银子找个借口而已。」

柳叔稍稍的一琢磨,也是赞同的点了点头说:「这倒也是,但东北一线纠缠了那么多年,契丹也没占过什么便宜。纪中云虽然是以保全兵力为主,但按他的火气也不会任契丹人在他面前大摇大摆的嚣张,那边应该没什么可担心的。」

许平伸起了懒腰,笑呵呵的说:「不管了,反正现在这些都应该是老爹去头疼的。我现在就安安稳稳的发展就行了。」

柳叔笑笑的摇了摇头说:「如雪那丫头前两天来信说,现在东瀛那边的火药味越来越重了,清野家不知道从哪找出了一批精制的兵器,一时间倒是把其他两家吓住了,谁都没再继续动手都在静静的观望,有点山雨欲来风满楼的样子。」

许平乐得看别人难受,无耻的笑了笑说:「叫人盯着点那边的动静,有什么好消息记得和我说说。啧啧,三族大战呀!要是打得全乱了那才有意思呢!_」_柳叔自然也是不关心东瀛那边的事,这样的情报最多也只是顺口一说而已。见许平乐了马上趁机说起了正事:「对了,如雪这段时间可能会来京城一趟。她说希望能求见您一下,行吗?_」_许平马上坐了起来,满面警惕的问:「不会是跑来找我要钱的吧!_」_「不知道,过两天她到了您自己问她吧!_」柳叔笑着摇了摇头,现在这主子十足就是一只铁公鸡了,挖地不挖出金条来能把自己气死,杀头猪都得在它肚子掏个金元宝才甘心。

「那就好,要钱没有。要命也不给!_」许平做出一副放下心来的模样拍着胸口,逗得柳叔大笑起来。

「小王爷,我还有事得去办!您也赶紧吃饭吧。」

柳叔笑咪咪的告退了。

干嘛好呢,这长夜漫漫的,还是先吃饭实际一点吧。

许平正想着的功夫,姚露走了过来,微笑着问:「爷,您晚上吃点什么?_」小米没空的时候,姚露就自然的做起了丫鬟的角色,似乎在这里已经是习以为常了。

许平表面上还是一副笑呵呵的样子,点了点头说:「晚上吃点火锅吧!简单一点就行了,让其他人一起来。大家一起吃热闹些!_」_「奴婢遵命!_」姚露款款的行了个礼后就走了下去。

看着她高挑的背影,许平不由得沉思了好一会。这俩女的混进来以后一直什么都没干,似乎只是对自己召见了谁有兴趣,这样的情报不直接也不是很清晰,到底是谁要的?目的又是为了什么?

这时候有个成熟丰满的身影轻盈的路过,林紫颜款款的走了过来,穿着薄薄的紫色绸裙,一走动的时候美妙的曲线和胸前硕大的豪乳让人目炫神驰,再加上一张美丽而又成熟的脸,这样的尤物是多少男人心里梦想的恩赐啊。见许平独自一人坐在了客厅里,似乎是想起了那晚的涟漪,小脸马上就爬上了一丝红晕,走上前来柔声的问:「太子殿下,怎么就您一个人在啊?_」_许平一见美艳的岳母就想起那晚上的激情,食欲顿时就换上了澎湃的。丝毫不遮掩脸上的好色,直勾勾的盯着她胸前的波涛汹涌,狠狠的咽了咽口水说:「爷在等着吃你这对大白兔!_」_林紫颜的脸犹如少女一样的羞红起来,娇滴滴的嗔道:「怎么总是没个正经呀!_」_「嘿嘿!_」许平伸手一拉,在她的惊呼声中将林紫颜拉到了自己的怀里,抱住了她丰腴的腰身后狠狠的在她充满香味的发丝上嗅了一下,色笑着说:「这哪是没正经啊,传宗接代是多正经的事啊!_」_林紫颜使劲的按住了许平就要攀上她胸部的大手,小小的挣扎着,娇声的拒绝说:「别这样啊,一会有人来了!_」_「嘿嘿,不怕!_」许平忍不住亲了一下她雪白的脖子,色笑着说:「刚好有人来,咱就让她顺便收拾一下残局嘛!_」_林紫颜见许平的手不再上移,这才算放松了下来。又感觉到臀下有个东西硬硬的顶着自己,哪会不知道是什么呀,那异样的酥麻传遍了全身,身子微微的一软倒在了许平的怀里,妩媚的白了一眼嗔道:「你太坏了!_」_许平乐呵呵的抱着她这柔软的身子,笑着说:「坏点好啊,你没听过那句话叫什么来着,叫什么男人不坏什么来着!_」_「男人不坏,女人不爱!_」林紫颜见许平憋了好久还说不出来,眼见男人都愁成这样了,心里一急顿时就顺口接了下去。

「啊!你居然知道。」

许平故作惊讶的看着她。

林紫颜知道自己被调戏了,立刻就脸红的嗔着:「讨厌,谁爱你了。」

「嘿嘿,谁接这句谁就爱了!_」许平说话的时候一手已经往下移到了她的腿边,一边隔着裙子揉着美妇那滑顺柔软的腿肉,一边色笑着说:「不过嘛,你这句已经过时了,我想说的可不是这一句哦。」

「那是什么?_」林紫颜又按住了许平的手,不过也是满面的好奇。

许平嘿嘿的一乐,将她抱紧后隔着裙子腰往上猛的一顶,隐隐似乎顶到了正处,臀部最中央那热呼呼的地方。林紫颜顿时惊了一下,本能的想叫,但却马上就闭上了嘴,身子软软的,眼神很是幽怨的瞪了许平一眼。

许平心里暗爽,趁她不注意的时候伸出舌头在她洁白如玉的脖子上狠狠的一舔,笑着说:「男人不坏,哪来的后代。」

「讨厌!_」林紫颜身子抖了一下,顿时就羞怒了,又是撒娇一样的用软绵绵的小拳头垂打着许平的胸膛。

许平一边享受着她的妩媚娇嗔,一边禁不住哈哈的大笑起来。

「宝贝,」

许平看她打了一小会,还嘟嚷着小嘴一副生气的样子,马上就将她抱紧了一些,一边往她的耳边吐着热气一边低声的说:「晚上我去找你,记得给我留门!_」_「不要!_」林紫颜耍着小脾气摇了摇头,但心里却是隐隐的有些紧张。上次两人的好事没成,心里虽然像是松了一口气,但却有点失落。回来后冷静一想,却是感觉对女儿有一些愧疚感,一时间就有点犹豫不决。

「主子,听说晚上吃火锅。」

一声清脆悦耳,犹如百灵鸟歌唱一样欢快的童音远远的响起!万恶的巧儿就像专门和许平作对一样,好不容易气氛开始暧昧起来。这时候她却大摇大摆的走了过来。

林紫颜面色一羞,慌忙的挣扎几下后站了起来,就像个做错事的孩子一样站到了旁边!

巧儿今天的打扮最是可爱,一袭粉红色的小长裙点缀着娇小的曲线,佩上浅绿色的发带和充满童趣的蝴蝶发夹,本就圆圆的娃娃脸看起来更添稚嫩的美丽,再加上红润的小嘴始终调皮的笑着,这样一个可爱的小让人想生气都难。

一看林紫颜在,巧儿马上故作惊讶又满是歉意的说:「阿姨也在呀,对不起了!人家这就走。」

说完做势就要转身。

林紫颜慌忙的摆着手,有点越描越黑的解释说:「不、不,你别走!我们没干什么。」

「哦……_」巧儿长长的哦了一声,狡黠的笑了笑后一副松了一口气的样子叨念着:「那就好,那就好!_」_这模样要多天真就有多天真。

许平可不吃她这套,狠狠的瞪了她一眼后咬着牙说:「你来干什么,貌似我也没说要在这吃饭吧!_」_巧儿一点都无视许平强挤出来的狰狞,笑嘻嘻的说:「但也没有说在哪吃嘛,人家肚子一饿就自己跑过来了!_」_这时候正好丫鬃们过来了,摆桌子摆椅子,架铜锅搬食物,一会儿就利落的把晚饭准备好了,如蝴蝶穿花一样的迅速,轻轻道福告退的时候都让人眼睛有些花了。

「林阿姨,您坐吧!_」巧儿一副乖宝宝的样子,天真的朝林紫颜摆了摆手。

「嗯,坐吧!_」林紫颜也小心翼翼的坐了下来,不过却坐在了巧儿的旁边,似乎是害怕在别人的面前被许平轻薄。对于她这样的传统女人来说,大庭广众之下发生这样的事是绝对接受不了的。

「阿姨,您不坐主子旁边呀。」

巧儿一副大惑不解的样子问道。

「不了!_」林紫颜慌忙的摆着手,好一会后又红着脸凑在巧儿的耳边,悄悄的说:「乖巧儿,一会你雪姐姐来了可不许说知道吗?_」_「说什么呀?_」巧儿天真的问道。

林紫颜的脸更红了,不过还是赶紧哀求着:「就是我和你主子单独在一起,不能说知道吗?_」说完还回过头来,既是幽怨又是有些羞怒的瞪了许平一眼。

「哦,知道了!_」巧儿马上乖巧的点了点头,但看着这成熟的少妇被逗得这样惊慌,心里也是忍不住窃笑着。

许平这时候心里那个恨啊!真想把这个捂乱的小魔女丢到旁边好好的揍一顿,再扒光她的衣服一百遍才能解恨。平时看起来够机灵的怎么这时候出来坏事,你在门口看到就我俩在的时候就该老实出去玩一圈才对,这绝对是明显的挑衅,绝对是诚恳的调戏。

见许平的眼里都快冒火了,巧儿一边咬着筷子,一边楚楚可怜的问:「主子,人家说错什么了吗?_」_委屈的表情,加上听着就让人心疼的娇嫩童音,一下就让林紫颜的母爱爆发,将巧儿一把护在了怀里。狠狠的瞪了许平一眼,一边拍着巧儿的小脑袋,一边温柔到极点的安慰着:「巧儿不怕,有阿姨在呢!_」_「嗯!_」巧儿立刻一副人家害怕的样子,舒服的把头靠在了林紫颜硕大的豪乳上,一副可怜的模样!

许平看得都想吐血了,老子今天连摸都没摸过你就给老子躺上了。再细一看巧儿竟然偷偷的朝自己吐了吐舌头,气得脑子都快炸开了。不过这样的小日子过得倒也是有意思,比起以前在王府和皇宫里,一个个看见自己就毕恭毕敬的无聊生活可是好多了。

生气之余,许平还是挺欣慰的!

「爷,其他人都没回来呢!您先吃吧!_」小米拿着冰镇过的米酒走了过来,看许平一脸的惩屈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不过却是将酒斟满后,站在旁边开始往沸腾的水里放着肉,水一开没一会满屋就飘起了肉香。

巧儿一看菜又是什么羊肉牛肉波菜生菜的,立刻就有些不乐意的嘀咕说:「主子,好歹您也是当朝太子好不好。每天吃的都是这些东西,能不能有点太子的气势,给人家来点好吃的山珍海味什么的!_」_「!_」许平狠狠的将酒扬头一口灌了下去,一边没好气的说:「老子就这么小气了,怎么着了。不爽是吧,」

巧儿见许平都快爆发了,赶紧一副无辜的样子摆着小手,笑嘻嘻的说:「没有没有,挺好的!真的,人家很喜欢。」

「喜欢就好!_」林紫颜一边爱怜的摸着她的头发,一边红着脸看了许平一下,柔声的说:「现在京城外到处都是难民,爷朴素一点可以给朝廷众官当个表率不是吗!免得人家说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这一类的闲话。」

「是啊是啊!_」巧儿有气无力的说了一声,随手夹起羊肉就往嘴里送。

「呀……_」一声惨叫,巧儿被烫得直吐舌头!

小米赶紧拿杯水给她喝,林紫颜看她喝完后一顿咳嗽,赶紧给她拍着后背,语气很是温柔的瞋怪道:「你这孩子急什么呀,又没人和你抢!_」_「谢谢小米姐姐!_」巧儿咳嗽了好一会,这才红着眼朝小米道了声谢侄小米赶紧摆手说不用。许平看她似乎眼泪都快下来了,稍微的心疼了一下,但想想这小魔女坏了自己的好事,心里又有些没底气的骂了一声:活该,谁叫你这臭丫头那么嘴馋!

「巧儿你慢点吃。那么烫你怎么不吹一吹!编林紫颜见巧儿的小脸上通红的模样,母爱的天性作祟,一边责怪着一边给她继续倒着凉开水。可惜她不知道这小魔女可不是什么单纯的小孩,而且还在她女儿幼小的心灵留下了一个很大的阴影,程凝雪现在只要一看到她身上本能的就痒了。

「没事的,阿姨你也赶紧吃。」

巧儿缓过来后似乎报复一样,不要命的夹着菜和肉,风卷残云的吃了一会,但也没吃多少,耍小脾气的朝许平瞪了一眼说:「主子,人家还有事呢!晚上我再回来吃宵夜。」

说完小嘴一擦,和林紫颜打了声招呼,迈着欢快的脚步一溜烟的跑了。

「靠,她是来干什么?_」许平一看平时贪吃的巧儿这次没吃多少东西,肯定就是吃过了还存心来捂乱的,顿时气得快抓狂了。

「小孩子吃的少正常的!_」林紫颜笑呵呵的看着小跑出去时娇小的身影说道,脸上母性的慈爱让人感觉有些神圣不可侵犯。

许平狠狠的灌了一口酒后才开口说:「奶奶的!迟早把这小丫头扒光蹂躏一顿。」

张虎这时候却是来求见了,见了许平后又看了看林紫颜,表情似乎有些为难。

「什么事,说吧!_」许平摆了摆手,示意他不用回避。

张虎这才点了点头,语气刻板的说:「禀主子,宫里传来消息。张玉龙近日水土不服,御医诊断后说他恐是得了不治之症!似乎时日不多,张玉龙向圣上请旨要告老还乡,现在还没后来的消息。」

林紫颜从一听到张玉龙这个名字的时候就呆滞了,一听大仇人竟然得了不治之症,两行清泪不由得流了下来,整个人似乎失神一样,一边抽泣着一边嚷嚷的自语着:「苍天有眼,苍天有眼呀!_」_许平却是紧锁起了眉头思索起来,张玉龙好好的一个人怎么没一会就说要挂了。这事似乎不太可信吧,而且这事偏偏就发生在这时候,更是让人怀疑。难道是林伟在云南的动作已经引起了纪龙的恐慌,害怕云南原本铁桶一样的坚固会动摇,让张玉龙坐立不安的想早点回去。

这是有可能的,如果是老爹下毒,也不排除!但他也没有通知自己一声啊,许平顿时就有些摸不准到底是真的还是假的。

这时候林紫颜压抑不住内心的激动和一直强忍的哀伤,一副似乎张玉龙已经死了,她们家的仇已经报了一样,忍不住蹲下来号啕大哭着。

张虎一看,赶紧就回避了。

许平看她哭得那么凄厉心里就是一疼,也没空去想张玉龙的事,赶紧上前将她扶了起来,丰满的娇躯哭得不停的颤抖着,大白兔更是上下跳动着让人有点眼花。许平强忍住心里的冲动和色意,一边拍着美妇的肩膀一边温柔的安慰道:「好了,现在他还没死有什么可哭的。等他死了的时候见到尸体再哭也不迟,到时候你还感觉不爽,咱们把他从坟里拖出来鞭尸!_」_「谢谢你,谢谢你!_」林紫颜哭得都有些语无伦次了。不顾旁边还有小米在,激动的趴在了许平的胸口上,像发泄一样的大哭起来。

许平知道她一直很是压抑,经常闷闷不乐的发呆。想想就算现在张玉龙还没死,但让她发泄一下也不错!叹了口气后任她趴在自己胸口发泄着这股怨恨。

林紫颜也是不客气,紧紧的抱着许平大声的哭泣着!却没察觉这时候一个和她姐妹般相似的美丽身影呆在了门口。

「娘,你们!_」程凝雪忙完了一天的事,进门第一眼居然看见了自己的母亲趴在心上人的胸口,两人紧紧的抱在一起,很是亲热。心里顿时就像被刺了一刀那样的难受,有点不知所措的站在门口。

「雪儿,咱们的仇快能报了,咱们的仇快能报了!_」林紫颜脸上哭得和小花猫一样,走过去一把抱住女儿又哭了起来。

「什么?_」程凝雪有些不知所措,印象中的母亲一直都是沉稳安静的,怎么会激动成这样了!

小米在旁边小声的说:「宫里刚才来消息了,说张玉龙得了不治之症!_」_程凝雪也是愣了,过了好一会后身子开始瑟瑟的发抖,咬牙切齿,满是恨意的说:「怎么会,他这该千刀万剐的人不可能死得那么好啊。」

虽然表情很是倔强,但眼泪也是马上就流了下来。忍不住「哇」的一声后抱住了林紫颜,母女俩一起哭成了泪人。

许平有点无奈的看了看自己的胸前,都已经湿了一片了。怀里一空顿时有点不适应,小米立刻就拿来丝巾要帮许平擦一下,但被许平挥手拒绝了。

「这,这怎么回事?_」纪静月刚从宫里出来,心里有点惦记这个流氓外甥,刚进门的时候就看见程家母女抱着哭成一团,那哭声凄凉得让人都觉得压抑,顿时就吃了一惊。眼神不由有些鄙视的看着许平!

许平心里气得不得了,人家母女俩哭一哭发泄一下情绪,你那眼神怎么像是说老子把她们奸污了一样!

气归气!看见了美女小姨回来了,想想这两天她的瞎起哄,许平抱着吃豆腐的主意一把扑上去,将头埋进了小姨丰满的胸前,声音哽咽着说:「小姨啊,你可来了!你不来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办,她们一直都在哭。」

说的虽然伤心,但心里爽得不行,这年头的女人穿的肚兜都是很薄的,其实就是一层布而已。一接触上就能深深的感觉到小姨胸部的弹性和丰满,隐约似乎还蹬到一颗小豆豆,许平更加兴奋了,一边吸着女人天然的体香,脑袋还一边往里拱。

纪静月被这突然的动作吓呆了,隐隐感觉到胸前有种麻麻的感觉传遍全身。回过神来,爆发出惊天地的尖叫,突然往许平的肚子上狠狠踢了一脚。

哭泣的母女俩都被这声惊叫吓得回了神,转头一看,伴随着一声高亢的惨叫,许平已经直线的摔到了角落里,砸散了桌子摔到了地上,而纪静月正以一个十分潇洒的流氓踢姿势气乎乎的瞪着眼睛。

小米第一个反应过来,赶紧跑过去拔开散落的木架,程家母女也赶紧围了上来。许平这时候不只没事,而且心里还有点暗爽。刚才小姨踢腿的一瞬间裙子底下的春光略微的走露了一些,可以清楚的看见里面的内衣是黑色的,看来她还是相当在意自己,马上就改了内衣的颜色。

「主子,您没事吧!_」看许平正在发呆,小米吓得都快哭了,眼圈发红的抓着许平的肩膀不停的摇晃。

「没事,还好老子比较硬实!_」拍了拍身上的木碎站起来,见母女俩都是一副松了一口气的表情,许平不禁笑着调侃:「不哭了,不哭了!哭了多难看啊,来,都给爷我温柔的笑一个!笑的好爷有奖。」

女人天生最在意自己的容貌,这是几万年都改变不了的天性。一听许平那么说,根本没被逗乐,母女俩互相看了一下,脸上淡淡的粉妆都乱了,确实有些滑稽,两人居然默契的一溜烟跑了出去。

这快速的变化马上就让许平呆了,本来以为她们会脸红什么的,看这样子肯定是跑回去收拾自己的仪容。女人果然是不可琢磨的动物。小米看得也是一愣一愣的,呆呆的模样分外的可爱。

许平一副死人脸的站到了门口大喊:「小妞你们别走啊,要不大爷给你们很是纯洁的笑一个,老子卖身不卖笑,算蹭送的还不行吗?_」_纪静月回过神来马上就被逗的噗啡一笑,本来是想忍住的。不过后来怎么欲也惩不住直接就大笑起来,红色的裙子随着身体的颤抖上下飘舞,美丽的脸上毫无拘束的大笑,更增添了许多的妩媚风情。最养眼的还数那对成熟的双峰,上下跳动着,还有胸口那微露一点的白肉,更是引人遐思。

「哼,有什么好笑的!要不是你踢这一脚,我会那么丢人吗?_」许平收回了快要往下流的口水,一脸委屈的说道。

「少来了,小流氓,刚才不是你吃的我豆腐我会踢你吗?_」纪静月嘟着嘴叉着小腰,站出了泼妇的样子。不过却是特别的符合这副火爆的性格,看起来让男人顿时就产生了一种征服欲。

「别冤枉我好不好,我那纯粹是幼小的心灵受到了伤害,希望找到一个可以依靠的地方。」

许平一边说着,一边招呼她一起吃饭!

「喔,姑奶奶勉强相信你!_」纪静月坐下以后给自己倒了一杯酒,趁许平放松的时候突然语气自然的问道:「软吗?_」_「嗯,软,感觉爽极了!_」许平喝着酒本能的答道,等回过神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

「你到底还是想吃我豆腐。」

纪静月怒气冲冲的一拍桌子站了起来。

许平尽管知道自己理亏,但还是马上摆出了一副防守的姿势,用无辜的语气说:「讲点理好不好。女人的胸前本来就是软的,难道我说和铁一样硬你才乐意吗?是不是更年期到了想找架打?_」_纪静月停了一下,有点不解的问:「什么是更年期?_」_许平这才想起这年代还没这个词,总不能按原来的意思解释给她听吧。那一会儿还不得把这房子都拆了,拆行宫反正不是花自己的钱修倒无所谓,但拆这里,修还得花自己的银子,不划算。眼珠子一转,满脸贱笑的说道:「就是俗称女人一个月总有那么几天,你明白吧。」

纪静月一听这话哪能不知道是什么意思,马上就有点恼羞成怒了,抓起酒杯朝许平那边扔了过去,气呼呼的骂道:「臭流氓,还敢调戏我!找死。」

许平笑着将酒杯接了下来,放到鼻边闻了一下,一脸陶醉的伸出舌头,在杯子里舔了几下后赞叹道:「好香啊,这里既有酒的香味还有小姨的香味,真值得一辈子收藏。」

小巧的酒杯类似于女人那个地方,这一动作简直就流氓到了极点。

纪静月又一次败下阵来,气得说不出话了。要不是姐姐警告不要在京城闹,这一会不抽鞭子射飞刀才怪。不过听到许平的赞赏心里却有一点高兴,脸上不表露出来而已。

强忍下怒火,纪静月随口问:「巧儿呢?她去哪了?_」_许平可真有点害怕这火爆美妇和小魔女搞到一块去,这一大一小都是天不怕地不怕的主。巧儿那么机灵聪慧,小姨又有点胸大无脑,但偏偏她们不知道怎么的就是臭味相投!要是她俩在一起闹,谁见了不得退避三舍啊!

许平马上警惕的问:「你找她干什么?_」_「她又不是你老婆,你管那么多干什么?_」纪静月狠狠的瞪了许平一眼,那意思是姑奶奶没动手你就老实给我交代得了。

这会儿不是我老婆,但除了最后一步之外,基本上差不多了,现在是养成的好对像,哪能让你给带坏了。许平一边愤愤不平的想着一边说:「她都是我的人我当然管了。」

「是你的人了?_」纪静月狠狠的瞪大了眼睛,一副难以置信的口吻说:「不是吧,她才十二岁而已!_」_「才十二岁?_」许平纳问了,感觉她应该更小才对!不过想想这年头十三、四岁嫁人是正常的,像林紫颜这类都算超龄了,倒也不算奇怪。

「不行!_」纪静月马上紧张起来,一边朝外跑一边嘀咕着:「我得问问她是不是被你这禽兽强迫的,要那么早嫁人,谁能陪我玩啊!可别一不小心怀上了你的孽种。」

靠,什么跟什么啊!许平顿时就有些哭笑不得,这算是什么话啊!自己真的有那么禽兽不如吗?老子一向喜欢通奸不喜欢,哪怕也有品味得多!不过换一个思维想想,小姨在京城待的确实也是无聊,巧儿真能陪陪她似乎也不错。

闹了这一场后许平也有点吃不下了。刚才凝雪和岳母大人哭成那样,作为一个好男人是必须前去安慰一下的,最好是和精神双管齐下才能达到最佳的效果。想到这,许平满脸的笑,乐呵呵拿着酒杯和酒瓶走到凝雪房前拍了拍门,有酒助兴,不知道晚上能不能来点特别的事情发生,比如母女同床之类的爽事。

「谁啊!_」林紫颜的声音有些虚弱的感觉。

「是我,来看看你们。」

许平努力,再努力的让自己的声音显得正经一点,温柔得自己都有些不相信。

程凝雪跑过来开门,小脸上已经没有了哭泣的痕迹,不过眼圈还是隐隐的有些红肿,这时候已经换了一身随意的衣服,在淡淡的月光下看起来十分的娇美,胸前不符合她年纪的高耸着,让人忍不住多看了几眼,亭亭玉立的站着,看起来既纯真又带着几分妖娆。

见许平直勾勾的看着自己,视线还有些火热的看着自己的胸部。凝雪羞涩之余又有点暗喜,低下头来轻声的问:「有什么事吗?_」_「怎么,没事就不能来看看你啊!不请我进去坐坐?_」许平以自己认为最潇洒的姿势说道,但怎么都感觉很是别扭。

凝雪这才慢慢的转过了身子,把许平迎了进来,又把门关上了。见林紫颜正在桌子旁边坐着,也已经换上了一套洁白的睡裙,将化妆和打扮都卸掉了,头发也只是简单的盘在脑后,比起平时的美艳更多了一种朴素的美,而宽大的睡裙远远无法挡住号称太子府第一丰满的。

「呵呵,无聊就跑来找你们聊天了。」

许平坐下后悄悄的朝着林紫颜递了一个暧昧的眼色,自己和美妇的第一次亲密接触就是在凝雪的房间里发生的,真是有纪念意义的地方呀。

林紫颜哪会不知道许平的眼里是什么意思,还好女儿看不见,想起自己的身体都已经被眼前的人把玩了一遍,见许平竟然在这还挑逗自己,脸顿时就红了起来。

「娘,你的脸怎么那么红!没事吧?_」凝雪走过来坐下,看母亲一脸通红,赶紧关心的问:「是不是病了?_」_「没事,只是有点热而已。」

林紫颜赶紧回了回神来,故作自然的说道。

「主子,刚才纪阿姨不是来了吗?您怎么没陪陪她说话啊?而且还有兴致跑来找我们喝酒,今天太阳从哪出来的?_」因有母亲在场,尽管是在自己的闺房,程凝雪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妥,笑呵呵的开着玩笑,虽然效果有点冷。

「我听说今天太阳是从茅房里出来的,这答案不错吧!_」许平笑着把酒杯放在桌子上后给每人倒了一杯酒。

「恶心。」

凝雪装了一个鬼脸说道。

「呵呵,我本来就没那么正经。就是担心你们才过来看看!_」许平慢悠悠的喝了口酒说道,虽然语气很是随意,但还是不难听出关心的味道。

林紫颜心里一暖,语气很是轻柔的说:「谢谢你了,我们没什么事!就是有些太开心了。」

「开心什么嘛!_」程凝雪脸色顿时又有些不好,咬着牙说:「那家伙就该天打雷劈、五雷轰顶,真要病死,太便宜他了。」

许平知道程凝雪对张玉龙的恨有多深,不是血海深仇,她也不会抱着必死的打算进宫行刺。无奈的叹了口气后,说:「好了小雪,这些事以后你不用管。」

「为什么!_」程凝雪倔强的顶了回来,满是不解的说:「他杀了我一家那么多口人,难道我不应该恨他吗?_」_「不!_」许平缓缓的摇了摇头,语气温柔的说:「是该恨,不过不是你。以后的事由我来做,你给我开开心心的活下去就好了!_」_程凝雪脑子一时发热,不满的脱口而出:「凭什么!_」_许平顿时就阴起了脸,冷声的说:「就凭你们现在是我的人!_」_林紫颜马上脸色一红,心跳快得有些承受不了了,许平这话等于变相的在说喜欢她。程凝雪也是紧张得脑子发昏,没察觉到许平说的是「你们」而不是「你」,脑袋迷糊的也没去注意到母亲脸上一闪而过的难为情和羞喜,原本的冰雪聪明这时候全都消失了!

许平很是满意她们的反应,心里也是洋洋得意。不过还是继续威胁说:「你要再这样,我就让巧儿看着你,省得你到时候给我惹祸!_」_「是啊,凝雪!_」林紫颜偷偷的看了许平一眼,也是赶紧劝道:「张玉龙离死也不远了,现在太子爷把你窝藏在这已经是冒了天大的风险了!做人得知道好歹,你可不能一时冲动给人家惹麻烦!_」_许平赞赏的笑了笑,心想以身相许就是最好的回报了!等你俩都大了肚子的时候,也算是功德圆满了。

程凝雪一想起巧儿那副天真的笑脸,和用纯洁的娃娃音说出来的那些话,密室里那天真又和魔鬼一样的微笑,立刻就本能的感觉身上似乎爬上了蚂蚁,隐隐的痒了起来,脸色有些苍白的挥了挥手说:「我,我不去找他了。」

许平把酒杯举了起来,今晚可是抱着灌酒的目的来的,马上满意的笑了笑说:「来,先干了这一杯,我再和你们说说云南那边的情况。」

母女俩一听事关自己家的大仇,毫不犹豫的拿起酒杯喝了下去,然后一脸期待的看着许平。

「有些参与过杀害你们家的人已经被秘密的处理了,虽然不能让你们亲自动手有点遗憾,但那样,有点不太好,毕竟咱们不是名正言顺的通过刑部处理这些事,而是私自用刑。」

许平笑着看这对母女花的脸上都有点红晕浮上来,在朦胧的灯下更显娇媚,心里不禁开始发痒,但还是继续说:「反正云南这事你们就不要再去想了,一切的事都有我在,大家已经是一家人了没必要那么客气。」

「太子殿下,奴家具不知道该怎么报答您的大恩了。」

林紫颜脸上满是欣慰和感动的说道。

许平偷偷的回了一个「你会不知道怎么报答?_」的眼神,立刻就让美妇的脸更红了,好在是喝了酒所以看起来也没那么明显。

程凝雪则是还有些不甘心的说:「可惜了,没办法亲手杀了这些畜生。」

许平顿了顿,看母女俩都是一副感动的表情,趁热打铁的说:「现在云南那边你们已经没有了牵挂,以后就好好的待在我这吧。咱们是一家人,以后的日子我会好好的照顾你们的,你们哪都不用去了!_」_许平说话的时候眼睛深情的看着凝雪,但手却在桌子底下悄悄的摸上了美妇的小手握着。林紫颜慌忙的想挣脱,但却抵抗不了许平的力气,因害怕被女儿发现,只能继续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爽得许平用指甲在她手心一顿刮蹭,惹的林紫颜身子微微一颤,娇柔的白了一眼。

程凝雪本来就没要走的打算,自从自己的清白被许平看了以后,就已经打了跟许平一辈子的念头,只是女孩子的矜持让她难以开口。看着许平深情的眼光,这时候心里既是高兴又是感动,不知道为什么有种想哭的感觉,匆忙转过身朝外边走去,边走边说:「有酒没菜不行,天这么热,我去厨房拿点水果和小菜过来。」

刚转身的时候泪水就忍不住掉了下来,也想不明白是因为什么。

程凝雪一走出去,许平马上就迫不及待的将美妇拉到自己的怀里了,林紫颜慌张的挣扎起来,轻声的哀求着:「别在这啊,一会小雪回来,被她看见我可怎么做人?_」_「没事,她一时半会回不来,想我吗?_」许平一边说着一边将她背对着抱在怀里,大嘴开始在她洁白的脖子上亲吻起来,双手更是肆无忌惮的钻进了睡裙里,抚摸她光滑细嫩的美腿。

「想啊!啊……别摸那!_」林紫颜羞涩的应了一声后,慌忙抓住了许平的手,不让它再接近自己的隐密地带,怕自己控制不住,同时也怕许平控制不住。

许平哪会管这些,程凝雪只要一靠近,那自己就可以察觉得到不怕会被发现。既然下面没办法把玩那就转移了阵地,从腰间探入摸上了这对让自己想得都快睡不着觉的巨型大咪咪,入手的感觉还是那么的柔软而有弹性,大得根本就握不住,玩兴大起的把它们在手里千变万化的搓揉成各种形状。

「别、别了。等下小雪该回来了。」

林紫颜娇喘着,眼神已经有些迷蒙了。一边享受着大手的抚摸时带来的阵阵快感,心里一边告诉自己不能这么做,但身体上却没办法抵抗这种美妙的感觉。

好的不灵坏的灵,她话音刚落,许平就敏感的听见了外边有轻巧的脚声走来。立刻放开了林紫颜让她坐回了原地,自己也乖乖的拿起了酒杯装作没事的样子。

林紫颜马上就知道了可能是女儿回来了,慌忙的整理起自己有点乱的衣服,正经的端坐着。

两人都一副坦荡荡的样子,不过心里不约而同的觉得刚才那样就像偷情一样,尤其是避着程凝雪有种别样的刺激,很是让人兴奋。

「主子,您在这啊!_」一声银铃一样清脆而又悦耳的童音。

许平一听声音居然不是凝雪,而是巧儿那特有的稚嫩声音,顿时就气得火冒你,我就焰死我自己。

第七集

【内容简介】

巧儿这可恶的小魔女,一次又一次的打断许平和美妇岳母难得的独处机会!许平正想发火的时候,却意外发现京城有一场阴谋正在酝酿……

心怀鬼胎的武林人士聚集,但发起这次聚会的却是一个只有十二岁的小女孩?她甚至拿出了许平钦点状元——和进的人头?许平顿时怒火中烧,却是想了一个妙计将这小美人擒了回去!

右承相郭敬浩突然的造访让许平有此惊讶,但也知道自己的大婚之期已经不远。本想上门看看他家的闺女,但却是迷恋上了他的妾室——风华绝代的柳清韵,饮酒畅谈间又发现一个荒唐的阴谋!在林紫颜的成全下,许平成功的采摘了她的女儿,一样的波涛汹涌的少女,激起了一夜的香艳,随着处子血的洒落而演绎了一场无比欢愉的肉戏……

第一章 阴谋

许平气得脸都抽筋了,牙咬得牙龈都在作疼。看得林紫颜整理着衣服慌忙的坐远了一些,想想难得的相处机会又被这个小魔女给扰乱了,气得简直要翻白眼。

“自己不会开门呀!”许平没好气的吼了一声,眼神无比幽怨地看了看林紫颜,这时候她已经规规矩矩的坐着,整理好了情动的容颜,一副没事的样子,这脸变得实在太快了。

门被小心翼翼的打开,巧儿站在门外。纤细柔顺的发丝上还沾染着调皮的水珠,换上一身充满童趣的蓝色长裙,看起来更是可爱至极。小模样微微的扭捏,但沐浴过后白里透红的肌肤却显得妩媚,看起来十分水嫩,难得文静温顺的模样,一时间让许平恍神。

“什么事?”许平见她眼神闪烁,偷偷的地给自己一个眼色,立刻就压住火气,但说话的时候还是不快!

“没事,就是要出去一下,来和你打声招呼而已。”巧儿站在门口,饶有深意地看了看脸红的林紫颜,尽是暧昧的取笑,眼神在两人身上扫来扫去,似乎是在奇怪“怎么没脱衣服”。让身为人母的美妇被看得不好意思,难为情的低下头去。

“你……”许平气得刚想骂人的时候,却立刻停住了。巧儿趁林紫颜闪神的一个功夫,偷偷的用小手拉了拉自己的小肚兜。许平瞪大了眼睛,看着那肚兜下竟然是一件黑衣,立刻就明白了小魔女是穿着夜行衣过来的!显然是有什么突发的情况要自己一起去,立刻就意会过来。

“好啦,没什么事我去完啦!”巧儿狡黠的笑了笑后,指了指围墙外,转身就走了。

“靠,你个死丫头!”许平装作生气的破口大骂,但还是快速的琢磨着。巧儿再怎么调皮,但没什么重要的事也不会专门来找自己,难道是哪出了状况?

“娘,平哥哥。你们看这些菜还合胃口吗?”程凝雪这时候端着几盘小菜走了进来,都是一些清淡的小菜和水果,还拿来了两、三瓶酒,大概是知道许平酒量大才特意准备的吧!

程凝雪模仿了赵铃亲热的口气,一时间粉俏小脸上迅速的爬上了娇人的红晕,又羞又期待地看了看许平。

“这个……小雪!我还有点事。”许平虽然不想扫她的兴,但还是站起身来,带着歉意的说∶“我得出去处理一下,你们先吃吧。”

“什么?”程凝雪不满的嘟起了小嘴,委屈的说∶“这刚作好的酒菜呢?什么事那么忙啊!那我不是白忙一场。”

“小雪!”林紫颜立刻就喝止了她,饱含深情地看了许平一眼后,满面认真的说∶“太子爷忙的肯定是正事,你一个女孩子家闹什么闹。”

“我没有!”程凝雪委屈的低下头去,声音颤颤的让人十分心疼。

“好了!”许平挥手阻止了林紫颜的训话,走上前拉起了程凝雪的小手,柔声的说∶“乖,我现在出去了!别生气了知道吗?再生气,我先把你裙子拉上来,狠狠的打完你的小再走。虽然很忙,但这点时间还是很充裕的。”

在母亲的面前辈这样亲热的牵住,迎面而来的男性气息让程凝雪一时间恍惚。男人的语气温柔得让人都快醉了,但为什么还是那么下流呢!

程凝雪一脸娇羞,但又哭笑不得!出于矜持想挣扎一下,但却有点舍不得手心上那暖暖的温度。正在犹豫的时候,许平又凑在了她的耳边,压低了声音说∶“晚上不许关门,我要来你这。”说完,恶狠狠地看了她的胸部一眼,恨不能将这两团美肉一口给吞了。

“不……”程凝雪立刻慌乱的摇了摇头,对于许平的直接,一时间受不了。看见母亲疑惑的眼神,顿时不好意思再说下去,满脸尽是女儿家的难为情。

许平自然明白她这种小女儿家的扭捏心里,继续压低了声音说∶“你可得等着我,要是我发现你锁门,到时候我就自己砸开。”

“你……”程凝雪狠狠的瞪了许平一眼,但却不知道为什么心里似乎有点喜欢这样霸道的语气。

林紫颜看着两人在灯下凑的如此之近,亲密的再呢喃耳语!一个是自己的亲生女儿,一个却是自己喜欢的男人,他们站在一起简直是金童玉女一样相称,一时间真是百感焦急。看着女儿慌乱又羞涩的娇柔模样,忍不住问∶“你们说什么呢?”

“没什么!”许平将她的手放开,嘿嘿的笑了笑,说∶“我走了,你们也早点休息吧。”

“嗯!”程凝雪慌忙的松开了许平的手,漂亮的小脸上尽是潮红的退了两步,眼神复杂却又难为情地看着许平。

“你忙吧!”林紫颜也是站起身来,不过却是一脸平淡的朝女儿说∶“小雪,你送送太子爷吧!”

“我……”程凝雪一时间不知所措。“怎么了?”林紫颜眼神一时间疑惑,但心里却是酸溜溜的,明知道许平逮到机会肯定会动手动脚,却要为女儿和自己喜欢的男人创造独处的机会,心里也很矛盾。

“没!”程凝雪没办法,虽然心里很慌张,但还是硬着头皮走了上来。

许平悄悄的给了林紫颜一个“晚上不能办事,老子也很幽怨”的眼神后,看着她满面的醋意,也不好意思,装作失落的样子转身走出来。后面的程凝雪则低着头,小心翼翼的跟着。

走出房门,迈过走廊走出了她们住的小院。程凝雪不知道小脑袋里都在想什么,整个脑子迷糊的一片,可人的小脸一直看着地面,时而惆怅的微皱粉眉,看了看前面强健的背影,时而又有一丝不容易察觉的微笑挂上了嘴角。

因为走路看地下,一出院门时许平转过身刚想轻薄她几下,却是冷不防的和她柔软的身子撞了个满怀,索性趁势将她娇小却丰满的娇躯抱住,笑嘻嘻的说∶“嘿嘿,我家小雪什么时候这样大胆了,居然主动的投怀送抱,我喜欢!”

“别,我不是……”程凝雪本来想惊叫,不过立刻紧咬下唇,不让自己叫出声来。虽然被许平这一抱身子有点发软,还是矜持的挣扎起来,但男人最后的那句“我喜欢”让人高兴得头都晕了!

“别什么是不是了!”许平说话的时候,双手不由得慢慢滑下,按住了她的翘臀之上。少女的臀部虽然比不得少妇那般的饱满有肉,但却胜在弹性十足,给人的手感很舒服。

“不,不行……”程凝雪顿时慌了,但怕自己叫出声引来别人,也不敢大声地叫喊,只是一个劲的扭着身子,想从许平的怀里挣扎出来。

无知的少女呀!殊不知她这一扭,胸前饱满的豪乳一阵阵的摇晃,柔软的身子在许平身上磨蹭起来,再加上女孩子特有的芬芳香味,无一不是在刺激男人的兽性。怀里有这样的一个美人在扭动,许平瞬间就硬了,舒服的倒吸了口气,忍不住低下头来,想吻一下她娇嫩红润的嘴唇,品尝一下她软软的小嘴。

程凝雪顿时慌了神,本能的别过头去避开许平的亲吻。许平也不在意,色色的笑了笑后,看着她已经羞得通红的小耳朵很可爱,忍不住亲了上去,将她还戴着珍珠耳环的小耳朵全含在了嘴里,珍珠的凉快和她粉肉的滚烫,顿时成了鲜明的对比。

“啊……”突然的刺激让程凝雪低低的呻吟一下,但马上又害羞的闭上了嘴,无力的推着许平。

这时候她的身子那么软,这样的挣扎根本起不了半点作用。许平一边用舌头一下又一下的舔着嘴边的小耳朵,舌头时而清柔的舔过,时而又想钻进她小小的耳洞里,让怀里的美人身子一阵无力的颤动。大手也开始不老实的在她的臀部按了起来。娴熟的爱抚,让程凝雪这个未经人事的处子顿时无法反抗。在许平手口并用的挑逗子开始发颤,呼吸也变得急促起来。

许平慢慢的放开她精致的小耳朵,亲吻着她吹弹可破的粉红色俏脸,大手更是肆意的捏起了她的臀肉,感觉弹性十足,每捏一下她都本能的颤抖一下,半眯着的美眸也开始变得迷离起来。

尽管迷失在许平的挑逗下,半推半就地靠在了许平的怀里,但程凝雪还是个机敏的女孩子,恍惚中,突然感觉有道不属于许平的视线正在注视着自己,顿时吓了一跳。转头一看,旁边有双无辜的眼睛死死地看着自己,吓得不知道哪来的力气一把就将许平给推开了。

“怎么啦?”一声天真得让人心疼的疑问。许平刚要亲上她的小嘴,冷不防被她这么一推,脚被石头绊到,立刻一坐到了地上!明明她已经是半推半就的接纳了自己,怎么突然会吓成这样。

抬头一看,许平顿时气得脑子都快炸了,就在自己的旁边,巧儿这丫头竟然站在旁边明目张胆地看着两人亲热,而且她还故意用那种无辜的眼神看着程凝雪,这样的眼神试问哪个不会被吓到?

“你、你怎么会在这!”尽管还没彻底从舒服的感觉中回过神来,俏脸上还带着情动的潮红,但程凝雪一看到巧儿,本能的身上又有点发痒了,巧儿可爱的身影在她的眼里简直就是个小恶魔一样。程凝雪一边颤声的问着,一边害怕的退后了两步。

“我一直在这呀!”巧儿狡黠的笑着,吐了吐小舌头调皮的说∶“只是你们亲得太认真了,没看到人家而已嘛!”

“靠!”许平站起来,真想把她这张漂亮的小脸狠狠的掐上一顿,往上两次打扰了自己和美岳母的好事就算了!这次好不容易逮住机会汉城凝雪亲热一下,又被她给打断了。阉太监都讲究一刀切下去,哪有一刀、两刀慢慢折磨人的。这丫头实在是太残忍了!

但转念一想,巧儿这样打断自己,可能是事太紧急!马上又把怒火强压下去,转头朝程凝雪说∶“小雪,你先回去吧!我现在出去了。”

“嗯!”程凝雪可不想见到巧儿,下意识的挠了挠手臂,赶紧转身就走。

许平马上说∶“记得给我留门,别关!”“不行。”程凝雪碍于巧儿在场,当然是坚决的拒绝了。

看着她急忙而去的美丽背影,黑夜里轻巧的身子更显可爱诱惑,一跑起来那饱满的臀部一扭一扭,更加令人欲火中烧啊!许平满面笑的喊道∶“靠,不留,你试试!爷半夜回来踢你的房门。”

程凝雪什么都没说,脸红的跑了回去!

等到她脸影子都看不见,许平这才一转头,咬牙切齿地看着巧儿一脸顽皮的笑,一字一句的说∶“最好事情很重要,不然,爷把你衣服扒光,吊在房梁上抽你鞭子!”

巧儿委屈的低下头去,楚楚可怜的说∶“真的很重要嘛!不然人家哪有那胆子去叫你,刚才看你的手都快摸到她的胸部上,怕你摸得太久了会耽误时间,人家可是鼓起勇气才有胆子站出来的!”

“最好是真的重要!”许平气得都想翻白眼了。你要嘛就直接在我还没动手的时候叫我,偏偏老子都快品尝到那对遗传基因良好的豪乳时你才跑出来,存心想搞得老子不上不下,还有那么多理由。

“主子,你换个衣服吧!”巧儿一边乖巧的说着,一边变魔术一样的拿出一套黑色的夜行服。

“在这换?”许平顿时瞪大了眼睛。虽然是自己家的后院,但怎么说也是在外面,老子可不是暴露狂!

“要不然,去树后面?”巧儿很无辜地问道。许平气得一把抓起她的衣领。巧儿本就娇小,将她提起来简直就像提小猫一样简单。朝假山后走了过去,许平一边脱去身上的衣服,一边看着月光下小清纯可爱中又带着丝丝诱惑的绝色,忍不住起了色心。脱到剩裤子的时候大手一摊,懒洋洋的说∶“你过来帮我换吧!”

巧儿一脸的为难,小心翼翼的说∶“人家笨手笨脚的伺候不好人,要不我去叫小米姐姐过来。”

“很重要的事?”许平顿时冷笑一下,眼神中的意思是“很急,你还有空去找小米?很急,你还打扰老子泡妞?是想找死吧”!

巧儿苦着小脸,一副委屈的模样,乖乖的走上前来,一脸都是被逼迫的可怜相!慢慢的蹲下来用小手解着许平的腰带,但她毕竟没干过伺候人的活,原本小米一拉就开的腰带,在她看似灵巧却十分笨拙的动作下,竟然费了很大力气才解开。

“呼……”巧儿一看腰带开了,顿时大松了一口气,看样子比打了一架还累。

许平也是哭笑不得,不过还是看着她用小巧纤细的手抓住了自己的,呼吸一时间急促。随着裤子一点点的褪下,自己被程凝雪蹭硬的大宝贝跳出来时,明显可以感觉巧儿的呼吸又快了一些,似乎还暖暖的、急促的拂过自己的,感觉很舒服。

“主、主子!抬腿。”巧儿怯生生的喊了一声。见她平时伶牙俐齿的,现在竟然结巴起来,许平不禁噗哧的笑了一下。本来看她说话时小嘴一张一合的,想诱惑她给自己一会,但想想耽误了不少的时间,所以还是暂时忍下这个冲动。

看她那么笨,这一穿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完成,许平无奈之下也只能自己动手了。别说这衣服看起来黑漆漆的一片,但穿起来十分的舒服,虽然很紧,但十分通风,绝对是高档货呀!

穿好衣服后,巧儿大大的松了口气,但可爱的小脸马上又严肃下来,一个转身轻巧的跃过了围墙!许平也不多说,马上就跟了上去!

候院的守卫也是十分森严,许平看巧儿竟然不从正门出去,特意选择避开他们而飞檐走壁出去,着时吃了一惊,但还是马上小心翼翼的根了上去。出自己的家门选择不惊动府里的守卫,真是一见奇怪的事!

趁着夜色,走过两条小胡同,立刻看见前面停着一辆黑色的马车。车夫是一个双眼无神的中年人,许平在疑惑中被巧儿带上了车!

两人一坐进去,车轮立刻就转动起来。许平马上忍不住问∶“巧儿,到底什么事搞得那么神秘?”

巧儿拉下了面罩,小心翼翼地看了看外面,确定只有车夫一人在后,语气认真的说∶“主子,收到了一个最新的消息。晚上在难民集中的西山上面,有人秘密的发出了帖子邀请一些人去聚会,说是要共商大事!我门教里的地址一直很隐密,但那伙人还是很轻松的找到了,教主对这事很疑惑。”

“靠,多大的屁事啊?”许平顿时不满的说∶“你们江湖人士开个会而已,干嘛还拉我一起去?”

“不是!”巧儿赶紧解释道∶“你想想,如果真的是有什么事。为什么不光明正大的开呢?非得选在京城里,还是在晚上。而且魔教的名声向来如何,你也不是不知道,但他们说话的时候很客气,甚至还恭维,这能不让人怀姨吗?”

许平想想也是,魔教在外面的名声一直都是以武犯禁,甚至在杀过几个小官后更是声名大噪,和朝廷对着干的激进在江湖里很出名。这伙人既然找上了门来,那就是说他们八成是冲着魔教的态度来的。

巧儿压低了声音,又补充说∶“鬼鬼祟祟的肯定不会有好事,魔教这个名号虽然叫的很响亮,但实际上才十多年的时间,当然比不上那些动不动就沉淀几百年的大派,在江湖上顶多勉强算是个二流门派。我们武力不行,最擅长的是情报和信息,但来人能看得上眼,就说明了他们缺少的是情报,做什么大事得用到那么大的情报网?”

许平马上沉默了。对啊!魔教以行事诡异著称,但这并不是要刻意要装模作样,而是因为害怕招惹到那些大门派而遭受打击。“诡异”只是不想卷入一些无谓的江湖纷争,但这样反而让别人觉得是个神秘的邪教,这不得不说也是一件吊轨的事。

“来路调查清楚了吗?”许平一边思索一边问道。巧儿马上摇了摇头,可爱无邪的眼神里却是闪过了一丝凶光,语气很警惕的说∶“但他们知道的似乎不少,就连我师父和你在一起的事都知道了。”

“什么?”许平顿时惊得目瞪口呆,这样一来不是等于整个魔教的事都暴露了吗?巧儿见许平反应这么大,赶紧摆了摆手解释说∶“不过没关系,按他们的想法,似乎是教主特意派师父去诱惑你的,暂时什么都没暴露!”

“那就好!”许平马上松了口气,又问∶“对了,你干嘛不直接从后门出来就好了,还得费功夫避开那么多的守卫?”

“主子!你不觉得怪异吗?”巧儿眼珠子溜溜的转了一圈后,压低了语气说∶“你想想,我这样的半调子身手,溜出来竟然没被他们发觉,难道你看不出这里面有问题?”

“什么问题?”许平顿时惊出了一身冷汗。对啊!自己府里高手虽然没宫里那么夸张,但除了柳叔镇守在前方,后院那边也有几个一流高手在外面守卫,虽然说不上是十步一岗五步一哨,但也算是戒备森严。巧儿这二流的身手竟然能这么轻松的进出,那肯定是哪出了问题。

许平心里顿时担心起来,深怕府里的女人们会有什么事!巧儿也十分聪慧地看出许平的心思,马上就压低了声音,小声的说∶“主子你先别担心了,毕竟太子府里的戒备很森严的,何况还有柳叔在坐镇。这几天我们怀疑一个守卫被收买了,但一直都没有动手,就是为了放长线钓大鱼,看看他到底是被谁收买了。我们要发现他的方法很简单,就是不管进出的所有人就好了。现在师父手下最厉害的几个一流高手已经偷偷的混在后院,保护着女主子们。”

许平一听顿时松了一口气,但马上又不悦的说∶“出了这么大的事怎么不和我说啊!”

“你忙嘛!”巧儿委屈的嘀咕了一声,但还是马上正色的说∶“大概明天就能查出来了,眼下还是先看看这帮人是什么来历,一会你就装成我们教里的人好了!不管怎么样都别暴露身分。”

“嗯!”许平严肃的点了点头,暗自安慰自己府里戒备森严,应该是出不了什么问题。“车夫可靠吗?”许平压低了声音。巧儿摇了摇头,眼神一冷,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

马车出了京城,经过崎岖的山路,走了约莫一个多时辰,这才慢慢的停了下来。两人下车后,意外的发现除了自己这辆马车外,竟然还停着大大小小几十辆一模一样的车子。

现场除了马车外,唯一的路是一条通往山上的台阶。所有马车上很诡异的没有车夫,许平脸色正冷的时候,看见巧儿下车偷偷朝车夫随手撒去一团黑色烟雾,如果不是自己视力甚佳,根本就看不出她这诡异的小动作。

“魔教的朋友来了!”两人正疑惑的时候,台阶旁边走出了一个黑衣蒙面的人,听声音很爽朗,慢慢走到两人的面前,语气很抱歉的说∶“对不起两位,让你们舟车劳顿,实在过意不去!”

说完抬起头来,语气疑惑的问∶“不过,魔教就二位过来吗?”“有问题吗!”巧儿站上前去,语气明显不悦的说∶“我们又不是你的手下,难道为了你们一个帖子就要劳师动众吗!”

“在下没那个意思!”蒙面人尴尬的笑了笑,说∶“二位,我们实在也是小心为上才如此做。远来是客!此地不是说话的地方,请二位上山吧!”

“哼!”巧儿故作生气的哼了一声,也没多说什么就走上台阶。许平也一直没有说话,其实也是怕自己说错话会引起怀疑。不过经过蒙面人身旁的时候,见他明显的在打量自己,想想巧儿刚才嚣张的行为登时会意过来,停下脚步半眯着眼,尽量让自己眼里透着邪光,跋扈的行为和眼里的不满表露无疑。

蒙面人被许平这诡异的气势弄得心里一颤,赶紧拱手说∶“这位前辈,晚辈并不是有意冒犯!”

“哼……”许平长长的哼了一声后,态度狂傲的转头就走。“啊……”车夫一直默默的坐在车头,巧儿刚迈出几步,他突然“啊”的大叫一声,双手用力搔着自己的头惨叫,没一会就浑身抽搐的摔倒在地上,双眼布满血丝,满脸通红,滚来滚去,一副球死不能的惨状。

“怎么回事!”蒙面人立刻大吃一惊,走上前后见是中毒的迹象,也不敢碰他。“没什么!”巧儿一边走着,一边也不回的说∶“我就是讨厌有男人老是盯着我看!”

这时候车夫已经僵硬的痉挛了几下,又痛苦的哼了几声,吐出一口黑色的血雾,两眼一翻就没了动静。

蒙面人脸色变换不定,手一挥,似乎也不怎么在意,命令道∶“抬去一边埋了!”马车隐密的地方又走出了不少蒙面人,他们小心翼翼的架起车夫的尸体朝树林走去!眼尖的许平看见了树林里有一个刚刚挖好的大坑,看起来坑里的尸体还不少,大概是为了这些车夫而早有准备,真是心狠手辣啊!

静下心来,让自己的五识更加的灵敏,确定周围没人后,许平小声的问∶“他既然不是你的人,为什么在车上说那么多?”

“不怕!”巧儿的声音冰冷之中又带着几分得意∶“早在上车的时候,我已经偷偷的把他给毒聋了!再怎么说他也听不见。”许平点了点头,什么都没说!

看着两人渐渐消失在山路上的身影,蒙面人们立刻聚在一起。有个年轻的男音似乎很愤怒,怒气冲冲的说∶“魔教也太自以为是了吧,只派两人过来不说,竟然还把咱们的车夫毒死,太嚣张了!”

为首的蒙面人沉默了一下,轻松的笑了笑,说∶“那也没什么,反正那些人都是难民!再说魔教的人一向如此,做事这么不讲理反而证明了她们确实不是什么名门正派,这样更值得我们去拉拢。这些人早晚都要死的,死在他们手上也是一样!”

“可是这样……”众人还是觉得失了颜面,多少气愤。蒙面人冷眼看着∶“别说了,人差不多都到齐了!把这些车拉去烧了吧。”

“是!”其他人虽然不甘心,但还是马上就去做事。山下没一会就燃起了大火,不过因为随处可见难民们聚火取暖,这些火光倒没引起别人的怀疑。

两人沿着台阶走了好一会,就连巧儿这个二流的高手都受不了,正气喘吁吁时才看见了一片十分宽阔的空地,中间唯一的建筑看起来像是一间寺庙,不但破旧还可以看到墙上有擦拭不干净的血迹,看来这里的人也是被灭口了!

空地很大,不少的黑衣人三五成群的聚着,也有单独一人前来的,或是默默的嘀咕着,或是闭目养神,各个都一副高深莫测的样子,彼此用猜疑的眼光互相打量着。

稍稍的偷听了一下,他们也对这莫名的邀请感到疑惑。许平大概估计了一下,两百人里竟然有约莫五十名一流的高手,看来他们也是警戒着会被人灭口。

气氛并没有因为这一大一小两个加入的人而有什么改变,大家依然警戒着。不过却可以明显感觉他们等了很久,已经不耐烦了!从刚刚的那些马车上,许平看出有一些人似乎奔波了很久,满身泥泞,十分狼狈。也就是说,这里的人可能来自各地。

“老夫有事来迟,望诸位海涵!”黑夜里,一声中气十足豪迈而又嘶哑的大笑响起,此间的主人总算是到了。许平仔细一看,寺庙后面几个穿着黑色斗篷人正卖弄着他们的轻功,从哗哗作响的树林里飞踏而来,这炫燿的行为引起了人群里一片不满的冷哼声。

细看之下,一共有四个人正飞踏而来,随着他们缓缓在寺院前落下,所有人顿时惊得说不出话来。原本喧闹的人群瞬间变得鸦雀无声。

四个人长长的黑衣随风飘逸,居高临下的俯视着众人,最让人吃惊的是,他们竟然全都是悬空的站在半空中,根本没有其他借力的东西!

许平也是脑子“嗡”的一下。“踏步虚空”──传说中圣品才能达到的境界。这里怎么会一下就出现四个圣品高手?天品已经可以扬名天下、开宗立派,成一代宗师了,而圣品已经不属于人类的范畴了。

为首的是一个看起来瘦小的老人,也是一样蒙着面,听声音似乎已是不或之年。他礼貌的朝众人拱了拱手,笑呵呵的说∶“呵呵,诸位晚上好!”

“前辈好!”“前辈好!”江湖人最是崇武,天品之威已经难得一见,现在又看到四个圣品一起出现,“踏步虚空”给人的震撼实在太大了,众人立刻变得十分恭敬,甚至献媚。

“呵呵!”老人很满意的笑了笑,说∶“麻烦各位舟车劳顿的过来,老夫实在是过意不去!在这给诸位赔个不是了!”说完,作势就要作揖。

“不、不,不累!”“前辈使不得。”众人立刻又很配合的阻止了他!但这时候许平却明显的看到了一丝异样。那老者一动,脚下似乎有个借力的动作,在藉着明亮的月光一看,他们站的地方似乎有一点的光亮,好像是什么东西反月光,许平马上疑心大起。

“装神弄鬼!”许平这边还疑惑着,右边突然传出一声不满的娇喝。随着这天籁一样的性感声音响起,一个黑色的玲珑身影从人群中一跃而起,出手迅速,甚至接近地品的修为。此时,她手中不知道什么时候多了一把泛着银光的宝剑,加速朝为首的老者冲了过去,速度之快,让人反应不及!

众人顿时惊得目瞪口呆,竟然有人敢向四个圣品高手挑衅,这不是找死吗?老人眼里顿时闪过一丝惊慌,但更多的是被揭穿的尴尬和愤怒。身影一个不稳,微微的摇晃了几下!

许平灵光一闪,马上就想通了,反光的应该是结实的丝线之类的东西,他们之所以晚出场,是因为趁月光被乌云遮住的时机来作为掩饰,但此时月光突然照射并不在他们的计算之内。也就是说,这帮人马根本不是什么圣品高手,只是凭藉着极好的轻功踏在肉眼几乎看不见的细丝上,制造一种高手的假象,为了接下来的事造势而已。

“大胆女娃!”老人恼羞成怒,一声暴喝后也不客气!似乎是害怕骗局败露,一出手就是杀招,直取黑衣女子的喉咙!“哼……”一声极具个性的冷哼,女子身形诡异的一个转身,一剑劈开老者的面罩,在众人的惊讶声中越过老者,朝他身后的人冲去,巧手一挥,几道剑气马上就刺了过去!老者想阻止已经来不及了,脸上的面罩立刻清飘飘的一分为二,没办法遮掩住他的面貌。很普通、很苍老的一张脸,这时候连半点高手应有的风范都没有。

与此同时,女人还在挑衅着,冷眼一看,其他三人都慌乱。从刚才交手的过程中,已经知道老者不过是刚突破一流而已,那这三人肯定也不是什么厉害的货色。女子冲去的时候宝剑的利锋挥舞在身前,织成一道银光组成的网,配上玲珑的身姿和轻盈的步伐,看起来就像是优美的舞蹈一样!

身后三人慌忙的闪开,狼狈的躲避着女子凌厉的剑气!一条条肉眼几乎看不见的丝线原本是紧绷着的,女人藉着月光就看清了这些细丝的所在,手轻巧的一挥,将这些细丝全都斩断,这一下马上发出了清脆的声音,所有的把戏也就被她手中的这把宝剑给斩断。

众人立刻瞪大了眼,虽然看不清他们的面貌,但明显可以感觉到他们被愚弄的愤怒!巧儿一看主子的眼神,就知道他的心思全在那厉害女子的身上。略略的思索了一下,总觉得这女人的轻功和剑法似曾相似,但又想不起来是谁,小小的粉眉立刻皱了起来!

“不用想了,是冷月!”许平用密音偷偷的告诉她,刚才看到那女子冲过去时飘逸的轻功,潇洒自如的剑法,许平已经开始怀疑了,再从自己脑子里找出冷月的影像,将三围微微的一对比,立刻就猜出了她的身分。

“原来是她呀!”巧儿恍然大悟,心里不禁开始疑惑她怎么会出现在这。许平本也觉得疑惑,不过想想京城里顺天府的耳目众多,这帮人搞得这样劳师动众,应该是逃不过顺天府的耳目,那冷月过来查探一下也是理所当然,没什么好奇怪。

几乎没去多看别人一眼,冷月也不去和他们四人纠缠,一个灵巧的点步,姣好的身子已经退回了一丈多远,潇洒的拿着软剑,亭亭而立。身子该大的地方大,该小的地方小,身材十分的高挑,最少有一米七的个子,更是凸显出她美妙的曲线,不得不承认她确实很吸引男人的目光。

“靠,他妈的老鬼,你唬我们啊!”“我先人的板板,妈个巴子的装神弄鬼骗老子!”众人这时候再笨都反应过来了,一个个愤怒的叫嚣起来,又都是敬畏地看着剑法精准的女子,当然不少的男人还是不怀好意地看着她高耸的胸部。

“哼!”老人气得满脸通红。月光下也只是一张十分普通的老脸而已,被人拆穿当然恼羞成怒,但看着愤怒的众人也不敢再说什么。“好身手!”这时候庙里传出了一阵银铃一样的笑声,一个十分清丽的身影走出来,一边走还一边高兴的鼓着掌。

“哼!”女子也不买帐,冷哼一声,手上的软剑不知道什么时候收回了袖中。

第二章 对策

待人影走到月光下时,许平这才看清楚,那身影竟是一个十分小巧的女孩子。虽然她蒙着面纱,看不清楚容貌,但是几乎和巧儿差不多的身高,大概一米二的高度,却顶着一头及腰的长发,和这年代的女子很不同的是,她的头发随意散开,并没有任何的发饰,看起来很怪异。

“别他妈装模作样!”“就是,他妈的装神弄鬼。”众人现在哪还肯买帐,一个个早因为被戏弄而愤怒了。如果不是不了解情况,只想冲上前去砍她几刀!

“呵呵,既然诸位如此激动,那小女子就直言了!”她的汉语很精准,一点地方口音都没有,温柔的声线听起来很舒服∶“在场的各位虽然互相不认识,但大家有一个共同点就是对当下朝廷不满!小女子斗胆请诸位来此也是共商大计,先前的闹剧只不过是一时儿戏,诸位都是英雄好汉,想来也不会与我这小小女童计较吧!”

娇小女子以退为进,逼得众人将谩骂都吞了回去,她的口才倒是不错!

冷月哼了一声走上前去,语气不满的说∶“如果你来就是让我们听那么久的废话,那还不如不说。”

“这位姐姐的身手真好!”女孩很有礼貌的作了一揖,语气依然淡定从容,微笑着说∶“小女子并没有想戏弄诸位,还请大家听我一言好吗?”“有屁赶紧放!”人群里又是一阵的起闹。

女孩微微的清了一下嗓子,语气认真的说∶“当今朝廷无德,想必诸位也看见了。山东、河北数省目前正闹着大饥荒!到处白骨遍地,民不聊生。饿死的饿死,病死的病死,难民遍布,犹如人间炼狱一般,让人十分心酸。”

不得不说她很有煽动性,极富情感的几句话,让人群一下就安静下来了。女孩似乎自己也沉进这伤感之中,语气感伤的说∶“试想,如此的朝廷又怎么能让百姓过上安稳的日子呢?边疆的草原部族美年都抢掠杀害我们的百姓,朝廷空放着四大军营却不敢一战,这样无能的皇帝我们凭什么拥护他?”

“有屁直接就放!”冷月一如既往的冰冷,和其他人的沉默不同,她的语气不耐烦。“诸位!”女孩轻轻的一个欠身,说∶“小女子有个想法,就是联合诸位的力量,我们一起共商大事!”

“你他妈放狗屁呢!”人群里一个高大的身影粗鲁而又愤怒地骂道∶“真把我们当傻子啊?咱们虽然确实对朝廷不满,但不至于傻到去当箭靶子的地步。先不说四大军营,光各地零散的驻军就有四、五十万,妈的哪个门派有种去和朝廷对抗啊!”“就是啊,耍我们啊!”人群又是一阵不满的喧闹。

许平很满意这些人的反应,毕竟武林门派再强,朝廷的正规军一到,他们也是灭门的命运。看来这帮草莽也不是头脑简单的呆瓜。

冷月依然静静地看着她,一点都没察觉到隐藏在人堆里的许平这时候正无比猥琐地盯着她挺翘的臀部,就差冲上前去咬几口看看滋味怎么样。这么挺的臀部真是少见呀!

女孩子温柔的笑了笑,对于人们粗鲁的谩骂一点都不在意。还是十分温婉的说∶“诸位,当然不会要求你们去和朝廷的正规军对抗,我们需要的只是在举事的时候,请诸位有仇报仇,将那些你们看不顺眼的地方小官除掉而已。这些贪官们蚕食百姓的血肉,难道你们看得下去吗?”

许平脸色顿时一冷,不管她这身后之人到底是不是纪龙,这计策未免算记得太狠了吧!如果真有哪个地方起事,同时地方小官接连被杀,虽然不会影响大局,但却会让百姓和朝廷一阵不安,好阴险阿!

人群沉默了一下,又有人说∶“凭什么让我们相信你,就凭你这丫头的一句话吗?你家后面的主子是谁,想合作,要拿出诚意才行啊!”

“我家主子是谁,诸位还是不知为好!”女孩大度的摇了摇头,语气也略带几分调皮的说∶“说是合作,不如说是互惠互利!诸位如果想合作,明天我们再共商大计,如若不然,我们也不会强求。”

“我没兴趣!”冷月说完头也不回的就走了。许平笑了笑,这冷月到是会做戏!将这水搅浑以后就抽身走人,眼下的这些人群里肯定还有她的同伴继续观察着,看样子她应该是想先走一步去召集人马。

其他人都开始警戒起来,纷纷在看女孩会不会派人拦截冷月。女孩似乎洞察了大家的心思,马上就信誓旦旦的保证说∶“诸位放心,即使我们无法合作。但我们也绝不会做出伤害朋友的事!”

冷月一走,一大半的人都跟着她一起走了。这么多的武林高手聚在一起,即使那女子真想将这些人灭口也不太实际,毕竟走的这一半人加起来几乎可以抗衡一个大门派,想杀光他们是一件很艰难的事,即使是出动正规军,也不一定能保证杀得干净。

女孩似乎对于能留下这么多人惊喜,语气变得开心起来∶“好了,诸位,既然大家有这个意愿,小女子在这感激不尽了。为了表示我们的诚意,当然也不能凭空口白话和大家保证什么,诸位请看。”

随着她的话音一落,刚才的老者手里提着一个圆状物走了上来,随手一丢,一颗血淋淋的人头在地上滚了几下。

江湖中人对这样血腥的事没什么反应,许平本来也不是很在意,但仔细一看那张血肉馍糊的脸,顿时脑子一片空白,感觉胸口很闷,几乎快喘不过气。这张熟悉的邋遢脸,此时显得无比的凄厉。这颗人头竟然是自己御点的状元和进,他应该是去清查赈灾灾银的案件才对,怎么会死在他们的手里?

巧儿一看许平的拳头握得喀喀作响,两眼放出冷冽的寒光,立刻就牵住了许平的手,摇了摇头。

尽管许平已经气得太阳都在作疼,还是明白这时候不能冲动,深吸了一口气,压住自己的怒火,眼神满是杀气的等着女孩接下来的动作。

女孩似乎不太适应血腥,微微的退了一下,向疑惑的众人解释说∶“此人乃金榜状元和进,本来受命清查赈灾银案,但我们发现他暗地里私受那些贪官污吏贿赂,所以为民除了这一大害,也算是我们表示诚意的一个办法吧。”

大害?许平咬得牙都疼了,虽然说和进并不是自己真正的心腹,但却是自己一手提拔上来的。他虽然为人随性,但很有可能会成为日后自己在朝廷的左右手。说他贪污更是空来风,虽然“十官九贪”这是不能避免的,但他刚上任,量他也没那个胆子敢去碰赈灾银,这绝对是栽赃。

众人一时间都沉默了,看不出他们的想法。女孩也猜到这些人心中顾忌的是暴露自己身份,马上就说∶“诸位,当然大家也可以仔细的考虑一下。小女子已经为诸位安排好了食宿,明日自然有人登门拜访!”

“告辞!”众人也不再多说,一个个抱了拳后就沿着石阶下山去了。巧儿想去拉许平,但怎么拉都拉不动。许平已经铁了心要留下来了,巧儿心里着级的啊!如果人都走了,只剩自己和许平,而且还不知道对方有多少人马,到时候出意外怎么办啊!

许平脚像灌了铅一样的沉重。吃了这样的大亏还不报仇,自己肯定会气死!但眼下绝对不是报仇的时机,脑子里转来转去的想了好一会,突然灵光一现!

随着最后一个人影走下山去,这时候空地址剩下许平和巧儿站在原地没动。巧儿虽然表面上没什么动作,但已经急的眼泪都快掉下来了!

女孩见两人没走,走上前来疑惑的问∶“二位,不知道还有什么事?”“没什么,问题想要请教!”许平用力的捏了一下巧儿的手,示意她别担心后,为了隐藏身份,故意压低了声音,用嘶哑的声线和她说话。“阁下请说!”女孩十分礼貌的走前几步。

许平眼神一冷,脖子上的青筋都在跳动,踏前一步,全身的真气外放,刻意的放出一流高手强大的气势,咬牙切齿的问∶“和进是谁杀的?”

声音里强大的杀意,让巧儿顿时吓了一跳。“你吓唬谁呢!”刚才的老人一直余怒未发,这时候见许平挑衅,马上就站上前来,蛮横的说∶“你们是什么人,敢这么和我们说……”

话还没说完,许平已经一个箭步冲到他面前,凶狠的一拳击在了他的胸口,老人还没来得及反应,立刻口吐鲜血,如断线风筝一样的朝后飞去,倒地后便没半点动静。

“是谁?”许平慢慢的退后几步,将和进的人头抱了起来,一边为他阖上尽是不甘的眼睛,一边阴阳怪气地看着女孩。刚才狠狠的一拳发泄在了老头的身上,这时候不用看也知道他没有活命的可能。

树林里稀稀落落的跑出来五十多个黑衣人,警戒的保护在女孩的面前!女孩显然是受到了惊吓,眼神布满了血丝的许平,刚才的诡异身形让人无法置信。好一会后回过神来,看着眼前的人满身邪气,又丝毫不为自己埋伏的人马所动,脑子只是稍微的一转,马上挥手喝退了一众黑衣人,走上前去恭敬的问∶“不知道这位前辈有什么事?”

许平刚才一出手直接就要了老人的命,确实也起到了威慑的作用。这时候见女孩只是稍一惊马上又沉静下来,心里赞许之余,声音还是那样着嘶哑邪气∶“我只想问是谁杀了和进!”说完,眼里尽是杀气地看着她!

“前辈有什么指教,但说无妨!”女孩惊退了一步,但还是保持着冷静。许平慢慢的站直起来,声音带着满满的怒火∶“你们这群没脑子的家伙,杀掉了我们重要的一颗棋子。”

“棋子?”女孩瞪大了眼睛,巧儿也是一脸的惊讶。许平冷哼了一声,咬牙切齿的说∶“你知道我们费了多大的劲才让和进混到太子的身边,又让他获得这个官位的吗?好几年的努力竟然就被你们这样给毁了。你说!老夫今天是不是该找你们算一下这比帐。”

巧儿圆溜溜的眼珠转了一下,立刻明白了许平的意思。既是要趁这机会出出气,又要表明自己的立场是与朝廷不和,既不暴露身分,又帮和进报这个仇,一石二鸟之计啊!

“你是说,和进是你们的人?”女孩也是吃惊不已,马上就恭敬的问∶“不知道前辈是?”

“魔教之人!”许平说话的时候眼里阴光一闪,一手锁上了她的喉咙,咬着牙说∶“你们竟然将我教辛苦培养起来的一颗棋子给毁了,你知道为了让他混进朝廷我们费了多大的力气,你说说这帐该怎么算?”

许平说话的时候,也顾不上什么怜香惜玉,手慢慢的往上抬,把女孩娇小的身躯掐了起来。

“前辈息怒!”女孩感觉呼吸窒塞,慌忙解释道∶“我们也不知道和进是你们的人,怪只怪我们的情报太差,查不出来。如果早知道,我们定然不会犯下这样的错误,这完全就是一场误会,还请前辈先息怒好吗?”

“放下她!”树林里的人一看这一幕,立刻一声大喝,两个二流的高手跳了过来。“给我滚!”许平喝了一声,大手一挥,清脆的骨折声响起后,两人飞回了树林里,隐隐还能听见他们撞上大树时的声音和死亡前的惨叫。

“前、前辈……”女孩这时候已经吓得面无人色了,说话的时候开始咳嗽、呼吸不顺的小脸也发青,隔着面纱可以看见她明亮的眼里尽是恐惧和不安。

许平冷着脸将她放下,女孩一下就瘫软在地。一边咳嗽着一边解释说∶“这只是个误会而已,我们不是有心的。”

“误会。”许平嘿嘿的笑了笑,笑得很阴森∶“你一句误会就可以解决了?本来我们还指望着和进可以从官场上为我教保驾护航,但好几年的辛苦却硬生生的毁在你们的手上,这样的事你居然说是误会?我要把你们全杀了,咱们也误会一下,你觉得怎么样?”

女孩沉默了,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犹豫了好一会儿才说∶“那不知前辈想要什么样的补偿才算是公平,既然是我们的错,我们就会给贵教一个交代!”

“这个,嘿嘿!老夫做不了主。”许平一边阴森的笑着,一边将她一把抓起,冷笑着说∶“还得请姑娘与我们上头商量一下。”

女孩明白自己已经成了人质,看着周围的手下们,知道这些人都不是眼前这人的对手,怪就怪自己疏忽大意,将大多人马都埋伏在山下。无奈的想了想,点点头说∶“既然如此,小女子愿随前辈走一趟,当面与你们教主解释清楚。”“最好不过了!”许平满意的点了点头,看了看虎视眈眈黑衣人们,阴着脸问∶“不过我想知道和进是谁杀的?”

“这个……”女孩似乎很为难,犹豫着没说出来。许平手上一用力,顿时抓得她的肩膀一阵疼。恶声的威胁说∶“你要是不说,我猜你们这次的行动不会有什么好结果。我们魔教虽然算不上泰山北斗,但也决不会白吃这样的闷亏。”

女孩的眼神闪烁,本能的看向跟随在老人身后的那三个年轻人。许平顿时意会过来,眼里冒着凶光,将她往后一丢,立刻朝那三人冲了过去∶“给老夫纳命来……”

巧儿立刻轻巧的将女孩接住,一下就锁上了她的喉咙。感觉怀里的女子似乎手无缚鸡之力,一点内力都没有,不由得疑惑她怎么会是这群人的首领。

那三人见许平过来的时候腿都发软了,马上转身就跑,但怎么敌得过许平的轻功,还没跑出几步,许平就犹如鬼魂一样静静的出现在了他们的身后。

“妈的,敢动老子的人?”许平一边心想,一边双手齐下,各抓住了一人的脑门,用力的一捏,两人的七孔受不了这样的挤压,血立刻喷涌而出。

一个写意的转身,两具已经没了呼吸的立刻被许平甩开,在大迈脚步的冲上前去,朝最后一人的后背狠狠的挥出一拳,骨头破裂,心脏受不了这样的重击而爆开,就像就像是被随意丢弃的垃圾一样,径直的朝前飞去,足足飞了十多米以后才摔下来!

三具还带着温暖的尸体在地上本能的抽搐着,许平身上都是他们的血,看起来恐怖至极。见到这些人眼里的畏惧,许平也知道达到了威慑的效果,冷哼一声,不管身上的血腥,潇洒的转身走去。

一出手,电光石火间就是三条人命,这样的修为确实让人胆寒。“带她走!”许平走过的时候,黑衣人们都不自觉的退后一步。

女孩不甘心地看着四人都死于许平的手下,但这时候又能说什么呢?心里思来想去,也不能为了这四人得罪一个诡异而又邪气的门派,何况眼前的家伙身手如此之高,要是能得到魔教的支持那绝对是事半功倍。女孩只能无奈地叹了口气,朝黑衣人们吩咐说∶“你们先回去吧,我去魔教那作客!不会有什么事的。”

黑衣人虽然心有不甘,但见女孩说得心意坚决,只能无奈的点点头,又迅速的隐进了树林里。

一路上巧儿绷紧了神经,没想到主子会突然玩这么一手,找一个这样的藉口来出这一口恶气,虽然已经得到效果,但实在太冒险了。不过有仇必报也是魔教的本色,看这女孩的样子也没什么怀疑的,还可以因此让她们放松对魔教的警觉,也算是个不错的办法。

下了山以后,许平这才暗自心惊!山下竟然密密麻麻的埋伏了几百人,好在这时候手上有人质,不然自己想带巧儿一起全身而退可能十分困难。不过他们似乎是知道了事情的始末,并没有多说什么,默默的牵来了一辆马车,许平让巧儿先上车,小心的拉住缰绳,策马朝京城走去。

一路上的狂奔颠簸得全身都不舒服,在快进城们的时候许平眼神一冷,发现了后面还有人在偷偷跟踪,不过跟踪技术也不是很高明。许平一进城门就突然发难,纵深一跳,将路障踢到正中央,后来的人立刻被挡住无法前行。

等城门守卫将路障移开时,早已经不见了马车的踪影,再寻着马车上留下的药粉找寻时,却只是看见马车停在闹事街口,人车上早已空荡荡的没半个人影。

车上有药粉是巧儿灵敏的小鼻子嗅出来的。等他们都懊恼的回去覆命时,两人已经将这小女孩劫持到了一间民房里,那里是楼九他们的地盘,隐密得连巧儿都不知道。

女孩的眼睛一直被巧儿蒙着,尽管有心记下路线,无奈两人的速度太快,根本记不起来。重见光明的时候,却是看见自己身处在一个黝黑的密室里,除了一张柔软的床和桌子、椅子外,什么东西都没有,再看看楼梯和烛火,立刻明白自己身处封闭的地下室里。

“两位前辈。”女孩适应着房间难闻的空气,很谦虚的问∶“不知道我能见你们教主了吗?”“我说小姑娘!”巧儿难得看见个头比自己还小的女孩,自然是十分乐意调戏她,语气轻蔑的说∶“我们教主的行踪怎么可能会让你知道呢?至于你身上那特殊的香味,我也已经消掉了,不会留下什么痕迹,所以你别指望有人来救你了。”

许平害怕巧儿一时兴起,又想玩什么试药的游戏,赶紧压低了嗓音说∶“你别害怕,确定没人再追来,就会安排你见见我们的教主,你先安心的在这待着吧!”说完,指了指角落里的干粮和水!

巧儿也就收起了玩兴,一边点头一边笑嘻嘻的说∶“你就安心的等吧!这地方不会有人来的。”“也只好如此!”女孩无奈地叹了口气,幽怨的说∶“希望不会让我等的太久。”

“嗯”许平这时候也没兴趣去揭她的面纱,脑子里还残留着和进的面貌。许平已经偷偷的将他的人头拿回来,虽然无法为他全尸而葬,但也不能将他曝尸荒野。

将娇小女子小心翼翼的关好,巧儿也搜去了她身上珠钗之类能开锁的东西,里三层外三层的锁好门,两人又偷偷的打道回府了,许平脑子里还是和进死时的模样,多少不爽,所以没有开口,巧儿也知道这时候别闹比较好,难得的闭上了总是喜欢叽叽喳喳的小嘴。

回府以后,许平知道巧儿肯定会暗中派人去监视那个地方,不过现在也无关紧要了,最主要还是得知道这场阴谋是谁策划的!

没有像往常那样招来柳叔他们一起商量。再经过守卫被收买的事后,许平觉得大多数事还是自己思索比较好。搬来了太师椅,坐在夜风萧瑟的院子里,许平闭目沉思着晚上所发生的事。

思来想去都觉得这事的幕后指使不像是纪龙,他都已经勾搭上了青衣教这样的江湖大派,那其他的小门派和奇人异士应该也不会少,没必要冒着提前暴露的危险来搞这么一出。

而最可疑的还是那个女孩的身分,虽然她带来的人不少,但几乎没一个可以上得台面,能主持这么重要的事,证明她的地位不低;而地位不低,那幕后之人又怎么会放心她只带这些人来?不得不说这实在太诡异了,让人根本想不透。“主子!”一声十分温柔的轻唤,听起来十分悦耳。

许平还没睁开眼睛就知道是小米了,马上感觉身上有一件薄毯披了上来。小米站在一旁,一边心疼地看着许平愁眉不展的模样,一边柔声的说∶“夜深了,已经快到子时!您早点歇息吧。”

许平迷糊的睁开眼来,夜行服上的血迹已经干透了,弥漫着一股刺鼻的味道,让人感觉很不舒服!自己的旁边还摆着和进的人头,见小米说话的时候也是战战兢兢的,有点怀疑自己这行为是不是变态。

吩咐家奴找个地方把和进的人头埋了,许平马上沐浴一番。温热的洗澡水,朦胧的水蒸气弥漫着整个房间。许平舒服的泡在水里,看着小米温婉的拿着毛巾魏自己擦拭着,原本沉重的心情一时间也放松了不少。

小米一条白色的睡裤,上身只穿着贴身的绿色小肚兜,白里透红的肌肤,香汗弥漫的小脸看起来那么的可爱,让人不自觉的想怜惜她。“小米!”许平看得都硬了,尤其是肚兜下那小小的鼓起更是让人遐想连连。“主子!”小米满面柔情的等着许平的吩咐。“帮我换衣服吧,晚上我想去小雪那边睡。”

小米失落的应了一声,但还是乖巧的拿来一套随意的短衣短裤伺候许平穿上,道了个福后先休息了!

许平轻车熟路的来到母女俩居住的庭院,一路上他都在对自己催眠,告诉自己这些事该白天去想,晚上就应该行乐才对!这没心没肺的催眠十分有用,进了院子时,许平早已经丢掉了满脑子的惆怅,脑浆都快变成黄色了,脑子里闪来闪去尽是母女丰满的和风情的美丽。

可是最为难的时候到了,看着两个已经黑漆漆的房间,许平顿时犹豫了。和她们都说晚上要过去,但现在要把她们母女俩弄到同一张床上去很有难度,最艰难的抉择就是必须从这对母女花里挑一个攻陷的目标,头疼啊……

许平发誓这辈子真没有这样为难的时候过。两扇门里的女人风情各不相同,但她们一样那么诱人,尤其她们还是母女的身分更让人兴奋。犹豫了好一会,许平还是决定趁着晚上的亲热劲将程凝雪拿下。

轻轻地走到了她的门前,许平小小声的敲了两下门。“谁?”程凝雪的声音轻飘飘的,不难听出她的紧张和惊喜,听起来一点睡意都没有。“我。开一下门!”许平乐了一下,看来她等自己等得睡不着了。“不、不行!太晚了,等明天吧。”程凝雪紧张的拒绝着。

许平眉头一皱,知道要劝她开门难度很高,也很费时间,所性板起脸来,威胁说∶“你不开门我就踢开了,随便你。”“不行!”

程凝雪慌了,要是在晚上这么一闹,那全府不都知道他来找自己了,到时候自己一个还没婚配的姑娘怎么见人阿?还没嫁人就先行了周公之礼,在这个年代可是有很难听的名词──苟且之事。

许平得意洋洋的等着,果然随着一阵轻巧的脚步声,房门被慢慢的打开了。虽然屋里黑漆漆的一片,但却不难看出程凝雪美妙的身影,尽管古代女子宽松的白色睡衣遮掩住了她的火爆曲线,但却无法掩饰她的天生丽质,门一开,似乎就有一股少女的幽香迎面而来。

没等她开口说什么,许平迅速的闪了进去,将门严实的给拴上了。“爷,夜已经深了!你回去睡吧。”程凝雪慌乱,小手都不知道该放哪好了。虽然心里已经有点准备,但真正和一个男人这样暧昧的处在一室里,多少还是忐忑不安。

许平没答话,看了看桌子上还有酒菜,也就不客气的点上了蜡烛后坐下来,给自己倒了一杯小酒。

“爷!”程凝雪刚点完灯,一看许平要吃这些残羹,赶紧走上前来,一边阻止许平要去夹她们母女俩吃剩下的小菜,一边慌忙的说∶“您可不能吃这些啊,要是想小饮一下,我去给您准备热菜。”

灯下的程凝雪更加的漂亮了,尤其是她这一弯腰,许平立刻看见了领口里的两团白肉,一时间火就腾的一下全上来了。手上一使劲,拉着她凑近自己的身边,色笑着说∶“不了!现在可不是讲究这些的时候,何况这里有你们的香气,倒也是别有滋味。”

“不行!”程凝雪着急的眼泪都快下来了,要是被别人知道许平在这里吃她们的剩菜,柳叔和赵铃绝对会骂她一顿,如果被宫里的人知道就更惨了。

“那就算了!”许平脑子灵机一动,见程凝雪一副松了口气的模样,更显娇柔可爱,忍不住用力的一拉,在她的惊呼声中将她抱在了自己的腿上。

“爷,别这样!”程凝雪坐在了许平的腿上,小手无力的推着许平的胸口,小声的拒绝着,红着脸极是娇羞,但却没有挣扎。

“嘿嘿,不怕!”许平一边说着一边拿起酒杯递给她,笑着说∶“你喂给我,就不算是剩的吧!”“这……”程凝雪拿着酒杯一时间不知所措。“乖,喝下去!”许平的声线极度的温柔,似乎是有无限的魔力一样。

程凝雪受不了这样的温声细语,脸一红,将酒小口小口的抿进了她嫣红的小嘴里。

许平目瞪口呆地看着她将酒含下去时娇嫩可爱的模样,但随后她居然将酒全咽了下去,一时间真是哭笑不得,怪也只能怪这妞还是个,没什么调情的经验,但未免也太单纯了吧!

无奈之下又倒了一杯,开导说∶“别喝下去,用嘴含着就好了。”“嗯!”程凝雪又乖乖的将酒含在了嘴里,一脸疑惑地看着许平。

许平头疼得快抽筋了,古代的性教育太差了。除了小米这一类专门培训过的宫女外,大多数的女子甚至到了洞房花烛夜都不知道怎么传宗接代,实在是太过迂腐了。

抱着一个无比伟大的想法,许平感觉自己对她进行教育是一种崇高的事业。趁程凝雪发呆的时间,许平将她紧紧的抱住,猛的对着她红润的小嘴亲了下去!

程凝雪顿时惊了一下,漂亮水灵的大眼睛睁得老大,在她还没来得及反应时,许平已经迫不及待的一吸,将她嘴里饱含少女体温的美酒吸到了自己的嘴里,咽下后又马上翘开她的贝齿,舔着她的小舌头。

“别……”程凝雪刚想挣扎,一说话,原本躲闪的小香舌却是送到了许平的嘴边。许平将它紧紧的含住,在舌尖上轻轻的一舔,马上感觉怀里的佳人轻颤了一下。

“呜……”随着许平灵活的舌头在她温热甜香的小嘴里游走着,程凝雪从慢慢变得温顺下来,难为情的闭上了水灵的美眸,喉咙深处发出了低低的呜咽声,光是听着这悦耳的轻吟就足够让人亢奋起来。

机不可失,趁着这舌稳的机会,许平将她一个横抱,慢慢的移到了床边!程凝雪彻底的沉浸在了初吻的美妙里,好一会后喘息着回过神来,这才意识到自己已经躺在了床上。羞怯的睁眼一看,许平正直勾勾地盯着自己,眼里的火热似乎要把自己融化了一样,芳心一时哀迷醉,小身子也隐隐的发抖。

“宝贝,你真美!”许平赞叹了一声,低头在她晶莹的红唇上蜻蜓点水般的一吻。伴随着暧昧的烛光,小美人俏面含春,闪亮的眼睛蒙上了一层迷濛的水雾,看起来娇媚可人,实在是难得的尤物啊!

程凝雪对于爱郎的温声细语很情动,心想到了这时候再挣扎也没用了,反正自己迟早都是他的,也就放松了下来,又回味起刚才自己那青涩的初吻,感觉十分美妙。

轻轻的吻上柔软的红唇,许平一边引导着紧张的凝雪放松下来,一边轻轻的用舌尖把她紧闭的牙关撬了开来,当凝雪轻启双唇后,许平马上抓住了机会,将自己的舌头送了进去,贪婪的索取着少女芬芳的香味。

程凝雪慢慢的随着亲吻时的舒畅将身体放松了下来,也开始生疏的回应起许平的挑逗,虽然生涩的小舌头还是不知所措,但还是让许平心里一爽,继续卖力的逗弄着她。两条舌头就像跳舞一样的缠绵起来,房间里只剩下火热的呼吸和啧啧的水声。

等许平将喘不过气的程凝雪放开的时候,她的俏脸上已经全是情动的潮红,闭着眼睛微微的喘息,一脸陶醉的沉浸在初吻的美妙里,美中不足的是娇嫩的身躯因为紧张而僵硬。

许平并不着急去享用她的处子身,而是饶有兴趣地看着她情动时的妩媚。两抹红霞爬上了她的俏脸,让这本就美丽的容颜更是诱人。

程凝雪羞怯的睁开眼睛,看到了许平柔情的眼神,心里一甜,轻轻的将颤抖的小手摸上了许平的脸庞,声音很紧张的说∶“平哥哥,我可以叫你平哥哥吗?”

第三章 爆乳少女失身夜

“呵呵,你这个小醋坛子!”许平不禁笑了一下,这丫头在感情上嘴硬,但一直在吃赵铃的醋啊!

程凝雪面色一红,怯怯地问:“可以吗?”

“可以,不过过了今晚,你得叫我相公!”许平说话的时候,手已经忍不住按上了她衣服上的扣子,似乎还碰上了她的胸部,感觉很柔软,很有弹性。

程凝雪本能的用手按住了衣服扣子,但看着爱郎深情的眼神,又闭上了羞涩的眼睛,颤抖的将小手移开。

许平喘着粗气,将她的扣子慢慢的解开,当将这轻柔的上衣脱去时,不禁看得眼睛都直了。雪白的肌肤吹弹可破,隐隐带着十分娇嫩的粉红,一对饱满的又大又圆,而且一点都没有下垂,反倒坚挺充满了傲人的弹性。两个小小的只有珍珠一样的大小,小小的是粉嫩可口的粉红色,让人恨不能将它们都吞下肚子。

除了傲人的外,程凝雪的锁骨也是很性感迷人。再往下看少女的小蛮腰,是那么的纤细,更因为练武而找不到一丝的赘肉,难以想象这样的小蛮腰竟然能支拄她那硕大的豪乳!

“小雪,你的真漂亮!”许平一边啧啧的赞叹着,一边已经忍不住双手一齐按了上去,入手的时候感觉又软又滑,手感实在是太好了。她才十六岁就有这样傲人的尺寸,看来以后想超越林紫颜绝对不是问题。

“漂亮吗?”程凝雪害羞的睁开了眼睛,闪亮的眼里不难看出她的疑惑:“是啊,美得我都快没魂了!”许平殷勤的点着头,她自然知道这年头的女孩子,尤其是她这年纪的女孩,可能会因为这样的而有羞耻感,甚至迂腐的人会说她的是放浪!所以必须改正她的思想,好好保养这对难得的宝贝。

“真的吗?”程凝雪说话的时候身子颤了一下,害羞地看着自己的被爱郎肆意的把玩。男人的大手捏揉着自己饱满的,每一下带来的酥麻感让人觉得十分的舒服。

“是啊!漂亮得很,我爱死它们了!”许平说着已经忍不住在她的上捏了一下,小珍珠微微的发硬,程凝雪顿时又颤了一下。

低下头来,将这小巧精致的含在嘴里,许平感觉她情动之余又本能的推了自己下,但小手颤抖却是显得那么无力,忍不住又用舌头大力的舔过,惹得程凝雪低低的呻吟了一下。

吸、含、舔、捏,许平尽情的把玩着她这对美丽的,肆意的挑逗让初尝韵味的程凝雪呼吸更加急促,眼神空洞,似乎已经失去了思考的能力,原本按在许平肩膀上的手这时候也无力的垂下了。

“好“好痒啊!”程凝雪无力的喘息着,扭动着小身躯就像在抗拒一样。感觉到男人在品尝自己的樱桃,那种被温热包围的感觉特别的奇怪,呼出的热气还吹在自己的皮肤上。

“小雪的真大啊!让我都有点舍不得放开了。”许平色色地说道。这时候的程凝雪已经没多少力气了,只剩下喘息的分。许平迷恋的亲吻上了另一颗,爱不释手的继续揉捏着她柔软而又富有弹性的大。

吻得几乎她两个饱满的上全是自己的口水,许平都还意犹未尽,恨不能一直埋首在她这丰满的酥胸里。但春宵苦短,总不能一直对这两团美肉又咬又捏吧?又不能真的咬下来!许平不舍的直起腰来,将上衣一脱,精壮而又充满美感的肌肉立竟露了出来。

程凝雪害羞地看着许平继续脱着裤子,当她看到那根粗大的龙根弹出来时,已经难为情的闭上了眼睛。

许平得意的笑了笑,心想这丫头该不会连老子要怎么都不知道吧?暗暗的笑几声,又低来,一边舔着她的耳朵,一边吐着热气说:“小雪,平哥哥要好好的把你看清楚。”

“嗯!”程凝雪的声音是那么的柔软无力,当许平抓着她的手放在自己的龙根上时,她害怕的退缩了一下,许平尝试许久才让她害怕的握着自己的龙根,虽然还不懂得该怎么去帮男人,但时而好奇的捏几下,给人的感觉更是销魂。

许平一手环过她的小脖子,又忍不住亲上了她的小嘴。这次程凝雪已经没了一开始的紧张和羞涩,反而像是喜欢上这种感觉,十分卖力又有点生涩的回应着,送出自己滑嫩温热的小舌头让爱郎尽情的品尝。

许平可以清晰的感觉到她富有弹性的压在自己的胸口,自己微微的一动,用皮肤磨蹭着她已经硬了的小时,身下的美人变得更加的热烈。

这边亲着,另一边许平已经开始脱她的小裤子了,感觉刚抓上腰带的时候,美人儿的身子颤了一下,僵硬了一会,但却没有反抗,顺势将她的臀部微微的抬高一点,小裤子也在自己的拉扯中褪到了小腿。

这时候的程凝雪已经是赤身裸体的小羔羊了,即使没有仔细看,但许平也感觉到她的紧张和羞涩,小舌头都僵硬了!

一边亲着她,另一边手已经忍不住开始朝男人最向往的地方摸去!

凝雪一边喘息着,想想自己的处子身已经全暴露在爱郎的面前,羞得闭上了眼。感觉到大手开始慢慢的接近了自己羞人的地方,马上本能的想夹住,不过已经太迟了。许平的手已经探索到了那片让男人向往的销魂地,可能因为是处子的关系,这么长时间的挑逗也只有一此流出,但也足够让娇嫩而又潮湿的变得湿润。

许平咯略的摸索了一下,到底还是个少女,虽然已经长出来,但却很稀疏,隐隐的几根又短又软,似乎证明她是个刚开始发育的女孩,摸起来十分舒服。

“宝贝,你太漂亮了!”许平一边赞叹着,一边微微的躺低一此,又亲上了她的,大手也迫不及待的摸到她的腿间。火热的手掌一捂上去,立竟感觉到她的身子开始颤抖,当自己慢慢的按在那几乎只是一条的,程凝雪的身子抖得更加的厉害。

“啊“轻点“”凝雪一边喘息,一边断断续续的呻吟着。这时候已经放开了身子,想要好好的记住自己的第一次。想通了以后,小手把爱郎埋在胸间的头使劲的按住,就像要把他装进自己心里一样,从未被人把玩过的玉体传来的酥麻感觉,让人舒服到了骨子里。

这时候许平的工作已经获得了重大的进展。下面的手磨蹭着将她小小的挤开,在那敏感的上摸来摸去,将凝雪弄得情动不已,自然也多了起来,更借着水分磨蹭着还在保护下禁闭的,轻轻的拨开后,伸出一节手指慢慢的探了出去。

“好……好奇怪的……感觉啊……”凝雪知道自己最神圣的地方被男人爱抚着,一被接触,感觉就像触电一样。

“宝贝,我会好好的爱你的!”许平说着,见她夹紧的已经开始适应自己的侵入,手指便开始慢慢的进出,感觉她的又紧又热,紧紧的夹着自己的手指,每一下的抽动似乎都困难。

随着她的泛滥,手指的抽动也变得轻松起来。程凝雪已经忍不住这种四面八方冲向头脑的刺激感,嘴里发出了低沉的呜咽声,似乎是想出声却又发不出来,身子更是本能的贴上了许平强健的身体。抽动几十下以后,美人的腿间已经泛褴成灾了。

身上的敏感点同时被爱抚着,这种让人迷醉的感觉令程凝雪一个黄花闺女怎么受得了,随着身子一阵阵的痉挛,原本僵硬的美腿也松了下来,无力的分开,再也无法拒绝男人温柔的爱抚。

许平感觉她润滑充足了,再看看小美人已经沉浸在里,闭着眼低低的呻吟着,显然已经被挑起了青涩的,知道是采摘这个美丽处子的好时机,轻轻的将湿润的手指抽出来,慢慢的蹲到她的腿间,抓住她颤抖的玉腿后慢慢的分开,开始打量着这美丽的处子。

体毛就犹如春天里新生的小草一般,娇嫩得让人舍不得用力的去碰触。充血的像是花瓣那样,柔媚而又透露着满满诱惑的气息,而覆盖住整个的将这美丽的羞处点缀得更加的漂亮,简直就像是件完美的艺术品。

许平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手扶着硬得发疼的龙根凑近她美丽的,用龙头开始在她中间那粉红的上磨蹭着。

“别……别磨了……好……好痒啊!”凝雪本来就有种落在半空的感觉,这时候哪还受得起这样的挑逗。

“小雪,以后你就是我的女人了。”许平温柔的趴体,将龙根挤开了的保护,准确的对上了她温热潮湿的,轻轻的在凝雪的耳边说着呢喃的情话。

“平哥哥,小雪要给你“生好多好多的孩子“咱们的孩子。”程凝雪已经是意乱情迷,一边亲吻着许平的脸,一边深情地说道,但似乎又是紧张的抓住许平的肩膀。

事已到此,没有行动的那是商生。许平深吸了一口气,一边亲吻着她美丽的容颜,一边尽量的分开她的双腿,腰开始慢慢的挺进。第一下滑偏了,第二下已经找到了一个几乎只有半厘米宽的口,开始往里挤进着。

“噗哧”的一声,许平舒服的倒吸了一口凉气,龙头已经进入到了她紧窄的里,似乎可以感觉到她的正在有力的蠕动着,又紧又热,实在太舒服了。

“好……好疼啊!”

猛的被如此巨物入侵,程凝雪身子顿时弓了起来,原本情动的小脸这时候微微的恐惧,和别的女孩一样为初次破身的疼痛而皱起粉眉。

许平也感觉很疼,凝雪的比起其他女人来都不知道紧了多少,把龙头勒得都快喘不过气了。不过按照经验,还是赶紧的俯,一边说着情话,一边挑逗起来,一会工夫以后才让美人微微的放松下来。

“平哥哥,好疼呀,真的好疼呀!”程凝雪已经没了活泼好动的一面,一边抓着爱郎的手颤抖着,一边呢喃的撒娇,但却不难听出她语气里饱含的甜蜜。

“没事的,宝贝,女孩子的第一次都这样!”许平低来安慰着她,两人马上又纠缠在一起。

趁着她沉浸在舌吻的一刹那,许平感觉那紧紧夹着自己的稍微的放松了一此,心里一狠,挺着腰往前狠狠的一顶,马上就清晰的感觉到自己突破了一层肉膜,整个龙根全包裹在她湿润滚烫的里,甚至还可以感觉到自己插到最里面,顶到了她不停蠕动的颈。

“好痛啊“人家不要了“呜呜,你拔出去啊!疼啊“不要了!好疼亦……”

程凝雪感觉娇嫩的像被撕裂一般,疼的整个人都挣扎起来,想把那根火热的大东西挤出去,滚烫的眼泪随着破身的疼痛一起流下来。

“小雪,忍着点!女人的第一次都这样,过了今天,你就完完全全的是我的女人。”在许平破的中,没有一个反应这么激烈的,即使和赵铃不是很成功的第一次也没疼到这地步。看着程凝雪一边剧烈的挣扎,一边冒着冷汗,顿时慌了手脚,再加上她的实在是太紧了,勒得自己的龙根隐隐作疼,可以想见她的痛苦有多巨大。

“不要“了!人家不要了“平哥哥“不做了“好不好啊?”程凝雪一边哭着摇头,一边梨花带雨的哀求着。这时候感觉就好像是身体

尤其是最娇嫩的——被硬插进一根滚烫的铁棒一样,要硬生生的把自己给撕裂了。

“傻丫头,放松下来就好了!”

许平手忙脚乱的安慰着,要是第一次只留下疼痛而没有快乐的感觉,会在她心里留影的。她的剧烈疼痛反应真的是出乎许平的意料,因为前戏充足,连自己都感觉太过温柔了,安慰了好一会,凝雪还在喊疼,这下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了。看着她里的龙根开始慢慢流淌出的血丝,和她每呼吸一下都收缩一下的,更是不知所措了。

无计可施之下只能将她紧紧抱住,开始继续挑逗起她全身的敏感点来。许平着急的亲吻着她尽是冷汗的小脸,双手也不停的捏着她硬得发颤的,当亲吻到她的小耳珠时,凝雪的身子明显的颤抖了一下。

这不会是她最敏感的地方吧?许平想着,又含住了精致的耳珠细细的逗弄起来,舌尖灵活的在上面游走着,时而还卷成一团,钻入她的小耳朵里。

上天果然还是照顾人的,许平原本已经打算结束这个美妙的夜晚,但一舔上凝雪的耳珠,立竟发现这百分之一万是她高涨的敏感点,每温柔的舔一下都可以感觉她的身子慢慢放松下来。紧紧的包裹也已经咯微的放开了一此,原本僵直的美臀又渐渐的软了下来。

“不要“好、好痒啊!”程凝雪火热的呼吸渐渐变得急促起来,抓着许平的小手也不是那么的用力了!随着身子的放松,原本的“好疼”变成了“好痒”!

许平更加的卖力起来,一边用嘴舔着她的耳朵,一边用手爱抚着她的。期间忙得半句话都没说,等到感觉她的渐渐变多,已经足够湿润时,这才试探性的动了动。

“平哥哥,轻、轻点“”程凝雪虽然皱了皱眉,但疼痛已经到了可以忍受的范围。见爱郎对自己那么体贴、那么温柔,她的眼泪又流了下来,不过这次不是因为破身的疼痛,而是因为被怜惜的幸福。

“好小雪,你可吓死我了。”许平说着终于离开她小巧的耳珠,蹲直了身子,双手按上了她饱满的,开始试探性地抽出来一此:“你要是会疼就跟我说,我会停下来的。”

“小“小雪不疼!小雪好幸福啊!”这时候程凝雪还没感觉到快感,但心里的幸福却让她忘了疼痛,尽情的享受着爱郎温柔的体贴。

许平也耐心的用手撩拨着她小小的,的动作极度的缓慢,甚至可以清晰看见自己的龙根出入在她小小的时她的臀部颤抖,小眉头依然是紧锁着。又继续温柔的揉捏着她的,继续缓慢的。持续很久才终于感觉到凝雪的身体真的放松下来,的滋润已经是足够充分。

许平感觉到她已经湿得泛滥一片,试探性的把的速度加快,她的依然那样的紧,但已经没有一开始紧张的僵硬。随着一下下的撞击,可以明显的感觉到被自己压在手下的正上下的溢动着,双手根本无法阻止它们强烈的动作。

“呜呜“嗯啊!”程凝雪发出了含混不清的压抑声音,不知道是因为疼痛,还是因为已经感觉到的快乐。

许平慢慢的感受着每一次时她紧致的包围自己的压缩感,也听着她压抑而又销魂的呻吟。但却突然没了这种助兴的喘息,低下头一看,原来程凝雪将毛巾弄成一团放在嘴里咬住,只发出像是啜泣的呜咽声,看着她压抑而又为难的表情,仔细一想,原来是怕隔壁的美妇岳母听到。

一个贱的想法马上就涌上来,许平猛的伸手将她嘴里的毛巾拿掉,按住她又要拿东西的小手,抽出后突然用力的往里一顶,隐隐已经顶到了她充满吸力的颈。

“啊“”程凝雪被这突如其来的粗鲁弄得高亢的叫了一声,声音清脆而又充满了诱惑,让人一听就忍不住兴奋起来。

“你、你好坏呀!”程凝雪马上捂住了自己的小嘴,情动的美眸既是撒娇又是嗔怪的瞪了许平一眼,但随着许平一次深深的顶进,她又是无力的呢喃了一声,眼里的泪水已经变成了情动的水雾,看起来更是妖艳迷人

“想叫就叫出来吧,我喜欢听你的声音,比什么都好听。”许平被她这美妙的声音逗得一阵的兴奋,看她紧咬着下唇,马上就在她耳边又是赞叹又是诱惑,希望能听到她的呻吟,自然也是加快了的速度,每一次都狠狠的顶进了她身体的最深处。

“娘、娘“在隔壁“”凝雪依然不屈服的咬着牙,不过脸上的表情看来已经情动不已了,随着许平每一次的顶入而发出有节奏性的喘息,突然身子猛的一僵,小手颤抖着抱上了许平的腰,咬着牙似乎很痛苦一样的抽搐着。

随着里一阵有力的收缩,一股滚烫的从里喷射而出,许平甚至能清晰的感觉到它们的力度,是那么的温热而又澎湃,一波接一波的喷洒着这处子初次的激情。

许平马上停下了动作,想让她好好的感受生平第一次的。低下头一边亲吻着程凝雪已经布满了香汗的脖子,一边为她舔去眼角的泪水,深情的凝望着她尽是陶醉的俏脸,只等着她回过神来后再好好的享受这个美丽的身体。

“平哥哥,好奇怪的感觉!就像上了天一样。”回过神来,凝雪声音无力地说道。俏脸上还满足带来的潮红,粉腮上的红晕更显得妩媚异常。

“爽吧!以后你就会爱上我这根大家伙的。”许平一边捏着大,一边笑道。

“不知道“”凝雪羞涩的别过头去,无力的喘息声充满了诱惑,迷离的眼神似乎是在暗示着她的身子已经准备好了再次接受爱郎的宠爱。

“好啊,你不知道我就让你好好知道。”许平说话的时候狠狠的一顶,让程凝雪又发出了一声高亢的呻吟。

两个布满汗水的继续蠕动起来,一顿狂轰猛炸,每次都顶到了的快感让凝雪也已经失去了理智和矜持,沉迷在爱郎每一次有力的撞击里,禁不住忘情的叫了出来,一时间屋子里都是少女快乐的呻吟。

许平也是爽得没办法说话了,看她硕大的随着自己每次撞击而上下摇晃,心里一兴奋,狠狠的抓上去,一边揉着这饱满的,一边继续用力的宠爱着身下初次破身的美人!

程凝雪感觉被兴奋的爱郎捏得疼了,但却是有一种更异样的快感传上来。原本矜持的呻吟现在也是一声大过一声,甚至在情动的时候身子弓起,小嘴忘情的亲吻着爱郎火热的大手。

一时间春色满屋,男人粗重的呼吸,女人情动的呻吟,加上相撞时泛起的水声,勾勒出最美妙也是最原始的快乐。

这边是意乱情迷,而这情动的呻吟和欢爱的动静却是穿过了几乎没有隔音的薄墙,进入了另一个人的耳朵里。林紫颜本来是和衣躺在了床上,心里紧张而又期待的等着许平来找自己,但在女儿的房门被推开的一刹那,就知道自己不需要再等待了。

林紫颜感到心烦,也伤感的祈祷女儿的第一次能快乐,不知道自己到底是吃女儿的醋,还是担心她受不了小男人那高涨的。就在这时候,原本安静的空气似乎开始传导着一声声熟悉而又娇嫩的呻吟,还有那澎湃的肉与肉的撞击声。

那满足的声音多么的熟悉,是自己养育了十多年的女儿,她现在似乎很快乐,从女孩变成了女人!

林紫颜不由得面色一红,甚至隐约听见女儿放浪无比的呻吟和叫声,知道她的初夜是那么美满。高高在上但又温柔体贴的小男人给她最销魂的初夜,心里松了一口气,但却是忍不住哀怨!

虽然心里有点失落,但越听那种放荡的声音就感觉身体越来越燥热,尽管这是女儿的呻吟,但却无法抑制自己体温的上涨,根本无法静下心来安稳入睡,只感觉女儿有节奏的喘息似乎像是在敲打着自己的心脏一样,是那么的有力又富有激情。

林紫颜不安的在床上扭动着,也不知道自己是在什么时候将一身的衣服全都裢去,没有半点的遮掩,擦到被子时都有一阵难以言喻的快感!低低的呻吟了一下,忍不住伸出咯微发颤的手,一手用力的捏住了自己傲人的,一手轻轻的、慢慢的向下寻找着快乐的泉源。

“平儿……相公……”

林紫颜低低的呻吟了一声,这时候高涨的脑子里全是小男人骑在女儿身上的激情场景。心里醋意横生,但又感觉到一阵阵异样的快感,很渴望这时候在他身下承欢的是自己。小手颤抖的摸到了上自己最敏感的小肉豆,嘴里呻吟出的却是许平的名字。

尽管知道这样是不对的,但却是受不了的诱惑,慢慢的分开自己的,娇嫩的小手颤抖了一下,缓缓的温热潮湿的中,轻轻的一个撩拨,就感觉自己已经受不了,脑子里开始幻想着和小男人翻云覆雨的情景。

随着隔壁的女儿、女婿有节奏的呻吟,林紫颜咬住了枕巾,一边急促的喘息,一边用手指自己的里,和隔壁已经爬上云端的女儿一起寻找那种美妙的滋味,让女人最快乐的顶峰。

许平每一下用力的撞击,有节奏的,几乎都引起了母女俩不同的快感。两个房间里,一边是男欢女爱的无比快感,另一边却是林紫颜惘怅的听着女儿已经成人的叫声,幻想着自己和女婿也共赴巫山之乐。禁忌的快感原来是那么强烈,母女俩的都因为一个男人而潮湿、泛滥着。

一夜风流,满堂皆春,只剩男人粗重的喘息和女人温婉的呻吟,两具激烈的缠绕在一起。时而高唱,时而低吟,毫不避讳快感带来的冲动,

程凝雪尽管是初破身,但还是极尽讨好的迎合着许平几乎是无休止的索取。在她狭小的羞处发泄了一次,又在她饱满的上一次,许平这才心满意足。第二波的全了她漂亮的小脸之上,看着美丽少女满脸无辜,但自己乳白色的却沿着她的粉腮往下流淌的模样,许平被这妖冶的一幕刺激得差点又想压着她再来一次。

发泄了邪火以后,许平心满意足的搂着柔情似水的小美人,说了一大堆的黄色笑话,将她逗得咯咯直乐又娇嗲的嗔怪着。温婉细语的缠绵,直到了天空微微露出鱼肚白才一起入梦。

一觉睡到中午,许平迷糊中感觉鼻子一痒,张开眼一看,原来是程凝雪这调皮的丫头用她纤细的发丝在戏耍自己。虽然抱着小被子遮着胸前的,但挤压出的深邃却是更加诱惑,粉俏可人的小脸上带着淡淡的红晕,初为人妇的妩媚已经慢慢的掩饰了她少女的清纯,看起来更是迷人无比。

“好啊,臭丫头!”许平咽了咽口水,猛的翻了个身将她压住,一边色色地看着她漂亮的小脸,一边调戏说:“这么早就起来捉弄我,论律当奸!”

“哪有,都中午了。”程凝雪又嗲又嗔地说:“还不是你和懒猪一样!一会要是被别人看见你从我房间出去怎么办呀?人家没办法才叫你起床的。”

“我不管了!”许平咆哮一声,忍不住她这昏无辜模样的诱惑,低下头来在她的惊呼声中,又埋首她雪白的中啃咬起来。

“不行,平哥哥,人家“啊!”程凝雪挣扎着,但随着雪白的玉腿被男人架在腰上,那根又烫又硬的大东西熟悉的侵入到了自己还不是很湿润的羞处,饱满而又咯带疼痛的感觉立竟传遍全身。

许平舒服的吐了口气,感觉她的紧紧的包围着自己,犹如孩童的小手在按摩一样,真是爽呀!

“讨厌你!”程凝雪羞红着脸看着许平,嗔怪道:“现在可是大白天,你怎么还要作践人家。”

“嘿嘿,这不叫作贱!”许平一边缓缓的挺着腰,看着自己的龙根在她紧紧的粉嫩里进进出出,一边色笑着说:“这叫恩爱嘛,谁叫我家小雪长得那么漂亮。我要是看了没反应,那你才该伤心!”

程凝雪感受着熟悉的舒服,又不适应这突然的入侵。不过还是在许平温柔的攻势下,随着晶莹的水分越来越多,也是忍不住开始呻吟起来,笨拙的迎合着爱郎的宠爱。

看了看床单上那巴掌大的水印,还有一朵鲜艳的小红花!持续了半个时辰的征伐,程凝雪已经无力承欢,似乎抽去骨头一样躺在床上喘着气,半眯着眼睛的模样看起来格外的妩媚。饱满而又傲人的随着她的呼吸上下起伏着,上面还布满了许平的咬痕,看起来很秽。

小米照侧是等在了门口,脸红又是羡慕的听着屋子里那动情的呻吟,但也不敢进去打扰。

“小米吗?进来吧!”

许平隐隐的看见屋外有人,猜想肯定是小米等着服侍自己。示意她进来以后,得意地看着被自己弄得浑身无力的程凝雪,慢慢的将龙根从她湿润的里抽出来,大刺刺的往床头上一坐,这时候的龙根依然高昂的挺立着,上面覆盖着一层漂亮的水光,看起来很吓人。

小米一袭宫裙,看起来格外的清纯可人。羡慕又是醋意地看看一昏满足模样的程凝雪,立竟温顺的跪在了床边,轻启朱口,也不计较上面有别的女孩的分泌物和干却的处子血,温柔的将许平的龙根含了进去,小脑袋开始上下的动了起来。

程凝雪羞得躲进被子里,没想到爱郎竟然会和小米在自己的香闺里作这档事!虽然很难为情,但还是忍不住偷偷地看了一下,小米清纯的小脸上尽是陶醉的模样,似乎小嘴里含的是什么美味一样,男人那东西真的那么好吃吗?

小米似乎察觉到了程凝雪在偷看,故意扶住了龙根,用小香舌从下到上狠狠的舔了几遍给她看。

程凝雪立竟就不敢看了,感觉比和爱郎云雨的时候还紧张!但却对于这样的欢好方式很好奇,又隐隐想去尝试的念头。

“好了,小米!”许平赞许的拍了拍她的小脑袋,笑呵呵地说:“这样含下去什么时候才出来啊,还是先更衣吧。”

“呜“”小米含糊不清的应了一声,似乎不甘心的将龙狠狠狠的吞入了几下后,这才恋恋不舍的吐了出来。

迅速的拿来温水帮许平擦干全身,换上新衣服后,小米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走到床前朝程凝雪小声地说:“主子,要不要奴婢伺候您更衣!”

“讨厌!”程凝雪羞着脸去挠小米的蛮腰,又羞又气地说:“你也来逗我,气死我了。”

“人家哪敢嘛!”小米一边咯咯的笑着一边躲开。

“好了!”许平抖擞了一下精神,朝小米吩咐说:“小米,一会让厨房给你雪姐姐做点补身子的。今天没什么事,在这陪她说说话吧。”

“嗯!”小米乖巧的点了点头后走了出去。

“都是你!”小米一出去,程凝雪立竟嘟嚷着小嘴抱怨:“害人家被小米调笑,她怎么会知道你在我这的?”

许平荡的笑了笑,一边坐在床头将她搂在怀里,一边不怀好意的说:“可能是她闻着我的味道来的吧,在你房间的门口闻见了我家小雪泛滥成灾的香味,就知道我在你这了。”

“讨厌,你瞎说!”程凝雪陶醉的把小脑袋靠在了许平的肩膀上,嗔道:“你把小米当小狗了啊?她哪能闻味道。”

“嘿嘿,算我说得不对。”许平先是一昏谦虚的样子,但马上又恢复了一脸的笑:“应该不是闻着味道来的,昨晚我家小雪喊得那么大声,她就算是站在府外面都能听到,这点是我错了,我认错还不行吗?”

“去死!”程凝雪恼羞成怒的掐着许平。

许平装作吃疼,手一晃又钻入被子里抓住了她饱满的,用手指夹住她小小的轻轻的一捏,立洌换来了美人低低的轻吟。

“主子!”小米已经站在了门口,羡慕地看着许平的手放在程疑雪的胸上,又看了看自己的胸口,对于程凝雪的硕大雪胸隐隐嫉妒。

“嘿嘿,你们聊吧!我出去忙了。”许平爱怜的在程凝雪的小嘴唇上吻了一下,这才心满意足的走了出去,边走边回味的闻着手上若有若无的乳香!

第四章 赐婚

程凝雪眼里也全是不舍。昨晚不知死活的迎合,换来的是羞处现在阵阵的肿胀,还有火辣辣的疼痛。早上又被许平蹂躏了那么久,现在稍微一动就感觉伤口传来一阵疼痛,刚才稍微的摸了一下,羞处已经红肿了,连腿都不敢动弹,也只能乖乖的躺在床上休息了。

许平哼着小曲,心满意足的从她们的院子里出来,本来饱含着一颗纯洁的色心想去看看林紫颜,访视一下美妇岳母在听了女儿一夜以后有什么感想,如果能吃一下豆腐更好,无奈的她已经出去了,就暂时打消了这高尚的想法。

主院里,许平还没进屋就看见小姨身着火辣的轻柔长裙,打扮得很雍容华贵。正在安静的品着茶水,绝美的脸上感觉很高贵。这昏充满典雅气质的模样难得一见,要不是细心的看见她旁边摆着一把剑,猛的一看还会以为是老妈来了。

“嘿嘿,早啊,小姨!”许平随随便便的在她旁边坐了下来,顺手拿起精美的糕点就吃了起来,一晚上的运动,不补充体力可不行呀!

纪静月回头瞪了一眼,没好气地说:“早?也不看看什么时辰了,你昨天去哪了?怎么找你没找着啊?”

“我忙的可是正事呀,不过我说,大清早的生气可是对美貌有影响,冷静点,别总是那么冲动。”许平依然是嬉皮笑脸,看来小姨是对自己去裁她们回来这事有点意见,赶紧岔开话题比较好!

纪静月狠狠的白了他一眼,一边打着哈欠,一边说:“别提了,昨晚本来是想去大哥那看看的。但又不认识路,太晚了我就没去了。再加上你妈找我进宫去陪她,聊天聊到了大半夜才睡,现在因死了。”

“睡眠不足可是女人的大敌啊!我那张床打算出租一半,你要不要?看在亲戚加熟人的面子上,给你打五折。”许平一脸猥亵地说道,眼光狠狠地盯在了她一伸懒腰就高耸的饱满酥胸上。

纪静月对许平这好色的眼光早已免瘦了,朝许平瞪了一眼,没好气的说:“不客气了,您那张破床还是留着自己享受吧!姑奶奶在这是想告诉你。我老爹,也就是你外公说,既然把大哥留在你这,多少得给他一点好处。”

“讨债的上门了,说说看?”

许平苦笑了一下,怎么自己这帮亲戚每一个都想在自己身上刮一此油水,看来这已经是门风的问题了?光看这一个又贪心又小气的作风,根本不用怀疑血统的问题。

“酒一千瓶,钢刀一万把!就这样。”纪静月轻描淡写地说道。

“靠,抢劫啊,真把老子当财主啊?还有没有人性?”许平一听就拍着桌子站起来。这老头子开口也太狠了吧!兵工厂还没落成,兵器也只是在实验阶段,这老家伙就先找上门来。而且江南离这里那么远,臭老头怎么消息那么灵通,绝对是有人在通风报信。

“这不关我的事,有什么事找你外公去!我要去睡了,好困啊!”纪静月边说边走了出去,看那懒洋洋的模样竟然有种别样的风情,凭空多了几分妖娆。

这可怎么办啊!这此都是狼,就盯着自己这块肥肉了。匆匆的吃了中饭以后,许平觉得真得计算一下自己还剩多少钱了,别一个不注意就把家底败光,到时候就真完蛋了。

“小王爷,您找我?”柳叔走了进来。

“先坐吧!咱们现在手里还有多少资金?”许平笑着问道。

柳叔也不客气的坐下后喝了口茶,流利地说:“现在除去商部那边的存银,总计大概有四百万两。不过其中有一百万两得用来支援猛虎营跟天工部一段时间,再加上兵器厂的开工需要大概五十万两,现在有二百五十万两之多。相信现在国库的钱都没有咱们这么充裕。朝廷一年的全部税收才一千万两,除去乱七八糟的各种费用,算起来可以用的只剩一半。”

谁会嫌钱多啊!许平这时候还是觉得钱少了此。不过相对于那个穷得要命的老爹,自己多少算是土财主了。得意的笑了笑说:“对了,现在魔教那边的情况怎么样?”

“如雪正往京城这边赶呢!听说那丫头的日子也不好过。扩张的速度和资金的连接跟不上,现在也只能紧勒着裤腰带过日子了。”柳叔叹了口气说道。

许平想了想,那边上京来可能就是想来找点支持的!已经入口袋的银子,非到万不得已的时候是绝对不能拿出来的。如果不行,就用手上的权力,看能不能什么可以赚钱的门道给他们。毕竟魔教在江湖中的分布确实是做到了每一个点都不放过,收集起小情报来速度更是比其他人都快。这样的势力绝不能出现任何的不稳定因素。

“爷,柳叔!你们吃点水果吧。”姚露端着一盘西瓜走了进来,美丽的脸上隐隐疲惫。

“对了,你一会去帐房拿钱给难民们买一此猪肉和香油、食盐过去,小孩子给他们多分一点。一忙就把这档子事忘了。”许平连看都不看她,随口的吩咐道。

“嗯,那奴婢告退了!”姚露边说边走出去,见许平连正眼都不看自己,顿时心里一阵失望,说话的时候也是有气无力。

柳叔看着姚露出去的身影,若有所思地说道:“小王爷,不是奴才多嘴。竟然已经知道了她是不怀好意混进来的,为什么您不除掉她呢,还留在身边,不怕养虎为患?”

许平脸色一冷,说:“没关系,暂时留着她们,看看背后的大鱼到底是谁!等时机到了再收拾她也不迟。”

“嗯,老奴赶紧去办!”柳叔说话的时候,手上微微的做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

许平明白那几个被收买的守卫已经处理干净,立洌就问:“审出来了吗?”

柳叔摇了摇头,说:“他们行事非常谨慎,接头的只是一个普通的市井混混而已。暂时还是杳不到什么有用的线索。”

“嗯,抓紧吧!”许平头疼的揉了揉太阳。

柳叔感到微微的羞愧,但还是试探着说:“主子,昨天礼部的人已经将赐婚用的东西送了过来。预计离您大婚的日子也不会太远了,咱们是不是也得准备此什么?”

按照惯例,太子要妻纳妾,一般为了拉拢一部分势力,娶的大多都是权臣的女儿或者妹妹。但那此女的就不见得长得有多漂亮,说不定还是一个半夜能吓死自己丈夫的妖孽。一想到自己日后要和一群妖魔鬼怪一起过日子,许平头疼得都快裂了。但也没办法去反抗,只能是无奈的摇了摇头,眼泪都快掉下来了。

“主子!”柳叔似乎是犹豫了好一会,这才大着胆子开口:“恕老奴直言,眼下朝廷正是多事之秋,能拉拢到一批人为日后的登基做打算那是最好。主子不可意气用事,这赐婚只是早晚的事而已。”

“是啊!”许平有气无力的点了点头,说:“我也知道这婚事其实也是为了进一步的培植自己的势力,虽然不情愿,但我也不会抗拒,只是多少有点不适应而已!”

“人之常情。”柳叔欣慰的笑了笑,继续开导说:“其实那此朝臣之女就不一定见不得人,有几个还是美名在外的。相信圣上也不会给您找此歪瓜劣枣,这点您就放心吧!”

“他敢!”许平苦笑着说:“我要求不大,别给我找一此不属于人类的就好了。我可不想这太子府变成动物园,到时候这群老婆不用化妆就可以演西游记,那我还不如去死好了。”

柳叔被逗得一笑,不过也是安慰说:“不会的,正好顺着这赐婚的事,您可以让圣上一并将铃主子娶了。毕竟一个女孩子没名没分的待着,她也不好受!”

“嗯,知道了。”许平脸色严肃的点了点头。知道名分对于古代的女孩子来说有多重要,赵铃尽管无怨无悔的跟着自己,但她也得承受别人的闲言闲语,真是为难她了。

“主子,承相郭敬浩求见。”两人正说着话,张虎进来说道。

“老奴先告退了。”柳叔见有人来就起身先走了。

郭敬浩?许平顿时疑惑了,自己和这老家伙没什么交情啊。而且他为人那么低调,竟然会大摇大摆的跑来自己这里?难道就不怕惹来纪龙的猪忌吗?真是奇怪!

尽管很疑惑,但毕竟是朝廷里的权臣,是必须拉拢的对象。许平也是赶紧整了整衣服,让张虎快快去请。

没一会就走进一个福态的中年人,中等身材,身上并没有穿官服。眼角眯眯的总是带着笑,看起来就像一个慈祥的长辈,给人的感觉十分的和蔼可亲。不过在朝里当官,并能握有实权的,哪一个不是比别人多长几百个心眼的妖怪,郭敬浩能官拜右承相,自然也不是什么善男信女了。

许平笑着起身相迎,走上前去打了个招呼说:“今天吹的是什么风啊,居然把郭大人这样的贵客吹来了。”

郭敬浩也是笑咪咪的回着礼:“哪里哪里,臣郭敬浩拜见太子殿下,冒昧的打扰还请太子爷别见怪。”

虽说是拜见,但他官居一品,按常例是不用对太子下跪的。

“哈哈,贵客来访我可是高兴得很!郭大人能百忙之中来我这作客,已经是难得了!快请坐!”许平客气的摆了摆手。

郭敬浩坐下后,丫环们马上利落的摆上了茶水、糕点。

许平坐下后客气的做了个“请喝茶”的手势,不好意思地说:“我这府里一直都没备什么好茶!说实话郭大人可别见笑,我不是懂品茶之人,即使喝也是糟蹋了好茶叶,所以也只有普通的茶水。郭大人就多担待着点吧!”

“哪里,太子殿下的生活一向朴素,乃朝中百官的典范,再加上心系百姓,还主动出银救济难民,实在是我朝之幸啊!”郭敬浩依然笑咪咪的说道,对于许平没拿出好茶招呼他没半点的不快。

靠,这老家伙不会是专门来拍我马屁的吧?许平也不着急的跟他拍起了马屁:“哪里。现在都说我这太子是一个满身铜臭的铁公鸡,我估计百官里骂我的可不少。还是郭大人好,官拜一品,清廉勤政,真是百官效彷的榜样,有您实乃是我朝的大幸呀。”

“哪里哪里!”郭敬浩谦虚的笑了笑,继续恭维说:“在下只不过是食君之禄,忠君之事。太子殿下少年老成,爱民如子,他日荣登大宝才是我的朝之幸!”

“呵呵!”许平可不会被他捧糊涂,抿了口茶后问:“郭大人今日前来,不会是专门来给我灌迷魂汤吧!”

郭敬浩不好意思的笑了笑,看了看左右无人后,这才悄悄地问:“礼部的事,太子爷知道了吗?”

礼部,这最迂腐的部门,老子最讨厌的就是他们了,没有实权在手,整天只知道这个规矩、那个谕制之类,能有什么事和自己有关?许平不禁有点疑惑地问:“郭大人难道不知道我和礼部一向不合吗?他们的事我哪会那么清楚!”

“呵呵,事情是这样的!今天的朝会上礼部的人联名上奏圣上,说当今天子膝下只有一个子嗣,而太子殿下已经长大成人,又一直未曾婚配,实为不妥,为了大明的江山社稷着想,所以联名恳请万岁爷为太子您选一此相貌端正、知书达礼的女子赐封为妃,早日大婚,好为皇室开枝散叶。”

郭敬浩一边说着一边看许平的反应。

许平尽管早就知道了这事,但还是装作生气地骂道:“靠,这帮老家伙管的也太宽了!老子有没有生孩子他们都管,这算哪门子的屁事啊!再说就他们那斗鸡眼,什么相貌端正的,找上来的还不得是缺胳膊少腿的。奶奶的我一会就进宫揍他们一顿。没事好好回家睡老婆就得了,别人的事那么多心干什么?”

说完,装作气得不行的样子,喋喋不休的又骂了一句。

郭敬浩笑咪咪地看着许平,对于这位太子的粗鲁似乎没感觉到惊奇,依然微笑着说:“太子殿下!您想想,现在皇家人丁稀薄,没有多一此皇脉存在,天下百姓会怎么议论?如果变成谣言,那人心就不稳了。而且您都十六岁了,也该是大婚的时候了。”

“靠,那也轮不到他们来管。”许平依然一昏怒气冲冲的模样,心里却是在琢磨这老狐狸到底是什么意思。

郭敬浩温和的笑了笑,调侃说:“太子爷又何必装糊涂呢!这事谁都能看出其实就是圣上的意思,就是借礼部的口说出来而已。百官自然是拥护,在皇脉传承这事上,朝堂之上是空前的团结。”

“等等,你来这不会就为了跟我说这事吧?”许平突然静下来问道,脸上的表情和刚才的流氓样完全是判若两人。

郭敬浩还是一脸笑意地说:“什么事都瞒不过太子爷,是这样的!礼部提出最好的对象得是出身名门的女子,您也知道镇北王并没有适婚孙女或女儿。那这事就得落在我们当臣子的头上了,郭某膝下刚好有二女尚待字闺中,平时家教也算严谨。虽然说不上是倾国倾城但也是美名在外,有幸被礼部提名了!”

许平顿时冷汗就下来了,记得没错,老郭的老婆自己似乎见过,可是胖得和死猪一样,那她的闺女不就一个等于三个赵铃。丰满点的老子不计较,但丰满的过丫头那绝对是不行的。想到这,赶紧坚决的摇了摇头,那脸上的表情别提有多委屈了。

“太子爷,您别看我长得这昏丑样。但我敢拍胸脯说,我家闺女个个都是天仙一样的容貌,而且都知书达礼,家教有方,绝对不会辱没门庭。”郭敬浩这老狐狸马上就看出了许平的想法,继续推销着自己的女儿。

“等等,你先说一下还有谁家的女儿?”

事关自己的“性”福,许平赶紧问道。对于郭敬浩这样的基因塑造出来的下一代,许平真的没什么信心。不过心里却是对郭文文这小美人很有兴趣,严重的怀疑小美人是当年他媳妇偷人的辉煌战果,怎么看都不像郭敬浩这条老咸鱼的,不过也有可能是妾室生的,反正别是他那个老婆生的就好。

“臣现在也不太清楚,具体的名单到时候会送到万岁爷的手上。”

郭敬浩现在是恨不得把其他人的女儿都杀了,要知道现在的皇亲国戚也就金吾将军一位。最关键的是,他并没有孙女或女儿。这个时候谁攀上了太子,那在朝廷里的地位就不可同日而语了,万一有幸女儿能成为皇后,母仪天下,那权力肯定是到达了别人无法企及的高峰。

许平想想都觉得蛋疼。结婚?这什么观念啊?没有一儿半女,自己心里都不着急,怎么着急的人那么多?不过话说真要娶,郭文文肯定跑不了。娶个自己认识的小美女,总比搞一此不知道是哪个山头跑出来的妖怪好吧!

郭敬浩看许平的模样似乎是动心了,满意的笑了笑后站起身说:“太子爷,郭某就不打扰了!毕竟皇家血脉事关朝廷安稳,还望您能三思。”

“嗯,郭大人慢走!”许平起身将他送出门外,心里稍一琢磨,这老狐狸是话中有话啊!简直就是在直说纪龙那家伙准备造反,朝廷里的势力又那么散,叫他一声老岳父好处多多,这该死的老狐狸!

等等,许平突然灵光一闪!既然人选长到“名列前茅”的地步,那到底得有多少人呀?想到这,不禁菊花一疼。送走郭敬浩后,赶紧跑去找柳叔一问,头皮都要发麻了。这该死的礼部拟定的名单竟然有几百人,而且是最少选十个做妃!

“靠,真他妈把老子当种马了!”许平气得脸都青了,礼部挑出来的能有什么好东西?他们那眼光跟狗看屎一样。长得好看就说什么担心会媚惑君主,他奶奶的,上青楼去嫖的时候就不见他们找此三、四十岁的老母猪。

想到这,许平一阵恶寒,脑子里瞬间出现自己被一群恐龙按在床上的场景。她们一身的肥肉,满脸笑的奸自己幼小的身体,尽管自己拚命的祗抗,但还是被她们奸污了,惨叫声淹没在一堆肥肉里,真是人间炼狱,惨绝人寰啊!

许平回过神来,为了自己日后的幸福,绝对不能允许这样的事发生!马上就骑上马朝宫里狂奔而去。

“臭老头,给我死出来!”许平直接骑着马就闯进宫里,到了御书房时太监还没来得及通报,直接一脚就把门揣开,怒气冲冲的大喊道。

屋子里,一个宫女正翘着趴在书桌上,白嫩的臀肉覆盖上了一层粉红。朱允文拉下裤子从后面进入她的身体,本来两人都是一脸贱样的做着活塞运动,宫女还“呀呀”的喊着什么“圣上好强”之类的。许平突然的踢门打断了他们的好事,朱允文冷不妨被这一吓,顿时一泻如注了。

“靠,有工夫陷害我,还有工夫在这乱搞!不知道是大白天啊!”许平站在门口骂了一声,不过也是识趣的先关上了门在门外等着。

过了一会后,门再打开,宫女衣裳不整的红着脸跑出来,临走的时候还风的用眼神勾引许平一下。朱允文又恢复了正经的模样,不过脸上却都是阴冷的怒气。不管哪个男人在这种时候被人打断,估计心情都好不到哪去,那模样看起来要多哀怨有多哀怨。

“老爹,你真是老当益壮啊!现在依然能将女人搞得受不了,真是我们年轻人学习的榜样。”许平也知道自己坏了人家的好事,气也不敢生了,赶紧点头哈腰的奉承起来。

朱允文脸上青一阵红一阵的,咬着牙恶狠狠地说:“你这个臭小子,老子一个多月难得提起了一次兴致,偏偏你跑来捣乱,如果不说出点正事来,老子和你没完没了。”

许平一阵的歉意!想想也对,都四十高龄了,肯定已经没办法享受这种“性”福了,身边都是漂亮的宫女和嫔妃,只能看却不能吃,难得的发情一次还被打扰,他心里的火气肯定不小。不知道为了硬这一次,老爹得积攒多久的火力才行,这事给人最深竟的教训就——年少不知贵,老来望具空流泪。给你后宫三千,自己不举,也怪不了别人!

不过一想到自己的终生大事,许平也马上就强硬了起来:“我听说你们要给我搞什么选妃之类的事,还找那帮大臣的女儿来。我和你没仇吧?那帮家伙生出来的哪一个长得像人!你何必这样折磨我。”

朱允文没好气的哼了一声说:“原来你就为了这事来的,我告诉你,直接回家准备大婚吧!这事没得商量,你母后和我同意就行了。看你身边那么多女人,却还没一个怀孕,我能不着急吗?你爷爷临死的时候,也是希望你为朱家多开枝散叶,不然以后这大好河山谁来继承?”

“不行,那老子的太子府不就变成动物园了。”许平立竟不满的摇起丫头。

朱允文难得看到一向狡猾的儿子气急败坏的模样,心里隐隐有点暗爽,不过脸上还是严肃地说:“依你娘的意思,你起码要迎要十人当妃子。我先告诉你,你府里那此平民女子是暂时不能给她们名分的,毕竟大婚是要昭告天下的。要是里面又有绿林出身的,又有麾教圣女什么的,那教天下人怎么看我们?”

“你就不怕以后生了一此缺胳膊少腿的妖怪?难道就不怕你儿子被这此女人吓得不举?”许平咬着牙说道。无论如何,这次都得帮赵铃争一个名分才行。

朱允文一看儿子这昏凄凉的模样,稍微想了一下,说:“这次参加选妃的女子很多,到时候你可以在里面挑一到三个人选,总不至于都长得像鬼吧?反正赐婚是肯定的了,你可以事先了解一下这此小姐们的相貌或爱好,说不定真能挑到一两个对眼的。”

说着就递过来一分名单,长得让人都吃惊。

“算你狠,老子认栽!”许平也知道这事没办法商量了,咬着牙,拿着名单就走出了御书房。

朱允文得意的笑了笑,为老不尊的喊道:“你小子要争点气,就算是出去强抢民女也好,只要能搞得小姑娘身怀六甲,我们就不用这个心了。”

“滚蛋!”许平没好气的大骂道。转头一想,这话也不无道理,混了那么久才搞定这两三个女人,自己是不是有点太失败了?学学那此执裤子弟去女,会不会更有效果一此。

心情郁闷的出了宫门,大门旁一个管家模样的人立竟迎了上来,跪地行了一礼,恭敬地说:“太子爷,我家大人派奴才在这候着您!”

“你家哪个大人?”许平没好气地问道,不过一看他身后象征身份的马车就大概明白了。一般人谁敢把马车放在皇宫门口。

管家恭敬地说:“我家主子是郭敬浩大人,他说晚上想请太子爷小酌几杯,共叙欢愉。”

“走吧!”许平想了想也没拒绝,示意他带路,自己在后面骑马跟着。心里忍不住骂郭敬浩这只老狐狸真是够大胆的,大摇大摆让他的一品大员专用马车在皇宫门口等着自己,这事要是没传到纪龙耳里才真是见鬼了,看来这老家伙是真的想当自己的老丈人了。

反正两人这一接触,肯定会在暗潮汹涌的朝廷上引起一阵慌乱,索性就破罐子破摔,干脆去看看郭敬浩其他的女儿长什么样。希望是她老婆偷汉子生的,可千万别是亲生的。就算是个妖孽,老子也起码得知道她是什么成精,狐狸什么的还行,要弄个大便成精的话,那就真是没救了。

郭敬浩的宰相府在京北一个偏远清静的小巷子里,一般朝里的重臣都喜欢把宅院弄的离皇宫近此,一来是办公比较近,二来是可炫耀自己的权势和地位。不过当官当到了他这分上就没这必要了,所以还是选了比较安静的地方来居住,图个清静。

“太子爷,臣在这恭候多时了!”

到门口时,郭敬浩和一个女子已经站在门口迎接了。郭敬浩一脸的势在必得,似乎是肯定许平一定会来。虽然笑得还是和蔼可亲,但现在许平一看他这张老脸就和在看狐狸一样,怎么看怎么欠揍!

下马后眼神稍微的一扫,看到郭敬浩旁边的女子时,许平顿时眼前一亮。只见她大概二十岁左右的年纪,清秀细长的柳月眉,细致乌黑的长发披于双肩之上,尽显轻柔之美。但深邃的眼睛却透露着一种睿智和柔媚,精致小巧的鼻子,洁白的皮肤犹如刚录壳的鸡蛋,和红润的樱唇一白一红,搭配起来更显得娇美动人。

虽然身高中等,却十分的匀称好看!身为官家之人,但却身着一套素淡的白纱衣,犹如一般的文诗才女一样,给人感觉很知性。一脸温婉的微笑尽显大家闺秀的风韵,即使只是微微欠身道了一个万福,也是风情万种的让人心神禁不住一阵的恍惚。

许平心里早就在算计了,这难道就是他的大女儿?不可能啊!古代女子一般都嫁的早,十五岁大多都已经身为人母了,郭家势力那么大,恐怕登门说媒的早把这胡同都给塞满了,而且老郭再怎么心疼闺女,也不可能到现在都不让她嫁吧?妈了个巴子的!看他一脸的色样,这尤物该不会是他新娶的小妾吧!

许平忍不住恨恨的诅咒着郭敬浩,好不容易将目光从美女的身上挪开,这才下马打起了招呼:“郭大人,叨扰了!”

“哪里哪里!太子殿下光临寒舍,可是蓬筚生辉。”郭敬浩似乎一点都不在意许平刚才流露出的色意,笑呵呵的指着旁边的绝色女子介绍道:“这是下官的贱内,郭林氏。”

“贱妾给太子殿下请安了。”女子一出口就让人感觉骨子里有点发软,嗲嗲的声音就像年幼的孩童一般,又犹如百灵鸟在雀跃,让人一听整个人都放松下来。

“呵呵,郭大人好福气啊!”许平客气的还了个礼,心里早他妈把这郭敬浩骂了个底朝天。妈了个巴子的,一把年纪了还糟蹋这样的小姑娘,你这老东西典型的为老不尊啊,也不看看自己硬得起来吗!老子诅咒你戴绿帽子。

“太子殿下,郭某已经略备了薄酒,屋里请吧!”

郭敬浩今天的心情大好,也不在乎许平色色地看着自己的小老婆。要知道当今太子还从没和任何一个官员亲近过,更别说到府里吃过一顿饭了。虽然这事有点赶鸭子上架的意思,但这样的消息一传出去,对自己派的声望会是一个很大的提升。

“恭敬不如从命。”许平笑着说道。

在郭敬浩的引路下,三人到了院子中一个别致的小亭里,亭子的下面就是一个小水池,从缝隙里还可以看见池里流淌的清水。在京城竟然能找到一汪活水倒也是难得,夏日里在这种地方吃饭确实别有一种情调,木桌子上已经摆好了几样精致的菜肴和飘香的美酒,不管是色、香、味都让人感觉特别的有食欲。

只不过桌子是矮桌,吃饭的人必须席地而坐,这点让人不太适应。许平也不客气的在丫环的词候下脱去鞋袜,坐到了主位上。按规矩,女人是不能陪客人吃饭的,在许平不舍的眼光下,美人告辞后扭动着身躯走了,现场就剩下郭敬浩这死男人作陪,让人十分的蛋疼。

“太子殿下,这是纯正的十里香,在下也知道这是太子殿下的产业。无奈没有比它更好的美酒款待,只能借花献佛了。”郭敬浩慢慢的拿起酒杯敬了一杯。

“郭大人客气了,能和您这样的朝廷栋粱把酒言欢是我的荣幸!”许平说完后直接仰脖子就喝了下去。

“太子好酒量,二人喝酒难免无趣!不如唤来贱内歌吟一曲助兴?”郭敬浩赞了一声后提议道。心眼这么多的老狐狸似乎看出了许平的心神恍惚所在,心里暗暗不爽,但却没说什么。

“不了,我一向不会欣赏这个。再说了现在都决定得大婚了,有点忐忑不安,实在没那个心情。”许平推辞道。对于音乐,他确实是没那个欣赏能力。

“贱内的才艺堪称一绝,想来太子看过是绝对不会忘记的。就别推辞了!”郭敬浩没等许平说话就招过旁边的丫环耳语了几句。

许平对这歌没什么兴趣,反倒对他的老婆有兴趣。当然也就没再推辞,心里不禁贼贼的盘算是不是得给他戴个绿帽子!

没一会郭林氏就款款的走了过来,向二人行了一礼。微微欠身的时候许平已经明白什么叫仪态万千了,这词简直就是为她而创的。丫环们在亭子旁边摆好了古筝和凳子,郭林氏慢慢的坐了下来,纤细的玉手挽住长长的裙带时,玲珑的曲线和高翘的臀部更是让人遐想连连。

郭林氏温柔的朝两人道了个福后说:“贱妾在这弹奏一曲为太子爷助兴,技艺不佳,还请太子爷多多担待。”

语毕,本来飘渺的眼神若有似无地看了许平一眼,眼里的情绪十分复杂!像是惘怅又似乎很幽怨一样。

“劳烦夫人了!”许平不知道为什么被她万种愁绪及无言的眼神一看,心里顿时躁动起来,像是什么东西被触动了一样。

郭林氏静坐一会后,轻吸一口气,慢慢的抬起玉手抚上了古筝,开始缓缓的弹奏起来。一个个普通的音符在她的手里变成了一曲悠扬的乐章,每一个音传入耳朵里的时候就好像带着感情一样的优美动听,一会像波涛壮阔的大海,一会又像气势磅礴的大山。

声音就像直接将人带入某个梦境一样,原来还精神饱满的郭敬浩没一会就听的如痴如醉,深陷其中,闭上了眼举着酒杯,合着曲子一起哼了起来。

许平起先似乎感觉特别悦耳,但没多久脑子便开始昏沉起来,似乎一瞬间就变得很沉重。心里顿时一惊,心想她的琴音应该是媚术或催眠术一类的技法,借助乐器冲击人的脑子。赶紧默运起真气,定住心神后又关闭了听觉,看着郭林氏抚琴时若有若无的悲哀,心里顿时感到疑惑,郭敬浩的老婆怎么还有这一手?

尽管已经隔绝了这扰人心志的琴音,但为了看这娘们到底要搞什么花样,许平还是和郭敬浩一样装出一昏沉醉的表情,时而摇头时而点头,眼神也变得越来越无神。

随着最后一个音符的完结,旁边的丫环们和郭敬浩都已经沉沉的昏迷过去了,许平也配合的装作昏厥,无意识地倒在了桌子上。

郭林氏轻叹了口气,满足惘怅地看着东倒西歪的人后,站起身移动着莲步走到许平的旁边,幽幽的轻叹道:“奴婢不是故意的,还望太子爷勿怪!”

妈了个巴子的,你不是故意的!用这样的旁门左道弄晕你老公和我,还在这装什么无辜!许平心里暗骂了一声,但还是继续装睡。

“不愧是百花宫主的得意弟子,要不是小妹事先把耳朵堵上,早就和他们一样睡成了死猪。”旁边的一个丫环突然站了起来,娇笑着鼓起了掌。

郭林氏声音很幽怨,长长地叹了口气后说:“好多年没奏这傀儡之音了,要不是你们来,我都忘了自己还会这个!”

小丫环冷哼了一声,阴阳怪气地说:“不必在这装什么可怜了,当年你的傀儡之音也是江湖上出名的邪门武功。怎么?现在做了承相夫人就觉得自己已经彻底的脱离百花宫了吗?没那么便宜的事!”

郭林氏也没反驳,沉默了好一会后问:“你们要求的事我已经做了,我女儿呢?”

“放心吧!”小丫环得意的笑了笑,咯咯地说:“只要我们知道了大明的龙脉所在,自然就会将你女儿放了!不过嘛,这段时间你必须得配合我们。问出这龙脉的所在是在哪?”

“哎——”郭林氏长长地叹了口气,声线一改刚才的温柔可人,瞬间变得冰冷,一字一句地说:“你们最好保证我女儿的安全,如果她少了半根汗毛,你们也别想好过!”

“哼,你还有选择的余地吗?”小丫环冷哼了一声,但语气明显没有刚才那样的嚣张,似乎也很忌讳郭林氏身后的百花宫。

迷信真的害死人了!这帮人还以为大明的江山是靠什么龙脉才铸就的。殊不知朱元章是血战二十余载,沐浴着战场上的血河,踏过堆积如山的尸骨,才坐上了龙椅,得以升登大宝。为了这把椅子,估计战士们流的血都已经可以汇集成一条河流了。多少人客死他乡、尸骨无存才换来的大明开朝,岂是破坏一个龙脉所能动摇的。

许平暗自的嘲笑了一下,龙脉似乎就在皇宫的后山附近,小时候自己还经常跑去游泳钓鱼,不过是一个类似于皇陵的建筑,风景优美,如此而已,不至于把这帮人唬弄成这样吧?

第五章 惊艳柳清韵

心里感慨倒是感慨,但许平也是恨得直咬牙!没想到这郭林氏竟然都给这郭敬浩生过孩子了。怎么看她的身段都不像是怀孕过的女人,真是糟蹋了。

骂归骂,许平还是装睡的偷听着她们的对话。

“呵呵,这个就不劳烦姐姐心了。只要断了大明皇室的龙脉就可以让天下大乱,到时候我教就有机会问鼎龙位。”小丫环得意的笑了起来。

郭林氏冷哼了一声,很不屑地说:“江山社稷会因为一个龙脉就动摇,你们教主未免也太天真了吧!不过你们青衣教也太过自信,凭你们那一点人马就想问鼎龙位?”

“这个不劳您心!”小丫环自觉说漏了嘴,赶紧避开话题后威胁说:“你还想不想看见你女儿了?我们只想知道龙脉的所在,问完以后我保证你们母女团聚。”

“哼!”郭林氏没再多说什么,返身坐回了椅子上,手指拨动琴的一刹那,许平试探性的听了一下,立竟就感觉到了心神一阵的迷惑,立竟明白了她现在是想催眠自己说出龙脉的所在。

许平自然也是配合着,听了一会后双目无神,无意识的随着悠扬的琴音坐了起来,满脸痴呆的张着嘴,脸上全是呆滞的迷茫!

“问吧!”郭林氏继续弹奏着。

小丫环立竟紧张的跑了过来,站到了许平的面前问道:“大明的龙脉在哪?”

许平什么也没说,装作不懂的看向郭林氏。只感觉这时候她绝美的俏脸上,布满了无奈和担忧,更有一种多愁善感的美,心神也是不禁一阵的恍惚。

“怎么回事?”小丫环的语气着急。

郭林氏长叹了口气,轻迈莲步走到了许平的面前,两人的视线一对上,许平似乎从她深邃明媚的眼里看见了无尽的温柔和忧愁。面对面的距离还不到五厘米,似乎可以隐隐看见她晶莹肌肤那让人惊叹的雪白,长长的睫毛和红润的嘴唇更显妩媚。

郭林氏声音很慢,但又像是带着无限的魔力:“告诉我吧,龙脉在哪?”

许平恍惚的摇了摇脑袋,似乎很痛苦一样。她这一开口,红唇吐出的热息甚至比她的琴音更能盅惑人心,如果不是强忍着,真想狠狠的亲上她那柔嫩的小嘴!

“这怎么回事啊?”小丫环着急地问道。

郭林氏叹了口气,说:“他虽然被我的傀儡之音迷了心智,但到底是一个内功深厚的高手。稍微会有点抵抗是正常的,等一会吧!”

小丫环面色凝重地看着许平,害怕再说话会影响效果,所以就闭上了嘴,似乎感到很紧张,汗水都下来了。

“呜“”许平装作痛苦了很久才安静下来,语气机械化地说:“在南办,“”

“什么?”小丫环惊呼了一声,但马上又追问道:“在南海哪个地方,龙脉不是得选山川河流吗?怎么会跑南海去了?”

许平继续装作痴呆,傻傻地说:“不“不知道“”

“怎么会这样?”小丫环着急的跺了跺脚。

郭林氏一点都不在乎,马上着急地问:“你们要问的我都帮你们问了,我女儿呢?我现在就要见她!”

“着急什么啊?”小丫环瞪了她一眼,阴阳怪气地说:“我马上就让她和你团聚!”

“什么?”郭林氏惊得面无人色,颤声地问:“你、你们把她杀了?”

“没有!”小丫环冷笑了一下,说:“不过也快了。”

随着她话音刚落,院子外突然冲进了二十多个黑衣大汉,个个都手持着经利的宝刀,为首的那人将一个麻袋往地上一丢,一个柔弱的倩影立竟软软地倒在了地上!

“文文——”郭林氏痛叫了一声后冲上前去,手忙脚乱的杳看起女儿来,又是看瞳乳又是摸脉搏,好一会后才确定女儿只是晕厥过去,立竟松了一口气。!许平虽然还是一昏浑浑噩噩的样子,但心里却是一惊。原本只想这郭林氏的女儿是个两三岁的女娃,但没想到居然是郭文文。看她的脸蛋也就二十上下的年纪,怎么能生出这样大的女儿来,保养得未免也太好了。

“别着急!”小丫环得意的笑了笑说:“你先别谢我了,你这如花似月的女儿还不得成了我们青衣教的人,这么水灵的小姑娘,我们可是垂涎得很呢!”

说完,和后面一群的黑衣大汉一起放肆的笑了起来。大汉们全然没有掩饰眼里的色意,目光死死的盯住这对美丽的母女花,放肆一此的直接就盯着她们身上的敏感部位看,看来他们也是对这母女俩垂涎已久。

郭林氏只是紧紧的抱着女儿,并没有说什么。这时候的郭文文安静的躺在她的怀里,母女俩看起来是那么的柔弱无助。

“你们问完该问的,为什么还要杀人灭口。”郭林氏恨恨地说道。

“你看我们这架势像是问完就走的吗?”小丫环面色一冷,满脸杀气地说:“既然到了这地步,你也就可以安心的走了。如果当朝承相和太子一起身亡,到时候会有什么情况你难道不清楚吗?”

“什么?”郭林氏惊得目瞪口呆:“你们要杀了我家老爷?”

“对!”小丫环得意的笑了笑,说:“平时可没这么好的机会,现在能一次把他们除掉,光是皇室无后这一点就足以让天下大乱了,有这么好的机会我们能不要吗?”

说完,她的小手一挥,黑衣大汉们面色狰狞的握着大刀走了过来。

尽管他们手里的刀已经慢慢的举了起来,但许平依然一昏精神恍惚的样子,不为所动。因为刚才除了这此个黑衣大汉的呼吸外,明显已经听到了其他隐密的动静,身为一品大员的郭敬浩不可能手底下全是平庸之人,自然也不会让这此二流高手在他府里如鱼得水一样的乱来。

果然,寒光一现之间,郭林氏眼里的杀气一闪,很坚定又带着一丝嘲讽的讥笑。

“亦……”

“亦……”

伴随着大汉们一声声的惨叫,他们一个个口吐着鲜血,难以置信的看着自己脖子上慢慢裂开的皮肤,一滴滴的鲜血正慢慢的参透出来,想动手去拉的时候却发现手上也缠满了丝线,动弹不得。

院子的围墙之上,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围上了三十多个仪态万千的女子,有的是二八年华的清纯可爱,有的是风韵之年的柔媚动人,一双双细长的玉手张开着,却是像纵傀儡一样将无数根透明的丝线缠绕在了大汉们的身上。

郭林氏一边将女儿抱起,一边冷声地说:“一个不留!”

“是,师姐,”女子们莺燕之声同时响起。

女子们挥动玉手,简直像是在跳着轻柔的舞蹈一样扭动着婀娜的身姿,长长的黑发随风摇摆更添女性的柔美。一阵阵的轻舞,诠释了女性身体的柔感,看起来非常赏心悦目!

上面的舞蹈灵美动人,但院子里的一幕却像是人间地狱一般,大汉们惨叫着,身不由己的挥舞大刀向彼此砍去!锐利的刀经砍开皮肉时,换来的是一声声惨绝人寰的叫声。随着地上的血和皮肉越来越多,在她们丝线缠绕下的活人还在机械式的互相砍杀,但他们已经慢慢的变成了血肉模糊的尸体。

一具具尸体悄无声息的倒下后,女子们厌恶的拿出手绢擦去丝线上的血,又一起冷冷的看向刚才还嚣张无比的小丫环。

小丫环从惊恐中回过神来,花容失色的惨叫一声,掉头就想跑,但却惊恐的发现自己身上也是缠满了丝线,使尽全身的力气也是抑动不了半步。

这时候郭林氏走了回来,刚刚应该是送女儿回香闺休息去了。似乎是因为他们绑了郭文文而让她花颜盛怒,这时候她的脸上尽是冰霜,面色十分冷峻地看了看惊恐的小丫环,一字一句地说:“送她上路!”

“是!”整齐划一的应声之中,原本也算是娇小可人的小丫环在惊恐中,身上突然喷出血雾,瞬间就倒在了地上抽搐着。

“下去吧!”郭林氏轻轻的摆了摆手,欠身道了个福以示感谢。

女子们温柔的笑了笑,和来的时候一样悄无声息的消失在了围墙之上,只留下一地的尸体和郭林氏。

郭林氏眼神十分复杂地看了看昏倒的郭敬浩,又看了看继续装作白痴的许平。幽幽地叹了口气后跪倒在地,有气无力地说:“民女柳清韵大逆不道,死罪!”说完整个人伏地,似乎是在等待宣判一样。

许平稍微的错愕了一下,知道自己的演技穿帮了。随即哈哈的笑了几声站了起来,走上前去疑惑地问:“你不是郭林氏吗?怎么现在又成了柳清韵了?”

柳清韵依旧跪地不起,颤声地说:“柳清韵乃是民女的贱名,郭林氏不过是化名而已!”

“是吗?”许平冷哼了一声,坐回地上后阴着脸说:“那现在你是不是该叫醒郭大人,我们好好的谈一谈。”

“是!”柳清韵也不敢违背,轻轻的走上前去在郭敬浩的脖子上捏了几下后又跪倒在地。

郭敬浩悠悠的醒了过来,对许平的满面阴霾似乎一点都不惊讶。一同跪了下去,也是语气无奈地说:“太子殿下,郭某爱女心切才出此下策!自知死罪难逃,请您看在郭某为朝廷劳那么多年的份上,放过我的家人!”

“放过你的家人?”许平冷哼了一声,一字一句地说:“现在我一个人坐在您的承相府里,既是百花宫又是青衣教的,您这可真是高手如林,应该是您郭大人放过我吧!”

“罪臣不敢!”郭敬浩的声音透露着沧桑和无奈。

“算了,起来吧!”许平抿了抿酒,冷笑了一下说:“我猪得没错,你的野心似乎比起纪龙也小不到哪去吧!既然我都孤身赴会了,我们何不开诚布公的谈一谈。”

“罪臣从命!”郭敬浩小心翼翼的坐回了椅子上,这时候一群家丁打扮的人立竟上来清理着尸体,虽然穿的粗糙,但他们每人脚步都有力,呼吸平稳,无一不是高手。他们利落的将一地的尸体搬走,刷洗干净地上的血水。

柳清韵依然跪倒在地,虽然柔弱的身姿十分让人怜惜,但谁又能想到这花容月貌之下竟然也会有杀人不眨眼的一面。她那细长的手指用来弹奏琴音是最合适不过,但弹出来的却是傀儡之音这样的邪门武功,实在是让人惋惜啊!

许平也没让她起来,和郭敬浩对视了好一会后,这才缓缓的开口说:“郭大人,昨晚的事也是你搞的鬼吧!”

“嗯!”郭敬浩大大方方的点头承认,这让许平不由得愣了一愣。

郭敬浩凄楚的笑了笑,说:“罪臣知道一切都瞒不过太子殿下的法眼,不过罪臣有一言,不知道该不该问?”

“问吧!”许平面色凝重。从那此百花宫弟子用细丝当武器的时候,已经开始猜疑他郭敬浩是另一个想造反的人,自己只是随口的试探而已,没想到他会承认的那么坦然。另一个要造反的竟然是他郭敬浩,朝廷的左右承相各怀鬼胎,窥视龙位,暗地里都想升登大宝,这实在是天大的讽刺,

郭敬浩语气恭敬地问:“就目前的形势而言,如果纪龙真的拥兵造反,太子殿下觉得朝廷和纪龙谁的胜算更大一此?”

许平面色一下凝重起来,郭敬浩这一句话真是毫不保留的单刀直入,目前谁都把自己的势力蒸着,恐怕就连纪龙和老爹都没办法说出个大概。心里虽然有点乱,不过嘴上还是强硬地说:“自然是朝廷,哪怕饿狼营真的全军南下,他们也是在用一己之力与整今天下抗衡!”

“恕罪臣直言!”郭敬浩正了正色,缓缓地说:“谁胜谁负恐怕难以言说。朝廷虽号称有三大军团在手,确实破军营也能与饿狼营一战,但是其他二营早已经是名存实亡!各地驻军、京城禁军、天都府、顺天府与大内侍卫,几大势力错综复杂,谁到底是谁的人恐怕现在都说不清吧!”

“你想表明什么?”许平的脸色一下就冷了下来。确实现在这犬牙交错的形势十分让人担忧。

郭敬浩无力的笑了笑,说:“太子殿下,罪臣站在朝堂之上,您觉得我该倾向于哪一边?一心忠君?或是与纪龙同流合污才能保身?”

许平温和的笑了笑,缓缓地说:“郭大人既然已经说到了厂同流合污二这词,难道还需要多说什么吗?”

郭敬浩很无奈的苦笑了一下,说:“罪臣已经老了,本来不希望加入到朝廷的斗争里去,无奈门生太多,而他们又马首是瞻的向着我,现在我已经被逼到了必须在纪龙和圣上之间选择一个的时候了。您说我该站在哪一边呢?”

“你选择站旁边!”许平面色一冷,咬着牙说:“这就是你的选择,站在一边看热闹!你想在这场纷争里分一杯羹,如果成功了你就有机会坐收渣翁之利,如果失败了你依然是朝廷的重臣。只要一切做得隐密就好了,对吗?”

“是!”郭敬浩无力的点了点头,却是嘲讽地说:“罪臣一生自认聪明绝顶,但偏偏却是在这时候犯了糊涂。冷静时想想,我图这干什么?论权力,我已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虽说不是富可敌国,但儿女孝顺,我又何必去搅这个浑水呢!只是一时糊涂已经办下了事,现在已经收不了手了。”

“哼!”许平冷哼了一声,不屈地说:“是因为家人才后悔?我看是你想明白了。即使你真的能乘内乱的时候坐收渣翁之利,但你手上没有兵权可以安抚到时候已经大乱的局势,才后悔一时冲动的吧!”

“是啊,”郭敬浩不由得老脸一红,但还是马上一昏自嘲的口吻说:“太子爷所言极是!如果真的有纪龙起事的那一天,哪怕罪臣冒着天大的风险将胜者一方也除掉,但到时候面对着已经群椎并起的各路军队,我也没有可以稳定局势的能力,光是稳定京城又有什么用,这点确实是我糊涂了。”

许平也不再言语,冷冷地看着他说:“事到如今你打算怎么办,光是煽动那此本来就有异心的武林人士谋逆就已经是大罪了,何况你还杀了状元和进,怎么算你都是难逃一死吧!”

“是啊!”郭敬浩说着的时候闭上了眼睛,声音颤抖地说:“怪只怪我一时糊涂,竟然会被这摸不着的利益所驱使,干下这等糊涂事来。即使我真的称帝,但面对着破军、饿狼两营的兵马,我又有什么资格可以去和他们抗衡!”

“你始终是个文官!”许平用嘲讽的口吻说:“京城里的这点势力就让你蒙了眼了,你郭大人聪明一世也犯这样的糊涂。难道祖皇开国时,那一场场的恶战,那堆积如山的尸骨你都没看到过吗?”

“罪臣糊涂了!”郭敬浩长长地叹了口气,本来脸上尽是颓废的神色,但这一会却突然打起了精神,试探性地说:“太子爷,罪臣明白如果此事没有挽回的余地你也不会和我谈这么久!既然如此,郭某希望可以将功赎罪,只求换回个晚年太平!”

“说!”许平等的就是他主动开口,不过语气依然很平淡。

郭敬浩清了清嗓子,正色道:“希望太子爷能保证朝廷不会追究罪臣做过的这此错事!”

“条件呢?”这才是许平最有兴趣的问题!

郭敬浩清了清嗓子,犹豫了一下,说:“罪臣不敢去谈条件,罪臣愿意向圣上和太子殿下誓忠!到了必要之时,京城之事全凭太子殿下安排,江湖上罪臣结交的那此门派与暗地里的人马,也全凭太子爷的吩咐!”

许平面色一冷,问:“你这是什么意思!”

郭敬浩狡猾的笑了笑,恭敬地说:“自然是问鼎大宝,还全凭太子爷的心意了。”

“柳清韵!”许平轻唤了一声。

“民女在。”柳清韵听得冷汗都下来了,但还是赶紧应声!

“退下!”

柳清韵战战兢兢的退下后,许平猛的站起身来,一巴掌狠狠的打在了郭敬浩的老脸上,破口大骂道:“你居然还贼心不死,竟然煽动本太子谋逆!你以为你郭敬浩真的是那么重要吗?我告诉你,本太子宁可当太子当到死,也不会干那种大逆不道的事!如果不是看在你还有用的份上,我现在就杀了你!”

郭敬浩被打得在地上呻吟了几下,老脸红肿,牙齿也掉了几颗,嘴里立戈流下了一股血水。不过表情却是一点都不惊讶,跪了回来后说:“罪臣无意,请太子爷明察!”

“我告诉你!”许平冷起了脸来,满面狰狞地说:“别以为你煽动那此武林人士有多了不起,在朝廷的大军面前他们就是小鱼小虾而已。把自己看得太重不是好事,你郭敬浩的能耐是在朝堂之上,不是在这种刀口上,知道吗?”

“罪臣明白!”郭敬浩低下头去,小声地说:“如果罪臣猪的没错,太子爷您已经动手了。”

“很奇怪嘛!”许平没去回答他,只是闷哼了一声。这么不稳定的一个因素能让它继续发展下去吗?当晚回来的时候,已经连夜召集楼九手上所有的人马,一一的将这此人都暗杀掉,连带郭敬浩的那帮黑衣手下也全都铲除。现在楼九秘密的招兵买马,手上可用之人已经多达一千,即使京城大乱起来,这股隐蒸的势力也会是一支很好的奇兵。

“罪臣明白!”郭敬浩神色一下就黯淡了许多,虽然说是手下家奴,但毕竟朝夕相处了那么多年,感情还是有的。

“好了!”许平不耐烦的摆了摆手,说:“那此人和郭大人没什么关系,你又有什么可伤心的。今日我前来打扰,与郭大人相谈甚欢不是吗?”

郭敬浩自然是明白话里的意思,点了点头说:“是啊,太子殿下容人之心实在是让郭某惭愧。”

“起来吧!”许平一边让他起来,一边有点偷笑地说:“我身边的那两个小奸细,你准备什么时候把她们叫回来。”

郭敬浩唯唯诺诺的坐下,尴尬的笑问:“原来太子殿下早就知道了!”

“是啊!”许平说的是姚露二女,语气不免疑惑地说:“不过我倒觉得奇怪,这两个女人你安插到我那去是什么意思?似乎也没什么作用吧?”

郭敬浩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说:“其实也没什么多大的事,就是想知道一下太子殿下的行程而已。毕竟郭某想为自己找一个安稳的地方,或者是想图事的时候有用,这都是要做的步骤不是嘛!”

“呵呵,你倒足够爽快!”许平呵呵的笑了一下,想了一会后问:“难道你不关心你女儿的状况吗?”

“太子殿下乃怜香之人!”郭敬浩狡黠的笑了笑,恭维说:“小女在您的手上,郭某十分的放心。”

看他这样坦然,许平倒是不好意思了。本来只是猪想那个被自己诱拐来的小女孩是他女儿,没想到还真的是啊!看她那稚气未脱的样子,虽然没看清容貌,但绝对就是一个小屁孩,这郭敬浩竟然忍心让她去做那样的事,这爹当真够欠揍的。

似乎是看出了许平的鄙视,郭敬浩大度的笑了笑说:“太子殿下又何必这样看我呢!其实我也知道这样的事瞒不过您和纪龙,小女一时调皮想去,我也就由她去了。相信按您的品德也不会为难一个手无寸铁的小女子不是吗?”

“,“”许平故作一脸的难为情,扭捏地说:“我,似乎已经把她给“生米煮成熟饭了。”

“真的?”郭敬浩竟然一脸的惊喜:“太子殿下竟然能垂青小女,实在是郭某的大幸呀!”

许平太阳一阵的发疼,这老狐狸脸变得倒够快的,刚才一昏死气沉沉的样子,转眼又这样的兴奋,情绪起伏这么大,也不怕爆血管吗?

许平语气无力地说:“冒昧的问一下,令嫂芳龄几何?”

郭敬浩得意的笑了笑,老脸上一时间红润得吓人,殷勤地说:“郭某一共有五子四女,二女已经下嫁于人。三女文文年方十五,待字闺中。被您宠幸的小女贱名香儿,年方十三。”

十三岁?那么小?许平头皮都发麻了,不过想想也是正常的,这年头十四、十五岁都生孩子了,到了十八都算晚婚!她这闺女小归小,但也算是适婚的年纪。

见许平脸上还有疑惑,郭敬浩马上解释说:“太子爷是想问清韵的事吧!其实她并不是我的妾室,她会唤文文为女,也是因为她是文文的姨娘。”

“说说看!”许平饶有兴趣地看着他。说真的,从一开始看见柳清韵时就已经被她的绝色容颜迷得神魂颠倒,心里甚至都开始盘算要不要逼迫郭敬浩将这美貌妻子拱手相让,现在一听她有可能是清白之身,顿时精神为之一振!

郭敬浩神色一时惘怅,但又像是回忆起什么美好的事物一样,叙说着:“那时候我还年轻,偶然遇上了一位百花宫下山行走的女弟子,她年纪貌美,又体贴可人,我们自然地走到了一起。为了能和我一起厮守终生,她在她师父面前废去了一身的武功,随我回了京城!”

妈的,她大概是没想到你家老婆孩子一堆!你他妈要早点说,人家会被你这老狐狸诱骗回来?许平心里狠狠的骂着,不过为了多了解一下柳清韵也就没将鄙视写在脸上。

顿了顿,郭敬浩语气痛苦:“明媒正娶,洞房花烛之后,我幸福得像做梦一样。但内子产下文文后身体却落下了病根,我本不想让她再劳,但她却因没给我生儿子而内疚。第三年产下香儿的时候,她的身体每况愈下,不久就丢下嗷嗷待哺的两女撒手人寰!临死前拉着我的手,要我好好将这一对女儿养大。”

“那柳清韵呢?”许平着急地问道。

郭敬浩正了正色,语气很欣慰地说:“虽然她总以妾室自居,但郭某一根手指头都没碰过她!那时候百花宫知道了内子的死讯,本着同门之谊想将两个遗腹女接去。郭某自然不肯骨肉分离,她就是在那时候来的。”

许平一想就明白了,百花宫的人念及旧情,害怕这两个女孩子会被后娘虐待。这年头重男轻女的,她们的担心也是实际,看来这柳清韵是在这保护这一双女孩的。按这么一算,文文她娘没嫁给郭敬浩之前的地位和人际关系也不错。

许平一边思索着,一边示意他继续说。

郭敬浩长长地叹了口气,说:“她们是郭某的亲生骨肉,血浓于水,郭某是含在嘴里都怕化了,百花宫虽然多虑但一片真情,郭某也是感激不尽!柳清韵乃内子同胞妹妹,留在了府内后自然小女就和她亲近了,人前人后皆唤她一声娘亲,不是亲生也胜似亲生。”

“你就是在那时候开始勾搭上百花宫的!”许平直接地问道。

心里却是在窃喜了。照这样看来,柳清韵待在这全是为了照顾这对侄女,那她八成是个处子之身了,那不是便宜了自己吗?对这年代的人来说,她这年纪已经是超龄了,但殊不知这正是一个女人风华正盛的时候,女性魅力在这时候也是显露无遗。

郭敬浩尴尬的笑了笑,说:“是啊,她们也是念及同门之情。再加上内子未下嫁之前深得人心,郭某才有此际遇!”

许平看了看时间,知道就算想挖他的墙角也是着急不来的。站起身后看了看已经干净的院子,面色严峻地说:“郭敬浩,记得你今天说的!我姑且相信你,但如果你敢有素心“”说到这的时候停了下来,半眯着眼看着他。

郭敬浩站直起来,一脸严肃的发着毒誓:“如再有贰心,天谴我郭家断子绝孙,不得好死!”

“呵呵!”许平暂时算是相信他了,摆弄了一下衣角后说:“如此最好,既然事情谈完了,那我就告辞了。”

“恭送太子!”郭敬浩赶紧跪了下去。

“不必客气!”许平嘿嘿的笑了一下,色笑着说:“过几天大家就是一家人了,岳父大人又何必如此的客气。”

“是、是!”郭敬浩顿时笑得一脸都是皱纹了,但又皱起了眉头,小心翼翼地问:“郭某膝下二女,不知道太子殿下看上了哪个?”

“都要!”许平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都骗他说把小女儿给上了,这时候再问这话还有意义吗!郭文文那样的小美人,到时候把她和她妹妹一起摆床上来个姐妹同欢,要多刺激有多刺激。

光想着许平都觉得海绵体充血了!

郭敬浩笑得老脸简直就是一朵盛开的菊花了,但脸色又突然变得害怕,忧心冲冲地问:“那皇上那边,太子爷打算“”

郭敬浩这一系列没什么脑子的动作,连魔教都能准确的侦察到,更别说皇帝手里那更加强大的情报网了。许平也明白他是在担心自己会不会离开这里后来个秋后算帐,稍微的琢磨了一下,语气很严肃地说:“放心吧!那边的事我会处理好的,不过你最好也记得自己说过就行了。”

“郭某明白!”

郭敬浩将许平一直殷勤的送到了胡同口,许平拒绝了他家的马车,骑上自己的马就走了。等郭敬浩回府时已经繁星满天,黑幕也慢慢的笼罩了整今天空。

许平越往回走越觉得不甘心,在和进被杀的这事上,还是这老家伙绕来绕去的坑了自己。在他的花言巧语下,自己几乎都忘了有这事,怎么想都觉得是吃了大亏,心里一气愤,将马丢在了一家客栈里,趁着夜色又跑了回去!许平一向是有亏吃不得的,虽然心里把理由想的特别正经,但不得不否认的还是想念着柳清韵那迷人的风情。

不管是她娇柔的模样,还是担心郭文文时的那种彷徨,都让人深深的喜爱,许平已经打定主意要把这漂亮的尤物收入囊中。这样一个倾国绝色的女人留在老郭的身边浪费青舂,简直就是一件暴珍天物的事。

摸着夜色,许平翻过大大的围墙悄悄的潜入了硕大的承相府里,开始摸索着寻找美人的所在。

京城外的一处荒山里,郭家的四辆大马车正在河边用清水洗去车里的血迹。山谷里那此黑衣人已经被掩埋得特别结实,只是郭家家丁们没注意那坑上的泥土开始松动,一个奄奄一息、血肉模糊的女子挖开了覆盖在身上的泥土,艰难的爬了出来。

小女孩咬着牙,用抽搐的手指艰难的按在地上,慢慢的拖动身体朝山下爬去!

承相府里,许平恨得咬牙切齿的!这帮百花宫的娘们还真够警觉的,要不是自己仗着修为够高,早就他妈的被发现了!还得避着那此普通守卫的眼线,再加上这地方实在足够大,走着走着居然迷路了。要是再不用点非常的手段,想找到柳清韵是不可能了。

郁闷的躲在花园的假山上,许平正想着计策时,眼前忽然一亮。有几个丫环正端着精致的菜肴款款的走着,看那纯银的餐具和紫矿镶金的锅,根本就不是一般人能用得起的,应该是给主人送膳食的。

古代的时候,一般一家人吃饭都会在一起。如果出现送饭的情况,那只能是病人或者是不方便下床的人,这此饭菜八成是给郭文文送的。

许平嘿嘿的贼笑了一下,找到郭文文自然就找到柳清韵了。马上偷偷的跟了上去,沿着迷宫一样长长的走廊来到了一个较大的庭院里,许平潜伏在一角偷偷地看着。

只见几个丫环敲开了房门,但开门的竟然是郭敬浩那个老狐狸。只见这家伙满面的红光,衣裳不整的模样,明显是在干男人最喜欢的事,隐约的还可以看见屋里的床上是白花花的肉色!

妈了个巴子的,这家伙说得和他老婆那么深情!自己这前脚刚走,他后脚就干起女人来,真他妈过瘾。许平恨得把他诅咒了千万遍,郁闷的正想离开时,却是有个意外的发现。主厅的走廊上,姚露款款的走来,看来是郭敬浩已经将她召了回来!

但比较诡异的是,走在最前面的竟然是小女孩姚水如,姚露和其他一众百花宫的女孩子都规规矩矩的跟在了她的身后,一昏十分恭敬的模样!

怎么回事?这小妞地位看起来似乎很高一样。就在许平疑惑的时候,走在最前的姚水如突然眼里闪过一丝精光。

“谁!”

如天簌般动人的一声娇喝,姚水如只有一米上下的小身子瞬间爆发出了惊人的气势,随着她的叫声,一条白色的飞袖径直朝许平藏身的树上刺了过来。

妈的,她怎么发现老子在这!许平暗骂了一声后赶紧躲开,却没想到这小娘们一出手竟然已经是地品的实力。看似柔软的丝绸缎子这时候简直比尖刀还经利,一瞬间就将水桶一样粗的大树给打断了。

随着纷纷凋落的树叶,许平一个闪身跳到了围墙上,还没来得及落地就听见了十分凌厉的破空音从四面八方而来,赶紧狼狈的躲开。一道道丝线猛的刺来,竟然硬生生的刺入了砖墙之内,丝线往回一抽,本来坚固的围墙竟然瞬间倒塌了!十几个百花宫的弟子一起出手果然还是让人震撼的,小小的丝线在她们手里简直就是无乳不入的凶器,许平总算明白为什么强如青衣教还是会忌讳百花宫的实力。

三十五计,都他妈的没跑路实际!许平惊得东躲西藏,可怜院子里的树木都被这一道道的细丝给撕得七零八落!

“贼子哪跑!”姚水如喝了一声,娇小如孩童一样的身影竟然第一个追了上来,飘移的速度快得惊人。

“师祖!”众弟子在后面立竟赶了上来。

“小心调虎离山,你们在这守着。”姚水如娇嫩的喊了一声,立竟朝着许平逃跑的方向追了过来。

“是!”弟子们互相看了一下,似乎对姚水如的实力充满了信心,竟然没一个露出半点担心的模样。

许平脑子里立竟充满了问号,姚水如看起来不过八、九岁的年纪,怎么会是她们的师祖,那不是奶奶辈的吗?靠,不会是什么活了几千年的老妖怪吧!想归想,但凭感觉就知道她的速度比自己快,许平知道这时候已经惊动了郭府,乃至整个胡同其他官家的守卫,还是先开溜比较实际。

好不容易跑到了外面,虽然速度没她快,但仗着对地形的熟悉,许平一路穿过大街小巷,绕来绕去的她也追不上!或许是不想惊动太多的人,姚水如只是在后面跟着,没再出手。

好不容易跑到了京外,许平感觉后面似乎没人追了,刚松一口气的时候,却看见了姚水如那孩童般娇小的身子又出现了,虽然轻盈的脚步加上飘逸的长裙看起来很漂亮,但这样冤魂缠身一样的跟着也不是办法呀!

妈的!这娘们居然跟着自己跑了大半个京城。出了郊外还他妈跟着,是想劫老子的色啊!

脑子里念头一闪,许平赶紧钻进了一片树林里,姚水如也毫不畏惧,小小的身影也瞬间淹没在了树枝里面。

两人如幽灵一样的穿棱在了树林之间,姚水如轻盈的身子灵跃着,就像是山间的仙子一样!但也只是不疾不徐的跟着,甩都甩不掉,不禁让许平气得直想骂娘。

直到了一片比较开阔的地方,许平这才停了下脚步,忍不住转过身来骂道:“妈的,你打算跟老子跟到什么时候,老子找个地方拉屎你也想跟啊!”

第六章 百岁幼幼妙音师太

姚水如轻轻的落在了树枝上,居高临下地看着许平,可爱幼嫩的微笑给人的感觉却似乎很成熟一样,十分平淡的挽了挽裙摆后,娇滴滴地说:“原来是太子殿下呀,不知道您深夜造访郭府有何要事!”

“深个屁夜!”许平狠狠地骂道:“郭敬浩那老家伙还在和老婆上床,这算他妈的哪门子的深夜。你跟了我半天了,还有完没完了!”

“呵呵!”姚水如嫣然的一笑,娇滴滴地说:“太子殿下如早亮明身份,民女就不会冒着大不敬的罪名追您这么远了。”

“少给老子说这此场面话!”许平狠狠的瞪了她一眼:“你吃老子的,喝老子的,都两个月的时间了,你会认不出我来,别告诉我你是高度近视!”

“何为近视?”姚水如满面的疑惑,本来就稚嫩的俏脸配上这样的表情更显无辜。

“……”许平不想解释,老是这样顺口的说出现代语来,自己都郁闷,这本能都十多年了还没改掉。不过还是没好气地说:“你现在看见是我了,还跟吗?”

“民女还得谢谢太子殿下宅心仁厚!”姚水如温柔的笑了笑,说:“如果不是您的一时善意,我与小徒也无法在贵府栖身那么久!”

“靠,能不能不说废话!”许平要抓狂了。

“好!”

清脆的一个好字,姚水如小小的身影突然消失在了树上!其速度之快让人无法置信,许平顿时吃了一惊,赶紧警觉的后退了一步,这才看清了她正笑盈盈的站在自己的面前,虽然她的身高只到自己的腰际,但这时候看起来却是那么的高大,淡淡的微笑也让人感觉深不可测。

“太子爷,小心哆!”姚水如说话的时候给人感觉很顽皮可爱,但却是快速的上前一步,伸出了娇嫩的小手掌朝许平拍了过来。

“靠!”

许平根本就看不清她的修为,这小手简直就像要摸过来一样的轻柔,慌忙中赶紧也出掌去挡,却被这看起来软绵绵的小手掌给震得后退了几步。

“呵呵,不错!”姚水如娇嫩的笑声响起时,诡异的身形一动,那柔柔软软的小手掌又出现在了许平的面前。

许平这次可不敢去硬接,赶紧闪身躲了一下,但那小手掌似乎是跟定自己样,又一次接近了自己的胸口。没办法之下,许平又是出掌挡了一下,虽然她的动作看起来很慢,但却让人除了挡以外没有任何可以进攻的空隙。

姚水如的姿势简直就像小孩子举着手向你走来一样的笨拙,身上根本就看不出有丝毫的内力,但这简单的一接触,许平却是受不了她软软的手掌上传来的重压,一个躇跚,竟然被她震退了一丈多远,差点就摔倒在地。

“这就是你的地品中阶?”姚水如的声音还是那样的娇嫩,但不难听出话里的嘲讽。

“!”许平也被激起了火气,摆好架势满面警惕地看着她!第一次感觉自己简直就是一只被戏耍的老鼠一样,除了得担心自己的安全,还得看着花猫蔑视的眼神。虽然想反抗,但这时候却有阵阵的无力感。似乎眼前的不是一个娇小的幼童,而是一个强到极点的神仙一样,心里震惊为什么她动手的时候,平静到一点波动都没有!

姚水如静静的笑着,看着许平没说什么。可爱的粉嫩娃娃脸和一头飘逸的长发随着夜风的轻抚更显娇小迷人,虽然身高只有一米左右,看起来别扭,但却给人一种成人的气质。

但她这种漂亮的笑容在许平的眼里仿佛是挑衅一样,憋了好一会,已经承受不了这种沉重的压力!许平爆喝一声后往前冲去,直直的一拳朝她的面门轰去!

“石家的十字拳呀,好久没看到这样高深的武功了!”姚水如一脸调皮,语气微微的惊讶。

“废话!”许平眼看着拳头就快轰到了她脸上,但看着这水灵的俏脸心里竟然不忍。

“可惜你只是诱花枕头!”一声娇滴滴的轻笑,姚水如小小的身影见鬼一样的不见了。许平错愕的一瞬间感觉,腰上似乎被人轻抚了一下,但这一下却让他高大的身躯承受不了,往前摔出去十多米,硬是趺了个狗吃屎!

“妈的!”许平气得脑浆都沸腾了,虽然很狼狈,但却一点伤都没有。这娘们是存心想戏弄自己,奶奶的今天老子活得过去,派兵踏了你百花宫,把你们上到宫主,下到弟子一起拉到府里,先,后再洲!

“太子爷何必那么大的火气呢!”

许平正诅咒的时候却是突然被耳边这无辜的童音吓了一跳,转头一看,她不知道什么时候竟然蹲在自己的身边,小手托着可爱的俏脸,一脸不解地看着自己。光是这张幼童一样的脸就让人没办法生得起气来,现在又是一昏无辜的模样更是要了老命。

“妈的,你到底想干什么?”许平盘腿坐起,说什么也不站起来。既然打不过她,索性就耍起了无赖。

“人家没想干什么呀!”姚水如笑嘻嘻地看着许平,顽皮地说:“在你府里待了那么久,还没和你说过一句话呢!就是看着你一天都在忙来忙去觉得好玩而已。”

“玩你个头啊!”许平没好气地骂道:“你不怕你一出来,郭老头那边安全会有问题吗?”

“我在你那待了两个月,他那也没出过事啊!”姚水如狡黠的笑了笑,说:“不过你是真够好玩的,我看你一天到晚的放浪形骸,但似乎又没干过什么逾越的事,看你像铁公鸡一样那么抠门,竟然还肯救济那么多的难民,真是让人想不明白。”

许平瞪了她一眼,一边站起身拍着身上的尘土,一边没好气地说:“够了,在我那当奸细混了那么久。你还好意思说!”

“人家不是嘛!”姚水如一脸的委屈,楚楚可怜地看了看许平说:“我就是实在无聊才跑出来玩的,结果碰上姚露要去你府上,我也是一时兴起才跟了过去。结果发现也没什么好玩的事,人家也很无聊好不好!”

“有屁快放!”许平没好气的别过头去。

姚水如慢慢的站起身来,笑嘻嘻地说:“没什么,就是我想继续在你府里待着,行不行嘛!然后你别拆穿我,我可以继续和别人一起玩,但别让人家干那此丫环的活就好了。”

“靠,你觉得可能吗?”许平忍不住骂了一声,这种修为不知道高到哪去的妖怪放在府里,和放了个炸弹有什么区别。看她这身手,恐怕府里的守卫加柳叔再加自己,都不是她的对手!

“求你了!”姚水如突然一改顽皮的模样,拉着许平的手犹如小孩撒娇一样的摇晃起来,小脸上尽是哀求地说:“我也没别的地方可以去玩了,待在承相府里实在太无聊了。那此人整天喊我师祖、前辈的,根本就不敢和我一起玩!好不好嘛!”

“等等!”许平被她这迷魂汤和楚楚可怜的模样弄得都快晕了,刚受不了,想说“好”的时候马上惊醒过来,一脸疑惑地看着她只到了自己腰上的身高和可爱的童脸,问:“你今年几岁了?怎么会是这昏小孩子的模样!还有你到底和百花宫是什么关系,为什么她们要叫你师祖?”

“等等,人家算一下!”姚水如很天真的竖起手指算了起来,时而皱眉,时而又一脸茫然的模样很可爱,好一会后才歉意地说:“应该是一百七十岁了吧?有时候闭关太久,人家也记不得!”

许平当场翻了白眼,一百七十岁?这是什么妖怪!

“怎么了?”姚水如依然是一脸的无辜。

“你叫什么名字?”许平有气无力地问:“为什么会搞成这昏模样的?”

“还不是练武功练的!”姚水如嘟起了小嘴,看起来像是在生气,但却有种更加粉嫩可爱的感觉:“我练的这套武功是小时候偶然得到的,练到了一定的境界就会有一个闭关的期间。一开始是十天一个月的,越到后来竟然越久,我上一次闭关是二十年前,闭到了半年前才醒过来的。”

“什么武功?”许平瞪大了眼睛好奇地问道。

“秘密!”姚水如笑嘻嘻地看着许平,一脸的顽皮说:“不过我以前的名字叫妙音,你可以叫我妙音师太。”

“你就是妙音师太!”许平马上惊得嘴巴都合不拢,手颤抖:“二十年前的时候你不是还挺大的吗?怎么一眨眼就变成这昏模样了。”

原来舅舅喜欢的真的是妖怪啊!照他说的时间推算,那时候她还是个美貌女子,怎么现在竟然变成了小孩子的模样?

“不知道,闭完关就变成这样了!”妙音苦着脸,一脸委屈地说:“以前我还以为练这武功会长生不老,容颜也是一直在二、三十岁左右变来变去,但没想到这次会直接变成一个十岁小娃娃的模样。”

(方便称呼,以后就叫妙音。)

“……”许平默默无语,觉得她简直就是天真可爱的小孩子。一问她话,什么都说出来了,真的这么好哄骗?修为那么高,但心智感觉似乎有点不成熟,很匹配她这小孩子的身体。

“嘻嘻!”妙音笑着走上前来,问:“你是不是很好奇百花宫和郭大人的事!”

“嗯!”许平立洌点了点头。百花宫的实力之强,从那此年纪轻轻的女弟子凌厉的功大就足以说明了,再加上这么一个快两百岁还没死的老妖怪,其实力之强几乎已经到了让人震惊的地步,想想都让人头皮一阵阵发麻。

“嘻嘻!”妙音倒是没什么忌讳一样,反而更像是在吐苦水:“百花宫其实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以前就是收养了一此小娃娃,结果我闭关出来后她们就莫名其妙的弄了个百花宫,后来就越搞越多人,整天师祖来师祖去的烦死人了。我想跑吧,又不知道该去哪!闭关出来以后路不认识,以前认识的几个人也都死了,找不到人可以陪,无聊才到郭府去。”

“得了!”许平可不想再和她有什么牵连,赶紧一边起身一边说:“您老还是回他那去吧,我这庙小,养不了您这样的大菩萨。”

“不要嘛,我就跟着你,不捣乱!”妙音又用她幼童的天簌声音开始撒娇,嗲嗲的让人骨头都软了。

““”已经知道了自己想知道的,许平第一个想法就是开溜。意外的碰上了这么一个老妖怪,更可恶的是她还在装嫩,如果不快点跑,说不定她一时兴起,自己就会被她玩死的。

一打定主意,许平突然一个起身,用生平最快的速度跑了。

看着妙音满面失望的站在那,幽怨地看着自己,许平虽然也被她这表情弄得难为情,但还是头也不回的继续跑着。

开什么玩笑,这样的一个高手养在府里,她要是一时恼怒,自己还有活命的时候?何况她原来是郭敬浩那边的人,就更不保险了!

进了城,一路上小心翼翼的绕着,确定她没跟着这才敢回府。三更半夜的,女孩子们早早的就睡了。许平吩咐了丫环准备点食物填一下自己这可怜的肚子,刚松了口气打开自己的房门时,却是被吓得摔倒在了地上。

自己的房间里一切正常,唯一不正常的是妙音竟然大大方方的坐在椅子上,一边摇晃着如玉样白暂的小腿,一边笑嘻嘻地看着自己。

而小米却是在旁边一脸的惊讶!

许平真想把自己的脑子给砸烂了,这娘们认得自己的家门,自己光是跑又有什么用,她会自己跑回来。现在怎么办,打又打不过人家!难道真要派军队灭了这个妖怪,恐怕大军没来自己先被她杀了。

“日!”许平进门后不禁骂了一声,心里却是在琢磨要怎么送走这尊大佛!

小米却是脸红红的走了过来,语气不解地问:“主子,晚上您真要她侍寝吗?”

吐血三尺,看着妙音那平板的幼幼身材。许平宁可去巧儿都没半点和她发生性关系的打算,这绝对是她自己瞎编出来的!这恶毒的娘们啊!想否认又觉得不妥,许平只能勉强的点了点头,含糊地说:“嗯!”

丫环们把菜肴上了,小米在旁边忧愁地说:“主子,您是不是考虑一下。水如那么小,能受得了您的宠幸吗?”

“什么是宠幸?”姚水如故作一脸无辜地问道。

“没什么!”小米红了红脸,走上前去轻声地问:“对了,你姑姑哪去了?”

许平可不想那么多事暴露出来,赶紧接过她的话,说:“我给她派了个差事,短时间内她是不会回来了。”

“哦!”小米应了一声,看许平坐下后咬牙切齿的吃着饭,又是一昏愁眉不展的苦相,心中不解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妙音似乎一点都没察觉到许平的郁闷,依然天真可爱的随着许平一起吃晚饭,有时候还去讨好小米。

许平看得心里不爽!擦干嘴巴后对着小米说:“算了,她那么小,也不适合侍寝,晚上我还是去别的地方吧!”

“好的!”小米乖巧的点了点头,问:“去哪个主子那里?奴婢先去准备热水给您沐浴。”

许平想了好一会:“去凝雪那吧。”

“奴婢这就去准备!”小米应声后走了出去。

她一出去,许平就狠狠的瞪着妙音,一字一句地问:“你想怎么样?”

“人家没恶意嘛!”妙音可怜兮兮地看着许平,说话都带着哭腔了:“人家不过是一个下人而已,住的都是硬板床。如果不说来侍寝,门口的守卫也不让人家进来!”

“你——”许平气得都快翻白眼了。守卫不让你进来,以你这高到变态的武功,杀光他们有个屁的问题?老子又不是恋童癖,你他妈败坏老子的名声。

“别生气了!”妙音楚楚可怜地看着许平,满足委屈地说:“人家就是想找个好点的地方住一下嘛,想来想去,府里就你的房间最好。我就决定暂时住这,反正你的床那么大,咱们可以挤挤。”

“免了,您老好好休息吧!”许平有气无力的起身开溜了。和你一起睡,老子就算兽性大发也不了你。要是你半夜梦游给我来上几拳,明早就可以发丧了。

许平落荒而逃一样的跑了出来,房间被这变态给占了。许平想来想去根本就拿她没办法,闹吧?又会牵扯很多事来。打吧?就算柳叔他们一起群殴她都没什么胜算,只能暂时忍住了!

听着屋里那幼嫩的得意笑声,许平气得直咬牙,憋着一肚子火朝程凝雪的房间走去。

许平都快流血泪了,怎么会招惹来这样一个老妖精啊!明明都一百多岁了却还是一昏十岁小童的模样,装什么嫩啊!还他妈霸占老子的房间,有没有天理?

许平心里郁闷到了极点,郁闷得想撞墙死了。这事怪谁呢,第一个要怪的肯定是郭敬浩那个老狐狸!好惹不惹的招来这样一个妖怪,如果不是打不过她,许平早就动手了!心里还有点疑惑就是这老妖精到底是什么修为,以自己地品中阶的实力竟然被她像小孩一样的戏耍!

忍不住打了个冷颤,活了一百七十岁,这老妖精到底高深到什么程度了?想了想,许平愤愤的一个转身,谁都没说就偷偷的从府里跑了出来。

轻车熟路的来到了关押郭香儿的小庭院里,许平确定没人跟着的时候才轻轻的敲了四下门。

“谁!”门里一声警惕而又低沉的男音。

“!”许平忍不住骂了一声,不过还是先对一下暗号:“老子是来嫖妓的!”

里头沉默了一下,门被慢慢的打开了。开门的正是楼九本人,因为觉得郭香儿的事比较重要,所以许平特地交代他办完事后带着一批高手在这守着,后来见识过百花宫那此弟子的身手,许平更觉得这样的措施是对的!不过说真的,要是妙音师太自己来抢人,许平可不觉得楼九这几人会是她的对手。

楼九将许平迎进来以后,看了看没人后迅速的把门关上,苦笑着说:“主子,原来那此暗号都挺好的!为什么要换成这此猥琐的对话呢?”

“老子乐意!”许平瞪了他一眼后问:“人怎么样了?”

楼九一边带着路一边说:“还可以,就是吃的饭比较少!我看她那样肯定是大户人家的小姐,吃喝的时候都是小口浅尝,十分规矩。而且似乎不适应这样的环境,到现在还是一昏失神的样子,看起来不会是什么厉害的人物!”

“知道了!”

许平暗想老郭的女儿能经受过什么挫折?还不是从小就在温室里被疼大的。不过听他说郭文文是拿着自己存的私房钱和首饰来救济灾民,妹妹也拿出了一直存着的零用钱帮忙,姐妹俩一起在救济难民,对她们的印象也就好了许多!这丫头就是一时兴起才会来干这事,说到底还是出于女孩子的好奇,可能现在已经后悔了吧!

将密室的门打开,这里面难闻的气味让许平不禁皱了皱眉。确实难为这么一个娇生惯样的小姑娘了,在这种地方待了那么久,没哭闹已经是不错了。

角落里,郭香儿呆滞甸缩着。突然见走进来一个面白如玉的俊美少年,一时间失了神!微微的紧张了一下,怯怯地问:“您是哪位?昨晚的那位前辈呢?”

许平暗自好笑,自己不过喊了几声老大,她就真把自己当老头子了。不过这时候也不想和她过多的解释什么,微笑着走了过去,蹲后看她居然还戴着一层面纱,小模样似乎很紧张一样,忍不住逗她说:“那老头已经把你卖给我了。嘿嘿!他说你是一个如花似玉的小姑娘,我过来验一下货。”

“什么?”郭香儿顿时吓呆了,着急的解释说:“不是的,你肯定搞错了!我和你们教主有约,还有事要和他谈,不是什么卖身的小姑娘。”

“谈什么!”许平色笑了一下,一边嘿嘿的扫视着她这娇嫩的身子,一边尽是邪地说:“堂堂一品大员郭敬浩的小闺女,啧啧!光这身份就能卖个好价钱了。我可有兴趣得很呢!哪舍得你走呀,你乖乖的待在我身边做个小妾,绝对不会亏待你的。”

“什么郭敬浩,我不认识!”郭香儿顿时吓了一跳,但还是倔强的狡辩着。

“嘿嘿,承不承认随便你!”许平色色的笑了笑,不知道为什么听着她这稚嫩的声音里饱含的慌张,感觉这丫头也是特别可爱。

“你们到底想干什么!”郭香儿虽然小,但也明白造反的严重性。马上就倔强的抬起头来,用慌乱的眼神直直地盯着许平,只是眼神闪烁着,不是很坚定。

“没什么!”许平也不想逗她了,呵呵的笑了几下后朝她伸出了手,温柔地说:“你可以走了,老子是来救你的!”

“不,我不认识你!”郭香儿慌忙的摆着手。

许平真是被她逗得不轻,明显就是稚气未脱的女孩子,昨晚那么机智,现在却又露出了孩子的本性,看起来那么的彷徨无助,十分惹人怜惜。怎么说也是自己以后的老婆,还是先看一下她长得怎么样比较保险。许平猛的一伸手,将她的面纱一把拉了下来!

“啊!”郭香儿惊得叫了一声,慌忙想捂住脸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秀气的容颜被许平看了个一清二楚!

一头已经散乱的青丝,小女孩特有的柔顺看起来很舒服。咯带稚气的娃娃脸,圆圆的又有点肉乎乎的特别可爱,看起来确实和郭文文有几分相似!明亮的大眼睛里全是惶恐,精致娇小的鼻子很挺翘,嫣红小巧的樱桃小口透露着孩童的可爱。标准的一个小美人胚子,才十三岁就这样的漂亮迷人,长大了那还得了。

想想也是,郭文文长得那么漂亮,她的同胞妹妹又会差到哪去!不过看那模样竟然有几分柳清韵版的意思,让人更加的喜爱。许平一边看着,一边啧啧的赞叹道:“你也挺可爱的嘛!我都有点舍不得放你走了!”

面对一个英俊少年的称赞,许平眼里掩饰不住的喜爱,涉世未深的郭香儿哪受得了这此啊,立洌就羞着脸低下头去。还是不相信许平,继续倔强地问:“你们教里的人呢?不是要和我谈吗?怎么现在还不出来呀。”

许平一手慢慢的伸了过去,抬起她的小巴打量着这还稚嫩的花容月貌,似乎都能从她滚烫而又细嫩的皮肤上感觉到小紧张的心跳!越看越觉得她可爱,不过也不想过分的去逗她,笑呵呵地说:“魔教的人嘛,已经被老子给干掉了!我是来接你回家的,郭香儿大小姐。”

郭香儿惊得目瞪口呆,似乎是想到预谋造反的自己全家都被杀的一幕,可爱的小脸瞬间苍白的没了半点的血色。

许平缓缓的将她似乎没了骨头的柔软身子横抱起,看着这惊慌失措的小模样,心里就一阵的怜惜,柔声的安慰说:“放心吧,不会有什么事的!你父亲只是借机引出那此谋逆的人,协助朝廷将他们一举铲除而已。他不是什么罪人,是朝廷的忠臣!”

“你、你骗人!”郭香儿说话时薄薄的嘴唇都在颤抖着,明显是不相信许平,但却越看越觉得眼前这张俊美又充满了男人味的脸很熟悉。

“信不信随便你!”

许平抱着她,感受着小虽然小却充满弹性的臀部。走出院子的时候,楼九已经识相的带着人都消失了,不过也知道他们肯定就隐藏在某个地方保护着自己。满意的笑了笑后,抱着依然忐忑不安的郭香文走出了院落。

门外已经有一辆马车在等着了,楼九只是转头看了一眼,就赶紧下车帮许平拉开了车帘。

抱着她上了车,见郭香儿还惊魂未定很不安,许平不禁噗哧的笑了笑。想想这十三岁的小不久后就要成为自己的新娘,还担负着为自己生儿育女的重任,也感觉好玩。不知道她这天真的小脑袋是不是真的做好了为母的准备,别到时候洞房花烛还被自己吓哭才好!

“怎么了?”随着马车的摇晃,许平被她逗得忍不住伸出手来,很自然也很溺爱的在她的小鼻子上掐了一下。

郭香儿这才慢慢的回过神来,少女的羞涩迅速的爬上脸颊。怯怯的问:“你到底要送我去哪?”

“送你回家呀!”许平真是无奈了,看她眼神闪烁又一昏警戒的样子,敢情她还是不相信自己。

“我、我不是什么郭香儿!”她依然还在顽强的狡辩着。

许平无所谓的耸了耸肩,趁她不注意的时候突然扑了上去,将她娇小的身子压在了身下,一边看着她灵气逼人的眼里那急切想掩饰的慌张,一边笑着问:“你真的不是?”

“不、不是——”郭香儿吓得都结巴了。从小到大都老实的待在家里,即使偶尔出门,碰上官员的孩子,哪一个不是对她客客气气的,连说话都不敢有一丝的放浪,又何曹和一个男子如此亲密的接触过?

许平嘿嘿直笑,又往下压了一下,直接贴着她充满女孩体香的小身子。直直地盯着她的眼睛看,发觉小被自己看得不好意思,难为情的别过头去。尽管年纪小但已经懂得了男女有别的礼数,看起来也是教养得当的大家闺秀,这昏娇羞的模样当真是诱人之极。

“不是那就好了,老子没什么可顾忌了!”许平笑的说完这句话后,猛的在她疑惑的眼神下抱住了她的小脑袋对着自己,看着那柔嫩小巧的红色小嘴再也忍不住,狠狠的亲了下去。

“呜“”郭香儿呆了一下,感觉到男人火热的嘴唇已经吻住了自己,害怕的挣扎了起来,小脚踢得车厢的木板砰砰作响。

许平一点也不着急,反正她也没办法抵抗!先是吻着、舔着她薄薄的小嘴唇,见她倔强的不肯张开嘴也就不强求,舌头沿着她的小嘴往下亲去,一直吻到了她洁白纤细的脖子上,似乎是一天没洗澡的关系,隐隐的有点汗味,但也掩饰不了她小女孩特有的柔软体香。

“不要,别……不要啊!”

郭香文慌忙的一顿挣扎,张着小嘴呼救着。小手推着许平却起不了丝毫的作用,任凭她怎么用力,许平就是文风不动,继续啃咬着她细腻白净的脖子,还放肆的用舌头狠狠的舔了几下。

“不要,我求求你了“别这样“”

郭香儿这时候心里全是恐惧,再加上年纪小,哪会联想到什么香艳的事去。可怜兮兮的哀求着许平,眼困都发红了。

趁着她张嘴的这个空档,许平又马上吻了上去,因为害怕她一紧张会咬自己,也没立洌伸进舌头去品尝她小女孩的香味,只是用舌头舔着她洁白中似乎带着一股香味的贝齿,轻轻的点弄着她的牙龈。

“呜……”郭香儿出不了声,只能抗议的用小手去拍打许平的肩膀。

许平心里十分得意,似乎可以闻见她的口腔里有一股莫名的味道,像是牛奶一样淡淡的香味。和她的年纪十分的相配,引得人更想去品尝她小嘴里的芬芳!

随着郭香儿紧张的挣扎,许平见她没咬下口来赶紧就把自己的舌头游走了过去,轻轻的舔着她的口腔,一会后才擒到了她紧张得僵硬的小舌头,僵硬得被许平含住时还没半分的动作。丁香小舌就犹如她的小嘴唇一样,小小的、湿湿的又带着迷人的体温。

许平将她紧紧的压住后,含着她的小舌头一阵的吸咣,感觉小女孩的体香实在太好闻了。这样的冲动很难得,本来自己应该是不喜欢年纪太小的,但不知道为什么被她这楚楚可怜的模样一逗就勾起了兽欲,想好好的疼爱一下这玲珑小巧的美人儿。

“别“”郭香儿在害怕中根本就没享受到初吻的美妙,反而是悲哀自己已经不是清白之身了。牙缝里弱弱的挤出一个字后,再也忍不住“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两行热热的泪水马上就掉了下来,郭香儿委屈的哭泣很大声。小女孩的恐惧可想而知了,许平顿时慌了神,赶紧坐了起来,将她娇小的身子抱在怀里,一边拍着她的后背,一边安慰着:“别哭了!有什么好哭的。”

郭香儿这时候才像是今天真的小孩子,号啕大哭着抽着鼻子没有说话。一边哭还一边使劲的捶打着许平的胸膛!

“行,行!我错了。”许平最怕女孩子哭了,何况她还是这么小,光是这楚楚可怜的童音就让人受不了。赶紧安慰说:“小姑奶奶,你别哭了好不好,你不哭,想怎么样都行。”

郭香儿还是没说话,依然号啕大哭着!似乎是在把这两天的害怕化为泪水发泄出来一样,也不管自己被许平轻薄着,小小的脑袋埋在了许平的怀里只知道哇哇的大哭。

头疼啊,哄女人还行,哄小孩就有点难度了。许平急得直抓头,今晚到底是怎么了?以前就算看见巧儿那无敌小萝藉都没那么冲动,怎么一看这郭香儿就冲动成这样,难道是因为被妙音师太戏耍了?连带着对这一年纪的女孩有了报复心理,这该死的老妖精真是害人不浅呀。

许平听着这震耳欲聋的哭声脑袋都大了,没想到这丫头身体小小的,分贝却那么大!哭得人都快晕了。难怪都说小孩子不好带,一天到晚这么的哭,谁受得了啊?

马车缓缓的在承相府门前停了下来,郭香儿似乎也没觉察到,依然梨花带雨的大哭着。许平又不能将她推开,心想就亲了一下有必要这样吗?老子又不是猪嘴唇。看着她这可怜的小模样也生不起气,无奈下只能唉声叹气的抱着她,一边轻声的安慰着,一边继续忍受着这高分贝的煎熬。

好一会后哭泣声渐渐的低了下去,换来的是匀称而又香甜的呼吸。许平低头一看顿时哭笑不得,小丫头竟然哭累了在自己怀里睡了过去。到底是小孩子,难道就不怕老子一时“性”起将你了吗?真是的。

胸口湿湿的一片,许平无奈的笑了笑,将她软软的小身子抱起。下车的时候一看,已经有人在门前恭敬的候着了!

柳清韵领着一群百花宫的弟子在外等着,看着楼九一脸的警惕和身上无形中的杀气,再一看马车似乎很熟悉,心想竟然都停在了自家的门口,又有女儿的哭声,肯定是太子送人回来了,虽然听着郭香儿的哭声心里就一阵阵的发疼,但也不敢冒然的上前。

车帘一开,许平看见了这美丽的尤物瞬间就打起了精神,本想好好的调戏她一下,但场合似乎不适宜。脸上立竟全是无奈的苦笑,看了看怀里已经睡得很香的郭香儿,说:“你这女儿真能闹腾,吓得哭了大半天了!”

“劳烦太子爷了!”柳清韵心疼的从许平手里接过女儿,本来听着她那幼嫩的哭声,还以为是许平在小马车里糟蹋了她小小的身子,但现在一看衣裳除了有点凌乱外,没有被的迹象,顿时松了一口大气,心里有点责怪自己是不是太过于担心了。

“太子爷!”柳清韵刚想抽回手的时候,却是发现小手被许平紧紧的抓住,眼下这么多人在,难免就难堪了。

许平色色的握着她柔弱无骨的小手,捏了几下后感觉着这滑嫩的手感,故作没事,也是话里有话地说:“小心点,这么嫩的皮肤可不能弄破了。”

“是!”柳清韵红着脸一挣扎才将手抽了回来,语气略咯有几分愠怒地说:“谢谢太子殿下送小女回来,天色已晚,贱妾一介妇道人家,实在不方便款待,请您早点回去休息。”

“嘿嘿,急什么嘛!”许平打量了一下她身后的一众女孩,不由得啧啧称赞着。百花宫的女弟子们虽然没有像她或者郭家姐妹这样的容貌出众,但一个个也都是貌美如花让人喜爱!

“太子爷,贱妾告辞了!”见许平的眼光那么色地看着自己的姐妹们,柳清韵顿时恼羞成怒,不过还是象征性的行了一礼后转身就走。

“好呀!”许平大方的答应着,手快速一挥,从她的青丝上夺来了一根似乎还带着体温的珠钗!

“你?”柳清韵不满地看着许平,手一摸,顿时知道了自己心爱的饰物已经被夺走了。

许平一边得意的扬了扬她精致的珠钗,一边柔声地说:“这给我做个纪念吧!”

“不行!”柳清韵的态度出奇的坚决。

“呵呵,我就是和你说一声而已,又不是在问你同不同意。”许平霸道的说完,把珠钗放进了怀里,若有深意地说:“等再见到你的时候,我再考虑还不还你。”

说完,不管柳清韵妩媚动人的羞怒,上车就走了!

柳清韵无奈地叹了口气,爱怜地看着怀里睡得如小猫一样的郭香儿,呢喃着说:“算了,只要你没事就好了!咱们回去睡吧。”

“师姐!”弟子中一个比较年幼的再也忍不住站了出来,十分愤慨的说:“你就这样让这登徒子走了,就算他是太子又怎么样,也不能这样轻薄别人呀!”

“走吧!”柳清韵倒是看开一样,温和的笑了笑后说:“我的傀儡之音都对他没用了,现在师祖不在,你以为我们能奈何得了他吗?就算能奈何得了他又怎么样,难道你们想给百花宫戴一个大逆不道的罪名吗?”

众弟子无奈,但也只能随着柳清韵回到府里。

郭香儿依然甜甜的在柳清韵的怀里睡着,丝毫没察觉她小小的年纪就要和姐姐一起成为别人的新娘,成为同一个男人的新娘,而这个男人还迷恋着她们最喜爱的姨妈!

许平一路上闻着珠钗上的味道,似乎有股幽幽的体香挑逗着自己的嗅觉!就像是直接闻柳清韵那充满风情的身体一样,许平脸上尽是陶醉的表情,心里已经开始在计划该怎么去俘获这个美人了。碰上这样一个绝色尤物而不动心,那就不是男人了!

虽然有的女人也很漂亮,宫里也不缺乏那此年轻貌美的少女,但许平还是坚持得有感觉的发生关系才是最好的。什么叫作女人,犹如林紫颜、刘紫衣或者是小姨那样,你看上她一眼,以后的时候脑子里都会有她们的身影,当见识到她们的风情万种时,全身上下除了一块地方硬以外其他都是软的。

什么听做女孩子,赵铃的乖巧聪慧,小米的温顺可人,程凝雪的倔强和好强,雨辰小侄女的敢爱敢恨。时时透露出青春的味道和蓬勃朝气,让人忍不住想好好的疼爱她们,这就是少女的可爱之处。

至于萝藉嘛,巧儿的古灵精怪,郭文文的天真可爱,妙音师太的幼小粉嫩“呸呸呸!怎么意的好好的,一转眼又想到这个老妖怪了!许平不禁暗骂自己声,要是真的对她有兴趣,那就不止是恋童癖了,那根本就是人鬼情未了。

不过想想晚上柳清韵原本的波澜不起,被自己调戏得有几丝恼怒,许平得意的笑了笑,示意楼九自己回去后,一个人信步走了回去,到家时已经是夜幕高挂。想想昨晚已经被自己破了处的程凝雪,那硕大的在自己身下摇晃时的香艳,心里一痒直接就朝她的房间走去。

屋子里还传来一阵阵的莺声笑语,推开门一看,程凝雪犹如今病号一般披着厚厚的袂子,坐在桌子边似乎在谈论着什么好玩的话题。

小米极是乖巧的坐在一边,饶有兴致的听她谈论着江湖上的那此趣闻。

“主子!”

“平哥哥!”

一见许平进来,两女不约而同的站了起来,又互相看了一眼,不禁噗哧的笑了出来。经过一天的相处,原本在偌大的太子府里还不太熟悉的两个美少女已经亲热得就像姐妹一样。

屋子里已经准备好了一桶热水,小米也乖巧的没问许平去哪了。上前一边伺候着许平将衣服脱下,一边柔声地问:“主子您饿吗?要不要吃点什么?”

“不饿!”许平在她的伺候下脱了精光,泡进了热水里,看着程凝雪还有几分羞涩的可爱模样,忍不住调戏说:“一会儿我可是有一个活色生香的美人可以下口,再吃就得拄着了。”

“你瞎说什么呀!”程凝雪妩媚的白了一眼,眼光自然是不好意思落在许平赤裸的身上。

小米倒是自然许多,毕竟服侍了许平那么久了,也就少了那分少女的羞涩,而是多了一分温顺的从容。一边拿着毛巾轻柔的帮许平擦拭着身体,一边暧昧地看着程凝雪,心里却是在紧张,晚上主子会不会留下自己起侍寝。

“小米!”许平一边惬意的享受着她轻柔的小手抚摸着自己的发丝,一边问:“你有多久没回家了?我记得没错,你老家是在粱山吧!”

“是!”小米可爱的小脸尽是向往,柔声的应道:“奴婢十岁进宫,没伺候主子前已经六年没回过家了!”

“哦“”许平长长的哦了一声,站起身示意她帮自己擦干身体。小米立竟殷勤的拿来干毛巾,仔细的擦干许平的身体,又怯怯的在已经硬立的龙根上柔柔的吻了一下,满足期待的看向了许平。

许平自然知道她在想什么,不过也没过多的表示,只是一边朝床上走上一边说:“你收拾一下东西,明天我带你回山东老家去看看!”

“什么?”小米满脸的错愕,一时间回不过神来。

许平这时候已经上了床,大字形的躺下后打了个哈欠说:“我想出去走一趟,刚好你几年没回去了,趁顺路我带你回家去看看,免得你心里还挂念。”

“主子,”小米眼困一红,想起了幼时离家的艰辛和记忆里已经模糊的亲人,说话时声音都在颤抖了,猛的跪了下去。

“什么都别说了,去准备吧!”许平挥了挥手示意她起来,毕竟宫女看起来亮丽,但却是最凄凉的。如果不是自己偶然带她回府,小米可能会在宫里消耗掉她有限的青舂,见不了家人,还得战战兢兢的过着随时可能因为错误而掉脑袋的生活。运气好活着,等到老去时给一笔少得可恰的银子打发她回乡。是个人都会想家,何况她离开家乡的时候只是一个什么都不懂的孩童。

“是!”小米悄悄的擦去了思乡的泪水,头一低一边轻轻的哽咽着,一边跑了出去。眼里有辛酸,但更多的是感动和欣喜。

“平哥哥,你要去哪?”程凝雪坐在了床头,眼里尽是不舍和爱恋。毕竟已经将身子送给了自己最爱的男人,但这时候他却要离自己而去,心里多少是幽怨!

“你这个小醋坛子!”许平笑呵呵地说了一声,将她一把拉到自己的怀里,一边褪去她身上薄薄的睡衣,一边爱不释手的爱抚着她饱满的豪乳,吻如雨点般的落在了她娇俏可人的脸上:“平哥哥有正经事要去做,等我回来的时候你可得挺着个大肚子等我哦。”

“讨厌,谁挺个大肚子了!”程凝雪呻吟了一下,娇嫩的身子已经被许平扒光了,赤裸着如玉的娇躯软倒在了许平的怀里!

“你呀,一次不够的话我就要多播种了!”许平欢呼了一声后将她压在了身下,迷恋的啃咬起了她饱满的,吸吮着她像珍珠一样美丽的小。

“不,别亦……”

程凝雪无力的矜持在许平的爱抚下渐渐变成了低低的呻吟和喘息,又慢慢的随着的撞击和身体里饱满的快感而演变成一声声高亢的吟唱,床上两具赤裸的又紧紧的缠绕在一起,有节奏的蠕动起来。

可怜隔壁的林紫颜,本来刚有睡意又被女儿的春吟吵醒!一边幽怨的想着许平,一边又是按耐不住身体深处传来的燥热,尽管心里觉得羞耻,但还是忍不住颤抖着伸出了纤纤玉手,慢慢的爱抚着自己双腿中间的渴望,羞处越发的潮湿起来,伴随着女儿、女婿的欢愉声,继续寻找着那中最销魂的快感!

第八集

【内容简介】

经过了深思熟虑,许平决定暂时出京!秘密的往南而去,处理那些隐秘的事宜!费了很大的劲才处理掉了跟踪之人,让自己的行踪无人知晓後,才秘密的接见了手下的两外两员大将。清幽凉爽的山谷,清澈宜人的湖面,明月高挂的夜晚!以天为被,以地为床的激情中┅┅

第一章 往南之行,清除

清晨的太子府显得格外热闹,大门前熙熙攘攘的挤满了人,家丁和下人们忙得不可开交。二十多辆马车一字排开,有不少家丁陆陆续续的往上抬着一箱箱东西,似乎是要搬家一样。

有好事者打听,一问才知道当今太子要去祭祀天地,遇庙则拜,路佛而礼!为大婚与龙脉祈福,所以才有了这么热闹的一幕。

当然戒备森严的门前不可能让那些普通百姓围观。当漂亮的马车一辆辆的走上大街,再加上两边一千多名禁军,引得路人啧啧称奇,长长的马队在两旁百姓跪地相送的盛况下出了京城!

同时,太子府偏僻的一个后门外,却有四辆十分普通的马车偷偷摸摸的走了出去!车子才一转弯,就有一些装扮成贩夫走卒的人鬼鬼祟祟的跟了上去,有的人装成不经意的样子留着暗号,有的已经赶来马车,伪装成进京贩物的百姓尾随而去。

许平下定决心要南下并不是因为一时的冲动。第一个原因还是因为难民们听说京城有吃的,就越聚越多,老爹拨下五万两的赈灾银似乎没半点作用,石沉大海一样,再加上那些原本开场布粥的富商大官对于越来越多的难民有些不耐烦,所以难民们的情绪越来越难安抚。

原本布满京外空地的布施粥场越来越少,一开始在许平的带动下,有些人是为了迎合太子而出来摆一下,但面对越来越多要吃饭的嘴巴,再有钱的人也不堪这样的消耗,有些人已经收了场、打了退堂鼓,现在京外的情况日渐严重了。

另一方面也是许平关心的重点,青衣教百分之百有造反的意图,但据魔教那边的消息,青衣教的动作十分诡异,居然有要离开河北,大举南下的趋势。这个动作让南边的门派们猜疑的猜疑,警惕的警惕,一时间也是闹得沸沸扬扬,不可开交。

许平知道自己唬弄人的那些话起了作用,但也不得不称赞柳清韵的冰雪聪明。留了青衣教那小丫头一命,把他们的注意力全引往南海去,这样一来青衣教这个大毒瘤也就没精力再干别的,也算是暂时缓解了自己的压力。

许平这次南下还有一个重要的原因,就是和陈道子约定的南下之事。鬼谷之冢始终是许平的一个担忧,现在时间差不多快到了,虽然青衣教大举南下,但教主宋远山却留守河北,掐指一算,不难看出他的意图,虽已分心去寻找龙脉,但他还是十分重视鬼谷之冢的事。

许平坐在院子中间,一边抱着赵铃恩爱的说着体己话,一边悄悄在她耳边吩咐着自己离京以后的事宜。赵钤虽然满面娇羞,但也认真的聆听着爱郎信任的嘱。

程凝雪站在墙头看着第一一批马车走出巷子又有人立刻跟上,担心的说:“平哥哥,原来咱们附近真的有十分多的眼线,他们埋伏在这到底想要干什么?”

她忧心忡忡,许平这边却是抱着可爱的小铃儿坐在腿上,一边和她亲着小嘴一边调戏着她,逗得本就腼腆的赵钤更添娇羞,幸好周围都是女眷,不然依她的性格真得羞死在这了。

程凝雪昨晚被许平百般疼爱,万千恩宠都变成一次又一次有力的占有,本来就是初破身,可是一听说爱郎要离开,顿时就有些不知死活,硬生生和许平折腾了两个多时辰,早上起来时红肿不堪,若没有小米的搀扶,连床都下不了。

“平哥哥,人家知道了!”

赵铃声如蚊蚋,十分乖巧的应了一下,美中不足的是她一直红着脸,抓着许平的手,不让这做怪的大手钻进衣服,不让爱郎在人面爱抚身上的敏感所在。

两人看似远远的在一旁恩爱,许平借着占她便宜时把一切事宜都交代清楚,毕竟在自己的女人之中,尽管赵铃平时接触的都是一般事务,但她却最有能力在自己走后稳定太子府的情况,有些事许平也只得再交代给她。

“和你说话呢,怎么不应一声啊!”

尽管昨晚被许平折腾得全身像散了架一样,又被哄骗着用小舌头舔了几下龙根,但这时程凝雪碍于少女的矜持,也不敢在人前和许平太过亲密,说话时也有些酸意,毕竟刚和自己行了周公之礼的爱郎,此时怀里抱的是另一个女孩,是女人心里都不好受。

“嘿嘿,没什么!习惯就好了。”

许平回头笑嘻嘻的看着她。被自己给以后,程凝雪还是不改这大剌剌的呆性格,虽然不合礼数,但这率性的表现也十分可爱。她与从前判若两人,身上多了女性的妩媚,微怒又似在撒娇的模样看起来更是漂亮。

“小雪!”

林紫颜虽然也是有点不满许平这放荡的行经,不过从小三从四德的思想发作,立刻板起脸来,朝女儿喝责道:“不是告诉过你,不许这样和太子爷说话的吗?”

“不说就不说!”

程凝雪委屈的嘀咕了一声,看着第三批马车出去时依然有人跟着,更加深了心里的震撼,照这样的情势来看,难道自己每一次出门也在别人的监视中?想想心里都觉得害怕。

在赵铃的惊呼声中,许平不管旁边还有人,将她强压在桌子上,低下头来细细品尝她雪白细嫩的脖子时,却突然狠狠的挨了一脚,这一脚可是一点面子都不给,踢得许平唉唉的叫疼!

“小流氓!我说你能不能把发情的时间缩短一下,这里好歹还有别人在!”

声音十分的细腻但又带着几分不满,敢这样踢许平的女人,用五根手指头就可以数完了。不用说这一脚就是纪静月赏的,美女小姨这时候面带羞怒,心想自己再不制止,这没礼貌的外甥可能真会当众将赵铃扒个精光,在这后院里行那云雨之事。

许平捂着,一边揉着一边没好气的说:“靠,你下手不知道轻重啊!”

“老娘下的是脚!”

纪静月立刻瞪圆了眼睛,看着小赵铃衣裳不整的跑到了一边,朝自己投来一个感激的眼神,马上就得意的笑了起来。

许平郁闷的看着小美人跑了,看看小姨得意的模样,和她高耸的美胸,心里想着:等老子把你拿下时,非让你哭爹喊娘的求饶不可;心里是这样想,但还是正经事重要,走到墙边,垫高脚步看着门外,朝程凝雪问:“这是第几批车呢?”

程凝雪回过头来,嘟着小嘴给了许平一个白眼发泄自己的醋意,别过头去闹着小脾气不肯说话。

许平不在意,林紫颜却觉得不妥,冷着脸走上前来,斥责道:“小雪,你懂不懂什么叫礼数,太子爷问你话呢!”

“第四批了!”

程凝雪敷衍的说着,还回头向许平做个鬼脸,少女的可爱在她这率性的行为中倒是展现无遗。

林紫颜说话时还小心翼翼的看了许平一眼,身为人母的她思想和女儿自然不同。尽管许平十分和蔼可亲,太子府的氛围一直是平易近人,但毕竟是帝皇之家,在许平的温和中女儿已经忘了这是一个阶级森严的环境。从女儿被宠幸后,身为人母的她已经开始担心起女儿日后的生活。女儿的性格身为母亲的最是清楚,如果一直将许平当一个平常的爱人看待,那日后肯定讨不到好处,所以她已经开始打算约束一下女儿这被宠坏的个性。

“好了!”

许平微微的拍了拍袖子,今天刘紫衣有事没办法过来,不过有三女相送也就够了!将还有些不满的程凝雪抱在怀里又朝赵铃招招手。

赵铃犹豫了一下,但一想这一走得分开一段时间,在纪静月暧昧的注视下,有些扭捏的投入许平怀里,程凝雪这时候也顾不得吃醋了,柔柔的看了赵铃一眼,默默的将美丽的俏脸埋在了许平的怀里。

林紫颜和纪静月互看一眼,虽然她们都和许平关系暧昧,但是身为长辈,自然不好再留在这看着,意味深长的看了三人一跟,转身将这偌大的宅院全留给尽是离愁的三人。

许平一左一右的将这对小美人抱在自己的怀里,一改往常嬉皮笑脸的模样,脸上尽带着温和的柔情:“小雪,铃儿。我这次出去可能要一、两个月的时间,你们是府里的女主人,我不在的这段时间你们得好好的相处知道吗?我知道平时你们在一起的时间少,借着这个机会可以互相了解一下,你们都是我的心头肉,可千万别做出什么让我担心的事!”

赵铃乖巧的点点头,看了看程凝雪,温柔的说:“不会的,小雪妹妹人那么好,如果有事我会多听她。”

程凝雪则是小脸一红,许平虽然声音十分温和,但毕竟两人已经有了同床之欢,仔细一想,似乎因为行了周公之礼,所以这两天自己的醋意有些大,看来爱郎警告的是自己。想到这程凝雪赶紧也小声的保证着:“平哥哥你放心,我会乖乖的听铃姐姐,不会乱来也不会乱跑的!”

“这才乖!”

许平欣慰的笑了笑,又和她们温声耳语一番,才不舍的亲亲两位小美人,在她们千柔百媚的叮嘱下坐上第七批的马车出了太子府。

不得不说,纪龙对许平盯的越来越紧!这烟雾弹放的似乎没什么效果,即使已经是第七辆马车,但一拐出小巷子还是有不少人跟了上来,许平微微的皱了皱眉,被这样跟着也不是办法啊!看这架势,即使后面还有七、八批人还是会被他们跟上!

昨晚已经秘密的让张虎带着小米还有巧儿往河北方向走,自己虽然说随后就赶上,但要是行踪在别人的掌控中,那大概什么事都办不成,还会惹上麻烦,真是头疼啊!

马车缓缓出了京城,原本跟踪的商贩变成一队伪装成镖车的人马,上了小路,在后面不疾不徐的跟着。许平偷偷教车夫绕开官道,改走崎岖的山路!

镖局的人沿途都留下了记号,一看目标进了山林,微微一愣,还是立刻就跟了上去!

京南的山虽然不是连绵不绝,但也算是山林紧密,十分难走。虽然树皮等都被难民给啃食一空,但茂密之林也算是捉迷藏的好场所!偶有在山中栖息的难民看见这样庞大的队伍,即使是马匹,那也算是果腹的美食,难免起了歹意,但却被镖队手上明晃晃的大刀吓得不敢放肆。

许平不疾不徐的走着,后面的人也是一样。看样子似乎除了跟踪他们也没接到别的命令,即使到了人烟稀少的地方,他们也没要动手的意思!

他们没这意思,许平却不耐烦了!左右观察一下,附近已无人烟,是时候解决这帮跟屁虫,看了看故作木讷的车夫,许平眼里寒光一闪,绵绵的一拳打在了他的后脑上,暗藏的力道已经足够让他脑袋破裂。

闷哼一声,车夫无声的往旁边一倒,马车依然缓慢前进,只是随着山路的顚簸,他的尸体软软的摔在路旁。

“怎么回事?”

为首的镖师大吃一惊,立刻策马上前査看,怎知还没走近,车里就快速射出一道寒光,还来不及反应时已经闷哼一声,摔落马下。

“老大……”

众人顿时慌了手脚,上前一看,他已经断了气,眉心中竟然有一根筷子穿刺进去,只留下一小截露在外边。

“啊……”

此时马车的缝隙里又射出一道道的暗光,破开木板的屛障,径直朝他们射去。二十余人竟在这波突袭下死伤一半,就在他们拔出刀时,许平已经从马车上一跃而起,沉着脸朝他们冲过去。

一些只负责跟踪的小角色能有什么实力?为首的镖师才勉强是三流高手,其他人只是小啰啰。

许平像杀鸡一样,没遭遇到么有力的反抗,一招一个的将他们给杀光!拍了拍手,满意的看了看一地的尸体,翻身上了一匹最顺眼的马,许平狂奔着朝南而去,去追赶已经赶了半夜路的张虎。

与此同时,其它几批已经出城的马车也开始对这些跟踪者进行清理,一处幽静的山谷里这时候杀声震天,后面三十多个跟踪者遇到了埋伏,已经被杀得无力反抗,前面马车上楼九闭目掐算着其它人的动手时间,冷漠的看着地上越来越多的鲜血!

而另一条路上,陈奇也拿着刀威风的站着,全身染上了鲜血,站在树林之中。除了他以外站着的全是猛虎营三校的将士们,个个也杀得双眼通红,地上血流成河,只留下一地的尸体!

其它十几条路上,巧儿麾下的人马、楼九其它的手下、太子府的守卫和柳叔的弟子们也一起动手,将这些埋伏在太子府附近的眼线全杀个一乾二净。

一把火将马车及尸体烧得一乾二净,彷佛什么都没发生过!一共四百多名眼线全都引到秘密的地方干掉,在精确的时间计算下几乎无一幸免。京城里的纪龙顿时失去了许平的行踪,负责监视太子府的心腹也被他恼羞成怒的处死了。

唯一还活着的就是跟着祈福队伍的那几个人,但没多久他们就郁闷的发现队伍里根本没太子府里的任何一员,因为害怕任务失败被杀,半路上就匆忙的逃窜了。

说真的,除了京城的街道以外,许平根本就是路痴,毕竟华夏那么大,这年头除了官道外又没什么可以引路的东西,再加上地广人稀,本身骑着马赶路就有难度,现在又得走那些羊肠小道,为了避免泄露行踪,还真的没别其它办法加快进程。

日夜快马加鞭,过了大半天,许平算算此时应该也不会被追上,这才堂堂正正的走回官道,一路打听着朝约定的地点走去。可惜这时候的马匹已经不支,许平的也被颠的作疼,所以放慢了脚步。

接近下午,总算到了河北的边界。许平已经累得和死狗一样,古代的马真不是人骑的,这样的颠簸,肾都快裂了。许平一边摸着疼痛的腰一边暗暗的发誓:老子就干这一次,下次哪个王八蛋让我这样骑着马赶路,我先把它的臀给削了!

和张虎他们约定的地点在西江的小县城,到时已经是夜晚了。许平现在的模样狼狈至极,灰头土脸的像个逃兵。进了城拚命的打听,这才来到了约定好的客栈里。

不过吐血的是,许平似乎太高估马车的速度,这会她们竟然还没到!许平也没精神郁闷,丢下银子让小一一打了桶热水,好好的洗个澡,洗完连饭都没吃,累得倒在床上呼呼大睡起来。

第二天,许平并没有兴趣去逛这小小的县城,老实的坐在客栈里听着小一一吹牛,一边喝着有些苦涩的茶水,等着巧儿她们的行踪。

“呀,爷您那么快到呢!”

到了太阳最毒的中午,一辆满是风尘的马车才停在门口,但驾车的却不是张虎,而是有些狼狈的巧儿,怪的是这时她作青衣小厮的打扮,但可爱精致的容貌还是让人忍不住多看了几眼,有龙阳之好的人更是狠狠的咽着口水,将她当成了精致漂亮的小男童。

车帘一打开,略显憔悴的小米款款的走了下来,尽管一身朴素的打扮,但能当上宫女又被许平看上,这秀丽的容颜自然引得来往的百姓们投来惊艳的目光,一个个都看傻了眼。

巧儿一边不满的嘀咕着,一边将缰绳丢给了小一一,领着明显因为赶路太急而有些不适的小米走了进来,大剌剌的坐下,马上就开始埋怨了:“主子,你让张虎那死人干什么去了?把马车丢给我之后他就跑了,实在太没义气了吧!”

许平先是瞪她一眼,随后对还站在旁边有些疲倦的小米柔声的问:“累了吗!”

“奴婢不累!”

小米乖巧的摇摇头,将行李放在凳子上,习惯性的替许平倒满了茶水,又站到身后给许平捏起了肩膀。

许平明显感觉到周围的男人投来仇恨的目光,小米的姿色在民间绝对是美传一方的佳人,这时候竟然在众人的面前伺候着自己,虽然疲惫但却极尽温顺,这样一个体贴可人又貌美如花的美人跟着自己,难怪会令这些男人嫉妒了。

许平得意至极,不过也心疼的说:“好了,房间里已经准备好了热水,你先去沐浴然后休息一下吧,路赶得这么急难为你了。”

“小米不累!”

小米摇了摇头,关心的问:“爷,您用膳了吗?这的饭菜还合胃口吗?”

“呵呵,出门在外没那么讲究!”

许平温和的笑笑,抓住了她的小手,心疼的说:“你还是听话先去洗吧,咱们还有路要赶°能休息就多休息一下!”

“你们就别矫情了!”

巧儿不满的嘟起了嘴,拿着行李站起身说:“你不洗我可先去洗了,这一路赶那么急,身上全是汗,真难受!”

许平对她的调皮习以为常,乐呵呵的笑了笑,故意在一众男人快喷火的眼前,大手拍在了小米的上,色笑着说:“你也去洗吧,洗干净点爷才喜欢,知道吗?”

“嗯!”

小米红着脸,娇羞的看了许平一眼,才听话的随着巧儿走上楼梯。许平哼着小曲继续喝茶,如果不是因为身上的衣服华贵,估计光是刚才拍在小米上的那一掌,其它男人已经有足够的理由狠狠揍自己一顿。

由于许平只在房间里备了一桶热水,所以巧儿一关上门就迫不及待的将自己扒个精光,欢呼一声,泡了进去,舒服得直喊爽,小米温顺的在旁边等着,不过巧儿可不会放过她,两个小美人嬉戏一会,小米身上的衣服湿了,半推半就间也被她拉进水桶里一起洗。

可惜这幅香艳的美人出浴图许平看不见,看见的话大概今天就是她们受孕的日子。

等两人洗了半天,香喷喷的出来时却不见许平的身影,习惯了伺候主子,又习惯了有些森严的皇家生活,小米有些受不了食客们火辣辣的眼光。小二说许平出去时嘱咐她们在这乖乖的待着,小米马上逃一样的拉着巧儿回房间,让小二将饭菜端进房。

在一间街边的小摊子上,许平低头吃着豆腐脑,诡异的是繁华的街道上唯独这块地方十分清静,清静的有些吓人!细看之下街道的两边竟被数十个面相凶狠的大汉围住,普通百姓一看这阵势,当然没人敢接近。

看了看吓得发抖的摊主,许平丢给他一锭银元宝,语气不满的朝旁边的人说:“谁叫你们搞这么大的阵势,这不是扰民吗?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我在这强抢民女呢!”

“主子!”

张虎一脸的尴尬,不知道该怎么办!许平瞪他一眼,也悄悄的递了个眼色。

张虎知道主子要谈正事,赶紧起身将摊主带走,只留下被他带来的赵猛和河北驻军首领刘宏,赵猛尴尬的笑了笑,有些不好意思的说:“我也不知道您突然过来,为了保护您的安全,一紧张就带兄弟们过来。”

许平瞪了他一眼,毕竟是自己的大舅子也就不再多说什么,嘴巴一擦,问:“刘宏,扩军的事做的怎么样了?”

刘宏恭敬的抱一拳:“回主子,自从上次收到您的密信和钱饷,属下就已经开始招兵买马,加上河北正値灾年,很快就招集了五千多的人马!个个都是正値壮年的汉子,一切都在秘密的进行中,兵马也分散着训练,只等您一声令下即可集结。”

“保密做的怎么样?”

许平满意的点了点头。

“扩军之事,连军中将士都不知!”

刘宏面色一凝,信誓旦旦的说:“此事连属下枕边人都不知,如走漏半点风声,属下愿拿全家三十一口的项上人头谢罪!”

“好!”

许平挥了挥手,想了一下,嘱咐说:“五千人可能少了一点,不过我要精锐不要那些废物,加紧训练,这段时间会有一批新的兵器送到你手上,半个月后让你的人马悄悄的前往通州!”

“属下领命!”

刘宏什么都没问,一看这架势就知道不用问什么请示兵部之类的废话!

示意他先退下,许平亲热的拉着赵猛的手坐下,先是和他聊了一会赵铃的近况,然后又信誓且旦的保证,说等自己这次回去大婚时,一定会给赵铃一个名分,让她能名正言顺的跟着自己,让九泉之下的岳父、岳母放心之类,将眼前这个粗犷的七尺大汉感动得泪流满面。

许平待他哭得差不多时,才喝令众人退去,面色严肃的问:“你手上的人马训练的怎么样了?”

赵猛赶紧擦去感激的泪水,一脸严肃的说:“已经可以上得了沙场,有些人平时就借着酒厂干活的名义藏着,但我们没敢怠慢,一直在抓紧训练。现在两万多人的兵器也已经配备齐全,只要您一声令下,我保证他们绝对是一支虎狼之师!”

“嗯!”

许平点了点头,嘱咐说:“事情做的隐秘点,刘宏北上时你们跟随在后面就好,不必让他知道你手上有多少人马,还有这些事不要告诉赵铃,知道吗?”

“明白。”

赵猛严肃的点了点头,自然没去问为什么不告诉妹妹。河北的两队人马,是许平是暗中砸下重金打造的。赵猛的为人,许平绝对信得过,刘宏那边也是查了半个月的身家,才决定拉拢他。酒厂的钱几乎全进了赵铃的手中,再由许平这边多添上一些,秘密的送回了河北到赵猛的手里,养活着两万多的人马。

而刘宏那边,许平也不是百分百的放心,除了让他扩张的这五千兵马外,也安插了不少探子进去,就目前的情况来说还算安稳,刘宏也没出现什么异动。

许平已经不像一开始那样的单纯想着京城的事,毕竟那地方随便动一步,十个人有九个能知道。重心大多的是秘密的放在京城外边,很多事也开始瞒着别人进行,即使是柳叔或是枕边的女人也不想让她们知道,虽然有点麻烦,但这样做却是最让人放心。

仔细的交代一些别的事宜,辞别了赵猛,许平回客栈时已经是黄昏,两个女孩子也先行休息,连续的奔波让她们十分疲惫,这会还睡得不省人事,张虎虽然也很疲惫,不过还是尽忠的守卫在许平身旁!

“张虎!”

小客房里许平小口的吃着饭菜,若有深意的说:“你也跟我一段时间了吧,算一算时间倒是过得挺快!”

“是,属下追随主子已快有一年的光阴了。”

张虎也是感慨的点点头。

“嗯!”

许平默默的沉思一下,突然抬起头来说:“你这一年来往宫里送的密函也不少吧,我看加起来至少有个百八十封吧?”

“属下……”

张虎突然没了血色,满面惶恐的跪了下去!

没等他说话,许平先挥手打断:“你不用紧张,我知道那些密函都是写给我父皇的,无非就是向他禀报我的情况而已,我也没怪罪于你,毕竟候我稚气未脱,有时候意气用事,也难怪我父皇会不放心。”

“不!”

张虎稍稍的松了口气,但马上又面色严肃的说:“主子并不是那种轻浮的无知少年,张虎随驾的这一年,主子的为人、才干早已不逊色于圣上!短短一年之间已经网罗了大批的人才,又准备了充分的银两,面对纪龙的举事和边疆之事,张虎打心里佩服主子的眼光和手段,属下绝无轻视之意。”

“唉!”

许平长长的叹口气,沉沉的看了看他,说:“这一路除了你以外,沿路跟来的大内侍卫也不在少数吧!我在西江落脚的事,你也已经派快马回去禀报了是吗?这时候消息也差不多到了宫里。”

“是!”

张虎不好意思的点点头,原本以为自己一切都做得天衣无缝,但没想到早被许平看得一清二楚。

“……”

许平沉思了好一会,才开口:“明天开始,你继续给宫里传信息,但我不希望这些人再跟在我的身,我也不想我每走一步都会有很多的眼睛盯着!”

“可是,主子……”

张虎立刻慌了,这可是皇室的唯一血脉,如果这些兄弟们不跟着那还得了。

“照我说的去办!”

许平的脸色马上沉了下来,并不是说不信任张虎,也不是厌恶老爹掌握自己的行踪,只是这信一封封的过去,谁能保证没有消息泄露到纪龙的手里,那些暗地里跟着的侍卫,谁又能保证他们个个忠心?如果孤身在外,纪龙又有意使坏,凭这些大内侍卫又能做什么事?

“属下……”

张虎犹豫了好一会,脸色看起来十分痛苦,犹豫了十分久终于一咬牙说:“属下奉了皇命,一路上必须保护好主子的安全,如果因为属下的渎职而让主子陷入危险的境地,那属下就是大明的千古罪人,主子虽然待张虎如兄弟一般,但张虎斗胆抗命,断不能撤去随行兵马。”

唉,木头脑袋啊!许平苦笑一下,张虎什么都好,忠心不贰,也没什么可以怀疑的地方,这虽然是优点,但过分的顽固也是缺点;的确,在他看来自己的安全比什么都重要,但越是这样越放不开手脚,他哪会想到现在形势的复杂,不过在这阶级森严的时代,他这一番话是下了多大的决心才敢说出口啊,倒也让人无法怪罪。

“张虎!”

许平长长的叹口气,虽然他这样说,缺让人无法生气,反倒因为有这样一个手下而感到欣慰。

“属下在!”

张虎应声时已经是跪得伏地不起。

许平没再说话,房间里顿时一片死寂。

“主子!”

张虎跪了好一会,见许平没说话,大着胆子抬起头来,小心翼翼的喊了一声。

许平犹豫不决,但他最终还是叹了口气:“张虎,我还是舍不得下手!虽然我知道大内侍卫个个都是上山能打虎,下水能擒蛟的强人,但依我的身手,你觉得我偷跑你们跟的了吗?如果我硬闯,我谅你们也拿我没办法!”

“是!”

张虎不假思索的点点头,许平的实力到什么阶段他不知道,但听说已经是地品之威了。

许平站起身来,有些惆怅的看着他说:“张虎,虽然你是我的手下。但我一直拿你当兄弟看待,我信得过你,但我没办法信得过其它的人,你懂我的意思吗?”

“属下明白!”

张虎再愚钝也知道许平的意思,虽然一样是侍卫出身,但他也不敢保证随同的这些人都忠心耿耿,人多眼杂的大内侍卫里说没有纪龙的人也不太可能。

许平打铁趁热的说:“你既然明白我的意思,那你也应该知道我在担心什么,只要我的行踪没人知道,安全肯定没问题。但万一被纪龙知晓,你觉得那几十个侍卫能挡得住他手下的强人吗?换个说法,如果连我都无力抵抗,那些侍卫又能怎么样?”

张虎面色痛苦的犹豫着,许平也不去打扰他,等等的等着他的决定。

房间里一片死寂,短短的过程让张虎这耿直的汉子十分为难,心里几番挣扎,不得不承认许平说确是事实。

张虎的痛苦在于对谁中心,耿直的脸上痛苦的青筋暴起,好一会,像虚脱一样,一咬牙,问:“主子,您觉的张虎该怎么做?”

许平见他竟然开窍了,立刻高兴的上前将他扶起来,却发现短短的时间内他的神色竟然无比憔悴,心里感动之余也赶紧嘱咐说:“等会你驾马审带你的人朝中原去,能走多远就走多远,一个月后再回去。至于我父皇那边你可回信说我一时顽皮自己偷偷的跑了,你正在一路追赶,知道吗?”

“属下遵命!”

张虎点了点头,稍微的犹豫了一下,还是面色凝重的说:“主子,不是张虎不懂事,只是您的安危身系大明的安稳,您此次的目的地属下必须知道,不然就算您取我人头,属下也定然不从。”

“山东!”

许平马上脱口而出。

“属下明白!”

张虎不再多说什么,这短短的决定对他来说是痛苦的,冒着欺君大罪只为回报许平的知遇之恩,代价是如果曝光他可能会因此丢了身家性命,即使隐瞒下来,他也不会再得到高高在上的朱允文任何一丁点的信任!

轻吐了口气,许平算是可以真正开始这次艰难的南下之行。如果不是带着张虎,估计自己还没走出京城,老爹就会派人来拦,带着他又没办法自由活动,甚至还有可能会泄露行踪,也只能暂时委屈他。

走到门前,许平什么都没说,只是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用眼神述说着自己的感激。

“主子,答应属下!”

张虎恭敬的行了一礼:“属下不希望荣华富贵,也不奢求高官俸禄,但求主子能平安归来!”

许平呵呵的笑了笑,不知道为何眼角有种叫“泪水”的东西想流下来,但还是强忍住这种感动,继续用玩世不恭的嘴脸说:“知道了,你这小子真精明,还不是下次去醉香楼想让老子帮你买单。屁话真多,赶紧滚吧!”

张虎会意的笑了笑,十分憨厚又特别的担忧,不过还是一个转身走了出去。

夜幕降临的小县城,张虎驾着马车从城门走出来,慢慢朝中原的方向前进。没多久一队训练有素的兵马也跟了上去,从他们整齐删一的肃静和身上肃杀的气势就可以看出他们的实力,马车沿着去河南的官道前进着,一路上十分沉稳,后面的人马也小心翼翼的不敢发出多余的憋向。

此时,许平喊醒了还在休息的两女,强忍着她们慵懒模样和衣裳不整的诱惑。秘密的驾上赵猛送来的马车,沿着山东的方向悄然而去。

第二章 小侄女来啦

颠簸了两天一夜,马车即将进入梁山境内,这时候许平坐在车前显得有些狼狈,一脸风尘,怎么看都没了平时儒雅的帅气,眼圈微微的有点发黑,看起来十分疲惫。

赶了那么久的路,拉车的马累的半死,由于是临时找来的马车,当然也没那么多精心的设计,光是车轮卡到一块小石头就顚簸的让人受不了,所以这一路上也算是累得半死!

“主子,好累啊!咱们还要赶多久的路?”

巧儿感到有些烦躁的问道,原本调皮可爱的小这时候也显得十分没精神,巧儿昨天已经驾了一天一夜的车,是许平因为心疼她帮她顶了下来,自己坐在车前拿着缰绳。

许平抬头看看天都快黑了,眼前却没有半点人烟,也有些不耐烦的说:“出门就是这样,你以为像在家那么舒服呢!看这天都快黑了,咱们得赶紧找个地方落脚,晚上就不赶路了。”

小米本就柔弱,这时候已经累得没法说话,即使坐在车里也是靠在一边昏昏沉沉的,时醒时睡根本提不起半点的精神。巧儿担心的看了看她,也知道主子这时候的心情不好,但还是小心翼翼的说:“主子,小米姐姐好像十分累了,晚上咱们一定得找个地方歇一下,不然我怕她会累坏。”

如果是在平常,小米肯定会体贴的说不累什么的,但这时候她已经十分迷糊了,似乎听不见两人在说什么,美眸总是半眯着,让人十分的心疼。

许平想想也是,自己这副身体都冇点受不了这种日以继夜的赶路,何况两个娇滴滴的小姑娘呢?小米本来就柔弱,能随着自己敢这么一路已经不易,也就同意巧儿的说法,不过这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想找个落脚的地方似乎也没有,看来得露宿野外。

走了约莫半个时辰,这才看见山谷里有一面小小的湖泊,黑夜降临,这一带几乎就没看到人烟的踪迹!看来想找人借宿是不可能了,只能委屈一下小米在这里野外露宿了。

将车停在湖边,许平轻轻的拉开帘子,染声的说:“好了,晚上咱们就在这里休息一下吧!”

“嗯!”

小米这次似乎是听见了,有气无力的应了一声又歉意的看了看许平,低低的说:“对不起了主子,小米成您的累赘!”

“傻丫头!”

许平爬上车去,挪到了她的身边,将她软软的身子抱在坏里,轻声的安慰说:“这样的赶法就是个大男人都受不了,更何况你呢?咱们已经到了梁山的境内,明天大概就可以到你家了,今晚你先将就一晚,等明天再好好休息吧!”

“嗯!”

小米乖巧的点了点头,虽然感觉十分难受,但心里一阵阵的甜蜜,两行泪水不由得流了下来,本来自己干的就是伺候人的活,能不挨打骂就是谢天谢地了,现在又碰上这样一个疼人的主子,简直幸福得像是做梦一样。

“傻丫头,哭什么!”

许平抹去她眼角幸福的泪水,笑呵呵的说:“你先坐着休息一下,旁边还有个小湖,一会你也可以洗一上的风尘_。”

“知道了!”

小米温顺的点了点头,体贴的说:“主子,您先去洗洗吧,我看您也挺难受的,我自己待一会就好了。”

“等你!”

许平点点头,下了车,这舟车劳顿确实也够累的,虽然表面上海市一副大刺剌的样子,但却在心里细算张虎这会到哪了?到河北时没让他知道自己的那两股兵力并不是信不过他,而是信不过随行的大内侍卫,希望他不要多想。

巧儿见两人亲热完了,用力的伸伸懒腰,抱怨说:“憋死我了,早知道一路没玩的机会我就不跟来了。”

“哼,你除了玩还记得什么!”

许平不满的瞪了她一眼,虽然知道小是在说调皮话,不过这会看小米这么难受,可没什么好心情去听她的废话。

“人家说错了!”

巧儿委屈的看许平一眼,以往都是在小米在照顾三人的飮食,现在她身体不好,巧贴也就乖乖的拿出干粮准备晚上的膳食。

青山绿水,明月高挂,湖水清可见底淸wm+m,抿上一口,似乎有一股难言在甘甜在喉咙徘徊,许平满意的点点头,终究还是没污染的好啊!要是在工业化的现代,随便和尚一口,还真有被毒死的可能!

嘱咐巧儿好好照顾小米,许平自己走进树林里收集枯枝,奔波了那么久,没喝上一口热水也不行,光吃那些干巴巴的饼,确实也难为了两位美人娇嫩的肠胃。等许平从树林里背着一大捆柴火出来时,小米已经在巧儿的搀扶下,铺上一块毛巾坐在车旁,虽然十分无神,但看起来已经好了许多。

“感觉怎么样了?”

许平一边生着柴火一边关心的问道。

“奴婢好多了!”

小米含情脉脉的看了许平一眼,这时候精神有些恍惚,甚至觉得这不是高高在上的主子爷,而是一个忙碌着照顾自己的情郎,如果能这样一直过下去,不用回京城去该多好啊!

生起火,许平看了看湖面,嘱咐巧儿照看好火堆,脱光身上的衣服,拿出随身带着的小匕首,朝湖里走去!

“爷,您要去干什么?”

小米马上紧张的问道。

许平光着,反正这里半点人烟都没有,也不怕谁看到,这两个女孩子也都习惯。晃了晃手上的匕首手笑呵呵的说:“放心吧,我不会颓废到找个没人的地方自宫的!这一身的汗水我得去洗一下,运气好碰见鱼抓一条上来吃吃!”

巧儿马上就调皮的喊道:“好哇好哇,最好抓一条大的!咱们煮完带在路上吃,就不用啃这些干巴巴的饼了。”

许平看看她,知道这嘴馋的小这几天可是憋坏了,笑了笑没说什么。光着慢慢的走进了湖里!

“爽啊!”

整个人沉到湖水里,身上顿时一阵冰凉的快感,清澈的湖水瞬间就把这两天的疲劳和风尘都洗去。这里的湖水实在太干净了,居然还能远远的看见游动的小鱼,而且水质甘甜,比起后世所谓的矿泉水还好上不知道多少倍,果然还是没有污染的社会最能让人心旷神怡。

许平慢慢的撮洗着身上的尘土,将发束解开,已经油腻得有些黏在一起的长发立刻散开,许平舒服的洗着头上的尘埃,洗完后一头过肩的长发甚至比女孩子的发丝更加的柔顺光滑!

许平洗得舒爽,那边巧儿可就抱怨了:“主子你洗好了没?等着你的鱼开饭呢!”

说完故作生气的拿来马车上的一口小黑锅,抗议的拿起树枝敲打起来。

“马上好了!”许平被她这孩子气的动作逗得呵呵一笑,心想再舒服也不能继续泡,深呼了一口气,整个人沉到湖底,手握着匕首开始寻找鱼儿。

既是黑夜又是在水里,黑暗的程度可想而知,许平也只能摸索着那一点点水流的动静在寻找活动的物体,可能因为被难民们洗劫过的关系,偌大的湖里根本就没有大鱼,偶尔只有巴掌大的小鱼,更多的却是比拇指还短的小鱼。但这一类的小鱼又最是灵活,把许平折腾了一阵也没抓到半只。

累的半死,总算有点收获,不过从湖里走出来时许平也是不禁老脸一红,这算抓到鱼吗?手里几条不知名的小鱼,加起来起来还没半斤重!

巧儿欢呼着迎了上来,一看许平的战利品立刻就苦起了小脸,调侃着问:“啊,主子你这是抓来吃的还是抓来养的,好小巧可爱哦!”

许平十分尴尬,倔强的说:“你懂什么,你小米姐姐现在身体那么虚,不能吃大鱼大肉。这些小鱼熬个汤来喝好,这是补身子知道吗?”

“是、是!”

巧儿应着声,不过那眼神多少还是有些鄙视。

架起锅,拿来水,几条小鱼一丢进去,许平都觉得不好意思,就这点东西别说三个人一起吃,就算是小米一人吃都不太够!

小米体贴的看出许平的心思,马上就摇着头说:“主子,这些小鱼就够了!我现在胃口不好,只想喝清汤,喝完就好了。”

“嗯!”

许平不好意思的挠挠头,还是返身回到湖里,和她说想继续洗洗,但还是想看看有没有漏网的大鱼。

不得不说,许平小看了这些难民的饥饿程度,这么大一个湖被他们搜刮得十分干净。这一趟下水累了大半天,别说是大鱼,就连小鱼也只抓到两条,加起来都没有一根手指长。许平也懒得再去抓,能在这闹饥荒的地方逮到几条小鱼已经算是不错了。

许平擦了擦身上的水珠,换上一件短裤,席地而坐,体贴的将小米的身子抱在怀里,从她脸上微微的红润可以看出她已经好了许多!

巧儿原本全神贯注的看着开始冒烟的小锅,口水都快流下来的馋样可爱得让二人忘了疲惫,但一看水还没开又皱起了小粉眉抱怨,让二人呵呵的笑了起来。

突然,巧儿小小的耳朵警觉的动了一下,满面警惕的说:“主子,你有没有听见什么动静?”

许平赶紧停止嬉闹,凝神一听,隐约听见从东边的树林里传来一阵窓窣的声音,又有马匹奔跑的马蹄声,速度十分快,似乎是有人骑着快马穿梭在树林之间朝这边跑来。

巧儿一改顽皮可爱的模样,站起身来警戒的看着东边的树林。许平也示意小米别出声,站了起身,想看看在大半夜还匆忙赶路,不走官道走这些羊肠小路的家伙到底是谁。

等到人影接近,两人慢慢的看清来人,竟然是一个穿着夜行服的家伙骑着马跑过来,巧儿微微愣了一下,这套行头应该是做奸犯科时才穿的吧,这天气那么热,半夜赶路还穿这么闷的衣服,这人是不是有病啊?

许平也被这身行头惊了一下,这不是在告诉路人“我不是好人”吗?做贼也没这样的,不过想归想,反正看这样不是什么好人,抱着先下手为强的想法,许平默默的捡起了一块小石头,运足力气朝他丢过去。

这家伙的身手真不怎么样,石头划过一道美丽的弧线,即将砸在他头上时,他竟然一点都没有察觉,闷哼一声就掉下马了。

“主子,这家伙似乎十分不专业!”

巧儿的蔑视一点都不隐瞒,身为背地里阴人的专业户,这位可爱之极的小完全有资格鄙视他。

“……”

许平也无语了,这一丢真的十分随意,甚至没想过会成功。但没想到来人的身手那么差,竟然真被砸晕了,不过看看那匹已经停下来的马,高大而又健壮,一看就知道肯定是高档货,估计这家伙出身不差。

“我去看看!”

巧儿说着便走了过去。她的经验丰富,也防备着来人会不会装死骗人,许平一眼就看到她手心握着一把不知道是什么的粉末,时刻的警戒着,这丫头一身都是毒呀。

不过这防备显然是多余的,巧儿小心翼翼的查看半天,又踢了几脚,倒在地上的黑衣人半点反应都没有。巧儿轻轻的揭开她的面众,却瞪得眼睛都圆了,似乎被吓了一大跳。

“主子,你快过来看看,这妞是不是你你侄女?”

巧儿回过神来赶紧大声的喊道。

许平赶紧走过去一看,入目的少女靑涩的曲线,细细的一打量,昏过去的是一张火辣而又性感的小脸,晕在地上的还真是自己的小侄女——雨辰。许平马上就郁闷了,这丫头不是被老妈抓在身边进行教育吗?怎么又会穿着一身夜行衣出现在这?

巧儿吐吐舌头,看了看她秀美的额头上那一块有点煞风景的瘀青,一边往回走一边说:“可不是我打的!”

许平这时候没心情和她闹,赶紧探了脉搏,又査看了她的伤势,确定小侄女只是被自己打晕过去,基本上没什么大碍时才松了口气,不过看着她这身行头也感到好笑,一手将她抱起,一手牵着她的马回到了车前。

小米惊讶的看着雨辰,喃喃的问:“这不是雨辰小姐吗?她怎么会在这?记得我们刚出来时她还和长孝公主一起住在宫里啊!”

“我也不知道!”

许平苦笑了一下,一边用毛巾擦着她的小脸一边说:“等她醒了再问吧!”

许平注意看了一下,巧儿似乎十分难受,小米坐着时也是混身不自在的动来动去,马上就明白了,说:“你们也去洗洗吧,这湖水十分清爽的,反正就咱们这些人,要是有其它人来我会知道的,放心去洗吧。”

小米是个传统的女孩子,哪敢在这荒郊野外下水去洗,赶紧摆了摆手说:“不了,奴婢再忍忍就好了。”

“你不洗我可要去洗了!”

巧儿倒无所谓,反正也没别人在,不过却是警戒的看了许平一眼:“你可不许偷看呀!”

“靠,我要还需要偷看吗?”

许平没好气的笑骂道。

“那倒是!”

巧儿故作天真的点点头,即使再怎么调皮捣蛋,也不敢这样在许平面前赤裸她娇嫩的小身子。上了马车,脱下外衣,身上只剩亵裤和小肚兜,又围上一条毛巾,这才小心翼翼的跑去湖里洗澡。

许平没好气的瞪她一眼,心想:你这小丫头洗个澡搞得比老子还奢侈,不过也是被她两条细长白嫩的美腿给吸引了过去,巧儿的小脚和她的名字一样,精致白皙而又可爱小巧,让人想好好的把玩她这一对玉足。

“主子!”

小米拿来碗筷,盛了小半碗汤,柔声的说:“您先喝一点吧,我来照顾小姐就好。”

“不用!”

许平摆了摆手,拿过碗,嘱咐她赶紧喝一点,自己慢慢的将鱼汤喂给不省人事的小侄女!

雨辰迷糊中贪婪的将鱼汤喝个精光,这才悠悠的醒过来,半瞇着眼睛似乎还有点睁不开,这个粗神经的女孩醒来,问了一句没大脑:“这是哪呀?”

许平被她这话逗得呵呵一笑,溺爱的掐住她可爱的小脸,笑着说:“还在哪呢?这一会功夫我又不能把你卖了!”

小侄女一脸的不可置信,愣了好一会,水灵灵的大眼睛直直的盯着这张日思夜想的俊脸,突然眼圈一红,“哇”的一声扑到了许平的怀里,一边哭一边呢喃道:“叔叔,我终于追上你了。”

“乖乖,别哭!”

许平赶紧哄着她,看着小侄女哭得梨花带雨的小模样不禁一阵心疼,也明白自己确实是冷落了她,一个情窦初开的小姑娘怎么会受得了这种思念的煎熬,不过最疑惑的还是她怎么会出现在这?

雨辰摇着头,继续用小手拍打着许平的胸口,眼泪还是停个不流。小米一看这架势,懂事的站起身来,和许平说要擦洗一下,拿了个水盆,走到湖边打水,到车上擦洗去了。毕竟她还没巧儿那样的放得开,小这会已经在湖水里将湿透的衣服全丢到岸边,彻底的玩疯了。

雨辰什么都不说,只是扑在许平的怀里号啕大哭着。

许平头疼的哄着她,好不容易才让雨辰高分贝的哭声渐渐的安静下来,这才疑惑的问:“你怎么会在这?这段时间不是在储秀宫学礼仪吗?”

雨辰还在抽着小鼻子,眼泪汪汪的看了看许平抱怨说:“都怪你,回京城后从没有去看过人家,你不知道我多想你,可是娘说女孩子家不能那么主动,晚上人家想你想的都睡不着觉了,可你就是不来看我,所以我偷偷的跑出来,一问之下知道你要来山东才忍不住跑了出来,人家就是想见一见你嘛。”

“对不起,你也知道我回京城以后十分忙,想去看你们都抽不出时间。”

许平愧疚的抱住哭得和个泪人一样的小侄女,这段时间真的是冷落她了,明明她就住在京郊自己还没去看过她,真是罪孽啊。

“叔叔,我好想你啊!雨辰真的好想你!”

小侄女说着又一次将许平扑倒,流着泪吻了上来,就像要把这段日子所有的寂寞和思念都爆发出来一样,激烈的吻着许平的嘴,只不过这个吻伴随着眼泪稍微有点咸。

许平楞了一下,不过也马上习惯了小侄女的敢爱敢恨,双手抱住了她的小腰,温柔的吻着她的小嘴,舌头游走过去和她缠绵!

雨辰的反应十分激烈,似乎是要把这许久的思念都发泄在这个吻里,小舌头热烈的迎合着许平,贪婪的吸吮着自己最是迷恋的男人味。

吻了良久,小雨辰本就秀美的小脸爬上了情动的红晕,眼里充满着迷离的水雾,语气有些哀求的说:“叔叔,你别不要我好吗?雨辰会乖乖的,我已经在储秀宫学了女红,还学了怎么伺候人。人家会乖乖伺候你的,你就让我待在你身边好不好?”

楚楚可怜的模样让许平于心不忍,何况她又是这样一个迷人的少女!许平看她情绪那么激动,赶紧点点头。

“叔叔,我爱你!”

小雨辰的脸上还带着泪水,却是惊喜的欢呼一声,小嘴在许平的脸上胡乱的亲着。

“哈哈!”

许平乐得大笑起来,溺爱的掐了掐她的小鼻子说:“你这个臭丫头,弄得我一脸都是口水,你说我该怎么罚你!”

“不要插人家后面好不好!”

小雨辰呵呵的笑了,故作可怜的看着许平。

这丫头现在怎么也变得那么妖媚了?许平被她这一刺激顿时硬了,的龙根无比凶悍的抬起头来,往上一顶,顶得小侄女“啊”的呻吟了一下。

雨辰娇嗔的看着许平,故意扭了扭小香臀,用的缝隙磨蹭着许平的,媚笑着说:“我的色叔叔,你怎么这样啊!身边带着两个小美人,这时候还那么冲动。”

“因为我的小雨辰也是个美人儿!”

许平说着坐了起来,不过却没有去占她的便宜,而是柔声的说:“好了,你也赶了那么久的路,先别顾着玩,吃点东西休息一下再说吧。”

小米已经换上了一身普通的民装,听出两人似乎没打算缠绵的意思,这才从车上下来,或许是因为见识过雨辰的放浪大胆,小脸微微的红了一下,递过一套崭新的裙子说:“雨辰小姐,我们匆忙的赶路没带太多的衣服,这是奴婢的一件裙子,一直都没穿过,您试一下看合不合身。”

许平看了看赖在自己怀里小鸟依人的小侄女,不禁呵呵一笑,这时候她的长发已经放下来,但穿着这一身夜行服确实是不伦不类的,马上劝道:“好了,小丫头,你赶紧去洗洗,换一身正常的衣服吧,咱们又不是出来做贼的,你怎么想穿这一身呢?”

“人家不愿意!”

小雨辰倔强的嘟起了小嘴!

“你敢不听话!”

许平板起脸来威胁道,但却是被她这可爱的小模样逗得扑哧一笑。

“换就换嘛!”

小雨辰嘀咕一声,接过小米递过来的裙子,笑嘻嘻的说:“谢谢小米娘娘,我这就去换!”

“什么娘娘啊!”

小米的脸马上就红了,不过却被她这话哄得十分高兴,但想想自己现在还是完璧之身,又幽怨的看了许平一眼。

“去洗吧,哪么多废话!”

许平没好气的说着,伸手在小雨辰那充满少女弹性的臀部上拍了一下,换来的却是她勾引的媚眼。

小雨辰倒是放得开,反正这地方半点人烟都没有,索性就一边朝湖边走去,一边脱着衣服。月光下少女赤裸的身体,姣好的曲线犹如一尊玉雕一样美丽,细嫩白皙十分的好看,充满了女性的诱惑。

虽然眼前的美景十分香艳,但雨辰一看到巧儿,想起上次被这可恶的小戏耍的场景,立刻报复的朝她扑过去,巧儿也毫无畏惧的和她泼起水来。两人都是活泼开朗的类型,没一会她们娇滴滴的笑声充斥整个山谷。

“雨辰小姐真厉害!”

小米一边小口的喝着鱼汤,一边羡慕的看着在水里嬉戏的两个小活宝,呢喃着说:“咱们都走了那么远,她还一路追过来,一个女孩子家有这样的胆识真让人羡慕。”

“确实是!”

许平习惯性的枕在小米又香又软的腿上,眼睛直直的盯着湖里早已没半点遮掩的两个小身体在嬉闹,虽然看不清她们的敏感部位,但光这欢快的笑声就足够让一个男人冲动了。如果不是因为真的有些疲累,真想冲下去陪她们一起玩!

不过想想雨辰也真够大胆,没什么行走江湖的经验,只是凭箸对自己的思念,竟敢大着胆子自己一个人从京城跑出来。虽然她有时候有些刁蛮,但生在帝皇之家,也是在捧在手心长大的女孩子,能做出这样的举动确实也让人惊讶。

“小米!”

许平沉默了一下,问:“你回到家最想做什么?”

小米羞涩的笑了笑,难为情的看着许平说:“不怕爷笑话,小米最想要的就是吃家里的鸡蛋和小米饭。小时候家里穷,看着别人吃一直都嘴馋,现在无论如何我都要吃个饱。”

“好愿望!”

许平呵呵的笑了一下,随坐起来看看她。月光下温婉可人的小宫女这时候看起来是那么的无邪可爱,让人忍不住想将她抱在怀里好好的怜惜!

进了梁山的境内,许平不打算送她回去,这日以继夜的赶路,其实就是为了在老爹的人马到达之前送她到家。如果在那逗留,出了什么意外就真的白费力气了,许平可不想这一次出宫之行留下把柄。

小米在自己身边竟然一直都是处子之身。许平也自嘲的笑了笑,这色狼当的是不是有些名不副实了。

“小米!”

许平轻唤了一声。

“主子,什么事!”

小米一边往许平的空碗里添着鱼汤,一边笑盈盈的应了一声。

“晚上我要你侍寝!”

许平直接的说,眼光也落在她青涩的曲线上。

小米顿时吓到了,小手一哆嗦,碗也掉到地上,赶紧捡起碗来,不可置信的呢喃:“您、您说什么?”

似乎因为紧张,说话都有些结巴。

许平一把将她娇嫩柔软的身子搂到怀里,轻轻吻一下她清纯的小脸,柔声的说:“我要小米今晚变成我的女人。”

“奴婢愿意!”

小米呆滞了一下,随后竟然高兴的掉落了泪水。待在许平身边的这段时间,许平对她疼爱有加,但小宫女还是觉得忐忑不安,尤其是自己已经主动了很多次,始终没得到主子的宠幸,为了这事,甚至连宫里的纪欣月都暗地里派人狠狠的骂了她一顿。这种不安让她夜里都无法入梦,现在突然听见许平要她,感觉像是在做梦一样。

“哭什么?”

许平温柔的为她擦去泪水。

“没、没什么!”

小米继续摇着头,又脸红的看了看还小戏水的两个小美人,一边站起身来一边紧张的说:“奴婢先去沐浴一下,主子您先用膳吧!”

说完逃一样的跑了过去,即使这时候身体虚弱,但小米首先想的还是让主子品尝她最干净的身体。

许平默默的看着,小米站在湖边彷徨了十分久,才咬着牙轻轻除去身上的衣物,露出如凝脂般的雪嫩肌肤,许平顿时就兴奋了。尤其是她的曲线,胸部虽然被她用手檔着,但却可以清楚看见是十分漂亮的浑圆形,一双玉腿又长又嫩,臀部不是十分丰满,但却特别的翘,有着少女的青涩,但却十分匀称好看。

巧儿两人也呆了一下,似乎有点不敢相信小米会大胆到和她们一起在野外洗澡,直到小米红着脸掩着身上的敏感部位走入水中时,她们才回过神来,一起朝着小米发难。

看着美人戏水的艳景,许平瞬间硬了,的帐篷马上就顶了起来。瞪着眼睛看着这一幅香艳的月下戏水图,小米一开始虽然十分难为情,但被她们俩人捉弄几下,少女的天性发作,也陪着这两个小捣蛋一起泼水。

银铃一样悦耳的笑声,如天籁般响彻整个山谷,眼前这一幕无论哪个男人看见,都抵挡不住的美丽诱惑,三位风情各异的小美人,不管拥有哪一个都是上天的恩赐,更何况这时候她们聚在一起,那国色天香的诱惑,相信不会有人能抗拒。

直到她们觉得不好意思,在湖边擦干水珠换上衣服时,许平还是忍住诱惑,并没有乱来,三女里面就雨辰这小家伙最是大胆,竟然穿着一条小亵裤和绿色的肚兜就走过来,用她白皙的肌肤勾引许平,还不时的转个身让小小的呈现在许平的面前。

许平咬着牙强忍,但也不得不承认小侄女真是越发的妖冶,身上的青涩之气加上她的大胆火辣,真是要人命。

四人慢呑呑的吃完晚饭,许平一直和小米眉来眼去的,微笑的听着巧儿和雨辰精力充沛的斗着嘴,倒也让劳累一天的精神放松下来,带着这两个小活宝真有趣。

小雨辰算是会过日子,出门时随身带着牛肉干,也算是大大的解了三人的馋虫。吃完后已经快到深夜了,许平注意到小米看自己的眼神都快滴出春水来,小雨辰更是不避嫌示着她想和自己欢好的,眼睛还不时的看着自己的,就差没伸手摸过来了。

头疼啊!虽然一样是娇艳欲滴的少女,但许平更倾向于在这个夜晚将小米给呑了,但面对着小侄女的情深意重更是犹豫,不知道该怎么取舍。

“咳!”

许平正经了一下,为难的看了看两位小美人,又没好气的瞪了一眼幸灾乐祸的巧儿,这才说:“晚上那马车上没办法挤下那么多人。巧儿、雨辰你们俩去车上睡吧!我和小米铺个被褥在外边将就一下。”

“不要嘛!”

小雨辰立刻不依,竟然大着胆子凑上来,一把抓过许平的手放在她青涩的腿间,眼里满是的说:“叔叔,人家想陪你睡好不好,小米身子还不好,让她在车上休息一下,别受凉了。”

她不说,许平还真的忘了小米现在的身子不太好。转过头看她一眼,担心她虚弱的身体是否能受得了露宿的折磨。小米眼里却都喷出了火,赶紧摆了摆手,示意没关系。

巧儿这时候打着哈欠站了起来,眼里的狡黠一闪而过,趁着众人不注意,小手在雨辰的面前一挥,一股奇异的香味立刻散了开来。许平马上屛住了呼吸,顺手也捂上了小米的鼻子。

“什么味道,好香呀!”

小雨辰神经大条,甚至还好奇的嗅了几下,马上就感觉头晕眼重,微微的晃了几下,闭上眼软软的倒下去。

巧儿得意的笑了笑,暧昧的看了小米一眼,说:“小米姐姐,等你成小米娘娘时可得记得你还欠我一个人情哦!”

“她、她没事吧?”

小米脸红了一下,但还是担心的看着已经晕过去的雨辰。

“没事的,就是睡一觉而已!”

巧儿笑嘻嘻的说着,主动搀扶软绵绵的雨辰上了马车,将一套被褥丢在车前,小脑袋伸出来,若有深意的说:“小米姐姐,你可不许太大声知道吗?人家是好孩子,喜欢早点睡。”

“瞎说什么啊!”

小米脸红的嗔了一下,顺手拿过被褥,看了看许平,挑了平整的草地铺起来。

这时候篝火已经慢慢的变小了,许平一边笑呵呵的添上柴火,一边看着她含羞带喜的铺着两人爱的小床。背地面天的野战啊,想想要在这群山环绕的美景中享用小宫女的第一次,许平兴奋得龙根都有些发疼了。

被褥铺好了,小米的巧手弄得这野宿的小窝看起来十分温馨,但毕竟是少女的第一次,还有些不知所措的坐在被子上,含羞的看着许平,声音充满期待,轻唤了一声:“主子,您可以过来了。”

“马上来了!”

许平马上红着眼冲过去!

第三章 销魂破处夜

这时候,群山环绕的小湖边似乎只剩下一些虫儿的鸣叫声,周遭十分安静。许平慢慢的坐在被子上,看了看有些不安的小米,原本十分温顺的小宫女这时候也是露出了少女羞涩的一面。许平不禁扑哧一笑,柔声的说:“小米,过来!”

“嗯!”

小米脸一红,轻轻拉住自己的腰带,随着轻柔的裙子掉落,整个青春的玉体立刻呈现在许平面前。

小虽然不是十分大,但却胜在又圆又嫩,十分饱满漂亮,纤细的蛮腰看起来十分结实,几乎找不到一丝多余的赘肉,又翘又丰满的臀部,全身的肌肤白皙胜雪,看起来彷佛是精心打造的美玉一般让人迷恋!

“主子!”

小米强忍着用手去遮掩自己羞处的本能,慢慢的脱下自己的亵裤,美丽的玉体全呈现在许平的面前。

小米少女的上只有一些稀疏的体毛,又短又嫩的看起来十分可爱,洁白的美腿似乎还散发着迷人的体温,矜持的交错着不愿露出最美妙的处子。

“小米,你真美!”

许平赞叹一声,拉住她的小手,将她拉到自己的怀里,一边啧啧的赞叹着她匀称娇好的曲线,一边忍不住在她白皙的小脸上亲了一下,似乎是因为紧张的关系,小米脸上有一滴滴的香汗,闻起来有股淡淡的幽香。

“主子,小米想做您的女人!”

小米情动的嘤咛了一声,柔软的身子投入许平的怀里。

十几岁少女的身体就是不一样,充满了弹性又带着诱人的香气,赤身裸体的投怀送抱又有谁能拒绝?许平狠狠的咽了口口水,将她柔嫩的身子放下,压上去仔细的打量着小米的胸部。

她的就像两个饱满的小馒头一样,又白又嫩。真就如她的名字,小米一粒,是可爱而又鲜嫩的粉红色,小小的,一看就知道它们还没被人细细的疼爱过。

“主子,您……别这样看好吗?”

尽管曾经主动投怀送抱,但真到了这时候小米也难免会紧张,羞涩的别过头去不敢看许平,说话时声音都在发颤。

“小米!”

许平趴在她的身上,低下头来亲吻着她又红又烫的小耳朵,柔声的说:“告诉我,你的全名是什么?”

“奴婢……贱名米蕾!”

小米感动的抱住了许平,呢喃着说:“主子,要了我吧!”

“别着急!”

许平一边亲吻着她的小脸,沿着脖子亲到了她的锁骨,一边舔着她圆润的肩膀一边色笑着说:“我要好好品尝一下你的味道。”

小米感觉身子传来了一阵难言的躁动,呼吸一下子急促起来,有些不适的扭动着身子,咯略的说:“主,主子……这样,好痒啊……”

“那这样呢!”

许平说完坏笑了一下,突然握住了她饱满而又充满弹性的小揉捏起来,低下头来轻轻舔着一颗,含在嘴里细细品尝起来。

“主,主子……”

小米的脸一下变得通红,微微的颤抖着,当许平含住她的时再也忍不住“啊”的叫了一声。

“乖,不许动!”

许平按住她本能想遮掩的小手,笑呵呵的看着小宫女在自己的挑逗下越来越妩媚的神情,继续低下来头品尝着她的小,似乎有一股不知名的味道,应该是传说中的少女体香,闻起来十分催情。

小米的矜持很快就被许平的挑逗给淹没,一声声压抑的呻吟渐渐从她颤抖的小嘴里发了出来,半瞇着眼的情动模样十分妖媚,不安的扭动着身子,似乎在抵抗什么难受的感觉一样。

许平抬起头来,满意的看着她的上布满自己的口水,留下一道道深红的吻痕,看着她张开的小嘴唇十分红润,忍不住凑上前去亲了一下。

哪知道小米似乎是找到发泄口一样,紧紧抱住许平,送出自己小巧湿润的舌头,两人马上就激烈的舌吻起来。小米受过宫里的培训,即使是第一次但丁香小舌还是懂得怎么去迎合许平的品尝。

趁着她迷醉时,许平微微的侧身,一手慢慢的朝下摸去,明显感觉到小米的呼吸急促起来,但却没有阻止自己的举动,慢慢的摸到她的那,两条美丽的玉腿似乎十分紧张的夹紧,许平朝她饱满的丘陵覆了上去,戏玩着她又嫩又柔的体毛。

“乖,把腿张开!”

许平吻得她几乎无法呼吸,才意犹未尽的离开她娇嫩的小嘴,一边爱不释手的摸着她充满弹性的小,一边诱导着她紧张的身体放松下来。

小米颤抖着,享受着这未敢奢望的温柔,马上就乖巧的将双腿慢慢打开,知道自己的处子之身会被主子尽情的戏玩,羞得闭上眼不敢去看。

许平嘿嘿一笑,慢慢的挪到她的身下,将她的双腿打开,啧啧的打量着处子最美妙的羞处,小米的简直就像是个白馒头一样,十分鲜嫩,或许是还没发育完全的关系,粉红色的像小女孩那样只有一条小缝,但这条缝却是已经覆盖了晶莹的,看起来十分的纯洁但却十分诱惑。

许平不禁伸手摸了一下,刚碰上时就感觉她的身子本能的僵硬了一下,摸了一下上那又热又黏稠的,许平调戏道:“小米,你怎么湿得那么快啊!”

“因为……小米很舒服!”

小米语出惊人,又是含羞又是深情的看着许平,小声的说:“主子十分怜惜奴婢,奴婢舒服得都快受不了了。”

“嘿嘿!”

许平色笑一下躺了下来,说:“小米,过来让主子看看你在储秀宫都学了什么。”

“主子,您躺好!”

小米妩媚的点点头,撑起身子趴到许平的旁边,语气羞怯的说:“主子,奴婢第一次侍寝,要是您不喜欢说一声好吗?”

“嗯!”

许平点着头!

小米慢慢的凑上前来,轻轻的吻像是害羞一样在许平的唇上落了几下又亲在了许平的脸上,一手在许平的胸前抚摸着,轻柔而又挑逗的按着男人的,小嘴开始沿着耳朵亲到了脖子上,一路上十分放浪的舔了过去,留下了一道道温热的津液。

“啊……”

当她柔软的小嘴含住自己的时,许平禁不住本能的呻吟了一下,实在是太舒服了!这丫头的舌头简直就是有生命一样,温柔而又能准确的挑逗男人的敏感点,口腔里那潮湿而又温热的感觉让人都快疯了。

“主子,不舒服吗?”

小米见许平的身体颤抖着,担心的抬起头来,怯怯的看着许平。

一个如此纯真可爱的少女,尤其她还是处子之身,竟然可以带来如此销魂的感受是何等快活的事,许平马上就摇了摇头,粗喘着说:“没事,我很舒服,你继续!”

“嗯!”

小米乖巧的低下头来,继续用她潮湿的小舌头舔着男人的胸膛,小手也似有若无的摸到许平的,但却没有去抚摸肿胀的龙根,而是轻轻的在腿根处用柔软的手指来回的爱抚着。

白皙细嫩的娇躯在自己身上蹭来蹭去,再加上她口手并用的伺候,许平已经欲火中烧了,但为了享受小米更好的服侍,还是强忍着立刻将她推倒的冲动。因为她的小嘴带来的快感而绷紧了身体,甚至有时候被刺激到敏感带会不由自主颤抖几下,宛如初破身的处子那么紧张,这种销魂的感觉实在是太美妙了!

“主子,这样舒服吗?”

小米一边含糊不清的呢喃着,一边抬起了许平的胳膊,小舌头在男人充满体毛的腋下来回的舔着。

“嗯……”

许平长长的吐了口凉气,何止是舒服,简直是要了老命。一波又痒又麻的快感冲击着脑神经,让人几乎失去思考能力。

当她抬起头时,许平感觉自己都快虚脱了,那种强烈的快感不逊于真正,似乎还更胜一筹,身体刚从僵硬中放松下来,马上就感觉她艰难的分开自己粗壮的大腿,跪在又埋下了她秀气的容颜。

“呃……”

当被她含进了温热潮湿的口腔里,许平再也忍不住颤抖了几下,小米似乎感觉到了许平的舒服,更加卖力的含着两颗在她的小嘴里动着,又有些艰难的用小舌头舔着。

将含得全是口水的吐出来以后,小米抬起头来,脸上已经全是情动的红晕了,一边用小嘴亲吻着许平的体毛,边颤声的问:“主子,您舒服吗?”

“很……舒服!”

许平爽得有些说不出来话了。

小米什么都没说,含情脉脉的看了许平一跟,挽了挽已经有些凌乱的发丝,将发束散开,又趴在许平的腿间,这次更是直接用她的小嘴亲吻着平的菊花。

“嗯……”

许平不禁呻吟了一下,感觉到菊花穿传来有湿有热的快感,本能的将腿张得近开,期镇小米更加销魂的伺候。

小米也感觉到了爱郎的舒服,更加费力的舔起许平的菊花,小舌头还缩成一团,试图往里钻去,这异样的快感让许平更爽得快翻白眼了。

深深的吐了一口气,许平回过神来时小宫女甘甜的唾液已经有些发凉,小米挪到了自己的腿下,捧起自己的一脚放在了她小巧的上,动情的亲吻着自己的脚板。

小米舔时还用无辜的眼神看着许平,似乎是故意的,更细细的分开每个脚趾,伸出红润灵巧的舌头,将趾缝一一的舔得都是她热热的唾液,还按着许平另一只脚在她的上揉来揉去,小嘴里发出含糊不清的呻吟。

这祸害人的妖孽啊!许平被她这一波接一波的勾引弄得快疯了,但却是舍不得她带来的快感,不想起身去占有她。

小米放下许平的脚时,嫣红的小嘴边挂满她自己的唾液,微微的一笑,既是清纯却又妩媚之极,扭动着娇嫩的身子,像蛇一样的缠在许平身上,小手抓住爆跳的大龙根,一边着一边用小舌头舔着,情动的呓语着:“主子,您这好大啊!小米会被您弄死的,您让小米好好的舔舔它好吗?”

“好!”

许平忍不住伸手去抚摸她的小脸,这时候龙头被一个潮湿而又暖暖的所在包围,还有条灵活的小舌头不断的舔来舔去。还没反应过来,小米已经含住了龙根,开始上下的呑吐起来。

许平舒服得快死了,以往让她时也没感觉这么激烈,宫里训练出来的女孩子就是不一样。这样美妙的口技足以让一个男人爽得没思考的能力。

小米了好一会,看着龙根上布满了自己的唾液,泛着明亮的水光。不安的扭动了一下自己已经泛滥成灾的,凑上来一边亲吻着许平的耳朵,一边动情的说:“主子,要了我吧!”

许平从快感中回过神来,看着怀里亲着自己胸膛的小米,那动情的妩媚似乎散发着催情的味道,马上在她白皙的上捏了一下,命令道:“趴过去!”

“是!”

小米急喘着看着许平,或许是因为要用羞人的姿势将自己的羞处呈现出来,一时间有些扭捏,但也顺从的跪在了被子上,上身往前一倾,小身子有此颤抖的趴着,勉高圆润的臀部等着主子的临幸。

许平拖着爽的有些僵硬的身体做了起来,看小米的姿势,鼻血都快喷出来了。少女充满弹性的臀部高高的翘起,又圆又润的十分漂亮,中间那让男人销魂的已经是泛滥成灾了,鲜嫩的小泛着水光,让人恨不得一口吞下去,就迎她的小都因为悄动的关系而变得有些粉红,看得人口水直流呀!

“主子!”

小米不安的扭动一下臀部,不知道是因为第一次在男人面前如此暴露羞处的关系,还是因为处子的情动渴望着许平的塡满。

“小米的真漂亮啊!”

许平啧啧的赞叹着,伸手在她白皙的臀肉上拍了一下,啪的一声,伴随着她情动的呻吟,留下一个温柔的掌印。

“主子,这、这姿势好奇怪啊!”

小米情动的喘息着,扭过头来妩媚的看着许平,期待而又是有些害怕的说:“主子,小米还是第一次!请您怜惜好吗?”

“我会的,小宝贝!”

许平色笑着凑到她的身,低下头来在自己拍下的巴掌印上吻了一下,这才慢慢的凑了上去,一手扶着她的腰,一手抓住自己的龙根,开始在她已经充血的上磨蹭起来,小米的虽然比一起开始胀大了一些,但也是十分的稚嫩,整个小阴含苞待放的十分可爱。

“主,主子……好、好痒啊!”

小米颤抖着,呼吸也越来越快!许平呵呵一笑,慢慢的用手指分开她如孩童一样紧闭的,露出里面又红又嫩、布满了露水的,粉红色的看起来十分的鲜艳,让人想咬上一口。手指轻轻一碰,就可以感觉到小米明显的发抖着,咬着牙似乎十分难受。

许平试探性的伸出一根手指,伴随着她身子的痉挛,小心翼翼的沿着几乎看不见的洞口插了进去,当碰到薄薄的时,小米明显因为疼痛僵硬了一下,但却是咬着牙没发出!点的声音。

“小米,主子要来了!”

许平觉得她已经足够湿润了,不等她反应过来,腰往前猛的一挺,硕大的龙头瞬问的插广进去。

“啊……”

小米忍不住仰起头来叫一声,但害怕打扰许平的兴致,马上又咬着牙不出声,忍受着这不太适应的侵犯。

小小的弹性真好,彷佛有吸力一样紧紧的困住自己,温暖又潮湿,十分舒服。许平爽得倒吸了一口气,马上柔声的问:“疼吗?”

“不、不疼!”

小米说话时都有些含糊不清了:“主子,您……可以继续……”

许平什么都没说,双手扶着她的腰,大大的吸了一口气,猛的往前一挺,顶破了她涩的,将长长的龙根一插到底,彷佛已经插进她的门口一样,整根淹没在的小米美丽的身体里,紧紧的和她结合在一起。

“啊……”

许平的尺寸如此之大,即使是小米想强忍着不去打扰爱郎的兴致,但也是被这撕裂一般的破瓜之疼弄得惨叫了一声,但马上又咬着颤抖的下唇不发出声来,只是小身子瑟瑟的颤抖着看起来十分娇弱。

许平极尽温柔,享受着她因为紧张和疼痛而有力收缩着的小,那感觉实在是妙不可言,但也没因为这销魂的刺激而粗鲁的享用这个青涩的,而是停下动作,双手往前,一边揉着她的,一边按捏着小,想给她多一些的快感!

小米咬着下唇忍了好一会,或许是许平的挑逗和温柔,给了初破身的她极大的安慰,原本僵硬的身子渐渐放松下来,虽然还是难受,但却呢喃着说:“主子,您可以动、动看了。”

说完害羞的闭上了眼睛!

一个如此美丽的少女,像一样的跪在地上发出情动的讯号。相信任何男人这时候都无法忍耐,许平点了点头,将她的腿顶开了一些,双手扶着她细细的小蛮腰,试探性的抽出一些,明显看见自己爆怒的龙根上有一点点的血丝,这是小米的初夜留下的证据。

轻轻的一顶又塞进了她青春的里,小米颤抖了一下,眼里已经有泪水在打转了,但却是幸福的说:“主子,小米是您的人了!”

“嗯!”

许平应广一声,按住了她髙翘的小香臀,开始缓慢的起来。

月夜,青山绿水,夏风凉爽。在这样美丽的夜晚,在野外和这样一个美丽的处子交欢,占据她青涩的十六岁,许平也被这浪漫的气氛感染,并没有一般的占有她,而是十分温聚的浅进浅出,再用手去撩拨她敏感,尽情的享受着处子的那紧紧的包含。

尽管小米十分青涩,但她还是强忍着破身之疼,有些笨笨拙的摇晃充满弹性的小香臀迎合着许平温柔的动作!

老汉推车这姿势最爽的就记插的深,另一个爽的就是欣赏女孩子如玉一样白净光滑的背部,看着女孩伴随着自己的而摇摆她的身体这美妙的一幕,许平自然是乐在其中,变看着清纯美丽的小宫女在在自己低低的呻吟,一边有些粗鲁的揉着她软绵绵但又富有弹性的臀肉o“主子,顶、顶太深了……”

小米仰起头来一阵颤抖的呻吟。

许平温柔的前后着,感觉着她身下的越来越多,忍不住挺起腰来深深的一顶,感觉到自己粗长的龙根已经顶到了一个圆圆的口,而那口似乎富有吸力一样,像小孩子的嘴巴吻着自己的龙头,顿时被刺激得倒喘了口气。

“呜……主子,好大啊……”

“轻、轻点……人、人家要死了……”

在小米一阵情动的呻吟中,许平加快了的频率,一下又一下的顶进她身体的最深处,每一次都直直的顶进她娇嫩的里,肉与肉的相撞发出了一阵阵的拍水声,听得人是更加的兴奋。

娇俏迷人的小宫女,随着许平越来越用力的而颤抖着,整个白皙的身子已经点缀了滴滴的香汗,又覆盖上一层滚烫的红晕,白里透红看起来更是娇媚无比。

许平一下又一下的冲撞着她青春羞涩的身体,开发着眼下迷人的美少女,突然感觉小米的身体里似乎产生了一个漩涡,小小的用力的收缩,那紧紧的吸着自己。

“主、主子……小米,小米要死、死了……”

小米瞪大眼睛,张着小嘴,嘴唇一阵的颤抖,有力的收缩几下,突然身子一软,一阵滚烫而又黏稠的汁液从深处喷了出来,浇在许平的龙头上。

许平舒服的享受着她的处子,那有力的收缩夹得人通体舒畅!等回过神来,感觉龙根一凉,原来是小米爽得无力再趴着,而自己又忘了抱着她的小腰,这时候软得和泥一样的小米已经无力的滑倒在被子上了,侧躺在被褥上回味着的的余韵,脸上全是满足的潮红。

小米急促的喘息着,许平可没办法忍受这种不上不下的感觉,将她反过来压倒,又分开了她细长无力的哭腿,压上去深深的一顶,用最传统的姿势再一次入侵她丰满多汁的里。

“啊……”

小米一阵长长的呻吟,过后,还十分敏感的又开始接纳着这一波接一波的快感侵袭!

许平一边着,一边抱住她的脖子,一手掐着她的,低头吻上她的小觜。

小米软软的送出自己的小舌头供心爱的主人品尝,软软的销售业摸上了许平的胸膛,开始挑逗着男人敏感的。

许平舒服的低吼了一声,放过她软软的小嘴,又将她抱紧一些,按着她小巧的身子配合着自己的,每次用力的往上一顶都顶上她的,换来小米一次次追随自己节奏的呻吟和无力的喘息。

“小米,舒服吗……”

许平一边亲着她的小耳朵一边吐着热气的问道。

“舒服,小、小米要……奴婢,啊……要死了!”

小米这次已经忘了矜持,不再像刚才那样害怕被巧儿她们听到,而是忘我的叫了起来:“主子,我、我……我快来了……”

“用、用力……快点……快、快……”

“我了……啊!”

一阵阵动情的呻吟听得许平血脉贲张,这时候的小米似乎又快爬上快乐的顚峰,小臀部疯狂的扭动着,紧紧的抱着许平,似乎想要将这温柔的男人按进她的身体里一样。

那股熟悉的吸力又出现了,不知道是因为这野外的环境太刺激或还是因为小米刚才那香艳之极的服侍,许平再也忍不住腰上一麻,一股爽到极点的感觉迅速的从传遍全身,像是麻痹一样,全身上下的神经都一阵的颤抖。

许平立刻瞪大眼睛,大手粗鲁的按在他的上,将这丰满漂亮的小挤压得都有些变形了,则狠狠的顶着她。

疼痛中又带着些许不同的快感,小米的呻吟更加的高亢,似乎有些承受不了这样汹涌的快感,疯狂的摇晃着身子,抬起挺翘的臀部迎合着,希望爱郎的粗鲁能顶穿她娇嫩的小身体。

许平快疯了,感觉她夹得更紧,看着这美丽的被自己挤压得不象话,这种视觉上的冲击更是无法用语言表达!

“主子,来、来了……”

小米疯狂的呻吟着,在来临的那一刻柔软的腰身的弓了起来,娇嫩的身子一阵阵的发抖着,小嘴里也发出了悦耳而又含糊不清的呻吟。

“……”

许平一声闷吼,也是受不了她这样体贴而又主动的迎合,一阵电流通过脊椎骨一直到,全身的毛孔似乎在这时候全都张开,一阵阵的痉挛,龙头在她体内瞬间涨大许多,黏稠的全喷射进了她娇嫩的里。

男精的这一烫让小米更加疯狂,呀呀的狂叫着,来得更加的猛烈,一股喷洒而出回应着许平。

两人都在抽搐着,发出了不同频率的呻吟,一起迎接最舒服的一次。

全身一软,脑子一空,将千万子孙赐给了这个最可人的小美女,许平无力的倒在她的身上,一边感受着身下这具娇躯的火热,一边享受着这销魂至极的滋味。

小米紧紧的抱着许平,闭着眼轻舔着有些干涩的嘴唇,尽情的回味着这女人最快乐的颠峰,听着主子的心跳,闻着动人的男性气息,沉浸在尙未褪去的快感中,这一刻幸福得令人陶醉。

当火热而又急促的呼吸慢慢平稳下来时,许平这才睁开眼睛,看了看小米清纯的小脸上那妩媚的神情,忍不住在她红润的小嘴上又轻轻的吻了一下。

虽然有被子在,但铺在地上还是有些凹凸不平,隐约可以感觉到小石子的粗糙,许平皱了皱眉,小米竟然在这样的情况下还是温柔的迎合着自己,她桥嫩的背部能受得了小石子的粗糙吗?赶紧翻个身,拉来被子将两人布满汗水的身体盖住,许平将她抱在臂弯里,色笑着说:“小米,滋味怎么样?”

“主子!”

小米脸红的看着许平,似乎是想起刚才自己的放浪形骸,怯怯的说:“小米刚才是不是很丑,您别讨厌我呀!”

“我为什么会讨厌你?”

许平有些摸不着头脑,不过手也本能的饶过她的香背,按上了她的热热的小臀部!

小米软软的呻吟一声,随后有些羞愧又是难为情的说:“奴婢刚才那么放荡,又不知羞耻的乱叫……”

说完已经难为情的将小脑袋埋在许平的怀里!

原来是为了这个啊!许平真是有些哭笑不得,为什么这年头的女人都觉得这样是不守妇道呢?难道不知道床上的才是男人的最爱吗?许平赶紧开导她:“不会的,小米这样我最喜欢了!”

“真的?”

小米怯怯的问道。

“当然是真的!”

许平一边说着一边邪邪的笑了一下,捧着她的小脑袋说:“在床上越浪主子越喜欢,要是半点动静都没有,那和奸尸有什么区别啊?”

小米脸红的点点头,突然像是想起了什么一样,满脸自责的看了看许平,扭动着轻盈小巧的身子钻进了被子里,许平自然知道她要干什么,闭上眼惬意的享受着小米的口舌服务,感受着软化的龙根被她含入小嘴里的快感,只是不知道这时候她舔着自己的分泌物,还有处子血时是什么样的心情。

清理完龙根上的残留物,小米怯怯的从被子里钻出来,娇笑一下,又迷恋的缩回了许平的怀里!

“想什么呢?你这个小丫头!”

许平见她一直眼睁睁的看着自己,忍不住在她饱满的上捏了一下!

小米难得的调皮一下,嬉笑着说:“人家在想,哪个女主子都没奴婢这样幸运,在这么美的环境里将自己给了您,如果铃姐姐知道也会嫉妒的!”

“是啊,知道我对你好吧!”

许平孩好气的看她一眼,让她转过去背对着自己,笑呵呵的把玩着少女鲜嫩的,弄得小米又是气喘吁吁,又亲吻着她的小耳朵说:“回去以后呢,我们的小米蕾就不是小丫鬟了,是不是该让别人叫您一声小米娘娘好呢?”

小米身子颤了一下,满脸感动的神色,但却十分坚决的摇了摇头,说:“奴婢不要,奴婢不想要什么娘娘的名分,奴婢只想做主子身边的小丫鬟,伺候您,陪在您身边奴婢就满足了。”

“傻丫头!”

许平感觉心里暖暖的,抱着这样一具娇嫩的身躯自然也是忍不住,在这美妙的体香诱惑下,下面当然是硬硬的。

“主子……您!”

小米自然是感觉到了硬物顶着自己的,虽然这时候初破身的疼痛还在,但为了讨好许平,竞全然不顾那火辣辣的红肿,小手摸索着扶上硬硬的龙根,对准自己还潮湿的。

“主人,人家还想要……”

小米闭上了眼,脸带情动的呢喃着。

许平愣了愣,当然是知道一个处子被自己以后想再来一次是不太可能的!她这样说纯粹是害怕自己难受,心里欣慰之余,自然是接受了美人的温顺,腰往上微微的一顶,又一次她娇嫩的身子。

“啊……”

小米低低的呻吟一声,小手按住了许平在她胸前做怪的大手上,轻轻的扭动了一子,呻吟道:“主子,人家要怀您的龙种……”

“我会给你个孩子的!”

许平亲吻着她雪白的脖子,腰身慢慢的着,侧抱着顶开她的小腿,开始在她白皙丰满的臀部里进出。

小米激烈的迎合着,渐渐两人都不满这过于轻柔的动作,许平翻身将她压住,将她的玉腿大大的分开,用最传统的姿势继续宠爱着可人的小宫女,还故意将她的臀部抬高,让小米清晰的看见男人火热的龙根在她娇嫩的里进进出出的场景。

这秽的一幕让小米更是疯狂,弓起了身子一边承受着许平的疼爱,一边用小嘴舔着许平的,相撞时每一次顶到,都可以听见她如百灵鸟一样欢愉的呻吟。

老汉推车、蚂蚁上树!在这无人的野外,两人尽情的缠绵着,两具赤裸的彼此的纠缠着,恨不能将自己融入到对方的身体里。

在小米第四次时,她初次破身的身子已经无法再承受许平的强壮。呀呀的大叫几声,翻起白眼幸福得晕了过去,躺在许平的怀里不停的喘息,香汗布满了美丽的容颜,看起来妖娆至极,身上原本白皙如雪的肌肤也因为的快感而变得粉红。

许平自然是停下来休息了,等到小米从极端强烈的中回过神来时,一看她的已经红肿不堪,马上拒绝了她想继续伺候的想法,板着脸将龙根抽出了她的身体。

“主子,奴婢没用!”

小脸上尽管还带着的红晕,但小米这时候却满是愧疚,说话时带着一点点的哽咽,眼圈已开始发红,心里自责不已。

见她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许平心里一软,但考虑到她还在发育期的身体承受不了自己的索取,也就压制下满腔的欲火,想起刚才她用小舌头游走全身时那种销魂的感觉,马上就色色的说:“好了小米,别多想了!主子还想你刚才那样的伺候我。”

小米眼圈通红,看了看许平的温柔微笑!在这种男尊女卑的社会,一个高高在上的太子能对她这样一个小宫女如此的温柔,光这体贴就足够让任何的女人死心塌地了。

“来!”

深怕一会她真哭出来,许平笑了一下,往后一躺,将她的小脑袋按在了自己的。

小米自然是懂事的开始用小嘴含住了鸡蛋般大小的龙头,小手颤抖的握着硬长的开始起来,似乎是因为惭愧的原因,这次显然更加的卖力!

“啊,对、对!就这样!”

许平舒服的闭上了眼睛,看着小米的小脑袋在自己起伏着,披头散发而又风情万种的模样充满了视觉的冲击,隐约还可以感觉到她热烈的程度,有几次甚至给自己做了深喉,自己硕大的龙头竟然含进了她的喉咙里。

小米只是轻轻的咳嗽了两下,嘴角满是唾液也不管,继续上下吞吐着这根夺去了她处子之身、又教会了她女性快感的,彷佛是在品尝什么仙境佳肴一样的陶醉,用灵巧湿润的小舌头上下的舔着!

许平舒服的闭上眼睛,被她了几百下,感觉自己又要,忍不住颤抖了几下,腰也本能的往上顶,想将龙根全她那小巧的嘴里。

嘴里的凶物迅速的胀大,再一看许平舒服的表情小米就知道许平要。但却是在这当头猛的将龙根吐了出来!

“怎么……”

许平顿时感觉特别难受,正想发问时却是感觉一阵爽到极点的紧凑。

小米抬高了挺翘的臀部,对准龙根狠狠的坐了下来,啊的一声,小手放在了许平的胸口上,臀部快速的摇晃起来。

一阵阵的喷射,许平舒服的吐了口气。小米也是停下了动作,又温柔的摇摆着臀部了几下,想多榨取一点许平的,看许平已经射完,才小心翼翼抽了出来,又撝住了深怕泄露一滴的!

“你这个鬼丫头!”

许平呵呵的笑了一下,将她又抱到了怀里!

小米却摇了摇头,抬高着自己的的臀部不让泄露出来,深情的看了许平一眼,有埋首在许平的,再一次用他温润的小嘴清理了许平的龙根,才回到许平的怀里。

小米的乖巧温顺让许平男人的自尊瞬间膨胀,看着她害羞的样子,夹紧双腿不让自己的流出,不禁哈哈大笑,一边调戏着她,一边整理着凌乱的被子。

小米乖巧的看着许平,紧紧的抱着这封建社会里难得的温柔男人,幸福的闭上眼睛,享受着这充满安全感的怀抱!

许平也紧紧的搂着她娇嫩的小身子,说着绵绵的情话和黄色笑话,当然也不缺乏调戏的下流话!惹得小米脸红红的,但有时候也是忍不住笑了出来。

香艳的一夜这样过去,幽静的湖边只剩温馨的氛围,原本响彻山谷的情动呻吟也安静了下来,随着天空开始泛起了鱼肚白,两人忍不住闭上了眼睛,一起沉沉的入梦。

小米嘴角挂着幸福的微笑,美妙的第一次、女人的快感、主子的温柔……即使现在还有一阵阵的破处之疼,却也是幸福得如在梦里一般。

第四章 马背上做爱

清晨的阳光总是那么的刺眼,中午的更是毒辣,越往南走阳光越犀利,炎热让人十分难受。许平睡得迷糊间觉得实在太热了,身上都出汗了,难受的转了个身想抱一下小米温软可人的身子时却搂了个空!

睁开眼一看,身上盖的除了昨晚那条略显单薄的小被单外还多了一条粉色的被子,应该是巧儿她们昨晚盖的,难怪会那么热,怀里的软玉温香都没了,许平也就没再赖床的兴致。

起身一看,巧儿和雨辰不知道是在争论着什么,争吵似乎已经进入白热化了。两个小美人都那么的倔强,争得面红赤热的十分热闹,不过看着她们气得通红的小脸,倒也是多了一种率真的可爱!

初为人妇的小米换上了一身洁白的素衣,原本散乱的青丝也是整理得十分好,随意的披在肩上,瀑布样的长发尽显女性的魅力,或许是刚被男人滋润过的关系,原本纯洁无邪的微笑,这时候看起来却是或多或少有点妖娆,但也是十分的动人。

小米一看许平醒了,慌忙想过来伺候,但微微一动,的肿胀之疼却是让她的眉头微微的皱了一下。

“不用过来了!”

许平赶紧站了起来,一边走过去一边体贴的说:“你刚破身,不许乱动知道吗?要是碰到伤口就不好了,现在不是在京城,没那么多的规矩。”

“奴婢明白!”

小米温柔的笑了笑,感觉自己就像是被男人疼爱的新娘子一般,心里的幸福已经无法用语言来形容。

“哼,没见你对我这么好!”

雨辰没好气的嘀咕一声,但还是对昨晚莫名其妙的晕倒十分不解!

“嘿嘿!”

巧儿马上抓住了机会,嘲讽道:“那是因为你喜欢粗鲁的,要对你好点怕你还不好受呢!”

“你说我犯贱?”

雨辰咬着牙瞪着她。

“你自己说的!”

巧儿狡黠的笑了笑:“我可没说这样,不过你要是承认我也认同。”

两个女孩又大眼瞪小眼的互相看着,开始从发型、衣服,再到身材互相讥讽着。不过滑稽的言语倒是逗得小米呵呵直笑。

许平跑到湖里爽快的洗了一下,走回来换上衣服,看着两个可人的小美女还在斗嘴,忍不住问:“大清早的你们在争什么啊?”

“叔叔!”

雨辰一脸委屈的拉着许平的手,柔嫩的身子紧紧的贴上来,一边扭着一边撒娇说:“你评评理,我昨晚穿那样有什么不对的?夜行衣嘛,光听这名字就知道是晚上穿的,有什么奇怪的。”

许平用力的嗅着她身上的少女体香,感觉这小女还勾引的用她饱满的小使劲的蹭着自己,一时间心神就有点恍惚了。

“就是滑稽!”

巧儿嘟着嘴说:“哪有这样的,叫夜行衣就晚上穿,那你还不如把它当睡衣好了,要做点偷偷摸摸的勾搭才会穿这个,赶路时穿的那么明显,你不是在告诉别人你要做贼吗?白痴!”

“穿了有什么不好的!”

雨辰马上顶了回去。

巧儿自然是不甘示弱:“就是不对劲,这行为十分白痴的好不好。”

两个悦耳的声音又唧唧喳喳的缠在一起,如果不是许平在场,恐怕现在一个抽鞭子,一个拿毒药就打了起来!

别说许平受不了这争吵声,就连一向温顺的小米都露出了一丝苦笑,不过她还是娴静在坐在一边,显得十分安逸。

“停!”

许平赶紧喊了一下,板起脸说:“你们还有这闲功夫吵架啊,我们还要赶路呢!今天下午前必须赶到小米家,现在都给我去收拾东西!”

“赶时间还有空睡懒觉!”

巧儿极可爱的白了一眼,嘀咕着去收拾被子。”

“急着赶路,还有空搞了大半夜!”

雨辰更是直接的抱怨着,暧昧的看了小米一眼,整理起锅碗。

尽管她们都乖乖的没争吵,冲这些话许平都快翻白眼了,小米羞涩的窃笑一下,不过还是上前安慰了几句。

收拾好了东西,雨辰依然骑马,一行人继续按着小米的指点朝她家走去,一路上或许因为斗嘴的关系,两个小丫头大眼瞪小眼的就是不说话,就像小孩子闹脾气一样十分可爱。

走了很久才到小米她们家所在的小县城,到城门口时,许平却不急着进去!停下车,犹豫了一下,朝巧儿嘱咐说:“巧儿,你留在小米的身边。一个月后要是我没过来你们就自己回京罢!”

“主子,你不带我一起去玩啊!”

巧儿马上发难!

许平摇了摇头,示意她先下车,钻进了车厢里,看了看一脸娇羞却又眼含柔情的小米,悠悠的叹了口气!

“主子,您怎么了?”

小米关心的问道。

“小米!”

许平板起脸,犹豫了一下,还是从马车的夹缝里取出几本奏折递过去:“你先看看这个。”

“奴婢不能看!”

小米慌忙的摆着手,这奏折除了皇帝外,连臣子想看都得经过允许,更何况她只是一个小小的宫女。

“我叫你看你就看!”

许平皱了皱眉!

“奴婢遵命!”

小米忐忑的把奏折拿过来,翻开后先是有些心不在焉,不明白许平这是什么意思,但是看清了上面的字,却是惊出一身的冷汗!

奏折上所写的内容大致是:山东一地,各地官员贪污赈灾银比比皆是,尤以梁山一带最是猖獗。别的地方不发米粥,起码还拿一些米糠之类的东西掩饰,但这一带却是直接将赈灾银全部贪起,一分都没用在难民的身上。大多官员依仗的是梁山米家所庇护,而根源还是因为米家的女儿——米蕾深得太子宠爱,很多人也是敢怒不敢言,饥肠辘辘的百姓更是怨声载道。

小米吓得小手都在颤抖,脸上苍白得没有丝毫血色,再拿起其它奏折一看,全都是一样的内容,甚至还绘声绘影的描述了粱山一带尸骨遍地的惨状,而米家不满足于贪污赈灾银,还联合一些恶霸在山东境内哄抬粮价,弄得山东竟然是一钱银子买不回一斗小米,搞得民不聊生,四处民怨沸腾。

“主子!”

小米吓得跪了下来,冷汗瞬间将衣服都浸湿了,薄薄的丝绸贴在了肌肤上,颤声的说:“奴婢不知有此事,也不知奏折所说之事是真是假,请主子明查。”

许平沉默了好一会,悠悠的叹口气说:“这只是一小部分,山东赈灾银之事已经闹得满朝风雨,如果不是怕这事会影响到我太子府的声望,朝廷早就把他们办了!”

“奴婢知罪!”

小米跪伏在地,许平这话已经明显在告诉她这些事都已经查实,所以小米吓得说话时小身子都瑟瑟的颤抖。

许平看了看她,从这表现上来看,小米确实不知道她的家人借着她的名号在山东为害一方。但这件事对自己的名望打击真的太大了,在朝堂上处理会被纪龙借机打压,这也是许平隐忍的原因,现在只能用别的途径先把这事压下去,但如果不处理,小米的家人肯定化解不了这一方的怨恨,对于这点许平也十分为难,毕竟昨晚才采摘了这个美貌的小宫女,现在又要将屠刀挥向她的家人,心里实在是是矛盾啊。

见许平沉着脸不说话,小米吓得不知所措!

“起来吧!”

许平十分平淡的说了一句,一人得道,鸡犬升天,也不是她的错。但是借着自己的名号为非作歹,这事绝不可能不处理,只是长痛不如短痛。

小米颤抖着抬起头,看见许平平静的表情心里就是一震,主子似乎从没有这样认真过。相处了这么久,小米自然明白许平说出这些话时,他的心里已经做出了决定。

“小米!”

许平长长的叹了口气,面色严肃的说:“我给你一个月的时间对你已经是最大的疼爱了,你回去以后最好全力弥补那些罪过,散尽所有不该得的家财,安抚一下百姓的怨气!”

“奴婢明白!”

小米面色苍白的点了点头,最担心的还是自己的家人,他们会落得怎么样的下场?

许平一边拉开车帘子,一边头也不回的说:“洪顺带着人应该早就抵达山东,估计他半个月后会去你那里。究竟该怎么处理这件事,我想你心里有数,如果能把事情解决,我会争取给你们米家留个后路。”

“奴婢明白!”

小米跪伏在地,全身颤抖着,眼泪也止不住的流了下来;昨晚恩爱缠绵那么的幸福,今天却要面对这么残酷的事实,这么大的落差,她还稚嫩的芳心又怎能承受,但她也明白这已经是许平对她最大的恩宠了,如果不是这样,那米家上下可能全都难逃一死。

嘱咐巧儿好好的照顾她,又稍微提点一下洪顺要过来的事,许平看着已经哭成泪人的小米,无奈的摇了摇头,收拾好行囊,翻身上了小雨辰的马走了。

一路上慢慢的走在官道,雨辰见许平的心情十分低落也不敢调皮,但还是忍不住好奇的问:“叔叔,你怎么了?和小米姐姐说完话我感觉你的心清十分不好。”

“没什么!”

许平摇了摇头,勉强的笑了笑,一手搂住她细嫩的小蛮腰:“我在想接下来还得带着这离家出走的小侄女一起去疯,回去以后该怎么和莲池姐姐交代。”

雨辰小脸一红,喏喏的说:“人家回去会先去和娘认错的!”

“光和你娘认错?”

许平呵呵的调侃道:“你要是回去,少不了关你几天,惩罚一下。我娘那脾气可不是好惹的,你又是皇家的金枝玉叶,行事这样鲁莽冲动是她最讨厌的。”

“真的?”

雨辰一脸惶恐,但又嗔怪着:“还不是因为你没去看过我,不然人家会偷跑出来吗?”

“呵呵!”

许平笑了笑,什么都没说。

慢吞吞的走远以后,雨辰看许平突然掉转了马头,按来时的路走了回去,立刻疑惑的问:“呀,叔叔咱们现在要去哪啊?”

“回河北!”

许平面色一冷,这一路的折腾,很多人都会以为自己往南去了。趁这时候杀个回马枪是最好的。河北的灾荒之祸比山东差不到哪去,这可是京城旁边的大省,一但这地方闹起事端,祸害可就大了。

现在倒是不赶时间了,许平一边慢吞吞的骑着马,一边说着黄色笑话逗着小侄女。雨辰倒也火辣,一路上不仅没避讳,甚至还故意扭着她的小臀磨蹭着许平的,眼里尽是妩媚的诱惑。

傍晚时,路过一个不知名的小村落。在半道上找个客栈吃点晚饭,却发现这小村格外的热闹,人来人往的,一点都不像是闹饥荒,如果不是路边一些树没了树皮,许平甚至怀疑饥荒的消息是不是假的。

要了小菜和酒水,雨辰乖乖的坐着伺候许平吃饭。虽然十分笨拙,但也可以看出她的一片深情。许平沉浸在美色中的模样让别人十分不爽,许多食客都用贪婪的眼光看着青舂动人的雨辰。但他们只是看了一眼,又继续交谈着自己的事,话题却是让许平忍不住竖起了耳朵。

尤其是旁边的一桌,一个是面相没半点仁慈的和尙,一个却是穿着暴露,长得妖冶放荡的女人,两人走在一起本就奇怪,他们说的话更是引起别人的兴趣。

和尙狠狠的咬了一口鸡腿,又咕噜咕噜的灌了一大口酒,擦了擦嘴说:“这次的才俊大会倒是热闹,不少门派都想在这次会上出风头。”

女人呵呵的笑了笑,看见许平在偷看,还勾引的抛了个媚眼:“那可不是吗?本来才俊大会就是年轻弟子展示风采的地方,这次盛会的地点又是青衣教的总坛,有不少的人想在天下人前卖弄武功,预计这一次该是盛况空前。”

雨辰看这放荡的女人既然在朝许平抛媚眼,气得想上去赏她几巴掌,却被许平紧紧的拉住,瞪了她一眼。雨辰马上安分下来。

“可不是吗?”

最里面一桌的一个大汉笑呵呵的说:“青衣教本来就是天下数一数二的大门派,但他们没事时都闭门谢客,几乎没多少人知道他们的近况。三十年前林远立威天品时,可是打得其它门派无还手之力,现在三十年过去,不知道他的武功高到什么地步。现任的教主宋远山也早在二十年前就是地品之威,这么多年过去,搞不好人家也是天品了,这青衣教可是号称弟子三千啊,你说说人家这实力当今天下又有几个门派能和他抗衡。”

许平越听心里越惊,原本预计青衣教只是一个江湖门派而已,但这样听下来,就算他有点夸大其词,但真有这三千弟子,那战斗力简直就可以媲美正规军队了。女人瞪他一眼,似乎表示讨厌自己被打断一样,没好气的说:“你那都什么时候的消息了,林远现在闭关不出,也不过问江湖之事了!就算他再强,天品可是有三绝,再加上一向隐世不出的妙音师太,也没到他青衣教独大之时。”

“就是!”

和尙也是起关说:“青衣教强到这地步,百花宫和其它的大门派也不是吃素的,没摆上台面的那些前辈高手也数不胜数,他又不是武林至尊。”

汉子脸红了一下,辩解说:“我没那个意思,只是前些时间鬼谷之冢重现的事闹得沸沸扬扬,到现在却没个着落,这消息是青衣教传出来的,现在比起才俊大会大家更有兴趣的还是这件事。”

“那倒是!”

和尙沉默了一下,压低了声音说:“你们有没有听说,这次才俊大会,各门派不是都得先给青衣教发拜帖么?”

“谁不知道这些事!”

汉子瞪他一眼:“有什么好装神弄鬼的?”

女子白了他一眼,没好气的说:“一看你就是不入流的角色,这次青衣教可是丢了大脸。他们在山门之下收拜帖,却在神不知鬼不觉时,三清宝殿上正正的被摆了一个黑色的拜帖,而且竟然没有半个人察觉,一时间闹得人尽皆知!”

“什么人那么嚣张啊!”

其它的食客发挥了三八的特性,一个个围上来追问:“那不是挑衅青衣教吗?到底是谁你快说啊。”

女子得意的笑了笑,又抿了口酒,故意吊足了众人的胃口,才说道:“传闻中,那个拜帖是骨头做的,上书四字:『鬼谷所传』!”

许平一听顿时愣了。“鬼谷所传”那不是自己这一系的吗?陈道子最后不知什么原因没去东北,但他的身手绝不可能在青衣教众人没察觉的情况下潜入。那只能说是其它人干的,难道是他所说另一个会战龙诀的人?

“啊……”

众人先是吃了一惊,但马上又议论开了:“鬼谷所传是什么?江湖上根本就没这个门派啊!”

“就说你傻啊,前段时间鬼谷之冢不是闹得沸沸扬扬吗?搞不好真有鬼谷先生嫡传的门派,一听人家要挖祖师爷的坟,任谁都会生气的嘛!”

小小的客栈这下子气氛倒是热闹起来,但许平已经没吃饭的心思,丢下银子,买了点牛肉干,拉上雨辰的手走了出去,骑马继续朝河北赶去!

一路上,许平明显看见或多或少的武林人士朝河北而去,青衣教的总坛在河北天房山上。按他们说的日期,才俊大会是在四天后,无论如何自己都得去看看,起码得知道鬼谷之冢的消息才行。

“叔叔,您在想什么呢?”

雨辰像只小花猫一样蜷缩在许平怀里,显得小鸟依人,特别温顺。

许平张了张嘴,当然不可能和她说明自己的身家秘密。眼珠子稍微转了转,苦笑着说:“小丫头,我算一算差不多快到了大婚昭告天下时了,你现在又往外边跑,要是到时候储秀宫和礼部找不到人,我娘真的生气了怎么办?”

“对啊!”

雨辰这才忆起日子确实差不多了,顿时惊慌的说:“那怎么办,我要是回不去那娘亲和奶奶会骂死我的。”

许平笑了笑。老娘现在风华正茂,却被这小丫头叫一声“奶奶”这倒也挺好玩。不过想了想还是装作头疼的说:“是啊,我害怕你要再不回去,她一生起气来你这辈子可别想进门了。”

“那怎么办啊!”

雨辰急得眼泪都快掉下来了。

许平故作不舍的沉默一会,这才说:“这样吧,到了河北以后,我先去办自己的事!找些人护送你回京城,届时你先乖乖的在宫里待着,知道吗?”

“知道了!”

雨辰也是一脸的不舍,小手摸着许平的脸呢喃说:“叔叔,人家舍不得你嘛!”

“我也是!”

许平将她抱紧了一些,在她粉嫩的小嘴唇上亲了一下:“我也舍不得你这小宝贝,但现在要是不赶回去,以后你可就没办法和我在一起了。”

雨辰眼珠子溜溜的转了几圈,突然妩媚的看着许平,舔了舔小嘴唇说:“叔叔,咱们在马上做一下怎么样?”

“在马上?”

许平顿时瞪大眼睛!

“是啊!”

小雨辰狡黠的笑了笑,一副渴望的模样说:“咱们走山路,就没什么人了!反正现在天都黑了,肯定不会有别人看见的。”

说完小手已经有些迫不及待的摸在许平的胯上,挑逗的捏揉着龙根,满眼都是渴望的春情。

如此香艳的提议,是男人都没办法拒绝。许平兴奋的点了点头,掉转马头,钻进了树林里,跑了好一会远离了官道,几乎已经渺无人烟了,许平马上期待的看着她!

“叔叔!”

雨辰娇须欲滴的呢喃,抓起许平的手放进她的衣服里,妩媚的问:“您看看人家的大不大?好像上次被您捏的红肿现在都没消下去!”

许平用力的咽了一下口水,大手摸索着将她的肚兜撑开,准确的摸上了她像小镘头一样饱满细嫩的,用力的揉捏起来。

“叔叔,好舒服啊……”

雨辰长长的叹息了一声,自己解开了小绳结,肚兜一落,露出洁白如玉的肌肤和一对漂亮的圆润。

本来她就是背对着许平,这时候许平顺手抱了过去,让她坐在自己的胯上,爱不释手的把玩着少女青涩又迷人的,手指头轻轻夹上她的时,换来的是小雨辰长长的一声呻吟,的硬物也顶着她的臀沟,弄得小雨辰长喘短叹的十分娇媚。

“叔叔!”

雨辰脸带潮红,迷离的看着许平,抓着许平的手慢慢塞到了自己的裤子里,呢喃着说:“您摸摸看,雨辰有多想您。”

许平直接就钻进她的亵裤里,火热的大手捂上她潮热的时,感觉小侄女满足的吸了口气。慢慢的摸到她腿间,发现竟然已经是潮湿的一片,小小的十分的滑润,轻易的就了一根手指头。

“乖侄女,舒服吗?”

许平一边用手指着她,一边轻轻的撩拨着她已经变硬、如小珍珠一样鲜嫩的。

“感觉……好美呀……”

雨辰转过头来,微微的抬起下巴。许平当然也不客气,对准她半闭的小嘴亲下去,雨辰迫不及待的送出柔软湿滑的小舌头,两人立刻激烈的舌吻起来。

口水的啧啧声十分的秽,许平仅仅用手指在她的里进进出出,就换来更泛滥的!将手指抽出来以后,看了看自己手上的一层水光,许平色笑着说:“我家的小雨辰还真是憋得够惨!”

“嗯!”

小侄女一边急喘着,一边将满是她自己的手指含进小嘴里,一边吸吮着,一边放浪的说:“叔叔,人家要你干我,干得我没办法走路。”

“你这个小妖精!”

许平色色的一笑,将她放开,说:“这可得看你的表现了!”

“人家会乖乖的。”

雨辰说着时,妩媚的浅笑了一下,小手捏了捏自己的几下,天真的问:“叔叔,人家是不是被你给揉大了呀!”

“你这个臭丫头!”

许平哈哈的笑了几声,又捏了几下,软软的手感特别好,这丫头被自己以后,似乎大了一些。

“嘻嘻,人家不是臭丫头了,人家已经变成女人了!”

雨辰笑嘻嘻的看着许平,在马背这有限的空间挤了起来,差点把许平挤得从马背上掉下去!

艰难的挪好位子,这时候两人已经是面对面。雨辰闻着熟悉的男人味,呼吸急促许多,一边呓语着:“叔叔,让雨辰好好的伺候您!”

一边说着,小手已经开始在解许平的裤腰带了,当爆跳的龙根跳出来时,小侄女明显眼前一亮,毫不客气的张开小嘴,困难的低下头舔了起来,似乎那少许的透明分泌物是人间美味一样!

“雨辰真乖!”

许平赞许的摸着她的小脑袋,这样穿梭在林间又是在马背上的欢爱实在太刺激了,雨辰的胆子竟然大到这地步,在这野外就迫不及待的向自己求欢,看她卖力的舔着自己的,面红耳赤的喘息着,光是这秽的一幕就充满视觉冲击。

雨辰一点都不在意自己的形象,又舔又含,弄得许平的全是她的口水,小舌头还顽皮的舔了几下许平的肚脐,许平痒得差点掉下马去!

“叔叔,雨辰乖不乖?”

了好一会,雨辰这才抬起头来,一边舔着自己嘴角的唾液一边献媚的看着许平。

原本是纯真美丽的俏脸,这时候却显得那么性感诱人,许平使劲的点了点头,伸手去拉她的裤子,雨辰也配合的站在马鞍上将自己的裤子褪到膝盖处,露出青涩而又饱满的。

体毛还是那样的娇嫩可爱,但这时候她的潮湿一片,有些似乎已经流到腿间,小还是那鲜艳的粉红色,包裹上一层水光看起来更是鲜嫩!

许平抱着她,让她背对着自己,将裤子往下拉一点,由于还是害怕有人经过,所以让她穿上了肚兜!

“叔叔,我来!”

雨辰背对着许平,迫不及待的抓住坚硬的龙根,对准她的,颤抖着坐了下来。

如此紧凑熟悉的感觉,进入少女潮湿又温热的身体,许平不禁舒服的倒吸了口气,龙根马上被她的箍得紧紧的,甚至紧得有些发疼!

雨辰也是满足的叹息了一声,虽然小身子微微的颤抖,但小手立刻按在马脖子上,抬起腰来开始上下摇晃她的小臀部,呑吐着许平坚硬的龙根。

的肉撞声十分的香艳,尤其是紧紧包裹着自己的感觉更是美妙,马匹行走在起伏的山路本就上下的顚簸,每走一步许平都不由自主的往上顶去,更是深深刺入她小小的里。

“叔叔,雨、雨辰好舒服啊……”

小侄女一边摇晃着丰润的臀部,一边呀呀的呻吟着,不久后随着她一阵痉挛过去,第一波的竟然就澎湃而至!

交融的随着她的颤抖,从两人的结合处流到许平,许平知道她十分敏感,但没想到会敏感到这地步,见她已经无力的软了下去,马上将她按趴在马背上,自己踩着马鞍开始狠狠的顶进顶出,看着自己的龙根一下又一下的出入她青涩又妖冶的身体,加上在这特殊的环境下,许平兴奋得都快疯了。

“啊啊……叔叔,轻点……”

“爽、爽死了……呜……呜……”

“叔叔,您……您把人家……干、了……”

雨辰随着许平的冲撞放浪的呻吟起来,每一次的喘息也变得十分艰难,诱人的声音像是卡在喉咙,每一次的叫声都十分压抑,但听起来却是充满磁性和诱惑。

可怜的马匹,本来驼着两个人就已经很累了,这时候背上的两人又自顾自的的做起爱。摇摇晃晃的让牠十分不舒服,走路时像喝醉酒一样的歪来歪去,甚至快要摔倒了。

许平低下头,将她的衣服拉下―点,露出洁白的粉背,这时候已经情动得又烫又红的十分漂亮,忍不住开始亲吻着她细腻的肌肤,也顶得更加用力,每一次都尽根没入她的小身体,刺激着她娇嫩又敏感的。

雨辰更加兴奋了,圆润的随着许平的而在马背上来回磨蹭,敏感的小也传来一阵阵的快感,和的电流一起汇集到了脑子里,一时间爽得有些迷糊。

马匹艰难的行走着,如果牠能成精,一定会杀了在牠背上翻云覆雨的狗男女!在许平强有力的撞击下,雨辰已经快崩溃,接连三个像没间断过一样的冲刺她的脑神经,浑身上下的细胞似乎都为了这美妙的感觉而亢奋着,除了疯狂的迎合外已经不知道自己还能做什么。

“呜……”

许平低低的吼了一声,紧紧的按住了她的后背,疯狂的顶起来,在小雨辰一声声无力的呻吟中大开,被她挑逗得十分亢奋的全数注入到了她娇嫩的里!

长长的吸了口气,许平满意的看着被自己宠爱得只有呻吟的分、闭着眼享受余韵的小侄女。她的大胆和放浪真是让人喜欢啊!居然敢在野外,而且是在马背上和自己,这么特殊的环境实在太刺激了,这样的尤物如果不将她纳入囊中那才是白痴。

许平邪邪的笑了一下,抽出龙根一看,她的根本无法闭合,粉红色的似乎还兴奋的抖动着,这一抽离自己的立刻涌了出来,伴随着她泛滥的将马背弄湿了一片!

雨辰依旧趴在马背上喘息着,许平已经拿着她的丝巾擦拭了自己的,得意的哼着小曲,拿着缰绳继续赶路,眼光却不由自主被她粉红的小菊花吸引过去。不过看她累成这样,再加上马背上实在是有点吃力,反正现在时间不紧迫,晚上可以找个地方休息一下,再细细的品尝一下小侄女鲜嫩的小菊花。

休息了好久,雨辰才打起精神收拾她凌乱的衣裳,一边和许平撒娇,一边吃吃的笑着。刚满足过后她更是妩媚动人,逗得许平差点又想把她按倒在马背上再来一次!

由于干了这些荒唐事,偏离了官道……直到午夜时才找到了一个小县城落脚,客栈虽然破,不过还可以住人。

酒足饭饱,洗去一身的风尘。许平刚步入房间时就看见床上已经沐浴过的小侄女,赤裸着娇嫩白皙的身子,水灵双眼满是春意的看着自己,舔着她细嫩的小嘴唇,尽显妩媚的诱惑,或许是因为喝过酒,小脸红嫩嫩的看起来像个水蜜桃一样的漂亮!

良辰美景,二八佳人!如此香艳的诱惑是男人都无法拒绝,许平立刻就硬了起来,狼嚎一声,扑了上去!

雨辰吃吃的笑着,扭动着小身子,等着许平品尝完她美嫩的,一个翻身将许平压倒,小嘴几乎亲遍男人身上的所有地方,将她在储秀宫学来的功夫全施展出来,令许平!

将她按在帮自己了一会,许平忍不住让她趴着翘高小,拍了几下白皙的臀肉,引得小侄女一阵浪荡的呻吟,这才色笑着走上前去,从背后慢慢的她敏感诱人的身体。

“叔叔……”

雨辰又用她那娇嫩的声音挑逗着许平,听着身下扭动的小美人一声声的叫着自己叔叔,许平没来由的一阵兴奋,的力度更大了。

两具交缠在一起没有分开时,雨辰珍惜着这难得的二人世界,即使已经干涸、红肿了,也继续将她娇嫩粉红的小菊花让许平享用!

老汉推车、蚂蚁上树、熊抱!两人无休止的激情将这张老床折腾得嘎嘎作响,几乎都快破碎了。雨辰诱人的呻吟也透过房间的木板,传遍客栈的每个角落,令其它男人咬牙切齿,无法入眠。

客栈底下,半夜被吵醒的掌柜愁眉苦脸的坐着,挨着其它房客一阵阵的谩骂,早知道这样就不赚这点小钱了,这简直比畜生交配的时间还长,眼看都两个时辰了还没停止的意思,难道非得闹到天亮才行吗?

小二也是打着哈欠,一脸的埋怨,但两人却不约而同的听着雨辰那诱人的呻吟,顶起了大大的帐篷!

“你在这等着,我去睡了!”

掌柜的想起那张美到极点的小脸,青春美丽的曲线就有些受不了!一转身跑去找他那个肥婆娘,虽然已经半年没和她同房,但这时候哪怕是只母猪也好,脑子里只想找个把自己的家伙,先发泄一下这满满的欲火。

小二苦着脸嘀咕了几句,正是少年冲动时哪受得了这样的郁闷啊?但无奈没女人可以找,只能憋屈的等着。

门帘一开,四十多岁洗碗的大妈朝他妩媚的招招手,老女人也实在受不了了,看见年轻的小二立刻就有了“老”杏出墙的冲动,小一一立刻眉开眼笑,猥琐的朝她走过去,尽管已是人老珠黄,但好歹也是个女人,厨房里立刻又响起了另一阵的呻吟。

房间里春光满室,许平还在享用着小侄女身上销魂的三个。完全不知自己在这涟漪的夜晚做了善事,让人家平淡多年的夫妻感情变好之外,还成全了一对欲火焚身的狗男女。

第五章 极品青涩小美女

两天的行程,许平一直逗弄着这个可爱而又大胆的小侄女,雨辰也是极尽大胆的回应着许平的挑逗,使得许平和她欢爱即使不也觉得十分的刺激,露宿了一晚,树林里、小河里、河边的石头上处处烙印着爱的痕迹!

客栈里,雨辰依然珍惜着难得的时光尽情宣泄着,一次又一次的用她的小身体满足着许平无止境的索取,当到达天房山旁边的小叶镇时,小侄女的腿已经连路都走不了,但脸上却全是满足的陶醉。

让赵猛提前派了人马在这等着,许平恋恋不舍的和她道别。这两天的香艳实在是让人刻骨铭心。小侄女的大胆和敢爱敢恨,床上的极尽妖媚确实是让人欲罢不能!

“叔叔,你要想我啊,雨辰会想你的!”

小雨辰在许平的怀里哭得和个泪人一样。

许平一边抱着她一边安慰道:“傻丫头,最多一个月我就回去了,别搞得生离死别一样。”

说完又亲亲她的小脸,压低了声音在她耳边色色的说:“回去以后乖乖的,等叔叔娶你进门以后咱们天天睡一起,到时候你这小可得被我干开花啰。”

雨辰的脸难得一红,太过于纵欢的结果是现在走路困难,上厕所一蹲都疼。两天的疯狂倒是十分甜蜜,要是天天被许平这样弄那还能活命吗?

“好啦,我的小宝贝!”

许平将她打横抱起,放在马车上,温柔的嘱咐说:“回去以后不许乱跑知道吗?乖乖的听你奶奶和娘亲的话,等叔叔回去时就风风光光的娶你进门。”

“知道了!”

雨辰乖巧的点着头,微微的抬起下巴,撒娇说:“叔叔,人家要你亲我!”

“小捣蛋!”

许平溺爱的摸摸她的小脸,给了她一个长得窒息的湿吻!

恋恋不舍的惜别,许平面色严肃的吩咐随从的将士们好好的保护她,才挥手送走泪水满面的小侄女,目送着马车慢慢的消失在斜阳之下!

“靠,老子他妈的自由啦!”

许平压抑不住,爽得大喊一声!第一次身边没有别人在,这样的自由才是最爽的。自己可以去强抢民女,干点人神共愤的事了。为了表示一下孝心,老子会趁这时候多泡点妞,带几个大着肚子的女人回京的,哈哈!

一阵仰天长笑,许平按耐不住心里的狂喜,找了一家客栈喝的天昏地暗。

虽然少了女人的伺候有些别扭,不过第二天早上许平还是精神饱满,哼着小曲,一副败家子的模样四处逛;天房山下各个村镇的客栈几乎全爆满了,很多江湖人士聚集到这里,刀枪剑斧的吓得百姓忐忑不安。一个个全都一派“老子是高手”的模样,令人极度不爽。

沿着草地悠哉的赶路,这时候骑马已经有些多余,许平索性弄了辆马车,只留着棚顶和木板,铺上一层凉爽的竹席,让马儿自己慢慢的走,自己躺在车上一边哼着小曲,一边喝着酒、啃着牛肉,享受着清凉又安逸的夏风,日子过得非常惬意。

别看江湖人士的名号响亮,其中也不乏没钱的穷光蛋,很多人连马都骑不起,只能徒步的走来,小道上密密麻麻的路人都恨恨的看着许平,尤其是那些在烈日下徒步前行的,一个个嘴唇发干,看着许平大口喝酒,都忍不住咽口水,如果不是人多,早就过去抢劫了!

有人的地方就有恩怨,这两天也有不少私下寻仇的人趁着这机会武斗。本地的知县可不敢管这样的事,只要别扰到百姓,他们最好是同归于尽!许平看了一路的热闹,可惜闹事的没有美女,不然来个英雄救美也不错!

天房山位于河北中枢,连绵几百里的深山看起十分壮观,整年薄雾环绕,真有仙家道府的感觉。青衣教是道家一脉,供奉的是三清,连带着这里的百姓也有不少是他们的信徒。听说这青衣教倒也和善,有时候还会接济一下山下的百姓,在这一带的名声不错。主要的经济来源是山上的药草,还有一些零碎的小生意。

“我都叫你别跟着我了,跟着我干什么!”

突然一声十分娇嫩的嗔喝,顿时就引起许平的注意。听这声音虽然火辣,但又带着几分稚嫩,估计人长得不差。左顾右盼了一会,确定声音的来源是河边几位青年男女发出的,他们似乎起了什么争执。

许平暗暗的甩了一下缰绳,凑了过去。看了看人群,为首的男人看起来十八岁左右,衣着华贵,长得有几分贵气,但一脸的献媚,令人有些不爽。身后跟着一帮标准的狗奴才,看样子应该是大户人家的公子哥。

让许平眼前一亮的还是站在他面前的女孩子,差不多十五、六岁的年纪,一双美妙动人的大眼睛,稚气未脱的娃娃脸。皮肤白皙得像是豆腐一样,几乎没有一点的瑕疵。明明是少女,却硬要打扮得十分成熟,看起来滑稽之中又带着几分可爱。

个子十分的娇小,一米五左右的身高,但身材发育得玲珑有致,虽然不是童颜,但目测下来也是规模宏大,小小年纪已经是一个标准的美人胚子,论起姿色也是一个迷倒众生的小美人。

美中不足的是,这时候她似乎十分生气,红着小脸朝那青年咆哮着。小小年纪脾气就很大,几乎快要拔剑了。身后跟着两、三个战战兢兢的丫鬟,看起来也是有钱人家的闺女。

有妞不泡,惨无人道.,许平一看她这闭月羞花的容貌,已经可以预想到这妞在自己身下呻吟的美景了。立刻下了决心不管什么、,再肮脏的手段都要得到这个娇嫩的小美人,狠狠的凌虐她青涩迷人的!

“熏妹,你别生气嘛!”

男的倒是没什么脾气,一见她生气立刻就点头哈腰,没半点男人的模样。

女孩气呼呼的瞪着她,没好气的说:“谁是你的熏妹?我和你可不熟。你一路跟着我到底是什么意思?是不是非得姑奶奶给你几剑你才肯走!”

青年急得眼泪都快掉下来了:“熏妹,咱俩从小指腹为婚啊!我爹嘱咐我要一路保护你,要是你有个闪失我该怎么办啊?”

“陈小宝!”

女孩一抬手,指到他脸上,怒气冲冲的说:“鬼才要和你指腹为婚,姑奶奶可不认那东西。你给我听着,我蓝小熏绝对不会和你在一起的,你就死了这条心吧!”

蓝小熏?许平色色的笑了一下,这名字倒是挺柔媚的。可惜是个火爆的小辣椒,看着她,不知道为什么想起了和小侄女刚见面时的场景,这丫头看来也是个火爆脾气啊。

“看什么看!”

陈小宝或许是没找到发泄的对象,一脸委屈的转头。一看见许平朝他们过来,立刻没好气的吼了一声,后面的家丁们也配合的做出了狗奴才的凶恶嘴脸。

“没什么!”

许平装作文弱书生,摆了摆手,一副惊慌的样子说:“在下并非有意打扰,只是路过而已。”

“哼!”

女孩看了看许平,没说什么转身就走。陈小宝这跟屁虫也马上丢下许平跟了上去!

不得不说,这一路上都是散兵游勇较多。因为是才俊大会,所以大部分都是一些年轻人,三三两两的凑在一起也挺热闹。天黑时,许平已经哼着小曲到了天房山脚下,反正已经知道那个小妞的名字,到时候慢慢的打听、慢慢的泡,泡不了就用强的,量她也逃不出自己的手掌心。

天房山下因为香客多的关系,也有不少的客栈。可惜这时候早已经被那些大门派霸占了。很多人都只能露宿野外,许平也不想和其它人起冲突,反正大会明天才开始,今天在山下对付一晚也不是什么问题。

除了许平外,很多小门小派的也在山下安营扎寨,生起篝火准备晚饭,密密麻麻的火光蔓延遍地,数千人的规模倒也算宏大。许平一边喝着酒,一边瞇着眼,算计着鬼谷之冢的事,最后也忍不住想着,这几千的江湖人马要是听命于己那该多好?他们聚在一起足以匹敌一支狼虎之师!

夜晚的天房山一点都不安静,经常能听到喊杀的声音和一声声的惨叫。许平心中疑惑,稍稍的一打听才知道原来有些江湖人士并不是冲着才俊大会来的,而是冲着仇家而来的。

打个比方说:一个在东,一个在西的两家偶然的结怨了。但离的十分远总不能打到人家的老巢去吧!舟车劳顿那和去送死有什么区别,有仇的也只能咬牙忍着。等到有什么热闹时再趁机动手拚个你死我活。不少的武林聚会前,都是清算固人恩怨的好时机,所以晚上这阵阵的厮杀声也就见怪不怪了。

宁静的夜晚被这些人打破了,许平可不敢托大放心的睡觉。还是边喝酒边警惕着,江湖人大多豪爽,许平装作是出来游历的书生,人家也是呵呵一笑没说什么,大概这一类看热闹的无聊人也不在少数吧!

第二天的盛况空前,青衣教将擂台摆在了山边一块足能容纳几万人的空地上。早早的就搭好了擂台和看台。靠前有座位的地方全是少林这一类的名门大派所有,其它和许平一样在山下窝了一晚上的无名小卒只能远远的观看,小鱼小虾特别多,也让大会显得十分热闹。

会场上熙熙攘攘的,众门派的人行过礼,纷纷落座,一个个都是一副高深莫测的模样,惹得许平这一类没坐位的人都在心中暗骂:装个鸡毛的清高啊?早上起来不是照样得拉一泡屎!

由于人实在太多了,青衣教的几百弟子忙到了中午才算是安定下来。场地太小,人又太多,根本就挤不进去。武功好的直接站在树上远远的看着也算是适得其所,许平自然也是和别人打了声招呼,找了个高点的地方观看,年轻人到底是喜欢这样的热闹,再加上好奇,许平倒也没觉得不耐烦。

主台上几个座位看来应该是邀请德高望重的前辈,两边各有几排长长的坐椅,都巳经标注了是属于哪个门派的!左边是青衣教的教众,密密麻麻的坐满了一个个须发皆白的花甲老人!第二的是百花宫,莺莺燕燕的全是一个个身姿婀娜的女子,虽然全都蒙着面纱,但从气质上来看是风情万种,也是一道十分亮丽的风景。

右边坐的是少林的一排光头,个个脑袋贼亮贼亮的,光滑得都能反光了,看起来像是一排灯泡一样,不过别人对他们的态度倒是十分恭敬。

最让许平感到震惊的是,第二的牌上写的是:鬼谷所传。一个第一次出现的名派竟然能得到青衣教的重视。毕竟三清宝殿被人神不知鬼不觉的潜入,对他们来说是个奇耻大辱,有心想要会会这个过江龙吧!

其它门派许平都提不起兴趣,小小的震撼过后,眼光和其它男人一样。色色的落在了万丛绿中一点红的百花宫众女身上,虽然看不见她们的容貌,但光是身材就够劲了。但他们和青衣教有冲突,所以一个个沉默不语,坐着一动也不动,给人的感觉十分沉闷。

大锣被敲响,几个人开始走上了主位!许平看看他们十分客气的你让我、我让你,一个个虽然谦虚,但举手投足间散发出强大的气势!尤其是他们落座以后,坐在中间的青衣人更是引起了许平的重视。

一个看起来大概四十岁左右的男子,身材不是十分高大,但却能给人一种强烈的压迫感。鹰目剑眉十分凌厉,如果再年轻二十岁绝对是个令人惊艳的美男子,不过从他的眼里,许平隐约看出一种叫“野心”的东西,这男子正是传说中的青衣教现教主一一宋远山。

宋远山一出来,所有的人都议论纷纷,没想到一个才俊大会竟然会让他这教主亲自出马,不少人也纷纷猜测着他们的目的。

“诸位武林同道!”

一个老者站了出来,带着地品下阶的内力微微的咳嗽两声,瞬间就让喧闹的会场安静下来,老者满意的笑了笑,说:“本次才俊大会,按照往年的规矩,凡二十岁以下的青年才俊,不论男女,不论门派皆可上台献技,赢者誉满天下,输者无伤大雅。”

又要长篇大论,许平无聊的打着哈欠,懒得去听他说那些规矩。老头子累得嘴巴都干了,见没有掌声郁闷的坐了回去!

鬼谷所传的座位上依然空空如也,这时候的青衣教也忍不住了。一个长老模样,也是地品修为的老者走上前来,憋足了劲大喊道:“鬼谷派的朋友,既然下了拜帖为何迟迟的不愿现身,莫非是看不起天下英雄吗?”

妈的,真会扣大帽子!许平暗地里骂了一声,但也期待到底会是什么人会出现。

会场一时间安静得吓人,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想见识一下敢落青衣教面子的鬼谷门人到底是何等的风范。

“来了,来了!”

众人左顾右盼,许平也是瞪大了眼睛,却看见陈道子拿着他那一套算命的家伙,艰难的从人群里挤出来,一步一喘气的跑了上去,一边走还一边满是歉意的说:“不好意思,年纪大了!早上起来老是便秘,来晚了,真对不住了。”

这话一出,全场顿时哄笑起来。

明眼人一看就知道他是故意的,高手出场大多都是直接一跃而起,跳到三米多高的看台上。但他却是一副随时要进棺材的样子,爬了大半天才爬上楼梯。刚碰到椅子立刻就上气不接下气的喘着,抿着茶水,一副心脏病快犯了的可怜模样。

青衣教的人脸都绿了,没想到损他们面子的竟然是这样一个神棍。而且他居然还当着众人的面再一次让他们下不了台,实在是可恶之极。

“对不起了,年纪大了,没办法!”

陈道子笑了几下,还伸手捶了捶老腰。

滑稽的模样惹得所有人都哄笑了,许平也是暗自窃笑,这老家伙最能装神弄鬼,无耻的模样倒是和自己有得拚。

青衣老者强忍着怒火,走上前去问:“阁下就是鬼谷派的人,难道您是一人前来赴会?”

“不是、不是!”

陈道子一副慌乱的模样摆了摆手,又十分头疼的说:“我那些同门也不知道来了没有,他们总是那样的不守时。有的是酒鬼,估计这会还没醒呢。更可恶的是我师弟啊!你不知道他就是是一个贪财好色的无赖,现在不知道是睡在哪个女人的肚子上,可能昨晚去逛窑子,搞得太晚了吧?”

妈的,老家伙和我有仇啊?这纯粹是毁谤!许平恨得直咬牙,但也被他逗得哭笑不得!老东西纯粹就是来戏弄人的,天房山下哪来的窑子,真不知道他到底是想干什么。

会场上又是一阵哄笑,青衣老者的脸都黑了。咬着牙恨不能将面前这装疯卖傻的老头杀掉。但一看陈道子身上没半点学武之人的迹象,担心老家伙是深藏不露的高人,贸然出手怕会丢了更大的面子,这才强忍了下来。

陈道子饶有兴趣的看着下面的人山人海说:“不是说什么要比武吗?好像还得比三天是吧!赶紧开始吧,一会我还得回去摆摊算命赚点养老钱呢。”

青衣老者气得都不想说话了,冷哼一声,转身就走。陈道子更是没有避讳,笑哈哈的和旁边的少林僧人聊了起来。本来一开始都挺客气的,没一会少林和尙一个个显得十分不自然。看那些和尙扭捏的模样,许平百分百肯定这老东西是在说些黄色笑话,无耻的人啊。

“这一届真是盛大啊!”

“还不是和以前差不多?有什么不一样的!”

“你这个呆子,这哪和以前一样啊!以前大多都派一些弟子来就可以了,你看看上面一排排坐的!不少大派的长老,甚至掌门都来了,我看这一次大家都是为了那什么鬼谷之冢而来的。”

“那不可靠的消息,那么多人信呢?”

“万一是真的,那除了宝藏以外,说不定还有什么奇兵异书。这帮大门派的家伙哪个不贪心啊,有这样的好事自然不会客气的。”

许平一边看着场上的形势,一边注意着周围的议论纷纷,放眼望去,确实不少家伙都已经中、老年了。还来这才俊大会,看起来也不太对劲,而且这样的小打小闹比试肯定不会引得宋远山这个大教主也出来凑热闹,绝对有问题啊。

那个啰嗦的老头也喊了一大堆的规矩,什么今天比的是拳脚之类的废话,听得人都快出来了。不少男的憋不住直接在树边了起来,羞得一些女人脸红的骂着,到处乌烟瘴气,搞得大家十分尴尬。

宣布开始以后,会场一时间鸦雀无声。所有人你着我,我看你。谁都不愿意当这个出头鸟,气氛一时间就有点沉闷了。

“我来!”

一个青年憋不住跳上了擂台,看起来二十左右的岁数,面如白玉,朝众人一拱手,朗声的说:“在下广西胡康明,师从鹰爪门,哪位朋友出来赐教!”

“老子等的就是你!”

另一个明显带着怨恨的声音,又一个少年跑了上来!

两人显然是有过结的,话没多说就纠缠到了一块。但三流的水平,三脚猫的功夫实在是没什么好看的!不少人都开始打起了哈欠,许平也是贼溜溜的转着眼,看看有没有什么美女,谁想看这两个臭男人肉搏啊。

“啊……”

两人不约而同的发出了一声惨叫,另一个英气逼人的少年冲了上来,一人一脚把他们踢了下去!或许是厌烦了这憋脚的对决,人群马上发出了一阵叫好声。

事情的发展就如在走剧本一样,一个耍帅成功的上去,耍帅失败的被踢了下来。还得说什么“承让、客气”之类的废话,搞得许平内分泌似乎有点失调了。弄了半天也没见一个美女上去,看来男的是来看热闹,女的纯粹是来看男人的,无聊!

陈道子瞇着眼,笑呵呵的看着场里的动静,这时候倒是有些仙风道骨。其它大门派的人也一直都把注意力放在他的身上,这老家伙认真下来倒真有点气质,一时间让其它人摸不着头脑。

掐指算一算,陈道子把目光移向了许平这边!

许平知道这老家伙是个货真价实的半仙,不过刚才被他那样糟蹋,心里有气,马上竖起了中指狠狠的看着他!.陈道子狡猾的笑了笑,又半瞇着眼睛看着擂台上的对决。

一天的决斗打得是让人昏昏欲睡,最后擂台上站的是一个外家功夫见长的七尺大汉,眼见时间快到了,他的表情越发的得意起来,似乎这才俊大会的第一天肯定就是他赢了一样。

“在下不才,还有哪位朋友愿意上来赐教?”

大汉得意的环视了一周,那些被他打落擂台的人个个羞愧的低下头去。

人群一时安静了许多,许平看他这一流的修为竟然在上面嚣张。如果不是害怕在这闹事跑不了,早就下去揍他了。

百花宫那边窃窃私语了几句,随后站起一位身材婀娜的弟子。玉足轻轻的一点,飘逸的跃过五米多的距离来到了擂台之上,轻轻的一抱拳说:“小女子不才,愿与阁下讨教几招。”

虽然她还是蒙着面纱,但轻柔细嫩的声音却是让男人们都恍惚了一下。大汉自然也不能例外,猛的一回神,看着眼前娇嫩的佳人,狠狠的咽了咽口水,调戏说:“我说小娘子,拳脚无眼,你可莫逞强。如果不小心伤了你这娇滴滴的小美人,我可会过意不去的!”

这话其实不算过分,但女弟子一听却是有些接受不了,声音立刻就变得寒冷无比:“对!拳脚无眼!不过我怕伤的是你。”

“哟,挺有胆子啊!”

大汉哈哈的笑了起来,笑着说:“不过我看嘛,女人就该乖乖回家生孩子、伺候相公,来这打打杀杀的可不适合你!”

女弟子什么都不说了,身上瞬间散发出了一阵压人的气势,玉手左右一摊,摆出一副“你来吧”的架势。

许平赶紧看了过去,除了丝线外,还真没看过百花宫的人出过头。不知道这拳脚上的功夫怎么样。不过看着这娇滴滴的女弟子只到大汉胸口的身高,不禁为她捏了把汗!

两人的身材极度的悬殊,差距极大.,女子站在他身前简直就像个孩童一般。场下的人已经纷纷的叫嚣不公平。但奇怪的却是百花宫的众女子依旧安稳的坐着,甚至连看都没往擂台上看一眼。

其它门派的人也是镇定自若,栢互的攀谈起来,似乎胜负早有定论。

大汉似乎感觉到了女子气质剎那间的变化,自然不敢再托大了。面色一沉,大喝一声,站起马步,谨愼起来。

女子依然文风不动的盯着他,从这轻松的姿势上看似乎一点都不重视一样。大汉被这么蔑视,再也没办法忍耐,大喊一声,犹如铁块一样的大拳头猛的朝她轰了过去。

众人都捏了一把冷汗,一个如此娇嫩的小美人哪受得了他这样强劲的一拳啊?拳头带着无比凌厉的力道离她不足半米之遥,这时候才见女子有了一点动作,但动作却是轻柔之极,灵巧的闪过这性的一拳,纤细的小手朝大汉的胸口击去!

绵绵无力的一掌,谁都不会对这样的攻击有戒心。大汉练的是外家功夫,自然也是不屑,轻蔑的一笑,竟然还抬起胸膛,带点调戏意味的迎了上去!许平冷笑了一下,看台上那些真正的高手也若有若无的挤出了讽笑!宋远山更是已经喝着茶闭上了眼!

果然,手掌打在他胸口上时起初是柔软无力,大汉得意的笑声还没发出来时。女子脸色一冷,娇喝一声,身上像刮起了旋风一般,突然似有千军万马之力透过她纤细的手臂朝他胸口狠狠的砸了下去。

“啊……”

一声惨痛至极的叫声,大汉粗壮的身体像是没了体重一样,吐出一口鲜血,满脸不相信的飞了出去,直到掉落在擂台外的地上时,他还有些失神,似乎不相信这小小的手臂竟然有这么可怕的力度。

“承让了!”

女子温婉道。似乎又是不屑这轻松的胜利一样,轻盈的一飘,又回到了百花宫的阵容中去,而她们一个个似乎也对这样的胜利不感兴趣,依然沉默着没有说话。

不过许平或多或少的可以感觉到,她们似乎隐隐的把矛头对准了青衣教!

“这个傻子!”

旁边有人开始卖弄了:“百花宫里全是娇滴滴的女弟子,但还能在江湖上屹立不倒,自然有她强势所在。那一掌看似绵薄无力,但真正的杀招全在接触上以后的迭劲上,力道之强,甚至可以媲美少林的金刚拳。”

靠,这生活真不错!看别人打架斗殴,旁边还带解说。许平对她们这叠劲十分有兴趣,一个女孩子使出来都那么强悍,如果自己学会了,那不等于一拳顶两拳用吗?

“第一天的比试,结束!”

日落之后,第一天的闹剧以百花宫的横空出世,一击退敌而收山。人群立刻熙熙攘攘的散去。许平却是冷眼的看着陈道子,不知道青衣教的人会采取什么样的手段扣押他,必要时必须保护他一下了!

但担心似乎是多余的,其它大门派纷纷褪去,到青衣教安排的地方休息去了!唯独百花宫的女弟子们一个个正坐着没有挪地方,眼睛也紧紧的盯着他们。陈道子谢绝了青衣教的邀请,偷偷的给许平递了个眼色,大摇大摆的下了山。

青衣教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自然是不敢为难,而百花宫众弟子也是推辞了青衣教的邀请,执意要下山而去,话语间不少冷嘲热讽,闹得不欢而散。

许平马上随着人群下山,但到了山下却郁闷的发现马车被偷了。看来这里的穷光蛋还真不在少数,竟然有不少趁火打劫的人,甚至连放在客栈里的东西也被偷了!看来除了江湖人士外,也来了不少的梁上君子。

陈道子风光无限。一路被人“前辈、前辈”的叫着!自然也是得意的老脸都红了,许平不想暴露身分,所以没去和他打招呼,只是摸清了他住哪里,找了个客栈独自的小飮一番。

经过昨晚的火拚,今天的比试人群明显比昨天少了许多,一些人也开始收拾东西打道回府了。山下没了昨天那样拥挤的场面,许平倒也是乐得轻松,大大方方的丢了十两银子,找了个好位置,烧几个地方菜,开始琢磨着今天场上的一些细节。

夕阳时分,山下依然是一堆堆的篝火和喊打喊杀的声音。许平不禁有些茫然了,这就是所谓的江湖?似乎不像以前看的武侠小说那样,快意恩仇,横刀立马的威风!反倒是算计来算计去的,一点都不比官场差!真是有够蛋疼的,有这闲功夫多赚几个钱,娶几个漂亮婆娘不是更好吗?

客栈里的人本来都在兴奋的讨论着今天的事,自然很多男人把话题都放在了百花宫这个男人向往的门派上,聊得一派和睦,说起这样的话题,一个个亲得和一个娘生的一样,推杯换盏,倒也是热闹。

“我都叫你别跟着我了,你听不懂啊!”

一声十分娇嫩但又带着怒气的喝声让全是大男人的小客栈立刻安静下来,许平动了动耳朵,一听立刻兴奋起来,找了一天没看到人,现在竟然自己送上门来了。这火辣的声音不是那个小美人蓝小熏还能是谁啊?

果然,迎着声音一看,她怒气冲冲的走了进来,原本的丫鬟不知道打发到哪去了!而那个叫陈小宝的白痴货依然点头哈腰的跟在了她的后面。

客栈这时候已经没了位置了,只有许平这是一人坐着的。她眼光扫了扫,马上走了过来,大剌剌的坐下,说:“这位大哥,并个座吧!”

许平自然是乐意的点了点头,十分斯文的说:“独飮不如众聚,自然是没问题!”

啪的一声,陈小宝也坐了下来,拍下一个十两重的银元宝,十分傲慢的说:“这钱够你吃上一个月了,上别的地方去吧!”

蓝小熏皱了皱眉,也拍起了桌子喝骂道:“你有完没完了,现在可不是你显摆的时候!小心惹恼了哪个厉害的人物,到时候可别连累了姑奶奶。”

“厉害人物?”

陈小宝说着时不屑的看了看许平,似乎在说“就这白脸样有哪一点像?”

许平也不多说,人多眼杂的不好动手。不过这陈小宝嘛,就冲他三番五次在自己面前卖弄,揍肯定是得揍了,等找个没人的时候,再把他五花大绑,狠狠的k上一顿。

“客官,菜来啰!”

小二热情的端着菜上来了,因为有赏银给他,倒是勤快的吓人,一一利落的摆上:清蒸鱼、烧鸡、牛肉,满满的摆了一桌子,让那些只能吃花生米喝酒的人脸红了一下。

“小二,给我们来一桌更好的!”

陈小宝嘀咕了一声,掏出了银子,说:“什么好就来什么,爷要吃就吃最好的。”

小二鄙视的看了看他手里的一两银子,不过还是微笑着说:“对不住了爷,咱这菜已经卖完了!”

“没东西你开什么客栈啊!”

陈小宝马上就嚣张起来了。

蓝小熏狠狠的瞪了他一眼:“你就不能闭上你的臭嘴么?老是这么喊来喊去的的,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你是当朝太子了!”

许平偷乐了一下,还有这样打比喻的吗?老子一直平易近人,和蔼可亲,和这傻b完全是两回事。等老子把你搞上床以后再好好的调教一下,必须改正你这错误的思想。

已经走了几家客栈都没地方,蓝小熏饿了一天实在也是受不了了,想了想,朝许平说:“这位大哥,相请不如偶遇。我看你也是一人,不在意我们就一起吃吧,这顿饭就算小妹请好吗?”

“乐意之至!”

许平笑咪咪的点了点头。

陈小宝大大方方的拍了拍那十两的银子说:“这钱就算饭钱了,剩的都给你了。”

蓝小熏气冲冲的说:“你没说话没人把你当哑巴,有饭就赶紧吃,吃完就给我滚。”

似乎是对他这嚣张的态度已经厌恶到了一个极至,骂时真是一点都不客气。

“熏妹,你别这样嘛!”

陈小宝立刻恢复了可怜的嘴脸!

许平拿起银子掂了掂,笑呵呵的说:“兄台,小弟这顿饭钱可不止这个数哦。您这银两似乎不够!”

“什么,你抢啊!”

陈小宝气呼呼的招呼小一一问道:“这一桌的饭菜多少钱?”

小二拿了许平的赏银,又讨厌陈小宝这嚣张的态度,马上就转了转眼珠子,笑呵呵的说:“爷,这位爷还点了两瓶四品的十里香!这酒天房山下只有我们有,四十两一品的,菜钱不贵,也就四、五两了。”

许平偷偷的笑了笑,给了小二一个聪明的眼色。

陈小宝气得翻了白眼,但又不能说换别的酒吧,只能硬着头皮掏出五十两,咬着牙说:“这总够了吧!”

蓝小熏看他吃亏了,也是忍不住偷偷的笑了起来,这一笑看起来更加的漂亮迷人,让男人们都有点看傻眼了,这样的小美人自然是値得男人为她争风吃醋的。

陈小宝郁闷的喝着酒,不知道这酒到底哪値那么多钱,又辣又呛的一点都不好喝。不过他也是赶紧打起精神给蓝小熏献着殷勤,但却是灰头土脸的更是憋屈。不管他夹的是什么,蓝小熏一律都从碗里丢到桌子上,夹得太勤快她直接就叫小二换个碗,似乎十分厌恶他一样。

许平以一个游历书生自居,先是轻轻的试探了一句,见小美人似乎不排斥自己,马上就开始天南地北的和她谈了起来。女孩子这时候的好奇心最是强盛,自然也是被许平勾得兴趣昂然,小丫头无视旁边的陈小宝,没一会已经和许平聊得十分开心了。

陈小宝的脸都有些黑了,但为了保持风度也只能忍着!无奈着口才是真的不怎么样,刚想反驳就被许平说得脑子都晕了,被许平唬得一愣一愣的。这个家伙嚣张是嚣张,但也不算是坏人,顶多就是青春懵懂,想讨蓝小熏的欢心而装b而已。

“大哥,真的还有那些金头发蓝眼睛的人?”

蓝小熏瞪大了圆溜溜的眼珠子,好奇的问道。

许平故作深沉的抿了抿酒,笑呵呵的说:“自然是有,远洋之外十分多人都是这样的。即使不到远洋,跨过大草原朝北而去,罗剎那边的人也是金发碧眼的。”

陈小宝虽然也是好奇,但还是没好气的说:“那不是和猴子没什么区别吗?有什么好看的,也只你这样的人会去关心这些。”

“陈小宝!”

蓝小熏这次是忍不下去了,一拍桌子狠声的骂道:“你再不闭上你的臭嘴,姑奶奶把你踢出去。”

“不说就不说嘛!”

陈小宝嘀咕了一声,郁闷的低头喝酒。许平继续发挥滔滔不绝的口才,说了一些天南地北的见闻,又说了一些杜撰来的奇闻趣事。惹得她目瞪口呆,估计这天真的小脑袋也是装不下那么多的东西,这会已经被许平唬得头晕了。

酒足饭饱,许平站起身来笑呵呵的说:“两位,天色已晚,就不挽留了!明日还有热闹可看,早点歇息吧。”

“许大哥!”

蓝小熏马上笑着点头:“明天我还在这等你,你多给我讲一些海外的趣事好吗?”

刻意的拉近关系,这时候她一声许大哥叫的许平是爽到极点。暗地里看了看郁闷的陈小宝,心想……泡妞你还嫩了点!不过面上还是一副温和的笑容:“自然是好,蓝小姐不嫌弃。在下明日依旧在这候着!”

“告辞了!”

蓝小熏给了许平一个比花还美的微笑,厌恶的瞪了陈小宝一眼,恋恋不舍的走了,陈小宝又恨恨的瞪了许平一眼,又熏妹前熏妹后的追了上去。

她们一走,许平马上忍不住偷乐了一下,掏出了陈小宝那五十两银子,哼着小曲。这傻b也不想想,这破客栈就一层小楼,还全是旧木板搭建的,能卖十里香那么贵的酒吗?真是没见过世面的低能儿,这样的败家子碰多了还做什么生意啊?光坑他们就能过上腐败的日子了。

小二眼贼的跑了过来,笑呵呵的说:“爷,您还有什么吩咐吗?”

许平自然是知道了他的来意,得意的晃了晃大银元宝,收入兜里,又掏出了一块五两的银子丢了过去,哈哈大笑说:“大的没你的分,小的你就收下吧!”

“是、是,这傻子,怎么连高粱都喝不出来呢!”

小二狡猾的笑了笑,能拿五两对他来说已经不错了,是他几个月的工钱了。

“有前途!”

许平拍了拍他的肩膀,哼着小曲走出了客栈。先跟踪着蓝小熏,知道了他们住的客栈,这才慢呑呑的朝陈道子那走去。

第六章 强劲春药,淫贼遍地

客栈的二层小楼,最靠近里面的客房。烛光下的陈道子正闭着眼睛坐在桌前,桌面上摆着一副铜钱褂和一碗生米,他似乎是在念叨着什么。没一会就睁开了眼,笑呵呵的看着窗户说:“你可算来了。

“老不死的,你他妈诬陷我!”

许平利落的从窗户里钻了进来,还没等坐下时就先开骂了:“老子哪贪财了,老子哪好色了。有你这样为老不尊的吗?老子什么时候逛过窑子了,你最好解释清楚,不然我烧了你的胡子。”

“小师弟,冷静点!”

陈道子温和的笑了笑:“没想到你来得这么晚啊,是不是又碰上了什么桃花运了。”

“靠,你别算我!”

许平一边坐下一边笑骂道:“有种你给我算一下,老子今天会不会揍你一顿。”

“懒!”

陈道子慢呑呑的吐出一个字,突然从兜里掏出了一封黄色的信丢了过去。

“什么东西?”

许平疑惑的打开来看,纸上密密麻麻的全是符号和各种线条,看起来像是一张地图,画的十分复杂,许平怎么看都看不懂:“这什么?不会是你那算命的书吧,我可不懂这些高深的东西。”

陈道子长长的叹了口气,白了许平一眼说:“你真是笨啊,没看出这是一封密信吗?”

“什么内容?”

许平反着看、正着看都看不明白!一堆乱七八糟的图案和更乱的线条,说是地图都觉得太过于精密了,反倒像无字天书。

陈道子狡猾的笑了笑,说:“这是咱们的人去下拜帖时,顺手给抄出来的。至于内容嘛,是跟你有关的!”

“靠,你知道内容还卖什么关子啊?”

许平没好气的骂了一声。

陈道子慢吞呑的拿来几本道书,又拿来了一些纸笔,严肃的说:“我可以帮你破掉这封信,你给我什么好处。”

“你这个老东西!”

许平咬着牙说:“你要什么好处!”

陈道子脸色微微的晃了一下,沉声说:“鬼谷之冢的事,我们大概已经确定了就在河北境内了。我知道里面有一本奇书《定命百伏经》记载着逆天奇术,可破我天命三牌的束缚,如果真的有,到时候我少不了要你帮忙。你必须先答应我的条件,我才会帮你破解这封密信!”

“什么条件?”

许平自然不会贸然的答应,这老家伙那么神道。虽然自己不把发誓当一回事,但他要是能弄个什么报应之类的到时候就亏大了。

陈道子面色一冷,语气有些阴森的说:“《定命百伏经》上尽是一些逆天之术,鬼谷先师一直不肯外传!但我大概听过里面有一种阴法可破我天命三牌的奇术,但……”

说到这,他脸上透露出了阴霾:“但却要取一百阳日阳时童男,一百阴日阴时童女为引!杀血取祭,开坛做法才行,二百人缺了一个都不行!”

两百个小孩做祭品,取血做法,这真是彻底的邪术啊!许平不禁倒吸了口凉气,看来他是指望自己用手上的权势,去找到这二百个童男童女,这样大规模的捜索,即使他再有能耐也不可能做到,看来这老头是下了决心要结束这扫把星的日子。

但这样一来,想想二百个活绷乱跳的小孩要被取去生命,许平又觉得十分残忍,一时间又有些犹豫不绝了。

陈道子冷眼相看,好一会才叹了口气说:“我知道你心有不忍,这样逆天的事一般人谁都下不了手。但你将来可是帝王之命,妇人之仁只会碍了你的手脚。如果你确实不想办,师兄也会为你破解此信,你大可不必为难。”

许平皱着眉头想了好一会,突然眼前一亮,问:“是不是其它国家的小孩也行?”

陈道子微微的愣了一下,想了想,有些不确定的说:“不清楚,不过只要时辰对应该不是什么问题!按我所知,这祭法就算失败了我也不会有事,应该可以一试!”

许平马上兴奋的点了点头,说:“那没问题,自己的子民我下不了手。但我可以从别的地方给你找这二百童子,助你破去这身上的法咒。”

“那可就先谢谢你了!”

陈道子面色一下红润不少,笑呵呵的说:“不瞒你说,做出这决定时我也十分痛苦。现在你的主意十分好,做完我也不会有什么负罪感了。”

“那你还不赶紧帮我破这封信!”

许平立刻催促道,人的心理是十分奇妙的东西!比如说自己家养的小狗你绝对舍不得杀了吃,但去外边吃狗肉时却是吃得比谁都香!杀自己人跟杀外人完全是两回事。

陈道子满意的笑了笑,立刻就低下头来,满面严肃的破解着这封密信,铺上一张白纸,大半天_下一字,急得许平是满头大汗,但也不敢去打扰他。

眼见已经过去了一个多时辰了,房间里一直都沉闷着,只剩烛光随着夜风摇曳。陈道子也是时而皱眉时而叹气,有些地方甚至翻着经书也没用,还得求卦问卜,推理细算的方式才能看得明白。照这样来,看纪龙身边的高人还真是不少,这样一封信如果没有人懂,估计没人知道是什么意思。

“好了!”

陈道子擦了满头的大汗,将写满了字的纸递给了许平。

许平接过来一看,破解的有些乱,根本就没有顺序,赶紧又拿来纸细细的琢磨了一下才看出了原意:远山兄亲启,太子朝南而去,已过山东之境,龙脉之事兄暂且不问,望出手将之除去为快。

妈的,真是狼子野心!许平气得直拍桌子,这纪龙倒是会把握机会。趁着自己不在京城时下手当然是最好的,如果不是这次出来谨愼至极,只怕现在已经坏事了。不过经过自己刻意的掩饰,他似乎也相信自己是朝南而去的,那些追杀自己的人估计也是往那方向去了,那暂时待在河北就不会有什么危险。

“师弟!”

陈道子拿手帕擦了擦手上的汗,满面严肃的说:“我估计青衣教的人,这几天应该就会打发走那些小角色,开始商讨鬼谷之冢的事!明天可能会先为难我们一下,师兄并没有学武功,到时候你免不了得出手,如果不能压压他们,这事就难办了。”

“我明白!”

许平冷着脸球磨着,既然青衣教大部分的弟子都南下了。而接到这封信的宋远山也会再派人往南追,这时候的青衣教是最薄弱的,想干掉它只能趁现在。不过时间这么紧,想调派人马似乎来不及了,没有正规军的征伐,以自己的实力根本不可能敌得过人家,要是掉在这那就糗大了!

陈道子缓缓的擦了擦手上的汗,似乎是看出了许平的心思,温和的笑了笑说:“师弟不必紧张,你年纪那么小,又是地品之威。只要稍微一亮相就能镇得住他们,至于你的身分嘛!你觉得这帮江湖草寇又有几个能认得?到时候你就大大方方的用鬼谷派的身分与我同坐,稍微的打扮一下,没人会认出来的。”

许平也只能点点头,确实有些担心自己孤身一人在这,万一遭了毒手那就没地方去哭了。这也是许平这两天如此低调的原因。

“对了!”

许平马上一拍脑袋瓜,有些愤愤不平的说:“你不是说鬼谷所传有四人吗?其它两个家伙呢?都他妈跑哪去了?”

陈道子笑了笑,说:“以前确实是四人,但现在不止了。师弟啊,说明白点,我们三人是各有所需。而你权势滔天,可以办一些我们都办不到的事,我们自然也是会为你着想的。还有一位已经在你府上,预防你不在的这段时间京城会生乱,另一位早就在天房山了,只不过还有其它的事不方便露面。”

“一个在我家?”

许平惊得瞪大了眼睛,难道他说的是妙音师太那个强得不像人的妖怪。

“是啊!”

陈道子疑惑的看着许平:“她没有告诉你吗?”

“这个老妖怪!”

许平狠狠的骂了一下,害自己担心得都快崩溃了。原来妙音竟然是鬼谷所传的四人之一,活了一百多岁了,难怪强到那地步,这样看来她故意的露一手也不是一时兴起,而是为了让自己放心。但这可恶的老妖精竟然没说她的身分,害老子整天担惊受怕的。

“行了!”

陈道子摇了摇头,微微的一皱眉说:“你也先别想那么多,鬼谷之冢的事一了,到时候我们会顺手帮你除去一些祸害,但同样的也需要你帮我们做一些事才行,现在没什么要你担心的地方,你就先考虑一下你那些世俗之事吧!”

“喂,老鬼!”

许平马上愤愤不平的说:“你总是把事说得那么轻松,要是老子不小心挂在这里,谁他妈赔我一命啊?做事可不可以别那么神秘,信不过我吗?”

“当然信得过!”

陈道子尴尬的笑了笑,摆了摆手说:“其实倒也是简单,我要破去天命三牌的法咒,大师兄要的是鬼谷之冢里追求无上大道的法门,而你三师姐要的是能解她闭关之苦和还童之困的办法。”

“早说不就行了吗?”

许平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转身就要走了。

“你去哪啊?”

陈道子喊了一声。

“老子没你们那么多的问题,老子追求的是金钱和女人!现在月黑风高,不干点坏事实在对不起自己。”

许平说着时已经从窗户翻了出去,留在陈道子一人哭笑不得的继续研究着经书。

妈了个巴子的,一堆老妖怪,一个个装神弄鬼,集体调戏我啊?奶奶个腿的!许平一边走着一边狠狠的骂着,想破了头都没想到妙音竟然是也是鬼谷所传之一,这老妖精那晚还狠狠的戏弄自己,靠!别看你那么大年纪了,惹恼了老子一样把你了!

摸着黑来到了一户人家的庭院旁,许平有些疑惑,青衣教竟然为陈小宝准备这样的地方,他家到底是什么来头啊?

不过院子几乎没什么防备,好在院落也不算大。悄悄的潜伏进去以后,许平摸了摸兜里的小药瓶子,阴狠的笑了笑,开始寻找这个二愣子的行踪。

小户人家倒也简单,地方不大,很快就找到了陈小宝住的地方。虽然今晚的目的是蓝小熏,但不整死这个废物许平也不甘心,摸索到了他住的小院,许平一边悄悄的把他那帮狗腿子全敲晕了,一边将他们全堆在了陈小宝的房间口。

“妈的,你这小子瞪了我一天!”

许平气气的骂了一声,看了看屋里还有灯光,马上就小心翼翼的偷窥了一下。

陈小宝正一脸忧郁的发着呆,手里拿着一个粉红色的珠钗念叨着:“熏妹,我是真的喜欢你啊!为什么你总对我不理不睬的?我做错了什么?你告诉我不行吗?”

许平心想:这哪是不理不睬,如果小丫头刁蛮得和以前的雨辰一样,这现在早就一剑弄死你了,还能让你有命在这唧唧喳喳的唠叨?

想归想,正事还是必须做。许平捻住一颗小石子往屋里一弹,本就昏暗的烛光立刻就熄灭了。陈小宝惊恐的喊了一声,还没喊完时许平已经迅速的从窗户跳了进去,一掌打在了他的脖子上,这无能的败家子立刻就软软的倒了下去。

“嘿嘿,看这样是个童子鸡啊!”

许平将他的衣服扒光了丢到床上去,又点燃了烛火一看他的小牙签,不禁鄙视了一眼,真是活该戴绿帽的标准尺寸啊,这样小也敢学人家出来泡妞。

“老子让你爽到极点!”

许平笑了一下,又悄悄的把他那群狗奴才一个个搬到了床上去,看着一堆男人在同一张床上,这可是要多恶心有多恶心。

妈了个b,老子给你幼小的心灵留下一个深深的纪念!许平一边暗骂着,一边拿起茶壶,一看里面还有水,马上掏出药瓶子,倒了一点粉末下去!初次在刘紫颜那见识了这春药的威力,按许平高尙的人品自然是收藏了一些,但没想到第一次却是用在男人的身上,真他妈浪费。

想了想,狠狠的倒了大_进去!许平逐个给他们灌了进去。

“不知道效果怎么样?”

许平郁闷啊。本想带着这高档货出来干点之类的好事,但现在却是用在了这群臭男人的身上。这事回京以后,估计会被巧儿当成笑柄,死都不能和她说。不过为了验证一下药效怎么样,也是担心巧儿这鬼会给自己假货,许平还是强忍着恶心趴在窗边等了一下!

一开始他们都没什么反应,但随着第一个家丁迷糊的动了一下,其它人也转醒了。只不过一个个面色红得吓人,眼睛里全都是血丝,呼吸也是大口大口的急喘着!

他们一开始似乎不明白怎么回事,只知道全身热得难受!笨拙的脱掉了身上的衣服,但这一脱,人和人蹭来蹭去的立刻就引发了强大的反应,几个大男人竟然都发出了恶心到极点的呻吟。

四、五人似乎都忘了什么礼仪道德,只能有个地方可以发泄一上的燥热。一个个互相撕扯着对方身上的衣服,破衣服丢了一地,几个大男人已经全都光着身子扭在一起了,但似乎又不懂得该怎么搞。

“啊……”

陈小宝被他们磨得不自主的叫了一声,一看他张嘴,一个家丁立刻就目露凶光,抓住他的头发,将还半软不硬的小鸡鸡插进了他的嘴里。

“呜……”

陈小宝没反应过来时,家丁已经十分冲动的抓着他的脑袋起来。他难受得手舞足蹈的,表情十分的痛苦,这一动童子菊花一露,另一个家丁似乎也懂了一些,凑上前去分开他的双腿,硬生生的插进了他干涩的菊花里。

陈小宝立刻发出了一声惨叫,但马上又被插得说不出话来。好在他也吃了春药,不然估计会被疼死。其它人也有模有样的搞了起来,房间里立刻就是一副秽而又变态的场景,差不多十个大男人在床上纠缠成一团,有的,有的,十分震撼,无敌的多p啊。

许平感觉满月时喝的奶都快吐出来了,赶紧关上窗户溜走了。这恶心的一幕再看下去,不但晚上不能去搞点迷赛之类的大事,估计这几年想硬都会有心理障碍的。

阿门。许平默默的为陈小宝祈祷着,这里面数他最细皮,估计菊花和嘴都会被插烂。好死不死谁叫你得罪我,安息吧!房间里地狱般的场景,只要看过一眼,绝对能让男人永远阳痿,女人彻底闭经!

小败家子处理完了,接着该是如花似玉的蓝小熏。许平脸上立刻露出了邪邪的笑,不过却是在犹豫着。看来小美人对自己的感觉还是不错的,到底要不要下药她好呢?是光要好,还是连人带身体一起要,头疼呀!

在她的小院外徘徊了好一会,许平真想估计她也不会知道,但只奸一次就放过不是自己的风格。再说她那小身子还在发育期就已经那么迷人,要是长大那肯定更加的漂亮,自己应该想个办法把她收了,长时间的玩弄她才对啊!

就在许平徘徊不定时,院子里突然一声丫鬟的尖叫声响起。伴随而来的是慌乱的一片,接着就听到蓝小熏那火辣的喝声:“贼,纳命来。”

许平心里一惊,难道老子还没动手就被发觉了,这丫头没那么神吧!

没一会院子里就响起了兵器碰撞的声音,一个黑衣人快速的翻过院子落慌而逃。

蓝小熏一身红色的劲装,挥舞着手里的宝剑追了上去:“贼哪里跑!”

日,原来碰上同行了!许平不由得郁闷了,这龙蛇混杂时真是什么人都有。除了想偷东西的,竟然也有这种采花大盗。

不过看这样他是没得手,许平马上松了口气,却是狠狠的骂了一声,搞定了一个败家子又来一个采花贼,这他妈的时运也真不济。不过担心小美人的安全,许平赶紧悄悄的跟了上去,玩一下英雄救美也不错。

“贼哪里逃!”

蓝小熏似乎觉得喊得大声就有理,一边追着他,一边放声大喊着。

可惜树林里虽然有人。但不少人都不想惹事端,只是看了一眼,动都没动,根本就没人去理她。或许也是因为这非常时期十分混乱的关系,对这些打打杀杀的事大家也是见怪不怪。

那黑衣人身手倒是利索,躲避着蓝小熏的剑锋跑了好大一圈竟然没受伤。不过他似乎却是另有目的,逃跑时只朝着一个方向去,好像要把她引到什么地方。

他们在地上一个追一个跑,许平则是在树干之上飘逸的跟着。心里暗笑这丫头倒也是可爱,追不上别人就算了,竟然自己气得小脸通红了,这副模样倒也是漂亮得很啊,真是个有趣的女孩!

黑衣人转过一个弯,在一个老庙附近停了下来,还回头看了看追来的蓝小熏,眼里明显闪过一丝狡猾的笑意,转身朝庙里跑了进去!蓝小熏这丫头也真够傻的,竟然想也不想就提着剑追了进去。

庙里坐着两个干瘦的中年人,黑衣人一看他们马上就停下了脚步。蓝小熏娇喘着也停了下来,一边狠狠的盯着他,一边朝那两人抱拳说:“两位前辈,这家伙是采花贼,还望两位能助我把他拿下。”

两人一听,什么也没说就站了起来,一高一矮,看起来十分滑稽。

许平暗骂了一声,心想这一看就知道他们是同伴了。你个没脑子的竟然还要人家帮你,帮什么?帮着一起啊,你他妈喜欢这调调啊,日!这漂亮的小脑袋里装的难道全是面糊吗?

两人之中,其中一个高的绕到了蓝小熏的后面,啧啧的说:“你就是铁刀王的闺女呀,没想到那五大三粗的家伙竟然能生出你这样水嫩的小丫头,真是奇怪!”

蓝小熏这时候再傻也明白了,立刻警惕的看着三人,冷着脸喝问:“你们是什么人?”

“嘿嘿!”

阴森的一笑,黑衣人这时候也拉下了面罩,露出了一张又干又丑的脸,笑着说:“你这小姑娘也算过瘾了,大爷打不还手的让你追了一路。一会我倒要看看你上了床以后是不是也这副厉害的模样!”

“小闺女,怨就怨你爹当初灭了我们天鹰门!”

高个子说话时已经忍不住狂笑起来……”

你放心,等我们哥三个玩完以后,老子就送你下去和你家人团聚!”

“什么,你们把我爹怎么了?”

蓝小熏着急的问道。

黑衣人逼了上来,冷笑着说:“铁刀王蓝劲雄,你真以为他是天下无敌啊?再厉害也不过是一个迟暮的老头而已,老子已经送他先去投胎了!等玩完了你以后,我再杀回津门,灭了你们蓝家!”

“啧啧!”

黑衣人色色的笑了一下:“你放心吧,我们玩完不会马上杀了你!我们对你娘可更有兴趣呢,不把她也玩了也对不起死去的兄弟。”

“说那么多废话干什么!”

高个瞪了一眼,说:“赶紧把她抓住了,别被其它人发现!”

“好。”

话音一落,三人立刻朝蓝小熏发难。

蓝小熏虽然心慌意乱,但也马上挥起宝剑抵挡他们的进攻,心里着急的想着脱身之策。

三人如戏耍小猫一样,一直说着不堪入耳的下流话戏弄一样的东打一下西打一下。蓝小熏本来就三流的身手,哪受得了他们三个大男人的围攻,但还是仗着精准的剑法,且战且退的跑到了庭院里。

“救命啊……”

蓝小熏慌乱的舞动着宝剑,却是趁他们不注意时突然扯开嗓子大喊了一声。

尖锐的女声带着惊慌和不安,立刻就响遍了夜空。许平差点被她吓得从屋顶掉下来,这丫头嗓门里有扩音器啊,怎么喊起来分贝那么高。许平拍了拍脑门回了下神,却是看见她手里的宝剑已经被打落,可爱的小美人这时候就像头无助的羔羊一样。英雄救美就得选最好的时机,这时候出手绝对没错!

“住手!”

许平爆喝了一声,用最装b最飘逸的姿势跳了出来,灵巧的站到了蓝小熏的面前。

“许大哥!”

蓝小熏看着这熟悉的白衣少年,立刻惊喜的问:“你怎么会在这的!”

许平回头朝她温柔的笑了笑,看她着急得小脸通红的模样实在有趣,忍不住逗她说:“难道你不希望我在吗?如果不在哪来这么好的机会英雄救美啊?”

“哪有嘛!”

蓝小熏脸红了红,马上又担心的说:“你不是游历书生吗?你又不懂武功,出来干什么,这不是白白送死吗?”

许平哭笑不得的看着她:“好了小妹妹,我露宿野外已经够可怜了。好不容易睡着了又被你吵醒,醒了还可能得挨一顿打,甚至还有可能送命,难道你就不能稍微的感激我一下啊!.”“哪有主动要人感激的!”

蓝小熏嘀咕了一声,看着虎视耽耽的三人,压低了声音说:“许大哥,一会要不你先跑吧!我会武功,我能檔他们一下。你赶紧去找人来救我就好了!”

许平都快翻白眼,就你那两下三脚猫功夫。真等我找完人你都十月,怀胎了,还救个屁啊!

“你是什么人!”

黑衣人见两人低声的嘀咕着,站上前来恶声的说:“臭小子,你居然敢管我们的闲事!你是想找死吧!”

“这位兄台,此言差矣!”

许平十分斯文的拱了拱手,说:“路见不平,咱们虽然说不能拔刀相助。起码也得出来看一下热闹,你们都闹出这么大的动静,人是有好奇心的,肯定会出来围观一下嘛!”

三人被这怪异的言论闹得愣了愣神,却是见蓝小熏在窃笑着。马上就恼羞成怒,高个拔出了刀,恶狠狠的说……”

想死老子成全你!”

“打打杀杀的不好!”

许平故作一副惊恐的模样,摆着手说:“更何况拳脚无眼,刀剑无情。大家斯文一点,斗斗嘴,吵吵架就算了,怎么样?”

“废什么话啊!”

蓝小熏先忍不住这种唠叨,站上前来十分坚强的说:“要打就来,哪来那么多的废话!”

三人一起向她递去了赞许的目光,又鄙视的看了看许平,纷纷握住手上锋利的大刀,开始一步一步的逼近。

“你个呆子,一个书生跑出来干什么!”

蓝小熏没好气的看着许平,但想了想又觉得自己过分,长长的叹了口气说:“算了,还是谢谢你了,许大哥!你能挺身而出已经不易了,我还说那么多,对不起!”

“这个都不重要!”

许平故作可怜的看着她,问:“真的要打吗?”

蓝小熏面色坚毅的点了点头,咬着牙说:“虽然我不知道他们说的是真是假,但眼下绝对不会善罢干休的。不打根本没活命的机会!”

说着时脸红了一下,略带几分羞涩的说:“如果让他们辱了我的清白,那我宁愿挥刀自刎!”

第一次看见她这娇羞的模样,脸红红的十分可人,许平微微的错愕了一下。

“喝……”

高个儿最先发难,趁这工夫一刀狠狠的朝许平砍了过来!

“妈呀!”

许平故作害怕,一转身抱着蓝小熏一起摔到了地上,躲过了这要命的一刀。却是借机抱住了她温热柔软的身子!

“许大哥,你快起来啊!”

蓝小熏这时候也顾不得自己被占了便宜,眼看第二刀就要下来了,急得眼泪都快下来了。

好柔软,好香啊!许平一边感受着她身子的柔软,一边嗅着少女特有的体香,陶醉啊!不过眼下还是先解决了这三个废物好,听着背后凌厉的破空音,头也不回的抱着她转了个圈又躲了过去!

“对不起,我脚上滑了一下。”

许平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手装作不经意的放在了她的臀部上,感觉十分的有弹性,软软的摸起来十分舒服,触感实在棒极了。

蓝小熏脸色一红,自然也是知道男女之别。自己清白之躯被一个男人这样的抱在怀里十分不妥,不过眼下情况紧张,这念头也只是一闪而过。一个闪身,慌忙的从许平身上爬了起来。

许平也占够了便宜,稍微的估算了一下小丫头的身材还真不错,虽然还在发育中有点青涩,但也算是玲珑有致了。

两人站了起来,互相不好意思的看了一眼!这时候黑衣人已经成三角之势的围了上来,蓝小熏眼神有些慌乱的警戒着,和许平一起被他们逼得连连后退。

两人被他们逼到了墙角,蓝小熏见躲无可躲了,咬着牙站在了许平的面前,歉意的说:“对不起了许大哥,连累了你。”

“连累倒是不怕!”

许平摇了摇头,看着她委屈的模样倒是有些心疼。只是这时候还是玩兴大起的吓唬道:“但我就怕你的清白被侮辱,那实在是太可恶了。”

蓝小熏愣了愣,看了看许平,没好气的说:“你是个书呆子啊,这时候了还有心情说这种话。”

但或许又是害怕,说话时声音都在颤抖。

三人似乎都想把蓝小熏活捉,看她站在面前倒也没贸然的挥刀砍去。黑衣人冷笑着说:“小娘们,你还是自己过来吧!乖乖听话,我们倒是可以考虑放了你这朋友。”

许平心里直想骂他,吓唬小孩子呢!女的可以奸,男的你总不会吧,当然是一刀杀了痛快,恐怕她一走开你们三个就会扑上来的,妈的,最讨厌你们这些虚伪的人。

蓝小熏似乎心动了,幽怨的看了看许平,犹豫了一下说:“许大哥,小熏不想连累你。你走吧!”

“你、你不怕清白之身被他们糟蹋了?”

许平惊谢的看着她,这丫头真是脑子进水了,这种哄小孩也能相信。心里虽然鄙视了一下,不过也想想这丫头倒也够仗义的,値得欣赏。

“那还能有什么办法!”

蓝小熏说着时,眼圈已经开始发红了。不知道是因为担心家人,还是在为自己哀伤。

“等等!”

看她要走上前去,许平赶忙的拉住了她,一脸委屈的问:“难道就没别的办法了?”

“能有什么办法!”

蓝小熏十分无力的说:“我又打不过他们,要是能我早就杀了他们,哪还会落到这个地步!”

“哈哈,真是做白日梦!”

三人狂笑起来,这话在他们听起来简直就是天方夜谭!

“原来这样就好啊!”

戏演差不多了,许平故作恍然大悟的样子,一把将她护在了身,还故意十分抱怨的说:“这样简单就可以解决,你怎么不早说啊!”

“你干什么?”

蓝小熏惊讶的看着许平。

“你不说杀了他们就好了吗?”

许平装傻的笑了笑,说:“那就把他们杀了呗!”

“哈哈……”

二一人这时候已经笑得合不拢嘴了!

许平也不多说,一把将蓝小熏拉着自己的手推开,上前一步温和的笑了笑。突然眼色一冷,身形诡异的朝他们冲了过去,几乎是在瞬间就消失在了原地!

“不要啊许大哥!”

蓝小熏吓得大喊起来。

三人笑得还没回过神来,许平已经邪笑着到了他们的面前。狠狠的一拳打在了矮个儿的胸口,伴随着沉闷的破碎声,他立刻口吐鲜血倒了下来!

强劲的一拳硬生生的把他的心脏直接打爆,这时候他已经和死了没区别。趁其它两人愣神的功夫。许平一转身,奇快的一脚扫到了黑衣人的脖子上,只听咯嚓的一声,他的颈骨立刻应声而碎,整个人直直的飞了出去,砸到了柱子上,软软的落地,全身动弹不得只剩下抽搐的分了。

“许大哥,你好厉害啊!”

蓝小熏原本撝住了眼睛不忍去看许平的惨状,但现在一看,许平一出手已经杀了两人,立刻兴奋的叫喊起来。

“一般般啦!”

许平得意的笑了笑,一转身冷眼看着已经吓傻的高个儿,一字一句的说:“你呢,想怎么死!”

“许大哥,先别杀他!”

蓝小熏慌忙的阻止:“我还有话要问”i“那留你个活口吧!”

许平说话时,手指如风一样的在他身上点了几下 。

高个被眼前这突然的变故弄得傻了眼,等他回过神来时身上一阵剧烈的疼痛!呀的叫了一身,发现全身的经脉全被封死,除了双脚以外,其它的关节都被捏碎了,立刻疼的杀猪一样的叫了起来。许平赶紧又给他点止疼,一听这男人的喊叫就想起了刚才的一幕,全身的鸡皮疙瘩都掉了下来。

押着他朝回走去,蓝小熏一边走着一边兴奋的问:“许大哥,你不是说你是游历书生么?怎么武功那么厉害啊?”

许平温和的笑了笑,一脸奇怪的说:“谁规定了书生就不能会武功了,真是奇怪!”

“不、不,人家不是那个意思。”

蓝小熏慌忙的摇了摇头说:“只不过人家觉得你这样文武双全好威风啊,你用的是什么武功,有空教教我好不好。”

“没问题!”

许平心想除了战龙诀的内力外,一切招数只为了装b,似乎也没什么可隐瞒的地方。

蓝小熏兴奋的点了点头,但没一会又感觉有些不对味,疑惑的问:“许大哥,你会武功怎么一开始不用。还被那些坏人吓成那样啊?”

说话时眼里已经有点怀疑了,脸上也开始爬上了红晕。

许平怕她看出自己趁机吃她豆腐,赶紧解释说:“我也不知道自己打不打得过他们,再加上一着急,我都忘了自己会武功的事了。”

“没这样的吧!”

蓝小熏有些哭笑不得,但娇美的小脸突然的一红,似乎是想起了刚才被许平压在身下时的场景。

一路上蓝小熏已经将高个审问完了,原来他们所说不过是在吓唬蓝小熏而已。最大的目的还是绑了她胁迫她爹就范,气得蓝小熏一直在后面拿石子丢他,简直有点小孩子闹脾气的感觉,可爱的模样看得许平是乐在其中。

“这该死的陈小宝,那么大的动静也不知道出来看看吗?”

刚回到小院,蓝小熏火爆的脾气又上来了,气冲冲的要跑去质问他。许平当然不拦,不过心想这漂亮的小姑娘要看到那么猥琐的场景。实在是罪过啊!

“啊……”

蓝小熏踢开门,看着里面的场景马上吓呆了,一声长长的尖叫,吓得赶紧别过头不敢去看。

许平也是一副震惊的样子,指着还纠缠在一起乱来的几个大男人,气急败坏的说:“世道不古啊,这家伙原来有龙阳之好,简直是道德败尽,可恶呀。”

说这话时,许平已经在球磨了,这道德到底是什么东西?

“别说了,快走啊!”

蓝小熏红着脸,愤愤不平的拉着许平的手!

“嗯!”

许平故作气愤的点了点头,却是冷笑一声抓过有气无力的高个,封了他的道,随手往床上丢了过去!

“不要!”

高个面色苍白的叫喊着,但马上又被几个纠缠上来的大男人撕裂了衣服,本来就有伤在身,再加上他们全缠上了他,这会已经被淹没在了男人的海洋里,只留下了一声声惨绝人寰的叫声。

“太无耻了!”

一边朝后院走去,蓝小熏还一直脸红赤热的骂着:“爹怎么会要我和这样的人定亲,实在太可恶了。原本只是觉得他讨厌,但没想到他竟然是这样的人!”

“人各有好嘛!”

许平感慨了一声,先不论他和自己争妞的问题,别被而死他着谢天谢地了。

走到了闺房前,蓝小熏这才回过神来,看着许平跟在自己的身后,马上就脸红红的问:s大哥,你怎么还不回去啊!”

“我一直就露宿野外,哪有地方去啊!”

许平装作可怜的苦笑了一声!

蓝小熏想了想,微微的红了红脸,说:“要实在不行,你来我这坐一下吧!反正晚上出了这样的事我也睡不着,刚好听你讲讲那些有趣的事,我们来个秉烛夜谈怎么样?”

“好啊!”

许平笑着点了点头,心想不关灯来办事,你小丫头还真有品味啊!

蓝小熏叫丫鬟备了几分小点心,想想第一次要把男人带到自己的闺房里,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心里不禁的有些忐忑。呆归呆,但刚才都那么亲密的接触过了,又是遭遇了英雄救美,萌动的芳心自然也不能再平静下来,偷偷的打量了许平一眼,觉得眼前的少年面如白玉,确实俊朗至极!

知书达礼又文武双全,比起陈小宝来可是强了许多倍!要是他做自己的夫婿似乎也是不错,想到这蓝小熏不禁红了红脸,暗骂自己怎么那么不知羞耻。

“怎么了?”

许平察言观色就知道自己已经撩拨动了她的少女心,不过还是装作关心的问道。

蓝小熏赶忙摆了摆手,笑着说:“没事!”

说着推开了房门,有些不好意思的样子。

“许大哥,您进来吧!”

许平笑咪咪的点了点头,迈步一进,似乎已经隐隐的闻见了一股淡雅的清香。虽然是临时在这住,但小房间看起来也是专门为了女眷准备的。唯一的瑕疵就是房间布置得十分温馨姻静,粉红的色调看起来以前住的是知书达礼的大家闺秀,有些不适合蓝小熏这火爆的性格。

“许大哥,您喝水!”

蓝小熏款款的给许平倒了杯茶水,这时候才神经大条的发现高个儿没了,左右的看了看,问:“许大哥,那贼呢?”

许平狡猾的笑了笑,说:“我看刚才房门一看,他眼里透着邪光!陈小宝也是一样,为了成人之美,我就顺手将他推了进去。”

“讨厌,别再说那些了!”

蓝小熏娇嗔了一下,但或许是想起了那恶心至极的一幕,小脸微微的有点苍白!

“对了,小熏!”

许平放下了酒杯,好奇的问:“刚才你是怎么发现他的,这帮人似乎和你家人有仇一样。”

蓝小熏点了点头,说:“我也是偶然才发现他在我房间里鬼鬼祟祟的,看样子绝对不是什么好人。听我爹说,早年他和这天鹰门的仇深似海,看来他们就是来寻仇的。”

“那你怎么会喊他是贼呢?”

许平满脸的疑惑。

蓝小熏难为情的吐了吐舌头,看起来可爱之极,有些不好意思的说:“我就顺口喊的,要是小偷那多没意思啊!”

“哦!”

许平微微的哦了一下,嬉皮笑脸的说:“该不会陈小宝是被他们下了春药才会那样的吧,我看那几个人满面光不是好人!”

“下药应该是下在水里的吧?”

蓝小熏一边说着一边口渴的喝光了茶水,脸色突然有点不对了。

许平也是看了看自己的茶杯,瞪着眼睛问:“那个,小熏啊!你的茶水换过了吗?”

蓝小熏一脸的错愕,摇了摇头说:“没有!还是刚才的那一壶。”

第九集

【内容简介】

天房山上,许平以鬼谷派门人的身分尽显威风!但他始终闹不明白陈道子他们所图为何?而看似手无缚鸡之力的陈道子,在震怒之下,展现出令妙音都感到害怕的能力。

许平第一次体会泡妞的乐趣!天真迷人的蓝小熏在许平步步诱骗下,终於与许平一夜春风,第二天醒来--

第一章 技压全场

这异样的话题让两人都微微沉默了一下,气氛一时间十分暧昧,许平运起内力查看,并没有发现体内有任何不妥,正常得使人气闷。这该死的家伙,怎么不趁机下点春药什么的,还叫什么贼啊,这些必备的东西都不带好,哥鄙视你。

蓝小熏小脸红通通的!虽然武功不高,但也能察觉出自己没中药,松了一口气后看着许平,不知道为什么感觉有些不自在。

“对了,小熏!”

许平尴尬了一下,咳嗽一声后问:“怎么就你自己一个人出门,你家的大人没陪你一起来吗?”

蓝小熏回过神来,赶紧正了正色,乖巧的说:“我娘她们明天就到了,我爹说他有事要忙,就让陈小宝陪我一起来了。”

许平心想:你爹这是替那废物制造机会呢!不过看来他真不会把握机会,换成自己的话,从津门到这三、四天的路途,这会你都变大嫂了。

“许大哥!”

蓝小熏突然红了脸,十分难为情却忍不住好奇的问:“男人怎么能和男人在一起,睡、睡觉?”

看着她一脸扭捏,明显好奇又羞于开口,许平倒觉得十分可爱,不过真不愿意回答这恶心的话题,只能苦笑着摇摇头,说:“谁知道呢,男人和男人在一起这么变态的事,我可不敢苟同,我还是老实的喜欢女人吧。”

蓝小熏也不好意思再问。看了看许平后,怯怯的说:“许大哥,你说你是京城人士?那你父母就放心你一个人出来游历吗?”

“怎么不放心!”

许平呵呵的笑了笑,说:“我懂得多,而且又会武功,男人出来顶多就担心被谋财害命,不像女孩子还得担心被人劫色,我一路上东游西逛的可是自在得很。”

蓝小熏不好意思的点点头,不过也赞同的抱怨说:“是啊,女孩子出门就是不方便,如果不是我答应我爹和陈小宝一起的话,我连门都出不了。许大哥,你说做男人多好啊!做女人真没意思,想出个门都难,真是无聊透顶。”

“那也不一定!”

许平呵呵笑了一下,说:“女孩子只要懂得持家、相夫教子,就可以过正常的日子,那男人呢?还得想着怎么养家糊口,上得孝敬老人,中有妻妾要养,下边还有嗷嗷待哺的孩子。一日三餐,柴米油盐是女人在算计,但男人赚不了钱的话就得喝西北风,男人也不太好当的。”

“那倒是!”

蓝小熏有些迷糊的点点头,随后又一副兴奋的样子说:“许大哥,京城那边好玩吗?是不是每天都能看见皇帝,他长什么样?还有那些大官,是不是一个个肚子都特别大啊?”

听着她这犯傻的话,许平哭笑不得的说:“哪有啊,皇帝一天都待在皇宫里,不怎么出宫来的,有的百姓在京城住了几十年,别说皇帝,就连那些大官都没看过几个!”

“确实有这可能!”

蓝小熏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

一问一答的聊到了深更半夜,蓝小熏确实够天真可爱,有时候问的问题都不经过大脑,把许平乐得够呛,一番解释后,看着她难为情的模样倒也可爱得很。明月高挂,许平见她连连打着哈欠,才想起自己不是要来她的吗?怎么陪这小丫头聊了那么久,奶奶的,天都快亮了才想起来,真是没前途啊。

“许大哥!”

蓝小熏突然红着脸,怯怯的说:“陈小宝那边不会有事吧?”

许平耸了耸肩,笑咪咪的说:“谁知道呢,房事有马上风而死这一说,但不知道男人和男人会不会,对于这些我也不太懂。”

蓝小熏想了想,有些难为情的看着许平,不好意思的说:“许大哥,明天我妈妈就会过来,估计陈小宝家也会有人来,你看,是不是……”

许平立刻明白她的意思,这年头的女孩子名声十分重要,最看重的也是“清白”二字,如果被发现有陌生男人早晨从她房间出来,别说她受不了流言蜚语,可能连她爹妈都会被人说闲话。

反正吃是吃不了,许平马上体贴的点点头,站起身来微笑着说:“我明白,反正天快亮我也该走了,不过女孩子熬夜可不好,你还是休息一下吧。”

“你也早点休息。”

蓝小熏将许平送到门口,满脸愧疚的说:“对不起,许大哥,要不是我娘要过来的话,我还想多和你说说话!”

许平呵呵的笑了一下,忍不住逗她说:“算了吧,还是睡一觉比较有精神,何况一会儿要撑不住的话,我总不能在你的房间里留宿吧!”

蓝小熏低下头,脸红红的说:“许大哥,今天晚上谢谢你,如果不是你的话,我真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

“呵呵,不说了!”

许平本能的伸出手去,在她滑嫩的小脸上摸了一下,愤愤不平的说:“你这么漂亮的女孩子,他们居然起歹意,死了也是活该,那个陈小宝就是一个废物,根本配不上你。”

如此亲密的动作立刻让蓝小熏慌乱的躲了一下,但还是被许平的手掌滑过,小姑娘羞得有些不知所措,匆忙的关上房门,语气惊慌得让人心疼:“许大哥,晚安。”

“晚安。”

许平温柔的说了一句,却在心里痛骂自己,这一身的色胆都他妈哪去了,身上带瓶春药和她聊了大半夜,还聊得挺开心的,脑子里不是进水,而是装了他妈的硫酸。

郁闷的转身,这时候陈小宝的房间里还灯火通明。虽然没了动静,但许平也不敢去想象里面的场景,赶紧一个闪身跳出围墙,出了小院。

房门轻轻的开了条缝,蓝小熏羞怯的伸出小脑袋,看了看许平离去的背影,不知道为什么心里有点不舍,关上门后,幽幽的叹了口气,即使吹灭了烛光想好好睡一觉,但脑子里却总是浮现出刚才的一幕幕,和许平谈笑风生的模样,生平第一次度过一个失眠夜。

许平唉声叹气的,无比自责的在树上窝了一晚,看着手上的药瓶子,再想想蓝小熏对自己越来越温柔的微笑,似乎觉得没下手也不错。这可爱的小丫头啊,长得甜美可人,思想却那么的单纯,说的话也童趣逗人,实在是有趣。

第二天的盛会,人明显少了许多。大清早的,各路人马又聚到擂台边去,看台上各大门派的人依然早早到场,或许是经过了昨晚的相处,感觉各派之间的关系明显改善许多,也开始互相攀谈。无奈百花宫这群婀娜美女依然是冷若冰霜,让坐在她们旁边的青衣教教众十分尴尬。

“鬼谷派怎么还是就一个人在啊!”

“是啊,未免太看不起青衣教了吧!”

“这么小看对方,即使宋教主再有涵养都会发怒的,说不定今天会有好戏可看。”

今天陈道子依然一人惬意的坐着,占据了很大的位子,惹得众议纷纷。许平看着陈道子这老神棍一副安逸的样子,在其它人十分严肃的情况下吃着豆腐脑、小包子。这老东西实在是嚣张至极,连许平都想上去帮别人一起揍他了。

青衣教的长老来到陈道子的面前,虽然心里有火,但依然客气的拱拳,问:“鬼谷的朋友,难道今天你们的门人还没来吗?”

“怪了,应该到了才对!”

陈道子嘀咕了一声,马上笑着说:“没事,我师弟昨晚大出血,估计没钱去逛窑子了,应该马上就来,你们比你们的,他一会儿就到。”

老子什么时候去逛窑子了?许平恨得真想把他的胡须都给烧了,谨慎的看了看自己略显笨拙的化妆,虽然还是书生打扮,但身上的衣服已经变成了儒袍,可惜自己不懂得易容,没办法有更多的改变,除了头发上做了点文章,和原来没什么区别。唉,要是刘紫衣在就好了,她的技术那么高明,绝对可以让自己瞒天过海,容貌几乎变成另一个人。

“比试开始!”

随着一声大喊,第二天可用兵器的比武正式开始。和昨天一样,众人谨愼了好一会,才有一个使枪的少年站出来,白衣飘飘的十分潇洒,轻巧的跳到擂台中央,十分有卖相的一个拱手,引来了一阵叫好声。

妈的,比武又不是鸭子点台,你把抬那么高干什么?许平暗骂他一声闷,才二流的境界就敢这样卖弄,小心你那翘真的被人看上,晚上几百个大汉一起去爬你的窗户。

“我来讨教!”

另一声中气十足的人大喊,一名使鸳鸯刀的少年跳了上去,双方客气的自报家门后便摆出架势,一开始还谨愼的试探几招,但毕竟是年轻气盛,没一会就使出看家本领,缠斗在一起。

斗了半天,两人竟然杀得难分难解,即使满身大汗却也没有停下的意思,双方乐在其中。

“好武功!”

台下也有人坐不住了,一个手持利剑的少年大概一时技痒,竟不顾单打独斗的规矩,冲上去加入战圈,兵器碰撞的声音更加频繁,二人什么都没说,和他开始了一轮混战。”

“靠,趁人之危啊!”

台下立刻骂声一片,两人斗了那么久早就体力不支,他这时候上去明显就是要占便宜,还喊得那么冠冕堂皇,真是人渣啊。

果然,随着长枪的掉落,第一个少年已经被打下擂台,他狼狈得披头散发,满身大汗喘个不停,虽然衣裳已经裂开,十分狼狈,却也博得一阵热烈的掌声。

台上立刻又变成了两人的对决,持剑少年也真是占了他们体力不支的便宜,没一会儿,一招利落的卧龙拜月将双刀少年也打得无还手之力,只能乖乖投降。

“还有哪位上来赐教!”

持剑少年十分得意,但换来的全是一阵阵的鄙视和白眼,嘘声此起彼落,让他十分尴尬。

青衣教的众人议论了几声,站起一个面色严峻的白面少年,拿着一柄软剑轻盈的跳了上来,十分客气的说:“不才刘少清,向兄台讨教几招!”

“请了!”

一看是青衣教的人,持剑少年自然不敢大意,立刻警惕的看着他。”

青衣教终于出手了!”

“刘少清不是号称这代弟子里最有天赋的吗?十八岁不到就已经是一流中阶的修为了,好像是宋远山的嫡传弟子。”

贵族明星的出场自然十分热闹,引得众人纷纷交头接耳的议论着,许平暗自的笑了一下:现在无聊的人真多!想知道什么事几乎都不用自己去问,旁边马上就有人解说,真是不错。

青衣教的人自然是信心满满,听着台下略带恭维的议论,得意之色溢于言表。

擂上双方不再多语,互相盯了一会儿后,刘少清率先出手,大喝一声后,手里的剑犹如闪电一般的攻去,少年慌忙抬手迎敌,两柄宝剑立刻如灵蛇一样缠斗在一起,刘少清飘逸的脚步和高超的剑法引来一阵阵的赞叹声,竟然在三招之内已经将对方打得无力招架。

“还有哪位上来赐教!”

刘少清面无表情,给人的感觉十分高傲。

“哈哈,老子来啦!”

青衣教最有天赋的弟子!这样的机会不装b实在是过不去,许平马上就从几十米外的大树一跃而起,伴随着爽朗的笑声,跃过人墙朝他冲了过去。

“好强的轻功啊!”

“这人是哪派的,这么厉害!”

当许平十分写意的跃过那么长的距离,站在刘少清的面前时,众人不由得识论纷纷,刘少清也皱起眉头,似乎是因为被抢走锋头而不高兴,不过脸上也没表现出来,还是礼貌的抬了抬手,说:“这位兄台,不知道师出何门?所使兵器为何物?”

许平呵呵的笑一笑,风的挽了挽长袍,说:“鬼谷所传,许平!”

说着时伸出双手:“武器嘛,一双手就够了。”

此言一出,场上顿时沸沸扬扬的议论开了,宋远山只觉得这白衣少年似乎有点眼熟,不过也没多想什么,只是对他这轻蔑的态度,隐约觉得自己的得意弟子可能会敌不过他,也有些紧张。

陈道子则是狡猾的笑了笑,心想这臭小子还真会挑时间,抢了人家的风头,还特意挑个青衣教的弟子下手,真够无耻的。

刘少清皱了皱眉,隐隐有些不快,既然是擅长拳脚,为什么不参加昨天的比试?却要挑在今天和自己对垒,明显是挑衅,看他的样子,甚至有些蔑视的意思。

“少清,不可大意!”

宋远山第一次开口,蕴涵着深厚内力的喊话充满威势。

“是!”

刘少清恭敬的应了一声,朝许平一拱手:“请赐教!”

“嘿嘿,好!”

许平笑呵呵的说着,不过却把眼光落到百花宫众女的身上。明显感觉自己一出场后,原本宛如一滩死水一样的她们,当中一个眼熟的身影起了一丝的波澜,似乎是看到自己后情绪有点起伏,奇怪了。

刘少清见许平竟然这样爱理不理,立刻气得大喝一声,凌厉的一剑朝许平狠狠的刺过来。

“妈的,喊那么大声干什么!”

许平大骂一声,打从心里没重视过这个对手,双手夹住他的宝剑,一个漂亮的空手入白刃引得全场惊叹。

刘少清愣了愣,马上想把剑抽出来,但怎么使劲却都文风不动。许平冷哼了一声,羞辱性的一用力,手往旁边一带,刚中带柔的宝剑被硬生生的折成了两段。

刘少清握着半柄残剑狼狈不堪的退后几步,看了看自己心爱的兵器被许平毁了,顿时就气得昏了头,丢掉宝剑后嘶吼了一声,朝许平踢了过来。

“他已经败了!”

宋远山长长的叹了口气,但却是对这鬼谷所传更加顾忌了。一个年轻的弟子竟然能如此随意的戏弄自己的得意爱徒,看来这神秘的门派也是人才辈出啊,难怪他们敢那样公然挑衅自己,看来真是来者不善。

陈道子悠闲的喝着酒,看都不看擂台上的情况,让人感觉更加紧张。

双方无冤无仇,再加上情况很不明朗,许平也不好意思下死手,不过为了在人前争一个脸面,也是大喝一声后,全身真气爆发,散出了地品下阶之势,小小的擂台上似乎刮起了一阵旋风一样。

“啊,地品之威!”

“怎么可能,他那么年轻。”

在一阵阵的惊叹中,刘少清想后悔已经来不及了,被许平拦腰的一腿踢中胸口,闷哼一声后朝主台上飞了过去。

宋远山只是轻轻的一拂长袖,刘少清在他的接引下稳稳的落地,查看了一下他的伤势,几乎连一点内伤都没有,宋远山微微的松了口气,站起身来抱拳说:“多谢阁下手下留情!”

“嘿嘿,客气了!”

许平客气的还了一礼。毕竟还得确保自己的安全,所以不能干得太过分了,但这样仍是削了他们的面子,表面上客气,心里肯定不会痛快。

青衣教众人原本阴沉的脸色立刻缓解许多,一流中阶和地品下阶的差距有多大他们也是清楚的,如果真想出手,别说废了武功,就算夺取生命也是轻而易举,现在刘少清毫发无伤,明显人家也是给足了面子。

许平不再多言,跳上看台坐到陈道子的旁边,瞪了瞪他,小声的说:“老家伙,你他妈的老是说我坏话,老子和你没完。”

陈道子哼着小曲别过头去,似乎什么都没听见一样。

“那个,许少侠!”

主持人匆忙的跑了过来,说:“比试还没完结呢,还有挑战者,您怎么就下来了?”

许平看了看他,十分不好意思的说:“我暂时不比了,一会有厉害点的我再上去可以吗?”

主持人顿时就苦起了脸,确实摆一个地品高手在擂台上恐怕就没人敢上了,赶紧跑去和那些前辈高人商量了一下,无奈也只能同意许平的提议。

剧本继续流水帐一样的走着,一看许平下台了,其它人这个赐教,那个承让的又开始比试,或许是因为许平刚才压了场,这会儿擂台上的那些人早已引不起大家的兴趣,很多人的注意力已经被许平的出场所吸引了,年纪轻轻就达地品之境,让人对这神秘的鬼谷所传更加充满好奇。

比试到了傍晚时,百花宫的人似乎有些忌惮的看了看许平,见他没有出手的意思,犹豫了一会儿后再次派出一人,轻盈的将先前那个倒霉蛋打了下去,又剩一人在擂台上站着。

“不错,好,好!”

许平呵呵的鼓着掌,虽然看不见面貌,但从那眼神、身材上来看,已经确定擂台上的女子是自己的熟人、曾经的小奸细:姚露。以前当贼一样的防着她,不过也不得不承认她也是万中选一的美人,这会儿既然知道百花宫的渊源,论起来还是自己的徒孙辈,自然是不能放过泡走这个美人的机会。

毕竟许平以前疏远她,一方面是存在戒心,另一方面也是因为心软,如果一个女孩子和你灵肉交融、恩爱有加,过后却发现她心怀不诡,试问又有几个男人能下得了狠手?所以还是刻意的避免和她发生点什么。

姚露转过头来看了看许平,眼神里突然闪过一丝柔媚。

“冷月求教!”

一声天籁之音,听起来却又那么冰冷,众人顿时感觉温度一时间下降许多,随后一个高挑而又玲珑的倩影跳上擂台,英气逼人,惹得众人纷纷叫好。

许平差点从椅子上摔下来,一看场中那个黑衣素容、手握细剑的高挑美女,确实是冷月无疑,这妞不老实的在顺天府当差抓抓小贼,跑到这来凑什么热闹,难道顺天府这种部门也有放假的时候?

冷月转过头来,面无表情的看了许平一眼。

完蛋了,许平顿时惊得冷汗都快流下来,尽管自己刚才已经压住了场,但这些只不过是小孩间的切磋,这时候她要是贸然的喊自己一声,身分一曝光,坐在看台上那么多青衣教弟子,再加上一个深不见底的宋远山,到时候自己百分百没有活命的机会。

好在冷月只是轻描淡写的扫了一圈,当作不认识许平的转了回去。

许平顿时松了一口大气,好在她没说什么,看这情况她不是认不出自己,而是故意不揭穿自己。这妞到底是来干嘛的?不会专门从京城来吓人的吧!

“请了!”

姚露十分温柔的道了个福,微微的欠了欠身看着她,面对着这样一个漂亮女人自然也是十分客气。

“请!”

冷月也没多说,将剑鞘一丢,手握三尺软剑,全神贯注的看着她。

台上两名婀娜的女子,虽然姚露蒙着面纱看不清容貌,但美妙的曲线也足够诱人,而冷月的绝色美貌、冰冷的气质让男人自然产生征服欲。两个如此娇美的佳人同台而站,自然是引得台下的狼群嗷嗷大叫,很多人都开始祈祷刀枪无眼,最好把她们的衣服都划破,露出那雪白的肌肤,最好连隐私部位都没了遮掩,好让他们大饱一下眼福。

两人静止不动,似乎都在谨慎的审视着对方。还没动手之前谁都不敢大意,随着,场下的气氛也慢慢的安静下来,冷月眼神一闪,一个灵动的跳跃,手里的剑锋朝姚露刺了过去。

奇快的一剑让众人都惊呼了一声,冷月的轻功本就高强,姚露自然不敢大意,快速一个躲避后,原本空无一物的手指上突然多了一缕细丝,小手一挥,数十道丝线朝冷月刺了过去。

冷月毫无惧色,玲珑的宝剑划出一个圆圈,将丝线全都挡住,一个灵巧的转身,再次朝她攻去。

姚露也不慌不忙,小手轻轻的一抖,丝线如同有了生命一样转了个弯,有的护在身前,有的朝冷月继续刺去,冷月赶紧转了个身,一边抵挡着灵巧的丝线一边后退,手中的宝剑挥舞成一个个密不透风的圆圈,将丝线的缠绕全阻挡开。

一个回合走完竟然斗得难分伯仲,双方各退几步回到了原地,两女都是一脸的严肃,相互警惕的看着。

“好!”

“眞厉害啊!”

人群里立刻爆发出一阵惊叹,两女的缠斗犹如是充满灵气的舞蹈一样,一招一式都那么的优美,而出手时却是高超无比,速度快得让人吃惊,如此美妙的打斗让人不得不叹服啊。

许平稍微拍了拍自己的脑袋,姚露都二十五岁了吧?怎么还能参加这才俊大会?靠,仗着一层面纱就可以瞒天过海,百花宫的人也作弊啊!妈的,这审查制度有和没有根本没区别,估计找柳叔那七老八十的,刮掉胡子再载上面罩也不会有人过问,这也太敷衍了吧?

两女静静对峙着,没一会儿又按耐不住缠斗在一起,一样是一流上阶的修为,离地品之威只有一步之遥,深厚的内力加上诡异的招数,一时间竟打得难解难分,场上似乎除了她们飘逸的身姿外,只能看见一道道凌厉的细丝和纤细的剑光,无比凌厉的纠缠在一起,速度之快令人眼花撩乱。

两女不服输的性子一上来,都毫不保留的使出看家本领,但却没有任何一方能占到上风,许平也看得十分震撼,她们的招式如此的厉害,恐怕地品下阶时的自己也不会占到好处,实在是太强了。

眼看斗了一个多时辰,太阳已经下山了。她们竟然还无法分出胜负,猛地一个碰撞以后,两女各退了几步,互相不甘心的看着。不过这时候她们都在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一身的香汗已经将全身的衣服都打湿了,衬托出她们玲珑的曲线,但这高强的身手又让人打心眼里佩服。

“阁下剑法实在厉害!”

姚露的呼吸好不容易平稳了一下,却突然收起了细丝,娇笑着说:“今日赢不了你,等改天我们再战!”

冷月也觉得再斗下去也不会有结果,拱了拱手后说:“确实,改日再会!”

说话的时候依然是面无表情,不过从她的语气里也不难听出她对这个对手的佩服。

两女利落的转身,一个回到看台上休息,一个却是转身走入人群。经典的一战,为她们赢得最热烈的掌声和叫好声。冷月临走时还悄悄的朝许平递了个眼色。

“今日之战,无胜者!”

主持人大声的喊着。

“慢!”

半路却杀出了程咬金,看台上的少林弟子里竟然站起了一个面煞如神,鹰眉剑目的青年,一个灵跃到了擂台之上,一抱拳说:“少林空名,见过二位姑娘高深的武艺后一时技痒,还请天下英雄赐教。”

说完,意有所指的看向许平。

少林的几个老和尙都微微皱眉,似乎不太喜欢这个强出风头的弟子,但空名武学天赋之高也深得他们的喜爱,既然只是切磋一下,自然也没说什么。青衣教的人也是过足了面子,再加上对许平的武功很有兴趣,马上宣布重新再赛。

空名脱了上衣,露出如铁一般的肌肉,爆喝一声后身上青筋爆起。尖锐的目光尽是挑衅的看向许平,瞬间散发出了地品下阶的气势。

“啊,他也是地品下阶!”

“又一个实力相当的比武,太有看头了。”

人群里又是一阵的惊讶,没想到年纪轻轻的就能立地品之威,而且一出来就是两个,这在过往的大会上可是不曾出现过的,天品三绝再强,在这年纪的时候也不过是一流的境界而已。

许平微微的皱了皱眉,原本面对这样的挑衅,不用说什么都肯定要出手。自己下阶的时候就能和石天风斗上一斗,现在达到了中阶自然是不会惧怕这个小和尙,但眼下情况似乎有点复杂,不知道该不该出手。

“师弟尽管放心!”

陈道子掐指算一算,笑呵呵的说:“今晚无灾,你大可趁此机会显我派威风!”

“妈的,你光动嘴,就不能动一下手吗?”

许平在他耳边暗骂了一声后,还是受不了空名的挑衅站了起来,周围立刻爆发出一阵叫好声。有免费的好戏谁不愿意看,今天的比武比昨天的精彩许多,自然是赢得了一个满堂彩。

跃到了他的面前,许平已经满面的严色了,一抱拳:“鬼谷所传,许平!”

“少林,空名。”

说完这句,空名已经摆出罗汉拳的起手式,看他一身坚硬如铁的肌肉,绝对是一个横练的外家好手。

许平深深的吸一口气,全身一紧,地品中阶的气势立刻膨爆而出,刮起阵阵气浪。

“啊,他不是下阶吗?怎么这会儿又是中阶了!”

“这家伙到底是怎么练的,怪物啊!”

人群又惊得目瞪口呆,宋远山的眉头皱得更深了,自己的得意弟子在人家手里走不了一招,而号称武林最有天赋的才俊,少林空名竟然一个照面就落了一阶,眼前的年轻人看起来连二十都不到就如此的强悍,鬼谷派的门人到底强到什么地步?宋远山心里已经开始盘算,究竟要不要去惹这样一个强敌了。

空名脸色更沉了,打起十二分的精神警惕的看着许平。

许平除了粗浅一些的十字拳外什么都不会,这会儿自然不能先曝短了。眼下这个空名虽然比自己的修为低,但少林的武功那么精妙,肯定会在招数上胜过自己。奶奶的,该怎么办啊。

“小心了!”

空名大吼一声后,一个黑虎掏心直取许平的胸口。

“来得好。”

许平想了想,摆出了记忆中自由搏击的架势,还是只能用硬碰硬的方式,用深厚的内力为自己搏得优势。

两人的拳头立刻就纠纒在一起,空名全身都是攻击点,拳脚并用的打着许平的破绽,许平仗着内力雄厚,挡得住就挡,挡不住的就用蛮力硬拚,也没被他占到半点的便宜。

每一次拳脚的碰撞都发出了沉闷的响声,让人一听就觉得骨头生疼!拳来脚去的竟是斗得平分秋色,不管许平还是空名,即使身上中了拳也是闷哼一声,没有任何作响,继续投入到战斗中去。

“太强了!”

人群里一阵阵的惊叹,但少林里已经有人看出许平不知不觉间流露出的十字拳套路,有些诧异的说:“他用的不是石家的十字拳吗?这人难道和人间判官有关系?”

众人一听,也觉得许平的招数有些像,立刻又引来一阵议论声。

石天风是大内供奉的事人尽皆知,用他的武功很容易就会被人怀疑,许平心里一惊,赶紧收回本能的出手,狼狈的抵挡着,一时间被空名打得连连后退。

“许大哥,加油呀!”

人群中,一声十分娇嫩迷人,又带着担忧的天籁之音传了过去。

许平回头一看,是蓝小熏,她在人群中满脸担心的看着自己,还没来得及看清她周围都是什么人的时候,空名已经抓住这个空档,强势的一拳将许平轰得连退几步,眼看就要掉下擂台。

但空名却没有占这个便宜,站在原地狠狠的瞪了蓝小熏一眼后,朝许平说:“刚才那一拳不算,再来!”

蓝小熏歉意的看着许平,满脸自责的模样十分迷人,惹得周围的男人一阵阵的心疼呀,楚楚可怜的小美人自然吸引了众人的视线。

“妈的!打完了说这些有个屁用。”

许平也露出无赖的本性,心想这样藏着也不是办法,十字拳不能用的话,莫不如来个盲拳打死老师傅,这会儿老子给你来个大杂烩的拳路,这总没有人能看出来吧。

打定主意以后,许平一边在心里念叨着,什么独孤求败啊,什么东方不败啊!暂时附一吧,等老子赢的时候再给你们烧一下纸钱,不过想想也不对,东方不败一个死人妖,要他附什么体,老子又不搞玻璃。

“喝!”

空名一听许平的话,也不多说,飞起一脚踢了过来。

妈的,武功电影看那么多,老子不信没一个可以用的,许平也不多说,摆出一个醉拳的架势迎面冲上去,到面前的时候却是用太极笨拙的手法,化解了他狠狠的一脚。

空名愣了一愣,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许平又打着军体拳的套路,一拳接一拳的轰向他的面门。

空门被这突然的变化弄得有些手忙脚乱,慌忙的挡着,但脸上也挨了两下。微微开始适应,但还没调节好架势应对,许平脑海里闪着无数功夫电影的片段,猛地风格一变,却是打着连自己都不知道是咏春还是洪拳的套路,一会又李小龙附体,狠狠的踢他的下三路;而已经慌了神的空名被打得节节败退。

看台上的人全皱起眉头,这是什么武功啊?看起来乱七八糟的但又那么的精妙,没听过谁家的功夫是这样的套路。

这一连串套路的转换,已经打消别人对于十字拳的怀疑,毕竟都是武功,难免有相似之处,像龙爪手和鹰爪功一样,不管从修练还是招数上都难以分辨,所以偶然神似十字拳也就没甚么大不了。

眼看空名已经被打到擂台边,许平自然是痛打落水狗了,趁他一乱时,用了最无赖的招数,先是一拳仰攻他的门面,等到空名双手慌忙去挡的时候,许平冷笑一声,抬起腿来往前狠狠的一脚,用最标准的流氓式踢法踢中了他的肚子。

“啊……”

空名疼得大叫一声,再也无法抵挡这强大的力道,被许平硬生生的踢下擂台,不过凌空一个翻身落地后,基本没有大碍。

“胜者,鬼谷派,许平!”

随着主持人的一声大喊,“许平”这个原本用来隐瞒身分的名字也就废了。

空名忍了好一会儿的痛,才直起腰来,有些倔强但也是十分客气的说:“许兄,我败了!阁下的拳路实在太强了,似万千河流汇于一江,让人琢磨不透,空名输得心服口服,不过等我也达地品中阶的时候,我有信心再与你一战。”

“大师的武功也是高明得很!”

许平赶紧还着礼:“在下能赢也是有些侥幸,如果大师与我一样位列中阶的话,我可没有必胜的把握!”

客气的恭维了他一下,空名欣慰的笑了笑,朝许平点了点头后走了回去。

许平也不再多说,反正这狗屁的赢家别说奖金、奖品,可能连个锦旗都没有,既然没好处也就懒得去和他们废话,回到座位上时,汗水早就打湿了全身,一边大口的喘着粗气,一边口干难耐的喝着茶水,心里想真是够幸运的,乱打一通居然还能蒙混过关。

空名朝这边看了过来,给许平一个亲切的微笑。

看来他也纯粹就是爱好切磋而已,并没有因为输了而恼羞成怒,甚至还因为有一场实力相当的比试而欣喜,十足的一个武痴。许平马上有种惺惺相惜的感觉,也回以一个和善的微笑。

本来是青衣教办的才俊大会,但得意弟子却在人前被一招击退,有隔阂的百花宫姚露与冷月的一战又势均力敌,打得惊心动魄让人难以忘怀,而另一场更具可观性的决斗却是隐隐与己有敌对意思的鬼谷派,和少林最有天赋的弟子间难解难分的大战,出现这样的情况,可以说青衣教是真的把脸都丢尽了。

场下的叫好声还是此起彼伏的献给许平和空名,宋远山和其它青衣教长老的脸色顿时有些难看。

眼见大会已经不再热闹了,众人议论纷纷的想要离场,这时候宋远山却有些不甘心的站了起来,环视四周后清了清嗓子:“诸位,今日一战,当今江湖真是才俊备出,好不热闹。敝教有一门七杀剑阵,不知道诸位是否留步欣赏一下。”

众人立刻停下脚步,好奇的看着他。

宋远山也不多言,沉着脸袖子一挥,身后七名弟子立刻心领神会的手持佩剑走出,款款的向众人行了一礼,礼毕后马上摆开架势,将手中的佩剑舞了起来。

虽然七人皆只是二流下阶或中阶的修为,但似乎已经演练许久。寒光闪闪的剑长十分的有默契,行云流水一样的出手都配合得天衣无缝,令人眼花撩乱。

不少真正的高手都皱起眉头,虽然看起来有那么点舞剑助兴的意思,但青衣教这是不甘心啊!七个弟子虽然修为不高,但这套剑法实在精妙,前扑后继几乎不给你任何反击的机会,而且封死了上三路,任凭轻功再好也难以逃脱,即使想跳出包围圈也很难发力,真是玄妙得很啊!

“呵呵,此七杀剑阵不知哪位英雄有兴趣破一下。”

宋远山沉了一天的脸总算露出了一丝微笑,说话的时候面朝场下,但眼光明显落在许平身上。

妈的,该死的老狐狸耍诈!许平恨得直咬牙,老家伙明显就是吃不下这个暗亏,想找自己的麻烦。能击渍空名已经有些侥幸,本来自己就没多少的招数,真要应对这巧妙绝伦的剑阵,哪有那个可能。

“我来!”

空名的好胜心起,不等许平回应,就拿过一根齐眉棍冲上擂台。

虽然表现十分勇敢,但少林的老和尙全都皱起眉头,一个个都在暗怪他实在太冲动了。眼下这持剑七人明显从小就在一起练剑,时至今日已经磨合得天衣无缝,在巧妙的配合下,面对一个地品上阶的高手,即使无法诛杀对手,最少也能斗上一斗,空名根本不可能破阵。

果然如许多人所料,空名本想借着长棍的优势为自己画出空间,但却在七名弟子几乎是心神合一的攻击下节节败退,几乎没过上两招,手中的长棍就被逼得离手,狼狈不堪的躲避着如雨点一样密集的剑网。

“我败了!”

空名被逼得自己跳下擂台,颓废的吐了口气后,回到看台上。

七名弟子马上收剑,十分沉稳的向众人行了一礼。精妙的剑法顿时让会场所有人啧啧称奇,青衣教众人的脸色这才算是缓和了一些。宋远山也不免得意的笑了笑,眼光看向了许平,笑咪咪的问:“空名大师无破解之力,不知道许少侠是否愿意试一下?”

“没问题,这阵不难破!”

许平一副懒洋洋的模样站了起来,说出的话却引来众人怀疑的目光。

“师弟!”

陈道子虽然不懂武功,但也看出了这剑阵的精妙,又知道许平的底细,马上就紧张的拉了拉许平的袖子。

许平示意他没问题后,这才站上前去,抱了抱拳说:“不过想破此阵,许某还须向百花宫的高手讨教一下,还请稍等片刻!”

此语一出,场下立刻哗然一片!空名尙且破不了,百花宫再强也挑不出一个可以和他比的年轻弟子,难道真有人能看出这剑阵的破解之道。百花宫的人也是愣了神,你看我,我看你的,不知道许平到底是什么意思。

许平也不理别人的疑惑,径直的走到姚露的面前,狡猾的笑了笑后说:“这位小姐,能否借一步说话!”

“我?”

姚露一看许平过来已经有些紧张了,这时候声音都有些慌乱。

“是!”

许平笑呵呵的看着她。

其它人识趣的挪远了一些,空留下姚露等着许平的询问,这时候几千人的目光都集中到她的身上,这情况别说一个普通的弟子,恐怕是久经沙场的老将都会有些紧张。

姚露微微的点点头,许平马上低下头来,透过面纱的小网眼看过去,朦胧中是一张秀丽绝伦、漂亮迷人的俏脸,总算确信了自己的眼光,是姚露没错。

“你到底要问什么?”

姚露一时间有些忐忑,如此近的距离,这样直白的眼光,相信任何一个女人都会受不了,心里顿时小鹿乱撞,似乎还可以闻见一阵浓烈的男性气息朝自己扑面而来。

许平使劲的嗅了嗅她身上略带体香的汗味,警惕的看了看周围的人后,示意她再靠近一些,姚露虽然紧张,但这时候也不好表现出来,只能乖乖的往前凑了一些,许平狡猾的窃笑一闪而过,马上趴在她的耳边,用低得只有两人听见的声音和她语耳了一番。

问答之后,许平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开始朝擂台上走去。

“师姐,他问你什么?”

百花宫的弟子立刻把姚露围住,唧唧喳喳的问了起来。

姚露脸红得像是铁烧过一样,有些害羞的捂着耳朵摇着头,没想到刚才许平竟然色胆那么大,明知道全场的人目光都集中在她身上,竟然一边说着话,一边隔着面纱舔着她本就红烫的小耳朵,姚露顿时感觉身子一麻,有一种痒痒的舒服,虽然被吓了一跳,但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也不敢叫出声来,只能默默的忍受着许平过分的扰。

那种痒痒的感觉十分的奇特,紧张过后却又让人恋恋不舍。姚露下意识的用手揉了揉自己的耳朵,却没找到那种湿湿热热的感觉。

“你们过来!”

想起许平交代的话,姚露娇羞中有些顽皮的笑了笑,招呼着两个要好的小姐妹过来,低声耳语了一番,听得她们目瞪口呆的有些不敢相信。

“许少侠,可以开始了吗?”

宋远山的表情已经有些不耐烦,修为那么高、再加上凑的近,他自然是看清许平做了什么猥琐的事,在他的施压下,许平还那么惫懒好色,难怪他感觉到不快。

“嘿嘿,可以了!”

许平哼着小曲,迈着快乐的小步跑上擂台,这肆意的神态让青衣教的人恨得直咬牙。

“许少侠,请了!”

七弟子也是心里不快,在许平一上擂台后,马上就摆出了起手式。

“请!”

许平慢呑呑的朝他们抱了抱拳,眼里闪过一丝狡猾的笑意。

“当心了!”

为首的大弟子一声大喊,一马当先的挥舞着佩剑冲了过来,其它的六名弟子也在同一时间,几乎是从各个角度一并击向许平。

许平笑呵呵的看着他们,一点都不紧张。本来大家是屏住了呼吸想看一场精彩的大战,但许平别说反击了,连闪躲都懒,直接迈开脚步在场上跑了起来。

面对这样的剑法,跑根本就无济于事!就在众人感到失望的时候,场上却出现了一个意想不到的情况,姚露带着另一个百花宫弟子从看台上一跃而起,在众人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云袖一挥,数十条丝线刺了过来。

七弟子把注意力全放在了许平的身上,再加上是擂台比试,哪会分神在其它地方,突然被偷袭肯定反应不过来,马上就有四人被丝线捆了起来,手里的佩剑也应声落地。

剩下的三人停下脚步,回身一看全傻了眼,许平趁这空档贼笑着冲上前去,往他们的踢去,将他们全踢下擂台。

许平呵呵的大笑起来:“诸位,阵破了!”

场上立刻清静了,剩的四人全被细丝捆的结结实实,他们越挣扎丝线捆得越紧,十分狼狈的滚来滚去,根本动弹不得,只剩许平得意的笑着,朝姚露一个劲的挤眉弄眼。

宋远山一看,马上气得拍案而起,怒吼道:“姓许的,你这什么意思。”

吼声伴随着深厚的内力传遍了全场,震得许平都感觉耳朵有些发疼,太阳鼓鼓的,似乎有血狂涌一样十分难受,再一看宋远山,顿时被他吓了一跳,这时候的宋远山满面的狰狞,气度尽失,老脸被气得有些扭曲,眼神红得吓人。

一看宋远山动怒,全体的青衣教弟子都站了起来,沉着脸,满目杀气的看向许平,场面顿时变得十分紧张。

第二章 蓝小熏情动

许平心里一突,但仍毫不示弱的顶了回去:“怎么,宋掌教想亲自带着弟子,玩一下以多欺少的把戏吗?”

“你!”

宋远山气得呛住了,指着许平话都说不出来。

“宋掌教,稍安勿躁!”

这时候,百花宫的阵里传出一声成熟而又娴静的天籁之音:“堂堂青衣教教主,当着天下人的面率教众威胁一个少年,这样的事传出去,恐怕有损你们天下第一教的名声吧!”

宋远山知道辈分一摆他就是理亏,只能强忍怒火,看着狼狈不堪的七个弟子,咬牙切齿的说:“许少侠,你最好能给我一个解释,虽然我们不屑于恃强凌弱,但也不会任由别人戏弄我们。”

“那是当然的啰!”

许平更加得意,笑呵呵的问:“不过我有个问题想请问大家,刚才摆出这七杀剑阵的时候,有没有说只可一人破阵?”

“没有!”

场下的人立刻就整齐的喊了起来,抱着看热闹的想法,希望后面还有戏看。

青衣教的人一时语塞,有些无奈的说:“确实没有言明。”

“那就对了!”

许平理直气壮的瞪着他们:“既然没先说明,那凭什么说我这是戏弄?我们是以三敌七,又不是七个人上来各个击破,难道不算是破阵吗?”

青衣教的人一听也觉得有理,不过还是倔强的说:“确实未曾言明,但历来不管破任何阵都是一人而行,许少侠如果害怕的话,大可不破,也不必找来帮手!”

其它人也附和着:“就是,破阵的还是百花宫的人,你不过趁机捡了个便宜而已。”

“错啦!”

许平狡猾的笑了笑,走到已经在偷偷发笑的姚露面前,柔声的问:“能不能再帮我一下?”

“可以呀!”

姚露也是被许平带得玩心大起,马上笑嘻嘻的点了点头。没想到,许平一脸的笑,突然一把搂过了她的肩膀,换来了全场惊讶的喧哗,姚露彻底傻眼,目瞪口呆的说不出话来,等她想挣扎的时候,许平已经暗暗制住她的脉门,让她全身浑软无力,提不起半点的真气,一时间犹如恋人一样的靠在许平的怀里,姿势十分亲密。

“你干什么!”

姚露羞怒的嗔着,台下那么多人看着,她怎么样都没料到许平会在这时候占她的便宜。

许平轻轻的嘘了一声示意她别说话,严肃中带着笑意说:“只是打个比喻而已,你别紧张!”

能不紧张吗?第一次被男人这样搂着,姚露又羞又恼,无奈全身都动弹不得,被人紧紧的搂住,不然这下子估计会用她最拿手的细丝吊死许平;又听着台下惊讶的议论,已经娇羞得低下头去,没再说话。

青衣教的人脸更黑了,本想听许平一个解释,好找找看有没有台阶下,但这会儿他竟然如此放荡,还有闲功夫轻薄百花宫的人,这简直就是一种蔑视,本想看看百花宫的人会不会恼羞成怒,却是失望的发现她们竟然视而不见,实在诡异。

百花宫有的弟子知道许平的身分,看着姚露这时候小鸟依人的模样,暗暗的窃笑不已,有不知道的想上去帮忙也被拉住了,有的女弟子甚至眼里大放星星,看着宛如金童玉女亲密相拥的二人,芳心隐隐有些颤动。

陈道子也是忍不住擦了擦冷汗。虽然不知道许平想玩什么,但被几百双尽是杀气的眼神盯着,居然还惦记着调戏女人,这师弟真是天下色狼的楷模啊。

姚露已经无法反抗,宛如一位温顺的小妻子一样躺在许平的怀里。许平这才得意的笑了笑,清了清嗓子后说:“打个比方,我来打个比方吧!请问贵教创这门阵法的目的是为了什么?”

“自然是为了修身养性!”

宋远山眼红得都快滴出血来了,许平这放肆的行径简直是把他视若无物。

“哦!”

许平长长的哦了一声,故作迷茫的问:“那意思就是你们青衣教的人不指望练武在遇敌的时候做出反抗,这套剑法就是耍着玩的啰?”

“住口!”

宋远山喝了一声:“虽然修身养性,但七杀剑阵精妙之极!在遇敌的时候自然能发挥威力,即使强敌当前也不落人分毫!”

“这个承认,佩服佩服!”

许平恭维着,但语气马上一转,问:“那依你的意思,七杀剑阵除了对付单独的一个敌人外,就没别的作用了?”

宋远山一下有点噎住了,好在旁边有机灵的人站了出来:“非也,七杀剑阵威力之大,意在困住高强之人,以绵薄之力立于不败之地,岂可说只为困一人而创。

宋远山的面色立刻缓和下来,但许平接下来的话又让他的脸黑了下去:“确实是个好想法,不过我想请问一下,你这剑法既然如此的精妙,那什么样的敌人会单独一人送上门去给你们困着玩?”

没等他们细想,许平马上将姚露搂紧了一些,感受着她柔软的女性身躯,身上带着香汗的幽香,笑呵呵的说:“比如说吧,我们俩是一对鸳鸯大盗,碰巧遇见了青衣教的人路见不平,使出七杀剑阵来对付我们,再退一步,我的修为只是一流上阶,请问你们这精妙绝伦的剑法能困得住吗?”

这话一出,即使再愚顿的人也明白了,这七杀剑阵再怎么精妙,但是为了围住一个高等所创,要是碰上两个修为稍微高一点的人,根本就没办法一化为二的迎敌,而拆开的话,个人根本就没多少的杀伤力,到时候不说拒敌,恐怕连保命都是问题。

场下立刻传出一阵叫好声,当然也有人因为青衣教吃了亏而窃笑的,笑得最娇艳的,自然是百花宫风情各异的美人们。

宋远山脸色阴沉不定,没想到七杀剑阵的唯一弱点会被许平看穿,一时间心里像堵了块石头一样,连喘息都变得十分困难。

许平这时候才嘿嘿的坏笑了一下,一把放开姚露一边说:“好了,比喻打完了,请大家掌声谢谢我们美丽的百花宫弟子,谢谢她的配合,让我能生动的表达我的意思。”

“哈哈!”

场下立刻就爆笑起来,不过也是配合的鼓起了掌,到了这时候再傻的人也能看明白许平这是借机吃豆腐,看看姚露婀娜高挑的身材,嫉妒之余也佩服许平这色胆包天的勇气。

姚露羞红着脸,狠狠的白了许平一眼,逃一样的跑走。

宋远山看着自己得意的剑阵竟然成了他人眼里的笑话,气得直咬牙,一字一句的说:“即便如此,单遇一人时,七杀剑阵也是威力无比,何来无用一说。”

“是吗?”

许平轻蔑的笑了笑:“那您告诉我在什么样的情况下,七杀剑阵可以单遇一人,这样的机率我想不太可能吧,哪怕你青衣教里闯进了刺客,如果是您宋大掌教都无法抗敌,七杀剑阵也不可能吧,到时候还不是得一拥而上才能制服敌人吗?”

这话一出,简直就是在变相骂他刚才以多欺少的场景,宋远山只觉得自己的老脸似乎被抽了一个耳光,疼得让人发疯。

许平见姚露幽怨的看了自己一眼后,就在众人的口哨声中落荒而逃,心里暗想这妞晚上会不会来杀自己,但马上转过头来继续滔滔不绝的说:“而且你能保证这七人每时每刻都在一起吗?不能一辈子都不娶老婆是吧?那肯定就会有无法连阵的时候,遇上突然发生的事根本就走不到一块,那七杀剑阵也就无用武之地。再说你也不能因为这剑阵高深,把弟子弄成龙阳之好吧?要是他们因为练剑而日久生情,那可真是天大的悲剧了。”

全场哄笑起来,青衣教的人这时候真是说不出来话,个个瞪着眼珠子,大有宋远山一声令下,全扑上来将许平砍成肉泥的趋势。

许平看宋远山生气的样子,心里虽然担心他会不会突然发难,但想想这老东西居然敢窥伺自己的大好江山,也是暗骂活该,继续拿话刺激着他:“你七弟子成阵,如果我月黑风高的过去,不惊动别人的话,只要有一个起夜撒的,我顺手干掉,那其它六人就都不是威胁,您觉得这样的情况怎么样。试问真到了有用的时候,又有几人会等着你们凑齐了人,摆好架势又客气一番再动手,真有这样的人,未免也太天真可爱了吧!”

宋远山被奚落得几乎体无完肤,但又说不出可辩解的话,咬着牙恨恨的看着许平,声音低沉的说:“许少侠将我教七杀剑阵说得一无是处,但不知你鬼谷一脉又有何长处。”

“这个,有的东西不用明说吧!”

许平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眼光看向了满脸颓废的刘少清,意指高下已经分了,还用问吗?

“哼!”

宋远山冷哼了一声,心里开始有点讨厌这个原本喜爱的弟子,辛苦的教了他十多年,没想到今天颜面丢尽,真是让人恼怒啊。

“没事,那我下去了!”

许平得意的笑了笑,转身回到看台上。刚一落座,马上迫不及待的朝羞得躲在人后的姚露抛媚眼,惹得台下的其它男人阵阵叫好。

姚露幽怨的白了许平一眼,被全场嬉笑得低下头去,嘴角竟然有些羞怯的浅笑。

宋远山沉着脸,稍稍的权衡了一下,今天吃了这样大的亏,如果不讨回来的话,以后还能在江湖上立足吗?转头看了看一脸沉稳的陈道子后,一咬牙,站上前一步:“诸位,既然鬼谷派如此的高强,宋某一时技痒也想讨教一番,未免被人说我以大欺小。明日在此,宋某愿与鬼谷派的长者一较高下。”

哇!这话一出,到处一片哗然,没想到宋远山竟然被许平刺激到这地步,要亲自出手与鬼谷派的人打一场,要知道赢的话是挽回了颜面,但输的话,他堂堂的掌教那可是颜面扫地。

“天色已晚,诸位请先回去歇息!”

宋远山冷眼的看了看陈道子,语气还算客气的说:“鬼谷的朋友也先行歇息,养足精神,明日宋某在这候着了。”

说完,很没风度的转身就走。

陈道子听得满头冷汗,这宋远山心眼真够小的,竟然被许平的冷言冷语激起怒火,但他的身手却是货真价实的,林远能放心把青衣教交到他的手上,自然也是看上了宋远山的天赋,自己这把老骨头,又半点武功都不会,要是真上了擂台,肯定会被他错骨分尸。

许平看着他这副吃鳖的样子,暗自好笑,心想:有什么好担心的?你老家伙肯定打不过他,我也没那指望,最多晚上收拾一下跑路呗,有什么可怕的?

百花宫的人早早的离去,众人也是一哄而散,期待着明天的大战。许平拖着已经呆滞的陈道子回到客栈时,他还是瞪大眼珠,一副失神的模样。

许平轻抿了口茶,不屑的说:“老东西,你有什么好怕的?一会儿不行,收拾一下东西咱们连夜跑呗,反正打也不可能打得过他。”

陈道子慢慢的回过神来,气得老脸通红的骂道:“你说得轻巧,破阵就破阵。还招惹他干什么,话说多了又没人给你付钱,这下完了,我这把老骨头肯定会被他拆了。”

“靠,最多明天不去!有什么大不了的。”

许平瞪了他一眼:“要是他准备了一夜,发现咱们跑了,估计到时候这老东西会气得吐血,能不动手就把他气死,那也算是你赢了。”

陈道子气得说不出话来,站起来在房间里走来走去,一边走一边着急的念叨着:“说得容易,我的任务是在白天的时候拖住他,让他别回三清宝殿去,这下可完了,明天可怎么办啊?”

许平一听,马上疑惑的问:“拖住他?为什么?”

陈道子气得吹胡子瞪眼:“为什么?还不是为了鬼谷之冢的事,你泡妞倒过瘾了,还把人家奚落得体无完肤,现在可好,等他有了几十个苏秦、庞涓之类的妖精,我看你的江山还怎么保。”

靠!许平也知道坏事了,马上头疼了起来。

陈道子知道事到如今再说什么也没用,坐下来后和许平一样愁眉不展,长吁短叹的想着对策,可想来想去,这边势单力薄,又在人家的地盘上,跑又不能跑,似乎真没什么可用之计。

“妈的!”

想了半天,许平把的活力全用在脑子上也想不起办法,气得拍案而起:“想那么多干什么,那传说中的师兄又没办法帮忙,竟然都这样了,索性就走一步算一步,明天到那再说。”

陈道子知道许平也是实在没招,无奈的点了点头,长长的叹了口气。

“你早点休息吧!”

许平说着的时候已经憋着一肚子的火,迅速的从窗户跳了下去。

夜晚山下的人越来越少,但也找不到可以住的客栈,却又总不能继续露宿野外,百花宫的人一下山后全都不知去向,弄得许平十分郁闷。看着一队队的青衣教弟子举着火把走来走去的巡视,经过身边时一个个都是充满敌意的看着自己,气得想好好的骂他们一顿发泄,但一想自己就孤身一人,也只能把问候他们亲属的话全咽回了肚子里。

想来想去,许平不由得想到可爱的小美人蓝小熏,看来也只能继续去她那待着了,只是今天她家人应该也到了,闹了一晚也不知道陈小宝死了没有,正好过去看看。

轻车熟路的来到院子里,明显人比昨天多了许多,有一部分是阴沉着脸,陈小宝房前还隐约的看见不少血迹,不过许平对他可没什么兴趣,小心翼翼的避过其它人的耳目,绕到了蓝小熏的房前。

香闺里还有点点的烛火,灯下似乎能看见一个朦胧的倩影在思索着什么。许平左右的看了看,小心翼翼的敲了两下门。

“谁啊?”

蓝小熏似乎是因为被打扰的关系,声音听起来有气无力,又有点生气。

“小熏,是我!”

许平压低声音。

“许大哥,是你!”

蓝小熏明显有些惊喜,但马上又有些慌乱的说:“你先等一下!”一阵窸窣的声音,许平知道她是在整理容妆,果然门一打开,蓝小熏打扮得十分漂亮,竟然穿上一件充满女人味的蓝色长裙,而一直未施脂粉的俏脸也抹上了一层淡淡的胭脂,虽然仓促但可以看出她着实打扮了一番,娇羞而又故作平静的模样,少女特有的扭捏让人十分的心动。

“许大哥,夜已深了,您怎么来了?”

蓝小熏说话的时候,声线温柔得连她自己都有些不相信。

看着她可人的模样,许平咽了咽口水,因害怕别人看见仍是先闪身进了屋!蓝小熏微微的愣了一下,赶紧把门关上,一回身时许平已经大剌剌的坐在桌边喝着茶水。

蓝小熏款款而坐,语气既欣喜又是有点难为情的说:“许大哥,你怎么这么晚还来找我啊!”

“想你了!”

许平说话的时候,眼里全是柔情。

蓝小熏顿时有些慌张,面对这样坦白的话,少女的矜持让她脸色瞬间变红,不过开朗的本性一上来,还是有些兴奋的说:“我今天在旁边一直看着,许大哥,你的武功好强啊,而且能言善道,说得那老头都气死了,感觉好威风哦!”

“呵呵,那你喜不喜欢啊!”

许平说这话的时候,眼里全是调戏的意味。”

“喜欢!”

蓝小熏犹豫了一下,还是大胆的点了点头,语气突然有些发酸的说:“不过你为什么要搂那个女人,就算不搂她,我们也能听得懂你的意思。”

“呵呵,一时兴起而已!”

许平眼直直的看着她,看得这情窦初开的少女都羞涩得像个小苹果一样时,这才意犹未尽的问:“对了,陈小宝的悄况怎么样了?”

蓝小熏这才回过神来,面色有些恐惧的说:“早上的时候,娘和陈伯伯都过来了!那时候开房门一看人家都吓坏了,床上全都是血,几个人已经口吐白沫没了知觉,挤在一起没半点的动静。陈伯伯当时气得都吐血了,挥刀把那几个家丁全杀了!”

说着的时候,羞涩的红晕又爬上了她的小脸,声音发怯的说:“我娘赶紧把我拉了回去,陈伯伯把他带走了以后,人家听说陈小宝,他、他……”

说到这,脸红得像是烧红的铁块一样,扭捏着没继续说下去,小脸白里透红十分羞怯,嫩得想让人狠狠的咬上一口。

许平自然知道肯定会是个悲剧的下场,而且情况绝对让她这种未经人事的小姑娘羞于启齿,不过还是忍不住逗她:“到底是怎么样啊,小熏,你别把许大哥当外人,有话直说。”

“他、他……”

蓝小熏满脸的涨红,话到嘴边就是说不出来,或许是害怕说出如此猥琐的话会影响她在许平心里的形象。

许平看她都羞得语无伦次了,小手也紧张的交错着,趁机伸手按在她柔软白暂,却是布满汗水的手背上,一边深情的看着她,一边温柔的诱导着:“小熏,别紧张,许大哥不是外人,有什么话你就说。”

不知道为什么,火热的大手一按上来,蓝小熏感觉心里似乎安定许多,但这种亲密的肌肤之亲又让她一个小姑娘有些慌乱,可是抬起头来,和许平深邃的眼睛四目相对时,心里竟然有一点点的陶醉,似乎懂了一种叫男女之情的东西。

蓝小熏犹豫了一下,还是没把手抽回来,在许平的鼓励下终于鼓起勇气,羞怯的说:“陈小宝放纵了一夜,已经虚得醒不过来,我听说他肛裂了,全身上下布满大大小小的伤痕,而且……”

说到这的时候,她的声音简直比蚊子扇动翅膀的动静还小:“而且,他纵欲过度已经脱了阳,这辈子不能传宗接代了。”

说完这话,蓝小熏彷佛抽去了全身的力气一样,一副虚脱无力的模样,又红着脸不敢去看许平。

“啊……”

许平吃了一惊,这倒不是做作,是出来的时候忘了问巧儿这药的用量,昨晚等于顺手在陈小宝身上做了实验,本来想他们七、八个大男人半瓶的量应该差不多,但没想到这药效会强到这地步,竟然能让他活活的精尽不举,死活不明。

想到这,许平不禁出了一身的冷汗,好在自己没贸然的对她下药。要不然出点什么差错的话,真就精尽人亡了。感谢陈小宝,感谢他爹生了他,感谢那几个伟大的家丁,许平发自内心的对他有些好感。伟大的少年,这种牺牲自己成全他人的精神多么高尙,虽然是自己和他玩阴的,但他的功劳也是不能忘记。

陈小宝,一路好走吧!等你能活下来的时候,切了那没用的东西,我会帮你在宫里找份活干的。许平一边为他祈祷着,一边暗自的偷笑。

虽然心里想法十分下流,但许平还是装作一副痛心疾首的样子:“怎么会这样呢,早知道的话我们应该阻止他才对。”

蓝小熏红着脸,怯怯的看着许平:“许大哥,陈伯伯说了,他颜面丢尽,回去就和我爹说要解除我们的婚约。”

“真的!”

许平惊喜的看着她,感谢陈小宝的爹那么开明,竟然糊里胡涂的将这漂亮的小美女送入仇人的怀里,简直就是一个模范的傻蛋。

再看看小美人娇羞的模样,话语间隐隐的有些期待,自然明白她的意思。

“嗯!”

蓝小熏轻点了一下,眼里含着水雾,似是期盼的看着许平。

“小熏!”

许平慢慢的抓起她的小手,握在掌心时发现她紧张得都是汗,温柔的笑了笑后说:“既然你没婚约在身,那许大哥可就不能放过你了,许大哥从第一眼看见你的时候就喜欢上你了,你能做许大哥的小媳妇吗?”

“啊!”

蓝小熏哪曾料到他这样直接,惊得有些不知所措,微张着小嘴说不出话来。

“好吗?”

许平将她的玉手抬到面前,温柔的一吻后说:“我会疼你,爱你一辈子的。相信许大哥,我并不是一个轻佻之人,但面对着你我也没办法忍耐,我就是喜欢你。”

“可、可我们刚认识!”

蓝小熏艰难的从牙缝里挤出了十分没有说服力的一句话。

“这不是重点,你相信一见钟情吗?”

许平一听这话就知道百分百成功,马上打铁趁热的说:“有的人认识了一辈子,但他们没有半点的感觉。这种怦然心动的喜爱是发自内心的,真心根本就不需要时间来培养。小熏,我是真的喜欢上你了,如果这辈子不能娶你为妻,花前月下直至儿孙环膝,我一定会抱憾终生。”

蓝小熏慌了神,但面对着许平这柔得快把她化了的眼神和朴实的情话,芳心早已暗许,但碍于少女的矜持又不敢点头,一时间心里十分矛盾。

房间里的温度迅速升高,蓝小熏娇羞的看着许平,第一次经历如此大胆而又直接的求爱,青涩的少女自然有些不安,许平也不着急,一边把玩着她细嫩的小手,一边深情的看着她。

蓝小熏的眼神松动了,少女充满幻想和懵懂的心也开始有了一丝向往,不知道她这漂亮的小脑袋在想什么,眼神突然闪过一丝情动,许平灵敏的捕捉到了这个信息,趁她不注意的时候轻轻的一拉,将她拉起来后一把抱住。

蓝小熏惊羞的挣扎着,一下子被满满的男人味所包围,紧张得都能听见自己快速的心跳声,半推半就甸缩在了许平的怀里。

她的身子十分娇小,犹如一只可爱的花猫一样,站起来也只到许平的胸口,闻着这少女特有的处子体香,抱着她柔软发烫的身子,许平已经有些蠢蠢欲动,不过知道对她这样的小女孩绝不能着急,伸手轻轻的撩了撩她的发丝,端详这娇美的容颜,柔声的称赞:“小熏,你真美!”

蓝小熏心里微微的一甜,原本还有些矜持的抗拒也没了,咬着下唇看了许平一眼,眼里是迷人的万般风情,柔得都快把人融化了。

许平笑了笑,轻轻的抱着她坐了下来,让她香嫩的小翘臀坐在自己的腿上,环过她的小蛮腰后,山盟海誓起来:“小熏,别怪许大哥唐突,我就是这样的人,如果不爱,即使是貂禅再世,我也不会多看一眼。如果真的喜欢,那我绝对不会错过一分姻缘,答应许大哥,以后让我好好的照顾你好吗?”

蓝小熏红着脸不敢看许平,面对如此霸道的表白再也无法拒绝,即使紧张,也十分僵硬的点了点头。不过却是有些好奇的问:“许大哥,貂禅是谁?”

许平一下无言了,这个破年代,历史和自己所知的不太一样,有三国鼎立却没有貂禅这个祸国殃民的妖孽?不知道该怎么去和她解释。只能随口说:“她是传说中的仙子。”

蓝小熏这时候已经想通了,既然自己已经决定要和眼前这个俊美的少年在一起,那自然得享受一下初恋的甜蜜。一听许平的话,本能的嘟起小嘴,有些吃醋的说:“她美吗?是不是下午那个蒙面的女人?”

这丫头醋意也大啊!许平不禁被她这可爱的模样逗得一笑,摇着头说:“不是!”

“真的?”

蓝小熏眼里全是怀疑,坐在许平的腿上已经有点习惯,挪了个侧身后,一副人家还是不高兴的模样,却没发现这时候坐的地方是她的床头。

“当然是真的啦!”

这时候许平一边哄着,一边蜻蜓点水的亲了一下她滚烫的小脸,一边柔声的说:“天上的仙子都没我的小熏漂亮,如果我们早点在一起的话,我今天就拉你上擂台去,在天下人的面前诉说我们的幸福。”

如此风光的爱情,甜言蜜语加上山盟海誓,自然是对付小女孩最好的杀手,蓝小熏听得一脸陶醉,心里的醋意早就被许平给安抚了,当被轻轻的一吻时,她已经害羞的闭上眼,不再有青涩的抗拒。

如果是平时,许平一看她这副迷人的模样肯定马上就推倒,压住她的身体后开始享用了,但现在不同,以前有个太子的身分在压人,现在纯粹是在享受泡妞的乐趣,要的就是她这样的羞怯,等半推半就间,将她十五年的处子红丸夺取才是最有成就感的。

许平见她没有抗拒,也并不着急,一边和她说着绵绵的情话,一边轻轻的吻着她红红的小脸,虽然很想快点品尝她青涩迷人的身子,但害怕吓着了这情窦初开的小姑娘,手依旧老实的抱着她的腰,并没有摸向她已经颇诱人的小嫩乳。

你侬我侬的说着情话,蓝小熏已经被许平迷得晕头转向,脸红心跳的极尽柔媚,一颗幼嫩的芳心也全献了出来,看着她的眼神越来越迷离,许平心想时间差不多了,该是采摘这个小美人的时候。

“啊!”

在蓝小熏的惊呼声中,许平将她压倒在床上,不过并没有去肆意的轻薄,甚至连她的衣服都没摸一下,只是定着眼,含情脉脉的看着她:“小熏,你简直比天上的仙子还美,美得月亮在你面前都黯淡无光,不管是谁站在你的面前都要逊色几分。”

“真的吗?”

蓝小熏忘了惊慌,芳心已经全被甜蜜充实,完全不懂眼前的是一个年少气盛的男人,一个一步步计划要把她变成女人的男人。

“真的,你美得让我都快疯了!”

许平说话的时候,脸越来越往下,眼看只有一掌之隔,已经能明显感觉到她紧张的呼吸吹在自己的脸上,带着温度也带着一种淡雅的幽香。

蓝小熏感觉心跳快得都有些承受不了,眼看许平越来越近却无力挣扎,羞得闭上了眼。

许平柔柔的在她红润的小嘴上点了一下,似乎是因为紧张的关系有点发干,但特别柔软,吻起来十分舒服,见小熏只是稍微的颤了一下并没抗拒,也就放心的亲了下去。

“呜……”

蓝小熏感觉空气似乎迅速的升温,热得让人有些受不了,嘴被堵住,呼吸有点不顺畅,本能的想张开口寻求一点新鲜的空气,小嘴微微一张,许平马上就寻找到她柔嫩的丁香小舌,轻轻的吸吮着,温柔的舔吸带给这个懵懂的小美女一个美妙的初吻。

“不,不要……”

蓝小熏哪敌得过许平这娴熟的吻技,没一会儿就已经迷糊了,矜持的小手还在无力的抗拒着,但丁香小舌却有一点好奇的回应着许平。

长长的一个湿吻,吻得她连抬眼看自己的勇气都没有,许平这才满意的抬起头来,舔了舔嘴唇,回味着少女初吻的芬芳,在她的耳边低声的问:“小熏,舒服吗?”

“嗯!”

蓝小熏呢喃的挤出了一个字来,身子却仍在微微的发抖,抵抗着耳边浓烈的男人热气带来的动。

意乱情迷间,许平已经开始往下吻到她白里透红,布满香汗的脖子上,蓝小熏尽管知道这样做不行,但却是有些迷恋这种亲密的感觉,第一次恋爱的少女不忍拒绝爱郎的温柔,也渐渐的开始享受起这种没试过的滋味,只是一个吻就如此的销魂,不知道接下来会是什么样的感觉。

“许大哥,那不行!”

蓝小熏惊慌了,却被许平压着。

许平这时候已经亲到她的锁骨上,只要把碍事的小肚兜轻轻一拉,就可以享用她鲜嫩的,自然不会半途而废。用几句情话回应了她的反抗,诉说着自己对她的迷恋,安抚了一会儿后,又继续在她的锁骨那来回的亲着。

蓝小熏不忍拒绝,羞得闭上眼去,心想只要他不脱自己的衣服就好了。可爱的小姑娘啊,不知道男人硬起来的时候是没有道德可言的,只要海绵体一充血,绝对比禽兽还禽兽,要讲誓言和道理,起码得等射完精再说。

“嗯……”

舒服的感觉倾巢而来,蓝小熏竟然耐不住,轻轻的呻吟了一声。

娇嫩的声音让许平本来就硬着的龙根跳了一下,硬得都有些发疼了,不过许平还是继续耐心的挑逗着她,渐渐的打消她的疑虑,然后慢慢的伸手去拉她的腰带,轻轻一拉,细小腰带马上就松开了。

蓝小熏猛地清醒过来,一把护住自己的衣服,看了看许平后怯声的说:“许、许大哥!你要干什么小熏都依你,但、但我们不能做这苟且之事!”

“我知道!”

许平又在她的唇上点了一下,劝说道:“是小熏太迷人了,我想欣赏一下。许大哥答应你,不会贸然的乱来,你别害怕!”

“可是……”

蓝小熏红着脸,对着一个男人第一次袒露自己身上的肌肤,对一个女孩来说,实在太需要勇气了,自然不会轻易的妥协。

“小熏!”

许平亲吻着她的小脸,心想:只要有犹豫的话就代表有机会。继续柔声的诱导着:“许大哥只是想好好的疼你,你不同意的话我不会乱来了,别担心好吗?”

“你、你不许脱我肚兜!”

蓝小熏犹豫了一下,还是敌不过许平的甜言蜜语,羞怯的妥协了。

“嗯!”

许平先答应了一声,将她的上衣轻轻的拉开,似乎有一股温热的幽香散发出来一样。

将薄薄的小衣服脱下,蓝小熏已经羞得不敢去看许平,即使露出的只是身上粉红细嫩的肌肤,但对于一个女孩来说已经是莫大的勇气了,这时候她的上身只剩一件绿色的小肚兜,薄薄的布料自然没办法遮掩胸前的美景,鼓鼓的十分圆润,隐隐可以看见两点娇嫩的突起。

许平使劲的咽了下口水,一边赞美着,一边用手轻轻的从她肩膀上摸过。感觉小美人紧张得颤抖,心里暗自的笑了一下,一边告诉自己别太冲动,一边低下头来,在她的脖子上亲吻着,一路向下,亲过她的锁骨后再来到她圆润的肩膀上啃咬着。

“许、许大哥……”

蓝小熏面红赤热,呼吸越来越急促,含糊不清的呢喃着:“许,许大哥……好,好奇怪啊……别,痒……”

娇嫩的小声音带着情动的声线更是让人血脉贲张,许平稍微的停下动作,抬起头来柔声的问:“那你舒服吗?”

蓝小熏含羞的点了点头,颤声说:“有点奇怪,也舒服!”

“乖!”

许平嘿嘿的一笑,说:“只要小熏舒服我就高兴了,你别动,我们继续!”

“可,这样不好吧!”

蓝小熏忐忑的说着。看她没有抗拒,许平马上又埋首在她的脖子上,边舔边亲,弄得她身子一阵阵的颤抖。

在许平极尽柔情的爱抚下,即使没碰到身上最敏感的三角地带,蓝小熏还是不时的发出“嗯嗯”的声音,娇嫩的声线和小身子不时情动的抖动,这种青涩的诱惑让许平都快疯了。

“许、许大哥……”

蓝小熏疑惑的看着许平。

“别怕,我不脱你肚兜!”

许平说的时候,已经慢慢的往下挪了一些,在她的小肚兜上隔着柔柔的布料亲了起来。

当到达她圆润的上时,蓝小熏已经微微的颤抖,咬着小唇,满脸的羞涩,看起来极为可爱,许平一边欣赏着她表情的变化,一边慢慢的隔着她的肚兜开始亲吻柔软结实的小嫩乳,每亲一下都感觉她十分的激动,当寻找到布料下那小小的时,许平忍不住伸长舌头,大力的舔了一下。

“啊……”

蓝小熏敏感的呻吟了一声。

许平一看更加的来劲,隔着肚兜开始用舌头点着她的小,感觉就像小黄豆一样,已经在自己的挑逗下硬了起来,而且似乎很敏感,每点一下都觉得她在强忍着快感的侵袭。

“许、许大哥,那、那不……能!啊……”

在她长长的一声呻吟中,许平已经隔着肚兜,将她小巧的含到嘴里,时而轻舔,时而吸吮,吃得发出啧啧的水声,一边舔着还一边试探的说:“小熏,这隔着一层布很麻烦,先脱了吧!”

迷糊的快感之间,蓝小熏已经失去思考的能力,含糊的答应了一声,等她清醒一些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许平很快就将她可爱的小肚兜放在一边,瞪大了眼睛欣赏着这少女青涩的上身,青涩的看起来像个倒扣的小碗一样,很圆很丰润,白白的比豆腐还嫩,粉红色的小宛如鲜艳的樱桃一样点缀其上,让人十分的想去品尝。

目光渐渐的下移,或许是练武的原因,她的又平又细,几乎找不到一丝的赘肉,又白又细的皮肤简直像是新鲜的水豆腐一样,白嫩得找不到一点的瑕疵,似乎轻轻的一掐就能出水一样。

事到如此,蓝小熏也不再说什么,只是本能的双手护胸,遮掩住那诱人的小樱桃,别过脸去颤声的说:“许、许大哥,别看……”

许平看得有些傻了,或许是因为第一次如此卖力泡妞的关系,享用自己的成果时心情特别的激动,见她又害羞了,马上柔声的安慰着:“要看,我的小熏这样迷人,看这一眼我都快死了!”

说完,慢慢的低下头来,并不着急拨开她护羞的小手,而是轻轻的在她颤抖的手背上吻了几下后,试探性的去拉她的手。起先是本能的抵抗了一下,但还是软了下来,被许平拿开。

上身的春光一览无遗,看着身下这对美妙到极点的嫩乳,许平感觉呼吸时气管都有些发烫了,啧啧的赞叹道:“小熏,你真漂亮,迷得我快疯了。”

“许大哥……”

蓝小熏情动的嘤咛了一声,还是羞怯的说:“你要看,小熏依你了,别再动别的地方好吗?”

“嗯!”

许平心想刚才也答应得好好的,这会儿还不是被我脱了下来,先安一下她的心,慢慢的来,占有这个美丽的小不是什么问题。

低下来头,许平慢慢的将自己的双手盖了上去,换来她轻轻的一声昵喃,入手的感觉柔软而又结实,少女发育中的手感让人十分爱恋,轻轻揉了两下,感觉这美妙的在自己的手里似乎火一样的在燃烧。

“小熏,这样舒服吗?”

许平说着的时候,已经夹住她珍珠一样的,轻柔的捏了几下。

“别、别问我!”

小熏害羞的别过头去,不过从她越发迷离的眼神不难看出,小姑娘十分享受这种温柔的快感。

“小熏熏,你身上好香啊!”

许平故意当着她的面,从小肚子一直嗅到她的脸上,十分陶醉的说:“香得我恨不能一口把你呑掉!”

蓝小熏微微的呆住,疑惑的说:“不会吧,我身上都是汗,臭死了。”

“不臭,不信你看!”

许平狡猾的笑了笑,趁她分神的这功夫低下头来,大口一张含住了她的,将大半的含在了口中,舌头开始舔着她的小,另一只手也不甘寂寞的握住了另一个,轻揉的把玩着。

“不、不要……”

蓝小熏全身轻颤了一下,被这电流一刺激立刻发出动人的呻吟。

许平可不会听她的话,津津有味的啃起这两团青涩的,肆意的把玩着,舌头轻轻的挑逗她的,含着,吸吮着,尽一切的手段让未尝欢事的小女孩咬着小唇,强忍着快感的袭来。

蓝小熏的呼吸越发的急促,小脸上全是滚烫的潮红,半瞇着眼微微的颤抖着,似乎已经开始品尝到了男女之爱的快乐。

两颗一样标致可爱的,一样的鲜嫩可口,许平一会儿品尝这个,一会儿又不舍的去含一下另一个的,玩得她的上全是自己的口水,还有些舍不得放开,趁她迷离的时候大手也在她的上滑着圈,就等机会钻进她的裙里肆虐一番。

蓝小熏被许平弄得无法思考,迷糊的脑子里全被这又痒又舒服的感觉占据,半瞇着眼睛的娇媚模样看起来更是可人,不断轻哼着,娇嫩的身子也有些不安的扭来扭去。

许平一看时机到了,悄悄的抓到了她的裙边,只等轻轻的一拉,就可以继续把玩她美嫩的,而蓝小熏还沉迷在许平温柔的爱抚中,丝毫没察觉到信誓旦旦的爱郎已经开始准备扒去她这一层软弱无力的遮羞,彻底的占有她青涩的。

第二章 蓝小熏情动

许平心里一突,但仍毫不示弱的顶了回去:“怎么,宋掌教想亲自带着弟子,玩一下以多欺少的把戏吗?”

“你!”

宋远山气得呛住了,指着许平话都说不出来。

“宋掌教,稍安勿躁!”

这时候,百花宫的阵里传出一声成熟而又娴静的天籁之音:“堂堂青衣教教主,当着天下人的面率教众威胁一个少年,这样的事传出去,恐怕有损你们天下第一教的名声吧!”

宋远山知道辈分一摆他就是理亏,只能强忍怒火,看着狼狈不堪的七个弟子,咬牙切齿的说:“许少侠,你最好能给我一个解释,虽然我们不屑于恃强凌弱,但也不会任由别人戏弄我们。”

“那是当然的啰!”

许平更加得意,笑呵呵的问:“不过我有个问题想请问大家,刚才摆出这七杀剑阵的时候,有没有说只可一人破阵?”

“没有!”

场下的人立刻就整齐的喊了起来,抱着看热闹的想法,希望后面还有戏看。

青衣教的人一时语塞,有些无奈的说:“确实没有言明。”

“那就对了!”

许平理直气壮的瞪着他们:“既然没先说明,那凭什么说我这是戏弄?我们是以三敌七,又不是七个人上来各个击破,难道不算是破阵吗?”

青衣教的人一听也觉得有理,不过还是倔强的说:“确实未曾言明,但历来不管破任何阵都是一人而行,许少侠如果害怕的话,大可不破,也不必找来帮手!”

其它人也附和着:“就是,破阵的还是百花宫的人,你不过趁机捡了个便宜而已。”

“错啦!”

许平狡猾的笑了笑,走到已经在偷偷发笑的姚露面前,柔声的问:“能不能再帮我一下?”

“可以呀!”

姚露也是被许平带得玩心大起,马上笑嘻嘻的点了点头。没想到,许平一脸的笑,突然一把搂过了她的肩膀,换来了全场惊讶的喧哗,姚露彻底傻眼,目瞪口呆的说不出话来,等她想挣扎的时候,许平已经暗暗制住她的脉门,让她全身浑软无力,提不起半点的真气,一时间犹如恋人一样的靠在许平的怀里,姿势十分亲密。

“你干什么!”

姚露羞怒的嗔着,台下那么多人看着,她怎么样都没料到许平会在这时候占她的便宜。

许平轻轻的嘘了一声示意她别说话,严肃中带着笑意说:“只是打个比喻而已,你别紧张!”

能不紧张吗?第一次被男人这样搂着,姚露又羞又恼,无奈全身都动弹不得,被人紧紧的搂住,不然这下子估计会用她最拿手的细丝吊死许平;又听着台下惊讶的议论,已经娇羞得低下头去,没再说话。

青衣教的人脸更黑了,本想听许平一个解释,好找找看有没有台阶下,但这会儿他竟然如此放荡,还有闲功夫轻薄百花宫的人,这简直就是一种蔑视,本想看看百花宫的人会不会恼羞成怒,却是失望的发现她们竟然视而不见,实在诡异。

百花宫有的弟子知道许平的身分,看着姚露这时候小鸟依人的模样,暗暗的窃笑不已,有不知道的想上去帮忙也被拉住了,有的女弟子甚至眼里大放星星,看着宛如金童玉女亲密相拥的二人,芳心隐隐有些颤动。

陈道子也是忍不住擦了擦冷汗。虽然不知道许平想玩什么,但被几百双尽是杀气的眼神盯着,居然还惦记着调戏女人,这师弟真是天下色狼的楷模啊。

姚露已经无法反抗,宛如一位温顺的小妻子一样躺在许平的怀里。许平这才得意的笑了笑,清了清嗓子后说:“打个比方,我来打个比方吧!请问贵教创这门阵法的目的是为了什么?”

“自然是为了修身养性!”

宋远山眼红得都快滴出血来了,许平这放肆的行径简直是把他视若无物。

“哦!”

许平长长的哦了一声,故作迷茫的问:“那意思就是你们青衣教的人不指望练武在遇敌的时候做出反抗,这套剑法就是耍着玩的啰?”

“住口!”

宋远山喝了一声:“虽然修身养性,但七杀剑阵精妙之极!在遇敌的时候自然能发挥威力,即使强敌当前也不落人分毫!”

“这个承认,佩服佩服!”

许平恭维着,但语气马上一转,问:“那依你的意思,七杀剑阵除了对付单独的一个敌人外,就没别的作用了?”

宋远山一下有点噎住了,好在旁边有机灵的人站了出来:“非也,七杀剑阵威力之大,意在困住高强之人,以绵薄之力立于不败之地,岂可说只为困一人而创。

宋远山的面色立刻缓和下来,但许平接下来的话又让他的脸黑了下去:“确实是个好想法,不过我想请问一下,你这剑法既然如此的精妙,那什么样的敌人会单独一人送上门去给你们困着玩?”

没等他们细想,许平马上将姚露搂紧了一些,感受着她柔软的女性身躯,身上带着香汗的幽香,笑呵呵的说:“比如说吧,我们俩是一对鸳鸯大盗,碰巧遇见了青衣教的人路见不平,使出七杀剑阵来对付我们,再退一步,我的修为只是一流上阶,请问你们这精妙绝伦的剑法能困得住吗?”

这话一出,即使再愚顿的人也明白了,这七杀剑阵再怎么精妙,但是为了围住一个高等所创,要是碰上两个修为稍微高一点的人,根本就没办法一化为二的迎敌,而拆开的话,个人根本就没多少的杀伤力,到时候不说拒敌,恐怕连保命都是问题。

场下立刻传出一阵叫好声,当然也有人因为青衣教吃了亏而窃笑的,笑得最娇艳的,自然是百花宫风情各异的美人们。

宋远山脸色阴沉不定,没想到七杀剑阵的唯一弱点会被许平看穿,一时间心里像堵了块石头一样,连喘息都变得十分困难。

许平这时候才嘿嘿的坏笑了一下,一把放开姚露一边说:“好了,比喻打完了,请大家掌声谢谢我们美丽的百花宫弟子,谢谢她的配合,让我能生动的表达我的意思。”

“哈哈!”

场下立刻就爆笑起来,不过也是配合的鼓起了掌,到了这时候再傻的人也能看明白许平这是借机吃豆腐,看看姚露婀娜高挑的身材,嫉妒之余也佩服许平这色胆包天的勇气。

姚露羞红着脸,狠狠的白了许平一眼,逃一样的跑走。

宋远山看着自己得意的剑阵竟然成了他人眼里的笑话,气得直咬牙,一字一句的说:“即便如此,单遇一人时,七杀剑阵也是威力无比,何来无用一说。”

“是吗?”

许平轻蔑的笑了笑:“那您告诉我在什么样的情况下,七杀剑阵可以单遇一人,这样的机率我想不太可能吧,哪怕你青衣教里闯进了刺客,如果是您宋大掌教都无法抗敌,七杀剑阵也不可能吧,到时候还不是得一拥而上才能制服敌人吗?”

这话一出,简直就是在变相骂他刚才以多欺少的场景,宋远山只觉得自己的老脸似乎被抽了一个耳光,疼得让人发疯。

许平见姚露幽怨的看了自己一眼后,就在众人的口哨声中落荒而逃,心里暗想这妞晚上会不会来杀自己,但马上转过头来继续滔滔不绝的说:“而且你能保证这七人每时每刻都在一起吗?不能一辈子都不娶老婆是吧?那肯定就会有无法连阵的时候,遇上突然发生的事根本就走不到一块,那七杀剑阵也就无用武之地。再说你也不能因为这剑阵高深,把弟子弄成龙阳之好吧?要是他们因为练剑而日久生情,那可真是天大的悲剧了。”

全场哄笑起来,青衣教的人这时候真是说不出来话,个个瞪着眼珠子,大有宋远山一声令下,全扑上来将许平砍成肉泥的趋势。

许平看宋远山生气的样子,心里虽然担心他会不会突然发难,但想想这老东西居然敢窥伺自己的大好江山,也是暗骂活该,继续拿话刺激着他:“你七弟子成阵,如果我月黑风高的过去,不惊动别人的话,只要有一个起夜撒的,我顺手干掉,那其它六人就都不是威胁,您觉得这样的情况怎么样。试问真到了有用的时候,又有几人会等着你们凑齐了人,摆好架势又客气一番再动手,真有这样的人,未免也太天真可爱了吧!”

宋远山被奚落得几乎体无完肤,但又说不出可辩解的话,咬着牙恨恨的看着许平,声音低沉的说:“许少侠将我教七杀剑阵说得一无是处,但不知你鬼谷一脉又有何长处。”

“这个,有的东西不用明说吧!”

许平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眼光看向了满脸颓废的刘少清,意指高下已经分了,还用问吗?

“哼!”

宋远山冷哼了一声,心里开始有点讨厌这个原本喜爱的弟子,辛苦的教了他十多年,没想到今天颜面丢尽,真是让人恼怒啊。

“没事,那我下去了!”

许平得意的笑了笑,转身回到看台上。刚一落座,马上迫不及待的朝羞得躲在人后的姚露抛媚眼,惹得台下的其它男人阵阵叫好。

姚露幽怨的白了许平一眼,被全场嬉笑得低下头去,嘴角竟然有些羞怯的浅笑。

宋远山沉着脸,稍稍的权衡了一下,今天吃了这样大的亏,如果不讨回来的话,以后还能在江湖上立足吗?转头看了看一脸沉稳的陈道子后,一咬牙,站上前一步:“诸位,既然鬼谷派如此的高强,宋某一时技痒也想讨教一番,未免被人说我以大欺小。明日在此,宋某愿与鬼谷派的长者一较高下。”

哇!这话一出,到处一片哗然,没想到宋远山竟然被许平刺激到这地步,要亲自出手与鬼谷派的人打一场,要知道赢的话是挽回了颜面,但输的话,他堂堂的掌教那可是颜面扫地。

“天色已晚,诸位请先回去歇息!”

宋远山冷眼的看了看陈道子,语气还算客气的说:“鬼谷的朋友也先行歇息,养足精神,明日宋某在这候着了。”

说完,很没风度的转身就走。

陈道子听得满头冷汗,这宋远山心眼真够小的,竟然被许平的冷言冷语激起怒火,但他的身手却是货真价实的,林远能放心把青衣教交到他的手上,自然也是看上了宋远山的天赋,自己这把老骨头,又半点武功都不会,要是真上了擂台,肯定会被他错骨分尸。

许平看着他这副吃鳖的样子,暗自好笑,心想:有什么好担心的?你老家伙肯定打不过他,我也没那指望,最多晚上收拾一下跑路呗,有什么可怕的?

百花宫的人早早的离去,众人也是一哄而散,期待着明天的大战。许平拖着已经呆滞的陈道子回到客栈时,他还是瞪大眼珠,一副失神的模样。

许平轻抿了口茶,不屑的说:“老东西,你有什么好怕的?一会儿不行,收拾一下东西咱们连夜跑呗,反正打也不可能打得过他。”

陈道子慢慢的回过神来,气得老脸通红的骂道:“你说得轻巧,破阵就破阵。还招惹他干什么,话说多了又没人给你付钱,这下完了,我这把老骨头肯定会被他拆了。”

“靠,最多明天不去!有什么大不了的。”

许平瞪了他一眼:“要是他准备了一夜,发现咱们跑了,估计到时候这老东西会气得吐血,能不动手就把他气死,那也算是你赢了。”

陈道子气得说不出话来,站起来在房间里走来走去,一边走一边着急的念叨着:“说得容易,我的任务是在白天的时候拖住他,让他别回三清宝殿去,这下可完了,明天可怎么办啊?”

许平一听,马上疑惑的问:“拖住他?为什么?”

陈道子气得吹胡子瞪眼:“为什么?还不是为了鬼谷之冢的事,你泡妞倒过瘾了,还把人家奚落得体无完肤,现在可好,等他有了几十个苏秦、庞涓之类的妖精,我看你的江山还怎么保。”

靠!许平也知道坏事了,马上头疼了起来。

陈道子知道事到如今再说什么也没用,坐下来后和许平一样愁眉不展,长吁短叹的想着对策,可想来想去,这边势单力薄,又在人家的地盘上,跑又不能跑,似乎真没什么可用之计。

“妈的!”

想了半天,许平把的活力全用在脑子上也想不起办法,气得拍案而起:“想那么多干什么,那传说中的师兄又没办法帮忙,竟然都这样了,索性就走一步算一步,明天到那再说。”

陈道子知道许平也是实在没招,无奈的点了点头,长长的叹了口气。

“你早点休息吧!”

许平说着的时候已经憋着一肚子的火,迅速的从窗户跳了下去。

夜晚山下的人越来越少,但也找不到可以住的客栈,却又总不能继续露宿野外,百花宫的人一下山后全都不知去向,弄得许平十分郁闷。看着一队队的青衣教弟子举着火把走来走去的巡视,经过身边时一个个都是充满敌意的看着自己,气得想好好的骂他们一顿发泄,但一想自己就孤身一人,也只能把问候他们亲属的话全咽回了肚子里。

想来想去,许平不由得想到可爱的小美人蓝小熏,看来也只能继续去她那待着了,只是今天她家人应该也到了,闹了一晚也不知道陈小宝死了没有,正好过去看看。

轻车熟路的来到院子里,明显人比昨天多了许多,有一部分是阴沉着脸,陈小宝房前还隐约的看见不少血迹,不过许平对他可没什么兴趣,小心翼翼的避过其它人的耳目,绕到了蓝小熏的房前。

香闺里还有点点的烛火,灯下似乎能看见一个朦胧的倩影在思索着什么。许平左右的看了看,小心翼翼的敲了两下门。

“谁啊?”

蓝小熏似乎是因为被打扰的关系,声音听起来有气无力,又有点生气。

“小熏,是我!”

许平压低声音。

“许大哥,是你!”

蓝小熏明显有些惊喜,但马上又有些慌乱的说:“你先等一下!”一阵窸窣的声音,许平知道她是在整理容妆,果然门一打开,蓝小熏打扮得十分漂亮,竟然穿上一件充满女人味的蓝色长裙,而一直未施脂粉的俏脸也抹上了一层淡淡的胭脂,虽然仓促但可以看出她着实打扮了一番,娇羞而又故作平静的模样,少女特有的扭捏让人十分的心动。

“许大哥,夜已深了,您怎么来了?”

蓝小熏说话的时候,声线温柔得连她自己都有些不相信。

看着她可人的模样,许平咽了咽口水,因害怕别人看见仍是先闪身进了屋!蓝小熏微微的愣了一下,赶紧把门关上,一回身时许平已经大剌剌的坐在桌边喝着茶水。

蓝小熏款款而坐,语气既欣喜又是有点难为情的说:“许大哥,你怎么这么晚还来找我啊!”

“想你了!”

许平说话的时候,眼里全是柔情。

蓝小熏顿时有些慌张,面对这样坦白的话,少女的矜持让她脸色瞬间变红,不过开朗的本性一上来,还是有些兴奋的说:“我今天在旁边一直看着,许大哥,你的武功好强啊,而且能言善道,说得那老头都气死了,感觉好威风哦!”

“呵呵,那你喜不喜欢啊!”

许平说这话的时候,眼里全是调戏的意味。”

“喜欢!”

蓝小熏犹豫了一下,还是大胆的点了点头,语气突然有些发酸的说:“不过你为什么要搂那个女人,就算不搂她,我们也能听得懂你的意思。”

“呵呵,一时兴起而已!”

许平眼直直的看着她,看得这情窦初开的少女都羞涩得像个小苹果一样时,这才意犹未尽的问:“对了,陈小宝的悄况怎么样了?”

蓝小熏这才回过神来,面色有些恐惧的说:“早上的时候,娘和陈伯伯都过来了!那时候开房门一看人家都吓坏了,床上全都是血,几个人已经口吐白沫没了知觉,挤在一起没半点的动静。陈伯伯当时气得都吐血了,挥刀把那几个家丁全杀了!”

说着的时候,羞涩的红晕又爬上了她的小脸,声音发怯的说:“我娘赶紧把我拉了回去,陈伯伯把他带走了以后,人家听说陈小宝,他、他……”

说到这,脸红得像是烧红的铁块一样,扭捏着没继续说下去,小脸白里透红十分羞怯,嫩得想让人狠狠的咬上一口。

许平自然知道肯定会是个悲剧的下场,而且情况绝对让她这种未经人事的小姑娘羞于启齿,不过还是忍不住逗她:“到底是怎么样啊,小熏,你别把许大哥当外人,有话直说。”

“他、他……”

蓝小熏满脸的涨红,话到嘴边就是说不出来,或许是害怕说出如此猥琐的话会影响她在许平心里的形象。

许平看她都羞得语无伦次了,小手也紧张的交错着,趁机伸手按在她柔软白暂,却是布满汗水的手背上,一边深情的看着她,一边温柔的诱导着:“小熏,别紧张,许大哥不是外人,有什么话你就说。”

不知道为什么,火热的大手一按上来,蓝小熏感觉心里似乎安定许多,但这种亲密的肌肤之亲又让她一个小姑娘有些慌乱,可是抬起头来,和许平深邃的眼睛四目相对时,心里竟然有一点点的陶醉,似乎懂了一种叫男女之情的东西。

蓝小熏犹豫了一下,还是没把手抽回来,在许平的鼓励下终于鼓起勇气,羞怯的说:“陈小宝放纵了一夜,已经虚得醒不过来,我听说他肛裂了,全身上下布满大大小小的伤痕,而且……”

说到这的时候,她的声音简直比蚊子扇动翅膀的动静还小:“而且,他纵欲过度已经脱了阳,这辈子不能传宗接代了。”

说完这话,蓝小熏彷佛抽去了全身的力气一样,一副虚脱无力的模样,又红着脸不敢去看许平。

“啊……”

许平吃了一惊,这倒不是做作,是出来的时候忘了问巧儿这药的用量,昨晚等于顺手在陈小宝身上做了实验,本来想他们七、八个大男人半瓶的量应该差不多,但没想到这药效会强到这地步,竟然能让他活活的精尽不举,死活不明。

想到这,许平不禁出了一身的冷汗,好在自己没贸然的对她下药。要不然出点什么差错的话,真就精尽人亡了。感谢陈小宝,感谢他爹生了他,感谢那几个伟大的家丁,许平发自内心的对他有些好感。伟大的少年,这种牺牲自己成全他人的精神多么高尙,虽然是自己和他玩阴的,但他的功劳也是不能忘记。

陈小宝,一路好走吧!等你能活下来的时候,切了那没用的东西,我会帮你在宫里找份活干的。许平一边为他祈祷着,一边暗自的偷笑。

虽然心里想法十分下流,但许平还是装作一副痛心疾首的样子:“怎么会这样呢,早知道的话我们应该阻止他才对。”

蓝小熏红着脸,怯怯的看着许平:“许大哥,陈伯伯说了,他颜面丢尽,回去就和我爹说要解除我们的婚约。”

“真的!”

许平惊喜的看着她,感谢陈小宝的爹那么开明,竟然糊里胡涂的将这漂亮的小美女送入仇人的怀里,简直就是一个模范的傻蛋。

再看看小美人娇羞的模样,话语间隐隐的有些期待,自然明白她的意思。

“嗯!”

蓝小熏轻点了一下,眼里含着水雾,似是期盼的看着许平。

“小熏!”

许平慢慢的抓起她的小手,握在掌心时发现她紧张得都是汗,温柔的笑了笑后说:“既然你没婚约在身,那许大哥可就不能放过你了,许大哥从第一眼看见你的时候就喜欢上你了,你能做许大哥的小媳妇吗?”

“啊!”

蓝小熏哪曾料到他这样直接,惊得有些不知所措,微张着小嘴说不出话来。

“好吗?”

许平将她的玉手抬到面前,温柔的一吻后说:“我会疼你,爱你一辈子的。相信许大哥,我并不是一个轻佻之人,但面对着你我也没办法忍耐,我就是喜欢你。”

“可、可我们刚认识!”

蓝小熏艰难的从牙缝里挤出了十分没有说服力的一句话。

“这不是重点,你相信一见钟情吗?”

许平一听这话就知道百分百成功,马上打铁趁热的说:“有的人认识了一辈子,但他们没有半点的感觉。这种怦然心动的喜爱是发自内心的,真心根本就不需要时间来培养。小熏,我是真的喜欢上你了,如果这辈子不能娶你为妻,花前月下直至儿孙环膝,我一定会抱憾终生。”

蓝小熏慌了神,但面对着许平这柔得快把她化了的眼神和朴实的情话,芳心早已暗许,但碍于少女的矜持又不敢点头,一时间心里十分矛盾。

房间里的温度迅速升高,蓝小熏娇羞的看着许平,第一次经历如此大胆而又直接的求爱,青涩的少女自然有些不安,许平也不着急,一边把玩着她细嫩的小手,一边深情的看着她。

蓝小熏的眼神松动了,少女充满幻想和懵懂的心也开始有了一丝向往,不知道她这漂亮的小脑袋在想什么,眼神突然闪过一丝情动,许平灵敏的捕捉到了这个信息,趁她不注意的时候轻轻的一拉,将她拉起来后一把抱住。

蓝小熏惊羞的挣扎着,一下子被满满的男人味所包围,紧张得都能听见自己快速的心跳声,半推半就甸缩在了许平的怀里。

她的身子十分娇小,犹如一只可爱的花猫一样,站起来也只到许平的胸口,闻着这少女特有的处子体香,抱着她柔软发烫的身子,许平已经有些蠢蠢欲动,不过知道对她这样的小女孩绝不能着急,伸手轻轻的撩了撩她的发丝,端详这娇美的容颜,柔声的称赞:“小熏,你真美!”

蓝小熏心里微微的一甜,原本还有些矜持的抗拒也没了,咬着下唇看了许平一眼,眼里是迷人的万般风情,柔得都快把人融化了。

许平笑了笑,轻轻的抱着她坐了下来,让她香嫩的小翘臀坐在自己的腿上,环过她的小蛮腰后,山盟海誓起来:“小熏,别怪许大哥唐突,我就是这样的人,如果不爱,即使是貂禅再世,我也不会多看一眼。如果真的喜欢,那我绝对不会错过一分姻缘,答应许大哥,以后让我好好的照顾你好吗?”

蓝小熏红着脸不敢看许平,面对如此霸道的表白再也无法拒绝,即使紧张,也十分僵硬的点了点头。不过却是有些好奇的问:“许大哥,貂禅是谁?”

许平一下无言了,这个破年代,历史和自己所知的不太一样,有三国鼎立却没有貂禅这个祸国殃民的妖孽?不知道该怎么去和她解释。只能随口说:“她是传说中的仙子。”

蓝小熏这时候已经想通了,既然自己已经决定要和眼前这个俊美的少年在一起,那自然得享受一下初恋的甜蜜。一听许平的话,本能的嘟起小嘴,有些吃醋的说:“她美吗?是不是下午那个蒙面的女人?”

这丫头醋意也大啊!许平不禁被她这可爱的模样逗得一笑,摇着头说:“不是!”

“真的?”

蓝小熏眼里全是怀疑,坐在许平的腿上已经有点习惯,挪了个侧身后,一副人家还是不高兴的模样,却没发现这时候坐的地方是她的床头。

“当然是真的啦!”

这时候许平一边哄着,一边蜻蜓点水的亲了一下她滚烫的小脸,一边柔声的说:“天上的仙子都没我的小熏漂亮,如果我们早点在一起的话,我今天就拉你上擂台去,在天下人的面前诉说我们的幸福。”

如此风光的爱情,甜言蜜语加上山盟海誓,自然是对付小女孩最好的杀手,蓝小熏听得一脸陶醉,心里的醋意早就被许平给安抚了,当被轻轻的一吻时,她已经害羞的闭上眼,不再有青涩的抗拒。

如果是平时,许平一看她这副迷人的模样肯定马上就推倒,压住她的身体后开始享用了,但现在不同,以前有个太子的身分在压人,现在纯粹是在享受泡妞的乐趣,要的就是她这样的羞怯,等半推半就间,将她十五年的处子红丸夺取才是最有成就感的。

许平见她没有抗拒,也并不着急,一边和她说着绵绵的情话,一边轻轻的吻着她红红的小脸,虽然很想快点品尝她青涩迷人的身子,但害怕吓着了这情窦初开的小姑娘,手依旧老实的抱着她的腰,并没有摸向她已经颇诱人的小嫩乳。

你侬我侬的说着情话,蓝小熏已经被许平迷得晕头转向,脸红心跳的极尽柔媚,一颗幼嫩的芳心也全献了出来,看着她的眼神越来越迷离,许平心想时间差不多了,该是采摘这个小美人的时候。

“啊!”

在蓝小熏的惊呼声中,许平将她压倒在床上,不过并没有去肆意的轻薄,甚至连她的衣服都没摸一下,只是定着眼,含情脉脉的看着她:“小熏,你简直比天上的仙子还美,美得月亮在你面前都黯淡无光,不管是谁站在你的面前都要逊色几分。”

“真的吗?”

蓝小熏忘了惊慌,芳心已经全被甜蜜充实,完全不懂眼前的是一个年少气盛的男人,一个一步步计划要把她变成女人的男人。

“真的,你美得让我都快疯了!”

许平说话的时候,脸越来越往下,眼看只有一掌之隔,已经能明显感觉到她紧张的呼吸吹在自己的脸上,带着温度也带着一种淡雅的幽香。

蓝小熏感觉心跳快得都有些承受不了,眼看许平越来越近却无力挣扎,羞得闭上了眼。

许平柔柔的在她红润的小嘴上点了一下,似乎是因为紧张的关系有点发干,但特别柔软,吻起来十分舒服,见小熏只是稍微的颤了一下并没抗拒,也就放心的亲了下去。

“呜……”

蓝小熏感觉空气似乎迅速的升温,热得让人有些受不了,嘴被堵住,呼吸有点不顺畅,本能的想张开口寻求一点新鲜的空气,小嘴微微一张,许平马上就寻找到她柔嫩的丁香小舌,轻轻的吸吮着,温柔的舔吸带给这个懵懂的小美女一个美妙的初吻。

“不,不要……”

蓝小熏哪敌得过许平这娴熟的吻技,没一会儿就已经迷糊了,矜持的小手还在无力的抗拒着,但丁香小舌却有一点好奇的回应着许平。

长长的一个湿吻,吻得她连抬眼看自己的勇气都没有,许平这才满意的抬起头来,舔了舔嘴唇,回味着少女初吻的芬芳,在她的耳边低声的问:“小熏,舒服吗?”

“嗯!”

蓝小熏呢喃的挤出了一个字来,身子却仍在微微的发抖,抵抗着耳边浓烈的男人热气带来的动。

意乱情迷间,许平已经开始往下吻到她白里透红,布满香汗的脖子上,蓝小熏尽管知道这样做不行,但却是有些迷恋这种亲密的感觉,第一次恋爱的少女不忍拒绝爱郎的温柔,也渐渐的开始享受起这种没试过的滋味,只是一个吻就如此的销魂,不知道接下来会是什么样的感觉。

“许大哥,那不行!”

蓝小熏惊慌了,却被许平压着。

许平这时候已经亲到她的锁骨上,只要把碍事的小肚兜轻轻一拉,就可以享用她鲜嫩的,自然不会半途而废。用几句情话回应了她的反抗,诉说着自己对她的迷恋,安抚了一会儿后,又继续在她的锁骨那来回的亲着。

蓝小熏不忍拒绝,羞得闭上眼去,心想只要他不脱自己的衣服就好了。可爱的小姑娘啊,不知道男人硬起来的时候是没有道德可言的,只要海绵体一充血,绝对比禽兽还禽兽,要讲誓言和道理,起码得等射完精再说。

“嗯……”

舒服的感觉倾巢而来,蓝小熏竟然耐不住,轻轻的呻吟了一声。

娇嫩的声音让许平本来就硬着的龙根跳了一下,硬得都有些发疼了,不过许平还是继续耐心的挑逗着她,渐渐的打消她的疑虑,然后慢慢的伸手去拉她的腰带,轻轻一拉,细小腰带马上就松开了。

蓝小熏猛地清醒过来,一把护住自己的衣服,看了看许平后怯声的说:“许、许大哥!你要干什么小熏都依你,但、但我们不能做这苟且之事!”

“我知道!”

许平又在她的唇上点了一下,劝说道:“是小熏太迷人了,我想欣赏一下。许大哥答应你,不会贸然的乱来,你别害怕!”

“可是……”

蓝小熏红着脸,对着一个男人第一次袒露自己身上的肌肤,对一个女孩来说,实在太需要勇气了,自然不会轻易的妥协。

“小熏!”

许平亲吻着她的小脸,心想:只要有犹豫的话就代表有机会。继续柔声的诱导着:“许大哥只是想好好的疼你,你不同意的话我不会乱来了,别担心好吗?”

“你、你不许脱我肚兜!”

蓝小熏犹豫了一下,还是敌不过许平的甜言蜜语,羞怯的妥协了。

“嗯!”

许平先答应了一声,将她的上衣轻轻的拉开,似乎有一股温热的幽香散发出来一样。

将薄薄的小衣服脱下,蓝小熏已经羞得不敢去看许平,即使露出的只是身上粉红细嫩的肌肤,但对于一个女孩来说已经是莫大的勇气了,这时候她的上身只剩一件绿色的小肚兜,薄薄的布料自然没办法遮掩胸前的美景,鼓鼓的十分圆润,隐隐可以看见两点娇嫩的突起。

许平使劲的咽了下口水,一边赞美着,一边用手轻轻的从她肩膀上摸过。感觉小美人紧张得颤抖,心里暗自的笑了一下,一边告诉自己别太冲动,一边低下头来,在她的脖子上亲吻着,一路向下,亲过她的锁骨后再来到她圆润的肩膀上啃咬着。

“许、许大哥……”

蓝小熏面红赤热,呼吸越来越急促,含糊不清的呢喃着:“许,许大哥……好,好奇怪啊……别,痒……”

娇嫩的小声音带着情动的声线更是让人血脉贲张,许平稍微的停下动作,抬起头来柔声的问:“那你舒服吗?”

蓝小熏含羞的点了点头,颤声说:“有点奇怪,也舒服!”

“乖!”

许平嘿嘿的一笑,说:“只要小熏舒服我就高兴了,你别动,我们继续!”

“可,这样不好吧!”

蓝小熏忐忑的说着。看她没有抗拒,许平马上又埋首在她的脖子上,边舔边亲,弄得她身子一阵阵的颤抖。

在许平极尽柔情的爱抚下,即使没碰到身上最敏感的三角地带,蓝小熏还是不时的发出“嗯嗯”的声音,娇嫩的声线和小身子不时情动的抖动,这种青涩的诱惑让许平都快疯了。

“许、许大哥……”

蓝小熏疑惑的看着许平。

“别怕,我不脱你肚兜!”

许平说的时候,已经慢慢的往下挪了一些,在她的小肚兜上隔着柔柔的布料亲了起来。

当到达她圆润的上时,蓝小熏已经微微的颤抖,咬着小唇,满脸的羞涩,看起来极为可爱,许平一边欣赏着她表情的变化,一边慢慢的隔着她的肚兜开始亲吻柔软结实的小嫩乳,每亲一下都感觉她十分的激动,当寻找到布料下那小小的时,许平忍不住伸长舌头,大力的舔了一下。

“啊……”

蓝小熏敏感的呻吟了一声。

许平一看更加的来劲,隔着肚兜开始用舌头点着她的小,感觉就像小黄豆一样,已经在自己的挑逗下硬了起来,而且似乎很敏感,每点一下都觉得她在强忍着快感的侵袭。

“许、许大哥,那、那不……能!啊……”

在她长长的一声呻吟中,许平已经隔着肚兜,将她小巧的含到嘴里,时而轻舔,时而吸吮,吃得发出啧啧的水声,一边舔着还一边试探的说:“小熏,这隔着一层布很麻烦,先脱了吧!”

迷糊的快感之间,蓝小熏已经失去思考的能力,含糊的答应了一声,等她清醒一些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许平很快就将她可爱的小肚兜放在一边,瞪大了眼睛欣赏着这少女青涩的上身,青涩的看起来像个倒扣的小碗一样,很圆很丰润,白白的比豆腐还嫩,粉红色的小宛如鲜艳的樱桃一样点缀其上,让人十分的想去品尝。

目光渐渐的下移,或许是练武的原因,她的又平又细,几乎找不到一丝的赘肉,又白又细的皮肤简直像是新鲜的水豆腐一样,白嫩得找不到一点的瑕疵,似乎轻轻的一掐就能出水一样。

事到如此,蓝小熏也不再说什么,只是本能的双手护胸,遮掩住那诱人的小樱桃,别过脸去颤声的说:“许、许大哥,别看……”

许平看得有些傻了,或许是因为第一次如此卖力泡妞的关系,享用自己的成果时心情特别的激动,见她又害羞了,马上柔声的安慰着:“要看,我的小熏这样迷人,看这一眼我都快死了!”

说完,慢慢的低下头来,并不着急拨开她护羞的小手,而是轻轻的在她颤抖的手背上吻了几下后,试探性的去拉她的手。起先是本能的抵抗了一下,但还是软了下来,被许平拿开。

上身的春光一览无遗,看着身下这对美妙到极点的嫩乳,许平感觉呼吸时气管都有些发烫了,啧啧的赞叹道:“小熏,你真漂亮,迷得我快疯了。”

“许大哥……”

蓝小熏情动的嘤咛了一声,还是羞怯的说:“你要看,小熏依你了,别再动别的地方好吗?”

“嗯!”

许平心想刚才也答应得好好的,这会儿还不是被我脱了下来,先安一下她的心,慢慢的来,占有这个美丽的小不是什么问题。

低下来头,许平慢慢的将自己的双手盖了上去,换来她轻轻的一声昵喃,入手的感觉柔软而又结实,少女发育中的手感让人十分爱恋,轻轻揉了两下,感觉这美妙的在自己的手里似乎火一样的在燃烧。

“小熏,这样舒服吗?”

许平说着的时候,已经夹住她珍珠一样的,轻柔的捏了几下。

“别、别问我!”

小熏害羞的别过头去,不过从她越发迷离的眼神不难看出,小姑娘十分享受这种温柔的快感。

“小熏熏,你身上好香啊!”

许平故意当着她的面,从小肚子一直嗅到她的脸上,十分陶醉的说:“香得我恨不能一口把你呑掉!”

蓝小熏微微的呆住,疑惑的说:“不会吧,我身上都是汗,臭死了。”

“不臭,不信你看!”

许平狡猾的笑了笑,趁她分神的这功夫低下头来,大口一张含住了她的,将大半的含在了口中,舌头开始舔着她的小,另一只手也不甘寂寞的握住了另一个,轻揉的把玩着。

“不、不要……”

蓝小熏全身轻颤了一下,被这电流一刺激立刻发出动人的呻吟。

许平可不会听她的话,津津有味的啃起这两团青涩的,肆意的把玩着,舌头轻轻的挑逗她的,含着,吸吮着,尽一切的手段让未尝欢事的小女孩咬着小唇,强忍着快感的袭来。

蓝小熏的呼吸越发的急促,小脸上全是滚烫的潮红,半瞇着眼微微的颤抖着,似乎已经开始品尝到了男女之爱的快乐。

两颗一样标致可爱的,一样的鲜嫩可口,许平一会儿品尝这个,一会儿又不舍的去含一下另一个的,玩得她的上全是自己的口水,还有些舍不得放开,趁她迷离的时候大手也在她的上滑着圈,就等机会钻进她的裙里肆虐一番。

蓝小熏被许平弄得无法思考,迷糊的脑子里全被这又痒又舒服的感觉占据,半瞇着眼睛的娇媚模样看起来更是可人,不断轻哼着,娇嫩的身子也有些不安的扭来扭去。

许平一看时机到了,悄悄的抓到了她的裙边,只等轻轻的一拉,就可以继续把玩她美嫩的,而蓝小熏还沉迷在许平温柔的爱抚中,丝毫没察觉到信誓旦旦的爱郎已经开始准备扒去她这一层软弱无力的遮羞,彻底的占有她青涩的。

第三章 纯洁可爱的初夜

“熏熏!”

这时候,突然响起一阵轻柔的敲门声,伴随而来的是一声成熟而又娴静的女音,听声音应该是少妇的年纪,声音中明显透露着浓烈的关爱。

这一声诱人遐想的轻唤对许平来说无异于天降横祸,因为这时候手已经轻轻的摸到她的裙边去了。一听到这声音,蓝小熏马上清醒过来,没空去看许平,就先慌忙的答应了一声:“娘,什么事啊?”

“娘想和你说说话。”

门外的女声,显得是那么的温柔慈爱,让人一听就本能的放松下来。

妈的,早不来晚不来这时候来,什么意思啊!许平气得直咬牙,好在手收了回来,没被她看见,可是自己辛苦这一晚上的效果就没了,这当娘的来的算是时候,晚来一会儿你就当外婆了。

“娘,您等一下,熏熏马上开门!”

蓝小熏应了一声后,脸色十分惊慌,猛地坐了起来,一边捂着胸前,一边压低声音说:“许大哥,你赶紧找个地方躲躲吧”这时候该躲哪?许平也有点慌,试想一下和一个未成年少女躺在床上,她娘又刚好来了,这样的情况哪个男人心不慌啊。

“躲哪啊!”

房间本来就不大,柜子根本就进不去,唯一指望的床底却堆满了杂物,许平急得都快出去把打晕了。

蓝小熏也急得眼圈都红了,左顾右盼的看着,屋子里确实没有可以躲人的地方,看来看去,突然眼前一亮,指着床的最里面说:“许大哥,你躲这来!”

“什么?”

许平暗想那地方怎么可能躲得下自己,不过眼睛也趁机看了看她因为转身而摇晃的青涩,小巧但却十分的漂亮,越看越是喜欢。

蓝小熏一把将床里面的被子拉开,底下竟然别有天地,原来有钱人家造大床的时候,习惯在最靠里的地方留出一条凹进去的小槽,有的是为了方便放一些棉被,有的是喜欢在这放点私密的东西或者是藏一些家财,眼下这张大床刚好是这样的结构,不同的是,人搬走以后里面塞的是一条被子。

“熏熏,你在干什么呢?”

门外的声音已经有点疑惑了。

蓝小熏慌忙说:“娘,人家在穿衣服呢,你等一下吧。”

说完一瞪眼,催促许平赶紧躲进去。

靠,有难度!宽才四十厘米左右,长是没什么问题,勉强能把自己塞进去。这时候的蓝小熏已经没了刚才的温柔顺从,眼里的意思是“你再不进去我打你了”虽然可爱但也是一种威胁,许平马上点了点头爬上床去,将鞋子丢到床底后拉出被子来,蹭来蹭去的,把自己当成货物一样塞到那条缝隙里。

这家人肯定以前有的是钱,木做的大床都是用结实的楠木做的,挤得许平骨头都作疼了,心里暗想着别让老子知道是谁家的房子,等有空老子一定抄你的家。

蓝小熏慌忙的用被子将许平盖住,因为紧张,丝毫没注意许平被这一盖根本透不过气。起身穿上小肚兜,又赶紧整理一下散乱的发丝,羞着脸擦去小乳上的口水,看了看许平一眼后赶紧跑去开门:“娘,人家来了!”

门一开,就可以听见那成熟妩媚的女音带着疼爱的娇嗔道:“你这孩子,怎么那么久才开门啊,而且就穿个小肚兜,你就不怕着了凉。”

门又被关上了,蓝小熏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和往常一样的欢快,抱怨着说:“还不是因为太热的关系,这房子就一个窗户,人家怕贼来还不敢开着,闷都闷死了,刚脱下衣服想睡的时候您就来了。”

成熟的女音故作生气的说:“你意思是为娘打扰你了?”

“哪有哪有,我可没那个胆子!”

蓝小熏嬉笑的和她撒着娇,声音天真可爱,谁能想到刚才她用这娇嫩的小声音发出能让所有男人疯狂的呻吟。

“好了,你这孩子,穿这么少别在外边冻着了,赶紧上去躺着吧!”

成音温柔的关心着。

“知道啦!”

蓝小熏活泼的应了一声,有些忐忑的拉开被子盖在胸前,小声的问:“娘,您有什么事吗?”

小熏娘慢慢的坐在了床头,看了看满脸通红,因为紧张而汗流不止的蓝小熏,笑呵呵的说:“你这丫头,实在难受的话,你就脱了躺着吧,为娘从小看到大的,你有什么不好意思的。”

蓝小熏脸一红,难免有些作贼心虚。乖乖的脱下肚兜放在一边,羞怯的拉过被子遮掩住一对美丽的。怯声的说:“娘,这么晚了您怎么还不睡呀?”

“小熏,你还穿着裙子睡呀!”

女声明显的有些诧异,但马上又是疼爱的说:“你又没带睡衣,穿着裙子睡要是闷出痱子的话怎么办?和娘在一起你害羞什么,天那么热你就听娘的话脱了吧!”

许平心里感动万分啊,感动得泪都快流下来了,暗暗的想:这是多体贴的岳母,等老子娶了你闺女,一定会给你养老送终的,放心吧。

“娘,我不难受!”

蓝小熏慌忙的摇着头,眼神有点不自然的看向许平藏身的缝隙。

“怎么不难受了。”

女声听起来明显有些不快,带着点逗弄的意味:“反正你又藏在被子里,有什么怕的,等长了痱子你就知道难受了,再不听话,娘来帮你脱!”

“不要,人家自己来!”

蓝小熏害怕许平被发现,马上就妥协了,小手有些紧张,但又十分无奈的伸出被子,一阵扭捏后裙子被她丢到床边,虽然心里紧张,但还是一脸乖乖的模样。

“呵呵,这就对了嘛!”

小熏娘妩媚的笑了一下,突然问:“对了,熏熏,今天在擂台上的那个许平,就是你说救了你的那个人吗?”

“是啊!”

蓝小熏虽然没赤身裸体,但只剩一条短短的小裤裤,和光着也没多大的区别。一想起旁边还有一个男人在,心里就越发的紧张。

听着母女俩的对话,许平也是更加兴奋,一听小熏手上窸窣的动静没了,就知道小美人的玉腿这时候已经没了遮羞之物,趁着这空挡,微微的伸手摸了过去,轻轻的抓住她一只玲珑小巧的玉足摸了起来。

“啊!”

蓝小熏轻轻的惊叫了一下,不过马上又恢复了鎭定自若的表情。

“熏熏,你怎么了?”

小熏娘关心的问道。

蓝小熏脑子一转,苦着脸说:“人家救了我,今天遇见他的时候忘了谢谢他了。”

她伸长小手想抵挡许平,无奈却不够长,只能强忍着那痒痒的感觉,祈祷母亲别发现被子底下的异样。

“那倒是!”

小熏娘温柔的笑了笑:“不过人家今天在场上可是威风八面,当真是英雄少年。他会记得你这个小丫头吗?”

蓝小熏一倔强,差点脱口而出“他还喜欢我呢”但话到了嘴边马上咽了回去,变成略带调皮的语气:“当然了,人家这么可爱,他一定会记得我的。”

“哟,我家小熏熏真是厚脸皮啊!”

小熏娘被逗得咯咯直笑:“哪有自己说自己好的,老王卖瓜!”

“妈,你到底想说什么嘛!”

蓝小熏说话时小小的打了个冷颤,因为许平的手已经放肆的沿着她的小腿一路往上,滑过细嫩的皮肤快摸到她的腿根上,被那粗糙的手掌抚过,一种异样的舒服感差点就让她叫出声来。

“没什么!”

小熏娘看着女儿的害羞模样,隐隐的似乎觉得有些可疑,不过女儿的天真可爱她倒也知道,也就没去多想,只是淡淡的说:“毕竟是我女儿的救命恩人,明天大会完了以后,你去找一下他,有空的话一起吃顿便饭吧!”

“好的!”

蓝小熏高兴的点了点头。

许平暗想老子都快憋死了,到时候你给我吃元宝蜡烛啊?虽然香艳,但这时候已经被闷得一身都是臭汗,尽管还能占点便宜,但在这样的环境下绝不好受。想归想,手还是继续往上,不过并没有探入小裤里,而是快速的按在了她火热的耻骨上,轻轻的捏了两下。

蓝小熏怕母亲看出异样不敢去抵挡,却是被这难言的感觉弄得浑身打了个冷颤,知道再这样弄下去绝对会忍不住叫出声来,马上就故作疲惫的打着哈欠,喃喃的说:“娘,人家昨晚没睡好,要是没什么事的话,人家想睡了。”

“嗯,早点睡吧!”

小熏娘爱怜的摸了摸女儿的小脸,却是发现滚烫的一片,疑惑的问:“熏熏,你真的没事吗?”

“娘,真没事!”

蓝小熏拿起一件外衣披上,逃一样的钻出被窝:“您舟车劳顿,也早点休息吧,人家送你。”

“也好!”

小熏娘有些嗔怪的叮嘱着:“你可不许再乱跑知道吗?小姑娘家的要是被人看到,那清白就没了!”

“知道啦!”

蓝小熏故作调皮的点了点头,将她一直送出了门口。

“晚上你安心睡,院子里、门前和你的窗边娘刚才都安排了一些人守着,不会有事的知道吗?”

小熏娘不忘溺爱的继续叮嘱着。

“知道啦,娘!晚安。”

将门关上以后,蓝小熏匆忙的跑回了床前,跳上床后一拉将被子拉开,娇嗔着说:“许大哥,你太过分了!”

许平被闷得满脸通红,被子一被拉开,还没来得及细看她羞怯的美貌,就先大口大口的呼吸着新鲜空气,故作无辜的说:“我没办法啊,你这小迷糊盖了两层被子,我又不敢乱动,要不再想办法提醒你一下,我怕会被闷死在这。”

“很难受吗?”

蓝小熏心疼的看着满头大汗的许平,汗水都把头发打湿了,凌乱的贴在脸上,看起来十分难受。

小姑娘这时候身上只剩一条纯白色的小裤裤,反正已经有了肌肤之亲,这时候也不介意再在爱郎面前曝露自己。乖巧的坐着,两条纤细白嫩的美腿似乎冒着香气一样,让人很想捧在手里啃咬一顿。

许平看得眼睛都直了。

蓝小熏羞涩的拉过被子遮掩住,娇嗔着说:“许大哥,你怎么那么色啊!没听我娘刚才说到处都有人守着吗?一会儿你怎么出去呀?”

“是啊!”

许平心想解决他们和砍瓜切菜一样,但也是配合的苦起脸说:“我看想出去都难了,不然晚上就在这睡吧!”

“不行!”

蓝小熏害羞的低下头去:“你那么坏,一会儿不能欺负人家。”

“傻丫头!”

许平爱怜的摸了摸她的脸,有点调戏的说:“你这么聪明可爱,许大哥喜欢你才会疼你,如果许平大哥看见你以后什么反应都没有,到时候你才该伤心呢!”

“你就是坏嘛!”

蓝小熏撒娇着,心里却有点窃喜。

“熏熏乖!”

许平模仿着她娘的口气,拉了拉自己已经被汗湿透的衣服,苦笑着说:“你这有没有衣服可以换,我现在这样和水里捞出来没什么区别!”

“你讨厌!”

蓝小熏知道许平在逗她,马上嘟起小嘴:“人家是女孩子,房里哪来的衣服给你换啊!”

“那怎么办!”

许平一副难受得要命的样子。

蓝小熏微微红了红脸,咬着下唇说:“许大哥,既然没别人在,实在难受的话,你脱了放在一边吧,明天早上就能干。”

“也只好这样!”

许平故作无奈,心里却是乐开了花,她这样一说等于默认自己在这过夜,赶紧手脚利落的站起来将外衣全脱去,刚习惯性的想拉裤头的时候,蓝小熏却“呀”的一声。

蓝小熏害羞的遮住了脸,被眼前这充满男性气息的阳刚身躯弄得有些迷醉,一看许平要脱裤头马上别过头去羞怪道:“那不用脱!”

“好啦!”

许平呵呵的笑了笑,坐了下来,和她面对面的柔声说:“熏熏,天那么晚了,咱们也休息吧!”

“什么咱们休息!”

蓝小熏羞嗔的白了许平一眼,想来想去许平也没办法出去,乌溜溜的眼珠转了一圈后说:“要不然人家给你铺个被子,你睡地下吧!”

许平苦起脸,可怜兮兮的说:“不会吧,我都累了一天,光打架就打了半天,这时候睡个硬板床?这样小小的福利也不给吗?”

“关我什么事!”

蓝小熏的醋意又起来了,嘟着小嘴说:“你怎么不说你还占了人家一晚上的便宜,下午还搂着别的女人!”

“形势需要嘛!”

许平尴尬的笑了笑,心想等她同意自己一起睡那是天方夜谭,索性就拉开被子躺了下来,一副可怜的模样说:“好小熏,许大哥实在没办法,明天我还得折腾一天,你就让我好好的休息一下嘛!”

蓝小熏有些犹豫,女孩子还是心软,点了点头说:“不过你可不许乱来!”

“知道了,小宝贝!”

许平大喜过望,不过却没有表现出来,反而是装出一副疲惫的样子:“把烛火吹了吧,我们早点休息,明天早上我找机会溜出去。”

“嗯!”

蓝小熏继续用小手掩着半裸的酥胸,起身吹灭了烛光,房间立刻就陷入黑暗,似乎只能听见自己的心跳一样,扭捏的坐在床头,有些不知所措,毕竟长这么大第一次要和一个男人同床共枕,多少有点紧张。

“宝贝,你还不睡吗?”

许平已经暗暗的将裤子脱了下来,被子底下已经是一条光的色狼了。

“我、我不困,你先睡吧。”

蓝小熏有些羞涩的摇摇头。从窗户透入琥珀一样清澈的月光,照在蓝小熏所坐的地方,如玉般的娇嫩身躯,滑得像是被清水冲刷无数年的玉石,虽然看不见清晰的容貌,但这害羞的美人半裸图十分诱人,许平看得有些醉了,想想要是这样耗下去也不是办法,索性陪她一起坐了起来。

“许大哥,你睡你的!”

蓝小熏见许平一动,心里顿时就有些乱。

许平也没多说,轻轻将她拉到自己的怀里,大手在她圆润的香肩上摸了两下,轻声的说:“宝贝,我们睡吧!”

“嗯!”

蓝小熏羞怯的点了点头,原本的犹豫和矜持被许平十分柔软的语调给融化了。

许平抱着她慢慢的躺下,温柔的盖了被子,几乎是让她面对面趴在自己的身上,双手抱着她细嫩的蛮腰,让一对结实而又柔嫩的紧贴在自己的胸前,听这小美人紧张的呼吸,许平禁不住又对准她柔软的小嘴,和她慢慢的吻了起来。

蓝小熏也喜欢上这种美妙的感觉,这次已经不用许平去诱导,柔软的小嘴微张着,青涩的小舌头也慢慢的回应,一开始十分温柔,亲着亲着变得十分的激烈,蓝小熏情动得嘴角还不时的发出了微微的呻吟,撩得许平的龙根硬得跳了几下,忍不住用龙根去磨蹭她的大腿。

“讨厌,亲得人家喘过不来气了……”

蓝小熏猛地推开许平,嗔怪着说:“你说睡觉的,怎么又亲人家啊!”

“因为我家小熏香嘛!”

许平恭维着说:“要是不亲一下的话,我都会想得睡不着的。”

“油嘴滑舌……”

蓝小熏幸福的嗲了一下,小脑袋温柔的枕在许平的胸上。

许平嘿嘿的一笑,忍不住扭着腰用龙根继续磨蹭她温暖的大腿,虽然感觉有点干,但却十分的刺激,嘴上还是继续逗她说:”

熏熏,你说我要给你提亲的话,带什么东西比较好?许大哥穷得很,我怕你爹大门大户的会剥削死我。”

“讨厌,你把我爹说成什么人了?”

蓝小熏马上来了精神,有些着急的说:“我爹很开明的,只要我喜欢,他觉得是好人就行了。”

“哈哈,看来小熏是恨不得嫁给我了!”

许平哈哈大笑起来,趁着她芳心大悦的时候,大手已经摸在她的臀部上,这时候的小熏只穿着薄薄的小裤头,少女的臀部软中带着弹性,臀肉十分的结实,摸起来十分舒服。

“别乱摸啦!”

蓝小熏娇嗔了一下,突然奇怪的“啊”了一声:“什么东西顶着我!”

说完就伸手到许平的腿间,十分准确的摸上了那又硬又热的龙根。

“啊……”

娇嫩的小手还好奇的捏了两下,许平顿时舒服得仰起了头。

蓝小熏慌忙的放开了手,紧张的问:“许大哥,我把你弄疼了吗?”

可爱的小姑娘并没有发现许平已经光着了,这时候不是疼的问题,是兽性大发的问题了。

“没有!”

许平赶紧摇着头,赞许道:“是小熏摸得我太舒服了!”

蓝小熏脸红了一下,对于男女之事还懵懂的她,忍不住好奇的问:“许大哥,你那怎么那么长啊?长得好奇怪啊。”

“呵呵,以后你就知道长点好。”

许平邪的一笑后,脑子转了转说:“小熏,你继续给许大哥摸摸好吗?很舒服。”

“那我有什么好处呀!”

蓝小熏调皮的笑了笑,明显对于这男欢女爱的事真的不太了解,殊不知真摸上的话她更危险。

“嘿嘿,你想要什么好处?”

许平反问她。

蓝小熏鼓着小嘴,很认真的思索了一会后,笑呵呵的说:“不知道,反正算你欠我一次好了。”

“可以!”

许平马上点了点头。

那柔嫩青涩的小手再一次的摸索到又长又粗的龙根上,蓝小熏感觉十分好奇,摸来摸去的,时轻时重的虽然弄得不是很舒服,但胜在她乐此不彼的态度,甚至还摸到了那,一看里面有两个小球立刻好玩的说:“许大哥,这长得真好玩呀!”

“是啊!”

许平倒吸了口凉气,有些勉强的回应着她!想了想后诱惑说:“小熏,你那裤子蹭得我很不舒服,能不能脱了?”

蓝小熏赶紧摇了摇头,说:“不行,娘说女孩子的衣服不能随便脱。”

“对啊!”

许平继续诱导着:“可是你都是许大哥的人了,还有什么好怕的!许大哥一定会对你负责的,好小熏,你就脱了吧。”

蓝小熏听着许平可怜兮兮的口气,已经开始动摇了,想了一下后还是受不了许平软硬兼施的哄骗,扭捏了一下,还是将最后的底线脱了,光着小躲在被子里,红着脸说:“许大哥,小熏已经依你了,你可不许再乱来知道吗?”

说着,小手依然好奇的在许平的摸来摸去。

“知道啦!”

许平心想:你够天真可爱的,不过也只能怪你家的性教育不到位,都扒了精光,居然还说不要乱来.,是不把我当男人还是不把我当人?

小熏的身材十分的娇小,许平一伸手就摸到她的臀上,感觉滑嫩而又圆美,爱不释手的揉着她的臀肉,揉了好一会儿,见她没有抗拒,这才慢慢的把手放到她的,第一个摸到的是她烫烫而又敏感的小菊花。

“嗯……”

蓝小熏呻吟了一下,羞着脸嗔怪道:“讨厌,别摸那地方。”

“好、好!”

许平答应着,见她呼吸微微急促了一下,手一往前覆上了她的,感觉小美女的十分光滑,没有几根体毛,又热又潮的像是一个肥满的白馒头一样,中间那道小小的竟然已经有点湿了,许平按了一下,蓝小熏立刻就呻吟了一声。

“讨厌,许大哥你别摸人家呀!”

蓝小熏不适应的扭着臀部,有些难为情的说:“那是人家的地方,你别乱动啦。”

许平笑而不语,继续在那轻柔的爱抚着,突然想起了一个这年头的笑话:说是有一对新人结婚,洞历的时候两人什么都不懂,竟然不知道要干什么,新郎爹看不下去,红着老脸告诉儿子,弄有洞的地方比较敏感,结果第二天一看床上血流一片,原来是傻儿子把媳妇的两个鼻孔都抠出血了0想到这,许平不禁噗哧的笑来。

“许大哥,你怎么了!”

蓝小熏摸久了许平的觉得有些无趣,扭着身子挪到了许平的怀里,好奇的看着许平。

“我在想啊!”

许平自然不会说出脑中下流的想法,而是点着头说:“岳母大人这会儿肯定想不到她女婿已经和女儿一个被窝了,要是知道的话,她会怎么想的?”

“讨厌!”

蓝小熏长长的嗔了一声。

许平笑完了,享受着她的撒娇,如玉般的小身子在自己身上扭来扭去,甚至可以清晰的感觉到小姑娘用蹭着自己的肋下,那硬硬的两颗小珍珠十分的激动,心里清楚她是因为喜欢这种感觉,又不好意思开口而已。

一个翻身,许平将她压在了身下,又开始了一轮长得让蓝小熏几乎窒息的湿吻,吻完开始沿着她雪白的脖子一路往下亲着,一直亲到了她的,继续手口并用的挑逗着她的小。

整个都覆盖上了一层热热的唾液,蓝小熏低低的呢喃着,呼吸越来越快,本来已经安静下去的小身子也被许平弄得滚烫无比。

“许大哥!”

蓝小熏迷茫的轻唤了一声。

“熏熏,我爱你。”

许平深情的说了一句后,慢慢的在她平坦的肚子上亲着,一手已经忍不住探到她腿间的销魂地上,发现小姑娘似乎真的对男女之事不懂,并没有矜持的夹紧双腿,反而是有些打开的迎合着许平的逗弄,一摸的时候已经是潮湿一片。

“好痒啊……”

蓝小熏不安的扭动着,断断续续的话语已经变得十分无力,虽然知道这样做不好,但却无法抗拒许平娴熟的挑逗,身子软得没半点力气。

许平慢慢的挑逗着,弄得她一阵阵的痉挛,口里无力的喊着“不要”但却没半点抗拒的动作,虽然看不清,但知道她的肯定是最漂亮的粉红色,嫩得像个新鲜的水蜜桃一样,这时候那润滑的早已经布满了她的腿间,甚至有几滴已经滴到床单上。

是时候采摘这个美丽的小了,许平嘿嘿一笑,跪判她的腿间,将她的双腿大大的分开,一手揉弄着她的,一手抓住龙根,用龙头开始在她的外阴那磨蹭,只等蹭满了一层的,的时候可以更润滑一些。

“许大哥,你、你要干什么……”

蓝小熏无力的任由许平摆弄,未明人事的小姑娘这时候还不知道,只要轻轻的一插,她就变大嫂了。

“啊……”

蓝蓝小熏突然感觉到一阵无法承受的快感,情动的呻吟了一声,小嘴微微的张着,有些难以置信,身子几乎有点不受控制的痉挛起来。

许平也感到疑惑,伸手一摸,在她的外阴上摸到了一个硬硬的小,已经因为情动而有些挺出来。知道这是少女最敏感的,马上又揉了几下,换来她十分激烈的颤动。

趁着这时,许平一边按摩着她的小,一边扶好了龙根,深吸一口气,拨开她又湿又烫的,猛地挤了进去。

“许、许大哥,你干什么……”

蓝小熏正沉浸在快感中,猛地感觉被塞入了一个异物,又涨又满的十分难受。

许平无语了,在啊!你妈连这点基本的都没教,那就怪不得我了。这时候已经了龙头,见她十分难受,想要将自己挤出来,赶紧低来,在她的小香唇上亲了一下,柔声的说:“熏熏,许大哥难受死了,你乖乖的别动,一会会很舒服的。”

“难受?”

蓝小熏粉眉微皱,有些不解的问:“那你干嘛捅人家的地方?”

“小熏乖!”

许平继续亲吻着她,诱惑道:“这样许大哥才会舒服,一会儿小熏会疼一下,但没多久就会舒服的,这是只有爱人之间才能玩的游戏,明白吗?”

“知、知道了……”

蓝小熏说话的时候有些不太情愿:“可是,感觉好难受啊!你不会是用下边的棒棒在捅我吧?”

“嗯!”

许平点了点头,想先让她适应一下自己的入侵,抱着她的小脑袋长长的一个湿吻,趁着她意乱情迷的时候,一手慢慢抱住她的小蛮腰,猛地往上一顶,冲破了的保护,尽根顶入她娇嫩的里,甚至顶到了娇嫩的口。

“啊……好疼啊……”

蓝小熏被亲得迷糊,哪曾想到许平会在这时候发难,顿时疼的惊叫了一下。

许平害怕惊动外边的人,赶紧吻上她的嘴,一阵吸吮后继续爱抚着她的小,感受着蓝小熏弹力十足的收缩,似乎波浪一样有力的蠕动,夹得自己十分舒服,好在刚才前戏做得到位,润滑足够,所以她受疼的反应也没太过于强烈。

蓝小熏呜咽着,虽然没流下泪来,但也是咬着下唇颤抖着,小模样分外的让人怜惜。许平继续爱抚着她的、和身上敏感的地方,龙根依然停留在她的体内,感受着初破身的那紧凑而又温热的爱抚。

蓝小熏咬着牙忍了好一会儿,身子痉挛的幅度才小了一些,好不容易才叹出了一口气后,眼睛直直的看着许平,有些幽怨的问:“许大哥,咱们这样算不算行房了?”

许平点了点头,知道少女破身的时候多少会有些伤感。马上就将她紧紧的抱住,情动的说:“这样一来,你就永远是我的人了,等我回去以后我马上派人去津门提亲,风风光光的将你迎娶回去。”

“可是!”

蓝小熏心里一阵的甜蜜,虽然还有点不适,但也不免嗔怪说:“你答应人家不乱来了,还没成亲就先圆房,你让人家怎么做人呀!”

许平色色的一笑,一下又一下的亲吻着她的小嘴,语气略带几分挑逗的说:“我可没乱来啊,过程十分规矩,严格的遵循得让我宝贝小熏舒服的原则,这才采了你的红丸!”

“讨厌……”

蓝小熏顿时就羞红了脸,嗔道:“你这大坏蛋,早知道你那么色,我就不留你在这了,骗了人家的处子身还说得那么有理,你这个坏蛋,无赖。”

“是、是,我的错!”

许平笑呵呵的看着她。

蓝小熏微微的一动,还是有点疼,便皱了皱眉,说:“许,许大哥……咱们都圆完房了,你抽出去好吗?小熏那好疼啊!”

这就叫圆完房?许平被她逗得都有点想撞墙了,哭笑不得的说:“宝贝熏熏,这可不算是圆完房哦,还得让你舒服一下,眼下你还疼着,只算是个开始而已!”

“我不要舒服了,就这样吧!”

蓝小熏开始天真的扭着臀部,要将体内那入侵的异物济出去。

这丫头实在天真得让人哭笑不得,如果不是看在她真的什么都不懂的分上,许平早就笑出声来了。按住她圆润的香肩,将稍微退出来一点的龙根又,紧紧的顶着她的,让整根龙根都淹没在她的里。

“啊……”

蓝小熏长长的吸了口气,呻吟中带着疼痛,又似是因为愉悦。

“宝贝乖,别乱动了。”

许平低下头来,抱着她开始亲着,开始缓缓的抽动龙根,浅浅的起来,享受着她里那青涩又热又湿的感觉,慢慢的教会这十五岁的少女什么是人类最美妙的韵事。

“我……”

蓝小熏话刚想出口,又被许平的嘴给堵了回去,尽管有些不适,但不知道为什么,微微的疼痛中似乎伴随着一种很奇怪的快感。

缓缓的了一会,见她紧张的身子慢慢的放松下来,许平这才将她的身子抱起,让她面对面的跨坐在自己的身上,抱紧她因为害羞而要挣扎的小蛮腰,笑嘻嘻的问:“宝贝,这会儿还疼吗?”

“不、不疼了,就是感觉……奇,奇怪……”

蓝小熏断断续续的呓语着,许平深深的一顶换来的是她身子猛地一弓。

观音坐莲的姿势本就富有情趣,但她一个刚破身的处子对这仍十分茫然,再加上对男女之事根本不懂,所以许平也只能自己抱着她的小腰着,好在蓝小熏的身材娇小轻盈,用这个姿势一点都不费劲。

观音坐莲的姿势将她整个人顶得很高,许平一边干着她,一边还能品尝到她细嫩的,口含着,的速度开始加快,弄得蓝小熏娇喘长叹的说不出话来了。

“大、大哥……小熏,小熏要了……你放开我啊……快……”

了几百下后,蓝小熏突然“呀呀”的喊了起来,整个人剧烈的颤抖着,害怕自己叫出声来,赶紧一口咬在了许平的肩膀上,小臀部激烈的扭动着。

她的小嘴根本咬不疼自己,许平一看她快来破身后的第一次,赶紧抱住她的小腰狠狠的顶了起来,每一次都顶到了她娇嫩的口,似乎还有股吸力在盘旋一样,没几下蓝小熏突然两眼翻白,咬得更加的用力。

一阵弹性十足的收缩,而她的身子瞬间僵硬得似乎无法动弹,像哭泣一样闷哼了几声后,一股黏稠而又火热的从娇嫩的里喷射而出,浇得许平忍不住打了个冷颤,舒服得差点陪她一起呻吟。

初次的来的那么剧烈,剧烈得让未经人事的小姑娘几乎无法承受,蓝小熏长长的喘息,牙口慢慢松开后,小身子无力的软在许平的怀里。

许平静静的抱着她,让她尽情的享受这人生的第一次,闻着她温热的呼吸中带着的情动迷香,虽然诱惑得许平十分冲动,但也克制了一下,不再继续的。

“许、许大哥……”

蓝小熏歇息许久后,才找回了那一点抬起眼皮的力气,脑袋靠在许平的肩膀上,难为情的说:“人家了吧,对不起!”

说完,羞怯的别过头去不敢去看许平。

处子最宝贵的第一次竟然被她说成是,许平顿时噗哧一笑,将她扳了过来,看她害羞的低下头去,赶紧开导着:“宝贝,那不是,那是快活以后流下的,你喜欢许大哥才会这样的,明白吗?”

蓝小熏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天真可爱的眼里全是疑惑。

看着她脸带的红晕,却又天真无邪的模样,许平还插在她里的龙根不禁兴奋得跳了两下,蓝小熏过后十分敏感,被这一顶马上低吟了一下,红着脸说:“许大哥……这、这算好了吗?”

男人不射肯定没好的时候,许平马上摇了摇头,亲了亲她布满香汗又滚烫可爱的小脸,诱导说:“现在还没好呢,等许大哥软下去的时候,我们才算圆完了房!”

“那!”

蓝小熏咬着小唇,羞怯的问:“接下来要干什么?刚才人家已经很舒服了。”

许平脑子转了一转,轻轻的将她抱起,将自己的龙根抽了出来,黏稠的伴随着处子血,的味道似乎一下就弥散开来,看着她可爱的小脸一脸迷茫,许平马上诱惑说:“你先跪着!”

“哦……”

蓝小熏不疑有他,马上乖乖的跪了下去。

“趴下!”

许平命令道。

蓝小熏也听话,马上趴了下去,小巧而又结实的臀部马上翘得高高的,中间那能让男人疯掉的粉红色羞处布满了,显得那么的诱惑,她还回过头来好奇的问:“许大哥,这是要干什么啊?”

借着微薄的月光,许平有点看清了她青涩的,体毛还没长出几分,这时候已经充血,又粉又嫩的十分鲜艳,看得让人想一口把她呑了,这时候她居然还用这样无辜的眼神看着自己,似乎还不懂因为羞处暴露而难为情,这种发自内心的纯真让许平的色欲更加的旺盛。

猛地搂过她的小腰,蓝小熏惊呼一声,许平已经把她半抱半拖的拉到床边,让她跪在床边用挺翘的对着自己。

许平走下床,站在地上深吸一口气后,扶好龙根,抱住她的小香臀,开始从后背继续侵犯着这单纯可爱的少女。

龙根磨蹭着敏感的慢慢的进入,蓝小熏低低的呻吟了一下,兴奋的仰起了上身,呢喃道:“许、许……大哥……轻、轻点……”

许平知道她已经尝到了的美妙,这次也没过多的温存,一插到底后开始抱着她的小,挺着腰,一下又一下的侵占着她美妙鲜嫩的。

“啊……”

“别……太用力……”

“呜……许、许大哥……”

在蓝小熏一阵情动的呻吟之中,飘逸的长发随着许平的而疯狂摇摆着,披头散发的模样十分妖媚,情动的表情更是诱人,偏偏她可人的容貌又是那样的天真无邪,让许平兴奋得眼睛都有些红了。

用老汉推车的姿势狠狠的宠爱了这个天真的小姑娘好一会儿,许平见她腿软得无法呼吸,又按耐不住,将她抱起放在桌子上,冰凉的桌面让小姑娘不适应的扭了几下,但许平可不管,将她的双腿大大的分开,架在自己的肩膀上,让她美妙的翘臀悬空着,继续用力的干了起来。

战场一再的转移,当小熏来了第二次,舒服得已经失去思考的能力时,许平将她悬空抱起,让她柔软的双腿缠在自己的腰上,一边亲着她,一边用熊抱的姿势继续干着这可爱的小美人。

蓝小熏呻吟着,喘息着,这姿势的每一下都顶到了她稍显稚嫩的口,引得初尝云雨的小姑娘一阵“呀呀”的乱叫,被快感的浪潮淹没了所有的矜持,娇嫩的呻吟一声又一声地挑逗,让许平兴奋得都快疯了。

在熊抱的剧烈中,蓝小熏又来了一次,无力的软倒在许平的怀里,许平这时候也兴奋得不行了,将她抱上床狠狠的一压,不再怜香惜玉,开足了马力享用着身下这娇嫩的小美人,用最传统的姿势再次和她一起共赴云雨。

听着她和自己的节奏一样的喘息、呻吟,把玩着她随着这剧烈运动而上下摆动的娇嫩,许平闷哼了一声,终于忍不住大开,千万的子孙全都灌入了她美妙的里面,有力的喷洒在她的里。

蓝小熏被这一烫,也瞬间的痉挛起来,小嘴胡乱的亲着许平,僵硬的弓起身子“呀呀”的轻吟着,迎来更加猛烈的第四次。

射完后,许平全身一松,将她抱在怀里翻了个身,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蓝小熏也像只温顺小猫一样窝在许平的胸前,舒服得连抬眼皮的力气都没有,闭着眼娇喘着,享受着从女孩变成女人所得到的无边快乐。

两人默默无语的相拥着,感受着对方的呼吸和心跳,皮肤紧紧的连接着,黏稠的汗水布满了两具赤裸的身体,许平怕她着凉,马上拉过被子盖在两人的身上后又抱紧了她,已经软化的龙根则从她湿润的体内滑了出来。

蓝小熏紧紧的抱着许平的脖子,被的快感刺激得连话都说不了,但手却抱得特别的紧,芳心里知道眼前这个俊俏的少年将会伴随自己一生了。

第四章 天房山混战

清晨的阳光总是那么的刺眼,什么样的美梦都抵挡不过这亮光和热度,许平懒懒的翻了个身,抱住怀里柔软而又娇小的蓝小熏,大手习惯性的在她饱满漂亮的上揉了几下,又紧紧的抱住了她柔嫩的娇躯,将她用力的纳入怀里。

“嗯……”

蓝小熏无意识的一声呻吟,悦耳得像是百灵鸟在歌唱一样,懒洋洋的声调十分动听。小美人连眼睛都没睁开,马上就有点孩子气的嗔怪着:“别搞啦,人家困死了,我要睡觉!”

本来许平是想再睡一会儿懒觉的,但被她十分诱人的呻吟弄得有了精神,睁开眼一看,可人的小美人缩在自己的怀里,体形娇小可爱,简直就像是一个在向父亲撒娇的女儿一样,滑嫩白皙的皮肤和女孩青涩而又富满弹性的曲线,这副懒洋洋的风情绝对可以让任何一个男人为之疯狂。

“熏熏!”

许平晨勃的龙根顶在她的腿上,本来有点想兽性大发,但想想小美女昨晚已经被自己折腾得够久,还是强忍着色心摇了摇她,轻声的说:“该起来了,今天我还有事呢!”

蓝小熏迷糊的半睁着眼睛,有些不乐意的看着许平,嘟囔着小嘴说:“我又没事,许大哥你有事就去忙你的,我还要睡觉。”

说完,一转身又懒懒的闭上了眼。

许平顿时有些哭笑不得,到底是小孩子脾气。昨晚刚破身,清晨的时候居然懒得不想起床。要是按过去惯例,这时候应该来个清晨之吻,说说情话什么的才对,这丫头竟然就惦记着睡懒觉,实在是太可爱了。

不过看她累成这样,许平也不想再去打扰,轻轻的为她盖上被子,在她红通通的小脸上温柔的吻了一下,柔声的说:“宝贝,我忙完以后就回来找你。”

“嗯!”

蓝小熏懒懒的应了一声,没一会儿就响起了柔而又平稳的鼾声。

许平看了看床上那一抹美丽的红花,得意的笑了笑后穿上衣服,悄悄的在窗户上开个缝一看,确定没什么人后这才悄悄的翻了出来。

刚得意的落地时,耳边却是传来一声十分平静的女声:“早啊!”

许平愣了一下,转头一看,冷月一袭英气逼人的黑色劲装,坐在亭子里悠闲的喝着茶,面无表情的看着自己,院子里那些护院的下人早就被她解决了,横七竖八的倒在地上全晕了,另外却有十几个顺天府的捕快正威武的站着。

“参见太子!”

一帮人利落的跪地行了个礼。

“起来吧。”

许平示意他们起来,朝冷月走了过去,疑惑的问:“你怎么会在这?”

冷月站起身来,依然是面无表情,却是从怀里掏出了一封密信递了过来,恭敬的说:“冷月奉圣上旨意,来和太子殿下会合。”

靠,不会这时候就要抓自己回去吧?这老东西怎么知道自己的路线?许平稍微一想就知道肯定是小雨辰泄密的,她那一根筋的脑子被老爹一吓、老娘一哄,肯定就一股脑的交代了。许平一边郁闷的想着,一边拿出信看了起来,越看眉头皱得越深。

冷月看着许平,轻声的说:“相信圣上的意思,太子爷也明白了,河北不是安全之地,还请太子爷收拾行装,随冷月回去。”

许平沉默了一下,冷眼看着她说:“等明天,今天我还有重要的事要办!”

冷月这次倒没反对,或许也是因为朱允文忘了说确切的时间。她轻轻的点了点头,说:“既然如此,冷月先行告退,不过我也会秘密的跟随在您身边,太子爷有什么差遣,尽管吩咐!”

说完,手一挥,带着一众人马大摇大摆的走了,解决这些普通的护院打手对他们来说实在太简单了。看着躺了一地的人,许平无奈的笑了笑,这丫头办事效率真高,看这样估计昨晚他们就来了。

将信烧掉以后,许平稍稍的思索一下,悄悄的翻出围墙。

与陈道子会合后,两人来到擂台边,或许是因为昨天宋远山已经下了战书的关系,这时候整片空地的人似乎比昨天还多,一看陈道子过来,立刻就发出了一阵热闹的喧嚣,人山人海的十分热闹。

宋远山换上一身普通的劲装,一副似乎昨天的事都没发生一样,坐在椅子上闭目养神,从他一身严谨的装束不难看出,他对今天的决斗也十分谨慎。

两人刚坐下,许平立刻感觉到从百花宫那传来好几道暧昧的目光。色色的朝她们抛了个媚眼,惹得一众美女呵呵的笑了起来,没了往常那冷若冰霜的感觉,有大胆的甚至还朝许平招了招手,这举动让在场的男人全露出了嫉妒的神色。

宋远山依然沉默的坐着,他身边的一位长老会意的走上前来,面色严肃的朝许平这边说:“不知道鬼谷的朋友是否准备好了?”

陈道子赶紧摇了摇头,哎哟了两声后捂着肚子,一脸痛苦的说:“昨晚吃错东西了,今天拉了一早上。现在连站的力气都没有,本以为好了一点就过来,谁知道现在还犯!”

许平暗自窃笑,老狐狸倒知道该拖时间,不过这理由真蹩脚!场下的众人也被陈道子滑稽的表现弄得哄堂大笑。

长老愣住了,随后咬着牙说:“我们可以等一下。”

“稍等一下喔!”

陈道子一边高兴的点着头,一边又装作痛苦的捂着肚子,一副都快走不了路的模样朝茅厕走去。

许平暗自好笑,这老狐狸倒会装,拖时间还拖得那么下流,这会儿估计那位传说中的大师兄已经潜进了青衣教的总坛去。这两晚陈道子敢放心的一人住,而且一点都不担心安全的问题,许平早就猜测肯定有人在旁边保护,而保护他的人应该就是那位传说中的大师兄了,只不过他现在还不想见自己而已,看来他们还是没有完全相信自己。

陈道子假装一拉就是大半天,眼见都快下午了,等得众人焦躁不安,尤其是宋远山,脸色比包公还黑了,额头上的青筋全都一跳一跳的,瞪着眼,那杀气令人胆寒。

陈道子蹲得腿都麻了,好不容易回来,却是一副拉得都快虚脱的模样,走路一摇三摆的像随时就要挂掉,本就痩小的身躯看起来轻飘飘的,许平都怀疑是不是拿条线拴上就可以把他当风筝用了,老狐狸的演技真是不赖嘛。

“可以,开始了吧!”

青衣教的人已经咬得牙龈都疼了,一个个怒目的瞪着陈道子。

陈道子全身发抖的坐了下来,掐指算了算,却突然露出了高兴的笑容,转身朝许平兴奋的说:“师弟,东西到手了!”

“什么东西?”

许平还有些摸不着头绪,毕竟也不知道他们费这么大的劲到底要干什么。

“师傅……”

刘少清这时候突然从山上跑了下来,浑身血肉模糊,一条手臂已经断了,只剩白森森的骨头,连滚带爬的跑了过来,面色十分的惊恐。

“少清,怎么了?”

宋远山大惊失色,马上站了起来。

刘少清狼狈不堪,满脸都是血水,没等走近先吐出了一口血雾,一边喘气一边有气无力的说:“三清宝殿闯进了人,不知道是抢了什么东西。等我们发现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来人武功高得吓人,一掌竟然杀了我们十多个弟子,留在山上的几百弟子一起上竟然奈何他不得,但他也被我们给困住了。”

“什么?”

宋远山大惊失色,脸上瞬间苍白得没有半点的血色,顾不上已经快断气的得意弟子,也丢下了和陈道子的决斗,怒吼一声后朝山上冲了去。

其它青衣教的弟子也赶紧拿出兵器,紧张的跟了上去。

有热闹不看不是正常人,山下的人群议论纷纷,没一会儿已经忍不住好奇的跟了上去。许平和陈道子互看了一眼,见百花宫的人站起身来朝自己投来询问的神色,马上跑过去请她们派几个弟子护送陈道子先走。

这时候场面已经乱成一团,少林的人最不喜欢这样的纠纷,看都不看直接转身就走,而姚露她们似早有准备,纷纷朝许平这边走了过来。

“爷,您去不去?”

姚露的话简单明了,丝毫没听出昨天因为被轻薄的尴尬。

其它女弟子也唧唧喳喳的叫了起来:“是啊姐夫,去是不去啊!”

有的甚至在撒娇:“好姐夫,我们去看看吧!”

许平被她们一阵撒娇弄得脑子有点发晕,不过还是大手一挥,说:“走,我们也去看看!”

“姐夫万岁!”

百花宫的弟子们欢呼一声后,随着许平一起上山,根本不去看姚露红着脸瞪着她们的目光。

到了青衣教的山门前,这里早已经被看热闹的人围得水泄不通。里三层外三层的,门口根本就进不去,许平一咬牙,纵身跳上了屋顶,一看里面的场面顿时就惊得说不出话来。

几百个青衣教的弟子挥舞着手里的佩剑,面色苍白,显得十分恐惧,一个个双腿都在发抖,紧紧的围在一起,却没一个人敢上前一步。大院的最中央,一个面色冷峻,如地狱修罗般的中年男子正面带杀气的盯着他们,宫内到处都是血水和尸体,但他身上竟然没沾上半滴,只是往那一站,强得吓人的威势让人一看就从骨子里一阵发毛。

姚露她们的人也不少,足足有三百多名弟子,仗着百花宫的名号硬是挤到了前面,一看眼前的场景也愣住了,空气中似乎弥漫着一股无法言语的血腥,而几乎以一抵千的杀神简直像是在蔑视所有人,丝毫没有因为被围困而慌乱,反而一脸挑衅,看起来十分骇人。

宋远山走到前面,看着一百多或死或伤的弟子顿时也大吃一惊,自己的弟子都死伤惨重了,来人竟然毫发无伤,这样的实力连他都做不到。再细一看中央那傲视群雄的杀神,那张冷酷而又熟悉的脸,冷汗一时间流了下来。

“啊……”

其中一位长老看清了杀神的面貌,惊得面无血色,颤声的说:“血手魔君!”

“血手魔君”吕镇丰,天品三绝之一,无人知其出身与武功从何而来,为人行事或正或邪,全凭自己喜好而为,虽然在江湖上已经久未露面,但这魔君的名号可不是叫着玩的,他的一生未曾败过,即使当年和林远一战也是难分高低,甚至事后林远还说是因为侥幸才能战得一平。

所以长老的话一喊,不少人都倒吸了口凉气,这三十多年没消息的老妖怪,怎么会突然出现在这。

吕镇丰轻蔑的看了看他们,冷哼一声说:“打还是不打?不打给我滚。”

“吕前辈!”

宋远山吓得咽了一下口水,感觉自己的双腿有些发抖,但身为一教之主还是赶忙上前,恭敬的问:“不知道前辈来本教有何贵干?如本教有前辈想要之物,您只需言语一声,晚辈自然双手奉上,何必兴师动众呢?”

吕镇丰看了看他,想了想后“哦”了一声说:“宋远山啊,当年你还是个娃娃!没想到现在已经是一教之主了,人老了,你不出来我都想不起了!”

宋远山脸上抽了一下,面对他的蔑视心里不快,但也不敢造次,语气依然恭敬的说:“前辈,晚辈也只是侥幸而已!家师还常常念叨您老人家,可惜您老来作客他却出门了,实在是不巧呀!”

宋远山此举是想拿林远压一压他,不过吕镇丰要真那么好说话,也不会有“血手魔君”这个外号。只见他嘴一撇,闷声说:“我又不是来找那老不死的,你们到底让是不让!不让的话就来打,哪来那么多的废话。”

青衣教虽然弟子三千,但很多都被许平引诱到南边去了,大部分也还在外游历,这时候教里剩的也就勉强一千人马;被这一千人团团围住,吕镇丰还如此镇定自若,甚至口出狂言。许平不由得心生佩服,这天品三绝的风采就是不一样,成名江湖数十载,人往这一站,个个都不敢吭声,实在是威风啊。

宋远山也是为难,但还是咬着牙,询问道:“不知道前辈所拿为何物?如非本教至宝,晚辈自然不敢为难,自当恭敬的送前辈下山。”

吕镇丰冷笑了一下:“行了,你小子从小就喜欢花言巧语。我直接告诉你,我拿的是鬼谷之冢的四张草皮书图,在你手里的那两张!”

宋远山所料不差,一听东西都被他拿了,脸色马上一冷,看了看身边的一千弟子,感觉有了些信心,站前一步说:“前辈,这乃我教搜罗数十年的心血,若被您拿走,师傅回来了我没办法交差,还请不要为难晚辈。”

青衣教的弟子一看这架势,立刻就整齐划一的把剑指向了吕镇丰。

“我还真就想为难你了。”

吕镇丰似乎有点不耐烦了,竟然先动起了手,眼色一冷,猛地朝他冲过去。

“保护掌教!”

弟子们虽然惊恐,但也马上迎了上去。

吕镇丰的速度奇快,快得似乎只能看见一连的残影,却不见真身。只见他双手一挥,身边似乎冒出一股无形的金光,护身之余也冲击着胆敢迎击的人,十几个弟子只是被金光一碰,连反应都没有就变成一个血人飞了出去。

“老子看看你师傅都教了你什么!”

吕镇丰爆喝一声后,已经到了宋远山的面前,一爪朝他的面门抓了过去,几十米的距离竟然在电光火石间跃过,而这时候那些被他真气所震飞的青衣教弟子甚至还未落地。

宋远山大惊失色,慌忙的退后几步。旁边的两个长老见势不妙,也喝了一声后,一起用地品中阶的修为想稍微的挡一下吕镇丰强得惊人的攻势。

可他们无异于以卵击石,如此微弱的力量,吕镇丰又怎会看在眼里。只见他双手画成圆后一挥,似有若无的金光伴随着血色的艳红,将他们的真气硬生生硒了回去。两个长老闷哼了一声后竟然口吐鲜血,活活的被他抛到十丈多高的天上,落下时已经是没了生命的尸体,天空散开的血雾如同阴云一样,让所有人脸色变青。

两个地品中阶的高手竟然一个照面就被诛杀,三十年前已经立天品之威的血手魔君,现在到底强到了什么样的地步?

“围住他!”

宋远山惊得满脸的冷汗,自己身后纵然有一千弟子,但面对这样一个杀神,逃命才是最重要的!堂堂天下第一教竟然畏惧一人,真是奇耻大辱。

“挡我者死!”

吕镇丰大有“见神杀神,见佛杀佛”的气势,向宋远山奔驰而去,几乎无视其它弟子的阻拦,身上金光飘过的地方除了惨叫,只有半空中难以消散的血雾。

七弟子使出七杀剑阵朝他攻去,竟然连一合之力都不敌,吕镇丰只是轻轻的一挥手,真气外放的强悍就将他们打出了人圈。

宋远山狼狈的逃着,即使有那么多的弟子在,但也没敢一起迎敌,吕镇丰不死心的追他,无奈青衣教弟子实在太多,怎么杀都像杀不完一样,这样蚂蚁啃大象的做法也是让人头疼。

血光如旋风一样,将青衣教的弟子又杀飞了一圈,吕镇丰冷下脸来,抬头朝还目瞪口呆的许平喝道:“你这个臭小子还要看多久才肯下来?”

许平被他一喝这才回过神来,心里的震撼根本无法用语言来表达。吕镇丰的强悍实在太吓人了,一个人竟然能抵挡一千人的围堵,而且从容得似乎像是在屠杀牲口一般。不过再这样耗下去,他也会有真气耗尽的时候,如果能趁这时候把青衣教灭了,杀掉宋远山的话,也算是砍了纪龙的一只手。许平脑子里飞快的一转,有吕镇丰这样一个强悍的杀神,身后又有三百位百花宫的弟子,确实是动手的好时候。

看了看快要逃掉的宋远山,许平大喝一声后跳了下来:“师兄,杀了他!”

围观的众人全都儍了眼,没想到鬼谷派会和血手魔君穿同一条裤子。许平这一跳,那三百名百花宫弟子自然也跟了上去,百花宫的参战更是让人震惊,要知道百花宫虽强,但一直都不屑参与江湖的争斗,这时候竟然肯参加这样的大战,实在是难得一见!

姚露娇喝一声,身上的丝线如强阳刺芒一样的射出,其它的弟子也纷纷抽出丝线攻了过去,突然的侵袭瞬间冲散了青衣教的阵势。青衣教的弟子回过神来,马上舞着剑还击,场内瞬间变成了一场彻底的乱战。

“废话!”

有了百花宫强势的介入,吕镇丰这才从青衣教弟子们的纠缠中腾出手来,瞪了许平一眼后,轻盈的一跃,跑去追宋远山了。

“喝呀!”

许平满面的怒气,似乎是受到了他的牵引一样,全身的真气爆动,瞬间充斥着上的每一处,一时间全身简直比钢铁还要强硬,冲到人群中如饿狼入羊群一样,杀得措手不及的青衣教教众惨叫连连。

百花宫的弟子们情绪倒还稳定,偷袭过后,三、四人凑在一起,手上的细丝如鬼魅一样的游走,夺走一个又一个的生命,但她们几乎没什么伤亡,攻势并不像许平那样的蛮横,三百余人拆开后,几人组合起来一起迎敌,手上的丝线攻守兼备,倒十分写意。

青衣教总坛一时间杀声震天,来参加大会的江湖众派没想到会发生这样的事!堂堂的天下第一教竟然会在总坛被人打得如此狼狈,一时间各个都傻了眼,一些原本和青衣教有过节的人碍于他们的威风,平日里不敢造次,一看有这好机会自然是趁火打劫,不少人纷纷拿出兵器加入了混战之中。

这么乱的情况,最适合有仇报仇,有怨报怨,围观的人群里有过节的立刻就互相打了起来,一些不想惹祸上身的人,和一些害怕送命的赶紧就落荒而逃。

山上两千多人的混战十分热闹,每一秒都能听到一阵阵的惨叫响起。许平受到了吕镇丰强横实力的启发,将本就强人一等的战龙诀发挥得淋漓尽致,凭借爆涨的真气硬生生的杀开一条血路,朝宋远山逃跑的后山追了过去。

这时候,冷月带着一百多名的捕快赶到了,一看眼前这场景立刻就头疼,没想到会居然闹出这么大的动静来,这太子真不让人省心,不过职责所在,她马上命令手下的强人前去帮百花宫的弟子,自己则凭借精妙的剑法和飘逸的轻功一边杀敌,一边在混战的人群里寻找着许平的身影。

宋远山带着几个长老匆忙的逃到了后山,谁都没曾想到盛鼎一时的青衣教竟会被杀得如此的狼狈,几人一边跑还一边惊慌的回头,突然那黑色的身影出现在他们的视线里,几人一看吕镇丰追了上来,一个个吓得面无血色。

眼看都到悬崖边了,逃无可逃,退无可退。宋远山无奈之下带着五个长老以死相拼,硬着头皮朝吕镇丰冲了上去。吕镇丰爆喝一声后,全身真气再度爆涨,挥舞着双臂朝他们迎了上去。

宋远山被这威势弄得头皮发麻,一出手是天品中阶的强悍实力,只是这时候在吕镇丰面前却显得那么渺小。五个地品的长老一起出手,竟然只能和吕镇丰打个旗鼓相当,一时间杀得到处飞沙走石和漫天的轰鸣。

天品之威已经可以做到真气外放,宋远山有些狡猾的游离在战圈之外,看着五个长老围攻吕镇丰,自己则在外时不时的放着冷剑,贼头贼脑的要寻找逃跑的机会。

五人再怎么顽强抵抗,却都不是吕镇丰的对手。吕镇丰只是稍一定神,一阵无情的屠戮以后,地上只剩下他们的尸体。五个地品的长老竟然这么快就被杀了,本以为他们能挡一会儿,为自己找到逃脱的时间,但看着他们抽搐的身体,宋远山彻底的吓呆了。

吕镇丰停下手来,冷眼的看着宋远山,面无表情的说:“就剩你了,来吧!”

宋远山没想到自己会落得今天这个下场,从刚才的第一下交手就知道自己和他根本不是同一个层次,跑是肯定跑不了了,抵抗也是死路一条,双腿已经开始有些发抖,头冒虚汗,惊得说不出来话。

吕镇丰狰狞的笑了笑,一步一步的朝他走了过去。

宋远山也是一步一步的退后,感觉他的脚步简直是在踩踏自己的心脏一样,每一步都沉重得让人透不过气,眼看到了悬崖边,退无可退,底下是深不见底的山谷,真是只剩死路一条。

“师兄!”

许平这时候也追了上来,看着宋远山的狼狈样,心里一阵的得意。

“你这个小毛头!”

吕镇丰一直狰狞的脸上总算露出了一丝笑意:“冒冒失失的,真不知道以后你要怎么君临天下。”

宋远山早就吓傻了,根本没听清他们的对话,一看许平叫吕镇丰师兄,心想这次是真的完了,没想到这血手魔君竟然是鬼谷派的人,难怪人家会下狠手,为了一个还不知道存不存在的宝藏就葬送了青衣教的百年基业,实在是不该啊。

“何人惊扰!”

这时候,山谷里竟然传出了一声如同天上来音一样的啸声,虽然平稳但却带着惊人的重压。许平突然感觉上不来气,似乎心头被压了几千斤的重石一样。对方只是轻松的一声,就带着无边的威压让人十分难受。

“师傅!”

一听这声音,宋远山顿时喜出望外。

吕镇丰皱了皱眉,深吸一口气后大喊道:“老鬼,来了就别藏头露尾了,给我出来吧!”

说完,面色一冷,吼了一声后拳头一挥,一股金色的真气朝山谷轰了下去,一时间飞沙走石滚滚而落,甚至十余米长的巨石都受不了这一拳而破碎,强大的力量看得人胆战心惊。

“你还是如此的蛮横!”

山谷中长长的一声叹息,一个小小的山洞从石后露了出来’从里面走出一位鹤发童颜,仙风道骨的老者,虽然清瘦但给人感觉却是蕴涵着无边的力量。老者有些疑惑的看着上面的情况,似乎也搞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

“师傅!”

宋远山赶紧跪了下去,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哭诉起来:“您快出来呀,咱们青衣教被他们毁了,数百弟子死的死、伤的伤,眼看就要灭教了!”

老者眉头一皱,双手背在身后,不见他有任何的动作,身体竟然诡异的拔地而起,悬空的朝这边飘了过来。

圣品的踏步虚空,许平看得头皮都发麻了,没想到这传说中的林远竟然已经到了圣品之境。自己连宋远山都对付不了,别说他了,这种妖怪要真的发怒,自己这小命可算是完了。

吕镇丰不屑的冷哼了一声,竟然和他一样身体轻轻的飘在半空之中,两人踏步虚空的对峙着。这一幕别说许平,就连宋远山也都看儍了,吓得张着嘴说不出话来。

更让人吃惊的还是林远的突然出现,说是隐世却躲在后山,三十年来竟然无一个弟子发现,三十年的苦修,不知道他的境界会高到什么样的地步。

林远笑呵呵的打量了一下吕镇丰,温和的笑了笑:“魔君,三十年不见,你依然是风采依旧,短短的时间竟然悟得圣品之境,可喜可贺啊!”

吕镇丰皱了皱眉,不过也是客气的说:“你也不简单,我本以为天品三绝就我一人破了圣品之境,没想到你老鬼躲在这鸟不拉屎的地方,竟然也破了境,真是厉害啊。“看这对话不难听出两人现在是实力相当,但吕镇丰经过刚才那一场血战肯定是精力不足,能应付得了养精蓄锐的林远吗?许平不由得流了一身冷汗。他俩一打的话胜负真不好说,眼下这还有个宋远山在,再狼狈他也是天品高手,自己危险了。

林远沉默了一下,整个人升高了一些,看了看教里漫天的杀戮,遍地的血腥,皱了皱眉,问:“魔君,我们虽然没有交情,但似乎林某并没有得罪过你吧?何苦要为难这些做晚辈的?”

吕镇丰轻蔑的笑了一下:“老鬼,你的徒弟拿了我们鬼谷的草皮书图,还放肆的想掘我们师祖之冢,你说我这样做过分吗?”

林远皱了皱眉头,冷声的朝跪倒在地的宋远山问:“远山,魔君所说是否属实?你从实招来。”

“是!不过东西也被他拿回去了。”

宋远山颤声的回应着,本来是想耍点小滑头,但面对着两人无边的威势却鼓不起那个勇气。

许平的情况也好不到哪去,两个老妖怪的真气这一放,顿时像几千斤的重物压下来一样,让人十分的难受。周围的空气似乎都带着强压一样,只能强提真气抵抗着,别说要讲一句话了,就是呼吸都十分的困难。

林远皱了皱眉,转头朝吕镇丰说:“魔君,既是如此,你又何必大开杀戒,和这些小孩子计较呢!”

吕镇丰一脸的阴冷:“是他自己先动手的,我本来也不想杀那么多人,但有人不自量力,你总不会让我躲着吧?我说老鬼,你又不是第一天认识我,问这样的话有必要嘛?”

林远看了看还在混战的总坛,长长的叹了口气:“算了,我辈早已远离俗世,何必去管这等名利之事,弟子们自有他们的天命,心不来啊!”

一听这话,宋远山吓得快了,吕镇丰则是哈哈的大笑起来:“老鬼,你倒是看得开嘛!”

林远摇了摇头,苦笑说:“魔君,你我一战似乎没有必要,不过我也不能眼看你屠戮我的徒子徒孙。林某冒昧,想邀您一起小飮一番,叙一下旧,这俗世之事就随他去吧,不知你意下如何!”

吕镇丰愣了愣神,再看看林远渐渐严肃起来的脸,就知道这已经是他容忍的最大极限了。到了这境地,他也不想再惹麻烦,如果自己跟他去了,那青衣教的事他就不管,如果不去的话,自然是一场恶战,自己刚才已经消耗了一半的真气,在势均力敌的情况下肯定占不了上风,打的话可能同归于尽,甚至自己会败北。

吕镇丰想得明白,许平自然也不胡涂,就算真打起来的话,吕镇丰被缠上也没办法保护自己。既然这样,何必要冒险呢?犹豫了一下,许平咬着牙说:“师兄,林前辈有此雅兴,你就陪他去吧!”

吕镇丰愣了愣,不放心的看着许平,又衡量一下眼前的情况,最后还是只能无奈的叹了口气,语重心长的嘱咐:“师弟,小心点。”

“方外之事,方外了!”

林远笑了笑,一摆手:“魔君,请!”

“请!”

吕镇丰无奈,但也是随着他一起走了。

两道快到看不见的身影一消失,周围沉重的空气似乎一下就变轻了。许平和宋远山一起长长的叹了口气,全身一软,跌坐下来,互相看了一眼,都从对方眼里看见了恐惧和害怕。如此可怕的实力连想象都让人感觉惊骇,更不要提亲眼所见,这感觉恐怕会变成一辈子的阴影。

听着山上厮杀的声音,看着地上已经冰冷的五个长老,想想自己的权势竟然被毁于一旦,宋远山咬着牙站了起来,面色狰狞的看着许平,咬牙切齿的说:“都是你们破坏了我的大计,毁了我苦心经营二十多年的局面,我要拆了你的骨头。”

两个老妖怪不在,这时候他一生气,天品的威压十分强烈。但许平也不能坐着等死,赶紧站了起来警戒的看着他,心里暗暗叫苦:面对一个天品高手,自己真能挡得了吗?

“去死吧!”

宋远山爆喝一声后,满面怒火的冲了上来,强横的一拳直取许平的心口。

许平赶紧摆出了防守的架势,硬挡了他的一拳,心口顿时如有锤子在猛力击打一样,双手的骨头一阵阵的疼,被他硬生生的打退好几步。

宋远山再要攻的时候却灵敏的听到了一阵清脆的破空音,往右边一躲,一道凌厉的剑气将地上破出了一条细长的裂痕。

冷月从空而至,警惕的护在许平的身前,丝毫没有畏惧的看着宋远山,回头问:“爷,你没事吧!”

“废话!”

许平使劲的晃着手,有点怀疑自己的手骨是不是裂开了。

冷月虽然面无表情,但面对宋远山这样的高手不紧张才怪,即使仍旧一脸冰霜,但许平明显看到她的额头上已经布上了一层的汗珠。

“不知死活!”

宋远山冷哼了一声后朝两人冲了过来,明显不将两人看在眼里。

冷月娇喝一声,舞动手里的宝剑冲了上去,头也不回的说:“爷,您先跑!”

跑个鸡毛,你能挡住几招?这一跑肯定会被他追上,还不如拼一下更有希望。许平暗骂了一声,也是吼了一声后挥舞着双拳,随她一起迎了上去。

宋远山没想到会遇上这样强硬的反抗,一时有些准备不足,再加上许平是拼了命的只攻不守,而冷月的剑法刁钻又是凌厉,每招都只取他的要害,加上绝顶的轻功也是十分的灵巧,配合上许平的强攻,一时倒是杀了个难解难分。

实力的差距那么大,宋远山只是稍微的定了定神马上就稳了下来,挥洒自如地和两人游斗起来,没一会儿的工夫就已经将两人打得节节败退,仗着强悍的身手将两人逼得退到了悬崖边上。

宋远山突然停了下来,冷笑着说:“你们倒是顽强啊,没想到你们能挡得了那么久!”

“废话少说!”

冷月不擅言语,娇喝一声后手里的宝剑飞速的朝他刺去。

宋远山神色一冷,避过这一剑,右手成爪直取她的喉咙。

妈的,这冲动的丫头,本来耗着耗着能周旋一会,但冷月竟然被他刺激的贸然出手,这不是找死吗?许平心里暗骂了一声,但眼看冷月就要香消玉殡,也顾不得那么多,冲了过去挡在她的身前。

两人面对面的站着,看着许平埋怨而又关心的眼神,冷月顿时愣了神。

后背似乎被奔跑的大象用力的撞击一样,许平感觉五脏六腑被这一打都快移位了,心脏一阵阵抽搐的发疼,喉咙一热,一股鲜血吐出,直直的喷在冷月的脸上。

宋远山早有准备的一爪力道何其强,许平背部立刻皮开肉绽,血肉模糊,被这强悍之极的力道所轰,许平身体立刻朝前冲去,在冷月的惊呼声中抱着她一起掉下了悬崖。

呼啸的风声,一幕幕的场景,前世今生,如回放一样快速的略过。周围的风景模糊的一片,掉落的速度快得让人无法反应,山谷里回荡着两人的尖叫声。

宋远山站在山崖之上,看着已经消失在谷底里,只留下尖锐回音的两人,阴森的笑了笑。这么高掉下去,就算神仙都活不了,放心的转个身,想想自己被屠戮的弟子,握紧了拳头赶紧回总坛去帮忙。

这时候,青衣教总坛已经是血流遍地。血手魔君的出现扰乱了他们的心志,再加上宋远山不在,青衣教人心涣散,被杀得各自为营,已经死伤五百多人。

“喝呀!”

宋远山爆喝一声,横空的杀出,在半空中朝一个捕快挥掌打去,捕快还没来得及反应,吐出了一口鲜血,直直的飞了出去。

“教主!”

“教主!”

青衣教的人一看宋远山回来,各个喜出望外,像是吃了定心丸一样,原本已经被杀得无力反抗,这时候却变得勇猛无比,竟然一下就扭转了局面。

宋远山也杀入了人群,一阵屠戮彷佛一开始的吕镇丰一样,举手投足尽显强人风范,打得众人惊慌失措,而百花宫这边的人也开始节节败退,一看宋远山回来立刻大惊失色,且战且退的守着,最后丢下了三十多具尸体才成功的逃了出来,而捕快们不见冷月和许平自然不敢走,留在门前断后掩护,最后被杀得无一生还。

这一战杀得血流遍野,尸骨满地。看着敌人负伤落荒而逃,宋远山却一点都笑不出来。十个长老死了八个,一千弟子只剩二百,而对方死的不过一百多人,这样的胜利和失败有什么区别。

姚露捂着手上的伤口,匆忙的带着余下的弟子朝京城逃去,一想到不知行踪的许平,心里就一阵不安,连伤口都没处理就骑上快马朝京城奔去。

天房山一整天硝烟四起,喊杀之声传遍的山间这时候却是一片死寂,宋远山虽然不甘心,但能保住这个基业已属不易,再追上去的话,只怕剩余这些弟子也会折损,只能眼睁睁的看着百花宫的人逃走。

河北离京城很近,天房山一战的消息,第二天就通过隐密的情报网传到朱允文的手上。一听儿子生死未卜,行踪不明,朱允文龙颜大怒,一声令下,一万禁军朝天房山杀去,随行的竟然还有一直隐世不出的三位天品高手。百官这时候也不敢触楣头,一个个喊着誓要踏平天房山,将宋远山千刀万剐,倒骨扬灰,杀尽青衣教余孽方能解恨。

纪龙虽然心疼,但这时候自然不能说什么,再加上许平有可能已经死了,一个青衣教就换来皇室的断子绝孙,怎么算都是赚的,和朝廷百官一起愤慨的时候,心里早就在偷笑。

第五章 京城大乱美人失踪

太子失踪的消息让京城里的局势一下就紧张起来,皇室唯一的子嗣死生不明,瞬间让朝廷蒙上一层厚重的阴霾,朱允文除了派出兵马誓要剿灭青衣教外,另一件更重要的事就是镇压住朝堂上越来越多的流言蜚语,避免任何可能出现的扰。

原本低调的郭敬浩因为两个女儿已经确定为太子妃的人选,自己也快变成皇亲国戚而正高兴着,猛一听这消息就吓坏了,但到底是混迹官场几十年的老狐狸,马上配合着朱允文打压这些消息,而且在这件事上的处理高调得让文武百官大惊,除了协助朱允文镇压舆论以外,甚至一向温和的他还血腥的屠杀了一部分敢于蜚语的官员,更是派出门生旧故、麾下食客管制着民间的谣言,这时候人们才看清了这位原本温和的右丞相也有如此铁血的一面。

纪龙在这时候老实得让人怀疑,朱允文也明白他肯定会派人去找许平,如果被他先一步找到的话,事情可能就糟了,因此除了禁军之外,也一并派出很多其他的人马一起去河北搜寻。

通往河北最快的四条官道上一时间各路人马齐备,禁军几乎是马不停蹄的赶路,带队的长刀大将已经在朱允文那立下了军令状,生要带回太子的人,死了也必须保全他的尸身。

禁军快进入天房山境内的时候,到了最后一道关卡却出了意外,一名单刀大汉领着一万兵马在小路上守着,大汉一脸沉重的阴霾让人胆寒,而身后的兵将各个装备精良,手持寒气逼人的大刀,肃杀的一片甚至可以媲美禁军了。

长刀大将赶紧示意人马先停下来,警惕的看着眼前这队强悍的兵马,根本没听过还有这样一支狼虎之师,马上警惕的喝道:“大胆,禁军奉圣旨办事,你们是何路人马,竟敢阻拦。”

赵猛面色缓和了一些,拱起手说:“河北赵猛,奉太子府令把守关口!既有皇命,斗胆一请,如属实,赵某自然不敢为难!”

一听是自己人,长刀大将也不多说,拿出圣旨恭敬的递过去!赵猛请来一看,确定是禁军的人,马上抱歉了一声,大手一挥,身后的兵马让出一条路来。

长刀大将也不多言,拱手还礼后大手一挥,一队人马又狂奔着朝天房山而去!他们一过,赵猛的人又立刻汇合起来,堵住了过去的唯一道路,联合着刘宏手上的河北驻军,将天房山周遍围了个水泄不通。

原来许平失踪的消息一到京城,太子府上下立刻哗然一片,赵铃和柳叔商量后第一时间做出了反应,给河北的赵猛去了一个密信,嘱咐他必须拦截一路上没有皇命在身的其它人马,伴随而去的还有朱允文的一道密旨,上面写的只有“先斩后奏”四字。

许平的失踪让河北上下全陷入了紧张之中,赵猛一听妹夫出事了,立刻就拍案而起,率领一万多兵马将天房山围了起来。

这时候的赵猛只认圣旨,即使太子府的驾贴和通牒也一概不认,俨然成了天房山下的一只拦路虎,强硬的手段诛杀了不少心怀不诡的人,再加上他以前当过山贼,一些试图翻山而过的贼人也没成功,全被他斩于马下。

又一队马车轰隆着跑来,约莫有五百多的人马,穿着像是武林人士,马车上的人明显早有准备,一见前面的阴面男子远远就丢过来一卷黄色的丝绸。

赵猛接过一看,也不多言就让身后的人马退开,马车奔驰而过的时候,刘紫衣从车帘的缝隙一看,赵猛身后竟然堆满了小山一样的尸体,血流都将大路给染红了,看来有不少纪龙秘密派来的人马已经被赵猛所杀,有了这样强势的阻杀,爱郎应该会安全许多。

刘紫衣马不停蹄的赶到河北分坛,联合了这边的人马,开始在天房山的周围搜索起来,魔教人马在这时候起了一点作用,搜索的范围也大了许多。

“天都府奉兵部令办案!”

没一会儿又来了一队三百多人的人马,一看到沉着脸的赵猛立刻惊了一下。

“杀!”

赵猛闷声的命令道。大刀一挥,两千如狼似虎的兵将咆哮的冲了过去。

“我们是兵部的人啊!”

来的人马立刻大惊失色。

但赵猛这时候只认圣旨了,他手下的兵马大多是难民或者原来猛虎营的土匪出身,第一个认当今太子,第二个认他赵猛,哪会管什么兵部的命令,一个个挥舞着大刀杀了过去,一阵混战后又在旁边累起了一堆新鲜的尸骨。

天房山下,青衣教的弟子还没来得及从凄惨中回过神来,一个个还在埋葬着同门的尸体,清理着一地的血水,却突然听见门口传来一阵阵凄厉的惨叫声,瞬间大地彷佛震动起来,山路上扬起漫天的沙尘。

“怎么回事?”

幸存的长老吃了一惊,赶紧跑了出来。

这时候,整片围墙竟然全被推倒,尘土还没落下时,五千多的禁军骑着大马,挥起手里的大刀,咆哮着朝他们杀了过来。

长老大惊失色,一看是朝廷的大军立刻就想解释什么,惊慌失措的走上前去,还没来得及解释,马上被为首的长刀大将一刀斩于马下。

江湖门派再强都不可能是朝廷正规军的对手,看着眼前强悍的部队,有的弟子吓得都了,魂都还没回来就被一刀砍死,有机灵的想趁机跑掉,但刚翻墙而过就被埋伏在外的禁军射成了筛子。

“怎么回事?”

宋远山听着外边的动静惊出了一身的汗,出来一看,吓得魂都没了。

整个总坛密密麻麻全是清一色的禁军骑兵,到处都是自己弟子惨绝人寰的喊叫声。一帮杀神屠戮着所有的生命,即使是幼年之童、年老之叟全都不放过,大刀一过,尸骨遍地,断臂残躯在马蹄的践踏下十分凄厉,宛如修罗地狱一般骇人。

宋远山昨天被吕镇丰一吓到现在还惊魂未定,没想到第一一天会引来禁军的连夜奔袭,心里明白青衣教数百年的基业已经完了,这样的虎狼之师难以抵抗,匆忙的一转身就想逃跑。

他一出现,自然是引起禁军的注意,不过并没有人去追他,众将依然忙碌着搜寻那些躲起来的弟子,给他们致命的一刀。朱允文说过,不准留下一个活口,他们也是严格的遵照这句话来执行这次的屠杀。

见没人追来,宋远山翻出墙外刚松了一口气,却是被突然冒出来的三个天品高手缠上了。

三人一人擅拳,一人使剑,另一人却是用双拐,皆是朱允文隐藏起来的绝世高手,如果不是许平出事的话,他也不会暴露这三个杀神。宋远山哪能抵挡得住三人联合起来的围攻,匆忙的挡了几下后,马上就被他们打得手忙脚乱,节节败退。

长刀大将冷眼的看着,已经将青衣教教众屠杀完的禁军也慢慢的把战圈给围了起来。

“报,四百六十七口人,无一生还!”

满身鲜血的小卒仔细的检查了几遍,有喘息的补上几刀,确定没有一个活口后,这才敢跑过来禀报。

长刀大将挥手示意他退下,拿来弓箭对准还在疲于顽抗的宋远山,眼神一冷,凌厉的一射将他的肩膀刺穿,宋远山惊慌之余也失去抵抗的能力,马上就被三位高手制服。

“三位供奉!”

长刀大将神色冷漠的说:“圣上有令,此人他要活口,劳烦三位押他回京!”

三人也不多言,制住了宋远山身上的位后,在一百多禁军的护送下便下山去了。对整个青衣教的屠戮竟然不到半个时辰就完成了,再看看几乎没有伤亡的禁军,此等强悍的战斗力恐怕天下难寻第二。

营经数百年的青衣教一夜之间灰飞烟灭,那些游历在外的弟子可能怎么也想不到会有这样凄惨的下场。将所有生命收割一空后,禁军开始严谨的在四周搜寻太子的下落,凡是涉及到青衣教的人一律格杀勿论,即使是那些在山下为他们种菜的平民也不能幸免,血腥的屠杀让这一带蒙上了沉重的阴影。

两天的搜寻过去了,依然没有许平的半点消息!刘紫衣急得都快疯了。迟一点得到消息的张虎面无血色的赶来,他知道主子要是出了半点意外,他一家都难逃一死,这时加入搜寻的队伍想让自己的良心能安稳一些。

河北陷入了禁严之中,除了要搜寻许平以外,还必须提防着纪龙的人马前来,所有的人都绷紧神经,没敢有丝毫的大意,即使禁军都在相互监督着,谁知道这龙虎混杂的情况下会不会有他的人隐藏在里面,不得不防啊!

京城太子府里依然一片沉重,赵铃已经两天两夜没合眼了,一直愁眉不展的等着许平的消息,心里只能祈祷会有好消息传来,程凝雪也是一直唉声叹气,愁得眼泪都掉了下来。

林紫颜自然不敢把担忧之色溢于颜表,自己偷偷落着泪,还得安慰着两位快断肠的小姑娘,自己却也是茶不思饭不想,惶惶不可终日。

府里的女眷和柳叔坐在后院内,一边商量着对策,一边互相安慰着。许平猛地一出事,这原本充满欢声笑语的地方也失去往日的轻松,一个个强颜欢笑的安慰着别人,但心里却都是又酸又苦的。

门外突然起了一阵阵的喊杀声,接着就是兵器硬拼的声音和一阵阵的叫喊。

“怎么回事!”

柳叔猛地站了起来,眉头刚皱一下,一位浑身血水的护院跑了进来,喘着大气说:“柳叔,不好了,有一千多来历不明的人马正在攻打前门,后门也被他们围上了!”

“什么人这样大胆?”

纪静月气得拍案而起,在京城公然的攻打太子府,这不是公然的造反吗!

“不知道,不过看起来应该是江湖人士。”

护院说完,咬着牙又跑到前门去支援。

“怎么回事?”

程凝雪一下就有点慌了。

赵铃从小在山寨长大,比她多了一些经验和淡定,这时候反倒显得冷静异常,眼珠子转了一下,俏脸一白,自嘲的说:“还怎么回事,要皇家断后,自然是得来要我们的命!”

柳叔眼色一冷,好狠的纪龙啊!主子一出事,大明等于无后,明里派人往河北去,暗里却是忍不住在京城动手了。即使主子真的不测,难保这些被主子宠幸过的女孩里有人身怀六甲,到时候有了皇太孙的话,他就白高兴一场了,趁现在谁都想不到的时候下手,他想得真够远的。

柳叔面色一沉,赶紧示意府里所有的女眷集合起来。

赵铃这时候俨然太子府的主人一样,命令道:“前门堵上,府里所有的女眷到这集合!但不能走后门,他们既然有备而来,后门肯定也埋伏了人马,我们必须守住一阵,等待圣上的救援!”

程凝雪看着她英气逼人又冷静之极的决定,愣了愣神后总算明白了爱郎为什么走的时候把事情全托付给她,对自己却只字不提,比起自己的慌张来,手无缚鸡之力的赵铃竟然有指点江山的气魄,真是让人敬佩呀。

纪静月也听明白了,粉妆微怒,抽出手中的长鞭,恨声的说:“那又怎样!明显外边的都是一些亡命之徒,而且大多又是流寇恶贼,即使留下活口也不能指证纪龙,我们得想办法抵挡一会儿,圣上绝对不会坐视不管的。”

赵玲手无束鸡之力,不过却能指挥大局。自然是被众人团团围住,程凝雪母女还算有点武功,拿出佩剑,面色凝重的守在门前,警惕的听着越来越近的喊杀声。

果然如赵铃所料,看院里没了动静,原本安静的后门马上响起了一阵阵的叫嚣,已经有人开始在砸厚重的木门了,只要后院的大门一破,剩余的守卫根本保护不了这三十多名女眷。众人都明白唯一的指望就是拖,拖到朱允文的人过来救援。

“哈哈,这么多嫩娃娃呢!”

一声笑,从围墙外跳入一个邪的中年人!一看到这么多绝色的美女立刻色心大起,心里暗叹可惜了,这么漂亮的女人不能享用,还得辣手摧花,真让人不忍啊。

柳叔一看来人出手就是一流上阶的实力,也不多说什么,浑身真气一放,瞬间迎了上去与他斗在一起,还能腾出手来将他们试图翻越过来的贼人打退回墙外,程凝雪和纪静月等人继续警惕的看着围墙之外越来越近的喊杀声。

另一边,太子府被攻打,朱允文大吃一惊,瞬间也明白了怎么回事,心里暗怪自己粗心大意,赶紧派出一队人马赶去救援,可人还没到的时候却是被另一群来路不明的人缠上,远水根本救不了近火。

众女将神经绷得很紧,前有狼后有虎,前院眼看就要被打下,后院却突然响起了一阵震天的喊杀声,接着又是一片混战的声响。

“小姐!”

一声紧张的大喝,一名气喘吁吁的汉子跳上围墙,手里的大刀已经被血水染红,一看众女立刻大喊道:“快跟我走!”

“九叔!”

一看到楼九,程凝雪和林紫颜立刻惊喜的喊出声,在这情况下,根本没办法去想为什么已经死了的人会活过来。

楼九急得直跺脚,慌忙的喊着:“什么都别说了,他们的人越来越多了,我的人不多,再不走就晚了。”

“哈哈,原来你们还有别的人呀!”

前面一声阴冷的大笑,一条诡异之极的九节鞭挥了过来,直直的对准了没半点防御之力的赵铃杀来。

“铃姐!”

程凝雪立刻大惊失色,想去阻拦已经来不及了。

九节鞭还没凑近,另一条黝黑的鞭子瞬间将它缠上,纪静月握着鞭子,一脸凝重的问:“小雪,他是什么人?”

明显对楼九还是不信任。

林紫颜慌忙上前:“咱们快跑吧,我可以用人头保证楼九不可能是纪龙的人!”

“好!”

这时候也容不得多想,前院的大门已经被砸,纪静月和来人杀在一块,大喊道:“你们快跑,只要进了宫里就安全了!”

“阿姨,我来帮你!”

程凝雪一看他们斗了个难解难分,马上挥舞着手里的软剑杀进了战圈。

楼九心里暗暗叫苦,本来派出一些人手在路上秘密的截杀纪龙派去河北的人,现在手里的人马不足,一听到太子府里的消息,立刻带着所有人赶过来救援,但对方人也不少,再拖下去想全身而退就难了。

纪静月心里清楚纪龙的目的,一边挥舞着鞭子一边大喊道:“楼九,你带铃儿先走,这边凝雪我一会儿就送她出去。”

“铃主子,和他走吧!”

柳叔也抽不出手来,又有一人翻了进来加入对他的围攻。

“小姐!”

楼九有些迟疑的看着程凝雪,明显还是想先救走她们母女俩。

林紫颜这时候也急了,一边缠上了另一个贼人,一边喝喊着:“九哥,赶紧护着她走啊,再不走就来不及了。”

“走吧!”

楼九一看,知道不能再拖,马上朝赵铃伸出了手。

赵铃明白这时候不能矫情,咬了咬牙后,跟着楼九逃了,楼九也异常凶猛,心里还惦记着得再回来救程凝雪母女俩,挥砍着手里的大刀在胡同里硬是杀开一条血路,护送着赵铃上了马车,可没走几步竟然还有别的人马赶来,楼九也顾不了那么多,不管来人是谁,敢挡就杀,一心要把赵铃送进宫去,再返回来救她们母女俩。

前门抵挡没多久就被攻破,伴随着一阵阵轻狂的笑声,为首一个中年壮汉目光邪的扫视了一眼,突然一伸手,一股无形的吸引竟然将蜷缩在墙角的妙音吸了过去。

天品之境,真气外放!柳叔瞬间脸色苍白,没想到会来这样的高手,看着被他抓在手里的姚水如,想救也是有心无力了。

“水如!”

众女担心的喊了一声。

壮汉看了看手里惊慌失措的童女,哈哈大笑说:“怪不得我了,是个女的就别想活!小娃娃,你真是倒霉啊。”

“别、别杀我!”

妙音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简直和受到惊吓的孩子没什么两样。

“下辈子投个好胎吧!”

壮汉在手下的狞笑声中,慢慢的举起了大手。

“不要啊!”

妙音一阵惶恐的惊叫,女孩子胆小的都捂上眼睛不忍去看,但惨叫过后所有人却是惊得说不出话来,一阵血雾爆开,死的不是可怜的女童,而是原本嚣张无比的壮汉。

妙音看着他带着不敢相信的表情慢慢的倒下,面色一冷,冷漠的说:“早叫你不要动手了!”

说完,小小的身躯猛地爆发出蓬勃的杀气,将所有人震得后退了一步,本来天真可爱的眼里瞬间渗透骇人的寒光,身上若有若无的环绕着一圈白色的真气,冷眼扫视了他们一圈,目光落到谁的身上,谁都感觉一阵阵的寒意刺骨。

“这、这是怎么回事?”

太子府的人全都吓得说不出话了,原本柔弱无力的女童,这时候竟然如神仙一样,强得让人无法相信。

“哼!”

冷哼一声,妙音轻轻的袖子一挥,几道真气直射而出,原本和柳叔还有纪静月缠斗的人全都爆成一股血雾。

所有人吓得脸都绿了,一举手间,不管地品、天品都难逃一死,这样的实力闻所未闻,实在太可怕了。

柳叔也吓呆了,原本以为她是个小奸细,没想到竟然是如此强横的一个高手,如果她真的心怀不诡,恐怕府里的人早被她杀光了。想到这,不禁出了一身的冷汗。

妙音不惧对方人多,娇小的身躯慢慢的飘了起来,悬空的站着,一字一句的说:“谁想死就上来!”

“圣品之威!”

众人大惊失色,传说中的境界出现,不少人已经心生退意,面对这样的半神半人,早没了抵抗之意。

妙音冷哼一声,长袖一挥,站在门前的人全都没半点反应的死去,只剩站在院外的那些人儍着眼,根本看不清她到底是怎么出手的。

“师祖!”

一声声娇嫩的轻唤,突然二百多名云裙轻舞的女人飘逸而至。妙音心里松了口气,自己再强也有真气耗尽的时候,不可能真的挡住这一千多人,赶紧嘱咐道:“护送她们去皇宫!”

“是!”

众弟子不敢多言,赶紧护送程凝雪等人从后院杀开一条血路。

所有的人都成功的离开,只希望短短的路程别出意外就好,唯一留下来的柳叔面色凝重的看着妙音,语气恭敬的问:“前辈,不知道您是?”

“现在你还有空问这些!”

妙音神色一冷,没好气的说:“如果我想杀你们的话,这时候太子府剩的全是尸体,你以为这里谁挡得住我!”

“晚辈愚昧!”

柳叔红了红脸,面对一个女童模样的妙音,以晚辈自居确实有点荒诞。想想她说的也有理,这样一个妖怪隐藏在府里,真要大开杀戒,根本无人能拦,自己是谨慎得有点过头了,只是不知道主子从哪请来这样一尊大佛。

“怎么回事?”

一个文人模样的人跑了过来,看大家都停下来,立刻着急的说:“我们时间不多了,得赶紧动手!要是禁军和天都府的人一来,到时候跑都跑不了。”

众人一听,立刻恶向胆边生,不知道谁喊了一句:“管她什么品呢,大家一起上,她总有真气耗尽的时候,杀啊!”

这时候他们也没了退路,咆哮着一起朝妙音冲了过来,妙音沉了沉神,浑身上下的真气立刻爆了出来,毫不畏惧的冲入人群之中,杀性大起的挥舞着袖子,收割着一条条鲜活的人命。

柳叔也知道这是在争取其它人逃走的时间,面色一冷,爆吼一声后也杀了进去。

对方人那么多,柳叔十分被动,虽然能挡得住,但身上已经密密麻麻布满很多的伤痕,相比起他的狼狈,妙音这边就轻松许多,很多人心有畏惧也不敢怎么拼命,她下手却毫不留情,原本柔软的袖子这时候简直比死神的镰刀还可怕,只要一碰上立刻就会毙命,人群里不断的传出惨叫,没一人能通过后门去追赶赵铃她们。

妙音虽然身材娇小,又是童女的容貌,但这时候立于门前却宛如一尊杀神一样,身上的云袖犹如长长的利刀,十分诡异的漂浮着,冷俊的神色让人胆寒,动手杀了一百多人后再没人敢上前一步,双方又持续僵持。

“啊……”

柳叔一声凄厉的惨叫,一把长剑穿心而过,一口血雾立刻喷了出来。

妙音并没有去救他,看着那受伤的地方就知道这时候也晚了,这致命一伤不可能活命,索性头一别,还是全心全意的守着门口,不让他们出去。

眼看拖了那么长的时间,女主子们应该已经到了皇宫,柳叔欣慰的笑了笑,自己这把老骨头也算尽忠了,终于可以无牵无挂的去和家人团聚了,柳叔突然仰天长笑,神色一冷,一口鲜血喷出后爆吼一声,用尽最后的一丝真气与周围的人同归于尽,死去的同时也带走了十几条生命。

看着柳叔苍老的身体血肉模糊的倒下,脸上竟然还挂着满足的笑容,妙音轻轻的叹了口气,见有人已经机灵的翻墙或是从前门跑出去,赶紧纵身一跃跑去堵截他们。

楼九因为要保护着赵铃,走得举步为艰,没走一会儿又遇到强人的埋伏,这时候后面的百花宫弟子也护送着其它人过来,楼九马上和后面赶来的百花宫弟子一起抵挡着来人潮水一样的攻势。

禁军、天都府、顺天府、楼九、百花宫、纪龙等各路人马,加上朱允文一直隐藏着的部分势力,一时间半个京城全陷入混乱之中,犬牙交错,杀得半个京城没人敢出门。

源源不断的有贼人前来,楼九和百花宫的弟子为保众女周全,早已经是死伤过半,但依然咬着牙不敢松懈,然而后面敌方又有几百人支持而来。

“杀呀!”

突然一声怒气十足的大吼,从右边的大道上突然杀出了一千多的人马。

楼九心里一突,这群人各个虎背熊腰,手持重兵器,看起来十分凶悍,真是前有狼后有虎,真被围上的话那肯定没逃脱的可能,百花宫的弟子也是一脸的警戒,但已经隐约有些无奈。

但这一千多的人马却是从身边绕道而过,迎着被阻截的贼人杀去,和他们缠斗在一起。

“主子,没事吧!”

后面马上又有几十个手持大刀的壮汉冲来,为首的如铁塔一样高大,一脸大胡子看起来十分凶悍。

“陈奇!”

赵铃惊喜的喊了一声:“别慌,是自己人!”

陈奇一听出事了,马上集结了猛虎营三校埋伏在京城的所有人马赶来救援,这时候一看众人没事,马上松了口气,面色一冷,朝楼九郑重的说:“往这边走,伏兵已经都被我杀了,你必须保住主子们的周全!”

楼九也是血性汉子,冷哼了一声:“废话!”

马上指挥着人马朝陈奇所说的路线跑去。

陈奇一边堵住追兵,一边举刀大喝:“兄弟们,给我杀光这些胆敢冒犯太子府的贼人!”

喝完,挥舞手上大刀朝来人杀去。

人马匆匆的跑过一个路口,这里也是恶战横生,顺天府的人竟然在内斗,而这时候正杀得难解难分,也没办法去管逃窜而过的人马。

“停下!”

突然,禁军一小队约一千人马出现在路前,一个长枪大将冷眼的看着楼九。

“我们是太子府的!”

楼九马上表明身分。长枪大将脸上顿时得意的一笑:“嗯,我在等你们!”

楼九察觉到不对,刚警惕的想迎敌的时候,路边突然杀出一队黑甲骑兵,径直的朝禁军杀去,个个长刀大马,风采竟然不逊色于禁军,为首的是一个挥舞关刀的将军。

程凝雪认出了来人,惊喜的喊道:“关大明!”

“无须多言,速速进宫!”

关大明说完随即大吼一声,朝这一队已经叛变的禁军杀了过去。

事到如今,许平几乎已经暴露了所有能战的势力,但也因为这些人的忠心才保得众女周全。楼九真想挥刀一起杀敌,但想想自己肩上的重担,一咬牙,赶紧护着众女绕过重重围堵朝皇宫逃去。

京城之乱已经出乎所有人的预料,甚至可以看见禁军与禁军、顺天府与顺天府的内斗血拼,为了各自的主子,忘了手足之情,杀得天昏地暗。

京城的局势都已如此,朱允文自然不敢再派出其它人马,如果再派的话,皇宫一空虚,到时候就连他都会有危险,现在能依靠的也就是太子府众女吉人天相在临近宫门的最后一道关口上,帮忙御敌的是郭敬浩手下的五百多名高手,老家伙虽然一直低调,但手下的能人异士也不少,他们出面挡住了这一波的追杀,帮助楼九成功的护送众女往皇宫逃去。

眼看再过二里地就是皇宫了,但前面却挡着将近二千的强人,再一看率领之人,即使楼九也不免有些吃惊。

来堵截的是江湖上恶名远扬的铁臂苍鹰,他早已经是逃犯但一直不见踪影,没想到会在这看见他,铁臂苍鹰也不废话,一出手就是地品的境界,直接杀了过来,硬是逼得楼九一退再退,但也拼死的保住众女的周全。

“大哥,不好了!天都府的人来了。”

这时候一个手下匆忙的来报。

铁臂苍鹰皱眉一看,宫门一开,天都府的一千多高手已经在后面和自己的人杀成一团,眼看就要冲过来了,赶紧吩咐大家顶住,自己带着所有高手朝楼九和姚露杀了过来,只求速战速决。

百花宫的人武功很强,在这时候发挥了关键的作用,凭借着灵巧的配合硬是挡住了他们潮水一般的攻势,将铁臂苍鹰杀得无法近前,但也被打得有些狼狈。

一声龙吟一样的长哮猛地传遍天空,半空之中突然杀出了一个人来。只见来人全身黑色的长袍,全身弥漫在金黄色的真气之中,犹如九天杀神一样,双手缠绕着淡淡的血色,突然立于铁臂苍鹰面前,护住了身后的百花宫弟子,阴冷的目光紧紧的盯着他。

吕镇丰好不容易摆脱了林远的纠缠,但一打听,师弟竟然下落不明!心里一时间百般自责,鬼谷所传门人之少,比什么都珍稀,却因为自己一时退怯而陷他于危险的境地,愧疚之余也四下搜寻许平的下落,找着找着恰好碰上京城之乱,自然不会袖手旁观。

“杀呀!”

铁臂苍鹰不自量力,大喝一声后挥刀杀来,身后的十几高手也冲了上来。

吕镇丰满面狰狞,为了发泄自己的愤恨,也为了赎罪,这次出手一点保留都没有,利爪一翻,无边的杀气弥漫开来,冷着脸朝他们迎了上去,手上的血气十分诡异,冲在最前的人被他击中后竟然变成了血雾爆开,尸骨无存。

诡异的血气如月牙一样的挥舞着,笼罩在吕镇丰的身上让人胆战心惊,一阵阵凄厉的惨叫声中,铁臂苍鹰已经浑身是伤的退后,其它的高手竟然连挡住一合之力都没有,全被瞬间诛杀。

血气所到之处凄厉之极,杀戮留下的血雾一直飘在空中,久久无法散去,吕镇丰一人当关,一道道的血气犹如旋风一样,杀得所有人都连连后退,凡是敢于抵抗的全难逃一死。

“啊……”

楼九一看那熟悉的血艳真气,顿时大惊失色,颤声道:“血杀千重浪……”

此话一出,所有人都骇然,传说中血手魔君的杀招之一,纯粹为了杀戮而存在的一种邪功!吕镇丰之强让人目瞪口呆,杀得来人连连后退,害怕的早已经匆忙逃窜,甚至连天都府的人也被他的凶悍吓得面无人色。

吕镇丰简直把这一战当成发泄,怒吼声所到之处血肉横飞,血气杀至绝无半个全尸,令所有的人看得心惊肉跳。

地上全是血水和尸块,所有的人都被他吓得让开一条路,心神不稳的已经失了禁,有的人连兵器都拿不稳,脱手掉在地上,一路上随处都是脏器、血水和残肢,甚至有的人头挂在树上,从他们已经失去生气的眼里那茫然的神色,可以看出他们甚至都不知道自己已经死了。

吕镇丰这才转过头来,面色阴冷的朝楼九吼道:“还不走,看大戏啊!”

楼九众人这才回过神来,虽然不知道这杀神为什么要帮自己,但还是恭敬的谢了一声后赶紧带着人冲过去,迫于吕镇丰的强悍,其它人竟然连动都不敢动,眼睁睁的看着楼九带着众女朝皇宫赶去。

“哼!”

吕镇丰蔑视的扫视一圈后,飘逸的一跃,竟然潇洒的踏步虚空,远远的跟在马车的后面守着。

圣品之境一出,更没人敢去追赶。

他这一走,众人才从惊魂未定中回过神来,一个个摸着已经被冷汗泡湿的衣服,猛地惊醒又开始打在一起。天都府这时候已经没了救援的压力,一心的围剿铁臂苍鹰等余孽。吕镇丰刚才一走一过已杀了二百多人,也将铁臂苍鹰一干人的军心全打散了,现在几乎没什么还手之力,被天都府杀得连连败退。

后面又陆续的跑过来一些不知道属于哪一边的人马,有些茫然的加入混战.,妙音这时候也赶来,轻盈的小身子从他们头顶利落的飘过,赶往马车的方向。

宫门被禁军层层包围,一看来到的马车马上迎了上去,警惕的看了看凌空而站的两个绝顶高手,小心翼翼的将惊魂失色的几位美人接入宫去。

一看人安全了,两人这才松了口气,妙音转过头来,有些责怪的说:“师兄你怎么搞的,为什么小师弟会在河北失踪?我就不信有你在场,青衣教的人能把他怎么样,到底是怎么回事!”

吕镇丰羞愧的叹了口气,自责道:“没办法,我遇上了林远那个老不死的,没想到这么多年了,这老家伙居然还没死,而且也破了圣品之境,说起来他甚至还比我强上一些,保不了他的周全确实是我的错。”

“哼!”

妙音冷哼了一声,神色突然变得有些阴冷:“现在京城乱成这样,小师弟的天下因为你一时退怯而大乱,你打算怎么办?”

吕镇丰本来就心有愧疚,一听这话哪会不明白她的意思,也是皱起了眉头,怒气横生的说:“还能怎么办!我本来答应了陈道子会保全小师弟的安全,但出了这样的事我也没办法,谁挑起这事把他杀了就行了!”

“走吧!”

妙音知道多说无益,一转身便朝纪府的方向杀了过去。

吕镇丰也是满面阴霾的跟在后面,两位圣品站在一起,凌空飘过时让所有还在厮杀的人马全吓呆了,相信天下再也无人敢抵挡住他们。

纪府里,孔海正在着急的等着消息,如果一击而成的话,相信朱家的江山就会摇摇欲坠,到时候纪大人可以举旗而起,现在京城闹出这么大的动静也是有点孤注一掷的意思,毕竟论起京城内的人马,自己这派绝对拼不过朝廷,但只要得手的话那就是赌赢了。

“孔、孔大人!不好了!”

一个管家模样的人气喘吁吁的跑了进来,上气不接下气的说:“我们糟了!太邪门了,现在府门根本出不去!”

“糟你个头啊!”

孔海心中一突,破口大骂起来:“大白天的有什么邪门的,别在这给我说屁话,你们家大人这时候死哪去了?”

管家急得都快哭了:“真的,根本就找不到出府的路啊!”

“真的!”

另一个大官打扮的人也跑了进来,面无血色的说:“孔大人!不知道为什么,原本咱们都熟悉的路好像都变了,绕来绕去根本就找不到大门在哪!”

“不会吧!”

孔海大惊失色,慌忙的跑了出去,原本熟悉得闭着眼睛都能走的府邸这时候却和迷宫一样,怎么找都没办法找到大门在哪。

咬着牙,即使翻墙也找不到一点出路,几乎是从这个院子翻到另一个院子,大白天的出现这样邪门的事,纪府上下吓得乱成了一团。

第六章 恶极之极,陈道子的可怕

纪府外,几乎没人注意到对面的房顶上有一个仙风道骨的老人正闭目盘坐,身前摆着一个祭坛,祭着天地,一只古朴而又厚重的香坛上插满了香,这些香全是用人血浸泡后风干的,一燃烧起来似乎还可以看见轻烟里冒出一丝丝的血红,周边插满了各色各形的旗子,有的书写上古文字,有的画着不知形的妖物,看起来非常骇人。

此人正是鬼谷所传之一的陈道子,虽然不擅武力,但借神鬼之威、行天地之力的本事却连吕镇丰都有些忌讳,他身后立着五个木雕的塑像,拿蛇盘虎的个个阴气满身,细看之下,所塑的人竟然是五方鬼王,各个栩栩如生,怒目圆瞪彷佛就要降临人间一般。

桌子前方十页祷文,每一页上的名款竟然是十殿阎罗之讳,密密麻麻的写满了不知何物的文字,全都是用黑狗之血书写,散发着浓烈的血腥味。

陈道子双眼血丝,脸色阴沉之极,看不出平日的嬉闹与随和。掏出四根人骨摆在桌上,面色沉重的淋上一盆鲜血,人骨之上竟然浮现一些黑色的上古纹路,闪着诡异的黑光,十分骇人。

取十道纸符,抛于半空之中,纸符竟然神奇的自燃起来,还未烧化就灰飞烟灭,彷佛没存在过一样。

捧一手清水,撒向十页祷文,祷文一沾清水竟然起了白泡,彷佛被硫酸浇到一样的沸腾起来,待到白色的泡沬消沉下去,所有的文字全都不见了,空留下一张彷佛没书写过的白纸。

这时,半空出现了一大一小的两道人影朝这飞来。

妙音远远的看了一下,面色沉重的说:“师兄这次是眞的怒了。”

吕镇丰看着正在施邪法的陈道子,那隐隐环绕的阴森和邪门的法具令人心惊,再一看那五尊鬼帝的雕塑也感觉到一阵寒意,面色沉重的点点头,说:“是啊,与他数十年的交情,我也是第一次看他这么愤恨,看来这次我们不用出手了!”

两人轻盈的落在陈道子的身后,闭口不敢言语,陈道子回头一看,眼里带着责怪的瞪了吕镇丰一下,将他看得羞愧难当的低下头去,又沉默不语的回头继续做法。

咬破了手指,一边写着血符,陈道子一边闭目叨念着:“弟子以血请命,恭请五方鬼帝大开狱门!”

说完,满目虔诚的跪了下去,嘴里默默的叨念着。

一听陈道子竟然用了恶毒的邪法,请鬼帝开狱门,两人脸上瞬间没了血色。虽然这样的邪法很多人不信,但作为鬼谷一脉的他们也知道是怎么回事。狱门一开,饿鬼横行,凡是遇上的人除了会被杀以外,魂魄也会被无情的呑噬,绝不可能投胎六道,是邪门之极的恶法。

“师、师兄,您眞的要开狱门?”

吕镇丰有些震惊的看着他。

妙音也是皱起了眉头,这位平日里喜欢装神弄鬼,甚至耍赖嬉戏的神棍,这时候表情却极其阴狠,虽然他并没有武功在身,但眞要狠下心来,有充足的时间准备法具,藉神鬼之力做起邪法的话,恐怕世间眞的无人能敌。

陈道子将血符恭敬的放下,取来四个黑狗头做为祭牲,等着地府的回应,转过头来叹了门气,说:“师弟生死未卜,我昨天已经用立命观星之法也算不出他到底在哪,我答应过他会帮他登基的,如果他眞的有所不测,那只能是一种弥补了!”

说着的时候眼色一冷,咬着牙看着纪府的大门说:“如果师弟眞有不测,我要让这个罪魁祸首全家陪葬!让他魂飞魄散,永世不得超生!”

妙音感觉到一阵寒意直侵入骨,试探着问:“师兄,要不您把阵法撤了吧,有我们在,杀了他们也不过是举手之劳而已。”

“是啊!”

吕镇丰也赶紧劝道:“开狱门的事可马虎不得,万一出了差错,那京城就生灵涂炭了!”

“我不管!”

陈道子冷眼看了看他,一转头又继续做法。

两人无奈的互看一眼,陈道子虽然平日里嬉皮笑脸,但一狠起来谁都管不了,真要被他准备好了做法之物,借神鬼之力根本无人能抵挡,两人也不清楚贸然打断他做法会有什么样的后果,眼看他心意已决也没办法再劝。

陈道子继续念着法咒,突然置于桌上的血符化成一道青烟直上云霄,马上大喜的说:“好了,鬼帝同意开狱门了!”

两人的面色瞬间苍白,看来师兄不用最恶毒的办法杀了纪龙一家是不会甘心的。这狱门一开,如果出半点意外的话,可不是闹着玩的。

陈道子取来一把很古朴的权杖,一边默念着法咒,一边凌空的画符,五方鬼帝的塑像上,骇人的怒目里突然流出一行行的血泪,似在怜惜将要万劫不复的阴魂,与此同时,摆在桌子上的黑狗头竟然莫名的被啃食得只剩下骨头,诡异的一幕让两个圣品高手也不禁打起了冷颤。

“奉五方鬼帝之命,选阴时之地,请魂而来,遮苍天之眼。狱门,开!”

随着陈道子红着眼的一声大喝,原本晴朗的天空竟然被乌云笼罩,大地上几乎看不到一丝阳光,随之而来的是阵阵令人毛骨悚然的阴风。

吕镇丰明白事情已经无法挽回,长叹一声后,目光落在了纪府的大院里,心里竟然有点同情起里面的人来,陈道子的功法之深,真下狠心的话,绝不会让他们有任何生还的机会。

“开狱门!”

陈道子将手中权杖掷了过去,权杖稳稳的插在纪府的门前,此时,五方鬼帝的塑像竟然自行飞了过去,呈五角状将偌大的纪府围了起来。

塑像落地后同时放出阴森的黑雾,慢慢的将早已惊慌一片的纪府围了起来,没多久,纪府竟然全被笼罩其中,随着鬼帝们的眼睛越来越红,黑雾里开始传出一声声彷佛来自地狱般的吼叫声,饥饿的鬼哭狼嚎立刻响得让人心惊。

这时候,一些纪龙的人马已经被杀得退了回来,慢慢的退守到胡同口,且战且退的想要找个避命之所。

陈道子面色一沉,一边做法一边喝道:“还不去挡住,要是鬼帝像被挪动的话阵法就会破开,到时候这些恶鬼就没了拘束,他们会为祸人间的!”

两人一听不敢怠慢,赶紧冲了下去,拦截住蜂拥而来的人潮,这时候为了京城的生灵,下手必须一招毙命,丝毫不能手软,和朱允文的人马一前一后的屠杀着这些余孽。

阵法里阴风弥漫,恶鬼们被困押了几百年,难得有出来的机会,自然是穷凶极恶的作孽,连陈道子都不敢去想象府里的惨状,闭上眼听着恶鬼的咆哮和人群的惨叫,他们死的时候应该都很恐慌,但死了却是连魂魄都会被呑噬掉,无法入六道轮回,自己做的是不是有点过分?

胡同里一阵血腥般的屠戮过后,只剩天都府的人马站着,吕镇丰满面警惕的看着他们,喝道:“都退回去吧!”

妙音小巧的身躯这时候悬浮在半空,身上的袖带仍旧诡异的漂浮着,虽然没有开口,但眼里的严峻也暗示着:谁敢上前一步,格杀勿论。

天都府的人看着两人犹如杀神一样的强悍,犹豫了一会儿不敢再往前去,一转身,又开始在京城剿杀其它的余孽。

陈道子算了算时辰,默默的感谢一番后,大喝了一声,桌上所有的祭品全成了灰烬,与此同时,浓烈的黑雾也开始慢慢的散开,当乌云散去、阳光普射的时候,五尊鬼帝的塑像和权杖全都化成了灰烬,随风而去,彷佛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

但院子里原本鲜活的人命全都变成了一具具的干尸,全都瞪大了眼珠,彷佛死前看见了最恐怖的十八层地狱一样,那惊恐的神色让人感觉死了或许对他们来说是最好的解脱。

陈道子满头大汗,做完法后走路都有些不稳,两人慌忙将他从屋顶搀扶下来,却发现他全身的衣服都湿了。

看来这逆天的邪法确实厉害,即使是陈道子也不能有十全的把握能开了狱门再送走恶鬼,好在没出什么意外,不然京城不知道会乱成什么样?

陈道子虚弱得面无血色,朝妙音嘱咐说:“师妹,你与师弟的家人熟悉。现在进宫去,告诉她们明日子时烧百万纸钱,宰祭牲一千祭给五方鬼帝,不然的话恶鬼就会作祟,到时候恐怕狱门还会再开一次。”

“师兄保重!”

妙音面色一沉,心里明白这事的重要性,赶紧朝皇宫的方向跑去。

“你这又是何苦呢?”

吕镇丰看着纪府的惨状,长长的叹了口气。

陈道子还是怪他没保全好许平,别过头去,说:“现在给我找个安静的地方,我要休息一下,顺便帮师弟祈福,算一下他到底怎么样了,你也不用担心我,赶紧去河北帮忙找一下他的下落吧!”

“嗯!”

吕镇丰面色凝重的点点头,信誓旦旦的说:“你放心吧,师弟贵为龙脉,绝对是吉人天相。”

陈道子无力的点点头,闭上眼后不再言语。

吕镇丰心有愧疚也不敢多说,匆匆的为他找个休息的地方后,马不停蹄的朝天房山赶去。强如他的身手,避过赵猛的看守也不是难事,半天的功夫就到了,在那些禁军都难以触及的艰险之地,寻找着因为他一时犹豫而生死未卜的许平。

陈道子休息的地方在京城偏僻角落的小院,这时候的他满面虚弱,几乎累得是面无血色’眼里布满血丝,十分骇人,虽然疲惫不堪,但却没有半点休息的意思,眼看夜也深了,墙外还有震天撼地的杀声,但对他似乎没有半点影响。

妙音轻盈的小身影悄无声息的落在院中,见到院里密密麻麻的符咒,粉眉微皱,问:“师兄,你又要干什么?”

陈道子一边摆弄着面前的一道道纸符,一边闷声的说:“没事,刚才我查看了一下,纪府里竟然有人破了我的九回阵,我想看看到底是什么来头。”

妙音愣了一下,有些不相信的问:“师兄,您是说竟然有人能破你的阵法!”

“倒不是说破了。”

陈道子摇了摇头,面色严肃的说:“只是也有道行高深之人,趁我开狱门的时候锁了几个生辰八字,用瞒天过海的办法避过了恶鬼的追杀,现在我得看看到底是何方神圣!”

妙音一听,立刻认真的问:“师兄,有什么要帮忙的?”

陈道子不作声,写完四道纸符放于清水之中,但还潮湿的墨迹却没有被水化开,依然那么的清晰,这才神色凝重的说:“纪龙一家并没有在府里,我做法的时候他们已经逃了出来!”

“啊!”

妙音大惊失色:“竟然有人能从狱门里逃出来?”

“不是!”

陈道子摇了摇头:“他们是在我用九回阵困住纪府的时候趁机跑的,那时候我一心要开狱门没去注意,真到了开狱门的时候,别说他们,就连我都没逃跑的可能!”

“您的意思?”

妙音思索了一下,吃惊的问:“有人在你布下九回阵的时候就跑出来了?”

“大意了!”

陈道子羞愧的叹了口气。

一看他如此沮丧,妙音赶紧安慰道:“师兄不必如此,世间道法能与你相比的无几,这次也只是他们侥悻而已,不必过于自责!”

陈道子还是丧气的摇着头,突然脸色一冷:“师妹,帮我办个事吧。”

“什么事?”

一看他脸上突然的阴狠,妙音不禁心里一突。

陈道子一边画着符,一边面无表情的说:“帮我抓童男童女各一个来。”

“师兄,你要干什么?”

妙音吃了一惊,这样的情况下抓童男童女,自然不会有什么好事,多半陈道子又要出手作邪法。

陈道子沉下脸,再不去和她说话,自顾自的画着符,又摆弄着龟甲一类的法具。

妙音犹豫了好一会儿,咬着牙出去,等她回来的时候,手上多了两个被点晕的童子。

“师妹不必自责!”

陈道子一边将两位童子放在了法坛上,一边安慰说:“今世所欠,我会做法为他们搏得来世福命,京城乃是非之地,即使他们长大了也不一定会幸福的。”

“师兄!”

妙音有些发怯的说:“我未曾见你如此愤怒。小师弟和我们相处的时日也不多,你何必为了他而变成了一个恶人呢!”

陈道子停下动作,叹了一口气:“师妹,你们目光实在太短浅,鬼谷所传到了你们手上只剩武力,鬼谷师袓之道讲究的是天下众生,师弟是真龙之命,如果他真的死了,你能想到这天下山河会陷入怎样的混乱之中吗?又会有多少的百姓因为这动荡而生!”

妙音顿时语塞。

陈道子继续说:“如果师弟真有不测,到时候大明皇室无后所继,当今天子势必一怒而起,跟纪龙拼个玉石俱焚!而纪龙为了一己之私,肯定也会大举起事,战乱一起,受苦的还是天下百姓,所以师弟无论如何都不能死,他这一死,会有多少无辜的人受到牵连。”

妙音长长的叹了口气:“或许你说的是对的,天下刚刚太平,如果又陷于战乱之中,遭殃的还是百姓。”

陈道子不再多说,转身以后满脸的愧疚,却又马上神色一冷,将两个童子的喉口割破,一边取着他们的鲜血,一边念叨着:“能被抓来,也是因为你们命不好,待我做完这法,会为你们祈得一个无忧的来世,安息吧。”

妙音虽然曾经杀人如麻,但眼看两个童子就这样被夺去生命,心里也是不忍,眼一闭,长长的叹了一口气。

取来鲜血淋在一个铃铛上,陈道子双手合十的念起咒语,一顿念叨后突然神色一冷,喝道:“给我破!”

铃铛突然应声裂开,变成铁片散落开来,有一小股艳红的血光弥漫开来。

与此同时,一队往津门而去的马车上,纪龙仍心有余,他感激的朝车上一名仙风道骨的男子道谢着:“多谢仙长所救,如果不是您的话,纪某恐怕早已化为白骨,待我到了津门,起事登基的那一天必定尊您为国师!”

男子有些俗尘的笑了笑,得意的摸摸旁边的八卦镜。

“请鬼夺命!”

陈道子又喝了一声,将两位童子的尸身摆到桌前,恭敬的行了一礼后,朝周围撒起了生米。

两声凄厉之极,却又充满童稚的惨叫响彻天空,妙音感觉自己似乎眼花了,彷佛看见两个人影迅速的消失在半空之中。

这时候,马车上的男子突然面色苍白,嘴唇有些颤抖。

“仙长!”

纪龙关心的问:“您怎么了?”

男子突然一脸的痛苦,一边念叨着法咒一边吃痛的说:“有高人施法,要千里取命!”

“啊,那怎么办!”

纪龙立刻大惊失色。

“无碍!”

男子有些勉强的拿出柳树条,烧了几道符后,脸色好了许多,随即赶紧走出马车,朝地上一跪,拿出四道旗子摆在了四周,为自己布了一个保命阵法。

众人面色严峻的看着他,纪龙眼里却是闪过一丝杀气。

“还敢顽抗!”

陈道子见大碗嗡嗡作响,怒气冲冲的喝了一声,咬破手指往碗里点了一滴血,血色一沉,碗里的清水竟然瞬间变成了艳红色,如鲜血一样的沸腾起来。

男子脸色越来越苍白,全身冒着冷汗,一个劲的颤抖着,突然周边的旗子全都诡异的断裂开来,他惨叫了一声后全身开始剧烈的浮肿起来,歇斯底里的嚎叫着,整个人越肿越大,像是充了气一般。

纪龙一行人吃惊的看着他痛苦的叫喊着,突然男子全身皮肤裂开,往外喷出血水,凄厉的惨叫一声后,身体爆成一团血雾,血水、肉块全飘散开来。

所有人都觉得头皮发麻,纪龙赶紧命令大家上马,丢下他残缺的尸身朝津门逃去,所有人全被这诡异的一幕吓得魂不守舍,个个冷汗流个不停。

做完了法,陈道子长长的叹了口气,有些失落的说:“唉,没有纪龙的生辰八字,终究杀不了他。”

妙音觉得头皮有些发麻,不过还是上前关切的说:“师兄,您劳累了一天,还是早点休息吧。”

“嗯!”

陈道子虚弱的点了点头,有气无力的问:“师妹,是不是觉得我这样很残忍?”

“没有!”

妙音看了看两具童尸,有些违心的摇了摇头。

陈道子在她的搀扶下朝屋里走去,一边走一边叹气说:“不是我心狠,能被你找到他们也没好的命,难民之事师弟已经积攒了功德,冥冥中一些事是自有定数的,这两个孩子虽然死了,但他们会投得一个好人家。”

妙音有些惶恐的点了点头。见识了这次陈道子近乎疯狂的怒火、诡异骇人的邪门之法,妙音领悟到,只要条件允许的话,陈道子可怕得令人惊悚,即使是圣品之威的她也觉得毛骨悚然。

第十集

【内容简介】

被宋远山所伤,与冷月一起掉落山崖!但秉承着祸害遗千年的优良传统,许平有惊无险的活了下来,当看着冷月衣不解带的守了自己几天,心里就是一阵的温暖。

荒无人烟的山谷,孤男寡女的暧昧!咳,咳!友情提醒一下,本书不是儿童读物……

许平的失踪让纪龙有些仓促的提前造反,各地局势一时复杂起来:柳叔的丧事,饿狼营的蠢蠢欲动,破军营拔营北上。许平却在这时候迎来了一个来自大草原的神秘来客……

第六章 恶极之极,陈道子的可怕

纪府外,几乎没人注意到对面的房顶上有一个仙风道骨的老人正闭目盘坐,身前摆着一个祭坛,祭着天地,一只古朴而又厚重的香坛上插满了香,这些香全是用人血浸泡后风干的,一燃烧起来似乎还可以看见轻烟里冒出一丝丝的血红,周边插满了各色各形的旗子,有的书写上古文字,有的画着不知形的妖物,看起来非常骇人。

此人正是鬼谷所传之一的陈道子,虽然不擅武力,但借神鬼之威、行天地之力的本事却连吕镇丰都有些忌讳,他身后立着五个木雕的塑像,拿蛇盘虎的个个阴气满身,细看之下,所塑的人竟然是五方鬼王,各个栩栩如生,怒目圆瞪彷佛就要降临人间一般。

桌子前方十页祷文,每一页上的名款竟然是十殿阎罗之讳,密密麻麻的写满了不知何物的文字,全都是用黑狗之血书写,散发着浓烈的血腥味。

陈道子双眼血丝,脸色阴沉之极,看不出平日的嬉闹与随和。掏出四根人骨摆在桌上,面色沉重的淋上一盆鲜血,人骨之上竟然浮现一些黑色的上古纹路,闪着诡异的黑光,十分骇人。

取十道纸符,抛于半空之中,纸符竟然神奇的自燃起来,还未烧化就灰飞烟灭,彷佛没存在过一样。

捧一手清水,撒向十页祷文,祷文一沾清水竟然起了白泡,彷佛被硫酸浇到一样的沸腾起来,待到白色的泡沬消沉下去,所有的文字全都不见了,空留下一张彷佛没书写过的白纸。

这时,半空出现了一大一小的两道人影朝这飞来。

妙音远远的看了一下,面色沉重的说:“师兄这次是眞的怒了。”

吕镇丰看着正在施邪法的陈道子,那隐隐环绕的阴森和邪门的法具令人心惊,再一看那五尊鬼帝的雕塑也感觉到一阵寒意,面色沉重的点点头,说:“是啊,与他数十年的交情,我也是第一次看他这么愤恨,看来这次我们不用出手了!”

两人轻盈的落在陈道子的身后,闭口不敢言语,陈道子回头一看,眼里带着责怪的瞪了吕镇丰一下,将他看得羞愧难当的低下头去,又沉默不语的回头继续做法。

咬破了手指,一边写着血符,陈道子一边闭目叨念着:“弟子以血请命,恭请五方鬼帝大开狱门!”

说完,满目虔诚的跪了下去,嘴里默默的叨念着。

一听陈道子竟然用了恶毒的邪法,请鬼帝开狱门,两人脸上瞬间没了血色。虽然这样的邪法很多人不信,但作为鬼谷一脉的他们也知道是怎么回事。狱门一开,饿鬼横行,凡是遇上的人除了会被杀以外,魂魄也会被无情的呑噬,绝不可能投胎六道,是邪门之极的恶法。

“师、师兄,您眞的要开狱门?”

吕镇丰有些震惊的看着他。

妙音也是皱起了眉头,这位平日里喜欢装神弄鬼,甚至耍赖嬉戏的神棍,这时候表情却极其阴狠,虽然他并没有武功在身,但眞要狠下心来,有充足的时间准备法具,藉神鬼之力做起邪法的话,恐怕世间眞的无人能敌。

陈道子将血符恭敬的放下,取来四个黑狗头做为祭牲,等着地府的回应,转过头来叹了门气,说:“师弟生死未卜,我昨天已经用立命观星之法也算不出他到底在哪,我答应过他会帮他登基的,如果他眞的有所不测,那只能是一种弥补了!”

说着的时候眼色一冷,咬着牙看着纪府的大门说:“如果师弟眞有不测,我要让这个罪魁祸首全家陪葬!让他魂飞魄散,永世不得超生!”

妙音感觉到一阵寒意直侵入骨,试探着问:“师兄,要不您把阵法撤了吧,有我们在,杀了他们也不过是举手之劳而已。”

“是啊!”

吕镇丰也赶紧劝道:“开狱门的事可马虎不得,万一出了差错,那京城就生灵涂炭了!”

“我不管!”

陈道子冷眼看了看他,一转头又继续做法。

两人无奈的互看一眼,陈道子虽然平日里嬉皮笑脸,但一狠起来谁都管不了,真要被他准备好了做法之物,借神鬼之力根本无人能抵挡,两人也不清楚贸然打断他做法会有什么样的后果,眼看他心意已决也没办法再劝。

陈道子继续念着法咒,突然置于桌上的血符化成一道青烟直上云霄,马上大喜的说:“好了,鬼帝同意开狱门了!”

两人的面色瞬间苍白,看来师兄不用最恶毒的办法杀了纪龙一家是不会甘心的。这狱门一开,如果出半点意外的话,可不是闹着玩的。

陈道子取来一把很古朴的权杖,一边默念着法咒,一边凌空的画符,五方鬼帝的塑像上,骇人的怒目里突然流出一行行的血泪,似在怜惜将要万劫不复的阴魂,与此同时,摆在桌子上的黑狗头竟然莫名的被啃食得只剩下骨头,诡异的一幕让两个圣品高手也不禁打起了冷颤。

“奉五方鬼帝之命,选阴时之地,请魂而来,遮苍天之眼。狱门,开!”

随着陈道子红着眼的一声大喝,原本晴朗的天空竟然被乌云笼罩,大地上几乎看不到一丝阳光,随之而来的是阵阵令人毛骨悚然的阴风。

吕镇丰明白事情已经无法挽回,长叹一声后,目光落在了纪府的大院里,心里竟然有点同情起里面的人来,陈道子的功法之深,真下狠心的话,绝不会让他们有任何生还的机会。

“开狱门!”

陈道子将手中权杖掷了过去,权杖稳稳的插在纪府的门前,此时,五方鬼帝的塑像竟然自行飞了过去,呈五角状将偌大的纪府围了起来。

塑像落地后同时放出阴森的黑雾,慢慢的将早已惊慌一片的纪府围了起来,没多久,纪府竟然全被笼罩其中,随着鬼帝们的眼睛越来越红,黑雾里开始传出一声声彷佛来自地狱般的吼叫声,饥饿的鬼哭狼嚎立刻响得让人心惊。

这时候,一些纪龙的人马已经被杀得退了回来,慢慢的退守到胡同口,且战且退的想要找个避命之所。

陈道子面色一沉,一边做法一边喝道:“还不去挡住,要是鬼帝像被挪动的话阵法就会破开,到时候这些恶鬼就没了拘束,他们会为祸人间的!”

两人一听不敢怠慢,赶紧冲了下去,拦截住蜂拥而来的人潮,这时候为了京城的生灵,下手必须一招毙命,丝毫不能手软,和朱允文的人马一前一后的屠杀着这些余孽。

阵法里阴风弥漫,恶鬼们被困押了几百年,难得有出来的机会,自然是穷凶极恶的作孽,连陈道子都不敢去想象府里的惨状,闭上眼听着恶鬼的咆哮和人群的惨叫,他们死的时候应该都很恐慌,但死了却是连魂魄都会被呑噬掉,无法入六道轮回,自己做的是不是有点过分?

胡同里一阵血腥般的屠戮过后,只剩天都府的人马站着,吕镇丰满面警惕的看着他们,喝道:“都退回去吧!”

妙音小巧的身躯这时候悬浮在半空,身上的袖带仍旧诡异的漂浮着,虽然没有开口,但眼里的严峻也暗示着:谁敢上前一步,格杀勿论。

天都府的人看着两人犹如杀神一样的强悍,犹豫了一会儿不敢再往前去,一转身,又开始在京城剿杀其它的余孽。

陈道子算了算时辰,默默的感谢一番后,大喝了一声,桌上所有的祭品全成了灰烬,与此同时,浓烈的黑雾也开始慢慢的散开,当乌云散去、阳光普射的时候,五尊鬼帝的塑像和权杖全都化成了灰烬,随风而去,彷佛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

但院子里原本鲜活的人命全都变成了一具具的干尸,全都瞪大了眼珠,彷佛死前看见了最恐怖的十八层地狱一样,那惊恐的神色让人感觉死了或许对他们来说是最好的解脱。

陈道子满头大汗,做完法后走路都有些不稳,两人慌忙将他从屋顶搀扶下来,却发现他全身的衣服都湿了。

看来这逆天的邪法确实厉害,即使是陈道子也不能有十全的把握能开了狱门再送走恶鬼,好在没出什么意外,不然京城不知道会乱成什么样?

陈道子虚弱得面无血色,朝妙音嘱咐说:“师妹,你与师弟的家人熟悉。现在进宫去,告诉她们明日子时烧百万纸钱,宰祭牲一千祭给五方鬼帝,不然的话恶鬼就会作祟,到时候恐怕狱门还会再开一次。”

“师兄保重!”

妙音面色一沉,心里明白这事的重要性,赶紧朝皇宫的方向跑去。

“你这又是何苦呢?”

吕镇丰看着纪府的惨状,长长的叹了口气。

陈道子还是怪他没保全好许平,别过头去,说:“现在给我找个安静的地方,我要休息一下,顺便帮师弟祈福,算一下他到底怎么样了,你也不用担心我,赶紧去河北帮忙找一下他的下落吧!”

“嗯!”

吕镇丰面色凝重的点点头,信誓旦旦的说:“你放心吧,师弟贵为龙脉,绝对是吉人天相。”

陈道子无力的点点头,闭上眼后不再言语。

吕镇丰心有愧疚也不敢多说,匆匆的为他找个休息的地方后,马不停蹄的朝天房山赶去。强如他的身手,避过赵猛的看守也不是难事,半天的功夫就到了,在那些禁军都难以触及的艰险之地,寻找着因为他一时犹豫而生死未卜的许平。

陈道子休息的地方在京城偏僻角落的小院,这时候的他满面虚弱,几乎累得是面无血色’眼里布满血丝,十分骇人,虽然疲惫不堪,但却没有半点休息的意思,眼看夜也深了,墙外还有震天撼地的杀声,但对他似乎没有半点影响。

妙音轻盈的小身影悄无声息的落在院中,见到院里密密麻麻的符咒,粉眉微皱,问:“师兄,你又要干什么?”

陈道子一边摆弄着面前的一道道纸符,一边闷声的说:“没事,刚才我查看了一下,纪府里竟然有人破了我的九回阵,我想看看到底是什么来头。”

妙音愣了一下,有些不相信的问:“师兄,您是说竟然有人能破你的阵法!”

“倒不是说破了。”

陈道子摇了摇头,面色严肃的说:“只是也有道行高深之人,趁我开狱门的时候锁了几个生辰八字,用瞒天过海的办法避过了恶鬼的追杀,现在我得看看到底是何方神圣!”

妙音一听,立刻认真的问:“师兄,有什么要帮忙的?”

陈道子不作声,写完四道纸符放于清水之中,但还潮湿的墨迹却没有被水化开,依然那么的清晰,这才神色凝重的说:“纪龙一家并没有在府里,我做法的时候他们已经逃了出来!”

“啊!”

妙音大惊失色:“竟然有人能从狱门里逃出来?”

“不是!”

陈道子摇了摇头:“他们是在我用九回阵困住纪府的时候趁机跑的,那时候我一心要开狱门没去注意,真到了开狱门的时候,别说他们,就连我都没逃跑的可能!”

“您的意思?”

妙音思索了一下,吃惊的问:“有人在你布下九回阵的时候就跑出来了?”

“大意了!”

陈道子羞愧的叹了口气。

一看他如此沮丧,妙音赶紧安慰道:“师兄不必如此,世间道法能与你相比的无几,这次也只是他们侥悻而已,不必过于自责!”

陈道子还是丧气的摇着头,突然脸色一冷:“师妹,帮我办个事吧。”

“什么事?”

一看他脸上突然的阴狠,妙音不禁心里一突。

陈道子一边画着符,一边面无表情的说:“帮我抓童男童女各一个来。”

“师兄,你要干什么?”

妙音吃了一惊,这样的情况下抓童男童女,自然不会有什么好事,多半陈道子又要出手作邪法。

陈道子沉下脸,再不去和她说话,自顾自的画着符,又摆弄着龟甲一类的法具。

妙音犹豫了好一会儿,咬着牙出去,等她回来的时候,手上多了两个被点晕的童子。

“师妹不必自责!”

陈道子一边将两位童子放在了法坛上,一边安慰说:“今世所欠,我会做法为他们搏得来世福命,京城乃是非之地,即使他们长大了也不一定会幸福的。”

“师兄!”

妙音有些发怯的说:“我未曾见你如此愤怒。小师弟和我们相处的时日也不多,你何必为了他而变成了一个恶人呢!”

陈道子停下动作,叹了一口气:“师妹,你们目光实在太短浅,鬼谷所传到了你们手上只剩武力,鬼谷师袓之道讲究的是天下众生,师弟是真龙之命,如果他真的死了,你能想到这天下山河会陷入怎样的混乱之中吗?又会有多少的百姓因为这动荡而生!”

妙音顿时语塞。

陈道子继续说:“如果师弟真有不测,到时候大明皇室无后所继,当今天子势必一怒而起,跟纪龙拼个玉石俱焚!而纪龙为了一己之私,肯定也会大举起事,战乱一起,受苦的还是天下百姓,所以师弟无论如何都不能死,他这一死,会有多少无辜的人受到牵连。”

妙音长长的叹了口气:“或许你说的是对的,天下刚刚太平,如果又陷于战乱之中,遭殃的还是百姓。”

陈道子不再多说,转身以后满脸的愧疚,却又马上神色一冷,将两个童子的喉口割破,一边取着他们的鲜血,一边念叨着:“能被抓来,也是因为你们命不好,待我做完这法,会为你们祈得一个无忧的来世,安息吧。”

妙音虽然曾经杀人如麻,但眼看两个童子就这样被夺去生命,心里也是不忍,眼一闭,长长的叹了一口气。

取来鲜血淋在一个铃铛上,陈道子双手合十的念起咒语,一顿念叨后突然神色一冷,喝道:“给我破!”

铃铛突然应声裂开,变成铁片散落开来,有一小股艳红的血光弥漫开来。

与此同时,一队往津门而去的马车上,纪龙仍心有余,他感激的朝车上一名仙风道骨的男子道谢着:“多谢仙长所救,如果不是您的话,纪某恐怕早已化为白骨,待我到了津门,起事登基的那一天必定尊您为国师!”

男子有些俗尘的笑了笑,得意的摸摸旁边的八卦镜。

“请鬼夺命!”

陈道子又喝了一声,将两位童子的尸身摆到桌前,恭敬的行了一礼后,朝周围撒起了生米。

两声凄厉之极,却又充满童稚的惨叫响彻天空,妙音感觉自己似乎眼花了,彷佛看见两个人影迅速的消失在半空之中。

这时候,马车上的男子突然面色苍白,嘴唇有些颤抖。

“仙长!”

纪龙关心的问:“您怎么了?”

男子突然一脸的痛苦,一边念叨着法咒一边吃痛的说:“有高人施法,要千里取命!”

“啊,那怎么办!”

纪龙立刻大惊失色。

“无碍!”

男子有些勉强的拿出柳树条,烧了几道符后,脸色好了许多,随即赶紧走出马车,朝地上一跪,拿出四道旗子摆在了四周,为自己布了一个保命阵法。

众人面色严峻的看着他,纪龙眼里却是闪过一丝杀气。

“还敢顽抗!”

陈道子见大碗嗡嗡作响,怒气冲冲的喝了一声,咬破手指往碗里点了一滴血,血色一沉,碗里的清水竟然瞬间变成了艳红色,如鲜血一样的沸腾起来。

男子脸色越来越苍白,全身冒着冷汗,一个劲的颤抖着,突然周边的旗子全都诡异的断裂开来,他惨叫了一声后全身开始剧烈的浮肿起来,歇斯底里的嚎叫着,整个人越肿越大,像是充了气一般。

纪龙一行人吃惊的看着他痛苦的叫喊着,突然男子全身皮肤裂开,往外喷出血水,凄厉的惨叫一声后,身体爆成一团血雾,血水、肉块全飘散开来。

所有人都觉得头皮发麻,纪龙赶紧命令大家上马,丢下他残缺的尸身朝津门逃去,所有人全被这诡异的一幕吓得魂不守舍,个个冷汗流个不停。

做完了法,陈道子长长的叹了口气,有些失落的说:“唉,没有纪龙的生辰八字,终究杀不了他。”

妙音觉得头皮有些发麻,不过还是上前关切的说:“师兄,您劳累了一天,还是早点休息吧。”

“嗯!”

陈道子虚弱的点了点头,有气无力的问:“师妹,是不是觉得我这样很残忍?”

“没有!”

妙音看了看两具童尸,有些违心的摇了摇头。

陈道子在她的搀扶下朝屋里走去,一边走一边叹气说:“不是我心狠,能被你找到他们也没好的命,难民之事师弟已经积攒了功德,冥冥中一些事是自有定数的,这两个孩子虽然死了,但他们会投得一个好人家。”

妙音有些惶恐的点了点头。见识了这次陈道子近乎疯狂的怒火、诡异骇人的邪门之法,妙音领悟到,只要条件允许的话,陈道子可怕得令人惊悚,即使是圣品之威的她也觉得毛骨悚然。

第十集

【内容简介】

被宋远山所伤,与冷月一起掉落山崖!但秉承着祸害遗千年的优良传统,许平有惊无险的活了下来,当看着冷月衣不解带的守了自己几天,心里就是一阵的温暖。

荒无人烟的山谷,孤男寡女的暧昧!咳,咳!友情提醒一下,本书不是儿童读物……

许平的失踪让纪龙有些仓促的提前造反,各地局势一时复杂起来:柳叔的丧事,饿狼营的蠢蠢欲动,破军营拔营北上。许平却在这时候迎来了一个来自大草原的神秘来客……

第一章 山谷野战

整个人迷迷糊糊,全身像被卡车辗过一样,许平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死是活,脑海里的一切反复交织着,前世今生的记忆一幕幕掠过眼前,分不清究竟是现实或是梦境。

记得有一次在公车站偷了人家的钱包,结果因为紧张而被发现,被揍了一顿后送到派出所,那是自己第一次进警局,紧张得快要窒息;但场景瞬间一换,却又变成初降至这个异世时,第一眼看见纪欣月那慈爱的温和,惊艳于她的美貌之外,也体会到了什么叫做亲情;皇爷爷的宠溺、父亲的纵容……一切一切都在脑海里盘旋着,却又一闪即逝。

赵铃的乖巧可人,程凝雪的率性天真,小米的温顺体贴,小雨辰的善良纯真,与诗野小夜在野外那销魂的,想起刘紫衣把心交给自己时极尽妩媚的性感,每一个女孩都那么的聪慧迷人。

突然,又像醒了一般,躺在楼梯底下那不足三坪的小隔间,惊讶的发现这一切全都是南柯一梦,亲情、爱情瞬间灰飞烟灭。

“啊!”

痛苦的喊了一声,许平吓得坐起身来,伸手一摸,整个额头全都是冷汗,原来是一场恶梦,却又真实的吓人,如果失去了现有的一切,许平不知道自己还有没有活下去的勇气。

“爷,您怎么了?”

冷月这时候守在旁边,被许平这激动的反应吓了一跳。

许平看她就在身旁,确信自己只是做梦,立刻喘了一口气;突然梦见这一世所有的荣华富贵,权势美人全都没了,当然被吓了很大一跳,摆了摆手,有些虚脱的说:“没事!”

说话的时候声带有些发疼,声音也有点嘶哑。

抬头看了看周围的环境,除了自己躺着的这张硬木床外,所处的地方是个茅草搭建的小棚子,破破烂烂的,唯一算得上家具的旧桌子还少了一枝脚,从稻草的缝隙上看来,这小地方连遮风避雨都不太可能。

许平试着动了动,全身顿时疼得像是有人在强扭着骨头一样,查看一下自己的伤势,虽然伤很重但好在没有性命之危,只是受了一些内伤。

宋远山那一爪的力道被自己顺势的往前一冲减弱不少,借着他的力道往前飞去是明智的选择,如果硬挡的话,就怕真得再投胎一次了,但现在一丝真气都提不起来,只要一动经脉就一阵发疼,许平不由得长叹一声,看来想养好伤还得一段时间。

“爷,您怎么了?”

冷月依旧一脸的冰霜,但此时语气却温和不少。

许平摆了摆手,强撑着站了起来,疑惑的问:“我昏了多久了,这是哪里?”

“您昏了四天了!”

冷月心有余悸的说:“这是在谷底的一间小草屋里,好在咱们摔下来的时候撞断了一些树枝,减缓不少力道,又刚好山谷下有一面湖泊,正好掉进水里我们才会没事!”

“扶我出去!”

许平一听都过了四天,大吃一惊。

冷月赶紧上来搀扶许平,有些艰难地走到外边一看,小茅草屋建造在一块较高的坡地上,门前面就是一面清如明镜的湖泊,四处郁郁葱葱的十分美丽,悦耳的鸟语充斥着整个山谷,微拂的清风令人心旷神怡,这才是真正的大自然啊!

这里原先似乎是一个村子,隐约看见不少小草屋和几间石房,但却十分破烂,奇怪的是连一个人影都没看见,耕地里狼籍一片,几乎看不到任何的作物,地全被挖得乱七八糟,像是被洗劫过一样!

许平一边调理着身上的伤,一边疑惑的问:“这里怎么没人啊?”

冷月轻轻的叹口气:“属下查看过,这村子依山傍水原本应该很富饶,但现在却是人影全无,属下估计应该是被蜂拥而来的难民洗劫一空,这里的村民无奈之家出逃。”

许平一脸的沉重,不过也不想再多做感慨,转头问:“你找到出去的路了吗?”

“属下已经查探过。”

冷月朝北边一指:“那有一条小路可以通到外边,估计一出去就会到天房山下方,我们沿着那走,明天就可以到官道。”

“嗯。”

许平找了根树枝当拐杖,一边走一边疑惑的问:“都四天了,你在这都吃什么?”

说话的时候,肚子已经不争气的叫了起来。

一看冷月的模样,原本清秀漂亮的容颜现在十分憔悴,嘴唇微微有些发白,做事一丝不苟的她这时长发竟然有些散乱,再一看她衣服上密密麻麻的裂缝,就知道她肯定衣不解带的陪在自己身边,难道这四天她一直滴水未进?

许平顿时吃了一惊,透过衣服的缝口看到她的肌肤,竟然连沙尘都没去清洗,看来她真的是硬撑着一点东西都没吃,守在自己身边。

果然,冷月摇了摇头:“爷,在这根本找不到可以吃的东西,山间虽然草木众多,但不管树皮还是野草,只要能吃的早就被啃食一空了。”

或许是误会了许平的意思,冷月赶紧说:“您要是饿了的话,一会儿找个歇脚的地方,属下去寻一点食物裹腹。”

“不用了,我们赶路吧!”

许平心里担心京城的情况,即使身上的伤势很重,还是拖着沉重的脚步继续踏着草丛前行。

冷月在旁边小心翼翼的搀扶着,她本来就不擅言语,再加上许平会落到这样的地步,也是因为帮她挡了那致命的一击,嘴上不说,但心里早就记下这分恩情!

确实如冷月所言,附近几乎找不到什么活物,连山间都是一片死寂,甚至平时最吓人的毒蛇都消失了,偶尔有几只小鸟飞过也无法抓到,许平只能强忍着饥饿带来的头晕,拖着发软的腿继续前进,心里安慰自己:只要到了京城,想吃什么就吃什么,就算吃人肉都没问题。

跌跌撞撞的走着,两人的身体自然是似有若无的摩擦着,冷月心无旁骛自然不会多想什么,许平这色鬼可就不一样了,虽然心疼她的伤口还没清理,但却被她胸口处那一道长长的划痕所吸引,侧目一看,不由得感叹冷月的皮肤真白啊,细嫩如玉,白皙得令人无法置信。

笫一次欣赏这个冰美人,虽然脸上有点灰尘看起来有些狼狈,但一脸认真的模样也很有味道,如花似玉的容颜没有半点表情,但她就像是高高在上的女神一样,让人有强烈的征服感!

“爷,您看什么呢?”

冷月察觉到许平有些恍惚的视线,转过头来表情显得疑惑。

“没什么。”

许平一边摇着头,一边忍不住调戏说:“以前只觉得你是个冰块,现在仔细一看,你也是个如花似玉的大美人啊丨”“是吗?”

冷月没好气的说:“这时候您还有空想这些,等回了京城您照样可以花天酒地,夜夜笙歌,到时候你哪还记得我呢?恐怕早就醉倒美人堆了。”

“也有可能!”

许平赞同的点了点头,或许因为高高在上的生活过久了,接触的大多都是温顺听话的女孩,突然遇见她这种类型,才感到十分有趣。

再次沉默无语,走到夕阳西下时,许平已经快昏了,这时却遇到一条浅浅的小河挡住去路,虽然河不宽,只有七、八米左右,但水看起来很深,想徒步走过去几乎是不可能。

许平往地上一坐,苦笑着说:“怎么办?”

如果能提起真气,这点距离跳都能跳过去,但现在却觉得连游过去都难,而冷月又饿了四天,情况也不会好到哪去。

冷月自然明白许平现在的状况,略一沉默后,找来了一截枯木:“爷,水流也不急,我能游得过去,稍后我抱着这木头,您抱着我。”

说完,没等许平拒绝就踩下了水,没两步就走到齐腰深的地方,冷月回头看了看许平,见许平还在发呆,粉眉微微的一皱:“您怎么还不来!”

“喔,来了。”

许平马上跑了过去,心想:她那么坦荡,自己却一听要抱她脑浆就全黄了,真感到自我鄙视。

按照事先讲好的那样,许平从背后搂住她的小蛮腰,虽然连日的劳累已经闻不到夂性该有的幽香,但不得不承认冷月的身材很不错,前凸后翘、匀称又婀娜,尤其是臀部滚圆的还特别翘,许平刚贴上去被她一蹭,隐约就有些硬了。

冷月满脸的严色,嘱咐许平抓好以后,脚一蹬开始游了起来。

翘臀一晃一晃的,再加上是在水中,湿透的衣服又薄又软,许平清晰的感觉到她的体温。冷月游的时候双腿摆动,臀部自然地扭来扭去;许平被她这么一磨蹭,立刻就硬了,直直的顶在她的臀上。

冷月脸上微微一红,装作不知情的继续游着。

许平的双手本来抱在她的腰上,这时候被这充满女性气息的一诱惑,再也老实不起来,双手慢慢的往上摸去,隔着衣服抓住她圆润的,在水里开始习惯性的揉捏起来,圆圆的,弹性十足,虽然不是,但一手握住刚刚好,手感极佳啊。

“您、您干什么?”

冷月有些紧张的问着,根本就没想到许平这时候还有心情轻薄她。

听她语气里并没有不快,许平更加放肆,这年代的女子穿的全是肚兜,很容易找到了她小小的,轻轻的一捏,感觉冷月呼吸快了一下。凑到她的耳边,吐着热气说:“冷月,没想到你身材这么好,一直穿着男装真是可惜,等回京以后你穿上裙装给我看看,肯定美得让人心醉。”

说完更加用力揉着她柔软却又弹性十足的,也是不安分的顶着,特别针对着她臀间的敏感地带,似乎还碰到那温度最高的地方,让怀里的冷美人不自觉颤了一下。

冷月红着脸,咬着下唇什么都没说,忍耐着胸前的大手那放肆的扰,加快了摆动的速度只想快点上岸。

距离过短,许平还来不及将手钻进她的衣服里,好好体会一下这的手感,冷月就已经游到对岸,一上岸,冷月彷佛虚脱了一样坐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喘着气,胸前高耸的曲线随着呼吸上下起伏,看得许平又是一阵欲火。

冷月若有深意的看了许平一眼,不过并没有说什么,似乎刚才没被侵犯过一样,又恢复了冷若冰霜的神色,左右看了看,轻声的说:“爷,看来晚上咱们得在这住一下,天那么黑最好不要赶路。”

“好。”

许平坐在她的旁边,感觉冷月本能的挪远了一些,躲避着自己的扰。

或许是害怕许平再次侵犯她,冷月只是稍加休息马上就站起身来,有些匆忙的说:“我去找找看有没有食物。”

说完就迅速的跑开了。

许平呵呵一笑,看着她的高翘美臀心就痒痒的,正好趁她离开这段时问盘腿面坐,整理身上说轻不轻,说重不重的伤势。

宋远山那早有准备的一爪歹毒至极,如果不是战龙诀的真气比一般的武功强悍,只怕这会儿不死也是个废人了,因全身的经络都有不同的损伤,强提真气的话恐怕真的会成废人,看来必须好好调养一段时间才行。

许平长长的叹了口气,忘了问吕鎭丰战龙诀的招数问题了,只是不明白为什么明明是修练同一种武功,他的真气却能从金色变成血红色,而且还带着让人惊骇的邪气,其中的诀窍在哪呢?

闭目沉思了一会儿,吕鎭丰强悍的身手在脑海里交织着,那举手投足间的凶猛真令人羡慕,一睁开眼睛,许平就看见冷月蹲在自己身旁,眼里尽是关怀的温柔,令人有些不敢置信。

“爷,您别动!”

冷月又恢复那冰冷的模样,咬着牙将自己的袖子撕开,露出如白藕一样的玉臂,拿着袖子在许平背后擦了起来。“怎么回事?”

许平疑惑的伸手往自己后边一摸,却摸到一手的血水,原来是被宋远山打中的伤口被水一泡裂开了,虽然不是很疼,但从这血量来看,伤口肯定不小。

饿到有些麻木,竟然都忘了自己有伤。许平自嘲的笑了笑:“冷月呀,真没找到食物的话,你就把我的血找个东西装起来,等干了之后咱们当猪血吃好了。”

冷月没被逗笑,反而白了一眼:“您别乱说了,要是被皇后娘娘知道您受了这么重的伤,那她会有多伤心。”

“哈,也是。”

许平甩了甩手上的血滴,饿得发昏还血流不止,真他妈的倒霉!

冷月一看许平背后的衣服竟然都烂了,怎么擦都止不了血,马上说:“爷,您把衣服脱了吧。”

“好啊!”

许平毫不遮掩,好色的性格当然不会计较身边有个大美人在,再加上衣服湿湿的贴在身上非常难受,马上就脱掉衣服,在她目瞪口呆的情况下,还脱了长裤。

“爷,这件不用!”

冷月有些尴尬的阻止许平将唯一的脱下来的动作。

“好吧。”

许平闭目,享受着她温柔为自己擦拭背后伤口的这一刻。

冷月捕快出身,经常过着风餐露宿的生活,别说是男人的身体,就算是尸体也不觉有什么奇怪的,受伤更是常有的事,所以手法十分利落,只不过轻轻的擦拭以后却没有用布堵上,而是担忧的说:“这样不行,您伤口里还有些沙子,再不洗一下可能会得破伤风,您下水吧,我帮您清洗一下。”

“好!”

许平也不多说,踏着步站在齐腰深的水中。

冷月轻轻的站到背后,小手捧起水,小心翼翼的帮许平翻开皮开肉绽的伤口,一脸认真的抹去沾染在皮肉上的沙子和灰尘,并没有一般女孩子那样的害怕和羞怯,落落大方又一脸的严谨,虽然少了一丝的柔媚,却有着坚毅的风情。

“好了!”

当冷月松了一口气时,许平注意到她脸上已经布满汗珠,看来她帮自己清理的时候非常谨愼,持剑的手竟然是那么温柔细腻,心里不免对这位冷若冰霜的美人更增添一些好感。

将伤口小心翼翼的包扎后,冷月又拾来柴火点起火堆,毕竟白天炎热,但晚间山里呼啸而过的夜风却很寒冷,这时候两人身上都是潮湿的,被风一吹不免皆打了一个冷颤。

在水边岩壁旁找到一个小山洞,大约二米深却只有一米的高度,虽然不大,但勉强可以容纳二人,冷月又找来一些野菜,洗干净后做了二人的晚饭。

许平一边吃着,一边贪婪的看着湿透的衣服贴在她身上显露的婀娜曲线,一边有一搭没一搭的和她聊天,想了解她总是板着脸从来不笑的原因。

冷月面色微微有些低沉,摇了摇头说:“爷,您别问我的事行吗?”

“嗯。”

许平点了点头,劝慰说:“你身上的伤口还没清理,去洗一下吧,不然你会很难受的。”

冷月犹豫了一下,孤男寡女的,又露宿野外非常不妥,但这时候身上是真的够难受的,不仅身上湿黏,伤口也一直没有处理,犹豫了一下后还是微微的点了点头,脸上闪过羞红,走了出去。

许平这时候也赶紧脱下短裤,把脱下的裤子架在树枝上烘着,光着坐在洞里,等着美人出浴的美景,脑子里开始幻想她这一身巾帼的装束下的婀娜身材。

女人有一个共同点,就是不管什么样的个性,十个里有九个一洗就是大半天,许平等得望眼欲穿,烦躁得实在受不了,光着走了出去。

明月在黑夜里高挂着,替小山间带来唯一的光亮,圆圆的倒影印在水面上,缓缓而流的小河波光荡漾,许平略一转头,就看见了躲在石边沐浴的冷月,不由得愣了一下。

散乱的长发被解开,经过清水的滋润仿如珍珠一般光亮,又黑又长的十分柔顺,原本清冷的容貌,此时看起来十分享受,又有女孩子戏水时的悠然,非常写意,站在齐腰深的水中,高挑而又婀娜的上身暴露在空气之中,玲珑有致,看起来性感至极。

这时候她的双手正洗着自己的长发,上身微微后仰,玲珑的曲线变得更加的性感,一对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犹如两颗新鲜的馒头一样白嫩坚挺,十分圆润,和小小一点,简直比发育期的少女还要鲜嫩。

全身的皮肤像玉一样润透,白里透红十分漂亮,或许是练武的关系,平坦又结实,几乎找不到一丝赘肉,而最让许平流口水的还是她的翘臀,又高又挺,比目测的更加圆润,可惜站在水中看不见那迷人的三角地带,但这幅月下美人出浴图还是让许平全身的血液瞬间集中到海绵体上。

冷月察觉到许平出来,脸上依然没有表情,但女人本能的矜持让她用小手护住饱满的,有些责怪的说:“爷,你怎么出来了。”

许平也不言语,一步一步的踩入水里朝她走去,眼里全是一个男人对漂亮女人的占有和由衷欣赏,越走近越觉得冷月高挑的身材确实迷人,而她飘渺的目光在自己硬硬的龙根上一扫而过,明显更加紧张但却没有闪躲。

两人的距离越来越近,冷月微微打了个颤。

“我帮你洗一下后背。”

许平并没有直接去抱她,而是轻轻走到她的背后,欣赏一下洁白如玉的后背,看看着那湿漉漉的青丝贴在雪白肌肤上的妖冶,目光却被那些很小但却密密麻麻的伤口所吸引,有新的,也有旧伤,如果不细心去看的话根本不会发现。

冷月摇着头,但却似乎因为紧张的关系并没有拒绝,许平当她是默许了,这时候才看到这美人温柔的一面,心里当然非常得意,大手轻轻触碰她凉爽的皮肤,慢慢的泼着水帮她擦洗起来。

冷月有些呆滞,直到许平碰到伤口,疼了一下才回过神来,语气有几分幽怨的说:“太子爷,您帮一个下贱的民女擦洗身子,这事如果传了出去,难道您不怕辱没了您的名声?”

这妞倒会说话,好一招以进为退,许平呵呵笑了一下,摇摇头后一边轻抚着她的发丝,一边说:“不怕,只要是我喜欢的女人,就算被全天下人唾弃都没关系。”

冷月全身一颤,低着头沉思。

许平温柔的擦拭着,过了一会儿后柔声的说:“前面要我帮你洗吗?”

冷月有些慌忙的摇着头:“不,不用!”

说着的时候护在胸前的小手收得更紧。“你自己洗吧!”

许平说着的时候,看到她脖子上有块月牙形状的伤疤,很浅,新长的皮肤像婴孩一样粉嫩可人,忍不住亲了下去。

冷月紧张的颤了一下,赶紧泼水清洗着自己的前身,但动作却变得笨拙不自然。

“啊!”

冷月突然一声惊叫,响彻了山谷。

原来许平已经按捺不住,一把抱住她纤细的蛮腰,亲吻她已经滚红的小耳朵,一边亲一边调戏说:“冷月,你知道我现在最想做的事是什么吗?”

冷月哪会不知,有些惊恐的想去拉许平的手,许平却搂得更紧,声音有些无奈的说:“我在想啊,要是我没受伤的话,现在就抱着你上岸去,可惜办不到。”

“属下自己来,您别麻烦了!”

冷月红着脸说完,急忙挣脱许平的怀抱,连衣服都忘了穿,扭着高翘性感的臀部,迈着修长白嫩的美腿,逃一样地跑回山洞里。

这粗心的丫头,居然连衣服都丢在岸边没拿,看着她性感的背影,许平呵呵一笑,踩着鹅卵石拿起她有些破的衣服一看,不禁噗哧笑出声来,冷月也真没情趣的,小是黑的也就罢了,连肚兜都是黑色没有花纹,真是前所未闻的严肃。

冷月有些慌张的坐在洞里,这时候才后悔忘了拿衣服,总不能穿许平的衣服吧,并拢着双腿,一手护在胸前一手护住羞处,脸色微微的发红,一看许平手拿着自己的内衣笑咪咪的进来时,吓得低下头去,如此娇羞的反应让许平也愣了一下。

不过她的身材好性感呀!

许平啧啧的赞叹几声后,小心翼翼将她的衣服拿树枝架在火边烘着,才一步一步的朝她走了过去,发现冷月的反应似乎有些激烈,小脸上有些苍白。

许平一把拉过她的手让她坐在自己的腿上,抱住她的小腰,闻着清新而又迷人的芬芳,色笑着说:“冷月,你在怕什么?”

冷月微微愣了一下,突然转过头来有些幽怨的看着许平:“太子爷,您只一人之下,将来还要登大宝,天下佳人多不胜数,您又何必看上我这样一个下人?”

“你这是什么意思?”

许平眉头微微一皱,她的话里似乎带有些许嘲讽。

冷月长长的叹口气,不再紧张得身体僵硬,语气有些哀求:“您能看上冷月,这是属下的荣幸,但恕冷月大胆,我实在不敢去想深宫后院的生活,求您放过我好吗?您身边的美人那么多,个个天姿国色,冷月这蒲柳之姿不敢高攀。”

许平一听心里有些火,猛然将她扑倒在地,冷月也似乎早有准备,性感玉体软软的倒在地上,眼睛竟然有些挑衅的看着许平:“难道我说得不对?”

许平看她这样鎭定,反而有些错愕。

冷月眼里多了一丝柔和,伸手摸摸许平的脸,语气略带几分调侃的说:“大家都说,当今太子为人荒,放浪形骸又是一个满身铜臭的铁公鸡,德行是标准的贪财好色,现在一看倒不假,不过您比起那些金玉其外,败絮其中的家伙好多了,本来还觉得您可能是个纨裤子弟,后来一见也确实是,而且还是个市井无赖。”

这时许平双手撑在她身上,如此暧昧的姿势,冷月却突然说出这样感性的话来,除了不符合她沉默寡言的性格外,话中句句带刺,许平也不免尴尬的笑了笑。

冷月长叹一声,或许是从许平的眼里看到赤裸的,知道自己逃不掉这一次,语气一转,有些哀怨的说:“爷,冷月的身子可以给您,但冷月不想要什么名分,您也别把我列入您的后宫,我不想做笼子里的小鸟,我喜欢自由,行吗?”

“可以。”

许平没再说话,看着她更加红润的小脸,感觉周围的空气似乎瞬间升温,低下头来开始亲吻着她的脸,蜻蜓点水一样的吻了几下后才开始品尝她娇嫩的红唇,冷月的人虽冷,但嘴唇却又软又热。

冷月紧张了一下,但还是张开嘴接纳许平灵活的索爱,舌头有些青涩的回应着,许平也不多说话,尽情的品尝着她满嘴可口的清香,甚至还故意将唾液滴到她的小嘴里,冷月彷佛有些排斥,粉眉微微皱了一下,但还是将男人的唾液呑了下去。

“冷月,你很美。”

一个长长的湿吻,许平马上确定她是个,虽然响应激烈,但却十分笨拙。

冷月依然没有表情,只是绝美的俏脸上多了一抹鲜艳的红晕,小嘴微微的张着,看起来格外性感,低低的喘息加上有些尴尬的表情,也是另一番风情。

“爷,冷月未经人事。”

冷月鼓起勇气说了一声,又闭上了半含羞涩的美眸别过头去,一副任君采摘的模样,但从她发颤的嘴唇不难看出她的紧张,好一个性感的冰美人。

许平往下挪了一些,打量着她的身材,不禁咽了咽口水,好均匀漂亮的身段,每一处都不特别突出,但组合在一起却是那么性感诱人,双腿修长而又白皙,耻骨上成年女性的却不浓密,软软的又黝黑发亮,看起来妖娆至极!

原本白皙如玉的肌肤,此时因为紧张而微微发红,白里透红却更加漂亮,许平心里赞叹了一声,马上低下头来,双手覆盖上她美丽饱满的圆乳,弹性十足,小小的宛如可爱的小珍珠一样,细细小小的但却十分漂亮。

“嗯……”

上传来的舒服感,让冷月微微颤抖了一下。

许平低下头来,捧着她一对精致的把玩着,张口将那小小而又性感的含到嘴里,温热潮湿的包围马上让冷月低吟出声,当娴熟的口技开始发挥,她已经有些不安的扭动。

许平肆意的把玩着她这一对美丽的宝贝,轮流亲吻着,让她的覆盖上一层晶莹的唾液,才意犹未尽的抬起头来,继续爱抚着她的,大手游走在她的肌肤上,笑呵呵的看着已经开始微喘的冷月。

亲完她的,许平再次侧身趴下来,一手绕过她的脖子抱着她亲吻,一手已经忍不住开始往下摸去,轻轻的揉着她的体毛。

冷月毕竟还是个处子,即使已经明晓男女之事,但还是会紧张,双腿有些僵硬的合拢着,许平一点都不着急,温柔爱抚着她丰润的美腿,用指甲轻轻刮着她的皮肤,挑逗着她女性的。

冷月身子微微的颤抖着,过了一会儿后更加情动,双腿也慢慢软了下来,许平赶紧分开她的腿,大手覆盖在她已经略略潮湿的上,又湿又热的非常诱人。

“啊……”

异样的快感令冷月禁不住呻吟出声,这时候听起来更加催情,无论哪个男人听到,都会被她勾起最原始的。

许平低头看了看,她果然还是个未的处子,充着血像花瓣一样美丽,粉嫩粉嫩地,覆盖上一层,有着说不出的诱惑,而几乎只有一条紧闭的,根本就看不到洞口的所在,真是鲜嫩至极。

“宝贝,舒服吗?”

许平慢慢在那男人最向往的上来回的爱抚着,一边亲吻着她滚烫的耳朵,一边吐着热气说:“是不是感觉很痒,又有一些酥麻?”

冷月张开眼睛看着许平,眼里的冰冷被一层情动的水雾所覆盖,看起来十分妖娆,虽然呼吸急促明显情动不已,但依然面无表情,更让人有了征服的。冷月脸上闪过一丝羞怯,别过头去不答许平的话。

许平笑了一下,撑起身体慢慢的跪到她的双腿之间,看着被自己爱抚得潮湿的,那鲜嫩的小已经做好被侵犯的准备,微微抖动,更加令人血脉贲张。

“我要来了。”

许平笑了笑,看着冷月性感的身体,真没想到自己会在这种情况下占有她,大概她也想不到,如果不是拜宋远山所赐,自己活在软玉温香里,可能也不会和这冷若冰霜的女捕快有任何交集,也发现不了她如此性感迷人的一面。

“轻点……”

冷月的声音飘渺而又有些惆怅,略带一丝紧张,这也是从许平爱抚开始到现在她唯一说的一句话。

让一个高高在上,人人敬而远之的冰山美人躺在自己,这对任何男人来说都是一种无边的快感,许平也是,所以即使已经兴奋得脑充血,但也没急于破了她的处子身,而是一手扶着龙根在她的小上磨来磨去,另一手在她上方挑逗着,誓要彻底将她征服,将她的冷淡化成熊熊燃烧的欲火。

冷月的呼吸越来越急促,虽然没有呻吟,但却能让人知道她的情动,身子也开始本能的扭动,小手有些不知所措。

许平色笑一下,突然抓起她的双手,将这白皙而又迷人的小手覆盖到她自己的上,冷月愣了一下,但却没有抵抗,只是碍于矜持没有动作,但许平却看出她的手发抖着,手掌欣慰的挪动着,磨蹭那可爱而又敏感的小。

在她的羞处摸着摸着,突然摸到了一个黄豆大小的小,和羞处软嫩的肉相比有些硬,许平知道这是她的,用手指轻轻捻了一下。

“啊!”

冷月的反应却很剧烈,突然睁大了眼睛,小嘴微张,全身剧烈痉挛着。

许平楞了一下,感觉她颤抖之余,紧紧的竟然喷出一些热热的,心想:不会吧,自己只是捏了一下,她居然这么快就了,难道她这么敏感?

冷月真的来了,因为第一次把身体交给一个男人把玩,这种亲密的接触让来得十分的猛烈!

过后,冷月彷佛虚脱了,闭上眼睛大口大口的喘息着。享受着这强烈的余韵,也羞于让男人看见自己的丑态。

许平呵呵一笑,看着她一张一合的小嘴,马上起了色心,慢慢的挪上前去,半蹲半坐在她上,手扶着龙根在她的唇上磨蹭。

冷月睁眼一看,见许平把顶在她的嘴边,立刻又闭上眼睛,小嘴也马上闭上。

“帮我舔一下。”

许平温柔的诱导着,故意挪着磨擦她敏感的小,刺激着她,龙头也在她的嘴唇上磨蹭。

“不,不会……”

冷月勉强的开了口,说话的时候声音却颤抖着。

“嘿嘿,不会可以学。”

许平狡猾一笑,趁着她张嘴时,龙根瞬间朝她的小嘴插去,龙头被她温热的口腔包围,不禁舒服的倒吸了口气。

冷月有些傻眼,但也只能认命,只是嘴里被塞着异物有些不适应,她也不知道该怎么办,眼神有些疑惑的看向许平。

一个如此冷艳的尤物,嘴里含着你的,眼光却像是孩子一样好奇的看着你,相信这一幕对任何的男人都是致命的诱惑,许平一下子兴奋起来,龙根还在她嘴里跳了一下,一边强忍着心里澎湃的,一边轻声的诱骗着:“用嘴,像含糖果一样的吸几下。”

冷月虽然没什么表示,但也听话的含了几下,小嘴一吸,感觉味道有些诡异,但也不算难闻,心里的排斥顿时减少许多。

“对、对,这样很舒服。”

许平称赞着,又诱惑道:“伸出舌头,像舔棒冰或糖葫芦那样,用舌头别用牙齿咬。”

冷月依言照办,不知道是不是练武也能练舌头,她的丁香小舌很灵活,按照许平的指示在龙头上绕圈,让许平舒服得身体发颤,闭上眼享受着这处子的第一次口舌服务,没想到她居然那么乖顺,倒让许平感到意外。

或许是因为许平不时的颤抖,原本有些排斥的冷月竟然起了玩兴,除了一边含着龙头看着许平的反应之外,也好奇的被所吸引,小手慢慢的捧住,调皮的玩了起来。

“爽丨对,就这样丨”许平又引导着她亲了亲自己的,整个过程冷月都一声不吭,但从她逐渐的顺从看来,她也对这世界上最美妙的事充满了好奇!

许平有些别扭的把手往后伸去,摸索到她腿间的敏感地,覆盖上揉了一会儿再次按了按她的,冷月马上含糊的呻吟了一声。

许平继续爱抚着这敏感的小,使冷月瑟瑟发抖,嘴里的活动也是时断时续,许平一眼后,突然像在报复一样,小嘴吸得更用力。

许平兴奋得颤抖,忍不住一手将她的小脑袋扶高,有些粗鲁的在她的小嘴着。的巨物在樱桃小口里横冲直撞的肆虐,冷月感到有些不适,抗拒的推了许平一下,许平只是将她的小紧捏几下,她的抵抗又减弱许多。

了一会儿,看着这冷艳的尤物被自己狠狠的插着小嘴,许平心里一阵的兴奋,差点想将她口爆,不过为了好好享受这个美人,还是深吸一口气,压抑住这个,将满口水的龙根从她小嘴里抽了出来。

“咳……”

刚一抽出,冷月马上剧烈的咳着,擦着嘴边流出的唾液,眼圈有些发红。

许平帮她拍拍背,爱抚了一会儿,在她幽怨又风情万种的白眼下再也不能把持,跪在她的腿间,将两条修长而又细嫩的美腿分开,喘着粗气看着她的羞处说:“宝贝,你的真漂亮!”

冷月脸一红,咬着小唇没有开口,毕竟第一次让男人看见最隐密的地带,即使她的性格再冷漠也会害羞,但面对男人这样直白甚至于有些下流的赞美,心里竟然隐约有点高兴。

轻轻用手指压住她的,左右一分,许平总算看见那细细的小,湿淋淋的又粉又嫩很迷人,洞口小小的,别说自己的龙根了,许平甚至怀疑能不能容纳下一相手指。

“宝贝,我要来了。”

许平握着龙根蹭了几下,有她的口水又有这潮湿的,进入的时候阻力并不大,轻微一插,龙头马上被她紧紧的吸住,或许因为紧张,感觉她全身十分僵硬。

“放松些。”

许平一边低下头来亲吻着她的小脸,没敢亲她刚帮自己过的鲜嫩红唇,抓着她发颤的腿,腰继续向前顶进,感觉每深入一点,冷月全身就更加颤抖,而里的又热又湿,全都紧紧的闭合着,用力挤开后每一寸都非常舒服。

“啊……”

在许平顶到最底的时候,甚至隐约碰到她的颈口,两人的紧紧的结合着,冷月不禁呻吟出声,粉眉微皱,虽然有些疼痛,但身体已发育成熟,不比那些娇嫩的少女,这点不适她还能够忍受。

许平有些愣住,长驱直入竟然没碰到,难道她的红丸早被人摘了?但一想又不太可能,从她的反应加上紧致的程度,那羞怯的情动绝不是伪装的,仔细一想她是练武之人,可能在剧烈的修练中破掉,又或者因为常常骑马也有破裂的可能,想到这,许平马上宽慰了一些。

冷月皱着眉,咬着下唇忍着这不适的感觉,一缩一放,夹得许平十分舒爽。

这年代的女子对落红很在乎,也不懂即使不行房事也有破裂的可能,多少少女为此背上骂名,最后含恨而终,许平怕她乱想,偷偷在地上摸了块尖锐的石头,划破手指点在两人的结合处上。

冷月察觉到许平这个小动作,突然一把抓住许平的手,看着手指上的伤口开始冒血,马上明白了许平的想法。

心里一阵感动,冷月的眼神突然柔和许多,轻声的说:“爷,您又何必哄着冷月呢?我的红丸在练武的时候已经毁了,我不放心还请宫女帮我看过了,既已破又何来处子落红,您不用这样安慰我。”

声音里的温柔和感动让许平心里一阵欣慰,笑呵呵的将手上的血擦在她的上,调戏的说:“没事,只要你还是完壁之身就好,既然你无法落红,那爷给你落一个。”

“噗哧。”

即便是冷月,也被许平这流氓话给逗得呵呵一笑,但身子一动,的异常马上又让她皱起眉头。

许平看得有些痴了,这是第一次看她笑,千娇百媚很有女人味,佳人一笑犹如三月春风一.般舒服,比起得到她的处子身,这一笑让许平更有成就感!

“谢爷怜惜。”

冷月感受到被关爱体贴的幸福,脸含娇羞的看了看许平,感激之意溢于言表。

许平错愕一下,脑子里已经忘了结合的感官接触,有些兴奋的按着她的肩膀,说:“你刚才笑了,乖,再笑一个,快点。”

冷月微微愣了一下,接着柔柔的笑一下,把许平迷得六神无主,这时候冷月也接纳了的异物,有些发痒的扭扭小蛮腰,眼里饱含情动的看着许平,冰美人第一次露出她柔情的一面。

“宝贝,我来了。”

许平兴奋的喊了一声,将她的双腿架在肩膀上,开始深入浅出的起来。

冷月呼吸急促,虽然微微有点胀痛,伴随着快感,小手颤抖的摸着许平的腿,闭上眼咬着下唇,娇嫩性感的身子随着男人的撞击上下摆动着,脸上的神色也越加妩媚。传统姿势最好的一点就是可以欣赏女人的表情,看着她原本冷若冰霜的俏脸,此时却不知痛苦还是愉悦的扭曲着,紧咬下唇不让自己出声的压抑模样,许平就有一种兴奋到极点的快感!

“啊……”

冷月长长的一声叹息,又一次的来临,滚烫的喷得许平差点也和她一起。

过后的冷月十分陶醉,半瞇着眼舔着发干的嘴唇,风情万种让许平更加迷恋,虽然身上受伤,做这么剧烈的事肯定会疼,但也突然将她一把抱起朝外走去。

“爷,您要干什么?”

冷月惊慌的看着许平;女孩的心态很奇怪,在山洞里她觉得安全,因为那是一个小天地,但到了外边却是荒郊野外,肯定会不好意思而扭捏起来。

“转过去。”

许平将她放在洞口,示意她背着自己转过身。、冷月左右的看了看,咬着牙白了许平一眼,但还是乖乖的转过身,许平让她双手扶住洞口的岩壁,微微的往下趴,翘起丰满圆润的臀部对着自己。

冷月的臀部又翘又挺,圆润雪白特别漂亮,是她最吸引许平的地方,这时候她羞怯的低下头,最隐私的地带却被自己尽收眼底,许平蹲了下来,火辣的目光肆意地盯着她泛滥的,感觉秽又特别性感,伸手摸了一下,就换来冷月的一阵颤抖。

“爷,莫要作践冷月。”

冷月憋了好久,终于有些颤抖的说出一句话。

许平知道第一次欢爱,再加上她的性格冷漠,能这样顺从已经不错了,再玩下去恐怕她会抗拒,赶紧安慰几句后,深吸一口气,双手扶住她翘挺的美臀,慢慢的从身后再次进入冰美人火热无比的身体,继续起来。

这一次两人都很兴奋,冷月甚至小动作迎合,舒服得许平心里暗爽,尤其看着她香嫩光滑的背臀,再扶着这迷人至极的翘臀,心里虚荣的满足比上的快感更加澎湃。

冷月感觉双脚逐渐无力,这姿势实在太羞人,但每一次男人都顶得那么深,的快感来得太强烈,她甚至已经感觉到自己分泌出越来越多的,差点快流到自己膝盖上。

许平一边喘着粗气,一边轻唤了一声:“冷月……”

冷月一边随着许平的而喘息,一边含糊的应了一声:“嗯?”

“叫几声,我想听你的声音。”

许平说着这话的时候,双手绕前握住了她摆动的,一手刚好可以掌握,马上有些粗鲁的揉捏起来。

身上的三个敏感点同时被满足,粗鲁的爱抚带来不一样的快感,冷月羞红了脸,这时候每一次顶入让人舒服得全身发抖,但她还是咬着牙没叫出声来,犹豫着摇了摇头。

许平也不再逗她,狠狠的让她又来了一次后,抱着她回到小山洞里,让她跪地后继续进入她的身体,享用着这成熟性感的冰美人最情动的一面,她的每声喘息都带着满足,身上已经覆盖一层红晕,看起来更是妖媚。

“啊……”

终于,被她第四次的一浇,许平再也压抑不住,腰一麻,狠狠的顶了几下,黏稠的全喷进她的里。

冷月被这一烫,刚过的敏感的痉挛着,带来另一阵更加销魂的快感!终于在今晚第一次喊出一声:“啊……好烫啊……”

只是简单一声呻吟,却让许平有莫大的满足,兴奋得全身抖动着,射得更多。

两人都是一脸的迷醉,冷月脸上全是满足的红晕,小嘴微张的喘着粗气,许平也是,射完后全身一软,将她压在身下大口大口的呼吸着,两人闭着眼一起感受着的韵味。

的快感让两人全身无力,如泥一样软倒着,或许是因为过度疲累的关系,许平感觉眼皮很重,趴在冷月的身上,龙根还停留在她体内,不知不觉的睡着了。

冷月好不容易才回过神来,被许平一压呼吸有些困难,小心翼翼的推开许平,一坐起身,里乳白色的立刻流淌下来,冷月想起刚才那销魂感觉,再看看已经睡着的许平,脸一红,立刻拿来毛巾将两人的擦拭干净。

因为剧烈运动的关系,许平背上的伤口竟然裂开了,这时候鲜血已经染红布条,冷月暗中自责,赶紧撕开自己的肚兜,帮许平擦掉一身的汗,再重新包扎伤口。

许平迷糊中感觉有人在动自己,但实在太疲惫,嘀咕一声又继续睡,如果这时候睁开眼,就会发现冷月的脸上竟然带着十分柔媚的浅笑,眼里的冷漠也变得温和。

处理好伤口,冷月犹豫了一下,还是赤身裸体的投入许平的怀里,像害怕的小女孩一样,将身子全蜷缩在许平的胸前,彷佛这是一个安全的港湾。

第二章 极端流氓 颜射冷月

第二天醒来的时候,山洞前只剩一堆烧尽的灰烬,两人躲在山洞里,几乎没有受到阳光影响,许平大大的打个哈欠,揉了揉眼一看,冷月已经穿好衣服站在外边。

虽然衣服已经破烂不堪,东破一口西裂一痕的,为了帮许平包扎伤口,两条袖子都撕去了,更是狼狈,但丝毫不影响她的美,站在晨曦之下的冷月,脸色微微有些惆怅,带着淡淡的忧伤,思绪万千十分忧愁,让人不禁有些心疼。

一夜激情,许平对这个冰冷无比的美人极尽温柔,但后遗症就是第二天醒的时候全身都疼,原本的伤口似乎更疼了,强撑起身来船上衣服走了出去。

“爷,早啊!”

冷月又恢复了冷若冰霜的性格,只不过说这话的时候,眼里的柔和一闪而过,即使强装鎭定,但语气多少有些慌张。

“宝贝,早。”

许平笑呵呵的从身后一把将她搂住,在她略带红润的俏脸上亲了一口,色笑着问:“昨晚睡得还好吗?”

冷月脸色一红,但还是点点头,轻声的说:“嗯,睡得很沉。”

毕竟是在荒郊野外,如果不是那堆燃烧的柴火,可能早就冻死了,夜风那么凉,再加上又是睡在山洞里,两人即使一丝不挂的取暖,许平也冻醒了几次,不过每次一看怀里的冷月宛如小猫一样甸缩在自己怀里,即使姿势不舒服也没动过一下,甚至看着她香甜的睡脸,许平都有点不相信这个冷若冰霜的美人,居然会顺从的把身子献给自己,回想那激情四射的一幕幕,恍若梦境。

眼下不是谈情说爱的时候,许平马上搂过她的肩膀,装作虚弱的说:“那我们走吧,趁天亮赶紧走出这烂地方,到了京城就可以好好吃一顿,到时再好好的睡上一觉就更爽了。”

被许平一抱,冷月顿时浑身一颤,即使已经献身,但多少还有点不适应这样的亲密,不过也顺从的任由许平搂着。

冷月小心翼翼的说:“爷,还记得昨晚您答应我的事吗?”

“记得。”

许平嘿嘿一笑:“你要是不喜欢那种规规矩矩的生活,那在京城置一处宅子吧,没事的时候我会去你那。”

“嗯。”

冷月高兴的点了点头,语气有些发怯的说:“不过您千万别和皇后娘娘说我们的事,如果被她知道了,冷月怕到时候会身不由己。”

“了解。”

许平说话时又在她脸上亲了一口,自然知道她在担心什么。

按老妈抱孙心切的想法,如果被她知道冷月已经被自己给上了,到时就算五花大绑都会把她捆到宫里去?,而且按老妈传统的个性,绝对不会允许儿媳去干捕快这么危险的活,想想她的担心也有道理。不过算起来从认识到现在,冷月似乎一直听命于老妈。老妈也有自己的派系?

许平百思不得其解,不过还是秉着有便宜不占是王八蛋的美好传统,一边思索着,一边在她耳边吐着热气说:“嘿嘿,不过你要是怀孕的话,到时可就说不定了,是吧?孩子他娘。”

冷月脸红了一下,继续忍受着许平的扰,两人身体近得都快变连体婴了,许平不时摸摸她的翘臀或亲她一口,看着冰美人羞怯的模样,心里就一阵舒爽。

要是被刑部知道他们冷若冰霜的天下第一捕快被自己上了,而且还十分温顺的打了野战,这帮无赖一定大跌眼镜,光是冷月这副含羞的模样就够让他们吓得怀孕。

天下第一捕快啊!

许平乐得哼起曲子,想起昨晚在她成熟的上得到的快乐,又是一阵心痒,想再占占她的便宜。

冷月也察觉到许平的意图,扭捏闪躲着钻进她衣服里的大手,害羞的模样看起来可爱得很,哪还有天下第一捕快的严肃。

“爷,您看!”

走着走着,冷月突然惊喜的喊了一声。

顺着她的手指一看,一队穿着黑红盔甲的骑兵正在山谷的上方游荡着,除了马蹄的踏步声之外几乎听不到其它的声音,肃杀一片让人一看就有种害怕的感觉,也不禁感叹这军队的纪律。

“是禁军。”

冷月马上辨认出来,兴奋的拉着许平的手。

“别说话。”

许平面色严肃的叮嘱一声,拉着她的手,找个阴暗的地方躲了起来。

冷月有些疑惑的看着许平,既然要逃出去,为什么看见禁军又不让他们发现呢?但她何等的聪明,稍微一想就明白许平的忧虑。

眼下是非常时期,只有两人在一起,许平又有伤在身,禁军里难免龙虎混杂,许平一身是伤提不起真气,自己又丢了宝剑几乎没多少战斗力,如果真碰上叛徒,那纯粹是找死。

等他们走过,许平才松了口气,转过头来本想解释一下,但一看她闪亮的眼里尽是理解,又闭上了嘴,摇着头说:“咱们继续沿着这小路走,不管禁军还是顺天府的人都别打招呼,到了官道就有人接应我们。”

“是。”

冷月对许平有些另眼相看,嬉皮笑脸之下心思竟然如此缜密,即使情况不佳仍能尽量规避险情,难怪他当太子后能敛得那么多的钱财,看来也不只是用权势压人换来的。

两人继续在山间小路行走着,许平马上又恢复了流氓的嘴脸,一边占她便宜一边说着下流的笑话,将冷月憋得想笑不敢笑,俏脸通红的加妩媚。

“啊!”

冷月一声惊呼!

想反抗也来不及了,许平已经将她压到树边,撩起她的上衣,笑呵呵的握住她圆润的,揉了几下后,张嘴含住那嫩到极点的小开始吸吮。

冷月一边使劲的推着许平,一边没好气的嗔道:“爷,都什么时候了,您怎么还有闲心占我便宜啊,我们还得趁早赶路呢!”

“不急!”

许平色笑了一下,伸出舌头将她的压了一下,感觉冷美人的呼吸也火热起来,不禁调戏道:“你先告诉我,你这样舒服吗?”

冷月脸色-红,倔强的别过头去不说话。

许平也不在意,肆意的把玩着她鲜嫩的,作势要脱去她的裤腰带,冷月这时候才惊慌失措,紧张的抓住许平的手,哀求说:“爷,我求您别这样,冷月舒服、很舒服,行吗?”

“乖。”

许平哈哈大笑起来,帮她把衣服整理好后,在她脸上亲了一口,心想:这小妞真可爱,自己目前肯定打不过她,被调戏了却忘记她有能力逃跑,太可爱了。

冷月风情万种的瞪了许平一眼,逃一样的跑了几步,许平马上追了上去,继续像麦芽糖一样的黏着她,手上摸着、嘴里说着下流话,一顿扰让这个冷美人真想在这找个风水不好的地方把许平埋了。

“爷,别这样。”

冷月原本以为许平会稍微安分一点,但许平的安分只是做做样子,没一会儿就因为硬得难受,拉着她的小手放进自己裤子里,冷月自然是死命的抵抗着。

“你不摸我,我就要摸你啰。”

许平作势要去抓她的胸部。

冷月这才无奈的妥协,小手放在许平的裤裆里,有些别扭的继续走着。

“别这样。”

许平抱住她的肩膀,笑嘻嘻的说:“光放着不动多没意思,你帮我摸一摸。”

冷月没想到许平如此放浪,还在走路就要自己帮他做那猥亵事,心里一阵不满,但碍于许平的威还是乖乖顺从。

“对、对,就这样。”

许平一脸笑,贱得让人有揍他一顿的冲动,一边有些别扭的走着,一边引导着冰美人用小手握住自己的龙根。

冷月极度的不好意思,但也觉得有些好玩,轻盈的小手握住后开始急速的起来,心里只祈祷他快一点射,要是这一幕被人看到,以后还怎么做人!

于是山路上出现极度猥琐的一幕,一个看起来斯文的少年一脸贱笑,怀里一个如花似月的美人小手放在他的裤裆里动着,满脸不情愿,水润的美眸偶尔还瞪着少年几眼,明显不满到极点。

“手好酸。”

一路上边走边动,冷月终于忍不住,有些撒娇但也有点不满的白了许平一下。

“马上好了。”

许平一脸贱样,突然感觉到要射的冲动,腰开始一阵阵痉挛。

“干嘛?”

冷月突然惊讶的看着许平,许平也没力气解释,裤子一脱,龙根立刻弹跳而出,双手按着她的肩膀将她往下压。

冷月隐约猜到许平要干什么,但这时候已经来不及了,被突然一按蹲了下去,许平也等不到口爆的那一刻,“嗯嗯”两声后,滚烫黏稠的有力的喷射而出,喷在冷月惊讶的脸上。

冷月瞪大了眼珠,眼里满是诧异,看着眼前许平用手着龙根,一滴滴鲜活的生命就这样真切的喷到她的脸上,俏美的容颜上沾满了乳白色的黏稠,甚至有一些比较懂事的还射进她的小嘴里,画面看起来既秽又特别性感。

“你……”

冷月气得不想说话,全身颤抖的瞪着许平,狠狠的一个跺脚,转身跑去找水源清洗脸上的秽物。

许平舒服得腿都软了。没想到啊!自己在这种严肃的情况下还有心情她,有这色胆,这辈子不耍流氓都对不起这强大的天赋了,笑呵呵的穿上裤子,随手擦了擦,看着冷月在水边用力的洗脸,想想她刚才满脸吃惊,俏脸上被自己的滴淌那性感的一幕,心里顿时一阵自豪的满足。

冷月洗完脸,回来时眼神幽怨,如果不是上下有别,早就把许平揍一顿,不过也是见识到许平的无耻,立刻就走在前边和许平拉开一段距离,不再给许平半点吃豆腐的机会。

许平当然不服,笑呵呵的上前继续想占便宜,无奈自己这时候武功无用,冷月这冰美人最擅长的还是轻功,怎么都近不了她的身,连哄带骗的也不行,只能郁闷的走在后边,一个劲的调戏她。

心里还真有点委屈,本来想口爆的,但没办法忍住就了,这又不是我的错,需要这样对我吗?这是什么眼神啊,有必要那么的幽怨吗?床都上了还在乎这点小调调。

一追一赶,冷月分外的机警,只要许平悄悄的溜过来,她立刻就警戒的跑远一些,有点像小情侣间闹脾气的场景,倒是让枯燥的行走变得有趣许多。

快走到官道的时候,冷月机灵的看见官道上有一大队军队,黑压压一片,将近一千人左右,个个穿着黑色盔甲,高头大马看起来很强悍,但印象之中京城附近的军队都不是这样的装束,冷月马上警觉的在草丛边趴了下来,努了努嘴说:“爷,您看。”

许平当然也看见了那队人马,只不过这会儿看她一趴下,本就坚挺的翘臀翘得高高的,心里又一阵发痒,马上色心大起扑了上去,将她压在身下,紧紧的抱着她娇嫩的身躯。

“别、别这样。”

冷月有点傻眼,没想到这种情况下许平还能轻薄自己,心里真是有点恼怒,使劲的挣扎着。

“别动,被他们发现就不好了。”

许平脸上严肃得让人不敢相信,但手已经忍不住从她撕开的袖子口钻了进去,握住她饱满的。

“你!”

冷月气得都快说不出话来了,俏脸上红通通的,看来更是妩媚。

“嘘。”

许平嘿嘿笑,一边揉着她的一边严肃的问:“你看他们的装扮像哪部队的?”

当大手轻轻夹住时,冷月不禁全身一颤,脸色也开始发红,不过还是咬着牙摇头说:“不知道,京城附近的军队我大概都知道,但没见过这种装束的,难道是别的地方调过来的驻军?这种时候不可能呀!”

冷月警戒着,许平可没她那么严肃,一边揉着她的,一边又色色的亲着她的耳朵,还用舌尖去钻她的耳孔,弄得冷月身子越来越烫,忍不住本能的一扭,草丛里立刻发出声响。

“谁?”

这声响立刻惊动了那队兵马,为首站出一个七尺的大汉,警戒的拔出大刀朝这边大喝道:“官道戒严,何人鬼鬼祟祟的躲在草丛里?再不出来,格杀勿论。”

冷月狠狠的瞪了许平一眼,一看对方的人马那么多,而且个个装备精良,长得虎背熊腰,带着一个用不了武功的人,想跑几乎是不可能,立刻就愁起了脸。

许平的反应更激烈,突然跳起来,指着那个大汉骂道:“靠,戒严戒你们的,妈的没见过俩口子在外边亲热啊,妈个b能不能懂点事,打扰别人亲热伤天害理懂不懂呀你们。”

没见过这样嚣张无耻的人,一个个都被许平骂得傻眼。

大汉回过神来,一脸怒火的指着许平,喝道:“臭小子,抱娘们生娃给我滚回家去,奶奶的如果不是军纪严明,老子这会儿就砍了你。”

“慢!”

旁边一个看起来谋士模样的人突然警觉起来,盯着许平身上的伤口和狼狈不堪的模样,满脸冷色的说……“都统,此人衣着狼狈不堪,身上还带着伤,看起来十分可疑,最好还是盘问一下比较好。”

“对!”

大汉马上一挥手喊道:“臭小子,你给我过来。”

“臭你个死人头啊!”

许平大骂一声,拉起冷月的手朝他们走了过去,嘟嘟嚷嚷的样子不像去接受盘问,反而比较像要去找碴。

士兵集体石化,傻眼看着许平拉着冷月走了过来,俗话说当兵三年,母猪赛貂禅,这时候当完三年兵出来,对他们而言只要是个雌性动物就能接受,更何况是冷月这样天姿国色的冰美人,一个个看得都失神。

尤其是冷月瞪着许平的时候,娇嗔的模样更是风情万种,让这帮士兵都快产生强抢民女的冲动,这哪是鲜花插在牛粪上,牛粪起码还有点营养,这简直就是插在狗屎上,而且是拉稀还带着蛔虫的那一种。

似乎只有谋士不为冷月的美貌所动,朝许平迎了上去,盘问道:“姓名,何地人士?来这干什么?”

许平倒也不想戏弄他们,直接脸一沉,威严的问:“赵猛呢?他人在哪?”

大汉倒是一愣:“你认识我们将军?”

“废他妈话!”

许平没好气的说:“备车去,带我去见他。”

冷月这才明白,许平早就看出这帮人的身分,刚才一直都是在借故占她便宜,想想自己那么警惕还得被趁机调戏,气得露出女孩子可爱的一面,小手在许平腰上狠狠掐了几下,但这亲密的举动又让许平十分的受用,朝她色色的笑了笑。

谋士看了看两人,虽然衣冠不整,但话里言间都不像平民百姓,马上点头说:“可以,既然认得我们将军,我这就备车送你过去。”

大汉还有点迟疑,不过看谋士没再多说,也就不好开口再问,大手一挥,马上来了一辆马车。

许平满意的点了点头后,拉着冷月的手上了车,一路上自然被她一直白眼,爽的是她的小手一直掐着自己,能这样亲密的撒娇,证明冰美人除了因为自己的身分献身外,还是对自己产生感情了。

不过许平也细心的观察了一下,赵猛这次做得倒是不错,沿线布防的清一色全是他的人,这样会加大找到自己的机会,而那些进去搜寻自己的龙虎混杂,明显他也有点信不过,所以各个路口并没有看到别的人马,甚至连刘宏他都有点存疑。

“啊!”

许平突然感觉腰上一疼,转过头来委屈的看着还生气的冷月。

冷月气呼呼的说:“你早知道这些人是谁了对吧,看我那么紧张,你觉得戏弄我很好玩是不是!”

看着美人恼羞成怒的样子,许平赶紧搂过她的肩膀,冷月有些不满的挣扎着,不过一用力抱着她也就安静下来,但表情还是有些恼火,许平赶紧解释说:“冤枉啊,当时我也没看清就趴倒了,后来,你知道的,我是一个受不了诱惑的人,等到被发现的时候我才知道他们是自己人,真的。”

冷月沉默不语,一脸不信,见识过许平的无耻以后,她才明白什么叫脸皮厚得可以保家卫国,三十万敌军挥刀猛砍也砍不出一滴血来,有这样的厚脸皮,还要城墙干什么?

许平不好意思的笑着:“我也是后来看他们的兵器才认出来的,那是天工部刚造出来的。”

冷月别过脸去,不搭理许平,好好的一个冰美人,失身后被如此调戏,任谁都会觉得委屈。

许平赶紧哄着她,当然也趁机多占便宜。

第五天了,赵猛依然坚守在天房山下,一万兵将不够用,将剩余的一万也调出来一起围住这一带,军队的威武让所有赶来的人马全都汗颜,精良的装备,一个个高头大马,手里的大刀锐利无比,平时却是沉默无声,此等威风即使比起昔日的四大军团也不差分毫!

“将军。”

赵猛手下有一小兵,忍不住好奇的问:“咱们都等这么多天了,到底是要找什么?京城里的人马来的越来越多,整个天房山都快乱套了。”

赵猛也知道禁军扰民的事,狠一点的连卖过米面给青衣教的百姓也是全家灭门,手段确实有点残忍,但眼下这些事都不重要,最重要的还是妹夫的安全。

等了几天还没消息,赵猛的心情自然也是有点烦躁,眼睛一瞪:“那又怎么了,难道你想带上人去和他们拚了吗?那可是禁军,做事可以先斩后奏不知道吗!”

“属下明白!”

或许小兵的家乡就在这,不忍看这平静的小地方被马蹄践踏才大胆直言,不过一看赵猛火气很大,马上识趣的跑开。

“妈了个b,颠死我了。”

许平一边从车上下来,一边念念有辞的瞪着那技术不好的车夫。

冷月也款款而下,但刚下车就傻了眼,眼前的官道上竟然囤积着一万兵马,一个个脸色阴沉,看起来非常吓人。

“赵猛,给老子死出来。”

许平一下车马上就大喊起来。

赵猛一听这声音,拨开人群一看是许平,立刻翻身下马,冲上前激动的抱住许平,大松了一口气,颤声的说:“您没事就好,奶奶的担心死我了!”

身上有伤,被他这牲口般的身体一抱,许平觉得筋骨嘎嘎作疼,马上没好气的骂道:“你给我滚,大男人抱那么亲密干什么,被你妹妹看见的话她该多伤心啊,她哥居然吃她男人的豆腐。”

“哈哈。”

赵猛哈哈大笑起来,回头一瞪眼,朝后边的兵将大骂道:“都他妈傻了啊,还不参见太子。”

说完,自己退到许平三步之外,猛第跪下后大呼:“属下恶鬼营将军赵猛,率恶鬼营二万将士,恭迎太子爷!”

兵将之中有一些原本土匪出身的自然认得许平,难民出身的一听眼前有些狼狈的少年竟然是当朝太子,激动得翻身下马,跪地高呼:“恶鬼营恭迎太子殿下,太子千岁千岁千千岁。”

一万人齐声大喊,雄厚的声音惊得林里的鸟儿全飞了起,中气十足的话音回荡在山谷之中,整齐划一,让人一听就被他们的豪情所感染。

冷月虽然见惯了腥风血雨,但还是第一次看这样壮观的场面,一时感觉到自己被他们所牵引,有种热血沸腾的感觉。

“不错吧!”

许平满意的看了看自己的第一支御林军,大手一挥说:“这就是我的恶鬼营,兵强马壮,即使碰上草原骑兵也毫不逊色。”

男人举手投足间带点山河的气概让冷月看得有些痴了,似乎看见许平隐藏于吊儿啷当之下的王者风范,心跳不觉的有些加快。

“平身。”

许平大手一挥。

“谢太子。”

恶鬼营的将士们答应了一声后,起身上马,瞬间又肃静一片,一个个眼里激动的看着许平,如果不是赵猛的收留,这里大多数人都饿死荒野,许平的救济对他们而言就是救命之恩,男儿讲究血性,没用的话已经不用多说,有些激动的忍不住红了眼圈。

许平拉着冷月的手,坐上了赵猛牵来的一头黑鬃俊马,大喝道:“传令!恶鬼营全军集合。”

“是!”

赵猛激动的应了一声,大手一挥,号兵立刻分头跑开,去招集其它关口的人马前来朝见。

许平归来的消息迅速传开,禁军也开始集结,各路人马纷纷前来朝见,官方的人马许平只打了招呼就让他们回去,很满意他们在见过这恶鬼营阵容时的惊撼之情,就在许平得意之时,天空突然响起了一阵让人耳朵都疼起来的大吼,声音里带着惊喜又很是兴奋:“师弟,你总算回来了,哈哈。”

赵猛和将士们惊讶之余,马上警戒的往上一看,发现有一个黑衣男子居然悬空站在半空之中,满脸都是欣慰的笑意,这诡异的一幕让所有人吓得目瞪口呆。

“戒备!”

赵猛可管不了那么多,大喝一声后,将刀对准半空中的吕鎭丰,士兵们立刻拿出弓箭,脸色严肃地准备射杀。

一看有的将士已经开始拉弓,许平马上摆了摆手喝道:“都退下。”

又朝天空大喊:“别他妈的在上边装死,老子还要和你算帐呢,给我滚下来。”

吕镇丰什么都没多说,身体飘逸的徐徐下降,旁边的一个护卫很聪明的将马让给他。

“师弟,你怎么样了?”

吕鎭丰的修为何奇高,一眼就看出在人前装作没事的许平有些不自在,两人身上的真气稍一呼应,就知道许平受了严重的内伤。

“先别说了。”

许平挥手示意他先别问,毕竟是自己第一次带着恶鬼营的人,绝不能露出一点点的难堪。

“爷!”

一声娇滴的轻唤,身后有一队马车追赶过来,车帘一开,一张令人惊艳的俏脸瞬间就让男人全部屛息,一个女人最完美的魅力似乎都在她身上体现,先不论倾国绝色的容貌,光是美眸那深沉的担忧就足够让所有男人为之疯狂。

“辛苦你了。”

许平没多表示,千言万语化做一个温柔的眼神。

刘紫衣幸福的点了点头,两人心有灵犀也不多言,将帘子放下后,车队不疾不徐的跟在许平身后。

天房山的闹剧算是收场了,带着两万恶鬼营的将士,浩浩荡荡的迎着夕阳的余辉朝京城的方向归去,许平一脸写意,尙不知柳叔的死讯。如果知道柳叔的噩耗,恐怕这会儿许平已经气疯了,绝对会拖着受伤的身体,领着恶鬼营的大军攻打津门。

尽管柳叔总是以老奴自居,但不管朱允文或是纪欣月,他们还住在王府时都对柳叔礼遇有加,而柳叔更是尽一切的宠溺着许平,除了以下人的身分外,更多的是以疼爱孙子的感情来帮助许平,许平当然也明白,所以对柳叔像长辈一样的尊敬,甚至被他总是跪地行礼一事弄得很郁闷。

当然这些抗议最后都被柳叔一句“主仆有别”倔强的顶回去,不过任何人也都知道柳叔在太子府的地位,都对他十分敬重。

夜晚,军队继续缓缓前行,不过许平一身的伤已经承受不起骑马的颠簸,借口要谈事,寻了一辆最好的马车坐了进去,只是并没有和刘紫衣诉说思念和担忧,而是一脸严肃的和吕镇丰面对面的坐着。

至于冷月,许平已经打发她去和刘紫衣同坐一车,先为以后的大被同床做准备,总是得让她和自己的女人培养感情嘛。

“师弟。”

吕镇丰一手搭在许平的脉门上,真气在许平身体里巡回一圈后,脸色缓和许多:“还好没事,好在你的真气够雄厚,及时护住五脏,并没有伤到要害。”

两人同修战龙诀,真气几乎是一脉相连,别说是不适了,许平甚至没感觉到他曾经向自己的身体输过真气,一听这话也松了一口气,急切的问:“那我的伤什么时候能恢复?”

吕镇丰一脸高深的笑了笑:“今晚我为你疗伤,明天自然就能恢复,不过为了保险起见,这段时间内你最好还是别动武。”

“靠,那还不快点!”

许平马上急切的催促着。

吕鎭丰马上点了点头,坐到许平身后,伸出冒着金光的双手,将强得惊人的真气输进许平体内,一点点的修补着许平受损的经脉,也没有排斥的反应,许平还轻松的一边治疗一边好奇的问:“对了,师兄,为什么你的战龙诀会带着那红色的血气啊?”

吕镇丰也不隐瞒,坦白的说:“因为我修练了不少邪门武功,战龙诀的真气就会带着血气。”

“其它门派的武功?”

许平有些吃惊的问:“可能吗?不会走火入魔吗?那战龙诀配套的招数你也没有?”

吕镇丰点点头,笑呵呵的说:“战龙诀本来就是一门海纳百川的内功心法,谁告诉过你会有配套的招数?这门真气根本不会排斥其它的武学,想学什么就学什么,都是信手拈来。”

“靠!”

许平不禁骂了一声,原来一直是自己自作聪明,根本就没有什么武功套路,自己还一直怕学别的武功会走火入魔,除了内力外都没练半点的招数,弄得自己经常挨打,真他妈的。

“哈哈。”

吕鎭丰呵呵笑了起来,劝慰说:“到了一定的境界,出手时就可以随心所欲,届时招数已经不重要,重要的还是实力的高低,师弟不需沮丧。”

“那倒是。”

许平郁闷的嘀咕着:“老子和你们这些活了几百年的妖怪比不了,妈的那林远野是妖怪,竟然那么多年都没死,真是浪费粮食。”

不过话说他们是妖怪倒没什么,最玄的还是妙音这个师姐,一把年纪了还长得那么水嫩,这才是真正的童颜啊,上哪拉一个一百多岁的老太婆能有她这幼女的相貌,她才是最变态的。

说到这话题,吕镇丰隐约有些愧色,喃喃的说:“其实,当时如果我狠下心来,还是能和林远一搏,怪就怪我犹豫,才让你陷入险境。”

“你不怕他?”

许平有些鄙视的看着他。

吕鎭丰长长的叹了口气,解释说:“其实天品三绝中,我们之间根本没有恩怨,甚至还有点惺惺相惜,圆竹和尙喜欢云游四方倒也自在,林远也是一心求道不问世事,总而言之,没有感情但也没有过节,我们也没动手的理由。”

“那你就没怕的人了?”

许平有些三八的问道。

吕镇丰圣品之威纵横天下,但这时脸色竟然有点难看,略带点恐惧的点了点头,承认他还是有惧怕的人。

“谁啊?”

许平感兴趣的问着,但心里也很惊讶,强如血手魔君也有害怕的人,难道是传说中的地仙?

“陈道子。”

吕镇丰面色难看的说了出来:“其它绝顶高手我倒不怕,但唯一怕的就是他。”

许平大跌眼镜,惊讶的问:“不会吧,那老流氓有什么可怕的?无耻下流、为老不尊,你不会是怕他占你便宜吧?”

吕鎭丰被逗得呵呵一笑,不过随即板起脸来,训斥说:“师弟,这就是你的不对,二师弟确实有些玩世不恭,但为人重情重意,你可知你一失踪他急成什么样?”

“能急成什么样?”

许平有些不信,再急,他那把老骨头又能干出什么事来?

吕镇丰长长的叹口气,脑子里浮现出那诡异的一幕幕,鬼帝像凄厉的血泪,纪府里地狱一般的惨叫,让人毛骨悚然,浑身打了个冷颤后,语气有些发颤的将陈道子祭鬼帝,开狱门请恶鬼的事和许平说了一遍。

许平听得目瞪口呆,张着嘴都合不拢了,这说的是神话还是笑话啊?难道真有六道轮回这说法吗?太夸张了,陈道子那弱不禁风的身子骨底下竟然隐藏着如此惊人的法术,真令人匪夷所思。

吕镇丰缓缓的说:“我知道你不信这些神鬼之说,但你想想,这些传说若全是虚假的话,鬼谷一脉的传承又从何说起?传说祖师鬼谷先生当年让孙膑他们练兵时撒豆成兵,其实就是藉法请了阴兵,陈道子又学得他的真传《本经阴符七术》这些奇形盾甲之术自然也是不在话下!”

“靠,那他未免太厉害了吧!”

许平顿时热血沸腾,想想真有这样的奇术,只要准备好东西又懂得布阵之法,可比学什么武功都实用。

吕鎭丰看出许平的蠢蠢欲动,有些调侃的说:“怎么,你也有兴趣学啊?相信那老鬼会很乐意教你的,就是不知道你会抽中哪一签而已。”

想想那诡异之极的求天三牌,许平还是打消了这个念头,摇了摇头说:“算了,我老实的学武功好了,这样的奇术我没命去学。”

“这就对了嘛!”

吕镇丰呵呵一笑,突然严肃下来,问道:“师弟,鬼谷之冢的所在布满了奇阵异术,一般人根本找不出来,当年庞涓等弟子为了能找到地方祭拜先师,留下了草皮书图四张,分为四位弟子持有:苏秦、张仪、孙膑、庞涓各持一份,四图合并才能知道冢之所在。”

“停。”

许平可不想听那么多神话故事,草皮书图自己开启鬼谷子像的时候已得到了一份,赶紧打断他:“我手里有一份你应该已经知道了吧,不过另外三份的下落你有了吗?”

“都在我手上。”

吕鎭丰点了点头,笑呵呵的说:“再加上你手里的那份,四图合并就可以探知冢之所在,到时候藉里边的奇兵异书,我们就可以光大鬼谷一脉。”

“太好了!”

许平想了想,有些不好意思的说:“不过我俗事很多,可能没办法跟你们一起去找。”

“无碍。”

吕镇丰大度的挥了挥手:“我们都只想找到自己需要的,其他的可以都给你,反正那些兵书什么的也没用。”

“嘿嘿,那就谢了。”

许平顿时松了一口气,没想到他这么好说话,他们要奇书邪法许平不管,但那些兵家奇书就算烧了都不能落入他人之手。

第三章 皇家之情 太子扶棺

一个本来安静祥和的小村庄,隐藏在山的深处几乎隔绝人烟,这里的人过着日落而息,日出而耕的平淡生活,虽然朴素但也算是衣食无忧,小村庄地处偏远,几乎没有受到战乱的袭扰,是兵慌马乱之中难得的一片净土,一切都是那么温情感人。

但是,一阵急促的马蹄声打破了这原本安宁的一切。

朱元章起兵成功,驱逐元兵的大战之中,一直转战西北的破军营突然长驱直入,往西一路杀去,打得元兵毫无反抗之力,金吾将军纪镇刚的威名更是让元兵个个吓破了胆,纪鎭刚势如破竹的攻下一座又一座的城池,如狼似虎的破军营一路追杀元兵朝西而去。

一队被追赶了两天三夜的元兵,在饥饿和恐慌之中一直隐匿在密林中,躲避着破军营的追杀,连日奔波,就连草原上健硕的骏马都没了再跑动的力气,好在他们也躲过了这帮杀神的刀锋,成功的逃过一劫。

当时的吕镇丰已经立了天品之威,正是名满天下,威镇江湖的时候,不过他也不贪图名利,早早开始了寻找四张草皮书图的游历。

就在元兵快撑不住的时候,在千山鸟飞绝的山上,几乎已经饿得快要宰杀的骏马,但翻过一座山头后,却是一个个眼前一亮,因为他们在几乎不见人烟的深山中看见了一个富饶的小村庄。

依山傍水的小村安静宁人,丰田满地看起来很肥沃!田间嬉戏的村民,田里悠闲的老牛,都让这些饥肠辘辘的败兵看到了逃回草原的希望。

二百多名元兵立刻有了精神,一个个红着眼拔出大刀,沿着只能容纳二人通过的小路杀了过去,一阵惨绝人寰的烧杀抢掠,他们便有食物支撑下去,直到逃回大草原。

本来按吕镇丰的个性是不会去管这些世俗闲事,但恰好这段时间忙碌奔波却没有书图的半点消息,血手魔君烦躁得真想杀几个人泄一下火,这时候正好有送上门来找死的自然不能放过,脸色一冷,马上就跟了过去。

不过,看着元兵在过小木桥的时候,吕镇丰突然本能的感觉到一股危险弥漫开来,即使眼前的景色还是那样的安宁惬意,但有种恐惧让人不敢上前,似乎只要再踏前一步便会万劫不复。

更诡异的是,村里的村民坐在田头聊天的聊天,小孩照样嬉戏,顽皮的打闹追赶,“啊!”

就在吕镇丰百思不得其解之时,突然一声凄凉的惨叫响彻天空,冲在最前面的那个元兵竟然莫名其妙的消失在大家的眼前,而且几乎没有任何的征兆,这邪门到极点的一幕顿时把所有人都吓傻了。

而这时候,村民们彷佛没听见惨叫一样,继续他们安逸而又清闲的耕作,就算偶尔有转过头来的人,似乎也看不见这些如狼似虎的草原狼,继续谈论着他们的生活。

“啊,有鬼啊!”

元兵们一个个吓得目瞪口呆,此情此景根本就超出他们的想象范围,一个活生生的人竟然连人带马一起凭空消失,这实在是太让人匪夷所思了。

突然,一个满面惶恐的元兵张大了嘴,全身打着冷颤,手一抖,刀掉到地上,“叮”一声吓了众人一跳,还来不及责怪的同时大家就发现了他的异常,只见他满面苍白不见血色,嘴唇迅速的发青,瞪大的眼珠子里写满了恐惧,嘴唇也瑟瑟发抖,但却说不出话来,彷佛看见什么可怕的异物一般。

“救命啊,别杀我啊!”

没等别人问他,他自己却突然叫喊起来,一转身往后拚命的逃窜,边跑还一边惊恐的回头,似乎真有什么东西在追他。

出现这样的异常让元兵们更加的害怕,左右看来看去,满脸的警戒和不安,突然看这人跑到树林边的时候又不见了,令人毛骨悚然的惨叫也瞬间消失。这次他们已经无法镇定,一个个吓得面无血色,凄厉的叫喊着,慌不择路的逃窜着。

吕镇丰也吓呆了,自问纵横天下这么多年,即使敬鬼神但从没遇过这么离奇的事,难道真有鬼遮眼、鬼打墙这些传说的阴地?如果不是,那这莫名消失的元兵又是怎么回事?

元兵们四处逃窜,但马上一个个消失在吕鎭丰面前,全都是凭空消失的,细心一看,周围的场景瞬间摇晃了几下,诡异至极,简直像是平静的水面受到干扰,晃荡起阵阵水波,震荡过后,吕鎭丰又能看见他们的身影。

这时候的元兵全下了马迈腿跑着,一个个丢盔弃甲的逃命,有的像是后边有什么在追赶他们一样,一边跑一边回头,脸上的恐惧似乎已经让他们快崩溃,更奇怪的是那些马匹,全都老实的站在原地没有动,彷佛听不见牠们主人的哀号。

元兵们个个惊恐万分,但却一致朝瀑布方向跑去,即使相隔只有几尺的距离,但他们似乎相互看不见对方一样,有时撞在一起,甚至见了鬼似的尖叫起来。

吕镇丰怎么想都无法理解到底发生什么事,头皮一阵阵的发麻,但唯一能知道的是,这幕后的主使者对自己并没有敌意,似乎还有意让自己看到这一幕。

向元兵逃窜的方向追去,吕鎭丰更加心惊,这些人难道是疯了吗?二百多名元兵挤在一起,跑到一片开阔的草地上,竟然在那不停的跑着,却是在原地转来转去,根本没能走远一步,一个个似乎都看不见自己的同伴就在旁边一样,歇斯底里的惊喊着,有几个看起来已经精神崩溃。

吕鎭丰停在一棵树上,震惊的看着这无法理解的一幕,突然,空气荡漾,似乎破开虚空,在空地中央出现一个狗头骨,苍白的眼窟里流着源源不断的血泪,更让人胆颤心惊的是这头骨虽然是死物,但这时看起来像是在笑一样,而且笑的充满邪气。

“啊……别追我……”

“救命啊……我不想死啊!”

“我、我和你拚……了。”

狗骨一出现,元兵们突然发了疯一样,彷佛置身阴曹地狱,遍地都是要向他们索命的冤魂,吓得他们已经承受不住这种可怕的压力,一个个拔着刀胡乱挥舞,有些将同伴当成鬼怪,挥刀横砍的时候丝毫不留情,而有的已经彻底崩溃,竟然拔刀自刎,倒下去的瞬间脸上还带着解脱的微笑。

看着他们心神失常的互相残杀,吕镇丰感觉背后一阵阵的凉意,伸手一摸自己竟然出了一身冷汗,而这时候元兵们还在厮杀着,不过自刎以求解脱的越来越多,中间那头骨笑得更加诡异。

当最后一个活着的元兵站在中央时,他根本不知道骁勇善战的他起码夺去了二十多个同伴的生命。在他的眼里,那些断肢残体的阴尸还不断朝他涌来,他继续挥舞着大刀砍着一道道的空气,嘴里还是继续发出歇斯底里的惨叫,最后他也承受不了这样的恐惧,凄厉的喊叫一声后,将刀插进自己的心口。

尸体缓缓倒下,流了一地的鲜血非常骇人,这些元兵大部分都带着笑,似乎是摆脱了什么可怕的纠缠一样,而吕镇丰定眼一看,那颗狗的头骨已经慢慢的风化,变成了一颗颗细微的尘埃消失在空气中。

“唉……”

自问手下也是冤魂无数,但吕镇丰还是被这不可思议的一幕弄得心惊胆跳,如果不是亲眼目睹,根本无法想象会有如此诡异的事情,还没等回过神来,突然一声十分深沉的叹气响起,将这个傲视天下的魔君吓得浑身一颤。

吕镇丰本能的看向河边,原本空无一物的地方竟然坐着一个须发皆白的老人,一身有些邋遢的白色长袍已经略染黑尘,虽然他长得痩痩小小,但仙风道骨的模样还是会让人不自觉的产生敬畏。

老人缓缓站了起来,绕过做法的坛桌,一边扫了扫身上的灰尘,一边感叹着说:“既然已经有活命的机会,又何必来坏这一方净土呢?不是老朽无情,而是你们命不好呀!”

一看就知道,这一切的始作俑者就是眼前仙风道骨的老头,吕镇丰虽然从他身上看不到半点内力的迹象,但也不敢怠慢,赶紧走上前去,拱手说:“仙家好生厉害,挥手弹指间定夺生死,实在是让人敬佩。”

此人自然是鬼谷所传,习一身邪门奇法的陈道子,他呵呵的一笑,看着此时誉满天下的吕镇丰,长长的鞠了一躬:“拜见师兄。”

“什么?”

吕鎭丰被他这突然的举动弄得有些摸不着头绪。

陈道子温和的笑了笑,但说出的话却一下就让吕镇丰如遭雷击,吓得目瞪口呆:“血手魔君,您虽然一副壮年之貌,但按生时推断您已经近二百岁的高龄,生于山西农家,本名吕安生,自小父母双亡,靠乞讨为生,后遇一善心渔妇收养,拜其为母,更名吕镇丰,意在一生衣着无忧。”

这一段尘封的往事,经过那么多年,连吕鎭丰自己都想不起来了,但眼前的仙家道人竟然了如指掌,让这位横行天下的血手魔君顿时又惊又怕。

陈道子继续徐徐的说:“后渔妇病重归西,你又开始流浪,饥病交加的卧于一座破庙时偶得一本奇书,乃书为鬼谷所传《战龙诀》是一门阳刚至极的法门,从此你就踏上傲视群雄的强者之路,因战龙诀有龟息闭关之法,所以你至今年近二百依然是雄风依旧,依然保持壮年之身。是吗?魔君。”

吕镇丰的震惊不亚于当初许平初见陈道子时,吓得目瞪口呆、冷汗直流,不知道自己的秘密为什么会被人掌握得那么清楚。

“你、你到底是什么人?”

吕鎭丰生平第一次感到恐惧,指着陈道子的手瑟瑟地发颤,这时候几乎都忘了自己的天品之威,武功在此时显得软弱无力。

陈道子呵呵一笑,一抱拳,严肃的说:“鬼谷所传陈道子,习阴阳之术,虽年迈苍老但比师兄小了近两个甲子,拜见师兄。”

“什么丨”吕鎭丰惊喜的看着他:“你说你也是鬼谷传人?”

“正是。”

陈道子点了点头,笑说:“鬼谷所传需有因缘,我虽布衣出身但有幸得之,自有责任让它发扬光大。”

这是陈道子和吕鎭丰的第一次邂逅,而那个山间小村,是陈道子的后人生存其中,本来布有奇阵阻止外人进入,但不知那队元兵怎么走的,阴错阳差的绕过遮路的阵眼就闯了进去,有些冤枉的被陈道子用魅惑心智的邪阵给困死了。

但也由于陈道子是灾星,他不能和家里人接触,共享天伦之乐,和吕鎭丰也不能长久聚在一起,所以两人各自分开寻找草皮书图的所在,三十年来也是聚少离多。说完这些,吕鎭丰似乎感慨时间的流逝一般,满脸尽是蹉跎和回忆。许平瞪着眼睛,听着吕镇丰讲完这一切的时候已经过了一夜。真没想到啊,陈道子那无耻的表象下竟然有如此可怕的一面,一身的邪门异阵真是让人防不胜防。

吕镇丰笑了笑,大度的说:“二师弟的法术之强,想当今恐怕无人能出其右,即使是我,被他困住的话恐怕也难逃一死,鬼谷所传之强,让人不能不羡慕呀!”

“主子,到了!”

这时候,天早已经大亮,车夫小心翼翼的喊了一声。

恶鬼营已经浩浩荡荡的到了京城门下,这时候吕鎭丰也算讨回面子,微笑着说:“好了,师弟,把你平安的送回来我就算完成任务,我还得去取另外三张草皮书图,这里已经是安全之地,师兄就先走一步了,你手里的那一张交给妙音就行了。”

“嗯。”

许平严肃的点了点头,看着他凌空而去才转过身来,命令恶鬼营在城外扎寨,自己带着魔教的人和赵猛进城。

大难不死呀!许平长长的叹了口气,不知道家里的美人们得担心成什么样?冷月怕跟着许平回去的话会再被轻薄,也马上借口回去复命,带着顺天府的人跑了。

该死的小妞!许平看着她的背影,眼睛紧紧盯着她高翘的美臀,心想:等老子闲下来,看我将你弄得下不了床。

心里虽然都是下流的想法,但一路走来许平已经发现异常,原本热闹无比的京城,因为乱,清静了许多,残屋碎瓦一片狼籍,当走到太子府门前的时候,许平更是吓得说不出话来。

府邸门口到处挂着白布和白灯笼,门口的家丁护院也全换上了清一色的孝衣,能有如此隆重的规格,又可以让太子府为其披麻带孝的,绝对是自己很亲近的人,许平顿时心里一突:不好,出事了!

“太子爷!”

“殿下……”

门口的家丁还没来得及叫喊,许平已经风一样冲了进去,一路上着急的直奔主厅,四处挂满了白布和白花,而且走廊上几乎看不到半个人影,很多熟悉的家丁护卫也不知去向,这太不符合这里一贯人声鼎沸的特点。

主厅前更是白幡长飘,已经打理成了灵堂,一片哀凄至极的场景,传来的阵阵哭泣声让许平顿时吓得失了魂。

“出什么事了?”

许平疯了一样的朝里头冲去。

厅里挂满了白花,一口漆黑的棺材立于中央,周围全摆满花圈,而一看见灵位上的名字“柳天古”时,许平顿时眼前有些发黑。

“主子。”

巧儿在旁边号啕大哭着,原本的调皮可爱已经不见了,只剩哀愁与悲伤,一看许平回来了,立刻跪着抱住许平的腿,泪流满面的哀求着:“主子,您一定要帮柳叔报仇啊!他死得好惨啊……呜……呜……”

主厅里只有巧儿,其它全都是不认识的魔教之人,许平顿时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大吼着问:“其它人呢,都哪去了?这是怎么回事?”

巧儿哽咽着说:“她们没事,都被皇后娘娘接到宫里去了,柳叔是为了护送主子们才被害死的,这全都是纪龙干的,主子,您要帮他报仇呀!”

许平瞬间面无血色,整张脸变得苍白无比,紧咬着牙关,拳头握得喀喀作响!有些不可置信的走上前去,瞻仰着柳叔逝世后安详的容颜,伸手一摸,这张熟悉慈爱的脸已经冰凉,许平顿时红着眼,一字一句的说:“纪龙,我誓要将你碎尸万断!”

“主子。”

刘紫衣不知道何时也换上一身孝服,满面哀伤的递过三炷香。

许平满面肃杀,接过香后恭敬的给柳叔鞠躬上香,而后在她们震惊的眼神中朝灵位跪了下去,满面悲伤的说:“柳叔,您从小看着我长大,总说上下有别不能违背礼数,我愧疚的看着您一次次在我面前下跪,今天我不是什么太子,我是您疼爱的平儿,让我也跪您一次!”

“太子爷,使不得呀!”

众人立刻吓得面无血色,堂堂太子跪一个草民管家,这等逾制的事传出去那还了得,一个个出声劝止着,但大家也被许平的行径感动。

“拿孝服来,我要为柳叔披麻带孝。”

许平喝止他们,一脸的决绝让人不敢违背。

但此话一出让众人全吓得面无血色.,当今圣上与皇后娘娘皆安在,太子却为一草民布衣的外姓人披麻带孝,此等情意虽然令人感动,但他们传统的思想却不可能遵从。

“主子!”

“主子……”

众人围着许平跪了下去,一个个磕着头不敢去拿孝衣,但眼下许平正在气头上也没人敢阻拦,只能盼着许平打消这个让他们无法接受的想法。

“去拿!”

许平已经气得失去理智,满脸怒火,额头上青筋爆起,有些失去理智的朝刘紫衣踢了一下,吼道:“连你都敢违背我的意思,你们是要造反吗?”

刘紫衣虽然被踢得侧翻在地,肩膀隐隐作痛,但见许平如此重情重意,心里也没半点不快,甚至还庆幸自己的爱郎是如此多情重义之人,匆忙跪回原地后,声泪俱下的劝道:“主子,您如果为柳叔戴孝,他泉下有知也不会赞同的,请您三思啊!”

说完又磕起了头,声泪俱下,试图让许平回心转意。

“主子。”

巧儿一边哭喊着一边磕头:“求您别再这样了,柳叔如果知道您要为他带孝的话,那他会死不瞑目的,求您了……”

“望您三思啊!”

众人这才一个个齐声哀求,一个个哽咽着却也为柳叔感到欣慰,毕竟当朝太子要为他披麻带孝,情意之深,也不枉费他兢兢业业的伺候了皇家二十多年。

“三思个屁啊!”

许平疯了一样的吼着:“你们全要我三思,思什么?思了柳叔就能活过来吗?临死我见不着他一面,现在只想好好的送他走而已,为什么要阻挠我?”

众人吓得不敢出声,几乎是第一次看见许平如此发怒,即使是枕边之人刘紫衣也感受到爱郎心里无边的怒火,默默的流着泪,不敢言语。

“平儿!”

突然一声威严有力的大喝响起,门外走入一个身着华服的中年人,虽然脸色有些憔悴,顶着沉重的黑眼圈,但皇者的霸气,一脸的威严,让众人全吓得不敢妄动。

“老爹!”

许平凑过去,还来不及说话,脸上便挨了结结实实的一巴掌,许平摔倒在地,捂着脸上火辣辣的掌印,顿时感觉有点头昏眼花,但马上又爆跳如雷的喝道:“你干什么?”

“住口!”

朱允文虎目一瞪,满面怒火的说:“要不是你擅自跑开,又失踪那么久,引得纪龙提前造反,柳叔会死吗?现在你又来闹他的灵堂,难道你真想让他死也死不安宁吗?”

“平儿,你没事吧?”

女人心都比较软,随后而来的纪欣月看见这一幕,心疼地蹲来扶着许平,没半点责怪的劝慰着:“柳叔死了,为娘知道你难过,但难过也无济于事,你堂堂太子之尊却要为他人披麻带孝,岂不是让天下人耻笑你父皇和皇爷爷吗?听为娘的话,别闹了。”

许平满腔的怒火立刻被纪欣月这柔得让人无奈的眼神所融化,仇恨的咆哮全鲠在了喉头喊不出声,稍微冷静一下看看老爹浮肿的双眼,也明白他为柳叔这位忠心的老人流过泪,心里顿时一阵无奈。

朱允文冷哼一声,背着手一边朝外走一边说:“你要继续哭哭啼啼的随便你,等你冷静了再来找我!”

“恭送万岁!”

众女整齐的跪下。

朱允文也在强压怒火和哀伤,虽然位居九五之尊,大手一挥千个人头落地,但眼下柳叔之死对他来说也是个沉重的打击,但这时候谁都能怒、谁都能乱,唯独他不能,深夜哀伤仇恨的泪水,也只有自己能体会。

许平也明白父亲的哀伤和强忍怒火的无奈,看了看柳叔的灵位,再也压抑不住地流下了泪水,咬着牙啜泣着,心里发誓一定要把纪龙抓到柳叔灵前,千刀万剐,以祭柳叔在天之灵。

“平儿,哭吧,哭出来好受一些。”

纪欣月看着儿子失魂落魄的样子,心疼不已,像儿时一样将许平抱在怀里,哽咽着说:“柳叔从小疼你到大,你该伤心的,这没有错。”

“啊!”

许平爆喝一声,如虎啸一般让所有人都吓一跳,扑在纪欣月怀里号啕大哭起来。

对于这位忠心耿耿的老者,纪欣月对他的尊敬也是丝毫不逊于别人,看着儿子第一次哭得那么伤心,美眸越来越红,一边哽咽的哄着许平,一边也忍不住流下了哀伤的泪水。

最后母子俩在柳叔的灵前,坐在地上抱在一起哭成一团,凄厉的哭声让巧儿她们无一不动容,一位家奴下人,竟然有当今太子和皇后为他哭灵,也不枉人世走此一遭。

许平哭得数度晕厥,纪欣月也并不好受,本就娇弱的她更是泪湿衣裳,也几度晕厥。

最后,还是朱允文看不下去,派了纪静月过来将她先接走。纪静月过来的时候看见许平这副伤心欲绝的模样,心里的疼痛一点都不亚于纪欣月,难得温声劝慰了几句,赶紧将已经有点虚脱的纪欣月接回宫去。

许平听不进任何人的劝说,流干了泪水,浮肿的双眼不知道正思索着什么,颓丧的坐在地上,双眼空洞的看着柳叔的灵位,声音嘶哑的问:“什么时候出灵?”

刘紫衣一听许平沉默了半天第一次说话,赶紧递过来一杯茶水让他润润嗓子,哀伤的说:“明天,圣上请人算过了,明天有个今年最好的入土吉时。”

“知道了。”

许平将茶水一飮而尽后,冷着脸问:“事情到底是怎么发生的,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了,为什么一路上还瞒着我?”

刘紫衣浑身一颤,从认识许平到现在,第一次看爱郎如此冷酷,慌忙跪了下去,战战兢兢的说:“奴婢看那时您的身体不好就没敢说。”

巧儿也跪地哀求道:“主子,求您别责怪师傅了好吗?她也不是有意隐瞒的。”

许平长长叹了口气,自责说:“都起来吧,事情已经发生了我也没办法怪谁,只能怪自己一时大意,连累了柳叔,我真该死。”

“太子爷。”

魔教众人无不声泪俱下的跪地。他们大多都是孤儿浪子,走投无路的时候全凭着柳叔的收留才有了活命之路,哪怕是一饭之恩,对他们来说都永生难忘,对于柳叔无一不是滴水之恩涌泉相报。试问江湖草莽能让皇家如此重视,天下又有几人?

“把事情的经过和我说一下。”

许平撑起身坐在椅子上,说话的时候双眼仍尽是空洞哀伤。刘紫衣喝退众人,将所有的经过,包括纪龙手下的高手们强势攻打太子府,又不顾一切的派人阻截闹得京城大乱,妙音在府门破时力压群雄的风采,吕鎭丰半路而至的血腥开路,包括了陈奇和楼九的救援全都说得一清二楚,没敢落了半点细节。

听完这些,许平闭上了眼什么都没说,良久以后长长的叹了口气:“知道了,你们都出去吧。”

众人知道许平想为柳叔守这一夜的灵,想想这倒不算踰矩,马上默默的退出门外,将门严实关上后,有些担心的守在门口。

这一夜,宫里的小美人全都赶了过来,楼九等人也是担心的守在门口,赵猛、赵铃兄妹来不及诉说兄妹间的思念之情,也一脸严色的守在灵堂外边,虽然都担心许平,但没一个人敢去敲门。

最后实在担心得不行,只能进宫去请示,朱允文只是长叹了一口气,说声:“随他去吧。”

月色高挂,除了在场的人外,还有宫里的风水先生掐算着时辰,等子时一过,在时辰差不多的时候,赵铃才壮着胆子,轻轻的敲了敲门,小声的说:“平哥哥,柳叔入土的吉时快到了。”

灵堂里依旧沉默着,过了好一会儿后许平才开了门,满眼血丝显得极其萎靡,面色疲惫的朝赵铃说:“铃儿,柳叔生前最疼你,你们全穿上孝衣,送柳叔最后一程。”

说完,许平没看众人关怀的目光,自己沿着走廊走了出来,几乎无视担忧的众人,径直的走到门外。

“师傅,您看。”

巧儿小声的嘀咕一句,指了指灵堂内。

众人顺着她的视线看去,灵堂的旁边整齐的迭放着一套还散发着体温的孝衣麻披,柳叔的棺木前也有两个深深的跪印,再一看许平走路时有些发抖的膝盖,谁都明白他为柳叔披麻带孝的跪了一夜,但这时候也不会有人说出来更不敢去深问,谁也不会去追究这孝衣是谁偷偷送进去的。

灵堂里立刻忙开了,所有人都小心翼翼的为柳叔收敛着尸身,许平走出门外后长叹了一声,有气无力的说:“师姐,谢谢你了。”

院外的树边,妙音倚靠在树边,一脸沉静的看着许平,小巧可爱的身躯,飘逸的裙带随风飘舞更显可爱,不过她也是一脸的沉静,思索了一下,有些不解的问:“有必要吗?他只是个江湖草莽而已。”

许平笑着摇了摇头,什么都没说,满眼血丝,一脸的悲伤,惆怅中却隐约透露着仇恨的怒火,让人感觉不寒而栗。

妙音没想到柳叔的死对许平造成这么大的打击,悠悠叹了口气,说:“二师兄也算了时辰,宫里安排的时间是入土的吉时,地方他也看过了,说是上佳的风水之地,他会做一下法让他来世必保安康一生。”

“替我谢谢他。”

许平说话的时候丢过去一卷古朴的画轴:“第四张草皮书图在这,希望你们能早日找到冢之所在。”

妙音接过画轴,脸上并没有任何惊喜,看着许平这副失魂落魄的模样也很难受,劝慰说:“师弟,人死亦如灯灭,谁都逃不过生老病死的轮回,他能尽忠,走得应该也是安心,你也无需过于自责。”

“我知道。”

许平说话时头也不回的朝外走去。

妙音长长的叹了口气,从许平冷酷的态度不难看出他满腔的怨恨和愧疚,这些安慰的话自己也多说无益,这些事还是他自己想通才行。

小巧的身影突然一闪,像没人知道她怎么来的一样,也没人知道她怎么走的。

众人默默的抬着柳叔的棺木出来府外,一出门,许平顿时有些惊讶,火把的亮光竟然照亮了半个京城的黑夜,门外密密麻麻的人群披麻带孝,朝廷的文武百官竟然也全都来送葬,而再看礼部的人,繁琐的规矩下竟是用王爷的规格来为柳叔办理丧事,心里明白这一切都是老爹默许的,许平顿时感到一阵欣慰。

“爷。”

怯生生的一声轻唤,郭文文带着郭香儿身着孝女的白衣也走了过来,看到许平如此憔悴的模样,她们也吓得不敢说话。

“太子。”

露出狰狞的獠牙,一直忙着向纪龙余党挥舞屠刀,郭敬浩这时候脸色也有些憔悴,不过纪龙不在,他已经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自然是站在百官的最前面,温声的劝慰着:“逝者西去,请节哀顺变,您不能执孝子之礼,由我们臣子来代您带孝,为了他九泉之下能够瞑目,您必须振作起来。”

许平看了看他,心里明白还没成婚他就把两个女儿带到这来,是为了在百官之前炫耀他贵为当朝首辅,将来又是皇亲国戚的不可一世,不过也没多说,瞪了他一眼后,默默的走上前去为柳叔扶棺。

郭敬浩明白许平的不满,不过人老成精的他也是权衡了利弊才敢这么做的,再加上京城之乱时,许平手里几乎谁都不知道的人马让他也大吃一惊,估量之下肯定这位国之储君绝对是一代枭雄,所以他也从犹豫不定中坚决的站到了皇家这边。

一众小美女全都默默的跟在身后,即使还没过门,但也代替许平以孝女之礼隆重的送着柳叔,一路上灯火宛如长长的盘龙一样,风风光光的送着这位德高望重的老者,隆重的仪式,使京城的百姓纷纷猜测死的到底是什么大官。

百官里难免会有不懂的人,嘀咕说死个管家干嘛那么大的阵仗,许平脸色一冷,如果不是为了好好的送走柳叔,不闹出事端,早动手杀了他们,许平的神色郭敬浩全收眼底,心里冷哼一声,这些敢私语的人自然也逃不过他的屠刀。

柳叔的墓地选在京城南郊,祖皇朱元章的皇陵旁,如此的殊荣也是为了表彰他一生的忠心,在朱允文首肯之下,礼部的人也不敢再找任何的晦气,无奈的同意将这位没有功名在身的江湖草莽葬在祖皇身边。

聪明人也明白,不同意的话等待他们的就是屠刀,毕竟皇家之事很多也是他们不能理解的。

做了三天三夜的法事,在礼部的主持下显得隆重而又庄严,银纸蜡烛几乎烧红半片天,百官回朝以后,许平依然寸步不离的守着,众女孩虽然有的娇弱,但也是默默的帮柳叔烧着纸钱。

三天三夜滴水未进,一向柔弱的郭文文和赵铃撑不下去晕倒在地,被赶紧抬回宫休养,到了第三夜的法事做完时,原本就有伤在身的许平也撑不住了,面无血色的颤抖着,满脸虚汗的看着柳叔的坟墓,突然眼前一黑,在众人的惊叫声中晕厥过去。

太子率家眷亲自扶灵,文武百官半夜送行,行王爷之礼只为送走一位江湖草莽,甚至太子还滴水未进的晕厥在他的墓前,这事一传出,立刻传得沸沸扬扬,惹得百姓议论纷纷,搞不懂这是怎么一回事。

明白个中原因的人无不感动落泪,包括因为纪龙逃往津门,已经开始收集情报的魔教众人,自然也包含了从小无依无靠,这时候为了大局无法前来奔丧,视柳叔为爷爷的现任魔教教主柳如雪。

第四章 局势紧张 运筹帷幄

京城的十月,经过半个月左右才勉强恢复繁荣,内乱的消息已经瞒不住,举国上下都知道当今丞相纪龙造反,失败后举家逃往津门,在其妹夫的帮助下控制了津门,开始联络各地的其它势力共谋大事,叛逆之心已是人尽皆知。

开国大将、唯一的异姓王、东北如狼似虎的饿狼营,这一切都让纪龙变得很有信心,甚至还光明正大的派人联络地方官员,试图策动更多人一起对抗朝廷。

对于这一切,朱允文并不在意,就算地方官答应了又能如何?他最担心的还是纪中云的态度,毕竟各地的驻军错综复杂,呈现犬牙交错的状态,即使他纪龙有能耐策动一半的人,但也无法轻易威胁到京城的安全。

相较他大张旗鼓的招兵买马,在东北在线的饿狼营才是朝廷的心腹大患,虽然已经二十年无战事,但纪中云的可怕和饿狼营的战斗力根本没人敢忽视,这位铁血王爷虽然忠心耿耿,但他的儿子已经造反,说不定无奈之下也会举兵。

为此,朱允文还特地调动了从未挪过一寸地的破军营北上,驻扎直隶,随时盯防着饿狼营的动静,确实现在还有能力与其一战的也就是纪鎭刚手上的破军营,虽然江南可能会不稳,但这也是不得已的办法。

柳叔的丧事仍在举行,国之乱事也与礼部无关,所以礼部的人也乐得不去管这些祸乱,经过一段时间对纪龙党羽余孽的清洗,再加上郭敬浩已经倒向许平这边,朝廷上下已经没有任何反对的声浪。、而郭敬浩也不愧是一只老狐狸,清杀了那么多政敌后,却没去窥伺空出来的权力空间,反而力推恩科选出来的那些人才,明眼人一看就知道他在讨好许平。

这段时间,许平想了很多,也差不多从柳叔遇害的阴影中走出来,其实回头一想这可能也不是坏事,自己的失踪逼得一向沉稳的纪龙也沉不住气,提前造反,他的准备也不充足,现在开打也好过等他羽翼丰满的时候。

只是想起柳叔的和蔼慈爱,许平也不免叹气。

御花园里,所有的下人全都被喝退,朱允文一边品着茶,一边面带愁色的说:“平儿,老实告诉为父,你现在手上的兵马怎么样?你那恶鬼营看起来似乎不错,但毕竟还没上过沙场,留在京城可能作用也不大,不如返师河北,还能遏制一下其它地方可能出现的扰。”

许平脸色依旧平淡,不过前段时间沉得吓人的阴霾已经不见,随手拿出一封密信:“老爹,我手上的人你先别管,这个你打算怎么处理?”

朱允文满面疑惑的接过来一看,顿时苦笑了一下:“你小子现在越来越放肆了,搞情报都搞到我头上来了,什么时候六部里你已经安插那么多人?”

这份情报是刘紫衣刚递交的,内容上大致是此次清洗纪龙党羽,刑部和大理寺已经从他们身上压榨了多达八百万两的家财,现在已经全入了国库。

许平两眼一瞪,没好气的说:“我能不在意吗?现在天下全是火药味,你一边偷偷往回捞钱,一边还找人去和张庆和要银子,是不是有点过分?”

朱允文不以为意的摆了摆手,笑呵呵的说:“毕竟这兵马一动全都要钱嘛,我现在留一点在国库,也是为了防止不时之需,这有什么过分的。”

“靠,你哄小孩啊!”

许平一拍桌子站了起来,气呼呼的说:“这边真要开战的话,那我的商部就没办法运转,我就不相信你没收到什么情报。山西驻军是纪龙的人,西北一线的贸易全停了,纪中云又摆在东北,刘东那边也是动弹不得,拖久了我连自己的军队都养不起,哪还有钱给你啊。”

“确实啊!”

朱允文拍了拍脑袋尴尬的笑了笑,一副你不说我还想不到的样子,让许平气得咬牙。

妈的,明明是头老狐狸,你给老子装什么清纯可爱,就在昨晚,刘东还硬着头皮到许平这哭穷,现在好不容易贸易才成规模,他们也加大商队的投入,突然这么一停下,人工成本对他们来说也是很大的压力,而其它地方的人也不好过,眼看就要兵荒马乱,运起货来战战兢兢,胆子小的都已经停了生意,这让商部的运转差点瘫痪。

“我不管了。”

许平手一挥:“东北这一线我是不指望了,但山西那边不能拖,掐死了西北线,再这样下去我也没办法养家活口,你不打的话我去打,干掉山西驻军也算敲山震虎。”

“平儿!”

朱允文板起了脸喝道:“你闹什么?你嫌你失踪的这段时间闹得还不够吗?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的想法,想自己带兵去前线绝不可能!”

许平瞪着眼看着他,不屑的说:“谁告诉你我要自己带兵去了,老子在家享清福呢,山西驻军也就一万多人,还大多是草包废物,値得我自己去吗?你未免也太抬举他们了。”

朱允文无奈的思考起来,良久以后还是点了点头,说:“算了,既然你坚持要打的话随你,不过别找我要军饷钱粮,这些事你自己想办法解决。”

“靠!说得像是你给过我钱一样。”

许平笑骂一声,转身就走。

出了皇宫,许平并没有直接回府,而是急速去了一趟商部,短短的十天,各地的贸易线全都被打乱了,于庆在广东那边做的通番贸易算是最好的,基本上和内陆没什么交集,有的话也是进点货而已,他受的影响算是最小,但也害怕银子一运过来会在半路上被劫,所以目前商部的运转也停滞了。

“主子。”

张庆和早早等在门口,着急的走来走去,左右张望着。

“别行礼了。”

许平下了马车后摆了摆手,快步的走了进去,在张庆和的引导下走进一间密室,着急的问:“怎么样,银两凑到了吧?”

张庆和自信的笑了笑:“犬子不负所托,前日里已经运回了此次收征之银,您稍坐片刻,应该就快到了。”

原来,这次商部的运转被阻塞,许平还留了一个后路,就是前段时间在全国各地疯狂敛财的教思坊,欧阳泰和张启华这两位公子哥虽然放荡不羁,但办起这些事来轻车熟路,短时间内竟然在全国压榨了四百多万两的巨资,坑出这么多钱远远的超出许平的预期。

当然这背后也是少不了张庆和跟欧阳寻这两头老狐狸的功劳!不管怎么说,能把银子运到京城才是最重要的。看着张庆和胸有成竹的模样,许平顿时就松了一口气。“属下拜见太子。”

这时候,一名又高又痩,面色红润的长须老人走了进来,行了一礼后满面红光的说:“教思坊的税银已经到了。”

此人正是欧阳寻,虽然貌不惊人,甚至走在大街上都不会有人多看两眼,但是才干之强连张庆和都深感佩服;教思坊这个敛财工具也是仗着他四海商号的人脉和井井有序的运作才能迅速崛起。

不过欧阳寻再怎么厉害也是一介布衣,第一次面见许平,激动得老脸通红,嘴唇微微发抖,坐立不安,看起来很紧张。

“去看看。”

许平喜形于色,兴奋的跑到商部前院一看,顿时有些疑惑,并没有预期中的那一个个大箱子,反而是一群工人卸着十几辆马车上轻飘飘的棉花。

“这?”

许平顿时有些疑惑?.全是棉花,银子呢?

“主子,请稍安勿燥。”

欧阳寻得意的笑了笑,大手一挥,手底下的人开始去拆起马车。马车被慢慢的拆成碎片,有的木头被随手丢到一边,但有的木板夹藏在里边,失去支撑,一掉下来却把地上砸出个大洞,磨破了外边的木漆后露出了银色的闪光,有一些甚至是闪亮的金色,许平一看顿时恍然大悟。

原来欧阳寻也担心这批银子会出意外,那样他欧阳家可算是彻底的完了,所以想出了一个妙计,将马车的木板错开,把所有的银子和金子都炼化成和木板一样的长短高宽,刷上漆后藏在车板中间,这样一来,即使碰上了贼人,任谁也想不到,除了那些货物外,最値钱的竟然是最不起眼的木板。

欧阳寻一看许平喜笑颜开,立刻松了一口大气,擦了擦汗后恭敬的说:“草民欧阳寻,幸不辱使命,所有的税银安全运达,请太子殿下查收。”

这老狐狸,说到“草民”两字的时候怎么中气那么足呢!

“好!”

许平自然明白他的意思,呵呵笑了起来,大手一挥马上就下令:“传令,欧阳泰、张启华赐八品从事,布衣管事欧阳寻赐六品花翎执教思坊主事一职,赏茶叶十斤,丝绸百匹。”

欧阳寻喜形于色,慌忙跪地谢恩,毕竟这段时间他虽然在商部忙着,但实际上却不在编制内,能有官品加身对于商人来说可是莫大的荣幸,别看赏赐的那些东西虽然对他们来说是九牛一毛,但这一毛是皇家的,意义非比寻常,例如绸缎,做成衣服的话,穿出去便是身分的象征。

张庆和不免有些羡慕,不过想想当初从许平手上接过祖皇之扇,两者一比高下立分,也就没去在意。

有了这笔钱,可以在一段时间之内维持自己内部的安定,虽然商部也有大量的存银,但许平知道和纪龙的这一战绝对是一场持久战,就比谁能消耗得起,钱多一点,手里的刀就够硬。

唉,偏偏纪中云的态度不明朗,他不动谁敢动啊?没那十万饿狼营,恐怕这会儿朝廷早就派军攻打津门。

听了张庆和汇报这段时间的情况,尽是一些不好的消息,各地的商人纷纷担心眼下的局势,张庆和也只能好言稳住他们。

“告诉他们。”

许平皱起了眉头,咬着牙说:“纪龙不过一外姓之人,有能耐的话也不会逃去津门,纪中云有饿狼营,但朝廷有几十万大军,让他们安心的做生意,不用担心什么。”

“是!”

张庆和点头答复,马上又跑去忙。

许平马不停蹄回到太子府,虽然这段时间朱允文总说不知道纪龙有没有在京城留后招,为了安全起见要许平回宫住,但在宫里耳目众多才最不安全,许平还是坚持住回太子府,也方便联络一些自己的事务。

回到府里,早有人等在主厅里,许平急急忙忙的走进来,坐到主位上后习惯性的喊了一声:“柳叔……”

众人错愕了一下,了解的人也知道过往都是柳叔先整理有用的情报,再向许平汇报有用的线索,许平开口第一个喊他的习惯也养成了很久,但这次没了柳叔和蔼的应声,只有一屋子的沉默。

许平也愣了一下,苦笑一声后说:“没事,我只是习惯了。”

“主子节哀。”

众人无不动容,慌忙的劝了一声。

“我没事。”

许平挥了挥手,定下神来问:“赵猛,刘宏那边的情况怎么样?”

赵猛赶紧站起来,抱拳说:“禀太子,现在刘宏那边已经开始集结河北的驻军,预计届时去掉那些残兵老将约有八千余人。”

“好。”

许平喊了一声,拿出一卷密封的圣旨朝他丢了过去,面色一冷,咬着牙说:“不管他的想法怎么样,照我的计划来。”

赵猛也是虎面一狞,喝声说:“属下明白!”

说完转身出门,带着五百的兵将,马不停蹄的赶回河北。前两天柳如雪秘密的传来情报,纪龙已经派人去拉拢刘宏,顿时让许平坐立不安,先不说自己让他秘密培养的五千兵马,光是那河北的驻军,即使良莠不齐但也有一万多人,刘宏真有异心的话那就糟了。

即使残忍,但许平还是立刻做了决定,叫柳如雪派人秘密的干掉刘宏,虽然他没什么背叛的迹象,但这时候不能有任何不稳定的因素,给赵猛的圣旨也是要他接管河北驻军统领一职。

两者相比,许平还是比较信得过赵猛。

许平现在习惯很多事都单线联系,所以赵猛此行的目的几乎没人知道,也不会有人敢问。

“关大明。”

许平逐个点名。

“属下在。”

关大明满面严肃的站了起来,从牢狱出来一段时间后,身上那骇人的肃杀之气也回来了,让这位久经沙场的老将显得意气风发。

“四千对一万,有信心吗?”

许平头也不抬的问道。

“有!”

关大明拍着胸脯保证说:“只要不是面对四大军营,其它的人我不会放在眼里。”

难怪他自信满满,恶鬼营的装备齐全后,天工部和兵工厂一起日夜不停的为猛虎营三校赶制精良的兵器和盔甲,就在前天,四千将士已经全换上了清一色的精铁大刀,铁环铠甲,抢劫一样的从其它废掉的军营抢来一匹匹骏马,硬生生的将这一支百战余生的老兵打造成凶悍的骑兵。

“回去以后看。”

许平丢给他一道圣旨,同时也丢给张虎另一道。

“是!”

关大明沉色的应了一声后转身就走。

张虎面色略有点憔悴,毕竟许平的失踪是他的失责,朱允文不免想摘了他的脑袋,这次回了京城许平还力保他性命无忧,虽然大内侍卫的职务被撤消,但好歹保住身家性命,已经算是不幸中的万幸!

张虎没有多说,他一向习惯用行动来证明自己,即使不去看也明白这道圣旨的意思,就是万一有意外的情况出现,他可以先斩后奏,包括将关大明斩于马下。

一一落实应对的命令,将所有人打发出去后,许平长长叹了口气,这皇帝真不好当,所有事必须环环相扣,出了任何差错便难以想象,眼前即使想把局面快速的平定下来,但已经有点捉襟见肘了。

恶鬼营的人,许平不想去动,这是留在京城威慑纪龙的,只能派猛虎营三校去打山西,即使打不下,依关大明的本事,起码能打个平分秋色。

正事一安排完,两个娇怯怯的小美人立刻迫不及待的走了进来,少女圆润的曲线很迷人,两人上前,柔声轻唤着:“平哥哥。”

光听声音,许平连头都不抬就知道是程凝雪和赵铃,两位小美人经过这次京城之乱更加成熟,尤其是程凝雪,或许是在宫里住的那几天对她的影响很大,这次回来以后已经没了平时的刁蛮之气,变得十分温顺可人也很体贴。

赵铃一身长裙,粉装轻黛十分可人,款款走到许平身后,一边帮爱郎按摩着头部,一边柔声的问:“您都忙了一天了,要用膳吗?”

或许是因为破了身的关系,程凝雪一对本就傲人的豪乳似乎有更加饱满的趋势,呼之欲出的深邃更让人惊叹,一改以往刁蛮的态度,美少女乖巧的跪到许平的腿边,一边捏着许平的大腿一边附声说:“是啊,今天您一早没吃什么就出去了,事情再怎么忙也不能累坏自己。”

“我没事。”

许平闭上眼,惬意的享受着两位小美人的伺候,脑子里却仍沸腾着,想安静一下都没办法,这段时间心情低落,无暇去顾及她们,也不知道小米那边怎么两女互看了一眼,无奈的叹了口气后继续为许平按摩。

“主子!”

就在这时,巧儿突然急忙跑了进来,身后还有两个下人扶着一个血肉模糊的男人,那人一身的刀伤,每走一步都有血滴落在地,身体已经有些痉挛抽搐。

“怎么了?”

许平微微的皱了皱眉,巧儿虽然调皮但也算懂事,能让她这样惊慌肯定不是什么好事,受伤的人看起来已经奄奄一息,难道又出了什么事?

巧儿一边拍着小小的胸脯,一边上气不接下气的说:“咱们教里出了叛徒,北边很多的联系点都被纪龙派人偷袭。”

“什么?”

许平惊得拍案而起,魔教的情报何等重要,如果这一张情报网被纪龙撕裂的话,等于被他活生生的砍去一只手。

“主子!”

血人跪了下去,咬着牙将已经被血水浸红的衣服撕开,突然拿起刀往自己的胸口割了下去。“啊!”

两女同时都惊叫出声。

许平却脸色一沉,看着他慢慢割开自己的皮肉,从挖开的肉里取出一颗散发体温的蜡丸;外边的情况是军队栢互对峙,但其它的势力已经开始交错了,纪龙能逼得魔教之人用如此自残的方法送情报,也就证明他在京城之乱后,手中依然有大量的江湖草寇,这些人隐藏得真是太深了。

“奴婢告退。”

赵铃和程凝雪互相看了一眼,明白许平有正事,赶紧道了个福后退下。

“下去吧。”

许平接过了蜡丸,看着那已经奄奄一息的血人,语气关怀的说:“你暂时别接任务,留在京城里好好的养伤!”

“谢主子。”

血人说话时已经气若游丝,如果不是有人扶着,恐怕他已经倒地不起,马上有两个家丁扶着他下去。

巧儿乖乖的站在一边,目送他远去,虽然许平说是要他养伤,但伤成这样想活命也有点难了,不由得有点担忧这个避过一路上的刀光剑影,用自残的方式送来情报的同门。

许平打开蜡丸一看,顿时皱起了眉头,看来这次魔教的情报网真是受损很严重,密信是柳如雪发来的,内容大概是右圣女花蕊夫人的身分已经被揭穿,一直隐密在湖南的人受到纪龙手下的强人突然偷袭,整个分坛被连根拔起,而花蕊夫人也受到穷追猛打的追杀,目前躲在直隶,无法穿越纪龙的封锁逃来京城,希望自己派人去接她过来。

“可恶!”

许平气得猛地一掌将桌子给拍成了碎片,咬着牙说:“到底是哪个王八蛋背叛,还没查出来吗?”

吼完马上急火攻心,牵动了身上的旧伤,许平禁不住一阵阵的咳起来。“主子,您没事吧?”

巧儿吓了一跳,赶紧走上前来伸出小手轻抚着许平的胸口,怯生生的说:“现在您伤还没痊愈,就别生气了。”

“没事。”

许平咳了两声,突然感觉喉咙一热,知道自己牵动内伤导致出血,但为了不让人担心,赶紧一口咽回去,长长的吸了口气后,愁容满面的说:“唉,现在还上哪找一队人马?可用之人也就这些,总不能调动大军去救人吧!”

巧儿大概看清了字条上的内容,也明白现在京城的局势,主子不可能会抽调那么多人去救一个魔教之人,但稍微想一想,突然眼前一亮,兴奋的说:“主子您怎么糊涂了,您手里没人,但郭敬浩手里有啊,现在他都快成您的岳父了,可以去找他啊。”

许平有些诧异的看了看巧儿,依旧那么娇小可爱,但经历了柳叔的事以后她似乎成熟了不少,竟然一瞬间就想通了个中的缘由。这段时间郭敬浩是沉默得太吓人了,大概他也要收缩实力看看局势怎么样,这该死的老狐狸,巧儿不提,自己都把他忘了。

“嗯,备车,我这就去丞相府。”

许平马上动身,带着巧儿一起朝郭府去。

可是,许平是习惯不上朝的那种人,到了的时候,郭敬浩却因为朝事繁忙还没回来,许平想了想,让他府里的人去宫里通知一声,就打算在他家等。

心里暗暗的打了一下算盘,老郭这次派人去,可以稍微试探一下他的底子到底有多深,救一个人对他来说不是难事,就是这老狐狸最近有些低调,低得让人疑惑,毕竟他也曾想造反,许平不能不防。

管家献媚的引着许平到主堂上,为许平奉上茶水后,赶紧去通知在府里的其它人前来招待。

许平悠闲的等了一会儿,哼着小曲左右打量,这时候一个轻装倩影慢慢走了进来,一副标准的人母少妇打扮,闪闪动人的美眸,看起来有些尴尬也有些不情愿,倾国绝色的容颜未施粉黛,即使素颜但也让人惊艳她的朴素之美。

“妾身拜见太子。”

柳清韵有些不情愿的行了一礼。

许平双眼大放色光,嘿嘿一笑后问:“怎么,你什么时候是妾身了,我觉得还是弟子拜见师叔比较合适,这样显得咱们比较亲密。”

柳清韵没好气的白了许平一眼,款款而坐后轻声的说:“我可没空和你说这些无聊话,有什么事你就直说吧。”

“别这样嘛!”

美人一嗔,风情万种的白眼,瞬间让许平色性复活,一边色色的朝她凑过去,一边调戏说:“我是来和你增进一下感情的,你说我这做长辈的,不能关心一下你的生活吗?”

许平心想:最关心的还是性生活。“不劳您心。”

柳清韵狠狠的瞪了许平一下,娇嗔说:“谁是谁的晚辈还说不定呢,我两个女儿如果不是因为京城大乱,这会儿已经过了你的门,到时候我还是你的岳母呢!”

说话时语气里有些幽怨,毕竟她肯在京城待那么久,也是为了这对可人的小姐妹,许平明白她现在赋闲在家的心情,毕竟从小就用母亲的身分带大她们,现在眼看都要嫁人了,心里能不伤心吗?不过想想有个假岳母,又长得美如天仙,心里就一阵翻江倒海的发痒。

“等她们过门的时候,你也可以搬过去一起住啊!”

许平若有所指的看着她。柳清韵也不是那些懵懂少女,自然看出许平眼里赤裸裸的,稍微脸红了一下,却是语气坚决的摇了摇头:“不行,嫁女儿我还跟过去,这算是怎么回事?”

说着,顿了一下:“不过,我师祖留下了一句话给你,你想知道的话,给我一张宫里的驾帖。”

鬼谷三人,陈道子为柳叔做了法事后就和妙音一起去找吕鎭丰了,临走时匆忙也没替他们送行,不知道妙音会留下什么话给自己?只是这万恶的小妞,自己不上门来她也不主动说,让人不奸她一顿都不甘心。

许平知道两位小美女现在还在储秀宫学习那些枯燥繁琐的礼仪,也难怪柳清韵会如此思念,略微考虑一下,还是对妙音的叮嘱比较有兴趣,点了点头,说:“可以,你说吧。”

柳清韵叹了一口气,突然变得有些扭捏起来,怯怯的说:“师祖说,她听大师伯说过,你所练的武功还有一门奇效,有快速疗伤痊愈的法门。”

“真的?”

许平顿时喜形于色,抓住了她的手问:“你别要说不说的,快说清楚。”

虽然身上已经不疼了,但受损的经脉好得特别慢,许平现在勉强出手的话连一半的真气都动不了,一听有快速痊愈的办法更是迫不及待。

柳清韵想抽回滑嫩的小手,突然感觉一阵的酥麻袭来,原来是许平趁着抓她手的这空隙在她的小手上刮了一下,柳清韵浑身一颤,幽怨的瞪着许平,心想:这时候还有空轻薄自己,真是个无赖。

柳清韵面色羞红的说:“战龙诀是至阳的武功,只需在和女子欢好时,在阴阳交融那一刻放出真气,在她体内循环一周再回来,汲取女子元阴就可起疗伤的效果,虽然不能提升修为,但可以加快伤势的痊愈。”

“什么叫阴阳交融?”

许平一副什么都不懂的纯洁样子看着她,见柳清韵含羞带嗔十分妩媚,色瞇瞇的脑子里开始犹豫是不是要她了,问题是这时候,自己能打得过她吗?

左右权衡一下,许平还是打消这个念头,要是不成反被她揍一顿那更丢脸。柳清韵挣脱了许平的拉扯,杏眼一瞪说:“别和我说这些没用的话,师祖的话我已经说完了,驾帖呢?”

“嘿嘿,给你!”

许平呵呵一笑,拿出一份驾帖给她。

柳清韵满面欣喜的接过来,自从二个养女进宫以后,在郭府待着的她已经无聊到极点,心里也是十分的思念两个乖巧的女儿,无奈宫门森严,即使郭敬浩想去探视都不可能,更何况是她,所以只好求助于许平。

能入宫探视,柳清韵自然迫不及待,匆匆的朝许平行了一福后马上去梳妆打扮,心里开始球磨要为女儿带些什么她们爱吃的点心,离去的速度之快让许平都儍了眼。

等不到郭敬浩回来,许平想了想后,把蜡丸上花蕊夫人的联络方式留在他府里,写明要他办的事,至于郭敬浩会怎么办,就看他的态度了。

第五章 古代制服的诱惑

“不要……你干什么?”

一声声让人心疼,又惊慌得不知所措的呻吟,如此诱人的声音,光是听就足够让一个男人迅速。

剧烈的挣扎着,又不敢喊出声来,害怕被别人听见,在刑部的大牢里,有天下第一捕快美称的冷月这时候已经失去以往的鎭静从容,不再是同事印象中那冷美人的淡漠冷静,此时像一个被流氓欺负的良家妇女一般,被许平困在墙角,俏美的脸上全是羞怯和嗔怒。

“别怕,没人了。”

许平一边嘿嘿笑,一边将她紧紧抱住,享受着她每一下的挣扎,摇摆着臀部磨蹭自己的,阵阵舒畅感觉爽到极点。

冷月回来后一直在刑部这边帮忙,这段时间刚好因为纪龙的案子牵扯的官员太多而忙得不可开交,大牢里全关了那些党羽和他们的家眷,逐个审问、用刑,忙得连吃饭都没时间,最近连睡觉对她来说都是一件奢侈的事,哪想的到这时候许平会来占她便宜。

许平也是在半路上突然起了兴致,想起这位在野外把身子献给自己的冷美人,想想她美到极点的玉体,心里就一阵的发痒,这段时间自己对她不闻不问有点过分,这才让巧儿掉转马头跑到刑部这来吃豆腐,当然名义上还是十分高尙的说来探望她。

进到牢里时,许平目露凶光,冷月本就娇媚迷人,破身以后举手投足间更散发着无限的魅力,一身只有男人才穿的黑色捕快制服包裹着玲珑迷人的身段,一脸让人敬而远之的冰霜,英姿飒爽让别人都不敢直视,简直有点古代版制服诱惑的意思。

再一看她认真的表情,更多了一种女强人的味道,更增添男人的征服欲,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破身的关系,本就迷人的翘臀似乎更丰满一些,馋得许平口水都快流下来。冷月一看到许平,隐约有些高兴,又有点责怪他这段时间的不闻不问,只是和其他同事一样跪地行礼后,又躲到一边去整理案卷。

许平自然不会放过她,很正经的说有话要和她密谈,马上就支开了其它人,又使了个眼色示意巧儿去把风,立刻就迫不及待的向冷美人伸出咸猪手。

巧儿乖乖的带走其他人,站在门口把风,心里十分征程的鄙视着许平,太没情调了,居然挑了间牢房就办事,虽然是地牢不会有人听见或看见,但这种恶劣的环境,还能发得了情也算厉害。

从第一眼看见许平进来,冷月心里一突就知道没好事,许平板着脸,很严肃的喝退其它人,说有要事单独询问的时候,傻子都知道他想干什么,无奈那么多人在,冷月也不敢拒绝,才有了这荒唐的一幕。

地牢里味道确实不怎么样,地上铺满了散乱的干草,环境非常恶劣,但发起情来哪都可以交配是许平一贯的宗旨,这时候已经把冷月逼到墙角,看着眼前有些惊慌的冷美人,再不动手的话那还是男人吗?

“啊!”

软软的一声轻吟,冰美人的抵抗随着许平的手在她身上的游走而更加软弱,几乎已经失去挣扎的力气。

许平一边肆意的亲吻着她的小嘴,一边熟练的剥去她英气逼人的制服,冷月这时候已经不再反抗,呼吸急促的软倒在许平怀里。

古代制服一件件掉落地上,只剩一具成熟丰满,足以让男人为之癫狂的如玉娇躯,裸裸的细嫩皮肤如羊脂白玉一样,美妙迷人的三围都让人为之迷恋,冷月这时候已经放弃抵抗,只是有些幽怨的看着许平,暗自的责怪他不该在这乱来。

许平这时候也光着,将她抱入怀里,一边用龙根磨蹭着她的臀沟,一边啧啧的赞叹说:“宝贝,你太漂亮了!”

冷月软软的打了个颤,妩媚的白了许平一眼,眼看抵抗已经无用,顿时没好气的说:“您太荒唐了,这可是刑部大牢,怎么能这样乱来。”

刑部大牢,嘿嘿,在这脱了天下第一捕快的制服,尽情的享用日思夜想的第一美人,这样的事怎么算是乱来呢?许平邪的笑着,将她背对着自己的身躯紧紧的抱住,轻轻的挪开她护在胸上的小手,覆盖上了两颗挺拔丰满的,细细的揉弄起来。冷月的呼吸急促起来,认命的闭上眼,语气有些关心的问……“您的伤没事了吧?”

确实,她也顾及许平身上有伤,挣扎的时候不敢用力才被许平得手,不然依她的身手哪会乖乖就范。

“还伤着呢。”

许平心里一暖,她冷漠的性格会说出这样体贴的话来确实不易,手上的动作也温柔了一些,低下头来亲吻着她的耳朵、脖子、发丝,最后才吻上了柔软香嫩的嘴唇。

冷月嘤咛一声,滑嫩的小香舌也回应着许平的挑逗,脸上的红晕散开,看起来更是美丽。

捏弄着她小巧可爱的,没挑逗几下就发现这迷人的小樱桃已经立了起来,冷月的身子也更加无力,呜咽着开始不安的扭动身子,用滑嫩的皮肤去磨蹭许平的身体。许平也不多说,一边亲吻着她柔软香甜的小嘴,一边悄悄的拿出早就准备送给她的小礼物。

突然感觉脖子前一阵凉意,冷月睁开眼一看,惊讶的看见胸前有一颗黄豆大小的石头,那是一颗十分璀璨夺目的蓝色宝石吊坠,挂在一条精雕细琢的链子上,迷人的光彩,宝石特有的柔和光芒对女人有致命的杀伤力。

冷月一下就不冷了,难掩惊喜之情,声音柔柔的问:“这是什么?”

尽管她不喜红妆,但试问一颗如此美丽的宝石又有哪个女人不喜欢呢?许平不禁得意的笑了笑,冷月越来越有女人味,尤其是面对自己的时候,一颦一笑都充满了娇媚的风韵。

许平一边为她戴上,一边亲着她红通通的小脸,轻声细语的说:“这是来自大海远洋的蓝宝石,可能目前京城就这么一颗,我看到它的第一眼就觉得它应该属于你,喜欢吗?”

冷月心里一甜,虽然脸上没有表现,但还是羞怯的点了点头,只是有些忐忑的说:“这么贵重的东西,您应该留着好好的赏玩才是。”

“再贵重也没有我的冷月贵重。”

许平说完往她的耳朵舔了一下,将她的身子转过来一看,那饱满迷人的中间,蓝色的宝石隐约折射着太阳的光芒,点缀着她本就圆润漂亮的,看起来更充满女性的柔媚,再加上冷月不为外人所知的温顺羞喜,这美丽的场景让许平不由得咽了一下口水。

“好看吗?”

冷月怯怯的问了一声,紧张的模样俨然是个怀春少女。

“好看。”

许平啧啧的赞叹了一声:“但它没你好看。”

“贫嘴。”

冷月娇嗔了一声,爱不释手的把玩着胸前的宝石项链,已经忘了自己是赤身裸体,又身在刑部的大牢,脸上全是少女情动的喜悦。

许平半蹲下来,抱住她软软的小蛮腰,凑上前去亲吻着她细嫩饱满的,当小小的被含住后,冷月不禁身子一软,低低的呻吟了一声。

吸、舔、含、揉,许平手口并用的把玩着这女性最美丽的地带,挑逗得冷月娇躯轻颤,身子也开始不安的扭动,但眼光却还是迷醉的看着胸前这颗美丽的蓝宝石,还有对自己的身体如此迷恋的男人,一时冰霜全融,小手还热情的抱住许平埋在她上的脑袋。

“哇,差点憋死了!”

许平站起身来,看着她的胸前布满自己的口水,不由得笑了一下,看来冷月这颗外冷内热的心已经渐渐的被自己俘虏,眼下她芳心大悦,不趁这时候调教还等何时?

许平马上伸出双手按在她圆润的香肩上,眼里全是柔意的凝视着她。

即便是一向淡漠的冷月,这时候也像情窦初开的懵懂少女一般,被许平这充满的眼神一看,身子也渐渐酥软下来,不好意思的低垂红红的俏脸,望着上那一层晶莹的唾液,那酥麻如电的感觉让湿了一片。

许平将她慢慢的按下去,冷月也没拒绝的蹲在男人的,明白许平要她干什么,这时候根本无力拒绝,娇嗲的白了许平一眼后,看着眼前这根又长又硬的,呼吸不禁急促起来,体内的也慢慢高涨。

“好宝贝,让我舒服一下吧。”

许平一边说着,一边扶着她的脑袋,往前挺了挺腰,将龙根抵在她柔软性感的嘴唇上。

冷月看了看许平,又看了看眼前这根多少女人梦寐以求的龙根,一股催人情动的男性气息迎面而来,忍不住被弄得有些迷醉,在许平期待的眼神中小手慢慢的握住了硕长的,好奇的捏了两下。

“小舌头舔!”

许平一边为她挽着已经有些散乱的青丝,一边充满期待的看着她。

冷月有些不好意思,但还是伸出软软的小舌头,有些好奇的舔了一下。许平不禁舒服得倒吸了一口凉气,鼓励说:“宝贝,含进去。”

冷月不敢抬头看许平,但也十分顺从的张开樱桃小口,慢慢的将龙头含了进去,小舌头有些生涩的起来。

“嗯……”

许平舒服得腿都有些颤抖,除了上的快感,更多的还是心理上的满足,刑部的第一美人,对别人冷若冰霜,对自己却如此温顺,如果告诉别人这时候她在自己为自己,恐怕死都不会有人相信,这香艳的一幕绝对会让刑部的人疯掉。

冷月呼吸渐渐急促,但随着许平大腿不断的颤抖,似乎也知道该怎么做,小舌头灵活的游走在整根龙根上,有些调皮的偷瞄许平一眼。

这无辜又带点讨好的眼神,瞬间让许平兴奋不已,本就活力四射的龙根忍不住在她温热的口腔里跳了几下。

享受着她的小舌头灵巧的,看着自己的龙根在她性感的小嘴里一进一出,冷月竟然对自己露出有些放浪的微笑,许平再也忍不住,低吼一声后将她拉了起来,让她扶着墙背对着自己。

冷月满面的情动,这时候也已经十分渴望男人的宠爱,温顺的扶好墙抬起了挺翘香臀,甚至还有些挑逗性的摇晃几下,虽然还是没什么表情,但眼带春情看着许平,不难看出冷美人这时候已经十分的期待。

许平伸手在她成熟诱人的上摸了一下,冷美人这时候已经灼热得体温升高,更是潮湿的一片,湿热的甚至都流到腿根,只是帮自己就湿到这地步,许平也有些惊讶。

“来、来吧!”

冷月浑身颤了一下,美丽的也微微摆动着,轻飘飘的说完一句,马上不好意思的低下头,不敢想象许平是用什么样的眼光去看她美丽诱人的。

许平也不再废话,深吸一口气后走上前去,双手扶着她的臀部,龙根对准那无数男人向往的小地方,往前一推,慢慢挤开的保护,一寸一寸的了让男人为之疯狂的销魂地。

“啊……”

冷月低低的轻吟一声,尽管已经破了身,但她的还是紧凑如初,有力的蠕动夹得许平一阵阵痉挛,舒服得闭上眼,感受着美人热热的带来的无比快感。

就在龙根彻底的淹没在了她小小的里时,冷月再也忍不住急促的吐了口气,呢喃说:“嗯……轻、轻点……”

白嫩的轻轻的颤抖着,许平迫不及待的双手绕前,抓住她美丽的揉弄起来,开始挺着腰享用起冷美人诱人的身体。

满室皆春,似有若无的呻吟慢慢传开来,男人粗重的喘息伴随着相撞的声音,听起来十分靡。

巧儿守在楼梯上,听着这催人情愫的声音,郁闷的想:这是第几次了,怎么每次主子干这些荡的勾搭都要自己来把风,实在是太可恶了!

虽然有些鄙视许平,但冷月一声声娇腻的呻吟却像魔咒一样的在脑子里环绕着,没多久巧儿就感觉脸红燥热,似乎这声音挑动了身体里某个地方,不安的交错着纤细的小脚,却发现自己的隐约有些湿润,脸一红,不由得诅咒起了许平,怎么总是不把自己当女孩子看,干这些苟且之事也好意思让自己把风。

这边巧儿已经被冷月娇滴滴的呻吟弄得心乱如麻,虽然年纪还小,但也懂得男女之事,身子更加燥热,被本能的牵动,双腿不停磨蹭着带来一阵阵舒服的感觉,腿间那青涩的小地方更加潮湿温热。

半个多时辰过去,突然一声声销魂的呻吟停了,巧儿感觉自己的心跳好快,突然没了动静,心里竟然感觉有些空虚,忍不住好奇的驱使,巧儿再一次凑上前去偷窥,看到地牢里的春情满屋,呼吸更加的急促,可爱的小脸马上通红通红。

或许是因为冷月受不了许平疯狂的索取而求饶,两人的身体已经分开了,而冷月软软的蹲在地上,晶莹泛滥的都流到小脚上,从这角度甚至可以清晰的看见她已经被宠爱得红肿的,那小小的外翻着,覆盖着一层黏稠的水光,看来秽但又充满诱惑。

这时她脸上还带着满足的陶醉,粉眉微皱的张开小嘴,许平则站在她面前,双手扶着她的小脑袋,大龙根在她嘴里进进出出的着。

这时候许平敏感的察觉到有人在偷窥,转眼一看,巧儿正悄悄的躲在门外偷看!那可爱迷人的小脸蛋通红的一片,十分漂亮,而本就水灵动人的大眼睛这时候已经是带着春情,小的偷窥让许平更加兴奋。

冷月这时候舂心荡漾,哪会发现她这最温顺的香艳会被人偷看得一清二楚,闭上眼,嘴里发出呜呜的声音,默默忍受着许平更加粗鲁的动作。

一股强烈的电流从脊椎蔓延而过,全身毛孔瞬间张开,许平忍不住这快感的侵袭,脑子里瞬间空白一片,又了两下后,一开,充满热度的迅速爆发在她的小嘴里。

冷月只感觉呛得一阵难受,本来小嘴已无法闭合,唾液从嘴角流下,这秽的景象已经够羞人了,这时候许平竟然全她的小嘴里,一向高傲的她有些无法接受,推着许平表示自己的不满。

“别吐出来。”

许平抱着她的头不让她推开自己,一边色笑着说:“这些东西很补的,吃完会让你更漂亮迷人,多少人求之不得,你可不许浪费。”

冷月当然不从,无奈许平射完后还把龙根堵在她的嘴里,冷月实在没办法,只能将那黏稠的东西呑下去,味道微微带咸,但好在还不算难闻,第一次被口爆还被强迫呑精肯定会有些排斥,冷月有些撒娇的咬了一下嘴里的庞然大物,发泄着自己的不满。

“呜!”

许平故作吃疼的喊了一声。

冷月趁机一把将许平推开,低下头来一阵狂咳,嘴角一丝丝乳白色的也因此滴在地上,而她美味的唾液流到脖子上,看起来十分妖艳。

许平心里万分爽快!将这样一个冷艳的女人压在已经够爽了,还跟她、口爆,样样都来,虚荣心得到极大的满足,笑着问:“嘿嘿,舒服吗?”

冷月咳嗽一阵后,嘴角还挂着丝丝唾液混合着男精的晶莹,抬起头来,眼圈有些发红的瞪了许平一眼:“你疯了啊,要我吃那些恶心的东西。”

“那可是龙精呀!”

许平说着的时候,又走上前将已经有点发软的龙根靠在她的唇边,想让这位冷艳的美人帮自己舔干净。

可是冷月张开小嘴作势要咬,眼里全是不满的凶光,吓得许平乖乖的退后几步,真还怕她一时兴起,将合并成一个“咬”字一口咬下,那可就惨了,赶紧打消了这个念头。

“就这一次,下次你想都别想!”

冷月发着小脾气,尽管双腿已经无力合拢,刚才阵阵让她无比欢愉,许平有力的征伐让她一度,但这时候还是强要面子。

许平好说歹说的哄了一会儿,冷月一边闪避着许平的扰,一边穿着衣服,有些撒娇的嗔怪着:“以后你别来这找我,人多眼杂的很容易传到皇后娘娘的耳朵里。”

“知道了。”

许平嘿嘿直笑,手还不甘心的钻进她已经穿好的肚兜里,捏着她弹性十足的,引得冷月又羞又恼的拍打。

穿衣服的过程艰难而又困苦,克服一切的艰辛,冷月总算把一袭黑色的官服穿上,一边整理着散乱的青丝,一边嗔怪道:“都是你,把我衣服都弄乱了,被人看见该怎么办?”

“挖了他的眼睛。”

许平说完,忍不住又在她脸上亲了一口,更上下其手将她摸得娇喘连连,过程中也被她不满的掐了好几下。

穿好衣服后,许平几乎是被冷月一脚踹出来,感到一阵心酸,自己累死累活累断老腰,满足了就翻脸不认人,真是伤了老子幼小的心灵。

害怕脸上的余韵会被别人发现,所以冷月拉了一个女犯借口审讯,暂时躲在地牢不敢出来,对于许平她可不会客气,小脚一踢,软绵绵但又充满力道。

“妈的!”

许平一边吃痛的捂着,一边朝她抛媚眼:“下次你就知道怎么死的。”

冷月这时候还不知道潮湿的裤子该怎么处理,再加上被许平一顿调戏顿时又急了,眼神一冷,慢慢的拔出宝剑,吓得许平一溜烟跑了,不过也知道她只是耍耍小脾气。

冷月转身朝地牢走去,嘴角却不免挂上淡淡的浅笑,喜爱的摸着胸前的项链,禁不住抬头幸福的笑了一下,还哼起小曲,这一幕若被顺天府和刑部的人看见,一定无法置信。

巧儿已经坐在马车前候着,微微的潮湿让小难得羞怯,漂亮的小脸蛋红润可人,本来清澈的大眼睛也蒙上一层朦胧的水雾,竟然隐约有着妩媚的诱惑,春情荡漾的模样让路过的男人都瞪大了眼睛。“嘿嘿,辛苦啦。”

许平色笑几声后跑进车里,笑嘻嘻的说:“等了很久吧?”

巧儿娇媚的白了一眼,委屈的说:“不久吗?你总是把我当把风的使唤,下次这样的事别再找我了。”

精致的五官,青涩幽怨的气息,如此柔媚的巧儿让许平顿时呆滞了一下,以前总觉得她年纪小,没仔细欣赏她媚骨天成的精致容颜,现在被她电了一下,感到有些酥麻,再看她微红又有点扭捏的小脸,才明白小是听见冷月的呻吟而有些情动。

看见如此诱人的一幕,许平不禁咽了一下口水,凑上前去,在巧儿的嗔怪中突然蔬了一下她的小耳朵,一边吹着热气一边色瞇瞇的说:“好,下次主子不让你把风,让你在屋里好好的看。”

燥热的身体特别敏感,被许平一舔,巧儿竟然忍不住呻吟出声,细腻娇嫩的声音听得许平差点就兽性大发。

“对了,你要的东西我都整理好了。”

巧儿慌忙的闪躲着,有些不敢面对许平,说着便递过来一本小册子。“乖孩子,让主子疼一下。”

许平得意的笑了笑,顺手又在她滚烫的小脸上摸了一下。

“去死!”

巧儿羞得发起了小脾气,娇嗔的瞪了许平一眼,挥舞缰绳驾着车出了刑部的大院;好在刚才人都回避了,不然在人前被调戏她也无法接受。

许平哼着小曲翻看着小册子,上次因为女孩们没怀孕的问题被老妈弄得很无奈,小美女们大概也被老妈责怪过了,所以这次许平就命令巧儿偷偷的问一下她们的经期,准确的记录时间,便能计算一下,准确的搞大她们的肚子,也不至于浪费自己宝贵的。

许平翻来覆去,突然想起了一件重要也特别该死的事,自己竟然忘了趁冷月的时候调动真气,试一下疗伤效果。妈的,光顾着享受,忘了疗伤这回事,真是该死!许平突然灵光一闪,拉开车帘,朝巧儿结实的小拍了一下,色笑着问:“对了,巧儿,你是什么时候来的,怎么上面没记录?”

巧儿捂着小,狠狠的瞪了许平一眼,别过头去嘟着嘴说:“不告诉你。”

“乖嘛,告诉我。”

许平轻声细语的说着,但见她不为所动马上又厉声的威胁道:“你再不说的话,我把你拖进车厢就地正法,信不信?”

巧儿哪不信许平会如此禽兽,马上红着脸说:“人家现在月事正来。”

“乖孩子。”

许平得意的笑了笑,有些郁闷,刚被她诱惑得有些想品尝一下小女孩的味道,却无法吃掉这个娇嫩可人的小,不过巧儿倒也可爱,封建时期女人的月事是很晦气的事,自己问这些事她也不管为什么就答了,真够听话。

翻了几下,全都不是好日子,许平郁闷的摇着头,突然眼前一亮,终于有一个中标,而此女也是许平惦记很久,就差没张口呑下的岳母——林紫颜,和美妇该做的事都做了,就差没把龙根插进她的身体里,想上手应该没什么难度。

想想那对又大又软的,少妇特有的丰腴,林紫颜被自己挑逗得呢喃呻吟的妩媚模样,许平刚发泄完的龙根马上就跳了一下。“赶紧回府。”

许平兴奋的狼嚎一声,按这日子记的话,程凝雪正好来事,加上她现在被抓去储秀宫进行性教育,趁这机会把她娘上了,让当妈的比当女儿的先怀孕,多爽!光想就让人兴奋得脑充血。

巧儿哼了一下,调转马头朝府里赶去。

匆匆跑回府里,许平第一次恨把家建得这么大,光走就得走好一会儿,打听之下才知道赵钤她们又被抓去宫里学习,而美岳母正好在家休息,立刻色心大涨,穿过一条条走廊朝后厢跑了过去。“好姐姐,我来啦!”

许平兴奋的大喊着,一脚将紧闭的房门踢开,一看屋里的场景却稍微愣住,只见屋里两个绝美的少妇衣衫不整的拿着衣服,失神的看着自己,不久后一起发出尖锐的惊叫声。

“对不起,对不起。”

看着她们白白的,许平忍不住咽了咽口水,一副我不知情的模样把门关上。

没想到莲池堂姐居然会到自己这来,她可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贤慧代表,怎么今天有这样的好兴致呢?许平有些纳闷,不过想想刚才她们衣不遮体的模样,底下的兄弟更是蠢蠢欲动。

推开门的一剎那,刚好看见她们在试衣服,虽然肚兜还穿在身上,无法看到关键部位,但朱莲池那娴静精致的五官还是那么动人,原本感觉她很娇弱,但身材却也是少妇标准的丰臀翘胸,看起来十分迷人,肌肤白细胜雪,十分细嫩,皇家之女的身上几乎找不出任何瑕疵。

林紫颜还是那么的丰满诱人,胸前呼之欲出的似乎让朱莲池非常羡慕,两个如此成熟迷人的少妇站在一起,相信任何男人看上一眼都会血脉贲张,只想一亲芳泽。

“吃了,必须吃了。”

许平越想越兴奋,计划着该怎么把迷人的少妇堂姐也收进怀里,可能是因为和冷月制服诱惑加特殊场所的一战,许平算是彻底的从阴霾中走出来,恢复色狼本性。

妈的,怎么还没好!许平总算知道什么叫度日如年,看着紧闭的房门,心里急得想再踢一次,也怪自己刚才不干脆直接把门踢坏。

过了一阵子,林紫颜才红着脸将门打开,换上一套浅蓝色的秀裙,本就成熟的俏脸上点缀着淡淡的红晕,更显妩媚迷人,行了一礼后,低声的嗔怪道:“您怎么不敲一下门呀?我和长孝公主正在试衣服,冒冒失失闯进来叫人多难为情。”

“不好意思。”

许平呵呵的笑了笑,脸上哪有不好意思的样子,信步走进去,朝有些羞涩的朱莲池打了个招呼:“莲池姐姐,怎么有空到我这来玩啊?也不先打个招呼,吓了我一跳。”

朱莲池恢复娴静温柔,微笑着说:“在家待着没事,就上你这看看,刚好林妹妹有几件新衣服挺不错的,我就试穿了一下。”

依她的聪慧,从许平大大方方的推开门时,早已经猜到两人之间的关系不简单,但这种事知道就好,可不能说出口,只是有些惊讶,母女俩怎么可以一起伺候同一个男人?这样的事实在太荒诞。

古代女人的闺房一向不能让男人进入,再一看许平这轻车熟路的模样,朱莲池更加相信自己的判断,这荒唐的堂弟不只和人家的女儿有染,更和这位岳母关系暧昧,真是让人惊讶,从小饱读诗书的她有些无法接受。

想着想着,脑子里不由得联想到女儿也已经被这个荒唐的堂弟所占有,脑子里清晰的浮现出女儿红肿一片,稚气未脱的脸上有些放荡的满足,甚至为女儿上药时,一拨开稚嫩的小,立刻流淌出来的乳白色,不知道为何一时感觉有些不自在,脸色更加红润。

“姐姐,你没事吧?”

许平一边关心的看着她,一边朝林紫颜使了个眼色。

林紫颜妩媚的白了一眼,心里有点发酸,但也马上会意的款款而坐,拉着朱莲池的手亲热的说:“公主,雨辰最近也不在,我家小雪在宫里也回不来,要不晚上你就在我这休息吧,我们好好的聊一己话。”

朱莲池犹豫了一下,女儿不在家也没什么意思,难得出来一次与林紫颜相谈甚欢,她也是有些不舍离去,看了许平一眼,语气略带调侃的问:“方便吗?”

林紫颜脸色一红,有些不好意思,不过毕竟是已为人母的少妇,马上嬉笑的嗔怪道:“有什么不方便?晚上我们姐妹俩好好聊一聊,我看呀,你晚上就和我一起睡吧!”

“就是。”

许平嘿嘿直笑:“反正你也不喜欢抛头露面,雨辰不在肯定很无趣,你是我的姐姐,太子府和你家一样,不必客气。”

“嗯。”

朱莲池犹豫了一下,还是点了点头应允,只是不敢抬头看许平。许平见她答应留下,欣喜若狂,示意林紫颜去准备晚上的膳食。林紫颜哪不明白这色狼女婿打的主意,不过她也不反对,毕竟古代的男人三妻四妾是正常,而许平位高权重又是当朝太子,女人却只有那么几个,别说宫里和礼部有意见,就连她这做岳母的都觉得许平过于重情谊。

也有不少流言把太子无后的矛头指向府里的女眷,林紫颜也倍感压力,传统的思想做怪,觉得女儿到现在还没身怀六甲有些对不起许平,暗地里有些着急,所以尽管堂姐弟间有点荒诞,不过也不是没有这样的事,只能算是亲上加亲。

林紫颜马上起身去准备膳食,说真的,这段时间小米不在,许平有些不适应,乖巧可人的她,将自己的生活起居安排得井井有条,她在身边时,许平觉得小米像是自己的一部分,平时没什么感觉,一旦失去却很不自在。

可惜这时候她要面对惨痛的现实,应该已经配合洪顺开始调查自己家犯下的罪行,说好听是大义灭亲,但让她一个十六岁的少女面对这些也有些残酷。

想到这,许平不禁摇头长叹一声。

朱莲池看许平突然发着呆,眉宇间的忧愁无奈,看得这位本就善良的少妇心里一软,禁不住轻声的问:“你在想什么呢?”

许平回过神来,看着她一脸的关切,心里一暖,话到嘴边却变成:“我在想,姐姐你这么多年一个人是怎么过来的。”

“有雨辰陪着我,没什么。”

朱莲池脸上焕发出母爱的光芒,柔声的说:“有时候她是调皮了点,不过还是懂事的。”

许平马上摇了摇头,色笑着说:“姐姐,我问的不是这方面。”

“那是什么?”

朱莲池笑盈盈的看着许平,即使已为人母,但她依然传统贤慧,听不出这是话里有话。

许平嘿嘿一笑,坦白的问:“我是想问,你晚上总有孤独寂寞的时候吧?你,是怎么解决这个问题的?”

朱莲池没想到许平会问这么露骨的问题,脸色一红,有些恼怒的说:“平儿,你怎么说话如此放浪,我是你的堂姐,不久就是你的岳母,这样的话是你该问的吗?”

说完这些,她的心跳却忍不住加快,女儿越来越肆无忌惮,甚至母女俩在一起的时候,她都会大大方方的说着男女之事的美妙,听得她这做母亲的面红耳赤,禁欲那么多年当然渴望,但她也不敢奢求这极乐的感觉,只能在夜深人静的时候一边想着女儿露骨的话,一边用纤细秀白的小手满足着自己的空虚。

看着她微微生气的模样更是妩媚迷人,许平不由的色笑一下,毫不在意的摆着手说:“这有什么,男欢女爱有什么好顾忌的,我也是想关心你而已,再说礼部的人烦我就够了,您别再说这些。”

朱莲池一时间语塞,想想女儿在堂弟的身下委婉呻吟,脸色更红了。

许平捕捉到这一丝表情的变化,色笑一声后紧紧盯着她,调戏说:“姐姐,我是真不忍心你每晚孤枕难眠,辰儿以后嫁到我这来,你一个人怎么办?”

“我、我习惯了。”

朱莲池倔强的说着,却不得不承认,失去女儿的陪伴,该怎么面对这空虚的生活?许平轻轻的抿了口茶,诱惑说:“不如你也一起搬过来,到时辰儿身怀六甲,你也可以照顾她不是吗?”

朱莲池一听,顿时也心动了,但一看许平眼里那显露的,又有些忐忑,尽管于理不合,但女儿到底还是嫁了,那自己呢?过来一起住,行吗?

朱莲池一时间心里百般纠结。

第六章 淫荡的遗传 堂姐献身

朱莲池一时有些犹豫不决,毕竟女儿是她最疼爱的心头肉,直到礼部宣布她已经是太子妃人选之一时,朱莲池仍不敢置信,自己养育了十多年的女儿即将成为,她会离开自己,从女孩蜕变成女人。

许平火上加油的说了一句:“你想想,再怎么说我都是个太子,辰儿嫁过来以后可就没以前那么自由,即使想去看看你都不太可能。”

朱莲池娴静的脸上一时间满是痛苦,也明白帝皇之家礼数繁多,不禁有些动摇了,但嘴上还是说:“让我回去想想吧丨”“嗯。”

许平知道大概没有问题,想想以后还能和这对母女同欢,心里就一阵愉悦,到时三p的话,也是自己和小雨辰一起p她,不知道这位温柔贤良的堂姐到了床上是什么样子,会不会和她女儿一样极度放浪?真是期待。

“爷。”

林紫颜款款的走了进来,一看朱莲池脸上的犹豫,心里思绪万千,不过还是赶紧凑上前来,温声的说:“有人求见。”

“谁呀?”

许平顿时感到郁闷,哪个王八蛋挑这时候来打扰自己和两位美妇增进感情的机会,真他妈的欠揍!心里决定要是没重要的事,就把来人拖到后院,关到柴房里揍一顿。

“不认识。”

林紫颜缓缓的摇了摇头,细声的说:“不过他手上持有商部的令牌,看起来气度不凡,妾身已经安排他在偏厅候着。”

“真他妈多事。”

许平不满的嘀咕一声,一边站起身,一边笑着朝朱莲池说:“莲池姐姐,一会儿我让人送极品的十里香过来,你们先吃吧,难得你出来一次就别拘束了,太子府和你家没什么区别。”

“嗯。”

林紫颜马上懂事的说:“妾身会照顾好长孝公主的,爷您先去忙吧!”

脸色红红的瞪了许平一眼,最大的原因还是因为许平趁机调戏的摸了一下她的豪乳,看着那软软的诱惑地荡漾着,许平一脸的笑,还做个一口咬下去的动作。

好在她是背对着朱莲池的,所以这小动作也不会被看到,不然的话林紫颜早就掐死许平,护着胸瞪了一眼,美妇成熟的风情让许平都有些舍不得走。

还是正事要紧,许平无奈的叹口气,走到偏厅时,只见一个人背对着自己站在中央,一身白色儒袍,背影挺拔潇洒。

来人听见脚步声,转过身来鞠了一躬:“契丹阿木通拜见天朝太子。”

他并没有下跪,许平却愣了一下,等他抬起头来,明显看见一张草原民族的脸,赤色的眼睛,黄色的卷发,但脸上白如细玉看起来却很潇洒,和一般印象中的草原民族不同的是,他白白净净,一身浓郁的书生气息。

“请坐。”

许平一边坐回主位,一边挥手示意丫鬟们上茶。

阿木通微笑着还了一礼,就坐到一旁的椅子上,轻轻的品了一口茶,有些_.的说:“茶叶真是个好东西,可惜很多人都不懂得欣赏,太子殿下贵为国之储君,但却不奢侈浮华,实在是我等学习的楷模。”

许平搞不清楚他有什么事,只是笑着摇了摇头:“我只是觉得没必要那么铺张奢华。”

阿木通放下茶杯,恭敬的递过来一封信,充满期待的说:“这里有贵部刘东的手信一封,我求见也是用他的令牌,还请太子爷过目。”

刘东介绍来的,看来是他在东北的客户,只是为什么要介绍一个契丹王子过来?许平客气的接过,打开一看,信上的内容是:来人阿木通,契丹金刀可汗的第四子,从小博学多才,为人精明豪爽,在契丹深得人心,东北契丹各部不屑于与汉人通商,众王子里也就他目光长远,一直与商部贸易往来,是东北在线最大的客户,斗胆求见太子一面……

“四皇子。”

许平将信放下,既然是自己的财神那自然是有话好说,温和的笑了笑,问:“不知道此次来大明有什么贵干?”

阿木通笑了笑,直言说:“太子殿下,此次我前来是秘密前行,连我父汗都不知道,还请您为我的行踪保密,毕竟眼下摩擦不断,我们私下相会有点不妥,您贵为国之储君自然无忧,但我们那可是十龙夺嫡,还请您体谅。”

许平眼一瞇就知道他怀疑自己被跟踪,马上摆了摆手说:“没问题,我今日根本没有会客。”

说完,手暗暗的一挥,门外扮作丫鬟的巧儿会意的点了点头,悄悄的转身出去。阿木通点了点头,说:“太子殿下,不瞒您说,我此次前来也是因为这东北贸易中断的事,目前来讲,与贵部通商是我最主要的钱粮来源,此次纪龙举事阻挡了我的财路,契丹不比大明地多物广,眼看就要入冬,我必须确保自己的部落有充足的钱粮。”

“有话直言。”

许平不是儍子,鬼才相信他的目的那么简单,会单纯为钱冒险到这来。阿木通也不急不徐,拱了拱手后站起身来,铺开一张东北边界的势力图,上边圈了不少的红色圆点,对于地点、各方势力和驻扎的军队都标注得一清二楚,一个个秀气的楷体字让许平这半文盲都有些汗颜,光看这一手让人赞叹的好字,谁会栢信他出身于草原部落。

“四王子的字如行云流水一般。”

许平不由得赞叹说:“真是让我自愧不如呀!”

阿木通谦虚的笑了笑:“人各有所好而已,比起金戈铁马,敝人还是比较喜欢舞文弄墨,但草原男人无不精弓擅射,我还是免不了得学一点皮毛。”

许平瞇眼一看,学的何止是皮毛,他一手粗重的老茧比那些练了二、三十年武的人也差不到哪去,看来这位四皇子是个文武双全、目光长远的野心家。“您请看这。”

阿木通脸色严峻的指着大明和契丹交界的东北线,一个被他重点标示的红点,说:“这就是纪中云饿狼营驻扎的地方,往西北一走就是契丹的地盘,往东北一走是满族的老巢,十万饿狼营驻扎在这就牵制了两个点。”

“嗯。”

许平点了点头,只是不免有些调侃的说:“四王子来这不会是想和我夸他的能耐吧,一个军营镇守两个方向,确实厉害。”

“不不不。”

阿木通听出许平话里的不快,也知道大明现在的局势,赶紧摆了摆手解释说:“在下并无此意,只是就目前来说,饿狼营往这一摆,阻挡了商品的流通路线,在下有些不满而已。”

“那你有何高招?”

许平问着,眼睛盯着地图,各个标注和地名真是详细,此等绘图技巧,恐怕朝廷很难找出一个能和他媲美的。

阿木通坐了回去,脸色微微发冷:“不瞒您说,我父汗现在已经病入膏肓,恐怕时日无多,而之前各个皇子带兵集结到皇庭,为了金刀可汗之位,现在呈犬牙交错之势,相信父汗一走,所有人都会大打出手。”

“人之常情嘛。”

许平点了点头,尽管有些惊讶,在这事上是自己和老爹小题大作,但脸上还是一副平淡的说:“十龙夺嫡,真够刺激的。不过草原上可有人等着坐收渔翁之利,相信女真有这想法也不是一天两天了吧?”

“您说的没错。”

阿木通严肃的点了点头,郑重的说:“所以这次来大明,我希望能得到您的帮助。”

许平呵呵一笑,有些调侃的问:“怎么,你不会是要我派兵去草原上帮你们手足相残吧?”

阿木通对这有点讽刺的话不为所动,大度的笑了笑说:“自古以来,哪一次的新皇登基不是一阵腥风血雨?人们只看到那高高在上的权威,哪会想到皇朝恨事何其多,即使是手足,但为了那高高在上的金刀也变得形同陌路。”

顿了顿,他也意识到自己有些离题,马上解释说:“在下不敢奢望太子殿下在这内乱之际伸出援手,但在下的请求也是有些过于冒昧。”

“说吧。”

许平大度的摆了摆手,心里却开始猜测。

阿木通满面严肃的说:“不久后,父汗一去,我那些没头没脑的兄弟肯定会开打的,届时女真和突厥也会不可避免的参与,我暂时不希望卷入他们的混战中,所以想倚靠在大明边境上休养生息,最好是能避开他们,继续我的通关贸易。”

许平一听,马上哭笑不得的说:“在边境在线倚靠,说难听点,契丹才那么多人,现在你们王子众多又派系分明,你手上的兵马再怎么有限,带着往大明的边境上靠拢,难道你不怕惹镇北王大怒,顺手将你灭了?”

“这正是我的担忧所在。”

阿木通苦笑着点了点头,恳求说:“所以在下的不情之请,希望大明的破军营能往上驻扎在京城以北,距边境一百里地与饿狼营遥遥相望,有金吾将军坐镇,我相信镇北王不敢轻举妄动。”

许平眼神一冷,这家伙倒是对大明的开国史够了解,这请求也确实够冒昧,一开口,竟然要在这火药味十足的时候调动最有战斗力的破军营北上,真算是狮子大开口。

阿木通马上拱着手说:“在下知道这请求有点强人所难,但试问大明又想和镇北王拖多久呢?在下愚昧的认为开战是迟早的事,如果我的人马压在边境在线,肯定会让他有前后受敌的顾虑,到时候贵方攻打起来肯定事半功倍。”

许平冷哼了一声:“说得好听,如果两大军营真打起来,你敢说你不会趁火打劫?你们内乱是很多人乐意看到的事,现在到我这来提出无礼的要求,你觉得我有什么理由会答应你?”

“利益。”

阿木通眼里精光一闪,坚定的说:“没有永远的手足或永远的朋友,只有利益才是最久远的,我可以给太子殿下您最需要的一批东西。”

“说说看。”

许平赞许的笑了笑,像阿木通这般精明的人,别说在草原上,恐怕是在朝堂百官里都少见,能这样有些不近人情的直言不讳,倒也是证明了他的诚意。

阿木通得意的笑了笑,说:“我知道太子殿下一直都在招兵买马,大明地广人稠,招兵不成问题,但战场上的良驹骏马可就难求了。如果太子殿下答应我的请求,那阿木通会拱手奉上两万匹骏马,作为献给您的礼物。”

他这句话确实抓到许平的要害,中原地区马匹本来就少,而在这机动性不强的年头,马是最好的代步工具,而招兵容易,却难有数量庞大的马群,一千骑兵千里奔袭的效果,可远比一万步兵日夜赶路后疲累交加的去作战好得多,许平确实也正在为军绿旳坐猗发愁。

“太子殿下不必怀疑在下的诚意,与贵部通商以后,众皇子里我的资源最充沛,虽然二万匹马也会让我伤筋动骨,但在下相信只要恢复通商,这些都不是问题!”

许平眼一瞇,细一琢磨就明白他话里的意思;运送这二万匹马必需通过东北线,若想保证不被纪中云劫去,势必就要派出能威胁到饿狼营的军队,抛出这么大的甜头,只为了争取一个缓息的时间,这个阿木通真是够机伶!

这家伙也不是什么善人,在众王子集结兵力想拚个你死我活的时候,却带着人躲到一边去,等时机差不多再出来占便宜,在那么大的权势面前还保持这冷静的头脑,如果他真当上了金刀可汗的话,那将是大明的心腹大患。

“可以!”

许平犹豫了很久,算清了个中的利弊后点了点头,亲热的说:“既然四王子如此有诚意,那我也不能不近人情,不知道具体迁移的时间你定了没有,到时候我会派兵过去接收你的礼物。”

阿木通也听懂许平话里的意思;你敢骗我,到时候先挨打的是你。马上一脸严色的说:“最好是下个月初,我回到草原后就会带着自己的部落跟军队靠拢过来,而您到时候就可以接受在下的礼物。”

“好!”

许平点了点头,笑呵呵的说:“四皇子难得来大明,在下得尽尽地主之谊,不知道四皇子可有兴趣品我大明的佳肴?”

阿木通苦笑着摇了摇头,站起身告辞说:“谢太子殿下美意,在下这时候无福消受,眼下大明局势紧张,我们契丹那边也是,路上消耗的时间太多,避免有变故,我还得动身立刻赶回去,请您见谅。”

“嗯,那我也不勉强了!”

许平笑呵呵的点着头,将他一直送到后门的马车上,才发现这位四王子身边也是带着不少的强人,一个个虎背熊腰,面如罗剎,不由得对这位书生味浓郁的草原狼有了新的看法。

送走了他以后,许平再也按捺不住,一转身回到主厅里立刻哈哈的大笑起来,这傻子送上门的真是时候,本来破军营就只是在直隶等着补充粮草,过几天肯定得拔营北上,他那所谓的请求朝廷早有打算,这等于是白送上门的好处,自己捡了个天大的便宜。

两万匹马啊!这家伙出手真是阔绰,许平不禁弯腰一笑,脚步轻快的朝后厢走去,走到林紫颜房前时笑得眼泪都快流下来。

林紫颜远远就听见许平爽朗的笑声,柳叔过逝后很久没听到爱郎如此欢快的声音,心里顿时一暖,起身出迎,站在门口柔声的问:“爷,什么事那么高兴呀?”

或许是喝了酒的关系,本就美艳的俏脸两抹红晕犹如三月桃花一般,看起来更是娇媚可人,许平按捺不住心里的狂喜,这时候也不管什么堂姐的看法,走上前去,在她有些诧异的眼神下,将这如花美妇压在门边,低下头吻上她柔软香甜的小嘴。

林紫颜顿时傻眼,没想到许平竟然会在朱莲池的面前如此肆意的轻薄她,马上慌乱的挣扎起来,小手无力的推着许平。

许平可不管这些,翘开她的贝齿后舌头开始游走过去,擒住了她软软潮热的小舌头,一阵的吸吮挑逗,弄得美妇娇喘连连,抵抗也变得无力。

渐渐的,林紫颜矜持的防线随着许平的手摸到了她的美臀上一阵捏揉而彻底的失守。顺从的闭上了水灵的美眸,丁香小舌开始回应着男人的索取。

两人激烈的舌吻着,彷佛还可以听见沉重的喘息,朱莲池在一旁看得有些呆了,没想到堂弟会如此肆无忌惮,在自己的面前轻薄他的岳母,脸突然一红,心想:这到底是在暗示什么,自己以后也会是他的岳母,难道他这是在诱惑自己?

“哈哈。”

一个长长的湿吻将林紫颜吻得透不过气,许平才将她放开,一手搂过她软软的身子朝朱莲池走过去,大大方方的说:“莲池姐姐,吃得还习惯吗?”

林紫颜已经被亲得满脑子放空,脸上全是幸福的陶醉,既然如此那也不再避讳,大方的随着许平坐下,只是面对朱莲池暧昧的目光,多少有些难为情。

朱莲池回过神来,有些尴尬的答:“嗯,传言你这的膳食简单得如百姓之家,毫无皇家之人的铺张浪费,现在一看确实如此,实在是难得呀!”

“嘿嘿,喜欢就多吃一点。”

许平说着拿起筷子就要夹菜,却冷不防的手被拍了一下,夹好的一块鸡肉也被打落。

林紫颜夺去许平的筷子,有些嗔怪的说:“爷,这是我们吃过的,你怎么能动呢?要是被人知道的话,您让妾身以后怎么做人。”

“那换一桌新的。”

许平大手一挥也不多说,毕竟这年头的礼数实在太多了,堂姐只要说漏一句话,那这岳母的日子可就不好过了。

所谓的三妻四妾,妾在这时候的定义可跟妓女没什么区别,有的文人雅士甚至还用自己的小妾去招待朋友,大方一点的甚至直接送人,封建时代女子的地位之低可见一斑,也难怪她那么的小心翼翼,不过要是谁敢说要许平把女人送他,哪怕是一个没上过的丫鬟,那绝对是活得不耐烦了。

“公主,爷,您请安坐。”

林紫颜起身行了一礼:“妾身这就去准备新的膳食。”

说完便喊来丫鬟收拾桌子,款款走了出去,临出门的时候还朝许平递了一个暧昧的眼色,意思是“给你们留一个独处的机会”这岳母越来越懂得讨自己的欢心,许平得意的笑了笑,再一看灯下的堂姐脸上尽是好看的红晕,娴静的美貌看起来更是动人,只是有些尴尬和扭捏,似乎和自己单独相处有些不自在。

美眸如黑夜繁星一般的闪亮,又犹如月下秋湖似的明艳动人,水汪汪的令人沈醉,许平脑子里第一个冒出来的词就是:美人醉酒,红颜轻醉几多娇。

“姐姐。”

许平赶紧为她斟上一小杯,笑呵呵的说:“似乎这是咱们第一,次坐在一起喝酒吧,上次祭天之行您有些匆忙,是不是得陪我好好的喝上一杯呢?”

朱莲池因为和林紫颜相谈甚欢而多飮了几杯,所以这时候已经有点微醺,但看着许平又不好拒绝,只能点了点头拿起酒杯,轻柔的往前一推,柔声说:“平儿,不久后雨辰就是太子府的人了,她有点小脾气,有点调皮,还请你能多担待。”

“呵呵,这也是她可爱的地方。”

许平呵呵一笑后和她碰了杯,仰起头来一干而尽。

朱莲池用袖子遮住小嘴,毫不扭捏的将酒水一飮而尽,刚放下酒杯,一脸慈爱的看着许平,恳求道:“平儿,雨辰的性格我最明白,也怪我从小太宠溺她,才会那么的调皮,答应我,除了当你的女人外,请你别忘了她是你的侄女,将她当晚辈一样的纵容好吗?”

“会的,你不必担心。”

许平又为两人斟满酒,话里有话的说:“不过我可不会把你当长辈尊敬。”

朱莲池俏脸微羞,美眸若有所思的看了看许平,突然有些扭捏的问道:“平儿,说真的,我和皇后娘娘在一起的时候多,确实也觉得你府里的女孩子有点少,皇后娘娘还要我劝劝你,眼下还是我们朱家的开枝散叶重要,只要林妹妹身怀六甲的话,相信婶婶也不会反对你们,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了解!”

许平一笑,说:“老妈就是盼着我出去干点什么强抢民女、或者之类高尙的事,可惜我这人不算风流,不是情投意合的话根本没兴趣,辜负了她老人家的期望。”

朱莲池噗哧一笑,笑盈盈的说:“确实是,你的女人也太少了,恐怕百官里随便拉出一个都比你多,你可得努力啰。”

说完,伸出白葱一样细嫩的手指,有些溺爱的点了点许平的额头,许平顿时愣了一下,没想到堂姐也会有如此风情万种的-面。

或许是酒助谈兴,朱莲池尽管身为姐姐,但上下有别,面对身为太子的弟弟也有所收敛,只是现在她总算体会到许平的平易近人,说起话来也就不再扭扭捏捏,温柔的莺声燕语伴随着欢笑渐渐响起。

许平也是呵呵直笑,和她聊起小时候的趣事,再说说那些前世的见闻,将这单纯的少妇哄得娇笑连连,甜美的笑声不停的从她的小嘴里发出,刺激着许平的耐力。

而这时候朱莲池已经明显醉得很深,眼睛慢慢有些睁不开,林紫颜在门外等了很久,一看时间差不多才款款走了进来,笑呵呵的说:“你们聊什么呢?那么开心。”

朱莲池有些迷糊的晃了晃脑袋,说话的时候已经有些迷糊:“林、林妹妹,你来的正好,你陪、陪他,我去睡了。”

“我扶你。”

许平马上殷勤的凑上去,扶住她已经有些摇晃的身子,手十分“老实”的架在她的肋下,当然这亲密的位置难免会接触到她的。

朱莲池酒醉人醒,脸色微微一红,但也没多说,任由许平搀扶着她倒在床上,娇嫩的少妇刚躺下,林紫颜就凑上前来一边朝许平使着眼色,一边说:“公主,您这样穿着衣服睡会很难受的,请爷先出去,妾身再帮您宽衣。”

许平会意的退出门外,林紫颜在将门关上的那一瞬间,给了许平一个幽怨又是有些坏坏的笑意。

被拒香闺之外,许平却是忍不住一阵阵的窃喜,真不知道老妈使了什么手段,竟然把这些女人都给治得那么温顺体贴,不但不吃醋,甚至还主动的帮自己找女人,这母亲做得实在是太伟大了。

过了一会儿,林紫颜小心翼翼的将门打开,闪身跑了出去,香闺里已经漆黑一片,美妇脸上略带调皮的微笑,又有些撒娇的说:“爷,人家已经把她脱光了,不过您最好等一会儿再进去。”

“我爱死你了!”

许平狼嚎了一声,将她一把抱进怀里,低头吻上她香嫩的樱唇,林紫颜也呢喃一声,秀口微张,热烈回应着许平。

可怜的朱莲池这时候已经昏昏欲睡,尽管她的心已经开始动摇,但无论如何也没想到,门外的两人已经勾搭成奸,将要毁了她守寡多年的贞洁。“爷,轻、轻点……”

林紫颜面如红花的娇喘着,有些担忧的问:“爷,长孝公主是您的堂姐,到时皇后娘娘怪罪下来怎么办呀!”

许平抱着她丰满的身躯,大手不停的隔着肚兜托起她硕大的豪乳一阵玩弄,柔软的手感实在让人爱不释手,手指撩拨她可爱的小时,美妇火热的身体让许平差点想把她推倒,不过还是先安慰着:“没事,我妈想抱孙子都快想疯了,我和雨辰的事她都没说什么,更何况是她。”

“嗯……”

林紫颜长长的一声呻吟,却突然阻止了许平想解开她裙带的手,温顺的说:“爷,良宵美景当前,您别在妾身这浪费时间了,长孝公主差不多睡着了。”

许平当然听得出她话里的失落,拍了拍她胸前迷死无数男人的大宝贝,看着这波涛汹涌的摇摆,咽咽口水,一边舔着她的耳朵,一边吐着热气说:“晚上我要你们一起同侯我。”

“妾、妾身遵命!”

林紫颜顿时就软了,有些惊喜也有点不安的点了点头,毕竟还没发生过关系,但这会儿却要和别的女人一起伺候他,怎么样都有些不适应。

许平得意的笑了笑,拍了拍她的美臀,笑着说:“去洗一下吧,等等你再过来,敢不过来的话,我就去收拾你,知道吗?”

“知道啦!”

林紫颜嗲得惊人的应了一声,或许是因为酒精作祟的关系,这时候她已经很放得开。

美妇一扭一扭的走回她的房间,看着她丰满圆润的美臀,想想晚上有两个美貌倾城的美妇可以享用,两个都是自己未来的岳母,许平兴奋得都快疯了,搓了搓手,悄悄的推开房门,摸着黑朝充满女人体香的大床上走去。

簌簌的脱光衣服,还没凑近,许平已经感受到堂姐那淡雅的体温,似乎还伴随着一阵阵的幽香,令人激动,蹑手蹑脚的爬上床,伸手刚想轻轻的往她身上一摸,却突然被一只柔软的小手抓住,她居然还没睡着,许平顿时吓到了。

朱莲池悠悠的叹了口气,问:“平儿,有了那么多的女人你还不满足,要来毁了姐姐的名节吗?”

“不是毁了你的名节。”

许平脑子迅速的转了起来,一把反抓住她的小手,细细的把玩着说:“我是不想看你再这样孤独寂寞,你再怎么坚强也是一个女人,我知道你有需要,那些凡夫俗子根本配不上你,只有我才行。”

许平脑子里满是借口,想用语言攻陷她,突然一具滚烫的娇躯主动投入自己怀里,一头柔顺青丝磨蹭着自己的胸膛,怀里的堂姐似乎有些情动,热热的呼吸吐在自己的胸口,许平一时倒有些儍眼。

朱莲池长长的吸了口气,小手颤抖的摸上了许平的胸口,腻声的说:“平儿,既然你想要的话姐姐可以给你,但你要答应我,以后对雨辰好点好吗?”

“嗯。”

许平信誓旦旦的点了点头,反手将她的香肩抱住,黑暗里感受着怀中毫“小坏蛋。”

或许是压抑久了,也或许是酒精作祟,朱莲池这时候只想好好放纵自己,将自己交给这个荒唐的弟弟疼爱,呢喃一声后,声音略带调皮的说:“你是不是惦记我很久了?竟然灌我喝那么多酒,早知道你不安好心。”

“嘿嘿,这不是好事吗?”

许平想好好的看一下这时娇媚动人的堂姐,将她轻轻的推开后,点燃蜡烛。

烛光下的美景让许平的呼吸顿时粗重起来,只见堂姐赤裸着身子半倚在床头,青丝上的首饰全都摘去,一头长发随意披散着,尽显佣懒的风情,清秀娴静的脸上这时候布满红晕,不知道是因为羞涩还是情动,清澈动人的眼里饱含着春意,紧咬着小唇看起来很紧张。

肌肤细嫩如寒冬白雪,手臂像白耦一样的圚润细滑,胸前一对饱满的又圆又挺,少妇特有的丰满看起来十分动人,虽然小小的,但或许是因为哺育过雨辰的关系,是深红色的,差不多像黄豆一样大,精致得让人恨不能立刻含在嘴里品尝一番。

腰身纤细迷人,而她即使想通了,但毕竟守寡多年,多少还是有些忐忑,紧张的交错着双腿不让暴露出来,或许也是因为这么多年禁欲,现在要将身子献给男人欣赏有些不适。\朱莲池俏脸一红,面对着许平这充满的眼神,“.时有些不知所措,本能的想保护住身上的羞处,但想想自己都决定要委身于他了,又何必多此一举呢?想到这,也就不再避讳,目光柔柔的看着许平。“姐姐,你真漂亮。”

许平一边赞叹着一边坐回床上,轻轻一拉,朱莲池嘤咛一声软倒在许平的怀里。

“小坏蛋。”

朱莲池呵呵笑了一下,撒娇的用手指着许平的鼻子:“你真色,吃了辰儿还不够,连我你都惦记上了,以后肯定是个君。”

“后宫佳丽三千人,从此君王不早朝。”

许平哈哈大笑起来,比起毫不痛快的,享受她的软玉温香肯定更加惬意。

“贫嘴。”

朱莲池自小饱读诗书,自然知道许平这两句纯属胡编乱造,但细读起来倒也通顺。许平并不着急去享用她的,而是十分温柔的挽着她的青丝和她说着黄色笑话,想都想不到,这个传统贤慧的堂姐会主动献上她的身子,虽然是为了帮女儿争宠,但能这样的大胆主动还是让许平大感欣慰。

“。”

朱莲池微微的喘着,一看到许平的龙根,立刻惊呼一声:“平儿,你这是怎么长的?”

第十一集

【内容简介】

长孝公主朱莲池,美胸岳母林紫颜,两位美人的服侍本该是一个香艳的夜,但是知道了内幕的许平,却一点都高兴不起来。

在封建的思想下,林紫颜的身分饱受非议。美岳母伤心欲绝,许平也是愤慨难当,一气之下踢开她的房门,强行与她行了云雨之事……

饿狼营十万大军横行天下,二十余载后威风依旧。镇北王纪中云竟然在爱子叛变的情况下,带着十余骑兵入京,让对峙的局面变得错综复杂……

第一章 占有美岳母

许平得意一笑,看她一脸惊讶盯着自己的巨物,眼神迷离带有几分沉醉,心里顿时一阵异样的兴奋,大手忍不住上前抓住她的一只,捏一下换来堂姐一阵情动的颤抖,笑嘻嘻的说:“大吧,不大的话能伺候好你们娘俩吗?”

“没正经。”

朱莲池千娇百媚的白了许平一眼,表情有些羞怯,毕竟母女共事一夫的事确实有点荒诞,但看着眼前的巨物,也情不自禁的伸出小手握住龙根,温柔的捏了几下。

许平舒服的吸了一口气,赞许的看她一眼,索性整个人躺下来,指着自己的说:“姐姐,你看它那么激动,你就让我舒服一下吧!”

朱莲池妩媚的看着许平,她毕竟是皇家之女,自然晓得很多男女之事!性格娴静不代表她在这方面没有经验,既然已经决定献身,那这时候也不需扭捏,一边上下帮许平着,一边嬉笑着说:“小坏蛋,你口口声声说不让我孤独寂寞,这会儿倒把姐姐我当丫鬟使唤了。”

“错错错!”

许平被她这妩媚的一面迷得有些晕头转向,但还是恭维道:“我是把你当老婆使唤。”

“老婆?”

朱莲池停下手上的动作,水灵美阵尽是疑惑的看着许平。又顺口说了现代词了,赵铃她们已经习惯,但眼前的美妇可不知道自己一些生僻的口头禅,许平赶紧解释说:“就是娘子,媳妇,正妻,明白了吗?”

“就会哄人!”

朱莲池娇媚的嗲了一声,却不听许平的话,放开龙根往旁边一躺,娇懒的看着许平,嗲嗲的说:“不管啦,反正今天你目的不单纯,既然人家的清白都被你毁了,再伺候你就太笨了吧。”

“那我来伺候你吧!”

许平狼嚎一声压在她的身上,换来堂姐吃吃的娇笑。仔细打量一下迷人的美妇,确实也是无比动人!笑一声后,也不猴急,吻如蜻蜓点水般落在她红红的俏脸上。

朱莲池虽然刚才很放得开,但毕竟十多年没和男人相处过,明显可以感觉她呼吸的急促,当许平吻上她的小嘴时,朱莲池颤抖了一下,压抑多年的一下就爆发了,小香舌激烈响应,顿时让许平有点傻眼,不过也马上使尽浑身解数开始还击,两人的舌头剧烈纠缠在一起,贪楚索取着对方的味道。

朱莲池一直不安的扭着身子,呼吸急促而又火热,小手已经忍不住紧紧抱住许平的腰,用臀间那渐渐潮湿的羞处去磨蹭那吓人的大龙根。

“嗯……”

许平没想到她如此敏感,只是亲嘴,已经泛滥一片,甚至可以清晰感觉到她的都流到腿根上。不过一想,她都禁欲那么多年了,身体敏感也是正常。

“弟弟!”

热烈的亲吻过后,朱莲池已经情动不已,眼里开始燃烧的火焰,不安的扭动着丰满的身子,呢喃着说:“别折磨我了,先进来吧。”

“不行。”

许平摇了摇头,色色的说:“我要好好品尝一下你的身体,漫漫长夜不用着急,咱们有的是时间。”

说完低下头来,双手捧住她圆润美丽的,一看那已经硬起来的,一想到这是哺育雨辰小侄女的地方,心里兴奋莫名,一边揉弄着一边含住小慢慢吸吮起来,的龙根也开始在她迷人的上下磨蹭着,引得朱莲池的呼吸更加急促。啧啧水声听得朱莲池一阵阵燥热,火热的呼吸,男人灵活的舌头,粗糙的大亍.起袭击着胸前的敏感点,这种已经快遗忘的快感可不是自慰能相比的,她的反应十分激烈,修长的双腿剧烈抽搐着,全身不安的扭动着。

许平手口并用,殷勤的挑逗着她,把玩着这对美丽的,突然朱莲池睁大眼睛,伸出手来按住许平的脑袋,声音激动的呻吟着:“弟弟,快,用力含啊……用、用力的吸我……”

许平不明所以,但也马上张大嘴将大团的含到嘴里,用力的吸吮着,用舌头舔着香甜的和她敏感的,这时候朱莲池突然张大小嘴,“呀呀”叫了几声,身体剧烈痉挛起来,僵硬了一下,马上又像虚脱一样软倒。

朱莲池面色烫红,闭上眼睛急促呼吸着,全身覆盖上一层动人的红撮!久米尝到男欢女爱的销魂,现在居然还没碰到就来了第一次的。

呼!许平这才得以从她的乳间逃脱,长长吸了一口气后一看,她脸上竟然全是的红晕。不会吧?守寡太久居然敏感到这地步,只是舔一下咪咪就了?

朱莲池无力的任由许平摆布着,许平将她的腿m字形分开,惊讶的看着她那最隐密的地带,少妇的体毛自然是又多又密,但是最让人惊讶的是她的泛滥程度,如玫瑰花瓣一样的已经充血得颤抖,沾染了整个腿间,第一次的竟然把床单打湿巴掌大的一块,散发着一股女性的迷人气息。

女性荷尔蒙的气味在房间弥漫着,刺激得许平有些红了眼,朱莲池呼吸好不容易才平定下来,回味着在男人爱抚下的第一次,睁开眼一看堂弟正分开自己的腿,直勾勾盯着自己的羞处,全身一软,立刻不满的嗔道:“看什么看,有什么好看的?”

“都好看。”

许平咽了咽口水,手扶着龙根刚想侵入这个美妇堂姐时,却被朱莲池突然用力推了一把,不由得往后一倒,疑惑的看着她。

“小色狼。”

朱莲池如蛇一样扭着性感的身子盘了上来,小手握住许平硕大的龙根,一边着一边妩媚的说:“以后你可不许辜负姐姐和辰儿,不然我把你这东西给切了。”

“哪敢呀。”

许平色笑着伸手又揉起她的,看着她这媚态,不由得心念大动,难道她要主动伺候自己?

朱莲池妩媚的呻吟一声,风情万种的看了看许平后,慢慢朝许平扭了上去,在许平诧异的注视下慢慢张开了小嘴,含住鸡蛋一样大的龙头,啧啧吸吮起来,调皮的舔去上那晶莹的分泌物,一副陶醉其中的模样。

确定了,确定了!等到朱莲池柔软的小舌头慢慢舔过整个龙根时,许平的脑袋顿时一空,雨辰这妩媚的性格绝对是遗传的,别看堂姐平日里娴静优雅,但只要成为她的男人,就能享受她最风妩媚的服侍,在床事上她也很放得开,有这样一个“人前贵妇,床上”实在是太爽了。

朱莲池是皇女出身,自然习过这些房中之术,再加上偶尔去储秀宫探视女儿时也看了不少新颖的玩法,所以这时并不显笨拙,小舌头灵活游走在龙根上,一会舔八字,一会儿调皮的点着,许平舒服得连连打颤。

许平甚至有种不是自己灌醉她趁虚而入,而是她诱奸自己的错觉。正感受着堂姐带来的一阵阵快感时,双腿却是突然被她提高放在香肩上,被左右分了开来。

许平惊讶的抬头一看,朱莲池竟然朝自己放浪的一笑,接着埋首在自己,火热的小手一边捧高,一边用小舌头轻轻的舔着那传说中的和。

“呃……”

许平不敢相信的瞪大了眼睛,突然感觉她温热的小舌头又舔上了自己的菊花,灵活在那转着圆圈,没一会儿又济得硬硬的往里插,前列腺顿时一阵收缩,爽得禁不住呻吟出声。

朱莲池更加卖力,小手握住许平的龙根上下,丁香小舌始终没停止过对小菊花的挑逗,热热黏黏又灵活多变的感觉让许平舒服得快疯了。

“好累哦……”

了好一会儿,朱莲池一副调皮的样子伸伸懒腰,的曲线展露得更加迷人,笑嘻嘻的看了看许平,舔了舔嘴唇,有些调戏的说:“弟弟,我们亲个嘴吧。”

“免、免了!”

许平慌忙的摆着手,开什么玩笑啊,又又毒龙的,谁敢亲啊?不过却有些惊喜这堂姐人前贤淑,上床的时候却是个放浪尤物,这样的女人试问哪个男人不喜欢?要是以后把她和小侄女摆到同张床上,肯定会让人。

“嘻嘻,它还哦。”

朱莲池的小手继续着龙根,不过她已经忍不住想把这根日后要与女儿共莩的送入自己体内,好好享受那的感觉。

朱莲池一边着,一边挪着娇体往前一些,低下头来妩媚的看了看许屮后,轻启朱唇,将男人的含入嘴里舔玩,柔软潮湿的小舌头灵活的舔着,时而吸吮,时而用力的按上一下,让许平舒服得龙根在她手里又胀大了一些。

许平忍不住伸手到她的,覆上那潮湿泛滥的,慢慢在她的阴科卜边.舒麻的感觉顿时让朱莲池娇吟了一声,扭着臀部,张开腿方便许平把玩她的沿姻,小嘴也吸吮得更加的卖力。

两人已经彻底沉浸在之中,这时候门外一个婀娜丰满的身影却悄无声息的到来,悄悄把门推开,朱莲池顿时吓得惊叫了一声,赤身裸体躲到许平的身后,目瞪口呆的看着房门被慢慢推开。

林紫颜沐浴完毕,趁着没人注意时悄悄跑了过来。门合上的瞬间,不知道是难为情还是因为紧张,娇美的俏脸上有些许汗珠,显得十分娇羞!

“爷!”

看着在床上一丝不挂的二人,林紫颜美眸里尽是羞怯,柔声轻唤着,站在门前扭捏着不肯上前。

许平转头一看,这时候的美岳母真够妩媚诱人,一头青丝沐浴后还沾染些许的水珠,发梢随意贴在雪白的肌肤上,看起来有种不同的性感,细嫩白皙的皮肤部分裸露在外,吹弹可破的娇嫩让人眼睛一亮,一身白底绿浮的丝绸长裙,端庄中不失典雅与性感,美胸在紧紧的束缚下挤出一道深邃的,似乎还散发着一种诱人动情的清香,展示着它们的伟大。

朱莲池一看许平的眼睛都直了,心里顿时有点不悦,稍微白了林紫颜一眼,慢慢坐起身来,像蛇一样缠着许平的腰,嗲声腻道:“平儿,晚上你要两人侍寝吗?”

林紫颜自然看出朱莲池的不满和醋意,即使刚才聊得亲如姐妹,但毕竟朱莲池是皇女,她只是一介民女,自然不敢造次。心里也明白长孝公主肯主动也是为了帮女儿日后在后宫争得一席之地,所以只能无奈的低下头,将求助的目光投向许平。

许平这时候色欲满脑,但也看出她们之间那一点微妙的变化,正想说话时却是浑身一麻!朱莲池大胆的当着林紫颜的面,小手慢慢握住了许平的龙根上下起来,一边亲吻着许平的耳朵,一边吐着热气诱惑道:“平儿,晚上姐姐会好好服侍你的。”

言下之意就是想让许平把林紫颜叫出去,但这会儿双美当前,美岳母洗得香香的送上门来,谁会干出这样的蠢事呀!许平马上装傻,色色的朝林紫颜一招手,道:“好姐姐,你过来。”

“奴婢遵命。”

林紫颜以奴婢自居,言词谨愼也怕被朱莲池抓到什么把柄,她不比程凝雪大方随意,在等级制度严格的封建时代,什么场合该说什么话她心里有数。

林紫颜款款走到床前,朱莲池的脸上有一点不满,不过也不敢多说什么,细细打量精心装扮的林紫颜,不得不叹服她也是万中挑一的美人,即使已经为人母,似浑身上下散发着成人的魅力,是个会让男人疯狂的尤物。

“上床来!”

许平拉了拉她柔软的手,色笑着说:“是你自己脱,还是我来帮你脱啊?”

林紫颜看了看朱莲池的裸体,体态匀美,几乎找不出一丝赘肉,秀美的容颜即使带着媚红但也显得气质高雅,不由得心里一突,这时候哪敢叫许平动手,赶紧摇着头说:“奴婢自行宽衣!”

“平儿……”

朱莲池挑衅的看了她一眼,脸上还带着醉酒的媚红,突然一个翻身将许平压于身下,艳丽的红唇开始在许平的胸膛上亲吻起来,似乎是在示威。

许平舒服得颤了一下,心里十分舒爽,两个美妇之间的较劲最后还是自己占了便宜。堂姐一路亲吻着自己的胸膛,小嘴轻轻的舔着带来不同的快感,小手也缓缓游移在自己身上,似有若无的爱抚真是刺激,尤其那种吊在半空的感觉更能挑起人的。

见朱莲池大胆的在自己面前纠缠在许平身上,甚至一点都不在乎她的羞处暴露,林紫颜不由得脸色一红,抿着下唇看着眼前放荡的一幕,犹豫了一下,还是慢慢拉开了裙带,给许平一个柔媚万千的眼神后,小手优雅的解开身上的束缚。

轻柔的罗裙无声落地,一件件遮扃的内衣失去了作用。林紫颜羞着脸用手护住身上的春光,慢慢挪动玉步走上床,看着这样的场合,一时间真有点不知所措,毕竟两人连真正的欢爱都没有过,更别提旁边还有另一个女人在。

朱莲池咯咯直笑,眼睛直勾勾盯着她的豪乳,一边用舌头舔着许平的肚子,一边若有深意的说:“难怪平儿那么喜欢你,好大的呀,我看了都想摸。”

许平笑了笑没说话,这事还是让她们自己去解决好了,不过眼光却也被林紫颜的豪乳吸引过去。真是大呀,尽管以前看过了,但还是有将它们握在手里细细把玩的冲动。

“谢谢公主。”

林紫颜红着脸道了声谢,但坐在一边光是看着也不知道该怎么办,样子十分拘谨。

朱莲池挑衅的看她一眼,阴阳怪气的说:“你就是这样侍寝的?光坐那不懂,难道还指望太子过去服侍你呀,有你这样当奴婢的吗?”

林紫颜心里一突,羞愧的低下头来,怯怯的说:“民女不懂。”

“平儿。”

朱莲池妩媚的笑了笑,低下来头一边亲着许平的脸,一边讨好的问:“你的小岳母不懂该怎么伺候你哦,要不要姐姐帮你调教一下呀?”

许平这时候已经色欲满脑,看着眼前两个羊脂白玉般的娇嫩美妇,那成熟妩媚的风情让人恨不能将她们呑下去。堂姐的提议充满诱惑,但这会儿要是真说话,肯定会伤害到林紫颜,所以也就选择了沉默。

“来。”

朱莲池暧昧的笑了笑,突然坐到林紫颜身旁,一把将她护在胸前的手拉开,看着一对弹跳而出的豪乳,眼里闪过一丝嫉妒,不过语气却还是挑逗性的说:“你这样怎么侍寝呀,先让太子看看你的身子,你这多漂亮呀,有什么好怕的?”

许平狠狠的咽了一下口水,再一看朱莲池投来的放荡眼神,心想:这堂姐可是真人不露相呀,要不是有今晚的事发生,真不知道她有如此妖冶的一面。

林紫颜本能的想护住胸前春光,但一想到女儿日后的幸福,赶紧克制住自己,将美丽的豪乳暴露在二人面前,虽然朱莲池这时候也是赤身裸体,但这样的场合还是让她很不习惯。

“是。”

林紫颜乖乖的点了点头,见两人的目光都集中在她的美胸上,马上娇羞的低下头去。

朱莲池可不想那么快放过她,慢慢抓住她的小手,放在许平的命根子上,嬉笑着说:“来,上下动着,又不是要你当个花瓶,总得动一下。”

“奴婢遵命。”

林紫颜心神一荡,这一碰,彷佛有阵男性气息瞬间充斥,让人感觉情动,深吸了一口气,小手握住龙根慢慢起来。

朱逝池满意的点了点头,有点高高在上的说:“身为一个女人,尤其是太子府里的女人,你得懂得怎么取悦自己的主子,什么都不懂的话,那连个宫女都不如;虽然小雪你的女儿,现在也正受宠,但太子以后是要登大宝的,要是什么都不懂,可会被人笑话的,知道吗?”

“奴婢明白。”

林紫颜怯怯的点点头,尽管她这话说得有些讽刺,但她明白这也是现实,现在连说话都唯唯诺诺。

许平动都不动,看着朱莲池这样颐指气使,心里隐约有些不爽,这不是把自己当玩具了吗?马上没好气的看着她,哼了一声说:“怎么?公主想在我这教训我的人?”

“哪有嘛。”

朱莲池一听许平的语气不对,赶紧解释说:“我只不过是教一下她该知道的东西而已,姐姐知道你宠爱她们,现在什么都不懂还行,但要是被皇后娘娘知道了,她肯定会生气的。”

林紫颜赶紧点着头,唯唯诺诺的说:“爷,奴婢确实什么都不懂,公主肯教我,这是我的福分。”

一看她如此的惶恐,许平心里有些不快,但细想一下堂姐说的也对,她们在太子府怎么样都行,但日后要是因为自己的宠爱,做出什么逾矩的事就完了,老妈的脾气可不好惹,何况林紫颜在她看来不过是个守寡的民女而已,很早就有意见了,说不定真出什么事自己都护不住她。

朱莲池一看许平的脸色绂和许多,马上扭着身子纠缠上来,一边抱着许平亲,一边妩媚的说:“平儿,姐姐也是为了她好,毕竟咱们是帝皇之家,可不比那些平民百姓,你再怎么宠,也得让她们知道君民有别。”

“嗯……”

许平突然被弄得兴致全无,越想越觉得不对,突然坐起身来示意林紫颜先停下。

林紫颜以为是自己惹许平不高兴,惊慌的坐到一边,再一看许平脸色有些发冷,急得眼圈有些红了。

朱莲池一看不对劲,也马上闭嘴,什么都不敢说。

许平坐直起来,目光一瞬也不瞬的盯着朱莲池看,看得她羞怯的低下头,才轻声的问:“说吧,是不是我母后叫你来的,她是怎么说的?”

“你、怎么知道的?”

朱莲池怯怯的看了许平一眼,羞愧的低下头去。

许平冷哼了一声:“我就说了嘛,最娴静体贴的长孝公主怎么在这摆架子,你可从没这个习惯,而且你上我这来也够奇怪了,你也不是会说这些刻薄话的人。”

林紫颜一听不关自己的事,顿时松了一口气,只是仔细一想感觉非常吃惊,没想到看似顺其自然的竟然也有别的因由,再一看朱莲池脸上的不自在,心里不禁又是一抽。

朱莲池这时候没了刚才风入骨的妩媚,取而代之的是一脸为难,轻轻挽了一下发丝,若有深意的看着许平,幽幽的叹了口气说:“平儿,你猜的没错,晚上之事确实是皇后娘娘安排的。”

艳景当前,许平却一肚子火。看着面前两个彷佛做错事一样的美妇,即使她们身上没半点的遮羞,即使她们是那么的性感迷人,但暂时也起不了要将她们正法的冲动,还是想先了解一下老妈到底是什么意思‘没事竟然让堂姐来勾引自己?

朱莲池为难的看了林紫颜一眼,似乎有什么话不好意思说,林紫颜一看这架势,立刻识趣的一边穿起衣服,一边面无血色的说:“奴婢先告退。”

看着她一副失魂落魄的模样,许平心疼得要命,但也没挽留。朱莲池待到门轻轻合上时才看向许平,面带难色的说:“平儿,有些事我不说你也知道,皇后娘娘早已经对你这些女人的出身很有意见,加上最近京城之乱时,这些女孩竟然没一个受孕,朝堂上下已经颇有微词。”

许平眉头一皱,没好气的咬着牙说:“这也有人说,一天到晚就知道传这些没用的话,朝廷的俸禄和养狗有什么区别。”

朱莲池点了点头,也是无奈的说:“没办法,圣上总要顾及一下别人的言论,尤其是府里的女眷本来出身就低,像林妹妹这样亡夫的女人,更被礼部视为不祥之人.要不是圣上圣明的话,恐怕这会儿……”

说到这,她沉默的低下头不敢看许平,言下之意就是纪欣月甚至有过要赐死她们的意思,许平一听顿时火冒三丈,这什么和什么啊?虽然这年头的人比较迷信,但也不能迷到这地步吧,连老子和什么女人睡都要管。

“妈的!”

许平气得满脸胀红,破口大骂起来:“礼部才清静了几天就给我找事干,这帮王八蛋改行算命呀,还什么他妈不祥,老子活得好好的,他这不咒我吗,他奶奶的,哪天我把他们全宰了!”

“平儿……”

朱莲池长长的叹了口气,犹豫了一下,无奈的说:“你母后要我告诉你,除了现在宫里的几个女孩外,你那些出身乱七八糟的女人最好是别留在身边,还有那些魔教的女人,这样会被别人非议的。”

林紫颜按捺不住好奇在门外偷听着,这会儿一听到朱莲池无奈的话,什么都明白了,是自己的出身和寡妇的身分玷污了太子府的名声,这段时间她不是没听过这些闲话,只是没想到会有人利用这些去为难许平,思来想去还是自己的错,美眸不争气的流下两行泪水,小声啜泣着跑回房间里。

“!”

许平一听到外边低低的哭泣声更是怒火中烧,猛地从床上跳起来,光着就往外跑。

“平儿!”

朱莲池在后边喊道:“你别这样,她不过是一个民女而已!”

“滚蛋!”

虽然知道堂姐没有恶意,但许平这会儿也按捺不住怒火的大骂了一声,虽说无情最是帝王家,但老娘这样未免也太过分了吧,推着堂姐来献身给自己,虽然名义上是顾及自己的想法,但这种做法更让人讨厌。

“爷……”

看许平光着跑出来,路上的小丫发们全都红了脸,但一看许平怒气冲冲的忧子,又吓得不敢说话。

“林紫颜呢?”

许平怒不可遏的吼道。

小丫鬟吓得跪了下来,怯怯的说:“好、好像是回房了。”

许平一听,马上冲了过去,还没进屋就听见漆黑的屋里传来的哭泣声,虽然声音很低但却哭得让人心碎,除了哭泣声外,还有一种衣服摩擦的窸窣声。

“林紫颜。”

许平把门推开,看见房里的场景更是生气,林紫颜哭得梨花带雨,楚楚可怜的模样让人十分心疼,但她却坐在床头默默的收拾着包袱。

“爷……”

林紫颜一看到许平,立刻放声大哭起来,羞愧的低下头去,哽咽着说:“奴婢对不起您,奴婢不该贪图一时的欢乐给您蒙羞,奴婢不要脸,也不记着点自己只是个布衣的寡妇。”

“!”

许平气得疯了,一关房门冲上前去,将她的包袱往旁一丢,歇斯底里喊了起来:“你干什么?别人怎么说和你有关系吗?老子贵为当朝太子,干什么事轮不到别人来指指点点的,你这一走不是告诉别人,老子也怕礼部那些老东西。”

“爷,对不起。”

林紫颜猛地扑到许平怀里,一边号啕大哭着,一边泪流满面的说:“可奴婢确实是个不祥之人呀!他们说得没错,奴婢知道您宠我,可我这卑贱的身子确实给太子府蒙了羞。”

“不祥个屁!”

许平将她压到床上,双手抱着她的脸,对准她的嘴唇亲了下去,林紫颜愣了一下,立刻闭上眼用小香舌响应着许平的挑逗,但泪水还是止不住的往下掉。

许平这时候管不得什么柔情蜜意了,开始粗鲁的撕扯着她身上的衣服,将她的衣服撕得和布条一样,林紫颜迷失在这霸道的男人味里,眼里渐渐蒙上了一层迷蒙的水雾,取代伤心的泪水,一边回应着许平的索吻,一边情动的配合着。

裙子变成一片片的碎布掉落在地,林紫颜成熟动人的玉体也再次一丝不挂,许平迫不及待的抓住她一对饱满的豪乳把玩着,低头将娇嫩的含到嘴里。

“爷……”

林紫颜娇滴滴的呻吟了一下,满面潮红的喘息着:“要了我,奴婢要做您的女人,哪怕就一次……”

许平一听更是欲火焚身,抱着她在床上激烈的滚了一会儿后将她压到身下,坐到她的上,将坚硬如铁的命根子送到她的唇边。

林紫颜娇媚的颤了一下,马上张开樱桃小口将含住,卖力吸吮起来,小手胡乱在许平身上摸来摸去,小舌头也灵活的舔着,这时候已经不再矜持,只想好好享受和爱郎的缠绵。

许平一边享受着她的口舌服务,一边用手爱抚她的,慢慢拨开的保护,手指开始在敏感的上摩擦。

林紫颜全身一颤,吸吮时用力的缩了一下,也开始分泌出晶莹的!将龙根从她的小嘴里抽了出来,许平红着眼看着面前这个性感尤物,林紫颜浑身上下都是让男人冲动的妩媚,每一寸的肌肤都白里透红的非常娇嫩,一对豪乳更是让人恋恋不舍,这样一个美妙佳人谁会舍得让她离开。

许平喘着粗气,呼吸也变得急促,拿来一个枕头垫在她饱满的臀下,一边将她的腿环在自己的腰上,一边红着眼说:“林紫颜,以后你就是我的女人,你要敢跑的话我和你没完。”

“爷……”

林紫颜感动得眼圈又有些发红,但心里却满满都是幸福和甜蜜。许平慢慢打量一下她娇嫩的,艳红一片已经覆盖上薄薄的水渍,显得性感无比,手握着龙根将抵上去,林紫颜立刻娇吟出声!

将两片如花瓣一样的慢慢拨开,准确找到她的,鲜嫩多汁,许平磨蹭了一下,一眨不眨的看着美岳母脸上越来越浓郁的红潮,慢慢一挺腰,挺进她的里,占有了这个守寡的美人。

“好、好大呀……”

林紫颜顿时睁大眼睛,张着嘴一阵颤抖,似乎空虚多年的身子有点承受不了许平的需索。

即使生过孩子,但她的还是紧致如初,许平一边体会着她有力蠕动的,一边继续往里推进,破开了她压抑多年的,一声满足的叹息过后,似乎已经顶到她的口,整个龙根也俺没在她娇嫩的身体里。

“啊……”

林紫颜娇躯轻颤着,久未承欢的身体似乎有点受不了许平这粗长的尺寸,却感觉满心的幸福。

许平深吸了一口气,看着自己的龙根插在她体内,好事多磨呀,惦记了这么久才占有她,马上弯下腰来吻吻她发烫的小脸,动情的说:“好姐姐,这次你跑不掉了吧。

“不,不跑了!”

林紫颜眼圈微红,柔媚万千的说:“以后奴婢就跟在你身边,做一个小丫鬌伺候您好吗?”

说完,不知道为什么眼泪流了下来,但心里却没有半点的右上,只有满满的甜蜜。

“你怎么又哭了?”

许平顿时苦笑起来,这女人是水做的没错,但你下边出水了,脸上还哭什么,就不怕脱水吗?

林紫颜泪流满面的摇了摇头,一边揉着眼睛一边笑着说:“不是,奴婢很高兴,终于把身子给您了。”

“傻瓜。”

许平将她紧紧抱住,信誓旦旦的说:“别多想什么了,我的为人你知道。我容不得别人说三道四,你要真的一走了之,我会更生气,知道吗?”

“奴婢明白。”

林紫颜幸福的点点头,身下那饱胀的不适渐渐减轻,取而代之的是被疼爱的愉悦,这种恋爱一样的幸福感甚至从没体验过。

许平也不多说,直起腰来笑嘻嘻的看着她,双手慢慢抓住她的揉捏着,腰开始前后,将龙根拔出了一些,再尽根没入她的体内!

“爷……”

林紫颜情动的呻吟着,妩媚的看着许平,眼含春水的说:“奴婢不是二八少女,没那么娇嫩,您不用有所顾及。”

许平点点头,双手按着她的,开始加快的频率,动作渐渐变得沉重,每一下都深深的尽根没入,使二人的结合处发出“”的声响,也撞得她更加潮湿。

林紫颜呼吸越来越热,澎湃的爱潮开始冲击着她身上的神经,带来无比的快蠘.渐渐的她也忘了矜持,开始发出愉悦的呻吟:“爷……你好大呀……”

“死、死了……轻、轻一点呀……”

“奴婢……上天了……”

两人纠缠了将近一个时辰,在林紫颜一声高过一声的呻吟中,侵袭了她两次,澎湃的爱潮让她险些晕死过去,每一次许平都能清晰的感觉到她有力的收缩和身广剧烈的痉挛,每一次她都热情无比地摇摆着美妙的身躯,臀波乳浪的美感让许平更加疯狂。

这时候,许平已经得到心理上的满足,在她第二次髙潮过后停下了动作,抱着她一边亲着一边说着绵绵的情话,欣赏着美岳母满足的模样,林紫颜舒服得全身没了力气,软软的抱着许平,舔着发干的嘴唇,享受着髙潮的余味,娇俏的脸上布满了情动的红晕,披头散发的模样十分性感,这时候媚态万千,在的滋润下更加令人惊艳。

“舒服吗?”

许平一看她休息得差不多,马上将她抱着一起坐了起来,爱不释手的揉玩着她娇嫩的豪乳,看着它们在自己手里变化着,过一会儿也受不了,继续享用她的身体。

“嗯……”

这一坐,还停留在体内的龙根顶了一下。林紫颜敏感的呻吟了一声,眼含春情的看了许平一眼,柔媚万千的说:“爷,奴婢第一次知道做女人这么快活,您真好。”

“我让你更快活!”

许平得意的笑了笑,慢慢将龙根从她潮湿的里抽出来,得意的看着美妇无力的模样,命令道:“跪下。”

林紫颜温顺的看了许平一眼,无力的撑起身体跪了下来,不过她似乎真的不懂该摆什么姿势来迎接爱郎的宠爱,竟然跪得直直的,像在拜见时的跪礼一样。

许平顿时有些哭笑不得,伸手在她光滑如玉的后背一推,林紫颜立刻软软的趴了下去,将挺翘饱满的美臀高高翘起,这时候大概也明白许平的意图,脸色顿时有些羞红,怯声的说:“爷,这样玩您喜欢吗?”

许平目不转睛看着她雪白的美臀,的已经泛滥一片,在一层荧荧的水光覆盖下显得秽动人。这就是生出凝雪的地方,许平心里一阵兴奋,忍不住伸手在她的臀上拍了一下,一阵触电般的快感袭过,林紫颜不由得呻吟一声,摇摆着香臀嗲声的挑逗起来:“爷,来疼爱奴婢吧……”

“这个小妖精。”

许平见她已经放得很开,马上荡一笑后叫她趴好,双手扶着她的美臀揉了一会儿,才慢慢的跪到她的身后,将龙根再一次送入她的体内,深深插进里。

“啊……”

林紫颜马上扬起头发出了一声满足的呻吟!

后入姿势是男人的最爱,这样可以清楚欣赏美人在呻吟,又可以清楚看见自己每一次撞击时她的摆动姿态,看着美岳母丰腴的身子在自己颤抖着,许平心里说不出的兴奋,马上扶着她的小腰开始做起活塞运动。

清晰的看见每一次自己是怎么进入她的身体,再听着美岳母伴随着自己的撞击而呼吸的节奏,许平舒服得脑子有些发空,的力气也一次比一次大。

“爷……奴婢要死了……”

“爷……快,快一点……再快一点……”

“泄了……泄了……您……我了!”

林紫颜归心以后的妩媚让许平有些吃惊,每一声的呻吟和都让人格外兴奋,许平更兴奋的享受着她每一寸动人的身躯和性感的扭动,林紫颜疯狂的摇摆着头,一头青丝上下飞舞着更是性感,喉眬里发出了一阵阵压抑的轻吟。

突然她眼睛有些翻白,全身剧烈痉挛起来,许平也感觉到她身子一阵僵硬,开始有力的收缩着,紧紧的夹着自己的命根子,知道美岳母就快来第三次的,马上加重力道用力的撞击着她饱满的翘臀。

“爷……”

林紫颜长长的一声娇唤过后全身一阵痉挛,绷紧的身子也随之瘫软,无力的往前一躺,只能喘息。

的剧烈夹击让许平的腰也是一麻,这会儿她却往前一倒,将龙根滑出体外,许平箭在弦上哪会放过她,马上往前一压,一手按着她的后背迅速将龙根插进润滑的里,猛力的。

“嗯……”

林紫颜发出一声闷哼,张着嘴一阵颤抖,过后本就敏感的身体又传来阵阵的快感,许平每一次深入都顶到她的,带来酥麻的舒服感,有了充分的润滑,这时候的动作也不用过于温柔。

闷吼了一声,许平感觉全身的毛孔都张开了,脑子里阵阵发麻,终于一阵快感瞬间传遍全身,腰一紧,阵阵有力的深深注入她的里。

“爷……”

林紫颜被烫得一阵颤抖,也跟着抽搐起来。

所有的灌注其中,射完后许平脑子一阵舒爽,全身一软,趴到她的背上,紧贴着她布满香汗的皮肤喘息着,享受着这种灵与欲结合的无边快感。

林紫颜也闭上眼,一起喘息着回味刚才美妙的滋味,每一次的都那么猛烈,的快感根本无法言喻,爽得快要升天。

两具浑身大汗的纠缠一起喘息着,没什么言语但却有满足和幸福,空气中似乎还散发着激情的味道,却少了刚才那撞击的激烈和一声声催人动情的呻吟。

良久以后呼吸渐渐平稳下来,许平将她抱在怀里,一边慢慢的把玩着她饱满柔软的豪乳,一边笑呵呵的说:“好姐姐,刚才舒服吧?”

“舒服……”

林紫颜情动的应了一声,含情脉脉的看了许平一眼,羞怯的将脑袋枕在许平的胸膛上,娇滴滴的说:“奴婢还没这么舒服过,感觉和上了天一样……”

“呵呵。”

许平爱怜的摸着她的秀发,满面荡的说:“以后你会经常这么舒服的,当然啦,小雪肯定也会有份的。”

“爷!”

林紫颜满面羞怯,无力的撑起身子,刚一动却是传来了一阵难言的肿疼,不由得低低的哼了一声。

“怎么了?”

许平体贴的抱着她坐了起来,脸上尽是关爱的温柔。

林紫颜红着脸摇了摇头,羞怯的说:“没什么,奴婢感觉好像破瓜时一样,下边被您弄得又疼又胀,想站起来都没力气。”

“哈哈。”

许平一听她这话,虚荣心立刻得到莫大的满足,马上将她紧紧的抱住,得意的大笑起来。

林紫颜难为情的缩了缩身子,像小猫一样蜷缩在许平的胸膛里,半闭着眼羞怯的不敢看许平。许平这时候也是色意大涨,拉着她的手放在软软的龙根上,色色的说:“来,给我含一会儿,爷一会儿直接送你上天去。”

“爷,您还要吗?”

林紫颜满面潮红,温顺的用小手开始揉捏,即使这时候龙根上满满一层混合着她的和许平的,很黏稠也有点难闻的气味,但她一点都不在意。

许平躺了下来,闭着眼享受着她的小手温柔爱抚带来的快感,林紫颜脸上渐渐爬上动人的红晕,感觉到吓人的龙根在自己的小手里渐渐坚硬,不免又有些不安的搔痒,一看爱郎舒服的模样,脸一红便慢慢低下头来。

许平突然感觉下边饿一个温热潮湿的地方所包围,舒服得让人全身发颤,睁开眼一看,林紫颜竟然不避讳龙根上残留的分泌物,用樱桃小口深深含着开始舔食着,眼里还带着讨好的意味看着自己,许平顿时舒服的倒吸了口气,大概因为朱莲池的话刺激了她,所以她才会如此主动。

林紫颜小心翼翼的看着许平的表情,见许平的样子十分舒服也松了口气,鼻间闻到一股男性的气息使人迷醉,她渐渐陶醉其中,小舌头开始没有拘束的着许平的龙根,津津有味的舔着这根夺去女儿处子身的巨物。

由下而上,轻含浅吸,偶尔轻点一下,许平闭着眼享受着她更加纯熟的技巧,感官上的刺激越来越强烈,已经射过一次的龙根,也在她的挑逗下再次坚硬如铁的屹立,高傲的昂起头。

林紫颜的樱桃小口有点含不住,一丝丝的唾液开始流淌下来,显得更加性感动人,许平这时候也享受够了她的口舌服务,被她逗得又是欲火焚身,双手一边不停的拔样着她的,一边喘着粗气说:“你来上边。”

林紫颜慢慢的抬起头来,一听许平的话顿时吓了一跳。慌忙的摇着头,一副惊慌失措的模样说:“爷,您别作践奴婢了,我哪敢呀……”

许平真是哭笑不得,这鬼一样的年头,连房事都他妈的讲究,做个爱男下女上还得说是女人的错,说什么这样会伤了男人的面子和阳气,许多的乐趣就这样的被封建思想扼杀掉了,真他妈的败兴。

本来应该好好调教她一下,但这会儿美岳母犹如怀春少女一样惊恐彷徨,楚楚动人的模样实在太诱人,许平也失去耐心,叫她趴下去后,再一次从后边进入她妩媚动人的身体,双手向前抓住她的,继续做起了最爱的活塞运动。

两具继续纠缠着,林紫颜情动的呻吟再次响起,房间里尽是两人的喘息声和分泌物交织的味道,香键的活动让空气中的温度又迅速升高。

第二次的激情持续到天空微白,最后林紫颜成熟的也承受不了许平的强悍,气若游丝的求饶,许平也心软的没继续享用她的,只让她用豪乳为自己,林紫颜一边用上下夹着,一边用小嘴动情的亲吻,不同的情趣也让许平舒服得直发颤。

最后射的时候,许平一把将她推倒,在她无力的呻吟中狠狠的撞击了一会儿,又将满满的全灌入她的体内,这才心满意足的搂着温顺的美岳母一起沉沉入睡。

这边是香艳满屋,可朱莲池就不好受了。虽说献身一部分是为了女儿,一部分是被纪欣月强令,但许平刚才已经挑开她的大门,却没给她实在的安慰。

又一次孤独一人躺在床上,朱莲池不由得幻想许平是怎样疼爱林紫颜那女人看了都会嫉妒的,一会儿又情不自禁的遐想着,自己和堂弟的美妙滋味,他那根吓人的巨物自己能不能受得了?想着,身子更加燥热,小手忍不住空虚寂寞地开始游离在身上的敏感地带。

一向坚持娴静的长孝公主脸色越来越红,呼吸也变得火热,被子覆盖下的娇躯不安的扭动着,小手的动作也更加剧烈,闭着眼,脑子里却全是和堂弟交欢的美妙……

第二章 镇北王进京

清晨的京城人来人往,贩夫走卒为了一天的生计开始忙碌着,虽然看起来还是繁华,但明眼人一看也知道因为纪龙之乱而萧瑟了不少,虽然大街上许多人来来往往的,但明显不像以前那样谈笑风生,神情之间有些谨愼和惶恐,大乱时铺天盖地的喊杀声,让这些普通百姓现在想起来仍都心有余悸。

京城随处可见不少官家人,顺天府的捕快和高手们几乎是用最谨愼的态度来对待这个非常时期,原本只在皇家有命才会出动的他们,装扮成各式各样的人,或是书生或是商人,在龙蛇混杂的闹市之间穿梭着,收集情报,注视着每一个可疑的人。

天都府也几乎调集所有人马,日夜不停的巡视着京城各个角落,即使表面上一片和平,但仍有不少纪龙留下的眼线和党羽混在闹市之中被他们拖出,胆敢反抗者先斩后奏,将所有的罪恶都柅杀在摇篮之中,血腥镇压也让京城的百姓在惶恐之余多了几分安心。

京城周围戒备的禁军比原来多出一倍,严格盘査每一个进出的人,在这个时期不管手执什么样的令牌,都免不了被盘问一番,虽然六部下属都有微词,但谁也不敢触这个霉头,个个老实得一点都没了官相,鞠躬哈腰的不敢摆半点架子。

晨曦之中,禁军刚完成换防,面对津门的东城门尤其戒备森严,足足有五百的人马守在城门外,一个个瞪大眼睛,看着所有进出的人,神经紧绷,草木皆兵,即使是一个幼年孩童都不敢有丝毫大意。

突然,在长长的队伍中出现一个不协调的高大身影,周围的百姓纷纷让开了一条道路,一名执枪将赶紧跑到长官门前,小声的指了指来人说:“队长,您快看!”

禁军队长一看来人,不禁皱了皱眉。在人群中特别显眼的是一位骑着战马的老者,虽然看起来清痩,面相平静,但一双锐眼却给人无限的压迫,一身金黄色的盔甲在晨光中灿烂闪烁,不知道为何,感觉他每走一步都会留下一地的尸骨,威风凛凛,又高高在上。

老者已经煞气逼人,但他的黑色骏马,即使是装备最为奢侈的禁军一看也不由得动容。一匹黑色公马身上披着银色战甲,即使看得出来牠已经年迈,但牠的鬃毛又长又黑,一双眼睛似乎充满灵性,和普通的马匹不同,牠的眼里似乎透露着令人胆寒的杀气,使人感觉不寒而栗。

“戒备!”

禁军队长一看不由得心里一突,赶紧朝后大喊一声,禁军的骑兵们迅速驱散百姓,一个个拔出配刀迅速将城门堵上,警戒的看着这个虽然年迈,却散发着无边杀气的老者。

老者露出赞许的微笑、似乎赞许着他们的严谨,但却没停下前进的脚步,马蹄每一次前进都让人感觉十分压抑,而这时候禁军才发现他身后还跟着十多名骑兵,细看之下虽然个个已经不复壮年,却都是肃面冷眼非常凶悍,但刚才在老者气势的掩盖下,竟然没人注意到他们的存在,可见老者给人的深刻震撼。

禁军队长心里一突,连话都来不及喊,不知道为什么面对着这十几骑人马,却感觉有一丝胆怯,这可是从来没有过的不安,背后已经微微冒出冷汗,根本提不起和老者对视的勇气。

“让开。”

老者带着骑队走到面前,轻描淡写的一句话却充满上位者的威严,而身后的十多名骑兵似乎也不把这队皇家禁军放在眼里,眼看禁军摆出了防守的阵势,却没一个人变色,个个稳如泰山,脸上没有丝毫表情。

禁军队长一看来人如此轻蔑,不禁有些恼怒,一把拿起长矛横立,暴喝道:“大胆狂徒,你们是何地驻军?京城之内严禁骑马,皇城之地岂容你们拿着兵器大摇大摆进入,还不赶紧下马受査!”

“放肆!”

老者身后走出一骑,一位豹眼环须的中年将士,一身银色的轻铠,手执一把长柄大刀毫不畏惧的迎了上来,怒目横瞪的吼道:“小小禁军竟敢阻拦我家将军,你想以下犯上吗?”

一声长吼如狼虎咆哮山林,眼一瞪就像是杀神一般,如此气势让禁军自愧不如,眼前的将士明显是久经沙场的老将,一言一语中令人感觉十分凶悍。

禁军队长也是血性之人,立刻翻身上马,扬起手中长矛冷哼一声,阴着脸说:“禁军只听圣上之令,有先斩后奏之权,不管是否为皇亲国戚,胆敢抗命均严惩不怠!不把兵器交出来的话,别怪我们出手无情。”

“喝!”

城墙上的士兵一听,马上拉弓,把箭头对准了老者一行人,一个个脸色沉重,准备随时把这帮不速之客射成筛子。

“回来。”

老者冷眼看了一会儿,淡淡说了一句,长刀大将浑身如雷劈,即使愤恨但也只是瞪了一眼,立刻掉头归队,神情之间不难看出他对老者的极端恭敬。

“来者何人?”

禁军队长马上把矛头指向了老者,虽然长刀大将退去,但他也不敢有丝毫的怠慢。

老者脸色一沉,脸色平和的说:“镇北王,纪中云!”

禁军的人一听,顿时头皮阵阵发麻,一个个吓得目瞪口呆说不出话来。眼前的老者竟然是威镇天下的镇北王,兵不解甲二十年,即使强如草原各部也都不敢与其一战的开国大将,一听到纪中云的名号,禁军的人不由得后退了一步,互相打量了几眼也不知道为什么要后退,感觉好像是本能驱使。

禁军队长感觉额头上全是冷汗,再细看一下老者身上的盔甲,布满一道道的伤痕,双肩护甲是两个面煞眼恶的狼头,巧夺天工、环环相扣地十分精密,虽然没看到头盔,却感觉似乎很熟悉,想了一会儿后不由得惊呼出来:“贪狼锁甲!”

“想不到还有小娃娃认得这身破烂。”

纪中云温和的笑了笑,目露慈光往怀里看了看,突然抬起头来一瞪眼,冷声喝道:“既然知道了还不给我退下,要是惊扰了我家宝宝睡觉,我让你们全变刀下鬼。”

贪狼锁甲的由来特别有传奇性,开国之战中,纪中云是各个将军之中最不喜穿重甲的,认为这样会影响他战场杀敌,而他又血性刚猛,每次冲锋陷阵都冲在最前边,每一次大战过后身上几乎没一块完好的皮肤,别人怎么劝说他都不以为然,后来在祖皇的强令下,才无奈的打造一副锁甲穿上,但这还不是贪狼锁甲的由来。

中原之战中,纪中云率领的饿狼营与元兵对峙,朱元章长子朱孝文因一时顽皮而被擒,当时他还是个懵懂无知的少年,却是朱家唯二个骨肉,元兵以此为要挟,要求在最前线的饿狼营后退一百里,并要和朱元章划江而治,平分天下,朱元章百愁莫解,一边是江山大业,一边却是骨肉至亲,无论如何都无法割舍其中之一,终日唉声叹气无法定夺。

也在这时候,一直在元兵监视下后撤的饿狼营,竟然在不为人知时分出了一支骑兵,正当壮年的纪中云艺高人胆大,竟然只带着五百轻骑连夜偷袭当时元兵的大本营,五百死士趁着元兵还没集结,在三万多人的包围下杀出一条血路,连夜将朱孝文救回来,但也留下一地的尸体。

根据当时的传言,纪中云回到军中时只剩他和另一位断臂的大将,其它将军一看他血肉模糊的样子和一脸得意的笑,都被其所震撼,当时马匹一到营中早已失血而死,而纪中云每走过一步地上犹如血河,甚至全身上下的甲片全被砍落,几乎没一块铁片护身,这一战他也险些身殖,后来大难不死,更铸就了一段铁血佳话,元兵也对这位浑身是胆的猛将肃然起敬,饿狼营的威名一时间成为四大军团之首。

朱元章感于他的勇猛和忠诚,接回朱孝文时看着纪中云全身上下没一处完好,却还豪迈大笑,不由得潸然泪下,特命能工巧匠用纯金加玄铁打造一套锁甲,赐名“贪狼锁甲”赠予他,并立下誓言永不相负。

禁军们从这一段传奇中回过神来,再一细看纪中云怀里抱着一个襁褓,里边有一个酣睡正香的孩童,不知道为什么被他这一吼,竟然真的没人敢出大气,镇北王之威可见一斑。

“末将参见王爷。”

尽管知道眼前之人是朝廷的心腹大患,但在等级森严的制度下,禁军的人还是得跪地行礼,大多数人还是有些恐惧这位名满天下的异姓王。

百姓们虽然知道纪龙造反的事,但却不妨碍他们对这位尸骨中傲立的开国大将的尊敬,一个个也跪了下去,直呼:“王爷千岁!”

纪中云温和的笑了笑,戎马一生有点不适应这样的大礼,竟然有些拘谨,不过还是大手一挥说:“好了,都起来吧。”

众人这才敢起身,百姓们赶紧散开让出路,禁军的气势不再,但也一个个敏感的警戒着,纪中云横行天下时他们大多还没出世,自然有些桀骜不训,不怎么买他的帐,不过也不敢表现出来。

纪中云轻轻一策马,一边摸着睡梦中的小婴孩,一边轻声的说:“你们先行通报吧,纪中云接兵部令,前来面见圣上。”

“是!”

禁军队长不敢大意,恭敬的应了一声,赶紧策马朝皇宫冲去。

纪中云笑了笑,或许禁军这紧张的表现在他看来确实是好笑。十几骑人马慢慢的进入城门,纪中云是异姓王自然能策马而行,在他的喝令下其它将士也不为难,一进城门立刻交上兵器下马步行。

沿街百姓纷纷跪地,一个个好奇的看着这位传说中的王爷。纪中云不为所动,满面尽是慈爱的看着怀里的小曾孙,这时候俨然就是个享尽天伦的老人家,和蔼的模样让人完全无法联想到他当年的骁勇凶悍。

禁军如临大敌,即使纪中云只是骑马慢行,所带也只有十多名骑兵,但禁军却不敢有丝毫大意,三千人马名为护送实为监视,寸步不离的跟着每一个人,一个个沉着脸,极端的紧张。

京城一时间上下戒严,比起纪龙之乱时也不差分毫。九门提督、天都府、刑部全都戒严,不少人混杂在百姓的队伍里不停监视着,每个城门起码有三千人把守,一个个紧张着,担心纪中云会不会把他纵横天下的饿狼营也带来。

宫中的朱允文接到奏报也有些错愕,自己根本就没收到纪中云来京的半点情报,随后又皱起眉头,纪中云竟然只带着十几骑就敢来京城,难道他不知道现在他是朝廷最想除去的大患吗?纪龙造反以后,纪中云既不调兵起事也不听朝廷之令,一直安静得让人害怕,这次却大摇大摆的来京城,到底有何目的?

尽管茫无头绪,但朱允文还是用最高的礼数接待这位异姓王。右丞相郭敬浩亲自出宫门,将风尘仆仆的纪中云接到宫中沐浴一番,才带他到宫中面圣。

朱允文亲眼见过纪中云五百骑闯三万营后的豪迈,那浑身血水,白骨外露时却还爽朗大笑的凶悍现在还记忆犹新。他比别人更加忌讳纪中云的威猛。即使这时候纪中云已经弃兵解甲轻装前来,但也是做了最充分的准备,御花园中看似歌舞升平,但天品供奉全都躲在暗处,时刻警戒着这位开国大将会不会突然发难。

“纪中云,叩见圣上!”

纪中云一副从容的样子,换上了一身轻装后笑容满面,来到朱允文面前先行了一个臣子之礼,一点都看不出他有什么想法。

朱允文本能的想上前去扶,但心里一惊还是没上前去,只是亲切的摆了摆手说:“王爷何必如此客气,您是开国大将不必拘礼,来人!还不给王爷赐坐。”

“谢圣上。”

纪中云笑了笑,坐下以后看了看朱允文,满面微笑的说:“圣上贵为太子之时已是人中龙凤,登大宝后更是励精图治,祖皇泉下有知应深感欣慰。”

“王爷过奖了。”

朱允文表面上客套,心里却狠狠咒骂着:要不是你那个龟儿子造反,老子会整天愁眉苦脸的吗?你老小子跟我装什么傻。

纪中云明显感觉到周围的空气十分压抑,也察觉到来自各个方向紧张的凝视,但也不表示什么,只是笑了笑,令下人将孙子抱来,满面慈笑的说:“圣上,纪某刚喜得曾孙,特带来京城,望圣上给他赐个名。”

朱允文心想:你他妈有情调,我恨不得让你家断子绝孙。但脸上还是一副和蔼的笑容,仔细看看他的孙子,球磨了一下后笑着说:“王爷的孙子何等金贵,既是名将之后,不如叫纪忠九吧,忠臣之后自当配得起此名。”

纪中云神色一颤,忠于九五之尊,这明显就是在说他纪家后人不忠,纪龙的叛逆确实也是不可避免的话题,纪中云脸色有些不快,顿时让周围埋伏的人马大为紧张,准备出手。

朱允文一边让宫女请茶,一边笑呵呵的说:“不知道王爷意下如何?”

“谢圣上。”

纪中云谢恩以后,抬起头来直直的看着朱允文,眼神复杂,看不出究竟是什么意思,但也让朱允文有些胆怯。

两人无言了好一会儿,纪中云突然开口说:“圣上,逆子之事老臣已经尽知!老臣也曾劝诫过,无奈逆子顽固,都是我家门不严,请圣上治罪。”

朱允文心想:你知道就好。不过脸上还是一副亲和,和蔼的安慰说:“王爷何必如此自责,纪龙虽然大逆不道,但王爷可是开国大将,镇北王爷,戎马一生为大明打下多少江土,谁敢怀疑您对朝廷的忠心。”

纪中云苦笑了一下,自嘲说:“圣上,谋逆之罪诛九族,即使老臣有功勋在身,恐怕朝廷兵破津门的时候,老臣也免不了人头落地吧。”

朱允文心想:那是,你那儿子还不让人担忧,你这老家伙才是最大的祸害,你倒算有自知之明。不过脸上还是摇着头说:“王爷何出此言,您有开国之功,这谁都不能否认!何况又有先皇所赐贪狼锁甲,逆子之过自然牵连不到您头上。”

“是吗?”

纪中云长叹了一口气,看了看朱允文后神色悠然的说:“圣上,纪中云有一个不情之请,还望圣上恩准。”

“王爷请说!”

朱允文心里一突,就要说到正题了。

纪中云长叹一声,面色黯然的说:“圣上,逆子之罪全怪老臣家教不严,他自小得朝廷恩宠但却不思报国,这也是臣的过错。逆子之罪不正法不足以明天下,老臣只求圣上,给我纪家留个后。”

说完,他的眼神温柔的看向怀里的孙子,但语气里却没半点求人的感觉。朱允文神色一冷,但一时间却说不出什么推托之词。若答应,那绝对会沦为天下笑柄,以为皇室被他要挟,甚至会影响朝廷的军心;不答应,又能怎么样,即使把纪中云就地正法,那饿狼营一旦暴动更难处理,起码看他现在的态度还不想举兵,不能之过急。

纪中云似乎看出朱允文的为难,马上说:“圣上不必为难,明日老臣会给您一个满意的结果,到时可否法外开恩,您自会有明断。”

_“王爷舟车劳顿,还是先休息一下吧!”

朱允文一时间想不出什么好办法,只能拖时间了。

纪中云点点头,抱着怀里的曾孙,在禁军的监视下回到他几乎没住过的王府。

镇北王入京的消息无论在津门或是京城,都像个重磅炸弹一样,立刻把原本还有些对峙的局面全打破了,让各路人马紧张得无法安生,而他本人似乎什么都不知一样,躲在王府里含笑弄孙,好不自在。

津门。

纪龙一边摔着东西,一边气急败坏的怒吼着:“他真的进京了,要是朱家拿他做人质,那饿狼营动弹不得,我岂不成了人家的嘴边肉,谈什么忠诚,到这时候了就算再忠诚还不是诛九族,难道就要看着断子绝孙他才乐意吗?”

旁边一个谋士赶紧劝解道:“大人,虽然王爷对我们的急信不闻不问,不派兵增援津门,但起码现在他还没向朝廷表忠,事情还有回天之力,不算是最坏的局面。现在朝廷对我们围而不打,多少还是忌惮他的威名,您稍安勿躁,事情或许没您想的那么糟糕。”

纪龙一顿猛摔发泄完后,气喘吁吁地坐了下来,看着满屋的党羽,喝了口茶稍微顺顺气,才咬着牙说:“你说的对,但眼下的形势对我们很不利!北有纪镇刚的破军营,河北一线早已经全是太子的人,再加上山东、直隶、京城,步步为营,我们几乎全被包围,一旦我父王有个闪失,津门的驻军能挡住朝廷的大军吗?”

这话一出,众人顿时沉默。确实眼下朝廷的围而不打给了自己喘气机会,但光是粮食的消耗他们就有点受不了,再加上剥削百姓,筹集军饷,早已经让四处怨声载道,从各地拉拢来的都是一些没用的小官,这会儿如果少了饿狼营的威压,根本无法和朝廷一战。

众人顿时有些落寞,但又不能坐以待毙,赶紧又商量起对策,但一时间谁都猜不透纪中云的心思,怎么想都想不出半点头绪。津门这边不轻松,京城也好不到哪去。

朝廷六部议论纷纷,连郭敬浩都有些压不下。御书房里,朱允文斥退所有的人,唉声叹气的想着对策。

许平也不敢留恋温柔乡,一听到这消息赶紧穿上衣服跑进宫来,连和美岳母来个吻别都没有。但父子俩商量了一天,直到明月高挂,还没一个可行的办法。毕竟纪中云主动进京打破所有人的预测,又不知道他到底想干什么,让人一时间有点不知所抬。

“平儿,你也没什么好点子吗?”

朱允文长长的叹了口气,只是一天时间他的头发就白了许多,愁得滴水未进,黑着眼圈看起来十分憔悴。

许平也把脑袋挠得和鸡窝一样,把的活力全用在脑子里,想了大半天,最后还是无奈的摇着头说,“老爹,说真的我也猜不透他到底要干什么,带着这么几个人贸然的进京,难道真不怕我们手起刀落吗?我就不信他有三头六臂,砍都砍不死。”

朱允文背着手,沉思了一会儿后苦笑着说:“这点局面就怕的话,他就不是镇北王了。拿他做人质我不是没想过,但真要如此,激发了饿狼营将士的不满,到时候局面更不好收拾,毕竟他们可是从不认兵部的命令,大多全是和纪中云从尸体里爬起来的老兵!”

“唉。”

许平愁得把头都快挠破了。

朱允文也是一筹莫展,商量到半夜,还是理不出半点头绪,纪欣月心疼不已,命御膳房送来吃食,但面对这些平常人想都不敢想的山珍海味,父子俩形同嚼蜡一样,才吃一点就没了胃口。

整个朝廷内外都在议论著这件事,但一夜不眠的商议还是想不出一个好办法,第二天起床时,百官们一个个都顶着熊猫眼,见了面除了苦笑就没别的表情。

禁军们依旧克尽职守的守卫城门,有了昨天的事,今天更加的警戒,但基于八卦心理,不免一边听着百姓的议论,一边自己也在议论著纪中云的到来。这时候北城门的禁军们遭遇了和昨天几乎一样的情况,远远来了一队陌生的骑兵,一个个看起来高大威猛,十分强悍。

“金吾将军驾到!”

为首的纪镇刚一脸严色,他也是接到纪中云想叙旧的书信才匆忙赶来,一路上也猜不透纪中云到底要干什么。

当今皇后的生父,破军营大将军,大明开国大将,这样的大神自然没人敢阻拦。禁军的态度好得出奇,专门派出一队人马帮纪镇刚开路,比起昨天的阵势只少了那些监视的人马,但也不敢有丝毫怠慢,毕竟这是大明现在唯一可以和纪中云抗衡的武将。纪镇刚并不急于进宫,而是叫他们引路到天工部,一脸阴沉的坏笑,看得别人是胆颤心惊!

纪宝丰现在发福了许多,正和几个人商讨着一些铁件的构造,比起那些所谓读书人,他们才是真的两耳不闻窗外事,对什么镇北王之类的根本就提不起兴趣,一个个和疯子没什么区别。

“金吾将军到!”

门卫的一声大喝,瞬间让纪宝丰吓得脸色发白,嘴唇也没了血色。

纪宝丰刚想翻墙跑出去,但双腿一悬空,马上被抓小鸡一样的抓了起来。纪镇刚笑吟吟的抓着他的后领,阴阳怪气的说:“好儿子呀,跑来京城也不和为父说一声,让我好生惦记呀。”

“父亲,我……”

纪宝丰说话时嘴唇都在颤抖,话还没说完,脖子一疼眼前一黑就昏了过去。

纪宝丰抓着被自己打昏的儿子上了马,在禁军众将目瞪口呆下朝着国舅府走去。大门一开,外边的军将一个个横刀立马,警戒的看来看去,把家仆吓得面无血色。

几名女子一听赶紧迎了出来,都是国色天香。一个个战战兢兢的上前道了个福,纪镇刚眼神一扫,看着面前的几名女子,满意的笑了笑,关切的问:“有没有人怀上了?”

“回将军,妾身有喜了!”

一名女子满脸羞红地道,大气都不怎么敢出。

“哈哈,别那么陌生。”

纪镇刚高兴得满面红光,亲切的说:“我是你们的公公,以后随这臭小子叫我一声爹就好,一家人不用那么拘束。”

“爹。”

几名女子赶紧甜甜的喊了一声,喊得纪镇刚高兴不已。“你们之中还有谁怀了孩子?”

纪镇刚马上就关心起香火的问题,一问之下才知道只有一名少女怀上,自从春药事件以后,儿子也很少回府,似乎刻意回避她们一样,也难怪这些妙龄少女们个个难掩一脸的失落,一听这话,纪镇刚不禁失望。

纪镇刚大刺剌的扛着晕过去的儿子进屋,找来一名禁军将领耳语一番后,立刻对这些儿媳们嘘寒问暖,亲切的态度将这些被冷落的宫女感动得泪流满面,简直就像是被家里爷爷疼爱一样,在纪镇刚的和蔼下,一家人和和睦睦非常融洽,唯一不协调的就是被丢在太师椅上,翻着白眼的纪宝丰。

门口,在家仆们殷勤的引路下,一个粉嫩动人的小怯怯的走进来,小心翼翼的看看纪镇刚后,马上跪地行了一礼,恭敬的说:“民女拜见将军。”

“呵呵,起来吧。”

纪镇刚端详了几下,将巧儿看得很不自在,突然脸色一板,大喝道:“就是你对我儿子下药的吧?你好大的胆子呀!”

纪镇刚一瞪眼,顿时把所有人吓得面无血色,巧儿身子微微颤抖着,可爱的小脸上尽是惶恐和不安,但还是硬着头皮站了起来,点点头忐忑的说:“确实是民女下的。”

“哼!”

纪镇刚冷哼了一声:“看你小小年纪胆子还真够大,难道不知道他是当朝的国舅吗?你这可是以下犯上!”

“民女知罪。”

巧儿赶紧跪了下去,但细听之下纪镇刚却没半分归罪之意,隐约还有几分窃笑,心里顿时松了一大口气。

纪镇刚生性开朗,也是有心想逗她玩而已,马上就笑了起来,摆了摆手说:“行啦,你是平儿家的小丫鬟是吧,你叫什么名字?”

“民女贱名巧儿。”

巧儿赶紧摆出一副人家乖到极点的模样,楚楚可怜的无辜模样让人怎么样都生不起气来。

“你知道你错在哪吗?”

纪镇刚声音低低的,听不出到底是要表达什么。

“民女不知。”

巧儿乖巧的摇了摇头。

纪镇刚呵呵一笑,突然一改刚才严肃的样子,嬉皮笑脸又有几分不满的说:“有这样的事,你起码先通知我一声嘛!另外平儿那孩子也真是的,这种事怎么就干一次,你们应该再接再励才是嘛!你看看,堂堂一个太子,才赐了几个小女娃给他舅舅,他这么枢门你该提醒他一下。”

一席话说得几女都不好意思的低下头,巧儿也有些错愕,早就听说过这位将军平易近人,甚至有点为老不尊,但没想到会不尊到这地步,竟然责怪自己没多给他儿子吃春药,这简直就是主子的年老版啊。

“来来!”

纪镇刚笑咪咪的招着手,面带奸笑的说:“你那药还有吧,拿过来我看看!”

“是。”

巧儿感觉脑子有点发晕,有些呆滞的掏出一个粉色的瓶子,恭敬的递了过去。

“正常人吃多少有效?”

纪镇刚像个要干坏事的孩子一样坏笑着。这一幕看得禁军众将都在擦汗,这真的是名扬天下的金吾将军吗?怎么看都是一个老流氓啊!不过破军营的将士们却不以为意,似乎也习惯了他为老不尊的嘴脸。

巧儿还有点回不过神,本能的用手比划着说:“这个药,用一指甲盖的量差不多就好了,入水后服下,马上见效。”

“好!”

纪镇刚呵呵直笑,命人拿来茶杯以后,先下了一指甲盖的量,感觉不过瘾,又多下了一些,嘴里还叨念着:“多加点吧,最好能让他明天腰都直不起来,给老子多卖点力,算你害我气了四十年的代价。”

众人爆汗,这是当爹的吗?全都傻了眼地看着纪镇刚一脸坏笑,拿着春药给晕厥的纪宝丰灌下去,纪镇刚又命人送他回房去,转身一拍手,脸上笑的得意,一副小人得志的样子,简直是下流至极!

纪镇刚嬉笑了一下,又把药下到一壷茶里,朝着面红耳赤的众女说:“儿媳们,俗话春宵一刻値千金,谁还没身孕的喝一口,一会儿赶紧和你们相公行房去,我可指着你们来开枝散叶呢,谁怀上了我就让圣上赐婚,让你们风风光光的过门。”

这年代只要和房事有关,哪有人说得那么明白的,众女顿时羞怯难当,但面对着明媒正娶的诱惑还是动了心,最后还是一个胆大的少女喝下一口,其它人才纷纷效仿,红着脸主动喝下春药。即使白日行房对她们来说很荒唐,但谁都不敢拒绝纪镇刚,也幻想着八人大轿进门的幸福,喝完后,道了个福,一个个红着脸回后厢,期待着纪宝丰的兽性大发。

纪镇刚又和那个身怀六甲的女孩嘘寒问暖一番,嘱咐她好好养胎,又许诺这许诺那好一会儿,才站起身来,大笑着说:“好啦,现在正事办完了,咱们进宫去找乐子吧。”

巧儿总算知道什么叫天外有天,给儿子下春药是正事,镇北王进京反而是乐子,这是什么人呀?小瞪着眼张着嘴,半句话都说不出来,饶是一向顽皮的她也感觉面对着纪镇刚的为老不尊,自己根本就是个乖宝宝了。

见她呆若木鸡的站着,纪镇刚走出门的时候突然一拍脑门,朝巧儿招了招手:“小娃娃,过来一下。”

“是。”

巧儿赶紧跑了过去,这会儿感觉还有点晕乎乎的回不过神。

纪镇刚一脸的严肃,语重心长的嘱咐道:“你给我留在这好好的看着,一会儿看有点安静下来,让人做个汤加点药送进去让国舅爷喝,差不多了就把那几个女人全换出来,去宫里让我闺女也就是皇后娘娘再送几个新的来,日落之前别让他停下来知道吗?”

“啊……”

巧儿吓得目瞪口呆,张着小嘴久久无语,这、这真是亲生的吗?这爹把儿子当配种的牲口了。

纪镇刚呵呵一笑,摆着手说:“身子坏一点没关系,你注意点药量,别出人命就好,记得和皇后娘娘多要几个知不知道,宫里那么多女人摆着也是摆着,告诉她多来几个孝敬她哥哥,就说是我吩咐。”

“好。”

巧儿第一次感觉自己脑子那么笨,面对他的为老不尊,一点都转不过弯来,脑子笨得和傻瓜一样。

“乖孩子。”

纪镇刚满意的笑笑,翻身上马,哼着小曲朝皇宫骑去。

后边跟着的禁军一个个汗流浃背,一样是开国大将,一样是曾经纵横天下的强者,怎么落差那么大?镇北王进京,每走一步都感觉风雨欲来,让人忐忑不安.,金吾将军进京,第一件干的事却让人哭笑不得。真难相信他这副流氓相,当年是如何带领破军营横扫中原的,这真的是传闻中那个立尸而傲的将军吗?

凉风吹过,巧儿愣在门口很久还是很迷糊,直到管家小心翼翼的喊了!声才回过神来。这什么将军呀,简直就是雷神下凡,和他相处这一小会儿,小感觉脑子像死了一样都没办法思考。

“可恶呀。”

巧儿慢慢清醒过来时,这才嘟着小嘴不乐意的嘀咕起来:“小的是色狼,老的是流氓,这一家到底是什么人,一个个都那么无耻。”

管家有些不满巧儿这些气话,不过也不敢说什么,恭敬的把气急败坏的巧儿请了进去。

纪镇刚的到来让朱允文和许平有点惊讶,不过他来的也正是时候,两人接到奏报后焦急的等着,等了大半天才见他姗姗来迟,还没来得及客套几句,纪镇刚就得意的把刚才干的好事吹嘘一番,更要求朱允文别小气,多送几个宫女过去,这副欠揍的嘴脸让父子俩愣在原地,无言以对。

“外公,咱们先不说这个。”

许平苦笑了一下,无奈的问:“纪中云给你写信,要你过来这边有说是什么情况吗?”

“没有。”

纪镇刚摇了摇头,一副无所谓的口气说:“他就说来叙旧而已。”

说完立刻露出老顽童的嘴脸,不满的朝许平白了一眼说:“你这个臭小子,对你舅舅还这么抠门,银子不给就算了,女人你就不能多给几个吗?宫女不是一抓一大把,我还以为有几个怀上的,害我白高兴一场。”

“这个……”

朱允文在旁边尴尬的说:“岳父,咱们先不讨论这个了好吗?等这事过去我肯定会妥善安排好宝丰的事,保证让他好好的为您开枝散叶。”

“这还差不多。”

纪镇刚满意的笑了笑,突然一拍脑门,很不好意思的说:“对了,我这心里一高兴,忘了你们现在一个当皇帝一个当太子,忘了行礼了。”

父子俩咬牙切齿,看着他这副嬉皮笑脸的样子,恨不得把他拖出去打一顿!纪镇刚也意识到自己玩过头了,赶紧讪讪的笑了笑说:“行了你们,别这副深仇大恨的样子,这边什么情况你们说一下。”

许平赶紧把这两天京城的议论和纪中云的态度说了一遍,纪镇刚一听,沉吟许久,这才笑了笑说:“算了,既然想不通就别想,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我的破军营摆在那,你们也不用担心东北会出乱子,好好的休息一下,养足精神,明天我去会一会儿他就行了。”

“外公,您住我那吧。”

许平马上摆出一副孝顺的样子,确实想不通的话只会越想越愁,还真不如他说的那样见机行事比较好。

“不了。”

纪镇刚摆了摆手,奸笑着说:“晚上我得去监视宝丰的造人计划,明天一早我再进宫吧,你们记得把宫女送过去就好。”

朱允文青筋有些浮起,但一想确实也没别的办法,何必把自己弄得那么紧张,想不出好的办法,也只能先看纪中云到底想干什么后再想对策。

纪镇刚哼着小曲刚站起身,临出门的时候突然意味深长的说:“你们两个呀,急归急,不能让别人看出来,连你们都一副如临大敌的样子,叫朝廷百官和天下百姓怎么安心?”

说完,转身走了出去。

朱允文愣了一下,一想也是,父子俩这么紧张反而会让朝堂上的气氛更是拘谨,许平也若有所思的沉吟着,外公虽然一副嬉皮笑脸,但经过那么多的大风大浪,自然不会把这些事当儿戏,真是一语点醒梦中人,难道是自己紧张过度了吗?

“怎么办?”

朱允文似乎也释然了,紧皱的眉头一下就舒展开来,笑呵呵的看着许平。

许平瞪了他一眼,没好气的说:“还怎么办,我回我的温柔乡去,你要去糟蹋小宫女就随便,赶紧泄一下火对你的身体有好处,别被他吓得不举就行了。”

“臭小子!”

朱允文立刻跳起来大骂:“你敢教训我,不怕老子抄你的家呀?”

“抄吧,迟早那也是我的遗产。”

许平不为所动的坏笑一下,被外公这一说真是豁然开朗,赶紧把这烦心事丢到一边,计划着晚上要到哪过夜。

国舅府里充斥着阵阵和呻吟,一个个家丁都面露嫉妒和暧昧的神色,巧儿却是气急败坏的坐在院子里,把气全出在手里的苹果上,咬一口就诅咒一口。

前边站着一排妙龄少女,一个个脸带羞红,亭亭玉立的站着,听着老宫女的训斥,随时准备进去献身,娇羞的听着房里的动静,只等着轻解罗衣的那一剡。

“该死的!”

巧儿还在不满的嘀枯着:“为什么安排我干的都是这样的事!”

第三章 小姨的角色扮演

许平满腹心事的踏出宫门,在马车上微微拉开帘子一看,京城的局势似乎真的紧张到极点,随处可见禁军和顺天府的人,个个都如临大敌般谨愼。难道真的如外公所说,老爹和自己的态度已经影响到其它人的情绪了,朝廷百官也不免的惶恐起来?

“主子。”

张虎驾着车,面色凝重的说:“郭敬浩刚才差人到府里去,似乎有什么事,我们先回府吗?”

“回去吧。”

许平用力的揉了一下太阳,长长的叹了口气,这逍遥日子看来也不是自己预期的那么简单,所谓的皇权,想维持也得耗费一定的精力。纪中云啊纪中云,饿狼营按兵不动,光是他单骑入京就引起这么大的动,要是真的戈相见,那局面还能控制得了吗?

回到府里,许平到达主厅时,只有刘紫衣满面愁容的候着,最近一段时间她已经忙得十分憔悴,两人几乎没时间见面,许平一看不禁有些心疼,美人粉眉深锁,一副忧心重重的模样,让人特别心疼,但粉罗轻黛,倾国绝色也是让人为之动容。

“宝贝,你好久没过来了。”

许平走上前一步,轻轻的拉着她的手,仔细端详一下她娇艳的容颜,柔声的说:“一阵子不见,你美了许多。”

刘紫衣俏脸一红,嘴角不禁挂上幸福的浅笑,含情脉脉的看着许平,娇声说:“爷,您越来越会哄人了—”

“呵呵。”

许平温柔的笑了笑,知道她会过来肯定有正事,一边示意丫鬟上茶,一边严肃的问:“魔教现在的情况怎么样了?”

刘紫衣也赶紧正了正色,摇头苦笑地说:“爷,这次真是闹得四分五裂,魔教竟然暗地里被纪龙拉拢了一批叛徒,突然的发难让我们有些措手不及,很多忠心的教徒也被他们暗杀。教主目前在津门一带活动,专心收集那边的情报,根本脱不开身来主持大局,而现在一些叛徒也已经盯上她,隐约开始朝那边靠拢,看样子是想拿她的人头换取纪龙的信任,情况不乐观呀。”

“这样呀。”

许平沉吟许久,担忧的问:“叫她多加小心,实在不行的话先撤回京城来,毕竟魔教现在不能乱,还有花蓝夫人的情况怎么样了?郭敬浩的人有没有把她救回来?”

刘紫衣面色落寞,尽是哀愁的说:“刚才丞相府已经将她送来,他们赶到的时候花蕊夫人已经身中剧毒,唉,一代佳人,香消玉殡。”

“厚葬她吧。”

许平摇着头叹了口气,尽管没见过这位传闻中的魔教圣女,一个才华出众的手下,但现在说什么都晚了,柳叔一手创建的魔教就这样散了吗?

“主子。”

刘紫衣一看许平的情绪有些低落,赶紧宽慰道:“花蕊夫人也算是尽了忠,相信她也不会有什么遗憾的,您不必如此伤心,眼下重要的还是打起精神,应付这次的乱。”

“嗯。”

许平也不想让自己过于低落,看着面前体贴动人的尤物,手轻轻的一拉,刘紫衣成熟丰满的身子软软入怀。两人凝视了好一会儿,禁不住相思的折磨,吻在了一起,舌头激烈的纠缠,宣泄着彼此的思念。

“我要你。”

一个长长的湿吻过后,许平喘着粗气将她横抱在怀,朝卧室走去。

“主子,妾身也想您。”

刘紫衣衣裳已经有些凌乱,脸上带着情动的潮红,娇媚的嘤咛一声,嫣红的小嘴不停亲吻着许平的脸,一双小手也紧紧环着许平的脖子。

一路上的丫鬟们早就习惯当隐形人,一看到这情景,立刻老实的回避,内院几乎不允许男人进入,所以刘紫衣也抛开矜持,一路上都和许平热烈亲吻着。

关上房门后,许平红着眼开始撕扯她身上轻薄的遮羞,将美人剥成了一只待宰的小肥羊后,也享受起刘紫衣温柔的服侍,看着她跪在地上含住自己的命根子,那秀美的容颜还充满无尽的陶醉,小嘴紧紧含住时那性感的诱惑,顿时爽得说不出话来。

狼吼一声,将她丢到床上,将修长的美腿分开,露出娇嫩迷人的,许平迫不及待的进入她的体内,肆意的享受着她这让无数男人疯狂的娇躯,粗鲁的尽根进入让刘紫衣激动的全身发颤。刘紫衣发出一声满足的叹息,马上就摇摆着香臀迎合着爱郎的索取。

两具一丝不挂的开始在床上翻滚着,有节奏的蠕动,寻找着最美妙的仙境,一时间,屋内只有男人粗重的喘息和女人娇嫩的呻吟,空气中弥漫着激情的分泌物特有的味道。

云雨过后,刘紫衣无力的靠在许平的怀里喘息着,俏脸上尽是满足的陶醉,美眸紧闭,回味着阵阵所带来的无边快感,娇嫩性感的身躯上布满香汗,迷人的羞处还往外流着,这一幕看起来既荡又妩媚,脸上情动的潮红久久散之不去。

“爷。”

休息了许久,刘紫衣才无力的睁开眼,水蒙蒙的美眸含情脉脉看了许平好一会儿,这才温顺的扭着性感的身躯来到许平,一低头,将还沾满的命根子含进去,津津有味的舔着。

许平感觉一阵舒爽,软软的小舌头灵活的挑逗自己,赞许地看了她一眼,大手爱怜的抚摸着她散乱的青丝。一个如此性感的尤物伏在,用嫣红的小嘴紧紧的含着你的命根子,光是这一幕就足够让人兴奋,视觉上的冲击绝对能满足男人的虚荣心。

“爷,妾身伺候您沐浴吗?”

将命根子舔干净后,刘紫衣才慢慢的撑起身子,满脸期待的看着许平。

许平笑咪咪的往她饱满浑圆的上捏了几下,引得刘紫衣娇喘连连,面含春情,性感的身体又不安的扭动着。虽然很想再和她云雨一番,但想了想还是摇摇头说:“算了,不知道还有没有事要处理,你睡一会儿吧,我出去看看走走,没事的话一会儿再回来。”

“嗯。”

刘紫衣也因为最近的乱事而有些疲累,马上乖巧的起身帮许平擦擦身体,又殷勤伺候着换上一套合身的衣服,这才笑靥如花的说:“爷,这是妾身第一次在您的房间里睡觉,一会儿您要其它人侍寝的话,妾身先给您准备膳食好吗?”

“到时再说吧。”

许平抱着她来了一个长长的湿吻,又软语一番才走了出去。刘紫衣满脸柔情的目送许平出了房门,这段时间实在太过于疲惫,甚至连睡觉时都保持警戒,一躺下没多久就沉沉睡去,脸上还挂着幸福的微笑,这是第一次在爱郎的房间里睡觉,不知道为什么感觉特别安心,又特别舒服,周围环绕的男人味让人很轻松,绷紧许久的神经也瞬间松弛下来。

许平走着走着,肚子突然“咕”的一声,感觉到一阵饿意,才意识到自己这一天根本没吃什么东西,刚想喊丫鬟时,却突然敏感的闻到一阵浓烈的清香,似乎还有一阵女孩子嬉笑的欢声笑语,如银钤一般的清脆悦耳。

顺着声音走到西厢,才看清后花园的亭子里坐着三个婀娜的身姿,虽然明月高挂,但点上几盏清烛倒也闲情宜人,粉色的灯光下映照着一个个如花似玉的美人,身姿各有风情,看起来真是赏心悦目。

林紫颜身着一袭白色的长裙,虽然没有过多打扮,但经过昨晚的滋润,皮肤明显水嫩不少,大眼睛明艳动人感觉十分柔和,胸前一对豪乳依旧养眼诱人,甜美的微笑犹如二八少女一般,要不是认识的话,谁会信她已为人母,女儿都快成为别人的妻子,现在看起来就像个二十出头的美女。

另一个身影一样窈窕动人,身段显得高挑匀称,粉色的轻罗绸裙,裙带飘飘看起来煞是灵动,长长的青丝梳得一丝不苟,宛如天上来水一般柔顺动人,在夜风的轻抚下轻盈飘动,清澈动人的大眼睛,精致小巧的鼻子,小小的嘴唇无妆自红十分动人,举手投足间充满女性的柔媚,让人一看就蠢蠢欲动。

姚露,她来这干什么?从天房山回来后还真没再见过这妞,许平躲到一边,盯着她挺翘的小香臀不由得色笑一下;另一个小身影是巧儿这个小魔女,身着可爱的绿色青裙娇小迷人,但面对的是背影看不太清楚。

三女围席而坐,桌上摆满小吃和水果十分惬意,无奈小魔女似乎很生气,喋喋不休的抱怨着:“真的,林阿姨!”

巧儿恨恨的咬了口桃子,不顾嘴边还残留着的汁液,愤愤不平的说:“我一开始还以为找我去有什么事呢,一听说是金吾将军的命令,人家真的紧张死了,那可是手握雄兵的大将军,谁知道那老不修的竟然叫我去给他儿子下药,你说哪有这样的事?”

姚露温柔一笑,柔媚的容颜很让人喜爱,有些不相信的说:“不会吧,金吾将军可是开朝大将,当年手握破军营十万大军横扫元兵,我小的时候他就已经是个大英雄了,哪有你说的那么不堪。”

林紫颜疼爱的为巧儿擦去嘴边的计液,不过也有些不信的说:“巧儿,你这些话可不许乱说,现在三岁孩童都知道金吾将军的威名,那可是国丈之尊,你这话要是传到皇后娘娘的耳朵里,看她还不打烂你的才怪呢。”

许平心想,你们还真别不信,他那为老不尊的老流氓什么事做不出来?这点事就小意思而已,有什么好奇怪的,不过看来巧儿的怨气是很大呀,自己老是指使她干这种事,现在外公也知道了她的威名,再纯洁的小都会被污染的,可怜的孩子。

巧儿见大家都不相信,也急了,绘声绘影的说:“真的,我回来的时候还有一堆宫女在那等着要进房呢,那老家伙还说什么要连续下几天的药,怎样都得多施一下雨露,说什么那么多个黄花小闺女,就不信没几个大肚子。”

如此大胆的话,姚露一个未经人事的处子听了自然红了脸,饶是林紫颜都感觉有些不自在,巧儿正想继续解释的时候,突然一声天籁般的声音响起,话中带着些许的严厉:“放肆,小小丫鬟竟敢妄议开国大将!”

众女一听这声音,全吓一跳,回头一看,巧儿更是浑身直冒冷汗。谁能想到都这么晚了,皇后娘娘竟然会微服出宫,刚才众人议论纷纷,一点都没注意到她的到来。

只见纪欣月满面冰霜站在走廊边,身上一袭典雅的白裙,看起来飘逸得似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子,虽然身着便装,但那种雍容华贵的优雅还是让人胆怯,倾国倾城的容颜上有几分怒气,原本水润动人的眼睛,现在充满了让人害怕的冰冷,狠狠一瞪,顿时就让巧儿浑身发抖。

三女全吓得不轻,还是林紫颜第一个回过神来,赶紧跪了下去,颤声的行礼:“皇后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姚露和巧儿这才回过神来,赶紧也忐忑不安地跪下去!

纪欣月雍容华贵的气质让她们不敢直视,她也没让三女起身,而是轻盈的几个莲步走到亭子里坐下,面色冰冷的看着巧儿,一字一句的训斥道:“好大胆的丫鬟呀,竟然敢在这妄议朝廷大员,甚至敢诬陷国丈,早听闻太子府规矩宽松,但没想到会宽松到这地步,一个小丫鬟都有这胆子,反了天了!”

“奴婢……”

巧儿跪在地上,吓得头都不敢抬,全身发抖,这会哪敢狡辩,赶紧怯声的说……“奴婢知罪。”

其它二女也吓得大气都不敢出,尤其是林紫颜,昨晚听了朱莲池的话,知道皇后娘娘对自己有所偏见,这会更是不敢抬起头来,唯唯诺诺,紧张得双腿发抖,不知道巧儿会被怎么惩罚,小也担心纪欣月会不会朝她发难。

纪静月虽然一脸冰霜,但嘴角却掩饰不住顽皮的微笑,最近一段时间在宫里真是闲出病来了,因为京城之乱而被姐姐禁足,根本出不了宫门。这会儿好不容易老爹来了才偷偷混出来,但一回将军府却发现老爹的下流勾当,不知道为什么脑子里总想着太子府里自由快乐的时光,再加上心里隐约有点想这个流氓外甥,就情不自禁跑来了。当然了,按她古怪好玩的性格当然不会老老实实的,一出将军府就马上跑到宫里找了一件姐姐的便装穿,虽然不像纪欣月因为生育过孩子而丰满妩媚,但凭着几乎一样的容貌,一身高雅的长裙,再加上刻意让自己的动作每一步都小巧缓慢,说话也压低声线,倒也能以假乱真,把太子府上下都蒙在鼓里。

“哼……”

纪静月好笑之余,脑子里也有些恍惚的想着许平,但脸上还是一脸怒气冲冲,冷声的说,“平儿呢,他是怎么教下人的?我倒要看看你们府里还有没有规矩。”

“皇后娘娘,奴婢……”

巧儿慌忙的抬起头来,一着急眼泪都掉了下来,楚楚可怜的模样让人看得心都快碎了,一边小声的哭泣着,一边磕着头哀求说:“一切都是奴婢的错,和太子爷没有关系,是奴婢长了张贱嘴胡说八道,是奴婢自作主张瞎说,请娘娘赐罪……”

许平躲在旁边听得心里一阵感动,这小魔女也算不错,关键时候知道一个人把罪过扛下来,不枉自己平时那么疼她,不过是不是也有点纵容过头了?

“放肆!”

纪静月感觉玩得有点过分了,但是第一次看巧儿哭还是觉得很新奇,毕竟以前巧儿都是一副嬉笑开朗的模样,谁又见过她怕成这样。继续板着脸喝道:“本宫做事要你来教吗?”

“奴婢不敢……”

巧儿吓得又低下头,连哭都不敢大声,只剩下可怜兮兮的哽咽和满心忐忑。纪静月玩得正有兴致时,突然感觉胸前一紧,一双大手无声无息的握上了自己的胸脯,轻轻一捏带来一阵酥麻的快感,而这大手还不甘心的将自己的紧紧握住揉捏,纪静月娇躯一颤后马上吓得惊叫了一声,本能的手一挥,一掌朝身后打去。

许平色色一笑,轻松的将她的小手抓住,放到嘴边舔了一下,将纪静月弄得面红耳赤,这才满脸笑的说:“我说小姨呀,下次你要想出来坑蒙拐骗,最好还是做足功课比较好,我妈那样温柔娴熟的人,会把飞刀随身藏在袖子里吗?”

说完手一抖,纪静月的袖子里掉下了几把锋利的小飞刀。

“你……”

巧儿愣了一下,明白被骗以后马上站了起来,气呼呼的看着纪静月,咬着牙一脸幽怨,顿时气得说不出话来,脸上的泪痕还没擦干,这会儿小魔女已经开始在讦画该怎么报复。

纪静月赶紧摆着手,歉笑着解释说:“别生气嘛,我就是想逗逗你而已。”

姚露顿时松了一口大气,但因为和纪静月不是很熟悉,站在一边不敢开口,但眼里含着几丝温和,似有若无的看了看许平,阳刚开朗的容貌,尤其是那一脸坏笑,实在让人想忘都忘不了。

林紫颜这才回过神来,一边拍着胸脯一边站了起来,嗲嗲的嗔道:“真是的,怎么能开这样的玩笑呀,真的吓死我了!”

“嘿嘿,无聊嘛!”

纪静月歉意的笑了笑,突然胸前又是一紧,这才记得外甥的手还没拿开,一直在占自己的便宜,这死流氓竟然当着三女的面继续轻薄自己,纪静月脸色微微一红,咬着牙一瞪眼,腰间的长鞭立刻呼啸而出。

“靠,又来这招。”

许平灵活一闪,鞭子立刻将身后的树枝打断一大片,许平慌忙退到墙边。开玩笑,上次河北受的伤还没好,这会儿哪敢挨她一下,虽然妙音说战龙诀能疗伤,但昨晚和刚才都试了,效果也太小了吧,几乎和吃药没什么区别,让许平非常郁闷。

“臭小子,你自找的!”

纪静月娇喝一声,羞中带怒一挥,一招“灵蛇吐信”潇洒的击出,鞭子犹如有了生命一样朝许平打去,破空之音凄属得让人胆寒。

“靠!”

许平慌忙的又躲了一下,不敢调动真气,躲得十分狼狈,赶紧退开几步远,没好气的说:“你谋杀呀,我伤还没好你就下这毒手,有没有人性?”

“那正好!”

纪静月拉拉鞭子,一想起自己被当面轻薄,又羞又气地冷笑着说……“趁你病要你命,这种事我最喜欢做了。”

“无耻……”

许平鄙视的看着她,大喊道:“有种等老子伤好了,到时候想怎么打随便你,地点是我房间还是你房间都行,怎么样?只要床够大就可以,你有没有种?”

姚露不禁脸色一红,不过也被许平这彻底的无赖样弄得哭笑不得,纪静月本想许平说几句好话就算了,毕竟不敢伤到这个大明的活宝贝,但这会儿一听许平的话那么无耻,立刻生气的挥舞着鞭子打去,没好气的说:“免了,这会儿姑奶奶就送你再去投胎!”

纪静月的鞭子挥舞起来,一下接一下织成一张密不透风的网,许平这会儿不敢调动真气,躲了一下子就受不了,一看旁边目瞪口呆的三女,灵光一闪,慌忙往姚露身后躲。

姚露被这闹剧弄得还在发呆,突然感觉背上有个强壮的身体紧紧贴着自己,一只手搭在自己的肩膀上,另一只手却不老实的抚摸着自己的臀部,吓得正想惊叫时,耳边传来着急的话语伴随着一阵热气:“还发呆,你再发呆就毁容了。”

纪静月一看鞭子收不住的朝姚露挥去,顿时吓了一跳,着急的喊道:“快躲呀!”

许平话语间,当然不忘吃点豆腐,姚露这刚一回神,耳朵立刻被舔了几下,传来一阵又热又潮的快感,可面对眼前呼啸而来的鞭子,也顾不得羞怯,赶紧双手并起护在身前,一道道的细丝立刻结成一张网抵挡纪静月这凌厉的一击。

鞭子一击而中,立刻反弹回去,众女不知道姚露的武功深浅立刻吓了一跳,纪静月更是自责不已,就这么短的距离自己用什么兵器呀,直接把这小流氓绑起来揍一顿不就行了吗?

好在姚露及时护身,鞭子抽在细丝上并没有伤到身体,但纪静月脑子一热,这一下的力道也不容小看,姚露只感觉小手一酸,本能往后退了几步,脚下一绊立刻失去重心,惊叫着往后倒了下去。

许平口水大流,赶紧一把抱住她的小蛮腰,假装失去平衡和她一起摔倒在地,虽然当了垫背有点痛,但怀里抱着这么一个温香动人的身子,这点痛也就不算什么。

“啊……”

姚露只感觉那作怪的大手这次更是过分,直接用力揉捏着自己的臀部,还有探到自己腿间的趋势,心里一惊,慌忙的推开许平,面色羞红跳到一边去。

林紫颜朝她投去暧昧的浅笑,姚露虽然被轻薄,脸上并没有半分羞怒,反而有怀春少女的娇羞和惊慌,照这样看,这位小妹妹也逃不过主子的魔掌了。巧儿这会儿还在生纪静月的气,对于许平的色狼行径已经习惯,可爱的眼睛还紧紧的瞪着纪静月,不甘心的擦着眼泪,一看就知道在想着该怎么报复。

纪静月一看许平这时候还有空吃人家豆腐,而且是当着自己的面,心里顿时泛起一阵酸,火上浇醋更不会手下留情,双手拉拉鞭子,马上咬着牙说:“你们让开,今天我要替天行道,亲手杀了这个祸害人间的家伙!”

“靠,我祸害谁了?”

许平一看她怒气冲冲的样子,马上站起来躲到了柱子后边,不服的叫了起来:“再说祸害也没祸害到你,等你挺着个大肚子来的时候,要杀要剐随便你不行吗?你说你这小蛮腰那么细,说这话的时候不觉得脸红吗?”

“下流!”

纪静月狠狠的呸了一口,刚想动鞭子时却看见有个丫鬟着急的跑了过来。心里一权衡,要是被姐姐知道自己当着下人的面让这流氓外甥下不了台,那自己肯定没好日子过,想了想还是停下了手,只是眼神还是凶狠的瞪着许平,手也紧紧的握着鞭子,大有随时出手的准备!

“爷!”

丫鬟气喘吁吁的跑了过来,看着凌乱的亭子愣了好一会儿,这才着急的说:“孙正农回来了,说有要事要见您。”

“把这收拾一下。”

许平一听也收起了玩兴,给小姨一个飞吻后赶紧跑到前堂,纪静月气得直诅咒,小丫鬟似乎对这场景见怪不怪,马上殷勤的招呼几个小姐妹开始收拾一地的树枝和叶子。

主厅里,孙正农规矩的站在中间候着,身上的儒袍还带着不少尘土,这段时间的奔波让他明显又消瘦许多,但和一开始的乞丐模样相比是好了许多,整个人干干净净的,或许因为有了用武之地,老家伙感觉红光满面,似乎还年轻了不少,目光感觉更加锐利。

“来,坐。”

许平一边命丫鬟上茶,一边示意他先坐下,上下打量了几眼后笑着说:“看来云南的东西比京城好,你精神好了许多,该不会是藉办事的名义在那享受吧?”

“托太子爷的福!”

孙正农笑咪咪行了个礼,这才缓缓的说:“爷,云南之事,请您先恕奴才先斩后奏,还有大不敬的欺君之罪一。”

“什么事,说吧。”

许平一点都不在意,比起洪顺的狂傲来说,孙正农做事虽然偏激但也比较稳妥,而且比较有效果,应该惹不出什么麻烦。

“先说个好消息吧!”

孙正农得意的笑了笑说:“这次奴才料定张玉龙在京城肯定是装病想趁机逃脱,纪龙一反,他肯定会迫不及待的回云南去召集兵马,奴才于两个月前就在黄河那设下埋伏,果然将这逆贼擒拿,现在林伟正押解他进京。”

“好,大功一件!”

许平惊喜无比,乐得拍着大腿。真是个好消息呀,只要张玉龙跑不掉,云南那边无举事之人,朝廷就可以专心把精力都放在北边,慢慢的把纪龙玩死。

孙正农满面红光,笑呵呵的说:“不过嘛,张玉龙之弟张玉鹤却代兄举兵,已经行了起事礼,臣动身的时候他已经浩浩荡荡集结了一万多的兵马。”

“靠!”

许平还没等高兴完,马上气得大骂一声:“那抓了他有个屁用啊?你这不是讨骂吗!”

“奴才之罪也在此。”

孙正农突然站到了中间,往地一跪,满面严色的说:“罪民孙正农,以布衣之身假传吾皇圣旨,罪犯欺君,按大明律,当闹市腰斩。”

“妈的,别给我演戏!”

许平沉着脸,气得大骂起来:“有屁你给我放得连贯一点,一会儿放一通的你舒服呀?再敢吊老子的胃口,我把你阉了,送你进宫当个官爽一爽。”

孙正农感觉一凉,赶紧讪讪的笑了笑,有几分奸诈的说:“奴才先借太子爷的通牒,游说了一部分的官员将他们招降,即使如此张玉鹤反意不减,虽无粮草支援但也执意起兵,靠着手上一万七的兵马开始侵扰各地百姓,纵兵抢粮,以凑集起事粮草。云南蛮地民风剽悍,山林各族敢怒而不敢言,奴才又假传圣旨,如再有抢粮者百姓可杀之,各族尙有担忧,奴才再传一旨,每诛杀一扰民叛军,持人头者可免赋税十年。”

“然后呢?”

许平瞪大眼睛,这孙正农胆子够大了,圣旨都敢随便瞎编造,要是被礼部的人知道,不摘了他的脑袋才怪。

孙正农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却十分得意的说:“苗壮各族本就剽悍,当然是如狼虎一般追杀那些单独抢粮的叛军,一万多的叛军就此被剿灭,连叛官家眷甚至于远房之亲都不能幸免。奴才共收到人头两万六千余个,清点的官兵至今仍吓得无法进食。朝廷不战而灭掉叛兵,但各族死伤惨重,民声高涨之下难免有些怨言,奴才也只能无奈的免掉各族十年的赋税,才将他们安抚下来。”

“靠!”

许平真是哭笑不得,不知道是该夸他还是骂他。这家伙也太狠了吧!这不是以毒攻毒吗?你官兵造反,他却煽动那些好事的百姓造反,估计张玉龙那家伙怎么都想不到,精心计划了那么多年,却被孙正农这离经叛道的家伙毁得一乾二净,这家伙狗胆实在太大了,大得出人意料。

孙正农一脸严肃的跪地叩头:“欺君大罪全是奴才一人所为,自愿伏法,请太子殿下押奴才上金殿,愿以罪身正法以示天下。”

许平一口茶喷了出去,气得一把抓过盘里的香蕉朝他丢过去,没好气的笑骂道:“你这个老东西少他妈和我演戏了,你有种去伏法的话自己跑宫门哭丧去,这会儿都给你收完尸了!奶奶个腿的,明明就想讨赏,还说什么正法,赶紧给我滚!”

“嘿嘿。”

孙正农满面笑意的站了起来,脸上确实也没半点要送死的豪迈,似乎早就料到许平不会计较这些小节,试探着问:“主子,您是不是能请圣上补一道圣旨……”

“妈的,你当玉玺在我手里啊!”

许平没好气的骂道:“说补就补,你补衣服呀!随便找张纸一盖就好了是吧,你这家伙真不把圣旨看在眼里是不是!”

“奴才愚昧。”

孙正农笑得更灿烂,看来这个后奏没什么问题了。

“老不死的!”

许平嘀咕了几句,脑子一想,这事应该不难,只是老爹那死抠的性格,一下免了那么多地方赋税他会抓狂的,大概自己还得失点血,一想到要掏银子,许平立刻心疼得都快流血了。

孙正农老实的待在一边不敢出声,一看到许平脸上开始有几丝坏笑,聪明如他,不由得心里一突!惨了,死罪可免,活罪难逃。

“张虎!”

许平冷笑的看着他,朝门外大吼了一声。

“属下在!”

张虎迈着大步走进来,这段时间精神好了许多,一声应答中气十足,早没了被废去职务的颓废,他确实也不是贪图名利之人,这会儿倒是落个逍遥自在,没了俗事纠缠,武功竟然也越练越强。

许平奸笑了几下,马上又一脸严色,一副正经的模样说:“孙正农平云南叛军有功,着吏部商议后行赏,念其舟车劳顿又清贫如水,京城暂无栖身之地,本太子特令你带其去飘香楼风流一夜,赐处子三名,强阳补药二颗,你可得好好招呼他呀。”

孙正农一听脸都白了,这正常男人一听肯定会眼放绿光大呼爽快,可他都这把年纪了,说不好听点,半只脚都进了棺材,早已经对男女之事失去精力和兴趣,这副消瘦的老骨头哪能经得起三个妙龄女子的摧残?血压那么高,一不小心马上风而死都有可能,这简直是变相的用刑呀。

许平半瞇起了眼,冷笑一声说:“怎么,你想抗命吗?”

“奴才不敢。”

孙正农流着冷汗,苦着一张脸,说话都带着哭腔:“只是奴才不敢枉自居功,此事能成还是仰仗林统领办事得当,奴才断不敢居他人之功,太子爷的厚赏理应由他来领才算妥当。”

“滚!”

许平狠狠瞪他一眼,朝丫鬟喊道:“把药拿来,老子要他当着面给我呑下去!”

丫鬟红着脸手拿托盘,将两颗散发着药香的小药丸放到孙正农面前,看着他老脸皱得不象话,张虎不由得掩嘴偷笑,这孙正农到底不在京城搞不清楚状况,主子这人什么都好说,一旦涉及到钱和女人那就翻脸不认人了。有其父必有其子,万岁爷虽然贵为九五之尊,但也是斤斤计较之人,为了保住你这条老命,这下不知道主子会和圣上怎么讨价还价,主子当然心里会不爽。

孙正农胀红老脸,苦笑着谢过恩后,拿起药丸扭捏的吞了下去,皱着眉头,彷佛吃的不是春药而是毒药,张虎在一边看得窃笑不已,行了个礼后赶紧带他去逛窑子。

“哈哈!”

他们一走出门,许平立刻按捺不住地哈哈大笑。不就一道假圣旨的事,竟然让云南之乱轻松被解决掉,这孙正农实在够胆量,这么轻松就缓解了一方之急,真是太厉害了!许平禁不住笑出声来,而且笑声里有着让人菊花一紧的荡,声音传遍太子府的前堂,让所有听到的人浑身起鸡皮疙瘩。

“爷,您乐什么呢?”

这时候,林紫颜款款走来,笑靥如花的看着许平,含情脉脉的说:“您一天都没怎么进食,多少还是吃点吧。”

“怎么,你要抢小米的饭碗啊?”

许平随口说了句玩笑话,但却落寞的发现自己真的很习惯小米在旁边无微不至的伺候,不知道这可爱的小丫头怎么样了,或许还在为她的亲人即将伏法而潸然泪下吧。林紫颜脸上带着几分的暧昧,娇笑着说:“纪小姐说她肚子饿,叫厨房准备了一些瞎食,说叫您过去看着她吃,她还要揍您一顿。”

许平一听顿时心里一暖,小姨性子再怎么火爆她还是关心自己的,尽管这话说得很倔强,但还是心疼自己一天没吃饭,这样的体贴,这样的温柔,试问除了上卖力一点以外还有什么可回报的?

一路上和林紫颜你侬我侬,还没到花园时美妇早已经面羞如桃!虽然被甜言蜜语哄得欣喜无比,但也被许平下流的话弄得羞怯难当,如少女怀春一般的羞涩真是我见犹怜,让人恨不得直接抱着她到房间里云雨一番,好好把玩她的迷人傲乳。

花园中,纪静月早就换上她最喜欢的短打劲装,将婀娜的曲线衬托得动人无比,这时候英气焕发的模样才是火辣小姨该有的风情。桌上摆着精美的菜肴,也准备好许平的碗筷,但她一看两人亲密的模样却不免醋意大发,没好气的说:“死流氓,谁让你来的。”

“你猜呢!”

许平色笑了一下,一看中间那乳白的高汤立刻给自己添了一大碗,浅浅一尝,一股中药香味飘然而出,确实清新爽口,最近为了伤势一直喝药泡药浴的,这一尝竟然没半点排斥,真是奇怪。

林紫颜这会儿以丫鬟自居,乖巧的站在一边伺候着许平和纪静月吃饭,细心的为两人递筷倒茶。许平左右看不见姚露的身影,不由得疑惑的问:“姚露呢?这么晚了她去哪?”

“她又不是你的人,管得着吗?”

纪静月狠狠的瞪了一眼,对于姚露的身分,许平解释说是暗中保护她们而扮成丫鬟的手下,帝皇之家本就龙蛇混杂,这样的借口倒是没人会怀疑。

被外公开导后,许平静下心来也觉得肚子真饿了,一顿狼呑虎咽的狂扫,只觉垣饭菜虽然清淡却十分可口,再细看小姨只浅尝几口就没再动筷,心里明白其实她一s都不想吃,只是找个借口劝自己吃饭,心里不由得一阵感动,虽然她的语气总是很冲.但还是关心自己。

“巧儿呢?”

林紫颜习惯在这时候看见巧儿大吃特吃的可爱模样,女儿进宫以后,她把母爱规转移到小的身上,立刻关切的问了一句。

纪静月不免得偷笑,得意洋洋的说:“生我的闷气呢,回房间去了,这会儿肯定在狠狠骂我,这小丫头天不怕地不怕的,没想到这么怕我姐姐,真够丢人。”

许平头也不抬的吃着,看着小姨这副得意的嘴脸,心想.,你也好意思说她,你龙老娘面前不也乖得和小绵羊一样吗?

“是这样呀。”

林紫颜面露关怀的担忧,明显是在担心小会不会想不开。纪静月狠狠的瞪了许平几眼后,突然伸着懒腰说:“好了,这么晚我也去睡了丨莲池她住哪个房间呀?我去找她。”

“长孝公主住在后厢!”

林紫颜赶紧找来丫鬟为她引路,还不忘怯怯的说:“今天她精神有些委靡,早早就睡下了,要不您改天再找她吧。”

“没事。”

纪静月笑咪咪的摆摆手,坏笑着说:“她最近神神秘秘的不知道在干什么,正好趁这个工夫我可以审审她,看有没有什么好玩的事。”

见她扭着身子走了,只留给自己一个婀娜的背影,许平不由得色色的喊道:“亲爱的小姨,一会儿记得给我留门呀,晚上我要去享受一下浓浓的亲情!”

“滚!”

娇滴滴的一声怒喝,伴随一阵破开的空气声,许平赶紧朝旁边一闪,再一看椅子上已经两把小飞刀,正对准自己的位置。小姨还真下得了手呀,也不怕弄得脱肛!许平吐吐舌头将飞刀拔了出来,又继续吃了一点。

林紫颜站在一边,脸上带着柔媚的体贴,水灵的美眸里早就布满让人情动的春水,有这样一个绝色尤物在旁边许平哪还吃得下,将她抱到怀里上下齐手调戏一番,一会儿隔着衣服摸摸她的,一会儿亲亲小嘴,将美岳母弄得娇喘连连,不时走过的丫鬟让她担惊受怕,一直软软拒绝着许平要剥她衣服的动作。

尤物当前,哪个男人不欲火焚身?许平马上拉着她的手朝卧室走去,满脑子都是美岳母娇羞动人的容颜和一走一颤的,哪会记得房里还有一个刘紫衣在!

到了房间门口时,许平才拍了脑袋大喊,刘紫衣还在屋里休息,虽然说她那么温顺绝对不会排斥三p,但毕竟刚才你侬我侬,这会儿就来无遮大会多少有点不妥,而且昨晚才把林紫颜征服,这会儿马上提出三人同欢的要求,对她来说可能有些无法适应。

心里正忐忑时,却见一群小丫鬟红着脸,气喘吁吁的提着热水走过来,一看到两人,立刻恭敬的说沐浴热水马上就好,刘紫衣也刚好换洗完回去了,临走时还说事务繁忙不能侍寝,请殿下恕罪。

许平一听就知道她知道晚上自己有别人在,才体贴的走了,想到这,许平有些愧疚,和刘紫衣恩爱了那么久,别说留她在府里住一晚,甚至还没送过她一件象样的定情信物,而她一直默默的帮着自己,每天忙得夜无所眠,为的只是自己一句简单的赞许,这分深情实在让人动容,不知道该如何回报。

林紫颜一看许平在发呆,小手慢慢摇了一下,怯怯的问:“爷,您怎么了?”

许平猛地回过神来,看着怀里的尤物,不由得色笑起来,一边捏着她饱满的翘臀,一边笑咪咪的说:“我在想啊,晚上该用什么姿势比较好,还有要做几次呢,怕就怕你明天起不来而已。”

“讨厌 ”林紫颜娇羞的低下头,恋爱的感觉让她宛如怀春少女一样迷人,的滋润更让美岳母变得青春动人,风情万种的柔媚看得许平迅速的硬了。

入了房,一个小丫鬟脸红的在外边等着。林紫颜温柔的为许平褪去一身衣服,即使已经有了合体之欢,但看着这俊美的脸和一身结实的肌肉,还是不免心跳加快。许平入了浴桶后,林紫颜一开始有些扭捏,但想起昨晚朱莲池的话,还是咬着牙红着脸将自己的遮羞尽除,露出完美成熟的玉体,还有许平最喜爱的一对豪乳。

许平马上蠢蠢欲动,林紫颜还没等帮许平擦洗完,就被弄得全身无力,半推半就的被拉进来一起鸳鸯戏水。许平一边爱不释手的把玩着她的豪乳,一边开始啃咬着她细嫩的肌肤,将美妇紧紧的抱在怀中。

林紫颜因为昨晚的云雨之欢,这会儿更显妩媚迷人,俏脸爬上迷人的情潮,小嘴微微张着,吐着丝丝的热气,有说不出的妩媚,早已春情荡漾,性感得让人发疯。

许平趁机站了起来,扶着她的头将命根子递到她的唇边,林紫颜眼神迷离,立刻张开小嘴含进去,津津有味的舔了起来,将这让人惦记的巨物好好伺候一番,甚至无师自通开始舔起许平的。

许平舒服得大叹一声,看着她秀美的容颜在自己的殷勤着,性感的小嘴紧紧含着自己的命根子,立刻被刺激得欲火焚身,喘着粗气将她拉了出来,不等擦干身上的水珠,就让她扶着桶边挺翘着臀部对着自己。

林紫颜满脸羞红,眼里更是情动的柔美,即使羞怯但也温顺的摆出爱郎喜欢的姿势。许平禁不住开始拍打她雪白的香臀,每一下都换来她动人的春吟,直到销魂处布满春水时,才扶着她的腰侵入这个迷人的。

林紫颜满足的叹息,双腿瑟瑟发抖,尽管昨晚有了之欢,但还是惊叹于爱郎的粗大。没多久,在许平强有力的撞击下,屋里响起她高冗的呻吟。

两人站着用老汉推车的姿势蠕动了好一会儿,林紫颜香汗淋漓,气若游丝的享受了两次髙潮的侵袭。许平爱怜的抱着她上床休息,当然手也不停爱抚着她身上的敏感点,把玩着她让人爱恋的。

许久,林紫颜恢复体力,一个翻身压住许平,眼带情动的挑逗,含情脉脉的看了许平一眼后低下头,第一次尝试着用小嘴从胸膛一直吻到,小舌头生涩的舔着,也知道许平对她的情有独钟,用硕大的双乳夹住命根子上下起来,小舌头还殷勤的舔着。

许平舒服的享受了好一会儿,看着美岳母讨好的在服务,尽管生溋但却让人特别舒服,忍不住将她一把拉起,用坐怀呑棍的姿势再一次侵占她的!

“好,主子……好舒服呀……奴婢要死了……”

“来……来了,您……快、快点……”

林紫颜雪白的肌肤变得白里透红,嫩嫩的身子布满一滴滴顽皮的汗水,被许平变换姿势宠爱了大半夜,早就数不清自己来了多少次髙潮,只知道每一次都是那么强烈,强得让人窒息。

第六次的退去时,林紫颜已经连抬手指的力气都没有了,许平依旧不知疲惫的在她身上蠕动着,突然腰一麻感觉自己快,立刻红着眼一边狠狠插着她的身体,一边有些发疯的吼了起来:“老子要你生个孩子,给小雪生个妹妹……”

林紫颜浑身一颤,竟然被许平这荒唐的话激得兴奋异常,跟着一起叫了起来:“主子……奴婢要……要怀您的龙种……和小雪当姐妹……以后,一起……伺候您……我们娘俩……伺候您……”

许平感觉脑浆翻腾,在她一声声让人疯狂的中脑子一空,所有精神全都灌溉在她成熟的内,林紫颜也“呀呀”叫了起来,里再一次喷出了火热的,蠕动着迎来最为激烈的一次,刺激得她两眼一翻,幸福的晕了过去。

许平全身一软,感受她有力的收缩,抱着她成熟的身子喘着大气,脑子里开始幻想将她和程凝雪一起摆在床上的艳景,两个人挺着豪乳一起伺候自己,相信那绝对是会让人疯狂无比的天堂……

林紫颜也被冲击得无法思考,舔着发干的嘴唇,有些不相信世界上竟然有如此美妙的韵事,往外冒着,美岳母甚至开始在幻想自己会不会给爱郎带来一个子嗣……

第四章 又破一階

一夜风雨逍遥,一晚销魂蚀骨,早晨好不容易从温柔乡中艰难的挣扎出来,就在许平下定决心必须正经的过这一天时,张虎带来的消息险些让人吐血,气得许平是又笑又无奈。

饿狼营和破军营现在已经成对峙的态势,双方皆是百战余生的老兵,都是当世一等一的狼虎之师,不管是哪一个营的战斗力,连草原狼都要忌惮三分,两个大明最强的军队相互提防着,这事早就人尽皆知,也成为百姓们茶余饭后的话题,可以说连三岁的孩童都知道这让人期待的对峙。

镇北王披着晨曦入京,单骑而来威风不减当年,一时间闹得满城风雨,大有山雨欲来风满楼之势,而他在京城的门生旧故即使被郭敬浩清洗后仍剩不少,甚至一些躲过屠刀的纪龙党羽也开始蠢蠢欲动,立刻造成一个不安定的局面。

就在朝廷上已经暗流涌动时,金吾将军披晚霞而来,带着戎马三十载的威名,一现身就稍微稳定了局面。手握雄兵对峙的两位大将军,两位大明最强的将帅同时来到京城,情况复杂已经让很多人猜不透,更难以捉摸纪中云的意图。

比较扯的是,本以为会有一场龙争虎斗可看,哪知一大早两人竟然有说有笑一起吃早饭,一时兴起竟然结伴出城,说什么先去祭拜先皇,然后一起游山玩水两天。这戏剧性的一幕不仅百姓们跌破眼镜,满朝文武甚至津门的纪龙都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张虎一说这消息的时候是满脸的不解,许平也是哭笑不得。这俩老妖怪到底要干什么呀?本以为他俩会有一场大戏上演,哪知道竟然亲热的跑去一起玩,这什么跟什么呀!

张虎在旁边也是傻眼,不过还是尽职的说:“主子,金吾将军与镇北王有此交情也是正常,早年祖皇起事之时,两人就是同村出来的难兄难弟,为了吃上饭而投军,从手握锄头的兵丁一步一步的杀到军营大将军的位子上,据说他们之间还沾亲带故,戎马一生的过命交情自然是我等所不明白。”

“我知道。”

许平点点头,哭笑不得的说:“可这俩老东西也太考验别人的心脏了吧!昨天闹得京城不安,一个个都紧张得要命,这会儿又一起游山玩水去了,到底想搞什么呀?”

“属下驽顿!”

张虎红着脸,话语间有几丝自责的味道。

用脑子思考本来就不是他的强项,许平挥挥手示意他没事,马上又疑惑的问:“孙正农呢,昨晚不是被你带去了吗?怎么?这老家伙枯木回春,被那些小妓女伺候上瘾,掉鸡窝里不肯出来?”

张虎胀红着脸,忍不住窃笑道:“禀主子,孙正农昨晚劳过度,早上起来大夫诊断已经闪了腰,身上还有几处关节扭伤,这会儿路都走不了,正在属下安排的宅院里休息。”

许平一听不由得哈哈大笑起来,笑了好一会儿后才点着头问:“不错,还有什么好玩的事没有?”

张虎想了想,摇着头说:“似乎没有了吧,今天一个是禁军轰轰烈烈的派出三千骑兵去保护二位将军,饱受争议,另一个就是礼部很多官员也被皇上点名随行伺候二位将军,但他们似乎有点不情愿。”

不情愿?我看是战战兢兢吧!许平冷笑一下,心想:老爹也是对礼部不满才会出这个损招。礼部都是些什么人,整天之乎者也,靠着一张臭嘴指天骂地的贱人,一早就得罪了老爹和自己,外公肯定不会给他们好脸色看,按他那性格还有可能会使坏整一下他们。

纪龙之乱时,礼部的乌鸦嘴更是用心卖弄文采,将纪龙全家祖宗十八代骂得体无完肤,就差没说纪中云当年没用这十几秒钟去散步或者没把纪龙射到墙上已经算是罪恶滔天,纪中云肯定也多少有所耳闻,料定按他的性子绝不会给他们甜头吃。这两位可都是他们这些六部小官得罪不起的,说难听点,这两个大仙随便哪一个发起火来动手把他们宰了,其它官员又有谁敢放一个屁,他们大概也有这个觉悟才不乐意吧。

“对了!”

张虎一拍脑袋,满脸羞愧的说:“今天下午刑部和顺天府、天都府、吏部、监察院要一起审讯那些纪龙的党羽,宫里早上还传来了话,让您务必过去一趟,皇上还亲自来了手谕。”

“这些破事我过去看什么?”

许平跷着个二郎腿懒洋洋的样子,心想:这东西都是先安好罪名,所谓审讯不过就是用用刑具走个过场而已,有什么好看的?老子又不是喜欢的虐待狂。

张虎赶紧从怀里拿出一封信,恭敬的说:“这是皇上的手谕,皇上说您看了肯定会去。”

“哦?”

许平长长的哦了一声,明显带着怀疑的语气,老头子能有什么神道,非装得和绝世髙人一样。不过说真的,张虎真不能管事,比起柳叔在世时的井井有条,他那粗枝大叶的性格真不让人放心。唉,看来还得找一个可靠之人来处理府里这些杂事了。

慢慢打开信封,拿出来一看许平差点流泪:爹啊!你真是我的亲爹,知道什么话最能勾引你儿子,你是那么善解人意。长长的纸上只有潦草的三个字:有好处。

张虎在一边看着许平脸色变幻不定,马上不安的问:“主子,咱们去还是不去呀?”

“去!”

许平两眼放着精光,有好处的事为什么不去?反正以自己的手段也不可能吃亏,就老爹那点伎俩,想坑自己也没那个能耐,有什么好怕的。

轻车便装,布衣随路,两人先在闹市逛了一会儿,细心听了一会儿周遭百姓们的讨论,正午才赶往刑部去。张虎一亮通牒,门卫连屁都不敢放,马上恭敬的带路。

刑部前堂大院里,密密麻麻的跪满了犯人和家眷们,一个个身着囚服,披头散发,看起来十分萎靡。有的身上早已经伤痕累累,没闭合的伤口还流着血,有的甚至已经昏死过去,被用竹子绑住固定成跪姿,也有的跪在地上垂头丧气,眼里早就空洞一片,早被吓得失去心智。这里并不像许平想象的那么井然有序,有的在低声哭泣,也有的吓得,反正不怎么雅观。

前堂之上,坐了十余位官员正互相交换着各自的审讯数据。一排排的官兵将刑部围得结结实实,前堂的一千多名犯人也被他们盯得紧紧的,曝晒在烈日之下,一个个面无血色看起来更是凄惨,甚至让人怀疑那些跪着不出声的人,会不会早就是一具尸许平刚进来,堂上的那些大爷们马上有了精神,一个个抖擞着精神站了起来。许平一摆手示意他们不用行礼,自己找了一张椅子坐下,微笑着说:“各位大人,我只是来旁听的,你们审你们的就好。”

“是,是!”

众官之中官位最高的刑部尙书王伯君立刻凑上前来,恭敬地让人备茶伺候,但却没客套几句又转身忙活去了,他这不奉承的态度反而让许平满意,肯认真办事的官才是好官嘛。

其它的捕快赶紧让路,众人的视线迅速集中在冷月身上,冷月立刻感觉有些不自在,微微的白了许平一眼,但还是走上前来抱着剑行了一礼:“顺天府冷月,参见太子殿下。”

天姿国色,无奈素面朝天不显柔媚,身段性感,却穿着男人一样的黑色官衣,冷月一出现,这英气的打扮吸引不少人的目光,也有怜香之人暗自叹息,如此动人的女子,怎么就混迹在顺天府这群杀人不眨眼的家伙里呢?“免礼吧。”

许平当然不会当着那么多人的面扰她,用温和的口吻说:“上次河北之事多亏了你,回京以后俗事繁多,想忙里偷闲谢谢你都不行,一会儿本太子设宴为你请功如何?”

“多谢殿下的美意。”

冷月感觉很多的视线中带有妒意,摇着头说:“可冷月公事繁忙,恐怕无法应邀。”

话一出,立刻感觉到大堂之上明显的惋惜声和嫉妒的怒意,许平尽管是当朝太子,但除了门下那些学子外,几乎很少和六部官员接触,除了国宴之外,私聚也就和郭敬浩吃一次而已,几乎低调得让人震惊,眼下太子邀约一个小小的捕快竟然敢说没空,这简直就是违背常理,甚至在好搏功名的人看来,冷月的话足够天怒人怨。

顺天府的府尹一听,赶紧站出来笑呵呵的说:“太子殿下有约那是冷月的荣幸,虽然公事繁忙但也无碍,冷月也累了那么久,正好可以休息一下。”

冷月的脸色顿时有点不满,许平却得意的看了看她,心想:我的面子你不想买,有得是人想拍我这个马屁,跑?你这小娘皮能跑到哪去,还不是飞不出我的手掌心!

府尹一看许平心情大好,也隐约看出点什么,马上转过身来朝冷月嘱咐道:“太子殿下设宴邀请那是多大的荣幸呀,你就老实的去吧,审讯过后府里会清闲许多,你也趁这时候好好的休息一下。”

“是!”

冷月答得心不甘情不愿,往回走的时候不忘瞪许平一眼。“太子爷!”

张伯君和其它众官商议了大半天,才拿着厚厚的刑单走过来,恭敬的说:“臣下和其它同僚已经商议完毕,罪臣或诛九族或腰斩、流放,所有的定罪都已在此,有无不妥请您过目。”

“不用了!”

许平看着他们这一顿的忙活,等得前列腺都疼了,赶紧摆摆手说,“该怎么办就怎么办,执行吧!”

“是!”

张伯君面色一冷,大步上前,冷眼环视一圈,把底下的犯人吓得大气都不敢出。随着侍郎们朗声将每一个官员的刑罚,及株连的家眷二念出后,已经有很多人开始哭天抢地或者吓得晕死过去。

每念完一篇,就会有官兵来架着这些罪人出去,有的拖到闹市斩首示众,有的集中关押,准备发配边疆去干些等于送死的活,一时间刑部里歇斯底里的哭喊和“太子饶命”的哀求不绝于耳,凄厉得许平都有些听不下去,闭上眼不去看他们哭喊的样子。一下午的宣判,随着刽子手鬼头刀的挥舞,北门菜市多了四百多具的无头尸体。这突然的情况一时让围观的百姓们不知所措,纷纷猜测朝廷特意挑镇北王来京的时候诛杀这些叛逆,是不是要敲山镇虎给他一个下马威。

就在许平无聊得快要昏睡过去时,张伯君才走了过来,指着空无一人的前堂说:“太子殿下,审讯已经完毕,圣上让您在这稍候一会儿,让下官们先行告退。”

“退下吧!”

许平打着哈欠摆摆手,心里开始猜测老爹这是要干什么,搞得那么神秘有屁用呀,不会是想送我银子吧,老子宁可相信有鬼都不相信有这样的好事。

张伯君恭敬的带着官员们行了个礼,按照官位大小鱼贯而出,甚至连官兵捕快也全都退下,偌大的刑部前堂只剩下疑惑不已的许平还有张虎二人。

“妈的,是不是耍我啊?”

等了一会儿也没什么动静,许平不由得骂了起来:“肯定是老不死的没事玩,就想在我身上找乐子,奶奶个腿的,我诅咒你早日阳痿。”

张虎听惯了许平这些大不敬的话,尽管已经不以为然,但还是警戒的左看右看,提防有旁人在场。这些话在普通百姓听来大逆不道至极,当然不能流传出去,何况太子离经叛道的作风已惹得众议纷纷,再被人听到这样的话难免会有人借故作文章。这时,前堂总算有了一点动静,许平抬眼一看,不由得赞叹一声:真是高手呀!只见门口走进一大一小两个身影,大的魁梧无比,豹眼环睁非常凶煞,全身的肌肉黝黑发亮,走路刚劲有力虎虎生风,一看就是外家功夫的好手。

另一个个子稍矮的,留着整齐的山羊胡子,虽然长相也是英气逼人,但面无表情带着不怒自威的风范,身着整齐的长袍又有几分文雅,脚步轻盈潇洒,每走一步也让人感觉十分强大。

两人皆是四十左右的年岁,依许平的水平,一看就知道来人的武功在自己之上,而且看样子已经立了天品之威,实在是难得一见的高手。

张虎一看这情景立刻眉头一皱,自然的握住手上配刀,警戒的盯着他们喝道:“来者何人?”

矮个儿面无表情的看了看他,不屑的说:“小小护卫,还是被免去了御前侍卫之职的家伙也敢问我。”

“哼。”

张虎什么都不说,冷着个脸上前一步,宝刀出鞘立刻闪着吓人的寒气。高个儿笑了笑没说什么,富有深意的看了许平一眼后,在一旁找了个地方坐下,自顾自的吃起桌上的水果,似乎对这些事没什么兴趣,许平也细细的抿了一口茶水,看这样肯定是来者不善,但许平却仍然悠然自得。

并不是不担心,只是两个天品高手一起来,自己这带伤之身加上张虎还没立品的修为,怎么样都没办法和他们抗衡,跑的话也几乎没机会,还不如沉下气来看个究竟。矮个儿朝张虎招了招手,轻蔑的哼了一声说:“只要你能砍中我的衣角,今天我就放过你们,想知道什么我也全数相告,怎么样?”

张虎被他激得动怒,但明显眼前之人身手比他高出许多,即使血性大发也不敢自大,大喝了一声后,声音未出身影先动,脚一蹬跳过台阶直接朝他冲过去。

更让张虎恼怒的一幕出现了,矮个儿竟然嘿嘿一笑,无视张虎手上锋利宝刀所散发的寒光,敞开双手慢慢闭上眼,态度轻蔑,简直在说:我闭着眼都能打倒你。张虎何曾被人如此小觑,立刻火冒三丈,暴喝一声,手中宝刀砍向他的脖子。

尽管许平一副惬意,但还是紧张的注视着场内的情景,眼看刀锋就要砍到,只见矮个儿双手背到身后,灵巧一弯腰,立刻让张虎索命一刀砍了个空。

“纳命来!”

张虎红着眼朝前一逼,手里的宝刀立刻又翻转起来,一出手就是连许平都没见过的看家本领,无数刀光交织成一片朝矮个儿砍去。

矮个儿似乎诧异了一下,不过马上又灵巧的转身,躲着张虎所有攻击,眼睛从未睁开,嘴角似乎还挂着赞许的微笑,但也只是一闪而过。

高个儿这时候在一边爽朗的大笑起来:“张家百斩刀法,这小子已经把套路练得很纯熟了,可惜离地品就一步之遥,不然你哪有这么嚣张的时候。”

张虎一听别人轻松的看穿自己的看家本领,心里不由得大吃一惊,毕竟这套刀法甚至连许平都没见过,来人竟然一眼就看出,实在让人不敢相信。

“是啊。”

矮个儿笑呵呵的应答着,这时候也刚好翻了个身,潇洒的躲过张虎来势汹汹的攻势,闪躲时刀锋距离他的皮肤只有一寸之遥。

矮个儿一直不还手,任张虎大吼追着他满院跑,这一幕简直就像是大人在戏耍小孩,许平在旁边看得眉头大皱,不过也确定了来人没有恶意,要不然依他们的身手,把张虎连自己一起干掉都不是难事,就算他们是天品之威也不敢在刑部逗留那么久,即使这没象样的高手骶和他们一战,但蚂蚁啃大象也能啃死他们。

满院子都是矮个儿潇洒的身影和张虎凶猛的刀光,渐渐的张虎体力不支,满身都是汗水,手里大刀挥砍的速度也慢了下来,而矮个儿却连一点汗都没出,脸上的笑容依旧潇洒惬意,让人感觉更是嚣张。

“你忙完了?”

矮个儿见张虎气喘吁吁的停了下来,突然睁开了眼看看张虎,笑咪咪的说:“你忙完了,那就该我了!”

张虎神经一紧,赶紧摆出防守的姿势,却是感觉腰上一空,再一细看,不知道何时自己的刀鞘已经到了矮个儿手上,立刻吓得目瞪口呆。

“小子,看好了,这才是真正的百斩刀法!”

矮个儿神色一冷,竟然马步一站和张虎摆出一样的起手式,浑身上下散发阵阵强烈的杀气,手里的刀鞘竟然令人心生胆怯,就像是吹毛断发的宝刀一样,似乎随时都能夺去任何生命。

高个儿还在笑着,不过却转过头来,饶有兴趣的看向许平,许平也在打量着他,虽然脸上还是沉静如水,但心里已经开始在球磨这矮个儿是什么来路。

矮个儿沉静了好一会儿,寂静的威压早已经让张虎紧张不已,只见他全身不带一点真气,挥舞着手里的宝刀砍了过来,似乎刻意放慢速度想让张虎学习,每一个动作看起来都特别的清晰。

“这才是真正的斜阳落日,看招!”

矮个儿低喝了一声,手里的刀鞘顿时幻化成千万把刀一样,从四面八方朝张虎攻去。

张虎慌忙的抬起刀来挡,惊讶的发现矮个儿用的招数竟然是自己家传的功夫,而且他所用的内力也和自己相差无几,自己几乎不用担心内力上的差距,似乎有意要公平的和自己一较髙下,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即使张虎侥幸的把这第一招挡了下来,但也惊叹这功夫,虽然是自己家的百斩刀法,却有些许不同,套路之间连贯得更是巧妙,几乎每一下都能连着另一式,要是真的舞动起来那才是意义上的密不透风。

矮个儿见张虎把自己的攻击全档了下来,赞许的笑了笑,说:“不错,竟然能挡得下来,我还以为你得挨几下呢!”

“你到底是谁?”

张虎咬着牙瞪着他,百斩刀法是张家秘不外传的功夫,传男不传女,传长不传幼,世间会的人根本寥寥无几,怎么眼前的怪物看起来比自己还通晓。

矮个儿沉默不语的摇了摇头,突然喝了一声:“小心了,斩风七式!”

话音一落,他身影犹如鬼魅一样的来到张虎面前,挥着刀鞘直取张虎的上三路而去。

张虎自然是知道斩风七式是怎么回事,上三路是仰攻,下三路才是真正的目的,赶紧起身一跳,躲过他瞬间往下挥砍出的连续七刀,可还没回过神来时,胸口一疼被他击中,马上闷哼一声朝后边摔了过去。

矮个儿笑呵呵的握着刀鞘看着他,瞇着眼说:“斩风七式过后,可连虎朝天啸,再连还可连破日三斩,这样粗浅的套路你家大人没告诉你吗?”

“你到底是谁?”

张虎捂着胸口站了起来,满面不相信的咆哮道:“为什么你知道的那么多!”

“我不是说了吗?”

矮个儿脸色一沉,将刀鞘对准了张虎,冷笑说:“你能砍到我的衣角我就告诉你,别说我以大欺小,我也用一流的内力和你打,用招数告诉你什么才叫真正的百斩刀!”

“乐意奉陪!”

张虎本就血气方刚,立刻大吼着冲了上去。

令人惊讶的是,矮个儿清瘦的身体竟然有着和张虎一样的外家功夫,甚至连拳脚上的套路都一模一样,两人搏斗在一起时,简直像在照镜子,许平看得疑惑不解,张虎更是目瞪口呆,吓得有些不知所措。

“这才是迎风斩叶!”

矮个儿躲过张虎凌厉的一刀后惬意的转了个身,一抬手,张虎脑袋上立刻挨了一记,胸口又接连被捅了好几下。

张虎忍着疼继续朝他冲去,矮个儿耐心的和他缠斗了一会儿,马上找到张虎的破绽,用刀鞘顶开几个横砍后,冲到他的怀里,狠狠一下击中张虎的喉咙,冷声的说:“你这叫什么落水横斩,这才是。”

“舞月斩法,你那个太慢了。”

“又是迎风斩叶,你这杀鸡都不合格。”

“不是和你说了吗?龙旋斩最后还可以连一招卧龙拜月,这样可封住对手的上三路。”

缠斗了一个时辰,许平看得胆颤心惊。这家伙到底什么来路?无论张虎使出什么招数,他都能立刻用同样的招数还击,甚至每一下都比张虎精妙不少,矮个儿真的没用内力欺负他,但光是这一模一样的招数张虎就已经招架不住,令人为之震撼。

张虎喘着大气,不敢相信的看着眼前自信满满的矮个儿,整个人犹如从水里捞出来一样,甚至全身的衣服都被汗水浸湿,嘴唇已经开始发白,拿着刀的手都在发抖,腿也有些站不稳,一看就知道体力消耗过大,已经到了虚脱的边缘。

张虎这时候已经累得面无血色,突然转头看了许平一眼,眼里尽是忠诚和坚毅,即使全身疼得和被错骨裂筋没有区别,但他却大吼一声,马上挥着刀又冲了上去。

这分忠诚让许平很感动,但张虎却是个耿直之人,一打起来就没空去分析眼前的情况,不过就算不打,他也没这个脑子去思考。

“哟,还真不怕死!”

矮个儿笑了笑,灵巧一躲,脚只是轻轻的一碰。张虎就站不稳摔到地上,但他还是咬着牙站了起来,继续挥刀朝他砍去。

摔了一次,爬起来一次。动作越来越缓慢,几乎只剩拚命的本能,别说是许平,就连在一旁注视的高个儿都对张虎这分坚毅露出赞许的微笑,而矮个儿似乎也没料到张虎这么倔强,长时间的缠斗让他的额头开始冒起了大汗。

“服不服?”

再一次将张虎打倒在地,矮个儿也开始喘起粗气。

张虎这时候感觉身体似乎不受自己控制,每动一下全身就像抽筋一样的僵硬,刚想爬起来马上无力的摔了下去,但一看旁边的许平立即又咬起牙,艰难的支撑了三、四分钟,才摇摇晃晃的站起来,倔强的摇摇头。

“让你起不来!”

矮个儿似乎不想缠下去了,喝了一声后,身影如鬼魅一样的朝张虎冲去。张虎看着他越来越近,只感觉意识越发的模糊,似乎眼前的矮个儿也变成了三个人一样看不清楚,脑袋渐渐沉重起来,眼前开始发黑看不见。

就在矮个儿快击到他的时候,突然张虎眼前一白,不知道从哪来的力气暴喝了一声,早已消耗一空的真气竟然蓬勃的爆发出来,似乎身上的伤势全不见了,满面狰狞的啦哮着,凶狠的举起刀朝矮个儿迎了上去!

这一幕对许平来说太熟悉了,许平不由得惊喜地喊了起来:“这小子立地品了!”

“可是他现在没有自己的意识。”

高个儿也惊叹张虎的天赋,不过对于眼前的情况却是看得比许平明白。许平一细看,张虎早就翻白眼,似乎已经失去意识,只知道一味的朝矮个儿砍去,矮个儿一开始也有点措手不及,匆忙了挡了几下后,惊讨的发现张虎的速度越来越快,只攻不守根本没半点要保命的样子。

“小子,你有苦吃了吧!”

高个儿在旁边哈哈大笑着,似乎也隐约在为张虎赞叹!

“滚蛋。”

矮个儿大喝了一声,地品下阶之气也爆发而出,手里的刀鞘马上迎上张虎的宝刀,但缠斗了一会儿却惊讶的发现自己竟然落了下风。

张虎咆哮着,这时候他已是昏厥的状态,没有任何意识,只知道挥舞着砍刀凭本能攻击矮个儿,每一招每一式竟然连贯得天衣无缝,即使没有一丝防御,但却几乎不给人半点反击的空隙。许平思索了一下就看明白了,张虎竟然在昏厥的状态,将刚才矮个儿演示的刀法和他自己所学的两个微差结合,让他的毎次攻击变得如此精妙绝伦,早就胜过矮个儿所演示的刀法。

“好!”

许平不由得惊喜地起声叫好。

“好个屁!”

矮个儿没好气的说了一声,这时候他根本无法判断没意识的张虎到底要出哪一招,一时间被打得狼狈至极,再细看张虎的血管开始膨胀,眼里也开始胀起了血丝,天品之威立刻爆发出来,灵活的一个闪身,双手成指点向他的脉门。

咆哮的张虎被这一点,原本狰狞的面容瞬间变得无神,全身一软,晃了几下后往后倒去,矮个儿也马上把他接住,一边擦着汗,一边喘着大气说:“这家伙脑子僵硬木讷,学东西倒也够快,竟然能在没了意识的情况下立地品,天赋比我还高呀。”

“呵呵!”

一直在椅子上打呵欠的高个儿,不知道什么时候突然悄无声息出现在他的身旁,一边接过昏过去的张虎一边大笑着说:“人家是一心向武,哪和你一样那么三心二意!”

张虎虽然木讷耿直,但这分单纯却让他在武学的造诣上比别人更加的有天赋,高个儿真是一语中的。许平笑着站了起来,说:“现在你们该说说你们的来路了吧!”

矮个儿这时候才惊讶的发现,自己的腰上不知道什么时候被斩了两下,虽然没伤到皮肉,但也把衣服割开了,张虎在无意识的情况下割到了他的衣服。

高个儿不言语,一看张虎的脸色不对,赶紧抱着他到一边打坐,用过气之法为他治疗刚才立地品之后滥动真气的内伤。矮个儿将刀鞘一丢,朝许平一抱拳,笑呵呵的说:“太子爷,草民张丛甲,大内供奉,系张家后人之一,按辈分算是这小子的爷爷辈。”

高个儿一边为张虎疗伤,一边用轻佻的语气说:“别把自己说得那么了不起,你就是拐了人家的小老婆跑出来的登徒子而已,还后人呢。”

“不说话没人当你哑巴!”

张丛甲气得一瞪眼,一脸不自在,彷佛有什么难言之隐。

不过高个儿却滔滔不绝的说了起来:原来张虎门上在没战乱之前也是富甲一方的大户,家丁兴旺不说,更是人才辈出,百斩刀是他们张家的传家宝。当时的张丛甲是庶出,在家里没地位,几乎和下人没什么区别,从小只能和张虎的爷爷陪练,说白了就是去当沙包挨打,但他的天资过人,竟然在挨打的过程中通晓了张家所有武功,甚至凭着天赋,还比嫡传长孙更加厉害。

即使如此,但在封建的思想下,因为他生母只是一个小丫鬟,他还是只能乖乖的当他的沙包,不敢声张他已经学会武功的事,偶尔自己偷偷练习一下,但哪个少年不滥情,在张虎的曾爷爷娶第十一个小妾的时候,他爱上了那位满面愁泪的少女,竟然不管伦理道德,毅然的在婚礼之前劫走这位本应是他长辈的少女,与其共结连理成百年之好,这段事自然也成了张家的一大耻辱。

许平长长的“哦”了一声,心想:和你们家老大抢女人,确实是该打!不过这家伙倒真有种呀,这年头敢干这样的事确实让人佩服,按他说的,张虎祖上也是富甲一方,或许那时候他也就乖乖的当起孙子,找个地方一躲,再慢慢糟蹋那小闺女了,性情中人呀!

张虎的脸色渐渐缓和,开始看见一点血色,高个儿这才把他慢慢放了下来,走上前来笑呵呵的说:“草民仇四,大内供奉之一。”

他也就简单的介绍,不过看这开朗的样子似乎没什么可八卦的过去。

“两位前辈好。”

许平隐约知道老爹手上有三个天品高手,既然是自己人那就得客气一点了,今天闲了一天竟然闲出个忠心耿耿的地品手下,不得不说确实是一大收获。

“办正事吧!”

仇四呵呵大笑,转头朝门外大喊道:“你这龟孙子还想看大戏呀,还不赶紧死进来!”

许平一愣,门外竟然还有别人在偷看,而自己却没有发觉,太失败了,再一看进来的人,笑咪咪满是皱纹的老脸竟然是石天风,连这老小子躲在一边都察觉不出来,真他妈失败。

石天风手上提着一个全身瘫软、披头散发的人,仔细一看,竟然是鼎鼎大名的青衣教教主宋远山,这会儿他早没了什么天品之威,双眼无神,犹如行尸走肉,身上多处位都被封了金针和银刺,半点真气都调动不了,无力如泥的样子即使是三岁的孩童也可以轻松的将他诛杀。

“怎么没把他杀了?”

许平一看他就无名火起,不由得皱起眉头。毕竟第一次遇险就是因为这王八蛋,仇人相见任谁都不会有好心情。

张丛甲冷酷的笑了笑,哼了一声说:“杀他干什么,这么好的药材杀了岂不可惜!”

“药材?”

许平疑惑的看着他,顿时有些不解。

仇四摆了摆手,得意的说:“只要封住了奇经八脉,再伤了他的神智,什么高手都没有用了,这家伙杀了也可惜他的天品功力,现在正好可以用推宫过气之法,藉他的功力来给你疗伤!”

“还可以这样?”

许平顿时目瞪口呆,难道真有这么便捷的办法,这不是传说中的吸星大法吗?那自己马上就可以立天品之威了。

“呵呵,这是极损的邪功,因为过程复杂很多人不屑用而已。”

石天风温和的笑了笑,解释说:“太子殿下尽管放心,虽然他不能助你立天品之威,但起码能让你的内伤痊愈,有他们二人在不会有什么问题。”

“好!”

许平立刻兴奋的点点头,这内伤着实让人困扰,如果不是真气不能调动,昨晚早就把小姨了,哪还容得她在自己面前耀武扬威。

按照他们的嘱咐,许平双手放在腿上,盘腿而坐,静静守住自己的丹田,石天风将早已傻了的宋远山也摆出一样的姿势和许平面对面而坐,张丛甲和仇四一左一右坐了下来,脸色凝重的准备起这耗尽其命取其分毫的邪功。

仇四默默的运了一圈气,一手按在宋远山的天灵上,一手按在许平的胸口上,张丛甲深吸一口气,双手按在二人的上,石天风面色沉肃,立刻警戒的在一边开始护法。

“喝!”

“过!”

仇四和张丛甲对视一眼,轻轻的一点头立刻默契的喊了一声,两人的内力迅速侵占宋远山的经脉,直逼他的丹田而去。

许平一开始根本没感觉,突然随着两人的手掌一起发热,一股股澎湃的真气汹涌而来,如洪水猛兽一样冲?着自己身上的伤处和紧闭的经脉,和走火入魔没什么区别,许平顿时冒起冷汗,这疼似乎像千万根针在扎你的筋骨一样,每流过一处都让人有着强烈得如同蚀骨一样的痛楚。

“静守丹田!”

两人一看许平疼痛难忍的样子,不约而同的提醒了一句。

许平赶紧咬着牙忍受,将来袭的真气二引诱到自己的丹田中去,又循环着经脉继续冲刺着身上的伤处,但宋远山天品的真气何等强劲,即使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但还是疼得直冒冷汗。

四人身上同时冒着淡淡白光,宋远山的表情和许平一样痛苦,随着丹田里真气的流逝,他身上的金针银刺也开始逐一脱落,整个人也越来越萎靡,原本的威风渐渐变成随时会死去的虚弱。

许平搞不清楚被冲击了多久,只知道牙龈都咬出血了,无比的疼痛渐渐让人麻木,随着内伤的痊愈也不再那么难受,突然感觉脑子一阵空白,似乎进入什么幻境一样,瞬间失去思考能力,眼前变成白茫茫的一片。

第五章 轻挑姚露

彷佛进入仙境一般,全身一阵轻盈舒畅,细细品味着真气如常在体内流通,每完成一个循环都会带来质的飞跃,内伤痊愈后体内早已经没了半点的痛苦,当真气循环了一圈又一圈终于安定下来时,许平这才满意的吐了一口气,缓慢的睁开眼一看,这时候竟然已经月亮高挂。

稍微一运气,许平惊讶的发现自己的内伤真的全好了,而且内力也比以前蓬勃许多,似乎有使不完的劲一样,但却没有感觉自己有天品之威的功力,这邪法真是有够厉害。

“感觉怎么样?”

石天风站在一边,脸上依旧是温和的微笑,说话的时候随便的拿起腰间的葫芦喝了口酒,既写意又自在。

许平赶紧站了起来,看了看周围不见那两位天品高手的身影,赶紧一边检查着身体的情况,一边兴奋的笑道:“真的全好了,我还从没感觉这么好,二位前辈呢?我真要好好的谢谢他们,要是没这个办法的话,我的伤不知道拖多久才能好。”

“他们走了!”

石天风得意的笑了笑,说:“他们和我一样是酒鬼,张丛甲的妻子体弱多病早就去世了,他的儿女现在在民间也过得不错,他也没什么惦记,就和我们这帮老光棍混在一块。”

“是这样呀!”

许平呵呵直笑,这时候也不见宋远山,想想拜他所赐自己险些丧命,大概这会儿他已经成了废人,立刻板着脸问:“宋远山呢?那家伙哪去了?”

石天风摇了摇头,有些嘲讽的说:“推宫过气是很损命的办法,虽然你得不到他多少内力,甚至连十分之一都没有,但宋远山早就因为真气尽失,经脉寸断而死,这会儿可能已经被拉去喂狼了。”

“真浪费。”

许平不由得嘀咕起来,天品之威呀!竟然连十分之一的内力都没办法好好利用,这简直就是暴殄天物,罪过。

“好了,那我也走了,你伤好了,我该回去复命了。”

石天风哼着小曲转身朝外走去,摆着手一副潇洒的样子。

许平心情大好,难得大方的喊道:“替我谢谢两位前辈,京城百里香酒庄最好的藏酒房,里边那些珍藏的酒随便你们搬……”

“知道了丨”石天风的声音很淡漠,但许平看不见的是,他转身过后一脸奸诈得意的笑容,老脸笑得都能看见牙龈了。

“主子!”

张虎也早就醒了,站在一旁看起来浑身不自在,似乎连动都很别扭。

“你小子!”

许平呵呵一顿大笑,拍着他的肩膀赞许的说:“没想到你这么年轻就破了地品,你家那祖宗都说你的天赋实在太让人惊讶了,现在感觉怎么样?”

张虎吃疼地一咧嘴,往后缩了缩,苦笑着说:“主子,您再拍的话我就散架了,刚才累得和死狗一样,这一会儿全身的筋骨和肌肉没不疼的地方,我连动都不敢动,立了地品是好事,但我现在全身酸痛,根本不知道立了地品有什么区别,一点都不觉得高兴。”

“贪心的家伙!”

许平狠狠一瞪眼,也知道经过刚才那样折磨,他全身的外伤很多,可能全身肌肉都拉伤了,也就不再碰他。

张虎无奈的笑了笑,突然眼放精光又带着羡慕的说:“主子,宋远山的功力那么深厚,即使取他的十分之一也是很不错的事,您现在感觉怎么样?”

“怎么样,你看看!”

许平掩饰不住一脸狂喜,突然双手一紧,吼了一声,全身冒起漩涡般的真气,像海浪一样朝周围爆发,威武的气势比起受伤之前强劲许多。

“地品上阶!”

张虎顿时就感觉脚步不稳,立刻被吹得后退了一步,马上又眼前一亮的抱着拳说:“恭喜主子,竟然又破一阶,照这速度立天品之威指日可待,您的天赋之高真是世所罕见,举世无双呀!”

“天赋个屁!”

许平收起气势,摇着头叹息说:“到底是藉助外力而来的修为,还要一段时间好好调理一下,才能领略这个境界是怎么回事。”

“呵呵!”

张虎憨厚的笑了笑,只是轻轻一动,立刻全身酸痛,不由得又咧起了嘴。本想带着他再逛一会儿,但一看这家伙走一步得休息好一会儿,走路的时候冒着冷汗又喘着大气非常难受,像犯了心脏病的老头一样,许平索性找了个车先把他拉回去休息,过分的肌肉损伤也让张虎一脸羞愧,但无奈这身体真的有些受不了,也只能暂时休息。

靠,爽呀!许平不停的让真气循环全身,脸上一直没办法停止舒服的傻笑,多少天没试过这种精力充沛的感觉了,手紧紧握着拳头,感受着体内更加强大的力量,只要心念一动,强劲的真气立刻喷涌而出,这种感觉真是爽极了。

刑部的众人其实一直都在门外护驾,许平满意的一点头,驾上马车,反正闲来无事,一个人慢悠悠的在大街上晃着。想想已经很久没有自己一个人出来闲逛,难得有这分闲情倒也乐得自在,看看百姓的生活,再看看有没有什么乐子可找。

不管时局再怎么动荡,也不管其它地方形势如何紧张,只要不陷进战乱之中,京城就永远是大明领土上最奢侈糜烂的地方,尽管昨天的事闹得沸沸扬扬,但华灯初上时,该腐败的还是腐败,该吃喝嫖赌的照样出来鬼混,几乎让人怀疑镇北王进京所带来的震撼到底是眞是假。

大街上张灯结彩的就像过节一样热闹,车水马龙,晚上是一部分人最喜欢的时间,有不少的妓院在这时候显得富丽堂皇,妓女们很高兴的接过嫖客手里的银子,脱下她们的衣裳,嫖客也很乐意付出金钱,享用她们的身体,纸醉金迷,十分堕落。

当然,除了这些堕落的青楼外,还有不少的地方显得特别有情趣。湖边小亭秋风凉,吟诗弄月的才子佳人在这卖弄风,为了日后的勾搭而装模作样,一个个斯文有礼看起来很正经,彷佛这辈子他们已经没了性冲动。熙熙攘攘的闹市里,或全家大小一起出来游玩,或着是维持生计的小贩在这兜售他们物美价廉的商品,一声声的吆喝伴随着笑声响彻夜空,夜晚的京城甚至比起白天还更加热闹。

下午掉落在地的四百颗人头,这时候早就被京城的百姓遗忘,菜市口的晚上依然热闹如常,一点都看不出下午的血腥对这一带有丝毫影响,或许住在京城的人也习惯了这样的事,该玩的玩,该闹的还是继续闹,四处一片欢声笑语。

将马车找了个地方拴好,许平也伴随着人流开始参观京城的夜市,记得上次逛的时候,还正好邂逅了陈道子这个神棍,而且也确定了和美岳母的关系,不知道这一次会有什么有趣的事发生。

卖糖葫芦的吆喝着,还有挑着担子在胡同口叫卖云呑的摊贩,各式甜美的糕点,各种小吃引得小孩子们口水连连,一个个馋起来让人感觉十分可爱,许平也看得食欲大增,无奈东西实在太多了,看来看去竟然不知道吃什么好,走了半条街也没半点东西入腹。

繁华的一切,热闹的场景让许平感觉有些迷糊。这眞的是京城吗?如果不是亲眼所见,自己眞的会怀疑纪龙的造反到底是眞是假,似乎百姓们一点都不在意,一样过日子,眞是看得开呀。

“啊!怎么了?”

“啊,妈呀!”

突然,人群里一阵慌张的喧闹,惊恐的喊叫声此起彼伏的响起,周围的百姓们个个惊叫着,瞬间夜市变得杂乱无章,很多人害怕的躲到一边,也有人继续惊叫着。许平转眼一看,北边有一阵乱,似乎有什么东西正在横冲直撞,将本来井井有条的大街弄得乱七八糟。

许平赶紧凑上前去看,这时候两边的摊子很多都被弄翻了,百姓们惊恐的躲避着,一个个不满的大骂着,仔细一看,原来是有一辆马车在这人潮拥挤的闹市里横冲直撞,完全不管有没有人在,撞倒摊子和几个行人后仍然没有停下来的意思。

车夫是个一脸奸诈的年轻人,穿得像有钱人家的管家,一边嚣张的笑着,一边挥舞着手里的缰绳,恶狠狠的大喊:“都他妈给我让开,踩死了可是自己活该!”

眼看又撞倒了一个人,但他一点都没停下的意思,反而笑得更加得意。许平一看不由得皱起眉头,这家伙是什么来路呀?京城的官员都知道得缩着尾巴做人,眞没见过这么嚣张的,竟敢在大庭广众之下如此横行霸道,就不怕得罪了一些狠角色吗?

车夫依旧在蛮横的叫嚣着,车子还没过闹市口,已经撞倒二十多人,周围的百姓们似乎知道这马车的来历,有一些即使被撞到也是敢怒不敢言,只是恶狠狠的瞪着他。许平已经有些看不下去,正准备出手教训他一下时,却有一个程咬金半路杀出,只见一个玲珑的身影从慌乱的人群中跳了出来,轻盈的长裙舞在半空分外好看,她越过人群后,娇喝一声,一脚朝车夫狠狠踢过去。

车夫也不是什么省油的灯,明显也是一个高手,立刻敏锐的察觉到危险,双手成拳往上一顶,竟然硬生生的打了个不分伯仲,“轰”的一声马上将来人顶得飞了回去。

“放肆!”

车夫看起来也不好受,似乎也是第一次碰见有人敢管这样的闲事,立刻沉着脸跳起来,朝偷袭者冲过去,一副凶神恶煞的样子眞够吓人。

等到那娇倩的身影好不容易平稳下来,周围的男人不由得发出赞叹声,好一个天姿国色的美娇娘呀!这身段这容貌都是难得一见的大美人。姚露本就不擅于外家功夫和内力的拚斗,刚才一时气愤的出手也有点低估这车夫的实力,没想到他也是一流境界的高手,这才吃了一个大亏。

这会儿她赶紧站定身形,面色冰冷的舞起裙带,伴随着一道道无形的细丝朝车夫刺了过去。车夫也不是省油的灯,立刻察觉到了小小的诡异,马上双手成拳挥舞起来,大喝一声,硬生生将细丝拨开后,拳头直取姚露的面门而去。

妈的,一点都不知道怜香惜玉!许平一看情况不对,姚露轻柔的细丝伤不了他,赶紧就地一跃,纵身挡在姚露面前,虎起脸来暴喝一声,刚劲一拳朝他的拳头迎了过去。

车夫也不管来人是谁,下手阴狠毒辣毫不留情,反正杀一个是杀,杀两个也是杀,拳头一点都没停滞的意思,竟然想和许平来个对攻。

双拳相碰立刻发出一声闷响,“嗡”的一声过后,车夫立刻惨叫着往后飞去,直直硒到马车上才掉落在地。仔细一看,他的手竟然变得扭曲,有的地方甚至断骨都刺出了皮肉之外,明眼人一看就知道他的手骨已经尽数折断,就算治好也是一个废人。

感觉真好呀!许平闭着眼感受着真气膨胀的快感,瞬间一出手就是地品的实力,根本不是车夫所能抵挡的。好在今天治好了内伤,不然贸然的出手去救姚露,只会让自己内伤加剧而已。

“啊……”

车夫疼得满面抽搐,抱着手不停的在地上打滚,一声声歇斯底里的惨叫让众人感觉很爽快。

姚露惊魂未定,她没想到一个车夫也会有这样的功夫,如果不是有人相救,自己可能真的打不过他。再一看身前这个髙大的背影,熟悉的气息迎面而来,不由得红起了脸,轻声的说:“爷,您怎么在这呀?”

许平回过头来,看着她一脸娇羞含喜的模样,心里一阵大乐,英雄救美这招虽然老套却十分有用,明显这娇滴滴的美人儿已经暗自怀春了,马上温柔的一笑,满是关怀的说:“我要不在的话,那你可就惨了!”

“谢谢。”

姚露被许平看得有些难为情,羞怯的低下头去,小手不安的玩弄着自己的袖子,俨然是一个情窦初开的少女,哪还有平房山上轻丝细舞的轻盈英姿。

百姓们最喜欢做、干得最顺手的事就是看热闹,这会儿一看车夫狼狈的样子立刻拍手叫好,高兴的样子彷佛记给别人戴了绿帽子一样,一阵阵叫好声让许平有种虚荣的满足,感觉自己就像那些所谓的大侠,脸上不免有些得意。

外边都闹成这样,车里的人自然坐不住了,只见车上缓慢的走下一个穿金戴银的胖子,全身上下都是値钱的金银首饰,光是一个手指就戴满五个戒指,看起来很另类,不过那些锦衣华服穿在他的身上要多俗有多俗,怎么看都显不出一点的贵气,反而像是突然发了横财的土包子。

胖子一脸的鄙陋,一看自己的狗腿子被打在地上一阵哀号,也很愤怒,破口大骂道:“哪来的刁民,竟敢阻挡爷的车?”

许平笑呵呵的牵着姚露的手,感觉入手柔软无骨十分舒服,姚露脸色一红,娇盖的看了看许平后低下头去,竟然没把手抽出来的意思,两人宛如神仙伴侣一样走上前来,男的俊朗女的娇媚,更是搏得了一阵叫好。

许平看着这胖子,想来想去似乎自己不认识,京城里有本事嚣张的那些货色自己心里有数,绝对没有他这一号人物,稍微地想了一下,立刻笑咪咪的问:“不知道你是哪的爷,报个名号怎么样?”

胖子板着脸哼了一声,嚣张而又傲慢的说:“本国舅爷你都不知道,你就敢冲撞我的马车,真是胆子不小,是不是外地的呀!”

“国舅爷?”

许平微微愣了一下,舅舅才是国舅爷吧?不过细想后宫也有不少的嫔妃,她们的兄弟也算是国舅,这一想倒也有可能,只不过自己没去注意,再说老爹的口味,真让人不敢苟同。

胖子一看许平愣住,以为是吓呆了,立刻嚣张的谩骂起来:“你这个下贱的刁民,知道我是国舅还不赶紧跪下求饶,闹市之上冲撞皇亲国戚,老子奏你一本把你满门给斩了!”

“这个……”

许平装作很不好意思的样子,十分羞愧的说:“这位爷,京城的国舅爷多如牛毛,城墙一塌起码砸死两个,麻烦您说一下,您是哪一路的国舅爷!”

众人一听,立刻哈哈大笑起来。胖子脸上青一阵白一阵的非常难看,被许平这一说,脸上立刻挂不住了,不过眼神突然看见娇艳动人的姚露,立刻双眼放光,堆着色笑说:.“爷有气量不和你计较,旁边的这位小娘子是谁呀?”

姚露面色立刻一冷,眼放杀气的看着他。许平也是大感不快,冷哼了一声说:“你这个死肥猪,给脸不要脸是不是!问你是谁以为给你面子,别他妈做梦了,老子是一会儿好通知你家里人来收尸。”

“你这个大胆的贱民!”

胖子一听,立刻怒气冲冲的咆哮起来:“我姐姐可是惠妃,正蒙圣上恩宠,百官见了我谁不恭敬的叫一声国舅爷,你竟敢口出狂言,老子要摘了你的脑袋。”

“惠妃是吗?”

许平嘿嘿一阵冷笑,突然手一抬往他脸上打了一巴掌,这肉多打起来就是舒服,不像打瘦子一样,一碰都是骨头。

“啪”的一声十分响亮,不少人下意识捣住自己的腮帮子,嘴里发出啧啧的声音。胖子被许平这狠狠的一巴掌打下去,立刻眼冒金星摔倒在地,脑子顿时迷糊的一片,有些昏昏沉沉。

胖子还没回过神来,许平上前一步蹲下来,抓着他的领口什么都没说,大手一扬,左右开弓赏给他一顿耳光,打得他脸上的肥肉像豆腐一样晃来晃去,可怜之余也十分搞笑。

“”的响声和胖子疼得只能闷哼的声音,让周围百姓感觉自己脸上都在作疼,打了好久,胖子的惨叫渐渐的没了,许平站起来时胖子已经翻着白眼晕了过去,整个嘴肿得很恐怖,脸上青一块紫一块的,张着嘴,血水混合着口水往下流淌有点恶心,地上也多了几颗被打掉的牙齿。

车夫已经叫得没力气了,满身冷汗倒在地上抽搐着,胖子瘫在他的旁边,软得和泥一样无法动弹。恶主和恶仆这副惨样立刻引起周围人的叫好,不少的人发挥了八卦的特性,开始议论纷纷:“这家伙就是该死,仗着他姐姐得宠就在外边耀武扬威,以前不过是市井的一个小混混而已,这会儿遇上狠人了吧,没打死就算不错了……”

“哪呀,人家现在是有钱了,有钱的哪一个不是嚣张跋扈的,有能耐的话你也可以和他一样嘛。”

“啥?他这猪脑子能赚钱,你别骗人好不好!”

“真的,你别管人家猪脑子。但人家家里有一个好姐姐呀,你说说看,当今圣上的嫔妃才那么几个,圣上又勤于政事,真正受宠的能有多少?惠妃受宠以后这家伙也鸡犬升天,跑到户部捞了不少的活干,据说光是换一个城门,这家伙狮子大开口的要了五千两,户部那些人哪敢说个不字,这不银子就进了他腰包了嘛……”

最八卦的那人见别人不相信,一着急,立刻绘声绘影的说了起来。

“不是吧?拿一百两就能换个不错的门,那他不是净赚了四千九百两了,这钱比抢还快呀,难怪穿金戴银的……”

众人立刻发出了啧啧的惊叹声。

“这样赚钱确实是快呀,难怪这家伙现在也吃得肚圆油满,这比干啥营生都强呀……”

众人的议论一时间让许平的脸色沉到极点,自己和老爹为了国家大事一直都是节俭的过日子,兵部的粮草、难民的安抚、黄河的治理,哪一样不是入不敷出,几乎恨不得一两银子当二两花,但户部的税银竟然被这种废物贪污了那么多,这对朝廷来说简直就是奇耻大辱。

姚露一看许平脸色瞬间阴冷下来,也感觉到一股寒意,犹豫了一下还是鼓起勇气,怯怯的说:“爷,百姓越来越多,您是不是……”

许平也不想自己的身分在这么多人的面前暴露,冷哼一声后拉着她的手挤了出来,把胖子和车夫丢在那自生自灭,不过刚才也是看到混在人群里的顺天府的捕快,现在京城情势紧张,有点动静当然不可能没人管,只是他们看到许平在,也就不方便现身,能做的也就是做好善后的工作,这也省去了许平不少的麻烦。

刚才大出风头,不免一路上有人指指点点,两人避过其它人的视线,偷情一样闪来闪去,终于没看到跟着的人了,姚露这才松了一口气,一看自己的手还被牵着,顿时有些扭捏,抬头一看,许平一脸认真的样子像在思考着什么,眉头一皱充满了迷人的男性魅力,不由得有些呆了。

许平脑子里还在想有多少银子是这样被贪污掉的,这笔钱要是都能弄回来该是多大的数目,丝毫没注意到姚露看着自己的眼里已经带有小星星,如果看到的话,大概直接就带她回家一起讨论一些成人话题。

漫无目的游荡了好一会儿,许平这才回过神来,看看身旁的姚露一脸温顺可人,一路上安安静静的没打扰自己非常体贴,马上笑着问:“对了姚露,晚上你出来干什么?”

姚露这才轻轻的把小手抽回来,难为情的说:“没有,我就是没事出来瞎逛而已。”

“不会吧?”

许平疑惑的看着她,这妞明显在说谎,说话的时候遮遮掩掩的,眼里的不自然一闪而过,但却不难看出,绝对有什么东西瞒着自己。

眼前佳人含羞的模样实在撩人,扭捏的为难更是有着不同的性感,许平色色的看了她一眼,突然拉着她的手拐进一条漆黑的胡同里,将她挤到墙边,压着她柔软清香的身体,一边闻着佳人身上清幽的迷香,一边威胁道:“到底是什么事你老实的招了吧!”

“真、真没什么!”

姚露又羞怯又心虚的低下头,感觉自己的心跳马上快得让人承受不了,耳朵也开始变得烫了起来,瞬间被一股男人的气息所包围,脑子也渐渐有点迷糊。

“没什么!”

许平色笑了一下,突然紧紧的贴住她的身子,感觉她胸前饱满的充满弹性的挤压着自己的胸膛,双手立刻不老实的往下摸去,隔着裙子摸到她高挺圆润的香臀,入手的时候又紧又有弹性,不禁轻轻捏了一下。

“爷,别这样……”

姚露立刻慌张的挣扎着,但碍于矜持也不敢喊出声来,臀部上火热的感觉让她一下有些发软。

她这一扭,动人的身子蹭得许平兽性大发,正好姚露求饶的时候张开小嘴,嫣红粉嫩的小舌头一动一动充满挑逗,许平脑子一热,立刻喘着粗气亲上去,舌头灵活的游走,噙住她的丁香小舌吸吮起来。

“呜……”

姚露更加羞怯难当,娇嫩的初吻就这样没了,许平一边揉着她的翘臀,一边挑逗着她的小香舌,没一会儿就让未尝男女之事的姚露全身发软,低低的呜咽着,失去抵抗的力气,眼神也更加迷离。

长长的一个湿吻,姚露茫然的初吻几乎没有什么响应,只能僵硬的任由许平轻薄,但这样反而更有一种纯洁的风味,许平乐呵呵的亲了好一会儿才将她放开,看着佳人羞怯而又情动的模样,意犹未尽的舔了舔嘴唇,笑咪咪的说:“真香呀!”

姚露微微喘着,脸上早已经是一片迷人的红潮,咬着小唇妩媚的白了许平一下,刚才在亲吻的时候,许平挑逗性的吻让她吞了不少口水,尽管滋味很美,但第一次和男性这样亲密的接触也让姚露有些彷徨,也有些矜持的不安。

“宝贝,感觉怎么样?”

许平收回在她臀上作怪的大手,笑咪咪的将她一把抱住,紧紧搂在怀里。姚露矜持的挣扎了两下,才乖乖的靠在许平的怀里,嗲嗲的嗔道:“爷,您太坏了……”

“嘿嘿!”

许平得意的笑了起来,这妞还是习惯在太子府时的称呼,一口一个爷,娇滴滴的声线让人一听就很舒服,两人的关系已经不用再多说,把她采了也是迟早的事。

这时候,许平突然发现旁边有一个年纪很大的老大娘,用淡漠的眼神看着两人调情,见没什么好戏就笑了笑,缓慢的从两人身边走过,用过来人的眼神看了一眼后什么都没说,表情淡定的朝胡同里走去,大妈一副见惯了世面的样子让人震惊。

两人目瞪口呆的看着老大娘镇定自若的从旁边走过,慢慢走进漆黑的胡同里,好一会儿后姚露这才回过神来,胀红了小脸,一边拍打着许平的胸口,一边娇羞的说:“都是你使坏,都被人给看见了……”

“嘿嘿,没事的!”

许平也有些郁闷,亲得太投入了,没察觉到有这么一位见多识广的老人家在旁边看戏,真失败呀!不过话说老人家那淡定的表情真叫人佩服,平静的神色更是厉害,高人呀!想必年轻的时候也经历了不少这样刺激的事吧。

姚露撒娇般的挣脱许平的怀抱,胀红着脸跑出胡同口,脸上还带着十分娇艳的红晕和羞怯的扭捏,许平马上笑着跟了出来,虽然没再轻薄她,但也说了不少下流话让她红着脸嘟起嘴,妩媚娇嗔之余也忍不住浅浅偷笑着。

眼看快送她到了丞相府,许平又故计重施的将她压到墙边,一脸荡的看着她,笑咪咪的说:“说不说,这可是你最后的一次机会,再不老实交代,一会儿就怕我那群小姨子会出来看热闹的哦,到时候我可得提前给她们来一场洞房花烛的教育课。”

姚露用力的推着许平,看样子真是吓坏了,说话的时候急得都快哭了:“爷,真没什么呀,我就是随便走走而已!”

“没什么?”

许平一脸的贱笑,一副你不说我更喜欢的表情,作势就要去扒她的衣服。

一想到府内还有自己的姐妹在,要是被她们看到的话自己还怎么活,姚露挣扎着犹豫了好一会儿,这才无奈的说:“下午郭大人回来时,被一个蒙面人袭击了,来人也有地品中阶的实力,虽然被护卫们击退,但郭大人也受了一点轻伤,我们是后来才赶到,刚才分散开来去追那个蒙面人。”

“什么?”

许平顿时惊讶的瞪大了眼,这关口确实会忽略掉老郭,但会是谁敢在这时候挑这个朝廷的一品大员下手呢?简直是胆大包天!

第六章 风雨欲来

细问之下,姚露才说清事情的经过。原来郭敬浩最近也忙得人仰马翻,原本纪龙之乱后他大手笔的屠戮纪龙的党羽和一些异己,之后也警戒的加强防卫,每次出门都有两个地品高手和二、三十个强人跟着保护安全,一直没出什么意外。

但碰巧就在下午,他和朱允文奏报了一些事情后,也恰好因为行事匆忙,竟然忘了带着这些护卫一起出来,快到家门口时,突然被一个黑衣蒙面的女子所偷袭,女子武功高强,使一柄宝剑,郭敬浩肩上被划伤了一道,好在护卫们警戒的跟了上来,一起出手把女子牵制住。

院里的百花宫弟子一听到动静也赶紧出来,偷袭者一看对方人多势众也不多做纠缠,仗着身手好且战且退,而她的轻功也十分了得,竟然硬生生从这么多人的包围中全身而退,而且似乎很熟悉京城的地形,围着大街小巷绕来绕去,没一会儿就把追赶的人全甩开了。

“是这样。”

许平一听立刻皱起了眉头,京城之地竟然还有这样的高手在,真有这能耐的话应该逃不过朝廷的眼线才对,马上关切的问:“那老郭没事吧,人有没有抓着?”

“没有!”

姚露沮丧的摇了摇头,有些低落的说:“我还是第一次看见那么厉害的轻功,点地飞天一气呵成,每一步都显得潇洒如意,出动那么多的人还是没办法拿住她,实在太厉害了。”

“我进去看看老郭!”

许平心里顿时有点警戒,难道京城之乱以后纪龙手里还有那么多的高手吗?这一次偷袭郭敬浩的目的又是什么?他不会白痴的以为杀了老郭就会导致朝廷怀疑纪中云而对他下手,不可能呀,纪龙绝不是那么愚蠢的人!

许平一边沉思着一边转身,突然一群花枝招展的小姑娘嘁嘁喳喳的跑了过来,全是妙龄少女,一个个身段娇美清纯可人,轻裙粉黛煞是养眼,女孩们一看两人在这窃窃私语,立刻围过来笑嘻嘻的说:“哟,姐夫,好久没看到你了!”

姚露顿时红了脸,狠狠瞪了她们一眼,没好气的说:“都什么时候了,还有空在这开玩笑。”

一个看起来机灵可爱的女孩子走上前来,暧昧的看看姚露,嬉笑着说:“不对呀师姐,即使都知道是什么时候了您还在这谈情说爱,我们不过就是打个招呼,你紧张什么嘛!”

许平一下就认出是上次天房山上帮过自己的百花宫弟子们,这群小姑娘莺莺燕燕一起围过来让人一时间有些花了眼,一个个都貌美如花,各有动人之处,让人一看就觉得心动。许平抱了抱拳,坏笑着说:“小姨子们好呀!”

“嘻嘻!”

一个看起来大胆一些的女弟子走上前来,直直的打量了许平一会儿后用调侃的口吻说:“我说姐夫,你也太不够意思了吧,上次我们这帮姐妹那么拚命的帮你,回京城以后你却连人影都不见了,都说爱郎薄情这话一点都不假,你不来看看我们,起码来看看师姐呀,搞得她呀,茶不思饭不想的,那句话叫什么来着……”

她做出一副苦恼的样子,但嘴角却带着顽皮的微笑。旁边一众女孩子马上嬉笑巧齐声说了出来:“衣带渐宽人不悔,为伊笑得人憔悴……”

姚露顿时羞怯难当,悄悄一回眸看着许平,眼里娇羞的情意早已不用言明。

女声大合唱,娇嫩的声音让人舒服无比,又充满细腻的诱惑,一声声悦耳的轻笑让许平的心情轻松了不少,不过想想还是正事要紧,赶紧抱着手说:“好啦,等下次有空再聊天吧,我先进去看看老郭什么情况。”

女孩子们又笑嘻嘻的把许平围住,说:“不用去啦,郭大人感觉事情有点不对劲,处理一下伤口又进宫去了,这会儿不在家!”

不去也好,你们当老子喜欢把时间浪费在男人身上呀?看着眼前一众青春动人的女孩子,许平突然一脸的认真,看着眼前的一众女弟子数了起来:“一个,两个,三个……”

众女不明白许平是什么意思,都有些疑惑的互相看着,好奇心一起,不由得问道:“姐夫,你数什么呀?”

许平认真的数完,突然荡的一笑,说:“都说小姨子是姐夫的半个,你们这有十六个人,正好有八个小是我的,嘿嘿,数字挺吉利的!”

“讨厌!”

“色狼!”

女孩子们都是黄花闺女,自然羞得脸红,大胆的则呵呵笑了起来,姚露也是觉得许平这话有点露骨,不由得嗔道:“爷,您怎么……”

她的话还没说完,突然发现许平鬼魅一般消失了,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突然师妹们一个个发出了惊叫声,一个个羞红着脸,生气的看着许平施展开轻功飘然而去。

十六个充满弹性的小呀,许平色色的闻着手上的处子香味,回头看看小美人们羞怒的可爱模样,不由得哈哈大笑起来,下流的喊道:“小姨子们,姐夫摸得很爽,等有空了我再来找你们要回那八个哦。”

“大色狼!”

“登徒子!”

女孩们一个个娇滴滴的骂了起来,这时候想出手擒住许平已经不可能,也只能白白被占便宜,有的羞着脸不知所措,有的则恼羞成怒,在这清白如命的年代,这一摸的后果对她们来说已经很清楚了。

“好了你们!”

姚露一看这群伶牙俐齿的小丫头全被吃了豆腐,顿时幸灾乐祸的说:“现在知道仆么人不能招惹了吧,都被人家给摸了,看以后你们还怎么嫁人!”

“色胆包天的臭姐夫!”

一个年纪最小的小姑娘,唇红齿白的模样很是漂亮,看起来也是最为羞怯,遇上这样的事只能暗自轻骂着。

瞻子大的就不怕了,直接调侃着姚露,笑咪咪的说:“不怕,等我们姚姐姐嫁过去的时候,人家最多就当陪嫁丫鬟,看着人家洞房花烛,一辈子吃喝不愁的多好呀,你们说是不是!”

其它的女孩子也是笑咪咪的应声喊“是”毕竟从小举目无亲,一起长大的她们早已情同姐妹,这会儿聚在一起自然是欢声笑语不断,没一会儿姚露就败下阵来,再次被这群小丫头调戏得面红耳赤,想起今天的事,嘴角不自觉的挂上一丝娇羞的浅笑。

武功回来了,这种感觉真是爽呀!许平兴奋得在一个个屋顶上跳来跳去,不知疲惫的享受着轻功在身的舒爽,这种迎风而飞的自在真让人感觉惬意,眼看跳了好一会儿,许平跃上一家青楼的屋顶,脚一落地时突然屋顶破了个大洞,整个人伴随着一阵劈里啪啦的声音摔了下去。

“妈了个b,什么烂瓦片呀,这质量真是不好,都用了轻功还能他妈的踩碎,和豆腐差不多!”

许平狼狈的爬了起来,一边咒骂着,一边拍掉身上的碎瓦和灰尘,这种破东西要是谁家都用的话,以后采花贼的日子可就难过了。

“啊!”

正在床上行苟且之事的一对狗男女立刻吓得目瞪口呆,傻了眼的看着许平在他们床边破口大骂。

许平淡定的看了他们一眼,男的胖女的丑,一点都不他妈的香艳,立刻用沉稳的语气说:“你们继续,我就是觉得你的抬高一点比较好,刚才的姿势不是很标准知道吗?”

说完一副没事人的样子,开门走了出去。

“谢谢!”

脑子还没转过来的嫖客竟然还道谢,被这一吓,本来就小的鸡鸡也萎缩了。唉,吓到了志同道合的朋友,真是罪过呀!许平摇头叹气的从青楼里走出来,发自内心的有一点愧疚,但愿这位仁兄别因为惊吓而影响了性功能,那样的话会影响京城晚上的繁华,自己的口袋里就少了一些税银。

哼着小曲,许平一边闲晃一边走进一家看起来十分典雅的书店里,店面虽小但却装修得非常别致,店里一个面貌清秀的掌柜马上笑着迎了上来,殷勤的说:“这位公子,您看书还是字画呀,我们这什么装订本都有!”

“不不!”

许平摇着头,笑咪咪的说,.“我是来嫖妓的。”

掌柜额头上瞬间布满了冷汗,满是歉意的说,“对不起,咱这是书店,不是青楼,您找错地方了。”

“谁找错了!”

许平眼睛一瞪,恶狠狠的说:“上次我来的时候还看见你们东家自己在嫖呢,我还清楚的记得那女的八十有三,非常成熟!”

掌柜的一听,感觉菊花有点疼,但也赶紧警戒的看了看周围后关上门,把一个书柜推开,露出了一个隐密的小门,手一摆,满面恭敬的说,“爷,您里边请!”

“嘿嘿!”

许平按捺不住窃笑,一边捂着嘴一边跟他走进去。

绕过一条小路,后边有个武馆一样宽敞的院落,院里一群身材健壮的人正在锻炼,一个个舞刀弄枪的很有精神。楼九坐在台阶上,一边看着一份份的情报,一边抬起头来训斥他们,看样子最近也是忙得不可开交。

“爷!”

楼九一看到许平来了,立刻冷下脸来,挥手喊道:“好了,今天就到这,你们先下去吧!”

待到弟子们退下以后,楼九才恭敬的把许平迎到厅里的主座上,一脸苦笑又是哀求的说:“爷,要不咱们暗号再换一下吧?”

“为什么?”

许平故作惊讶的说:“这些暗号很好呀,一般人还想不出这样好的暗号呢!”

楼九老脸憋得通红,一副求死不能的样子说:“可您也得弄些正常的呀,上次刘姑娘派人来的时候,那个客气的家伙还吃惊的问我是不是真有个八十多岁的老婆,搞得我都有些下不了台。”

“楼九呀!”

许平一边拍着他的肩膀,一边故作深沉的说:“太正经的喑号很容易猜出来的,而且你想想,要是用什么诗词歌赋做暗号,不小心有人顺口说出来,而店面的人把他们带进来的话怎么办?为了安全起见,这也是没办法的!”

“不行!”

楼九苦苦的哀求,语气都带着哭腔的说:“爷,我求您了,您就换一个吧!现在您看这群兔崽子对我很尊敬,但只要一说起这些暗号,一个个都在暗地里笑,这样下去您要我怎么带领他们呀?”

“这样呀!”

许平皱起眉头,苦思好一会儿,终于在楼九期待的眼神中眼睛一亮,兴奋的说:“要不改成这样吧,我的暗号是:今天爷要包个黄花闺女,你就说:黄花闺女没有,小娈童倒有!我说:滚,爷不爱好那口,你就说:爷,真的很舒服的,昨晚我才和一个美男子爽了一晚上,那滋味呀,销魂蚀骨!”

楼九只感觉眼前一黑,泪流满面,血溅三尺,大小便也了。碰上这样一个主子,总感觉死才是最好的解脱,为什么自己要活着来受这个折腾呀?

“好了!”

许平也不想再开玩笑,挥了挥手,板起脸来问:“最近有没有什么新的情况?”

楼九尽管郁闷,但也赶紧认真起来,徐徐的说:“没什么特殊的,不过纪龙留在京城的人还真不少,我们清洗了一些,顺天府也抓了不少,但还是有一些眼线在。现在刘姑娘那边也在盯着进城的可疑人物,我们一致认为纪龙在京城还有很多人潜伏着,绝不能放松警戒。”

“经营了那么多年,确实很难连根拔起。”

许平闭着眼长长的叹了口气,纪龙虽然让人憎恨,但却不得不承认他的才能出众,在朝为官时尽管每一步都小心翼翼,但他还是让自己的羽翼变得很丰满,想那么快就除掉他也很不容易。

“主子!”

楼九微微的笑了笑,抱起拳说,“关大明率领猛虎营三校奔袭而去,以四千兵马之力横扫山西各地叛军,捷报频频传来,离扫清西北叛逆的日子不远了。”

“屁,这都多少年前的消息了!”

许平虽然嘴上说得不屑,但心里也很欣慰。关大明简直就像只囚禁了许久没吃饱的猛虎一样,一出笼立刻散发着无边威风,连夜奔袭山西,打得那些乌合之众连连败退,事情的顺利大大的出乎众人意料。

细心的听了一些可有可无的情报后,许平语重心长的先赞许他在太子府被围困时的机敏,又叮嘱一些事宜后才从楼九那出来。楼九认真的思量着主子交代的事,兢兢业业的安排着接下来的工作,只是一想起那些暗号,不禁老泪纵流,想想自己多少也算是个英雄好汉,却有这么一个狼琐下流的主子,真不知道上辈子造什么孽呀!

沿着夜路回去,许平思考着郭敬浩遇袭的事情,隐约猜到了点什么,但似乎又摸不着边际,一样让人有些迷茫!其实这也算是小事,比起纪中云进京根本不算什么,原本以为除掉纪中云就行了,但现在人家来了,问题是你敢不敢动手,朝廷的态度是真的不敢,毕竟人家的饿狼营忠心耿耿,一旦出现什么意外那后果就不堪承担。

“纪中云呀!”

许平摇头晃脑的叹气着,还真想不出任何办法,他这招真是够高明!

刚进府里,尽管一路上家丁护卫都很恭敬,但许平还是有点怀念以前柳叔马上过来汇报各种情报时的便捷,现在柳叔的法事还大大办着,许平对他的尊重也赢得更多魔教中人的忠心,但无奈这时候出了叛徒导致魔教四分五裂,也确实让人恨之至极。

林紫颜一听许平回来了,宛如新媳妇等待爱郎一样欣喜,梳洗一新跑出来一看,却不见许平的踪影,马上疑惑的朝丫鬟问:“爷呢?”

小丫鬟迷茫的摇着头说:“奴婢也不知道,太子殿下似乎收拾了点东西就出去了。”

林紫颜越想越觉得有些不对劲,马上着急的问:“那张虎呢?”

“和殿下一起出去了。”

丫鬟老实的招供着。

京城之北,一辆马车慢慢靠近恶鬼营驻扎的地方,张虎一脸肃穆的驾着马车,尽管身上还是剧烈疼痛,但他还是强忍着,顚簸在崎岖不平的小道上,脸上带着些微紧张的严肃。

“所来何人?”

恶鬼营的门口,几个兵将马上警戒的将马车拦住。

张虎面无表情,一亮腰间令牌说:“太子有令,恶鬼营全军集合。”

没想到守门的兵丁们并不买帐,反而满面警戒的举起了手里的长枪对着他,冷着脸说:“恶鬼营不认任何令牌,我们是太子的御林军,兵部之令也不可节制。”

“你!”

张虎还是第一次碰见朝廷驾帖没用的时候,立刻有些恼怒。

“很好!”

车里传出一声赞许,接着车帘微微开了一道细缝,一块金色的东西急速朝守门的兵丁飞去。

兵丁们都不是习武之人,一时间还没反应过来,但一只粗壮的手臂马上接住飞驰而来的金光,展开一看竟然是一枚印章——储君之令!

粗壮手臂的主人是一个满面严霜之人,他只看了一眼立刻辨别真伪,一边恭敬的把印章高举于顶,一边下跪高呼:“末将陈奇,恭迎太子!”

兵丁们马上愣住,也赶紧跪下去高喊,张虎什么都没说,神情淡漠的驾着马车开进了军营之中,陈奇还没反应过来,一股吸力将印章重新吸回马车之中。

子夜时分,正是大家做着美梦的时候,但一阵阵急促的锣声却响彻整个恶鬼营。一个个军将们马上警戒的清醒过来,迅速穿好护甲拿好兵器出来集结,有条不紊的样子可以看出他们平时的训练是何等的艰苦。

二万恶鬼营的兵马集合起来后,声势之大确实够让人惊讶,不过大部分人也在猜测这大半夜的集合到底是什么事,这时候陈奇走上烽台,冷眼扫视了一下后大喊道:“恶鬼营全军听命,上马!”

“是!”

众将一声齐呼后赶紧翻身上马,阿木通送来的马匹中最优秀的两万匹已经送到恶鬼营中,这时候二万人的齐呼加上马匹的嘶鸣,整齐划一令人震撼。

恶鬼营的兵将瞬间全变成了骑兵,一个个满面兴奋等着陈奇的指令,毕竟赵猛去稳定河北后他已经是最高的指挥,但见陈奇却是恭敬朝南一跪,让他们全都不知所措。

南边的主营里,在两万人的注视下,一匹通体黝黑的骏马迈着缓慢的步伐慢慢走了出来,每一步似乎都充满了威严。明眼人一看就知道这匹马是万里无一的千里马,毛体通亮,眼神犀利,强健有神堪称马中之帝。

但最让人震惊的还是马上所骑之人,一身诡异的黑色连环锁甲,乌黑的暗色在夜色中几乎就是最好的隐藏,明亮的润泽一看就知道所铸绝非凡胸、一张俊美阳刚的脸,面无表情看起来却充满了君临天下的霸气,又似地狱修罗一般煞气逼人。

更让人胆寒的是手上所捧的头盔,和一般的战盔不同。这头盔上还多了半个栩栩如生的面具,一个满面狰狞的三眼恶鬼,眼神空洞的半张面具似乎具有生命一样,一看就让人胆颤心惊。

许平换上一身戎装,面色冰冷地到了将士们面前,阴声高喊道:“恶鬼营众将听命,各归部署,全军出征!”

这时候陈奇和张虎都换上一身的戎装,一左一右走了出来。恶鬼营号称太子御林军,第一个风格就是军纪严明,没人敢窃窃私语,集体发出了震撼的大喊:“是!”

“目标,津门。”

许平脸色一寒,手里的缰绳一动,骏马立刻飞奔出了大营。

“保持肃静!”

陈奇大喊一声赶了上来,恶鬼营的将士们一个个满脸冰霜,甚至连交谈都没有。按照秩序一个个策马跟了出来,黑压压一片,除了马蹄声外听不见半点喧嚣,军纪之严着实让人吃惊。

百姓们全沉浸在睡梦之中,丝毫没人察觉到原本热闹喧嚣的恶鬼营,竟然一夜之间人间蒸发,带着无边的杀气朝津门奔袭而去。

请续看《流氓大地主》12

第十二集

【内容简介】

初次出征的恶鬼营一夜跋涉,在众人都没料到的情况下迎着晨曦出现在津门,以风驰雷般的速度拿下居高临下的南坡,让津门陷入恐慌之中。

津门之内也是暗潮涌动,纪静月这个神经大条的小姨竟然不知死活的和巧儿一起偷偷潜入。纪龙也看准机会,趁机发动大队军马,追赶着惊慌的二人……

第一章津门之势

虽然京城里暗潮涌动,情况非常复杂,但津门的局势也好不到哪去。纪龙逃到这里来,一方面是因为早就苦心的把津门上下经营成稳固的势力,手握实权的几乎全是自己的手下,另一方面就是这里比较靠近饿狼营的驻扎地,这样一来也便于应对朝廷的征讨。如果选别的地方为据点,这会儿朝廷平荡叛逆的大军早就兵临城下,哪会容他在津门一再兴风作浪。

虽然纪中云不肯配合,一直不肯举兵相助,但对纪龙来说也不是什么意外的事。

父亲对朝廷的忠诚是他明了而又无法理解弹诚,自己苦心经营多年,再怎么说还是有一点底子在,不然也不敢贸然举事,盘踞津门和朝廷势如水火。

现在纪龙最大的困扰并不是纪中云进京,而是津门百姓们越来越难安抚的惊慌,这些日子已经有不少人趁着夜色逃出城,离乡背井的百姓越来越多,毕竟他们都害怕会受到战火牵连,保命才是最重要的,但这样一来,城里的劳动力急遽下降,不管粮草或是兵马都开始缺乏供应,要不是纪龙党羽人多脉广,一直从周围的小县城调粮草来支援,恐怕早就发生兵变了。

凌晨的津门充满凉意,天空开始慢慢浮起鱼肚白,揭开了一天的序幕,但晨起忙于工作的却明显比平时少了许多。

津门巡抚府,这时候已经成了纪龙的行院,几乎和宫里一样,三步一兵五步一哨,戒备森严,空气一片清幽,花草树木郁郁葱葱,鸟语花香,看起来悠然自得。纪龙穿着一件大袍抵御着清展的寒意,又是一夜无眠,索性来到后院呼吸清新的空气,脑子里依旧快速运转着,分析着眼下的形势和朝廷的动态,即使是阵阵的花香也不能让他稍微放松一直紧绷的神经。

门外悄悄走进一个轻衣秀面的少妇。说是少妇但看起来也就二十五岁左右,长得风姿绝代,明艳动人。佳人也是眉头微皱,她一看纪龙愁眉苦脸的样子不禁一阵心疼,走上前来柔声的唤道:“主子,您怎么不多睡一会儿?”

她的身姿匀称玲珑,一身轻柔的绸丝长裙,水袖轻飘更显娇艳,浅浅的微笑看起来充满高贵的气质,饱满的酥胸又高又挺,纤细的腰肢却如同少女,高挺的香臀和一对细长的美腿,身材比例堪称完美,少许露在空气中的皮肤更是白皙胜雪,完美的身躯散发箸女性的魅力,绝对是一个让人神魂颠倒的尤物。

她每走一步都摇曳生姿,充满女性的妩媚,小巧的莲步显现她的教养!一头齐腰的三千青丝十分柔顺,发间点缀着简单的小珠钗更是别有风韵;一双眼睛又大又亮,深邃得让人看不清她想的到底是什么;精致的鼻子,樱桃小口,令人惊艳无比的容颜,美得失去真实感,彷佛是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子。

一听到这温柔的轻唤,那真诚的关怀让纪龙感觉舒服许多,转过来看着她时,眼里有欣慰和感动,但也有一些逃避,不过话语还是十分的亲切:“没什么,我就是想早点起来而已。童怜,你怎么不多睡一会儿?”

“我看您起了,我就睡不着。”

少妇始终温柔地看着纪龙,眼里的情意之深让人为之动容,轻抿下唇有着让人无法拒绝的柔媚。但纪龙似乎刻意回避,赶紧转过头,不敢注视她似乎有万千情怀的美眸。

纪龙微微叹了口气,闭上眼一脸的痛苦,悔恨的说:“或许一开始我就应该听你的劝,别那么着急的举事,要不然也不会落到这步田地,现在津门里到处人心惶惶,朝廷却迟迟没有动静,这样耗下去的话,不等大军到来,我们可能就会先垮掉。”

名叫童怜的少妇温柔的抱住纪龙的后背,眼里满是深深的情愫,轻声安慰道:“主子,奴婢只是一个妇道人家,说的话您不必在意。您雄心志在千里,高在九五,眼前等到镇北王拔军北下之时,您登大宝的日子也就不长了,何必如此忧愁呢?”

纪龙知道这些都只是安慰的话,不过听着也宽慰许多,只是被她这样一抱,立刻本能地向后退,轻轻将她推开后,面无表情的说:“我已经和你说过多少次了,主仆有别,不准你再有这样的动作,你是不是把我的话当耳边风?”

童怜顿时感觉十分失落,咬着下唇楚楚可怜的说:“主子,您是嫌弃我的出身吗?童怜自认为姿色并不通于任何美貌女子,论才情更是不落于人后,您为何总对我视而不见?”

纪龙闭着眼轻叹一口气,摇摇头什么都没说。纵然是青楼出身,但直到现在她也是未经人事的女孩,冰清玉洁无可挑剔,但纪龙有自己的苦衷,绝不可能对这个任何男人都会动心的尤物有半点遐想,甚至于得痛苦的面对她的痴缠而无法解释。

童怜忧愁满面,绝色的花容渐渐覆上哀伤,眼圈也微微发红,这模样令人心疼,楚楚可怜的无助和娇柔的悲哀更让人想好好疼爱她,轻声安抚她。

纪龙心里剧烈一疼,但还是克制住自己的情绪,赶紧板起脸来,面无表情,甚至带着一点厌恶的说:“没事的话好好帮我招抚那些武林人士,我已经没了谈情说爱的兴致,下次如果你再敢这样,就别出现在我面前。”

“奴婢遵命!”

童怜鼻子一酸,禁不住黯然泪下,一边轻声哽咽着,一边转身离开,边走边擦着自己的泪水。她无论如何也想不通,眼前的男人为什么那么铁石心肠,面对自己这样一个佳人的投怀送抱竟然无动于衷,甚至一直冷嘲热讽,对于自己的姿色她不曾有过怀疑,但是纪龙却一直视而不见,甚至避之不及,更让她苦思不得其解。

“唉!”

纪龙眯着眼,跛起眉来一脸的痛苦。面对这样一个有着绝色容貌而又情深意重的女子,谁不倾心?但谁都能,惟独自己不能。童怜虽然动人,但却是他纪龙的私生女,一个亏欠她太多而又不敢和她说的私生女。

心里一时间郁闷的令人窒息,纪龙感觉脑子有些空洞,眼前有一点点模糊,不禁回想起那些让人不敢提及的过往……

年少时,纪龙聪明过人,展露出非凡的才华,混迹官场之上,在一群年轻人中渐渐脱颖而出。凭藉着聪明的头脑和务实的才干,一步一步往上爬,仕途也越来越风光。青春少年正是不安分的时期,哪个少男没有钟情之时。

某次南下办事时,纪龙偶然遇见一个让他为之倾倒的女子,一个让男人过目不忘的絶代佳人,那时候他是第一次发现女人竟然能如此迷人。佳人虽美,但却早有归属,纪龙克制不住对她的爱意,暗地里数次表白,却屡屡遭到严厉的拒绝。

初恋的失败让纪龙痛苦不已,一次酒后,微醉的纪龙满脑子都是她的身影,无论如何都无法赶走她的动人容貌,也无法克制自己越来越强烈的占有慾. 佳人的归宿他见遇,那是一个大老粗,一个不配谈怜香惜玉的傻瓜,想想自己年轻有为,将来前途无可限量,竞然比不上这样一个莽汉,纪龙更是恼怒。

藉着酒性,纪龙色心一起,偷偷潜入她夫家的府邸,凶狠残杀了几个护卫和家眷后,终于找到佳人的闺房,轻灯淡影之下的她更显迷人,娇倩的身影让纪龙陶醉;佳人原以为回来的是爱郎,但一看来者是扰自己的青年,又见纪龙一身是血,立刻吓得放声惊叫。

面对着自己日思夜想的女人,纪龙早就按捺不住兽性,满眼血丝的将她按倒在床上,在佳人凄烈的哀求声中了她。纪龙现在一回想,脑子里清晰的记得那种紧张的快感,甚至女子是如何在身下痛苦的呻吟,这一切,事过多年,依旧无法忘怀。

事后,佳人晕厥过去,一丝不挂的玉体上全是斑斑咬痕,看着她这副凄惨的样子,纪龙顿时清醒许多,也吓出一身冷汗。女子的丈夫是当地的驻军首领,虽说不是什么开国大将军,但也是天下初定的开朝功臣。

而当时的纪龙还只是个刚混出点名堂的愣小子,是官场上的小后辈,权力根本无可比。纪龙迅速冷静下来,仔细一想绝不能待在这坐以待毙,再一看那么多家眷都死在自己刀下,即使对眼前的佳人恋恋不舍,但还是连行李都不敢收拾就赶紧跑回京城。回京以后,纪龙过得战战兢兢,像是在躲避什么仇家一样,总感觉有人在偷偷看着自己,做贼心虚之下,看谁都觉得对自己有恶意,见谁都觉得他们要害自己,一段时间惶恐得几乎崩溃。

在京城里忐忑不安的躲了一段时间,却意外没人来兴师问罪,不知道她的夫家是顾忌镇北王的威名,还是害怕家丑外扬,竟然硬生生把这口恶气呑了下去没有声张,甚至连家人遇害的仇都没报。

即使如此纪龙还是终日担惊受怕,不久之后传来一个消息,那个被自己的女子竟然身怀六甲,纪龙当时真是又喜又怕,怕的是惹出什么事端,到时候会影响自己的仕途甚至性命不保,喜的却是自己竟然有后了,但让人头疼的是肚子里的这个孩子见不得光,即使能生下来也不可能相认,根本无法体会当父亲的快乐。

纪龙整日一筹莫展,牵挂着佳人和她肚子里的骨肉,终日昏昏沉沉,活得像行屍走肉,面对这些自己作的孽不知如何是好。好在一听说孩子能保住,纪龙这才松了口气,开始有一点心思打理政事,即使如此,依然是深深牵挂着她们,后来还让他想出了一个歹毒至极的法子。俗话说得好:“京官出城大三级,官大一级压死人”仗着可以在上书房里走动,接触的全是朝廷开国大员,纪龙一边和他们拉近关系,一边派人追查,找到了了那个统领贪污军饷的罪证,呈了上去。

当时正是开国初定的时候,朱元璋本就厌恶贪腐之人,再加上也有心清洗一批劳苦功髙的旧臣。纪龙用三寸不烂之舌陷害,加上纪中云在朝廷里的威望,终于顺利的让朝廷将他定了罪,落了问斩的罪名,而这一切都不会牵连他的家人,更让纪龙喜出望外。

一切都尘埃落定,纪龙终于成功的把这个罪恶彻底掩饰,可当他想去找回那个让自己魂牵梦萦的女子时,却已经找不到半点芳踪。据说当她身怀六甲的事被证实时,早已经被一纸休书赶走,连娘家人都不肯收留,这会儿早不知道漂泊何方。

纪龙顿时像发疯一样,用尽自己所有的关系,在江南遍地捜寻她的行踪,而纪中云的门生旧故更是不遗余力的帮忙,那时候纪龙才明白,“镇北王”这三个字在大明意味着什么,就凭藉父亲的势力,自己大可强抢她回来,却为时已晚,明査暗访也找不到自己心爱的人,彷佛人间蒸发一样不见踪迹。

事隔多年,这是纪龙一生中最大的愧疚,那时候的他还不懂得利用父亲的权势去达到自己的目的。如果按现在成熟的思想再去想这件事,纪龙会蛮横的夺人所爱,将她放在身边倍加呵护,而不是把自己吓得惶惶不可终日,甚至连自己的孩子都不敢去见。无法再见到少年时迷恋的佳人,这也是纪龙心里永远的痛。

二十载仕途平坦,已经贵为朝廷左丞相的纪龙再一次踏上伤心地,已经没有年少时的惶恐和青涩,多的是呼风唤雨的权势和睹物思人的哀愁。在一群官员的奉承下视察了当地的情况,纪龙始终心不在焉,脑子里盘踞的全是自己的孩子和佳人的身影。

地方官为了讨好这位一品大员,自然竭尽所能的讨好,除了真金白银外,还特意安排当地最有名的清倌,才色双绝的童怜前来侍寝。

当时的童怜正值妙龄,虽未经人事,但早已是倾倒众生的绝代佳人,琴棋书画无一不精,一颦一笑都让人失神落魄,美艳的芳名更流传到了京城。这时候的纪龙早已失去男欢女爱的尔致,只有无上的权力才可以灭足心中的慾望,所以对他们的安排也不怎么在意。

但当童怜亭亭玉立站在跟前时,纪龙还是被她宛如天人的美貌所震惊,更让纪龙震惊的却是她脖子上一块莲花形的玉佩,温润翠绿,十分奇特。纪龙永远忘不了这块玉佩,当时的女子身上戴的就是这一块,据说是她娘家之物,夹在她的之中随着自己的疯狂而晃荡,让人无法忘怀!童怜见男人的大手摸向自己的酥胸,知道眼前这位是大明一人之下的权臣,立刻吓得大气都不敢出,浑身也开始紧张的冒汗。

可是纪龙并没有她预想那样的兽性大发,而是拿起玉佩仔细看着,两眼一红,不禁流下两行老泪。这诡异的一幕更让当时羞涩的童怜手足无措,不知道该怎么去安慰这位俊美的中年人。

当夜纪龙把她留在房中,童怜羞涩难当,想要服侍时却被厉声喝止,纪龙始终没有碰她一拫手指头,而是和蔼的与她谈心,嘘寒问暖的关怀让童怜感觉十分心动,终于将她的身世说了出来:童怜摇着头说不知道父亲是谁,只知道娘每次说起的时候都充满恨意。她是在一个偏僻的山村里被母亲独自抚养长大的,后来在她十岁时,本就体弱的母亲病逝而去,丢下她一个人走了,年幼的童怜才会被人卖进青楼。好在她从小就是个美人胚子,而且又聪明绝顶,精通琴棋书画,所以老鸨一直想把她培养成一棵摇钱树,她才能保留着处子之身。

纪龙听着听着,老泪再一次愧然而下,自己的一时错念,让心爱的人香消玉殒,让自己的女儿流落青楼,这一切全都是自己的罪过,已经是无法弥补的罪过呀!

童怜有些懂了,聪明如她似乎察觉出什么,虽然没问出来,但闪闪动人的眼里却变得复杂,不知道是心酸还是痛恨,也不敢肯定眼前这个权势滔天的大官到底为什么老泪横流。

纪龙的心思依然缜密,没一会儿就看出童怜的猜疑,不过这时正是自己如日中天之时,自然不敢贸然相认,只是一边搽着老泪,一边伤心的把自己塑造成她母亲的青梅竹马,编造出一个个虚假的童年故事,说道两人的有缘无分,更触景生情的嚎啕大哭。

童怜这时候还青涩,也被纪龙悲伤的泪水所迷惑,相信了这位曾经爱过母亲的中年人,按抜不住也梨花带雨的哭了起来,诉说着自己这些年的艰辛和无奈。

这一夜过后,她依旧还是冰清玉洁,纪龙想都不想就把她带在身边,名义上把她认作乾女儿,尽自己所能的呵护她、疼爱她,只要是童怜想要的,纪龙都不会拒绝,也算是对母女俩的一种弥补吧。

“你恨你的父亲吗?”

“恨,为什么不恨,但我绝不会承认有这样的父亲。他抛下我和娘以后不知去了哪,从小我就被人丢着石头骂野种,骂我们母女是贱货,如果他没办法养我,为什么又要让娘十月怀胎的去承受这些?不是他的话,我会被卖到青楼,下贱的等着那些臭男人像挑牲口一样的看着我,难道我不该恨他吗?”

童怜说这话的时候潸然泪下,话语之间的怨恨让纪龙惭愧得无地自容,从此对她更加百依百顺,甚至于对自己的其他儿女都没她一半的好,这迟来的父爱更让童怜倍感幸福。

只是这惭愧的父爱她却当成是男女之情,纪龙始终没碰过她,更被她看成是一个正人君子,再加上他胡编乱造的初恋故事十分动人,更加深了她的迷恋。哪个少女不怀春,童怜终于无法避免的喜欢上眼前这个成熟稳重而又疼爱自己的男人。

纪龙也从她渐渐火热的眼眸里看出什么,女儿的态度让纪龙变得更痛苦不堪,毎次想和她解释清楚她是自己的骨肉时,一想起童怜提起“父亲”这两个字时那咬牙切齿的憎恨和眼里深深的幽怨,到了嘴边的话又说不出来。

回到京城以后,诺大的府邸,国都的繁华,还有纪龙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高贵,都让童怜十分迷茫。毕竟从小生活在一个小地方,到了京城以后她根本无法适应,如果不是纪龙百般疼爱,她根本不敢想像自己的家会在这。

纪龙其他妾室嫉妒的眼光让她害怕,纪龙儿子们好色的凝视都让她觉得忐忑不安,尽管纪龙还是对她百般疼爱,尽管也曾无情的禁止其他人去扰她,但童怜却总觉得这里根本不是自己该来的地方,豪门之事让人惶惶不可终日,多少次想逃离,但又无法舍却这个第一次关怀自己而又成熟稳重的男人。

回到京城后纪龙俗事缠身,也没多少时间可陪她,但也是给了她最多的自由和时间,她想干什么就干什么,却没想到,童怜竟然展现出她过人的天赋和聪明的才干,在奢侈而又无聊的日子里开始帮纪龙打理起一些琐事,不管再琐碎的事她都能办得井井有条,出色的才能顿时让纪府上下刮目相看。

原本只是让她打发时间而已,当童怜满脸兴奋的拿着各种情报交到手上时,纪龙也震惊无比,短短的时间内,她就把所有杂乱的事情办得井然有序,更是将一小笔的资金翻了四倍,这种才能,纪龙自问都比不上。

“主子!”

童怜欣喜的微笑着,含情脉脉的说:“您看我干得不错吧,以后我也和别人一样叫您主子,让童怜为您分忧,为您解愁好吗?”

“嗯。”

纪龙含糊不清的答应着,尽管不想让她卷入这些祸事之中。但眼下手里无可用之人,面对童怜的聪明才干也动了心,更大的原因还是想给她多一点的事做,不敢面对童怜一次次柔媚的诱惑。

童怜满心欣喜,以一个食客自居,开始帮纪龙拉拢人马,成果显着好得让人不敢相信。纪龙欣喜之余也松了一口气,童怜不只一次暗示她会代替母亲来伺候自己,这种荒唐的温柔更让纪龙痛苦无比。

凭藉着让人惊讶的才能,童怜渐渐为纪龙开始编织一道巨大的权势网,八面玲珑,对人下药,更拉拢了许多的武林人士。不过因有纪龙的威压,很多沉迷于她美色之人也只能望而兴叹,纪龙的儿子们更不明白,为什么父亲不想来个亲上加亲,将这个美丽聪明的女人变成自家的儿媳。

纪龙不想解释,这一切更让人猜测童怜早已托付终身,也算避免了大多数不必要的麻烦。

渐渐的,随着童怜更加熟悉各种或明或暗的事情,纪龙也给予她更多的信任,开始将一些见不得光的事交给她去做,哪知道童怜竟然早就猜出纪龙谋反的心意,并没有半点惊讶,反而信誓旦且的保证要为纪龙拉拢更多人才。接手这些事以后,童怜更尽心尽力的游历各地,无怨无悔的为纪龙编织起一个又一个隐藏的势力,拉拢更多人才加入这个阴谋。

可以说,纪龙丰满的羽翼起码有一半是她的功劳,纪龙也明白她这么无怨无悔的原因,心里更加愧疚,每每只能躲避着童怜含情脉脉的眼神,甚至开始逃避着她越来越幽怨的投怀送抱,个中的痛苦也只能独自承受。

“主子!”

一声惊慌的叫喊把纪龙从往事的回想中拉回现实,往事不堪回首呀!一个家仆正着急的跑过来,脸上惊慌失措,跑得上气不接下气。

纪龙顿时皱起了眉头,冷着个脸说:“给我稳着点,有什么好慌的?”

家仆喘了好一会儿,着急的说:“不好了,主子,城外不知道是哪来的骑兵,正在攻打南边的山坡,他们看起来有三、四万的兵马,咱们那只有两千多人驻扎,根本挡不住呀!”

“什么?”

纪龙顿时大惊失色,南边的山坡虽然在城外,但居高临下可以看见城里大概的情况,这个制高点是历来的兵家必争之地,自己也派了众人把守,不敢马虎。

南坡震天的杀声立刻让津门内乱成一团,纪龙一声令下,带着所有官员上城楼,武将也开始集结部队朝城南开去。

而这时候,城南的山坡上早已是杀声震天,四处都是挥舞的屠刀和马蹄的践踏,漫天遍野的厮杀和一声声凄厉的惨叫,将早起的百姓们吓得不敢出门,也让城中的官员忐忑不安。

许平并没有身先士卒的冲锋,而是派了陈奇带着五千人开始攻打南坡,虽然赶了一夜的路让恶鬼营的人马显得有些疲惫,但一碰上战事个个立刻打起精神。

虽说南坡居高临下不好打,但恶鬼营还是仰仗着骑兵的速度和精良的兵器,再加上趁人不备的偷袭,渐渐打开缺口攻了进去。

张虎一身戎甲立在一旁,警戒地看了看渐渐闭上的城门后,俯来轻声的说:“主子,这边的城门已经关上了,不过可能会有别的援兵到来,等他们反应过来时就不好打了,要不属下带兵增援尽快把南坡拿下?”

许平沉吟了一下点了点头,冷声的说:“传我的命令,所有人速战速决,目的只是拿下南坡,不用追杀那些逃兵!”

“是!”

张虎验色一冷,翻身上马后,回头看了看身后早已经按捺不住的士兵们,大吼一声:“一校的人听着,给我冲上去杀了这群叛徒!”

“杀!”

恶鬼营的将士们一阵齐天的大吼,立刻有五千名骑兵目露凶光的跟着张虎杀了过去,挥舞着手里的屠刀开始对南坡驻军进行清扫,和陈奇一起扫荡着这个人数本就不多的驻军。

许平依旧镇定的坐在战马上,满意的看着山坡上的敌军一个个倒下。昨晩连夜奔袭而来,别说纪龙想不到,恐怕就算是郭敬浩都惊讶不已,这次偷袭倒不是许平自己擅做主张,而是和朱允文愼重商量许久才做的决定。

现在朱允文手里的兵须确保京城的安全,为了防止纪龙调虎离山,也不敢擅自出兵,而周围的驻军又不可动弹,唯一可以调动的只有许平手上的这个恶鬼营。

当然以这两万的兵马想把纪龙干掉还是有些不实际,但眼下纪中云正好在朝廷的监视下,饿狼营应该不敢轻举妄动,这样的机会不动手就有些可惜。

说来说去朝廷还是有点顾忌纪中云,所以这次攻打并不指望能把纪龙彻底消灭,一半是想敲山震虎,看看纪中云的态度,一半也是想看看纪龙这边的兵力如何,他手里到底有多少的人马。

为了安全起见,父子俩拍板以后秘不外宣,甚至连打持久战的粮草都没准备,许平就带了恶鬼营连夜奔袭而来,目的就要纪龙猜不透朝廷的态度,让他搞不清来的有多少兵马。

山坡上渐渐的全是恶鬼营的黑色盔甲,南坡驻军很多在马蹄的践踏下丧失生命,其他的士兵早就吓得魂飞魄散,哪还有勇气抵抗,早就丢盗弃甲的逃命了。

在冷兵器主导战争的时代,所谓的歼灭敌人绝对只有放屁的成分,因为人是会逃跑的,并不是每个兵都心甘情愿战斗,很多滑头的都会趁乱开溜。这种情况下根本不可能追上去一个个把他们杀掉,当然,要是一万人包围一千多人是有这个可能,但相对来说,激起对方的凶性,那自己的伤亡也很大。

所以丢盗弃甲,狼狈而逃的敌兵很少有人去追。关键是要打赢,并不是要算杀了多少人,只有胜利的把别人打跑才是最实际的办法,想要歼击敌人,除非真有一颗炸弹把这里夷为平地。

原本响彻天地的厮杀声渐渐安静下来,放眼望去,南坡的驻军有几百人负伤而逃,一个个屁滚流朝津门逃去,痛哭叫喊着要城楼上的兵将替他们开门。恶鬼营的人也不追杀他们,而是迅速清杀其他余孽,打扫战场,再建起自己的防御工事,虽然经常训练这些项目,但他们毕竟是第一次上战场,这事干起来多少有些生疏。

只花不到一个时辰就顺利拿下南坡,多少还是依靠了偷袭的优势,再加恶鬼营来势汹汹,个个装备精良而且人马比对方多出五倍,才能这么快结束战斗。不过恶鬼营也伤亡了一百多人,即便如此,这群第一次上战场的新兵还是个个红着脸,兴奋的欢呼着这次旗开得胜的首捷,粗鲁的甚至对着城门那边挑衅大骂。

城楼上的守将一看对方没追来的意思,这才命人打开城门,让落败而逃的兵丁们进来,无奈看着一面面黑色的旗帜,在对面的制高点上嚣张的飘扬。

许平嘘寒问暖的探视伤员,又赞许这次行动的迅速和效率,亲切的笑容更是让恶鬼营的兵将们情绪髙涨,有的还嫌杀不过瘾,髙喊着趁势杀进城去,生擒纪龙扫平叛逆,首次在沙场上的胜利让他们个个情绪高涨,热血沸腾。

看这群家伙个个都昏了头,许平赶紧冷着脸下令全军在这驻扎防守,任何人不得擅自出营,又马上带人登上南坡的最高点,居高临下的看着津门之内的情况,心里感慨这里难怪是兵家必争之地,城里的情况一目了然,而且四周大多是平坦的坡地,视野清晰又不怕敌人火攻。在这样一个好地方驻扎,只要警戒性够,根本不必担心偷袭,真是一个福地呀。

许平不禁惬意的笑了起来:纪龙呀,老子的偷袭你想不到吧,恐怕这会儿你的情报还在说老子昨天在京城的行踪,绘声绘影的说着昨天杀了你多少的党羽,没想到这会儿我已站在高处看你了,呵呵,不知道这老东西会不会气得吐血而死。

“主子!”

张虎手扶宝刀走上来,黑色的盔甲上还有些血腥味,恭敬走上前,带有几分兴奋的说:“部队已经开始驻扎了,所有的防御工事正在建设,商部的粮草也已经运到半路,老四带着一队人护送,应该晩上就会抵达!”

许平满意的一笑,转头一看张虎的模样和那群新兵一样兴奋,一想他是御前侍卫出身,根本没经历过这样大规模的混战,想想也是可以理解,立刻点了点头,说:“传令下去,没军令在身者严禁出营,给我乖乖守在这,不许擅自追,违者斩立决。”

“主子!”

陈奇满面红光的走上来,这时一身盔甲更显出他的魁梧和威风,身上的血迹都来不及清理,手里的大刀也是寒光逼人。看到许平立刻笑咪咪的恭雄说:“属下清点了一下,咱们的伤亡简直小得微不足道,杀了敌军四百余人,俘虏五百多人!这天工部打造的盔甲和大刀真是厉害,砍人就跟切菜一样简单,一刀连皮带骨都能砍断,用起来实在太爽了。”

许平狠狠的瞪了他一眼,没好气的说:“那你还抱怨我一直要你去看着那里,现在知道天工部的厉害了吧。”

“是是,属下知错!”

陈奇尴尬的笑了笑,但还是难掩欣喜的描述起来:“不过不是咱自夸,这天工部打出来的大钢刀确实够锋利,一刀下去连皮带骨砍成两截不是问题,而且这盔甲比起原来的好了不知道多少倍,有时候敌人的刀一砍过来,碰上以后就断了,结实得让人不敢相信。”

“滚!”

许平笑骂了一句,正想奚落他几句时,却看见山坡下远远的有一队大约五千人的步兵,藉着树林的掩饰正鬼鬼祟祟的朝这边过来。

五千人出来迎击两万人的军队?怎么想都不太合理!许平不禁皱起眉头,猜想纪龙到底要干什么,难道真的脑子一昏,想藉这点兵力来駆逐自己?开什么玩笑!

张虎和陈奇杀得有些上瘾,立刻请缨要去杀敌!不过一看许平满脸凝重,两人立刻识相的闭上嘴,你看我我看你,谁都不敢先开这个口。

那些步兵明显不想让人发觉,近五千的人马藉着树林的掩饰走得悄无声息,虽然人多但毎一步都小心翼翼,十分安静,一些没警戒心的士兵甚至没有察觉。

许平一看这架势不由得冷哼了一声,他们对这的地形非常清楚,绝不会白痴到认为这样可以瞒天过海,照这样来看肯定有别的阴谋。

“陈奇!”

许平想了好一会儿后,冷笑着说:“你盯着这群人,等他们靠近再叫弓箭手射击。记住,不管情况怎么样都别出去追知道吗?”

“是!”

陈奇什么都没问,立刻板脸走了下去。

“叫两千名射手过来!”

许平想了一会儿已经有些头绪,径直来到山坡的北边,这个坡面是四面里最倾斜的,有点类似悬崖,到处都是乱石,而且坡度很陡,根本不适合大量的士兵进攻。

“主子!”

张虎满脑子的疑惑,这种地形恐怕任军神再世都不敢带兵来打,别说冲锋的速度不快,这种满是崎岖的坡面也不利于兵马的展开,冲过来和找死简直没区别。

许平回头一看,两千名弓箭手早已经到了,马上示意他们先蹲下来不许出声,边笑着继续盯着山坡下的那片林子。

这时候眼尖的已经看到了林子里有人影耸动,张虎不禁眼前一亮,看向许平的眼神更加崇敬。只见树林里密密麻麻,大约有一千多名的步兵正悄悄走近,沿着树林的掩护走得十分隐蔽,为首的军将正严肃的指挥着,他们蹑手蹑脚的朝山坡上爬来。

“主子,火药!”

张虎压低声音,指着一小队人马手上的木桶说:“他们可能要放火!”

你以为我不知道呀!许平立刻狠狠的瞪了他一眼,不过也赶紧分析起眼前的形势,看这样刚才那五千人其实就是诱饵,企图诱使自己去关注那边,其实这边放火偷袭的才是主力!要是猜得没错,如果被他们得手,城里肯定有一支准备好的军队立刻就会呼啸而来,趁乱攻打南坡,一环扣一环真是缜密。

“该死的纪龙!”

许平不由得嘀咕了一声,这家伙真是奸诈,要不是自己不怎么兴奋,这会儿恐怕早就上当,带着人去迎击那五千个诱饵,大放空门的等着他来烧。

“弓箭手准备!”

许平示意张虎别着急,小声的下令说:“没我的命令谁都不准放箭,一会儿我喊放的时候,你们不用瞄准,用最快的速度把手里的箭射完后,立刻到前面来把落石推下去,但不用下坡去追知道吗?”

妈的,老东西以为老子会高兴得放松警戒,想搞偷袭,看老子不杀得你有去无回。不过这狗屁计画倒也够阴险。许平在心里咒骂,也不得不佩服纪龙的心思,他对人心理的揣摩实在厉害。

山坡下的人非常警觉,一边小心翼翼的前进,一边警戒的看着山上的情况,因为角度问题也不可能看到上边有伏兵等着他们,这下军将们才松了口气,催促着拿火药的士兵快点爬坡而上,其他人也摸出大刀慢慢跟了上来。

山坡上到处是杂草和崎岖的乱石,这很大程度上阻碍了他们前进的速度,两千多入无法集中,一铺开顿时就变得零散。恶鬼营的将士们屛住呼吸,很多人手心已经开始冒汗,眼里却有难以掩饰的兴奋。

许平眼里露出凶光,静心看着他们一步一步艰难的爬上来,五百米,三百米,两百米……差不多到了一百米左右的距离,许平立刻大喝一声:“放箭!”

爬坡的士兵这才惊觉到山上有埋伏,想反应的时候已经太迟了,恶鬼营的弓箭手早就有所准备,绷紧的神经一放松,手里的箭枝立刻以最快的速度朝他们飞射而去!

一波接一波的箭雨如同一张大网,黑压压一片笼罩在他们上空,速度之快根本来不及反应,山坡上的士兵早就爬坡爬得疲累,箭雨落地时他们立刻惨叫起来,慌不择路的转身逃跑。在一片鬼哭狼嚎的慌乱中,越来越多人被射中倒地,其他人吓得屁滚流,只恨爹妈没多给几条腿。

几轮箭雨过后,恶鬼营的士兵立刻大吼着站起来,一个个抱起石头朝山坡下砸去,许平也站起身,欣喜的看着箭雨过后敌人的狼狈,满地哀号的人数,这一轮起码射伤他们一半。

山坡上的兵丁这时候哪还顾得上累,一个个哭喊着开始逃跑,有些受伤倒地的本来伤势不重,却被慌不择路的同伴踩死了,场面顿时乱得让人眼花。

“让开!”

张虎爆喝一声,走到一块足有两米高的圆石旁边,站定以后双手按上,深吸一口气爆出一声怒吼,浑身真气蓬勃而出,竟然硬生生将两千多斤的圆石推落山坡,朝早已经吓破胆的敌军滚去。

吓破胆的敌军更是恐惧,抱头逃窜的速度更快。

秋天的津门,很多地方早已冷风萧瑟,看看地上已经枯蒌发黄的草,许平大概明白纪龙的意图,虽说这些草的密度不至于能把自己烧死,或许也没太大损伤,但这把火真烧起来的话,肯定会军心大乱,到时部队一慌张他也就有了可趁之机,算盘打得真好!

许平冷笑了一下,命人拿来一枝火箭,眯着眼瞄准山坡下干草最密集的地方,众将满脸期待,看着主子发神威。

万众瞩目的一箭出去,很他妈华丽的射偏了!而且偏得很离谱,离目的地起码还有几十米的距离,远得实在不像话。

妈了个b,有没有必要偏那么远呀!许平不禁老脸一红,射箭确实不是自己的强项,武功高和精准度似乎没什么相关,看来以后得多加练习了,难得想卖弄一下,却他妈的给自己难堪。

恶鬼营的众将只觉得尴尬,想笑又不敢笑,刚才看主子的架势确实很威风,但这技术未免太差了吧,稍微训练几天的新兵都不只这个水准,不少人还是第一次见到偏差这么大的!

许平又气又无奈,心里非常郁闷,真恨不能找个地洞钻进去算了。看着众将偷忍窃笑的模样,恨得真想把他们丢下去:老子射箭不行,起码手上扔的功夫还不错,再说,射箭不行,也比你们强,一群王八蛋!

张虎!看就明白许平的意思,赶紧跑上前来,拿了几枝火箭对准干草射过去,百发百中点燃一堆堆密集的乾草,烧得本就惊慌的敌军更加惊恐,精准的箭法立刻引来了一片惊叹声,更让许平郁闷得都快脱落了。

秋风很大,火势迅速蔓延开来,烧得敌军更是胆寒,后有落石前有大火,更是让他们惊慌得乱不成军,突然“砰砰砰”的几声声传来,几个丢弃在地装满火药的木桶意外被点燃,山坡下接连传来声,不少倒霉的兵丁也被炸得血肉横飞。

张虎眯着眼看着火药桶一个个的炸开,突然眼一尖看到靠近城门的树林边约有二、三百人匆忙逃窜,不少都是拿着火药桶的兵丁,立刻兴奋的拿起火箭再次瞄准,这射程已经够远了,但他却一脸坚毅看起来十分镇定。

清脆的破空之音再一次响起,燃烧的火焰似有生命般朝他们飞了过去,划过一个长长的弧线后,准确的其中一人手里的火药桶上,一声后连带着其他的火药桶也炸开,这群逃兵还没来得及惊恐,就被连锁炸得血肉横飞,地上也出现一个个一米多深的大坑和无数的断肢残体,遍地都是冒着黑烟的屍体。

刚想往这方向逃的人一看就吓破了胆,立刻哭喊着跑向别的方向,又被恶鬼营的众将们用石头硒死了不少。

“哈哈!”

陈虎站在高处豪爽大笑起来,看着底下一个个哀号的敌人,这时候更是意气风发,其他人崇敬的眼神变得更加火热。

两千人的偷袭小队,在一轮箭雨和巨石的屠戮过后,竟然留下一地的屍体,只剩一百多人朝城门逃去,即使是早上的偷袭也没有这么好的战绩,未损一兵一将,能灭那么多敌军,这一战更是大大的鼓舞了恶鬼营上下的军心,让他们初上战场的惶恐瞬间全变成胜利的喜悦。要不是许平下令穷寇莫追,恐怕这会儿兴奋的众将早就追了上去,真正来一次全歼了。

“主子,我那一箭!”

张虎转过头来,兴奋的刚想自夸一下那百步穿杨的一箭,却是找不到许平的身影。

“主子呢?”

张虎心里一突,隐约有些不好的预感,赶忙拉过一个也是难掩兴奋的兵将着急的问着。

张虎神准的射法已经蠃得他们的尊敬,兵将面露崇拜,赶紧回答说:“主子刚刚回去了,临走的时候下令我们快速的清理战场,把能用的东西都带回去。”

“知道了!”

张虎立刻苦着验,心想:真是完了,刚才主子射箭时丢了那么大的脸,自己却不识时务的大出风头,这破脑袋怎么就不先想一想,这不等于是在抢主子的风头吗?再一想更有故意奚落他的嫌疑,完了完了,这次肯定活罪难逃,怎么办呀!

张虎顿时愁得快哭了,主子爷整人的手段绝对非比寻常,和蔼的微笑,关切的语气,却能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自己这会儿真是碰到铁板了,怎么没头没脑的去出这个风头,不知道晚上会有什么非人道的待遇,凄凉啊!

“张将军,您怎么了?”

旁边兵将看张虎伤心欲绝的样子,简直像是被戴了绿帽,而且还是一戴好几顶,立刻小心翼翼的关心一声。

“没什么!”

张虎又气又苦,把气全出在他身上,大眼睛一瞪,铺天盖地的吼道:“给老子带五百个人下去清扫战场,有气的直接杀了,觉得不过瘾就继续鞭屍,能用的东西不管什么都给我搬回来,哪怕是他们的,只要没破也给我扒了明白吗?”

“这……”

众人都傻了眼,目瞪口呆的看着张虎歇斯底里的模样。张虎气呼呼的转身走了,心里十分忐忑,小心翼翼的警戒着许平会怎么整他,一脸惊恐不安简直就像要见公婆的小媳妇一样。

“队长!”

有新入伍的回过神来,立刻怯怯的问:“真、真的要扒他们吗?这……是不是有点变态呀?”

-小队长也是一脸的郁闷,马上没好气的吼道:“废话,没听到张将军的命令吗?知道什么叫军令如山吗?我可告诉你们,是好的都得扒下来,能收拾的东西一件都不准落,一会儿扒完了再挖个坑把他们埋了。”

被点名的那五百名士兵一个个苦着脸,无奈的执行起这有些下流的命令,于是山坡遍地全是壮观的景象,还剩一口气的给他一刀痛快,接着就可以扒他们的裤子,没一会儿山坡遍地都是光着的男屍,这一幕真是恶心。

士兵们没有因为血肉横飞的战场而胆怯,却因为这满地白花花的大而呕吐,吐完以后一个个目露幽怨,就差没掉几滴血泪,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倒楣的被叫来执行这个恶心的任务,难道张虎将军是个爱好菊花的变态?要这么多原味的干什么?

“妈的!”

一个见惯杀戮的中年老兵,一个即使在猛虎寨也是百战余生的土匪,这时候颤抖的手上拿着一件完整的,中间居然有黄黄的斑点,一时犹豫这到底要不要上缴,眼圈一红,浑身发颤,老泪禁不住潸然而下。

后方阻杀偷袭队伍大捷,前边的诱饵自然没了用武之地,不过他们也低估了恶鬼营所用弓箭改良后的射程,耀武扬威的出现,却冷不防挨了一顿冷箭,狼狠的回跑时也丢下几百个伤员和屍体。

陈奇哈哈大笑,看他们落荒而逃的样子真是爽呀!以前被派去天工部当护卫时,他怨念横生,但现在手里射程远了三分之一的弓箭,实在让人吃惊天工部的创造力。

军营里欢声笑语,今天连续大胜极度鼓舞士气,许平心情一好,本想犒赏一下疲劳的士兵们,可是营里除了两天的干粮外,为了赶时间几乎没有带别的粮草,无奈之也就变成口头嘉奖,即使如此,士兵们还是喜孜孜的啃着硬馒头喝着凉水,一个个手舞足蹈吹嘘着自己今天如何英勇,如何奋勇杀敌,情绪没受到半点影响。

夜幕降临的南坡密密麻麻全是篝火,亮得天空几乎和白日没有区别。纪龙眉头深锁的站在了城墙之上,旁边跪着失败归来的几位将领,一个个战战兢兢,看起来十分不安。

本以为趁着对方大胜过后的放松,再藉着他们连夜奔袭的疲劳抢回南坡,但没想到缜密的计画好了战术,反被对方打得落花流水,这样的失败实在让人沮丧。

而许平也下令多点了不少篝火,这样更迷惑了城里的官员,让他们猜不透到底朝廷来多少兵马,更造成一种猜疑的恐慌。

“胜败乃兵家常事!”

几位谋士长长的一叹,开始帮这些败将说情。

津门本地的兵马本就有限,早晨死了大约一千,下午再折损将近三千,还多了两千多名的伤员在耗费粮草和药物,这样的损失谁不心疼?尽管心里不快,但纪龙知道眼下必须安抚人心,宽容的笑了笑,说:“你们不必在意,安顿好伤员早点回去休息吧,以后还有仗要打,到时候你们会有立威的时候,不必在意这一时之败。”

“是!”

众将们一个个感动得眼含泪水,恭敬的磕头后退了下去,照理来说,这个失策不是他们的错,但败军之将何以言勇,即使这时候纪龙砍了他们的人头也是合理,能保住性命对他们来说已经不错了。

纪龙双目无神的望着对面密密麻麻的篝火,心情异常沉重,以为这么缜密的安排,就算无法偷袭得手也可以震慑一下敌军,但没想到会被反偷袭。损失这点人马倒是其次,更重要的是经过今天的事,军心受到打击,士气肯定会一阵的低迷,这才是最大的问题。

夜风萧瑟,秋天的凉意让人不战而寒,一件温暖的长袍悄悄披了上来,带来舒服的暖意,纪龙太熟悉这样的体贴,头也不回,就皱着眉冷声的说:“不是告诉过你了吗?战场不是女人该来的地方!”

“这不是战场。”

童怜一身轻装,没有多余的妆容,虽然少了精巧但素颜也无比动人,温柔的水眸里尽是心疼的说:“您不必介意,今天的小规摸试探起码也可以让他们紧张不是吗?”

“查出来对面的是谁了吗?”

纪龙连看都不看她,语气里透露着不满,阴阳怪气的说:“连夜的奔袭从京城跑到这来,一路上的眼线竟然没有半点反应,你这些手下真是酒囊饭袋。”

童怜一脸自责,赶紧跪下去羞愧的说:“确实是奴婢的疏忽,本以为我们的眼线已经布满沿线,但前两晚很多地方都被一些不明来历的人偷袭,再加上路上有所堵截,很多情报也是刚刚才到。”

纪龙没去看她,怕看了以后自己会心疼,但脸上还是装作一副气愤不已的模样,沉着脸,隐约带着责怪。

童怜更加自责,但还是徐徐的说:“对面的兵马是太子麾下的御林军,据奴婢所知,这一支军队号称恶鬼营,一直都秘密的在河北受训,成员大多是以前猛虎营残留下来的土匪,还有一些年轻的难民,从他们现在军纪严明的情况来看,恐怕已经存在一定的时间。”

纪龙冷哼了一声,没好气的说:“存在了一定的时间,那为什么之前你所谓没有遗漏的情报网却半点没有发现?”

童怜一脸愧疚,轻声的解释说:“一开始我们也隐约知道太子在河北秘密训练了一批兵将,后来也派人查明,但却被他狡滑的误引,查到了河北驻军新扩招的兵营去,忽略这支隐藏得更深的奇兵,全都是奴婢的错,请您责罚。”

童怜的聪明,过人的才干和天生的警戒性,这些纪龙都不会怀疑,连她也上了当,只能说太子实在够狡搰,甚至还特意安排河北驻军的扩招来做幌子,这支部队的组建真够隐秘,甚至自己在京城权力滔天时都没察觉,真是失策!

纪龙长叹了一口气,感觉心里有些郁闷,冷声的问:“那太子本人呢?在不在军营里边。”

“在!”

童怜面色一冷,绝美的容颜尽是坚毅的神色,跪地请缨道:“主子,要不让我带一些人过去偷袭吧,如果能生擒他,我们就有和朝廷谈判的资本了。”

纪龙一听十分心动,津门周边的兵马集合起来有数万之众,冒死一拚拿下对面的南坡应该不是难事,只是想起京城之乱后的窘境,再想想今天的失利,便有些退缩。想了想辽是摇箸头说:“算了,今天就先放过他吧,既然偷袭一次没得手,他们肯定会加强戒备。再者,这支军队事前我们并不知情,难保还会有别的兵马埋伏。”

童怜一听顿时浑身一颤,这等于变相的说她办事不力,尽管觉得这是不错的时机,但这时候还能说什么,只能恭敬的应了一声,站起来一看纪龙的眼神依旧不施舍半点给她,不由得哀怨的叹了口气后便告退了。

纪龙眼里时而迷茫,时而露出凶光,凌厉得让人不寒而栗,周围的谋士一个个战战兢兢,没入能看出他在想什么,只觉得周围的空气压抑得让人无法喘息。

恶鬼营中的篝火渐渐少了。

警戒的多安排了守夜的哨兵,许平在中营里杀牛赐酒犒赏军中的大将们,当然也包括今天百发百中,在全军口碑正热的张虎,期间说说笑笑的还拍着他的肩膀大赞有前途。

大块的牛肉在锅里翻腾,大碗酒水虽然不是醉人佳酿,却十分的诱人,众人谈笑风生,豪迈之意和这种快意恩仇的大气让许平不禁也受到感染,和他们碰起杯来一点都不含糊。

张虎在一边喝着闷酒,一点都没有立功的兴奋,对同僚的祝贺也只是木讷的傻笑,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不能认错也不敢解释,更不敢打扰许平的兴致。心里急得都快掉泪了,眼在许平的身边那么久,他虽然反应迟钝,但也深知这个主子的喜怒完全颠倒,根本不能用正常人的思想来理解。

如果他肯骂你,骂得越难听就表示他挺欣赏你,会器重你:如果他很和蔼,很亲切,笑容满面的夸奖你,大夸你有前途的话,那接下来绝对会倒大霉。当然,这些待遇都是针对男人,对女人的话无论什么时候都是温柔体贴,或是下流无耻,骂你的话就真是骂你,调戏你就表示想上你,很直接很真诚。

尽兴的喝了一晚,不过大家也控制着不敢喝多,子时未到就全告退各自回去休息,张虎一看没人赶紧想上前解释,许平已经打着哈欠回到帐篷中睡觉,根本不给他机会。

欲哭无泪呀!张虎想起晚上主子一声声什么国之大将,什么百步穿杨之类的赞叹,还有一脸温和得让人心虚的微笑,眼圈都有些发红了,看来暂时没好日子过了。

盖上被子,一闭眼却是许平和蔼的笑脸,亲切的说:“张虎不愧是我太子府出来的,箭术百步穿杨,临威不乱有大将之风,将来必是国之帅才,堪当我大明的军中大帅……”

泪,止不住的流,张虎悔恨的闭上眼,伴随着主子亲切的话,各种各样的恶梦和地狱一样的凄凉开始折磨着这个原本铁血英勇的硬汉。

第二章奇兵

清晨的津门不如以往喧闹,除了北门给百姓们进出以外,其他的城门依旧紧闭,北门只允许贩夫走卒或是附近的村民进来兜售货物,对于那些携家带眷想出城的一律禁止,一些想逃的百姓也已经没了希望。昨天的两次兵败为津门蒙上了一层阴影,恐惧和不安开始渐渐在各种谣言中孳生,甚至百姓们都绘声绘影的说朝廷十万大军已经围住了津门,种种流言越传越离谱,街头巷尾都可以看见有人三五成群的议论,让士气本就有些低落的叛军更是忐忑不安,甚至昨晚已经开始有逃兵趁着夜色跑了。

巡抚府里,一众的官员、武将正在七嘴八舌的讨论着目前的形势,二万恶鬼营偷袭确实带来很大的影响,虽然不算是大兵压境,但就目前的情况来说,却是实力相当,如果长久的消耗,津门一地根本抗挡不住,何况这仗还只是试探性的打了一下,就出了这么多状况,确实也让人猝不及防。

纪龙又是一夜无眠,眼里已经布满了血丝,看起来十分骇人。原本整齐的鬌角不知不觉中爬上丝丝雪白,尽管他很想掩饰自己心里的紧张,但无神的模样还是让人一眼就看出了他的忧愁。他闭着眼,倾听着这些手下官员们一个个不安的争吵着,心里感觉真是无奈,这时候才觉得这群用钱财拉拢来的手下都是一群酒囊饭袋,人家还没攻打边来就先慌了阵脚,这样的人怎么能助自己成大事?

“我就说嘛,朝廷绝不会任由咱们在这偏安一域!”

一个看起来发虚的胖子,正苦着脸喋喋不休的抱怨着:“眼下镇北王都进京去了,明显不能指望饿狼营过来增援,难道你们以为以我们这点兵力就可以抵抗朝廷的大军吗?那纯粹是在做梦,又要守城又要运粮草,拿什么去打太子的御林军?”

另一个冷面的中年人哼了一声,阴阳怪气的看着他说:“刘大人,既然你是朝廷的忠臣,那赈灾银送上门的时候,你怎么拿的比谁都痛快,又怎么会和我们这群叛逆坐在一起?到这时候才知道害怕,未免也太晩了吧!”

胖子小化翼翼的看了纪龙一眼,见纪龙闭着眼没什么表示,马上大胆的瞪了他一眼,没好气的说:“当个官谁不是为了发财,捞油水那是正常的事,但造反这样的事还不是你们逼着我一起做的,我看趁现在事情还没到无可挽回的地步,大家还是和朝廷好好的谈一下比较好,争取圣上能免了我们的死罪……”

话音还没落,众人惊恐的发现刘大人身后突然多了一个冷酷的身影。一个面无表情的中年人,眼里凶光一闪,一手按在他的肩膀上,一手抓住他圆圆的脑袋。

“救、救命呀!”

刘大人睁大了眼睛剧烈的挣扎起来,但两只手犹如铁钳一样有力,根本没有半丝松动。

中年人冷哼了一声后双手用力,竟然将他的首级硬生生用手摘了下来,空留一副无头的屍体还抽搐着,他手上的那颗人头仍瞪着眼睛,彷佛不知道自己已经死了。

众人惊恐的看着这冷血的一幕,如果不是刘大人的脖子还喷着血,真不敢相信杀人还有这么残酷的手段。中年人像丢垃圾一样的把血淋淋的脑袋丢到地上,这时候刘大人肥胖的无头身躯也软软的倒了下去,一边喷着血还一边轻轻的抽搐着,死得十分的骇人。

所有人都被这一幕吓得面无血色,只有纪龙依旧沉稳的坐着,中年人笑咪咪的看看自己的杰作,什么都没说转身走了出去,让人更惊悚的是,他眼里竟然带着兴奋的笑意,甚至还津津有味的舔着手上残留的鲜血,一脸全是满足的陶醉,似乎这种残忍的手段能给他莫大的乐趣。

“主子!”

童怜款款走了进来,有些厌恶的看了看地上的无头屍,并没有表现出一般女子看见血腥的慌乱,而是温柔的笑了笑,环视了一圏后轻声的说:“各位大人,事已至此,难道还会有人天真的以为只要投降朝廷就会放过我们吗?”

童怜每一次出现,绝美的姿色、动人的风韵都让人为之惊艳,在场的男入们不由得痴了一下,有些陶醉的看着她一颦一笑所散发的迷人妩媚,但却没人敢起色心,透过这段时间的接触,也知道眼前的女人不同,敢有乱七八糟的想法,可能会一觉不醒丢了性命,所以大家也有些害怕她,话语里也很是尊敬。

“你们都下去!”

纪龙闭着眼沉思了好一会儿,终于开了口:“好好的给我安抚百姓,要那些士兵们不用慌张,什么朝廷的大军全是谣言,不过是太子手下的新兵而已,我们光是津门周围就有几万兵马,有什么好怕的。”

“是!”

众官员战战兢兢的走了下去,临走的时候还害怕的看着刘大人身首异处的惨状,护卫们也赶紧上来抬走胖子的屍体,地面的血水被迅速冲刷掉,但也难以掩盖空气中淡淡的血腥味。

只剩两人独处,纪龙这才睁开眼,神情复杂的看着童怜,语气有些不满的问:“刚才那个是什么人?”

冷俊的冰霜立刻变成了绕指千柔,童怜轻轻一笑,一边为纪龙倒上茶水,一边慢慢的说:“我也忘了他是什么人,不过他是魔教的叛徒之一,这次多亏他们我才能摧毁掉这张情报网。主子,您是不是觉得他的手段太过残忍了?”

纪龙默认着,不满的说:“眼下正是人心惶惶的时候,没必要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杀了他,这样会造成官员的恐慌,这样的道理你应该明白吧!”

童怜微笑的点了点头,却是轻声的解释说:“主子,重病必须用猛药,现在人心不稳的情况下,他的言论实在太危险了,如果真的有人萌生投降的想法,那是会传染的,这样的事我们必须扼杀在摇篮中不能让它发生。谁都可以向朝廷投降,唯独您不能,何况姓刘的吃喝嫖赌什么都会,论能力却比狗还不如,这样的废物留着也是浪费我们的银子。”

“不用再说了!”

纪龙神色有些发冷,阴笑了一下说:“我也不是被朝廷困在津门里的一条狗,想怎么打就怎么打,没了饿狼营我也可以和朝廷一抗,眼下只不过是一段适应期,也正好看看这些人有多忠心,又有多少个是风吹两边倒的墙头草!”

纪龙这时哪还有颓废的样子,眼里的睿智依旧英气逼人,一个冷笑就代表他早有想法,恶鬼营的到来,对他来说只是有些不适应,顾便藉这个机会铲除身边的不稳定因素。

“主子!”

童怜一看到这熟悉的沉稳,满面激动的说:“奴婢愿为您做任何事,助您登大宝。”

说完抬起头来,水灵灵的美眸再一次饱含着让人无比心动的深情,眼前这个男人并没有颓废,而是谋划着更远的未来。

纪龙赶紧回避着她含情脉脉的目光,随手丢过一纸密信,满面严肃的说:“童怜,你一直是我身边最信任的人,现在我交给你的任务已经不同于你以往所做的事那么轻松,希望你别辜负我的期望。”

童怜很少见纪龙如此谨慎,小心翼翼的打开信封一看,顿时又惊又喜的说:“主子,原来您还留着这样的后招呀,奴婢真没想到!”

纪龙冷笑一声,带着些许得意的说:“没足够多的棋子我敢和朝廷分庭抗礼吗?朱允文再怎么高明,他都不会想到上次的大乱过后我还有这么多人留在京城,你去联络这些人,看能不能有所图谋,这次的事情由你全权指挥,该怎么做就怎么做。”

“是!”

童怜面色凝重又十分坚毅的点了点头,自然明白纪龙所托之事何其重要,小心翼翼将信封藏到袖中,犹豫了一会儿还是楚楚可怜的看着他,用几乎哀求的语气说:“主子,您能抱我一下吗?”

“下去吧!”

纪龙皱了皱眉,背过身去只给她一个绝情的背影。

童怜一脸哀怨,倾国容顔上有诉不尽的委屈,楚楚可怜的模样相信任何男人见了都会动心,为她的伤心而心疼,但纪龙再一次的漠视却让她肝肠寸断。此一去京城生死两茫茫,说不定这会儿是两人最后一次见面,但却哀求不来他的一点爱怜,哪怕是假,一点点怜悯。

童怜忍不住眼眸一红,伤心的潸然泪下,一边轻拭着泪水,一边低低的哽咽箸,恋恋不舍的看了看眼前这个不属于自己的背影,转头走去,隐约还能看见一滴滴的泪珠落了下来。

纪龙这时候才转过身来,看见她柔弱的背影,不禁也心里一疼,但除了唉声叹气也不知道自己能干什么。

童怜一走,纪龙也赶紧召集手下的人,安排起环环相扣的应对策略,一扫先前的沉默,高明的安排让人有些目瞪口呆。

恶鬼营今天并不如城中百姓所预料的大举攻城,而是十分安分的待在南坡上驻守,练的战士们发出震天的呐喊,似乎有意喊给城里的人听,每一次齐声的大吼都让人感觉忐忑不安。

许平带着军中诸将在南坡的制高点上,笑咪咪的看着城里。昨晩老四的粮草已经如期运到,这么一来也就不用担心消耗的问题,可以慢慢和纪龙玩一下;东北线的饿狼营依旧没有动作,似乎恶鬼营围困津门和他们没关系一样,这可是比起昨天的大胜更让人鼓舞的消息,朝廷也暂时不用担心纪中云会插手这边的战事。

“主子!”

张虎一身的盔甲,气喘吁吁的跑了过来,上气不接下气的说:“不好了,出事了!”

“什么不好了?”

许平狠狠的瞪了他一眼,没好气的说:“老子在享受鄙视他们的快感,你在这瞎叫什么。”

张虎一脸焦急,急忙拿出一张纸条,一边擦着汗,一边慌张的说:“刚才有新的情报传过来,您先看看!”

许平漫不经心的拿来一看,原本的嬉皮笑脸瞬间变得冷若冰霜,眉头立刻皱成一团。来时似乎没安排好家里的事,巧儿竟然带着一些魔教中人在早上潜进津门,一方面是去接应柳如雪,一方面是要铲除魔教的叛徒,本来这事也不值得惊讶,但比较荒唐的是,小姨这个不安分的主竟然跟着她一起进城,这才是让人傻眼的地方。

“妈了个b的!”

许平不禁拍案大怒起来:“脑子是他妈进水了呀,那张脸长得和皇后一个样,城里可有不少人认得出来,这不是找死吗?老实的待在京城不行,非得出来瞎胡闹。”

“主子!”

张虎一脸焦急的问:“现在怎么办,纪阿姨可是皇亲国戚,要是不小心被纪龙生擒的话,那朝廷的脸面往哪摆呀?”

“老子也知道!”

许平沉着脸,怒吼道:“当然是打了,不打的话他们能趁乱出来吗!这没自觉的娘们,打仗她以为是在玩啊,!”

“末将愿为先锋丨。”

陈奇立刻上前请缨,虽然他不明白到底是什么事让许平这么生气,但眼下一看就知道不是好事。

许平气得走来走去转了几圈,想了好一会儿后沉着脸说:“老四,陈奇,你们各带五千名骑兵出营,带足弓箭去扰各个城门和外围的驻军,记住,谁都不准去攻城,你们的任务就是吓吓他们,咱们的箭射程比较远,应该能造成一点慌乱,必要时给我站在门前骂街,让他们没精力管别的地方。”

“是!”

二人应了一声,脸色凝重的带着军令走了出去,不久,两支骑兵浩浩荡荡的从营中冲了出来,朝城门的方向逼近。

津门守军一看这阵势,立刻紧张的加强戒备,也把所有的城门关上,传令兵开始朝周围的驻军发出命令。

“主子!”

张虎一看到陈奇他们威风的领着兵冲了过去,立刻心痒难耐的问:“末将有什么任务?”

许平这会儿急得直跺脚,但还是让自己先冷静下来,仔细思量了一会儿后,脸色凝重的朝他说:“你带上两千人,埋伏在营里随时做好战斗准备,挑那些功夫好一点的,一会儿准备接应他们,还有就是下令全军戒备,知道吗?”

“是!”

张虎应了一声,又小心翼翼的看着许平,眼里全是担忧。

许平自然知道他的顾虑,马上没好气的骂道:“想那么多干什么,现在打仗以为是在打架呀,就算我想冲进城去救她们,但你教教我怎么避过守军的眼线越过城墙,有病呀你。”

“在下愚昧!”

张虎脸色微微一红,赶紧跑下去部署许平安排的事。

这不让人安心的亲戚呀,许平苦笑了一下,坐在椅子上目不转睛的盯着城门那边的情况。现在确实不适合儿女情长,就算想进去救她们,也是有心无力。只是这小姨脑子里进的是什么水,魔教的事也要参加,是不是太闲了?真是让人心。

许平暗自思量了好一会儿,眯着眼看着城中出去的传令兵,一想到小姨任性的性格,顿时一阵烦躁,突然大吼道:“传令兵过来!”

“在!”

传令兵立刻到了跟前。

许平猛地站了起来,沉着脸说:“传我的命令,护卫队全体上马做好战斗准备,再命张虎统帅其余兵马,准备随时支援!”

“是!”

传令兵赶紧跑了。

陈奇和老四各带着五千兵马在城墙外游荡,有时候装得像是要攻打城门,却在守军全神戒备时又戏耍的跑开,偶尔逮住一点空档,抬手就是一轮箭雨,虽然收效甚微,但也射伤不少人,搞得城墙上的守军人人自危,小心翼翼的看着他们还有没有开弓的准备。

而等城墙上的兵丁咬牙切齿就要开弓时,恶鬼营的兵马又躲得远远的,气得他们脸都绿了,一个个愤慨的跑去纪龙那请缨出战。

南门上,一个魁梧得和铁塔一样的汉子,看着底下的骑兵一阵阵的谩骂,嚣张的语气和下流的话更是不绝于耳。立刻忍不住怒道:“主子,末将愿去将这些乌合之众歼灭,咱们手握那么多的兵马,哪容得这些家伙来放肆!”

这人名叫莫坤,横眉瞪目的浑身都是杀气,原本他也是猛虎营里的一员大将,沙场之上早已不知杀了多少个来回,现在算是纪龙手下的第一悍将,对于城下叫嚣谩骂的陈奇和老四,他是再熟悉不过了。这两人在猛虎营时地位还不如他高,现在却带着人挑衅,他当然是咽不下这口气。

纪龙沉着脸想了好一会儿,摇了摇头说:“先等等吧,我倒要看看他们的目的是什么,没事围着津门这么转,就不怕人仰马乏的时候被我们追杀吗?其中肯定有诈。”

莫坤想想也是,也就暂时忍下这口气,但也不忘嘱咐弓箭手,等他们靠近时不用客气的开弓还击,总这样被扰自然让人不悦,简直就是被人戏耍一样,如果不是纪龙压着,按他的性格早就点兵出城,杀他个天昏地暗纪龙有想法,老四和陈奇也不傻,看跑得差不多也就停止挑衅,找个箭射不到的地方休息休息,一边喝着水,一边指挥着噪门大的兵丁上前去叫骂,人多力量大,士兵们骂得真是艺术,从头到尾没一句重复的,知识丰富的包含了血统、伦理、人兽种种,堪称是骂街中的标准之作。

老四最绝,挑纪龙所在的南门前休息,士兵们一个个骂得天花乱坠,什么样的土话全出来了,甚至兴致一来就编排一、两句话,指挥全部将士一起骂,五千人一齐大喊,那洪亮的声音早就传遍了整个城内。

纪龙闭着眼不为所动,一点都不受他们的谩骂所影响,反而是莫坤气得眼晴都红了,气急败壊的和陈奇对骂,两人原本就不和,这会儿更扯着嗓门累个不停,任他怎么请缨出战,纪龙都无动于衷。

津门内,在一个豪华的府邸里,和城外的紧张不同,这里的一切都是那么轻松,白天歌舞昇平看起来十分惬意,主院内一些歌妓正翩翩起舞,堂上几个明显是武林人士的男人正醉醺醺的搂着几个妓女在调情,到处都是放浪的笑声和女人娇滴滴的发嗲。早晨的变态男也混杂其中,怀里搂着一个妖冶的女人放肆大笑着,女人在他怀里却是强颜欢笑,因为这时他的手已经握住女人饱满的,但却半点都不爱怜的使劲捏着,尽管很疼,但女人也只能战战兢兢的忍受这变态的摧残。

府内的人还在放声纵乐,府外悄悄围上不少人,贩夫走卒,三教九流的人都有,门口的几个兵丁也不太在意,突然感觉鼻子里钻进了一阵迷人幽香,一个个眼前一黑软倒在地。

胡同里慢慢驶出一辆马车,车夫是个戴着斗笠的年轻人,车帘一开,走出一个粉雕玉琢的小,圆园的双眼带着调皮的微笑,嫩嫩的小脸纯真而又带着点媚态,小家碧玉一般的装扮,天真活泼的小脸,不是巧儿又是哪个。

“见过各位前辈!”

巧儿咯略的笑了笑,跑上前去顽皮的说到,“各位前辈的兼职干得真不错呀,不是事先知道的话,我还真认不出你们来。”

一位药夫打扮的老人家走上前温和的笑了笑,摇着头说:“你这个鬼灵精,到了京城以后也不知道稳重点,整天这么嘻嘻哈哈的真是麻烦,也不知道你刘师傅会不会被你气死。”

巧儿笑咪咪的挽着他的胳膊撒娇的摇了起来,楚楚可怜的说。“师傅,人家已经很乖了好不好,你就别再说我了”“巧儿!”

车内走出一位相貌普通的少妇,有些不满的喝道:“我们是来干正事的,怎么聊起来了!”

“这位是?”

老人家眯着眼,疑惑的看着眼前的少妇,虽然普通得让人不会对她有什么印象,但总感觉有些不同。

“主子那边的人!”

巧儿敷衍的介轺,左右看了看,发现少了一个睿智明靓的身影,立刻疑惑的间:“教主呢?怎么不见她的人?”

老人家一脸严肃,说:“教主已经出城去了,现在还有别的事要办,这几个叛徒还不値得我们兴师动众,没必要所有人都来。”

巧儿顽皮的吐了吐舌头,突然眯起了眼,问:“师傅,您确定人都在里边?”

“属下已经探明。”

一位小贩打扮的中年妇女走上前来,阴声说:“十几个叛徒全躲在这里,里边没多少护卫,全是一些普通的家丁、丫鬟,但这离衙门近,拖久会惊动纪龙的人,咱们得速战速决才行。”

老人家听完沉思了一下,突然朝巧儿有些责怪的说:“你这个臭丫头,真不明白你为什么要进城来,你那张脸肯定有不少人记得,要是不小心被人发现的话,叫我怎么和主子交代?”

“没事!”

巧儿咯咯的笑了笑,不好意思的做了个鬼脸说:“反正一会儿咱们打完就跑出城去,可以制造一些混乱,有什么不好!”

老人家苦笑着摆了摆手,说:“算了,来就来了吧,一会儿动手的时候小心点,尽量别让自己陷入危险知道吗?”

“知道啦…”

巧儿突然收起嬉笑,无邪的眼里隐约透出一股冰冷,肉肉的小手上不知道什么时候多了一把闪着寒光的小匕首,看着眼前的众人,小声的说:“我们动手吧,杀了这群叛徒的同门”“嗯。”

老人也是面色一冷,大手一挥,身后的一百多人立刻拿出兵器,悄无声息的潜入,一个个脸上都带着难掩的仇恨,此次魔教内乱的损伤可想而知。

巧儿眼神一扫,墙角有一些黑影也朝后门移去堵住退路,魔教这次誓要将这群叛徒全部诛杀,柳如雪不希望其他的分坛受到牵连,也想安慰柳叔的在天之灵,他刚逝世不久魔教就四分五裂,这让人无论如何都不能接受。

“走吧!”

少妇面无表情,手一扬,两道九节铁鞭立刻叮当作响,鞭尾还连着尖刀,如此犀利又残忍的兵器看起来一点都不适合她。

“装模作样!”

巧儿没好气的嘀咕一声,跟着她一起走进去,不知道为什么,总感觉心里不安,贸然带着这样一个活神仙来冒险,虽然是被逼的,但也让人担心。

少妇自然就是一起前来的纪静月,在刘紫衣高明的易容术下早已经换了一个容貌,这会儿使用的兵器又不是平常的皮鞭,恐怕许平都很难认出她来。她也是一时兴起逼着巧儿带她来的,虽然一直习武,却很少接触江湖上的事,一听到魔教内乱这种事自然兴致勃勃,也没考虑到后果就贸然前来。

魔教众人悄无声息的慢慢散开,用诡异难测的手段开始暗杀掉家丁和丫鬓,无声无息的夺去他们的生命。尽管他们是无辜的人,但为了顺利除掉叛徒,也不能讲什么仁义道德了。

一具具屍体倒下,外院周围早被清洗得一乾二净,魔教众人也卸下伪装,一个个握紧兵器,慢慢缩紧包围,将最后的主院围了起来。

“你们殿后!”

老人家狠狠的瞪了一眼,示意巧儿和纪静月别靠那么近,他自己带着人先走一去,探听着院内的动静。

“搞什么一一!”

纪静月一直处于兴奋的状态,被人按在后边当然不乐意,不过巧儿这次却不敢再让她任性,要是出半点岔子的话那事情可就大了,赶紧好声劝着她,这才让这位大神仙安静了一点,但纪静月还是免不了说几句。

这时,一声嚣张的大笑响起,院门一开,走出一个阴阳怪气的男子,似乎早有预备的环视一下魔教众人,大笑道:“哈哈,有客到呀!我以为你们得等到大军开战的时候才来,没想到会这么早,看来各位不杀了我们是不会泄恨的。”

巧儿叫他师傅的老人,魔教长老孙泰站了出来,面色发冷的说:“要除掉你们这些叛,不用算时间,看来你们都做好了送死的准备0”“嘿嘿,要打便打,哪来那么多的废话!”

男子吼了一声,手快速的一扬几柄飞刀飞了过去。

众人赶紧躲开,孙泰暴喝一声后赤手迎了上去、,男子双手一拨,众人都是同一境界,拳脚一碰立刻斗得旗鼓相当。

其他人也动起手来,院里的魔教叛徒拿起兵器以死相拚,这边的人毫不保留的杀一去,双方人马相当,叛徒也只有十多人,一也未落了下风。

巧儿知道自己这三流的身手见不了大场面,只能远远的躲在一边放冷箭,这时候人都混战在一块,敌寡我众自然不敢用毒;易容过后的纪静月也没贸然的冲上去,而是手握铁鞭在一边冷眼观战,并不是不想上去打,而是巧儿紧紧拉着她。

“喝!”

突然一声娇喝,院内又冲出一道火红的身影,一出手就是一流的境界,将众人打得有些措手不及。

红衣女子长得妖冶狐媚,是那种男人一看就想把她上了的尤物,但却给人毒辣阴险的感觉,手使匕首,凌厉而又诡异,一出手就刺伤好几人。

魔教人虽多,但一流境界的就那么几个,没一会儿就死伤不少,但在混战当中,将叛徒杀得只剩五人。

红衣女子一边打,一边观察着周围的情形,其他的叛徒已经身上带伤,大概支持不久,魔教的人虽然伤亡惨重,但依旧有好几个一流高手在,想跑也很难。

混战的人群中明显最厉害的就是红衣女子,一流的修为和诡异的武功确实够显眼,纪静月富有兴趣的问:“这妞身手不错嘛,什么来头呀?”

巧儿明显认得她,咬牙切齿的说:“安安,一个超级贱货,以前是在江南那边搞情报的,谁知道什么时候和纪龙勾搭上,这娘儿们真是得没地方发拽,看来她在教里也潜伏了挺久的。”

“什么意思?”

纪静月有一点摸不着头脑,虽然年纪较长,但对于这些话还是有点不懂。巧儿没好气的白了一眼,轻蔑的说:“还有什么,就是卖肉呗,一个声名狼籍的贱货!她现在是纪龙的姘头,听说还挺受重用的。”

“哦,那她知道的应该不少罗,”

纪静月冷笑了一下,趁着巧儿生气的时候,突然纵身一跳加入混战,优美的身影如行云流水一样避过其他人的攻击,小手一扬凌厉的铁鞭直取红衣女子而去。

红衣女子稍稍一愣,刚反应过来时却见眼前有一道银光一闪而过,速度快如流息,本能抬手一挡,一阵难以言喻的疼痛立刻传遍全身,白嫩的小手被铁鞭打得皮开肉绽,看起来十分可怜。

“你!”

左边一个手持剑的叛徒一看安安吃了亏,立刻过来增援。

“不自量力。”

一流身手谁会放在眼里,纪静月虽然说是温室长大的花朵,但毕竟修为较高,小手轻松随意的往上一扬,一条铁鞭缠上他的脖子,轻轻一拉立刻割破他的喉管。

轻哼一句,血溅三尺后多了一具新鲜的屍体。纪静月看都不看一眼,娇喝一声,身体如陀螺般转了起来,双手的铁鞭似万千灵蛇,朝红衣女子攻了过去,灵动的如蝴蝶轻舞般,但每一招都是狠招,绝不拖泥带水。

安安吓得赶紧双手护在胸前,用匕首挡住所有凌厉的攻势,窃笑一声刚想发难,却感觉背后一阵雄厚的力量打上来,嘴里一甜,立刻吐出一口鲜血。

安安胸口发闷,立刻软软的摔在地上。

纪静月停住双鞭的旋舞,一看所有的叛徒已经被尽数诛灭,唯一的活口也就是安安,而孙泰带着人已经将其他人击毙,刚才打在安安身上的那一掌正是他的杰作。

安安躺在地上,面露惶恐的看着自己的同伴全都死去,正想说话的时候,肚子一疼又吐了一口鲜血,痛得在地上一边抽搐,一边咳嗽着。

“别、别杀我……”

安安狼狈,哀求起来:“我、我也是被逼的!”

“官兵快来了吧!”

纪静月看了看时间,朝巧儿说:“巧儿,咱们准备突围出城吧,这么一闹,动静肯定是很大,咱们这会儿恐怕也隐蔽不了了。”

巧儿咬着牙想了好一会儿,无奈的同意突围的决定,毕竟纪静月在这多待一会儿就多一分的危险,确实也耽误不得。

孙泰满眼全是怒火的看着在地上抽搐的安安,虽然天姿国色,但这会儿只有憎恨,如此的蛇蠍妇、不知道害了多少同门,咬牙恨恨的看了她一眼,大喝一声,手成掌朝她的面门囊去眼看这个长相妖娆的女人就要死去,孙泰夺命的一掌却被一把斑鞭纗住。孙泰抬起头,眼带不解甚至是怨恨的看着纪静月,大吼道:“放开,我要亲手杀了这个贱人!”

纪静月也不多解释,只是冷声的说:“要杀她我刚才就杀了,柳叔的仇是这么容易报的吗?我要个活口,要让他们付出更大的代价!”

孙泰咬着牙不为所动,周围的魔教教徒也恨恨的看着,似乎不亲手把这狠毒的女人杀了他们也不甘心,气氛一时间有点紧张。

巧儿一看这还得了,赶紧拉着孙泰的手劝道:“师傅,您说这贱人造了那么多的孽,这会儿一掌打死不就便宜她了吗?您就让我带回去吧,我包准让她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想咬舌!”

人群里有眼睛亮的,一看安安面露惶恐想要自尽,赶紧点住她的道,安安立刻晕了过去。

巧儿继续劝着:“我的手段都是您教的,您还不放心吗?再说了柳叔的大仇还没报,咱们也可以看看她有什么利用价値。”

孙泰愣了愣,尽管愤怒难当,想手刃为快,但一想巧儿说的话也有理,长叹了一口气后将手掌收了回来,看了看纪静月,抱歉的说:“老朽鲁莽了,请勿见怪!”

纪静月一边让人把她捆起来塞到马车上,一边动之以情的说:“柳叔之死,魔教之恨,相信你们也是无法遗忘,但是殿下之痛却比你们更深,国之储君为一外姓草民戴孝,此大逆不道之事却是柳叔之幸,太子爷的愤恨,你们又有谁能理解?劝各位莫不要为一时之恨误事,这样柳叔九泉之下也不会瞑目的。”

孙泰一听不禁老泪纵横,低低哽咽一会儿后揉着眼睛说:“殿下对柳老教主的厚爱,孙泰纵再死一万次都不足以为报!魔教之乱原是江湖之事,殿下能在战局乱事之时为柳老报此大仇,义薄云天之举当真可歌可泣!”

魔教众人也红了眼圈,也明白杀了一个安安代表不了什么,这时候一个人跑了进来,慌张的说:“不好了,官兵已经赶了过来,而且城门突然都关上^,听说是恶鬼营奖扰。”

地面在微微的颤抖,似乎有什么人马正赶来,巧儿立刻警觉起来,皱着眉说:现在不是说这些的时候,既然安安还有利用价値,我们就得想想怎么把她送到主子身边去,眼下城门四闭,而且看来官兵正往这赶,怎么才能出得去?“纪静月也苦笑一下,无奈的摇了摇头说“”只要我们能到南坡就安全了,但目前的情况,想出城看来是痴人说梦了。“孙泰闭着眼想了好一会儿,睁开眼的时候透露着无边杀气,又有着让人震撼的决绝,眼里除了坚毅就是生死置之度外的放纵,笑了一声后说:“没事,一会儿我送你们出去!”

“师傅!”

巧儿哭笑不得的说:“您武功再高,但守城门的可是正规军,说出去就出去,可能吗?”

孙泰哈哈大笑起来,眼神一柔,疼爱的摸了摸巧儿的脑袋,温和的说:“巧儿,老夫无儿无女,自小就将你当亲孙女一样的疼爱,眼下之势你也明白,你们进城来有点太鲁莽了,孙泰承柳老之恩一世无以为报,现在就算拼尽老命,也要送你们出城你既然知道主子疼你,那就更不能死在纪龙的手里。”

“师傅!”

巧儿感动的轻唤了!声,孙泰对她的溺爱她也知道,从小无依靠,嗷嗷待哺的婴孩,到现在楚楚动人的青涩,孙泰给了她最多的疼爱,一身的本事,在她心里也早将这位老人当成自己的爷爷。

眼下已经火烧眉毛,孙泰这话无疑就是说他要带着人偷袭城门,藉着突袭为巧儿开路,将两人送出城。这办法虽然可行,但当正规军开始增援的时候,魔教众人就失去生还的可能巧儿再怎么机灵毕竟还是个小女孩,禁不住眼圈一红,哇的哭出来,摇着头晈着下唇说:“爷爷,要不咱们赶紧找地方躲吧,等戒备松一点再出城去好吗?”

“没这个可能!”

孙泰苦笑了一下,说:“今天闹得这么大,津门之内早已没有藏身之地,再者,安安身上能利用的情报晚了可能就没什么用,为了主子的大计,也只能一拼了。”

巧儿哭得更伤心,一边抹着眼泪一边摇着头。

孙泰爱怜的拍了拍她的小脑袋,突然有些戏耍的说:“臭丫顽,以后你可得叫我爷爷再给我烧纸钱知道吗?你要敢忘了,到时候我半夜来吓你。”

“爷爷!”

巧儿情动的轻唤了一声,眼里的泪水还是止不住的往下掉。孙泰对她的疼爱她也知道,如果不是这个慈祥的老人,她一个快要饿死的孤儿哪会在魔教有这样的地位;不是他的宠溺,自己又哪会每次闯祸都没事,又哪会有这一身用毒的本领。

孙泰安慰的笑了笑,将她一把推开什么都没说,招来其他的魔教教徒嘱咐了好一番话,让他们各自散去后,转过头来朝巧儿嘱咐道:“一会儿教里的人会全力冲击南门,等我们和守兵交上手时你们就冲过来,南门开的时候你们就赶紧出去,到时候我们的人会殿后,虽然人少,但拖一会儿是一会儿。”

“爷爷!”

巧儿跪了下来,有些凄厉的一磕头:“巧儿对不住您!”

孙泰刚转过身去,不免全身一颤,声音有些哽咽:“丫头,这是爷爷最后能帮你的。这次你们进城实在是鲁莽至极,殿下贵为国之储君却处处疼你,以太子之身跪一外姓草莽,情义之重可见一斑,你懂事一些,莫要再给他添乱子了!”

“巧儿明白!”

巧儿跪地泣不成声,不敢看孙泰走过去的背影。虽然可能是最后一眼,却没这个勇气。

纪静月在一旁静静的听着,看着这幕情景一时感慨万千,也为这些江湖人士的忠义所感动。看巧儿哭得如此伤心,走上前来轻轻的拍了拍她的肩膀,柔声的问:“巧儿,接下来我们该怎么出城去呀?”

“哇……”

巧儿哇的哭了出来,闪闪的大眼睛里尽是泪水,有些怨恨的瞪着纪静月,没好气的骂了起来:“都是因为你,要不是你非得进城来的话,师傅也不会用死来掩护我们出城,你是皇家的人,你怎么懂得我们这些人的难处?师傅本可队活得逍遥自在,都是你,不是的话他也不用去送死,现在你高兴了吧。”

纪静月羞愧难当,第一次羞愧的低下头去不再狡辩。确实,按现在的局势,自己进不进城他们都能把叛逆铲除,就为了自己的好奇和贪玩,孙泰不得不率人强攻城门,这根本和送死没有区别,巧儿会气成这样也是理所当然。

巧儿一边号啕大哭着,一边没好气的继续骂着:“你是皇后娘娘的妹妹,是主子的姨,你是皇亲国戚高高在上。人家一个小奴婢拿你没办法,但碰上这样的事你觉得好玩是不是?你知不知道一个好玩得搭上多少人命?你高贵,你不能在这被俘,但不是你的话,师傅也不至于冒死去破城门,不是你的话,我们也不用付出这么大的代价。”

巧儿跪在地上,蜷缩成一团。

纪静月一脸愧疚也不敢去劝,心里第一次对自己的好奇有了悔恨,就因为自己的任性,让这些魔教之人以死相护,早知道会这样,打死她也不会乱来。门外的车夫突然跑了进来,一脸着急的说:“主子们,赶紧出来吧!一会儿军队就该过来了,不能再耽误了,咱们得快点赶去城门。”

“嗯……”

巧儿应了一声,一边擦着泪水一边走了出来,走出来的时候还不忘狠狠的瞪了纪静月。

纪静月怯怯的跟在后边,模样老实得让人不敢相信。

马车快速的朝南城门急赶而去,巧儿带来的人也跟着孙泰强攻城,可以明显的看见一些兵丁正匆忙的赶去,戴斗笠的车夫看了看,不管别人的,快马加鞭的朝城门赶去。

南内城门的门洞里,这时候早就没了往常的安静,到处杀声一片,城内所有的魔教弟子,在这全力攻打城门,尽管人手稀少,但也打得守军措手不及。指望大军未到之前能打开一个缺口让巧儿她们逃出去。

“全给我顶住,把城门破了!”

孙泰一边指挥着魔教弟子顶住官兵的侵袭,一边亲自拿着大刀给巧儿的马车开路,苍老的身躯上早已经布满密密麻麻的伤痕,但没有半点退缩。

“师傅!”

巧儿在车内凄厉的唤了一声,看着孙泰这年迈的身影在人群里厮杀着,心里的疼痛可想而知。

鹰教的弟子一个个的倒下,纪静月坐在车内悔恨不已,手握得紧紧的想去帮他们一把,但克制住自己的冲动,眼圈也开始有些发红孙泰没空去看她们,砍死一个官兵以后,将刀一丢赶紧跑去拉开城门的大栓,大栓之重确实是一人难顶,即使他有一流的境界也抬得十分艰难,魔教的弟子一看杀开了血路,一个个奋不顾身的挡住了守军的路,用生命为孙泰争取开城门的时间。

“啊!”

孙泰一声惨叫,背上已经挨了一箭,嘴唇已经没了血色,脸上也是一片苍白,覆盖上一层汗水,每用力一抬,身上的伤口都往下滴着血珠,苍老的身影看起来悲壮至极。

“我帮他。”

纪静月愧得拍案而起,跳起身刚想过去帮忙。

“啪。”

巧儿狠狠的一巴掌毫不客气的打了过去。

纪静月捂着发疼的脸,无法置信,巧儿眼里的泪水还在不停的打转,没好气的骂道:“够了你,给我老实的坐在这别再捣乱。把你送回爷那,你爱怎么样就怎样。现在师傅拚死送我们出城,你让这些人的血都白流吗?”

纪静月眼一酸,泪水也掉了下来。回头一看,魔教的弟子几乎筑成人墙,挡着越来越多的守军,几百人瞬间死了八成,小小的城门洞里堆满他们的屍首。

孙泰忍着剧痛,慢慢把城门大栓抬高,魔教的众弟子也齐心协力挡在门洞前,阻止士兵的进攻。孙泰大喝一声,城门终于打开了,车夫一看城门开了条大缝,敏捷的一挥鞭子,驾着车朝城外开去。

“丫头,告诉爷,咱去陪柳老了!”

孙泰流着血的最后一声呐喊无比悲凉,这时候他身上的衣服已经被血染透,喊完后立刻无力的跪倒在地。

城门洞前的宫兵越来越多,魔教的弟子纵然有武功在身,也抵挡不住潮水一般的进攻。马车一直朝南奔去。出了城,巧儿回头一看,顿时心疼得泪流满面,孙泰用最后的力气缓缓关上厚重的城门,而身后却是潮水一样的官兵将魔教弟子屠杀净光后,正城门慢慢关上,隐约可见孙泰坚强的身影倒了下去,他的身后是弟子们的尸体,还有守军密密麻麻的身影,带着血腥挥砍在他屍体上时一把把大刀,“师傅……”

巧儿凄厉的叫喊了一声,不禁跪伏在车内哇哇大哭起来。失去了至亲之疼又有几人能了解,城内的数百弟子竟然在这眨眼即逝的功夫全都死了,而且死得那么凄惨。

纪静月羞愧的坐在一旁默默的擦着泪不敢说话,如果不是她非要体验江湖生活,根本不会出现孙泰以死护主的悲壮,这忠心耿耿的老人也不会被乱刀砍死,魔教的弟子也不会惨死在屠刀之下。即使她神经再大条,这时候也意识到自己错了,错得没办法弥补了。

“现在不是哭的时候。”

车夫一边紧张的赶着车,一边说出耐人寻味的话。

纪静月赶紧拉开车帘一看,自己确实正朝南坡逃,但一旁的树林里却飞快的追出一支约莫五千人的骑兵,个个凶神恶煞,似乎埋伏了许久,正红着眼朝这边冲了过来。

巧儿还在哭泣着,满脑只有孙泰拼死让他们出城的悲壮,现在又有埋伏,愤恨的她真想一刀把旁边晕厥的安安砍死来发泄。

戴斗笠的车夫长长一声叹息,若有深意的看了看第一次看见如此多敌人而有些惊慌的纪静月,一边摘下斗笠,一边苦笑着说:“纪小姐,您是金枝玉叶,但以后最好别再在这种时候摆架子,会连累很多无辜的人。”

“你?”

纪静月惊讶的看着他,一脸无法置信。原来的车夫竟然换成一个俊美的年轻人,脸上带着几分苦笑,却也有点玩世不恭的潇洒。

欧阳泰哈哈一笑,突然面色一冷,说:“连我偷偷的顶替了车夫你们都没发现,这样的警觉心只能让您成为殿下的累赘,这次魔教之事,无谓的牺牲实在太大了,您回去以后最好想着怎么和主子解释吧!”

纪静月羞愧的低下头来,明显这位手下之人也是对她的任性有些不满。毕竟亲眼看着孙泰的死,试问又有谁不动容。

“你,怎么在这?”

饶是巧儿正伤心欲绝,看见欧阳泰也是惊讶无比,还流着泪的大眼睛无法置信的看着他。

第三章失南坡

欧阳泰爽朗的一笑:“世俗所见皆为虚,你们真以为我安心待在教思坊楼当个公子哥呀?那种生活不是我想要的。”

说完,朝天大吼一声:“都给我出来!”

旁边安静的树林中突然密密麻麻的出现了一千多名身着各异的骑马悍人,一个个面带恭敬的看着欧阳泰,人群中间有一匹黑色的骏马,无主而立十分威风,欧阳泰脚尖轻轻一点,从马车上一跃而起,潇洒的跃到他们中间,不偏不倚的骑在黑马上,手一扬便多了一把长长的双头枪,枪身通体银亮,枪尖闪着阵阵寒光。

欧阳泰将外衣撕去,里边只穿着一件白色的便装,虽无盔甲加身,但黑马银枪也很激脱,傲视一切的目光犹如当年的赵子龙一般。

“冲。”

纪静月还有点回不过神来,自己眼中不堪重用的浪荡子,怎么突然就犹如战神下凡一般的威风,他又是什么时候来津门的?

巧儿也是目瞪口呆,欧阳泰居然会武功?自己怎么一点都没察觉,而且在行进的马车上准确的跳到马背上,这样的轻功也厉害得很,难道说这个公子哥!开始就有一身高超的武艺,连纪静月都没察觉,那只能说他的修为已经高到了一定的境界,甚至于已经凌驾于一流之上。

“长长青春不得志,生如行屍仿若死。英雄出处无需问,但兴低落遇明主。”

欧阳泰仰天一阵长笑,面色一凝说:“欧阳泰一生有戎马沙场之志,更有为官治囊之才,无奈出身商家,身分低下憾未能仕途,有知己明主赐我一展才华之时,定当手刃敌人以死来报。”

纪静月有些傻了的看着这个全京城公认的浪荡公子吟诗,字字句句那么写意,如何都想不通,为什么他现在能从容的笑立沙场;巧儿也是一脸惊讶,想不通欧阳泰什么时候顶替车夫了。

“快回南坡!”

欧阳泰用枪尖赶了一下马,一边兴奋的看着越来越近的津门驻军,一边头也不回的大喊道:“你们无论如何都得安全到达知道吗?你们要是有半点闪失,主子会伤心的。”

巧儿赶紧拉过缰绳一甩,马车立刻用最快的速度朝南坡奔去。纪静月感慨万千的看着欧阳泰的一千多名人马慢慢挡住了路,心里一时有些烦闷。原本在她的脑袋里战争应赅是很简单的,兵多将广就打得赢,没想到却这么复杂,复杂得令人难以思考,或许自己真是太幼稚了,看着五千骑兵越来越近,看着欧阳泰满面凶煞的带人迎了上去,再想想孙泰死时那悲壮的场面,纪静月不禁又流下悔恨的泪水。若不是自己一时贪玩,哪会让他们一一舍弃生命的拼。

双方刚厮杀在一起,欧阳泰身手之强,就连远远观战的巧儿都大吃一惊,原以为这只是一个混吃等死的纨裤子弟而已,没想到他一出手竟然是一般人无法企及的地品之境,手里的双头枪舞得密不透风,在千军万马中自在的冲锋,一阵阵枪花杀得无数人惨叫落马。青年之时能有此境界,那绝对是天赋高得无法言喻的天才。

“这家伙,好强呀!”

纪静月也是吃惊的瞪大眼睛。欧阳泰如此年轻就有了地品之境,这种天赋真让人无法想像。多少人穷极一生都没办法达到这个境界,而他放浪形骸的外表下竟然有如此的修为,实在让人震惊。

巧儿木讷的点点头,傻着眼有些机械式的说:“地品之境,没想到他整天嘻嘻哈哈的竞然强到这地步。主子的眼光真是准,没有他的话这会儿我们早就完了。”

纪静月一听,一时间也是心乱如麻,悔恨着自己的一时任性,但也是有些许的幸福感,没想到小流氓平日嬉皮笑脸的,认真起来手段也是那么厉害,竟然在神不知鬼不觉的时候就让欧阳泰混进津门,还带着这么一大帮人潜伏在这,看来不是自己想像中只会调戏女人的色狼,反而是个聪明绝顶的大男人。

巧儿自然是看出她的心思,马上没好气的冷哼一声,毫不客气的说:“这下你满意了吧,欧阳泰这个奇兵谁都不知道,我想连圣上都不知道主子早早就谋着津门,这会儿为了救你早早的就跳出来,主子精心的计画就这样毁了。”

纪静月愣了一下,仔细一想,巧儿说的确是事实,立刻羞愧的低下头去,这时候哪还有半点皇亲的架子呀,任巧儿冷嘲热讽也不敢开口顶撞。

马车依旧飞奔着赶去南坡,而欧阳泰竟然真的只用一千多的兵马挡住了五千多人的追搫,甚至在正面一拚之下竟然没落下风,他更是横刀立马犹如天神下凡一般,强得让人不敢相信,双头枪的翻舞杀得周围无人敢近。

眼看就要到南坡的军营外,巧儿这才算是松了一口气,这时候刚好看见了一队骑兵从营内冲了下来,个个虽然是黑甲黑袍,纪静月一看,骑兵最前边是一个全身穿着黑色盔甲,宛如地狱修罗一般的悍将,盔甲黝黑发亮又充满恐怖的感觉,半张恶鬼面具栩栩如生非常骇人,唯一看见的脸的只有那一双有神的眼睛,明亮而又深邃让人不能忘怀,原本应该是嬉笑怒骂才对,这时候轻轻一瞄竟然隐约带着责怪。

“主子!”

巧儿也看出这双眼睛的主子,赶紧大喊道:“欧阳泰还在后边呢,您快过去帮他!”

恶鬼盔甲的主人似乎什么都没听见,安静的策马朝南门飞奔而去,大队骑兵从马车旁急驰而过,肃杀之气沉重得令人窒息,带起一路沙尘朝战圈杀去。

“他也怪我了。”

纪静月坐在一边喃喃自语着,禁不住眼圈一红,两行泪水掉了下来。巧儿看了她一眼,什么都没说就别过头去,明显也有着不满的责怪,如果不是纪静月的任性,也不至于津门之内的魔教众人以死为代价的掩护自己出来,导致孙泰悲惨的死去,欧阳泰这个不知道隐藏在津门多久的棋子也不会浮出水面,纪静月的任性自然是让大家心里很不快。

南门之外早已经是混战一片,欧阳泰策马来回冲锋,手里的双头枪早已经磨得失去锋芒,他自己都忘了手下已经死伤多少人,这时候一身衣服破败不堪,身上的血分不清敌人的还是他自己的,但依旧豪爽的大笑着:“来呀!爷爷还没杀过瘾呢”伹见人群中唯一没穿盔甲的他杀来杀去,犹如杀神下凡一样夺取了无数生命,凭藉武功的高强,枪法的精妙,竟然杀得无人敢近身!即使身上也受了不少伤,却没有半点影响,反而让他更加热血沸腾。

“来呀”欧阳泰横刀立马,浑身上下尽是血腥,原本清秀的他这时候甚至连容貌都看不出来,手里的长枪一横无人敢上前。硬是靠着一千多的人马,挡住了那么多人。

但他所带的一千多人,也折损得只剩三、四百人,而且个个负伤在身,而追出来的五千津门军竟然死伤了一千多,如此悬殊的差距确实令人惊叹。漫天都是沙尘和杀戮,惨叫声不绝于耳,遍地屍体和血水,犹如人间地狱。但争战中难免有顾及不周之处,敌军虽然被挡住了,但也有一些人脱出身来,目的明确的追着纪静月所坐的马车。

许平刚好带着兵迎上来,看着眼前的小卒,阴声的说:“杀!”

身后的两千骑兵纷纷抽出兵器,一边喊杀,一边冲了过去,没多久将这两百多名漏网之鱼斩于马下,而伤亡竟然只有小小的三十多人而已,装备精良和战斗力之强让欧阳泰眼冒绿光,许平冷哼了一声,继续策马朝战圈里前行。

“杀呀!”

突然南城门大开,一大群步兵蜂拥而出,挥舞着大刀朝欧阳泰这边冲过来,看来城内也按耐不住了,派出大队的兵马,想趁着恶鬼营分散开时各个击破。

“把他们干掉!”

一声暴喝响起,陈奇带着五千骑兵杀了过来,一声令下,马上的弓箭手立刻开弓,一轮箭雨毫不留情过去。

步兵哪赶得上骑兵的速度,没一会儿就被射得人仰马翻,再加上城门洞本来就小,有再多的人马也不能一起出入,这时候挤在一起显得十分被动,出城的兵马还来不及叫,就被一轮箭雨射得退了回去。陈奇一看,立刻带兵过来增援欧阳泰,城里的守军一看,立刻不死心的冲了过来,又被赶来的老四一轮袭击给打得退回去。

“杀呀。”

漫山遍野的喊杀声响起,城里的守军一看南门出不去了,立刻改道从北、东两个城门赶出来,两万步兵红着眼朝早已经战成一圑的南门杀来。

两万步兵挥舞着大刀潮水一样的冲了过来,原本对峙的局势一下打破了,看来纪龙也得知了魔教在城内所做之事,气得有些发昏。

“!”

陈奇不禁大骂了一声,原本的形势是一万多人围攻五千多人,怎么样都有优势,突然出来这么多人谁受得了呀。

从北边过来的步兵大喊着冲了过来,一万多人一起冲锋倒也颇有优势,但这时突然来了一队黑盗黑甲黑马的骑兵,一个个连手上的大、刀都抹上黑漆,宛如地狱的黑“主子。”

陈奇一眼就看出带头的是许平,不禁嘿嘿大笑起来,笑骂道:“妈的,我就一直在猜这群人用的是什么家伙,又黑又重的看起来不怎么样嘛。”

老四一刀砍下一个小卒,又回头一刀砍翻另一个,看了看许平所带的那一队兵,不由得心里一突,但还是喷啧的说:“你那笨脑袋看不出来,主子连在营内都把他这支部队藏着,战斗力肯定不同凡响。”

“是嘛。”

欧阳泰策马一冲,一路上挑翻了数十人,全身是血的跑到一队人中间,哈哈大笑着说:“主子的手段谁清楚呀,据说这些人全是各个地方最好的兵将挑去的,武功弱一点的都在三流之境,所有装备更是天工部最好的工匠所镇,战斗力肯定不同凡响”“难怪他一直把这群家伙藏着。”

陈奇随手砍翻了一个,不太乐意的吼道:“我说主子真偏心,把好东西全给他们。”

“别猜了。”

老四手起刀落又是一条人命,看着手里明晃晃的镌刀笑味咪的说:“有这样的好东西,你还有啥不满意的。”

“哈哈!”

欧阳泰豪爽的大笑起来,冷眼一扫,周围的敌人竟然害怕的后退一圈。三人凑在~起竟然无人敢上前一步,除了三人骑马傲立外,闲聊几句时地上竟然多了两百多具屍体,三人之强可见一斑。

许平并不知道孙泰的壮烈,只是责怪小姨任性好玩,在这种时候还来捣乱。

好在欧阳泰这个善于伪装的家伙一路保护,不然的话不知道还会出什么乱子。欧阳泰虽然总是一副纨裤子弟的模样,但却是文武双全之才,无奈商人出身难有所为。许平一开始也以为他就是个纨裤的公子哥,但他后来越来越让人惊讶的才能渐渐的展现,能文能武,厉害的让人傻眼,许平这才发现捡到宝了。

偶然一次听着他沉稳的鼻息和掩饰很好的步法,许平才惊讶的发现这小子竟然有着地品的髙强身手,甚至比自己还强上一些。当时正是无人可用之时,许平便突然丢给他一笔银子,自己去招募兵马。

已经表露戎马之志的欧阳泰自然是哈哈大笑,没想到的是,他竟然拿着钱跑到津门招兵买马,短短数月就训练出这支装备不错,却战斗力强悍的败兵游勇,效率之髙确实让人跌破眼镜。

至于自己这支两千人的骑兵,许平甚至还没正式的想好一个威风的名字,这些人全是从手下各个地方挑选最好的人组成,最低要求是武功得有三流的境界,次一点有别的才能也好,经过严格的筛选才找出这么一群人,大多也是孤儿残兵,洗一洗脑也就可以上战场,但也让人担心他们经验不足。

所用装备全是天工部纯手工打造的好东西,新的钢铁还在研制阶段,很大一部分都没办法批量生产,最好的只能靠人工掌握火候,所以这些打造出来的兵器各异,盔甲按各工匠所好,本就是各工匠们参考的样品,但现在都成了这支奇兵的装备。

许平是第一次带兵冲锋,多少有点紧张,但对身后这两千最精锐的战士仍有信心,眼神一亮,吼道:“给我杀,杀多了有赏,杀少了罚死你们。”

这话有点离谱,两千对一万,正常人哪有这个信心。但这两千兵马却似乎不觉得奇怪,爆发出一声齐天的大喊后毫不畏惧的迎了上去,手上的兵器各有诡异,长刀、长枪、矛、长柄大刀应有尽有,除了盔甲的颜色整齐之外,怎么看都不像是正规军,反而像是匆忙凑在一起的土匪。

欧阳泰这才醒悟主子冒险,慌忙的大喊道:“靠,主子面前的可是两万步兵呀,快过去帮忙!”

陈奇一听也慌了,赶紧带着手下的兵马随着欧阳泰一起冲了过去。

“呜……”

还没等新的混战开始,突然津门城内一阵阵鸣的兵号响起,这突然的信号让所有人都愣住了,许平也心里一紧,猜测着纪龙要干什么,呆呆看着眼前的敌入开始拚命的往两边跑,并没有迎击的意思。原本在南门城外厮杀的敌人一听信号声也丢弃受伤的同伴,潮水一般的和他们集合在一起。

“怎么了?”

欧阳泰看着渐渐跑远的敌人,有些摸不着头绪。

陈奇也是愣住了,回头一看,立刻大惊失色:“妈的,这群龟孙子,要攻打南坡!”

原来这边忙着打成一园,纪龙也不笨,想趁这功夫把制髙点的南坡夺回来,立刻派了两万兵马,趁着这边纠缠不清,绕了一大圈过去,眼看这时候已经浩浩荡荡到了坡下,这突然冲出来的人马只不过是个掩护,一看时机差不多,四万人汇集到一起准备攻打南坡。

“妈的!”

许平气得大骂了一声。大意了,以为纪龙派这么多人出来是要一拚,没想到他的兵马那么多,竟然给老子丢了这么大的诱惑。

纪龙的兵马轻而易举的破开了没重兵把守的南坡大营,立刻潮水一般涌入,紧张的准备杀敌时却发现营内没有半个人影,偌大的南坡上密密麻麻的都足帐篷和升着炊烟的篝火,但却连半个把守的兵丁都没有。

“哈哈!”

莫坤站在南坡上一看傻了眼的恶鬼营,禁不住得意地笑了起来。

张虎一察觉到形势,早早把兵马撤出南坡,因为现在兵力根本没法和这四万步兵正面抗衡,放弃也是无奈的,当然也不会让他们那么好过。

莫坤骑着马出现在南坡的制高点上,看着底下无奈撤出的恶鬼营和一脸愤恨的张虎,哈哈大笑起来,讽刺道:“怎么样呀?到底南坡还是守不住了吧!”

许平一看南坡已经失守,立刻下令恶鬼营的所有人马开始集合,匆忙集合看起来多少有些狼狈,除去死伤,再加上欧阳泰的手下,巳经不足二万人。

许平骑着马走在了最前面,冷笑了一声,不屑的说:“确实是不错,不过守住南坡,我倒想看看你能分出多少兵力来和老子玩。”

“哈哈!”

莫坤上前抱着拳,明显有些讽刺的说:“原来是太子殿下亲临沙场呀,莫坤有眼无珠了,只是不知道您带来的是哪个军营,是猛虎营还是蟒蛇营呀?”

这话明显是在嘲讽朝廷现在无可用之兵,让一群新兵来打前线。由于纪龙对时机的掌握,加上莫坤的用兵手段厉害,要不是为了营救纪静月,许平也不会吃这个大亏,白白失去南坡这个易守难攻的制高点。

莫坤还没等笑完,突然营中大乱,还没收拾的帐篷竟然被偷偷潜入的奸细点了火。

一时间营内烽烟四起,令人措手不及。

张虎哈哈大笑,领着最后的八千人安全归来,依许平的个性,吃这个粥当然不爽,怎么都得让他莫坤不自在才行,这把火虽然不能起什么作用,但起码能稳定一下自己这边的军心。

莫坤临危不乱,明显也知道南坡的地势不怕火攻,马上鎭定的指挥着士兵们救火,虚张声势的火苗弄灭以后,有些生气的看着底下士兵们的惊慌。

陈奇看着南坡上一面面飘舞的敌旗,咬着牙问:“主子,现在怎么办?”

许平回头看了看被大军紧紧保护的马车,思索一会儿后笑了笑,摆着手说:“没事,咱们回撤吧,找个地方安营扎寨再图后事,今天其实我们也没吃什么亏,等于还住了这地方一晚。”

另类的调侃让紧张备战的恶鬼营上下全都哈哈大笑,刚才的颓废瞬间消失,在老四的带领下朝莫坤大骂了一阵,吃定他不会出来追击,拍着底股大摇大播的将他们的伤兵一一拖到山下杀光,丢下一地的屍体,这才慢吞吞的往京城方向撤。

莫坤咬着牙,脸色发黑的看着恶鬼营在他面前大摇大摆将落单的残兵杀个乾净,再嘻嘻哈哈的架起伤员,一边冷嘲热讽的撤退,不只是他,几乎所有的叛军都是气红了眼,要不是纪龙下令他们死守南坡,这会儿恐怕就率军冲了出去。

城楼之上,津门的文武官员都在为夺回南坡而欢呼鼓舞,唯有纪龙背着手,依然面如死水的沉思着。眼前这样的结果不知道算羸还是输,折损了那么多人拿回南坡确实不错,但以后却要兵分两处,可是不重兵把守南坡又会失去主导权,这确实让人很无奈,唉!

恶鬼营浩浩荡荡的撤退,走了四十里地后,却突然朝河北的方向开去,眼见夜色已深,就停留在一个叫水泉的小县城,准备在这驻扎。这里的县官因为害怕战火而逃跑,眼下是没人治理的情况,鸡鸣狗盗,弄得百姓们惶惶不安。

县城虽然规模不大,但也算是不错的地方,只是这会儿却是显得破败,许多商家都关了门不敢开灯,而周围的小鎭小乡更有不少人举家出逃,进出城门都没多少人,看起来十分落魄。

许平感觉有些蹊巧,不动声色的命人将所有城门控制起来,“怎么回事!这水泉县不是有很多制鸟笼的手艺人,号称路尽莺鸣的雅城,不应这副景象才对。”

众人没想到许平不怎么看奏折和书,竟然连这个小小的县城是什么情况都知道得这么清楚,一时间有些惊讶。欧阳泰不敢怠慢,赶紧跑去敲开了一户人家的大门,房里沉默了好一会儿,这才有个老人家战战兢兢的应了一声:“谁、谁呀?”

“老人家,我们想打听点事!”

欧阳泰十分有礼貌的朝他说道。

或许透过门缝看见外边竟然密密麻麻的都是骑兵,老人顿时就吓壊了,赶紧将门打开,颤声的问:“军爷,您有什么吩咐?”

“老人家您别害怕!”

欧阳泰赶紧温和的笑了笑,抱拳说:“我们是太子殿下的御林军,路过水泉县见这一片破败,这才想找您打听一下。”

老人家一听立刻跪了下去,脸上有着深痛欲绝的悲伤,老泪横流的哭诉起来:原来这水泉也是属于津门的范围,本地知县不敢拒绝纪龙的招抚,当然他也不敢有造反之心,趁着夜色就带着家眷跑了,朝廷也没派过新的官员来,水泉变成了一个没人管的地方。

这不算惨,惨的是津门驻军那么多,吃的用的都得靠四处征收,纪龙自然是把手伸向周围这些百姓,县城里还好些,手艺人多少有些银子,但周边的村子全被这群兵痞三不五时的洗劫,而县里原本的捕快一看这形势,立刻投向纪龙,请缨徴收粮草,藉机在县城里耀武扬威,奸掳掠无所不为,将本来繁华清静的水泉搞得人心惶惶,能逃的几乎都逃了。

欧阳泰把这个情况奏报上来的时候,许平脸色平静,怪也只能怪这地方离津门太近了,会被洗劫也是正常,不过水泉县附近的村子不少,粮食应该也很多,自己旣然来了就得改变一下现状才行,起码弄一个自己的驻扎点。

“老人家。”

许平坐在马上,和气的问道:“不知道您说的这些捕快,现在在哪?”

“在、在县衙!”

老人家战战兢兢的应了一声,赶紧说:“现在还有一些叛军的军官在,据说抓了很多女孩子在那糟蹋,可怜这些个闺女呀,都是好人家的女儿呀。”

许平转过脸来,温和的微笑变成满面的杀气,带着欧阳泰浩浩荡荡的朝县衙杀了过去。

这时候朝廷大军围城的消息早就传得满城尽知,但惟独县衙闭门谢客,在里边放浪的人根本不知道自己的死期已经到了,还在尽情享乐。

士兵将大门踢开的时候,捕快们和一群士兵正在乐,偌大的前堂里,竟然有数十个年龄各异的女人,有三、四十岁的少妇,也有十一、二岁的小女孩,个个衣衫不整甚至赤身裸体,身上或多或少有些许伤疤,看起来十分可怜。

女人们惨态各异,有的忍受不了糟蹋而晕厥,有的被捆在地上动弹不得,有的一丝不挂哭泣着,明显已经被侵犯,而那些还没遭到毒手的,正害怕甸缩在墙角哭泣,而更让人气愤的是,有个女子因为姿色好,竟然同时被几个男人围在一起玩弄,虚脱得连流泪的力气都没有了,看样子也早就晕死过去。

看见如此荒的一幕,许平无耻的承认自己硬了,也明显感觉到身后的士兵们一个个呆住了,眼睛里明显带着色意和羡慕。男人呀!都是这个德性,唯一不为所动的恐怕就是欧阳泰了,这家伙是青楼常客,被他上过的清倌多不胜数,这样的小场面哪撼动得了这位资深的嫘客,一脸淡定的他这时候显得多么高尙什么样的人带什么样的兵呀!一看手下们猪哥的模样,许平羞愧的低下头去,并不因为眼前这些可怜的女人们而觉得不好意思,而是因为身后一阵阵变粗的喘息,和用力咽口水的声音。

“你、你们…”

前堂里还在荒的人突然看见这么一帮如狼似虎的兵将冲了进来,立刻吓得目瞪口呆。

“一个不留!”

许平一转身走去,无法面对这些女人求死不能的眼神。

将士们立刻虎吼着抽出大刀冲上,将屋里所有雄性的动物全部杀光,一些士兵藉着搀扶的名义吃一点点豆腐,有些贞烈的女子被毁了清白想求一死,这帮家伙很有心,十分开心的开导,温柔的样子实在是让人想抽他们一吨。

恶鬼营的兵马开始在水泉县驻扎,一边维持着城里的治安,一边开始井井有条的捉拿那些藉着战乱而为非作歹的家伙,周围的百姓欢呼鼓舞,看着一个个恶人被擒,日子好过了。

就在大家的目光全被恶鬼营的动作吸引过去时,三辆马车在几十个大汉的下,藉着夜色的掩护悄悄出了城,这时候纪龙的眼线全被城门的另一侧,恶鬼营一万朝京城归去的人马所吸引,丝毫没察觉这三辆不起眼的马车已经消失在漆黑的小路上。

第四章无奈的怒

马车赶了一天一夜的路,刻意绕开津门所有已叛变的地方和有驻第的镇,鞾由河北境内取道赶去京城,路上颠颠簸簸,也看不见车里一什么人来。三名车夫虽然一身的便装,但却铁面鹰眉看起十分厉害,后边大队的人马也让起了歹心时土匪望而却步,光是看这些人冷酷的样子,就没了想和他们打上一场的信心。

水泉的地理位置很不错,既然打仗肯定会有失败,许平出京城之前一早就选好这个地方。背靠河北,如果纪龙派大军前来,可以快速退到河北,甚至还能会合赵猛手上的驻军与其一战,如果纪龙可以容忍卧榻之边有这么一颗不定时炸弹,那驻守水泉的一万兵马也可以让他寝食难安。

至于回去京城的那一万兵马,除了分散兵力可以防备不时之需外,更大的原因辽是这里边有差不多三千的伤员,带回京城休养比留在水泉当累赘好。陈奇和老四留守下来在战事上应该没问题,但对于他们的鲁莽许平不怎么放心,所以也留下欧阳泰这个人精。

大战过后,欧阳泰虽然还嬉皮笑脸的,但身上的伤也多得吓人,这样子不适宜再长途跋涉;另一个原因是这人文武双全,可以暂时治理水泉县的生产和治安,这种行政类的琐事不是其他两人所擅长的,当然许平的意思也不希望单独一人掌握过多的兵,毕竟防人之心不可无。

扰了一次,撤退时又来个回马枪,这样的结果已经不错,毕竟恶鬼营装备再精良也只有两万人,这次偷袭津门许平也算满意,其实不管纪龙还是许平都明白,恶鬼营根本不具备平荡津门的战斗力,这只不过是双方的一次试探而已。

而这次叛变之势最后的定因也不是这区区1一万兵马所能决定的,纪龙手上的津门驻军也没可能助他登大宝。最重要的是,看朱允文能在确保各地不乱的情况下抽调多少兵马去打津门,另一个还是得看饿狼营和破军营的对峙情况,这些因素才能决定谁才是最后的羸家。

马车缓缓到了河北与京城的边界,正好这里有魔教的一个分坛,侥幸活下来的坛主是当地的一名乡绅,一看到巧儿出示的令函,立刻恭敬的把宅子献出来给一行人下榻,同行还有赵猛派来的一千名兵丁护卫,安全暂时是没什么问题。

纪静月一路上不吃不喝,羞愧得一直黯然泪下,或许这次的津门之行对她的打击大得有些受不了,即使在丫鬟扶她进屋时精神依然恍惚而又痛苦,憔悴的模样令许平十分心疼。

巧儿亲眼看着疼爱自己的师傅为了这不必要的事而牺牲,眼睁睁看着他死于乱刀之下阶无能为力,这样的打击不是她这年纪的女孩所能承受的,如果不是许平在一旁的话,她恐怕恨得都想毒死纪静月了。

“唉!”

看着大小美人都是一副伤心欲绝的样子,许平不由得苦笑了一下。本来自己对于小姨这次任性也是颇多怨言,但现在一看她这副样子也不好说什么;想去安慰巧儿几句,但现在小也在气头上,想想还是别自讨苦吃。

安安一路上都在养伤,虽然伤势渐渐恢复,但却被强逼服下让她全身无力的蒙汗药,半点武功都用不了,就连走路都成问题。她一路上十分害怕,不知道巧儿会怎么折磨她,现在一看众人心情都不好更是忐忑不安,想跑却也没办法,彷佛待宰的羔羊般无力。

主厅里,许平吃过晚饭后和张虎商议着一些小事,这时候休息了一会儿的巧儿穿着薄薄的丝网长裙,显得粉嫩动人,但脸上淡淡的哀伤和疲惫更镶人心疼,小走到面前后什么都没说,低着头跪了下去。

张虎一看,赶紧站到一旁去。

“起来吧!”

许平一边抿了口茶,一边柔声的说:“我已经知道事情的经过,孙泰确贲是个义薄云天的好汉,我已经命津门里的人想办法收敛他的屍身,争取让他入土为安。”

巧儿眼圈有些发红,声音也有点哽咽:“主子,奴婢对不住您,若不是我擅自来津门的话,纪阿姨也不会跟着我胡来。奴婢一着急也没去拦她,这才会壊了您的大事,让欧阳泰无奈之下现身相救。师傅说得对,奴婢确实让您费心了。”

话音一落,小不禁掉下泪来,磕着头,含糊不清的说:“师傅老是说,我仗着您的疼爱太过任性。他说得对,是巧儿不懂事才耽误了您的大事,现在丢了南坡又兵退水泉,奴婢不知道该怎么办,求您赐我一死吧!”

许平皱了皴眉,冷声的说:“巧儿,你既然知道就好,就算我再疼你,但津门之行涉及的是军国大事,你这样任性而为可知道有多少士兵为此流血牺牲吗?”

“奴婢罪该万死。”

小罗莉跪伏在地,后悔的哭道:“一个小小丫鬟竟然连累了这么多人,耽误了朝廷的战事,奴婢万死也不足以谢罪。”

确实,许平知道老四他们对于丢了南坡之事颇有微词。毕竟打仗是死人的事,如果是正常兵败相信他们不会说什么,现在却因为自己身边的女人任性而付出一些不必要的牺牲,这样的情况如果不是因为小姨是皇亲国戚,恐怕他们一个个早就气愤难当了。

“平儿。”

纪静月一身素装躲在门外,一听到巧儿说的话也忍不住了,跑进来也跪在地上,话一出口就觉得不对,赶紧改口说:“不,太子殿下,这一切都是妾身的错,是妾身仗着皇亲的身分逼迫她带我来津门的,有什么过错全由我一人承担。”

“不,是奴婢的错!”

巧儿转头看了她一眼,眼神复杂得让人心酸,但也马上跪地求罪。

“放肆!”

许平一看她们都颤声求死,压抑许久的怒火一下爆发,一拍桌子喝骂道:“你们这算什么,逼我将你们处死吗?南坡失利难道你们以为是儿戏,随便杀个人就能弥补吗?你们知不知道就为了接应你们,别说丢了南坡,还死伤了一千多的士兵,你们是叫我摘你们的脑袋帮他们泄恨吗?你们的脑袋有那么値钱吗?”

许平也是憋了一肚子火,这时候皱着眉头,满面阴霾的样子把所有人都吓了一跳,饶是张虎也是第一次看许平大发雷霆,本以为主子是个护短的人不会在意,但现在一看,发现这个主子根本就无法猜测他的想法。

巧儿和纪静月都跪在地上不敢吭声,在她们的印象中,许平总是嬉皮笑脸,有点下流但也很关心她们,说话一向都带着几分笑意,会发这样的怒自然是非常生气。

许平一边来回走着,一边怒气冲冲的吼了起来:“我告诉你们,别以为我真的没脾气,平时玩归玩我不会说什么,在这种战事上竟然还敢乱来!津门是什么地方你们不知道吗?你们连三岁的孩童都不如吗?难道不知道那是纪龙的大本营吗?还是你们觉得你们有能耐,你们比纪龙还更厉害,所以什么都不怕?”

说着,许平朝纪静月一指,指名道姓的吼道:“尤其是你,纪静月,你是不是以为自己的姐夫是当今圣上就可以胡来,你知不知道你要是落入纪龙的手里,那是朝廷多大的笑柄,天下马上就流言四起?我告诉你,真有这一天连你爹也保不住你,朝廷为了顔面即使把你杀了,也不让你成为纪龙要挟的筹码。”

纪静月感觉浑身有些发抖,第一次如此害怕这个外甥,性子一向倔强的她竟然被许平吓得连大气都不敢出,但责骂声中淡淡的关怀却让她很感动,心里也更加自责。

许平的火气还没消,转头朝巧儿气冲冲骂道:“还有你,没事的时候我也不管,你想怎么玩怎么闹都可以,我把你当丫鬌吗?但你自己给我想清楚,我再怎么宠你,你也没这个资格任性妄为,你只是魔教的小丫鬓而已,竟然敢擅自作主来津门,而且事前辽没禀报一声,你是不是觉得这样很好玩?”

巧儿同样吓得小身子瑟瑟发颤,这时候她自然明白了自己的身分,或许因为许平的宠溺,她都忘了自己的主子是国之储君,并不是平民百姓家的公子哥。

许平骂完后有点累,胀得通红的脸上这时候失去了往日的嬉笑怒骂,一脸的怒火和狰狞都镶人感觉很陌生,也让人不敢直视。

纪静月跪在地上大气都不敢嗤,微微一抬头看见许平的脸色还是不好,赶紧低下头。

“主子,您喝口茶顺顺气。”

张虎也是一脸严谨,一看有空档赶紧递过一杯茶水,不过他现在可不敢为两女说情,毕竟她们俩这一闹确实惹得满营上下有些不满,更耽误了军机大事,这可不是闹着玩的。

许平将茶水喝了乾净,才气冲冲的一摆手,咬着牙说:“你们俩给我滚到后院去,对着津门的方向跪一个晚上,跪孙泰、跪那些无辜死去的将士,没看到明早的太阳不准你们起来。”

“是!”

两人战战兢兢的应了一声,看许平还在气头上自然不敢说什么,纪静月这时哪还敢耍半点性子,一向倔强的她也不敢顶撞许平的怒火。

“主子!”

张虎小心翼翼的凑到身前,试探性的问:“主子,纪小姐到底是皇后的亲妹妹,金吾将军现在也在京城,您这样……”

看她俩都走了出去,许平才坐回椅,一边大口的喝着茶,一边余怒未消的吼:“不过跪个晚上而已,十天半个月都对不起那些牺牲的士兵,就算我外公来了也照样要叫他看看这闺女做出什么好事。”

张虎一看许平是铁了心要处罚她们,也不敢再说什么,只不过出于职责还是小声的提醒道:“主子,那个安安还在后院关着,您要不要审她?”

“安安!”

许平想起那个妖娆的女人,可以媲美仙子的妩媚,但一想到魔教因为这个女人死伤惨重,原本如蛛网般的情报网也毁了大半,怒火立刻又烧了起来,但辣手摧花的事却做不出来,想了一下还是咬着牙说:“让巧儿和纪静月去审她,审完了再叫她们回去给我跪。”

“遵命!”

张虎一听赶紧退了下去。

许平沉着脸,还生着闷气。这两个令人担心的女人,唉,眼下愁的不是怎么处罚她们,而是怎么安抚恶鬼营的不满情绪,虽然皇权在身,但也得顾及这些士兵的感受,再者这件事不能随便张扬,否则不管对自己还是对朝廷的威信都有所损伤,其他的地方驻军也难免会有想法。

巧儿彷佛要把不满和仇恨全发泄在安安身上一样,进屋没多久,一样又一样的毒物络绎不绝的用着,虽然没伤她的身体,但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痛苦还是收到成效。没多久就让这个叛徒全招了,而纪静月在一旁看着,感觉全身发毛,想想巧儿看着自己的眼神,似乎受折磨的不是安安而是她一样。

“没什么价値呀!”

许平拿着到手的情报皱眉,确实有不少信息,但却没什么有用的,顺手交代张虎让人把这些信息带进宫,看看老爹那有什么可以利用的。

“奴婢告退了。”

巧儿一脸羞愧,转身就走了出去,而这时候纪静月也早早跪在后院里,两人无声的自责着,这种轻松的责罚让她们感觉更不安。

许平别过头去也没挽留她们,而是带着张虎到了牢房。张虎冷眼看着安安,问道:“主子,这女的怎么处理?”

这时候的安安身上只剩下亵裤和肚兜,雪白的肌肤看起来吹弹可破。她的身材比例十分姣好,一双玉腿无力的盘错着看起来更显诱惑,被折磨得早已虚脱的她身上全是汗水,披头散发变得更加妖娆,这性感的一幕对于男人有无比的杀伤力。

确实是个尤物,许平也不禁赞叹,但一想到眼前的女人是个人尽可夫的贱货,也就失去任何兴趣,一想因为她的叛变而导致魔教大乱,柳叔的死她也有一定的责任,怒火又禁不住再次熊熊升起。

张虎看许平的脸色越来越难看,心里一突。果然,许平突然冷笑一声,命令说:“张虎,命人将她拖到房间里,再将咱们随行的恶鬼营将士集合起来,我要让她求死不能!”

“是!”

张虎恭敬的应了一声,给安安喂了一些药后命人将她抬到房间里去。恶鬼营随行的将士约莫有五十人左右,一听到命令全集合在院子里。这些人全是从护卫队里出来的精锐,一个个虎背熊腰看起来十分威武,即使身着便装,但整齐站在一起也颜得想杀无比。

许平笑吟吟的站到他们面前,先是命丫鬟将房门打开让他们看看。房门一开,安安只着贴身小衣物的在床上喘息着,粉嫩身躯不安的扭动着,绝色的容颜和性感的媚态立刻让这群不知道什么是女人的汉子呼吸粗重,一个个目不转睛的盯着床上的尤物,那是他们想都不想敢的倾城绝色。

许平手一摆,丫鬓们红着脸将门又关上,明显可以察觉他们有些失望,但脸上也流露出带着期待的疑惑。

不少人开始吞咽口水,脑子里还在回想着刚才安安那半露的春光和一身雪白的肌肤,如此动人的诱惑实在令人疯狂。

许平阴险的笑了笑,说:“平常你们都躲在山里艰苦的训练,日子既枯燥又无聊,但却练出了一身过人的本领。现在我给你们个机会比试一下,谁赢了就可以先进去和里边的女人玩上一次,怎么玩她都行,只要别玩死就好。”

士兵们一听,一个个露出兴奋的神色,紧紧握着拳头,看起来已经有点忍耐不住,看来安安这贱货的魅力果然够大,眼前的男人瞬间化身成了狼群。

“长跑是你们经常训练的吧一”许平坐在一边得意的笑了笑,漫不经心的说:“我也不用你们跑那么远折腾来折腾去的,出了门,右边的街口那有一盆君子兰,谁先把它给我抱来,谁就可以先爽一下!”

话音刚落,五十多个士兵立刻不见踪影,一个个争先恐后,互相1朝门外跑去。张虎目瞪口呆的看着他们这奇快的速度,喃喃自语说:“这群兔崽子,平时可没见他们这么卖命。”

“呵呵,当兵三年,母猪都比貂蝉强!”

许平哈哈大笑起来,调侃说:“何况屋里那个发春的贱货不是母猪,是一个他们平时想看到都难的尤物!”

将士们一路上闹哄哄,如同逃命一样跑出去,又像土匪进城一样跑进来,为首的一个大胡子很兴奋的跑在最前面,抱着那盆君子兰髙兴的说:“主子,我赢了!”

他身上的衣服被撕得和乞丐一样全成了布条,整个脸鼻青脸肿非常狼狈,全身上下都是大大小小的抓痕,后边抢不到的人自然个个面露嫉色,许平不禁有些哭笑不得,这群人真够凶狠,色性一露,出手也不知道轻重,不过这位大爷也真厉害,能从这群色狼手里杀出一条路来肯定艰难,这份能耐值得肯定。

再专业的嫖客都会被他的精神所感动,许平赞许的拍拍他的肩膀,示意他赶紧进屋去。这位大爷耀武扬威,流着口水在其他人嫉妒的眼光下狼吼一声关上了门。

屋里的安安被喂了强效的春药,这会儿早就慾火焚身,但又服了蒙汗药无力动弹,只能一边轻轻呻吟着,一边摸索着身上的敏感点,稍微缓解一内的渴望,白皙的身子扭来扭去格外性感,令大汉看得傻了眼,好一会儿后才醒悟过来,掐掐自己发现这不是梦,立刻大喊一声压一去。

在安安妩媚的扭动下,大汉紧紧抓着她的,迫不及待的插了进去,瞬间的温暖是他从未体验过的,大汉满足的叹息一声,马上疯狂起来,而安安也满足的着,丝毫不知一过不久她面对的将是人间地狱。

一声声透过薄薄的门传了出来,小丫鬟们立刻红了脸,剩下的士兵则是满面期待又有点幽怨的看向许平,眼里的意思再明白不过:群众很需要,领导得解决。

“再给你们一个机会吧!”

许平突然阴险一笑,目光似有若无的看着张虎,感觉似乎有什么阴谋跪计。

张虎心里立刻一突,想起自己在主子面前抢风头的事,按许平的性格自然记得这个糗事。

张虎没来得及跑,许平马上下了第二道命令:“张统领的武功之高相信你们也知道,不过我知道你们的一手也不赖,谁把他的裤子脱下来,谁就第一个进去。”

“啊…”

张虎一听面无血色,赶紧提着裤腰带纵身一点,翻过围墙准备跑路。

“张虎……”

许平用命令的口吻朝天大喝道:“不准你出这个宅子,有能耐的话,把这群兔崽子打一顿就不用被扒裤子。”

张虎一听,立刻泪流满面,但也不敢违背许平的意思,只能指望把这群牲口全揍趴了。五十多条色狼立刻心怀希望的追了上去,一个个把目光全集中到他的上。

宅子里立刻和跑进土匪一样闹哄哄,吓得其他人赶紧跑了出去,到处都是男人凄厉的惨叫,听来十分骇人。

许平笑咪咪的看着张虎一边艰难的护着裤子,一边出手打退这些色狼伸向他裤裆的手,温和的问旁边的小丫鬟说:“你多大了?”

即使张虎再强,但面对五十个如狼似虎的色鬼荫无办法,好几次裤子都被扒了一半,露出黄黄肉肉的大,将这个清秀的小丫鬟羞红了脸,但她还是羞怯的答道:“奴婢今年十六。”

“不错,不错口二八佳人呀。”

许平拍手大笑。

这时候已经有一个人拿着张虎的裤子跑了过来,他被揍得和猪头一样,一笑嘴角就流血,但也掩饰不住兴奋的色意,看起来很滑稽。

“进去吧!”

许平想着这时候张虎不知道光着躲在哪个草丛里,不禁偷笑起来,但还是朝旁边的小丫鬟递去一颗药丸,轻声的嘱咐道:“这是上好的金创药,张大人可能受了了伤,你送去给他,再照顾他一下!”

“啊……”

小丫鬟一听要自己去照顾一个没穿裤子的大男人,立刻羞得呆住了,但被许平狠狠一瞪,也只能应声而去。

这个男人进去时,刚好大汉也走了出来,他提着裤子一脸满足的笑,而安安这时候大腿张开正好对着大门,女性的隐私地带立刻让群狼头皮发胀,第二个膀利者匆忙把门一关,迫不及待的扑了上去,屋里又是一阵阵声浪语。

许平也没了玩的兴致,一看时间差不多了,这才冷笑一声,说:“这个女人晚上属于你们,不管是嘴巴、后门,随便你们干,但明早我不想看见她,明白了吗?”

“知道了!”

将士们一脸严肃的点点头,等到许平走出去后,这群像伙立刻将门踢开,色相毕露的围住安安,彼此之间还拉扯对骂着:“赵老头,你他妈给我滚蛋,我先抓住的,你他妈抢什么抢,又不!㈣豸㈣!”

“小111,你这砠趴贞贞敢和我抢,我先上完了你再来。”

大床明显满足不了五十个人的挤压,慾火焚身的将士们无奈的分了组,把安安抱到桌子上,轮流攻占她身上每一个可的地方,毎一寸粉嫩的肌肤上也覆盖很多粗接的大手,粗鲁的摸来摸去,将安安弄得连话都没办法说。

捺不住的燥热,像有什么邪火在体内燃烧,眼前脸红的小丫鬟越看越发迷人,痴心武学的他还是第一次看女人有感觉,以前看女人和看男人都觉得一样。

张虎感觉越来越难受,全身似乎在冒火,连喉咙都发乾,突然想起刚才吃的小药丸,立刻就明白自己中招了:主子绝对不会和你玩这种扒裤子就行的小手段。

“张将军!”

小丫鬟面带羞红,一看张虎坐立不安的样子,立刻关心的问:“您怎么了?”

她一走近,处子特有的体香让人心癀难耐,张虎顿时感觉有些控制不住,但他还算是意志力坚强,赶紧一转身就要去开门,哪知门竟然从外边栓上了,怎么推都推不开。

“张虎!”

许平在外边窃笑着,但还是用严肃的口吻命令说:“晚上不许你出这个房间,如果敢抗命的话我把你阉了,到时候在宫里给你找个活干。”

“主子!”

张虎急得都要哭了:“您别玩我了,快放我出去呀,属下经不起您玩!”

许平装作听不见他的话,朝还疑惑不解的丫鬟喊道:“小丫头,我这不争气的属下现在还没婚娶,还是个老,实在是丢我的脸,我看你就乖乖的从了他吧,这伙人不错,就是现在吃了春药会有点粗鲁,晚上你们先洞房,就这样了!”

“啊!”

小丫鬟吓得惊叫了一声,终于明白了张虎为什么难受。刚才安安一丝不挂的样子的出现,让全部男人都动了心,唯有张虎连看都不看一眼,她早就对这个男人有好戚,但要她突然献身,这样的事让一个处子如何接受。

小丫鬟也赶紧跑去推门,又着急的去推窗户,却发现被钉上了木板,她根本推不开。这种木门对张虎来说要打开轻而易举,但他却不敢违背许平的命令,只能乾着急的喝着凉水,希望能浇灭体内越来越热的慾火。

张虎一边喝着水,一边强忍着药效,忍了好一阵子后终于忍不住,将小丫鬟一把抱起朝床上走去,在她矜持的挣扎中拉开她薄薄的衣服,有些急色的啃咬起她娇嫩的身子,随着小丫鬟破瓜之疼的哭泣变成低低的喘息,屋里又是一片旖丽的春色。

成全了一对狗男女,干完这一切,看起来是找到了乐子,但许平一回到房间里却难免一脸失落,再怎么掩饰还是觉得心情不好,毕竟外边还跪着两个自己喜欢的女人。尽管进来的时候看都不看她们一眼,但那是为了不让自己心疼,现在怎么责怪都没用了,眼下最重要的还是怎么掩饰这件事。

第五章皇家大事

夜悄无声息的通去,跪了整晚的两个美人早已钱筋疲力裹,即使离车走在味崎的小路上十分颠簸,也无法阻止她们的困意,两人几乎是一路睡到了京城。

许平的情况也好不到哪去,毕竟心疼了一晚上也是难以入眠,不过比她们凄凉一点的是在车上根本睡不着,只能硬撑着;最幸福的还是张虎,被许平特批这一天不用做车夫,尽情的在车厢里和他的小丫鬓恩爱。

回到京城以后,许平也知道南坡之事无法避免会传到宫里去,好在这次参与捣乱的有小姨,如果单纯是巧儿一个人干这蠹事,恐怕这会儿朱允文会用她的人头来安抚军心,不过现在涉及到皇亲国戚,自然也就没多少人敢明目张胆的提出意见。

两个罪魁祸首几乎也没受到什么惩罚,不过全被禁足,巧儿这次犯的错在刘紫衣看来是不可宽恕,如果不是许平帮忙说情,小至少会被废掉武功然后逐出教门,因为这次南坡之败和津门魔教的覆灭,也让赶往江南的柳如雪大怒,亲自来信将刘紫衣和巧儿骂了一顿,所有人都说这是第一次见她发火。

后的结果,当刘紫衣被许平压在身下,满足得连抬手指的力气都没有时,也就半推半就的答应了许平的惩罚方案,暂时禁足小魔女,半个月不准踏出房门1步,乘乖在家闭门思过。这样的惩罚和没有差不多,许平对她的宠爱也让众人松了一口大气,起码保住了巧儿的小命。

至于纪静月,表面上看起来没什么事,不过她的日子也好不到哪去。纪欣月一向是个识大体的人,自己的妹妹再怎么宝贝,但耽误了国家大事也是轻饶不得。

而她的惩罚却很文雅,将她禁足在宫里,罚她抄写各种典故诗集或背诵一些书籍。

这在别人。看来明显有护短的嫌疑,不过熟悉的人也知道纪静月是什么性格,这样的处罚对她来说简直就是生不如死。

最让许平郁闷的还是外公这个老活宝,竟然和纪中云这个老不死的有说有笑勾搭在一起,两人留下书信后跑去江南祭祖了,还心情大好的说要衣锦还乡炫耀一番,而且这两人一来似乎不知道自己和纪龙已经打过一次仗,清闲得和没事人一样。

忙了好几天处理完一些事,安排了恶鬼营伤员的休养地,又大方的给了那些死去的将士们双倍的抚恤金,这才算把大家的怨言堵住。只是在出钱的这个项目上,许平心里非常不满,巧儿是太子府的人,自己出那份钱也是没办法的事,但纪静月怎么说是老爹的小姨,这老爹却半毛钱不肯拔,这算是怎么回事,他妈的是你娶她姐姐又不是老子!

难得清闲一下,许平来到商部査看一下最近的近况,西北一线有了关大明,打得那些心有异想的人全部老实下来,而他自然是明白哪些是自己人,对商部的人马更是照顾有加,这会儿西北商队总算恢复了正常的秩序,也算是有了一点好消息。

许平依旧便衣出巡,这会儿正坐在商部里,笑咪咪的看着张庆和,略带疑惑的问:“老张,你说有个女人跑这来找我?不太可能吧,知道我在这挂虚职的人可不多。”

张庆和最近因为通贸的事顺利不少,也是满面红光,一边殷勤的替许平倒着茶,一边微笑着说:“主子,我哪有那个胆子敢骗你呀!您用许平这个化名在民间行走的事只有少数人知道,何况恩科放榜时您在进士榜上挂了名,又在商部弄了个虚职,不就为了方便一些必要的联络吗?”

“没办法!”

许平苦笑了一下,摇着头说:“化名也得化个差不多的,有时候也需要一个平民的身分,难不成你要我跟满街的人说我叫朱元平,是当朝太子,那不是自己找死吗?”

说到这世的名字,许平以前也有疑惑。皇爷爷的名字叫朱元章,虽然和历史有点出入,但自己这个当孙子的无论如何不能和他一起取个元字才对,后来问了老爹才知道,原来元章这名字是他后来改的,而按老皇帝隐约的记忆,记得按祖上排孙子这辈是元字辈,才有了朱元平这别扭的名字。

张庆和暧昧的笑了笑,挤眉弄眼的说:“主子,来找您的可是一位绝色的佳人,按说奴才在您身边的日子也不短,不过这位我可就没见过,论姿色做您的红颜知己也不差,这会儿我已经让人安排一座环境清幽的府邸给她居住,您要不要过去看看?”

怪事!许平皱着眉头想了好一会儿,绝色佳人送上门来,这事不太可能呀,真是那种男人一看就硬的美女,不是被自己收了就是暧昧中,不会有这种漏网之鱼才对,这又是哪路的仙女?

“主子,这是地址!”

张庆和懂事的递过来一张纸,故作忙碌的说:“奴才一会儿有事要办,没办法陪您一起过去,您自己过去看看吧。府里有不错的厨子,也有丫鬟伺候着,不会亏待这位女主子的。”

“你这个老滑头!”

许平笑笃了一声,不过还是按捺不住好奇,照着他给的地址找去。

这是一座在城北的独门小院,虽然比不上一般官邸的奢侈庞大,面积也比普通人家大许多,胜在环境清幽,而且周围住的大多是一些有钱人家,人流倒也不算杂乱,一个不错的地方。

许平敲门,说明来意,一听说是张庆和的朋友,丫鬟立刻殷勤的将许平迎进厅子里,赶紧跑去招呼住在这的另一位客人。

死老张,这生活真他妈腐败!这座宅院布置得很别致,鸟语花香,颇有点文人雅居的味道,摆设的全是书画陶瓷倒也不显奢侈,只不过许平突然想起,京城这寸土寸金的地方,有这样的宅子绝对是个有钱人,自己还搞不清楚这老东西究竟有多少宅院,看来老家伙的家底也够深厚。

稍稍等了一会儿,一个玲珑的倩影慢慢款步而来,许平不禁瞪大眼睛。来人是个看来二十七、八岁的少妇,身穿一件白色的素纱长裙,看起来朴素又不失典雅,拥静中似不食人间烟火,饱满的酥胸不大不小却高耸得很美丽,纤细的小费腰宛如二八少女一般,而臂部十分的挺翘,身材比例好得有些惊人。

一头长长的青丝只是简单的盘着,却显得格外别致,眉心一点朱砂很有不同的韵味,两道长长的柳月眉,一双会说话一样的丹凤眼水蒙蒙的,小鼻子又挺又尖,再加上嫣红轻抿的楼桃小口,简直是画里走出的人一样,清新脱俗,让人感觉十分惊艳。

老家伙说得没错,这是个绝色佳人,还是个不可多见的倾国美女。不过许平现在美女也看多了,眼里的惊艳一闪而过,马上就恢复鎭定,礼貌的站起来,上前一抱拳说:“在下许平,不知姑娘找我有何要事?”

佳人脸上有些温怒,这让许平大惑不解。除了诱奸、走后门、强迫口爆、调戏、吃豆腐、骗奸之外,自己似乎没有可得罪人的地方吧,尤其是得罪这么漂亮的一个女人。

佳人尽管看起来有些不快,但还是压下怒火,轻轻的还了一礼,和许平各自落座后,若有所思的说:“阁下就是许公子,妾身应巧蝶,冒昧前来还请见谅,登门^时不巧您公差外出,在这叨扰了几天实在不好意思。”

应巧蝶,真好听的名字,许平不由得啧啧的赞叹,人美名字也美,确实很符合她女性的娇媚,也感觉很熟悉。

“呵呵一”许平笑了笑没说话,眼睛疑惑的看着她。

应巧蝶虽然一开始怒气冲冲,但这会儿伸手不打笑脸人,许平这一笑她顿时有些无言,稍微沉吟一下,还是轻声的问:“不知道许公子婚娶了吗?家中有几房妻妾?”

许平顿时愣住了,这、这是怎么了?她不会是老娘派来的吧?怎么问起这么隐私的问题。虽然心有疑惑,但还是摇摇头,老实的说:“尙未婚配,并未成家。”

许平说这话全是良心话,算起来自己的女人是不少,暧昧中的也不少,但真就没结婚,这绝对没欺骗的嫌疑。

应巧蝶一听,验色明显缓和许多,但却说了一句让许平摸不着头脑的话:“既然如此,我能和令堂见一面吗?”

“这……”

许平有些迷糊了,这妞到底要干什么,随随便便就想见皇后,你他妈脑子进水了吧,斯文了那么久也懒得和她猜谜语了,直接了当的问:“不知道应姑娘到底有何贵干,你明说吧!”

应巧蝶冷哼了一下,反问道:“许公子,如果一个女子未曾婚配,身怀六甲,却找不到那个男人,你说说看,这样的事该怎么处理?”

明显来者不善呀,许平警戒的看着她,不会这妞肚子里有孩子想诬赖我吧?

靠!赶紧摆着手说:“应姑娘,虽然你很美,确实我也有点动心,但你不能凭白无故说这样的话,如果做了我肯定会承认,但问题你肚子里的孩子不是我的,你可不能让我当这便宜老爸!”

应巧蝶一听这话,立刻就拉下验,粉颜尽覆冰霜,含怒叱道:“你胡说什么,谁肚子里有孩子!”

“靠!”

许平也没耐性了,拍着桌子拉大嗓门吼道:“少来了,没孩子你和我说那么神秘干什么,什么身怀六甲的,是不是你没怀上不乐意,想让老子来经手呀!”

“登徒子!”

应巧蝶顿时老羞成怒,娇影如行云流水一样朝许平飙逸而来,小手毫不客气的挥了过来。

靠!这娘们看起来很柔弱,一出手竟然有地品之境,虽然是刚突破的下阶,但突然一掌也是把许平吓了一跳,赶紧一个闪身躲过,趁她一愣时,将她的手抓住,习惯性的一拉,一具清香动人的娇躯软软的入怀。

应巧蝶频时慌了神,一股男性的气息瞬间包围让人不适,而当她想默运真气抗击时,却发现自己的脉门被紧紧掐住,运不了半点真气,这时候的惊恐和普通的柔弱女人根本没有区别。

许平色色一笑,从脊后将她一把抱住,一边感受着这具成熟身体的幽香,一边吻着她雪白茫家的脖子,笑眯眯的说:“我说应大美女,你这么主动的投怀送抱让我多为难呀,我又不是柳下惠鬌这种不能人道的太监,你这样诱惑我,我会干出禽獣不如的事,你知道吗?”

为难是嘴上说的,但动作上可是一点都不客气,除了享受她挣扎时带来的那阵磨蹭的快感,许平更使出了咸猪手,在她挺翘的臀部上捏了一下,饱满而有弹性,手感实在太好了,嘴上也不含糊的亲着她的肌肤,享受着一阵阵淡豸幽香。

“啊!”

应巧蝶顿惊叫了一声,头往右一扭想躲避许平的亲吻,身子更加用力的挣扎,成熟动人的身子一扭一扭更是性感。

许平笑了一下,把已经半硬的命根子顶在她的臀上,虽然说隔着好几层布料,但还是让应巧蝶吓了一跳,语气有些慌乱的骂道:“你快放开我,不然我杀了你!”

许平嘿嘿一笑,极尽无耻的说:“动吧,你越动我就越爽,我越爽一会儿你就越销魂,我说,这感觉还挺不错的,你身材真好!杀了我目前来看是没可能,不过我你却是大有机率!”

说话的时候热气吐在她的脖子上,应巧蝶只感觉一阵,尤其刚才被亲吻时更有别样的酥麻,还来不及反应,许平就亲上她的小脸,往上一挪含住精致小巧的耳朵舔了起来,一边吹着热气一边威胁说:“小娘儿们,大爷的耐性是有极限的,你要是再故弄玄虚,小心你马上就十月怀胎。”

应巧蝶这才稍微冷静下来,但却难耐耳朵上那湿热的快感,明显感觉到臀上有个硬物很下流的顶着自己动来动去,脸上立刻覆上一层动人的羞红,终于妥协的说:“快放开我,我是蓝小熏的娘!”

“啊!”

许平惊得像触了电一样,突然将她一把推开,马上又难掩兴奋的上前抓着她的肩膀,一边使劲的摇,一边着急的问:“太好了,我派人去津门的时候怎么找都找不到你们,小熏现在在哪,她没和你一起过来?”

这时候许平才纳闷的想:难怪看着那么眼熟,原来是她闺女的成熟版,声音听起来也很熟悉,采摘蓝小熏的那一晚,躲在被子底下的许平就听过她的声音,原本如此娇腻的声音应该忘不了才对,但事情实在太多了,不然做为一个标准的色狼,绝对不会犯这样的错误。

应巧蝶被摇得一阵头晕,看见许平脸上明显难以掩饰的牵挂,心情明显好了许多,只是刚被轻薄了一阵也有点不快,立刻没好气的说:“你还记得她呀,我说了那么多你都想不起来。”

“伯母,快请坐!”

许平赶紧让她坐了下来,刚才的猥亵下流变成风度翩翩,变脸之快也让人佩服。

应巧蝶脸上一红,心想:知道是伯母你还如此轻薄。不过还是以长辈的口吻说:“你这孩子,我都说了那么多你还想不起来,你真的有惦记我家小熏吗?做事轻轻浮真没规矩。”

许平大吐苦水的解释起来:“天房山之事你是知道的,后来我遇险了也没办法去找她,等我脱了险时津门已经大乱,四处戒备森严我也进不去,后来我找了不少人进去打听,却都说你们为了避战火逃到南方,我连夜动身去找,可到现在还是没你们半点音信。”

应巧蝶一听心情立刻好了许多,但还是责怪说:“你有官位在身,又干嘛去掺和江湖之事,连累得我家宝贝整日唉声叹气的,你这人呀……”

还没等她唠叨完,许平脑子一转,目瞪口呆的傻了好一会儿。突然冲到她面前去,一把按着她的肩膀红着眼问:“你刚才说什么,小熏身怀六甲了?”

虎吼一样的声音中气十足,震得应巧蝶耳朵发疼,脑子也一阵迷糊,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妩媚的白了一眼后没好气的嗔道:“你才知道呀,看看你做的好事,知道她一个小姑娘运没婚配就先有了孩子,心里有多苦吗?”

“我现在没空听这些!”

许平着急的吼了起来:“她在哪?我要立刻见她!”

应巧蝶感觉脑袋又一阵发晕,不满的将许平推开,愁眉苦脸的说:“我现在也在找她,她爹知道她有身孕以后一直要打死她,后来没办法我才帮她偷跑出来,她说要来京城找你,我来了几天也一直在打探她的消息,到现在还没个着落,也不知道这孩子怎么样了。”

“为什么你不早说!”

许平一着急,满面怒火的吼了起来:“就你一个人在找,京城那么大怎么找?何况这里三教九流什么人都有,要是她碰上危险了怎么办?”

“那怪谁呀!”

应巧蝶也来了脾气,毫不示弱的回应道:“这里人生地不熟的你让我找谁,除了知道你在商部任职,就只知道你叫许平,是鬼谷派的人外我们什么都不知道。鬼谷派有山门吗?你让我上哪找去,这种事我能满大街的去说,说我女儿被男人骗得大了肚子,这会儿离了家音讯全无吗?”

“靠,那有没有她的消息呀?”

许平不想听她的罗嗦,马上不耐烦的打断了。

应巧蝶脱口而出:“我就知道她肯定在京城,商部看门的人说她去找过你,见你不在就走了,现在已经没她的消息了。”

“我懒得和你说,乖乖的在这等消息。”

许平脑子也有些当机,不知道是兴奋还是惊讶,怎么一晚上的工夫这丫头就怀上了,这消息来得太突然,让人有些呆滞。

“你去哪?”

应巧蝶在后边着急的喊着,眼看着许平焦急的朝外边走去。“妈的,叫你等就等!”

许平没好气的吼了一句,找了匹快马,头也不回的朝宫里杀去。一路上脑子昏昏沉沉的,自己真要当爹了?小熏这丫头呆头呆脑的,挺着个肚子在举目无亲的京城找自己,她那单纯的脑子能在京城里行走吗?想想真是他妈的造孽呀。

快马直闯禁门,没半点停留,一路上的护卫和禁军一看这位大爷的样子着急得根,连屁都不敢放就乖乖的放行。许平现在一仅只想找到蓝小熏,哪还顾得了什么规矩,进了宫依旧横冲直撞,将宫女和太监们吓得左跌右摔的乱成一团。

朱允文正在上书房和几个内阁一起商议着国事,突然听见外边十分的喧闹,到处都是惊慌的喊叫,不禁皱起了眉头,冷声的问:“是谁在外边喧哗呀?”

郭敬浩赶紧放下笔尖,站到窗户那一看,顿时傻了眼,只见许平居然骑着马在爬台阶,顿时结结巴巴的说:“是、是、是太……”

“话说清楚点!”

朱允文一时有些不悦。

还没等郭敬浩回过神来,突然一声健朗的马鸣响起,在这决策国家大事,做为大明最高权力象征的地方,一匹大马竟然撞坏雕花大门,冲了进来,横冲直撞将上书房弄得一团乱。

“啊!”

官员们一个个吓得抱着头躲了起来,谁能想到在宫里会碰上这样的事。

上书房里一时全是惊慌的叫喊,书本、奏折、笔墨,各种碎木片洒落一地,官员们惊慌的闪躲着,非常狼狈。

朱允文气得脸都黑了,大吼道:“有什么可慌的,看你们那点出息!”

官员们才战战兢兢的站了起来,这时候大家看清了罪魁祸首:翻身下马一脸焦急的许平。

胆子大的立刻想声讨几句,礼部尙书本就和太子过节颇深,一看这情况立刻凑上前去,一边组织着措辞,一边准备长篇大论讨伐一番。

“滚开!”

许平没好气的大骂一声,没等他开口,毫不客气的一拳把这最讨厌的老头打得摔到角落里抽搐。

朱允文脸色更沉,看着在上书房里慢慢打转的大马,再看看满屋的狼狈,握着朱笔的手开始发抖,咬牙切齿的看着许平,一字一句的说:“朱、元、平!”

“老爹,有着急的事和你说!”

许平先示意他别着急,朝官员们一瞪眼,没好气的说:“皇家大事,你们想在这听吗?”

郭敬浩看着已经一片破败的上书房久久无语,自己的未来女婿猛得让人害怕,竟然骑马在这乱来,不过一看许平不像在开玩笑的样子,赶紧领头行了一礼:“微臣吿退!”

其他人一看,也赶紧识趣告退了,临走的时候还搀扶着被许平一拳打晕的礼部尙书,这当头留在这的才是傻瓜,真有什么秘密,知道了就怕小命不长,更惨的是,要是太子是没事耍着玩,那圣上一发火到时候难免会受牵连,这时候还是当乖孙子比较好。

朱允文等到没人时才气得把笔一摔,青筋爆起的大吼道:“你到底要干什么,你是太子,这是皇宫,这是上书房,你是不是疯了!”

“靠,这事没得商量!”

许平不为所动,难掩焦急的说:“臭老头,老子有个女人不见了,现在在京城里找不着,你得帮帮我。”

朱允文只感觉眼前一黑,气得血压都升高了,咬着牙问:“就为了这事?就为了个女人,你就骑马直闯上书房?”

许平觉得自己说的不够清楚,再一看老爹气得全身发抖,赶紧解释说:“不是普通的女人,这丫头已经身怀六甲了,肚子里有我朱家的骨肉,皇室的血脉。”

“就算她肚子已经大了,就算她已经身怀六甲了…”

朱允文依旧怒气冲冲的咆哮着,突然感觉不对。脑子一机灵,张大了嘴问:“你说什么,已经身怀六甲了?”

“是啊!”

许平满面着急的说:“但现在却找不到她在哪,只知道她在京城里,京城那么大我找起来很难,所以才来找你帮忙。”

“靠,那你就不会骑快点吗!”

朱允文也忍不住骂了一声,着急的走了出去,看着门外还在议论纷纷的大臣们,没好气的吼说:“你们晒太阳呀,全给我死过来!”

大臣们一看圣上这副着急的样子,立刻吓得大气都不敢出,而且不难看出他对太子骑马閲上书房的事已经不生气了,看样子绝对是重要的头等大事,一个个立刻打起精神跟了过来,许平也快步跑过去。

上书房里,做为唯一一只出现在这种重要地方的畜生,小公马耀武扬威的抖着尾巴走来走去,弄得太监们不知道该不该进去收拾一下残局,还是先把这匹小公马牵出来,一会儿又纷纷猜测到底是什么国家大事让父子二人急成这样。

朱允文连夜下令,命禁军封锁所有城门,所有妙龄女子只许进不许出,与此同时,顺天府、天都府、刑部、禁军、大门督统,各个对京城熟悉的府衙全放下手头的事,铺天盖地的捜寻起来。

许平这边也不含糊,商部、魔教、刘紫衣、楼九、各路商人也纷纷派出眼线寻找蓝小熏的下落。

当然还有两人手下见不得光的势力,这会儿全都出动寻找蓝小熏的下落。一夜之间把京城闹得满城风雨,规模之大甚至比起纪龙之乱时都不差分毫,百姓们纷纷猜测着,没说蓝小熏的姓名,只说是要捜寻带着津门口音,年龄在十五岁以上二十岁以下的女子,让更多人猜疑是不是什么重要的女奸细,才让朝廷动了这么大的干戈!

第六章被捉奸在床

京埃里到处乱哄哄的在找人,许平虽然也着急,但心想多自己一个也没多大的作用,索性还是等消息比较实在,本想和老爹再谈一点事,无奈老家伙现在正忙得没有时间。朱允文比以前消瘦了一些,而且脸上总有挥之不去的憔悴,看来皇帝这差事也不好当呀。

储秀宫位于皇宫最偏僻的一角,一般的宫女入宫之前都必须在这里学习各种礼仪、规矩,甚至是伺候男人的手段,以免以后皇帝宠幸时会扫兴,小地方全是莺莺燕燕,一个个花枝招展,十分美丽。

“靠!”

许平一想自己许久没来看几位小美人了,心存愧疚的跑来一看,传说中应该美女满园的储秀宫,竟然连只苍蝇都没有,不由得破口大骂。稍一打听,才知道储秀宫今天的课程是学习园艺,老嬷嬷早早就带着小姑娘们出去了,这会儿四处安静得让人想死。

无聊呀!许平郁闷的转头正想离开,却突然听见一阵小小的动静,似乎有人正往这里走来,脚步十分轻快,显得十分高兴。

门外款款的进来一个青衣素顔的美妇人,粉妆轻黛,尽管不是妩媚至极,但也美得让人神魂显倒,婀娜的身姿轻轻扭动着,每走一步都散发着女性身段特有的诱惑,容貌之美比起宫内的嫔妃不差分毫,在气质上更胜一筹。

柳清韵手里提着小食盒刚走进门,一看到许平不禁愣了一汗。

脸上多少有些不自在,但还是款款的道了个福,疑惑的问:“您怎么在这?”

“这个嘛……”

许平顿时就精神一振,色眯眯的凑上前去,直勾勾的看着这个迷人的尤物,反问道:“我倒觉得你的态度有点问题得先讨论一下,不管你当我是师叔祖,或是见当朝太子,似乎也没这么敷衍的吧?”

“弟子见过师叔祖。”

柳清韵妩媚的白了一眼,但一想这是在宫内也就不敢与许平争辩,有些不乐意的行了个晚辈礼。

“这才乖嘛!”

许平嘿嘿一笑,突然朝她一伸手,说:“我的驾帖呢,你用了这么久该还了吧?”

“想不是答应给我了吗?”

柳清韵一听顿时有些紧张,如果手上没有驾帖的话,别说出入储秀宫了,恐怕连禁门都进不来。

“我没有呀!”

许平耍起了无赖,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她,笑咪咪的说:“行了,站这说话有些累,你看文文的房间在哪?带我去看一下吧!”

柳清韵警戒的看了许平一眼,再一看周围走过的人都投来暧昧的目光,让人感觉很不自在,尽管不情愿,但还是点了点头,领着许平朝一排小院走去。

秀女们居住的环境大多不怎么样,脏乱的有点像是集体宿舍,毕竟连宫女都不算,当然不会有好的待遇。不过眼下储秀宫为了迎合一群未来的女主子,也尽心尽力的安挵了三座典雅的小院。

老郭怎么说都是当朝一品,他的闺女已经是内定的太子妃人选,所以姐妹俩就有自己的一座小院,程凝雪和赵铃自然也有自己的小院,剩下的一座是给小雨辰单独居住的,撇开她是小郡主的身分不说,这么孤独的环境也是老妈处罚她擅自跑出京城面准备的,可怜的小侄女呀。

郭文文姐妹俩的香闺没有过多的布置,不同于一般女孩子喜爱新奇的小玩意,别致的房里竟然有不少书和字画,书香满围,中间有一张粉色的大床,看起来有些暧昧,一开门许平似乎闻见了一股女孩子的体香,令人感觉十分诱惑。

“这两个孩子!”

柳清韵一进房看见床上的凌乱,或许是早上走得早,一床的被子叠得没有规矩,她溺爱的嗔怪了一声,立刻凑上前去帮她们整理。

身子微微往前一倾,高翘的香臀立刻挺了起来,许平走在后边一看不禁直了眼,好挺好圆好饱满呀!柳清韵整理着被子,丝毫没察觉到她的臀部扭来扭去对一个男人有多大的诱惑,也没察觉到许平已经悄悄的关上房门。

许平感觉喉咙似乎有火在烧,悄悄凑到她后边,突然摸了上去。

“啊!”

柳清韵一声惊叫,还没来得及反抗就被许平压倒在床上,她一惊,一边挣扎着,一边喊了起来:“您干什么,快放开我!”

原来女人生气的时候也可以这么有风韵,带着些许的惊恐更显得楚楚动人,许平顿时色心大起,将她挣扎的小手抓住压在床上,看着身下这个迷人的尤物,喘着粗气说:“放开你,不可能了!”

说完也不管她愿不愿意,低头就想吻她诱人的小嘴。

柳清韵吓得赶紧一转头,许平亲到了她的脸,肌肤细嫩光滑,没用半点的水粉却有一种天然的幽香,真不错呀!事已至此,想停下来是不可能了,许平索性对着她的小脸一阵乱吻。

柳清韵涨红了脸,闻着近在咫尺的热气,急得都快哭了,楚楚可怜的哀求道:“别这样,我是文文的姨娘,还是您的徒孙,求您放开我。”

许平笑了笑,手微微松了一下,柳清韵大喜过望的转过头来时,许平马上低下头去,吻在她嫣红诱人的小嘴上,软绵绵的很舒服。柳清韵彻底傻了眼,呆呆的看着眼前的许平!

最近事情一忙,许平也许久不知道女人的滋味,突然碰上这样的好机会自然不会放过,趁她还没警觉过来时,大手已经不客气的往下一摸,在她柔软的小腰上打着圆闺,虽然隔着衣服但也感觉到热热的体温。

“不,不要……”

柳清韵小嘴被堵住,含糊不清的挣扎起来,因为她感觉到许平正在拉她的裤腰带。柳清韵的挣扎很无力,不仅没半点作用,反而磨得许平更加的燥热难耐,趁她开口的这个机会,毫不客气的将自己的舌头伸进她香甜的小嘴里舔着,吸吮着她虽然成熟但却未经人事的味道。

柳清韵浑身触电般的颤抖了一下,推拒着许平,想闭上嘴却没有办法,丁香小舌僵硬的不敢动弹,许平也趁机吸吮着她甜甜的味道,娴熟的挑逗着她,舌吻了好一会儿,许平觉得她真的很青涩,甚至还不懂怎么接吻,当然这种强来的一般也没什么迎合“不要!”

柳清韵含糊不清的抗拒着,呼吸越来越急促,小脸上渐渐有一点红晕,看起来第一次接吻还是让她享受到不一样的滋味。

不要,可能吗?趁着她还有些发晕的时候,许平已经拉开她细细的腰带,轻柔的外衣立刻敞开,露出里边贴身的绿色小肚兜,隐约散发着一阵迷人的体香,微微露出的肌肤雪白而又细嫩,光滑得像是新鲜的水豆腐一样。

“求您了,别这样!”

柳清韵慌忙的想把衣服穿上,但小手被抓着却动弹不得,一急之下两行清泪掉了下来,娇柔无助看起来更是动人,而她这一扭,的曲线变得更加高耸。

许平按捺住要强上的冲动,看着身下的美人落泪顿时有些心疼,低下头来吻着她的泪水,轻声劝说道:“清韵,别害怕,我是真的喜欢你才会这样。你想想,以后等文文和香儿都进了府,到时候总不能你还待在老郭那吧,那样的话,你想看看她们都不容易。”

一句话就戳中她的心事,柳清韵低低的哽咽了好一会儿,虽然正被轻薄着,但不知道为什么,眼角温柔的吻却让人感觉有些许宽慰,哭了好一会儿,她才颤声的说:“爷,可我是她们的姨娘。”

“姨娘算什么!”

许平色笑了一下,一看她有点动摇,马上打铁趁热的说:“如果你成了我的人,我会好好的对你,而且你也能名正言顒的住进府里,你想想这两个小宝贝个性那么迷糊,没你的照顾她们会怎么样?”

用两个可爱的小宝贝要挟果然有效,柳清韵开始有些动摇了,只是胸前外泄的春光让她感觉很不自在,立刻难为情的说:“您先放开我好吗?让我想想!”

“不行!”

许平这时候也慾火焚身了,坚决的摇头,马上斩钉截铁的说:“我现在就想要了你,到时候你就可以名正言顺的出入我的府邸!”

“我……”

柳清韵惊慌得话都说不清楚了,从许平的眼里,她可以看出男人强烈的占有慾,已经平静的过了二十多年,突然把自己交给一个男人,对她来说有些无法接受。

“都别说了!”

许平喘着粗气,阵阵的体香不时刺激着脑神经,让慾望澎湃起来,目前只有一个想法,就是占有眼前这个绝色的美人。低下头吻着她的脖子,感觉她的体温也开始升髙,变得灼热。

“爷,我…”

柳清韵含糊不清的扭动着身子,脖子上的热气让她感觉很癀,但又有种不同的滋味。

许平一路往下亲着,更在她的锁骨处亲吻了几下“突然将她已经有点发软的身子抱起,手一扯将她薄薄的外衣脱下。柳清韵感觉身上一凉,本能的想挣扎已经来不及了,她上身只剩一件遮羞的小肚究,鲜艳的绿色映衬着肌肤的雪白,看起来更是动人。

“我、我感觉好乱……”

柳清韵脸上渐渐有着羞涩的潮红,毕竟是第一次如此亲密的面对一个男人,多少还是感觉难为情,羞怯的说:|爷,您别看了好吗?““不行,你这么美!”

许平一听顿时大喜,看来她也接受这个事实,立刻又狠狠的吻了她一顿,尽情品尝着她动人的味道。

柳清韵依旧僵硬的不懂得回应,不过这次她出人意表的不再挣扎,只是本能的颤了几下就闭上眼,看来许平的话已经让她动心了,为了唯一的亲情她没办法拒绝,也不怎么抗拒将自己交给眼前的男人。

一阵长长的湿吻过后,柳清韵已经沉浸在亲吻的美妙中,许平一看便迫不及待的将手伸到她的背上,一边感受着她肌肤的诱惑,一边摸索着找到肚兜的小缚结,轻轻一拉,这唯一的遮羞就成了摆设。

“啊……”

胸前一凉,柳清韵本能的想用手挡住自己的酥胸,可小手马上就被紧紧的抓住,让她无法得逞。

一对如同饱满的水蜜桃一样,圆圆鼓鼓的十分漂亮,在白皙的皮肤上,两个黄豆大小的竟然像少女一样的细嫩粉红,点缀着这雪白的身躯,简直就是最好的艺术品,平坦又十分的纤细,这曲线真是漂亮。许平看得眼睛都直了,虽然说不是很大,却匀称得找不出一点瑕疵。

柳清韵一看许平目不转睛的盯着她的看,羞得都快哭了:“爷,您别再看了,我求您了……”

许平狠狠的咽了一下口水,似乎还可以感觉她美嫩的散发着一阵阵诱人的体香,忍不住低下头,握住一颗轻轻的揉弄,一张嘴在她的中间舔着,不久就开始舔起她充满弹性的。

“啊……”

柳清韵浑身一颤,身子无力的扭动瘫软了下来,睁着眼睛看起来有些空洞,呼吸也开始变得灼热。

对美丽的让许平爱不释手,当含住小轻轻吸吮的时候,感觉它们已经开始发硬充血,而身下美人的喘息也变得乱了,脸上覆盖上一层情动的潮红,明显也开始懂得享受自己的爱抚带来的刺激。

“爷……”

柳清韵开始含糊不清的呻吟着:“轻、轻点……”

许平“嗯嗯”了两声后,开始脱她的裙子,柳清韵脸色一红,眼里尽是不安的看着许平的动作,尽管努力的不去抗拒,但修长的美腿却本能的并在一块,毕竟第一次面对异性的亲密,僵硬得似乎不受控制。

许平深吸了一口气,一边和她说着情话,一边亲吻着她的让她放松,许久后才有一点机会,手一拉,裙子和亵裤全脱了下来,一下就镶这娇羞的美人变成一丝不挂的羔羊。

柳清韵红着脸,赶紧伸手挡着的羞处,许平色色一笑,并不急于去占有她的处子身,而是往上一挪,和她躺在一起,伸手将她揽到怀里,温柔的吻着她,双手不停游走在她身上的敏感点,尽情把玩着一对饱满迷人的。

温柔的爱抚,娴熟的挑逗,不久就让柳清韵娇喘吁吁,渐渐瘫软得没半点的力气,趁她意乱情迷的时候,许平悄悄朝下摸去,抓住她挡在羞处的小手,一边舔着她的小耳朵,一边诱惑说:“小宝贝,反正你迟早都是我的人,乖乖的别害羞!”

柳清韵这时候也不敢相信,自己竟然顺从的被扒个精光,把守了那么多年的冰清玉洁让眼前的小男人尽情欣赏,一时有些恍惚,到底是怎么回事?是他的话充满魔力吗?为什么自己竟然感觉很自然?还是因为自己对这个男人的各种传言曾经想像过,才没排斥他突如其来的侵犯?

“你真乖!”

许平试探性的将她的小手拉开,翻身到了她的腿边,伸手拉开她修长的美腿,目不转睛的盯着这不知道有多少男人遐想过的迷人地带,似乎有一股处子的幽香迎面而来。

柳清韵一看羞处彻底暴露,不知道为什么除了羞怯外竟然有种莫名的兴奋,不过许平火热的眼光让她有些受不了,本能的想要再次把双腿夹紧。

许平哪会让她得逞,赶紧蹲到她的腿间,瞪直了眼打量起她的三角地带,实在是太漂亮,或许是一直保持处子身的关系,她的并不多,短短小小的如绒毛一样可爱,微微闭合着,颜色粉嫩,而形状又像是含苞待放的花蕾一样,更让人兴奋的是这朵花蕾上已经有着些许的露水。

“真漂亮。”

许平一边赞叹着,一边和她吻了起来,这次柳清韵也不再排斥,但也不懂得迎合。趁这工夫许平三两下把自己脱了个精光,赤身裸体的和她相见。

柳清韵悄悄用眼角一瞄,一看到许平硕大的龙根,全身微微颤了一下。

等等这大家伙真要侵占自己了吗?真的能进去吗?而男人的身体虽然不是很夸张的强壮,但身上的肌肉比例匀称,充满男性的阳刚美感更让她芳心大乱。

许平又一次的亲吻着她完美的身体,大手摸上她腿间时,柳清韵明显有点抗拒,但没多久就被许平的爱抚弄得全身无力,只能认命的闭上眼,娇喘吁吁的享受着这种没体验过的美妙滋味。

许平耐心的在她的上爱抚着,偶尔指甲刮一下都能感觉她身体的抖动,不久就分泌出更多的,将整个小覆盖上一层漂亮的水光,藉着这个润滑,许平试探性的开始伸进一节手指,慢慢沿着她小小的洞口插了进去柳清韵眉头一皱,明显有些不适应。

许平又继续爱抚着,手指挖了几下,感觉她的里又暖又湿的很舒服,过了一会儿看她适应后又加进另一根手指,在爱抚的同时,也撑开这未经人事的小地方。

“轻、轻点……”

柳清韵终于颤抖着说了一下自己的感受,但一说完又羞怯的闭上眼,不敢看自己的冰清玉洁是如何被眼前的男人所戏玩。

许平温柔的吻了吻她的小嘴,继绩爱抚她的,挑逗得柳清韵满满,胸脯随着快速的呼吸而起伏,一对饱满的看起来更漂亮。

耐心的挑逗许久,柳清韵的上已经布满许平的口水。原本白皙的身子也成白里透红的粉嫩,眼神无辜而又迷茫,张着小嘴一直低低的呻吟箸,看起来更是诱人。

看她已经差不多了,许平这才握着坚硬如铁,早就有些忍耐不了的命根,将抵在她的上下磨蹭着,这异样的刺激更让柳清韵呻吟连连,露水再一次的分泌。

等她渐渐放松,许平突然拨开两片小,往前一挺,藉着的润滑将命根子插进一半,有些粗鲁的进入甚至已经将薄薄的顶破。

“啊……”

柳清韵疼得直皱眉,因为这一下毫无预兆的顶破她的,这种挤压的不适混合着疼痛确实是有些难受,虽然有心理准备,但还是感觉很疼。

许平一边劝她放松,一边低头和她亲吻着,又拨弄着她的让她缓解一下破瓜之疼,自己也享受着被她温热的紧紧夹住的快感,一阵一阵的蠕动舒服得销魂,可惜刚才太急色了,没好好体会顶住她完整的是什么滋味。

柳清韵咬着牙忍着破身之痛,疼得鼻子上布满了小小的汗珠,让人心疼,许平赶紧弯下腰来,亲吻着她的额头让她稍微放松。

两具一丝不挂的随着许平的而紧紧结合在一起,丝丝处子血被挤得流淌出来,象征着这个身体的纯洁。

柳清韵的身体已经发育成熟,并不像娇嫩的少女那般没有忍耐力,她也没有哭哭啼啼的,只是跛着眉头,一边忍着疼痛,一边求许平先停一会,让她能稍微适应。

许平感受着她紧紧的处子温热潮湿的包围,舒服得直吸凉气,爱怜的停了下来,一边安抚着她破身的疼痛,一边手口并用的挑逗着她身上的敏感点,让她别那太紧张。停顿了好一会儿,许平感觉她已经适应,原本僵硬的身子渐渐放松,这才挺着腰开始试探性的抽出,又慢慢的,关切的问:“怎么样?”

柳清韵涨红着脸,明显有些不适,但却摇了摇头,羞怯的说:“您别太用力就好。”

许平温柔的笑了笑,深情的凝视着她,说:“小宝贝,你都是我的人了,来,抱着我!”

柳清韵脸带羞红的犹豫了一下,但还是颤抖着伸出小手抱住许平的腰,而这时她的双腿也环在许平的腰上。这姿势虽然不算香艳,却可以看出她对男女之事的懵懂,不知道该怎么样才能让她自己舒服一点。

许平哈哈笑了几声,这可是她第一次主动,不过主动得有些奇怪而已,伸手把她的小手拉上来环住自己的脖子,开始挺着腰慢慢进出她娇嫩的身体。

的磨擦,一开始有些许的疼痛,但在许平温柔的疼爱下,柳清韵渐渐也感觉到的快感,一开始屏住的呼吸也渐渐变成有节奏的喘息,闭着眼在疼痛和快感中挣扎。

许平渐渐加快的速度,每一次深深的顶入都可以感觉插到了最深处,换来她一声声的呻吟,也让柳清韵的呼吸越来越热。

柳清韵咬着牙没有叫出声,只发出不知道是痛苦还是愉悦的“啊啊”声,娇嫩的身子随着许平的撞击而摆动着,一对上下摇晃更充满了视觉上的冲击。

两人疯狂的蠕动,即使她不懂得迎合,但只要看着如此美丽的女人在身下呻吟着,看着她洁白的身体被自己挑逗得发热发烫,香汗满身的妩媚模样,许平就已经够兴奋了,动作也越来越大。

柳清韵毕竟是成熟的女人,并不比少女青涩娇嫩,破瓜之时虽不能忍受男人的粗硬和占有,这会儿也已经被许平带上了快感的颠峰,在一阵深进浅出的中开始享受到那酥麻的愉悦,突然内一阵剧烈收缩,伴随着她全身僵硬,一道滚烫的立刻从身体深处涌出。

许平知道她的第一次到了,这一夹舒服得让人无法用语言表达,在她的刺激下又涨大几分,尽管非常兴奋,但还是停下动作,一边爱抚着她,一边给她时间体会这世间最美妙的滋味,当然,看着一个尤物在得到时的无力模样,对于一个男人来说也是心理上的满足。

柳清韵这时候一头青丝早就乱了,随意披散在床上,闭着眼急促喘息着,嫣红的小嘴半张,嘴唇有一点点发乾,迷人的容颜上尽是满足的潮红,看起来性感至极!

休息了好一会儿,房间里还弥漫着激情的味道,等柳清韵的呼吸渐渐平稳,稍稍睁开了眼羞怯的看着许平时,许平马上凑上前去边抓着她的揉弄,一边笑着问:“宝贝,滋味够美吧?”

“不、不知道!”

柳清韵娇羞的别过头去,不敢直视许平色色的目光,许平嘿嘿一笑,用力一顶,她立刻叫了一声。

柳清韵转过头来白了许平一眼,水汪汪的眼里思绪万千,除了破身后的惆怅外,又有着些许的担忧。许平一眼就看出了她的想法,马上安慰说:“好了,你别想那么多,以后的事有我安排,―文文她们也会为你找个好归宿而高兴的。”

“不要脸!”

简单的几句话让柳清韵放松下来,第一次觉得有个男人在身边是那么好,或许是体验到了许平的疼爱,立刻就有些调皮的说:“哪有人那么夸自己的!”

“这是事实嘛!”

许平抱着她的腰,深深感受着带来的温热,蜻蜓点水的亲亲她的小脸,色眯眯的说:“宝贝,刚才的滋味不错吧!我和你说呀,生孩子只是副作用而已,主要还是要享受这个制作过程,知道吗?以后等你生孩子的时候,就知道我说的没错。”

“不知羞耻!”

柳清韵脸带羞红的啐了一口,突然沉吟了一会儿,抬起头来用无辜的眼光看着许平,有些迷茫的说:“太子爷,清韵以后真的能和文文她们一起住吗?”

“真的。”

许平信誓旦旦的保证,又露出了流氓的嘴脸:“不过嘛,只怕到时候她们满足不了我,就得请你这个外援来了,到时候你们三个一起上,我不就被你们搾乾了,你们这可是结党营私哦。”

“呸!”

柳清韵难为情的啐了一口,不知道为什么许平一说到这同床的荒唐事,她心里除了感觉羞耻外,竟然开始在脑里有一些幻想。

许平连哄带骗的逗了她好一会儿,才让柳清韵红着脸答应让许平后入,佳人娇羞的跪在床边,在许平兴奋的摆弄下翘起高挺的翘臀,将被露水滋润得荧荧动人的羞处展露出来。

用如此羞人的姿势将羞处呈现出来,柳清韵难为情得不敢睁开眼睛,红着脸闭着眼,身子一阵阵的发颤。“宝贝,你真漂亮!”

许平在她雪白的臀上亲了一下,才扶着龙根跪在她的身后,顶开她的腿开始慢慢,再一次享受进入她^^的快感。

“啊…”

柳清韵满足的一声长叹过后,两人又紧紧结合在一起。

许平开始挺着腰,享受的看着这个风华绝代的女人在自己承欢,伴随着自己每一次的撞搫,摆动她那迷人的娇躯,慢慢的浅插了一会儿,看她已经适应才双手向前握住她的,用力的撞击。

老汉推车的姿势让柳清韵渐渐无法思考,每一次的伴随着喷喷的水声进入她的最深处,带来强烈的快感,又烫又大的几乎每次都顶到她的,又酥又麻的快感镶她开始无力的呻吟,渐渐的迷失在这美妙的韵事中。

“舒服吗?”

许平抽动着,兴奋的看着身下的美人香汗淋漓,披头散发的妩媚模样,听着她小声呻吟感觉更是满足。

“舒、舒服…”

柳清韵含糊不清的应了一声,闭着眼“嗯嗯”的呻吟着,看起来已经彻底体会到这让人无法忘却的快感。

许平一听立刻红了眼,动作也不像一开始那么温柔,用力的顶了进去,几乎将她的小也带进,出来的时候又罾大量的,打湿了两人的结合处。

柳清韵的呼吸越来越快,呻吟也越来越大,如果不是咬着枕头的话,恐怕这会儿抽离灵魂般的快感会让她无法自拔的叫出声来,宣泄这强得让人无法想像的快感。

内一阵有力的紧缩,柳清韵再次体验到那无法自拔的美妙滋味,但这次许平可没那么容易就放过她,将她瘫软的身子推倒在床上,压着她继续般的着!

“啊!轻、轻点……”

之后的身体极度敏感,柳清韵终于也忍不住叫出声,咬着牙嗯哼着,看起来似乎很痛苦。

两人全身布满大汗,尽情享受着这难以言喻的快感,许平感觉到空前的兴奋,在两个小美女的香床之上,把她们最敬爱的姨娘开了苞,如此娇艳动人的女子还是处子之身,这样的香艳让人怎能不快?

“主、主子……我又、要来了……”

持续纠缠了将近一个时辰,柳清韵全身再一次僵硬的抽搐着,咬着牙唤了几声,让许平更加兴奋,而她的又开始剧烈收缩,感觉更是销魂。

两人正在床上干得如火如荼时,门外突然传来了一声清脆悦耳的童音,十分欢快的喊着,伴随着轻巧的脚步声越来越近:“姨娘,您来看我们啦!”

郭香儿的声音顿时把两人吓了一跳,还来不及惊慌时,门已经被一把推开,郭香儿活泼可爱的小脸上原本是欢喜的微笑,一看见屋里的情况立刻傻了。

除了她以外,后边原本有说有笑的郭文文和小雨辰也同时愣住了,三个如花似玉的美少女全瞪大眼睛,站在门口,呆呆看着屋里一丝不挂,纠缠在一起的两具。

可以清楚看见许平的命根子还插在柳清韵的身体里,这种视觉上的冲击让未经人事的姐妹俩都傻了眼,大白天的,自己未来的丈夫竟然和自己的姨娘在自己房里行这苟且之事,这简直太荒唐了,无论如何她们都无法想像会有这样的事。

第十三集

【内容简介】

赵铃的经商天赋不说许平惊讶不已,就连朱允文都倍感吃惊。本是在国库发空的时候试探性的让她想一下办法,没想到聪慧可人的小铃儿竟然在短时间内筹集到了银两,为朝廷解去燃眉之急。

蓝小熏终於有了消息,当许平找到她的时候却是在城南破败不堪的贫民区。

看着小丫头憔悴的模样,许平心都快碎了……

张玉龙被林伟押解回京,这个曾经的封疆大吏早没有往日的威风。而等待他是林紫颜、程凝雪、楼九积攒多时的仇恨……

第一章敛财机器小铃儿

柳清韵慌忙的想推开许平,两人的韵事被姐妹俩看得一清二楚,这样的事实在太羞耻了,何况自己还赤身裸体的被她们未来的夫婿压着,她也不管这时候体内还没间断的快感,只想尽快结束这个尴尬的状况在姐妹俩傻眼的注视下压着她们一丝不挂的姨娘,这样的情况让许平顿时兴奋到了极点,再加上柳清韵受惊时身体猛烈的僵硬,有力的一夹实在太舒服了,许平控制不住的澎湃,将慌乱挣扎的柳清韵紧紧地压住,一边捏着她的,一边当着姐妹俩的面疯狂蠕动着,继续享用着美妇成熟性感的身体。

“不要!”

柳清韵羞怯的抗拒没半分作用,在许平已经色欲薰心的下,变成一阵阵急促而又无奈的喘息,每一次深深的进入除了羞耻和无奈外,竟然还产生了更强烈的快感。

“这……”

郭文文彻底傻眼,张着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亲眼看着姨娘一丝不挂的被男人压在身下,两条修长的美腿随着男人的撞击而摆动着,这一幕对她们来说实在是无法接受。

许平丝毫不顾及在场三个女孩子那震惊的目光,继续当着她们的面享受着眼前这个倾国绝色的美人。柳清韵在许平的动作下,渐渐感觉脑子又开始迷糊,“嗯”的呻吟一声后,身子又是一阵剧烈痉挛,这一夹让许平打了个冷颤,随着腰上剧烈的一麻,全身的神经似乎都在兴奋地跳动着,一股强烈的快感迅速地蔓延开来,低吼一声之后一涨,守不住大开,一股股火烫的深深注进她的体内。

“啊……”

柳清韵被这一烫顿时叫了出来,中断的再度澎湃而起,的痉挛带来无比快感,这一瞬间舒服得灵魂都要飞出体外了。

郭文文一副不敢相信的表情,看着两人一起僵硬着马上又软软地抱在一起,满身大汗地喘息着,而一向温柔娴静的姨娘这时候竟然是一脸满足的陶醉,闭着眼,满脸的余韵是那么性感诱人,如此妩媚的姿态连身为女孩的自己看了都会心动。

郭香儿从头到尾都张着小嘴没有说话,一脸全是无法置信的表情,尤其是看着姨娘不知道痛苦还是快乐的呻吟,这一幕对她纯真的小脑袋来说真是无法理解。

小雨辰一看就知道叔叔已经,坏笑地看着目瞪口呆的姐妹俩,再看看这自己迷恋不已的男人在别的女人身上驰骋着,突然感觉到一阵另类的兴奋,舔了舔红红的小嘴唇,嗲嗲的说:“叔叔,你什么时候来的?”

“我、我们先出去!”

郭文文脑子还有点迷糊,不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去面对这荒唐的事实,赶紧拉着还有点呆滞的妹妹跑了出去,顺手将门给带上。

“嘻嘻!”

小雨辰看着落慌而逃的姐妹俩,狡黠的笑了起来:“看你把人家给吓跑了,这下没观众了吧。”

柳清韵感觉脑子发空,闭着眼任由许平压在身上,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自己就这么就鬼使神差的失了身?为什么是在女儿的房间?为什么又会被她们看到呢?

姐妹花娇羞惊慌的模样也很动人,许平不由得色笑了一下,看着她们俩一跑一晃的小,脑子里开始浮想把这对姐妹花一起骑在,会是多么满足,当然最好是带上她们最敬爱的姨娘,那才是最完美。

“叔叔!”

小雨辰一看许平满脸色相不理她,立刻凑到床上,一把抱住许平的后背,撤娇说:“人家在和你说话呢,看你那色样,要不要我把她们叫进来,一会儿你把她们也上了。”

“哈哈!”

许平乐得大笑起来,这小醋精吃个醋都让人感觉很可爱。

柳清韵这时候才慢慢从中回过神来,无力地睁眼一看,小雨辰正用羡慕而又暧昧的目光看着她完美的身体,想到自己还一丝不挂,不禁羞怯地惊叫一声,慌忙地推开许平,拉过被子遮住一身男女都无法抗拒的诱惑。

许平呵呵一笑没说什么,脑子里却开始琢磨姐妹俩看到这一幕会怎么想。其实不管她们怎么想都没关系,毕竟在这个权力至上的社会她们的想法并不重要,但许平还是希望别让她们太难受。

雨辰的作风一向比较大胆,马上坐到了床头,看着如惊慌小孩的柳淸韵,笑咪咪的说:“以后大家都是姐妹了,说不定还有一起大被同眠的时候,大家都是女孩子看看有什么关系,再说你身材那么好,人家都羡慕死了。”

她一边说话,一边缓缓朝红着脸的柳清韵挪过去,明显不怀好意,柳清韵看着她一脸暧昧色笑,竞然感觉像在看女版的许平一样,一时间感觉有些脑袋发空。

“臭丫头!”

许平看了看柳清韵那一脸彷徨,刚破身过后她披头散发的样子是那么妩媚动人,想到这时候她体内被自己灌满了,心里就一阵得意,也起了疼爱的意思,一把拉住想要调戏她的小雨辰,笑骂说:“我还没说你呢,人家姐妹俩都走了,你在这捣什么蛋。”

“人家没有嘛!”

小雨辰撒娇了一声,软软的身子立刻借势扑到了许平的怀里,一脸享受地抚着许平的胸膛,娇滴滴地嗔道:“谁叫你老是不来找我,这一看人家也想要了嘛!你说,你来这和别人搞上也不先满足我,你就不怕我红杏出墙呀。”

许平在她饱满的小上掐了一下,扳起脸来笑骂道:“敢,到时候把你送到皇后那,看你还皮不皮!”

“照样皮!”

雨辰妩媚地笑了笑,伸出小舌头在许平的胸口舔了一下,极尽诱惑地说:“你要再不理我的话,我可就把钤姐姐了,到时候人家和你抢女人,看你怎么办!”

柳清韵一看这丫头胆子那么大,把这么露骨的话说得那么自然,惊讶之余也感到佩服,但一看两人眉来眼去的似乎有些按捺不住,赶紧小心翼翼地问:“小郡主,奴婢能先出去吗?”

雨辰暧昧地笑了笑,摇着手说:“出去干嘛呀?”

顺手朝床单上那点点的落红一指:“你刚破身就别乱动了,很伤身体的好不好,咱叔叔可不是那种不懂怜香惜玉的猪,我看晚上你就住在这吧,让香儿陪我睡就好了。”

“这、这能行吗?”

柳清韵惊喜地问道,但话一说完马上又是一脸忐忑不安。宫里的规矩可不是一般的严,即使她手里有太子府的驾帖能出入储秀宫,但却不可能在这留宿,甚至连和两个女儿一起用膳都不可能,许久未和她们夜床私语,自然有些渴望。

雨辰调戏地笑了笑,突然将她的床单一把拉开,在柳清韵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小手抓着她的腿一分,看着已经闭合上的里流淌出的,舔着嘴唇说:“就凭这个,谁敢说个不字。”

“您……”

柳清韵吓得说不出话来,被她一抓顿时往后倒了下去,见一个女孩如此大胆地看着自己的羞处,一时间真是无法接受,但也不敢违背雨辰的意思。

饱满鲜艳的小如花瓣一样慢慢地闭合上,美丽的羞处还满满都都是晶莹的分泌物,散发着诱人的味道,美丽的小地方被许平的粗鲁摧残得红肿起来,上边还有着几丝血。

柳清韵感觉自己这时候真是羞得无地自容,也不明白为什么这小姑娘会大胆到这程度,不过雨辰可没别的意思,纯粹想调戏她一下而已,看完以后也就把她放开了。

柳清韵顿时松了一口气,赶忙拉过被子再次将自己的身子遮掩住,一抬头见许平的眼睛都直了,立刻妩媚而又的白了一眼,心想:这一家人怎么都这样!

“叔叔!”

雨辰一放开她马上腻到许平的怀里,一边朝许平的皮肤上吐着热气,一边满脸渴望的说:“一会儿到我房间里去好不好?人家想你了,人家想得都睡不着觉。”

小侄女满脸的深情,含情脉脉的眼神和纯洁的小脸都让人感动不已,但她的小手可就不老实了,早就悄悄将软下去的龙根握住温柔地挑逗着,小手更加热辣的爱抚,让许平舒服得无法拒绝她的提议。

柳清韵也看到这一幕,脸色顿时红得快滴血了,雨辰的大胆对她来说实在是无法想象,而她又觉得自己刚破了身,爱郎就要去陪另一个女人上床,这让她多少感觉有些委屈。

“好!”

许平呵呵直笑地摸着她的脑袋,又用深情的眼神凝视着一旁很不自在的柳清韵,柔声地说:“一会儿我交代一声,你就在这休息两天吧,正好两个小丫头最近也累,你可以多陪陪她们。”

“嗯!”

柳清韵欣喜地点点头,感激地看向雨辰,但又有点害怕地拉过被子遮在自己身上,看着床上的落红多少有些惆恨。

“|嘻嘻!”

雨辰笑眯眯展开手,手里除了、外还有一点点的落红,一脸认真地朝柳清韵说:“好啦,小姐姐,你就别想那么多啦!我家叔叔虽然下流,但却是个好男人,至于文文那,到时候我帮你你去说一下!”

“谢、谢郡主!”

柳清韵一脸的难为情,虽然雨辰的话很坦白,但却让她欣慰不少,心里也渐渐放松下来。

“你这个鬼精灵!”

许平伸手拍了一下雨辰弹性十足的小,疼爱地笑骂道:“你还是那么皮,说得好像你什么都懂一样,知道自己郡主还老是那么顽皮,小心我打小。”

“叔叔!”

雨辰满脸妩媚地呻吟了一下,一脸暧昧的笑让人动心,她自然不怕许平这种威胁,反而是一脸兴奋地说:“好呀叔叔,你尽管打吧,人家自己脱裙子给你打,好不好?”

柳清韵的感动过后,一听她的话就又羞怯了,这小郡主是皇家之女,理应知书达理才对,但却这么妩媚大胆,真是颠覆了这年代女子该有的矜持。

许平也被她逗得欲火焚身,看着眼前这个活泼可爱的小侄女,看来今天不把她搞得下不了床是走不了了,既然这样就别逗留太久,雨辰也看出了许平的心思,赶紧拿来温水伺候着擦洗乾净,又忙着给许平穿上衣服;这丫头在储秀宫待久了手脚也例落多了,伺候得许平很舒服!

许平一身白色的仆袍,精心的梳理一番后颇有卖相,如玉的面庞,一脸的坏笑充满别样的味道,像个游戏风月的书生一般,柳清韵在旁边看得有些痴了,这是她第一次感觉到许平也有帅的一面,而不是单纯的贪财好色。

雨辰也有一点点的呆滞,马上又兴奋地大喊起来:“叔叔你好帅呀,一会儿上我床不准你脱衣服,我要你穿着衣服和我。”

柳清韵真恨不能找个地缝钻进去,和这热情奔放的小郡主比起来,自己简直就像什么都不仅的孩童一样。

“郭文文,给我过来!”

许平满意地看着柳清韵眼里闪过的小星星,一拉开房门,指名道姓地喊着。

没一会儿,郭文文就扭捏地走了过来,小美人还是满脸羞怯的红潮,平时的落落大方全没了,一看到许平和还在床上的姨娘,顿时感觉有些不自在,虽没有什么生气的表现,但也特别难为情。

柳清韵也是,羞愧地低着头,宛如是被捉奸在床的妇一般,根本不敢看她。

好在雨辰看出气氛有点尴尬,马上跳出来打着圆场:“文文,你姨娘以后就是我们姐妹了,你还不恭喜自己一下,凭白无故地长了一辈分,占了多大的便宜呀。”

一席话也没什么效果,不过这年头的女人三从四德惯了,再加上又是皇家之人,她们也温顺的没有过多想法,只是身分之间的转变让她们感觉很不自在。

好个亭亭玉立的小美人呀!许平看着越发明媚勋人的郭文文,不禁咽了一下口水,不过这时候也不能占她的便宜,只能笑咪咪,毫无廉耻地说:“不好意思了文文,刚才太激动把你的床单弄乱了,一会儿你叫人换一下,顺便记得把你姨娘的落红给剪下来保存,知道吗?”

“爷!”

柳清韵矫羞地嗔了一下。竞然叫女儿来帮忙收拾这荒的凌乱,哪有那么无耻的人呀。

郭文文也是涨红了脸,难为情又是委屈地说:“您怎么能这样呢,她是我的姨娘呀,哪有您这样荒唐的,在人家的房间里就……”

许平一看她说到“就”字就说不下去了,马上色眯眯地间:“就什么婀?你说话说一半我可不明白哦。”

“可……”

郭文文一脸的羞怯,鼓起了勇气朝许平不满地说:“可再怎么说她都是我姨娘,您这样根本就不合伦理。”

“嘿嘿!”

雨辰在一旁帮腔,一副理所当然的口气说:“因为我叔叔不是那些凡夫俗人,为什么要和别人一样呀,再说你姨娘长那么激亮,干嘛要当老,肥水不落外人田多好!”

许平感动得都快哭了,多善解人意的丫头呀!这无耻的模样和自己简直就是一个模板刻出来的,在人家小姑娘的房间里把她的姨娘给上了,还能说得这么冠冕堂皇,实在厉害。

郭文文也被她呛得回不了话,索性愤愤地别过头去。她可不比赵铃她们会因害怕而让着这个小郡主,怎么说老郭都是当朝一品,当他的闺女自然身价也高一点。只不过她没雨辰这么伶牙俐齿,才没去理她。

雨辰得意地吹了个口哨,笑咪味地说:“这多好呀,这不就是传说中的亲上加亲了吗!”

一看小丫头又要说,许平赶紧用眼色制止她,雨辰也顽皮地吐吐小舌头不再说下去,用眼神催促许平赶紧到她房间里去。

柳清韵坐在床上看起来很不自在,怯怯地看看小脸上尽是不满的郭文文,犹豫了一下,柔声地说:“文文,过来!”

“嗯!”

郭文文很难抗拒她的疼爱,马上乖巧地走了进去,进房间时还不忘狠狠瞪许平一眼“好好休息,一会儿我让御膳房给你做点补身子的东西。”

许平朝柳清韵飞了个吻,得意洋洋地搂着小雨辰走了。

郭文文心里感觉酸酸的,小嘴也嘟了起来,耍小脾气一样把门用力关上。柳清韵这时候也冷静下来,并不提自己破身的事,而是一如既往地拉着她的手嘘寒问暖,郭文文也不好意思提,母女俩索性都装作没发生这件事。

路上秀女们陆陆续续回来,一个个两眼发光地看着许平从她们面前走过,小雨辰也极尽温柔地靠在他怀里,美中不足的是,色丫头一直把手伸在许平裤裆里,温柔爱抚挑逗得许平硬得快爆了。

两人进了房间,没一会儿屋里高亢的声让想偷听的秀女们一个个红着脸跑了。当许平心满意足的穿好衣服走出来时,小雨辰在她的床上赤裸着身子,一丝不挂的身上满是香汗,散发着一股迷人的清香,美丽的小脸带着满足的潮红,闭着眼一阵一阵地喘息,连绵不断的让她舒服得几乎晕厥,而美嫩的被灌满,小菊花也明显被享用过,美腿间淋淋的一片,看起来秽而又充满诱惑。

她的旁边还有一具雪白动人的玉体,同样满身香汗,也被满足得如泥一样瘫软,无力动弹,不过比她更加显眼的是胸前那一对巨大的豪乳,正随着呼吸上下起伏,上边布满口水和草莓,看得出这对宝贝多么诱人。

两女腿间都是无比香艳,同样都闭着眼睛喘息着,似乎被满足得有点过度,两人躺在一张床上竟然没有力气说话,没一会儿就累得睡了过去。

刚才一进房门,许平就被迫不及待的小雨辰扒了个精光,被这色性大发的小丫头反压倒在床上,舒服地享受着小侄女用柔软的小嘴吻遍全身,灵巧的小舌头游走在全身的快感,正当许平按捺不住想将她正法时,程凝雪刚好也回来了,一听许平来了,立刻惊喜地跑过来。

其他秀女都没和她说这会儿两人正在房里翻云覆雨,美少女也神经大条地直接推门进来,不过一看房里的情景也呆滞了一下。

结果可想而知,许平一看到她胸前的豪乳自然不会放过,一场三p大战不可避免地发生了,而程凝雪一开始有些扭捏,但一看雨辰那么放得开,也有些较劲的意味,雨辰也不计较,反而笑咪咪地摸着她的吃她豆腐,三人慢慢地纠缠在一块,让房间里的呻吟亳不停歇。

一路上慢吞吞地走着,许平很满意两位小美人殷勤的伺候,雨辰这小侄女真是可爱,有她的话,以后想大被同床就容易多了,不过话说这丫头也聪明多了,知道小雪脾气倔强又没一起同床过,居然懂得用话激她,事实证明这太他妈成功了。

许平回忆着刚才的香艳,但同时又在想一个问题。按小雪所说,老爹晚上竟然赐宴让赵铃和他一起进膳,皇帝赐宴一个没名没分的平民女子这事很诡异,而且老爹一直对赵钤的出身很有意见,一口一个土匪小丫头的叫,怎么突然这么关心她呢?老东西绝对有不可告人的阴谋。

想着想着,许平耐不住好奇打听了一下,马上赶到御花园,刚走没几步就在观莲亭上看见腼腆可爱的小美人。

赵铃一身标准的盛装,虽然看起来高贵,但她依旧是那么羞怯可人,一身长裙让她的身材更加婀娜,感觉比以前更加有气质。

不过她明显很紧张,看起来有些忐态;一看到这清纯可人的小铃儿,许平不禁心里一喜,马上走上前去,伸手将她抱到怀里;赵铃因过于紧张并没发现许平走近,被这突然一抱,立刻吓得叫了一声。

熟悉的感觉,熟悉的体香,许平温柔地凑在她耳边,小声地说:“小铃儿,想不想我?”

“平哥哥!”

赵铃一听这日思夜想的声音,立刻惊喜地转过头来,一看到许平难掩欢喜之色,转身紧紧地抱住许平,有些抱怨地嗔道:“您怎么那么久不来看我,人家以为您把我忘了呢!”

“哪会呀!”

许平爱怜地亲亲她滑嫩的小脸,笑咪咪地说:“忘了谁都不会忘了你,我家小宝贝这么迷人,我现在都想马上把你吃了。”

赵铃还是容易害羞,脸一红低下头去,喃喃地说:“人那么多,您怎么就没个正经的。”

“有人吗?”

许平冷笑一声环视一圈,太监宫女们立刻就转过头去,一副“我是盲人”的无辜模样。

赵钤脸带羞红,水嫩的美眸里刨含着深情,在许平火热的注视下慢慢闭上眼,许平也低头朝她吻去,品尝着她香甜的小嘴,和她的接吻不是那么激烈,但每次都令人感觉很温馨。

两人的舌头轻轻纠缠着,赵铃温柔地含住许平的舌头吸吮着,如此主动,一时间许平舒服得失了魂,大手有些控制不住地往下摸去,在她光滑饱满的臀上作怪。

赵铃没一会儿就被吻得娇喘连连,粉嫩的小脸爬上一层羞怯的红潮,更是迷人,等到她已经无法呼吸的时候,许平才恋恋不舍的将她放开,温柔地看了看她,说:“钤儿,你还是那么美!”

赵铃幸福地靠在许平怀里,赞美对一个女人来说实在太重要了,她明白论大胆她没有雨辰那样敢爱敢恨,论身材也没程家母女的火辣,也没有郭家姐妹大家闺秀的风范,但许平喜欢的就是她的聪明和温柔体贴。

两人默默享受着这难得的温存,这时候走廊上传来一阵喧闹的脚步声,转头一看,原来是一身便装的朱允文,在一群太监宫女的簇拥下,笑吟吟地走了过来。

赵铃赶紧验红地推开许平,款款跪地行了一礼,许平没规矩惯了,当然不会和她一样惶恐,好好的温存时刻被打断自然不爽,马上朝老爹狠狠地瞪了一眼。

朱允文似乎对许平在这一点都不惊讶,朝赵铃亲切地笑了笑,摆着手说:“起来吧,既然平儿也在,我们这就是家宴了,没那么多规矩。”

“谢圣上!”

赵铃这才敢站起来,不过看样子也是紧张无比,甚至额头上都开始冒汗了,看得许平一阵心疼,赶紧拉拉她的手,示意她不用害怕。

宫女太监们殷勤地把各种精美的山珍海味摆上桌子,又把一切摆弄妥当,就识趣地站到远方,朱允文像没看见许平一样,一坐下反而很亲切地向赵钤招了招手,说:“小丫头,你也坐吧,看看这些菜合不合你胃口。”

赵铃这才敢近前,不过坐的时候只敢坐半边椅子,显得很有规矩又战战兢兢的,许平就没想那么多了,一坐下就用怀疑的眼光看着朱允文,随意地问:“老爹,今天你难产了吗?怎么想起请小铃儿吃钣,脑子没进水吧?”

“噗”的一声,朱允文把刚喝下的茶水全喷了出来,一边咳嗽着,一边狠狠地瞪着许平,喝道:“你越来越没规矩了,说话一点都不知道分寸吗?”

赵铃本来面圣就紧张得要命,再一看朱允文九五之尊的威严,大气更是不敢出,这会儿却听许平说出这样放肆又无耻的话,一如既往的轻挑让人想笑又不敢笑,一时间很难受,但也让她放松了不少。

许平没好气地哼了一声,一点都不给面子的顶了回去:“少来,咱俩血统都一样,要是没好处你会请她吃饭,你当我傻呀?少给我打哈哈,有什么阴谋尽管说吧。”

朱允文好不容易才停止咳嗽,一听许平的话难免面露得意之色,笑咪咪地说:“我请不请关你什么事,这丫头招人疼不行吗?我现在就喜欢这个儿媳怎么了?”

一句家常的儿媳让赵铃心跳噗通噗通的加快,一时间竟然兴奋得小脸通红,有些不敢相信这话是从当今圣上的嘴里说出来的。

许平懒得理他,一转头看着有些兴奋过度的小美人,直截了当地问:“小铃儿,你老实告诉我,到底什么事让这老铁公鸡拔毛了。”

对于儿子的无理,朱允文也没再斥责,不过嘴角难掩的笑意却让人更加怀疑。

赵铃羞怯地低下头,小心翼翼地说:“没什么,就是圣上要我办一些事而已。”

说到这,朱允文一脸欣慰的笑更让人怀疑,一看他没制止,赵铃也把事情的缘由告诉许平:前段时间秋洪泛滥,长江一带都出现汛情,査抄纪龙党羽得来的巨资还来不及久放,就全用来治理汛情和安抚难民,再加上兵力频繁的调动也需要大量粮草,朝廷马上又捉襟见肘了。

有一天,朱允文一筹莫展的时候,恰好有几个太子府的人拿着通碟来找赵铃汇报一些事情,朱允文灵机一动,立刻想起这个最会敛财的小丫头,马上叫她过来,看看有没有什么好的办法。

朝廷的各种税银早已经成了死规矩,能征收的就那么一点,现在是开朝初定,又逢纪龙逆天举事,自然是不能在赋税上做文章,要是落个削剥的骂名,很容易激起民众的怨言,那样会让事态更糟,所以这方面基本上没希望了。

而许平这边一向是一毛不拔,再加上商部之事阻力重重,朱允炆也不指望儿子还有多余的钱粮,而他九五之尊的身分和皇家的面子,又不能想一些外人轻视的渠道,无奈之下,也只能试探性地看赵铃能不能有什么好办法。

没想到赵铃竟然有着许多天马行空的想法,甚至早就有一些计画,说得让他目瞪口呆,无法思考,最后朱允文也是抱着试试看的态度,给她旨意让她随便去做,这样一来储秀宫她就去不了了,所以一开始朱允文也嘱咐她得瞒着许平。

赵铃处理事情的办法有时候连许平都佩服,她竟然拿着圣旨大摇大摆地跑到造办处,将造办处一直没用的大部分库存都掏了出来,明目张胆的通过各种渠道高价往外卖,再怎么样都是宫里造办处出来的皇家之物,价格再高也被一群附庸风雅的有钱人收购,而造办处这边减少了库存,又得了银子,自然也乐意。

更绝的是,御花园里栽种的花草除了特别珍贵的以外,每隔一段时间都会换上新的,而旧的自然是被销毁,她一眼就看到这里面的商机,将旧的花草全都小心翼翼地保存下来,开始在京城里兜售这些曾经被圣上观赏过的植物。

这样的行为在很多人看来简直是离经叛道,一开始很多人都战战兢兢不敢买,深怕惹上麻烦,最后还是张庆和出面买了几株君子兰回去供着,郭敬浩也忍不住买了一些,百官和其他有钱人一看没事这才敢买,而且在欧阳寻刻意的炒作下,越来越多鼓惑人心的说法在京城里流传,京城竟然刮起一股攀比之风,似乎谁有越多的御花园花草就越受圣宠,百官们顿时疯抢这些本来是垃圾的植物,价格自然也水涨船高。

东西毕竟是有限的,价格翻了十倍依旧有人抢,最后偷笑的自然是躲在幕后的赵铃,这些宫里视为要销毁的垃圾,在她手里一转就变成白花花的银子,还带动京城的一股风气,这样的手段自然是朱允文无法想到的。

当然,按他的身分也不会去干这些事,赵铃这样等于狠狠的把京城捜刮了一遍,玩了百官一把,结果就是短时间内多了八十万两巨资,敛财的速度之快也让朱允文目瞪口呆,而对于本就奢侈的皇家来说,简直就没半点成本。

而百官们平时哭穷,这会儿开始攀比谁家的皇物多,有钱人也以摆上宫里出来的花草为荣,这种攀权附贵的心态被赵铃利用得淋漓尽致。

许平听着也傻了眼,看着赵铃一脸害怕,自然明白她在担心什么。朱允文这会儿心情大好,赶紧打圆场,用亲切的语气说:“好了平儿,储秀宫那边什么时候都能去,少学一点规矩也没关系,而且这事是我叫她别告诉你的。”

“靠!”

许平一听马上把矛头指向他,没好气地拍桌子吼了起来:“我送老婆来这也是你逼的,你知不知道她一走耽误了我多少事,这会儿你竟然光明正大地指使她去帮你赚钱,你太无耻了吧!”

想着已经入库的八十万两白银,朱允文这时候也没什么火气,不管即将暴走的儿子,疼爱的朝赵钤笑着说:“你赶紧吃吧,放心,就算没储秀宫的那一套东西,你也绝对是太子妃的首选,知道吗?”

“谢圣上!”

赵铃惊喜地应了一声,又怯怯地看向许平,楚楚可怜的说:“平哥哥,您别生气好吗?钤儿不是故意要瞒着您的。”

许平也不好对她发火,只能把不满都发泄到朱允文身上,没好气的瞪了一眼,不满地说:“老子不管了,一会儿我走顺便把她带回去,既然你都说了不用学规矩,我府里还一大堆的破事要处理。”

“可以!”

朱允文出奇的没有为难,笑咪咪地点点头,只是眼里的笑意掩饰不住,总让人感觉他又在想什么阴谋。

“败类!”

许平嘀咕了许久,不过朱允文也不理他,他开始意识到这个聪明的小丫头是个大宝藏,再一想到已到手的银子心情大好,甚至亲切的替赵钤夹了一块肉,让受宠若惊的小美人感动得都快掉泪了。

许平看着这一幕更是恨得直咬牙,赵铃到储秀宫以后耽误了自己多少事,老头一开始说得冠冕堂皇,却也忍不住让她去赚钱,捞了银子就请一顿破饭,实在无耻至极。一顿饭,赵钤被朱允文长辈一样的疼爱感动地几欲落泪。许平当然是气呼呼的,一边吃,一边唠叨着。唯一朱允文高兴得一直合不拢嘴,嘴里还一直夸赵玲冰雪聪明,一开始的轻蔑态度一扫而空。

吃完钣,许平想也不想就径直把赵铃带回府里,赵钤也看出许平的不快,一路上小心翼翼地不敢说话,楚楚可怜的模样令人心疼。

一回到府邸,许平刚一坐下就将忐忑不安的小美人拉到了自己怀里,一边爱怜的她的小脸,一边柔声地说:“好啦!你别担心什么,我没有生气知道吗?”

“真的?”

赵铃小心翼翼地问了一句,楚楚可怜的模样更让人觉得无辜。

许平确定地点点头,亲亲她的小脸后笑咪咪地说:“小宝贝,我哪会生你的气呢?我高兴还来不及,你一直都在担心皇后娘娘不满你的出身,照今天的情况来看,以后你就不用担心什么了,起码我爹会帮着你。”

“嗯!”

赵钤幸福地点点头,还有些不敢相信地说:“我真没想到圣上竟然会赐宴,现在感觉像是在做梦一样。”

封建社会的皇权之高让人无法理解,犹如这次赵钤为朱允文敛一笔横财一样,一件普通的东西在民间可能一文不値,但进了皇宫里沾了所谓的皇气以后,立刻就变成高不可攀的圣物,甚至于有市无价的地步,皇权的影响之深可见一斑。

“平哥哥!”

赵铃突然坏坏地笑了一下,抬起头来含情脉脉地看着许平,忍不住偷笑地说:“人家这几天球磨出了一件事,其实京城里的人很有钱,特别有钱,尤其是当官的。”

“你这个鬼灵精!”

许平宠爱地掐了掐她的小鼻子,笑道:“京城百官这次被你坑了一把,这回太子府里全是铁公鸡的谣言又该起来了,我没捞到一分好处又要背上这样的名声,你说说该怎么补偿我?”

许平本来的意思是要和她缠绵一番,和她玩点观音坐莲之类的好姿势,哪知道赵钤竟然狡黠地笑了一下,偷偷附在许平的耳边说:“平哥哥,人家哪会让你吃亏呀!御花园的花草有三千多株,早就被京城的官员们一抢而空,人家也不知道为什么京城外各地也有少数的花草在卖,听说远到广东还有呢!”

许平一听稍微愣了一下,随后就反应过来,哭笑不得地说:“我说不是吧,连这钱你都敢赚,弄一批假货去唬弄地方小官,这事绝对不只你一个人干的吧!说,谁给你壮的这个胆。”

赵钤脸红地点点头,有些扭捏地说:“我和张大人商议了一下,反正那些人吃了亏也不敢声张,毕竟朝廷的俸禄有限,用那么多钱来买这些花草,到时候他们怎么解释都解释不清楚,这钱不赚白不赚。”

“哈哈!”

许平禁不住开心地大笑起来,自己这个宝贝媳妇呀,真是被自己带得钻钱眼里去了,竟然打着皇家之物的旗号招摇撞骗,尽管不会出事,但这胆子也真够大的。

笑过以后,许平乐呵呵地问:“那不知道我家赵大小姐这次又捞了多少呢?”

赵铃狡黠地笑了笑,吐吐小舌头后难掩得意之色,说:“没多少嘛,人家卖假的哪敢多卖呀,算算这十几天也就赚了十多万两。”

许平眼前一黑都快晕过去了,这丫头还说不多,十几天赚十多万两,这效率未免太惊人了吧!这丫头以后肯定有大出息,连个正式的名分都没有,就敢把大明的官员全坑上一遍,这样的魄力一般人少有,欧阳寻那个老鬼也厉害,躲在暗处竟然能鼓动京城刮起攀比的风气,手段真够高明。

许平溺爱地掐掐她的小鼻子,开玩笑说:“你胆子真够大的,以后你就是我的铁母鸡了,咱俩走出去都是一身铜臭,到时候挨骂也得一起。”

赵铃甜甜地笑了一下,也是有些得意地问:“银子我现在都藏在商部,这钱是不是直接运府里来呀?”

许平稍微想了一下,爱怜地摸摸她的小脸,一脸严色地说:“现在到处都在闹灾荒,通阳县那边也很严重吧,不如你把这钱分成两份,一份送到天工部去,另一份用你的名义去帮通阳县的百姓,毕竟那怎么说都是你的家乡。”

赵铃呆了好一会儿,突然眼圈一红,有些哽咽地问:“真的吗?”

“傻丫头,当然是真的!”

许平温柔地亲了她一下,信誓且旦地说:“怎么说通阳县小小的地方也出了一只金凤凰,你都是我的人了,那自然也得让那的百姓有鸡犬升天的感觉不是吗?”

赵钤一感动,眼泪掉了下来。虽然说赵猛在那一带深得人心,但曾经在绿林打滚的事也无法抹灭,这多少有些影响,而通阳县一受灾,那里还有她熟悉的邻居和乡亲,她也帮不上什么忙,只能干着急,许平让她用这笔银子,用意其实还是想让她老赵家在当地能风风光光,也想让所有人知道,太子很宠爱这个女孩,给她一个安心的抚慰。

许平也有自己的打算。赵铃虽然是个招人喜欢的小姑娘,但她的出身始终是个问题,虽然明面不说,但背后总有人议论纷纷。这笔钱一花起码能有点正面效果,再者也可以进一步让赵猛忠心耿耿,毕竟他手里可是有河北驻军呀。

“乖宝贝,不哭了!”

许平温柔地抚着她的背安慰了好一会儿,但小美人还是禁不住潸然泪下,幸福的将许平胸口哭湿了一大片。

等到她哭累了,许平才抱着她回房间休息,一进房间赵玲就红着脸说要伺候许平,如此主动自然让人惊喜。

沐浴过后,许平已经一丝不挂地躺在床上,满脸期待看着娇羞的美人,不知道会有多销魂的享受。

赵铃红着脸将身上的遮羞一褪下,青春动人的玉体,玲珑有致的曲线散发着诱惑,当她一丝不挂地走上前时,许平早就按捺不住将她一把拉到怀里,给她一个长吻,大手开始把玩着她光滑动人的玉体。

两人激烈的缠绵着,吻完后赵铃才娇羞地笑了笑,难为情地用丝巾挡住许平的视线,柔软的香吻开始印在许平的身上,当她用小嘴含住吸吮时,许平不禁舒服得呻吟了一声。

赵铃一看更加资力,小舌头一路灵活的往下游走着,直到小手握住坚硬如铁的龙根,最让许平惊讶的事发生了,腼腆的她竟然将自己的腿分开,一边闭着眼用手着龙根,一边用她柔软温热的小舌头舔着尽管储秀宫会教她们取悦男人的手法,但按赵钤的性格会如此主动,也让人惊喜不已。看来那笔银子,今天朱允文的亲切,包括许平的疼爱,都让这个传统而又衷情的少女觉得无以为报,才极尽温存地伺候着自己的爱郎。

许平舒服得直吐气,脑子里不禁开始想,储秀宫真是个好地方,能把羞怯的小钤儿也调教成这样,自己是不是该把其他的女人也送去学习一下,要是她们一个个都这么厉害,那自己肯定会爽到极点,死的时候肯定是精尽人亡。

“嗯……”

许平舒服得腰有点硬了,突然一阵强烈的电流,刺激得许平张着嘴不敢相信,小铃儿竟然开始帮自己舔菊花,小舌头灵巧的往里钻着,痒痒而又湿热的快感根本无法形容。

“平哥哥,好受吗?”

殷勤的一番口舌服务后,赵钤娇羞地抬起头来,满是期望地看着许平。

“太舒服了!”

许平身体一放松,喘着粗气说:“小玲儿,你学的真快呀,我刚才差点爽死了!”

赵铃脸一红难为情的没有应话,开始跪在许平的,低头舔添,又将龙根含住吸吮起来,无奈小嘴太小,只能微微吞吐一些,但看着她嫣红的小嘴含着自己的龙根上下摆动着头部,这种视觉上的冲击让许平更加兴奋。

赵铃殷勤地服侍许久,许平再也忍不住将她压到身下,慢慢打开她美丽的双腿,在美人满足的一声叹息中,再次宠幸这动人的身体,在她身上发泄着刚才累积的。

“平哥哥……”

赵钤窃滴滴的呻吟起来:“您、您轻点……钤儿好久没……没受您宠幸了……”

房间里又是春色一片,持久的蠕动随着赵钤渐渐无力的喘息而平静,一阵温柔的浅送深插后,小美人已经爬上快感的顚峰,被淹没在美妙的浪潮里。

当呻吟和撞击的声音渐渐平息,赵铃香汗淋漓地靠在许平怀里,披头散发的模样,清纯中又带着妩媚,小手轻轻地着依旧坚硬如铁的龙根,满面羞愧地说:“平哥哥,人家真没用,总是不能满足你。”

许平手里还把玩着她充满弹性的,一听这话赶紧安慰说:“没事,你舒服的话我就高兴了,别想那么多!”

赵铃一听这体贴的话,幸福之余也更加羞愧,毕竟她的体质柔弱,根本禁不住许平长时间的折腾,许平自己也清楚这事,所以也不责怪她,不过照这样看来,以后得给她找一个的搭档才行,总不能每次都半途而废吧。

赵钤了一会儿,又跪到了许平的身下,用她温柔的小嘴努力地想要满足爱郎的,无奈今天许平做的次数多了,没那么容易出来,她卖力地吞吐许久也没半点射的迹象。

许平也是无奈,看她羞愧的样子,知道自己要是开口拒绝的话她会更难过,最后灵机一动,兴奋的一边穿衣服,一边说:“等我一下!”

赵钤不明所以,以为许平想去找别的女人,马上体贴地说:“平哥哥,要不晚上你去别的地方睡吧,人家也困了,想早点睡。”

“不用,我一会儿就回来!”

许平随意地穿了条短裤,拉开门跑了出去,赵铃也赶紧穿上衣服,好奇的跟出来。一看到爱郎兴冲冲地跑进林紫顔的房间,她立刻什么都明白了,没一会儿漆黑的房间亮起灯,接着门被重重关上。赵钤幸福地笑了笑,尽管爱郎当着自己的面跑进别人的房间里,但许平还是让她知道了爱郎的体贴,仅是这点就足够满足她单纯的幸福。

“爷,奴婢、奴婢来了……”

在林紫颜一阵阵满足的呻吟中,许平一边抓着她的揉弄,一边狠狠地占有这成熟丰满的身体,在她来了第四次时,才意犹未尽的将所有的都射进她成熟的体内。云雨过后,搂着一丝不挂的美岳母好生的温存一番,恋恋不舍地把玩着她一对诱人的豪乳。

直到将她哄睡了,许平才蹑手蹑脚地跑回赵钤的闺房,本以为她应该已经睡着了,但没想到小美人一直静静等着,一看到许平回来,立刻微笑地拿着热水迎了上来,温柔擦洗了一番。

擦洗过后两人才上了床,许平抱着她,一边听着她说一些在储秀宫中的趣闻,一边爱不释手的抚摸着她光滑如玉的身体,重温着第一夜时的甜蜜,直到两人抱在一起沉沉地进入梦乡。

赵铃笑得特别甜,特别开心,已经许久没享受过在爱郎怀里入梦的甜蜜了,而他高高在上却又都么疼爱自己,有这样一个男人的宠溺,这一辈子不会有什么通憾。

第二章美人音信

夜温情后,诡异的事发生了,宫里竟然一早就派人过来,说圣上下令今天的早朝太子必须参加,有要事!而且语气不容拒绝,突发的情况令人匪夷所思。

许平顿时纳闷,自己从不去上早朝,也不去参加国事的议论,这点人尽皆知,老爹今天脑子里犯傻的是哪条神经,竟然干出这么奇怪的事,难道他不怕自己在那抓住礼部的那些老屁精揍一顿吗?有阴谋!

疑惑归疑惑,但许平还是老实地换上储君服,佩戴正统的衣饰,带上人大摇大播的朝宫里去。很少有起得这么早的时候,早朝时天空还只有着些许的鱼肚白,四处漆黑一片让人不爽,依二十四小时来算的话大概是凌晨的四点吧,坐在马车里时许平还频频打着哈欠,困得真想倒着再睡一觉。

不只许平疑惑,迎着微光上朝的百官们一看到太子的马车也是疑惑不解。这传说中的太子不仅不问国事,甚至连在朝堂上都很少出现,即使有的话都是骑马居多,这么规矩的用仪仗开路的情况还是第一次见到,更何况乘的竟然是正规礼车,这辆象徴身分的车从进了太子府后可就没了消息。

妈的,你们都见鬼呀?一个个那么惊慌!进了宫后许平一边迈着朝堂的大台阶,一边在心里暗骂着,不过脸上始终挂着亲切的微笑,一一和他们打招呼,不管认不认识,官员们也恭敬得很,不过多少还是能看出他们的疑惑。

圣上还没上早朝的时候,朝堂上闹哄哄的和菜市场没什么区别,百官们不是在讨论小事,就是互相拍着马屁说一些没营养的话,好一点的说一说国家大事,不怎么样的都在逢迎拍马屁,阿谀奉承的学问堪称是天下一绝,所谓的狗奴才一看到这些人下贱的嘴脸绝对会甘败下风。

本来许平应该是受到吹捧的对象,不过现在大家尽管很恭敬,但除了科考出来的太子门生外,几乎没人敢上前来,因为百官们知道这位太子脾气古怪,真惹上的话不死都掉层皮,所以一个个退避三舍,不敢近前。

整个堂内人最多、最显眼的莫过于郭敬浩所在的地方。这位当朝一品现在可是朝廷唯一的丞相,铲除纪龙党羽有大功,又是未来的国丈,自然是风光无比,一时无人可企及!

郭敬浩的门生也不少,众星捧月一样围绕着,声势之大难出其右,老家伙也是面色红满,亲切或者虚伪的笑也一直挂着,虽然装着谦虚,但也不难看出他的得意。

许平心里很疑惑,想问问他这是怎么回事,但朝堂之上人多眼杂,许平也就打消了这个念头,毕竟这家伙现在已经风光无限了,自己没必要再给他添上一笔,也没必要再弄得那么亲热。

真是诡异,看起来老郭也有点疑惑自己怎么会在这,连他都这样的话,那老爹肯定有不可告人的秘密,到底是什么事呢?

就在许平沉思的时候,身后传来了几声惊讶而又恭敬的请安,声音听起来明显紧张中带着惊喜:“主子!”

许平回头一看,顿时愣住了。张庆和、欧阳寻,主管商部的一些实力人物全到,甚至管理天工部的几个手下也来了,这会儿他们全穿着正式的官服,虽然他们有品级,但这两个部门一直被当作是儿戏,所以连套官服都没有,别说参与国事,甚至连上朝堂都没机会,今天却都穿着正品官服过来,这到底是犯什么邪了。

许平顿时大惑不解,看他们也是一副迷茫的样子,瞪着眼问:“你们怎么也来了?这官服是怎么回事,你们什么时候有的?”

欧阳寻也是摸不着头脑地摇了摇头,一脸无辜地说:“属下也不知到底为何,半夜宫里来人下了圣旨,赐了官服、印章、顶戴和花翎等一概物件,然后就让我过来上早朝,共商国事!”

“我们的情况也是这样。”

张庆和也明显有点想不通,其他的人更是一脸的迷茫,不知道到底唱的是哪一出。这些人都不曾上过朝堂,虽然平日里早已经百炼成精,一个个狡猾得狐狸都自愧不如。但这会儿都显得有些忐忑,似乎在这熙熙攘攘的人群中他们很另类一样,除了太子门生外,几乎没几个认识的人,站在大明权力聚集的朝堂,明显都很不适应。

“主子!”

张庆和悄悄地拉着许平,压低了声音问:“莫名其妙的让我们上朝,到底是什么事?您事先也不知道吗?连您都召来了,看来今天的事很玄。”

“我也不知道!”

许平沉吟了一下,低声的嘱咐道:“告诉咱们的人,都给我沉着气不许乱说什么,一会儿看情况再说,肯定不会有什么好事。”

欧阳寻大胆建议说:“主子,要不咱问一下郭丞相吧?他高居一品,揣摩圣心自然有几分把握,要不这样被蒙在鼓里也不好!”

许平转头看了看红光满面的郭敬浩,还是摇着头说:“不用了,兵来将挡,没什么了不起的,反正一会儿咱们就看着办,你们也别那么紧张,朝堂无非就是泼妇骂街的地方,嘴皮伶俐点再有点自信就能羸,没你们想像的那么严肃。”

这比喻一出来顿时让大家流了冷汗,但也轻松了不少,许平知道他们心里都很紧张,马上用调戏的口吻说:“这有什么好奇怪的,谁嘴皮子伶俐谁就蠃,说不了理就胡搅蛮缠,把你们骗钱的那一套给我准备好就行,没什么好怕的!有老子撑腰,你们全他妈给我挺起胸膛知道吗?”

“是!”

欧阳寻和张庆和互看了一眼,放松地笑了笑后齐声的应答。

“圣上驾到!”

太监一声公鸡式的大喊,立刻让喧扰的百官安静下来,一个个赶紧按自己的位置站好,战战兢兢的不敢有所逾越。

而这时候最尴尬的就是许平和身后的一群人,朝堂上该怎么站的规矩早就定死了,六部官员,当朝一品,尚书,侍郎,行走,按级别站哪都有规矩,早就把位置给占了,而这一下子自己的两部人马简直成了外星人一样,站也不是,坐也不是,根本不知道哪才有自己的位置。

张庆和几人不知道该往哪站,这立刻引来了百官的目光。有嘲笑的,也有疑惑的,许平一看自己陷入尴拉的局面,立刻就骂了一声:“靠,看你妈b的看!”

太监愣了一下,装作听不见,许平再环视上一圈,用阴冷的眼神一瞪,他们也不敢再看,一个个都吓得低下头去。

“主子,怎么办?”

张庆和也很紧张,问的时候特别小心,周围官员的目光让他们忐忑,想到一会儿要面圣更是如坐针毡。

许平冷着脸想了好一会儿,冷哼一声站到朝堂的左边,站于百官之前,甚至站在郭敬浩之前。张庆和众人一看立刻会意地跟了过去,很规矩地站在许平身后,在朝堂上的百官之外,形成一股不协调的势力。

众人顿时议论纷纷,这一站简直太大胆了,那个位子原来是纪龙所站,谁都不敢上前去碰半步,怕沾上晦气,太子这举动简直就是给百官一个下马威,看来今天的早朝是不会善了。

放肆!“太监的一声大喊立刻又制止他们的喧哗。太子的面子得给,对于这些小官他可不会客气。

后帘慢慢拉开,随着朱允文一身龙袍的姗姗来迟,朝堂上立刻一片寂静,他走上九阶时皱着眉环视一圈,这才慢慢坐到龙椅上,九五之尊的威严强得让人不敢直视,许平不禁为这种高高在上的气质所折服。

朝堂上的百官立刻跪地行礼,振声高呼,许平也不敢例外地跪了下去,毕竟再没规矩那也是在人后,要是在这百官之前乱来的话,老爹想护着自己都难了,这点面子还是要给。

“平身!”

朱允文的声音低沉有力,让人一听就感觉有种无形的压迫。

“谢万岁。”

百官们哗哗地站了起来,不遇起身之后朝堂上竟然安静一片,你看我,我看你竟然没一个说话,许平也闭眼凝神,知道这种安静的尴尬是因为自己突然出现,现在就想知道老爹到底唱的是哪一出。

朱允文一看安静得很,明显有些不满地说:“怎么,今天一个个全成哑巴了,平常不是滔滔不绝,口若悬河吗?怎么都不说话了。”

看龙颜不悦,大家更不敢开口,憋了好一会儿后,终于有人忍不住站出来,大家抬眼一看,竟然是新任礼部尚书成有竹,上次被许平随手揍了一拳,这会儿还鼻青脸肿的,狼狈的样子看起来很滑稽。

成有竹一站出来明显带有敌意地看看许平这边,这才半鞠着躬朗声说:“臣启万岁,臣有本要奏。”

“准!”

朱允文面无表情,冷冰冰的眼神让人猜不透他的想法。

成有竹顿了顿,看了许平这边马上大声地说道:“臣启万岁,臣要参的是当今太子骑马闯上书房,还有纵容手下胡作非为二事。”

此话一出,众人顿时一片哗然,这时候参太子一本不是在找死吗?当朝太子是个小气之人,属于有仇必报的类型,绝对不会让他这样放肆,更何况郭丞相已经贵为他的岳丈,朝堂之上声势一时无两,哪能让你礼部的人那么放肆。

许平一听顿时冷哼一声,不过也没说话想看看到底怎么回事,郭敬浩也是稳若泰山,似乎什么都没听到一样,照这样的情况来看,一定就是老家伙觉得丢脸,再加上礼部一贯的以死相谏,才把成有竹拱出来当出头鸟,真他妈傻。

成有竹似乎很满意这个效果,立刻滔滔不绝地说:“臣启万岁,虽然我大明血脉微薄,太子之尊确也尊贵,不过太子殿下行事一向离经叛道,此次骑马闯上书房更是无礼至极,臣以为,此事不严办,恐怕难平百官悠悠之口。”

众人鄙视了他一眼,心想:什么他妈悠悠什么口,就算有意见谁敢说呀?你小子不仅是读死书,死读书,过几天恐怕就读书死了,现在朝堂的情况那么明朗你还看不出来,眼睛瞎了也瞎了吗?脑子里全是他妈大便吧!

“确实!”

令人意外的是,朱允文竟然没反对的意思,反而亲切地笑了笑,点点头问:“那,纵容属下之事你先说一说吧,不知道他们犯下什么累累恶行?”

自从张续文被许平玩死以后,礼部尚书的位子就一直没人敢坐,甚至于很多人不愿在礼部任差,毕竟这个部门最令人讨厌,更何况明显已经和太子府势如水火,自然有人想明哲保身,所以成有竹请缨上任根本没什么阻力,甚至还有人明里夸奖暗里嘲讽,只是他一上任就想搞一下太子,难道他就不怕和张续文相同下场?

众人的轻蔑、嘲笑都隐藏得很好,成有竹一点都没有察觉,一看圣上笑了,立刻兴奋得和吃了狗屎一样,咧着嘴丝毫不管门牙漏风的滑稽,口若悬河地讲了起来:“圣上,自古就有玩物丧志不可为的说法,而这些奇技巧之物更是沾不得半点,可眼下天工部简直就是在蛊惑太子爷沉迷,国之储君要是沉迷于这些东西,试问以后是否国将不国,无心国事?”

陈年老菜,万年老话,众人听得就差没打哈欠,许平一听不禁冷笑了一声,心想:天工部的装备现在已经得到兵部的高度赞扬,你现在说这话,我倒要看看有多少人支持你的想法。

成有竹继续滔滔不绝地说着:“祖皇开朝以来实施禁海之策,而定从商者位低之秩,士农工商的顺序早已经明朗。而在这时候张庆和又搞个什么商部,纠结全国满身铜臭之人,大大玷污了朝廷的名声,身着绫罗绸缎更是有违祖训,臣觉得长此以往朝廷的脸面将不存,朝廷的威严会受损,百姓们肯定会有意见。”

“更何况!”

成有竹说得激动,口水横飞:“所谓商部就是一个玩物而已,不属朝廷六部之内,竟然大摇大摆的在所属府邸挂着祖皇开国之扇,甚至口出恶言,有辱斯文,此等荒唐之事当真是可恨至极,臣求圣上将其严办!”

朱允文听完闭目想了好一会儿,也没发表什么意见,而是笑咪咪地朝许平说:“对于成尚书的话,你有什么要说的吗?”

“有!”

许平满面严色地站上前来,就在大家屛住呼吸想听一场好戏的时候,许平却恭敬地说:“儿臣站得很累了,两腿也开始发酸,请求父皇赐坐!”

众人一时间冷汗直流,原本想看一场唇枪舌剑的大戏,但没想到这个太子真是古怪得很,被人说得一无是处,结果一站出来却什么都不说直接喊累,有没有搞错呀?

朱允文也是哭笑不得,不过还是没为难地赐了座,毕竟是储君嘛,和百官一起站着也分有失体面。

许平坐下后惬意地活动了一下筋骨,这才看了看成有竹,笑呵呵地说:“成尚书,你说我骑马擅闯上书房罪大恶极,是吗?”

“是! ”成有竹立刻板起脸来,没好气地说:“上书房是什么地方,哪容别人放肆无礼。”

“哦!”

许平眼睛一眯,冷笑了一声,阴阳怪气地说:“既然如此,您觉得是该把我五马分尸好?还是说凌迟处死才能安抚百官的不满?我相信按照大明律例怎么做都不会有问题的。”

众人一时间窃笑不止,这个皮球踢得真好,竟然你不爽,那你就说说怎么做才能让你爽,礼部最讲究那些文诌诌的死东西,照规矩来的话,太子肯定死罪难逃,可大明偏偏就这么一个宝贝血脉,借一百个胆子又有谁敢动他?再者,要是不按照律例来的话,礼部就等于是自打巴掌,说得天花乱坠和放屁没有区别。

成有竹一时呛住了,许平简单的两句话就让他进也不是,退也不是,憋得脸都红了也想不出个应对的话来,他也明显感觉到大家的嘲笑和讥讽,这会儿更是下不了台。

“好了!”

朱允文一挥手,也不提许平骑马閲上书房的事,只是轻描淡写地说:“此事我自会处理,你说说其他的。”

“是!”

许平笑咪味地点了点头,不过眼里的凶光却让人毛骨悚然,毕竟许平可不是什么大度的人,敢于这样挑爨最让人厌恶,要是成有竹稍有闪失,肯定会被玩得连骨头渣都不剩。

“天工部之事嘛!”

许平笑吟吟地环视百官一下,轻松地说:“天工部之事也没什么可说的地方,我大明能工巧匠之多却无用武之地,我不过给了他们一个施展才华的机会而已,又不费朝廷半两银子,这又有什么关系。”

“玩物丧志,玩物丧志呀!”

成有竹一副痛心疾首的样子摇着头,似乎对于许平的说法很不满意。

许平冷哼了一下,阴阳怪气地说:“曾经有人说这些人所造的东西都是奇技巧,结果他很高尚的在大街上把自己脱了个精光,不穿这些奇技巧所造衣物,不住奇技巧所造之屋,不知道成尚书是否也有一样的高风亮节,只是不知道你这高风亮节的情,是不是从奇技巧所造之书中学来的?”

成有竹脸上顿时青一下紫一下,这是赤裸裸的威胁呀!洪顺当时当着大街将礼部学究扒成乳猪的事可谓是轰动京城,但人家却说得振振有词,无法反驳,这会儿你要认为自己对的话,就别穿衣服再和我说话,认为不对的话,那等于所说的全是屁话。成有竹又是一阵尴尬,左右为难之下也说不出半个字。

许平这时候已经有一点疑惑,总感觉是哪不对劲,但到底哪不对劲却想不出来,杪里顿时有些不安。

成有竹结巴了好一会儿,说不出个理来,索性就喃喃地说:“可商部这事呢?做的事有违祖训,甚至有损朝廷的威信,这个你又怎么说?”

此时他明显一点自信都没有了,而百官们似乎也察觉到一点的不对劲,开始皱着眉思考起来,许平也一样,在想到底是哪让人感觉不对。

这成有竹就这点能耐,没人鼓吹的话根本不会站出来,对付他简直太简单了,也就是这样许平才会疑惑,想来想去都没了和他辩论的兴趣。

在许平的眼神示意下,张庆和赶紧站了出来,微微地欠了欠身,不解地说:“成尚书,商部所行之事乃是整合无序的贸易市场,惩处为商不仁,为害一方的奸商,不知此举有何不妥之处?且近来各处闹灾不断,商部也一直在积极地支持户部各项安抚事宜,也组织钱款安抚难民,我想户部的各位大人也清楚。”

户部的人自然也点点头算是同意,毕竟拿人的手短嘛。

张庆和又补充说:“至于祖皇御扇之事,此扇乃祖皇御赐太子殿下之物,商部所属太子麾下,挂于商部乃要提醒同僚们祖皇之训,不知有何不妥之处,还请成尚书明示。”

一看张庆和说话那么有信心,天工部的人也忍不住站了出来,难掩不满地说:“是呀,天工部从未耗费朝廷一分银子来研制,而所铸兵器却有不少提供给刑部和兵部,口碑如何你们大可自己一问。”

这下连刑部和兵部的人也点头认同,他们的表态再加上户部的支持,这会儿成有竹已经被噎得说不出话来,张庆和又列举了商部救济灾民之事,这一下更是让他孤立无援,哑口无言。

张庆和知道不能咄咄逼人,见好就收地站了回去,户、刑、兵三部拿人的手短,自然没再多说什么,只剩成有竹这时候像是斗败的公鸡一样。

而刚才一句“商部所属太子麾下”让许平茅塞顿开,脑子里精光一闪,立刻咬着牙瞪了朱允文一眼。看来今天这场戏全是老家伙一手导演的,他绝对有什么阴谋,要不然也不会让成有竹在这闹一些谁都没兴趣的陈年旧事。

郭敬浩朝许平眯了眯眼,老狐狸那意思就是你现在才想明白呀,许平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心说:你这个老狐狸有什么风吹草动也不通知我一声,小心我把你的两个闺女抓来。

果然,就在大家都恍然大悟的时候,成有竹已经乖乖地退回百官之中,脸上除了沮丧外难掩几分狡诈的奸笑,而朱允文也没多说什么,只是若有深意地说:“看来大家对于天工部和商部这二部也是异议颇多呀!”

所有人都明白了,成有竹这个礼部尚书已经不是以往那种死脑筋的人,今天的事明显是圣上授命而为,目的就是挑起关于这两部归属的话题。

许平脑子里飞速地转了一圈,赶紧抱着拳说:“既然如此,此二可剔出朝廷官制之外,仍为儿臣麾下所领属的民间组织,朝廷就不必担心各种流言蜚语了。”

朱允文偷笑了一下,却大度地摆着手说:“不用,天工部所造之物确实巧妙至极,尤其各种兵器更是实用得很,连兵部都大加赞赏;而商部虽然违反祖训通商,但救济百姓安抚难民,整合贸易也是功不可没。”

许平心里频时一突:完了。

果然,朱允文接下来的话让朝廷上下都议论起来:“既然如此,此二部皆乃有功在身,是否可划入六部之中,或者是直接列位朝廷,增至八部,各位爱卿可就此事上奏折,说一下你们的看法。”

“臣遵旨!”

百官们似乎有一点点的开窍了。

随着太监的一声“退朝”百官们议论纷纷地退了出去,郭敬浩也想赶紧闪人,许平一把就抓住他的后领,沉着脸责问起来:“你这个老狐狸,妈的有这事怎么不先和我说一声,看着老子吃亏你高兴是不是!”

“这个……”

郭敬浩挠了挠脑袋,很不好意思地说:“我也就是揣测而已,事先也并不知情。”

“靠。”

许平没好气地骂了一声,示意张庆和先带着惶恐不安的众人回去,自己一点都不客气地绕到禁门,直闯后宫,虽然不合规矩,但一看太子的脸色黑得吓人,也就没人敢拦!

上书房门前,许平这次可一点都不客气,直接将门踢开后大声地怒吼起来:“臭老头,你这算什么意思?老子辛辛苦苦组建的两部,你竟然想把老子的家底也给吞了。”

朱允文似乎早就预料到儿子会大发怒一样,坐在桌边,不为所动地笑了笑,指着桌子说:“行了你,有什么事坐下来再说。”

“不管!”

许平走上前一边拍着桌子,一边歇斯底里地吼道:“我当初组建一一部时,朝廷上下哪个王八蛋支持过?一个个还不是说三道四,等到效果一出来,户部要银子,兵部和刑部要兵器,这我都忍了,可这会儿却要连人带钱全要了,我告诉你,绝对不可能。”

朱允文眉头微微的一皱,冷声说:“你就不能先坐下来吗?”

许平气得直咬牙,但也先坐了下来,瞪着眼,很生气地看着他,倒要看看老狐狸这出的是哪一招,不声不响想把我两部给呑了,到时候老子和纪龙一起造反!

朱允文慢吞吞的喝了口茶,沉思了一会儿才说:“平儿,今天的事也是我深思熟虑很久以后才说的,你的二部虽然运行得不错,但毕竟游离于朝廷之外,说不好听点根本就是个儿戏,而且张庆和这些人出身低,很容易被其他的官员压搾,这些你也应该知道才对。”

“知道。”

许平没否认这个事实。

朱允文站起身来,慈爱地拍了拍许平的肩膀,摇着头说:“既然知道,那你怎么还不明白我的用意,他们所挂的那所谓尚书之名,根本得不到朝廷其他人的认可,这样一来不仅行事不便,更会惹来非议,我这么做也是为了你好。”

“少来这套。”

许平气得直瞪眼,咬牙切齿地说:“真要把这两部并入朝廷之中,那不等于把羊肉送进虎口吗?况且朝廷的体制会妨碍我们的发展,这些你就没想过?”

“我也想过!”

朱允文长长的叹息一声,摇着头说:“可是就这样放任自流也不是办法,商部有钱了其他人会眼红,天工部一好,也有嫉妒的人,朝堂上的流言我压得了一时,压不了一世,现在对于你用特权大敛钱财之事,我已经有点压不住了,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许平微微愣了一下,稍微一想就明白,肯定是六部之人看着眼红,上了不少的奏折在说自己的坏话,但以前有机会摆着的时候,这些人自命清高不想去碰,现在一看到有这么大的好处又不甘心的使坏,真他妈人渣,败类!

朱允文坡着眉头,很无奈地说:“目前的情形你应该也明白,纪中云入京以后局势又不明朗,现在不是压制他们的时候,有些事既然别人提出来了,那我们就该委婉一点地解决。”

“你有什么建议?”

许平想了好一会儿,也只能无奈的妥协。毕竟纪龙盘踞津门,纪中云又这样大摇大摆地进京,再加上契丹十龙夺嫡的局势不明,现在真的不适合用强硬的手段压制官员的情绪。

朱允文自然也不是什么善男信女,不会任由这些官员们放肆,冷笑了一声后说:“把天工部彻底并入工部,直接归朝廷管辖。”

“然后呢?”

许平眼里阴光一闪,不屑地说:“这点我完全服从朝廷的意思,但有一些工匠不适应这样的生活,也有一些已经老了,想提早还乡养老去,我没办法阻止他们。”

“那是当然!”

朱允文有些阴沉地笑了笑,说:“天工部之人尽无官品在身,自然不受朝廷节制,让那些有意思留下来的人进入工部领个品衔,也就算是完成并入了。”

“平儿遵命!”

许平朝他挤眉弄眼地笑了笑,恭敬地行了一礼,但却是忍不住窃笑起来。这样一来,等于自己可以把那些能耐好的全挑出来,另找一个地方安频他们,至于其他的人不管好不好全送去工部,看看多了那么多张吃钣的嘴他们该怎么办,要是拿了却出不来现在天工部研制的效率,到时候风头一过,就可以名正言顺地收拾他们。

朱允文自然也是心领神会地笑了笑,不过脸上还是一副认真的样子,叹息了一声说:“只是不好办的就是商部,朝廷里有不少人家里也有人从商,眼线也多,这个想动点手脚挺难的,再者就是商部钱多,眼红的人也多,最容易引起大家的群起围攻。”

“确实是!”

许平沉吟了好一会儿,有些无奈地笑了笑说:“老爹,其实这时候我根本不想商部有任何的动作,目前的商部这一、两个月全是亏损不说,体系也因为战乱而不成熟,如果朝廷贸然一插手,我怕商部反而会变成一个很大的累赘。”

“是这样呀!”

朱允文一听也知道儿子说的是真话,马上就沉着脸问:“具体是什么情况,你和我说一下吧。”

许平长长的叹息一声,苦笑着说:“老爹,表面上看起来商部现在很风光没铕,确实也有一段时间利润惊人,但目前的形势已经限制了商部很多贸易,各地税银不稳定,商人们也开始隔岸观火,很多大的商人已经抱怨不止,长久下去的话,商部也会垮掉。在这时候要是把商部一并,那些光会张手要钱的大爷要是掺和进来,那就算是彻底的完蛋了,这段时间如果不是张庆和的极力周旋,恐怕商部也只剩一个空架子。”

朱允文眉头紧皱,想了好一会儿后突然一拍桌子,满面阴霾地说:“竟然如此的话,那我就再压一压他们,有个天工部先并进去让他们闭嘴,等看看纪中云他们回来以后形势怎么样我们再定夺,明天早朝我就把商部近来亏损的事说一下,看看他们谁还有什么想法,有想法的就得解决这个问题再说。”

“也只能这样了!”

许平无精打采地点点头,这事就算有个着落了,虽然天工部这方面要大规模的动遏,但好歹能保全商部,要是真让朝廷的这些大爷来管,那商部铁定得败了。

“平儿!”

说完了这事,朱允文立刻就一脸的焦急,迫不及待地问:“你那个身怀六甲的小丫头找没找到呀,这两天可是闹得满城风雨,可现在还没半点动静,我可是连那些供奉都派出去了。”

“没有!”

许平沮丧地摇了摇头,一脸担忧地说:“我也想尽快找到她,顺天府按照我提供的条件也找到了几百人,但我去看过了,没一个是,这两天我的人也没休息,但就是找不到人!”

朱允文一听顿时满脸失望,不过还是马上恢复了严肃的口气,斩钉截铁的说:“不管如何,只要人还在京城就一定要找出来,这是我们皇室的第一个血龈,不容有失知道吗?”

“知道了!”

许平点了点头,和他详细的谈一些细节后也就退了出来。

一路上想起朱允文的话就是一肚子气,这帮龟孙子真是欠抽,以前全站出来阻止,这会儿情况一好竟然敢觊觎老子的家底,等收拾完纪龙,再一个一个找你们算帐,到时候看老子扒了你们的皮。

张庆和等在宫门外,一看许平出来立刻就走了上来,着急地问:“主子,事情怎么样了?”

“这群王八蛋!”

许平眼冒阴光,怒气冲冲地说:“等这风头一过,看老子不把他们一个个给扒皮错骨,找群男人他们,奶奶个腿的。”

张庆和战战兢兢的在一边没敢说话,许平一看就摆起手,将事情的安排和他好生地说了一下,末了还不忘瞩咐道:“商部这两个月亏损的帐你连夜做出来,然后呈给圣上。至于天工部的事就叫欧阳寻去处理,好的人才全部留下来,将他们全秘密地送去河北知道吗?”

“属下明白!”

张庆和犹豫了好一会儿,还是忍不住好奇地问:“主子,到底这两天闹得满京风雨要找的女孩子是谁?我看连大内侍卫都出动了,阵势真是不小呀。”

许平犹豫了一下,还是摇着头说:“是我的一个女人,她来京城找我,这会儿却失踪了。”

“属下明白了!”

张庆和虽这样说,但他到底有没看出什么问题就不得而知了。把事情仔细安排好以后,许平换上一身便装又漫无目的地在街上游荡,一想到蓝小熏生死未卜,还有她肚子里属于自己的那个孩子,心神总是恍惚不定,精神也无法集中。

京城里的一切总是奢侈又糜烂,所有一切权势纠纷,彷佛和这里的人无关一样,大街上依旧热闹非凡,突然街边一阵喧闹,许平定眼一看,竟然是一群小乞丐偷了东西正在逃跑,而身后的摊主正气急败坏地追赶着,一时间将大街闹得鸡飞狗跳。

众生万象呀!许平摇了摇头,突然灵光一闪,这两天京城这么大规模的搜寻,别说是个人了,哪怕是只鸟都能找出,但蓝小熏就是不见踪影,难道她是被这浩浩荡荡的阵势吓到,找地方躲起来了?

“靠,真他妈该死!”

许平不由得把自己骂了一声,自己怎么就那么笨呢?朝廷这么大规模的捜寻,别说是她一个小姑娘,恐怕就是老江湖都会吓死,搜的时候也不说原因只管找人,这么大的阵势自然让人惶恐不安,这时候她不躲起来才怪。

想到这,许平顿时懊悔不已,赶紧跑到西街的一个茶楼去,一进门就迫不及待地找来楼九,仔细问他京城里那些流浪的人和乞丐都分布在哪个地方,这些地方大概不会有人去找,所以蓝小熏最有可能会害怕地藏在那。

这边许平刚一拍板,楼外张虎已经带着几百人等着,一看许平一脸着急地跑出来,立刻迎上来严肃地问:“主子,是不是有什么大事?”

许平手一挥,沉着脸喝道:“你带着人去城西的长生庙那,其他人跟我去南边那找,记住,要找的人也是朝廷这两天在捜寻的人,这次不管其他,只要适龄的少女全给我找回来再说,遇上反抗谁都不能动粗,哪怕被她杀了也不许还手,谁他妈敢动一下手,我让他全家去见阎王。”

“是!”

张虎一脸严肃的带着人朝城西而去,许平也带着楼九众人赶往城南,向这两个搜寻的人马都不愿到的盲点开去。

城南的最偏角里,有着很多破败的旧房子,用破木板搭建的小屋连绵一片,像是灾后的贫民区,房子东倒西歪,似乎刚受到台风的摧残,还没等走近就能闻见这里散发出一阵阵恶臭味,除了排泄物的味道外,还有食物腐烂的昧道!

这里住的多是一些无家可归,或者是乞丐之类的人,也有不少人病了没钱看,也来这等死,这样一个污垢满地的地方自然是没人喜欢来,肮脏的环境仿佛游离于京诚之外,让人感觉很不适。

楼九行走江湖那么多年,并不像其他人一样排斥,马上细心查看了一下这一带的地形,大喝一声:“把所有的路口、街口,哪怕是墙边都给我守好,飞出去一只苍蝇的话,老子要你们的命!”

“是!”

众人应了一声,立刻分散将这片贫民区包围起来。

里边的人每个浑身脏兮兮的,甚至于有的衣裳褴褛没办法遮身,有的双眼无神地游荡着,有的似乎病得很重,躺在路边纹风不动,不知道是死是活。这些不速之客的到来只让人小小惊讶一下却又不为所动,似乎什么都和他们无关。

许平皱皱眉,带着人刚走进去没几步,突然听见旁边一阵邪的讨论:“可不是吗?你说的那小妞长得确实和仙子似的,看她也不像没钱的样子,不知道为什么要住咱这来,不过听说这几天官府找的人和她差不多。”

“就是,别看那娘们整天拿个剑比划,但她也是害怕,这次咱们就用这个威胁她,想想那白嫩的小脸,那娇小的身段,老子现在都有点硬了。”

“嘿嘿,要不是那小娘皮会点武功的话。这会儿老子早就把她上了,还轮得到你惦记。不过大哥今天似乎要给她下蒙汗药,到时候他爽完咱们也能沾一点光,那细皮的小娘们呀,也不知道多少人惦记着呢。”

“妈的,那小娘皮也够凶的,上次我就盯她看被她划了一剑,不知道上了床以后她是不是也这样厉害,啧啧,一匹胭脂马呀!”

“就是,嘿嘿!”

旁边几个地痞流氓聚在一家破败的小店里讨论着,放肆的笑声非常刺耳。

他们还没笑完,许平已经红着眼冲了进去,大吼道:“你们说的这个女人在哪?”

“你他妈算哪……”

一个混混看许平衣着华贵,立刻就眼冒精光地站了起来,似乎是在打什么坏主意。

“放肆!”

楼九一声爆喝,手里的大刀一砍,猛然立刻让他人头落地,其他人都辽没反应过来,他的脑袋已经喷着血滚到墙角,无头的尸体也抽搐着倒了下去。

“在哪?”

许平满面挣拧地大吼着,心急得都想把眼前的人全杀了,他们所说的难道就是蓝小熏?这小丫头那么呆,要是不小心心中计,自己一定会愧疚一生。

其他人早就吓得魂飞魄散,一个人吓得跪在地上说不出话来,楼九手起刀落也是一个人头落地,其他人赶紧颤声地说:“那女人在往、往南走的孔庙里,就是津门口音的那个。”

许平没空搭理他,一转身也顾不得身分,脚尖一点直接跃到房顶,心急如焚的朝南边杀去,心里只祈祷蓝小熏不要出事,只要她平平安安的,老子什么都可以拿来换。许平前脚刚走,楼九立刻冷眼环视一圈,走出去的时候朝手下沉声地说:“一个不留!”

“是”弟子们挥舞着屠刀咆哮着冲进去,小混混们全睁着恐惧的眼珠,一阵惨绝人寰的屠戮后,小混混们变成了一具具无神的尸体,血流遍地的小店里没留下半个活口。

孔庙,孔庙!许平在屋顶急驰着,红着眼在一排排破落的建筑中寻找着,终于找到一座比起其他的木屋较大的庙宇,跑上前一看,门前已经裂开的牌匾写着“孔庙”二字,落地后还没来得及细想,突然从里边传来一阵得意的笑声。

“哈哈……小娘皮不是仗着会耍几下刀剑就看不起我们吗?装得和他妈烈女似的连调戏一句都不让,这会儿他妈喝了药你不也倒了,等老子玩够了,再把你赏给弟兄们好好乐一下,看你还嚣不嚣张。”

第三章无奈的角色扮演

天房山上的一乱导致两人失去联系,在那种情况下也无法好好嘱附一番,蓝小熏本来因为破身之疼而不便下床行走,碍于女孩子的矜持又不敢让人知道,只好拖着还合不拢的双腿再次跟着母亲跑去看比武,看着爱郎在台上大放光彩时,不由得欢呼雀跃,欢喜得犹如小孩子得到最喜欢的礼物一样;一看到许平搂着姚露时,两人天仙一般的绝配也醋意大发,嘟着小嘴不满地嘀咕着,如果不是应巧蝶在旁边,恐怕早就吃醋地冲了上去。

哪知道这一天青衣教却迎来灭顶之灾,总坛之乱时许平连招呼都来不及打,就带着百花宫的人上山去了,江湖中的人并不是每一个人都敢于掺和这样的浑水,很多人都是采取明哲保身的办法,一看这情况立刻跑路。

应巧蝶就是这样的人,一看情况一片混乱,她也害怕母女二人会受到牵连,毕竟身边带的人不多,所以一把拉着女儿赶紧下山;蓝小熏担心自己的爱郎,但又羞于启齿破身之事,只能乖乖跟着她下山,一步三回头地看着山上的纷乱,心里更是担忧无比。

青衣教一乱,天房山附近也不太平,小门小派也趁这个机会有仇报仇,没仇的趁火打劫一下也好,好在母女俩身边的护卫和弟子也不在少数,这才成功地离开已经大乱的河北,匆忙跑回回津门。

津门这时候已经陷入纪龙的手中,但那时候纪龙也只是安抚众人的情绪,并不急于招安各路人马。蓝劲雄虽然弟子颇多,也是一个不怕事的人,但不想卷入朝廷的纷争中去,当时已经暗地里变卖着家当,准备南迁,忙得没注意到女儿归来后的异样。

蓝小薰终曰精神恍惚,想起那个旖旎的夜晚难免羞红满面,一想到爱郎在人前风光无展又不免有些发痴,可是脑子一浮现姚露小鸟依人的模样,她又是醋意大发,直到宋远山成功杀退来袭者的消息传来,小姑娘更是担心得几天无法合眼,不知道爱郎在这场争纷中安不安全。

无奈当时的天房山早已经被赵猛团团围住,之后再也没有消息传来,蓝小熏担心得整夜无眠,那么惦记一个人的滋味让她很不好受。

也就在这时候,有一次与家人一起进餐时,大家都很疑惑这家里的活宝贝怎么越来越郁郁寡欢,不见往曰的灵气和活力。就在这时,蓝小熏突然眼前一黑晕了过去,顿时将蓝家上下吓坏了。

蓝劲雄儿子多,宝贝女儿就这么一个,一直捧在手里呵护着,完全没有重男轻女的轻视,蓝小熏虽然娇生惯养,但却十分天真可人,又深得他的疼爱,一看女儿晕厥,自然吓了一大跳,慌忙招来熟悉的大夫为女儿诊断。

这一诊断顿时把蓝家上下吓了一大跳,竟然是一个新的血脉,蓝劲雄再怎么疼她,也容不得这样有辱门风的事,铁着个脸再三逼问蓝小熏,她也不说孩子的爹是谁。

蓝劲雄气得急火攻心,好几次扬手就要打下去,但一看女儿楚楚可怜的模样和憔悴的无奈,又心疼得下不了手,但碰上这样的事谁不生气,蓝劲雄也是第一次把这活泼的女儿软禁起来,头疼这事该怎么解决。

后来还是应巧蝶赶来循循善诱才问出事情的真相,就在蓝家上下气愤不已的时候,刚好童怜向全津门的各门各派发出邀请,铁刀门作为数一数二的地头蛇也免不了被盛情相邀。

蓝小熏死都不肯吃堕胎的药,哪怕是半点饭她都不吃,面对着父亲的强硬,她也倔强的以死相逼,才总算保住了肚子里的孩子。

蓝动雄气得真想把这败坏门风的宝贝女儿打死,但眼下童怜的招抚事关整个门派的未来,他也就丢下女儿开始忙着搬迁的事宜,一边和童怜周旋着,一边要门下弟子开始暗地里南迁,童怜也是真的太忙了,等他发现不对费时,铁刀门早已人去楼空。

铁刀门一路向南赶去,一路上蓝劲雄不满地咆哮着,喊着要杀了这个诱骗她女儿的无耻之徒,好在应巧蝶在一旁周旋,虽然她嫁入蓝家是父母之命,与蓝劲雄并无多少感情,不过蓝劲雄对这个武功高强的正房还算尊敬,虽然愤怒但也没有再为难蓝小熏。

车队刚到河北,蓝小熏实在禁不住思念的煎熬,跪在母亲面前痛哭着,在她再三哀求下,应巧蝶才无奈地答应帮她偷偷跑去京域,趁着夜色悄悄帮女儿避开其他人逃跑。

繁华的京城,车水马龙的大街喧闹异常,一切的一切让蓝小熏有些傻眼,本来生性单纯的她也没见过这么大的世面,四处陌生得让人别扭,而且她的花容月貌引起了一些人的垂涎,更让这个涉世未深的小姑娘有举步为艰的感觉。

蓝小熏先寻了家客栈住下,隐约记得许大哥曾说过他在商部有任职,算是官场中人,小姑娘第二天就跑去商部打听,一听是来找许平的大家都拫客气,无奈的是那时许平正好率兵奔典津门,她也就落了个空接下来的日子也只能在客栈里静静地等,她身上所带的银两并多,再加上开销也没概念,没多久就有点捉襟见肘,无奈之下只能当掉身上的一些小首饰维持生活。就在她满心期盼许大哥回来以后会用八人大轿迎自己过门时,京城却突然变得紧张起来,只许进不许出的捜寻着一个女孩子,一打听,蓝小熏频时吓了一跳,暗骂自己怎么那么倒霉,和这被通缉的女犯那么相似。

天都府、顺天府、刑部、三教九流各路人马一齐出动,一时声势浩大,更把这单纯的小姑娘吓坏了,无奈之下她就害怕地躲了起来,客栈是住不下去了,虽然肮脏,但她也赶紧躲到城南,希望这股捜寻之风快点过去。

城南的贫民区肮脏又乱,到处都是穷得吃不上钣的人,突然来了蓝小熏这么一个漂亮可人的小美女,自然惹得这一带地痞混混们心痒痒的。好在蓝小熏身手再怎么不入流,对付这些普通人也不是问题,几次出手教训了妄想调戏她的人后,也就没再受到多大礨扰。

比起这些扰,更加无奈的是身上的银两已经花光了,她也只能缩衣节食,夜夜露宿在破漏的孔庙里,每每摸着肚子她总是不禁想起孩子的父亲,这也是支持着她坚强等待的最大动力。

发烧、岖吐,胎儿还没成形的情况下,她的妊娠反应却很强烈,一连串的不适折磨着她的身体,担惊受怕,营养又得不到补充,更让她的精神受尽磨难,陌生的一切更让她感觉无助。

在南城已经待了三天,面对这儿的地痞无赖,蓝小熏紧张得握着手里的宝剑不敢放松警戒,这一天也实在是饿坏了,有一个不错的大妈看她可怜,给了她一碗清汤让她感激涕零,这种单纯却把她送进了险境。

口汤刚喝完,蓝小熏顿时感觉不对,内力似乎瞬间消失,而头也开始发晕,全身也无力地摇晃,想叫都叫不出声,眼前一切开始变得模糊。

这时候那个大妈阴险地笑了笑,突然一闪身跑了,模糊之中看见门外有几个身影朝自己走来,还带着一阵让人不舒服的笑声,蓝小熏知道自己上当了,悔恨的泪水还没流下时就已失去意识,倒在地上南城的大哥,人称三赖子,自从蓝小熏来了以后他可没忘过,这么漂亮的小姑娘他还是第一次见到,当然心痒难耐,一次调戏未果又被砍了一根指头后,他就长了教训不敢用强,才找来自己的一个姘头给她下药。

三赖子带着一大帮人围了上来,看着已经昏迷在地的蓝小熏,绝美的容颜,姣好的身段,只差没流口水,只是迷人的美貌就让他们呼吸粗重,一个个瞪大了眼睛,恨不能将眼前的小美人生吞活剥。

“大哥,这妞实在太让人惦记了!”

旁边一个无赖眼里冒着绿光,看着蓝小熏不禁咽了一下口水!

三赖子得意地笑了笑,满脸邪地说:“妈的,我也惦记了很久呀!这妞装得和圣女似的,一会儿咱们一个个爽,爽完了看她还能怎么样,妈的,不知道上了床是不是也这么烈!”

“大哥,你快点!”

旁边有人禁不住催促了:“妈的,我都看硬了,你赶紧点,兄弟们可他妈急了!”

“好好!”

三赖子得意地笑了一声,把手伸向昏迷不醒的蓝小熏,在众无赖呼吸粗重的注视下轻轻将腰带解开。

腰带虽然解开了,但衣服还合在身上,没看到半点春光,顿时让这群无赖发出了嘘声,但也更加的兴奋起来。

一个无赖还拿着解下的腰带,陶醉地拿到鼻子前闻了几下,流着口水说:“真他妈香,老子多少年没见过长得这么惹火的妞了!不知道她叫起床来怎么样,肯定够劲!”

“哈哈,等老子干完你就知道了!”

三赖子瞪着眼,伸手就要解蓝小熏的衣服。

就在这时候,一声怒气冲天的大吼从门外响了起来:“妈了个b的,!把你那猪手给老子拿开。”

这一声怒吼犹如万雷齐鸣,身体不好的瞬间震得耳膜破裂,却来不及反应疼痛。

“给我滚!”

三赖子吓得惊魂未定,咆哮声猛然在他身后响起,许平满面狰狞地冲了进来,红着眼爆喝一声,手里的拳头握得嘎嘎作响,全力一击轰在他后背上。

三赖子还来不及惨叫,突然被许平这毫无保留的一拳,硬生生地轰成尸块,甚至首级还撞破屋顶的瓦片飞了出去,空留下一片轻飘的血雾,所有的肢体轰成肉块四下飞散,让人不敢相信在前一秒这还站着一个大活人。

“不要……”

“神仙饶命呀!”

一众无赖的求饶不可能平息许平的怒火,一看到躺在地上的蓝小熏眼角开始渗出的泪水和憔悴的模样,许平顿时气得发疯,脖子上的青筋爆起,平日的嬉皮笑脸已不复见,狰拧的面孔宛如地狱杀神一般,眼里除了杀戮的凶光再也看不到其他。

“啊!”

许平脑子里只剩下一个“杀”字,左右手成爪在人群里屠戮,在一阵阵凄厉的惨叫声中,将这些小混混全都碎尸万段,血流成河的惨状瞬间将整个孔庙变成地狱一样。楼九这时候刚好赶到,迎面飞来一块血肉模糊的东西,面无表情的一打,立刻把来物打到地上,众人细看来物竟然是一颗还在跳动的心臓,不少人吓得想呕吐,再一看孔庙里碎尸遍地的惨状更是毛骨悚然,看来看去竟然无法看到一具全尸。

比起他们的惊讶,楼九的惊讶却是来自于许平在人群里的屠戮,每一招每一式都是那么熟悉,曾经让自己惶恐不已的杀招。主子所用的招数竟然是血手魔君的邪功,阴毒至极,实在让人畏惧,主子是什么时候学会这一手?

这时候的许平浑身都是血水,再加上愤怒的狰狞让人根本不敢近前,楼九瞪着眼,有些不敢相信地嘀咕着:“血杀千重浪,当年血手魔君一战成名之招,主子竟然也会,骇人之威竟然不下于魔君,太可怕了。”

“啊!”

许平红着眼喊了几声才让自己勉强冷静下来,见地上全是尸体,赶紧将蓝小熏抱起,这时候也顾不得细看了,一边抱着她,一边着急地喊道:“小熏,快醒醒,看看我,我是许大哥,我来救你了!”

楼九还是第一次看许平如此失态,赶紧走上前去想査看一下女主子的伤势,许平这时候紧张得快疯了,一看有人走近,转头一瞪,布满血丝的双眼透露着的阴光,饶是楼九自问不畏生死但也吓了一跳。

“主子!”

楼九感觉到自己的额头已经开始冒汗了,但还是恭敬地说:“您别着急,待我先看看她的伤势怎么样。”

许平也慢馒恢复了理智,看着蓝小熏憔悴惶恐的模样,心疼得都快碎了,但也赶紧让自己冷静下来,将她的小手慢慢抬起。

楼九赶紧搭着脉细听了一会儿,时而皱眉,时而吐一口大气,每一个反应都让许平志忑不安,许久楼九才将手松开,恭敬地说:“主子,她的脉象很虚弱,担惊受怕再加上近日来饮食稀薄已经有点虚弱,好在胎儿还算安全,只是得赶紧调理一下比较好。”

“那快备车,进宫找御医呀丨”许平有些歇斯底里地大吼着。

一队人马浩浩荡荡朝皇宫冲去,这一次横冲直撞扰得京城里怨声载道,但许平这时候什么都不管了,第一次知道自己有孩子的心情何等紧张,看着怀里憔悴的美人,哪还管得了这些琐事。

“停住!”

宫门的禁卫一看几百人来势汹汹地冲来,立刻警戒地招手烂车。

“停头!”

许平将蓝小熏放下,一拉开车帘怒吼一声冲了过去,在禁卫的惊吓中将他们全都打飞了,还没落地就大声地喝道:“敢拦驾者,杀无赦!”

禁卫们一看来的是这位大爷,赶紧全都让开了道,楼九也赶紧驾着车飞速的进入皇宫。一进了禁门许平焦急难耐,索性将蓝小熏一把横抱起来,施展轻功快速的朝内宫飞去。

“御医!”

刚进了内宫的门,许平就立刻怒吼起来:“都他妈死哪去了,给老子滚过来丨”“不得放……”

新来的太监明显不明白情况,也不知道眼前的主是谁,正想耀武扬威,就被许平一脚给送去投胎,吓得旁边的人都颤抖着不敢喘息。

一听太子发飙,御医们不敢怠慢,所有人全跑了过来。许平急得失去理性,在他们一再劝说下,才赶紧抱着蓝小熏来到后宫,找个安静的地方让她躺下。

后宫里,不知道是朱允文哪位嫔妃的寝宫,许平也懒得去管,一进去就将在床上装性感的女人丢到外边,小心翼翼地将昏迷过去的蓝小熏放到卧榻之上,看她一直闭着眼没半点反应更是心急如焚。

几位女御医全在屋内为蓝小熏诊断,男的都在外边悬丝号脉,气氛一时紧张得令人窒息,许平也着急地走来走去,看着躺在床上的小美人心中非常担忧,呼吸之重连自己都有些受不了。

“太子爷!”

一位御医对许平来回的晃荡有点不满,他皱起眉头,大胆直言说:“您在这儿这么晃我们怎么号脉,再急也不能这样,您先出去!”

“我……”

许平无名火正要发作时,另一位御医也鼓起勇气,点了点头但有些怯怯地说:“光您的呼吸那么粗重就会影响我们号脉,虽然不知道这位姑娘是谁,但您这样真的会让我们无法诊断,到时候会耽误治疗的。”

许平一看其他人也是相同的眼神,赶紧妥协的关上房门走了出来,末了还不忘败斯底里地说!句:“都给我好好地看,谁他妈出半点差错我要你们的命。”

关上门,许平在走廊里焦急的来回踱步,但再怎么急也不敢打扰御医们的号脉,实在急得没办法了,他就跑进御花园里朝石头和大树猛砸发泄一番,简直是度秒如年,看着紧闭的房门,许平好几次都想把它砸开,但最后还是忍了下来!

“人找到了,怎么样?”

朱允文得到消息马上着急地赶了过来,这时候的御花园像被飓风侵袭一样,断树碎石满地像是废墟,许平还在着急地走着,心情一不好,立刻就随手将身旁的奇石砸成碎石。

“还在诊断!”

许平抱着头蹲了下去,一想到蓝小熏在那种地方受苦,第一次感觉那么不知所措,非常愧疚。

朱允文也焦急万分,这可是皇家的头等大事,纪欣月一听说立刻匆忙赶到,尽管是皇后之尊,但这会儿也难掩急切之情,饶是一向沉稳娴静的她也小跑得娇喘连连,难掩一脸焦急之色,这种情况就连朱允文都是第一次见到。

“平儿,怎么样了?”

纪欣月雍容华贵得让人不敢直视,但这时候她上气不接下气的样子的确就是一个关心孩子的母亲,让人感觉亲切。

“还不知道,别问我!”

许平被问得有些烦,一急之下也忍不住咆哮。朱允文眉头一皱,冷声地问:“到底什么情况,你快和我们说说!”

许平难掩痛苦之色,断断续续的将在街上看到乞丐,又如何在城南找到蓝小熏的过程说了一遍。

一听完儿子的描述,朱允文和纪静月脸都黑了,一个身怀六甲的女孩躲在那种地方,整日担惊受怕惶惶不安,肚子里的孩子营养又不足,还得无时无刻防备这些地痞流氓,这种情况让他们瞬间愤怒到了极点。

“这群地痞无赖!”

朱允文顿时就怒火直烧,禁不住爆吼起来:“狗胆也太大了吧,竞然敢觊觎我皇家之女,抄家灭族也难掩我心头之恨。”

纪欣月一向慈爱文雅,这时候也是咬着牙一副愤慨难当的样子,一想到身怀六甲的儿媳竟然被骗得喝了迷药,不由得冷着脸朝他说:“皇上,这些当真可恨至极,要是那些迷药伤了我皇家的孩子,那我们就后悔莫及了。”

“我知道。”

朱允文也满面狰狞地吼了起来:“如果我孙子有个万一,不,我现在就要把整个城南都夷为平地。”

“这些无赖都该死!”

纪欣月神色一冷,虽然没大声咆哮,但却让人清晰感觉到她的愤怒。

许平站起来怒吼着:“别再说这些了,我现在就要她们母子平安就好,那个破地方,老子绝不留半个活口。”

皇权至高的三人,这时候也急得不像话,尽管只是生气的随口之言,但手下的人可不敢怠慢,在三人还没察觉时,几个人已经悄悄地退了下去。

顺天府急忙冲出了一队约莫一千人的捕快,个个脸色严峻的朝城南而去,带头的冷月面色如霜,虽然没什么表情,但却不难看出眼里杀气逼人,一队人肃静无声让人不寒而栗,兵器早早出鞘更是让人胆寒无比。

顺天府的人一到,却惊讶地发现城南竟然有两股人马正在阴沉的对峙箸,虽然彼此无声,但却不难看出两边都是精锐中的精锐,只是互瞪着已经气势逼人,一个个强得让顺天府的捕快们有了退却之意。

冷月眉头一皱,眼看城南都被双方的人马围了起来,赶紧策马上前,沉声地说:“顺天府奉皇后娘娘之令行事,你们要阻挠吗?”

一方面是全身戎甲的大内侍卫,领头的竟是一向不示人前的张丛甲,这时候他的天品之威也让人不敢近前,不过一听冷月的话他的态度明显好了许多,沉默了一会儿终于开口说:“大内侍卫奉圣旨行事,谁敢阻拦?”

比起他们俩的冠冕堂皇,带着魔教弟子的刘紫衣明显有些底气不足,但张虎还是赶紧站出来,将驾帖一拿沉着脸说:“我们是奉太子令来的,斗胆一问不知道二位所奉何令?”

“城南,杀无赦!”

冷月一看也就不为难,不过一字一句里的杀意还是让人胆寒。

张丛甲却哈哈大笑起来,朝张虎一指,有些嬉笑地说:“兔崽子你不早说,老子的任务是将这夷为平地。”

张虎尴尬地笑了笑,上前一抱拳说:“叔祖,我接到的命令是不留活口。”

张丛甲这时候不再紧张,反而用长辈的口吻笑骂道:“你这个小王八蛋,也不早说!耽误那么多的时间和老子大眼瞪小眼,爷爷我还等着回去请赏呢。”

张虎苦笑了一下,心想:刘紫衣在这,我能不照顾一下女主子的面子吗?这边是亲戚关系没那么多别扭,不过冷月可就不太给面子了,脸色一沉,面露杀意地说:“竟然如此,大家一起动手吧,这一带哪怕是一只老鼠,我都不想看见活的。”

“行!”

张丛甲手一挥,一众大内侍卫如狼似虎地带人冲了进去。张虎也不甘示弱,但没等他说话,刘紫衣早就忍不住指挥着手下朝里冲去,尽管对于身怀六甲的蓝小熏她微微有些嫉妒,但一听爱郎气得理智全无却更是气愤,忍不住就带着人跟张虎一起过来。

冷月这边自然连话都不用说,话音刚落,手下的捕快立刻如狼入羊群冲了进去,三方的人马瞬间把城南围得水泄不通。

铺天盖地的杀戮让城南里立刻火光四起,遍地都是惨叫之声,皇家之人个个都恨得直咬牙,这些人杀起人来也没有半点的含糊,不管是嗷嗷待哺的孩童还是残烛之年的一律不留活口,只要能出气的就不放过。

等三派的人马静静撤退,城南已经被夷为平地,血流成河的腥味散之不去,整个城区也陷进火光之中,熊熊的大火掩盖了这场惨绝人寰的杀戮。此时得到消息的郭敬浩也苦笑了一下,毕竟那再怎么穷,住的全都是平民百姓,这样大摇大摆的屠杀确实过分,不过他也只能赶紧招来谋士门生,为这场皇权之怒找一个理由,为这次屠杀披上一层合理的外衣。

昔日的城南竟然一夜之间只剩硝烟,静的和地狱一样,郭敬浩也开始放出在市井之间,遥远的城南一带尽是纪龙所埋伏的叛逆,我皇圣明察觉后将其剿灭之类的谎言,安抚着民众不安的情绪。

“妈的,还不他妈的不出来!”

眼看已经月色高挂,屋门还是没开,许平早已经急得失去理智,一边咆哮着,一边在御花园砸石断树地发泄。

朱允文毕竟还是九五之尊,就算急也不敢像许平这样的发泄,纪欣月也只能希望儿子别急壊了,在一边静静等着房里的消息,而那个倒霉的嫔妃一看这阵势更是不敢造次,受了气也只能在一旁伺候着三个看起来随时会的炸弹,她也知道这时候敢抱怨的话,说不定朱允文会把气全出在她身上。

所有的人焦急得连大气都不敢出,万千期待集一身的房门好不容易才有一点点动静,三人顿时跑过去围住,看着房门慢慢被打开。

房门一开,还没等众人询问,太医长立刻嘘了一声,小心翼翼的关上房门后,示意三人到一边说话。许平刚想问情况的时候,却见太医长一副扭程的样子,似乎有话不好意思问一样,马上就不满地喊了起来:“妈的,什么情况你快说呀!”

“如实说就好了!”

朱允文尽管表面上淡定,但这会儿也急得都想揍人了。

太医长犹疑了一会儿,这才看了看许平,怯怯地问:“敢问太子殿下,肚子里的孩子是否皇家血脉?”

“妈的,当然是了!”

许平不附烦地咆哮起来,要不是纪欣月一直拉着,早就想把他揍一顿。太医长犹豫了好一会儿,欲言又止的样子让人急得快疯了,许久后他才战战兢兢地说:“这位姑娘身中的迷药乃市井间所产的下等货,只要入口就很伤身,再加上她本来就担惊受怕,初孕又没什么补身的东西,这会儿更是伤身乱气,孩子虽然无大碍,但母子皆很虚弱,受不起任何的惊吓。”

“有话他妈直说。”

许平说这话时眼里已经全是血丝。

太医长犹豫了一会儿,怯怯地问:“太子爷,臣想问这位姑娘知道她是蒙宠之妃吗?”

许平微微的愣了一下,但还是如实地摇了摇头,说:“她不知道我的身分,只当我是个朝廷小官!”

太医长为难地苦笑起来,无奈地说:“简单一点说吧,这位姑娘身子现在很虚弱,胎儿也是一样受不得半点刺激,这时候如果让她知道太子爷是皇家之人,恐怕一受到惊吓,孩子就会保不住了。”

即便一向沉稳的纪欣月这时候也忍不住,粉眉微皱地问:“到底怎么回事,你别再拐弯抹角了。”

太医长苦笑一下,战战兢兢地说:“最明白一点的是这位姑娘现在受不了惊吓,哪怕半点惊吓都不行,现在他身中迷药反而是好事,要是被他知道现在她在皇宫里的话,恐怕一个激动,那肚子里的孩子就会……”

“就会什么?”

朱允文不满地咆哮起来。

太医犹豫了一下,还是面色凝重地说:“恐会不保!”

“这、这怎么办呀!”

许平顿时皱起了眉头,满面自责地说:“都他妈怪我,要是早一点找到她的一不会出这样的事!”

“够了!”

朱允文板着脸喝了起来:“平时鬼主意那么多,这会儿别给我装傻,现在赶紧给我想办法,这是我皇室的第一个子孙,无论是男是女都得给我保住,要是有个不测的话,我要你们太医院全都人头落地。”

太医长小心翼翼地应了一声“是”但却是一副为难的样子,好一会儿后才无奈地说:“按我们诊断的结论,最好太子爷以什么身分相见,就按什么身分再与她相处,等姑娘的情况稳定时再告诉她事情的真相也不迟,突然告诉她真相,微臣怕她无法接受。”

“这!”

许平一时间有些迷糊了。

朱允文倒是一下就回过神来,这次一点都不宠溺,硬逼着许平把和蓝小熏认识的经过好好说了一遍,沉思许久后才沉着脸,不容反驳地说:“竟然如此,你给我装一段时间的小官,不管你怎么骗,不管你用什么手段,这一段时间必须把她安抚好,一定要保住她的孩子。”

“我、我明白了!”

许平也不敢有半点怠慢,立刻下令张庆和将一切的事宜安排妥当,在京城内找一座清幽的宅子让蓝小熏养胎。

沉默了好一会儿的纪欣月突然面露期待之色,徐徐的朝朱允文说:“圣上,故然如此,为了保险起见,妾身也想同去照顾她,带上太医长他们假扮大夫,照颜她的饮食起居,毕竟有人在旁边看着比较保险。”

“荒谬,你可是国母!”

朱允文一听明显动心,但一细想还是无奈地摇摇头。

纪欣月温柔一笑,有些狡黠地说:“无妨,这段时间让静月穿戴我的服饰在宫内行走即可,事关我大明第一个子嗣,平儿又没什么经验,再者家无长者也说不过去,既然要为咱们的孙儿营造一个环境,那自然马虎不得。”

朱允文眼前一亮,细想了一会儿后语重心长地说:“既然如此,那就有劳皇后了,这位小姑娘目前身子虚弱,你们可得多担待着点。”

“妾身遵命。”

纪欣月温柔地笑了笑,这才朝还在发愣的儿子,难掩调皮地说:“平儿,对于女人的事你不必多牵挂,我自会照顾好你的第一个孩子,到时候你得听我的话,知道吗?”

“谢母后!”

许平还有些神智不清,这、这算是什么?真人版的角色扮演,为了孩子的安全倒是说得过去,只是老妈母仪天下之尊竟然要亲自扮演家母的角色,这规模也太大了吧。许平还在恍惚的时候,一切已经开始运作,京城东最靠近皇宫一带,一座富丽堂皇的“许府”迅速收拾一新,丫鬟、家丁、护卫、厨师等的人马也安排到位。

一般人一看大概都会吐血,厨师是御膳房最好的几位厨子,护卫的阵容也豪华得过头,张丛甲担任头子,手下自然是大内侍卫;石天风充当管家的角色;家丁的领头是刚突破地品的张虎;丫鬟的带领者则是快破地品,满面阴霜的冷月,这时候她一身丫鬟的衣服,脸色自然也不好看。

到处都是熟面孔,许平瞪着眼,心想:就这阵容,谁敢搞偷袭那不是找死吗?

万千呵护之下,蓝小熏被小心翼翼地送到这,放在主榻床上,静静歇息着,虽然等待她的是一个精心的骗局,但却充满大家的关爱和担忧。

“这个,我……”

许平愣着神看着人群在这普通的宅院里忙着,似乎连一点插话的余地也没有,即使去找冷月说几句,也只换来她伪装丫鬟时不满的眼光而已。

“平儿!”

突然一声娇嫩至极的嗓音响起。

许平回头一看频时吐血,纪欣月竟然身穿民家老妇的服装走了过来,虽然服装朴素,但她的绝色容颜和妖娇的身段却难以掩饰,这一看过去简直有点不伦不类,让人欲哭不能,明明就貌美动人,硬要装老的话真是有些诡异。

“这身怎么样?”

纪欣月似乎也满有兴趣一样,卖弄似地转了个圈,丝毫没察觉她的嫣然一笑让周围的男人全都呆滞,甚至连冷月都有些看呆了。

“老娘……”

许平冷汗直流,老妈大概也是在宫里憋久了吧,这一出来竟然快活得让自己有些不认识了。

纪欣月不满地白了一眼,没好气地说:“别叫我老娘,你是堂堂商部侍郎,该叫我母亲大人,再说,我有那么老吗?”

“没有,没有!”

许平眼泪都快流下来了,赶紧哭丧着脸说:“问题是你穿这一身真的不怎么样,一看就很别扭,还是赶紧换一下吧!”

“真的不好看吗?”

纪欣月似乎很喜欢这样的平民装扮,有些不舍的转头征询冷月的意见。冷月什么都没说,但眼里的意思也很明确,就是滑稽。纪欣月顿时感觉有些无趣,只能一边嘀咕着,一边想着换什么衣服好,这一会儿刚好看见大内侍卫伪装成家丁在搬东西,赶紧跑过去细心的安排。

“皇后娘娘。”

冷月有些愣了神地看着她,不敢相信的嘀咕着:“感觉她好像有点不一样了。”

许平趁她发呆时一把搂住她的肩膀,无奈地笑了笑说:“我也不知道,当年她当上皇后的时候都没这么兴奋,谁知道哪根筋短路了。”

第四章母女同床

美人在怀,闻着阵阵淡雅的香气,许平当然是按捺不住的心痒痒,最近事情一多就有点冷落她了,这会儿还是第一次看冷月穿裙子,虽然一开始还有点不习愤,只是一套普通的丫鬟装,但穿在她身上却是让人眼睛一亮,不由得赞叹好一个冰霜美人儿,她高挑的身材似乎穿什么衣服都好看,这一身长裙也是轻灵动人,玲珑的曲线依旧那么诱人。

淡淡的幽香刺激着脑神经,许平忍不住伸出禄山之爪,悄悄朝她的翘臀摸去。

冷月一个机灵赶紧将许平一把推开,轻巧地退到一边去,面色有些不满地嗔道:“你干嘛?”

“嘿嘿!”

许平搓着手一顿笑,色眯眯地看着她高耸的胸部,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说:“当然是和我老婆亲热一下了,这有什么不对吗?”

“谁是你老婆了。”

冷月可不买帐,美眸一瞪,严声说道:“这里到处都是人,你不许乱来知道吗?”

“遵命!”

许平也知道现在不是亲热的时候,马上笑着点了点头,说:“等晚上没人时,咱们再好好亲热吧,到时候你就不怕了是吧?”

“流氓!”

冷月羞得脸色有些发红的呸了一声,心里惦记着宅院的布防问题,也没空和许平在这瞎聊天,一转身跑去忙了。

“你怎么知道我外号的?”

许平还乐此不彼地喊着,眼睛直直盯着她的背影看,重点就是一跑起来晃得人心神不定的翘臀。

纪欣月这时也换上了一身普通的丝绸长裙走了过来,即使没有凤袍加身,没有前拥后继的宫女,但举手投足间看起来也高贲无比,本就让人不敢直视的倾城容颜少了几分高高在上的雍容和不可亵渎,嫣然一笑多了些亲切和蔼让人很舒服,轻移的莲步也尽显大家闺秀的风范,无与伦比的风采让在场的男人都看得呆了!

“平儿,你们聊什么呢?”

纪欣月看起来心情特别好,走上前来拉着儿子的手,微笑着问:“什么事那么开心,和我说说好吗?”

纪欣月走路的时候一步一蹦的,哪还有半点以前稳重娴静的感觉,欢快的微笑加上娇美的容颜,俨然就是一个迷人尤物,即使是民间的普通衣物,也掩饰不了她的风情万种!

“还真没聊什么。”

许平眯着眼,看看老妈这副开心的样子,不由得用调戏的口吻说:“哪来的黄花大围女呀,到我许府来有什么贵干?”

话还没说完,头上就挨了一个爆栗,许平顿时装疼地捂着脑袋,纪欣月也是吃疼地揉揉自己的手,白了一眼后没好气地说:“臭小子,别总是那么轻佻,还有你这脑袋什么时候硬了那么多,敲得为娘手都疼了!”

“我心疼!”

许平故作可怜地看着她,老妈这时候快活得和个孩子没有区别,看着轻松的笑,许平心里也倍感欣慰。与自己不同,她住在深宫里,虽然锦衣玉食却没了自由,难得有出宫斗的机会,对她来说也确实难得。

纪欣月没好气地白了一眼,突然满面认真地说,“对了,平儿,你先别待在这了,还有什么事就赶紧去办,要不就回你的太子府去,过两天再来。”

“为什么呀?”

许平不解地问:“蓝小熏还在屋里躺着呢,这时候我应该守在这才对,要是她醒了看不到我怎么办?到时候出什么事就完了。”

“就是因为她在屋里躺着。”

纪欣月一脸的关切,柔声地说:“你想想呀,本来她的情况就不能受到惊吓,要是一醒的时候就看到你,万一太激动的话,那对孩子也不好,所以你还是过两天再来,为娘到时候就和她说你出公差还没回来就好,先让她适应几天再说。”

“那好吧,辛苦您了!”

许平若有所思地点点头,随后感激地看了看纪欣月。到底还是老妈心思细腻,按蓝小熏那迷糊的性子,要是一醒看到自己的话肯定会很激动,本来那下等的迷药就对孩子有害,如果她情绪不稳,一个不小心伤到肚子里的孩子,到时候真就后悔莫及了。

纪欣月幸福地笑了笑,一脸憧憬地说:“辛苦什么呀,一想起有孙子抱,我现在浑身上下就有用不完的力气,放心吧,为娘肯定会好好照顾她的,你事多该怎么忙就忙去,不用惦记着。”

“那我先走了!”

许平恭敬地道别,使劲地记住了路,才走出所谓的“许府”纪欣月满面慈爱地看着儿子走了出去,一转身轻快得像出笼的小鸟样,哼着小曲布置着屋里的摆设;自从进宫以后,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生活让她很讨厌,但毕竟是母仪天下之尊,自然要为天下女性做个榜样,即使有什么不满她也不能抱怨。

这会儿难得有个空闲的机会,虽说不是游玩,但起码不用担心耳目众多,不用时时刻刻用最高的标准要求自己,想欢蹦乱跳的走几步在宫里是不可能的事,可想而知这个皇后当得有多压抑了。

坐在马车里,许平一路上都呆呆地傻笑着,一想起蓝小熏那娇小的身子里孕育着自己的孩子,还感觉有些恍惚,自己就要当爹了,尽管还得八个多月才能见到孩子,但总感觉像是在做梦一样。

许平不时的傻笑让张虎感觉毛骨悚然,连话都不敢搭半句,车子出了胡同后,这才小心翼翼地问:“这个,主子,咱们现在去哪?”

许平也意识到自己这样有点像是白痴,赶紧冷静下来,稍微地想了一下,问:“这段时间有什么事吗?”

张虎马上恭敬地说:“您在宫里时,林伟已经押着张玉龙回来了,不过那时候属下不敢打扰,现在张玉龙被关押在刑部的大牢里,死刑是跑不掉了,就看能不能审问出一些有价値的线索。”

“这样呀!”

许平沉吟了一下,一说到审讯,脑子里突然想起巧儿那张天真烂漫的脸,最近一段时间没见也不知道小怎么样了,可能被刘紫衣收拾得很惨吧,还真有点想她。

“你先去趟刑部,把人提来太子府!”

许平稍微计划一下,难掩嘴角几丝笑,不过还是一副严肃的口吻说:“然后接巧儿过来,再去宫里把程姑娘接来,老子要让她亲手折磨这个仇人一顿。”

尽管许平的语气伪装得很正经,但张虎随驾那么多年,一听就猜出主子肯定在想什么下流的事,不过这些他也不用管,只管执行命令就是了。

回到太子府,林紫顔并不在,许平马上让人去找她回来,当然也派人去通知楼九。这个有情有义的汉子为了兄弟情谊可以背上叛逆之名进宫行刺,用自己的命和比命更重要的声誉换取为兄弟报仇雪恨的机会,他义薄云天的豪迈让许平最为欣赏,有这样的好机会自然要让他再感动一把,更死心塌地的跟着自己。

美人们还没来,先送来的倒是张玉龙,刑部的人一听太子要提人也没敢说二话,尽管不合规矩,但还是马上把人押了过来,按照许平的吩咐,直接押到后边的地牢里关起来。

这时候许平总忍不住想起柳叔,如果他在的话,自己肯定不用这样亲力亲为的管事,什么事都有他细心的安排,让人着实省了不少的心力。

想到这,许平不由得又想起柳叔的死,一时间恨得直咬牙:纪龙,老子一定要把人头拿来给柳叔忌辰。

新建的地牢很诡异,不同于一般人印象中的牢狱;一般的牢狱都是肮脏又凌乱,摆满吓人的刑具和火盆,但这除了绑人的木架外,几乎是一间巨大的空屋,四周的墙很诡异地刷成纯白色,干净而又整洁的构造让人更是疑惑,火光随着风吹而摆动,又有另一种无形的压迫。

除了一张椅子和一张桌子外,这里几乎没别的东西,怎么看都不像一间地牢。

许平一走下来,一眼就看到被绑在木柱之上的张玉龙,这时候的他披头散发十分狼狈,衣裳凌乱的垂着脑袋,哪还有封疆大吏的威风,不过他虽然看起来很落魄,但那张睿智的脸还是一样沉静,似乎早已经将生死置之度外。

装烈士?你小子还不够格!许平冷笑了一声,尽管他表面十分镇定,但却不难看出有一丝的恐惧,或许是他早就有过无数的心理准备,但这间独特的地牢还是让他感觉很不安。

“人生何处不相逢呀!”

许平呵呵地笑了笑,一坐下来就打量着他,有些调侃地说:“张玉龙,张大人,堂堂的封疆大吏,也算是德高望重的朝廷官员,却跟着纪龙这个叛逆一起谋反,原本位高权重但却落得这样一个下场,你又是何苦呢?”

张玉龙抬起头来,看着许平先是愣了一下,随后又恢复平淡,摇了摇头,说:“一切都已经发生了,太子殿下又何必说这些废话呢?张某自知难逃一死,也无需多言,要杀要剐随便吧。”

许平还没开口呢,地牢的大门被打开了,一个娇小的身影慢慢地挪了下来,身着一条绿色的粉袖长裙,裙摆轻轻的摇曳显得童趣可人。一张粉嫩可爱的娃娃脸更是精致无比,闪闪的大眼睛似乎会说话一样,含着一层迷人的水雾,即使年纪还小,但却有一种青涩的妩媚,让人一看就想好好地宠爱她。

如此可人的小不是巧儿还能是谁,巧儿似乎有些紧张和不安,没了往日的嬉笑打闹,站到许平后边,低着头怯怯地唤了一声:“主子!”

小犯错以后一直在她师傅那思过,许平本想让她别那么紧张,先安慰几句再说,但抬头一看难免有些愣神,这丫头真是受罪去了吗?怎么看起来似乎胖了点,以往有些消瘦看起来楚楚可怜,这会儿明显长肉了,粉嘟堪的模样更加可爱。

“胖了嘛!”

许平上下打量了几眼,若有深意地笑了笑。

巧儿的小脸一下就红了,马上唯唯诺诺的解释说:“最近人家一直窝在房间里,师傅哪都不让去,心情又不怎么好,就只能吃东西来发泄了,所以,就长了点肉!”

“胖点可爱!”

许平温和地笑了笑,习惯性的用手去掐她的小脸,粉嫩嫩的手感真是好了不少!不由得呵呵地笑了起来:“确实,掐起来也舒服多了。”

巧儿羞怯地胀红脸,不过也不敢乱动,任由许平捉弄一样掐着她可爱的小脸蛋,小看起来真是懂事多了,要是以前,肯定早就调皮地闹起来了。

不得不说,以前的巧儿虽然可爱得很,但却有一点瘦,这会儿长了一点肉反而更加可人,粉嫩的小脸圆圆的更让人喜爱,水灵灵的模样比起以前漂亮了!

张玉龙冷哼了一声,似乎有些不满地别过头去,虽然已经是阶下囚,但他曾是盘踞一方的封疆大吏,许平这样无视他和一个小女孩说说笑笑,怎么说都让他有些火大。

“哟,冷落我们张大人了!”

许平回头一看他竟然还有脾气,不禁有些讽刺地说:“巧儿,你可得有礼貌点,眼前的这位可是云南巡抚,堂堂的一品大员,掌管一方的封疆大吏,见了人你怎么不打声招呼呀?”

巧儿尽管现在很乖,但骨子里还是难掩顽皮的本性,一听许平的话立刻回过味来,婶笑着凑上前去,慢慢道了一个福,还甜甜地说:“奴婢见过张大人了。”

还没说完,巧儿就故作一副天真的模样,用好奇的口吻说:“呀,张大人怎么是这副模样?当官老爷不都是很威风的吗?怎么身上又脏又破的比乞丐还惨呀!”

许平禁不住呵呵笑了起来,这丫头还真是调皮,不过也是这点让人比较喜欢,要是她事事唯唯诺诺,那和丫鬟、宫女又有什么区别?最让人疼的就是这股机灵。

“你们!”

张玉龙瞪大眼,气得都快喘不了气,脖子上全是暴起的青筋,但目前形势如此,被一个小小的丫鬟嘲讽虽然是奇耻大辱,但他又能怎么样?

“主子!”

巧儿狡黠地笑了笑,还不怎么尽兴的转头,一副无辜的样子问:“您是不是抓错人了?怎么上街随便抓个乞丐回来。”

许平想配合她一起刺激张玉龙,程凝雪这时候刚好赶了过来,一下地牢人没到声音就先到了,一来情绪很是激动:“平哥哥,是不是抓到张玉龙了,他在哪呀?”

她跑得气喘吁吁,每蹦一下胸前饱满的豪乳就上下晃荡着,别说许平看傻眼,就连正在气头上的张玉龙也不免偷瞄几下,天生的花容月貌,一身的青春朝气,程凝雪出落得更加迷人,虽然和林紫顔一比还有点青涩,但这也是她的风情所在。

“在这呢!”

许平轻描淡写地指了指,眼光却不由自主的在她身上逗留;今天程凝雪穿着一身红色的裙子,虽然有些宽松,但也影响不了她傲人的曲线,胸前那高耸的曲线看起来更加养眼。

“我杀了你!”

程凝雪转头一看,这张让她恨得夜夜难寝的脸竟然真的出现在眼前,她整个身子颤抖着,也不知为何,突然眼圈一红落下了两行清泪,猛然娇喝一声就要冲上去手刃仇人。

许平伸手一把将她的手拉住,用力一带将她搂到怀里,一边制止着美人有些疯狂,一边严声说:“现在还不能杀他,刑部还没审问完。”

“我不管!”

程凝雪歇斯底里地挣扎了好一会儿,在许平的怀里一边扭,一边哭叫着,好不容易冷静了一些,却抱着许平的腰,一边梨花带雨地哭着,一边颤声地哀求道:“平哥哥,我求你了,让我为我爹报仇吧,为我们一家惨死的人报仇,我要杀了他!”

巧儿乖乖地站在一边没敢说话,不过程凝雪这时候的情绪很激动,毕竟身负血海深仇,眼下仇人就在眼前却不能诛之,这种无处发泄的愤恨,谁又能冷静得下来?

张玉龙冷哼了一声没说什么,似乎他的仇人也太多了,这会儿真想不起来眼前的少女是谁。

林紫颜这时候也匆忙地赶了回来,一看见张玉龙,她原本柔和的美眸里一时也变得有些杀意和愤恨,但还是比较成熟,没像程凝雪一样大哭大闹,而是安静地站在一边心疼的看着女儿,轻声的劝道:“小雪,别闹了,爷既然把我们叫来,自然有他的主张,你这样哭哭啼啼的也没用。”

“娘……”

程凝雪一转身,朝林紫颜的怀里扑了过去,紧紧抱着母亲哭了起来,宣泄着压抑许久的情绪“乖,不哭!”

林紫颜和她抱在一起,柔声安慰着,但她的眼泪也是不争气地掉了下来,母女俩抱在一起哭得让人肝肠寸断,声声凄楚的啜泣,让人心疼无比。张玉龙似乎很不屑地哼了一声。

“主子!”

楼九进来以后比她们镇定许多,尽管一看到张玉龙时,眼里马上冒起仇恨的火焰,但还是克制住自己的情绪,恭敬地站在一边。

“巧儿!”

许平也没想到程凝雪会激动成这样,长长叹了口气,说:“先送她们回房间去休息吧!”

“是!”

巧儿明白主子是不想她们看见血腥的场面,马上恭敬地应了一声,一边小声地劝着母女俩,一边朝她们使着眼色,意思就是别再违背主子的话。

“我不要!”

没等她说完,程凝雪立刻歇斯底里地喊了起来,咬牙切齿地瞪着张玉龙说:“我要看着他被千刀万剐,我不怕看血。”

话音一落,程凝雪突然感觉眼前一黑,脑子昏沉,全身也开始发软,勉强睁着越来越沉重的眼皮,有气无力地看着巧儿:“你……”

“你”字还没说完,程凝雪就晕在林紫顔的怀里,巧儿不好意思地吐吐舌头,朝林紫颜说:“对不住了阿姨,但雪姐姐这样闹会影响主子的审讯,我也只能这样。”

林紫颜也知道轻重,立刻叫来丫鬟一起搀扶女儿出去,巧儿自然乖乖地跟一去,等到她上了楼梯,许平这才慢悠悠地说:“以后你也搬回来住吧。”

巧儿浑身一颜,声音低低的应道:“是!”

可一转身时,不知道是高兴还是什么,眼泪也不争气地掉了下来,但她也不敢哭出声,只能一边捂着嘴,一边快步地跑了出去。虽然住的时曰不多,但自小就无父无母的她早把太子府当成家了,能回来哪会不高兴呢?

“主子!”

楼九一脸的阴霾,唤了一声后并不言语,但布满血丝的眼里却透露着无比的恨意,期盼的眼神让人不难看出他的意圆。

张玉龙这才看清眼前的黑衣大汉,脸上瞬间失去血色,说话时颤抖着似乎非常恐惧。

“张大人,竟然也知道我呀?”

楼九冷哼了一声,蔑视地看着他,虽说他的武功还未立品,但在云南地方上也是号人物,三教九流交情颇深,门下弟子又多,再加上杀性一起也不是什么善人,自然让张玉龙有些害怕。

许平冷哼了一声,看着已经垂头丧气的张玉龙,阴森森地说:“不管你用什么手段审讯,把我要的都问出来,但最后我要他是活的,哪怕他到了刑部大牢以后就死也行。”

“属下明白!”

楼九森然的一笑,狰狞的模样让人感觉很恐怖,手一挥,立刻有几个手下进来,个个摩拳擦掌地看着张玉龙。

张玉龙看着几个人打开包揪放下一堆又一堆的刑具,吓得全身大汗,再一看楼九有些变态的拧笑,更是双腿发软一个人如果没有死的勇气,那绝对不是什么意志坚强之人,张玉龙如果不怕死,那他早就选择自杀,而不是被押到京城来受罪,许平也正是看穿了这一点,才放心大胆的把人交给楼九处置。

自从将楼九招到麾下后,对于他的能力许平是百分之百的放心,不管跟踪、暗杀、招兵买马或者是搞情报,样样都精通,而且审讯时比起巧儿用药的手段,楼九的手段更是五花八门,让人一看都觉得胆颤心惊。

“主子放心!”

楼九一脸阴笑地拿起几根不知道干什么用的铁丝,信誓旦旦地保证道:“属下保证您想知道的他都会说,当然一会儿审讯过后,不知道张大人还能不能算是个人!”

妈的,楼九也有这变态的一面呀!许平一边暗自咋舌,一边想这回张玉龙可真是惨了,按楼九的深仇大恨和对他的憎恨,绝对会折磨得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可怜呀!

看着张玉龙的手指被慢慢地插进一根又一根的竹班,听着他撕心裂肺的惨叫声。许平头皮发麻,再一看地上满满一堆不知名的刑具,再也没了看下去的好奇,严厉地嘱咐了几声后赶紧跑出去。

一出来,许平第一个恼怒的当然是哭得楚楚可怜的母女俩,一想起她们摸起来有韵味的,忍不住有些激动,这可是一起把她们摆上床的绝佳机会呀,趁着她们心灵空虚,正好一次把她们拿下。

路上笑着,快步来到她们房门前,还没等走近呢,许平疑惑地看到巧儿恭敬地站在房门口,可爱的小脸上尽是无辜的委屈,想起小魔女多次打扰自己的好事,马上板起了脸,没好气地问:“你在干什么?”

“主子!”

巧儿一副很无辜的样子,但却难掩嘴角狡黠的浅笑,楚楚可怜的说:“人家犯了点错,这不就自己等您来责罚嘛!”

“犯什么错了?”

许平感觉脑皮嗡嗡作响,这不省心的小魔女,刚给她改过的机会,她又调皮捣蛋了。

“嘻嘻!”

巧儿调皮地笑了笑,一脸暧昧地脱:“其实也没,就是太久没动手了,人家的身手有点生疏,不小心把春药和迷药混在一起,害雪姐姐现在……”

春药?许平一听顿时愣住了,脑子里顿时浮现出程凝雪扭动着傲人的玉体婉转呻吟的美景,色色地咽了一下口水,有些虚伪的说:“你也太差了吧,这都能搞错!”

“是呀!”

巧儿窃笑了一下,挤眉弃眼地脱:“林阿姨现在在照顾她,不过药效很强,估计雪姐姐等等会很难受,您赶紧进去吧,为了弥补我的过错,一会儿我帮您把风好不好?”

“好,好!”

许平色眯眯地点了点头,心里暗赞小魔女真有前途,在这样的时刻竟然还记得主子的爱好,看来自己真是没白疼她,不过小丫头也懂得巴结自己,真是不简单呀。

巧儿得意一笑,将门轻轻推开,许平立刻急色地走进去,小马上殷勤的将门关上,一脸坏笑地守在门口。说讨好也行,说巴结也好,但经过南坡之事后,她也渐渐懂得一切得以主子为中心的思想,这也是刘紫衣一直给她洗脑的成果。

绕过屛风走进美妇的香闺,许平还没走近就听见程凝雪有些喘息的话:“娘,好热呀,我感觉好难受,这是怎么回事……”

靠,娇滴滴的声音细嫩慵懒,许平一听不禁色欲大涨,光这呻吟一般的话语就那么性感,看来巧儿的药真不是盖的。

程凝雪躺在香塌上,脸色微红,眼里蒙着一层水气,似乎很难受地扭动着,看样子十分不自在,衣裳有些凌乱,微微露出雪白的肌肤,真是性感无比。

林紫颜坐在了床头,一边摸着女儿越来越烫的额头,一边焦急地说:“怎么会这样?刚才你不是好好的吗?你等着,娘去喊大夫,看看这到底是怎么了!”

她刚一转身,许平就笑咪咪的将她拦住了,看着这对绝色的母女花的不同风情,不禁咽了一下口水,林紫颜这时候急得很,马上满怀歉意地说:“爷,小雪很不舒服,我得先去喊大夫了。”

“不用!”

许平一把将她拉住,凑到她耳边悄声把巧儿的话说了一遍,当然,重点还是强调春药的药效。

林紫颜张着嘴一脸不可置信,惊讶地说:“不是吧,这都能弄错。”

刚一说完,突然感觉耳朵上一阵又热又湿的瘦,带来一阵麻麻的快感,浑身打了个颤。

“是真的!”

许平目不转睛地盯着她看,笑咪咪地说:“除了上床以外,没别的办法咯。”

林紫颜羞得面红耳赤,小心翼翼地看了看床上已经有些昏迷,还不安扭动着的女儿,低声地说:“那、那就拜托您了……”

看她要往外走去,许平哪会让煮熟的鸭子跑了,这么好的机会不把她们一起吃了,以后还不知道有没有,赶紧一把拉住她的手,含情脉脉地看着她,用深情的口气说:“宝贝,一起留下来吧。”

“不,不用!”

林紫顔慌忙地摇了摇头,羞得不敢去看许平。

许平见她挣扎,将她一拉,环住她丰腴的小腰,感受着一对豪乳顶在自己胸口时的快感,不禁狠狠咽了一下口水,感觉喉咙似乎有火在烧,但还是满脸严色地说:“别走了,反正迟早都要面对小雪,正好趁这个机会把我们的事告诉小雪,免得她以后受不了。”

“这……”

林紫颜面露为难之色,毕竟要告诉女儿,自己和她都被同一个男人占有了,如此荒的事怎么开得了口。

“别怕!”

许平一边凑在她的耳边吹着热气,一边诱惑说:“到时候你要觉得面子过不去,一切往我身上推就好了,小雪肯定不会怪你的。”

“这!”

林紫颜一脸的为难,但也渐渐的有些动心了。

而这时候程凝雪正好难受地呻吟了一声,似乎听不见两人的对话一样,一边拉着自己的衣服乱扯,一边喃喃的嘤咛着:“好、好难受呀……好热,好热!”

看着女儿难受的模样,林紫颜心软了,抿着下唇脸红地点点头,许平顿时欣喜若狂,但也没忘不能猴急,得让她喜欢上这种滋味,所以没再抱着她,而是朝她饱满的臀上拍了一下,在她耳边柔声地说:“你看小雪那样多难受呀,穿着衣服和火在烧一样,你帮她脱了吧!”

“你这个冤家呀!”

林紫颜犹豫了一下,最后还是无奈地叹口气,妩媚地白了许平一眼,既撒娇又是嗔怪地说:“我看这事你是故意安排的,要坏了我们母女俩的名声。”

“我没有!”

许平信誓旦旦的说:“我对什么发誓都行,这绝对不是我干的。”

“哼!”

林紫颜不满地哼了一声,一转身看着在床上扭来扭去的女儿,尽管刚才已经劝自己别再想都么多,但现在要当着男人的面,将女儿剥得一丝不挂,还要与她同侍一夫,还是让人感觉很羞耻。

许平也不说话,站在她身后笑咪咪地看着,一脸荡地期待着眼前的艳戏,想想美妇要亲手将女儿剥光献给自己享用,心里就一阵兴奋澎湃。

“娘,我好难受呀……”

程凝雪药效发作时,只感觉浑身似乎有很多蚂蚁在爬行一样,痒得不像话,又似乎像在发烧,全身发烫十分难受,这会儿稍微的清醒了一些,半眯着眼,一看许平在,立刻有气无力地撒娇说:“平哥哥,我好热呀……”

“热就把衣服脱了吧!”

许平轻声地诱惑着。

“我、脱不了……”

程凝雪似乎小手没什么力气,说话的时候自己摆弄了几下,却怎么也解不开衣带,急得都快哭了:“娘,帮帮我……”

林紫颜给自己找了个可以心安的藉口,赶紧一边安抚着女儿的情绪,一边去拉她腰带上的小结,虽然一点都不麻烦,但不知道为什么一想起许平在后边看着,就很不自在,动作也很慢。

程凝雪这时候稍微有一点清醒,意识到即使爱郎在,但都不能让母亲给自己宽衣,但这一点点的理智立刻又没了,因为母亲的手刮过皮肤带来一种难以言喻的感觉,再加上爱郎那热切的眼光,更是让人无法思考,程凝雪渐渐将矜持抛在脑后。

林紫颜别扭的动作在许平眼中极尽诱惑,缓慢的动作似乎在刻意挑逗,让人恨不能上去帮她一把,将眼前的美少女剥光,又舍不得这种富有情趣的场景,在纠结之中变得很兴奋。

林紫颜刚将腰带解开,程凝雪立刻迫不及待的将外领一翻,似乎挣脱了什么可怕的事一样拉扯着自己的衣服,迅速把长裙解开,身上只剩肚兜和小裤裤遮羞,雪白的肌肤细嫩得让人挪不开眼,这时候覆盖上一层情动的潮红,白里透红的粉嫩更是诱惑。

母亲就在床前,爱郎就在旁边,这时候程凝雪脑子也有些迷糊,忘了思考这是多奇怪的情况,只是喘着气,有气无力地说:“还、还热……”

这种情况下,林紫颜脸红得都快滴血了,身后许平的呼吸那么粗重,让她很难为情,但这会儿一想反正爱郎那么荒唐,这也只是迟早的事,索性一咬牙,小手慢慢伸到女儿的背后,解开她肚兜上的小绳结。

“娘……”

手指一碰到皮肤,程凝雪就迷糊地呻吟了一声,似乎很舒服一样。

林紫颜羞怯得不敢抬头,小心翼翼的将绳结解开后,颤抖的小手轻轻一拉,小肚兜立刻掉落在旁边,少女饱满的立刻弹跳而出。许平看得眼睛都直了,小雪的还是那么的丰润动人,这时候覆盖上一层薄薄的汗珠更是漂亮,粉色的小已经硬立起来,让人恨不能好好地含在嘴里品尝一番。

程凝雪的呼吸渐渐急促,这时候身体里似乎有股邪火在烧,只想能和爱郎好好缠绵一下,熄灭这不知名的。

许平已经兴奋得眼红了,但还是站在一边一动不动。林紫颜一看就明白爱郎还不罢休,只能红着脸将女儿最后一件遮羞褪去,让女儿一丝不挂的完美玉体呈现出来。

看着母亲亲手为女儿脱去衣物,将少女一丝不挂的献给自己享用,许平兴奋得都快疯了,尤其是林紫颜脸上的羞怯,尴尬和难为情更是让人动心,恐怕这时候她自己都感觉很刺激吧!

“平哥哥……”

程凝雪多少有些意识,一看自己浑身上下没半件遮羞,再一看眼前的情况顿时有些羞怯,感觉男人火热的眼光一扫,就像有只手在摸自己的身体一样,很痒,但又很舒服。

程凝雪有些不明所以,迷糊地看着母亲比自己还难为情的模样,这时候不知道为什么只想和爱郎好好缠绵,但少女的矜持又不能开口让母亲离开,一时间很为难,忽略了现在房里的情况是多么奇怪。

“宝贝,我在这呢!”

许平有些受不了,轻轻地坐到床边,将她赤裸的身子抱在怀里,感觉少女的身子已经很烫了,立刻柔声地说:“还热吗?”

林紫颜这时候难为情地低下头去,因为许平抱着她女儿不说,一手已经忍不住开始偷偷地摸索过去,隔着裙子抚摩着她挺翘的美臀。

“平哥哥……”

程凝雪如蛇一样的在许平的怀里扭动着,强烈的男性气息让她更加的陶醉,有些自言自语地说:“人家不是故意惹你生气的,我会听话的,好好听话的……”

“乖!”

许平一翻身将她压住,低头吻住她嫣红的小嘴。

“娘,娘在这呢……”

程凝雪羞怯地喊了一声,但马上抗议就被许平堵住了,两人的舌头自然地纠缠在一起,许平更是毫不客气地伸手握住她饱满而又充满弹性的,用手指轻轻地拨弄着她敏感的小。

程凝雪一下就瘫软了,呼吸更加急促,虽然意识里说必须抗拒,但身体却无法拒绝爱郎温柔的疼爱,脸上的潮红更浓了,一看母亲在旁边,顿时羞得闭起眼睛,但小舌头依旧在贪发地吸吮着爱郎的味道,一想到一个是自己的男人,另一个是自己的母亲,心里竟然有一种莫名的剌激感。

趁着这功夫,许平赶紧悄悄地给林紫颜使了个眼色,林紫颜为难地低下头去,看着两人长长的湿吻,她也感觉身子有些发热,但更惊讶的是,自己竟然有点吃女儿的醋。

直到程凝雪无法喘息时,许平才恋恋不舍地离开她的小嘴,可一看林紫颜还木头一样地站着,立刻有些不满。

裎凝雪这时候虽然被吻得很舒服,但却感觉更加的需要,即使羞怯得不敢去看母亲,但也不安的在许平怀里扭动着,想用她赤裸的动人玉体唤起爱郎的。

林紫顔犹豫了一下,轻轻坐在床头,手温柔地轻抚着女儿发烫的小脸,轻声地说:“小雪,娘和你说件事,你别生气好吗?”

“什么?”

被母亲剥得一丝不挂,还当着着母亲的面和爱郎激吻了一番,程凝雪早已经羞得不敢见人,声音低低的宛如蚊虫煽动翅膀一样小声。

林紫顔脸憋得通红,好一会儿后才鼓起了勇气,小心翼翼地说:“你去储秀宫的这段时间,娘、娘和太子爷已经有了巫山之事。”

说完,像是个做错事的小孩一样,怯怯地低下头去。

许平也有些忐忑,隐约有些责怪地看着她,原本按这情况应该趁小雪意乱情迷的时候把事情办了才对,可她却在这时候先坦白,这不是没事找事做吗?

气氛一时间有些僵硬,意乱情迷中的程凝雪也愣了好一会儿,但让人惊讶的是,她一回过神来显得并不激动,反而是释怀地笑了一下,说:“娘,人家早就知道了!您这样漂亮,太子爷又那么好色,肯定不会放过您的,只是您现在才告拆我,有些太久了吧!”

“你知道了?”

林紫顔惊讶地看着她,本以为按女儿有些刁蛮的性格会闹上几下,但没想到这荒唐事她早就知道了。

程凝雪轻轻地点点头,有几分调皮地说:“府里的丫头那么多,总是有察觉的嘛,这事哪瞒得住呀,再说,你们那么明目张胆的亲热,谁不知道呀?”

“那你……”

林紫颜的表情很紧张,连看都不敢看女儿一眼。

许平直冒汗,心想:自己也真够粗心大意的,自己和林紫颜的事在府里早就是公开的秘密,丫鬟那么多,她们话一多,自然是保不住秘密,又没嘱咐她们不许说,再加上赵钤已经知道,程凝雪会知道也不奇怪。

程凝雪呼吸还是有些急促,满含深情的美眸看着同杨惊讶的许平,温柔地说:“一开始我也很生气,最疼我的娘竟然和我的男人行了苟且之事,但后来铃姐姐一直劝我,小郡主也劝我,平哥哥太疼爱我们了,他高高在上,但却只有我们几个小丫头在身边伺候着确实不妥,再加上娘,我知道您也需要一个男人在身边,我想来想去找不到比平哥哥更好的男人,还有什么想不开的。”

“小雪!”

许平感动得一把将她抱住,信誓旦旦地说:“你放心吧,我一定会对你们母女俩好的。”

“平哥哥!”

程凝雪现在很喜欢随着赵钤叫,她温顺地靠在许平的懐里,身体有些发颤地说:“您什么都别说了,您的疼爱小雪明白,但我有点任性,如果不是您宠着的话,恐怕我连个小丫鬟都不如,小雪知道娘也喜欢你。”

“小雪!”

林紫颜眼圏也有些发红,但马上又有些难为情,因为女儿这一动,她清楚看到两条修长的美腿间有点点情动的。

“宝贝!”

许平喘着粗气,双手慢慢覆上了她的,一边揉弄着这对饱满的宝贝,一边说:“今天我要你们一起陪我!”

“嗯……”

程凝雪情动地点点头,羞怯地看看林紫颜,轻声地说:“您问娘的意思,反正人家一人也满足不了您。”

“我……”

林紫颜顿时慌了手脚,这时候反而有些想退缩。女儿的大度让她有一些羞愧,毕竟做为一个母亲,这么做确实不对。

许平知道这时候不能再心软,想等她主动伺候可没戏,伸手狠狠一拉,将她也拉到大床上,林紫颜惊呼了一声,还没反应过来时就倒了下来,饱满的豪乳颤了几下,甚是壮观。

“我……”

林紫颜慌忙地想起身,话还没出口,许平已经一手环过她的腰压上去,狠狠地吻上她的小嘴唇,舌头顺利地进到她温暖清甜的小嘴里,准确着丁香小舌圾吮着。

绝色母女花,一手搂一个,不一样的风韵却同样诱人,许平兴奋得快要疯了,亲得也更加激烈,林紫颜一直颤声的唔着,羞怯的挣扎随着许平的挑逗渐渐平息。

看着爱郎搂着母亲热吻,两人的舌头那么清晰地纠缠着。程凝雪一时间感觉有些恍惚,但也隐隐的有点兴奋,身子又是一阵燥热,看了看床上就自己一丝不挂,两人却还都穿着衣服,这时候药劲发作,她竟然大胆地跪到许平的腰边,伸手去解许平的腰带。

第五章母女之春,妙不可言

“不要!”

林紫颜从牙缝里挤出一声惊呼,但这种小抵抗马上被许平压住,趁着亲她的功夫,手也不老实地摸上她更加动人的,隔着衣服用力捏了几下,享受地采着手里这团软肉,有别于少女的柔软也特别不错。

程凝雪第一次看母亲如此妩媚的一面,一时间还有些无法适应,但只是犹豫了一下,还是跪在许平的旁边,温顺地将许平的腰带拉开,轻声地说:“平哥哥,人家伺候您宽衣好不好?”

许平这时候也亲够了,抬起头来赞许的看着她,这丫头也有这么乖的一面,真是难得呀!看来最近她受到的训练还满有效的。

林紫颜满脸羞红地蜷缩在许平的怀里,一点都不敢面对女儿暖昧的目光,相比之下,程凝雪反而大方许多,一边用颤抖的小手为许平宽衣,一边轻声地说:“娘,您别想那么多了,平哥哥会疼我们的,您现在孤身一人,没个男人疼怎么行呢?”

林紫颜更加难为情,别过头,声音有些颤抖地嗔道:“臭丫头,怎么和娘说话的。”

程凝雪似乎早就料到会有这时候,很放得开,轻轻把许平的上衣脱去后,看着爱郎健壮的身体不由得心神一荡,感觉身体越发燥热,如果不是这种奇怪关系的存在,恐怕这会儿已经按捺不住,让许平满足她空虚的身体了。

“宝贝!”

对于她的宽容许平自然很感动,但却突然想出一个坏主意,伸手阻止了程凝雪为自己脱裤子的小手,满脸笑的说:“公平一点嘛,衣服你脱了,裤子让你娘脱,免得说我偏袒你。”

“好呀!”

程凝雪笑咪咪地盯着母亲看,眼里的暧昧让人有些受不了,似乎很有兴趣看母亲难为情的模样,如果不是服了药,她也不敢这么大胆。

林紫颜犹豫了好一会儿,咬牙瞪了女儿一眼,毕竟是长辈,自然是不想在女儿面前落了下风,小手慢慢拉住许平的裤子,一点一点往下拉,一阵阵温热的男性气息开始蔓延,母女俩不由得有些迷茫。

没了束缚后,硕大的龙根顿时暴跳而出,粗长的巨大,发紫的似乎都散发着一种充满诱惑的味道,即使两人对这根宝贝都不陌生,但母女俩一起面对它的时候,难免还有几分的尴尬。

一股说不清的味道开始在房间里弥漫,程凝雪感觉脑子有一点发昏,更是痒得不行,突然大着胆子牵着许平的手到她的腿间,极尽妩媚地说:“平哥哥,人家……受不了了!”

入手潮湿一片,甚至泛滥得已经流遍她整个腿间,许平顿时兴奋不已,借着的滋润将她的小拨开,一根手指很顺利地插了进去,瞬间被她紧紧的夹住。

“好舒服呀……”

程凝雪情动地呻吟了一下,投桃报李地握住龙根上下着。许平也不客气,手指开始在她的里着,一手马上抓住了她的轻轻搓揉,程凝雪的呼吸顿时火热不少,眼里尽是情动的妩媚,快速地喘息着:“平哥哥……好、好舒服呀……”

林紫颜看着眼前两人互相爱抚对方的,女儿更是诱人的扭动着身躯,一时间有些傻跟,不过没等她多想,程凝雪突然一边喘息着,一边看着她,颤声地说:“娘,您也脱了衣服吧!”

“不不,你们自己来!”

林紫颜也是被眼前这刺激的一幕弄得有些脑抽筋,说话时都不知道自己到底在说什么,虽然低着头不敢去看,但也忍不住偷瞄了几下,一看到女儿娇嫩的羞处被玩弄,立刻有些莫名的兴奋感。

许平早就被眼前的母女花刺激得快没理性了,这时候一听到程凝雪大胆的话,更是全身的血液都沸腾起来,再也忍不住大吼了一声,一个翻身将程凝雪压在了身下,一低头对着少女饱满而有弹性的啃咬起来。

程凝雪舒服的“啊”了一声,随后似乎很难受地扭动着香臀,喘息着说:“平哥哥,您快进来吧!……人家好……好痒呀。”

听着女儿放浪的话,林紫颜羞怯难当,传统的思想让她还在犹豫是不是要继续这荒唐的游戏,不过许平这时候一心想先征服眼前这个青春美丽的,也就没再动她。

有些粗鲁地将程凝雪的双腿屈成了m字形,将早已经泛滥成灾的暴露在空气之中,软软而又稀少的早被打湿,小粉嫩得如同花瓣一样,一层美丽的露珠让它更加诱人,横流的甚至将整个小菊花也打湿了,散发着一股迷人一味。

尽管同为女儿身,但自从女儿成了个亭亭玉立的大女孩后,林紫颜还真没看过她的身体,这会儿看见女儿已经足够让男人疯狂的身体,惊讶之余,也感觉有种莫名的诱惑,身体深处深处似乎有股邪火开始燃烧。

许平也是故意要挑起她的,所以将程凝雪的双腿往她的手臂上压,将美丽动人羞处彻底暴露在林紫颜的面前,发现美妇的呼吸急促许多,马上满意地笑了笑。

“平哥哥……好痒呀!”

面对如此香艳的场景,体内的药刺激得程凝雪已经有些无法思考,一边呻吟着,一边妩媚地勾引着许平:“您快呀,您的小雪快痒死了……快呀!”

许平贼笑一下,故作为难地看着她,说:“我知道你难受,但你娘穿衣服在旁边看,我感觉很别扭枒!”

程凝雪一听也不多想,立刻转过头来看着母亲,苦着脸哀求说:“娘,您把衣服也脱了吧,反正我们都做了平哥哥的女人,还有什么好害羞的?”

一如许平所料的一样,面对女儿的哀求,林紫颜心也软了,红着脸瞪了许平一眼,矫羞地拉开自己的裙带,扭捏的将外衣脱下,轻柔的衣物一件件落下,完美又成熟的玉体一展露,胸前比程凝雪还大一些的亲乳立刻弹跳而出。

程凝雪屏着呼吸,看着母亲当着她的面一件一件脱下衣服,直到全身一丝不挂,丰腴的成熟,妩媚的风韵都让她羡慕不已。

眼前的母女花都已经一丝不肖,许平左右看来看去,将她们不同的风情和美丽的身体做着比较,但一个成熟丰腴,一个娇嫩可人,各有动人之处,根本就难分上下,当然是一起享用了。

“别、别看了!”

尽管脱光了衣服,但本能的矜持还是让林紫顔用手护住羞处和胸前的春光,盘腿坐在床头,根本不敢靠近。

“平哥哥……”

程凝雪娇滴滴地呻吟了一下,一边扭动着香臀,一边含糊不清地喘息着:“快,快来呀……”

“好!”

许平红着眼压了上去,扶着对准她布满蜜汁的,拨开的保护后腰一挺,一寸一寸挤开的保护,侵入少女娇嫩的身体。

许平慢慢地挺入,当挺入一半的时候,突然一用力,有些粗鲁的尽根插了进去,似乎还顶到最深处的口,突然的满足让程凝雪不由得叫了一下,皱起眉头不知道是痛苦还是欢愉。

“好大呀……”

程凝雪满足地叹息了一声,这时候她饱满的豪乳上已经布满许平的口水和咬痕,满足之余眼角一瞄,看到母亲的上也有同样的红色印记,脑子里不禁开始遐想:母亲要是情动的话,会是怎样诱人的妩媚。

林紫颜娇羞的看着两人彻底结合在一起,尽管还是有些不自在,但也忍不住被女儿性感的叫声弄得有些心神恍惚,仔细看着女儿被男人一点一点占有,这种视觉上的冲击实是太强烈了,让她感觉心脏有些负荷不了。

“平哥哥!”

程凝雪无意识地呻吟了一声,一边扭着腰,一边情动地挑逗道:“您快动呀……”

“宝贝,我来了!”

许平一手覆在她的上揉弄着,一手环着她的一只玉腿,往外一退后又深深地插了进去。

“嗯。”

程凝雪开始哼哼着,被这满足的快感所牵引,丝毫不管母亲就在一旁看着。

许平开始缓慢地做起活塞运动,毎一次进入都能感觉到少女的是那么紧窒,甚至如处子一般,暖暖湿湿地包围着,的蠕动像是婴孩的小手在为你服务一样,舒服得让人无法言语!

林紫颜在旁边看得眼睛都直了,亲眼看着爱郎和女儿的感觉和想像中还是不一样,男人强壮的身体和女儿娇小的身体一起蠕动着,即使做了再多的心理准备,但还是被这激情四射的一幕弄得心慌不已。

随着强烈的快感,程凝雪开始舒服地呻吟起来,许平一把拉过在旁边的林紫颜,一手环过她的肋下,抓住她一只柔软的豪乳揉弄着,低头吻住她的小嘴,另一手却是在她女儿的上不停搓弄,母女俩最动人的豪乳同时在手,一瞬间让人兴奋得都快疯了。

林紫颜红着眼闭上眼,有些僵硬地回应着许平的挑逗,这时候三人凑在一起,隐约能感觉到女儿身体的摆动,甚至清楚地看见男人是如何一下又一下的撞击着女儿娇嫩的身体,感觉脑子都有些发空。

美妇的是自己所有女人中最大的,少妇特有的手感是柔软而又细绵,捏起来很舒服,而小雪的虽然也很大,但却充满弹性的结实,握在手里有不一样的感觉,许平暗自比较了一下,发现自己脑子都快空了,根本无法去评判她们的哪一个漂亮。

林紫颜一边和许平亲吻着,一边偷偷地观察着女儿的反应,娇嫩的呻吟,美丽的随着男人的撞击而上下晃动,这一切实在太香艳了,眼前的荒唐让她也是情动不已,小手不由自主搂住许平的腰,情不自禁的将柔软的身子紧紧贴了上去。

程凝雪微微睁眼一看,母亲正在和爱郎热吻着,羞怯的感觉还没上来,也被许平的撞击淹没在快感的浪潮中,继续哼哼地呻吟,似是哭泣但感觉又特别的快乐。

许平一看美妇竟然主动将成熟的身子贴到自己身上,频时欣喜不已,看来她也是放开了才会这样温顺,手上的动作不由得大了一些,亲得也格外热烈,直到将美妇吻得嘴里含糊不清的呻吟时,才不舍的将她放开。

一边享用着她女儿青春的,一边将美妇搂在怀里爱抚,这种刺激根本无法用语言形容,许平让林紫颜跪着,抱着她的小腰开始啃咬她美丽的,含着小在嘴里不停吸吮着,的蠕动也没停止过,一下又一下地撞击着程凝雪动人的身体。

林紫颜跪直了身子,但却被爱郎抚得瑟瑟颤抖,小手不由得抱着许平的头,闭眼享受着这轻轻的快感,但不知道为什么,一闭上眼脑子里却不由得浮现以前为女儿哺乳时的场景,可这时候美丽的却被女婿享用着,一时间真有些心乱如麻。

母女俩都羞怯地闭着眼不敢看这荒的场景,但却一样感觉到兴奋,程凝雪更是不住呻吟着,许平一看这情况,色念一动,拉着林紫颜的手慢慢地放到程凝雪的另一只上。

林紫颜惊得像触电一样要往回缩,但许平马上用力的按住,一边亲吻着她的耳朵,一边诱惑道:“揉一下吧,她会很舒服的!”

程凝雪这时候的身体无比敏感,微微睁眼,一看母亲竟然红着脸用手按着自己的,羞怯之余却有一阵强烈的兴奋,突然全身的神经如同触电一般,从里傅来一阵让人难以抗拒的痉挛。

“娘……”

程凝雪顿时睁大了眼睛,全身僵硬地颤抖着,语无伦次地叫了起来:“平哥哥…………揉、揉我的……我、我要……来了……”

程凝雪这时候头发早就散开了,时充满诱惑的表情更是性感,一看女儿马上就要享受快乐的颠蜂了,林紫颜心里微微有些羡慕,听着许平的话,用手捏了几下女儿的。

这一捏,程凝雪的反应突然变得十分剧烈,感觉似乎第一波的还没出来,第二波立刻澎湃地涌动着,舒服得灵魂都快出窍了。

许平也感觉到她里突然一阵有力的收缩,马上抓着她的腰用力地干了起来,十几下粗鲁后,程凝雪疯了似地扭动着,摇着头似乎很痛苦,随着她全身一僵,身体深处渗出一股滚烫的。

被浇得一阵舒服,许平也停下粗鲁的动作,一看旁边的林紫颜有些呆滞地把手按在女儿的下,不知道有意还是无意地揉捏着,心里就一阵的兴奋。

髙潮的侵袭是那么潋烈,程凝雪全身布满了香汗,抽搐了许久才平息下来,身子一软,闭上眼只能喘息,舔着发干的嘴唇回昧着这的快感,似乎抽去全身的力气,连话都说不出来。

林紫颜在旁边看得百感交集,但出于对女儿的疼爱,还是本能出手为女儿抹去脸上的汗水,温柔的慈爱让人动容,不过在这种时候却多了一种别样的情趣。

一看少女已经得到莫大的满足,许平慢慢将龙根从她的里抽了出来,失去塡满的立刻流出大量的,瞬间将被单打湿了一大片,水量之多让人瞠目结舌,看来这春药的效果真的很强呀!许平不由得赞叹了一声,真是奸掳掠、诱骗的最好选择。

“宝贝,舒服吗?”

尽管旁边还有一个成熟妩媚的美妇,但许平并不急于在林紫顔身上发泄剩下的,而是抱着程凝雪软软的身子,一边亲吻着她一的小脸,激情过后女人是很需要温存的,程凝雪有气无力地睁开眼,娇羞地看了看在旁边坐立不安的母亲一眼,同为女人,自然知道母亲这时候一定很需要爱郎的抚慰,点了点头柔声的说:“嗯,就是还感觉你那个有点大,胀得很……”

“乖宝贝,你休息一会儿!”

许平一转头看着旁边早已经情动的美妇,色笑着说:“看平哥哥怎么样疼爱你娘,她看戏早就看得受不了。”

露骨的话让母女俩同时都很难为情,不过程凝雪还是细细的“嗯”了一声,这时候药效过去反而没那么放得开,不过她还是好奇又期待地看着母亲。

想到要在女儿面前和爱郎缠绵,林紫顔感觉心眺一下加快了不少,许平色笑着将她拉了过来,将她推倒在程凝雪的旁边,她躺下时那美丽的豪乳晃动,真是赏心悦目。

母女俩的肌肤猛然接触在一起似乎有触电的感觉,二人都有些难为情地挪出距离,但许平可不想这样简单就放过她们,突然压住林紫顔,先亲了她的小脸,才往下栘,在她紧张的呼吸中慢慢亲吻着她细嫩的,当被许平含住时,林紫颜不禁呻吟了一下,但马上羞怯地咬住了下唇。

“好香呀!”

许平故意让程凝雪看得很清楚,一边舔着,一边含着她的,笑着赞叹道:“这就是小雪吃过奶的地方呀,可惜没有奶水了,不然我也试一下味道怎么样。”

林紫颜全身一阵颤抖,不知道是因为羞耻还是因为兴奋。程凝雪慢慢地恢复体力,如此近距离的看着母亲被自己的爱郎爱抚,羞怯之余也难掩兴奋之情。“小雪,来”许平故意侧了侧身,虽然还在把玩着林紫颜的豪乳,但却挺着腰将还硬硬的龙根对准她的脸。

程凝雪犹豫了一下,龙根上莹莹一层全是自己的,显得秽无比,让她有些犹豫,许平一看她有些不适应也不勉强,索性一个翻身躺了下来,手一指硬立的龙根,有些无赖地说:“不管了,你们母女俩决定谁来吧。”

“哪有你这样的呀!”

程凝雪立刻红着脸嗔怪着。

许平也不理她,笑咪咪地将林紫颜的头往按,无耻地说:“好姐姐,看来只好女债母还了,小雪不肯的话您来吧。”

林紫颜刚才已经被逗得情动,这会儿被许平按跪在他的腿间,眼前就是那根让人销魂的大宝贝,还布满女儿的莹莹,羞怯地看了女儿一眼,一咬牙闭着眼低下头,握着龙根在上亲了一下。“乖,好舒服呀!”

许平很夸张地吐了口凉气,虽然很舒服,但也不至于舒服到这地步。程凝雪一看母亲竟然没有拒绝,龙根上可是布满了自己体内的东西,急得想开口喊停,但话到了嘴边却不知道该怎么说。

林紫颜挽了一下有些散乱的发丝,脸红红地张开樱桃小口,慢慢将含住后吸咣起来书小手也开始上下着,看起来很熟练,程凝雪没想到一向保守的母亲也会有这样大胆的动作,一时间看得有些呆了。“宝贝!”

许平一把将程凝雪拉到自己的身边,一边把玩着她的,一边喘着粗气劝道:“别再想那么多了,我们好好的享受吧一”程凝雪温顺地靠在许平懐里,看着母亲在爱郎的吞吐着,若有所思地想了一会儿后,才红着脸说:“娘,您也别不好意思了,人家在储秀宫的时候都想开了,您就不用再拘谨什么。”

林紫颜突然浑身一颤停顿了一下,但却马上更賫力地呑吐着,比起刚才更加地殷勤。让她触动的并不是女儿的话,而是眼前男人的身分,未来的国君,女儿以后肯定要位列嫔妃,既然都这样了,自己何不卖力的讨好,为女儿搏得一个宠爱呢?

程凝雪突然感觉爱郎的身体偻硬,抬头一看,许平正瞪着眼似乎很紧张一样,顿时有些疑惑,再往下一看,不由得大吃一惊,一向矜持的母亲这时候居然在添拭着龙根,从上到下的将自己的舔食进嘴里,甚至小舌头还轻点着,母亲看上去没有半点拘谨,反而是一脸陶醉。

如此大胆的动作饶是她也会犹豫很久才做,再看看爱郎一脸舒服的表情。不难看出母亲是多么殷勤,程凝雪的小脸顿时就有些红了,无法置信地看着这香醣的一幕。

林紫颜也彻底放开了,丝毫不顾女儿惊讶的目光,慢慢的将龙根吐出后,开始沿着许平的大腿亲吻着,小手也不停在许平的皮肤上爱抚着,眼里已经赚上一层迷洁的水雾,看起来妩媚至极。

许平舒服得直颤抖,再也忍不住地将程凝雪的头按在一己的胸口,喘着粗气说:“小雪,你也来!”

程凝雪犹豫了一下,但一看母亲那么放得开,似乎也没在看自己,还是大着瞻子一小口,慢慢亲吻着爱郎的胸口,这段时间在储秀宫也学了不少取悦男人的技法,再也不是以前那个什么都不懂的小孩,小香舌慢馒滑过,镶许平舒服得说不出话。

母女俩似乎有了默契,一个在下半身含弄着,一个占有上半身,当林紫颜再次将龙根含住的时候,程凝雪不知道有意还是无意,竟然用小舌头开始舔许平的,心理上的兴奋再加上上的刺激,让许平眼睛开始发红,母女花一起用小嘴游走在自己身上,光是这一幕相信已经能让任何男人为之疯抂了。

“宝贝!”

许平全身颤抖着,看着林紫颜不容拒绝地说:“帮我一下”程凝赏闻色一红,在储秀宫学了那么久,老嬷嬷就不只一次说她的很适合,这会儿一听当然明白是怎么回事,但她也是半懂不懂,好奇地看向了母亲,直直地盯着她那对迷人的看。

林紫顔几乎没什么犹豫,反而是妩媚地笑了笑,有些擞孅地蔑道:“主子,您就作践人!”

“因为舒服嘛”许平无耻的了笑,一脸期待地看着她。

林紫颜也不说话了,慢慢捧起自己的挤在一起,跪在许平的,将龙根一点一的包裹进深深的里,自己托着上下摇动,小舌头也灵活地开始舔起,动作顺畅,没有丝毫扭捏。

许平舒服得直叹一声,虽然快感不像真枪实弹那样的剧烈,但光是视觉上的冲击就让人有些受不了,被这么大的一夹,那种软绵绵又特别紧凑的感觉实在太美妙了。

程凝雪呼吸一下快了不少,第一次看到这样的情趣方式实在太刺激了,尤其是母亲当着她的面做出来更让人感觉兴奋,不知道为什么心里也有一种跃跃欲试的冲动。

许平一眼就看穿她的想法,伸手在她雪白的嫩臀上拍了一下,诱惑说:“小雪,你也帮帮忙吧,你娘有些累了。”

林紫颜抬起头来,暧昧地笑了笑,竟然很配合地直起身来,轻佻地说:“小雪,一起来吧!娘教教你,你那么大肯定没问题。”

程凝雪扭捏着不肯,但却被林紫颜拉着手将她拉到许平的,甚至还绘声绘色地告诉她该怎么做,包括怎么挤压自己的,如何一边还可以一边用嘴去亲,大胆的话别说程凝雪了,就连许平都诧异不已“娘!”

程凝雪犹豫了好一会儿,这才怯怯地问:“您没事吧?”

确实,林紫颜这时候的大胆风让人很惊讶。

林紫颜妩媚地笑了笑,轻轻地摸摸她的小脸,有些调笑的说:“傻孩子,娘能有什么事呀!就是看你这丫头不省心,以后当了娘,脸还这么薄可怎么办呢,按我说的做吧。”

程凝雪毕竟单纯,没听出林紫顔的话里有话,“嗯”了一声后,有些扭程地将自己的捧起,尝试去夹许平的龙根。许平听出了林紫颜话里的意思,给了她一个意味深长的微笑,含情脉脉的注视下也不用再保证什么了“乖,就这样。”

在林紫颜的指导下,程凝雪有些笨拙地夹住龙根,不过上下晃动时好几次都脱了出来,林紫颜一急,自己用手握住龙根帮女儿夹住后,竟然双手捧着女儿的晃动起来。

程凝雪红着脸,看着母亲捧着自己的为爱郎,没等她害羞,林紫颜为上就殷勤地说书,“小雪,露出来了,用舌头舔。”

许平瞪着眼有些怀疑自己在做梦,林紫颜一向比较传统,竟然会说这样露骨的话,而且还是在教她的女儿,太不可思议了。“我…”

程凝雪脑子有些迷糊,不知道为什么被母亲挤着竟然有一种难以言喻的快感,尤其是母亲热热的手掌按在上,更让人兴奋难当。

林紫颜一看女儿还在扭捏也有些焦急,竟然自己低下头来,对着一阵,这香艳的情况让许平都快疯了,程凝雪更有些呆滞,因为母亲的小舌头偶尔舔过时,那症痒的舒服让她更是有些招架不住,全身发软。

许平瞪着眼,被她们母女俩这春戏刺激了好长的一段时间,说真的,程凝雪还有些青涩,弄起来不是很舒服,但看着母亲在自己调教女儿的场景就足够让人疯狂了,这种另类的快感完全无法用言语形容。

这时候许平也忍不住了,闷吼了一声后直起身来,猛然将林紫颜推倒在床上,程凝雪微微的愣住了,随后就扭捏地问:“平哥哥,是人家做得不好吗?”

“很好!”

许平红着眼说:“就是太好了我才受不了。”

说完,在林紫颜的上掐了一下,用有些粗鲁的口气说:“跪起来!”

林紫颜娇媚一笑,温顺地跪伏下来,将高挺的美脊对着许平,刚才即使已经下了决心才那么大胆,但这种刺激的姿势也早让她心痒难耐,羞处上早已经是泛滥一片。

程凝雪这时候少女的羞涩完全表现出来,明显她没有林紫颜那么放得开,站在旁边看着母亲的羞处有些不知所措,许平这时候可管不了这些,慢慢跪到林紫顔后边,将她的双腿分开一点后,握着已经硬得快的龙根,对准她成熟饱满的插了进去,粗鲁的尽根没入。“好舒服呀……”

林紫颜满足的一声呻吟,兴奋地扬起头,一头秀长的青丝飞舞着,看起来更是性感。

许平深吸了一口气,马上迫不及待地扶着她的腰前后起来,看着自己的龙根一下又一下地进出着这个生育小雪的地方,心里的兴奋加上上的快感,一时间兴奋得都快疯了。

“爷…您好大呀,好舒服……好舒服呀!”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女儿在一边看着,林紫颜竟然兴奋得起来,一脸情动让她更加妩媚,程凝雪害羞得有些看不下去。

许平抓着她的抽动得更卖力,每一下都撞得她饱满的香臀作响,没多久两人身上全是大汗,而林紫颜一对豪乳随着男人的撞击而摇摆,那种震撼的硕大更让人眼花缭乱。

“爷,我、我来了……”

、一声大叫之后,林紫颜竟然很快就来了第一次的,呻吟几声后,内喷出,整个人瞬间柔软无力,不知道是不是女儿在旁边看的关系,她总感觉自己的身体似乎很敏感。

许平色笑一声,也不急于再次侵占她,伸手一拉将旁边的程凝雪拉了过来,一推让林紫颜躺在床上,再将她女儿面对面地放在她的身子上。“爷,我……”

程凝雪脸红得就要滴血了,面对面看着母亲后满足的表情,甚至还可以清楚地感觉到两人的挤压在一起时的滚烫,还没等她抗议,许平将她的双腿一分,按着她的翘臀,将依旧僵硬的龙根狠狠地插了进去。

程凝雪呻吟了一下,不知道是痛苦还是因为羞怯。

一看她想挣扎,许平马上按着她的香臀不让她动弹,还沉浸在中的林紫颜也红了脸,但却一把抱住女儿的腰,轻声地劝慰起来:“小雪别动,娘想抱着你”“娘,这、这……”

程凝雪一时间羞得六神无主,两人面对面地看着,而母亲说话时自己都可以清楚地感觉到她的呼吸,更难为情的是母女俩赤身裸体地抱在一起,身后的爱郎竞然荒地想用这种姿势来作践人,实在太难为情了。“别看……”

林紫颜妩媚地笑了笑,轻声细语地诱惑说:“娘抱着你就不怕了,爷的龙根会让你快活死的,你一休息还娘在,你安心的享受就行……”

露骨的话让程凝雪羞得脸都快滴出血来了,正想说话时,许平突然色笑着顶了一下,她不禁往前一倾,竟然很准的在母亲的小嘴上亲了一下,频时吓得目瞪口呆。

林紫颜也是微微的一愣,不过随后也暧昧地笑了笑,小手摸摸女儿的小腰,宽慰说:“不怕,没什么的,以前你还在吃娘的奶呢,母女俩没什么关系的。”

“娘,我……”

程凝雪感觉脑子都快抽筋了,为什么母亲的态度会突然变化这么大?

“别再说了”林紫颜竞然嬉笑地亲了亲女儿的小嘴,朝许平挑逗说:“爷,您怎么还不动呀?小雪下边肯定很湿哦,您再不动的话,奴婢得等到什么时候。”

她大胆的挑逗让许平更是兴奋,全身似乎有用不尽的力气一样,按着程凝雪的臀部开始做起活塞运动,没多久就将少女的抗议变成了呻吟。

林紫颜本来还没什么事,但随着撞击更加激烈,女儿的磨蹭着她敏戚的,许平的更是一下接一下地撞击着她的羞处,另类的快感让她情动不已,不禁也开始呻吟起来。

母女俩完美的重叠在一起在被自己宠爱着,这种视觉上的冲击强烈得让人窒息,许平已经有些机械性地蠕动着,比起上的欢愉,这时候心理上的兴奋更是激烈,更加地快速。“爷,我……我不行了……”

程凝雪翻着白眼“啊啊”的叫了几声后,全身一软,又来了一次高湖,许平一看立刻将龙根从她体内抽出,往下一挪插进林紫颜成熟的体内,林紫颜满足地叹息了一下,尽管女儿还压在身上,但她还是扭动着小腰迎合着。

许平第一次尝试这种销魂蚀骨的,而且还是母女同床,兴奋得一直用力地蠕动着,终于在林紫颜第11次来时也忍不住要,立刻大吼着加快的速度。

这时候母女俩都感觉到了,程凝雪红着脸趴在母亲身上,母女俩刚才在快感中又亲了好几下,林紫颜突然一个机灵,一边摇着头,一边呻吟着说:“主、主子…您……射给小雪……我、我要……抱外孙……”

许平一听也不多想,把龙根从她体内抽出,狠狠插进程凝雪的里,程凝雪情动的嘤咛几声,感激地看了母亲一眼后,猛烈地摇晃香臀迎合着。

全身如同触电一样的兴奋,每一寸的肌肉都剧烈痉挛着,许平闷吼了一声后大关,一股全都射进程凝雪的体内,深深地灌溉她娇嫩的里,全身一软,趴在她的身上,大口大口地喘息着三人如同叠罗汉般的一起喘息着,最底下的林紫颜被压得有些难受,不过她却没有开口,只是静静地闭着眼享受着这荒的快感,激情过去后,感觉女儿的流到自己的腿间,似乎还混杂着男人的,有一些些难为情。

三个呼吸一样急促,过了好一会儿后才渐渐平息下来,许平慢慢把软化的龙根从程凝雪的体内抽了出来,大量的乳白色黏稠也流了出来,母女俩浑身一软,各倒在一边,齐身躺着一起回味着的余韵。

看着母女花满足的表情,许平笑了一声,将龙根在林紫颜的上涂抹了几下后,色色地说:“小雪,过来帮我清理。”

程凝雪这时候也没多想,红着脸看了母亲一眼,有些艰难地支起无力的身子,低下头来一边亲吻着许平的龙根,将残余的呑入肚子里后,开始去舔林紫颜的。

“不要……”

林紫颜羞怯的挣扎着,但许平一瞪眼她又立刻不说话了,红着脸享受着女儿有些调皮的口舌,刚才沉浸在中,即使母女俩亲了好几次嘴都没什么感觉,这会儿理智稍稍平复了一些,多少还是有些尴尬。

程凝雪可不管,细细地舔着母亲上的,还调皮地亲吻着爱郎种下的草莓,一会儿又笑味味地含着母亲的吸吮了几下,有些调戏地说:“娘,饿了,怎么没奶水呀?”

“你这个臭丫头。”

林紫颜红着脸将她推开,妩媚地白了许平一眼,嗲嗲地说道:“您满意了吧!”

“太满意了。”

许平哈哈大笑着,躺到她们中间,一左一右的把母女花抱在怀里,一边讲着黄色笑话,一边色色地揉着她们的,没多久就消除了有些尴尬的气氛,母女花娇羞的嗔怪那么诱人,刚刚软下去的龙根又开始有点发硬。

在许平无耻的哄骗下,母女俩红着脸一起跪在,一个亲吻着龙根,另一个添舐着一起服侍着。这时候满屋全是靡的味道,也渐渐让她们忘却矜持,殷勤地伺候着自己的爱郎。“娘,你的口水!”

程凝雪不知道是调皮还是报复,突然一口亲在林紫颜的嘴上,遝做了个鬼脸说:“弄了人家一嘴,好难闻呀!”

林紫颜呆滞了一下,刚才母女俩的舌头和嘴唇或多或少碰在一块,但都当看不见,这会儿一看女儿调皮地嬉闹着,心里一放松,也不禁一把抓住女儿的腰挠起了痒痒,红着脸说:“你这个臭丫头,胆子大了居然敢调戏为娘”“平哥哥,救命呀……”

程凝雪吃吃地笑着,伸手去抓母亲的,林紫顔也不甘示弱,将女儿压住后也去挠她。

母女花嬉春时真是春光无限,两具完美的身体一个成熟妩媚,一个青春动人,毎有动作时饱满的豪乳都在上下摇动,看得人眼睛都快花了。

许平狼嚎了一声,忍不住再次将她们叠在一起,继续宠爱着这对美丽的母女花,轮流在她们体内横冲直撞着。这一夜满屋的春情荡漾,成熟和青涩的声线没有停止遇满足的呻吟。

最后在许平的诱骗下,母女俩很难为情地吻了一下对方的小嘴,但怎么都不肯舌吻,又互相爱抚着对方的,这已经是她们最大的极限了,许平也不再强求,继续在她们体内粗鲁地冲撞着,享受着母女花不同的风情。

两对豪乳的颤动让许平空前的兴奋,每每听着她们意乱情迷的嘤咛更是无比地刺激,全身燃烧的欲火在母女花的纠缠中更加强烈,三具一丝不挂的不知疲倦地蠕动着,让房里的空气始终那么火热。

第六章小米归来

一夜激情过后,许平难得睡了个大懒觉,算一算昨晚真是第一次做了三次爱,毎一次都是在程凝雪青春动人的身体里爆发出来,母女花完美的一直灼热地纠缠箸,让人疯狂的臀波乳浪一直在面前来回晃荡着,只要是个男人都会受不了这样的刺激。

晨曦初昇,程凝雪早早收拾回到储秀宫去,不比赵铃现在受皇宠,她也知道自己出身很低,所以也不敢逗留太久。

林紫颜也等到女儿走后才醒来,看了一眼沉沉入梦的爱郎,再想想昨晚那的快感,不由得脸色一红,昨晚比起时的疯狂,过程中的旖旎更是让人无法忘却,尤其是和女儿接吻时的恍惚,这一切简直是南柯一梦般的虚幻,但快感却那么的真实。

林紫颜小心翼翼地挪开许平摸在她上的手,温柔地为爱郎拉了一下被子后,道才拿着自己的衣服小心翼翼地下床,每一步都是那么的轻盈,深怕打播了爱郎的美梦看到自己的上布满了点点的红斑,林紫颜心里又羞又喜,满足过后的容颜更加妩媚,全身都散发着成人的魅力,就连皮肤看起来都水嫩不少,性感得一点都不像已为人母的少妇。

深怕吵到入梦的爱郎,林紫顔也不敢在屋里梳洗妆扮,简单地穿好衣服,也不管头发还乱糟糟的就开门走出去,轻轻地合上门后,这才去清洗身上激情的痕迹。

京城里一如既往的安静,但京外却有一群不速之客。

最近朝廷安抚和赈灾的力度很大,投进去的银子不计其数,好歹算是缓解了各地的灾情,一直包围京城的难民也有不少收拾行装回家乡,城外已经不像一开始那样喧闹和凄凉。

不过今天有一个特别奇怪的现象,不知道是哪个朝廷官员押了一大队的人犯来到城南,进城就让一百多名的人犯全部跪在地上,朝山东的方向一直磕头,另类的行为引得难民们啧啧称奇。

门一开,赵铃就满面急切地走了进来,一身白色的长裙宛如仙子一样飘逸,纯真动人的容颜让人心神一晃,但她看起来似乎很着急,脸上有掩饰不住的慌张。

“平哥哥!”

跑到了许平的床前,上气不接下气地说:“洪顺押着山东的人犯回来了!”

“回来就回来,有什么大惊小怪的。”

许平郁闷的嘀咕了一声,打了个哈欠转身准备再睡个懒觉,这种小事至于那么紧张吗?

“不是呀。”

赵铃着急地说:“本来人犯是要移交刑部才对,但小米一路上也穿着囚服一起过来,这会儿更带着家眷一起跪在城外,说是要家人对这些无辜死去的难民忏悔。”

“什么?”

许平一听就皱起了眉头,看来小米知道她家的罪过有多大了,不过这样大摇大摆的在京外一跪也不是什么好事,要是在平时,百姓们会说太子爷心系百姓,但是目前这个做法绝对是丢了太子府的脸面。

赵铃一边为许平拿来新衣服,一边点着头,一边苦笑着说:“是啊,洪顺在双左右为难,小米坚持要家人悔过,这会儿也一起在那跪着,他只能苦苦相劝,但怎么劝小米都不听。”

“帮我宽衣。”

许平脸色有些阴沉地坐了起来。

赵钤领着丫鬟们一阵忙碌,细心地用温水洗去昨晚激情留下的痕迹,又殷勤地帮许平换上了一身普通的儒袍,精心地整理好长发。

许平总喜欢书生的打扮,还真有那么一股斯文味,不过怎么看都是一个斯文败类!赵钤眼放精光,看着风流倜尽的爱郎,不由得咯咯地笑了起来,娇羞地说:“平哥哥,您穿这样真好看。”

“是吗?”

许平臭屁地甩了甩头,将她一把拉到怀里,大手猛地在她翘臀上拍了一下,满脸笑地说:“可我总觉得,我最帅的时候应该是不穿衣服才对呀,你说呢?”

“没个正经!”

赵铃羞怯地嗔了一下,不过还是懂事地说:“现在洪顺还在城外守着呢,您赶紧过去看看吧。”

“我们走吧。”

许平温柔地牵着她的小手走出门,一路上两人互相凝视着,说着绵绵情话,恩爱的场面着实让不少的小丫鬟羡慕。

只是出了府门,一看却备了两辆马车,赵铃这时候也挣脱了许平的手,恋恋不舍地说:“平哥哥,您一路小心点。”

许平楞了一下,不解地问:“怎么,你不和我一起去吗?”

赵铃频时就委屈地嘟起了小嘴,苦着脸说:“我是想,但现在耽误的事实在太多了,我原以为手下那些人能处理好,但回来一看,一些事都办得乱七八糟,我得抓紧时间把它理顺了,顺便看看上次我们和造办处合伙办的那个商行怎么样。还有,天工部的原料采购的价格和您要的那批粮食……”

许平听得头都快晕了。这铃儿真是不把自己当人看了,这么多事都能一手包办,这“管家婆”的称号还真不假,心里一感动,再次将她拉到怀里紧紧一抱,轻撇着佳人柔顺的青丝,动情的说:“铃儿,辛苦你了。”

“不辛苦!”

赵铃幸福地笑了笑,拉着许平的手撒娇道,“现在您也是正忙的时候,能帮上您,人家高兴都来不及,哪会辛苦呀!”

“可你也得注意一下自己的身体呀!”

许平播了搂她的小腰,还是那么纤细,尽管现在的膳食都不错,顿顿都有补身子的药膳,但她却忙得没一点长胖的迹象,可以看出小铃儿忙到什么程度。

“知道啦!”

赵铃欣慰一笑,有了爱郎的赞许比什么都重要,稍微顿了顿,柔声地说:“人家这次一去得几天吧,还得去一趟通州看看,十天八个月以后才回来,您早点把小米叫回来吧,那些丫鬟我怕她们伺候不好。”

“知道了!”

许平宠爱地亲了亲她的小脸,满面严肃地叮嘱道:“记得,再忙也得吃三餐,要是和以前一样饿着肚子忙活的话,看我不打烂你的小。”

“知道啦!”

赵钤顽皮地吐吐小舌头,纯真的一面真是可爱至极,这种被宠爱的幸福是她最喜欢的,马上给了许平一个比花还甜美的微笑。

眼下局势那么乱,许平可不放心这个如花似玉的大老婆轻车简从的出去,这样太不安全了,但带的人太多目标又太大,所以一时间有点为难。

思索了一下,许平喊住赵铃,差人去招来张虎和巧儿随行,再带上十几个武功好的护卫,才放心地目送美人远去。

这个老婆呀!许平心里开心得很,不由得感慨赵铃真是一个意外的收获,自己偶起色心却得了这么一个冰雪聪明的老婆,不管是在敛财还是运筹帷幄上都是一等一的厉害,实在是让人欢喜不已呀。

张虎不在,许平索性自己当起车夫,驾着车朝城南而去,心里不禁思索是不是得找一个人代替柳叔的位置。赵钤有这个能力但不够沉稳老练,而且没什么经验,刘紫衣虽然不错但没有柳叔那样的威信,而其他的人更是不行,乱七八糟的事那么多,再没个管事的,真得忙疯了。马车缓缓驶出城门,许平还愣神的时候,就听见街边人群对于城南一跪的谈论,按着他们所说的找到小米带家眷忏悔的地方,这里早已被围得水泄不通。下车后,许平艰难地拨开围观的人群朝里边挤去,说到底,小米还是太子爱的暖床丫鬟,即使现在她的家眷成了阶下囚,但天都府也不敢怠慢,派出一大堆的人马保护着,防止有难民暴动伤害到她,到处可见黑衣冷脸的捕快和士兵。

空地中间,密密麻麻地跪着一百多个人,白色的囚服早因为一路的风尘而肮脏不堪,一个个披头散发的十分狼狈,有不少人满脸恐惧,有的女人也在低声啜泣着。

最显眼的是跪在前边的一个女子,容貌清秀十分动人,虽然身着囚服却感觉和其他人不太一样,不管气质还是容貌都是不可多得的美人,只是这时候她略显憔悴,满脸悲伤看得人心疼不已,恨不能将她揽入怀里好生安慰一番。

如此佳人不是小米还能是谁?小米默默无语地跪着,看起来很平静,不过她旁边可有个人着急得快哭了,洪顺跪在她旁边,苦着个脸一直小声地劝着:“小米姑娘,小米姐姐,小米祖宗,我求您别跪了,要是主子知道的话,我有多少个人头都不够他砍!”

“洪大人。”

小米满面的愧疚,抱歉地说:“您什么都别说了,小米的家人仗着主子的威名在外为非作歹,他们都是罪有应得,追根究底原因还在我,不是我的话,他们也不会这样胡作非为”“不关您的事呀!”

洪顺就差没掉泪了,可怜兮兮地说:“他们这是罪有应得,而您配合着我们的审査已经是大功一件了,哪还有什么罪过。”

小米难得倔强地摇了摇头,哀叹了一声后神色黯淡地说:“不,这一切还是因为我,罪大恶极,没有察觉家眷的恶行,辜负了主子对我的疼爱,还壊了府里的名声,就是死一万次都不足以平民愤,更是愧对主子的恩宠。”

洪顺着急得直咬牙,就差没给她磕头,可这个小姑娘虽说是丫鬟的身分,但谁都知道她很受太子爷宠爱,别说洪顺了,就连天都府的人都不敢怠慢,不说拉她一下,连碰半下都不敢,一个个急得有如热锅上的蚂蚁。

天都府的人也是有苦说不出,这一跪影响可不是普通的大,但他们也不敢说二话,聪明的赶紧拿来大伞为小米挡不算毒辣的阳光,但也被小米厉声拒绝。

许平在一旁听得暗自点头,小米对自己还是忠心耿耿,看她那样似乎担忧以后不会得到恩宠,想想一个正当花季的小姑娘要亲手将亲属们送上法场,这确实也够凄惨。许平不禁长叹了一声,洪顺耳朵很灵,一听这熟悉的声音赶紧转过头来,看到许平顿时和见了救星一样,正想行动,一看许平身着便装,周围又人多嘴杂,立刻把话咽回去,但眼里却露着求助的无奈。

许平拨开人群走了进去,缓缓走到了小米的面前,轻叹一声后说:“小米,起来吧”熟悉的声音,话语间温柔的爱怜让小米浑身一颤,抬起头来怯怯看了一眼,马上又愧疚地低下头去,轻声的说:“主子,您怎么来了?”

“你说呢?”

许平面色有些发冷,见她还不起来,语气也变得生硬了:“怎么,难道还要我亲自扶你吗?”

小米看主子有些生气,慌忙地站起身,可能是久跪,腿似乎有些发软,一个不稳就要摔倒。

许平眼明手快地抱住她本就娇小的身子,细细地看了这个最贴心的小丫头,这段时间她真的瘦了,也憔悴了许多,心里一疼也没办法装生气,而是柔声地说:“好了,小米回府吧。”

“奴婢遵命!”

小米这着这熟悉的关怀,眼圈一红,禁不住流下了泪,低低哭泣着,也不知道是为了什么,是因为主子的疼爱,还是自己心里的愧疚?

在人群纷纷的议论中,许平也不能和她一起回去,这样实在太显眼了,严声地嘱咐洪顺将人犯移交刑部,再送回去,最后的一句:“告诉刑部,对这些人犯好一点,敢乱用刑的话小心他们的脑袋。”

更是让小米心酸不已,不知道该感到幸福还是愧疚。

早上的闹剧才算散场,许平还来不及感慨,刚接近城门时突然听到了一阵整齐的马嘶声,往东看去,小路上竟然是满天的烟尘,似乎有千军万马,即使是全速奔进但却又鸦雀无声的沉肃,让许平心里顿时一惊。

这是哪来的军队?虽然人数不多,但如此整齐划一,浓重的肃杀之气未免令人胆寒。

请续看《流氓大地主》第14集

第十四集

【内容简介】

纪龙贼心不死,且手下的能人竟然还有不少。在童怜的安排下,策划了一次惊天动地的皇城之乱,在一些隐藏极深的叛逆里应外合的配合下,竟然运送了大批的人马和几位高手进宫行刺。

郭敬浩俨然已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第一权臣。为了纪龙之事他也忙得没日没夜,但却屡屡遭到一名蒙面女子的袭击,布下陷阱依旧无法将她擒获……

郭香儿,小家碧玉形型的极品。夜叙丞相府时,倾盆的大雨挡住了归家之路,许平无奈之下只能在此留宿!

而郭敬浩竟然要她来侍寝……

第一章逼迫

官道之上那滚滚浓烟确实让人惊讶,将守城门的禁军吓了一跳,难道是有什么敌情?如果是纪龙的人马来袭,那各地的哨岗应该有所察觉,绝不会让他们这样大摇大摆地骑马进京,普通的镖队不可能也这样的气势。

许平脸色一沉,悄悄退到城门内,瞪眼看着奔来的人马;一看之下不由得暗赞一声,果然是兵强马壮,每一个兵将看起来都很强悍,但奇怪的是,他们似乎分成两批前来,并非同一伙人。

左边那一队人马全是四、五十岁上下的老将,虽然没有穿戴盔甲,但别在马上的大刀闪着渗人的寒光;大刀并不是新打造的闪亮,而有着不少的血迹和卷痕,破败之中的寒气不知夺去多少的人命才能铸就,让人一看就觉得头皮发麻。

这一批人大约四、五百人左右,个个面沉如水,没半点表情,即使没有愤目而视,但也能感觉到他们前进时那强大的压迫感,这么厉害的杀气绝不是没上过战场的军队所能拥有的,一看就知道都是百战余生的老兵。

右边的人马差不多也有二、三百人左右,一样轻车简从,手里清一色的长枪也是寒气逼人,相较而言,他们似乎多了一种风霜,一种让人不敢直视的冷漠,似乎任何胆敢阻撞的人都会被他们践踏于马蹄之下,豪迈之情让人望而生畏。

双方看起来一样是狼虎之师的兵将,却不知道出自哪个单位,细看之下,他们身后各有一辆马车慢慢行进着,能动用这样的兵将护卫,那他们的主子肯定是不世的强者。

有人已经认出了这两队狼虎之师,一队是隶属破军营的将土,另一队则是威镇东北的饿狼营,看这个架势应该是两位开朝大将归来,才能动用这些精兵护卫。

城的守卫一看清楚自然不敢怠慢,慌忙前来驱逐围观的百姓,又赶紧派人进宫去报信,队长更是亲自赶来为两位大神开路,避免围观的普通百姓惹出騒乱。

马车还没进城内,就有许多流言蜚语,百姓们纷纷议论着这次两人一起进京到底是怎么回事?毕竟镇北王的身分是那么微妙,但现在却与唯一能和他一战的金吾将军一起出游再携手归来,看样子两人的关系还很不错,当前这情况实在太跪异了。

许平一直躲在暗处观察着,看着两辆马车在重重护卫下朝皇宫驶去,心里也有些紧张,不知道这次外公和纪中云到底谈了什么?绝对不是他们所说游山玩水那么简单;纪中云这老狐狸来京城到底有什么目的?一切的一切就连朱允文都倍感疑惑。

许平并没有一路跟进宫里,而是先悄悄地回到太子府里,静静思索着目前的形势;阿木通带着他的人马也已经退到边境,近距离的驻扎对于一向强悍的饿狼营来说,简直就是一种赤裸裸的挑衅。

饿狼营这群杀神肯定气愤不已,但破军营的虎视耽耽让他们又不能有任何动作,而破军营这边也只能按兵不动,毕竟除了和饿狼营对峙以外,还得时时注意津门的局势,无法挪动半寸。

东北一线陷入很奇怪的状况中,大明最强的两大军队几乎动弹不得,而阿木通大摇大摆的驻紮更是引得流言四起,如果不是眼下局势不明朗,恐怕按纪中云强悍的性格,早就派兵将这群不速之客打回草原了。

阿木通送来的战马固然是一大诱惑,但对于他这样一个王子来说,两万匹马的代价还是很大,这么大的礼物送上门来,许平收下了,但收得不怎么安心,毕竟绝对没有从天上掉礼物的事情,拿了好处也得堤防是不是有什么阴谋。

“主子。”

林紫颜不知道什么时候走了进来,看着爱郎皱眉沉思的样子觉得心疼,但又感认真的样子很好看,在一边静静地站了一会儿后,才忍不住徐徐地说:“您要不要用点膳食,要不我让小米过来伺候好吗?”

许平播了攞手,轻叹了一声说:“最近让小米好好休息吧,记得让厨子给她多做点补身子的东西,也多陪她说说话。”

“是。”

林紫颜一看爱郎满面愁云也不敢打扰,轻应一声后就告退了,心里却有些嫉妒,小米一个从宫里来的小丫鬟也能得到如此宠爱,恐怕这么好伺候的主子世上难找第二个了。

许平还在飞速地分析个中原由时,林伟笑咪咪地站在门外,明显回来后休养得不错,一脸春风的喊道:“属下林伟,叩见主子。”

“回来了。”

许平温和的笑了笑,示意他先坐下来再说;打量了一下这个手下,别说这家伙还是一脸荡,脸上的贱笑看起来依旧那么下流,但是比起以前感觉成熟了不少,隐约多了几分稳重,云南之事看来也是一种不错的磨练。

“主子。”

林伟嘿嘿地笑了笑,毫无廉耻地说:“昨天不就回来了,看您那么忙我也没敢上前请安,不过呢,咱也不是啥老实人,昨晚在飘香楼爽了一晚上,不过帐都是记在您的名下。”

“你这个王八蛋。”

许平顿时有些哭笑不得,笑骂道:“这年头嫖妓还有他妈记帐的,我告诉你,自己去把这钱给结了,老子一分钱都不出,挂着老子的名号去记帐,你皮痒了是吧!”

“不是吧!”

林伟脸色苦得和死了儿子一样,满面委屈地说:“您又不是不知道,我现在大内侍卫的职务已经被停了,府内又一直没记我的名,现在没人给我发饷银,您再不救济我怕连房租都付来。”

“你这个臭小子。”

许平描头笑了几声,马上又面色一沉,严肃地问:“别再说些废话了,说吧!

到底有什么事?是不是有什么新的线索?“林傲也收起了嬉皮笑脸,左右看看确定没人以后,才凑到跟前来,压低了声音说:“主子,据我在云南这段时间的潜伏打探,发现纪龙身边一直有个叫童怜的女人在为他组织情报、招兵、买马,据说这个女人能力之强绝对是纪龙麾下之首,眼下有传闻说她已经潜到江南一带,与一些江湖人士来往密切,事关重大我也不敢外泄。”

“童怜?”

许平皱起眉头,纪龙手下确实苷不少能人,但惟独这个名字听起来很陌生,怎么都想不起来有这一号人物存在,更何况在这男尊女卑的年代,又有多少人能和自己一样去欣赏女子的才能呢?

林伟十分肯定地点点头,脸色沉重地说:“对,按我们得到的消息,这个女人是青楼出身的清倌,后来被纪龙收为养女,可她不是那种甘于平凡的女子,甚至于上次京城之乱时的江湖人马有一半以上都是她网罗来的,层层阻击更是她一手策划,手段之髙明,隐藏之深确实让人佩服。”

“还有这一号人物。”

许平细细地思索了一下,冷着脸说:“这个人我会想办法找出来,把你手里有用的线索全整理出来就好。”

“属下明白。”

林伟面色凝重地点点头,随后又恢复一脸猥琐,笑着问:“主子,咱在云南那也待几个月了,您说说,这次回来是不是先给点赏银,让属下先玩一段时间再说,我这穷得都快血了。”

“玩你个头呀!”

许平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不过还是没反对,不耐烦地说:“你一会儿去支一万两银子吧,记得和孙正农平分,你们先休息一段时间,有事的时候我再找你们,不过不许给我惹麻烦知道吗?”

“是。”

林伟喜笑颜开地应了一声,恭敬地从袖子里拿出一叠纸放在桌子上,全都是这次云南之行获得的情报,看来他也是早有准备。

等他退下,许平才拿起情报看,越看眉头皱得越深;这个童怜还真不是一般的女人,虽然对于她的信息只有只字片语,但却不难看出这个女人手段之高明,京城之乱时,铁臂苍鹰这些人都能被她收于麾下,又为纪龙网罗那么多的人才和高手,这些人隐藏在京城那么久却不被发现,可见她的高明之处绝不止纸上所描绘的这些。

妈的!许平不禁暗骂了一声,恐怕这娘们就是纪龙的影长,纪龙一直站在明处吸引朝廷的眼光,她却私下准备叛逆所需的人马和兵器,甚至早就把人马埋伏在京城之内,朝廷上下那么多眼线竟然都没有发觉,真失败……

“来人一”许平怒气冲冲地喊卩一声。

“主子。”

一名丫鬟赶紧跑了进来,虽说是丫鬟但却是魔教中人,自从柳叔死后许平加强了府里的防卫,不少丫鬟都是从刘紫衣那挑来的,忠心耿耿扮演着下人的角色,一个个身手不凡,各有不同的本事。

许平满面怒火地将情报拍在桌子上,咬着牙吼道:“将这份情报抄写起来,一份送到宫里,一份送到你们教里,告诉柳如雪,手上能停的事全停,第一时间把这个人给我找出来,活的不行哪怕屍体也要。”

“是。”

丫鬟恭敬地应了一声,一看主子发这么大的火,丝毫不敢怠慢,赶紧拿着情报跑了出去。

童怜,许平红着眼记住了这个名字,看来这女人绝对没自己估计的那么简单,能力之强恐怕还在柳如雪之上,这种暗地里的较量确实困难,这女人直到现在朝廷的眼线还发现不了,可见她手段之高明,想抓住绝不容易,但若能抓住她,等于砍去纪龙的一只手,绝对大有功效。

休息了一会儿,果然宫里就来人了,名义上说得好听,说是两位将军回来了,所以圣上设个家宴,但实际上还不是纪中云有了明确的消息,朱允文想要许平一起来商量。

马车一路上缓慢地朝皇宫行进,许平半眯着眼,猜想着纪中云到底要干什么?

搞得京城局势紧张,但他却和个没事人一样到处乱晃,看来令天一切就能分晓了。

御花园内热闹非凡,丝毫看朱允文一贯节俭的作风,到处都是忙碌的宫女、太监,精心准备着一道一味佳肴,又将御花园好好装饰了一番,金杯银筷,玉碗桶木屛,一切尽显皇家的奢华之风。

随同一!人一起前来的几百名将士虽然无法一起进宫,但朱允文还是在宫阄外赐宴,这举动就连许平都有些摸不着头脑了,再怎么功勳萦萦的老兵,也不必给他们这样的恩宠朱允文这个九五之尊架子自然不小,哪会那么早到场,许平刚穿过走廊时就看见御心亭那有两个健朗的身影在对飮,阵阵豪迈大笑更是不绝于耳,周围的宫女、太监早被屛退到百米之外,恭敬等候两人的吩咐。

两人的谈笑戛然而止,纪中云半眯起眼来,抬头看了看许平,眼里有着说不清道不明的欣赏,纪镇刚也转过头来,一看见宝贝外孙,立刻就童性大发地喊了起来:“平儿,赶紧过来陪我喝两杯。”

“来啰。”

许平一边走,一边观察着,除了以前不经意地看几眼外,这是第一次这么近距离观察纪中云。

身材不像外公那么魁梧有型,虽然有几分消瘦,但看起来却充满了力量,虽说是苍老之颜,但给人的感觉依旧威风无比,隐约透露着让人无法抵抗的威严,鹰眉剩目煞是好看,想必年轻时也是一名美男子。

御膳还在准备中,但这两个老家伙已经忍不住在亭边摆开一桌先喝一点,虽然隔壁亭子里飘来阵阵诱人的香味,但戎马一生的他们似乎更习惯粗糙简单的生活,几块牛肉乾,一把花生已经是他们最好的下酒菜,对于这两人不合规矩的要求,没人敢说个“不”字,乖乖为他们准备这一桌粗糙的酒菜。

许平迳自坐到他们面前,客气地弯了弯腰,微笑着说:“平儿参见外公、镇北王。”

纪中云眼里闪过一丝精光,尽管他是异姓王,但皇家之人相见自然不必行礼,许平的谦虚倒让他有点意外,马上也站起身来鞠了一躬,爽朗地笑道:“太子殿下客气了,纪中云不过一粗鲁莽夫而已,哪当得起你这大礼呀。”

本来按这种场面应该是“久仰久仰、哪里哪里”之类的废话好好说上一顿,互相看一下谁拍马屁的功夫比较高,将吹嘘奉承的恶心话较量一下。

纪镇刚似乎不想看到这样的场面,吹胡子瞪眼地说:“得了你们,别在老子面前装斯文,真当我不认识你们啊?一个个比我还他妈无耻,装什么装呀!”

纪中云尴尬地笑了起来,许平并没有继续客气,而是笑着一挥手示意大家先坐下,一二人轮番坐下,眼尖的宫女立刻拿来酒杯碗筷,殷勤地为三人斟满了酒。

“平儿。”

纪镇刚爽爽地抿了一口酒,满面红光地说:“外公还没来得及谢谢你呢,这次咱家有后也多亏了你的主意,回来的时候我特地问了一下,已经有四个小头怀孕,看来我离抱孙子也不远了。”

“呵呵,恭喜外公。”

许平双手捧起酒来,一脸谦卑的微笑。

但许平心里却暗自骂了起来,心想:你那手段比我还狠一百倍,我那可怜的舅舅不累断老腰才怪,这段时间光是被你灌下的春药没一斤都有八两,这么强的药劲,别说是睡几个女人了,短他去给猪配种,照样能怀胎下崽。

纪镇刚爽朗地笑了好一会儿,纪中云马上就不爽地说:“得了你,别碰个人就开始吹嘘这事,这把年纪才抱孙子有什么得意的,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抱了太孙呢。”

“我乐意。”

纪镇刚立刻吹胡子瞪眼,像小孩子耍脾气一样让人哭笑不得。许平在一边笑而不语,从这轻松的气氛丝毫看不出两人之间关系的微妙,两大军营的对峙似乎一点都不影响他们的心情,反而凑在一起如孩童般打闹,这种血水里滚爬来的交情不是一般人所能理解的。

“圣上驾到!”

一声高亢的喊声,朱允文在宫女的簇拥下款款而来,即使一身便服,但举手投足间也尽显帝皇之尊,两个老家伙一看立刻都闭上嘴,老实地站了起来。

按规矩,面圣时自然是要跪地行礼,但朱允文抬眼一看,一个是不太听话的儿子,从来不喜欢给自己面子;一个是现在最为仰仗的泰山大人,辈分比自己还大;最后一个是让人不省心的开国大将,手握饿狼营大军,现在态度还不明朗。

这三人没一个是省油的灯,朱允文苦笑了一下,没等三人做点样子就摆手说:“行了,都是自己家人不必行礼,入座吧。”

许平笑咪咪地看了他!眼,心想:你倒是识相。两个老家伙也没说什么,许平马上客气地让两位老不死的先进亭子入宴,自己这小辈当然是最后一个坐下。

刚落坐,朱允文就温和地笑了笑,捧起酒杯温和地说:“两位将军,这次衣锦还乡想必感慨不少吧?一会儿可得把一路上一闻说说,让我也听听有什么趣事。”

“荒野之地而已,哪有什么趣事。”

纪中云客气地回应了一声,捧起酒一飮而尽,红晕迅速爬上脸庞。一纪镇刚自然也不甘落后,头一扬酒杯也空了,两人的豪迈之情不减当年,尽管都年过甲子,但依旧健朗无比,不过似乎有点暗自较劲的意味。

朱允文一放下酒杯,原本满脸微笑瞬间消失,手一挥,宫女们立刻惶恐地退到一边去,纪中云似乎也意料到了什么,一点都不显慌张,而是笑咪咪地说:“圣上,有话不妨直说吧!”

朱允文眼睛溜溜地转了几圈后,才皱着眉头看着他,一字一句地说:“朕想知道,镇北王规在到底持哪种态度?是想帮着令郎一起对抗朝廷,图我大明的江山社稷?或是依旧忠于大明,还是我大明忠心耿耿的镇北王爷?”

许平和纪镇刚顿时有些愣住,朱允文把话说得这么坦白,让二人有些预料不到;对于纪中云,朝廷的态度一直都很温和,这斩钉截铁的问一在令人诧异。

反而是纪中云镇定许多,微微的一笑,反问:“圣上,如我有逆反之心,那此刻也不会坐在这与您同飮了,和我一起到京城来的就是饿狼营的大军,难道我的态度还不明朗?”

朱允文冷哼了一下,说:“王爷,既然如此,你们不听兵部调令,又从何谈忠心二字。”

纪中云也不恼怒,苦笑了一下,说:“您又何须明知故问呢?兵部不过是朝廷的一个傀儡而已,养的全是一群只会吃饭的人,纪某真正在意的是圣上的意思,兵部之令别说是我,破军营和其他各军哪个听其调遣?”

纪镇刚可不想在这时候被拖下水,马上抬头看天,装聋作哑;许平自知辈分小,也乖乖地没说话,心里有些惊讶老爹竟然这么直接地质问他,难道不怕纪中云恼羞成怒吗?

朱允文面色一下就有些沉了,不过还是压着怒火,声音嘶哑地说:“王爷,明人不说暗话,饿狼营盘据东北多年,却不听朝廷之令,眼下令郎谋逆已是事实,今天你必须做出一个选择。”

“唉……”

纪中云一地叹息了一声,抿着酒,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

朱允文始终冷着脸看着他,没了以往那么谦卑的态度,许平满脑子全是疑惑,想了好一会儿才终于灵光—闪,难道老爹手里已经调集了足够应付饿狼营叛变的兵力,才会信心十足地逼他表态,或是有别的原因才让他这么胸有成竹?

气氛一时间压抑得让人无法呼吸,许平和纪镇刚都直直地看着纪中云,他的:一句话就可以决定目前的局势,如果饿狼营真的全军北下,到时候北方一地肯定会血流成河,甚至连京城都会被牵扯进去,战乱会迅速扩散全国,还没稳定下来的大明瞬间烽烟四起,生灵涂炭。

纪中云沉默了许久,突然抬眼看了看许平,皱着眉头又是无奈的苦笑,有些自嘲地说:“圣上,如果我的那些孙子,哪怕有一个能和太子殿下的聪慧媲美,恐怕我真的会拔营起兵,和逆子一起打天下了。”

朱允文脸色稍稍缓和了一些,确实如纪中云所说,别看纪龙乃一代枭雄,可是纪中云的孙子全是吃喝嫖赌的公子哥,哪怕打下了江山也坐不住,真是凤凰生孔雀,孔雀生大鹏,一代不如一代。

许平嘴角难掩讥讽地一笑,除了纪开文被自己收拾以外,其他的孙子全是酒囊饭袋,凭他们也妄想能坐穗江山?纪中云威震天下,纪龙也是一个当世枭雄,但却后雄无人,实在可笑。

纪中云满眼赏识,想想自己那些不成器的儿孙难免摇头叹息,苦笑着说:“纪某追随了祖皇一辈子,自问火里来刀里去没眨过一下眼,但逆子之事却让我寝食难安,如果妄然起兵,恐怕一世忠名就毁于一且了。”

“镇北王执意要出兵吗?”

朱允文眯着眼,微微露出一丝的杀气。

纪中云慌忙摇了摇头,一脸自嘲地说:“不,我绝不认为凭着饿狼营的起兵就可以横扫天下,毕竟近年来,兄弟们有的告老还乡,有的在边疆战死,朝廷一直没有补充过一兵一卒,又没多余的粮饷可以扩充。饿狼营号称十万之众但却只剩七万兵马会靠着这些老兵残将不可能对抗得了朝廷。”

三人都愣了一下,没想到他居然把老底交代得那么清楚,朱也文自然不会放过这个机会,步步紧逼地问:“镇北王到底是何意?饿狼营战与不战全凭您一句话了。”

纪中云面沉如水,思索了一会儿,长叹一声说:“圣上,纪某也不想再争什么,自问戎马一生对大明也是忠心耿耿,现在半截身子入土,也不想背上叛逆的骂名,但一边是皇上,一边是骨肉挚亲,手心手背全是肉,实在难以抉择。”

“难也得做出选择。”

朱允文的声音很低,但却给人无边的压力,皇权之尊的威严别说纪中云了,就连许平都感觉到一丝惶恐和不安。

纪中云被朱允文一句句地逼到悬崖边:一脸扭曲不难看出他的纠结;对于祖皇的忠诚让他戎马一生不畏生死,在屍骨遍地的前线打拚了那么多年,可说是功勳费费,哪曾想到老了远得面对这样的局面,一方是自己儿子的谋逆,~方是对大明的忠诚,他甚至悲哀地想过要是自己死了多好,起码不用面对这样的两难。

“圣上!”

纪中云犹豫了好一会儿,终于一咬牙,跪到地上,气若游丝地说:“老臣教子无方,罪孽深重,但眼下之势却让我左右为难,纪某斗胆请求圣上开恩,让臣遣散饿狼营的老将,让他们安心地回家与亲人圃聚吧。”

短短数十秒钟,他竟然全身大汗,一脸无神,彷佛苍老了十几岁;如此表态等一不想和朝廷对抗,纪镇刚脸上露出惊喜之色,就连许平都欣喜不已。

不过朱允文却不为所动,只是冷笑了一声,说:“不愿还乡,无乡可还的,起码也有两、三万人吧,不知道王爷有何安排?”

纪中云跪地不起,颤声说:“臣知道朝廷已经不信任我,既然如此,我自当交出帅印和兵权,从此不问军事,但营中人数众多,难免有逆子的党羽,此事老臣无法可用,还请圣上定夺。”

好一个纪中云呀!许平眯着眼冷笑了一下:这老家伙说到底还是不能眼睁睁看着儿子去死,既不想参与这场纷乱,却也不愿朝廷赶尽杀绝,真够狠的。

“既然如此。”

朱允文眯着眼想了一会儿,脸色有几分阴冷地说:“那就先遣散这些老兵吧,户部会妥善地安置他们,至于不愿还乡的依旧是隶属朝廷的兵马,日前契丹有一股人马盘据于边境上,大摇大摆地行走简直视我大明如无物,遣散后还请王爷下令饿狼营拔营出境,驱赶外族。”

战争,要解决开朝遗留下来的兵马最好的方法是一场大规模的战争,既不用担心这些人还乡后做乱,又可以大量消耗这些老兵;许平脑子里立刻浮现出了第一次和外公见面时的谈话,没想到老爹的这一招更损,这等于叫他们出关去送死。

但阿木通可是自己的盟友呀,眼下契丹形势不明朗时,握着这么一颗棋子是最好的保障,许平急得刚想劝说,但马上被朱允文狠狠一瞪,到了嘴边的话也职了回去,毕竟比起纪中云盘蹈东北的威胁,牺牲一个阿木通确实微不足道。

纪中云一下就愣住了,满面痛苦挣扎了好一会儿,才气若游丝地说:“老臣遵旨!”

这一句话似乎抽去他全身的力气,一瞬间感觉他似乎白头发多了不少。

朱允文马上一脸亲切的微笑,十分尊敬地说:“王爷深明大义,不愧为我大明第一大将!既是如此,朝廷绝不会亏待这些百战余生的老兵,田地、房屋、银两,朝廷会倾尽所能安抚好他们。”

“谢皇上。”

纪中云说话的时候似乎没什么力气了,亲手将追随自己多年的兵将送上不归路,这种痛苦清晰地写在他饱含沧桑的脸上。

许平和纪镇刚相视一笑,纪中云为人信重承诺,既然已经许下诺言那就不会反悔,接下来就可以慢慢遣散饿狼营,东北一线没了威胁,朝廷只需组织兵马钱粮,相信打下津门也不是什么难事。

“杀啊!”

就在三人欣喜不已时,突然安静的宫阚外扬起一片喊杀之声,混杂着兵器的碰撞和宫女的惊叫声,许平和纪镇刚一阵紧张,纪中云也无暇感慨,警戒地站起身来。

倒是朱允文面不改色,似乎早有预料,冷笑着说:“王爷不必担心,这又是令郎的一出闹剧,京城之一来个皇城之乱,真高明呀丨,”

纪中云的脸色一下就黑了,纪镇刚马上站起身来,警戒地左右看了起来,似乎满天都是喊杀之声,能攻打进皇宫,恐怕这次袭搫的人马不在少数。

“护驾!”

大内侍卫们充刻警戒地冲到禁门,守护着大门不让任何人靠近。

“妈的,有这事情你不先和我说一声。”

安稳一天的许平这时候也跳了起来,先骂了一声后赶紧跳到围墙上一看,顿时楞住了。

偌大的养心殿前,竟然有几千人混在一起厮杀;有大内侍卫,有禁军,还有不少江湖人士,场面之大让人无比震惊,向远处一看,皇宫各个地方似乎都陷入混战之中,到处刀光剑影,遍地血水残屍,还有各路人马源源不断地赶来。

朱允文冷哼了一声,略带几分嘲讽地说:“看来纪龙不坐上龙椅是真不甘心呀,眼下只要把我们四个人干掉,皇权路上再无阻碍,他就可以算是高枕无忧了。”

纪中云的脸色一下变得很难看,能当上开国大将他自然不是什么傻子,自然听得出朱允文的话不是开玩笑,自己一直不肯出兵相助,逆子竟然要连自己一起杀掉,骨肉至亲的叛逆让他很心痛,但他也想着办法为儿子周旋,没想到却是这样的结局。

“哪里跑!”

声爆厉的咆哮,许平惊诧之中突然看见内宫的房顶有三个人影缠斗在一起,张丛甲从地上一跃而起,手里的宝刀如闪电般地脱鞘而出,瞬间幻化成无数的寒光,朝一个拿着长枪的白衣男子杀去,白衣男子爆喝一声竟也是天品之威,刀枪一碰之下与他斗个不分伯仲。

白衣男子是三位天品供奉之一,善使长枪的鬼夜叉,这个外号曾经名震江湖,甚至到了现在人们都忘了他叫什么名字,只知道鬼夜叉的枪尖一挑,银光一舞瞬杀数十人命的威风,从江湖上销声匿迹后,他不知道什么时候也成了供奉之!

“贼子,休得狂妄。”

仇四魁梧的身影突然出现在他的身后,爆喝一声后,舞动手里的双拐朝他杀去,浑重的拐点直取他的脑门。

“哼,想偷袭!”

鬼夜叉一个俐落的翻身,长枪挑出一个圆圈瞬间挡住两人的进攻,虽然看起来潇澜如意,但三人的修为都不相上下,以一敌二他根本没有胜出的可能。

“鬼夜叉!”

张丛甲满面的阴霾,大喝一声:“你为何要悖逆圣上,难道你不怕造反之名让你身败名裂吗?”

“打就打,何需多言!”

鬼夜叉冷着脸,但眼里却有一丝悲痛闪过,竟然舞着长枪主动迎了上去,似乎不怀怕眼前这二人。!许平暗骂了一声,这鬼夜叉的脑子是进水了呀?实力相当的情况下以一敌二,傻b呀!不过为了防止他突然偷袭,许平还是警戒地站到朱允文面前,随时准备出手。

三位天品之战自然让人胆寒,鬼夜叉挡住仇四的一拐藉势跳到宫阅外,两人毫不迟疑追赶过去,〗二人在混战的人群中又斗在一起,天品之威的强悍让很多人吓得不敢靠近,有不少人还没回过神来,就被三人缠斗时外放的真气所杀,所有人都吓了一跳,慌忙退开一圈,与这三个杀神保持距离。

许平看得胆顔心惊,没想到三位天品供奉里竟然有一个是叛徒,要是他突然做乱那还得了?当鬼夜叉跳出去的一刹那,许平心里一突,暗叫不好,这家伙故意引一甲他们走,明显是调虎离山。

朱允文彷佛不知情一样,有些讽刺地说:“王爷,令郎狗手段确实不错,策反了我不少人,尽管有的绑架家人,有的威胁利诱,但不得不说真是有效果。”

“逆子呀!”

纪中云气得脸都黑了,当知道纪龙准备将他一起杀掉时,他的心已经痛得快碎了。

“靠!”

许平这时候忍环住破口大骂:“有这样的事你不能提前通知我一声吗?奶奶的都打到一来了,要是人手准备不足,那不完蛋了。”

朱允文面无表情,似乎一点都不着急,不疾不徐地说:“告诉你又有什么用?

你手里的人马现在都有事干,再说你那些人远水救不了近火,还容易打草惊蛇,省省吧你。““你……”

许平气得直咬牙,但看他这副波一不惊的样子,也只能安慰自己,或许老爹已经有了充足的准备。

这时候,久未露面的烈火道人突然出现在御花园里,后边还带着三十多个起码一流境界的高手,更是有四位地品的强人;虽说是供奉之一,但他满面阴笑看起来是来者不善。

烈火道人走上前来,依旧很恭敬地行了一礼,笑咪咪地说:“皇上,太子殿下,二位将军好。”

朱允文摆手一笑,有几分调侃地说:“我猜得没错的话,石天风和他的人手现在都被你缠住了吧!恐怕这时候他想救驾都来不了,是吧?”

“圣上英明!”

烈火道人得意地笑了笑,有几分狂傲地说:“既是如此,我劝各位不必顽抗,虽说太子殿下已是地品上阶,但双拳难敌四手,这么多人你们根本无力挣扎,我看还是别做无谓的反抗比较好。”

“这老小子什么时候叛变的?”

许平的口气出奇地轻松,笑咪咪的样子看起来毫不紧张;气归气,但刚才把老爹的话一琢磨,就猜出应对这场大乱他已经是胸有成竹了。

朱允文呵呵地笑了起来,满面嘲讽地说:“烈火道人嘛,他倒不是叛变,而是一开始就是纪龙的人,人家的女儿都成了镇北王的儿媳,眼下女婿起事,做泰山大人的自然得助女婿一把。”

纪中云站在一边,脸上青一阵紫一阵的,照这样看来,恐怕儿子刚进官场的时候就存了逆反之心,只是他步步为营的野心自己都没能察觉,恐怕这次要连自己一起诛杀都在他的计画之内了,好歹毒的人呀。

“拿下!”

火道人似乎不屑多言,手一挥,后边的人立刻大吼着冲了过来,仔细一看,周围的宫女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被他们杀光,遍地都是屍体和血水。

“贼子,安敢放肆?”

另一声如公鸡嗓子一样的叫声响起,只见一个太监领着一帮人朝他们冲了过去,瞬间纠缠在一块。

这个太监许平认得,似乎叫海子,一直都跟随在老爹的身边,他平时不声不响的,但现在一出手就是地品上阶的实力,所带的人数也不比他们少,双方一下就斗了个旗鼓相当。

“无知之徒!”

朱允文得意地笑了笑,轻蔑地说:“不过纪龙应该不会指望这些煆兵蟹将就能成事吧。自己的人马不知道到了没有?”

“靠!”

许平不屑的骂了一声,这时候海子已经带着人将烈火道人打出宫阅之外,大内侍卫立即迅速把缺口堵上。

外边依旧杀声震天,混战的一群没因为死伤而减少,反而出现越来越多的聚集;在一地的人马中有两方人特别显眼,一方自然是张丛甲他们的天品之战,到处都是横飞的刀气枪花,鬼夜叉明显已经有些招架不住,被两人联手打得非常狼狠。

另一方则是身着轻铠的数百名骑兵,他们疯样想向御花园这边靠拢,手里挥舞的屠刀竟然不逊色于一众的武林高手,整齐的冲锋在这时候显得怪异,但杀伤力之强也让人震惊不已。

“来了!”

朱允文突然眼神一冷,站起身来笑咪咪地说:“重头戏就在这了,呵呵。”

许平瞬间感觉到脊背上有一阵寒意,回头一看,亭边十米远的小池边不知道什么时候站了三个面沉如水的老人,虽说都是普通的百姓打扮,但一个个眼里却都闪着邪光,一看就知道并非善类。

三人一起冷笑了一下,突然间像千万斤的大锤砸过来一样让人难受,朱允文不为所动冷眼相看,两位戎马一生的开国大将池是文风不动,但许平却大屹一惊,三人竟然全是天品之威,纪龙手下哪来那么多的高手呀!

“嘎嘎,当今天子呀!”

三人发出了一阵嘲笑之声,也不急于动手,似乎是在玩猫捉老鼠的游戏一样。

“老爹。”

许平感觉一阵头疼,苦笑着问:“我记得没错的话,你的人马已经全出来了,眼前这三个妖怪你打算怎么解决?老实说我可打不过他们。”

“不用你!”

朱允文胸有成竹地说:“这几个乱臣贼子哪用得到你出手,我早就有应付之策。”

“妈的,策在哪呀?”

许平禁不住大骂了一声,三个天品供奉叛变了一个,哪怕张丛甲和仇四现在过来也不一定能打得过人家,现在去哪找人来挡住这三个变态呀?

奶奶个腿的,这会儿哪怕妙音或者吕镇丰有一个人在都行,挡住他们绝对没有问题,但这会儿这两个更变态的不知所踪,最关键的时候看不到人,这可真完蛋了。许平急得又气又骂。

“想必圣上已有安排了。

纪中云毕竟经过许多大风大浪,只是惊讶了一下,马上又恢复镇定自若,笑呵呵地问:“不知道可有老臣能效力的地方?”

“对呀,看外边打得那么热闹,我都忍不住了。”

纪镇刚也在摩拳擦掌,不过看起来他是单纯的手痒。

纪中云这话一出,等于说他想通了,逆子无情他也可无义,看来这位老将军打算大义灭亲了。

朱允文欣慰地笑笑,抬着手谦卑地说:“那就有劳二位将军助阵了,宫外的混战烦请二位坐镇,调遣禁军将叛逆诛杀!”

“是!”

两人一脸严肃地跪了下去,面上的肃杀之气犹如当年追随祖皇征战南北时一般豪迈。

“想走,问过我们没有!”

三个人一看朱允文似乎不把他们放在眼里,立刻不满地叫嚣起来。

“干嘛问你们呀?”

朱允文嘲讽了一声,似乎真不把这三个武功高强的家伙放在眼里。

“找死!”

三人立刻恼羞成怒,浑身真气蓬勃外放,爆喝一声后,竟然不约而同跳了过来,不管姿势或是速度都是一模一样,看来连修炼的武功都是同一脉。

许平暗自骂了一声,心想:现在这关头老爹你还装什么b呀?骂归骂但还是爆喝一声,浑身的真气迅速调动,准备抵挡一下,为老爹和两个老不死的蠃得逃跑时间“阴海三老,你们的修为长进了嘛!”

一声淡淡的冷笑,犹如宏钟长鸣一样的渊远流长,声音似是天上而来一般悠扬,又如同地狱传来的索命之音,夹杂着一股无边的内力,浑重得让人窒息。

第二章皇城之乱

这突然的变故让人猝不及防,声音似是从四面八方而来一样,让人措手不及,伴随一股惊人的威压,阴海三老的老大本能地感觉到头顶上有一股无比的威压正向自己袭来,惊得大喝了一声:“快退后!”

三人也算机灵,迅速往后一跳躲过突然的一击,在刚跳回原地还没站稳时,无形的真气猛然砸到地上,顿时飞沙走石的开来,硝烟散开之后,地上竟然出现一个四、五米深的大洞,直径足有十多米,随意一击的恐怖威力让人胆寒不已。

阴海三老早年之前就凭藉三位一体的武功成名于江湖,即使都是一流境界的修为,但却能凭藉精妙的配合与地品髙手周旋而不落下风,这些年来早已经销声匿迹,谁曾想这时候却成了纪龙的党羽。

许平总感觉这写意而又充满威严的声音似乎有点熟悉,抬头一看,上空竟然不知什么时候来了一个人,他踏步虚空而立,即使面沉如水但却给人很厉害的感觉,一身飘逸的青袍随风而舞,写意之中又透露着阵阵威严,淡漠一切的镇定让人感觉很压抑。

“圣品之威,林远!”

阴海三老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凉气,出现的人赫然是原本天品三绝之一的林远,这时候立了圣品之威的他看起来更是高强无比。

许平更是惊得眼珠都快掉下来了,心里七上八下的,指着半空中那个熟悉又让人恐惧的老者,颤声地问:“林……林远,你怎么在这儿?”

“太子殿下,一别数月,天房山一别恕林某眼拙。”

林远淡定地笑了笑,身影慢慢落下,立地的时候刮起了一阵气旋,冷眼看着阴海三老,圣品威压之强让他们一瞬间变了脸色。

妈的,一个天品的怪物还没法解决,又来林远这个更厉害的变态,青衣教被朝廷灭了门,宋远山更是被自己弄死了,新仇旧恨那么多,这日子怎么过呀?许平顿时急得快哭了,拼命给老爹使眼色,叫他赶紧跑。

朱允文依旧镇定自若看儿子紧张而又关切的模样,心里一阵欣慰,笑了笑,有几分尊敬的说:“平儿,林前辈已经答应在我皇室做十年的供奉,忤逆之事乃他逆徒一人所为,与前辈无关,更与青衣教无关,此番前辈是出于善意前来救援,你不用紧张。”

“什么?”

许平惊讶不已,老爹是什么时候把林远这个妖怪蒙到手的?靠,招到这么一个怪物那是多少人梦寐以求的事,很多大门派有个天品的坐镇都可以雄霸一方了,更何况是圣品的变态。

林远似乎听不见父子俩的对话一样,消瘦的身躯往前一靠,却似大山一样挡在阴海三老的面前,冷声地说:“贫道今日不想大开杀戒,三位移步后山一战吧,倘若不从……”

阴海三老的老二脾气似乎有些火爆,尽管林远立天品时他还只是个不入品的小人物,但他还是倔强地站了出来,咬着牙问:“不从的话又能怎样?”

林远面色一冷,浑身瞬间布满杀气,一字一句地说:“林某就杀上阴海,将尔等徒孙家眷,赶尽杀绝。”

阴海三老暗自叫苦,本以为纪龙计画那么周密应该没什么问题,只要引开张丛甲和仇四,拿下皇室首级就易如反掌,这会儿一看眼前的局势有点后悔了,后悔为那个护国神教的虚名所骗,眼下的情况真是不容乐观。

半路上杀出一个林远来,虽说三人从小心意相通,凭着彼此之间的默契也很快立了天品,但这会儿一对成名数十载又是圣品之威的林远,虽说有一战之力,却没必胜的把握,更何况林远一出现就让人有些胆怯,谁知道这个成名数十载的老妖怪到底强到了什么程度?

阴海三老的巷大犹豫了一会儿,站上前来满脸恭敬地试探着问:“前辈,我等无意冒犯,既是如此,还请前辈移驾后山,不管是输是羸,还请前辈勿负所言,不与我阴海为敌。”

“然也!”

林远呵呵笑了起来,似乎很满意他们的妥协阴海三老互相看了一眼,面色凝重得让人无法喘息,看样子他们也打算一拚,或许仗着三人心有灵犀的配合,和林远一战也不一定会输,但要说能臝的话,谁都不敢有这想法。

“前辈,请了。”

阴海三老说完,脚步一蹬,很是灵巧地朝外跃去。依旧是身形一色,甚至给人的错觉是一化而三,几乎找不出任何的差异。

林远也纵身一跳,毫无畏惧地朝他们追了过去。他不想在这打,或许一个原因是因为他知道一打起来,光是外放的真气就会伤到朱允文父子俩人;或许另一个原因是他不想大开杀戒,为自己和青衣教树海这个大仇家。

两个理由相较而言,朱允文更愿意相信后者,阴森森地说:“麻烦前辈了,但我不想看到活口。”

林远浑身一颤,声音低沉而又嘶哑地说:“好,不过圣上请记得你的诺言。”

说完,身影紧随着阴海三老消失在后山密集的树林里。

他们一走,纪中云和纪镇刚对视了一眼,从彼此的眼里看到当年的血性和豪迈,甚至还有一点对于战争的兴奋,不约而同地哈哈大笑起来,携手朝外边走去:“圣上,吾等杀敌去了。”

朱允文欣慰地笑了笑,关切地嘱咐说,“二位将军小心点,你等皆是千一躯,犯不着为了这些小兵小将而伤了自己。”

“妈的。”

许平没管这些客套话,回过神来立刻气得大骂道:“你们两个老不死的,能不能安分一点,年轻人打架辟你们屁事呀,凑什么热闹?”

“老子哪不年轻了?”

纪镇刚狠狠地瞪了一眼,立刻拉着纪中云走了出去,两人有默契的样子似平是同个妈生的。

朱也文倒是不以为意,挥了挥手说:“算了,外边他们有自己的兵马在,再加上我早有准备,起码安全不会有问题,何况他们又不是那种只会蛮冲的傻子,这点你不用心。”

纪镇刚走出宫闱,立刻抢了一匹马和一把长刀,面色凝重地大喝一声:“破军营众将听令,将这些胆敢做逆犯上的贼子给我诛杀。”

破军营的众将这时候杀得满身是血,已经有部分人气喘连连,但一听到他的声音立刻杀开血路围拢过来,似乎回到到昔日驱逐元兵时的豪迈,一个个激动地大喊道:“诛杀叛徒!”

纪中云也不甘落后,哈哈大笑后眉头一皱,大声地咆哮道:“饿狼营听命,全力诛杀叛逆,破军营杀一个你们就得杀两个。让他们看看我们在东北从未解甲的岁月过后,依旧是大明最强的虎狼之师丨”“镇北王威武!”

饿狼营的众将大吼了一声,拖着一身血腥也迅速围拢过来,一个个面露兴奋之色,丝毫不管自己身上的伤口,似乎这一切对他们是轻而易举,过了那么多年,他们最喜欢的依旧是战场。

两营的兵马空前兴奋,这时候似乎化解了一直对峙着的恩怨,豪迈地大笑起来,陪着两位大将一起挥舞屠刀,血性爆起地将这变成当年驱逐元兵的战场。

两位大将都是国之帅才,不管是自己的身手还是在排兵布阵上均是无可挑剔,禁军的人一看他们竟然能凭着不到一千人,进退有序地杀来杀去,立刻聪明地把指挥权交到纪镇刚手里,听着他的号令朝来袭者奔杀而去。

纪镇刚哈哈大笑着,将禁军的人以五十为单位排开阵形,即使武功不及人家高强,但在令行禁止的冲锋下丝毫不落下风,将本就是乌合之众的叛贼杀得惨叫连连。

“饿狼营的孩儿们,列阵冲锋!”

纪中云自然知道现在禁军是不可能听自己的话,但也不计较。

纪中云迅速集合饿狼营的人马,红着眼挥刀一指,排开阵形的饿狼营尽管只有伍百多人,但却爆发出无边的杀气,整齐划一的喊杀声将其他人全吓了一跳,在天都府里的叛贼还没来得及反应,立刻被他们第一轮的冲锋杀得死伤过半。

“俩老家伙还真强呀!”

许平蹲在围墙上,目瞪口呆地看着他们指挥着兵马如狼入羊群一样地杀得敌人惨叫连连,心里暗惊这俩老东西的强悍还真不是盖的,在军队的冲锋之下,似乎所有的武功都成了摆设。

朱允文不屑地哼了一下,有几分调侃地说:“你以为呢?你外公平日里嬉笑怒骂,但打起仗来可一点都不含糊,不然你以为他怎么血战数十载还威风依旧,手控大军横扫江南;纪中云虽然年过甲子,但威风也不减当年,这两人都是从屍山血海爬起来的强者,那些造反的人在他们眼里不过是一群乌合之众,他们两个的排兵布阵之道,堪称天下无双。”

许平看着他们在混战的人群中如鱼得水一样地屠戮,着实震撼了好一阵子,猛然回过神来立刻看着朱允文,想想林远的事,还是疑惑地问:“老爹,你什么时候把林远这老怪物也招来了?”

朱允文得意地笑了笑,有些轻蔑地说:“说到底你还是嫩了一点,那是多好的机会你也不知道利用,林远既然没有谋反之心,有了他的行踪,自然得招来为我所用。”

“你答应他什么?”

许平一副不信的样子,还没等话说完,后山突然传来一阵“砰砰砰”的声音,犹如火药炸山,伴随阵阵喝喊之声,拳头相碰时刮起的气浪浑重得惊人。

妈的,变态打起架来也那么变态!许平脑子发空地掏了掏耳朵,感觉被震得头皮有些发麻,这帮家伙打个架搞得和用火药炸山一样严重,还是不是人?林远那家伙最变态,都跑到后山去了,距离那么远在这还能听到他的咆哮声,妈的,扩音器都没这个效果。

朱允文狡黠地笑了笑,难掩得意地说:“傻孩子,天房山被禁军扫荡之后,天下人谁不知道青衣教造反的事,青衣教三字就如同是造反的铁证,所有人都恨不能和他们搬清关系,就连原来的那些弟子都不敢回去,全都躲起来或者乾脆退出,青衣教这三个字已经让天下人谈之色变了。”

“别老卖关子。”

许平不附烦地说:“我要知道重点,重点。”

朱允文一副自得的样子,彷佛外边漫天的杀戮和他无关一样悠闲,笑呵呵地说:“重点就是,对于青衣教的覆灭林远深感自责,毕竟青衣教传承了数百年,就这么毁了他不甘心,有一天晚上我在御书房里批奏摺,他竟然悄无声息地找到我,当时我吓出了一身冷汗,没想到他只是请求我给胄衣教一个重建的机会!”

“呿。”

许平没等他说完,忍不住竖起中指,一脸鄙视地说:“不用和我强调批奏摺这事,你这纯粹是做贼心虚,肯定是和哪个娘们在调情。”

朱允文讪讪地笑了笑,不置可否地说:“后来我和他密谈了一次,答应为青衣教正名,拨给他五千银两让人重新修缮总坛,而代价嘛,就是他必须为朝廷效力,并保证必要时青衣教也必须效忠朝廷。”

按朱允文的说法,青衣教早有教训在先,就是他们不问战乱之事,但却十分的排斥异族,从他们的教训中不难看出,青衣教的创祖是个十足的智者,老早就提出“天下有德者居之,后世弟子不得妄为”之类的规矩,也难怪林远没什么脾气,祖宗早把他的脾气给弄没了。

“妈的!”

许平气得大骂了一声,心想:你这个王八蛋林远,老子差一点就被你徒弟弄死,但我又不是什么心胸狭窄的人,有这样的好事你找我就行了,何必找这只老狐狸呢?不就弄死了你一个徒弟嘛,你又何必不信我的人品,别说他妈重建分坛,他给五千老子给一万都没问题。

“小子,吃亏了吧!”

朱允文得意地笑了起来,确实平白无故多了一个圣品的手下,这样的事任谁都会欣喜不已。

不过话说回来,要不是林远没有什么野心,又深受儒家帝权思想薰陶,加上教规洗脑,也不会给朱允文这样好的机会,换成别人,那一晚早取了朱允文的首级发泄灭教之恨,可惜的是,林远是个十分古板的人,心存敬天地礼君王的执着,又十分敬重青衣教的袓训,这才让朱允文侥幸活了下来,又得了一个大好处。

“圣上!”

话音当口,张丛甲和仇四一身是伤地拖着鬼夜叉的屍体回来了,看来这一战他们也不轻松,这时鬼夜叉早已经没有半点气息,胸口被大刀穿过的血洞还在流着血,颅骨似乎也挨了仇四一拐,微微有点变形。

“辛苦两位了。”

朱允文总算松了一口气,指着一桌的菜肴,有几分尊敬地说:“二位陪朕一起进膳吧,外边全是小虾小蟹不用两位再出手了,先休息一下。”

老不死的!许平暗瞪了他一眼,明显就是让人家在这保护你,还说得那么冠冕堂皇,似乎你不怕死一样,老子打从心眼里鄙视你。

“是!”

二人自然也明白朱允文的意思,相视一笑后不客气地落坐,在亭中喝起小酒,看起来十分自在。

许平却在开始算计,得用什么手段把林远这个百年大变态挖到这边来,明显这家伙是个古板、守旧、冥顽不化的家伙,只要让他感恩戴德,似乎其他的都不重要。

“圣上丨”突然海子一身是伤地跑了进来,着急地说:“不好了,有些叛逆逼近后宫,还挟持几位娘娘做人质,这可怎么办呀?”

“什么?”

许平顿时脸都黑了,小姨这会儿可是在假扮老妈呢,马上冲上前去一把抓着他的领子,满面着急地问:“皇后娘娘呢,没事吧?”

海子伤口吃疼地皱了皱眉,但还是焦急地说:“皇后娘娘那有重兵把守应该没事,但叛逆们现在往那边聚拢,我怕娘娘那的守卫也撑不了多久,眼下有几位娘娘被他们抓了,圣上您看……”

现在宫里的皇后是小姨假扮的,朱允文看起来一点都不担心,轻描淡写间说的话让人无比心寒:“皇家之人岂容凡夫俗子玷污,不能保全性命的话,宁可玉碎也不能让她们沦为笑柄。”

意思很明确,这种时候就别管她们了,不行的自己动手把她们杀了,就是不能让这些嫔妃落入这些叛逆的手里受辱,让皇家成为笑柄。海子眼里满是凶光,恭敬地雎了声“是”拿起刀又跑了进去。

许平急得直跺脚,皇权至上,的朱允文会这样冷酷不难理解,为了九五之尊的地位,牺牲区区几个嫔妃根本不在话下。但那可是自己的小姨呀,那个再怎么刁蛮任性但却让人牵挂的美人,哪能让她有半点的意外。

“妈的,我去救人!”

许平来回走了几圈,尽管外边还是杀声震天,但还是骂了一声后朝外边走去。

“平儿,不许胡闹!”

朱允文满面阴霾,略有不快地说:“成大事者不拘小节,区区几个嫔妃而已,静月又不是什么重要的人,你着急什么?”

确实,尽管纪静月是皇亲国戚,但为了巩固皇权,在朱允文的心里她是一个随时可以样牲的棋子,无情最是帝王家,除了血脉的问题,其他的对他来说都不是什么负担。

“别废话丨”许平一边推开护卫把守的大门,一边头也不回地说:“老子不是无情的人,今天就是死我也要把小姨给救出来,两位供奉,拜托你们好好保护圣上。”

朱允文怒火中烧,刚想大骂时,许平已经跑了出去,他急得直咬牙,但这时候也毫无办法了,外边乱成这样,还没彻底消灭叛贼之前,他这个九五之尊根本不能出去,眼下两个供奉必须留在身边守护,也不能妄然调动,心里骂儿子不懂事之余,也只能下令尽快荡平叛逆者。

宫閲外早已是屍骨遍地,一些无辜的官员和宫女也被无情地杀掉,此刻到处都是厮杀的人群,纪中云和纪镇刚两位开国大将的参战迅速稳定人心,组织着人马将叛逆们镇压得越来越无力抗拒。

许平眼一尖,猛然一跃而起,强横地将一个骑马的大汉踢得飞出十多米远,他还没来得及惨叫,脑袋早就变形,只剩屍体掉地后本能的抽搐。

抢到马匹,许平也红了眼地朝后宫的方向杀去,一路上没有任何保留,抢来一把大刀,仗地品上阶之威杀开一条血路,满面狰狞,吓得无人敢近前一步。

匆忙地看几眼,终于在熙熙攘攘的人群中看见外公的身影,这时候纪镇刚正居高临下地指挥着禁军对叛逆进行围剿,禁军令行禁止,不敢有半分的怠慢,一时间真将叛逆镇压得根本无力抵抗。

叛逆如潮水般地集合着,且战且退地朝后宫退去。纪镇刚也是咄咄相逼,一点都不留情地穷追猛打。

许平一边策马奔去,一边红着眼朝他大吼道:“外公,把你的兵借我,我去救人!”

眼下局势紧张,纪镇刚也顾不得抱怨这宝贝外孙鲁莽的参战,赶紧手一挥,严声大喝道:“破军营的将士听命,保护太子爷丨”““是!”

齐声应答后,一百多名早已经伤痕累累的破军营战士不知疲倦地跟了上来,即使满身血水,但他们依旧威风凛凛,手里的大刀不知道收割了多少生命,依旧闪着骇人的寒光。

纪中云正带着一部分禁军和天都府的护卫在宫门阻杀妄想逃跑的叛逆,一看这形势思量了一会儿后,皱着眉大喊道:“饿狼营众将听命,从现在开始全力保护太子,他要掉根头发的话我让你们人头落地!”

“是!”

饿狼营的三百多名将士齐声咆哮,如虎狼下仙一般地策马奔来,即使满身伤痕,但也硬生生杀开一条血路跑到许平身边。

后宫的禁门之前被叛徒们占据。即使这时候落了下风,但他们仗着门洞的狭窄,靠着有利的地形硬是守住一波接一波的攻势,令大内侍卫根本无法杀进去。

“太子爷,我来助你!”

一声大吼过后,石天风终于摆脱几个高手的纠缠,带着人赶来救援。

“不管用什么办法,把这给我打退!”

许平一马当先地冲了过去,红着眼冲到最前,尽管修为极高,但面对这样乱战却是没半点办法,刚冲到宫门没一会儿就被叛贼们乱七八糟的打法逼得又退了回来。

两营的将士一看,立刻心领神会对着其中一个禁门整齐地发起一轮猛攻,肃杀满天的屠戮中也只把他们逼退了一点,但自己却死伤了一百多人,依旧无法破开这个障碍,叛徒们这时候真有一夫当关,万夫莫敌的得意。

后宫这时候也传出一阵女人惊慌的尖叫声,听在耳里更让许平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纪镇刚这时候也赶了过来,皱皱眉后冷声地说:“平儿,看来得赶紧冲进去了,绝不能让这些贼子吓到你母亲,不然皇室就名誉扫地了。”

许平也急得没解释里边那个是谁,只是点点头,冷着脸问:“外公,你赶紧想一下办法吧,哪怕冲进去一波人,也能里应外合一下。”

“我命人射一轮火箭,等他们一慌你就带人冲进去,从里边扰他们,我带人从正面打进去。”

纪镇刚说完也不问许平的意见,胸有成竹地命人准备。

话音落没多久,一阵火箭朝禁门射去,吓得叛徒们抱头鼠窜地躲避着,这一瞬间的慌乱许平可不敢怠慢,大喝一声后带着人再一次冲锋,长长的禁门里现在除了叛贼还有大火,攻起来更是艰难。

许平这时候也想不了那么多,抓紧机会带着人往前冲,满面阴霾地挥舞着大刀杀了进去,艰难地杀开一条血路,从狭窄的门洞里冲了过去,刚一进禁门,身上就火辣辣的疼,面对那么多人的阻击,一不留神身上也中了几下,后背不知道被哪个龟孙子砍了一刀,鲜血顿时不停往下流。

妈的!许平这时候也顾不上伤口,一看后宫内乱糟糟的一片,心里立刻担心起小姨的安危,继续策马朝慈宁宫冲去,心里只祈祷小姨别出什么意外才好。

“那是太子丨”“抓住他,抓住他我们就有活路了!”

后宫内的叛徒有些认出了许平,立刻眼放精光地冲了过来,或许绑了许平对他们来说是唯―的活路。

眼见那么多人冲过来,许平暗叫一声不好,刚才随自己冲进来的只有一百多个人,而且个个伤得不轻,眼下这群叛逆有四、五百人之多,不少都是会武功的,凭着这些伤残之躯能挡得住吗?

这时候禁门前又是一阵大乱,石天风和几个手下的高手在纪镇刚又一轮箭雨的协助下也破开阻击冲了进来,石天风一看眼前的局势也不容多想,大喝道:“太子爷,这里有我挡着,你赶紧去看一下皇后娘娘。”

“小心点了!”

许平一咬牙,留下了两营所有的人马帮他拖住叛贼,自己孤身一人朝慈宁宫的方向杀去,好在进来后宫的叛逆还不是很多,一路上都是些小喽罗,倒也没什么阻力。

刚到了台阶前时,竟然有一个漏网之鱼似乎不知道自己的处境,竟然色胆包无地抓着一个宫女在地上,可怜的小宫女被他脱了个精光,正含着泪忍受着粗暴的凌辱。

“!”

许平走上前去话都不想骂了,手起刀落把这叛逆和宫女一起杀了,毕竟把这宫女留着对她来说也是个耻辱,还不如杀了省事。

迈过台阶一看,许平脑子都空了,妈了个b,石天风再强也抵挡不了那么多人,现在他和两营的战士被蜂拥而来的叛贼缠住,有几十个人一看到许平,立刻大喊着供了过来!

“活捉皇后!”

“妈的,抓到老子要干完她再说,死了也他妈値了!”

一阵阵无耻的叫嚣让许平顿时怒火中烧,横身站到台阶前,浑身真气迅速调动,爆喝一声:“哪个王八蛋刚才说的屁话,给老子死出来!”

说完,全身的真气狂爆躁动起来,只等着与他们生死一战。

“别怕,他就一个人,就算是地品但再强也没用!”

“对,大家一起上他总有真气耗尽的时候,杀呀!”

叛逆中为首的是一个独眼龙,手里握着一把长刀,叫嚣着就朝许平杀了过来,一点都没有惧怕的意思,许平这时候满腔的怒火,毫不犹豫地挥舞着拳头冲了上去,侧身躲过他寒光凛凛的一刀后,手握成拳朝他胸口羁去。

独龙眼大叫不好,在拳头触上时吓出一身冷汗,但马上却惊讶地发现这一拳竟然只有一流境界的内力,杀伤力小得让人震惊,他顿时松了一口大气,虽然也受伤但好歹没什么大碍!

没等他高兴,许平冷哼一声,突然全身的真气仿如拔地而起一样,通过躯干迅速地朝拳头集中,许平满面狰狞地大喝一声:“,去死吧丨”独眼龙这才察觉杀招还在后边,但这时候已经没一躲避的空间,靠在胸口的拳头竟然在没有任何支点和藉力的情况下,凭空生出一股澎湃凶悍的地品内力,如万斤压顶一样砸了过来。

一流境界的内力破开防御后,地品之威的杀伤随后而来,独眼龙甚至可以清晰地听到自己心脏破裂的声音,马上被这强大无比的一拳砸得口吐血雾,如脱线的风筝一样朝后边飞去,摔出了十多米远,等他落地的时候只剩身体机能性的抽搐。

“来呀!”

许平一击得手也不轻傲,毫不畏惧地站在一众叛徒面前,面带挑衅地看着他们,刚才这一下是早就计算好的,凭着地品的一击或许无法将他一招击毙,但只要叠上一流境界的内力,将他轰死就十拿九稳了。

将首领一击毙命果然收到效果,其他叛徒全被许平这一下给镇住了,不敢再叫嚣,一个个你看我我看你的犹豫着,谁都不肯先迈前一步送死,只能一直对峙着。

许平心里暗松了一口气,好在他们这群乌合之众彼此之间也不团结,要不然自己这会儿肯定玩完了,没事的时候都没办法挡那么多人,何况现在身上还受了伤。

感激姚露呀,要不是一时兴起跑去调戏她,学了百花宫密不外传的叠劲,真没办法在这关键的时候镇住他们,许平不禁有些感慨。

刚从津门回来的时候,许平有一次色性一起,偷偷潜到老郭的府里,想好好地调戏一下姚露,虽说干得十分隐密,但丞相府戒备森严,刚进去没多久就被一个百花宫的小姑娘发现。

不过那个小姑娘倒是顽皮,被发现时许平马上揭下面罩,说自己是来找姚露的,这妞居然嘻嘻窃笑着,满面兴奋地带着许平来到姚露的房门口,临走时还不忘暖昧地看上几眼。

之后的事就简单多了,进房,瞎聊一会儿,亲个嘴调戏一番,许平也是灵机一动,突然想起姚露曾经用叠劲将一个大汉打飞的事,马上就缠着她让她把这一手露出来。姚露早被许平哄得晕头转向,心想:虽然百花宫的武功密不外传,但太子爷也算是自己的师叔祖,再加上害怕再被上下其手,姚露也就答应了,十分细心地将#劲如何运气,怎么将两股内力分开来的细节一一告诉许平,更殷勤地演示了一番。

许平很快就明白是怎么回事,难得没起色心地亲了她一口就跑了出来,暗自找地方修练这一招,好在战龙诀的真气特性是海纳百川,短短几天就把百花宫这一狠招用得出神入化,不过这个秘密许平谁都没有说。

思绪过去,许平依旧不敢有半点松懈,警惕的环视着他们,拳头始终握得紧紧的,准备随时出手。

叛徒们这时候已经有些按捺不住,沉默过后一阵叫嚣,又朝许平冲了过来,许平也不敢大意,双手摊开后且战且退地和他们缠斗起来。

“妈的,这家伙用的什么武功!”

“太他妈邪门了,这哪来的家伙呀!”

叛徒们一阵阵惊讶的叫喊声中,许平咬着牙,用尽浑身解数和他们周旋,在知道战龙诀内力的特点后,也杂七杂八学了一些粗浅的功夫,再加上通晓十字拳,会一点吕镇丰的邪功,加上叠劲的威力也是不落下风,诡异至极的套路一时间让他们不敢近前,只敢试探性地打上几下,没人敢上前拚命。

慢慢的,许平感觉背上伤口的血越流越多,但依旧咬着牙坚守着,许久后已经退无可退,被他们逼到寝宫的门前。

“去死丨”许平满面狰狞,在脸上挨了一脚的同时也打出一掌,将来犯者打得吐血而飞,猝不及防的时候胸口又被打了一拳,胸口一疼,立刻闷哼了一声后退几步,一下撞到房门上、“,这家伙的武功太邪了!”

其他的叛徒们这时候也不敢妄然上前,毕竟许平的强悍还是让他们忌讳,这会儿一看许平受伤了,便采取先围不打的策略。

好在不是用刀,看着胸口的伤势,许平自暗庆幸了一下,又立刻提高警觉地站了起来,怒目瞪着包围自己的众叛徒,虽说打得他们死伤一半,但还是有二、三十人没受半点伤,个个武功又都是一、二流的,看来这次是凶多吉少了。

“哈哈,他身上全是伤了,兄弟们杀呀!”

旁边一个鬼鬼祟祟一直躲在别人身后的男子,这时候嚣张地喊了起来,手里拿着匕首朝许平扑了过来。

他的话引起同伴的鄙视,大家都在拚的时候这家伙躲得最积极,所以谁都没有出手帮他的意思,许平强忍住身上的伤痛,握拳准备迎击,突然背后的门“砰”的一声破开一个,从里边射出一道银光,从房内飞出一条银色的铁鞭,如灵蛇出洞一样纒上男子的脖子。

“平儿,是你吗?”

屋里沉默了好一会儿,才悠悠传出一声好听的疑惑,话语中明显带着几分惊喜和期待。

“妈的,这时候才想起帮忙呀!”

听到小姨熟悉的声音,知道她没事许平总算松了一口气,但也忍不住没好气地喊道:“现在才出手,你怎么不再等一会儿帮我收屍那不更好,!”

“有气一会儿再发!”

纪静月没好气地顶了回来,这时候银光一闪,匕首男子还没来得及恐惧,鞭子迅速在他脖子上环绕了一圈又缩回房内。

匕首男子立浏惨叫着捂着脖子在地上抽搐,鞭尾锋利的小刀已经把他旳喉管割开,这会儿鲜血不停往外喷,他一边凄厉地叫喊着,一边在地上翻滚,没多久双眼:一白,睁着眼死了。

房门缓缓地打了开来,纪静月一早就脱下繁琐而又华丽的凤袍,穿上那身她最喜爱的红色短打劲装,面色如霜地走了出来,双手各握一条九节铁鞭,英气逼人的样子真有点巾幅英雄的味道。

绝色的容颜,娇好的身段,成熟的风韵结合在一起的美丽,让所有的男人都愣了一下,明显可以听出不少人在咽口水,许平这时候可没这个心情吃她豆腐,气呼呼地瞪了她一眼,没好气的说:“你早有准备怎么不出来帮忙,妈的!害我一身是伤!”

“我又不知道门外是谁,能出来吗?”

纪静月一向不会客气,一个白眼瞪了回回,不过这个白眼在其他人看来是那么具有风情,有些叛徒脸上都露出陶醉的表情。

“抓了她,老子要。”

“上呀丨”剩下的人一回过神来,立刻面露荡之色地冲了上来,这次的目标不是许平,而是让他们海绵体充血的纪静月,在他们看来,蹂躏这个大美人是十拿九稳的事。

“一群败类。”

纪静月一时满面冰霜,粉眉微微一皱,双手往上一扬,两条铁鞭顿时舞起了一阵凄厉的破空之音,犹如万千条毒蛇出击般地凌厉,毫不畏惧地划出一道道的寒光朝他们迎了上去。

许平梧着伤口冷笑了一下,心想:你们这群色狼真是找死,小姨虽说是个女人,但离地品也只有一步之遥,平时的皮鞭不过是玩物而已,这会儿她用双铁鞭的话哪容得你们嚣张。

纪静月的铁鞭舞起来虎虎生风,不断织造着一个个的圆圈,密不透风的舞蹈下竟然将所有的叛徒一步步逼退,有几个只有三流境界的家伙更措手不及地挨了几鞭,惨叫几声后倒在地上痛苦呻吟,没了反抗之力。

“长进不少嘛!”

许平也不是什么善类,趁着他们慌神的时猴,狡猾地绕到旁边发动偷袭,将还没回过神来的两人打倒在地,一回头看见小姨的英姿,不禁色笑一下,调戏说:“不过就是身体没再发育差了一点,再接再励。”

纪静月这时候无暇和许平斗嘴,冷哼了一声,继续挥舞着铁鞭与叛徒们缠斗;这时候她犹如一个旋转的轴,强大的离心力将鞭子甩得哗哗作响,让别人根本无法靠近。

许平虽然嘴上占着便宜,但这时候已经失血过多,伤口的疼痛越来越麻木,意识渐渐有几分模糊,但还是咬着牙一直在外圈与其他人周旋,只要一有机会立刻二命,杀人连眼都不眨一下。

纪静月凭仗着灵活的鞭子始终没有受伤,不过许平可不好受,在一掌将另一个叛徒打倒时脚步已经有些发虚,恐怕是有些失血过多了。

“爷丨”两人灵活的游斗十分有默契,在巧妙的配合下杀了十多人,但许平这时候已经是强弩之末,不知道自己何时会倒下。

叛逆们在进攻受阻后还不死心,刚想策划新一轮的群攻时,突然一声着急而又着急的娇喝响起,声音虽然悦耳动听但这时候却透露着深深的担忧和阵阵的怒气。

一道道细丝如同闪电一般地划过,瞬间织造成无数个密集的大网,将叛贼们捆了起来,带起一道道的血雾和凄厉的惨叫,纪静月惊讶地一抬头,却看见十多位妙龄女子手舞着细丝在转眼间将剩余的叛逆都诛杀掉,为首的那个女子面容姣好,低却流露出阵阵心疼,正是许久没见的姚露。

“妈的,总算有人来帮忙了!”

许平嘿嘿一笑,一看到姚露顿时松了一大口气,还来不及感慨几句,突然感觉眼前一黑,整个人无力地晕厥在地。

“小流氓!”

纪静月担心地大喊了一声,丢下手里的铁鞭慌忙地跑了过来,一把跪到了许平的身旁,心里一急眼泪忍不住掉了下来。在这种危难的时刻许平孤身闯进来救她,已经让她感动不已,这会儿看着这外甥满身的伤口和被血染红的衣服,更是心疼得都快碎了。

倒下的那一瞬间,许平清晰地看见不远处有涌动的人群朝这冲来,一边冲还以边打斗着,有惊魂未定的叛徒们,有大怒的纪镇刚,更是有杀红了眼的石天风。

姚露一看,顾不得忧伤,带着百花宫的弟子迅速保护两人,许平这时候脑袋已经是一片沉重,最后的印象是小姨扑在自己身上,眼含情泪的关怀。

妈的,装什么娴静!许平脑子里闪过了这句话后,立刻就没有半点的意识,软软地晕倒在了纪静月的怀里。

第三章大乱初定

许平的感情用事是朱允文预料不及的意外,比起一些可有可无的感情,坐在龙椅之上的朱允文知道现在最重要的是巩固自己的权力,对于其他各种东西,诸如臣子或是嫔妃之类都是可以牺牲的对象,只要能得到足够的利益,他们的生命也算是有利用价値了,但惟独这个宝贝儿子不能出半点的意外,毕竟事关皇家的血脉传承,没有了子孙后代,再大的江山又有什么用呢?

好在这次朱允文准备妥当,即使纪龙的偷袭层出不穷,袭击者身手之强更是让人惊讶,但朱允文还是凭藉着手里强悍的人马和事前的准备应付这场祸事,眼下这群叛徒一进宫简直成了瓮中之鳖,只要禁军呈一个合围之势,他们就没有逃跑的可能。

郭敬浩自然也参与了这次的清剿,姚露众女也是他带进宫来的,随同的遝有不少刑部人马,目前埋伏在宫外的禁军已经呈合围之势,慢慢将后宫围了个水泄不通,眼看叛徒已经被紧逼在一起,他才松了一大口气。

朱允文脸上有深深的阴霾,经过了京城之乱后,没想到纪龙还能集结这么多的叛徒,而他手下的强人比起自己麾下不弱分毫,甚至一些早有反心的官员竟能陈藏得那么深,没有这些人的里应外合,根本不会让这么多叛逆混进京城,有些甚至早早潜忧在宫中。

不管是烈火道人、阴海三老或是鬼夜叉都是江湖上难得一见阶高手,这些高人一等的强人如果突然发难那真是让人防不胜防,如果不是事先有所察觉,恐怕这会儿他们已经得手了;阴海三老更是让人有些震惊,好在有林远,不然真没法抵御这三个天品高手。

想到这,朱允文不禁咬牙切齿,嘶哑着哼道:“朕这次要彻底铲除这帮余华,将所有的叛逆一网打尽,让纪龙无法再染指京城!”

“保护师叔祖!”

姚露带着众弟子将许平围了起来,这时候她们即使再怎么娇美如花,但手里的细丝也变得冷血无情,不管是谁都呈现拚命之势。

叛逆们把生还的希望都放在许平和他们误以为是皇后的纪静月身上,这时候当然拼了老命地想上来抓人,可姚露这时候怒目而视,带领着百花莒的弟子拚死抵挡他们的进攻,无奈人数上悬殊太大,也只能指望其他人马赶紧救援。

纪镇刚咬着牙杀开一条血路冲了进来,这时候随同而来的破军营众将已经与叛徒纠缠上,但他们一个个都已经身负重伤,勉强支撑着在许平和叛贼中间筑起一道人墙,不少人都战得力竭而死。

“大胆贼子!”

纪中云随后闯门成功,一进来就看到追随自己多年的手下死伤无数,有些更是死得凄惨,镇北王立刻红了眼,不管自己的安危炮哮着冲了过来。

石天风也即时带着手下强人翻墙而入,一看到两位老将军都气疯了,赶紧带着人警戒地保护着两位老将军的安全,同时也迅速加入救援之中,将许平和还在嘤嘤而泣的纪静月团团护住,不让这些叛徒接近分毫。

战场迅速转移到了后宫,随着越来越多禁军的参战,叛徒们也意识到他们没有逃脱的可能,有些人在越来越多的包围下马上弃械投降,有的却依旧做着困兽之斗,但这种顽抗在朝廷人马的集结下也渐渐无力,一个又一个倒在禁军的寒刀之下。此时朱允文坐在御花园中,虽与二位供奉谈笑风生,但听着宫闓外越来越远的厮杀声,心里也忐忑不安,自从获得了纪龙准备来一次皇城之乱的情报后,也确实准备足叛多的策略才算防住了万一。

不管是鬼夜叉突然的叛变,还是烈火道人的潜伏,甚至一些大内侍卫被收买的事,这些对朱允文来说都不算惊讶,毕竟人都有私心,而明显这些叛徒中大多是江湖人士,没有内应根本进不了皇宫,趁这个机会也好将他们一网打尽,将身边的不一因素一并除去、。

最让朱允文倍感意外的是经过京城之乱以后,纪龙竟然还能调集那么多的叛逆来京,人数之多确实让人惊讶,而且个个全都身手高强,要不然也不会被他们一路攻打到了御花园外,甚至若没有林远的帮助,恐怕阴海三老冲进来时,纪龙的阴谋早就已经得逞。

尽管事情和预想的有点出入,但这时候朱允文已经是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脸上也不自觉地露出得意的阴笑。这是一场豪赌,赌赢了以后,京城之内基本再无乱事,可以开始抽调一些人手出来计画攻打津门之事,不过赌输的代价也是不小,甚至有可能大明就要改朝换代了。

皇城之乱渐渐呈现一面倒的局势,在二位开国大将的指挥下,当禁军顺利从外城攻进皇城起,叛乱就已经宣告失败,这时候主要的工作还是清理叛逆和其他埋伏的眼线,纪龙的手段确实高明,但却奈何不了朱允文天罗地网一样的应策。

皇城之内的杀戮依旧如火如荼地进行着,朝廷各路人马的集结让叛徒们已经没了抵抗的余地,此时,顺天府、天都府和大内总管海子也开始清洗那些在宫里埋伏的叛徒。

也难怪朱允文会暗自得意,这次表面上来看是纪龙给京城又一次的打击,但实际上却被朱允文狠狠玩弄了一次,不仅调集北方人马的行刺失败,顺藤摸瓜之下也将京城之内他所留下的其他势力全都铲除一尽,收获之大确实让人惊喜,牺牲一些人当然也是在所不惜。

明月髙挂之时,京城内的厮杀之声才渐渐安静下来,大乱一直持续到凌晨时分才被彻底镇压,这时候纪中云和纪镇刚望着遍地的叛徒屍体,两人才算松了一口气,相视一眼不免哈哈地大笑起来,看着屍骨如山的场景,似乎又回到昔日征战沙场之时一样,豪迈之情让禁军的众将感叹不已。

两位老将军都没受什么大伤,这也是因为大家都知道要保护好他们的安全。

眼见大乱已过,朱允文赶紧派人护送他们回王府,先让两位老人休息一下,顺便让纪中云好好思考。

这次叛变的太监和宫女也不在少数,虽然罪孽深重但也是先收监处理,叛徒之中的活口也被天都府全部带走,等待他们的就是残酷的审讯过后绝无可脱的死罪,那些接应叛逆的眼线和人也全被连夜押捕回来,甚至连租房给他们的平民百姓也无法幸免。

尽管月色皎洁动人,大乱过后似乎一切都安宁下来,但这时候宫里遍地全是残肢和血水,犹如人间地狱一样恐怖,空气中挥之不去的血腥味让皇城之内完全失去往日的奢华和大气,而是一片宁静。

海子这时候也是伤痕累累,从开朝至今,皇家的恨事他似乎已经看习惯了,脸上依旧沉寂一片,没见半点胜利的喜悦,正指望着惊魂未定的宫女、太监抬来一桶桶的清水,洗刷各地的血迹和残肢碎骸,镇定得似乎什么都没发生一样。

幸存下来的宫女、太监一个个都吓得面无人色,看着禁军在清理叛徒的屍首更是战战兢兢,谁都不敢出半点大气,一个个颤抖着干活,偶尔看见地上有几根肠子和眼珠之类的器官也让他们胆寒不已,差点反胃大呕。

宫内的人都各自忙碌着,朱允文这时候已经正坐龙殿听着各方人马的汇报,确定叛徒和眼线都被铲除一尽时才松了一口大气,这一战,京城内的各方势力也损失不小,短期之内不知道又会冒出什么乱七八糟的谣言。

内部叛逆隐藏得很深,突然发难让人有些措手不及,导致各府也是伤亡惨重,最悲伤的莫过于纪中云和纪镇刚,经过清点,两营人马竟然无一生还,他们所带来的心腹大将在残酷的冲锋下已经全部牺牲,近千人全数尽忠。

全军无一不是伤痕累累,大多都是在血流满身的情况下才被诛杀,这群在开朝大战中幸存下来的老兵无一不是百战余生,都已经四、五十岁,但强悍的战斗力和不畏生死的豪迈还是让他们赢得了最大的尊敬。

没曾想到他们戎马一生,本应在开朝时马革裹屍才是最好的归途,但百战余生之后却是死在了同族的屠刀之下,如果不是纪龙的谋逆,再过几年可能他们就解甲还乡,可以惬意地享受着他们用汗马功劳建筑的太平盛世。

对于他们的壮烈,朱允文也不免动容,马上下令为这些忠心耿耿的将士们修缮忠烈祠,并瞩咐礼部不可怠慢,尤其他们是为了保护太子而犠牲的,再加上开朝之战时战功彪炳,礼部的人哪敢有半点懈怠。

皇宫内一片忙碌,直到晨曦初上,天空微露的白光才宣示了混乱的结束,这时候的宫阄内早没有了屠杀的痕迹,所有的血水都被冲洗一净,所有的屍体和残屍都被拉到城外掩埋处理,如果不是昨天漫天遍地的喊杀声,谁又能料到这次混战的规模之大,比起京城之乱也不差分毫。

即使宫内已经恢复平静,但后山依旧战声隆隆,直到了天空微白时,这场让人胆颤心惊的绝杀才有了结果;百官退去之后,林远才迟迟归来,身上的青袍满是裂口,饶是立了圣品之威的他也是满身伤痕,看起来这一战打得很不轻松。、阴海三老的心神合一让他们的威力翻了几倍,想要把他们诛于手下不是容易的事,双方小心翼翼地缠斗着,林远明白只要一有破绽,就会被他们接二连三的攻势打垮,阴海三老也是万分谨愼,毕竟林远的实力和威名,相信天下无人敢有半分的轻视。

林远满面的憔悴走了进来,手提着两颗人头,擦了擦嘴角的血丝,有气无力地说:“皇上,阴海三老已诛其二,林某不才,不能将他们尽屠,被老大趁机逃了!”

“林前辈辛苦了!”

朱允文满意的站了起来,关心地说:“您受伤了,赶紧去修养一下吧,有什么需要尽管说,朕一定会满足您的。”

“谢皇上!”

林远消瘦的身体有点摇摇欲坠,即使强大如他,面对阴海三老心神合一的抵御也是战得举步为艰,能将其中二人除掉也是靠着多年的经验。

朱允文笑咪咪地摆摆手,突然神色一冷,满面怒火地朝旁边的海子下令:“传旨,禁军一校迅速休整,立刻出发将阴海夷为平地,叛逆之眷不留活口。”

海子面色一阴,鞠身应道:“是,奴才这就去!”

说完,头也不回地往外走,这一道圣旨下去,肯定又是一方杀戮,造反的阴海三老被诛九族的罪过是无可免去的。

“圣上,我已经答应……”

林远愣了一下,马上着急地想说话,刚才他确实是做出了诺言,而这年代的人是最讲的信用,一听到朱允文的话他马上吓了一跳。

朱允文一脸的阴森,皱着眉有几分不快地说:“前辈,那是您自己答应不去找麻烦的,青衣教不与他相犯就是了,你们江湖上的事我不过问,但叛逆之罪重在逆天,岂是您三言两语能左右时,您快去养伤吧!”

“我……”

林远还有话说,但这时候朱允文眼里的杀气让他知道事情已经无法挽回,只能无奈地答应一声后退下了,毕竟造反之罪的深重他也清楚,而林远深受孺子之学薰陶,自歉不敢违背君命,只能暗自叹息。

林远满面黯然地退了下去,现在的他已经管不了那么多,只要能为青衣教正名,不让百年基业毁在自己手里,他可以什么都不要,但也得对得起青衣教的列祖列宗。

朱允文窃喜之余也暗自庆幸,好在这个林远思想正直,才让自己稳稳地拿住了这颗棋子,而青衣教的祖训可以多加利用,似乎他们对于皇权也很畏惧,而林远也没什么野心,纯粹就是对青衣教被灭一事愧疚不已,抓住这点的话以后他想跑都难。

宫内的混战结束,已经关闭四门的京城之内也是不得安生,除了各府加快速度清查眼线和捉拿埋伏的人员,也有不少地方受到小规模礨扰需要支援。

此次纪龙也不再多做妄想,并没有分兵去攻打太子府,反而是十分演密地做了安排,派出一部分的人马暗地里埋伏,所袭击的对象竟然是一直低调无比的张庆和跟欧阳寻。

没人想到他会对这两个小人物下手,这两人甚至在朝堂之内都没多少人会去关注他们,但纪龙也是经过深思熟虑之后才会做出这个决定,童怜不是没拉拢过这两个富得流油的家伙,但都以失败告终。

纪龙很清楚朝廷每年的赋税有多少,每年各项的支出有多少,甚至于精妙到皇家的花费都早有算计,可以说近几年的天灾那么多,光是流离失所的难民和一直泛滨的长江水难就足够让国库空虚。

而在这种窘迫的情况下,朝廷依旧能大规模地调动破军营,许平更是莫名其妙地多了一个两万人的恶鬼营和尙未明朗的河北新军,不管钱粮兵马都是一笔很大的开销,这样大的花费从何而来,纪龙哪会看不明白?

所以这次纪龙就狠下心,打算顺手除去这两人,掐断许平的财政命脉,而赵铃的敛财手段他也早有耳闻,自然也不会放过这个娇滴滴的小姑娘。

赵铃这边还好一点,突然变更计画去了通洲没遇到险情,而且身边的护卫充足,再加上张虎谨愼地带了不少护卫,基本上没有什么危险。

欧阳寻比较幸运一些,遇袭的时候身边带着不少人马,在手下人的保护下匆忙地逃到天都府,才躲避了这场杀身之祸。

而张庆和就没那么好运了,当时他正忙着处理一些公务,坐在从商部回府的马车上,经过闹市的时候就受到了大批人马的围攻,明显纪龙比较重视他,袭击的人也都是身手高强的武林人士,区区几个护卫根本就抵挡不住他们的偷袭,张庆和被他们在光天化日之下杀害于闹市街口。

围观的百姓把现场围个水泄不通,想起刚才的打斗一个个都心有余悸,但不知道为什么一听说死的是当官的,竟然都冷漠地笑谈着;或许这时候官本思想再强烈,但在他们心里当官的依旧不是好人吧!

天都府赶到的时候,张庆和已经倒在血泊之中,胸口被刺了几剑,身上更被砍了十几刀,血水流了一地,早就没了半点生命迹象,这时候他还瞪着眼睛,看不出有什么恐惧,却是十分愤怒一样。

皇城之乱的事压了两天,还是不可避免地传开,一时间又闹得沸沸扬扬,宫里死了多少人是个秘密,但商部尙书惨死在街头却是不争的事实,成了人们茶余饭后的一大话题。

事件沸沸扬扬地闹了好几天,街口闹市不时可以看见一些嘴巴厉害的绘声绘影地说那天死了多少的人,如何亲眼看见禁军趁着夜色运屍掩埋,屍体堆得和小山一样之类的话。

有的人说张庆和身中数刀后还大义凛然地责骂着,他死的时候惨状如何,但这些事在百姓的眼里只是一个炫耀的话题而已,相信没多久就会平息。

过了十多天,这时候的太子府正在忙碌地准备着,准备将他们在宫里养了十多天伤的主子接回来,早就接到命令在此等候的人很多,刘紫衣满面忧虑的走来走去,听到爱郎受重伤的消息,宫门之深她无法进去探视,愁得茶不思饭不想,整个人憔悴了许多。

其他人都默默无语地站着,一个个难掩悲伤之情,听到张庆和遇害的消息,众人不免有些哀伤,尤其赵铃更是唏嘘不已,一想到自己要是没出京城,可能也会遭到毒手,小姑娘想想都有些惊魂未定。

在纪静月的搀扶下,许平在众人欣喜的注视下慢慢走进主厅里,身上的伤好在没什么大碍,后背的刀伤处理得很严谨,尽管没伤到要害,但在这种没抗生素的年代依然是个大伤,甚至有可能夺去生命!

御医们不敢有丝毫怠慢,愼重地观察了半个月,确定没事的时候才敢让许平回府,不过朱允文不放心,还是点了几个御医跟回来,随时照顾许平的伤势。

有御医的照顾,再加上美女小姨一直深情地陪伴,许平也没有大家预想中的那么憔悴,除了脸色还微微有点发白外,精神一如既往的好,爽朗地笑了笑后坐到主位之上。

纪静月神色也是有几分憔悴,明显这段时间休息得不是很好,扶着许平坐下后,咬着下唇有几分不舍地说:“平儿,你好好休息吧,爹那有事传我过去,他也差不多要离京了,我得陪陪他。”

“嗯,你先去吧。”

许平温和地点了点头,丝毫不掩饰自己的深情,关怀地说:“等那边忙完了,你再过来吧,注意安全别去太久,我会想你的。”

“嗯。”

纪静月瞬间感觉到周围全是暧昧的目光,慌忙应了一声后,红着脸就跑了。

堂下,除了一众的手下外,最显眼的莫过于悲愤满面的张啓华,这时候他身穿孝衣跪在堂下,怀里抱着张庆和的画像,难掩一脸的悲伤之情,咬着唇,眼泪掉个不停。

他身后跪的十几人都是张庆和的子女,老张富甲一方,妻妾不少儿女自然也不少,这时候一个个全在低声啜泣,或许是第一次面见太子不敢放肆,他们都压着噪音不敢哭出声。

“唉。”

许平不免长长地叹了一口气,没想到张庆和会在最春风得意的时候被刺杀,他的才干和忠心不容怀疑,如果不是他的运筹帷幄,商部的成立也不会那么颇利,突然说他遇害,许平直到现在还有点不相信“主子丨”张啓华满面的哀伤,一边哭泣着边嗑着头,悲怒地说:“求您给我父亲报仇,刑部说他是遭到了纪龙的埋伏才会身亡。”

“后事办好了吗?”

许平有气无力地说:“张大人死前贵为商部尙书,他的后事也不能马虎,得让他风风光光地走。”

张啓华用力地点点头,有些感动地说:“圣上下令按二品大员的规格办,礼部的人也没说什么就来了,父亲走的时候还有不少的官员前来送行,他九泉之下有知也该高兴了。”

“啓华。”

许平闭箸眼,有几分痛苦地说:“以前你有几分玩世不恭,整日靖皮笑脸的游戏人生,但我知道你也是个有才之人,眼下令尊西去我也心痛不已,希望你能以欧阳泰为榜样,不要浪费了自己的天赋,辱没了令尊的辜负。”

“奴才谨记主子教诲!”

张啓华是家中的长子,自然而然成了张家的家主。

这会儿他尽管满心的仇恨,但也明白报仇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最好的方式就是好好辅佐太子,尽早帮助朝廷的大军攻破津门,平定天下之时才是他手刃仇人之刻。

许平看看挂在木柜上一块玉雕的如意,示意刘紫衣将它摘下递到张啓华的面前,声音沉重地说:“啓华,这块玉是朝廷在我满月时的赏赐,你爹虽然嘴上不说,但我知道他十分喜爱这件如意,眼下他为朝廷尽忠,这就赐给他陪葬吧。也算是我谢谢他一年多来兢兢业业的忠诚。”

“奴才,谢主子了!”

张啓华恭敬地将如意高举过头,跪伏在地泣不成声,张家家眷也感动不已,一个劲地磕着响头。

“先下去吧。”

许平闭眼长叹,张家人才在下人的搀扶下退了下去,一出大门就忍不住抱在一起号啕大哭,不知道是为了悲愤,还是为了父亲得到的而欣慰。

“欧阳寻。”

许平沉默了会儿,这才点了个名。

欧阳寻毕竟是个沉稳之人,这时候镇定的样子似乎早忘了遇袭之事,脸上有几分憔悴,人也稍微清瘦了一些,或许好友的死去对他来说是个打击,但他也更明白眼下是他平步青云的好机会。

“商部事物繁多,以后你就领尙书一职吧。”

许平沉吟了一下,难免惆怅地说:“张啓华虽然一向轻浮,但经过了这事相信他会沉稳许多,他的天赋也不错,以后就让他跟在你的身边学习,知道吗?”

欧阳寻马上郑重其事地跪地谢恩,虽然难掩窃喜之情,但还是信替旦旦地保证道:“殿下放心,张大人与我情同我足,微臣定当鞠躬尽瘁的教导他,以慰故人九泉之下入”“下去吧。”

许平轻轻地叹了一声。

欧阳寻满面严肃地退了出去,但每个人都看出他难掩的喜意,毕竟交情再好是一回事,这段时间他早已接管商部的事务,暂代了尙书一职。

原本商部在张庆和死后人心惶惶,但在他的介入下逐渐稳定,不管是从服众还是能力上都没有能挑剔的地方,自然成了新任尙书的不二人选,再加上原本被人诟病是浪荡哥儿的儿子欧阳泰深得太子器重,商部上下也就没有反对的声音。

这时候主厅里站的还有刘紫衣、赵铃和姚露,三女虽然一直乖巧地没有说话,但牵挂与担忧之情却是让人感动坏已,尤其是刘紫衣,眼圈微微有点发红,如水中月一般的美眸里包含着深深的情愫,似乎随时会掉下眼泪。

许平神色一暖,刚想和她们说说话的时候,小米穿着一身普通的丫鬟装走了进来,这段时间在林紫颜的开导下,小米也看开了许多,从失去亲人的阴霾中走了出来,一听到许平出事的时候她也是吓得直哭,无奈除了哭之外没有别的办法,毎一次夜深人静时都躲在被窝里低声地啜泣着。

小米这时候显得有些拘谨,走上前来一看到许平依旧温和的微笑,立刻松了一口大气,但还是小心翼翼地说:“主子,御医说您现在得泡一下药酒,奴婢已经把水备好,要不您先移驾吧。”

许平朝她温柔地点了点头,一招手:“你来扶我吧。”

小米高兴地笑了笑,因为从许平的眼里她看到了一如既往的温柔和疼爱,似乎主子并没有因为家里人的胡作非为而怪罪自己,还是和以前一样地疼爱着自己。

赵钤也赶紧上去帮忙,两人一左一右地搀扶着许平朝屋里走去,柔软的娇躯贴在身上,淡雅的少女幽香不停飘散,手臂更被她们紧紧的抱在美胸之上,禁慾了十多天的许平不禁蠢蠢欲动,但想想还有正事要吩咐,立她圃头说:“你们也一起进来吧,我有事要吩咐。”

刘紫衣早已委身于许平当然也毫不扭捏,开心的一笑后落落大方地跟了上来,一看两女搀扶时比较吃力,马上温顺地上来帮忙。

但姚露一个无名无分又是处子之身的女孩顿时就脸红了,既然要泡药酒自然是不穿衣物了,尽管已经与许平花前月下,但这时候她也是无比羞怯,扭捏了好一会儿才一咬牙,红着脸跟了进来。

许平的卧室一向布置得温馨简单,并没有过多繁琐的装饰和凸显大气的金银珠宝,也没有附庸风雅所摆设的大量书籍和各种书画,让人难以相信这就是当今太子住的地方。

屋子的正中央已经摆好一个大桶,深红色的药酒微微冒着轻烟,散发着酒和草药混合的味道,有一种让人不知不觉就会放松的清香。

几个小丫鬟恭敬地站在桶边,将该用的东西都准备好后就告退了,出去的时候将房门严实地关上,还不忘暧昧地笑了笑。

小米没有半点羞怯,满面柔和地伺候许平将衣物脱下&这种事对她来说轻车熟路基本没有问题,赵铃即使有点腼腆,但还是红着脸和小米一左一右地忙着,将爱郎身上的遮羞一一除下。

刘紫衣也是体贴万分,轻轻将爱郎掉落在地的衣物拿好,整齐地叠放在一旁,四女里姚露最不自在,羞怯地低着头根本连看都不敢看一眼,毕竟即使已经确定了关系,但她并不像其他三女那样早就献上处子之身,自然不习惯这样香艳的场面。

当许平一丝不挂时,完美的身体曲线、饱满的肌肉似乎都散发着让人窒息的男性魅力,让在场的女孩们芳心大乱,但小米却看清了许平身上大小不一的伤口,心疼得眼圈一红。

赵钤更是看清了许平后背那道已经用金丝缝合的刀伤,尽管过了半个月,但却依一没有完全癒合,立刻心疼地掉下泪,一边轻轻的抚着,一边哽咽着问:“平哥哥,疼吗?”

“”乖,不疼“”许平突然狡黠的笑了笑,放开她们的搀扶,笑咪咪地摆了个老子很有力量的造型,笑着说:“老子身体那么好,不过流点血而已,哪会像个半死不活的病人一样。”

姚露一听到赵铃的话便担忧地抬起头来,但一看到许平的巨物立刻吓了一跳,又怯怯地低下头去,又忍不住好奇地偷瞄了几眼,毕竟从未见过男人的性具,对于满心好奇的她来说自然有着致命的吸弘力,看清之后,心跳一时间快得有些离谱。

许平没等她们反应过来,泣刻哼着小曲,很是测落的一个翻身跳进了桶里。

不过还是小心翼翼地不敢让刀伤碰到水,坐在齐腰深的药酒里,硬起的龙根髙昂地挺立着,硕大的露在水面上,显得顽皮又十分的好玩。

赵铃愣了好一会儿,聪明如她立刻就反应过来了,擦了擦眼泪,一边走到桶边拉着许平的手,一边委屈地撒娇道。“平哥哥,你好坏呀,害人家担心死了!”

“嘿嘿,小铃儿最乖了。”

许平色色的一笑,拉着她朝小脸上亲了一口,色手立刻就要往她饱满的酥胸上摸去。

赵铃可不想在这么多人面前被扒光,马上灵活一躲,看小米还有点迷糊,立刻就顽皮地笑了笑,用暧昧的语气说:“还有什么好想的,咱们的色主子呀,用这个机会和阿姨培养感情,享受一下阿姨难得的温存体贴呢。”

“是这样呀丨”小米恍然大悟地点了点头,一看许平确实没什么事,也就明白了主子的色心,比起被戏弄来说,她更高兴的是主子没什么大碍。

刘紫衣轻轻拿来毛巾沾沾药酒,想帮许平擦洗着手臂,但小米害怕她不懂得伺候而弄出意外,赶紧把毛巾接过一小心翼翼地避开伤口为许平擦洗着。

刘紫衣也明白这份活不是很适合自己,马上温顺地跑到一边为许平准备着擦身体的毛巾,赵钤则是哼着小曲,将小米该用上的东西一一递上,三女的配合显得很有默契,让许平感觉自己腐败到了极点。

少女的体贴和温柔是许平最是享受的,尽管还是色慾满满,但还是先闭上眼享受着小米的伺候,沉吟了一会儿后低低地说:“姚露。”

姚露正百般纠结,如此的艳景让她很难为情,但多日思念也让情费初开的她舍不得离去,又羞叉怯地站着,玩弄着自己的衣角有些不知所措地应了一声,声音中带着惊慌,让人感觉柔媚。

许平直直地看着她,问:“现于百花宫留在京城里的人中,谁是能作主的人?

还有,你们师祖有消息了吗?“姚露面带羞红躲避着许平灼热的眼光,但还是老实地答道:“师袓出行以后一直没有音信,京城周围的姐妹一直听令于柳师姐,在这里她最能压住这群小丫头。”

“这样呀。”

许平暗笑了一下,突然一脸温柔地说:“那你回去和她说一声,明天就带箸你们一群姐妹搬过来吧,府里已经为你们清出了几个院落,足够住三、四百人,多余的东西也不必搬了,到时候会有人为你们置办,只要人过来就行。”

“什么?”

姚露错愕了一下,马上就摇着头说:“不行吧,柳姐姐虽然和郭大人没什么,但名义上还是他的妾室,这样做是不是不妥?再说,她不一定会同意呀!”

“你就放必的去说就行了。”

许平一脸的胸有成竹,但却难掩嘴角荡的色笑。

“可是,她……”

姚露感到为难,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刘紫衣突然察觉到了许平的得意,马上就领会了是什么情况,转头朝还犹豫不决的姚露笑了笑,尽是暧昧地说:“小露你还不明白吗?你家柳姐姐应该比你早进门了。”

“什么?”

姚露一脸的惊讶,有些不敢相信地说:“不会吧,柳姐姐人那么娴静,又不常出门,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这不太可能吧刘紫衣妩媚地笑了起来,马上朝姚露狡黠地挤了挤眼,笑咪咪地说:“主子的魅力那么强,连你都摆平了,更何况一个柳姐姐呢?这有什么不可能的,别说她躲在府里了,就算躲在地里,只要主子看上还有她跑的时候?”

许平噗哧一笑,哭笑不得地说:“不是吧,我在你们眼里就这么厉害?还躲地里去,你们当我是瘟神还是妖魔鬼怪?”

刘紫衣娇媚地笑了笑,顽皮地吐了吐小舌头没有说话,赵铃这时候也是玩心大起,嬉笑着说:“刘姐姐不是那意思,刘姐姐意思是说您是色心坚定,只要看上个女的,不管人家是谁都要到手,这等坚毅値得天下人学习。”

许平哈哈大笑着,猛然朝她充满弹性的香臀上拍了一下,赵钤惊慌的“啊”了一声,随后娇羞地白了一眼,不过也温顺地没有再说话。

“我、我……”

姚露羞怯地刚想解释“我没有”时,许平给了她一个温柔似水的眼神,姚露的谎话硬生生吞了回去,低下头来也算默认了。

“就这样吧。”

许平温柔地嘱咐说:“你先回去,这事暂时不用告诉郭大人,和你师姐说就好了,知道吗?”

“那,奴婢告退了……”

姚露恋恋不舍的道了个福,美眸里尽是留恋地看了许平一眼,转身要走的时候赵铃却是将她喊住。

姚露疑惑地转过头时,赵铃已经微笑着走上前来,满面亲和地将一枚耳环递到她的手心里,温柔地说:“姚露,以后大家就是好姐妹了,我看得出爷很喜欢你,定个名分也只是迟早的事,既然如此,那没个定情信物怎么都说不过去,这个是西洋进贡的宝石耳环,是爷之前特意挑选的,你戴起来肯定好看。”

好懂事的丫头啊!许平满心的感动,自己真的从没挑选过这些个定情信物,但女孩子最喜欢的就是这一些,赵铃明显知道百花宫对于自己很重要,才会刻意拉嫌她,这丫头实在太惹人疼了。

“谢谢姐姐。”

姚露又羞又喜,看着手里的红宝石散发着暖暖的光芒,心里感到幸福无比,看了看赵钤,立刻乖巧地叫了一声姐姐,尽管她的年岁比赵铃大,但还是按先后进门的顺序叫了一声姐姐。

赵铃亲切地笑了笑,摇着手说:“好啦,大家都是姐妹不用那么客气,你早点回去休息,明天我再让人带你们去买一些新的衣服。”

“嗯。”

姚露脸色微红地看了许平一眼,难掩一脸的幸福之色,满心欢喜地走了出去。

“小铃儿丨”许平笑呵呵地调戏说:“看起来她对你印象似乎很不错嘛,这一会儿就叫姐姐了,以后大被同眠时不得叫你阿姨呀。”

“嘴花花。”

赵铃红着脸嗔了一下,确实姚露的态度那么好也不是全无原因的,大多江湖门派都需要靠一些买卖来维持日常支出,百花宫全是女弟子,可赚的钱就少了许多,尽管有郭敬浩的援助但也不是很富裕。

三番五次得到百花宫的帮助,又隐约知道了爱郎与她们渊源颇深,赵铃立刻聪明地去拉拢她们,除了用她特有的温婉搏得好感外,更是大方地将香水厂的加工全交给百花宫,直接给了她们一块天大的蛋糕,这让双方的关系更进一步。

赵钤调皮一笑,有几分调侃地说:“平哥哥,有人吃醋了哦。”

许平这才看清小米和刘紫衣脸上不约而同的羡慕之情,马上打着哈哈说:“你俩就别嫉妒了,等有好的东西我再送给你们,都是我的宝贝,肯定不会送一些普通的东西不是吗?”

“奴婢没有。”

“妾身没有。”

两人慌忙地摆手解释,但一说出口又脸红下,没有才怪呢,女孩子最喜欢浪漫的东西,看着姚露幸福陶醉的模样,谁不会嫉妒呀?

许平叫百花宫众女搬过来倒不是一时色慾薰心,而是仔细盘算后才开的口“经过那么多的乱事,百花宫实力之强不容质疑,要是藉着妙音的关系将她们招到麾下,肯定是一大强援。

现在看来只要柳清韵愿意,随时就可以把京城这群活泼又厉害的小姑娘占为己有,到时候太子府的安全又加了一大保障,当然并非没有私心,许平不喜欢后厢有男人进来,可这样的话守卫就薄弱一些;花宫的女孩们一来,既解决了安全的问题,又能让许平的占有恣不被扰乱,说不定还能有艳遇,确实是一举多得呀。

只是这样一来会得罪老郭,明里会让人以为他被自己戴了绿帽子,暗里却是挖走了他手下极强的一个势力,怎么说都会让他不快,不过许平这时候也管不了那么多,目前正和他关系好的时候,这时候不下黑手什么时候下?老东西肯定会抱怨几句,到时候自己就装傻吧。

刘紫衣一边为许平按着肩膀,一边轻声汇报着一些情况,这次皇城之乱的策划者又是童怜,而这批亡命之徒被她集合到京城,几乎是纪龙手上北方所有可动用的江湖人士,沿路上小心翼翼地清洗了众多朝廷的眼线,才能瞒天过海把这么多人送进京城。

听完,许平不禁齩起了眉头,咬牙切齿地嘱咐她转告柳如雪,必须想尽办法将这个女人或抓或杀,绝不能让她再这样兴风作浪,纪龙已经被困在津门,但却突然冒出一个童怜,实在叫人气愤。

刘紫衣满面冰霜地点了点头,她自然明白童怜带来的麻烦有多大,心里更是羞愧号称情报最强的魔教竟然一直疏忽这么一个重要的人物,相信这次柳如雪亲自下江南也是因为这个奇耻大辱。

禁慾了十多天,许平不是没调戏过小姨,不过宫里人多眼杂的也不好下手,加上身边每时每刻都有御医和宫女跟着那更没机会了,这会儿身边有两个如花似玉的美少女,哪还忍得住。

说完正事马上频频吃着她们的豆腐,引来了佳人的嬉笑嗔怪,小米倒是温顺地任由许平上下其手,刘紫衣一看这阵势,立刻红着脸说自己来了月事无法服侍,在许平失望的眼神中无奈地退出房去。

她一退出去,许平马上兴奋得要两个小美人脱衣服共浴,来个香艳的三人戏水,不过赵钤态度十分坚决,摇着头说他有伤在身不能如此纵欢;小米虽然不出声,但是站在她那一边。

许平软硬兼施都没用,嘴巴都说破了也不见半点效果,虽然知道她们是关心自己,但多少还是有些郁闷。

许平光着坐在床头上嘀咕着,赵钤为许平擦着头发,尽管心软但这时候却不肯妥协,小米跪在脚旁,温柔地为许平擦去脚上的水珠和身上的水。

沉默了好一会儿,小米才抬起头来,看了看坚硬如铁的龙根,小心翼翼地看了看赵铃,试探着问:“钤姐姐,主子这样很难过,既然不能欢好的话,要不奴婢用嘴伺候好吗?”

“应该可以吧……”

赵铃犹豫了好一会儿,看着爱郎满面的期待,才勉强地点了点头。小米欣喜地给了许平一个甜美的微笑,立刻跪到了,红红的小嘴一张,温热的小舌头立刻对着龙根舔了起来,津津有味地品嚐着这日思夜想的味道。

赵铃立刻难为情地红了脸,许平趁机将她抱到怀里,不停地上下其手,将小美人弄得娇喘连连,小米也知道许平绝对不会满足于口舌之欢,乖巧地除去自己的遮羞,将青春完美的身躯暴露在空气中。

半推半就之间,赵铃也被扒成一只赤裸的小羔羊,红着脸娇唭之时,许平已经抱着她躺到床上,笑咪咪地将她的小脑袋也按到。

赵铃禁不过许平的哄骗,只能乖乖地当着小米的面将龙根含住,来回添遍,小米暧昧地笑了笑,给了许平一个狡黠的眼神后,开始亲吻着许平的全身。

许平舒服得直想呻吟,渐渐的赵铃也放开了,开始含着龙根上下呑吐起来,小米则舔着许平的腿间,不停用她的小嘴挑逗着男人的情慾.就在许平慾火焚身忍不住想在她们的身上冲撞时,赵铃却苦苦哀求着,要爱郎珍惜身体暂时忍一忍,她急得就差没掉眼泪了,态度的坚决和深切的关怀让许平也无法用强。

最后,几乎是谈判一样的威胁利诱下,赵铃才红着脸答应女上男下的体位,在许平色眯眯的注视下跨了上来,小米马上扶好龙根对准了她已经湿润的销魂洞,赵铃慢慢地往下坐着,长长的龙根进入体内时满足地长叹了一声。

小米马上乖巧地坐在一边,知道赵铃性子覼腆也不敢过于讨好主子,也没有做出诱人的举动,只是跪伏下来,温柔地用小嘴亲吻着许平的和胸口。

房间里一时间春光无限,赵钤压抑的喘息渐渐变成情动的呻吟,而小米也是意乱情迷,主动抓着许平的手放到了她充满弹性的上,楚楚可怜的眼神让人骨头都酥了。

许平伸手往她腿间一摸,早已经是潮湿一片,小别胜新婚自然是渴望无限,再加上小米是初破身的小姑娘,对于的滋味也是欲罢不能,立铆红着脸扭扭小香臀,情动地呻吟了一下。

许平笑了一声,一手继续在小铃儿饱满而又结实的上搓揉着,一手已经开始爱抚着小米敏感的小,将她弄得娇喘连连,呼吸也是越来越快。

“平、平哥哥……我、我不行了……”

赵铃的上下晃动越来越快,眼里尽是迷离,快速地了几下后也“啊啊”的呻吟起来,里一紧一松之间,从快乐的里喷出,迎来了第一次的。许平摸摸她的大腿,示意她先到一边去休息,小米尽管这时候很想好好的温存一下,但还是体贴地扶着赵铃躺到了一边,回过头来看着布满了的龙根,眼神一时间非常灼热。

小米温柔地跪到许平的,先是甜美地笑了笑后低下头,吻吻,用舌间点了几下后,开始用温润的小舌头清理掉上边的残留,抬起头来讨好地看着许平。

许平吻了吻她的小脸,小米立刻妩媚地笑了笑,深吸了一口气跨了上来,扶着龙根对准蜜处慢慢地坐下,刚破身没多久,厘大的尺寸让她多少有些不适,每进入一点她都瑟瑟地颤抖着。

尽根没入之时,小米长长地吐了口气,趴来,一边亲吻着许平的胸膛,一边缓慢地抬起香臀,又轻轻坐了下来,让龙根轻轻地在她娇嫩的身体里进进出出。

两女交替着在许平的身上呻吟着,一阵阵悦耳娇嫩的叫声让人激动无比,许平也是兴奋异常,不停的在她们身上爱抚着。

意乱情迷的呻吟极度诱人,急促喘息没有停止的时候,这时候小米已经无力地倒在一边,全身布满香汗喘息着,脸上尽是满足的桃红,细长的美腿无力地开着,腿间泥泞一片,看起来香帘而又诱惑。

赵铃休息过后立刻坐了上来,娇喘连连地蠕动着动人的,终于在她一声长长的呻吟之下,许平也禁慾太久的关系,被她时的一夹立刻失守,火热的灌溉进了她娇嫩青春盼里。

三人无力地抱在一起,享受着这美妙动人的感觉,即使浑身无力,小米运不忘自己的职责,赶紧起身为两人擦汗递水,―如既往的温柔体贴让许平赞许有加。

第四章独宠赵铃

香艳无比的一夜在呻吟与喘息中慢慢过去,小米懂事地不与赵铃争饵,许平在一阵阵的痉挛中将所有深深灌进小铃儿的身体里,赵钤满足地叹息一声后,感激地看了小米一眼,自从知道了蓝小熏的存在,她这时候也十分渴望自己能孕育上一个小生命,与爱郎有一个爱的结晶。

三具交横在一起嬉笑玩闹,两位美人都是逆来顺受的类型,温柔得让人自豪。禁慾了许久,东摸一下西捏几下,惹得她们娇嗔连连,许平当然不肯就此罢休,缠着要梅开二度好好爽一吓,可惜赵铃这次态度坚决,软语相求就是不肯就范,小米也要许平爱惜身体,许平最后也只能无奈地妥协。

晨曦初昇的京城依旧忙碌一片,渐渐人们也淡忘了这次的皇城之乱,对他们来说柴米油盐,塡饱肚子才是最重要的事,谣言再怎么厉害也渐渐平息下来,时过半月似乎已经没人关心这个话题了。

赵钤一向比较勤快,早早就醒了,一看自己一丝不挂的身躯还依偎在爱郎怀里,脸上尽是幸福的红润,小心翼翼地挪开许平抓在她上的大手后,羞怯地在爱郎脸上轻轻一吻,才蹑手蹑脚地坐了起来。

“铃姐姐。”

小米比她更加勤快,身为贴身丫鬟自然是晚睡早起的不二榜样,这时候她已经穿戴整齐,早早准备好温水和梳洗的用具,等着两人梦醒的时候。

“嘘……

赵钤怕打扰到爱郎的美梦,赶紧朝她做了个噤声的手势,见小米不再出声,才轻手轻脚地挪动玉步下了床。

小米体贴地笑了笑,马上殷勤地用毛巾泡了泡温水,拧乾后立刻跑上前来,温柔地要帮赵铃擦拭身上激情的痕迹,和主子残留的味道。

赵铃红着脸摆了摆手示意不浙,毕竟她也不是那种身娇肉贵的大家闺秀,不习惯这种贴身到极点的伺候。

不过小米并没有如她的意,一脸的为难,犹豫了一下凑在赵铃的耳边说了几句悄悄话,赵钤一听脸立刻红得快滴血了,不过还是动了心,半信半疑地随她走到屛风后边。

屛风之后,赵铃的呼吸渐渐变得急促,等到她穿着一身合体的丝绸粉裙出来之时,本就清纯可人的小脸上带着一层淡淡润红,如同青涩的小苹果般看起来吏加甜美,许平要是看到,会把她再次扒光,狼嚎一声来个白日宣才肯罢休。

两个女孩轻手轻脚地出了房门,赵铃这才按捺不住好奇,红着脸问:“小米,刚才你给我洗的那东西到底是什么?”

原来刚才在屛风之后,小米很细心地为赵铃擦洗了一番,甚至还仔细地为害羞的小美人清洗了,将腿间最羞涩的小地方也洗得香喷喷,被同性女孩如此亲密的抚摸隐私地带,要不是小米说这是主子的意思,赵铃恐怕早就羞怯而死了。

小米也有几分难为情,面带羞红地说:“听说那是宫里不外传的秘方,是主子特意找御医要来的,既可以清洗我们的羞处,又能养护身子,听说如果平时不注意点的话,可能会影响害喜之事,这也是主子特地交代的。”

赵钤一听,羞怯之余感动得就快哭了,这年头的人大男子主义强烈,一般女子在这社会不可能有什么地位,妻不贤可休之,妾无分可送之,即使嫁为人妇,但大多数女孩都小心翼翼的,因为只要有一点不好随时会被休掉,那等于是败坏名声。而被休掉的女人会被娘家视为耻辱,改嫁的话又被唾弃不贞。基本上只要被夫家赶出门,根本就没有可以容身的地方,大多数只能沦落街头自立更生,苦命一点的甚至会流落青楼,出卖皮肉才能养活自己。

妻尙且如此,妾更是不堪,俗称姨太或是陪房,地位比起正妻低一些,在这个上青楼被视为风雅的年代,许多妾室都曾是青楼女子,或者是出身低微的民家女子在一般的大户人家,妾的身分也只比丫鬟高上一点。

这观念古板的社会,妻生的孩子自然是身娇肉贵,而妾的孩子被视为庶出,有时候跟家里的童工根本没有区别,甚至有些妾室是男人用来款待好友的工具,用妾室招待好友更被视为是好客之举,妾室的身分之低有时堪比是家里的牲畜一般。

赵铃满心甜蜜,自己还没正式过门,爱郎就这般疼爱不已,就连男子最忌讳的房事都如此百般体贴、呵护倍至的关怀,试问世间有多少男子能做到如此?这种强烈的幸福让她有几分眩晕。

小米乖巧地送赵铃走出后厢,一路上也在说着一些养护身子的小秘方,赵铃尽管不太适应这样直接的嘱咐,但这时候也很认真的凝听,末了还红着脸吩咐小米将这些事也和其他姐妹说说“知道了钤姐姐。”

小米温柔地点点头,脸色有几分陶醉地说:“钤姐姐,我感觉您真幸福,主子贵为国之储君,不仅平易近人,还那么心疼人,世间能有几个这样的男人呀。”

“看你说的话。”

赵铃甜甜一笑,故作责怪地说:“说得似乎你不受宠一样,你说说,主子什么时候拿你当过丫鬟?恐怕别人家的妾室都没你这么好的命吧!”

“是。”

小米难为情地笑了笑,心里也是甜甜的,毕竟这年代的女子只是玩物而已,丫鬟与宫女更与牲口无异,死了都没人过问,经过这段时间以来的思索,小米也想通了许多,觉得自己更该珍惜现在的日子。

赵铃是太子府最忙的女主子,每天都有做不完的活和忙不完的工作,这是人尽皆知的事情,虽然她是草芥出身,但能力之强让人尊敬,没有半点架子还经常嘘寒问暖,丫鬟们无一不拟她为榜样,一声声“铃姐姐”叫得亲热而又崇敬。

按行程的安排,赵铃现在得自赶去河北一趟,一方面是回家乡去祭拜父母和祖宗,算是衣锦还乡、另一方面是天工部的迁移之事也是琐事居多,从选址、人才的安顿,甚至于兵器的原料来源都有数不清的活。

天工部被工部吞并之事一直让赵钤耿耿于怀,毕竟那时候许平忙得无暇分身,所以这个最有创造力的部门可以说是她―手建设起来的,感情上就等同驴己的孩子一样,猛然被人摆力一道,许平心里郁闷,就连太子府上下都有不满的情绪,赵钤自然也是委屈得很。

出了正门,赵铃马上让小米赶紧回去伺候,刚一迈出门时,看见外边的阵仗不免愣了一下,太子府门前竟然早早候着浩浩荡荡一帮人马,而且出行马车也排了长长一列,看起来像要出远门一样。

“钤姐姐。”

程凝雪嘻嘻一笑,策马走了上来,一身红色的劲装洒脱而又不失妩媚,骑在一匹白马之上更有巾帼红颜的迷人味道,甜美之中尽显英气。

林伟这个猥亵的家伙也站在车边,虽然没穿护卫服,不过也是威风凛凛,一看到赵铃赶紧走上前一步,嬉皮笑脸地行了一礼说:“林伟参见主子!”

“您回来啦。”

赵铃甜甜一笑,林伟虽然是个玩世不恭之人,但他和张虎却是她最早认识的府中之人,初到京城时,面对这里的金碧辉煌和爱郎的高高在上,赵钤满心惶恐,如果不是他们的平易近人,恐怕她也无法这么快适应这个大明的权利中心。

“劳主子恼记了。”

林伟呵呵地笑了笑,他也观察了一下赵铃,一开始时那副乡野民女的不安消失了,这时举手投足间充满气质,这种气质除了皇家之人的尊贵外,更给人感觉是一种自信,一种聪慧的睿智。

赵铃温婉地笑了笑,亲和地说:“林大哥,您是来见主子的吧?他现在还在歇息,恐怕您得等一阵子了,我现在还有事得出远门,没法陪您叙旧了。”

口一个“您”的叫得林伟很是舒服,即使飞上枝头成了凤凰,赵铃还是那么体贴可人,谦卑的话林伟很受用,马上摆着手解释说:“不是,是主子下令让我们陪您一起去河北,一路上保护您的周全。”

“不用吧!”

赵铃温柔地笑了笑,摇着头说:“我就去一段时间而已,路途又不是很长,带上一些侍卫行了:我认识路,应该没什么问题。”

“铃姐姐。”

程凝雪半鞠着身,看起来调皮可人,指指一列长长的马车,笑咪咪的说:“谁说不用,你看看主子叫了多少人一起去。”

赵铃回头一看,马车上陆陆续续走下不少人,一看到这么多人,赵铃立刻惊讶的张力了嘴,除了程凝雪外,竟然还有百花宫的几十名弟子,不少府里的护卫,林紫颜和已经立了地品的张虎。““怎么这么多人!”

赵铃惊讶得都说不出话了。

“嘻嘻,这算多?”

程凝雪一副神秘的样子说:“主子这是担心你的安全,纪龙既然要对你下手了,自然不能让他得逞啰。”

赵铃有些不习惯这么大阵仗,但一听是爱郎的安排也就不再多说,林紫颜虽然不怎么会武功,但她的责任是督促这拚命的小丫头一日三餐和休息的时间,细心的安排缤赵铃感动得无法言喻。

“有劳各位。”

赵钤轻轻地道了个福,才上了张虎所驾的马车,林伟色笑了一下,跑到车后守卫,不过也免不了和百花宫的弟子调笑几番。

马车队伍缓缓走出南门时,张虎爽朗地大笑一声,手一挥,候在城外的两千多名高头大马的骑兵一前一后插进队伍之中保护着车队,个个身穿正统盔甲,这阵势简直和行军打仗一样,正规军的护送让这队伍更加壮观,阳光下寒光逼人的大刀让人不敢直视。

赵铃听到许多轰鸣的马蹄声,拉开车帘一看顿时吓到了,两千多的骑兵一字排开,高调地穿着盔甲,披着披风甚至架着大旗,简直像是护送朝廷大官上任一样。

“怎么这么多人呀?”

赵铃顿时有些志忑不安,毕竟她一向低调,哪有过这么大的排场?

林紫颜温柔地笑了笑,亲热地拉拉她的小手,有几分羡慕地说:“这有什么不可,主子也是担心你的安危,再怎么说这次你回去算是代表太子府,怎么样都得有点排场,是吧?”

驾着车的张虎也是点头赞乱“不过也顺带解释说:”

还有,现在路上不怎么安全,多带点人是好的,再者,顾及到这是您第一次回乡,这会儿礼部的人巳经在替您修缮袓坟了,这都是主子安排的。“看着长长的队伍和长旗上鲜红的“赵”字,赵铃眼圈一红,两行眼泪禁不住掉了下来,幸福得无法言语,尽管脸上梨花带雨,但心里却比什么都甜,甜得不知道该怎么表达。

林紫颜轻声安慰着,不过她也明白赵钤为什么而哭,感动之余心里也有些嫉妒,为自己也是为了女儿,许平最疼的是这个聪慧的美人,这是公开的秘密,现在连圣上都赏识她,看来这正妃的人选也不用再争了长长的队伍迎着晨曦朝河北前进。一路上高调的姿态让百姓们议论纷纷,让人们都知道聪慧无比但却平易近人的赵钤要回去省亲,规格之大俨然有了正妃之尊,无形中许平也想告诉其他女人,她才是正妃的不二人选。

吞并天工部意外的顺利,颇利得工部的人毛骨悚然,聪明人也知道太子的脾气,绝不会老实地吃这个大亏,果不其然,在工部万千期待之下,来的竟然都是一些普通的工匠,大多都是一些打下手的平庸之人。

随同他们~起来的,还有管事的、管采购的、管做饭的,甚至扫垃圾挑水的都来了,除了能工巧匠之外,几乎所有的闲人都往这塞,工部这下可是欲哭无泪了,想捞点好处而已,没想到真是惹了一身腥。

看着眼前一大堆的人,工部的官员都只差没哭出声来,天工部现在的能工巧匠确实不少,最让人动心的方面就是创新,能拿出新金属配方的铁匠,尤以纪宝丰为代表的这一群人最吃香,无奈国舅爷可不买你工部的帐。

在许平的安排下,纪宝丰一开始就带着他挑中的人跑到河北去,名义上说不想入朝为官,喜欢清闲一点,但明眼人谁都看得出来,许平就是要工部吃这个大亏。

眼下国舅爷把人都带走了,工部能怎么办?总不能把人都抓回来吧,谅他们也没这个胆子,加上纪镇刚现在还在京城,这时候敢动他儿子,老爷子脾气一上来还不把你工部的招牌给拆了,对于这次的暗亏,工部的人也只能打落门牙,含着血水往肚子里呑了。

纪宝丰一听到许平的安排,激动得眼泪都快掉了。没等许平再说几句话,立刻就红着眼收拾起行李,还催促快点动身,积极性之强实在让人汗颜呀。

纪宝丰连夜丢下几个身怀六甲的媳妇就跑了,跑得那么乾脆俐落,气得纪镇刚大骂儿子薄情寡意,不过他说的倒也不怎么对,这段时间的相处之下,纪宝丰也和几个女孩恩爱有加,过得十分融洽。

知道内幕的人都明白为什么他跑得那么快,最大的原因还是纪镇刚这个为老不尊的,定时定量给他喂春药,简直和吃饭一样准时,这下好了,纪宝丰脱离了苦海,因为京城有御医在,所以几个媳妇也顺理成章的留了下来。

不过纪镇刚也不甘心,除了一直嘀咕外,更指示那些没怀上的儿媳,带着春药直追河北而去,无耻的行径一点都没为人父的尊严,让许平也是汗颜不已。

天工部算是正式并入工部了,张庆和一死,商部上下的气氛也有些沉重,这时候谁都知道最好别再提呑并的事了,太子这只铁公鸡还在气头上,没准和工部一样惹了大麻烦还得罪人,那更划不来。

城北原本天工部的驻紮地,昔日之人尽去之后却也不显寂寞,回京城休养的一万恶鬼营早早就驻紮于此,起码也做到物尽其用的节俭,这地方辽是够大,容纳这么多人也不是什么问题。

这时候除去有大伤在身的将士,其他的九千余人全在山坡下如火如荼地练着,一个个赤身光膀手拿大刀,每挥砍一下都威风凛凛,十分骇人。经过了津门之败以后,虽然说吃了点躬,但这些人却有了变化,上过战场以后给人的感觉完全不同。

许平正坐在最高处的烽火台之上,眯着眼居高临下地观察着他们的练,不得不说,没上过战场的兵是有些轻浮,此次津门回来以后,恶鬼营上下似乎都憋着一口气要发泄一样,肃杀之气更是浓烈。

“禀太子。”

小强一身戎装地走了上来,跪地行礼后满面严肃地说:“犯人已经押到。”

“让他们先停一下吧。”

许平挥手示意将士们先休息。

这时候营外一辆辆马车缓缓驶进来,说是马车不如说是囚车,不同的是,车上所囚的竟然是一个个如花似玉的女人,有正当风华之年的少妇,也有青涩惊慌的小美人,眼看进了军营,一个个吓得面无血色,胆小一点的更是号啕大哭。

恶鬼营众将顿时瞪大了眼,色眯眯地看着她们薄薄囚服下那玲珑的身姿,这些人大多是叛逆犯官家的女眷,大户人家的闺女和妻妾自然是姿色上佳,有的更是名动一时的青楼清倌,美丽的风韵足以让这群色狼们把她们当女神看待。

她们约有百人上下,一进军营立刻面露惊慌之色,年轻胆小的已经吓得哭出声来,楚楚可怜的模样让这些将士们更是色心大动。

如展示商品一样地让她们来回晃了一圈,引得将士们口水狂流后,又马上把她们押到原本供给那些能工巧匠居住的后院里去,嘤嘤的低泣之声如千万蚂蚁在爬一样,弄得这些光棍一个个心痒不已,早就听说过太子爷有赏女人的手笔,这会儿大家更是精神百倍。

许平嘿嘿一笑,站起身来,默运内力大喊道兄弟们,这些女人不错吧!““好呀!”

铺天盖地的大喊,声势之强恐怕连京城内都能听到,小强咬着牙狠狠瞪箸他们,一这帮兔患子平时练可没这么好的精力。

许平挥手示意他们先安静下资,接下来狡黠地一笑说:“可我很为难,你们有九千多个人,这才一百多个漂亮娘们,该怎么分呢?”

这话一出立刻譁然一片,看来真有赏女人的好事,聪明一点的已经猜出这些女人会成为练之后的奖品。

“而且……”

许平面露得意之色,说:“而且新的兄弟们也不甘于人后,相信他们也对这些娘们有兴趣。”

新的兄弟?众将们一时间面面相觎,有点摸不着头绪,许平呵呵直笑往营门外!看,大家的目光整齐地看过去,只见一支也有一万人左右的兵马已经策马进了大营,一个个也是人高马大,虎背熊腰,一看就不是那种乾吃粮饷的部队,更重要的是,他们所用装备竟然是标准的恶鬼营配备。

见将士们有些疑惑,许平笑呵呵的说:“恶鬼营号称是营,但两万兵马实在太少,相信你们也知道赵将军手下还有别的兵马,这一万人马以后也是恶鬼营的编制。”

“难怪,”

众将又是议论纷纷,恶鬼营的装备已经号称最豪华了,即使比起禁军都不逊色,在兵器盔甲的配置上有天工部的支持,粮草方面的后台是商部,要找一个可媲美的地方驻军基本是不可能的事。

关大明骑在一万兵马之前,豪爽一笑后,带着将士翻身下马,跪地喝道:“末将关大明,率恶鬼营余下兵马前来报到。”

“参见太子。”

新的一万兵马齐声跪下,整齐的呐喊中气十足让人眼前一亮,黑铠黑衣,就连刀上都抹了黑漆,黑压压一片看起来非常骸人。

关大明原本带着猛虎营三校横扫山西,将叛逆之人打得连连败退,干得最多的事还是确保西北的商部可以与女真进行通商,后来许平觉得手上的将才实在太少,无奈之下只能出了一部分粮饷,让朱允文派兵平定西北。

朱允文也想把一些兵马调得离京城近一些,再加上现在山西那边基本已经平定,两人立刻一拍即合,猛虎营三校在和江南驻军做了交接后,就退出这一战线,而西北商队也没受到影响。

调换以后关大明也松了一大口气,长久的消耗战打得身心疲惫,不过他还没来得及回京城,许平就下令他先去河北,带走赵猛手一的六千余人,再加上原本的猛虎营三校共一万人,一起编进恶鬼营的序列中。

“平身吧。”

许平点头示意,突然脸色一沉,大声喝道:“恶鬼营听命,即日起,恶鬼营兵分三营,一营为水泉驻军,由陈奇统领,目前驻紮京城的两万兵马混合编制,一会儿编出二营与三营!”

这话一出,上下一片哗然,顿时议论纷纷;关大明眼珠子一转,立刻想通许平为什么不用现成的编制,而要打乱后重组,一方面是担心内部形成小势力,一方面也消除这些兵马的出身隔阂。

关大明没有二话,虽然猛虎营带得已经有了感情,但还是上了锋台站到许平旁边,瞪眼大吼道:“放肆,主子面前不得喧譁。”

他的嗓音中气十足,立刻压住下面的议论声,关大明一看众将士都安静下来,立刻恭敬地站到一边去许平下令新来的兵马也全都光着膀子集结起来,接着阴冷一笑,说:“刚才的赏赐你们也看到了,手心手背都是肉我不能偏袒,恶鬼营全军奉行弱肉强食的理念,自然是强者才有资格受到赏赐。”

关大明看着看着,有点琢磨出心得了,猛虎营三校尽管都是老兵,但战斗力也是十分强悍,但这些老兵却最不好驾御,主子还是有些不信任,不希望他们再聚集起来排挤别的新兵。

“那边有一个小亭子,谁把其他人打趴下,先冲上去摘下亭前的旗子,她就是谁的!”

众将顺着许平的手指方向看去,只见南边有一片小湖泊,湖泊之上只有一条容纳二人经过的走廊,亭子就建在湖的中心,可进路只有一条细长的走廊,也就是说有点千军万马过独木桥的意思。

亭子里绑着一个惊魂未定的少妇,皮肤白皙身材娇好,饱满的随着惊恐的呼吸上下摇晃,全身上下散发着成人的风韵,即使不再青涩但也是个诱人尤物,此女正是张玉龙的正堂之妻,此刻的阶下死囚。

许平看着他们一个个目露绿光,满意地笑了笑后,趁他们还没反应过来时突然大吼道:“开始!”

“冲呀!”

两边的人马这时候一片混乱,哪还管得了和谁是哥们,一个个嗷嗷叫唤着,如饥饿的狼群一样朝小湖冲去,走廊只有一条,两万人马到了近前的时候早挤得水泄不通,这时候他们也意识到光冲是不可能冲得过去,立刻红着眼对身边的人大打出手。

两万人马挤在一起的场面何其壮观,你拉我扯,拳来脚去一点都不客气,有胆怯或是身手不好的立刻老实地退后不敢参加竞争,那些自信满满的开始了新一轮的较量走廊上瞬间就有人挤了进去,但没多久就被打落水里,但还是不甘心地游泳前行,其他人依旧呀呀的喊杀喊打想将其他人挤开,边打边骂彷佛有杀父之仇一样。

场面顿时一片混乱,到处尘土飞扬,湖水里密密麻麻全是落汤鸡,色胆包无的即使被揍得鼻青脸肿,即使裤子不知道什么时候被扒掉了,但依旧光着前进,挺着个毫不畏惧地往前冲。

“这、这不太好吧!”

小强第一次看见这样莫名其妙又荒唐的练,看着士兵们一个个满身伤痕的模样,一时间吓得目瞪口呆。

关大明在旁边嘿嘿直笑,眼睛一瞪,明显不屑地说:“有什么不好的,当了兵就喜欢女人和酒,这样的赏赐比银子实际,再说,现在受点伤流点血,总比上了战场送命强吧。

许平赞许的点点头,与其说这是一种练,不如说是在培训他们的竞争意识和分化他们的小集体,娱乐的同时也能尽快让河北新来的兵马还有猛虎营三校能更快融合张庆和之死、柳叔之恨让许平无法对这些可怜的女人心生怜悯,尽管按自己的看法来说她们是无辜的,但也是难逃诛九族之罪的一死,既然如此还不如多压搾点利用价値比较实际。

最后,一个胡子大汉将几个人打下水后,拚命堵住一身后的人,冲上前满面兴奋地拿起了旗子大喊起来,“她是老子的,老子赢了!”

尽管他光着,尽管鼻血直流,门牙都掉了,众人还是羡慕不已,其他人一看虽然嫉妒,但也只能乖乖地退了回去,落水者也郁闷地开始往回游,不少光着的开始在找自己的裤子和腰带。

大汉期待地看向烽火台,许平什么都没说,笑呵呵一挥手,他立刻兴奋地谢过恩,满面笑地扛起少妇朝后院冲去,可怜的少妇这时候早就吓晕了,两万个男人如狼似虎地冲过去,其声势之大恐怕绝世的都会被吓死吧。

其他人虽然心生嫉妒,但一想后边还有别的女人,立刻又变得精神抖擞,穿裤子的穿裤子,擦血的擦血,一个个站回原位期待地看着烽火台,摩拳擦掌地准备下一轮比试,拜祖宗的时候眼神都没这么虔诚。

许平得意地笑了笑,问道:“刚才这人是谁的兵呀?”

小强似乎有些郁闷,但还是老实地摇摇头,关大明哈哈笑了起来,得意洋洋地地说:“这个人叫余四,是我的人。”

“不错!”

许平赞许地笑了笑,小强立刻有几分嫉妒,突然朝场大喊道:“你们这群兔崽子,都他妈给我努力点,搞不到女人的话,小心老子让你们搞男人!”

“老子要搞女人,不搞男人丨”众将冷汗直流,马上齐声大喊起来,一个个态度坚决,和入洞房时一样虔诚。

许平不想在这时候让他们有派系之分,立刻下令两边的人马各换一边,而且还是按排数和单双混乱的安插,把原本的编制打乱。

将士们看着旁边的人变得陌生,刻犯起了嘀咕,有些一看自己最信任的兄弟没了,难免有点微词,关大明吼了一声让他们全闭嘴。

比了射箭和刀法又赏下去几个女人之后,许平又让他们长跑;在五里之外安排人放着百两银子分成十份,谁第一个拿到既得银两又得美人,激得他们狼性大起,即使是跑步前冲,但速度之快也让人咋舌。

编制渐渐明朗后,二营归关大明,三营暂时由小强带着,做好安排以后,许平这次可是重棒出击,犯妇之中有一对是姐妹花,出身青楼曾是京城的花魁,姿色自然无比动人,将她们一押出来立刻引得群狼大嚎。

色狼们个个流着口水,这还不算,许平手一挥,剩下的四十多个犯妇也全押了出来,妙龄之年的少女、风韵妩媚的少妇全哭哭啼啼的,看起来非常可怜,但一点也不减少辞狼的热情和色慾.“你们俩先下去!”

许平不急着说这次的考验是什么,反而让小强和关大明先下去站在双方人马的面前,将二营和三营分得明朗。

小强和关大明莫名其妙,但还是应了一声后走了下去,当站到人群面前时,关大明才暗骂一声:完了,这主子做起事疯疯瘫癫的,既然能整这群色狼也能整自己,看样子绝对没什么好事。

看关大明脸色迅速苍白,小强才算是回过神来,冷汗也瞬间流了下来,早就听张虎说过这主子是个离经叛道之人,当然不会只满足于练这些士兵,恐怕自己也难逃厄运。

两人相视一眼,全是无奈的苦笑和忐忑不安的惶恐,估计没什么好果子吃,但不知道这次主子又会用什么阴人的手段,两人都扒着脑袋想着自己到底有什么得罪许平的地方,自己一直很恭敬,没什么犯错的时候呀。

这两位绝对没有什么过错,不过许平也笑了一声,目的只不过是要训练而已,绝不是什么整人取乐,嗯,纯粹是为了训练,和拉拢军心。

两个太子府的护卫难掩窃笑,一边阴阳怪气地看着两人,一边在他们的衣服上挂上大大小小四十多片布条,关大明身上挂的是蓝色,小强挂的是红色,两人一数各自布条的数量和犯妇的数量一样,吓得冷汗直流,隐约猜出主子要玩什么花样了。

许平面露狡猾之色,在大家屛住呼吸的期待下哈哈大笑起来,站起身喊道:“最后的一项比试是营与营之间,两位将军身上的布条和犯妇的数目一样,各有四十六条,谁先抢下来就可以拿着布条来我这报到,但抢的同时你们也得保护各自的将军,哪位将军身上的布条先被抢完,哪一方就落败,所有的犯妇就归胜利那!方手持布条者拥有。”

“靠,不是吧!”

关大明和小强顿时吓了一大跳,有没有必要玩得这么大岈,把两人丢进这场浪战之中,这可是两万个挺着硬的色狼呀!

“记得,拚抢的时候也得保护好你们的将军,要是他们的布条先被抢光,那你们即使抢到对方的也没用!”

许平面露顽皮之色,突然大喊:“现在,开始!”

关大明冷汗直流,一反应过来便迅速退到自己的人群里,一边护住自己的身体,一边着急的吼道:“快列阵御敌,老子的要被他们扒了,你们也没好果子吃。”

小强一反应过来,也迅速退回自己的人群里,大吼道:“别他妈着急冲抢,先防御,老子要被扒光了你们抢到死都没用,赶紧防御。”

两万色狼迅速分开,爆发出无边的杀气,和女人有关这时候谁也不会客气,互相敌视着,纪律之强让人汗颜。

“听着!”

许平面险之色,皮笑脸不笑地说:“你们两个,落败的一方会有惩罚,老子的手段你们也清楚,敢只防不攻给我拖时间,你们试试看。”

两人一听心里同时一颤,居然还有惩罚,主子的手段那么狠,真被他给盯上肯定下半辈子没法过了。想到这,关大明也不敢大意,立刻镇定地指挥着手下的兵将列开阵形。

小强也不敢怠慢,先让自己冷静下来后下令兵马迎敌,毕竟对面的关大明是当年喜烽口的镇敌大将,他也小心翼翼不敢有丝毫轻蔑。

双方的人马尽管对于彼此不怎么熟悉,但在两人的指挥下,再加上女性的诱惑,很快就镇定下来,没有了一开始混乱的场面,进退有序开始分化成两派。丨“

关大明实战经验多,沉得住气,小强则有些年轻气盛,对峙了一会儿就按捺不住,试探性地开始攻打。

一开始双方都很谨愼,都是小规模的试探,但场太小导致双方的摩擦不断,没一会儿就开始了冲锋战、阵形战、混战,打了好几次后,一开始的秩序已经瓦解。

许平笑眼而看,对于两人的指挥也是赞赏有加;在这种情况下最能观察他们是否为大将之才,地形很小时,攻守兼备的情况下谁想羸都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其实这也不算一时兴起,一方面是想让两个将军熟悉自己的兵马,另一方面是希望、这些新融合的兵将加快彼此熟悉的过程,这样的模拟战争应该是效果最快也是最显着的方式。

场上慢慢地演变成混战,有忍不住浑水摸鱼的,有快速想抢布条的,尽管两人还下着一道道军令,但又要防又要攻也让两人有些手忙脚乱。

随着日幕夕下,关大明和小强看起来都有些狼狈,毕竟场地那么拥挤,没办法将这些人全部展开来好好布阵,难免也有浑水摸鱼的家伙抢去身上的布条,他们也是更加谨愼。

混战持续了一个下午,最后还是经验老到的关大明凭藉着自身的优势蠃了,不过他也不好受,不仅衣裳凌乱,身上都是深浅不同的抓痕,身上的布条也只剩下一条,胜得惊险。

落败的小强脸色苦得和死了全家一样,忐忑不安地看看烽火台之上的许平,心里一到底是什么样的处罚等着他,怀抱着必死的决心。

许平手一挥,胜利的一方立刻譁然大吼起来,四十多个抢到布条的士兵也抬头挺胸走了下来,在众人羡慕的眼光下二挑选自己中意的女子带走。

关大明这边的手下有些即使没法享受温柔乡,但也是带着胜利的喜悦一顿起哄,虽然话语粗糙,但很明显可以看出他们同进退之后已经融洽许多,勾肩搭背的庆祝着胜利。

三营的人马落败了,个个郁闷地瞪着二营的人,俨然也是一致对外,短短的一个下午已经让他们有些适应新的编制,收获还是不小。

现在恶鬼营已经扩充到三万人,许平满意地点点头;不管从这些人的素质、身体和意识上来看,毫不逊色于四大军团,现在他们缺乏的是上场杀敌的经验,相信有了四千猛虎营老将的融合,会让这些新兵更快熟悉残酷的战场。

许平满意地笑了笑,下令两个营各自回去驻紮地休整,毕竟这一天再怎么喧闹、再怎么无耻也已把他们累得半死,一个个全都大伤小伤满身,汗流浃背,显得很疲倦。

晚餐的安排上更是有区别,输了的三营啃着冷馒头和咸菜,而二营的伙食好得让他们羡慕,除了香喷喷的米饭、面条之外,居然还一人赏了半斤叉烧和一两牛肉,更有大碗的牛骨汤伺候。

异样的差别自然是引起阵阵嘀咕,许平眼一瞪,没好气地说:“抱怨个底,有能耐的话明天把他们干了,到时候你们喝酒吃肉馋死他们,没能耐的话照样给我啃冷馒头去。”

小强也不服输,一边郁闷地啃着馒头,一边大吼道:“兄弟们,都他妈争点气,休息好了明天给我打起精神,咱们要喝酒,吃肉玩女人,让他们啃冷馒头。”

“好!”

三营的将士们齐声呐喊,一个个恨恨地咬着馒头,等着明天报仇雪恨。

二营以胜利者的姿态不加理会,虽然没有冷嘲热讽,但却故意吃得很缓慢,每喝一口酒都大喊一声爽,肉香和酒香刺激得三营的人咬牙切齿。

就是要他们形成竞争和新的归属感,看着两营人马不同的心情,许平满意地笑了笑,看看渐渐圆润的明月,若有所思地想了想以后朝军营外走去。

不得不说欧阳寻非常聪明,领商部尙书之职后,藉祝贺之名送礼的人很多,他收下以后不敢私藏全贡献出来,另外还自己贴了一些银子,美其名犒赏将士,辽包下了这段时间集训的所有粮草花费,老狐狸到底狡猾,知道什么候该干什么,这时候早已是明月高挂,许平要走时众人相送,其中最是无奈的是刑部的人,太子莫名其妙把犯妇提到这来供将士宣,一到天都府审讯之时找不到人犯,这罪过就算在他们头上了。

“十天,照今天的模式,一样的奖赏。”

许平满面严肃地嘱咐道:“别害怕受伤知道吗?就这样训练,不许有一天中断。”

“太子爷。”

刑部的人面露难色地问:“可……那些女人全是死囚呀,您这样带出来,我们很难做事。”

许平面色一冷,冷哼了一声,说:“我知道她们死罪难逃,十天之后你来拿人,就算还没定罪,但也可先赐死知道吗?”

“微臣领命!”

刑部人一听这话松了一口气,只要能交差,死和活也没什么区别。

“好好地看着这些赏品,哪怕死了也得把屍体留下还给人家,人若是丢了我拿你们是问!”

许平面色凝重地看着关大明,虽然都是一些不必怜悯之人,但也得预防她们心有不甘下会策反将士,或者是暗地里搞点小动作,枕边风是最有用的手段,训练一结束,她们一个都别想活着走出军营。

“属下明泊!”

关大明眼露凶光,简单明了的话不必多领会就知道意思。这些女人再有心计,只要杀了她们就可以免除后患,毕竟当兵的有一部分人有些单纯,尝到了温柔乡的滋味会很容易就被她们鼓惑,所有的念头都必须掘杀在摇篮之中。

“嗯。”

许平点点头没说话,想想晚上还有事要办,策马沉着脸朝京城的方向奔去。

小强还对今天的失败耿耿于怀,最后被人家打落马下,连几根都差点被人拔光,他是大将自然待遇好了一些,起码还有小酒伺候着,不过他也只能喝闷酒,没半点荤腥的下酒菜。

关大明回营以后直接来到他的住所,带着烧鸡牛肉来找他喝酒,小强的态度不冷不热,关大明也不计较,―边说着亲近的话,一边和他共饮,消除小强有些郁闷的情绪。

当然免不了也将许平今天所为的目的和他说一下,包括人马打乱后再编制的意图,小强一听豁然开朗,也没再苦着脸,两人渐渐地推杯换盏起来。

尽管话语间都很要强,也卯足了劲要在明天决一胜负,不过小强对于这个边境悍将还是尊敬有加,关大明也不藏私,一边和他说着战场上的经验,一边讲解一些用兵之道,丝毫没有白天的隔阂。

两人相谈甚欢,哈哈大笑着,这时候早已融洽无比,小强更钦佩关大明镇守边关多年的经验,言语之间也恭敬了不少。

军营之内渐渐安静下来,偶尔响起女性荡人心魄的呻吟,在漫漫黑夜里更是让人难以入眠,一群色狼躺在塌上咬着牙诅咒别人不举,也等着明天可以一尝美人的软玉温香。

第五章蒙面刺客

京城里的夜晚依旧热闹非凡,人声鼎沸非常喧譁,不过可不敢延续到皇城周边,因为这是皇权的禁区,另一个不被百姓打扰的地方就是城东一带,这里住的大多都是朝廷的官员,连走街串巷的小贩都不敢进入半步,更别提那些普通的民众,虽然没专门的护卫在这看守,但为了小命安全,大家也都知道不能随便来这乱走。

一辆豪华的大马车缓缓驶出皇宫,身后跟着十几个骑着大马的护卫随行,一行人慢慢行走在大道之上看起来很有威严,马车虽然没有十分奢侈的装饰和表明身分的大旗,但精致的装饰却显得大气,一看就知道不是普通商人的坐驾,而是官家的出行之物。

马车慢慢走过市区,周围百姓们纷纷让道,猜测着车主的身分该是何等的尊贵,此时,一间客栈上也有一双眼睛盯着这缓缓而过的车队,这双眼睛清澈如水又似湖泊般荧润,原本该是迷人的繁星,但这时候却透露着仇恨的怒火,可惜了如此沉静的一双美眸。

马车刚拐进另一条道路的街口,这时候护卫们突然有不好的预感,似乎有什么危险接近一样,为首的人立刻警戒地喊道:“有点不对劲,大家小心点!”

众人还没反应过来时,突然有一道黑影从路旁的屋顶一跃而起,如同落叶飞舞一样轻巧地朝他们袭去,如丝断柳的小手一翻,一柄短剑立刻闪着寒光划出好几道剑气。

“保护大人!”

首领惊骇得有些慌乱,来人不仅无声无息,而且一出手竟然是地品中阶之威,轻功之高竟然让人无法察觉,强得让人一时间来不及反应。

其他护卫赶紧包围马车,戒备着朝闹市退去,黑衣蒙面人一看婀娜的身段就知道是个妙龄女子,她这时候唯一露在外边的双眸尽含杀气地瞪着马车,似有血海深仇一般,利落的一个转身就朝首领杀了过去。

首领只有一流的境界,和其他几个武功较高的手下慌忙想拔刀迎敌时,却惊骇地发现自己脖子上微微发凉,又有什么热热的液体渗出来一样,非常诡异。

黑衣女子在他们中间如鬼魅一般悄无声息地跃过,几乎没有半点声响,但就在这一瞬间,几人的脖子全被刺破,还没反应过来时就已被夺去生命。

剑为君子之选,但在古代的战争之中,或任何拚命的场合中,软剑只是一种权利或者是地位的象徵,并不是什么实用的兵器,所有形容战斗激烈的词都是真刀真枪,因为钝一点的兵器才能造成最大的杀伤力。

软剑根本不适合打斗所用,因为剑身虽轻但杀伤却不大,就算划开点口子但却难伤筋骨,除非能修练到每一招都是一剑封喉的地步,不然没人会选择这样的兵器来保护自己周全,真到用武之时很少人会用这样的兵器。

黑衣女子明显已经修练到了一剑封喉的恐怖境界,在首领几人的身体还没落马之前,她已经悄无声息地追上马车,见她小手猛然挥舞着,寒光闪烁间,几个护卫立刻就捂着脖子上的血口倒地惨叫。

黑衣女子眼里难掩喜色,突然一剑带起渗人的寒光直取车中之人,锋利的剑气将车厢割开,却惊讶地发现车内竟是空无一人。

蒙面女子暗叫:“不好,上当了。”

这时候她明白自己被人算计,转身刚想走时却发现原本热闹的街口已经没半点人声,安静得诡异,而剩下的护卫也全跑光,哪还有刚才那喧闹的景象。

“哈哈,人生何处不相逢呀丨”一阵爽朗而又得意的大笑声突然响起,周围突然响起跑步前进的声音,听动静绝不是百十人所能带出的,蒙面女子警觉一瞥,从各个小胡同和客栈里不断涌出手持火把的官兵,看来他们早就埋伏好了,只等着自己掉进陷阱。

七百多个官兵手持大刀迅速包围蒙面女子,不过还是保持起码十米的距离,这时候一个清痩的身影从人群中走了出来,一边鼓掌,一边赞赏说:“姑娘好身手呀,竟然能做到剑剑封喉索命,但你又何必与郭某为难呢?不知道是不是郭某有得罪之处。”

来人正是一品大员郭敬浩,上次被偷袭之后他已经恨得是直咬牙,皇城之乱过后,他趁着自己手下死伤不少的情况想引诱这个刺客出来,毕竟总被一个地品高手盯着任谁都会睡不着觉,所以才有这出大戏。

蒙面女子什么都没说,沉默无言地看着他,但眼里仇恨的火焰却燃烧得更澳烈,似乎不将这些官兵放在眼里,手里的软剑一扬并无投降的意思。

郭敬浩眼光,冷哼了一声,说:“郭某虽不知道与姑娘有什么过节,但你三番五次行刺我,恐怕你也不是受人指使,眼下你已成瓮中之鳖,逋不快束手就擒!”

黑衣女子彷佛听到了什么笑话一样,冷笑一声,有几分轻蔑地说:“就凭这些人吗?百花宫的人那么多都抓不住我,这些官兵又有什么用?”

女子刻意僞装原声,声音沙哑而低沉让人感觉阴寒,郭敬浩明白眼前之人轻功高得让人惊叹,不过却一副胸有成竹,不屑地哼了一声说:“那你大可试试。”

黑衣女子心里一突,尽管觉得有点诡异,但知道拖得越久对自己越不利,趁着众人失神的时候脚尖一点,纵身朝上飞去,凭藉着绝高的轻功欲先突破官兵的包围再说。

郭敬浩这时候露出不易察觉的冷笑,蒙面女子一看他的表情心里不觉有此天惊,刚跃起不到一丈时,突然感觉到一阵本能的恐惧,头顶上似乎有千斤重石压下来一样,直朝自己的天灵而来。

蒙面女子暗叫―声“不好”在半空中一个就地转身,几个翻转后朝右边躲了过去,众人还没回神,只见女子躲开之后,地面上突然“砰”的一声炸开,炸得地飞砂走石,极为恐怖。

“哈哈,好轻功!”

烟雾还没散去,一个写意的大笑声响起,有赞赏也是有感慨地说:“云梯纵行举重若轻,随风而行潇洒如意!能把轻功练到如此写意的地步,自问连老夫都做不到,姑娘的天赋之高真是让人感叹呀!”

遍地硝烟渐渐散开,所有人一看到路面上被砸出的那个五米多宽、近两米深的大坑,不禁倒吸了一口凉气,一阵爽朗的声音伴随大笑出现在众人的面前,一身青色的长袍随风飘逸,手里的大刀寒光逼人,一看就不是凡物。

细看之下,虽然来人身高不算伟岸,但鹰眉剑目的凌厉竟然与张虎有几分相似,再加上手里的大刀,如此强大的修为自然是天品供奉张丛甲。

郭敬浩得意地大笑起来,有几分讨好地说:“张供奉在此,我看你这次是插翅也难逃了,还不早早投降,以免死于乱刀之下。”

蒙面女子一见张丛甲顿时暗暗叫苦,看来这次是真的栽了,原本想趁着郭敬浩人手空虚的时候将他诛杀,没想到他除了设计这个陷阱外,竟然能请来张丛甲这样的绝顶高手,看来这次想跑也难。

张丛甲呵呵一笑,并没有咄咄相逼的意思,反而退到人群之中,有几分玩味地说:“我说小娃娃,我看你年纪也不算大,年纪轻轻就有这样厉害的身手,自问老夫做不到而且也没看到过几个有你这样的天赋,你又何必出来干这种见不得人的事呢?”

“要打就打,哪来的废话!”

黑衣女子目光凝重,手里的软剑抖了几下,地品之威的真气瞬间爆发,看来也打算拚死一战。

张丛甲只是笑笑地站在郭敬浩旁边没有说话,似乎不急于出手,他不急,郭敬浩可是急得很,立刻阴着脸喝道:“将刺客拿下丨。”

包围的官兵碍于女子地品之威不怎么敢上前,但一想自己这边还有一个天品的高手在,信心增加不少,一声令下后纷纷握着大刀呼鹌着冲了上来,想仗着人多将女子迅速拿下。

官兵们一拥而上,面对这么多人,蒙面女子也不敢含糊,冷着脸一边挥舞宝剑出与他们周旋,一边面露凶光地看向郭敬浩的方向,且杀且进地朝他杀了过去。

眨眼之间,黑衣女子已经杀进了十米之内,尽管凭藉着高强的身手没受到伤害,但在蚂蚁啃大象的围攻之下也脱不开身,被官兵们缠得没一会儿就已经累得一身大汗,呼吸和灵活的步法也有点发乱。

“大供奉!”

眼见官兵死伤了将近一浓,郭敬浩着急地说:“这女子看来是要以死相拚了,麻烦您快出手将她拿下吧!”

张丛甲默默不语,突然眼露亮光看向左边一家客栈,只见客栈里突然冲出数十名黑贫人,冲破官兵的包围救援蒙面女子,这群人全有入流的高强身手,再加上是突然偷袭,一下就把缺口打开。

“可恶,竟然还有同党。”

郭敬浩一看暗叫不妙,立刻恨恨地骂了一声。

明显蒙面女子愣了一下,眼里也有些许迷茫,张丛甲抓住这一点讯息,摇摇头也有些疑惑地说:“不,看起来他们并不认识,这群黑衣人不是那个女人的同党,但他们似乎在那埋伏了许久。”

黑衣人对蒙面女子明显没有敌意,一路的冲杀为她挡开身边的纠缠,蒙面女子虽然错愕,但却抓住这一瞬间的空档,跃过人群,娇喝一声,手里的宝剑舞着无数剑花朝郭敬浩杀去。

眼见女子尖锐的剑锋离郭敬浩不足一米,就在电光火石之间,一直按兵不动的张丛甲突然快如闪电地动作,只见他眼里凶光一闪,大刀拔地而起,带着威猛的破空音,硬生生与女子的宝剑撞在一起。

张丛甲的这一击蕴涵着爆发性极强的天品内力,猛然一击似乎还带着野兽的咆哮一样让人胆寒,蒙面女子只有地品之力,接下这招的时候极为勉强,一触之下竟硬生生被他打得飞退了数十米远。

蒙面女子狼狈落地时感觉喉咙里一甜,知道自己接这一招受了很重的内伤,再一看自己的宝剑也被砍得一断为二,手里所握的只剩半截,另外半截已经不知道被打飞到何处,对于张丛甲的强悍不禁有些骇然。

横杀出来的这批黑衣人身手高强,杀得官兵们连连败退,蒙面女子虽然心有不甘,但这时候稍微一动筋脉已经有些撕裂的剧疼,张丛甲的一击何其霸道可想而知。

眼见场面越来越混乱,郭敬浩也有些急了,满面阴森地说:“再这样闹下去就不好了,皇城大乱刚刚才平稳,要是再闹出大动静那会让百姓不安,人心惶惶,到时候就不好收场了。”

原本这些事都不是张丛甲该管的,但这会儿。一听郭敬浩的话,他也知道不能再这样放任下去,眼色一冷,脚下爆出一圈强劲的气浪,大喝一声后扬起宝刀,朝蒙面女子杀了过去。

面对他大山一样压过来的攻势,蒙面女子顿时大惊,别说现在有伤在身,就算全身无碍的情况下她也不是张丛甲的对手,眼下看来她已是走投无路。

张丛甲横空一跃,冲到蒙面女子不足三米的距离,暗叹一声“可惜了这奇高的天赋”手里的宝刀舞出一个半月朝她挥砍而去,对于自己的刀法,他绝对有信心一刀之内将她斩下首级。

蒙面女子凄厉一笑,带着仇恨的眼神不甘心地看了看郭敬浩后,闭上眼等着自己屍首异处的无奈,就在她快香消玉殡的时候,突然传出了一声爆怒之极的咆哮:“看刀!”

张丛甲似乎早已察觉有人埋伏在暗处,冷哼一声,感觉头顶有砍开空气的压迫感,不慌不忙地抬起手来,刀锋瞬间指向半空之中,力道之强明显早有准备。

“砰”的一声巨响,不像双刀互撞的声音,彷佛是地动山摇一样的震撼,一个身着夜行衣的蒙面男子手握大刀隔开他霸道的一斩,趁这空档将蒙面女子拉到身后。

一触之下张丛甲不禁心里暗惊,刚才虽然察觉到有人藏在暗处,但也没怎么在意,没想到来人一出手就是地品的境界,浑厚的真气几乎已经临近天品之境,这又是哪方的高手?

两人硬碰硬的一击,张丛甲不挪分毫,但所站的地面却应声龟裂而开,来袭之人即使凭藉偷袭之势,但也明显稍逊一筹,马上被强大的内力震退了好几步。

蒙面男子仓惶的后退几步后,赶紧将女子护在身后,满面严谨地抬刀准备再战,虽然看不清楚容貌,但唯一露出的一双眼里却充满不屈的战意,面对张丛甲的强悼明显并不畏惧。

“供奉!”

郭敬浩惊讶地说:“来者不善,不可再恋战了!”

“我知道!”

张丛甲这时候收起了满面的玩味,手缓缓抬起,横刀指向两个蒙面人,冷声的说:“老夫不知道你们是何芹高手,低刺杀朝廷”品大员之罪形同叛徒,若不束和就擒,休怪老先刀下无情?““你是谁?”

蒙面女子对这一系列的变故错愕不已,这时候尽管被拉在身后相护,但也不免好奇一问。

蒙面男子握刀的手有些颤抖,疼得有些无法施力,明显是勉强挡下张丛甲这一击,转头看向女子的眼神明显有怜惜也有责怪,但还是压低了声音说:“注意点,找机会跑。”

蒙面女子一听这声音,再一看这双闪亮如月的眼眸,顿时惊讶地瞪大眼睛,张丛甲似乎有些不耐烦了,大喝一声,扬起宝刀朝两人冲了过去。

蒙面男子眼神一寒,毫不畏惧地迎了上去,手里的宝刀明显也不是凡品,剧烈碰撞之后依旧寒光凛凛,在两人近身时突然行了一个诡异至极的步法,浑身转成一个圆圈朝张丛甲砍去。

张丛甲一看这起手势顿时大惊,稍微犹豫了一下,无数刀光四面八方砍来,赶紧就地斩了几个圆圏将攻击全部挡住,大惊道:“斜阳落日,你怎么会这招的?”

他的惊叹还没过去,蒙面男子突然一蹲身后朝他冲去,出手又是一套精妙之极的挥砍,将刀光舞成无数个半月朝张丛甲攻去。

张丛甲心神一时有些慌乱,但也手忙脚乱地将一波接一波的攻势接了下来,心里越来越震惊,来人所用的刀法竟然是张家密不外传的百斩刀法,这……这怎么可能?

张丛甲心绪一乱,顿时只剩下招架之力,惊讶地看着来者一招接一招舞出,全是标准的百斩刀法,不管是龙旋斩、迎风斩叶、斩风七式和断水裂击,每一招都是标准的张家百斩刀套路,这家伙到底是谁?

趁着张丛甲心绪大乱的时候,蒙面男子突然狡黠一笑,一招卧月拜月突然由下往上砍去,凌厉的刀风伴随着霸道真气直取张丛甲的面门。

张丛甲慌乱之余赶紧挥刀一挡,却发现这只是个虚招,大骇之下发现来者竟然用了百斩刀法里极诡异的横扫千军直取自己胸口,眼见只离分毫就将被伤到,被逼无奈之下、只能咬着牙往后一跃,躲过这致命的一击。

“供奉,没事吧?”

郭敬浩一看来人竟然打退张丛甲,也吓得无法相信。

“小兔崽子!”

张丛甲落败之后恨得直咬牙,原来连那招横扫千军都是虚招,等退后再一看,一时候人都跑了。

其他黑衣人已经且战且退引走了大部分的官兵,而蒙面男子也是虚晃几招后,趁着张丛甲一乱,带着女子迅速溜了,这时候除了十多个已经死去的黑衣人,哪还有他们的踪影?

如此精心的埋伏也徒然了,张丛甲这时候脑子里还有些惊讶,搞不清楚来人到处是谁,竟然如此擅长百斩刀,而且还从容地骗过自己将刺客带走,看来他也是早有预挥。

郭敬浩心生畏惧,拍着胸脯无奈地说:“没想到,本以为引她出来便可以将她拿下,没想到她同党那么多,而且还有这样一个强人。”

张丛甲狠狠瞪了他一眼,明显这话是说他张丛甲不是人家的对手,心想:要不是一时心绪大乱,这两人都不是我的对手,但事实摆在面前也没法多说什么,只是惊讶难道张家出了叛徒?还是与这一品官员有什么仇?张家何时出了这么一个地品高手,但自己却毫不知情?

官兵们开始收拾残局,苦心布置了那么久的陷阱,又请来了天品供奉却也是无功而返,郭敬浩不由得苦笑了一声,看来以后都得防着这个剌客了,要不是许平将百花宫的人骗走,他也不至于这么被动;尽管还是让她跑了,但郭敬浩还是谦卑地谢过张丛甲的出手相助。

回宫的路上,张丛甲一直皴着眉头,细想之下觉得似乎有不对劲的地方,那个蒙面男子尽管不知道是谁,但一出手就是地品之威,而且内力浑厚得让人惊讶,张家有这实力的人他心里有数,绝对没有这一号人。

再细心琢磨,那女子似乎与其并不相识,而百斩刀法又是密不外传的武功,绝对不会有旁人能通晓。

但那小子招招诡异,出手间没半点拖泥带水,却似乎一点都不恋战,与其说是迎敌而击不如说是晃动虚招,行里招间没有半点杀伤之意,似乎在和自己传递信息一样,真是匪夷所思。

第六章萝莉侍寝

精心的布局,附心地等了十多天的时间,又费了好大的精力才从宫里请来夭品供奉张丛甲相助,郭敬浩自信满满地以为这次能一举将这个三番五次行刺自己的女人抓住,但一到最后还是功亏一篑。

本来这次计画是如原先设想那样的进行,连续诱惑了几天终于把这家伙引了出来,在官兵的包围和张丛甲的威慑下她根本不可能逃脱,谁想到半路杀出了一个程咬金,强如张丛甲都被他戏弄了眨眼的工夫人又给跑了。

这街头闹剧很无奈,尽管郭敬浩已经封锁消息,但天下哪有不透风的墙呀!

没两天朝廷官员们多多少少也知道事情的来龙去脉,自然免不了私语一番,对于刺客的身分,更多人的猜想都倾向纪龙所派。

入夜,丞相府里的气氛似乎因为这次事件而很压抑,后院里的花园中明灯长亮,一桌酒宴设在这花丛之中明月之下,两个身影在花前月下对桌而飮倒有几分趣味,只是对飮的却是两个男人。

许平放下酒杯,脸上尽是贱的笑容,有些调戏地问:“我说老郭呀,我真的严重怀疑你是不是逛青楼没给钱才惹的这个麻烦,还是你毫无廉耻地搞了人家的老婆?怎么就有个妞日夜惦记着你呢?艳福不浅呀”郭敬浩拿起酒来有些郁闷地抿了一口,苦笑着说:“殿下就别挖苦我了,这个刺客已经不是第一次刺杀我,以前我一直没有声张就怕她会逃出京城,本以为这次设下陷阱请来张供奉可队一举将她拿下,谁知道半路杀出一帮同伙,结果又是无功而返。现在百花宫的人被你挖走,府里的人手实在不足,而我又被这么一个高手盯着,晚上觉都睡不安稳。”

“少来了!”

许平一听他要抱怨,立刻板起了脸,一脸正经地说:“我就不信你不知道我和她们的关系,论起辈分,百花宫的人都是我的徒孙,到我那去有什么不对?再说了你老郭下能人异士那么多,也不缺这三瓜两枣的,哭个屁穷。”

“是、是。”

郭敬浩无奈地笑了笑,确实手下还有三、四个地品高手在府里,但面对那个轻功卓绝、神出鬼没的刺客却没半点办法,保住自己没有问题,但想捉拿她几乎不可能。

许平看着他一脸苦相也不再调戏,而是沉下脸来,压低声音问:“你查出了那个刺客是谁了吗?有没有怀疑的对象,这样一个高手在京城里潜伏侍机于此,是个不安全的因素。”

郭敬浩沉吟了一下,还是摇头叹息道:“出了这样的事能不査吗?为这事我都动用了不少的人脉和关系,但査来査去京城没有一个相符的人,但却有一个人比较近似。”

“冷月是吧?”

许平一点都不惊讶,大大方方地说:“刑部的人有时候真白痴,说起剑法好、轻功好的女子,连老子第一个想起来也只能是她,这特徵太明显了。”

“是啊!”

郭敬浩苦笑着说:“但査来査去都是不可能,那个刺客的修为已经是地品中阶了,冷月才多大岁数,没可能强到那个地步,而且姚露在天房山的时候也和她交过手,她和姚露最多是平分秋色,哪有能力在百花宫的围堵下从容而逃。”

“没头绪呀。”

许平举起了酒杯,笑呵呵地说:“既然如此就先别去想了,我让手下人也帮忙找找吧,京城里有这么一个隐藏极深而又不怀好意的高手,对咱们来说都不是什么好事。”

“嗯,谢太子。”

郭敬浩脸色稍微缓和了一些,许平话里言间已经和他亲如一家,这种亲近话让喜欢权势的他高兴不已。

当两人讨论一些政事,说起此次的收获正相谈甚欢时,突然一声欢快而又娇嫩的童音响起,如百灵鸟的歌唱回荡山谷一般,让人心情变得愉悦:“爹,人家回来啰。”

郭敬浩听到这声音立刻脸泛红光,原本的阴霾一扫而空,许平转过头一看,一个欢蹦乱跳的可爱身影正笑靥如花地朝这跑过来,欢快有甜蜜的摸样让人感觉童趣又顽皮。

一头细长的头发似乎降生之日起就不曾修短,柔顺而黑亮的盘道腰间别有风韵,梳理着一个顽皮有可爱的小盘头,几根小辫子随着她的跳跃一摇一摆显得很可爱,蓝色的发饰藏在发间,让人觉得特别好看。

白皙无暇的面庞带着一点点婴儿肥,白里透红的肌肤滑嫩而细腻,弯弯细长的柳月眉,一对宛如皎润圆月的大眼似乎会说话一样,水蒙蒙的特别动人,精致小巧的鼻子十分可爱,樱桃小口没半点粉黛却红润亮泽,鲜嫩的让人想冲上去吻她一口。

较小身躯穿着绿色的小裙子更是稚气十足,长长的裙子一摇一摆,娇趣得宛如出阁仙子一般,让人眼前一亮的小呀,光是一笑就甜的让人陶醉。

许平不禁眼前一亮,没想到郭香儿这个小只是稍微打扮就变得这样可人,看样子还没上半点粉妆,要是再打扮一下不是更加漂亮了吗?

郭敬浩精神为之一振,不自觉露出慈爱之色,但马上又板起脸来,故作责备地说:“香儿,你怎么回来了,得到允许了吗?”

郭香儿如出笼的小鸟一样欢快,三步两蹦地跑到郭敬浩身边,拉着他的手轻轻地摇了起来,笑嘻嘻地说:“爹,今天人家没事就回来看你啦,这是皇后娘娘恩准的。”

“你这个调皮的丫头。”

郭敬浩溺爱地摸摸她的小脑袋,但还是皱起眉斥资道:“太子殿下在这和为父亲谈事呢,请安就过来,而且还不知道先拜见殿下,太没礼数了。”

生性单纯的郭香儿这才看到在一边笑盈盈的许平,白皙的小脸顿时爬上一层红晕,瞬间变得很征捏,羞怯地版下头,不敢直视这张英俊的脸;进了储秀宫时,她也知道自己的初吻已经被夺走了,而面前的人就是自己未来的丈夫。

“还不叫人丨,”

郭敬浩的语气有些不悦,尽管很疼爱这个天真浪漫的小女儿,但郭府一向家教甚严,这会儿可不许她这么没有礼貌郭香儿看起来很难为情,脸红红地看了许平一会儿,又如同受到惊吓的小恙羊般低下头不敢直视,小家碧玉的羞怯尽显无遗,看到这副可爱的样子,哪能想到京外的夜晚她是多么聪慧的侃侃而谈,将一帮江湖草莽唬得一愣一愣的。

许平笑而不语,越看这小丫头越觉得喜欢,以前对于极品的定义就停留在巧儿身上,现在一看到她观念也改变了,巧儿的诱人之处是调皮可爱和一脑子的鬼主意,郭香儿是羞怯的小聪明却带着小家碧玉的羞涩,两个小各有讨人喜欢的地方,只能说有着不同的诱惑。

郭香儿一看父亲似乎要生气了,犹豫了一下正要开口请安,不过似乎很紧张,话到嘴边却变得语无伦次:“太子哥哥好,不是不是,太子姐夫……不是,什么呀!”

她一着急话说得乱七八糟,看来平日里常和姐姐互相调侃,眼看郭敬浩都有些忍不住笑意,郭香儿急得都快哭了,许平也被她这突然的傻话弄得有些呆滞,不禁噗哧一笑,这丫头实在太可爱了。

“不理你们了!”

郭香儿满脸通红,难为情之余竟然耍小脾气跺跺脚跑了,娇小的背影看起来是那么可爱,让人根本无法生她的气。

“抱歉了!”

郭敬浩丝毫没有抱歉的意思,笑呵呵地说:“小女自小被我宠坏,本以为去了储秀宫会学乖一点,没想到还是这么调皮。”

“调皮点好呀!”

许平眯着眼也没计较,心想:你老郭真是话里有话,意思就是你教不好,储秀宫也教不好,资任不全在你对吧。

撇开这个小插曲,两人又谈论了一些朝堂上的情况,纪龙的动态和各地的局势,话语之间总是拉近关系,想让礼部早日赐婚,好风风光光地当他的太子老丈人,许平敷衍地应付着,这时候谁有空去办什么大婚呀,开什么玩笑。

眼见都快凌晨了,这时突然毫无预兆地下起毛毛雨,两人还没反应过来时一瞬间变成了倾盆大雨,伴随着闪电雷鸣,来得十分突然。

郭家的丫鬟慌忙撑伞想为二人挡雨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雨点大得和豆粒一样,又快又急,不像北方的毛毛细雨,反而像是南方梅雨季节里的大暴雨一样凶猛。

等郭敬浩和许平避到走廊时,不过十几步远的距离,两人就被雨水淋湿了,浑身湿得和落汤鸡没两样。

老郭歉意地笑了笑,一边贼眉鼠目的和丫鬟嘱咐了几句,一边不好意思地说:“殿下,本来明月高挂谈兴正佳,没曾想转眼之间大雨倾盆,扰了您的雅兴。

“没事。”

许平看看贴在身上的衣物,苦笑着说:“下就下吧,只是回去的时候麻烦一点。”

郭敬浩暧昧地笑了笑,有几分猥琐地说:“郭某看这雨一时半会也停不了,冒雨赶回去的话恐怕您会着凉,我看晚上您就在府里将就一晚吧,我会差人去太子府告知一声的,请殿下不要嫌弃。”

“那就叨扰了。”

许平犹豫了一下还是答应了,现在有一点累,有些懒得回去,再一看老郭的眼色就知道他在想什么,自己从未在外过夜,老家伙是想藉这个机会再次巩固他自己的地位。

老狐狸时时刻刻脑子里都有打算,狡猾得让狐狸都惭愧。妈的,本来已经是一人之下了,但却不忘无时无刻让别人看到他的地位,明天自己留宿丞相府的事大概会传遍朝堂,老郭到时候就可以扬眉吐气,摆他储君泰山的架子了。

郭敬浩满意地笑了笑,抱歉地拱拱手说:“现在天色已晚,恕郭某年纪大了不便相陪,丫鬟会带您去房间休息,已经备好洗澡水和新衣,请您移驾。”

“谢了。”

许平心里有些不快,这老郭未免太不把自己当外人了吧,随便找个丫鬟给自己带路?似乎有点过分。

尽管心里不快,但许平还是压着火气,在丫鬟的带领下来到西罾一个小院里,一小院种满桃树和海棠看起来别有韵味,不奢华但却很精致,粉色的桃花被雨水打落在地,艳丽又让人怜惜。

院里只有独立的一座小屋位于中央,丫鬓走到这的时候显得有些羞怯,眼神也带着暧昧的玩味看着许平,恭敬地敲敲门,轻声地说:“殿下来了。”

房内有个十四、五岁的丫鬟将门轻轻打开,她明显有几分害羞,但还是恭敬地行了一礼,说:“殿下,您快进来沐浴宽衣吧丨”老郭搞什么呀?许平纳闷的想:他不会是想搞暖床这一套吧?谁不知道老子最恨的就是这种没意义的,虽然眼前的小丫鬟长得甜美可人,不过身上黏黏的难受还是让许平无暇多想,点点头后走进屋里。

进屋以后,许平微微愣了一下,一般主人为了显示自己的品位和风雅,即使客房也会摆放不少文人用品和书画瓷器,最好是一进门就能看见附庸风雅的玩物。

但眼下这个房间却不像是大人的房间,反而显出几分稚气,不管是摆设和装修都令人感觉很青涩,进了门并不是直接就是卧室,而有一小间的厅子供沐浴或者待客之用,这时候厅子中央已经摆好一个冒着热气的大浴桶。

“奴婢伺候您沐浴。”

小丫鬟红着脸试试水温,就过来要帮许平宽衣。

这小丫鬟细看之是十分动人,身上有青涩的可爱,这时候显得很紧张,似乎从未接触过男性一样,许平也没说什么,背着手示意她过来。

小丫鬟似乎是第一次伺候异性,显得惊愤而又拘谨,深吸了一口气似乎在让自己冷静下来,才跪到地上,用颤抖的小手开始解开许平的腰带,小心翼翼地脱去已经让漉的衣裤。

在她不很熟练的伺候下,许平终于甩下很重的湿衣服,皮肤一接触到空气,顿时感觉有几分凉意鲜邻丫鬓赶紧搀扶着许平进了浴桶,在充满少女气息的柔软身体接触之下,许平不禁也有些想入非非。

温热的清水一接触皮肤,许平不禁舒服地长叹了一声;有时候泡个澡真是人生的第一享受,而且水里似乎加了精油,让人感觉清醒了不少。

小丫鬟赶紧拿着毛巾为许平擦洗,尽管很殷勤但因为紧张的关系动作稍顾笨拙,许平也只能将就了,不得不说在贴身的伺候事宜上,还是小米的体贴让人最喜欢。

仔细沐浴了一番后,靳平也不想再洗下去了,起身的时候尽管龙根还没硬,但巨大的尺寸和狰拧的样子也让丫鬟红了脸,好奇而又羞怯的眼光看起来极为可爱。

小丫鬟跪在地上,小心翼翼为许平擦去身上的水珠,一个如此甜美的少女在膀下做你的奴仆为你服务,相信任何男人都会有所反应,即使许平很排斥交配一样的,但这时候也是不禁起了色心。

居髙临下地看着这个娇小可人的丫鬟,许平禁不住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奴婢,贱名环儿。”

丫鬟回答的时候战战兢兢,或许是第一次看到成熟的男性身体,眼前神秘的龙根,优美肺又结实的身躯都让她芳心一阵的纷乱。

环儿话语之间淡淡的香气随着热热的呼吸吹在龙根上,许平不禁感觉一阵发痒,心想:老郭送上门来的美少女,不要白不要,色笑了一下将龙根一挺。

这一挺猛得龙根在环儿细嫩的小脸上打了一下显得非常秽,小丫鬟脸上顿时满脸通红,清澈的美眸里尽是羞怯和拘谨,但却不敢违背许平的意思,或许她多多少少已经知道男女之事,并不是那种什么都不知道的小女孩。

许平也不说话,只是玩味地看着她,小丫鬟脸色红润,慢慢闭上眼,软软的小手抓住龙根,凑上前在上轻盈地吻了一下。

可是这一下过后,就呆住不再有任何动作,小嘴亲上来的时候轻得几乎没什么感觉,许平有些不悦,难道这丫头要侍寝还不知道怎么取悦男人吗?

环儿羞怯地睁开眼来,放开龙根后,一看许平的脸色不怎么好看,立刻惶恐地解释说:“殿下,小姐已经在房内候着您了,奴婢还是伺候您先穿衣好吗?”

小姐?难道是郭香儿?许平眼前顿时一亮,不是吧,在这过个夜老郭就急着把女儿送上来给自己糟蹋,有这样的好事,老家伙不会急到这地步了吧?不过回想一下自己似乎开过玩笑说已经把她上了,莫非老郭深信不疑,本着一次两次都一样的,默认了这所谓的“苟且之事”:封建时代的婚前性行为,被说成是苟且之事,败壊门风,道德丧尽,所以即使定了婚,也得等到洞房花烛才能xxoo,珍惜幸福吧各位读者,没结婚之前该糟蹋的别手软。

想想郭香儿那娇嫩的小身子,甜美浪漫的美貌和水鸟依人的可爱,许平精神一振,笑呵呵地点点头示一,她帮自己穿起衣服。

环儿马上松了一口气,赶紧拿来一件白色的睡衣和嫩竹织造的凉鞋为许平穿上,小心翼翼地繋好每一个扣子后,才恭敬地说:“爷,您请进里屋,过了书房就是小姐的闺房。”

“嗯。”

许平表面上严肃,但心里荡无比,看来晚上真的能采摘这个小美人了,不知道她在储秀宫那么久,有没有做好身为人妇的心理准备呢?想想小美人扭着开始发育的小身子在呻吟的场景,许平无耻的有点硬了。

环儿一边指使其他丫鬟将浴桶和东西撤下,一边带着许平绕过一间小书房,走过一道翠玉的屛风来到郭香儿的闺房里。

小的闺房就是不一样,并不像一般人喜欢深红或者赤色红油家具和古板的格局,也没有高高的房顶来显示大气,色调竟是这时候少有的粉色,刚迈进去时似乎有一阵清香迎面而来。

房间的摆设尽显少女情怀,没有大户人家的宽敞,小小的空间似乎是女孩的秘密一样,给人浪漫的感觉,挂着粉色的帘子,屋顶的横粱上有许多似是收集而来的木或者玉雕刻的小物件,密密麻麻的小玩具让这个房间精巧而又趣味十足。

小小的房间,就连床也不大,似乎郭香儿很锺情桃花的粉艳,就连床单被褥都是同一个色调,隐约散发着小淡淡的体香,总体感觉充满少女的遐想,也让男人想入非非。

郭香儿这时候正蹲在房子的一角嬉笑着,这里放着一个小笼子,关着一只通糖雪白的貂,似乎是她的宠物,她肉嫩的小手正用吃食在逗牠,愉悦的笑声听起来十分悦耳环儿走上前去,在她耳边小声地说:“殿下来了。”

“啊!”

郭香儿这才站起身来,羞怯地看着换上睡衣的许平;原来她也早沐浴完毕,似乎没料到许平会来,身上只穿着一件又薄又软的贴身丝绸睡裙,赤裸的小脚丫白皙得可以看见血管。

郭香儿吓得叫了一声,随后跳上床用被单捂着身子,满面羞红地问:“您……

您怎么在这儿?“虽然没见到半寸肌庸,但女子身着贴身衣物被窥到的话也算毁了清白,难怪她会如此大惊小怪,许平十分郁闷,别说春光了,连走光都没有需要反应这么大吗?连摸都没摸到。

环儿羞红着脸,轻车熟路地凑到床前,在郭香儿耳边压低声音,难为情地说:“小姐,老爷说晚上要您给殿下侍寝,刚才这雨一下,殿下没法回去就只能在这留宿。”

“什么?”

郭香儿吓得目瞪口呆,失神的小模样可爱而又让人怜惜。许平温柔一笑,慢慢走上前去,用调戏的口吻逗她说:“是呀,今晚太子哥哥,应该是太子姐夫,在郭大人的成全下要抱着小香儿一起睡哦。”

“我、我……”

郭香儿急得快哭了,许平每走近一些她就后退一点,这还是第一次有男人进入她的小天地,虽然知道自己不久就要出嫁,但突然要侍寝却让她很不安。

“殿下。”

环儿也看出小姐的紧张,立刻朝许平试探性地问:“环儿已经备了点小吃与酒水,您是否要与小姐飮谈一番?”

这小丫鬟也聪明,知道突然要圆房会让郭香儿害怕,她甚至还担心许平会不会一进屋就兽性大发地压住小姐上下其手,将这个天真烂漫的小主子吓死,还好许平表现得很温柔,让她眼里也不自觉有点小星星。

许平也明白她的意思,点了点头后微笑着说:“一好的,窗外风雨交加,屋内你侬我侬,不错!”

“奴婢去端来。”

环儿转身走了出去,临走的时候还拚命给郭香儿递眼色,示意她别那么惊慌。

看着蜷缩在床角犹如小猫一样可怜的小,许平当然不会獣性大发地扑上去,反而斯文有礼地伸出手,开玩笑说:“香儿小姐,上次一别也有不久的时日,我不小狗,不会吃人的,起来一起吃点小点心吧!”

郭香儿一看许平笑得真诚,犹豫一下还是有几分羞怯地说:“那、那我换衣服吧,您先出去好吗?”

“不用换。”

许平尽管脸上还带着笑,不过态度却很坚决的摇头说:“看都看过了,还害怕什么?再说我英雄救美之后,美人不以身相许也就罢了,连音信都没半点,难道这时候还不给我个面子吗?”

郭香儿顿时想起初吻被夺时的场景,她也相信那次所谓的拉拢其实是父亲设计铲除叛逆的计画,所以也就不再怀疑,人家都救了自己,又将是自己未来的夫婿,犹豫了一下还是红着脸伸出小手。

许平得意一笑,轻轻握住她柔软而又纤细的小手,小的手特别温暖柔滑,摸起来很舒服,许平并不急于吃她豆腐,而很温柔地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郭香儿扭捏了一会儿,终于红着脸从被窝里钻了出来,似乎是第一次穿着如此羞人的衣物站在男人的面前显得十分僵硬,一边笨拙地挪着,一边下床,小巧白暂的脚丫每晃一步都让许平心神一荡,从脚上的勒痕来看,似乎她有缠小脚。

握着手里白暂细滑的小手,许平不禁心痒如麻,小肯把手交给自己牵,又穿着贴身的小睡衣站在自己的面前,那就等于她也接受了自己,嘿嘿,看来晚上有好戏了。

郭香儿走得很扭捏,毕竟从未和男子如此亲近,虽然平时百般调皮,但这时候也不敢违背父亲的意思,不知道为什么总感觉很紧张男孩是自己未来的夫婿,别那么害怕,但是一这么想,心里不由得回想起在储秀宫目睹的一切,姨娘和他一丝不挂缠在一起时的场景快乐一样地呻吟着,难道滋味真的很美妙吗?

请续看《流氓大地主》15

第十五集

【内容简介】

在郭敬浩这个老不死的成全下,许平很爱怜地採摘了郭香儿这个可爱感性而又富有才情的小。

经历了京城之乱以后,纪龙已是元气大伤,在这时候,两位开朝大将也将各自返回军营,纪中云的态度已经表了忠心,但朱允文却还是不信任……

朱允文胸有成竹,他究竟有什么手段能将津门一地的叛乱弭平;在帝王之术的威压下,纪龙还能撑多久……

第一章 小萝莉情窦初开

窗外雨声点点,偶尔打过的几个闪电,将天空瞬间照得如同白昼一般明亮,气氛虽然不怎么浪漫,但却给人一种别样的情趣,似乎这雷雨之夜发生什么都是正常的。

小房内偶尔透进的白光显得有几分恐怖,却映得满室霆光,雷雨之夜是女孩子一般最害怕的,但这房间里点着蜡烛,一盏粉色的琉璃灯罩,将整个房间映成暖暖的粉红,气氛看起来十分暧昧。

郭香儿怯怯地坐下后,因为偶尔的闪电雷鸣也会本能颤抖一下,但没一会儿却又被许平火热的眼光看得低下头去,红红的小脸白白嫩嫩,宛如刚成熟的小海棠一样,娇小而又诱人。

环儿一看小姐这样就知道有谱了,起码小姐不排斥这个新姑爷,只不过是出于少女的矜持而害羞,看来只要好好的饮点酒助兴,小姐的初夜也不至于留下不好的回忆。

一样样精致小点心端上小桌,一杯美酒刚满上,屋子里就酒香四溢,许平慢慢举起酒杯,温柔地说:“香儿,来,我们喝一杯吧。”

“嗯。”

郭香儿毕竟是个有家教礼数的女孩儿,掩唇细抿,红袖一遮,缓缓将酒水一饮而尽,小脸马上覆盖上一片红晕。

许平喝完感觉身体似乎有点发热,疑惑地看看黄色的酒水,不用说肯定是泡了某种药才会出现这样的色泽,看来老郭早有准备,自己今晚不将他女儿给睡了他是不甘、心啊。

环儿将东西备齐了以后,利落地跑到床上收拾有些皱乱的被子,随之将一张白色的丝巾铺了上去,明眼人都看得出这是为了迎接处子落红所准备的,也预示着晚上的破处是不可避免的,郭香儿顿时羞得说不出话来。

“香儿。”

许平温柔地看着她,从怀里掏出上次从柳清韵那拿来的发钗,一边递给她看,一边好奇的问:“你认得这个吗?”

“认得。”

郭香儿仔细的端详了一会儿,眼里有说不出的温柔,怯怯地说:“这是姨娘最喜欢的东西,听说是娘临死前给她的,说是要做她的嫁妆,但姨娘一直没嫁,所以她就带在身上一直珍藏着。”

“是这样呀。”

许平马上将东西再次藏进怀里,面对如此幼小的小真不知道该说什么话题,看着她那张单纯烂漫的小脸,对着这天真的模样,即使想调戏都没办法开口。

郭香儿第一次在自己的闺房里和男孩子一起对饮,也是她这小小的空间第一次走进异性,难免有几分扭捏,不过或许是酒精的作用,她的胆子也大了一些,有些好奇地看着许平,轻声地问:“太子哥哥,为什么姨娘要搬到您那去住呀?还有姚姐姐,她们全都去了,以后没人陪我玩。”

“呵呵。”

许平爱怜的笑了笑,一脸亲切地说:“你们始终是要册封妃位的,你姨娘舍不得你们两个大宝贝,也害怕你们受苦,所以早早搬去我那,以后你们害喜、生孩子的时候,她就能照顾你们了不是吗?”

“谁要生孩子了!”

郭香儿红着脸嘀咕了一声,马上又是十分好奇地问:“对了,太子哥哥,听姐姐说,您也是个才高八斗之人,你平常喜欢看什么书,有空的时候喜欢画画还是写字?”

“都不喜欢。”

许平果断的摇了摇头,有几分自嘲地说:“我也不瞒你,我写的字有时候自己都看不下去,和鸡爪子一样,至于看书写字那更是蛋,琴棋书画那是用来陶冷性情,我的性情不用陶冷,所以就不喜欢了。”

“不可能。”

郭香儿立刻一脸怀疑,水灵灵的大眼睛里写满不相信,娇滴滴地说:“听说您在第一次面见张大人的时候,随口就破了一个没人破得了的绝对,要不是饱读诗书,哪会这么厉害?而且姐姐还说,你懂得很多而且精通不少知识,多得让她毛骨悚然。”

毛骨悚然,郭文文大概说的是难民之事吧?许平无奈地笑了笑,有些调戏地说:“可我真就不怎么喜欢读书,尤其是那些正儿八百的书,有那工夫的话我还不如到处玩玩,认识一下像你这样漂亮的小姑娘,好拐骗回来当媳妇更实际一点。”

“嘴花花。”

郭香儿被许平火辣的眼光看得芳心大乱,或许是酒精渐渐起了作用,她不像一开始那般害羞,反而饶有兴趣地问:“好啦引咱们不说这个读不读书的问题,反正您肯定是看了不少,太子哥哥,听说姨娘的祖师爷是您的师姐,你们认识了多久,她到底多大呀?怎么和个小孩子一样?”

“你这个小八卦。”

许平随手在她娇翘的鼻子上捏了一下,感觉嫩得可以焰出水来,笑呵呵地反问:“那你呢,你干嘛对她那么有兴趣?”

很自然的一个亲密动作,郭香儿羞了一下又觉得似乎没什么不妥,一听到许平说这个话题,立刻兴奋满满的手舞足蹈起来,小脸通红地说:“因为人家觉得她好厉害呀,像是神仙一样!会飞,武功又高,连爹见了她都得尊称她一声‘前辈’,就算她样子小,但谁见了都特别恭敬,感觉好神气。”

“看不出嘛!”

许平举起酒示意她再饮一口,有几分调侃地说:“我们香儿还有当女侠的志愿呢,看来你也满有正义感嘛,等我有空就教你武功好不好?”

“好呀!”

郭香儿调皮的笑了一下,配合的将酒一饮而尽,这时候没有半分扭捏,也开始变得活泼,环儿在旁边看着暗自欣慰,看来这个洞房花烛会成顺水推舟之事了。

夜渐渐深了,在许平刻意拉近距离的话语间,郭香儿明显恢复了活泼的本性,洞房花烛的紧张惶恐、面对储君的忐忑不安都一扫而尽,偶尔自然的一个白眼都显得那么可爱,惹得在旁边伺候的环儿不时娇笑几声,也觉得这个太子好奇怪,几乎没半点令自己害怕的高高在上。

许平也乐在其中,和她说一些天南地北的奇事,知道她这年纪的小最不安分也最为好奇,对什么事都乐闻喜见,所以故意吊她的胃口,而小一声声“太子哥哥”也叫得越来越亲热,感觉上她也十分喜欢和许平聊天。

聊了好久,几乎不觉窗外的雷雨交加,郭香儿已经喝了好几杯水酒,本就不胜酒量的她这时候小脸红扑扑,童稚的美眸里闪着一层水光,朦胧而又有别样的诱惑,小小打了一个一隔,嬉笑着说:“太子哥哥,都说你文才好,人家出个对子,你要对不出来的话,我要罚你好不好。”

“那我要对出来了呢?”

许平阴笑了一下,心想:背书说典故我不会,对对子那是拿手的好活,你这个小丫头自己撞上枪口来了。

“我想想呀。”

郭香儿抿着下唇想了好一会儿,摇着头无辜地说:“不知道呀,人家的玩具估计你也不要,想来想去不知道有什么东西可以给你。”

“东西嘛,我不要。”

许平眼里一时间充满深情的闪烁,一把握住她柔弱无骨的小手捏了几下,凝视着她,含情脉脉地说:“眼前的小美人最珍贵,如果说是有礼物的话,那你就是最好的礼物了,香儿,喜欢太子哥哥吗?”

“我?”

突然的表白让纯真的小有些手足无措,郭香儿一脸娇羞,低下头去,好一会儿后才有些慌张地说:“反正,不讨厌就是了。”

搞定了!看着小羞涩中暗藏的浅笑,许平不禁笑了一下,马上用充满期待的眼神看着她,郭香儿不好意思把手抽出来,任由许平握着,感觉小手好烫好烫,鼓起勇气抬起头,或许是对自己的文才还有几分自信,美眸里竟然有几分的挑衅:“那您听好了,南通洲,北通洲,南北通洲通南北。”

许平傻眼,也愣住了,一副目瞪口呆的样子,郭香儿一看顿时得意洋洋的笑了起来,一副调皮的样子十分可爱,有小孩子赢了游戏那样虚荣的感觉,调皮得很。

许平愣的原因不是这对子特别难,而是实在太简单了,这个对子做为曾经的三朝绝对之一,光是电视剧里都不知道演了多少次,对这个上联的印象实在太深刻了,连脑子都不用就知道答案,这运气太好了吧。

郭香儿高兴得咯咯直笑,做着鬼脸得意地说:“对不出来了吧,一会儿我要罚你!”

“好难呀!”

许平故意皱起眉头,做出一副头痛得很的无奈状,没什么自信地问:“不过要是我对出来的话怎么办?到时候太子哥哥可要好好报复哦,你可别哭出声来。”

“随便你!”

郭香儿骄傲的抬起头,一副吃定了许平的样子,小模样可爱又逗人,让人想好好的将她抱在怀里疼爱。

环儿在旁边也掩嘴偷笑,这副对子可能在现代社会是家喻户晓,但在这时候似乎还没人破解出来,即使礼部的老学究也将其奉为神来之笔,一提到这无人能及的上联不由得自叹才疏学浅,小姐用这个来考姑爷,确实有点顽皮,不过她马上又觉得有点不对劲。

许平眼里闪过狡猾的一丝一见光,马上得意的笑了起来,面对着小挑衅的眼光,轻松写意地说:“那好,我对出来的话你可得乖乖的听话哦,到时候可不许反悔。”

“没问题!”

郭香儿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旁边的环儿却有些好奇,她刚好捕捉到许平眼里一闪而过的狡猾,也很期待未来姑爷能将这绝对给破了,在仆以主贵的现在,她也希望自己未来的主子是个才华横缢的人。

许平顿了顿,故作潇洒的笑了笑,从容地说:“那好,我的下联是:东当铺,西当铺,东西当铺当东西。”

听到这个下联,两个小女孩顿时如雷击般的文风不动,郭香儿没想到许平真能把下联对出来,惊讶得目瞪口呆,说不出话来;环儿则是眼放亮光,眼里多了一丝道不明的情嗉,有些愣神的啧啧呢喃着:“南通洲,北通洲,南北通洲通南北;东当铺,西当铺,东西当铺当东西。”

郭香儿也顺着她的话念了一遍,发现这对子工整得有几分诡异。

看着两个女孩惊讶的模样,许平无耻的想:这可不能怪我抄袭,谁叫你小丫头自己撞到枪口上来;有现成的不用还自己去想,谁会干这傻b事呀。

郭香儿错愕了好一会儿,也嘀咕着念了起来,棱现这副对联字对字,义对义,工整得几乎没有可挑剔的地方,念了几遍后突然一脸崇拜,兴奋地说:“太子哥哥您好厉害呀,竟然能对得这么工整,还骗人家说您不怎么读书。”

“我可没有读什么书。”

许平指指自己的脑袋,被一个如此可人的小用崇拜的眼神看着,自然难免骄傲,得意地说:“脑子天生比较好,没办法的事!”

郭香儿尽管反驳不了,但还是有点不服气,粉眉微皱的想了一会儿,继续出个上联:“问东西南北,相逢何处?”

小丫头还不死心呀!

许平温柔地笑了笑,眼里尽是满满的情悻,看得小羞怯的低下头去,这才细声细语地说:“求春夏秋冬,共剪西窗。”

郭香儿一听,顿时又羞又乱,顺口的一口抒发忧愁之句,在许平嘴里竟然将对联变成打情骂俏的求爱之举,小感觉芳心一阵大乱,似乎有点明白姐姐为什么经常把这个荒唐的太子爷挂在嘴边了,即使姐姐满面嗔怒,也免不了淡淡的相思之愁,桀傲不驯的外表之下竟然如此饱有才情,所谓的学富五车也不过如此而已。

环儿在旁边掩嘴偷笑,看着小姐一副情窦初开的娇羞模样,也明白小姐动了春情,看来晚上这西窗之雨也是定终生的好时候。

郭香儿即使想不起半点缺陷,但还是耍起倔强的小性子,抬眼看见窗外明月当空却是雨若天来,娇弱的桃花在雨中瑟瑟发抖但却和皎月相辉,灵机一动,脱口而出:“方借花容添月色,愁雨摧下惜落瓣。”

许平也玩得有些兴起,平常脑子紧绷很少有这么放松的时候,不过眼下一看天色也晚了,脑子里细细琢磨了一会儿,突然站起身来,将手递在她的面前,婉声细吟:“欣逢秋夜作春宵,稚子初嫁惜佳人。”

这联子对得很是工整,有点下流但又十分隐晦,环儿在旁边听得都有些不好意思了,这不是在明说小姐还是个黄花大闺女,春宵之夜破瓜之时,太子爷会很温柔的对待吗?太露骨了吧。

郭香儿娇脸难掩娇羞之色,看着许平含情脉脉的眼神和一脸的温柔,情窦初开的小已经彻底沉浸在这种初恋的甜蜜之中,羞怯的看了环儿一眼,犹豫了一下,还是红着脸将娇嫩的小手交到许平的手里。

搞定!握到小粉嫩小手时许平心里暗自狂喜,看来这年头当个狗屁才子泡妞果然是有效率,怪不得那么多人要读书呢,哪是为了他妈的修身齐家平天下,纯粹是为了骗这些无知小美人献身,去他娘的高尚道德!

环儿一看到小姐已经春心大定,马上高兴的走上前来,一手持一酒杯满上酒水,递上前暧昧而又是羡慕地说:“小姐,洞房花烛,哪能不喝交杯酒呀!”

郭香儿红着脸白了她一眼,娇滴滴地嗔道:“敢取笑我,一会儿看我怎么收拾你!”

“奴婢哪敢呀!”

环儿将酒递到二人的手上,眼神难掩心动的看看许平,又恢复常态嬉笑着说:“今天是小姐的大好日子,我可不敢在这当口上给自己找罪受,不过这交杯酒可是少不得。”

“香儿。”

许平拉着她的小手,慢慢互绕一下彼此,将酒杯递到眼前,轻声细语地说:“相信大子哥哥,以后你会是个幸福的女孩子。”

“嗯。”

郭香儿红着脸应了一声,不敢看环儿暧昧的眼光,闭上眼将酒送到香口之中,轻轻抿尽这微微带甜的青涩。

许平也一饮而尽,不过感觉小纤细的手臂似乎在颤抖,不知道是因为紧张还是高兴的关系,总之,小晚上跑不掉了。

“夜已高挂,不须玉杵千金聘,姑爷、小姐,奴婢先行告退了。”

环儿暧昧地笑了笑,轻轻拉上小房间的帘子走了出去,临走时还出了一个上联,不过她做为贴身丫环就在一墙之隔的外间待着,准备随时进来伺候。所谓的贴身丫环,等同于是小姐出嫁时作为嫁妆送到夫家的陪衬物。

“死环儿,你也嘲笑我。”

郭香儿有些娇羞的白了她一眼,随后拉着许平的手,像是委屈的情人般撒娇说:“太子哥哥,你对一下她,不让她在这卖弄。”

“情正浓时,已有红绳两头牵。”

许平知道环儿话里的意思,笑了一会儿立刻还了一个下联,郭香儿高兴的吐吐舌头,像胜利者一样,挑衅地看了看环儿,仿佛这时候她已经进了太子府一般,和夫婿是同命同根的一家人,一致对外。

顺口的对联话里有话,环儿不禁娇躯一颤,美眸里瞬间有一种说不清的柔媚,但她还是乖巧地走了出去,卧在属于她的小床之上,满面憧憬的琢磨着话里的意思。

房里只剩下孤男寡女独处,粉色的烛光映着荡漾幼嫩体香的小闺房,暧昧又显得侬情,郭香儿尽管喝了不少酒,但还是有几分羞怯,红红的小脸却感觉有点妩媚许平轻轻牵着她的手坐到床头,小也乖乖跟着,不过却一直低着头,许平很是喜欢她这种小家碧玉的情韵,不过面对着一个只穿睡衣的小却也难掩满心的色欲,轻轻在她手心里刮了一下,柔声地说:“香儿,给为夫宽衣好吗?”

郭香儿尽管年幼,但在储秀宫中已经懂得部分男女之事,每天学的是三从四德,如何伺候自己的夫婿,这时候尽管羞怯,但也乖巧地点点头,小手颤抖着伸向许平的衣服。

小心翼翼地抓住宽松的衣摆,郭香儿鼓起勇气慢慢往上拉,当许平的皮肤露出来时,似乎带着一股男性的体温,迎面而来的灼热让小心里又慌又醉。

她的动作笨拙,许平温柔地用眼神鼓励她,配合着抬高双手,看小慢慢把自己的衣服脱掉,羞怯的大胆也是一种动人的温顺;衣服一落,许平结实的卜身立刻进入她的视线中。

郭香儿感觉心跳快得有些受不了,羞得连耳朵都发烫,即使在宫里时老嬷嬷们露骨的说过男女之事和男子的身材,但还是第一次真实的看见男性的身体,感觉每一块肌肉似乎都充满力量,结实却一点都不夸张,有着很强的气息,让人不敢直视。

许平看见小呆滞的样了感到很得意,笑呵呵地往上抬了一下臀,示意她帮自己脱裤子,郭香儿扭捏了一下,犹豫了一会儿,借着酒后的勇气,慢慢伸出小手抓住许平的腰带。

柔嫩小手碰到皮肤的刹那,许平舒服得倒吸了一口气,上接触的快感并不强烈,但看着这样一个粉雕玉琢的小亲手为自己宽衣,这种视觉上的满足却更加美妙。

郭香儿小心翼翼地跪在地上,羞怯的将裤子慢慢往下拉,当龙根显现出来的时候她微微顿了一下,即使这时候龙根还没硬起来,但却勾起了她羞涩的好奇。

小慢慢帮许平褪下裤子,看着眼前一丝不挂的男人,尽管是自己未来的夫婿,这时候却紧张得不知道该怎么办。

许平这时候全身没有半点遮掩,在小无辜而又迷茫的注视下,感觉渐渐有点反应,虽然很想将她扑倒再品尝这个尚在发育的稚嫩身体,但还是克制住自己冲动的,轻轻拉了她一下。

郭香儿软软的倒在许平怀里,瞬间被火热的男性气息包围,羞得她不敢睁开眼,乖得像只听话的小猫一样。看着小这副温顺模样,许平不禁心生怜惜,轻柔地将她放在软软的香塌之上,眼带柔情的凝视着她。

郭香儿悄悄睁开眼,一看许平用这样的眼神看着她,立刻羞怯的嗔道:“看、看什么看。”

“看我漂亮的小新娘。”

许平话音刚落,忍不住低下头来,在她青涩而又粉嫩的小脸上温柔的亲了一下。

郭香儿瞬间全身发颤,紧张得浑身僵硬,但也不敢睁开眼;小最诱人的就是这含苞待放的羞涩,许平很享受这种感觉,慢慢的在她脸颊上温柔地印着一个个吻,慢慢调节她的紧张,见她有一点点放松,才忍不住亲上了她嫣红迷人的小嘴。

郭香儿脑子里立刻想起上次被强吻时的惊慌,好不容易放松下来的身子又有些僵硬,小手也忐忑不安地抓着自己的衣角,小嘴闭得紧紧的,不给许平品尝她芳香唇口的机会。

樱桃小口,轻怜吐芳。许平脑子里清晰的出现这两句词,吻着小暖暖的小嘴唇感觉又软又香,亲起来十分惬意,无奈她太紧张了,紧闭着双唇让人无法得门而入。

许平蜻蜓点水的吻了几下,身体也慢慢往下压,直到压住她柔软又娇小的身躯,感受着小稍显稚嫩的曲线,柔软而又火热的身子时才慢慢往上亲去,吻过她的鼻子、紧闭的眼睛后,轻轻在她小巧的耳边吐着热气。

郭香儿僵硬中也不禁痉挛了一下,耳边热热的感觉是她从未体会过的酥痒,许平温柔地用舌头舔舔她红红的小耳朵,见小长吸了一口气,立刻含住她的小耳垂舔了几下,吐着热气说:“香儿,别那么紧张,太子哥哥会很温柔的,放松下来。”

“嗯。”

郭香儿从牙缝里挤出的话低若蚊鸣,声音小得根本听不见,听起来楚楚可怜,耳上传来的感觉让她不安的扭动了一下,青涩的情动让人分外怜惜。

许平含着她的小耳垂轻轻,手也开始不老实的朝她的身躯摸去,知道小紧张,也没有直接爱抚她微微鼓起的小胸部,先是摸到她的肋骨下,感觉又暖又软,丝绸的睡衣手感特别滑腻,小的身子紧张又舒服的抖了一下,许平开始轻轻解开她衣服上的小扣子。

玉石做的小扣子原本该是清凉无比,但这时候紧贴在小发烫的身上竟然也有几分的暖意,许平小心翼翼地将扣子一一解开,抓住衣服的边角慢慢拉开。

轻柔的丝绸慢慢褪去,光华如玉又温暖细嫩的肌肤渐渐露了出来,似乎还带着牛奶般的清香令人陶醉,郭香儿浑身一颤,本能的想用手护住胸前的美景,但一看到许平期待的眼光却又突然转变了方向,纤细的手指紧紧抓住床单,咬着唇没去护住身上的春光。

粉肤在衣料褪去时尽现眼前,许平的呼吸一下粗重许多,目不转睛的打量着这具幼嫩但却充满诱惑的小身子,此时一对小小的已经露了出来,虽然只是微微鼓起但却十分美丽动人,肌肤犹如皎洁的白玉一般光滑,两颗粉红色的小又小又嫩,让人恨不能含在嘴里好好的品尝一番。

小的身子很烫,似乎还散发着迷人的体香,不安的抖动使人想抱紧她安慰一番,许平狠狠地吞了一下口水,慢慢扶起她的后背,将轻柔的丝绸睡衣彻底褪去,让她的上半身没半点遮羞进入自己的视线。

“香儿,你的身子真好看。”

许平低下来头在她耳边呢喃了一句,往旁侧了一边,火热的大手慢慢摸上她的,一边轻轻抚摸着,一边慢慢往上摸去。

郭香儿浑身紧张的颤抖着,一听到许平的话脸色顿时羞红,微微睁开眼,有点不自信又怯怯的问:斗真的吗?““看着我。”

许平抱着她的小脑袋,直接凝视她水蒙蒙的大眼睛,吐着热气说:“别害怕,女孩子总是有这一关要过的,今夜过后,你就是哥哥的小妻子了。”

“嗯。”

郭香儿被许平的甜言蜜语哄得羞喜不已,不再闭上眼一味的承受,许平也低下头,在她紧张的注视下吻上她娇嫩的小嘴,这次感觉好多了,起码没那么紧张僵硬。

许平温柔地亲完后,在她无辜的注视下故意狠狠舔了她柔软的香唇,用轻佻的语气诱惑着说:“香儿,把嘴巴张开。”

郭香儿犹豫了一下,还是红着脸将紧闭的牙关开了一条小缝隙,许平趁机撬开她带着淡淡酒香的贝齿,舌头灵活地寻入她的小口之中,品尝着小自然的香味。

“呜……”

当软软的小香舌被擒住时,郭香儿不禁软语嘤咛了一声,随着许平的挑逗,小渐渐迷糊,享受着和上次被强吻时完全不一样的滋味。

许平温柔地诱导。郭香儿脑子里也想起储秀宫那些大人的话:亲吻有时候比上床更能证明这个男人是爱你的,想到这,也有几分好奇的用丁香小舌生涩的回应起来。许平欣喜不已,看来自己的疼爱成功帮助小度过最扭捏的时候,只要她接受这个现实,接下来就可以好好调教她了。

趁着她渐渐迷糊的时候,许平也把一只手按到她小巧的上,将还未发育完全的小握在手里揉了几下,结实的肉感摸起来很舒服;受到刺激的郭香儿的呼吸立刻快了许多,接吻的时候也发出含糊不清的哼哼声。

接吻的同时,许平清晰地闻到小急促的鼻息,似乎还带着暖暖的清香,和小嘴里的香味混合更加浓郁,一阵阵的香甜钻进了鼻孔里,许平被刺激得连太阳都忍不住跳动。

长长一个湿吻过去,郭香儿这时候已经软得如泥一般,美妙的滋味让人差点窒息,但又凭恋不舍,这时候小一边喘着气,一边闭上眼睛,回味着这无比美妙的滋味。

看着小一脸的陶醉,偶尔还用小舌头舔去自己留在她嘴边的唾液,这一幕单纯天真又尽显妩媚,许平感觉自己都要疯了,这时候也有些忍不住,用手抓住她的小裤子,用力地往下拉。

郭香儿还沉浸在美妙的滋味中时,突然感觉一凉,细长的美腿被粗鲁的抬起来,当她回过神来一看,自己的羞处已经彻底失去遮掩,幼嫩的小身子一丝不挂。

“别、别看!”

郭香儿脸红得就要滴血了,羞得捂住自己的脸,可爱的小动作更让人兽性大发。

“乖,别这么紧张,放松一下让哥哥好好的看看你。”

许平慢慢往下挪了一点,手也从她的小胸部上往下挪,慢慢在细嫩粉白的大腿上绕着圈,目光直直的看着她那幼嫩的小馒头,肌肤白晰细滑无比,上连一根都没有,看起来粉嫩至极。

郭香儿紧张地矜持了好一会儿,僵硬的大腿在许平的爱抚下渐渐放松下来,许平才慢慢抓住她精致的小脚放在手里,小小的金莲散发着调皮的诱惑,只是上边道道的勒痕让人心疼无比,万恶的制度呀。

许平爱怜地摸着她的小脚,感觉着小的阵阵颤抖,将小脚把玩了一会儿后心疼地问:“香儿,裹脚疼吗?”

火热大手爱抚所带来的快感让郭香儿有些动情,这时候一听到许平话里的疼爱,小不由得心里一甜,瞬间放松了不少,点点头轻声地说:“有,有一点疼。”

许平怜惜的把玩了好一会儿,好好的一双脚为什么要摧残成这样?又急又气之下板着脸说:“以后你别裹脚了,告诉你姐姐也别这样知道吗?别人要是有意见你就说是我的命令,多漂亮的脚呀,怎么被勒成这样子。”

郭香儿一听,眼圈微微有点发红,这年代的女子以小脚为美,甚至于一个女孩子家教好不好全体现在这一点上,很多女人都被这近乎变态的残酷弄得小脚变形扭曲,临到老时甚至走不了路,所谓的三寸金莲对她们来说是一种折磨,但弱势的她们也只能顺从这个社会异常的审美观。

“小宝贝。”

许平一边吻着她的小脸,一边慢慢将她的腿打开,屏着呼吸目不转睛看着她粉嫩的羞处,实在嫩得让人无法用语言形容,小犹如粉色的馒头一样,没有半根点缀它的成熟,尚未发育的羞处也只有小小的一条,但这时候却微微湿润,些许水光点缀在上边真是诱人无比。

“爷,别、别看了……”

郭香儿羞得捂住自己的脸,细腿瑟瑟发抖却不敢夹住,刚才许平的呢喃细语已经让小好感动,她也在心里安慰着自己,这是自己的夫君,被他看看没什么关系。

“宝贝,好美呀!”

第一次见到如此鲜嫩的羞处,许平呼吸顿时急促不少,整个人往上挪了一些,低头吻吻她的小脸后往下挪去,轻轻含住了一颗细嫩的小温柔的吸吮,用舌尖撩拨她米粒大小的。

郭香儿这时候明显也是被挑逗得情动不已,虽然还很青涩,但却品尝到的滋味,许平的手慢慢往下摸索,直到覆盖上那条细小的时,火热的粗糙让郭香儿如触电般的颤抖几下,嘴里也“啊”的呻吟了一声。

许平赶紧用一手环住她的小蛮腰不让她挣扎,另一手则开始在她的羞处温柔的爱抚,嘴里依旧津津有味含着她的小,品尝着这幼嫩的味道。

郭香儿娇小的身子不停颤抖,扭动着,呼吸越来越快,美眸睁得大大的,覆盖上一层迷人的水雾,有点妖娆的感觉,小似乎不相信人世间还有这么舒服的感觉一般张大了小嘴。

许平一手坚决不离开她粉嫩的小地方,缓慢的爱抚下,小青涩的越来越多,借着这些湿润开始试探性的挑闲她还没长好的小,直接按上她粉粉的。

“啊……”

郭香儿的反应很剧烈,猛然弓起腰来,浑身一阵的痉挛,第一次强烈的刺激让她有些不知所措。

许平赶紧压住她身子本能的抽搐,低头吻上她软软的小嘴,这时候小嫩嫩的小上已经布满自己的口水,来回的品尝早已经将她的亲的全是漂亮的草莓。

郭香儿似乎找到宣泄的出口,猛然抱住许平的脖子,热情地送上自己的丁香小舌和许平缠绕,许平也津津有味的品尝着她第一次主动的湿吻,不过作怪的大手可没这么容易停下,爱抚了几下后,开始在她露出的上打着圆圈,开发着这还没迎过客的小地方。

“啊……”

郭香儿突然瞪大眼睛,不适的扭动着小腰,这时候许平已经找到她那让人销魂的小,用手指试探性地插进了一点,好在她有足够的湿润,进去时并不困难,一进去手指头立刻被她的湿热所包围。

“宝贝,疼吗?”

许平并没有贸然枢挖,而是停下来,一边吻着她的小脸,一边怜惜的看着她。

郭香儿被呵护得有点迷醉,摇摇头,红着脸极小声地说:“没,没有……就是不习惯……”

“乖,你可得好好习惯哦,这可是一辈子的事。”

许平笑了一下,手指慢慢用力进入了一点,轻微一按,小立刻“啊”了一声,又羞得别过头去。

许平继续吸吮着她的双乳,看她没什么不适的反应,手指头也开始在她青涩的体内进进出出,没一会儿就将小的身子弄得越来越热,眼里也全是情动的娇媚。

好生的爱抚了一会儿,许平小心翼翼地不去碰破她的,用手指让她适应被的感觉。突然感觉她小小的一阵剧烈的收缩,小也是瞪大眼睛,张着小嘴,浑身僵硬地抽搐着。

郭香儿这时候感觉浑身神经都在跳动,难以言喻的快感如潮水侵袭而至,席卷全身敏感的神经,迅速集中到自己的,体内似乎有什么东西要爆发一样,舒服得灵魂都快上了天。

许平一看小马上要来人生中的第一次,立刻低下头和她接吻,一手揉捏着她的小,另一手加快在她小里进出的速度,没多久就感觉涌出一阵热热的水流,小“啊啊”叫了几声后,娇弱的身子也瞬间放松。

小被这人生的第一次快感弄得全身无力,仿佛灵魂被抽去一样,闭着眼只能急喘,靠在许平怀里,满面陶醉的沉浸在这美妙的滋味中。

许平也不急色于品尝她的幼嫩,慢慢拔出浸满的手指,笑呵呵的躺下,将她娇小的身子抱在怀里,一边感受着小暖暖的体温,一边轻轻爱抚着她的后背。

房间里弥漫着一股淡淡的香味,许平陶醉的吸了几下后将她抱得更紧,吻吻小嘴,摸摸嫩乳,和她说着有些下流的话,偶尔又软语温情一番,夸奖她的可爱。

小如乖巧的小猫一样,在许平的怀里休息了好一会儿,才有动弹手指的力气,脸上全是过后的陶醉,既青涩但又带着难以言喻的妖冶,许久后缓缓抬起头,看着许平有气无力地说:“太子哥哥,刚才……好舒服呀……”

“舒服啦∣. ”许平爱怜地吻了吻她的小嘴,有几分诱骗地说:“滋味不错吧,可你舒服了我却还惩得难受。”

“嗯。”

郭香儿并不是什么都不懂,立刻羞红了脸,因为许平硬如坚铁的龙根顶着她的腰,又热又硬,让小好奇又有点害怕。

出乎意料的是,小犹豫了一下,竟然用嫩嫩的小手缓缓往身下摸去,一把抓住火热的大龙根,还在上揉了几下,红着脸说:“人家知道,您得泻了阳以后才会舒服对吗?”

咬文嚼字的,就,什么泻阳呀?尽管许平骂了一下礼部那帮老东西啰嗦的风格,但一看小如此主动也兴奋无比,马上小鸡啄米一样点着头,充满期许地说:“对呀,小香儿应该知道怎么让太子哥哥舒服对吗?”

郭香儿羞答答的点点头,慢慢撑着无力的身子坐了起来,怯怯地看着许平,小手开始缓缓起来,有几分紧张地说:“人家不怎么会,您……别怪我。”

“乖宝贝,你这么可爱谁会怪你呀。”

许平鼓励的亲亲她的小嘴,眼里尽是火热的期待。

郭香儿在经历人生第一次后,羞涩的红晕中竟带着几分美妙的柔媚,很不好意思的并着腿,不敢让许平看到潮湿无比的羞处,如小蛇一般挪到许平的,握着龙根的小手依旧浅浅的着,眼睛好奇的看着这根巨大的东西。

在宫里,很多嬷嬷都把被宠幸说成一件很幸福的事,包括女孩子该如何主动去取悦,甚至在破身时疼痛难忍的时候该怎么伺候男人,都很清楚婉转的告诉她高高在上的储君不一定会怜香惜玉,甚至会有粗暴的一面,郭香儿耳濡目染之下对于男女之事才有点恐惧,但许平的温柔已经彻底让她遗忘那些吓人的话,也征服了她幼小的芳心。

郭香儿紧紧盯着龙根看,许平甚至可以感觉到她呼吸时温热的气息吹动自己的,眼看一个如此幼嫩的小即将为自己,兴奋得全身血液沸腾。

郭香儿试着让自己别那么紧张,握着龙根的小手缓慢着,小嘴也越凑越近,犹豫了一下,嫣红小口慢慢张开,滑热的丁香小舌在上试探性的舔了一下。

许平舒服得全身打颤,郭香儿立刻停了下来,紧张而又不安地看着许平,怯怯地问:“是不是弄疼了?”

楚楚可怜的小模样分外惹人怜爱,许平赶紧摇摇头,兴奋而又鼓励地说:“是香儿让我太舒服了,就这样舔,一会儿含住它知道吗?”

郭香儿羞怯的点点头,又舔了几下后,开始用生涩的技法挑逗许平,小小的软舌带着湿热的触觉在上绕了一圈,又点了几下,每做完一个动作都小心翼翼地看着许平的反应。

许平舒服得直吐气,一个如此幼小的在身下为自己,光是这种心理上的刺激就足够让人发疯了,何况她的口舌服务虽然青涩,但光是认真的态度就让人很舒服,尤其是配合这无辜的眼神和幼嫩的身体,真是要了老命呀。

第二章 调教杂莉的意外双飞

即使还很年幼,但在储秀宫的调教下,郭香儿也稍微懂得怎么取悦自己的爱郎,那些提醒她早就烂背于胸,不过这时候她也是娇羞至极,毕竟初夜时就如此殷勤,也害怕会被认为是放浪的女孩子而受到唾弃。

小小的舌头慢慢滑动着,又热又湿挑逗着男人的,小一边小心翼翼地亲吻着龙根,一边不时抬起头,用忐忑又无辜的眼神看着许平,似乎担心她做得不好会挨骂一样。

许平舒服得直赞许,尤其是她跪在时,雪白浑圆的香臀翘得高高的富有观赏性,即使没有成年女性的丰满,但却十分可爱迷人,让人有种想后入她的期待,不过她那么小鸟依人,似乎把她挂在身上一起蠕动也是不错的选择。

郭香儿这时候也是借酒壮胆,一开始还十分含蓄的亲吻着,但一看到许平鼓励的眼神和舒服的样子,犹豫了一会儿后,突然大胆的往下亲去,舔过龙根后用软软的小舌头开始在上点着。

“宝贝,不错,就这样。”

许平说话的时候忍不住伸出手,一边爱抚着她小小的,一边揉捏她的小。

郭香儿娇躯一颤,喉咙里发出一声娇滴滴的呻吟,微微停顿了一下,又接着往上舔来,小心翼翼地捧着,将整个龙根亲得满是她芬芳的津液。

小稚嫩的童音勾得许平邪火大烧,不过一看她竟然如此的主动。马上强忍着想将她压在身下冲撞的,继续享受着小青涩而又诱人的讨好。

郭香儿用小舌头包围着舔了好几圈,男性的味道已经刺激得她尚未发育完整的小身子颤巍巍,停顿了一下,缓缓张开樱桃小口,将轻轻地含了进去。

小温热潮湿的小口让许平舒服得浑身一个哆嗦,郭香儿立刻停了下来,轻轻将吐出,抬起头羞怯的问:“是、是不是人家……做得不好?”

“不是,是做得太好了!”

许平赶紧点头,尽管小还很青涩,但还是一个劲的读许说:“是因为小香儿让我太舒服了才发抖,就这样舔,但小心别用牙齿碰到。”

“知道啦。”

郭香儿顿时松了一口大气,给了许平“个纯真又甜美的微笑后,低下头,将小心翼翼地含住,紧紧吸吮了一下。

许平甚至可以感觉到她的小舌头还在自己的上打转,不过一看小却紧紧含住,想上下吞吐,无奈她的小嘴实在容纳不下自己的巨大,看起来有几分着急让人实在不忍。

“动……动不了。”

郭香儿一边含着龙头,一边抬起头来郁闷的看着许平,说话的时候含糊不清,伴随着无辜和委屈的感觉更充满青涩的诱惑。

“没事,这样就很舒服。”

许平赶紧爱怜的摸着她已经散开的青丝,柔声的安慰说:“小香儿能这样太子哥哥已经很高兴了,别想那么多。”

小这时候长及腰间的秀发已经没有任何束缚,随意披散在细嫩白晰的肌肤上,白里透红的皮肤加上长长青丝的点缀,给人一种不同的风味,看起来既幼嫩但却带着几分妖娆,让许平有一种拨开青丝品尝她美嫩身子的冲动。

郭香儿的小嘴用力往下含也只能勉强容纳下硕大的,含住以后却无法移动,小脑子里记得似乎老嬷嬷说的没有太子哥哥这么大,疑惑之余倔强的小性子也起了,不服输的想吞吐几下,但却怎么样都没有办法继续吸纳。

倔强的试了好一会儿,郭香儿最后还是无奈地妥协了,好几次顶到喉咙口都让她很难受,轻轻将吐了出来,刚抬起头委屈的想撒娇,但一看许平的样子顿时吓了一跳,怯生生地问:“太子哥哥,你、你……怎么了?”

许平这时候脖子上青筋满满的爆起,已经接近爆走的边缘,刚才小那青涩而又倔强的小动作带来上十分强烈的快感,看着她努力的样子又觉得有些感动,可看着她年幼的身体却是不一样的兴奋,兽性瞬间就被她挑逗得无比高涨。

“没什么!”

许平喘着大气,一把将她拉到自己的怀里,用龙根一边在她的小上蹭着,一边用手揉着她嫩嫩的小,兴奋地说:“是小香儿做得太好了,让太子哥哥舒服极了。”

“别说了。”

郭香儿红着脸,有几分撒娇的白了许平一眼,纯真的大眼睛闪着迷茫的水雾,看起来竟然有点媚眼如丝的妖娆,相信任何男人被白这一眼理智都会瞬间崩溃。

“好香儿。”

许平亲亲她的小脸,上下其手的爱抚将小摸得意乱情迷,之后将她一把推倒在床上,顺势压在她的身上。

许平双手抓着她的玉足左右分开,红着眼凭恋不舍的看着她娇嫩而又幼气的羞处,郭香儿只感觉似乎再次被爱抚一样情动,全身敏感不安,出于矜持还是扭动了一下后嘤咛道:“别……别看了。”

不得不说,视觉上来看小的实在太鲜嫩了,粉色的小还没完全长开,小小的也没翻出来,即使已经微微湿润,但给人的感觉却是可爱之极的童趣,许平有些不忍占有她刚开始发育的身体,但却抵挡不了幼嫩的诱惑,也第一次感觉,原来幼嫩的小可以这么妩媚动人。

许平红着眼跪在她的腿间,将她细细的小嫩足体到自己的腰上,硕大的开始在她的小上下磨蹭着,看小似乎有些惊慌不安,马上温柔亲着她的小脸,轻轻地问:“宝贝,害怕吗?”

郭香儿脸上难掩害怕和惆怅,但被许平一磨又禁不住情动,哼了一声后轻轻的点点头,有点发怯地说:“嗯……您那个……好大呀。”

许平也有这感觉,似乎自己的尺寸和她的幼嫩不成比例,不过任何男人一听这话都会无比自豪,眼下已经调情了那么久,哪有停下来的可能,只能轻声的劝慰道:“别害怕,放松一点就没事”疼一下就好了,第一次都这样。“郭香儿羞怯的点点头,小手有些紧张的抓着许平的胳膊,楚楚可怜地说:“您要轻一点……人家怕疼!”

童稚无比的话让许平不禁扑哧一笑,笑呵呵地说:“知道啦,我肯定会轻轻的放进去,让我的小宝贝安全一点。”

说话的时候,又开始在她的小上下磨蹭,似乎已经顶开没发育好的小,接触到敏感的,郭香儿顿时身子一抖,轻轻“嗯”了一声,眼里开始有情动的迷醉,惶恐中也有点期待自己成为女人的一刻。

许平耐心的和她说着情话,缓解小的不安,手口并用爱抚着她的敏感点,想让小能更兴奋一点才不至于很疼痛,温柔的爱怜也让郭香儿很感动,毕竟,就算她是大家闺秀,但终究是一个女孩子,一个在这种社会制度下地位低微的女孩子。

“宝贝,准备好了吗?”

许平感觉湿润的程度差不多了,准备占有小的同时也深情的凝视着她。

郭香儿羞怯的点点头,这时候已经被挑逗得娇喘吁吁,眼里饱含期待变成成人的妩媚,幼嫩的小身子发烫发红,小身子白里透红,十分好看。

许平深吸一口气,握着龙根准备侵占她的时候,帘子外却突然传来环儿羞怯的声音,难为情而又弱弱地说:“小、小姐,我能进来一下吗?”

“我!”

郭香儿羞得脸都红出血了,刚河情动不已,根本忘了她还在外边待着,现场听房让尚是处子的小难为情到了极点,一时间扭捏得都快哭了。

许平顿时有些生气,这时候这丫环出来干什么,找死吗?语气不快地吼道:“进来干什么,早不来晚不来,他妈的你真会挑时间。”

许平这一骂环儿顿时吓得面无血色,但还是在帘外小心翼翼地说:“奴婢,这、这有点小东西要交给小姐。”

妈的,难道又是什么繁琐的礼节性东西?许平皱着眉头,询问地看着郭香儿,郭香儿已经拉着被子盖上一丝不挂的小身子,委屈地看了许平一眼,犹豫了一会儿后轻轻说:“那你进来吧。”

环儿红着脸走了进来,看着许平一脸怒火顿时吓了一跳,手捧着一个精致的琉璃瓶,可怜兮兮地解释道:“太子爷,储秀宫的老嬷嬷特地交代过说小姐的身子尚幼,而太子爷是壮身之年,破瓜时最好抹一下这个百花油才能缓解小姐的疼痛,这样才可以让您尽兴。”

确实呀,小香儿再怎么诱人但她还是小了一点;许平脸色缓和了一些,但还是有点不悦地说:“那你怎么不早说,非得等这时候说。”

“奴婢该死!”

环儿惶恐的跪在床前,吓得都快哭了,上心怎不安地说:“是奴婢一时疏忽,打扰您的兴致。”

郭香儿似乎和这贴身丫蓑关系不错,难为情之余也用可怜的眼神看着许平,似乎在替她求情一样,许平郁闷了一会儿,也只能摆着手说:“算了,你起来吧,既然是宫里交代的,那你就快点。”

“奴婢遵命!”

环儿顿时松了一大口气,有几分拘谨的站起来,将怀里的小瓶盖缓缓打开,房间里立刻充斥一种难言的美妙清香,宛如置身花园一样。

“这百花油是宫里密制的房事之物,除了缓解疼痛和滋润外,还有助兴的功能。”

环儿一边羞怯的解释着,一边不安的跪到床上,小心翼翼地看了许平一眼后,很小声的试探说:“爷,容奴婢给您抹上。”

斗嗯。“许平的兴致被搅了一半,要不是实在心疼小这幼嫩的身体,早就破口大骂了。

环儿很紧张,将淡粉色的百花油慢慢倒在手掌上,双手轻柔的搓了几下后,红着脸跪到许平面前,伸出小手轻轻摸上龙根,轻柔的在整个龙根上涂抹着。

这百花油一抹上去起先感觉清凉畅快,马上又迅速发热,有点像火在烧一样灼热滚烫,只是一瞬间就给人两种不同的快感,许平大腿僵了一下,看着小丫环细心的在伺候,这时候再大的火气也消了。

环儿小心翼翼地帮许平抹完,又红着脸转过身来,看着郭香儿,似乎有点不好意思的说:“小姐,您也过来吧,这是嬷嬷特地交代的。”

“我、我不要……”

郭香儿羞怯的摇摇头,平时虽说是环儿伺候她沐浴,即使全身赤裸也没什么可避讳,但眼下许平在她反而不好意思。

“啊……”

她还在犹豫之中,许平笑了一下,突然一把将被子拉开,将她幼嫩的小身子抱到腿上,猛然将她的腿拉开,让已经潮湿的羞色面对环儿错愕的目光。

“不要……放开我……”

郭香儿顿时羞得快哭了,感觉像是个小孩子被抱着撒一样难为情。

“不许动!”

许平故意板起脸来,很严肃地说:“这也是为了你好,再说,你们是好姐妹,有什么好避讳的。”

郭香儿一听也不再挣扎,但也难为情的闭上眼不敢再看,环儿红着脸凑上前,不知道什么时候已把鞋子脱了跪到两人面前,小姐的羞处彻底暴露,让她也有些扭捏,但还是立刻拿起百花油朝小的羞处摸去。

“啊……”

郭香儿情动无比的呻吟一声,许平刚才舒服的感觉她全体会到了,那种先冷后热的刺激对她来说非常强烈。

环儿稍微停了一下,但马上红着脸继续将清香的百花油沿着她的小来回涂抹,似乎老嬷嬷和她交代得很细微,犹豫了一会儿后,小手温柔拨开小的,将满满的百花油开始涂抹在她敏感的上。

“环儿姐姐……不要……好、好热呀……”

郭香儿意乱情迷的呻吟着,百花油的刺激让她的小身子不停颤抖着,热得像是有火在烧一样。

“小姐,奴婢也是为了您好……”

环儿红着脸继续细心的涂抹着,虽然羞怯,但却像是呵护什么宝贝一样,犹豫了一会儿,纤细的手指突然往她的小了一点,将白花油也涂抹在上。

“啊……”

郭香儿被烫得弓起身子,小手情不自禁抓着许平的大腿,小身子瑟瑟发抖着,强烈的刺激让她小嘴张成了○形,这刺激对她幼嫩的来说强烈得有些受不了。

许平这时候简直像是抱一个小孩子撒一样,本来她就娇小,这会儿被自己抱在怀里还开着双腿,另一个女孩子却难为情的在她抹着东西,这视觉上的冲击实在太强烈了,尤其小童稚的呻吟越来越高,娇滴滴的队声是个男人都受不了,许平更被她刺激得兴奋不已。

“环儿姐姐,不……不要了……”

郭香儿含糊不清的呻吟着,环儿或许是心疼她,给她涂抹了特别多百花油,强烈的刺激也让小有些受不了,感觉似乎在火上烧一样,又热又痒,既难受又很舒服。

“奴婢告退。”

环儿红着脸将白色的丝绸小心翼翼的铺好,立刻就要走了,毕竟第一次做如此香艳的伺候,她也感觉自己的心跳抑制不住的加快。

许平也没说什么,见小难受的扭动着身子,喘着娇气的样子实在妖娆,没等环儿走出去就将小压在床上,一边抚摸着她的身体,一边将大顶在她的上。

“太子哥哥……”

郭香儿又是一声诱人的呻吟,小手也环住许平的脖子,情动又紧张地说:“香儿不怕……但、但您轻点……”

“嗯,别害怕。”

许平温柔的一吻后,手扶着龙根开始寻找那销魂的小地方,在百花油的滋润下,两人的都十分润滑,虽然被打扰了有点生气,但也不得不赞许储秀宫的严谨,在这种情况下起码不会伤到她青涩的小身体。

凭着感觉在她的上下磨蹭几下,小的呼吸又开始急促,突然感觉了!

“隐藏极深的口,嫩嫩软软又十分温暖,有些许的显得特别湿润,许平试探性地往前顶了一下,没进去。

郭香儿紧紧抱着许平的脖子,小也感觉到自己快变成女人了,紧张之余也有几分期待,许平又磨了一下,感觉口似乎有点放松,对准地方猛然往前一顶,硕大的破开紧紧的保护,顺利顶了进去。

“啊……”

郭香儿粉眉微皱,即使有充分的调情和外物的滋润,但第一次被入侵还是让她的小身子很难适应。

好紧呀!许平感觉紧得有点疼,似乎被什么东西铲住一样,但却伴随着不同的强烈快感奔袭而来,小的身子就是嫩,软软的四面八方,没有任何空隙的包围着自己,许平差点被夹得精门大开。

深吸了一口气让自己镇定下来,没等她反应过来,许平又抱着她的小腰往上顶进一些,刚一顶进去就触到她纯洁但马上就要不复的上,紧,嫩,暖,滑,爽,许平都不知道用什么词来形容现在的感觉,小别样的幼嫩滋味,舒服得让人。

“嗯……”

郭香儿疼得弓起腰,闭着眼隐约挤出一滴泪水。

许平马l爱怜地吻去她的泪水,见小即使疼痛,但却咬着下唇没敢叫出声来,马上怜爱的停下,亲吻她的小脸,继续说着情话爱抚她的敏感点。

郭香儿疼得连应话的力气都没有,只能抱紧许平僵硬的抽搐着,毕竟她才十三岁,虽然在这年代并不算年幼,但面对如此强壮的爱郎,第一次被侵犯依旧是疼痛无比。

许平不断挑逗着她的每一吋肌肤,等小稍稍放松时,心想:长痛不如短痛,再怜香惜玉的话不知道她还得疼多久,索性咬牙狠下心来,抓着她的小蛮腰猛然往里一顶,清楚感觉到她的被自己刺穿,龙根挤开层层的保护尽根没入,彻底侵占了这个青涩幼嫩的身体。

“啊……”

郭香儿终于疼得大叫一声,一把抱紧许平哭了出来,眼泪和低低的呜咽听得许平心都快碎了。

这时候两人的已经紧紧结合在一起,但小青涩的羞处实在太紧,几乎没有半点缝隙可言,连象征纯洁的处子血都流不出来,许平又怜又疼,赶紧抱着她轻声安慰。

郭香儿咬着牙小声的哭着,想撒娇嗔怪都发不出半点声,只能抱着许平低低啜泣,生怕爱郎一乱动,剧烈的撕疼又会折磨自己。

郭香儿哭得梨花带雨,楚楚可怜的模样让许平即使欲火中烧也不忍立刻享用她的身子,不过眼看自己的龙根插在她无毛的细嫩羞处里,视觉上的冲击让人感觉无比兴奋。

“呜……”

郭香儿哭了好一会儿才稍微平静了一些,许平一兴奋龙根跳了一下,将她顶得又皱起粉眉疼哼了一声。

许平立刻不敢动,停下来先让她适应一下这美妙滋味前唯一一次的疼痛,低头舔着她的耳,柔声细语地说:“香儿,别害怕,疼证明你已经是太子哥哥的人了,女孩子一生就这一次,你得好好珍惜这个感觉知道吗?”

“好、好疼呀……”

郭香儿也渐渐回过神来,许久后才稍微恢复一点体力,小身子早已经满是香汗,看着许平,虚弱的说:“太子哥哥……您……那东西顶得我……好疼。”

看着小有气无力的样子许平心疼不已,她疼成这样,但除了小声的哭泣外没大声叫喊,乖得叫人不疼爱都不行,许平将她一把抱了起来,让她坐在自己的,感觉自己的龙根又顶进去了一些。

“嗯……”

郭香儿轻吟了一声,立刻紧紧的抱住许平,气喘吁吁地说:“太子哥哥,你……轻点,香儿……受得住……”

许平看她的小脸有些苍白,香汗打湿青丝贴在身上的样子实在柔弱,但却是十分体贴的让自己别太在乎她的感受,心里更加喜爱这个懂事的小了,爱怜的为她整理一下满头青丝后,犹豫了一会儿,还是扶着她的腰试探性的动了动。

“还、还行……”

郭香儿轻轻呻吟了一声,娇嫩的小被撞了一下,又麻又酸,说不清是难受还是舒服,颤声地说:“感觉……好奇怪哦……”

“还疼吗?”

许平马上不敢动了,抱着她爱怜的问了一声。

“疼,但也舒服……”

郭香儿主动抱着许平的脖子,嫣红小嘴羞涩的在许平脸上印了一个香甜的吻,小脸尽是幸福地说:“太子哥哥,谢谢您怜惜香儿,您好温柔呀……和姐姐说的不、不一样。”

郭文文能说自己什么?估计没什么好话吧?许平认真的想了想,似乎和她在一起都没发生什么好事,带她去看京外的难民,那白骨堆叠的一幕将她弄得差点疯了,接着又把她丢下水池,一连串粗鲁的行为难怪小姑娘会怨恋。

许平有些分神的时候,突然感觉小将小香臀往上挪了一些,又缓缓坐了下去,的磨蹭让许平舒服得身体一僵。

“嗯……”

郭香儿无力的呻吟一声,疼痛之余伴随着些许快感,她也是好奇心起加上不想让许平太过体贴,才会主动的动了一下,生涩的动作让她隐约体会到疼痛之外不一样的感觉。

门小心点!“许平深怕她不知道轻重的乱动,赶紧扶着她的小蛮腰,轻声的嘱附说:“慢慢来汨首一马?干气”“友央。一郭香儿红着脸点点头,缓缓闭上眼,将头靠在许平的肩膀上,两人相拥着,小深吸了一口气后又缓缓抬起香臀,将龙根抽离了一半,慢慢坐了下去,又疼得吸气。

许平从这个角度看不见两人的处,但却可以清晰感觉到,她紧得惊人的羞处是如何密不透风的包围自己龙根,温暖湿热的感觉舒服得让人无法言语。

“啊……”

郭香儿往下坐的时候稍微大力了一些,感觉小小的被顶到了,一阵酥麻的痉挛让她的小腿瑟瑟发抖。

看着小皱着小眉头骑在自己身上,许平不由得心生怜惜,紧紧抱住她,一边亲着她滚烫的小脸,一边爱怜地说:“你别动了,先休息一下吧。”

“不要……”

郭香儿声音低低的,倔强的摇摇头后看着许平,水灵灵的眼里有说不出的情嗉,娇声地说:“人家……不想您难受……”

说完这话,她又艰难的抬起香臀了一下,感觉比刚才适应多了,许平这次虽然感动,但却不想让她在疼痛之余还那么主动的乱来,慢慢扶住她的小香臀不让小再次,小手轻轻抱着她的小腰往前压下去,让小轻柔的倒在香塌上。

“太子哥哥……”

郭香儿被许平温柔至极的动作搞得眼圈微微发红了,如此温柔的怜惜不说是高高在上的储君,恐怕这年代还少有男子会如此疼爱自己的妻妾。

历代很多皇帝,或是昏君,或是得道明君,对待房事的态度就是为了享受,宫女嫔妃后宫佳丽三千说得好听,在民间也是可望不可及的存在,但她们在宫里扮演的却是供皇帝发泄的工具,身体只不过是她们高高在上的凄凉而已,面对九五之尊连培养感情都少之又少。

昏君为了追求极限的快感和宣泄的渠道,甚至会用变态的方法摧残她们的身体内至心灵,得道明君也好不到哪去,勤于政事的他们所带来的压抑和火气也都发泄在这些女子身上,狰狞的手段比起昏君也好不到哪去,皇城之内被摧残至死的嫔妃每年都不知道有多少。

有的皇帝偶然看见一名漂亮姑娘,一时兴起,不管是在花园还是走廊都可以宠幸她们,甚至于急色点的连衣服都不脱,扒了裙子直接开干,导致很多宫女的第一次只有恐惧和痛苦,而没有丝毫成为女人的快感,完事以后只有太监记得这些事和这个女人,而皇帝甚至都不会记得这个宫女姓甚名谁,更荒唐的昏君甚至在臣子的家里一起色心,会无耻的去睡他们的妻妾甚至儿媳,荒唐之极的粗暴却也无人敢抗拒。

许平的体贴彻底征服这个情窦初开的小,即使她出身丞相之府,但在思春之龄也从不敢奢望有这样体贴的疼爱,对于尚在幼嫩之龄的她来说,对于爱情的遐思,甚至对于初夜的甜蜜幻想都没有现实来得那么甜蜜幸福。

这轻轻一挪还是让郭香儿疼得颤了一下,不过小还是温顺得像只小花猫一样没有乱动,任由许平将她摆在香塌之上享用,声音柔柔嗲哮的,饱含浓情的看着许平。

许平也看着她,身下的小实在太可爱了,虽然这时候也看见自己的龙根插在她光滑如玉的羞处里,这一幕很让人兴奋,但面对她越来越可人的温顺,也特别想给她一个美好的初夜。

“太子哥哥……”

郭香儿乖巧的看着许平,这时候明显已经忘却了破瓜之疼,试探性地扭扭小香臀,红着脸说:“您……动吧……香儿受……得了。”

“嗯,你放松点。”

许平爱怜的点点头,将她细长的小美腿慢慢分开,慢慢的将龙根抽出一些,见上面布满了小的处子血丝,再看看小面带桃红的情动和温顺的态度,一种满足感油然而生。

小羞怯的犹豫了一下,竟然用小手抓住自己的腿,让双腿分得更开一些,更利于爱郎享用,许平将龙根抽出来的时候她浑身颤了一下,呼吸有几分急促地说:“没……没事……香儿……不、不疼……”

许平没再说什么,轻轻一挺腰将龙根又插了进去,小瑟瑟的颤抖着,眼眸变得有些迷离,除了疼痛还有些微情动,呼吸也乱了。

许平看她似乎已经受得了自己的尺寸,用很缓慢的动作,缓缓进出着她娇嫩的小身体,轻轻的蠕动饱含爱怜,但每一次龙根深深的顶进小的羞处时那种视觉上的冲击却让人疯狂,尤其是抽离的时候带出来那水嫩的粉色,更是鲜艳得让人想咬上几口。

缓慢的蠕动了十多分钟,小一开始还粉眉微皱,抿着下唇没有出声,但随着疼痛感渐渐淡薄,却有一种舒服的感觉开始萌芽,说不清是痒还是什么,就感觉身子发热,有种说不明白的酥麻开始游走全身。

“太子哥哥……”

郭香儿媚眼如丝的看着许平,娇小幼嫩的身子随着许平的而摇晃,含糊不清的呻吟道:“好、好奇怪……痒……但又感觉……很舒服。”

“真的?”

许平顿时兴奋不已,看来小已经习惯了破身之疼,能感受到的快感了,看着小面带春情的妩媚,这时候的成就感比采摘了她的处子身更加强烈。

“嗯……您可以……快点。”

郭香儿气喘吁吁的呢喃着,修长的发丝也因为蠕动而变得有些乱,紧贴在白里透红的小身子上竟然有着和年龄不符的妖娆。

“嗯……”

许平应了一声,高兴的亲了她一口后,试探性地加快一点速度,小的实在紧凑,每进入一次都像是在为她一样艰难,在温热的包围下,舒服得让人神经不停跳动。

娇小的郭香儿在这一波波的撞击下更显得柔弱可人,哮嗲的童音从她的小嘴里轻轻吐出,每一声的呻吟是那么妩媚动人,光是环绕入耳就足够成为最好的催情剂。

“还可以吗?”

许平感觉她的越来越多,看来小真的已经享受到的快感,而她浅浅的春吟和一脸春色也在宣泄着她的快乐。

“可以……快……”

郭香儿小手本能地摸上许平的胸膛,一边胡乱的爱抚着一边浅吟着:“很舒服……没关系……快、快点……”

许平一听,立刻加快蠕动的速度,小的轻吟浅唱在这时候变成高亢的呻吟,虽然没有诱人的豪放叫声,但羞涩的呻吟感觉更是诱惑。

“太子……哥哥……我……”

郭香儿在许平的身下承欢了将近半个小时,突然娇小的身子弓了起来,小手抓住许平的手臂,全身瑟瑟发颤,压抑着声音喊道:“我……好酸呀……要、要死了……

我……啊……“胡言乱语后,长长“啊”了一声的郭香儿全身剧烈抽搐,美眸睁得大大的,仿佛不相信世界上还有如此销魂蚀骨的滋味一样,娇小的身子在这瞬间变得性感无比。

一阵阵青涩又火热的从娇嫩的里喷出淋在上,将许平浇得爽到了极点,而她的小也剧烈收缩着,紧得让这波的没有半点泄露,依旧在她体内徘徊着没有流出的迹象。

“我……我死了吗?”

过后,郭香儿只感觉脑子一片空白,身体也仿佛不属于自己一样无力,一边舔着嘴唇,一边不太相信的看着许平,模样十分诱人。

“宝贝,舒服吧?”

许平被她夹得差点,不过还是克制住强烈的冲动,一手揽过她的腰,把轻盈的小抱坐了起来。

郭香儿娇小的身子这时候没半点力气,软软的靠在许平的胸膛前,一边急喘着,一边舔着嘴唇回味着这难言的舒服,断断续续地说:“太子哥哥……好、好舒服呀……

原来,老嬷嬷没骗人……真的和死了一样……“”傻丫头!“许平爱怜地抱着她的小腰,将她娇嫩的紧紧贴在自己的胸膛上,一边为她整理着凌乱的发丝,一边笑着说:“今天是咱们的洞房花烛夜,不许说不吉利的话,咱们说点比较吉利的怎么样?”

“说什么?”

小好奇的问道。

许平嘿嘿一笑,极尽无耻的说:“咱们计划一下以后大被同眠的时候,你是该叫我姨父,夫君,还是姐夫比较好呢?”

“色狼。”

郭香儿顿时红了脸,稍稍恢复了一点力气,撒娇的捶打着许平的胸膛,小手绵软无力更像在表达爱意。

“先叫声姐夫来听听。”

许平猥琐的笑了笑,将她的小手抓住放到面前吻了几下,话语间的挑逗让小更是娇羞不已。

“姐夫……”

郭香儿出奇的乖巧,顽皮的吐吐舌头后有些兴奋的问:“对了,姐姐……和您有没有做这个事?”

“你猜呢?”

许平卖关子,心想,再纯洁的小还是有八卦的一面,被自己调教过后她也大瞻了不少。

“我不猜,你告诉人家嘛……”

郭香儿拉着许平的手撒娇,不屈不饶的哮声让人一听浑身的骨头都化软了。

“能满足我的话就告诉你。”

许平见她恢复得差不多了j马上让她用腿盘住自己的腰,一手扶着她白晰结实的小香臀,一手将她的小腰抱紧。

“干嘛呀?”

看许平开始挪动着走下床,小好奇而又有些惊慌,但这时候许平一站起来瞬间顶了她一下,慌乱的好奇顿时变成一声诱人的呻吟。

“嘿嘿,姐夫陪你玩一下好玩的。”

许平说话的时候一脸笑,这时候已经抱着她站了起来,抱着娇小的像抱着女儿一样,那么的轻盈小巧,几乎不费什么力气。

“玩……玩什么嘛?”

小脸带桃红,眼里已经有些动情的水雾,这时候小巧的身子像是孩子般的挂在许平身上,迫使她不得不用双手环住许平的脖子保持平衡。

小香儿的身高只有一米三左右,挂在许平的身上显得特别小鸟依人,像是在向父亲撒娇的女儿一样,有些彷徨的模样羞怯可爱诱人。许平嘿嘿的亲了亲她,马上扶着她的香臀,狠狠地往上顶了一下。

“啊……”

郭香儿立刻叫了一声,羞怯的看着许平,嗔道:“别顶那么深……”

“嘿嘿,一会儿你就知道深的好处了。”

许平说话的时候已经开始抱着她的小香臀,一边揉捏着结实细嫩的臀肉,一边缓缓。

郭香儿渐渐情动,脑袋往后一扬,开始呻吟着,长长的秀发伴随着许平的撞击而舞动,更别具诱惑。

许平抱着她在房间里走来走去,一边快速进出着她幼嫩的身体,小的呻吟也越来越大声,娇嫩的几乎每次都会被顶到,带来一阵阵酥麻的快感,强烈的刺激让她全身覆盖上了一层迷人的绯红色,显得特别妖冶。

抱着她边插边走了几圈之后,许平笑了一下,将桌子上的东西都推到一边去,将小慢慢放到桌子上准备新一轮的冲刺,冰凉的琉璃石桌面让郭香儿瞬间打了个冷颤,但没等她抗议,许平猛烈的撞击又将她的嗔怪变成越发高亢的呻吟:“姐夫……姐夫……轻点……”

“太、太子哥哥……香……香儿要死了……啊……”

许平将她的细嫩的双腿架在肩膀上,这时候小的羞处早已经横流,甚至于流到腿根,听着她幼嫩的呻吟许平更是兴奋,一边狠狠地顶进她的身体里,一边粗喘着说:“叫我姨父……”

郭香儿这时候也无力思考,一边呻吟着,一边温顺的喊了起来:“姨父……快,快点……您、您的小香儿……奸舒服呀……”

听到小的呻吟许平更是兴奋不已,更加快动作,加足了马力继续着她幼嫩的,小手也慢慢的朝下摸去,在她的上按了几下,小马上呻吟得更为兴奋。

“姨父……姐夫……好、好深呀……”

郭香儿语无伦次的呻吟着,在许平的刺激下已经忘了羞怯,只知道传来的快感舒服得让人欲罢不能。

许平一边着,一边用手指玩弄两人的结合处,在剧烈的蠕动中,突然感觉手指往下滑了一下,猛然进入一个又紧又有吸力的小地方。

“啊……”

郭香儿顿时大叫了一声,小身子胡乱的扭动着,在小菊花被入侵的情况下痉挛着来了第二次的。

许平嘿嘿的笑了笑,看着小浑身无力却妩媚之极的模样也不打算放过她,轻轻抱起她柔弱无骨但却滚烫无比的小身子走到床边,示意她背对着自己跪下去。

“好、好奇怪呀……”

郭香儿尽管羞怯,但还是特别听话,扭捏的跪在床头,将白晰细嫩的小香臀面对着许平。

许平笑了一下,这时候小的腿间早已经是狼狈的一片,、的痕迹和丝丝血伴随在一起,无比诱人,粉嫩的小似乎微微有点肿,但一片水盈盈却是香艳至极,尤其是微微露出的粉色,更见证了小变成女人后的享受。

“别、别看啦……”

小还沉浸在的余韵中,青涩可爱的脸上带着些许陶醉,但用这样羞人的姿势呈现隐秘地带,还是有些不好意思。

“好,不看……姨父来啦。”

许平狼嚎了一声,猛然在她雪白如玉的小香臀上拍了一下,小顿时发出一声诱人的呻吟,雪白的臀部留下淡淡的指印。

尽管小的臀部在自己的女人里是最小的,但白晰青涩的肉嫩还是十分诱人,许平没等她嗔怪,抓住她的小,又一次把作孽的龙根侵犯进这个十三岁的里。

“啊……好深……”

郭香儿无力的呻吟着,高翘的美臀也轻轻摇摆扭动。

她的身子比较娇小,这一跪更显得袖珍可爱,许平站在床边刚刚好,站直了腰就可以轻松从容的从后边,浅浅的了几下后,一样的蠕动马上又开始了。

“姐夫……不要……轻,轻点……”

“会……插,……小……小香儿的……”

“好深呀……别,别玩人家那……脏……”

郭香儿的呻吟一波接着一波,许平在享用她小身子的同时,手也不老实的在她的小菊花外爱抚着,不一样的刺激让小的快感更加强烈,小菊花和同一节奏的收缩更是美妙无比。

一大一小两个结合在一起疯狂的蠕动,小渐渐开始迎合,娇嫩的身子布满淋漓的香汗,绯红小脸尽是情动的妩媚,娇滴滴的呻吟更是没有停止的时候。

“太子哥哥……我……我不行了……饶了……香儿……吧……”

第三次的过后,郭香儿已经连呻吟的力气都没有了,说话的时候有气无力,这时候娇嫩的羞处也开始隐隐发疼,初破身的小在许平一个多小时的抽撞下早就有些受不了许平的强劲。

“叫我饶……你什么……”

许平这时候也是兴奋无比,紧紧抓着她的小香臀继续撞击。

郭香儿声音微微的哽咽,嗯哼着说:“别……别再了……香儿……香儿帮您吸……好不好?”

“香儿要帮谁吸呀?”

许平这时候已经有些不忍了,一看小已经红肿得很是可怜,但还是继续猥琐的挑逗她。

“小姨子……外甥女……帮,姨父……姐夫……哥哥吸……”

郭香儿隐约知道许平荡的意思,脸色一红,但还是断断续续的说出羞人的话。

“乖……”

许平色笑了一下,也不忍再继续下去,慢慢把龙根抽离她的羞处,轻轻抱着无力睁眼的小让她先躺下来。

郭香儿软软的躺着,小脑袋枕在许平的肚子上,鼻子一闻就能闻到一阵属于自己的味道,但却羞涩的不敢睁开眼,刚才鬼使神差说出那样的话,被姐姐和姨娘知道的话,那自己还活不活了,这可怎么办呀?

郭香儿娇喘吁吁的休息了好一会儿,许平也没急着让她帮自己,而是温柔地摸着她散乱的发丝,柔声的说:“小香儿,你真乖……姐夫爱死你了……”

“嗯……”

郭香儿休息了好一会儿,才睁开满是水雾的美眸,面带娇媚的看着许平,撒娇地咬了咬许平的肚子嗔道:“都是你,……逼人家说那样的话……”

与其说是咬,不如说是在挠痒,小竟然还挑逗性的舔了一下许平的腹肌,许平嘿嘿一笑,满面荡的反问道:“我逼你说什么了?”

郭香儿脸上尽是过后的红晕,不知道是羞怯还是撒娇,立刻不满的嘟起小嘴,淘气的模样可爱至极,不过尚未发泄的龙根硬硬的在她眼前,看着布满自己分秘物和处子血的大家伙,小又犯起了愁。

“来吧,小宝贝!”

许平色笑着,扶着她的小脑袋往自己的按去。

“等等……”

郭香儿轻轻地吻了吻,感觉自己的味道似乎没什么特别不好,但还是停下动作,看起来似是在犹豫,但又左右为难。

“干嘛,想赖帐……”

许平故意板起脸,一副“你不老实舔下去,老子就继续”的架势。

郭香儿知道这个荒唐的姐夫老公很温柔体贴,绝不会再凌虐自己的小身子,没半点害怕反而妩媚的白了许平一眼,咬着嘴唇想了好一会儿后,突然有些难为情地喊道:“环儿姐姐,你进来……”

许平不用想都知道她要干什么了,所谓的贴身丫环是小姐的嫁妆,将来也是供姑爷发泄的绝色,主要任务是代替小姐在不方便的日子献上,以牵住姑爷的心,看来小还是不忍心自己没法尽兴,在她的初夜就有足够高的觉悟不让自己郁闷,真是让人感动呀。

“姐夫,姨父,好哥哥……”

郭香儿喊完之后脸上多少有些忧怨,嘟着小嘴朝许平说:“一会儿你可不许粗鲁,环儿姐姐也是黄花大闺女,今天便宜你了。”

“先办你的事吧!”

许平没想到小在初夜就纵许自己和她的贴身丫环三p,高兴之余也将龙根往她的嘴上顶了一下。

“色狼姐夫……”

郭香儿白了一眼,似乎很不情愿一样低下头,握住满是她的龙根,一边着,一边开始用丁香小舌来,看起来倒没什么不满。

房外沉静了好一会儿,环儿才怯怯地应了一声后拉关帘子,很难为情的走了进来,小丫环听了郭香儿一晚上的呻吟,早就被弄得浑身燥热难安,这时候小脸通红,娇羞的咬着下唇,说不出的妩媚,看来小丫环也是情动不已了。

屋里的一幕让她羞得不敢去看,两人赤身裸体也就算了,平时天真浪漫的小姐这时候竟含着吓人的大东西,而且她的狼狈一片,都快流到膝盖,香艳的一幕实在难与她的单纯可爱联系在一起。

郭香儿羞怯的停下动作,有些醋意的看了看许平后,朝环儿狡黠的笑了笑,故作可怜地说:“环儿姐姐,我一个人满足不了姐夫,香儿快累死了,快疼死了,我要睡了,你们别管我。”

说完这话,小朝许平顽皮的吐了吐舌头,拉起被子乖巧的睡到最里边去,虽然整个人盖在被子里,但好奇的余光却紧盯着外边的世界。

许平疼爱地摸摸她的脑袋,转过头来有几分玩味的看着环儿,这小丫环也挺秀气可爱的,看样子是个乖乖的女孩子,不知道身体发育得怎么样?得检查检查。

环儿被许平暧昧的目光看得低下头去,身子紧张得有些颤抖,犹豫了一会儿后才抬起头,一边朝大床走去,一边颤声的说:“太子殿下,奴婢蒲柳之姿难入您法眼,还望您怜惜。”

“脱了吧!”

许平直接了当的说了一句,眼光色眯眯地看着她的胸部。

环儿红着脸点点头,咬着牙将小腰带一拉解开外衣,随着贴身衣物一一落地,少女青涩但已经稍具稚形的曲线,雪白的肌肤,和馒头差不多的细嫩,粉色的小,蛮蛇小腰和挺翘的美臀第一次展现在男人的面前,三角地带也显得很鲜嫩,少少的体毛算是显示她已发育。

环儿的身材也不错,虽然不是很火辣性感,但浑身上下散发着青春的气息,白晰而玲珑有序,让人不禁啧啧的赞赏,许平色笑了一下,见她羞怯的坐在床头,一手忍不住摸了过去,直接握住她充满弹性的,抓在手里感觉特别好。

环儿浅浅呻吟了一声,听了一晚上的房事,早已情动不已,毕竟已经是青春期的少女,诱人的红潮迅速爬上娇美的脸,呼吸也急促了不少。

许平又伸手在她摸了一把,竟然已经潮湿得可以,色笑了一下立刻将她一把抱到怀里,上下其手爱抚着这个可爱的小,也不停的亲吻着她,没一会儿就将未经人事的环儿挑逗得浑身火热,气喘吁吁。

“环儿姐姐,用百花油。”

郭香儿这时候躲在被子里幽幽传来一句,话语间除了关怀还有点调皮。

“嗯……”

环儿羞怯的看了许平一眼,走路的时候脚有些发颤,拿来百花油在两人的性地带小心翼翼地抹上。

许平这时候没多少情调和她调情了,喘着粗气将她压在身下,将她的双腿左右分开,对准地方猛的一插,一丝丝鲜红的血再次染印出了一朵美丽的小花。

环儿疼得眼圈一红,挤出一滴的眼泪,虽然咬着牙没有出声喊疼,但也知道自己的冰清玉洁不复存在,身为下人的她不敢有多大的奢望,心里只请求主子能记得曾经有个叫环儿的女孩,为他献上女孩子最珍贵的东西就满足了。

许平口手并用的爱抚着她美丽的,将敏感的小吻得尽是口水,看环儿稍稍适应,立刻将她的腿架在肩膀上缓缓。

环儿一开始粉眉微皱,忍受着破身的疼痛,好一会儿后也感受到快感,碍于小姐在旁边,并不敢明目张胆的呻吟,但随着许平加快的速度和力度,她也禁不住浅浅的嘤咛起来,扭动着小腰开始青涩的迎合。

郭香儿在被窝里看着二人的肉戏,两个那么激情的蠕动充满视觉上的冲击,小甚至有了偷窥的兴奋,早已经不能承欢的羞处又开始有点湿润。

许平喘着大气宠幸着身下的丫环,回头一看郭香儿竟然在偷窥,色性一起,将她一把拉了起来,在小的惊呼声后一手环过她的腰抓住她小巧的嫩乳,将她的小嘴压到了自己的胸口。

环儿一看到自己的主子,立刻羞怯的闭上嘴不敢呻吟,小脸瞬间胀红,郭香儿既调皮又暧昧的看着她的小脚丫一晃一晃的,快速挠了几下,让怕痒的环儿再也忍不住的呻吟起来。

“乖宝贝……”

许平又把小按在自己的胸膛上,这次的力气有几分粗鲁。

郭香儿幽怨的白了一眼,但还是抱住许平,用樱桃小口亲吻着许平健壮的身体,调皮心起的时候也含住男人的开始吸吮,小手偶尔还作怪的摸向环儿上下颤动的,似乎在郁闷自己的胸部怎么还没长好一样。

环儿被弄得难为情到了极点,但被这径秽的气氛所渲染,感觉更加兴奋,再加上初尝的快感,叫得也更大声。

看着郭香儿好奇但却香艳的行为,许平被刺激得狼性暴涨,顺势让她们的手互相抓在对方的上捏,的动作也越来越快。

第三章 双将离京

一夜双落花,香闺里还弥漫着挥之不去的旖旎,一看床上皱乱的床单被子和紧拥在一起的三具,就可以看出昨晚的战争多么激烈,四条细嫩雪白的美腿纠缠在许平的身上,两个小美人都睡得很沉,嘴边隐约还挂着幸福的浅笑。

暖暖的晨曦虽然让人很舒服,但也打扰了香甜的美梦,许平不乐意的揉揉眼,从她们紧紧的缠抱中挣脱出来,看着疲累至极的两个小美人一左一右抱着自己,白嫩青涩的被自己一旱用后似乎更加水嫩。

郭香儿最可爱,小睡觉的时候还笑得很甜美,但嘴角居然流着口水,可爱得让人想抱着她好好的疼爱一番,环儿睡的时候也不老实,紧紧抱住许平的胸膛,一手还放在了龙根上,樱桃小口微微张着,热气吹在许平的皮肤上,痒痒热热的很具挑逗。

被子只盖住三人的肚子,两个小美人露出的上尽是啃咬出的红草莓,连脖子上都是一道道吻痕,看起来更是香艳,许平不由得色性大起,将她们抱紧了点,一手一个左右捏着她们的轻轻把玩着,偶尔还色笑的捏几下那可爱的小。

昨晚没有停止过的痴缠让环儿这个初破身的小丫环也体会到的滋味,在许平的抽动下发出满足的春吟,郭香儿则是好奇的看着她微微长出的羞处,甚至还有点羡慕的用手去摸,刺激得许平血管都快了。

两个好奇的小姑娘在许平的指引下互相抚摸对方的身体助兴,虽然一开始有些排斥,但毕竟从小一起长大,按捺不住好奇的驱使也半推半就的顺从了,稍稍适应,小也就不再扭捏,反而摸得更加的兴奋,将环儿弄得娇喘不已,好几次剧烈的时候差点晕厥过去。

快射的时候,许平立刻把龙根从环儿的体内抽了出来,将郭香儿按倒后,插进了已经被摸得春心荡漾的小体内,在她略带疼痛的呻吟中把满满的全灌了进去,浇淋着她幼嫩的小。

这年代的制度残酷得让人无法想像,身怀六甲对一些女孩子来说并不是好事,比如环儿这样的小丫环。无名无分的她生出的孩子只能算是庶出,尽管许平不计较,但却是不想去面对这些繁琐的问题。

环儿红着脸,看着郭香儿那白馒头一样细嫩的小一滴一滴的挤出时,眼里的嫉妒和羡慕复杂得让还沉浸在中的小美人黯然神伤,但也没办法,这个社会的制度和人们的思想是目前许平无法改变的。

香艳的一夜成功诱骗了小,但却意外的来了个激情至极的三p,想到最后诱骗她们一起在为自己舔精的香艳场景,偶尔两条小舌头在自己的接触时不约而同的难为情,尽管郭香儿只舔了几下就红着脸不肯继续,不过也大大的满足了许平的色欲。

昨晚意犹未尽,尽管是佳人,却只一次,一大早看着她们美丽的自然是色欲薰心。但没等许平这边化身禽兽压上去再次占有她们,门突然被轻轻敲响,虽然急促但似乎不敢太大声,不过也扰了许平的兴致。

“这么早,谁呀?”

许平有些不快的喊了一声,双手在她们的上用力揉了一下,色眯眯地说:“你俩再敢装睡的话,爷今天哪都不去,就陪你们在这睡。”

郭香儿一看没办法再装睡了,只能红着脸睁开水蒙蒙的眼睛,羞怯又幸福的看着许平,破身之后似乎有种和年龄不相符合的柔媚,小羞涩可爱的模样让许平食指大动,忍不住捏住她粉嫩的小按了一下。

郭香儿立刻软软的哼了一声,小脸上迅速爬上。层别样的迷离,娇滴滴的白了一眼后嗔道:“讨厌,大清早的不让人家睡觉。”

“就是不让,知道啦。”

许平满面笑,作势要压到她身上去。

郭香儿吓得赶紧躲开,苦着小脸楚楚可怜地说:“别闹啦,人家那现在还疼呢。”

“哪疼呀?”

许平脸上的笑无按用荡来形容,最标准的词应该是贱。

“去去去……”

郭香儿红着脸飞着白眼,不过一听到敲门声还是赶紧朝环儿说:“环儿姐姐,你去看看谁敲门,这么早应该有急事吧!”

环儿也是一早就被许平摸醒,不过碍于少女的矜持继续装睡,一听到小姐的吩咐立刻红着脸睁开眼,娇羞看着眼前这个夺去自己处子身的男人,不过她可不敢像小姐一样享受清晨的打情骂悄,毕竟主仆有别,一个小小的丫环哪敢和自己的小姐争宠。

环儿轻轻从被窝里钻出来,许平和郭香儿竟然不约而同地看着她娇嫩的身子嘿嘿笑着,小丫环羞红了脸,但还是赶紧套上衣服,走到门前轻轻地问:“谁呀?”

“环儿姐姐!”

门外的丫环拘谨而又着急地说:“刚才宫里来人,圣上要请太子爷过去一趟。似乎很急,殿下醒了吗?”

小丫环紧张得脸色发白,尽管身在当朝一品大员的府邸里,但皇宫对她们来说是遥不可及的存在,九五之尊随口一句话和圣旨没两样,她竟然要来传达圣嘱,紧张得双腿有些发抖。

“知道了,准备梳洗的东西去吧。”

环儿认真的应了一声后走回床前,这时候许平已经按捺不住将可口的小压在身下,舔玩她细嫩的,将小含在嘴里轻轻吸吮着,郭香儿也压抑不住的呻吟着,小脸尽是情动的潮红,闭着眼看起来似乎很享受。

“爷。”

环儿红了脸,拿来早就准备好的便装,轻声提醒说:“圣上招您入宫呢,奴婢伺候您梳洗吧。”

尽管她装得很自然,但初破身又被许平蹂躏了那么久,初夜之时享尽人间极乐,代价就是这时候如火烧一样疼痛,走路的时候有些发颤,似乎随时会摔倒一样。

“太子哥哥……”

郭香儿扭动着幼嫩的身子躲避着许平的侵犯,面露不舍地说:“您快起来吧,别耽误了正事,到时候人家可担待不起,人家下午也得回储秀宫去了,你可得来看我呀!”

“知道了。”

许平爱怜地亲亲懂事的小,示意环儿将自己脱下的衣服拿来后,翻出一块精致的玉牌,一边递给她,一边解释说:“这是我太子府的驾帖,拿着它进出哪都方便,以后想你姨娘了就去看看她吧。”

手持驾帖等于可行太子之令,有点令在人在的意思;郭香儿自然懂得这玉牌的珍贵之处在于它的尊权,可不是随随便便就可以拿的东西,即使是枕边之人都鲜有能持用的,除了权力以外,另一个代表就是信任。

“您真好!”

郭香儿惊喜的欢呼一声,但一动之下却牵动了羞处的伤口,顿时疼得粉眉微皱,尽管昨晚的滋味美妙,但她尚幼的身子在破瓜之夜就和许平如此痴缠,自然也不会好受到哪去。

许平一看,她的小羞处已经红肿,不由得心生怜借,抱着她亲了一口,柔声嘱咐说:“宝贝,进宫以后你可记得和御医说你的情况,让御医好好的照顾你知道吗?要是没头没脑的乱来伤了身子,到时候心疼的可是我。”

“知道啦!”

郭香儿心里一甜,乖巧的点点头后,调皮一笑,有几分暧昧地说:“姨父说的话,小香儿肯定得听。”

“你这个小妖精!”

一句“姨父”让许平本就硬得发疼的龙根激动的跳了一跳,许平溺爱的描描她粉嘟嘟的小脸,狠狠亲了一口。

郭香儿{早受着甜蜜的打闹,俏皮的吐吐小舌头,竟然挑逗性的给了许平一个媚眼,用无辜的眼神看着许平,怯怯地说:“不对吗?那还是叫你姐夫好啦。”

“好啦,小姨子。”

许平被她这天真的模样弄得快暴走了,在她的小上拍了一下,一边下床,一边严声嘱咐说:“可别因为害羞不敢说知道吗?反正那么多人知道我在你这过夜了,你爹这会儿或许已经在帮你宣传了,也别指望能瞒得住。”

“疼呀……”

郭香儿乖巧的点点头,马上又露出顽皮的本色,许平轻轻一拍极尽爱怜,但她却趴在床上故作吃疼的捂着臀部咬着卜唇,楚楚可怜的模样十分委屈。

“你还知道疼呀!”

许平坐到椅子上,环儿马上站到身后,温柔的梳理他微乱的长发。

“就是疼嘛……”

郭香儿赖床一样趴着,嘟着小嘴,捂着小香臀故作可怜的说:“昨晚你还说要疼人家来着,这会儿就欺负人,还打人家,你是坏蛋……”

许平笑了一下,极端无耻地说:“昨晚那话是你夫君说的,刚才那下是你姨父打的,没什么不对的地方呀。”

环儿小心翼翼地梳理着许平柔顺的头发,芳心也一阵发颤,长发随意披散着,看起来很潇洒,而许平的笑在她眼里也变成帅气的邪笑,情窦初开的小姑娘不禁眼冒星星,怎么看都觉得自己的男人是人中极品。

“坏人……”

郭香儿气呼呼的白了许平一眼,看着这副随意的形象也眼前一亮,抿着下唇不肯承认,但心里却觉得爱郎这个样子实在好看,深邃眼睛里淡淡的邪气让人着迷。

环儿拿着毛巾跪到地上,轻柔的为许平擦去身上激情的痕迹,虽然没小米那般体贴,但也算不错了;温水接触皮肤时,许平舒服得闭上眼。

在小丫环殷勤的服侍下许平穿戴整齐,打扮得和个才子一样,尽管掩饰不住无耻的行径,但也有几分卖相,将面秀如玉、潇洒惆傥的意思诠释得很清晰。

许平得意的照了照铜镜,看见自己这副翩翩君子的潇洒模样,心里不禁得意的大笑,什么叫衣冠禽兽?什么叫斯文败类?什么是金玉其外,败絮其中?对着镜子一看,许平瞬间觉得自己的文化提升了不少。

“白袍加身,白面才子温如玉。”

郭香儿掩饰不住自己的坪然心动,红着脸低声吟了一句,羞怯的传达着她深深的喜爱。

文人官家的女孩子都喜欢吟诗做对,有的人是为了陶冷性情,有的人是为了卖弄,但更多的却是生活的枯燥,女子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在讲究女子无才便是德的现在,她们姐妹俩也算另类。

许平这时候已经穿戴整齐,环儿居然还递来一把装b神器!扇子。

听到小抒情的上联,稍微思索了一下,立刻恢复下流的本性,满面笑地说:“轻纱落尽,落花少女娇似水。”

“去死啦!”

郭香儿脸红得都要滴血了,猛然抓起枕头乱丢,好好的气氛和自己的柔情蜜意瞬间被弄得荡无比,没情趣的家伙。

环儿不禁扑哧一笑,羞怯之余也觉得对得真是工整,无奈小姐春心大动地赞扬爱郎的潇洒帅气,大瞻传达自己的喜爱之情,可这个荒唐姑爷却在影射小姐昨夜的妩媚承欢,实在是让人难为情。

在小气急败坏的嗲骂中,许平哈哈大笑的跑出郭府,脸上难掩得意的笑,一夜风流自然是神清气爽,只是不知道老爹召自己过去有什么事,一般来说没什么重要的事,他也知道自己不喜欢进宫。

走出郭府的那一刻,许平满脑子都是不健康的遐想,姐妹同床肯定是有戏,到时候再拉上柳清韵一起,三个美人一个是性感少妇,一个是娇美少女,还有一个幼嫩的小,一起在承欢的话会是怎么样的美景,想想都觉得受不了。

门外早早停着一辆迎接的马车,让人有些惊讶的是,这车夫竟然是乔装打扮后的海子,这死太监不在宫里老实待着,跑来这干什么?

“太子爷。”

海子恭敬的弯下腰,压低声音说:“圣上让奴才来接您。”

“走吧。”

许平点点头,看他一身便服也没多问就上了车,这样看来,老爹现在不在宫里,那他到底要约自己去哪?

海子驾着马车缓缓朝闹市走去,以前许平最不喜欢太监这一类的生物,觉得阴阳怪气特别恶心,小时候也没少捉弄他们,现在还是很排斥,发誓等自己当皇帝,一定要废除这种不该存在的制度。

不过皇城之乱时海子的冷血、忠心和高强的身手都让许平刮目相看,尤其是大乱时面对混乱的场面,他临危不乱的镇静和沉着有序的安排更让人另眼相看,战后处理残尸血块,剿灭叛逆眼线时的迅速更让许平惊讶。

许平还是第一次对这类生物有了兴趣,没想到以前总是点头哈腰的家伙竟然身手高强,论起手段和谋略一点也不差,所以才好奇的找老爹打听了一下他的出身。

海子并非是自愿去势当太监的平民百姓,相反他的出身也很显赫,开朝之战时他可是蟒蛇营的一员悍将,出生入死,饮血杀敌时也豪迈无比,大将之风,军之帅才一直是围绕着他的赞誉,冲锋陷阵时更是一个让人闻风丧胆的虎将。

可惜战场无情,在一次海子率领将士攻打关卡时被敌人设计埋伏,誓死不愿被俘的他带着士兵们拼命杀敌,像个血人般杀出重围时,却是被人放了冷箭,不偏不倚将他的废了。

当时他的身上密密麻麻全是伤口,几乎找不到一处完整,突围后手下也只剩一百多名伤兵,如果不是好心的百姓帮助他们逃回军营,恐怕在那时他就成了开朝时数不清的将魂之一。

海子的伤势不管是哪个神医看了都摇头叹息,并非无法治,而是需要极好的上等药材才能为他续命,兵慌马乱之时去哪寻那些名贵的药材?更何况当时战局紧张,死伤兵将是每天都会发生的事,不可能为了救一个人而大动干戈的搜罗药材,海子当时的情况除了等死没别的选择。

恰逢那时候朱允文带着自己的军队杀过重重关卡与蟒蛇营会合,一听说带着一千多人突围两万人包围的战场悍将命在旦夕,顿时心生爱才之悯,巧的是手上当时正好有百年山参、紫太岁和驴宝等急需的药材。

当时这些名贵的药材是为了保住朱家自己人的性命,但朱允文却敬重海子的骁勇善战,不顾别人的劝阻硬是让人施救,才把海子奄奄一息的命保了下来。

朱允文的爱才之举当时得到全军上下的拥护,毕竟在人命如草芥的动荡时候,肯付出这样的代价救一个将死的士兵,可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朱允文也因这件事提高了自己的声望。

海子的伤养了半年多才能勉强下床,得知自己不再是男人时几欲自刎,要不是别人的劝说,恐怕他也随着战死的兄弟一起走了,等到他伤势恢复欲上场杀敌时,元兵已经被杀回大草原,举国上下期待着闲朝大典举行。

海子一时间有些迷茫,戎马半生这时候有些不知该何去何从,他心里也惦挂着朱允文的大恩大德,在别人的提醒下,他立誓要用下半辈子回报这份大恩。

当回到燕王府外时,他忘了自己原来姓哈名谁,用这个的名字一直忠心耿耿的跟在朱允文身边,不敢有丝毫怠慢,用他自己的话说,在那个人命贱得不如牲畜的年头,圣上用可遇不可求的良药救了他的一条贱命,这不只是救命之恩那么简单,知遇之情穷极一生也无以为报。

海子现在的身材已经微微发福,脸上还隐约可见一些伤疤,许平想了许久,真没办法把这个太监和开朝猛将联系起来,或许自己有点先入为主,但不管怎么说,海子确实是一个厉害的角色。

这家伙似乎已经接近天品的边缘,练的不会是传说中的葵花宝典吧?“想到海子地品上阶的高强身手,许平不由得意起来,如果真有这武功的话,即使不自宫,凭借战龙诀的海纳百川也可以修炼这绝世神功,到时候肯定打遍天下无敌手。

“太子爷,到了。”

马车缓缓抵达京北的一条小河边,海子立刻恭敬地拉开帘子。

许平嗯了一声,下车时还不忘自己冲动的幻想,饶有兴致的问:“海公公,你修炼的武功是不是葵花宝典?”

“不是。”

海子第一次看见许平如此和颜悦色,不禁愣了一下,但还是老实地说:“奴才原先学的是大刀,进宫后修炼的是菊花宝典,乃去势之人专习,这葵花宝典是何物,奴才实在不知。”

“没事。”

许平恶汗了一下,菊花宝典?这什么东西?这不是误导别人吗?这类宝典比较适合孔海和张大年那一类的变态,一个太监练的功夫干嘛取那么销魂的名字。

小河边十里戒严,禁军、大内侍卫和天都府的人将这保护得密不透风,密密麻麻的监视下连只苍蝇都飞不进去,这么大的架势,皇帝不在这都没天理了。

在海子的引路下,许平来到浅浅的小河滩上,一眼就看到围坐在一起对饮的三人,老爹身着便装,虽然看起来有点累,不过也谈笑风生兴致高昂,纪镇刚和纪中云相伴而饮,没有宫里的美味佳肴,摆上几样小吃倒有几分野餐的情趣。

“我来啦。”

许平笑呵呵地走了过去,不过脑子却是十分机灵的想起一件事,突然坐到纪镇刚旁边,没大没小地搂住他的肩膀,皮笑脸不笑地说:“纪大将军,有件事我觉得我们得好好的探讨一下。”

“什么事?”

纪镇刚面露狡猾之色,马上又装作迷茫,感觉特别无辜。

对于许平的没大没小,朱允文这时候心情不错所以并不在意,纪中云有些羡慕的看着爷孙俩的亲热劲,心里暗叹自己看来无法再享受这种天伦之乐了。

“什么事?”

许平的脸瞬间拉了下来,咬牙切齿地说:“很简单,你能告诉我为什么十里香在京城的酒库会在一夜之间被搬空,而运送的地点是破军营的驻扎地?”

“有这样的事?我怎么不知道!”

纪镇刚一副惊讶的样子,似乎一切和他无关,老狐狸演得真够逼真。

许平狠狠瞪了他一眼,气呼呼地说:“少给我来这套,你会不知道?你肚子的酒虫比身上的汗毛还多,恐怕从进京开始就在觊觑我那点家当了吧。”

“还是乖孙理解我。”

纪镇刚一副欣慰的样子,用血浓于水的眼神看着许平,一副“外公很感动”的模样。

朱允文看着这滑稽的一幕禁不住哈哈大笑,举起酒杯与纪中云碰了一下,两人一边浅尝美酒,一边看着爷孙俩嬉闹,许平的行为虽然有些没规矩,但上了年纪的他们反而喜欢这种亲情尽露的表达方法。

许平恨得直瞪他,气急败坏地说:“那些酒你已经运走我就不管了,但是谁拿着我太子府的驾帖去酒仓诈骗,这你可别想包庇。”

这年头,有通行之权的令牌,除了官府各部的令信外,主要有驾帖和通牒两样,通牒一般是下人出去办事表明身份所用,而驾帖等于是见牌如见面,一般是很亲密的人才能持有,细算太子府的驾帖不过才十面。

而诈骗的人手里拿的是真货,当然不可能是许平主动孝敬他,这家人的家教是抠门,另一户的门风是小气,结合出来的优良血统绝不会干这种拿钱打水漂的蠢事。

纪镇刚得意的笑了笑,马上又一副无辜的样子说:“我只不过借用一下而已嘛,用完我就还给静月了,有什么事你该找她去呀。”

许平总算明白了,自己被这父女俩剥削了一顿,按小姨直爽的性子应该不会和这老无耻同流合污,看来也是受到威胁利诱才会借出驾帖,可恶的老狐狸,一定是威胁说要押她回江南才会得手。

酒厂在赵铃的运作下不仅规模越来越大,名气也响彻全国,十里香几乎已经成了御酒的代名词,酒香浓郁,价格自然水涨船高,迅速在每个省会建起了分厂,现在卖的不是酒水而是牌子,在御酒的盛名之下畅销无比。

而京城酒仓储存的都是各地酒厂送来的上好货色,满满一仓库,粗略估算卖的话起码价格二十万两,赵铃也是本着囤货积奇、哄抬价格的原则才没把这些酒往外卖,现在被老东西打了这么狠的一个闷棍,许平能不生气吗?

朱允文见到一向小气抠门的儿子吃了大亏,铁公鸡被强行拔了毛,不禁呵呵一笑,赶紧打着圆场说:“好了,平儿,都是自己家人,那点酒有什么好计较的,就当孝敬你外公好了。”

“就是,就是。”

纪镇刚马上小鸡啄米样的点着头,无耻的赞许说:“你看看你父皇的风范,你也学一下他的大度嘛。”

“二十万两呀。”

许平一副痛心疾首的样子捶打着胸口,一听他的话,立刻鄙视的瞪了还在窃笑的朱允文一眼,正想数落这皇帝的斑斑劣迹时,一想到纪中云在场,只能无奈的忍着。

三人都被这做作的表情逗得哈哈大笑,欢声笑语之间丝毫看不出原来的隔阂,毕竟各有心计的人,眼下立场分明,就不必再追究以前的事,融洽得似乎纪龙这个因素不存在一样。

纪中云笑得最大声,但却不难听出他笑声中的羡慕与哀伤,皇城之乱时逆子竟然要刺杀自己,纪龙的冷面无情已经让他彻底心碎,虽然下定决心站在朝廷这边,但面对骨肉至亲的仇视,已过甲子之年的他也是伤心欲绝,短短几日似乎又苍老了不少。

朱允文挥挥手,一个丫环立刻将纪中云繦褓中的孙子抱了过来,小家伙沉沉睡着,白白胖胖的看起来特别可爱。

纪镇刚一看立刻闭嘴喝起了酒,眼神里也有几分辛酸苦涩,毕竟是一起从尸体堆里爬出来的兄弟,纪中云晚年的痛苦也让他感慨不已,再对比一下自己的现状,他已经幸福得无欲无求了。

许平也知道肯定是有正事要说,立刻老实的闭上嘴,纪中云满面慈爱看了看自己的孙子却不能伸手去抱,长叹一声后说:“圣上,逆子罪犯涛天无宽舒的余地,老臣不敢有半点妄想,但求圣上开恩,定罪之时可否将我这年幼的孙儿分于九族之外。”

“可以。”

朱允文满面严肃的点点头,却饶有深意地看着他。

“老臣明白。”

纪中云无奈的苦笑着,声音有几分嘶哑地说:“这孩子就劳烦圣上忧心了,老臣此次回到营中,将一切事务处理好后自当解甲归田,将兵权交出,从此归隐山林。”

“王爷言重了。”

朱允文面露满意之色,但还是谦虚地说:“您戎马一生,赫赫战功岂是我等能忽视的,令郎之罪自然与您无关,还请您三思。”

“望圣上成全。”

纪中云自然不会傻到以为朱允文是真的在挽留他,立刻满面决绝的跪了下去。

“既是如此。”

朱允文一副勉为其难的样子,用惋惜的口气说:“王爷想乐闲归乡,朕也不再勉强,待到您归来之日再带走令孙吧。”

“老臣明白!”

纪中云说话的时候感觉很痛苦,这等于他必须拔营去攻打自己的儿子。

“王爷请起。”

朱允文温和的笑了笑,一边将他搀扶起来,一边信誓旦旦的说:“令孙在宫里你就放心吧,朕保证将他视如己出的疼爱,绝不会让他少一根汗毛。”

“老臣谢恩。”

纪中云坐了回去,沉默不语的饮着酒,不知道在思索什么,却难掩一脸凄凉之色。

看来纪中云是把孙子留下当人质,换得他能回军营中去的自由,老家伙或许是真的对纪龙死了心,一心只想给自己留个送终的后人,许平顿时欣喜不已,只要纪中云将剑锋指向津门,到时没了饿狼营的威胁,铲除纪龙也不是什么难事。

四人又开始浅饮,气氛却微微有些压抑,谁都没有开口说话,许平琢磨了一会儿,也明白老爹让自己过来暗示这事还不是十拿九稳,不过也得提前做好平荡叛逆的准备,看来如果纪中云真的归降,老爹就准备浩浩荡荡的攻打津门了。

夕阳西落之时,两位将军在沉默中已经微醉,也准备启程返回各自的营地,这时候父子俩一直将他们送到十里外,朱允文才叹息着说:“路途遥远,二位保重吧。”

纪中云和纪镇刚上了马车,似乎有些不舍的看着远处繁华的京城,纪镇刚呵呵笑着,拍着胸脯若有所指地说:“放心吧,一切有我呢!”

话里有话呀!朱允文琢磨出了味道,朝他欣慰的笑了一下,许平也明白外公的意思,悄悄的点点头。

迎着昏沉的日幕,黄昏映红整片大地卜两位将军在禁军五千人马浩浩荡荡的护送下,辞别了京城朝东北的方向归去,这一去决定了大明日后的局势,但愿一切能如预想那么顺利。

朱允文背着手,站在原地久久没有言语,直到长长的队伍远去时才面色一冷,有几分阴森地问:“平儿,你说纪中云此举是向我们示好,还是为了尽早脱身返回军营?”

“不知道。”

许平摇了摇头,苦笑着说:“这时候也没别的好办法,要是把他软禁起来,纪龙借故鼓惑饿狼营前来救主,那我们就得不偿失了,杀又杀不得,真是无奈。”

“是呀!”

朱允文也郁闷的叹了口气,父子俩你看我,我看你的沉吟了好一会儿,若有所思的猜测着纪中云未来的动向。

浩浩荡荡的送行队伍直到夜幕降临时才回到京城,朱允文沉着脸立刻回宫里去了,他马上开始要针对接下来可能发生的事先做好应对之策,不管纪中云是真心还是虚与委蛇,这一战都是迟早的事。

许平也思索着自己该做的事,不过却没有和他一起到宫里商讨,而是跑到刘紫衣那边,听她说完魔教近段时间的情况后,眼见美女师傅媚眼如丝,芬芳的呼吸中透露着渴望,立刻色性大动的拥着她朝床上走去。

情动的呻吟,粗重的喘息,立刻在房内环绕,当两具一丝不挂的纠缠时,徐家姐妹也被招进来一起伺候,两人惊喜的看着许平,迫不及待脱光了衣服,扭着她们性感的丰腴曲线爬上床,加入荒的艳戏中。

许平这时候已经和刘紫衣结合为一,正奋力享用着她成熟性感的身体,姐妹花一看也不敢打扰,眼带的渴望,将她们一丝不挂的身体贴了上来,小舌头游走在许平的全身,带来一阵阵高涨的快感。

将第一发的子弹送进刘紫衣的身体里后,许平就躺着享受她们殷切的伺候,美女师傅脸上尽是满足的陶醉,拖着无力的身子跪在,津津有味舔食着残留的,小口在游走着,美丽的羞处也开始流出乳白色的,让姐妹花羡慕极了。

徐碧宁媚眼如丝趴在许平的胸口吸吮着,小手也微微爱抚挑逗着许平的,徐碧芝更是大胆的将许平的脚放在上揉弄,动情的将每一根脚趾舔得十分仔细,小手还缓缓摸到妹妹的身上,刺激得徐碧宁呻吟不断。

三个性感的尤物用成熟诱人的身躯在许平身上磨蹭着,温热小嘴和纤细的手指交替挑逗着男人的,三女的娇躯在情动的喘息中游走许平的全身,没多久就让龙根又恢复了战斗力,硬挺挺的傲立在刘紫衣的小嘴里。

许平狼吼一声,命令姐妹俩面对面相拥,一边拉着刘紫衣把玩她饱满而又富有弹性的和她接吻,一边将龙根侵入姐姐成熟的身体里,没一会儿又兴奋的插进妹妹的,轮流进出享受着姐妹花不同的风情,房里一时又响起高亢的呻吟和诱人的叫声。

一室皆春,四具扭在一起蠕动,彻底淹没在)的天堂中。

远在江南的杭州是自古出美女的地方,鱼米之乡富饶无比,号称朝廷的粮仓,处处都是迷人的美景,最让人津津乐道的还是江南女子的温婉可人与体贴细腻,简直就是美丽的人间天堂。

清幽的小别院在寂静的湖边一点都不显眼,即使外表看来像是普通的大户人家一样安宁,但围墙之内却是一个个凶神恶煞的男子,似乎都是江湖强人一般,聚集在一起,面色有些低沉也带着些许的仇恨。

“妈的,走哪都有人跟着。”

“要是让老子知道谁走漏了消息,老子活劈了他。”

三三两两的大汉恶狠狠地发泄着不满之声,为首的是一个满面伤疤的中年人,他皱起眉,冷声说:“行了,有什么可吵的?”

人群迫于他的威压立刻安静下来,却都愤愤不平的窃语着,明显看出这些人有些狼狈,似乎在躲避什么祸事一样,不少人身上都有伤口,怎么看都很落寞。

小院的主屋布置得温馨雅致,似乎还充斥着淡淡的花香,一看就知道是女性的闺房,夜风缓缓从窗户吹入,烛光也随之摇曳,本是十分写意的一幕,但却让灯下佳人眉头锁得更深。

绝美的容颜让人惊叹,婀娜的身姿更诠释着女性的柔媚,幽雅的气质让男人见了她都会为之癫狂,但这时候她倾倒众生的俏脸上却是愁云一片,粉眉微皱的模样别有一番动人的风韵,偶尔微微一叹也充满让人怜惜的柔媚,当真是个我见犹怜的绝色佳人。

本就心烦不已,摇晃的烛光更让童怜焦躁不安,本来动身过来江南,是为了稳定那些摇摆不定的官员,顺便看看能不能再招募一些手下,没想到她一离开纪龙,他就按捺不住的集结北方人马,导演了一场规模宏大的皇城之乱。

前去皇宫侵袭的几乎是在北方所能集合起来的所有势力,贸然行事之下很难保证这群江湖草莽中会有异心之人走漏风声,不出自己所料,这次的行刺失败了,所有进城之人都被朱允文赶尽杀绝,长江以北的势力几乎损失殆尽。

童怜知道主子现在的心情越来越焦躁,镇北王进京之事不仅是考验朝廷的神经,也在折磨他内心最脆弱的地方,让他寝食难安,但千不该万不该,就是不该挑这个时候动手,更不能对镇北王下手。

但纪龙似乎有些发疯了,孤注一掷的刺杀,不仅针对皇帝和太子,甚至还针对自己的父亲。这样一来不仅损失培养已久的党羽,在这个讲究百善孝为先的年代,更会让纪龙的声望一落千丈。

原本纪龙根本没实力与朝廷硬碰硬,饿狼营的存在是朝廷最大的顾忌,但这次他却丧心病狂,连自己的父亲都想除去,让镇北王原本暧昧的态度改变,如果说他真的归顺朝廷,那纪龙根本没了任何成功的可能。

童怜一个晚上都在唉声叹气,这场豪赌太过疯狂,虽然赌赢了天下就会大乱,但输的代价却太过于惨重,很不幸,纪龙赌输了!

这时候面对桌前的情报,手下势力里最强的阴海派,已在一夜之间被禁军平荡的坏消息传来,童怜不禁婉声轻叹,主子实在太急了,突然间调动那么多人进京难免走漏风声,如果不能一击即成的话,等于是送上门去被杀。

南方的根基本就薄弱,几乎没什么人马兵将,而北方的势力一夜之间尽数毁尽,现在想再培植那么多的人手也不可能,又从何谈起登大宝的伟业。

就在童怜唉声叹气时,门外突然响起一阵急促的敲门声:“童小姐,不好了!”

“慌什么?”

童怜眉头顿时一皱,即使声音依旧温婉动人,却带着极强的不满:“天塌下来了吗?何必大呼小叫!”

门一开,一位中年女子满面惊慌的跑了进来,上气不接下气地说:“院外不知道何时密密麻麻的全是人,看起来都是江湖人士,已经将我们包围,攻打进来了。”

“我知道。”

童怜似乎一点都不惊讶,轻轻将几张情报烧尽,面沉如水地说:“这位魔教教主速度够快,我们这地方住不到两天她就知道行踪,柳如雪的能力确实厉害,这样冤魂不散的纠缠下去别说办事,恐怕姓名都保不住。”

“那现在怎么办呀?”

中年女子听着外边开始响起的喊杀声和手下的惨叫,急得快哭了。

“走吧。”

童怜幽幽叹了口气,苦笑着说:“江南已经不是久留之地,魔教这样步步相逼,朝廷各部也隐藏在暗处,看来我们的踪迹始终难以藏匿,还是先走为妙。”

中年女子刚想说外边全是人跑不了的时候,童怜已经拿起一个包袱,轻轻扭动墙上一个青花挂瓶,衣柜后缓缓出现一个隐蔽的暗门,女子顿时惊喜不已,原来还有别的逃命之路。

“你还愣着干什么?”

童怜不满的哼了一句,娇美的身影轻盈走进暗门中,女子慌忙龇应了一声,路了进去。

暗门慢慢关上,衣柜挪回原处后几乎找不到半点痕迹。

院外形势明显是一边倒,院子里的江湖草莽只有二十余人,且全都有伤在身,而魔教在经历过内部叛乱后即使已经伤筋动骨,但还是迅速在江南集结三百之众,凶狠的围剿,迅速将这些残兵全斩于刀下。

等魔教的人满面兴奋冲进屋里时,却惊讶的发现屋里根本没半个人影。这不可能呀,一路上寸步不离的跟踪,这个院子也有人紧密监视着,根本没见那个童怜出去过,难道她人间蒸发了?

魔教的人恨得直咬牙,立刻满屋子搜寻,找了好一会儿终于找到这个机关,再一看,暗门里的地道设计十分巧妙,竟然在用完时就触动另一个机关让地道塌陷,就算及时发现也追无可追。

部署了那么久还抓不到童怜,每次都被她提前一步逃掉,无法抓住这个罪魁祸首祭奠死去的教众,魔教众人愤恨难当之下,一把火将这间屋子化为灰烬。

门外有一顶轿子一直静静等着,郁闷不已的魔教众人将情况一说,轿子里沉默了好一会儿,似乎也是无奈,许久才轻叹一声,传出一个娇嫩细腻,充满女性柔媚的声音:“走吧,通知各个分坛继续追查她的下落,务必阻止她逃回津门,绝不能放过这个好机会。”

“是!”

魔教众人面色严肃的四下散去,而这顶轿子也悄悄消失在人群之中。

小江之上,当空皎月映得水面上银光闪闪,微凉晚风轻轻抚过,荡起邻邻水波让这一切充满诗意,让人仿佛置身于画境之中,却丝毫无法缓解童怜的愁意。

秋风本就萧瑟,入夜后更有几分凄凉,童怜裹紧身上的披风,静静坐在船头,看着平静的水面,心里却如翻江倒海一样苦涩。

一次失败的京城之乱已经损失惨重,这次不理性的皇城之乱更把她招募多年的江湖强人全送于屠刀之下,损失的不仅是隐藏着的暗招,还有以前密密麻麻的情报点,现在手里的可用之人已经少得可怜,让人不禁有些丧气。

童怜深知人性的自私,这也是她用尽各种手段招募那么多人才的根本,眼下局势越来越不利,镇北王的心灰意冷,两次大规模行刺的失败,都会让主子的名声跌到谷底,本就是株连九族的谋逆大罪,现在的局势还有什么资本去说服别人。

中年女子恭敬的站在一边,看着童怜唉声叹气,她也愁容满面,此次江南之行艰辛得让人几乎绝望。在皇城之乱失败之后,一些原本已经归顺的官员全都拒绝和纪龙一起举事,而原本摇摆不定的墙头草更不用说,虽然说得很委婉,但也看出他们的拒意,不知道吃了多少闭门羹。

而这次除了魔教步步紧逼的追杀,童怜也得小心翼翼地躲避着朱允文派来的各路人马,不管是顺天府还是其他势力,全都比魔教的冤魂不散更难纠缠,因为他们全躲在暗处,不知道什么时候会跳出来给你一刀,让人防不胜防。

“红姐,人来了吗?”

童怜幽幽长叹,眼前的局势前所未有的困窘,一闭上眼仿佛面前就是无法回头的悬崖峭壁,自认聪明绝世的她未曾如此沮丧过。

“应该快了吧。”

被称为红姐的女子望着平静的江面,脸上尽是担忧和焦急。

能成功逃到这里,童怜也牺牲了最少三百多个手下做为代价,这种困境是不可避免的,自从她曝露以后,不管朝廷还是魔教的追杀一波接着一波,如海浪翻腾一样连绵不绝,根本不给她半点喘息的机会,童怜时刻绷紧着神经,不敢有丝毫大意。

江南的人手本就不多,叛变的叛变,退避三舍的也大有人在,这些掩护童怜出来的人几乎是全部的势力,童怜也清楚,自己往后很难指染这个国之粮仓了。

红姐焦急等着这一带的江匪前来接应,这帮人是纪龙在位时拉拢的,虽然人数不多,但仗着水性好隐藏深,一直都是神出鬼没,再加上纪龙的庇佑,一直为害一方,连官府都不敢动他们。

小船沿着水流漂泊了两个多时辰,依旧没什么动静,红姐急得来回踱步,瞪大眼睛也没看到约定中的火光,童怜反而一脸平静,迷人的浅笑中却有着自嘲。

“怎么还不来呀!”

红姐着急地说:“都过多久了,这帮家伙也太不守信用了吧,明明约好这个时间过来接我们,现在连半个人影也看不到。”

童怜苦涩的笑了笑,有几分嘲讽地说:“不用等了,他们不会来的,这帮人全是见钱眼闲的家伙,本就不可信,眼下这种情况他们当然要明哲保身了。”

“不是吧!”

红姐气急败坏地说:“老爷以前一直庇护着他们,要不是老爷,他们早就成了官府的刀下鬼,这会儿竟然敢背叛老爷!”

童怜轻蔑的笑了笑,摇着头双眼无神地说:“不是背叛,而是他们根本没忠心过,虽然一样是死罪,但他们也怕株连九族,红姐,其实这也算不错了,他们不肯前来接应,起码也没有落井下石。”

“这帮该死的匪贼!”

红姐恨得咬牙切齿。

童怜冷笑了一下,略带讽刺地说:“我也没指望他们,只不过想试探一下这群家伙的态度,好在他们还算有点良知,没趁这个时候放冷箭,不然你我连命都会丢在这里。”

红姐一时间毛骨悚然,听完沉默无语,跟随童怜那么久,还是第一次落到这种地步,背后是一波接一波的追兵,一旦江面一封锁,想逃回津门根本是痴人说梦。

小船孤单的沿着水面顺流而下,童怜站在夜风之中,一脸沉静,不知道在思索什么。

第四章 铁刀门——蓝劲雄

时值双将离京已过十天,对于镇北王的各种猜忌也渐渐销声匿迹,这段时间以来的沉静有点近于变态,朝廷上下闭口不谈这次两位开朝大将进京之事,所有一切都必须等到纪镇刚重掌饿狼营时才能见分晓,尽管采取半信半疑的态度,但很多敏感的人已经察觉到各地兵马的调动频繁得让人惊讶,兵部的钱粮调动是开朝以来规模最大的。

朱允文看来已经下定决心,不管纪中云降或不降,也要调集兵力攻打津门,朝廷解决洪灾、饥荒等大多数天灾已经耗费相当多的资金,虽然让国库一时有些空虚,但也安抚了百姓的情绪,正是抽出手来攻打津门的好时机。

再者,经过两次大乱失败后,纪龙的声望已经跌到谷底,此时许多摇摆不定的墙头草也决定向朝廷靠拢,趁着人心涣散的时候下手,成功的机会更大。

许平这段时间忙得焦头烂额,还没稳定下来的恶鬼营已经再次扩编,在兵部为了粮草之事慢慢分裂已经名存实亡的猛虎营时,老四频繁接触各路兵马,暗地里收编八千名的开朝悍将,再从河北调集两千名新兵,眼下恶鬼营已经有四万兵马,粮草充足装备精良,只缺时间上的磨合。

商部也慢慢恢复运转,近期在欧阳寻的周旋下,开始与阿木通重启贸易之路,所有运过去的物资大多换成高大的草原战马,将恶鬼营装备成大明除了禁军外,唯一一支全军骑兵的军营。

欧阳寻的能力也在这时候得到更多表现,原先他顾忌张庆和的存在而不敢太过张扬,眼下升任商部尚书,大权在握,几乎是在他四海商号一直亏损的情况下,将商部大多数停滞的营运重新启动,魄力与决心可见一斑,也证明他对朝廷的信心。

赵铃还没衣锦还乡,就紧锣密鼓的加快天工部的再建,好在河北那边有张道年不余遗力的支持,安全上还有赵猛保驾护航,新的天工部短短时间内再成雏形,虽然没办法立刻大规模生产兵械,但在研制上也恢复了原本的规模。

一切的顺利都让许平松了一大口气,毕竟四万人的恶鬼营每日的开销不是小数目,而一旦开战所需耗费的将更是惊人,欧阳寻能把商部再次运转起来,支出上起码不会有太大问题。

值得称赞的还有张启华,这个纨绔子弟在经历家变后,毅然扛下张家的大旗,张庆和的死对他影响很大,渐渐成熟之下聪明才智也得以发挥,教思坊在他的掌控下已经开始建造出雏形和制度。

不过这段时间却有个不尽如人意的情况,不管是许平或是朱允文都眉头深锁,一次又一次的责怪部下,一次又一次的无奈苦笑。

江南一地,除了魔教的大肆搜索,百花宫的暗中协助外,朱允文也派遣不少人马前去相助,意在将童怜这个不世奇才擒获,斩去纪龙的一大倚仗。

谁知这个童怜实在厉害,在已经山穷水尽,几乎没任何接应时,不仅猜到各路人马的心思和动向,更让人惊讶的是,思考到自己的动向会给对方如何的判断,几乎将各路人马算计得一清二楚,她仅带着十多人竟然在江南一带逃匿多次后就销声匿迹,让各路人马查不到她的半点踪迹。

“贱人!”

许平一脸阴霾,看着呈上来的情报咬牙切齿地怒道:“柳如雪都亲自在江南部署了,竟然抓不到这个贱人,她难道长了翅膀不成?老子不信,真有那么神的人。”

马车缓缓穿梭在京城的闹市里,驾车的是一副家丁打扮的巧儿,她也十分震惊,无一法置信地说:“这个童怜不会是鬼吧,教主都亲自出马了,竟然还抓不到她,连皇上都派出了那么多人马也没查到消息,不可能呀。”

许平眉头紧锁,狠声地说:“柳如雪抓不到也就算了,朝廷各部、大内侍卫甚至天都府都派出了各路人马,我还让百花宫的人过去帮忙,有明有暗也抓不到她,这妞未免也太神了吧!”

巧儿若有所思想了一下,摇摇头说:“主子,您不必恼火,这童怜竟然能让纪龙自叹能力不及她的一二,肯定不是平凡之辈,只要她跑不回津门,总有露馅的一天,到时候还不是砧板上的肉,任我们宰割。”

“但愿吧。”

许平郁阔的闭上眼睛。

童怜,这个不见经传的名字,这段时间成了朝廷最秘密的字眼。

双乱之后,连朱允文都不得不重视她,朝廷上下都不知道她是个什么样的女人,只知道她是才貌双绝的一代佳人,甚至可以号称是女枭雄,没有她的画像可寻,甚至没有任何蛛丝马迹可以猜测一二。

高强绝深的阴海三老、隐藏极深的鬼夜叉、恶名昭着的铁臂苍鹰,这么多的高手都是她一手招来的,为纪龙网罗近万的江湖强人,许平有时候都羡慕,如果自己的手下也有这么一个人才会是多爽的事。

“主子,到了。”

马车慢慢停下,巧儿低声轻唤,打断了许平的思绪。

许平拍拍身上有些灰尘的六品官服,稍稍整理随身物品就下了马车,马车所停的地方正是为了蓝小黛安胎而准备的“许府”这段时间许平忙得脚跟都着不了地,除了一次小侄女按捺不住思念,偷偷跑过来之外,几乎连和女人睡觉的时间都没有,但眼下却不得不挪个时间到这来一趟,不仅是为了关怀身怀六甲的小黛,也是因为自己第一个名义上的岳父来到京城,似乎是要见一下这个他口中无耻之极的登徒子。

“少爷,您回来了。”

门口的管家殷勤接过许平的官帽,极恭敬的将两人迎了进去,虽说是管家打扮,但却是宫里的大内侍卫所装扮,步履沉稳呼吸有力,一看就知道不是平凡之辈。

许平一脸疲惫,不是装的,是真的很累,一言不发的让他引路,在不太熟悉的庭院中一直走到主厅上,并没有拜见岳父的紧张,有的只是对蓝小黑的惦念和关怀。

主堂之上,还没走近就听见欢声笑语和互相恭维的话语,走近一看,原来这时候“家母”纪欣月一副大家风范,正与一个豪迈的中年人相谈甚欢。

中年人一身灰色的短打,虽然面色沧桑但却十分有精神,头发梳理得一丝不乱,话语间爽朗的笑声中气十足,眼神坚定而又锐利,并没有一般男人见到纪欣月容貌时神魂颠倒的迷恋,反而落落大方,非常自然。

一段时间住在宫外让纪欣月更加漂亮,本就惊艳的绝色容颜更加红润,一看儿子走进来,立刻面带慈爱地站了起来:“平儿,回来了。”

“娘。”

许平难掩一脸疲惫,先问了声好,又关切地问:“小重一怎么样了?她在哪?我想去见见她。”

“看你这孩子。”

纪欣月一脸心疼,一边为许平拍去身上的灰尘,一边嗔怪道:“你泰山大人在这,你也不拜见一下,这么着急干什么,为娘还能亏待她不成。”

许平赶紧转过身来,虽然很疲惫但却十分尊敬的抱拳:“小婿许平,拜见岳父大人。”

说话的时候眼睛不停打量着他,剽悍雄武看起来很豪迈,这个蓝劲雄还真不像一般的江湖草寇,从魔教送上来的情报中,许平已经觉得他有一定的利用价值。

“好,好,果然是人中龙凤。”

中年男人正是铁刀门的掌门,蓝小黛的父亲蓝劲雄,他似乎对于许平的谦虚很满意,拍掌大笑道:“真是青年豪杰,不仅功名加身、文才不凡,身手更是高强得很,天房山一战尽扬鬼谷威名,力压群雄,取当世不二。好,实在太好了了己”您谬赞了!“许平谦卑的笑了笑,天房山一战后,许平这前世的名字也算江湖上一时间的青年楷模。

纪欣月一提起天房山之事立刻投来不满的眼光,隐约带有点责怪,不过她毕竟是大家出身,深懂男女有别的礼数,一看儿子回来,立刻缓缓地道了个福:“亲家,您和犬子相谈吧,妾身先告辞了。”

“慢走。”

蓝劲雄呵呵笑着,豪迈感让人喜欢,尤其是他看向纪欣月的眼光没半点邪意,似乎男女在他眼里没有区别,让许平惊讶之余也很欣喜。

“啧啧……”

蓝劲雄一边打量着许平,一边满意的点着头,呵呵大笑道:“贤婿,这一路风尘仆仆很辛苦吧,听说这次朝廷又派你出公差了,忙得很呀。”

“是的。”

许平知道老娘告诉他的版本是自己奉了朝廷之命出门,直到现在才日夜赶路回来,立刻苦笑了一声说:“那又有什么办法,我就这命。”

“好,年轻人就该多历练。”

蓝劲雄欣赏的点点头,关心的说:“你先去收拾一下吧,换了这身衣服一会儿陪我喝几杯。”

“小婿从命!”

许平说话的时候有些别扭,不过还是道了个礼,走卜去洗个澡,换上干净的衣服。

后院闲厅小院,早早备好一桌酒席,许平来到时,除了蓝劲雄之外还有一个目光锐利的青年人,隐约已有一流破地品之势,气势强悍,但眼里的敌视却给人感觉很不舒服。

“贤婿,快坐。”

蓝劲雄表现得很热情,微笑着朝许平招手。

许平笑盈盈的坐下,却敏锐的感觉到青年人对自己的目光似乎不善,隐约还有几分嫉恨,这副嚣张的模样换做平时许平早就揍他一顿了,不过碍于蓝劲雄在场也没说什么,倒是挺欣赏这个岳父的爽朗。

蓝劲雄一边举起酒杯,一边笑呵呵地说:“此去河北辛苦了,听说你伤都没好就被一纸长令派了出去,虽然辛苦,但起码可见朝廷把你当成楝梁之材,锦绣前程指日可待呀。”

“不就当了个小官嘛。”

青年人不屑地哼了一声,似乎喝闷酒般一饮而尽。

“友士,下寻次津!-蓝劲雄立刻虎起脸吼了一声,马上又朝许平歉意地笑道:”

我这徒弟是个山野村夫不太懂事,你别和他一般见识。““哪里哪里。”

许平拱手示意自己不在意,满面关切地问:“前辈,听说这次津门大乱后您铁刀门回到了南方,不知道有没有什么不便之处,小婿或许能帮上一二。”

蓝劲雄抿下酒,摇头苦笑道:“不瞒你说,确实也苦,但还不到那个地步,我铁刀门的弟子大多为贩夫走卒,门槛低但弟子众多,纪龙一而再,再而三的拉拢,我也是被逼无奈才远走江南。”

“唉。”

许平故作可惜的叹气道:“没办法,谁叫津门落入叛徒之手,我寻小重一都无可奈何,想帮忙却无力相从。”

“是呀!”

蓝劲雄深有同感地说:“你知道,江湖门派大多得有自己的买卖支撑门人的生活,撤出津门后我也一筹莫展,毕竟那才是我根基深厚的地方,门下弟子数不胜数,现在换了个地方真有点举步维艰。”

“确实。”

许平赞同的点了点头,试探着问:“不知道铁刀门下弟子有多少?让您愁到了这个地步。”

“我们门下光是挂名就弟子三千,可比你们多多了。”

那个叫东强的弟子发言,但语气里有些不屑。

许平已经有些忍不住了,这家伙他妈的上来找揍的吗?立刻冷声地说:“你是什么东西,我和前辈说话轮得到你插嘴吗?”

“东强,放肆!”

蓝劲雄也生气的咆哮一声,虽说在江湖上铁刀门还算有地位,但朝延命官却是他们惹不起的,很多门派的买卖都得靠着官府帮忙才行。

“本来就是!”

东强竟然一小会儿的工夫就喝光了一瓶酒,有几分醉意的说:“他不就一个小官,师傅你干嘛那么顾忌?再说这家伙诱骗了师妹,就是一个禽兽不如的东西,对他何需客气。”

“你……”

蓝劲雄气得说不出话来,这次上京除了有些后悔对女儿那么严厉,将她逼走外,也想结识这个在朝为官的亲家,试图再找个地方再立门户,没想到大弟子却在一旁搞破坏。

许平算是看明白了,原来这家伙也喜欢蓝小熏,或许是看陈小宝废了觉得有机会,没想到被自己先下手为强而懊恼,想到这,不禁火气更盛,妈的,敢惦记我的女人,找死呀。

“我……”

东强想继续嘲讽时,却惊讶的发现许平已经面色发沉地站在他面前。

“臭小子,嘴巴不干净容易连命都没了!”

许平满面阴霾的一伸手,快如闪电锁住他的咽喉,手上的力道加强了几分,掐着他的脖子,将他整个人悬空提了起来。

东强顿时一怒,想反抗的时候却吃惊的发现,自己的内力竟然没办法调动,顿时又惊又慌的挣扎着。

强大的力道让他无法呼吸,东强这时候眼睛有些发红,张着嘴只能发出嘶哑的“哦哦”声,双脚离地后慌乱摆动着,看起来窒息得很痛苦。

“贤婿。”

蓝劲雄看许平刚才还一脸微笑,却突然发了雷霆之怒,顿时大惊失色,赶忙求情说:“东强只是一时醉话而已,手卜留情呀。”

“会的。”

许平眼里闪着阴光,手上一用力,就听到喀嚓一声,东强这时候瞪大眼睛,原本的剧烈挣扎只剩下本能的抽搐,许平一怒之下已经将他的脖子扭断。

许平阴笑了一下,随手将他丢在地上,扭断了脖子,这种伤势不可能治愈的,东强一倒地立刻弯头瞪眼,浑身本能的痉挛着。

蓝劲雄看着得意爱徒瘫在地上抽搐,立刻跑上前去探察他的伤势,又惊又难免责怪的说:“东强还是个不懂事的孩子,你又何必下这死手。”

妈的,敢窥视老子的女人,不把你弄死才怪!

许平这时候已经坐回椅子上,恢复一脸的微笑,说:“前辈,一时用力过大没有节制,还请谅解。”

东强剧烈的抽了几下,眼一白已经没有生命迹象,蓝劲雄苦着脸为他合上眼,转过脸来看着许平,有几分怒火地喝道:“你不是答应我会手下留情吗?不过几句戏言就下此狠手,你不觉得过分吗?”

“我手下留情了。”

许平满面严肃,冷笑了一声说:“起码我给他留了个全尸,这已经是莫大的情面了。”

蓝劲雄说话问难掩暴躁的脾气,怒喝之下地品中阶的气势蓬勃而出,虽说这个徒弟有几分幼稚,但他也十分喜爱,没想到这个女婿杀人不动声色,似乎人命在他手上如草芥般下贱,让蓝劲雄惊讶之余也有些恐惧。

许平冷哼了一声,深吸了一口气后浑身一紧,地品上阶的真气如旋风般刮起,瞬间将蓝劲雄的气势压了下去,声音低沉地说:“有何恼怒,我鬼谷门人向来如此,行杀而不行恶,到了我的地盘上不收敛点还敢如此嚣张,难道您要我忍气吞声吗?”

蓝劲雄被震得后退了几步,惊讶地看着一脸阴沉的许平,虽然听说过这个女婿是如何在天房山上一战成名,但当时许平还只是中阶的实力,他有信心凭借自己多年的修为能占个上风,但没想许平早已破了上阶之境,反过来给他来了个下马威!

蓝劲雄吓得目瞪口呆,看着许平震惊地说:“你不是地品中阶吗?短时间内怎么进了一步。”

许平温和一笑,举起酒杯说:“岳父大人,我觉得该祝贺您,女婿身手高强,又位高权重,难道你不觉得这是个好事吗?”

蓝劲雄缓缓地坐了下来,明白鬼谷门人的强悍,甚至官场中人对人命的漠视,事已至此,总不能为一个不懂事的徒弟而惹怒这个女婿,毕竟他还指望靠着这门婚事找个地方东山再起。

刑部扮演的下人们利落的将东强的尸体拖走,面无表情简直像在扫垃圾一样,许平看蓝劲雄有几分郁闷,立刻换了嘴脸,亲切地说:“您也不必难过,毕竟这家伙没什么礼数,留着也会害了铁刀门的名声不是吗!”

“嗯。”

蓝劲雄抿了口酒,对于爱徒被杀还是耿耿于怀,但目前局势如此,他也无可奈何。

许平继续开导,不失时宜地问道:“前辈,难道你就没想过重回津门?毕竟那是铁刀门的根基所在,弟子众多,比起你现在带着人四处漂泊强多了,离开津门不管在哪再立门户都很麻烦。”

蓝劲雄苦笑一声,叹息着说:“哪会不想,但现在津门内纪龙作乱,我可不敢掺和这些事,要是落个造反的罪名,那铁刀门也算毁在我手里了。”

“哦,那岳父对朝廷有信心?”

许平笑咪咪的看着他。

蓝劲雄肯定的点了点头,有点不屑地说:“纪龙虽说是一个枭雄,也是一个厉害之人,但现在逃到津门就是不智之举,京城、直隶都是朝廷的人,太子爷的兵马盘踞河北,现在等于将他团团包围,眼下又惹恼了镇北王,东北一线也岌岌可危,他现在除了名号外还有什么可成事的。”

“高见,高解!”

许平呵呵笑着,举起杯和他碰了一下,轻轻抿完后诱惑地说:“前辈,不是我在此轻言,你铁刀门还是得回去津门发展比较好,在别的地方想再创辉煌可就难了,别说地方上的官府和门派排挤,光是你自己的根基就有点问题。”

“津门太乱了。”

蓝劲雄一脸苦笑,如果不是为了避免祸乱加身,他又怎么舍得离开津门这个土生土长的地方呢?

“蓝劲雄。”

许平突然拉下脸,满面威严地喝道:“听旨!”

“我……”

蓝劲雄被突然的变故弄得有些迷糊,一时愣住了。

“你想抗旨?”

许平怒目圆瞪。

蓝劲雄吓了一跳,看许平的样子似乎不是在开玩笑,但一想到眼前的年轻人不就是自己的女婿,大着胆子问:斗不知道蓝某所接何旨?““看这个!”

许平也不想多说,拉出一段丝绸卷书,猛地朝上盖了一个印鉴朝他递了过去。

蓝劲雄有些不明所以,接过来一看顿时吓得双腿跪地,洁白的裯缎上所盖的赫然是“储君之令”卷书上的另一行字更让他怵目惊心——代行天子之权,而左上角盖的正是朱允文的玉玺。

“蓝劲雄接旨!”

许平这时候尚不想暴露身份,所以站起来装模作样地念道:“闻听蓝劲雄乃津门人杰,铁刀门下弟子数千,今喜闻其女下嫁商部许平,一为我国之楝梁,信其泰山亦乃忠贞不二,赐许平令印行书,代君皇之令,勿负皇恩。”

“草民领旨!”

蓝劲雄跪地不敢抬望,战战兢兢的抬高双手接过圣旨。

许平将他扶起坐下,见蓝劲雄捧着圣旨时手在哆嗦,长叹一声说:“前辈,这机遇可遇不可求,我也是仗着最近受皇宠,才从太子那求来这圣旨。”

“明白,明白。”

蓝劲雄吓得目瞪口呆,偌长的丝绸上除了印章竟然别无一物,立刻惊讶地看着许平。

“因地制宜,从长计事。”

许平装作满面无奈,苦笑说:“只要大笔一挥书写数字,当朝一品对我来说不是问题,不知道此等聘礼,岳父大人可满意。”

“太重了!”

蓝劲雄激动得眼圈有些发红了,有了圣旨在手,他不用惧怕任何官府,即使回到津门,万一城破之时他也可以节令官府,到时候登高一呼,铁刀门弟子从内杀出,他可就算是一大功臣。

蓝劲雄一把拉住许平的手,激动的感慨道:“贤婿呀,这可是换你前程之物,太子爷将印鉴赐你一日,你本可换取荣华富贵,锦绣前程,却将此大权拱手送出,我都不知道该怎么说了。”

“岳父。”

许平冷着声,徐徐地说:“第一,铁刀门必须重回津门伺机而动,为朝廷尽忠,叛逆破时,我上奏朝廷,铁刀门上卜自然是功勋晕囊。”

“我明白。”

蓝劲雄明白这无字圣旨的价值,立刻殷勤的点点头,犹豫只是一闪而过,他权衡了一下就决定不能放弃这大好良机。

“第二嘛……”

许平立刻一脸扭捏,欲言又止,看起来很是为难。

“但说无妨。”

蓝劲雄没想到自己能承如此天恩,豪迈之气作祟,他恨不能自己有战死沙场的一天。

许平扭捏了好一会儿,才装作不好意思地说:“岳父,不瞒您说,这京里有人看上了应巧蝶,您看这……”

蓝劲雄微微一愣,随后爽朗大笑起来,说:“我说有什么事呢,原来如此呀,她与我虽是夫妻但却没那个情谊,不过父母之命而已,既是如此,我立刻下休书一封,你不用有什么介怀。”

“嗯……”

许平连半点反应都没有,毕竟这年头送妻之事大有人在,尤其是在攀附权贵之时,一个女人对他们来说是可有可无的东西。

这并不算无情,反而在这个年头是很正常的事,毕竟女人的地位低下,有的人养着妾室就是送给别人享乐,巴结上司而用的,蓝正雄比较痴迷的是权势和铁刀门的地位,女人对于他来说可有可无,何况是一个面和心不和的应巧蝶。

蓝劲雄很快就把休书写好,恭敬地递给许平,笑呵呵地说:“贤婿,你看看。”

许平粗略看了一眼就丢在一边,虽说知道这个时代的制度就是这样,但心里隐约有些反感,如果有别人开口说要自己的女人,哪怕是一句调戏话,许平都有可能把他给杀了。

林紫颜,甚至包括巧儿和赵铃这些女人的地位,在世俗的眼光里都很低,都是可以视为玩物的女人,不过许平的身份奇高,到现在还没几个人敢提这个看起来很正常的要求。

不过一开始,也有一些所谓的文人雅士,用所谓风流的借口半隐晦地提过这些事,赵铃的清纯可人,林紫颜的妩媚性感,巧儿的调皮可爱自然是引起不少男人的口水,当然也会有不识相的会找上门来。

可他们一开始似乎低估了许平的占有欲,以为这些在外抛头露面的女人就和丫环、下人的没什么关系,结果自然死的死,其他不长眼的更是死无全尸,尔后京城都知道这个太子爷蛮横的脾气,连太子府里洗衣服的大妈都没人敢勾引。

第五章 武痴空名来了!

人性本恶,接触了这个岳父后许平颇有感触,尤其是在他写下休书时脸不红心不跳的情况,用一个女人换来权力似乎是很多男人的追求,但这年代未免有点太过漠视女性了。

官家之人或者富人的情况更是开放,妾室可以交换着玩来玩去,所谓的妾只不过是玩物而已,原来最早是从封建社会开始的,不得不佩服老祖宗真是开放,比所谓西方开放社会还早了几百年。

女,在这个封建时代是稀松平常的事,许平抱着一种绝对赞成的态度,不过别人的妻女就行,要是哪个不长眼的敢想自己的女人,不弄死起码得弄个不得好死。

蓝劲雄被这一纸圣旨弄得心脏病都快犯了,这代表帝王至高无上权力的卷宗,别说普通的平民百姓,就连地方官员很多尽忠一生都没见过,一纸在手就奉若家宝甚至福泽三代,往主厅大堂上一挂不仅光宗耀祖,甚至连普通官员都不敢轻易招惹。

几杯酒还没下肚,蓝劲雄已经表示了自己的忠心,不过他忠心的对象是许平,私心就是想借着这门亲事为自己找一个靠山,让铁刀门的声望更上一层楼。

铁刀门一向不是什么高深的大门派,挂名弟子从贩夫走卒,到三教九流的混混和乞丐应有尽有,虽然不是每一个都身手高强,但仅津门一地就有三千名以上的挂名弟子,这也是许平想拉拢他的缘故。

如果在攻打津门的时候有这么一支奇兵在内潜伏,平时不显眼,但关键时候却可以扰乱城内兵马钱粮的调动,到时候里应外合之卜破城也不是难事,铁刀门的弟子身手再浅薄都是练武之人,比起一般的地方官兵来说可是强了不少。

虽然铁刀门上下找不出多少个像样的高手,但就胜在人多势众。蓝劲雄如获至宝地捧着圣旨,在许平信誓旦旦的诱惑下,他仿佛看见自己的大好未来,兴奋的跑去准备铁刀门回津门的事宜,连女儿的终生大事都忘了。

老王八蛋,也是一个只知道好处的家伙呀!许平一边冷哼着将他送走,一边朝内院走去。不得不说,在出门的时候看见铁刀门的弟子们相当的满意,虽然没什么太厉害的高手,但和普通人一对二的打斗绝对稳占上风,有他们在津门做内应,到时候可谓是势如破竹。

内院后厢,女眷居住之地安宁得很,小树红花假山流水,清静之余又富含情调,出自大师之手的布局俨然有小御花园的缩影,光是从此一过就让人感觉心情大好,无形之中给人轻松写意的安宁。

园子里有稞来自东瀛的樱花树,秋季正浓的情况下虽然没有粉色花瓣的点缀,但却给人不同以往的清新,在此园中最为醒目,但更让人迷恋的却是在树下小椅上,那个娇俏可爱的身影,举手投足间有淡淡的忧伤和幽雅的惆怅。

树下的大理石桌上,蓝小黑正一脸期待等着爱郎的到来,虽然已经身怀六甲,但是毕竟时日尚短很难看出,小宝宝的孕育并没有让她有发福的迹象,依旧是那么青春可爱,秀一丽脱俗,娇小的身子穿着一袭裙装,没了往常的活泼,多了几分安静的柔和。

“小重!”

许平快步走了过去,一直走到她的门前,见小美人眉宇间带着淡淡的思愁在发呆,这才柔声地轻唤:“对不起,让你等了那么久。”

蓝小黑一听到这清澈的声音,顿时从思念中回过神来,猛然看到这张朝思夜想的俊朗面庞,依旧是那么阳刚帅气,但却多了点疲倦的无神,眼里闪着深深的思念和愧意。

蓝小黑禁不住眼圈一红,扑到许平怀里,“哇”的一声哭了出来:“许大哥……小、小黑,好想你呀……”

蓝小黛犹如小猫一样楚楚可怜,似乎受了莫大的委屈,将脑袋埋在许平怀里号啕大哭着,许平心里一酸,将她紧紧抱住,柔声的安慰说:“小黑不哭,许大哥回来了。”

蓝小黛置若罔闻,不知道是委屈还是发泄的摇着头,一个劲的哭着,似乎在发泄这段时间的委屈和惦念。

许平怕她动了胎气,赶紧好声安慰着,苦笑着说:“小黑,不是许大哥不想你,实在是那时候我也受了伤没办法找你,我一回来就开始找你了,谁知道那时候你们全家都搬走,我在津门打听了好久也没办法呀。”

“我知道,我知道。”

蓝小黑哇哇哭着,感动的呢喃道:“我听说你去了津门,还派人去了江南,小黑没办法,小黑想等你,但谁都说小黑和你的孩子败坏门风,小黑想你了,就来找你。”

“乖乖,不哭哦。”

许平知道再安慰下去她还是照样哭,赶紧一把捧住她的小脸,深情凝望着这张如花似月却楚楚可怜的小脸,半开玩笑地说:“小黑,再哭的话就成了小花猫了,到时候许大哥不把你当媳妇,把你当小宠物了哦。”

“你才花猫呢……”

蓝小黑娇嗔了一下,但也扑哧一声破涕为笑,一边擦着眼泪,一边嘟着小嘴嗔道:“你怎么出去那么久,人家在这住着都感觉不好意思了。”

“有什么不好意思?”

许平自然知道一个小女孩的矜持,突然在这一待肯定会难为情,但也故意板起脸,装作生气地说:“怎么,是谁敢对你不好?你和我说,许大哥让他死无葬身之地!”

“不是不是!”

蓝小黛慌忙的摇着手,解释说:“大家都对我很好,就是好得我有点不习惯而已啦。”

许平心想:你能习惯吗?这些人哪个不是人精,就连砍柴火的那个都比你聪明很多倍,天天伺候你的大妈都是宫里的御医,估计你这点身手连扫地的大爷都打不过,不过也得赞扬这帮东西真会演戏,够逼真的。

“小黑。”

许平将她紧紧抱住,感受着少女的体香和身子柔软的依偎,细语道:“住得还习惯吧,我娘你应该见过了吧?她肯定喜欢你对不对,你这么可爱谁见了都喜欢。”

蓝小黛被夸得秀脸有几分娇羞,抱着许平欣喜地说:“还说呢,可吓死我了,我一直都在等你,谁知道阿姨一直在照顾我,吓得我都不敢和她说话。”

“我娘吓你了?”

许平故意又板起了脸,深皱眉头做出一副要发作的样子。

“不是不是!”

蓝小黑慌忙的解释起来:“阿姨对我太好了,我有点不适应而已,人家又没说什么,你干嘛生气呀?”

“宝贝,我不生气。”

许平拉着她的手坐了下来,满含羞愧地说:“小黑,许大哥对不起你,本来我还准备带你一起回京城,谁知道发生了那些事,害你受了那么多的委屈。”

“嗯。”

蓝小黑闭上眼,一脸幸福的靠在许平的怀里,喃喃地说:“许大哥,小重一知道你不是故意的,那时候我好担心你呀,但小重一没办法去天房山找你,只能来京城等你。”

“对不起了!”

许平说话的时候,手不知不觉摸到她柔软的小肚子上,还是那么纤细滑嫩,丝毫察觉不出怀孕的迹象。

“许大哥。”

蓝小重一顿时红了脸,抓住许平的手,咬着下唇扭捏地说:“别摸啦,阿姨说一两个月显不出身子来,得过一段时间才会鼓。”

“呵呵,我就是想念我们的小宝贝嘛。”

许平爱怜地亲了她一口,笑咪咪地说:“小黑,好好的养好身子,这可是我们的孩子,你放心,许大哥忙完这段时间的事就把你风光娶进门来,保证天下没几个姑娘出嫁能和你一样的隆重。”

“真的假的,就会哄人。”

蓝小黑哮嗲的撒娇着,她不明白许平的身份之高,不过单纯一个文高武全的丈夫,又如此温柔体贴,对于单纯的小姑娘来说已经是莫大的满足。

两人幸福的依偎在一起,享受着这单纯而又美好的时光,似乎纪欣月对她劝慰了许多,蓝小黛也不敢太激动怕影响肚子里的孩子,但靠在爱郎怀里的那一刻,眼泪还是止不住往下掉,幸福得不知道该怎么思考,小姑娘受了这么多的挫折,这时感觉一切都值得。

“许平,许平,找你呢!在哪呀?”

相逢并没有太多的言语,牵挂之情溢于眼中的思念,此处无声胜有声,即使浅浅的拥抱也彼此倾诉着自己的思念和情悻,但这美好的一切却被一个兴奋而又粗鲁的大喊所打断了。

“妈的,哪个王八蛋!”

许平感觉这声音熟悉而又有点想不起,和小美人的温存相聚突然被打断,立刻气得火冒三丈。

“谁呀?”

蓝小黑本性就活泼好动,两人的甜言蜜语还没诉说就被打断,小姑娘立刻气得嘟起了嘴。

“别生气!”

许平看她粉眉微怒的拍案而起,心想:这丫头还是那么冲动。

生怕她动了胎气赶紧轻声安慰着,用大男人的姿态怒道:“你好好待着,我去看看是哪个不长眼的东西。”

“爷!”

门外一个家丁从容的走了进来,眉头紧锁地说:“外边来了一个像是和尚的家伙,指名道姓要找您,身手也很高强,我们阻拦他很难,您看是不是?”

他暗地里做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蓝小黑看在眼里有几分惊怯,许平愣了一下,自己似乎不认识什么和尚,这是哪来的货色?

“许大哥。”

蓝小黑担忧的拉着许平的胳膊,关切地说:“别管他了,让下人去解决吧,你别出去了。”

“不怕。”

许平忍不住又在她红润可人的小脸上亲了一口,柔声地说:“小黑,先回房去吧,没什么大事,一会儿许大哥再去找你,晚上我们好好聚一下吧!”

“嗯。”

蓝小黑乖巧的点点头,以前的活泼和刁蛮因为肚子里的宝宝而有所收敛,也不得不说是纪欣月的苦苦教育起了效果。

等可人的小宝贝面露不舍走回房时,外边已经开始打斗的声音,许平恨得直咬牙,将长袍一脱,露出里边的短衣,大骂了一声跳上围墙,破口大骂道:“哪个不长眼的王八蛋敢来我这惹事,我你二大爷的,是不是找不到风水好的地方可以埋呀!”

但见外院里密密麻麻全是刑部之人扮演的家丁,虽然都是入流的身手,但这会儿却显得有些窘迫,这些真正的高手都站在门前,准备在他想强闯内院时出手抓住这个强闯的不速之客。

贸然闯入的人被他们包围在中间,尽管被重重围困但面色上却没有半点恐惧,反而十分兴奋的注视着人群,舔着嘴唇说:“没想到这小小的府里还有那么多的高手在,爽呀!”

来人一身和尚袍非常显眼,更显眼的是头上只有一寸长的小寸板头,长了头发却穿着和尚的宽袍,看起来有些不伦不类,但是他强硬而又刚烈的气势却让人不敢小觑。

“靠,你他妈在呀!”

空名往上一看,立刻爆了一句粗口,让许平差点从墙上摔卜来。

这家伙不好好吃斋念佛,怎么跑这来了?而且还长了头发,该不会是还俗了吧?许平郁闷的想着,有几分不满地喊道:“你上这干什么来了,强闯朝廷命官的府邸,就不怕我砍了你的头吗?”

空名将身上的包裹一甩,嘿嘿直笑道:“砍就砍吧,老子已经还俗了,来这找你就是为了。分胜负,你赶紧下来别废话。”

“王八蛋。”

许平微微愣了一下,没想到这家伙居然也有流氓的一面,猛然跳到他面前,有几分不满的瞪着他。

周围的人一看这架式就知道是太子爷的熟人,虽然来人没什么礼貌,而且两人的对话有几分粗俗,但却可以察觉出空名并没什么敌意,起码不是居心叵测之人,相视几圈后默默退后了几步。

“来来,再打一场!”

空名把包袱一丢,一边挽起袖子,一边兴奋地说:“我一路跑到这来,好不容易才打听到你住在这,赶紧打一场,看我这次不把你揍趴下。”

这个武痴呀!

许平无奈的苦笑一下,见他拉闲架势赶紧一摆手,疑惑的问:“等一下,你怎么还俗了?”

空名摸了摸脑袋上有些不习惯的短头发,生气地说:“不就为了找你比划几下嘛,结果被关起来面壁,一气之下我就还了俗,这才能找你打一架。”

“看招!”

空名说着摆开了罗汉拳的起手势。

“等等。”

许平又是挥起了手。

“烦不烦呀!”

空名一边抖动着身上的破衣服,一边没好气的说:“找你打一架不容易,身上没半点银子,一路上餐风露宿的过来,别再废话了好不好。”

“不是。”

许平摇摇头,有几分奸诈地说:“打是可以,可是总得有点赌注吧!不然打起来也不过瘾,你说是吧。”

空名很认真的想了想,突然两眼放光,流着口水说:“简单,你输了的话管我吃饭一年就好了,我半个月没吃过一顿饱的了,到时候顿顿管肉怎么样?”

日,酒肉和尚呀!所有人都一致的鄙视他,但却挺欣赏空名的直爽。

“那我赢了呢?”

许平嘿嘿问道,心里已经开始打起鬼主意。

空名明显有些傲慢,一边挥舞着拳头冲过来,一边大喝道:“你要能赢的话,这辈子你说什么我就听什么。”

“成交,跟我来。”

许平轻盈一闪,如羽随风飘般的灵巧,闪过空名强劲的一拳后,朝院外的林子跃去,花园里的风景确实好,但不适合打斗所用,毁了东西这穷鬼也赔不起。

“哪里跑?”

空名大喝着追了上去,身形轻巧的随着许平而去,点地一瞬间蓬勃的真气让大家都吃了一惊。

虽然看起来两人并没有什么深仇,这个不速之客也没有什么居心,但其他人互看了一眼,还是觉得不太放心,毕竟太子爷是万金之躯,容不得半点损伤,所有人没半点犹豫都跟了上去,一跃一点的朝两人追去,如果许平落了下风,他们会一起出手将空名诛杀掉。

后院有一片小竹林,晚风吹着树叶哗哗作响,充满东方的情调和幽淡的情趣,许平横空跳过以后,寻了林子中间的一块空地落了下来,笑咪咪地看着跟随而来的空名。

“哈哈,打吧!”

空名刚一落地,立刻兴奋的大喝一声,浑身真气如万丈瀑布爆涌而出,强大的天赋让人无比震惊,短短两、三月内他竟然再次破阶,拥有地品中阶的实力。

天房山上一战,许平之胜可以说有几分侥幸,而且修为也比空名高出一层才能与其周旋,此刻空名信心满满,大喝之余,脚步落地如钟响起震耳的轰声,左手一扬,刚劲一拳径直朝许平轰了过来:“看你这次还赢不赢得了。”

“恭喜呀!”

许平用阴柔的手法,双手成掌诡异的化解他的攻势,惊讶地说:“你竟然在这么短的时间破境再上一阶,确实厉害。”

“废话!”

空平的一掌接踵而至,难掩得意地说:“老子为了打趴你,一直闭关苦练,别的都不想,就是为了揍你。”

“厉害!”

许平的双手看似绵软无力,但却十分巧妙的化解他刚劲十足的几波攻势,猛然往后一退,有些佩服的注视着这个号称不世奇才的武痴。

“那是当然。”

空名扎了马步,深吸一口气后,浑身真气再度暴涨,感觉像只充满力量的豹,随时可以给人致命的一击。

“愿领高招!”

许平说话之间,呼吸吐纳突然变得深沉,手轻轻一扬,似乎毫无防备一样放开,脸上的微笑也看不出半点紧张。

空名皱起眉头,对于许平这突然的轻松,感觉很诡异,不想贸然出手,不知道为什么眼前之人看起来十分随意,甚至连半点防御都没有,但仔细琢磨之下却看不出半点破绽,又感觉全身都是破绽。

“空名兄,怎么不来了?”

许平略微讥讽的笑了笑,见他一脸凝重,立刻收回架势,双手往前摆了一副迎敌的姿态,笑咪咪地说:“来吧,再不来我怕你耽误我的时间。”

“好!”

空名浑身一紧,眉头紧皱的瞬间手臂似钢铁般强劲,大喝一声后身影一闪,奇快无比到了许平面前,一记重拳如雷霆万钧直取许平的胸口。

“黑虎掏心呀!”

许平平淡一笑,身体原地一转,立刻卸去他的力道,又架住他的一脚横扫,手成爪状直取空名的喉咙。

空名灵巧的躲过,身手一展开,少林的绝学如万般潮水奔涌而至,在领悟了新的境界后,拳掌、脚踢、转身之间毫无空隙,精妙的拳法让随后而来的刑部众人都吃了一惊,好厉害的身手!

“看你挡得了多久!”

见许平轻松招架,空名一时盛怒,猛然再喝一声,身上的真气似乎更加强大,手脚胸首,无一不成攻点,如天罗地网般朝许平攻去,虚幻间手掌拳脚似乎源源不断的袭去。

慌乱招架了一会儿,许平也急得皱起眉头,但为了自己的修为更上一层楼,还是坚持用中阶的内力与他缠斗,即使这时候没有其他顾忌,但面对空名这样天赋高强的武痴还是渐渐落了下风。

“到我了吧!”

勉强支撑了好一会儿,脸上突然挨了一拳,让许平顿时大怒,爆喝一声后硬碰硬将他一掌砸闲,双手挥舞如幻影一般,成千上万的拳头密不透风地朝他攻了过去。

“什么东西?”

空名大意之下中了几招,赶忙回过神来加强防备,却被许平打得连连后退。

“十字拳!”

大内侍卫在旁边看得目瞪口呆,许平所用的十字拳已经形神兼备,即使对上石天风都可以一拼,完全不像一开始那样有形无神。

“靠!”

空名骂了一句,吃了点亏后立刻醒悟过来,摆开号称强硬至极的金刚拳起手势准备应对。

哪知许平这时候又换成别的招式,所有的强悍全变成一招致命的杀招,没过多的纠缠和停滞,只有一招制胜的凶悍杀招,瞬间的变化又把空名给打得措手不及。、“血杀千重浪。”

其他人纷纷惊呼出声,这可是血手魔君一战成名的杀招呀!京城之乱时不少人都见识过吕镇丰冠绝天地的身手,血腥的一幕自然让他们无法淡忘。

“什么邪功呀?”

空名狼狈的抵抗了一会儿,刚反应过来,大喝一声要反击时,许平却突然变幻莫测,挥手间又是另一种的武功,让他措手不及。

“妈的,有完没完!”

空名也被惹得性起,面对这些诡异至极的变幻失去了冷静,怒目圆瞪,突然爆喝而起,朝许平硬生生冲了上去。

“来吧!”

许平只是稍微抵挡了一下,吃了一点小亏以后,突然更加匪夷所思的一幕出现了,让疯狂的空名一时无法招架。

许平竟然施展出少林绝学,灵活得看不见踪影,凌厉的反击朝空名打回去,夹杂着让人防不防胜的各路招数,虚无飘渺的攻势让空名连连败退。

在场的所有人都吓得无言以对,这是什么功夫呀?不要说从没见过,简直是前所未闻,竟然能集百家所长自成一脉,几乎无视内力的驱使变化,将所有的功夫融合在一起,这未免可怕得有点过头。

“你练的是什么邪功?”

空名这时候也有些招架不住,本以为自己再破一阶可以大胜一场,但这可怕的攻势如潮水奔袭般让他抵挡不及,尤其是套路间的变化简直没有规律可言,这样的武学前所未闻。

许平也是集百家之长苦练了许久,认真学习不少的武功才能有现在的局面,战龙诀的好处就是海纳百川,加上强悍的内力相辅,根本不用担心门派之间的心法区别带来的负面影响,甚至于内功的变化间都不会受到半点拘绊。

“什么情况?‘空名越打越心惊,不管自己用何种武功,许平只是稍微的后退一些,没多久又能用自己的套路回攻,当他想还击回去时又变幻成另一种套路,这可怕的事情让人根本无法相信。

“空名,你败了!”

许平抓住一个空档,钻到他的怀里,直接一拳贴向他的胸口,嘴里得意的冷哼一声。

“来呀!”

空名顿时一个惊寒,这时候想还击已经来不及了,一咬牙使出最擅长的铁布衫,浑身绷紧,准备硬碰硬接下这一招。

“哈……”

许平深吸一口气,全身的真气犹如河流般的汹涌而动,从脚下拔地而起蟹旋全身,如同旋风般集中到右手上,势如千军万马般强悍。

“呀!”

许平怒目爆喝了一声,真气如同重锤一般通过右手击出,瞬间的力道强得让人无法承受,呈雷霆万钧之势朝空名的胸口爆走而去。

空名眉头紧皱,全身紧绷如石佛降世,许平的第一击如同万马奔腾般袭来,又似千山压顶般的沉重,他只感觉胸口剧烈一疼,喉咙里也是一热,咬着牙,凭借精修多年的铁布衫硬顶着这一波的攻势。

就在空名面露得意之笑,其他人纷纷惋惜的时候,许平却诡异一笑,真气再度暴动,竟然又一次集中在拳上。

“给我破!”

许平突然浑身再次一紧,蓬勃的真气如旋风般奔袭而至,再一次集中到拳头之上。

“难道主子用的是百花宫的叠劲?”

识货的人开始惊叹;叠劲一直是百花宫引以为傲的武学精髓,没人敢小看这连绵而至的威力。

“不像!”

另一人眉头深锁,暗查着真气游走之线和许平的拳势,突然大惊道:“不止,主子所使的是叠劲之上的三重劲!”

许平难掩得意之笑,在学会叠劲这高强的武功后自然是欣喜不已,但叠劲却不是普通人随便能用的,毕竟是为女子所创的招式,可在战龙诀的驱动下却没半点阻碍,许平轻松就把这百花宫的压箱绝学融会贯通。

有一次和石天风对战修炼时,许平突然灵机一动,想到自己的战龙诀海纳百川,在不伤害到筋脉的情况下强行推动第三重内力会怎么样,兴奋之下一试成功,竟然意外的悟到无人企及的三重劲境界,将这本就强悍的绝学推上了另一个阶层。

那次意外的收获让许平欣喜不已,三重劲叠加的威力起码是一加一加一等于五,强悍的力道连绵而至,其强悍几乎可以与天品之威媲美,许平高兴,石天风却被这一拳揍得浑身骨头发疼,在床上躺了好几天才能动弹。

“糟了。”

空名一听到别人的讨论就意识到不好了,这时候为时已晚,铁布衫顶下第一波的攻势就被强行破开,没想到后边接踵而来的竟然是更猛烈的两波攻势。

“破!”

许平怒喝着,手往前狠狠一推,二击合一犹如万千猛虎侵袭一样砸向空名胸口,强大无比的力道瞬间将空名的所有防备一击而溃!

空名一脸无法置信,铁布衫的强大防御力在一瞬间被视若无物,突然胸口像被万斤铁锤狠击,似乎连心脏都受到强烈的压迫,疼痛感还来不及扩散,强壮的身躯再也承受不了这样蛮横的力道,整个人如同断线的风筝般被抛到高处,一口血雾也压抑不住的喷出……

第六章 孙子比儿子重要

空名苦练多年的身体早已经强如钢铁,被三重劲打得倒地之余没受到严重的伤害。他这个十足的武痴在少林浸了那么多年,却是第一次看到这样精妙的招数,即使身中重击,但却在一瞬间兴奋得连疼痛都忘了。

表面上来看,空名已经吐血而飞,输得一败涂地。谁知道这个家伙真的和不死小强一样,倒地还没一秒立刻站了起来,一边擦着嘴角的鲜血,一边兴奋的叫许平再打一下看看,还说这招打起来很爽。

许平算是服了,空名灼热的眼神是那么熟悉,根本就是自己看见美女时的那种兴奋,这家伙真不愧是出了名的武痴,对一门新的绝学展现如此强烈的兴趣,短短时间内靠着自己的苦修破了一阶,就凭这份痴迷和他号称武林第一的天赋,假以时日恐怕立圣品都不是问题。

妈的,这种怪胎是哪块石头蹦出来的?

许平看他擦了嘴角的血就和没事人一样活蹦乱跳,也不敢再和他纠缠下去,赶紧一转身借口自己有事就打算开溜。

“我还没倒下呢,你跑什么呀?”

空名在后边不满的叫嚣着,身形一转立刻出现在许平面前,所用的止是少林的绝学!移形换位。

开他妈的玩笑,谁想和这种变态的家伙纠缠!就为了一决高下,这家伙竟然能毅然退出师门,不管长辈的责骂,硬是还俗跑到京城来找架打,光是这种阴魂不散的手段谁受得了?真要被他盯卜的话,那下半辈子还有安生的日子吗?

这一招不管用,再一看空名走起路来虎虎生风,似乎一点都不计较身上的伤势,也没受多少影响,许平立刻苦笑了一下,眼珠子一转,立刻有几分无神的说:“空名兄,不是我不想和你一较高低,但上次天房山受的内伤至今还没痊愈,这会儿隐隐作疼,恐怕出手也没办法一战。”

“是这样呀!”

空名“哦”了一声,眉头狠狠皱了几下,很不舍又很痛苦地说:“那好吧,你有伤在身我也胜之不武,等你伤好了我们再比,行了吧!”

“行、行。”

许平都有点擦冷汗的冲动,不过本着。“有便宜不占是王八蛋”的高贵情,突然灵机一动,有几分调侃地说:“空名兄,刚才似乎是你先倒地了哦,你说说刚才的一试之下到底是谁占了上风?”

“那不算,你没把我打趴下!”

空名脸上有几分不好意思,不过也不接受许平的说法。

“是呀!”

许平知道这种人脑子单纯很好骗,马上故作惋惜的摇头说:“但也没办法,我现在有伤在身都把你打退了,要是伤好了大概输了你也不会承认,这还怎么打呀。”

“谁、谁说的我不认?”

空名的思想很简单,一听许平刺激的话立刻受不了,红着脸说:“虽然我刚破境还不太稳定,但你也是有伤在身,刚才退就退了,算你赢。”

“谢空名兄!”

许平一脸阴谋得逞的奸笑,“嘿嘿”的声音感觉很阴险,看着眼前这个修为高强的小笨蛋,眼里已经忍不住泛起得意的笑意。

其他人互看几眼就知道主子又捞到好处了,话语之间就把这笨和尚套了进去,这个四肢发达却头脑简单的空名,估计以后会过上和奴隶没区别的生活,虽然他有点迟钝,不过一个地品高手的加入确实让人惊喜。

虽然搞定了这个接近于低能的家伙,不过许平还是不敢和他过多纠缠,赶紧说要回去服药疗伤,嘱咐在前院给空名安排个住的地方。

“许兄。”

空名扭捏的喊住想开溜的许平,红着脸很不好意思地说:“我已经有七天没吃饭了,你能不能让人给我送点吃的?”

七天没吃饭?居然还没饿死,厉害呀!

许平冷汗直流,这家伙都饿了那么久打起来还那么狠,要是他吃饱,那刚才自己就得挨揍了。

空名话音一落,突然肚子里传出一声极度响耳的“咕”声,他不好意思的摸着肚皮,饿了那么多天的馋虫在这一刻发作,声音之洪亮简直和撞钟一样。

许平心里暗自庆幸,还好刚才打架时没有丢人,赶紧面色严肃的朝管家嘱咐道:“空名大师是我远道而来的朋友,你们务必好好招待,不许有丝毫的怠慢知道吗?”

“知道了少爷!”

其他人都被空名这饿肚子的响声吓得呆滞了一会儿,这声音大得太吓人了,这家伙饿成什么样了?

来京城这一路上虽然闹饥荒,但也不至于有钱没吃的可买吧?再一看他穷酸的样子,立刻明白,这个从少林出来的楞头青没半点蟹缠在身,竟然靠着一股毅力一直走到京城,滴水未进的痴迷实在让人匪夷所思呀。

“谢啦!”

空名说话的时候,嘴角已经流下了几丝口水,仿佛看见许多的食物一样。

许平不敢再和他说话,慌忙一转身朝后院跑去。

这个怪胎,被少林嫌弃是好勇斗狠之徒,但这毅力和天赋实在让人震撼,为了打一架能饿上那么久,根本就不属于人类的范畴。

“大师,请吧!”

众人对于空名的态度敬重了许多,不仅是因为他高强的身手和罕见的天赋,更佩服他这分毅力和对武学的痴迷。

“谢了!”

空名有些拘谨的抱了抱拳,立刻抓起只装着一件和尚袍的包袱跟他们走了出去,一想到食物,两眼发光犹如饿狼一样,让其他人都流下了冷汗。

果不其然,丫环们拿来饭菜的时候都感觉像喂猪一样,京城里千金难求的活海鲜,用草药饲养大的母鸡所熬的汤,还有贵为江南一品的贡品大米,所有佳肴在这家伙的风卷残云下和饲料没什么区别,甚至看不清他是怎么把东西吃下去的。

“味、味道不错!”

空名在将第六碗米饭吃完的时候,嘴里还咬着鸡肉一顿大啃,头也不抬的递着碗说:“麻烦女施主,还要米饭。”

丫环冷汗直流,这是和尚吗?怎么吃起肉来一点都不含糊,不过看他这样似乎只要能消化的东西就可以了,肉和菜都没有区别,赶紧又给他添了一碗大米饭,刚愣神的工夫一个空碗又到了面前。

“原来肉这么香呀!”

空名似乎有点等不及了,没等丫环反应过来,一把抱起盛饭的木桶,直接把菜往里一倒,抱着大桶吃了起来。

“大、大师!您慢点。”

丫蓑吓得眼珠子都快掉了,生怕这活宝噎死自己,赶紧劝了几句。

话音刚落,半桶米饭全进了空名看起来一点都不大的肚子里,空名似乎还有点意犹未尽,看着怀里的空桶很不好意思地说:“还有没有饭?我挺久没吃过大米了,挺香的。”

丫环心想:你这吃相,喂糠都是浪费,谁家的猪和你一样吃法,那农户都得哭了,但看着几乎见不到半粒饭的空桶也是欲哭无泪,摇着头说:“没有了,这可是十人吃的份呀!”

“那算了。”

空名满意的拍着肚子,一边打着嗝,一边傻笑着说:“吃个六分饱也成,吃多了睡觉难受。”

六分饱?小丫环有些傻眼,其实只要吩咐一声,厨子还是可以送上别的食物,在御厨来了一半的情况下,几乎只要你敢开口的美食,不管山珍海味或是南北菜都是应有尽有。

但小丫环真怕这个肚子不知道怎么长的怪物撑死,也不敢再帮他要吃的,她还是赶紧把碗筷撒下来,再一看那盘子舔得比洗过还干净,连半点菜汤都没剩下,不禁咋舌惊叹真是怪物,上辈子是几个饿死鬼一起合伙投胎的吧。

空名吃饱喝足,似乎对于破戒吃荤没什么觉悟,只知道饿了那么多天吃得好饱,赶了那么多天路,除了饿以外就是累,一吃完立刻倒到床上呼呼大睡。

毕竟一直餐风露宿,早就困得快要晕了,这会儿一躺更是分不出舒服的软床和硬木板的区别,没一秒的工夫就打起了呼,或许这会儿把他丢在猪圈里,他也能睡死。

小丫环苦笑了一下,第一次看见这又傻又这么可爱的人,但到底是主子的贵客她也不敢怠慢,为空名盖上被子后才小心的吹熄烛火。

许平在别人的指点下,勉强找到自己一次都没去过的“房间”走近一看,房内已经点上烛光,一个娇倩的身影正坐在灯下静静守候着,看起来婀娜又那么柔弱。

“宝贝。”

许平笑呵呵的推开门,一眼就看到可爱至极的小美人穿着轻柔的丝绸裙子,一副娇艳欲滴的模样等着自己。

不过让许平比较傻眼的是这房间的摆设,标准的装b摆设,文房四宝,各式各样的书画名册,瓷器玉雕也是应有尽有,许平蛋疼得快裂了,这房间是谁来摆设的?真该拖去砍了小鸡鸡。

蓝小黑脸色格外娇媚,日久未见情郎,自然回忆起那旖旎美妙的初夜,坐立不安的待在房内,美眸里既有期许又有难掩的欣悦,这会儿她已经把娇小的身子洗得香喷喷,高兴的站起来,含情脉脉的看着许平,难掩关切地问:“许大哥,刚才是谁呀?声音好像在哪听过?”

“还能是谁?”

许平一坐下,立刻拿起茶壶狠狠灌了一口,摇头苦笑说:“就是空名那个傻b,记得天房山上和我打了一架的秃驴吧?那怪胎竟然还了俗,不服输的跑来京城找我再打一次。”

“那个大光头!”

蓝小黑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随后嘟着小嘴气愤地说:“我还以为是谁呢,他在擂台上的时候还瞪我,这个傻瓜不是被你打败了吗?”

“宝贝别生气啦!”

许平看小丫头又要起来手舞足蹈一番,赶紧将她抱到自己腿上,一边感受着美少女的温热体香,一边严肃地说:“小心你的身子,要动了胎气的话我可打你哦。”

“你敢。”

蓝小黑又是那副调皮的模样,虽然反手抱着许平,看起来如同乖巧的小花猫一样,但却撅起嘴撒娇说:“小心人家誓死反抗,到时候带你儿子一起打你。”

“不敢不敢。”

许平赶紧装作可怜的求饶,一边摸着她平坦的小肚子,一边笑呵呵地问:“你怎么知道是儿子呀?这小家伙还没大起来呢。”

蓝小黑娇羞的低下头去,靠在许平的胸膛上,软语间带着母性的温柔说:“阿姨告诉我,她说我肚子里的宝宝肯定是男孩,你现在是家里的单传,要人家给你闲枝散叶生个胖小子。”

娘呀,你真是我的亲娘呀!

许平不禁佩服,老娘真是厉害,连蓝小黛这个活宝都被她收拾得服服贴贴的。

再一细想,老娘那么温柔的一个人,怎么能把其他女孩都驯服得那么乖,甚至一向传统矜持的堂姐都被教育得要主动献身,自己怎么感觉老娘似乎是个正经人呢?

“好啦,宝贝!”

许平赶紧抱着她,喜爱的亲了又亲,嬉笑着说:“我和岳父商量过我们的婚事,但现在你的身子还虚弱不适合,等你身子养得差不多了,许大哥再风风光光的迎你进门好吗?”

“嗯。”

蓝小黑难掩喜悦的点点头,随后媚眼如丝的看着许平,眼里含着重逢的喜悦和渴望,羞涩之余又有几分不解地说:“许大哥,你怎么不亲我呀?”

小美人说话间小口微张,樱桃小口芬芳满香尽带诱惑,嫣红的嘴唇明艳动人,隐约有种挑人的妩媚,再加上她无辜而又深情的眼神更让人激动,许平感觉喉咙上有火在烧一样,但却不敢品尝小美人的美味。

“许大哥。”

蓝小黑见许平一副愣神的样子却没行动,欣喜之余也有点嗔怪,拉着许平的手一顿摇晃,柔嫩的身体也止不住地扭来扭去。

她这一晃,富有弹性和嫩感的小臀部立刻把许平磨得大起,但一想到小美人怀里的宝宝和她现在虚弱的身体,许平又不敢让她太过激动,痛苦之余脑子快速一转,笑咪咪地说:“还叫大哥,得叫我相公啦,乖乖的叫一声我才好亲我的小妻子。”

“不叫……”

蓝小黑娇羞的哮了一声,但话语间却难掩甜蜜,娇滴滴地说:“你都没娶人家过门,凭什么叫你相公呀。”

“儿子,你说说凭什么呢?”

许平狡猾的笑了笑,故意用很迷茫的表情趴在她的小肚子上,笑呵呵地摸着那看不出怀孕迹象的小肚子。

“去你的……”

蓝小黑撒娇似的在许平胸口上捶打着,又是一顿让人发疯的扭动,粉嘟嘟的样子真是可爱到了极点,许平用自己平生最大的克制力压住澎湃的,才能忍住将她推倒的冲动。

许平尽管已经硬得快裂了,但还是老实的抱着她,说着绵绵的情话,说着一些小美人喜欢听的奇闻趣事,一边逗着她,一边疼爱的亲上几口,惹得蓝小黑娇嗔不已,也被许平逗得娇笑连连,看到小美人恢复开朗的微笑,许平也放心了许多。

两人甜言蜜语到了月上柳稍时,突然门被轻轻敲了几下,声音沉稳而又有些坚决。

“谁呀?”

许平不耐烦的吼了一声,尽管没和小美人享受鱼水之欢也没什么亲密举动,但却十分享受这种小女孩恋爱时的痴迷和她痴情的凝视。

“是我。”

纪欣月声音温婉而又轻柔,但母仪天下已久,给人无法抗拒的威严,淡淡的音调让人不敢漠视。

“我……”

蓝小黑慌忙从许平怀里挣脱,赶紧整理一下自己的衣束和略乱的发丝,才温柔地说:“阿姨,我马上开门。”

“我来开。”

许平一听是老妈也就没什么火可发了,赶紧起身将门打开。

窗外明月高挂,月光如金洒大地般的明亮,秋风徐徐吹过却平添萧瑟的美感,纪欣月素面朝天未施粉黛,只穿着一件朴素的白色长裙,尽管简单随意,但却难掩身上高贵迷人的气质,立于皎月之下宛如仙子下凡,清新脱俗。

“你们在干嘛呢?”

纪欣月温和的笑了笑,莲步轻迈的走了进来,轻轻拉着蓝小熏的手坐了下来,关怀地说:“阿姨不是嘱咐过你了吗?身怀有孕不能晚睡,肚子里的宝宝可禁不起你这么折腾,这会儿你该睡觉了。”

“嗯。”

蓝小重一点头的时候乖巧得许平都有些不认识,声音羞怯地说:“许大哥刚回来,人家想和他说说话。”

“说话是好事。”

纪欣月并无半点责怪,不过却善意的提醒说:“小黑,你现在腹内的胎儿还太娇弱,而且自己身体还没养好,可不能过于激动,会动了胎气的,你也得为宝宝着想不是吗?”

“人家知道啦!”

蓝小黑十分听话,对于纪欣月的话小鸡啄米一样点着头,言听计从,不敢有半点反驳。

蓝小黑反应比较单纯,没听出纪欣月话里有话,不过许平马上就明白了,老娘这是在警告自己,让自己别在这待晚了,影响她的情绪伤到孩子,更别提在这过夜和蓝小黑一起入梦,这更是不允许!

果不其然,纪欣月话音一落没多久,突然跑了一个穿着天都府制服的官差,一副上气不接下气的样子,在门外着急地说道:“许大人,圣上招您现在进宫。”

“知道了,马上去。”

许平不猜都知道这是老娘的安排,既要把自己支开又不能伤到蓝小黑的心,不得不说真他妈狠,许平也只能故作一脸无奈苦涩。

“小黑。”

许平上前拉着她的手,苦笑着说:“晚上恐怕没法陪你了,这么晚了还差人过来肯定有急事,我得赶紧去覆命。”

“哦……”

蓝小黑难掩失落和郁闷,不过还是体贴地说:“那你小心点,晚上天凉多加件衣服。”

“知道了。”

许平满面温柔的点点头,心想:小丫头能这么细心体贴确实不容易,又转过头来朝纪欣月嘱咐说:“娘,您可得把小黑照顾好呀。”

“知道了。”

纪欣月呵呵一笑,一边轻抚着小美人滑嫩的小脸,一边慈爱地说:“小黑这么漂亮可人,谁不心疼,大的小的我都会养得好好的,不会让他们受到半点伤害,男人志在四方,家里有我在你就不用惦记了。”

“知道,那孩儿告退。”

许平咬牙切齿,如果不是为了演好这场戏,早就原形毕露的狡辩起来了。

以前怎么没感觉老娘的智慧那么高呢?这话里有话的水准也着实厉害,明显就在暗示自己最好找借口别回来影响她的胎教,难道在你眼里老子就是色性大起就毫无人性直接推倒女孩的色狼吗?你就这么看待你亲生儿子?还是有了孙子就叛变了?

纪欣月也害怕儿子一时冲动,在行房事时刺激到蓝小黑尚虚弱的身子,毕竟两人小别胜新婚,很难克制,这种青春的冲动是她必须防备的,为了自己的第一个孙子,也为了大明现在唯一的后嗣。

“小黑,乖乖的养好身子。”

许平恋恋不舍的嘱咐着,除了对蓝小黑的喜爱,心里也多了一份对小宝宝的呵护。

“嗯,你去吧!”

蓝小黑尽管很不舍,但纪欣月教育了那么久也懂得体贴,眼圈微微有点发红,心里暗骂该死的朝廷,为什么不给自己和爱郎一个小别胜新婚的机会呢。

许平尽管想和她单独相处多一会儿,但也明白老爹老娘对这第一个孙子的重视程度已经接近于如临大敌的阵势,无奈之下只能告辞一声走了出来,临出门的时候,蓝小黑眼里深深的不舍看得许平心都快碎了。

许平走出府时一路上都低沉着个脸,有些郁闷也有些不快,扮演传话筒的倒霉蛋一看这架势,带着哭腔解释说:“太子爷,这可不关我的事,全都是皇后娘娘安排的。”

“我知道。”

许平大度地拍拍他的肩膀,给了他一个亲和的微笑,表示自己并没计较。

“谢爷体谅下属。”

倒霉蛋刚松了一口气突然感觉不对,传说中这位大神生气的时候都很斯文,相反高兴和欣赏的时候都在骂人,现在他这么和颜悦色,这态度明显不对劲。

果然,在他冷汗直流的时候,许平微笑着说:“皇后娘娘那么信任你,证明你是国之楝梁,既然如此就该好好缎炼一下,晚上跑跑步对身体好,明早吃完早餐再去睡吧。”

“爷,我?”

某倒霉蛋眼泪都快下来了。

“绕京城,四圈!”

许平笑得很温柔,但眼里的怒气让人不寒而栗。

倒霉蛋狠狠咽了一下口水不敢再反驳,恭敬地谢过太子的关怀后,泪流满面的谢了恩,在其他人同情的目光下开始绕着硕大的京城跑。没办法,谁叫他那么倒霉,正好碰上了纪欣月,又正好把这惹灾星的任务交给他。

一个很可怜的身影,一个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可怜的身影,泪流满面的脱下官府的制服,默默的穿着便衣,出示令牌后,在夜幕笼罩下出了京城,环绕着高大厚重的城墙开始和疯子一样慢跑着。

妈的,老子又不是禽兽得彻底,至于这么怀疑你儿子吗?老子有的是定力可以一晚上不碰她,再说了头几个月有什么好怕的?许平坐在回太子府的马车上还觉得委屈,自己有禽兽到那个地步吗?

太子府这时候因为百花宫的入住而变得热闹非凡,虽然小姑娘们住在后院,但也是为这地方增添了不少的柔媚之气。

确实,按这封建社会的规则,一个堂堂太子还没有子嗣是很奇怪的事,宠幸过的女人那么多也是很奇怪的事,虽然百花宫的女子出身低,但在这特殊的情况下也没人多说什么,深怕触犯了楣头。

进府的一瞬间,许平又想哭了,自己犯的这是什么邪呀?现在京城上下的流言中,似乎自己真把这一百多人给睡了一样,但为什么有的事自己认为很邪恶,在他们的心里又那么纯洁呢?

偷偷摸摸,很隐秘的打听到柳清韵的闺房所在,许平立刻色笑着摸了进去,被蓝小黑磨了一晚上早就欲火焚身,急需一个性感的身体来发泄这股火气。

柳清韵并未学过武功,警戒性自然差了一些,再加上百花宫那些机灵的小姑娘一看是许平来了,立刻暧昧一笑,装聋作哑,采花计划异常成功。

柳清韵躺在香闺之内,换了新的环境后有几天不适应,但现在却睡得格外香甜,迷糊中突然感觉到身上一凉,被子被拉开,立刻吓得就要惊叫出声。

“是我,别出声。”

许平上床的时候早已经将自己脱得精光,用深吻堵住她的话语,双手更是不老实的开始游走在她成熟的身体上,隔着薄薄的衣服开始桃逗她身上的敏感点。

熟悉的味道,虽然不想承认但却十分迷恋的体温让柳清韵有些沉醉,被亲吻时本能的用丁香小舌迎合着,身上感觉越来越凉,一件件遮羞被许平丢在一旁。

光滑如玉的胴体失去遮羞,呈现出一具足够让男人疯狂的完美娇躯,许平狠咽了一下口水,没等柳清韵嗔怪,就开始埋头吸吮着她的,大手游走在她身上的敏感点。

“啊……”

柳清韵压抑而又情动的呻吟中,许平已经借着她足够的润滑再一次侵入这美妙的身体里,感觉依旧紧如处子,柔软的扭动还是那么香艳动人。

“您,吓死我了……”

柳清韵娇滴滴的嗔怪中带着难掩的思念,但马上被许平强壮的冲击变成低吟浅唱,熟悉的快感一次次地侵袭着她的神经。

许平喘着粗气,一边把玩着她的身体,在她耳边说着绵绵情话,一边挺着腰不停进进出出。

只要想到昨晚将小开了苞,这会儿却在她最敬爱的姨娘身上纵横,听着这被她称为姨娘的绝色尤物在呻吟,许平的瞬间高涨到极点。

请续看《流氓大地主》16内容简介:双将离京,手握雄兵的镇北王表示要效忠大明,这让朝廷上下欣喜不已,但也让事情更加扑朔迷离. 行军至东北,在回归军营的前一夜,在一千名禁军层层保护之下的纪中云看似安全无比,但一个个鬼魅的身影却在悄无声息的解决了哨兵以后,袭击驻营. 纪中云临危不乱,踏着血尸的开朝大将威风依旧!

而领头的刺客却厉害至极,一出手竟然是让人生畏的天品之威……

巧儿这个小魔女,在令人忐忑不安的初夜也是与众不同,给了许平一个极端刺激的夜晚……

第十六集

【内容简介】

双将离京,手握雄兵的镇北王表示要效忠大明,这让朝廷上下欣喜不已,但也让事情更加扑朔迷离。

行军至东北,在回归军营的前一夜,在一千名禁军层层保护之下的纪中云看似安全无比,但一个个鬼魅的身影却在悄无声息的解决了哨兵以后,袭击驻营。

纪中云临危不乱,踏着血尸的开朝大将威风依旧!

而领头的刺客却厉害至极,一出手竟然是让人生畏的天品之威……

巧儿这个小魔女,在令人忐忑不安的初夜也是与众不同,给了许平一个极端刺激的夜晚……

第一章 刺袭

契丹,号称部落集结有二十万勇士,骑着高头大马,青壮年善射好战,是大草原上历来有名的强者。这次纪龙的退反,本可以让这些野心勃勃的草原狼趁虚而入,但他们却没有把宝刀指向长城烽线,甚至于面对越冬食物的短缺,也没有兴一兵一卒前来侵犯大明。

倒不是说他们不想,只是这时候十几位王子都将兵马聚拢到了王庭附近,示威之余,也是为了高高在上的金刀手足相残的准备。整个契丹王庭暗流涌动,表面上兄弟间依旧和睦相处,但实际上所有人都明白这时候气氛僵硬到了何种程度,甚至随时会把这草原最尊贵的地方变成染血的战场。

金刀可汗虽然身体虚弱,奄奄一息得没了下床行走的力气,却靠着珍贵的药材苟延残喘着。并不是他留恋高高在上的权力与尊严,也不是舍不得手里那把号令雄兵的金删。而是在生命的朠后丠刻,看着自己的儿子们丠个个都在觊觎汗位,磨刀霍霍大有刀戈相向、手足相残的迹象。表而上的和睦只是演给自己和大臣们看,实际上王庭里早已经是气氛紧开。

他流着悲痛的老泪不敢死!

因为他知道只要自己一死,契丹将会大乱,自己的部族、臣民全会陷进水深火热之中。更让人心痛难忍的是,届时已经成人的王子们,都会一个个挥删举兵,不管谁成为朠后的胜利者,他都是踩着累累的尸骨,将其他兄弟斩下马而登上王位的。

没有在自己手握大权时确立继承者的人选是他最后悔的事,眼下各王子已经羽翼丰满,手上都有骁勇的部属,四分五裂的情况已经不受他的控制。现在他也不敢贸然的立哪个子嗣为下一任的可汗,儿子们个个兵强马壮,野心也不小,在这时候立了谁就等于是在害他,让这位原本的宠儿变成众人群起而攻的对象。

金刀可汗已经卧床不起了,风烛残年的他,也对于这个局面无可奈何。他虽然不能行动,但脑子还是很清醒,却思考不出任何的对策,浑浊的眼里尽是凄凉的悲哀。他已不复昔日草原雄鹰的威风,躺着的只是一位可怜的老人而已。

十多位王子这时候显得十分孝顺,几乎个个是衣不解带的伺候在老可汗的身边,没有半句的怨言,甚至平时再粗鲁莽撞的人也很是温顺,对外一致用和睦的形象示人,但谁都看出只要老可汗一走,他们就会为了王位而大打出手。

王子们都知道这样的孝顺可以给各大臣和王庭旧将留下好印象,为自己争取多一些的支持丨而这时候绝不能沉不住气,如果多了一些小部落的支持,那登上可汗之位就多了一些把握。

王营内的气氛很是融洽,但却十分虚假,假得让人嗤之以鼻。因为王营周围各个王子驻扎了将近四十万的兵马,几乎是契丹十三岁以上男童集合起来的所有兵力。保护自1余也是想成就霸业,成为抱哮草原的新王者。

众多王子中,最另类的莫过于阿木通,他并没有和大家争表现的机会,没有将金戈铁马带到大营来,表现得最是低调,似乎无1兄弟竞争一样!处处与人为善,不争半点的风头,一时间赢得了不少人的赞许。

但熟知这位王子的人都不敢放松警戒,要知道,这位看起来温文儒雅的王子不是无能之人。

阿木通表明了自己无意争夺可汗之位,并将自己的部族全迁到了边境上,苦口婆心的劝说兄弟们别在这时候伤了父汗的心,声泪俱下的表演让其他王子恨得直咬牙,但也只能无奈的称赞。这丠招以造为进赢得了大臣的赞赏,有的人难免眼前一亮,开始思索要不要支持这位真有孝心的王子。

阿木通纵然如此,但谁都不敢小看他的聪明才智。从各自的消息渠道都知道,他从大明购买了很多的铁器,虽然对外声称是农耕器具,但不少人已经猜出他勾搭上大明的某位权贵,有了一批上好的兵器。

这时候许多人都后悔莫及,草原人的性格导致他们看不起大明,认为是软弱无能的代表。虽然四大军团的横扫给了他们深刻的教训,但这种千百年的思想却根深蒂固影响了他们的思维。

直到一些眼线偷出了阿木通所购买的几把兵器,一看就知道其锋利与坚固的程度,都是不善冶炼的草原民族所无法拥有的。各王子这才直呼后悔,暗地派人开始联系大明的关系,也希望得到这么一批兵器,让自己的军队战斗力大增。

阿木通在暗处冷哼。商部的人自然没那么容易买帐,毕竟一开始通商的时候他们没少受到羞辱,唯独他与另一位王子礼遇有加,这时候哪会给他们什么狗屁面子。

再者,这批兵器都是遣散了大部分猛虎营老兵后淘汰下来的,兵部有禁令不准卖兵器给外族。除了许平用自己的特权将这堆兵器换回了马匹外,放眼大明恐怕也没其他人敢这么做了。

阿木通暗自得意,却发现有不少兵器从各渀道流到了其他王子的手里。虽然数量不多,但也是不少。

他立刻就急了,联系刘东的时候,刘东很无奈的说这批兵器是朝廷其他人搞到的,并没有经过东北商队之手,阿木通气急败坏的大骂着,但也是无可奈何。

商部的小官这时候都成了贵宾,不仅对人颐指气使,过分的甚至还明目张胆的要女。大战在即,有好兵器自然会多几分把握,谁都不想在这时候落了下风。

所以这时候各部的将领们为了自己的大权和未来的地位,忍气吞声的献上妻女供商部官员玩乐,娇妻爱妾甚至似花年华的女儿在他人身下承欢,强烈的耻辱感让他们无法承受,但也只能选择忍气吞声,甚至去讨好这些平时最看不起的汉人。

阿木通尽管没遭受到这种羞辱,但也是气得失眠了。这一趟大明从草原上牵走了一万多匹战马,丢下那么多的兵器,让他的优势一下短了一截。如此戏耍,试问谁不恼火?

兵部最老的库存,各军队淘汰下的兵器,就这样被消化掉了。虽然说违反了朝廷的禁令,但除了换回银子,还能让草原上即将到来的厮杀更加惨烈。朝堂上即使有古板之人,但也不敢在这时候吭半声。

转眼之间,战马一万归了恶鬼营,换回价值数万的金银玉器全上缴到了朝廷。

远在河北的赵铃转手间玩了一个大手笔,不仅将契丹戏弄了一番,更硬生生的打了工部一巴掌。

在朱允文的默许下将工部的家底抄出来变卖,父子俩各得了好处,自然是力挺小铃儿的壮举,一时间赵铃都有「财神娘娘」的美称了。在聪明的运作下,其敛财的高明手段,甚至于敢染指朝廷钱物的胆量都让欧阳寻钦佩无比。

朱允文有银子到手也是大喜,只是没想到这个土匪小丫头也是个记仇之人。

赚钱的时候还不忘教训一下工部,工部也只能打落牙齿往肚子里吞了。

朝廷一道圣旨,赐给赵铃一个金算盘。赵铃又羞又喜,羞的是这是在调侃自己也和爱郎一样贪财了,喜的是圣上会有如此逗乐的雅兴,证明自己已经被皇家所接受,这边除了吃亏的工部外都是皆大欢喜,不过阿木通可是气得睡不着觉。许平一边笑咪咪的将战马收下,一边无奈地说自己也无能为力,又给了他一批几近报废的长枪,这才让他稍微消了点火。

从这个局势看,起码老去的金刀可汗还可以坚持一段时间!只要他不死,暂时不用担心草原会出现大规模的战乱,但契丹各部之间的相互警戒也是越来越紧张。虽然面和心不和,但彼此之间越来越大的摩擦,几乎已经到了无法调停的地步。

这时候谁都想拉拢更多的帮手。大明太子暗自支援阿木通早已经不是秘密。

其他的王子也纷纷向大明表示善意,在得不到支持的情况下,起码也不想大明派兵援助阿木通。

契丹各部没有开战之前,不管满八旗,或者是女真这些强悍的部落,都不敢像往年那样扰大明的边境。开朝以来,边境第一次如此安宁,安宁得让人有点毛骨悚然!

毕竟比起重视领土的大明,契丹是一匹可怕的草原狼,一匹喜欢掠夺后焚之一尽的恶狼,让其他部族不得不用百分之二百的精力去防备他们,但也有些人在秘密的拉拢下动了心,盘算起了这场大战是否有利可图。

自开朝二十余年来,北方的边境线都没有经历过如此的安宁。虽然让人松了一口气,却不得不提起精神防备着契丹发生十龙夺嫡的大混乱。

纪镇刚在禁军的护送下,安全的回到了破军营守地。一路上浩浩荡荡的引得流言四起,也让契丹担心,这时候两位让他们又敬又恨的强者回归东北,到底有何图谋!

纪中云并无停留,别过后就日夜兼程赶回饿狼营,一路上他心事重重没怎么说话,就是纪镇刚这样亲如血水里爬起来的兄弟,都不知道他到底在想什么。

停留在破军营的当夜,两位开朝大将第一次毫无节制的开怀畅饮,将营内堆满了空酒坛。两人不时的豪迈大笑,追忆已经逝去的岁月,想起战死的兄弟又唉声叹气,却都闭口不谈眼下的形势。

镇守边疆二十年来,纪中云也很久没有如此的纵容自己,酒水一口一口下肚,看似高兴,喝到一半时却禁不住老泪纵横,面露悲痛之情。

两人闹了一晚上,纪镇刚闭口不问他的打算,说得最多的,都是曾经年轻的岁月,当壮之年带领大军横扫天下的威风,立朝受封时的狂喜。两位老将都沉浸在当年的豪情之中,纪中云更是放纵的又哭又笑,让人下敢相信这个憔悴的老人竟是威镇天下的镇北王。

晨曦而别,尽管一夜狂饮,但两人都没醉。纪镇刚默默无语的将他送出了十里地时,看着满头白丝的兄弟,长叹一声说:「中云,此去一别,不知道我们兄弟还有没有见面的机会。我希望有生之年再与你把酒言欢,不过我不想带着破军营去和你见面!」

「知道了!」

纪中云一听,顿时老泪纵横,骑在马上久久颤抖着,自然明白老兄弟的告戒是什么意思。

惜别无话,虽然惺惺相惜却也只能言尽于此!纪镇刚目送这位昔日一起出生入死的老友影尽黄昏时,才长叹一声回营去。毕竟都已经年过甲子,他也不希望带着这些生死与共的老部下去和老兄弟拼命,这样的战斗是最残酷的,伤的不仅会是性命,更是一颗颗已经苍老的心。

纪中云一路上依旧沉默寡言,没人看得穿他到底在想什么。原本随同的有五千名禁军骑兵,但碍于京城也缺兵马,又觉得到了东北也算是安全了,就让四千名左右的兵马先行回了京城,只留下一千人随行护驾。

「王爷!」

禁军总兵在日落黄昏之时凑到了纪中云面前,指着前边临水的小山坡,恭敬地请示:「眼看周围再无村庄,前边有一片树林,晚上我们去那驻紮吧!过了一夜就到了。」

「嗯!」

纪中云双目无神,也没有多想什么就点头答应。这里的一草一木他都再熟悉不过,再过一天左右就到自己驻紮二十年的营地了,再急也不急于这一时。

一千人策马进了树林开始驻紮,炊烟升起的时候已是明月高挂。纪中云却没什么食慾,一言不发,依旧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进到了将营之中休息。

禁门的将士们吃完饭后,除了必须的站岗和放哨之人,其他人都早早进入了梦乡。毕竟赶了那么久的路,又保护着两位开朝大将,一直都绷紧了神经,这时候自然疲累至极,三三两两的靠在树下,没多久到处都是打鼾的声音了。

军营里立刻安静下来,只有夜风摇晃篝火的点点余晖。这时候,一个禁军将士突然睁开眼睛,悄悄的看了看周围沉睡的人群后,悄无声息的避过眼线跑了出去。

子时过后,大家都沉沉进入了梦乡,毕竟有那么多人在,又将进入饿狼营的地盘,绷紧了那么久的神经全都放松下来,警戒性也差了些许,一个个睡得鼾声四起。

但就在这最后一晚,却有数百名的黑衣人集结在山坡的另一侧。一个个悄无声息的开始聚集在树林之外,毎个人的身手都很轻盈,依着树体作为掩护,半点声响都没发出,宛如与夜色融为一体。

营外,正在站岗的哨兵也禁不住困意的侵袭,开始打着哈欠。到底是训练有素的禁军,即使疲累,也是强打着精神,不敢有半点大意。

「谁?」

哨兵突然看到前方树林里似乎有人影移动,立刻警戒地低喝了一声。

就在他准备喊人的时候,一把漆黑的匕首悄悄的架在他的脖子上,另一个身穿禁军制服的人,宛如鬼魅般的绕到他的身后,手上轻轻的一抹,哨兵立刻瞪着眼睛倒在地上。

这个禁军将士身手很高强,趁着别人放松警戒的时候,悄无声息的解决了许多个暗哨,为这群黑衣人开着路,看起来已经潜伏许久,被偷袭的将士都对他没有防备。

「快快,杀将营中人!」

为首的那个人开始挥着手,让所有的手下快速的冲进营内,尽管人多,却没发出多少声响。

人马在进营时不小心踩断了一截一截的枯枝,在黑夜里发出了十分清脆的「喀喀」声。禁军到底警戒性高,一些睡在树下的将士立刻醒了过来,看到已经绕过横木进入营内的黑衣人,立刻警觉的大叫起来:「有敌人!速速戒备!」

他的话音响彻了整个安静的大营,但一把尖锐的大刀立刻穿过了他的胸膛,阻止了接下来的话。

「杀呀!」

来袭者一看形迹曝露,立刻大喊着朝禁军杀去,一些比较靠近的禁军士兵警惕过来,赶紧去阻杀他们。

「全军戒备!」

总兵虽然也是疲倦,但也一直不敢放松警惕,一听到喊杀声立刻拔刀从营内冲了出来,远远的就已经看到了数百名黑衣人翻过栅栏,正如潮水一般朝这冲了过来。

而那些放哨的士兵,早就被悄悄的解决掉了!自己的兵马有些反应不及,被偷袭得死伤惨重。

「杀呀!」

潜伏而来的黑衣人不再隐藏行踪,伴随着漫天的喊杀声朝将营冲了过来,目标很明确,就是纪中云。

许多禁军将士醒来时已经来不及了,刚睁开眼立刻被一刀杀死。黑夜暗火之下,黑衣人如水一般的蔓延开来,一下就破开防守,进到营内。

整个大营立刻陷入混乱。即使被打了个措手不及,即使被偷袭后落于下风,但禁军之强悍却也不容小觑,在禁军总兵的指挥下全员立刻冷静下来,拔出兵器与来人缠斗在一起。

原本安静的大营顿时杀声费天,火盆被踢倒后点燃了树林与蓬布,火光立刻照亮片树林。刀光剑影的厮杀之中,毎一刻都有人倒下,禁军凭藉着过强的亲悍,在劣势中与这一群黑衣人杀了个旗鼓相当。

禁军总兵在一刀砍倒一个使钩的黑衣人后,看着这些人杂乱不齐的兵器和各自不同的身手,立刻皱着眉说:「这些人是武林草寇,似乎跟了咱们很久了!」

这时候经过一轮的交战,双方人马在数量上已经差不多了。在没有有排兵布阵的混战下禁军明显吃了亏,这种混乱的场面对来袭的黑衣人有利多了!

「大人,快看!」

另一个将士突破重围,浑身浴血的冲了过来,突然惊慌的指着将营的方向。

禁军总兵赶紧回头一看,竟然有十几个贼人藉着混乱之机,已经离将营不足十步之遥,准备杀进营帐内。

禁军总兵赶紧拿起大刀冲了过去,一边斩杀着敢于阻拦的刺客,一边大惊失色的喊:「大家别散!赶紧保护王爷!」

禁军的将士们赶紧聚拢过去,但已经来不及了。本来就是犬牙交错的混战,马上被缠住无法救援,只能干瞪着眼,看着将营被越来越多的黑衣人围住。

心慌之下,再加上没办法排兵布阵进行最擅长的冲锋战,禁军立刻落了下风,而骑兵根本无法在树林里施展,这会儿更是被杀得连连败退!

数十名黑衣人面露兴奋之色,挥舞着兵器已经靠近了将营,在与附近的禁军几个照面之后就将他们一一杀掉。眼看已经有一人伸手去拉将营的布帘,禁军总兵更是惊得面无血色,要是镇北王有个三长两短,那这一千人马可就死罪难逃了。

他顾不了重重的阻截,红着眼带着人马想杀开一条血路过去救援。即使身受重伤也没有知觉,手里的大刀连翻挥砍带起阵阵惨叫,硬生生的杀开一个缺口。

「何人惊扰!」

就在刺客要进入将营的时候,突然一声如九雷轰炸,又似饿狼哮月般的大吼响起,充满了可怕的威压,只是话语之间却散发着浓厚的血腥味,一时间让附近的人都感觉到阵阵的胆寒。

众人惊悚之时,突然帘后寒光一闪,一柄厚重的关刀如闪电般的一个横斩让人始料不及,竟在一瞬间将营外的黑衣人斩得身首异处。电光火石间的几道血雾弥漫,三米之内无一存活之人!

禁军总兵一看顿时松了一口大气,擦着冷汗想自己是太过于紧张了,营内的可是威镇天下的镇北王,普通的小贼岂是他的对手呀!

关刀一过,还没见眞身就用可怕的横斩又让十数人人头落地,此等威风立刻让禁军上下精神一振,军心一下又聚拢起来,铺天盖地的喊道:「王爷威镇天下!」

排山倒海般的呐喊让黑衣人们心头一颤,所有人的目光全都集中到了将营里。

但见长帘也被斩开,慢慢的飘落在地。与此同时几具无头的尸体才软软的倒在了地上,几颗血淋淋的人头在地咕咕噜的打着滚。

纪中云横刀而立,满面阴霾,皱着眉头环视一圈,让人有生死都在他一念之间的恐惧,开朝大将的威严强得让人不敢直视。

布满刀伤剑痕的贪狼锁甲散发着浓郁的肃杀之气,纪中云满面阴沉地看着混乱的场面,手里两米长的关刀平举在腰间更显威武,强烈的压迫感让众人一时都像中了定身术一样不敢动弹。

让人更加恐惧的是,他手上那把原本该银光闪闪的关刀因为沾染了太多的人血,整把关刀透露出了骇人的赤红色,淡淡的血腥味弥漫在空气中。

纪中云横刀而立,不屑的冷哼一声后从营帐内走出,虽然他早已经是沧幕之年,但给人感觉似是怨魂缠身般的可怕,每一步都是踏着屍骨而来,血腥得让人无法呼吸,惊得黑衣人们不敢妄动。

有几个离得较近的黑衣人反应过来,却发现自己93了一身冷汗,早已经把衣服全都打湿了。面对犲狼虎豹的时候许多人都知道害怕,但这时候才懂得什么叫灵魂上的恐惧,那种恐惧蔓延全身,让人有下跪求饶的冲动。

禁军众将也是震撼无比,彷佛一瞬间看见了战场上的无边血河,这时候才明白什么是一将功成万骨枯,光是那把赤红色的关刀都似乎环绕着无数怨魂的惨叫一般让人毛骨悚然。

「杀呀!」

一些心理素质好的刺客尽管心里多少有些畏惧,但还是咬着牙挥刀朝他冲了过去。

这时候其他人才从纪中云的无边压迫中回过神来,许多人身上都大汗淋漓,但也赶紧挥舞着兵刃继续厮杀,短短的一瞬间让他们有如置身阿鼻地狱一样的惊颤,很多人已经不敢直视纪中云沧劲的身影。

「小毛贼!」

纪中云震怒的咆哮了一声,挥着刀朝他们迎了上去,怒声大吼道:「本王踏过无边的尸骨纵横一生,岂容尔等逆贼在此放肆!」

震耳的咆哮让许多人感觉耳朵阵阵发疼,在纪中云的咆哮声之中,几个敢于冒犯的黑衣人全都被斩于刀下,死法竟然无一例外的是斩首而亡。

纪中云不屑的冷哼了一声,横刀而立,只是一瞪眼便将其他黑衣人吓得不敢上前。让人惧怕的并不是他的武力,而是这种压迫心脏的威严。

「王爷威武!」

饶是一向以强悍着称的禁军也不禁摇旗呐喊起来。纪中云在大多数人看来已经是年近古稀的老人,尽管他手握雄兵,但很多人都忘了他可是曾经横扫天下的开朝大将,血战二十载成就镇北之威,自然不会畏惧这种小场面。

混战似乎因为纪中云的出现而逆转,禁军全军士气大振,而黑衣人们明显有些胆怯。论修为他们很多比纪中云还高,但那种百战余生后漫天杀戮的威严却是他们无法抵抗的。心慌之下立刻被士气高涨的禁军打得连连败退,纪中云的眉头这才算舒展了一些。

「镇北王,好厉害呀!」

天空中突然响起一声极是凄冷的声音,听来像是有敬佩、有尊敬,但更多的却是让人骨头剧疼的寒意!

「何方鼠辈!」

纪中云眉一皱,爆喝一声后横刀往上一砍,赤红色的关刀扫过时,似乎还能见到空中弥漫着一道血雾。

一个身影灵巧的躲过这一刀后蹲到旁边的树枝上,虽然一样黑衣蒙面,但比起其他人多了镇定和阴冷。他看着纪中云,声如寒狱而来般的低沉:「可惜了,你也该去纪中云横斩过来,大树齐整而断,这一刀的威力让人胆寒。但禁军总兵一看立刻大叫不好,这个明显是首领的家伙身手肯定很高,绝不是那种三流的江湖草寇。

「本王人头在此,要取便来,何需多言!」

纪中云的咆哮声响彻整个林间,即使老迈,但动作依然矫健,直直的朝这个黑衣人杀了过去。

「来吧!」

黑衣人的眼里露出敬佩而又兴奋的神色,长啸一声后手里多了」把寒光凛凛的双头枪,形如鬼魅的朝纪中云杀了过去。

两人爆喝着冲到了一起,兵器在硬碰硬的情况下竞然砸出了一阵电光。照面的一招纪中云猛的被震退十几步,好不容易站稳,忍着双臂的疼痛说:「双头枪,没想到这年代还有人喜欢这等疆场杀器!」

黑衣首领哼了一声,举高了手里银光闪闪的兵器11把锋利的双头枪,战场上的夺命强兵,却是渐渐没落的一种兵器。

「天品之威!」

禁军总兵惊得浑身大汗,没想到这个削瘦的家伙,一出手竟然是可开宗立派的强大实力,此等高手来犯恐怕自己都不够一合之力。

「王爷,来吧!」

黑衣首领面露尊敬之色,低沉的说了一句后立刻舞着枪朝纪中云杀了过去。

短短的一个照面看似他胜了,但纪中云久经沙场也不是弱者,竟然凭着还没立品的身手将他打得虎口做疼。两人的境界相差那么多,这也让他不敢再心存轻视!

「王爷!我来!您快跑!」

禁军总兵大惊失色,慌忙的舞着大刀过去救援。

如果镇北王的保护不力,不说难逃死罪,恐怕禁军的威名都将毁于此。

「无知之徒!」

黑衣首领只是简单的一反手,几朵枪花硬生生的将禁军总兵打得连连后退,随手的几刺让他招架得很是狼狈,几乎没有近身的可能。

纪中云闷哼了一声,舞着关刀上去将黑衣首领缠住,怒声大喊道:「不用了,此处南有悬崖北有大河,眼下想逃也不可能1。给我指挥好兄弟们拚死一战,只要这边拖得住,饿狼营就会前来!」

饿狼营的驻扎地近在咫尺,这么大的动静肯定会惊动他们。离的最近的人马如果全力奔袭,只要三、四个时辰就可以前来救援!

好个纪中云呀!黑衣首领眼神一冷,但也不得不敬佩他的冷静。短时间内就把地形和眼下的情况了然于胸,三言两语就让手下士气大振,果然名不虚传!

「是!」

禁军总兵一听到他的话立刻燃起了希望,赶紧让副将指挥兵马,自己马上挥着刀帮着纪中云一起抵抗强得惊人的黑衣首领。

「曰出之前,将他们杀光!」

黑衣首领也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这里离饿狼营太近了,如果等到他们来救援,那自己就插翅难逃了,赶紧也是朝手下喊起来。

混战持续了近一个多时辰,黑衣人一夥凭藉着高强的身手渐渐占了上风。禁军再如何厉害,在这种混乱的树林战无法发挥长处,没一会儿就被打得死伤无数!

「保护王爷!」

禁军总兵早被分过手来的十多个黑衣人纠缠着,浑身是伤的情况下,即使想去帮助纪中云御敌却是有心无力。

黑衣首领这时候已经是气喘吁吁,咬着牙不敢置信地看着眼前的老人。尽管在修为上差得不是一星半点,但要诛杀纪中云却是难上加难,这么可怕的强悍让人惊讶不已。

「王爷好厉害呀!」

黑衣首领苦笑着说,没想到一个年近古稀的老人竟然那么难收拾。

纪中云这时候也不好受,浑身上下早已经是伤痕累累。毕竟年岁大了,已经是强弩之末,尽管感觉浑身轻微抽搐,但还是豪迈地笑道:「你也不简单呀!我还没感觉有谁和你一样的难缠!」

「废话少说!」

黑衣首领怒喝一声再次挥枪而上,尽管眼前的是声名远扬的开朝大将,但两人的修为相差那么远,久久无法将他拿下也是一种耻辱。

「来吧!」

纪中云不知哪来的力量,大喝一声后竟然毫不畏惧的再次迎了上去。赤红色的关刀再次挥砍而去,凭藉着久经沙场的经验,竟然在这场实力相差悬殊的较量中不落半点下风。

两人杀得是极为痛快,血水和汗水混杂在一起,尽显豪迈之情。黑衣首领也是暗自叫苦,从未想过一个修为差那么远的老人会那么难缠,纵然天品之威的他也开始伤痕加身了。

禁军总兵一看自己的人马越来越被动,立刻下令所有禁军集合在镇北王的周围,环形御敌,但奈何这时候落了下风,即使抱着玉石俱焚的心也无力去救援纪中云,只能死命拦截住其他的黑衣人。

混战的规模越来越小,渐渐的集中在了两人的战圈周围。树林里遍地是战死的禁军将士和黑衣人,这时候剩下的全是身手高强的精锐,肃杀之声更是强得让人震惊。

纪中云咬得牙龈都出血了,双臂也是疼得没有知觉,但还坚持着。黑衣首领也是红了眼,一招一式更加的凌厉,招招直取要害,让旁人都觉得胆颤心惊。

两个身影纠缠在一起,枪影舞出道道银光,刀光挥出阵阵血雾!两人的强悍让其他人望尘莫及,许多想上去帮忙的人却无法靠近分寸,根本无法介入这可怕的打斗中。

天空微亮,鱼肚白的晨曦出现在天与地的交界中,渐渐的光明映照着被焚烧过的痕迹,也照明了遍地的尸骸和横流的血水,却停止不了已经有些无力的厮杀。

已经有些筋疲力尽的双方还厮杀在一起,残酷的屠戮下,双方的人马都剩不到一百人,浑身血水却在奋力拼杀,丝毫没有退却的意思。

纪中云与黑衣首领的大战更是惊天动地,两人都打得浑身没有半点力气,几乎都是依仗兵器支地才能站立,却战意未尽的继续拚杀着,血水早已经把他们浸泡成了血人,但依旧红着眼想成为最后的胜利者。

晨曦渐渐的照亮大地,就在纪中云和黑衣首领怒目相视着再一次分开喘息时,突然脚下的大地似在摇晃一样,马蹄踩踏大地的声音由远而近的传来,让所有人全都为之一惊。

「哈哈……」

纪中云嘴角还挂着鲜血,却豪迈的仰天笑道:「别再做无谓的反抗了,老子的饿狼营到了。」

轰鸣的声音,如此剧烈的摇晃,只有骑兵的前进才会有这样的效果。黑衣首领立刻面无血色,看着禁军咬着牙,爆喝一声后,内力在抽空的情况下竟再次蓬勃而出,舞着枪朝他冲去:「就算如此,你也得死。」

其他的黑衣人已经心生怯意,有的趁乱丢下兵器跑了,而首领却没半点动摇,似乎不将纪中云诛于刀下死不瞑目一样,俨然已经打算拼死一战了。

「那就来吧!」

纪中云也不知道哪来的力气,已经累弯的腰再次挺直,挥舞着残缺的关刀,咆哮着朝他冲了过去。

两人纠缠在一起,立刻杀得难解难分。黑衣首领已经是满眼血丝,明显一副拚命的架势,疯狂的催动早已经拔空的内力,手里的双头枪越舞越快,毫不顾及自己的伤势,只想击杀纪中云。

早已经疲累不已的纪中云节节败退,本就年迈的他根本受不了这样疯狂的进攻,身上出现一道又一道的裂口,几乎已经不能抵挡黑衣首领越来越凌厉的枪花。

禁军的人有些空出手来的想前去救援,但黑衣首领手里的双头枪这时候刺得密不透风,宛如一张大网一样的朝纪中云罩去,只要近身就会被波及,胆敢近身的十多人只觉银光一闪,眉头一红立刻就被一枪毙命!

奔腾的马蹄声越来越近,禁军倒下的人也越来越多,就连坚持了一晚的总兵也奄奄一息,如果不是靠着强人的毅力恐怕连站都站不起来,而纪中云也是强弩之末,眼看已经快挡不住了。

几十名禁军竟然奈何不了黑衣首领的疯狂之举,即使以死的决心也拖不住他。

这时候纪中云只能护住自己的要害,但贪狼锁甲已经被他的枪花刺得如同残骸一般,再没护主的功用。

「饿狼营在此,谁敢放肆!」

就在众人濒临绝望的时候,马蹄声终于伴随着爆喝声传来。东北方的山坡上突然万马奔腾,一万名饿狼营的将士带着滚滚的浓烟朝这冲了过来。

昨晚已经有聪明的禁军将士先脱身去向最近的饿狼营求救,饿狼营的将士一听到自己的将军被围困立刻大惊失色,点了一万名的骑兵急忙赶了过来,这才能在天明的时候赶到。

营内遍地屍骸,这些百战余生的老兵并不讶异,但一看到纪中云浑身血水的与黑衣人缠斗时所有的人都红了眼,拚命的朝这冲了过来。

黑衣首领一看更加拼命了,几乎是没有防御的挥舞着双头枪朝纪中云杀了过去。纪中云也被杀得连连而退,气喘吁吁的又挨了几下,已无还手之力。

「贼子尔敢放肆!」

饿狼营副将巫烈亲自引兵前来救援,一看纪中云即将遭到毒手,红着眼引开大弓,一枝利箭立刻朝黑衣首领过去。

「啊!」

黑衣首领惨叫了一声,利箭穿肩而过让他口吐鲜血的大疼不已“趁着这个空挡,纪中云爆喝一声横刀斩去,刀锋立刻斩入了他的腹中,血水肠子顿时流了一地,「赢、赢了……」

禁军总兵在砍翻了一个黑衣人后,身后也再中数刀,感觉眼前越来越黑再也无再站之力。倒下的一瞬间看着饿狼营的铁蹄越来越近,欣慰的笑了笑后死在乱刀之下。

「死吧!」

黑衣首领捂着腹部上的伤口浑身抽搐着,眼前越来越黑。在临死之时突然在身形不稳的情况下猛的握着长枪朝前刺去!

「啊!」

纪中云顿时惨叫了一声,锋利的长枪立刻透心而过穿过了他的身体。

年迈的身躯后退了几步,不甘心的看着自己的胸口血水喷涌。

纪中云感觉喉咙一甜,嘴里抑制不住的开始流下血水,双目圆瞪倒了下去,黑衣首领这时候也摇晃几下,瞪着眼睛吐血而亡。

待到饿狼营的人冲到近前的时候,早已经没了用武之地。经过一个晚上的拚杀,双方竟然同归于尽,树林里尽是屍骸和血河,可见昨晩的混战多么的壮烈。

黑衣首领死得很是惨烈,而纪中云尚有一息,倚靠在别人的身上,全身上下几乎找不到一块好肉,插在胸口的长枪也宣告了死亡的到来,但浴血奋战了一夜却难逃一死,他不甘心呀!

「将军!」

巫烈下马后一脸悲切的跑了过去,声泪俱下的将奄奄一息的纪中云半抱起来,看着穿胸而过的长枪,急得嘴都咬出血了。

谁说英雄有泪不轻弹,巫烈从军以来几乎没人见他落泪,但这时候却是哭得悲惨无比。怀里的老将军浑身伤痕让他手足无措,多年的沙场经验也知道穿心而过的伤势无药可救,现在除了哽咽,也不知道自己能干什么了。

他自小就入军,无父无母只为混口饭吃。南征北讨间一直将纪中云敬为生父,虽然屡建奇功,早也是名满天下,但这时候却像是个悲痛的孩子一样,流着泪满面,不知所措。

「不许哭!」

纪中云残喘着,面色悲痛地说:「将这些禁军好好葬了,他们都是忠勇之士!」

话音刚落,他心口一疼又吐出了一口浓血!

「将军!」

巫烈顿时泣不成声,饿狼营将士全都跪了下来,既是在哀痛他们的大将军,也是在感谢无一活口的禁军!

纪中云这时候已经上不来气了,他也知道自己逃不过死这一关,躺在巫烈的怀里一边喘着气,一边断断续续的说:「把他的面罩……揭下来!」

「是!」

将士们含怒带恨的将黑衣首领的面罩拉了下来,即使血迹斑斑但却能看出那是一张俊美的脸。

「鬼夜叉……」

纪中云面对死十分坦然,但一看到这张脸却是气愤又痛苦的吐了一口血,老泪纵横的说:「逆子依旧想……让我死呀!」

伴随着剧烈的悲痛,他咳嗽着又吐出了好几口血,凌乱的白发在风中摇曳,浑浊的眼里没有对死的畏惧,却满是无法言语的悲哀。

已经死去的黑衣首领,竟然是皇城之乱中借死而逃的鬼夜叉,没想到这时候居然带着人马前来刺杀。纪中云双目无神的流着泪,满面的痛苦;巫烈满面的愤恨,但却不敢再去刺激他。

「巫烈呀!」

纪中云又吐了一口血,声音音嘶哑的叫了一声。「末将在!」

巫烈咬得嘴唇都出血了,但泪水却是止不住的往下掉。纪中云已经是奄奄一息,无双目流着两行泪水,低沉而又嘶哑的说:「传令,饿狼营帅令送返京城交还圣上。」

「将军!」

巫烈泣而呐喊,怀里这个曾经高大无比的身躯颤抖得越来越厉害了!

「全军听命!」

纪中云喊话的时候声音低沉无力,但所有的将士都听见了,跪地而泣,静静的聆听着这最后的命令。

「咳……」

纪中云又咳了一滩血水,有气无力的说:「饿狼营全体将士戎马二十载……咳,早该解甲还乡,此后愿归田者……朝廷自当安抚,无家可归者……自、自当受朝廷节制,不可有违。」

「遵令!」

众将上又是泪如雨下,此时的纪中云早就是风中残烛,哪还有谈笑间威镇四方的强悍。

「巫、巫烈!」

纪中云再咳了一口鲜血,气喘吁吁的嘱咐说:「饿狼营……交给你了,但……以后就是朝廷的军队了,明白……吗?」

「末将知道!」

巫烈泣不成声,哽咽着说:「将军,饿狼营还有攻破津门的那一天的。末将一定要为您报仇血恨,保住您的一世英名!」

纪中云的表情一时间复杂莫名,有不甘也有无奈,痛苦的皱了皱眉后,闭上眼,上气不接下气的说:「巫烈,把枪!」

「不能呀将军!」

巫烈凄声的呐喊,其他将士也同样跪地死求。这一拔等于亲手将追随多年的老将军送上黄泉。

「我、我该死在敌人的手上。」

纪中云满面的惨烈,哽咽着说:「老夫戎马一生,我不想在你的怀里等死……」

说完他似乎解脱了一样,静静等着死亡的降临。所有人都明白镇北王爷是想用死来解脱心里的痛,而死在敌人的手上是这位开朝大将最好的归路,也不辱没他征战一生的英名!

「将军!」

巫烈突然疯了一样的仰天长啸,咆哮了一阵后突然眼睛一闭,一手抓住刺进纪中云胸膛的长枪,大哭着拔了出来。

「咳……」

纪中云剧烈的咳了一下,瞪着眼,抽搐几下后停止了呼吸。巫烈疯了似的跪地大哭着,歇斯底里的咆哮着将长枪丢到一边,抱起纪中云的身体跪地而泣,凄凉的哭声让人一听就觉得心痛难忍!

「将军!」

众将士无一不跪地而泣,一个个泪下而不成声,悲壮的泪水止不住的往下流。

巫烈抱着纪中云的遗体足足在原地跪了一天,直至怀里的老将军身躯渐渐冷却也不敢相信这个事实。呆滞的跪着,似乎在等怀里的老人醒过来,再带他们横扫天下。「巫将军!」

其他将士看不下去了,难掩悲痛的说:「王爷已经西去了,您就让他入土为安吧!」

巫烈泪水再一次无声的流下,转头看了看遍地的屍体,无力的说:「传、传令!这些禁军兄弟都是为保护主子而牺牲,将他们的遗体运回京城,不许留下半片忠骨憾留他乡!」

「遵命!」

陆陆续续赶来的将士泪流满面的开始为忠烈的一千名禁军收拾遗体,恭敬地准备送他们回到京城。

尽管纪中云身殒,但禁军的壮烈也是不容忽视。对这些忠心耿耿的老将来说,这些年轻的将士値得他们尊重,因为禁军的拚死相护,他们才得以见纪中云最后一面,这分恩情很重,重得让他们肃然起敬!

巫烈默默无语的抱着纪中云布满血水的遗体上了马并骑而坐,有些发疯似的呢喃道:「将军,您戎马一生为大明立下汗马功劳。末将要带您回京城,让您风风光光的走,让天下人不敢忘记您一身的丰功伟绩!」

「将军?」

其他士兵看着这一幕,有些许的惊恐。巫烈悲伤过度疯了吗?竟然在喃喃自语!

「按大将军的命令办!」

巫烈一边凄然的策马前行,一边恨声的说:「先派人回营内公布大将军的遗言,该回去的,别挽留。我要恭请圣意,请他恩准饿狼营南下攻打津门,为将军诛杀这禽兽不如的不孝子!」

另一位大将也是不禁流泪感慨,长叹一声说:「将军死在阵前,相信他死而无憾。但却被逆子所杀,一生的耻辱呀!」

「攻打津门!」

众将也是气愤难当,立刻齐声呐喊起来,挥舞着兵器目送巫烈远谁都没有想到,这开朝的骁勇大将竟然死在一个无名的小树林里。谁都哀叹镇北王死得如此可怜,或许对他来说,在疆场上战死才是最大的荣誉。征战二十载却落得这样的下场,任谁一提都不免叹气。

巫烈虽然心生悲痛,但还是将军务安排妥当,将纪中云的遗言带回了营内,这才带上两万名军将与一千名禁军的屍体,还有怀里的老将军带孝而行,手捧帅印,朝京城行进。

浩浩荡荡的队伍走在秋风近时渐显荒凉的路上,一路上鸦雀无声,十分宁静,但沉默中却有着让人无法忽视的杀气,本就是血腥满身的狼虎之师,这会儿更是让人惊骇。

饿狼营上下悲愤不已,就是一些已经被纪龙拉拢的武将,也不敢在这时候提半个「不」字。所有别样的意见全淹没在报仇的声潮之中,许多中年的将士都已经开始磨刀霍霍,咬牙切齿的等着攻打津门的命令。送葬的长队一路上压抑无语,路过破军营驻扎地时,发现原本是对峙的破军营上下全都挂满了白幡,全体将士也为纪中云披麻带孝。

送葬的长队一路上压抑无语,路过破军营驻紮地时,发现原本是对峙的破军营上下全都挂满了白幡,全体将士也为纪中云披麻带孝!

巫烈又一次感动泪下,深深的鞠了一躬。虽然近日还在对峙,但曾经血水里一起拼杀的情谊还在,破军营的尊敬让人大为感动,也证明了老将军的声誉之高举世无双。

「巫烈!」

声音嘶哑而又痛若,纪镇刚一身素服站在营外,面上有些憔悴,也有哭泣过的痕迹!

「末将在!」

巫烈一看是纪镇刚,赶紧恭敬地翻身下马,但怀里始终抱着纪中云不肯放下。

纪镇刚也不禁潸然泪下,突然上前狠狠地打了巫烈一巴掌,怒骂:「你想这样让镇北王进京吗?堂堂异姓王竟无一裹屍之棺,你会让他九泉之下都不得瞑目的。」

「不是,末将……」

巫烈摸着脸上的肿疼刚想解释时,纪镇刚已经转身走入了营内不给他任何的机会。

「末将糊涂了丨」巫烈满面痛苦,凄厉地号啕道:「末将该死,竟忘了将军乃王爷之尊,万死不恕呀!」

「巫将军!」

这时候破军营中缓缓走出数十人,被他们团团围住的是一口沉重的柳木长棺!

长棺漆黑而又厚重,古朴而又不失庄严,一看就知道起码是千年柳木所制!

棺上镶嵌了名贵的玉器与宝石,纹满了瑞兽、祥云,再不懂的人一看都知道名贵至极,绝不是民间的凡物!

「这、这是?」

巫烈傻眼的问道,惊讶之余也是有点错愕。人群中走出了一位与他有数面之缘的副将,恭敬地对纪中云的遗体一拜后,颤声说:「这是先皇御赐给我们将军的长棺,每次出征他就一直带在身边小心保管,总叨念说等他死了就可以躺进去。将军说了,王爷乃开朝大将之尊,后事也不能有半点寒碜,请王爷入棺吧!」

「末将……金吾将军了!」

巫烈泪如雨下,感激得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小心翼翼的将纪中云的遗体放到棺木中,破军营的将士们帮忙清洗去纪中云身上的血污,又恭敬地将一件件皇家御赐之物全放进棺内?

看着主子安详的遗容,巫烈这时候才明白纪镇刚怒的是什么,怒的是他痛苦得六神无主,亵渎了主子不世的威严,让他堂堂镇北王露骸风中,想起这些心里立刻悔恨交加。

巫烈跑到纪镇刚的营外三跪九叩,久久不起。他自然知道这祖皇所赐之物的贵重,即使是骨肉至亲也没人会轻易让出,这等情谊使饿狼营上下感激得无以为报。

走出营外时,却突然发现送葬的队伍竟然多了一万名身穿孝服的破军营将士。

巫烈惊讶的看着他们:「这是……」

「我们送的是昔日的饿狼营大将军,名满天下的镇北王爷!」

破军营众将痛声的呐喊道:「王爷之威无人敢忘,即使逆子无道,但他还是开朝大将,是大明的王爷!」

「谢过兄弟们了!」

巫烈热泪盈眶。这时候什么话都是白说的,只能跪地拜一拜谢过,再次起身扶棺而行。

送葬的队伍再次增加,约三万名的兵将戴孝而行,声势之大、愤恨冲天,不管是谁见了都退避三舍。如此压抑的杀气,只是一见都让人胆寒,莫说胆敢冒犯。

沿路上的百姓得知了纪中云身殒的消息,许多人竟然自发的戴孝而来,跪在路旁送这位强者,两营人马都来不及准备的纸钱在他们的手里飘舞着,迎着萧瑟的秋风更显悲壮。

边线上的百姓年复一年的被草原部族抢掠屠杀,祖祖辈辈就习惯了这样的无奈。自从纪中云镇守东北以后,他们惊讶地发现原来日子可以过得那么安全,过冬的时候再也不用躲到深山老林里去。

这里的百姓第一次知道了什么是富足,对于守护了他们的纪中云,自然是感激不已。越来越多的百姓自发的聚集过来,长长的守孝队伍足有十余万人,铺天盖地飞舞的纸钱和百姓们的哭泣声都让两营人马无不动容!

第二章 朝堂新势力

纪中云的送葬队伍浩浩荡荡的回到了京城,两营人马全都身披白麻,长长的白色队伍如同云中绕龙一样,被他们簇拥在中间的重棺虽然奢华高贵,但却透露着一股深深的怨气,饿狼营将士们除了悲哀的泪水,深切的仇怨也让人为之胆寒。

纪中云离开京城的时候还生龙活虎,虽然精神有点委靡,但谁想到短短几天竟成了一具冰冷的尸体归来。一路上白幡长扬,纸钱撒满了归来的路途,十分悲壮!

对于纪中云的死,朝廷上下一片哗然,这位开朝大将的离世,可谓是震惊天下。好不容易才让这位手握雄兵的王爷坚定了效忠大明之心,谁知他还没来得及回到边线,就遭此毒手,与世长辞。

更让人悲愤的是他竟死在逆子之手,一次皇城之乱刺杀不成,纪龙竟然在归途中再下毒手。这在崇尚「百善孝为先」的大明,自然是引起了极大的民愤,一时间纪龙俨然成了禽兽的代名词。

纪龙的声誉一下降到了极点,禽兽不如、畜生的骂名纷纷而起。一个连自己的父亲都可以下毒手的人,谁会相信他坐拥天下后会善待百姓?一些原本已经投靠他的人也开始动摇,权衡自己是否眞能得到那些空泛的许诺。

千夫所指之下的纪龙,根本没半点辩驳的机会。事实上行刺的首领是鬼夜叉,单冲从这点,任何的解释也是无用的,弑父的罪名可说是不容狡辩。

白色的长龙缓缓抵达京城,阴沉得让人不敢直视。朱允文为了表示对纪中云的尊敬,一早就率领文武百官亲自出城相迎,在京城三十里外就摆下了庞大的架势,等待这位开朝大将的归来。

百官纷纷戴孝而迎,用王爷之礼和最高的规格,迎接纪中云的遗体。毕竟之前他再如何给朝廷造成困扰,南征北战的开朝之功,也是无人敢否定的。许平一向大大咧例的,但这时候也不敢有半分的怠慢,虽然不用身着孝服,但也是一身最高规格的储君之礼,手持玉板表示自己的哀悼。尽管平时总诅咒他去死,但纪中云眞的死了也不免为他感到几分唏嘘。

开朝功臣却是落得这样的下场,任谁都会唏嘘不已。横扫天下之时,流了多少血,受了多少伤,就连纪中云本人都记不清了〗但壮烈的百余大战,他依旧傲笑天下,如今死得如此凄惨,这种结局对他来说眞是个耻辱。

两营将士一见到朝廷的迎接队伍立刻停下,巫烈赶紧翻身下马走上前来,看着这规格之高的迎葬队伍,激动得不知道该说什么好。皇家能这样的宽容,依旧用王爷之礼来对待纪中云,这种气度也着实让人钦佩。

巫烈记不住自己流了多少的泪,脚步有些蹒跚的走到了朱允文面前,跪地之时立刻声泪俱下:「末将巫烈,参见圣上!」

朱允文一脸痛苦的闭上眼,绕过他来到长棺之前,轻抚着棺木长叹道:「王爷一生为大明尽忠,戎马天下成就不世威名,更是功勋累累,为我大明唯一异姓王,功劳之大任何赏赐都不足以表彰。晚年却被逆子所害,落了这么一个客死他乡的下场,相信圣祖泉下有知也会黯然泪下,为王爷深感不公。」

「圣上!」

饿狼营的众将感动得跪地而泣。朝廷不计纪中云的拥兵自重,依旧以情待之,朱允文的一席话让他们感激涕零,但也煽动起他们对纪龙更深的仇恨。

一看这架势,百官也识相的齐齐下跪,半眞半假的哭泣起来,挖空心思口念什么国士无双、国之丧痛之类的词,似乎死的不是纪中云,而是他们的家的母老虎一样。

许平沉着脸,按照规矩为纪中云的棺木盖上一层象徵皇家之威的黄色大布,接着,按礼部拟好的悼词念了好一通,大意上还是痛失贤良之类的废话,除了催眠外基本上没什么作用。

少许的繁礼后,礼部的人又唧唧喳喳了好一顿,这才算是完成了接礼。破军营的人不敢多逗留,行了一礼立刻返回军营报到。

巫烈很识趣的将兵马驻扎在了京城三十里外,只身一人随着浩荡的送葬队伍回到了京城,扶着纪中云的棺木泣不成声。看到这一幕的时候,官员们无不唏嘘感叹。

许平走在前边,也忍不住回头多看几眼。这位五大三粗的大将,微微露出的皮肤上密密麻麻的伤痕,近五十岁的年纪,看样子就知道是百战余生的开朝将领。

朱允文也是神色一冷,难怪饿狼营会不遵从兵部令了。眼前的巫烈虽然号啕大哭着,但这种气魄也不是一般士兵比得了的。饿狼营上下如果都和他一样忠心,那简直就是坚不可摧的铁石了!

朱允文早已下令全国戴孝,京城的大街小巷上挂满了白幡,到处都是一片凄凉丨无人敢大声喧闹。许多人都赶来跪拜纪中云,有百姓自发的在街边撒起了纸钱,俨然有点国之大殡的味道了。

即使纪中云曾经摇摆不定,给朝廷带来巨大的麻烦,但也可以看出这个开朝大将在百姓心中的地位何其髙. 毕竟为了这个大明他功不可没,在面子问题上朝廷必须给他做足了。

礼部的人空前的忙碌,大张旗鼓的为纪中云处理着后事。这时候他们不敢有丝毫怠慢,在这种举国悲愤的情况下要是出了半点的差错,不说许平会趁机报复,恐怕想杀了他们的人也不在少数。

京郊圣祖皇陵依山傍水,气势宏大却与大自然融为一体,显得十分美丽,九条盘龙附凤的定天柱更是大气。在这大明禁地厚葬着大明的开朝太祖朱元章,静静的安眠在这,俯视着他一手打下的大好山河。

太祖皇陵一直是重兵把守,五步一兵、十步一哨,戒备森严。胆敢靠近者,先斩后奏,绝不留情。守军的实力比起禁军也不差分毫,甚至还隐隐凌驾其上。

皇陵的东西南北四个方向,各修筑了一座的王陵,虽然比起皇陵来说规格是小了―些,却也是气势非凡让人不敢轻视,鬼斧神工的建筑和高高在上的气势,更人忍不住顶礼膜拜!

东方的墓前有一座金箔雕像,一位环头豹眼的大将怒目圆瞪,身着厚重的黑铠四平八稳的站着,身上的盔甲充满威严,隐隐还可见血腥,手持双钩长矛显得杀气腾腾,似乎要撕裂眼前所有敌人一般!身上有五蛇缠身,栩栩如生散发着阴寒之气,让人感觉如鬼神一般的杀威难挡。

这一座陵墓是开朝大将——蟒蛇营大将军骁骑将军洛勇的生祠,所塑之像正是他早年纵横天下的英姿,五蛇盘踞合为蟒,也象徵了王爷的权贵,虽未封名号,但功勋之高也当得起此容!

早在开朝之时洛勇就解甲还乡去了,那时候他也是年过古稀,多年的伤病让他双腿再也不能行走。这会儿远在江南享受着天伦之乐,百年以后他的遗体也会葬在这有开朝之功的王陵里边。

洛勇一生南征北战的丰功伟绩让人不敢忘却,先皇把最为尊贵的东陵赐给他,一方面是肯定他的战功,一方面也是奖励他知道天下大定后将兵权送还的大智慧,毕竟能在功成名就时急流涌退,这种魄力不是一般人能有的。

北边的陵墓自然是属于纪中云的。他的雕像栩栩如生,手握大刀面朝东北而望,眼里有着坚定的强悍!炯炯有神的眼里全无半点的怯意,似乎随时要挥舞大刀杀入草身上的贪狼锁甲也做得一模一样,记录着他的累累功勋。脚下一头饿狼朝前咆哮,凶狠的目光似乎像眞的一样泛着绿光,在表现饿狼营的强大之余也是表彰他镇守东北的功劳。

西边的陵墓属于纪镇刚,他并没有跟其他人一样的猛兽护身,也没有盔甲与武器在手,而是手持令旗朝前指去,宛如身后有千军万马即将奔腾而去。

破军营的军字来源于此,一声令下千个人头落地,军令下达强敌皆破,破军营当年横扫西北的威风可见一般。潮水一般的连消打带是破军营所长之处,令行禁止的忠崇也是当年的致胜法宝!

四方陵墓里唯一已经落用的是南方的将陵,墓前所塑的却不是人们想像中威武无比的猛将,而是一个左手拿着兵书,右手持帅印的翩翩美男。

不像其他三人般的气定山河,有屠戮杀场的凶狠之气,像上之人面色温润无比,眼含温和的微笑,给人感觉有成竹在胸的淡定,但举手投足之间却充满了指点江山的霸气,可谓是文武相融的不世奇才。

这里安眠的正是曾经咆哮天下的猛虎营大将军——哮定将军庄炼英,也是四大王墓里最早陪伴在圣祖身边的人,他的名号虽然没纪中云镇北之威那么响亮,但论起用兵之道,其他三将皆甘败下风。

早在开朝之初,所有的陵墓就已经开始建设,选的地点更是依山环水的风水佳地。朱元章为自己选帝陵时特意为他们四人各修一座王墓,也是为了安抚当时死伤惨重的各营人马。

哮定将军在南征北战那么多年后,定都京城时,别人都是骑着高头大马好不威风,唯有他重病在身,是被人抬进城门的。这位枭雄没等到亲眼看见开朝大典就不幸辞世,明的一大憾事。

在那动乱的年间,大多都是能上阵杀敌的强悍武将,庄炼英是少有的儒将。

虽然在冲锋陷阵上不及其他三位将军那般威猛,但在排兵布阵上却是一等一的强者。

于用兵之道更是诡异得让人震惊,有时候不拘常理的手段让人防不胜防,常常出奇不意的利用地形和兵阵的排布以少胜多,是元兵闻风丧胆的狠角色。

当年的猛虎营凌驾于四大军圑之首,在他的指挥下,战斗力一直是大明所有军队中最强的。庄炼英温和的笑容下却有万军不及的智慧,如果他不是英年早逝,恐怕猛虎营也不会没落到今日这副田地。

这块禁地除了祖皇殡天外,又一次的人声鼎沸。北陵全是忙活的身影,陪葬之物极尽奢华的被搬进墓中。礼部的官员有条不紊的安排着事宜,每个人都是战战兢兢的,不敢有半点松懈。

当面如死灰的太监们将重棺抬进墓的那一刻,重达千斤的石门缓缓关上,将这些人也全部陪葬进去,意在让他们的亡魂继续伺候这位开朝大将。

墓里似乎隐隐传来了哭喊之声,不过众人也是习以为常了,继续为纪中云办着宏大的丧事,祭祀的活动似乎永远没有完结的意思整个大葬规格高得让人感慨,许平也没有半点怨言的忙前忙后,老实得让人很是吃惊。许平再怎么疯也知道眼下的局势,不过装模作样的痛喊几声而已,没什么大不了的。

朱允文也表现得十分悲痛,让饿狼营上下无不感恩戴德。皇家的态度一方面是为了拉拢饿狼营和其他的军将,另一方面也是要演戏给天下人看,博一个明君圣君的好纪中云的后事继续不停的办着,三天的孝期过后,朝廷开始正常的早朝,百官也脱去孝服开始处理起积压的事务。

朱允文坐在龙椅之上面色阴沉无比,九五之尊看起来似乎隐有怒火,令人不安。海子依旧喊着众臣早朝,他一脸波澜不惊,没人能从他脸上猜出点什么端倪。

「圣上!」

巫烈依旧身穿孝服,跪在金殿之上满面痛苦地说:「将军之死让饿狼营全军上下悲痛无比,纪龙禽兽不如荼毒生父。求圣上给我们一个机会为王爷雪恨,剑指津门为王爷报仇!」

朱允文面无表情的看了看他呈上来的奏摺后,眉头立刻皱了起来,冷哼了一声说:「告老还乡的那么多,还有不少早已是无力再战,饿狼营只剩下不到五万的兵马了!镇北王一死人心就这么散了,似乎还有一些藉遣散之名投靠了津门,这让朕如何相信你们。」

纪中云临死前的遗令一下,许多人也是心灰意冷,加上年事已高就毅然的选择了还乡。一些纪龙的党徒害怕待下去对己不利,也是借着还乡之名跑到津门去。

曾经聚哮天下的饿狼营,一下就军心涣散了。

巫烈满面的恨色,一脸决绝的说:「巫烈愿以身家性命担保余下的全是忠勇之士!饿狼营若能南下,定当将叛逆荡平,不破津门誓不罢休,求圣上恩准!」

饿狼营的兵力一下变成了不足五万,不少聪明的人都皱起了眉头。这战斗力减少的可不只一半,先不说打不打津门,面对气氛越来越紧张的草原,能不能像以前一样坚守都不一定。

朱允次沉默,似乎也在权衡着其中的利弊,好一会儿后才徐徐开口,似是悲痛的说:「传令,三品总将巫烈领饿狼营大将军帅印,擢升一品,与破军营交接东北防务,全军休整之后举营南下,待命而动。」

「谢主隆恩!」

巫烈感动得泪流满面,不仅是因为有了报仇的机会。更是因为朱允文在这种敏感时候选择了信任他!

朝堂之上立刻小声的议论起来。饿狼营终于要调动了,南下以后会是何种局面?纪龙吸纳了如此多的饿狼营旧将后,会有什么影响?不少人想想都觉得忐忑不安。「巫烈!」

朱允文语重心长的嘱咐道:「攻破津门不是一时半刻的事,你不可贸然而行,更不可强行攻打,朕命你兵分几路先攻打周围的驻军,违令者斩!」

「末将遵旨!」

巫烈不敢疑义,能有亲手报仇的机会已经是天大的恩赐了。

领过圣旨之后,立刻满面严肃的退了出去!

他的身影一消失,百官就交头接耳的议论起来。朱允文等到他们说得差不多了,这才咳嗽了一声说:「诸位臣工,有何意见不妨直说。」

「启奏圣上!」

兵部立刻有人站了出来,满面担忧的说:「饿狼营一直是朝廷不稳定的因素,这会儿虽然镇北王归天而去,但难免还有异心,让巫烈率兵去津门,会不会是抱薪救火?」

此话一出,朝堂立刻哗然一片。大家立刻觉得问题严重了,巫烈要是抱着二心带着五万人马投靠纪龙,破军营镇守东北,到时朝廷想拿下津门可就难上加难。

虽然表面上不说,但从大家讨论的结果来看。似乎不少人觉得皇帝的举动有些轻率,不该让巫烈带兵,就算饿狼营要打津门,起码得让信任的将领带兵才对。

郭敬浩一看朱允文的面色不好,立刻站了出来,冷笑一声说:「那怎么办?继续放任饿狼营不管吗?派其他人,谁能降得住这群虎狼之师?我看这巫烈也是个忠勇之士,断不会与纪龙同流合污!」

当朝一品的冷哼,让所有人不敢再提反对的意见。不过还是有不协调的声音响起,户部尚书刘尚礼突然站了出来,试探着说:「圣上,眼下各地频繁的调动驻地兵马,饿狼营五万在这时候大举南下,恐户部之银不够调度粮草之用。」

这家伙肥头大耳的很是显眼,不过说的话倒是比较有牵制性。别人在议论兵权问题的时候,他却一下就掐住了粮草的要脉。没吃没喝的拿什么打津门?饿狼营又拿什么大举南下?

朱允文面无表情的看着他,眼光带着一丝阴冷,这种无言的威压让刘尚礼很不自在。

「调动总共需要多少银两?」

朱允文久久才开口一问,语气里听不出有任何的情绪。

刘尚礼心算了一下,恭敬地说:「五万大军的粮草、药、驻扎之物,包括给养和调度所用银两,即使一个月也需二十万两。眼下各地赈灾刚安抚好,户部的银两却有些短缺了。除去各项开支,余银已经不足支撑这次的调动。」

「是吗?」

朱允文冷笑了一声,突然朝郭敬浩使了一个眼色。

郭敬浩心领神会的站了起来,突然怒喝道:「带上来!」

百官诧异的转头看去,但见大内侍卫正押着四十多名披头散发的人犯上金殿。

众人纳闷之时,却惊讶地发现这四十多人竟然都是「国舅」或者是「国丈」之尊,只一个个衣裳不整的,都成了阶下囚!

一行人刚被押上来,立刻大喊冤枉,有的更是直接喊着圣上开恩,我姐姐是谁谁谁之类的话。

海子眉头一皱,冷声喝道:「放肆!金殿之上岂容尔等大呼小叫。」

众人吓得跪地不敢再言语,这时候已经有刑部的官员站了出来,将这些人是如何贪污户部与内务府的银两,如何借着皇家之威巧取豪夺他人家产,欺行霸市的累累罪行列出。

证据确凿不容狡辩,四十余人竟然在短短的几年间,捜罗了六十多万两的白银,更是仗着皇亲国戚的身分耀武扬威、鱼肉百姓,草菅人命的恶行更是多不胜数!

朱允文的面色越来越难看,不等刑部之人念完就大手一挥,勃然大怒的拍案而起:「全推出去斩了!」

「皇上,饶命呀!皇上!」

他们凄厉的哭喊着,大内侍卫直接将他们全拖了下去。这些昔日的皇亲国戚,没1会儿就安静了下来,没出金殿几步就被斩首而死。

四十多个皇亲国戚呀!朝廷行刑一般都在午门之外,这会儿却在宫内就举起屠刀,百官们摸着脖子都觉得有凉意,这可不只是杀给百姓看,更是杀给他们看的。

「可恶!」

朱允文怒极的拍着桌子咆哮道;「借着家中女眷在宫内受宠就鱼肉百姓,甚至还贪污朝廷的银两,这等害群之马不杀不足以慑天下。即使朕所宠之人,犯我大明律法照斩不误。」

「吾皇圣明!」

百官下跪,高呼呐喊。一个个却都暗自咋舌,枕边之人的亲属说砍就砍,还一下就砍了那么多人,这圣上也不是什么温和的主呀!

郭敬浩态度异常恭敬,不过却是在暗自窃笑。皇上这是怕别人忘了他也是心狠手辣之人才出此狠招,不过要肃清的话,太子爷那才是最大的反面典型吧!

「六十万两白银,足够了吧?」

朱允文说话的口气很是淡薄,突然之间怒气全无。

坐下龙椅轻品细茶,看都不看殿外的无首之屍!彷佛刚才他怒极之下所杀的并不是人,更不是和他有关系的人,而是他养肥的猪一般。

「够、够了!」

刘尚礼一个劲的擦着冷汗,有些后悔自己不该触这个楣头,不知道为什么总有点不祥的预感。

朱允文冷笑了一声,轻轻的说:「京城南边的一个小胡同里,有个所谓的清静小院。看似书香门第,但实为一些人金屋藏娇、掩埋金银之地,主屋的地下共藏有金银四十余万两,好大的手笔呀!」

「确实!」

郭敬浩赞同的说:「我朝官员俸禄有可査之数,倘若是我大明官员,那可算开朝第一大贪了!」

「是吗?」

朱允文冷哼了一声,问:「如果是官员贪腐如此巨资,该当何罪呀?」

「当车裂而死,并抄没所有的家产!」

刑部尚书张伯君立刻站了出来,面色阴沉的看着刘尚礼。

刘尚礼听完浑身一软,眼前一黑的晕厥过去了。

这个清静小院正是他私藏贪污银两的地方,表面上看似普通的民宅,实则纳金银无数。他这时候已经明白自己完了,只是想不通自己做得可谓是天衣无缝,是在哪露出的马脚连圣上都惊动了!

他是小看了刘紫衣监视京城的能力。不仅是这个清静小院,他其他的家产和暗地里的买卖,早就被朱允文知晓。但碍于朝堂上前段时间一直是人心惶惶,才没有办他。眼下这么好的机会,自然是不客气的将这个一直蚕食银两的户部尚书给办了。

说到底,办了他还是有银两进帐。尽管心里微微窃喜,但朱允文面上还是一副心痛不已的样子:「刘尚礼呀,堂堂户部尚书却坐拥如此多的不义之财,你太辜负朕对你的信任了。」

这时候已经进入顺天府的洪顺聪明的站了出来,冷眼看着在地上只知道颤抖的刘尚礼,展开奏摺缓缓的念道:「天都府、顺天府、刑部三司合查户部尚书怀有巨资一案,现査明礼部尚书刘尚礼之罪如下:一,贪污礼部的支出银两,各地供品的献地与内务府,借赈灾与各种修缮之名共贪污银两八十万有余。二,欺行霸市,勾搭刚才定罪的人犯,强买强卖,剥削百姓与商家,更是在各地大灾时哄抬粮价获取暴利,导致朝廷赈灾银两无法落实到位……」

一行行的念,几乎念了足有半炷香的时间才停了下来。刘尚礼这时候已经是面无人色了,这些事被揭露出来他连求饶的勇气都没有,不管哪一项罪名只要朝廷有证据在手,那他就是难逃一死。

个户部尚书竟然能敛得百万家财,朱允文一想起自己多少个挑灯难眠的夜晚为银两而发愁,就难掩怒气,沉声的问:「刘尚礼,你还有什么话说!」

“「臣,罪该万死!」

刘尚礼嘴唇发白,哭天抢地的说:「罪臣知道死罪难免,我也是一时鬼迷心窍才会犯下滔天大错。明知道这些钱我一辈子都花不完,但就是忍不住想要,臣罪该万死呀!」

「张伯君!」

朱允文也不再多说话了,面沉如水的下令:「将他收押起来审讯,家产一律充公。」

「是!」

张伯君一向梗直不阿、一听到这旨意心里难免疑惑,难道其他的同案犯就不深査了吗?

他刚想开口一问的时候,郭敬浩立刻朝他使了一个眼色,洪顺也赶紧拉了拉他的衣服。张伯君虽然梗直但也不是迂腐之人,脑子稍微一转立刻明白圣上这是不想把事情闹大造成大范围的不安,立刻识趣的应了声「是」就退下了。

刘尚礼被拖下去后,朱允文窃笑了一下。前段时间闹出国舅贪银的传言让他很是不快,但碍于朝堂不稳!直没有办他们,但看着这些家伙一个个肥头大耳的样子却是恨得咬牙切齿,恨得夜里都难以入寝。

恰巧那时候父子两人已经开始密谋贩运兵器给契丹的事。当时朱允文手上已经有不少的证据,但就是碍于形势不能动手,九五之尊却如此憋屈,自然是难免抱怨几句。许平时刚和美女小姨调情了一番,心情特别不错,细想了一下随口安慰了一句:「这有什么?你就当他们是你家豢养的猪,养肥了再杀,不先养着的话这钱也到不了自己的口袋不是?只有养肥了才是自己的。」

很恶俗的观念,极腹黑的想法,却让一向聪明绝世的朱允文豁然开朗。从那时候开始他就不动声色的开始收集证据,就等着一有机会就把这些肥猪宰了,将这些个不义之财名正言顺的赚到手。

「圣上!」

郭敬浩一看其他人都沉默了,毕竟上朝没多久就斩了四十多颗人头确实让这些臣子害怕,这时候他不出来说几句也说不过去,只能站出来恭声的说:「现在刘尚礼已经伏法,但户部事关大明钱粮不可一日无主,新的尚书人选还需定夺,请圣上早下裁决!」

「各位爱卿!」

朱允文现在心情不错,仿佛已经看见了近两百万的巨银进了口袋,一脸高兴的问:「郭爱卿所言极是,不知道各位可有心仪的人选推荐。」

洪顺眼睛稍微的转了转,立刻站出来一面严色的说:「启秉圣上,微臣以为户部尚书的人选应当是有才之士,既能克守银两又是德高之辈,为人更需清廉节俭才能管好我大明的钱粮!」

洪顺虽然是八品的衔位,在百宫之列是低得不能再低的官位,几乎连上朝议事都没那个资格,但任谁都不敢小看他。只是简单的上了几次朝,这些老狐狸都看出这家伙简直就是太子爷的代表,已经将太子门生集合在一起,成了朝堂上的新势力。打狗也得看主人嘛!

百官们交口称是,郭敬浩也上站上前来,赞同的说:「确是,此人需清廉自好才行。」

「那众位爱卿可有推举之人?」

朱允文的语气轻描淡写的,淡得让人心里一惊。

所有的人立刻闭上了议论人选的嘴,一看这情况就知道万岁爷心里早有了人选,没他们发表意见的余地。

郭敬浩眯着眼一笑,突然走上前来满面推崇的说:「臣举荐一人,此人乃现任沧洲知县张道年。三起三落,光知洲的职务就撤了两次,为人清廉且刚正,在百姓中声誉极佳,正是户部尚书的最佳人选!」

「张道年?不是吧!那头张驴子,就他那铁疙瘩一样的脑袋。」

「那家伙现在还只是八品吧?老是犯事被拿下。这会儿突然做户部尚书有些不妥呀?现在还当一个小知县,他能行吗?」

郭敬浩的话让朝堂之上立刻哗然一片,众人惊讶地议论了起来。张道年为官确实清廉爱民,但不懂得官场的权谋迎合也得罪了不少人,才会一直被贬官外放!

虽然官声极佳,不过人缘可不太好。

论资历,张道年从没进过四品。户部尚书如此大的责任他能否担当惹得争论不断,可是却是有三帮人保持着异样的沉默,一直冷眼看着其他人。

一方是郭敬浩和他的门生。推荐张道年这话从他嘴里出来的,其他人都是无条件支持。

另一方则是以成有竹为主,绝对支持皇权的死忠派。他们当然看得清眼下的情况。郭敬浩提名的人那么特殊,没有圣上的授意他绝不会做这种出头鸟,所以也就无可争议之地。

最后的一方,当然是洪顺为首的太子门生。他们大多出自许平主考的恩科选举,以太子门生为荣,尊师为父,将许平贡为长父主君。落魄的张道年是主子爷一手提拔的,这事人尽皆知。他们根本是没半点意见的支持,是那种狂热的支持,不需要任何的理由。

朝堂之上的其他势力和散兵游勇,一看这架势立刻惊出了一身的冷汗。这三派意见已经空前的一致了,那还有什么可说的?只能赶紧闭上嘴,再说上几句赞成之类的废话。

张道年这时候正顶着烈日,在沧洲的田间和百姓们一起试种天工部送来的种子,据说是产量极高的新水稻。

为了说服大家试种这种水稻,他几乎是天天登门才能感动这些平头百姓,让他们忐忑的在赖以生存的田里,种下这些不知是福是祸的种子。

张道年穿着简单的短裤,上身是贩夫的大褂,头顶着斗笠,浑身的泥巴,即使是站在村民中间看起来也最是寒碜,不过他却是一脸满足的微笑与众人一起忙活,丝毫没察觉到这时候他已经飞上枝头,在许平的扶持下成了六部尚书之一。

「那个糟老头儿是谁呀?似乎不是本村人!」

路过的村民有些疑惑的看着张道年,一看就知道不是村子里的人,绝对的生面孔。

「是呀!好像没看过,哪来的老光棍吧!」

随行另一人也附和起来。他俩的对话无心而起,但却被在树下休息的其他百姓听到了。一群人立刻气愤的摔破了水碗上前,团团围着他们骂了起来:「你们长狗嘴呢,管谁叫糟老头呀丨,」

有个中年妇女更是恼火,都把手指到了对方的脸上,破口大骂起来:「你这个挨千刀的小孩,骂谁是糟老头儿,嘴里吃屎了是不是?说话那么臭!」

「就、就是一个老头子嘛!」

两人被吓了一跳,虽然不知道这些平日里和蔼的乡亲为什么突然有那么大的怒火,但还是倔强的应了一句。

「三牙子!」

人群里挤出了一个发须皆白的老头,气呼呼的扬着巴掌朝其中一个年轻人脑袋上拍了一下,破口骂道:「瞎了你的狗眼啦!张大人是你随便说的吗?你个不长眼的狗崽子,老子打死你!」

「爷爷,我不是故意的……」

年轻人吓得直躲,但还是被老头拿着扁担追得满田里跑。

「怎么了?」

张道年这时候也看到了这边的动静,赶紧跑过来关心的询问道:「怎么了乡亲们,不休息一下在这做什么?」

「没什么张大人!」

百姓们立刻换上了谦卑的微笑,满面堆笑的说:「俩小屁孩不懂事而已,您都累那么久了,赶紧休息一下吧!」

百姓们有的递毛巾有的送茶水,殷勤的更是赶紧上来搀扶。张道年也不再细问,而是坐在树根下擦着汗喘一口气,当知县当得如此亲民,恐怕天下难寻第二了。

张道年上任之后,不仅很快的安顿好这一方的饥荒,让百姓们重新过上渔耕的生活,更是雷厉风行的惩治了大批的贪官和鱼肉百姓的地主恶痞,将这些为害一方的人全送进了牢房。

重刑之下就连原本衙门里的旧差都不放过,这种公正廉明的态度再加凡事亲力亲为,平易近人,早在当地树立了无上的威信,成了百姓爱戴的好官。

「休息不了呀!」

张道年看着日头算着时间,苦笑着说:「太子爷的恶鬼营粮草的补给一会儿得从咱们县过,可这会儿运送粮草的劳力不够,一会儿我还得再找点人一起运送粮草。」

「大么你怎么不早说呀!」

一位似近百之年的老翁立刻急得直跺脚,有点资怪的说:「这样的大事比我们这些小田小地重要呀,早说的话我们就招集乡亲们一起去帮忙了。」

「万万不可呀!」

张道年一脸惶恐的摆着手说:「太子爷可是有严令在前,恶鬼营驻扎不可给河北百姓带来麻烦。况且赵娘娘现在还在通阳,她可是最关心咱们这的百姓,被她知道我让你们去当运粮工耽误了农时,不得扒了我的皮呀!」

「谁说是您让的呀!」

一个中年妇女不乐意了,嚷嚷道:「太子爷独宠咱这地方谁不知道,再说了赵娘娘都已经是妃选了,能出点贱力那是咱们的荣幸,一家人哪有两家话呀!」

「就是就是!」

其他人也是起哄道:「咱这破地方原来田都荒废了,太子爷给种子给粮食,还把您这大清官给派来了,这分恩情哪是出点力气能还的,您就别推辞了。」

「乡亲们!」

张道年眼圈泛红,弯腰抱手说:「张某代太子殿下谢过众位了!」

「别、别,您这是折我们的寿呀!」

「就是,只要太子爷用得上,老命我都可以给,别说就是推推车送送粮了。」

一群百姓惶恐万分,赶紧拉住就要鞠躬的张道年。这边一直好声的安抚着,那边已经有灵活的青壮年开始拿着大锣,一乡一村的开始敲开了:「乡亲们!太子爷的押运粮草就要过咱们县了。能帮忙的都出来呀,谁他妈犯个懒,生儿子没。」

「恶鬼营的粮草需要压运,咱老王村的青年都给我滚出来。别管什么农不农忙的,全给我帮忙去,谁要不出来以后别进老王家祖坟了!」

敲锣打鼓的漫天吆喝下,沧州县各地竟然集结了两万多的民众。除了挽起袖子的青壮年外竟然还有一些拿着菜板的妇女,一个个甚至还背着大黑锅拿着铁勺子,一问人家竟然说「出不了多少力气就去帮将士做饭」,个个都是一副虔诚的样子,仿佛是要去送死一样。

张道年一看时候差不多了,赶紧带着人跑到了沧州境的边界,等着运送粮草的队伍前来。

张道年深知民心的重要,此举一半是发自肺腑,一半是在为太子府聚拢民心。

大起大落的时候多了,他也不甚在意官位的高低,但面对许平的提携之恩也是感激不已,只能尽心尽力的安抚好这一方百姓,才能对得起自己的清名和主子的信任。

百姓们仿佛是在等着什么神圣的事一样,一个个面色兴奋的看着大道。还没等来送粮的队伍出现,突然却是从山间小道里,冲出了一队约莫五百余人的铁甲骑兵。

人群立刻出现了一阵动,骑兵却是沉默不语的奔腾而来。刚劲有力的马蹄声带着扬起的硝尘一直冲到了张道年的前面,一个首领策马上前,怒目喝道:「大胆刁民,竟敢在此拦路。」

「不是!」

张道年赶紧从人群里走出,一边穿着官服,一边慌乱的解释说:「微臣张道年,在此等候押运粮草的车队,在此的皆是前来帮忙的沧州百姓,望将军明查。」

「真是张道年呀!」

首领环视了一眼突然哈哈一笑,上前笑呵呵的看着他,抱着拳头道歉说:「刚才没看清楚张大人在此,多有得罪了。」

来人正是一直负责押运粮草的老四,张道年一看是他这才松了一口气。这时候远远的也看见了一辆辆马车朝这走来,赶紧挥了挥手说:「好了,大家上去帮忙吧!」

「去吧!别想得太轻松了。」

老四苦笑了一下,话里有话不知道是欣慰还是无奈。

张道年循着他的话一看,顿时惊得目瞪口呆。恶鬼营目前驻扎河北才两万人而已,所需粮草也不是很多,但眼前的押运队伍竟然已经多达七万之众。而且看装束却都是平民百姓,连半个运粮兵都看不见。

「这……哪来如此多人?」

张道年惊得目瞪口呆,七万之众足可运送三十万大军的粮草了。

老四苦笑了一下,说:「进了河北境内时运粮兵都没事干了。一路走来帮忙的百姓越来越多,四百辆车的粮草走到你这,你猜怎么了?」

「怎么了?」

张道年心里一突,这可不是闹着玩的事。眼下镇北王已经西逝,朝廷明显要打津门了,粮草可是出不得半点的闪失。

「变成了六百辆!」

老四说话的时候不知道是该高兴还是该无奈。莫名其妙的多了两百多车粮食,这不知道该上哪说理去了,虽然很多都是杂乱的粗粮,但却不难看出主子和赵娘娘在这的影响力。

「啊……」

张道年惊得目瞪口呆,虽说河北是在大灾过后是恢复得最快的地方。但两百多车粮食该是多少百姓的口粮呀!这些人该是怎么从牙缝里挤,才能挤出这么多的粮食。

张道年的眼圈有些湿了,这些百姓心里都知道谁对他们好,对太子府的爱戴是民心所向,不枉费主子爷一直尽心尽力的救助他们,看来一切都没白费呀!

「挤什么挤,这车是我们推的!老子是通阳县人,赵娘娘可是我们那的人,你也敢和老子抢位置!」

「滚蛋,老子以前落草的时候可是在猛虎寨。我还给赵将军做过饭呢!你这八竿子打不着的人给我滚一边去。」

「几个不长眼的小免崽子抢什么抢,告诉你,老子四个儿子三个媳妇两个女儿全在酒厂里干活,这次我这把老骨头也得出点力气,谁和我抢小心我拐杖就敲谁。」

运粮时因为人大多甚至出现了你推我抢的情况,老四似乎已经习以为常了,只是温和的劝说着大家别烦躁,又立刻指挥着长长的运粮队伍朝水泉的方向靠拢。

张道年和其他被派来帮忙的太子门生一瞬间明白了何谓人心,并不是那些书上所读的歌功颂德,也不是帝王伟业功成名就的辉煌,而是这些普通百姓的拥戴。

只需两千粮兵运送的粮草竟然有几万百姓运送,民心所向的圣主还有什么可以为敌的无知之徒?

途上还有不少的人前来帮忙,老四是好说歹说才劝退了一些,但每辆马车却最少有上百人轮流的推进,行进速度之快也是让人惊喜不已。

第三章 皇权无情

清运河长流汇入海洋,一直是各地通贸的水运圣域,流过京城一直绵延至高丽的方向,途经之地就是直隶、河北、津门这些时势动乱之地,是京城通往各地最便捷的河流,也是号称水上商路的线路。

动乱让这条孕育了北方贸易的运河变得冷清,很多码头都没了昔人声鼎沸的繁华,原本水面上来来往往的客船也少了许多,可以看见一艘艘大货船停靠在岸边,船主们为越来越少的活计而唉声叹气。

长长的河面上青波荡漾,两旁的高山流水依旧安详宁静,河边的小村庄炊烟袅袅。百姓们的生活除了不再富裕外,似乎没受到多大的影响。

只是码头上以往人声鼎沸的吆喝都不见了,闲置的船舶显得是那么的孤单。

纪龙盘踞津门后这条水路就没了往日的热闹,即使朝廷没有封锁但客商们担心货物的安全,也不得不忍痛停止了往津门的贸易。

河面上有三艘大船顺流而下,朝河北的方向而去,大船皆是沉木建造,显得十分厚实,紧紧嵌着铁条看起来分外坚固,扬起的大帆迎风摆动很是动感,船头上挂着一面面的大旗,没有番号,但硕大的排场一看就不是寻常之物。

一艘大船被保护在中间,船身硕大无比,比一般的客船还大上一倍。在船头更是有一个木雕的鬼头,栩栩如生的让人望而生畏,眼里的无边杀意,仿佛要喝退所有陈尸河底的冤魂一样。

船头大大的甲板,起码能容纳一、二百人从容而坐,但这时候却只有一个高高的顶盖遮住烈日。四周林立的却是持刀的护卫与忙碌的丫鬟,虽然装饰上不是很奢华,但从这个规模上来看就知道主人不是简单的人物。

大船扬帆而进,破开风浪的声音引得两岸人群纷纷驻足观看。清运河上虽然也不少的大型船只,但现在已经难觅踪影,不少人猜测是不是哪个大官或是富家公子出游才有如此大的排场。

许平很是惬意的躲在伞下,躺在太师椅上。一边摇晃着,一边享受河风的轻抚。懒洋洋的说:「这才是生活嘛!没事打什么仗呀!游游水看看风景不挺好的嘛!」

许平确实是舒服,腿下小米和巧儿一左一右的按着脚,身边还站着不太情愿的美岳母应巧蝶。小、少女和美妇的组合,光是看就让人赏心悦目了,哪还有空看什么风景呀?

巧儿依旧打扮得很是天真可爱,本来就是幼嫩的小,穿起纯真的草绿裙更显得可人。小手缓缓的捶着许平的腿,竟然很乖的没半点怨言,原因还是因为嘴里塞满了零食,没办法发挥她的伶牙俐齿。

小米依旧温顺体贴,破身过后变得越发水嫩动人,眼里的浓情蜜意和娇羞的凝视,甜得都快让人醉了。

米家落魄以后,许平并没有怪罪于她,也没有大张旗鼓的用这件事为自己树立威信,反而一如既往的疼爱,更把她年幼的弟弟接进府里。如此多的恩龙,让她感激不尽,甚至都觉得自己如坠梦中一般。

最不自在的是应巧蝶,她本该在这时候待在女儿身边,陪着小宝贝呵护她才对。谁曾想一纸休书将她贬得几欲自尽,这年代被休的女人不管贤良或是恶毒都会被人所唾弃,名声尽毁,绝大多数都是恨得自尽,香消玉殒。

应巧蝶也难免俗的悲愤落泪,而当纪欣月乘着凤辇带她进到皇宫的时候,她才明白自己这个女婿是什么身分。亲家公竟然是当今的九五之尊,高高在上的万岁爷,而女儿肚子里的孩子竟然是皇家唯一的子嗣,这种强烈的刺激让她差点就晕厥过去。

纪欣月端出了母仪天下的威严,厉声的告戒她不准和蓝小熏说,在孩子没出生之前必须保守这个秘密,应巧蝶跪地颤抖,不敢拒绝,头一次知道了什么叫作高高在上。纪欣月突然的变化,光是气质上的高贵就让她不敢直视,哪敢说半个不字呀!一纸休书虽然让她欲死以证清白,但纪欣月恩威并重的劝导也是稳下了她的情绪,这才避免了佳人玉碎证清白的惨剧。

这时候的应巧蝶一身绵软的丝绸长裙,紫色的裙摆随风飘扬,看起来很是娇媚。绝美的容颜上有抹不去的愁容,美眸里有不解,也有点不敢相信的看着眼前这个和败家子几乎没有区别的女婿。

太子之尊,国之储君,将来势必登大宝,位列九五之尊,成就气定山河的帝皇一世。帝王权威是如此高高在上,金口一开血流成河。

传说中,太子爷一手建立起眼下炙手可热的商部,敛起巨财时又亲于百姓,赈灾救难。器重能工巧匠,建立了号称大明最有创造力的天工部。广纳贤良不计出身,又在神不知鬼不觉的情况下聚师恶鬼营大军,凭藉聪明才智,与纪龙在津门战了一次,损其锋芒。

如此多的传奇,被称为未来国之明君的太子爷,竟然是眼前这个放荡不堪之人,应巧蝶傻眼了许久。尽管已经不是喜欢幻想的怀春少女,但在心里一直觉得崇高之人却是如此流氓的模样,任谁都会感觉别扭。

应巧蝶心里真不是滋味,女儿飞上枝头一下就成了金凤凰,她却被一纸休书坏了清白的名声。眼前的一切让人应接不暇的改变,都是因为这个荒唐的女婿。

有不少人曾暧昧的暗示过,太子爷也看上自己了,这羞得应巧蝶是无地自容。

眼下女儿身怀六甲,自己却被扫地出门本就够可怜的,但这一切都是眼前之人所纵,尽管心有不满,但她还是不敢责问半句,只盼着这荒唐之人莫轻薄自己就好。

「主子,它好坏哦!」

小米咯咯笑了一声,纤细的玉指摸了摸已经在裤裆里硬起来的龙根,又温柔的隔着裤子吻了一下,嬉笑着说:「怎么还这么硬呀?是不是想念铃主子了。」

「哈哈,想你给我舔几下。」

许平放肆的大笑起来,荡之色一点都不加掩盖。

「一会儿嘛!」

小米娇嗲的往龙根上吹着热气,眉眼如丝的说:「等您有兴致了,奴婢再好好的含着它行吗?」

「行!」

许平放肆的大笑着,一手也是忍不住往下摸去,在她饱满的上捏了几下,引得小米娇喘连连,轻轻的呻吟起来。

应巧蝶面色更红了,真不敢相信如此传奇的国之储君,竟是眼前放浪不堪的花花公子。脸红的别过头去之时,却是有些忐忑的想那一纸休书到底是怎么回事?

难道是这个荒唐之人真的觊觎自己了吗?

巧儿一边大口的吃着东西,一边含糊不清的说:「不过主子,我觉得镇北王好威风呀!他入土那天我还去看了,膜拜的人是人山人海,还有百官一路送至墓前,实在太爽了。」

小米也远远的看了这次接近于国丧的大礼,深感赞同的说:「是呀!王爷的后事确实让人惊叹。奴婢看那些礼部官员都好规矩,一个个脸绷得似要抽筋一般。」

「他们敢不老实吗?」

许平冷哼了一声,有些幸灾乐祸的说:「那群只会舔的家伙,这时候哪敢出半点差错?到时候别说我不会放过他们,恐怕饿狼营的人马一闹,老爹都会借机收拾一批人了。」

应巧蝶也知道礼部与太子府不合,但这样公开的讨论朝政却让她惶恐不安,赶紧别过头去装作没听见,毕竟再怎么美艳她都只是一介平民百姓,可不敢议论朝廷之事!旁边还有一张一样精致的太师椅,上边躺着一个任何男人一看就会海绵体发硬的女人。娇懒的模样有说不出的妩媚,手指轻轻的一动,都告诉别人什么叫风情万种。她也是软软的躺着,有两个丫鬟伺候着,一看就知道地位不低。

女人缓缓的睁开眼,打了一个懒懒的哈欠后不屑的说:「那肯定啦!纪中云怎么说都是开朝大将之一,手握雄兵镇守一方,不到十万的人马,硬是能让人家草原各部不敢侵犯,这种威风当世有几人能比。」

「确实!」

小米点了点头,微笑着说:「人家还没出生的时候,四大军营早已经名满天下,大明谁不知道这些开朝大将的威名呀!」

「我说小姨!」

许平不满的叫嚣道:「就算四大军营横扫天下那又怎么样?也成过去的事了吧!纪中云再怎么厉害现在也挂了,饿狼营都是些四、五十岁的老家伙,论战斗力还能和当年比吗?」

「是、是,你最厉害!」

旁边的娇媚女子正是纪静月,她不屑的打了一个哈欠,轻描淡写的说:「纪中云号称踏过尸骨无数成就将王之威,手上沾满了敌人的鲜血。哪像您朱元平大太子这么厉害,手上尽是的鲜血。」

「靠……」

许平猛的受不了这刺激,噗哧一口把茶水全喷了出去,不知道该笑还是该骂。

小米掩嘴窃笑着,这纪小姐真不省心,无论什么时候都喜欢和主子抬杠,这会儿难得一起出来也不安生,但这话说得真是一针见血。

巧儿笑得都呛着了,一个劲的咳嗽着,小脸憋得通红更显可爱至极!本想给主子留点面子,但没一会儿就忍不住的捧腹大笑起来。

应巧蝶尽管羞怯难当,没想到眼前令人惊艳的佳人说话如此露骨,但也是被她的话弄得哭笑不得,忍着笑把俏脸都憋得通红了,娇躯微微的颤抖让本就柔媚的容颜变得越发动人。

「那么高兴干什么?」

纪静月妩媚的白了她一眼,转过头来有几分暧昧的说:「你现在是没那个鲜血,可小熏都母债女偿了,不用过意不去啦!」

「奴婢有事,先行告退。」

应巧蝶被弄得面红赤热,在这么多人面前成了调戏的对象让她很不适应,又不敢顶嘴半句,赶紧施了一礼就退了下去。

看着她走时姣好的身影和一走一晃的美臀,纪静月立刻坏坏的一笑,转过头来满面调戏的朝许平说:「小流氓!看来你这位小岳母也知道你的心思,下一个母女之欢要到手了吧!」

「你什么时候学得这么粗俗呀!」

许平故意板起脸来,一脸色相的盯着她高耸的美胸,笑咪咪的说:「您都没到手,我哪有空去惦记别的女人!」

「去你的……」

纪静月妩媚的白了一眼,这段时间来这样的调情不在少数,她也是习惯了。

巧儿有一点晕船,尽管两岸的风景十分迷人,但她还是感觉有点不自在,怯怯的问:「主子,为什么选择走水路呀?直接从官道走的话很快就到河北境内呀!」

「呵呵,有的东西比较好运丨11许平顾左右而言他,说完这话就闭上了眼。

三艘大船出发的同时,恶鬼营的两个新营也立刻整顿提兵,全数赴河北而去,这等于是在告诉全天下,朝廷要开始攻打津门了,好事者也猜测着朝廷还是不是怎么信任饿狼营,这才在河北聚集了恶鬼营这四万新生军。

纪静月调笑了几句后就安静下来了,这段时间她已经不用再扮演皇后,恢复自由身之后也顺势住进太子府里,经过了上次的皇城之乱后,尽管是有点荒唐,大家也都默许了这种关系的存在。

而她也不像一开始般的调皮爱闹,南坡的失利和孙泰的死让她感触很大,也明白了以自己的身分不应该那么的轻浮妄为,所以现在明显老实了许多,不再像以前动不动就和许平动手打闹。

这段时间她也是刻意的和巧儿拉拢着关系,毕竟她再怎么神经大条,骨子里还是个善良的女人,对于孙泰的死自然愧疚万分。本来孙泰他们剿灭叛逆后可以在津门内躲起来继续效力的,但就为了她的一时任性,导致津门魔教尽灭,南坡也落回纪龙的手里。纪静月再如何没心没肺也无法忽略这个事实,也算是让她成长的代价吧!

平静的水面上似乎只有这三艘大船前进着,安宁得让人困意连连,小米都有些忍不住的打起了哈欠。路过一个宽处时,突然从一条支流里陆续驶来二十余艘货船,从吃水的程度来看,似乎载了重物。

虽然船身俭朴,外表看来只是一般的货船,但船上却站满了荷刀的大汉,更有不少的小船载满护卫随行。虽然一个个身着便服,但只要稍微一注意,就可以看出他们绝非什么江湖草寇。」

小米赶紧细声的提醒:「主子,您看!」

循着她的声音一看,这队货船慢慢的跟到了大船的后边,更是有一艘小船加快速度朝许平这边靠拢过来。面对这突然出现的人马,大家立刻紧张起来。所有的人立刻警戒着,开弓拉箭的对准了来人。

许平只是半眯着眼看了一眼,就挥了挥手说:「都退下吧!是自己人。」

驶来的小船上,领头之人正是孙正农。众女一看,就知道许平有正事了,纷纷道了一福,就进了船舱。连一向好奇心极重的纪静月也显得很是乖巧,没多问什么就下去了。

「晚上留个门呀?」

许平色笑着喊道。

纪静月头也不回,甚至于诱惑般的扭了几下腰身,嬉笑着说:「留哪个门?给你留你岳母的门吧!」

「妖孽呀!」

许平狠狠地咽了一下口水,摇着头想这段时间和小姨已经算是把感情确定了,差的就是把她给吞了。不过似乎她也学坏了,俨然就是自己的女性版本。;「败才拜见主子丨」:孙正农看起来还是那么瘦小,带着四、五个面生之人上到甲板上,立刻跪地朝见。

许平随意的挥着手,笑呵呵的说:「都起来吧!这里没外人不必多礼!」

几人这才战战兢兢的站在了一边候着,孙正农赶紧拉出一位面色紧张的书生,微笑的说:「主子,这就是奴才和您提起过的肖路明!」

「肖路明呀!」

许平笑咪咪的打量着他,见这个黝黑的书生一脸紧张,甚至满头大汗,连腿都在发抖,不禁调侃道:「我有那么可怕吗?至于害怕成这样?」

肖路明吓得赶紧跪地,语无伦次的解释起来:「草民不敢,草民只是紧、紧张……我、我……」

「行了,起来吧!」

许平呵呵的笑了一下,现在也是习惯这些人的诚惶诚恐。让他起来后饶有兴趣的问:「听孙正农说你算是一个奇才,有个宝贝可谓是冠绝天下是吗?」

「草民不敢!」

肖路明过于紧张,甚至连嘴唇都有些苍白,看起来随时都会被吓死。

孙正农赶紧解释说:「主子,肖路明的宝贝确实是让人惊叹,他的绝活也是不小,才能制造出这样东西!」

「这个嘛……」

许平站了起来,笑咪咪的拍了拍他的肩膀,调笑说:「我一直不认为一个人能有什么惊世绝活,除非一个男人能生孩子才是最厉害的,不知道你是不是也有这样的奇赋!」

其他人都会心的一笑,知道主子是在缓和气氛,唯有肖路明还是紧张无比,僵硬的身体似乎动都不敢动,许平一走近,他连大气都不敢出上几口。

许平安慰了他几句,这才饶有兴致的说:「好吧!给我看看你的宝贝是什么?」

「呈上来!」

随着孙正农的一挥手,十几位士兵抬过来一卷足有两丈长的丝绸,步履艰难的走过来,看样子丝绸似乎很沉重。

「主子!」

孙正农很是欣喜的说:「这就是我说的宝贝了,您一看肯定会喜欢。」

「我倒要看看什么东西你给夸得那么神!」

许平胃口也被吊起来了,不过一卷丝绸而已,能有什么让人惊艳的东西?

「这里不方便展开,还请您移步1」孙正农一边请示要进船舱,一边还喋喋不休的称赞:「老奴敢担保,这绝对是我大明,甚至于前无古人的至宝。肖路明可是花了十多年的时间才制成的,您要是不喜话我把脑袋砍了!」

「好吧!你们一起来。」

许平也不着急,点头后带着他们进了船舱主厅。

主厅修饰得不奢华却无比大气,光是顶部就有三丈之高。除了一些文房物品和许平看情报奏摺的案台之外,几乎没有其他的东西,空荡荡的,让人十分惊讶。

毕竟听说过太子节俭,但没想到节俭到这地步,不仅连奢侈的酒台玉器不见半点,就连柱子上平常的盘龙附凤都没有。

许平坐下飮茶,饶有兴致的等着。孙正农立刻令人将丝绸挂在大墙的侧面,挥手喝道:「展开!」

绳结小心翼翼的打开后,几人合力之下才能将画布摆直,慢慢的展现开来。

许平原本也不甚在意,以为会是什么歌功颂德的诗题画作,可当长布展开不到一米的时候,许平一看立刻楞住了。

长布展开足有十余米长,更是有四米多高。上边确实是精致的圆绘,但却不是让人无法提起兴趣的山水淡墨,而是一张精致到了极点的地图,精致得连用笔都有细致的区分。

「这……」

许平惊喜得连手里的茶杯都摔落在地,兴奋的冲上前去仔细的看了起来。

大明现在的地图只不过简单的绘制了一些省分与大的城池所在而已,对于地形根本没多少详细的记载和勘测。即使朝廷手上的资料也只有一个大概,根本无法清楚的知道大吼的每一寸领土和山水河流。很多时候除了官道外,其他的路线都茫然无知。而这张地图上不仅小县城、山名、河名都清楚无比,甚至连一些村庄都有详细到极点的标地,更是有一些风土人情甚至于各族的分布情况,连人口都标注上了大概之数。灰代表山,红色代表河,详明之极恐怕历朝历代都没有这样的鬼斧神工之作。

「好、好!」

许平激动得一个劲的叫好,有了这一张地图在手,等于天下尽收于眼底了。

孙正农兴奋的介绍说:「肖路明从小喜爱游历天下,更是当过和尚化缘四方。爱好这些风土人情与标量之举,査遍书籍又借阅各方志书,汇同一些志同道合之友,这才绘出了这张大明开朝以来最详细的地图。」

「大功一件呀!」

许平看着这地图,甚至连小河流的名称都详细的注明,不由得盛赞起来……

「草、草民不敢!」

肖路明真是恭敬得有点过头了,这会儿又吓得跪了下去。

「是呀!」

孙正农也啧啧的赞叹说:「恐怕有史以来最详明的地图,就是这一张了!」

这年代的地图勘测很难,甚至是不太可能的事。因为没有便利的交通条件,也没有方便的联络方法,各地呈上来的地方志书,往往也有不准确的时候。朝廷一直不重视这件事,因为不说山野绿强拦路抢劫,就是猛兽毒蛇都会让勘测的人死得不明不白,甚至尸骨无存。有的深山老林荒无人烟,一进去可能再也出不来,费钱费力又不见成效,所以后来大家都不愿意再去干这种事了。

有时候朝廷对于各地的掌控,仅限于各地的呈详,更多的都是地方官员的奏摺。虚假和隐瞒是最常见的事,对于这些即使京城官员也无可奈何,因为很多地方连他们都不清楚是在哪里,有的甚至听都没听过。

「肖路明!」

许平兴奋的坐回椅子上,满面红光的赞许:「孙正农说得没错,你的这件大礼确实让人惊喜,堪称大功一件,要什么赏赐你尽管说。」

「草民不敢!」

肖路明惶恐的的摆着手,犹豫了一下还是颤声的说:「这张地图的绘制并不是草民一人之功,要不是有孙大人提携的话,草民也没办法绘出。」

「呿!」

许平呵呵的直笑,说:「我知道凭你一人之力无法绘制得这么详细。这得多少年的游历,大明的山川水岳岂是凡人一生能够阅遍的,肯定还有些志同道合之人与你一起完成,不管是谁,均有赏赐。」

「不过嘛!」

许平顿了顿,正色说,「毕竟这些都是你整合起来的,你自然居功至伟。这样吧!这张图就命名路明大册,送进宫内再由圣上论功行赏!」

「谢主子!」

肖路明激动的直磕头。

这年代的人有严重的官本位思想,当的官再小都是出人头地,更能光宗耀祖!

再淡泊名利之人也不会拒绝名扬天下的机会,更何况是用他的名字赐名。

看着地图沉默了好一会儿,许平这才挥了挥手说:「行了,都退下吧!」

「是!」

肖路明带着其他人赶紧退7下去。见他们走了出去,孙正农这才走上前来,压低了声音说:「主子,不知您看出玄机了没有?这图一式两份,另一份已经准备送入宫内了。」

「人精呀!」

许平眯着眼目露精光,手一挥所有的下人、丫鬟全都退了下去,顺手也将门带上。地图被固定在墙面上,许平背着手看了好一会儿。目光却落在了长江以北的所有小红点上,看得都入了神!久久的才回过味来,叹息道:「好高明的布局呀!」

「主子英明!」

孙正农走上前来,指着红点上的标注,满面严色的说:「吾皇真乃圣明至极!看似随意调动地方驻军而已,却是将所有的要道与据点全都遏制起来,用最小的兵力完成了这密不透封的封锁!」

许平深有同感的说:「确实,以前我也不明白为什么要频繁的调动这些小小的地方驻军。浪费粮草不说,还会惊扰地方,但现在看来真是一把把锋利的匕首,将纪龙扎得是体无完肤!」

「嗯!」

孙正农对着红点一顿比划,加以解释说:「圣上真是兵出奇招,这些调动的驻军看似小打小闹,但分布开来,一下就掐住了纪龙的咽喉,让有被他拉拢嫌疑的其他兵将无法集合起来。不说赶往津门,就是互相间想联系都是难上加难。」

「是呀!」

许平感慨道:「这一招实在太狠了,难怪津门叛变那么久,各地都没有兵马起来响应。密密麻麻的牵制之下,小股的兵力根本无法集合。纪龙将兵力分散开来原本是为了隐秘,但却被老爹算计得基本成了摆设,这两个老狐狸真够狡猾的。」

「主子!」

孙正农笑呵呵的说:「圣上的高明之处也正是在此,表面上来看饿狼营拥兵自重盘踞东北,镇北王单骑进京震惊天下,乃至皇城之乱都是最引人注目的大事。但圣上却是藉着这些掩饰,悄悄的把钉子钉遍了整个北方,这一来起码牵制了纪龙分散开的近十万兵马,此举更等于提前将一个恶狼营的兵力全都扼杀掉。」

「嗯……」

许平沉默着,帝王之术看来自己还得多学习一下了,老爹的手段确实够高的。

天下犹如一个棋盘般,皇帝可以决定把棋子下在哪,但最重要的就是顾全大局,一子错难免满盘皆输。纪中云进京的时候朝廷上下慌乱一片,谁曾想到那时候老爹就已经把手伸得那么开了。

他那不安的慌张、有些紧张的担忧都那么逼真。不仅仅瞒过了纪龙、纪中云,甚至连自己和外公都被他骗了,将注意力全转移到了京城和东北方,丝毫没察觉到他的意图。实在太高明了!

「奴才告退!」

孙正农看许平思考着也不敢打扰,赶紧退了下去。

许平还在看着这张地图,虽然没有纪龙兵马的标注,但对于这些许平早就了然在胸。这地图上最诡异的地方莫过于河北一地,几乎是清一色自巴的人马,看似已经经营得铁桶不泄,但也是让人最为奇怪的地方。

柳叔之仇是不能忘记的,老爹默许自己屯兵河北,那就证明了他希望在这一点上斩断纪龙和这一方向的联系,也遏制了他从这逃脱的可能。

许平越看眉头皱得越深,抬眼看向直隶。那是禁军驻扎的大本营,地方虽小但也是重兵把守,一旦津门兵败纪龙绝无可能从这处突围。

往上就是东北方向,现在外公已经准备在那防御。纪龙的人马只有几万,料他也不敢和破军营硬碰硬的开打,再加上草原上现在也是火药味十足,绝对不是什么逃生的好地方。

步步为营的调动之下,几乎已经将津门给围得死死的。既然其他地方的叛军无法支援,那攻打津门就不是什么难事了,为什么现在朝廷还没有很大的动静呢?

许平眯着眼,猜测着老爹真实的意图是什么。眼下似乎抓到了一点头绪,似乎朝廷是有意的围而不打,要把饿狼营送到津门去,让他们来个困兽之斗。

「好厉害的算计呀!」

许平猛的醒悟过来,不由得摇头叹息。老爹的目标并不只是纪龙的人头,而是想让饿狼营的名号成为历史。重兵围困不只是要困死纪龙,还要让饿狼营在津门之战中灰飞烟灭。

许平一直沉思到了明月高挂,在佩服老爹的深谋远虑之时,也不禁感慨自己还是有点嫩。老爹倒不是说要刻意隐瞒,只是自己看不出他的意图而已,真失败呀!

鬼夜叉之事让天下人把手都指向纪龙,甚至让忠于纪中云的饿狼营将士们咬牙切齿。但许平在事后也知道了事情的真相,这一切的幕后主使绝不是纪龙,他就算有那个心也没那个能力了!

鬼夜叉在皇城之乱时已经被押住斤,任他身手再强也不可能从张丛甲和仇四,甚至在林远的监视下逃生。事后的审讯才知道鬼夜叉是因为被纪龙用家人威胁,才会叛变刺杀的。许平觉得他有罪,但却没有错。

可问题就在这了,事后鬼夜义却是没了半点的消息,尽管很多人都猜测他已经被处死,却能突然带着近一千名的江湖高手偷袭纪中云,那么多的高手绝不是一时半刻能匆忙集合的。

再者禁军的动向也很可疑,到了破军营的地方后离饿狼营的驻地已经不远了,为什么要分出四千人先行回京,又为什么要驻扎到那片树林里。

只需再赶上四、五个时辰的路,就可以平安的到达驻地,这休息的时间和地点看似正常但却不太合常理。碰上这样的任务谁都会尽早完成,禁军自然也是一样!

毕竟护着纪中云多一刻就多一分责任,相信不会有人乐意多耽搁才对。早点把他送到饿狼营的地盘才是正常人会做的选择,谁都不会再耽误一个晚上,要是真出了意外,那一千名禁军就死罪难逃了。

禁军里肯定有鬼,而且鬼夜叉这点更是可疑。那么多明显有准备的高手,早就知道了动手的时机,如果禁军不在那过夜而是选择赶路,他们也没机会动手。

一旦接近饿狼营的驻地,到时候等于一切准备都白费了。

而且这夥人应该是一开始就跟在送行队伍的后边,明知道有五千名禁军随行,他们为什么还要跟着?明显就是知道会有呀千名返京而归,这才能安心的等着外公回到破军营后再动手,不然凭那几百人,绝不是五千名禁军的对手。

许平越想越是胆寒,一切在脑子里渐渐的清晰起来,感觉似乎是禁军和鬼夜叉在配合,配合着演一场戏给天下人看,而这场戏的主宰就是高高在上的朱允文。

他把一切都算计清楚了,算计得是那么的名正言顺,不留半点把柄。

不说别的,光是说鬼夜叉手上那么多的高手。两次大乱后,纪龙手上不可能再有那么多江湖高手了,集合起这么多人即使是自己都要一定的时间,这就说明这是预谋已久的谋杀。

而能在短时间内做出这样大规模的号令,甚至让鬼夜叉不惜性命的刺杀纪中云,除了朱允文外根本不会有第二个人能办到。

或许是叛变失败后,纪龙气急败坏的将鬼夜叉的家人处死,才会导致他即使一死也要栽赃纪龙,这是最有可能的猜测。

如果纪中云死在京城,即使是死于皇城之乱也会有人猜疑,会不会是朝廷的人趁乱放的冷箭想除去这个隐忧,所以纪中云不能在那时候死,那会给朝廷带来很大的麻烦,老爹才会不费余力的保护他。

大乱过后纪中云已经表明了效忠的态度,不管是真是假,都极大的打击了纪龙的声势。一方面也是显得朝廷十分大度,信任的放这位手握雄兵的大将回去,赢得名声的还是皇家。

一切太顺理成章了,逆子无情,恼怒之余下手刺杀这位开朝大将,经过惨烈的厮杀后双方同归于尽,禁军虽然全灭却以死护节,拚杀到最后一刻,与敌人玉石俱焚博得天下人的赞赏。

纪中云在临死前留下话给巫烈,因为他见过鬼夜叉,这个身手高强的人也让他印象深刻。一时间朝廷悲痛无比,饿狼营更是恨火中烧。一在纪中云表明忠心之后,恐怕大明上下都不会怀疑朝廷会在这时候刺杀镇北王,因为他并没有反意,也不曾拔营相助纪龙,在没有真凭实据的情况下朝廷也不敢去动这位开朝大将。

而在皇城之乱后纪中云向天下表达了效忠之意,纪龙恼怒之余也害怕饿狼营前来攻打,提前派人将老父诛杀,带头者更是叛逆鬼夜叉,一切的一切看起来没有半点的遗漏。

许平不禁沉吟了,照此来看。恐怕在皇城之乱时,老爹已经开始准备要除掉纪中云了!他没耐心再等纪中云的摇摆不定,也不想再让他有任何犹豫的机会。

而纪中云死在逆子之手似乎是最完美的结局,一下就将纪龙扣上千夫所指的骂名,又顺势激起饿狼营中那些死忠派的仇恨,朝廷是那么的光明磊落,朱允文更是惋痛悲惜,为纪中云哀叹不已。

下子,朝廷就占据了所有的优势,让天下人觉得纪龙是个禽兽不如之徒。而朝廷是宽宏大量的原谅了纪中云,还恩准饿狼营为主雪恨,真是妙招呀!

许平明白个中道理后也没再去问明,因为一切都已经被朱允文算计明白了,只能佩服的叹道:「老爹呀!你真是狡猾得连狐狸都得惭愧了。」

朱允文当时没说什么,只是笑咪咪的说:「我怎么狡猾了,有你这贪财的铁公鸡狡猾吗?」

一切尽在不言中,皇家权谋的可怕之处呀!帝王心术的天威难测更是让许平感慨万千。总而言之,老爹是希望尽快攻陷津门,好腾出手来治理大明,防范未来来自草原的威胁。

一个最好的时机,一出没有活口的好戏,瞒天过海的欺骗了天下人,也让纪龙百口莫辩,避无可避的担上了弑父的骂名。

第四章 她就是刺客

等到许平回过神时,早已经过了晚饭的时间了,沉浸在这种阴谋跪计的思考里似乎让人变得消沉,情绪也会有些许的失落。

脑海里清晰的编织出目前的局势,总感觉是一环扣住一环的连贯,似乎每一步棋都埋伏着一个更险恶的计画,大明江山就犹加一个硕大的棋盘,而朱允文正气定神闲的持着棋子,按他的思路一步一步的落定。

许平有些无力的感觉,不禁伸手摸了一下自己的脸,一层厚厚的油腻覆盖在上边。这种生理现象只有在身体极端疲劳的时候才会出现,没想到在精神高度紧张的时候也有。

此时满天的繁星高挂半空,但明月却躲进了乌云内让大地漆黑一片。走出船舱只能看见天上的点点星斗,微风吹过岸边小树响起哗哗的声音,耳边传来河水清清的流淌声,倒也是让人惬意不少。「注子!」

门外,一个娇柔的倩影婷婷而立,一看许平出来立刻上前关切的说:「晚膳已经准备好了,大家都在等您呢。」:许平稍稍的沉吟了一下丫摇了摇头说:「告诉大家先吃吧!一会儿把东西送到我的房间里来。」

「是!」

小米乖巧的应了一句,看见许平的样子有些许的憔悴,脸上尽是关爱,转身跑下去准备了,大船的规格不是普通的宽敞,简直就是个小型的住宅一样。除了第一层是议事厅外,二、三层的全是小房间。第二层是许平自己所用的房间,其他的女眷都住在第三层,至于丫鬟、下人也只能挤在船底的小窝层里。

踏着木板建筑,感觉这古朴的味道,也让阴霾满布的心里稍微好了一点。船身虽然在摇晃着,但多了一种让人慵懒的愐意。

房间里亮着点点的微光,走到门前隐隐可见一个美妙的身影在烛光下挽发而思。许平拍了拍脸让自己的情绪别再那么消极,这才笑呵呵的推开门,大声的说:「小宝贝,想不想我呀!」

房门一开,但见桌边坐着一个身着素裙的妙龄女子。细长的青丝没半点拘束的散开着,显得柔顺无比,身材高挑姣好,纤细而又性感,简直就是黄金比例。

容貌更是倾国绝色,即使素面朝天没半点的粉黛妆点,但精致的五官组合在一起,也是让人无比心动。

美中不足的是动人的容颜上有着抹之不去的愁容。淡淡的烛光映在身上,柔弱中又带着坚定,让人感觉很是心疼。

冷月面带些许惆怅的思吟着,静静的坐在桌边。一看到许平进来,原本沉静的眼里闪过一丝柔媚的波澜,随后神色又黯淡下去。站起身来木然的说:「冷月拜见太子爷!」

许平猛的将房门关上,看到冷美人又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样子,冲过去一巴掌直接打在她充满弹性的美臀上,有些不满的责怪道:「你废什么话呢?装不认识吗?」

冷月一脸忧伤的低下头去不再言语,失落的样子哪还有往日神捕的威风,就连一贯的冰冷都没了,有的只是忐忑和无比的低沉!

看她如此忧伤也让人无法调戏,许平轻叹了一声坐了下来,柔柔的一拉将她纳到了怀里。冷月竟然柔顺得没有半点的挣扎,温香的娇躯软软的靠在许平的怀里。

许平缓缓的伸手朝她胸前伸去,冷月脸上顿时尽是娇羞的粉晕。但许平并没有去爱抚她高耸的美胸,把玩那对迷人的圆乳,而是将衣领轻轻的拉开,抚摸过滑嫩如玉的肌肤,停留在她纤细的胳膊上。

「嗯……」

冷月哼了一声,粉眉微微皱起,似是吃疼不已。

将薄薄衣摆轻轻拉下,虽然紫色的小肚兜分外的香艳,但高耸的胸部曲线更是迷人,一股天然的女人香弥散开来,让人更想揭开薄薄的遮羞,好好的品尝她的芬芳。

许平心神不由得一阵恍惚,赶紧让自己先定下神来。视线躲过这迷人的诱惑,停留在她雪白的肌肤上,白嫩的一片宛如羊脂白玉一样。美中不足的是胳膊上有一些些红肿,些许淤血聚成青绿色,简直是玷污了这种美丽,让人一看就心疼不已。

「冷月!」

许平爱怜的吻了吻她的创口,轻叹一声后责怪道:「你为什么要冒那么大的风险去刺杀郭敬浩?他身边高手如云,单枪匹马的前去又怎么能得手呢!上次在百花宫的追击下,你能逃走已经是万幸了。如果当时妙音在,你可就插翅难逃了。老郭明显已经在堤防你了,这次如果不是我出手的话,恐怕你也会被他擒下!」

冷月面色微微的有些痛苦,闭上眼后抱住了许平的脖子,颤声的反问:「为什么知道是我?」

许平从袖里拿出一个小瓶子,细细的为她抹上了一层金创药,没有回答她的问题,而是心疼的责怪道:「你也真是乱来,张丛甲那妖怪虽然吊儿郎当,不过强悍的身手可不是盖的。你虽然修为也不错,但也不能去硬接他那一刀呀!看这伤口多肿呀!」

金疮药摸在肌肤上有种灼热的疼痛,冷月不由得吃疼的皱了皱眉,但却咬着牙没有吭出声,眼里有着闪躲的意味。「唉……」

许平爱怜的看着她,轻声的说:「你太卤莽了!」

冷月听着这关爱的唠叨,有些不敢相信这些绵绵的情话是出自许平之口,轻描淡写里尽是关爱。眼圈渐渐的发红起来,忍不住低低的啜泣着,泪水一流哽咽着问:「为什么要对我那么好?」

「傻瓜,我不对你好谁对!」

许平赶紧把她抱紧了一些,一边拍着她的后背安慰着,一边柔声细语的说:「你我共患难过,我对你的心意你还不明白吗?我虽然是大明的太子,但也是你的男人好不好!」

「我不要……」

冷月突然哇哇的直哭着,可怜的声音和楚楚动人的样子,完全没了往日冰山美人的冷漠,反而像是个被父亲责怪的小孩子一般的迷茫。

「乖乖!」

许平也是像哄小孩一样的哄着她,虽然这时候美人梨花带雨甚是娇柔,但还是免不了好奇的问:「但你总得告诉我,为什么要三番两次的刺杀郭敬浩,得不了手还继续去,你和他有什么仇呀?」

冷月感觉这么多年来的冷漠似乎都是假的,眼下这种安全的温暖将她的心彻底的融化了。低泣了许久后才颤声的说:「他和我有灭族之恨,我能不杀他嘛?」

「宝贝!」

许平扳着她这时候无比柔软的肩膀,凝视着冷月梨花带雨的泣容,轻声的说:「如果你觉得我可以信任,把事情的经过和我说一下好吗?」

冷月犹豫了一下,还是哭着点了点头,有几分自责的说:「都是冷月不好,不该连累了您。堂堂太子之尊却黑衣蒙面救我一条贱命,倘若当时您被张丛甲所伤,冷月真的会愧疚而死的。」

「好、好,不说这些!」

许平赶紧好声的安慰着,毕竟还是第一次看冷月情绪如此的激动,有一点点的诧异。

看来她也是压抑了许久才会这样,这也算是一种发泄吧!她的冷漠并不是高傲,现在看来更是让人可怜的警戒而已。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冰霜,其实就是i种自我保护,保护着脆弱的心灵和心里的那股仇恨。

冷月依偎在许平的怀里低声的啜泣了许久,任谁一看到她现在的样子,都不会相信这是顺天府的那位冷美人。待到情绪稍微稳定一些时,她才一边哽咽着,一边把事情梶娓的道来:原来冷月也是官家小姐出身,从小聪明活泼被一位世交看中,收为关门弟子。

父亲冷尊国在开朝早年就是进士出身的一方人杰,开朝之初先是在江南任道台,后来因为政绩卓越,被调入京城为官。开朝之初文人甚少,朝廷上下更是武官主事,人心不稳的情况下,更是无几人愿进官场。

当时冷尊国才华洋溢,百废待兴的大明急需有才之士管好偌大的疆土,正是这些学子展露才华的时候。虽然当时文人地位较低,朝廷上当权的还是戎马出身的武将,但凭藉着卓越的才能,也是得到了满朝上下的认可,一时间也是声名雀起。

可以说开朝之初,文官之中冷尊国绝对算得上是第一的翘楚,同时期的青年才俊还有纪龙和刚崭露头角的郭敬浩,几人都才华洋溢。在朱元章开始重用文人的政策下,大展拳脚的施行安民之政。

纪龙虽然背景比其他两人深厚,为人也有点桀骜,但对冷尊国的才能也是颇为欣赏,两人虽没交情但也没有过节。

郭敬浩当时和冷尊国最谈得来,毕竟两人同样没有军方的支持,前途并不是十分明朗,即使隐隐之间有些竞争,但也不阻碍两人的感情,当时的朝廷上下也多是升迁的机会。

当时礼部初建完成,朱元章有意在这最有才华的三人当中,提拔一人担任尚书一职。纪龙对这没实权的位置没有兴趣,婉言举荐了郭、冷二人,三品的官位对其他两人还是有致命的吸引力,两人已经有点暗地里较劲的意思。

本来是君子之争,冷尊国也不是太在意,依旧与郭敬浩相谈甚欢。谁知道一次冷尊国在应郭敬浩之约飮酒同乐之后很快就醉倒# ,醒来时发现身处一个陌生的房间,旁边躺着一个一丝不挂的陌生女子,两人衣裳尽除的搂抱,一看就已经行了苟且之事。

冷尊国当时就傻眼了,他是个正直的人。无论如何都想不到郭敬浩会为了一个官位而出此诡计,一点都不顾及两人之间的厚交。

此事很快就被捅到了金殿上,朱元章当时就拍案而怒,因为这女子是他准备赏给开朝大将做妾室的赏赐,但却莫名的被站污了,出了这样的事让朝廷的面子往哪放?盛怒之下然不容得冷尊国解释。

龙颜大怒,冷尊国当时就入了狱,而郭敬浩在这时候不仅没有愧疚,反而是落井下石,编造了一些莫虚有的罪名开始进谗言,最后刑部定罪冷家抄家灭族。

凭借着这次出卖好友的卑劣手段,郭敬浩如愿的坐上了礼部尚书的位子,处处避着纪龙的锋芒。圆滑的手段让他在官场上平步青云,直到现在官拜一品。

说到这冷月已经泣不成声了,忍不住歇斯底里的喊道:「难道我不该杀他吗?我父亲当他是知己至交,他却在背地里陷害我父亲,让我全家含恨。如果不是当时我还在江南,恐怕也逃不过他的屠刀。」

「我知道了……」

许平听完是异常的平静,脸上没有任何的表情。

为了权势和自身的地位,这样的事在朝堂之上比比皆是,毕竟官场之黑不是一般人能想到的,谁知道一顶顶乌纱帽是摘了多少个脑袋才戴上的,郭敬浩做得有错,但也是人之常情!

冷月继续低泣着,正哭得伤心欲绝的时候,颤声的说:「爷,我知道您是个好人,也知道您心疼冷月。但冷月深负血海深仇,冷家上下几十条人命呀!我不杀他罔为人子。」

「冷月……」

许平沉吟了好一会儿,见她的情绪稍微的安稳一些,这才轻叹了一声说:「这些事是你的家仇,这么多年来你待在顺天府也是为了寻求一个报仇的机会,这我明白也可以理解。但你不该连我都瞒着,我对你的喜爱你该知道。如果你出了什么意外,知道我的心会有多疼吗?」

「对不起……」

冷月摇着头,抽泣道:「但郭敬浩是当朝一品,又是您未来的泰山。冷月不过一女子之身,孰轻孰重我怕让您为难!」

「女子之身怎么了?」

许平眉头皱了起来,板着脸说:「别总是把自己看得那么低,你已经是我的人,不是顺天府那些整日低头迎合的下人,知道吗?」

冷月一听,痛苦之余心里也是微微的一甜,尽管眼里还有泪水打转,但还是忍不住好奇的问:「爷,您还没告诉我,你是怎么猜出我就是刺客的?」

「你这个臭丫头!」

许平疼爱的吻去了她眼角的泪水,难免得意的说:「这还不简单?这种轻功和剑法有几人能通汇,所有的人一开始都会想到你。但一想到修为上的差距,会很容易就把你排除。你想得很聪明,骗过了所有的人,不过还是有些破绽的。」

「可我……」

冷月大惑不解!

许平笑呵呵的摇了摇头,轻声说:「我知道你想说什么。为什么刺客有地品的修为,但我还是猜到是你。因为你露了一个很大的破绽,一开始我也没察觉到,不过后来一想就豁然开朗了!」

「是什么?」

冷月这时候显得紧张又是好奇!

「不告诉你!」

许平嘿嘿一笑,玩性大起的别过头去,故意吊她的胃口。

「说嘛,求你了。」

冷月抓着许平的手轻声的哀求起来,毕竟她对自己是如何露出破绽也是十分好奇。许平被她这一扭顿时色性大起,双手趁机钻进了她的小肚兜里,猛的抓住了饱满而又充满弹性的捏了起来,一边轻舔着她的耳朵,一边色笑着说:「想知道呀!先把爷伺候舒服了。」

冷月娇吟了一声,脸色迅速变得娇红起来,小身子微微不安的扭动着也不敢拒绝爱郎的抚摸,但却是很着急的问:「到底是怎么看出来的,你先说嘛!」

声音空前的嗲,光是软绵绵的声音就足够让男人兴奋了,尤其这种荡人心魂的话是从她嘴里发出的,许平不禁浑身打了个冷颤。一种别样的满足从心里而起,手上的动作越来越用力,惹得冷月呼吸都变得急促不已。

「很简单!」

许平逗了好一会儿也不再吊她胃口了,一边揉捏着饱满的,一边笑咪咪的说:「还是在天房山上的事让我猜到的!」

「天房山上……」

冷月开始低低的呻吟着,胸前酥麻的快感让她再次沉醉,强忍着酥麻感,气喘吁吁的问:「到底是什么地方不对丨」许平得意的一笑,说:「因为你太迫不及待了,迫不及待的想让我深刻的记得你是一流境界的修为。按你对人的冷漠,和你不喜欢热闹的性格,却要在天房山上和姚露一战,那是根本没有必要的事情,你却急于在我面前刻画这一个印象,这是我事后怀疑最大的地方。」

「原来这样……」

冷月顿时恍然大悟:「就从这怀疑了?可我还和你一起被打下山崖了呀!」

「你当我傻呀!」

许平有些责怪的敲了敲她的小脑袋,不满的说:「那山崖多高呀!我的修为你比高出那么多,还是晕了过去,你却能守在我身边没受多少的伤,仗的还不是那绝世的轻功。但按你表露出来的一流修为根本不可能做到,脑子稍微清醒一下我就想明白了。在跌落山崖的时候,一直是你暗运气劲寻找最佳的落脚点,不然的话我们俩早就碎尸谷底了。」

冷月眼里一时间有些郁闷,但也是有点敬佩的说:「爷,冷月真是小看了你。原以为天房山上与姚露一战会对自己有利,起码借您的口能帮我转移掉许多嫌疑,却瞒不过您的法眼。」

「傻丫头!」

许平笑了笑,随后又是一副严肃的样子,板着脸说:「这事暂时算是瞒下来了,名义上你是前几日就被我派去河北办事,不然按这个伤势,谁都猜得到是你行刺老郭。张丛甲只要稍微一看就知道是你,到时候麻烦就大了!」

冷月眼圈又禁不住的湿润起来,猛的挣脱许平的怀抱,跪下地来泣声说:「爷,冷月就算蒙过宠幸,也不过一介民女罢了,您又何必为了我和郭大人交恶呢!

这一跪香艳无比,冷月低下腰时原本就被许平弄得不整的衣裳更是敞开了。

居高临下可以看见两颗完美的线条,甚至是小小的那嫩红的鲜艳,也看得是一清二楚。

许平这次并没有爱怜的去搀扶她,也没色性大起的吃她豆腐,而是静坐着沉吟了一会儿,声线低沉的说:「冷月、你的家仇之恨我可以理解。但从今天开始,我不希望你再有任何擅自的举动,知道吗?」

「我……」

冷月泣不成声,刚想说家仇之大不得不报时,门被轻轻的敲响了!「进来吧!」

许平也没抬头再看,直接就让门外之人进来。

冷月的眼里顿时闪过杀意,整理完衣服赶紧站了起来。自己藏身于船舱之内是无人知晓的事情,这时候门外有人也怪自己六神无主没有察觉,这种陈秘之事被人査知,自然是杀人灭口最为妥当了。

小米轻轻的推开了门,手扶着一个托盘走了进来。似乎对于冷月的存在并无惊讶,温柔的道了一礼:「冷月姑娘,主子!」

冷月一看是小米,手里已经握紧的小刀立刻缩回袖子里去。神色惊慌而又茫然的看着许平,一时间有些彷徨该不该下手了。

「冷月!」

许平咳了一下,严声的嘱咐道:「你在船上之事,现在只有小米一人知道。你不必拘谨什么,她忠心耿耿定然不会泄露半句。」

「可是,爷……」

冷月有一些犹豫,毕竟比起这些女眷来说,郭敬浩可是掌权的当朝一品,稍有半点差池,会给爱郎和自己带来许多的麻烦。

「冷月姐姐!」

小米虽然温顺无比,但也是聪慧可人。一看这情况就知道冷月的想法。她不温不火的走上前来,一边将托盘放在桌子上,一边柔声的说:「您如果觉得小米不可信,就请动手吧!」

冷月的眼眸一时间闪烁不定,犹豫了一下还是轻叹着坐了下来。对小米她下不了手,更何况爱郎对她如此的信任,也只能选择相信她了。

小米的动作轻柔,从托盘之上小心翼翼的拿下器皿。除了一盅盛火慢炖的老汤外,只有一个飘着阵阵苦味的药罐子,看来冷月在船上之事她也不是这时候才知晓的,一早就在为冷月准备着汤药。

许平起身将药罐揭开,一边往碗里盛着苦涩的药水,一边神情淡漠的说:「你总忌讳我是皇家之人,总以国之储君的敬重和我说话。这点上是对的,但你忘了我也是一个男人,一个喜爱你的男人,定然不会看着你死在老郭的手下!」

小米乖巧的将勺子摆到冷月的面前,见她还是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轻声的劝道:「冷月姐姐,小米知道您身负血海深仇,但是将心比心,小米一家上下全伏法于大明,又是主子授意的,您说说,这汤里该有何等的剧毒呢?」

「我……」

冷月一时间语塞了,太子惩治米家之事满朝皆知,但小米这时候说话却是十分平和,没有半点的怨恨,反而让她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毒吗?我先试……」

许平温和的笑了笑,舀起一勺药汤,先行尝了一口。

「主子,洒了……」

小米甜蜜的笑了笑,掏出丝巾为许平擦去嘴角的点点残余,脸上尽是难掩的幸福。

冷月一时间有些愣了,低头沉吟了好一会儿,但还是摇着头倔强的说:「不行,爷是爷!郭敬浩这禽兽不如之辈不可和您相比,仇我还是要报的!」

「冷月姐姐!」

小米将药汤端到了小米的面前,柔柔的说:「小米或许明白您的想法,但你有没有想过,一次、两次、数次的行刺都不成功,一旦您失手的话,爷会有多伤心?到时候碍于情面他无法去保住你,除非他为了你和郭大人翻脸,闹得满朝风雨,世人又该如何抨击朝廷?」

「冷月自行承担,不会连累到爷的……」

冷月说话的时候已经有些犹豫不决了,对于仇恨她肯定冷酷如霜,但对这分来之不易的关怀却无法淡漠,尤其这关怀来得是如此让人迷恋。

「可是姐姐您想过没有?」

小米的声音一向轻柔温婉,让人有放松下来的惬意:「一旦您被擒获,到时候郭大人势必怒火中烧。为什么?因为您一次又一次的行刺?因为您一次又一次的行刺?不是的。郭大人在意的是权势,如此敌视之人却一直隐蔽在主子甚至皇后娘娘的身边,而且还是爷的枕边人,你想他该怎么敌视朝廷?」

「或者这样说吧!」

小米换了个角度劝慰着:「当郭大人知道您是刺客的时候,他会开始猜忌。您前往躲避的是太子府器重的河北,他会认为爷一开始就在包庇您,甚至于所有的行刺都是爷主使的!」

小米说完就乖巧的沉默下来,让冷月喝下汤药,又为许平斟上好酒,站在一旁静静的看着冷月、冷月满面的痛苦和为难,她有些无法理解为什么米家上下全被朝廷处死,小米还能如此温顺的伺候在旁?许平又为什么不防范她?又一如既往的信任她?这些事在她看来辑的是匪夷所思。

冷月痛苦的低着头,沉吟了好久后,轻声的问:「难道你不恨主子吗?」

小米脸色微红,含情脉脉的看了许平一眼,抿着唇点了点头:「恨过。主子刚和我情意绵绵对我疼爱有加,转眼间却要杀我全家,这种从天堂掉到地狱的感觉,我想任何人都接受不了。但小米恨过后想了想,也知道主子是被逼无奈才会痛下杀手,如果我家人肯安生就命,仗着主子对我的恩宠他们也是能过荣华富贵的生活,但他们却贪婪的把手伸向赈灾银。这一切与主子无关,是小米自己的错,是我没约束好家人,他们也是咎由自取!」

「爷……」

冷月似乎沉浸在痛苦之中了,一方面是面对张丛甲的强横时,许平突然的出现,当躲在许平的背后时,那种安全感打动了她心里脆弱的一面。

但另一方面却是家里的大仇,每当想起郭敬浩时她都是咬牙切齿的恨。冷月这时候惆怅得都不知道流泪了,只能低声的哀求:「让我静一会儿,好吗……」

「奴婢告退了……」

小米聪明的先行了一礼,轻轻的退了出去给了两人独处的机会,临出门的时候轻声的说:「冷月姐姐,赶紧服药吧!这可是府里的百年人参熬制,对您的创伤很有帮助,主子到现在还一直珍藏着舍不得用……」

冷月娇躯轻轻的一颤,捧起精致的小碗抿了一口,一股药香伴随着阵阵的热劲直袭丹田。她自然明白百年人参的贵重之处,不由得感动而泣:「谢爷了……」

许平弯下腰来吻去了她的泪水,捧着她光滑的小脸,直直的凝视着这双已经起了波澜的美眸,轻声的说:「答应我,不管有什么事,起码我都要知道……」

「是……」

冷月含泪点头,眼睛一闭似是痛苦但却含着无比的幸福。

「好好休息吧!」

许平闻着近在咫尺的温香之味心里早已经是痒得不行,但碍于冷月有伤在身,尽管不是很重但也不想再让她难受,轻别一声后转身往外走去。

「爷……」

冷月猛的柔唤了一声。

「怎么……」

许平转过身来,突然感觉一具柔软温热的娇躯扑入怀里。话未说出时嘴早就被湿软的小嘴唇给堵上了。

冷月红着脸,娇羞的用双手环住许平的脖子献上美嫩的小嘴,丁香小舌更是主动的呈了上来,有些笨拙的要挑逗许平。许平一看她如此主动,手也马上环住她的小蛮腰,肆意的品尝起她柔软的香味。

软软淡淡的甜味环绕开来,两人的舌头在空气中纠缠,十分激烈的彼此挑逗着。许平的手也不安分的在她的香臀上捏了起来,湿吻了许久见冷月已经喘不过气,才将她慢慢的放开。

「爷……」

冷月面若桃红,娇喘吁吁却又是泪流满面:「您干嘛对我这样好,害得冷月再也无法硬下心来!」

「休息吧!」

许平本来色意大发,很想将这绝色尤物就地正法。但看到她梨花带雨的模样心生不忍,叹了口气说:「记住,我不希望你再有什么事我不知道的。」

「冷月明白!」

冷月低下头去,咬牙啜泣着,含泪的眸里尽是不舍。

「知道就好……」

许平轻叹了一声,丢下这句话的时候已经转身将门带上了。

并不是不想和她再度一个轻缠柔蜜的夜晚,但还是得先让她冷静一下自己的情绪再说。

冷月和衣卧在了床上,眼神空洞的望着房顶思索着。时而痛苦的落泪让人心疼不已,但有时候却是含泪而笑,有着幸福喜悦也有几分的自责。

第五章 不招人嫉是庸才

「去哪好呢?这让人痛经的生活呀!」

一出房间,许平就有些郁闷的嘀咕起来。似乎这是自己的房间吧!怎么突然感觉好像无家可归一样了。不过看冷月这么娇弱可怜的样子还真是下不了手,晚上只能做一豊人了。

可怜的冷月美女呀!少了一次受孕的机会,我都替你惋惜了。许平一边走还一边无耻的感慨着。

男人只要下边的东西一硬,什么理智、道德,这些狗屁的东西全都没用了。

但许平坚决反对男人是下半身动物这一偏激的说法,毕竟硬的时候是有些禽兽,但禽兽在发情期也是一样的慾火焚身,禽兽不如这说法有那么点的偏见。

而且男人在射完软下来的的时候,就很讲道德不是吗?哄骗了人家小姑娘上床,总得趁这时候多说几句情话是吧一。要不然哪能来一日夫妻百日恩的说法?

山谷里的缠绵让人遐想连连,冷月美艳的容颜上全是自己时的诱惑历历在目。许平想想顿时就有些兴奋了,如果搂着她一起睡,许平知道自己绝对坚持不了干出很有爱的事情,那还不如趁早跑出来比较好。

但脑子里反覆的交织着山谷里发生的一切,冷月那种淡漠中的情动,娇嫩的呻吟和她满足的陶醉都那么与众不同。将一个冰山美人征服的满足感是那么的强烈,让人无法忘怀。

许平还在纠结要不要返回房里去装一下小动物,找冷月好好的蠕动一番时,房内的灯火熄灭了,而且还传来一阵阵低低的哭泣声,冷月的楚楚可怜将许平满脑子的欲火一下浇灭了,这时候还下手似乎有点过分了。

许平苦笑着摇了摇头,自己到底还是狠不下心来,没办法和其他人一样将女孩子看得那么卑贱,晚上还是去悦小米吧!最近也很少宠幸她了。

女眷们全住在最高的第三层,最大的房间自然是纪静月独自住的。这时候还亮着些许的微光,隐隐的从门缝里传出诱人的香味,一想到美小姨那成熟丰腴的身材、千娇百媚的娇嗔,许平心里就一阵发痒,恨不能在这叫无天不应的水上直接她,让自己长来的惦记成真!

无奈的,按巧儿这小奸细打探来的准确消息,比小姨辈分更大的大姨妈这会儿正在做客,碧血洗银枪显然不太可能,微微的处子落红在那蓬勃的血河面前不値一提。

许平可不想与小姨重要的初夜这样废掉,只能无奈的摇了摇头,哭丧着脸绕过她的房门前。稍稍的打听了几句,径直来到了小米的房间,准备把满身的慾火发泄在可爱的美少女身上!

刚走到小米的房门前,就可以听见屋里发出了咯咯的娇笑声,活泼而又充满女孩子的青春感,朝气蓬勃的感觉让人觉得一下精神了不少,但更明显的就是屋里还有别人在。

门并没有关上,屋内的娇嫩声音似乎开始窃窃私语着,许平听也听不清楚,在外咳嗽了一下直接迈腿走了进去。、、房内小米与巧儿正在说笑逗乐,不知道聊到什么话题,两个小美人笑得十分开心,性格不同的她们似乎找到一样的话题。但除了她们俩,屏风后边还摆了一只大木桶,几个丫鬟正满头大汗的往里加着热水和香油,殷勤的准备着洗漱用的物品。

「这么开心呢!」

许平走了过去,丫鬟们似乎露出了暧昧的羞笑,让人感觉有一点的文章。

巧儿脸上尽是得意,狡黠的看了看小米后笑咪咪的拉着许平的手,甜腻抓的说:「主子,您来啦……」

小米一脸温柔而又无奈的微笑,拉着许平坐了下来,赶紧为许平递上茶水,也朝旁边的丫鬟柔声嘱咐道:「把给爷的晚膳端过来吧!」

「是!」

丫鬟们准备好洗澡水,赶紧又跑了出去,临走的时候一个个笑得很是诡异,让许平有些疑惑。

见样子似乎有点郁闷,许平立刻就坐了过去,拉着她滑嫩的小手,轻声的问:「怎么了小米?是不是不开心呀!」

「主子……」

巧儿嘿嘿的坏笑着,暧昧的看着小米,若有深意说:「小米姐姐没事,就是和我打赌赌输了而已嘛!」

「你们赌的是什么?」

许平也是有些好奇了,小米这个乖宝宝也被巧儿教坏了,居然还赌博起来,看起来小魔女又有什么阴谋了。

小米脸色红红的,嘟着小嘴很是委屈的看着巧儿,又有点羞涩的说:「巧儿妹妹说您晚上会来我这,而且还说得斩钉截铁,我不相信,所以就和她打赌了。」

「还有这样赌的呀?」

许平疑惑的看着巧儿,小魔女一向古灵精怪的,这种平淡的赌法似乎没什么好玩的吧!i小米楚楚可怜的看着许平,脸上有几分的沮丧,娇羞又是好奇的问:「您不是在安慰冷月姐姐吗?怎么想起上我这来了!」

「主子怜香惜玉嘛……」

巧儿狡黠的笑了笑,给了许平一个「人家很乖」的眼色后,又得意的说:「冷月姐姐今天都哭成了这样,我担保主子肯定下不了手,主子多好的一个人呀!」

许平听得直冒汗,心想:小你倒是了解我。疼爱是一回事,但㈱胃讲究个情调嘛!看她哭得声泪俱下,谁下得了手呀!

「可纪小姐还没睡……」

小米犹豫了好一会儿,终于红着脸,声音低低的问:「您和她还没有过鱼水之欢,眼下花前月下又没人打扰好事,您为什么不去她那呢?我觉得纪小姐应该不会拒绝您!」

巧儿笑得更狡猾了,掩着嘴一副高兴的样子。

许平狠狠地白了她一眼,难怪小米会输得那么彻底,小魔女这是在作弊呀!

你以为我不想去小姨那将她推倒呀?再好好的惩罚一下她那么多次动手动脚的错误!问题那有个辈分更大的亲戚在,推又不能推,往那一待惹得一身是欲火,到时候难受的是自己。

巧儿和小米都知道许平不喜欢和不认识的女人调情,更讨厌没有感情存在的,所议不会猜测其他的丫鬟。不过单纯的小米还是被巧儿给算计了,巧儿早就知道了纪静月的月事时间,她根本就赢不了。

许平郁闷了,这也能拿来玩。看小投来暧昧的眼光,虽然不明白什么意思但也没揭穿她,不过对她们的赌注比较好奇,瞪着眼问:「你们赌什么东西?」

小米脸色一红,咬着下唇看了看巧儿后,乖巧的拉着许平的手站了起来:「主子,奴婢伺候您沐浴吧!」

都那么熟了还有什么好害羞的?许平也不多想,跟着她走到桶边。小米娴熟的开始解开许平的腰带,小手温柔无比的游走着,纤细的手指轻轻的抚摸几圈就把许平的衣服全脱掉,脱衣服的速度之快让巧儿都感觉惭愧呀!

男性的体温和气息迎面而来,又热又冲,有强烈的刺激感,让跪在面前的小米有些许的陶醉,但还是关怀的说:「主子,您先泡着吧!夜风比较凉,可别着凉了。」

「嗯。」

二许平回头一看,巧儿的目光似有若无的盯着自己的看,也不在意的点了点头,踏进了桶里,却还在疑惑她们到底赌的是什么。

温热的水散发着清新的香气,滑过每―寸的皮肤带来让人瞬间精神的舒服。

再加上水里浸泡着一些中药、香油,除了让人放松以外,还有强身健体的作用。

许平满意的吸了口气,享受着温水的浸泡,闭上眼问:「到底你们赌什么呀?」

巧儿蹦蹦跳跳的跑了过来,这会儿正好丫鬟们将小菜送了进来。她直接就命人把桌子搬到桶边,笑咪咪的倒着酒说:「没什么啦!就是晚上人家也要在这待着,和小米姐姐学着怎么伺候人!」

「你在这待着?」

许平睁开眼来,有些疑惑的看着她。

巧儿坏笑了一下,满面暧昧的说:「小米姐姐是最尊敬主子的,说要亲身给奴婢示范一下该怎么伺候您。」

小米白了她一眼,娇俏的容颜顿时就布满了红晕,低着头继续为许平擦洗着!

原来赌输的代价就是要表演春宫戏给小魔女看呀!难怪她那么不自在了,小美人虽然温顺无比,但碰上这样的事还是有些别扭。

许平顿时恍然大悟,这时候巧儿已经很是讨好的倒着一杯酒,用柔嫩的小手递到了许平的面前,也知道自己是调皮了一些,挤出了一个极端无辜的笑容。毕竟她们再怎么赌,能不能行还得看许平的心情。

许平也没多说,张口就把酒喝了下去。接下来巧儿乖得吓人,一边殷勤的帮忙小米,又一边夹着菜端着酒喂许平,虽然动作有些生疏,不过看着她这副乖巧的样子,许平心里也是满爽的,小那么乖,也让人很有成就感!、当小米为许平擦干身体,披上睡衣的时候,她的小脸更红了,有些不愿意的看了看满面嬉笑的巧儿,轻声的说:「爷,你先用膳,奴婢先下去净身……」

「快去哦……」

许平色笑的挺了挺自己的,让她看见在这温柔的伺候下已经硬起来的龙根。

「啊……」

小米娇羞的点了点头就跑了出去,除了难为情外,眼里还有几分迷情的妩媚。

巧儿朝她作了一个顽皮的鬼脸,那意思就是主子不反对的话,晚上就有大戏看了。小一副得意至极的样子,嚣张得让人恨不得抓她起来打小。

许平有些看不过去了,眼一瞪朝巧儿小也拍了一下,感觉紧实而又有弹性,暖暖的手感真是不错!

「我……」

巧儿这会儿有些傻眼了,一副不敢相信的样子,用很是无辜的眼神看着许平。

毕竟她再怎么可爱动人,许多人都预言巧儿将来必定是个倾国绝色的一代佳人,但她现在还童稚至极,尽管十三、四岁的女孩子很多都嫁为人妇不算稀奇。

许平尽管疼爱她但却没动手动脚,一开进府之时巧儿其实早就做好了把身子献上的心理准备。毕竟谁都和她说她的一切都是主子的,可许平用现代人的眼光来看,她这岁数还太小了,所以没对她下手,也让巧儿把这件事给忘了。

「主子,我……」

巧儿感觉浑身都有些不自在了,许平这话等于直接的说晚上要她侍寝了,倒是一时让小不知所措。

「巧儿来……」

这会儿轮到小米掩嘴偷笑了,赶紧去拉她的小手往外走,看小一副目瞪口呆的样子又傻又可爱,不由得暧昧的笑道:「咱们快要做姐妹了,晚上你可得伺候好主子哦……」

「不是,我……」

巧儿一脸茫然,六神无主的解释,还没说完就被小米给拖了出去,小米还留下了一个暧昧至极的媚笑。

房门轻轻的关上,许平立刻一脸的笑。自从上次将郭香儿压在身下之后,小那种幼嫩而又楚楚可怜的感觉真是让人欲罢不能,尤其是听着那稚嫩的呻吟时更是爽到极点。

可惜了老郭家的闺女还没给她名分带不出来,不然许平早就把她带在身边一顿摧残了。

说到小的可爱,许平自然第一个就想起了巧儿。可爱童稚之中又有几分调皮古怪,楚楚可怜的模样却有着诱人的妩媚,尤其是她稍胖一些后,看起来粉嘟嘟的更是可爱,让人恨不能将她呑进肚子里去。

巧儿有些许肉感以后更是动人,不只是许平,很多人都觉得她抱起来可能很舒服,但小可是玩毒的,即使是赵铃,都不怎么愿意起这个心思给自己找不自在。、自古主仆有别,小米可不敢在许平的面前脱衣沐浴,这举动在她们看来简直就是一种大不敬,甚至是对于主上的侮辱,所以才会去别的地方沐浴。虽然许平很讨厌这些迂腐的事情和i思想,不过也不想过分的去扭改这些她们从小被耳提面命的观念,也就任她们去了。

许平脑子里尽是在想巧儿那娇小的身躯该怎么在承欢,郭香儿的身子娇小幼嫩,童稚的感觉十分强烈,但小魔女却是机灵古怪,虽然肉嫩了不少,不过在感觉上两个小还是有些不一样的韵味。

想着想着突然想起小米温顺的跪在身下伺候时那无辜的模样,尤其是她含着龙根时那纯洁而又楚楚可怜的表情。许平哪还有什么吃饭的心了,匆匆的吞了几口饭菜,连是什么滋味都不知道。

度日如呀!望眼欲穿等了许久,房门才轻轻的推开了。沐浴过后的小米穿着素白的睡衣走了进来,头发没半点盘饰,随意散开着,小脸蛋红扑扑的特别迷人。

睡衣下就是她洁白青春的身体,许平相信温顺可人的小米这时候绝对是真空的!

小也是洗得干干净净,模样看起来十分粉嫩动人。略带湿润的头发一丝一丝的贴在细嫩的肌肤上更显诱人,眼里水蒙蒙的楚楚可怜又带着几分娇媚。不知道是不是小米和她说了什么,搞得小魔女这会儿看起来有些扭捏,完全没了平时的活泼好动。巧儿嫩嫩的身体隐藏在了宽大的睡衣之下,尽管尚在发育中看不出丝毫的曲线,却给人一种童稚的诱惑,让人期待小小的衣服下该是多鲜嫩迷人的一具玉体。

勾魂的夜晚呀!许平一看两个小美人出浴的样子眼里都冒绿光了,恨不能直接扑上去将她们扒光,直接拉到床上来个大被同眠的三p,品尝一下幼嫩的和动人的少女到底有什么区别。

巧儿不只i次看过许平和别的女人办事,自然知道是这成人之礼是怎么样的一个流程。刚才沐浴的时候她担心的摸了摸自己,想了想主子的东西那么长,自己的小地方又那么细,心里一时间有些担心。

见许平一副急色的样子,似乎随时都要扑上来。巧儿也是吓了一跳,慌忙的抱着一个小包袱绕过许平,害怕的躲到了被子里去:「人家去暖床……」

暖床?许平听完顿时呵呵的一笑,似乎小魔女在府里一直总是以暖床丫鬟自居吧!这会儿真的来干这个活,鬼才相信她真会!

小米让几个丫鬟将桌子上的菜肴收走,又再备了一壶美酒。将房门轻轻一关,从怀里掏出了一个信封,走上前来在许平的耳边压低了声音,轻轻的说:「主子,刚好来了一封密信,您先看一下!」

她靠过来的时候有一阵让人迷醉的少女体香,伴随着暖暖的体温,充满了青春的诱惑。许平接过信封后忍不住一把抱住她,将柔软的身体拉过来狠狠地吻上娇嫩可口的小嘴。小米也温顺的靠了过来,小嘴一张,丁香小舌开始迎合着许平的挑逗,情动的扭动着动人的身体,闭着眼享受着这迷恋的滋味。

长长的一个湿吻,两人的舌头纠缠在一起发出了阵阵的水声。吻后小米已经是面带带桃红,气喘吁吁。许平不舍的捏了捏她的香臀,色笑着拍了一下,舔着嘴唇说:「去床上等我吧……」

「嗯……」

小米乖巧而又羞涩的点了点头,看见巧儿如同做贼一样的躲在床上偷看,妩媚的看了一眼后走到床边,开始铺被子,准备帮巧儿迎接初夜。

这时候来了密信,真是扫兴!哪个不长眼的王八蛋,挑都不会挑个好时候。

许平郁闷的暗骂了一声,尽管床边的两个小美人极端诱人,不过正事要紧,还是赶紧打开来看。

信很难得的是来自许平最信赖的大舅哥——赵猛,所说的是来自河北其他地方的消息。

许平主考的太子门生里有一个叫杜宏的青年才俊,孙正农与刘士山之类的现实派十分欣赏他,一致的认为此人可堪重用,这封也是与他有关。

由于主考过后正是纪龙反时,许平还无意在朝堂上安插一些势力,所以杜宏被派到一个县城里任职知县,目前除了处理日常事物外主要的工作,就是为恶鬼营就近调集省内的粮草和军需,同时也监视着一些地方官员的异动,总而言之他干得确实不错。不过信中夹着的一些奏摺是别的门生所写的,大意上是在参他。

在这动荡的局势下即使有银子在手,但在灾慌之时想买到大批的粮食,也不是简单的事,何况还得为押运的安全问题考虑,这更是头疼无比。杜宏这家伙在月初接到恶鬼营的通知要粮草时,河北正值初耕之时没多少余粮,各地就算采购也买不到多少的粮食,他一时间愁得头发都掉了不少。

无奈之下,他只能带着钱去别的县城采购,希望能解一下燃眉之急。可河北是大灾初过,其他地方也是粮食短缺,而且粮价上高了一些,按恶鬼营给出的价格绝对买不到足够的数量!

杜宏几次上门低三下四的求那些粮商,但对方仗着有地方官员的庇护自然是不肯松口,杜宏这家伙一咬牙,竟然带着手下把知县和粮商给关了起来,丢下银两强行搬走粮食,这才满足了恶鬼营的需求。

「好小子,有魄力嘛!」

许平看完呵呵的笑了起来。这家伙胆子倒是够大的,竟然把比他品衔还高的朝廷命官也给绑了,这罪过可是不小呀!

另一件事嘛,让许平微微的有点恼火。现在的主粮大多依靠的是水稻和小麦这些作物,对土地的要求高不说,还容易因为天灾虫害而缺收,导致大范围的饥荒。

前段时间商部说是来了西洋的贡品,将马铃薯和玉米当成了西方的宝物献了上来,吹嘘得是无比的金贵。许平没怎么买帐,反而立刻下令多采购一些,将两种作物制成种子后开始在京城周边推广。

这两类作物不受到大明百姓的认可,在他们看来这些外番进贡的东西肯定不好伺候。但许平深知这些东西最好种,一些种不了稻米的土地就可以充分的利用,正可以大力的推广。

杜宏那块在他的努力下已经种了不少,但是百姓们不太敢相信。在他的劝说下好不容易才有一部分人尝试着在家里、园后,和一些比较枯竭的土地以及山里林间播种这些外来之物。

可以说他为了说服百姓可是花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取得那么一点点的成效。

可一些对朝廷不满,尤其是不满于杜宏的乡绅却是横加阻挠,还煽动其他人把已经长到半人高的秆子给毁了不少。

乡绅都是地头蛇,人脉深广,有的亲戚更是朝里的大官。他们一直视平稳粮价的杜宏为挡了财路的绊脚石,所以联合着说尽了坏话,阻止他在那布新政!

杜宏尽管平时谦和,忍耐久了也是拍案而起,直接下令要将这些闹事的乡绅关起来惩戒。但这时候府衙里的人却是不听命了,毕竟这些人盘踞了那么多年,谁也不敢妄动。

杜宏简直被孤立成了光杆司令,受尽嘲笑和讥讽。不仅衙差们不奉行他的政令,一些胆大的狂妄之徒甚至在公堂之上挑衅。不过他也不是什么善类,闷声不响的跑到了河北驻军那找赵猛求援。

太子妹夫的门生受欺负了,而且还被阻挠实行新政,赵猛感觉脸上像是被打了耳光一样,立刻一声令下带兵马连夜前去,把闹事的乡绅和不听令的衙差全都下了狱,这才引起了一阵的轩然大波。

「不遭人嫉是庸才呀……」

许平摇头的时候眼里有几分的阴狠,这封密信是赵猛发来的,因为一些乡绅甚至朝中有人撑腰,现在刑部已经下令他将这些关押的人全给放了,并将逆上的杜宏押解到京城去问罪。

赵猛也是百般为难,毕竟他再怎么得信任,现在根基尚浅。杜宏这一类的人是许平最欣赏的他也知道,如果贸然被押去京城,很容易被那帮孙子弄成废人,所以才来了一封信求援。

许平看完沉吟了好一会儿,皱着眉头也有几分的怒火。一是自己推行新政,这些狗眼的家伙竟然敢阻挠,二是在明知自己在经营河北一地,杜宏又是自己门生的情况下,刑部竟然前来刁难。

提起笔来本来是想写点什么狠话,但心想这节骨眼上先别横加生事。许平无奈的叹了口气,只能告嘱赵猛先把那政令拖一下,等自己的事安排好后再腾出手来,收拾一下这帮不知天高地厚的家伙。

放下了密信,许平满面的严肃瞬间化成猥琐的贱。正事办完,该办了小魔女了,这小一直犯着错误,做为一个有爱心的男人,应该好好的惩罚她,调教她才行。

许平色性大起的冲到床边,毕竟是小米的床所以看起来不是很宽敞。这时候两个小美人都躺在被子里,只留着羞红的模样看着许平。巧儿更是有些难为情的躲进了被子里,如小孩子害羞一样的模样实在太诱人了。

两个小美人同盖一条被子,两具身体都被盖在了下面。虽然曲线上的诱惑不如少妇那般的强烈,但小米脸上的深情期待,巧儿扭捏的样子却是让人无比兴奋。

许平环视一圈突然眼前一亮,两套小睡衣竟然整齐的摆放在床边,也就是说被子底下的现在是两具一丝不挂的娇躯,她们竟然早早的就把遮羞全数除去,虽然缺少了一些亲自动手的情趣,但这主动的态度却让人更加兴奋。

第六章 媚骨天成的3P

小米面带丝丝媚红,慢慢的坐了起来,胸前如同馒头般白皙的似乎更饱满了一些,小小的依旧是粉嫩无比的浅红,浅浅露出的春光更是有半遮半掩的挑逗。

「主子……」

小米情动的嘤咛了一声,扭着充满青春气息的身子将许平拉到了近前,眼里带着期待的妩媚,小手开始熟练的除去许平身上少许的衣料。

赤身相见之时,小米娇羞的笑了笑,很是暧昧的看了看在旁边装睡的巧儿,一边将许平轻轻的拉着一起躺到了床上,她自己却突然直起身来,跪在旁边将一丝不挂的完美暴露在空气之中。

圆润的,平坦细腻的,三角地带依旧是少女该有的鲜嫩朝气。小美人原本青涩的身体似乎变得水润了不少,浑身上下散发着妙龄少女的极致美惑。

「主子……」

小米一脸情动的轻唤着,暖暖的柔软身体缠到了许平的身上,一边扭动着柔软的身子,一边亲吻着许平的脖子,吐着热气说:「人家要看您先宠幸巧儿妹妹,好不好……」

「不要……」

巧儿满面羞涩的钻了出来,微微露出白嫩的香肩和圆润的身子。虽然看不见被子底下那幼嫩的诱惑,但光是粉嫩的肌肤就足够让男人兴奋的想压上去,看一下她其他的部位是不是一样的迷人。

小米一脸的妩媚,小手似有若无的抚摸着,小嘴更是不客气的舔上了许平的耳朵,呢喃着:「好不好嘛……」

少女温热的感觉真是很刺激,许平感觉嘴唇都有些发干了,心里暗笑小米这丫鬟也有报复心呀!不过她也是有撮合的意思。这时候当然是笑咪咪的点了点头,满面秽的说:「行,不过你可得先伺候好我……」

「奴婢遵命!」

小米坏坏的笑了笑,得意的看了巧儿一眼,凑上来送上嫩软的小嘴给许平品尝,两人激烈的舌吻了一阵,舌头纠缠在一起发出啧啧的水声。

小米恋恋不舍的抬起头来时,纯真可人的脸上已经尽是动情的红晕。深情的凝视了许平一会儿,又缓缓的低下头去,开始用小嘴亲吻着许平的脖子,肩膀,一路往下舔着,在胸膛上亲吻一会儿又将含进了嘴里,用丁香小舌轻轻的挑弄着。

又暖又湿的感觉包围得很紧,舒服得许平浑身一颤,赞许的摸了摸她的头发。

小米很享受着这种温柔的疼爱,眼角一瞄正好看到巧儿在旁边窥视着,狡猾的笑了笑后突然抓住了许平的手,慢慢朝巧儿里摸去。

巧儿呼吸一下重了许多,被子被拉开一点,进来了一阵凉风让她十分紧张,但却是不敢也无法拒绝,许平很是满意小米的报复举动,手绵绵无力的随着她的牵引摸进了巧儿温暖的被窝里去。

的体温真暖呀!许平正意的时候也是在赞许小米的乖巧和体贴。小米狡黠而又无辜的笑了笑,这时候已经开始亲吻着许平的腹部,但小手却是直接的引着许平摸到了巧儿白嫩的身子上。

小顿时浑身一颤,轻轻的哼了一声,被火热的大手一摸身体瞬间变得有些僵硬,满面潮红的咬着唇忍受着这不一样的感觉,羞涩之余却没有半点的挣扎。

幼嫩的皮肤摸起来十分滑嫩,甚至比丝绸还更加舒服。小小的身体微微的有点发热,许平满面兴奋的摸了上去,大手直接覆盖在她的上,开始爱抚着小肉肉的腰身。

巧儿脸色迅速的红了,微微的喘息之间也是羞涩的闭上了眼睛。毕竟以前再怎么调皮活泼,在面对自己的初夜时小还是那么的稚嫩,嫩得让人不忍去侵犯她。

小米这时候功成身退的笑了笑,讨好的看了看许平后,跪到了许平的,握住已经硬如钢铁的龙根,凑到了面前在脸上蹭了蹭。熟悉的男人味让她意乱情迷起来,小手捧着爱抚着,樱桃小口也慢慢的含了下去。

小舌头灵巧的点过舔了一圈,开始在上环绕着。小米开始津津有味的舔拭、吸吮着,迷醉的模样让许平更加兴奋,手在巧儿的上停留了一小会儿,忍不住将碍事的被子一把拉开。

浑身一阵凉意,被子被丢到了一边去。巧儿本能的惊叫了一声,蜷缩得和小猫一样的保护着自己的羞处和胸前。

娇滴滴的声线极具诱惑力,楚楚可怜的模样更是能挑起男人的保护欲。许平一边享受着小米的,一边直直的瞪着眼,打量着一丝不挂的小。

虽然看不见最重要的隐私地带,但这一身细皮的,更有「犹抱琵琶半遮面」的诱惑。巧儿小脸上通红一片,羞得别过头去看起来很是难为情,可怜的小模样分外动人。原本雪白的肌肤嫩得和婴儿一样,这会儿覆盖上一层粉晕,显得白里透红更是可人。

小米也禁不住多看了一眼,和许平一样有种别样的迷醉。不知道为什么这小身体还没发育开,但似乎隐隐散发着一种迷人的香味,似乎能在一瞬间让人情慾高涨一样。

「过来……」

许平红着眼咽了一下口水,巧儿这肉嫩的诱惑比起郭香儿甚至还强了一些,尤其是她害羞时那偷偷的一眸,羞怯之中更有种让人化身禽兽的挑逗性。

巧儿看了看正在发愣的小米后,羞涩的点了点头,轻轻的挪动着身子靠了过来。许平只感觉有一股挑人情慾的气息带着奶香扑了过来,见小那么乖巧,忍不住一把拉过她的手将她抱到了怀里来。

巧儿难为情甸缩着,幼嫩的模样是那么的无助,如同可怜的孩子企求怜爱一样,可爱的小脸上有着让人心疼不已的无辜。

许平忍不住喘起了粗气,将她的脖子抱住后实在难忍小这动人的诱惑,对准小小而又红嫩的嘴唇吻了下去,一碰上只感觉又滑又软的很是可口,还有些许的甜味。

巧儿紧张得闭上了眼,温热的男性气息侵袭过来让人感觉迷醉又有些不适。

当许平舔着她的小嘴唇时,发现小的反应和其他未经人事的女孩一样,也是僵硬的闭着嘴!

「呜……」

巧儿呻吟了一声,童嫩的声线更是诱人无比。

撩开她红嫩而又绵软的小嘴唇,许平开始舔起了她洁白的牙齿,一吸之下似乎还有种别样的淡香。巧儿顿时低低的嘤咛了一声,对于男女之事多少懂得一些,赶紧就张开了嘴。

小口吐气芬芳,青涩的主动又让人十分高兴,许平立刻就侵占进去,猛的擒住了她又软又嫩的小舌头,含在嘴里吸吮着她的舌尖,轻轻的吸裹着。

「嗯……」

巧儿情动的呻吟了一声,幼嫩的小脸上尽是迷离的红晕,突然紧紧的环抱着许平的腰,热烈的用舌头回应着,即使生涩但却十分的热情。

许平有些惊讶她反应那么剧烈,这时候也感觉到了她尚是平坦的胸脯似乎不安的在自己肋下磨蹭,再加上小米在极尽挑逗的吞吐着,快感的侵袭下许平也没法多想了,抱着她狠狠的亲了起来。

小在长吻中呼吸越来越快,眼睛里也开始有些许迷离的水雾。许平娴热的亲吻让她感觉都快晕了过去,大脑空白的一片根本无法思考。

当小窒息得难受的时候,许平这才慢慢的放开她,看着巧儿小小的嘴唇上还沾满了自己的唾液。而小闭着眼一脸的迷醉,似乎沉浸其中还有些回不过神来。

趁她浑身发软的时候,许平拨开了她一直护在胸前的小手。小的胸前只是微微的鼓起,宛如小馒头般的可爱,小小的粉嫩无比,像是没发育一样的细小,只有米粒一样的娇嫩。

「主子……」

巧儿羞得本能想用手护住胸前的青涩,但一手已经压在了许平的腰下,另一手想动的时候却被小米眼疾手快的抓住,暴露出胸前的美景。

「真漂亮……」

看着这羊脂白玉一样,几乎没半点瑕疵的肌肤,许平啧啧的赞叹了一声。没想到巧儿这幼嫩的身体,竟然如此有诱惑力!

小米这时候聪明的停了下来,缓缓的将龙根吐出。不舍的了几下后挪到了一边去,情动而又暧昧的看着许平,腿间粉嫩的羞处隐隐可见有一点潮湿了。

小美人很是乖巧的不再挑逗,而是给了许平去细品小的时间。尽管小米眼里也尽是情动的热潮,但这时候也难免心神恍惚的看着诱人至极的巧儿。

许平嘿嘿一笑,猛的一翻身将巧儿压到了身下。看小认命一样的闭上眼,一副任君采摘的样子,紧张的模样是那么的惹人怜爱,禁不住又在她滚烫的小脸上亲了几口。

「主子……」

巧儿情动的呻吟了一声,反应有些过激的扭动了一子,低低的声音更是让人兴奋不已。

许平感觉她的身子越来越热,而细看之下巧儿眼里竟然开始有着情慾的水雾。

小刚开始发育竟然就这么敏感,只是捏了捏她的小,就体会到了的快感?

巧儿这时候已经有些脑子发热了,看许平一脸的疑惑,羞怯而又情动的呢喃着:「您不、不用管奴婢……我、我吃过药了……」

「啊……」

许平惊讶的看着巧儿越显媚气的喘息着,这才明白小为了取悦自己也为了初夜不太疼,竟然事前就吃了春药,看来她也是做好献身的准备了。

「主、主子……」

巧儿低低的喘息着,似乎以为许平不相信,眼含妩媚的说:「人家,说……说的是真、真的……」

小魔女竟然那么乖的要取悦自己。许平心里顿时怜爱不已,轻轻的压在她幼嫩的身上。大手开始爱抚着这具幼嫩之极的身体,将她细嫩的小也含进嘴里,轻轻的吸吮着。

「师傅说……」

巧儿「啊」了一声,含糊不清的说:「主、主子疼我……但看人家小,所以……不肯破了……巧儿的身子!要人家主……主动点……您的女人……太少了。」

「啊……」

巧儿禁不住又呻吟了一声,声音童嫩却带着让人无法抗拒的诱惑。

许平心里一阵无比的满足感,见小魔女这时候媚态迷人,一边轻轻的吻过她的小肚子,慢慢的抚摸着她柔嫩的双腿让她别那么紧张,一边调戏着问:「你师傅交代的,那你是怎么想的呀……」

「巧儿……」

巧儿浑身颤抖着,情动的看了许平一眼,目带迷离的说:「巧儿心里……早就、就是……主子的人了……身、身子只是……迟早的事……」

许平什么都没说了,看着小吹弹可破的肌肤和幼嫩的身子,这时候真有点下不了手了。

巧儿意乱情迷间似乎察觉到了许平的犹豫,突然拉着许平的手放到她嫩嫩的胸脯上,眉眼如丝的诱惑着:「主、主子……帮、帮人家解……药……」

看到原本调皮的小魔女这时候含情脉脉的样子,在初夜时如此主动,许平也是有几分感动,但巧儿这一个媚眼,也是让龙根激动的跳了几下。

巧儿呼吸喘重的闭上了眼,慢慢的将两条细嫩的小美腿打开,气喘吁吁的说:「不信……的话……看、看人家那……」

真他妈要了老命了,小勾魂起来也可以如此性感。许平立刻抓着这精致的小脚左右一分,红着眼开始打量着小的羞处。

好漂亮的小地方呀!耻骨微微的鼓起,像是个新鲜的小馒头一般。白嫩嫩的一片让人特别想咬上一口,尚未发育的紧紧的闭合着,只留下一条小,但却散发着让人无法抗拒的诱惑。

腿间没有半根的,甚至是小小的绒毛都没有,像是还没长开的小幼女一样。上有点点的莹光,只是短暂的爱抚而已,强烈的药效就让小情动得分泌出了,让她本就娇嫩的羞处更显得是水润动人。

与一般女孩不同,巧儿的羞处几乎每一寸肌肤都是粉红色的,鲜嫩的一片给人的诱惑更是十足。没想到小魔女竟然是只天生的小白虎!

许平禁不住狠咽了一下口水,亲吻过小的嘴唇上似乎还有奶香,嫩得和她的羞处一样,让人兴奋的莫名起火!

「主子……」

巧儿难为情的掩着脸,羞处被这样看着感觉特别,好像许平的手已经摸上去了一样,有一种酥麻又舒服的灼热,烧得她感觉脑子都快了。

小米轻轻的挪了过来,情动的吻上许平的胸膛,但眼光也是不自觉的打量着小米的羞处,白皙光滑的似天然美玉一般,即使是同为女孩子的她都有些喜欢上这无瑕的美丽。

「是不是很难看……」

巧儿羞怯的看着许平,眼里有些不安。见两人都瞪着眼看自己的羞处,那种莫名的兴奋更是强烈了。

许平猛的回过神来,不知道为什么感觉她的一羞一媚都让人很是陶醉,甚至小身子还散发着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淡香,让人情不自禁的就心神荡漾沉醉进去,难道这就是刘紫衣所说的媚骨天成?

小米脸上迅速的一红,不知道为什么刚才看的时候似乎有种异样的香味钻进了鼻内,让人瞬间感觉很是兴奋,情慾变得更加高涨。

巧儿的身子越来越红,药效的强烈刺激让她感觉体内似乎有千万只蚂蚁在爬一样,拨动着每一根细小的神经。一阵阵兴奋的收缩,似乎又湿了一些。

小妩媚的舔了舔嘴唇,眼里却带着些许的自卑和可怜。许平立刻明白她可能是以为没有长体毛是很丢脸的事,可能是和别的女孩子待过以后以为自己是一个异类,才会有这样担心的情绪。

「不会,很漂亮……」

许平说话的时候又吻住了她的嘴,一手也朝她的羞处摸了上去,光滑的一片热呼呼的又有点点的湿润!

巧儿欣喜的「嗯」了一声,抱着许平的脖子送上丁香小舌,很是热烈的迎合着许平的挑逗,呼吸火热中带点淡淡的香味,刺激得让人差点疯狂。

许平用手指轻轻的刮蹭着小,又开始去挑动着那尚未张开的小,一边惬意的享受着小的热情回应,一边挑逗着她幼嫩的身体,身下娇小的身躯每一次抖动,都让人感觉十分刺激,尤其是她细嫩的小腿在自己的刺激下一个劲的颤抖,似乎已经有些受不了自己的挑逗了。

在许平的爱抚下巧儿的水越来越多,脑子也越来越没办法思考了。纯真的眼里透着妩媚的迷茫,让许平感觉更是勾魂。正在激动的时候突然感觉上一暖!

看着眼前的艳戏小米也是情动难耐,突然抱着许平的一只脚将柔软的身子贴了上来。红着脸开始亲吻许平的臀部,樱桃小口一路轻柔的吻了下去,这会儿已经开始温柔的舔着菊花。

「嗯……」

许平舒服得颤了一下,小米的毒龙轻轻柔柔的,又暖又嫩的小舌头还试图要钻进去,感觉实在太刺激了。

前有服了春药的白虎小,后有意乱情迷的温顺美少女。许平在她们的夹击下理智已经快崩溃了,示意小米退后一些,慢慢的跪到巧儿的,将她的双腿呈m字形分开,看着已经水嫩无比的羞处,呼吸喘重,准备占有这个幼嫩的身体。

巧儿这时候已经是情动无比,突然硬物顶住敏感的上,让她娇滴滴的「嗯」了一声,羞怯的明白自己的处子红丸即将献给主子了,立刻紧张的闭上美眸,等待着那传说中的一疼。

许平开始用在她的小上来回的磨着,磨得小似是哭泣一样的呻吟着,不安的扭动着娇嫩的身躯。

小米一看主子要给巧儿了,咬着唇从床边拿来了一个小瓶子,红着脸跪到了两人的,羞声的说:「主子,稍等一下……」

「怎么了……」

许平的语气有些许的不满,这时候已经试探性的找到了她那幼嫩的口,正准备要冲进去了。

小米挽了挽披散的头发,突然趴在两人的,红着脸一手抓住许平的龙根轻轻的着,一手往巧儿的羞处上开始抹着一些润滑的油物。

滑滑的东西一碰到敏感的小地方立刻像有火在烧一样,舒服得让人神经剧烈的跳动。巧儿长长的呻吟了几声,似是痛苦的扭着身子,却是不敢睁眼去看。

闻着这熟悉的味道许平就知道是破身之宝百花油了,可以为小减少一点破身之疼,缓解她的不适。一看小米那么心细也就不生气了,等着她给自己也抹上一些,那种燃烧的热意也让人挺舒服的。

不知道为什么,如此近的闻着女孩和爱郎的体温和气息,混在一起感觉更是诱惑。小米不禁越发的情动难耐,小脸一边是巧儿那白嫩得完美的羞处,一边却是主子让人迷恋的龙根,这种夹在中间的感觉实在太刺激了。

小米有些情难自禁,一手开始均匀的为巧儿的羞处抹上百花油,一边已经忍不住将龙根送到小嘴边,再次含住快速的吞吐起来。

眼前的艳景让许平都快疯了,小米的手指竟然慢慢的推进到了巧儿的小里爱抚着,小这时候羞怯的闭着眼却是妩媚的呻吟起来。而小米同时也在为自己,这种荒唐的实在是让人神经。

小米的舌头如灵活的毒蛇一样,挑逗着许平每一个敏感的地带。百花油加春药的剧烈作用,也让巧儿的羞处更加湿润了,房间里瞬间除了啧啧的水声和三人粗重的呼吸外,什么都听不到了。

「好了,主子……」

小米恋恋不舍的将龙根吐出来,还陶醉的多舔了几下后,小手轻轻的握住引导到巧儿的羞处上。

小米极尽讨好,甚至于一手轻轻刮着小的,在她颤抖的呻吟中将厚嫩的小拨开,让许平可以看见小那粉嫩到极点的小!

「小米姐姐……别……」

巧儿嗲嗲的呻吟起来,药效下本来就敏感无比,小米甚至在她尚是娇新的上摸了几下。

许平一看更是兴奋,看着小米温柔的牵着自己准确的找到了那未经人事的羞处,抵上的那一刻感觉又热又烫的,已经可以清晰的感觉到前方有一个小得不能再小的,只等着自己冲进去结束她的处子身。

敏感的被碰上,巧儿立刻娇吟了一声。一看到两人都在打量自己的羞处,立刻说:「别……别看了……」

许平上下磨了几下,趁着她分神的功夫,腰猛的一挺,「噗哧」一声,藉着充足的润滑进入了巧儿粉嫩的销魂处,瞬间被紧紧的包围起来。

「啊……」

巧儿吃疼的叫了一声,不过在药劲的催动下,还没疼到大喊大叫的地步。

小米看着主子的东西在自己的面前进入了另一个女孩的体内,不知道为什么感觉有一阵别样的兴奋,突然情不自禁的低下头去,用小舌头舔着裸露在外的龙根,偶尔还会舔到巧儿的小。

小米大胆的举动让巧儿羞怯不已,毕竟同是女孩子,这样的行为还是荒唐了一些。但那软软的舌头碰到敏感处的美妙滋味和不适混合在一起,却有种不一样的舒服。小低低的喘息着,咬着牙不舍的没去拒绝小米的荒之举。

小的羞处就是紧呀!光进去一点,那充满弹性的就四面八方的挤过来,将团团围住箍得紧紧的,又热又湿的感觉十分舒服,许平也是情不自禁的停了下来。

小米一边舔着,一边抬起头来看许平的反应,见爱郎眼里尽是兴奋的冲动,妩媚的一笑后用小舌头开始沿着龙根来回,舔到两人的处时就在巧儿的上点上几下。

这时候已经进入了一点,尽管许平想快点占有小,但小米在那讨好的却让人不忍拒绝,尤其是看着她的时候,巧儿情不自禁的颤抖更是有着别样的刺激。

小米的激情让气氛一下就火热起来,巧儿脑子已经有些发朦了,呼吸越来越快,小胸脯一起一伏的,咬着牙从喉咙里发出了低低的呜咽声,也收缩着。

小心里羞耻的想:为什么小米姐姐一个那么单纯的女孩子竟然会这么放浪大胆。理智说要拒绝这种荒唐,但已经情动无比的小身子,却不舍那软软的小舌头滑过时带来的颤动和心理上更加高涨的快感。

小舌尖每一次滑过,小米都会帮助许平进入一点,在的时候更是动情的拉着许平的手去抚摩她圆润的,让爱郎也知道她这时候是多么的兴奋。

许平舒服得差点就,这种视觉加的双重冲击实在太强了。小米的舌头灵活得似有生命一样,一点一点的引导着自己进入这个幼嫩的身体,这会儿已经是把整个都纳进了小的体内。

许平也不客气的开始揉捏着少女充满弹性的小,这时候小已经硬得充血了,捏了一下小米立刻妩媚的低哼了一声,稍稍停顿后舌头立刻舔得更加的快了。

气氛越来越火热,三人沉浸在了这肉慾的漩涡中。

许平一点点的挤开层层的,在小疼痛与舒服的交织中进入得更深了。

「啊……」

小突然吃疼的皱起了小眉头,软软的身子有一些的僵硬起来。

强烈的春药、百花油的滋润、充足的调情加上小米的刺激,巧儿只感觉被缓缓的插进,有一根铁棍正开发着自己,虽然有着难受与疼痛,但却没到那种撕裂身体一样的剧烈。

进入了三分之一的时候,许平感觉抵到了一层肉肉而又滑滑的东西,心情一下更加兴奋了,小的就近在眼前,只要顶破了这层保护就彻底的占有她的身体,让小立刻变成小女人。

小米这时候也是明显的感觉到巧儿紧张的颤抖,身子也不安的僵硬起来。不舍的亲了亲许平的龙根后直起身来,火热的娇躯一下就贴在许平的身上磨蹭着,一边吻着许平的耳朵,一边羞怯而又充满诱惑的说:「主子……要人家……帮帮她吗……」

「我……不要……」

些许的疼痛已经让巧儿有些清醒过来,立刻羞怯的摇着头。

看过一些好事后,她自然明白小米说的帮忙是什么意思,虽然心里不怎么排斥,但对方也是女孩子。小米这个办法也是为了缓解疼痛,小尽管知道但还是颤声的拒绝。

小米今晚的妩媚与诱惑都让许平热血沸腾,将兽性彻底的引发出来。巧儿的媚骨天成竟然对女孩子也有点诱惑力,让小米也变得如此开放。想想刚才那一幕在视觉上的冲击,许平不加思索的点了点头!

小米妩媚的一笑,扭着身子趴到了巧儿的身边,纤细的小手慢慢的抚摸上了她白玉一般的肌肤上,心里不由得有些嫉妒起来,如此完美无瑕的粉嫩真是上天的鬼斧神工呀!小小的年纪却有这样的诱惑力,即使是性感的少妇都比不上!

「别……不要……」

巧儿这时候十分的纠结,药效发作以后身子格外的敏感,尽管被入侵时少了许多的疼痛,但被小米这轻柔的一摸却是感觉到一阵痒到骨子里的麻,麻得让人根本无力反抗!

「巧儿乖哦……」

小米模仿着许平的口气,纤细的手指开始游走在她幼嫩的身上。

许平深吸了一口气,享受着在体内的快感,又看着巧儿眼里丝丝的妩媚,更是兴奋。大手一左一右的伸出,抓住了她们各自一只揉了起来,享用着小和美少女不一样的手感。

小米低低的喘息着,身子也开始扭动起来,突然趴到了巧儿的胸口,小嘴一下就含住了她一颗幼嫩的吸吮起来。

「不要……啊……」

巧儿情动的叫了一声,一手无力的推着小米,一手却是紧紧的抓着床单看起来已经忍到了极限。

小浑身一个痉挛,内一紧夹得许平差点就。趁着随后她身子微微一松的时刻,许平也是忍耐不住情慾的高涨,抓着她的腰猛的往下一压,将龙根用力的顶进她的体内。

哧的一下,许平可以清晰的感觉到突破了那一层纯洁的象徵,龙根挤开层层未发育开的,无视这些保护一下就刺到了最底部!

「疼啊……」

尽管已经做了许多的准备,也充分的调动起了空前的情慾. 但破身之疼还是让幼嫩的小疼得尖叫了一声,紧紧的闭着眼睛都挤出了一滴眼泪。

「好、好紧呀……」

许平也是咬着牙,吃力的从喉咙低发出了一声嘶吼,尽根没入后感觉紧得太过刺激了,蠕动的简直像小孩在抚摸一样的舒服,一紧一放间简直要了老命了。

「疼……主子……」

巧儿一边低低的哭泣着,一边用手推住了许平的,楚楚可怜的说:「求您了……先别动……好吗……」

「嗯……」

许平停了下来,深吸了一口气让浑身的慾望稍微的安稳了一些。怜香惜玉是一回事,但这一顶就碰到了她的最深处,似乎有一股无形的吸力一样,爽得差点就想把万千子孙全发泄进去。

「巧儿别哭……」

小米自然明白破身之疼的难受,赶紧趴到了她身上,一边爱抚着小此时无比敏感的身子,一边为她吻去眼角的泪水。

巧儿梨花带雨的啜泣着让人看着很是心疼,许平也是弯下腰来。亲着她的小嘴给她一点挑逗,巧儿似是找到了发泄一般,猛的抱住了许平激烈的亲吻起来。

三人脑袋靠在一起,亲得有些沉醉进去,不知道什么时候巧儿已经不喊疼了,当她睁开眼的时候却是羞得说不出话了,原来小米一看两人如此情动早就忍不住凑了过来,用小舌头舔着两人的接吻处,渐渐的三条舌头不知道什么时候凑到一块去了,纠缠着带来更强烈的快感,更是香艳得让人不知所措。

许平将小米拉起来靠在自己的身上,一边吻着她的小,一边朝巧儿含糊不清的问:「还疼吗?」

「还、还行……」

巧儿说话的时候有气无力的,根本不敢去看眼前的香艳。毕竟第一次接触男女之事就如此的荒唐,破身之夜却是3p的激情,多少还是有些羞怯。

许平见状将龙根慢慢的抽出一点,将她粉嫩的小肉肉都翻出来了一些,也带出了一点湿润的。视觉上的冲击让人很是兴奋,丝丝的处子落红在龙根上,让这凶悍的巨物更显威风了。

巧儿轻轻的低哼了一声,许平又慢慢的插进。第一次的尽管小有些难受,但还是咬着下唇没有喊疼。

的摩擦,再加上那股若有若无的吸力让许平很是舒服。眼看小能受得自己的动作,立刻拍着小米的香臀,示意自己要享用巧儿的第一次了:「乖宝贝,帮帮巧儿……」

「别、别……」

巧儿娇喘吁吁,难为情的哀求道:「不,不要了……小米姐姐!」

小米笑了笑没去理她,小舌头顽皮的在许平的胸膛上舔过。见爱郎舒服得浑身直颤,立刻笑嘻嘻的压到巧儿的身上,手口并用的挑逗着小的情慾,一会儿含着她的小,一会儿又开始游走在她幼嫩的身体上。

这时候巧儿已经无法抗拒了,脑子里只剩一片的空白,小嘴开始哼哼的低叫着。药效已经剧烈的发作起来,兴奋瞬间就侵占了小的脑子,身上源源不断的快感让她张着嘴大口大口的喘着气!

许平深吸着气才能忍受小妩媚的扭动带来的挑逗,在这种极度的刺激下,的动作也是越来越快,巧儿分泌出的让变得顺畅了不少,看着小幼嫩的身体被自己插得一上一下的晃动,许平更是兴奋得空前的激动。

「主子……不、不行了……我、我来了……」

「死、死了……我……要……死了……」

用传统的姿势了近半个小时后,小突然眼皮一白,哇哇的叫了起来,如同疯了一样的摇着头,柔顺的青丝立刻飞舞起来,看起来很是激动。

本就紧凑的羞处迅速的一夹,幼嫩的喷出了一些黏稠的后,小浑身一软,气喘吁吁的陶醉在了第一次的里。

许平停下,低下头看着小泛滥的嫩处。在紧凑的包围下,的全都积在体内流不出来,实在是太有意思了。

「主子……我……」

巧儿眼眸迷离显得极是柔媚,可爱幼嫩的小脸上尽是满足的潮红。小嘴微微的张开吐着热气却说不出话来,模样性感得让人窒息。

许平浑身的慾火又烧了起来,只让她休息了一会儿后,猛的把她抱了起来,让她挂在自己的身上,站起来托着她幼嫩的臀部开始再次进出她的身体。

过后的巧儿更加的敏感,没一会儿后就呀呀的直叫起来。眼睛瞪得大大的,许平每一次狠狠的撞入都会发出「」的撞击声,让她的呼吸也变成了同样的节奏。

熊抱幼嫩的,更能显出她的娇小可爱。许平用这个姿势让小渐渐的呻吟起来,当流到了两人腿上时,又将她放到桌子上,架着她的双腿般的进出着。

「主子……轻……巧儿……被……被您了……啊……」

「好爽呀……主子……压、压……死我了,啊……插……插破了……」

巧儿兴奋的大叫起来,童嫩的声音喊出放荡的话更是诱得人空前的激动,在她的声浪语中战场又移回了床上,许平用坐抱的姿势,每一次的深插都将她的身子顶得直往上弹!

「死……又死了……好舒服……主子……干得……奴婢……好、好爽呀……美、……」

巧儿再一次的来袭,小手紧紧的环住许平的脖子呀呀的大叫着,幼嫩的容颜布满了的红晕,妩媚得让人窒息。

在她童嫩的叫声中,许平也禁不住浑身僵硬起来,腰身一麻立刻大开,将滚烫的射进了她幼嫩的里去。

两人一起进入到了的境界,同时一僵硬又一起软了下来。一大一小两具布满汗水的身子一起倒了下来,巧儿筋疲力尽的躺在许平的胸膛上喘息着,享受着这销魂蚀骨的滋味。

两人沉浸在无比的快感里久久无法自拔,直到龙根慢慢的从小的体内滑出来时,许平立刻感觉到小米已经意乱情迷的跪在,一张口就把布满黏稠物的龙根含了进去。

小米这时候也是情慾高涨,温顺的在身下等着。当看到梦寐以求的龙根软化下去,带着从小体内滑出时,她立刻情动的趴了上来,在两人的身下直接含着黏稠的龙根吞吐起来。

连续两次的让小无力的倒在一边,身软如泥的看着小米为主子殷勤的服务着。软下去的龙根在她的刺激下渐渐的硬了起来,这时候小米抬起头来,纯美的脸上已经带着慾望的渴求了。

小美人眼里都是乞求疼爱的楚楚可怜,许平立刻狼嚎了一声将她推倒,握着龙根色笑着,小米立刻跪了下来,面带媚红的翘高了美臀等着主子的宠幸。

一看她羞处上已经泛滥成灾,更是流到了腿上。许平也不多做调情,抱着她的美臀从后边一下就狠狠地进入这具青春动人的身体里,开始用力的冲撞起来。

小米的呻吟高亢响亮,娇嫩的声音也喊起了媚的话,似乎有意要与巧儿比较一般,让许平更是兴奋。

换了好几个姿势后,小米香汗满身,连头发都被打湿了。三次的侵袭让小美人舒服得一直低吟高唱,只想极尽所能的讨好着许平。

许平见巧儿在一边窥视得眼里布满了情动的水雾,立刻拉着她过来手口并用的品尝着她的小身体。

巧儿渐渐的呻吟起来,三只又纠缠到一起了。小米一来,许平立刻将小放在她身上,拔出龙根再一次进入小幼嫩的体内,残留的起了润滑的作用,小立刻「啊」的呻吟了一下,没多少不适。

三具白花花的紧紧的纠缠到了一起,呻吟和差点都把屋顶冲破。许平在她们的身体里进进出出,一次又一次有力的将两个小美人弄得全身无力,顶到最深处的冲刺让她们在情慾的快感中无法自拔,沉醉在的销魂中。

请续看《流氓大地主》17出版日期:2010/12/24下集预告:再一次来到河北,这里早已经是太子门生的天下。恩科出来的才子进士皆以太子为师,行拜父之礼!无奈的是,这群学子里有令人眼睛为之一亮的人才,但也有让人愤怒的无耻之徒。

许平到的第一次就大宴门生,太子爷的晚宴简单得让人有些咋舌……

阴谋还是归顺,许平带着两个美人密会由津门而来的客人。本以为是一个惊喜,到头来却是一场阴险的谋划……

怒下,杀戮四起。许平为了救小姨而中毒,应巧蝶泪流满面的回去水泉请救兵,只留下两人死别般的情聚……

第十七集

【内容简介】

再一次来到河北,这里早已经是太子门生的天下。恩科出来的才子进士皆以太子为师,行拜父之礼!无奈的是,这群学子里有令人眼睛为之一亮的人才,但也有让人愤怒的无耻之徒。

许平到的第一次就大宴门生,太子爷的晚宴简单得让人有些咋舌……

阴谋还是归顺,许平带着两个美人密会由津门而来的客人。本以为是一个惊喜,到头来却是一场阴险的谋划……

怒下,杀戮四起。许平为了救小姨而中毒,应巧蝶泪流满面的回去水泉请救兵,只留下两人死别般的情聚……

第一章 清晨淫戏,超级颜射!

神农架无人区,虽然拥有美好的景色但却让人谈之色变,深山老林连绵数百公里,几乎没人曾从里边走出来过。树林间偶尔几声野兽的咆哮让人胆寒无比,但山谷里小鸟悦耳的叫声交织着水流的声响仿如乐曲,轻快而又慵懒,让人不自觉的就迷醉在大自然的惬意中。

神农架终日环绕在浓郁的雾气当中,显得神秘无比,从外边根本无法望到里边的任何情况。曾经壮起胆子想在这生活的人们,不是被野兽吃掉,就是迷失在杳无人烟的老林里,失去了踪迹。

千百年来没人能进去再出来,这一带已经被人神化了。似乎林里尽是巨兽毒虫在磨着牙等待猎物,根本就是个不适合人类接,周?数十里地都没有半户人家,俨然已经成了野兽的天堂,人类的禁地。

大小的瀑布流下,水流落到石头上发出了哗哗的声响,倒有几分惬意。周园鸟语花香十分的美丽,到处都充满了自然的气息与泥土的芬芳,让人神往而又尊敬天地万物的大气蓬勃,造就了这么美丽的地方。

一块在河流中间的大石头露出了水面,上边盘坐着一名仙风道骨的老者。闭目凝神似是在享受这种自然的轻松,但嘴里却在喃喃的念着听不懂的咒语,看起来奇怪又有几分的阴森……

在这无人能来的深山老林里,坐在石头上的老者,正是鬼谷所传之一——陈道子。除了嘴里细念默语外,手上还捧了一把新米,慢慢的朝水里撒去。

面前一方紫木法案散发着古朴的幽香,中间摆放着一口不知道有多少年风尘的香炉,刻满了让人看不懂的异兽和纹路。几炷香正在燃烧着散发出诡异的黑色烟雾。香炉后摆着四颗血淋淋的黑狗头,毎一只眼睛全用铜钱遮掩起来,露出的獠牙即使在白昼都让人感觉浑身充满了凉意。

河边的一棵大树之下,一名身穿黑衣长袍的男子盘腿而坐,深邃的眼里满是担忧的看着正在做法的陈道子。

吕鎭丰脸色有几分难掩的憔悴,他自诩面对尸山都不曾畏惧,但这时候却是突然苦笑着问:「这是第几次了?」

「第四次了。」

一声幼嫩而又有点犹豫的女童之音传来。树林半空枝叶纠缠,一道道肉眼看不见的细丝缠成了一张大网,一名漂亮至极的小女孩就像坐秋千一样坐在上边专注的看着陈道子,声音显得童嫩无比,模样更是可爱诱人,但容颜上却有着和她年龄不相符的无奈。

妙音一身可爱的童裙已经有些脏乱了,甚至还沾染上几滴鲜血。吕镇丰看起来也很是疲惫,一直看着陈道子这种半鬼半神的做法,诡异至极的场面和阴鑕都让人震撼无比,饶是强如他们都觉得精神上有些受不了这种压迫。

「四个时辰了吧!」

吕鎭丰说完这一句似乎无力再言语了,这时候感觉自己有点不在人世的无奈,简直就像置身地狱一样。

两人都不再说话了,生怕打扰到陈道子。互视一眼,除了无奈和疲倦外,再也看不到别的东西了。吕镇丰心想:当年手下冤魂无数的时候感觉都没这么压抑过,眼下看着这位鬼才的邪法眞让人有些受不了,心里眞有点想杀几个人发泄一下的强烈冲动。

妙音也感觉不是很好受,毕竟沉浸在这样的环境里,原本活泼的她也是有点受不了,陈道子的法门简直像是从阴府而来一样,让人难受得都快要窒息了。

陈道子盘地而坐,与周围的一切似乎融合在了一起,紧闭着双眼突然手往上一扬,手里所捧的米粒全撒在了水里,米粒慢慢的分散开来,原本清澈见底的河水竟然在瞬间染成血一样的猩红,呼呼的翻腾起来。

「乞阴狱之力,阵眼破……」

陈道子咬破手指,大喝一声后朝前一指。

诡异的一幕再次让两位纵横天下的圣品强者胆寒无比,只见案上的香炉突然间变得黝黑,散发着让人无法承受的重压。而案前四赖狗头上的铜钱全都裂开掉落,鲜血从空洞的眼里流出,如有生命般汇集到香炉之上,勾画出了一个清晰的上古梵文。

「八阵之眼,九狱之气,借五行阴气而拜,起……」

陈道子猛的睁开眼站了起来,手里凭空多了一块骨头雕刻的令牌和四块雕刻着各种上古神獣的玉牌,散发着阴寒,瞬间就让空气冷得像是寒冬!这时候只见香炉上的血水梵文剧烈的抖动起来,又变成血流往下流去,慢慢的滴滴到了水中。

陈道子满眼的血丝看起来极是狰拧,四块刻兽玉牌诡异地悬浮到了半空之中,开始散发着漫天的血腥之气,似乎上古神兽要降临人间一样,瞬间空气里全是无边的恐惧和压迫。

「四方前助,气从地起,破阵……」

陈道子猛喝一声,将手里的骨牌猛的抛到了前方。

骨牌呈一道弧线朝前方飞去,但还没飞近瀑布,突然像是有堵墙在阻拦一样,被阻挡着无法再前进一寸。

「请鬼帝之威,助弟子i臂之力……」

陈道子口里默念着,流血的手指开始在空中画符。这时候悬空的骨牌开始剧烈的抖动起来,似乎在与什么无形的力量斗争一般。而四块玉牌散发的血气也越来越重,似乎是在与什么力量对峙着,感觉大地似乎都有着不安的抖动!

吕镇丰和妙音都站了起来,紧张的凝视着这不属于人间的对抗。几天来的努力就在此一着,最后关头能不能破阵,就看这一举了!虽然两人都有点惧怕这种来自阴间的力量,但陈道子的修为之深也让他们惧怕不已!

陈道子咬着牙一脸的狰拧,渐渐的浑身开始剧烈的发抖起来,河流的水仿佛烧开一样的沸腾着。而玉牌也开始出现了裂痕,血腥之气瞬间消散了许多。

「兵家之破,裂……」

陈道子突然换了个手势,又在空气中迅速的画着符!这时候的骨牌也开始嗡鸣,简直象是承受了莫大的痛苦一样。

「砰!」

突然一声巨响,惊得鸟兽都害怕得四散逃跑,这时候陈道子痛苦的哼了一声,随着这一声巨响软软的摔倒在地。与此同时,四块悬空的玉牌全部碎成了无数块掉在了水里。那块骨牌更是瞬间化成了灰尘,消失在清风之中。

「师弟……」

吕镇丰赶紧冲上前去,一把抱过浑身大汗的陈遒子回到t树下,关切的问:「你没事吧?」

「没事……」

陈道子面无血色,连续两天的做法让他虚弱到了极点,但脸上却是有着欣慰的笑容,看了看依旧美丽的瀑布,笑道:「这该死的大阵,总算破开了……」

这时候河水又恢复了清澈,所有的血腥味都被淸风吹败,邪法器具全都不见踪

影。仔细一看,瀑布下边多了一块破碎成两半的大印,显然就是与陈道子抗争的那股神秘之力的来源!

妙音一起帮忙忙扶着他坐好,一边递上水,一边惊喜的说:「师兄果然厉害,连张仪布下的大阵都可以破解,此等神力恐怕世间无人能敌!」

「但也不轻松呀!」

吕镇丰感慨着,自从进了这个鬼地方后,所有的武功在这些不觞于人间的力量前是那么的渺小,渺小得他都有些惭愧了。

四张草皮书图组合起来后已经成为了完整的地图,衣冠塚的所在直指神农架这恐怖的地方。三人准备好后,立刻兴奋的赶到这来寻找各自想要的东西。陈道子更是用了一些残忍的办法,做法暂时掩盖自己的时命,求了两个月的时间免去灾星之命,只求寻得解脱之法。

但一到这时三人就傻眼了。书图把地点都说明白了没错,但无人区那么大,到处都是深山老林,想进去可不是简单的事。还得提防着别人的干扰和山林野兽的袭击,可不是轻松的事。

本来有两位圣品高手在,这些事应该都不成问题。但最让三人傻眼的就是刚迈进一步时就戚觉有种诡异的不对劲,三人不约而同的都有危险的感觉,最后还是陈道子不放心的先做法乞运,探知一下里边的情况。

这一探让三人都目瞪口呆,苦笑着说不出半点话来。难怪鬼谷之塚千百年来杳无人烟,甚至那么多代的人无法染指这让人疯狂的宝藏,原来这一带可是布下了许多的大阵在抵御外人的进入。

鬼谷门当年最强的四个弟子在修缮衣冠塚之后,唯恐有宵小之人侵扰,玷污了先师的威名和安宁,三人联手布下了至今无人能破的连环五行大阵,恐怖的威力将这一代变成了禁地,凡带生辰八字的人一靠近,阵眼就会自动运转开来,让入侵者无法接近塚之所在,更别提获得鬼谷的眞傅了。

陈道子无奈之下赶紧开坛做法,试探性的想看看里边布的都是什么阵法,如果是自己所熟悉的,应该还有破开的可能。做法过后三人是叫苦不迭呀!

四位半仙联手布下了九个不同的大阵,毎个阵法都是履层呼应,各自之间更是环环相扣,精妙得让陈道子当时差点落泪,此等高深的法眼恐怕一时间无人敢破,两个不懂得五行之术的强人也是无奈的兴叹着。

张仪生性比较喜静,更好山林,借着水土石林的自然之块布下了迷惑两阵,此阵会让入者产生幻觉找不到进出口,从而无法逃脱出去,活活困死在阵中。

苏秦最喜好兵家之法和军威,用帅印为眼,又借自然之力布下了引兽两阵。

借着水源所在迷惑猛兽,与张仪的阵法呼应将来侵者引诱而至,让其葬于猛兽口下。

圔魏救赵的庞涓最是聪明,但为人歹毒无比,所布阵法更是凶残,杀生二阵,齐五行之凶性甚至还有阴阵,入阵者一旦被困就会产生幻觉,被折磨魂魄而死于恐惧之中。

孙膑最擅兵家之事,喜一击而中,简单从事。阵里全是困人之法,一旦发动林间机关就会活动开来,精妙的机关瞬间就会收割所有倒霉蛋的生命。

八个阵相互呼应着,相辅相成,借着水和风的力量生生不息,阵眼永远没有停下来的时候。更让人无奈的是第九个大阵是四人合力所布,这四个纵横天地的鬼才一起出手,威力更是无穷无尽,此阵恐怕是最凶险极恶的所在了。

陈道子苦笑了一下,眼下这大阵破了四、五次才算是破开。但必须赶紧将其他的阵拖住,不然生生相息的阵眼再次活跃,过不了多久又会运转开来。

「第二个阵了!」

吕镇丰长叹了一声,这些大阵的高强让他们心生顾忌,有几分惭愧的说:「可惜呀!我们帮不上你什么忙。」

「谁说的!」

陈道子笑了笑,安慰说:「没有你们的话,我早就成了这山里的尸骸,哪还有能力去和这些强大的先祖对抗,恐怕连前进一步都不可能!」

妙音面无表情的拿来了一些粮食,再一细看树林里竟然血流成河。有着许多野兽的尸体堆积着,有的是被吕镇丰一击而死,有的被妙音细丝而碎,堆在一起简直就像是座小山。

面对这天然的野味,可惜三人都没了食欲,这些可全是大阵引来的猛兽,要是一般人,恐怕早就死在其下。陈道子也是简单的吃了几口而已,这时候感觉嘴里都有血味,让人有些难受。

这才破开了第二个大阵,陈道子已经有些力不从心了。干瘪的包袱里没多少可用的物品,珍藏多年的器具破开二阵后也所剩无几,估计想再破开一个阵眼都是痴人说梦话了。

「妙音……」

陈道子沉吟了许久,这才有气无力的说:「看来照目前的形势想破这剩余的七阵有点痴人说梦话了,也不知道能不能再破下去。不过你得去一趟京城,找小师弟为我准备一些东西才行。」

「要什么东西?」

吕镇丰殷勤的问了一句,这段时间来他这个血手魔君简直成了血手盗贼了,为了破阵所需的器具,抢和盗成了主要的手段,将周边的县城弄得乱七八糟,让他自己都感觉有些不好意思。

妙音点了点头,用嫩得发嗲的声音问:「师兄都需要些什么,你先写下来!这里有大师兄在应该安全,我立刻动身去京城找小师弟」

陈道子默算了一下,一边在纸上写着一些百姓难得一见的器物,一边严雇的嘱咐道:「这第三阵可是庞涓所布,是一个囚魂夺魄的绝狠阴阵。到了京城后你让小师弟用黄纸写上我的名和八字,再烧百万纸钱给我,破阵的时候必须用上,知道吗?」

「知道了!」

妙音认眞的点了点头。不知道为什么一想到要离开这鬼地方,再也不用看陈道子做法,心里就是一阵无比放松。

吕鎭丰明显的有一点羡慕,不过却想着这鬼谷所傅之深,眞不是凡夫俗子所能理解的。陈道子人还活得好好的,就可以运用事前烧给他的纸钱,这也太吓人了吧!

陈道子将纸上写满了各种器物,两人稍微的一看都有些无力、难怪得找许平这个财主了,尽是一些値钱得吓人的东西,什么黄金打造的空白帅印五枚,百年海龟的龟甲三个,上好美玉雕刻的五方鬼帝玉令十面……

江湖人士可不那么富足,大多都是没什么钱在身上的穷光蛋。尤其这两位高手前辈更是两袖清风的典范,光是这些名贵的东西凑在一起,恐怕他俩分头去血洗十几个地主乡绅都凑不来。

「知道了!」

妙音小心翼翼的将纸藏进了怀里,难掩欣喜的朝吕镇丰嘱咐说:「我去京城之后,会在那等着东西凑齐的。可能得一段时间,不过先凑到的就会马上送来,您就在这守护吧!」

「早去早回!」

吕鎭丰脸色十分难看,妙音这一走,他就得独自一人守着陈道子。前段时间起码还身边有个活人在,但独自一人的话,想想陈道子做法时的气氛,肯定会压抑得疯掉!

陈道子疲累至极,似乎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盖上毯子就进了一个草屋里休息去了。吕镇丰无奈的守护在一旁,脸上尽是不情愿,羡慕的看着妙音狂喜无比的横飞而去,恨不得能追上去和她一起离开这个鬼地方,不再受精神上的折磨!

「自由啦!」

娇小的身子灵活地穿梭于树林之间,显得飘逸无比。妙音幼嫩的脸上全是兴奋的红晕,欢快得和出了笼的小鸟一样,一边跑一边欢呼,前行的速度之快,连她自己都感觉有些过分了。

几个时辰后,一个可爱至极的幼女出现在平坦的大道上。尽管看起来有点狼狈,但粉嫩可人的模样引得所有人都忍不住多看几眼,有些幼女控更是忍不住咽了一下口水。

「哈哈……」

一见到人烟,妙音忍不住大声的笑了出来。这样感觉实在太好了,简直像是从阴曹地府回到了人间一样,明媚的阳光给人感觉是那么的温暖,可能的话,这辈子眞不想再看见陈道子这个半鬼了。

对于百花宫,妙音可以说一点都不上心。眼下让她最有兴趣的还是那个流里流气的小师弟,尽管高高在上但给人感觉很是好玩,现在她巴不得回了京城以后死都不过来!

能让一个圣品高手都快崩溃了,可想而知这段时间陈道子作的法阴邪到了什么程度。尽管破阵时很艰难,但对她来说最难熬的还是看着那一幕幕让人无法相信的情景,血腥得让人都有自杀的冲动了。

幸好当小奸细以后手里多了一张太子府的通牒可用,要不然按她身无半点银两的窘迫,眞得走路回京城了。如此幼嫩的少女独自上路,被拐卖的可能性很大。

不过要是知道了她的可怕之处,估计没人敢下这个手,再怎么幼嫩,妙音都是个让人胆寒的高手。

但再厉害的高手也敌不过没钱。她只是稍微一想,觉得走路回京城太可怜了,只能把希望全寄托在太子府的通牒上。

妙音问来问去,在最近的地方找了一个府衙,用很纯眞的动作将通牒摆在了知县的面前。那个知县原本是用哄小孩的方式和她说着屁话,但一看那金光闪闪的通牒立刻就傻了眼,赶紧象供祖宗一样的看着眼前的小幼女,丝毫不敢有半分的怠慢。

太子府的通牒呀!在这些绿豆小官面前,简直和圣旨没有区别了。这些地方官可能做了一辈子都见不了皇帝一面,更别提一直低调无比的太子了。

吃饱喝足后,又是拿银两又是派丫头伺候,一看眼前的祖宗很满意,知县这才点头哈腰的将妙音送上了马车。不明白的人一看,还以为他送的是什么大官呢!

伺候得如此殷勤。

两个丫鬌一路随行服侍着,妙音禁不住那么多天的疲惫也开始睡了。吃饭有人喂,喝水有人递到嘴边,盖被子都不用自己动手,还有人捏腿捶肩,她总算明白为什么小师弟如此喜欢这种生活了,真是舒服呀!

带着甜甜的睡意,如同一名天眞的幼女,在马车的顚簸下妙音笑着进入了梦乡,开始在梦里计划着到了京城要如何戏弄那个好玩的小师弟,让这段时间阴霾的心情好好的发泄一下。

可惜她并不知道,许平这时候已经动身前去河北。恐怕这个无敌小幼女白跑一趟后,会有点郁闷了。

马车一路向北而行,妙音在摇晃中渐渐的入了梦,心里只有一个最大的愿望。

死都不要再去看陈道子做法的样子了。

迎着晨曦,大船渐渐的接近了目的地。

「嗯……」

三具纠缠在一起,美嫩的长腿、半掩的酥胸都分外诱人,两具白皙鲜嫩的更是让人垂涎三尺。破身之后的小魔女正甜甜的睡着,昨晚的一切太过于激情澎湃,让她在美梦之中还难掩几丝羞笑和满足的陶醉,模样可爱至极,让人恨不得能咬上几小小鸟依人甸缩在许平的怀里,似乎很享受这温暖的怀抱。白皙幼嫩的身子贴得紧紧的,小手更是不老寊的放在许平的身上,似乎昨晚还没摸够一样。

小米乖巧的躺在许平的另一边,难得睡了一个舒服的懒觉,在大船摇篮一般的晃动下幸福的依偎在主子的怀里不肯醒来,小手还不老实的横着,却是越过许平的胸膛摸在巧儿的小香臀上。

许平躺在中间大字形的打着呼噜,双臂环着她们的脖子,将这两个嫩到极点的小美人抱在怀里呼呼大睡着。一左一右的身子手感不同但都很是滑嫩,尤其是大手还恋恋不舍的握着小米的,都有些出汗了。

三人纠缠在一起,或许是昨晚太累了,这会儿日上三竿还没有要醒的迹象,即使是阳光透过窗户照了进来,也没办法打扰这香甜的美梦。

三人睡得正甜时,突然船身一阵剧烈的摇晃,靠岸时的顚簸一下就把三人的美梦给震没了!

「呜!」

巧儿不满的呢喃了一声,舔了舔小嘴连眼睛都懒得睁开,扭了一下调整姿势,象一只小猫一样蜷缩进许平的怀里继续睡着。

小米也醒了,醒来后立刻睁开了眼睛,面带羞红的看着三人纠缠在一起的荒。

小米毕竟一直是伺候许平的贴身丫鬟,不管是早上的穿衣、傍晚的沐浴都兢兢业业,她可没有懒惰的毛病,这会儿一看窗外射进来的阳光已经有几分的羞愧,想想从进宫当宫女开始,到现在几乎没睡过这样的懒觉。

许平睡得比较死,没被这颠簸给震醒,反而是被巧儿在怀里娇懒的一蹭给扰了美梦。小的发丝撩过皮肤十分的痒,又有种让人心动的难受,一下就将熄灭的兽性刺激得有些复燃了。

「主子……」

小米小心翼翼的趴到了许平的胸膛上,轻摇了两下后轻声细语的说:「咱们似乎到了,奴婢伺候您起床吧!」

「不急……」

许平懒懒的打了个哈欠,连眼睛都懒得睁开,一把抱住了她后喃喃的说:「再躺一会儿吧,昨晚大家都那么累!」

小米脸色迅速一红,有羞涩也有几分动人的柔媚。昨夜的大被同眠确实香艳过头,没想到巧儿竟然那么主动的服药伺候,她的大胆和借着药劲的妩媚都让人心神荡漾,就连身为女孩的自己都忍不住想和她亲热一下。

这场小的春戏,结果变成了三人间不停的缠绵。意乱情迷之下,两个女孩子都没了什么顾忌,甚至有些较劲的用极端香艳的方式,让本就起了涟漪的空气再次升温,彻底的沉浸在这种的浪潮中去。

「别吵了,好困呀!」

巧儿不知道是不是睡迷糊了,还是眞的有些犯傻,微微的皱了皱眉后不满的嘀咕了一句。

小犯懒的样子十分可爱,小米难掩喜爱的笑了笑。不过许平可没她那么会欣赏,一听到小的话,脑子里瞬间回忆起昨晚这幼嫩的身体在承欢时,稚嫩的声音是如何轻吟髙唱的,瞬间就有点兴奋了。

「啪」的一声极其响亮,小顿时一个激灵坐了起来,懒懒的睡意一下全被小上的那一巴掌给弄没了。

许平连眼睛都没睁开,就摸准了位置对她柔软又充满弹性的小香臀下了毒手。

这时候被两个美人夹在中间睡意也没多少了,不过还是故意用不满的语气逗她:「放肆,你这是和谁说话呀!」

「奴婢知错啦!」

巧儿嘟哝着,不满的做了一个鬼脸,小手还在摸着有些发疼的小香臀。

小米在旁边咯咯的笑了起来。

小魔女眞是的!刚破了身还是那么的调皮可爱,丝毫没感觉这女孩子在神圣的一夜过后有什么改变!

「小米,来!」

许平打着哈欠睁开了眼,眼前小幼嫩的裸体,美少女青春动人的娇笑都让人心痒无比,马上色笑着朝小米招了招手。

「主子!」

温顺的靠了过来,看着早晨充满力量的龙根不由得有些陶醉,脸色却是有几分羞愧的说:「奴婢,似乎下边有些生疼了,没办法服侍您!」

「啊……」

巧儿稍微一动,顿时吃疼的喊了一声,肉嫩的小手立刻捂在了羞处之上,咧着嘴看起来很不好受。

「怎么了?」

小米赶紧上前关切的问了一句。

巧儿羞红着脸摇了摇头,有些幽怨的看着许平,嗔道:「还不是主子,一点都不知道怜香惜玉,人家那儿感觉象裂开了一样!」

「不是吧!」

小米惊得张大了嘴,不过一看小尚是稚嫩的身子,昨晩却那么癫狂的迎合,估计也好不到哪去丨许平一听也坐了起来,什么话都没说就把她拉到了懐里。在小蔵莉羞涩的眼神下慢慢的把她的小手拉开,细细的看着那被自己摧残了一夜的小地方。

巧儿羞涩的把头靠在了许平的胸脯里,温顺地任粉嫩的双腿被慢慢打开,将羞处暴露在了两人的面前。

幼嫩的小上狼借一片,还散发着与的味道。美中不足的是这白皙诱人的小地方现在有几分红肿,甚至还有一丝丝的血丝,似乎是嫩得过头了,看起来有一点点的裂伤。

小米惊询的看着巧儿有些伤到的,那可怜兮兮的嫩处十分惹人怜爱,不由得心疼的说:「怎么会这样呀?」

「谁知道呀,都是主子不好!」

巧儿委屈的咬着下唇,一副「人家很可怜」的模样。不过她自己也淸楚还是昨晩服了药的关系,体会到了那的滋味之后有些不知道轻重,初破身就折腾了那么久,现在不好受肯定是正常的。

许平嘿嘿的一乐,心想:这幼嫩的小地方被自己给玩了一晚上,巧儿这小借着药劲不知疲惫的迎合。在她体内爆发了一次,小竟然还有精力再加入混战,今天下得了床才奇怪!别说她刚开始发育的小身体了,就算是小铃儿或是凝雪都受不了这样过度的欢好!

「别看啦!」

巧儿见两人又盯着自己的看,都一副恨不能把自己吃了的样子,立刻拉路被子盖上。有过欢好之后倒不是说有多害羞,只是感觉很不习惯而已。

「今天别乱动知道吗?」

以下内容需要回复才能看到小米到底还是比较体贴,立刻凑上来关心的嘱咐道:「还有就是不能跑不能跳,一会儿我让人熬点药汤。破身之后得先养养身,不然可是会落下病根子!」

「谢谢小米姐姐!」

巧儿脸上有几分感动的点了点头,毕竟像小米这样无微不至的体贴,任谁都会动容。

「小流氓!」

门外这时突然响起了纪静月有几丝醋意的声音,一边敲着门,一边不不满的说:「赶紧起来啦!欧阳泰他们都在码头上等着呢!也不看现在都几点了。」

「知道了纪小姐,奴婢这就伺候主子穿衣!」

小米赶紧乖巧的应了一声,立刻笑咪咪的走下了床,将温水捧了过来要为许平擦拭。

「好重的酸味呀!」

巧儿调皮的笑了笑,像小猫一样甸缩进许平的怀里,像是要撒娇一样,又嘻皮笑脸的说:「主子,让下人等等有什么关系,您说纪小姐这是吃的哪门子的醋呀!」

「吃这个的醋!」

小米穿上简单的衣裙,走过来猛的一把拍在巧儿的臀部上,笑咪咪的递过来一张手帕。

看着两个女孩子那么亲密的模样,许平色性大起的抱着巧儿啃了一下,色迷迷的说:「吃你的醋咯!小魔女今天变成小女人了,纪小姐能不酸死吗?」

巧儿撒娇的笑了笑,甚至还挑衅般的摇晃了几下白净的小,似在挑逗许平。不过接过手帕的时候也是一脸的疑惑:「什么东西?」

「你这个粗线条的小家伙!」

许平宠溺的亲了亲她的小脸,指着上边的处子落红,笑道:「这可是你初夜的纪念,还好小米细心,不然的话你可就得哭了。」

「谢谢小米姐姐!」

巧儿面带羞喜,小心翼翼的将映着落红的手帕捧在小手里。再怎么顽皮但女孩子对这个还是在意的,巧儿自然也不能例外。

小米甜甜的一笑,突然看见自己美胸上的点点红印记,面色微微一红,有几分调笑的说:「看你给我咬的,都是这些东西让我怎么见人呀!」

巧儿瞬间脸红到了极点。昨晚混战的时候,一来她情难自禁的抱着小米的一顿吸吮‘甚至还爱不释手的用肉嫩的小手去搓揉。除了意乱情迷以外,多少还是因为缺少母爱才会有那样的举动,感觉上十分的舒服。

小米说这话也是为了调笑她,巧儿的嫩乳和脖子上其寊也布满了吻痕。昨夜战况那么混乱,这会儿哪还知道是谁下的口呀!

「好了你们!」

许平打了个哈欠,一边把攀在身上的巧儿放到了另一边,一边坐起身来示小米过来伺候自己起床。

小米很是熟练,仔细的用温水浸泡过的毛巾为许平擦去昨晚残留的味道,将有些黏稠的感觉擦得一干二净。当擦到时,她习惯性的跪到了两腿中间,捧着早晨精力十足的龙根上下的吞吐起来。

小舌头宛如灵蛇一样的游动着,刺激得许平舒服的长叹了一声。小米的技术越来越好,不仅花样越来越多,更重要的是小心翼翼的不会碰到牙齿。

这会儿她一边着,一边用暖暖的毛巾在擦拭着。这种双重的刺激更是让许平舒服不已,一手忍不住开始摸着她的脸,给了她一个赞许的眼神!

小米面带媚红的抓着龙根了一会儿,小舌头轻轻的舔了几下后抬起头来,羞怯的问:「主子,要奴婢帮您吸出来吗?」

「嗯!」

许平往后一倒,一手拉过在旁边偷窥的巧儿,猛的抓住了她的小揉了起来,不客气的吻住她的樱桃小口。

巧儿娇吟了一声,立刻闭上眼将丁香小舌送上。毕竟昨晚是借着药劲才那么大胆,这会儿有点不知所措了,小手紧张得不知道该往哪放,眼神却是有些按捺不住的去偷看小米是如何取悦主子的。

小米见状立刻含住龙根一顿呑吐。陶醉的舔了几下后,一把抓住了小肉嫩的小手放在了龙根身上,教她该如何。

巧儿只是犹豫了一下,立刻握住龙根上下起来,也被许平亲得有几丝情动,呼吸开始变得急促起来。

长长的一个湿吻过后,许平色笑了一下,看着面红如桃的小,将她推到了笑咪咪的说:「暖床丫鬟……好好和你小米姐姐学一下!」

「色鬼……」

巧儿眼里尽是朦胧的水气,妩媚的白了许平一眼后,乖乖的扭动着幼小的身子到了,开始看着小米是如何那根夺去自己处子身的壊东西。

小米一脸陶醉的舔了好一会儿后,面带不舍的将巧儿拉了过来,脸色媚红的说:「巧儿来,你就像我刚才那样做就好了丨」许平拉来了一个枕头,大字形的躺着,兴奋的看着身下的两个小美人。倒要看看小米是怎么调教这个调皮的小,让她也用小嘴让自己舒服。上的快感配合视觉上的刺激绝对是人生的一大乐事!

看着龙根上布满了小米的口水,巧儿顿时就有些犹豫了一下,但心想:昨晚都大被同眠了还有什么好怕的。深吸一口气后握着龙根,伸出红嫩的小舌头,在上试探性的舔了一下;「这样吗?」

「对,再慢慢的含进去!」

小米说话的时候含糊不清,因为她已经开始用小嘴亲吻着许平的。

「哦……」

巧儿乖乖的照作,脑子里回忆着小米刚才的动作,慢慢的张开小嘴去含住。

无奈她的嘴有点太小了,含的时候十分的困难。

而且巧儿到底是新手上路,猛的一下牙齿就刮到了,疼得许平「啊」了一声,巧儿顿时就吓坏了,抬起头来看到许平皱着眉,立刻就有些不知所措。

尽管很想享受一下小的口舌服务,但这会儿可没那么多的时间来慢慢的遭罪!许平只能无奈的看着小米,苦笑着说:「还是你来吧!」

小米给了小一个安慰的眼神,赶紧又跪到了,将龙根含进去好生的安抚起来。

巧儿满面的委屈,如同做错事的小孩一样坐在旁边。看着小米吞吐自如的样子,再看看许平那一脸腐败的享受,倔强的她心里隐隐的有点难受。

小米一看这架势就知道她心里难受,吐出龙根后一边着,一边将小拉到了身边,低声的在她耳边说了几句。

巧儿瞬间一脸的纠结,不过小米也没再说什么,又低下头去将龙根含住,津津有味的起来。

许平这时候极端的腐败,连调教都懒了,把这活都让小米做。一边享受,一边满脸暧昧的看着有几分羞涩的巧儿,期待着她主动一点,靠上来取悦自己。

巧儿犹豫了一下,慢慢的趴在了许平的身上,张开樱桃小口在胸膛上亲了一口,又用红润柔软的小舌头轻轻的舔了一下。

「不错,就这样……」

许平赞许的摸了摸她的小脑袋,调戏道:「这才有暖床丫鬓的样子嘛!不会含住,会舔也是个基本!」

「嗯……」

巧儿乖巧的哼了一声,险上多少还是有些难为情。看了看小米鼓励的眼神,立刻像小孩子喝奶一样的含住了许平的,使劲吸起来。

靠!这丫头是要把老子吸出奶来呀!许平瞬间一疼,差点就被她给咬下来了,本能的赶紧伸手推了她一下?

巧儿知道自己又壊事了,楚楚可怜的抬起头来,带着哭腔问:「是不是奴婢又弄疼您了?」

「是……」

许平也是欲哭无泪呀!本来一个小用小嘴给你来个漫游是很爽的事,但为什么她的力道却那么大呢?这是要取悦还是要取命呀?

小米见状无奈的苦笑,毕竟是初破身还没经过调教,巧儿自然有些不知道轻重了,再这样弄下去的话恐怕主子的兴致都没了,犹豫了一下还是和满脸委屈的小耳语了几声。

许平已经有些暗自郁闷了,这时候巧儿和小米一起跪在了。看来小米也是害怕她再壊了主子的兴致,不敢再让她做一些比较重要的活!

小米继续吞吐着龙根,巧儿则是一脸难为情的和她凑在一起,几乎是面贴面的伸出小舌头开始在龙根上上下下的舔着,没丝毫的技巧可言_ ,不过柔软的小舌头滑过还是十分舒服。

两具柔嫩的身体靠在了一起,在帮自己,这种视觉上的冲击十分的强烈,许平顿时吐了一口大气,感觉十分的兴奋。

纪静月明显还在门外等着,见屋里突然没了动静又不满的敲着门:「出不出来呀!都多久了。」

「等等会死呀!老子这正享受着呢!」

许平被她们俩的小舌头弄得极度舒服,立刻不满的回应一句。

巧儿窃笑了一下,笑咪咪给了许平一个调皮的眼神,突然亲了亲小米的脸一下,还故意当着许平的面舔了舔她的小耳朵,小米顿时愣了愣,羞红着脸白了她一眼又继续吞吐起来。

许平顿时就乐了,小魔女到底是调皮呀!受着调教还不忘调戏小米,喜欢的就是她这种古灵精怪的可爱。

「这个臭流氓!」

纪静月似乎吃醋吃大了,一想到三人无视自己的在房内恩爱缠绵,再加上脾气本来就有些暴躁,这会儿立刻咬着牙威胁起来:「你再不开门我就把门踢开,看你还出不出来!」

「欢迎!」

许平无所谓的吹了吹口哨,笑咪咪的调戏道:「我个人最喜欢你主动这一点了,投怀送抱还那么有个性,不愧是我的小姨呀!眞是女中豪杰!」

「呵呵……」

巧儿噗哧一笑,几点口水喷到了小米脸上。似乎是在奖励许平一样,舔出小舌头轻轻的舔着,眼里含着欣喜的媚意。

小米没说什么,明显还是有点笑意,但似乎没受到两人对话的干扰,继续专心的含着龙根,卖力的取悦着心爱的主子。

「死流氓……」

纪静月的声音有些歇斯底里,毕竟这段时间以来两人已经相处得水融,没事时已经是眉来眼去,就差动手动脚了。昨晚她原以为这么好的相处机会许平会跑去找她说说情话,和她打情骂俏,结果呢?人影没看到不说,还听了一晚上的呻吟声,自然是醋意大发了。

两人的身份比较特殊,根本不能公开的打情骂俏,甚至于许平在宫内养伤的时候,身边全是御医、宫女,也没什么好好说话的机会。虽然彼此都明白对方的心意,但也没有一次明显的表白和调情的机会。

倒不是说许平大剌剌的不肯说些情话逗她,这些不花钱的肉麻话再抠门都不是问题。反倒是和小姨似乎太过熟悉了,有时候两人难得相处一下,暧昧的几眼后又很自然的斗上了嘴,根本没有那种花前月下的氛围,只要不打起来都还算是好的。

「谢谢夸奖!」

许平嘿嘿直乐,还故意用荡的语气大声的呻吟着:「对对,巧儿你舔得真好,不错不错……」

巧儿瞬间脸红无比,娇怒的捏了许平一下。大声的宣扬她自然是有些受不了,两者简直就成了两人斗气的受害者,小多想大喊一声冤枉呀!

小米难掩窃笑,看小魔女实在可爱,忍不住亲了亲她的小脸。这回轮到巧儿有些扭捏了,许平看得欲火燃烧呀!

「臭流氓,老娘饶不了你……」

纪静月绝美的容颜上尽是冰霜,不过这些冰霜全是酸醋冻结的。瞬间被这秽的话刺激得失控起来,咬着牙深吸了一口气,长长的美腿变成凶器朝门上狠狠的一踹。

可怜的木门多想大喊「我也是无辜的」,纪静月吃醋的一脚力道何其大,但听「砰」的一声,木门瞬间化成了千万碎片,散落一地。

许平的两位美人只是稍稍的停顿了一下,又红着脸继续起来。

尽管早有心理准备,纪静月还是被面前的秽春景给弄得有些脸红难堪。

这时候流氓外甥一脸荡的躺在床上,小米和巧儿一起跪在着,尤其巧儿这小魔女还一丝不挂,翘着个小看起来极度的诱人。

两人身上都有点点的吻痕,红得让她既羞涩又嫉妒。床上乱七八糟的,可想而知昨晚的缠绵有多激烈。

「纪小姐好……」

小米衣裳不整,抬起头来满面娇羞的打了一个招呼。没等纪静月反应过来又很自然的埋首,啧啧的吞吐起来。

美小姨一身劲装,英姿迷人而又不失女性的柔媚。一瞬间眼里有着难掩的羞涩和无比的妩媚,夹杂在一起看起来十分的性感诱人,水灵的眼眸只是轻轻的一瞟瞬间就能挑起男人的,绝对的尤物呀!

被她这复杂的眼神这一看,许平心里顿时兴奋无比,猛的感觉腰上一麻,知道清晨的第一次射击马上就要开始了。

巧儿害羞的直起身来,尽管两人间喜欢嬉闹,但这样的事情被看现场还是有些难为情,赶紧拉过被子捂住了身上的敏感地带。

小米也是羞得想稍微停一下,但这时候口里的大家伙似乎胀大了一些,聪明的她立刻从许平的视线就知道了主子兴奋的缘由,面红了一下,和吞吐的速度更快了。

小米不知道是故意还是有意的,还稍稍的往一旁欠了欠身,让她吞吐的样子更加清晰的曝露出来,纪静月看着那根羞人的巨物在她的小嘴里进进出出的,一时间羞得说不出话来。

「嗯……」

许平舒服的呻吟一声,腰一弓,被小米用力的吸吮了几下立刻大开,浑身的细胞开始兴奋的跳动起来,黏稠的控制不住的往外喷。

许平这一顶十分的有力,一下就呛得小米有些难受,甚至将她顶得无奈的吐出龙根,只能用小手迅速的着。

纪静月目瞪口呆的看着眼前荒的一切,本来是想好好的闹一下,但这时候却是傻眼得说不出来话,眼神有些游移的瞥过龙根上,虽然难为情但却难掩好奇之心。

「啊……」

许平哼了几声,里的立刻有力的出去,小米这时候再想含住已经是来不及了,清秀纯洁的容颜上瞬间被喷了一下,在旁边的巧儿也不能幸免,小好奇的张着小嘴,一股不偏不倚的正中靶心,一下就射进了她的楼桃小口里。

「啊……」

巧儿立刻惊讶的抿了一下小嘴,感觉口腔里咸咸的,立刻知道自己中招了!

最意外的是纪静月,没想到自己进来后春戏还在继续,她就呆呆的站在了床前看着。突然感觉脸上一湿,有股热流划过一道弧线喷到了脸颊,而且慢慢的流到嘴唇上,伸手一摸竟然是的,白白的还散发着温度,立刻就气得浑身直颤。

「爽呀……j许平射完后只感觉脑子一片空白,在少妇及及少妇的注视下,把三人一起了,这种空前的刺激可不比眞刀眞枪的少!

长长的吐了一口气后,眼角看着巧儿就要把吐出来。许平立刻瞪着眼说:「吐什么,给我吞下去丨。j巧儿这次可不听话了,毕竟她有小孩子的好强心,纪静月在这她可不想被调笑,还是大着胆子用一条毛巾擦去嘴角的。

小米了几下,乳白色的慢慢的流淌在清秀的脸上,让她温柔的微笑变得艳无比。看许平射得差不多了,立刻殷勤的含住龙根了一番。见主子舒服得直看着自己,欣喜之余动作也越发仔细起来,将这最喜欢的味道全呑嚷下去。

「臭流氓……」

纪静月一下就有些发懵了,的味道刺激得她又羞又有点兴奋 懥搜谑巫约旱男咔樱她立刻气呼呼的抽出鞭子来,大有把船给拆了的架势。

「小米,巧儿!你们给我让开,今天老娘非帮大明除了这个祸害不可!」

纪静月一脸怒气的走到床前,手里的鞭子随时准备抽死这个让人生气的小冤家。

小米回头一看,暧昧的笑了一下,但还是很恭敬的说:「纪小姐,奴婢帮您擦一下吧!」

「不用……」

纪静月一脸的羞怒,咬牙切齿的看着一脸荡的许平,心里眞是百般滋味,说是生气又带着醋意,有点儿难受。

许平爱怜的摸着小米的脸,给了她一个深情的赞许。小丫鬟的体贴可人真让人舒服,小米最让人喜爱的就是她总会满足你大男人的心理。

「当然不用啦……」

巧儿在旁边嘻嘻的一笑,她对于纪静月一向可不客气,孙泰之死虽然让小一段时间很是生气,但纪静月的安慰陪伴也让小魔女渐渐的原谅她了。

巧儿暧昧的看了看她脸上那一点的湿润,面带调戏说:「没准纪小姐还想尝一下味道呢!」

「臭丫头,你也是想找死是吧!」

纪静月脸色瞬间血红,被巧儿一句话就说中了心事。当那略带腥味的刺激冲进鼻孔里,真的有那一点好奇想舔一下试试看是什么味道。

「被我说中了吧丨?」

巧儿一向顽皮,可不会放过这样调戏她的机会,笑咪咪的指了指小米,笑得是极端的暧昧:「要不你亲一下姐姐,她满脸都是哦!」

小米这时候也稍稍的配合了一下,刮了一下脸上的,慢慢的将手指含在了嘴里,一脸陶醉的吸吮了几下,眼神还带着些许朦胧的看向纪静月?

这三人什么时候好成了一块了,纪静月真郁闷呀!有种自己送上门来被他们集体调戏的感觉。

「怎么又闹上了!」

许平一看小姨吃憋心里自然暗笑,故意板起脸来,一边站起身来,一边满面严肃的说:「我还得赶紧下船,这会儿欧阳泰他们都在等着呢丨」「你还知道他们在等呀……」

纪静月感觉有点抓狂了,眞知道的话你还在这做些下流的事,这会儿反而说得像是老娘的错,人无耻也得有个限度呀!

巧儿掩嘴偷笑着,嘿嘿直乐的看着小米殷勤的为许平穿上衣服,而纪静月满脸铁青。这俩口子呀!谈情说爱的方式注定不会是那种你侬我侬的温柔,打打闹闹看起来似乎更适合一点。

为许平换完了衣服,眼里尽是小星星的夸着:「主子,这身装束真好看!」

「那是……」

许平得意的笑了笑,抖擞了一下衣服、卖弄的甩了甩头发,见纪静月已经快要发疯了,火上浇油的加了一句:「小姨眞不舍得擦吗?难道是要等没人的时候才好好的品尝一下?」

「老娘杀了你!」

纪静月立刻娇喝起来,再也按捺不住的扬动手里的皮鞭,狠狠的朝许平打了过来。

巧儿一看情况不对,立刻拉着小米躲到了床上去避开战火,两人一起津津有味的看着眼前的武打大戏,都按捺不住的窃笑。

小米用手指擦着脸上的送入嘴里,陶醉的模样让人感觉这似乎是世界上最美味的东西。回头一看小嘴边还有点残余,突然伸出舌头在她唇上贪婪的舔了一下。

小脸上迅速爬上了一层动人的羞红,温热的触感已经有些熟悉了,不过这会儿也只能装作不知道的没去看小米。

皮鞭的影子舞得是唰唰作响,像千万条毒蛇在肆虐一样。一阵摧残过后房间里简直像被台风横扫过一样。随着纪静月吃醋的怒骂变成了恼羞的轻骂,战局总算划下句点。

「不自量力……」

许平以胜利者的姿态站在了床前,笑咪咪的拍着手,眼里却是透露着邪的得意。

「快放开我!」

纪静月气得直叫,这时候她已经只剩扭动的分了,毕竟许平的修为比她高出不是一丁半点,没打上一会儿就已经将她制服了,还用皮鞭将她捆得动弹不得,美小姨看着两个小女孩的窃笑,感觉眞是丢尽了脸。

刚才的贴身近战,许平自然不会放过这种大吃豆腐的好机会,无论是她丰满的翘臀、细细的小腰或者是高耸的美胸都被借机摸了一遍,甚至还好好的摸了摸她的小脸。

要强的纪静月当着两个女孩的面被狠狠的轻薄了一番是又羞又气,好在许平做得比较隐晦,不然估计这会儿她已经发疯了。

「嘿嘿,香……」

许平一脸色样的笑了笑,闻了闻手里淡淡的清香,转身朝外走去:「等我回来再好好安慰你,这会儿你就老实的待着吧!」

「臭小子,你给我等着……」

纪静月满面羞红的大骂着,扭来扭去的却动不了分毫。

两个女孩在j边嘻嘻笑着,都觉得这对欢喜冤家太好玩了。生活在这个家庭里,以后日子肯定充满了欢声笑语,就是皮鞭打来打去的有点危险而已。

第二章 大宴门生

大船在万众瞩目之下终于靠了岸。虽然大家都不明白许平为什么要选择比较慢的水路,不过此刻没人敢提出疑问。

太子亲临自然有大排场,其他的船只早早的被阻挡在下游,周园的百姓也是被安排到了一里开外,除了迎接的人群外,整个码头上也被净空。

欧阳泰站在最前面,禁卫队的将士们江码头严密的保护起来。一般的平民百姓根本别想靠近半点,整个码头已经成了戒严的状态。

等了许久没半点动静,欧阳泰显得有点焦虑,话语间也有点担忧:「主子怎么还不下来啊!」

迎接的人马并不襍杂,除了欧阳泰外几乎清一色是禁卫队将士。这些人习惯了令行禁止,在没有任何命令前提前根本不敢靠近半步。号称是恶鬼营中挑选出来的精英一个个人髙马大,光是远远的一看就足以让人惧怕了!

几营分开驻扎后,这支两千人的禁卫队确实是个难办的问题,许平十分想把这股强悍的力量培养成自己的心腹,有一些见不得光的事也可以交给他们去处理,但似乎自己没这个时间去训练,也只能暂时托付到欧阳泰手里。

禁卫队的人马开始有些焦急了,毕竟以太子御林军自居的恶鬼营可以说有些心高气傲,而他们更是号称其中的精锐,有的人巳经开始紧张得担心起来。

「别吵!」

欧阳泰冷着脸喝了一声,喝止着身后越来越不安的兵马。

队型明显已开始乱了,没有一开始那么整齐有序,有些性急者甚至想上船去看看情况。原本鸦雀无声的环境一下也变得嘈杂起来,毕竟那么久没看到人下来,他们自然也是担心自己的主子会不会出什么意外。

就在气氛开始焦躁时,许平正好带着船上其他的人马一起走到了甲板上,一看面前乱哄哄的码头立刻皱起了眉头。

「参见太子!」

一看到许平出来,所有人立刻跪地行了一礼。欧阳泰暗自松了口气,还好主子没出什么事。

许平这边带来的人也不少,除了路明、孙正农外,夹杂在人群的空名也是十分的显眼,他的眼神有几分迷茫,但却有隐隐的好奇,刚长出寸发的模样更是引人注目。

这年代女子是不能抛头露面的,在这种公开的场合绝对没参与的分。不然许平带上的几位美女一出来恐怕就让这些色狼红了眼,让他们见识一下什么叫倾国倾城。

禁卫队的人这时候根本没什么队形,刚才一个个伸头探脑的的早就乱了,看起来别说没有秩序,简直乱得和乌合之众一样!

「放肆!」

许平面色不悦,冷着脸喝道「身为禁卫队的人。你们竟然没半点自觉,码头之上闹哄哄的成何体统?」

「属下该死!」

敝阳泰赶紧跪地请罪,毕竟禁卫队一直都是他带的,出了这样的纰漏自然难逃罪责。

这时候许平已经带着身后的大批人马走下船,径直走到了欧阳泰的面前,看着眼前杂乱无章的人马更是生气,怒斥道:「你们就是千挑百选出来的精锐?看看你们,一个个和市井流氓有什么区别,眞是丢了我的脸!」

一向髙傲的禁卫队这时都有些羞愧,来的这几百名人马更是号称其中的佼佼者,被这么一骂当然有些丢人,赶紧颤声高喊:「属下该死!」

「别给我喊这些没用的!」

许平怒得一挥手,指着横流的大河,咬牙骂道:「凡是乱了队型的,全给我跳下去。」

欧阳泰顿时一愣,眼下秋水之急又十分寒冷,即使擅长水性的渔民都不敢贸然的下水。只是一一时騒乱竟然就要将士投河自尽,这未免有些过分了。

他立刻急得想要解释,可还没等开口求情,孙正农赶紧递了一个稍安勿躁的眼神,这才让他把接下来的话全给咽了回去。

许平冷笑了一下,见他们都露出了惊讶的神色,这才从怀里掏出一把闪着寒光的匕首,猛的朝后一抛,匕首立刻掉进大河中,淹没在河水里。

众人一时有些摸不清头绪,不知道许平这是什么意思。

许平阴笑了一下,立刻大声喝令:「凡是乱了位置的人全给我跳下去河捞匕首!谁先拿着匕首来找我,不仅无过而且有功,其他人一律等着军法责罚吧!」

众将立刻把心提到了嗓子眼,许平提出的就是恶鬼营崇尚的弱肉强食。照此一看,胜出者不仅要捞出匕首,而且还要从其他人的争夺中全身而退。这不仅是对他们的考验,更是一种变相的惩罚。

「听着……」

许平一边带着人往早就备好的马车上走去,一边头也不回的说:「凡是乱了军纪的全部下水,匕首没找到前谁都不许上来。」

简单的一句话,就扼杀了他们想等别人找到后再手的想法。已经乱了位置的众将,只能无奈的应了一声。欧阳泰一看总算松了一口气,还好主子只是借机惩罚他们而已,真要这几百人一起投河去,他也是有些舍不得。

迎接太子的队伍浩浩荡荡的朝水泉行进,一路上敲锣打鼓的很是热闹。这次许平没打算隐瞒自己的行踪,就是要带着恶鬼营尽数驻扎到河北,给天下人也给纪龙一分威慑,让他们知道朝廷这次是决心要剿灭津门叛逆了。

在大船出发的同时,京城新增的两万恶鬼营兵马也奔赴河北而来。在粮草补充完毕后,按照许平的安排开始分开驻扎。某些小县城跟本无法满足一万兵马的给养问题,驻扎的兵马过多反而会给当地带来负担,无法集结在一起。

深思熟虑后,许平决定在靠近津门的几个县城之间安下营来,一二三营分品字形排开。这样的安排既可以减少对地方的负担,也是进可攻退可守,即使被偷袭,都能在第一时间做出反应!

新增的四营目前尚无合适的统帅人选,驻扎的地点是两处兵家要地,掐住了其他的路线,遏止物资流进津门的可能。如此大规模的调动也算是震惊朝堂。

与此同时,只剩四万左右的饿狼营在将防务交给破军营后浩浩荡荡的开始南下,直指津门而来,一看这架势,谁都不难猜出朝廷是要一举剿灭叛逆了……

许平的下榻处是一个水泉县内的乡绅献出来的庄园。这个乡绅是商部支持者之一,听说太子要来,激动得老都红了,立刻把这个僻静的宅子献出来。

院子里鸟语花香很是幽静,虽然比起京城奢华的庭院显得十分朴素,但依山傍水的幽静还是让人舒服无比。布局上更是典雅舒心,只是到底是民宅所用,地方小不说,还有些简陋,无论如何也配不起国之储君的尊贵。

不遇许平也不计较,毕竟人家可是一番忠心,如果时间允许的话可能还会重修一遍,但在非常时刻也没法讲究太多了。

「还不错嘛!」

许平进了庭院就忍不住夸了一句。地方确实不奢华,但清静幽雅也算是一处好居所了。

「是……」

欧阳泰满面的忐忑,毕竟不知道主子是否休息在简陋的地方。一看许平的态度立刻松了一口大气,赶紧解释:「水泉县这一带也不富裕,此处也算是当地最好的宅院了。」

「先住着吧丨?」

许平赞许的点了点头,朝孙正农使了一个眼色后才向欧阳泰说:「虽然孙正农并不是科考出身,但一样是我太子门生之一,你们可以好好的互相熟悉一下。」

「属下明白!」

欧阳泰恭敬的朝孙正农行了一礼。不费一兵不卒就剿灭云南两万叛逆,此等能力早就让他们心悦诚服了。

「欧阳公子!」

孙正农客气的还了一礼,恭维道:「早闻公子文武双全,南坡之外只用一千名新兵就杀退了五千名叛逆,当真是英雄出少年呀!」

「哪里、哪里!」

欧阳泰极度谦虚,赶紧抱拳说:「孙前辈才是我等学习的榜样,不费一兵一卒平定云南叛乱,此等才智是我辈学习的典范!」

「都下去吧!」

许平打了一个哈欠,懒得听他们这些无聊的废话。正好看见树下有张太师椅,立刻慵懒的躺了上去,闭上眼说:「傍晚叫我起来,我现在要休息一会儿。」

欧阳泰一看主子确实有些疲惫,立刻恭敬的应了一声,带着其他人一起走了出去。

孙正农也赶紧告了一礼,派人通知小米前来伺候,随后也跑去休息了。

在欧阳泰看来,下船时的迟到似乎是许平为了考验禁卫队而故意所为,可天地良心呀!那确实是许平色心一起与两位小美人缠绵恩爱才会耗了那么久的时间,禁卫队的倒霉蛋正好给了他一个冠冕堂皇的理由,让他又立军威又掩盖掉自己的荒唐。

船上的女眷嘛,许平自然是不用去管的。毕竟男尊女卑是这社会的主流,这是无法改变的事实。许平前脚一走,后脚就有一群太监专门去接这些女主子了,她们也随后就入住了这个宅院的厢房。

纪静月一路上气得是歇斯底里的骂着,大有不把许平剁成八块绝不罢休的架势。小米和巧儿都在一旁偷笑着,不过巧儿这会儿也不好到哪去,初夜后受创严重,几乎是被人抬着才能下船。

应巧蝶一路上心事重重,不知道她在想什么,似乎是回到了故乡有一点的近乡情怯。

倒是冷月比较正常,哭泣一夜后,不知道是不是下了什么决定。虽然看起来还有几分憔悴,但恢复了原来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模样,这时候大家都各有心事,也没人去追问她身为守卫却没跟在许平的身边。

或许是一夜的颠簸,众女都有些累了,一进到府邸就各自回安排好的房间里休息去了。唯有可怜的巧儿郁闷的被小米扒了衣服,给那幼嫩的羞处上了一些药,难受得她浑身都不自在。

随行的还有两名宫中御医,一到府邸安顿下来,巧儿的破身之疼、冷月身上的伤势立刻秘密的受到了绝佳的照顾,毕竟也搞不清谁是未来的主子,这时候再没名分,他们也不敢怠慢。

府邸立刻被禁卫队的将士们团团的保卫起来,附近的居民也一早就被遣散到别处去了,毕竟入主的是国之储君,在安全上谁都不敢有半点的怠慢。

许平的这一觉睡得极为安稳,昨晚和早上消耗了许多的力气不说,其实精神上也眞的有些疲倦了,需要一点点的睡眠缓解一下脑子里紧绷的神经,才能有更好的状态处理接下来的荜宜。

香甜的一觉没人敢上前打扰,原本高照的艳阳变成了明亮的皎月,天色也开始昏暗起来。

欧阳泰忙完了一天的事已经早早的等在了园外,一边来回的走着,一边有些焦急的说:「主子怎么还不醒呀!」

小米这时候伺候在门前,竖起手指嘘了一声,满面温柔的说:「欧阳大人,最近主子是有些累了。奴婢也难得看他睡得那么香,您还是别打搅他休息比较好。」

夜夜笙歌确实靡烂,不过细心如小米却是有别样的感悟,欢好之时许平确实看起来很愉悦,但有时候象是在发泄什么压力一样,即使是两人时,偶尔都能看出他另有心事。体贴的小丫鬟自然明白许平有许多的大事,所以想给他争取多一些的时间。

「小米姐姐……」

欧阳泰急得都快哭了,难掩焦急的说:「麻烦您进去叫一下主子吧!我是不敢去,但这次晚宴是主子特意吩咐的,我可不敢有半点的怠慢!」

主子吩咐晚宴?小米顿时愣了一下、可没听过许平大摆宴席请客。平时府里满府就节俭得都被骂被抠门,甚至比起一些官员都朴素了许多,而且许平为人也低调无比,最不喜欢这样铺张浪费了。

「是主子的吩咐吗?」

小米说话的时候有几分犹豫,还是有些不相信的问:「可主子一向不喜欢这样的事呀……」

「小米…」

就在小米惊讶的时候,许平早已经被他们的对话给吵醒了,悄悄的走过来后一手搭在她的肩膀上,转头朝焦急的欧阳泰说:「你先过去吧,我随后就来!」

「是!」

欧阳泰恭敬的应了一声,还有些不好意思的解释说:「属下不是故意打搅您休息的!」

「知道了,下去吧!」

许平温和的摇了摇头,拍了拍手示意小米和自己走进房去。

小米也乖巧的不再言语,一路上轻轻的跟着许平往里走。穿过走廊走到了准备好的房间里时,许平将房门一关,笑呵呵的说:「帮我换身衣服吧!」

小米感觉陈陈的有些不对,主子似乎很少有这样让人感觉正经的时候,心里一慌,立刻有些担忧的问:「主子,您怎么了?别吓我呀!」

「傻丫头!」

许平哭笑不得的在她脸上温柔的吻了一下,这才柔声的说:「不正经了那么久,我总得有点储君之威吧!要不然主子在你们眼里简直成了市井流氓了,再说了摆晩宴也不是什么奇怪的事,官场上这样的事很平常呀!」

「奴婢过虑了!」

小米羞怯的点了点头,赶紧拉开柜子,拿来了一整套的储君服。

「穿便服就好了!」

在许平的示意下,还是只穿了一件普通的书生衣服。

「主子!」

小米细心的伺候许平穿完后,手捧着一个小木盒走了过来,小心翼ii的问:「这个您要带着吗?」

这小木盒一路上许平都是亲自保管,她也不知道里边是什么东西,所以不敢乱动。许平「嗯」了一声,拿上木盒后嘱咐她去陪冷月说说话,这才缓缓的走出后院,朝看起来熙熙攘攘的前厅走去。

相对于后院无人敢打?的清静,前厅就显得热闹许多,充满欢声笑语和爽朗的谈欢。偌大的花园更是人声鼎沸,热闹得根本不像在战火边缘的堆带,反面像是纸醉金迷的青楼一样。

但见厅内赴宴的大多是一些比较年轻的文人,有的富有才情,正和其他人愉悦的攀谈着风月,但也有人郁郁寡欢的独坐一边思考着。不过这些人多大多数穿着官服,看起来也不像是什么平民百姓,让这宴会多了几分档次。

虽然有穿着便服的人但也不多,穿着破布衣夹杂在人群里,看起来更是另类,在这宴会上显得有些格格不入,尤其是他们似乎面有愁色,并不似其他人那样欣喜甚至兴奋。

一直守在门前的欧阳泰远远的看见许平走了过来,立刻拉声高喊道:「太子殿下驾到!」

「殿下千岁千岁千千岁!」

厅里之人立刻停止了交谈,纷纷跪地髙呼起来。

主厅的正中央有一个高座案台,正是为许平准备的主台,除了一盘水果和一壶酒水外其他的都没多摆。

案台左边站着一脸严肃的欧阳泰,右边站着带着些许怪笑的孙正农,这两位正得宠的家伙似乎没有落座宴席的准备,而是站在两边准备随时伺候着。

「平身吧!」

许平快步的坐了上去,手里的小木盒放得十分隐秘,除了有心人外几乎没人能看到这细小的举动。

厅里的众人这才站了起来,不过谁都是一副恭敬的样子不敢落座。细看之下显得龙蛇杂处,有风华正茂的才子学究,也有一身朴素的布衣学人,更有人穿着市井小民的衣服,乱七八糟的。

欧阳泰小心翼翼的看了许平一眼,许平也没过多的表情?只是朝他微笑着点了点头,欧阳泰立刻大喊道:「开宴!」

虽然在布局和摆设上看起来规格很高,但鱼贯而上的菜品却是十分普通,普通得让一些人满露失望之色。这顿饭甚至都有些比不上一些小官的家宴,只有普通的一鱼一肉一素而已,都不是什么珍稀的菜品,除了酒是上好的十里香外,菜几乎是让人不敢恭维的家常菜。

众人表面上都在歌颂太子简朴,但细看之下有不少人都隐隐有点郁闷,甚至是看着这些平淡的下酒菜有一点鄙夷。

孙正农在旁边一直温笑着,但在这一刻他的神色却有些阴冷,暗自将那些皱眉之人的样子和名字牢牢的记在心里。

欧阳泰大声咳嗽了一下,这群人才算老实的坐了下去。不过都是正襟危坐,不敢有丝毫的举动,目光都认眞的看着许平。

「各位……」

许平面上尽是亲和的微笑,举起酒杯来朝众人示意:「大家或许彼此并不熟悉,但也不必过于拘意。在座的全是我太子门生,不必客气!」

「殿下千岁丨」众人齐喝了一声,举起酒来一飮而尽。毕竟是纯正的十里香,醇香的味道让他们无从挑剔。

许平饮完后笑呵呵的擦着嘴,环视了一圈后说:「开宴吧!这可是我第一次宴请各位,可都别客气,好好的吃喝吧!」

「是!」

话虽然应得齐声,但在动作上却是有些不同。有的人拿筷子拨弄几下意思意思,有的人却是如狼吞虎咽一样,立刻就像饿死鬼一样的吃了起来,似乎恨不能把这简单的三菜全呑下肚子一样。

要知道一桌也有八人,才上三个菜确实是抠门了一点。就冲这简单单到极点的菜肴,连欧阳泰都有些意见了,倒不是说怕怠慢了这些人,就是觉得这样有失太子的威风。不过聪明如他,一看许平亲切的样子,也就老实的没再说话,明明显接下来还有好戏可以看!

宴席进行得很是顺利,尽管只有三菜,但也没人敢说什么,大多数人都是谈笑风生,或议论政事或是谈论风月,满屋欢笑看起来融洽至极!

许平也笑着和他们有的没的搭着话,待到吃到半饱时突然笑呵呵的问:「众位才子,不知道杜法是哪位呀?」

此话一出,厅内立刻安静下来。众人你看我我看你的,不知道许平为什么突然要叫这个人。最后目光都集中到了一个看起来落魄至极的年轻人身上。

他一身上下全是朴素的青衣,一看就知道洗了无数次了,甚至还有一些补丁。

这点倒不算最奇怪,最奇怪的是这时候他的举动,竟然在太子爷的晚宴上一边口呑青菜,一边悄悄的往自己带来的袋子里塞着鸡肉,如此不堪的一幕自然是引得爆笑声顿起。

「属下在!」

杜宏一开始似乎没听见许平的话,这会儿一看其他人的视线全集中在他身上才回过神来,赶紧跪地行了一礼,谁知道刚一靠口立刻有几片青菜掉落在地,而这时他竟然不忘把偷来的鸡肉藏在衣内,寒酸的样子更是惹起了一阵嘲笑。

这荒唐的一幕立刻惹得众人目露鄙夷,就连欧阳泰都难免窃笑了一下。许平倒是面色如常,稍稍的打量了一下他。身躯清瘦,面有菜色,落魄的样子简直和难民没有区别。

「大胆杜宏!」

许平突然面色一冷,猛的丢出几道密奏到他面前,喝道:「这么多摺子全是参你的,还敢嘻皮笑脸!」

「属下不敢!」

杜宏惊得赶紧把奏摺捡了起来,似让其他人鄙视的是,他这时候不忘将嘴里的食物狠狠的咽下。

「你自己看看吧!」

许平面色有几分阴霾,立刻就让其他人全都老实的闭上嘴,纷纷抱着看戏的态度,想看看这位杜宏到底犯广什么事。

「嗯……」

杜宏还在吃片嘴里塞满的东西,应声都有些不淸. 忐忑不安的拿起密奏看了起来,一封又一封,脸色竟然没半点变化,似乎一切都在意料之中一样。

「你还有何话说!」

许平待他一一看完之后,立刻阴声的问了一句。

「全是属下所为!」

杜宏这时候已经把满嘴的东西吃完了,问话的时候还不忘舔几下菜油吞咽进腹,这难看的样子自然引起了一阵的嘘声。

这家伙一副「死猪不怕滚水烫」的样子,倒是让其他人有些刮目相看,不过欧阳泰却是饶有深意的笑了一下。这家伙眞是大智若愚,知道主子一旦开问就等于知道一切,连帮自己解释半句都懒,也算是一种另聪明了。

「那你怎么看的?」

许平问话的时候面无表情,没人看出他到底在想什么。

「认罪任罚!」

杜宏说话的时候没在看许平,反而是在看别桌之上的烧鸡,那馋嘴的样子似乎象好几年没吃过肉一样。

不少人都不屑的鄙夷了一眼,光是这大不敬的态度就足够杀头了。这像伙恐怕也是阳寿尽了,竟然敢这样的放肆,刚才同坐一桌的人也有几个开始退了后步,深怕沾上上半点关系。

许平也没有多说什么,朝人群里使了一个眼色。

突然人群之中有一人手捧着大堆的本子站了出来。这张生面孔有几分的懒怯,又不是科考门生之列,一时间让其他人疑惑不已。这家伙是什么来头?似乎以前见都没见过。

但一直沉默不语的孙正农却眼前一亮,老脸上尽是惊軎的脱:「士山,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刘士山跪地给许平行了一礼,满面的微笑也不答他的话的话,而是站起身来翻开本子,一脸严肃的念了起来:「学子杜宏,系头届恩科出身的太子门生。有进士功名在身,后于河北隆城任知县一职。细考究其为人放荡不拘,虽说无官威,但为官却是造福一方。不仅迅速的安顿了当地的饥荒难民,更是带头开荒种地,兴农桑鱼耕,让一方百姓得以温饱无忧。杜宏为官清廉刚正,任职后竟无一安身之所,所领伸禄人多救济穷苦百姓,自己却终日以菜裹腹,被百姓称为面有菜色的杜青菜。」

刘士山的突然出现让厅内顿时哗然一片,谁都知道这是第一代的太子门生中的佼佼者。失踪了那么久谁曾想他暗地里早到了河北,还在着手调查其他门生的政绩。

这突然的情况让很多人措手不及,有不少人已经是满身冷汗,面色有些发虚了。照这样看来,太子爷早就把这些人的情况监视起来,所谓的天天高皇帝远不过是一些痴人在说梦话而已。

「杜宏!」

许平面色一下就变了,温和的笑了笑,接过本子看着他长长的功续,笑呵呵的问:「你说,本太子该如何奖赏你好呢?」

杜宏一下就愁得一脸的苦相,犹豫了许久后大着胆请求:「求主子一事,赐给微臣官银一万两。曰前县内还不算富裕,百姓还不得安生……」

话还没说完,孙正农突然弯起老腰咳嗽了一下,看起来像有点不舒服。这时候杜宏却是一下醒悟过来,眼下要奖励他却说什么百姓不得安生之类的话可是大忌,吓得他赶紧把接下来的话咽了回去。

许平欣慰的笑了笑,这杜宏也不是什么迂腐之人,脑子转得倒是够快的,立刻拍着手说:「好了你,现在别再咽那些个青菜了,本太子早就为你准备了美味佳肴,减减你脸上的菜色……j许平的话音刚落,下人们立刻在主案的旁边摆上了新的一桌。丫发们殷勤的端上了新的饭菜,鱼鲜、肉嫩、菜香,精致的菜肴足足摆了十多个盘子,光是香气就足以让人垂涎三尺。

众人一片哗然,菜色不管是色香味全是上品,哪怕有的人腐败堕落也不一定尝过如此美味,这些菜恐怕不是地方厨子所能做的,应该是出自御厨之手了。

「谢殿下……」

杜宏眼露绿光的坐了上去,却是摸着自己鼓鼓的肚子嘀咕道:「等我吃那么多了才上,真是的……」

许平温和的笑了笑也没计较,反而是看着他偷藏起来的鸡肉,亲切的问:「你有多久没吃过肉了?」

「一个半月了吧……」

杜宏满面的委屈,嘟着嘴说:「主子,您有赏赐的话早说呀丨我现在一肚子撑的都是菜了,想吃都吃不了多少呀……」

他不满的话语没人在意,因为许平的举动已经让不少人汗流浃背了。早早就准备了奖励的饭菜,那就是说早就知晓了杜宏卓越的政绩;反之其他人有过恶行的,那不也没隐瞒之地了吗?看来一会儿肯定还要惩处一些为恶的家伙,厅禋一下就鸦雀无声了。

比他们更加惊讶的是欧阳泰,当下人们把这早就准备好的上好佳肴端上来时,他也是出了一身的冷汗,在自己的地方上有这样的事他竟然不知道。

要知道太子驾临,这里伺候的人可全都是他精挑细选的可靠之人,就连服侍的丫鬟都不例外,几乎是身家清白的人。有这样的情况出现,起码证明了一点,就是主子爷在自己身边也安插了人,这时候肯暴露出来等于是在夸自己的忠心不二。

尽管这证明自己得到了未来储君的信任是很値得高兴的事,但反一步想,如果自己有半点不诡之行,恐怕也瞒不过主子爷的法眼。

欧阳泰顿时有些惊悚,主子看似大剌剌的,但心思的缜密却是让人恐惧,眼下尽管自己和父亲都得恩宠,但保不准只要稍有异心都会死无葬身之地。

简单的一个奖赏立刻让气氛有些凝重,许平似乎一点都没察觉,再一次端起酒杯,微笑着说:「诸位怎么了?来!大家一起喝一杯吧!」。

众人赶紧端起了酒杯,有的人喝的时候心里思绪万千,有的人表情更是恐惧无比,看起来来这太子爷的第一次宴请门生没那么简单。

杜宏对变化剧烈的气氛视而不见,低下头来挑着値钱的东西吃,酒也是不停的喝下肚,似乎要一次满足自己饿了许久的饥虫!

刘士山这时候已经满面微笑的走到了许平的旁边,孙正农一脸惊喜的看着他,有几分责怪但又难掩亲热的说:「你什么时候回来的?广东待久了不知道回京城的路是不是,也不知道和我们说一声。」

刘士山给了他一个「你别说屁话」的眼神,毕竟派遣他到这来考察政绩是机密之事,欧阳泰和其他才子不知道,孙正农自然也不会事先得知。

「安敬昆!」

许平一口酒下,又是面无表情的喊了一个名字。

「属下在!」

跪下的又是一个布衣穿着的青年人,看起来年轻而又充满干劲,只是样子显得有一点疲累。

最让人不屑的是他衣服破不说,鞋子明显还是补过的,脸上还有洗不干净的泥巴!就是这副面貌赶前来赴太子之宴,也不怕玷污了主子的身份,这次就连孙正农都不禁皱起了眉头。

刘士山将手上的本子翻了起来?给许平递上去后立刻朗声的念道:「经査,安敬昆系出头届恩科,乃太子门生进士之一,于赐功名当月赴湖北任知府一职。但他却不思天恩,竟然在在任之时与一名寡妇私通,公然住于寡妇之邸,坏其贞烈之名。」

「属下知罪!」

安敬昆一时间面如死灰,跪地之时咬着牙流出了两行泪水,但看起来似乎没有悔恨之意,只有悲痛!

其他人面露鄙夷之时,刘士山又咳嗽了一下,继续念道:「安敬昆任职期间着手惩治了一方恶吏,又为陷于牢里的百姓们洗清冤屈,査清了许多冤家错案,大力处理一方地主恶霸和为恶的官员,但却在任期内私通未亡之人。经査此寡妇无一茅草安身之处,更带一名病弱女童在旁,安敬昆将其收留府内。所领俸禄除养家之外,尽数救济百姓,日子过得也是艰苦无比。」

鼯内一下就安静了,谁都不敢再窃窃私语。

刘士山清了清嗓子,继续念道:「安敬昆任内政绩卓着,当地百姓原本流离失所。在他的安抚下渐渐安于农耕,更扭转绿林横行的局面,造福了一方百姓!」

众人有些纳闷,这是要表彰他政绩卓越,还是要惩处他修身不善?

这时候许平沉默了一会儿,叫了一声:「安敬昆!」

「罪臣在!」

安敬昆伏首于地,这时候已经是泣不成声了,愧疚的泣道:「臣罪该万死,贪一时虚名祸害了老师清名。但孤儿寡妇实在可怜,妇人心善,学生也是动了真情,求殿下勿连罪于她,罪臣自当伏法以正名天下。」

「听着……」

许平亲自走了下来,一边将他扶了起来,一边厉声喝道:「你做得没错,人若无怜悯之心就连禽兽都不如。你造福了一方百姓,没罪也没错。」

「但罪臣……」

安敬昆虽然感动,但也是一脸惭愧的泣道:「辜负了殿下的厚望,臣确实与她有染,并不是空来风!」

「既然如此……」

许平皱起了眉头,所有人立刻把心提到了嗓子眼,不知道这位主子要怎么发落这个败壊道德的家伙。

「安敬昆!」

许平沉默了一会儿,笑呵呵的说道:「既是如此,此天地良缘乃上天嘉奖你的。虽是寡妇,但能令你情动想必也是一纯善女子。本太子今日下旨赐婚,望你们共结百年之好、夫唱妇随,造福一方百姓。」

「罪臣不敢呀……」

安敬昆吓得一个劲的磕头,未婚而先行房事,更何况对方是一个寡妇,这可是千夫所指的罪恶呀!

「你敢抗命!」

许平顿时冷起了脸,哼道:「别以为赐婚就没事了,你现在最多是功过相抵,所有政绩也不会得到任何奖拔!」

刘士山一看安敬昆又要请罪,赶紧拉着泣不成声的他坐到了赏赐的桌前,轻声的劝说:「别再说话了,再说下去主子会生气的。」

「臣……」

安敬昆难掩激动的再次跪地,喜泣说:「谢恩!」

触犯礼仪廉耻,再有政绩也不能如此的嘉奖。太子赐婚是何等的荣幸之事,娶了这样一房美妻谁都会乐得直笑,光是在恩宠上就高人一等,曰后平步青云更是简单得多,试问谁不羡慕呀!

众人有些不满的嘀咕开了,有人说到一半时面色突然发黑。说到这「礼」字上,礼部可一向是太子府的敌人,这在大明上下可不是什么秘密了,如果这时候敢上前反对可就是找死了。

在座的都不是傻子,一下就把这道理悟了出来,除了恭喜的话没再敢多说半句,有的人更是激进,潜移默化之为太子门生的他们早把礼部当成了敌人,甚至心里开始为安敬昆这看似荒唐无耻的行径叫好了。

「罗瑞……」

许平这一次点名,让大家都紧张不已,不知道这一次是赏还是罚。「臣在!」

一名相貌堂堂的年轻人赶紧跪了下去,虽然穿着上看起来也很普通,但明眼人一看他的样子很不自在,明显没前两人那么坦荡自若。

「罗瑞,十榜进士之一。金殿得功后任知府一职,但在任期间却不思朝廷知遇之恩,不仅没为百姓做主造福,更是勾结地方恶霸危害一方,盘削百姓赋税导致民不聊生。更是犯下草菅人命、逼良为娼等累累罪行,实乃我大明之耻!」

「大胆!」

许平立刻爆喝而起,似乎也是压抑了许久,手一扬竟然有十多本密奏同时丢到了他面前,咬牙怒骂:「朝廷给你的权力,你看看你都干了什么!」

「臣没有……」

罗瑞满身全是冷汗,但还是倔强的顶了一句。尽管声音发颤没有中气,不过却是被凝重的气氛弄得不敢多言!

「没有?」

许平瞪眼拍案,眼神看向了门外。

这时候门口的禁卫军立刻搀扶进了一名满头白发的老人,老人一进来立刻恨恨的瞪了他一眼,又跪地泣冤:「大人!老夫大儿子和二儿子一家共计十七口人全死于此人之手,求大人明査呀!」

「老人家莫慌!」

欧隖泰赶紧过去,看他情绪实在激动赶紧递了一杯水给他缓一下,这才满面严肃的说:「坐在案上在可是当今太子殿下,有冤屈您尽管直说,殿下自然会给您做主的。」

「太子爷……」

老人愣了好半天回不过神来,惊得张着嘴合不上,看了许平好一会儿后才惶恐的跪了下来,紧张的泣道:「草民不知道是太子殿下亲临,冒味犯之,草民罪该万死呀……」

许平也知道这些人对于皇权都太过于畏惧,果然一看老人已经吓得浑身发抖,立刻轻声的安慰说:「老人家别紧张,本太子此次正是为你伸冤来了。有什么事你慢慢的说,我自当给你一个公道。」

「老奴……草民……我……」

老人惶恐无比的抬起头来,紧张得都说不出来话,好半天才算把这事断断续续的说了个明白:原来老人之前也算是一个福寿之人,尽管老伴早早的撒手人寰,但他还是靠着几亩薄地把三个儿子都养育成人,还给他们娶了媳妇,日子箅是过得舒舒坦坦,只等着孙儿绕膝之时之时享尽天伦之乐。

老人的大儿子是一个手艺匠人,在方圆数十里内小有名气,所娶媳妇更是当地有名的小美人,夫妻很恩爱,日子过得是甜甜蜜蜜的。大儿媳妇是落选的秀女,姿色之美自然是让普通百姓都啧啧称赞。

二儿子从小聪明,长大后开始经商,在城内有两间饭馆。做生意又不弄虚作假,再加上饭菜可口,待人又和气,一时间客商满门,兴隆无比。娶了一位贤良女子为妻,育了一双儿女,小日子过得也是无比和乐。

虽然幼子尚小,但老汉已经是满足无比。本以为这日子会美满的过下去,谁知道罗瑞上任以后却毁了这幸福的曰子。他先是看上了老二的饭馆,强行霸占后将二儿子送入牢房,不久之后竟含冤而死。

在老大不满的伸冤时,他更是色性大起的看上了老大的媳妇。不仅将老大以莫虚有的罪名关进了牢房,更是禽兽的侮辱可怜的大儿媳妇。大儿媳妇性烈无比,一恨之下竟咬舌吊死在衙门前,他赶紧安排人将尸体搬到了闹市之上,更谎称是自尽,让大儿媳妇死不瞑目。

没等将其他暴行说完,老汉早已经是泣不成声,苍老的身躯瑟瑟的颤抖着,眼里的恨意似乎恨不得将眼前仇人碎尸万断。

罗瑞连狡辩的勇气都没有了,软倒在地。这个老人他早就安排人给除掉了才对,这时候却突然出现在这,肯定是早有准备的人将他救下,那自己的罪行也就再没了狡辩的余地了。

「来人……」

许平恨得知咬牙,使劲的拍着桌子骂道:「将他拖出去,斩立决!」

「主子……」

罗瑞吓得刚想求饶,欧阳泰上前猛的一巴掌打在了他脸上,满面怒火的骂道:「你也配叫主子?主子的名声就被你们这些败类给践踏的!」

「我……」

罗瑞频时面如死灰。禁卫队的人上前来将他拖了。一路的哭喊过后,一阵凄厉的惨叫传来,更是让其他人胆寒。

「把门打开!」

许平这时候已经一脸的阴郁了,看了看紧闭的大门,面无表情的下了一个命令。

欧阳泰不知道接下来还要杀多少人,但还是按命令让人将紧闭的大门打开。

这一打开所有人吓得是冷汗直流。

但见门外密密麻麻的全是百姓,有老年之翁也有幼年之童,一个个跪地而泣。

这时候,许平突然拍着案桌,猛的拿起一直藏在身边的木盒朝下一丢。盒盖一碎但见里边全是一本本的密奏,许平怒到极点的骂道:「这就是太子门生干的好事!你们给我好好看着,看看你们都给我太子府丢了多大的名声。」

一看许平爆怒而起,就是无辜的人也赶紧跪了下去。孙正农、刘士山和杜宏他们也不能幸免,被这突然的雷霆之怒,弄得惶恐不已。

有人大着胆抬头一看,所有的密奏合计已经不下数千了。一些人早已经吓得浑身哆嗦,但有的人却是神态自若,包括杜宏,也包括孙正农这些无功名在身之人。

「你们……」

许平一脸的狰狞,怒极而骂:「你们就是这样顶着我的名字祸害一方百姓的!互相猜疑、互相参奏我不管,但有几个人真正的造福一方?刚当个芝麻绿豆官就鱼肉百姓,要是有日位极人臣,你们是不是想给大明来个改朝换代呀!」

「臣有罪……」

这时候有罪的都赶紧跪地求饶,所有人都不敢发出半点声响。

「太子殿下……」

冤屈的百姓全跪在门外,一看许平发此雷霆之怒又斩了一个门生,感动得又哭泣着伏首在地。

「孙正农……」

许平满面的阴霾,狠声唤了一下。

「奴才在。」

孙正农赶紧跪上两步,这时候半点怠慢都不敢。这位主子虽然传说中高兴骂人,不高兴就亲切无比,但眼下一看就知道真是怒了,看来又有不少的人头要落地了。

「刘士山!」

许平又喊了一个人。

「奴才在……」

刘士山赶紧跪了上来,举竟都是第一次看许平发此大怒,谁都不敢有一丝懈怠。

「把这些人全拿下!」

许平恨恨的瞪着门下众生,这时候也是气愤无比 懥死ё〖土,第一时间就是经营河北,谁知道这些人借着自己的名声在这作恶,惹得一方不安不说还坏了自己的名声,就是杀一千次都不为过。

在这个年代,名声可是极其重要,可以毁了一个人,也可以让一个人得到无上的荣耀。百姓淳朴无比,有好名声得到的可不止是几句夸奖那么简单。

禁卫队的人上前,按着名单上的顺序一一的将人押住。许平眼露杀意,看着这些往日贫寒的学子这时候却一个个堕落无比,怒喝道:「把他们的罪行全部审出来,贪污之银全抚恤受害百姓!」

「殿下青天再世!」

百姓们热泪盈眶,一个个熟悉的脑袋满面死灰的低垂下来,都让他们仇恨的火焰得到了一丝安慰。

「给我听着!」

许平还是怒不可遏,拍案怒喝:「我不管你们有没有犯错,太子门生都是一科所出。出了那么多的事却没有几个人参举,你们都罪责难逃!」

「属下知罪!」

杜宏这一类没半点罪的都不敢说话,赶紧乖乖的应了一声。

孙正农明白主子有此一举也是酝酿了很久,一些事也不能让百姓知道,立刻走出去安抚了一番,将这些磕头泣泪的百姓全都遣返回去。

「听着!」

许平满面的阴霾,拍着桌子时每敲一下都让人忐忑不安,沉吟了许久后抑声说:「你们都是青年才俊,更是我的门生。你们每做一件错事,罪过都会推到我的头上,我不希望这样的事再发生,再有的话,恐怕掉的就不是你们自己的人头!」

「学生明白!」

众人顿时松了一口气,许平说这话就表示不再追究别的小事。要惩治的都是那些过了头的人,眼下看来也没再可担心的了!

「别以为那么简单!」

许平敏锐的捕捉到了他们情绪上的变化,沉吟了一下朝一名还有几分忐忑的年轻人说:「霍俊,虽然没惩治你,但你这段时间赚的银两也不少。要不是看在你的治理下一方安康而又政绩卓越的份上,这会儿你的脑袋恐怕也不在了。」

「微臣明白!」

被点到名的霍俊立刻满面冷汗,赶紧颤声说:「奴才一回去立当散尽家财,返还百姓!」

「知道就好!」

许平冷哼了一下,跛着眉琢磨了一会儿后说:「晚上你们就在这思过吧!要吃要喝随便你们,但最好想清楚你们曾经的抱负和寒窗苦读的梦想,别掉进了染缸里分不清轻重了。」

「微臣明白!」

数十人庆幸不死,立刻松了一口大气。

第三章 密会

戏剧性的变化在一些人的预料之中,太子爷的晚宴可不是什么好事。上上下下算起来一共惩办了三十多名在地方作恶的官员,全都是恩科出来的太子门生,而且都是在毫不察觉的情况下被刘士山把他们的罪行查得一清二楚,几乎没有留下半点狡辩的虽然说是要审讯罪行,但大家心里明白或斩或服刑都是迟早的事而已。既然主子能大张旗鼓的把人全请过来,当着所有人的面办了这些人,那就表示有十分的把握,惩处之余也是给其他人一个警告。

尽管有其他门生的生活也有些腐败,但政绩卓着之下许平也没多去追究,最多是来个功过相抵给了他们机会,小的过错也就没怎么追查。

不过也是有让百姓欢呼不已的事。包括杜宏和安敬昆在内的一些清廉好官,不仅被嘉奖提拔,更是让许平破天荒的赏了些银两,解决了他们窘迫的生活。

大明的官员俸禄确实有些低,毕竟开朝二十年了,生活一安稳下来百物都会增价。淸廉的官员只要稍微发一下善心救济别人,他们自己可能连日子都过不下去,甚至连一般稍富裕的生意人都比不上,这也是一个问所在。

杜宏的赏赐最为丰富,除了白银一千两外,许平更是大方的赐了一间宅院和家丁、丫鬟,恩宠之大让其他人羡慕不已。不过许平也不是没事闲的想花这钱,这也是想借这个举动给刑部的那些大爷们提个醒,告诉他们自己要力保这个门生,刑部最好还是别管自己的事比较好。

毕竟眼下是非常时期,刑部却要在这时候横插一脚,阻碍许平发展河北来包围津门,在军国大事面前轻重还分不清楚,光这一点,朱允文也绝不会坐视不管。

晚上的行动许平已经计划很久了,几乎除了洪顺和已经入朝的门生外全都请到,这次宴请对某些门生来说可能也是鸿门宴了。

在证实了广东商会运作良好,且纪龙无法染指以后,许平只留下了一部分人马继续监视,刘士山也被秘密的调到了河北,暗地里开始察访这些门生的政绩。

倒不是许平对这些门生有多严厉的苛求,相反的,许平的限度很大。绝对允许你贪污腐败,三妻四妾夜夜笙歌也随便,但前提是必须把一方经济搞好,老百姓能过上好日子的话你贪多少钱都可以。

这限度在目前来看是绝对的偏激,因为有些官员虽然没作恶,但任职期间却是碌碌无为,这简直就是在浪费国家的俸禄和百姓的纳税钱,这样的官员虽然不会平步青云,但也不会有什么过失,可在他们的治理下穷的地方还是那么穷!

许平最不欣赏的就这一种糊涂官。占着茅坑不拉屎,不仅没法为朝廷分忧,更是拖累了百姓的生活。

不过眼下这些作恶的门生也让许平很是气愤,这些人刚当上新官就敢这样明目张胆的剥削百姓,仗的还是山高皇帝远的弊病。长久以来自己积攒起来的民心都会被他们给毁了,所以有必要在这时候敲一下警钟,杀几个人稍微提醒一下其他的门生。

毕竟眼下最需要的还把河北经营得更好,有的害群之马不除不行。如果惹得一方百姓怨声载道,到时候这种不满的情绪被纪龙利用的话,可就是得不偿失了。

太子一到,立刻惩处了一些贪官污吏自然是大快人心。禁卫队的人押着所有被拿下的门生朝他们犯事的地方去,意图安抚一下那些受苦的百姓,一路上百姓们自然是扔尽了鸡蛋白菜。

晚宴结束之后,本来许平是想留下这些政绩卓越的门生好生的奖励一番,好好的过一回恩师的瘾。谁知道杜宏这个吐血的家伙最不配合,怯怯的提出政务繁忙,想连夜赶回去处理。

许平的面色很是温和,毕竟这些门生可是为自己赚取了许多的民心,也赢得了不少的赞誉,说起话来也特别亲切:「有必要那么急吗?」

「嗯!」

杜宏不假思索的点了点头,苦着脸说:「主子,学生那前几任都没怎么半事,留下的烂摊子一大堆,光是盐税的清算从我上任到现在还没个完的时候,帐目不清不楚而且还没多少确切的记载,确实不是学生矫情,实在是忙不过来呀!」

许平悄悄的打量了一下,发现其他门生若有所思的苦起了脸,估计他们也碰上这样的情况了。思索了一会儿后点头说:「那我也就不挽留了,还是公务比较重要!」

「谢主子体恤!」

杜宏顿时松了一口大气。确实他们也不容易,不仅是新官,更是外来的新官,想处理好一方事宜很难,对付一些地方势力还得理清前任留下的烂事,百般忙乱。

「欧阳泰!」

许平欣慰的笑了笑,严声嘱咐道:「派几辆马车,多派几名侍卫随同保护,务必把他们全都安全的送回府邸!」

「属下领命!」

欧阳泰立刻下去安排了。

刘士山突然难掩笑意的噗哧一声,似乎憋得都有些难受了。许平顺着他的视线一看,顿时也是哭笑不得,这些清正的年轻人呀!虽然一个个不满的喊着肚子饱吃不下,但还是把一桌子佳肴吃得没半点所剩,还面露不舍的样子,眞是可爱又可笑。

马车安排好以后,门生们也赶紧起身告辞了。许平将他们送到了门口,认眞的嘱咐道:「记住……回去以后好好的干,只要百姓们生活得好,干出一番事业来,来年我还会宴请你们,而且会是在京城府邸为你们请功!」

「学生明白!」

众人面露期许之色,在百姓们夹道相送的热情中上了马车,连夜的赶回去处理公务。简单的一个许诺让他们觉得精神饱满,似乎看见了自己光明的仕途,浑身立刻就有使不完的力气。

信步走到了花园之内,刘士山禁不住笑意的问:「主子,您似乎很欣赏这个杜宏呀!」

「是呀!」

许平难掩欣赏的点了点头,微笑着说:「这家伙老是装成一副糊涂样,实际上比谁都精明,办起事来又懂得因地制宜。而且读了那么多死书为人却活络通用,知道特事特办,前途不可限量!」

「属下猜他日后可官拜丞相丨」孙正农赞同的点了点头,随后一脸深沉的说:「前提是他要记得这一顿饭,也记得百姓们曾经多爱戴他。」

刘士山在旁边附和道:「是呀!这小子我倒是观察了挺久。办案的手段一点都不死板,而且处理起事情来该软的时候谦卑无比,要硬的时候可是不择手段的狠角色。明显他很明白眼下的纪龙之乱是一个机会,会给他的仕途添上有力的一笔!」

「好了你们!」

许平白了他们一眼,没好气的笑骂道:「别在我这假正经了,当我不知道你们是什么人呀!该躺着的回去躲着,饭都吃完了你们还跟着我干什么。」

「是!」

众人看出许平的心情还是不错的,互视一笑后都退了下去。

月色高挂,宁静的夜晚是罪恶滋生的温床,月黑风高的夜晚如此的正点,不干点什么坏事实在是对不起这美妙的环境呀!

许平一边感慨着一边朝后厢走去。到底是女眷居住的地方,一进去就给人一种柔媚的感觉,不知道是不是错觉,空气中甚至还有点让人说不清道不明的清香,一闻就感觉十分的舒服,刺激得荷尔蒙也开始活跃起来了。

「这个臭流氓……」

纪静月早上被许平绑了个结实,似乎觉得很丢脸一样。这时候娇美的容颜上尽是不满的嗔怒,在房内不停的抱怨着:「他倒下得了手,也不看看他受伤的时候谁一直在旁边照顾着!这个忘恩负义的家伙!」

「纪小姐……」

巧儿躺在床上。破身以后下面都觉得疼,现在已经被限制了行动,不过她却是旧活泼无比,笑道:「你那么生气干什么?主子只是绑住而已,又没打你还是。」

「早知道我就该趁他病要他命了!」

纪静月脸色迅速一红,许平可是偷偷的打了很多下还占尽了便宜。不过她也马上装作一副很生气的样子,试图掩饰掉自己的难为情。

「欢迎至极呀!」

许平话音刚落,立刻就推门走了进来。打听了许久才知道小姨跑巧儿这来了,这俩不安分的主看来已经和好了,起码小没再为孙泰之死而怨恨她,能说这些抱怨的话起码证明小姨已经把小魔女当成好友了。

「主子……」

巧儿原本还有些调皮的小脸上迅速爬上了一丝柔媚的红晕,看到许平过来惊喜中又有几分羞怯。扭捏的小模样更是有几分性感,看起来特别诱人。

巧儿穿着睡衣躺在床上,洁白的衣服配上粉嫩的肌肤,一头青丝毫无拘束的披散着,朴素中有难掩的纯洁之美。水润的美眸里除了动人的机灵,更多了一种成性才会有的韵味,本来幼嫩的她这时候却散发着妩媚的诱惑,相信是个男人一看都会受不了这种眼神。

许平感觉喉咙一乾。小的境界又提升了,没想到破身以后会更加的迷人,简单的一个眼神就那么勾魂,娇羞的样子更是撩人心弦,若等她再长大一些,自己迟早得死在她的肚皮上。

「臭流氓……」

纪静月脸色不善,见两人眉来眼去的调着情,难掩醋意的哼道:「没事你跑这来干什么,想来把巧儿折腾死吗?」

「主子不会的……」

巧儿调皮的笑了笑,狡黠的说:「人家身子不方便,主子哪忍心呀!不过要是主子实在想要的话,人家倒是乐意成全你们哦!我往里睡一点,你们就当我不存在好了。」

「臭丫头,什么成全……」

纪静月一看小魔女调戏自己,羞怒的拿起一个苹果朝她丢了过去。

「谢谢纪小姐……」

巧儿给了许平一个暧昧的微笑,顺手接过苹果就啃咬起来,肆无忌惮的笑道:「看来纪小姐是等不及了,都知道拿东西贿赂我啦!知道人家有嘴馋这毛病。谢谢纪小姐的苹果哦!人家懂的啦……」

「你……」

纪静月气得直瞪眼,无奈吵架不是她的长项,和许平拌嘴都没赢的时候,更别提和这伶牙俐齿的小魔女斗法了!

「宝贝……」

许平坐到了床头,在巧儿娇羞而又欣喜的注视下握住了她肉嫩的小手,柔声的问道:「怎么样了?还疼吗?」

巧儿给了许平一个甜美无比的微笑,红着脸点了点头,有些羞涩的说:「小米姐姐说了,人家那有些小裂口,半个月内不能再侍寝!」

「失望了吧……」

纪静月一副幸灾乐祸的样子,笑得那叫一个灿烂呀!在她眼里似乎许平除了上床是正经事以外,生活里几乎没别的喜好了。

「那你好好休息一下,知道吗?」

许平和她轻轻的说了一会儿话,又柔声的嘱咐几句,这才站起身说:「早点睡吧!」

「嗯……」

许平温和的话语已经让她有些陶醉了,从小缺少关怀又害怕孤独的小魔女在这一刻显得无比的乖巧。

许平迈出门的时候,悄悄的给纪静月使了一个眼色,示意自己在花园那等她。

纪静月明明看到了,却还赌气的装起了盲人。其实也是害怕再被小魔女调戏,只好留下来和她闹了好一会儿这才借故自己困了,打着哈欠离开了她的闺房。

吹灭了烛光,巧儿满面微笑的闭上了眼睛。这时候暖暖的被窝里虽然缺少了昨晚那温暖的怀抱,但心里却多了一种甜蜜的幸福。

尽管想赌气不去,让这小色狼自己在那傻等,但纪静月最后还是抿着下唇,一边骂自己不争气一边悄悄的朝花园走去。

不管是两人间的嬉笑打闹或是许平的扰都已经让关系暧昧到了极点。而当皇城之乱时,纪静月再怎么泼辣也是一个女子,她也感觉到了害怕和无助。当许平浑身和血人一样的破开层层阻挠杀到她身边时,纪静月终于按捺不住心里的悸动接受了这荒唐的关系。

毕竟两人的关系十分的敏感,再加上这年代的礼仪廉耻在拘束着,纪静月一直不敢面对自己心里已经泛起的丝丝涟漪。不过当许平浑身是伤的将她护在身后的时候,她彻底的投降了,她敌不过这种粗鲁的保护,也无法拒绝外甥对自己的关切,英雄救美的老桥段也彻底的征服了她忐忑不安的心。

纪静月一路上都是蹑手蹑脚的,避开了丫鬟们的目光,像做贼一样的来到了花园里。

「小流氓?」

轻唤了几声后也没反应,到处都是漆黑的一片,没半点动静。纪静月不由得有些嘀咕了:「这家伙……不会是耍我吧……」

正在她心生不满的时候,许平突然色笑了一下,从一块石头后悄悄的钻了出来,悄无声息的来到了纪静月的后边,猛的一把将她抱到了怀里。

纪静月刚想惊呼,但这怀抱的感觉和味道都太熟悉了,立刻闭上了嘴没有出声。因为臀上有个硬硬的东西在顶着,这怀抱实在太有标准性了,这种调戏对她来说已经不是一次、两次了!

「小姨……」

许平的手立刻不老实的在她的上摸索着,龙根也一下又一下的蹭着她的翘臀,吻了吻她的发丝后笑咪咪的说:「想不想我呀……」

「想你个头呀……」

纪静月顿时就软了下来,原本想闹一下的火气也瞬间被浇灭,不过还是警觉的抓住了许平往上移的色手,狠狠的掐了一下。

「疼呀……」

许平夸张的低喊了一下,立刻楚楚可怜的说:「不就摸一下而已嘛!又不会少块肉啊……」

说话的时候,另一只手不甘心的又要去摸她饱满的美胸。

纪静月坏笑了一下,立刻又迅速的掐了几下。这次下手可是够狠的,立刻疼得许平退缩了一步,满面幽怨的说:「你这是在谋杀亲夫呀!下手这么狠!」

纪静月立刻转过身来,娇美的容颜上尽是鄙视和难掩的笑意,呸了一声说:「亲你个头呀!和我有关系吗?深更半夜的你不会要我来陪你数星星吧!有屁赶紧放……」

「你等等……」

许平突然面色异常的严肃起来,紧紧的握着拳甚至还皱起了眉,一副如临大敌的模样。

纪静月一下就紧张起来,马上警觉的朝四周查看。难得见到这个小流氓如此的严肃,难道是有什么人躲在一边偷听吗?还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

「噗」的一声,在安静的空气中十分响亮深长,随之而来的是一阵不太和谐的味道。许平一副如释重负的样子,荡的「哦」了一声后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说:「对不起啦,你叫我赶紧放,但我也得憋好一阵才放得出来……」

纪静月微微一愣,看着外甥一副纯洁又惭愧的模样,回过神来气得浑身都开始发抖了。无耻,实在太无耻了……

见小姨面色开始发黑,拳头也开始握起来了,明显在这花前月下的好环境下突然的调戏又让她接近暴走的边缘。许平赶紧嘘了一声,悄悄的从怀里掏出一个包裹递给她,细声的嘱咐说:「回去把这个换上!」

「什么东西?」

纪静月压着怒火接过来,捏了一下感觉里边似乎是一套衣服,很软很绵。

「别问了,赶紧去换!」

许平害怕她一失控吵到了其他人,纵身一跃跳过了围墙,轻声而又严肃的嘱咐说:「换完了来后门找我,我在那等你!」

「这个混蛋……」

纪静月鄙视的呸了一下。许平的无耻确实值得时人大力的鄙视,不过她还是难掩好奇的猜想会有什么好玩的事,拿着包袱悄悄的回了房间。

小流氓送来的衣服会是什么样的,会不会有什么阴谋呀!纪静月满心期待之余却难免对许平的人品从头到脚鄙视了一番,最后都在纳闷他到底有没有人品这高尚的东西。如果是些乱七八糟的衣服的话就杀了他得了!

这臭流氓真会干出这样的事,还是看清楚了再穿比较好!纪静月打从出娘胎以来第一次如此的谨慎,看着眼前的包裹简直像是在看炸药包一样的谨慎。

也不对,保不好里边还会有机关还是其他的卑鄙东西,可能自己一打开会喷出一些迷药甚至是春药。春药之类的词在太子府里已经和普通的饭菜一样的寻常了,再加上曾经得罪过巧儿这个用药的小魔女,纪静月一下就警觉起来。

小流氓的东西可不是随便就能动的,没准真会有什么暗算的阴招。想到这纪静月不由得满面通红,谨慎的拿来毛巾先捂着鼻子,这才屏着呼吸,只用一手开始谨慎的解开了包袱。

许平如果知道纪静月鄙夷的态度,估计心都快死了。不就是一件衣服嘛!有必要像防贼一样谨慎吗?累累的前科呀!

包裹被打开以后,纪静月很是小心的确定没什么机关,这才把毛巾丢到了一边去。里面是一套黑色的夜行服,还有一顶斗笠和蒙面的轻纱!

尽管表面上看起来很正常,不过纪静月依旧抱着警惕无比的态度。将衣服拿起来前前后后的仔细观察起来,确定没有什么问题后,又纳闷小流氓干嘛给自己这一身做贼的行头呀?

纳闷归纳闷,纪静月的好奇心却是十分的强烈。最后还是褪下了柔媚的衣裙,有些兴奋的换上这套衣服,拿起斗笠戴上轻纱,往铜镜上一照还真有几分女侠客的味道。

即使包裹在这素黑的衣服下,婀娜的曲线还是十分的火辣。纪静月满意的转了几圈,脑子里开始幻想起自己小时候的女侠梦,期待着晚上会有什么好玩的事发生。

难道是有什么劫强扶弱的好事?还是什么和江湖人士接触的行动?纪静月忍不住幻想起来了。虽然学过武功,但身为金吾将军之女,她和所谓的江湖却没半点的交集,自然是期待万分了。

纪静月想着想着兴奋得脑子都有些发热了,迷糊之下竟然穿着夜行服,戴着面纱,大摇大摆的绕过厢房来到了后门。一路上虽然没碰到人,但这一副装扮未免也太嚣张了吧!

纪静月还沉浸在江湖梦的幻想里,丝毫没察觉到自己的鲁莽。在出了后厢没多久,突然在耳边响起了一声有力的暴喝:「何方贼子,竟然潜入太子行宫!」

「呀……」

纪静月还没等回过神来,惊魂未定时,来人劲爆有力的一拳已经快轰到了她的面门。

出手的正是强力的新援空名。大家都忙着晚宴的事,结果就把这大跟班给忘了。丫鬟人手不够很自然的就把他给忽略了,他又不好意思开口,所以一直饿到了现在,实在顶不住了这才偷偷的跑到厨房想找点吃的,谁知刚好碰上了一身做贼行头的纪静月,自然是不客气的要将她擒下了。

空名的修为何等的高,所练的功夫又是外家的刚猛之风,威力无比的一拳蕴涵着强劲的内力岂是纪静月这个柔弱的女子所能抵挡的,眼看这一拳轰下去的话不死也得残废了。

纪静月想作出反应已经是来不及了,空名的修为比她高出了太多,眼看她就要被袭伤时,就在这千均一发之际,一个黑色的身影迅速的将她拉退了一步,同样凶猛的一举伴随着强悍的真气破开空气,硬生生的与空名的拳头轰在一起。

双方的拳头都刚猛无比,猛的一砸立刻发出了「嗡」的一声闷响!

黑衣男子打完这一拳似乎没受什么影响,拳头依旧横立着,空名却是吃疼的退了两步,摆开架势刚想再战的时候,许平赶紧拉下了面罩,小声的骂道:「别出声,是我!」

「太子殿下!」

空名现在也知道了许平的身份,毕竟在帝权社会他也是不敢放肆。但看着这一身的夜行服惊骇的问:「您怎么在这?」

「我还想问你呢!」

许平气急败坏的吼道:「你这个破和尚,不好好的吃斋念佛,跑到后门来干什么!」

「我、我找点吃的……」

空名说完羞愧的低下头去。毕竟还是刚来的,再加上不善于和女孩子说话,他也不好意思使唤那些丫鬟要点吃的东西。

再加上这段时间他经常被丫鬟们在无聊的时候拿来打趣,本就腼腆的小和尚被逗得面红耳赤的,感觉这些女孩子比对手还难对付。再加上喜欢上了肉食,又被嘲笑了好一阵,眼下来了新的环境自然更加不自在了。

「滚……」

许平气得脸都黑了,瞪眼骂道:「再让我在后厢附近看见你,老子把你阉了当太监!」

「马上走……」

空名这才看清纪静月的身形,发现是个女的,赶紧道歉了几声,灰溜溜的跑了。

空名从小就对男女没有概念,所谓的女人在他看来还不如一个好的对手有诱惑力。刚才猛的一个硬碰让他感觉有些惊讶,自己全力的一击居然被人家后来居上的一拳打得败溃下来,从那澎湃的内力上来看,这太子爷的功夫又长进了不少,真是个妖怪呀!

把他骂走了,许平这才牵着小姨的手走出了后门,轻声的责怪道:「你傻呀!在府里行走还蒙面干什么,空名不把你当刺客才怪呢!要不是我及时过来的话你不被打成猪头才怪了,这可是个不会怜香惜玉的家伙!」

「我高兴就好……」

纪静月嘴上虽然要强的硬顶着,但心里却是有些发甜,小手很老实的反握住许平的手。这种关怀虽然有点粗鲁,但也最是让人动心。

「服了你……」

许平眼前有些发黑了,将她塞进了一辆马车之上,又赶紧钻了进去。

车夫也是戴着斗笠低着头,在黑夜里根本看不清容貌,但看身材却是有点像是女人。纪静月还没猜想这是谁,许平已经钻了进去,又关切的唠叨了几句,甜蜜的幸福感让她又有几分的糊涂了。

马车一边颠簸着,一边离开了水泉县的城门。纪静月拉开车帘子看了几眼越来越远的城墙,疑惑的问:「大半夜的你出城干什么呀?」

许平正借着月色看着一封密信,看完后随手一烧,敷衍道:「这么晚能有什么好事,带你去杀人放火呀!」

「真的呀?」

纪静月一听竟然眼冒精光,而且看起来很是兴奋。或许是天性好热闹,杀人放火在她看来,简直是当侠客或者是好贼都必须干过的事!

「去清藤山,记得在河边第二条桥就走山路!」

许平无奈的恶汗了一下,不过还是赶紧朝车夫嘱咐道:「三更的时候必须赶到!」

「明白了!」

车夫头也不回的应了一句,但声线却是惊人的细腻,温和中又直让人放松的韵味。

「是你?」

纪静月感觉很是熟悉,细听之下立刻惊讶的看着这个男装打扮的车夫。

应巧蝶回过头来,纤细的玉指将斗笠抬高了一点,羞怯的笑了笑,说:「您好!」

应巧蝶虽然一副粗陋的打扮,但隐瞒不住美好的身材。本就动人的容颜也没受半点的影响,反而多了一种另类的性感。

「怎么回事?」

纪静月顿时有几分醋意了,应巧蝶的姿色和身段都是上上的佳品,把这样一个绝色尤物带在身边,这流氓外甥定有什么图谋。

许平色色的盯了盯应巧蝶的臀部,看她祸国殃民的容颜上有点紧张,立刻回过头来反问道:「这一带你认识路吗?」

「不认识!」

纪静月无奈的摇了摇头,眼里隐隐的有点威胁的味道。

「我也分不清。」

许平咳了一下,意正严词的说:「所以只能带上她了,毕竟她对这一带的环境很是熟悉,要是带上禁卫队还是其他的官员难免会惊动他们,给行动带来不便。这次办事得悄悄的,知道吗?」

「真的吗?」

纪静月的眼神明显就是一副不相信的样子。认识路的那么多,偏偏带上这么个美人,谁都不会相信这种解释。

「记着……」

许平不想废话什么,板着个脸朝两个美妇嘱咐道:「一会儿到了地方,巧蝶你就在外边守着马车,多留意点屋里的动静。小姨和我进去以后什么话都别说,放机灵点知道吗?」

「什么事那么神秘呀?」

纪静月有些好奇的问,这样遮掩反而勾起她莫大的好奇心。

「知道了!」

应巧蝶没有多问就答应了。「巧蝶」这么亲热的叫法让她芳心微乱,这段时间虽然没怎么相处,但光是流言就已经让她娇羞不已,但她还是不敢好奇的去探问,既然是秘密的事,为什么还要带着她这么一个平民女子一起去。

「你呀!」

许平嬉笑的掐了掐纪静月挺翘的鼻子,爱怜的说:「好奇心那么重干什么,一会儿到那你什么都别说就好,在一边看着我办事。有你当女侠的时候,到时候可别手软就行了!」

「知道了!」

纪静月脸色有几分羞红,她也知道自己的性格有些迷糊,想想上次津门犯的错,还是劝诫自己别那么好奇比较好。

许平一路上十分的老实,在这狭窄的环境里不仅没有动手动脚去去占她的便宜,甚至连几句下流无耻的话都没说。正经的样子让纪静月鄙视不已,心里又在暗骂自己到底在想什么,难道正在期待他会轻薄自己吗?

应巧蝶心里也是大乱,这段时间所有人看她的目光都是暧昧无比,甚至将她视为女主子。这年代的女子讲究贞洁,她也曾想过被休后一死做个烈女,这种情况让她有些手足无措。

但许平却是一直没对她做出什么来,这更让她有点忐忑不安。尽管对于女儿的事还有点儿埋怨,但她却和许多人的思想有点一致,就是这个国之储君的妻妾太少了,少得叫人有点惊讶。

甚至于丫鬟们没事抱怨说主子连正眼都不看她们,面对这些妙龄少女的埋怨,她又觉得这个女婿是个忠情之人。可纪欣月也是暗示过,她有点不满儿子的态度,隐隐有指她不反对母女同夫的事情,这更让应巧蝶羞怯不已,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了。

一路上三人都是沉默不语。明显的感觉到马车开始爬山路了,又赶了两个时辰的路后,终于在深山中发现了一间房子,亮着的烛光在这黑暗中十分的显眼。

「靠过去!」

许平轻轻的嘱咐了一声。

应巧蝶先是警戒的停了一下,一听许平的话这才驾着车朝那靠近,目光却十分慎重的开始警觉起来,因为那房内人影窜动着,明显都是一些壮年男子!

在半山腰上,依着树林而建的这间房子看起来像是某户农家的大院一样,很是简陋但工具一应俱全,只是在半夜亮起灯来,似乎不是普通的百姓该干的事。

「在这等吧!」

许平说话的时候也蒙上了脸,交代应巧蝶在外边守着马车,给了她一个严肃的眼神,然后就示意纪静月和自己一起进去,一切行为都显得很是神秘。

简陋的木门紧闭着,一听到外边的动静门内的声音顿时都没了。当两人走到门前之时,才有一个男子压低了嗓音问道:「是谁?」

「京城来客!」

许平也故意把嗓音弄得有些嘶哑:「路过贵地,借宿一晚。」

「敢问,可是城内之人来访?」

门内沉默了一会儿,又问了一句。

许平用肯定的语气说:「确是城内之人,敢问阁下可是近水之民,曾远地相约?」

「正是!」

门一下就开了,屋内有七、八个把脸蒙起来的男子,为首的看起来十分的健壮,高兴的笑了笑让身说:「暗号对了,阁下请进屋吧!」

许平信步就走了进去,打量着屋内众多的男子。纪静月蒙着面纱也看不清表情,这样她更能很好的审视这些人。这些壮年男子身上有她特别熟悉的感觉,不同于一般江湖人士的杂乱,似乎有着一种军人才会有的刚硬与沉着。

屋内点着小油灯,不是十分明亮。一进屋许平也不客气的在桌子旁坐了下来,纪静月虽然满心的好奇,不过还是老实的站在了身后,俨然就是一个跟班。

领头的男子坐了下来,其他人也全都站在了他的身后。有点像是要谈判一样,不过看起来他们似乎是胸有成竹。

为首的男子坐下来后先是沉默了一下,接着将面罩一把拉开,露出的是一张沧桑而又稳重的脸。开口时语气很是客气:「在下钟汉,定在此地相会实在是无奈。眼下河北各路眼线众多,也是不得以而为之!」

「钟大人谦虚了!」

许平还是用那嘶哑的嗓音,有些欣赏的说:「您能投靠朝廷,确实也是忠心之人,有这分心就足够了。」

「钟某也不废话了!」

钟汉沉吟了许久,这才开口问:「不知道圣上是否收到了我们的密信?天恩如何?」

「没收到的话我能在这吗?」

许平用一副温和的口气,笑咪咪的说:「钟大人,恕我直言!虽然您只是一个千夫长,但圣上也没有怠慢的意思,不然我会前来见你吗?」

「钟某冒昧了。」

钟汉愧疚的笑了笑,压低声音说:「那不知道圣上有何命令?我等兄弟可是一直翘首以盼呢!」

「钟大人!」

许平呵呵的一笑,有点轻蔑的说:「圣上能抽阅到您一个千夫长的密信已经不容易了。确实,圣上也心动了,不过您不觉得有些要求太过分了吗?」

第四章 阴谋

「过分吗?」

钟汉不以为然的笑了笑,眯着眼有几分狡猾的说:「津门驻军本就不少,装备上也是不差,而眼下有近三万的原饿狼营兵士悄悄投靠,兵器也不缺。就目前的情况来说,您觉得朝廷有多少把握将津门一举打下?」

「是吗?」

许平脸色微微的有些发冷,哼了一声反问道:「那这集结起来的军队又能有多少人?难道凭着这十万的兵马就足够与全国上下的驻军一拼吗?」

纪静月在旁边听得有些摸不着头脑,毕竟这些局势的东西她不是很懂,不过也大概也清楚了这帮人手上有着什么重要的东西,想靠着这东西获得一些价值。

「不能!」

钟汉倒是坦率的摇了摇头,不过语气也是有些轻蔑的说:「不过朝廷眼下在江南根本无法集结大军北上,江北的大多驻军都牵制住了纪龙的其他人马也是动弹不得,想靠什么打津门?难道是太子的恶鬼营那群新兵,还是已经老年化的饿狼营四万兵马?这都不太实际。破军营驻防到西北以后,已经是动弹不得了,朝廷还哪来那么多的兵马?」

「确实是!」

许平微微的皱起了眉头,敲着桌子似是在盘算着什么,好一会儿后才徐徐的说:「白银三十万两,还有两个二品巡抚的官职,你倒真是敢狮子大开口呀!」

「人为财死,鸟为食亡!」

钟汉满面的严肃,一见许平松了口立刻温和的劝说起来:「比起我手上情报的价值,这些对朝廷来说不过是举手之劳而已!况且只要我和兄弟们到时候来个里应外合,趁乱发动个内哄,打津门不也容易多了吗?」

许平顿时沉默了,继续敲起了桌子,看样子多少还是有些心动。

「这条件不难!」

许平犹豫了很久才一副咬着牙的心痛模样,点了点头但也是有些顾虑的说:「不过我得确定你们手里的情报真的有价值,值得朝廷给你们荣华富贵。如果你胆敢愚弄圣上的话,那我的身家性命也会受到牵连的。」

「那是自然!」

钟汉笑咪咪的点了点头,信誓旦旦的说:「我现在手里有津门所有粮草分布的图纸,各个驻军的人数配备,统领的性格和出身,这些人的喜好与关系及其他所有的情报,我相信朝廷会重视的。」

「既然如此!」

许平眼里闪过一丝亮光,斩钉截铁的说:「我想圣上会答应你的要求,不过眼下不是说话的好时候,我相信你也不会贸然的把东西给我。这样吧!明们动身前往直隶!随我回去面圣,毕竟这些军机大事越少人知道越好。」

「面圣?」

钟汉瞬间的黑了脸,阴笑了一下说:「大人莫不是在开玩笑吧!我等若进了京城,恐怕朝廷得到了情报后会杀人灭口,这种过河拆桥的事我可不想去试!」

「钟大人也是个聪明之人!」

许平倒没为他的拒绝而惊讶,而是声音低沉的说:「我不相信您会有那么愚蠢的想法,情报在你们手里这是最重要。倘若您有个三长两短,到时候您的手下向纪龙一告密,朝廷不仅没有半点收获还会自毁名声,您觉得朝廷会这么做吗?」

「哈哈,和聪明人说话就是爽快呀!」

钟汉哈哈的大笑起来,站起身一抱拳,欣喜无比的说:「那就劳烦大人在圣上面前美言几句了,我们就连夜动身,直隶见了!」

「在下告辞!」

许平也不多言,起身行了一礼后就往外走。

钟汉带着人一直将许平送到了马车旁,若有所思的看了看身材婀娜的应巧蝶,尽管看不见容貌但他还是猥亵的笑了笑,满脸暧昧的说:「大人艳福不浅呀!」

「哪里哪里!」

许平也摆出一副发自内心的荡微笑,抱拳说:「待到你们居至直隶时,下官再为钟巡抚摆宴相迎。到时候美酒佳人自然是少不了的,你们可别客气!」

「那是自然的,后会有期了!」

钟汉色笑了一下。

许平也告了一礼,马上和纪静月钻入了马车里。应巧蝶也赶紧挥着缰绳调头朝山下走去,回头一看眼神不由得一惊,钟汉的人还在远远的观望着,似乎不看到人彻底消失他们都不会走一样,真当是缜密得很呀!

马车慢慢的沿着山路往下走着,小路上的石头让行程很是颠簸。纪静月见许平皱着眉头苦思着,似是十分烦恼一样,拉下面纱难掩兴奋之情的说:「小流氓你想什么呢?有这种好事还用得着考虑吗?」

「月……」

许平随口敷衍了一句又低着头继续思索着。这份情报是老爹暗地里给自己送来的,让自己过来以后看看有没有可用之处,眼下看来一切都顺利,但这未免也太过于诡异了,回想整个会面的过程,似乎有什么地方不对。

「真是的,怕出钱是吧!」

纪静月鄙视了一下,眼冒星星的说:「不过这也满刺激的嘛!冒充朝廷密使接触津门驻军,在这种军国大事上干地下工作,和千夫长秘密接触,似乎也满不错的呀!」

「好了你……」

许平正在头疼的想着哪不对呢,没想到小姨憋了那么久没说话,这会儿居然成了话唠了,多少还有有点烦躁!

刚想奚落几句的时候,许平突然眼前一亮的醒悟过来。立刻把不妥的地方给捕捉到了,拉开车帘看了看,这时候已经远离了小屋,赶紧朝应巧蝶低声喝道:「立刻找个隐秘点的树林,把马车停进去藏起来!」

「是……」

应巧蝶一听也不敢怠慢,赶紧看了看周围的地貌,借着地势找了一个高耸的小树林把马车驾了进去。

「怎么啦?」

纪静月一看许平突然咬起了牙,似乎还有点愤恨的狰狞,立刻紧张的问:「是不是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呀?」

「妈的,险着让这些孙子给耍了!」

许平满面的阴霾,悄悄的下了马车后朝两个美人厉声的问道:「你们有没有带兵器?」

「带了!」

两位美人异口同声的应了一句。

「好,把马车放这我们再折回去!」

许平说话的同时已经就地一点,轻盈的纵身跳上了半空,身影穿梭在树枝间,朝刚才的小屋前去。

应巧蝶的轻功不错,轻逸的一跃立刻很是轻松的跟了上去。三人之中纪静月的修为最低,她不知道接下来有什么事发生,兴奋之余又觉得很是刺激,也赶紧施展开轻功,灵巧的避开枝桠跟了上去。

许平怕她俩跟不上一直不敢全速前进,但担心会赶不及,穿梭了一会儿也只能朝跟在后边的应巧蝶低声的嘱咐道:「巧蝶,你看着点我小姨,到了地方后躲在院子外边见机行事知道吗?」

「明白了!」

应巧蝶一脸认真的点了点头,但如此亲热的称呼还是让她不敢直视许平的目光,赶紧回头看了一眼明显比两人都慢了一拍的纪静月。

许平面色一冷,猛的催动起浑身的真气,再无半点保留的展开身形穿越于树林之间。身形快似鬼魅,简直像是御风而行,闪电般的留下了一串的残影,瞬间就消失在两人的视线内,像是融合进漆黑的夜色里一样。

一直在后边追赶的纪静月顿时傻眼了,怎么看都看不到许平,立刻有些慌忙的问:「小流氓呢?怎么人不见了?」

对面这鬼魅至极的轻功应巧蝶也是有些目瞪口呆,一听她的声音这才回过神来,赶紧嘘了一声后嘱咐说:「爷说要先赶到那去,让我们去了以后守在院子外见机行事,估计是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吧!」

「那我们加快速度吧!」

纪静月绝美的容颜上尽是担忧之色,想起天房山的事,又想起皇城之乱就感觉有些不安,芳心也开始有些慌乱了。

「嗯……」

应巧蝶应了一声,身形一展开仿如仙子长翔般跃过丛林,速度立刻比刚才快了许多。

纪静月轻功比起眼前的两人都差了许多,但看着应巧蝶的身影越来越快,心里一急也赶紧提起内力,猛的朝她追了过去。

两个美妙的身影立刻快如闪电的在林间前进着,避开枝杈时每展开一步婀娜的身姿都那么的性感动人,可惜除了月亮之外几乎没人欣赏到这飘逸动人的一幕,不然光是成熟的曲线之美就足够让男人为之疯狂了。

许平行进速度之快,恐怕任谁看了都会以为是鬼魂一闪而过。悄无声息的在树林里穿梭许久后,这才远远的看见了刚才那栋破旧的民房。

房内还亮着烛光,人影依旧在耸动着,但这会儿似是聚在一起商量着什么一样。许平面色微微的有些阴森,横空一跃后健硕的身躯竟然如落叶一般轻巧的跃过屋顶,没半点声响的落在院子里。

许平一落地立刻蹑手蹑脚的潜伏到了窗下,小心翼翼的不发出半点的声响,屏住呼吸听着屋内的动静。

「将军,这就算完了?」

一个男声明显是有些疑惑,也有点不相信一样。

「那你还想干什么?」

钟汉似是松了一口大气,但也难掩得意的说:「只要朝廷相信了我的说辞,派兵去偷袭这些地方,到时候纪大人就可以借机设下埋伏,打他一个措手不及,起码得让饿狼营死伤过半!」

「不过皇帝倒是真放心!这样的大事竟然派了一个毛头小子和一个女人前来,就不怕我们杀性一起,把他们也干掉吗?就这样的人他能敌得过纪大人?」

「也未必如此!」

钟汉的声音有点愤慨,也是无奈的说:「大人在江北其他地方的人马全被狗皇帝牵制住了,现在又被栽赃是弑父的牲畜之徒!眼下局势有些不利,再不用点奇兵恐怕也无法扭回劣势了!皇帝只派两人来,就证明他一开始是不抱有什么信心的。」

「那倒是!可是大人,您这一去等于是去送死呀!朝廷一旦发现您的情报全是假的,而各路大军死伤严重,到时候断然不会放过你的!」

「是呀……」

钟汉长叹了一口气,不过却是异样坚决的说:「但纪大人待我恩重如山,区区一条小命也无法报答他的大恩大德,这又算得了什么!」

「好了大家!」

钟汉似是神伤的沉吟了一会儿,冷着声叮嘱说:「愿与钟某一起面圣的兄弟,我代大人感谢你们了。此去断无生还的希望,你们的家人我已经求大人妥善安排,他日大人登大宝之时,断不会忘了你我今日的牺牲,我们皆是新朝的开朝功臣。」

「明白了!」

「小四!」

钟汉思索了一会儿又继续说:「你赶紧回一趟津门吧!就告诉主子我们已经顺利的取得朱允文的信任,将那些情报送到京城去。此去之后可能没多少的情报反馈,但我们会全力的把朝廷大军偷袭的时间告知,请他放心。钟汉和兄弟们绝不辱使命,大恩也只能来世再报了!」

「大人……」

被唤做小四的年轻人明显有些哽咽了,这是在给他一个活命的机会呀!

「哭什么!」

钟汉的语气有些发愤,但也有点颤抖,停顿了一会儿后说:「赶紧去吧!要小心点知道吗?记得和大人说,这些兄弟不会辜负他的期望的!」

「属下明白了……」

被唤做小四的年轻人似乎是擦着泪出门的,走出院子后牵过了一头大马,一骑上就马不停蹄的朝津门的方向跑去。

屋内顿时又是沉默一片,许平躲在窗下一直看着这个叫小四的家伙离开,奔腾的马蹄声消失在了山谷之间。脑子里早就开始飞速的运转起来了,奶奶的果然是人心凶恶呀!这家伙装作贪财好利之徒向朝廷出卖情报,谁知竟然是纪龙想给朝廷来个大埋伏的棋子,够他妈胆量的……

许平想想都惊出了一身冷汗。钟汉表现得是那么的贪财,连自己差点就相信他了,就连回程的时候都有点欣喜不已,要不是突然间的怀疑,恐怕自己都看不穿有这样的阴谋。

让许平第一个感觉不对的地方很是细小,小得几乎是绞尽脑汁才想出来的疑惑,那就是这些家伙的鞋子,实在很不对劲,因为那些鞋子虽然看起来普通,但却不是他们会穿的东西。

表面上来看那些鞋子都是普通的黑色长靴,朴素的做工应该不是什么奇怪的事,但许平脑子里却是感觉有一丝不对劲一闪而过,这种不对劲就来自于鞋子的造型、质地还有特殊的地方风气!

记的没错的话,这些鞋子全都是京城官家给家丁穿的厚底鞋!因为这鞋可以在走路的时候不发出多少声响又不沾泥,更重要的是路过木地时也没动静,但这也只有在天子脚下才会有这么多的讲究,几乎是许多朝中官员都喜欢让下人穿这种靴子,虽然平常但早已经是一种习惯了。

但津门这边可没有这样严谨的风气,这些地方小官没朝中大员那么多的讲究。

可这些没去过京城的兵丁怎么会有这种厚底鞋?虽然也不是昂贵的东西,但显然不是钟汉这个千夫长能弄到手的,而且还都是几乎没沾染到泥土的新鞋。这就是许平第一个感觉不对劲的地方。

另一个让许平起疑的地方就是贪婪,恰恰是他们的态度所暴露的。尽管这些人都伪装得很好,一个个都很贪财的样子,但他们放在墙角的却只有两个干瘪的包裹,从那厚度怎么看都不像是仓皇出逃的样子。

如果是出逃的话,那么生性如此贪财的人肯定积攒了不少的金银细软,绝不会把这些东西丢下,那包裹绝对不是这么寒酸。更何况钟汉他们的样子也不怎么狼狈,这绝不是一个匆忙赶过来的逃兵该有的模样,种种的不对劲结合在一起就不是巧合,这才让许平怀疑他们。

「老大,现在怎么办?」

沉默了许久,终于有人率先的开了口。

「怎么办?去直隶吧!」

钟汉咬着牙,有几分阴险的说:「从现在开始,一个个都得给我变得贪财好色。人家请着吃喝玩乐都好好的享受就行,不管是嫖是赌都干,千万不能露出马脚知道吗?」

「知道了!」

众人立刻齐喊了一下,这也是唯一让这群男人欣慰的地方。

「直隶比较远,但阴曹地府离你们比较近!」

许平在飞快的思索好以后,决定铲除这帮人,立刻冷笑了一声将门一脚踢开。

门里的人立刻呆若木鸡的傻了眼,谁都没想到已经严密监视着的马车消失在了山路上,看似已经远去,但许平却在这时候突然返回,看这情况所有的计划也已经被窃听了。

钟汉第一个回过神来,立刻拔出了配刀指向了许平,满面阴狠的叫嚣着:「就算你知道了又怎么样!我们这有十多个人,你奈何得了我们吗!」

「十多个人,确实多!」

许平呵呵的一笑,突然面色一冷,皱着眉阴森森的说:「但如果是十多个死人,应该就不会有什么问题了。」

「狂妄!」

钟汉怒喝一声,舞着大刀立刻向许平这砍了过来,没想到这家伙一出手竟然有近于地品的实力,气势之强让人有些不由赞叹一声。

「哼……」

许平双手一张,不屑的喝了一声,猛的一爪直取他的面门而去。

怎料钟汉竟然咬着牙不躲不闪,在打算承受这一爪的同时,刀锋瞬间变换了轨迹,锋芒直取许平的喉咙。没想到他竟然有拼个鱼死网破的魄力,许平本是想先杀退他,但没想到钟汉会那么拼命,顿时愣得退了一点,赶紧闪身避开了这几近疯狂的一刀。

钟汉不要命的一刀将许平逼退以后,一看手下都拔刀准备上来,立刻狠声的大喊道:「都别过来!赶紧从窗户跑!把消息赶紧告诉大人,不然的话我们就万死难辞其罪了!」

「想跑……」

许平也不再起轻视之心,猛喝一声避过了钟汉凌厉的一刀,身影如同鬼魅的冲到了一个试图爬窗的家伙后边,猛的一拳直轰后脑将他一击毙命!

「从大门走!」

钟汉怒喝之下大刀挥舞得十分的凶狠,几乎没了半点的防御只想拖住许平而已,强悍得让人不得不提起精神来堤防。简单的一个交手之后钟汉就知道眼前之人的功夫比自己高出许多,除了拼命之外似乎也没别的办法了。

许平面色一冷,十分欣赏他在判断形势上的机敏和果断,可这时候断不能放过半个活口回去!

许平立刻大喝一声,浑身的真气瞬间暴涨起来。朝钟汉冲过去的空档也顺手一掌打死了一个兵丁,钟汉不敢有所保留,立刻咬着牙挥刀横斩。

十余人在狭小的屋内躲闪着,许平恨得直咬牙。这帮人在伺机逃跑之余,竟然还敢偶尔偷袭几下。如果不是有他们的侵扰,以钟汉这种修为再拼命都会马上被自己打死的,但现在分神之余却没办法将他迅速击杀。

只是一会儿的功夫,钟汉就已经咬牙皱眉了。许平的内劲何其的霸道,即使空手打开了他的大刀,那强悍的气劲都让他虎口如撕裂一样的生疼,更别提身上挨了两、三下那剧烈的疼痛感,他已经可以清晰的感觉到自己的骨头有些断裂了,甚至有些经脉都断开了。

饶是如此钟汉依旧拼着老命的在阻拦着许平对手下的追杀,试图给其他人逃生的机会。许平也是费了很大的力气,一边应付着他的杀招,一边打得其他人无法从门口逃生。

眼看混战之中许平已经下手打死了六个企图从大门逃跑的兵将,钟汉突然红了眼,大喝一声后一刀直取许平的心口而来。

许平赶紧就身一躲,避开他这几乎毫无理智的一击,趁着这空挡用手肘狠狠的轰在了他的背上。钟汉顿时感觉五脏破裂,立刻口吐鲜血,摔在地上!

终于搞定这难缠的家伙了,许平顿时松了一口气,狰狞着脸就要前去杀了其他人时,在地上已经奄奄一息的钟汉突然爬起来抱紧了许平的脚,拼死的喊道:「快跑呀!」

「大人!」

剩下的六人全发出了凄厉的喊声,立刻明白了钟汉是以死为代价要为他们赢得逃脱的时间。

「找死……」

许平怒的直踢钟汉的脑袋,但他却是咬着牙一边吐着血,一边抱得更紧了。

这时候一个小兵泪流满面的拔出刀来,怒骂着朝许平砍了过来!

「不自量力……」

许平满面的狞怒,凶悍的一拳毫不保留的直面轰出!小兵连闷哼都没有,活生生的被砸得直飞出去,撞破了破旧的土墙摔到了院子外边抽搐着,看起来也是回天乏术了。

「快走……」

钟汉现在整个脑袋上已经全是血水了,空洞的话语有气无力,看起来已经没有了多少的气息。

「快走吧!」

剩余的五个活口都禁不住流下了泪,但也明白这是钟汉给他们留下的最后机会,赶紧蜂拥一样的往门外跑。

「妈的,人呢?」

许平这时候又狠狠的踢了他几脚,一看钟汉竟然已经瞪着眼睛死去,但却紧紧的抱住自己的脚,尊敬之余也是更加的恼怒了。打了那么久那俩娘们都干什么去了?看热闹呀!

「来了!」

话音一落,纪静月娇腻的喝声立刻响起,门外顿时是一阵惊慌的叫喊。她与应巧蝶虽然轻功不济事,但总算是及时的赶到了。

五个大汉一看还有埋伏,也没什么回退的余地了,立刻红着眼拔刀朝两个美人冲了过去,手里的大刀闪着寒光的挥砍着,大有拼死求得命的气势!

应巧蝶的兵器是她柔媚的流云飞袖,舞起来似是婧虹万千一样很是写意美妙,又像是跳舞般的美丽动人。

纪静月面色一冷,袖内的的双铁长鞭一出,立刻编织成了一张密不透风的银网挡开了他们的刀光,伴随着呼啸的风声显得威风凛凛。

两个美人一个是地品下阶,一个也是接近地品的修为。许平一看总算了松了一口气,按她们的修为收拾这五个家伙应该不是难事!

但五个兵将却是红了眼的要拼命,竟然没半点保留的横砍竖斩,简直就有点乱拳打死老师傅的架势。一击毙命的凶悍大刀可比这些灵巧的武器实用多了,哪怕只是一击就足够让她们香消玉殒!

「妈的……」

许平发觉自己真有点高估她们了,这俩娘们竟然有些发怯的后退了。虽然这种战场上的打法是有些可怕,但修为差别那么多也不至于会伤得到她们,这完全是心理作用!

面对他们在杀场上的冷血和不要命的横冲,两个美人都有些害怕的又后退了一些。许平立刻紧张起来,用手去掰、用脚去踢却都拉不开钟汉的双手,气得都想把他碎尸万断了!

钟汉这时候已经彻底没有了呼吸,但双手依旧如铁钳一样的抱着许平的脚,已经空洞的眼里似乎有种信念在支持着他,即使死了也是那么的坚定。许平连踢带打的都没办法挣开他的手,最后气得把他的手臂狠狠的踢断了这才算是挣脱开来。

「啊……」

纪静月看准机会的一个横鞭,瞬间将一个兵将的脖子环住了一圈,猛的一拉立刻割破了他的喉咙。

与此同时,应巧蝶灵动的闪躲过刀锋后,手里的飞袖也宛如毒蛇般飞舞出去,瞬间将一个兵将打得惨叫大飞,另一个也被伤得倒地不起。

五个兵将已经死伤了三个!这时候两个美人才算松了一口气,两人各自对付一个不是什么难事,再怎么样修为都高得很,没一会儿就已经将两人击败在地不能动弹。

终于把五人全打得起不来了,纪静月欣慰的笑了笑,朝应巧蝶竖着拇指,难掩兴奋的赞许说:「你挺厉害的嘛!」

「还是您厉害!」

应巧蝶谦虚的笑了笑。

两位美人都没经历过这样拼命的敌人,自然都是有些胆怯,这也怪不得她们。

这会儿顺利的没放过一个人,心里难免也会有点兴奋的欣喜!

「小心!」

许平关切而又着急的一声大喝响起,身影快如闪电的从屋里跳了出来,径直的冲到了纪静月的面前去。纪静月被这提醒顿时吓了一大跳,一转头面前立刻有一道寒光直冲着自己的喉口而来。

电光火石之间,许平立刻伸出手狠狠的一巴掌拍过去,碰触之下一股刺疼马上传了过来。但那寒光也是被强大的力道给拍飞了,待到落地之时两女才看清那是一把闪着寒光的小匕首!

「没事吧?」

纪静月心有余悸的看了看那把夺命的匕首,一看许平捂着手似乎很疼,立刻跑上来抓着许平的手。

「你搞什么?」

许平这时候手掌上已经有一道流血裂口了,虽然不怎么疼,但还是气愤又难掩关切的骂道:「你真当自己那么厉害呀!就你这点机警别说行走江湖了,我怕你连京城的大门没出就被人宰了!你当这是打着玩呀!只要一个不小心命都没了,你脑子是怎么想的!」

「对不起!」

纪静月满面羞愧的低下头去了,确实粗心的毛病也是让她无奈。眼看为了自己的一时得意而害得许平受了伤,她也是万分的自责!

一看一向倔强的小姨竟然温顺的没有反驳,甚至楚楚可怜的低下头去,绝色的容颜上有让人心碎的柔弱,许平再大的火气也没了,不过还是哼了一声,没好气的说:「对不起?一次就足够你死了,但愿以后还有说这话的机会!这种事是你死我亡,你不肯下杀手,但人家可没那么仁慈!」

纪静月羞愧的低下头去,满面柔弱的拉着许平的手掌放到面前,看着开始冒出的鲜血心疼不已的问:「还疼吗?」

「我……」

许平话还没说完,突然看到躺在地上的一个人竟然悄悄的动了一下,顾不及解释猛的冲上前去。

应巧蝶一看两人你侬我侬的亲密起来,正娇羞的别过头去时。许平已经一把冲到了她面前,一脚狠狠的踩住了一把正要抬起的大刀,另一脚瞬间发力把躺在地上的一个兵将踢得惨叫一声,直直的摔到了围墙边去。

他满面不甘心的吐了几口鲜血,立刻抽搐着瞪着眼。许平看着踩住的大刀,禁不住回头朝应巧蝶怒吼道:「你傻呀!人还活着你不知道吗?」

「我……」

应巧蝶一下就无语了,但心里却是充满了感激。不知道为什么,一想到他们两人在亲密时却能注意到自己的安全,心里有压抑不住的甜意!

「为什么不杀了他?」

许平说话的时候手一扬将刀架了起来,猛的一抛刀锋直接穿过了那人的心口,将他彻底的变成了死尸。

「你们的脑子里都在想什么?」

许平这次真的是生气了,怒不可遏的骂道:「觉得自己心善?还是觉得自己仁慈?竟然都留了活口!是不是自己死不掉你们不甘心?只剩头的毒蛇都会咬人,你们不懂吗?」

「小流氓,我……」

纪静月也是满面的羞怯,刚想倔强的辩解几句,但一看许平为了她而受的手伤,立刻闭上了嘴。

「别和我说那些废话!」

许平怒喝之下,拿起刀来狠狠的往这些人喉咙上都砍了一刀,一边将还有活气的人杀死,一边气冲冲的说:「不是还行走江湖吗?难道你们不仅什么叫险恶,要留给他们报仇的机会?」

「我、我没杀过人……」

应巧蝶说话的时候感动又有些难为情。她修为确实不错,但真正行走江湖的经验却没多少,更别说这种残酷的屠杀了!要不然按她的修为,这五人早就轻松的斩下了!

「被你们气死……」

许平歇斯底里的骂了一声,怒气冲冲的骂说:「杀人你们不会,放火总会了吧!把这些尸体全丢到屋里去,放把火全给我烧了!」

两个美人还羞愧的时候,许平早已经愤愤不平的走了出去。纪静月苦着脸犹豫了一会儿,这才强忍着害怕和恶心搬起了这些大汉的尸体运到屋内。应巧蝶一看许平气成这样这会儿也不敢怠慢,确定是死的赶紧丢到了房里去。

两位美人的兵器有个共同的特点,就是打仗不行但收集柴火容易。把满屋全围上了干柴后,纪静月掏出火折子一点,瞬间就把这房子变成了一片火海。

想起今晚的经历两人都心有余悸,毕竟要不是许平警戒无比,她们早就送命了。没等火烧完赶紧朝外边跑去。但出来一看却没看到许平的身影,两个美妇都羞傀的以为许平生气了,赶紧跑去马车那找人。

赶了一会儿,两人才找到了藏匿马车的树林。应巧蝶赶紧上车头抓住缰绳,有几分怯意的说:「爷,对不起了,是我不对!」

刚才许平要不是及时出手的话,两个美人恐怕都一起安息了。纪静月也是有着一样的感动和愧疚,赶紧拉开车帘钻了进去,确实许平已经在这等着她们了,但眼前的景象却是让她惊得尖叫了一声。

只见许平已经撕掉了上衣,赤裸着阳刚的上身在盘腿打坐,平时日充满力量的肌肉满是一层汗水,这时候脸上更是有着难受的狰狞和痛苦,嘴唇有些发白的颤抖,甚至连额头上都冒出了冷汗,显得极是难受!

「小流氓……」

纪静月满面担忧的趴在了许平的面前,紧张的喊道:「你怎么了?别吓我呀!」

应巧蝶一听这惊慌无措的声音也赶紧拉开帘子钻了进来,一见许平这副痛苦的模样立刻惊到了,明显这是在运功用内力抵抗着什么药物,难道在这短短的时间内他中毒了?

应巧蝶不知道为什么心里就是一痛,但也立刻拉住了就要伸手的纪静月,说:「不行,这时候绝不能碰他!」

纪静月急得眼泪都快出来了,但一听应巧蝶的话也赶紧把手收了回来。美眸有几分湿润的轻唤起来:「小流氓,你怎么了?我知道我错了,你可别吓我呀!」

应巧蝶拍了拍她的肩膀,摇了摇头示意她别再打扰许平运功了,但不知道为什么眼圈也变得有些湿润,似乎有种别样的颤动让自己的内心十分的不好受。

许平还在盘腿运气,身上隐隐开始渗透出一层细密的汗珠。刚才确实是为小姨的粗心生气了,但下山之后却感觉有点不对,似乎原本强劲的真气变得有些无力起来,一回到马车上立刻急得盘腿运气,查看起自己到底是怎么了。

手上的伤绝对是小伤,应该不会影响到什么。但许平运起真气循环内周的时候却发现有股外来的力量似乎在侵蚀着自己的内力,虽然不是很霸道强悍,但却无孔不入的让自己迅速的虚弱下来,立刻惊得运起真气,赶紧将它们阻截起来。

纪静月终于忍不住关怀和担忧,眼圈一红两行泪水滑在了绝色的容颜上。但她也是咬着牙不敢出声,喉口颤抖着生怕打扰到许平的盘坐,到时候出半点差池自己真的会后悔死的!

只是一会儿的功夫而已,纪静月却感觉度日如年。许平每次粗重的呼吸都让她心神一紧,疼得整个人都快窒息了。

应巧蝶难掩紧张之色的在一旁观察着许平的面色,尽管心里一直安慰这是自己在关心女婿而已,但不知道为什么,那些流言却像是鬼魅一样的盘旋在脑子里,还有刚才那粗鲁而又关切的责骂,让她越发的觉得自己似是在关切自己的男人一样!

许平盘腿坐了好一会儿,终于深深的吐了一口气,有些艰难的睁开了眼。一看两个美妇难掩泪水的关切,苦笑了一下习惯的开口调戏说:「哭个屁呀!又不是要你们做寡妇,哭丧呀!」

「什么呀!」

应巧蝶顿时松了一口气,情难自禁的娇嗔了一句,面带娇羞又是关切的红晕,柔媚至极的难为情模样立刻让人食指大动。

「死流氓……」

纪静月突然如一个受惊的小孩一样,扑在了许平的怀里大哭起来,关切而又心疼的哽咽道:「你吓死我了!你到底怎么了?」

「别哭啦!我还没死。」

许平拍着她的后背笑着安慰了一下,突然转过头来,一脸严肃的朝应巧蝶嘱咐道:「你立刻解下马,用最快的速度去水泉把御医和巧儿一起接过来。记得别向任何人透露今晚的情况,就说是我的命令好了!」

见许平的话语那么严肃,纪静月心里就是一突。那么长时间的相处她自然知道许平的性格,在自己投怀送抱时能这么郑重其事的吩咐,证明事态绝不轻松的。

「你怎么了呀?」

纪静月梨花带雨的哭着,这时候也没法避讳的抓着许平的肩膀,哽咽着问:「我们一起回去不好吗?我知道我错了,你可千万别有事呀!」

「马车太慢了!」

许平叹息了一声,缓缓的张开了受伤的手掌,面色严峻的说:「那个匕首上有毒,我也不擅长药类的认知。等马车回去的话,倒不如直接送我回去殡天得了。」

两位美妇瞬间都傻了眼,纪静月更是疯了一样的抓住了许平的手掌,早已经布满泪痕的美眸尽是惊慌的一看,那浅浅的裂口竟然从原本自然的猩红变成了淡淡的墨绿,明显就是中毒的迹象!

纪静月顿时感觉天旋地转起来,这一下是为自己的无知挡的,难道自己的一时粗心就葬送了小外甥的生命吗?

第五章 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

许平苦笑了一下,仔细的查看了一体的状况,喘着低气说:「我也不知道这药到底是什么效果,不过就目前来说似乎还不像太霸道的毒药。起码我用内力能控制,但也不能完全的排除掉!」

「都是我不好,对不起……」

纪静月低声的哭泣着,满面羞愧的看着许平。潸然泪下的容颜是那么的可怜,哽咽的声音让人一听心都快碎了。

柔嫩的小手一把将受伤的手掌握住,纪静月泪眼茫茫的看着上边那倒不算很深但却让人心疼无比的伤痕,低低的泣道:「要不是我粗心大意的话,你根本不会受这个伤!」

「好了……」

许平笑了笑,摇着头安慰说:「不一定是毒药,再说了我内力雄厚还能顶住,只要御医到了还不是顺手就给治了,别担心那么多了!」

许平这副坦然的态度反而让她更是难受,中了毒还那么镇静实在让人惊讶。

应巧蝶这时候也是有些慌了神,心里一阵阵的绞痛,眼圈湿润起来,看着俩人简直生离死别一样的情景,两行泪水也是禁不住的掉了下来!

「哭个屁呀!」

许平习惯性的耍起了流氓,看她们这么个哭法真是看不下去了,立刻擦去了脸上的冷汗,笑着说:「等你们当寡妇的时候再哭行不行,老子现在还活得好好的!」

「讨厌……」

纪静月又羞又怒的槌了一下,一回头看应巧蝶还在低声的哭泣着,立刻没好气的说:「你还站这干什么,赶紧回水泉去叫人呀!」

「明白了……」

应巧蝶这才如梦方醒,刚才心里一疼都忘了赶回去搬救兵,这才赶紧跳下车来解开马匹上的套绳。

「这帮粗心的娘们呀……」

许平摇头苦笑了一下,这时候感觉体内的药劲又肆虐起来,好在不是十分的强悍,赶紧运起内力将它们给压制下去。

「爷,您千万要等我呀……」

应巧蝶骑上马后,无比动情的唤了一声,等不及许平回应就策马前行,迎着月光朝水泉的方向赶去。一路上泪珠掉落了一地,不知道为什么心里会那么的疼。

无论是下嫁给自己并不喜欢的人,还是在得知自己竟然被一纸休之的时候,应巧蝶都不曾如此的难过,这种撕心裂肺的难过还是第一次体会到。

应巧蝶心急如焚,让大马用最快的速度奔跑着。可她还是觉得太慢了,心里的担忧澎湃无比,只有在女儿失踪的时候,才体验过这种忧虑至亲的痛苦,这时候她也无暇顾及自己为什么有这种感觉了。

看着她全速的前行,渐渐的消失在了官道之上,许平心想:这一去一回,也得两、三个时辰,自己挨得住。叹息了一声后缓缓的抬起了手,有气无力的说:「扶我起来。」

纪静月赶忙架住了许平,婀娜的曲线毫无避讳的贴了上来,担忧的泪水还是流个不停,不过她还是紧咬着下唇,不敢哭出太大的声响生怕许平伤心。

许平本想站起来活动一下让自己别那么颓废,谁知双腿本就麻麻的没多少力气,稍微的用点力却是站也站不稳,猛的一个蹒跚往后摔了下去,好在车里铺上了一层柔软的垫子,这一摔没受什么伤。

但许平往后这一倒,顺带的将本就哭得失神的纪静月一起拉倒在地。充满女性体香的柔软触感一下压到了许平的身上,甚至能清晰的感觉到纪静月那高耸的美胸富有弹性的压迫感!

「小姨……」

许平感觉浑身一热,顿时忘了自己中毒的无奈。美小姨这性感的身材真不是盖的,尤其是这一倒她柔软的嘴唇还亲在自己的胸膛上,温热的感觉和暖暖的吐息,刺激着全身的血液迅速的沸腾起来。

「干嘛……」

纪静月并没有躲闪开来,而是继续趴在许平的胸膛上,水嫩的眼眸里有娇羞,也有些许的情动和妩媚。

「老子在想,要是就这么死了的话真不甘心!」

许平说话的时候双手已经不老实的往下摸去,猛的覆盖在她饱满挺翘的臀上,使劲的一捏后笑着说:「我还没把你拿下,让你继续当的话真是罪过呀!我会死不瞑目的!」

「你这个臭流氓,别总说死……」

纪静月软软的吟了一声,羞着脸没去阻止许平在她臀上的揉捏,做势就要咬下去,樱桃小口却是变成了柔软的吻印在许平的肩膀上。

「臭也是你喜欢的……」

许平被这一亲弄得浑身如电流通过一般的爽快,眼见美小姨面带桃红,立刻明白她并不排斥在这时候把身子交给自己,朦胧的美眸里似乎还有点点期待,立刻兴奋的一转身将她压到了身下。

纪静月软软的躺在了垫子上,眼含水雾的看着许平,一脸诱人的媚气。颤声的说:「小流氓,这似乎,是我们第一次独处吧……」

「是呀!」

许平也是唏嘘的感慨着:「总算有机会干出点流氓事了,落实这个称呼,我很欣慰!」

「去你的!」

纪静月突然脸色羞到了极致,因为许平这时候趴在她身上,而龙根正好在她的大腿间磨蹭,那热热的、半软半硬的感觉让她芳心顿时为之一颤。

「小姨……乖,来亲一个!」

许平用和平常没有区别的轻佻口吻,笑咪咪的看着美纪静月这时候宛如少女般的羞涩,开始慢慢的低下头去。

纪静月这时候发丝已经有些乱了,脸上更是有些许的润红,看起来妩媚至极。

眼看许平熟悉的脸越来越近,立刻难为情的闭上了眼,但却是主动的抬高了下巴,将红润的小嘴轻轻的送上。

许平顿时欣喜若狂,没想到一向火辣的小姨会温顺到这地步,赶紧就对着她柔软的小嘴吻了下去。薄嫩的小嘴唇特别的柔软,似乎还带着一股难言的甜香,嫩嫩的简直像是婴孩的皮肤一样,禁不住开始用舌头轻轻的去舔拭。

纪静月呼吸一下就乱了,低低的呜了一声后张开了小嘴,迎接着自己的初吻。

许平也不客气,立刻把舌头伸进她幽香的嘴里,寻找到了红嫩温香的小舌纠缠起来。

许平一边吻着,一边在她嘴里搅动着,看准了机会一下就含住了她的小舌头,在细嫩的舌尖上舔擦着,含住后细细的吸吮着。

纪静月的呼吸越发火热,眼神也越来越迷离,性感的身子也开始变得瘫软下来,一边喘息着,一边环住了许平的脖子,热情而又笨拙的回应着这美妙的滋味。

激烈的亲吻让纪静月感觉到了一种近乎窒息的美妙,脑子里晕沉沉的一片。

许平看她的脸色越发媚气横生,忍不住双手朝下摸去,滑过柔软的身躯开始去解她的腰带。

纪静月本能的浑身一僵,睁开眼就要去阻止。但一看到面前那对让人迷恋的深邃眼神,小手立刻又无力的软了下去,因为紧张的关系把许平抱得更紧了。

腰带被轻轻的解了开来,这时候纪静月已经像认了命的羔羊一样温顺,小手有些激动的摸着许平的头发,接吻的时候舌头更是变得主动而又热烈。

长长的一个初吻,纪静月被许平娴熟的技巧吻得已经有些喘不过气了,直到她无力的推阻,许平才恋恋不舍的将她的小舌头放开,舔了舔嘴边残留的滋味,看着美小姨此时的妩媚神态喉咙都有些发干了。

纪静月的青丝如瀑布一样的散开,绝美的容颜上布满了情动的潮红,羞怯的闭着眼但长长的睫毛却在顽皮的跳动着。小嘴微微的张开,吻后嘴唇变得更加莹润剔透,断断续续的喘息带着淡淡的温香,看起来真是性感至极!

「小姨,你真美……」

许平禁不住又吻了一下她的小脸,在她耳边细语了一声,双手也不客气的去抓住她的衣襟。

「感觉,好舒服呀……」

纪静月喘息了许久,被心爱的人赞美自然心生甜蜜,有气无力的呢喃说:「你差点亲死我了……呀!」

美美的叹息突然变成了一声羞涩的惊叫,纪静月只感觉身上一凉,上衣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被许平拿在了手上。

许平嘿嘿的笑着,陶醉的闻了闻还发热的衣服,满面猥亵的说:「味道真不错嘛!」

纪静月暗嗔这家伙怎么脱起衣服那么快,但也是被羞得别过头去,这时候上身只剩下一件遮羞的小肚兜而已。圆润的香肩,修长的玉臂都那么晶莹动人,白皙的雪肤上点点的淡红,看起来更是可口至极!

「你好美呀……」

许平瞪着眼看了一会儿,赞叹了一声后抓住她就要去遮掩胸前的小手,又低下头和她来了一个长长的湿吻!

纪静月又被吻得浑身无力,这次已经懂得该怎么回应。许平吻了许久才恋恋不舍的开始亲吻着这张绝世的容颜,慢慢的趴低,吻住了她细嫩的小耳朵,轻轻的舔了起来。

「平儿……」

纪静月妖娆的唤了一声,火热而又粗糙的舌头刺激得她浑身都快化了,竟然本能的抱住了许平的脖子,也去吻许平的耳朵。

许平顿时激动得一颤,小姨的舌头又长又软,似乎还要钻进耳朵里一样,痒痒的刺激舒服得让人都快疯了。纪静月的含吻似乎是在学着许平,两人竟然一起将对方的耳朵含住,细细的吸吮起来。

啧啧的水声把刺激得空前的高涨,许平的双手也不停在她光滑的肩膀上爱抚着,纪静月不安的扭动着,那饱满的虽然隔着衣料但却磨蹭得两人都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兴奋。

渐渐的,许平已经不满足于这点浅尝的前戏了。双手开始钻到了她的后背,滑过冰嫩如玉的雪肤,要将她上身的最后一道遮羞除去。

「啊……」

纪静月一边情动的呻吟着,一边扭捏的抬了抬身子,配合着许平的动作。

细小的绳扣一解开,许平立刻就把小肚兜摘了下来,直起身来将它丢到了一边去,喘着大气打量着眼前这上天的杰作。

纪静月是第一次把娇躯暴露给心爱的小外甥,当然矜持得想去挡一下柔软的春光。不过小手被压住也是动不了,只能羞怯的看着自己露出的一刻,那让人都快窒息的摇晃。眼前小外甥的眼神太过火热了,热得几乎都快把她融化了。

「太美了……」

许平眼珠子都恨不得扔出去贴在她身上了,以往只觉得小姨身材十分的火辣,没想到她的竟然如此的完美!

并不如林紫颜那般的伟大惊人,也不是生育过的少妇那般柔软水绵,又区别于少女的结实弹性。两只柔软的是那么的协调,圆圆润润的特别漂亮,雪白中带着点点的汗珠看起来更是诱人。小巧的鲜艳而又细嫩,如玫瑰的颜色特别艳丽,又有着珍珠一样的润泽,让人很想含住,好好的品尝。

这对宝贝露出来的时候还诱惑性的晃了一下,让许平顿时感觉血气涌上了脑袋。身体里的药劲也活跃了一下,吓得许平赶紧运起内力再把它们压下去。开什么玩笑,这时候就是天王老子来了都得给他弄死!

「怎么了?」

纪静月等待着那传说中的愉悦,却见许平傻了眼的看着自己,立刻又羞又嗔的问了一句。

嗲嗲的声音,再加上她稍微一动,眼前的宝贝又晃了几下,许平立刻忍不住低下头去,猛的在她的中间亲了一下,舌头十分粗鲁的舔了一下。

纪静月不安的颤了起来,嘴里发出了一声诱人至极的呻吟。许平慢慢的亲吻着温热的,晶莹剔透的美感让人舍不得太过粗鲁,每一下都那么的细柔,舌头舔过的地方也是十分的小心。

「好、好痒呀……」

纪静月的呼吸越来越快,呻吟也是变得越发妩媚起来,身子慢慢的软了下去。

许平看准机会,一手迅速的抓住了左边的大宝贝。握在手里的感觉实在太爽了,既有少妇该有的绵绵柔软,而处子之身所特有的弹性也十分的结实,这样美妙的触感真是让人疯狂呀!

纪静月羞怯的闭上了眼,嘴里一直低低的哼着,不敢看自己的被小外甥如此的玩弄,只觉得那火热的大手似乎要把自己给融化一样。

许平爱不释手的将它们握住,在手里轻轻的揉捏着,这少妇加少女结合起来的手感实在是太棒了。眼看那如珍珠一样诱人的渐渐的硬了起来,忍不住低下头去,猛的将它含住。

「呀!」

纪静月顿时大叫了一声,被温热包围的快感让她脑子里顿时「轰隆」的一声炸开了。

一对大宝贝特别的挺,特别的润。许平几乎亲得上边都布满了自己的口水,嘴里含着一个挑逗着,另一手也是轻轻的捏了上去,将另一颗轻轻的捻了一下。

双重的刺激让纪静月脑子都发空了,禁不住的低哼起来。瞪着眼嗯嗯的呻吟着,小嘴似乎都合不上,但接下来许平的动作更是放荡,让她感觉一下兴奋到了极点。

这对宝贝实在太诱人了,两颗小又那么的可口,亲来亲去就怕冷落了另一边。许平邪笑了一下,突然把它们挤到一起,让两颗小凑得特别的近,猛的一起含进嘴里,用舌头来回的舔了起来,又一起吸吮起来。

「啊!」

如此强烈的刺激让纪静月禁不住大叫了几声,两颗敏感的被一起,柔软的被挤在一起,这种兴奋的感觉强烈得让人几近疯狂!

全身像是有无数电流通过,麻得骨头都一阵阵的发酥。纪静月感觉脑子空洞的一片,不安的交错着双腿,已经能清晰的感觉到那羞人的地方湿润无比,有着热热的感觉,更是源源不断的分泌着。

许平把玩这对宝贝,吻上了一个又一个的红印。看着纪静月眉宇间越来越浓郁的媚气,偶尔舔一下发干的嘴唇看起来是那么的妖娆,再也忍不住的伸手去拉她的裤子。

纪静月只是矜持的扭了一下,就抬高了臀部配合着许平将那薄薄的黑裤脱下来。散发着体温的的裤子被丢到了一边去,两条雪白而又细嫩的长腿立刻展露出来,纤细而又修长,实在太完美了。

许平狠狠的咽了一下口水,慢慢的在她平坦而又光滑的上亲吻着。见小姨渐渐的陶醉,猛的一伸手摸到了她的腿间,触上的时候感觉亵裤上已经湿了一片,色笑着说:「小姨,你湿了哦……」

让许平意想不到的惊喜发生了。纪静月脸上先是一羞,随后竟然要强的摸上了许平的裤裆,抓住了早就硬起的龙根,声音有些发颤的说:「你也硬了……」

「喔……」

许平激动的狼叫了一声,兴奋的说:「好舒服呀!再捏几下……」

纪静月眼里一下有着别样的媚意,咬了咬下唇后轻声的说:「你把裤子脱了吧!磨得我难受……」

「好……」

许平知道现在身上的衣料是极大的组碍,一听小姨这主动的话立刻像是打了鸡血一样,就差兴奋得跳起来。

纪静月红着脸别过头去,心跳加快的想像着那大东西握在手里的火热。可这时候却是感觉腿间一凉,惊得赶紧把双腿夹住。

许平不仅把自己脱了个精光,也快速的把她遮羞的小亵裤脱了下来。精致柔软的丝绸面料上已经湿了一块,散发着让人欲火难耐的味道,还有纪静月又潮又香的体温。

「你干嘛脱我的呀……」

纪静月娇羞的嗲了一声,双腿本能的交错在了一起,这时候美人已经是一丝不挂的羔羊了。

两人这时候已经是赤身相对,许平红着眼看着那日思夜想的羞处。小山丘白皙而又动人,短短的体毛细嫩柔软的点缀着,有着少妇的成熟妩媚,也有少女的青春动人,结合起来是一种让人发疯的诱惑。虽然看不见最销魂的所在,但光是这浅露的春光就足够挑起澎湃的了。

第六章 灵与肉的完美结合

「别看了,看什么看……」

纪静月见许平目不转睛的盯着自己纯洁的地方看,立刻又羞又嗲的伸出小手,像小孩撒娇一样的捂住了许平的眼睛。

「不只看,一会儿我还要用呢……」

许平也知道她有些羞怯,毕竟是在野外的马车上,小姨肯把身子给自己也是需要很大的勇气,立刻爱怜的趴来,和她又吻到了一块去。

纪静月立刻热烈的用小香舌迎合起来,许平一边品尝着她的香味,一边双手齐出的揉着她的,捻一捻小让小姨的呼吸越发急促,双手也是不客气的游走在这完美的身躯上,轻轻的刮过肌肤挑逗着她的。

纪静月的反应越来越强烈,当许平一手轻轻的摸到了她的腿根时,那滑嫩而又温热的感觉更是让她颤抖起来。

许平一边含着她的耳朵,揉着她的,一边轻声的说:「把腿张开……」

这时候许平的手已经开始爱抚着她的体毛,像是在挑逗一样的戏玩着。纪静月脑子里早就被舒服的快感弄得迷糊一片,感觉耳边的话如同魔音一样让人不能拒绝,有些僵硬的美腿在羞怯中渐渐的打开。

「不要……」

纪静月突然叫了一声,火热的大手捂上去的时候让她感觉像是有火在烧一样的刺激。

「好湿了哦……」

许平感觉手中滑嫩的一片,潮湿中又有点像是在摸温玉的细腻,立刻不失时机的在那柔软的上刮了一下。

「啊……」

纪静月舒服得吟了一声,小手竟然也握住了许平这根调戏了自己多次的坏东西。

许平舒服得吐了一口长气。纪静月的手纤细而又温热,嫩嫩的包围也十分的刺激。见她那么主动,立刻坏笑的挺了一下腰,在她的小手里了一下。

「坏蛋……」

纪静月自然感觉到了这微妙的动作,立刻红着脸嗲了一声。感觉手里的龙根又硬又热,简直像是在握一根铁棍一样。

「动一下哦……」

许平在她耳边一边呢喃的挑逗,一边含着她的耳朵舔着。

已经侵占到神圣地带的手当然不会闲下,已经开始轻轻的在她的间来回的爱抚着。

纪静月情动的颤抖着,嘴里一直嗯哼的呻吟着。这时候已经无力再把腿合拢,只能任由心爱的小外甥把玩自己最羞人的地带。小手也开始机械性的动了起来,有些生涩的帮许平着。

两人的一下就空前的高涨,一边热烈的亲吻,一边在对方的爱抚着。

许平感觉纪静月的手一上一下的动着,阵阵的快感源源不断的传到了脑子里,虽然不是真枪实弹的开战,但如此性感的尤物能这么主动,也是让人兴奋的一种心理满足。

纪静月感觉浑身似乎热得快受不了了,腿间的大手每做怪的调戏自己一次,身体里就分泌出湿湿的来,骨头也越来越软。再加上手里火热的龙根,空气里奇异的味道让矜持都快崩溃了。

互相手了一会儿,许平觉得纪静月的越来越多,一根手指也不失时机的探到了消魂洞内,刺激得纪静月啊啊直叫,甜美的都流到了垫子上去。再看一下她早已经妖娆媚生的小脸,许平知道采摘这美艳小姨的时候到了!

许平猛的一个翻身将她压到了身下,喘着粗气将美丽的双腿抓住,慢慢的分开。终于能仔细的看着这诱惑了自己许久的羞处了!

粉嫩,如少女一样的粉嫩可口。肥美,和少妇一样的性感妖冶。柔软的体毛已经被打湿,看起来十分的诱人,滑嫩的小上布满了,玲珑剔透的隐隐可见,带着点点的水珠散发着让人暴走的味道。

「别看了……」

纪静月羞得捂住了自己的脸,如此暴露自己的羞处确实让人难为情,她细嫩的长腿也紧张得有些发颤了。

「以后它就是我的了……」

许平猛的低来,第一次有品尝女性的冲动,在那暖暖的上品了一口,似乎有种让人发晕的浓香,又滑又嫩的十分可口!

「啊……」

纪静月的反应特别的强烈,弓起腰来呻吟了一声。赶紧用手护在腿间,脸上红得都快滴血了,羞嗔道:「你再做怪的话,我、我……不给你了!」

「明白了……」

许平立刻色笑着点了点头,轻柔的将她的小手拉开,吻了一下,蹲到了她的腿间,准备着要侵占这个美妙的身体了。

「等等……」

纪静月意乱情迷间却是突然喊了一下,更是有些激动的直起身来。

「怎么了?」

许平瞪着眼,不会想在这时候反悔吧?老子都硬到这程度了,可不介意在毒发前玩一次真正意义的。

「我要看看……」

纪静月突然将龙根握在了手里,放在眼前红着脸说:「这坏东西欺负我那么久,这会儿又要坏了人家的身子,不好好的看几眼我不甘心……」

如此可爱的理由,小姨真是让人不爱不行呀!许平看她一脸认真的看着自己的龙根,真是又好气又好笑,但见纪静月的红唇离得很近,暖暖的呼吸吐在上让人一阵发痒,立刻色心大起的往前一挺腰,色迷迷的说:「那要不要亲亲看呀!」

「不要了……」

纪静月慌忙的摇了摇头,羞着脸躺了回去,但心里却是有不一样的颤动。刚才极近的看着这坏东西,一股浓烈的男人味刺激得她真有种尝一下的冲动,但总是看别的女孩子含住品尝,心里也难免有点点的醋意!

「靠……」

许平在这关键的时候也忍不住骂了一下,不过还是赶紧换上含情脉脉的嘴脸,将她的双腿再次分开架在自己的腰上。

「轻点……」

纪静月羞着脸,声音低得和蚊子拍动翅膀一样。饶是再活泼火辣的她,但面对自己的第一次,还是露出了小女儿的娇羞和诱人的紧张。

「我会轻轻的!」

许平手握着龙根在她的上抵着,手指开始帮助寻找那消魂的口,伏来一边亲着她的小脸,一边轻轻的安慰着。

「不许用力……」

纪静月情动的扭了一下,呼吸变得快了许多,更是撒娇一样的亲了许平的脸,小声的说:「小流氓……这回你得逞了……」

「嘿嘿,在我的帮助下你也长大了……」

许平满面调戏的笑,这时候也找到了那柔嫩的口,轻轻的按了一下感觉纪静月立刻「嗯」了一声,性感的声音刺激得让人欲火狂烧,手扶着慢慢的抵在了她的销魂洞前。

「要死呀你……」

纪静月娇嗔了一下,知道这是在调戏自己依旧是处子之身的情趣!

「嗯,没事,我来帮你哦……」

许平趁她发嗲的功夫,感觉纪静月的紧张稍微的缓解,原本有些僵硬的身子稍稍的一软,立刻挺着腰望前一顶。

「啊……」

纪静月粉眉微微的皱起,不适的叫了一声。

这时候已经被她紧凑的口紧紧的包夹住,四面八方而来的温热潮湿感让许平舒服得吸了一口气,低下头来轻声的问:「疼吗?」

纪静月紧张的颤了一下,不过还是摇了摇头,声音虚虚的说:「只、只是有点胀……」

给少妇感觉就是不一样,成熟的、充足的调情和满满的湿润都会让她们减少疼痛,尽管是处子但也不会反应过于激烈。许平兴奋的亲了亲她火热的脸颊,腰一挺又挤开了的保护,往前挺进了一些。

「嗯……」

纪静月又吟了一声,这次感觉已经有些许的疼痛了,尽管充分湿润,但这巨大的异物侵入还是让人不适,毕竟再怎么成熟都还是处子之身!

许平稍稍的停下,抱着她的小脸亲了又亲,在纪静月渐渐放松的时候又挺进了一点,立刻清晰的感觉到自己抵上了她的……最脆弱也是最让人兴奋的障碍!

「先等一下……」

纪静月难受的喘了一口大气,半张着小嘴,呜咽着说:「让我……歇一下……」

「嗯……」

许平爱怜的低下头去亲吻着她,双手也是不停的爱抚着她身上的敏感点,挑逗着一对已经硬得发颤的,将握在手里揉弄着。

现在龙根已经了三分之一,只要往前一进就能将她的纯洁占为己有。许平也是欲火焚身中,恨不得一下就捅破这层,再好好的让小姨知道男女之欢的美妙,不过还是爱怜的停顿了一下。

纪静月低低的呻吟着,已经朦胧的眼里似乎有某种犹豫,有些紧张但却有着让人心醉的妖媚,每一次身体的收紧都让许平舒服得腿根都发颤,一张一合有力的吸引实在太过强烈了!

许平也不急,因为血脉流动加快,那股药劲又要沸腾,赶紧再次的压制下去。

不管这毒能不能死人,起码死前也要做一个风流鬼,对许平来说才是最好的死法,眼前如此妖冶的小姨,不享用完的话才是死不瞑目!

就在许平运内力失神的空挡,突然感觉纪静月滑嫩的小手轻轻的抚摸上来,放在了自己的臀上。许平有些惊讶的看着她,只见小姨这时候眼含柔媚,咬着下唇看起来似乎下了什么决定一样,集中而又有着让人融化的性感。

就在许平疑惑的时候,纪静月的小手突然用力的往许平的臀部上一推,瞬间「啊」的惨叫了一下,深深的皱起了眉头。

破开障碍的阻挡,许平感觉自己一瞬间就占有了这成熟性感的身体,夺取了小姨珍惜多年的纯洁。清晰的感觉到龙根已经全数进入了她的身体,淹没在小姨澎湃的爱意之中。

「别动……」

纪静月咬着牙低低的唤了一句,忍受着破身之疼,小手紧紧的抓着许平的腰,眼圈也开始有些湿润了。

许平爱怜而又责怪的看着她,细声的说:「你干嘛那么突然,很疼吧!」

纪静月满面决绝摇了摇头,水眸里有着别样的柔媚,带着丝丝颤音说:「你女人那么多,我就是……要……要你记得我……和别人……不、不一样……」

「小姨!」

许平情动的唤了一声。没想到呀!小姨是那么的深情,竟然主动的推着自己破了她的身,这种大胆和火热恐怕也只有她才能做到。

「这样你……忘、忘不了我了……」

纪静月低低的喘息着,眼眸里尽是化不去的浓情,为自己的大胆做法骄傲,但也是有些羞怯。

许平满面严肃的点了点头,一边享受着那紧凑的快感和蠕动的舒服,一边低下头来吻了吻她娇嫩的小嘴,含情脉脉的说:「我爱你……」

简单的三个字,环绕在耳边仿佛是有魔力一样让人心醉。纪静月一下就愣住了,简直不敢相信如此动人的话是从许平的嘴里说出来的,心里的甜蜜一下涌了上来,甜得她禁不住潸然泪下……

「那么疼吗?」

许平赶紧吻去她眼角的泪水,爱怜的摸着她的小脸。

这时候微微的一动,纪静月顿时叫了一声,疼痛之中伴随着点点的快感,一层美丽的红晕迅速的爬上了小脸,她娇羞的摇了摇头,擦着泪水说:「不疼,就是听你说话……感觉……好奇怪……」

「嗯……」

许平也不疑有他,心想:难道自己这流氓的嘴脸真不适合干这些正经事?又继续趴在她胸前,手口刺激着她敏感的,细细的品味着小姨美嫩的身体。

纪静月渐渐的呻吟起来,哼了几声后突然本能的扭了一下香臀,感觉到有种很刺激的感觉麻到了骨子里去,成熟的身体已经渐渐的接受了这破瓜之疼,开始渴望着那的滋味。

许平见状,试探性的抽出来一些,感受着紧紧的磨蹭,又把龙根深深的刺了进去。

纪静月妩媚的「啊」了一声,娇嫩而又充满了诱惑。眼眸中覆盖上了一层朦胧的情水,妖娆的半张着小嘴,看起来已经能体会到个中的美妙滋味了。

一进一出间,许平可以清晰的看到自己的龙根抽出时将都翻了出来,龙根上带着、和丝丝的处子血,时候又把它们带了进去,小姨闭合很紧的简直和幼女一样娇嫩,嫩得让人不忍太过粗鲁。

「动、动动看……我、可以的……」

纪静月面带潮红,咬着下唇轻轻的说了一句。

许平立刻试探性的再动了几下,浅浅的抽出一点,又深深的顶入。看着小姨的吐吸似是难受又无比的愉悦,这才放心的将她的腿架在腰上,慢慢的起来。

纪静月羞怯的闭上了眼,满面的妩媚看得让人几近疯狂。许平狠狠的咽了一下口水,感受着龙根时与磨蹭的极端快感,抽出时那润滑的美妙,最让人满足的还是小姨这时候越发妩媚的表情。

的着,深的一下似乎顶到了一个小小的洞口。纪静月顿时嘤咛了一声,不安的颤抖着美妙的身躯。

许平极是温柔的蠕动了一会儿,见小姨已经渐渐的沉浸在这美妙的感觉中,滋润也越来越充足,这才慢慢加快了的速度,每一下都顶得十分有力。

「平儿……慢点……小姨,受……受不了……」

纪静月眼里朦胧的一片,开始低低的叫出声来。娇嫩的身体随着许平的撞击而摆动着,一对诱人的饱满圆乳更是上下晃动,臀波乳浪的丰满充满工让人疯狂的诱惑。

许平低哼了一声,双手齐出的将她的抓住,一边轻轻的揉捏着一边加快了顶撞的速度。

「平儿……我的平儿……」

纪静月已经有些胡言乱语了,轻唱浅吟时小手也胡乱的在许平身上摸着,似乎有些承受不了越来越强烈的快感。

纪静月的脸上潮红一片,美得像熟透的苹果一样,呼吸间口吐让人迷醉的芬芳,娇嫩的呻吟更是挑逗。

许平满足着视觉上的冲击,低下头来在她的耳边边亲边吐着热气说:「小姨……舒服吗……」

「好、好舒服呀……」

纪静月嘤咛着,低低的呻吟着,开始有些迎合的摇晃起美臀,小嘴更是热烈的亲吻着许平的脸!

「我让你更舒服……」

许平说话的时候双手不舍的离开她的,托住了她弹性十足的翘臀,猛的往上一托,纪静月只感觉自己的臀部都悬空了,有一种不安的无力感。

许平用力的将她的朝自己拉近,双手抱住了她的大腿,再也按捺不住的加快了速度。如同闪电一样的起来,让龙根的速度异常的快,而且每次都顶得极深。

「啊……不行……太快……我、我要死呀……」

纪静月立刻像疯了一样的摇着头,一头散乱的青丝也被撞得左右飘摇,的摆动速度更快,但所有的呻吟却被许平有力的冲刺弄得断断续续的,听起来更加的销魂。

许平快速的蠕动着,好几次都感觉到自己触及到了纪静月的,受到刺激而强烈收缩着,更是带来强烈无比的快感。

「不、不行……我、我要死了、死了……」

纪静月被这波猛烈的攻势插得都说不出话来了,突然一阵极端的酥麻感袭遍全身,毛孔似乎都在这一瞬间张开,强烈至极的快感似是洪水泛滥一样的侵袭开来,猛烈得让人都快受不了了。

突然,纪静月全身剧烈的痉挛起来,张着嘴似乎不敢相信的瞪着眼。许平也敏感的感觉到她的一阵猛烈的收缩,微微触及的更是剧烈的颤了几下,意识到小姨的第一次要来了,立刻加快了的速度,毫不怜悯的撞击着这性感动人的身体。

纪静月疯了一样的喊叫了几声后,突然像是全身被抽去了骨头般软了下来。

闭着眼只剩喘气的力气,胸脯也在剧烈的起伏着。

许平也明显感觉到一股火热的东西浇在了自己的上,立刻抽动了几下后停了下来,一边慢慢的揉着她的让她好好品味这销魂的韵味,一边欣赏着美小姨在自己后的妩媚。

纪静月一脸的陶醉,红嫩的小舌头还舔了舔发干的嘴唇,看起来更是妖娆,惹得许平色性大起,禁不住又给了她一个长长的湿吻。

稍梢的休息了一会儿后,纪静月这才睁开眼来,羞怯的看着满面色样的小外甥,轻声的说:「我……我好了,你开始吧……」

「你转过来!」

许平倒是不急色,又压了一下药性的发作。立刻满面笑的说:「我想从后边来……」

「别做那么多怪……」

纪静月又羞又气的嗲了一下,小手撒娇似的要掐许平,但碰到的时候却变成了温柔的抚摸。

「小姨……」

许平一边慢慢的把龙根抽出来,见美小姨的布满了和丝丝的处子血立刻更兴奋了,但还是耐着性子在她耳边说:「以前看你那么翘,我早就想过要从后边来了,你就乖乖的满足我吧……」

「混蛋……」

纪静月嗲嗲的骂了一声,但突然的空虚也让她十分的难受,羞怯的闭上了眼,有些艰难的撑起了身子。

许平满眼的色欲,直瞪着纪静月轻扭腰身翻了过来。双膝跪地慢慢的抬高翘臀,把饱满动人的羞处献给自己。小姨到底还是火辣的尤物,看起来羞怯倒也没多少扭捏。

「别、别看了……」

纪静月低低的喘息着,第一次却用如此羞人的姿势承欢,感觉上却是有种别样的刺激。

许平借着月光的莹亮好生的打量了这个自己惦记了许久的美妙地带。小姨的臀部十分的饱满,而且又很翘,有少妇的肉腴又有处子的弹性。中间那已经被自己侵占的羞处是泛滥的一片潮湿,散发着的味道更是吸引人。

「小流氓,你……啊!」

纪静月羞涩的想嗔怪几句,但却被许平猛的进入,变成了一声满足而又娇嗲的呻吟。

一样的紧凑,但这姿势却插得更深。许平深吸了一口气,看着身下跪着的小姨在轻微的颤抖着,再一看这时候自己的龙根了她的体内,美妙的臀部就在自己,禁不住伸出手来在那雪白的皮肤上拍了一下。

「啊……你……」

纪静月感觉微微的一疼,但又有着说不清道不明的愉悦感。

她嗔怪的话还没等出口,许平立刻抱住了她的腰身,前后的着开始享用纪静月性感的身体,看着光滑的玉背上布满了香汗,美妙的身躯在跪伏,更是有视觉上的无比享受。

「啊……」

纪静月开始高亢的呻吟着,趴在地上简直像是只渴望宠爱的野兽一样,而身后的小外甥是那么的有力,强烈的撞击带来的快感瞬间,把她娇羞的责怪变成了情动的春吟!

许平闷着声一直深深的撞击着,定睛一看她的随着自己的撞击而摇摆着十分的诱人,立刻双手齐出的抓住,一边深深的撞击着,一边把玩着这对美丽的宝贝。

三个敏感点被同时攻占,纪静月顿时意乱情迷,低低的呻吟也变成了销魂的轻吟浅唱,话语含糊不清但却让人感觉更加的兴奋:「小、小流氓……你、你要干……我……呀……」

「轻……轻点……顶、顶破小姨……了……啊……」

销魂的吟声让许平更是兴奋,蠕动的速度快得让她连呻吟都喊不出来。狠狠的下纪静月双手也无力再支撑身体,整个上身无力的趴倒在了垫子上,只有美臀依旧高翘,玲珑的曲线这时候看起来更是性感无比。

许平抱着她的臀又狠狠的顶撞了好一会儿,双手也不时游走在她身上的敏感点上。纪静月舒服得都说不出话了,只有低低的呻吟着,每一声呻吟都伴随着蠕动的节奏,听起来更是催人!

两个凑在一起疯狂的动着,好一会儿后许平看她似乎无力支撑,又把她压倒在地,用传统的姿势将她纤细的美腿架在肩膀上,把臀部悬空更加猛烈的起来。

纪静月满面妩媚的呻吟着,这种剧烈的冲击带来的快感无与伦比,每一次顶到都让她感觉,感觉自己像是上了天国一样。

两人身上布满了汗水结合在了一起,看着小姨半张半合的小嘴,许平忍不住低下头去吻住她,但的节奏一点都没放慢。

结合的时候发出了的撞击声,更像是的号角一样让人越发的刺激。热吻了许久后,纪静月突然低低的呜咽着,像是哭泣一样。

性感的身体剧烈弓了起来,浑身也是一阵阵的痉挛。剧烈的收缩让许平十分的舒服,知道小姨的第二次就要来临,这时候被她猛的一夹,许平腰上也开始发麻了,大吼一声后抽动的速度变得更快起来。

「啊……平儿……用力……用力干我……我……快、快来了……」

纪静月瞪着眼使劲的呻吟起来,娇嫩的身体也不住的扭动着。如此秽的话从她的小嘴里说出来更加的刺激,许平再也忍不住大开,猛烈的抽动起来,一阵阵的全都灌溉到她诱人的里。

纪静月长长的呻吟了一声,被浇得全身似是有火在烧一样,一个剧烈的抽搐后猛烈的也喷薄而出,如升天一样的快感瞬间淹没了全身的每一个细胞。

两人同时达到了销魂的顶峰,许平禁不住腿一软,狠狠的压到了她的身上。

纪静月顺势一抱,将满布香汗的身子靠了上来,闭着眼回味着的余韵。

急促的喘息、分泌物的味道和汗水的气味夹杂在空气中,两具一丝不挂的紧紧相拥着,似乎不愿意再分离了。

纪静月沉浸在的余韵中久久不能回神,刚才那一刻实在太舒服了,一瞬间身体和灵魂都不属于自己一样,快感的冲击让心灵都为之颤抖,的滋味浓烈得让人几乎窒息。

许平趴在她身上一个劲的喘着粗气,刚才确实销魂至极,在这野外采摘了小姨真是意外的惊喜,尤其她还那么的火辣主动,更是让人喜出望外。

美中不足的是之欢刚享完,许平就感觉体内的那股药劲空前的强烈起来,再压抑似乎也压抑不下去了,脑袋越发的沉重,眼前也越来越黑。

映入眼帘的是小姨妩媚而又满足的陶醉,这绝色的尤物已经属于自己了。难道真要这样死去?真不甘心呀!死在女人肚皮上的玩笑话成真了……

念头一闪而过,许平苦笑了一下,用残余的力气在小姨俏红的脸上轻轻的一吻,再也无力支撑的失去了意识……

纪静月感觉身上突然重了许多,被压得都有些上不来气了。立嗲嗲的嗔道:「别压我……好重呀……」

许平闭着眼没有反应,呼吸也不像一开始那么的粗重了。纪静月立刻感觉到不对劲,摇了几下后颤声的说:「小流氓……你怎么了?」

许平依旧纹丝不动,纪静月这下慌了神。顾不得两人还结合在一起,也顾不得破身之疼,赶紧抬起身来。许平闭着眼无力的往另一侧倒了下去,依旧没半点反应。

「小流氓……平儿,别吓我呀……」

纪静月惊得泪如雨下,一边哽咽着,一边摇着许平,不敢相信的喊道:「你不能这样……人家已经给你了,你不许再戏弄我……」

可是任她怎么摇,许平依旧静静的闭着眼。纪静月感觉脑子里瞬间轰的一下炸开了,心疼得在这一刻都要碎了。

「快醒醒呀……」

纪静月有些歇斯底里的趴在许平的胸膛上哭了起来,已经惊慌得语无伦次了:「我不再吃醋了……我也不和你闹……你赶紧醒呀……小姨还要替你生孩子……还要和小米一样的伺候你,你快起来呀……」

凄厉的哭泣声响彻了夜空,让人不忍听闻。

请续看《流氓大地主》18下集预告:饿狼营拔军南下,一路上攻城掠池,这群骁勇的老将带着仇恨而来,四路大军无情的屠戮更是让人闻风丧胆。

津门以北的城池无力抵抗,在饿狼营的攻打下尽皆失陷。在众人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饿狼营已经逼近了津门……

应巧蝶的天籁之声让许平迷恋不已;而美岳母在重重的洗脑下,竟然渐渐地接受了委身于许平的念头……

第十八集

【内容简介】

饿狼营拔军南下,一路上攻城掠池,这群骁勇的老将带着仇恨而来,四路大军无情的屠戮更是让人闻风丧胆。

津门以北的城池无力抵抗,在饿狼营的攻打下尽皆失陷。在众人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饿狼营已经逼近了津门……

应巧蝶的天籁之声让许平迷恋不已;而美岳母在重重的洗脑下,竟然渐渐地接受了委身於许平的念头……

第一章 纪龙之痛

津门城内,以往人来人往的热闹在这时候越发得难见,街上的行人都比以前少了许多,原本该是熙熙攘攘的闹市也冷清了不少,再也看不到往日人头涌动的景象和车水马龙的繁华。

越来越多的人开始悄悄的逃离这个将要发生战乱的地方,有的变卖家产转投别处谋生,有的甚至连家产都没时间变卖,直接空着手到别的地方去投奔亲戚,因为在这时候宅院已经不值钱了,谁知道朝廷的大军一进来后会不会殃及无辜。

大街上许多店铺都已经关上了门,冷清得简直像是在闹瘟疫一样。

百姓逃走带来的就是津门内经济大乱,原本城内的货物就是靠外来的,现在附近地区的农户和渔民都已经不敢进城了。因为他们害怕自己的粮食被低价征收做为军粮,又害怕遭到哄抢,导致了城内食物短缺,即使是一两小米现在也卖到了等同于以往一斤猪肉的离谱价,许多百姓连吃饱都成了问题。

城内人心惶惶,谁都不知道什么时候朝廷会挥军而来。而这时候雪上加霜的是饿狼营的四万大军已经直指津门,兵分四路袭来,一路上攻打着其他的县城,慢慢的蚕食着周边的驻军,带着仇恨的开国大营瞬间杀得东北一方的叛军心惊胆寒。

巡抚府内,众官员沉默无语的坐着,一个个眉头越皱越深。眼下城内的情况真是让人高兴不起来,许多百姓都借着各种理由纷纷外逃,导致粮草和军需物品都调度不过来,现在连军心都出现了不稳的状况,就连征兵都拉不上几个壮丁。

「本月五日,饿狼营六校已经抵达清塘县外!整军扎营后于当天清晨开始攻打县城,驻军都统邓民德率三千精兵守住城门,城破后与六校战于北门。众将浴血奋战,最终还是寡不敌众,邓民德被生擒!」

「本月四日,饿狼营一营由现大将军巫烈亲自率领,路由衫城防线直奔而来,二日不到就打破了三座城池。永明督统郑华亲领五千兵马与其抗衡于中度山,苦战两天两夜后被巫烈斩于马下,永明驻军全军覆没,饿狼营血洗了县城,并掠走了粮草四千石!」

「本月六日,饿狼营一校经由……」

一份份的情报源源不断的传了进来,当传令兵开口念及的时候众人的脸更黑了。

饿狼营实在太凶悍了,二十多年没开战,一路打下来竟然势如破竹,照这样下去周边布防的驻军会被他们慢慢吞掉!

纪龙坐于主位之上,眉头也是皱得越来越深,没等传令兵念完就喝声打断:「我不想听那么多的废话,只要告诉我现在情况怎么样就行了,饿狼营到了离律门多近的地方。」

一位文官站了起来,面上有隐隐的担忧,抱拳奏道:「目前饿狼营四路大众横向杀来,共打下我们的大小城池四十余座,斩杀督军以上将领共二十余人,来势汹汹甚至还斩杀俘虏,来者不善呀!」

「是呀!」

莫坤点了点头,有几分阴冷的说:「不过他们也不好受,风尘仆仆的赶路,又连打了那么多场恶仗,再加上大多都是有伤在身的老兵,这一路下来也伤亡了近一半,恐怕战斗力也下降了许多,这会儿已经有点强弩之末了!」

「现在他们驻扎在哪?」

纪龙自然明白饿狼营是举仇而来,绝对不会有善了的时候,愁得太阳都有些做疼了,揉一揉后,阴着脸问:「还有,两万归降的饿狼营将士怎么样了?有没有妥善安排起来?」

「现在四路大军正马不停蹄的赶向津门,估计日落之前,就可以在距津门百里左右的风波县集结!」

百里之外!此话一出众人顿时譁然。饿狼营的战斗力之强早就不是秘密,但没想到他们推进的速度竟然如此的快。

莫坤微微的皱了一下眉头,似乎有些不满的别过头去。众人自然明白二万饿狼营士兵的归顺也导致了粮草更加的稀缺,他手下的亲兵颇有怨言,毕竟眼下非常时期,在供养上却是有些不足,难免会有人心生不满的抱怨几句。

「都下去吧!」

纪龙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大手一挥,还是严肃的嘱咐道:「没什么好怕的,饿狼营奔袭而来早就死伤过半,又舟车劳顿,绝不敢在这时候攻打津门,对我们来说已经不是什么威胁了。你们该调度的调度,要确保好粮草的运转,知道吗?」

「是……」

众官员应了一声后退了下去,可这声音听起来是那么的没底气。饿狼营已经损兵折将确实不用担心,可是一旦被拖住也不是好事。河北可是还有太子的大军在虎视眈眈呀!要真被饿狼营打个措手不及,河北的大军肯定会趁虚而入,到时候可就无力回天了。

莫坤是唯一没有退出去的人,这时候众官一出去,他脸上明显的不满竟然全都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脸难掩的欣喜,恭敬的一抱拳,兴奋的说:「主子,钟汉的密信来了!」

「终于有个好消息了!」

纪龙微微的松了一口大气,可等所谓的密信送上来时却有些郁闷了。

密信竟然是一颗石榴、一根毛笔和几朵夜来香!并没有半片纸张,根本看不明白要表达的是什么。莫坤一看也是皱起了眉头,这打的是什么哑谜呀?

纪龙望着眼前的三件东西立刻低头沉吟起来,看来钟汉也是小心翼翼,无法书信传达才会送来这三件东西,组合在一起肯定就是条重要的信息,告知朝廷打算处理自己卖给他们的假情报,眼下要做的事就是要把它破解出来,想好应付的对策。

「石榴……十六……」

莫坤喃喃的念着念着,突然惊喜的一拍手,反应过其中的意思了。

「夜来香是指夜袭的意思!」

纪龙也是一早看出了这两样东西的意思,唯独一根毛笔是什么意思,怎么看都看不明白。

纪龙将毛笔拿在手上细细的琢磨了一番,翻来覆去的看了大半天,突然脑中灵光一闪,恍然大悟道:「狼毫所制的,难道是在说朝廷指派前来偷袭的会是饿狼营!」

「肯定没错!」

莫坤乐得哈哈大笑,啧啧的赞许说:「这小子倒是聪明呀!知道用书信不太安全,这样能避过耳目和监视,又知道凭主子的才智能猜出涵义,妙呀……」

「呵呵……」

纪龙欣慰的笑了笑,这么多天总算找到一点有利的消息了,一拍桌子立刻站了起来,满面豪情的说:「眼下时日不多了,你赶紧下去准备吧!饿狼营不是号称骁勇无比吗?我要让他们栽一个大跟头,最好全军覆没!」

「是!」

莫坤面露兴奋之色,立刻跑出去部署陷阱了。这封密信已经取得了他们的信任,两人丝毫没察觉到这才是一个庞大的陷阱。

空荡荡的议事厅又只剩下纪龙一人在沉思了,这时候他的表情又是有些孤寂。

细看之下,纪龙眼圈微微的发黑,面色憔悴无比,满鬓白丝更显得凄凉,哪还有当年一人之下的威风。虽然在人前依旧表现得若无其事,但独自一人的时候却也是愁不可解呀!

感觉身边的人才是少之又少,脑子里总恍惚的想起一个娇艳婀娜的身影。童怜的绝顶聪慧是他最为钦佩也最是仰仗的,眼下时局越来越不利,她要是在身边的话,说不定会帮自己解决一些燃眉之急。

可是童怜已经被层层的堵截在江南,虽说还没落到朝廷的手里,可也没办法赶回来帮忙。前几日好不容易传来一点消息,却也是让人沮丧无比的坏事。江南大部分墙头草也已经叛变,无法再指望那边有所支持,更别提有人起兵相助。

纪龙感觉空前的无奈,其他地方的兵马被朱允文层层遏制,等于现在自己除了津门周边囤积的人马外再无其他支援,更要命的是手下里找不出几个堪当大用之人。如果说莫坤是一个将帅之才,但他有时候却过于鲁莽;论起智谋,童怜可堪称国之大帅,无奈她是女子之身,注定不能有太大的作为,而且现在这个左膀右臂回不来也是让人心急如焚呀!

正在纪龙感伤的时候,突然院外闹哄哄一片,愤怒的咆哮中似乎还夹杂着一些吵闹谩骂之声。纪龙不由得皱起眉头,有几分愠怒的喝道:「何事喧譁!」

院外一群人哄骂着挤了进来,大多都是兵丁打扮的将士 懯椎氖且幻五十多岁的老将,威风凛凛,脸上却有着化不开的愤怒和仇视,甚至红着一双眼,看起来有几分骇人。那名老将带着一群手下,押着一个锦衣玉服的少年和几个仆人闯了进来。

「末将周井,拜见大人!」

为首的大将敷衍性的行了一礼,似乎已经是怒不可遏了,连对着纪龙都感觉有几分不敬。

「爹、爹……」

锦衣少年正是纪龙的六子纪开容。他这时候被五花大绑着,一看到纪龙立刻就哭了起来,大喊大叫的骂道:「快救我呀!这狗奴才造反啦!光天化日竟然敢以下犯上……」

「周大人,这是怎么回事?」

纪龙说话的时候微微的皱了皱眉,并没有去理会儿子的哭叫,而是面带温和的看向了周井。

周井见纪龙没有怒问也不好再放肆,不过却是难掩恨色,咬牙切齿的说:「末将是来请大人给我一个公道的。末将三个儿子皆从军效忠大人,平日府里男人都在营中,此放荡之徒竟然趁我府男眷不在,大摇大摆的带着恶仆强行閲入,了我的两个儿媳和花样年苹的孙女!」

「开容……」

纪龙脸上顿时一抽,心里暗叫不好,但还是面无表情的说:「周将军所说的是否属实?」

「爹……」

纪开容继续哭喊着,肆无忌惮的地点头说:「确是有这回事,但她们不过是一些贱民而已。再说了姓周的都是咱们家的奴才,我能看上那是他们家的福分,有什么错呀……」

「放狗屁……」

人群中立刻冲出一个壮年人,猛地对着纪开容一巴掌打了下去,将他打得摔倒在地,红着眼骂道:「你这个禽兽不如的东西!我女儿才十一岁,你也下得了手呀!」

「周大人,令孙女现在情况如何!」

纪龙心里有些开始发疼了,尤其看着儿子当面被别人打更是憋得慌,但脸上还是没什么表情。

「可怜我的孙女和儿媳呀!被这畜生后,更是遭这群恶奴轮番侮辱后体弱而亡!」

周井潸然泪下、泣不成声的咬牙恨道:「我小孙儿要上前阻止他们的兽行,谁知却被他们活活打死了,求大人给我个公道!」

纪开容被这一掌打得嘴角都出血了,但一看纪龙面无表情,立刻忍着疼放肆的叫喊道:「那是他自己不识相!爷不过是要找点乐子而已,一个小屁孩自己送上门,怪得了谁呀……」

如此荒唐的话立刻引起了众人又一阵不满,如果不是纪龙站在这的话,恐怕早就上前将他千刀万剐了。纪开容似乎有恃无恐一样,竟然抬起头来和他们互瞪!

「周井……」

纪龙脸色微微的有点发冷了,走上前缓缓的扶住了周井,面露杀意却又有几分痛心的说:「犬子无德犯下如此恶行,全是纪某教导无方才会害及你的家人。要杀要剐随便你,但求平了你一府的仇怨!」

「爹、爹……你别吓我……」

纪开容一听纪龙要把他交给周井立刻就傻了眼,立刻爬到了纪龙脚下哭喊起来。

「滚开!」

纪龙怒喝了一声,一脚将他踢到了一边去。眼圈微微的有些湿润,但却是怒不可遏的大骂起来:「周大人乃我心腹大将,你竟然敢侮辱于他,做下此等禽兽不如的事,你根本不配做我纪家的子孙!」

「爹,我错了……」

纪开容明白纪龙真动怒了,慌忙的跪下来,可怜兮兮的哀求道:「可我不想死呀!您怎么罚我都好,千万别不要我呀!他们会杀了我的……」

周井家人这时候反而不好说什么,一个个冷眼的看着纪龙,没人出来说半句的软话,都要看他要怎么处理这个荒无道的逆子。

面对自己的亲生骨肉,纪龙难掩伤痛之情。眼下军心和民心都不稳定,如果自己包庇他的话肯定会引起大多数军将不满,可要亲手将儿子送上黄泉路,却怎么样都下不了这个手呀!

千不该万不该,他祸害的竟是周井的家人。周井可是津门驻军的老将,在军中声望极高,一门皆是戎马出身,论起人脉更是无人能比,如果处置不妥当的话恐怕问题就大了。况且自己逃亡津门的时候,是他带着人阻截了朝廷的小规模追杀,于情于理都不可能在这时候包庇这个不成器的儿子,再怎么样都不能寒了周井的心呀!

纪开容继续哭天喊地的哀求着,纪龙却是满面痛苦的闭上了眼。自己这帮儿子真是不成器呀!一个个吃喝嫖赌都是纨裤子弟,没有一个能帮上自己哪怕只有半点的忙,在这种时候还不知轻重的惹来祸端,如此的无奈真是让人欲哭无泪呀!

纪龙甚至有些怀疑自己为什么要起事造反了,就算真能图谋到大好山河,但这些只知道吃喝玩乐的子嗣又哪有治国之才?谁又能成为下一任君主?恐怕再好的江山都会毁在他们手里。别说江山社稷了,恐怕一个小小的县城他们都没办法治理。

有时候他反而有些羡慕朱允文了,虽说皇家单脉人丁不旺,不如自己儿孙众多,但太子却是一个文武双全之才,没有半点皇家之人的奢华与习性,做起事来虽然偏激却有个度数,不仅能敛起巨财,甚至敢违背祖训大开海禁,从商通贸增加新的税收充实自己。商部的成功让人眼红不已,对于能工巧匠的善用更是让人惊骇,不仅打造出了一支强悍的御林军,更是重用低出身的学子为官,将河北经营得滴水不漏,扼杀了自己重要的粮草之路,此等才干恐怕自己所有的子嗣加起来都比不上其一,真叫人羡慕呀!

纪龙感伤无比,但痛定思痛也知道自己为了大局是保不住这个儿子了。老泪浑浊而下,一抱拳颤声的说:「是纪某管教无方,才会让恶子做下如此天人共愤的孽事。此子交由周大人处置,以告令孙的在天之灵!」

「爹!我不想死!不要呀……」

纪开容感觉身后的周家人都开始握紧了拳头,似是要把自己错骨分筋、茹毛飮血一般,吓得顿时失了禁,披头散发的哀求道:「我错了还不行吗?我道歉、我道歉。我那有丫鬟……我赔给他们,我有女人给他们……」

众人不由得皱了皱眉,眼里的仇恨之火更深了。这家伙竟然如此的轻浮,还那么无知,难道真的以为这样平息得了周家的怒火?

「周大人,请自便吧!」

纪龙顿时老泪纵横,不忍再听儿子的厉声哀求,背过身去只留给大家一个苍凉的背影。

「大人深明大义,周井感激不尽了!」

周井也不含糊,瞪着眼看着纪开容,这时候周家人——尤其是死了儿女的几个壮年更是咬牙切齿,搓着拳头朝他走了过去。

「老爷……」

这时候一个雍容的贵妇似乎在旁边躲了许久,一看纪龙要大义灭亲立刻吓得花容失色,跑出来一把抱住了纪龙的腿,一边哭着,一边哀声求道:「开容还小不懂事,您就饶了他一次吧!我保证他以后会乖乖的读书,会好好孝敬您的……」

「娘!你救救我……」

纪开容一看自己的母亲出来了,立刻哭喊得更厉害。一半是被周家人吓的,一半是希望一向疼爱自己的母亲能救得了自己。

「都是你……」

纪龙气顿时不打一处来,狠狠的将她踢开,狠瞪着泪眼,恨声的骂道:「都说慈母多败儿,你看看开文那个德性,再看看他,看看他都干了什么?你生的全是这种只会乱来的饭桶,你是怎么教的……」

「老爷,求您了……」

贵妇在旁边哭得梨花带雨,满面哀恸的哀求道:「开文已经死了,我现在就开容这一个骨肉了,他死了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呀!您就饶他一次吧……」

说完,她又跪到了周井的脚下,一边磕头一边厉声的哀求道:「周大人,您大人有大量放我儿子一马吧!妾身愿意代他赎罪,您杀了我饶了他吧……」

她哭得极是凄凉,让人不能不动容,但想起曾经稚笑环膝,一口一句「爷爷」叫得特别甜的两个孙子,周井也是心如刀铁,阴着脸说:「夫人,周某当不起您这大礼。杀人偿命是自古就有的道理,就算我答应,恐怕津门的百姓都不会答应,您不必再说了……」

纪龙听着顿时浑身一颤。周井的话再明白不过了,这事逆子罪恶滔天,若不将他办了给周家人泄恨的话,不仅周家人可能会倒戈相向,恐怕自己在津门的名声也就完了。

「老爷……」

贵妇转头再次哀求纪龙,战战兢兢的哽咽道:「求您了,饶过他这一回吧!开容可是您的亲生骨肉呀……」

「纵然将他千刀万剐,也难泄我心头之恨……」

纪龙咬着牙,痛苦的流着泪。这时候心里的无奈哪能说出来?如此不将恶子诛之,恐怕会闹出更多的事来。

「老爷,你要杀连我一块杀吧!」

贵妇又抱住了纪开容号啕大哭起来,母子俩哭得让人肝肠寸断:「他要死了,我也不活了……」

「那你们就一起去死吧!」

纪龙恨得心都快碎了,这时候也只能杀掉这逆子以平民愤。他咬着牙猛地拔出了剑,满眼血丝的朝他们走了过去。

狰拧的模样就连周井都感觉很是惊悚,看样子纪龙是要杀妻灭子还他一个公道了,尽管觉得这样有些不妥,似乎是自己逼着他做出这样惨痛的抉择。但一想起府里的惨状,还有那活泼俏皮的孙儿,他断然不会宽恕纪开容的恶行。

「爹……」

纪开容哭得无比的凄凉,见父亲握剑而来,脸上全是凄痛的无奈,早就吓得面无血色了。

贵妇见状知道纪龙是真下了杀心,赶紧护在了儿子的面前。纪龙见状更是火冒三丈,怒喝:「滚开!」

她泪流满面的摇了摇头,坚定的护在了儿子的面前。这时候周井已经有些动摇了,周围的人也是看着这一幕感觉凝重无比,似乎自己是逼得人家骨肉相残的罪人一样,不过他们也没开口阻拦,毕竟他们心里的仇恨也是十分的沉重。

「怪就怪你太过宠溺他们了,开文的下场还没让你觉悟?竟然还如此放纵开容!有今天这种事,你这做母亲的也是难逃其罪……」

纪龙一刻也不愿意再面对这种痛苦了,突然泪眼一闭,猛的一剑朝她刺去。

「老爷,你……」

贵妇不敢相信的看着穿胸而过的利剑,鲜血慢慢的流出染红了衣裳,她眼里尽是悲哀的看着纪龙,有着浓浓的哀求,最后的一刻她还是只想保住自己这个不成器的儿子!

谁都没想到纪龙真的会下手杀了爱妾,这一幕别说纪开容被吓得半死,就连周井都大感意外。

纪龙狠狠的将剑拔出,一股鲜血立刻喷了出来,贵妇凄厉的笑了几声后,浑身无力的倒在了血泊中。纪龙看着被自己亲手杀死的爱妾,握剑的手都在额抖,脸上被喷上些许的血珠,此刻看起来更加的狰狞。

纪龙似乎都有些站不稳了,双目变得无神起来,握着剑一摇一晃的朝儿子走了过去,纪开容被吓得险些晕厥过去,浑身发抖甚至都没有求饶的力气了。纪龙并没有如大家预想的那样对他一剑毙命,而是蹲了下来,眼神空洞而又怜爱的看着这个长相和纪中云有几分神似的儿子,眼里有着痛苦,也有着常人无法理解的残酷。

「开容……」

纪龙轻轻的擦了擦儿子的脸,又为他整理了一下散乱的发丝,声音慈祥的说:「事到如今,为父也没办法保住你了。这一切都是你咎由自取的,也怪为父没有好好的教导你。眼下你犯下如此恶行,恐怕九泉之下的爷爷都不会原谅你,这不是纪家的子孙该做的事……」

「爹……求求你,别杀我呀……」

纪开容有些崩溃的哭喊着,纪龙这时候满脸的平淡看起来反而更加的骇人。

「也怪爹,忙于政事对你们疏于教导,你大哥在宫内被折磨至死,你又整日游手好闲,毫无好汉之风,是爹的不对才会让你们沾染上一身的恶习……」

纪龙似乎像疯了一样喃喃自语着,根本不理会儿子的哀求。

「不要!」

纪开容凄凉的一声惨叫,张着嘴不敢相信的看着面前往日无比慈爱的父亲,纪龙手里的宝剑已经穿胸而过,刺穿了他的身体。

纪开容瞪着眼抽搔了几下,嘴角的鲜血流了下来。纪龙闭着眼将剑一拔,他立刻无力的倒在了贵妇的尸前,眼里全是不相信的恐惧。看着母子俩死在了血泊之中,再看看纪龙这时候沧桑的样子,周井也感觉万分的压抑,虽然心中有所大恨,可目睹了这杀妻灭子之举也让人很是难受。

纪龙站起来的时候已经有些头重脚轻了,看着被自己亲手所杀的爱妾和儿子,眼前感觉到一片的漆黑,手里的宝剑也应声落地,心里堵得连呼吸都上不来,喉口一甜不禁吐出了一口血水。

「大人大义灭亲,周井代儿孙谢过了大人的公道。」

周井大为感动,禁不住也是潸然泪下,一看纪龙口吐鲜血摇摇欲坠,慌忙的扶住了他摇晃的身体。

「周大人,是纪某教子无方,才会害到你们……」

纪龙说话的时候气若游丝,面如死灰的哽咽道:「逆子已死,就求你别再追究了……」

「末将不敢!」

周井慌忙的摆了摆手,人家已经杀妻灭子了,总不能为了泄恨而再鞭尸吧,他也明白纪龙这是为了给儿子保一个全尸!

「纪某身体不适,恕不招待了……」

纪龙面无血色的看着家丁为母子俩敛尸而去,那一地的血泊仿佛都是自己流的一样,沉重得让人都快窒息了。

「那末将告退了……」

周井自然知道眼下纪龙心里的痛比他还甚,大仇得报他也没有再说什么,赶紧带着家人退了下去。

纪龙这时候眼神宛如一名暮年老叟般无神,每走一步都感觉是那么的虚浮无力,坐到了椅子上时老泪依旧流个不停。

这全是自己的错呀!一心想着登顶权势而疏于对子女的管教,让他们一个个都满身的歪气,成了无法管教的纨绔之徒。这一切说是开容咎由自取的,但也是自己咎由自取。

大厅内冷冷清清的,眼看这情景自然没人敢再进来。纪龙像是死了一样的没有言语,坐在原地呆呆的流着泪,也只能自己消受这种人间最残忍的疼痛。

目前的局势已经十分的明朗了,津门一地破城只是迟早的事。朱允文一边用禁军护送,一边又派鬼夜叉杀掉了纪中云,一千名禁军的壮烈犠牲早就把他的嫌疑排除干净。这一下硬是将弑父的千古恶名栽赃到纪龙的头上,纪龙顿时百口莫辩,天下人已经开始批判这样的不孝子,一夜间就让他成了千夫所指的禽兽。

在这在乎声望和民心的年代,朱允文的这一阴招十分的狠毒,狠得不给纪龙半点翻身之地,几乎已经断送了他拉拢人心的可能,甚至还造成了纪龙麾下一些淳良正直的手下开始出逃,更是引得饿狼营举恨而来,倾全军之力誓要报仇血狠。

朱允文的计谋一环接一环的将他推到了风口浪尖之上。

纪龙心里苦涩得很,都怪那些不成器的手下,皇城之乱失败后竟然对鬼夜叉的家人下了杀手!本来这并不是什么大错,但谁想得到皇城之乱时鬼夜叉根本没死,这一下更是惹怒了这个杀神,他竟然冒着骂名硬是将纪中云给杀掉,用这种极端的方式完成了他的复仇。

「圣上呀,您真是圣心难测……」

纪龙有着空前的无力感,仿佛自己也是朱允文手上的棋子一样,正按他所想的方向走着,即使心有不甘但也没有半点反抗的可能。

「童怜呀……」

纪龙总忍不住想起这个女儿来,如果自己的儿子中哪怕有一个有她一半的才难,能在身边帮助自己,恐怕自己也不会像现在如此的颓废无助 懯裁此偏偏是女儿身呢?

痛定思痛,纪龙不想再在这种时候放纵这些不孝的儿子,让他们给自己惹来祸端,也不想再下这种痛苦的杀手,立刻下令将他们全都禁足起来,不许出府门半步,以免同样的悲剧再次发生。

风波县是津门以北的一个小县城,虽然地小人稀,但却是个繁华的地方。这里一直是和高丽通商的重要之地,是两国往来的必经之路。

周边山清水秀宛如画卷一般的美丽,但现在的风波县早已经如同死城一样,遍地弥漫着一股散之不去的阴霾。城里城外到处都是还没散尽的硝烟,到处可见尸体和血水,没有半点的生气。

饿狼营一营最先赶到这地方,二话不说就对当地的驻军发起了猛烈的攻击,经过一天的苦战后才将这座小县城打下。此战斩杀了纪龙近三千的人马,但已经是人疲马惫的饿狼营也是付出相同的惨痛代价,死伤的人马也不比他们少。

这时候城内已经插上了饿狼营的军旗,硝烟和血腥味还弥漫在空气之中,到处冷清的一片,看起来十分萧瑟。大军现在正清理着战场,并救治自己的战友,最重要的事还是抢掠这里的粮草。

巫烈这时候已经坐在了知县衙门里,发丝散乱,看起来疲累无比,身上的盔甲也染满了鲜血和灰尘,脸色显得有些疲累,看起来这一仗打得并不轻松。

巫烈赤裸着胳膊,脸上覆盖着一层细小的汗珠。旁边一位大夫正小心翼翼的为他清洗着伤口,拔出了几乎快入骨的利箭,擦上一层上好的金疮药。

巫烈对于这点小伤好像一点都不在乎,似乎看不见大夫在忙活一样,面色平淡的朝屋内同样硝烟满身的将领们问:「战场都清理完了吗?」

「清理完了!」

副将站了起来,难掩忧伤之色的说:「俘虏也全部被坑埋,但我们也死了两千多名弟兄。」

「将他们好好安葬吧!」

巫烈心里一疼,但面上还是难掩愤慨的说:「小小的风波县也打得这样艰难,而且还死了那么多兄弟,要是大将军九泉之下有知,他会开口大骂的!这还是以前横扫天下的饿狼营吗?」

「末将无能!」

屋内所有的将领全跪了下去,每一张脸上都露出了愧疚之色。尽管这些士兵都已经老了,又多年没这么急速的行军打仗,但这一切都不是理由。如此惨烈的战绩,对于这开朝大营来说,也是没任何解释的余地。

「你们都起来吧!」

巫烈也知道目前来说能推进得这么快已经不容易,长叹了一声后说:「现在粮草的情况怎么样,还有将士们的伤,重吗?」

副将赶紧站了起来,鞠身报告说:「目前粮草还能维持十日左右,前日朝廷来信说新的粮草已经送出了,预计六天内就到。城里的大夫全都被我们征来为将士疗伤,目前营内有伤兵二千余人,重伤者三百人。」

「让他们好生养伤吧!」

巫烈沉吟了一会儿,面露狠色的说:「此次攻打津门,意在为大将军报仇雪恨,将弑父的逆子千刀万剐。那些投靠纪龙这禽兽不如之辈的叛逆,见到了不必念旧,挥刀杀之!」

「末将明白!」

众将领面色一沉,有痛苦也有仇恨,毕竟都是同生共死二十载的兄弟,真要碰上这些曾经一起从阎王殿逃出来的兄弟们,真能下得了手么?

「都下去安排吧!」

巫烈这时候手上的伤也包扎好了,一边命令人写着给兵部的奏报,一边厉声的嘱咐道:「让各营各校迅速过来会师,俘虏也别管了,全都给我杀了!这帮叛徒留着他们只会浪费粮食而已。」

众将领命后赶紧下去各自行事了,巫烈对于纪龙的仇恨也是在大家的意料之中。

打到最后知县早就开城门投降了,但巫烈还是把这些做乱之人的脑袋全给摘了,驻至还下令清查城内情况,凡是给叛军提供补给的一律军法处置,只要沾上半点关系的绝不轻饶,短短半天又是千个人头落地。

风波县立刻陷进了恐慌之中,更大的原因还是因为巫烈的仇恨。得知这里的百姓曾经很敬畏纪龙,他也就没像往常那样约束兵将不去扰民,甚至纵容他们在城里抢夺财物、女人,甚至于杀人放火,以泄心头之恨。

巫烈正埋头处理军务,月上树梢之时,恶鬼营还有再战之力的两万余兵马也全部会师风波县,如此庞大的集结也让城里百姓的恐惧再次提升。

对于后来兵马扰民的事巫烈也不加阻止,只是告戒他们别太乱来而已,举竟再怎么样都不能干出屠城的事。马上又派人将万余伤兵安置在后方疗养,紧锣密鼓的计尽着接下来该攻打的方向。

就在这时,府里却来了两名不速之客巫烈虽然忙得脱不开身,但一听是宫内来人也不敢怠慢,赶紧就迎了出来。

「圣旨到!」

一个太监走到了前堂,中气十足的喝了一声。

「末将接旨!」

巫烈赶紧跪了下来,脸上全是感激弹诚,毕竟朱允文能在那敏感的时刻选择信任他,还给他报仇的机会,知遇之恩早就让这位汉子忠心归顺了。

「巫将军!」

太监并没有朗声大念,反而是笑呵呵的将圣旨递到了他面前,点头哈腰着说:「圣上给您的是一道密旨,咱家就不敢看了。不过饿狼营此次长驱直入直逼津门,攻城掠池可谓是无人能挡,龙心可是大悦呀!」

「谢公公!」

巫烈面露欣喜之色,一看这太监挤眉弄眼的,立刻恭敬的接过圣旨,又从袖内掏出一个精致的玉佩塞给他:「这是点小意思,有劳公公舟车而来了!」

「奴才可担当不起呀!」

太监眯着眼笑,不过也没客气的把玉佩收下。压低了声音,在巫烈耳边有点献媚的说:「皇上可是在金殿不只一次的夸过您呢,还私下叨念过:「要是能打下津门,巫将军有可能是开朝以来的第一位位列大将军的猛将!」」「谢公公了……」

巫烈激动得都有些发晕了,自开朝以来大将军只有四大军营的开朝大将,而大将军的金印可是没人再受封过,要是真能立下这千古大功,到时候封帅加印就是死了也值得。

「咱家先回去了!」

太监乐呵呵的接受了他悄悄塞来的几张银票,立刻满意的退了出去。

巫烈兴奋得都有些坐不住了,连圣旨都没来得及看就来回的走着。感觉血管都快开了,脑子里不由得浮现自己官拜大将军的那一刻,好不容易才稍微冷静一点,这才看见屋内还有一个满面微笑的青年人在看着自己。

青年人虽然笑得人畜无害,但给人的感觉却是一个猥琐阴险之人,看起来也不是自己手下的兵丁。巫烈不由得皱起了眉头,但还是客气的问:「阁下是?」

林伟嘿嘿的一笑,恭敬的抱拳说:「在下林伟,太子麾下贴身侍卫!奉太子之令,前来祝贺巫将军一路大胜。」

「请坐!」

一听是太子府的来客,巫烈也不敢怠慢,赶忙让了坐。满面谦卑的说:「巫烈何德何能呀!竟劳烦殿下惦记着,实在是罪过呀!」

「将军何出此言!」

林伟也是客气得很,恭维道:「我家主子一直对我们耳提面命将军的忠心、勇猛和智谋,如今王爷不在了,饿狼营的权力可全在您手上。您可是我大明的帅才悍将,是我们学习的楷模。」

「林大人说笑了。」

巫烈刚才被太监哄得已经有些发晕了,这会儿谦虚中也是难掩得意之色,不过明显也没被哄得变成傻子,还是聪明的思索了一下,笑咪咪的问:「不知道太子殿下有何旨意?」

「太子殿下没有别的意思!」

林伟温和的笑了笑,赶紧站起来鞠身说:「晚辈此次前来主要是恭贺将军的大胜,太子殿下特命晚辈带来十里香醇酿的好酒千坛——牛羊日百扇,用以犒劳将士们的辛苦罢了。」

「谢过太子爷了!」

巫烈没想到这当朝太子对自己如此看重,一时间真有点受宠若惊。不过看着林伟一副猥琐的嘴脸也琢磨开了,太监是去势之人得用银子打发,人家远道的送来了大礼,总不能不表示一下吧!

「来人……」

巫烈咳了一下,喊来侍从后严肃的吩咐道:「带林大人下去休息,找最好的府邸,上最好的酒菜,要好生伺候着知道吗?」

「晚辈谢过将军了!」

林伟面露色,递过一只卷轴,笑咪咪说:「这是我们主子赏赐给将士们的,请将军笑纳!」

「巫某谢恩了。」

巫烈呵呵大笑着,亲自把林伟给送了出来。刚才的吩咐已经有着别样的含义了,巫烈并不是迀腐之人,要不然也不会当上饿狼营的副将,打眼一看林伟的样子自然明白要对症下药,用女色投其所好,迂回的讨好未来的同僚。

林伟被兵将恭敬的领到了一处豪宅里去,这里原本是一处本地粮商的府邸,但因为给纪龙凑集粮草,早就被处置掉了,府里现在除了女眷外没有半个男人,原本这些女眷是留着给高级的将领享用的,现在却全都成了林伟的嘴边肉。

虽然院子里哭哭啼啼的一片,但林伟情绪也没受半点的影响,看来看去相中了一名性感的少妇和两名美貌的少女,一问之下竟然是母亲和姐妹花的关系,立刻兴奋得把她们拖进房间。

面对三女猛烈的抵抗,最后林伟无奈只能点了她们的道,让她们除了意识外全身无力动弹,这才把她们扒光并列在一起,看着三具活色生香的身体口水都快流来。先是在少妇身上品尝了她的丰腴和成熟,这才把魔爪伸向两个青涩的小美人,在她们恐惧的惊叫中坏了她们的清白,引得双花落红。

林伟敢如此肆无忌惮的趁火打劫,在于许平并不在意这些小事。仇女不算罪过,况且白送的不要更是罪过,所以他也乐得消受巫烈的这份大礼。

母女三人浑身无力的躺在一起,看着如此禽兽在彼此身上挑逗,羞得连咬舌自尽都没办法,只能哭泣着任由林伟在她们身上驰骋着。林伟也没有半点怜悯之心,最后竟然当着两个女儿的面把沾染了她们处子血的插进了少妇的嘴里肆虐着,将全射到了少妇的嘴里还抹在两个少女的身上,弄得她们几乎羞愧而死。

这一夜,林伟可算是销魂到了极点,三人的前门、甚至小嘴都享用个遍,直到第七次实在射不出东西时他才停下来,在她们臀波乳浪的环抱下睡了过去。

母女三人早就哭得没了眼泪,不过林伟可没空去同情她们。要是因己不禽兽一点的话,恐怕她们早就被那些性饥渴的兵将前仆后继的了,到时候肯定更加惨烈,算起来自己也是做了好事,功德无量呀!

林伟闭上眼的时候都是一副神圣的表情,心里感怀自己真是碰上一个好主子了,几辈子修来的福分呀!

第二天睡到了大中午,林伟醒来后再次享用着这禁忌的快感,在母女三人柔软的身子上做起了孽。不过这次却是极尽温柔,没了昨夜的粗鲁,让她们享受了的感觉,在中悄悄的抹了她们的脖子。

其实这样也好,也免了她们再遭到那么多人的羞辱。光老子一个人你们都要死要活的,要是一群兵丁一哄而上的话,那死了都不得安宁!

果然,这世间的变态的还是比较少的。一些早就对这母女垂涎的将领早早的候在门外,就等着喝一口林伟剩下的汤了,不过面对三具冰冷的尸体他们也没了兴趣,只能把毒手伸向了其他的女眷发泄自己的兽慾.惨叫、凄凉成了风波县无处不在的风景,几乎到处都可以看见在做恶的兵丁。

有的甚至是强加莫须有的罪名,将男丁杀害,残忍的手无寸铁的女眷。

面对这些凄惨的场面林伟只是笑笑没说什么,战争毕竟是残酷的,朝廷只给饿狼营粮草不给饷银,这也怪不得巫烈放纵他们。要是他横加管束的话,恐怕这些人都会心生不满。

林伟随意的行走着,身上带有饿狼营的令牌自然没人敢阻拦。看似随口的和一些兵丁搭讪,做些无意义的问答,过后却是认真的记载着什么。

第二天林伟也没回去的意思,借口说舟车劳顿有些疲惫,不宜长途跋涉。巫烈早已经收下许平犒赏将士们的东西,自然给了他一个明白的微笑——一个男人都会懂的微笑。

第二夜,在众人口水直流的情况下。一对如花似玉的姐妹花又被送到了林伟的房内。两个女孩在梨花带雨的羞涩中被林伟扒了个精光,不一会儿房内就响起了让人兴奋的呻吟和低低的哭泣声。

巫烈尽力的讨好着林伟,他也明白太子殿下必是未来的国君,打下津门还得多仰仗朝廷的帮忙和粮草上的支援,比起许平所送的贺礼,一些民女什么的都只是小意思而已。

这一夜,两名双落红。林伟滋润得都快疯了,享用过后还用放荡的话调戏她们,玩够了以后就把她们点晕过去。小心翼翼的查看一下在外窥视的人已经不见了,又谨慎的环视一圈,确定昨晚监视的人马都不在了,这才满面严肃的从衣服里拿出一些散乱的纸片,开始整理起上边的内容来。

直隶的官道上,一队人马正快速往京城赶去。看见路旁有不少的乞丐难民,车内突然传出了一道尖锐而又阴阳怪气的声音:「把这些分给他们……」

车夫回头一看,丢出来的竟然是银票和一块美极的玉佩。虽然不明白车内之人为什么要这样做,但他还是赶紧应了命,拿去换了散银,一一的发给这些可怜人。

车内两个太监闭眼而坐,其中一个冷笑了一下,有些不屑的说:「确实是苦大仇深,但也是一个势利之人呀!面对权势他还是免不了俗……」

「然也……」

另一个附和道:「还是海公公看人准,一眼就看出了这巫烈虽然忠心,但也是个喜权之人,并不是淡泊名利之辈。」

话音刚落,他又有些疑惑的问:「不过太子爷怎么也派人去了,而且还送了那么多东西?对于这些事他可一向不闻不问的,居然也关心起饿狼营的战况……」

「放肆!」

先说话的那个明显比他高一级,眼一瞪严声喝道:「宦官不能议政。太子爷如此英明,自然是有他的所图,不许妄加猜忌……」

说完这话两人都闭上了嘴,眼里有掩饰不住的笑意。其实都知道太子爷是强悍至极的铁公鸡,肯拔点毛出来绝不是正常的事,没准是要抽你的血来回本,甚至还要啃了你的皮肉。但这些心里明白就行了,嘴上可万万不能说,这可是大不敬的罪过呀!

巫烈如果在的话,他绝对会认出这些银票和那块玉佩,也会记得这两名太监,但这时候两人脸上没了起初那低腰献媚之气,反而有种让人毛骨悚然的阴笑……

第二章 错综复杂

饿狼营大军集结风波县后并没有急于继续推进,而是一边打探着情况,一边休养整顿。毕竟四路大军经过那么多场恶战早已经是死伤惨重,战斗力也是大大的下滑,虽然表面上还是号称十万雄军,但可战的兵力已经不到三万。

津门现在一边得防御着饿狼营随时的攻打,又得绷紧神经担心河北这边的情况。毕竟,饿狼营要是攻到附近纠缠住了部分兵马,许平趁虚而入,恶鬼营加上河北驻军可是有近六万的兵马,若被打个措手不及,津门可没那么好的应对机制。

另一个声势惊人的地方就是直隶,直隶可是禁军的大本营。一向强悍的禁军虽然大多驻扎在京城,以备皇帝随时调用,但驻扎在其他地方的也是不少,现在也开始陆续的集合起来,一旦完成会师也会有五、六万的人马。

山东一带倒是安静,不过也采取了随时候命的态度,驻军都在小规模的调动着。津门的百姓更是不安,外逃得更加厉害了,而一些官员也打起了退堂鼓,毕竟起事到现在,屡次的受挫下他们已经看不到任何胜利的希望,有的人开始悄悄的收拾起金银细软,只等着有机会也混进百姓之中一起远走津门。

津门现在被越来越多的兵马围住,俨然是一副四面楚歌的凄凉之地,但纪龙稳坐津门似乎没什么惊讶之处,波澜不惊的调遣着自己手上的兵马慢慢的放弃各小县城的驻守,往主城律门迅速集结起来,一旦会师成功人马也不下十万。

火药味浓得让人窒息,百姓们能跑的也赶紧举家出逃,毕竟战火一烧的话可没人管得了他们,除了可能会被殃及外,还有被征召的可能,任谁都不想遇上这样的倒霉事,所以周遭的青壮年早早的有多远就跑多远了。

到处都是紧张无比,但这时候水泉县倒显得清幽许多,人群来来往往的,似乎不受战争的影响一样。

这里在欧阳泰接管以后也恢复了以往的繁华,一些外逃的百姓一看这情况纷纷跑了回来。加之是太子爷的驻地所在,百姓们都不怎么担心战火会烧到这,所以日子也过得比较放心一些。

新的行邸是一座依山而建的大宅院,虽然朴素了些,但到处鸟语花香倒显得清幽无比,加上有官道和运河,不管出行还是奏报的来往都比较安全。考虑到许平的安全,欧阳泰才把行邸搬到这来,毕竟这可是在恶鬼营三营人马的大后方。

院门口驿兵们来回不停的穿梭着,将一份又一份的批奏送到河北各地。前厅里全是在忙活着的文官武将,一个个满头大汗的整理着情报、奏报,或接收或往外发,从众人忙碌的样子也可看出一点战争的影子。

后厢比较清静,主厅内更是安宁得让人困意四起。许平百无聊赖的坐在了太师椅上,懒洋洋的摇晃着。虽然深秋的风已经有些许凉意,但在旁边点上一个装满香料的暖炉,闻着淡淡的香气倒也是惬意无比,暖暖的感觉让人都懒得全身无力了,这种清静才是纨裤子弟该有的休闲生活。

前段时间的中毒事件惊得整个河北都震动了,所有人都吓得魂不附体。尤其是听说许平只能运起内力抵抗而无法将毒排出时,会武功的一群人更是紧张无比,一个个都在恐惧到底是什么样的剧毒。

应巧蝶赶到水泉的时候眼泪都哭乾了,啜泣着把情况一说,欧阳泰顿时急得和热锅上的蚂蚁一样,丢下所有公务匆忙的带上两位御医、巧儿和几个水泉县医术最高的大夫骑上快马,马不停蹄的赶了过去。

等他们赶到的时候天已经微亮了,马车里传出了一阵阵凄厉的哭声更是让所有人心神一颤,巧儿更是惊得六神无主。难道来晚了?

纪静月早已经匆忙的穿好了衣服,但还是有些衣裳不整,跪在许平的旁边哭个不停,而许平没有半点反应的躺着。众人早已经吓得魂不附体,这会儿再看这情况腿都有些发抖了。如果太子爷在这出了半点意外的话。恐怕这些人全都得以死谢罪,搞不好圣上一怒,连百姓都难逃一死。

众人也管不上悲痛欲绝的纪静月,几只手匆忙的搭在了许平的脉搏上,有的查看瞳孔、有的勘察脉搏,热火朝天的忙活开了。

所有人都前所未有的严肃,连巧儿都迈着几乎无法走动的步伐,一边心疼的哭着,一边把柔嫩的小手搭在了许平的脉搏上,应巧蝶赶紧把哭得快要晕厥的纪静月拉到一边,示意她别打扰,也赶紧为她整理一下散乱的衣裳。

可是一查完,众人却都是咬着牙,有点愤恨和郁闷的看着在旁边哭哭啼啼的纪静月和应巧蝶。巧儿颠簸了那么久,破身的伤口更严重了,赶到时在裙子上已经沾染了不少的血花,疼得她是直咧嘴,这时候她的表情最为气愤。

纪静月一看众人面色铁青,吓得都快晕了,不过御医赶紧安慰她说没什么大碍,头也不抬的为许平扎上了几根银针。

欧阳泰赶紧安排人先把两位还在哭哭啼啼的美妇安顿一下,这才驾着马车亲自将许平接回了水泉,几名大夫和御医也在车里随同伺候着,行动不便的巧儿自然也不再策马了,坐在车内的时候似乎有些像是在生闷气。

刚回到水泉,两个美妇一看许平还昏睡不醒,而其他人的脸色都特别难看,纪静月心里的担忧更甚了,哽声的问:「到底他中的是什么毒呀?」

应巧蝶尽管不好细问,但眼里也是有着一样的关切,姣好的面容上尽是担忧之色,未乾的泪痕看起来更是楚楚动人。

巧儿在女御医的治疗下,的创口才稍稍的减缓了一点疼痛,但在马上顚簸了那么久,也是裂得更厉害了。一听她的话更是气不打一处来,突然阴起了脸,摇着头叹息说:「主子中的毒在江湖上成名已久,多少个英雄人物都没办法逃得过这一关。」

「巧儿姑娘,你就别折磨我们了……」

应巧碟在旁边也是泪眼婆娑,话一说完发觉才有点不对劲。折磨自己?折磨自己什么?为什么感觉心那么痛?

「就是江湖上出名的……」

巧儿故意说得一顿一顿的,看她们提心吊胆的样子心里更气,见两女急得都快景了,这才忍不住娇声骂道:「就是哪都可以买到的蒙汗药!还是最普通的那种。只要修为入了流,就可以轻松的运功将毒逼出体外。你们真是把大家给吓死了……」

「什么?」

两个美妇顿时大眼瞪小眼,有些不敢相信的张着嘴。蒙汗药?还是最普通的?

巧儿气得幼嫩的小脸都胀红了,有些歇斯底里的喊道:「亏你们还行走江湖呢!还一个地品,一个一流呢!连蒙汗药是什么都不懂吗?吃了最多睡一觉就行了,你们却搞得像是中了什么剧毒一样,把我们吓个半死……」

女御医在一边掩嘴而笑,窃笑了一番还是徐徐的解释道:「确是普通的蒙汗药,按道理武功稍好就可以逼出来。但主子没有逼毒却用内力强行压制,反而伤了自己的筋脉……」

「不可能!」

纪静月率先喊了起来,但这一动脚步却是有些蹒跚,破身造成的伤口隠隐作痛,微微的有点站不稳。

巧儿暧昧的笑了笑,刚才在车内早就看见了那朵小梅花。看来这小姨也是难逃毒爪,被主子给办了,初试云雨还特别有情调的选择了野战,真不愧是一家人呀!

「既然是普通的蒙汗药,为什么他还要运功抵抗呀?」

应巧蝶也是有点不相信,毕竟许平那么强的修为,这点药对他来说有和没有应该没有区别呀!

「谁知道呀……」

巧儿坐在床头使劲抓着头发,有点发狂的说:「主子不知道是什么毒,难道你们就不会运气查看一下吗?按你们的内力,就算用外力也能很轻易的帮他把毒逼出去,犯得着这样吓人吗?」

「我、我不会……」

纪静月脸色一红,难得羞愧的低下头去了。

应巧蝶一样胀红了脸,难为情的摇了摇头,那意思也是她不懂这些。两人那时候五内如焚、六神无主,哪想得到这么多?都有同一个错觉,那就是能让许平无法逼出的毒,肯定是剧毒。

这下巧儿已经彻底无语了,咬着牙恨不得能把她们捆起来揍一顿。这两位真是大神了,一个总想着行走江湖当女侠,一个还号称江湖中人,竟然连一般学武之人都会的运功逼毒都不懂,乾脆死了算了。

知道许平没什么事后两位美妇这才松了一口气,神经紧绷了那么久也难免疲累,感觉都快晕过去了,再一看巧儿的面色很不好,赶紧告辞一句准备下去休息。

女御医暧昧的笑了笑,悄悄跟着纪静月回了房间,殷勤地要为她处理一下破身的创口,以免留下任何的病根子。

应巧蝶慌忙的摇着头表示和自己没关系,娇身一转先跑了回去。纪静月红着脸有点扭捏但也没有拒绝,闹剧散场后只剩巧儿的近乎抓狂,还有欧阳泰欲哭无泪的郁闷。这算什么呀!

现在的主厅里,因为一夜劳累导致行动如同残人一样的巧儿,也坐在太师椅上摇晃着,嘟着小嘴似乎有些不满。

许平倒是一脸的无所谓,意有所指的看着坐在一边满面幽怨的小姨,笑咪咪的说:「行啦巧儿,有什么好生气的。我第一次中蒙汗药,没什么经验嘛!又没出人命是不是?」

「还好意思说……」

纪静月瞪着水灵美眸,难掩娇嗔的说:「我们不会逼毒就算了,你就不能向己试一下运功逼毒吗?白练那么久的武功了。」

纪静月原本就是国色天香,不管容颜或者身材都近乎完美,举手投足问更是风情万种,让人不禁心神荡漾,破身后那种成熟的妩媚和丰腴更加浓烈,浑身上下散发着让人无法抗拒的魅力。嗲嗲一嗔别说许平色性大动,就连巧儿都感觉有些心神不稳。

不过巧儿也是不差,原本就媚骨天成,虽然年幼却有种别样韵味的妖媚,稚嫩的模样特别能激起男人的保护欲,小巧的身体更是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性感。

现在虽然被折腾得高挂免战牌,但娇羞的一嗔也是有着强烈的挑逗性。

面对一大一小两个绝色尤物,许平真想跳起来把她们抱到床上蹂躏一番。但可惜的是,巧儿幼嫩的身子被自己摧残得本来就无法承欢,这会儿更是被折腾成了病号,除非禽兽不如,不然真下不了手。小姨献身时是碧血洗银枪的状态,虽然中间没有扫兴的时候,但这贸然的初次也让她的月事不太准时,回来后已经浸泡在悲剧的血水中。

「苍天呀……」

许平装模作样的喊了一声,面对两个如此美丽的尤物却没办法下口,这还让不让人活啊。

两女互看了一眼,当然明白许平这会儿的想法和郁闷的原因,眼里鄙夷的味道更甚。不过不知道是不是想起了那种销魂无比的滋味,不管是巧儿幼嫩的容颜还是纪静月妖娆的脸上,都不约而同出现了勾魂的红晕,羞怯的模样让人顿时食指大动。

「巧儿姑娘,你找我呀?」

一声清澈而又娇嗲的疑问,话音一落应巧蝶就款款的走了进来。她身着粉色飘逸长裙,简单盘起了长长的青丝,娴雅的穿着加上一脸迷人的微笑,立刻让许平眼睛一亮,就差没流下口水了。

「嗯,您先坐……」

巧儿这会儿倒是客气,笑咪咪的点了点头,示意她先坐下。

应巧蝶款款而落,眼见许平大放色意的目光直盯着自己,俏脸不由得一红,别过头去不敢直视如此无礼的眼光,但是心里却有些「女为悦己者容」的感觉。

许久没有精心梳妆打扮过,早上一起来却是折腾到现在,自己也闹不明白为什么突然那么爱美了。

「你们三个……」

巧儿严肃的咳了一下,童稚的脸上难掩讥讽的说:「一点小小的蒙汗药就吓成这样,还闹出这么大的动静。我和欧阳泰商量过了,决定给你们上一堂基础课!」

「什么基础课?」

许平不屑的瞪了一眼,难掩得意的说:「你们两个加在一起都打不过我,还给我上课?」

「你厉害?」

巧儿水润的眼里有着鄙视的意味,冷笑着讥讽道:「两个地品加一个一流高手,拿一个小小的蒙汗药都没办法。打是打不过你们,不过要毒死的话应该很简单……」

巧儿用毒的手段比较多,在这方面的天赋极高,这是众所皆知的事实。想想自己那晚狼狈的模样,许平无奈的闭上了嘴。不过再看看越发性感迷人的小姨,荡的色意不免又浮现出来。

借着这个机会将这日思夜想的尤物给采摘了,倒也不失为一个收获。想想在马车上的艳景,火辣的尤物在身下呻吟扭腰,时无比陶醉的满足,一幕幕闪过脑海里,底下似乎就有点充血了。

纪静月被这暧昧的目光看得面色一红,自然是猜出了这小色狼在想什么,狠狠白了许平一眼后又不满的嘟起嘴来。早知道是蒙汗药的话自己还献什么身呀!

乖得和丫鬟一样任他为所欲为。这下好了,便宜了这个小流氓,等回京城的时候,可不知道该怎么和姐姐解释这件事情。

「看看这个!」

巧儿从怀里掏出一个小药瓶,认真的说道:「这是比较常见的蒙汗药,比那些军人用的药效还好一些。」

「真的吗?」

纪静月有点不服,因为巧儿拿这事取笑她已经不是一次、两次了,那么特殊的情况下糊里糊涂的献身,确实也是难以启齿的羞事。

「你来一口?」

巧儿挑衅的看着她,这会儿抓到了纪静月的小辫子,她自然不会客气!

「算了吧!」

纪静月慌忙摆了摆手。眼看许平眼放绿光,似乎在鼓励自己,心想:自己要是服下去的话,这禽兽不如的小流氓不知道会趁机干出什么事来,为了名声还是服输吧!

看见小姨宛如小孩般的和巧儿打闹,许平立刻欣慰的笑了笑。这才像她们的性格嘛!有时候这种简单的嬉戏确实不错,让人觉得很放松。应巧蝶也是微笑了一下,显然她也喜欢这种别样的亲密。

「我教你们运功的方法……」

面对三个修为比自己高出许多的高手,巧儿这会儿总算扬眉吐气了。她突然把蒙汗药服了下去,接着将袖子挽起,两只洁白无暇、宛如细藕的玉臂露出来,那白嫩的肉感十分诱人,许平差点就在旁边吹口哨了。

巧儿狠瞪了一眼,看着两个美妇认真的表情自然得意万分。用手指轻轻掐在自己光滑的腋下,并解释道:「先把毒控制在入点不让它扩散,接着将内力运到会阳,点开脉络!」

巧儿难掩得意的一路在细嫩的手臂上掐着位,一边嫩声解释着:「经由路阴、三泉、洛脉一路通下去,接着通过敞开的脉搏,迅速的运功将毒逼到手指上。」

「最后把毒都聚到隆通这,你们看着!」

巧儿面色凝重的直起胳膊,慢慢把手指伸直,只见她细嫩的食指尖先是聚成了血红色,没一会儿又慢慢变成一层暗赤色,接着微微鼓了起来!

好神奇呀!三位「高手」兴致勃勃的看着。虽然感觉很是丢脸,白练了那么多年的武功,却连这都不懂。这样防身的好东西,还是学到手比较实在!

「出!」

巧儿默运了一下内力,娇喝一声后食指尖上突然破开了一个小口,一股暗红色的鲜血喷了出来,整根手指立刻恢复鲜艳的血红。

「这么简单呀?」

纪静月有些傻了眼,怎么感觉和吃饭一样简单?

应巧蝶则是在一边默默的记着,暗运内力模仿着巧儿的动作。许平虽然表面上吊儿郎当的,但也是把这套功法默默记了下来。说来惭愧,学了那么多的武功,却没学这点最基本的东西。好在这次有惊无险,若有下次,没准自己昏迷时会发生什么惨无人道的事。

巧儿得意至极,挺起小胸脯朝这三个没头没脑的家伙教训道:「你们可得好好记得,知道吗?要是再碰上这样的事,先不说后果怎么样,就凭你们的内力,连点都用不上就可以运脉逼毒,被蒙汗药迷倒这才是最丢人的!」

好狠的小呀!

一句话就让三人露出了羞愧之色,似乎行走江湖像是挨骗的傻蛋一样。怎么说三人身手都算高强,却栽在这种下三滥的蒙汗药上,搞得众人鸡犬不宁,确实丢人丢到家了。

「不是我在说……」

巧儿似乎有点意犹未尽、满面得意的说:「主子中的又不是什么奇毒,按你们的内力逼这点破药,其实比撒还要简单,怎么就一个个吓得像要出人命一样呢!没出息呀……」

巧儿说到这的时候还装模作样的摇着头,似乎像在说「孺子不可教也」,低沉的叹了一声,可爱中又让人有种想揍她的冲动。

「巧儿……」

许平难得羞红了脸,咬牙切齿的看着越发得意的小魔女。

纪静月也是羞愧无比,倔强的瞪了她一眼,令人捉摸不定的说道:「我明白巧儿的好心好意了,她是觉得最近不受宠,晚上想好好服侍一下主子爷是吗……」

两人一唱一合间应巧蝶红了脸,巧儿却是白了脸。纪静月本想再好好教训一下不知天高地厚的小魔女,但这时候冷月走了进来,面无表情的说:「爷,林伟求见!」

「嗯……传吧!」

许平不甘心的瞪了暗喜的巧儿一眼,无奈的点了点头。

冷月这段时间一直以护卫之名躲在这养伤,虽然在御医的照顾下痊愈得很快,但现在也只恢复了七成左右的内力,张丛甲霸道至极的一刀给她留下的内伤也是不轻,还需静养几日才能完全恢复。

「奴婢告退了!」

巧儿现在也懂得轻重之分,婉声说完后立刻有八名丫鬟抬着椅子上前,带着她回房间休息去了。破身之伤加上那一夜的疲劳,结果自然是雪上加霜,御医已经禁止巧儿下地了,让一向活泼的巧儿十分郁闷。

应巧蝶也赶紧告声退下,看着她走出去时一摇一摆的高翘臀部,许平不由得面露色意。这妞看来待在自己身边也是芳心大动,竟然哭得比纪静月差不到哪去,估计让她身怀六甲的日子也不远了。

冷月依旧一副冷若冰霜的样子,似乎这一切与她无关,但眼里却有一种许平才能读懂的温情,现在除了许平的安全外,其他的事她似乎都已经不关心了。

「小流氓……」

纪静月扭捏了好一会儿,突然走到许平面前,面露不舍的呢喃道:「我得走了。」

「你要去哪?」

许平慢慢牵住了她的手,也不避讳冷月在场,在她温润的小脸上轻柔的吻了一下。

「还不是你……」

纪静月美眸含情,咬着牙有几分酸意的说:「程凝雪已经证实有身孕了,害喜的现象很严重,姐姐来意旨让我立刻去通阳接她回京城养胎!」

「真的?」

许平瞪着眼睛有些不敢相信,脑子「嗡」的一声就炸开了。没那么准吧?蓝小熏只是一次就怀上了,这段时间只和程凝雪缠绵了一次她也怀上了,这事还真是讲究机率呀!

「御医已经证实是喜脉了!」

纪静月似是有几分吃醋,酸溜溜的说:「真得恭喜你和姐姐,看来皇家开枝散叶有望了。」

「嘿嘿,下次要开枝散叶的话就是你的事了!」

许平虽然难掩欣喜,但还是凑到小姨的耳边,一边舔着她的耳朵一边色笑着说:「我会很努力的,保证你能生十个、八个。」

「去你的……」

纪静月嗔怪的时候脸上有说不出的欣喜,但还是缓了缓神,轻声说:「姐姐已经派人去接了,我先过去通阳那边。你派点人陪我一起去,毕竟这边比较乱,还是注意一下安全比较好。」

「嗯,你先去收拾吧!」

许平难掩温情,柔声说道:「一会儿我派禁卫队的人陪你过去,保证你风风光光的回京城!」

「好、好……」

纪静月有些难为情的退了下去,许平这样等于是在宣示两人本就隠瞒不了的关系,尽管心里有点喜悦之情,但毕竟两人的关系特殊,也难免有点忐忑不安。

其实她倒有点多虑了。雨辰是晚辈许平也照啃不误,都没有人出来指责什么,纪欣月更曾派过朱莲池来勾引许平,摆明朱允文和她都不排斥这种近亲的关系,所以再怎么样也不会有多大的事!

纪静月一退下去,许平立刻嘱咐冷月告知欧阳泰派一千名禁卫队和一千名驻军护送她去通阳县,毕竟河北离津门实在太近了,而且现在到处都是乱哄哄的,还是小心点比较好。

冷月依旧面无表情的应了一声就退了下去,尽管她还是冷若冰霜、没太多言语,但许平一点都不介意,反而觉得这样更好,她对谁都是冷冰冰的,心里的小世界和她的温情只有自己才能享受,何乐而不为呢!

冷月走出去传达了命令后就在外边守着,没一会儿儿林伟这个猥琐的家伙就搓着手走了进来,面色一如既往的荡,眼神依旧下流,让许平顿时心生亲切之感。

「主子……」

林伟一进来就嘿嘿笑着,有几分恭维的说道:「如您所料,巫烈那老家伙很殷勤的讨好我,东西一送去他就乐歪了,说起话来也特别客气,而且还一直叨念着您的知遇之恩!」

「是吗?」

许平冷笑了一下,语气带着些许阴森的说:「这家伙倒真会投其所好呀!知道我们林大人比较喜欢女色,想必林大人这几天也够高兴了?母女三人同床的滋味不错吧?我都想自己押东西过去给他个贿赂的机会。」

「还好、还好……」

林伟恬不知耻的笑着,赶紧从怀里掏出了一本小册子,严肃的说:「现在饿狼营的情况都在这了,虽然老家伙贿赂我,但主子交代的事情我可不敢忘。」

许平冷哼一下,狠狠鄙视了他一眼,接过册子仔细翻了起来,看了好半天后心情还算是不错,不过却忍不住有点幸灾乐祸的说:「饿狼营呀!真是糟蹋了。能战的竟然只有两万三千多人,就这点兵力还妄想打下津门,就算朝廷给他们顿顿大鱼大肉用来进补,他巫烈也不可能敌得过纪龙以逸待劳的津门大军。」

「主子所言甚是……」

林伟有些扭捏的笑了笑,语气试探性的问道:「主子,我还获悉了另一个情报,不知道您有没有兴趣?」

「有屁快放!」

许平说话的时候本能撝住了鼻子,真担心这家伙和自己一样是说放就放的强人,毕竟林伟也是一个无耻至极的人呀。

「但属下得叫两人上来。」

林伟说话的时候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欲言又止的模样真让人想揍他一顿。

「叫吧!」

许平打了一个哈欠,轻描淡写的说:「不就是那对小姐妹吗?我记得是幽红楼出身的对吧?你小子艳福不浅嘛!这一去就收了一对小老婆,这差事还满意吧?」

「主子英明!」

林伟有些惊讶也有些尴尬的笑着,额头上微微冒出了点冷汗。

第二晚的那对姐妹从小无亲无故,后来被贼人所骗卖到了幽红楼这烟花之地为奴。好在姐妹俩的姿色还算不错,老鸨一直想把她们养成摇钱树才没让她们接客,一直保持着处子之身,哪知道因为饿狼营破城而便宜了林伟这个混蛋,真是暴殄天物呀!

这些事情倒不算什么秘密,林伟决定带她们一起回来的路上早就问清了,当然为求谨慎还是做了点调查,但许平轻描淡写的说出两个女孩的出身,自然是让人感觉浑身有些发冷。

林伟的惊讶自然不小,但细想一下这也是意料之内。自己这一路绕过津门前往风波县,可是避过了多少的关卡和眼线才能安全到达。但主子坐镇河北却知道得如此详细,这就是说自己身边或者饿狼营内早就有了眼线!

短暂的惊讶过后,林伟也不觉得惊奇了。毕竟在这非常时期谁都会小心翼翼,自己的行踪在主子的掌握下并不奇怪,而朝廷自然不可能在那么关键的事情上有半点马虎,这样看来自己也没必要大惊小怪了。

「让她们上来吧!」

许平对林伟些许的惶恐视而不见,倒对所谓的「另一个情报」有兴趣了。两个青楼女子还能有什么好消息送上?

面对许平懒散的态度,林伟仍不敢有半点怠慢,赶紧把那对姐妹叫了上来。

许平斜眼一看也没什么兴趣,虽然在民间算得上是大美女,不过现在身边的女人不是国色天香就是倾国绝代的佳人,相比之下这姐妹俩自然没有吸引力了。

姐妹俩这时候紧张无比,面色都有些苍白了。得知自己要见的是国之储君对她们来说简直是晴天霹雳,入内后慌忙跪了下去,拘谨得连问安的话都说不出口,只是一个劲的傻着眼。

「起来吧!」

许平随手一挥,淡然问道:「你们有什么话说?」

姐妹俩站起来的时候脚步都在摇晃,腿软得都有些站不稳了。这种皇权至高无上的恩威,在阶级分明的时代确实是让人无法承受。林伟在旁边一个劲的使眼色让她们别那么害怕,但也无法缓解两人的紧张。

好一会儿,年长一些的少女这才稍微稳了稳急促的心跳,怯声说:「秉殿下,约一个月前,纪龙把津门周边比较有名的木匠和铁匠全征走了,直到现在都没人回来!」

「而、而且也没听说在干什么,据说是在打造什么大型的东西!」

年幼的那个结巴而又十分拘谨的接了一句。

「就这个?」

许平眼里闪过一丝厉色,明显对于这简单的话语有些不满,把林伟和姐妹俩都吓得半死!

「是、是……」

姐妹俩吓得慌忙跪地,简单的一个眼色早就让她们面无血色了。

许平沉吟一下,更是让气氛凝重到了极点。思索了好一会儿后才缓缓开口说:「行了,你们都退下去吧!」

「是……」

姐妹俩忐忑不安的退了下去,脸上还有着惊魂未定的忐忑,走路时一个不稳差点摔倒在地。

「眼光不错嘛!」

许平有几分调侃又似不满的说:「你所谓的情报就是这个?我可不觉得这几句话有什么值钱的地方!」

「嗯……」

林伟一看许平的语气还不算很坏,立刻松了一口大气。这情报确实粗糙了点,但应该还是有可用之处。

「这两个妞还不错!」

许平仔细思索了一会儿,给了他一个安心的笑容后温和说道:「你就把她们收下吧,就算是这次行动的赏赐。」

「谢主子……」

林伟兴奋得脸色通红。对于这对苦命的姐妹他也是喜爱有加,尽管初夜的时候有些粗鲁——甚至禽兽不如,但短暂的相处后也觉得她们尽管身陷不幸,但还算是纯良可爱的女孩子,已经隐隐有了喜爱之意,只是碍于她们的出身才会觉得不安,许平的成全让他顿时欣喜若狂。

「嗯……」

许平温和的点了点头,脑子里不由得思索起这条看似无用的情报,眼见林伟正殷切的看着自己,立刻眼一瞪,骂道:「给我滚!」

「立刻滚,滚得快,滚得好!」

林伟一脸样,跑出去的速度快得让人瞠目结舌,身影几乎是瞬间移动般的消失了。色性果然是男人最强大的动力,要不是清楚他的底细,许平都有点怀疑这家伙是不是立圣品了?速度快到这种地步,还是不是人类?

「这个王八蛋……」

许平赞许的骂了一声。把这两个丫头赏给他倒不是一时兴起,主要还是因为林伟原本有一桩比较好的姻缘,女方是官家之女,名声也算不错,却因为云南之事把他的姻缘给耽误了,眼下也算是给他的一点补偿吧!毕竟这姐妹俩也算是清白出身,配得上这个在太子面前有点无耻的红人了。

「主子……」

冷月又走了进来,眼里虽然有着十分想和许平缠绵的爱意,但脸色明显带有阴沉的说:「欧阳泰求见!」

「叫他进来吧。」

许平原本的嬉闹之色立刻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股略带严肃的阴森。冷月似乎也不觉得奇怪,给了许平一个温柔的眼神后就走了出去。

欧阳泰随后走了进来,跌跌撞撞的很是狼狈,而且身上青一块、紫一块,看起来伤得不轻,穿着更是衣裳不整,甚至最讲究形象的他现在竟有些蓬头垢面,脸上隠隠写着个「衰」字,看得让人有点不敢相信这是那个闷无比的公子哥!

「主子……」

欧阳泰一进来连跪地行礼都忘了,脸上有几块瘀血显得极为可怜,苦着脸抱怨道:「您那个手下……叫什么空名的那个秃子,能不能好好管一下?这家伙实在太欠揍了……」

「他怎么了?」

许平故作惊讶的看着他,但有点明知故问。

「他还怎么了?」

欧阳泰哭丧着脸,滔滔不绝的吐起苦水:「这家伙就是一根筋的傻子,就是一头驴投胎的畜生。没事一天找我切磋这切磋那的,说什么要精进武艺,阴魂不散的纠缠着,搞得我连公务都办不下去的躲着他,耽误了多少事呀……」

「那有什么难!」

许平呵呵一笑,看似幸灾乐祸,突然面色有点发冷的说:「你把他打退就好,他绝对不是你的对手,只要用鬼夜叉教你的那些看家本领不就行了嘛!」

欧阳泰一听脸色瞬间刷白,慌忙跪了下去,浑身轻微颤抖起来,小心翼翼的问:「主、主子您都……都知道了?」

「原本不知道的!」

许平冷哼一声,面无表情的说:「一开始无论如何我都没法把你和他联系在一起,毕竟一个是大内高高在上的供奉,而你却是商贾之子,任谁都不会以为你们会有什么关系……」

「但……」

许平顿了顿,有些阴阳怪气的说:「你们的功夫都是假不得的。好一把四面凶器双头枪,不管单打独斗还是在千军万马里冲锋陷阵,都是血杀一方的杀神。要不是在皇城之乱时我目睹鬼夜叉用过他那绝妙的枪法,我还真不会想到你们会是师徒关系!」

「臣……臣有罪!」

欧阳泰这时候冷汗直流,嘴唇微微颤抖着早已经没了半丝血色。

鬼夜叉率叛将与镇北王同归于尽,在天下人眼中可是诛杀了纪中云的绝世恶贼,牵扯上半点关系的话别说他欧阳泰,恐怕整个欧阳家都难逃灭族之罪,更难逃千夫所指的骂名!

欧阳泰没想到许平仅凭蛛丝马迹就猜出他是师承鬼夜叉,才学得这双头枪的绝技。

毕竟他用的一直是单头长枪,但恰巧皇城之乱时鬼夜叉为了演戏用的也是单头枪,两人尽管没露出过别的痕迹,但许平有时心静的一琢磨,却也是猜出了点端倪。

能有这等机遇也是偶然。孩童时的欧阳泰本就是个不安分的人,一直吵嚷着要学武从军,但欧阳寻忙于生意,也就敷衍的给他找了两、三个不入流的师傅,几乎是抱着戏耍的态度对待儿子的远大理想。

这些所谓的师博自然是三脚功夫,敷衍的乱教,谁想得到只是十岁的欧阳泰竟然自己练出了高强的身手将他们全都打出门,天赋之高让人震惊无比。饶是如此,欧阳寻也没半点在意,在他看来商人的地位太低了,儿子学武也不会有什么出息。

欧阳泰靠着自己在院内对着大树日复一日的乱刺,也练出了不错的枪法。后来偶然在街头和一些地痞起了冲突,凭借着高超的枪法和灵活的步伐,将他们全部打退。这一幕被偶然出来散心的鬼夜叉看到,他顿时大叹找到了后继之人,悄悄的跟着欧阳泰来到他的小天地里。

原本欧阳泰不屑于这突然找上门的师傅,但当鬼夜叉用脚随意一踢,枪身刺过百年老树时,他立刻聪明的跪下来拜师,从此就悄悄的承艺于鬼夜叉。

欧阳泰表面上放荡不拘,脑子也灵活无比,但认真起来却是一根硬得拉不软的死脑筋,认准枪这长兵器就没练过别的兵器。这执着的态度立刻让鬼夜叉起了爱才之心,机缘巧合之下将他收到门内成为嫡传,教会他双头枪这罕见的不传密技!

两人的关系十分隐秘,就连欧阳寻都不知道儿子有了个供奉做师傅,外人更是没半点头绪。欧阳泰虽然一直尊他为师,但出了皇城之乱后他也是吓得半死。

师傅所犯的这种死罪可是诛连九族,他这个徒弟也不能幸免于难,所以他一直小心翼翼不敢露出半点痕迹,没想到被许平三言两语就点破了。

「不错,双头枪确实厉害!」

许平也难免欣赏的点了点头,笑呵呵的说:「鬼夜叉的枪法确实厉害,虽然平时以长枪掩人耳目,但双头枪的威力却是无与伦比,假以时日恐怕你的造诣会在他之上!」

「主子……」

欧阳泰这时候早就面无血色了,他已经明白为什么许平来了以后有那么多密事不让自己处理,就连微服夜行都没事前告知一声。原来他早就知道自己是鬼夜叉的徒弟,产生一点防范之心了。

「欧阳,快来试一下我这招怎么样……」

这时候却传出了一声不太和谐的声音,爽朗得很,光听就知道是谁的声音,在此刻却有点不合规矩。欧阳泰跪地不起,惧怕之余也有点恼怒。

许平脸上有着明显的不快,立刻怒骂道:「空名!谁叫你进来的?还有没有规矩了!」

「太子殿下……」

空名也是浑身青一块紫一块的冲了进来,一看到许平在这立刻愣住了,慌忙摆着手说:「这可不是后厢,我听了你的话没乱走……」

看两人的伤势,空名的模样简直和乞丐没什么区别,明显被欧阳泰揍得不轻。

但这时候闯起来未免有点太卤莽了,许平不由得眼神一寒,怒斥道:「我们在这商议事宜,你贸然的闯进来可知何罪!」

「大不了我下次提早喊一声嘛!」

空名有些死脑筋,没看出许平这下真的有点生气了,不满的嘀咕了一声。

许平顿时怒火中烧。平时可以什么都不管,唯独碰上正事时容不得半点疏忽。

但这秃驴竟如此不知轻重,冒冒失失的乱跑也不看场合,眼下居然还敢大放厥词。

许平宛如闪点般猛地朝空名跃了过去。

「想打架,好呀!」

空名脑子真有点迟钝过头,竟然兴奋的拉起袖子,想和许平再打一次。

欧阳泰这时候心情低落,跪在一旁没有什么表示,但他对空名的卤莽明显也有点不满,眼里闪过一丝难言的愤恨。不过看着许平暴怒,细细琢磨却也松了一口气,起码主子还不至于怀疑自己有逆反之嫌才会如此避讳。

「不知死活!」

许平怒喝一声。即使悬于半空中,但浑身的真气宛如风暴般卷起一阵气浪,强得让人瞠目结舌。

空名败了!两人还没过上招,欧阳泰脑海里已经下了定论。地品中阶已经快破上阶的他这时候被许平的真气震得连身形都不太稳,如此强悍的攻击他都没什么信心招架,更别提才刚破中阶的空名。

空名大喊一声,眼闪厉光不敢怠慢的架起了纵地马步。全身的内力朝着右手集中而去,猛烈的一拳立刻朝天而击!

许平这时候盛怒至极,即使没半点借力之地,但也丝毫没有畏惧,浑身的真气立刻往右手灌注,刮起如同飓风的旋风,握起拳猛地朝空名的拳头硬碰硬的轰了下去。

地品之力的硬拚何等猛烈,欧阳泰在旁看得都傻眼了。没想到主子会选择硬拚,要知道空名所练的武功可是属于刚猛一类,这样的硬拚一般人哪受得了?

但事实马上证明他的担忧是错的,两个拳头撞上的同时立刻发出「嗡」的一声闷响。空名咬着牙挨下蓬勃真气叠加下的二重劲强击,又运起真气挡下更加厉害的第三重劲,竟然没有后退半步,这一刻真有点欣喜若狂。

「给我滚……」

对于三重劲被接下许平显得一点都不惊讶,反而是拳头往后微微一缩,猛地再次朝前击出,三重劲再次暴轰过去,猛烈的一砸沉重得让人窒息。

空名没曾想过会有这样诡异的事,连续的三重劲双击而来,这时候本就落于下风的内劲根本承受不了如此沉重的打搫,顿时感觉手骨如同碎裂般的疼痛,惨叫一声后身体控制不住的往院外横飞出去。

欧阳泰目瞪口呆的看着这诡异的一幕,原本以为空名再不济,起码过上三十招不是问题,但眼下却被一击而溃,这一击的力量该强到何等地步呀!

空名的右手已经布满鲜血,撞到一块假山后才摔倒在地。捂着拳头,有着说不出的疼痛,虽然没伤到筋骨,但短时间内这只手也暂时废了。他坐在地上,眼里尽是惊骇的看着许平,这种强悍的冲搫他自练武以来从没体验过。

第一次领教三重劲后让他又怕又兴奋,总想着该怎么破解这种杀招。稍微琢磨出一点门道时,许平一记堪称天品之威的双击三重劲,却一下打碎了他的幻想。

「空名……」

许平缓缓落地,衣角还在真气的旋动下轻轻飘摇着,但脸上的怒色还是难以掩饰,皱眉斥骂道:「别以为你的武功真是天下第一,比你强的人多的是。欧阳泰是朝廷命官,你竟然不知轻重的阻碍他办公务,就是砍掉你的脑袋也不嫌冤枉……」

空名难掩落寞的低下了头,这是他第一次低头。心里怀疑着自己的实力,也怀疑自己到底是不是井底之蛙,没见过真正的高手,几次交手中他曾以为许平赢得很是侥幸,但这次的一击已经彻底粉碎他所有的幻想,攻势之强让他根本无力招架。

欧阳泰看许平是真的动怒了,怕他一怒之下真会杀了空名,慌忙上前劝道:「空名大师不过是喜爱切磋而已,这是习武之人的嗜好,请殿下息怒!」

这时候被惊动的禁卫队也冲了进来,这段时间他们一直看着欧阳泰是怎么被阴魂不散的空名纠缠着,也知道空名的武功十分了得,哪看过空名这么狼狈的样子?顿时一个个目瞪口呆、不敢相信。

「空名……」

许平微微缓和了一下怒火,明显也是卖给欧阳泰一个面子,但语气还是不善的说:「你喜爱练武术不是错,喜欢挑战高手也可以,但总得看人看时候。真的拚起命来你根本不是欧阳泰的对手。而且因为你的一时兴起耽误了多少事,你知错吗?」

空名神色有点暗淡,这时候手疼得连动根手指都没办法。但许平的话也是让他为之一动,面露愧色的说:「我知道了,以后我不会随便缠着欧阳大人了。」

「去养伤吧!」

许平挥了挥手,也没再计较他这卤莽之罪。

空名咬着牙在禁卫队的搀扶下退了下去,但他没有沮丧之色,反而是目露精光似是兴奋,像是品嗜到了什么美妙的滋味,灼热的眼神看得许平都有些蛋疼。

这家伙真不愧是武痴,这时候还惦记着要怎么打败自己,精神可嘉呀!

空名退下去后厅内又是沉寂一片。欧阳泰面如死灰的跪地不敢移动分毫,似乎是在等着许平对自己定罪,心里只哀求着别连累到家人就好。

「欧阳泰!」

许平缓缓坐回太师椅上,平静的看了他一会儿后叹息说:「我不管鬼夜叉做了什么事,但他是他,你是你。尽管你们是师徒,但这事除了我以外,我不想有别人知道,你明白吗?」

「属下明白……」

欧阳泰感觉心里一块石头落了地,浑身立刻无力的瘫软下来,似乎像是在鬼门关前走了一遭,后背早就被汗水打湿一片。

「但我心里有本帐……」

许平温和的笑了一下,语气有点不善的说:「我不会计较这些,而且还会继续取用你当我的门生。你父亲欧阳寻依旧是商部尙书领衔天下商事,但接下来就看你的表现了,我给你一个功过相抵的机会,就看你怎么办。」

「属下明白……」

欧阳泰面露感激,立刻磕了几个响头,直起身来信誓旦旦的说:「属下感激主子的知遇之恩,也谢谢主子的信任。不管是欧阳泰,还是欧阳家,对于您的忠心永远都不会改变!日后您就看我们的行动吧!」

「这样最好!」

许平满意的点了点头,沉吟一下后语气温和的说:「鬼夜叉到底还是你师傅,抽个空去祭拜他吧!」

「我……」

欧阳泰一下子就吓得面无血色。尽管他还是尊敬这个师傅,感谢他对自己的教诲,惦念他对自己的宠爱,但比起家人的安危和名声,他还是不敢去惦记鬼夜叉对他的万般教导。

「没事的,去吧!」

许平一挥手打断了欧阳泰接下来要说的话,温和说道:「要是你不去祭拜他,我才会觉得你不是个忠义之人,毕竟你一身修为都是鬼夜叉给的,应该感谢他。」

「谢过主子!」

欧阳泰顿时泪流满面,跪地深深的磕了九个响头,这才擦着泪退了出去。

太师椅慢慢摇摆着,许平面带微笑的躺在上边似乎没什么不快。稍稍琢磨其实也知道鬼夜叉是忠诚之人,家人被抓的时候他肯定早就没半点隐瞒的上报给老爹了,这才有了张丛甲联合仇四与他恶战的一戏。更是不知道从哪弄了一具尸体蒙混过关,把他的行踪以死讯掩盖过去。

说到底老爹还是担心有其他的眼线在才导了这么一幕大戏!鬼夜叉是忠诚的,能在家人被困时如实上报确实难能可贵。皇城之乱后他就销声匿迹的隠藏起来,有一部分也是担心他的家人会遇害。

纪龙好死不死,那时候觉得鬼夜叉已经死了没什么利用价值,所以就杀光他的家人,却没想到是惹火上身,在老爹的策划下鬼夜叉带着人拚死杀了纪中盘,用这方式完成了他的复仇,也把一个千古骂名扣到了纪龙头上,更是可以看出他的精明、智慧和忠诚。

许平最欣赏的就是这一类人,忠诚而又不愚昧,有自己的思考也不会六祌无主,仇恨之时更是懂得该怎么样才能死得最有价值。鬼夜叉也是一个值得钦佩的人,背上千古骂名为家人复仇是血性使然,但确实也是一个豪杰。

许平打从心底不曾怀疑过鬼夜叉的品性,更不会因为用这事作文章去坑害欧阳一族,这次只不过是为了吓唬一下欧阳泰而已。毕竟欧阳寻已经主掌商部,货为朝廷三品,欧阳泰也成了自己眼前的大红人,欧阳家的子嗣有不少开始渗透进官场之内,而且还平步青云,借着自己的声势混得风生水起。迅速的鸡犬升天恐怕他们会轻浮、会自大,甚至有些头脑发热,适当的提醒起码能让他们的头脑冷静一点。

欧阳泰不是傻子,他肯定会把自己和鬼夜叉的事——包括自己说的话全告诉欧阳寻。欧阳家的人并不是那种不识大局的人,他们会有一个分寸,起码在自己离京之后,树大招风的商部会被欧阳寻暂时压抑一段时间。

欧阳泰也会细心的处理好手里的事情,不再一心想从军杀敌而耽误公务。这是许平最想看到的,也是他们必须做到的事情!

第三章 饿狼之殡

夜风萧瑟凛例,如刀子般吹过已经泛黄的树林,给人感觉很是冷清。秋天的凉意慢慢袭卷了华夏大地。河流上被冷气荡起一阵阵薄雾,将一切点缀得朦胧又富有诗意,安宁得让人产生些许舒爽的懒意。

聚狼山是津门城以东三十里的一处偏僻之地,周围尽环绕着悬崖峭壁,只有两条小道可供出入,险峻的地形。此处似乎没受到战火的影响,安宁得让人感觉有些诧异。

聚狼山的山谷是标准的凹字形地貌,四周都是高不可攀的悬崖峭壁,即使上得了山顶也无法借路进入山谷之内,只有一条小路可供谷内进出,是个险要的兵家之地,在此驻扎防卫、拒敌之扰可说是简单至极,因为地形实在太合适了。

聚狼山谷内是这附近僻静的群山中唯一热闹,也是唯一可看见火光的地方。

山谷间都是一个个谷仓和帐篷,看起来似乎囤积了不少的东西。周围篝火通明,几名兵丁来回巡视着,但明显没什么用心,只是有些敷衍的看上几眼。

巡逻兵看起来一个个都缺乏警戒,毕竟前方连战争都没怎么打,守护粮草的他们商然是有点怠慢。虽然山谷内没到奢靡堕落的地步,但有不少将领都喝得醉醺醺的纵乐着,几乎没怎么去管巡视的事。

聚狼山自从成了军需的后方就一直没出过什么事,眼下津门这个大前方还没开战,自然用不着担心。士兵们一个个醉生梦死的喝酒,打发在这深山老林里的无聊日子,丝毫没察觉到危险正在悄悄的靠近。

夜近子时,本能产生的睡意早就把这些守军弄得哈欠连连,一个个无精打彩的眯着眼。如果不是要值哨,恐怕早就找个地方香甜的睡上一觉了,谁想在这凉意浓郁的晚上受罪呀?

几百个黑影借着丛林的掩护悄悄朝聚狼山靠近着,所有人都小心翼翼,没发出半点声响。直到离进入山谷的小山路一百多米时才停了下来,警戒的看着昏昏欲睡的十几名哨兵。

「就是这了,津门驻军的粮草全囤积在这聚狼山里……」

一名眼放精光的中年人拿出地图查看了一下,又稍稍观察前边的小路,语气里有点掩饰不住的兴奋。

被他们拥在中间的黑衣人正是巫烈,他眯着眼查看了一下周围的地形,发现纪龙还真有眼光,这个粮仓的所在选得真精妙。偌大山谷只有一条小路可供进出,大军根本无法冲锋,如果贸然攻打,恐怕只要两千名人马借着地利和防御工事,就足够阻拦两万大军的强攻了。

众人悄悄潜伏在草地里没发出半点声响,巫烈压低了声音有些激动的说:「这次千载难逢的机会可是圣上给的,我们一旦烧了这囤积已久的粮草,津门就会军心大乱、民心不稳,到时就可以长躯直入的杀进城,为大将军报仇雪恨了!」

众人闻言后眼露兴奋。虽然有开朝之功,但这会儿再加上平叛之绩,很可能名垂青史,自然是让人无法平静下来。

朱允文一道圣旨上标明了纪龙的粮草所在,甚至连这险要的地形都做了提醒,明显地就是要把这立功的机会让给饿狼营,助他们一臂之力,自然让他们高兴不已!

「这有三千名守军!」

副将又细心查看了一下地形,看了看地图咬牙说:「前边的河流不算湍急,但只有两座在他们眼前的桥可以过去,很容易被守兵发现,一旦打草惊蛇,想拿下聚狼城就难了,这可不好办呀!」

「是呀……」

面前的两座桥是唯一的途径,但对面就是值班的哨兵,根本不可能瞒过他们的眼睛,要强攻聚狼山实在不太实际。眼下最好的办法就是先解决守卫,再占领要道让大军通过,然后拿下山路上的关卡,不然怎么打都会吃力不讨好!

看着平稳流动的河水,并不湍急,而且深度最多只有齐脖,看起来安全得很。

巫烈灵光一闪,几位副将顿时心领神会,立刻将最擅长暗杀的精英全召集到一起,制定了一套偷袭的办法。

几十个身影如鬼魅般避开了哨兵的视线,走到五百米远的河边后下了水,静得没有半点声音,只是引起一点波纹后就瞬间潜进了平静的水而厂,根本看不出有人曾在这里活动过的痕迹。

一看哨兵没发现,众人顿时松了一口气。此时幽暗的河面上开始办出一颗颗脑袋,嘴里叼着寒光逼人的匕首,正静静朝哨兵把守的岗位游了过去。

这时候确实已经很晚,哨兵们也开始打起哈欠,十多人揉着眼睛看起来早就没了精神,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更别提机警的巡逻了。站岗对他们来说只不过是例行公事。

虽说聚狼山是兵家重地,上头也再三的叮咛戒备不能马虎,可他们从常兵以来还真没遇过一次敌袭,所以一个个警戒性低得吓人,根本没察觉到不远处的潲木骹里有几个湿漉漉的身影,悄无声息的爬上岸,借着黑夜的掩护朝他们走了过去。

除了无人管理而越来越暗的火台外,深山老林里再没别的照明。十几名哨兵百无聊赖的望着天,似乎是在祈祷天色快点亮起来,他们好赶紧轮完班睡大觉去。

「妈的……」

一个哨兵实在无聊透顶,忍不住埋怨道:「天天守在这乌不拉屎的地方还说什么重要的军务,再待下去神仙都会憋成鬼。一天到晚和傻子一样的站着看大山,真不知道当这兵要干什么……」

他一句气话似乎惹恼了大自然。话音刚落,突然一关白色物体从天而落,不偏不倚的掉到了他脸上。

「什么东西?」

哨兵纳闷的摸了摸脸,放到面前时感觉黏糊糊的还有点臭味,细苻之下气得脸部绿了,还真他妈是一坨新鲜的鸟屎呀!

「靠,人家鸟都不高兴了!非得拉一泡让你觉悟一下,谁说它们不在这拉屎来着,哈哈!」

「大晚上的鸟都他妈回巢睡觉了,估计是猫头鹰之类的也看不下去,非得给自己的同伴证明一下——牠们真的会在这拉屎!这不就是一泡吗?掉得多准确呀!」

其他的哨兵一扫颓废,立刻幸灾乐祸的起哄着,搞得不幸中彩的那位是极端郁闷。

他赶紧擦了擦脸,刚想反骂几句时,突然惊得说不出来话了。因为正在嘲笑自己的同伴身后,不知道什么时候有几个黑影正阴森的看着自己,举起手里寒光闪烁的匕首,慢慢靠近他们的脖子上!

「你们——」

颤抖的话还没说完,他的嘴就被一只大手撝住,发不出半点的声响。呜咽挣扎着,眼看这些同伴还没来得及喊叫就被人抹了脖子,一个个变成尸体倒在自己面前。

同时,他也感觉到脖子上一阵暖意,似乎有什么温热的东西流了出来,浑身开始无力地颤抖着,眼前一黑也倒在地上抽搐了起来。

几十个黑衣人换下湿透的衣服,小心翼翼地脱下他们的衣服穿上,又在每个哨兵的心口再狠刺几下,确认他们死亡后才悄悄朝河流对面使了个眼色,随后将这一地尸体全丢到了河里,朝山路里走去。

前哨的几个倒霉蛋已经被丢到河里去,根本来不及发出半点哀号。这时饿狼营的精英们换上了他们的衣服,正大剌剌的沿着山路往里走着,一路上打打駡骂的没半点遮掩,因为前方还有一道大门,这才是防守的要塞,拒敌效果最佳的关卡需要他们来攻破。

虽然这里路宽得可容大军进出,但前面却有一道依着悬崖建起来的高大城门,光是大门就有三丈之高,厚实沉重很难强攻得手,前方更放满了木架,可以抵御骑兵的冲袭。

而且门楼之上有一百多名值哨的兵丁正来回巡视着,一旦有战事,光是在上边射箭就可以把敌人当成活靶子来打,毕竟狭窄的小路就等于是黄泉路般的可怕,确实是一兵家必争之地呀!

众人还没走近,楼台上的守兵立刻警觉的看着他们,喊道:「你们不好好值勤,跑回来干什么?」

众人压低了脑袋。夜色使守兵看不清他们的容貌,又因为前面也没发出过半个敌袭信号,再加上一直都很安稳,没受过袭扰,楼上的守军自然不会有什么怀疑,只是例行公事的问了一句而已。

这时候饿狼营精英中的其中一名赶紧机警地站了出来,用猥琐而又埋怨的口吻说:「在前边站着有点冷了,再他妈这样站下去迟早冻死,我们回来拿点酒暖一子。老丁他们在前边看着呢!又不会出什么事……」

「靠!」

楼上的人似乎没半点怀疑。老丁这个名字是刚才无意中听来的,这会儿随口说出来自然让他们变得像是真的哨兵一样,不露半点破绽。

「要是被长官发现,你们就惨了!」

楼上的兵丁一边找乐子似的嘀咕着,一边让楼下的同伴把厚重的大门打开。

「屁呀!」

饿狼营众用有些抱怨的语气,就像真的有所不满般的回道:「还能有什么事?这一天到晚静得要死,别说他妈的敌军,就是来几个娘儿们也行。真有人来才好,省得老子闲出鸟来……」

「哈哈!」

其他人呵呵笑着,似乎也是在附和,看来这种僻静的生活让不少人也有了意见。

对于这些粗鲁的抱怨守兵们不疑有他,毕竟这枯燥的日子确实难熬,在这当兵当久了很容易让人变成神经病,有时候看一匹母马都觉得风华绝代很是迷人,再看一头母猪更是丰满无比,甚至已经憋疯的再看个男人都觉得眉清目秀十分漂亮——这哪是人的生活呀?简直就是同性恋培训基地!

沉重的大门慢慢打开,目测这宽度起码有十多米宽,而且全是由厚重的楠木所制,尽管不雅观却十分结实。门洞里也全是木制结构,将这要塞建得严严实实。

开门的兵丁没等笑骂几句,十多人就快速地从他身边穿过,低着头还在喋喋不休的唠叨着:「妈的,这破天说变就变,冷死了……」

「就是,新的棉服也不发下来,真不知道在搞什么鬼!」

开门的兵丁一边嘀咕一边将沉重的大门推上,重达千斤的木门累得他气喘吁吁,抱怨一下后却没见同伴如往常般帮忙上栓,立刻不满的转身想破口大骂几句。

可一回头他却立刻傻了眼。那几名进来的哨兵全是生面孔,一个个手握滴血的匕首冷看着自己。而一起守大门的十多个兄弟,这时候全成了没有气息的尸体横躺在地上,早就被他们悄无声息的解决掉了。

他吓得连喊叫都忘了,双腿颤抖着说不出半句话来。一人撝住了他的嘴,手起刀落,立刻让他瞪着眼死在了恐惧之中。

将尸体小心翼翼的藏在角落后,十多人互看了几眼,稍微商议几句后立刻又大剌剌的走出门洞,各自散开,似乎是要找人闲聊几句般的自然。

没有人察觉到半点异常,似乎这种懒散的攀谈非常普遍。这些人也是没有经验的新兵,自然不会去打小报告,消灭这种半夜里唯一的乐趣。

十多人一边说着黄色笑话,一边朝楼门上一层一层的往上走,有事没窜找看守的兵丁搭讪。直到他们到了最顶端的楼门时,这些守兵还没发觉守哨的人少了许多,而且平时嬉笑怒骂的兄弟早被他们抹了脖子。

说笑声不绝于耳,一个个笑声显得十分秽,待到最后一名活着的守兵被下流的黄色笑话弄得大笑不止,想和同伴分享时,却发现同伴们一个个倚靠在木楼前没半点动静,像在偷懒一样。

「这帮懒猪……」

他笑骂一声,走过去摇了摇一名同伴,但却被吓得半死。同伴的身体无力地摔倒在地,脖子上的切口还在流着温热的血水,脸上尽显惊恐。

「你们——」

兵丁还没来得及说出半句话,一只带着血腥味的大手立刻撝住他的嘴巴,在恐惧的挣扎中几把匕首同时刺进体内,让他痛苦的瞪着眼却发不出半点声音。

十多名身手高强的饿狼营精英细数了一下,一路从门底杀上来已经悄悄做掉一百多人,按正常的轮班来算应该是全部守夜的哨兵,照这样看来这门楼已经在掌握之中了。

「三子,今天的伙食不好,妈的害老子拉肚子了!」

这时候,一个胖兵一边提着裤子从旁边的草丛里钻了出来,一边唠叨着走向门洞,刚才似乎是方便去了。

走近大门的时候他立刻看见倒在地上的同伴,一个个瞪着眼都成了无声的尸体,而四处更是血水横流,他立刻惊得目瞪口呆说不出话来。

就在他猛地回过神来,双腿发软的想大喊时,一个轻盈的身影突然从门楼上高跃而下,宛如落叶般无声的飘到了门前,将匕首狠狠刺入他的天灵盖里,瞬间就把他的叫喊全送回喉咙。

胖兵感觉脑袋疼得如同遭到电击,张着嘴感觉到自己的头顶不停流着血,双腿一软,没有半声喊叫就瞪着眼倒了下去,他的最后一眼全是不知道什么时候被杀掉的兄弟们。

这时候饿狼营的偷袭部队也已经彻底控制了楼门,将所有的痕迹清理掉后赶紧发了一个信号给远方的巫烈,又迅速将沉重的木门再次打开,等待着大军的到来。

巫烈一看偷袭得手,立刻带着人马悄悄过了大桥朝楼门靠拢。几百名人一下就占领了这里,轻松进入山谷内部。众人顿时高兴得满脸通红,只要把这个关口拿下,接下来要干什么还不都是易如反掌?

占据这个要塞后,信号兵立刻登上楼门,用火光给早就潜伏在外的大军发了一个行进的信号。隐隐可见原本安静的树林里有股轻尘开始飘起,响起几声有些凝重的嗡嗡声。

饿狼营这次偷袭的目的除了抢夺粮草外,也是要把驻扎地换在这聚狼山内,占据地利,保持防守状态争取足够的休养,盘踞在津门旁让纪龙寝食难安。所以饿狼营能战的两万大军日夜兼程的绕道而来,意在打下聚狼山,让津门军心大乱。

两万大军早早就到了几里外潜伏着,一看到信号立刻马不停蹄地朝山道冲了过来。在远处时倒也算隐密,但一过了桥,轰隆的马蹄声立刻惊醒守军,将领们赶紧从美梦中醒来,有些迷茫的大喊着:「集合!集合!有敌情!」

「妈的,哨兵都是吃屎的呀!怎么没半点察觉!」

睡梦中的兵将们一个个惊魂未定,毕竟两万兵马的行进确实声势惊人,一个个连盔甲都来不及穿就拿着兵器出了帐篷,互相看来看去,不明白到底是什么情况。山谷内看似没有半个敌人,但越来越近的马蹄声也惊得他们慌张不已,知道外边有大队的兵马朝这急速前进着。

「别慌,赶紧去楼门看看!」

驻军守将之一的田树君一被惊醒立刻沉着的指挥起来。他是纪龙在京城之时就一直培养的心腹,自然不是什么草包之辈。尽管还有些搞不清楚状况,但也是第一时间想到了山谷的第一要塞。

「大家别慌,赶紧配好兵器,将盔甲穿戴上随我到楼门去!」

纪龙能把这粮草重地交给他看管,也证明了田树君确实领兵有道,且不是那种鲁莽无谋的武夫。在一团混乱中也立刻喊话稳定军心,自己带着几百名亲兵急忙朝楼门赶了过去。

等赶到楼门的时候,眼前的情景却让人大惊失色。厚重的大门敞开着,远远可见一股硝烟正朝这冲了过来,明显就是敌人的兵马。田树君立刻气急败坏的大骂起来:「你们都是吃屎的呀!竟然半点预报都没有,还把楼门开着!」

话音刚落,他立刻就察觉不对劲。细看一下,黑暗的角落里遍地都是守兵的尸体,几百个黑衣人这时团团护住了楼门,一个个手握兵器戒备着,一看就知道自己的哨兵不知道什么时候被人给解决掉了。

「杀呀!把楼门夺回来!」

田树君这时候容不得多想,他明白要守住这地方最关键的还是拒敌的楼门,不管面前阻拦的是何方神圣,立刻大喊一声后拔刀冲了上去。

身后的兵丁们这才回过神来,一看对方也就四、五百人,赶紧也拿起兵器冲了过去。山谷外的漫天烟尘实在太惊人,众人都明白如果不抢先拿下楼门的话,外边的大军一旦冲进来,他们就失去任何抵抗的可能性了。

机会在此一举,田树君反应灵敏无比,虽然衣裳不整连盔甲都没穿上,但还是身先士卒冲在了最前方,暴喝一声,大刀刚猛的朝最前面的黑衣人砍去。

田树君自认武功也不错,算得上是骁勇善战的兵将,可他原本打算立威的这一刀却被一把长钩给挡了下来。

饿狼营的兵将明显比这些拉壮丁抓来充数的新兵冷静许多,并没有因为对方的人数多而惊慌。喊杀之声齐天而起,举起大刀来更是寒光一片,在黑夜里撼得本就手足无措的守军有些慌张。

「别怕,他们就两、三百人!」

田树君自然不会估算错误,但他还是把敌方的人数少报了一些,挥舞着大刀鼓励士兵杀敌。

「不错嘛……」

长钩大将冷笑一声,舞起兵器与他缠斗。与此同时,守军似乎受到了鼓舞,立刻喊声冲上前与饿狼营的人混战在一块。

饿狼营的人毫不畏惧的迎敌而上,新兵们受到鼓励也是喊打喊声的冲了上来,两帮人短兵相接之下,饿狼营立刻占了上风,因为他们只守不攻,根本不与这些守军纠缠。

饿狼营虽然只有五百人潜了进来,对方却有三千之众,但在巫烈的指挥下却也是从容得很,没有半点慌乱的迹象。众人都明白只要守住楼门一会儿,待到大军杀到,将这群乌合之众诛杀还不是手到擒来?所以都不愠不火的和他们对打着。

这几百名人全是饿狼营里的精锐,一个个身手高强不说,打起这种混仗更有经验。面对比自己多几倍的守军没半点手忙脚乱,依着楼门狭窄的优势,趁着守军还没彻底集结起来时,就凶悍的砍死不少先冲上来的人,立刻吓得胆小者退缩了几步。

纠缠了好一会儿,到处都是厮杀和喊叫声。田树君一心只想把大门先关上,带着亲兵们一路横杀的往前冲锋着。但奈何巫烈比他更强,硬是堵住一波接一波的冲锋,不让山谷内的守军踏前一步。

「将军,我来了!」

杀意正浓时,大队兵马早早的杀到门前,一名骑兵立刻冲了进来,长刀一挑,即刻斩杀数名守军。

完了!

当看见第一个骑兵手舞长刀冲进来时,田树君脑子里立刻崩溃了。聚狼山谷最大的优势就是防守的地利跟这关键的山路,只要失去了这个有利依托,这些新兵的战斗力完全不是一般军队的对手,更别提成名已久的饿狼营。

「饿狼营到!」

一声声铺天盖地的呐喊,瞬间让守军们的心都凉了。面对在他们还没出生时就纵横天一卜的狼虎之师,哪还有半点战意?饿狼营的骑兵宛如狼入羊群般往前冲锋,飞舞的长刀、长抢将一个个守军斩于马下。

骑兵的冲锋打得守军心灰意冷,瞬间就把局势扭转过来,把守军杀得连连败退,即使丢盔弃甲但四面环山却也没了逃生之路,立刻响起一声声哭天喊地的惨叫。

巫烈看着身边急速而过的兵马,再看看被杀得哭喊求饶的守军,收起染血的大刀哈哈大笑道:「没想到吧!昔日的兵家重地已经成了我饿狼营的囊中之物。这些粮草给你们也是无福消受,就让老夫代纪龙享用了吧!」

饿狼营的入侵如潮水般无法阻挡,大队的骑兵瞬间把守军打得退回山谷之内。

随后步兵也架着长枪冲了进来,呐喊着占领每一个角落,两万大军的顺利攻陷已经成了铁一般的事实。

「投、投降了……别杀我呀!我兵器都丢了!」

「救命呀!我不是真想当兵的……我是被逼从军的,我不想死呀!」

战局瞬间成了单方面的屠杀,这些新兵哪会是磨刀励马多年的饿狼营对手?

仅一个照面就已经把他们的军心打散。短兵相接没过多久,许多吓破胆的驻军开始丢掉兵器,跪在地上投降求饶了。

巫烈和其他将领满意的看着这一幕,见越来越多的守军开始跪地投降,立刻示意手下们先停下来。大队兵马将被虏获的守军团团围住,敢有微词或者反抗者直接斩于马下,迅速地控制了局面。

「懦夫……」

田树君早就战得狼狈不堪,面对自己手下的屈服有几分羞愧。披头散发的看着居高临下的饿狼营将士,眼里的敌意还是那么浓烈。「还不服?」

巫烈笑呵呵的走到他面前,眼里有着欣赏的看着这个刚烈汉子,但语气还是难免得意的说:「就你领兵的方法,有十个聚狼山你都守不住!军纪如此散漫,能守住才奇怪!」

「就算守不住这又怎么样!」

田伯君倔强的抬起头,咬着布满血水的嘴角,面带嘲讽的说:「前几日这里的粮草已经运到了津门城里边,眼下山谷里没多少东西在,你们费了那么多的心思偷袭聚狼山,也是徒劳。」

「什么?」

巫烈一听顿时皱起眉头,惊讶之余却是感到一阵寒意。

「哈哈……」

田树君突然发狂似的大笑起来,眼带血丝的说:「你以为纪大人那么傻,会一直把粮草放在同一个地方吗?前几日所有的粮草早就运了出去,眼下的聚狼山不过是训练新兵的地方而已,你们还费那么大的精力来偷袭,可笑呀……」

「报大人……」

这时候早就跑去查看物资的兵将回来了,原本一脸的兴奋都变成了郁闷,有些疑惑的说:「山谷内的仓库里没有半点粮食,甚至连一些普通的小米都没有,倒是囤积了不少煤油、乾草等过冬取暖之物,一些仓库外也只有散乱堆积成垛的乾柴备用着。」

「煤油、乾草……」

巫烈愣神的叨念了一下,突然面色发青的大喊道:「不好,上当了!」

此话一出,不仅饿狼营的人面色全变,就连田树君都诧异不已。前几日津门命令他聚集乾柴、煤油,准备兵马的过冬之物。这些东西虽然比不上粮草,但对于饿狼营这样长途奔袭的兵马来说也是不错的东西,眼下刚好补充所需物资,有什么不好?

「快撤!」

巫烈纵身上马,皱着眉头喊叫道:「所有人听命,集结起来赶紧冲出山谷,不得有半点滞留!」

饿狼营顿时一阵騒动,聪明的人已经明白了这是一个陷阱,一个专等着他们的陷肼。^^呼喊着让大家别管这些俘虏和不起眼的物资,快速的往山谷外逃跑。

这时候原本黑暗的山崖上突然亮起通明火光,楼门不知道什么时候被人从外边关上,十几块巨石被人从山上推了下来,瞬间堵住唯一的道路,让本就厚重的大门推也推不开。

四面的山崖上突然全是呐喊声,一个个火炬燃起。众人抬头一看,竟然有大队的兵马早就埋伏在上边了,这时候全举着火把站了起来,而楼门外更是有数百兵丁正在山上往下丢着石头和枯木,将唯一的道路堵得严严实实!

巫烈咬着牙带领骑兵赶紧冲向前去,试图阻止他们堵住这唯一的道路,但这时候山上又有十几个木桶丢了下来,砸到楼门上立刻碎开,黑色的黏稠液体蔓延开来,一股浓郁的味道立刻传出。众人一闻大叫不妙——是煤油。

几十把火炬同时丢了下来,楼门立刻陷进一片火海之中,失去作用的高大楼门也成了助燃物。而山崖上的士兵还在不断的丢着枯枝和煤油添着火势,瞬间就让火势空前猛烈,灼热的火焰一下就阻拦了所有人的去路。

巫烈慌忙停下冲锋。眼前的一片火海点燃楼门足有四五丈高,而旦还有巨石堵路,冲上去简直就是去送死一样,而且上边的人还不断的往下丢易燃之物,明显要把自己困住,断了这唯一的逃生之路。

「哈哈,巫将军好呀!人生何处不相逢……」

一声高亢而又嚣张的笑声突然响起,莫坤身穿戎甲出现在北边的山崖上。居高临下的看着巫烈一脸的深沉和无奈,又见乱了手脚的饿狼营没了刚才的威风,莫坤自然得意得很。

「莫坤,是你……」

巫烈抬头一看恨得直咬牙。四大军营出身的他们自然互相认得,以往没什么交情但这时候却成了敌对之人。没多少感慨,只有被暗算后的愤怒,恨自己没长对翅膀能飞上去将他斩杀!

「是呀!不知道这请君入瓮的游戏你还喜欢吗?」

莫坤得意的大笑着,略带讽刺的说:「聚狼山真是一个好地方,是上天专门为你们饿狼营准备的葬身之地!一会儿饿狼营的番号就彻底没了,有的只有一群烤熟的死狼而已……」

「卑鄙无耻……」

巫烈气得咬牙切齿,但这悬殊的高度却奈何不了莫坤,除了乾瞪眼外也没别的办法。

「我知道,你偷袭的话是正大光明,我们就是卑鄙无耻……」

莫坤依旧满面微笑,难掩鄙夷的说:「我家主子神机妙算,知道你们要来偷袭粮草所在,早就布下了这个圈套等你来钻,没想到你们竟然倾巢而出,送上门来,这可怪不得我不念旧情……」

「你们……」

巫烈顿时气得吐血。没想到呀!自己竟然被人家请进了陷阱里,看来这次是纪龙把朝廷都给算计了,结果饿狼营成了最大的受害者!

「杀!」

莫坤似乎也不屑多言,看着几名饿狼营的将士开始尝试攀爬崖壁逃生,立刻举起令旗喝道:「把他们全给我烧死!」

一声令下,四周山上埋伏的一万多兵马也全都现了身,立刻点燃早就准备好的火箭往下射去,有的对准正在往上攀的将士。一时之间箭雨漫天,立刻惊得山谷内的人惨叫连连,也点燃了早就露在外边的柴火。

山谷内早就积满了煤油、乾草和柴火这些火之喜物,被点燃后瞬间成了一片连绵的火海,烧得守军和饿狼营的将士惨叫连连。而莫坤明显早有准备,喝令之下山上其他的兵马开始将已经沾满煤油,燃烧着火焰的大石头往下推,一颗颗火球翻滚而下,又重又沉的撞击更是让不少人死得凄惨无比。

「可恶呀……」

巫烈也狼狈的躲避着火箭和熊熊而起的火海,望着像火墙一样的楼门和周围不断燃起的大火,他也明白这次自己回天乏术了。

看着山谷里的人被烧得惨叫连连,莫坤丝毫不顾及田树君和他的兵马都在下边怒骂,手舞着令旗喊道:「继续放箭,把他们全给我烧死在里边!」

山上的兵马加紧了动作,将一个个早就擦满煤油的巨石点燃后,用木柱推到了悬崖下。滚烫的火球一路点燃不少的乾草和枯树,山壁上也是一片灼热大火,几乎断绝了他们爬崖求生的可能。

「灭火!」

巫烈看着手下兵将一个个倒在火海里,赶紧指挥着兵马把煤油转移到火海燃烧不到的地方,以免兵马死伤得更加惨烈。

这时候饿狼营已经被烧死四、五千人了,而守军早就所剩无几。莫坤一看巫烈还在顽强的指挥兵马搬运煤油朝后退去,眉头一皱后拿来了一把大弓,瞄准后慢慢的拉开了弦。

巫烈这时候忙着喝令手下不用慌张,哪还注意得到身后的危险?正呐喊指挥之时突然感觉喉口一疼,剧痛袭来,温热的液体立刻缓缓流出来,低头一看顿时剧疼万分。

莫坤精准的一箭竟然穿喉而过,隔着遥远的距离将他一击而毙。

「巫将军!」

「将军!」

一声声悲痛的叫喊下,巫烈捂着脖子摔落马下。瞪着眼睛除了本能的抽搐外,只是一脸恨意的瞪着山上的莫坤。纵横天下多年的饿狼营毁在他的手里,还是毁在一个叛将的手里,他不甘心呀!

「这老东西!」

莫坤阴冷的笑了笑,指挥手下的兵马往他们的后方移动。

又一轮密集的火箭铺天盖地的过去,立刻点燃了储藏煤油和火药的帐篷,山谷内顿时全是声和惨绝人寰的叫声。熊熊大火将狭窄的山谷烧得几乎没了藏身之所。

饿狼营的人马还没来得及悲哀,就被这一轮的炸得连连惨叫,死伤的人越来越多。煤油蔓延开来让他们没了躲避的地方,一个个全在痛苦中被火海给淹没,只留下不甘心的惨叫和哀鸣。

空气中弥漫着人肉被烤焦的味道,看着倒在地上被烧得滋滋做响的尸体,山上的兵将都有些反胃了,但还是执行着军令继续往下丢着石头。山谷内有的人浑身是火的挣扎着,那凄厉的惨叫声让人一听就觉得毛骨悚然。

莫坤稳坐上方,得意的看着山谷内越来越少的活口。想想一个陷阱就除掉了饿狼营这个心腹大患,而牺牲的不过是没什么战斗力的三千新兵,权衡之下自然是大喜不已,不由得得意的笑了起来。

而田树君早就被一枝火箭射死,其他的守军也被火海给吞噬了,根本无法说出半句怨言,在这场阴谋中他们才是最大的受害者。

火光冲天让百里之内的人都惊恐不已,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津门城内也可以看见映红天的光亮,大火几乎把黑夜都烧成了黄昏。百姓们纷纷议论着,不知情的官员一看大火的方向来自聚狼山,暗自庆幸好在前几日已经转移了粮草,不然后果可就不堪设想了。

纪龙背着手站在城楼上,面无表情的看着远处那片冲天的火光,似乎能看见无数个冤魂在惨叫着,似乎还伴随着守军和田树君的冤屈。

他们是无辜的诱饵,死在莫坤手下确实可怜,不过这就是战争的残酷。生命在这时候唯一有用的就是价值,以他们的牺牲换来饿狼营的全军覆没也是一种胜利。成大事者不拘小节,相信任何一个枭雄都不会觉得这种计谋用在战争中会过分,甚至会觉得高明。

饿狼营在父亲的带领下纵横天下,打下无数疆土,成为众人畏惧的狼虎之师,但现在却被自己杀得全军覆没,亲手将他们送上黄泉路,想想还真是讽刺。

纪龙满面苦笑,不由得感慨真是世事多变。一场大火灭去了来商开朝大军的威胁,暂时稳定了军心和对自己不利的局面,也给朝廷一个狠狠的打击,让他们知道商己即使身处窘境但也不会任人宰割。

老兵残将妄想毁我大业,痴人说梦话!纪龙不屑的冷笑了一声,眼神锐利的望着聚狼山的方向,表情狰狞,但也有几分无奈夹杂其中。

旁边的官员战战兢兢的看了一下,没人猜得出这位枭雄到底在想汁么。

第四章 湖边小趣

饿狼营创造了一个历史,就是在冷兵器时代的战争中被全军歼灭。虽然用火烧的这点是比较奇特,但没人敢去质疑纪龙的谋略。能打赢一个开朝大营,甚至连半个活口都没留下,这种可怕的心计恐怕当世也没有几个人。

巫烈亲眼看着自己手下的兄弟葬身于火海之中,一阵阵凄凉的惨叫回荡在山谷里久久不能散去。他不甘心呀!如果是死在敌人刀下也算是一种军人的欣慰,但却因为自己的贪功冒进而让饿狼营的将士死得如此窝囊,相信所有的兄弟死了都不会瞑目。

聚狼山谷里的烧焦味好几日都无法散去,整个山谷内弥漫着一股怨恨的气味,以及遍地焦臭的身体。莫坤倒是得意得很,毕竟他是这一大捷的始作俑者,待到天明大火熄灭后莫坤再带人进入山谷,命手下将尙有残息的伤者全部杀掉,就地挖坑掩埋,完成了这一次的大屠戮。

如此快事自然让莫坤兴奋到了极点。想当年巫烈追随纪中云率饿狼营横扫天下时,他还只是猛虎营里一个默默无名的百夫长而已,别说高高在上的纪中云,即使比起巫烈都只是一个无名小卒!

猛虎营大将军庄炼英死后,猛虎营也没落了,而饿狼营依旧是大明骁勇的虎狼之师。自己现在竟然亲手将饿狼营这开朝之师杀得只剩一个名号,不管是为善或是为恶,他莫坤起码能名流千古,让后代永远记得这个名字。

对于这次的屠戮,纪龙并没有感觉到兴奋和喜悦,反而觉得有些沮丧、悲哀,因为这支狼虎之师是属于他父亲的,现在却葬送在自己手里,教人怎能不惆怅呀!

毕竟饿狼营开朝有功,全军上下全是功勳累累的战将。即使这时候立场不同,但纪龙也不敢冒天下之大不讳去谩骂他们。他也明白自己的名声已经跌落谷底,这时候要是不作个模样的话那往后更难办事了,赶紧命人为巫烈等开朝将领敛尸,好生的安葬。

毕竟这是个讲究声望也忌讳人言的时代,纪龙也没办法忽视百姓的悠悠之口和饿狼营的开朝功勳。除了为他们办丧事之外,还得耗费人力、物力为这群死在肖己手里的士兵们祭悼,甚至得亲手写吊文歌颂他们的丰功伟绩,再次搬出各种过去的功勳对他们来个可歌可泣的表彰,一顿忙活可把津门里的文官忙得上气不接下气。

饿狼营被莫坤全灭的消息一传出来可谓是震惊大明。如此强大的开朝之师都被纪龙不留活口剿灭,那津门还怎么打得了呀?一时之间百姓们议论纷纷,朝野上下也有点忐忑不安。

朱允文控制着百官的情绪,把这件事造成的影响降到最低,自己也是亲自为死去的饿狼营将士们写起了布告,一边痛骂纪龙的叛逆和大恶,一边装模作样的痛呼错失贤良,为早已成了烧猪的饿狼营众将歌功颂德。

不管朝廷还是津门都空前的一致,在饿狼营全军覆没这事上简直像在比获般的大作文章。因为饿狼营在百姓心里的地位还是很高,这种拉拢人心的机会谁都不会放过。尤其是纪龙,那悲恸的态度都让人怀疑起这饿狼营到底是不是他剿灭的。

津门这边告青天为英雄大祭百日,朝廷这边就百官而哀,为忠魂祈得来壮之福。似乎都在借这事拚气势、攒民心,谁都是一副悲痛欲绝的模样,仿佛死的不是饿狼营,而是自己的小妾!

津门现在情势紧张,而且人马有限,钱粮还得节省一些。论手笔,这方面肯定拚不过朝廷,虽然有所收敛但场面也是不小。尤其还得掏钱给巫烈他们修祠碑,许平十分的同情,知道纪龙哭的是什么,肯定是因为出了那么多的银子。

朝廷这边倒不计较,大大办的做给天下人看。原本只能在平时闲着没事的礼部这时发挥了极重要的作用,个个披麻戴孝,哭得那叫一个惨烈呀!如同他们晚上就要被强迫去青楼卖身一样凄厉,哭得是生者伤心,死者痛经。

用计剿灭饿狼营这件事上,纪龙也隐约感觉自己是赢了,但不知道为什么臝得那么没底气。自从剿灭饿狼营后钟汉就没了半点消息‘莫坤猜测他可能被朝廷怒而杀之,所以众人也就不怎么在意。

朱允文坐握乾坤的冷笑着,饿狼营的全军覆没正是他要的结果。钟汉早就死在许平的手里,一群人连尸体都没留下,怎么可能会送去那封密信?这一切自然全是他的阴谋。

饿狼营战后的两万兵马虽然都是上了年纪的老兵,但战斗力依旧强得让人赞叹,但在忠心的问题上却还是让人不放心。

这样一队强人在津门被纪龙策反的话,那才是朝廷最头疼的事!要知道纪龙手里已经多了两万名饿狼营的叛军,联合起来的话可是能抵挡十万普通的驻军。

朱允文已经不想再忍受这种摇摆不定的态度了,以前一个纪中云就能把人折磨死,现在自然不想给巫烈这样的机会。所以最好的办法还是把饿狼营除掉,可眼下他们已经高调的宣布效忠朝廷,百姓们又都在看着,怎么下得了手?

所以朱允文就借了纪龙的阴谋,通过暗地里的势力送出那封密信,再给巫烈一道密旨,玩了个迂回的借刀杀人,又把这罪过推给了纪龙,可谓是一举两得的美事!

所有人都看不穿这是一场阴谋,朱允文倒是觉得以纪龙的聪明才智,迟早也会知道这都是自己一手安排的。但又如何?就像鬼夜叉杀了纪中云那样,他又有什么可以解释的理由呢?

许平得知这消息后也不太惊讶,赶着潮流办了一点悼念的活动后,该干什么就干什么,似乎什么都没发生一样。毕竟这事的内幕如何,饿狼营为什么会被莫坤设下埋伏剿灭,他比谁都清楚,只能说纪龙又被老爹给玩了一把,还玩得特别彻底!

虽然表面上大家都在哀悼饿狼营的灭亡,不过暗地里的动作也不会停下。莫坤带着早就集结起来的四万兵马横扫津门以北,迅速将被饿狼营打下的城池拿了回来!

那些在后方养伤的饿狼营伤兵自然不好过,莫坤高举屠刀将他们尽数斩杀,对外宣称是伤重不治,草草的挖坑掩埋,算是斩草除根了!对此自然朝廷是发了布告百般谴责,但除了谴责外却没其他动作。

只要不是傻子都能看明白,这帮伤兵已经上不了战场,毫无用武之地。但他们功勳累累,朝廷势必得为他们的还乡妥善安排以堵天下悠悠之口,到时候花费的银两和精力可是不少,莫坤这一冲动之举反而让朱允文和许平都开心的笑了。

只有纪龙最早反应过来,不过也是迟了,只能打落牙齿往肚里吞,又担起新的骂名。两万多名老残伤兵对朝廷的负担之重他是知道的,但眼下莫坤已经将他们杀掉,纪龙也束手无策,总不能将莫坤砍了泄恨吧!

虽说拿回了失去的城池,但莫坤也不是傻子,不敢再贸然朝东北方向行进半步。再前近的话就快要进入破军营的防区了,纪镇刚率军驻扎撑起新的防线,破众营的战斗力可是比饿狼营还强上几分,绝不是他那区区四万兵马惹得起的。

饿狼营在连年和草原民族的摩擦中早就缺兵少将,朝廷也没给多少粮草和银两,更别提补充一兵一将了。许多士兵年事已高,战斗力早就大不如前,虽然威名还在但实际上不仅人数缺稀,就连兵器都没有新的可更换,战力大打折扣。

不过破军营可是肥得流油,不仅朝廷,连太子府都支持。统兵之人乃当今国丈,各部自然不敢怠慢,把这一营兵马伺候得和祖宗一样,破军营兵多将广又装备精良,比起饿狼营自然更有威摄力。

莫坤也只能赶紧冷静下来,细想一下才开始后悔起自己的大肆屠戮,郁闷之余也只能连忙把拿回来的城池先安顿好、布防,再拉些壮丁补充损耗的兵马,建起新的防御工事。

拿回了那么多的失地,对于津门自然是振奋人心的消息。不过迅速傅来的另一个消息却让众人气得吐血。

河北边上的三十多个城池转眼间被恶鬼营打下!

许平自然不是什么光明正大的人,那边打风波县打得是轰轰烈烈,意在稳定车心和民心。一看莫坤集合了那么多的兵马往北走去,许平这边也不含糊,偷偷摸摸集结起三个营的三万人马,以关大明为帅,迅速的朝东推进,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攻击纪龙的边翼。

这些地方的驻军大多懒散无能,再加上主力被调走了不少,兵分三路的强攻几乎没多少难度就出师大捷。在莫坤兴奋的占领风波县时,恶鬼营已经悄悄拿下了离津门一百五十里的塘城,把恶鬼营的大旗往前挪了近五十里。

恶鬼营没什么起师宣誓之类的活动,甚至连事前的准备都没多做。许平一声令下就偷偷的磨刀励马,绕开官道悄悄前行,用偷袭的方式迅速的打下塘县一带,不给津门任何反应的机会。

恶鬼营进驻后没有再推进,而是在关大明的吩咐下迅速的建起防御工事,并且收缴叛军的装备。而欧阳泰也迅速赶来,清查叛军、收押人犯,接管起这几个县城所有的公务,带着手下忙得连睡觉的时间都没了。

打下了这么多的地方,不管是审讯叛逆、查抄物资还是治理地方事务,都在考验着欧阳泰的能力和精力。但他也不敢有半点马虎,有时候困得几乎拿针扎肉也要强制让自己保持清醒,似乎被许平那一吓吓得不轻,拚命的样子让人直呼好官,但也有点变态过头了。

对于塘县一带的丢失,纪龙拿到奏报时无奈的苦笑了一下。现在莫坤在北边带着那么多的兵马,在确保防御的情况下也抽不出多余的兵力来打恶鬼营,这铁公鸡倒真是吃死自己了。

「还真会选时机呀……」

纪龙除了这一声感慨也没多说什么,似乎只能默认这个事实,但同时也加强了一些要道和兵家胜地的防御,防止恶鬼营再次趁火打劫。

塘县一处在城东十里外的湖泊十分有名,名为镜清湖。这一片水域虽然不是十分广大,但水质清澈无比,湖里产出的鱼肥美鲜嫩,即使在河北饥荒时这儿的百姓也依靠着湖水的资源挨了过去,可说是一块不错的福地。

山间十分宁静,鸟语花香,丝毫看不出大战的痕迹。湖边上全是船卵石,看起来美丽而又充满诗意。清凉的湖风轻抚过脸,虽然有着凉意但却让人感觉很是舒服。

衣着朴素的百姓路过时,发现湖边多了一群陌生的身影。远远就能看见高头大马的兵将在戒备着,把必经之路把守得十分严实,严禁任何人进出,似乎有什么大人物在这。

比起手下人的忙碌,许平可以算清闲了许多,把破事全丢给他们处理,自己带着几个美人出来游山玩水。

南边岸上架起了好几座的临时营帐,即使是临时的但也一点都不简陋,各式各样的器物应有尽有,奢华的程度比起一般的大户人家还强上几分。虽然远处有兵丁将此处团团围住,但风景最美的这处却没人敢靠近一步,连戒备的禁卫队都不例外——因为他们是公的。

最大的营帐内,小米正跪在地上,眼里有着浓情也有点羞怯的说:「主子,您看这样合适吗?」

「不错呀!」

许平嘿嘿直乐,有些怀疑的看了看自己身上的衣服,脑子里一阵恍惚。类似休闲服的上衣、短裤穿起来十分舒服。小米是个心灵手巧的女孩子,只是稍微一说自己的想法,她就做出了这么合身的一套衣服,让人不能不疼爱呀!

「可是……」

小米羞红了脸,唯唯诺诺的说:「这样感觉好奇怪呀!这算是衣服吗?」

「当然算罗!」

许平疼爱的摸了摸她秀美的小脸,大剌刺的说:「穿得舒服就行了,穿那么好干什么!」

小米乖巧的点点头,又温顺的为许平整理了一下衣服后,这才羞怯而又深情的说:「主子穿什么都好看!」

「乖……」

许平哈哈大乐着,在她脸上亲了一口后才像个纨裤子弟一样,大摇大摆的朝岸边走去。

小米甜蜜的笑了笑,回过神后才轻挪莲步跟了出来。摇曳的身姿越来越动人,在许平的滋润下浑身上下散发着别样的风情,美得让人喜爱不已!

浅浅的湖边是美丽,但更美的是湖水边上三个风情不一的美人儿。一个是可爱幼嫩,又隐隐有点妖媚的小。巧儿坐在椅子上,因为行动还不方便的关系所以不敢乱动,顽皮好动的她竟然拿着一根鱼杆在钓鱼,让人感觉很是不可思议!

另一个是一身粉色,婀娜多姿的少妇。微风微微吹抚裙角,脸上温柔的微笑有着让人心动的美丽,薄裙飘舞着更显灵动。应巧蝶站在巧儿身边陪她钓鱼,即使是站着,她看起来也比巧儿文静许多,明显更适合这种安静的趣事。

冷月倚靠在她们后边的一块巨石旁,半斜着身子将本就美妙的曲线勾勒得更加婀娜,双手抱剑、眼神空洞的看着微微泛起波澜的湖水,丝毫看不出有半点的情绪波动,容颜依旧冷艳无比的执行着她的守卫任务。

「这是什么鱼呀……」

巧儿拉起钓钩一看,鱼饵又没了。钓了大半天却没半点收获,看着空空如也的鱼篓不由得气呼呼的骂道:「别惹恼了姑奶奶,再不给我上勾,等我放毒看你们全翻白肚子!」

看着巧儿天真可爱的嬉嗔,应巧蝶不由得噗哧一笑,道:「这一湖水多大呀!真要下毒的话得多少才能把鱼弄死!」

「……」

巧儿嘟着小嘴,水灵灵的大眼睛直盯着湖面,这时候恨不得自己能下水抓鱼,感觉上好像是她被这些鱼给戏弄了一样。

应巧蝶温婉的笑了笑,似乎很喜欢巧儿的鬼灵精怪。陪着她继续等着鱼儿的上钩,虽然等待的过程有些枯燥,但也挺适合她这样娴静的性格。

冷月面无表情的看着眼前嬉闹的场面,心里感觉到一阵舒服的暖流,但还是冷冰冰的没什么表示。这时候一只大手轻轻搭上她的肩膀,耳边传来温情的话语:「怎么不多休息一会儿?」

冷月面色微微发红,低下头轻声的说:「我好得差不多了,不用再休息了!」

许平也没多说什么,爱怜的看了看冷美人娇羞的一面,只是摇了摇头说:「但你也得注意一下自己的身体,毕竟伤还是得好好养。这段时间小米一直在料理你的汤药,应该一会儿就会熬好,你还是得喝,知道吗?」

「知道了……」

冷月轻轻点了点头,眼神依旧空洞的望着前方,但嘴角已经挂上了一丝浅浅的微笑。

许平知道她尽管表现得很不在意,心里还是很想亲手诛杀掉郭敬浩这个大仇人。是仇恨让这美丽至极的女人冷若冰霜,养成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性格。但除了安慰外也没办法说什么,知道现在她还是犹豫不定,也只能叹息一声后走到了篝火旁。

鹅卵石简单砌起了一个篝火,架着一块铁网,旁边摆了一张矮桌,还有一些鸡肉和盐之类的调味料。不过另一张桌子上却是丰盛得很,时令水果和蔬菜都应有尽有,有些甚至是来自南方的特产,让本就好奇的巧儿也觉得特别好玩。

许平看小坐在湖边气得直咬牙,推测就那着急的性子也钓不到鱼,故意张开嗓门逗她说:「鱼好了没呀?我这等着下锅呢!」

「一会儿就好!急什么急!」

巧儿被湖里的鱼儿调戏得都快气死了,被许平这一问顿时脸色一红,但还是要强的喊道:「晚吃一会儿会死呀?等着,马上就有了!」

听着巧儿幼嫩又调皮的抱怨,任谁都不会生气。许平也是呵呵的偷笑着,自己拿起水果先吃了一点,顺手丢给冷月一颗石榴,冷月头也不回的一接,闻着手心里的果香,给了许平一个温情的微笑,许平也朝她抛了一个媚眼。

有时候和冷月的相处不需要太多语言,简单的一个动作就够了。这时候却看见应巧蝶回过头来看着自己,如水的眼眸里有惊慌的一丝羞怯和隐隐的羡慕,许平立刻给了她一个飞吻。

应巧蝶惊慌的回过头,感觉心跳一下快得有些承受不了。不知道为什么,只是短暂的相处而已,心里却有种怀春般的感觉。有时候梦里甚至还幻想着和自己心爱的人遨游,虽说只是在梦中但感觉特别真实,可当那心爱的人变成这荒唐女婿时,却是吓得连美梦都不敢作了。

许平自然捕捉到了美妇心里起的这点波澜,心里暗喜这段时间的相处已经让这位美岳母情动了,但也知道她是思想比较传统的女人,不能急于一时,得慢慢的吞才比较有滋味,有时候征服一个女人的,远没征服她的心灵那么爽快!

「主子,给您!」

小米微笑着走了过来,先是从怀里掏出一些刚送上来的密摺给许平,之后立刻安排其他丫鬟架起新的篝火,开始准备这富有趣味的晚餐。

许平看都不看就把密摺塞到了怀里。新架起的篝火冉冉升起,火焰也慢慢的熊熊燃烧起来,几个丫鬟赶紧架上一个大锅,往里倒进一锅浓汤后就退了下去。

锅里的浓汤翻滚着,小米赶紧往里放入一只新鲜的鸡,倒了许多味补药和一些山珍海味,盖上锅盖后就坐了下来。一边殷勤地为许平拿来酒水,一边看着应巧蝶婀娜的背影,难掩暧昧的笑道:「主子,看来晚上您是有所收获罗?」

「你猜呢……」

许平反问着,不过脸上明显有点阴谋被戳穿的荡。

花好月圆造人夜呀!

「我猜呢!主子是要留一段佳话。」

小米调皮的吐了吐舌,嬉笑着有点调侃的说:「反正人家一个小丫鬟也只有羡慕的分了,估计晚上又得添一个女主子来伺候,命苦呀!」

「我让你命苦!」

小米佯装吃醋的模样十分可爱,本就纯美的小脸上更是有种楚楚动人的诱惑。

许平不禁色笑了一下,见三女都没在看这边,猛地拉着小米的手回到了帐内。小米羞红着脸悄悄跟着,但脸上却有着说不出的期待和兴奋。

两人做贼般的走进帐篷里,这时候巧儿只是回头看了一眼,自然明白许平要干什么,鄙夷的哼了一声就继续咬牙切齿的钓着鱼。在许平的放荡上,巧儿可谓见惯了大风大浪,这点小事自然不会放在眼里。

冷月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妥之处,波澜不惊的盯着湖边看。她的初次就是在山谷内献给许平的,堂堂一名国之储君,在她看来许平已经算是十分洁身自好,值得自己去爱,起码爱郎没像其他人那样,动不动就十几房小妾,还流连青楼。

应巧蝶见两人脸上都浮起一丝红晕,回头的时候却没她们那么镇静,尤其是清楚看见小米脸上的妩媚与情动时,心里竟然有着丝丝的醋意,酸得她都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主子,这样好吗……」

帐篷内,小米将衣摆拉到小蛮腰处,将一对充满弹性的嫩乳送给许平把玩,自己则跪在许平的,小嘴轻轻坚硬如铁的龙根,面带陶醉的吞吐这根火热的大宝贝,小舌头如灵蛇般的挑逗着。

小舌的环绕和小米无辜的表情都让人空前兴奋,许平哼了一声后见这清纯的小美人竟然笑得狡黠而又妖媚,忍不住色性大起,猛地手伸进她的裙子里,色手频频挑逗着小米敏感的羞处。

小米顿时面带桃红的哼了一下,妩媚的喘息起来,眼里的朦胧有说不出的性感。一对娇嫩的颤抖着,硬起来的小艳如樱桃,居高临下一看更是性感无比,许平忍不住将她拉起来,让这娇嫩动人的身体趴到了桌子上,翘高细嫩饱满的臀部对着自己。小米呻吟一声后软软的趴倒,桌子的冰凉让传来一阵别样的快感。

「主子……」

小米低喘着,意乱情迷的嘤咛道:「别、别怜惜奴婢……奴婢好想你用力的……干、干我呀……」

「哼……」

许平猛地将她的裙子拉起,一看之下里边竟然是裸露的。鲜嫩的羞处早已泛滥一片,闪着点点水光十分动人。

小米还诱惑性的摇了摇,将本就充满弹性的美臀翘得更高。许平禁不住狠狠咽了口气,喉咙发热的说:「你这小妖精,存心勾引我呀!」

「奴婢没有……」

小米低喘着,如玉般的后背暴露在许平面前,娇嗲着说:「人家……只是要让主子……方便点嘛……」

面对美少女的挑逗许平再也忍不住,拉下裤子一挺腰,立刻侵入了她美嫩的身体。

那紧凑温热的感觉依旧和处子一样,夹得让人舒服无比。小米也是满足的一声呻吟,轻轻晃了| 下白嫩无瑕的美臀。

许平立刻不客气的冲刺起来,在小米一声接一声的叫中,享用着小丫发敁体贴的美嫩。双手抓着她的细细把玩,捏着拨弄着,更是让温顺的小丫鬟怙动得呻吟不断。

两具在激烈的蠕动着,小米的声音这次一点都不含糊,呻吟着让人听起来十分舒服。她的声音本就细嫩,这会儿叫起来更是悦耳。

岸边的三个女人表现各异。巧儿已经见过了大世面,这会儿对于两人突然的兴致一点都不惊讶,又不是什么杂交的大戏。而后继续愤恨的诅咒湖里那些不长眼的鱼,气得粉嫩的小脸上尽是郁闷和无奈。

冷月则是浑身一颤,那一阵阵舒服的呻吟是如此熟悉,自己也曾经在爱郎的宠幸下那么幸福满足。想想眼体一伤,爱郎只有百般呵护,没再次侵犯自己,渴望之余却是满心幸福。点点怜爱对她来说却是无比的满足,她也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去面对过去的这一段仇恨了。

只有应巧蝶心里最乱,听到那隐隐约约的呻吟不知道为什么开始浑身发热,一阵阵躁动和不安开始侵袭着自己,难受得让人坐立不安。

有时候她都在骂自己不守妇道了,一个被休掉的女人还有什么活着的资格。

对她来说唯一的希望就是自己的女儿,可短暂的相处下来她却发现自己似乎对这轻浮的女婿心生好感,有一种初次体会到的牵肠挂肚,和情窦初开的不安。

应巧蝶慌得不知道该怎么办,所谓的恋爱对她来说只是个虚幻的词。

记得女儿曾满面陶醉、眼含深情的说:「喜欢一个人就是时时的惦记他,吃点小醋但也想被他疼爱,甚至说说笑笑都是一种幸福。」

最初她不明白女儿眼里的憧憬,而当这分憧憬真的应验时,应巧蝶顿时叫苦不迭。给自己这种感觉的竟然是这个女婿,是连女儿都不知道的国之储君,高贵得让人不敢去妄想,也不敢去承受。

尽管所有的女孩子都说许平体贴疼人,是天下不可多得的好男人,但她仍不敢而对自己内心的涟漪。小米曾不只一次以程家母女的事含沙射影的提醒她,她却觉得更加凄苦。自己是一个被休掉的女人,名声早已毁尽,不可能配得上如此高高在上的身分,一点点妄想也不过是自己的一厢情愿,即使自己能破开心理的障碍,但也怕玷污了女婿的名声,会被众人谴责。

应巧蝶一直想过自杀,但就是舍不得。并不是舍不得自己的生命,而是留恋这种初次体验的心跳难耐、宛如怀春少女般的羞怯惶恐,还有已经身怀六平的女儿。

三女各有所思的沉默,巧儿依旧调皮的漫骂着。冷月冰霜般的容颜上有幸福的暖意,应巧蝶却是有点坐立不安,不知道自己对这个荒唐女婿的些许迷恋是对还是错。

夜色渐渐高挂,让湖边的火光变得更加缥缈动人。而房内的战争也差不多接近了尾声,小米迎接五次后已经没了承欢之力,这会儿正跪在地上,将龙根含在樱桃小口之内奋力吞吐着。

纯美眼眸里尽是满足,清纯可人的小脸上全是后的余韵。小米津津有味的舔着刚从自己身体内的龙根,那种迷恋的表情让人觉得特别销魂。

许平舒服的叉着腰,居高临下看着一脸满足的小米含着自己的。这种视觉上的冲击十分强烈,尤其是她偶尔抬起头来,用纯美的眼眸看自己一眼,那无辜的样子更是要了老命。

小米这时候裙子全被拢到了腰间,上身尽露,也没半片遮羞,腿间尽是潮湿一片,布满了与被宠爱过后的深红,看起来更是诱人至极。

「嗯……」

许平突然哼了一下,感觉腰间一麻,那种熟悉的痉挛感再次袭卷而来。嘴里的庞然大物激动的跳了几下,又胀大了一些,小米立刻察觉到这点冲动的表现,她吞吐的速度却突然慢了起来,抬起头来如丝的美眸里有着可怜的哀求,又有种让人无法拒绝的深情。

浑身的快感如侵略般强烈,但许平也感觉到了小米的渴望,哼了一下后嘶哑着说:「转过去……」

「谢主子……」

小米面露幸福的站了起来,直起身趴在桌子上,将早就不堪欢好的美臀再次转向许平,还挑逗性的摇了两下。

许平低吼一声,龙根有些粗鲁的侵占让小米发出一声让人销魂的呜咽。

一阵般的撞击,肉与肉撞击发出的声音十分响亮,让小米娇嫩的身体疯狂摆动着,更是发出了让人兴奋的叫勾引着许平:「主子……小米了……小米……要死、死在您……的龙根下了……」

「好大……好快呀……小米受不了……啊……女主子……也、也受不了……

您……一会儿……巧、巧蝶……好、好不好……奴婢,伺候您……插、……」

被她这露骨的话一刺激,再想想风韵动人的成熟尤物,许平不禁眼一红,闷吼一声后大开,黏稠的澎湃的暴发开来,一阵阵有力的喷射出去,将这火热的种子全喷在小米的体内。

「主子……小、小米死……死了……」

小米高亢的呻吟一声后竟然还无力的夹了几下,直到将许平的全夹出来时才闭上眼,喘息着体会这种心灵与双重满足的无尽愉悦。

第五章 应巧蝶的心思

「气死我了,这些鱼一点都不长眼!」

巧儿气呼呼的坐在篝火旁狠狠咬着嘴里的桃子,似是在泄恨一样。幼嫩的小脸上尽是不满和郁闷,有些歇斯底里的抱怨道:「姑奶奶可是用了上好的鱼饵,这帮鱼简直就是没脑子,没半点品味!这么好的东西为什么不吃?」

应巧蝶在一边嬉笑着暗乐,心想:要吃了的话就是送死。这鱼钓不上来跟饵没多大关系,主要还是活泼好动的巧儿心急,老是拉起鱼竿看几眼。

眼下夜色已经高挂,山明水秀之间正是适合野餐的好时候,微凉的秋天虽然萧瑟但也充满了情趣。众女和许平已经围在篝火旁,一边看着巧儿可爱的闹哄相视而笑,一边期待着美食。

火光之下,众美人更有风韵,让人实在是食指大动。不同的风情凑在一起却十分协调,尤其小米满足过后看起来十分娇艳,纯美的脸上尽显妩媚,让人不禁多看几眼。

「小米姐姐……」

巧儿一看周围都是生肉和简单的调料,没有她最喜爱的甜点也没什么上好的菜肴,立刻疑惑的问:「怎么没带点糕点过来呀!上次你拿那个酥膏满好吃的!」

「主子吩咐的!」

小米温柔笑了笑,有些喜悦的说:「这次大家难得出来游山玩水,就不拿食盒了。主子说自己动手弄点吃的才有情趣嘛!这才像是野餐!」

「也是……」

应巧蝶整晚都被许平暧昧的目光看得十分难为情,一直红着脸低着头,不怎么说话,这时也忍不住附和道:「自己动手做的东西吃起来也特别的香嘛!」

冷月默默无语的坐在一旁,既不赞同也不反对,表面上看来还是和以前一样冰冷,但起码她现在对身边的事物也不是一直无动于衷,偶尔看别人不方便给人递一点东西,或者是帮忙伸手接过小米手上的物品摆在桌上,这种小动作也是可以看出她的性格有稍微改变,让许平心里感到一阵欣慰。

晚餐的烤肉在铁架上滋滋做响,在火焰的烘烤下散发出一阵诱人的香味,白烟冉冉升起,看起来更是别具一番风味。主菜还没好,几个小美人一边低声的谈笑,一边品尝着新鲜又美味的水果。

许平今晚喝退了所有的丫鬟,也不让小米动手,亲自当了一回厨子来料理晚餐,用夹子翻着切得薄如纸张的肉片,哼着小曲放上调味料。

四个女人虽然都感觉有些不好意思,但这时候许平兴致正浓她们也不能说什么。尤其是小米最是忐忑不安,自己在旁边等着吃,主子却在动手,要是被别人知道的话那还得了?

冷月依旧没怎么说话,应巧蝶一边和巧儿低声谈笑着,一边时不时的偷希许平,眼里明显有着惊讶和好奇。她怎么也没想到许平这样的身分会亲自动手,感赀还是很奇怪。

旁边另一口大锅一直在冒着阵阵香气,巧儿好奇心最强,即使行动不便但间着这股特别香的味道还是馋着嘴,咽了下口水笑嘻嘻的问:「主子,这锅里熬的是什么东西?好香呀!」

「鸡,和一些药材!」

小米一看火小了,轻轻添了几块乾柴,微笑着又是有些羡慕的说:「这是给你们补身子的汤,阿姨说过多喝汤对女孩子身体好一点,你们又有伤在身,这都是主子特地准备的!」

小米说得轻描淡写,但饶是一向神经大条的巧儿都面色一红,美眸里有说不出的幸福。冷月布满冰霜的脸上也是浮现了一点暖意,轻轻的一眼充满无尽欣喜。

「好罗!」

许平欢呼了一声,用夹子夹起第一块烤好的肉,透着香味和诱人的色泽,火侯掌握得很好!许平本想稍微炫耀一下,但一回头却不禁有些为难。

小米虽然在一旁殷勤的忙碌着,可如水的美眸里透露着渴望的水光,看着许平手里的那一块肉。巧儿尽管一直活泼好动,一副大剌剌的样子,但这会儿清纯的大眼睛里也有种乞求怜爱的动人。

冷月虽然什么也没说,但仍隐藏不住这种向往,眼神和她们一样聚集到了许平的手上,有着渴望。

应巧蝶感觉最为尴尬,三个女孩的目的都那么明确,她现在的身分坐在这站也不是坐也不是,有些不知所措的低下头去,她也知道根本无权去和其他三名女孩争这个宠。

这个年代的男子一向不干家务,除了厨子外几乎很少下厨,身分高的更是把下厨房当成一种降低格调的事,绝不会让自己沾染上半点油烟,所以大户人家偶尔吃到老爷做的菜肴都会感动不已。

男人偶尔做一道菜都能让妻子感动许久,普通的家庭尙且如此,更别提许平亲手烤的第一块肉。

对三个女孩子来说,再好吃的肉都已经没了诱惑力,更深沉的是里边的那分宠爱,那分一般人不敢渴望的美妙感觉,即使是冷月都无法避免女儿家这一点小小的心思。

这也是许平左右为难的原因。小米一直跟着自己,是最贴心、最可人的丫鬟,让人无比疼爱;冷月虽然跟着自己的时间比较短,但论起来还救过自己的命,感情也挺深的!巧儿尽管惹过不少事,也特别调皮,但她一直忠心耿耿不敢有半句怨言,又刚把幼嫩的身子献给了自己,不给她的话也说不过去。

手心手背全是肉,面对这三双玲珑美眸那深深的期待,许平当然为难得都快想破头了,犹豫了好一会儿后一咬牙把肉夹给了应巧蝶,对于她们的柔情只能装作不知道了,用开玩笑的口吻说:「这第一块肉就奖励你生了个好闺女,小熏为我们皇家开枝散叶可是大功一件,你的功劳也是不小,呵呵!」

这一夹顿时让应巧蝶脸带羞红。许平说的虽然算是理由,但多少也有点牵强,应巧蝶敏感的察觉到三女微微嫉妒的眼光投了过来,像是要把自己给烧死一样,她也只能不好意思的道了个谢。

「怎么了你们?」

许平自然也读懂了她们眼里的醋意,用开玩笑而又点调戏的口吻说:「难道你们都偷偷的怀上了?不是吧!」

三女顿时自觉有些不好意思,小小的一块肉还要争风吃醋干什么?人家女儿现在正受皇宠,有什么可争的?许平一看三女的情绪也有点低落,赶紧把刚烤熟的肉为她们每人夹了一块,这才收获了她们甜美的微笑。

许平只是简单的烤了第一次,小米和巧儿立刻好奇的接过夹子商己摆弄起来。

烤肉是草原民族的传统,但放在铁架网上烤,这么新鲜的方式可是第一次见,所以她们也把这当成了一种好玩的事物在戏玩着。

两个女孩子都正是好奇的年龄,对于新奇事物都有着浓烈的好奇心,没一齐儿就摆弄得十分兴奋,还一直嚷嚷着要包了剩下的活。冷月轻轻咬了一口肉,面色微红的看了看许平,眼含柔媚的说:「爷,很香!」

许平给了她温和的一笑,一切也是尽在不言中了。再回头一看应巧蝶还在小口细嚼着自己夹给她的那块肉,仿佛很珍惜似的小口小口的吃,不禁温柔的笑了笑,柔声问道:「好吃吗?」

「嗯……」

应巧蝶脸红着点了点头,这时候面带粉晕人比花娇,更加的美艳了!刚才细品着这别样的风味,脑子里全在想着这到底在暗示什么,以至于一直走神,脑子都有些迟钝了。

晚餐吃得简单而又温馨,不过两位小美人烤的东西真是让人不敢恭维,手艺远远没她们的脸蛋漂亮。烤出来的肉不是带着血丝就是成了黑炭,两位地品高手在一边饿得那叫一个幽怨呀!这时候才深切感觉到许平烤的第一块肉那才叫人间美味。

巧儿和小米被她们瞪得又是害怕又是难为情,许平没办法只好在一边指导起来,免得一顿好好的野餐被她们破坏了。好在最后心灵手巧的小米已经学会了,这才安慰好大家的肚子。无奈巧儿依旧郁闷,她前面摆的全是一堆黑炭!

当熬得如牛奶般白皙的高汤起锅时,那四下飘溢的香气立刻引得众人食慾大振。巧儿喝得大呼过症,冷月虽然没什么表情,但还是给了小米一个赞赏的微笑。

两人身上有不同的伤,这种汤自然是最好的补品了。

小米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意,一直帮应巧蝶盛着满满的汤汁,十分热情的劝她多喝点,嘴角还挂着似有若无的暧昧笑容,将应巧蝶弄得十分难为情,一口一口的轻抿又一个劲的道谢,扭捏的模样完全不似一名已为人母的少妇那样大方,反而更像一名刚刚初恋的怀舂少女般难为情。

「好饱哦……」

巧儿吃得直呼过瘾,幼嫩的小脸上尽是满足的微笑。一吃饱立刻喊丫鬟抬自己回帐篷里,说是出了一身大汗,得赶紧冲洗一下准备睡觉,临走时还给冷月递了一个眼神。

「属下去巡查了!」

冷月似乎也察觉到了,抱起剑来用视察的名义早早离去,用闪电般的速度消失在许平的面前。

小米笑得更是暧昧。这两个性格奇怪的家伙怎么那么懂事?竟然知道主子巳经起了色心,乖乖的跑掉,实在有趣。

应巧蝶顿时有种走也不是留也不是的尴尬,许平的眼光扫得她极不自在,但好歹小米还在这,三个人在一起倒不算尴尬。可这时候一个丫鬟气喘吁吁的跑了过来,诚惶诚恐的站到一边,战战兢兢的说她们一时疏忽,把主子的洗澡水错送到别的营帐内去了。

小米装模作样的斥责了一番,像是真生气似的板起纯美的小脸,一问之下小丫鬟竟然说是送到应巧蝶的帐内去了。小米立刻转过头来,很是为难的和许平说在外边烧一次水不容易,而且大桶已经没了之类的可怜话,虽然脸上一副害怕的样子,嘴角却有一丝讨宠的浅笑。

「不是吧!」

许平微微一愣,但马上给了她一个赞许的眼神,而后板起脸来有些不悦的说:「怎么那么粗心!你明知道我每晚都要洗的。」

「主子……」

旁边的丫鬟满面惶恐的跪了下去,浑身颤抖着说:「是奴婢的错,奴婢该死!」

「请主子赐罪丨」小米也满面可怜的下跪,嘴里在求饶,眼里却有着说不出的狡黠。

「您、您先去我帐内洗吧!」

应巧蝶见丫鬟把求助的目光看向自己,顿时心里一软,扭捏了一下后在旁边帮着说情:「正好吃完了肚子有点撑,我想走一走再回去!」

「嗯……」

许平一脸严肃的点了点头,脸色感觉有些不情愿。

「起来吧!」

许平眼一瞪,似是依旧不满的说:「要不是应小姐帮你们求情,看我怎么收拾你们!」

「谢谢主子!」

小米和丫鬟相视而笑,两人赶紧站了起来,一副很感激的样子朝应巧蝶鞠了一躬。

两个小丫头暧昧的笑着,叫这一声主子等于是在叫女主子。应巧蝶顿时羞怯难当,慌忙摆着手想解释些什么,但被许平荡的一看却说不出话来,红着脸起身跑走了。

看着美岳母宛如受惊小鹿般的跑开,那饱满的臀部在长裙下一晃一晃的煞足迷人,许平搓着手就是一阵笑。

「真乖呀……」

许平嘿嘿一笑,猛地抱过小米亲了一口,赞赏着说:「你这小丫头现在也学壊了,竟然也知道撒谎骗人,真是该罚呀!」

「都听主子的!」

小米软软的靠在许平怀里,面带娇媚的说:「只要主子高兴,怎么罚小米,小米都愿意!」

「哈哈……」

许平一顿大乐,朝刚才那几个过来主动找骂的丫鬟挥了一下手,笑呵呵的说:「下去吧,每人都领五十两银子去。」

「不是吧姐夫!」

小丫鬟不乐意的嘟起了小嘴,面带调皮的说:「人家演得就差掉眼泪了,您就这样把我打发了?」

许平仔细一看,原来是百花宫的弟子呀!这帮小丫头倒是够可爱,叫姐夫似乎都成习惯了。哪个姐姐的夫?姚露?还是柳清韵?

「没礼貌,得叫我师叔祖!」

许平故意板起脸来虎喝了一声,随后又难掩笑意的问:「你们这帮小丫头呀!说吧!要什么?」

「姐夫最好了!」

小丫鬟欢呼了一声,面带顽皮的窃笑,眯着眼说:「咱别的都不要,等回京城后您让钤姐姐带我们去买东西好不好?」

「臭丫头,立刻滚!」

许平笑骂了一声。这帮小丫头倒是聪明,推测是上次赵铃带她们去买首饰和衣服时尝到甜头了吧,小铃儿亲自出面,去京城哪家名店买东西都便宜不少,这帮正值花季的少女岛然愿意跟着她一起出去购物!

「姐夫万岁!」

小丫骽自然听出许平是同意了,欢呼一声后给许平一个风情万种的微笑,蹦蹦跳跳地跑下去了。

「她们真好玩!」

小米在许平的怀里柔柔的笑了一下,明显也挺喜欢这帮天真又活泼的女孩子。

百花宫的弟子进驻太子府后,虽然一个个都是会武功的小女侠,不过出身百花宫这种江湖门派再加上从小没有亲人,所以自理能力很强,即使做丫鬟的活射她们来说也没半点问题。许平本以为她们得适应一段时间,照现在来看还足自己顾忌太多了!

许平不置可否的笑了笑,拉着小米的手一起走到应巧蝶的帐篷内。帜内布置倒是简单得很,除了一张软床外就只有一张办公的桌子,而且上边还准备好了文房四宝,出现在这房内显得有些不合情调。

帐内也不大,摆上这些简单的东西倒不算拥挤,只是缺少屛风之类的店家摆设感觉有些不习惯而已。许平倒是无所谓,在小米的伺候下脱光了衣服泡进水内,温热的水洗过皮肤时立刻舒服的呻吟了一下。

小米体贴的开始为许平擦着身体,清洗着一头和女孩子一样的秀长黑发,难掩羡慕和喜爱的说:「主子,您的头发真漂亮,连女孩子都比不上您,又亮又黑的简直像是浓墨!」

「得了,多烦呀!」

许平闷哼着抱怨了几声。这年头还讲究什么「身体发肤,受之父母」,这思想强烈得有些过头,似乎只要剪短头发就是不孝。有的人头发剪短了,那就表示父母都已过世。

在这种强烈的观念下,就连许平都不敢把这头长发剪短一分,最大的限度不过是借着修饰的名义稍微剪点发尾而已,这才留下了这一头飘逸的长发,长得一散开都到胸口了!

小米殷勤的伺候许平洗完澡,又为他换上一身宽松的睡衣,这才指着书桌难掩狡黠的笑道:「主子,您要是忙的话可以在这办公喔!」

「你这个小狐狸!」

许平爱怜的摸了摸她的小鼻子,疼爱之意溢于言表。小米立刻甜蜜一笑,心满意足的哼着小曲走了出去。在她看来,许平高兴比什么都强,体贴的小丫鬟似乎不知道吃醋是什么东西。

许平也不多说什么,真就十分正经的坐到了书桌边,拿起堆放着的奏摺一本本看了起来。其实大多还是商部和各地门生所上的,汇报的也是一些鸡毛蒜皮之事,但有些又牵扯到不少官场上的关系和朝廷的政策,每一件看起来都是小事,可汇集到一起就不是了。

许平认真的思索着手下的问题,一一认真的回覆着。毕竟有些事情的处理不能过于偏激,有时还是该忍让一下。毕竟,自己可以高调做人,但必须闷声做事,特别是在这重要的节骨眼中。

许平看着奏摺,脑子里缠绕的全是千丝万缕的关系,错综盘绕着真是不好理清,一时间思索得真有点入神。有时候正经起来确实也无暇去顾及玩乐之事,尤其是这些涉及到自身利益的东西,许平不能不认真对待。

月色高挂时,应巧蝶才满面心事的回帐。一看许平在帐内,而且还是在满面严肃的办着公事,偶尔皱起的眉头和冷酷的脸庞让她觉得有些迷醉,但一点点欣慰的笑容又是那么温暖,这一刻应巧蝶才明白什么叫心乱如麻。

「你回来了……」

许平只是轻瞄了一眼,又低下头去翻起了奏摺,细细的斟酌着字里行间的意思。

对于许平认真的态度,应巧蝶迷醉之余也有些吃惊,愣了一会儿后面色羞红的问:「您……还不休息吗?」

「办点公事!」

许平眉头皱成了一片,正看着几张又是弹劾自己门生的折子,用的是古板守旧的章法在说着一些有和没有一样的规矩,心情顿时隐隐有些不快。

这时候灯油已经烧了不少,房内的亮度也是暗淡许多,许平眨了一下有些难受的眼睛。应巧蝶见状赶紧拨了一下灯芯让烛光亮了起来,然后不敢言语的站在一边。

许平已经累得有点想睡了,精神上的疲劳比起上的更让人难受。不过还是揉了揉眼驱赶困意,将放在怀里的密奏拿了出来,头也不抬的说:「给我拿壶酒来!」

这时候许平脸上都产生一层细细的油腻了,在灯下看起来有点憔悴。应巧蝶顿时觉得心里一阵做疼,但还是赶紧出帐将酒水拿来,顺手也拿了一条温热的毛巾。

温热的毛巾擦到脸上时,许平顿时精神一振。抬头一看美妇脸上那害羞又心疼的模样,立刻给了她一个温柔的微笑,似是在赞美体贴的妻子一样,温和得让人都快融化了。

应巧蝶顿时感觉心跳一阵加快,有些越描越黑的解释说:「您、您别误会……我就是觉得,您这样很、很累……而已……」

「我知道!」

美色当前,许平却没有继续调戏她的冲动,而是浅笑了一下继续低下头看奏摺。

应巧蝶红着脸站在一边,为许平倒着酒,又备了热水时刻泡着毛巾,心里有一种莫名的幸福感。见许平那么专注,沉默了好一会儿后才难掩好奇的问:「殿西,您怎么不回帐内务公呀?有小米姑娘在旁边伺候着,又有别人可以参谋,不用像现在这么累!」

许平这时候还在翻看着密奏,头也不抬的说:「我要回房间看的话,估计不少人都得猜疑我在干什么。来你这看,别人会以为我是在享受风月,与你剪烛西窗,不会想到这种时候我还在办公。」

「是、是……」

应巧蝶脸色顿时红得快滴血了,没想到许平会把话说得如此露骨,却又觉得有些隐隐心酸,也不知道这种心酸是从哪来的。

「应姐姐……」

小米突然偷偷拉开了帐篷的帘子,见许平在看密奏就朝应巧蝶招了招手,几乎只是张着口形说:「您过来这边沐浴吧!」

「我……」

应巧蝶顿时有些犹豫,很想快点走掉让自己的心跳稍微缓和一点,但看着灯下这个俊美少年认真的面孔,那种认真而又憔悴的样子散发着无比的男人味,让人舍不得离去!

「去沐浴吧!」

许平这时候正看着一道奏摺入了神,轻描淡写的说:「快点回来,晚上我就在你这住了。」

「我……」

应巧蝶顿时有些手足无措,自己真要侍寝了!

小米听完暧昧的笑了笑,猛地进来拉住她的手走了出去。临走前看许平眉头皱得很深,而且也没抬起头来看一眼,立刻明白这不是他在装正经,而是真因什么事困接着,立刻聪明的没有调笑几声。

应巧蝶被安排到许平的帐内沐浴,当轻裙尽褪,婀娜美妙的身材展露时小米都不禁愣神。好成熟漂亮的身体呀!应巧蝶感觉脑子有些恍惚,泡在水内的时候还在低吟着,好一会儿后终于鼓起了勇气,大着胆子问:「殿下这是怎么了?」

「我也不知道!」

小米什么都没说,反而是温柔的一笑,在桶边顽皮的往里丢着花瓣,欣赏着应巧蝶露在水面的,白皙动人,十分漂亮,满面暧昧的说:「不过我敢确定一点,就是主子很喜欢你,特别的喜欢!」

「小、小米姑娘……」

应巧蝶面带惊讶的羞红,说话的时候都有些含糊不清了:「您别取笑我了,主子是什么身分呀!我只是一个被休掉的女人,又是残花败柳之身,哪入得了主子的法眼。」

话是这样说,但从她的语气里不难听出一丝小小的惊喜。小米聪明的捕捉到这一点情绪上的波动,一边为应巧蝶准备着换洗的衣服,一边笑呵呵的劝慰说:「您真小看了主子的胸怀,他才是真性情的男人,只要喜欢上的女孩绝不会计较她的出身。说句大不敬的话,他甚至不如一些大户人家那样苛刻。你看看府里的女主子们,哪一个是大户人家出身的千金小姐?」

应巧蝶一下就沉默了,好一会儿后唯唯诺诺的问:「那殿下……就不怕别人说闲话吗?他可是未来的国君,出身如此低下的女子岂不是辱没了他的名声?」

「怕,谁不怕呀……」

小米温柔笑了笑,眼里尽是迷恋的说:「主子是天下男子难得的珍品,高高在上却十分疼爱自己的女人 懥讼不兜呐人他可以顶住别人的舆论,甚至还会大加反击,只要是喜欢上了,对他来说什么都不是阻碍,试问这样的男子还能上哪找去?」

应巧蝶再次沉默。确实这年代女子被视为玩物一样,许多大户人家驻至不把女人当人看,更别提这种高官皇亲的家规是何等森严。许平的平易近人令她惊讶,惊讶得有些不相信这就是高高在上的储君。

「应姐姐……」

小米温柔的笑了笑,为应巧蝶拿来了一套素白的睡衣,轻声婉语的开解说:「以前程阿姨和您一样不安,害怕自己会玷污了主子的名声,甚至还想过自尽报答主子的厚爱。但她现在一样很幸福,主子最生气的不是别人的指责,而是您对他的喜爱视而不见,您懂我的意思了吗?」

「可、可小熏是我的女儿呀……」

应巧蝶被劝得明显动了心,不过想到身怀六甲、憧憬幸福的女儿,她也是多少有些犹豫,毕竟母女同夫是多么荒诞的事。

小米拿来毛巾要为她擦拭身体,但应巧蝶不适应这种殷勤的伺候,红着脸自己擦了起来。到底同是女孩子,这时候也不会太难为情。只是小米的目光有点暧昧,让她不禁红着脸低下头去。

「应姐姐……」

小米声音依旧柔和,但脸上却有了一种别样的可怜,细声说道:「我不知道您还在犹豫什么?主子的怜爱是多少人梦寐以求的恩宠。说句不中听的话,主子不是那种滥情的男人,甚至他对于自己女人的疼爱惹得圣上都有些不满了。太子府女主子的身分连一般大户人家都比不上,为了皇家的开枝散叶,就连女子的出身圣上都不计较了,难道您还不明白主子的为人吗?」

「我、我知道……」

应巧蝶红着脸低下头去,她也在所谓的「许府」里小住过两日。纪欣月自然曾暗示过一些事,一些让她心跳加快但却不敢拒绝的美事!

「您想想!」

小米温柔笑了笑,尽是感动的说:「我一个小小的宫女主子都可以百般怜爱,怜爱得让天下女人都为之嫉妒,试问这样的男人您去哪找呀?现在这些官老爷谁不是十多房妾室还拈花惹草的乱来,比起他们,您不觉得主子已经是不可多得的好男人了吗?」

应巧蝶这时候已经换上了睡裙,婀娜成熟的身姿更显明媚动人,面带犹豫却有些红润的心动。犹豫了一下后,怯怯的说:「可、可我已经不是完壁之身了!」

「主子比谁都清楚!」

小米有些惊喜的一笑,一听她这话自然知道了她最担心的地方,也知道她难免动了心,立刻柔声开导:「您别多想了,主子不是心胸狭窄的男人。能接受您的话,肯定不会计较这些。听我的!一会儿回去的时候别紧张,听主子的话就好了。主子虽说是一个怜香惜玉的人,但您也不能太过于娇情,免得打扰了他的兴致!」

「我、我明白了……」

应巧蝶立刻面红如血,宛如成熟的苹果。这一说等于她认同了晚上要侍寝,将这柳薄之姿献给自己的女婿享用。

小米在她完美的身子上披上一件长斗篷,又细声安慰了一番。应巧蝶脑子里是空白一片,斗篷里边只穿着素白的薄睡衣,面带忐忑的走出了主帐。

小米笑了笑没多说,其实大家都看出应巧蝶其实早对许平有了爱意,只不过碍于两人的身分而无法面对而已。从晚餐时她就明白这位美少妇跑不了多久,今晚过后她也会迷恋上那种让人痴迷不已的感觉,和女子最不舍的的温柔。一部分是上的销魂,另一部分却是让女子无法拒绝的怜爱。

两顶帐篷相距不过数十米的距离,应巧蝶走过去的时候却感觉路途异常遥远。

心里有些压抑不住的慌乱,毕竟白睡衣是只能给自己的丈夫看的,感觉仿佛斗篷之下的身子没有遮羞,一丝不挂般的羞怯!

恍惚之间,应巧蝶脑子里一片空白,却是不禁想起了在京城的一幕。在那让人无法想像的皇宫之内,百姓一辈子不敢去想的后宫里,一身凤袍的纪欣月高座在上看着自己,那让人无法直视的雍容华贵和母仪天下的万般风韵,就连身为女人的她都不禁痴迷了。

第六章 美妇献身

「记住,蓝小熏尽管已经怀上了皇家的血脉,现在圣上与我都宠爱于她,但后宫的黑暗不比朝堂差之分毫。哀家虽然挺喜欢她,朝廷也会给她名号和富贵的一生,但你也得想想她的将来。位列后宫以后,她绝对无法适应那种权谋之术和诸妃争宠的黑暗!」

纪欣月的一席话让应巧蝶顿时无法安心,女儿的性子迷糊而又单纯,根本不懂那些个阴谋心术,后宫是一个女子集怨的地方,不是她这种性格所能适应的!

「平儿这孩子什么都好,就是太过重情义,不是喜欢的女子不会滥情。尽管值得欣慰,但却不是我们所乐见的,因为他是国之储君,却不思为我单薄的皇脉开枝散叶。圣上即使不满但也没多加责罚,这已经是仁慈之尽了!但眼下太子子嗣甚少,有机会的话你也得抓住,知道吗?」

纪欣月这番简单的话,确实也是在说她已经接受了儿子的倔强‘彻底打消了曾想把一些女子赐死的想法,也是间接的提醒应巧蝶,如果太子能看上她的话,皇家也能勉为其难的接纳这位在世人看起来已经毁了名声的可怜女子。也隐隐的暗示她:在后宫之争后蓝小熏需要她这个母亲的帮助。

一这些话一直让应巧蝶心绪烦乱。做为一个平民女子,皇家何等的高贵是她不敢企及的,但眼下女儿却怀了皇家的血脉。自己曾天真的以为女儿下半辈子会幸福,但正好是许平的温柔给了她这一种假象,总会忽略他是高高在上的太子,后宫更是一个权力与心术斗争的地方。

应巧蝶心跳一下就快得受不了,难道自己要和女儿共事一夫了吗?这种羞耻的事让人不堪,即使说是为了女儿日后的幸福,但为什么心里却有着强烈的期待呢?

应巧蝶忐忑不安的走到了帐前,犹豫许久后才轻轻喊了一声:「殿下,民女回来了……」

「进来吧!」

许平的声音温柔又充满磁性,似乎是在赞许她的懂事,知道应巧蝶是害怕打扰到自己才先礼貌的问了一句,少妇的乖巧性格还真有点和小米类似。

应巧蝶红着脸走了进来,这时候许平已经办完了公事,坐在桌边抿着一壶小酒似是在等她回来,笑咪咪的看着她,尤其是这副出浴后的样子更是柔媚,不禁轻声的赞美道:「你真漂亮丨,」

应巧蝶顿时娇羞不已,心如小鹿乱撞般不得安宁,根本不敢去直视许平火热的眼神,扭捏的站在帐篷中央不知道该怎么挪步。尽管心里早就做好了准备,但真到这独处的时候却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许平自然是知道了她的心思,毕竟她是一名思想传统的女子,尽管为人母但在思想上和没什么区别,立刻走上前去将帐内的几盏灯吹灭,只留下隠隠的一点光亮,暗淡的烛光立刻让屋内显得暧昧,也能减轻人的紧张感。

「先上去躺着吧!」

许平知道她现在很难为情,但从那柔媚如丝的眼里也看出美妇晚上已经跑不掉了。不急于品尝这美妙的身体,而是自己喝着酒,先监赏一下这绝色尤物的娇羞韵味。

「嗯……」

应巧蝶的应话紧张又僵硬,走路的时候似乎都有些拘谨的慌乱,脚步硬得与她那婀娜动人的曲线一点都不配。毕竟晚上要献身给自己的女婿,将多年孤独的自己交给这个男人,这样的事情对她来说还是有些荒诞。

应巧蝶匆匆走到床上,羞怯的钻进被子里后将斗篷丢到了床边,美丽的身体隠藏在被褥下看不见半点春光。但她却是穿着素白的睡衣来的,已经表明她愿意在今晚献身,只是这小小的细节就已经足够让许平高兴不已。

暧昧的烛光下,应巧蝶面色绯红的闭着眼,心跳快得都要窒息了,别过头装睡着,不敢再看许平那暧昧的目光。这种紧张而又忐忑感觉她还是第一次有,即使已经为人母了,但感觉初夜之时都没现在这样紧张,甚至没有这种情感上的期待。

许平站起身来朝她走了过去,看着眼前的尤物呼吸已经微微有点急促了。美岳母宛如少女般羞涩的模样实在太诱人了,面对这样迷人的美少妇,要是不动心的话还真不是男人。

许平拉开被子,钻了进去。还没碰到她美妙的身体,许平只感觉有一阵难以形容的体香,伴随着让人舒服至极的温度侵袭而来,让人感觉十分惬意。

许平靠近一闻,应巧蝶的呼吸似乎一下就快了起来,快得似是受到惊吓的小兔子。成熟柔媚的容颜有几分羞怯,楚楚动人的模样更是让人顿生怜爱之意。

微微触及她温热又柔软的身体就明显感觉到应巧蝶缩了一下。许平也不急着去侵占她,而是微微的靠近,轻轻拿起她一缕柔顺的发丝在鼻间闻了一下,喜爱的赞许道:「味道好香呀!」

「爷,我、我……」

应巧蝶也是感觉到了男人气息的包围就近在眼前,而且几乎都要将自己纳到怀里,这时候已经紧张得说话都说不出来了。娇嫩的身体一阵阵的颤抖着,紧张得像初要破身的小女孩。

「巧蝶……」

许平看了看她迷人的容颜,见她羞怯的闭上了眼,立刻凑在她耳边轻声的说:「我不习惯穿着衣服睡,你也别穿好吗?」

「听、听您的……」

应巧蝶感觉心跳快得都要了,耳边热热的气息充满了挑逗,而且如此露骨的暗示让人脑袋发空,娇滴滴的应了一声后害羞的别过头去,不敢面对许平灼热的眼光。

许平脱衣服的速度不是一般的快,在脱自己衣服时更是登峰造极,在她的话音一落之时,早就把自己扒了个精光。不过为了照顾羞如处子的美岳母,便把身体藏在了被子里没有露出,以免她太过于紧张。

应巧蝶似- 已经知道许平这时一丝不挂了,本来心里紧张的等着自己被紧抱的感觉,可过7好一会儿却没见半点动静,不由得回过头来,羞怯而又疑惑的看了一眼。

这一眼含着丝丝妩媚和无辜,又有点别样的期待,许平不由得食指大动。猛地翻身将她压住,对准红润动人的小嘴亲了下去。应巧蝶顿时慌了神,男性气息的包围让她本能的挣扎了几下,有“一点点的娇羞和不安,身子也在不安的扭动着。

许平轻吻着她柔软动人的小嘴,舔着樱桃小口上的迷人芬芳,一边吸吮着她的下唇,一边细声说:「把嘴张开……」

应巧蝶浑身如遭受钳币似的颤了几下,随后闭上了眼,紧张得柔嫩的嘴唇都有些僵硬,羞红爬上了本就勋人的容颜。嘴边那强烈的气息让人迷醉,听着许平的话她情不自禁的慢慢张开了小门,许平立刻不客气的将舌头探入,轻舔着她布尽芬芳的小嘴。「不……」

应巧蝶本能的拒绝,不待呻吟出来,立刻被许平吻得说不出话来了,只有「嗯嗯」的低哼着。

许平迅速找到了她柔软的小舌头,不由分说的舔了几下,引得应巧蝶更是娇喘连连,接下来含他小舌尖后的一顿吸吮更是让她神魂颠倒,丰腴的身子一个劲地颤抖着,身子渐渐软了下来,半张着美眸,仿佛不相信世上还有如此美妙的滋味一样。

许平压在她的身上,自然感受到应巧蝶那娇美动人的曲线和刺激冷肉己的温暧体香。不过这会儿也不急着去抚摸这美妙的身体,一边亲吻着她,一边抱着她的肩膀轻轻的抚摸,先让娇羞的美岳母稍微适应一下,一会儿才能更好的享受她的身子。

应巧蝶的反应简直就是个初试滋味的少女,一直低低的嗯哼着,似乎呼吸上不来似的胀红了脸,不敢力豹许平的目光。小舌头生涩得不敢乱勋,任凭许平轻启细吮的品尝着,但明显也是陶醉在了亲吻的美妙中。

素白的睡衣只有简单的两个小盘扣,许平趁着她迷糊的机会悄悄摸了过去,寻找在她肋下的那两个阻碍。当火热的大手隔着薄薄的衣料滑过时,应巧蝶立刻颤了一下,本能的喊道:「不、不要……」

许平深深的一吻把她的话都堵了回去,手这一伸刚好滑过她的肌肤,应巧蝶顿时如遭雷击一样的呜咽着。不经意问摸到了盘扣的所在,但也微微的碰到了她饱满的,那种又软又有弹性的感觉十分美妙。

应巧蝶感觉脑袋越来越迷糊了,被这一压根本无法反抗什么,索性闭上了眼,气喘吁吁的等着自己春光外泄的一刻。似乎是为了发泄紧张,小舌头也微微的有了点反应,青涩而又顽皮的与许平纠缠起来。

许平顿时大喜,立刻引导着她的丁香小舌和自己缠绵。大手也轻轻一解,两个盘扣就被解开了。这时候应巧蝶也被亲得有些喘不过气,闷哼了一声似乎难受一样的推着许平的胸膛。

许平也抬起头来离开了这肉嫩至极的小嘴。舔了一下唇边残留的余香,意犹未尽的说:「好甜呀!我都想一口把你啃下去了!」

「我……」

应巧蝶急促的喘息着,浑身无力甚至连话都说不出口,索性闭着眼别过头去,羞涩的面容看得让人心动不已,尤其是白皙无瑕的脖子更是充满诱惑的味道。

尽管已为人母,但她还是第一次体会到接吻的美妙。那种让人无比酥软的感觉十分舒服,舒服得让她心跳都快得有些承受不了了。

解开了盘扣这个阻碍,只要一拉就可以品尝到那哺育了蓝小熏的美丽。

这会儿许平倒是变得不着急了,并没有如她所想的粗鲁脱去她的衣服,肆意品尝这成熟丰腴的身体。

许平反而是躺了下来,一把将她搂了过来,吻了吻她的小脸轻声细语的说:「是不是觉得这样很突然?其实没什么突然的,有一样东西你早就征服了我,让我魂牵梦绕的惦记着你!」

「什、什么东西……」

应巧蝶娇羞中难掩欣苒的一问,突然的柔情蜜意大大缓解了她的不安,美眸里透着娇羞与丝丝的期待。

多少年没感受到被男人抱在怀里的感觉,这种强烈的包围让应巧蝶迷恋不已。

弱如无骨的身子软软的靠在许平的怀里,一开始还有些不适,但马上就温顺得像个恋爱中的少女一样,不再有多余的挣扎。

这时候她的上衣有些不整,盘扣解开后胸前敞开了一片白皙的肌肤,细嫩得像是刚降下人间的雪花。尽管无法欣赏到美丽的,但温软的身子本能的一蹭也是让许平销魂不已,情不自禁顔了一下,充满诱惑的说:「想知道的话,从现在开始你不许再动,也不许挣扎!」

「您就告诉我吧!」

应巧蝶娇羞的嗲了一声,那柔弱而又动人的声线让许平感觉骨头都酥麻得要散了。「那你别动!」

许平眼里闪着暧昧至极的笑,甚至有几分下流的看着她,明显是在打什么坏主意。

应巧蝶尽管娇羞难耐,但还是禁不住好奇心的驱使,微微的点了点头。事已至此,她也敞开了心扉,不再为两人的关系而矛盾。从一开始就对许平有好感,眼下自然很好奇自己是在什么地方吸引了这个荒唐的女婿。

许平立刻荡的一笑,在她娇羞而又好奇的注视下,猛地整个人钻到了被子里去,留下一句话:「不许乱动,动的话我可是会兽性大发的哦!

「啊……」

应巧蝶顿时情动的嘤咛了一下,这时候只有她的脑袋露在外边,被子底下的情形她根本就看不清,而一具火热的身体紧紧靠着自己,难言的刺激让人感觉脑子都有些发空了。

「熏熏,你在干什么呢!」

许平阴阳怪气的挤出了一个尖锐的声音,应巧蝶顿时迷惑不解。但在这时候许平却在轻轻拉开她的上衣,美少妇成熟的胸前立刻露了出来,即使在被子里看不清,但一阵温热的乳香扑面而来,还有那柔软的晃动感,还是让许平狠咽了一下口水。

「您……」

应巧蝶羞怯的喊了一声,但脑子里感觉这话似乎很熟悉,一时又想不起来。

「不过人家今天在场上可是威风八面,当真是英雄少年,他会记得你这个小丫头吗?」

「你又没带睡衣,穿着裙子睡要是捂出痱子的话怎么办?和娘在一起你害羞什么,天那么热你就听娘的话脱了吧!」

许平一阵阵的怪话让应巧蝶目瞪口呆,猛地回过神来,立刻直起身来惊讶的问:「什么!难道那晚你在熏熏的房里?还躲在棉被里?」

这一直起身来不要紧,但她似乎小看了许平脱女人衣服的速度。许平趁着她脑袋迷糊,一瞬间就把整套的睡衣扒了下来,将这仅有的遮羞物全丢到一边,被子底下早就是一副赤裸的美妙玉体,但没想到她激动之下竟然会主动送给自己观赏。

「啊!」

应巧蝶惊叫一声,慌忙的用手要挡住一对弹跳而出的大宝贝。腿一夹已经没了那种柔软布料的磨蹭,立刻意识到自己在吃惊之时被脱成了一只羔羊。

应巧蝶顿时羞怯不已,刚才心里惦记着女儿没在意许平的小动作,没想到自己竟然也是一丝不挂了。这速度未免也太过快速,自己简直是迟钝到家,连衣服被脱光都没察觉到。

「别挡……」

许平色笑了几声,被一对的弹跳晃得有些口乾舌燥,猛地将被子丢到了一边去,瞪着眼直盯着这美妙动人的身体。

应巧蝶慌忙用手遮掩住手上的春光,但这会儿一丝不挂的,哪还遮得住呀!

她羞得满面通红,小手有些不知所措的动来动去,反而有种欲遮却露的美感,让许平一看就红了眼。

尽管她夹着腿看不到那最隐密的羞处,但光是一对的美感也是让人不禁慾火中烧。即使哺育了一个孩子,但一对还是十分坚挺结实,圆润的形状特别诱人,是极端漂亮的半圆形!

估计一手也抓不住的尺寸,圆圆挺挺的一看就知道很有弹性。一对小宛如小樱桃一样点缀在上边,艳红得让人想一口含进去品尝,少了点少女粉色的鲜嫩,却多了少妇艳红的性感,看起来特别可口。

露出的肌肤白皙又细嫩,像是刚发育的小女孩一样无瑕,让人感觉稍一用力就会破开似的轻盈。见美岳母又要去拉被子遮羞,许平忍不住一红眼,猛地又把被子丢到了一边,不让她有任何遮挡的可能。

应巧蝶顿时慌了神,身上一凉她也知道自己的身子是一丝不挂了。手忙脚乱的遮掩着身上的肌肤,却是发现自己无论如何都遮不住任何的美景,而许平充满了慾望的眼神仿佛要把她生吞了一样,急得她都快哭了。

好美丽的身体呀!即使她双腿惊羞的交错着,许平还是瞪着眼一直看,修长的美腿细嫩而又滑腻,十分漂亮。腿间那饱满的上只有一点软软的体毛,根本不像年过三十的少妇那般浓密,倒像是二八年华的少女。

或许是因为练武的关系,上没有半点赘肉,平坦得像是未经人事的少女。

急促的呼吸下一对饱满的上下起伏着,看起来更加动人。圆润的香肩、如玉般的肌肤,简直就是上天的杰作!

应巧蝶脸色一下红得都快滴血了,以她完美的姿色自然会引得一些登徒子凝视,但她都是嗤之以鼻,不知道为什么现在面对许平这充满慾望的目光,心里竟然隐隐的有些喜悦。

「宝贝,你真美!」

许平呼吸一下粗重许多,猛地抓住她护在胸前的小手一把压了上去,红着眼说:「我要好好的看看你、欣赏你,不放过每一寸肌肤!」

「殿下……」

应巧蝶妩媚的呻吟了一下,这一扭又晃了起来,娇羞的哀求道:「别、别看了……」

「不,就要看!」

许平紧紧的抓住她欲挣扎的双手,眼睛死盯着眼前一对微微荡漾的。那细嫩白皙的颜色,绵软而又结实的感觉确实美妙,美得让人无法拒绝它们的诱惑。

应巧蝶脸色又是一阵羞红,咬着唇闭上眼,身子微微颤抖着。即使以前的丈夫都不曾将她扒得精光,也不曾给她如此爱怜的眼神。这时候感觉周围似乎都烧了起来一样,炙热的温度快融化自己最后的那点矜持。

「爷……」

应巧蝶紧张的颤抖了好几下,终于难掩好奇,极是羞怯的问:「那、那晚……您、您和小熏在一起吗?」

「嗯!」

许平点头承认了,眼睛却还流连在她美妙至极的身体上,咽着口水说:「你和她说话的时候,我就在被子里了!听到了你的声音,甜得让我回京城后怎么都忘不了……」

「爷、爷……」

应巧蝶顿时面带绯红,无论如何也想不到那一夜许平会藏在女儿的床上。

自己带着疼爱之心去探望女儿,女儿依旧那么纯洁可爱,与自己嬉笑、打闹着。

可眼前这个荒唐的男人却在被子底享用着她青涩的,在自己的眼皮底下轻薄着自己的小宝贝,而自己竟然浑然不觉!

请续看《流氓大地主》第19集

第十九集

【内容简介】

一夜旖旎,许平採摘了端庄妩媚的岳母应巧蝶!美妙的滋味和少妇特有的温顺,让许平都有些乐不思蜀了,好几夜都在她的香榻上缠绵着,享尽美妇犹如处子般的羞怯。

欧阳泰一直顾忌自己与鬼夜叉的关系,但在许平的命令下不得不使出双头枪的绝技,号称疆场杀器的兵器究竟凶狠到什么程度?

四大军营横扫天下,威名震天,但却突然出现第五个开朝军营,让天下为之震惊……

第一章销魂一夜!

应巧蝶顿时回忆起那晚的画面:女儿藏在被子里和自己嬉笑着,纯真甜美的样子丝毫看不出异常。或许是自己粗心大意,竟然相信女儿脸那么红是因为热的关系,在母亲的心里孩子永远是孩子,所以没察觉到那一点异状。

可就在母女俩相谈甚欢的时候,这个荒唐女婿却躲在被子里,一边听着自己的声音,一边在女儿青涩的身子上上下其手,挑逗着她未经人事的身躯,甚至可能连女儿的羞处都在他的戏玩之中,一切就在自己的眼皮底下发生着。

这让应巧蝶感到很羞耻,但却多了一种别样的刺激让心跳加速。不管哪一个母亲碰上这样的事都不会好受,尤其这个荒唐的家伙这时候还不怀好意的压着自己。应巧蝶顿时娇羞难耐,酣着声问:“那、那晚您……”

“别想多……”

许平色笑了几声,难掩荡的说:“那晚我就在被子里摸摸她而已,不过你倒是好心得很,要不是你让小熏脱衣服的话,我也不能那么顺利的和她亲热,说起来还得谢谢您这个体贴的岳母!”

应巧蝶顿时羞赧不已,没想到自己对女儿的疼爱之意,竟然成全了许平的色狼行径。她有些郁闷的睁开眼,面对着许平灼热的眼神,羞怯而又不安的说:“小熏能蒙您宠爱,那是她的福分。可、可我是残花败柳之、之身!怕、怕玷污了您的……”

“别说了……”

许平自然明白她的忧虑,也知道她多少有点自卑。但心里却暗喜,她说出这话的时候,等于是接受了自己和她的这一层关系,禁不住一高兴,立刻低下头来狠狠的吻了下去。

“别……”

应巧蝶面带情动的呻吟一声,但小手却不自觉的环上了许平的脖子。或许是羞于再说女儿破身的事,她也不敢追问下去,毕竟那一夜的事想想实在太荒诞了。

如此细小的动作让许平欣喜不已,舔着她的嘴唇立刻和她来了个长长的湿吻,品尝着她玲珑的小嘴,感觉着一对挤在胸前的滑嫩,一边吸吮着她的舌尖,一边轻声细语的说:“什么都别多想了,不管你是怎么样的人,也不管你过去怎么样,我喜欢你,这点才是最重要的,如果没半点情意,那我们岂不是成了只为交配的禽兽吗?”

“嗯……”

应巧蝶眼圈一红,禁不住掉下一行热泪。

这简单的一句话,即使有些粗俗却也十分动人,顿时让她感动不已。在这以男为尊的年代,又有多少人能如此的怜爱一个女子?即使只是在说谎、在哄骗,又有多少男人肯把这话说出来?

许平什么都不说了,一边亲吻她,一边坏笑着扭动身体,胸膛磨蹭着她那敏感的,享受两颗小在自己的刺激下慢慢硬起来的感觉,感觉到美岳母明显呼吸快了许多,身子也在渐渐的发热。

“爷,我好热呀……”

应巧蝶不安的呻吟了一声,扭动着身体,似乎已经有些受不了这样的挑逗。趁火打劫才是最有意义的事,许平见她媚眼如丝的凝视着自己,泪水只流了一滴就没再继续下去,本就明艳动人的眼眸里含着春意的水雾,小脸上红扑扑的十分可爱,咬着下唇的样子,欲语还休,性感到了极致!

许平感觉喉咙一阵发干,立刻轻轻吻过她的小脸,火热的嘴唇一路往下,慢慢亲到她雪白无瑕的脖子上,品尝着这细嫩白晰肌肤上微微的热气,潮湿的舌头轻轻舔过立刻让应巧蝶娇媚的哼了一声。

一对宛如少女般的娇嫩圆润,许平一边吻着她的脖子,一边双手齐出的盖了上去,揉了起来。那柔软的感觉实在让人喜爱,绵绵中又有几分弹性,很是结实,轻轻一捏,立刻让身下的美妇低喘呻吟起来,似乎很久没享受过这种快感一样。

应巧蝶呼吸一下就快了不少,身子也在不安的扭动着。本能的想用手去护住自己的胸部,但却被许平一把抓住,慢慢的将这柔软纤细的小手引到自己的。

“呀!”

柔若无骨的小手碰到了一根又硬又热的东西,应巧蝶立刻触电似的想把手收回来,许平当然不肯,牢牢的抓注她的手,让她慢慢的握紧自己的龙根。

趁着这工夫,许平已经忍不住低头啃了上去,有些粗鲁的亲吻着带有乳香的,舔着她的,慢慢含住渐渐硬起来的小,拨弄几下后轻轻的吸吮起来,另一手也是揉捏着另一只尽情的品尝着,玩弄着这美妙至极的。

“爷……”

应巧蝶立刻长吟一声,娇嫩的身子又扭了几下。强烈的感觉让她无力再反抗下去,小手也握在龙根上再没挪动半分。

许平一边享用着哺育了蓝小熏的这对大宝贝,闻着美岳母的阵阵体香,一边引导着她用手帮自己。起先应巧蝶还有些羞怯的不肯动,但毕竞已经是成熟的少妇,在许平的哄骗下也心软了,握着龙根慢慢的起来,只是动作明显有些僵硬。

女人一旦被你脱了衣服,那之后该发生的事就水到渠成了。应巧蝶低低的呻吟着,小手的也没有停下,握着如此吓人的巨物,脑子里一阵迷糊。想想这根夺去女儿处子身的东西,一会儿也要进入自己,羞耻之余却有一种强烈的刺激感。

许平一边享受着她柔嫩小手轻柔的伺候,一边手口并用的游走作她妩媚的身体上,品尝着少妇宛如雪脂洋玉的细嫩,留下了数不清的吻痕,也将美岳母弄得意乱情迷,嘴里发出含糊不清的呻吟。

应巧蝶这时候已经是媚眼迷离,脸上尽是情动的潮红,小嘴微微张开,吐着一丝丝芬芳的热气和体香。呼吸急促无比,嘴角甚至还挂着一丝丝的唾液却不自觉,显然已经被许平挑逗得高涨了。

她从没想过性事能这样的美妙,温柔的爱抚下那又酥又麻的感觉让人无法拒绝,以前心里还多少有些排斥,但现在许平的温柔挑逗让她已经意乱情迷的期待接下来的妙事了,握在手里那根宝贝是如此粗大,粗大得连她都有几分的不安了,甚至无法想像女儿娇嫩的身体是如何承受这巨物的侵占。“呀……”

应巧蝶的呻吟越来越大声,饱满的上尽是唾液,身体布满了许平亲吻的痕迹,头发披散开来的样子无比柔媚。无力的双腿突然被打开,最羞人的地方传来一阵凉意,立刻本能的叫了一声。

修长而又细嫩的美腿呀!许平难忍喜爱的在她雪白的小腿上亲了一下,牢牢抓住僵硬着想要挣扎的小腿,眼冒绿光的看着那生下蓝小熏的美妙地带,眼见美妇娇羞的闭上了眼,似乎已经认命的做好了献身的准备,更是空前的高涨。

美岳母的丰满又细嫩,像个小馒头一样雪白动人。少少的体毛柔软得像是鲜嫩的绒毛,点缀在上边显得十分可爱,美嫩的高高隆起,充满了成熟的肥美,隐隐散发着一股体热。

但最迷人的还是中间那鲜嫩又肥美的,宛如刚刚盛开的花瓣一样艳美,沾染上一层露水,看起来极为诱人可口。颜色是很鲜艳的血红,像是刚刚盛开的玫瑰,透着一股让人疯狂的诱惑气息。

“爷,您别看了……”

应巧蝶身子有些发颤,咬着唇羞怯的别过头。将羞处如此清晰的暴露出来,对她来说也是需要很大的勇气。

“你很湿了哦……”

许平满面笑的看着应巧蝶,突然伸手在她的摸了一下,就感觉到了温热的,上只是被轻轻的一抚,立刻引得应巧蝶如触电般的呻吟起来。

如狼似虎的少妇呀!都流到粉嫩的小菊花上了。许平立刻知道这是她许久没有云雨的关系,所以身体很敏感,自己刚才的爱抚已经打开了她的大门,将本就敏感的身体刺激得十分渴望了,眼下正是采摘这美岳母的好时机。“爷……”

应巧蝶似嗲又嗔的白了许平一眼,朦胧的眼眸里尽是说不清的温柔与娇羞,却饱含千娇百媚的期待,光是这勾魂的眼神就足够引起男人原始的了。

许平受不了她这个充满挑逗的眼神,立刻将她的腿分成z字形,紧盯着这生育了蓝小熏的销魂地,慢慢跪在她的腿间,握着龙根抵在口外,用在她的上来回的磨擦,藉着的润滑刺激着她的,又热又湿,非常舒服。

“爷,好……好痒呀……”

应巧蝶低吟了几声,很难受似的扭动着身体。迷离的样子看起来更是性感,一对的晃动也十分养眼。

“痒吗?”

许平色笑着继续磨着她的,手还不忘捏几下红红嫩嫩的,佯装听不懂的继续挑逗着她,一手也是忍不住抓住了一只颤抖的揉捏起来,但就是不。

应巧蝶这下更难受了,更加期待着许平的安慰,低喘着,红着脸咬着牙道:“您、您别折磨……我了……奴婢,好……好痒呀……”

许平一脸猥琐,但一想身下的美妇是小美人蓝小熏的生母,就更加的兴奋,难掩荡之色,故作无辜的说:“我倒是想快点,但找不到地方怎么办呀……你说当初小熏能从这出来……怎么这会儿我就进不去呢?”

“呀……”

露骨秽的话让应巧蝶羞耻不已,却感觉更加兴奋了。自己生下来的女儿成了他的女人,但这会儿却要和这荒唐女婿发生这不伦的关系,这种禁忌的刺激让她快要疯了。

应巧蝶的骨子里似乎像有蚂蚁在爬一样,难受得她几近疯狂。一刺激之下脑子有些发懵,鬼使神差的摇了一下美臀,往后一退,立刻将引进了自己体内。

“啊……”

应巧蝶敏感的呻吟了一声,猛地被顶开后的感觉十分刺激,嘴唇都在瑟瑟的颤抖着。突然的充实是那么真实,真实得连自己都未曾品尝过。许平见她主动把自己的纳了进去,温热而又潮湿的蜜道紧紧的包围着自己。而且美妇脸上带着迷人的期待,眼眸里更有说不出的妩媚。不等她稍稍适应一下,猛地一挺腰将龙根全部,藉着的涧滑,狠狠地顶进了她温热潮湿的里。

“好、好大呀……”

应巧蝶情难自禁的叫了一声,咬着下唇的样子看起来十分难受,明显许平硕大的尺寸让她久旱的身子一下承受不了。

少妇与少女最大的区别,就是身体已经发育成熟,散发着妩媚气息的身体只要动了情就十分的诱人,也能适应男子粗鲁的进入。尤其是为人母以后,那种女性的丰腴更是漂亮可人,也更能挑起男人原始的。

两人紧紧的结合在一起,许平感觉龙根被她温热的包围着,的蠕动像是在挑逗自己一样,不禁舒服得直吸了一口大气。感觉真是不错,又热又紧的,丝毫不像是生过孩子的少妇,而且明显的她以前不怎么行房事,所以非常紧窒,羞处依旧鲜嫩得让人澎湃。

往前稍微的再顶一下,应巧蝶立刻娇媚的“嗯”了一声。许平感觉似乎一下就顶到她的尽头了,隐约触及到她娇嫩的,有个充满吸力的在挑逗着自己,像是往呼吸的小嘴一样,带来一阵别样的感觉。

想到这就是孕育蓝小熏一那个美丽动人又无比单纯的小美人一的地方,这时候却被自己狠狠的占有了,许平心里就一阵空前的兴奋。清纯可人的女儿已经怀上了自己的骨肉,这会儿自己却在这享用她母亲成熟丰腴的身体。

虽然蓝小熏的身材还能没看出怀孕的迹象,但也是一个孕妇了。如果应巧蝶也身怀六甲的话那就太疯狂了,母女俩同时为自己养育孩子,这种情景真的无法想像。禁忌的快感一时澎湃而袭,刺激得让许平几近疯狂。“爷,好大呀……”

应巧蝶张着嘴喘息着,似是有些难受一样的让自己适应这粗大的尺寸。粉眉微皱的模样很像自己给蓝小熏时的情景,母女俩太神似了,神似得让人有些恍惚。“好紧哦……”

许平舒服的吸了一口气,色眯眯的盯着她看,难掩色的笑道:“真紧呀!就像是在给小熏一样,你们真得很像!”

“您、您……”

应巧蝶羞得话都说不出来了,浑身一阵颤抖后,红着脸,声细如丝的说:“您轻点……奴婢,就、就只做过……一次而已……”

就只做过一次,难道就是洞房夜?除了那一次外,她就没和蓝劲雄同房过?

虽然知道他们没感情上的基础,但也不至于到这地步吧?许平脑子突然灵光一闪,一次就怀上?蓝小熏也是被自己就怀上了,难道这是遗传?

想想这对母女一起挺着大肚孕育自己的孩子,许平立刻兴奋得红了眼,低吼一声后,有些粗鲁的抓住了她饱满的,挺着腰,没半点怜惜的开始抽动起来,硕大的龙根快速的进出着这个令人销魂的美妙身体,狠狠撞击着她饱满又圆润的臀部。“爷……慢点……呀!疼!”

应巧蝶禁不住叫了起来,粉眉微微皱起,似是不适应这样有力的速度。话还没出口,就被许平强烈的冲撞,变成了一阵阵诱人心神的呻吟。

许平压了上去,狠狠的吻住她的嘴堵住了她的话,含着她的小舌头一顿舔吸。

依旧疯狂的在她体内进出着,尽情的享用这个成熟的身体,脑子里却开始幻想她是不是也会一次怀孕?到时候和蓝小熏一起坐月子,该是何等刺激?

应巧蝶也是情难自尽的回吻着,身上的敏感点都被许平控制住,爱抚之下十分舒服,而突然的强烈撞击带来的激烈刺激,让她几乎没了思考的能力,只能脑袋放空的回应着。

两具在床上激烈的缠绵着,少许的不适过后,应巧蝶的快感也是越来越强烈,强得都快让她窒息了。白晰的身子慢慢变成了火热的粉红色,娇喘低吟间那本就动人的声音变得更加勾魂,娇嫩的呻吟让许平更加兴奋,动作也更粗鲁。

“爷,我、我……不行了……”

横流到了被子上,应巧蝶这时候满面妩媚的桃红。一头秀长的青丝纷乱的披散着,一丝不挂的身体上布满唾液和亲吻的痕迹,随着许平的撞击而摇晃着,眼眸里一片迷离,看起来更加的性感。

只是做了不到十分钟,应巧蝶突然猛地大叫了一声,似是哭泣一样的哽咽着,丰腴的身体剧烈的痉挛起来。敏感无比的身体在这强烈的冲击下很快的作出了反应,里一阵急速的抽搐,妙不可言的快感瞬间侵袭身体的每一个细胞,潮水般的席卷每一寸的神经。

内强烈收缩所带来的快感刺激得许平更加兴秸,没半点怜惜的继续抽动着,挺着腰,更加用力的撞击她性感的身体,几乎每一次都顶到了她的,巨大的快感侵袭让应巧蝶激动得差点就要晕厥了。“爷,爷……我、我要……死了……”

一声长长的叹息过后,应巧蝶如同被抽去骨头般软了下来,闭着眼,张着小嘴,只有喘息的力气,明显这个强烈得让她有些窒息。第一次品尝到的滋味,让她有些承受不了如此美妙的感觉。

应巧蝶披头散发的喘息着,脸上尽是火热的潮红,一脸满足的样子,似乎连睁开眼的力气都没有,仿佛这是人生的第一次,美妙得让她有点。

许平放慢的速度停了下来,享受着她小小的里那有力的蠕动。眼见美岳母一副满足无比的样子在舔着嘴唇,那陶醉的模样更是诱人,禁不住喉咙里一阵发干。看着那红润动人的小嘴半张着,美岳母下意识的舔了几下发干的嘴唇。

这个动作是那么的有诱惑力,性感得让人血脉贲张。许平不由得色性一起,想想自己还没享用过她的小嘴,立刻轻轻的将龙根拔了出来,趁她意乱情迷的时候跪坐到她的上,猛地把龙根插进了她嫣红小巧的嘴里。“呜……”

应巧蝶立刻无力的挣扎着,嘴里被塞满让她有些无法呼吸,似乎还有点害怕。

这种另类的情趣是她不曾想过的,在她传统的脑子里根本就没这样的动作,而且嘴里的巨物散发着一种无比秽的气息,龙根上甚至还布满了她自己体内的味道,让她一下子有点接受不了。“含着,用舌头舔……”

许平居高临下的命令着,一看她这反应更加的兴奋。美岳母明显还没用过小嘴,这也算是难得的第一次了。

许平轻轻的挺了挺腰在她嘴里插了一下,感觉小舌头本能的避开却刮了一下,十分的舒服。看着满面媚红的美岳母,这时正用她动人的小嘴含着自己的,这种视觉上的冲击让人兴奋得快要死了。

应巧蝶羞怯的闭上眼,嘴里含着这个刚从自己身体里出来的大东西,感觉十分羞人,矜持的她还是有些接受不了,但脑子里却是空白一片,听着许平的话,用温润的小舌头慢慢的舔了一下。“对,就这样!”

许平舒服得倒吸了口气,手也情不自禁的抚摸上她光滑的小脸,欣赏着美妇后的妖冶模样。

应巧蝶被牢牢压着,想拒绝却挪动不了半分。小嘴无力的含着龙根,强烈的让她提不起半点力气,眼眸闪着荧荧水光,粉眉微皱,看起来很是可怜,似是企求一样,让人顿时就心软了。

许平明白她现在有些不适应,犹豫了一会儿,尽管不舍那温热舒服的感觉,还是慢慢的蹲了起来,看着抽出她小嘴时连起一丝透明的唾液,这秽的场景实在是太刺激了。

应巧蝶不适的咳了两下,羞怯的擦去嘴角的残留物,脸上还带着满足的红晕,眼里更是多了一种浓烈的情愫,却也有着难掩的不适。

许平索性倚着床头坐下,等她从这中回过神来再好好的调教。应巧蝶将头枕在许平腿上,闭着眼还在急促的喘息着,明显这快乐的感觉还没散去,那美妙的滋味让她还沉醉其中,无法自拔。

许平一边轻抚着她那头散乱的青丝,一边不客气的往她胸部上摸,抓住了一只颤抖的肆意揉捏着,偶尔抓住捏上几下。美岳母每一次的呼吸都会吐在自己的肌肤上,带来一阵又痒又刺激的挑逗,再看看她一脸满足的模样,看起来真够性感。

和应巧蝶的呼吸久久才平复下来,面带媚红的模样更是娇美。澎湃的快感慢慢褪去后,她才睁开眼,美眸里含着一层朦胧看着许平,娇羞的抿着下唇,似是有什么话不好意思说一样,欲言又止的样子更是充满诱惑。

“刚才舒服吗?”

许平色眯眯的问着,微微一扭腰,龙根就蹭在了她滑嫩的肌肤上,抵着她粉嫩的小脸。

“嗯……”

应巧蝶呼吸一下又变得有点急促,在她绝美的容颜上亵瀹着,来回的晃动带来一阵难言的刺激感,强烈的秽气息让人有些心跳加快。

“来……”

许平抱着她的头面对着自己的,眼里的色意早就不言而喻。应巧蝶脸一红,但还是温顺的跪到了许平的,眼里有着犹豫,但也有一丝柔她抬起头来媚眼如丝的看了许平一眼,声音发颤的说:“爷,我、我不会,”

“你会的……”

许平说话的时候已经抵到了她红润的唇上,只等着她樱口微启,享用这温润的小嘴。

应巧蝶迟疑了一下,轻轻闭上了眼,将垂下的发丝小心翼翼的挽到了耳后,这才红着脸张开小嘴,慢慢的亲了一下,试探性的在唇上磨蹭了一会儿。

“对,就这样……”

许平赞许的笑了笑,看着这样一个尤物在伺候,光是心理上的满足就足够让人兴奋了,何况这还是她第一次用嘴伺候自己。

品尝过的美妙,又真正的与女婿结合到了一起,应巧蝶这会儿反倒是放开了,尽管是第一次进行口舌服务,但还是不像怀春少女一样青涩,轻轻的将含进了嘴里,轻轻吸吮一下后便忐忑不安的抬起头来看着许平,似乎是在询问自己做得好不好,那无辜的眼神更是充满了挑逗。

“很好……”

许平鼓励了她一下,手也不停的游走在她光滑的后背上,稍稍用力一按,示意她应巧蝶含糊不清的应了一声,柔软的小手慢慢握住了龙根,开始吞吐起这根给她无比快乐的大家伙,竟然无师自通的懂得了这个动作。

樱桃小口发出啧啧水声,甘甜的唾液洗刷着龙根。小口的每一次吞吐速度越来越快,也显得越发的熟练起来。到底是为人母的少妇了,一旦放开后,确实也懂得察言观色,殷勤的取悦好自己的男人。

应巧蝶的脸色渐渐变得有些迷醉,眼眸里覆盖上一层朦胧的水雾。习惯了吞吐以后开始用温热柔软的小舌头试探性的起来,一边品尝着这男性的滋味,一边观察着许平的反应。见许平一脸享受的样子,舌尖更殷勤的刺激着敏感的,似乎是要钻进去般的用力。

许平满意的倒吸了口凉气。真没想到呀!应巧蝶那么的优雅娴静,一旦将她征服,也有那么妩媚性感的一面。即使第一次用小嘴伺候自己,但感觉却那么的舒服,实在是难得!

含得更深一点。

应巧蝶的呼吸渐渐热了起来,身子也开始不安的扭动着。突然一下把龙根握在手里着,娇嫩丰腴的身体猛地投到了许平的怀里,一边磨蹭着,一边颤声问道:“奴婢,做、做得好吗?”

见她如此的主动,而且美眸里尽是忐忑和娇羞,许平自然是满意至极,点着头,色笑着说:“当然好了,就你这小舌头可是连小熏都比不上哦!”

应巧蝶面红如血,羞怯的在许平的怀里扭了一下,似是撒娇又像是嗔怪的说:“别、别再说这个了好吗……”

将她与女儿做比较,一个是成熟的美妇,一个是娇羞的少女,这确实是一件十分刺激的事。许平顿时有些兽血沸腾了,应巧蝶的热情如火确实让人惊喜,尤其是这时候还在不停的着龙根,看得出她的大门也被自己彻底打开了,已经完全接受了这层荒诞的关系。

“爷……”

应巧蝶蜷缩在许平的怀里,幸福而又娇羞的闭着眼,颤声说:“您、您不会以为我是一个……放、放浪的女人吧?”

语气不安又有点惶恐,显然在她的思想里,对于自己刚才的大胆还是有些忐忑。许平赶紧摇了摇头,满面笑的说:“是,但我最喜欢的就是这样的女人,只在我的床上放荡!”

“讨厌……”

应巧蝶红着脸无比娇媚的嗔了一声,明显可以看出她松了一口大气。美少妇似是接受了这种另类的情趣,眼见许平面露色的看着肖己,娇羞的一笑后又埋首到许平的,握着龙根轻轻着,一边川小香舌滑过,还一边用妩媚的眼神看着许平,似乎是在期待一点点的赞许。

妈的,这妞真是成精了……以前怎么没感觉她会这样妖冶?光是这一眼就让许平欲火焚身了,尤其应巧蝶还故意让自己看见她的小舌头足如何伺候自己的,眼神无辜得让人都快疯了,这妞天生就是个刺激男人的尤物呀!“爷……”

应巧蝶一边用小嘴伺候着,一边含糊不清的呢喃着:“奴婢……第一次,知道做……做女人是那么……的快乐……”

这简单的一句话似乎抽去了她全身的力气一样,刚说完应巧蝶就无力的闭上了眼。许平顿时明白了,原来刚才那是她人生第一次体验到的美妙,所以才会有这热情的一面。这么美丽的尤物却一直没有享受过这种快乐,简直就是暴殄天物呀!

应巧蝶羞得有些无地自容,根本不敢迎向许平火热的目光,低着头,恋恋不舍的吞吐着嘴里的巨物,喉间发出了低低的嘤咛声。

“巧蝶……”

许平舒服得直哼,爱怜的摸着她散乱的头发,喘着粗气说:“待在我身边,以后你才会知道情爱是多么的美妙!”

“奴婢知道了……”

应巧蝶满面羞红的抬起头来,温顺的答应着。小嘴微微的抬起,嘴唇和间连起一丝透明的唾液,靡得让人头脑都快了。

许平再也按捺不住,猛地将她往后一推,狠狠的压上去,抱住她修长的腿环在腰间,腰用力一挺,龙根又瞬间挤开了的保护,插进她身体的最深处,侵占了美妇最诱人的羞处。“啊……”

应巧蝶满足的呻吟起来,刚才的刺激已经让她洪水泛滥,比起先前的青涩和娇羞,这次显得很享受。

许平深吸了一口气,低头一看,自己的龙根被她鲜嫩的吞没了,而美妇本就悦耳的声音此刻是那么的诱人,小腰甚至还本能的扭了一下,在她的刺激下,许平立刻将她的双腿抱紧,狠狠的挺起腰进出着这美妙的身体。

“爷……轻、轻点呀……”

应巧蝶呻吟着,在一波波强烈的撞击下前后摇晃,雪白的肉浪看得许平都快晕了。

“舒服吧……”

许平用力撞着她雪白的臀部,双手不客气的捏着她的揉捏起来,一边舔着她的耳朵,一边用下流的话刺激她:“你好紧呀……和小熏差不多紧……”

“不、不要说了……”

应巧蝶顿时羞怯难当,但却有种无法形容的刺激感,让她更加的兴奋,兴奋得脑子像被火烧过一样的灼热。

“爷,你心……”

激烈的抽动了好一会儿,许平在美少妇气喘吁吁时停下了动作,满面笑的看着她。应巧蝶顿时感觉浑身有点空虚,疑惑而又有点不满的看着许平,美眸里有娇羞也有些许的嗔怪,似乎是在怪许平突然停了下来。

“转过身去!”

许平猛地拍了一下她的,一边欣赏着的晃动,一边笑着说:“老子要从后边……”

如此秽的字眼让应巧蝶有些不适,但多少还是产生了别样的刺激,她立刻温顺的转过身,却不懂得该摆出什么样的姿势来迎合。她回过头来用疑惑的眼神看着许平,楚楚可怜的无辜让人更是心动无比。

精神上的,精神上的!许平脑子里顿时一阵兴奋,美岳母对男欢女爱的懵懂还真是让人喜欢,即使有了一个女儿但也是十分单纯。许平一边用下流的话刺激点都着她,一边叫她跪着把臀部翘高面对着自己。

应巧蝶红着脸,在许平的摆弄下翘起了又白又嫩的美臀,将湿漉漉的小地方呈现在许平面前,羞得将脸靠在被子上不敢抬起来。

许平也毫不客气,慢慢的跪到了她的臀后,抱着她的美臀轻抚着,爱不释手的往上猛地拍了几下,“”的巴掌声过后,雪白的美臀上留下了清晰的掌印。

“爷,您怎么……”

突然的疼痛让应巧蝶敏感的叫了一声,即使是疼,却有着不一样的舒服感,娇嗲的声音里听不出半点责怪。

就在她回头的时候,许平荡一笑,猛地用力一顶,从后面了这个美妙的身体里。龙根一点一点的挤开的包围,再次侵占了她美妙无比的,一下就顶到了她敏感无比的。

“爷,好、好深呀……”

应巧蝶满足的长叹一声,身子也在兴奋的颤抖着,有力的一夹,爽得许平差许平禁不住闷哼了一声,这个姿势可以清晰的看见自己是怎么享用她的,龙根是怎么进出这生育了蓝小熏的妙地,做起爱来别有一种刺激的感觉。许平刚进入就忍不住挺起了腰,快速的起来。“爷……”

应巧蝶的呼吸一下全乱了,一头青丝随着的撞击前后飞舞着,雪白的臀部更是被撞得发出了“”声。

美少妇张着嘴似乎不相信的睁着眼睛,每一下的撞击都是那么的有力、那么的深入,刺激得她脑子里混乱一片。这姿势是那么的羞人,却舒服得让人都快窒息了。

用后入姿势狠狠的顶了好一会儿后,应巧蝶又迎来了一次美妙至极的,浑身如散了架的瘫软下来,再一次喷撒出来。在后气喘吁吁的被许平摆弄着,躺到了床上,再一次接受有力的。

疯狂的抽动一直没停止过,一波接一波的快感让应巧蝶彻底沦陷,这时候已经忘了压在身上的是自己的女婿,只知道他是给了自己爱恋和快感的爱人,悦耳的呻吟一直绵绵不绝的回响着,到最后全变成了虚弱的喘息和无力的春吟。

“爷,爷……奴婢,又……又要来了……”

“您、您轻点……奴婢、奴婢……快、快死了……好、好舒服呀……用力……”

应巧蝶这时候感觉已经微微发疼了,剧烈的快感和有力的撞击,即使是她成熟的身体都有点承受不了,猛地浑身又是一个痉挛,细胞如同被电击般的兴奋起来,一股股的快感迅速的集中到了,刺激得脑子里空白一片。

有力的收缩着,再次剧烈的蠕动起来,许平狠狠的顶了一下,已经顶到了她的,猛地被这一刺激也是感觉腰上一麻,整个人都僵硬起来,立刻红着眼抱着她的腿一压,得更重更粗鲁了。

“爷,死了……我、我……要死了……好、好深呀……破、破了……您干破我了……”

应巧蝶睁开大了眼呻吟着,语无伦次的大叫起来,浑身也开始剧烈的抽搐着,每一次深入都顶到了口,强烈的刺激已经让她不能再有半点的思考能力,也没了任何理智。

高吟浅唱间,一股火热的从里澎湃而出。滚烫的浇得许平舒服到了极点,跑头被刺激得胀大许多,一开,一股股黏稠的也喷发出来。

许平往前狠狠的一顶,撞在了她的上,黏稠的瞬间全灌进了她身体的最深处。

“啊……”

应巧蝶大叫了几声后瘫软下来,浑身连抬个手指的力气都没有,眼睛一翻,竟然在极端的中幸福的晕了过去,只剩下依旧急促的呼吸,让美丽的不停起伏着。许平也是闷哼着体会这美妙至极的快感,颤抖了好一会儿后再轻轻的了几下,确定将所有都她体内时,这才无力的吐息一声,浑身一软,就倒在了她的身上大口大口的喘息着。

两具赤裸的身体布满了汗水抱在一起,急促的呼吸着,体验这一起登上极乐的无比愉悦。两人舒服得连话都说不出来,只剩下无法平静下来的心跳和褪之不去的美妙感觉。

房间里弥漫着的旖旎久久无法消散,在两人呼吸渐渐平稳以后,空气的热度才稍稍的降下一些,但还是充满了香艳的味道。

这时候应巧蝶已经躺在了许平的臂弯里,温顺得像是个小媳妇一样。美艳的小脸上尽是满足的红晕,偶尔睁开眼来偷偷看许平一眼,又像是害羞的少女一样立刻的闭上了眼,看起来真是俏皮无比。

许平大剌剌的躺着,搂着身子还在发烫的美岳母,欣赏着她后的满足模样,心里自然是得意至极。这时候也没再占她的便宜,而是十分温柔的爱抚着她的头发,看着美岳母嘴角浅浅的微笑。

应巧蝶缓过劲来才睁开眼,羞怯的看了看许平,媚眼如丝的说:“爷,我还活着吗?”

“当然了!”

许平色笑了一下,指着床上那巴掌大的水迹,有些猥琐的说:“你看看,这就是最好的证据!”

“讨厌……”

应巧蝶无比娇媚的嗔了一声,眼含娇羞的说:“奴婢,刚才感觉……好像像要死一样的……舒服!”

“是嘛!”

许平见她一直不安的夹着腿,定睛一看这才看见她扭捏的所在。乳白色的慢慢从她体内流了出来,已经滴到了细嫩的腿上,看来她也是舍不得自己的流出体外。

“哩嘿!”

许平顿时色念大起,贱笑着说:“小熏现在有身孕没办法陪我,你这当母亲的看来也难逃这个命运哦!这叫什么呢?就叫女债母偿吧!”

“别说这些了……”

应巧蝶羞得白了许平一眼,感觉却更是风情万种。

面对美岳母的娇嗔羞嗲,许平当然是不依不饶,大手慢慢的抚上了她光滑的,色眯眯的调戏说:“有什么不好意思的?你们都是我的女人嘛!大家都是一家人,以后还要当姐妹,知道吗?”

“什么姐妹呀……”

应巧蝶顿时一脸羞红,有些颤抖的嗔怪道:“您怎么老是说这些羞人的话,小熏是我的女儿呀……”

“好、好,那不说羞人的话了!”

许平很乐意看到她这如少女般羞涩的样子,俨然就是蓝小熏的成熟版,但也知道对她还得慢慢调教,所以微微刺激几句后也不再多说,毕竟这禁忌的关系还得给她们时间适应。

想想以后把这对母女花一起摆到床上享用的美景,许平就空前的兴?眼前一丝不挂的美岳母是那么的丰腴性感,举手投足间全是千娇百媚的妖娆;蓝小熏又特别的清纯可爱,甜美的一笑,纯真得让人不忍亵渎,实在难以想像她们一起在承欢的美景会是多么的香艳,如果被她们一起呢?想到这,许平的欲火再一次熊熊的燃烧起来。

应巧蝶敏感的察觉到了许平的呼吸变得粗重,怯怯的又带着点嗲音问:“您、您不高兴了吗?”

她似乎以为是自己的扭捏惹得许平生气了,眼神小心翼翼的,楚楚可怜的模样更是动人。许平闷吼了一声,没点头也没摇头的看着她,眼里的热意强得都快把人融化了,也装出了一点点不快的样子。

应巧蝶看许平沉默不语,似乎有隐隐的怒火,顿时有些慌了,声音都带着哭腔:“奴婢不是故意扰您的兴致,实在是我受不了,小熏毕竟是我女儿……”

不等她说完,许平就有些耐不住了,轻轻按住了她圆润的肩膀,将她往自己的推去,喘着粗气说:“别再说了,我知道你受不了,我也没生什么气!”

“我……”

应巧蝶顿时松了一口气,顺从的跪到了许平的,握住布满她的龙根,这时候还是软的,但她毫不犹豫的含了下去,小舌头温柔的舔起了上边残留着的。

“对,就这样……”

许平靠在床头,惬意的看着美少妇被自己一唬后,在殷勤的样子。应巧蝶似是品尝美味般的含着一阵吸吮,小舌头也灵巧的舔动着,似乎已经完全接受了这种另类的情趣,也像是刻意在弥补自己的过失一样。

偶尔抬起头来看许平一眼,那无辜的眼神更是让人发疯!

惬意的享受着美少妇的服务,这时候龙根已经在她的小嘴里焕发了活力,坚硬得和烧红的铁棒一样。应巧蝶的呼吸再次急促起来,小舌头舔过的时候已经是意乱情迷,眼神更是充满了无比的挑逗。

许平有些受不了了,在她半推半就的迎合下又压了上去,腰一挺又进入了美岳母丰腴的里,再次侵占这诱人无比的丰腴,丝毫没有停顿的做起了活塞运动。“爷……”

应巧蝶意乱情迷的长叹一声,在许平的撞击下颤声的说:“好好……爱、爱我……好、好舒服呀……”

许平红着眼点了点头,迅速的着又做起了美妙的造人运动,将她的话全变成了诱人的呻吟,和一阵阵肉与肉相撞的“”声。

美少妇悦耳的呻吟一直刺激着许平的神经,将这场本就香艳的肉戏激起更多涟漪。应巧蝶这次也懂得了该怎么迎合,偶尔摇晃香臀往前一顶,更是让许平舒服无比。

少妇一旦看开以后,温顺和热情就会开闸而出,体贴得让男人销魂无比。应巧蝶的羞怯越来越少,吟叫的声音也越来越长,妩媚的眼神似乎是在挑逗许平,偶尔舔一下嘴唇,似是在宣泄她的满足,妖媚的样子刺激得许平更是疯狂!

两具的蠕动变得更加有力,粗重的呼吸此起彼伏的响起,汗水的味道和一声声的呻吟布满营帐,让空气变得灼热无比。

屋内的蜡烛慢慢的燃尽,帐内立刻陷入漆黑一片,但两人还是不知疲惫的蠕动着。许平第一次品尝到她的身体自然是乐不思蜀,应巧蝶也是初次知道了的美妙,即使做疼也不管不顾,随着被撞击的快感,发出了越发撩人的呻吟。

第一章销魂一夜!

应巧蝶顿时回忆起那晚的画面:女儿藏在被子里和自己嬉笑着,纯真甜美的样子丝毫看不出异常。或许是自己粗心大意,竟然相信女儿脸那么红是因为热的关系,在母亲的心里孩子永远是孩子,所以没察觉到那一点异状。

可就在母女俩相谈甚欢的时候,这个荒唐女婿却躲在被子里,一边听着自己的声音,一边在女儿青涩的身子上上下其手,挑逗着她未经人事的身躯,甚至可能连女儿的羞处都在他的戏玩之中,一切就在自己的眼皮底下发生着。

这让应巧蝶感到很羞耻,但却多了一种别样的刺激让心跳加速。不管哪一个母亲碰上这样的事都不会好受,尤其这个荒唐的家伙这时候还不怀好意的压着自己。应巧蝶顿时娇羞难耐,酣着声问:“那、那晚您……”

“别想多……”

许平色笑了几声,难掩荡的说:“那晚我就在被子里摸摸她而已,不过你倒是好心得很,要不是你让小熏脱衣服的话,我也不能那么顺利的和她亲热,说起来还得谢谢您这个体贴的岳母!”

应巧蝶顿时羞赧不已,没想到自己对女儿的疼爱之意,竟然成全了许平的色狼行径。她有些郁闷的睁开眼,面对着许平灼热的眼神,羞怯而又不安的说:“小熏能蒙您宠爱,那是她的福分。可、可我是残花败柳之、之身!怕、怕玷污了您的……”

“别说了……”

许平自然明白她的忧虑,也知道她多少有点自卑。但心里却暗喜,她说出这话的时候,等于是接受了自己和她的这一层关系,禁不住一高兴,立刻低下头来狠狠的吻了下去。

“别……”

应巧蝶面带情动的呻吟一声,但小手却不自觉的环上了许平的脖子。或许是羞于再说女儿破身的事,她也不敢追问下去,毕竟那一夜的事想想实在太荒诞了。

如此细小的动作让许平欣喜不已,舔着她的嘴唇立刻和她来了个长长的湿吻,品尝着她玲珑的小嘴,感觉着一对挤在胸前的滑嫩,一边吸吮着她的舌尖,一边轻声细语的说:“什么都别多想了,不管你是怎么样的人,也不管你过去怎么样,我喜欢你,这点才是最重要的,如果没半点情意,那我们岂不是成了只为交配的禽兽吗?”

“嗯……”

应巧蝶眼圈一红,禁不住掉下一行热泪。

这简单的一句话,即使有些粗俗却也十分动人,顿时让她感动不已。在这以男为尊的年代,又有多少人能如此的怜爱一个女子?即使只是在说谎、在哄骗,又有多少男人肯把这话说出来?

许平什么都不说了,一边亲吻她,一边坏笑着扭动身体,胸膛磨蹭着她那敏感的,享受两颗小在自己的刺激下慢慢硬起来的感觉,感觉到美岳母明显呼吸快了许多,身子也在渐渐的发热。

“爷,我好热呀……”

应巧蝶不安的呻吟了一声,扭动着身体,似乎已经有些受不了这样的挑逗。趁火打劫才是最有意义的事,许平见她媚眼如丝的凝视着自己,泪水只流了一滴就没再继续下去,本就明艳动人的眼眸里含着春意的水雾,小脸上红扑扑的十分可爱,咬着下唇的样子,欲语还休,性感到了极致!

许平感觉喉咙一阵发干,立刻轻轻吻过她的小脸,火热的嘴唇一路往下,慢慢亲到她雪白无瑕的脖子上,品尝着这细嫩白晰肌肤上微微的热气,潮湿的舌头轻轻舔过立刻让应巧蝶娇媚的哼了一声。

一对宛如少女般的娇嫩圆润,许平一边吻着她的脖子,一边双手齐出的盖了上去,揉了起来。那柔软的感觉实在让人喜爱,绵绵中又有几分弹性,很是结实,轻轻一捏,立刻让身下的美妇低喘呻吟起来,似乎很久没享受过这种快感一样。

应巧蝶呼吸一下就快了不少,身子也在不安的扭动着。本能的想用手去护住自己的胸部,但却被许平一把抓住,慢慢的将这柔软纤细的小手引到自己的。

“呀!”

柔若无骨的小手碰到了一根又硬又热的东西,应巧蝶立刻触电似的想把手收回来,许平当然不肯,牢牢的抓注她的手,让她慢慢的握紧自己的龙根。

趁着这工夫,许平已经忍不住低头啃了上去,有些粗鲁的亲吻着带有乳香的,舔着她的,慢慢含住渐渐硬起来的小,拨弄几下后轻轻的吸吮起来,另一手也是揉捏着另一只尽情的品尝着,玩弄着这美妙至极的。

“爷……”

应巧蝶立刻长吟一声,娇嫩的身子又扭了几下。强烈的感觉让她无力再反抗下去,小手也握在龙根上再没挪动半分。

许平一边享用着哺育了蓝小熏的这对大宝贝,闻着美岳母的阵阵体香,一边引导着她用手帮自己。起先应巧蝶还有些羞怯的不肯动,但毕竞已经是成熟的少妇,在许平的哄骗下也心软了,握着龙根慢慢的起来,只是动作明显有些僵硬。

女人一旦被你脱了衣服,那之后该发生的事就水到渠成了。应巧蝶低低的呻吟着,小手的也没有停下,握着如此吓人的巨物,脑子里一阵迷糊。想想这根夺去女儿处子身的东西,一会儿也要进入自己,羞耻之余却有一种强烈的刺激感。

许平一边享受着她柔嫩小手轻柔的伺候,一边手口并用的游走作她妩媚的身体上,品尝着少妇宛如雪脂洋玉的细嫩,留下了数不清的吻痕,也将美岳母弄得意乱情迷,嘴里发出含糊不清的呻吟。

应巧蝶这时候已经是媚眼迷离,脸上尽是情动的潮红,小嘴微微张开,吐着一丝丝芬芳的热气和体香。呼吸急促无比,嘴角甚至还挂着一丝丝的唾液却不自觉,显然已经被许平挑逗得高涨了。

她从没想过性事能这样的美妙,温柔的爱抚下那又酥又麻的感觉让人无法拒绝,以前心里还多少有些排斥,但现在许平的温柔挑逗让她已经意乱情迷的期待接下来的妙事了,握在手里那根宝贝是如此粗大,粗大得连她都有几分的不安了,甚至无法想像女儿娇嫩的身体是如何承受这巨物的侵占。“呀……”

应巧蝶的呻吟越来越大声,饱满的上尽是唾液,身体布满了许平亲吻的痕迹,头发披散开来的样子无比柔媚。无力的双腿突然被打开,最羞人的地方传来一阵凉意,立刻本能的叫了一声。

修长而又细嫩的美腿呀!许平难忍喜爱的在她雪白的小腿上亲了一下,牢牢抓住僵硬着想要挣扎的小腿,眼冒绿光的看着那生下蓝小熏的美妙地带,眼见美妇娇羞的闭上了眼,似乎已经认命的做好了献身的准备,更是空前的高涨。

美岳母的丰满又细嫩,像个小馒头一样雪白动人。少少的体毛柔软得像是鲜嫩的绒毛,点缀在上边显得十分可爱,美嫩的高高隆起,充满了成熟的肥美,隐隐散发着一股体热。

但最迷人的还是中间那鲜嫩又肥美的,宛如刚刚盛开的花瓣一样艳美,沾染上一层露水,看起来极为诱人可口。颜色是很鲜艳的血红,像是刚刚盛开的玫瑰,透着一股让人疯狂的诱惑气息。

“爷,您别看了……”

应巧蝶身子有些发颤,咬着唇羞怯的别过头。将羞处如此清晰的暴露出来,对她来说也是需要很大的勇气。

“你很湿了哦……”

许平满面笑的看着应巧蝶,突然伸手在她的摸了一下,就感觉到了温热的,上只是被轻轻的一抚,立刻引得应巧蝶如触电般的呻吟起来。

如狼似虎的少妇呀!都流到粉嫩的小菊花上了。许平立刻知道这是她许久没有云雨的关系,所以身体很敏感,自己刚才的爱抚已经打开了她的大门,将本就敏感的身体刺激得十分渴望了,眼下正是采摘这美岳母的好时机。“爷……”

应巧蝶似嗲又嗔的白了许平一眼,朦胧的眼眸里尽是说不清的温柔与娇羞,却饱含千娇百媚的期待,光是这勾魂的眼神就足够引起男人原始的了。

许平受不了她这个充满挑逗的眼神,立刻将她的腿分成z字形,紧盯着这生育了蓝小熏的销魂地,慢慢跪在她的腿间,握着龙根抵在口外,用在她的上来回的磨擦,藉着的润滑刺激着她的,又热又湿,非常舒服。

“爷,好……好痒呀……”

应巧蝶低吟了几声,很难受似的扭动着身体。迷离的样子看起来更是性感,一对的晃动也十分养眼。

“痒吗?”

许平色笑着继续磨着她的,手还不忘捏几下红红嫩嫩的,佯装听不懂的继续挑逗着她,一手也是忍不住抓住了一只颤抖的揉捏起来,但就是不。

应巧蝶这下更难受了,更加期待着许平的安慰,低喘着,红着脸咬着牙道:“您、您别折磨……我了……奴婢,好……好痒呀……”

许平一脸猥琐,但一想身下的美妇是小美人蓝小熏的生母,就更加的兴奋,难掩荡之色,故作无辜的说:“我倒是想快点,但找不到地方怎么办呀……你说当初小熏能从这出来……怎么这会儿我就进不去呢?”

“呀……”

露骨秽的话让应巧蝶羞耻不已,却感觉更加兴奋了。自己生下来的女儿成了他的女人,但这会儿却要和这荒唐女婿发生这不伦的关系,这种禁忌的刺激让她快要疯了。

应巧蝶的骨子里似乎像有蚂蚁在爬一样,难受得她几近疯狂。一刺激之下脑子有些发懵,鬼使神差的摇了一下美臀,往后一退,立刻将引进了自己体内。

“啊……”

应巧蝶敏感的呻吟了一声,猛地被顶开后的感觉十分刺激,嘴唇都在瑟瑟的颤抖着。突然的充实是那么真实,真实得连自己都未曾品尝过。许平见她主动把自己的纳了进去,温热而又潮湿的蜜道紧紧的包围着自己。而且美妇脸上带着迷人的期待,眼眸里更有说不出的妩媚。不等她稍稍适应一下,猛地一挺腰将龙根全部,藉着的涧滑,狠狠地顶进了她温热潮湿的里。

“好、好大呀……”

应巧蝶情难自禁的叫了一声,咬着下唇的样子看起来十分难受,明显许平硕大的尺寸让她久旱的身子一下承受不了。

少妇与少女最大的区别,就是身体已经发育成熟,散发着妩媚气息的身体只要动了情就十分的诱人,也能适应男子粗鲁的进入。尤其是为人母以后,那种女性的丰腴更是漂亮可人,也更能挑起男人原始的。

两人紧紧的结合在一起,许平感觉龙根被她温热的包围着,的蠕动像是在挑逗自己一样,不禁舒服得直吸了一口大气。感觉真是不错,又热又紧的,丝毫不像是生过孩子的少妇,而且明显的她以前不怎么行房事,所以非常紧窒,羞处依旧鲜嫩得让人澎湃。

往前稍微的再顶一下,应巧蝶立刻娇媚的“嗯”了一声。许平感觉似乎一下就顶到她的尽头了,隐约触及到她娇嫩的,有个充满吸力的在挑逗着自己,像是往呼吸的小嘴一样,带来一阵别样的感觉。

想到这就是孕育蓝小熏一那个美丽动人又无比单纯的小美人一的地方,这时候却被自己狠狠的占有了,许平心里就一阵空前的兴奋。清纯可人的女儿已经怀上了自己的骨肉,这会儿自己却在这享用她母亲成熟丰腴的身体。

虽然蓝小熏的身材还能没看出怀孕的迹象,但也是一个孕妇了。如果应巧蝶也身怀六甲的话那就太疯狂了,母女俩同时为自己养育孩子,这种情景真的无法想像。禁忌的快感一时澎湃而袭,刺激得让许平几近疯狂。“爷,好大呀……”

应巧蝶张着嘴喘息着,似是有些难受一样的让自己适应这粗大的尺寸。粉眉微皱的模样很像自己给蓝小熏时的情景,母女俩太神似了,神似得让人有些恍惚。“好紧哦……”

许平舒服的吸了一口气,色眯眯的盯着她看,难掩色的笑道:“真紧呀!就像是在给小熏一样,你们真得很像!”

“您、您……”

应巧蝶羞得话都说不出来了,浑身一阵颤抖后,红着脸,声细如丝的说:“您轻点……奴婢,就、就只做过……一次而已……”

就只做过一次,难道就是洞房夜?除了那一次外,她就没和蓝劲雄同房过?

虽然知道他们没感情上的基础,但也不至于到这地步吧?许平脑子突然灵光一闪,一次就怀上?蓝小熏也是被自己就怀上了,难道这是遗传?

想想这对母女一起挺着大肚孕育自己的孩子,许平立刻兴奋得红了眼,低吼一声后,有些粗鲁的抓住了她饱满的,挺着腰,没半点怜惜的开始抽动起来,硕大的龙根快速的进出着这个令人销魂的美妙身体,狠狠撞击着她饱满又圆润的臀部。“爷……慢点……呀!疼!”

应巧蝶禁不住叫了起来,粉眉微微皱起,似是不适应这样有力的速度。话还没出口,就被许平强烈的冲撞,变成了一阵阵诱人心神的呻吟。

许平压了上去,狠狠的吻住她的嘴堵住了她的话,含着她的小舌头一顿舔吸。

依旧疯狂的在她体内进出着,尽情的享用这个成熟的身体,脑子里却开始幻想她是不是也会一次怀孕?到时候和蓝小熏一起坐月子,该是何等刺激?

应巧蝶也是情难自尽的回吻着,身上的敏感点都被许平控制住,爱抚之下十分舒服,而突然的强烈撞击带来的激烈刺激,让她几乎没了思考的能力,只能脑袋放空的回应着。

两具在床上激烈的缠绵着,少许的不适过后,应巧蝶的快感也是越来越强烈,强得都快让她窒息了。白晰的身子慢慢变成了火热的粉红色,娇喘低吟间那本就动人的声音变得更加勾魂,娇嫩的呻吟让许平更加兴奋,动作也更粗鲁。

“爷,我、我……不行了……”

横流到了被子上,应巧蝶这时候满面妩媚的桃红。一头秀长的青丝纷乱的披散着,一丝不挂的身体上布满唾液和亲吻的痕迹,随着许平的撞击而摇晃着,眼眸里一片迷离,看起来更加的性感。

只是做了不到十分钟,应巧蝶突然猛地大叫了一声,似是哭泣一样的哽咽着,丰腴的身体剧烈的痉挛起来。敏感无比的身体在这强烈的冲击下很快的作出了反应,里一阵急速的抽搐,妙不可言的快感瞬间侵袭身体的每一个细胞,潮水般的席卷每一寸的神经。

内强烈收缩所带来的快感刺激得许平更加兴秸,没半点怜惜的继续抽动着,挺着腰,更加用力的撞击她性感的身体,几乎每一次都顶到了她的,巨大的快感侵袭让应巧蝶激动得差点就要晕厥了。“爷,爷……我、我要……死了……”

一声长长的叹息过后,应巧蝶如同被抽去骨头般软了下来,闭着眼,张着小嘴,只有喘息的力气,明显这个强烈得让她有些窒息。第一次品尝到的滋味,让她有些承受不了如此美妙的感觉。

应巧蝶披头散发的喘息着,脸上尽是火热的潮红,一脸满足的样子,似乎连睁开眼的力气都没有,仿佛这是人生的第一次,美妙得让她有点。

许平放慢的速度停了下来,享受着她小小的里那有力的蠕动。眼见美岳母一副满足无比的样子在舔着嘴唇,那陶醉的模样更是诱人,禁不住喉咙里一阵发干。看着那红润动人的小嘴半张着,美岳母下意识的舔了几下发干的嘴唇。

这个动作是那么的有诱惑力,性感得让人血脉贲张。许平不由得色性一起,想想自己还没享用过她的小嘴,立刻轻轻的将龙根拔了出来,趁她意乱情迷的时候跪坐到她的上,猛地把龙根插进了她嫣红小巧的嘴里。“呜……”

应巧蝶立刻无力的挣扎着,嘴里被塞满让她有些无法呼吸,似乎还有点害怕。

这种另类的情趣是她不曾想过的,在她传统的脑子里根本就没这样的动作,而且嘴里的巨物散发着一种无比秽的气息,龙根上甚至还布满了她自己体内的味道,让她一下子有点接受不了。“含着,用舌头舔……”

许平居高临下的命令着,一看她这反应更加的兴奋。美岳母明显还没用过小嘴,这也算是难得的第一次了。

许平轻轻的挺了挺腰在她嘴里插了一下,感觉小舌头本能的避开却刮了一下,十分的舒服。看着满面媚红的美岳母,这时正用她动人的小嘴含着自己的,这种视觉上的冲击让人兴奋得快要死了。

应巧蝶羞怯的闭上眼,嘴里含着这个刚从自己身体里出来的大东西,感觉十分羞人,矜持的她还是有些接受不了,但脑子里却是空白一片,听着许平的话,用温润的小舌头慢慢的舔了一下。“对,就这样!”

许平舒服得倒吸了口气,手也情不自禁的抚摸上她光滑的小脸,欣赏着美妇后的妖冶模样。

应巧蝶被牢牢压着,想拒绝却挪动不了半分。小嘴无力的含着龙根,强烈的让她提不起半点力气,眼眸闪着荧荧水光,粉眉微皱,看起来很是可怜,似是企求一样,让人顿时就心软了。

许平明白她现在有些不适应,犹豫了一会儿,尽管不舍那温热舒服的感觉,还是慢慢的蹲了起来,看着抽出她小嘴时连起一丝透明的唾液,这秽的场景实在是太刺激了。

应巧蝶不适的咳了两下,羞怯的擦去嘴角的残留物,脸上还带着满足的红晕,眼里更是多了一种浓烈的情愫,却也有着难掩的不适。

许平索性倚着床头坐下,等她从这中回过神来再好好的调教。应巧蝶将头枕在许平腿上,闭着眼还在急促的喘息着,明显这快乐的感觉还没散去,那美妙的滋味让她还沉醉其中,无法自拔。

许平一边轻抚着她那头散乱的青丝,一边不客气的往她胸部上摸,抓住了一只颤抖的肆意揉捏着,偶尔抓住捏上几下。美岳母每一次的呼吸都会吐在自己的肌肤上,带来一阵又痒又刺激的挑逗,再看看她一脸满足的模样,看起来真够性感。

和应巧蝶的呼吸久久才平复下来,面带媚红的模样更是娇美。澎湃的快感慢慢褪去后,她才睁开眼,美眸里含着一层朦胧看着许平,娇羞的抿着下唇,似是有什么话不好意思说一样,欲言又止的样子更是充满诱惑。

“刚才舒服吗?”

许平色眯眯的问着,微微一扭腰,龙根就蹭在了她滑嫩的肌肤上,抵着她粉嫩的小脸。

“嗯……”

应巧蝶呼吸一下又变得有点急促,在她绝美的容颜上亵瀹着,来回的晃动带来一阵难言的刺激感,强烈的秽气息让人有些心跳加快。

“来……”

许平抱着她的头面对着自己的,眼里的色意早就不言而喻。应巧蝶脸一红,但还是温顺的跪到了许平的,眼里有着犹豫,但也有一丝柔她抬起头来媚眼如丝的看了许平一眼,声音发颤的说:“爷,我、我不会,”

“你会的……”

许平说话的时候已经抵到了她红润的唇上,只等着她樱口微启,享用这温润的小嘴。

应巧蝶迟疑了一下,轻轻闭上了眼,将垂下的发丝小心翼翼的挽到了耳后,这才红着脸张开小嘴,慢慢的亲了一下,试探性的在唇上磨蹭了一会儿。

“对,就这样……”

许平赞许的笑了笑,看着这样一个尤物在伺候,光是心理上的满足就足够让人兴奋了,何况这还是她第一次用嘴伺候自己。

品尝过的美妙,又真正的与女婿结合到了一起,应巧蝶这会儿反倒是放开了,尽管是第一次进行口舌服务,但还是不像怀春少女一样青涩,轻轻的将含进了嘴里,轻轻吸吮一下后便忐忑不安的抬起头来看着许平,似乎是在询问自己做得好不好,那无辜的眼神更是充满了挑逗。

“很好……”

许平鼓励了她一下,手也不停的游走在她光滑的后背上,稍稍用力一按,示意她应巧蝶含糊不清的应了一声,柔软的小手慢慢握住了龙根,开始吞吐起这根给她无比快乐的大家伙,竟然无师自通的懂得了这个动作。

樱桃小口发出啧啧水声,甘甜的唾液洗刷着龙根。小口的每一次吞吐速度越来越快,也显得越发的熟练起来。到底是为人母的少妇了,一旦放开后,确实也懂得察言观色,殷勤的取悦好自己的男人。

应巧蝶的脸色渐渐变得有些迷醉,眼眸里覆盖上一层朦胧的水雾。习惯了吞吐以后开始用温热柔软的小舌头试探性的起来,一边品尝着这男性的滋味,一边观察着许平的反应。见许平一脸享受的样子,舌尖更殷勤的刺激着敏感的,似乎是要钻进去般的用力。

许平满意的倒吸了口凉气。真没想到呀!应巧蝶那么的优雅娴静,一旦将她征服,也有那么妩媚性感的一面。即使第一次用小嘴伺候自己,但感觉却那么的舒服,实在是难得!

含得更深一点。

应巧蝶的呼吸渐渐热了起来,身子也开始不安的扭动着。突然一下把龙根握在手里着,娇嫩丰腴的身体猛地投到了许平的怀里,一边磨蹭着,一边颤声问道:“奴婢,做、做得好吗?”

见她如此的主动,而且美眸里尽是忐忑和娇羞,许平自然是满意至极,点着头,色笑着说:“当然好了,就你这小舌头可是连小熏都比不上哦!”

应巧蝶面红如血,羞怯的在许平的怀里扭了一下,似是撒娇又像是嗔怪的说:“别、别再说这个了好吗……”

将她与女儿做比较,一个是成熟的美妇,一个是娇羞的少女,这确实是一件十分刺激的事。许平顿时有些兽血沸腾了,应巧蝶的热情如火确实让人惊喜,尤其是这时候还在不停的着龙根,看得出她的大门也被自己彻底打开了,已经完全接受了这层荒诞的关系。

“爷……”

应巧蝶蜷缩在许平的怀里,幸福而又娇羞的闭着眼,颤声说:“您、您不会以为我是一个……放、放浪的女人吧?”

语气不安又有点惶恐,显然在她的思想里,对于自己刚才的大胆还是有些忐忑。许平赶紧摇了摇头,满面笑的说:“是,但我最喜欢的就是这样的女人,只在我的床上放荡!”

“讨厌……”

应巧蝶红着脸无比娇媚的嗔了一声,明显可以看出她松了一口大气。美少妇似是接受了这种另类的情趣,眼见许平面露色的看着肖己,娇羞的一笑后又埋首到许平的,握着龙根轻轻着,一边川小香舌滑过,还一边用妩媚的眼神看着许平,似乎是在期待一点点的赞许。

妈的,这妞真是成精了……以前怎么没感觉她会这样妖冶?光是这一眼就让许平欲火焚身了,尤其应巧蝶还故意让自己看见她的小舌头足如何伺候自己的,眼神无辜得让人都快疯了,这妞天生就是个刺激男人的尤物呀!“爷……”

应巧蝶一边用小嘴伺候着,一边含糊不清的呢喃着:“奴婢……第一次,知道做……做女人是那么……的快乐……”

这简单的一句话似乎抽去了她全身的力气一样,刚说完应巧蝶就无力的闭上了眼。许平顿时明白了,原来刚才那是她人生第一次体验到的美妙,所以才会有这热情的一面。这么美丽的尤物却一直没有享受过这种快乐,简直就是暴殄天物呀!

应巧蝶羞得有些无地自容,根本不敢迎向许平火热的目光,低着头,恋恋不舍的吞吐着嘴里的巨物,喉间发出了低低的嘤咛声。

“巧蝶……”

许平舒服得直哼,爱怜的摸着她散乱的头发,喘着粗气说:“待在我身边,以后你才会知道情爱是多么的美妙!”

“奴婢知道了……”

应巧蝶满面羞红的抬起头来,温顺的答应着。小嘴微微的抬起,嘴唇和间连起一丝透明的唾液,靡得让人头脑都快了。

许平再也按捺不住,猛地将她往后一推,狠狠的压上去,抱住她修长的腿环在腰间,腰用力一挺,龙根又瞬间挤开了的保护,插进她身体的最深处,侵占了美妇最诱人的羞处。“啊……”

应巧蝶满足的呻吟起来,刚才的刺激已经让她洪水泛滥,比起先前的青涩和娇羞,这次显得很享受。

许平深吸了一口气,低头一看,自己的龙根被她鲜嫩的吞没了,而美妇本就悦耳的声音此刻是那么的诱人,小腰甚至还本能的扭了一下,在她的刺激下,许平立刻将她的双腿抱紧,狠狠的挺起腰进出着这美妙的身体。

“爷……轻、轻点呀……”

应巧蝶呻吟着,在一波波强烈的撞击下前后摇晃,雪白的肉浪看得许平都快晕了。

“舒服吧……”

许平用力撞着她雪白的臀部,双手不客气的捏着她的揉捏起来,一边舔着她的耳朵,一边用下流的话刺激她:“你好紧呀……和小熏差不多紧……”

“不、不要说了……”

应巧蝶顿时羞怯难当,但却有种无法形容的刺激感,让她更加的兴奋,兴奋得脑子像被火烧过一样的灼热。

“爷,你心……”

激烈的抽动了好一会儿,许平在美少妇气喘吁吁时停下了动作,满面笑的看着她。应巧蝶顿时感觉浑身有点空虚,疑惑而又有点不满的看着许平,美眸里有娇羞也有些许的嗔怪,似乎是在怪许平突然停了下来。

“转过身去!”

许平猛地拍了一下她的,一边欣赏着的晃动,一边笑着说:“老子要从后边……”

如此秽的字眼让应巧蝶有些不适,但多少还是产生了别样的刺激,她立刻温顺的转过身,却不懂得该摆出什么样的姿势来迎合。她回过头来用疑惑的眼神看着许平,楚楚可怜的无辜让人更是心动无比。

精神上的,精神上的!许平脑子里顿时一阵兴奋,美岳母对男欢女爱的懵懂还真是让人喜欢,即使有了一个女儿但也是十分单纯。许平一边用下流的话刺激点都着她,一边叫她跪着把臀部翘高面对着自己。

应巧蝶红着脸,在许平的摆弄下翘起了又白又嫩的美臀,将湿漉漉的小地方呈现在许平面前,羞得将脸靠在被子上不敢抬起来。

许平也毫不客气,慢慢的跪到了她的臀后,抱着她的美臀轻抚着,爱不释手的往上猛地拍了几下,“”的巴掌声过后,雪白的美臀上留下了清晰的掌印。

“爷,您怎么……”

突然的疼痛让应巧蝶敏感的叫了一声,即使是疼,却有着不一样的舒服感,娇嗲的声音里听不出半点责怪。

就在她回头的时候,许平荡一笑,猛地用力一顶,从后面了这个美妙的身体里。龙根一点一点的挤开的包围,再次侵占了她美妙无比的,一下就顶到了她敏感无比的。

“爷,好、好深呀……”

应巧蝶满足的长叹一声,身子也在兴奋的颤抖着,有力的一夹,爽得许平差许平禁不住闷哼了一声,这个姿势可以清晰的看见自己是怎么享用她的,龙根是怎么进出这生育了蓝小熏的妙地,做起爱来别有一种刺激的感觉。许平刚进入就忍不住挺起了腰,快速的起来。“爷……”

应巧蝶的呼吸一下全乱了,一头青丝随着的撞击前后飞舞着,雪白的臀部更是被撞得发出了“”声。

美少妇张着嘴似乎不相信的睁着眼睛,每一下的撞击都是那么的有力、那么的深入,刺激得她脑子里混乱一片。这姿势是那么的羞人,却舒服得让人都快窒息了。

用后入姿势狠狠的顶了好一会儿后,应巧蝶又迎来了一次美妙至极的,浑身如散了架的瘫软下来,再一次喷撒出来。在后气喘吁吁的被许平摆弄着,躺到了床上,再一次接受有力的。

疯狂的抽动一直没停止过,一波接一波的快感让应巧蝶彻底沦陷,这时候已经忘了压在身上的是自己的女婿,只知道他是给了自己爱恋和快感的爱人,悦耳的呻吟一直绵绵不绝的回响着,到最后全变成了虚弱的喘息和无力的春吟。

“爷,爷……奴婢,又……又要来了……”

“您、您轻点……奴婢、奴婢……快、快死了……好、好舒服呀……用力……”

应巧蝶这时候感觉已经微微发疼了,剧烈的快感和有力的撞击,即使是她成熟的身体都有点承受不了,猛地浑身又是一个痉挛,细胞如同被电击般的兴奋起来,一股股的快感迅速的集中到了,刺激得脑子里空白一片。

有力的收缩着,再次剧烈的蠕动起来,许平狠狠的顶了一下,已经顶到了她的,猛地被这一刺激也是感觉腰上一麻,整个人都僵硬起来,立刻红着眼抱着她的腿一压,得更重更粗鲁了。

“爷,死了……我、我……要死了……好、好深呀……破、破了……您干破我了……”

应巧蝶睁开大了眼呻吟着,语无伦次的大叫起来,浑身也开始剧烈的抽搐着,每一次深入都顶到了口,强烈的刺激已经让她不能再有半点的思考能力,也没了任何理智。

高吟浅唱间,一股火热的从里澎湃而出。滚烫的浇得许平舒服到了极点,跑头被刺激得胀大许多,一开,一股股黏稠的也喷发出来。

许平往前狠狠的一顶,撞在了她的上,黏稠的瞬间全灌进了她身体的最深处。

“啊……”

应巧蝶大叫了几声后瘫软下来,浑身连抬个手指的力气都没有,眼睛一翻,竟然在极端的中幸福的晕了过去,只剩下依旧急促的呼吸,让美丽的不停起伏着。许平也是闷哼着体会这美妙至极的快感,颤抖了好一会儿后再轻轻的了几下,确定将所有都她体内时,这才无力的吐息一声,浑身一软,就倒在了她的身上大口大口的喘息着。

两具赤裸的身体布满了汗水抱在一起,急促的呼吸着,体验这一起登上极乐的无比愉悦。两人舒服得连话都说不出来,只剩下无法平静下来的心跳和褪之不去的美妙感觉。

房间里弥漫着的旖旎久久无法消散,在两人呼吸渐渐平稳以后,空气的热度才稍稍的降下一些,但还是充满了香艳的味道。

这时候应巧蝶已经躺在了许平的臂弯里,温顺得像是个小媳妇一样。美艳的小脸上尽是满足的红晕,偶尔睁开眼来偷偷看许平一眼,又像是害羞的少女一样立刻的闭上了眼,看起来真是俏皮无比。

许平大剌剌的躺着,搂着身子还在发烫的美岳母,欣赏着她后的满足模样,心里自然是得意至极。这时候也没再占她的便宜,而是十分温柔的爱抚着她的头发,看着美岳母嘴角浅浅的微笑。

应巧蝶缓过劲来才睁开眼,羞怯的看了看许平,媚眼如丝的说:“爷,我还活着吗?”

“当然了!”

许平色笑了一下,指着床上那巴掌大的水迹,有些猥琐的说:“你看看,这就是最好的证据!”

“讨厌……”

应巧蝶无比娇媚的嗔了一声,眼含娇羞的说:“奴婢,刚才感觉……好像像要死一样的……舒服!”

“是嘛!”

许平见她一直不安的夹着腿,定睛一看这才看见她扭捏的所在。乳白色的慢慢从她体内流了出来,已经滴到了细嫩的腿上,看来她也是舍不得自己的流出体外。

“哩嘿!”

许平顿时色念大起,贱笑着说:“小熏现在有身孕没办法陪我,你这当母亲的看来也难逃这个命运哦!这叫什么呢?就叫女债母偿吧!”

“别说这些了……”

应巧蝶羞得白了许平一眼,感觉却更是风情万种。

面对美岳母的娇嗔羞嗲,许平当然是不依不饶,大手慢慢的抚上了她光滑的,色眯眯的调戏说:“有什么不好意思的?你们都是我的女人嘛!大家都是一家人,以后还要当姐妹,知道吗?”

“什么姐妹呀……”

应巧蝶顿时一脸羞红,有些颤抖的嗔怪道:“您怎么老是说这些羞人的话,小熏是我的女儿呀……”

“好、好,那不说羞人的话了!”

许平很乐意看到她这如少女般羞涩的样子,俨然就是蓝小熏的成熟版,但也知道对她还得慢慢调教,所以微微刺激几句后也不再多说,毕竟这禁忌的关系还得给她们时间适应。

想想以后把这对母女花一起摆到床上享用的美景,许平就空前的兴?眼前一丝不挂的美岳母是那么的丰腴性感,举手投足间全是千娇百媚的妖娆;蓝小熏又特别的清纯可爱,甜美的一笑,纯真得让人不忍亵渎,实在难以想像她们一起在承欢的美景会是多么的香艳,如果被她们一起呢?想到这,许平的欲火再一次熊熊的燃烧起来。

应巧蝶敏感的察觉到了许平的呼吸变得粗重,怯怯的又带着点嗲音问:“您、您不高兴了吗?”

她似乎以为是自己的扭捏惹得许平生气了,眼神小心翼翼的,楚楚可怜的模样更是动人。许平闷吼了一声,没点头也没摇头的看着她,眼里的热意强得都快把人融化了,也装出了一点点不快的样子。

应巧蝶看许平沉默不语,似乎有隐隐的怒火,顿时有些慌了,声音都带着哭腔:“奴婢不是故意扰您的兴致,实在是我受不了,小熏毕竟是我女儿……”

不等她说完,许平就有些耐不住了,轻轻按住了她圆润的肩膀,将她往自己的推去,喘着粗气说:“别再说了,我知道你受不了,我也没生什么气!”

“我……”

应巧蝶顿时松了一口气,顺从的跪到了许平的,握住布满她的龙根,这时候还是软的,但她毫不犹豫的含了下去,小舌头温柔的舔起了上边残留着的。

“对,就这样……”

许平靠在床头,惬意的看着美少妇被自己一唬后,在殷勤的样子。应巧蝶似是品尝美味般的含着一阵吸吮,小舌头也灵巧的舔动着,似乎已经完全接受了这种另类的情趣,也像是刻意在弥补自己的过失一样。

偶尔抬起头来看许平一眼,那无辜的眼神更是让人发疯!

惬意的享受着美少妇的服务,这时候龙根已经在她的小嘴里焕发了活力,坚硬得和烧红的铁棒一样。应巧蝶的呼吸再次急促起来,小舌头舔过的时候已经是意乱情迷,眼神更是充满了无比的挑逗。

许平有些受不了了,在她半推半就的迎合下又压了上去,腰一挺又进入了美岳母丰腴的里,再次侵占这诱人无比的丰腴,丝毫没有停顿的做起了活塞运动。“爷……”

应巧蝶意乱情迷的长叹一声,在许平的撞击下颤声的说:“好好……爱、爱我……好、好舒服呀……”

许平红着眼点了点头,迅速的着又做起了美妙的造人运动,将她的话全变成了诱人的呻吟,和一阵阵肉与肉相撞的“”声。

美少妇悦耳的呻吟一直刺激着许平的神经,将这场本就香艳的肉戏激起更多涟漪。应巧蝶这次也懂得了该怎么迎合,偶尔摇晃香臀往前一顶,更是让许平舒服无比。

少妇一旦看开以后,温顺和热情就会开闸而出,体贴得让男人销魂无比。应巧蝶的羞怯越来越少,吟叫的声音也越来越长,妩媚的眼神似乎是在挑逗许平,偶尔舔一下嘴唇,似是在宣泄她的满足,妖媚的样子刺激得许平更是疯狂!

两具的蠕动变得更加有力,粗重的呼吸此起彼伏的响起,汗水的味道和一声声的呻吟布满营帐,让空气变得灼热无比。

屋内的蜡烛慢慢的燃尽,帐内立刻陷入漆黑一片,但两人还是不知疲惫的蠕动着。许平第一次品尝到她的身体自然是乐不思蜀,应巧蝶也是初次知道了的美妙,即使做疼也不管不顾,随着被撞击的快感,发出了越发撩人的呻吟。

第二章疆场杀器

这几天紧张的筹备一直没停止过,恶鬼营迅速的布好防御工事,把守好每一个进出的关卡,已经把新拿下的地盘稳妥的整顿下来。平日的事务在欧阳泰的治理下一切井井有条,处决了一帮纪龙的党羽后又安抚了百姓,大张旗鼓的惩办了不少地主恶霸和为害一方的恶势力,雷厉风行的作风让百姓们交口称赞。塘县一带本来还算富裕,不过伦落到纪龙手里也算是毁了。纪龙盘踞一方需要的粮草和银两十分巨大,自然免不了剥削这些百姓,搞得到处是怨声载道。眼下恶鬼营的进驻既不扰民也没苛税,自然让百姓们拍手叫好。

太子行邸内和往常一样悠闲,紧张的气氛再浓烈也无法蔓延到这。后厢的女孩子们全都红着脸,丫鬟们进出的时候,脸上更是难掩暧昧的浅笑。

主屋里传出一阵销魂至极的声音,让这些少女们娇羞无比,声音是那么的细腻娇嫩,简直就像天籁般悦耳,刺激得让人无法不动春心。可这美妙得像是天外来乐一样的声音,却是在吟唱着让人心跳加快的春语:“爷……干、我了……您……您想让小、小熏……没有娘……呀……啊……”

“轻、轻点……奴婢,下……下边好疼……好、好爽呀……受不了……”……

长长的一声叹息后,屋内诱人的声音渐渐静了下来。应巧蝶浑身无力的瘫软在床……

上休息着,一丝不挂的成熟上布满香汗和吻痕,饱满的随着呼吸而起伏着,十分诱人,绝美的容颜上全是满足的潮红,微张的小嘴看起来更是性感。

一丝不挂的丰腴覆盖着一层火热的粉红,白里透红,看起来更是娇媚动人,后披散着发丝,更是妖冶无比。在许平的滋润下,本就倾国绝色的美妇更加动人了,即使是这无力的模样也充满了女性的魅力,妩媚得荡人心魂,充满了销魂的气息。自从和这迷人的美妇共度春风以后,这段时间许平可是有点乐不思蜀,几乎夜夜都将她压在身下享用,爱不释手的玩弄着这美艳的岳母,弄得即使是成熟的美妇也连连求饶,却无法拒绝那的快感,对许平的强悍又怕又爱,很是纠结。

应巧蝶一双美腿中间早已是泛滥一片,甚至流到了床单上和腿上。这时候两片宛如花瓣般盛开着,充着血看起来更加鲜艳。随着她的呼吸起伏,一股乳白色的也从体内流了出来,一点点的淌到了腿根上。

画面是那么的秽性感,但却十分诱人。许平满意的看着被自己干得已经瘫软如泥的美岳母,笑呵呵的和她温存了一番就起了床。

晨曦充满了让人放松的柔软,透过窗户隐隐透入,感觉非常舒服。应巧蝶在一波接着一波的浸袭下疲惫至极,软语撒娇了几句后便闭上了眼,慢慢的睡了过去。

美岳母似乎满足得有点过头了,和少女破身一样红肿起来,明显这几天她也是有点受不了许平的求欢,却无法拒绝这让她迷恋无比的幸福。

看着她雪白的腿间慢慢流下的,许平不由得荡的笑了笑。这几天平均一天射她一次,有时候美岳母受不了就疼爱的做罢。尽管这样,相信她那小小的肚子也会有鼓起的时候,和蓝小熏一样成为美丽的孕妇。

小米笑吟吟的站在旁边,似乎也习惯了这种香艳的肉戏。看着许平走过来,立刻捧着泡过温水的毛巾迎了上来,轻柔的为许平擦洗着身上的汗水和激情后留下的味道,眼里有着掩饰不住的情愫。

许平坐在椅子上享受着她无微不至的伺候,温热的毛巾擦过顿时让人精神一振。小米还是那么的轻车熟路,体贴得让人不能不去喜爱她,不轻不重的动作让人感觉十分舒服。

这段时间应巧蝶也习惯了小米在一旁看着两人的肉戏,体贴的小丫轚在没人的时候也会和她谈谈心,说一些府里的趣事。

小米身为贴身丫鬟一直住在侧间里,随伺在侧,几天下来也让应巧蝶习惯了这种皇家的荒唐之事,渐渐适应了亲密的房事有第三人在场,也不太排斥小米暧昧的眼神。这几天美少妇的口技被调教得进步很多,已经不像一开始那样扭捏。

应巧蝶也接受了与女婿交欢的这个事实,每一次都像是温柔的小妻子一样,一颦一笑都幸福得像是初恋的少女。

在许平的循循诱导下她也放开了,每一次前都主动的为爱郎一番,再去享受那让她迷恋不已的撞击。在爱的滋润下,美岳母明显年轻了许多,不管是细腻的皮肤还是纯美的微笑,娇嫩得让人不敢相信她的女儿也快为人母了。

小米细心的伺候许平穿上衣服后,这才甜甜的一笑,有些暧昧的说:“主子,您天天和应阿姨腻在一起,搞得阿姨每晚都在大叫,就不怕冷月姐姐吃醋呀!”

“你才吃醋了吧!”

许平疼爱的摸了摸她的小脸,猛地一拉,将她柔软的身子拉到了怀里,看着怀里娇嫩甜美的少女,忍不住对着柔软红艳的小嘴狠狠的吻了下去。

少女的身躯极尽温顺,丝毫没有抗拒,反而挑逗似的往里一缩。小米闭着眼,张开小嘴,迎合着爱郎的亲吻。一阵缠绵的舌吻后,她已是面带潮红、气喘吁吁了。“主子……”

小米似乎回味在这激烈的亲吻中,红着脸,颤着声断断绩续的说:“奴婢真幸福……”

看着美少女面色含羞又幸福无比的模样,许平心里一暖。最近流连在应巧蝶的身子上有些乐不思蜀,确实是有点冷落她了,不过小米最让人疼爱的就是百依百颠的个性,还有心细如发的体贴。

她无欲无求,甚至不求这年代女子都渴望的名分,只想待在自己的身边,只是个简单的吻就能让她喜悦无比,满足得像个欢快的精灵一样。试问这样可人的小丫头,谁不喜欢呀?

“主子……”

小米软软的嘤咛了一声,眼眸里尽是楚楚可怜的水雾,跪到了许平的腿边,情动的掏出已经有些发硬的龙根含到嘴里吸吮着,眼里全是挑逗的渴求。

许平闷哼了一声,刚射完的无比敏感,被挑逗得十分舒服,享受着小米的伺候。美丫鬟的小舌头宛如灵蛇一样游动着,刺激着每一个敏感带,没一会儿就让龙根布满了一层晶莹的唾液。

许平被挑逗得喉咙都有些发干了,再一看小米抬起头来,用纯美又无辜的样子看着自己,再也忍耐不住,猛地将她压到了桌子上,隔着衣服在她充满弹性的嫩乳上一顿揉捏。

“大了嘛!”

许平一边揉着,一边在她的美臀上顶着,滑嫩的手感实在让人舍不得放开呀!“都是主子揉的……”

小米纯美的小脸迅速地覆盖上一层迷人的醉晕,气喘吁吁的扭着身子趴下,极尽诱惑的说:“主子……看看人家……后边大了没……”

小米满面情动的趴到了桌上,高高的翘起她充满弹性的美臀,挑逗的摇了几下,期待着爱郎的宠爱。小丫鬟现在也懂得怎么挑逗了,性感的动作配上清纯的容貌,更是充满别样的诱惑。

许平也不客气,将她的裙子往上一翻,褪下遮羞物后小米那充满弹性的美臀就弹了出来,美丽的花瓣早已是横流。许平直接握着龙根往前一挺,顶入了她的深处,在小米幸福的叹息声中抽动起来,享用着她越来越迷人的身体。

小米的呻吟响起,结合后的抽动声是那么的有力,娇嫩的身体被撞得发出“”声。小米更是没有顾忌的呻吟起来,本就悦耳的声音这时候更是勾魂,让许平兴奋得加快了的速度。

小米的呻吟大胆得没半点拘束,甚至刚刚小睡一会儿的应巧蝶都被吵醒了。

美岳母羞怯的半眯着眼,本来难为情的不敢去看眼前这场肉戏,但小米一声声让人无法抵抗的呻吟却又荡人心魄。

应巧蝶即使装着睡,却忍不住偷偷的瞄了几眼。只见小米翘卨了美臀,女婿正从后面一下又一下的撞击着她雪白的身体,这秽的一辂实在太刺激了,她还是第一次看到如此香艳的肉戏。看见爱郎在自己面前和别的女人,心里感觉有些发酸,但想到他和女儿可能也有过这样刺激的时候,却有着别样的刺激在心里渐渐萌芽。

应巧蝶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顿时羞愧难当。为什么脑子里总要去想着女儿和他是如何行房事?尽管思想上很抵触,但看着眼前的一幕,看着小米和女儿一样青春的身体,却无法克制的胡思乱想着。

当许平神清气爽的从房间里出来时,小米已经一丝不挂的躺在了应巧蝶的旁边,娇嫩青春的身体上布满淋漓的汗水,一脸满足的晕死过去,腿间也是一片狼籍,有男人的和她泛滥的,被满足得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

看了看闭着眼装睡的美岳母,却难掩一脸火热的红晕,许平不禁色色的笑了一下,只要一点一点的侵蚀她的矜持,以后想来个母女同床就更有把握了。

小米也是故意想让应巧蝶看到两人缠绵的样子才那么主动。现在许平还能疼爱她已经让她欣喜若狂,对她来说主子就是比天还大的一切,只要主子能高兴,比什么都重要,哪怕只是一个赞许的眼神,对她来说就是最大的幸福。小丫鬟的百依百顺,让许平都不知道该怎么去夸奖她才好。

看着床上两个无力的美人,许平悄悄的关上了房门,动作温柔得没发出一点的声响,生怕打扰到她们难得的美梦。

应巧蝶悄悄的睁开眼来,看着旁边只剩喘息力气的小米,心里顿时一颤。母爱作祟红着脸轻轻盖上了被子,对许平这温柔的动作感动不已。心里泛起的甜美,早就把一点点的醋意全都冲散了。

小米虽然闭着眼但也没睡,这体贴的动作让她为之一颤。享受着温暖的包围,再一看那无声关上的房门,眼圈一红,忍不住流下幸福的眼泪。她甚至有点怀疑这是不是帝王之家了,为什么温馨得让人即使死了都无怨无悔呢!

清晨的行邸倒还算是安静得很,虽然地方小了一点,但还算是住得舒坦。许平心情不错的哼着小曲,一路上调戏着百花宫的美少女们,一会儿姐夫一会儿又是师叔袓的,角色的多样化确实有趣。

许平惹得她们娇嗔连连的,但看起来也没多少排斥,她们似乎已经彻底习惯了这种生活。有些大胆的少女面对许平的调戏抛了几个媚眼,比较羞怯的则是红着脸赶紧跑了,不过看起来也不反感。

府邸依山傍水而建,周围被禁卫队的兵将团团包围起来。大清晨正是适合练功的时候,走出庭院时就看见辛勤的将士们一个个练得热火朝天。

许平一看不禁有些汗颜。自己现在似乎越来越懒了,各种琐事缠身又留恋着温柔乡,已经很久没有修练了。战龙诀也是一直止步不前,在宋远山那得来的内力也没完全融合,看来真得抽个时间好好巩固一下修为了。

还是以前好呀!许平不由得长叹一声给自己找借口。还无法接受穿越这个事实的幼年时间全用在了修练上,闷着头一直苦练直破地品,现在心绪繁乱,想要有以前的进度恐怕是痴人说梦话了。

府邸后山处有一块很大的坡地,鸟语花香,很是清幽,美中不足的是秋风黄叶,显得有些萧瑟。

许平刚踏进树林就听见一阵阵的异响,似乎是有人在这里一较高下,兵器碰撞的声音伴随着破空的呼啸声,凌厉而又充满了威力。

哪个王八蛋一清早那么有精神呀!从这动静来看起码得有地品的实力。许平一边纳闷的想着,一边朝那走去,越走近越觉得声响很是震耳。

许平随着声音找到了地方,远远的就一眼看到冷月抱着剑倚靠在一棵树上。

黑衣完美的勾勒出玲珑高挑的曲线,即使素颜也无法掩饰她的国色天香。容颜依旧是那么的冷若冰霜,正目不转睛的看着前方在缠斗的两人,似乎有一点不快。

许平悄悄的走了过去,伸手轻轻搂过她圆润的肩膀,将这柔软高挑的身体纳到了自己怀里。

冷月顿时浑身一颤,机警的刚想拔剑而起,但熟悉的气息又让她的不安立刻安静下来,回过头看了许平一眼,美眸里有着让人心动的柔媚,布满冰霜的俏脸上闪过一刹那的温柔。

“那么早起来练功呀!”

许平温柔的看着她。冷月虽然不善言辞,不会和你你侬我侬的腻着,也很少露出甜美的微笑,但这柔情一眸却更加让人心动。“是呀!”

冷月说话的时候声音难得的柔软,脸色红扑扑的很是可爱,鼻头上还有一层的汗珠,看起来更有俏皮的趣味!

许平伸手擦去她鼻子上的汗珠,语气有些责怪但也难掩怜爱的说:“你的伤刚好,不用那么着急的练功,养好身体比什么都重要。”

冷月红着脸点了点头,满面都是幸福的红晕,简单的几句关切已经让她开心不已,竟难得的往许平的怀里缩了一点。这时候的她尽显女性柔媚的一面,也只有许平能欣赏到这样的温柔。

冷月转头看了看还斗得难解难分的两个身影,有些郁闷的说:“爷,其实我的伤已经好得差不多了,再待下去我怕自己会生锈。今天本想早点起来练一下功,但他们都不敢和我动手。”

“当然了!”

许平紧紧抱着她,微微低头吻了一下她细嫩的小脸,笑咪咪的说:“他们肯定不敢和你动手,万一你出一点差池的话,这俩哥们大概就得携手一起把鸡鸡给切了。”

“讨厌……”

冷月脸色腾的一红,微微白了许平一眼,这难得的千娇百媚极是动人,让许平都有点想抱她回房好好恩爱一番了。

前方空地中间两个身影快如鬼魅的缠斗着,身形变幻矫健而又诡异,时不时的破空之音凌厉至极,兵器碰撞后迸出的火花更是骇人无比。两人的速度都很快,招式也是精妙无比,让人看得眼花撩乱。

一个身影穿着白色的儒袍,看起来潇洒无比,脚步移动十分敏捷,纵跃间更是写意从容。手持一把银色的长枪,宛如长龙啸天般舞动着,挥起一道道的银光让人不禁为之叫好。

另一个身影留着这年头不常见的寸板头,手握一根厚重的铜棍,舞起来是虎虎生风。赤裸着上身露出精壮无比的肌肉,每一招看起来都充满了性的力量,明显可以看出他的每一棍都沉重无比,敲在地上甚至能砸出一个大坑,在这场战斗中已经隐隐的占了上风。

欧阳泰这时候已经是满头大汗,似乎是被空名强大的力道打得十分吃力,防御的时候明显有点力不从心,但还是从容的一个闪身,躲过空名强悍无比的一棍,大喝一声后一招回马枪刺出,直取空名的胸口!

空名见状,赶紧就地一躲避开了这巧妙的一招,腿下一个不稳多少有些狼狈,但看准时间立刻挑起棍子顺势一抖,不偏不倚的打到了欧阳泰握枪的手上。

欧阳泰一吃疼,虎口无力握紧拳头,手里的长枪立刻脱手落地。空名将棍子一收,像小孩子一样高兴的笑了起来,非常兴奋的说:“怎么样?我都说可以破你的回马枪了,现在信了吧!”

说话的时候他也是气喘吁吁,浑身都是汗水,明显这一仗也打得不轻松。两人似乎缠斗了许久,看起来都有些疲累了。“,真疼呀!”

欧阳泰捂着手咬着牙,晃了几下忍不住抱怨道:“你小子不知道点到为止呀!我的手还得握笔,要是写不了字的话,你能帮我吗?”

“我又没用什么力!”

空名一脸委屈的看着他,像是做错事的孩子。手里的铜棍重达四十多斤,在力道上自然是不好控制,他确实是无心的。“这头驴!”

欧阳泰气呼呼的甩着手,这沉重的铁棍即使是不使力砸,那蛮横的力道也是不容小觑的。

“这家伙真是强呀!”

冷月有些赞许的看着空名,不禁为他神来之笔般的反击赞叹。这段时间冷月没事的时候就看着他们两人练功,亲眼目睹了空名一招一招的拆解欧阳泰精妙的枪法,每次欧阳泰一使出新招,空名就算输了却显得更加的兴侨;这份执着的精神和厉害的天赋,让冷月钦佩不已!

“欧阳泰这小子没输,只不过是看家本领不敢用而已!”

许平冷笑了一下,心想:空名怎么可能是欧阳泰的对手,即使是自己对上欧阳泰都没什么把握。

冷月面露疑惑之色,轻轻问道:“看家本领?他最擅长的兵器不就是枪吗?”

“是枪没错。”

许平看了看掉落在地的那把红缨枪,又看了看兴奋无比的空名,不屑的说:“但不是这种平常的货色!”

两人都斗得一身是汗,刚才注意力太集中了没发现许平过来。这会儿回过神后,赶紧跑了过来,恭敬的请了个安:“主子!”

空名虽然还有点倔强的傻气,不怎么懂得宫廷的规矩,但也渐渐适应了守卫的身分,也安于成为太子府的一分子,有模有样的学了一些礼数,也学会了上下有别,倒也算是有进步……- 1。从小在少林一心向武的他脑子单纯,也不必过分的去苛求他。

冷月有些扭捏的挣脱了许平的怀抱,尽管心里已经决定眼前的男子值得自己托付一生,但在人前亲密她还有些不习惯。毕竟性格再冷漠,难免还是有女孩子的矜持,让她小小的保留着心里的那分柔媚。就算众人都认可了冷月女主子的身份,也是用上下有别的尊敬来对待她,她还是拿不起半点架子,依旧以一个下属自居,克尽职守的守护在许平身边。

“你这小子!”

许平有些不满的看着欧阳泰,笑骂道:“干嘛要手下留情呀!拿出你的吃饭家伙好好的教训他一顿,再把这秃驴揍得起不来。”

“属下确实是输了!”

欧阳泰说得极端谦卑,见空名眼露好奇,赶紧给许平递了一个可怜兮兮的眼神。这段时间空名也学聪明了,都是早上以练功的名义找他打架,积极得天都没亮就守在欧阳泰的房门口。欧阳泰似乎也被缠得受不了,不敢再显露武功,怕这秃驴更起劲,现在几乎是能示弱就绝不逞强,反正输赢也没什么关系。

空名一脸得意,脑子里似乎已经遗忘了许平的话。这段时间以来几乎天天被欧阳泰收拾得很惨,今天这可是第一次蠃了一场。面对欧阳泰精妙的枪法,他绞尽脑汁才能一步步的破解,自然是难掩欣喜之情。

许平一眼就看出了欧阳泰的小算盘,空名的黏劲确实不是一般人受得了的,赶紧装模作样的赞许空名几句,把这已经不是秃子的驴哄得高高兴兴的,嘴脸一换赶紧把他打发走了!

空名乐得蹦跳着离问,仿佛蠃了欧阳泰一场是举国欢腾的大举,傻呵呵的跑去吃他的饭了,丝毫没察觉到欧阳泰那鄙视的眼神和许平竖起的中指。

等到空名走远,欧阳泰这才长叹了一口气,阴阳怪气的笑了笑,一鞠身说:“谢主子体谅!”

“你这小子呀……”

许平同情的摇了摇头,突然一脸认真的看着他,饶有兴趣的说:“去把你的双头枪拿来吧!我倒想看看这东西威力怎么个强法!”

“主子!”

欧阳泰犹豫了一下,又有些为难的看了看在一旁的冷月,最终还是不敢违背命令,应了一声后朝院内走去。

自从和鬼夜叉的师徒关系被许平揭穿后,欧阳泰干什么都如履薄冰,一直不敢再去触碰这最喜爱的疆埸杀器,一则适怕给自己惹来麻烦和猜疑,另一方面也是怕引起许平的不快,所以尚没人知晓他还有这不为人知的杀招。

“主子,他会双头枪?”

冷月有些诧兴的着着欧阳泰的背影,满面惊讶的说:“这种兵器会的人可不多呀!想要学会更是难上加难。据我知道的人之中,整个京城也就只有叛逆鬼夜叉能通晓活用,算是北方唯一的高手”“别叫他叛逆了!”

许平若宵深意的笑了笑,叹息了一声说:“他只不过是用不一样的方式尽忠而已。鬼夜叉的双头枪精湛到什么程度我没仔细看过,不过听说也是诡异至极。双头枪的强悼所有人都交口称赞,我倒想见识一下这疆场杀器的可怕到底在哪。”

“嗯……”

冷月不置可否的点了点头,从许平的话里似乎听出了什么,但心细如发的她只装作没听儿,思索了一下后疑惑的说:“不过双头枪很难修练,而且会的人也不多,以欧阳泰这年纪,难道还能与鬼夜叉修得一样的高强?”

“我不知道!”

许平肉有深意的笑……笑,说:“不过相信以后他会比鬼夜叉还强吧!”

冷月若有所思的点了点投,眼眸里隠隠浮上了一层蒙胧的水雾。只是简单的一句话,却是一个不可外传的秘密,爱郎的信任让她顿时倍感幸福。

两人谈话之问,欧阳泰也匆忙的回来了,手里拿着一杆用帆布包起来的长枪,脸色看起来好像有点差,似是犹豫又心情忐忑的行了一礼:“主子!”

冷月目露好奇的看着他手里的布包。所谓的双头枪到底是怎么样的没多少人知道,即使走过南、闯过北的她也不曾记识过,自然感觉很好奇。

“很久没用了吧?”

许平温和的笑了笑,饶有兴趣的看了看他手里的布包,点着头说:“让它出来透一下气吧!毕竟是你的心爱之物,别荒废了这件宝贝!”

“是!”

欧阳泰有些动容的点了点头,解开了层层包裹,小心翼翼的动作似乎是在爱护自己的孩子一样。在两人好奇的眼神中,慢慢的拿出号称疆场杀器的双头枪,金属枪身一亮出来,寒光四射,立刻让人感觉有股寒意。

许平不由得赞许这件杀器倒真是寒光逼人。冷月也是第一次看到这种传说中的兵器,眼睛不由得一亮。

修长的枪身布满了战斗的痕迹,银光不再亮泽如新。两头的枪尖看起来尖锐无比,枪头旁还各带了一个镰刀似的弯钩向前刺着,看起来杀敌的手段绝对不少。

握着熟悉的兵器,熟悉的宝贝,欧阳泰的眼里闪过一丝尊敬和哀痛,似乎是在缅怀传授他一身武艺的鬼夜叉,但他马上又把这丝光芒隐藏起来,毕竟造反在这年代意味着什么,他比谁都懂,自然不敢让许平看出这一点波动。

“冷月!”

许平拍了拍冷月的肩膀,说:“你领教一下这疆场杀器吧!正好你也挺久没动过手,就和欧阳泰过几招,免得生疏了!”

冷月明显也被这疆场杀器激起了兴趣,点了点头后拿起长剑,握住剑柄,将心爱的软剑慢慢的拔出鞘来。“奴才不敢!”

欧阳泰吓得赶紧跪了下来。冷月早已经是女主子的身分了,动起手来万一有所不慎伤到了她,那简直是罪无可恕。

“不敢?”

许平皱了皱眉,有些不快的说:“这是命令,你难道要抗命?”

“这……”

欧阳泰一下就左右为难了,看了看冷月又小心翼翼看了看许平,这才咬着牙站了起来:“欧阳泰遵命!”

许平满意的点了点头,站到一边准备看他们这场地品间的切磋。冷月的剑法精妙无比,长剑像有生命的毒蛇一样灵活,舞动间看似轻巧,却凌厉得让人胆颤心惊。

而双头枪又号称疆场杀器,能有如此高的赞誉想必也不是浪得虚名。从这双钩双刺上来看绝对是变化莫测、攻守兼备的类型,只是不知道欧阳泰从鬼夜叉那学了几成,能不能发挥出双头枪的威力。

“主子!”

欧阳泰看着冷月先行了一礼,咬着牙说:“恕欧阳泰无礼了!”

“来吧!”

冷月写意的舞出了一朵剑花,面沉如水的看着欧阳泰,明显是对于双头枪的威力非常好奇,也充满了尊敬和谨慎,所以不敢轻举妄动。

“小心了!”

欧阳泰不敢再推脱,身形一动,快如闪电的朝她冲了过去。手腕一翻,双头枪如同盘龙入天一样,带着无比的寒气和呼啸的破空之音朝冷月刺了过去!

冷月不敢有丝毫怠慢,面色一沉,迅速的舞起剑花,避开这杀器凌厉的锋芒。

玉手一挥,数朵剑花不客气的刺出,像精准的毒蛇一般擒向欧阳泰身上的要点。

只不过是第一次试探性的出手如意就让许平看得目瞪口呆。双头枪的一刺像盘蛇出洞一样凌厉,而冷月的剑法并不是自己在天房山上所看过的那一种,变得更加浑利灵巧,只见一阵阵寒光闪过,甚至快得几乎不见剑身的所在,真正发挥地品之威的冷月也是不容小觑的。

双方简单的一个短兵相接后各退了好几步,握着兵器,面色凝重的看着对方。

一试探,明显两人都是刚突破的地品上阶,修为上几乎是同样的水平,难以区分高下。看来也只能看谁的武功更胜一筹了。“主子小心了!”

沉默了好一会儿,还是欧阳泰率先发难。猛喝一声后,地品的强势蓬勃而出,双手握住长枪,猛地舞了几个圆朝冷月杀了过去,速度明显比刚才快了许多。

冷月也不敢大意,哼了一声后浑身的真气也爆发开来,吹得落叶哗哗作响。

纤细的手指紧握,手里的软剑发出了蔌簌之音,舞得像是数十条毒蛇一样凌厉骇人,毫不……畏惧的迎了上去。

“好!”

许平不禁拍手叫好,如此精妙的对决实在难得一见,尤其两人的修为在伯仲之间,武功却又是走精巧的路线,宛如蝴蝶穿花一样的灵动,看起来自然是赏心悦目。

缠斗间,银光闪过之处无不让人怵目惊心,为什么鬼夜叉的双头枪会被尊称为疆场杀器,许平总算明白了。这种兵器实在太诡异了,双枪头凌厉无比的交替近攻,密集的攻击比起单头长枪多了不只一倍,几乎是融合了棍的特点舞成圆圈,但却伴随了枪最为可怕的刺击!

而那类似镰刀的钩刀也发挥了极大的作用,在枪刺过的时候,对方躲得不远的话就会被划伤。不仅能在出人意料的情况下攻击,更有抵御对方兵器的绝佳功能,双枪头与双镰钩混合起来的杀伤力,绝对让人防不胜防,而在防守上也是一点都不逊色!

不过冷月的剑法也不是一般的精妙,翻舞之间有守有攻。一开始被双头枪打得有些慌乱,但定下神来还是倚仗着她极快的身法周旋开来,与欧阳泰斗了个旗鼓相当,只是却找不到半点进攻的机会。

一白一黑的身影快如无形,身影与步法急速的转换着。银光闪烁之问根本看不淸是剑还是枪在挥舞,每一招都力道十足但却灵巧无比,纠缠在一起简直像是两条蛟龙的缠斗一样,快得让人目不暇给。

“妈的……”

许平张着嘴,目瞪口呆的骂了一句。

双头枪果然可怕,看起来似乎是不相上下,但冷月似乎连一点出手的机会都找不到,偶尔的攻击也是被双镰给轻松化解,明显就是落了下风。

两人似乎都被激起了战意,欧阳泰的双头枪舞动起来越发诡异,双镰双抬的攻击已经如入化境般的没了破绽。他也彻底放弃了防守,饶源源不断的攻击,密不透风,不给冷月半点反击的机会。

而冷月这时候才拿出了最强的状态,在连连后退一会儿后咬起了牙,剑花的挥舞变得像是闪点般快速,密集的剑影根本就无处渗透,层出不穷的防守更是没半点遗漏。两人苦练多年的武功自然不是许平所能相比的,这种精妙的攻击得多少年的功底才能铸就,没有扎实的刻苦练习根本就练不起来。

欧阳泰彷佛被激起了斗志,对冷月的身手赞叹不已,现在也不像是一开始一样的畏首畏尾。手里的双头枪越舞越灵活,这时候才真正的发挥了疆场杀器可怕的地方。

“小心了,这次我不会留手!”

欧阳泰的一声怒喝让人无比心颤,随之而来的是双头枪的彻底爆发,已经不像刚才那样有所顾及和畏惧,双枪双镰这时候在挥舞中真正的融为一体,源源不断的攻击宛如洪水泛滥,密集得让人几乎不能呼吸。

冷月感觉突然就有些窒息了,眼前这番水银泻地般的攻币实在太过精妙,刚才的抵抗几乎已经是全力而出。这会儿欧阳泰的爆发她才明曲对方竟然有所保留,一下就被打得有些手足无措。

灵巧的剑花变得笨拙,原本写意的步法也是有些慌乱起来。冷月即使匆忙的挡着,但也看得出欧阳泰还是冷静得很,这些杀招都去除了一击致命的凶悍,小心翼翼的不敢伤害到自己,但饶是如此,她也被打得节节败退,在密集的攻击下几乎没了还手的可能。

“四方枪吟!”

欧阳泰一路高歌猛进,突然大喝了一声,手里的双头枪瞬间又换了套路,镰割抢刺的猛劲一时之间强得让冷月根本没了招架之力。

在旁边看了那么久,许平已经看出冷月可以再继续抵抗一会儿,但实际上她已经落败了。双头枪的诡异确实是让人震惊无比,一对一的打斗也是很凶悍,但这种密集的攻击下在战场上更是屠敌强招,柔中有刚的招式根本不是软剑所能抗衡的。“冷月,退下!”

眼看冷月就要支撑不住了,这时候许平轻哼一声。冷月浑身一颤,本能的往后退了好几步,这样无休止的攻击让她第一次感觉有些胆寒,她也明白许平这是要给她留个面子,所以不敢有半点意见。“主子……”

欧阳泰见好就收,赶紧握着枪行了一礼。这样战战兢兢的出招其实他更累,不能敷衍许平更不能伤到冷月,但他还是嬴了,可见在招数上的把握已经到了炉火纯青的地步。

“欧阳泰,看好了!”

许平暴喝一声,早就准备好了的宝刀握在手里,猛地一跃而起,跳到了两人的上方,话音一落,猛烈的一刀直取欧阳泰的脑门而去。

“主子……”

欧阳泰明显愣了一下,慌忙的举枪一挡,立刻被这强悍的力道击得连退了好几步,回过神来赶紧跪了下去,惶恐的说:“属下不敢……”

许平缓缓的落地,握住手里的宝刀横刀而立,冷声的说:“打败我,不然的话,你千万个不敢也没用……”

“我……”

欧阳泰顿时纠结了,犹豫了好一会儿后再次握紧了双头抢,一咬牙点着头说:“是……”

“好!”

许平目露凶光的冲了过去,刀锋挥舞着没半点停留的朝他杀去,大刀虎虎生风的挥砍,一看就知道有着千钧之力。

“呀……”

许平的突然发难让欧阳泰有些措手不及,猛地举起枪来挡了许平凶猛无比的一刀,一碰之下感觉自己的手骨都住隠隐做疼,虎口似乎都有点撕裂的痛楚。

“不许躲!”

许平见他要退立刻不满的吼了一声,整个人凌空一个华丽的转身。第一刀被挡下后手腕一翻,杀气横生的第二刀再次凶猛地砍出。

欧阳泰这时候才反应过来,赶紧挥枪迎击,再次被许平强悍的力道砸得连退两步后,才领教到了战龙诀强人一等的霸道内力,赶紧收起轻视之心,手里的双头枪再次翻转起来,大喝一声,迎了上去。“好枪法!”

许平赶紧抵挡开来,但只是粗略的几招过后,立刻暗暗叫苦。这双头抢的厉害真是被自己低估了,原本以为冷月的修为在自己之下都能抵挡一阵,自己与欧阳泰一战应该不是问题。哪知道真碰上的时候,才知道估计错误。

欧阳泰只是微微一回神,双头枪的可怕威力一发挥,再加上他精湛的技法,立刻把许平打得无力还手。双镰双钩的杀器果然名不虚传,如此密集的攻击让人无法招架,根本不需要任何防守。

枪光镰影宛如大网一样四面八方的把许平围了起来,虽然欧阳泰留了一手,不敢用真正一击毙命的杀招,但饶是如此许平也是有些措手不及,一个照面立刻被打得连连败退。

“主子!”

冷月一看也知道许平落了下风,慌乱中赶紧提醒道:“双头枪的变数就在转枪身的时候,收枪翻转时是唯一的破绽!”

简单的一句话,确实道出了双头枪唯一的破绽,但欧阳泰却一点都不在意,这破绽简单易懂,谁都知道,可就算知道了又怎么样?以冷月的速度都无法抵抗,许平在这密集的攻势下,又怎么抓得住这一闪即逝的机会?

许平暗骂一声,有些狼狈的抵挡起了欧阳泰般的攻击。好一会儿后,才趁着他翻枪的一个空挡,猛地一刀砍去,将他逼退了一步。但欧阳泰依旧强悍,稍稍的停顿后枪雨依旧密集的刺了过来,几乎没受到任何影响。“好!”

许平赞叹一声,但也激起了澎湃的斗志。暴喝一声,手里早就被刺得卷刃的大刀突然变换了套路,朝他挥砍而去。

张家的百斩刀法也不是普通的邪魅,每一刀的挥砍之间都蕴涵着许多变数。

许平看过张丛甲的写意从容,也看过张虎使用时的凶悍威猛,这会儿虽然不算精通,但也算是通晓。猛地一挥起来,虎虎生风,带起一阵破空之音,突然间的变化把欧阳泰打得是措手不及。

许平将百斩刀法的精辟之处发挥得淋漓尽致,写意的挥砍间尽是数不清的刀影,一招接一招,即使不像双头枪那般诡异,但也是凌厉得让人不敢轻视。

欧阳泰赶紧反手握枪,回转着枪花抵抗着这势重力沉的一轮攻击。即使有些吃力,但也是将许平的杀招接得毫无遗漏,双镰的防守威力这时候才体现得淋漓尽致。

刀光透露着无比的凶狠,每一斩都那么的凌厉凶悍,饶是如此却也攻不破双头抢的诡异防守。冷月在旁注视了许久,有些惊讶许平竟然懂得张丛甲的看家本领,但也感叹这双头枪实在太强了,攻守兼备,实在是找不出破绽。

缠斗良久,周边的树木全被强悍的刀气和枪刺所损,四周狼藉一片,简直惨不忍睹,遍地都是落枝断树,两人的战圈周围被扫灭得如同大灾过后一样。

欧阳泰的双头枪越舞越快,也看出了许平的刀法还不纯熟,立刻精准的攻击着毎一个破绽。

许平本就不怎么熟练的刀法一下就被他破了,而且破得千疮百孔,只能一味的防守,再也没有了攻击的机会。

纠缠了一小会儿,欧阳泰眼里精光一闪,看准机会虚晃一枪刺去。许平慌忙用刀一挡,在这短暂的空隙下,欧阳泰枪身一转,枪头和镰刀中间的空位立刻将大刀牢牢夹住。

“破!”

欧阳泰大喝一声,手里的枪急速的在掌心一个翻转。大刀发出清脆的断裂声,刀尖远远的插到了一棵树上。

许平有些狼狈的后退几步,待到站稳时,着着手里的半截残刀不由得苦笑了一下。这双头枪的铸造也不错,造办处打出来的精刀也能硬生生的折断。

欧阳泰顿时松了一口气,既不能伤人又不能示弱,打起来确实有点难。不过一看刀断了他也有些不安,赶紧鞠身自责的说:“属下鲁莽了……”

“没事!”

许平无所谓似的把断刀一丢,笑呵呵的说:“这又不是什么贵重的宝刀,断就断了吧!”

“谢主子……”

欧阳泰顿时松了一口气,毁坏御用之物可是死罪一条,甚至丫鬟打破一个御杯都可能被处死,可想而知他对自己刚才的一时冲动有多惶恐了。

“没事吧!”

冷月缓缓的走到了许平身旁,轻柔的一句话看似轻描淡写,但却难掩她心里的关切,俏美的容颜上布满浓情。

许平赶紧摇了摇头,笑呵呵的说:“毫发无伤,这小子枪法还是可以的。不伤人对他来说似乎比杀人还难,嘿嘿!”

这时有个下人跑了过来,跪地秉告府衙里上堂的时候到了。欧阳泰有些为难的看着许平,难得主子有兴致他当然不敢跑,但也不想荒废了正事。“去办正事吧!”

许平理解的点了点头,伸手牵住了冷月,严肃的表情再怎么掩饰,但冷月仍警戒的闻到了色狼的味道。

“属下告退!”

欧阳泰视而不见的低下头去,赶紧转身跑了。

“记得赔钱呀!那把刀可值一万两银子。”

许平一看他跑得和兔子一样快,心里不爽,立刻喊了一声。冷月满头的冷汗呀!有缺钱到这地步吗?连自己的手下都要剥削,造办处的东西你拿又不花钱,还非得巧立名目的敲诈人家。

许平自然看到了她眼里深深的鄙视,一边拉着她的手往府里走,一边无耻的解释道:“这小子家里有钱,不敲白不敲。再说,一万两而已,对欧阳寻来说也不多。这钱到了我手里可以做善事,留这爷俩手上说不定会用来祸害谁家闺女。”

“下流……”

冷月脸上除了鄙视再没别的表情,对许平的厚脸皮感到无力。“再说了,没准这小子身上的银两不只这些。我拿来做善事不好吗?不然难免他会用去喝花酒,我也是为他着想,要是成了败家子的话那多不好呀!许平说神话似的搬出了无耻的道理,天花乱坠的说法把冷月搞得都有些头昏眼花了。稍微一回神却是发现身在自己的闺房,而且房门已经被关上了。”

你要干嘛?这是大白天!“冷月立刻警戒的后退了一步,许平眼里的色意强烈得让她都有些心惊了。”

要……“许平笑了一声,狼吼一声后,抱起她朝那柔软的大床上走去。“别,我……”

冷月意识到自己的话有弊病,脸色一红时已经被压到了床上,话也被亲得堵回了嘴里。

抗议、矜持的抵抗,在许平的手口并用下变成了急促的喘息和若有若无的呻吟。两人的衣物渐渐的散落一地,冰美人也成了一只美味的羔羊,完美的曲线在辰光中美得让人口乾舌燥。“慢点……”

娇滴滴的一声呻吟,两人顿时结合到了一起。许平迫不及待的抱紧她的身体,一边把玩着饱满的,一边挺着腰,做起了做美妙的活塞运动。

屋内顿时满是春意,女人娇嗲的呻吟和男人粗重的喘息奏成了最美的乐章。

有规律的抽动和肉与肉的相撞声,让空气变得无比灼热……

第三章第五个开朝大营

恶鬼营将塘县的情况慢慢的稳定下来,清除了大部分的叛逆和一些敢于顽抗之人。没等津门有所反应的时候又立刻厉兵秣马,转眼之间大军再度集结,兵分几路,往津门的方向再次推进。

这次推进虽然速度缓慢,但效果也是十分显着。征战路上的各个小县城几乎没有了抵抗之心,投降的就占了一大半,胆敢一战的也没什么力度,无援军支援的情况下很快就破了城,被恶鬼营血洗了一番。

到了十月底时,恶鬼营的兵马已经饮水清花河,距津门只有五十里的距离,遥望着这个可以建功立业的地方。毫不客气的说,只要骑兵奔袭一天一夜,就可以直达津门城下,距离近得让所有人都为之胆寒。

但恶鬼营却停下了前进的脚步,并不是因为不想再次推进,而是这段奔袭暗伏隐患,一些小地方还没彻底打下,且兵马分散开来,没有了人数上的优势。

恶鬼营突然发难让津门的官员们有些慌乱,一个个上书请求出兵,纪龙却异常冷静。他已经接连的吃了不少亏,眼下面对这突然的窘境反而是冷静不少,脑子里飞快的思索着眼前的局势。

恶鬼营可能只是一个诱饵而已,虽然打得轰轰烈烈却未伤到本,这时候断不能调集其他的兵马前去抵挡,否则可能会有全套等着自己。纪龙强势的将所有的请求都镇压下去,似乎是在等着什么一样安静。

恶鬼营到了清花河后又再次整军不前,并未像其他人想像的补给完后再次大举进犯,反而是安静的让人摸不着头脑。要知道,这一路攻城掠池,打下来死伤不过五千之数,比起四万之众的大军根本算不上什么。整军其实是可有可无的事。

短短的两天时间,津门上下对失去了那么多的地盘已经颇有微词,隐隐开始有着一些不满的情绪。现在就算是被朝廷拦着,但津门的驻军也不在十万之下,调集三四万兵马去攻打刚作战完的恶鬼营不是什么难事,趁对方疲惫的时候下手,正是好时机。

况且津门的军马还有不少,一直没有发挥多大的作用不说,每天的粮草消耗确实一个大数目。失去了地盘却意味着凉菜的征收会缺失,到时候军心不稳才是致命的所在。何况莫坤在北方集结了不少的兵马,手握四万雄兵却连请战的意思都没有,对于恶鬼营的挑衅不闻不问,这下众人意见更大了,纷纷指责他是怯战分子,一时间闹得上下沸沸扬扬,都是不满之声,隐隐有了四分五裂的态势。

纪龙一看众人的情绪过分不满,也就没再强势的去镇压他们,似也是保持不闻不问的态度,沉静的仿佛没发生什么事一样,谨慎的让人不免猜疑起来。

津门上下的不满情绪只维持了两天,京城最新的情报传来时,众官员都垭口无语了,一个个擦着冷汗,有些忐忑不安。有的庆幸幸好没有分兵去打恶鬼营,有的则是冷笑一声,对其他人的反应报以不屑的态度。

原来早在半月前,朝廷已经密令传至各地,短时间内调集起了一支几乎不在兵部认知内的兵马,短短半个月,竟然在直隶等地聚集起了十万之众的大军,而且行径还十分隐秘。而且根据情报来看,这支大军都不是什么新兵,兵马集结、前行十分娴熟,明显是早就存在的编制,这场集结根本就是冲着津门来的。

而他们秘密集结完后,开往直隶的时间很是微妙,就是在恶鬼营高调前进的时候,藉着这边战事吸引住大多数人的视线,他们才能悄悄的集合到直隶,明显是想图谋一次偷袭!

两天的时间秘密的潜伏着,似乎是在等最好的时机一样。如此明显的目的自然不难看出,他们希望津门一怒而起,出兵与恶鬼营一战,到时候兵马往清花河一去,恐怕这支奇兵就会策马而起,剑指津门了。到时候在兵马不足的情况下,难保真的会被他们得逞。

一想到有十万大军磨着刀,只等着一个空隙就咆哮而来,十万铁骑到时候就会把津门围个水泄不通,一开始持不满态度的官员们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凉气,好有心机的计谋呀!

一时之间,所有的质疑全变成了夸奖,什么主子英明神武赛诸葛、神机妙算堪比再世管仲之类的词层出不穷,完全没了一开始愤慨无比的不满,无耻得纪龙连都有点无奈。

纪龙的猜疑在这时候证明完全是对的,许平虽然贵为储君,身分高高在上,但行事一向低调谨慎。即使有恨也会寻找机会一击毙命,断不会妄然行动,搞出这么大的动作。这次恶鬼营的动作那么大,难免会让人有所疑心,明眼人一看就知道这根本不是太子的作风。

一开始恶鬼营大肆来犯时,纪龙也不是没想过要调兵前去抵御。眼下破军营镇守东北,有草原各部的牵制和边线的防务,根本不可能造成困扰,调出三、四万兵马确实也不是什么难事。

恶鬼营又不是开朝四大营那样的狼虎之师,一群新兵的战斗力又能强到什么地步?即使是莫坤率四万大军过去迎敌,纪龙都不会有忧虑之处。毕竟在经验上,恶鬼营不占上风。

可就是“破军营”这三个字让纪龙脑子里瞬间灵光一闪。再想想开朝四大营,立刻明白了问题所在。仔细一回忆,顿时惊出了一身冷汗。

开朝四大军营横扫天下,四位开朝大将的功勋累累,也是让人惊叹与敬佩。

四大军营当年横扫天下,将元兵杀回草原后,又与各路起义之师一战,才打下了大明的这片疆土。迈过血河、踏过了无数的屍骨,可以说没有四大军营就没有这开朝的大明。恰恰就是这一瞬间的感慨,让纪龙突然醒悟过来。四大军营的强大毋庸质疑,但似乎人们一直只记得四大军营的存在,而忽略其他在开朝大战时强悍无比的兵马,这些兵马中就包括了朱允文曾经率领过的天机营。

四大军营功成名就后,天机营在往后二十年的时间里,早已淡出了人们的视线,甚至人们都忘了曾有这么一个可与四大军团齐名的大营,不少年轻人听都没听过这个称号,也不知道朱允文在少年时统率过十万大军,参与了开朝大战,堪称是一代少年英豪。

现在的圣上并不是什么文人雅士,更不是以礼仪温和治天下的儒君,相对的,在战乱之时他也是戎马出身的悍将,未立太子时就在马背上踏尸前行,手下聚起无数怨魂建立了自己的无上威信,当年的天机营也是能与四大军团平起平坐的狼虎之师。

在开朝的论功行赏时,四大军营的军将们几乎都加官进爵,个个都是风光无限,四位大将军更是被封为开朝大将,以大将军之威傲视大明,享受百姓们的膜拜,将自己的名字传诵千古,也成就了开朝四大军营的不世之威。

开朝之时重赏的当然是百战余生的武将,当时的文官根本没多少地位,唯独朱允文和他的天机营没受到多少赏赐,而且天机营还被朝廷渐渐的淡漠掉。当时不少人都为朱允文和天机营叫冤,天机营功劳之大可是不亚于四大军团,不少人还说应该是“五大军营”可朱允文似乎对这些功名之事不以为意,一边安抚着委屈的手下们,一边把天机营打散编制,分化到各地驻扎,俨然就是一副释兵权的大度,显露了不与四大军营争功的胸襟,又隐隐是在表明自己并不需要那些功勋。

这一举动又为他赢得了不少人心,再加上当时他已经位居太子之位,迟早会是大明的国君,所以朝廷上下也就没再说什么,武将们更是交口称赞,夸奖这个未来的国君有气度。一切都圆满结束,人们也忘了这个曾经的太子,也是戎马出身的悍将。

这些事已经尘封多年,天机营这个名字早就被众人所淡忘,像是不曾出现在大明的开朝史上一样。所有人的眼里都只有功成名就的四大军营和四位骁与无比的开朝大将,事到如今似乎已经没人能想起这个昔日强悍至极的狼虎之师。

当十万大军集结直隶的消息传来,纪龙这才算松了一口气。还好自己机警了一些,……要是派出的兵马被恶鬼营纠缠上的话,恐怕这会儿就得落入被天机营围城的境地了……虽然是躲过了一场阴谋,但纪龙却皱着眉头一点都高兴不起来。十万大军的天机营在暗地里练了那么久,看样子足既有经验老到的老兵,又有不少新兵的结合。

蛰伏了那么久,恐怕战斗力也丝奄不逊色于四大‘军团,甚至比起当年缺兵少粮的开朝大战时还强了几分,津门该怎么度过这样一个难关?

谁都低占了天机营的战斗力,甚至忘了还有这么一支开国之师,但纪龙年少时也经历过开朝的大战,即使当时懵懂但也知道个大概,天机营也是血水里爬起来的大军,横扫元兵后在内战时更是骁勇,真要一战的话,津门的驻军不知道能不能挡住他们的铁蹄。

“哎,你真是技高一筹呀……”

纪龙思考到最后只说出这一句诂,不知道是在自叹时运不济还是在赞扬朱允文的手段。把一支狼虎之师藏匿了近二十年之久,在保持战斗力的情况下竟然做到了滴水不漏的境地。而自己一开始起事的时候他也不急于调兵遣将,二十选择在这雪上加霜的时刻难备给自己来上一刀,这需要多重的心机和信心呀!

津门周边的三十公里内已经是纪龙重兵屯守之地,靠河北方向的城市被许平尽数打下后,为了保险起见,纪龙也只能迅速的集结兵马,屯守在这些最重要的地方。

眼下各兵集结起来巳经有了御敌之形,加强了各种工事的建筑,守在一些兵家要地,起码不会惧怕天机营的突然发难。

天机营错失了这个好机会似乎也不着急,静静的助手直隶观察周围的形势。

禁军也不敢怠慢他们,毕竟这才是第一代的禁军,在圣上手里曾比肩四大军营的狼虎之师。

许平并没有随着恶鬼营大军的步伐一起推进,而是留在了塘县掌控全局。毕竟前线的冲锋陷阵不是自己所擅长的,而对一些地貌和民风、天气的判断,并不是自己所长。

贸然前去可能还会影响到将士们的军心和战斗力,一则让他们又得分兵保护自己,二则在进攻上又畏首畏尾的。看淸楚其中的要害后,许平也就放弃了想指挥千军的冲动,安心的在后方支持着他们。

府邸的大厅里坐满了门生和武将,一个个而色都是严肃无比,整理着一份又一份的情报挑出重要的呈上。许平坐于主位上一一过目,脑子里迅速的思索着现在的情况和各路大军的进展。

好不容易将今天的情报整理完了,欧阳泰不由得长叹了一声,有些苦笑的说:“号称伤五千推进五十里地,攻占沿路的大小城池,但事实上死伤已经达到了一万之多。四营人马在这次奔袭中都受损不少,而且有的地方也是硬骨头,现在只能围住却没办法啃下来,棘手呀!”

“确实呀!纪龙手下的能人也是不少。”

许平看着一份情报狠狠的皱着眉头。推进的路线中,马尾县那边的战局最糟。

五千兵马围困一个只有一千多名兵将把守的小县城,到现在四天都无法拿下,甚至还付出了惨重的代价,这简直是个奇耻大辱!

刘士山明显察觉到了许平的不快和恼怒,赶紧站起身来,徐徐的说:“马尾县地方虽小,但地形却是险峻至极。东、南两边建于高地之上,西、北两方却是临于河水之旁,根本不利于大规模的攻城行动,这也是一直打不下的原因之一。而且守城的大将是号称白面郎君的周玉锋,此人统兵有方,更善于守城之道,是出自津门周家的少年才俊,他父亲周井更是难得一见的将才……”

“这些都不是理由……”

许平难掩心里的烦躁,气得一拍桌子怒声骂道:“我现在想知道恶鬼营攻打马尾县的统兵是谁!难道他不知道添油战术是兵家大忌吗?五千人马没拿下城池还死伤了一半,他这兵是怎么带的!”

陈奇在旁边有些坐不住了,面带羞愧的站了起来,有些阴沉的说:“秉主子,带兵是原猛虎营的千夫长刘容飞。”

“给我斩了!”

许平确实是真有些火了,眼露凶光的吼道:“我不管他是哪来的,也不管以前有什么功劳,现在带兵不力,一律军法处置!”

“是……”

众人吓得赶紧跪了下去,一个个大气都不敢出半点。心里一琢磨,就明白主子的第一次斩武将,既是恼怒他带兵无方,但更多的也是为了树军法之威,所以没人敢提出半点异议。

“传令,副将何冲暂时接管大军,原地休整!”

许平皱着个眉头沉思了一会儿,看着孙正农说:“你现在就动身去马尾县,好好的研究一下该怎么去拔这个钉子。”

“属下遵命!”

孙正农一脸严色,鞠着躬信誓旦旦的说:“属下一定好好的辅佐何将军,争取早日攻下马尾县,为死去的兵将血洗冤耻!”

“不!”

许平立刻摇了摇头,眼含阴色的说:“应该是他辅佐你。即日起孙正农接任统兵一职,有专断独政之权,有胆敢不服者允许你先斩后奏,提人头立军威!”

“可……”

孙正农有些傻眼了,颤声的说:“可我没带过兵呀!更没打过仗……”

“赶紧滚!”

许平怒目一瞪,没好气的说:“我以前也没当过太子呢!这还不是当得好好的,哪来那么多的废话。”

孙正农感觉脑子有些发昏,但还是领命走下堂去。毕竟他真没从过军,对自己能不能带兵攻下马尾县,真是没有自信。

待到他苍老的身影不见时,陈奇这才转过头来,小心翼翼的说:“主子,这样是否有些不妥?孙正农虽然才思敏捷,是个鬼才,可他连兵都没带过,莫说不懂得行军之道,而且还不是从军出身的武将,这样恐怕很难服众。”

“所以我给了他先斩后奏的特权!”

许平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意思再明白不过:谁和你一样想谁就该死。欧阳泰自然明白个中关系的复杂,赶紧站起身来,满面严肃的说:“陈兄此言差矣,孙前辈虽然无功名在身,也不是从军之人,但不费一兵一卒平定了云南之乱,又生擒了叛逆张玉龙,功劳之大相信列位与在下都不能与其相比,朝廷论功行赏不过是迟早的事。而且前辈聪明卓越,想必拿下马尾县也不是什么难事。”

陈奇赞同的点了点头,脸色却是有些微红了。最近一直看着孙正农老态、沧桑,却忘了这是个号称口水里都有毒的狠角色,用唇枪舌剑就平定了云南的乱事,能耐之大也是不容人小觑,看来是自己多虑了。

“现在拿不下的小地方有几处?”

许平面色隐隐有些不快,扬着手里的情报咬着牙说:“咱们分兵开来推进的速度虽快,但攻打的范围大也会拖了效率,兵马不集中到底还是一个问题。这些小地方其实只要一营人马就能轻松拿下,但却拖到了现在还不见成效!”

“主子!”

欧阳泰小心翼翼的说:“不知道您注意到了没有,这些地方大多都是周家的人据守的。津门周家也算是世代从军的名门望族,人杰英豪出了不少,周井这个家主更是受纪龙器重,手握四万雄兵据守津门城外,看来这家人很难缠呀!”

“我不管这些!”

许平一拍桌子,一脸的阴霾,咬着牙命令道:“陈奇、刘士山,你们俩现在就动身往前线,整顿一下军马赶往增援,给我早点把这些顽固的地方拿下。我不希望在我们的包围下还有漏网之鱼,明白吗?”

“遵命!”

两人相视一眼,也知道眼下的行军力真的惹怒了这位爷,不敢有异议的退了下去。从这情况上来看,朝廷得到了充分的准备时间,天机营已经准备向津门大举进攻了。

欧阳泰为了钱粮调动之事,告退后也赶紧跑去准备了。其他的官员都意识到了现在局势的重要性,也不想在这时候惹起许平的怒火,一下全跑去忙各自的事了。

看起来今天也没什么事可忙的了,许平稍微调整一下自己有些火气的心情后,又赶紧命人将小米、应巧蝶等人全送回京城,毕竟在这个非常时期,还是不要留她们在这里比较安全。

两女都是泪眼汪汪,一脸不舍,尤其应巧蝶更是哭得让人心都快碎了。经过这段时间的相处,她早就将自己的心全献给了这个荒唐的女婿,更是打开了自己的心扉,放弃矜持的满足着爱郎的各种荒唐要求。

两人正是蜜月期间,几乎是夜夜缠绵,每一次都让她明白什么是人间最美妙的滋味,在这时候分开自然是很不情愿。不过她们知道爱郎是要办正事,也乖巧的没敢软声相求,只能泪眼婆娑的乘上了马车,回到京城。

许平也是有些不舍,这段时间在小米的磨练下,就差来个之行了。三p是指日可待的事,无奈比起这男欢女爱,还是眼前的正事比较要紧,也只能期待回京城以后,再好好的享用母女花的不同风情了。

塘县在欧阳泰的治理下已经恢复了以往的生气,虽然没达到安居乐业的程度,但起码原本因为战乱而出逃的百姓大多都回来了。和其他地方的情况一样,几乎都是冲着太子爷住在这里,觉得安全才回来的。

两天时间,前线已经大捷的部队开始增援其他受阻之地,兵马集结再加上主子恼怒,让这些新兵杀敌时格外卖力。一个个捷报的传来让许平顿时松了一口气,照这个形势来看,不出几日就能把这块地方呑下了。

小长街是塘县最重要的一条街,位于中间最能聚集人潮,也是百姓们聚集的热闹之地。当地没有小吃、美食,但匠人们充满创意的小玩意和一些书画全聚集于此,倒是增添了几分文人雅士的闲趣。

街东的茶楼倒比较宁静,整层三楼都被包了下来,不让其他茶客进出。大方出手在这小地方可不多见,但整层楼只有两名俊美的少年在品茶,反而显得有些空旷。

冷月一身江湖女子的打扮,依旧黑衣素颜的抱着剑把守在楼梯间,警戒的看着楼下的茶客们。冰冷的眼神只是轻轻一瞄就会让人不由得心生寒意,饶是她有着国色天香之姿,也让人不敢起半点亵滨之心。“太子殿下真是好兴致!”

临窗而坐的阿木通笑呵呵的抿了口茶水,用开玩笑的口吻说:“在这非常时期,竟然带着一个守卫就微服出来了。轻车从便确实舒服,难道就不怕有歹人起意,在这对你不利吗?”

“呵呵,彼此彼此,你不也是简单得很嘛!”

许平这时候一副书生的打扮,满面微笑的看着他。白衣加身多了几分儒雅之气,再加上长相本就俊美白皙,这会儿更是显得眉清自秀。

阿木通面露无奈之色,摇着头说:“您就别再取笑我了,要不是您一封密信,恐怕按金吾将军的性子,早就和我开打了,他又哪会大开方便之门让我秘密来大明呢!我再大摇大摆的带着兵马来,到时候恐怕你都不会饶了我。”

“怕什么呀!”

许平语带几分调侃的说:“你也不是等闲之辈,手里也有近八万的大军,要打就打罗!怕什么嘛!他不过是一个过气的老头而已,哪干得过你这青年才俊。”

“您就别说笑了!”

阿木通摇着头呵呵笑道。要前来河北的这一路也不轻松,随身带了近两百名的勇士,一路上如果不是有太子府的通牒,怕是连关卡都过不了。“无事不登三宝殿呀!”

许平似有若无的嘀咕了一句,心想:你以为那老家伙真那么通情达理呀!除了那密信外,老子还拿了三万两白银给这个老公鸡,不然哪容得了你到这来,还让你那群手下在边境大摇大摆的驻扎?真当破军营的人是吃素的?“那我就长话短说了。”

阿木通温和的笑了笑,饶有深意的说:“我知道大明境内近来也是战事不断,这时候想和您要点支援可能是在说梦话。但这段时间似乎有人想刻意的与您拉近关系,而且还表现得很殷勤,不知道你是怎么看的?”

“没怎么想!”

许平轻松的笑了笑,把问题反丢给了他:“只有永远的利益,这是你说过的话!”

“明白,痛快……”

阿木通脸上闪过| 丝不快,不过看起来也是早有准备,笑咪咪的说:“既然如此,阿木通冒昧的说| 句实话。父汗的身体已经越来越不行了,但依旧是可汗。在这种时候过多的参与王子们的斗争,难道您就不怕引起父汗乃至王庭的不满吗?”

“参与?不、不……”

许平满面无辜的摊了摊手,用委屈的语气说:“是商部和你们正常的在贸易,关我什么事呀!谁有钱我们就卖给谁,你买我就卖,这足正常的往来好不好。”

“嗯,好理由!”

阿木通呵呵的笑了起来,似乎对这粗糙的借口也不以为意,抿了口茶后,轻描淡写的说:“不过眼下似乎我们还有生意可以做,而且这生意在我看来还是不错的。”

“说说看!”

许平饶有兴趣的看着他。事实上草原上并没多少油水,眼下契丹各王子各自为政,能敲诈的油水更是没多少了,能有好处送上门为什么不要呢?

阿木通笑了笑,说:“按我自己的估计,我们这场夺嫡之争会持续至少一年半载,多的话三、五年也不是不可能,而最后的胜利者是谁也不知晓。按大明的一贯做法,就是在一边看热闹,说说一些官面话,通常是不会伸手拣什么好处,或者来个趁火打劫。”

“然后呢?”

许平嘴角挂起了一丝不易察觉的阴笑。“势必到时候嘛……”

阿木通突然沉下了脸,脸色有些阴森的说:“一些战败的家伙会选择外逃,大明朝廷目前上下一心他们不可能染指,但周边高丽或者是女真可能就难说了,大明一向是天朝上国,或许到时候他们都会向大明求援。”

“停……”

许平打了一个手势,打了一个哈欠装作没兴趣的说:“我想我的为人你应该淸楚得很,没好处的事我坚决不干。天朝上国的百姓也要生活,朝廷没空去理什么女真、高丽的死活好不好。”

“我知道……”

阿木通狡猾一笑,诱惑道:“也正是如此面,机会就在这了!按我的实力,到时候应该不会落到败逃这个地步,但其他不自量力的王子估计维持不了多久。或许有些事情,我们可以商议一下一些未来的事,比如说开疆扩土……”

许平眼里的精光一闪而过,话到现在已经不用说得太明显了。女真人数虽少似战斗能力依旧强悍,曾有“女真不满万,满万不可敌”的传言,他们可不是一般的契丹部落能欺负的软腿虾。

落败的王子都不是傻子,就凭败下来的残兵伤将,他们绝不敢去和女真开打。

这些年来如果不是战事不断,再加上被逼到物资匮乏的西北一带导致人丁不旺,恐怕连契丹都不会是女真的对手。

那受害最深的可能就是高丽了。高丽的民风一向温顺无比,军队也没多大的战斗力,几乎是形同虚设。战败的草原王子们即使兵马不再骁勇,但也不是高丽所能招架的。

“接着说!”

许平闷哼了一声,脑子里开始迅速的计算起这事发生的可能性有多大,一一的分析起各个势力的情况。

“在下的请求很简单。”

阿木通眼神一冷,面露杀气的说:“在草原上的胜者没确立之前,希望您能劝服大明的官员。倘若契丹的其他残部进入高丽,即使不出兵驱逐,也给高丽一些物资上的援助,帮助他们抵御外敌的侵扰。”

“代价呢?”

许平也不废话了,话不用说得太明确。

照这样看来阿木通现在是信心满满,准备在残弱的兄弟们败走后和其他的胜者来个大规模决战,他驻扎的地方本身就离高丽很近,所以不想自己的后方被扰。倒算是个不错的主意,不过他对自己能握住金刀一事就那么有信心吗?

“事成之后……”

阿木通情绪明显有些高涨,面带兴奋说:“我会帮您将高丽的疆土分化蚕食,并且不会留下什么话柄。到时候大明依旧是高高在上的天朝上国,太子殿下还是体恤万民的恩威,而我阿木通诛兄灭弟才手握金刀傲视草原,还是你们口诛笔伐的草原狼。”

“好虚无缥缈呀……”

许平心里隐隐一动,不过还是若有深意的摇了摇头,这个前提是阿木通必须手握金刀号令草原,另一个忧虑就是他手握大权后,能否实现这个诺言。

高丽每年都向大明进贡,表面上看起来是绝对忠诚,但每次越冬时被草原狼扰,大明又不得不派兵救援。年年如此的反覆,其实朝廷里一些官员已经有点不满了。

最大的原因还是受“之乎者也”的礼仪廉耻所困,要不是被这些古板寒酸的上国大度束缚着,恐怕哪一朝的君王派兵都不是去增援,而是帮着烧杀抢掠的草原狼一次把高丽灭了,狠着心将这扯后腿的家伙杀之为快。“当然,这些对您来说比较长远一点!”

阿木通也是有些尴尬的点了点头,面露难色说:“但现在眼看我们就要开打了,说要拿多少物资出来,似乎有点不实际。冬季马上就到了,部落里的人还得生活下去,食物更是短缺得很,我想现在别人也没办法拿出让您满意的筹码。”

“是呀!那我可以选择不去干这事。没好处的事,我何必费那个心呀!”

许平懒洋洋的打了个哈欠,揉了揉眼睛,一副没精神的样子。一阿木通似乎对许平的反应早有肩料,猛地拿出一张盖着手印的羊皮,一脸严肃的站起身来,信替旦旦的说:“这是我的保证,如果我手握金刀而没能实现诺言,您可以向草原上的契丹各族公布!”

许平疑惑的看了他一眼,拿过来一看,是阿木通亲笔书写的信,大意是他的承诺和这个协议的具体内容,为了慎重起见还按上了血手印,加盖了他的王子印章。这张羊皮如果公布出来,那他可成了契丹的千古罪人,藉着外人之力残杀手足,到时候即使手握金刀,契丹一族也绝不会饶恕他。

能用这样的东西来担保,看来阿木通是想豪赌一场,或者说他对于契丹最高贵的金刀是胜券在握了。许平沉思了一会儿,将羊皮收入怀里,冷着声说:“好,我答应你这个要求,但前提是你能在这场大战中站稳脚跟,如果连你都落败而逃的话,这个协议就无效了。”

“那是当然!”

阿木通顿时松了一口大气,他能如此有底气,一是因为已经储备了不少物资傲好过冬的准备,是纪镇刚大开方便之门,允许他和商部贸易往来,不管兵器和粮草都比其他人强。

再加上大乱一旦开始,他依地利会选择作壁上观,不去参与。有的人不会注意一向低调的他,即使看破了个中的缘由,估计也不敢贸然来犯。毕竟也得考虑惹怒了相邻的大明悍军一破军营的后果。

本身实力上就比其他人强,又囤积了物资,占据了有利之处,等别人消耗一阵后再参战是最明智的选择,自然也多了些把握。“太子殿下……”

阿木通难掩兴奋的站起身来,中规中矩的给许平行了一个外臣之礼,满面激动的说:“我,阿木通将是您最忠实的追随者。别怀疑您的眼光,当我手握金刀之时,绝不会忘了自己的誓言!”

“呵呵,言重了……”

许平轻描淡写的应了一句,和他把手言欢,一起走出了茶楼。武士们早就等候在楼外,阿木通走到马车前谢过了许平的信任,一再保证着。刚想转身时突然一拍脑袋,有些不好意思的说:“看我这脑子,重要的事还给忘了。”

“重要的事已经办好了不是吗?”

许平若有深意的笑了笑。“不、不……”

阿木通摇了摇手,面露暧昧之色说:“我说的不是这事!”

“那是什么?”

许平饶有兴趣的看着他。

“是这样的!”

阿木通咳了一下,面露宠爱的说:“我还有个妹妹,打小聪明可爱,一直是父汗的掌上明珠。她一直都很憧憬大明的文化,喜爱这里的风土人情,过一段时间可能会来大明游玩学习,还请殿下能多照顾一下。”

“那是当然了,你的妹妹就是我的大明的贵客,放心吧!在我这少不了一根毫毛。”

许平一脸亲切之色的应允着,心想:这阿木通不会是想让自己当妹夫吧?说真的还提不起什么兴趣。谁知道是什么货色?要来个猛关羽、勇张飞,还有一个赵子龙全身是胆,这样的爷们谁受得了呀!

再说了,这小子也不一定是诚心,不知道这是他还是金刀可汗的主意,或许是害怕这掌上明珠留在草原上会有危险,阿木通也可能是担心这宝贝妹妹会成为他的顾虑,这才想送到大明这来避一段时间。说明白了,就是不希望她成为别人的人质,何必说得那么冠冕堂皇呢!“谢殿……”

“阿木通开心的笑了笑,似乎是达到了目的,这才行了一礼,坐上马车。目送一队人马浩浩荡荡的消失在街角,街道上的百姓无不驻足议论。许平眼里露出了一点冷意,脑子运转的速度更加的快了。“真是个野心家呀……”

冷月站在身后不由得哼了一声,似乎是不喜欢阿木通这个充满心机的家伙。

许平不以为意的摇了摇头,笑着说:“这家伙其实倒也算可以了,起码目的够明确,就是理由编的有点烂。他无非就是害怕津门之乱一旦被平定,朝廷会在契丹之乱时趁火打劫,我会不顾联盟之谊对他下手出阴招,所以才临时拉了高丽进来当替罪羊。想得倒也算是仔细了,理由还算充分,起码明白在这些事上我也是利益至上的人。”

“确实!”

冷月难得一脸温婉,看着街上一对小夫妻恩爱的谈笑而过,脸上明显有点羡慕。许平敏锐的捕捉到她美眸里这一丝轻巧的灵动,慢慢的将她柔软纤细的小手握在手心里,柔声说道:“时间还早,反正现在事不多,我们也逛一下吧!”

“嗯……”

冷月脸色迅速变得润红,抿着下唇幸福的点了点头。

像普通的百姓一样的游街行乐,享尽甜蜜的恩爱,这对冷月来说是梦寐以求的宠爱。她也明白自己的爱郎何等的高贵,所以这一切只停留在幻想的阶段,不敢有半点奢求。

一路上冷月都红着脸,默默的低着头。许平倒是大刺刺的牵着她的手,一路上东看看、西看看,一副兴致高昂的样子。两人俨然就是一对新婚的小夫妻,这种甜蜜的氛围让冷月感觉心里甜得都快醉了。

街市上有不少手工艺人在贩卖着他们的商品,一些木制的小玩具,或是女孩子比较喜欢的精巧之物和饰品,各种小玩意摆满了整条街道。女孩子天性都喜欢比较可爱的东西,所以这些东西也吸引了冷月的目光。

冷月像个怀春少女一样跟在许平身后,抿着下唇,似乎对这种人前的亲密感到万分羞怯。娇羞的模样完全没了冰山美人的冷酷,本就倾国的容颜此刻如此的柔媚,自然引得路过的男人羡慕不已,女人则是隐隐的有些嫉妒。“喜欢这个吗?”

许平随手从一个摊子上拿起一个精致的首饰盒,笑呵呵的看着她。盒子不算是很精致,但妙就妙在盒盖上边雕刻着一轮明月,实在是很适合她。

冷月下意识的摸了一下自己胸口的蓝宝石,面露幸福之色,但还是难为情的摇了摇头,轻声的说:“不用了,冷月不喜爱打扮,用不上这些东西。”

许平似乎听不见她的话,转头朝老板问:“这个多少钱?”

老板一看许平的派头像是有钱人,立刻眉飞色舞的介绍起来:“客官您真有眼光呀!这盒子虽说不是太贵重的东西,但妙就妙在这雕工上边,不管是样式还是款形都很适合您的娘子。盒底还雕了百年好合的图案,盒面还有观音送子,寓意上更是上乘之好,而且才卖一两银子,最适合您这样的新婚之人,更是匹配这位美若天仙的娘子。”

看他介绍得唾沫满天飞舞,许平满意的点了点头,掏出钱付完后将首饰盒拿在手上,拉着冷月的手,又开始逛其他的地方了。

“爷……”

冷月被一句句娘子弄得有些羞喜,但还是有几分撒娇的说:“冷月真的用不上呀!您不必如此。”

“我说娘子呀!”

许平将首饰盒塞到了她手里,深情的凝视着她,柔声的说:“你就好好的收着吧!这好歹是我买给你的,慢慢的为夫会让这小盒子都装不下你的首饰,到时候你就可以二的穿戴给我看,知道吗?”

冷月一下羞红了脸,许平一句句的娘子已经让她脑子有些转不过来了,面对着这样的甜言蜜语自然拒绝不了。扭捏的接过了首饰盒,却是十分喜爱的藏到了怀里,手指头无意间编陆到了胸前的宝石,想到这是爱郎给自己的定情信物,心里的幸福感\ 时间澎海得让人都快醉了,抬起头时突然给了许平一个很甜美的微笑。

冷月一直都是面无表情的,即使心动的时候大多就是红一下脸而已,或者稍微缓和一下面色上的冰霜。再激情一点就是给许平一个如水如玉般的温润眼神,笑容对她来说似乎是很奢侈的事,即使在欢好过后的温存时,也几乎只是面带幸福而已。

她这突然的一笑,宛如春风抚面般让人舒服无比,甜美得让人都快醉了。冰山似乎是在瞬间被融化掉,剩下让人陶醉的柔媚,一个女孩子最该有的千娇百媚,被这嫣然一笑诠释得淋漓尽致。

别说和她早已经有鱼水之欢的许平了,就是街上的行人也呆滞了一下。冷月这一下笑确实太漂亮了,美得让人都快为之窒息。“你还是笑起来好看!”

许平狠狠的咽了一下口水,强忍着要把她拉回府里开战的冲动,欣喜的说:“以后和我在一起不许你再冷着脸,我喜欢你笑的样子,知道吗?”

“好……”

冷月张了张嘴,面红如潮的看了许平一眼,无比娇羞的点了点头。

笑似乎对她来说有点难,不过面对着许平的含情注视和满面的期待,她也是应允下来。

冷月的微笑让许平有些兴奋过头,甚至比起看着她在自己、在自己的身下呻吟时还更加兴奋。拉着她的手一边天南地北的胡乱聊着,一边在这小街上游荡,一路上冷月都像个温顺的小媳妇一样,静静的聆听着许平天马行空,甚至是有点下流……男的俊美,女的美艳,这样的一对自然是惹来了不少目光,两人就像一对恩爱的小夫妻一样走街游玩,即使只是简单的看着这条大街上的热闹,脸上都难掩着幸福的喜色。

两人你侬我侬的逛到了黄昏,这时候酒家、小店都飘起了阵阵诱人的香味,街上的行人也少了许多,看来都回家享用美味的晚餐了。

冷月这时幸福的挽着许平的手臂,把头靠在许平的肩上。尽管她身材高挑,但这时候看起来也是十分的小鸟依人,透露着一种女孩子娇柔的美感,温顺得让人不敢相信这是以往那个不苟言笑的冷美人。

“肚子饿!”

许平拍了拍肚皮,笑呵呵的说:“咱们找个地方祭一下五脏庙吧!这种小地方一般都有不少好东西!”

“嗯。”

冷月温柔的应了一声,没半点异议的追随着许平的脚步。但她突然本能的感觉到有一点不对劲,似乎有人在暗处窥视着自己,而且明显带着隐隐的杀气。能在刑部和顺天府这两个男人横行之处拥有一席之地,又号称天下第一神捕,她的警戒心自然高得出奇。

冷月从幸福的甜蜜中缓缓的定了定神,集中注意力,没一会儿就确定刚才已经被人跟上了。心里也明白这时候不能露出察觉的表情,毕竟能让自己到现在才察觉,来人也是有一定的功底。如果不加以掩饰的话会打草惊蛇,到时候想抓到跟踪的人就难了。

“爷,我们去那吧!”

冷月稍微的一思索,抬起头来柔声的说:“那边似乎有味道挺香的,我想看看是什么东因!”

许平微微有些诧异,冷月一向不会要求什么,在吃食这一点上更是没多大的要求。低头一看,美人投来了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立刻明白了肯定是有什么事。

许平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笑呵呵的点了点头,更亲密的牵着她故意有点大声的说:“好呀!正好我肚子也饿了,一定要品尝一下这当地的美食!”

“好……”

冷月给了许平一个赞许的眼神,又温柔的靠在许平的怀里。两人亲密的朝人比较少的街头走去,一路上欢声笑语,依旧甜蜜,没露出半点的异常。

这时候,街边的拐角处突然有现出十多条身影,望着两人的背影急促的赶了过去。为首的人目露凶光,明显不是什么好人,而且一夥人脚步都十分扎实有力,但却没发出什么声响,明显武功也十分高强。

第四章杀余孽

虽然恶鬼营全军开往前线,但塘县还有禁卫队在守卫着,一刻不停的在县城里的大街小巷内巡视着。即使有认识许平的,一看这便装出行的样子,也不敢上前惊楼。似乎是因为来往的军将太多了,跟踪的人根本不敢显露他们的目的,一路上还是藏匿着行踪,隐藏在人潮中,静静的跟在两人身后,没半点动作。

许平和冷月随意的逛了一会儿后见引不出他们,索性就往暗一点、没什么人潮的地方走。这一路下来,猜想这夥人应该不是本地人,对城里的地形不是很熟悉。许平稍微一想,决定引他们到府邸后门的小胡同里去。

一来是因为那里十分幽静,如果他们不知道地形的话,根本不可能知道这是行邸的后方。再者也是不清楚对方的人数有多少,是什么来路,有什么目的,但敢这样跟踪两个地品高手,没冷月的提醒自己还没察觉,相信他们的身手也弱不到哪去,还是靠近自己的地盘比较好。

在这里动手的话,一有动静,禁卫队可以快速的包围上来。而旦府里还有空名和欧阳泰这两个高手可以来助阵,避免无谓的厮杀。自从在天房山上受伤之后,许平变得十分谨慎。倒不是说胆怯害怕与人相斗,只是以自己的身分和拥有的一切,已经没必要去和这些下三滥的人较劲了,更不用亲自冒险,谁见过拿玉去和石头硬碰硬的?

两人又拐了一个弯。后方的人很谨慎的等了一会儿才迅速的跟了过来,但却看到了空无一人的小胡同,不见两人的踪影,顿时有些着急:“人呢?明明看到他们往这走的,怎么不见了?”

为首的是名年过甲子的老翁,一头白发看起来有些凌乱,几丝垂下看起来有点阴森,眼里露着凶光和杀气,十分狰狞。他沉着身观察了一会儿,低吼道:“不要躲了,出来吧!”

“老东西倒是挺敏感的嘛!”

许平不屑的嘲笑一声,和冷月一左一右的出现在胡同的围墙之上,居高临下的打量着。这十多个歹人都是平民装扮,从有些破旧的衣服来看似乎不是很富裕,但许平却不由得一惊,为首的竟然是阴海三老的老大,皇城之乱时的漏网之鱼!

冷月的手已经悄悄的握在剑上,她也感觉到了阴海老大的天品之威,还有愤恨的凝视。而且他带来的十多个弟子里,竟然有三个地品的高手,其他人身手再不济也有一流的境界。这么多人一起悄悄的尾随,来者不善呀!

阴海三老的老大名叫李通,和两个弟弟一起修练,三人天赋都高,一起习至夭品。这时候他把身上的斗篷一丢,满面愤恨的看着许平,阴笑着说:“太子殿下,真是人生何处不相逢呀!”

他左手的手掌从虎口处都没了,只剩下一个光秃秃的,而且面色发黄,看起来很是憔悴,明显与林远的一战他虽然侥幸逃生,但伤得也是不轻,恐怕这会儿连内伤都还没痊愈。

“是呀!”

许平有些纳闷的看着他,虽然心里有些紧张,但表面上还是嬉皮笑脸的说:“我还以为你会躲起来做缩头乌饱呢!没想到你居然敢找上门来。就凭这几个人想要我的命,你真当以为自己成仙了呀?”

李通红着眼看着许平,咬牙切齿的恨道:“禁军残忍的杀了我阴海几百个人,甚至老弱幼残都不留半个活口。皇帝老儿在宫里,戒备森严我奈何不了他,但你现在却撞到了我的手上,这会儿老子要拿你的头祭我那两个兄弟和死去的儿孙们!”

话音刚落,李通顿时爆喝一声。饶是有伤在身,但一身天品的真气剧烈爆发时也是凶悍十足,咆哮间充满浓郁的恨意,猛地身形一闪,如炮弹一样直直的朝许平冲了过来。

“老夫要你的命!”

李通满面的狰拧,凌厉的一爪直取许平。

许平不敢怠慢,运起战龙诀,将真气集中到了右拳上,猛地击出一拳,迎上了他的利爪,一触之下顿时就感觉胸口作闷。李通的力道之大不是自己可比拟的,两人一个照面,高下立分。

许平闷哼了一声,被他从围墙上打得退到了胡同里去,虽然没受伤,但也不太好受。李通红着眼纠缠不休的冲了下来,猛地往下一俯身,又是阴毒至极的一爪,朝许平杀了过来。

冷月见势不妙,手里的软剑已经出了鞘,闪电般的往下一跃,剑花瞬间幻化成无数条毒蛇,张着毒牙,直取李通的后脑而去。“小娃娃竟敢偷袭!”

李通怒喝一声,但也不敢小看冷月,慌忙的回身,一个抬手将剑光档开。

“杀呀!”

这时阴海的弟子们也发难了,拿出兵器一起把冷月围了起来,用出了他们的杀招,朝冷月攻了过来!

冷月表面上不慌不忙的招架着,凭藉巧妙的剑法和灵活的身形,倒是能抵挡住他们潮水一样的进攻,但却没法过去帮助许平,而且照这样的趋势发展下去,自己也会抵挡不住,情急之下放声喊道:“有刺客!”

“老夫要你的命……”

李通见弟子们把她给缠住了,转过头,专心的朝许平杀了过去,手里的利爪隐隐现出黑色的真气。

许平眼里凶光一闪,面对天品的李通可不敢有半点怠慢,毫不保留的将真气尽数爆发出来,怒喝一声,毫无畏惧的冲了上去,凭藉着澎湃的真气,硬生生的与他斗在1起。战龙诀本来就强人一等,李通这时又有旧伤在身,抵挡一阵不成问题。“血手魔君的招式!”……李通一下就被打得有些措手不及,没想到许平竟然会主动迎敌,而且所用的招式竟然是血手魔君的杀招。慌忙的用他那断掌的手抵挡着,另一只手掌寻找着缝隙进攻。“你这个老不死的……”

许平朝他杀去,潮水一样的攻势未曾有半点停留,本来自己面对李通就处了下风,而且冷月再怎么厉害,都不可能抵挡住三个地品高手加十几个一流高手的围攻,如果再拖下去,势必两人都抵挡不住,自己必须抽出手来帮她一把。

李通见许平竟然用出魔君的邪功,心里微微一颤,试探几招后见许平也是半吊子功夫,赶紧定神迎敌。哪知道就在他稍稍稳定下来时,许平的招数再次起了变化,诡异的邪气一下全没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套让人摸不着头脑的拳法,简直像是随便用一样,却乱得让人无处招架。“你用的是什么武功!”

李通慌忙的躲过几脚,又避过了有些不合常理的一拳。感觉实在太诡异了,招式转换之间几乎没有半点空隙,这样剧烈的转换,难道他就不怕真气做乱,走火入魔吗?许平微微的红了红脸,闷着声握紧拳头,猛烈的朝他的面门一拳又一拳的轰去。这时候总不能说老子用的招是kof97吧!老子是八神附体,估计说了他也不懂。何况战龙诀最强的地方就在这,海纳百川,几乎不用担心经脉受损,什么招式都可以随便用!

许平和李通打得不可开交,凭藉着乱七八糟的招式,一下也把他打得不知所措。但冷月这边已经隐隐有些吃力了,毕竟面对那么多人的围攻也不好受。好在她的根底十分扎实,即使有些疲倦,一阵打斗下来也没受伤。但这群人里却是有三个地品高手,一时之间她本来灵活的身形也慢慢变得有些笨拙。

“大胆贼子!”

刚才冷月的大喊已经惊动了府里的人,这时候但听两声大喝平地响起,蕴涵着无比的怒气。一个强壮的身影猛地跳了出来,空名怒喝一声,地品的刚猛之气迅速爆发,挥舞着拳头冲到了战圈里,与一个地品高手战到了一起。

银光闪过,欧阳泰慌忙赶来,身上还穿着官服,但手里的双头抢却是闪着银光,无比凌厉,猛地冲出来,舞出一阵潇洒的枪花,瞬间把李通杀得退了一步。

他丝毫不惧怕眼前之人修为已达天品,怒喝一声迎上前去,手里的双头抢翻舞得像毒蛇一样灵活,立刻与李通纠缠到了一起。

李通稍一回神,看两人从墙后跃出,立刻明白自己被引到了不利的地方。再一看欧阳泰手里的双头枪和那精妙无比的杀招,立刻有些发恨的怒道:“你是鬼夜叉的弟子!你师傅死在他们手下,为什么还要帮皇帝老儿?”

“贼子竟然胡言乱语!”

欧阳泰咬着牙怒骂了一声,看样子已经有点恼怒了,手里的双头枪杀得更加快速。但李通毕竟修为高而且有江湖经验,稍一定神,又把欧阳泰打得有些吃力起来。

许平猛地横身跳到了两人中间,蕴涵着三重劲的几拳猛烈的朝李通二了过去,将他逼退了一些,转头大喊道:“别管这边,快去帮冷月!”

欧阳泰回头一看,冷月那边确实有些不好受。尽管有空名的帮忙,但两人对付那么多的高手,也是十分的窘迫。空名被三、四个人缠上也无法分神,冷月依旧陷在他们的围攻之中。

“救驾!”

这时候禁卫队的人听到动静,拿着长枪赶紧跑了过来,约有五百名之多,顿时让人心里一喜。但马上又发现这胡同实在太小了,猛地冲上来根本发挥不了人数上的后势,反而是被阴海弟子藉着地利杀了不少。

“快去,这是命令!”

许平头也不回的一声怒喝,这时候额头上已经全是汗水,抵挡起来一点都不轻松。饶是有旧伤在身,但李通的修为也不是假的,天品之威受损但依旧强悍,与他的缠斗确实太吃力了。抵挡一阵,希望有人能分身出来帮忙,不然战败也只是迟早的事。“是……”

欧阳泰不敢违背许平的命令,咬着牙一转身,满面杀气的冲了过去,突然的一枪刺死了一个歹人,又挥着双头枪加入了战圈。欧阳泰的救援让冷月顿时轻松不少,但还是脱不开身来支援许平。

混战打得是难解难分,这么小的地方禁卫队根本就出不了手,这么短的距离他们根本靠不上前,用箭射的话又怕误伤了主子,一个个急得跟热锅上的蚂蚁!

样,在旁边徘徊着也是无可奈何,只能看准机会,偶尔扰一下这些叛贼,给几人多腾点出手的机会。双方打得是旗鼓相当,最吃力的还是许平,毕竟面对的是成名已久的李通,武功高深而且自己的修为又逊他一筹,即使藉着战龙诀的优势和诡异的套路应敌,但李通只要稍一定神,又被他打得落了下风。“喝……”

两人拳头硬碰硬的砸了一下,一瞬间飞沙走石。许平感觉虎口一阵生疼,接连退了十多步才站稳,而李通只是退了一步而已,天品和地品的差距有多大,在这一拳上已经表现得淋漓尽致。

许平定了定有些发乱的真气,微微的沉下气来,咬着牙刚想迎上去的时候,却听到了一阵熟悉的童声悠扬的传来,甜美而又娇嫩无比,嗲嗲的就像是无辜的孩子在欢笑一样:“小师弟,人家来找你了!”

许平一听这熟悉又让人郁闷的声音,顿时大喜过望,转头高兴的喊道:“师姐,是你吗?”

话音一落,众人望去,但见一个飘逸的小身影笑呵呵的跃过禁卫队的上空,飘了过来。童稚可人的微笑十分甜美,精致的五官和水灵灵的大眼睛,看起来单纯又十分漂亮。一身飘逸的粉色长裙,小小的身躯如仙子般飘过。

“啊,圣品……”

所有人都被这华丽的出场惊得目瞪口呆。冷月、欧阳泰和空名三人都没见过妙音,也不知道这就是江湖上传闲中的百花宫师祖一妙音师太,但这踏步虚空可是传说中的境界,让他们不甶得惊讶、错愕。

阴海的弟子们顿时吓得冷汗直流,哪来的一个圣品高手?阴海三老战林远的事已经给他们留下了一个阴影,眼下突然出现这样一个怪物,这次恐怕真的玩完了。

李通一脸的扭曲,恨得是直咬牙。上次战林远的时候已经对圣品的威力有些恐惧了,这次好不容易找着一个报仇的机伶,却又杀出了一个圣品高手,但却是一个幼女的模样,这样的人在江湖似乎闻所未间,到底是何方神圣!

“人家想死你……”

在众人崇敬或是恐惧的眼神中巾,娇嫩幼小的妙音缓缓飘过。妙音一落地就欢呼了一声,像小孩子一样欢快的扑到了许平面前,一把抱住许平的腰,宛如孩童撒娇一样腻在许平的怀里。

“这个……师姐!”

许平有点冒冷汗。这师姐神经太大条了吧?眼下如此严肃的时刻,她竟然像是小孩子一样的来撒娇。

幼嫩的身体紧贴着许平,妙音抬起头来笑咪咪的看着他,深邃灵动的眼眸里有发自内心的高兴,一脸甜美的微笑更是让人心动不已,无奈的是这身体实在太小了,小的让人起不了兽性。

“小师弟,你们在干什么?”

妙音这时候才算是回了神,左右看了看,所有人都呆滞的望着自己,不好意思的吐了吐舌头,说:“怎么都不说话呀!”

这模样更是可爱,一股清甜的香味伴随着她说话时的热气,让许平狠狠的咽了一下口水。她这一扭,软软的身体蹭了蹭自己的龙根,面对幼女模样的妖孽,自己竟然也无比邪恶的硬了。

众人目瞪口呆了好一会儿,久久回不过神来,倒是冷月率先发难,猛地一剑把旁边的阴海弟子锁了喉,见他捂着喉咙痛苦的倒了下去,众人这才回过神来,立刻红着眼继续厮杀起来。

“打架呀!”

妙音这才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

李通是唯一不敢乱动的人,毕竟面对的是一个不知来路的圣品高手。他咬着牙,但还是谦卑的说:“前辈,这是我和他的私怨,您要插手吗?”

“小师弟呀!”

妙音笑呵呵的拉着许平的手,看了一眼李通后,面露好奇的问:“他在找你麻烦吗?”

“对!”

许平狠狠的点了点投,眼里闪着几分阴光的看着卞通。心想:你这个老东西,上次皇城之乱时让你跑了,现在碰上妙音这样的妖孽也算你倒霉,这次能跑得了,老子这辈子就戒色了。

“敢欺负我家!”

妙音一副气呼呼的样子,似乎是和许平学的,挽起袖子、握着拳头走了过去,一副小流氓的模样。无奈的是她的修为再强,但那细若无骨的小手臂看起来真没什么威慑力,反而幼嫩得让人想吞一下口水。

老子变成了?许平额头上全是冷汗。自己绝对想歪了,但面对这神经大条的家伙最好还是别解释了,她要是起了好奇心和玩兴,连空名大概都会被她玩死。

李通一看就知道避无可避了,面对一个圣品高手即使没半点的胜算,但他还是咬着牙,握紧了拳头准备一拚。眼前的小幼女看起来虽然很无辜,但每走近一步的威压却强得让人无法喘气。

“揍死你……”

妙音的嗲音听起来那么的可爱,一点杀气都没有,但话音一落,圣品之威突然爆发而出,瞬间将李通压得喘不过气!

许平也不禁后退了一步,咬着牙才顶住了这强烈的气势。圣品果然是凡人无法企及的高度,只是简单的一怒就这么强悍,如果真的一战,恐怕自己连一招都接不了。

妙音很轻松的冲了上去,娇小的身躯像是要投到他怀里一样。虽然看起来不是很强悼,但李通也不敢有半点大意,暴喝一声后作好抵挡的准备,但妙音似乎想玩玩他,竟然玩起了猫抓老鼠的游戏,慢慢的周旋着。

对于这边许平一点都不担心,以妙音不属于人类的身手,要解决李通根本不是难事。一转身赶紧冲到了冷月身边,猛地一拳轰向一名一流高手,突然的偷袭让他惨叫了一声,痛苦的捂着肩膀,被打飞了好几米。

好死不死他退到了禁卫队的前边去,一直憋着一股火的禁卫队众将哪会放过这个机会,没等他回过神来,几十枝长枪一起朝他刺了过去,瞬间就把他浑身扎满了血洞。这名弟子浑身血流如注,张着嘴似乎有些不甘心,浑身剧烈的抽搐着,众将把枪一拔,他顿时倒在了血泊之中。

这招好呀!快速有效而且还能一招毙命。四人顿时眼前一亮,除了欧阳泰仗着双头枪的强悍与两位地品高手缠斗外,连空名这秃驴都知道该把这些人往禁卫队那边逼去,藉着他们的手解决这些祸害。

禁卫队的人逮了个机会出气绝不放过,冷月凌厉的一剑将一个阴海弟子又逼到了他们面前。禁卫队的人立刻下了杀手,十几枝长枪一顿乱刺,立刻把他刺得没了人样,倒在地上时血肉模糊的一片。

“奶奶的,这下看你们怎么嚣张!”

三人有默契的将所有一流境界的阴海弟子逼死在禁卫队的枪下后,空名也忍不住爆了粗口,刚才被他们群起围攻之下打得很是憋屈,这会儿有机会报复,自然是挥舞着拳头朝一直和他缠斗的家伙打了过去,这下没了别人的扰乱轻松了不少,一下就把他打得连连败退。

转眼间,只剩三个地品高手满身是伤的顽抗着。面对着四名地品的围攻、一名圣品和那么多的士兵在虎视眈眈,他们都明白现在是难逃一死,所以呈了拚命的架势,在做最后的困兽之斗。

欧阳泰独斗两个地品高手也丝毫不落下风,看准机会,枪尖猛地一刺将一人挑得如落线风筝般的飞了出去,眉头间留下一个偌大的血洞。

冷月松了一口气,擦了擦额头上的汗,赶紧去帮空名解决掉另一个人。她不喜欢这样拖下去打消耗战。有了冷月的加入,没一会儿剩余的两个地品高手也被诛杀掉。十多人里也只有他们是全屍,那些落到禁卫队手里的,无一不是血肉模糊,看起来就像是刚屠宰过的兽肉一样。有一些更惨的被当成了发泄的对象,这会儿简直就是一块血肉,根本看不出这块肉曾经是一条鲜活的人命。

偷袭者唯一还活着的就只剩李通了,这会儿他狼狈得像是被戏弄的野兽一样,伤痕累累,满身的大汗流个不停,被妙音打得完全没了什么天品之威的气度,狼狈的闪躲着每一招看似无力的攻击,被一个小幼女揍得鼻青脸肿,看起来十分可怜。

这时候他孤木难支,禁军血洗阴海时,弟子们全倒在了血泊之中,他因为养伤逃过了一劫,恨意难平之下自然是想报仇雪恨。在塘县潜伏了那么久好不容易找到一个机会,没想到到头来还是失败了,李通恨得嘴唇都咬出血了。

妙音一直咯咯的笑着,似乎把这当成游戏一样的戏耍着。众人自然也没有半点担心,圣品高手打一个带伤在身的天品还不简单?所以全都放松下来,完全没了紧张的气氛,也没人准备上前去帮忙。

许平一开始也是这样想,但在妙音身形灵活的一转时,却突然清晰的看到她鼻子上有一层细小的汗珠,脖子上也微湿,小脸蛋红嫩嫩的虽然挺可爱,但似乎是因为有些疲累而浮现的红润。

按她的修为打李通根本不会这么吃力才对。许平敏感的察觉到了一点不对劲,匆忙的夺过欧阳泰手里的双头枪,快速的冲了上去。众人只当许平是要玩一下而已,也不是很在意,但冷月一向是机警无比,敏锐的捕捉到了许平一刹那的诧异,赶紧也拿着剑冲了过去。

这时候其他人也没怎么想,毕竟有妙音这个圣品高手在,对付一个李通还不是轻易的事。甚至欧阳泰都没多想,只认为是不把李通教训一顿两人都不甘心。

两人很有默契的一左一右杀向李通,凌厉双头枪的和灵活的剑花,一下就将手无寸铁的他打得慌乱不已。这时候李通满身是伤,内力也消耗得差不多了,哪还抵挡得了两人密不透风的攻势,一下就被打得连退了好几步,一个不小心手上也被冷月刺了一剑。

“帅呀!”

欧阳泰还在旁边叫好,看着许平将双头枪用得有模有样,甚至把自己的招数都模仿得唯妙唯肖,心里多少还是有些诧异。“你们干嘛呀!”

妙音一副不乐意的样子,嘟着小嘴,似乎是有人在抢她的玩具一样。但细心的两人都发现她说话的时候喘得很快,似乎很累,许平更加坚定了自己的疑惑。

两人没有作声,凌厉的攻势朝李通铺天盖地的杀了过去。李通一下被打得节节败退,面对这些凌厉的攻击也只能用血肉之躯去抵挡,没一会儿身上就全是细小的伤口,鲜血也染红了衣裳。

冷月悄悄的给了许平一个眼色,手里的软剑一挑,朝李通的眼睛快速的刺去。

李通大骇之下赶紧用手硬生生的隔开了利剑,趁着这空档,冷月灵活的一个转身,转了一圈后猛地又朝他的胸口刺去。

李通赶忙用双手紧紧的抓住了剑身,手掌立刻被锐利的剑刃割得鲜血直流。

这时候心领神会的许平已经且打且转的绕到了他的身后,眼里寒光一闪,双头枪的镰刀猛地架到了他的脖子上。

脖子上传来寒意,李通已经深知不妙了,镰刀已经离自己的要害不到一寸之遥。他慌忙的想要闪躲,顾不得冷月的迎面攻击,满是鲜血的双手放开了利剑,转身试图要去抓住双头枪的枪身。

李通露出这么大的一个破绽,胸前几乎没有了任何的抵挡,冷月自然不会放过这么好的机会,立刻推着剑往前刺去,锋利无比的软剑立刻精准的刺进了他的胸口。

“啊!”

李通顿时惨叫一声,这一剑已经刺伤了心脏,瞬间让他疼得浑身一僵,要去抓枪身的手也停了下来。

这样好的机会许平自然不会放过,冷笑一声后猛地抓住长枪狠狠的回身一收。

镰刀立刻割进了他的皮肤里,迅速的切断颈骨,猛地一斩,只见一颗血淋淋的人头飞上广半空中,飘洒着鲜血。

李通被这一刀砍得身首异处,当他的人头掉落在地时瞪着眼睛似乎有什么怨恨还没发泄,浸染在鲜血之中,死不瞑目的样子看起来十分恐怖。

失去了首级的无头屍站在原地剧烈的痉挛着,脖子上的断口正不停冒着鲜血。

冷月将剑猛地从他的胸口里拔了出来,已经失去了生命的无头尸缓缓的软了下来,倒在一片血泊中,只剩本能的抽搐。

妙音似乎对这样血腥的画面有点反感,皱了皱眉后用嗔怪的语气说:“你们怎么这样呀!我玩得好好的干嘛杀了他。”

“知道、知道!”

许平笑呵呵的看着她幼嫩的小脸,将双头抢丢还给了欧阳泰。伸手悄悄的抹去了她鼻尖上顽皮的汗珠,顺手就牵着她往前走去。

妙音噘着粉嘟嘟的小嘴,委屈的样子就像是个被责骂的孩童一样,这时候哪还有了圣品可怕的气势,那让人胆寒无比的半神级的莴强?简迨就像许平在牵着自己的女儿一样,乖巧得让人顿时心生怜爱。

冷月把手里的软剑随手丢给了禁卫队的将士们,跟在许平身后,依旧面无表情的说:“把这清扫干净!”

“是!”

禁卫队的人赶紧忙了起来,搬尸洗血的处理这血腥的现场。刚才的屠杀对于他们来说没什么可恐惧的,战场上的一切比这更加血腥。不过对于妙音,一个个倒是好奇无比,兴奋的议论着她那高强的修为和踏步虚空时仙子般的飘逸。

四人回到了府里,空名这头驴不知道跑哪去了,冷月身上沾了血,说要先去沐浴就先退了下去。其实她也知道许平与鬼谷的关系最是神秘,也是没多少人知道的秘密,所以也聪明的不想过问。

许平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嘱咐欧阳泰有贵客,让他好好安排晚上的膳食,这才转头对妙音说:“师姐,我看你也是风尘仆仆的,要不你也先去洗一下吧!”

“我要和你一起洗!”

妙音突然甜甜一笑,满面狡黠的说:“算起来我现在还是你的小丫鬟呢!嘿嘿。”

看着眼前精致得让人吞口水的小幼女,听到她说出如此香艳的要求,许平不由得狠咽了一下口水,似乎很难拒绝,但仅存的理智还是让他摇了摇头,一脸严肃的说:“算了吧,男女授受不亲。”

“小师弟,你该洗洗了!”

妙音看着许平衣服上的血迹,嘟起嘴来,似乎有一点不喜欢。

“无耻……”

妙音妩媚的白了一眼,突然喊住了欧阳泰,大声的说:“我听人说这有个大温泉是吧?一会儿我们要过去沐浴,你先让人准备一下。”

“是……”

欧阳泰神情复杂的看了看许平高大的身躯,又看了看妙音宛如幼童一样的娇小身体,眼里邪恶的意味一闪而过,马上恭敬应了一声后就退了下去。“不是吧?”

许平愣愣的看着她,有些无力的说:“你就不怕我兽性大发呀!”

“你会吗?”

妙音调皮的一笑,突然低头看了看自己平坦的胸腩,有些郁闷的说:“我想你也不会!”

“你到底想干什么!”

许平已经有些冒冷汗了,苦笑着问:“你不是和陈道子他们一起去找鬼谷之塚了吗?怎么这会儿突然跑我这来了。”

“别提了,人家先去京城找你,找不到你这才跑这来的,赶了两天路累死我了,一身都是臭汗。”

妙音楚楚可怜的看着许平,用她嗲声嗲气的童音撒娇道:“一会儿再告诉你嘛!陪我洗洗,我有话和你说。”

陪小幼女洗洗?看着她眼含媚气又十分童真的样子,许平脑子“嗡”的一下就炸开了。禽兽、畜生之类的词层出不穷,似乎都是自己以后要背负的赞誉一样。

第五章意外的服侍

妙音的主意是那么的诱人,让人不禁浮想连翩,不过许平纠结了很久,最后还是选择理性的拒绝了。和这么一个怪物一起洗澡,表面上看起来很香艳,但可能是危机四伏!没准自己控制不住色欲,在她幼嫩的身上吃个豆腐,她恼羞成怒的时候控制不住力气,想想圣品的可怕威力,到时候死在一名小幼女的手下就太难看了。

软磨硬泡、连哄带骗的说了一堆大道理后,妙音总算答应自己去洗,不过看样子还不怎么乐意。

许平顿时松了一口大气,赶紧喊来丫鬟去伺候她,自己也立刻溜回房间准备洗掉身上的血迹,至于那传说中的温泉,还是留给这妖孽级的幼幼享用好了,自己还是留着命,镇祸害别人的闺女比较实在。

克制住了满脑子的色欲,穿过走廊的时候许平不禁有点疑惑。感觉妙音今天似乎有点不对劲,按她的修为要干掉李通应该是很简单的事,在她的面前,李通绝不可能有抵抗的能力 懯裁此却那么拖拖拉拉,而且打了一会儿看起来十分疲累,难道是受了内伤?不像呀!

脑子一个劲的转着,做着种种的猜测。等许平踏进房间时还有点回不过神,习惯性的站在门前等着小米上来伺候。

房内已经没了小米清纯可人的微笑和殷勤的伺候,却有一个美丽动人的尤物端庄的站在桌边,面带羞喜的看着自己。

简单的一身釉色长裙勾勒出高挑的曲线,虽然素面朝天,但上乘的姿色也十分可人。羞红着脸,抿着下唇的样子看起来很是动人,水润的美眸闪闪而动,有一丝的桥羞,更是有难掩的欣喜。

姚露站在了浴桶前,面带温情的看着许平,眼含柔媚的轻唤了一声:“爷!”

许平猛地回过神来,看着小美人心里也一阵的高兴,难掩欣喜的问:“你怎么在这?”

姚露面色一红。这段时间许平不在京城,她留守在府里感觉真是度日如年,芳心里每一刻都是澎湃的思念在折磨,但也不敢擅自跑过来诉说牵挂之情。妙音去到太子府见许平不在,也只能马不停蹄的赶过来这边了。

当姚露听到师祖要她同行时,想到能见到朝思暮想的那个人,心里高兴得不知道该怎么表达了,但也明显的感觉到了师姐柳清韵的哀愁和点点的醋意。

“我……我送师祖过来的!”

姚露面带娇羞,抿着下唇说:“师祖她去府里找您,似乎是有着急的讲。但您不在,我怕师祖一个人找不到您,就带她过来了!”

“呵呵,来了就好!”

许平大步的走了过去,伸手猛地握住她纤细的小手,仔细的看着这张粘致动人的容颜,柔声道:“你好像瘦了?”

“没、没有呀……”

姚露红着脸低下头去,朝思暮想的面孔就在面前,熟悉的暧意温暧/ 掌心,关心的话语柔得让人都快醉了。

许平轻轻的伸手揽过她的肩膀,姚露眼含柔情,温柔的任由许平搂抱。但这时候门却不识相的被打开了,姚露面色一羞赶紧躲开,小手也轻轻的挣扎开来。

妈的,谁那么不长眼!许平看她躲开了几步,心里顿时有些恼怒,回头一看原来是几个小丫鬟正提着热水进来,真他妈不会挑时候。

丫鬟们一看打搅了主子的兴致,顿时有些忐忑不安。不过有一名百花宫的小丫头却看见了姚露,惊喜的喊着:“师姐,你什么时候来的?”

“我和师祖一起过来的!”

姚露赶紧恢复了正常的样子,掩饰着娇羞和欣喜,轻声的说:“你们别闲聊了,爷等着沐浴呢!”

“哦……”

小丫头长长的应了一声,暧昧的笑了笑后也没说什么,转身和其他丫鬟一起忙着往桶里注入热水,还时不时的转过头来,悄悄的给许平递着狡黠的浅笑。

“师姐呀!”

温水加满了小桶,小丫鬟跑过来拉着姚露的手,笑嘻嘻的说:“小米姐姐不在了,我还得过去伺候师祖呢!麻烦您在这伺候姐夫洗罗!”

“你这个臭丫头……”

姚露脸色顿时红得像要滴出血,伸手就要去掐她。

小丫鬟吃吃的一笑,做了一个顽皮的鬼脸后,带着其他丫鬟一溜烟跑了。临出门的时候还朝姚露吐了吐舌头,暧昧的眨了眨眼。

“爷……你看看这些丫头都成什么样了……”

姚露又羞又气,撒娇似的想向许平嗔怪几声,但一回过头来却是张着嘴说不出话了0许平用最快的速度将身上的衣服全都脱光,这时候早就一丝不挂的泡在水里,十分惬意的呻吟了一声,笑呵呵的看着她说:“她们怎么了?我可是一个都没动哦!保证这些小姨子全都是黄花大闺女。”

“您、您……”

姚露一下红了脸。毕竟也不是第一次看许平裸体,娇羞的犹豫了一会儿后还是咬着牙走上了前来,轻声的问:“人、人家伺候您?”

“好呀!”

许平眼一闭,一副很疲累的样子靠在了桶边等着她动手。姚露会不会伺候人暂且不说,光是她这么主动就值得奖励了,所以许平才故意闭上眼,让她感觉没那么难为情。姚露红着脸走上前来,纤细白皙的小手慢慢的拿起了毛巾浸湿,轻轻擦在了许平的身上。触及皮肤时,许平可以明显的感觉到她的小手有些紧张的颤抖,甚至连呼吸都变得很不自然。

姚露只感觉心跳不争气的加快,碰到许平的皮肤时像是触电般。两人的关系已经确定下来,但面对着这具充满男性气息的身躯,她还是有点放不开。

许平闭着眼让她适应了好一会儿,见姚露渐渐的放松下来,突然坏笑了一下,趁她不注意的时候猛地一伸手抱住了她的小蛮腰,将她纤细高挑的身子抱了起来。

“呀!”

姚露顿时惊叫了一声,没等她回过神来就被许平抱进了桶内,瞬间桶内的水往外流去,溅起的水光将她的头发全都打湿了。

许平所用的浴桶容纳四、五个人都不是问题,一点都不显拥挤。自从第一次偷窥林紫颜洗澡被搞得差点窒息后,许平就咬牙切齿的将桶改得很大很大,大得就算洗鸳鸯浴都不会有什么问题。

“爷!我……”

姚露惊慌失措,本能的推着许平。

美人此时浑身湿透,轻柔的绸缎立刻紧紧的贴在了身上,头发湿润后变得更加黝黑闪亮,贴在雪白的小脸上看起来有几分别样的韵味。胸前饱满高耸的被勾勒得十分饱满,衣裳有些凌乱,露出了圆润的香肩,白皙得让人想好好的咬上一口。

不等她说出话来,许平就猛地将她抱住,感受着美人柔软细嫩的肌肤贴在身上的快感。低头吻住了她红润的小嘴,姚露矜持的挣扎了几下后就软了下来,喘息着张开小嘴,香甜的小舌有些生涩的回应着许平粗鲁的亲吻。

随着许平霸道的舔着她的嘴唇,将她的丁香小舌含在嘴里一顿吸吮,姚露的挣扎全软了下来,小手本能的抱住了许平的脖子。这段时间的思念折磨得她都快疯了,再也无法拒绝这种甜蜜的疼爱。

温水一点点的浸湿衣裳,一阵激烈的亲吻,似乎是为了宣泄思念之情。姚露羞涩的闭着美眸,任凭心爱的男人品尝她的芬芳,小舌头也是热情的迎合着。小脸爬上了一层十分娇俏的粉红,面带迷离,似乎沉醉在了这种酥麻的美妙之中。

许平看她已经有些陶醉了,趁势用手按在了她的肩膀上,隔着已经湿透的衣裳揉了两下后,慢慢的把她的衣服往下拉着。

姚露闷哼了一声,睁开眼看了许平一眼,有羞怯也有点点情动,又闭上了眼,不敢去看自己肌肤露出来的那一刻。

许平一看不由得窃喜了一下,小美人似乎已经有了献身的准备,立刻不客气的将她的裙带一解,顺势把上衣拉开,轻柔的绸缎轻轻的漂浮在水面上。

眼前的小美人娇羞的嘤咛一声,软软的身子紧张的僵了一下,但还是如同温顺的小猫一样没有挣扎。上身只剩一件绣红的小肚兜,白皙无瑕的肌肤露出来的一刹那,1阵清幽的香气散出,点点的水珠攀附在肌肤上更显得性感柔媚。

长长的一个湿吻过后,姚露感觉都快喘不过气了,推着许平,许平这才恋恋不舍的将她放开,但眼光却是色色的盯着她露在水面上的性感上身。

姚露有些羞涩的用小手挡着小巧的肚兜,咬着下唇偷偷的看着许平。这时候上身的肌肤尽露,对于一个女孩子来说和失了清白已经没有区别了,尽管她并不排斥成为许平的女人,但多少还是有几丝的难为情。

肌肤的每一寸都是那么的滑嫩无瑕,湿透的肚兜贴在肌肤上,更显出一种曲线之美。高声的是那么的坚挺,甚至还可以看见若隐若现的两颗小。

“宝贝,乖……”

许平轻轻抓住了她护在胸前的小手,感觉到手指不经意的碰到饱满酥胸时姚露紧张的抖了一下,马上用温柔的语气说:“别害怕,让爷好好的看看你!‘”姚露眼里闪过一丝柔情,羞怯的一闭眼,原本僵硬的小手轻轻的放了下来,高耸的酥胸虽然还没露出,但那美妙的曲线已经让许平有些喘粗气了。

手绕到她的背后,轻轻的抚过细嫩的肌肤,许平轻而易举的就将小小的绳扣给解开了。姚露顿时感觉胸前一凉,本能的想用手去挡时,许平已经将她的小手牢牢抓住,红着眼,看着这一对漂亮的宝贝呈现在自己的面前。

美人羞涩的一颤,圆润的也为之摇晃几下。一阵乳浪让许平喉咙有点发乾,再细看这美嫩的十分圆润白皙,润泽中带着无暇的晶莹,像是熟透的桃子一样诱人。两颗小宛如小黄豆一般精致,玫瑰一样的艳红充满了挑逗和诱惑,让人恨不得能含在嘴里好生的品尝一番。

姚露难为情的看着自己的酥胸,见许平的眼神那么喜爱,难掩心里的欣喜,呼吸微喘的顗道:“我、我好看吗?”

“好看,特别好看!”

许平色笑了一下,让她背对着自己,轻轻的拉到了怀里,让她光滑如玉的后背贴在自己的胸膛上,低头亲吻着她雪白的香肩,色色的挑逗说:“现在我来看看香不香……”

“嗯……”

姚露无力的靠在许平的怀里,小嘴微张着十分的性感,这时候她也不想再受思念的煎熬了,只想着让爱郎能更加的喜爱自己。

许平一边不急不徐的亲吻着她的脖子、小脸,慢慢的拨开她湿淋淋的秀发。

猛地在已经发红的小耳朵上舔了一下,姚露顿时难以自制的呻吟了一下。

许平迫不及待的双手绕前,滑过肋下轻轻的覆盖上她饱满圆润的,握在手里轻轻的揉了一下。手感实在太好了,十分的圆润饱满,又充满了处子的结实弹性,一手还有点握不住,看不出她的身材也那么的魔鬼呀!

“爷……”

姚露柔媚的哼了一声,身子第一次被男人抚摸,大手彷佛带着火一样的爱抚,让她感觉体内在迅速的升温。

许平爱不释手的将她一对握在手里好生的揉捏着,揉得她娇喘吁吁时又突然捏住小轻轻的按了一下,姚露顿时软软的嘤咛了一声,声音听起来似是痛苦,但又像是无比的愉悦。“舒服吗……”

许平一边用手指挑着她的小,一边含着她的耳垂吐着热气,舌头轻轻的舔过了她的耳背。

“好、好痒呀……”

姚露不安的扭动着,这种温柔的爱抚带来的快感,让她舒服得都快晕过去了。

“呵呵,一会儿爷给你止痒!”

许平色笑着含住她的耳朵一阵,一手继续揉着她的,另一手已经镔进水底,在她光滑的上打着转,慢慢的往下摸去。

姚露僵硬了一下,马上又沉浸在许平温柔的挑逗下,无力的靠在许平的怀里放弃改了挣扎,清晰的感觉到大手滑过,轻轻的拉住了自己的裙边,试探了一下就要钻进去,抚摸自己最纯洁的地方。

许平怕她太紧张,马上让她回过头来,低头给了她一个无比温柔的吻,浅尝着她红润的小嘴。在胸部的手也往上移着,轻轻的抚摸着她细白的脖子。这一下极大的缓解了姚露的忐忑,她也开始热情的回应起许平的亲吻。

解开了扣子后,许平摸索着拉了一下她的裙子,但却被压着无法脱下,无奈之下只能慢慢的摸到了她的臀上,猛地将她的香臀抬高一点,直接一下就把所有的遮羞物褪了下来。

姚露意识到自己变得一丝不挂,但还是配合的抬高了臀部。当看到自己的裙子和亵裤一起飘上水面时,俏脸红得都快滴出血了。

两人这时候都是一丝不挂了,许平倒没急色的去摸她的腿间,反而更加温柔的爱抚着她。姚露面含幸福的妩媚,轻轻的一挪感觉到臀下有根火热的东西在蹭着自己,脸上难掩的羞温让她看起来更加迷人。

姚露情动的转过身来,猛地抱住了许平的腰,颤声的说:“我、我好紧张呀……”

饱满的紧紧的贴了上来,甚至可以清晰的感觉到已经硬起来的小贴在自己的胸膛上。一阵迷人的体香飘进了鼻腔里,充满了挑逗的,许平感觉所有的欲火顿时烧了起来,忍不住双手猛地一抄,将她横身抱了起来。“呀……”

姚露感觉自己整个人都出了水面,本能的夹紧了双腿,惊得叫了一声。这一声细腻而又慌张,楚楚可怜但却有种别样的刺激,能挑逗起男人的。许平不由得眼有些发红了,稍稍的看了一下怀里精致如玉的身体,身材高挑玲珑,曲线上更是完美无比,不大不小但却十分坚挺,真是多一分则多,减一分则少呀!

上平坦的一片,隐隐可见上那少许的体毛,湿湿的贴在雪白的皮广上更有一种别样的妖冶。双腿修长又漂亮,似乎是因为长期练武的关系,身材匀称,曲线美妙得堪称是黄金比例。

“……你心……”

姚露羞怯的看着许平,不知道为什么一看到男人眼里那种和喜爱的贪婪,心里竟然有种幸福的欣喜。

许平也懒得说话了,抱着她跨出了大桶,一边滴着水一边大步的走到了床边,也不管两人身上还是湿淋淋的,猛地将怀抱里娇羞的美人放到了床上,顺势压上去给了她一个长长的吻。

姚露轻轻的闭上了眼,小手僵硬了一下,还是环住了许平的脖子,将娇嫩柔软的红唇送上。两人的舌头又纠缠到了一起,许平一边亲着她,一边感受着身下美人的曲线诱惑,双手自然是不客气的攀附上她美丽的峰,时轻时重的揉了起来。

吻得她几乎窒息之时,许平这才恋恋不舍的离开了她的小嘴,看着美人一脸俏红的模样,心里的色欲空前的膨胀。“爷,我差点,憋死了……”

姚露软软的嘤咛了一声,大口大口的呼吸,胸口随着一上一下的起伏着,看起来更是诱人。

许平不舍的在她红润的小嘴上再来了个蜻蜓点水似的柔吻,这才沿着她细嫩的小脸、雪白的颈项、性感的锁骨,一路吻了下来。一手轻轻的揉捏着左边的,慢慢的吻到了她充满诱惑的上,轻轻的舔过时小美人更是闷哼着弓了一下腰。

许平窃笑了一下,慢慢的用舌头点了一下,开始围绕着慢慢的打着圆圈。看美人紧张得连都一阵收拢时,这才张开嘴将含了下去,一边舔着一边吸吮着。

“爷,好、好痒呀……”

姚露脸上已经尽是情动的潮红,美眸里蒙上一层迷离的水雾,小嘴微张的吐着芬芳的热气,纤细的手指紧抓着床单,身子也在不安的颤抖着。

她一个未经人事的处子哪受得了许平这样的手口并用的挑逗,胸前传来的快感舒服得让她浑身一阵颤抖。姚露没一会儿就已经气喘吁吁,娇羞的交错着腿,感觉到自己的羞处已经微微湿润了。

许平手口并用的游走在她的身上,好一会儿后看到小在自己的挑逗下已经意乱情迷的陶醉着,这才一手摸了下去,慢慢的将她的双腿给拉开。

姚露只感觉腿间一凉,本能的想合拢时已经来不及了,玲珑的小脚被许平抓在手心,有些粗鲁的将她修长的美腿分成了z形,美人未经人事的销魂地立刻暴露在眼前。鼓鼓的耻骨宛如一个新鲜的小馒头似的,体毛比较稀少一些,短短的像小绒毛一样可爱。是美丽无比的艳红色,虽然是个成熟的美人,但到底还是处子之身,口只是微微的开了一点点小缝。饶是如此,那已经晶莹无比的湿润羞处还是让人感觉特别的妖娆。

“爷,您别看了……”

姚露闭上了眼,说话时声音都在瑟瑟的发颤,饶是娇羞无比,但她却没阻止许平欣赏自己最羞怯的地带。

“必须看,太漂亮了……”

许平感觉浑身似乎有火在烧一样,喉咙干得都快了。猛地伸手往她的上一摸,发现美人被自己挑逗得已经是泛滥,甚至连小菊花都覆盖上了一层晶莹的。

“呜……”

姚露微微一抖,发出了似是痛苦又像是压抑的声音。羞处第一次被爱抚,那阵阵的电流舒服得让人都有些窒息了。

许平一手慢慢的往上爬去,轻轻的挑逗着她敏感的。整个人侧躺在她的腿边,将她的臀部抬起,在下面垫了一个枕头,准备好好的把玩这女人最销魂的地方。

姚露紧张的抓着床单,面色红润,看起来极端的妩媚。咬着牙,闭上了眼,深吸一口气让自己别太害怕,也别打扰了爱郎的兴致。

从小在百花宫长大的她们虽然比较单纯,但也会渴望让人迷醉的爱情。姚露曾千次万次的幻想过自己未来的夫婿是怎么样的,心里只是简单的渴望他是个温柔体贴的人,能疼爱自己就好了。但做梦也没想到的是,这个白马王子却是高高在上的储君。姚露心中忐忑不安,她知道自己的出身很低微,担心自己的一切思念是不是一厢情愿,直到许平第一次温柔的吻她时,她才彻底的融化在了那如诗如画的美妙中。

搬进太子府的时候,她并不像其他的小姐妹那样好奇和兴奋,反而紧张得连心脏都快受不了了。爱人还有其他的女人,她们会不会接受自己?会不会排斥自己?这一类的困扰多得让她都快要发疯。

她本来有些害怕那种传说中豪门深似海的无情,好在太子府的女眷全都平易近人,非常温柔,林紫颜的嘘寒问暖、小米的关怀体贴、赵铃的温和微笑,全都打消了她的顾虑。即使是只碰过一次的小郡主朱雨辰,大刺刺的调皮和敢爱敢恨的直爽也让她放松不已。话语间也没见有半点的排斥,让她渐渐的喜欢上了这融洽得几乎不能想像的大家庭里。

“呀!”

一阵极度刺激的电流猛地穿过全身,将沉浸在幸福中的姚露唤醒过来,全身本能的一阵痉挛,忍不住呻吟了一声。

许平将她的慢慢的拨开,上布满了黏稠的,湿漉漉的一片,散发着处子的清香。上方那宛如小豆的微微硬了起来,小肉粒似乎还在瑟瑟的发抖着,只是轻轻的一捏,立刻让姚露情动的呻吟不已,看来这是她很敏感的地方。

许平顿时色欲大涨,见她反应如此剧烈,一手捏住继续刺激着,一手慢慢的在湿润的上刮了几下,找到没被侵占过的口,轻轻的伸进了一节手指,感觉真是又紧又热。

“爷,轻、轻点……”

姚露顿时弓起了小腰,轻轻的皱起了眉头,看起来并不是很疼,但毕竟还是处子之身,仍不太适应被玩弄的感觉。

许平的手指伸进去一点,就碰到了一层肉膜,深怕不小心把她的弄破,赶紧把手往后一缩,用半节手指慢慢的起来,另一手按住她的继续挑逗着。看着雪白的大腿在紧张的瑟瑟颤抖,忍不住伸出舌头,开始舔着已经微布香汗的腿根。“爷,我受、受不了……”

痒得钻到了骨子里,麻得浑身像是触电一样的抽搐。多重的挑逗下,姚露睁大了眼睛,歇斯底里的摇着头,像疯了一样的摇摆着,十分的妖媚。她一边紧抓着床单,一边难受的呻吟着,在这妙不可言的感觉中,所有的理智都快崩溃了。

许平嘿嘿一笑,继续戏玩着她的羞处。见美人浑身瑟瑟的发抖着,甚至还本能的将腿抬高了一点,迎合着自己的挑逗,再看看羞处泛滥得流到了枕头上的,知道该是采摘她的时候了。

姚露舒服得全身的神经绷得特别的紧,猛地的快感突然消失,频时像被抽去骨头一样的软了下来。虽然松了一口气,但却感觉有点空虚。

姚露疑惑而又羞怯的一看,许平已经跪在了她的腿间,将她修长的美腿分得很开,那吓人而又巨大的龙根已经慢慢的靠拢在自己的腿间,似乎随时都要让自己体会到那幸福的一痛。

“爷,望您怜惜……”

姚露眼露些许的慌张,随后浮上了十分动人的柔媚,颤声的说完这句话时,已经难为情的闭上了眼,等待着和爱郎结为一体的时候。

许平把抵在了小的门外,见美人紧张的一颤,立刻低下头来将她贴在脸上的湿发拨开,引导着她修长的美腿环在自己的腰上,捧着她的脸温柔的亲了起来。

舌头在空气中纠缠着,发出了啧啧的水声,听起来秽又充满了挑逗。姚露脑子微微的有些迷醉了,趁这时候许平稍稍调整了一下位置,猛地一挺腰,挤开层层的,在潮湿和温暖的包围下将插了进去!

姚露的呼吸一下全乱了,用力的抱紧了许平的脖子,宣泄似的亲吻着,身子在一阵阵的颤抖中变得有些僵硬。

许平赶紧安抚着她,一边享受着她处子紧凑的包围带来的快感,一边舔着她的耳朵柔声的说:“别紧张,我会轻轻的。女孩子第一次都会疼,知道吗?”

“知、知道……”

姚露粉眉微皱的喘息着,刚才被挑逗得情动不堪,已经是湿润无比,这会儿倒没那么难受。双手紧抱着许平的脖子,声音有点发颤的说:“您,全部进来好吗……长痛不如短痛!”

许平微微的一愣,看她闭上眼一副慷慨就义的样子,不由得脱口而出:“谁教你这些的……”

“小、小郡主!- ……”

姚露说这话的时候,面红得像要滴出血一般,抿着唇不敢去看许平好奇又疑惑的眼神。

有次雨辰难得有从储秀宫出来,很兴奋的跑来太子府时,许平却不在。她无聊的想找人玩,无奈比较熟悉的小米她们也不在,只能拉着姚露一起玩了。姚露自然不敢违背这个小主子的意思,毕竞再怎么平易近人都是小郡主,和她说话的时候难免有些不安。雨辰这小妖女一看眼前美女说起主子时面若桃花,带着点点的浅笑,明显就是唇心大动的模样,立刻露出了女流氓的嘴脸,立刻兴奋的问她有没有和许平上过床?做过几次爱?喜欢什么样的姿势?有没有试过和其他女孩子一起大被同眠等等……

当姚露红着脸说自己还是黄花大闺女时,雨辰这小妖女更加的兴奋,一边手舞足蹈,一边直接对她来了一个性教育。姚露被弄得面红耳赤,极为不安,但却不敢走开半步,只能羞怯的低着头,宛如不懂事的孩子在接受教育般,听着雨辰简直比许平还下流的话,和她露骨的描述。“这丫头呀……”

想起这诱人的小妖精在一边呻吟,一边喊着叔叔时那妩媚的模样,许平不由得兴奋的一笑。再看看姚露羞怯的样子分外的诱人,忍不住面带笑的调戏道:“那她有没有教你怎么伺候男人?”

姚露已经稍稍适应体内的那种胀疼,尽管很难为情,但还是羞怯的点了点头,不过无论如何却不敢再把那些羞于启齿的话再说一遍,也不敢去尝试那些露骨的方式。

“说嘛……”

许平一边在她耳边哈着热气,一边诱导着:“她有没有教你,怎么用嘴来服侍我呀!”

“我、我……”

姚露顿时羞得说不出来,就在这时感觉自己彷佛被撕裂了,传来一种被强行挤开的疼痛,一瞬间那火热的龙根占领了自己冰清玉洁的身体,烫得让人很是难受。

她羞怯的时候越来越放松,许平也趁机就刺破了她薄薄的,在点点的落红中占有了她的处子身。龙根似乎顶到了她身体的最深处,整根都被包围着,紧凑的收缩让人十分的爽,紧张的颤动更是舒服得让许平差点要。

姚露被这突然的破身之疼弄得弓起了腰,倒吸了口凉气,依旧无法压抑住体内那剧烈的疼痛。小手僵硬的抓住了许平的胳膊,声音带着哭腔,可怜兮兮的说:“爷,您、您先……别动……我好疼呀……”

到底是发育成熟的女人,并不像一般娇嫩的少女那样,在破瓜之时疼得泪如雨下。许平深吸了一口气,一边享受着处子的紧凑颤动,一边低下头与她接吻着,安抚着美人的紧张和不安。

姚露眼眶微微的发红,但还是坚强的忍耐着不让眼泪掉下来。水蒙蒙的眼里尽是柔情的看着许平,咬着下唇,不让自己发出半点疼痛的闷哼声。

看着美人咬牙忍耐的模样,许平也怜爱的停了下来,一边低头与她亲吻,一边双手齐出的把玩着那对充满弹性的,细细的挑逗着她的,缓解这意义重大的破身之疼。

姚露眼眸含情的看着许平,尽管身子还在微微的颤抖,但在这温柔的爱抚下,感觉也是好了许多。体内的异物又大又硬,疼痛之余给人很充实的感觉。

许平不遗余力的在她身上挑逗着。好一会儿后见姚露的反应缓和许多,原本有些皱起的眉头缓缓的舒展开来,眼里多了几丝媚气,看起来已经适应了自己的粗大,稍稍的感觉到僵硬的紧夹也有点松下来,这才亲着她的耳朵,喘着粗气说:“我动动看了……”

“轻、点……”

姚露说话的时候瑟瑟发颤,眼阵里有难为情的朦胧,看着许平的时候,欲语还休的模样甚是性感。“放心吧!”

许平直起腰来,慢慢的将她的腿分得再开一点。由于有枕头垫着,这时候她的臀部抬得有点高,可以很清晰的看见龙根插在里的艳景。

销魂地上一层晶莹的水光,隐隐散发着一股迷人的靡香。两人的体毛交织在一起看起来特别秽,充血的小小变得很是饱满,像花瓣一样艳丽。而包围下的被龙根堵得水泄不通,隐约还可以看见那湿淋淋的在阵阵的颤抖着。

许平感觉喉咙都有些发干了,下意识的舔了舔嘴唇后,轻轻的把龙根往外抽出一点。磨蹭过时感觉舒服极了,抽出一半后仔细看,龙根上布满了一道道的血丝,艳红无比的处子血呀!

姚露是躺着的,但从她的角度也能看清楚这时候的场景。当看到龙根拔出时,自己的也被微微外翻时的场景,羞怯得都要死了。但这一来一回的摩擦却带来一种麻到极点的感觉,让她脑子渐渐变得有些发空。

姚露如触电般的一阵哆嗦,嘤咛一声,听起来格外的娇媚。美人呼吸变得急促,媚眼如丝,迷离中似乎带着一种挑逗的意味,小脸渐渐的浮现出情动的潮红。

许平一听顿时食指大动,但也没有般的,而是一边揉着她的,一边轻轻的起来,动作十分的温柔,十分的缓慢。

如此的怜惜让姚露顿时松了一口气,感激的看了许平一眼后闭上了眼睛,在这波无比柔和的下呼吸渐渐的急促起来,身子也开始变得滚烫。

姚露禁不住呻吟了一声,疼痛渐渐的被快感所取代,虽然才刚破身,但那缓慢的磨蹭带来的舒服,还是让她体会到了美妙的滋味。

许平一看她已经适应过来,立刻不客气的抓住她的肆意的揉弄起来,把的速度变得再快一点。眼睛死盯着两人的结合处,龙根在她体内一进一出的,二一暴许平双手按住了她的两侧,轻轻的一挺腰,把龙根又插了进去。这一插慢慢的顶到了最深处,隐约感觉到已经触到了,而两片差点都被自己给带了进去。

来了视觉上的刺激。

“”的撞击声变得更加快速,姚露呼吸一下全乱了,胸肺的起伏变得更加高耸,一开始眉头还紧皱了一下,马上又适应了加快的频率,轻轻的哼吟起来:“爷,好、好奇怪的感觉……”

“什么感觉呀!”

许平色笑了一下,享受着处子那紧凑无比的嫩热。看来小美人已经体会到了的快感,越来越湿润,起来也变得顺利许多。

“痒……又、又很舒服……”

姚露含糊不清的呻吟着,说话的时候因为许平越来越重的撞击,变得断断续续。许平作怪的狠狠一顶,美人情难自禁的大声“啊”了一声,羞怯之余禁不住柔媚的白了许平一眼。

许平嘿嘿一笑,见这么重的一顶她都不疼,再次加快了的速度,抱着她的腿狠狠的起来。这时候已经没了刚才紧张的僵硬,肉肉嫩嫩的又特别的紧,插起来十分舒服,爽得许平直吐大气。

“爷,您慢点……”

“不、不行……别、别那么快……”

姚露一开始羞涩的咬着牙不想哼出声来,可伴随着许平越来越快的,禁不住呻吟起来。美丽的身子本能的扭动着,虽然嘴里说着别那么快,但却没有半点难受的样子,反倒像是十分的舒服。

一波高过一波的快感侵袭而来,瞬间流过神经,似乎在挑逗着每一个细胞。

姚露张着嘴只剩下“啊啊”的轻吟声,俏脸渐渐变得滚烫起来,从没体会过的极端快感让人舒服得几乎无法呼吸。

许平一看她这媚情四射的样子,再也没半点怜惜的挺着腰,用最快的速度狠狠的撞击着她雪白的臀部。龙根的每一次顶入都强悍无比,换来美人一声声压抑不住的呻吟。

两具疯狂的蠕动了好一会儿,姚露这时候满身的香汗,被连绵不断的快感侵袭得几乎没了思考的能力。突然感觉浑身一个紧绷,体内传来一股又酥又酸的快感。“爷、爷……我、我要……”

“快、快点……我、难受死了……”

“啊……”

姚露突然弓起腰来紧紧的抱住了许平,大声的呻吟着,长长的叹息一声后,一阵有力的收缩,一股澎湃的热流猛地从内激烈的喷洒出来。

许平抱着她的纤腰,放慢了的速度,感受着处子第一次的洗礼。姚露脸上尽是的醉红,张着小嘴似乎喘不过气一样,娇美的身子一阵阵的抽搐着,满足的模样让人一看就特别有成就感。

许平抱住了她火热的身子,让她好好的体会这人生的第一次。恋恋不舍的顶着她,感受着那有力又十分绵软的收缩,就像是千万只手在为你按摩一样,让人分外舒服。

姚露呼吸急促的闭上了眼,倒在许平的怀里软得和泥一样。第一次的体验舒服得让她都快崩溃了,难以想像那销魂的感觉竟然能舒服到这种地步。

许平嘿嘿一乐,抱着她亲了亲后,将她的腿慢慢架开,用观音坐莲的姿势抱着她的臀部抬腰往上一顶,姚露顿时娇媚的呻吟了一声。

新一轮的再度开始,这时候美人的已经是湿润无比。许平也不再顾及,一边揉着她弹性十足的美臀,一边狠狠的顶进她的体内,肉与肉撞击的声音夹杂着拍水似的“”声,听起来更是秽无比。“爷,我、我要死了……”

姚露情不自禁的呻吟着,过后的身体分外的敏感,还在痉挛中就被这样有力的撞击着,没一会儿全身又是触电一样的颤抖,再一次被带进的浪潮中。

许平低头吻住了她发干的红唇,一阵般的后,把龙根慢慢的抽出。姚露顿时感觉一阵空虚,眼含不舍的看着许平。

许平嘿嘿一笑,让她趴着翘高臀部对着自己。姚露乖巧的跪了下来,抬高了翘臀献给爱郎,光滑的玉背上早已是香汗淋漓。

迷人的销魂地一片泛滥,伴随着处子血,看起来十分动人。许平深吸了一口气,扶着龙根往前一顶,猛地插到了最深处。

姚露轻轻的“啊”了一声,这羞人的姿势的时候实在太深了,深得让她腿都有些发酸。没等她稍稍品味这从后面进入的感觉,许平一边抽打着她雪白的臀部,一边挺着腰狠狠的撞了起来。

“爷,您、你弄死我了……”

“好快……好深呀……轻、轻点……我、我快死了……别呀……”

许平干得是大汗淋漓,粗鲁有力的,撞得雪白的翘臀都有些发红了。姚露在一阵阵销魂的叫中接连来了两次,里的已经泛滥得流到了腿上,源源不断的冲击舒服得让她快要疯狂。“啊……”

姚露脸上尽是的红晕,甚至连耳朵都是红通通的。第三个后,双腿再也无力支撑,浑身一软,往前倒了下去,无力的卧在床塌上大口大口的呼吸着,沉浸在这妙不可言的快感中。

她一倒,龙根顺势滑了出来,带着她的和处子血,湿漉漉的,散发着一阵靡的味道。出来时猛地弹了几下看起来有些滑稽,连许平都禁不住想笑了。

看着美人瘫软如泥的样子,在侵袭下的身子白里透红,十分诱人。许平心生自豪的满足感,虽然中途停下但也没觉得郁闷,反而是趴在她身上,感受着姚露急促的呼吸,在她耳边轻舔了几下。姚露这时候感觉心跳快得有些受不了了,浑身的血液似乎在沸腾一样的灼热。无力再抬起一根手指,但许平在耳边悄悄说的话却让她不由得一颤:“乖乖别动,门外有人!”

姚露惊得睁开了眼,刚才她只是一个享受爱郎疼爱的小女人,所有的机警全被许平的有力撞击弄得不见了踪影,这会儿稍一定神就可以感觉到门外有一阵阵急促的呼吸声。

许平朝她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眼里浮现出一丝的坏笑。姚露羞怯的拉过被单,遮住了一丝不挂的玉体,会意的点了点头。“啊……”

让她想不到的是,许平突然伸手到她的腿间,在那早就潮湿无比的羞处上爱抚了几下,猛地伸进去一根手指快速的起来。姚露呻吟了几声,声音是那么的柔媚性感,娇嗔着刚想白许平一眼,立刻感觉到作怪的大手已经离开了。

许平将手上的抹到了她的唇边,笑一下后,悄无声息的下了床,如鬼魅一样的突然冲到了门口,细听一下门外急促的呼吸声还没有离开,突然一伸手就将门给打开了。

第六章送上门的小丫头

门一开,倚靠在上边的两个娇小身影失去了平衡顿时摔了下来,发出了娇嫩而又十分惊慌的惊叫声:“啊!”

姚露一看这熟悉的两个身影,一下就羞红了脸,用被单紧紧的护住了身上的舂光,红着脸斥责道:“清思,你们在干什么呀!”

两个少女都是二八年华的佳人,一个清纯漂亮,身材高挑又纤细;另一个身材十分娇小,长得像个瓷娃娃般的白皙可爱,天真的样子看起来简直就像个小幼童,如果不是胸前鼓起的曲线,任谁都不会相信她已经是花季之年了。

高的那个许平没多大的印象,娇小的这个隐隐还记得她叫宋清思,十分活泼可爱的一个小丫头,表面上看起来天真文静,似乎是个淑女,但却特别的调皮爱闹!好几次都是她暧昧的和许平打闹,调戏起姚露和柳清韵更是不客气,给人感觉很是俏皮!

两个少女羞涩的抬起头来一看,许平正笑呵呵的看着她们,那吓人的大家伙闪着一层水光,汗水夹杂着男性气息的强烈冲击,让她们顿时有些慌了。

“师姐,我、我先走了……”

看着许平的坏笑和姚露的责怪,两个丫头就想赶紧开溜。

她们也是一时好奇心作祟才会跑来偷听,本来觉得应该很好玩,但一向端庄的姚露一声高过一声的呻吟,早就让她们芳心大乱,身子像是有火在烧一样的难受,心里羞怯得不敢再听,但却被这销魂的声音弄得挪动不了半步。

高个儿顺利的跑了,因为许平对她没什么兴趣,但宋清思这小丫头那么讨人喜欢,许平哪会让她偷听后就跑了?猛地将她的腰抱住后将门关上,抱着傻了眼的小丫头朝床上走去。

“爷,您……”

姚露娇羞的看了一眼,但从许平眼里的色意,已经明白爱郎看上了这个活泼的小师妹,心里微微有些发酸。

也难怪许平会喜欢这个小丫头,一头青丝宛如孩童般盘了起来,看起来单纯又充满让人怜惜的童稚,肉嫩的小脸还带有点婴儿肥,白皙细滑,十分漂亮。

一双柳月眉十分标致,闪闪发亮的大眼睛总给人一种楚楚可怜的感觉,无辜得让人都快心碎了。挺挺的小鼻子分外俏皮可爱,樱桃小口又红又润,看起来软绵绵的甚是可口,幼嫩的容颜让人一看就心动不已。

不过这丫头也是伶牙俐齿得很,好几次调戏得姚露和柳清韵这两位成熟的大美人娇羞得说不出话。姐夫这个称号也是她第一个叫响的,逮到机会还会和许平嬉闹一番,这么可爱的美少女许平哪能不注意到她呀!

清思这会儿一脸娇羞和不安,一边挣扎着,一边用无辜的眼神看着许平,楚楚可怜的说:“姐、姐夫,我不敢了……你快放开我呀!”

被一个裸体的男人抱着,饶是一向鬼灵精怪的她也是羞慌不巳。少女柔软的身体一动带来别样的快感,阵阵的芬芳刺激得许平色欲大涨。

许平猛地将她丢到了床上,一边走过去,一边笑着说:“哪有那么容易的事,你这小丫头胆子那么大居然敢来听房,不收拾你的话以后你不得上天!”

宋清思脸上一片绯红,情不自禁的偷看了一下男人一摇一摆的大,惊得像是可怜的小鸟一样,猛地往姚露的怀里缩,可怜兮兮的说:“师姐,救救我……”

姚露一看她这可怜的模样,心里顿时有些不忍,不过想想自己的破身之时这胆大的丫头竟然在偷听,再看看爱郎那满眼的色欲,不由得有些犹豫起来。难道自己的初次要和别人一起共享爱郎?清思还那么的小,突然坏了她的清白会不会有点不妥?

但一想到自己刚才的声浪语都被这丫头听去,姚露羞怒之下也作出了决定,猛地抓住她的衣领一扒,露出了白皙胜雪的肌肤和雪白的香肩,在她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扒下了她的肚兜,一对圆润的顿时弹了出来。

清思顿时惊叫了一声,本能的想去护住一对美嫩的小宝贝。姚露眼疾手快的抓住了她的小手,笑咪咪的看着她的胸前饱满动人的,略带调笑的说:“小思,你长大了哦……”

一对圆圆润润的非常可爱,尽管还没发育成熟但也不小,甚至都快能和姚露一拚了。粉嫩的小有一点点硬起,点缀在上边简直像是个精致的布丁一样诱人!小蛮腰几乎找不到半点赘肉,小丫头虽然看起来很嫩,但身材也不错呀!

完全看不出是才十五岁的少女。

“师姐、姐夫……不要呀!我错了……”

清思急得都快哭了,冰清玉洁的身子哪曾像现在这样暴露在男人面前过。尽管被许平占了便宜后她们都有了献身的准备,但看着男人色笑着爬上了床,也是惊得不知所措。尤其两人都盯着自己的胸部看,这更把小丫头羞得快无地自容了。“呜……”

小姑娘没再哀求出声,话语全被许平的狠吻堵了回去。许平一点都没客气,一边亲着她,一边摸上了她圆圆的,手感就是好,结实得让人舍不得放开。

姚露红着脸,一边抓着小师妹要挣扎的身子,一边看着爱郎在自己面前和她亲热,那刚亲过自己的嘴唇,这时候再夺取师妹的初吻,心里有点发酸,但不知道为什么又感觉有点的刺激。

“姐……夫……不、不要……”

宋清思含糊不清的呻吟着,小被许平一捏立刻触电般的颤抖起来。趁这机会许平也把舌头伸进她原本紧闭的小嘴里,舔起了少女充满处子芬芳的香檀小口,品尝着她香嫩的小舌头。

宋清思不知是痛苦还是愉悦的呻吟着,一个小哪会是许平的对手。含着她的小舌头又舔又吸的,没一会儿就让小丫头没了抵抗的力气,无力的任由许平在她身上上下齐手。

许平一边亲着,一边将她侧着抱到了怀里,小丫头已经软得像只温顺的小猫了。姚露一看也就不抓住她的手,刚一放开小丫头立刻紧紧的抱住了许平的腰,似乎有些受不了这样挑逗的湿吻。

姚露红着脸看着爱郎肆意的玩弄着师妹那对尚显稚嫩的,羞怯之余不由得比较了一下。在身材上自己比较高挑一点,但师妹娇小可人也十分可爱,更是和自己差不多,这丫头未免发育得太好了吧!

如此娇嫩的玉体在怀,一个赤裸着上身的美少女贴着你瑟瑟的颤抖着,许平当然是忍不住色兴大起了,伸手慢慢的往下摸去,猛地将她的裙带拉松了一点,大手直接钻进去摸到了她的处子地带,感觉又热又湿,十分有诱惑力!“姐夫,别……”

宋清思顿时惊慌的推着许平,努力的想夹紧自己的双腿。但她的挣扎立刻变得瘫软无力,许平迅速的摸到了她的腿间,一把捣住了她已经湿润的羞处,捏了捏隐隐充血的,在那敏感而又水淋的上刮了一把。

小丫头听了那么久的床早已是春心荡漾,这会儿哪受得了许平这样的挑逗,爱抚几下就让她脑袋迷糊起来,无力的靠在许平的怀里,只有喘息的分。

姚露这时候面红如血,面对面的看着爱郎轻薄自己的小师妹。那做怪的大手在师妹的滑动着,隔着裙子虽然看不清楚动作,但她却能想像那是什么样的美妙滋味。宋清思尽管调皮,但她也是个未经人事的处子,这时候单纯的脸上有着别样的妩媚,一层潮红爬上了她天真的小脸,小嘴微张的喘着大气,半睁着眼,看起来十分的性感,妖娆得让姚露都有点惊讶。

许平亲得她浑身无力的瘫软后,这才把手从她的裙里拿了出来。看着手指上荧荧的水光,禁不住笑着调戏道:“小思思你不乖哦!听你师姐,竟然湿成这样了!”

宋清思羞怯的低下头去,不敢去看那沾满她的手指,欲语还休的模样极是动人。无奈的看了看同样红着脸的姚露,突然咬着牙倔强的说:“就听了,怎么啦!”

小清思这时候说得比较要强,但脸上一层柔动的潮红却掩饰不了她被挑拨起的。小小的身子稍一晃动,美嫩至极的摇摆间更显青春的活力。眼里的倔强似是小孩子的不满,但点点的柔媚似乎是在挑逗自己的男人一样!

请续看《流氓大地主》20

第二十集

【内容简介】

天房山一战、京城之乱、皇城之乱,经历过太多的生死,姚露让许平怜惜万分,打定主意要给她一个美好的初夜,意外的是宋清思这个小鬼头在门外偷窥;姚露的破瓜之夜变成了一次香艳的夜。

天机营十万大军逼近津门,谁都想不到这时纪龙竟然会派出一万大军偷袭小小的响水村,等许平领兵赶至时,只余张庆和之义子──张维夫妻年轻的傲屍,无息而立!

第一章双飞师姐妹

对于她小小的要强,许平自然不会介意了。不过看着小丫头这副可爱的模样还是忍不住想戏弄她。笑嘿嘿的把布满的手指伸到姚露面前,问:“宝贝,你说这是什么呢?有人竟然听着咱们洞房就那么湿了!”

“你、你……”

宋清思一下就红了脸,咬着下唇狠狠的白了许平一眼。

姚露看着近在咫尺的手指,那水莹莹的一片仿佛还散发着师妹娇嫩的清香。

她的脸色多少有些扭捏,眼神躲闪着,声音发颤的说:“爷,您就别逗她了……”

许平见她俩都一副羞怯难当的模样,顿时色性大起地抱住宋清思纤细的小蛮腰。小丫头不满的挣扎了两下,但也只是象征性的。事到如今她也明白自己贞节将要不保,难免有些惆怅的瞪了许平一眼。

许平可没半点觉悟,给了她一个暧昧笑意后,大手不老实地滑过了她的肋下,猛地抓住一边充满弹性的小揉了起来。

宋清思本还想反抗几句,但被这突然一捏弄得不禁软语一吟,无力的靠在许平的怀里。

许平满意地笑了笑,见姚露眼里略带几丝醋意,便伸手将她的被子拉开,把一丝不挂的美人拉过来,让她靠在自己的另一边。

“嗯……”

小被揉按宋清思不由得呻吟一下,红着脸打量姚露比她成熟的身材、身上的点点吻痕、成形的和微微发肿的羞处,不由得想起师姐刚才那阵阵让人脸红耳赤的呻吟。

姚露温顺的靠到许平的怀里,同样看了一眼半裸上身的小师妹,突然暧昧的笑了笑,坏坏地说:“小思思,你怎么还穿着裙子呀,是不是要等爷亲手给你脱下来……”

宋清思的裙子早就无比凌乱,想脱也只需轻轻的一扯。但她究竟还是个稚嫩的小,被姚露一逗顿时不知所措,许平眼里突然涨起的色意更是让她忐忑。

不过她还是倔强的白了姚露一眼,顶撞道:“要你管,人家乐意穿着怎么了!”

“爷,您怎么看呢……”

姚露嘻嘻一笑,说话时还故意在许平的脸上亲了一下。

女人呀,一旦经过初次的洗礼后就会放开许多。刚才亲眼看着爱郎在自己面前调戏小师妹,姚露心里一开始有些不满,毕竟自己刚献上了清白之身。可转念一想,自己似乎没必要吃这个醋;爱郎的女人那么多,真这么小气的话,自己迟早会被醋酸死的。

而且府里的女孩子都那么亲切,让人也提不起争宠之心。自己从小就在百花宫长大,和这群小姐妹的感情更是亲如骨血;以后若能和爱郎一起厮守,又有她们的陪伴似乎也不错嘛!

姚露也算是想通了,反正小思都已被看见身子,自己又能怎么样?还不如大大方方的顺着爱郎的意,让他能更加的宠爱自己。

对于姚露突然的转变,许平明显有些诧异。看她似乎不是在开玩笑的样子,顺手将怀里的小丫头推给她,笑咪咪的说:“那交给你了……”

宋清思猛的跌到姚露怀里。没等她反应过来时,一向端庄的师姐竟然将她压在身下,伸手拉扯她已经松垮的小裙子。

“呀……”

小丫头一下就慌了,急忙拉着自己的裙子,惊叫起来:“你干嘛?走开……别脱我衣服……”

姚露狡黠一笑,竟然真的松手。看着小师妹稍稍的放松警惕,马上又压在她的背上,将她纤细的小手按住后,抓住裙子猛的一扒,将这娇嫩的小身子一丝不挂地呈现在爱郎面前。

“啊……”

宋清思感觉上一凉,顿时惊叫一下,再一看,许平正用火热的眼光盯着自己的看,顿时急得都快哭了:“别、别看呀……”

姚露这一拉,小丫头雪白浑圆的臀部露了出来。尽管没有成性的饱满肥大,但胜在弹性十足又十分挺翘,像两团白面馒头一样让人恨不能啃上几口。

“看你还乖不乖!”

姚露顽皮的笑了笑,见她把腿拢得死死的,得意的把裙子丢到一边去,松开了,给了许平一个暧昧至极的微笑。

“哟,小丫头还不乖呀!”

许平狠狠咽了口水,装模作样的凑上前去,死死盯住小丫头无比鲜嫩的臀部。

“看什么看……”

宋清思红着脸,狠狠瞪了许平一眼,又转过头看着姚露,嘟齐小嘴说:“师姐,你这是助纣为虐!”

“居然敢说我是坏人!”

许平笑,猛的伸手抄过她的小腰,将她抱了起来。小丫头虽然倔强得很,但只是二流的修为居然敢顶嘴,看来不教训一下是不行了。

宋清思只感觉身体一轻。许平盘腿坐下,让她趴在自己的腿上,享受着少女娇嫩无比的柔软触感,一对充满弹性的挤在自己的腿上,眼前的光滑玉背和白晰香臀让人色愁大涨呀!

“放开我……”

宋清思又羞又气,硬硬的龙根顶在自己的下,她自然明白那就是坏女人贞的东西。

她不知道这一扭一蹭,刺激许平更大的色意。见她不老实的乱动着,许平猛的伸手朝她雪白的小上拍了一巴掌,故作生气的说:“还敢不敢动了……”

“呀!”

宋清思顿时叫了一下,臀上火辣的一疼让人很是羞怯,但更难为情的是,不知道为什么有点难言的舒服。

姚露笑呵呵的依偎在许平旁边,满面笑意地看着想要挣扎的小丫头。她调笑的目光让宋清思更是难堪,继续倔强的顶撞着:“不、不疼……怎么啦!”

许平也不说话了,手起手落,控制着力度用巴掌抽打她雪白翘臀。一下又一下的声响起,充满弹性的臀肉晃动之余,也慢慢变成诱人至极的粉红色。

“嗯……”

宋清思一开始咬牙不吭声,但不知为什么,越来越感觉那可恶的大手变得很是轻柔,拍打之下有一种酥酸感让人有点发晕。

许平看着小被自己拍红了也是有些不忍,见小丫头还那么倔强,索性将她一推,压了上去,看见小美人的表情顿时有些惊讶。宋清思脸色竟然媚红一片,眼眸上一层水气看起来明显情动不已。难道这丫头喜欢别人打她?

趁机把她的双腿抓住,m字形的分了开来。宋清思感觉一凉,羞得想合拢时已经来不及了。许平红着眼,看着小丫头纯洁的羞处,少许体毛刚长出来,看起来特别幼嫩,还没张开只有一条小。

让人兴奋的是外边竟然已经分泌一层滢透的,将这粉色的小地方点缀得十分漂亮。小荷微露尖尖角的诱惑让人十分兴奋,没完全成熟,但又表现出足以采摘的挑逗,真是诱人至极呀!

“不、不要……”

宋清思急得都快哭了,慌忙的一阵挣扎。羞处暴露在两人的面前,这让她一个小如何受得了。

“小思思乖……”

姚露慌忙躺到她旁边,轻轻抚摸着她有些发乱的头发,柔声劝导着:“你迟早都是师叔祖的人,有什么好怕的?而且他那么温柔,肯定会怜惜我们小思思!”

几句安慰的话让宋清思安静下来,但还是不敢看许平火热的目光。见她不再挣扎了,许平也不客气的将手了上去,猛的盖在她幼嫩的上,轻轻按了几下。

“师姐,我怕……”

宋清思不由得呻吟了一下,眼角偷偷的看向许平的龙根,终于柔弱的拉住姚露的手,眼里透出一种不安的无辜!

“不怕不怕,你看师姐不也好好的么……”

姚露赶紧拉着她的手安慰几声,眼神有些惆怅的看向她脸边那一抹艳红的梅花。

宋清思微微转头,顿时看见脸颊旁边的那一抹艳红。想到自己所枕的地方竟然是师姐的破瓜所在,小脸腾的一下就红得快要滴血了。

一手摸上去,小丫头已经湿得可以,许平笑了一下,手指慢慢在上划了几下,见她反应剧烈的颤抖着,轻轻拨开如花瓣一样的小,按在上,在她的口周围爱抚。如此挑逗让宋清思这个小顿时无法控制的呻吟起来。

许平见状得意一笑,手指的挑逗更加放肆,慢慢逗得她直流,再将半节手指送进口里,轻轻起来。

或许是偷听得春心荡漾的关系,只是略微不适后,小丫头又娇滴滴的呻吟起来;因为紧张,一直牢牢抓住姚露的手,似乎是在向亲如姐妹的师姐寻求一点安慰!

姚露看着爱郎玩弄师妹的处子羞处,那秽的香艳刺激得人身子有些发热。

脸颊慢慢爬上一层媚红,想起刚才的快感,不由得咬着下唇有些期待的看着许平。

许平抬起头来,正好看见她含情脉脉的样子。破身之后女性的柔媚,能瞬间挑逗起男人的,让许平顿时色意大涨。

许平一手挑逗得宋清思这小丫头轻哼浅唱,完全没有反抗的意思,空出的一手则伸出去,猛的抓住姚露的揉了起来。姚露红着脸哼了一下,慢慢凑上前来,抬起下巴!

许平自然不客气地吻了上去,含着她娇嫩柔软的嘴唇一阵细舔后,舌头探进口中,与她的丁香小舌纠缠在一起。姚露纤细的小手情不自禁的摸上许平的胸膛,没一会儿呼吸就变得又急又热,娇躯也渐渐火热起来。

许平吻得十分粗鲁,没一会儿就把姚露弄得无力呼吸,只剩下颤抖的分。

激烈的亲吻结束时,两人的嘴唇一分离,还牵起一丝透明唾液!姚露这时候眼带迷离,脸上尽是情动的潮红,一副陶醉不已的神情实在性感至极。微张的红唇晶莹透润,更显得妖娆无比。

一手玩弄小师妹的,伸手揉着刚被自己采摘的师姐饱满的,这种双管齐下的感觉实在太刺激了。许平感觉身体像是有火在烧,龙根都硬得有些发疼了。也不管面前是刚破身的姚露,看着她红润小嘴有些受不了,一手压着她无力的脑袋,按到自己的。

姚露意乱情迷间没有反抗,顺从的趴到男人的。这时一头青丝散乱无比,让她看起来更是妖媚,眼神迷离的看着眼前的庞然巨物,男性气息扑面而来,让人微醮,身子控制不住的颤了一下。

巨大龙根上布满青筋,如鸡蛋般大小的隐隐发紫,充满让人迷恋的男性力量。凑近一闻,姚露隐约可以闻到自己的散发出来的味道,这种刺激让她有些要发疯了!

脑子里突然浮现小郡主绘声绘色所描述的情景,姚露顿时跃跃欲试。抬起头来看向爱郎脸上的热切期盼,脑子一热,把所有矜持都丢到一边去,低下头慢慢在上吻了一下。

她根本毫无技术可言,但这种将一个美人调教得乖顺无比的成就感,却让许平舒服得打了一个哆嗦。见姚露抬起头来用忐忑眼神看着自己,赶紧鼓励的点头!

姚露满面娇羞,或许是被这秽气氛所感染,低下头时正好看见爱郎的手在玩弄师妹的处子,更觉得有种异样的兴奋。面对让自己懂得女性欢乐的龙根,开始慢慢吻了起来。

许平爱怜的摸了摸她的头发,示意她将小嘴张开,将塞进她的樱桃小口里。姚露不适的哼了一下,但见许平的表情很是舒服,又温柔的含住吸吮了几下。

“就、就这样……”

许平舒服得闷哼一声。如此美丽的佳人在为你,楼桃小口紧含的模样性感得让人无法挑剔。

姚露感觉自己脑子有些发烧了,为什么会当着师妹的面去含弄这根大家伙。

心里的矜持作怪,让她羞怯难当,但一迎上许平火热的眼神,心又软了;阵阵的男性气息充斥口中,让她不忍将这诱人的大家伙吐出。

事已至此,只要爱郎开心就好了!

姚露的犹豫一闪而过,最后的那句话仿佛给了她无穷信心,索性羞着脸将眼睛闭上,吸吮了几下后小手慢慢握住火热的,一边着,一边用小嘴生涩的吞吐起来。

宋清思沉浸在许平的爱抚,小手一直紧紧抓着姚露的手。此时感觉师姐的身体动得很是频繁,疑惑地张眼时,眼前秽景象瞬间刺激她的心脏几子要停滞了。

姚露一向端庄大方,在她们这群小姐妹里威望很高。娴静的微笑有时连调皮的她都有些害怕;现在这张熟悉的脸却一脸春情的趴在男人的,语软细言的小嘴运含着那个东西在吞吐,一脸的陶醉让人一看,心跳顿时快得有些受不了。

宋清思一下就呆了,张着嘴不敢置信的看着眼前一切。无辜的表情是那么单纯,许平见状有些难耐,猛的将她拉起,对准她的小嘴亲了下去,大手加快对她的挑逗。

小丫头微弱的抗拒了几下,马上又被许平的爱抚弄得神智不清,娇滴滴的喘息着;尽管不知道迎合但也软得没了挣扎的力气。一边偷看师姐香艳的动作,一边沉沦在异样快感之中。

小美人这时候腿间已经十分润滑了,泛滥得都流到床单上。姚露规律的吞吐更是挑起许平的色欲,再看向怀里的小美人眼含春情的模样,许平已经忍不住一了,要开始享用她美丽青春的处子之身。

伸手拍了拍姚露,美人会意的将吐出,眼含柔媚的看了许平一眼后,跪在师妹的旁边。这时候小清思也是意乱情迷,无力的任由许平将她的腿架成m字,让处子尽可能暴露出来。

宋清思这时已经无力反抗,喘着急气任由自己最羞人的地带暴露在两人面前。

面对自己的第一次,她还是有些惆怅,眼神略带不安的看了许平一眼,随后认命的闭上了眼。

郭府门前,香臀被摸的那一刹那,她已经芳心颤动。小姐妹们闲暇时都在嬉闹,但不知道什么时候,眼前这个俊美的男人渐渐成为大家喜爱的话题:有娇嗔、有羞骂,但似乎说起这个所谓的姐夫,大家都很高兴。

救助难民的大善之心赢得这帮无父无母的女孩子心里的喜爱,天房山上技战空名的潇洒更是让人无法自拔!皇帝之乱时为救美人(纪静月)不顾危险的深入重围,疼爱女孩几乎不管世俗的偏见,一切的一切都太符合少女的幻想!

尽管难以启齿,小清思也明白感觉到其他姐妹说到这坏人时,眼里闪过的小星星。尤其他论起地位更是国之储君,能文能武还体贴疼人,小丫头也早就芳心暗许,不然哪会矜持一会儿就任由许平如此轻薄!

小美人沉浸在自己的遐思中,原本有些倔强的小脸不由得浮现一丝柔和,多了一种让人无法抵挡的娇媚。

许平感觉喉咙一阵发干,慢慢扶着凑上前,慢慢在她的上蹭了几下。

见小美人情动的吟了一声,立刻不客气的挺腰向前,猛的感觉到被一层又热又湿的所包围。

“呀……”

第一次被异物侵入,宋清思不由得疼叫了一下。

好在她已是湿润无比,龙根上又全是姚露的唾液,小美人看起来不怎么疼痛。

许平深吸一口气,稍稍进入一点就感觉到的存在,小丫头紧张得僵直身体,一收一放间,夹得自己差点都要!

“姐、姐夫……”

宋清思不好意思的避过姚露的目光,粉眉微皱的看着许平,颤声说:“人、人家第一次,你……轻点……”

“嗯!”

许平低下头来在她微微冒汗的额头上吻了一下,见小美人稍稍放松,猛的往上一顶,刺破象征纯洁的,把龙根尽数插进了她未被侵犯过的里。

“啊……”

宋清思没料到许平会这么快的深入,只感觉似乎被强挤开了,一条火热的铁棒瞬间让自己疼得有些说不出话。

处子的呀,紧凑之余又充满弹性,滴水不漏的夹紧龙根,紧窒的蠕动舒服得让人有些脑子发胀了!许平不由舒服得倒吸一口凉气,低头一看,龙根已经尽数插进她娇嫩的身体里,只能看见两人的结合处!

“姐,姐夫……好、好疼呀……”

宋清思小脸顿时胀得血红一片,抓着许平的手一阵抽搐。疼痛之下,晶莹的泪水也流了下来,咬牙的模样可怜得都快让人心碎了。

许平赶紧怜惜的吻在她的小脸上,一边舔着她的泪水,一边轻声说:“第一次就是这样疼的,小清思好好忍一下,一会儿就会很舒服了!”

“真、真的?”

小丫头一边低声啜泣着,一边怀疑地睁开眼,无辜的看向许平后又可怜兮兮的看向姚露!

亲眼目睹爱郎为师妹的过程,姚露感觉脑子有点迷糊之余,也有点发痴,一看到小师妹楚楚可怜的样子,赶紧点点头柔声说:“放心吧,一会儿就好了!”

姚露这时腿间隐隐湿润,夹杂点点的处子血丝,看起来十分妖娆。许平不禁色念一动,一见身下美人的可怜模样,再看看姚露那关切神情,一伸手,猛的将她抱过来。

姚露以为爱郎要亲吻自己,心里顿时一阵幸福颤抖。即使他坐拥美人也没忘了自己!立刻温顺的送上香唇。许平也愣了一下,赶紧和她来了一个温情的湿吻!

看着眼前两人恩爱的亲吻着,宋清思咬着下唇,更是委屈了,眼里的泪水转得更快。不到几秒的时间自己的清白全献了出去,但他却当着自己的面和师姐亲吻!

委屈的泪水流得更快,但细看之下,师姐羞人的腿间布满小血丝;小丫头不由得心里一颤:师姐刚破了身,却要容忍自己和她一起享用心爱的男人,难道她的痛会比自己少吗?

想到这,她的心又软了,连半点醋都吃不起来,只能无奈的看着眼前郎才女貌的两人恩爱缠绵着。悄悄看了一眼两人的结合处,那硕大的东西已经插进自己体内,夺走自己的清白,荒的一幕让她脸色腾的一下像火烧似的红了起来。

热烈的湿吻让姚露情难自禁的颤抖,嘴唇分开时,她已闭眼一脸陶醉。许平嘿嘿一笑,难掩心里的欲作怪,猛的按着她让她躺到小清思的旁边!

姚露浑身无力的软了下去,娇嫩的身躯倒在了小清思的旁边。看着因为破身之疼而哭泣的小妹妹,不由怜爱伸手摸了摸她的小脸!

“师、师姐……”

小清思感动的唤了一下,被这香艳的一幕幕刺激得忘了破身之疼,只稍稍感觉庞大异物在体内的不适。

姚露成熟的脸上尽是情动的潮红,小清思则难掩青嫩的羞涩。看着这对师姐妹躺在一起,许平不由得欲火中烧,兴奋得快要疯掉了,但还是控制力度,轻轻将龙根抽出一些。

“呜……”

宋清思本能哼了一下,眉头微微皱起,小手像是寻找安全感似地抓住姚露的手。

姚露伸手抱住她的腰,睁开眼看着眼前不再是处子的师妹,不知道为什么心里有些异样感觉。宋清思看着面前满面妩媚的师姐,两人赤裸的身躯都快贴到一块,也是尴尬的别过脸去,不过小手还是紧紧抓着姚露。

龙根缓缓抽出一半,上处子鲜血和夹杂在一起,带来异样的刺激。

许平不由得意的色笑了一下,按小姨说的,自己差不多双手沾满的鲜血了。

缓慢的抽出过程磨蹭着敏感,初受恩宠的小传出一阵疼痛又伴随舒服的酥麻,微微的火辣又有种说不清的舒服。宋清思不由得低吟了一声,这种复杂的感觉好奇怪,但又让人有些恋恋不舍!

看着小丫头似是痛苦又无比愉悦的模样,许平狼性大起的开始用的方式起来,慢慢享受处子道无以伦比的紧凑,和她娇嫩身体充满弹性的收缩。

“嗯……”

宋清思轻哼一下,脸色渐渐发红,脸上有说不清道不明的媚红。小似乎已经体会到的愉悦,呼吸变得有些急促起来。

浅浅的满是怜爱的意味,浅浅抽出后,温柔的顶了进去。插进时把嫩得几乎和孩童一样的差点都带进去,抽出时却是连里湿漉漉的都翻了出来,粉嫩的一片水光看得许平都有些发疯了。

姚露紧挨在小师妹旁边,喘着急气,看着龙根一下又一下轻轻进入师妹青春娇嫩的身体。耳边能清晰听到小丫头娇媚无比的呻吟,和那伴随着而颤抖的呼吸。如此秽的一幕让初破身的她都有些受不了了。

姚露感觉自己的即使有几丝怯疼,但也在隐隐分泌着越来越多的,不甶难受的磨蹭了一下腿根。这细小动作被许平注意到了,立刻一手抓住她饱满的,继续轻轻着小丫头紧凑无比的。

姚露顿时情动的呻吟了一下,火热的大手将她的肆意的玩弄着,阵阵电流刺激得本就渴望的身体越发火烫。她禁不住浑身一个颤抖,猛的反抓住宋清思的手,紧紧将这纤细手臂抱在自己的怀里。

许平嘿嘿一乐,心想这点刺激你就受不了,要是以后像程凝雪她们那样来个母女同床,那你还不得死了。心里色念一起,猛的把手一缩,没等姚露回神,就将她的腿分开,摸上那刚被自己糟蹋过的地。

姚露情难自禁的一声春吟,妖媚得让人顿时血脉贲张。

宋清思回过头来一看,顿时脑子嗡的一下快要炸了,一向端庄的师姐竟然抓着自己的手磨蹭她的。这时还在欺负自己的坏姐夫竟然用手在摸她的羞处,隐隐可见手指在腿间爱抚着,如此香艳的一幕顿时让这小丫头脑子一阵发空。

见小清思表情十分诧异,许平心想:你倒是适应过来了,看来也没必要再这么慢了。心念一定,空下来的那只手猛的将她的腿压住,挺腰加快在她里进出的速度。

“姐、姐夫……不、不要呀……”

突然加快的速度让宋清思无力的哼了起来,清晰感到许平强力的撞着她嫩小的香臀,每一下都那么有力量,带来的舒服让她幼小的脑袋都有些承受不了。

这时候姚露也被摸得意识有些迷糊。许平的手趁机拨开的保护,借着她湿滑,猛的往里一插,一根手指顺利进入她的销魂地,伴随着小清思的节奏,在她的里进出。

“爷,好舒服呀!”

姚露十分妩媚的啊了一声,把小师妹的手抱得更紧了!

许平顿时红了眼,也不管眼前的小丫头刚破身没多久,挺着腰快速起来。

手也用相同节奏在姚露的进出,一边欣赏两具不同身躯美妙的蠕动,一边聆听她们韵味各异的呻吟。

“臭、臭姐夫……疼,疼……轻点……啊……别、别那么深……”

宋清思一开始哇哇喊叫,但看着旁边的师姐,不知道为什么心里兴奋得不行,娇嫩的越来越湿,在许平略显粗鲁的中,渐渐变得语无伦次了。

“爷,慢、慢点……我、我受不了……”

姚露的呻吟依旧性感无比,即使只是手指的,但刚体会到快感的身子敏感无比,没一会儿就被玩弄得横流!

肉与肉相撞的声接连响起,大小美人也只剩下啊啊乱叫的份。许平感觉喉咙一阵发干,浑身的血仿佛燃烧似地沸腾。看着她们两对随着自己的动作上下乱晃,这种视觉上的冲击更是强烈无比。

“呀,姐夫……不,不行……我,我要…………”

宋清思的呻吟显得娇嫩无比,在许平的下,小丫头一脸潮红,杂乱的呼吸没了章法,突然感到身子一阵阵抽搐的酥麻,猛的大叫后,狠狠抱住躺在她旁边的姚露!

小一阵猛烈收缩,几乎疯狂蠕动着,第一次体会到美妙的喷出一阵阵澎湃的。瞬间浇在上让许平舒服得都快要窒息了,赶紧停下来享受她人生初潮的剧烈反应!

如潮的快感澎湃得让人几乎不能承受,宋清思稚嫩脸上迅速爬上一层烫得吓人的红晕。小嘴张开时,嘴唇还在剧烈颤抖着;圆润的大眼里尽是难以置信,秀美的容颜布满一层香汗,看起来真是柔媚至极。

娇小但却动人的身躯白里透红,十分可人;来袭时,腰身僵硬得不像话。

娇哼着的胡言乱语几乎没了任何意义,抽搐之间剧烈的反应乍看似是痛苦无比。

姚露沉浸在爱郎的抚投中,舒服得脑子晕忽忽的,猛的被她一抱,顿时难受到了极点。女性颠峰的快感让小丫头爆发无与伦比的力量,几乎把姚露抱得都快窒息了。

小丫头的剧烈反应连许平都吃了一惊,随后一想,一个小在自己的得到莫大满足,心里的快感也一下膨胀到了极点。嘿嘿一笑后,伸手在她们的上揉捏了几下,开始酝酿起新的色狼计划了。

小美人浑身瘫软无力的喘息着,与幼嫩年纪不符合的是脸上的满足。此时那无辜的大眼睛更显得诱惑,让许平狠狠的吞咽了一下口水,用很大的毅力才忍下继续揉她的冲动。

这时姚露也是气喘吁吁,被这香艳的气氛弄得是高涨。许平的手猛然停顿时感觉空虚无比,抬起头来用可怜又委屈的眼神看向许平。

佳人有令呀!许平立刻色意大起,猛的伸手抱起姚露这时软若无骨的小腰,顺手一抛,让她趴在了清思的身上。一见两个美人交叠着相抱在一起,立刻兴奋的朝姚露挺翘而迷人的翘臀上拍了一下。

“呀……”

姚露情动呻吟了一下,睁开眼来却是看着师妹一脸满足的在自己面前。

两人的眼睛近在咫尺,大小美人不约而同别过脸,不敢看彼此尽是情春的模样一宋清思被销魂蚀骨的弄得脑子迷糊一片,但看眼前的师姐脸上那妩媚的香艳,也是不好意思的别过头去,呼吸却是一下又一下的加快了。

尽管她们都一副难为情的样子,却难以否认香汗淋漓的肌肤贴在一起时,那引起阵阵火热感觉。尤其是一对几乎正对正的紧贴着,柔软感觉加上彼此的心跳,让她们几乎都有疯了的感觉。

小美女后的旖旎气味让空气顿时升温不少,许平也是觉得脑子停滞了。

稍稍回神,将姚露成熟完美的身体摆在她的身上,将修长细嫩的美腿慢慢分了开来。

“爷,您要干什么……”

姚露脸色红得就要滴血,有点明知故问,这时她已经清楚感到自己的体毛和师妹的体毛磨蹭在一起。

两双美腿呀,上下不同的分开来,两个不同的呈现在面前。姚露的羞处这时还有点点血丝,却覆盖着情动无比的。

美人紧紧交叠着,上边的成熟又艳美,下边的那个鲜嫩又稚趣,一样布满点点血丝,都是被自己刚采摘的,一起呈现在面前,还真有点难以取舍。

许平感觉脑浆都快成岩浆了,眼前如此美景,相信阳痿的男人都会迅速。

只是稍稍停顿,立刻从小清思的抽出布满血丝的龙根,往上一移,猛的朝姚露湿润的羞处插了进去。

“呜……”

宋清思顿时哼了一下。突然的空虚让她有点不适,但没散去的还在继续侵扰她娇嫩的小身体。

“啊……”

姚露满足的一声叹息,充实感再次澎湃而来。体会过滋味的她更期待爱郎突然顶入,龙根带来的饱满瞬间让她脑子发晕。

“你们……”

师姐妹在面前相拥,许平再也忍不住红起了眼,没半点怜惜的挺腰,在姚露比较成熟的里粗鲁的冲撞起来。

“爷、爷……轻……我、我要死了……”

师姐妹的呻吟此起彼伏的响起,姚露被许平快速的,弄得一下就神魂尽失3的呻吟着。一下又一下的拍打小清思的,让过后本就敏感无比的丫头,也作随着节奏而呻吟起来。

两具女体彼此的磨蹭更是带来让她们欲拒还迎,几乎能清晰感觉到彼此的互相磨跗着,那种说不清的刺激更是让她们舒服得疯了。

一撞之下,两具在身下呻吟着,许平自然也是舒服到极点。狠狠的抽了几卜,见姚露抽搐着后倒在小清思身上,马上从她的里把龙根抽出,往下一移,插进小丫头依旧紧凑无比的里。

“坏、坏姐夫……”

宋清思立刻哼哼的大叫起来,娇喘连连之余,忍不住抱住趴在她身上的姚露;成体压得她几乎无法呼吸,但肌肤互相磨蹭带来的舒服是她无法抗拒的。

姚露沉浸在余韵中,随着小师妹被撞得晃动的身体一起摇摆,本能抱住身下娇小的身体,气喘吁吁的看着师妹被爱郎宠幸时,那妩媚得让人不敢相信的一面。

“啊……爷,好、好大呀……”

小丫头一,许平立刻将龙根再度插进她的体内。几乎没半点怜惜的再次起来。看着抱在一起的师姐妹,禁不住伸手抱住她们的小腰,更加狠快地抽撞起来。

一大一小、两具娇嫩的身体在阵阵撞击中呻吟不断,来时才稍稍休息一会儿。只是没几下,那巨大龙根再次入侵让她们更加兴奋,初破身的满足得几乎到了极限。

许平抱着她们四条一直颤抖的嫩腿狠狠着,好一会儿才感觉腰上剧烈的一麻。明白自己的就要把守不住,立刻闷吼一声,红着眼加快的速度。

“啊,色姐夫……好、好疼呀……轻、轻点……”

“爷……别、别太重……”

许平毫无怜惜的冲撞让她们嗯哼着皱起眉头,在宋清思娇嫩的冲撞了一会儿,许平又抽出龙根,插进姚露体内做起了活塞运动。

或许是两女不约而同的本能,仿佛感觉到许平要,情动之余竟然一起看了过来。姚露满面媚红,咬着下唇,可怜的眼里有着某种期待。小清思则是用无辜眼神一直盯着,那楚楚可怜的韵味让人无论如何都无法拒绝。

两个美人的目光让许平瞬间有些慌乱,但细细一想也就没半点犹豫。伸手抱住姚露纤细的小蛮腰,低吼几声后开始疯狂的撞击她雪白饱满的臀部。

“爷……快、快点……人,人家要死、死了……爽、好爽呀……”

姚露眼里的幸福一闪而过,随后似乎不知矜持地叫喊起来。被许平撞得柔软身驱一阵颤抖,饶是刚迎欢的身体有点疼痛,但她还是哼喊着摇晃着饱满的臀部迎合。

“啊……”

许平顿时倒吸了口凉气,在她近忽疯狂的迎合中一开,一道道灼热猛的喷射而出,强而有力的灌溉在她娇美上。

“爷……”

姚露情动的弓起了腰,一头长发晃了几下,倍显性感。被这一烫也迎来疼痛之中的,没一会儿就无力的趴在小师妹的身上,只剩喘气的份。

脑里顿时抽空了,全部思绪像是和一起射出去。许平顿时无力的软了下去,趴在姚露布满香汗的背上,大口大口的喘息着。

三人如同叠罗汉一样躺着,最难受的还是最底下娇小的小清思。这时候她可以敏感感到师姐那满足无比的情绪;嘴角微微的浅笑不是来自于上的欢愉,而是在她体内那些活泼的白色液体。

宋清思看了看两人满足的模样,眼圈不由得有些泛红。自己温顺的献出纯洁身体,为什么这该死的坏人不肯把最后的宠幸给自己呢?

天房山上恩爱的一幕,青衣教总坛混战时共生死的激昂,京城之乱时不余遗力的救援,皇城之乱时深入禁宫的血战……

一切的一切在脑海里浮现,小丫头睁开眼细细一看,看到姚露肩膀上那微细得几乎看不见的一道疤。那是皇城之乱时留下的,再看看师姐此时幸福的表情,她有些愧疚自己为什么要长这么小的心眼。

尽管论起两人关系似乎不是很密切,但一次又一次的危难让她们经历过生死,这时候还有什么是不被允许的。

宋清思有些不争气的哭了,哭的是自己不该喜欢上这个坏坏的家伙。可看着师姐这时满足无比的表情,却又觉得自己是破坏他们亲热的罪人。

“爷,起来……”

姚露迷糊间听见低低的啜泣声,睁眼一看小师妹泪如雨下的哽咽,赶紧拱着臀部推着许平,有些着急的说:“小、小思被我们压疼了……”

二人几乎是重叠着的,许平的身体强壮,姚露的身体成熟又高挑,被压在底下是最娇弱的小清思。许平一听也不管别的,赶紧蹲了起来,将有点绵软的龙根从姚露体内抽出来。

姚露禁不住一声轻吟,粉嫩里流出了一点点乳白,从细嫩的羞处慢慢流到腿根。恰巧这时她抬了一下腿,宋清思抬眼一看,脸红羞怯之余竟然有几分羡慕的惆怅。

这小小的一丝波动被许平灵活的捕捉到了,猛的一下把姚露翻开,躺在她的旁边,还算硬得很的龙根突然插进小清思的体内。

“讨厌,不能这样欺负人……”

宋清思颤抖着哼了一下,随后楚楚可怜的哭出声来。

“小宝贝……”

许平舒服的在她体内抽动几下,将遗留的全都挤出来后,狠狠顶了进去,趴下来在她的耳边笑咪咪的说:“一人一半嘛,到时候你也得给我生个小孩,知道吗?”

“谁、谁要生了……”

宋清思眼神软了一下,脸红红的,分不清是羞涩还是潮红,倔强的白了许平一眼。

“哈哈……”

许平也不想戏弄她了,狠狠顶了几下,迎来小美人的白眼后,将龙根抽了出来。

两个美人这时都气喘吁吁的,在连番的轰炸下早就没了抬手的力气。许平顺势躺在她们的中间,双手环过脖子,将她们搂在自己的怀里,喘着气和她们一起体验人世间最美妙的感觉。

第二章 绝世武功的副作用

房内弥漫散之不去的旖旎,姚露和宋清思一左一右的收拢在怀。两具性感美丽的身体都布满淋漓香汗,隐隐散发出一股诱人体香!后满足的玉体呈现出一种淡淡的红嫩,白里透红的看起来特别迷人!两人的发丝在激情过后都散乱开来,贴在湿湿的肌肤上,更显得性感无比!

由于都是刚破身,尽管刚才云雨时兴奋无比,但现在一停滞下来,两人多少还有些羞涩,像小猫一样蜷缩在许平的怀里享受宽大的怀抱。激情过后根本不敢看对方妩媚的模样,毕竟是相知相识的好姐妹,刚才愉悦中的轻吟浅唱让她们感觉极是羞愧,这时候反而不知道该怎么和对方说话了。

两女各有风姿。宋清思是少女花季,小脸上还有女儿家的天真纯洁,羞怯的模样完全遮掩她顽皮的性格。姚露比她大方许多,心满意足甸缩在爱郎的怀里,眼里除了羞怯,还多了一丝幸福的蜜意,眼眸里闪动的水雾让许平感觉心里一阵阵的暖意!

许平惬意的左拥右抱,一边嘿嘿的色笑着,一边上下齐手爱抚她们美丽的身体,引得两个小美人秋波连连的。

姚露是欲拒还迎的娇嗲,宋清思则是狠狠的送着白眼,不过也没半点拒绝的意思!

姚露的身材性感高挑,身材曲线给人感觉比较成熟!宋清思的身子摸起来则有一种少女该有的粉嫩和柔软。双手传来不同的感觉让人心里十分满足,许平越摸越带劲,忍不住再把魔手伸到她们的上!

“爷,别……”

在姚露一声酥软又充满诱惑的呻吟中,许平把手放到她高耸的上,爱不释手的揉捏这对饱满而柔软的大宝贝,将充满弹性的肆意玩弄着!

妖娆的浅吟让宋清思也有点不好意思,悄悄一看许平的手指正在玩弄师姐的,更夹住粉嫩一阵挑逗按捏,弄得师姐脸上的余红还没褪去,又再次浮现性感的迷离,眼眸里全是浮动的水雾,呼吸也开始变得急促起来。

初破身的小清思顿时感觉不自在。一向娴静的师姐露出这样妩媚的表情,舔着嘴唇似乎很享受男人的抚摸,这一幕在以前她是连想都不敢想。听着师姐逐渐火热的呼吸,感觉似乎有股火在身体里慢慢烧起来。

宋清思小脸俏红一片,睁着水汪汪的大眼睛,直直看着师姐迷人的媚态!虽然大家都是女儿身,但这一刻不得不承认师姐比自己成熟多了,只是迷茫的眼神就让人感觉那么妖冶动人!

“哟,小清思恢复过来了!”

许平转回头一看,见小姑娘脸上既有羞怯,又有几分俏皮,红扑扑的小脸蛋在清纯中带着几分媚气,忍不住另一只手趁机抓到她的胸前!

“姐夫,别……啊……”

宋清思嗲嗲的扭了一下,没来得及反应,娇嫩的小就被许平握在手里。

一阵轻轻揉弄让她的呼吸变得火热。在渐渐发硬的上一按,顿时就让这可爱的小丫头发出银铃一般悦耳的浅吟!

两个小美人呼吸再次急促,在空气中显得那么刺激。娇嫩的身子左右不停的扭动,即使有些难为情,但她们也没抗拒许平的爱抚,反而本能般的将柔软身子紧贴上来,用细嫩肌肤在许平的身上磨蹭起来!

姚露看着爱郎的手玩弄师妹尚显幼嫩却十分圆润的,弄得可爱的小丫头媚态横生,眼里露出一丝玩味笑容。宋清思被她看得有点不好意思,咬着下唇低下头,低低的吟了几声,喘着急气,悄悄看着师姐被捏得十分迷人的!

“姐、姐夫……”

宋清思一看到许平的火热眼神,顿时吓了一跳,猛的一扭,顿时疼得啊了一下,马上合拢双腿,楚楚可怜的说:“人、人家还疼……你找师姐吧!”

许平看了看她略略肿起的,几丝血点缀在雪白的腿根上。想想这娇嫩的小身体已经被自己冲撞得无承欢之力,怜惜之心一起,无奈的苦笑了一下。丫头到底还是太嫩了,看来想和她梅开二度是不行的。

许平只能把希望寄托在身材更加迷人的姚露身上。想想她体内那潮热的舒服感,心里顿时更痒了。许平回头一看,姚露马上脸色一红,轻轻合拢修长的美腿,满面羞怯的说:“爷,奴婢……那也疼!”

“不是吧!”

许平狠狠的干了一下,看来这梅开二度真是个梦。每次的痛苦就是不能尽情和她们享乐!持久度比较强,有时候还真是个让人痛苦的特长!

许平再看看已经渐渐抬起头的龙根,狰狞的样子似乎告诉大家,它只想找个湿热的钻一下,但现在看来有点难度了!姚露对自己还是比较温顺的,她既然说受不了,肯定不是矫情,看来确实无法再压着她享受一番了!

宋清思将红红的小脸低下,这时确实腿间有股火辣辣的疼感,感觉像是刚被火烧了的难受。姚露满面的羞愧,尤其看着龙根一点点硬起来,但此时刚失去第一次的也是疼痛难堪,根本无法承受爱郎再次进入!

许平顿时一脸无奈。自己兽性大发完全可以不管她们的感受,直接压上去一顿干,发泄这股欲火。但看着她们楚楚可怜的样子却无论如何做不到,尤其姚露眼眸里的蜜意更是让人狠不下心,难道真的要一直憋着?这也太蛋了吧!

“爷!”

姚露似乎看出许平犹豫间的一点不快,芳心顿时有些乱了。犹豫一会儿后怯声问:“要不,奴婢找两个小姐妹进来,您宠幸她们吧?”

她说完话真就要起身去喊,许平赶紧一把将她拉住,摇了摇头说:“算了!又和她们没什么感情。和一个不喜欢的女人有什么意思,我可不想成配种的禽兽!”

话虽然粗鲁了一点,但话里的涵义却让两女露出喜悦之色。

这明显是在表达对她们的喜爱之意。

宋清思一听更是欣喜异常,猛的趴到许平的肚子上,满面嘻笑地问:“姐夫,你说的是真的呀?那你什么时候喜欢我的?”

“不许没大没小!”

姚露见调皮的师妹又闹上了,深怕她一个不小心惹恼憋着气的爱郎,赶紧斥责一句。

“嘿嘿,想知道呀?”

许平倒不在意,这种活泼劲也是她最可爱的地方。手一边轻轻抚摸她的后背,一边嘿嘿坏笑起来,眼珠子一顿转,明显在打坏主意。

许平脸上表情荡无比,眼神更是不客气的盯着她身上的敏感点。不过宋清思没有退却的意思,使劲的点了点头,用嗲嗲的声音撒娇说:“您就告诉我嘛,人家想知道!”

“没问题!”

许平将她搂了过来,一边亲吻她发红的小脸,一边把她肉嫩的小手牵引到自己,舔着她细嫩的小耳朵说:“不过你得先学学你师姐,用嘴好好的服侍我!”

坚硬的龙根灼热如火,指尖碰到的时候,宋清思本能的退缩了,小脸迅速爬上羞怯的红晕。如果是二人世界的话,以她活泼的性格应该不会排斥。但这会儿姚露在旁边看着,脸上的笑容有调侃,也有轻轻的疼爱,让她感觉有些不自在!

这话说得姚露也是有点不好意思,脸上迅速爬上一层不知是媚是羞的红晕,看得许平是食指大动。更加期待的看着宋清思,想想她红润的樱桃小口艰难的含住自己的龙根,那场景一定刺激到了极点!

想着想着就觉得兴奋,许平当然不会那么容易放过她,硬生生将她柔嫩手掌压在龙根上。宋清思本就娇红的小脸显得更难为情,挣扎着要把手收回去,却是抵不过许平的力道,只能半推半就的按在龙根上。

手里火热的东西还有一点黏稠,不用想就知道是自己和师姐的分泌物。宋清思不由得红了脸,但还是忍不住好奇的握了一下,感觉又硬又特别热!

她扭捏的模样分外可爱,许平禁不住作起了怪,一副很荡的样子“哦”了一声,用极端下流的口吻赞许说:“好舒服哦,小清思,再继续摸!”

“讨厌,色胚子……”

宋清思马上不依了,红着脸想把手抽回来,但小手还是被许平握得紧紧的,顿时急得快要哭了!

师妹难得的可爱模样让姚露禁不住噗哧的笑出来,似乎是觉得调皮的师妹像个小家碧玉很好玩!看着两人打情骂俏,虽然心里隐隐有点吃醋,不过更多的还是觉得有趣,毕竟这样的场景可不多见!

两人暧昧又调情般的表情让宋清思越发不自在,小身子挣扎得更加厉害了。

就在她不乐意的想耍闹一下时,门突然被急促敲响,门外响起一阵慌张的声音:“爷,爷……您快出来一下呀!”

一听这声音和习惯性的叫法,不用说都知道肯定是百花宫的弟子。许平微微恼怒,这群丫头怎么那么会挑时间,刚想调教宋清思时就来打扰,是不是真的逼自己把她们也拉上床干了!

宋清思羞怯的呀了一声,这才想起自己根本没穿衣服,匆忙的躲到床里,拉过被子盖住一丝不挂的玉体!姚露也赶紧拉着被子护住身上春光,不过她看到许平不悦的摸样和眉宇间隐隐的微怒,生怕自己的姐妹会被这股怒火牵累,赶紧开口问道:“什么事呀?”

“不、不好……”

门外的声音特别着急,甚至带着哭腔:“师祖,她、她突然晕了过去!”

许平一听猛的坐了起来,惊得目瞪口呆!妙音她居然会晕了!怎么可能,这种级别的妖孽已是半人半仙,身体强悍得几乎百病不侵,怎么会突然晕厥?

联想到今天在和李通对战时,她略带疲倦的模样和满头大汗,看样子似乎很吃力。难道她有伤在身?许平顿时感觉不好,匆忙穿上一条短裤,连外衣都顾不上穿,一边叮嘱面露急色的两女,一边朝门外跑:“我先去看看!”

门一开,门外几个着急的女弟子全红了脸。小米心灵手巧,缝制出让许平感觉舒服的休闲短裤。但这种她们没见过的衣服在这时代是很暴露的,尤其裤裆中间的大帐篷,更是让这些小们羞怯难当。

房内的姐妹这时玉体横陈,两人虽然用被子护住身上春光,但散落一地的衣服和她们裸露在外的玉臂,都表明她们现在没有半点遮掩,即使尚未人事也知道刚才发生了什么艳事!

许平光着上身,精壮又不夸张的肌肉很是漂亮。覆盖一层汗珠后更是呈现一种阳刚之美,隐隐的散发一种叫男人味的东西,让这群青春花季的少女羞怯不已,即使难为情也有忍不住偷偷看的,越看俏脸越发红润动人!

即使小姑娘们羞答答的模样很是可爱,但许平连看都没看。问清地方后一顿快跑,心里惦念着这个对自己还不错的师姐,也疑惑她怎么会突然晕厥,心里什么乱七八糟的一下全不知道跑哪去了。

妙音是在泡温泉时突然晕过去的,弟子们服侍到一半才发现她没了动静,这下把大家吓得是手足无措。有反应快的弟子才赶紧用大被子将她包裹起来,匆忙抱她回房间,大家都急得六神无主,马上派人过来通知许平!

妙音的小屋安排在西厢,大门正敞开着。许平一眼看到屋里莺莺燕燕的百花宫弟子们,一帮小姑娘挤满房间,一个个显得着急万分;有些小姑娘已经吓得脸色苍白,大家关切的目光都集中在床上。但她们现在围起人墙,许平也没办法看到妙音到底怎么了!

小姑娘大都吓得惊慌失措,唧唧喳喳的议论,让许平听着脑袋都有点大了。

她们明显没碰过这样的情况,一个个没了半点主意!

许平被她们吵得有些火气,也想快点看看妙音到底出了什么事,情急之下不耐烦的吼道:“喊什么喊,都给我出去!”

女孩们一个个有点愣了,自从搬进太子府,似乎没看过许平发这样的火。不过有年长点的明白自己待在这里只是碍事,赶紧应了一声,带着呆若木鸡的小姐妹一起退了出去!

她们一走,许平这才看到躺在床上的妙音。一头青丝没有任何装饰的散开着铺在床单上,闭着眼睛,看起来很是安静,并没有任何的不妥,幼嫩的小脸上没有一丝异样,简直是个熟睡的小孩子。

许平匆忙坐到床头,看她闭着眼一动不动,轻轻喊了一声:“师姐丨”妙音静静的躺着,没有任何的反应,似乎正沉睡着,对外界一切都毫不知觉。

许平情急之下想去摇她,但这情况实在太诡异了,许平深怕自己贸然乱动会不好。

突然乱来,要是出了事可就后悔莫及,赶紧把伸到一半的手缩了回来。

这时候恰好女御医们也被传唤来了,一看许平满面着急,顿时把她们吓了一跳,慌忙跪地行礼:“参见太子殿下!”

“都什么时候了!”

许平这时似乎找到出气的地方,马上眼一瞪,不满的吼道:“先给我看看人怎么样了!告诉你们,她要出了半点闪失,你们也不会好过!”

“是!”

御医们赶紧站起来,战战兢兢的围到床边。搭脉、看瞳的一顿忙活着,显得小心谨慎,不敢有丝毫大意!那唯唯诺诺的样子不像在给人看病,反而像是珍赏一件稀世珍宝!

许平虽然心里着急得很,但也知道自己不能在一边添乱,赶紧站到旁边,关切的看着宛如病中幼童的妙音。御医们将她团团围住,紧张的程度丝毫不逊于帮蓝小熏护住龙胎。门外都是百花宫的弟子们着急等待着,这时候简直众星捧月,更像是如临大敌似的紧张!

御医们满头冷汗的忙活大半天,突然一个御医起身将敞开的门一把拴上,把外人的目光全隔绝开。许平顿时有点摸不着头脑,但接下来御医们的动作却让许平的脑浆腾的翻滚起来。

似乎在她们心里,眼前这个小幼女已经是主子的人,所以许平在这,她们也没有任何避讳。毕竟这年代的女孩嫁人都比较早,即使十二、三岁的女孩可能都有孩子了!甚至有的还没来过初潮就已经嫁为人妇,开始持家里的活计,伺候丈夫、服侍公婆,一点都不含糊,男尊女卑的风气可见一斑!

这种思想让许平很是汗颜,因为妙音虽然是妖孽,但看起来简直是个不满十岁的小孩子!她的身体完全没曲线可说,自己和她的关系也没密切到这地步。本来应该避一下嫌比较好,但此时眼前的景象却是让双腿宛如绑了重石,无法挪动半步!

御医们忽略许平点点的尴尬和隐隐的异样兴奋,将妙音遮住上半身的被子拉开。因为情况紧急,根本来不及为她穿上衣裳,这会儿被子底下的身子是一丝不挂的,白花花的一晃,瞬间让许平脑子有些当机,浑身的血液也不安分的沸腾起来。

许平坚决不承认自己对幼女有兴趣,尤其是妙音这么怪异的幼女。但这一刻全身也是砰的一下绷紧了,自然有兴奋的反应!妙音的上身虽然没有其他女孩那般曲线诱人,胸前也没有圆润动人的曲线,但却给人一种异样的诱惑感、一种十分柔软的诱惑感!

洁白肌肤宛如细玉般的晶莹,似是用牛奶涂抹上了最无瑕的洁白,只用肉眼欣赏就可以肯定绝对滑嫩顺手,看起来特别粉嫩可人。圆润的小肩膀和细小的手臂显得很是柔软,简直像是稍微用力的一摸就会伤害到她,肉呼呼的感觉特别幼嫩。

小小的身体几乎看不到锁骨的痕迹,胸前虽然一马平川,看不出半点曲线,连半点女性的迹象都看不到,但吹弹可破的肌肤同样让人难以挪开视线。小小的几乎是平的,小得让人想拘住都觉得不太可能。不管从哪个角度看都是一个还没发育的幼童,完全没有半点女性那种性感的魅力!

许平愣愣的看了好一会儿,似乎还能闻到一股股奶香。肉肉又特别柔弱的小身体让人特别想把她抱在怀里,即使没办法共赴云雨,但也想好好逗弄她。

没想到呀,妙音这幼小的身体居然会有这么迷人的魅力!许平心里不由得感慨了一下,马上暗骂自己真够禽兽的。明明就是一具没发育的身体,怎么会突然感觉到冲动;连都没鼓起来的迹象,自己怎么就受到诱惑了!

再看看她安详的模样,显得很是香甜可人。红润润的小嘴微微张开,看起来又香又嫩,特别可口。许平脑里瞬间有想亲上去的冲动,想法一浮现把自己都吓了一跳!冷汗都流下来了!自己这是怎么了,怎么突然会对这种还没发育的身体有了性冲动呢?

御医长面色严肃的检查脉搏,又查看了她的心跳和瞳孔后,脸上表情显得很是犹豫又很是疑惑。好一会儿后才转过头来,站到许平面前怯生生的说:“殿下,经臣查看,她的凤体一切安详,并无半点异样!”

许平赶紧从遐想中回过神来,艰难的把视线从她白白的小胸脯上挪了回来。

但听着御医长的话不禁眉头一皱,冷哼一声说:“没什么异样,那人好好的怎么会突然晕过去!”

这时候全部的女御医已经结束会诊,站在一起互相看了几眼,都是确定妙音根本没事。但似乎害怕被许平的怒火烧到,战战兢兢的都不敢做声。好一会儿后,御医长一看许平的脸色更黑,才唯唯诺诺的说:“殿下,这位主子确实凤体无碍,微臣们细细诊断了,实在看不出她凤体有恙的迹象!”

“怎么会这样?”

许平满脑子都是疑问,自己郁闷的嘟囔了一句。

等抬头再看时被子已经盖上了。看不见妙音细嫩白晰的身子,不知道为什么心里隐隐有点失落。

“殿下,恕臣斗胆!”

御医长思索一会儿后,才轻声说:“我们仔细检查了她的脉搏,发现并无异常之处。脉象所现她只不过是在昏睡而已,反复检查看几次依旧如此,确实没有任何反常之处。”

“不可能呀!”

许平顿时有些头疼了,妙音有那么深厚的内力,说她感冒发烧都不会有人相信,怎么会突然说晕就晕了?

“确定无恙!”

御医长犹豫一下,还是大着胆子说:“臣等本以为是害喜的反应,但细查之下并无喜脉,脉象四平八稳和常人并无不同之处。”

“喜你个头呀!”

许平老脸有些尴尬的骂了一声。

哪来的什么喜脉,在你们眼里老子就禽兽到这地步,连没发育的小幼女都喜欢吗?虽然她灵魂上不是幼女,但身子往这一摆就是个事实了!

御医们战战兢兢的低着头,等待许平发落似的惶恐,她们似乎也想不通到底哪句话得罪这个主子。

这时候突然身后传来一声幼嫩得让人骨子都酥了的声音,奶声奶气的充满稚嫩气息,让人一听感觉很是娇嗲:“我没事了,你们不用瞎猜!”

许平抬起眼一看,说话间妙音已经醒了过来。这会儿把被子拉在胸前,倚靠着坐在床头,散开的头发随意飘舞着,可爱的小脸带着几分喜悦的神色看向许平。

似乎许平的关切让她很是高兴,眼眸里都是愉悦的笑意!

靠,什么时候醒的!许平心里暗骂一声,心想刚才御医的话她应该没听到。

不过看着这张充满童趣的小脸,脑里不由得勾勒出一幅画像:妙音年幼的身体顶着个大肚子,不伦不类的,但也太邪恶了吧!

一看这无敌小幼幼醒了,御医们顿时感觉心里的一块石头落地,许平赶紧让自己别再瞎想了,一边朝她走过去,一边关心的抱怨起来:“你是怎么了,突然这一晕真能把人吓死!”

妙音似乎想解释,但看御医们在,马上把话吞了回去,看样子是个不想让外人知道的秘密。看她欲言又止的样子,许平马上手一挥,示意她们先行退下!御医们如遇大赦一样,纷纷松了口大气后赶紧退了出去!

一个个走得那叫一个快,几乎是跑出去的。也难怪她们会如此害怕,毕竟这年头风气就是这样,常言伴君如伴虎,储君也是一样,要她们人头落地或者生不如死,不需要任何理由,偶尔一点怒火都是她们所承受不起的!

“师祖!”

门一开,外边的弟子们一看妙音没事,纷纷喜出望外,恭敬的跪了下去。连初破身的姚露和宋清思也赶紧换好衣服赶过来,不敢怠慢的一起跪下,动作有些不自然的和她们一起行礼!

两个小姑娘粉脸上都有后明显的媚红,甚至能看出比以前水润不少。只是跪下时粉眉都幽幽一锁,似乎是牵扯到破身的伤口,顿时让许平心疼不已,但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也不好说什么。

“我没事了,你们起来!”

妙音轻描淡写的点了点头,似乎对弟子们的关心一点都不在意,不像刚才对许平的着急很是高兴,脸上甜美的微笑在这时候变成长辈的威严!

“是!”

弟子们才敢站起来。

宋清思或许有些吃疼,身子一个踉跄,姚露赶紧把她扶住,两人脸上都有些不自然的红晕;许平马上给了她们一个温柔的眼神!

许平也知道妙音有些私人的话和自己说,似乎是连这些弟子都没知道的资格,也就没让她们进来看望!给了两女一个暧昧的色笑后,将门一关,坐到床头。看着眼前这个幼童模样的师姐,视线不经意瞄到她雪白香肩上,白晰无瑕的皮肤让人有摸一下的冲动。

许平知道自己又乱想了,深怕再看下去真会做出禽兽不如的事,到时候被她当禽兽打死就不好了,赶紧稳了稳心神后,满面关切的问:“你到底怎么了?”

妙音咯咯一笑,模样甜美得像是被父亲疼爱的女儿一样,眼里全都是高兴的意味。稚嫩声线让许平一瞬间产生错觉,觉得眼前的小幼女真的是那种天真浪漫的年华,是一个懵懂无知的孩子!

“你担心我呀?”

妙音并没有直接说,而是撒娇般的看着许平,似乎在寻找最喜欢的乐趣一样,每次看着这个可爱的小师弟,眼里全都是顽皮的笑意。

“是呀姑奶奶!”

许平被她天真的一个媚眼弄得浑身不自在。如果是别人敢这样做挑逗性的动作,许平早就把她按在床上了!但眼前这个妖孽身体太小不说,修为更是强得不属于人类的范畴,许平连碰她一下的勇气都没有,到时候不成反被揍就丢人了。

妙音高兴的笑了片刻后,才面沉如水的闭上了眼,睁开眼时幽幽的叹了口气,有些无奈的说:“哎,现在我的内力全没了,经脉也收缩得和正常人没什么两样!”

“什么?”

许平惊得一下跳了起来。一身的修为全没了?开什么玩笑呀,圣品之威可是横行天下的所在,那么强悍的修为不是一日半载能修练出来的,这种傲视天下的实力怎么能说没就没了!

“看把你急的!”

妙音顽皮的笑了起来,似乎很满意许平关心的态度。举起肉嫩小手放到许平的面前,笑咪咪的说:“以为我骗你呀,不信的话你自己运一下内力试试看,真的和平常人没什么两样了!”

“不试!”

看着眼前肉嫩得让人流口水的小手,许平本能想握住好好爱抚一下,但脑里突然灵光一闪,还是赶紧把手收了回来。贸然催动真气查看她的经脉是十分危险的事,要是她的内力根本没有消失,本能反扑,凭那恐怖得吓人的深厚功力,自己不死也得是残废了!

“就知道你不敢!”

妙音笑得更加开心了,看许平被吊起好奇心,似乎让她很高兴,乐得和捉弄别人成功的小孩子一样,完全没有绝世高人的气质。

“你就别逗我了!到底怎么回事?”

许平慢慢的坐在床头,满眼关怀的看着她。算起来这是第一次如此近距离的面对一个裸女,即使她的身体还只是一个小幼童,但这绝对是最规矩的一次。别说动手动脚了,许平连占她便宜的想法都不敢有。

“告诉你啦!”

妙乐小心翼翼的看了看外边,似乎不想被别人听见,突然勾着手指示意许平靠近一点。许平马上把头靠了过去,妙音凑上来悄悄说:“我是到了息眠期,武功全失了,等我再恢复的时候,内力就会增强!”

“到底怎么回事!”

小幼女说话时,火热的呼吸和奶里奶气的香味都让许平浑身一紧。尤其她的嘴唇离得那么近,每一次的吐息吹在耳朵上,都让许平有种痒痒的冲动,感觉更像挑逗!

“你不知道吗?”

妙音倒是有些惊奇,像看禽兽一样的看着许平,满面疑惑的说:“我练的八凤玲珑功和你们练的战龙诀一样呀,都是鬼谷里比较高强的功法,在每一次修为提升时,经脉都会自我调整而内力尽失。过了天品以后每破一阶都会有一个息眠期适应,这样才会尽可能让自己对新的境界有感悟,也能强力稳固住破阶后发乱的内息。”

她似乎没看到许平脸上的无奈和满面郁闷,叨叨念了起来:“进入天品的时候,每破一阶都会出现一次息眠;圣品以后,但凡进步大的时候才会出现,即使不破阶也会自动进入息眠。经脉会在这时调整到最好的状态,到时候进入新的境界就会得心应手,不会有初破阶时的杂乱无章。”

妙音这次说得倒是没有保留。

八凤玲珑功是一门至阴的武功,虽然比不上战龙诀强横霸道,但也不会逊色多少!战龙诀会在破阶时自动进入龟息,八凤玲珑则是息眠!虽然名称不同,但大概的情况都是一样的!

至于她的出身、是什么机缘得到这种绝世武功,她都绝口不提。抱怨得最多还是八凤玲珑功的副作用,让她每一次进入息眠后都会变小,直到现在小得和幼童没有区别;她担心再一次息眠会不会直接变成婴儿了!

许平在旁边听得脸都绿了,越听脸是越黑,黑得已经比墨水还浓了!

妙音抱怨了好一会儿后,回头看许平的脸色不对,马上吐了吐舌头,顽皮的说:“对不起,人家忘了你现在还只是地品,没体会过这个!”

话足这么说,却没有半点不好意思的味道,妙音反而看着许平垂头丧气的样子,咯咯笑了起来,似乎越发喜欢逗弄这个可爱的小师弟丨许平气得眼泪都快掉下来了。

老子投胎来这才十几年,能和你们这些动不动就修练百八十年的妖怪比吗!

尽管她俏皮的模样很是可爱诱人,但在修为上被这个幼女模样的小家伙看不起,自尊真是被伤得千疮百孔。

许平瞬间都感觉自己要血了!

“我不是故意的啦!”

妙音见许平有点不高兴,赶紧嘟着小嘴说:“你也别生气了,你当息眠好玩呀!内力全失的话,我和普通人没区别,这时候是很脆弱的,即使是个普通的女孩子我都打不过,所以我也不太喜欢息眠期!”

“我知道!”

许平无奈的摇了摇头,看来鬼谷门下的武学一旦到了圣品境界就有它自己的规律。不知道其他门派是不是也一样,难怪这些老东西老是闭关闭关的,恐怕是躲起来防备仇人趁火打劫吧!

细想,反正圣品也不是自己能窥视到的境界,何必感慨那么多了!

看来一旦到了这种地步,所谓的前辈高人就会用闭关名义躲起来,毕竟安全才是最重要的!

在江湖上飘的谁没几个仇家,这时候连人家手下的丫鬟都打不过,确实是不好意思出来见人!

“知道就好!”

妙音咯咯笑着,张开手看了看自己白嫩手掌,无奈的叹息道:

“我也没想到这次息眠来得那么快,才两天时间就内力尽失。要不然我和李通打的时候也不用那么费劲;平常他在我面前根本不可能有招架之力!”

“确实!”

许平感慨,难怪她打李通会那么费劲。

“对了!”

疑惑解开了,许平猛的一拍脑子,满面好奇的问:“你们不是一起去找衣冠冢了吗?怎么突然跑河北来了,陈道子他们呢?”

“呀,我忘了!”

妙音也是瞪大眼睛。

这几天享受皇家生活舒服得有点上瘾了,把陈道子他们给忘了,被许平一提醒才记起自己是来办正事的!

“碰上什么麻烦了?”

许平一看也知道事情的进展不顺利。虽说四张草皮书图合并,已经指出鬼谷之冢的所在,但以这位师傅通天晓地的神通,他的冢肯定是异于凡道,想进去绝不是简单的事!妙音轻轻的缓了口气,赶紧把四位鬼谷门下奇才联手布下的连环九阵是如何凶猛狠辣,包括陈道子破阵的艰难都和许平说了一遍。在她绘声绘色的描述中,许平的眉头越皱越深,到最后只能无奈的摇头叹气了。

来自过去的阻碍比自己想像的更加可怕。

原本以为鬼谷之冢最多隐藏在深山老林里难以找寻,但没想苏秦、张仪、庞涓、孙膑这四个鬼才竟然会连手布出不属于人间的超级大阵。这四人单一个都是乱世中的诡道奇人,一个比个更有让人恐惧的传奇性。

这四人连手布下大阵,威力自然可想而知,绝对把鬼谷之冢变成凡人的禁区。

虽然陈道子口中的什么五行、阴阳、嗜杀、之类的阵名,许平听不懂,但也能感受到字里行间的可怕。

看来要寻到鬼谷之冢只能是痴人说梦了!

“你认为要破冢外的大阵,有可能吗?”

许平问这话的时候十分没自信心。不管是谁,听到这四个鬼才的名号恐怕都不会觉得有一丝可能!这些人可是兵行诡道的专家,又有幸面师鬼谷子,在修为上肯定不是陈道子所能比的。

“只能试试吧!”

妙音也是心生无力感,苦笑着说:“我看二师兄似乎也乐在其中,破阵对他来说像是在挑战先人一样。而且他已经通晓了《本经阴符七术》的精髓,借天地之力断阴阳之事,没准真会有破阵的可能!”

“但愿吧!”

说是这么说,但许平从她脸上一点都看不出任何信心。

陈道子确实很强,一身法力在这个时候也足够骇人。但面对的是四个名震天下的鬼才,而且还是他们连手布下的阵法,恐怕谁都没办法生起半点信心!

毕竟陈道子不过是偶得鬼谷子的经书和一些器具,所学绝对比不上那四位一直侍奉身边的鬼才。再者鬼谷所传绝对浩瀚精深,不是一、两本书籍所能揽括的,凭着陈道子的情况,许平无论如此都对他产生不了信心。

“这是他要的东西!”

妙音虽然没什么信心,但觉得试试也无妨,没准真有走狗屎运的时候!一边说话,一边把陈道子列出来的清单递到许平面前,递的时候感觉有几分忸怩。

许平接过来一看,不禁呵呵笑了起来。

难怪这家伙要着急求救了。单子上罗列的东西都是价值不斐的宝贝,别说一般的大富人家,恐怕一些朝廷大员都很难把这些东西凑齐。玉、珍珠这些还算可以,想要拿出来不是什么难事,府里有的是。

但在这个年头,龟甲和珊瑚这一类的东西十分贵重,甚至比黄金、玉器都贵重不少。毕竟古代设备简陋,在海里打捞这些物什风险很大,机率小不说,要是不小心还会葬身海底,所以海里的宝物价值比起黄金贵了不少,是一般人难以想像的奢侈品!

“你们这是来打劫的呀!”

许平越看下去心越疼,起初还觉得好玩,但面对这长长的清单真是欲哭无泪了。虽然自己想凑齐不是什么问题,但这些东西的价值保守估计在白银十万两以上,还不算自己府里已有的那些。

想拿出手让陈道子挥霍,真是有点舍不得!

“你自己和他说吧,我可不管!”

妙音摊了摊手,一副无所谓的样子。那意思就是“信已经带到了,现在怎么样你自己看着办吧”“凑齐倒不是难事!”

许平的心疼只是本能而已,抠门和小气已经成了日常习惯。不过既然陈道子开口,许平还是不会拒绝的。他看了看妙音柔弱的样子,有些疑惑的问:“问题是怎么给他们送过去?你现在武功都没了,光这一路颠簸你就受不了,更别说路上还不太安全!”

妙音也明白许平的意思,是不想别人知道鬼谷之冢的事,而自己现在确实没办法长途奔波。要是不小心再次昏睡的话,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按这情况来看,想给陈道子他们送东西还真是不可能!

思索一会儿,妙音抬眼看向门缝,外边的弟子们还在徘徊。似乎在等候师祖的召见,马上灵机一动的喊道:“姚露,进来!”

许平心里一突。

这家伙有没有那么神!不会昏睡时就知道自己把她徒孙给开了苞吧,什么时候和陈道子学得那么吓人了。

门被小心翼翼的推开,姚露已经换上一件新裙子,十分规矩的走了进来,先是羞怯含喜的看了许平一眼,立刻关上门走到妙音面前,恭敬的喊了一声:“师祖,弟子在!”

“师弟,这事就让她去办吧!”

妙音朝许平点了点头,意思是行与不行你自己拿主意吧!

毕竟姚露可以算是这些弟子里让她比较放心的。经历过太子府失陷、皇城之乱和京城大乱、在天房山上与青衣教苦苦血战,一直表现得忠心耿耿,想来想去最适合的也就是她了。

许平看了看姚露,确实,经过那些磨难后,证明这个小美人值得信任。姚露不明白两人说的是什么意思,不过看两人都是一副很严肃的样子,也乖巧的站着不敢问!

“你怎么了?怎么走路扭来扭去的?”

妙音看她走路的姿势有些不自然,突然疑惑的问了一句。

虽然她的强悍修为很是骇人,但在这些事上真是懵懂无知,普通的生活知识和小孩子没有区别,一句直接的话问得许平都有些尴尬了。

“没、没什么!”

姚露脸上顿时有不自在的羞红。总不能说自己刚刚被你师弟宠幸了吧,这会儿还在隐隐作疼,这样的话自然让人羞于启齿!

“师弟!”

妙音也不疑有他,以为是自己的一时错觉,马上朝许平轻声的说:“我看这事你就交给姚露去办吧,这孩子心细又聪明,而且也信得过,京城那边她还熟,具体怎么办你交代一下。”

许平顿时有些犹豫。

倒不是说信不过姚露,毕竟美人刚刚破身,肯定身体不怎么舒服,长途跋涉会让她很难受,想想都觉得有点心疼。

姚露看出了许平一脸为难,看向自己的眼里全是怜惜之意。心里一喜,明白爱郎运是关心自己的,马上高兴的说:“爷,有什么事您尽管吩咐吧,我没事的!”

话里充满柔情,似乎这是她表达爱恋的一种方式。许平有些为难的看了看她,换来的是姚露坚定又甜蜜的眼神,思索一会儿后还是坐到桌边上,一边拿来纸笔写着手谕,一边嘱咐:“你直接去京城商部找欧阳寻,把我的信给他就好了。”

所谓的信,许平只是拿出自己的储君印鉴,在陈道子的清单上盖了个印而已。

要搜罗这些东西,自然是欧阳寻这种财主来办最好,起码他在京城人脉广。

不过许平也留了一手,多写了封信,必要的时候可以让姚露找一下小姨,让她在宫里帮忙凑齐那些在民间比较少见的奇珍!

事情详细嘱咐完,姚露小心翼翼的把东西放进衣兜里,满脸都是神圣的坚定。

她可不是那种只会你侬我侬的柔弱女子,能帮上爱郎的忙对她来说是很幸福的事,浓烈的爱意让许平都有些惭愧了。

两人忍不住偷偷眉来眼去,浓郁的情愫在眼神中通会尽晓,不需要再多的言语来点缀。尽管许平很是心疼,不想让她那么累。不过姚露是外柔内刚的女孩子,看她坚决的样子,也没劝说的必要。在这点上,她真的有点像小铃儿,表面上乘朽可爱,其实内心里是个聪慧的人!

妙音仔细嘱咐她路线该怎么走,又亲自挑了一些信得过的弟子运送东西。姚露信誓旦旦保证绝不会出差错,不及和许平再温情相诉就走了出去,召集师姐妹们准备动身前往京城了!

“怎么感觉她今天很奇怪!”

妙音还在郁闷的嘀咕着,看着姚露走路的不自在,满脑全是疑惑。

许平自然不好多解释什么,有些尴尬的咳嗽一声,关切的问:“师姐,你的息眠期有什么要注意的地方吗?现在你有什么打算?继续待在河北吗?”

“也只能这样了!”

妙音无奈的苦笑了一下,摇着头说:“我现在的状态就像是个普通的小孩,半点自保的能力都没有,连自己都不清楚什么时候会晕过去。待在你这相比之下较为安全,毕竟还有能照顾我的人!”

“可是……”

许平考虑到目前形势,犹豫了一会儿还是轻轻说:“这边马上就要打仗了,到时候不一定安全。你待在这的话也不太保险,毕竟大战一触即发,到时候战火一烧,这一带肯定也会大乱!”

“这样呀!”

妙音哦了一下,虽然不问俗世之事,但也知道现在津门的局势紧张到什么程度。

天机营大兵压境,恶鬼营和津门遥相对峙,几乎只要一点火星就会让压抑的战火瞬间爆发。到时候师弟肯定会忙得不可开交,自己在这也帮不上什么忙,还可能会成为一个累赘!

低头思索一会儿后,妙音也明白是小师弟的好意,虽然有些不舍,但只能无奈的点着头说:“要不我先回京城去吧,也省得你会分心。再说了,我在这帮不上什么忙,而且京城府里守卫森严,比较安全。我也不想让别人知道我现在失去内力的秘密!”

“嗯,休息两天再说吧,到时候我派人送你回去!”

许平顿时松口气。

马上就要打津门了,确实也没空再顾及其他!最重要的还是这一战部署那么久,必须一次把内乱平息下来。天机营都已经压了上来,这次绝对要把津门的叛逆荡平,不给他们任何幸存的机会。

“嗯……”

妙音似乎有点失望,大老远的跑过来,马上就要离开了。抬头看了看许平,水灵灵的眼眸全是不舍,嘟着小嘴郁闷的说:“真是的,没事打什么仗呀!”

“早点休息吧。”

许平摇头笑了笑,没说什么。

师姐虽然修为足够横行天下,但却有一颗真挚的童心,似乎尘世的功名利禄都与她无关!有时候感觉她真的和懵懂无知的幼童一样,所以太过于阴暗的事不想和她提起!

“好吧!”

妙音满脸不乐意,但明显有些困意,打个哈欠的模样都特别可爱。

顽皮的朝许平眨了眨眼,笑嘻嘻的说:“我睡啦!再晕过去的话你也别着急,都是正常的!”

“好好休息吧!”

许平轻轻为她拉好被子,手指不小心碰到她滑嫩的肌肤时,感觉和触了电一样。妙音似乎没多想什么,给了许平一个甜美的微笑后就闭上了吹灭烛光,嘱咐丫鬟们好生照顾。关上房门时,许平感觉心里有些不舍。不知道为什么,这个师姐感觉顽皮可爱,隐隐让人有些喜欢了!抬起手来闻了一下,似乎还能嗅到指尖上一阵奶里奶气的香味,和残留的淡淡体温!

第三章千人之殡

大明目前的军事编制还不是很明朗,起码没办法把所有军队统一化,举竟才开朝不久,起义时各种杂牌部队不少,百战余生的老兵们桀骜不驯,几乎不怎么买兵部的帐。这可让兵部伤透了脑筋,编制无法统一在管理上很有难度。

而且除了地方驻军外,京城还有皇帝的禁军,太子或者王爷之尊也可以拥有自己的御林军(后来王爷的特权被剥夺)唯一在建制上比较完备的只有四大军营,所以一切编制就参照着四大军营的编制来统筹,这样也避免得罪四大军营以外的开朝之师!

四大军营一般的编制都是百人为队、千人为校、万人为营,在这一点上算是统一。后来朝廷也下令,除非有圣上钦点赐命,十营人马才可集结成大营。由圣意亲自赐予番号,统兵之人赐一品大将军衔,才算是朝廷认可的、有番号的大营。

但大明从开朝之初,几乎没有再集结过十万人马的大营,所以也没有新的一品大将军出现。一方面是在刀光剑影中铸就的大明已有太多兵将,光是这些开朝将士,朝廷就有些安抚不过来。二来也是内乱荡平后再无战争,盲目的扩充会给百废待兴的天下带来更沉重的负担。

虽然依照四大军营订立的规矩无人敢违,不过恶鬼营的成立在这方面算已有了够多的特权。不仅在人数上未足十万,就连统兵万人营的将领大多都是没有兵部授予的品衔,有的甚至不算官场中人。要不是现在是特殊时刻,无法计较那么多,恐怕之上找茬的没一千都有八百了。

恶鬼营四万人马在省界上全线铺开,扼守津门通往河北的各个兵家要道。在冷兵器时代集结部队不是容易的事,而且防守线长,导致兵马无法集中,有时候也是围剿打法的一个弊病!没办法集中力量,只能靠着各个击破来推进!

响水村位于河北东面,目前不少百姓都离家躲避战火,到处萧瑟冷清,肥沃的田地间难见到耕作的百姓。这里原本有不少做木工的手艺人,地方虽小但特别繁华。

最人的优势来自于便利的交通条件。只要过了村子北头,后边的道路就四通八达,几乎可以通向省内任何地方!路大道宽,适合行军,也为这里的百姓贩卖货物提供极大方便。

但这也是遏止敌袭的兵家要地。虽说地方不算很大,但在防守上却没有任何的艰险要道,遍地山坡根本没有任何的险峻要地,也没有依山傍水的制胜之地。

唯一算得上险要的只不过是村前的一条小坡道,但也不过一里地的长度,从地形上来看根本不适合于死守!

因为地形上的特殊性,找不到任何易守难攻的点,恶鬼营索性不在这里构建强悼的防御工事。因为兵马有限,只是放了一个千人校驻防,配合地方驻军一起把守。

兵马不足的情况下,想守住这个地方自然有点难度,所以增设不少俯视范围大的岗哨,一旦有敌情就烧起狼烟请求增援。办法虽然笨拙,但也是最无奈的选择了。

一校在村东的坡道边把守,找来找去也只有这个坡道适合建造防守的门楼。

恶鬼营的人马虽然都经过严格训练,在士气上也比一般军队高,但百无聊赖的守那么久,难免也有走神的时候。这会儿已是日近黄昏,天空的晚霞像是要迎头压下来那样沉重,让人感觉到几丝疲惫的困意!

木门楼前,十多个把守的兵丁显得疲累,站了一天难免无精打彩,一边互相调侃着,一边打起了哈欠,一副懒洋洋的样子,完全没有半点军人的严谨,甚至像是消磨无聊时光的混混一样!

“打起精神来丨”就在这时,一名清秀的玉面小将从军营内走出来。看这帮人没精打采的样子,不由得皱了皱眉头,本就没有表情的脸上平添冰冷之色,阴声喝道:“一会儿你们就可以休息了,拿出精气神来给我好好站着,看你们这一个个都像什么!”

“没半个人影呀!”

一个士兵壮着胆子,有些嘻皮笑脸的说:“别说敌袭了,我看是条狗都不敢过来。津门现在被那么多大军包围着,跑都跑不了,哪会来偷袭咱们这小地方呀!”

“放肆!”

白面小将一听,突然满面怒容,原本清秀的脸上现出几分骇人的挣狞,怒不可遏的骂道:“骄兵必败,自古轻敌者无不溃败为终。我不管他来不来偷袭,我只知道主子安排我们驻扎这里,看好这一道防线!每一个时辰每一刻你们都得给我瞪大眼睛。别说纪龙的兵马了,就是飞过去一只鸟都是我们的耻辱。身为太子殿下的御林军,你们这副懒散的样子,简直是给恶鬼营抹黑!”

“是,属下知错!”

士兵们见他真的动怒了,也不敢怠慢,马上应了一声,站直身体,目光尖锐的望向前方,原来的嘻笑全变成全神贯注的警觉。从这迅速的反应来看,平日里的训练也是起了不小的作用!

“哼,下次再让我看到你们这么松散,有你们受的!”

白面小将才算是满意的点了点头,冷哼一声后往营内走去。虽说面秀如玉,看起来十分俊美,不过不苟言笑的作风肯定不是个好说话的温良书生!

玉面小将始终面无表情,甚至有点冷若冰霜。一身战甲布满尘土,发丝也有几分凌乱!不过看起来还是有几分儒将之风,只是眉宇之间总有散之不去的阴霾,感觉上似乎有什么浓烈的恨意!

在兵营里,一文将是很不受待见,长得好看的白面小生更会受到排挤。因为这些吃着刀口饭的男人都以粗豪著称,最看不起的就是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不过这位玉面小将在巡视营地时,过往的兵卒无不停下动作,恭敬的尊称一声:“张统领丨”看样子在军内的威望也是很高。

“注意防御,多查一下岗哨的轮换!”

玉面小将始终冷着脸,面对他们的恭敬也没任何所动。巡视时依旧严厉要求每个兵将尽好自己的职责,一丝不苟的作风让所有被训斥的人都无奈的吐着舌头!

玉面小将名叫张维,自小从京城大家习得一身不错的武艺,年纪轻轻已经有一流境界的身手。一手双刀在他手里更是凌厉无比,几乎到了青出于蓝的境地。

虽说面相稍显文儒,但论起拳脚可是一点都不逊色。

张维原本姓师,从记事起就无亲无故,只有脖子上的一块铜坠告诉他,他叫师维。年幼时沦落街头,终日靠着乞讨为生,吃着百家饭艰难的生存着。小小年纪尝遍辛酸苦辣,其他孩子的欺负、别人眼里的蔑视,一切的一切都经受了、也忍受了,求生本能让他想继续活着!

每一次孤独的在角落里乞讨时,他羡慕那些被父母疼爱的孩童,渴望着不属于自己的小玩具,在饥饿时,小贩售卖的一颗热包子都像是人间至宝。京城的冬天寒冷无比,刮起的北风如刺骨利刃,那种孤独冰霜折磨的,不仅仅是年幼的身体,更折磨着还没成熟的灵魂。饥肠辘辘的折磨是张维不愿意想起,但也无法忘却的磨难。

张维清楚记得八岁的那一天,京城下着前所未有的大雪。很多人都选择在屋里取暖,原本繁华的大街没看到几个人影,就连小商贩都没有出来做买卖。自己乞讨两天没要到任何吃的东西,感觉血都被冻成了冰块,饥寒交迫下,最后无力的晕倒在一个商铺的门口。

张维本以为自己会结束这样痛苦的生活,他本该痛恨从没见过的父母,但一切都在悲哀之中完全变成空白。或许对于孤苦伶仃的自己来说,这会儿是最好的解脱。最后一个想法浮现时,张维心里除了苦涩,只剩下浓郁的悲哀!

等他再度醒来时,当眼睛睁开的一刹那,他完全呆住了,周围的一切让流落街头的他吓得说不出来话。他惊讶的发现自己躺在一张舒服的大床上,身上还盖着漂亮的大厚棉被,温暖的感觉让他呆滞好久后,才相信自己真的还活着,没有像其他小乞丐一样冻死在街头!

喉咙干干的像是被什么黏住,肚子饿得瘪瘪的。当时张维饿得骨瘦如柴,即使已经醒了过来,但浑身上下却提不起一丁点的力气,甚至连说个话都没办法发出声音。

感觉自己身上好烫好烫,又特别的饿,双重折磨让幼小的身体无法继续承受。

隐约只记得在模糊中一个高大身影向自己走来,喂自己喝了一些好苦好苦的药水!张维本能蠕动喉咙喝了下去,只知道自己的肚子太需要一点东西来填满,哪怕是一口水都好。热热的药水让张维舒了口气,接着脑子一沉,再度昏睡过去!

一个小孩在冰天雪地里冻了那么久,高烧自然是不能避免的,连续几天的高烧没夺去本就虚弱的生命,不得不说是老天的眷顾。张维在细心的照料下醒来时,就像是在鬼门关前走了一遭,让他有种重获新生的喜悦。

但一开眼时屋里的一切都让他傻了眼。虽然一直在外乞讨,过着饥一顿饱一顿的生活,但富丽堂皇的装修让他明白,这里绝对不属于普通的百姓人家!也不该是自己这个小乞丐该待的地方,周围的奢华让他忐忑不安。

见孩子醒了,在丫鬟的通报下,一个温文尔雅的中年人走了进来,温和的看了看眼前吓傻的小孩子,微笑着说:“醒了就好!”

张维当时惶恐不已,见到面前的人,吓得嘴唇都有些发抖。即使只是小乞丐,但他认得眼前的人是京城巨富张庆和。家大业大,也算是富甲一方,多少次偷偷看过他在京城里行走,羡慕张家华丽的锦衣,更渴望着果腹的美食。

张庆和对张维来说简直是另一个世界的人,张维从惶恐中回过神来,看到自己身上还穿着脏兮兮的衣服,几乎把人家的新被子弄得黑了,赶紧下床跪地,惶恐不安的说:“小、小的,给张老爷请安,我、我不是故意弄脏被子的!”

“没事!”

张庆和亲切的笑了笑,给人感觉特别和善,先示意腿已经有点发抖的张维站起来,接着关心的嘘寒问暖。张维,当时的师维战战兢兢的回答,把自己从小在破庙乞讨的身世全说出来,不敢有丝毫隐瞒。

张庆和听完只是笑了笑,没说什么就走了,随后马上有丫鬟送来香喷喷的鸡汤。虽然香喷喷的很是诱人,师维本能抱怨怎么不给点馒头,等长大了才明白张庆和怕他空腹太久会撑着,又因为是大病初愈,吃太多怕伤到脾胃,才会让他喝汤先润一下,小小的关怀让他感动得潸然泪下。

浑身换洗一新,穿上让人眩晕的锦衣华服;几个温顺的丫鬟服侍着,睡着温暖又宽敞的大床,每顿都能吃上诱人的大米饭和鸡鸭鱼肉。天堂一样的生活让师维迷恋不已!但他也有些害怕了,因为他知道这一切不应该属于自己,也不知道张庆和为什么要对自己那么好。

吃惯了剩饭残羹、习惯了饥肠辘辘的漂泊,突然面前给你摆满可口的山珍海味,让你过着和大少爷一样的生活。如此大的落差试问谁不忐忑?师维虽然幼小,但也感到到怪异,每一天虽然过得舒服,但也是特别不安。

师维不知道自己怎么会那么幸运,竟然莫名其妙的住进张府,所以一直战战兢兢,连下人的服侍都觉得是一种惶恐!张庆和已经很久没出现了,师维小心翼翼和别人打听,才得知原来那天自己晕倒在商铺旁时,张庆和恰巧去那家店查帐,出门就看见自己晕倒在门口。

也该说是他命好,当时大战刚过,百废待兴,京城流浪的孤儿也不少,几乎每天都有冻死路边的!张庆和再有钱也发不了那么多的善心;本来他叹息一声,打算转身就走,但刚好府里有人来报,夫人为香火单薄的张家添了第一个男丁,当时让张庆和高兴得有些找不着北。

要知道张家算是家大业大,能从战火中保留家业,可想经营艰苦,但张庆和却一直没有半个子嗣。连生几个女儿后,本以为这一胎也无法得男,谁知道却生了个大胖小子且母子平安。当时下人说大少爷出生了,该做点善意为他积积福;张庆和心动之下,把眼前冻得浑身发紫的小乞儿带回府里,才有了这么一段缘分!

看过师维一眼后,一直忙着生意,也沉浸在喜得贵子的兴奋之中,一直没有露面,直到一个月过去,他才再次出现在师维面前。那时候张府上下都顺箸张庆和的意,奉承说这个师维是大少爷的贵人。张庆和一来就喜得香火,同时信这个说法、相信这个缘分,决定收这个小乞儿做义子!

面对天大的好运,正常人应该会高兴得发疯,但当时师维却是吓得够呛,幼小的脑子更是六神无主只剩空白的一片,连怎么给张庆和跪拜喊爹都忘了。张庆和其实也是听信偏言,认定了这个小乞丐是自己儿子的贵人。为了这个难得的儿子能健康长大,才会收他为义子!

接下来的一切顺理成章,产后母子平安,让张家上下更加坚信师维就是张家的贵人。张家大少爷张启华哇哇落地后白白胖胖的,周岁内也是没病没灾,张庆和更是乐得合不上嘴,越发相信师维是儿子的贵人,在相处时也有些爱乌及乌的疼爱这个聪明谦卑的小孩子,除了对儿子的溺爱外,对他也是视同己出一样的关爱。

或许也是师维命好,从他一进府,原本连蛋都不下半个的妻妾们纷纷害喜。

张家真是迎来开枝散叶的好时候,大胖小子一个接一个的抱在手里,把张庆和跟当时已经不管家事的张老太爷乐得不知道该怎么去庆祝了,儿孙环绕的梦想竟然这么简单就宝现了。

师维自然也倍受宠爱,开始在张庆和的安排下学文断字,勤奋好学的态度让张庆和更加喜爱。大家已经习惯把这个外来人当成张家的一分子,师维也渐渐适应大户人家的生活,开始享受从没体会过的亲情!

虽然张庆和张老太爷都没说让他随张姓,不过张家人的疼爱让师维感动不已,在一次家宴之时跪在张老太爷的面前,将父母所留、刻有名字的铜坠丢掉,正式改名张维,敬茶、磕头,拜张庆和为父!

战战兢兢的过了两、三年,张维已经彻底习惯张家的家大业大,也展露出天生的聪明才智。不仅对张庆和感恩戴德,对张启华更是视如一胞所出的兄弟,越来越得到张家人的赏识,后来发现他有习武的兴趣,张庆和更是花了大钱为他拜得名师,宠溺之情让旁人羡慕不已!

张家的事业在发展中越来越大,尤其在靠上太子殿下后更是如日中天,声望一下达到顶峰。已经长成精壮少年的张维也师成返家,张家人依旧视他为家里的一分子。从小宠溺的弟弟张启华尽管纨裤浮躁,但也是兄前兄后的叫着,兄弟间的相处一点都没有隔阂,让他越发珍惜这个得来不易的家庭!

张庆和看着这个义子变成人中龙凤,自然高兴不已。或许也是迷信于他进门后张家就顺风顺水的说法,家宴之时更是把爱女张莲蓉许配给他,将他从义子变为爱婿!

张莲蓉落地时,母亲就难产而死,这个妹妹可以说是张维看着长大的。两人从小青梅竹马、亲密无间,如花妙年的思念让他们早就有了爱慕之意。这会儿张庆和将张维招为乘龙快婿,更是让张维感激得不知道该怎么回报这份天大的恩情!

凭借太子爷的恩宠,张家不管是声望还是家业,一时间达到顶点,在京城商界已经是难寻第二。就在这个顶点时却经历让人谈之色变的京城大乱,张家最大的支柱张庆和死不瞑目的倒在血泊里,让原本其乐融融的大宅笼罩上仇恨的阴影!

张启华在仇恨中洗去一身纨裤之气,毅然丢掉公子哥的习气和寻欢作乐的无所事事,压着仇恨之火,担起张家的一切。所有的一切只为了父亲的大仇、为了张家上下无边的恨意!

张庆和的死让张维一夜之间白发陡增,心里的煎熬让他几乎痛不欲生。虽说没有骨肉之情,但养育之恩更胜抛弃他的亲生父母。张维虽然压抑自己的怒火,但心里也是恨意滔天。他给新婚的爱妻丢下一封书信后毅然选择从军,期望能亲手摘下纪龙的脑袋!

扩招的恶鬼营是最好的选择,张维毫不犹豫的投入戎马生活。丢下新婚爱妻,为的只是回报张庆和如山一样的父爱,手刃仇人、报杀父之仇!张启华当然也没阻拦;接管硕大家业让他无暇分身,但隐隐支持兄长的决定!

初入军营时,张维因为清秀的长相,没少受到别人的戏弄,甚至不少人一见都嘲笑他是个女人,但他一直惦念着父亲的大仇而一忍再忍!直到一次实在受不了,将其他三十多个兵将打得站不起来时,别人才意识到这名玉面小生不是自己想像的老实人,从此军中没人敢戏弄他!

当时恶鬼营扩编太快,将领选拔上有不少难题。考虑到他和张家的渊源,又见识过张维的聪明和不错的身手,一段时间后,关大明就任命他当一校的千夫长。

张维自然明白这是给自己机会,上任后一直兢兢业业,不敢有丝毫懈怠,迅速立起自己的军威!

巡视完营内的情况,又详细部署换防的任务后,张维坐在自己的帐内,在摇晃的独光下,回忆着自己的过去,脑子里总是浮现养父张庆和欣慰的笑脸!他感觉太阳越发肿疼,心里浓烈的恨意更是让他喘不过气!

亲情对一个孤儿来说有多珍贵,只有张维自己心里清楚。不管是父亲张庆和的疼爱、弟弟张启华的尊敬都让他沉醉,哪怕是稍稍的关心都能让他感动落泪。

以前在京城时,尽管张启华玩世不恭、到处惹事生非,但只要他有麻烦,张维这个哥哥绝对护短不护理。眼下看着张家凄凉的家变,试问谁能不愤恨呢!

张维不敢再去想了,怕再想下去自己会发疯。悲恨交替而来,眼圈忍不住开始发红,说不明白是因为悲伤,还是因为仇恨。

“夫君!”

这时候,一个娇倩身影细挪莲步的走了进来。看见他满面愁云,不由得轻叹一声,虽然试图安慰几句,但她自己也是有说不尽的惆怅:“别想那么多了,父亲在天有灵也不想看见你这副样子!”

“莲蓉!”

爱妻的轻声细语让张维心里感到一丝安慰,但还是皱起眉头,冷声哼道:“我不是告诉过你,军营重地不容许家眷进入!你一个女儿家的进进出出算什么事,让别人看见的话,让我以后怎么带兵打仗!”

“我知道!”

张莲蓉哀声轻叹:“太子殿下赐给父亲的那个如意,让大哥每次一见都潸然泪下。虽然我是女儿身,但论起身手来也不差,我也想尽一份绵薄之力,也报答殿下的大恩大德。”

“够了!”

张维看着憔悴的爱妻,原本阴霾的心总算有了一丝缓解。但想起现在紧张的局势,还是忍不住拍案而起,怒喝道:“一个女儿家就不该出现在营内,你这是在扰乱军心!太子殿下赐我统领之职,也是恩赐张家为父雪仇的机会!你一个女儿家在营内终日行走成何体统,再这样,下次别怪我军法从事!”

“夫君!”

张莲蓉面对爱郎的怒吼,心里明白往日他对自己恩爱有加,此时确实是自己任性而为,马上跪了下去,低声哽咽说:“妾身并无此意,只是想尽绵薄之力而已。若你觉得妾身犯了军法,大可斩之而立军威!”

爱妻下跪令张维只能无奈苦笑。尽管自己一直严律军法,但绝不可能斩了这个相知相爱的妻子,何况她又是张家的人。虽然她的做法很任性,但张维知道她在关心自己,一方面妻子并不是小家碧玉,和自己一样有一身好武艺,也是想报仇才会风尘仆仆的赶来。

张蓉莲虽然有一身好武艺,但骨子里还是相父教子的好女子,新婚过后更是沉浸在夫君的疼爱之中。原本该是幸福的生活,被无情打碎。她之所以执意要跟来,其实也是外柔内刚的性格作祟,不允许自己和普通女子一般在家苦苦等着丈夫归来,而是想追随着丈夫一起报杀父之仇!

“莲蓉!”

张维万般无奈,叹息一声后颤声说:“你明知道我对你下不了手,何苦这样呢?要是让殿下知道这事而生怒意,别说我以后没办法带兵,你有没想过你大哥也可能会受到牵连,甚至张家都会因为主子的不满而遭殃!”

“我……”

张莲蓉一听,顿时手足无措。虽然夫君的话悲切万分,侣她也听出话里的忧虑,细想之下自己真有点鲁莽了。恶鬼营是太子的御林军,新立的大营一直强调军法从严。如果真有人往上一告的话,自己的一时冲动真会连累张家。

没等她惶恐完,突然大帐的布帘被一把拉开。一个士兵满头大汗的跑了进来,看也不看倒在地的张莲蓉,慌乱的禀报道:“统领,离大营不足二里地有一支约万人左右的兵马正朝我们靠近,哨所已经燃起狼烟。看他们的样子不像是朝廷的兵马!”

“什么!”

张维顿时惊色满面。一路上岗哨重重,什么样的兵马能靠得这么近才被发觉,难道是前方暗哨都被偷袭了?不可能,尽管响水村地势平坦,但前方还有驻军,即使有兵马要借道,也理应事先通报才对。

顾不得跪在地上的爱妻,张维赶紧让人吹起警戒号,集合全校将士,自己带着人赶到营前的木楼之上,站在高处望远一看,眉头不禁紧锁。尽管月色当空,但坡道前方却是浓烟滚滚,密密麻麻的黑影往这边移动着,万人来袭并无虚假之处。

“戒备!”

张维面色一冷,命人关上大门后。立刻集结全军做好战斗准备。

高高的门楼上全是拉开弓的弓手,一个个面色严峻的看着越来越近的兵马,只等张维一声令下就将手里利箭射出!

“慢着,我们是响水的驻军!”

最前方的将领一看张维迅速排出防御阵势,赶紧挥舞手里印信喊道:“别放箭,有紧急的军情!”

张维微微愣了一下,目光如炬的望向在最前方的将领。人数实在太多了,光骑兵起码就两千,响水的驻军根本没那么多人!细细琢磨几眼后,突然怒声暍道:

“放箭!”

士兵们虽然不明白为什么对驻军还要攻击,但还是放开弓弦,一轮密集的箭雨笼罩在对方上空。顷刻间,在坡道最前面的一百多骑都被射得落马哀吟,只剩十多人匆忙后退,为首的将领不满的叫嚣:“你造反呀,没看到我手里有印信吗,竟然还对我们攻击!”

“放屁!”

张维这时候已经冷静下来,满面冰霜的看着面前一万兵马,哼声说:“你们所谓的印信我是看不着,但那么多人马前来,岗哨却没提前告知;再者说响水根本没那么多驻军,就算有的话,借我的防道,起码先由你们的统领通报一声!我们御林军在军品上比你们高多了,可不是杂牌的地方驻军,连这点规矩都不懂,谁信你们是驻军!”

“军务紧急,哪来那么多的说道。”

对方将领一边举起兵部发下的大旗,一边不满的叫嚣起来:“那套繁文俗礼,现在哪有那么多时间讲究!”

“你们真是响水驻军?”

张维见他们拿出驻军的大旗,顿时面露迟疑之色。

看他们一副慷慨的样子,马上摆出低微的态度,满是歉意的说:“在下鲁莽了,还请各位勿要计较,在下马上迎兄弟们入营。”

话音一落,张维马上拉过旁边的亲信耳语一番。没一会儿,营帐的大木门敞开,对方将领一直骂骂咧咧的,不过一看张维不再为难,也没再多说,手一挥,后边的将士立刻跟了上来,大摇大摆的走在坡道上,眼里露出了一丝不易察觉的窃笑。

一万兵马在夜色下确实阵容庞大,不少都是步兵,限制了前行的速度。在他们行进到离大门不足二百米,硕大木门突然关上了。将领立刻有些不满,朝城楼之上的张维喝骂道:“瞎了狗眼啦,怎么又把大门关上!”

“哼,你说呢!”

张维眼色一冷,这帮人明显有备而来,却不明白河北这时候的状况。大多数驻军已经被调回省内,由赵猛牵制着。这时冒出这么多的兵马,试问谁不质疑?再者,小小的地方驻军竟然敢对御林军出言不逊,实在是天方夜谭。

刚才张维有些犹豫,所以想让他们走近一点。等到这些士兵走近,确实前边人马全穿着标准地方驻军的衣服,但往后一看,张维马上起疑了,因为后边人马大多低着头遮遮掩掩的;再细看他们的衣着,完全不是朝廷兵服,根本不是响水的驻军!

让张维更加怀疑的是他手里的大旗。虽说是兵部所发的没错,但却是一面千人驻军的番号旗。古时行军,有时只万人都拿着十万的番号旗招摇过市,千军进城对外都宣称一万。哪有人会少报自己的兵马人数,这完全是不合常理的行为丨确定来者不善,张维使了一个眼色,那名亲信就心领神会的关上城门,与此同时,城楼上的弓手们再次拉开了弦!张维这次不给他们任何解释的机会,直接下令喝道:“放箭,把他们全给我射下来!”

“看什么看,这些全是叛逆!”

小将领们也马上怒喝起来,弓手们这才如梦方醒,纷纷开弓放箭,把一轮轮的箭雨朝他们射过去。

“妈的!”

对方的将领气得破口大骂,本以为可以骗开城门,没想到白面小子那么谨慎。这会儿士兵们有些放松,哪会想到人家会突然发难!看着旁边的士兵被射得惨叫连连,门楼前早已人仰马翻,哪还顾得上再装神弄鬼,马上拔出刀怒吼道:“杀呀,他们不过一千人马,给我剁了他们!”

后边上兵不再遮掩,猛的抽出兵器,山呼海啸一样的喊起杀声,迅速朝大门楼冲过来。这时候他们抽出的兵器各不相同,完全不像是朝廷正规军,明显就是津门的叛逆。恶鬼营的众将才算是明白刚才的阴谋诡计,立刻朝张维投以敬佩的眼光!

“弓手不要停,把所有的箭射光!”

张维一边沉着的指挥门楼上的人马,一边大声命令道:“给我放火箭,不能让他们攀登上来。”

坡道上空前拥挤,不少人冲到门楼前开始往上攀爬。整座要塞是木制结构,点火无异于自焚。马上有其他将士上来劝解,张维一边指挥兵马抬火油浓郁的大火准备用火石抵挡,一边狰狞的喝道:“你们是不是傻了!坡道并不是适合防御的地点,难道你以为凭我们一千人马能敌得过他们的一万大军?现在要做的就是拖,只要我们拖得住,其他大营看到狼烟就会过来支援!”

其他将士一听,立刻明白他的意思。响水村不是防御的胜地,一千对一万完全没抵御的希望。张维用拼命的办法,焚烧自己的门楼也必须阻止敌人前进;只要恶鬼营其他人马来援,眼前的危机就可以解除,死守才是最愚蠢的办法。

众将不再有其他意见,火石、燃烧的木桩开始朝坡道丢掷过去,一轮轮的火箭也让底下敌军惨叫连连。背水一战般的拼法不仅烧得对方惨叫连连,没一会儿也磷得门楼起了大火。本就不坚固的军事要塞瞬间变成火海,再也无法在楼上监守,恶鬼营的人马只能迅速撤退下来。

“别慌!”

张维一边指挥部下有条不紊的集结,一边让人往燃烧的楼门丢去更多的火油和木头。熊熊大火暂时将双方隔绝开来,这火烧得越久,等待救援的希望就是越大!

“给我杀呀!”

对方的将领也是气急败坏,正常人在这时候肯定会选择在门楼上用弓箭死守。没想到张维的想法会那么怪异,使用火攻,自燃城楼,让自己的阵型大乱。眼下面对浓郁的大火,还真有点不知从何下手。

即使他喊着杀,但前方火海让士兵们恐惧的退却了,不少人身上的火还没灭掉,闻着同伴尸体的烧焦味,让他们惶恐的不敢靠前。恶鬼营的人马一看对方畏缩的样子,也明白了张维的意图所在,立刻搬来所有可燃之物,甚至连帐篷、帆布和蜡烛全丢了进去,一时间火光冲天,让敌方人马无可奈何。即使有着十倍于人的优势,但面对无情的火海还是前进不了半步!

火海横在前面,双方都屏着呼吸无法上前一步。张维深深明白现在拼的是时间,但营内物资有限无法支撑这把火烧太久,一会儿能不能御敌,就看自己能不能提起兵将们的士气。

“张维!”

对方的将领也是气坏了,没想到张维会用这样极端的办法!他隔着火海气急败坏的骂道:“有种出来和老子一战!你爷爷是津门周家的周云涛,放把火做缩头乌龟算什么,你他妈是不是男人了!”

张维冷笑一下,透过熊熊大火偶尔的缝隙,看到他恼怒的嘴脸,马上阴阳怪气的回骂道:“我说是谁呢,原来是周云涛呀。周家满门的无耻叛逆,真难为你还敢报出名号来。周家的人全都是败家之犬呀,前段时弟弟周玉锋被绞于孙大人之手,还被挂尸示众,难道你们周家还不悔悟吗?”

张维见他面色越发恼怒,马上放肆的笑了起来,肆无忌惮的骂道:“听说前阵子纪大公子宠幸你们周府,将女眷奸一遍。不知道你的妻女是不是也有份,戴了绿帽子还给人拼命,你们真是乌龟的祖宗了。”

恶毒的咒骂让周云涛气得六佛升天,恨不能冲上前把张维碎尸万断。无奈火势那么猛,没办法踏前一步,让他恨得太阳都鼓鼓作疼。尤其恶鬼营的人顺着张维的话,一砠咒骂着,那嚣张样子更是刺激他已经满腔怒火的心脏。

津门周家确实人才倍出,前段时候恶鬼营推进时,由周玉锋防御的马尾县成了最硬的骨头,怎么啃都啃不下。甚至在五千对一千的优势下还不能破城,许平怒将千夫长刘容飞斩首,换由孙正农统帅!

一开始他这文人也有点战战兢兢的,但没多久就展露狠毒本色。先是摸清马尾县的局势和地貌,知道县城内的水源全来自清花河,马上大放谣言说要放毒,搞得马尾县人心惶惶,一时间没人敢饮水;后来有人忍不住取水饮之,但喝完也没出什么事。

县城里马上安定下来,不少人甚至嘲笑孙正农信口雌黄。不过就在他们放松警戒的时候,孙正农就冷笑着放毒了。也不管你是士兵还是百姓,一夜之间毒死两万多人,还借着这机会煽动百姓,说是周家自己放的毒,一下弄得城里全是惶恐的阴雾。

不到一夜的惊慌失措,马尾县立刻被恶鬼营攻破城门。青年才俊周玉锋没想到朝廷打着仁义的旗号,竟然连百姓也毫不顾虑地毒死,悔恨大意之时早就被恶鬼营擒下。孙正农也没半点心软,立刻把他绞死,吊于城楼上给天下人看,进一步打击津门的±气。

周家最近也不齐心,最大的原因还是纪开容染周府的事。尽管纪龙杀妻灭子,想安抚周家上下的不满,但试问这样的奇耻大辱谁受得了?不少人已经有点微词,要不是周井强压,恐怕不满的情绪会立刻爆发。

“老子要杀了你!”

周云涛一听这话,似乎受到莫大刺激,疯一样的叫吼起来。

原本周家抵御恶鬼营的前进不可不谓功劳甚大,却被一个狠毒至极的孙正农连破几城,将不少周家将帅用狠毒办法折磨死,弄得周家上下无不想饮其血、啖其肉。现在张维提起纪开容,更是打到他的七寸,立刻让周云涛恨得心里只剩下了杀意!

“来呀,看谁先死!”

张维这话说得虽然轻松写意,但眼里已经有着严肃的杀意。这时候营内能焚烧的东西已经烧尽了,眼前火海正在渐渐消退。虽然刚才一波箭雨损伤他们近千的人马,但要正面交锋的话没有胜算。

一切的希望只能寄托其他部队看到狼烟赶紧过来救援,不过张维也知道自己现在该做什么。虽然与周云涛隔着火海谩骂,但也明白这是该拼命的时候,命人取来兵甲时,脸上已经全是冷峻的杀意!

这时已是漫天星斗,隔着火海,射箭已经没有多少意义,因为太远的距离根本无法伤到人。随着火势渐弱,还没等到其他人马救援,恶鬼营的众将明白这一场数量悬殊的死战不可避免,一个个面色严峻的面对这场决战。

时间在火海的消耗中慢慢过去,空气里全是压抑的味道。周云涛的兵马早从恐慌中回过神,开始排开冲锋的阵势。等到火势烧尽时,呈现在他们面前的不是害怕得惊慌失措的场景,反而是一千兵马肃杀以待的冷酷。

张维这时双手各持一把闪着寒光的长背大刀,身后还背着十多把大刀,样子看起来有些诡异。其他将士也纷纷拿着兵器聚拢,脸上不但没有怯意,反而有着杀敌的兴奋。手里清一色的长刀和长枪都泛着噬人的寒光,在黑夜中倒映着他们脸上的杀气,看起来更加骇人。

大火终于烧尽,马上的周云涛拿起自己的长斧,面色狰狞的看着早已经鸦雀无声的一校人马,轻蔑的说:“还不投降,这一点人马还不够给我塞牙缝的!”

“就算是死!”

张维清秀脸上一直面沉如水,突然目露澎湃的凶光,右手刀指周云涛,怒起喝道:“你们也别想过去一步!我恶鬼营一校张维,今日即使横尸沙场,也要将你斩于马下!”

“统领威武!”

恶鬼营的众将顿时咆哮起来,在这种寡不敌众的情况下,张维的一番话激起他们空前战意!虽然处于劣势,但这种豪迈的杀意也让一千兵马瞬间士气大涨。

“不知所谓,杀呀!”

周云涛气得直咬牙。没想到张维还会逞一时的口舌之快!这时眼前已经没有任何屏障,知道再拖下去,其他兵马会赶来救援,马上举起令旗,喝令大军冲锋杀敌!

“杀呀!”

一万叛军如潮水一样涌前。经过刚才的安抚。这会儿脸上也没有恐惧,黑压压的一片又是漫天呐喊,一下显出恶鬼营的兵缺将寡!

“一校听命,狠狠的给我剁了这些叛逆!”

张维手持双刀翻身上马,满眼布满血丝,全是怒意。一喝之下立刻策马先行,毫不畏惧的迎了上去!

“杀了这些乌合之众!”

恶鬼营的众将在他的鼓励下也不胆怯,马上喝喊着冲上去。尽管面前兵马十倍于己之多,但在重重的洗脑下,他们有着强烈到变态的自尊,身为御林军的荣誉感让他们没有半分怯意,面对庞大的冲锋阵没有任何胆褰,呐喊之声甚至还盖过周家军!

“砍了他们!”

冷兵器时代拼的是士气,张维一马当先的冲进对方阵中,挥刀杀敌让恶鬼营上下为之振奋。双方人马在冲锋中立刻混战成一片。在坡道上早就分不清敌我,所有人只能看着身边,把所有不是兄弟的人杀掉!这是最原始,也是最直接的本能,是唯一保命的办法。

这样简单的混战中,任何战术都失去意义。所有胜利的因素只剩下彼此坚持的信念,和士气上是否有强烈的坚持。张维也明白这个道理,尽管在冲锋时肩上中了冷箭,但还是强忍着疼痛将箭拔出,挥舞双刀,在对方的阵营里来回冲杀着。

周云涛自然也懂得这个粗浅的道理,手里的长斧在冲锋中尽是无情杀戮,每挥舞一下,几乎立将恶鬼营的一个将士杀于马下,身手之强甚至还猛于张维,一时间也杀得是腥气满天、让人胆寒!

张维在旁边看得直咬牙,往日亲密的兄弟一个个倒在他的斧下,让张维恨不能冲上去与他死拼!但无奈两人中间横着太多混战的士兵,即使想与周云涛一战也没办法,只能将更浓郁的恨意发泄在其他人身上。

“杀呀,把这些杂碎全给我砍了!”

张维已经记不清自己杀了多少人,这时候浑身上下全被血水覆盖。甚至连自己有没有受伤、伤在哪都不知道。几个冲锋下来,手里的双刀早已经卷刃,但也杀得周家军恐惧不已!

张维把手里双刀一丢,从背上再拔出两把长刀握于手中。狰狞的面上全是愤慨的怒火,爆喝一声,再次在千军万马中冲锋起来,几乎每一次刀光闪过都会有颗人头带着血水飞起。这时候杀戮已经成了本能,发红的眼里根本没有任何想法,只想着要把身边的敌人全都砍死!

双方的人马混战着,由于坡道不够宽的关系,周云涛不能彻底发挥人数上的优势,只能在混战中以多打少,渐渐占上风!这时到处都是惨叫连连,不知不觉竟然已经过去两个时辰;一万的兵马竟然被恶鬼营用死拼的代价,硬生生的拖了那么久。

“张维!”

张维沉浸在血腥中,早已红了眼,突然耳边传来一声如雷般的暴暍,本能的一惊,赶紧握起双刀抵御头顶上的寒气,回过头来时,只看见一道白中带红的亮光直取自己脑门。

砰的一声,兵器的硬碰,双刀竟然全都断裂。张维慌忙一个侧身,肩膀上瞬间一疼,被狠狠的砍了一下,整个人本能往后一退。刚才的一击宛如千斤压顶,即使强挡也让张维觉得骨头隐隐作疼。

偷袭之人正是手握长斧的周云涛,这时候他已经下了战马,似乎因为久战,脸上满是愤怒的狰狞!

“卑鄙!”

张维捂着血流如柱的右肩,咬牙含恨的瞪着他。周云涛的斧头凶悍至极,这时候张维的右手已被斩落在地,伤口处露出森森白骨!

“战场之上何来卑鄙之说,我说了要将你碎尸万断!”

周云涛怒骂一声后,继续挥舞着长斧杀了过来;恶鬼营的将士一看马上想来救援,却被他的长斧杀得死伤连连,根本没有靠近的余地。

“退下杀敌,我自己来!”

张维这时候也起了同归于尽的杀意,眼一红,左手再次从背后拔刀。将一把大刀咬在牙间,剩下的左手握住一把,径直朝周云涛杀了过去,依旧保持双刀之势,只不过每跑一步,肩上断口都会喷出一丝丝鲜血。

“统领!”

将士们无不悲极而号,他们也明白周云涛是个十分厉害的武将。

统领不想大家白白送命,才会拖着断臂之身以死相抗,意在让众将能再多抵抗一会儿。

张维明白自己已到了强弩之末。血流得太多了,现在连伤口都已经麻木,不知道疼痛是什么滋味。眼前开始模糊起来,饶是如此,他还是凭着坚毅的恨意,满面狰狞的杀向周云涛。

“想死,成全你!”

周云涛也知道时间耗不起了,怒目横喝之下,纵身一跳,尹里的长斧含着千钧之力,狠狠朝张维的天灵盖劈了下去。

张维看着越来越近的斧锋,面露凄厉以及欣慰之色。痛苦的是不能报杀父之仇,欣慰的是这时候已经抵挡够久,救援的大军也差不多该到了。已断一臂的自己无法再抵挡周云涛的一击,虽然对方也是伤痕累累,不过却没伤到任何要害。

张维在闭上眼等死的那一刻也露出自己的狰狞,手里的长刀直直刺向周云涛前胸,完全不管自己可能会被长斧碎首,一看就是想与他同归于尽!

“逆贼,休伤我夫君!”

就在这时,一声不该出现在战场上的莺燕之声飨起。

一个娇俏身影突然出现在周云涛头上,伴随着破空之音一道凌厉寒光闪过,直取他的天灵!

周云涛立刻机警的一个闪躲,肩膀上挨了张维一刀,但也躲过突然而来的一击。待到他吃疼后退时,才看清面前站着的是一个手持长剑的美娇娘;虽然一身长裙,但面带冷酷之色,颇有巾帼英雄之姿!

张维虽然刺伤了他,但胸前也被长斧狠狠划过,砍断骨头。一道血雾再次喷出,禁不住闷哼几声、后退几步,再一看站在自己面前的爱妻,不由惆怅的责怪道:“蓉莲,你来干什么!我说过,战场不是女人来的地方!”

“与君同生死!”

张蓉莲手握长剑,没半分迟疑,回头的一刹那眼眸里除了爱意还有坚定。

“呵呵,罢了!”

张维哈哈笑了起来,断臂之处不停往外冒血。这时候脸色已有几分苍白,但笑起来却是那么豪气冲天:“生有此妻,我还有何憾!今日我们并肩杀敌,落得黄泉时再一起尊父尽孝道,何事能比此更加快意!”

张维仰天长笑着,笑得快意豪迈,但也有最后一刻的不甘。张莲蓉一边持剑退后,一边悄悄架住夫君的身躯,满眼柔意的说:“是呀,待到黄泉侍于父亲膝前,我们也可恩爱如初!”

“哈哈!”

张维感动于爱妻的体贴,因为这时他已经连站的力气都没有了。

全身几乎找不到一块好的皮肉,但他明白自己一倒下去军心就会彻底的散了,所以靠着意志,挺直自己的身躯。

这时候的场面容不得两人再恩爱,因为在混战过后,恶鬼营一校已经不足一百人了。被周云涛杀得连连败退,退到夫妻俩身边聚集起来时只剩四、五十人,个个都是满身伤痕,简直是一个个血人,几乎没有任何抵抗下去的能力。

周云涛这时候也不再急切了,一边捂着伤口,一边让兵马集合。尽管眼前的顽敌只剩几十人,但细看一下自己这边,竟然在优势巨大的情况下死伤了近三千,心里顿时有难言的失落感。如果人数一样的话,自己难道还比不过眼前这个白面小生吗?

“丢下兵器,饶你们不死!”

周云涛尽管心里不快,但还是带着兵马继续一遏进,手里握着长斧,大有再次冲杀的意思。

身边只剩五十多名残兵伤将,面对包围上来的数千兵马,张维心生无力之感,虽然这时候意识已经有点发黑,但却是疯一样的仰天长笑,在爱妻的搀扶下直起了腰,指着周云涛大骂道:“丢下兵器,你这是在痴人说梦话!”

“还逞强!”

周云涛不屑的哼了一下,阴声道:“你以为你们只剩这点残兵,还有抵抗的可能吗?这时候还装什么英雄!小命只有一条,难道你一点都不珍惜吗?”

虽然语气不屑,但周云涛心里却翻江倒海一样的难受。万人攻一千,竟然死伤三千还没办法杀开血路。尽管这时已经是胜券在握,但这种胜利对一向自负的他来说真是太过耻辱了,根本没有任何可炫耀的地方。

“我确实惜命!”

这个眼神只有两人能懂,虽然没有甜言蜜语,但却真情洋溢!

张维喉口一疼,心脏开始剧烈疼痛,将涌上来的血水赶紧吞了回去。看了看旁边有些迷茫,但却坚毅的众将士,豪迈笑道:“但我最恨我的命只有一条,我死两次报答不了父亲的养育之恩,再死两次报答不了太子殿下的知遇之恩,就这条命了,还真是有点不够用了,哈哈!”

豪气冲天的话让所有人为之动容。张蓉莲一边使劲搀扶夫君越来越软的身体站直,一边充满爱意的看着可称豪杰的爱郎。感觉被染上的血水越来越多,心里疼得几乎快要爆裂,在几欲泪下的时候被张维狠狠一瞪,把泪水吞了回去,因为耳边一句话让她忘记死亡的可怕:“蓉儿,我也欠你一条命。只能来世再与你恩爱相守,这辈子是我辜负你了!”

“兄弟们,黄泉路上我们再煮酒相聚吧!”

张维用低得几乎听不见的声音说完这句话时,再强的毅力也支撑不住生命的消逝。尽管还是怒目横瞪,心跳却是停止了。

“与君永世相守!”

张蓉莲使劲扶着张维发软的身体,目送着爱郎逝去。已经忘了什么叫悲哀,只知道自己不能哭,将所有悲哀全狠狠压住。这时候哪怕一滴一点的眼泪,都会让心爱的夫君痛心。

张维怒目圆瞪的死了,感觉不到任何的吐息。饶是如此,张莲蓉还是紧紧抱着他的身躯,让丈夫豪迈的怒视着敌人。这一刻只有她知道丈夫已经死了,而在恶鬼营其他人的眼里,张维还是他们最后的精神支柱。

“杀呀!”

周云涛这时候已经不耐烦了,尽管很欣赏张维,但军令之下,也知道时间耽误不得,大手一挥,手下兵将潮水般地压了过来。

大军杀来时,张维豪迈的声音已经没有了。张蓉莲的眼泪止不住的往下掉,因为怀里恩爱的男人完全没有知觉。她泪流满面的抓起丈夫握刀的手,宛如疯子一样的轻声呢喃:“夫君,我们一起杀敌!”

张维这一刻脸上苍白无色,原本红润的嘴唇只剩密密麻麻的伤口和死亡的僵硬。不知道是不是听到爱妻的召唤,隐隐的他露出几丝笑意!其他将士面对这一幕无不动容,这时也激起心里的杀意,拖着伤残的身体挥刀而去!

“护住统领!”

余下战士尽管悲愤交加,但伤痕累累的身体根本抵不过对方潮水般的攻击,纷纷倒下的时刻都眼含愤恨,在最后一刻只希望用生命保全统领的全尸!

“逆贼受死!”

张蓉莲一手抱着张维的腰,让丈夫伟岸的身体站直,一手接过他手里的刀奋勇杀敌,完全没有寻常女子的惧怕之意,反而带着必死的心,将靠近的兵将砍得惨叫不已,杀得周家大军有些不敢靠前。

恶鬼营剩余的将士每一个都视死如归,不过拖着伤残的身体也抵不过人海。

在长枪狠刺、刀剑猛砍之下全倒在血泊之中。人海里唯一还动着的只有一身伤痕的张蓉莲,这时候她也是满身血水,但依旧扶着死去的丈夫,不肯放手。

“何苦呢!”

周云涛骑作马上看着依旧奋勇的她,不禁感慨一声。事实上要杀了张莲蓉并不是难事,只要手里大弓一开就可以将她诛杀,只是这一幕太过震撼,让人根本下不了这个狠手。

怀里的丈夫已经瘫软无力,但嘴角的微笑却是最大动力。张莲蓉这时虽然已经意识模糊,数不清自己身上有多少的伤,但还是毅然扶住丈夫的身体。全身越来越无力,连视线都渐渐模糊起来,或许是血流得已经太多,连站都有些站不稳了。心里唯一的信念就是不让丈夫倒下,即使倒下也不能倒在周云涛的面前!

潮水般的周家军将两人圆团围起,周云涛沉默不语,其他人也不敢上前。这时候眼前一对鸳鸯已经成了血人,但张莲蓉还是毫不畏惧,娇美的脸上布满了刀伤。

虽说没了佳人的清幽,但此刻的坚定却是让人无法踏前一步。

气氛空前沉郁,周云涛也感到了一阵焦虑不安。眼前的一幕简直是精神上的折磨;看着张莲蓉越来越虚弱的样子,再也忍不住喝道:“杀了她!”

在士兵们再次挥刀相向时,坡道上突然扬起漫天烟尘。陈奇率领一万大军前来救援,远远一看,一校的人马已经遍地横尸,而张维被他们团团包围起来,立刻抽出大刀举恨吼道:“给我砍了他们!”

“戒备!”

周云涛惊慌的让兵马布阵抵挡。虽然全歼了恶鬼营一校,但张维火烧楼门、率兵死拼也耗费太多的时间。这时候他心里不知是喜是忧,这场歼灭战表面上是胜利,但实际上自己已经是失败者了!

恶鬼营的大军全身黑袍,宛如地狱里的杀神一样袭来。或许是目睹同伴的死亡,一个个变得挣狞无比,全军都是骑兵,瞬间突破步兵的防守。在陈奇越来_的冲击下,战斗马上进入白热化,几乎在一个照面恶鬼营已经呈现拼命的架势。

“给我挡住!”

周云涛慌忙的指挥着。一万骑兵的冲锋实在太犀利了,手下的士兵刚经历混战,又被张维夫妇折磨精神,这会儿被他们一冲,什么阵形都散了。

周家军瞬间被打得狼狈不堪,这时已经没人去管奄奄一息的张莲蓉。在恶鬼一营的马蹄下被杀得惊慌失措,周云涛怎么喊都已经指挥不住。这时从坡道外竟然又冲进一股两千人左右的骑兵,挥刀加入冲锋的战阵,顿时让周家军吓得屁滚流!

“禁卫队,把这帮叛逆全给我杀了!”

欧阳泰的一声怒喝之中,禁卫队的两千兵马在冲锋中竟然后来居上,冲得和陈奇的大军一样快。

“我要你们死无全尸!”

欧阳泰一身戎甲,远远看到已经失血而死的张维,立刻悲愤得如同疯癫。两人自小就结识,虽然张维少年离家,但也是他掏心的好友,此刻看着旧人的惨状,试问谁不悲愤!

“别慌,结阵呀!”

周云涛的命令已经压不住有些溃逃的手下,这一刻简直兵败如山倒。士兵们抱头往回逃,恶鬼营骑兵一路杀来,光是马蹄下就不知道踩死多少人,更别提手里已经沾了血的大刀。

“周云涛,老子要你的命!”

欧阳泰在狂怒之中浑身瞬间罩上一阵阵的银光,宛如天神下凡般的势不可挡。近身一尺之人还没明白过来就丧命黄泉,所过之处几乎尸身横飞;马蹄奔跑过后数十个人头落地,宛如索命的修罗,瞬间让人毛骨悚然。

“挡我者死!”

欧阳泰怒喝之下,竟然冲到全军的最前面,恨意直指周云涛。

他不再顾忌的使出双头枪,所过之处无不是血雾漫天!

“双头枪!”

陈奇的惊讶还没平复,欧阳泰就一马当先在身边掠过,他拿出四面杀器双头枪开始屠戮,一路上的周家大军不及反应就人头落地;几乎马蹄奔过时,他们的人头还在空中飘舞,满眼的不敢置信,似乎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死的。

双枪双镰,四面杀器双头枪的杀性在这一刻展现得淋漓尽致。这本就属于战场的冷血杀器,除了收割生命,没别的使命!欧阳泰红着眼在千军万马里一直往前冲,所过之处尽是马蹄踏尸,在千军万马中只剩索命银光,快得几乎没人看见双头枪到底是何等尊容!

“欧阳大哥!”

张蓉莲自然认得这个长兄的挚友,见他骑马越来越近,立刻欣慰的笑了笑。没等欧阳泰冲过来,她已经撑不住了,抱着张维的腰垂低了头,眼前一黑含笑而死;或许是高兴爱郎的坚守收到成效、或许是高兴这位大哥会替爱郎报仇血恨。

张维挺站而死,张莲蓉抱着他的腰身血尽而亡!两人身上数不尽的伤口、密密麻麻的箭枝,想找出一块好的皮肉都是不可能的事。悲态之惨让欧阳泰彻底暴走,血红目光直直的盯着已经指挥不住大军的周云涛,狂吼道:“我要你们偿命!”

故人之死激起无尽悲伤,陈奇见他已经有点疯癫,立刻指挥全军包围周家军,不留活口的开始剿灭。欧阳泰这时候也只身杀到敌军阵中,双头枪所过之处几乎尸横遍野,在没人反应过来时,已经冲到周云涛的面前。

周家军这时军心已经散了,再加上欧阳泰冲锋中的屠戮实在太骇人了,竟然没有人上前阻拦他,或者说没有人敢上前阻拦!一个个心生惧意,竟然本能为他让开一条血路!

“我要将你碎尸万断!”

欧阳泰恨意至极,即使周云涛旁边的武将也不能阻拦半分。他纵身一跳,抛弃马匹杀了过去,只见银光舞圈宛如地生龙卷,瞬间把敢于抵抗的士兵全斩得首级抛于半空之中,血水在空中不停喷洒着。

周云涛有些心生惧意,自问戎马以来还没见过如此可怕的杀神,竟然敢孤身深入敌军,眨眼间将自己身旁的护卫斩杀一尽。等他反应过来时,欧阳泰已经不足十米之遥,正面如罗刹的朝自己冲过来。他慌忙的喊道:“将这狂妄之人给我杀了!”

但这时又有谁听他的命令,恶鬼营已经将周家军彻底的包围起来。在马蹄的践踏下开始血腥的屠戮!何况欧阳泰刚才的一顿屠杀,早就将他们的军心都杀没了,此刻任凭周云涛喊破嗓子也没有人过来帮忙。

“死的人是你!”

欧阳泰毫无畏惧的挥枪直杀,这副杀神索命的架势早就吓得其他士兵不敢上前。但见他轻轻一跃就到了周云涛面前,满面狰狞的喝道:“你最该死,老子要你的命!”

“狂妄!”

周云涛慌忙拿起斧头抵挡,哪知只是一个照面的工夫,面前就是数不尽的寒光。他瞬间感到自己身上多了许多裂口,似乎连半点抵抗的力气都提不起来。

“欧阳,别杀他!”

陈奇见欧阳泰眼红得那么厉害,慌忙的喝止。这次的偷袭诡异,周云涛能避过那么多的岗哨,证明事有蹊跷,必须留下活口审问才是最主要的事。

但陈奇的话音没落,早就无力抵抗的周云涛已经被欧阳泰打下马了。长斧挥舞不到一半时,双手的手筋尽数全被挑断,欧阳泰浑身被血水浸染,已经成了一个索命的恶鬼,没给周云涛任何求救机会,枪尖一下又一下的朝他的胸口捅了进去。

“啊……”

一声声惨叫让人毛骨悚然,欧阳泰疯狂的继续把枪尖刺进他的身体。

不知道过了多久,即使周云涛没了半点动静,但欧阳泰手里的枪尖还是一次又一次的刺进他已经没有知觉的身体里。脚下到处是血泊一片,骇人的样子吓得无人敢靠前半步!

这一幕瞬间令所有人都停下脚步,陈奇顿时苦笑不已。没想到欧阳泰会怒到这地步,为了儿时旧交而几欲疯狂!杀了周云涛还怎么审问呀,不过换来的好处就是周家大军见统领死了,纷纷心生怯意,看着欧阳泰摧残周云涛的尸体,更是骨子里生寒!

“我、我投降,别杀我!”

有一就有二,恐惧瞬间弥漫开来。还没等陈奇再次大肆屠戮,周家的兵马已经接连丢掉兵器,跪地投降了!

是好还是不好呢?陈奇不由得苦笑一下,损失一个捉活口的机会确实不妥,但没等恶战就让敌军投降,这也是挺不错的。再看看已经几乎疯狂还在鞭尸的欧阳泰,陈奇实在说不出有功还是有过,看来这些只能等主子来定夺。

这时候似乎最惨的是周云涛,欧阳泰还在不停摧残他的尸体。这会儿他几乎变了形,身躯被剁得成了碎块,死状之惨,让人一看都觉得骨头里发疼。

第四章何谓狠毒

响水村的战局直到天空微亮时才算尘埃落定。

虽然被一万大军偷袭,但因为张维堵截及时,并没有让他们越过防线;陈奇的恶鬼营救援得最快,迅速把场面控制下来。

直到禁卫队和恶鬼二营的五个校前来支援时,更是稳占上风,杀得周家军心生降意!

大将周云涛被欧阳泰硬生生杀成了碎尸,震撼的一幕也彻底击垮周家军的军心。他们没想到手舞长斧、宛如杀神般的将领,竟然敌不过欧阳泰一个照面,被硬生生斩于马下。而这人还是单枪匹马的在阵中冲锋,在他们的面前将周云涛碎尸万断。

一千兵马能把他们拖了这么久,也倚仗张维关键时候的取舍。他冷静分析形势,毅然焚烧了门楼拖延了时间,但到底是寡不敌众。最终一校全军覆没,他和张莲蓉也相依而亡,虽然为赶来的援军赢得了时间,但胜利的代价十分惨重!

千军万马中来回的冲杀,欧阳泰斩掉的不只是一个个人头,飞舞的血花更是匕首般地刺在周家军的心头。尤其在恶鬼营的人马陆续到来时,黑压压的骑兵早就令这帮人失去抵抗的勇气。有的人只不过是临时抽来的壮丁,根本不具备打仗的意顾,被围困后也没有反抗之心,立刻丢掉兵器,喊着投降了。

许平半夜接到紧急奏报时,只是皱了皱眉没多说什么,没理会其他人的战战兢兢的候命,第一时间策马来到响水村。进入营地时大战的硝烟还没散去,空气中似乎还弥漫着浓重焦味和血腥味!兵将们正忙着收殓兄弟的尸骨,顺便埋了叛军的尸体。

陈奇深深皱着眉头。面对一校的壮烈,心里确实有些不好受,刚一转头,正好看见策马而来的许平,赶紧跪下行了个礼:“参见殿下!”

“参见殿下!”

全部将土一看主子来了,忙丢下自己手里的活,跪地行了个礼。不知道是不是面对昔日兄弟的死亡让他们有些低沉,隐隐可见每一个人脸上或多或少有种浓郁的阴霾,连喊出的话都带着压抑的感觉!

许平只带着十几骑就赶过来了,蒙古战马高大威猛,通体白毛细润如雪,鬃毛的舞动在晨光中似乎闪闪生辉。身上虽然穿着白衣儒袍,显得十分的飘逸,但俊美脸庞上却是阴云满布,不但没有任何文雅的秀气,反而令人感到更深沉的怒意!

“平身!”

许平下马后看着遍地的残肢血水,不禁狠狠皱了一下眉头。这一仗打得够惨烈了,没想到恶鬼营一校竟会全军覆没,更没想到的是在重重包围下,纪龙竟能偷袭响水村,让自己吃了大亏!

收到消息赶过来的刘士山气喘吁吁,一下马立刻带着麾下学子们聚集在许平的旁边,还没来得及请安先悄悄朝村内方向一瞥,细声的提醒一句:“主子,您看!”

周家军几乎差一步之遥就可以进村了。

恶鬼营的将士们没人走近一步收殓那一带的尸体,因为萧瑟的风中站立两具身躯,静止不动在风中微微摇曳着。全身上下的衣物和盔甲都破烂不堪,有的地方甚至能看到森森白骨。血水几乎把他们染成血人,脚下血泊流得很远,几乎汇成一条血河,让人一看就感到深深的震撼。

两个血人依偎在一起,看样子似乎身上血液都流尽了,稍能看到的一点皮肤显得苍白无比。在他们的旁边还跪着一个人,一看许平过来就跪地磕了好几个响头,低头沉默不语,似乎是在等待什么责罚,周围士兵也没人敢上前一步搀扶他。

“张维呀!”

许平走上前,绕过跪倒在地的欧阳泰,径直走到张氏夫妇的面前。

这时候他们布满伤痕的脸苍白的一片,密密麻麻的伤口布满全身几乎看不出原来的相貌。已死的二人相互依偎,看起来那么凄厉,又特别可歌可泣,让人心里有种莫名的沉重感!

看着他悲壮的模样,即使死了尸身还不倒下,许平心里真有说不出的滋味。

一开始想提拔他是因为张家的关系,但后来也证实张维是个可塑之材,不仅睿智冷静,身手又好,是难得的文武之才。许平一直想好好培养他成为手下的左膀右臂,没想到他竟然会死得那么惨烈,为了阻挡周家军而和妻子一起共赴黄泉!

张维死时竟然隐隐带着满意的笑,张蓉莲随夫而去时也不显得凄凉,似乎能生死相随是一件幸福无比的事。如果这时候没有伤口、没有血腥的话,这一幕绝对是人间至羡的鸳鸯!但这却让许平怒火中烧,牙齿都咬得吱吱作响,语气阴森的问:“周云涛呢!”

“他……”

陈奇似乎很是为难,看了看欧阳泰后,指着旁边一个已经辨认不出是什么物体的尸块堆,小心翼翼的说:“逆贼周云涛无投降之意,执意率兵顽抗,已被欧阳大人斩了!”

许平转头一看,胃酸顿时翻滚。这哪还是个人了,说不好听点,连是什么动物都不知道了。斩于马下有斩得那么惨的吗?明显是被戮尸很久了。经过那么多次的乱战,许平自认已经习惯这种血腥场面,但现在猛一看还是感觉有些脑袋发肿!

“欧阳泰!”

许平深吸一口气让自己别被这不明肉块影响思维,若有所思的看了看欧阳泰后,问:“是你杀的?”

“臣鲁莽!”

欧阳泰同样一身是血,不过这血更多的是敌人所出。在全军万马中的冲杀他几乎没受什么伤,此时那把已经染成腥红色的双头枪丢落在地;冷静下来后,多少有些悔恨的愧疚,赶紧跪地请罪:“臣一时冲动起了杀意,本应生擒活口才是。欧阳泰自知过大难免,求主子赐罪!”

“起来吧!”

许平脑子急速运转,只是看了他一眼就什么都没说,又站到张氏夫妇的尸身面前久久端详。他目光深沉的看着他们似乎没有遗憾的容颜,不由得深叹了一声。

张莲蓉确实是个女中豪杰,配得上张维这个忠烈之人。

“主子,我……”

欧阳泰满心愧疚,也不明白许平到底是喜是怒,再加上心里对自己深深的责怪,根本不敢站起来。

“快起来吧!”

刘士山一直跟在许平身后,从欧阳泰身边走过时,悄悄递了个眼色,压低声音说:“别惹主子生气了。”

“是!”

欧阳泰这才拿起了双头枪,满面自责的站到旁边,低着头不敢再说半句。此时浑身不是血就是灰,看起来颇为狼狈,不过大家望向他的时候都有着敬佩。不管是这股敢杀敢恨的血性,还是节里的四面凶器双头枪,刚才的屠戮给人感觉实在太震撼了,让这帮血性军人无不钦佩。

“传令!”

许平呆呆看了张维好一会儿后,才略带嘶哑的说:“着礼部,将张维夫妇好生厚葬。按五品礼不得有丝毫怠慢!京城张家人才辈出,为国效力为朝廷宪,赐张维金甲一副随葬,以表其忠心与战功!”

“殿下仁爱!”

众将一听,立刻又跪下去高呼大喊。张维确实当得起这个殊荣,在一千对一万的悬殊情况下,又无险可守还撑了那么久,没有绝对的智慧和坚强的勇气,根本做不到。大家感慨之时,也没人觉得有不妥之处。

“欧阳泰平乱有功!”

许平饶有深意的看了看欧阳泰一眼,突然豪迈一笑,满口赞许的说:“千军万马中亲手斩下周云涛首级,立我恶鬼营的军威,宣示朝廷平乱的决心。着赐御酒十坛,以聊嘉奖!”

“臣,谢恩!”

欧阳泰慌忙跪地谢恩。许平的意思已经够明确了,不奖励他斩上将首级之功,但也不会惩罚他一时鲁莽之过,这种功过相抵对他来说是最好的结局。

许平看了看一千将士的遗体,心里确实有够疼的;但想想这些将士忠心不二,以死相拼也不让周家军踏过半步,又感觉特别的欣慰。着人仔细收殓尸身,火化后,待到凯旋回京时再为他们风光大葬。这一举又赢得其他将士感激的眼神,觉得死去的兄弟们已经算值了,太子千岁的高呼声在响水村上回荡不停。

匆忙处理不少公务,收拾着战后凌乱的坡道,唯独在营后有几个仓库没人敢去碰,因为张维在火烧门楼时几乎抛弃一切可燃之物,却独独未烧碰这里的一木一草。许平不说,自然没人敢问里面储存的是什么东西,不过看这谨慎的态度,不是奇珍也该是至宝,所以众将都不敢鲁莽的靠近。

其实对于这次的诡异偷袭,不少人心里都存在疑问。除了周云涛率领大军大摇大摆的侵犯,而岗哨没有察觉外,更多的还是他的目的。响水村虽然交通便利,但绝不是津门大军突破包围的好地方。

想在这打开缺口可以,响水村没有天险的庇护,确实是难以防御;但恶鬼营也能迅速收拢兵力合围,只要时间上有些拖滞,就会前功尽弃。就算能咬开一个口子突破出去,但还没出河北就会遭遇到赵猛的河北驻军,到时候可就四面受敌了。这样一看,无论如何都不是一个明智的选择。

许平不管别人的疑问,一切心里有数,吃了这个暗亏后也谨慎不少。一校覆灭后,赶紧安排换防的区域,直接把陈奇的恶鬼一营放到这里来。在这个小地方安插一万兵马把守,这一举让其他人更为困惑,但也没人敢提出半点疑问。

清理战场、安排军务花去两天时间。把一切事情处理完后,许平也带人回了塘县,在自己的府邸里继续忙着手上的事。随着天机营的重兵压境,大战已经是一触即发,这个时候容不得半点疏忽。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朝廷肯定要一次平定津门叛逆,要不然也不会拿出天机营这支大明隐藏最深的奇兵。

“主子!”

陈奇忙完军务也赶来塘县,汇报完大概情况后,见许平已经坐在案台前忙碌,犹豫了一会儿后,还是小心翼翼的问:“响水村一战,张维以死拖住十倍于自己的大军,欧阳大人也斩了周云涛,可算是大胜。但我们手上现在有五千多的周家军俘虏,每日粮草耗费都不是少数,还得派兵看守着!您看一下……”

许平顿时皱起眉头。这两天因为张维的壮烈牺牲,心里一直有些不快,手里不知不觉的一用力将毛笔折成两段。啪的一声脆响让所有人都心里一突。

这几天主子的转变太快,让他们有些适应不了。以前许平虽然也用心办事,不过都是嘻嘻哈哈的,这会儿却是面沉如水,看不出表情。

看来山雨欲来风满楼的压力,也影响到这位深藏不露的大爷。

“有俘虏吗?”

许平脸上阴霾只是一闪而过,马上又恢复沉静。一边拿过新的毛笔继续批示奏报,一边语气平淡的说:“我记得响水村一战是全歼敌军,陈将军是不是记错了。”

话语轻描淡写,但却有着让人颤抖的杀意。陈奇开始先是一愣,但马上也琢磨出来。饿狼营一战以全歼收场,让朝廷颜面扫地,主子这是想借这个机会给天下人看朝廷的战力;或许多多少少也因为张家夫妇的死而想坑杀周家军,这样的处理办法虽然血腥,却也不算是残暴。

“末将明白了!”

陈奇眼里凶光一闪,头也不回的走了出去。看着他沉重的脚步,谁都知道那五千多俘虏在劫难逃。只言片语斩数千个人头落地,语气间似乎连点感情都看不到,或许这也是皇权至高无上的表现。

议事厅里的众人面面相觑,小心翼翼看向继续埋头疾书的许平。似乎这几千个人头只是小事一桩而已,和杀几条狗没任何区别。不少人都重新将这个主子在心里定位,原本以为初到河北斩数十门生已经够风行雷厉,但现在再一看,那不过是小儿科而已。

厅内瞬间安静一片,只能听到毛笔在纸页上书写的声音。许平忙碌的看着一份份的奏报,头也不抬的说:“你们没什么事的话各忙各的,坐在这一个个和哑巴有什么区别。我不需要你们在这当摆设,有闲功夫的话把手里事务好好的处理。”

语气里虽然听不出任何怒火,但有的人也感觉到主子不满的情绪。孙正农最近一直在前线充当指挥官,这会儿也归来坐在众学子之中,虽然不是很想做出头鸟,但这里他的年纪最大、功劳最高,所有人的目光不约而同投向他,无奈之下孙正农还是站起来禀报说:“禀主子,周家军夜袭响水村的原因已查明。”

许平一听,突然停下书写的动作,马上轻描淡写的说:“说吧!”

响水村之前的防线是罗城县,也是岗哨比较密集的地方。知县是个地道的糊涂官,虽然被纪龙拉拢却不敢投靠,但态度仍是若即若离,光吃好处不办事。周云涛是利用美人计得到了他的官印,暗令手下冒充府衙的人撤了岗哨,又命一部分人穿上压库的老兵服,才得以通过那么多的岗哨暗袭响水村。

“人呢!”

许平脸色顿时有些阴森,手上力道一个控制不住,毛笔再次硬生生折断成两半,禁不住摇头叹息:“马尾绒毛、象牙笔杆确实精细。不过这么金贵的东西却不酎用!告诉造办处,以后别送这些华而不实的东西了。”

“是!”

下人们战战兢兢的把断笔收走。这种笔算是十分坚固的了。看这样不是毛笔的品质不好,而是主子的火气已经上来了!

“已经拿下了!”

孙正农一看许平平淡中压抑的怒火,也不敢出大气。主子现在一脸的平静是更可怕的。要是他能骂上几句还行,这会儿一副温文尔雅的模样让人更是胆颤心惊!

“连那些岗哨一起送刑部吧!”

许平已经有点心烦,不过还是让自己稍稍冷静下来,闷哼一声说:“这当口朝廷也需要一点成绩给百姓看,光围不打也不是办法,该怎么上报你懂了吧!”

“臣明白!”

孙正农何等聪明,立刻明白许平的意思。这些人不能是糊涂官、不能是被蒙蔽的兵将,更不能是摇摆不定的墙头草。在奏折上他们只能是叛逆,隐藏极深的叛逆!朝廷要摘他们的脑袋给天下看!如果说是因为当官的糊涂而害了千名兵将牺牲的话,等于是硬生生的扇了主子一巴掌。

“下去吧!”

许平感觉心里的火气有点稳不下来,抿了口茶后,看着屋内继续沉默的手下们,微笑一下问:“你们不会真的来这做摆设给我看的吧,我宁可摆几个漂亮丫鬟更好点。一个个沉着脸像怎么回事,不知道内情的还以为你们来我这要债呢!”

“哈哈!”

众学子不由得哈哈大笑起来,但笑得多少有些勉强,也有点尴尬。

任凭许平的话再幽默,但这会儿谁又真有胆子让自己轻松的开怀大笑呢!

许平也是不想他们太过于沉闷,这样不仅会影响到这帮人的脑子,也会影响到自己的思维,才强压着怒火。不过眼神一扫却是有点差异,厅里有人是强颜欢笑不假,唯独角落里的欧阳泰低着头,眉头紧锁,感觉也有很大的怒火在憋着!

“欧阳!”

许平满面微笑,用开玩笑的口吻说:“怎么沉着脸呀,是不是赏赐的酒太少你不满意?或者是这群小气鬼以假充次,影响我们欧阳大人的心情了!”

“主子!”

欧阳泰却没有附和许平刻意的调侃而笑出声来,而是猛的在厅中一跪,咬着牙说:“欧阳泰请命带禁卫队出战,求主子恩准!”

“哦,你请什么战?”

许平微微一愣,马上感兴趣的笑道:“你不会想带着禁卫队去打津门吧,虽然我觉得我的兵马很不错,但似乎也没强到那个地步吧!”

“主子!”

欧阳泰脸色有几分狰狞,咬牙切齿的说:“响水和罗城县的驻军节令杨东海,在明知周家军路袭而过时,称病拒不出兵。眼睁睁看着周云涛从他的防区上路过!不仅如此,驻军其余将领更是怯战怕死,甚至连来奏报送信的都没有,在一校以死相拼时更无一兵一卒前去增援。臣请命将这些不忠之人拿下,以慰一校将士们的在天之灵。”

“哦,还有这样的事!”

许平似乎很不以为意,轻声问:“这驻军合起来有多少人,能抵抗得了周云涛的一万大军吗?”

“约一千六百人!”

欧阳泰说话时尽是愤慨之意。张维靠着一千人马,以夫妇一起殉情的代价硬生生挡了周云涛一夜。驻军却守而不出,哪怕连事先预警也不敢。这种懦弱行为别说他心念旧人愤怒难当,就连恶鬼营上下都有压不住的怨气。

“那你打算怎么处理?”

许平笑得很是亲切,但熟悉的人一看这笑容就会受不了。这种和善表现说明主子的火气真的上来,而且是将要爆发,已经不是略带戏耍的笑骂了!

“将杨东海斩首示众!”

欧阳泰说话时已经抬起头,满面期待的等着许平一声令下,他就可以带兵策马而去,将这怯战而害得故人身死的懦夫擒拿,拿他的人头祭祀亡者的在天之缰。

许平收起笑容,一边用手指敲着桌子,一边面沉如水的思索。每敲一下似乎都在考验着别人的心脏,咚咚的声音十分刺耳,有节奏的敲打似乎在带领心跳,沉重得让人感觉有几分窒息感。所有人不约而同低下头,简直像是犯了错在等待责罚一样的忐忑!

“杜宏!”

许平没理会欧阳泰的义愤不满,突然朝旁边正在奋书疾笔的杜宏问道:“你有什么好建议吗?”

这段时间各种军务开始紧张的运转,手上的人才明显不够用,许平就把杜宏这个比较欣赏的学生也调过来,杜宏在身边表现得也是可圈可点。虽然是太子御点的人,但处处谦虚不敢和前辈们争风头,一直老实的跟在许平旁边处理事务。

响水村之战,他也随许平一起到了现场,看见那个悲壮的场景,只是回来后却同样沉默着,没人看出他见过到副惨状后到底有何感慨。

最近伙食好,脸上那些发绿的菜色已经不见了。但因为太过忙碌,杜宏并没有感觉精神有多好,反而略带一丝憔悴。许平突然问他的意见,这一点倒是让不少人有些惊讶!因为他一直在旁边记录,安静得让人容易遗忘他。

“主子,响水村一战,上报朝廷的奏折还没写好!”

杜宏也是愣了一下,回过神来依旧一副不紧不慢的样子,也没在意别人羡慕的一目光。站起身后有些坏笑的说:“不过臣以为,此时正是朝廷平乱的大好时候。军心、民心缺一不可,任何影响士气的事都必须扼杀!要让天下百姓知道这种怯而不战的事,对朝廷来说是丢脸的大事了。”

“直说!”

许平赞许的点了点头,嘴角总算有一丝笑意。其他人都目不转睛的看着他,好奇这杜宏绕了一大圈到底想说什么!

“眼下朝廷包围津门、太子殿下囤兵河北是不争的事实,天下已经是妇孺皆知。”

杜宏突然跪了下去,满面严肃的说:“而天机营更是十万尽来,只等荡平叛逆。这时候却出了怯战之人,这不仅是在影射殿下带兵无方,甚至会让津门的叛逆嘲笑圣上是昏君,此时断不能治杨东海不战之罪!”

“混账!”

欧阳泰第一个听不下去,像是被人扎了一刀似的跳了起来,朝他怒吼道:“你太放肆了,小小知县竟然敢妄议朝政。甚至无知犯上,质疑圣上的明治圣意!你可知这是灭门之罪!”

“闭嘴!”

许平喝止欧阳泰的怒吼,朝已经伏地不敢直腰的杜宏道:“继续说!”

“是!”

杜宏被众人凌厉眼光所注视,却一点都不以为意,反而侃侃而谈:“此时如果治杨东海怯战之罪,不仅会影响将士的军心,更会惹来百姓的非议,断不可有此一为。”

“那你说怎么办!”

许平说话时已经微微眯起眼,似乎有一点明知故问的意思,但平静的脸上隐隐有杀气,更像是在借杜宏的滔滔之言说出自己的意思。

“响水村一战尚未上报朝廷。”

杜宏犹豫一下,又用善意的眼神看向怒不可遏的欧阳泰,突然语气阴森的说:“微臣以为奏折上可以这么写:杨东海率兵增援一校,无奈周云涛兵多势重,驻军无力能敌!杨东海率全体兵将与其一拼,全军尽陨表忠亦无法阻止周家军的袭击!”

好狠毒呀,不只是其他学子,连欧阳泰听完这话都不禁倒吸一口凉气,脑子里不约而同出现这个想法。这杜宏算是不声不响,但心机慎重得吓人了。自己只想杀了杨东海而已,这家伙竟然早就算计好了,大手笔的想屠杀所有驻军。

潜移默化的归属思想作怪,尤其在这个动乱的时候。

太子门生和御林军恶鬼营一脉相承,死忠于国之储君,互相都有血脉相连一般的亲切感。这次一校的全体阵亡确实让大家愤慨不已,即使生为文官的门生们无一不怒火中烧,几乎想弃笔从戎了!文武两边同仇敌忾,变得空前团结。

让人没想到的是杜宏的算计竟然那么狠,还敢于把本该发向朝廷的奏折悄悄压下来。不仅冠冕堂皇地说着让人无法拒绝的理由,更是老辣的借局势将驻军全部屠杀,出一口恶气。这样的缜密心思、这样的冷静头脑和毒辣的手段,确实是难见!

“准了!”

许平听完冷笑一下,点了点头说:“奏折就杜宏来写吧,好好用点心,表彰一下驻军的忠心知道吗?”

“微臣领旨!”

杜宏笑了笑就坐回板案上,笑得还是那么亲和随意,但这会儿任谁都不敢小看这个清瘦的年轻人。少年老成不说,关键时候的细心已经够让人惊讶了!

杜宏狠毒的一招呀,给你杨东海一个不错的虚名,让你当一把忠烈,实际上却是趁机要了你们的命。就算到时候真的让你为国尽忠,也不会有任何礼遇。在暗地的知会下,礼部会自动忽略这些人,甚至歌功颂德后没准会把他们丢到山里去喂狗。大战过后谁还会记得有这一帮无耻的人呢!

这家伙最让人欣赏的就是这地方,平时不声不响,但脑子转得比谁都快;有的话由别人嘴里说出来比较好一点。许平对他赞叹的笑了笑,马上转过头来朝有些回不过神的欧阳泰说:“欧阳,这样的话你就去查看一下吧。驻军众将皆为国尽忠,看一下战后还有没有活口了。”

在说到有没有活口时,许平的语气咬得有点重。是个人都能听出其中的意思,欧阳泰自然也是明白了,感激的看了看杜宏一眼。一开始还以为这家伙是狂妄自大的书生,没想到却出了这么明正言顺又歹毒异常的一招,让自己可以堂而皇之将这帮家伙杀个一干二净!

“哦,对了!”

杜宏一脸散漫,似乎什么都没说过一样,在欧阳泰转身的时突然一拍脑子,满面憨厚的笑道:“欧阳大人,连日战乱难免会有霍乱,一旦传染的话,百姓可是苦不堪言,您也得小心点呀!”

“这家伙!”

许平摇头笑了笑,抿着茶什么都不想说了。杜宏确实是个鬼才,如果加以提拔,确实会省去自己不少的事。

“霍乱有药可治?”

欧阳复眼一闪,立刻明白他的意思,故意说出这话给在场的其他人听,但看向杜宏的眼神却更加欣赏。这种阴险的家伙,以后不上朝堂为官就是暴殄天物了!

“未有所闻!”

杜宏轻轻摇头笑着,话里却略带阴森的说:“为了河北百姓的安危,碰上霍乱者,您还是别有怜悯之心为上。”

“谢年弟提醒了!”

欧阳泰哈哈笑完,走出议事厅时难掩怒火的说:“霍乱危害一方,但凡有染者,兄定当一个不留!”

“霍乱,害人呀!”

许平摇头叹息了一会儿后,又继续主持军务。一边给各个学子安排任务,一边督促杜宏赶紧把奏折写好,报向朝廷。至于暗地里的那一封密信,自然得自己来刀了!

罗城县外的驻军营内,杨东海正焦急的走来走去。心里全是惶恐和不安,脸色苍由,布满了冷汗。周家军夜袭的时候自己确实发怯了。不仅是自己,那些混吃混喝的手下和亲戚们都害怕了,不说没有去增援,连通风报信都不敢;这会儿一千恶鬼营以死尽忠的消息传来,立刻让满营人马陷进恐慌之中。

白天时罗城县令和一些官员已经被押往京城,但这会儿却没有传来任何对自己不利的消息。杨东海虽然胆小怕事,但不代表是傻子。越是这样安全的局面,越是让人不安。要是自己怯战不出的事情被报上去的话,自己这小小的节令杀十次都不够给恶鬼营泄恨了!

就在杨东海烦躁的时候,营外突然变得喧闹起来。似乎有不少人在哭喊着什么,杨东海不由得心烦起来,没好气的骂道:“吵什么吵,军营之内不得喧哗!”

“这聚集废物的地方也算是军营?”

一道阴沉至极的声音穿过大帐外的喧嚣传来,突然七、八个斩下的首级直直飞了进来,伴随着血水掉落在地上,瞬间流成血泊;有的鲜血甚至喷到杨东海脸上,把低吓得更是面无人色。

“恶鬼营禁卫队驾到!”

帐外喧嚣一声高过一声,这时候杨东海才听清杂乱声音里是马蹄声,刀剑的破口音和一声声凄厉惨叫。再细看几个亲信的脑袋在自己面前,几乎在脚下滚动着,立刻吓得裤裆都湿了。

“杨大人!”

帐篷门帘突然被砍开,一个满身黑甲的年轻人骑着一匹烈马走进来。手里一把诡异的双头长枪染满鲜血,清秀面容更是有让人无法形容的狰狞。

“你、你……”

杨东海已经吓得说不出话了,这时隐隐看见帐外的一切,简直就是人间地狱。黑色魅甲的恶鬼营骑兵来回冲杀,将自己手下的兵将轻易斩于刀下,到处都是惨叫连天,残肢断首更是掉落满地。

“张维让我来找你!”

欧阳泰面色突然阴森下来,看他这副无能的样子,心里恨意更甚,怒不可遏的喝道:“他让你去黄泉路上陪他,他要亲手将你送进地狱里去,告诉你什么叫做忠心不二。”

“不要呀……”

杨东海的一声惨叫响彻天边,首级被斩下的一刻似乎还在恐惧的嘶吟着。欧阳泰看着他的无头尸摇晃倒下,不屑的甩了甩枪头上的血,马上扯下一块布将血擦掉后,厌恶的丢到了一边,似乎沾染上这种懦夫的血是对双头枪的侮辱,甚至是对师傅鬼夜叉的羞辱一般!

夜晚惨叫连连,火光烧得驻军大营到处都是焦肉刺鼻的味道。明亮的火焰照亮一张张带着仇恨的脸,仔细检查,确定没有任何活口以后。欧阳泰才命人将杨东海的尸首丢到山谷里喂狗,领着腥气逼人的禁卫队昂首返营,丢下一千多具充满恐惧的尸体!

屠杀,完全一面倒的屠杀。禁卫队一方几乎没有死亡,受伤简直可以忽略不计!人数相近的情况下竟然会出现这种大胜利,连欧阳泰都不禁摇头叹息:这些人就算去救援,不过是送到周云涛嘴里的肉而已,战斗力之弱真是闻所未闻!

第五章尊请大佛

响水村一战极其惨烈,对许平来说也不知道算是胜利还是失败。

说是胜利吧,在绝对的劣势下阻挡周云涛的大军;说是失败,一校的一千兵马却全军覆没,还痛失了本想好好培养的张维,是输是赢真不知道该怎么说。

不过事后杜宏的奏折确实写得漂亮,上报朝廷后,以往挑剔的上书房众臣批阅后,竟然原封不动的上奏天听。朱允文更是对这封奏折所报赞许有加,一字未改直接昭告天下。

张家女婿以死相拼,临危不乱的拖住十倍于己的敌人而赢得战机,这一切自然在杜宏的笔下写得是可歌可泣。恶鬼营迅速救援,太子御林军全歼周云涛一万大军虽然有点夸的成分,但战后活口一个都没有留下,重击了津门的士气,也提升朝廷的威望。

至于被就地屠杀的一千多响水驻军、被欧阳泰斩首抛尸的杨东海,杜宏只是寥寥数语带过,不疼不痒的说了几句带兵增援之类的屁话,加起来不到五十个字。

明眼人一看就知道内里乾坤,再加上许平早已密奏朝廷,没准这些所谓“英烈”的尸骨还没运到京城,半路上就被丢到路边喂狗了。

周云涛的全军覆没似乎对津门的打击很大,一时间津门内没了任何动静。唯一让人有些不爽的就是莫坤带着四万大军迅速回防,而天机营却一点阻拦的意思都没有,任他大摇大摆的回援津门。

天机营贵为第一代禁军,早年征战天下自然不是什么善辈。不过现在朱允文已经贵为九五之尊,自然不可能再率领他们继续征战。

要知道天子御驾亲征必须具备两个条件,一是到了兵临城下、不得不战的地步,二是有战而必胜的把握,说直白点就是打给天下人看的大戏。

显然这两点要素现在都不具备,所以天机营虽然十万大军推进,但在大将军的人选上却是一个很难解决的问题,朱允文不能亲自到前线排兵布阵,许平也不认为自己有能力率领这群百战余生的悍将去攻打津门。

但如果贸然调派其他将领去,恐怕也压不住这足以媲美四大军营的开朝之师!

放眼大明所有武将,最合适的只有金吾大将军纪镇刚有这个能耐和资历,但他规在镇守东北,不可能放下自己的破军营。这个问题想解决还真是件难事!

夭机十营,十位将领资历都差不多,想从中选一个统帅大局,又怕造成军队内的摩擦。这个问题让朝廷很是苦恼,许平在旁边看着也头疼。按理说以自己的地位去带领这群老兵应该不是问题,但许平也明白自己有几斤几两,在攻坚战上自己几乎没有心得,绝不可能胜任这么重要的任务!

拖延了近十天的时间,眼睁睁看着津门一步步的收缩防区,开始聚集兵马,短暂的犹豫把最好的战机都延误了。在众人焦急不已时,朱允文的一纸圣旨瞬间引起轩然大波,让一直窃笑不已的津门上下有些惶恐不安。

朝廷昭告天下:津门平叛一役由太子朱元平任总督军负责兵马调度,调遣各部将领,誓必扫平叛逆。洋洋洒洒的宣誓之言并不让人惊讶,因为这些话大多华而不实。让人最为震惊的是朝廷终于找到统帅天机营的不二人选:原蟒蛇营开朝大将,已经接近传说的人物:骁骑大将军洛勇!

昭告一出,顿时天下哗然。谁都没想到朝廷竟然会再次请出这尊早已淡出众人视线的大神。洛勇虽然告老还乡,不问世事多年,但戎马一生的威名尚在,即使他已经身带顽疾,无法上阵杀敌,但光这个名号往那一摆就是一种威慑,一种深沉得骇人的威压。

河北边境线上,一队长长的骑兵正慢慢往直隶方向前行。约莫两千多人的行军队伍在弯曲小道上排成长龙,每个人都是黑甲肃面,将中间显得有几分悠闲的马车团团护住。一看标准的精致配备,不是恶鬼营禁卫队,还有哪支部队有这么鲜明的标志。

马车内有点拥挤,毕竟行军时没办法讲究那么多的规格。

车内只摆了一个小小的案台,许平盘腿而坐,一直低头查看每一份呈送上来的奏报、军报,逐一批示着,脑里也迅速反应,勾勒着目前的形势,做出最好的判断。

“小师弟!”

妙音老实的坐在一边,一边无聊的玩着自己的头发,一边满面郁闷的说:“你怎么那么忙呀,陪我说会话吧,我好无聊呀!”

精致可爱的小幼幼这时一脸无聊,她已经彻底进入息眠期,和普通孩子没两样。即使奢华的马车经过改造后不是很颠簸,但车轮每一次轧到石头的上下一颤还是让她很不舒服。原来强悍的身手也没了,脆弱得和普通幼童没区别了!

“先等一下。”

许平头也不抬,敷衍一声后继续批示奏报,脑里全是阴谋诡计的交织。

这人呀,一旦认真起来真是给自己找罪受,现在一天到晚忙得连起色心的时间都没有,凄凉呀。

“无聊!”

小幼幼不乐意的嘟起小嘴,小手托着腮帮,看着许平时而皱眉、时而浅笑的古怪样子。妙音原来最喜欢这个嘻皮笑脸的师弟,但这会儿许平一认真起来也让她倍感无聊。不过认真的另一面也让她刮目相看,没想到这小流氓还有这么严肃的一面。

马车继续前行,日落黄昏时,禁卫队终于绕道进入直隶地界。没走一会儿就遭遇到禁军重重的关卡。禁军秉承一丝不苟的风格,每一道关卡的盘查都特别严厉。

虽然一眼看过去就知道是恶鬼营的兵马。不过还是认真查看军印、令箭以后才挥手放行。

“不错嘛!”

许平对于他们严肃的态度很是认同,忍不住赞叹一句。

一般人听到当朝太子驾到,都会大开绿灯,毕竟大多数人还是会怯于皇威;眼下非常时期禁军还能尽忠责守,确实是难能可贵。

在马车上批阅了一天的公文,这会儿看着已经处理完的军务在身边摞得小山一样高,许平总算是松了一口气。

一整天坐着不动确实也累,这会儿稍微伸个懒腰,浑身上下的骨头都喀喀作疼,感觉腰也是有点酸疼了。自己捏了几下后不禁有些想念小米,这时要有她在身二按几下,肯定舒服到极点,绝对是最惬意的享受!

“师姐!”

许平连打了好几个哈欠后,这才想起车角还有个柔弱可爱的小幼幼,奇怪的是她竟然一直安静的没有嬉闹,转头一看时不禁呵呵一笑。

原来妙音这时已经受不了颠簸和无聊的双重折磨,迷迷糊糊的靠在角落里,沉沉的睡了过去。

幼嫩小脸上略显疲惫之色,盘得十分精致的头发也有点乱了,几缕不听话的发丝披散开来,更显一种可爱的韵味。这时候的她简直就是个疲倦的小孩子,睡时还吧唧着嘴,任谁一看都会忍不住心生疼爱之意。谁又能想到这个可爱的幼女会是威震夭下的妙音师太呢!

“真好玩!”

许平这时候起了玩心,看她的模样实在太可爱了,忍不住伸手在她的小脸上掐了一下,感觉幼嫩肌肤吹弹可破,又软又嫩的十分爽手。

“别闹……”

妙音扭了扭头,连眼睛都没睁开,不满意的嘟囔一句后,宛如小猫般甸缩起来,继续睡着她的大懒觉。

许平越看越有趣,这时候不调戏她什么时候能?等她回复功力,自己可就没这个胆!刚想再捉弄几下时,马车已经缓缓停下。隔着门帘传来欧阳泰中气十足的声音:“主子,已经到了直隶行邸!”

“就地整军布防!”

许平一听顿时有些扫兴,不过还是先下令全军原地休整。

因为是在禁军地盘上,再加上有十万天机营在,安全无虞。许平也希望自己手下的新兵能好好学习禁军的风行雷厉,如果能学一下天机营这些老兵的经验就更好了!

“师姐,到地方了!”

许平轻轻推了推还想赖床的妙音,用哄孩子一样的口吻笑道:“再不起来我可把你丢这了,小心半夜被别人拐走噢!”

“人家不想动嘛……”

妙音懒懒的看了许平一眼,又转过头去,伸手摸了摸被头发撩得有些痒的小脸,一点都没有要起来的意思。

嫩嫩的声线、小孩子撒娇的感觉,都让人感觉特有趣味!

这师姐呀!

许平摇头笑了笑,她实在太可爱了。明明就是一个绝世高人,在自己面前怎么就和耍赖的小孩子一样呢。不过看她睡得那么香,许平也不忍心叫醒她。想了想,索性拉过一张毯子将她幼嫩身子包住,直接一个横抄,将她轻盈的身体抱在胸前。

“真乖……”

妙音稍一睁眼,笑嘻嘻的看了许平一眼后,享受甸缩到许平的胸前,闭上眼继续享受她的美梦,笑得那叫一个甜呀,似乎很是喜欢这种被紧紧抱住的感觉。

真像抱着个发懒的女儿,许平乐得笑了起来。淡淡的体温、柔软的触感都那么诱人。不过这会儿也起不了什么色心,赶紧抱着她下了马车,朝临时的府邸走了进去。

虽说是太子的行邸,不过也没讲究到什么地步。只是征用一个大户人家的宅院而已,丫鬟什么的都是欧阳泰带过来的。地方不大,但也算鸟语花香、别有风味,在这紧张的局势下,还能找到这么一处悠闲地,禁军也算是有心了!

在丫鬟的引领下,许平抱着妙音径直走到后厢的一间闺房内。不知道是不是妙音实在太好睡了,一路上竟然半点反应都没有,即使将她放到床上时没有反应,被子一盖睡得那叫一个香呀!

按理说这时候小妖孽睡成这样,不吃点豆腐都对不起老天爷了,旁边的丫鬟也准备伺候她脱去衣物,好让她睡得更香一点。

不过许平这一天脑子里胀胀的,事情挤得满满当当,十分想好好休息、泡一个热水澡让舒缓身心。

卧室的每一件家具都换成新的,丫鬟们早就准备好一大桶散发着水蒸气的温水,撒上花瓣和一些解乏的中草药。虽然这些丫鬟放到民间,无不是美艳动人的佳人,但看多绝色尤物,许平对她们也提不起兴趣,闭眼任由她们脱去身上的衣物。

泡进水里的时候,许平不禁舒服的哼了一下。温热的水流冲洗着身上多日的尘埃和汗水,滋润每一寸紧绷的肌肉。军务繁忙让他十多天没这么好好的享受过了,这会儿身体不知不觉的开始放松下来,惬意得让人提不起任何力气。小心翼翼的伺候着,用温润的小手仔细擦拭着许平强壮的身体。有大胆约甚至满面春情的期待,面带妩媚的看着许平的巨物,期待这位高高在上的主子能被自己撩起兴致来!

柔软小手若有若无的挑逗敏感地带,对这些丫鬟来说能得到主子的宠幸可是最大的出路,不仅能登上枝头成凤凰,再也不用干这些伺候人的活,还能鸡犬升天、福泽家眷,所以一个个都是轻纱薄衣,几乎到了衣不遮体的地步,用青春娇媚的身体和白晰肌肤,希望能博得主子的宠幸。

许平却对她们没什么兴趣。原本脑子里已经够乱了,这会儿见她们一个个有意无意的勾引着自己,不由得皱起眉头,冷哼一声,有些不快的说:“规矩点!”

略带烦躁的言语让丫鬟们顿时惊慌失色,赶紧轻声相应,不敢再有挑逗的想法。这时候手脚也变得规矩起来,不敢再做什么逾规的动作。贸然的挑逗要是得不到恩宠,反而惹来不满的话,对她们这些低微的丫鬟可就是灭顶之灾了。

清洗一新后,许平才看了看自己湿漉漉的头发,几乎已经算得上是披肩长发,婴儿般的柔顺、如女性一样的温润,虽然平时打理起来有点麻烦,不过却是多了几分邪魅诱惑。匀称肌肉不显夸张,但却十分结实,充满阳刚诱惑的身材曲线让这些未经人事的丫鬟们都有些红了脸,眼里都快冒绿光了。

毕竟主子已经贵为国之储君,又是难得一见的美男,任谁都不禁心动,不过她们似乎也明白自己的地位太低微了。只是短暂遐想后,又是一脸失望;封建社会的等级制度是她们所无法逾越的,在门户之见的思想禁锢下,她们即使得到了恩宠,也连一个普通的妾室都不如!

第六章内鬼作祟

简单至极的晚餐,连那些如临大敌的名厨都有些傻眼。

许平喝退所有丫鬟的服侍,也没胃口品尝山珍海味,只要了一碗清粥和一碟普通的小咸菜就对付过去了,匆匆吃了几口后继续忙着公务。

脑里不停的思索着烦乱的事情,连停滞的时间都没有,即使想强迫自己休息一下也没任何效果!

这次许平放下军务,亲自过来直隶,除了想带着禁卫队过来,让他们好好学习一下前辈们的严谨作风外,更大的一个原因还是来迎接洛勇的到来。

对于这位知进退、明大理的开朝大将,许平不敢有丝毫怠慢。

开朝之初洛勇就选择弃甲归田,将兵权交还给朝廷后,他倒是享了二十多年的清福。

开朝立殿时正是论功行赏之时,血战了半辈子终于迎来封官进爵的机会,这是多少从血泊里爬起来的老兵最大奢望。能面对这种巨大的诱惑却选择急流涌退,洛勇的大智慧让许平十分钦佩。

虽然不知道他现在怎么样,清闲了二十多年,还有没有当年指挥千军万马的胆略和气势,但只要他往这一站就会鼓舞士气,会让将士们自信,开朝上将的威名所带来的影响,足以让天下人为之咋舌。

兵部的那群老爷自然请不动这尊已经归隐的大佛,恐怕还是老爹亲自出面才能让他再次出山,时隔二十多年后再次坐拥乾坤,平定津门的局势。

从纪龙逃到津门的那一刻开始,朝廷在调兵遣将上已经慢慢做出包围的姿态。

虽然一直围而不打,但细一品味却不难读懂朝廷是采取攻城为下、诛心为上的策略。

表面上的刀剑相向其实不多,甚至少得让人困惑。但朱允文却掌握着每一步棋的走向,一步一步的绞杀着津门本就不坚定的军心,想用最小的代价获得最大的胜利。

不管是一开始恶鬼营奔袭南坡之战,还是饿狼营举恨横扫津门以北的大胜,无不让津门上下哗然一片;鬼夜叉以死诛杀纪中云,将弑父之罪栽赃纪龙的仇恨之举,甚至后来饿狼营的全军覆没都在朱允文的掌控之中。

后来隐藏二十年之久,天机营在最适当时机大兵压境,似乎都是事先安排好的,朝廷正一步一步的蚕食着叛军士气。

朱允文似乎已算计好了一切,悄悄蚕食津门的人心,在不多的时日里,彻底把津门陷进孤立无援的境地。

帝王心术的可怕之处正在于此,苍生在朱允文的眼里不过是一个个棋子,按着他所想的步骤慢慢运转着。即使现在还不具备大军齐发的条件,但也要一步一步的连续打击津门。

打到现在,即使津门依旧号称十万大军,但实际上早已经人心涣散,甚至连纪龙自己的自信都摇摇欲坠!

与这一切成正比的是朝廷微细的代价,在还没剑拔弩张时就已经彻底稳坐先机。

在这紧张当口上,周云涛的一万大军被尽数坑杀,对外宣称全军覆没更是雪上加霜,让本就不稳定的津门再次恐慌,因为大多数的兵丁都是不敢造反的平头百姓,入伍也是被逼迫的。

打击接连而来,让十万大军变成一盘散沙,威力甚至还比不上津门坚固的城楼。

“老爹好算计呀!”

许平想着不由得深深一叹息,不得不从心里赞叹这一环扣一环的算计,甚至自己的恶鬼营在其中也不过是一枚棋子而已。

纪龙大概这时候也愁得睡不着觉吧。一步步走进别人专门布下的陷阱,接连吃着无法辩解的暗亏;在接连打击下崩溃只是迟早的事,现在他想稳定军心恐怕已回天乏力了!

就在许平皱眉思索时,木门被轻轻敲响,接着响起了个平静却带着浓浓温情的声线:“主子!”

“进来吧!”

许平不用看就知道是谁,一般的丫鬟哪敢在这时进来打扰呀,故尔回应时语气透出几丝柔情,就连面色都有所缓和。

沉浸在阴谋诡计里总会让人心有些阴沉,最是黑暗的一面不知不觉的呈现。

官场上的明争暗斗、朝堂上的暗流涌动,现在看起来都是小儿科了。不动声色的主导舞一切,用最小代价追求最大的利益,帝王心术真是一门让人毛骨悚然的学问。

门被轻轻推开,又被紧紧合上。

进来的美人虽然不是薄裳羽衣、尽显妩媚之姿,也没有粉黛轻妆点缀本就倾国的美貌,甚至黝黑细润的发丝都没有任何的饰品,只是简单在脑后扎了个辫子,但一身略显严肃的黑衣却勾勒出完美高挑的曲线,给人巾帼不让须眉的美感,和女性的柔美之态完全是天壤之别的两种诱惑!

冷月似乎刚长途跋涉而来,黑色外衣或多或少沾染尘埃,样子也有些许疲惫,不过眼眸里温柔的情愫却让人温暖。即使她依旧面无表情,但许平已读懂她眼眸里浓郁的思念。

“累了吧?”

许平这时候只有穿着短裤,上身是赤裸的。因为不喜欢丫鬟旁边挥舞扇子,打扰自己的思维,又厌恶夏天的炎热,这就是最无奈的乘凉方法。

但按礼部官员的话来说是有失大统;似乎在他们的眼里,一位储君旁边没百八十人伺候着都是丢脸的事。

这种想法有时候让许平也很是无奈!

冷月轻挪莲步的走近,完全没了天下第一捕快的英姿!羞怯含喜的模样把她最妩媚的一面呈现在爱郎面前。她轻轻走到许平面前,声细如丝的摇了摇头说:“不累!”

许平本想伸手将她抱到怀里温存一下,但怀抱刚一张开,冷月却躲开了。她看了看自己风尘仆仆的模样,有些不好意思的说:“主子,冷月一身风尘,等沐浴过后再来服侍好吗?”

“嗯!”

许平也不勉强,马上喊来丫鬟,在屏风的后边为她准备洗澡水,色意十分明确,就是想欣赏美人出浴的诱人模样。冷月虽然感到羞涩,但还是点了点头,没有拒绝爱郎小小的阴谋。

虽然拉起屏风看不到她沐浴时的美景,不过哗哗的水声还是十分有诱惑感。

许平荡一笑,却没有过去吃她的豆腐。

按理说这时房内有如此尤物在沐浴,绝对是鸳鸯戏水的好时候,即使不能驾鸯戏水,那过去看几眼也不错,不过因为手里多了一封冷月呈上来的密报,正事要紧也就无暇分心了!

哗哗的水声很容易让人遐想她完美玉体一丝不挂的场景。

美人娇美艳如画,细点漾波媚千丝。

许平真想冲过去,好好和这个冷美人来个鸳鸯戏水,直接在她身上发泄压抑十多天的欲火。但想来想去还是公务要紧,只能无奈的坐回案台前,集中精神看着密信。前段时间周云涛率大军偷袭响水村,大多数人以为他是要突破一个口子,让津门大军能趁机逃出包围圈。但许平明白这绝不是他们偷袭的目的所在,真正的目的恐怕是自己在响水村囤积的物资。

这种事只要心里有数,那疑点很快就出现了。

纪龙怎么知道自己在响水村囤积天工部呈上来的火器?普通的粮草不会让他用一万兵马在这非常时候赌一把。这么看的话,证明肯定有人通风报信,让他知道了这个情况,河北境内绝对有内鬼潜伏。

这一次许平走水路来河北,为的也是方便运送这批沉重物资。这不是寻常的刀枪斧钺,而且天工部研制完成后,连夜铸造的大炮。虽然还不是很完美,但是许平攻打津门最大的依仗,连在恶鬼营中都做了严格的保密措施。御林军们都不知道响水村囤积这些东西。

纪龙会知晓的话,只能是在河北境内或天工部内部走漏消息。

把这批大炮放在响水村也是为了掩人耳目,现在还不到它们亮相的时候。

虽然故意用漫不经心的态度混淆纪龙,但许平还是派了比较信得过的张维去把守,这么密不透风的行动也被察觉,只能说这个内鬼确实厉害,或者说在自己身边很有地位。

在还没开战之前就有这么多不稳定的因素,所以许平秘密派冷月招来京城的楼九和刘紫衣,带着他们暗地里的势力开始调查这件事情。并不是许平信不过赵猛的忠心,而是这种事不能明摆着查,所以由他们执行是最好的。在紧张的局势下容不得半点马虎大意!

密信上的内容让许平有点失望。并没有任何抓出内鬼的好消息,说的不过是楼九和刘紫衣已经各自带人开始排查任何有嫌疑的人,列举出一些来历不明的人员名单而已,根本没什么实际上的作用。甚至连蛛丝马迹都没查完,可以说连半点价值都没有!

许平郁闷的摇了摇头,只要想到这关键时刻内部却不稳定,脑子就一阵阵烦躁抽疼。

这时传来一阵诱人香气和一声柔到极点的轻唤:“主子,属下洗好了!”

话语间香气诱人,许平回头一看,顿时感觉口干舌燥,龙根压抑不住的充血变硬。原来冷月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沐浴洗净,喝退了丫鬟后,满面潮红的站在自己旁边。

脱掉一身略显严谨的黑服披风,换上蚕丝织造的罗衫长裙,焕发着极度强烈的柔媚诱惑。完美的身材只穿着这一点点的遮羞布料,白晰的肌肤、性感的锁骨都让人眼前一亮,尤其是湿润发丝贴在雪白皮肤上,更点缀得性感无比。

冷若冰霜的俏脸布满诱人的韵红,轻抿着下唇的样子更是美艳无比,眼眸里闪动的水雾在瞬间就能勾起男人最原始的冲动。尤其是眼里丝丝羞怯,更是让这冷美人空前的妖媚!

小别胜新婚,冷月似乎也很期待爱郎的宠爱。第一次穿上这种柔媚轻盈的裙子让她感觉手足无措,因为薄薄的蚕丝几乎接近透明,如果不是黑夜,几乎能欣赏到她身上的美妙春光。

大胆的行为迎来爱郎眼里的火热,让她在羞涩中感觉到一丝丝的窃喜!

许平还是第一次看她做如此性感诱人的打扮,脑浆瞬间沸腾起来,马上伸手将她一把抱到怀里。

冷月也是软软嘤咛声,顺从的抬起下巴,送上了红润小嘴。许平不客气的吻了卜去,舌头钻进她清香的小嘴里,品尝着冷美人只属于自己的热情妩媚。

两条舌头在空气中不停纠缠着,啧啧的声音听着就会让人血脉贲张。

许平趁机把怪手伸进她宽敞的领口里,滑过细嫩清爽的肌肤,轻车熟路的抓住了圆润的轻轻的揉捏起来,肆意玩弄着这对充满弹性的宝贝,偶尔按几下细嫩的小,都会让怀里的冰关人瑟瑟颤抖。

“主子……”

冷月俏面含春,情动的呻吟一下后,微微侧了侧身,让胸前的空隙更大一些,似乎在等着爱郎能更轻易的把玩她饱满的!

在许平娴熟的挑逗下,什么冰山都会变成灼热的火焰山。

长长的湿吻后,冷月已是媚态万千,脸上带着情动的潮红,一边喘息着,一边靠在爱郎的怀里,敞开领口享受被爱抚所带来的快感,娇嫩声线偶尔的一声软软春吟都让许平兴奋不已!

更让许平惊喜的是,她竟然主动的伸出玉手钻进自己的裤里,轻轻握住坚硬的龙根上下着。虽然动作很是笨拙、青涩,但光是主动的态度就足够让人惊喜了。

许平忍不住开始亲吻她雪白的脖子,一边揉着她的,一边亲吻着每一寸细嫩滑润的肌肤!

“主子,好……好痒呀!”

冷月兴奋的呻吟起来,小手的速度更加快了,被玩弄所带来的如电快感让她越发妩媚。手上宝贝散发的热度似乎感染了她,没一会儿细嫩身子也开始发热了!

两人边情动的互相抚摸着,一边相拥着朝床上走去。

两人一起倒上去时,两人身上已经没有任何遮羞,仅有的衣物几乎撕成了碎片撒落在地。许平将她狠狠压在身下,爱不释手的把玩着一对美嫩,含住一颗小轻轻吸吮起来,另一手忍不住摸到她的腿间,爱抚着粉嫩的小,发现那里已经湿漉漉的一片!

冷月满面春情,软吟浅唱更是诱人至极。

她杻动着身躯享受爱郎的抚摸,在手指侵入时更是激动的呻吟起来。或许是太久没被疼爱而变得敏感无比,没多久就在许平的一阵爱抚下泄了身,在中喷得许平手上全是温热,舒服得身子长时间抽搐着!

美人娇喘连连,美丽的身体白里透红,似乎散发着诱人体温。许平也不急于,一边轻轻的爱抚着她每一寸肌肤,一边继续玩弄一对饱满!

“主子,我爱你……”

冷月回过神来,突然将许平反压在身下,扭着细蛇小腰,开始把红唇落在许平的肌肤上。爱郎的宠爱让她几乎要感激落泪了,这次没了扭捏,小嘴胡乱在许平身上一顿乱亲。

婀娜的身姿慢慢往下扭着,陶醉的湿吻留下了一大片的水光。直到秀美容颜彻底埋在许平的时,冷月脸上还有褪不去的妖娆之色。她张开红润的小嘴轻轻含住了充满男人气息的龙根,如获至宝般的起来。

“舒服,继续……”

许平禁不住狼嚎起来。看着冷月一脸妩媚之色,看着这位天下第一神捕、有冷美人之称的尤物在讨好的着,心里的快感空前膨胀!

在冷月殷勤的伺候下,再也压抑不住,猛的将她扑倒,将一双修长美腿架在肩膀上,腰一挺,粗长龙根进入她宛如处子般紧凑的温热里,有些粗鲁的做起了活塞运动。

“啊……好、好胀呀!”

冷月满足的呻吟一声,身子微微颤抖着。空前的满足让她舒服得几欲窒息,在许平有力的冲撞下,娇嫩的身体开始妩媚的扭动起来!

男人粗重的喘息、美人娇嫩的呻吟再次交织。两具难以情禁的、蠕动。

满室皆春,香艳得只剩下最原始的!

请续看《流氓大地主》21

第二十一集

【内容简介】

被皇帝老爹授命统帅大军的洛勇,悠然自得地前来直隶,却说出让许平险些暴走的话:「军大印被我曾孙女拿去玩了,抱歉啊!」

紧要时刻还有心情玩捉迷藏?许平无奈之余,只得带领亲信前往松河县;原来小丫头是他幼时见过的鼻涕虫,如今长得水灵灵,好一个罗莉……什么!小罗莉还是为了拉拢洛勇而将与他大婚的太子妃?为了带回小罗莉,他不得不扰乱刘家的比武招亲. 虽感歉疚,但见美丽新娘……那更美丽的新娘之母,除了罗莉控,他的癖好也被燃起!权力是干么用的?此时不用,更待何时?

第一章骁骑大将军:洛勇!

激情一夜留下连绵不断的呻吟和热情似火的肢体交缠。冷月褪去冰霜般的冷淡,在二人世界里彻底放下所有伪装,把最热情的一面献给爱郎,温顺态度几乎和小米有得拼。

看着冰山美人在娇婉轻吟,极尽讨好地迎合自己,许平也兴奋到极点,精神的快感甚至超过的愉悦!

冷月素来不苟言笑,在顺天府当差时以冷傲与心细著称。即使是与她极为熟悉的人都没见过昙花一现的微笑;黑衣素服、冰霜寒剑几乎是她的标志。甚至有人怀疑这艳绝一代的尤物根本没有感情,甚至面对死亡都不会感到恐惧。

但她的冷傲其实是为了保护自己,或许还有些被灭门的怨恨所导致的深沉。

不过这一切被许平的怜爱慢慢融化,即使还没报灭门之恨,但冷月最真实的一面却慢慢显露,她在爱郎面前也只是个企求疼爱的女孩。

冷月的身材高挑动人,在比例上也完美诱人,尤其是一双修长美腿,散发出女性的妩媚诱惑。因为练武之故,身体柔韧性甚佳,性感得几乎找不到半点赘肉。

许平感叹之余也色性大发,让她摆出各种姿势,从床上、桌边甚至到门边,不停冲撞她娇嫩的身体;高挑的身材让她散发异于其他美人的诱惑。

冷月没有拒绝的意思,几乎到了言听计从的地步。她沉浸在中,配合许平任何要求,甚至还被许平压到墙边,将美腿往上摆成一字马的姿势,压在她的肩膀上;有力的干得她连站都没办法站稳,兴奋得大叫,癫狂地连续两次。

许平在她的呻吟中兴奋到极点,忍不住将狠狠灌进她的体内。两人同时抽搐过后,冷月已经无力地软倒在地。许平感觉腿根有些颤抖,或许是因为她的呻吟太过热烈!

初见冷月时,她不卑不亢却异常冰冷的言行、就算受伤也不需要帮助的倔强,再到天房山之乱的生死相依、刺杀郭敬浩不成后的痛哭流涕,许平知道自己已经走进她的内心,这种快感甚至比占有她美丽的身体来得更加猛烈!

许平在精神上得到空前满足,眼看冷月已经全身无力,便喘着粗气将她抱回床上休息。看着一脸满足的冷美人,心里不禁得意!

红润小嘴一张一合尽显性感妩媚,朦胧眼眸含带似有若无的妖娆,更是刺激男人空前的征服欲。许平忍不住直接跪坐在冷月面前,将黏满和她的龙根抵到她的唇边,期待迷人小嘴能放下矜持服侍自己。

冷月满面红润春情,妩媚地打量眼前略软的龙根,毫不犹豫地用小手轻轻握住,将剩余从里挤出。柔软舌头像她的剑法一样灵活,点着、舔着冠沟,刺激每个敏感点,舔食每一寸的男性气息。再次把含进嘴里时,许平已经舒服得两腿发抖,双手也不自觉摸上她的一顿揉弄。

冷月陶醉地品尝爱郎的龙根,将火热全部咽下,直到嘴里的大宝贝再次硬起来时,她脸上尽是渴望的春意,抬起头用媚气横生又充满期待的眼神看着爱郎。许平忍不住压上去,在冷美人满足的叹息中,再次进入她紧如处子般的身体,一边聆听动人呻吟,一边做起最香艳的活塞运动。

春风一夜满室春,梅开二度美人娇。冷月饶是小别新婚、热情似火,也受不了许平的强悍索取,在第七次时已经失去任何思考的能力,最后无奈地用小嘴伺候。虽然嘴上嗲嗲地抱怨爱郎太粗鲁,不过语气里满是撒娇意味。

让自己的女人满足得直喊受不了,对男人来说是最自豪的事。许平看她下边有点干了,自然不勉强,惬意地看着她绝色容颜埋在自己殷勤起伏,嫣红小嘴含着上下吞吐,十分尽力,终于把第二波彻底爆发在她的樱桃小口里。

冷月面带春色地停滞片刻,感受嘴里的澎湃,又吞吐几下后,小嘴里含着满满的,唇边还挂着乳白色的几丝黏稠,模样看起来秽而充满诱惑。给了许平一个柔媚浅笑后,故意当着爱郎的面将吞下,还陶醉地舔了舔嘴唇,一副很享受的神情!

冷美人已经被自己调教得热情如火。冷月在人前依旧是一副冰霜静水的冷漠,但她最性感的一面只呈现在自己面前。许平不禁得意地大笑,搂着她布满香汗的身子,一边说着绵绵情话,一边爱抚她后的身躯。

一夜美梦总有结束的时候,热情之后以相依的美梦度过一夜。早晨微热阳光从窗户透进,让人有些烦躁,虽然温暖却容易扰人美梦。刺眼的亮感和照皮肤上的热度影响睡懒觉的心情。许平有些不耐烦地转个身,习惯性想抱住冷月的性感身躯,却发现抱了个空。

“真够早的!”

无奈地打呵欠,许平坐起来揉了揉眼睛一看,佳人早已没了踪迹,偌大床铺只剩下散之不去的激情旖旎,以及昨晚春风二度留下的香气!

“来人呀!”

许平一边挠头喊着丫鬟,一边不甚乐意地起床。

冷月这妞也真是的,难得聚在一起过二人世界,怎么不多睡会儿?起那么早干嘛!虽然知道她一直有良好的早起习惯,不过许平偶尔会觉得这个习惯不利于进行激情四射的晨练,早上蓬勃的也难以发泄。

冷月不是传统的小家碧玉,也不是安于本命的大家闺秀。她虽然不排斥在家里老实相夫教子的生活,但她更喜欢用别的方式来帮助自己的男人,例如以手里的剑扼杀所有不利因素。

或许是小时候家变之故让她有些冷酷,也可能是灭门之恨让她过度敏感,再加上在顺天府当差时经历太多残酷的事,明白什么是现实、什么是残忍,这一切使她的性格有些倔强,甚至隐藏极深的争强好胜性格。

这次出了内鬼让人有些愤慨,派出楼九和刘紫衣调查确实合适,不过多少有些放心不下,担心他们的江湖经历无法亲近官场,思来想去后还是派出冷月参与。

兵分三路、各自为政是最好的,这三人办事手段都不相同,或许能在最快时间内解决这个不稳定的因素。

刘紫衣保持魔教的一贯作风,隐藏在暗处不声不响地收集情报,有时为了达到目的,可以正邪不分。楼九则是心狠手辣,为了达到目的会泯灭任何怜悯之心,甚至有些偏激。冷月对于官场的一切了如指掌,再加上顺天府当差的经验和身份,应能一丝不漏地查到所有可疑之处。

相比起来,刘紫衣和楼九能从旁侧入手,冷月则是可以大摇大摆地牵制众人的注意力,为他们赢得入手的机会。这种配合虽然不是很有默契,但想来想去还是最有用的!

虽然知道她的性格极端风行雷厉,也不用起得那么早吧,许平一边思索,一边起床。昨晚在情浓时说出计划,这美妞立刻冷起了脸,满面冰霜地听着自己的话。

那感觉不像叫她调查,和叫她去杀人差不多!

许平一边不知是欣慰还是无奈地苦笑,一边再次打起呵欠。这时候门被小心翼翼地推开,丫鬟们手端各式各样的用具走进来,众星捧月般将许平围起,沐浴、漱口几乎是她们小心翼翼地伺候,许平连动手都不必。

一身白色儒袍是许平最喜欢的打扮,像书生般的斯文在这年代绝对符合矫揉造作的标准。所谓佳人爱才子,说不好听点就是才子是装模做样成功的典范。轻盈飘逸的衣带诠释了“潇洒”但许平有时会疑惑,这么白的衣服一旦弄脏,那帮才子是怎么洗的?

即使没办法摇头晃脑地念上几句狗屁般的打油诗,但只要把衣服一穿,照样有那个气质!而他喜欢穿着白色儒袍的的最大因素,却是这衣服穿起来简单利落,脱起来更简单,通风好又舒服,是野战和采花双重功效合一的战袍。泡妞与上床兼备还不烦琐,这年头什么衣服都没这件的实用性大。

许平很是满意自己的书生打扮,对着镜子咧嘴一笑,确实有点俊美书生的味道;就算没有显赫地位和权力,也帅得差点爱上自己。凭着这张脸,想泡妞还不是手到擒来的事!许平看着镜里笑得邪魅至极的美男,嫉妒得差点想向自己跪下磕几个头了。

小丫鬟们也是眼冒星星,虽然不敢说话,但眼里也有恭维之意。许平有些臭屁地一甩头,心情大好地想和她们调笑几句,逗一下这些可爱的小姑娘,也许心情一好会来个清晨大战,也算成全她们。但转头看见送来的一大堆公文摆满大桌,瞬间想掉泪了。

还是先办正经事吧,有了稳定的江山,以后有的是时间泡妞。许平无视小丫鬟们的挑逗目光,眼冒凶光地坐回案台,拿起最讨厌的毛笔继续奋笔疾书。一边批阅奏折,一边心想:等天下太平了,老子绝对要当一个昏君,一个昏到极点的棍!想祸害谁家闺女就祸害谁家的,看见顺眼的美女就强抢回宫,直接让她受孕,才不枉费自己一番良苦用心的埋头苦干。

丫鬟们一看主子回去办公,无不面露失望之色。在她们眼里看来,国之储君无疑是高高在上,若蒙得圣宠,这一辈子也算知足了。更何况储君是一个迷人的美男,试问哪个少女面对这种男人能不心动?可毕竟主仆有别,她们只能赶紧奉上香茗后退下,不敢打扰许平难得的严肃时刻。

房门一直是紧闭的,埋头在公文堆里过去大半天光阴,直到太阳高挂的下午时分,许平才松了一口大气,把最后一份公文批阅完,丢到一边去。他伸了伸懒腰,听见骨头嘎吱嘎吱地作响;处理大半天的公务,坐得都有些疼了。

妈的,许平不禁大骂一声。这些活不是人干的,累的不只是体力,倍受折磨的更是脑子和心思!自己好歹是地品上阶的实力,身体比一般人不知强出多少倍,但这时候也累得有些虚脱无力。

有时候许平会怀疑上书房的那帮老头到底变态到什么地步,日复一日地办公难道不累吗?整天面对这种繁重公务,还要应对数之不尽的抱怨和猜疑,看那些老头一个个比自己还有精神,如果不是权力的诱惑实在太大,恐怕谁都挨不过这种让人发疯的煎熬!

“……”

许平又活动一下筋骨,或许坐得太久,身体猛地一动,腰上传来剧烈酸疼。

自练武起,许平还没感到这么累过,即使小时候在瀑布下静坐四、五天,都没这种疲累感觉。

“主子!”

欧阳泰手捧一杯参茶走进来,一看许平的模样,顿时吓了一跳。眼眶下发黑带黄,眼白里布满血丝,分外憔悴。身上原本素洁的衣服乱皱皱的,脸上还有一层疲劳到极点才会出现的油腻。这哪像是刚与绝色尤物一夜春风的得意少年,简直像被几个老丑妇一百遍的可怜虫!

欧阳泰看得有点呆了,再看许平手旁高高的奏折,算是明白大半。他赶紧将参茶捧了前去,有些敬佩地说:“主子,公务繁忙您也得爱惜身体。这是用露水浸泡、文火细煨的参茶,你先解解乏吧!”

“,你也算有心了!”

许平头也不抬地接过他手里的茶,没管手里的茶多么精致,直接仰头一口喝下。温热水流缓解身体的疲惫与无力,感觉舒服许多!

“您、您没事吧?”

欧阳泰上前小心翼翼地问了一句,毕竟没看过主子这么憔悴的时候。印象中,许平不管是怒是喜都很有中气,嬉笑怒骂间充满活力,这种极端颓废的模样确实没有见过。

“我能有什么事!”

许平一边整理发乱的衣服和头发,一边轻声说:“朝廷的印信来了没有?洛勇什么时候到呀?”

“约莫傍晚就到!”

欧阳泰一听正事,赶紧如实禀报。

欧阳泰现在几乎成了许平的专用跑腿,甚至有点秘书长的味道。说他是文官嘛也没错,好歹挂着几个知县的名号;说是武将,也确实带领两千禁卫队,算是称职统领。但现在事情实在太杂,几乎什么事都要他兼顾,把他弄得有些头晕眼花。

虽然被事务累得受不了,不过这也表示许平对他的信任,才会在非常时期一直将他带在身边。欧阳泰自然不敢有半点抱怨,反而办起事来更有精神!毕竟他自己心里一直忌讳师傅鬼夜叉的事,再加上欧阳寻在商部掌乾坤也全是主子的恩宠,欧阳泰办起事来自然不敢有丝毫怠慢。

前段时间把文官事务全交给杜宏,对他来说算是有些忙里偷闲,不必像前两个月事事亲为。原本大家都猜疑这是许平剥夺他的权力,不过事实证明,杜宏上任后在许多事情上办得比他更加圆滑。欧阳泰也明白一心不能二用的道理,立即爽快地将一切权力移交给二代门生中的佼佼者。

“那么快到呀!”

许平有些沉吟。

从江南到京城的路途那么遥远,洛勇起码要先到朝堂上领取帅印和圣旨,面圣誓师后才能接任天机营大将军的职责。拿到帅印再从京城到直隶来,起码得花半个月的工夫。

交通不方便确实把人折腾坏了,但细想一下,也就是说天机营大军来到直隶时,老爹已经去请他出山,不然他不可能那么快赶到前线。看来大将军人选其实老爹早就心里有数!所谓的十营无大将不过是一个玩笑,或许是为了在津门上下放松下来时,进一步打击他们的军心。

“是呀,比预计快,不过主子……”

欧阳泰招来丫鬟伺候许平洗去脸上油腻,面露为难之色,轻声请示:“昨夜我安排禁卫队的将士,分成两拨前去禁军和天机营内学习,嘱咐他们必须连最辛苦的换防守夜都一起参与。禁军的人似乎没什么意见,但天机营好像不太欢迎我们的行动,隐隐有些为难。”

“正常,这帮老兵都桀骜不驯,肯定看不起这种新兵蛋子!”

许平洗完脸,直接抬腿往外走,一边走一边严厉地嘱咐:“告诉他们,不许和天机营将士有任何摩擦,更不准对这些老兵有半点不敬。哪怕人家打你脸也不许还手,连回骂一句都不允许。眼下大战在即,可不是内讧的时候,何况他们本来就是向人家学习的!”

“属下明白!”

欧阳泰在后边紧跟着,虽然感觉许平对于天机营的尊敬有点过分,毕竟禁卫队怎么说都是御林军中的佼佼者,但还是请示:“现在天机营的十营将军已在官道上等候骁骑将军,我们是不是也过去?毕竟骁骑将军是开朝重臣,位列大将军之一,属下觉得出城迎接比较妥当一点。”

“好!”

许平思索一下就答应了。他也觉得自己必须给开朝大将足够的尊敬。摆架子、论地位这一套没什么用,还容易引起别人反感,不如放段,好好和他学带兵打仗的学问。毕竟这是冷兵器时代,自己需要学的实在太多。

直隶通往京城的官道已被层层封锁,路过时可以看见道路两旁站满面色凝重的天机营将士,几乎十步一岗、五步一哨的严谨。虽然大战还没开打,但一个个保持高度警觉,一点都没有懈怠放松的样子。

即使自己的马车经过也需层层盘查,没有半点放松。许平在车上不由目露赞许。这些老兵藏了那么久还能散发这么浓郁的杀气,保持这种严谨得甚至有些变态的警戒,实在令人惊讶不已呀!

再细一看,两旁的将士们无不挺腰直立,一路看过去几乎没有懒惰之人,甚至半个肥胖的都看不到。一个个目不斜视却保持警戒态度,这种谨慎不像迎接一个开朝上将,反倒像是迎接九五之尊,戒备得让人有些胆寒。

天机十营的将军们早早等在离城三十里外的官道口,远远一望有凶狠魁梧的壮汉,也有消瘦俊美的儒雅之士。有的一眼就觉得是个大老粗,有的笑而不语却镇定自若,根本看不出是戎马半生的开朝将领!

十个将军给人的感觉都不太一样,但总的来说都是四、五十岁年纪,脸上透露十分沧桑的感觉!多年潜伏没有消磨他们的锐气,反而一个个目露凌厉之色,宛若将欲出笼的猛虎,似乎被压抑许久,渴望血腥的洗礼!

好压抑的杀气呀!许平还没走近就闻到一种期待战争的感觉。十营将领无论哪一个都是骁勇之人,虽然是万人之将,一个个眼里仍透露着不甘,甚至有点战争狂人的味道。

开朝之初,四大军营无不封官进爵,正式得到朝廷的赏赐。四大将军更是荣得开朝上将的威名。但他们的天机营,不逊色于四大军营的开朝大营却得不到实质赏赐。感觉他们已经压抑多年,似乎想用更多杀戮来证明天机营的强大,即使每一个都带微笑,还是透出让人心惊的杀气。

不过有意思的是他们在一起都像吃了火药,一个个面红赤热地吵闹,看样子只差想动手打一架了。虽然是杀气横生的开朝将领,不过这时显得活力充沛,似乎很想动手发泄这二十多年的压抑!

许平远远一看先是有些着急,细一观察却不由得开怀一笑。感觉上他们没有真的生气,或许只是兄弟间表达感情的另类方式!他们似是讨论谁的功劳大,借以贬低别人换来小小的虚荣心。

难怪老爹不想从他们之中提拔一个当大将军,毕竟彼此都是知根知底的兄弟,难免会有压不住其他人的时候。看他们的情况,恐怕是口头上的争强好胜,实际上血水里一起爬起来的感情是自己很难理解的!

许平一边暗地里观察他们,一边不动声色地下了马车,待走近一看,震撼更大。

这些人虽然嬉笑怒骂,但回过头来时,霎时个个面带冰霜甚至是蔑视的杀气,感觉上他们似乎随时准备出手杀敌,而站在他们对面的敌人已不是活人,而是他们能轻易剥夺生命的猎物。

十营将军一看到未来的主子爷到了,赶忙收起嘻笑或愤恨的表情,不敢有丝毫怠慢,恭敬地跪地行礼:“参见殿下!”

十人虽然声音各异,但无不中气十足,给人十分厚重的感觉。按理说这些人已经归隐二十年,享受乱世过后的安宁,应该不再渴望战争。但不知道为什么还是满身腥气,甚至让人有种他们才刚从战场上凯旋归来的感觉!

“诸位将军不必多礼。请起吧!”

许平挥手示意他们赶紧起来,毕竟是开朝大营之一,又是老爹第一代禁军将领,心里自然产生一种亲切感。

妈的!许平面上虽然沉静如水,但他们刚才回过头来那瞬间,一股穿透性极强的杀气却让人不由得胆寒,这会感觉自己后背冷汗直冒。眼前这十人没一个是自己的对手,但他们那种将生命视为无物的冷酷,却让人本能有些恐惧。

“谢殿下!”

十营将军们直起身,虽然面带尊敬之色,却是略带凶光地扫视禁卫队的将士们,面露贪婪地看着他们精细的装备,好像十分渴求似的。

这种侵袭感别说许平受不了,连欧阳泰都不敢直视。许平看他们的眼神有点变了,恐怖得有点让人蛋疼,赶紧手一挥说:“诸位将军辛苦了,先赐座品茶吧。”

兵丁们迅速在路边架起一个竹亭,搬来椅子、桌子,一一落好。简单摆上一些水果小食和茶水,许平径直走到主位上,刚一坐下就开玩笑说:“炎炎夏日有个遮阴之地确实不错。诸位将军快坐吧,不必太过拘礼!”

“谢殿下!”

十营将军依次落坐,眼光不约而同地流连在禁卫队,简直像是十多年没碰过女人的光棍,不光是精致锋利的大刀,欧阳泰感觉他们看自己的草原骏马,都有种“爱好畜生”的灼热了!

“将军们不必拘礼!”

许平咳了一下提醒他们:这是老子的军队,别妄想了。说真的,要不是禁卫队号称太子御林军,恐怕这帮家伙可能真的下手抢劫了。

旧时什么身份、坐哪里是讲究的事,从上到下、从左到右的规矩都是十分烦琐。他们为了争抢比较好的位置,竟然互相狠瞪,还用挤来挤去,简直像是孩童,引得许平有些忍俊不禁。

这一个个还真是童心未泯呀,刚才杀气逼人,这会却感觉十分有趣!等到他们纷纷坐下时,许平忍不住扫视一圈,发现一个个虽然已是四、五十岁的年纪,却没有一个发福发胖,反而保持疆场大将的魁梧和高大。看来天机营这些年虽然销声匿迹,但他们一刻都没有放松训练,随时准备着挥刀再上疆场。

“诸位将军,请用茶!”

许平见他们正襟危坐、不苟言笑,马上捧起茶杯示意他们同饮,心里却想:这帮家伙都不是善类,要不是自己在此,恐怕连欧阳泰这高手都会被他们抓走,连马带人一起了!

“谢殿下!”

十营将军赶紧捧起茶来,喝法各不相同、各有趣味。有的人只是轻轻一抿就放下,有的入则是牛饮般一口而尽还有些不知足,从这细小动作可以看出这些人性格上的差别。虽然骨子里都有点好战,不过也有他们各自鲜明的个性!

主仆之间多少有些陌生,毕竟那么多年天机营一直没出现在大明的军队体系里,也没融入朝堂!这十位将军虽然桀骜不驯,但骨子里深知主仆有别;即使习惯嬉笑怒骂的生活,但在未来主子面前却一个比一个老实,谁都绷着脸不肯先说话,让旁边警戒的将士忍不住窃笑,似乎这种严肃态度不是他们该有的。

许平虽然是主上之尊,有国之储君的高贵,不过眼下对这些老将军们也不能太过于高姿态,毕竟这些是让人不得不尊敬的悍将。他们若继续刚才的嬉闹还好一点,这会一个个严肃起来,反而让气氛有些尴尬,许平抿完茶后都不知该说什么了。

气氛一时有点僵硬,许平脸上虽然全是轻柔的微笑,但心里早就骂开:你们这群王八蛋刚才一个个满脸荡,绝对在说荤段子或惦念谁家的媳妇,这会和我装什么高人呀!妈的,搞得老子浑身都不自在,老子不信你们的品德真有那么高!

十营将军们似乎也有点不自在,坐时感觉极是忐忑。虽说一个个桀骜不驯,但骨子里也是尊重皇权、懂得君臣之礼。大明上下他们最敬重的就是过往的大将军、现时的九五之尊朱允文。现在面前坐着国之储君,也不明白这主子是什么性格,自然不敢妄自尊大。

也难怪朱允文最后得请出洛勇这尊大神来津门。放眼大明现在能镇住这帮狼虎之师的强人确实寥寥无几。除了他这个九五之尊外,只有开朝上将还活着的两位大将军:金吾将军纪镇刚和骁骑将军洛勇!

“洛将军大概什么时候到?”

许平有些无奈地咳了一下,为了打破尴尬只能问一下不疼不痒的问题。

“约莫二个时辰后吧!”

大家习惯性地看着天色估算时间,得出的结果还是比较一致的。古时行军十分艰难困苦,判断天气、时间甚至是方位,大多依据观天来决定,这也算是身为将领的基本功。

继续漫不经心地聊着,许平渐渐对他们这些年到底藏在哪里有了兴趣。毕竟这么多的人隐藏起来不是容易的事,再加上暗地供给军饷很是费事。这些可不是慢慢培养的亲信,而是开朝大营的十万大军,能销声匿迹二十年又突然集结,对谁来说都是一件可怕的事!

本来十营将军们是有点顾忌的,这些对他们来说已是最高度的机密,不过提问的是未来主子,他们也不敢有半点隐瞒,将这些年的去向一一回答。许平听完都有咚吓傻了,老爹也太狠了吧,什么叫“无所不用其极”许平这会算是有所了解。

那些表面上告老还乡的家伙不说,在地方驻军混日子拿军饷的也不算。天机营的编制扩散得有些可怕,不仅有的用镖局名目混淆过去,更狠一点的甚至成了地方上的恶霸!最绝的还有拉起队伍当土匪咆哮山林的,这哪是什么第一代禁军,简直是黑社会大军!

许平不禁有些毛骨悚然。老爹的洗脑能力实在太强了,竟然能让傲气十足的军人甘心做土匪恶霸!先不说他们有赫赫的开朝之功,哪怕是普通将士,谁不是衣锦还乡?能忽视自己的累累战功而潜伏多年,这需要多大的忠心呀!

而且这二十年他们也不是闲着。在大明广阔地域上散得那么开,不仅隐藏得很深,还能兼顾收集情报的工作,简直是一举两得的好买卖。老爹那么小气的人,肯定不会白白花银子养他们二十年;但将一支百战余生的军队扩散成一个庞大情报网,这种天马行空的想法实在太骇人听闻。

许平瞬间有点毛骨悚然。纤夫、铁匠,甚至低微的家丁和店小二这种伺候人的下等活,这些傲骨横生的老将,是抱着什么心态融入这些不该属于他们的角色?

天机营最恐怖的或许不是战斗力,而是他们坚如磐石的忠心!

在许平刻意调节下,原本僵硬的气氛也慢慢缓和下来。或许是这位主子身上并无跋扈之气,赢得这些血性之人的赞同,他们的话也愈来愈多,不像一开始的不自在。言语间仍有些谨慎,虽然不是刻意想隐瞒,但可以看出这二十多年,他们生活得何等警觉!日近黄昏,突然一个兵丁跑过来,小心翼翼地喊道:“报!远迎十里的兄弟们还没见到洛将军的身影,也不见朝廷的八蟒大轿,原定的迎接时间已经过了,请主子定夺。”

“三个时辰啦!”

许平矜有所思地沉吟。这么久还没到,不会半路上出什么事了吧,不可能呀!转头看了看空无一人的官道,突然灵机一动,问道:“你们是不是把所有的路都封了!”

“嗯!”

一营将军不假思索地点头,面带凝重:“直隶处于津门之边,又是大战一触即发的非常时期,眼下骁骑将军又再次出山,所以从早上开始,各个能通行的道口都封锁了。我们都觉得等大将军到了以后才放百姓通行最是妥当!”

“这想法没错!”

许平也没说什么,只是调侃似地问:“不过你们确定洛将军会带着礼部杖队来开道吗?或者他用八蟒大轿一路敲锣打鼓的喧闹,大摇大摆地往这边来?”

“这……”

许平的话顿时让众人愣住。

众所周知,洛勇行事一向比较低调,即使朝廷有意用大将军的八蟒大轿送他过来,或许人家还不乐意呢!如果他爱好功名虚赞的话,他也不会在开朝之初丢弃荣誉而选择弃甲归田。

“百姓们都被拦截在哪?”

许平摇头笑了笑,细想之后觉得洛勇也许一早就抵达直隶,只不过他没有大张旗鼓地乘坐八蟒大轿,没人发现而已!

“三里小庙!”

十营将军们都有些不好意思。按他们的想法也没错,洛勇绝对当得起任何仪节和尊敬,八蟒大轿更是对他功勋的肯定和无上赞许,但众人忘了洛勇不喜欢阿谀奉承之举,也讨厌这些不必要的铺张浪费!

“走吧!”

许平上马后在官道奔行,身后浩浩荡荡地跟着禁卫队和醒悟过来的十营将军们,一队长龙马不停蹄地赶往三里小庙。抵达目的地一看,两边坡地密密麻麻的都是被堵截的百姓们,有的心急如焚似乎赶着归家,有的则是满面无奈地低坐着,约莫三、四万人聚集在一起,龙蛇混杂看起来特别的乱!

百姓们目露好奇地看着这一大队的兵马前来,即使心里有点怨气也不敢说出口。谁都知道这阵势是要迎接开朝大将洛勇,谁都怕不小心说错话,被这些兵将们拖去砍头,到时候上哪喊冤都不知道,毕竟现在朝廷正是紧张之时!

再加上开朝四大营在百姓心中地位很高,四位开朝上将更被传诵成神一般的威武。驱逐元兵的压迫、杀得万千敌人,裸得大明开朝。即使他们有点不满,但仔细一想,能看到开朝上将的威风,这会安静一片,并无丝毫埋怨之声。

许平眯眼将目光从官道两边的百姓来回扫视一圈,最后眼光定在西边小道的一辆马车上。虽然马车不像一般百姓赶路用的便宜货,顶多是有钱人家那样多漆几层原漆,一点都不显眼,甚至引不起半点关注,不过细看,围在它周围的人就比较特别,浓烈的肃气和周围百姓实在格格不入!

即使他们全都一副平头百姓的打扮,穿着普通行路人的粗麻布衣,但身上散发的气势实在太压抑了。粗略一算,起码有四、五百人,若有若无地护着那辆马车。

这些人身上背着包袱,看似是赶路的行人,但一个个虎背熊腰、豹头环眼,每个的眼神都十分凌厉。面无表情的脸上甚为平静,但小心翼翼地警戒旁人的一举一动。

这种高度警觉的神态,许平实在太熟悉了!

这群家伙扫来扫去只看见几个熟人。许平不由得摇头,洛勇低调得有点过头了吧!这帮大内侍卫这么显眼,用不着他骁骑将军动用任何信物,只要他们出示身上腰牌就可以从容通过关卡,又何必在这和其他百姓一起等着呢!

“放行!”

许平马上挥手示意禁军把关卡打开,放百姓先行通过。虽然众人都不明所以,不过不敢有所异议地松开关卡!百姓们一看关卡开了,赶紧逃难般涌过去,似乎在害怕突来的大队人马会屠杀平民!

许平骑在马上,面沉如水地看着前方百姓蜂拥而过!数万人过了关道就各自散开,到处都是密密麻麻的身影。其中有行商之人,也有盼望快点归家的百姓。

眼见庞大军队自然不敢多言,一个个唯唯诺诺地赶路,黑压压的一片鸦雀无声,或许只期盼能在日落之时归家,享受难得的天伦之乐!

人群中只有那辆马车和周围的大内侍卫纹丝不动,待到百姓们差不多全散去时,他们才在空旷坡地变得特别显眼。天机营的将士们一看,纷纷围了上去,警戒地将这些不同于百姓的强人包围起来。大内侍卫们依旧波澜不惊,面对他们的包围,一动也不动地继续守卫。

“这是?”

天机营内自然有些疑惑,不过十营将军们无不面露笑色,似乎都猜出车内之人是谁。许平面无表情地策马到了马车之前,甫一下马,所有大内侍卫赶紧跪地行礼,高呼殿下千岁。常年在宫内的他们自然认得这个有些古怪的主子,只不过这时一个个看起来面有难色,似乎是洛勇约束他们,不让他们暴露身份一样。

许平也不敢太过怠慢,抖平衣服,整理仪容后走到马车前,十分恭敬地半鞠一躬,抱拳朗声道:“骁骑将军,请下车吧!”

话一说完,许平顿时感觉自己脑子抽了一下,气得想把自己骂死。怎么忘了洛勇双腿有疾,无法行走的事呢?突然说这种话简直是取笑的意思。他急得赶紧直起身,朝旁边的大内侍卫吼道:“洛将军行走不便,还不快点将他迎下来!”

“太子殿下!老朽腿脚不便,恕我无法行臣礼了!”

车帘缓缓拉开,车内静坐一名消瘦老者;他满脸岁月沧桑,但脸色很是红润健康。脸上挂着慈爱的微笑,不是大家预期中气势逼人的老者,甚至连半点杀气都感觉不到。反而一副慈蔼面容,看起来特别亲和仁爱,怎么看都不像是一个踏过漫长血路而成就功勋的疆场大将。

虽然清瘦,不过看起来特别有精神;一身朴素得和普通百姓没有区别的灰色布衣,甚至连大户人家都不如,简陋的马车内也没有奢侈物件。唯一能称道的是他手握茶壶的浅笑,颇有几分悠然自得的世外高人之风,怎么都无法联想他的上半生是在尸体与血腥中渡过的。

许平对他的第一印象是个慈祥老人,丝毫看不出他当年率兵横扫天下的威风,也没半点初见纪中云时腥气熏天的压迫感。尽管如此他还是不敢怠慢,谦虚地半鞠躬,行了一个晚辈礼后轻声说:“元平恭迎骁骑将军!”

“恭迎大将军!”

山呼海啸般的喝声不约而同响起,连绵十多里的禁军、天机营将士无不满面肃容,跪地行了大礼!一瞬间中气十足的声音响彻山谷,每一个人都对这位开朝大将献出最为虔诚的尊敬。

“殿下这是折杀老臣了!”

洛勇见许平虽然没跪却半弯着腰,慌忙地摆手说:“我现在只是一个享清福的老头,哪当得起您的大礼呀!”

“洛将军贵为我大明开朝大将,功勋累累,数不胜数,除了您还有谁当得起呀!”

许平满面谦虚地说着,对洛勇的态度空前恭敬。

没办法,同为开朝上将,洛勇给人感觉亲和,更值得尊敬;面对外公那个为老不尊的老流氓,任谁都严肃不起来!

当年朱元章起事之初,这帮人全是同息而寝,没有任何隔阂,还没定下主仆名分时,大多都是兄弟相称。洛勇也是最早跟随他的人之一,连朱元章起初都尊称洛勇为兄长,敬他的谋略与胸怀。许平自然不敢怠慢,若论起资历和威信谁最高,四大开朝大将中自然首推洛勇,这一点连纪中云都是赞赏有加!

“哎!”

洛勇叹息一声。他确实行动不便、无法行走,手一挥立刻有几个人将他扶下马车,改为坐在一辆精致改装的木椅上。许平悄悄一瞄,发现他下肢无动弹半分之力,看样子晚年只能靠这张木椅度日。征战多年后留下一身顽疾,让人肃然起敬!比起贪恋功名利禄之人,他这副模样让人更是心酸。

“殿下,何必为了老朽劳师动众呢!”

洛勇看着连绵十多里警戒的兵将们,有些不好意思地说:“老朽不过是将死之人,能不拖累朝廷已算不错,哪当得起如此大的礼数呀!再者现在我腿脚不便,不能行臣子之礼已心有愧疚,殿下如此厚爱洛勇,真是担当不起呀!”

“洛爷公何出此言!”

许平轻缓走到他的面前,指着晚霞漫天的江河,对着他半鞠着身,十分恭敬地说:“大明的江山社稷是你们用血和命换来的,多少将士为驱逐元兵,连姓名都没留下。开朝大战中青山处处埋满数不尽的忠骨,平息内乱时您立下的汗马功劳更是数不胜数,您又何必如此谦虚呢!”

洛勇看着许平不卑不傲的态度,赞许地笑了笑,或许一开始他猜想这个出生于和平之年的太子会有跋扈之气、纨裤之举,但许平的谦卑和尊敬让他有些意想不到,眸光虽然不到赞赏程度,但也不像一开始的不真诚。

太子一声“爷公”洛勇也算当得起了。虽然告老还乡多年,无军职在身,但朱允文见到他时也会尊称一声长伯。不客气地说,这个九五之尊懂得带兵打仗,完全是洛勇和庄炼英一手带出来的,连祖皇都对他们恭敬有加,早年更是尊称为兄长;许平这个晚辈当然不敢放肆,时刻用晚辈之礼敬重他!

“爷公!”

许平一边将他迎上自己的马车,一边满面疑惑地问:“既然你们都到了,为什么不直接拿出军印,而和百姓一起在此苦苦等待?哪怕大内侍卫亮出令牌也能通行,路上的关卡任谁都不敢阻拦半步!”

“殿下,借一步说话!”

洛勇坐在车内突然无奈地摇头,脸上有些为难,但却闪过一丝慈祥的温和。谁都看不出这个满面慈祥的老人在想什么,不过也没人敢小看他半分。

“爷公请讲!”

许平不知道洛勇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马上喝退其他人,满面恭敬地走到他面前。虽然眼前的老者已无当年骁勇之气,但许平的尊敬还是发自内心的!不管是他的累累战功,还是他这种低调得有些过分的性格!

“军印弄丢了!”

洛勇压低声音,听起来有点无奈,却看不出他有半分惊慌,反而像是丢了一件普通的东西!

“什么!”

许平顿时大惊失色,张嘴愣得不知该说什么。开什么玩笑呀!大战在即却把天机营封存多年的大将军印丢了,不说怎么统领三军、立下军威的问题,光是在这紧张时刻丢了军印会重重打击士气,迷信的人们也会认为这是不祥的预兆,是朝廷出师不利的厄示!

“小声点!”

洛勇苦笑一下,有些抱歉地说:“其实也不算丢了,只是我那个贪玩的曾孙女不知轻重地拿去玩了,我也就由得她!结果我们行军时她说要自己逛一逛,不料将到直隶时却突然没了踪影,不知道疯到哪去了。”

许平太阳一阵阵鼓噪剧痛,脑袋也是嗡嗡直响。洛勇家的小孙女也太狠了吧,竟然敢把号令十万大军的军印当成玩具拿着乱来。洛勇也真溺爱她,别说把军印弄丢,就是磕破一个角都不行。这爷孙真让人蛋疼,重要关头竟然能搞出这种闹剧,是不是有点太过分了!

要知道这年头的人特别迷信,三军未动却丢了帅印可不是一般祸事,甚至比打败仗还严重。这种消息一旦传出去,别说将士们会士气低落,甚至连百姓都会觉得这是天意!一瞬间就会觉得朝廷打不下津门!这种信仰上的可怕甚至比起任何失利更糟,因为它会在最短时间内失去民心,甚至引起朝堂上的动荡。

“我想她应该不会走远的。”

洛勇脸上也是有些歉意,赶紧说:“大印没在我身上的事不能走漏风声,就算是最亲信的人也不知谓;您最好派可靠之人尽快把她找回来吧。毕竟这不是儿戏的时候,也怪我粗心大意了!”

言下之意是他觉得大内侍卫也不可靠,丢了大印的事更不能让这些当兵的知晓。许平顿时哭笑不得,把大印给孙女当玩具耍了,大爷您还知道这不是儿戏的时候。到底是洛勇太过放松,还是自己紧张得过头了?这种紧张时刻玩这出,真能玩死人的!

“既然如此,我亲自走一趟吧!”

许平也是倍感无奈,想了想,事关重大,必须隐瞒下来,赶紧问:“您大略说一下令曾孙女的穿着、打扮和大概模样,我会尽快把她找回来。”

“她十一二岁,穿绿色丝绸长裙,骑匹小白马。”

洛勇思索一下,继续提示:“对了,她有一把象牙玲珑弓,从不离手。马上挂着两筒菱形箭,箭羽都是白色的!”

“爷公,您先到行邸休息吧!”

许平一一记住,翻身上马后,朝在旁边一直恭敬而立的十营将军们喝道:“恭送骁骑将军回营,待我回来时再祭旗,请大印为将军封帅。”

“是!”

众将尽管心有疑惑,但还是恭敬地应了一声。按理来说,现在将洛勇迎回营内,立刻封帅立印是最能提振士气的,为什么要推迟呢?

许平自然不和他们解释,一边严厉地嘱咐,一边喝道:“都给我听好了,不许有丝毫懈怠。务必把大将军好好送回去,等我回来再昭告全军,正式为大将军洗尘封帅!”

“是!”

众将们赶紧齐声答命,毕竟圣旨上平叛之战的总督军是太子,许平不在,自然不能祭旗挂帅。虽然不知这个主子要办什么重要的事,不过看着两人刚才一阵窃窃私语,也没人笨到追根究底。

事情不能大肆宣扬,自然不能带太多人马。许平不顾别人劝阻,执意让禁卫队也跟着回直隶,只身带着空名和欧阳泰,换上便服前去搜寻洛家这位祖宗的下落!

这时候军大印的重要性不言而喻,还没攻打津门就丢了军印,甚至会让百姓产生动摇和恐慌,这是绝对不能允许的事!

洛勇在大军簇拥下浩浩荡荡地回直隶,一副心安理得的样子;许平也带着两个最得力的手下,照他们来时路线寻找洛家小祖宗,心里恨得直咬牙。在这紧张的当口还闹出这么荒唐的事,亏他是骁骑大将军洛勇,换成别人的话,许平早把他脑袋给砍了。

就算许平恨到极点也砍不得,不过这种消息绝对不能泄露丝毫。哪想到洛勇这种老狐狸也会出这种错误,实在让人欲哭无泪。

第二章比武招亲的闹剧!

三人马不停蹄地在官道上打听洛凝儿的下落,虽然欧阳泰和空名都不知道原因,不过看许平的脸色阴得吓人,两人颇有默契地没敢追问!就连一向大剌剌的空名都感到一阵压抑,可想而知一路上许平的脸色难看到什么地步!

这丫头名字取得那么飘渺迷人,感觉上也是诗意十足,有点诗画山水的韵味。

不知人长得怎么样?从行为上来看,起码不是娴静淡雅的大家闺秀!

洛勇这么宠她,没准会是个骄横跋扈的大小姐!许平一路上都咬着牙,恨恨思索着洛凝儿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丫头。另外则是权衡找到她以后怎么办,是不是将她捆起来好好虐待一顿?当然出发点就是给不给洛勇面子!

洛勇功勋极高,大家都不敢说什么,但疼爱曾孙女也不用把刚到手的军印当玩具吧!许平愈想愈有火,脑浆有种沸腾的感觉,一路上脸黑得和墨似的,吓得其他二人都有些胆颤!

两个时辰过去,沿着官道一直飞奔,好不容易才从一个砍柴老翁的嘴里打听到她的下落。绿衣、白马确实十分显眼,直隶离津门那么近,不少百姓为了逃避战火,早就远走他乡。剩下的不是穷困人家,就是没盘缠上路的可怜人,像她衣着鲜亮也不算难找!

更何况马匹不是一般人所能拥有的,就算有也不过是毛色杂乱、纯是拉车的那种,像她这种骑着白马的小姑娘更引人注意。尽管一路上不少人都夸赞这小姑娘很漂亮,但许平自动把这些话过滤,只想着抓到她时该怎么揍上一顿!

一路不停打听,确定她的行踪,夜幕刚降下时,三人已经赶到松河县。过往百姓都说在县城里看见绿衣姑娘骑着一匹小白马,不管衣着还是相貌都让人印象深刻。

许平稍微算过时间,认为她应该还在附近待着,心里恨得直咬牙。这娘们真不知道轻重之分,竟然拿着天机营帅印当玩具到处乱跑,神经有些大条得过分了吧!

松河县只是座小小县城,按理说一到了晚上应该安静得很,再加上眼下是战争一触即发的非常时期,百姓应该躲在家里规避祸事才对。但一进城时,许平感到一阵恍惚:城内大街上人来人往卜分热闹,甚至张灯结彩,简直和过年一样繁华!

流动商贩兜售他们手里的小玩意或零食,赚取不多但却十分重要的银子来度日;小孩子们开心地在路上跑来跑去,童稚的笑声连绵响个不停。这景象怎么看都不像是在战火边缘的城市,反而像是什么灾难都不会降临的太平之地。

三人都面露疑惑之色,连空名这头迟钝的驴都感觉有些不对劲。按理说这种小县城不会出现人山人海的场景,细想一下,今天也不是什么重要节日,出现这种场景更是异常!

欧阳泰赶紧请住旁边一个百姓向他询问,打听后才知道原来今天那么热闹并不是过年过节,而是有很大的热闹可看。热闹大得周围村庄的百姓都进城,想好好观赏难得一见的“大事”原来松河县有一户声名在外的刘家,算得上是本地屈指可数的大户人家。刘家长辈一直有人在御膳房当差,算是烹饪世家;虽然不是大权在握的官员,但毕竟在皇家当差,自然是显赫一方的大族!

刘家为人和善,在这一带的威望很高,起码不是飞扬践扈的大户。现任家主刘鸣算是福寿双全之人,年过半百后,膝下有九子继承祖传的烹调手艺,一个个可谓人中龙凤。唯独仅有的掌上明珠却不喜琴棋书画、针线女红,反而喜爱舞刀弄枪,完全没半点大家闺秀之风。

眼看女儿已经二八年华,出落得如花似玉,提亲的人也是踏破门褴,刘鸣有心为她寻得一个如意郎君。刘家虽说是厨子出身,好歹是御厨世家;不客气地说,九个儿子皆是厨艺精湛,以后入宫为圣上料理美食也是迟早的事!

这种人家自然让人趋之若鹜,刘鸣也相中不少文人才子,可刘大小姐却是另类得很,对这些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没有半点兴趣,反而和刘鸣抬杠,就是想找一个英雄了得的文武之才,最后逼得刘鸣只能来个比武招亲。

刘鸣无奈地答应女儿有点刁蛮的条件。也是他太宠爱这个女儿的关系,所以今天在松河县里摆上一个擂台,想为女儿觅个郎君。刘大小姐一直艳名在外,惹得不少学武的后生蠢蠢欲动,才使得原本沉寂的松河县变得热闹非凡。

恰好今日傍晚是刘家摆擂台的时候,再加上刘家请了不少戏班共襄盛举,原本低调的这一家摆出这么大排场,众人自然纷纷响应,才有了松河县宛如过年般的繁华场面!

“主子。”

欧阳泰稍稍思索一会,低声沉吟:“小女孩一般都喜欢往热闹的地方凑,也许洛小姐会去那看热闹?我们是不是去查看一下,没准能找到洛小姐!”

“比武啊!”

空名眼神有些空洞发散,叨念“比武”两字,似乎蠢蠢欲动,一副很兴奋的样子。招亲是什么意思早被他丢到一边去了,这头驴呀,似乎只对猛男有得天独厚的兴趣!

“走吧!”

许平考虑欧阳泰说的有道理。洛凝儿会突然脱离大部队,或许是因为这年代的女子没有多少出门机会,忽然碰上这种热闹,她才会偷偷跑去看!

想定主意,三人策马朝刘家摆上擂台后最热闹的南门走去,一路上睁大眼睛,想从过往行人找到洛凝儿的身影,恨不能早点把她这个捣蛋鬼找出来。不过许平心里也对比武招亲有点兴趣;以前只是听说,但没看过。打赢一场架就能得一个媳妇,世上又哪来那么多的光棍呀。

南门空地何只车水马龙,简直就是人山人海,没半点缝隙。密密麻麻的人头不停钻动,别说骑马过去,就是想徒步挤进去都费劲。再加上官府害怕马匹踩踏百姓,禁止骑马进入,在外圈围起一道防护线,三人纵然无奈,也只能找个地方将马栓了起来。

地方小官差大多手高眼低,态度嚣张。许平恨不能将这群不长眼的奴才揍上一顿,但想想,丢了大印事关重大,也只能强迫自己忍着怒火,去他们所说的地方把马匹栓了!

“这妞真有那么漂亮吗?”

许平在人堆里挤着,一边朝欧阳泰开玩笑:“看这架势哪像是来招亲的,简直像是来扔钱。围观的人那么多,一会你猜谁会上去打一架?”

“想必也是一代佳人吧!”

欧阳泰一边在人群里寻找洛凝儿身影,一边点头笑道:“自古英雄爱美人,这位小姐想必要为自己寻觅一个侠者为郎!山山有龙地地有虎,没准这小小县城也会有不错的人才!”

“啊,谁推我!”

“妈的,别挤呀!!推什么推呀……”

凑在一起的百姓本就挤得满头大汗,彼此都不想被挤出人圈,为了看热闹,一个个都硬着身子不愿挪动半分。突然感觉似乎有一面墙压着自己,那种倒塌下来的强硬让人根本没办法反抗,一个个都脚步踉跄,不由得往左右退开。

他们不明白到底发生什么事,回过神来疑惑地张望四周,也没发现有什么奇怪的事!

三个地品高手一起走过,光是刻意散发的内力足以挤开一条大路。三人脚步没有半点停止,周围百姓被无形气墙挤得莫名其妙地退开,似乎刻意为他们让开一条道路。疑惑时却找不到半点可疑迹象,一个个摸着脑袋,都不明白是怎么一回事!

木楼高建,三层楼台上坐满了人。从下往上看,根本看不清上边的人是男是女,也不知道是老是幼。但他们却能清晰俯视下方人潮,看清他们希望看到的场景。这种独特设计真让人有种揍他们一顿的冲动。

擂台布置得大红大吉,很是精致,似乎是为了迎合婚嫁而准备的。不过现在台上还是空无一人,所有人似乎都聚集在高建的门楼上,悠闲地欣赏楼下的景象。

人头攒动的场景简直像是满足某些人的虚荣心,这种感觉让人有种反感的厌恶!

三人轻松挤到最前面时,依旧面沉如水,不像其他人汗流浃背,很是疲累,这一路下来甚至连衣角都黏不上半点灰尘。他们稍稍瞥了一眼空旷的擂台,眼光又分散着在人群里扫视,谁都想尽快找到洛凝儿的身影。

或许是擂台上太久没动静,一直拥挤的人海里已经发出阵阵不满的呼喊声。

似乎一个个都急于见到传说中刘大小姐的美貌,一群色狼喊得最是欢快,恨不能直接冲上去看刘大小姐如何美得惊艳全场,竟能招来如此多的看客。

“这种人都能摆谱了!”

许平冷哼一声。

这年头确实天高皇帝远,更有京官出城大三级的说法;但没想到一个御厨之家能在地方上呼风唤雨,看来权势的可怕远超自己想像之外!

“诸位!”

众人叫嚣半天,才有一个粗犷的中年男子走上台。他朝台下呐喊的人群拱手,拉开嗓子吼道:“我刘家今日摆下擂台,意在为我家小姐寻得静能文、动能武的如意郎君。不才李宝在这候着各路英雄的挑战,只需赢了我,再赢我家夫人的话,就是我们刘家的乘龙快婿!”

李宝长得十分魁梧,手紧,浑身肌肉简直和铁块一样狰狞。他长得更是凶神恶煞似的骇人,喊起话来浑重深沉,明显是个不好惹的角色。他一出场,一下让人群里嘀咕开了:“谁上呀?”

“我可不会武功,少来了!”

这家伙卖相不错,许平用调侃眼神看了空名一眼。那意思就是“你上去吧,你最爱好这种威猛的肌肉男”岂料空名只是鄙夷了李宝一眼,转而钻进人群里继续找人!这家伙虽然看起来吓人,不过在修为上似乎入不了空名的法眼。这闷头驴虽然是个武痴,但也不是什么地摊货都能让他有兴趣!

“我来!”

突然平地响起一声大喝,一个强壮身影纵身跃上擂台;略为装腔作势嫌疑的卖相立刻引起人群一顿叫好声。

无奈的是三流身手实在太丢人了,刚报完名号没等人记住就被李宝打下来。

不说没有还手的可能,这人一上去连长什么样都没人记得,就被揍得和猪头差不多,这或许是一种有爱心的整容。不知道是不是李宝感觉太恶心了,才把他打得连他妈都认不得!

陆陆续续又有几个人上去想搏得美人归,无一例外全被揍得鼻青脸肿地丢下来;李宾打了一会似乎还游刃有余,脸不红气不喘地看似稳健,笑咪咪地看着台下人群,隐隐有些挑衅!

不过一流身手而已。许平狠狠瞪了一眼,心想:小地方就是小地方,这种小儿科的也敢自满。碰上老子的话,打你全家都不是问题!要不是现在有要事,早就上去揍你一顿了!

“好身手,我来领教。”

一个装模做样的年轻人被揍了一顿踢下台后,马上又有一个人冲上去,身手比起之前几人明显强了不少,不说跃身时虎虎生风,就连落在擂台上时都是铿锵有力,立刻在人群里引起一阵叫好声。

“和尚也来呀!”

等大家看清时不由得哄堂大笑。

上去的是一个粗布麻衣、身着素色袈缕的和尚,头上的戒点香疤特别显眼。

连和尚也来讨老婆了,简直是戏弄刘家无人呀!

“贫僧法号……”

和尚似乎还想做自我介绍,摆出帅气姿势,可李宝早就气得满脸通红,没等他话说完就大喝一声,一招黑虎掏心直接杀过去。

和尚一看他战意浓烈也不怠慢,双手一个反剪,化解沉重的一招,马上就是一倘凌厉的鹰爪直取他的面门;李宝灵活躲过后,又是一击势重力沉的霸王举鼎杀过去。

和尚身手不弱,一发力就是一流境界,挥舞双拳,没有惧色地迎上去!两人顿时纠缠在一起,沉重的拳头、快速的脚踢,你来我往,身手看起来几乎在伯仲之间,都是行外家刚猛之劲,一下杀得难解难分!

势均力敌的较量确实让人眼花缭乱,两人缠斗在一起,谁都不敢掉以轻心,人群里爆出潮水般的叫好声。许平只是回头看了一眼就吐口唾沫,蔑视地摇摇头后,继续在人海里寻找洛凝儿的身影。两个都是刚破一流境界的家伙,有什么可看的?老子上去的话,一手解决一个和杀小鸡差不多!

三人早在人海中各自散开。欧阳泰比较机灵,跑到刚才官府拦截的地方塞了银子打听,确定洛凝儿确实在人群之中。

看官差说话时的色笑,似乎是个难得的小美人;按他指引又找到洛凝儿栓在树边的小白马,以及马身上价值不斐的装饰,这下算是锁定搜索范围:她肯定在人群里看这场比武招亲的热闹!

揣测洛凝儿身材算是娇小类型的小可爱,三人找来找去都没发现她的踪影。

按理说小美人容颜算是上佳,而且衣着鲜亮,不是平常百姓能经常看到的!稍微打听一下应该不难,可为什么老是找不到她呢!

许平找得有些恼怒的时候,突然一声惨叫从头顶响起。转头一看,一大坨不知道是什么东西正朝自己飞来,赶忙催动内力伸出拳头,本能一拳,立刻猛烈轰到这不明物体上。

“靠……”

又一声更加惨烈的大叫,不明物体像炮弹一样转了轨道,瞬间摔到十多公尺远的地方。那东西落地时忍不住在地上疼得直哼;许平一拳打中的似乎是他的,这会他正捂着在地上抽搐。

靠,老子也不会隔山打牛,你装个屁的痛呀。许平收回拳头后,不禁暗骂一声。

难道隔着把他的蛋打裂了,一个大男人有必要叫得这么凄凉吗?这时才看清不明物体是刚才上台的和尚,那油亮的光头实在太显眼,想认不出他都有点难度。

倒霉的和尚在缠斗许久后,终于被李宝找到破绽,狠狠一脚踢下擂台。本来这点小伤对他来说可有可无,不知道这家伙上辈子造了什么孽,偏偏往许平的方向摔。许平这地品上阶的一拳何其霸道,本能一轰将他的骨盆全都打碎,连蛋都有点裂开迹象,难怪他会疼得一阵惨叫!

“师傅,您也来学人家讨媳妇呀?”

许平见众人目光集中在自己身上,心想:人家也不是故意的,马上走过去蹲下来,面露调笑地看着倒霉的和尚,眼里多少有点不好意思。

“靠,老子不能动凡心呀!”

和尚面无血色,咬着牙,满脸冒冷汗,疼得浑身都在抽搐;他幽怨地瞪了许平一眼后,口吐白沫晕过去!

这个酒肉和尚呀,狠狠一瞪眼,那无耻风范让许平都汗颜了。人家一个出家人都下定决心还俗,在这当口上不成功不说,还被自己补了一刀。这位大师的毅力何等坚定,在晕过去的一瞬间还目露色,好色的决心让许平都肃然起敬了!

“您牛b!”

许平竖起拇指赞叹这无耻的嘴脸。经过这场小小闹剧,感觉烦躁的心情好多了?晕过去的和尚立刻被官差抬走。话说刘家人算是不错,请了几个郎中专门为挑战失败者疗伤,算得上是从善为先了!

这时欧阳泰也凑过来,看着他一脸失落就知道一无所获。许平不由得皱了皱眉,有些不满地说:“还没找到吗?这丫头肯定在人堆里,不可能找那么久还不见人影呀!”

“主子,这么找下去不是办法!”

欧阳泰面露难色,犹豫片刻后看了看比较高的插台,小心翼翼地说:“所谓登高望远视线开阔,虽然我们尽量不要走露风声,但大海捞针般寻找也没什么效果呀!何不上台去寻觅方有成效。”

“也对!”

许平眼神一冷,看来得上擂台俯视才行。这时可管不了什么刘不刘家的比武招亲,先找到帅印比较重要!那个什么刘家大小姐,比起统令十万大军的信物来说算是可有可无!

“小兄弟好身手!”

在两人相视冷笑、眉来眼去的勾画阴谋时,李宝却是上前几步,拱手朝许平笑道:“看你长相书生秀气异常,却有一手好武功,若尚未婚娶,何不前来一试身手呢?我家小姐意在文武双全之士,倘若成我刘家快婿,也是人生一大快事!”

“还有送上门的好事?”

欧阳泰愣了一愣。本就打算借你的擂台用一下,该低调点不能张扬,这会你送上门来,可怨不得别人!虽说不会杀你全家,但起码这目的就不纯洁了!

许平想了想,反正等一下还有一个什么夫人要上来考第二关,先把李宝揍下去,等找到洛凝儿后马上离开!既不会张扬,也不打扰人家的美事,两全齐美呀!

“在下斗胆一试!”

许平话虽说得谦虚,不过轻盈地上了擂台后,却是看都没看对手一眼,眼光在钻动的人海搜索。洛凝儿这死丫头难道还能遁地不成,怎么看来看去都没她的影子?

“帅呀!”

人海里纷纷发出感慨声。

秀气书生又武功高强,再加上卖相还不错,许平的白衣形象一下惹得台下的女畜生们叫喊起来。公的牲口自然不乐意,在他们看来,所有和帅搭边的生物仿佛都该死,震天嘘声马上掩盖女人的叫喊!

李宝儿许平左顾右盼,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心里顿时有被轻视的恼怒,恨不能直接挥舞拳头,教训眼前不知轻重的少年。不过为了刘家的面子,他还是忍着不快,压声抱拳说:“这位小兄弟不知是何方人士?”

“在下许平!”

许平答得很是敷衍,连看他一眼都没有,目光依旧在人海中扫视,但他还是应付地说:“在下刚才手有点疼,容我稍微缓一下再讨教高招!”

李宝大喝一声也不为难,毕竟连打那么多人,他也有点累了。眼前的年轻人一副秀气十足的样子,但刚才横空打飞和尚的那一拳已经让他不敢小看,这会正好可以稍微休息,用最佳状态来考验这个美少年!

李宝返回台边休息,感觉有点不想趁人之危的大度,双方约定半个时辰后再战。许平趁这工夫把欧阳泰也喊上来,两人站在擂台上,迎着人群,眼光一通乱瞄。

莫名其妙的情况搞得群情激奋,以为有一场大战将要开始,没想到突然停了下来,自然让人有些不快。

再加上许平面若白玉,举手投足尽显潇洒之意,算得上是个俊美郎君。欧阳泰虽不是轻浮的美少年,但变得黝黑的肌肤和身上疤痕也显得很有男人味。两人往擂台上一站,自然引得一群色狼嫉妒无比,没一会就响起阵阵不满的叫嚣声!

毕竟这两人都算是难得一见的美男,这会站在一起,让台下的麻子、驴脸都特别郁闷!没多久就从不满的叫嚣变成无耻漫骂;嫉妒性作祟,谁都不喜欢面前摆着这么吸引目光的家伙!

许平面色阴冷,不过还是沉着气继续寻找洛凝儿的身影。欧阳泰眼里已有杀气,听着底下人群什么“小白脸”、“废物”之类愈来愈难听的话,暗地记住喊得最狠的几个人,心想:只要办完正事,绝对要把他们骨头都拆了,再把他们的牙全拔光!

“这位少侠!”

眼看半个时辰都没找到人,许平已经有点急躁难耐。李宝见时间一到,有些不知死活地走过来,抱拳做出拱手请教的姿势。那意思是我让你休息够久了,老子是个正人君子!

“妈的!”

许平心情极端烦躁,忍不住大骂一声,朝他毫不客气地喝道:“烦他妈不烦呀,老子在这找人呢。你总他妈叫唤什么,发春了是不是,身子发痒找揍是不是!”

这一通大骂把李宝都骂愣了,谁也没想到斯文得体的许平突然露出流氓一面,对他粗鲁至极的破口大骂。等他回过神来时,气得满面都红了,暴喝一声后朝许平冲上来:“无礼小子,看我不好好地教训你!”

“滚!”

许平懒得和他纠缠,身形一转直接一脚踢中他的老脸。速度之快简直像是瞬间移动;李宝连看清楚的时间都没有,只觉脸上有种火辣辣的疼!

门牙、血水、口水混杂一起在空中飞舞。李宝还没来得及惨叫出声,魁梧的身体像失去重量一样抛到半空中;远远摔到擂台下时,人们才看清他脸上那个清晰的大脚印!简直惨不忍睹,这一脚太精妙了,几乎把他的门牙都踢没了!

李宝哪还有刚才魁梧骁悍之气,这会瞪着眼,不敢相信地抽搐几下后就晕过去。别说大家看不清许平那一脚是怎么出的,连一向自认高手的他都不清楚自己是怎么挨了这一脚!

欧阳泰也有点烦躁,不过也知道这个乱七八糟的李宝在主子手下是个废物,所以也没在意。他突然抬头瞥见街边客栈的二层小楼上有个鲜绿色的小身影,立刻喜出望外地喊道:“主子,你快看那里!”

许平瞪得眼睛都有些疼了,收回脚,按他指的方向一看,顿时打起精神。客栈小楼上的绿色身影十分显眼,虽然看不清容貌,但从娇小身影和柔顺的长裙,可以看出是个小女孩;鲜亮的草绿色长裙根本不是普通百姓穿得起的!

这妞倒是会享受呀!许平一看,气得鼻子都有些生烟了,立刻转身朝擂台下走去,准备抓住她,好好教训她一顿。老子在这累得半死不活的,这大小姐却悠然自得地喝茶看戏,想想就够让人气恼了!难怪在人群里找不到她,这姑奶奶早就掏银子找了好地方!

许平刚下台阶,面前却突然围来十多个脸色阴沉之人挡住去路。他们一个个面露愤慨之色,为首的更是怒不可遏地喝道:“你这无礼的小子,我刘家与你无冤无仇,你却故意在大小姐招亲时来落我们的面子,想向我们刘家挑衅吗?”

许平眉头微微一皱,朝欧阳泰头也不回地命令:“这里交给你了,真他妈的事多!”

“哪里跑!”

刘家的人一见许平转身要走,气得立刻想上去阻拦。不过欧阳泰比他们更快,身形鬼魅般一个转换就挡在他们面前,俊朗脸上全是刚才被人群漫骂所留下的阴沉之色!几乎没人看清他是怎么挪动,一下就把所有人镇住了!

“借你们的人头用用。”

许平话音一落也不再拖拉,纵身一跃就轻盈跳下擂台!跃过人群时看着底下一个个猥琐色狼,想到他们刚才的叫嚣,心里就有气。

报复心一起,索性快速踩着他们的脑袋朝人群外奔跑,每踩一下还故意用力一沉,看起来极不顺眼的几个,直接一脚踢上他们的脸。

“啊!疼……别踩呀!”

人群里一阵惊慌。这轻功施展得不仅没半点美感,反而引起一阵惶恐惨叫;没等他们反应过来时,许平已经跃过围观人群,最后跳上旁边一棵大树,在树枝上一个轻巧借力,朝客栈第二层飘过去!

他身后只剩下摸着脑袋、一脸无奈的色狼们,一个个气得直咬牙,但拿许平没办法。有的被踢得鼻孔冒血;幸运一点的只剩头上一个脚印,虽然没要了他们的命,但许平踢的力道也算不轻了!

“主子的轻功什么时候变得那么好了?”

人群中的空名望着许平的飘逸身影,与天房山上那次交手明显天差地别,眼里不由露出疑惑之色,隐约觉得这个步法似乎在哪见过。欧阳泰也有些好奇,主子什么时候学得这种高超轻功?

大树离客栈起码有二百多公尺的距离,普通一跃很难达到。在身形缓缓落下时,许平做出让他们更加惊讶的举动,竟然凌空双脚互相借力,脚没着地就来了一个利落的翻身,再次往上一跃朝客栈二层飘去!连贯的动作和匪夷所思的飞跃都让人群爆出一声惊呼:这哪还像是一个人类所能驾驭的轻盈呀!

“我明白了!”

欧阳泰恍然大悟,难怪这轻功看起来精绝骇人。这种匪夷所思的迅捷不就是冷月的独门功法吗?刚才凌空借力的云梯纵太厉害了,恐怕到了天品之境也很难有这么好的轻功!

他猜的没错,冷月的轻功确实天下一绝,强得连已立天品之威的张丛甲都自叹不如。轻盈、洒脱和让人胆寒的迅速都是不可思议的特质,即使一对一面对天品高手,只要她无心恋战,借着强绝天下的轻功全身而退,绝不是什么难事;精妙剑法配合奇快的身形,几乎成了她的特征。

许平最喜欢的就是研究别人武功的奥妙所在。一次欢好后自然兴趣大发地追问她的绝妙轻功到底精妙在哪?冷月对爱郎也不隐瞒绝技,将心法包括步法,毫无遗漏地全盘托出。

许平就此学会她的独门轻功,只靠着记忆中的心法和步法,依仗战龙诀的海纳百川特性,没多久就将精妙轻功用得随心所欲,短短时间就将云梯纵这种必须苦练多年才能掌握的高深步法使得活灵活现。别说欧阳泰愣得说不出话,当时冷月一看都是目瞪口呆,不敢相信。

冷月修习的《飘渺鬼步》是一门近于失传的轻功,这门功法也是借众家所长汇集而成的精妙所在。虽说不能腾云驾雾,但功在日复一日的刻苦。一旦熟练之后,足以凌驾修为同等之人,冷月练成云梯纵更是让一班的天品高手汗颜。

这种精妙得几近诡异的功法,虽说强人一等,但在修练上也不是容易之事。

冷月都忘了自己苦练多少年才有今日境界,但没想到许平竟然轻易练成,这种反姜让她有些沮丧。达到云梯纵的境界几乎可以媲美天品高手,这种强烈差异,试问谁能不动容呢?

白衣轻飘惬意至极,可怕的轻盈令人群鸦雀无声。在他们呆滞的注视下,许平到了客栈第二层,阴着脸站到同样惊讶的绿衣女孩面前。

远看没什么太大感觉,但近看,许平却不由得眼前一亮。面前的小罗莉实在太有韵味,尤其见自己突然冲过来时惊恐的表情,更让人有种想好好怜惜她的冲动!

这小妞长得天姿国色,一点都不像是洛勇家的遗传基因能塑造出来!

秀长发丝柔顺披散在肩上,全然柔嫩细腻,宛若有生命般让人无法置信。头顶童趣的蓝色发钗虽然不尽奢华,清粉色的小发卡(注:音qia,是破音字,类似发簪,但装饰在前而非发髻后面)也十分普通,但能衬托她的满身趣味。绿色丝绸长裙明显不是普通百姓穿得起的,质地柔软又富有轻盈的纤薄感,充满单纯和青春气息,穿在她身上变得有几分顽皮气质!

长长睫毛一动一动的十分俏皮,充满迷人灵性。略带婴儿肥的小脸看起来肉肉的特别粉嫩;略圆而带点美人气质的瓜子脸有种说不出的诱惑。吹弹可破的肌肤娇嫩细腻,让人有种恍如羊脂美玉的错觉。精致俏鼻挺挺的,红润嘴唇嫣红小巧,微微张开可见到白玉般的贝齿,似乎散发一种难以言喻的香气。

最吸引人的是一对明亮如星辰般的大眼睛,大大的眼眸透出一股天真。调皮一眨,给人感觉很有灵性,又有几分孩童般可爱的韵味;一层汪汪水雾在眼眸转动,显得特别无辜,看起来真是我见犹怜,让人再有三千怒火都会一瞬间熄灭!

“洛凝儿……”

许平从短暂恍惚中回过神,看见这么粉嫩可爱的小罗莉,心里早就没了火气。

不过他脸上还是一副咬牙切齿的样子,不怀好意地瞪着她,其实仍在打量这个难得一见的小可爱。

没想到呀,洛勇家还能有这么可爱的小家伙。虽然一副惊慌,但眼眸透出小小的倔强。加上她的大眼睛宛若能言善语,即使年幼,却散发出一种迥异于成性顾盼时的韵味!

“你、你是谁呀?”

洛凝儿有些呆滞和迟疑,闪闪动人的大眼睛明显带着几分戒备。刚才看见许平上台的潇洒卖相确实让她为之一动;白衣少年为爱而上台拼杀,是这种年纪的少女不约而同的幻想,只是她没想到这俊美少年会突然跑到自己面前!

声音嫩嫩的、软软的,听起来感觉特别无辜,瞬间让人觉得浑身有些发酥,连骨头都有点软化了!许平不禁打个冷颤。小罗莉那么可爱,难怪她要躲在这里看了,若这诱人的模样去下边和其他色狼一起看热闹,还不被啃得连骨头都不剩!

第三章神射手小罗莉!

“废话少说,你袓爷爷在找你呢!”

许平尽管心里产生一股色意,看着细嫩赛雪的肌肤特想用手摸一下,但还是沉着脸佯装不悦,甚至有些怒意地喝道:“你一个女孩子怎么突然跑这来了,难道不知道现在直隶兵荒马乱很危险吗?”

“什么?”

洛凝儿满面无辜,楚楚可怜的模样看起来更是我见犹怜,似乎对于许平的责问有些手足无措,显得迷茫!

“别废话了,赶紧跟我走吧!”

许平压低声音。虽然一开始怒火中烧,很想破口骂她一顿,但面对一个可爱的小罗莉,而且她还用楚楚可怜的眼神看着他,实在真有点开不了口把累积多时的脏话骂出来,索性和她说:“你祖爷爷已经到了直隶大营,他叫我来接你过去的!”

“不对!”

洛凝儿娇小身躯突然谨慎地往后一缩,满面警觉地看着许平,娇俏小脸上全是疑惑神色,粉眉微皱:“我祖爷爷让我来这等人的,没说什么要接我回去。你到底是谁呀?”

“什么?”

听完她的话,许平这下有点傻眼了。眼见小罗莉满面戒备地看着自己,感觉脑子有点发乱。怎么她说的和洛勇说的完全不一样?他不禁疑惑问:“是你袓爷爷让你来这等人的?等谁呀?”

“对,就是袓爷爷让我来的!”

洛凝儿说话时,突然快速后退几步。她左手拿起一张洁白似雪的象牙弓立于身前,右手不知何时拿出一枝锋利的羽箭架上!

闪着寒光的箭头直接瞄准许平,娇声喝道:“你到底是谁?为什么要骗我?”

“我骗你?”

许平感到一种空前无奈。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呀!不过看这丫头开弓拉箭的架势,倒也觉得有些倔强的可爱。这把可爱的小弓配着她萌到极点的模样,倒是十分相称!感觉上没什么杀伤力,甚至还有一点制服诱惑的味道!

洛凝儿闪闪的大眼睛微微一眯,手上弓弦稍微紧了紧、往后一拉,大有许平不好好解释就不客气的意味。虽然银白箭头闪着骇人寒光,不过任她的眼神再怎么凶狠也没用,这模样实在太过于童趣,粉嫩嫩的小脸蛋让人怎么样都感受不到半点威胁。

“你袓爷爷叫你等谁?”

许平忍住想笑的冲动,换上温和口吻,满面兴趣地看着眼前可爱至极的小丫头。见她拉上弓,索性用诱导方式问吧,跟可爱的小罗莉较劲,任谁都于心不忍!

这妞穿着绿色裙子,像是山间的精灵一样,娇小模样十分惹人怜惜。再看她的长相似曾相识,许平感到心里一阵发痒,赶紧回忆到底是在什么地方看过。

精致五官雕球得迷蒙幻美,给人一种如诗如画般纯美的雅静。闪闪而动的眼眸虽然灵气十足,但透出一股天真的诱惑。想了半天,许平猛地一拍脑子:这不就是上辈子那个美少女画家夏达的模样吗?清纯气质和粉嫩小脸,简直就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等谁?”

洛凝儿突然迷茫地嘀咕,想了想后,突然惊慌起来,睁着无辜的眼睛说:“我、我忘了!”

“不是吧!”

许平看着她顿时哭笑不得。刚才还一副气冲冲的样子,架上小弓感觉像要拼命,现在却换上一副难为情的模样,差别实在太大了。到底是大家闺秀出身的官家小姐,这种小孩子般的迷糊真是有趣,无辜型的可怜不是刻意伪装所能表达出来!

“那你祖爷爷到底让你等谁呀?”

许平凑近一步,饶有兴趣地看着不好意思的小罗莉。愈看愈觉得她和夏达太像了,精致粉嫩的小脸浮现动人红晕,让人有种狠狠亲一顿的冲动!

“侍卫大哥!”

洛凝儿很是头疼地想了一会也没头绪,突然转头朝客栈最里边的一桌人大喊,显得有些着急,还有些不好意思地问:“我祖爷爷让我来这等谁来着?我忘了?”

客栈最里边的桌子围坐几个男人,一个个布衣打扮看起来不太显眼,但从挺拔身姿和一直挺直的腰杆来看,不同于贩夫走卒。光是猎鹰般的眼睛就不似普通的江湖人上,更别说他们时刻紧绷的身体,一眼就能看出与众不同之处。

不过他们似乎都在害怕什么怪物,全低着脑袋蜷缩在一起,眼神闪烁地频频交流,一个个都满脸郁闷。看样子似乎不想引起许平的关注,宛如刚偷了人家的老婆,低头不想让人看出他们的样貌,过分一点的甚至冒冷汗了!

“侍卫大哥?”

许平突然眼色一冷,满面阴霾地看向角落里十多个健壮的身影。从头到尾看了一遍后,冷哼一声说:“你们没人想和我解释什么吗?”

许平的眼光凶得像要吃人,心里大有把他们从侍卫变成太监的冲动。这群家伙难得这么低调,一个个坐在角落里一声都不吭;要不是洛凝儿提醒,自己还真注意不到有这几人在旁边。

洛凝儿疑惑地看了一眼平时虎背熊腰,这时却十分萎靡的大内侍卫,感觉很是奇怪,有些不明所以地问:“你们怎么了?好像碰上老虎一样?怎么都不说话了呀?”

说这话时,她的小弓仍瞄准许平。眸底之意似乎在说:这人有什么好怕的?

平日大内侍卫哪个不是上山打虎、下水擒蛟的猛人!怎么突然和见了鬼一样?不就是一个帅一点的少年,干嘛一个个吓得面无血色?

大内侍卫们没半个敢答应她的话,众人心想:碰上十只八只老虎那还好,但碰上这个比鬼还阴狠的主子才是最大悲剧。要是碰上老虎、恶蛟(古时的鳄鱼)还可以斗一下,顶多就是个死字。但这鬼神般阴险的主子,真惹到他的话可能就生不如死,谁不害怕呀!

“你们崇拜海公公?”

许平语气里透森寒气,那意思就是:你们敢再装?

再装的话让你们改行当太监。

一看被许平发现了,打心底害怕惹这位大爷不高兴,这时他们也不敢再躲躲藏藏。他们赶紧走到许平面前单膝跪地,有些忐忑地喝道:“参见殿下!”

洛勇这老狐狸!许平一看这些有点熟悉的面孔,个个都满面无奈,恨得那叫一个咬牙呀!这十多人哪是什么普通带刀侍卫,全都是宫里数一数二的大内高手,最次的都有一流境界,强点的都破了地品境界。有这帮人保护他的孙女,别说碰上什么危险,他们不杀人放火都算是好的!

死老狐狸!许平一个眼神瞪得他们浑身打颤。有这群杀人不眨眼的家伙保护着,洛凝儿能有什么危险?别说自己这地品上阶的身手,恐怕欧阳泰手拿双头枪和他们一斗都占不到便宜,这老头纯粹在耍自己!

“到底怎么回事!”

许平也不管洛凝儿满面呆滞和一脸疑惑,径直坐了下来,拍着桌子怒声喝道:“你们最好给我解释清楚,不然老子把你们全送给海子当手下!是不是侍卫当烦了,想改行当太监呀?”

众侍卫顿时感觉一凉,许平的眼神让他们感觉某个重要部位有点疼痛。

为首的侍卫头子脑子一个激灵,赶紧朝有点回不过神来的洛凝儿说:“洛小姐,这就是当朝太子爷!骁骑将军让我们来这就是等他的!”

话一说完,一个个用特级可怜的眼神看着许平,幽怨得能让男人在瞬间痛经。

许平感觉浑身打个冷颤,不过细一想也就他妈明白了。洛勇想介绍他的孙女给自己当老婆,恐怕政治婚姻的可能性更大,不然不会拿帅印开这么大的玩笑!

肯定是老爹虽然觉得洛勇戎马半生一直忠心耿耿,但大明在论功行赏的时候亏欠他。虽然那么多年过去,谁知道他心里有没有隔阂?会不会因为这样而产生心病?或许老爹想用一桩大明最尊贵的婚姻补偿他,也是为了进一步拉拢这位开朝大将的心。

毕竟在关键时刻把十万大军指挥权交给他,即使洛勇以前再怎么忠心,但多少让人有些担忧。不是过多猜疑,但身处权力颠峰的朱允文不得不防范一切,这种猜忌也瞒不过早成了精的洛勇。这婚事可以说是十拿九稳,唯一不知情的恐怕只有许平和洛凝儿!

连问都不用问,自己是被人耍了,还耍得特别彻底。恐怕这丫头的名字已经记载在礼部的太子妃名单上。不过哪个王八蛋那么有情调?觉得军营那破地方不适合谈情说爱,还这么有水准地制造这个邂逅机会!

我先人板板,搞什么丢帅印的把戏,把老子吓得差点阳痿了!许平想明白后,恨得是直咬牙。这都什么关头了,死老爹居然还有精力考虑老子配种的问题!

先不说对这件事,许平除了屈服没别的办法,但好歹换个别的方式好不好?

大战之前先失帅印,难道这年头吓死人不用赔钱?

“太子哥哥!”

洛凝儿突然走到许平面前,晃了晃嫩嫩的小手,满面无辜地问:“你怎么了?是不是凝儿吓着你了?”

一阵清香在面前飘过,许平看了看她手里如玩具般的小弓箭,不由得哑然失笑。这东西有什么可怕的?但见小罗莉没向自己行礼,倒是有想逗逗她的意思,马上虎起脸装作愠怒地喝道:“大胆洛凝儿,见到本太子竟然不行君臣之礼,你难道不懂得这是大不敬之罪吗?”

“不会啦!”

洛凝儿突然咯咯笑了起来,完全没有刚才满面警觉的严肃,拉起许平的胳膊撒娇似的。顿摇。她嘟着小嘴十分羞嗲地说:“这都是你答应人家不用行礼的,你忘啦?”

侍卫们一看小罗莉撒娇了,互相看了一眼后,知趣地退下。谁都明白这是闪人的好时候,再不滚远点更容易惹祸。十来人悄无声息地下楼,大概是他们把这一层全包下来之故,此刻二楼空无一人,是适合干点坏事的好环境!

“我答应你的?”

许平倒有点摸不着头脑,有些疑惑地看着羞答答的小罗莉。

自己什么时候认识这个小美人?不对呀,真要认识绝对过目不忘,这么极品的小美妞,只要是个色狼都忘不了!

再说,就算是认识都不应该那么熟。刚才还一副要拼命的样子,这会怎么和自己撒上娇?虽说没有刻意勾引的成分,但一个民间女子见到储君,不可能像她这么镇定自若呀!

“小时候嘛!”

洛凝儿见许平愁着脸想不起来,顿时有些不高兴,嘟着小嘴发脾气:“以前在燕王府的大堂上,你说我见你可以不跪的嘛!”

“燕王府!”

许平有些愣神。好遥远的名词呀!这丫头难道小时候就去过京城,还到了府里?就算是,一般女孩哪有她这胆子敢忽视君臣之礼。想到这,脑里突然一个激灵,闪过一些破碎片段!

小时候她爹似乎带过她上京城游玩,主要是恩谢朝廷对洛勇连年的恩赐。许平那时正处于穿越后的更年期,处于烦躁以及不可思议的心情,所以对周遭事情一片迷茫,那几年过得没什么印象。浑浑噩噩、不愿意接受这个现实,期待的奢侈生活也毫无享受的动力。

现在听她这么一说反而想起来了。这丫头当时被她爹管得很严,家教之严让人有些同情。整天哭着鼻子,但见到谁也乖乖行臣子礼,似乎那一阵子她跪得膝盖很疼,一整天像个小鼻涕虫,每次跪完一哭鼻子都挨她爹一顿狠骂,狠一点的甚至罚跪一晚。

当时的许平不过是八、九岁的身体,当然也是小孩子的待遇。不知道朱允文和她爹要谈什么泌密的事,大摇大摆地打发许平带她去玩;许平千万个不乐意,不过最后在纪欣月温柔嘱咐下,只能无奈地点头。

在规矩森严的王府待了那么多天,一看到同龄的大哥哥,洛凝儿马上像见了亲人一样跑过去,结果人家老爹眼一瞪,见女儿不向皇太孙下跪行礼,立刻就是一通铺天盖地的教训。洛凝儿又哭着鼻子行了一礼,等许平带她离开时,已经哭得声势惊人,梧着膝盖一阵喊疼。

女人的眼泪本来就是吓人的,小孩的哭声更是震耳欲聋,让人脑袋都发疼。

许平实在没办法就哄了她几句,才让这小哭包稍微老实一点,好像也说过她见面不用行礼之类的话,才让年幼的洛凝儿把号啕大哭变成低声啜泣。

但这些印象都不是最深的,印象最深的是她哭累以后,许平也懒得拖着这个小跟班,索性让她在自己房间休息;结果这大神哭着睡了不说,竟然嚣张地在袓皇朱元章御赐给孙子的雕龙大床上结结实实床。

“想起来了!”

想到这,许平大大“哦”了一声,看着眼前精致可爱的小罗莉,无论如何都无法和以前那个鼻涕虫联想起来。那时哪有那么多的心思,只觉得这小鬼哭起来挺烦的,鼻涕眼泪一起流,像只小花猫,哪想得到她现在会出落得如此粉嫩诱人。

“现在才想起来呀!”

洛凝儿不满地噘嘴,似乎有些不悦,突然又狡黠地笑了。指着热闹的擂台说:“太子哥哥,你的那个手下和别人打起来了呀!”

这边颜着忆苦思甜,都忘了欧阳泰那小子还在和别人干架!许平转头一看,好家伙,欧阳泰这家伙倒是出尽风头!空手没一会工夫就把十多个人打趴一半,潇洒的身手和飘逸身形倒是引得一阵叫好声!有的恐龙妇女双眼已经冒着绿光,似在遐想一些让人毛骨悚然的事!

欧阳泰收拾这些杂鱼实在太简单了,对他来说,不闹出人命才是最大问题。

许平根本没有看的兴趣,转过头朝洛凝儿略带调戏地问:“凝儿,你祖爷爷让你在这等我,是有什么事呀?”

“不告诉你!”

洛凝儿顽皮地笑了,清澈声线透着童嫩趣味,语气亲匿得像是和熟悉的大哥哥撒娇。她又朝许平做了个可爱鬼脸,吐着红润小巧、香甜无比的丁香小舌,瞬间让许平有种想将她抱到怀里好好疼爱的冲动!

“不说?”

许平坏坏一笑,带着几分调戏地说:“不怕天不怕地的洛大小姐呀,当年在祖皇御赐大床上一次床的事是何等壮举、何等强悍!相信传出去绝对是一段可歌可泣的佳话,前无古人、后无来者呀!”

“谁、谁床了……”

洛凝儿小脸瞬间红得像充血,马上倔强地摇头否认。为了这事,在京城被她爹收拾一顿狠的,回到家更是被娘打红,还经常被祖爷爷拿来逗弄,试问她哪会忘了幼年时莽撞到极点的糗事!

“你猜呢?”

许平一副成竹在胸,不过脸上笑容多少有点怪叔叔的味道。欣赏小罗莉在面前脸红的感觉特别棒,虽然对她没什么深刻印象,不过这时调戏起来也没半点陌生感,顺风顺手的没半点障碍!

“呀,你别一直说了……”

洛凝儿气得直跺脚,噘嘴时小脸粉嘟嘟的更加惹人怜爱。她撒娇般转过头去,突然有些惊讶地看着擂台上混战的人群,好奇地说:“怎么还有个女孩子跑上去了?呀,她还拿刀呢!”

许平转头一看,可不是嘛?刚才那堆废物全被欧阳泰揍趴了,基本上丧失抵抗能力;可这会不知道从哪闪出一个身穿红色劲装的小丫头正在发难,舞着手里一对锋利双刀纠缠欧阳泰。她的身手也不怎么样,二流刚过一点的小菜鸟而已。

不过欧阳泰这小子大概不想对女人下手,只是躲避而没半点还手之意。女孩子寒光闪闪的刀光对他来说没半点威胁,这躲闪戏码多少还有点戏弄味道!

正事办了,再纠缠下去也没什么意思。许平在洛凝儿疑惑眼神下走到客栈的露台边缘,深吸一口气后,朝擂台上大喝道:“欧阳泰!别再玩了,滚回来吧!”

欧阳泰轻松躲过少女凌厉一刀后,转头看了看许平这边,面露唏嘘之色,又看着眼前气急败坏的少女,不无得意地说:“这位姑娘,主子有令在先,恕欧阳泰不奉陪了,祝你能觅得如意的郎君,不过得先改改你这火爆脾气。”

“你别跑!”

原来眼前的少女是刘家大小姐,这会已经累得气喘吁吁。她明显是个火爆小辣椒,就算刚才刀光四闪也没碰到欧阳泰的衣角,但依旧不屈不挠地追砍欧阳泰。

无奈两人身手差距实在太远,欧阳泰只是稍稍一跃就摆脱她的纠缠,几乎无视她的满面怒容,直接从擂台上跳下。他心里怀着和许平一样的恨意,直接踩着一个个人头突围;一阵阵惨叫过后,一些嘴臭的家伙脸上留下两个不同脚印,等他们受不了想破口大骂时,欧阳泰早就跃过人潮!

欧阳泰也是记仇,那些骂得最狠的几乎被他踩得直不起腰来,就算不毁容,起码以后不会是正常人的长相!一道飘逸身影凌空而过,等众人转过头时,他已经恭敬站在许平身后,摆出一副漫不经心的模样。

“您好!”

欧阳泰倒不敢太过自负,凌空到了客栈二楼时,先是向洛凝儿行了一礼,严肃的态度俨然在对待女主子。

“你好坏哦……”

洛凝儿看着底下一个个捂着脸的家伙,咯咯笑了起来。她顽皮地打量欧阳泰后,又转头看向许平,用嗲到极点的口气撒娇:“都是您教坏的!”

“我有吗?”

许平无辜地摊手,不过被小罗莉甜美一笑弄得有些心神荡漾。

尤其是眼里若有若无的媚气,更是让人感到一阵兴奋!

“妈的,老子靠脸吃饭,这一踩下去叫我下半辈子怎么过呀!”

“你们两个王八蛋,肯定是故意的……”

连续被踩两次脸,有的人确实气得不行,摸着左右脸对称得有些过分的脚印忍不住破口大骂。愈骂,人聚集得愈多,隐约有冲上客栈的态势!要不是看两人都展露高强功夫,恐怕他们早就冲上来一顿狠揍!

“施主,稍安勿躁!”

空名见正事已经办完,看了一会大戏也识趣赶回来归队。见这伙人出口成脏,微微皱眉,强壮身体挤出人圈时转回头,用十分亲切的语气提醒:“你们的裤子掉了!”

“哈哈……”

“靠,这家伙人长得黑,那话儿倒他妈挺白的!”

人海里顿时爆出一阵响彻夜空的哄笑声。原来这群站在最前面骂街的人不知何时裤带松开,一个个毫无察觉自己的裤子全掉在地上。狼狈的一群人赶紧弯腰拉裤子,有的被裤腿一绊有些站不稳,露着白花花的跌个狗吃屎,更是惹得本就好事的人一顿嘲笑!

“造孽呀!”

许平迅速伸手捣住洛凝儿的视线,深怕小罗莉看见如此邀遢的场景会伤害她幼小心灵,又忍不住朝欧阳泰有些发坏地笑道:“空名这驴什么时候学得这么坏了,是你教的吧?”

“我可没有!”

欧阳泰赶紧摆手表明不关自己的事,但看到空名竟然也会搞出这种闹事,也是忍俊不禁。

“太子哥哥,您干嘛遮我眼睛?”

洛凝儿听着响亮的哄堂大笑,顿时有些着急,伸手去推许平的大手却怎么也推不动。毕竟小罗莉的好奇心比较强,她十分想看到底发生什么好玩的事!

肉嫩嫩的,细腻爽滑,还带着让人十分惬意的体温。许平享受她小手的触感,用一副下流口吻说:“一群光着的男人,你也想看呀!”

“不看了!”

洛凝儿一听,赶紧红着脸背过身去,娇羞模样实在太可爱了。红红的脸蛋像是散发香味的水蜜桃,许平都恨不得上去啃几口!这种大家闺秀的娇羞是学不来的,难为情的模样更有惹人怜爱的味道!

“空名也够绝的!”

欧阳泰憋了一会,忍不住捧腹大笑,哈哈乐道:“竟然连他们的亵裤也拉下来,也不怕人家走光以后伤害自尊!这孩子真有长进!”

“嘿嘿!”

许平有些惊讶空名会有这么恶搞的脑子,但打从心里觉得好玩。这帮人嘴这么臭,在那么多人面前让他们露出大白,比揍一顿还解恨,刚才的郁闷一下就一扫而尽。

楼下被扒裤子的人忙不迭地绑裤腰带,带着恨意以及可怜,瞪着其他人。空名则一副“我是好人”的模样,继续往客栈走,似乎这些人的裤子不是他扒的。

一根筋的脑子总算有了转弯迹象!

就在众人调笑之间,突然一声大怒的娇喝响起。细一看,原来是刘家大小姐不死心地追来,这会凌空一跃朝客栈二楼跳上来,挥舞双刀、划着锋利寒光,朝两人杀过来:“小子,哪里逃.”姿色尚可,放民间里算一等一的美人,不过也不算是倾国倾城的绝色之貌。

许平稍稍地瞥了一眼,坚决表示自己没有色心。她的气韵和旁边羞答答的洛凝儿比起来差远了!顶多和普通宫女一样,压根引不起许平的半点兴趣!

刘家小姐倒是够狠,似乎恼怒自己的终身大事被眼前两人变成闹剧,将她的憧憬变成玩笑。寒光一闪,双刀一点都不客气地挥过来。

女孩子的恼羞成怒有时候很可怕,看这拼命架势,不把眼前两个无赖打个半死,她是不会罢休!

她恼羞成怒的样子,许平连看都不看,色色的眼光一直落在洛凝儿挺翘的上,测算眼前的小罗莉到底发育到什么程度。欧阳泰更是一副吊儿郎当的无赖模样,两人均表示对于她的发狠半点压力都没有!

这傲慢模样激起刘家小姐的怒火,本来还有所保留的刀锋一移,竟然直取两人的面门而来!眼见面前两人十分傲慢,再联想到两人刚才表现的高强身手,也就没再保留,双刀一闪,竟然寒光直取两人的喉口!

“好狠的小妞呀!”

欧阳泰看着愈来愈近的火红身影,原先还有些歉意,但看她气急败坏,一出手竟然直取要害的杀招,拳头微微一握,已经准备给她一点教训。“太子哥哥,小心了!”

洛凝儿从羞怯中回过神,刚才被许平色得过分的眼神看得都抬不起头,这会儿见美貌女子突然杀过来,顿时吓了一跳。让人有点惊讶的是,她竟然一把推开许平,不知何时把小巧象牙弓拉开弦,架上寒光闪闪的利箭!

三人都被洛凝儿突来的举动弄得有些错愕。刘家小姐一看眼前敌人突然换成一个令人惊艳的小罗莉也是愣了愣神,手里的刀已有收回迹象。许平也是万分着急,没想到洛凝儿竟然会在这时正面对上刘家小姐的刀锋!也怪自己大意,竟然被她柔软无力的小手推开!

让人更惊讶的是,原本红着脸一脸羞怯的洛凝儿突然满面平静,灵气逼人的眼眸如水般安宁,纤细小手快得如幻影般取箭开弓,快得连许平都有些看不清楚她开弓的动作,一刹那只见数十条寒气逼人的银光朝刘小姐射过去,带着凌厉的破空之音,让人始料未及!

欧阳泰和许平都同时愣神。没想到看起来柔弱娇小的洛凝儿拉弓速度竟然如此快,几乎没半点先兆就射出那么多的箭,两人想阻止已是来不及了。刘小姐更是呆住了,数十道银光几乎同一瞬间出现在她的眼前,距离不足十尺的情况下,她来不及做任何反应!

“凝儿……”

许平惊讶地喊了一声,饶是这时轻功盖世也阻止不了洛凝儿的突然发难。刘小姐在两人看来不过是胡闹,可这时她反应不足,这种密集射击连许平都觉得要闪躲也颇有难度!

刘小姐也被突然的变故吓得呆滞无神,眼看就要香消玉殡,许平和欧阳泰离得太远难以挽救时,突然一个铁塔般的身影横身挡在刘小姐面前,双手合十地闭上眼,用他强壮肉身硬生生挡住这一波箭雨!

并没有预期的鲜血直流,也没有想像中的疼痛难忍。十多支利箭碰到他的肉身时,只是破开外边衣裳,接触皮肉时竟然发出金属相碰才有的清脆之声,就此折歪落地,没有预想中惨不忍睹的惨景。

横练外家的功夫能练到这般强悍,铁布衫的境界能达到如此坚若磐石的地步,如此强悍的肉身力量不是空名还能是谁?要不是他距离最近、及时救援的话,恐怕这奇快的速度和锋利箭头就会夺了刘小姐的命。

再看掉落在地的利箭更是让众人傻眼!锋利的箭头竟然被肉身的强硬给撞歪,可想而知他的铁布衫坚硬到何种境界,竟然会有这种效果!

刘小姐吓得满头大汗,傻得说不出话来!空名也没说什么,轻拍衣服上的破洞后,径直走到许平身后恭敬站立。刚才的一幕实在太凶险,吓得这位千金小姐没回过神来,一直呆若木鸡!

“你怎么乱来呀!”

许平回神惊讶地看着娇小可爱的洛凝儿,难以置信地问:

“凝儿,你怎么突然射出去那么多箭呀?知不知道容易出人命的!”

洛凝儿不好意思地吐了吐舌头,有些委屈地说:“人家看她要对你出手,情急之下就射出去了嘛!”

靠,这倒不是重点。死一个平民女子能有什么事,重点是她突然的出手竟然让强如自己和欧阳泰都反应不过来!明明感觉不出她有半点内力,为什么一瞬间宛如波澜不惊时,却让人感觉汗毛都立起来!

“我倒没要怪你的意思!”

许平被她可怜兮兮的样子弄得心都疼了,赶紧摇头,见小罗莉委屈到极点似的,赶紧安慰:“只是你突然这样很危险知不知道?女孩子家别随便动武嘛!”

“知道了!”

洛凝儿用力点头,小声地解释:“我也没射她要害?我瞄的都是她的衣服和手里的刀,肯定不会伤到皮肉的。”

这丫头太可怕了!许平流着冷汗重新审视眼前天真可爱的小罗莉,这时依旧感觉不出她有半点内力。但这手射箭的绝活简直太神了,在眨眼的瞬间就射出那么多的箭枝,频率之快恐怕比起机关枪都不逊分毫!

更可怕的是事先几乎没有察觉!下雨之前都得刮点风,但她半点前兆都没有。

联想起自己比丢石头还羞耻的箭法,许平眼泪都快掉下来了,果断决定还是别再纠缠比较好,省得自己丢人丢得太彻底。

擂台旁的百姓都没散去,眼下这种闹剧更符合他们围观的心理,纷纷围过来看热闹,品头论足起来。或许觉得面子丢大了,回过神来的刘小姐虽然对眼前的一帮怪物感到害怕,但站直身躯后,依旧拿刀气呼呼地喝道:“你们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来扰乱我的终身大事!”

说话时她又不甘心冲过来,不过委屈的泪水却在眼圈里打转。毕竟古代一个女孩子像她这么大胆不容易,但事关幸福的终身大事却被弄成笑话,试问谁不会感觉到屈辱?

毕竟自己有错在先,莫名其妙搅乱人家的姻缘。见她冲过来,许平也下不了手,摇头朝欧阳泰说:“你搞定她吧!”

“我下不了手。”

欧阳泰也是彻底心软了,毕竟女孩委屈的眼泪总让人感觉到一阵难言自责,马上朝旁边面无表情的空名说:“还是你来吧!”

确实,终身大事对女孩子来说是特别神圣的,一次的选择几乎是一辈子的事。

比武招亲被莫名其妙弄成一出让人笑话的闹剧,也难怪刘小姐会气得哭了。洛凝儿一看也很是心酸,拿着象牙弓的小手原本想抬起来,但犹豫之余被许平一把按回去!

“没问题!”

空名大剌剌地几乎没有被她的眼泪触动,似乎面对这种渗透力极强的美人之泪无动于衷。说完这话时,挽起袖子站到最前面,一副要揍人的样子,这头驴没心、没肺的毛病再次表现得淋漓尽致!

“我杀了你!”

刘小姐已是泪流满面,一边悲哀地哭着,一边挥刀向空名砍过去。这时哪还故得了什么章法,纯粹是一个女孩家可怜的宣泄。

“太子哥哥……”

洛凝儿有些同情,看向许平的眼里有着深沉羞愧!许平也是倍感无奈,只能叹息一声摇摇头,差点想说:这出闹剧还不是因为你!

可空名连半点犹豫都没有,待刘小姐到眼前时,伶俐一拳挥过去,大家都闭上眼不忍看这残忍一幕。刘小姐没感到疼痛,被他一拳准确打在太阳上,眼前一黑软软晕倒在地!手里的双刀也铿锵落地,模样柔弱得让人十分心疼!

“靠,这家伙居然下得了手!”

在百姓略带愤怒的叫喊中,空名确实一拳把如花似玉的刘小姐揍趴,而且让她彻底晕倒在地!

许平睁开眼时,空名正得意地笑着。他看着地上已经没了动静的刘小姐,挥舞沙锅大的拳头咯咯笑道:“主子,我这一拳够准吧!打过去也不会伤她性命,这会晕了总算老实了。”

“是、是!”

许平满面苦笑,和洛凝儿用坚决的眼神鄙视他。虽说这大小姐看起来很凶,但也不至于下这么重的手,何况你这秃驴扰乱别人的终身大事却半点愧疚都没有,一拳把她打晕了,没必要吧!

欧阳泰也是无奈。面对刘小姐时他半点狠手都不出,但这牲口真不知道什么是怜香惜玉。大拳头打过去时连眼都不眨一下,仿佛打的不是一个妙龄少女,简直像在打动物一样。

别说围观人群有意见,欧阳泰都觉得自己有点看不下去,很想扒开他的脑袋看看里面还有没有脑浆?这猪的脑子里肯定空荡荡一片,怎么能笨到这程度呀!

“惠儿……”

这时刘家的人也坐不住,一个个从看台上冲过来,满面难忍的愤慨之色,看样子已经忍耐到极点!虽说刘小姐有点泼辣,但也是他们疼爱的掌上明珠,哪容得了她的终身大事变成一个贻笑大方的闹剧!

更何况刘小姐再有不是,也是女儿身,你不能在大庭广众之下这么乱来!人家到底艳名在外,爱慕者不少。空名这鲁莽的一拳顿时让不少人怒火中烧,咬着牙一步步地踏上前来!

家丁、护院、愤怒的男丁们,再算上看不下去的捕快和官差们,拉着袖子动手的围观人群特别庞大。黑压压的一片没一千也有八百,怒火直指客栈楼上的空名。虽然不少是来看热闹的,但也容不得这些外来的陌生人嚣张跋扈!

空名的一拳已经惹起众怒,晕厥不醒的刘家小姐令百姓们的怒火更是空前高涨!黑压压的人群叫嚣起来,一个个咬牙切齿,愤怒到了极点,似乎想把侮辱他们“县花”的家伙碎尸万段!

“什么东西,闹一晚上居然还对女人下手!”

“敢揍我们刘家小姐,管他妈武功再高,不能让他们走出松河!”

“主子,怎么办!”

欧阳泰说话时有些无奈,悄悄向许平递了一个眼色。那意思就是:得闪人了,眼看目前群情激愤,再不闪人的话,事情就闹大了!

许平微微皱眉,看这样子事态不好平息。眼下会出现这种情况确实是自己这一方有错在先,而且空名还惹起群愤。虽说这边有三个高强的地品高手,再加上十多个大内侍卫,也不惧怕他们这些平头百姓,但任由事情闹下去也不好!

“他们怎么了?”

只有空名依旧一副无辜状,似乎不明白百姓为什么突然发火谁都忍不住鄙视他一顿,就连身后的大内高手都恨不能拔刀把这家伙杀了以平民愤!

“闪人!”

打定主意后,许平立刻打个响指,严肃地朝众人嘱咐:“欧阳泰和空名一路,我和凝儿一路,大内侍卫们一路分别朝城外跑!分散开来比较好。记住了,在没有危险的情况下别出手伤害这些百姓,不许用兵器知道吗?”

“是!”

众人明白眼下事态已经不能控制,赶紧答应一声,没等百姓们冲上二楼,立刻施展轻功朝人海跳下去。凌空借地四下分散,寻找各自的马匹,骑上马后朝不同方向飞奔,瞬间吸引不少人的注意力。

众人也没想到客栈二楼有这么多身手高强的家伙,被他们弄得有些愣神,就算是去追也不知道该追谁,立刻变得手足无措了!

许平最后的嘱咐不是没道理的,优先考虑的还是这些百姓的安全!空名这头驴脑子不会转弯,要是出手没轻没重,很容易闹出人命!至于那些大内高手更不用说了,一个个都是杀人不眨眼的家伙,杀人对他们来说比吃饭还简单!

欧阳泰尽管一直是一副很和气的样子,可杀性一起,也是视人命如草芥的狠角色。这些人不好好约束绝对不行,要是他们一个冲动,要收拾这些百姓对他们来说易如反掌,要他们的命甚至和杀猪一样简单!

“就剩他了,别让他们跑了!”

眼看其他人突围成功,刘家的人一部分紧张地照顾晕厥的刘小姐,另外的壮丁在李宝带领下冲上楼梯,一个个瞪向许平时,眼里透着要将许平生吞活剥的怒火!

“啊……”

在洛凝儿一声惊叫中,许平阻止她的纤纤玉手再次拉开小弓,长臂一个横抱,将她娇小柔软的身子抱到怀里,迅速在桌子上一蹬也跃了出去,凌空朝人群中飘去!

“太子哥哥……”

洛凝儿感到风在耳边吹过所带起的凉意,柔软青丝在风中轻轻摇曳。她的小手不自觉抱住许平的腰,朦胧芳心瞬间感到一阵梦幻般的颤动,看向许平的大眼里闪动说不出的柔媚!

“抱紧点哦……”

许平一边观察愤怒的人群,一边将她娇嫩小腰再抱紧了些。低下头说话时,故意凑在她耳边,向小罗莉嫩嫩的小耳垂吹出一股股热气!

充满磁性的声音仿佛在一瞬间刺穿心灵,小巧耳朵被热热的温度包围,痒受,但更多的却是让尚显稚嫩的小芳心枰枰跳动。

洛凝儿小脸瞬间变得通红,娇羞得点头后,彻底把头靠在许平怀里,似乎被许平的怀抱弄得芳心大乱。

有戏,看来这小丫头有点情窦初开的味道。许平心里一阵窃喜,不过还是慎重地观察目前情况。脚下有一大堆等着要揍自己的人群,要是不小心点,容易惹出麻烦。自己一个人要逃还简单,但带着这个可爱的小罗莉仍然有点费劲。

两人宛如神仙侠侣般地的闪过人群,男的俊美异常,女的虽然娇小却十分可爱动人,飘渺的一幕像是话本里的场景。洛凝儿看着眼前亲匿的大哥哥,心跳不知不觉间变得很快!

有些吃力的一个云梯纵,没等落地再次凌空而起;洛凝儿裙带飘逸,简直像是羞涩的仙子,迷人模样让一些男人看得有些傻眼。许平狠狠瞪了他们一眼,眼看这些人还在底下穷追不舍,心里顿时恼怒!

尤其刘家人更是积极。原为一方大户的他们却被几个陌生外来人羞辱一番,试问这种事谁能咽得下气?现在空名跑了,只能把所有怒火发泄在许平身上,此刻全都举刀扛棒,一副死不罢休的架势!

凭借傲人轻功,他们连衣角都没摸到半下,许平已经抱着小罗莉冲出人潮;快要到马匹前时,前方突然冒出十多个手持棍棒的青壮年拦截去路。他们个个一脸浓郁怒意,似乎有些是那位刘小姐的爱慕者,但另一些却是用色色的眼光看着小鸟依人的洛凝儿,眼里闪烁不定的色顿时惹起许平一直压抑的怒火!

“全给我滚开!”

眼看已将追赶的人群抛到身后,只要骑上马就可以轻松闪人,哪想到还真有不要命的家伙胆敢拦截。许平落地之后依旧没有减速,身形快如鬼魅的一跃,继续朝前冲去。眼前的十来人有点不知死活,竟然举起棍棒,毫不畏惧地冲过来。

许平眼里第一次闪过杀意,脸上也浮现狰狞之色。浑身真气瞬间催动,一手紧抱洛凝儿,空下来的另一只手握紧拳头,准备好好教训这些不知天高地厚的家伙。

“打死他!”

一群青年迎面冲来,似乎觉得许平又要抱洛凝儿、又要动手,肯定打不过他们的棍棒!许平眉头紧锁,看他们不知死活,原本还有所保留的真气迅速集中到拳头上,紧绷的手臂散发浓烈杀意。在双方只差十步之遥时,突然几道银光从许平怀中射出,快如闪电的侵袭让人几乎没有半点反应的机会。

那群青年甚至没等看清那道疾速银光,利箭立刻贯穿他们握着棍棒的手臂,一个个顿时疼得惨叫!手里的棍棒也丢在地上,因为每一箭几乎毫无偏离地贯穿他们手腕关节处!

许平诧异地看向怀里的小罗莉。洛凝儿羞怯地笑了笑,略带几分得意地看着许平;小手握着那把象牙弓,出箭的速度之快简直让人有些毛骨悚然,连她是怎么拔箭都没察觉,这丫头就解决卜多个男人。

“准吧!”

洛凝儿嘻嘻笑着,得意地扬着小弓,一副“人家很厉害”的架势!

这时候她还有心情撒娇呢,许平感觉她的嫣然一笑瞬间冲淡自己的满腔怒火。

不过回头一看气势汹汹的人朝,还是摇头说:“还是闪人吧,你有把握将后边的人全解决吗?”

洛凝儿回头一看,顿时被那场景吓得咋舌,赶紧可怜兮兮地摇头,乖乖地说:

“人家听您的啦,您说女孩子不能用武力!”

黑压压的人潮已经追到街口,不管是愤怒的百姓还是刘家都大声叫嚣。黑暗中举起火把一照,密密麻麻的人影全在挥动棍棒刀枪,千余人一起追来,气势也够吓人的!

“哈哈!”

许平被她童趣神情逗得呵呵乐了起来,将她的小蛮腰抱紧了些,又继续朝前冲去!

“滚!”

饶是前边的人已经没有抵抗能力,一个个捂着鲜血直流的手痛苦呻吟,但许平还是想发泄心里的怒火,大吼一声后,真气宛如水银泻地般蓬勃而出,奇快的身影从他们中间掠过时,像是炸弹一样,强大真气瞬间把这些不知深浅的家伙震得如脱线风筝般四散飞去!

地品上阶的强悍真气一散发开来,后边紧追的人群里有练武的,瞬间呆滞。

没想到来人竟然有这等高强身手,强得不该出现在他们这个小县城。

有的人已经一脸犹豫地停下脚步,眼带恐惧地看着那十几个被真气震开的人摔落在地后痛苦呻吟。趁着这个空档,许平迅速拉上缰绳,将洛凝儿抱上马,甩开绳子大喝一声,朝县城北门冲去。

“别让他跑了!”

后边还有刘家的人锲而不舍地追赶,毕竟这个大族被人戏弄一番,早就让他们气得六佛升天!即使对方是地品高手,但他们蚂蚁啃大象的话,许平也受不了的!

“妈的!”

追在最前面的李宝气得把刀摔在地上,眼睁睁看着两人的身影愈来愈远。不仅被人戏弄一夜,还让人家大摇大摆,甚至毫发无伤地跑了;这次绝对会让刘家成为松河县最大笑柄!

这时想上马继续追已然徒劳。随着马蹄疾速奔跑,没等后方追来时,两人已经冲出县城。

踏上官道时,许平才松了一口大气。看着怀里羞涩的小罗莉,感觉她紧紧贴在自己身上的体温,禁不住用轻佻口吻问:“刺激吗?”

“嗯……”

洛凝儿背靠许平,这时许平的手还环在她纤细腰上不愿放开。一阵阵好闻的体香散发,伴随她红扑扑的小脸和细弱蚊蚋的声音,娇嫩的诱惑撩得许平是心痒难耐呀!

“太子哥哥!”

洛凝儿突然转过头来,羞怯地看了许平一眼,用天真的声音问:“我们,这算不算是有了肌肤之亲?”

“算!”

许平狠狠咽了口水,毫不犹豫地使劲点头。

这年头有些东西能气死人,但在小姑娘的知识教育上绝对是男人的福音。只要拉手或者抱一下、两下都算是肌肤之亲,在别人看来几乎和上床没有区别;小罗莉问这话时的娇羞,证明她已经明白这个粗浅的道理。

大家闺秀自然知道有什么涵义,那等于说她就是自己的人!

“哦……”

洛凝儿若有所思地“哦”了一下,突然娇美小脸浮现一种顽皮娇嗲的媚色。她白了许平一眼后,娇滴滴地嗔道:“太子哥哥,以后不许你再提那个事了……”

“什么事呀?”

许平故作迷茫地看着她,心里早就窃笑开了。其实知道她说的是床的事,不过有心想看小罗莉娇嗔,嫩嫩小脸红红的模样实在太可爱了,所以才想逗一逗她。

“你自己知道,讨厌!”

洛凝儿这次的白眼有些发狠,别过头去,一副不高兴的样子,气得鼓起腮帮子。

不过她低下头时,小嘴却挂起一丝莫名其妙的浅笑。

“我家小凝儿真聪明呀,不说就不说呗!”

许平呵呵人笑,看她耍脾气的样子更觉得可爱。在马背上的颠簸让小罗莉柔软身子时不时在身上蹭着,再加上她的发丝飘舞,偶尔在自己皮肤上撩拨几下,带着一种难言的清香,实在太诱人了!

大手环在她纤细的小蛮腰上,虽然不是直接摸到她细嫩肌肤,但隔着薄薄衣料还是可以感觉到温度,以及小罗莉随着呼吸的起伏。只要稍微往上挪一点,或者脑子一抽直接摸进她的衣领中,就可以肆意把玩一对尚未长大的小山包,品尝这朵花蕊纯洁的身体。

这种诱惑对任何一个男人来说都是煎熬,更是一种空前折磨,尤其是她时不时回过头来,那娇羞脸蛋和轻抿的樱桃小口,纯洁之余给人一种十分挑逗的感觉。

闪闪而动的大眼睛充满灵气,无辜表情更能激起男人空前的保护欲!

妈的!许平心里暗骂一声,感觉欲火有些焚烧,脑浆也迅速翻腾。这时真恨不能直接和她来个野战!要是其他女人,许平连想都不用想,马上叫她趴下来个马背上的后入式,好好发泄这股浓烈的冲动!

但这小罗莉是洛勇的曾孙女,不看僧面也得看佛面。而且老家伙的态度明显要把曾孙女嫁给自己,之过急也没必要了。再加上她似乎对自己有好感,这时候想也有点下不了手。摸几下或亲个小嘴应该可以,但那会让自己更加难受,还是算了吧!

许平用空前毅力、强得让自己震惊的意志力抵抗原始色欲。他咬牙忍下来自小罗莉身上强烈的诱惑,往后撅着退缩,以免粗硬起来的龙根会吓到这个可爱的小精灵,破坏自己在她心目中刚建立起来的形象!

马匹在官道上迅速奔跑,两人宛如相恋已久的情侣依偎。小罗莉在许平怀里,从一开始的羞怯渐渐变得自然许多。皎洁明月和漫天星斗让一切变得格外浪漫;轻风拂过树林发出哗哗声响,这种清幽的环境充满诗情画意。

洛凝儿彻底沉浸在这种诗一般的感觉,懵懂春心渐渐变得酥软,羞怯地看向许平的眼神多了说不清的意涵,俨然是个芳心大乱的怀春少女,偶尔甜美的一笑都让人感觉动人!

只是她看不见许平对她温柔一笑时,眼里隐隐的血丝。正人君子的外貌下藏着激情澎湃的,以及两腿之间十分想插进她幼嫩身体里的龙根!

欲哭无泪呀,每次眼眸相视,许平都挤出自己认为最是温柔、最是迷人的微笑,让脸红的小罗莉羞答答地低头。她这副模样更是惹人怜爱,对于一个极度冲动的男人来说,杀伤力实在太强了!

第四章性感美少妇!

欧阳泰和大内侍卫们各自突破出去后,想想也不太放心,举竟这位一旦出了什么事,他们也担不起责任,所以都在城外的官道口焦急等候,一个个面沉如水,显得杀气弥漫。

大家心里都有些默契,尽管这位主子身手高强,但只要有半点意外,他们绝不会心慈手软,势必会在瞬间用最血腥的手段结束这场闹剧。

好在许平没多久就平安归来,不过与他们会合后,天色也晚了。经过这场打闹后,不知不觉已经到了凌晨,明月高挂的荒郊野外看不到半个行人。这下众人紧绷的神经才算松懈下来,松了一口大气,像是解脱一样。

一路上策马奔驰,洛凝儿一直小鸟依人地靠在许平怀里。羞涩的小脸、欲语还休的样子,看得许平是色心满满!不过她似乎因为难为情,也没说多少话,纯洁可爱的模样让许平想说点下流话都有些不好意思。

许平虽然想珍惜两人共乘的时光,和怀里诱人的小罗莉花前月下一番,看她那水蒙蒙的眼睛似乎也有这意思,不过想来想去还是先送她回去比较好,省得看得着、吃不到,老是心痒痒的给自己找不自在!

洛凝儿似乎有些不乐意这么多人一起同行,原本英雄救美般的浪漫气氛立刻被大内侍卫们苦大仇深的嘴脸破坏。小罗莉不快地嘟起腮帮,原本含情脉脉的可爱立刻变成耍小孩子脾气的郁闷!

一行人快速在官道上奔驰,抵达为洛勇在直隶准备的行邸已是深更半夜。洛凝儿站在门口有些不高兴,水汪汪的大眼睛不舍地看着许平,娇滴滴地说:“太子哥哥,你要记得来找我玩呀!”

月下的小罗莉一袭绿衣轻逸飘然,小小的裙带随着夜风吹拂而摇曳,衬托女孩子的柔和。粉嫩小脸上有几分不舍的娇羞,如黑夜繁星般的眸里都是说不出的温柔,让人一看都有些走不了。她轻轻抿着下唇,似是有千言万语,娇滴滴的眼神让人骨头都快酥了!

“会的!”

许平呵呵笑了起来。粉嫩的小罗莉谁不惦记呀?不过知道女孩子脸皮都薄,在这么多人面前也忍住想掐她小脸调戏的冲动,用开玩笑的口吻说:“不过下次别再拿你祖爷爷的帅印开玩笑了,今晚你可是把我吓坏了!”

“帅印呀!”

洛凝儿灵魂出壳地迷糊一下,突然猛地跳起来惊叫一声,满面着急地说:“死啦死啦,我的小白马还忘在松河县呢!”

“没事!”

许平心想:不就一匹马而已,有什么好着急的?但他还是轻声安慰:“明天我派人去牵回来就好了,不过一匹小马而已,丢了没什么关系的。太子哥哥给你挑一匹比它还漂亮的!”

“不对不对!”

洛凝儿焦急地摆手,粉嫩小脸上有着忐忑不安,更是惊慌异常:“祖爷爷确实给了我一个很大的玉印,一直说让我好好保管,不能弄丢。我记得上面刻的是‘平叛督军之印- !他好像说要我亲手交给您的,我忘在马鞍上的小袋子里了,事情一乱,忘了带回来!”

“什么?”

许平眼睛瞪得大大的,脑浆顿时抽筋般的发疼!连都有点抽筋的迹象,浑身的内分泌系统在这一瞬间变得混乱不堪!

开什么玩笑呀!你这个死洛勇够损的,自己的帅印小心谨慎地不拿出来,竟然把老子的军印给你孙女玩!而且这迷糊的小罗莉竟然还把这事忘了,你们袓孙是在调戏我呀!

“就在马鞍下有个白色的小袋子!”

洛凝儿急得都要哭了,有些害怕地说:“怎么办,祖爷爷千叮万嘱叫我一定要带给你的,我却弄丢了!”

洛勇年事已高,这时已经睡下。情况确实比较急一些,许平也想不了那么多,赶紧让丫鬓们把惊慌失措的小罗莉先带进去,又嘱咐欧阳泰先回河北处理明日的公务!

虽然天色大晚,但丢了督军大印可不是闹着玩的。许平实在无奈,只能自己翻身上马,带着空名和十多个大内高手再次飞奔松河县而去,希望在关键当口别再出什么漏子。

这对祖孙真不让人钓心呀,有没有必要玩得那么复杂?许平一路上沉着脸,心想:晚上闹出这么大的笑话,别说他什么刘家丢大脸了,自己都感觉挺郁闷的。

这样快马奔袭的来回折腾,谁受得了,即使拿到帅印赶回去也是明天的事。

十多骑人马不停蹄地到了松河县时,天空已经蒙蒙亮了。虽然个个身手过人,但一夜来回奔波还是让众人都有疲倦之意!因为靠近直隶,为了安全起见,松河县实行宵禁,午夜过后禁止各路百姓进出,此时厚重城门已紧紧关上了。

许平也不想再浪费精力,但想想自己的身份一亮出来又太麻烦了,索性让大内侍卫们亮出令牌,喝令松河县尽快把城门打开。城上官差一看是宫里来的人,哪敢怠慢,慌忙开城门将众人迎进去,又赶紧命人通报县令前来迎接。

“各位大人稍等!”

守城的官差战战兢兢地迎着众人进城,见所有人都阴着脸,心里更加忐忑,有些讨好地说:“我们大人马上来迎接了,各位大人请稍安勿躁!”

“不用了!”

许平大手一挥,这时也管不了那套繁文俗礼,有些不耐烦地说:

“立刻给我找一匹挂着箭筒的小白马,挖地三尺都必须找出来,找不着的话,小心你们的脑袋!”

“是是……”

官差们一听,脸都吓白了。

什么重要东西遗落县城里,让这些大爷那么着急?难道这匹马是什么稀世奇珍?一听这狠话,谁敢有怠慢之意,关上城门后所有人一下散开,四下打听这匹小白马的下落。

经过昨晚瘫轰烈烈的闹剧,似乎百姓们在疲惫中都睡得很香,没察觉到官差们在县城里铺天盖地地寻找。许平也不太认识路,到了原本洛凝儿栓马的地方一看,小白马已经失去踪影,索性打发大内侍卫迅速去找,自己跟空名来到县衙里等候消息!

整个县衙除了看门的老头外,其他人都紧张地加入搜索行动之中,睡得再死的也被叫起来搜查。不过县太爷没有在衙门里,许平也懒得管这些地方琐事,一边喝茶,一边不停来回走着,满脸烦躁看得空名都不敢做声!

毕竟丢的是自己的督军大印,许平比起昨晚更加焦急,眉头锁得特别深,脸色深沉一片有说不出的阴满。尤其看着那么多人一起搜寻却还没找到,心里的烦躁可想而知。

天空已经微微露出鱼肚白,在微微的晨光照射下,似乎可看见一点雾气徐徐升起。随着天色愈来愈亮,许平的心情也愈来愈难以平静,几乎到了临近暴怒的程度。

不过是一匹马而已,找了半夜还没找到,这些饭桶都是干什么吃的!

等了半天消息,终于有个大内侍卫满面喜色地冲进来,上气不接下气地喘道:

“主子爷,马找、找到了……是被、刘家的人牵……牵走了!”

“马上走!”

许平满面阴沉。

大概是人家见追不到人,就把马牵回去吧!刘家是当地大户,恐怕这些官差一开始也不敢去他们那里搜,实在找不到才去的。真他妈耽误事!

这时候还有什么好客气的,直接上门去要最简单。空名在后边也不敢说话,似乎刚才欧阳泰已经点出他的鲁莽之处,这会显得异常老实,跟在许平身后也是面肃如佛,完全是个合格的跟班。

径直来到城南的刘家大院,到底是一方大户,大宅子显得很有气派,几乎可以和京城的大户人家一拼。只是这时院里乱糟糟一片,家丁、丫鬟们都满面惊慌,简直比刚被捕快们搜刮半天的县城还乱。看情况,刚才大内侍卫进来也没客气,吓到这些地方上的小鱼小虾!

许平不想暴露身份,进门时,先到的侍卫都恭敬行了一礼,所以大家以为这是大内侍卫的头子。腿刚迈进刘家时,便见县令携家主刘鸣一起跪到门前相迎:“参见大人!”

“马呢!”

许平连看都不想看他们,直接了当地问了一句,眼里有掩饰不住的焦急。虽;拖了这么久不是刘家过错,但还是让人有点不爽!

“在此、在此!”

刘鸣慌忙命人把小白马牵来。

刚才一看来人他吓个半死,没想到昨夜大闹县城的竟然是大内侍卫,这可是一帮杀人不眨眼的家伙;他们不受朝廷管制只应天命,说不好听点,在地方上杀人放火都没人敢管。真要得罪他们的话,十个刘家也毁了!

丫鬟赶紧牵着一匹雪白的小骏马走来,从马匹上精致的装饰就知道不是凡物。

这时院内除了许平和空名外,其他人全跪着,不过都在猜测这匹到底是什么宝贝,竟然能惊动大内侍卫来到这小小地方!

小白马果然被他们牵来了。许平一看是洛凝儿的坐骑,顿时松了口气。他赶紧上前在马鞍旁一阵摸索,摸了一会,终于找到藏在皮革下的白色小袋子,将印章拿出来一看,确实是“平叛督军之印”见东西还在,心里才算松了口大气,还好没出什么乱子,不然就难办了!

没许平的话,刘家的人和县令依旧跪着不敢起来。许平这时一放松,确实有点累了,想了一下,与其马不停蹄地赶回去,不如在此休息片刻。打定主意后马上朝县令说:“大人,我们舟车劳顿,麻烦你安排地方给我们休息吧。”

舟车劳顿?我看是昨晚折腾我们一晚折腾累了吧。好好的侍卫不当非跑到这小地方来干什么!刘鸣虽然心里有气却不敢说出来,想了一下,反而极尽讨好地说:“几位大人既然一路疲累,莫不如屈尊在寒舍休息。县里没什么像样的客栈,在下恐怠慢几位大人。”

“是、是!”

县令也赶忙点头。面对这些朝廷来人,他一个芝麻绿豆大的官也是得罪不起。

京官出城大三级,何况这些在宫内行走的大内侍卫!要是一个招待不周,他也得担心自己的乌纱,以及乌纱下的脑袋!

“有劳了!”

许平也不推辞,不过戏耍人家又吃人家的,感觉还是有点不好意思。

“老爷!”

刘鸣战战兢兢地起身,正嘱咐家丁把最好的宅院收拾出来时,突然一个丫鬓面无血色地跑过来,着急地说:“不好了,小姐又要上吊!”

“什么!”

刘鸣大惊失色,又小心翼翼地看了许平一眼,有些颤声:“大人,小女习蛮正在胡闹,恕草民先行一步看看去!”

“一起去吧!”

许平想到这个可怜的刘家小姐,顿时有些愧疚,看了空名一眼后,心里有个主意。索性让他带路,一起走进刘家的男人禁地:女眷居住的后厢!

刘鸣也不敢推辞,一边吩咐家丁收拾房间,一边着急地走着。看他脸上的油腻和满脸疲惫,似乎也是一夜无眠。看来昨晚的闹剧让这位家主特别恼火,如果不是亮出大内侍卫的身份,恐怕他早就刀戈相向了!

整个院子倒是干净利落,鸟语花香算是别有一番情趣,不过人声吵杂,简直有点人仰马翻,乱得让人有些目不暇接。丫鬟们聚在一个房门前哭喊着,声音听起来更是刺耳!

许平稍一打听,心里顿时有些难受。原来是刘家小姐被空名打晕在客梭前,被着急的刘家人抬回来,醒后觉得羞辱难当,一个劲地要上吊自杀,想以死避免刘家成为一方笑柄。

这妞倒够贞烈的,终身大事成了笑柄,二话不说就想抹脖子。上吊一次被人救下来时就缺氧晕厥,现在一醒又是一意想死,似乎不死的话,她都不知道该怎么活了。别说这寻死的决心还真是坚定,坚定得让人感觉毛骨悚然!

许平意有所指地看了空名一眼,心想:这些都是你闹的!

空名满面无辜,那意思是:这能怪得了我吗?一个小姑娘那么凶狠,除了打晕外,还有比这更好的办法?

房内,一条长长的白绸挂在房梁上。刘家小姐哭得惨绝人寰,空前的羞辱让她没了求生意志,这会踩在椅子上要将脖子套入。她脚下一个美艳妇人正抱着她的双腿,伤心欲绝地哽咽:“惠儿,你别这样,你死了娘怎么办呀!”

“娘,我现在还有什么脸面活着,求您别拦着女儿了!”

刘家小姐似乎一意寻死,但也不敢踢开抱着她的母亲。母女哭得那叫一个死去活来,凄凉得让人都不忍心看下去!

“惠儿,莫胡闹!”

刘鸣着急地大喝一声,心里忐忑性子一向火爆的女儿看见身边两位大爷,会激起她的恨意!要是得罪他们的话,刘家可没好果子吃了!

“爹,我……”

刘家小姐泪眼婆娑地转过头时,突然瞪大眼睛停止哭泣。望着两个熟悉人影,原本没求生念头的眼里立刻冒起熊熊怒火,脸上更有掩饰不住的恨意!

“这个……”

许平尴尬地笑了笑,不好意思地打个招呼:“别误会,我可没什么恶意!”

最让人担心的事还是发生了,刘鸣离那么近也没办法阻止。刘惠儿突然发疯般地挣脱母亲的手,猛地一跃,秀面满是怒意地朝两人冲来,歇斯底里地嘶喊:“是你们!我要杀了你们!”

哎……许平无奈叹息一声,背过身去。面对这么可怜的女孩子真有点下不了手。熟悉的一幕再次发生,空名见她的手就要碰到许平,本能的一拳再次砸过去!

可怜的小美人愤恨又无力地昏倒,柔软身段无奈地躺在地上,眼角止不住的泪花让人感觉有点心酸。

“干嘛下那么重的手!”

许平一阵羞愧,尤其看见刘鸣满脸心疼却不敢出声。

“我……”

空名苦笑一下,见屋里所有人的目光都恨不能吞了自己,最后只能摇头说:“算啦,我也懒得说什么!”

“惠儿……”

她母亲扑到女儿身上哭着,紧张地察看女儿身上有没有伤处。

刘鸣也有心想看看心爱的掌上明珠,但碍于旁边两位大爷不知是喜是怒,只能咬牙喝道:“还哭什么哭,赶紧抬她到床上歇着!”

周围全是丫鬟,这时一个个吓得不知所措,抬起她软软的身体似乎有点挪不动。这时空名不知哪根筋抽了,竟然摆手豪迈地说:“你们搬不动的,我来吧!”

话没说完,他大迈一步,一把抱起刘家小姐朝床边走去。这一幕让所有人傻了,难道不知道男女授受不亲的道理吗?你非亲非故动什么手呀!

更让人傻眼的是他的态度,满面无所谓,不像在搬个妙龄少女,简直像在搬个杂物似的镇定!

“好啦!”

空名把刘小姐放好以后,一转头却见众人直勾勾地看着自己,五味陈杂,似乎各有想法,立即疑惑地问:“怎么啦?”

“你!我女儿……”

刘鸣张嘴有些说不出话,你我了大半天也不知该说什么。

这家伙难道是石头里蹦出来的,不知道女儿家的清白之身有多重要?你一个大男人抱着我闺女,怎么和抱个牲口一样随意!

“你在这照顾她一下,下手知道点轻重。”

许平倍感无奈地轻咳,用眼神示意刘鸣出去说话;刘鸣也不敢怠慢,喝退丫鬟们后,有些不放心地跟了出来。

“给我弄点吃的,肚子饿!”

空名这驴看都不看床上楚楚可怜的睡美人,似乎孤男寡女的环境对他来说意义是无。旁边摆的仿佛不是活生生的美女,而是一件陈设品,根本勾不起他的半点兴趣!

“好好看着!”

许平恨不能冲进去揍他一顿,但细想还是压抑这个冲动。

在刘鸣的引路下,来到为自己准备的房间;大户人家的起居虽说不尽奢华,但也算是不错,没什么可挑剔的地方!

“大人,那……”

一进房门,刘鸣思索该怎么开口时,刘惠儿的母亲已是满面急色,迫不及待地说:“我家女儿还是个大姑娘,怎能让她和一、一个男的……”

接下来的话她也说不出口。不就是个共处一室吗?有什么奇怪的!

许平这时才有空打量这位刘夫人,细看时不由得有些心神荡漾!肌白欺霜、肤洁胜雪,一身端庄长裙倒有几分幽雅气质!虽然已为人母,但身上却散发浓郁的女性风韵!

细眉大眼充满母爱的闪亮,樱桃小口微微一张,似乎挑逗似的性感。虽然第一眼看过去不算惊艳,也还是一个不可多得的美人;论起魅力,甚至比她芳名在外的女儿要强上几分!

高耸美胸虽然孕育过一个孩子,但仍十分坚挺;挺翘臀部又大又圆,特别丰满,充分展现一个女人最有风韵的魅力。少妇的腰身有点丰腴,但也恰到好处,身材比例组合起来很是漂亮,完全不像是个年过三十的少妇,而是风华正茂的绝色佳只是脸上泪痕多少有些影响她的魅力。不知是不是和洛凝儿纠缠一晚,欲火太高的缘故,当她说话时小嘴一张开,许平就有将龙根抽动一番的冲动;再看她圆润美臀,更是让人十分想用后入姿势来撞击这个丰满躯体!

刚才一片混乱倒没察觉,没想到这小县城里也有不可多得的成熟尤物。看来号称美传一方的刘惠儿完全遗传她的美貌,只不过男人的基因不怎么样,不然大概是个能勾起自己兴趣的小美人。

不错,成熟、性感,又特别有风韵!这是许平下的最大定义。刚才乱哄哄没怎么看,这会轻轻一眸就有种惊艳感;除了成人的魅力外,她完全是那种一眼看过去就想将她干一顿的妩媚尤物!

第五章权力的好处

“大人!”

刘鸣见许平的眼光闪烁地停留在自己妾室身上,稍稍咳了一下,轻声提醒:“不知道让草民来此有何吩咐?”

许平赶忙把惊艳眼光从这位妇人的身上收回,感觉身上已经有点发热,但还是正色后严肃地朝刘鸣说:“刘员外,昨晚的事确实是我们不对,对令嫒的打击也很大,不知此事你有什么看法?”

“还能有什么,怨孩子命不好。”

刘鸣无奈叹息,话中之意就是:我得罪不起你们,这会还能怎么样?本来我这闺女就不省心,这次碰上你们也只能自认倒霉了!

“刚才那个人,现在还和惠儿在一起……”

刘夫人的语气充满担心,又有说不出口的羞怯。毕竟掌上明珠单独和一个男人在一起,这种事传出去,女儿以后还怎么做人?

母爱的关怀确实动人,不过她欲语还休的样子更让人动心。许平感觉心里特别痒,眼睛扫过她的酥胸时,总有将衣服扒下来的冲动,想看这个美艳妇人在呻吟时是何等妩媚!

“这样吧!”

许平回过神沉吟,有几分狡猾地说:“我这位朋友虽说不是才高八斗,但武艺超群,完全符合令嫒比武招亲的要求。如果你们不嫌弃的话,我就做个主,让他们共结连理如何?”

“这个……”

刘鸣满面苦色,心想:到了这地步,女儿的终身大事被闹得人仰马翻、成了笑柄,现在清白又被毁了,不答应还能有什么办法?

只是他似乎有什么疑虑,欲语还休,看起来很是为难。

“有话直说!”

许平一边说话,一边用眼神悄悄在刘氏身上扫视。不管是丰满酥胸还是成熟身段,散发的无比诱惑都让人产生一种要狠狠的冲动!

“草民冒昧……”

刘鸣犹豫大半天,小心翼翼地问:“不知道您这位朋友是何品衔?在宫内司任何职?”

刘鸣说话时虽然畏畏缩缩,但眼里的贪婪可以看出是一个喜好权势的人。他不问空名有没有婚嫁,反而先问是什么官职,完全没顾及到女儿的幸福,这种人通常比较爱慕虚荣。许平稍稍观察,立刻确定眼前的一方大户不过如此;虽说表面上讲究门当户对,但骨子里则是喜欢攀权附势的献媚小人!

“暂无品衔!不过嘛……”

许平果断地摇头,果然看见刘鸣眼里露出的失望之色。他话锋一转,又有几分戏耍:“此人是太子门生中的佼佼者,虽无官职在身,却常年随之左右。可以说,不是普通门客,而是一个守卫般的心腹了!”

“如此呀!”

刘鸣目露精光,有些兴奋地说:“难怪他身手那么高强。我说嘛!能从于殿下麾下之人绝不是凡夫俗人,看他也不像有官场中人的圆滑!原来是殿下的左右之人,难怪看起来有别人比不上的尊贵!”

“是嘛!”

许平冷笑一下,就算是吹捧也没必要那么明显。他有些不悦地说:

“按员外的意思是,我们大内中人都是一些狡猾之辈了。”

刘鸣已经高兴坏了,但刘夫人却是一脸担忧之色。先不说男尊女卑的思想,光就眼前少年官位之高就让她不敢说话。尽管心里担忧万分,这时却不敢言语,可以看出是一个三从四德的传统女人!

刘鸣一听,顿时吓得冷汗直流,慌忙跪下,一个劲地磕头,颤声解释:“草民没那个意思,请大人明察。”

“行了!”

许平装作疲倦地挥手,似笑非笑地说:“员外最好希望他能先和令嫒洞房花烛。我敢保证只要你们让令嫒同意,太子府的驾帖不日就会尊临,甚至殿下对他的恩宠之大,还有可能亲自赐婚,到时成一桩美事岂不痛快?”

“是、是,刘某马上去劝她!”

刘鸣兴奋得脸都有些发红。刘家只是一个叔亲在宫里为厨都能让他成一方大家,要是能把太子府的红人招为女婿,岂不是鸡犬升天?以后知县见着了还不得点头哈腰!

“老爷……”

刘氏有些犹豫地喊了一声,毕竟掌上明珠嫁给一个粗莽之人,任谁都担心。见刘鸣兴奋地要往外跑,犹豫之余还是不放心这莫名而来的女婿!

“夫人……”

许平按捺不住心里的,突然喊住她,略一停顿,用很是平和的语气说:“我劳累一夜有些疲倦,劳烦你帮我准备沐浴一番吧!”

这话透着不可拒绝的威严,刘鸣停下脚步,稍稍愣了一下。他脑子一转,自然读懂话里之意。打量自己已然失去兴趣的老婆,又看了看位高权重的许平,咬牙说:“夫人,大人舟车劳顿已经够累了,你就去为他准备温水吧,惠儿那有我就好了!”

“老爷!”

刘夫人有些傻眼,再喊时,刘鸣已经迅速离开。这话什么意思她不是不懂,很多大户人家都会送上娇妻爱妾去取悦权势之人,但她没想到自己已经为人母了,还会碰到这种事!

“夫人!”

许平看刘鸣跑远了,立刻暗笑一声,不过面上还是十分疲累地说:“许某已累,切勿多言!”

刘夫人听到这话分明有威胁意味,回过头来时,迎头撞见许平灼热眼神在自己身上扫视,立刻吓了一跳,有些慌张地说:“大、大人,我这就命丫鬟来伺候您!”

“她们粗手粗脚的哪会伺候人呀,我看还是麻烦你好了!”

许平的话语虽然平淡,但却容不得一丝拒绝;火热眼神毫不隐藏地透露对她的,甚至有点威胁意味!

“那、那……”

刘夫人犹豫片刻,权衡眼前形势,只能点头。她有些扭捏地说:“大人稍等一下,妾身这就去为您准备!”

“先让人送酒菜来。”

许平一笑,有些轻佻地说:“我要与夫人共进盛宴,你最好快一点,我这人性子有点不耐烦,等不了那么久!”

“是!”

刘夫人很是无奈地点头,怀着一颗忐忑的心退出去。看样子她似乎有些惊慌,却不敢拒绝眼前的京城大官。

许平见她走路时一扭一扭的腰肢,感觉心里发痒难耐,尤其那浑圆臀部更是勾人魂魄,心里有着一种难言的兴奋。

这是第一次要品尝人及的味道吧?直接和人家老公说我要给你戴绿帽,你赶紧滚,我要你老婆,人家还苦着脸不敢拒绝。

这就是权力的好处,有时候除了生理上的满足外,在精神上的刺激更是让人有种说不出的快感!虽说这年头不算什么稀奇的事,但第一次以权压人、玩别人老婆,对许平来说还是特别有新鲜感!

“大人……”

等了片刻,一群丫鬟搬来府里最大的浴桶,忙碌得往里倒热水,准备各种沐浴用具和极富地方特色的小菜。习惯伺候活的她们显得很是利落,只是忙来忙去,却没有看见刘夫人娇倩身影!

“你们夫人呢?”

许平一看,顿时有些不快,狠狠灌了一口酒后,有些阴森地说:“莫不是把我说的话当耳边风了!”

“大人,贱妾在这呢!”

话音刚落,刘夫人丰腴身影立刻走进来。她竟然换上一套崭新的粉色长裙,摇曳生姿显得端庄得体。只是泪角隐隐泪光看起来很是可怜,红肿的眼睛证明她哭了一顿!

刚才她听出这位大官是什么意思,她也没想到自己人过三十还能引来他人兴趣。虽然丈夫纳了新欢,早已十多年不碰她了,但她出身书香世家,碰上这种事感觉特别无奈又十分悲哀。

刚才悄悄跑去找刘鸣,谁知这一向严肃有礼的家伙反而劝她要好好听话,什么人家看得上是她的福气,再说什么不从刘家就遭殃之类的话,让这美艳老婆乖乖地给他戴个绿帽。

更让她受不了的是,这个道貌岸然的家伙竟然主动叫她先去打扮,别弄得侍卫大人不高兴,连累刘家,甚至循循善诱,什么只要跟了大官就吃香喝辣之类的无耻言语。短谈话让她不敢置信地看着眼前的男人,小人嘴脸和喜好权势的低微,让人感觉似乎完全不认识他。

此时天已经亮了,白日宣更是许多端庄妇人难以接受。此时的刘夫人虽然梳妆一新,穿着又薄又柔的长裙显得魅力十足,却感觉特别扭捏,难为情的神态更是让人产生征服她的!

“你们都出去!”

许平一看,顿时眼冒绿光,但对她不敢流出的泪水多少有几分怜惜。稍稍一停滞,仍然占了上风,马上喝退在旁伺候的丫鬟们。

“是!”

丫鬟们蜂拥退出,临关门时看向刘氏的眼神很是古怪。有嘲笑、有窃笑,甚至还有羡慕不已!或许在她们看来,能勾搭一个京官也是不错的事!

“不会伺候男人吗?”

许平吃了几口小菜后见她一直站着不动,满面惆怅似乎很是无奈,立刻皱眉,站起身来用调戏口吻说:“也对,夫人矜贵无比,哪会这些伺候人的活呀!”

“贱妾失礼了……”

刘氏这才回过神,眼神悄悄一瞄,却是感觉到一种异常滋味。眼前的少年长得俊美异常,一眸一笑间都充满邪魅气息!面如白玉,身挺如松,绝对符合少女幻想中的梦中情人。

她有些无法理解许平为什么放着自己的女儿不要,却偏偏看上自己这个半老徐娘?这年代有权有势的人,对年过三十的女人没什么兴趣,更喜欢的是十五岁左右的黄花闺女,享受为她们的乐趣。她不明白眼前的俊美少年为什么会看上自己这个为人母的妇人,她也不懂得少妇的成熟妩媚对男人的杀伤力有多大!

“别那么拘束!”

许平站起身来,径直走到浴桶前,看着她似笑非笑地说:“夫人,难道你觉得我自己动手比较好吗?”

“我……”

刘夫人犹豫一下,脸带微红地走来。眼前的少年俊美异常,虽说她不可能在这种时候春心大动,但多少还是有些无法抗拒。

不管从哪个方面说,她都不敢违抗许平的意思。只是稍稍停滞,如细玉白葱一样的手指颤抖着伸向许平的腰带!

好大呀,她一走近,一阵幽香迎面而来。她似乎精心打扮过,微微低腰就可以看见胸部曲线。虽说不是夸张的豪乳,但线条圆润特别丰满,呼之欲出的感觉也特别诱人!

“总叫你夫人也不妥!”

许平有些好笑地看着她笨手笨脚地解着自己的腰带,简直是个不懂人道的黄花闺女。他用温柔语气问:“不知道能不能告诉我你的闺名?”

明时女子嫁人之后,大多连自己的名字都没了。为了尊重父母娘家,只保留个姓而已;在家从父、出嫁从夫、夫亡从子的观念特别严重,几乎女子只能算是男人附属品。只要嫁人,她们大多忘了自己的名字,比如姓牛的嫁给姓窦就成斗牛士,姓洪的嫁给姓西的就成了西红柿。这是一种很难改变的习惯,有时候想想也有搞笑的地方。

尽管大明现在不太强调这个,但战后不少大户人家为了标榜儒家之风,还是沿袭这个传统。毕竟出嫁有时是用委身一词,大意是这时的女子只有依附男人才能活下去。倒不是说女子懒惰,反而很多都是心灵手巧,但不能抛头露面,注定她们不能靠着灵巧双手养活自己;可供她们选择的只是期待能嫁个好人家!

“妾身……”

刘夫人犹豫一下,手一哆嗦,终于解开许平的腰带。颤抖的小手!边轻轻拉开衣摆,一边用细若蚊蚋的声音说:“贱妾未出阁时,贱名陈含兰。”

“夜含半兰,远香余残!”

许平默默念了一下,还是个不错的名字,起码能证明她家是书香门第。见她紧张得连手都有些颤抖,马上以开玩笑的口吻说:“含兰,不必这样拘束。你要这么紧张的话,我一会就得冻感冒了!”

“对不起……”

陈含兰一听也有些不好意思,毕竟被一个俊美少年如此亲切的叫唤,让她沉静多年的心都有些颤抖。心想:自己都为人母了,怎么面对一个少年却羞怯得和未出阁时一样,也太丢脸了吧!

反正是在劫难逃,自己今天不过是供这位少年享受的玩物,又何必似是相恋般的娇情。再说了,自己已经孕有一女,也不是什么羞涩少女,如此扭捏要是惹恼了他,反而不好!

打定主意后,她缓缓跪到许平面前,深吸一口气让自己镇定下来,别想那么多,小手摸索到裤上轻轻一拉,顿时一股强烈男性气息袭来。眼前秀气少年的上身暴露在空气中时带来的冲击,让她有种眩晕,但也有不可思议的感觉!

许平的脸相对来说比较秀气斯文,白晰皮肤让人有种儒雅错觉,完全是个书生形象。衣服一脱却是另外一回事,结实身体有精健却不夸张的肌肉,每一寸看起来都充满阳刚力量。尤其是经过不少大战后留下的伤痕,密密麻麻更是散发空前男人味,瞬间让眼前这个美少妇心里有说不出的颤动!

陈含兰感觉呼吸有些急促,连心跳都有些不争气地快了起来。原本只感觉这俊美少年是个官家公子,没想到他的身体如此结实;光这密密麻麻的伤痕就足以让人震惊。斯文外表下却有着强壮身体,简直是多少人梦寐以求的文武双全!

“含兰,怎么了?”

许平装作迷茫地看着她,对于自己的身材自信到了极点。不管是比例还是身上伤疤都特别阳刚,至少不会给人感觉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小生!这种强劲有力的诱惑,别说是娇羞少女,恐怕成熟艳妇都会受不了!

“没、没什么……”

陈含兰脸红地摇头,心里暗骂自己怎么突然心跳加快?小手赶紧解着许平的裤腰带,语气略带颤抖:“没、没想到大人身上的伤那么多。您、您的官职肯定也不轻松,是不是经常要和歹人搏杀呀?”

只要勾起女人好奇心,就成功一半。别看这些人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好像不问世事,这样一来她们对外界的好奇比一般人更加强烈。尤其是这种深闺怨妇,外界的传言,很多时候能让她们浮现无边遐想!

许平见她已经解开裤带,要拉下自己裤子,马上用万分疲惫的口气,十分无奈地叹息:“是呀,别人看着是人前风光,但实际上却累得要命,而且还经常有危险!舔着刀口吃饭,早把命丢到一边,但有时候想想,身边没个知冷知热的女人,也特别惆怅!”

陈含兰使劲强迫自己别紧张,许平暗示般的话,让她心里竟然有一种小小幻想开始萌发。当许平被脱得只剩一件亵裤时,跪地的她已经看到裤裆中间鼓起的帐嫌,一阵强烈男人气息扑面而来,让人分外不自在!这次她不敢再直视,羞怯地别过脸,才敢再把最后的亵裤脱下来。

浑身总算一丝不挂,龙根跳出来的一瞬间,许平见跪在的美妇羞怯地闭上眼,心里涌生一阵调戏的冲动。不过为了能让她好好伺候自己,还是压抑立刻把龙根插进她嫣红小嘴的冲动,反而轻声问:“含兰,为什么闭上眼?我身上的伤疤很吓人吗?”

“不、不!”

陈含兰慌忙地摇头,颤声解释:“大人的身体很是强壮,每一道伤疤都是为国尽忠的痕迹。贱妾虽不懂个中之道,但也佩服大人们的忠勇之心。”

“夫人……”

许平看她依旧闭着眼,忍不住调笑:“既是如此,但你却不看我一眼。难道是心有嫌弃,不想看吗?”

“不、不!妾、妾身不习惯……”

陈含兰微微张开眼时,眼前巨大的家伙顿时让她感觉呼吸有些受不了。她嫁给刘鸣时他已经是半不举的状态,一辈子也没和别的男人有肌肤之亲,眼前这根大家伙又硬又热,简直就像烧红的铁棍一样,让她的心跳瞬间快了不少。

“慢慢习惯就好了!”

许平保持着亲切的语气,在她惊讶的目光中得意地晃了一下的巨物。迈起。脚踏进浴桶之内坐下,被热水浸泡时忍不住舒服地呻吟了一下!

“是、是……”

陈含兰这时有点说不出话,羞怯的模样哪像已为人母的少妇,简直像个没接触过男人的黄花闺女。待许平的目光再看向她时,她才记起自己的职责所在,赶紧拿起毛巾站到旁边,有些笨拙地擦拭许平的肩膀。她的眼光不敢落在许平赤裸的身上,偶尔偷偷一瞄,却更让人心痒!

擦洗的技巧一般,看来没伺候过人,笨得连小米的十分之一都不到。但许平欣赏的就是她娇羞模样。纤细手指偶尔磨蹭到肌肤时,都带来一阵撩拨般的挑逗;要不是热水浸泡实在太舒服,许平早就按捺不住地把她拉进来共浴。

“大人……”

陈含兰渐渐自然了些,小手也为许平擦洗后背,犹豫片刻后脸红地问:“贱妾有些冒昧的问题,不知道当不当问?”

“问吧!”

许平心情算是不错,闭眼琢磨着接下来该怎么享受这个美少妇。

刚才一阵调教看来已经有效果,她会主动和自己搭话,是个不错的开始。是个互动过程,脱下衣服猛地一插,接着活塞运动,爽的时候,而女人的表情很无奈,这是特别杀风景的情况。

“妾身已是徐老之姿……”

陈含兰红着脸,唯唯诺诺地问:“何况早已婚配,不再是纯洁之身;我家惠儿虽说不是国色天姿,但也是美名在外的佳人。昨夜您闹了半晚擂台,为何对惠儿没半点心动?”

“这个……”

许平见她说话时闪烁的样子,顿时有些好笑,脑里稍一思索后,猛地转过头。冒火的眼神直勾勾地盯着她,用十分灼热的语气说:“她在我看来不过是个青涩的小丫头,哪比得上夫人您,成熟性感,举手投足都充满妩媚,只是一面就勾走我的魂,让我到现在满脑子都是你的身影!”

“可是贱妾……”

陈含兰有些不好意思,但面对这些火热赞赏却是欣喜地低下头!尽管她明白自己成为赠给他人的玩物,却没料到能听到这么动人的情话,让她原本有些悲哀的心感到空前颤动!

“含兰……”

许平一看机不可失,突然站起来一把抱住她的小腰,将她揽到怀里,用压抑又不可拒绝的声音说:“你是个美丽的女人,美得让我第一眼就想把你纳为己有。我不管什么刘不刘家,以后你肯定是只属于我的女人,知道吗!”

“我、我……”

突然的表白让人有点措手不及,陈含兰更是芳心大乱。许平身上的水溅湿她的衣裳,细薄绸缎立刻软软贴在肌肤上,更显出她的成熟性感和美妙曲线!高耸的胸部让许平一阵暗爽,虽然隔着大桶,却可以清晰感觉到她身上的柔软!

“没什么我不我了,我就是要你……”

许平一边说,一边将她抱紧了些,低头朝她惊涩小嘴吻了下去。他的双手紧紧抱着她的腰,不愿撒手,一边使劲亲吻她的小嘴,一边迈出浴桶,朝床上走去。

“别……”

陈含兰本能抵抗,小手矜持地想推开许平,摇头却抵抗不了许平的袭击。现在许平湿淋淋的身体已经完全把她纳到怀里,嘴唇上又满是温热感。一双大手不安分地抚摸她的腰身,带来难言的挑逗意味,顿时让她在惊慌中有些迷糊!

第六章人妻!三洞齐开!

趁着她说话工夫,许平啃咬着红润柔软的嘴唇,舌头也灵活钻到她滑嫩小嘴里,将灵动舌头含在嘴里,感觉又嫩又香,十分爽滑。他一边吸吮,一边不老实地扒她的外衣。这时他不管自己身上的水还没干,冲动的脑子里只有一个强烈念头:干了这个性感尤物,让她在自己享受韵味!

“别、别……”

陈含兰矜持地抵抗着,可一说话,柔软的舌头简直是挑逗许平的。虽然在推搡着,却感觉那么无力,甚至她没有别过脸做出闪躲。

再加上她扭动的身体让人感到十分刺激,少妇成熟的脸上却有处子般的娇羞,更令人心动。两人胸贴胸,她一蹭,那柔软嫩乳瞬间点燃许平的欲火,肌肤上传来的温度更能清晰地察觉女性身体的柔软,有种空前刺激让更加澎湃。

许平拖着湿漉漉的身体,有些粗鲁地把她柔软身体压到床上,双手粗暴的扯开她薄薄的上衣。舌头也继续挑逗少妇的,不停逗弄她细软的舌头。

没一会,陈含兰感到身子有些发热发软,抵抗声渐渐低下,眼里覆盖一层淡淡媚气,呼吸也不自觉急促起来。

这时许平已经将她彻底压倒在床上,坚硬的龙根也顶着她的腿根。或许早已明白自己的命运,陈含兰从一开始的抵抗变得渐渐温顺,身子本能的抵抗越发无力,闭眼时,小舌头甚至挑逗地回应一下。这小小的变化让许平兴奋无比,马上给她一个悠长无比的湿吻!

两条舌头不停纠缠,许平也趁机脱去她薄如蝉翼的外衣。陈含兰有些颤抖地停滞一下,睁开眼,忐忑地看了许平一下又闭上眼!她配合地抬了抬肩膀,让许平顺利褪下她的外衣,但这时许平已不满足于这种循序渐进的爱抚,猛地一拉,将她红色肚兜撕成两半,丢到一边!上半身一凉,男人湿润皮肤贴上来,让陈含兰本能惊了一下。小手自然护住胸前一对跳动的白兔。许平亲得她呼吸急喘,才微微直起身,拨开她护在胸前的双手,有些粗喘地说:“别挡着,让我看看!”

陈含兰犹豫一下,立刻羞怯地闭上眼,任由许平将她的双手轻轻移开。一对饱满的瞬间露出来,又圆又润,虽然没有少女粉嫩,但多了少妇的丰满动人。

小小的特别可爱,葡萄般艳红的散发诱人味道,瞬间弥漫诱人气息。一对恰到好处的,圆圆滚滚的,一看就让人感觉特别漂亮。

许平喘着粗气,没有急于亲吻这对迷人、品尝少妇迷人的乳香,而是双手盖上去一阵揉弄;水绵绵又有种说不出的细嫩,把玩起来别有一番风味。

陈含兰顿时无力地呻吟,透出迷离神情。似乎她的身体很是喜爱许平的爱抚。

趁她张嘴一刹那,许平又亲了上去,继续用湿吻挑逗她压抑多年的!

“好、好难受……”

陈含兰嗲嗲地呻吟起来,一声细吟特别性感,让人有抑制不住的冲动。她的眼神变得愈来愈水媚,半睁半闭间,更是性感无比。

许平肆意玩弄她的一对,柔软触感让人爱不释手。这时也不失时机地脱她的裙子。

陈含兰意乱情迷间根本没拒绝之意,微微抬臀,立刻被许平扒成一只赤裸的羔羊,身下一凉让她感觉到自己已是一丝不挂了!

这时许平反而没了刚才强烈的冲动,而是细细欣赏身下的尤物。圆润十分漂亮,性感的腰,三角地带不算浓密却特别有女人味的体毛。一双修长美腿不安地交错着,看不见任何重要地带,但给人感觉有若隐若现的诱惑!

“别,别看……”

陈含兰还是有些羞怯,没想到自己在别的男人面前会如此不堪。羞怯转过身想遮掩一丝不挂的身体,害羞的成分是有,但更多的是对自己非是纯洁之身的身体隐隐自卑,根本不敢直视许平眼里的火热!

“你真漂亮……”

许平由衷赞美一声后又压上去,一边啃咬她充满诱惑的,一边轻轻爱抚她的大腿,很快地将身下美妇弄得娇喘吁吁,让她原本僵硬的身体渐渐软下。

“啊……”

陈含兰禁不住轻轻呻吟着,眼带一种不敢相信的神情。

她宛若没被男人爱抚过的小,难言的快感简直像她的初体验,不可思议。

这时许平趁机往她的腿间一摸,发现短短的爱抚下,她竟然已是横流。

湿润一片让人感到一种温热的黏稠,当轻轻摸到上时,陈含兰禁不住地“啊”了一声;当手指开始刮蹭时,她弓起腰来,似是十分痛苦,又像无比快乐,嘴里发出沉重的呼吸声!

趁这机会,许平也从她的上直起腰,将她柔软双腿打开,一边爱抚湿淋淋的,一边继续刺激她的。整个人往下挪着,扶着坚硬无比的龙根,做好侵占她的准备!

大概是禁欲太久的关系,陈含兰的身子变得空前敏感!小手胡乱在许平身上摸着,半睁的眼里尽是妩媚水气,张着小嘴急促喘气,看起来十分诱人。

胸前一对圆润宝贝剧烈地起伏,许平用手指夹住她艳红色轻轻一捏,顿时感到美少妇僵硬地收缩一下,似是痛苦得皱起眉头!也许是快感太强烈了,让她宛如将要窒息般柔弱。这种可怜模样让人更加有!

“夫人,你水真多哦……”

许平一边坏坏笑着,一边继续爱抚两片覆盖的,用手指继续在这敏感的地方挑逗她的!

“别、别……”

陈含兰宛如触电般的颤抖。一声夫人让她心里小小的矜持再次升起。许平是故意这么叫的,这样才会给人一种凌辱的兴奋;她的反应更能刺激一个男人空前的兽欲!

“很舒服对吧。”

许平嘿嘿一乐,手指往凸出来的上一按,十分巧妙地用又搓又揉的手法挑逗。陈含兰顿时弓起腰,张着嘴“啊”的叫了一声!

趁这机会,许平也挪动身体坐到她侧面肋骨边。原本玩她的手迅速扶住她的脑袋,按着她秀美的脸朝自己凑近,舔着嘴唇说:“来,给我含一下……”

浓烈的男性气息、糜烂的味道似乎都刺激着攀升。眼前的巨物又粗又长,一看就让人兴奋之余又有点害怕。陈含兰这时似是无力地喘息着,但还是第一次近距离地看见男人,顿时不好意思地别过头去,本能抗拒,但没什么厌恶之意!

许平看她居然害羞了,在她腿间的手指突然滑了一下,马上插进她湿润的里。陈含兰呻吟出声,许平也趁机把抵在她红润嘴边磨蹭两下,满面色笑地诱导:“夫人,先好好伺候它吧,一会它才能让你知道的滋味!”

“我、我不会!”

陈含兰在许平引导下,用小手轻轻握住龙根,却是一脸茫然娇羞。尽管红唇已经吻在上,但她却不懂得怎么取悦男人!

美少妇妩媚脸庞露出少女般羞怯的表情,许平顿时有种难言的兴奋。难道她还没为男人过?兴一起,他立刻轻佻地问:“怎么?你还没品过男人的东西?”

“没、没有……”

陈含兰满面羞红地低下头。尽管心里有几丝难为情,但在一个少年面前却什么都不懂,宛如被调戏的黄花闺女,感觉有一点别扭和尴尬。

“哈哈……”

许平顿时嘿嘿直乐,突然抽出在她内的手指坐到床头;把腿张开后,指着自己坚硬的龙根,用命令口吻说:“来,握着它!”

陈含兰刚才稍稍放手,这会被许平逗得有些意乱情迷。眼前这个男人的语气不容人拒绝,有种异样魔力让人会在瞬间臣服。她马上温顺爬了过来,纤细手指慢慢包围龙根。灼热的温度让她心跳再次加快,心里暗想:这根东西插进自己身体的话,那不得胀死了!

“用舌头,舔!”

许平的话干净利落,调教一个什么都不懂的,对男人来说确实很有成就感!尤其想到她连的经验都没有,这种事情对一个满心邪念的男人来说有空前挑逗性!

“我……”

陈含兰稍稍犹豫,但面对这个男人的眼神,让人心里根本无法拒绝,终于闭上眼、低下头来,舌头有些生涩地舔了一下,马上抬起头来以羞怯又疑惑的眼神看着许平,似乎在询问这样做对不对。

“继续,就是这样!”

许平赞许地点头,一手又把她的脑袋按到,一手忍不住摸到她水润丰满的上,一边捏着艳美,一边命令说:“把整根都……”

“嗯……”

陈含兰忍不住呻吟。不知自己着了什么魔,竟然对耳边的话产生不了任何拒绝的想法;上传来的快感让她欲罢不能,她按照许平的话伸出舌头,开始围着来回舔着圆圈,似在品尝人间美味!

少妇到底比较成熟,短暂不适以后显得比较放得开。在许平不停地诱导下,红着脸将龙根来回,羞怯中有几分陶醉,这副性感模样让人更是血脉贲张。

舔了、吸了几口后,许平本想让她含一下的,现在的陈含兰也不反对这对她来说有点荒唐的情趣,然而她是第一次用嘴服侍男人,牙齿总是刮到,让许平有些发疼,所以还是放弃这个想法。

“嘴好酸哦……”

陈含兰舔了片刻后抬起头,楚楚可怜地看着许平,眼里有散之不去的媚气,却带齐少女和情郎撒娇似的调皮。短暂温顺之后,似乎她也彻底放开了。

“夫人,别动哦……”

许平这时哪还忍得了,看着她圆润大臀在面前一晃一晃的,早就想好好。

恰巧美少妇现在摆出的是迎合后进的姿势,跪时高翘的美臀实在太诱人了!

许平马上站起来,命令她保持这个姿势别动!

“怎、怎么了……”

陈含兰急促喘着,脸带疑惑地看着许平。这时她双膝跪地,翘起肥美翘臀,白花花的鲜嫩,晃得许平都有些流口水。

陈含兰有些怀疑自己是怎么了,为什么会变得那么自然。虽然有心动的感觉,但这是第一次感到自己像个被疼爱的女人!第一次觉得夫妻情趣可以如此放纵。

眼前的男人为什么给人这么不可抗拒的感觉呢?虽然有时粗鲁了点,但不能拒绝的还是隐隐的温柔!

“要……”

许平毫不掩饰自己的冲动,慢慢跪到她的后边。用脚把她稍稍并拢的双腿顶开后,伸手一摸,发现泛滥得有些吓人,有些都流到腿根上,看得出她久未被滋润的身体已经敏感到什么程度!

两片充血犹如盛开的花瓣,闪着莹莹水光,散发成人的诱惑;微微露出的粉色充满女性迷人的气息。许平看得喉咙有些发干,忍不住握住龙根顶上去,用上下磨几下,后腰往前一挺,瞬间淹没在她多汁的里!

“啊……”

陈含兰弓起腰,浑身压抑不住的一阵颤抖。沉闷呻吟声显得特别诱人,尤其是头一摆,一头秀发翻动,让人感到性感无比!

紧、很热。似乎已经很久没被男人滋润过了,有力地收缩,夹得许平十分舒服。一边体会她的热度,一边爱不释手地揉弄饱满臀肉,将白花花的美臀捏得都有些变形。欣赏她性感因为被的阵阵颤抖,这种视觉上的刺激也特别强烈。

“这样舒服吧……”

许平一边色笑,一边挺腰继续前进。或许是因为太胀,陈含兰本能想往前躲,但香臀被许平紧紧抓住,却是动弹不了。

“好、好胀……轻、轻点……”

陈含兰张嘴有些压抑地喘息,身体被一寸一寸地。她感觉胀得有些疼了,虽然有舒服的酥麻感,但太久没体会过,还是有些不适应许平的惊人尺寸;身体似乎是第一次容纳一个男人般的柔弱!

“没问题……”

许平嘴上这么说,但的速度却一点都没停下来。湿润的里又热又潮,即使生过孩子却感觉特别紧;每挤开一寸,入侵的感觉都像在替一个,紧凑感让人难以置信这已是一个少女的母亲。

龙根一点一点地前进,最后突然一顶填满她的身体。硬硬抵在一个口前,许平顿时舒服得哼了一下。陈含兰也是十分激动,禁不住弓起上身呻吟一下:“啊……”

一对随着她的扭动而摇晃,白花花的让许平忍不住伸手抓住。一边揉弄白嫩,一边开始挺腰,在她紧凑身体里做起原始活塞运动:轻轻,又慢慢塞了回去!

“慢、慢点……”

陈含兰呻吟时也是粉眉微皱,似乎有点不适应大家伙在体内的感觉。但脸上情动的潮红分明宣示,她已经体会到被男人疼爱的充实!

“一会你就会求我快点……”

许平满面笑地看着她散发媚气的容颜,反而加快速度。尽根到底的几乎每次都顶到她的,拍得肥美臀部作响。

陈含兰压抑不住地呻吟出来,脸上表情已看不出是痛苦还是愉快!张着小嘴似乎十分难受,但身体越发卨涨的热度却表达她的愉悦;最让她激动的是,她宛若尚未体会的乐趣,此时得尝而害羞不已!

“啊……”

许平有些作怪地狠狠一顶,立刻让陈含兰发出十分诱人的春吟,里似乎也有一阵收缩,感觉她的反应已经足够激烈。

“舒服吗……”

许平开始着,一边看着自己的龙根不停进出她白嫩肥大的香臀,一边爱不释手地拍打她雪白臀肉。有时一舒服,控制不住力度,撞得有些粗暴,却换来陈含兰触电般的颤抖。

“好、好麻……酸……奇怪……”

持续的,每一下都尽根没入,陈含兰禁不住胡乱呻吟。水嫩身子覆盖一层汗珠,扭着小腰本能地往后迎合这的滋味!

许平嘿嘿笑着,欣赏女人被自己插得春吟不断,心里一阵兴奋。低下头时,又可以看见自己怎么一下又一下地进出她性感,这种视觉上的刺激也特别强烈!他的双手不停拍打她的臀部,几乎把雪白臀肉印下一个个掌印,每拍一下都能换来她失控般的颤抖!

“不、不、我……”

陈含兰在闷闷呻吟中,突然全身一阵收缩,不可思议似地瞪大眼睛。她张嘴却喊不出一点声音,剧烈收缩着,蠕动得许平一阵舒服!

不会吧,这么快就了!这种痉挛反应太熟悉了,许平一看就知道少妇将要登上顶点。他不客气地抓住她的腰,毫不怜惜地着腰,撞得她的嫩臀作响,几乎每一次都把狠狠顶在她的上!

“不、不要……太、太深了……我要死了……”

陈含兰这时已经忘了什么叫矜持,快感宛如海潮侵袭一样吞噬理智,身体强烈的反应让她感到,原本压抑的呻吟也变成激情高亢的,身体似乎不受控制似的痉挛起来。

“就要你……”

许平一边压抑又兴奋地吼着,一边也加快速度,进出她的身体。一边狠狠顶着她的,一边用力捏着她的,三重刺激之下,没一会就感到美妇的身体从僵硬变成瘫软状态,似乎发泄地“啊”了一声后,一股浓密也从中流出来。

“我、我……”

陈含兰满面媚红,的侵袭让她浑身布满香汗;湿淋淋的头发贴在发热的肌肤上,分外性感。她语无伦次地哼了几声后,浑身无力地趴在床上,虚脱模样还带箸不敢相信的表情,让人一看觉得分外妩媚。

“怎么了?”

许平看她几乎要虚脱似的,有些疑惑地问了一句。他心想:有没有夸张到这地步,不过来了一次,再爽你也不能一副无力回天的样子吧?

话说着,动作还是没停下来。见她无力再跪着,似乎浑身瘫软到极致,一直急喘似是有点喘不过气,立刻将她翻过身,让她平躺着。将两条修长美腿握在手里分成m字形态,腰一挺,再次插进她这时已湿润无比的里。

“别、别……轻点……”

过后的身体格外敏感,陈含兰娇滴滴地哼了一下,上气不接下气地说:“我、我有点喘不过来……气……”

“真那么舒服?”

见她饱满不断地上下起伏,确实是一副虚弱到极点的样子。许平停下动作,一边爱抚她饱满,一边疑惑地问:“你不会第一次吧?怎么反应怎么那么强烈?”

“?”

陈含兰有些迷茫,眼里尽是不明白的好奇,摇摇头,有些低落地说:“反正,我是第一次有这感觉!原来做女人还能有这种滋味!”

“不会吧!”

许平有些惊讶地愣住了。这美艳少妇已是一个十多岁孩子的娘,竟然不知道是什么滋味;就算你丈夫再不行的话,起码你还能自慰吧?难道她真是这辈子第一次品尝到这种销魂蚀骨的感觉?

“大人,让我休息一会吧……”

陈含兰似乎从的侵袭中久久回不过味,依旧沉浸在无法言喻的兴奋之中,可怜兮兮地哀求许平先停下来,让她能充分体验人生的第一次美妙。

许平这时欲火满涨,哪会听她的?不由分说地抓住她的双乳,再次挺腰做起活塞运动,粗长龙根有力地在她体内进出。

陈含兰连抬个手指的力气都没有,只能无力地抓着许平的胳膊低哼,品味未褪便蓬勃有力的所衍生之另类感觉!

“大人……不行……太深了、插……太深了……”

“啊……胀死我了……别、别停……”

成人的一旦被打开,犹如洪水般来势汹汹。在许平持续的征伐下,陈含兰彻底意乱情迷,啊啊叫声再也没有忌讳,甚至懂得怎么扭动臀部来迎合男人的宠爱。太舒服时已胡乱亲吻许平的手臂,完全没有刚才的矜持,有的只是一个女人被疼爱时的本能反应!

“大人……我、我要来了……”

陈含兰突然白眼一翻,在持续有力的下,浑身再次收紧颤抖。她一口咬上许平的肩膀后,哽咽着蠕动,在压抑的哼声中,喷发出人生第二次的!

见到她后的疯狂表现,许平再也压抑不住浑身一紧,腰上剧烈麻软迅速扩散开来,“啊啊”的大叫几声后也快到了爆发边缘!这时陈含兰无力地躺着,张着小嘴闭眼,似乎已被浓郁快感冲击得灵魂都上了天一样,满面媚红,让人更加受不了这种性感诱惑。

许平这时也压抑不住,低低闷吼几声后浑身一僵,憋了一晚的立刻有力喷,灌溉在她成熟的上;烫得陈含兰浑身颤抖,小手不自觉抓住许平的手阵轻吟!

攀上顶峰的两人不禁抱在一起,一边喘气,一边互相摸着对方身体,品味着舒服至极的感觉。陈含兰秀面尽春,急切的呼吸久久都不能安分,心脏也一直快速跳动。

对她这种美艳少妇来说,现在才第一次体会到快感,不知该算是喜还是悲了。

陈含兰这时的脑子有些迷糊,闭眼不敢看许平对自己身体满意的微笑。原本进来献身时只打算敷衍了事,甚至有些悲哀自己的命怎么那么坎坷。没想到自己却全情投入这场交欢之中,甚至这时才知道什么叫鱼水之欢、什么叫的滋味。

感觉和这个男人在一起才是真正郎情妾意,比起滋味还让人无法抗拒的,却是前那一阵温柔爱抚。

陈含兰不禁有些迷茫。自己是怎么了?难道在短短时间内就对这个男人动心了?自己已嫁为人妇,怎么还能不知羞耻呢?但这种真切的幸福感却那么强烈,强烈得让人无法产生拒绝的意念。

许平休息一会,抬眼看她还没缓过劲来,立刻有兴趣地打听一些比较下流的问题,几乎每一句都有调戏意味,同时手也不老实地玩弄她一对美丽。

陈含兰原本还羞于启齿,不过一双在许平的挑逗下所带来的快感,让她渐渐迷失自己,但只能含羞地有一搭没一搭、吞吞吐吐地回答许平的问题。

许平羞人的问题让她的声音十分细小,细得不用心去听都听不见。这时她简直像个温顺小媳妇般枕在许平的胸口,满面柔情似乎很想珍惜这种幸福时光,却说出一番令许平目瞪口呆的话。

原来她嫁给刘鸣时已是刘家的第三房太太,而这老家伙因为酒色掏空身体,早早就不举了。别说给她,真正意义上的洞房都没有。前两次都是半软的在洞口蹭一会,象征性地流一点出来,他就算是,连给她的硬度都没有。

最让许平蛋疼的是,只不过在洞口挤了两次而已,还是之身的陈含兰竟然怀孕了。这种诡异情况任谁都会无语加痛经!十月怀胎时,刘鸣又纳了三个小妾和一个偏房,基本上都不来看她了,只有在她分娩时才过来看几眼!

那次分娩让她尝到身体被撕裂的痛苦,婚姻上的不幸让她更想要这个宝贵的女儿。最后还是自己用手指捅破,才生下这个宝贝女儿。这简直像是生子,唯一不同的是她的竟然是自己捅破的!怀胎,许平彻底无语了。

刘鸣这老东西倒够可恨,明明硬不起来,小姑娘还接二连三地娶,要不要脸了?

虽然知道在这年代有时不是因为色心大动,而是为了大户人家的脸面,想娶一些美名在外的女子;为了脸面而让别人落入凄惨境地,这样变态行径,许平也不知到底该怎么评价!

生下女儿后的陈含兰几乎成了刘家的一道摆设,已经不举的刘鸣把精力放到别的地方,对这些妻妾到了不闻不问的地步。孤独守了十多年的活寡呀,许平想想都觉得她可怜,但心里更佩服那个老东西:妈的就不是断子绝孙的命,这样都能让人怀孕,这老家伙的都是奥特曼投胎吧。

天雷滚滚呀,许平瞬问感到蛋疼。心里一阵郁闷,真是白菜都被猪给拱了;但面对眼前脸色含羞的尤物,但还是不停在她的上作孽!

休息片刻,陈含兰渐渐回复体力,但也被许平摸得情动不已。她突然抱住许平的腰,满面媚气又有几分悲哀地说:“大人……贱妾谢谢您了……”

“谢我什么?”

许平有点明知故问,说话时,手已经在爱抚她颤抖的腿根。感到少妇眼里的春意,心里又剧烈地发痒了。

“您知道的……”

陈含兰眼里透着万般情愫,又带着些许无奈:“虽然我们只是露水情缘,但在含兰心内,您才是我这一辈子唯一的男人。您让含兰明白什么是真正的男人!”

情话确实动人,语气却有说不出的辛酸!她也明白自己不过是丈夫献给这个大官的玩物,在这种时候根本不配谈什么爱与不爱。许平听着,心都有点软了,心想:自己上过的女人哪能留给别人,就当是多收一个丫鬟吧!到时候也必须把她带回去!

不过现在两人一丝不挂地纠缠着,别说这些比较好,还是尽享眼前香艳!

“来,给我好好舔一下……”

许平让她半靠着床头坐起,将带着黏稠分泌的龙根递到她的嘴边;混合和她的味道,十分刺鼻、十分秽。

陈含兰微微皱眉,但看许平期待的眼神,脸上又浮现媚色和点点让人心动的温颠:闭上眼后,将软化的龙根抓在手里,张开小嘴轻轻含了下去,小舌头仔细扫荡不知是属于男人,还是属于自己的黏稠之物,看样子已不排斥这种另类情趣了。

第一次上床就把这少妇调教成这样,许平心里有空前的成就感。见她津津有味地将龙根舔个来回,舌头灵巧的挑逗实在太爽了,战斗力十足的凶器也在她的小嘴里渐渐硬了起来!

陈含兰这次不再羞怯,时,小手还不经意地抚摸许平的大腿,用含蓄的手法挑逗男人的兴致。

这细微变化让许平很是兴奋,特别是欣赏她面带羞色地含着自己的龙根,视觉上的刺激有时甚至比上的爱抚更能激起人的!

龙根在她的下昂酋起来,许平忍不住将她再次扑倒,让一双修长美腿架在自己的肩膀上。腰一挺,在陈含兰满足的叹息中,再次侵入她美妙湿润的身体,让房问裨重新响起她脆如夜莺的呻吟!

老汉推车、观昏坐莲、走马观灯。陈含兰完全放开,心里只想要好好珍惜人生中美妙的一夜;在她看来,这美妙的一夜只是露水情缘。少妇温顺地在许平要求下,摆出任何迎合的姿势;曼妙的身体一直享受着男人强壮的冲击。

第二次的过去后,许平把她抱回床上,拿个枕头垫在她的臀下,用最传统的姿势继续,双手也不停揉弄她的,让少妇的更加激情地弥漫。

看着她无力喘息的样子,心想:嘴巴的第一次拿了,何不把她的菊花也采了?

许平伸手一摸,小菊花外围已是湿润黏稠一片。她敏感的泛滥得吓人,手指轻轻摸几下后,竟然捅了进去!

“啊……”

陈含兰分外情动地呻吟,有些不适的立刻夹住许平的手指。

她媚中含羞地喘息:“大……大人,您……怎么、这样羞辱人……贱妾……”

她这声羞辱反而激起许平的征服欲,他用肯定的语气说:“含兰,我要把你这也开了……”

说完,手指在菊花外轻轻刮了一圈,又艰难地动了几下。

“嗯……”

陈含兰羞怯地呻吟一下,酥麻感让她身子为之一颤。想想体内的巨大不禁有些害怕,随后却满面羞红地点头,含情脉脉地说:“大人愿意要……贱妾就是……死、死了都行……只是……能进去吗?”

“能,你放松点!”

许平一听,顿时大喜,把她的腿大大分开,让陈含兰能清晰看见龙根是如何插在她体内。

少妇难为情地别过头去,有些紧张地想像菊花被采摘时的感觉!

这时已有充足润滑,许平布满黏稠的龙根从内拔出,在她的菊花中磨蹭几下,缓解她的紧张,用手指在里开始;待她稍稍放松时,立刻不客气地一挺腰,竟然用力捅了进去!

“啊……”

陈含兰疼叫一下,却咬着牙没再吭声,似乎这是她忍受范围之内的不适。

的湿润太充足了,冉加上少妇成熟的身体很有承受力,许平也不客气,慢慢挺腰在她浑身阵阵痉挛中,慢慢插进这最后的地,感受和完全不同的热度与紧凑。

“轻、轻点……”

陈含兰一直咬牙忍耐这难言的胀痛,似乎一根烧红的铁棍;好半天后才压抑地哀求:“您先、先别动……”

许平在缓缓停停间温柔几下,双手不停爱抚她的敏感点,给她更多刺激。

在不懈的努力下,龙根终于插进八成,剩的那一点已经微不足道,却很难再前进半点。

见许平停止插进动作,陈含兰顿时松口大气。她眼圈有些发红的忍耐,大口大口地喘气,缓解初次的疼痛。她休息了好一阵后,才声细如蚊地呢喃:“您……您动动……看吧!”

“嗯!”

许平一听也不客气,马上抽动龙根,缓慢地在她的菊花里进出;粉嫩小菊花宛如孩童嫩肤,粉色鲜艳让人一看就不忍过于粗鲁。

“嗯……”

陈含兰细细地喘息着,小手轻轻抓着许平的手腕。从舒展不开的眉头不难看出来这地的献出并没有带来愉悦,而是让她倍感不适和疼痛,但她却愿意忍受这种另类宠爱!

的热度确实不错,紧度也够让人兴奋,但缺少一种让人舒服的弹性。她一直痛苦地皲着粉眉,也让人没什么兴致,许平缓缓抽了几百下后,感觉不到半点期待中的快感,索性把龙根从菊花里,再次尽根送入她的之内。

“好大呀……”

陈含兰发出妩媚至极的呻吟,似是舒服无比,又像如释重负。整个柔软身子水蛇般地缠上来,激烈地亲吻许平的胸膛,似乎在感谢这个男人对她的怜爱。

传统的姿势蠕动一会,许平又把她抱到桌上,让她上半身趴在桌上,从后边,再次狠狠顶着她雪白。有力的冲撞让少妇发出无法压抑的呻吟,彻底沉浸在宛若梦境般的快感之中。

男人的喘息、女人的呻吟,伴随着肉与肉相撞的声音,扮演着一出艳情旖旎的大戏。外边已是艳阳高挂。来往的丫鬟们都红着脸,听她们端庄的夫人此时性感无比的呻吟,在青天白日下显得刺耳,却那么荡人心神!

请续看《流氓大地主》22

第二十二集

【内容简介】

跟随在洛勇身边数日,学习并体会到一代大将的用兵手法及风范,许平不禁成长许多。

对於津门之役,洛勇确认敌方掌军者之后,立即让天机营和恶鬼营分四路直辗过去。许平虽想一口吃掉洛凝儿这个小罗莉,但军务火急,只得按捺着返回恶鬼营. 麾下将领举荐的白屠擒来行迹可疑的母子三人,被眼力毒辣的冷月套出身分。

许平忆及战死犹然不屈的张维夫妇,火上心头,在稚幼孩童面前彻底凌虐他们的母亲,以消心头之恨……津门之役已然引爆,洛勇和许平商定的直辗计策能成功吗?

第一章惜别直隶!

松河县一夜风流,梅开二度。

品尝了和黄花闺女的不同后,许平明白为什么“”这个词会如此刺激男人的兽欲。看着别人的妻子在自己呻吟时,那种心理上异样的满足虽然有点阴暗,却让人有强烈到极致的快感,甚至有一种变态般的兴奋!

陈含兰也是万分配合,极尽妩媚,在许平的诱导下做出连她自己都不敢去想的羞耻动作。少妇一旦放开以后,其成熟诱惑是令男人难以拒绝的,或许是天性使然,嫣笑眸落间散发的无比妖媚,都能激起男人空前的征服欲!

原本白日宣是众多女子最忌讳的事,但未曾尝过的美妙滋味让陈含兰失去自我,在许平散发前所未见的妖媚,不管是时性感的模样,还是一阵阵娇艳动人的呻吟,都让她完全晚变成一个迷人至极的尤物!

折腾到了下午,许平有点累了,陈含兰也已经疲累不堪,氾滥的甚至把床单打湿一大片。无力瘫软的性感模样满足男人的虚荣心,雪白的身子布满吻痕,一双圆润更在激情中被许平掐得留下指印,让本来端庄的女子变得妖冶无比。

累到懒得起来吃饭,更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但看到眼前被自己滋润得越发迷人的尤物,许平还是有些意犹未尽,最后他把陈含兰按到,让她含着自己的,在美少妇娇羞又妩媚的白眼中舒服睡去。

这一觉直接睡到第二天早晨,陈含兰满面桃红,嫣然一笑,让人感受到女人满足后的可怕魅力。在她殷切的侍候下,许平一边和她调情,一边换上新衣服,思考着如何把这媚气动人的少妇带走。

刘鸣这老乌龟也够配合,或许在他的眼里,女人远远没有权势诱人。毕竟他现在无法享受软玉温香的人间极乐,因此没有半分许平意料中的不舍,甚至还厚颜无耻地以唯唯诺诺的态度询问许平的感觉,以及陈含兰有无侍候不周的地方。

饶是许平脸皮一向够厚,也受不了这种贱到极点的献媚。看来他这绿帽子还戴得很高兴。难道你想要我亲口跟你说你老婆干起来的滋味特别爽吗?

陈含兰面色一羞,眼神迷离地看向许平,再转头看向往日严肃的丈夫,忽然觉得丈夫很陌生。虽说在权势面前低头是没办法的事,但献出爱妻让别人玩弄,他却那么自在,难道自己在刘家真的只是一个可有可无的女人?

就算没有爱情,但多少也应该有一点亲情才是,陈含兰顿时有些黯然,一开始因为昨夜的全心投入还有点罪恶感,这会儿反而轻松许多。既然刘鸣如此无情,自己也没必要产生丝毫的愧疚。

许平含糊地应了一声,不想和他纠缠,斩钉截铁地说自己要带陈含兰离开。

没想到刘鸣似乎一点都不惊讶,甚至还有点高兴。用个女人就能攀上一位大内侍卫,是他意想不到的收获,马上表示这是贱内的福分之类的恶心话!

许平随手把别人的侍卫令牌拿给他,让他看了旁人名讳后,就让陈含兰赶紧收拾细软。刘鸣这老乌龟太过啰嗦,虽说习惯被拍马屁,但他献媚的伎俩实在太差,别说能把人捧高兴了,光是听着就有点恶心。

陈含兰原本以为这只是美梦一场的露水姻缘,一夜夫妻后便形同陌路。当许平说要带她走时,她有些傻眼,随后脸上浮现两朵迷人红晕,有些不敢相信地看着许平。

久未被满足的她特别让人惊艳,经过滋润后,不仅看起来散发成熟魅力,就连眼里偶尔流露的柔媚,都有着让男人无法抗拒的性感,和昨天哭哭啼啼的样子一比,简直是判若云泥,许平更加高兴的是自己眼光不错,陈含兰确实是个难得的美艳尤物。

陈含兰还有些怀疑,心里也觉得这名位高权重的少年是贪一时之欢才会与自己春风一度。询问的目光看向许平,有忐忑、有疑惑,甚至有一些期待。

“快去收拾吧!”

许平轻描淡写地点头。陈含兰瞬间感觉脑子有些发晕,不知道怎么迈步,也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只觉得这是自己希冀却不敢奢望的!

陈含兰一去就去了大半天,除了收拾细软外,还和女儿小聚一番。空名这秃驴真不适合拉出来配种,昨天竟然被热情的刘鸣吓跑。只不过想给他娶个老婆,感觉就像是要把他给阉了,有没有这个必要呀!

有时候连许平都想不透,难道这家伙真的没有海绵体充血的时候?又不是太监,怎么会对女人没兴趣呢?凭良心说,刘惠儿虽不是一等一的天香国色,但也算是万众选一的大美人,连这种女人都引不起他的兴趣,难道他的口味与众不同,喜欢三句话说下来就要吃人的母老虎?

反正这门亲事在许平的拍板下算是定案了,刘家欢喜沸腾一片。也不知道他们是高兴攀上一门好亲事,还是终于将泼辣的大小姐嫁出去了?刘鸣希望愈早迎亲愈好,许平只能含糊地说,等大乱平定以后吧!

在刘家人殷勤地欢送之下,带着洛凝儿的小白马以及万事搞定的轻松心情,还有别人娇艳欲滴的尤物老婆,许平惬意地返回直隶。

虽然陈含兰因为离开女儿而有点惆怅,一路上有些心不在焉,却不影响她愈来愈动人的成熟妩媚。眉宇间淡淡愁绪更加惹人怜爱,引得许平心里发痒,恨不得立刻进到马车里和她来次赢体教育。

但想到有正事要办,许平纠结一阵,还是让大内侍卫先送她到河北,自己则带着小罗莉的小白马回到天机营驻地,准备和洛勇商讨攻打津门的事宜。

洛勇的到来如所有人的预期,为津门局势蒙上一层更加黑暗的浓雾。虽说已是行动不便的老翁,但还是让津门震了一下,大概谁都没想到朱允文能请出这尊不问世事的大佛来主持攻打津门之事!

大部分津门强征的兵丁本来就不愿意打仗,因为没胆子背上叛逆罪名。洛勇一来就更他们吓得够呛,各地都有逃兵趁着夜色溜走,一开始是三个、两个,但这种蝴蝶效应愈来愈严重,几乎每夜最少有十多个逃兵消失在夜幕里。

还没开打就军心不稳,一向是兵家大忌,三令五申也遏止不了这种恐慌。无奈之下,纪龙只能祭出重典,斩了数十颗人头,才稍稍压制住这种可怕风气。

兵丁逃跑可以动用军法,杀一儆百,产生威慑作用。不过津门百姓的恐慌却是他无法控制的,面对愈来愈多想要离城的百姓,纪龙一筹莫展,总不能连百姓都斩了,更何况不少兵将的家眷都在本地。如果贸然对百姓痛下狠手来扼杀逃难风气,到时候恐怕天机营还没兵临城下,自己的大军就会先内乱。

逃跑的百姓愈来愈多,原本想侥幸守着一点家财的人,这会儿谁都明白守财很容易没命,孰轻孰重,自然高下立判。

对于这些想外逃的百姓,洛勇采取怀柔政策,盘查过后没问题的一律放行,想去哪就去哪,绝不过问。但对于进入津门的路线却联合各地驻军严格封锁,用“准出不准进”的军令严格控制人流,甚至有将要屠城一般的冷酷!

如此更是山雨欲来风满楼,似乎隐隐暗示洛勇有意在大军一到,便寸草不留。

虽说残酷了点,但联想到开朝时率领蟒蛇营杀敌踏尸的骁骑大将军,许多百姓都变得恐慌,连日来外逃的人数成倍增加。

惜别直隶老家伙确实厉害,许平也不由得感叹。由一份份从津门传来的情报来看,洛勇造成的恐惧甚至比十万天机营的兵压城下更加凶猛,甚至连天机营逼近直隶时,津门兵将们的恐慌都没强烈到这个程度!

百姓外逃的间接影响很可怕,透露一种“津门必败”的氛围,影响津门叛军的士气。现实层面来看,没有数量足够的百姓,粮草和后勤都得不到保障,如此恶性循环,结果十分恐怖。还未开战就能施以威压,确实是老将军的独到之处。

有时候细想这种集体恐慌的现象,也觉得不难理解。

天机营销声匿迹多年,威名在老爹刻意地低调下也不响亮,虽有十万之众,但很多年轻人都不太熟悉这个开朝大营。洛勇就不同了,手握蟒蛇营横扫天下,已是人尽皆知。当然多少有被神化的夸张,但无论如何,一个名满天下却急流勇退的开朝大将,总是给人许多联想与好奇,随之而来的就是莫名恐惧。

洛勇给人的感觉很是神秘,愈是未知的东西,愈会因为猜疑而变得莫名烦躁,自然而然在心里生成不该存在的阴霾。

洛勇尽管是泡在血河里立威的开朝大将军,但他不是毁天灭地的神仙,也不可能谈笑间踏平津门。这种无谓的恐惧在许平看来没有必要,但津门上下都因为这位16骁骑大将军而闹得人心惶惶,究其原因,在于他们自己太过心虚,还有对这位神秘开朝大将的诸多猜想所引发的恐惧而导致的。

半个月时间过去,每天逃跑的百姓连数都数不过来。天机营一直按兵不动,虎视耽耽地盘踞在直隶,并没有如想像中大军压境,以“不破逆城心不死”的态度强攻,就连行进和调动规模都不大,细微得连在外游荡的探子都不知道到底在搞什么。

愈是这样神秘,愈让人猜疑与不安。战争不只是手起刀落、快意恩仇的取敌首级,从这一点来看,许平觉得自己学到很多,有时抓住细节来做文章,甚至比金戈铁马的冲锋陷阵更加有效。

津门那边就不同了,纪龙明白自己虽有谋略,但在排兵布阵上却没有足够造诣,犹豫一阵子后,便把这次抵抗朝廷的军权交给周井。目前百姓的逃亡风气猖獗,自己必须把全部精力放到物资的调配上,一旦粮草供应不上,影响比天机营兵临城下更加深远!

周井也不推辞大任,领命的那一天起就开始频繁调动兵马。大队兵将往返于津门和周围要塞、城池驻防,摆出如临大敌的样子,各路大军严阵以待,等待与开朝大营决定性的一战。

艳阳高照暖意十足,秋风清爽又凉快,是个宜人的好天气。如果不是周围有一队队的兵马和粗壮兵将走来走去,绝对是一个适合郊游的好日子。可惜目前直隶与津门的交界处黄沙滚滚,到处都是士兵们押送物资的身影,个个满面严肃,完全没有让人轻松的惬意。

一匹匹战马拉着满满物资,翠绿的山坡在短短几天内就被马蹄踩出一条路径,士兵们不知疲倦地练着练过无数次的刺杀劈砍,四周满是压抑的气氛。

这是天机六营的驻扎地,十营人马并没有聚集在一起,而是分开来调整兵马和粮草储备,进入战前准备。洛勇本来一副悠闲样,似乎不太想过问,却突然下令天机三、六和七营驻扎在最前方,并亲自参与人员调动。

调来的物资多为圆木、绳索和火箭一类,冲锋陷阵该用的长矛大刀却少了些,甚至在一些普通物资的分配上都偏重这三个营,让人有些摸不着头脑,不知道老将军到底要玩什么把戏!

许平这段时间一直跟在洛勇身边,谦虚地学习排兵布阵之道。眼见他对物资的调动确实有点奇怪,忍不住好奇地问:“爷公,为什么要单独把这三个大营摆到最前线?这里已经靠近纪龙的地盘,还没准备妥当,s曰7?先^ ?^ ,是不是有些不妥?”

洛勇坐在一顶由几个大汉抬着的轿子,一边巡视物资搬运,一边微笑:“没什么不妥,他纪龙有能耐、有胆子,一开始大可举兵侵犯直隶,若一击而破,直接就兵临京城。但他连这个胆色都没有,你觉得他敢在这时候主动前来挑衅吗?”

“那倒也是!”

许平想想也有道理,或许在洛勇眼里,纪龙不过是个没什么经验的小毛孩子。若他一开始舍弃固守津门的想法,率大军冲杀直隶,向京城逼近,当时朝廷还没集结那么多的兵马,想挡住他也是有点难度,可见纪龙没玉石俱焚的勇气。

洛勇确实眼光独到,他看出纪龙没有冒死一拼的勇气,或许纪龙早把手里的兵马当成保命的本钱,而不是夺取天下的凶器。

“太子殿下!”

洛勇满面慈爱地笑了,用略带调侃的口吻说:“其实兵家之道除了诡字,就是一个变字。任何兵书都是有理有数,每一句都有道理,但不一定有用,就看你是活学通用还是纸上谈兵。不管地域、天气,甚至是人心和士气的掌控,都是在打仗中慢慢学的,你还年轻,没必要急于让自己懂得用兵之道,欲速则不达呀!”

“谢爷公教诲!”

许平稍稍思索,恭敬地朝他拱手。自己有点心急,这些大将军的经验哪个不是从血水里打滚爬摸出来的?靠着言传身教,立刻成就将才的话,确实是不切实际的事!

一行人继续沿着山坡巡视,最后在山坡下找处树林稍作歇息,在树荫底下摆上桌椅,品着小糕点喝茶。如果不是路上匆匆而过的大队人马和兵将,还真有点闲情雅趣的味道!

洛勇并没有间下,按照情报继续号令各营调动。当物资调动和人员的调配在纸上清晰勾画出一张蓝图时,他的面色从微微浅笑变得有几分杀气。眼一眯,突然厉声喝道:“传令,除三营、六营和七营外,其他七营人马飞速集结。日落之前兵压交界线,明日我就要开始打津门!”

20“那么快?”

许平有些错愕。刚才还悠闲地谈笑,看似还没准备好,怎么一下就要开打?没准备妥当之前就动手,是不是有点仓促?

其他人也是措手不及,没想到洛勇谈笑间突然要十万大军压境。大胆的人小心翼翼地问:“将军,目前人员调动还没完全落位,此时出战恐太过仓促,末将认为还是……”

接下来的话他不敢说,那是影响军心的死罪!洛勇没多说什么,只是转头眯眼朝许平似笑非笑地问:“不知道督军大人有何见解?”

几日来他都尊敬地以“殿下”相称,这还是他第一次称许平为督军,话里行间的意思已够明白:这个攻打时间是最好的!他洛勇不是一时脑子发热,目前能不能出兵就看许平是否支持他的战略!

许平虽然有点错愕,但犹豫之后,对这位大将充满信心,立刻拿出督军大印在军令上一盖,严声喝道:“一切谨从大将军之命,各营人马日落之前必须压境边界,有违令者,斩!”

洛勇满意地笑了,在军令下盖上他的帅印,语句有几分阴森:“告诉所有士兵,谁要是慢了一星半点,明日提头来见吧。”

“是!”

话到了这分上,两位大神的意见只要一致,自然没人敢再质疑。军令马不停蹄地分发到各营将军面前,让原本有些缓慢的行军速度,瞬间变得快速,甚至快得有些慌乱。

闲杂人等都不在了,树下只剩两人悠闲品茶,洛勇一边轻笑,一边用手指在地图上指点,轻松的模样不像在行军打仗、寻找前进的路线,更像在欣赏一幅精美的山水画。在地图上看了半天后,他感叹:“好细致呀,当年要是有这张地图在手,我们起码能早两年把元兵杀回草原!”

肖路明献上的地图确实珍贵无比,这次许平特意让天工部的能工巧匠把华北一带描画数张,果然派上用场。洛勇在地图上画了一些密密麻麻的线条和数字,许平却是看不太懂,他知道其中肯定蕴涵洛勇戎马半生的经验和独到的谋略,是自己得慢慢细品的智慧。

洛勇见许平一副虚心学习的样子,这几天相处之下,也没露出皇室子弟的架子,满意地笑了,轻声说:“殿下是不是也很意外,我老实了那么多天,却在这时突然要打津门?也是老臣无礼,临时决定,无法事前通知你。”

“爷公多虑了!”

许平满面疑惑地看着他。他确实对洛勇突然出兵感到分外好奇。经由这段时间的相处,知道洛勇算是稳重之人,绝不会因为一时心血来潮就攻打津门,相信他已看出战机,才会突然下令!

洛勇赞许地点头,眼里突然闪过一道阴光,指着地图上津门屯兵的地点,冷笑道:“周井这人我还算知道一点,他在排兵布阵上有一套,少年时就是一个不可多得的帅才,如果是那个莫坤,他肯定会重兵屯守津门一城。我等的就是纪龙会把兵权给谁,没想到他在这时候还能相信周井!”

洛勇言语间不免有赞许之意:“周井和莫坤不同,他选择把兵马散开,几乎是品字形互相呼应,呈交织的三角形布防,进可攻、退可兵合一处,把两万兵马当成三万在用。这小毛头算是有心计,这一下逼得咱们不能直接兵压津门,而是铺开来和他打混战!”

“确实!”

许平想想也有道理,兵守一处,物资的供给就是一个大问题。可周井刚逼得纪龙杀妻灭子,纪龙为何会在此时把兵权给他,按道理说,应该是一直追随他的心腹大将莫坤来掌权较为合理。

“这家伙!”

洛勇呵呵笑了,失望地说:“此人在开朝之时虽战功不大,却是一个天赋奇高的帅才,若非当年朝廷对他不公,否则他也是大明不可多得的疆场大将。”

“或许吧!”

许平的话有点飘忽。周井这个人不论敌我都对他的用兵之道赞誉有加,甚至外公都感慨周井的叛变是朝廷的最大损失;若给他戎马杀敌的机会,恐怕他的可怕不下四位开朝大将。

可惜当时四大军营的风头太盛,将元兵杀回草原后,内乱又起,周井率领地方兵马打得各路枭雄晕头转向,甚至创造以一千杀退五千的可怕战绩,这样有才华的人,却被四大军团的光芒所覆盖。s立朝之后,嫡系武将当道,他更被放逐到当时还破败无比的津门,不仅没有得到应得的封赏,更因为才能出众而被嫉妒,从一个万人将军贬成百夫长,他的委屈可想而知。确实是朝廷对不起他,才导致现在周井成了最大的一只拦路虎!

往事尘封多年,许平自然不能说朝廷的不是,只能苦笑,无奈地说:“事已至此还能说什么?只能说纪龙确实有胆量,在这时还敢用周井统领大军,他是孤注一掷了!”

洛勇看着脚步加快的运输兵们,朝正在感慨的许平说:“周井比我们任何一人都更清楚津门的局势、地势,包括各地情况。他安排的会是最有效的阵形,毕竟我们有十万大军,不可能全扑上去漫无目的地攻城。纪龙的大军也有十万左右,他不能把十万兵马全摆到城墙上防御,所以分开来最能发挥效用。即使我们想逐一消灭,都是一件费时费力的事情!”

“这家伙倒是会算计!”

许平眼里闪过一丝寒光,有点纳闷洛勇为何如此重视周井,等了那么多天,只是在等纪龙会把兵权给谁。

惜别直隶“正是他的长处。”

洛勇看出许平的想法,轻声笑道:“不是我太过重视他,而是人和人的统兵之道不同。你的敌人,你才能用最有效的办法对付他!”

“明白了!”

许平脑中灵光一现。有时候自己想得太简单了,兵马的运用变化很大,单纯从数量来看并不能决定战斗胜负,应该分析敌我,从天时地利的角度来选出最好的办法!

莫坤这人虽说是个将才,但他有点浮躁轻佻,在南坡交手以后,感觉他不是什么世之枭雄,许平也没给他太多评价。但周井这被贬落在津门的无名将军却能引起多人重视,只能说此人盛名之下定有能耐,自己在战略上应该重视他,顶多在精神上鄙视他。

“殿下一点即破呀!”

洛勇见许平一副不卑不亢的模样,马上满意地点头,用有些缅怀又有点玩笑的口吻说:“当年圣上未及九五之时,虽也是英雄少年,但不见得有您聪明过人,心不浮、气不躁,重视你面前的敌人,才是帝王该有的风范!”

“爷公过奖了!”

许平不好意思地笑了。不知道为什么,被这么一夸,许平发自内心的感到高兴,这种真实感不是阿谏奉承的话所能产生的,让他的精神在一瞬26间变得特别愉悦。

洛勇一直耐心地为许平分析目前形势,包括周井的排兵布阵之道,还有天机各个营擅长哪种作战、每位将军惯用手段是什么、如何配合地形破解环环相扣的防御等等。他对形势仔细入微的眼光,让许平一直不停点头思索,越发感觉这位开朝大将的谋略值得自己谦虚学习!

洛勇似乎很喜欢许平谦虚的态度,毫不保留地把看法说出来,包括他为什么突然下令攻打津门的原因、是哪个城池的布防让他觉得不能再拖。事无钜细,倾尽半生戎马所换来的经验,一一呈现在许平面前。

日近黄昏,已是晚霞漫天,眼看快要入夜,洛勇讲了半天,因口渴抿了一下茶后,见许平眉头紧锁,意有所指地笑道:“殿下,您差不多可以返回河北了。出来这么多天,难道您一点都不担心恶鬼营吗?”

“有您率领天机营镇压,这次的平叛之战有什么好担心的?”

许平既是钦佩,又有点恭维:“元平还是个初出茅庐的小子,在您身边这段时日受益匪浅!我还想多待数日,学习爷公的行军之道。”

洛勇的侃侃而谈不是炫耀他曾有的风光,而是充满着让人回味无穷的大智慧,许平觉得有很多地方还消化不了,个中精髓、随机应变的能力,甚至一些冷酷至极的观点,都值得自己细细球磨!

“那都是嘴皮上的功夫!”

洛勇摇摇头,感慨地说:“讲得再多都是虚的,真正的经验是靠你斩下一个个首级换来的。这些计策只对目前的津门有用,日后换个地方或者换了对象,这些看法反而会成为绊住你的累赘。”

“元平受教了!”

许平还是一副不死心的态度,四位开朝上将已经死了两个,外公那为老不尊的先让他死一边去,和他谈打仗,他大概只会打哈欠;和他谈钱和酒肉,老家伙才会有兴趣。现在难得可以学学古时行军打仗的学问,哪能轻易放过这个机会呀?

“殿下又谦虚了!”

洛勇哈哈笑了,爽朗地说:“其实我也没多少可说的,您只要记住‘因地制宜,才是最重要的。你准备得很充分,敌人也准备得很充分,将会是一场消耗战,不如在这时突然出击,用最有把握的手段。谁都不能保证旗开就会得胜,但过度犹豫却会失去战机,有时候把握不了机会,就必须自己创造这个机会!”

你准备的时候,敌人也在准备。机会有时不是偶遇,而是可以自己创造!

许平深有所感,赞同地点了点头,问:“爷公,周井的防御十分周密,您打算如何破解?”

洛勇稍稍定神,满面严肃:“我的想法是把天机十营分开,其他七营或按兵不动,或攻打其他援点;三营、六营和七营最擅长的是攻城,我给了他们充足物资,让他们分东、西、北三个方向,直打津门,用围点打援的办法阻止其他军马集结,由此破解周井的品字形布防!”

十万人马的混战在他眼里竟如此轻松写意,许平仿佛能看到硝烟一起时,遍地厮杀的景象,到处都是手起刀落的人头,兵将们在血水中一个个倒下,或是敌人被斩于脚下,狰拧前行。这种血性十足的场面,想想都让人有点兴奋!

“元平愿随左右!”

许平迫不及待地表态。十营人马对津门的围剿战!这种难得的战事是增长经验的好时机,能在旁边就地取经确实不错。不过他疑惑地问:

“为何只打东、西、北三面,唯独不攻打南面呢?”

“殿下还装傻?”

洛勇狡黠地笑了,一副“你是小狐狸”的眼神看着许平,用略带调侃的口吻说:“南面驻扎的是你的四万恶鬼营呀,难道战鼓打响后,你想摆着他们在旁边摇旗呐喊?”

“恶鬼营虽有四万,却没经历过这种大战!”

许平心里没底,坚定地想跟在洛勇身边,看这场——聂烈烈的围点打援是怎么打的,直接用三万大军强攻三个城门,剩下七万便会陷进混战局面,这想法实在太大胆了!

“殿下,继续装傻吧!”

洛勇眼里闪过一丝窃笑,他胸有成竹,意味深长地说:“如果没有破城良方,您以储君之尊会一直停留在河北这个最前线?就算您是1时兴起顽皮而闹,按圣上的英明,绝不会同意你没事待在这么危险的地方,不知s老臣说的对不对?”

老狐狸呀!许平不假思索地点头微笑:“还是瞒不过爷公呀,我确实有一些想法。但恶鬼四营都是新兵,想破城却不太实际;现在有天机营压境,自然想试一下先前的计划是否可行!”

“有我在这边牵制三个方向……”

洛勇不置可否地点头,突然满面肃杀,阴森森地说:“殿下大可放心攻打南边。此次机会难得,兵将的经验是杀出来的,若一直不上阵杀敌,如何得到一支血性十足的军队,以及藏于军中的明珠之才?”

“爷公准备什么时候开打?”

许平一听也明白了。洛勇和老爹的意思一致,打津门虽以天机营为主力,但恶鬼营不能错过这个磨练的机会!

“今夜攻城略地,三天之后天机营兵临城下!”

洛勇满意地点头,犹豫片刻后还是嘱咐道:“殿下最好早点回去调动兵马,十四万大军如果能在同一时间发难,任他周井如何聪明盖世,也很难立刻权衡轻重,起码能让他暂时乱了阵脚!”

“元平明白了!”

许平满面严肃地点头,感激地说:“和爷公相处几日,让我学得不少兵家之道。待到津门城破之时,元平必在京城摆上御宴,为爷公庆祝这不世之功!”

“去吧!恕老臣不便行礼相送。”

洛勇一副“我累了”的模样,缓缓闭上眼,脸上却闪过一种让人察觉不到的不自在!

“告辞了!”

许平不再啰样,虽然短时间内决定攻打策略有些仓促,但现在考验的是军队的应变能力,自己必须尽早赶回去调动兵马,三天之后势必要兵临城下,参与这场平定乱世的大战。

在此徘徊一段时间,许平也惦记自己地盘上的情况,回到行邸后,他赶紧命人收拾东西,带上兵马,连夜赶回河北!

等打点好一切,许平翻身上马时,身后突然传来一声童嫩十足的呼唤,由远而近,让人听得骨头都有些发酥:“太子哥哥……”

回头一看,只见一匹小白马急速奔来,上边坐着一个红衣粉裙的小罗莉。红嫩红嫩的小脸、精致得有些梦幻的容颜,闪闪动人的眼瞳微微发红,似是万分不舍。楚楚可怜的模样让人心疼得要命,恨不能抱在怀里好好疼爱一番。

众将一看是洛凝儿来了,赶紧识趣地跑远,互相暧昧地笑了笑,装起瞎子,二千多名兵马作鸟兽散。这时哪个敢去阻拦,不是活得不自在,就是想死!

许平一看她着急地策马而来,心里微微愧疚。本来答应陪陪她,但每天都跟在洛勇身边,有点冷落这如花似玉的小美人。他不由得责备自己,怎么离开前忘了和她说一声?难怪她不舍之中有点小哀怨。

“凝儿……”

许平轻唤一声,见小罗莉眼里有责怪,顿时有些不好意思。

洛凝儿来到许平面前后,轻轻停下。这倔强的小罗莉原本有满肚子苦水要倾诉,这时却娇羞地低下头,抿着下唇欲语还休,虽然可爱动人,但掩饰不住眼里的委屈。她到了许平面前就有些说不出话,心里本已想好的词句,早忘到九霄云外了!

“你来送我吗?”

气氛一时之间有些沉闷,许平苦笑,赶紧解释:“不是太子哥哥不想陪你玩,实在是这段时间太忙了。”

“我懂……”

洛凝儿沉默半天,突然眼圈发红,漾起泪花,低头哽咽:“可、可你要走也不和我说一声。凝儿在您心里真的一点都不重要吗……”

话音才一落,小罗莉就轻轻抽泣,两行委屈的眼泪不整齐地滑过细嫩脸颊,万般委屈这时候已说不出来了。年幼的芳心第一次为一个男人颤动,虽然松河县的一夜是一场闹剧,却让她有特别的感觉。她第一次会傻傻的笑、傻傻的想一个人,甚至梦中都会出现动人身影。

即使她是洛勇疼爱的曾孙女,也不敢在非常时刻顽皮。她每天发呆,期待熟悉的身影出现,听丫鬟们说着关于太子哥哥的消息,但是等来等去就是等不到他出现,每天都在期待和失望中度过,让她小小的心灵都有些承受不了。

每次她只能安慰自己:男儿以国事为重。但她有时也会忐忑地猜想,太子殿下的女人多,是不是他忘了自己这个青涩的小丫头,少女情怀总是诗,幻想和担忧交织,虽有一种异样甜蜜,却时刻折腾着这颗情宝初开的心!

好不容易等来消息,却说太子率领兵马连夜赶回河北。洛凝儿坐不住了,心里有点生气也满是委屈,她顾不得女孩子家的矜持,跨上心爱的小马追来,但追上后34却不知该说什么。也许她只是想知道这个男人到底有没有在意自己,不想继续茫然地思念下去!

到底是孩子心性,一开始还不想让自己那么丢人,最后洛凝儿还是禁不住哭了起来。梨花带雨的泪水配上委屈的模样,瞬间让许平心疼不已,本能地伸手将她拉到自己的马上,紧紧抱住怀里颤抖的小身体,很是自责:“你别哭了,我本想派人通知你,又怕你伤心,所以想等走了以后再和你说一声!”

“骗人……”

洛凝儿一边摇头,一边蜷缩进许平的怀里。尽管周围密密麻麻全是装瞎子的禁卫队兵马,这时她也顾不了那么多,一边瑟瑟哽咽,一边颤声说:

“你就是不想理我,人家知道您嫌凝儿小,您不喜欢胡闹的小女生……”

她嘤嘤而泣的话语无伦次,但倾诉万般委屈的柔弱姿态却特别动人。许平想解释却开不了口,再看她梨花带雨的小脸实在太诱人,脑子一热,也顾不得周围的人,便捧起她的小脸,用火热眼神凝视她如水般柔和的双眸。

洛凝儿原本哭得楚楚可怜,被许平这么一凝视,弄得有些不知所措。委屈的眼泪瞬间止住,小脸似是被大手的温度感染,腾的一下变得通红,颤抖着小嘴想说什么,又说不出来。

“凝儿,我喜欢你……”

许平含情脉脉地看着她,用最深沉的声音安慰眼前楚楚可人的小罗莉。

“我、我……”

洛凝儿顿时惊慌,那含情脉脉的眼神让心跳空前迅速,宛如小鹿乱撞般的起伏。突来的表白让她措手不及,但心里压抑不住的一阵甜蜜,瞬间冲刷掉泪水的?苦。

嘴唇微微发抖,红红嫩嫩的又特别小巧,隐约还可看见红润的小舌头在抽动。

两瓣红嫩近在咫尺,又散发一种幽幽香味,再加上她身体传来的柔软体温太剧烈,面对这个诱人到极点的梦幻小罗莉,许平再也忍不住,对准她红嫩嫩的小嘴狠狠吻下去!

禁卫队们这时何止成了瞎子,对于这种事自然避免惹祸上身。所有人都悄悄退到一百多公尺外,像路人甲一样背过身,没人敢偷看。

尽管身边早就没人,但突然一吻还是让小罗莉如同受到惊吓的小白兔,她慌忙36又本能地推着许平的胸口,红润的小嘴唇一直紧闭,从牙缝里挤出带着哭腔的矜持:“别……不要……”

楚楚动人的柔弱更能激起男人,她一扭,柔嫩的小在许平腿上一蹭一蹭的,更具挑逗意味。许平知道这是小罗莉的初吻,不能急色,需要好好品尝,马上便停止有些粗鲁的强吻,温柔地轻吻她的小嘴,诱惑道:“凝儿乖……太子哥哥想亲亲你……”

“不、不要……”

洛凝儿倔强地摇头,话里却显得很心虚,说话时还害羞地看了看散成一圈、背过身去的兵将们。少女的矜持让她感觉他们似乎都在偷看。

“乖,听话……”

许平知道想等她答应不太可能,索性蜻蜓点水地亲着她的嘴唇。双手环过她细嫩的小蛮腰,隔着薄薄衣料轻轻抚摸她的后腰,感受小罗莉香香的体温!

大手滑过皮肤时,几乎能感觉到一阵颤抖。洛凝儿一开始还有些娇羞地抵抗,但她一个纯洁小罗莉哪是许平这条老色狼的对手?尽管没有直接刺激敏感部位,但是对肌肤若有若无的爱抚也不是她受得了的挑逗。

小罗莉脸上浮现一种可爱的红晕,呼吸也变得紊乱。身子柔软地靠在许平怀里,似乎放弃矜持的抵抗,迷离的眼睛害羞地闭上,小手紧张地抱住许平的腰,不再抗拒男人火热的嘴。

她侧坐在许平腿上,亲的时候必须微转身体,露出的脖子雪白细嫩,许平隐隐有想舔的冲动,但看着温顺的小罗莉,又舍不得她珍贵的初吻,决心先让小罗莉品尝到初吻的美妙。

许平的手很是规矩,没往下把玩她的嫩臀。专心亲吻小罗莉红嫩嫩的嘴唇,见她愈来愈温顺,试探着舔了起来。舌头灵活地将她的小嘴撬开,一阵迷人芬芳顿时扑鼻而来。可惜洛凝儿特别紧张,一直闭着贝齿,不让许平的舌头钻进去探索。

许平倒不慌忙,反正现在不可能将她彻底占有,所以耐心地舔了舔她雪白整齐的贝齿,感觉有种难以言喻的清香。他的挑逗让小罗莉渐感浑身无力,紧闭的牙关终于放弃矜持,出现松懈。

趁着这机会,许平快速将她抱紧,让她柔嫩身体紧紧贴在自己身上,双手毫不客气地按在她的上。洛凝儿顿时娇羞的“啊”了一声,许平马上把舌头伸过去,开始舔着她清香十足的小口!

“呜……”

洛凝儿轻轻一吟,身子越发柔软,小嘴不知所措地承受许平的亲吻,身子不知是因为紧张还是初尝接吻滋味而瑟瑟发抖!

像她的小脸一样,小舌头软软嫩嫩,害羞地躲避许平的舔逗,但还是被擒住了。

许平一边含着舌尖轻轻吸吮,一边、品尝诱人的味道,极尽温柔地品尝小罗莉青涩又动人的初吻。虽然没有任何回应,但这种茫然的羞涩却是最迷人的!

长长的一个湿吻让洛凝儿忘了思考,异样的刺激挑逗她脆弱的神经,渐渐迷失在作梦般的美妙中。从没体验过这么舒服甜蜜的滋味,眼里的水气让许平看出她被自己亲得动情。

火大呀,这么迷人的身体在怀里扭来扭去,但现在的情况,想吞了这个可人的小罗莉有点不切实际,再加上洛凝儿有点喘不过气,许平只能恋恋不舍地离开她嫣红的小嘴,有些意犹未尽地舔去嘴唇上残留的余香!

洛凝儿此时闭着眼急促地呼吸,嫩嫩小脸满是粉粉晕红,看起来更加童趣可人,似乎不相信会是这么美妙。小舌头本能地舔了一下嘴唇,香艳至极的动作让许平差点暴走!

两人静静拥抱片刻,感受彼此的呼吸和心跳。洛凝儿一直安静地靠在许平怀里,本来有满腔情话想要倾诉,这会儿却不知该怎么说。既然羞于开口,索性一直闭眼不言不语,享受初吻献出后的温存!

“好凝儿,舒服吗……”

许平见她害羞的模样实在可爱,忍不住为她挽了挽发乱的发丝,语气温柔,也有明显的调笑。

“不舒服……”

洛凝儿倔强又撒娇地捶打许平的胸膛,娇滴滴地嗔道:“都是你的口水,脏死了……”

“不脏,很香哦……”

许平见她露出女孩儿娇羞的一面,呵呵笑了,手指轻轻捏住她的下巴,让害羞的小罗莉抬头看着自己,含情脉脉地说:“凝儿,我们已经一吻定情了,你要乖乖等我,等太子哥哥旗开得胜后就来接你好……”

洛凝儿虽然羞怯,但水蒙蒙的眼眸大胆地看着许平的眼睛,声音微微颤抖:“您、您不能骗人……”

“我哪会骗你呀!”

许平说话时又在她红润小嘴上轻柔一吻,信誓旦旦地说:

“等战事过后,我再带你一起出去玩,带你回京城去。”

“嗯……”

洛凝儿明白已是分离时候,无名无分的她无法随许平一起走,无奈地叹息一声后,她抱紧许平的腰,将头靠在许平的胸膛上。

静静的时刻显得安宁浪漫,洛凝儿沉浸在初恋中,小脸上有难掩的幸福。许平自然也是一副温柔无比的样子,腰际却被她胸前小小的隆起一顶,裤里的巨物也开始不安分,被小罗莉幼嫩身体弄出几分欲火。

“凝儿,回去吧!”

许平细语温声,一边摸着她的头发,一边轻轻唤了一声,他怕再这样折腾下去,会控制不住将她抱回屋里,直接采了这朵鲜嫩的小百合。

“嗯!”

洛凝儿乖巧无比,点头后,跨坐到小白马上。她万分不舍地看着许平,楚楚可怜地说:“太子哥哥,凝儿已经让你亲了,你可别忘了我呀……”

“别担心了,早点回去吧!”

许平怕再啰嗦下去,恐怕得闹到明天早上;再加上天色晚了,说话的同时,他招来几个侍卫,让他们赶紧把小罗莉送回去。

小罗莉在侍卫簇拥下,掉转马头往回走,一步三回头地看着许平,恋恋不舍的样子让他的心都快碎了,尤其最后眼里掉下的眼泪更是让人不忍再看。

好不容易结束情调十足的分别,许平稍稍缓过神来,心想:儿女情长以后有的是机会,反正铁定是自己的女人,还有什么可想?

送别了小罗莉,许平也不再耽误,带上所有人马借着夜色朝河北归去,一路上马不停蹄地赶路。脑里开始思索攻打津门的方案,却不自觉想起这个初吻所带来的美妙幽香,和小罗莉恋恋不舍的模样!

第二章攻城略池!

张家镇的坡道上到处浓烟滚滚,原本因为战乱而没多少人行走的小路,这时却是人声鼎沸,不过人声不是赶集的百姓发出的,而是城墙下漫山遍野士兵们咆哮的怒吼,和他们手里大刀砍过的破空之音!

城池四周根本看不见半点安宁,到处都是厮杀之声和阵阵撕心裂肺的惨叫,空气中弥漫浓重的血腥味,伴随满天烟尘,更显得凄厉无比。恶鬼营的将士们身穿代表性的黑色盔甲,如潮水般的攻击已经让这座小城池摇摇欲坠!

这一带属于津门地界,地里田间、山林深处,到处都是混战的士兵。杀过唯一的地障i一条湍急大河后,几乎没有其他阻碍,奋战一夜的恶鬼营三校,此时正挥舞屠刀,与早已惊慌失措的地方叛军杀得难解难分!

占据人数上的优势,几乎在短兵相接时形成一面倒的屠戮。一万大军以横扫性的强悍,压制外围极少的叛军后,以空名和欧阳泰为前锋,几乎同时朝四个城门发起猛烈进攻!

眼下金戈铁马,一万大军一路上高歌猛进,欧阳泰率三千大军主攻西门,手中双头枪翻舞间血雾漫天,恶鬼营的骑兵冲杀震天,早就占据压倒性的优势,拿下这座小小城池不过是时间问题!46大队人马回到河北时已是第二天中午,许平明白时间的可贵之处,未等众将准备好迎接礼,就立刻下令四营人马除了必要的干粮外,其他一律抛弃,在最短时间内集结成四路大军!

兵贵神速,这话一点都不假。恶鬼营集结后,势如破竹般踏过边界线,朝津门附近的城池和要塞发起前所未有的猛攻,以排山倒海的狂攻杀得懒散已久的地方叛军猝不及防,几乎只用一天时间就撕破这条可有可无的缓冲带,杀开最薄弱的一层防御!

恶鬼四营各自作战,分路进攻,在多轮大战后也各有损伤。许平见状,直接打破禁卫队编制,补充进四大营里,以填补供给上的空白。一方面是现在没时间扩招兵马,另一方面也是因为这支备受期待的御林军没有发挥出预想中的实力,有必要把他们送进军中再次训练,让他们在战场上好好磨练一番。

恶鬼营几乎舍弃河北线上所有的防御,四万大军朝南一路压进,兵分四路,按各自路线开始凶狠的攻坚战。一路上攻城掠地的拼命态势,已经到了近乎疯狂的地步,屠杀起来也不再讲究仁慈,摆明有无占领城池都无所谓,但必须将所有叛军一网打尽!

军心不稳的地方叛军本来就没有多少兵马,更没有玉石俱焚的决心,很多城池不等兵临城下就弃甲投降,四路大军一路打下来,虽然死伤不少,但也算顺风顺水。

就算碰上敢顽抗的叛军也无需多言,直接强攻的可怕冲击力不是这些乌合之众所能抵抗的!

只要越过张家镇,前方六十里就是此次攻打的目标:津门大城。其他各路人马或多或少拖延了行军路线,但这次许平下了死令,没有任何借口,日落之前必须全部压到津门三十里外驻扎集结!

其他三路大军也不敢怠慢,最后一句“违令者斩”更是激发众人的凶气。

地方叛军多为临时抽调的壮丁,还有一些混吃混喝的家伙。面对恶鬼营无视人命的态度早就吓破胆,甚至有的叛军没等大军杀到,就直接鸟兽散地各自逃命,低迷的士气由此可见一斑。

其他三营大军分别由关大明、陈奇和老四带着。这三位也是闷了许久,杀起人来一点都不客气,碰上俘虏太多的麻烦情况,都采直接坑埋,绝不拖泥带水。

战场^ 老兵的残酷和新兵略有怜悯的区别,让不少人为之胆寒。

许平带着三营往正中间路线突破,集结空名、欧阳泰和一大部分善于冲锋的大将,就是为了在这一点先行突破,为其他兵马制造快速推进的机会。这一路上虽然舟车劳顿,好在遇到的抵抗不是很强烈,再加上营里善战的大将比较多,所以比计画提早半天就打到张家镇的小城下。

周井在张家镇内囤积近五千的兵马,他也明白这是津门最好的一个屏障。早有准备的防御工事为恶鬼营带来不少麻烦,打了一天一夜才找到破城时机。这时众将都顾不得疲惫,必须赶在日落之前将最后一个障碍拿下!

“门开了……”

城池下混战一片,攀爬进城的恶鬼营兵将愈来愈多,血战半天终于杀到城内,将紧闭城门打开,呼唤大军赶紧进城。

“随我杀呀!”

欧阳泰在城门外满身是血的冲杀,回头一看,城门被打开一半,当然不能放过这种机会。话音刚响起时,他一马当先地冲进去,手中的双头枪无时无刻都发挥着战场凶器的可怕。狰拧的脸、满身血水和周边飞舞的人头,在在昭显谐§和难以抵抗。

雪白马鬃都被血水染红,叛军慌忙赶来,想守住城门,却已来不及。欧阳泰和其他大将先后冲进去,一路上砍瓜切菜般的屠杀早就打乱敌方阵形。外边看到机会的兵马也不敢怠慢,掉转马头追随他们,朝城内冲进去!

三千兵马先后冲进城内,这时防守其他城门的叛军也坐不住,一边烧起狼烟求援,一边集结兵马赶来西城门救援,但为时已晚。三千兵马杀得西城叛军毫无招架之力,城门大开后,又和赶来救援的城内叛军杀得难解难分!

看到告急的狼烟燃起,其他防守要害地带的叛军纷纷从峡谷、山道赶来支援。

欧阳泰横枪杀敌的可怕让他们胆寒,如果任他在城里翻云覆雨,张家镇就彻底完了!

“给我宰了他们!”

欧阳泰一边观察局势,一边让人点起烽烟,通告大军城门已破的消息。驻扎在城内的叛军不过一千多人,城内战局也在他掌控之中。

一队一千多人的叛军步兵急忙从旁边防御其他兵马的树林里冲出来,叫嚣着要赶回城里支援。这时城下的混战人群中,冲来一支五百人左右的恶鬼营骑兵,肃杀满天地前去阻截!知“给我杀呀!”

空名手持一柄重达百斤的大铜棍,在马上呼啸挥舞着,光是可怕的呼啸声就让人感觉骨头发凉。他策马奔蹄前行,手中铜棍沉重无比。但凡被砸中的无不飞出数尺之外,骨裂而死,连惨叫都还来不及发出,令人胆寒的蛮力可见一斑。

一千多名叛军顿时吓了一跳,一身戎甲的空名如同杀神冲来,光看见铜棍扫出几个圆圈就硬生生砸死十多人,刚才还在叫器的叛军全都吓傻了眼。

“给我去死!”

空名满眼血丝,一马当先地冲进叛军中疯狂屠戮。后边跟随的将士一看,无不士气激奋,马上加入围剿叛军的行列!

城南十里处,三千兵马正眼露兴奋地看着前方城里愈来愈浓郁的黑烟。孙正农站在高处往城下瞭望,看见空名将一名叛军的脑袋硬生生森碎时,心里冒起一阵寒意,不由得感慨:“这家伙发起狠倒是够吓人的!”

“千万军中取上将首级……”

刘士山一脸沉重,默默叨念:“好一尊怒佛呀,原本以为欧阳泰中第一冲锋大将,没想到空名大师恨极之时也是杀性十足。

有这二人为左右先锋,这些乌合之众俨然成了俎上肉。““是啊!”

许平被兵马簇拥在最中间,听着两位心狠手辣的门生对空名的评价那么高,心里有点不是滋味。不知该高兴,还是愧疚?

这秃驴老是喊着不想杀生,佛门教导他的慈悲让他不忍杀敌建功,几乎躲起来不愿意上阵,最后在欧阳泰耐心教育下,总算才答应披挂上阵,但多少有些不情不愿。要是这个绝顶高手无法利用,那才是最大的浪费!

空名一路前行,率领五百兵马阻截两倍于己的叛军,在城墙下与他们战成一片,只是一个照面的工夫就把对方将领杀得骨碎而死。他策马回冲,手里铜棍宛如夺命利器,密不透风的圆舞瞬间斩下数十人命。铜棍一扫虎虎生风,给人感觉简直是怒佛下凡般的可怕。

不过他的样子很奇怪,原本憨厚老实的脸上是一副狰狞之色。滑稽又坚毅的眼里看不出丝毫仁慈,反而布满血丝,显得凶狠无比。细看,一直紧咬的牙关甚至渗出血来,根本不是因为受伤所导致的,一看就知道是有深沉仇恨在心。

七千兵马攻城,三千在后留守杀敌。许平没有身着盔甲冲锋陷阵,而是坐在一辆宽敞马车上观察目前局势!前摆一桌,铺满奏报和各类图纸,他运筹帷幄地观察眼前战局,眉头时而紧皱,时而露出苦色,但眼里的凌厉还是让周围兵将无不严肃以待。

“杀呀!”

空名这时根本不像出家人,策马在战圈中来回冲杀,手里铜棍甚至砸得有点变形。强壮的身躯布满别人的血液、尸块,甚至还有脑髓,策马冲过的地方更是惨叫连连,简直是个来收命的阎罗,狰拧模样让众人不由得为之胆寒。

“大、大师这是怎么了?”

“不知道呀,没看过他那么生气……怎么回事?”

即使是留守的兵将都不由得窃窃私语;杀性十足的空名是他们前所未见的。

孽气沉重地挥舞着凶暴的铜棍,甚至比起欧阳泰的双头枪更加惊人。在众兵将的眼里,这个大师武功虽然高强无比,为人却老实憨厚,十分亲切,谁都没想到他竟然有如此杀性的一面,铜棍一扫简直把人命当成草芥,哪是一个慈悲为怀的出家人?

主帅的马车被他们团团簇拥在中间,许平隔得虽远,不过似乎也感受到空名的滔天愤怒,他眼里闪过一丝阴谋得逞的冷酷,但多少有一丝无奈的愧疚。

空名自从入府以后,一直很不习惯官邸人家步步为营又规矩十足的生活。虽说大家都尊重他的身手和老实的品性,但他却感觉很不自在。在许平身边久了,他最谈得来的朋友就是后严的一个厨子,他们一样出身低微,又同样老实。

两人虽然在地位上略有差异,但这个亲切的小厨子却成了空名脱出师门以后唯一的朋友。每次空名肚子一饿,不管是白天还是深更半夜,都会去敲他的房门;他也会笑骂着给空名准备一顿美味的饭食。平淡的一份友情,有时很难理解,但又特别可贵,可谓君子之交淡如水。

空名不想上战场是因为心慈而不愿杀戮。许平编造一个最残酷的谎言:亲手把那个厨子的尸体丢到他面前,感慨地告诉他,这个厨子不愿受纪龙收买而被杀害。

好友死去时的痛苦模样立刻引发空名原本不该存在的恨意,让他从一个慈悲为怀的和尚瞬间变成无法自制的杀神!上阵杀敌时已不是原本敷衍的态度,空前的愤怒硬生生地扼杀了他的怜悯之心,变成一个真真正正的杀戮机器!

等拿下津门,我再谢谢你吧。许平深深叹了口气,不知该怎么感谢无辜的厨子,也惊讶空名对朋友的重视。原本只想刺激空名,让他肯老实地戎马杀敌,没想到他们之间看似浅浅的友谊竟然那么深厚。

这份友谊深厚得让空名无视人命,忘却佛门的仁爱之训,彻底变成一个可怕的杀人兵器!虽说这种做法多少有些过于激烈,但用一个下人的生命换来如此可怕的冲锋大将,不得不说是意外收获。

“主子……”

孙正农似乎看出许平小小的不自在。人是他杀的,他当然知道空名疯狂的原因。他沉吟一会儿后小声说:“成大事者不拘小节,能得到空名大师这种疆场悍将,那人也算功德无量!”

“好好安置他的家人,多给他们一些银两吧!”

许平明白上位者不该心软,但还是忍不住叨念,眼神依旧空洞地望着战场,完全看不出任何情绪,也没了刚才一闪而过的愧疚。

“是!”

孙正农面无表情地应了一声,转头凝视战场。他本就不是心慈手软的人,这主意虽然阴毒,但效果却是让所有人目瞪口呆。在他眼里人命本该贱如草芥,只有最后的利益才是上位者该考虑的。

五百与一千的混战,在空名一马当先的冲杀中,竟然硬生生把这股前来救援的叛军全杀得弃甲而逃,其他援军也被杀得无功而返。眼看无力回天,不少人哭爹喊娘地落荒而逃,也没人再去追杀他们。

空名回过头,伸手抹去脸上黏稠的血液,深吸一口气后,掉转马头朝城门冲去,怒声喝道:“不许停下,把他们全给我宰了!”

话音一落,没等其他兵将反应过来,他只身一人冲进顽固抵抗的叛军阵中。

这卤莽行为让众人着实捏了一把冷汗,但空名却一点都不在乎,盛怒之下的咆哮重如虎吼,铜棍一扫更是力拔千钧!

但见他冲进人群中却无半点减速之意,反而凭借高超的武功,杀得叛军惨叫连连,甚至被砸得如无重之物般凌空飞起。一瞬间让城外散兵游勇的叛军彻底崩溃,纷纷丢弃兵器拔腿就跑!

“大师太厉害了!”

恶鬼三营上下无不为之惊叹,原本以为空名最多是个武功高强的侍卫,没想到他杀性一起会如此可怕。这种悍将在军中冲杀,恐怕谁都拦不住。

“还叫大师!”

许平冷哼,不满地说:“这是你们的先锋将军。”

“空名将军威武……”

众将反应过来,漫山遍野的呐喊声瞬起,此起彼伏宛如波涛海浪连绵不绝。在他们的呐喊中,空名更加势不可挡,也激发其他将士的血性,让他们的攻势变得更加凶猛。

“杀呀!”

少数叛军还在做最后挣扎,但局势在欧阳泰和空名这两位冲锋大将的杀戮下,变得一面倒。恶鬼营的将士们变得更加凶狠,杀起人来更加顺利,潮水般的进攻彻底瓦解他们的防御,反抗已经没有多大的效果!

漫天的厮杀直到繁星遍空才落下帷幕。总共俘虏一千多名的叛军,还硬生生地杀伤一千多名,附近所有驻守的叛军更被杀得无力抵抗,可算是取得一场比预期中更加理想的胜利!

这场大胜让恶鬼三营上下为之振奋。虽说自己也伤亡了两千多人,但毕竟是攻城方,这个代价已很轻微。再者这是最后一战,艰苦征战两天后拿下最后屏障,黑夜过后攻打津门的行动,在他们看来才是最兴奋的战役!

恶鬼营的大旗慢慢悬挂在城墙上。当欧阳泰斩落最后一个叛官的人头时,全城上下尽是欢呼声。通亮的火把照亮这个小地方,火光下的恶鬼营将士个个满身血水,骄傲地俯视地上一具具毫无声息的尸体。

残酷的战争后只剩下愉悦的胜利者,恶鬼三营上下欢腾一片。在他们的簇拥下,许平的马车慢慢越过城门,进入小县城。城墙上古朴的石块遍布血水和腥气,虽然已被仔细地清理,但偶尔会看见地上的尸块,以及墙缝里显眼的血迹。

城外的将士们已十分烂熟于挖坑埋尸,拖着疲惫身体开始清理战场。尸体这时就像是废弃的垃圾被随意丢到坑内,甚至尸堆中还有不少喘气呻吟的叛军在哭喊。

但这时谁都不会怜悯,等待他们的只有一把埋葬的黄土!

城内还有不少店铺在烧着熊熊大火,最多的还是恶鬼营将士在角落里搜寻,将漏网之鱼找出来补上一刀。虽说有令在先,不伤及无辜,但还是看见不少无辜而死的百姓。他们的眼里有痛苦、不甘和恐惧,不过这就是战争,为了胜利,一切的仁义道德都是虚假的。

硝烟弥漫,许平在马车上看着破败的一切,有点心酸。虽说心里早有准备,但看不少无辜死去的百姓被抬去坑埋,心里多少有点惆怅,叹息后问道:“城里的官员呢?”

“顽抗者,斩立决!顺逆者,拘禁!”

有人如是上奏,明白这次战争不需要怀柔,把不稳定因素全部消灭是最好的办法,没必要再用仁慈的心做任何无意义的事。

道路两旁都是尸体,死去的百姓甚至比士兵还多,有的更是含冤而死。许平已经感觉脑子有点发麻,但依旧面沉如水,马车晃动的格格声很是轻微,但在沉静的前行中却那么刺耳。

存活的百姓全躲在家中不敢出来,许平感觉自己巡视的不是胜利的果实,而是屠杀后的一座死城,难怪战争总招人怨恨,因为不管谁是最后胜利者,残酷的结果仍然无法改变!面对太多生命的消逝,再铁石心肠也不免会有惆怅之意!

“我要杀了你!”

马车在街道中缓缓前行,突然响起一声声愤恨的嘶吼声,从堆积如山的尸体与毁坏的商店中,突然冲出一个个满身伤痕、穿着百姓服饰的壮汉,他们似乎早已隐藏在尸堆中等待机会,一个个满面狰狞地朝许平的马车冲过来,相距不足十步之遥。

突来的偷袭让行进的兵马吓了一跳,无奈街道太窄,有的兵士想救援也来不及,这条主道只容四、五个人并肩而过,这时就算有再多的兵马也无济于事。而且这帮人的意图很明显,就是冲着太子而来,一个个抽出大刀,一副拼死一搏的架势。

“护驾!”

反应快的迅速拿起兵器阻拦,但道路太窄,限制了救援行动。现场一下陷入混乱,给了这些叛逆更好的时机!

“杀了他呀!”

这些怒意满面的大汉身手要比一般人强多了,慌忙的将士前去阻挡也挡不住他们。他们显然经过精心策划,埋伏许久,想趁这时候来个擒贼先擒王,将许平杀之而后快。

十多个大汉个个身手高强,尽管最前面的兵将们尽力阻截,但没一会儿就被他们杀到马车前。其他人也想救援,奈何此时鞭长莫及,小小的道路已经彻底扼杀这种可能性。

“不知所谓!”

许平抬头看了一眼冲在最前面的大汉,冷哼一声后,继续低头看阅奏报,仿佛这些人只是含恨而来调蚁,根本无法造成半分威胁。

“你……”

为首的大汉见许平态度如此轻蔑,顿时一怒,砍翻一个兵将后就冲到近前,手中大刀一挥,带起凌厉的破空之音,银光闪烁,直取许平脑门。

“主子……”

所有人都捏了一把冷汗,身在远处的空名和欧阳泰饶是武功盖世,却是远水救不了近火。孙正农和刘士山虽然计谋多端,却没有战斗能力,这时连他们也吓得脸色发白,但两人竟然同时用身体挡在许平面前。这一刹那的忠诚让许平露出满意笑容,这两个家伙歹毒归歹毒,对自己还算忠心耿耿。

两个文弱书生眼看大刀将落,无不害怕地闭上眼睛,面孔扭曲地等死,而许平也没半点出手救他们的意思。千韵一发之际,空气中响起奇怪的声音,细腻得像是柳叶飘舞,给人感觉清雅,又特别纤细,尖锐得似乎能破开任何障碍。

只见半空中不知何时飘出一个黑色身影,黯淡的颜色虽然沉重,但不难看出是名女子。她的身形高挑完美,快如鬼魅,完全没有半点停滞,如天降夜叉般站在孙、刘二人面前;随之舞雾是数道肉眼难辨的银光。

一切都发生得太快,没人看出她是从哪里来的,甚至她怎么出现的都没人知道,快如闪电的身形让人连残影都看不清楚。

“无知……”

冷月手中的软剑在刹那间宛如万千毒蛇杀性齐起,数道银光一闪,几乎没有给人反应的时间,未等众人看清她是如何出手时,剑已入鞘,只见她面如寒霜般站在孙、刘二人面前。

英姿飒爽丝毫不逊于男儿,冷月静立风中,粉眉一皱更是寒气逼人。以她的出身根本不惧怕这种死尸遍地的场面,甚至对生命的漠视态度,比起战场上的兵将都不落分毫,尽管容颜倾国绝色让人心醉,但任谁都不敢在这时有半分遐想!

因为这时冲在最前面的几个大汉都满脸难以置信,身手高强的几个无不面露不甘之意,他们痛苦地梧着喉咙,一一倒下。一看之下,每人握刀的手竟然都经脉全断,更可怕的是,在这紧张时刻,他们竟然全是被冷月一剑封喉,无一例外,犀利的剑法和他们脖子上的细小切痕让人瞬间心生寒意。

太快了,连剑都看不清是什么模样,瞬间就杀了十多人,这种可怕剑法让人如处梦境。孙正农吓得脸色发白,腿一软坐倒在地,一边喘气,一边颤声说:“好在好在,老夫还以为会把命丢在这呢!”

“还好没死!”

刘士山松了一口大气,也是一坐到地上,身上的衣服都被冷汗弄湿。这时他朝孙正农调侃道:“我就说了,我应该比你长命,和你这老东西一起死也太冤了……”

“你……”

孙正农狠狠瞪了他一眼,刚想回骂几句,却发现气有点上不来,无奈下只能闭嘴让自己别再受刺激。

“二位没事吧!”

冷月转过头来,看着这两位号称毒甚蛇敏的人,都是惊魂未定的模样,颇觉有趣。她轻轻关心一句,也许他们刚才以死护主的行动很悲壮,让这两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在她眼里变得伟岸。

“多谢主子出手了!”

两人说话时都是有气无力,从鬼门关前走了一遭的感觉真不好,两人都不是武将,面对这种场面多少不适应!

许平挥手示意他们两个先去休息,看向冷月脸上是丝丝暖意,笑呵呵地说:“你的轻功又增进不少,快得我都有点看不清楚。”

“多谢冷捕快,我们……”

周边将领目睹这惊险一幕,无不吓出冷汗,赶紧指挥手下围剿其他余孽,一个个凑过来想恭维冷月几句。

“你们比他们更该死!”

谁知冷月给了许平一个深情凝视后,竟然眼神一眯,沉静如水的面上瞬间流露出更为可怕的杀气,一个灵活的转身跳跃,宛如轻风相送悄无声息,飘逸的身影在他们身边转了一圈后,又迅速回到许平身前。

银光闪过后,冷月的宝剑再次回鞘,这时剑壳已沾染不少鲜血,而她本该清澈如水、沉静若霜的眼里更是杀意十足。冷哼一声后,看向这些将领的眼神已像在看死人,可以感觉出这次出手比上次多了一种不满的情绪波动。

“我……”

周边十多个将领一开始感觉颈上一热,伸手一摸,满手血水。他们不敢相信地看了冷月一眼后,纷纷抽搐倒地,一剑封喉的可怕让他们眼里无不目露恐惧之意,谁都不清楚冷月是怎么将他们一一诛杀的。

十多个原本护在许平周围的将领瞬间被冷月杀死,周围士兵顿时紧张起来。

再加上冷月在许平旁边,个个马上将剑尖对准冷月。以冷月那么可怕的剑法,她要是行刺,才是最大的危险!

“冷月姑娘!”

欧阳泰喝止混乱局面后,赶紧冲过来,他看了看地上抽搐的将领们,不由得皱眉,尽管不快,还是用恭敬口吻说:“不知道您为何要贸然出手?这些人并不是叛军,而是我恶鬼营中的将领。他们失职自有军法处理,似乎不是你们顺天府能管的吧?”

“欧阳泰!”

冷月原本是个低调之人,这会儿却一点都不客气,粉眉微皱地看着他,声细却如寒霜:“这就是你们的将领,战胜后疏忽大意,给了歹人行刺的机会。危险当前还不如两个文弱书生,难道这就是你带的兵?主子爷有个好歹的话,你担当得起?”

“我……”

欧阳泰一时语塞,细想是自己疏忽之过,护主不力确实是一大罪过,冷月出手杀人虽是不该,但权衡轻重后,他也没办法追究。

冷月似是不悦,因对爱郎关切至极而露出愠怒,冷哼道:“这些还算是将领?别说这种歹人靠近,连我赶来都没察觉。如果我是刺客,你欧阳泰拿下一个城池却丢了主上性命,这算什么臣子?你……”

“行了!”

许平继续批阅奏报,头也不抬地阻止冷月继续发泄与指责。他也对这些兵将的警觉性感到不满,冷声说:“把他们全拉去埋了吧!”

“我……”

欧阳泰满面自责,血战一天的胜利顿时显得微不足道。他是第一个打进城的,也一直负责清洗和追杀余孽,没想到在眼皮底下竟然有人藏在路边伺机而动,按理来说,罪过最大的是他这个前锋将军才对。

许平要是能责骂几句,或是军法论处,他还好过一点,可是主子一副冷漠态度让他越发愧疚。他脸上满是痛苦,突然咬牙抽出匕首对准自己的胸口刺下,痛苦呐喊:“欧阳泰无能,置主子于险境,当以死谢罪,以正军法……”

“欧阳……”

在一旁的空名满身血腥,虽不懂兵家之道和军中规矩,也知道这个罪名不小,他没想到欧阳泰竟然会羞愧得要自裁,想救援时已来不及!

冷月微微一愣,没想到欧阳泰要以死谢罪,虽说他有疏忽大意之过,但几句指责也不是想逼死他。这位文武双全的门生在爱郎麾下是什么地位,她很清楚,当下急得要去夺他匕首。

“滚……”

许平突然抬头怒喝一声,手一扬,毛笔竟如劈空闪电迅疾而出,蕴涵恐怖的内力,这瞬间出手甚至连距离最近的冷月都看不清楚。

欧阳泰本欲引罪自裁,匕首刚要刺进胸口的一刹那,竟然被凌空而来的毛笔击得断裂成两半。强悍的力道他并非不能招架,但这时虎口隐隐生痛,让他惊讶无比。

他捂着手腕,看向许平的眼里充满错愕,这种强悍力道和他以前认知的主子简直判若两人。

“冷月……”

许平不慌不忙地拿起另一支笔,也不管欧阳泰惊呆在地,皱眉说:“你也好不到哪去。擅自来前线却不禀报,你有什么资格在这谴责他人?”

“冷月有罪!”

冷月慌忙跪下,不敢抬头。她恨这些无能之辈没有尽职,但细算之下,她也有莽撞之罪!

许平长叹一声,站起身看着连绵的行军队伍。本来是个激励士气的好机会,却被无端的闹剧打扰。冷月深爱自己才有强烈的不满,欧阳泰忠心至极,才会愧而自裁,两人都不该被谴责,他有点不知该怎么办。

“传令……”

许平心里毛躁,眉头一皱狠声喝道:“我不想城里出现任何有异心的俘虏,但凡叛变者,杀无赦!”

“主子,这些人有的是被强拉入伍的!”

旁边有个门生皱起眉头,尽管小心翼翼,还是忍不住上前说了一句。

“啪”的一声十分响亮,说这句话的人被许平一巴掌扇得晕倒在地。许平咬牙切齿地看着犹豫不决的将士们,怒声吼道:“古有不饮盗泉之水者,有忠之士岂会因一时之惧而叛逆朝廷?与其言其无辜,不如诉其贪生怕死,既已做出乱天下之罪事,万善不可免其祸害苍生之罪!”

“是……”

众将一听,谁都不敢再有异议,纷纷将手里的刀握得更紧,心里的仁慈在这时消失得一干二净。

“你们……”

许平坐回马车上,看着跪倒在地的冷月和满面羞愧的欧阳泰,面无表情地说:“有罪无罪我来定,跟我回府!”

“谁负责这条街上对叛逆的清剿?”

许平面沉如水,冷哼一声后怒道:“拖出去斩了!”

“是……”

二人战战兢兢地应了一声,跟在车后,彼此互视一眼,均感疑惑。

直隶之行后,这个熟悉的主子有些改变,言语间变得充满让人胆寒的压迫,以及让人惊讶无比的镇静和冷淡。

虽然主子露出不满情绪,意图却很明显。他把兵将们的注意力转移到别的地方,杀了小鱼小虾为欧阳泰开脱失职之罪,也没追究冷月的鲁莽之罪!虽然许平面露怒色,但二人都明白主子并无责怪他们的意思。

这一夜,城内到处都是屠杀之声。无论是躲藏在暗处发抖的逃兵,还是有点怨言的百姓,全被诛杀于刀下,仁慈的代价只是给别人留下报复的机会。经历过进城的变故,兵将们这次毫不手软,即使举手投降也一刀斩之,绝不姑息,无情的屠戮让里尽是阵阵哭喊声。

自古成者王侯败者寇,战争时干了什么不重要,重要的是谁是最后的胜利者。

胜者无论在过程中如何冷酷无情杀人如麻,最后还是会受到众人歌功颂德,败者再怎么慈悲为怀、惜世怜民,在当权者威压下,终究会被塑造成杀人不眨眼的恶魔。

自古恒之,兵家胜者慈悲为仁功德无量,败者自是遗臭千年的无良贼寇。所以不需要有任何顾忌,如何杀戮都不重要,最终都是为了胜利,“一将功成万骨枯”是对胜利者最好的褒奖!

第三章军中之才!

是夜,当硝烟散去时,张家镇虽已全面攻陷,所有抵抗的叛军全被斩于刀下,但欧阳泰还是不敢大意,亲自安排城内戒备和岗哨。他看冷月突然到来,没等许平责怪几句,就立刻识趣地跑去安排防务、兵将的休整和警戒,躲过一劫的同时,心里也松了一口气。

刚才那一幕实在太惊险了,若在平时,那些刺客在他眼里都是受死的货,但当时人潮拥挤根本挤不过去,尽管心里清楚依许平的身手,宰了他们是轻松的事,但出现这种疏忽也是不可推卸的责任!

今夜的府邸安排在当地县令的大宅里,贪生怕死的地方小官早在破城时被欧阳泰一刀斩首。对于这种芝麻绿豆大还敢反叛的家伙,自然不用手下留情,也不必太在意,连审讯都可以省了,直接手起刀落来个满门抄斩,随无数的尸体一起被坑埋。

虽说兵荒马乱没那么多讲究,但到底是储君的行邸,大家也不敢怠慢,未等许平进城,已先派人收拾一番。饶是如此,但墙面上的刀砍箭痕以及清水冲刷过后依稀可见的血迹,依旧散发让人恶心的血腥味。

院内的树木表面上郁郁葱葱,但仔细一看就不难看出打斗痕迹,墙上的砍痕特别清晰,细心一看,到处都有种慌忙逃命的痕迹,绝不是表面上看起来的轻松。

这时主院里的情况并不如欧阳泰想像中的香艳四射,反而沉重阴森得让人感到压抑。院子中间的空地上跪着十多个人,有男有女、有老有少,穿着打扮也各不相同,无一例外的是他们一个个面无血色,除了恐惧就是害怕,不安和惶恐是这时唯一能用来形容的词句。

人犯中胆小的甚至已经,一些女人更是低着头,浑身不停抽搐,可以听见低低的哽咽声,更有人受不了沉重压力昏厥过去,失去知觉,但马上被人用竹板挪住身躯,继续保持跪姿!

周围一圈全是面露冷色的黑衣大汉,一个个手握腰间大刀,警觉地看着他们,眼神冷峻得像是看死人一般。看其架势,只要有半点风吹草动,他们会毫不犹豫地用手里的刀砍下他们的人头。此等肃杀之气丝毫不逊于军将,明显是一群杀人不眨眼的家伙!

面前一直紧闭的房门内似乎是让众人敬畏的存在,在场所有人犯静悄悄一片,没人敢喘半口大气,全神贯注地看着古朴的红木大门,似乎在等待他们的命运裁决。从他们眼里的恐惧,仿佛这门打开时特别骇人,像是通往地狱的大门般让人心颤魂抖!

与外边压抑的阴森相比,房内显得香艳过头。一桶温水散发淡淡的水蒸气,许平站在桶边,晃着脖子动了两下,朝正跪在身下为自己穿衣的冷月温柔笑道:“真是不错呀,连赶两天路,泡个热水澡是一大享受。”

“主子您累了!”

冷月一丝不挂,娇美曲线上布满淡淡粉红,俏艳容颜更有动人无比的媚红。她一边用小手为许平整理衣裳,看着爱郎略带憔悴的脸,心里疼得有些受不了,一边柔声细语:“要不,您还是先休息一下吧,这些人犯就交给我来审,这也是冷月职责所在。”

“我杂事还不少呢,也不是只有这个事要办!”

许平呵呵笑着,见身下一丝不挂的美人,雪白肌肤上布满自己的吻痕,温润小嘴又靠在自己,后的妩媚特别诱人,他忍不住色笑:“似乎,我们还有个流程没做完吧!”

冷月自然明白爱郎的意思,刚才鸳鸯戏水时,除了承欢外并无取悦之举,娇美脸上浮现一朵羞怯红晕。她轻抿下唇显露千娇百媚,如此女性美的一面要是被别人看到,肯定吓死不少人,尤其是那些在她面前敬畏无比的捕快,恐怕会让他们吓得眼珠都掉下来。

“您真坏……”

冷月嗲嗲地嗔了一下,将许平刚穿上的裤子往下拉了一些,一股男性气味顿时扑鼻而来,让人发自内心的迷醉。刚才还让自己的龙根,此时微微软化,但依旧凶悍吓人。

冷月轻轻将它握在手里,满面陶醉地吻了一下后,细润的小舌头开始舞动起来,一边舔舐,一边妩媚地看着许平,极尽讨好之意。见爱郎一副满意的样子,又轻轻含住,摆动一头青丝慢慢吞吐,如获至宝地珍惜嘴内充满男性气息的龙根。

刚才鸳鸯戏水时已发泄得淋漓尽致,许平行军两天,冷月也赶了很久的路,两人都想好好洗去身上风尘。本来冷月还想温存地服侍爱郎,但许平一看到她宽衣解带就忍不住憋了几天的欲火,将她拉入浴桶后开始把玩她完美身体,在呻吟中迫不及待地她高挺浑圆的美臀!

后入的姿势和小别胜新婚的激情让两人一起登上美妙的最高峰,尽管冷月的迎合有点笨拙,但比起以前已进步许多,看得出这位冷美人想把最温柔的一面献给爱郎,否则依照她的性格,根本不会去学这些取悦男人的技巧!

冷月再怎么拒人千里,在许平面前都只是个渴望疼爱的小女人。当许平把射进她体内时,冷月不顾后无力的身体,兴奋地抱住许平深深一吻,满眼的柔媚似是渴望这个种子会在自己体内发芽。

龙根在温柔的下慢慢苏醒,在她的樱桃小口里变得凶猛昂首。虽说尤物此时动人无比,但发泄一次后,许平就没那么大的冲动。等到冷月水灵灵的眼眸再次看向自己时,马上拍了拍她的小脸,赞许地说:“好了,先到这吧!你去把衣服穿上,办正事要紧。”

“是!”

冷月听完这话,立刻一脸严肃地点头,满面妩媚瞬间变为冷若冰霜。

冷月殷勤地为许平穿戴好衣物后,换上自己的新衣服。现在她大方许多,在爱郎面前穿戴衣物没有任何扭捏之色。因为嘴边有的关系,她用舌头舔了一下唇间残留的气味,这性感挑逗的动作让许平差点暴走。

冷月还是喜欢穿顺天府的黑色衣物,扎一个简单娴静的马尾,拿着她最喜爱的软剑。换上这身衣服后,虽说女性的柔媚和性感会被隐藏,但身姿飒爽的女强人风范别有韵味,能刺激男人空前的征服欲!

“主子!”

冷月穿戴完毕后,走到许平面前行了一礼。面色如霜,眼眸似冰,完全没有刚才的千娇百媚,冷酷面色再次展露,似乎在提醒许平,她不只是个温顺的小女人,更是名动天下的第一捕快。

木门缓缓打开,许平面沉如水地走出来,环视一圈跪在院里的人犯,眼里闪过一丝愤怒的阴霾。

冷月的娇柔妩媚只会献给自己的爱郎,走在许平身后,她恢复冷若冰霜的模样,平静的脸上让人感觉不到半点波动,轻轻一眼就散发出透彻心扉的酷寒。

“参见殿下!”

黑衣大汉们立刻高呼一声,但因为要戒备,没行繁琐礼节,手里的大刀依旧将这些人犯锁定成斩杀目标!

院内警戒的一群黑衣大汉不是恶鬼营麾下兵将,而是冷月手下的捕快们。虽说名号是捕快,但顺天府出来的人马不是衙门当差的普通人所能比的。这些人个个都是鹰眉剑目,看起来杀气十足,除了一身高强武功外,大多还有深藏不露的绝技,让他们成为朝廷里最可怕的执法者。

目前朝堂上最为隐秘的部门算是顺天府,游离于六部之外,直接受于天命,执行的几乎都是皇家直达的暗令!他们很少参与朝廷的明争暗斗,御用拱卫司更是顺天府中的佼佼者,一般执行一些不方便放在明面上的侦察、搜索,甚至是暗杀工作。

这些人的忠诚不仅深厚,甚至到了变态地步,大凡普通臣子无不怯其三分,即使是权势大臣也不敢和这帮杀人不眨眼的家伙扯上关系。传言御用拱卫司人数不详、司长不详,再加上捕快们大多低调神秘,让人们对这个隐藏极深的司所更加惧怕!

御用拱卫司因为办事手段毒辣快捷,讲究效果而不择手段,又在不惹出乱子的前提下特别有效率,深受皇家恩宠。按照许平所知的历史,这帮人就是日后震惊天下的锦衣卫,不同的是现在他们的权势没那么大。

捕快们搬来红木椅,摆在院子正中央,许平坐下以后也不说话,冷冷看着跪在面前的人群,眼里有隐藏不住的愤怒。环视一圈,已经让这些人犯个个吓得近乎窒息,胆小一点的甚至被许平的眼神吓得晕厥,口吐白沫地倒在地上!

这些人犯都是刘紫衣、楼九和冷月合力挖出来的奸细和内鬼,还有隐藏在太子势力里的叛逆分子以及被收买的叛逆。

张维之死一直让许平耿耿于怀,除了痛心这个本想培养的可塑之材外,更是痛恨叛变之人。如果不是有人事先通风报信,纪龙绝不可能知道自己在那里藏了一批炮火,也不会导致张维夫妇战死、一千兵将以死尽忠!

“知道张维是谁吗?”

许平难掩满面怒色,轻哼一声听似清淡无比,却蕴涵浓郁至极的恨意。话音如同利刃刺胸,瞬间让在场所有人都产生一种不舒服的压抑;声音很是好听,但这话却像是从地狱里飘出来似的。

饶是强如冷月也不禁忐忑,虽然脸上波澜不兴、毫无表情,眼神却惊讶地看了许平一眼。虽然很久没见过爱郎出手,但他的修为应该和自己在伯仲间才对,这不经意的流露,怎么感觉他的修为似乎又高了许多,高得让人感觉诡异。

京城初次相见时,两人粗浅交手一次,尽管表面上许平看似胜利,但当时的冷月隐藏自己的高强身手。如果放开全力一战,冷月的高超剑法和傲世轻功足以名扬天下,绝不是当时的许平所能抵挡。

即使天房山一战,冷月也不肯显露修为,直到行刺郭敬浩失败,被许平所救以后,她才暴露自己的修为之高,与李通一战时都是拼尽全力,杀得淋漓尽致。

那时的冷月感觉自己和爱郎的修为似乎不分上下,如果非要说出区别,那就是冷月走的是精巧路线,许平则是刚猛战法。

但是距离那次战斗并没有过去多久,为什么差异会那么大?即使天纵奇才也不会这么神速吧?欧阳泰和空名都天赋异禀,也没进步得这么可怕。冷月百思不得其解,但没有提出自己的疑问。

许平充满恨意的话压得所有人胸口发闷,让所有人脑里都不由得想起张维夫妇的死状。同命鸳鸯皆忠骨,确实荡气回肠,但除了他们夫妇之外,还有张庆和,张家人的忠烈使他们不会善罢甘休!

想到这里,许平语气变得有几分怒躁,忍不住咆哮:“响水村一战何等惨烈,张维以死抵住一万大军的偷袭,一千兵将全数尽忠含恨而死。忠烈之骨尸身傲立,黄泉鸳鸯同归而去,你们知道那个场面是怎么样吗?知道当时张维夫妇的脚下流了多少血吗?”

短短数语,空气更加压抑,让人仿佛看到那个夜晚,一个英雄少年和忠烈的爱妻携手黄泉,透出以死尽忠的悲烈!

“这一切都是你们造成的!”

许平想到这里,怒火腾地一下上涌,太阳不安分地跳动,禁不住拍案咆哮:“是我太子府对不起你们吗?为什么在这时候叛变!难道你们不知道叛逆之贼须杀九族抵其罪吗?”

这时哪还有人敢答许平的话,早就被雷霆之怒吓得一个个脸色发白,瘫软在地,连说半个字的勇气都没有。不管任何理由,张维的死确实成了许平心里一个难以释怀的怨恨。张家两代尽忠,全死在这些卑鄙小人手里,试问谁不会愤恨?

张庆和聪明一世,却死在纪龙的偷袭。义子张维忠孝有加,冀望从军雪仇,有勇有谋还有一身好武艺,未等刀指津门,竟被卑鄙小人暗算,如果不是他聪勇异常,恐怕保存的一批火器都会落到纪龙手里!

“主子,您小心身体!”

冷月看见爱郎气得脸都有些绿了,赶紧宽慰许平一句,再看左右都吓得说不出话,眼神一冷,索性劝道:“您为这些卑劣小人动怒实无必要,把他们交给我吧,顺天府有很多手段,会让他们说出您想知道的事。”

许平看着这些人软弱的样子,一想也是,不管有什么理由,这些人不杀绝不足以拽愤。压了压怒火,挥手冷声说:“把他们全拖下去,都交给你了!”

“是!”

冷月手一挥,捕快们把早已软成泥人的人犯全部拖下去。捕快们面森之色,似乎在看待他们的新玩物,有些更变态的补快眼里甚至有压抑不住的兴奋,已经在期待要怎么折磨他们!

“主子,您别生气了。”

冷月也知道许平此时怒极难耐,临走时犹豫一下,还是走到许平面前,小心翼翼地说:“保重您的身体才是最重要的,您要是气坏了,冷月会心疼的!”

最后的话里蕴涵浓郁的温存,细腻的呢喃燕语瞬间让人精神一振,许平听到时,不由得愣了一下,似乎没听过冷月说出这么感性体贴的话。转头一看,这美人竟然害羞得低下头,头也不回地跑去审讯!似乎说这句话需要勇气,她不敢面对爱郎惊喜的眼神。

“冷月晚上再来……”

这句话轻飘飘的很无力,冷月在人前还是会害羞,高挑身材一路小跑,似乎不想让许平看见她此时脸上的不好意思。

“靠……”

许平愣了好一会儿后,也不知自己为什么要骂这句话。冷月这么简单的一句情话并不特别,但怎么感觉如此难得?或许是因为她的性格有些自闭,说出这种感性的话特别困难,所以给人弥足珍贵的满足感。

御用拱卫司里的家伙都不是善类,更何况冷月也不是心慈手软的人,许平并不担心他们的审问效果。虽然感觉有点犯困,但事情繁多,粗略喝口清粥后,又赶紧跑到前堂查看军务,明天就是攻打津门的时候,这时容不得半点马虎!

近秋之时风亦凉,临时军堂上早已坐满完成任务的将领们。这次攻城之战和连续两天的征战已损伤近两千兵马,许平最坏的打算是攻到津门时,四万兵马有三万可用就不错了,不过照目前情况来看,这个战斗减员的数据似乎比自己预想中好了许多!

其他三个营的战报不断传来,老四和陈奇都是中规中矩地一路杀进,虽然效果极佳,但行进速度略显迟缓。许平看完奏报后不由得皱眉,有些不满地朝号令兵吼道:“立刻传令,我不管他们怎么打,明天必须杀开血路到这里来集合,违令者斩!”

堂下众人顿时不敢言语,虽说这里有不少战场老将,但也有生疏的新兵蛋子,众人心里都明白这次津门之战的意义,以及在主子心里的重要性有多高。眼下老四的一万大军竟然被一小股地方驻军纠缠,许平会心生不满也在情理之中。

“关大明那边的情况呢?”

许平抿口茶平息火气,想起手下另一员大将:关大明,这头压抑杀气的出笼猛虎。他关切地问了一句,事实上在麾下武将之中,许平对他的期许是最高的。

“捷报频频呀!”

欧阳泰露出欣慰笑容,一边整理手中的奏报,一边难掩赞叹:“到底是开朝将领,打起仗来确实眼光深远。他把一万兵马十校分化,各自为^ 战,碰上顽敌又互相呼应集结,打得灵活多变又特别有效。早在我们攻破城门时,他那一营人马已经压到津门三十里外了!”

“这么厉害?”

如此可怕的推进速度,别说许平有些惊对,连其他将领都倍感吃惊。虽说叛军已军心涣散,但关大明这招化整为零,大胆之余所取得的成果也够显着,速度快得让人有些震惊。

“是呀,关将军实在是我等学习的楷模!”

欧阳泰感慨一声后,恭敬地问:“对了,关将军刚才也送来奏报,他的军马已经原地休整等候军令,有两位他想举荐的青年才俊现已来到军中,主子您见还是不见?”

欧阳泰说话时抬起头,眼里有几分好奇。关大明这种疆场悍将推荐的人才,他有兴趣一看,而目前许平没再追究他的失责之罪,他自然识趣地不会提起!

“见!”

许平哈哈大笑。这算是这两天最好的消息,自己没看走眼,关大明确实是一个能征善战的大将。他心里也想见见关大明推荐的青年才俊是怎么个厉害法,马上温和笑道:“传吧,我倒想看看关大明推荐的才俊是怎样的少年英雄!”

“是!”

欧阳泰点头,转头朝旁边的兵将嘱咐几声。

在众人期待的眼神中走进两个年轻身影。一个显得高大健壮,腰背挺拔,虽不是虎背熊腰,但算得上英气逼人。另一个却有点瘦小,别说英雄十足的气概,甚至透露出有点压不住人的软弱!两人站在一起,简直就是大小号的比较,让人怎么看怎么别扭。

高大的那个进来立刻单膝跪地,面无表情,但有点忐忑之色,行了一礼后铿锵有力地说:“末将白屠,参见殿下!”

话音一落,每个字都是浑重无比,没有任何刻意的伪装,却让人感觉很有杀气,又特别有重量,许平不由得多看几眼。

此人不愧起了一个屠字!面相秀美却布满肃杀之气,两眼锐利又充满睿智,虽说年少却给人感觉很是老成,看起来不是师出无名的小兵。

“末将,郭子纹……”

另一个声线响起时,明显缺乏阳刚之气,甚至有点阴柔,语气带着紧张和不安,但话算是流畅无比,行礼时低着头,一直不敢抬起来:

“参见太子殿下!”

这娇小的将领声细如风,明显是刚从战场上归来。头发散乱不说,盔甲和脸上都是黑黑的灰尘,模样都有些看不清。这种勤奋之人是许平最欣赏的,只是心中觉得似乎有哪里不对劲,愈想愈觉得诡异,绝对有不正常的地方!

郭子纹?这名字怎么感觉那么熟悉?许平本能思索一下,突然如遭电击般灵光一闪,朝对方看去时,眼里全是惊讶。这时“他”也抬起头来,用哀求的眼神看了许平一眼。

靠,原来是郭文文这个冒牌货,上次装成才子去科考还不算,这次竟然女扮男装混进军营里。许平熟悉这双充满秀气和才智的眼睛,想到自己未来的娇妻竟然擅自跑来从军,而且还在战场上拼命,心里顿时燃起火气。但看她苦苦哀求的眼神,不由得心软下来,心里疑惑她为什么会在这里,不是应该在储秀宫学习吗?

“平身吧!”

许平犹豫一下,决定先不揭穿她的身分,平淡的一句示意他们先起身后,有些不自在地问:“两位在关大明眼里皆是少年英雄,在军中统领何职呀?”

“末将白屠,恶鬼二营四校千夫长!”

白屠的声音还是那么平静,给人感觉充满压迫感!如果不是一点稚嫩的紧张,甚至会感觉他已是沧桑无比的老将军。

“末将郭子纹,营帐谋士!”

郭文文的声音强装有力,比起白屠实在太软弱了。

许平有些不知该怎么继续说下去,本想好好对两位青年将领嘘寒问暖鼓励一下,但郭文文往这一站,让人满脑子尽是疑虑,想了一下还是先赐座给他们,拿起关大明的奏报看了起来。先看看到底有什么出众之处能让关大明那么欣赏。

郭文文这份嘛,虽说有才智出众之处,但也符合她大家闺秀的风格:凑集战役所用的最好物品,借助各地居民打探情报,甚至天马行空地请了一位手艺奇高的耍猴人帮忙,借他的猴子探听敌人的埋伏情况,从而来个反偷袭。各类小细节虽说巧妙,但娟秀之气还是太浓,有时女人细腻心思想出来的事,确实是男人所想不到的!

这丫头虽说很天真,但也算心细如发,可惜心思巧妙却不是大器之材。看了一份奏报后,许平不由得朝她点头一笑,郭文文明显露出高兴神色,如果不是脸上伪装的黑灰,这时肯定还伴随让人心动无比的羞红和难掩的兴奋!

轻松、愉快、惬意!总结她的奏报也找不出什么血性十足的地方,再怎么聪明,到底还是娇生惯养的大家闺秀。做出的事没有特别血腥或鼓舞士气,虽说有效果,但只是些雕虫小计,不过做个谋士也算及格了。

看完她的奏报,许平感觉心情算是不错,有什么疑问也先丢到一边,起码她算是小有功劳。许平满面轻松地拿起关于白屠的奏报,本来心情还算放松,但一看之下不由得倒吸一口凉气,愈看感觉空气愈冷。

饶是许平经历不少战事,杀人如麻的场面也见识不少,但一看到关大明呈上来的奏报时,也是愈看眉头愈深,惊讶得不知道该怎么说:白屠所率领的不过一千人马,一路上竟然高歌猛进,不需要其他各校的支援。在两天时间内成了最早完成任务的兵马,恶鬼营四万人马中最早压到战线的就是他的大军!

如此可怕的能力着实让人胆寒,尤其他在没有其他人支援的情况下,还能如此快速推进,尤属难得。其战果更是让人毛骨悚然,先不论战场上砍杀多少叛军,光是坑埋的叛军就有三千之众,还没算上被无辜杀害的平民百姓,看来这家伙也是个毒辣之人呀!

这种残忍的方式,甚至可以用“惨绝人寰”来形容。这种无情让许平一时之间愣住了,看向白屠的眼神不知该是欣赏还是其他滋味,总有点百味陈杂。这个青年所立下的功劳虽然血腥,但也让人刮目相看。

不管他再怎么没人性,起码这个能力不是一般人所能比的,关大明的人马互相呼应,唯独他不需要任何支援,只带着一千人马,一路杀开血路,速度之快、效果之高,让人啧啧称奇!

“主子……”

欧阳泰很少看到许平惊讶的样子,不明白这个白屠有什么特别之处,好奇心起,在旁边小声吓囔。

“设宴!”

许平瞬间对这个一脸肃杀的青年起了强大兴趣,第一次有和一个男人沟通的兴趣。他下令设宴款待,一方面款待众将,一方面也有为他们庆功的意思。

虽说设宴,但目前仍在行军之中,许平不想过于奢侈。只简单炒了几个菜和小酒,不够格的将领马上识趣地借口军务繁忙,退了下去。郭文文不知道想什么,也说一身尘土,不想扰兴,先行沐浴去了。或许行军以后都没洗澡很难受,在许平这里她比较放心,许平也悄悄向冷月交代一声,让冷月招呼这位未婚妻。

宴席上只剩满面严肃却略显拘谨的白屠跟一脸高兴的许平,还有看过白屠的奏报后惊讶无比的欧阳泰。虽说美味当前,但许平不动筷子,他们也不敢动,严肃地坐着,看起来有几分拘谨,明显还有点不安的情绪。

“不用拘谨!”

许平笑呵呵地挥手,用开玩笑的口气说:“难道我像是要吃人的样子吗?用不着那么紧张!”

欧阳泰最大的紧张因素是今天刚犯错,而白屠第一次面见主子,自然有些放不开。一看他拘谨,欧阳泰赶紧碰了他一下,笑味咪地说:“主子在这时候设宴款待是何等恩宠,你难道不想敬一小杯吗?”

“白屠祝主子旗开得胜!”

白屠赶紧拿起酒杯,有些紧张地说了一声后,马上一干而尽,他的动作有些僵硬,腼腆表现让人无法相信他是奏报上的可怕战将!

许平和欧阳泰相视一笑后,温和地一干而尽。简单的一个共饮似乎让白屠放松许多,酒劲还没上头,脸就先红了。眼里全是说不清的高兴,只是坐着时扭来扭去,还是有些不自在!

“白屠!”

许平用很是亲切的语气微笑问:“你带兵打仗确实与众不同,老辣得根本不像是你这年纪的少年该懂的。这些兵法你是自己所学的,还是师承何方高人?”

许平问的话直接明白,任谁都能听得出话里按捺不住的喜爱。如果白屠排兵布阵的本领没和人学过,那他简直是天纵奇才,这种人日后定会有大作为。但如果他师有所承,背后的高人更是高深莫测,这种人才任谁都有收于麾下的心思。

“兵法之道系祖上所传!”

白屠的话有点拘谨,不过话语难掩几分自豪,满面红光地说:“末将其实是第一次行军打仗,说起来来到军中时间还不满两个月!所有兵法都是祖上传承而来,先祖有德,白屠不敢妄自居功!”

看他说话的样子,似乎师出名门,语气里流露的洋洋得意更让人倍感好奇。

许平顿时产生兴致,笑呵呵地问:“不知祖上是哪位高人,仅是字里行间的传承就有如此犀利的风气,更能助你一路高歌猛进,杀得所向披靡。想必令祖当年不是乱世之枭雄,就是千年罕见的世外高人!”

许平的话说得有些阿谀,但不难听出对他的浮夸有一点点不满。这话一恭维,让白屠马上从骄傲中清醒,不好意思地笑了,他犹豫一下后,毕恭毕敬地肃面说道:“不瞒殿下,白屠祖上也是戎马出身的将帅。家里自小有各种奇门兵法书籍无数,家中先祖乃是秦国战将白起,野名公孙起。”

公孙起,这个有些异传的名字或许很多人都感到陌生,想破脑袋都想不出这个人到底是谁;但另个名字一提,听到的人都会倒吸一口凉气:战国时秦国的大将杀神白起!

白起号称“人屠”可谓威战千秋,一生南征北战、杀敌无数,从未有失败的战役,是名副其实的百胜将军,算是战国时期的第一猛将也不为过!秦灭六国立帝登都之时,敌国青壮年都被白起大肆屠杀。在冷兵器时代里,有生育力量和血肉之躯可以说是战斗的主要条件,失去太多青年人口的其他六国一蹶不振,没多久就被秦吞并!

白起“人屠”的外号可谓实至名归,戎马一生,大大小小的战役总共歼灭六国军队一百万人以上,有传闻说还不只这个人数,甚至还有无辜杀死的平民,这些暂时无从考证。

纵观人类发展史血腥无比,可以说每个文明的崛起和权力的更替,都是在战争中建立的。大大小小的名将数不数胜,但比起杀敌的人数,白起是真正难寻第二。

战国名将中论谁是疆场第一的杀神,白起的名号让人闻风丧胆,不敢与其攀比!

至于公孙起这个名字是假是真无从考究,但白起其人却是无可争议的兵家奇才。从小小的兵卒靠着胜利一步步得到权力和更大的舞台,一生战功累累,绝对是战场上所向披靡的战神,又是敌人闻风丧胆的人屠!

不过即使战功再大,但杀敌过多却被“仁义道德”的文人所排斥。在野史中不只一次被口诛笔伐成一个惨绝人寰的杀人魔王,六国更是恨不能饮其血、食其肉。

长平地区的谷口村是白起将纸上谈兵的赵括打得无力回天的地方,他更坑杀了四十万的赵军。不少百姓恨其残忍,用豆腐烧后名曰“白起肉”愤而食之,可见对其恨之深、仇之切,也足可证明白起在战争时的冷血无情!

不过相对来说,他的一生或许是天下的罪人,却是秦朝得以建立的功臣。或许按现在“人权至上”的目光来看,他是有点残忍,但在那时候来说,兵荒马乱时,人命贱不如猪狗!烹尸裹腹、易子而食,这些地狱般的场景永远是文人史官们粉饰下的残酷!

兵多将广是决定冷兵器战争胜负的重要条件,只要战火一起,国力发展就会在一定时间内变得缓慢、迟滞甚至停止不前。休养生息也得靠足够的人口,行军打仗也是如此。所以白起坑杀壮丁之举确实惨绝人寰,但站在当权者的角度来讲,却是打击敌人的最好办法!

白起最可怕之处就是,没有人知道他让人闻风丧胆的兵家诡道到底如何惊世骇俗!因为所有见识过的人都成为没有气息的尸体,除了一些简单的介绍外,人们几乎很难他的思想,更别提那些让人毛骨悚然的可怕兵道。

不管是杀神还是人屠,白起的累累胜果确实举世无双。但他始终是人,如此威震天下的兵场奇才却不善权谋,最后落个不得善终的结果,不知道算是讽刺,还是对这位杀戮百万的战神最好的结局?

人屠白起……许平和欧阳泰互看一眼,都有种毛骨悚然的感觉。这年代对他的传闻褒贬不一,但没人怀疑他所参与的大规模战争,以及每次战争过后惨绝人寰的杀戮是何等骇人。人屠和杀神都不知该算褒还是贬,但相信每个战乱时的当权者,都会渴望麾下有这员大将,一员战无不胜的杀戮之神。

“白屠呀!”

许平从惊讶中回过神,想起白起近乎鬼神的兵家诡道,脸上不由得爬上一层兴奋红色,兴奋地说:“没想到呀没想到,白起后人竟然再次从军戎马。人屠之名威震百世,得他衣钵之传,难怪你能征善战!白将军贵有杀神之名,他的兵家奇术能有所传承,必当含笑九泉!”

言外之意,你杀人时一样不手软,这点也遗传得不错。这种肤浅的弦外之音相信谁都听得出来,白屠也没有不快,反而面露得意之笑,又有几分阴森:“眼下兵荒马乱之时,生擒俘虏耗粮不说,还得派兵将看守。既是叛逆之人当无可饶恕,何必等到平乱后再去定罪惩处?况且朝廷攻陷津门之时,相信文人墨客的笔下也不会过多微词。白屠确实坑杀不少俘虏,但自认有错而无罪!”

许平眼神飘忽不定,看着自信满满的白起,有些不知该说什么。虽然他的手段挺狠毒,但不得不说特别有效果!在飞速行军的时候带着俘虏确实累赘,放了他们也不太合适,仔细想想,似乎还真有点让这些小将领左右为难!

欧阳泰细心地看出许平的烦恼,马上朝白屠咳了一下,一脸严肃地问:“即使他们论罪当诛,那也是朝廷的事!何况他们被你所俘,大肆屠戮这些叛军兵卒,你不怕激起津门更强烈的抵抗?”

白屠冷哼一下,不卑不亢地说:“欧阳大人,末将不这么以为。末将以为这些叛军本就军心不稳,有些人更是摇摆不定,怀柔之策确实不错,但感化之举还是等踏平津门再说。眼下战乱,心有余善会耽误战机不说,一念之仁害死的更可能是我们自己的兵将!”

“你……”

欧阳泰微微有点不悦,却找不出反驳白屠的话。他所言确实不错,欧阳泰也是护短之人,自己的兵和对方的俘虏一比,孰轻孰重,高下立分!

是个人才嘛!许平不由得眯眼,白屠看来不仅传承白起的兵家杀法和出奇不穷的用兵之道,也明白白起会有恶名是因为不善权谋而不得善终。如果朝廷顺利打下津门,那么不论杀死多少叛逆,甚至连处死或鞭尸都是那些叛逆罪有应得!

他现在怎么杀都无关紧要,到时候举国欢腾,这些罪名都落不到他的头上,确实是个歹毒派的实用人才。欧阳泰也明白厉害关系,只不过白屠针锋相对的态度让他有些不悦,总的来说,两人在这个问题上没什么大分歧。

“好……”

许平见欧阳泰的表情有些尴尬,似乎想说?1礼仪道德,但又怕得罪自己,便马上拍掌,朝白屠赞许地说:“白起之后,不错,不错!你确实有统兵之才,你当一个千夫长似乎有点太委屈,这些小打小闹的行军恐会埋没你的才华!”

“末将不敢!”

白屠把许平赞许的话听得有点阴阳怪气,脑子一转,立刻吓得赶紧跪下,面无血色地解释:“白屠不敢居功自傲,亦无半点跋扈之意。新兵入军中得此提拔已是不易,白屠哪敢有半点非分之想。白屠虽想宣扬先祖之名,但还是忠于朝廷。主子还请明察!”

一看他着急模样,欧阳泰不由得笑了一下,并非得意洋洋的那种笑法,而是按捺不住的赞赏!虽说刚才他有点飘飘欲仙,但也能马上清楚醒悟自己的身分地位还不够格谈国策大略。从这一点来看,他似乎比先袓更懂得权术之道,先明哲保身!

白起之后,号称“人屠”从白屠这个名字不难看出他对白起强烈的崇敬之意,或者说他的思想也和白起一样可怕。现在只是小有建功,还不能完全肯定,最终还是要看他日后到底能不能成为开疆裂土的国之将帅,而这些则需要时间磨练。

许平刚才话里确实有含沙射影的意思,见他马上领悟,也是欣慰地笑了。起码他还懂得一些在权势漩涡中的生存之道。他挥手笑道:“你也不必多想什么,现在给我赶回军中,好好准备吧。津门一役是你难得的表现机会,仗打好了,我自有嘉奖,给你机会让你为白家光宗耀祖!”

“谢殿下!”

白屠一听有点激动,满面发红,嘴唇都有些发颤。他感激一声后,难掩兴奋地退下,他眼里虽然兴奋,但透着一种让人十分忐忑的杀气,浓郁到让人有种寒意刺骨的难受。

“还不够成熟!”

欧阳泰感觉自己都有点嫉妒他的祖传兵法,只靠书面传承就能有如此深的造诣,祖荫福泽确实让人羡慕不已!

不过回过头细细斟酌,现在不过小打小闹,不能证明他真有可怕的才能!欧阳泰见许平若有所思,忍不住摇头说:“白屠到底还是年轻气盛,和我一样有点浮躁。若是历练得好,或许日后定是不可多得的开疆之才,不过现在还是稍显稚嫩一些。”

“屁话真多!”

许平狠狠瞪了他一眼。白屠这人的优点和缺点同样鲜明。优点是继承白起家的可怕兵法,看样子也知晓活络运用,用兵之道让人无从猜想。

但缺点是有点稚嫩,毕竟第一次从军很是生疏。如欧阳泰所说,他要是历练得好,可能会是一个不可多得的兵家奇才!

“是、是,属下这就滚!”

欧阳泰还在纳闷许平本来一副感慨样,怎么突然来个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弯骂自己,转头一看门外,却发现此时虽然一身盔甲装扮,但洗去灰尘后显得秀丽无比的郭文文,她亭亭玉立的模样十分清纯可人,立刻一边窃笑,一边识趣地退下去。

欧阳寻现在是商部尚书,怎么说都算踏进官场;欧阳泰虽不太熟悉这个郭家大小姐,但也是听说过她的美名,起码现在能看出这是女儿身的一个小将。从许平刚才动作中的不满,已能猜到她和主子的关系不寻常,自然不想惹麻烦上身。

门外的郭文文似乎有点不好意思,洗去一脸黑灰的她显得太过秀气,小脸红扑扑的格外清爽动人。她处于都是男人的军营中总是不合,精致五官虽然尽量强装男儿的阳刚之气,但却不协调,柔美韵味浓郁得让人一眼就能看出。

娇小身材包裹在盔甲之下,看起来特别不合身,甚至有点不伦不类,身上的衣物和盔甲都显得特别大。这会儿洗得清爽一新后,感觉更是明显,因为这张太过细腻完美的脸实在太吸引人,灵闪聪慧的眼神充满柔意,根本不可能属于一个战场上流血杀敌的士兵。

“舒服了?”

许平低头喝下一杯小酒,说话时,眼里充满调戏意味。别说这丫头穿上军人盔甲有点制服诱惑的味道,其实她是个特别聪慧文雅的美女,穿上秀色长裙能更完美体现她的魅力所在,比这身女扮男装的书生相更吸引人!

“咳……”

郭文文尴尬中咳嗽一下,想起眼前的未婚夫和姨娘翻云覆雨时的样子,总感觉很不自在。但主上有别,走进门时她规矩地行了一礼,满面认真:“末将郭子纹,参见太子殿下!”

“有模有样呀!”

许平乐呵呵地为她鼓掌,明显有调笑的意思。笑了一会儿后阴阳怪气地说:“难道你不想解释什么吗?怎么不老实地待在储秀宫里,反而跑到我的军营来?对了,顺便问一下女扮男装,抹个黑脸,感觉怎么样?”

“我……”

郭文文面露忐忑,目光担忧地看向门外守候的其他兵将,她不想在这些人面前说任何话。但不知为什么,面对许平这副温和笑脸,感觉更加不安!

“都退下吧……”

许平喝退门外众将,又命人关上门窗之后,突然站起来,眉头紧皱地看着郭文文,拍着桌案怒声喝道:“郭文文,你一次又一次地胡闹,到底想干什么?上次扮成学子混进府里,我只当你游戏心重。但这次堂堂未来太子妃却跑到男人堆去,跑到兵荒马乱的地方胡闹,你想丢尽我皇家脸面吗?”

突然的发怒让人有点猝不及防,女人们小小的胡闹永远是许平可以容忍的范围,也不会计较这些女孩子的一时玩心。但这次她潜入军营的举动让许平有点动怒,这声咆哮可没开玩笑的味道,让人感觉十分压抑!

声音沉重有力,入耳清晰,感受到话里的愤怒,郭文文有些喘不过气。眼前的男人是那么熟悉,又特别陌生。印象中他嘻笑纨绔、高高在上地不可一世,细语温声时又那么温柔,可这次怒火一起却变得骇人!

郭文文第一次惊觉眼前的俊美少年是皇权至上的未来国君,而不是自己思念的邻家少年。他除了嘻笑怒骂的散漫,一旦怒从心起时,却让人不敢直视。

第四章爱恨交织!

郭文文不由得心里一颤,不知道为什么感到一种极度陌生的压迫感。

虽然很想倔强地和眼前的男人对视,心里却生起从未有过的怯懦,禁不住害怕地低下头。这种感觉对她来说实在太陌生,一瞬间宛如千万斤重物压下来,沉重得让人没有半点喘息的力气。

眼前的佳人并不是小姨那样兴起胡闹之徒,虽说是大家闺秀出身,多少有些好奇心重、不谐世事,但她并不是不知轻重的糊涂女人。

许平一看郭文文这副柔弱模样,心立刻软了,无奈地叹息一声后坐了下来。

郭文文依旧站在面前静立不动,小手不安地互相握着。虽然看起来很是娴静,但从不断搅动的手指,不难看出她心里小小不安。

这副楚楚可怜的模样更是我见犹怜,男人面对这种柔弱佳人都无法生气,更何况这个美人还是自己没过门的妃子!

“坐吧!”

许平轻轻叹息,坐下后,先控制有些不悦的情绪,咳了一下后才轻声细语地问:“为什么你会到这里来?你爹知道你出来的事吗?”

“知、知道!”

郭文文还是不挪半步,规矩地站在许平面前。她稍稍缓和紧张情绪,才抬起头细声说:“皇后娘娘也同意我来这里,不过当时河北境内禁严,你又去了直隶那边,我只能先待在军营里等你了。”

“是这样呀!”

许平有些纳闷,老娘明知道战事紧张,到处兵荒马乱,极不安全,自己早早把身边的女孩子先送回京城,怎么会在这时同意郭文文过来?就算老娘一时兴起,难道郭敬浩那只老狐狸舍得宝贝女儿来前线?

郭文文一直是个细心的女孩子,见许平微微饭眉,猜出男人的疑惑所在,马上解释:“其实没什么要紧事,娘娘不过怕你用不惯这些地方造的衣物,特地捎来一些造办处的东西。我在储秀宫待得太久,请求她让我出来走走,娘娘也同意我过来这边看看。”

许平用想都知道怎么回事。老娘还是希望自己先把她拿下再说。想到这点不禁一阵恶汗,就算畜生去配种都得有个休息的时候吧!想想外公收拾舅舅的场景,许平不由得感慨,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呀!

话音一落,郭文文朝门外招手,立刻有几个下人小心翼翼地抬来两个金漆箱子,镶宝嵌玉,一看就知不是平凡之物,但打开来只是一些男人衣物,虽说都由贵重的绫罗绸缎所织,但也不必用这么贵重的东西来装。

“老妈呀!”

许平拿起一件随意看了一下,都是自己平日比较喜欢的衣物。自从上了前线以后,一切从简为上,没办法和以前一样计较。没想到老娘会帮自己考虑,虽然东西不多,但还是让人感到一阵难以抑制的暖意!

心里的暖意让多日血战留下的阴霾微微散去,许平感觉灵魂里一阵阵平和。

除了简单的衣物外,还有自己平时最喜欢的一些小玩意也送来了,许平愈看感觉愈是安逸,虽说帝王之家于礼至上,但亲情关怀始终是世界上最能打动人心的情感。

郭文文眼神迷茫中又带着闪亮看着眼前男人,自己未来夫君露出孩子般天真的微笑,甚至笑得有些发傻,和印象里或威严、或流氓的嘴脸有所不同,呆滞之余忍不住轻轻笑了一下。

“辛苦你了!”

许平意识到自己有点失态,合上小箱子后尴尬地笑了。他随手把箱子放到旁边,一脸严肃:“不过文文,行军打仗是男人的事,你私自混进我的军中,刀剑无眼,万一要是有个好歹,我怎么和你爹交代?怎么和你姨娘交代?”

一说起姨娘,郭文文脑里不由得想起姨娘满面陶醉的模样,想起她赤身赢体和自己未婚夫纠缠的香艳场景。郭文文禁不住小脸一红,低下头轻声嘀咕:“我也是等急了嘛,实在无聊就找点事做!”

“好了,这事等我回京城以后再说。”

许平挥手,朝门外喊道:“来人呀!”

“主子!”

两位兵将立刻走进来。

“调五百兵马!”

许平满面严肃:“准备马车和干粮,连夜送她回去京城。”

“不要……”

郭文文一听立刻急了,忍不住喝停,一边朝满面狐疑不知为什么军中有女人的兵将们摇头,一边转头朝许平可怜兮兮地哀求:“殿下,明天就是大军攻打津门的时候。您让我多留几天吧,我保证不会乱跑,也不会给你惹麻烦。我想看看行军打仗是怎么一回事!文文虽是女儿身,但会权衡轻重,不会胡闹的!”

“不行!”

许平斩钉截铁地摆手,黑着脸喝道:“你既然知道明天是攻打津门的时刻,更不该留在这里。我不想在这时候节外生枝,你根本没有必要留着,这个时候容不得你胡闹,你立刻收拾行装回京城。”

“可我……”

郭文文一脸不甘心,虽说是大家闺秀出身,在娴静温柔的外表下,她也有一颗不安的心,处于深闺繁礼的约束,她一直想看看外面的世界是怎么样的。

假扮学子考太子门生,还有这次一时兴起混进军营,都不难看出她心里强烈的好奇和对现实的憧憬。想知道书本上的快意恩仇、戎马踏尸,到底是怎么样的震撼场景,所以她才想亲眼看一下开朝以来的第一次大规模战役。

“什么都别说了!”

许平面无表情地摆手,摆明不想在这种特殊时期和她谈这些可有可无的少女情怀。虽说郭文文是许平比较欣赏的才女,也明白她这种深闺小姐对于外界的憧憬,但这时战局紧张,不允许夹杂半点私情。

“主子!”

冷月这时突然走进来,见气氛不对,微微呆滞。眼一尖,立刻看见站在旁边的郭文文。仇人之女近在眼前,让她眼里寒光不由得!闪,尽管面色瞬间阴冷,但还是恭敬地朝她行了一礼:“郭小姐好!”

“军中不得有女眷!”

郭文文似乎一下找到发泄点,马上拉着冷月的手走到许平面前,满面不甘地说:“那她怎么会在这?顺天府的捕快也能上战场吗?”

充满书卷气的小手纤细柔软,但握在冷月手上时却给人感觉无比冰冷,似乎有刺在扎,让人万分难受。冷月眼里杀性再起,被仇人之女如此亲密地拉着,心里极端绞痛。握剑的另一只手不由得紧了一下,眼神盯着郭文文雪白脖子看,似乎仇恨让她犹豫要不要手刃仇人之女,或在犹豫着要用什么样的方式杀了她。

这惊险一幕让许平心里一惊,冷月一剑封喉的速度之快,不是郭文文所能抵抗的,只要她杀性一起就是一击繁命。见冷月目露凶光,就知道这冷须美人已经起了杀意,他赶紧拍桌怒声喝道:“放肆,军营之内哪容得你胡搅蛮缠。”

“我……”

郭文文立刻放开冷月的手,她满心委屈,似乎察觉不到身边的浓郁恨意,她明白自己这个大家闺秀无法和冷月这种女强人比,心里虽是不甘,但还是无奈地低下头。

冷月僵硬的身体在她手放开时才稍稍松懈,仔细一看,刚才持剑的左手已经用拇指轻轻挑起剑柄,露出一点骇人寒光。她有些后悔自己犹豫,看向许平的眼神尽是无奈的痛苦,手紧紧握住剑鞘,似在发泄心里的杀意。

许平赶紧将郭文文拉到一边,给冷月递个眼色后,马上训斥郭文文:“别再胡闹了,现在到处都在打仗,你一个文弱女子留在这里,只会让我分心。再说你留着能干什么?难道你想在关键时刻影响大军的士气?”

“我……”

郭文文咬着下唇满面不甘,楚楚可怜地看着许平,最后无奈地叹息“好吧,我听你的话回京城去。”

“嗯!”

许平一边警觉地看着面无表情的冷月,一边喊来兵将,千叮万嘱地送走郭文文这个不速之客,留下冷月一人让她先冷静一下再说。

外面到处都是兵来将往,没办法和郭文文惜别,许平只能叮嘱她一路上小心安全。眼见冷月反常的冲动,这会儿心里也不平静,无暇和她多说什么。

“殿下!”

郭文文坐在马车上似乎有点不甘心,满面委屈:“文文并不是想给您添麻烦,对不起。”

“回去吧!”

许平也没多说什么,拉下车帘后示意兵将们上路。看着消失在夜幕中的马车,再想想冷月刚才的杀气,不由得有一点害怕。好在她心里在意自己而犹豫,不然刚才的情况下,她如果决意要杀郭文文,根本不是自己能阻拦的。

这段仇怨……许平不知该怎么处理,想想都觉得头疼无比。回到房内却看到冷月坐在桌边,眼神空洞地思索些什么,反常的没有起身迎接,连头都不回,似乎没发觉到有人进来。

平日里冷月虽然面无表情,很难让人看出她的情绪波动,但这会儿却能一眼看穿她心里浓烈的不甘、恨意,乃至于失落和无奈沮丧,完全看不出以往的冷静谨慎,反而像是个孤独可怜的小女人,给人一种空前的柔弱感!

许平也明白她压抑仇恨压抑得有些难受,关上房门坐到她旁边。他伸手夺过她手上酒杯一饮而尽,无奈地叹息:“刚才是不是很想一剑杀了她?”

“嗯!”

冷月毫不犹豫地点头,顺手拿起整个酒壶,一边仰头猛喝闷酒,一边眼光空洞地看着许平,似乎有千言万语的委屈要诉说,但又不知该从何说起。

如果不是心里念着爱郎这份真挚感情,刚才她也不会有小小的犹豫。

许平当然明白她是为了自己才一直克制仇恨的怒火。眼看平日聪慧过人的冷美人,现在沮丧地喝着闷酒,禁不住愧疚又恼怒地夺过她手里所剩无几的酒壶,心疼地说:“别喝了,你一向都不喜欢这种杯中之物。”

“主子,我好像有好多话,但我又不知道该说什么。”

冷月抓着头,满面扭曲地趴到桌上,痛苦哽咽:“冷月想放下和郭家的大仇,一心一意待在您身边侍候,可我根本做不到。刚才您要是稍微慢了一步,我真会控制不住,一剑杀了她!到时候我真不知道该怎么办!”

“我知道了!”

许平无奈叹息,一边轻轻抱住她啜泣而颤抖的身体,一边柔声安慰:“先别去想这个吧,郭敬浩纵使有千错万错,但错只在他一人!郭文文虽是他的女儿,但她并不知道父亲在官场犯下的罪孽有多少。我不想说她无辜,但起码这事不该怪到她头上!”

“冷月……知道!”

冷月投在许平怀里,一边嘤嘤哭泣,一边痛苦地点头。

郭文文自然不是无辜的,如果她是,冷家上上下下那么多口人也是,可他们全都死在郭敬浩的阴谋之下。这种血海深仇压在她一个女子的心上,确实太过沉重,沉重得让冷月都不知该怎么面对。

许平也不知该怎么安慰她,虽然冷月在怀里哭泣,看起来那么柔弱无助,但刚才她剑将出鞘的一幕实在太惊险,寒光一闪,让人不禁骇从心起。若不是自己及时喝止,以冷月的高强身手和绝快速度,恐怕郭文文早已香消玉殒。

到时候别说自己如何面对老郭,光冷月是刺客一事就会带来无尽麻烦。现在和老郭正处于蜜月期,要是他的爱女死在自己这边,自己又交不出凶手,怎么都说不过去。不管冷月还是郭文文,许平都不想看到他们因为这段仇恨而变成敌人。

“主子……”

冷月的哭泣声渐渐安静,但身体还是止不住地颤抖。当许平头疼这两家人的仇恨时,她突然站起来,一把抱住许平的腰,使劲将他朝床上推去。

“冷月……”

许平话音还没落,冷月泪流满面地抬头,送上红润动人的小嘴。唇瓣初碰,柔软香甜的小舌头立刻纠缠得许平说不出话,激烈的挑逗让人明白她想发泄心里的压抑。

“主子……别拒绝我……”

冷月一边激烈亲吻着许平的脸,一边将许平压到床上,小手胡乱脱去两人衣物,让肌肤的接触变得更加真实,完美的曲线在许平身上不停扭动,似乎想尽快挑起男人的。

“不会的,宝贝……”

许平抬头看了一眼桌上还没处理完的公文,又看向楚楚可怜的冷月,看着她脸上的泪痕根本就无法生起拒绝之意。朝她温柔一笑后,反身将她压在身下,解去两人身上本就不多的衣物,亲吻她雪白细腻的脖子,回应她的激情。

冷月疯狂地将两人衣物都丢到地上,赤赢相见时,她的完美身材依旧让人为之疯狂。本就完美的身段一扭一扭,充满女性柔媚,摘掉发带之后头发散开,更显得狂野无比,性感模样带来十分强烈的刺激感。

许平还没来得及伸手把玩一对圆润结实的,立刻被她用力一推,跌靠在床头。没等坐稳时,冷月已经趴到他的,手扶龙根,轻启朱唇含下去,一边用力,一边抓着许平的手放到她动人的上。

柔软舌头不停地在上舔刷,有时又刺激。近乎疯狂的挑逗没一会儿就让许平喘起大气,满面陶醉地哼了一声。冷月更加疯狂,小嘴紧紧含着硕大,脑袋一上一下地吞吐,速度之快,让人有些难以承受。

“冷月……”

许平舒服得直喘息,虽然美人卖力至极,十分有快感,但这种发泄性的疯狂却让人在精神上多少有些难受。

“主子……”

冷月吞吐了好一会儿,突然抬起玉腿,抱住许平的脖子跨坐在龙根上,扶着坚硬火热的对准还不太湿润的羞处狠狠坐下,强烈的充实感让她不禁发出清脆叫声:“啊……”

粉眉微皱,让人判断不出是痛苦还是愉悦,但火热潮的包围感让许平很是舒服。冷月紧紧抱住许平的脖子,不等许平说话,立刻抬动翘臀上下动了起来,让火热的龙根快速在她完美的体内抽动。

高亢呻吟、不停扭动的白嫩,黝黑长发在空中飘动,让人意乱情迷。不知道是酒精还是仇恨,冷月疯狂耸动她性感的腰肢,从爱郎强有力的身体寻求更加美妙的快感,似乎要借由这个快感忘却心里澎湃的仇恨!

两具赤赢在床上不停蠕动,从床角到床头,变换多种姿势激情地交欢。

当冷月跪趴着,再次满足地呻吟几声后,娇嫩身体一软,在第三次过后无力地倒在床上,闭眼沉浸在美妙滋味中,只剩下不停喘息的份。

许平缓缓抽动几下,随即停了下来,他爱怜地让她平躺后轻轻吻着红润小脸,抚摸她发烫的身体,给这个可怜的美人最温柔的安抚。

冷月虚弱地喘息,浑身瘫软地靠在许平怀里。本就娇媚无比的脸上布满性感红晕,喘息渐渐平静,却显得撩人;胸脯随着呼吸一起一伏,更是诱人无比0饶是眼前尤物让人血脉贲张,许平还是克制住澎湃的色意。一边轻轻安抚她,一边说着安慰的话,让她从仇恨的痛苦中脱离出来,不去想那些让她痛苦万分的过往。

两人静静抱了一会儿,许平轻摸她细嫩如玉的身体,还是忍不住冲动的色欲,用手撑起身体,想把暴跳如雷的龙根再次侵进性感十足的身体里,好好肆虐一番。

细看却发现冷月已经睡去,似乎不善酒力,再加上欢爱后的疲劳,让她抵抗不住困意侵袭,在爱郎的怀中安静地进入梦乡。

此时她发丝散乱,俏丽小脸全是满足的潮红。虽然隐约可见哭泣时留下的泪痕,但已看不见被仇恨驱使的满面痛苦。

许平一看她睡得那么香,也不忍再折腾她。看了看依旧坚硬的龙根,只能无奈叹息一声,在心里告诫自己先忍了吧!这会儿她心里不好受,再不怜香惜玉就不是自己的风格。

许平温柔地抱着她,让她躺好,拿来枕头,细心为她盖上被子。冷月依旧沉沉睡着,对于爱郎的摆弄半点反应都没有,虽然说不上香甜,但看起来平静,也能让人松一口气。

许平本想好好陪她躺着,但没发泄,怕自己控制不住会兽性大发,再加上担心军中事宜,权衡后在她脸上轻轻一吻,小心翼翼地关上门走出去。

烛光吹灭后,屋内黑暗一片。门关上的一刹那,冷月轻轻睁开眼,偷看爱郎温柔的眼神后又闭上了,嘴角挂起一丝幸福微笑,眼角的泪水却控制不住,再次流了下来。

不知道是因为痛苦,还是得之不易的怜爱,尽管心乱如麻,但冷月抵挡不住酒力带来的眩晕,抱紧带有爱郎体温的被子,有些迷糊地睡了过去。

或许这时候能做的事是别想让人痛苦的血海深仇,夹杂在爱情和仇恨之中,这种纠结的痛苦让她感觉自己有些受不了!

第五章凌辱或发泄!

张家店的夜晚到处可见火把闪动,即使已经彻底攻克这个地方,但依旧没人敢放松。

到处都是来回走动的兵将和运输粮草的马车,天亮时就是对津门的总攻开始,这一刻绝不是可以放松的时候!

恶鬼营各路人马的战报雪花般飞来,但不是所有战役都很轻松。除了关大明的军马确定天亮前能全部集结以外,其他两路大军都遇到不少麻烦。

许平把办公的地方搬到外院,堂下坐的一圈全是门生和武将。众人看着接踵而来的战报,脑子如熬粥般翻滚着不能安宁。

一路上高歌猛进的攻城掠寨算是顺利,但也有人马吃了不少亏。有两千兵马被人用诱敌之计引进陷阱围攻,虽说其他人马救援及时,但也损失惨重!

有的一个大意被叛军引诱深入,虽然没被歼灭,但突围出来也是死伤惨重。

如此看来,叛军也不全是酒囊饭袋在统兵,没彻底清扫干净前,绝不掉以轻心。

一直忙至深更半夜,许平才有工夫稍微喘口气。欧阳泰和杜宏他们都忙得晕头转向,唯独空名在城破之后一直不见纵影,下人回报说是吃饭后早早去歇息了,看来那个厨子的死对他的影响很大。

许平也知道他心里不好受,便任由他独自去静一下了。

夜风清凉无比,朦胧月色照在大地上,隐约可见各处还没散去的硝烟。凉风袭过,让人不禁感到几分入秋的寒意,许平坐在案前也有些许疲惫,随着烛火在眼前摇晃,而觉得眼前模糊,微微有了些困意。

“主子!”

在许平犯迷糊之时,欧阳泰突然拿着战报走过来,面露喜色地抱拳说:“四营人马已经全部集结完成,关将军他们正在安排兵马的休养和粮草供给,现在战圈内的叛军也全歼灭了!”

“人马死伤情况怎么样?”

天已经蒙蒙亮了,意料中的消息提不起许平的兴致,反而眉头微微紧皱。这样过快的推进速度,人马在战斗中的伤亡肯定不少。虽说恶鬼营战斗力很强悍,但这种强令推进下难免吃不少亏!

“各营大致清点了一下!”

欧阳泰面露喜色,难掩高兴:“死伤比我们预期的好了些,除了战死和受伤的兄弟外,四营人马能战的还有三万大军,只不过现在人疲马惫,需要先行休息才行!”

“知道了!”

许平轻描淡写地应了一声,站起身看着挂在墙上的津门地图,脑中研究该怎么去打。

虽说自己只负责南门一个方向,但洛勇没具体交代要怎么去打,看来这些都得自己琢磨,天机营那边发难起来势必一片混战,自己得尽快把计划拿出来,不然明天不知该怎么啃这块硬骨头。

“主子……”

欧阳泰见许平站了好久都没出声,目光始终在津门南侧的地形上来回扫视,他本来不敢出声惊扰,但犹豫一会儿后,轻声试探:“其实南面驻守的兵马不是很多,我们只要牵制南坡叛军,不让他们出来接应,到时候大军直攻城门;有天机营在其他三方猛攻,周井绝没有办法调遣兵将前来支援!”

“还有事吗?”

许平眉头微微一皱。

南坡确实是个易守难攻的地方,围而不打是最好的办法,但和自己原先的计划有点出入。

津门虽然人马有限,但也不是能轻易打下的。

天机营十万大军说起来好听,但按洛勇的预算,最后只能是一场混战!人数上的优势根本无法发挥,即使周井没有更多兵马支援南门,但他仗着坚守不出的优势,依旧让人十分头疼!

欧阳泰也想到这一点,不由得皱起眉头,洛勇并没有给恶鬼营安排具体任务,有可能是天机营也没信心能快速攻下津门。

周井是个善战的将军,想提前判断他的用兵之路似乎不切实际,看来只能等开打以后,走一步看一步。

两人都在静静思索,堂下的门生武将们无不眉头紧锁。

攻打津门的准备时间实在太仓促了,眼下确实没办法制定一个完整的计划,总不能明天一上去就铺开大军随意攻打吧?

津门大城墙高门厚,如果贸然攻打,损失之大会让人得不偿失!

整座大院顿时陷进一片沉寂,这个浅显道理让大家都眉头紧皱,众人思索一夜,似乎没人找出一个比较好的办法。

在众人面面相觑之时,门外突然响起一阵吵杂之声,似乎有兵将在漫骂,还有小孩子和女人啼哭的声音。

“怎么了?”

许平心情有点烦躁,一听到这些杂声更是不快!

欧阳泰赶紧跑出去一看,原来是一群兵将押着一个少妇和两个孩子走进来。

两个孩子正嘤嘤啼哭,少妇满面委屈地喊冤枉,似乎为什么事争执不休。

两个孩童约莫五、六岁,一男一女穿得十分得体,从光鲜的布料一看就是大户人家的孩子。少妇三十岁左右,身材婀娜美貌异常,穿的衣服也不是普通人家所拥有的。风韵犹存的美貌让院内男人对她注目,她给人的第一个印象就不是普通的乡野村妇!

“怎么了?”

许平坐在桌前,看着闹哄哄的场景,当然没什么好脸色,半夜三更捉来一个带孩子的妇人干什么?

“回殿下!”

抓他们回来的竟然是白屠。白屠看都不看哭闹的孩子一眼,径直来到许平面前,满面严肃地说:“末将在回营途中路过关卡时,发现这母子三人形迹可疑。眼下兵荒马乱,百姓无不外逃,但他们却执意回到津门,此事匪夷所思,末将怀疑他们是叛军的奸细,所以带了回来。”

“将军明察呀!”

少妇一看这场景,明白许平是主事之人,赶紧抱着孩子跪下,一边哭,一边可怜兮兮地说:“民女不过是个无知妇孺,只想带着孩子回家,哪是什么叛军的奸细呀!求将军明察。”

“不是奸细?”

许平也觉得奇怪。

按理说,兵荒马乱时谁都会往外跑,哪有人返回津门?不过一个女人带着两个孩子当奸细,确实也不太合理,疑虑之际,眼光不停在她身上扫视。

虽说少妇有几分姿色,但还不至于让人昏了头脑。

许平目光如炬地盯着她,试图找到一点不对劲的地方,但怎么看,最多就是大户人家的媳妇儿,完全和奸细扯不上关系,看来看去没任何可疑之处,心里不由得犯嘀咕。

“将军明察呀!”

妇人一边哽咽,一边磕头,双手紧紧抱着一双儿女,这一幕让人不由得心软。

堂下众人都觉得她不像是奸细,有人不由得质疑白屠是不是太敏感了,只不过是想要回家的母子,有必要把他们抓回来吗?

许平怎么看也看不出有不对劲的地方,准备放人时,突然一阵清风迎面而来。

一道黑影出现在院内,婀娜身姿直直站在妇人面前,如冰霜般的眼光充满寒意,看着母子三人。

鬼魅般的速度让人惊讶不已,悄无声息的身影更把众人吓了一跳。除了欧阳泰,其他人都惊出一身冷汗,待看清来人是一袭黑衣的冷月时,众人才算松了一口气。

“怎么不多睡会儿?”

许平面色稍稍缓和,说话时语气也多了温和的关爱。

“被他们吵醒了!”

冷月轻轻摇头,蹲到妇人面前冷冷盯着她看。

如霜般寒冷的眼光仔细扫视每一处地方,甚至要穿透灵魂看到她的内心。

这种毫无情绪的眼神给人感觉寒气渗骨,即使冷月长得倾国绝色,但无形的冰冷还是吓得两个小孩子连哭泣都忘了,妇人更被吓得瑟瑟发抖,根本不敢抬头看眼前的绝色佳人。

冷月是顺天府出身,在这类事情的处理上自然经验丰富,不是这些粗手大脚的兵将所能比的。有她在,许平放心许多,虽说看似无关紧要,不过看冷月的态度,她似乎看出不对劲的地方,许平也不做声,想看看到底是什么情况。

“押他们进房去!”

冷月仔细端详许久,直看得妇人不敢抬头时才冷笑一声,朝一旁有些焦急的白屠说:“你做得对!”

“押进去!”

许平自然相信冷月的判断,立刻挥手示意将母子三人押进房去。

他叮嘱手下继续研究作战方案,赞许白屠几句后,命他尽快回营准备!

“将军……冤枉呀!”

少妇还在喊冤,但已被兵将们押进房内。冷月在后边紧紧跟着,沉静的目光在她身上来回打转。

许平心里很好奇冷月到底看出什么,交代欧阳泰好好处理粮草调集的事后,马上反身跟他们一起回房。

房内早就被收拾好了,冷月换上顺天府的官服,手抱宝剑站在一边,眼神依旧冷峻无比。而母子三人则是抱头蜷缩在角落里,依偎着哭成一片,看起来特别可怜,无助的样子甚至让许平有些怀疑冷月会不会搞错?这根本是平常百姓。

“主子!”

冷月虽然面无表情,但哭过的眼睛还是有几分憔悴。

见许平进来并关上房门,眼里暖意一闪而过,轻声说:“这母子三人确实不是普通百姓,白屠没有看走眼!”

“你来审吧!”

许平坐在桌前,用眼神示意冷月继续。虽说不知冷月为什么信心满满,但以她的本事,侦破这些小细节不是什么难事。

冷月点头后,径直朝他们走去,每走一步都特别缓慢,轻盈但给人感觉十分有压迫感。

许平明白她是要制造一种心理上的压迫,审讯这门学问除了上的刑罚外,最有效的就是打击心理。只要心理防线一崩溃,就能得到想知道的一切情报!

有时候折磨不是最好的手段,直接对灵魂进行摧残才是最直接的办法!

“不要,冤枉呀将军……”

妇人紧紧抱住一双儿女,泪流满面地哀求,目光略带恐惧地看着冷月手里的宝剑。

就在几步之遥时,冷月突然快如鬼魅地到了他们面前,还没看清她是怎么出手的,纤细手指快如闪电地在他们三人身上点了几下!

母子三人立刻感觉浑身僵硬,动弹不得,连哭喊声都在喉咙里发不出来,看向冷月的眼神更加害怕。

冷月将两个被点的小孩放到一边去,单独将少妇拉到许平面前。见爱郎眼里还有几分困惑,她冷哼一下,指着妇人的衣料:“主子,难道您不觉得这些布料很眼熟吗?”

许平自然不懂得这些小细节,毕竟平日里要处理的事太多,无暇顾及,只能说,一眼看过去知道是贵重之物,但到底有什么特别还真是说不出来。不过,确实像冷月说的,是有几分眼熟!

“造办处的东西!”

冷月突然抓着少妇袖子猛地一撕,拿着撕下来的绸缎冷笑:“而且还是最上乘的料子。虽说风尘仆仆染上不少灰尘,但这种精致的做工不是一般人所能拥有的。”

“啊……”

妇人顿时惊叫一声,袖子被撕开,雪白玉臂立刻露出。虽然皮白肉嫩很是诱人,但许平的目光往撕裂处一看,立刻明白冷月的疑惑所在。

裂口整齐无比,看似轻薄的衣料却用极端维细的金丝衔接,这种细致到极点的做工,除了宫里,恐怕难以找到这种能工巧匠。

冷月撕裂袖子后,可以感觉到原本看似惊慌的少妇眼里露出一丝不甘。许平也敏感捕捉到这点情绪上的波动,眉头一皱,立刻明白。造办处的极品丝绸,除了皇室外,能拥有的人微乎其微!

现在大明除了四位开朝上将,能有这种赏赐的只有当时权势滔天的纪龙、目前如日中天的郭敬浩两人。

她不可能是郭敬浩的人,那么只会是纪龙的人。

纪龙的家眷有几个,许平心里有数,这名妇人根本不是纪龙的家眷之一。

不是纪家之人,又能得到他这种丰厚赏赐的只有两人。

莫坤虽说为人荒好色,但一直没有成家,即使给他如此好的赏赐也是一种浪费!既然如此,可以断定这妇人是津门周家的女眷,以纪龙对周井的倚重,赏给他宫里的极品绸缎也不是什么奇怪的事。

想破这点后,许平不由得冷笑。

要不是冷月心细如发,恐怕早就被她蒙混过去。自己一个大男人没注意这些小细节,但御用拱卫司出来的人,个个眼毒无比,看来把冷月留在身边,确实留对了。

妇人一听,脸上瞬间没了血色,嘴唇发抖地看着自己的衣服,似乎她不知道这漂亮衣服是什么来历。

冷月将手里袖子一丢,依旧冷冷盯着她看!

“该称呼你周夫人吧!”

许平站起身来,围着少妇转了一圈后,阴阳怪气地说:“只是,不知道您是周家的第几位夫人?”

“民女不是……”

少妇急得满面是泪,慌忙解释:“民女只不过想送孩子回家而已,什么周家不周家的我根本不知道呀。”

“津门周家满门戎马,在军中声望之大可谓一方大族,你不知道才奇怪!”

冷月眼里寒光一闪,走到床边,一边轻抚女童幼嫩小脸,一边阴森地说:“看来问你也没什么用。都说童言无忌最是天真,既然你不肯说,就让你的孩子替你说吧!”

冷月威胁的话轻覼飘的,却没人怀疑她真的会对两个孩子下毒手。

虽然他们两个年纪还很小,天真的模样让人感觉很是可爱,但许平也不会阻拦她。眼下非常时期,什么手段都可以用,用家人来威胁是最直接有效的办法。

虽然残忍一点,但也不是过分的事。

“别、别动他们……”

妇人看着冷月的手慢慢伸向孩子幼嫩的脖子,再也忍不住地叫喊起来。她面无血色地想阻止,无奈被点,动弹不了,只能干瞪眼。

“确实可爱!”

冷月把手从女童脖子上收回,见她眼里尽是惊恐,马上一手把女童抱起,抱到妇人面前嫣然笑道:“长得很像你,以后肯定是个美人胚子!”

“求你了,别伤害我的孩子!”

妇人看着近在咫尺却摸不到女儿,着急地哭喊起来。冷月的笑容一点都不和善,女儿脸上的惊慌,更让她胆战心惊。

“那就看夫人您了……”

冷月话音轻轻的,给人感觉十分飘渺。但她的手却在孩子脖子上细细抚摩,看似自言自语:“这么可爱的孩子,这小身子多瘦弱呀,稍微不小心,我都怕把她弄伤了。”

“我招……”

妇人看着冷月的手指头再次缓缓掐抓孩童的脖子,再看看孩子眼里尽是哀求地看着自己,心理立刻崩溃,泪流满面:“民女确是周家之人,亡夫周云祷刚死在朝廷之手。我这次是要带他们回去找他们爷爷……”

“周云涛呀……”

许平听着这个熟悉的名字,脸色突然变得无比阴冷。他咬牙切齿看着眼前哭泣的母子三人,脑里不由得想起张维夫妇死时的场景,脸上一下变得狰狞无比。

“这是周井的一对孙子?”

冷月看向床上躺着的男童,面无表情地问了一句。

“是,求您别伤害我的孩子……”

妇人继续苦苦哀求。这时身为母亲的她已经心志大乱,注意力全在冷月手上,哪有看见旁边一直不闻不语的许平脸色越发阴沉!

“主子……”

冷月见她那么快就招了,立刻将询问目光看向许平,手依旧没离开孩子的脖子。只要爱郎一声令下,她绝对毫不犹豫地抹杀手里幼嫩的生命!即使他们只是无辜的孩子,但也不会让冷月丝毫心软。

“冷月,你眼光真准,连造办处的东西都认得出来!”

许平轻笑一声,忍不住对冷月竖起大拇指。如此缜密的眼光,任何蛛丝马迹都能捕捉到,不愧是天下第一捕快。

“不……”

冷月缓缓摇头,用几分戏弄的语气说:“我只是吓唬她而已,这些金丝绸缎在京城的大户人家里不算罕见。虽然做工粗糙比不上造办处,但不是一家独有!”

“你……”

妇人一听,立刻呆住。没想到冷月竟然在什么都看不出的情况下讹诈她!

别说她了,就连许平也有些诧异,原本以为冷月目光如炬,没想到她是靠吓唬的!不过这招真有效,这少妇也不懂得什么是造办处的东西,就被冷月骗了。

“怪你自己……”

冷月轻蔑地哼了一下,看着一脸愤恨的少妇,漫不经心地说:“一般妇人在那种情况下虽然会被吓哭,但不会有几人和你一样,目光闪烁地观察周围情形。你的惊慌不假,但你惊慌之下的冷静也是真的。”

少妇气愤难当,等于她完全被冷月愚弄。

周家的男人个个都是好汉,女儿身的她耳孺目染之下也有几分英气,没想到就是这点镇定让冷月怀疑她,还骗得她不打自招。想到这里,她不由得后悔莫及!

“周家,好呀……”

许平给了冷月一个赞许眼光后,哈哈大笑,伸手抱过冷月手里满面惊恐的女童,笑呵呵地说:“人才辈出呀,惊慌之中也保持一丝清醒!看这一双儿女日后也是人中龙凤,不错不错呀!”

刚才还阴着脸,这会儿却大笑出来,许平歇斯底里的表现让冷月感觉有些不自在。妇人见许平抱着孩子,立刻着急地哀求:“将军,就算周家上下犯了叛逆之罪,但孩子是无辜的,求您别伤害他们……”

少妇稍稍一动,包裹在衣服里的立刻颤动一下,雪白玉臂也散发一种迷人诱惑。

许平回头看了她一眼,虽说不是国色天香,倒也算是个不错的美人,刚才在冷月身上没发泄出来的开始作祟。他的眼光上下打量眼前的美妇,在她的胸脯上扫视几圈后,心里的邪念顿时丛生。

“扒了她的衣服……”

许平一边把女童抱在怀里看似逗玩,一边看都不看地对冷月下令。

“不要……”

妇人立刻惊呆了。

古时女子最讲究贞德守,除了丈夫外,不会给别人看到她的身子。若是清白不在,对一个女人来说比死了还可怕。她并不是什么都不知道的懵懂少女,刚才男人眼里一刹那的邪念她不是不懂,自然明白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冷月一点都没犹豫,走到妇人面前轻笑一下,似乎在嘲笑以她的姿色能引起爱郎的兴趣是多么可笑的事,又或是她多么幸运。

眼里的轻蔑让妇人感到十分不自在,没来得及反应,但见面前闪过好几道寒光,身上的肌肤立刻感到一阵空前凉意。

“你的剑法愈来愈好了……”

许平有些调侃地夸了一声。

冷月剑光一闪,每一下都精确无比地切开薄薄丝绸,却没有伤到少妇保养得很好的白晰肌肤。

断开的丝绸片片飘落,待到妇人反应过来时惊叫出声。

玲珑玉体上只剩遮羞的肚兜和一件小疲裤,其他衣物竟然全被斩开!雪白的皮肤、修长的玉腿和后背,无不散发成人的诱惑,高耸胸部一颤一颤的特别诱人。

身子第一次暴露在丈夫以外的男人面前,少妇顿时羞愧难当,急得眼泪再次掉虽然道被制住,但不知是不是太激动的关系,身体竟然轻微颤抖!

“你敢咬舌……”

冷月见她满面绝望,隐隐有要寻死的意思,立刻冷声哼道:“我就先杀了他们……”

少妇一听,立刻停下咬舌动作,满面崩溃地看着自己的一双儿女。

许平这时饶有兴趣地看着她只剩贴身内衣的,突然解开小女孩的道,放开了她。

“娘、娘……”

惊魂未定的女童一见自己能动,立刻挣脱许平的手,扑到母亲身边抱着她的腿,害怕地哭喊:“娘,琳儿不想待在这里,你快带琳儿走……”

“琳儿乖,别哭……”

少妇看着脚边的女儿,想伸手抱她却动不了分毫,只能一边哭,一边安慰,满面哀求地看着许平,似乎在哀求别伤害她的女儿!

“小妹妹……”

许平笑呵呵地走过来,突然一把抱起小女孩,用诱惑的语气说:“是不是想你爷爷了?”

“哇……”

小女孩害怕得哭出来,哭喊中一直抓着少妇亵裤不肯松手。

虽然什么都不懂,但看母亲一直流泪,她也很害怕,惊恐模样让人一看都觉得心疼!

“周夫人……”

许平将女孩又点了道,放在椅子上,示意冷月把男童也放到椅子上,走到少妇面前笑盈盈地说:“你放心,我不会伤害他们的!”

“不过嘛……”

许平脸色一黑,话音一转,冷笑道:“我要他们看着,我是怎么他们的娘、怎么给他们的死鬼老爹戴绿帽子!嘿嘿!”

“不……别……”

少妇还没叫喊出来,旁边的冷月剑光一闪,将她最后的遮羞也切开了。

肚兜和亵裤立刻裂开,散在地上,此时她赤身赢体,没有半点遮掩,在陌生人面前暴露性感成熟的。

高耸又圆又润,很是漂亮,红色的似在微微发颤,哺育过孩子的少妇,腰身有点丰腴,臀部也是又肥又美,身材特别成熟动人。上的体毛浓密又特别规矩,如果不是夹紧双腿,应该能欣赏到她最羞密的地带。

“夫人,你身材不错嘛!”

许平笑地看着她,目光不停地在微微颤抖的上扫视。虽说生过两个孩子,但这丰腴身材就是少妇最迷人的所在,更能引起男人空前。

“夫人……”

冷月站在两个孩子旁边,见她满面绝望,立刻阴声威胁:“你要是敢自尽,我保证这两个孩子会生不如死。”

“我……”

妇人咬牙,看自己的身体在孩子面前暴露出来,羞愧得几欲自尽,但冷月的话却让她不敢用死来护住清白,面对陌生男人邪的目光,只能含恨地闭眼流泪。

许平这时有点忍不住,将本就不多的衣服脱掉后,抱起少妇的赤赢身体压到床上。

动弹不得的妇人根本无力反抗,第一次被别的男人抱住,让她空前羞愧。但为了孩子却不敢自尽,只能绝望地任由男人摆弄她雪白身体。

“夫人,您真漂亮……”

许平的话有些阴阳怪调,一边将美艳的少妇好好放在床上,一边将她的腿呈m字形朝两个孩子方向分开,将她的羞处彻底暴露在孩子面前。

少妇羞处的体毛浓密,特别动人,还是漂亮的红色,完全不像是生育过两个孩子的母亲。

成性最隐密的地带立刻让两个小孩看呆,好奇的他们似乎不知道为什么大人的身体为什么和他们的不一样,忽然哭也哭不出来,一直呆呆盯着他们出生的地方看。

“不要,求您了……琳儿,别看呀……”

妇人见两个孩子直直看着自己腿间的,羞耻得想一死了之。

虽然想过会被侮辱,但没想到这个男人竟然会让自己摆出如此秽的姿势。

许平转头看着两个目光呆滞的孩子,突然邪笑一下,将只有五岁的男童抱到床上,将他的头按到少妇,笑咪咪地问:“夫人,要不要令郎先让你舒服一下呀?”

“你是个畜生、禽兽……”

妇人再也忍不住地破口骂了起来,一边哭,一边痛苦地咬着嘴唇。

清白受辱也就算了,没想到许平会用这样可恶的形式折磨她和无辜的孩子!

这时候她甚至可以感觉到儿子幼小的呼吸在自己腿间喘息,心里一下乱得没办法再控制。

“哈哈……”

许平肆无忌恽地笑了起来,伸手解开男童的道后,见他已经吓得裤子,裤裆中间湿成一大片,邪念一起,立刻脱下他的裤子,将他抱到妇人面前,指着小男童湿淋淋的说:“夫人,您的孩子还真不乖,居然到我床上了。”

“别碰我的孩子……”

少妇一边惊恐地叫着,一边忐忑地看着许平。

眼前的男人虽然笑容满面,但她感受到他似乎想用最极端的方式折磨自己,用最残酷的办法羞辱自己。

“舔干净……”

许平冷笑一下,手掐在男童脖子上,满面威胁地盯着她,同时将男童放到妇人面前,满面唏嘘地看着那根细如手指,还没长大的小鸡鸡!

“不,你杀了我吧……”

少妇弯头避开儿子,但脸上却被他温热的液沾染。她没想到许平竟然叫她做这么无耻的事,气得又羞又怒,却没有丝毫办法。

“那叫你女儿来舔怎么样?”

许平说话时充满威胁味道,目光若有若无地看着在一旁静坐的女童。

“不要呀……”

少妇惊恐地张嘴,许平立刻点住她的道,让她的嘴合不上。

他拿起她的手抓住小男童的,将那根没发育的小东西慢慢放到她嘴里,拧笑“好好添干净了,不然我就先杀了他……”

少妇的嘴已经合不上了,见儿子惊慌失措地看着自己,嘴里传来的温热味让人有些反胃,但男人的手却威胁地描在孩子的脖子上,手指稍稍一弯,让她不能不选择妥协!

少妇一边痛苦哭泣,一边用嘴轻轻舔食儿子满是液的。

几岁大的孩童哪会明白发生什么,见娘亲竟然在舔自己的,立刻吓得号啕大哭:“娘……好痒……您干什么呀……”

少妇这时哪能回答他的话,满面哀求地看着许平,试图让这个男人别再这样折磨她脆弱的神经,别再逼迫她做这么无耻的事。

但许平不为所动,依旧玩味地看着眼前一幕,还兴奋得要她舔得仔细些。

小男童根本体会不到任何快感,这时候心里除了对母亲奇怪举动的害怕,更多的是对陌生人的恐惧,没一会儿哭得越发大声,每一声都像是一把刀,深深刺痛少妇千疮百孔的心。

“求你别再折磨我了……”

少妇心疼得都快碎了,但一看到男人架在儿子膀子上的手,却又不敢停下,舌头一下又一下地舔着儿子幼嫩,如此秽的荒唐事,让她要发疯了!

许平见她理智崩溃,示意冷月把男童抱走之后,笑咪咪地摸上她的,有些粗鲁地捏了一下,让少妇疼得叫了一声!但许平没有停下粗暴动作,继续用力揉弄,将一对本来雪白动人的弄得满是瘀血紫红。

“呜……”

少妇虽然疼痛,但仅有的矜持还是让她咬住嘴唇,倔强得不叫出声,任由许平粗鲁地玩弄她的。比起刚才心理上的折磨,这种上的疼痛似乎无法逼她就范!

“舒服吗?”

许平一边邪笑,一边用手慢慢摸到她的腿间,入手时竟然有一点点湿润,立刻放肆笑道:“没想到呀,你一个当娘的,舔着儿子身体竟然也会流水,你说说你是不是很贱呀……”

“杀了我,杀了我吧……”

少妇这时候面无血色,一边嘀?着,一边羞恨地看着眼前侮辱自己的男人,满面不甘愤恨。看来她那丝倔强还没被扼杀掉。

“会的,你放心吧……”

许平舔了舔嘴唇,一边抱起她的脑袋凑到自己,阴笑着说:“你现在是个寡妇,周云涛这个逆贼还尸骨未寒,你就和别的男人上床,不知道周井知道了会不会气死?老子不会那么快杀你,我还想尝一下你这周家儿媳是什么味道!”

眼前巨物又粗又大,散发浓郁腥味,少妇厌恶地别过头,倔强地颤道:“不,一切都是你强迫的!你是个没人性的畜生……”

趁着她张口时,许平双手捧着她的脑袋,猛地将插进她嫣红小嘴里,还没等少妇反应过来,立刻挺腰在她嘴里粗暴地起来。一下又一下毫无怜惜之意,好几次都顶进喉咙里,可以清晰感觉到她喉口有力的收缩。

“呜……”

少妇被顶得异常难受,嘴里的巨物深,让她十分难受,嘴角不停有唾液流下,只想呕吐。让她更难受的是在旁边被点的一双儿女,正用不可思议的眼神直直看着这一幕!

少妇无力地承受,想反抗也反抗不了,嘴里的肆无忌惮地横冲直撞,这是她第一次看到丈夫以外的男人!如此的粗大让她有些害怕,更让她不安的是许平眼里的兴奋,似乎这只是折磨的开始。

“夫人,你的嘴真热呀……”

许平见她表情痛苦无比,一边用话羞辱她,一边继续抱着她的头,使劲的小嘴。

在两个孩子的注视下干着他们母亲的嘴,恶念作祟之余竟然产生异常的刺激感!

插了一会儿后,许平把龙根从她嘴里拔出,少妇感到喉里一阵翻滚,没等她喘息,双腿立刻被许平架在肩膀上。他握着龙根对准她还不是很湿润的,猛地挺腰狠狠顶进去,一下尽根皆入地顶到尽头!

“疼……”

少妇眉头紧皱地叫了一声,张嘴阵阵颤抖!

虽然不是完壁之身,但许平粗大的尺寸突然进入,还是让她有些适应不了。

突然的入侵让她干燥的火辣辣的疼,男人的巨物更是顶到口,瞬间产生难以忍耐的撑裂感。

许平可不管她疼不疼,一想到身下的女人是周家儿媳,除了愤怒之外,更有种虐待的快感。虽然她的有点干燥,但他急不可待地挺腰,狠狠在她的快速做起活塞运动。他还没来得及体会她的风韵滋味,立刻在她体内横冲直撞起来。

“别……不要……不要……”

少妇浑身动弹不得,只能挣扎着叫出几声,可每次被撞时,声线却会停滞一下,让人听起来像是挑逗。一对在撞击时上下摆动,更是刺激许平的兽欲,疯狂她的身体。

肉与肉相撞声不停作响,冷月在一边面无表情地看着,旁边的两个孩子都不明白发生什么,似乎是母亲被别人压在身下欺负,但这时他们也动弹不了,只能呆呆看着母亲在面前被一个陌生男人压在身下不停扭动。

蠕动持续很久,少妇再如何不甘,但身体还是有了反应。随着许平的愈来愈深,身体的酥麻让她浑身稣软!不知不觉变得湿润,随着男人每次的抽动而分泌出更多的汁液,也带来一种的本能快感,疼痛夹杂着愉悦的滋味,特别奇怪。

“夫人,舒服吧……”

许平嘿嘿笑着,看起来却很狰狞。他一开始就没有细看她的身体,满心想的都是要好好凌辱眼前这个仇人的女眷。

“禽兽……”

少妇泪流满面地闭上眼,咬着嘴唇似乎在忍着什么,但脸色却有些发红,呼吸也变得急促,她成熟的也感受到的快感。

“哈哈……”

许平一边继续抽动,一边狠狠揉着她的。他回头朝冷月说:

“把他们抱过来,我要他们仔细看我是怎么玩这个贱女人的,看看他们的娘是怎么被我舒服的……”

冷月也不多说什么,抱起两个孩童一左一右放到床头,离少妇身体不足一步之遥。

两个孩子眼睛睁得更大,茫然地看着母亲此时赤赢的身体。

许平这时邪念四起,抱起一个枕头塾在少妇臀下,再把她的双腿使劲抬高,让两人的处清晰暴露在空气中。

“杀了我吧……求你杀了我……”

少妇已经绝望得不知道该说什么,这次不仅孩子们,就连自己都可以清晰看见男人的巨物是怎么在自己体内进出。

“您那么美,我哪舍得呀……”

许平稍稍停滞,又是一样地抽动,把她的话全变成一阵阵喘息。

少妇先是呻吟一下,马上咬住下唇狠狠瞪着许平,眼里全是不肯屈服的倔强。

这种烈性更是刺激人的,许平嘿嘿一笑后,突然双手把两个孩子拉过来按在少妇的,有些疯狂地笑道:“怎么样,在孩子面前被别的男人,是不是感觉很刺激……”

两个孩子面对着自己的母亲,虽然话都说不出来,但纯洁眼睛却直直看着母亲,似乎不明白到底发生什么事,为什么娘看起来那么疼,脸色却那么红润?

“你不是人……”

少妇这时披头散发,像是要疯了。

两个孩子正用纯真眼神看着自己,这种精神上的折磨让她感受到什么叫生不如死。

许平只是笑笑,什么都没有说,抽动速度突然变得慢了一下,在少妇疑惑时把沾满的龙根。他笑咪咪地用手指揩了少妇上的水,晃着手上黏稠调笑道:“夫人,看来您也很享受嘛。这水流得还真多呀……”

少妇羞愧地别过头,对于这种凌辱感到痛苦万分,但奈何不了。

两个孩子正茫然地趴在她的上,幼嫩身体摩擦到,竟然带来一丝丝刺激,上本能的反应更让她接受不了。

许平也不看她,笑咪咪地把两根手指放到孩子嘴唇上磨蹭,满面阴笑:“您不想看呀,那就让孩子帮您尝一下是什么味道吧。”

话一说完,许平立刻把手指插进他们嘴里,在孩子惊恐眼神中,把他们母亲的全抹在舌头上,饶有兴趣地搅动他们的小嘴。

少妇一看,顿时大惊失色,哭喊着哀求:“求您别折磨我的孩子,您折磨我吧……我就是个贱人还不行吗……”

“那你是不是很舒服呀?”

许平停下对两个孩子的玩弄,转头用玩味的笑容看她,笑着问:“在孩子面前被我,是不是比和你那死鬼丈夫在一起还爽呀?”

“是……您,让贱人……很舒服……”

少妇说这句话时,似乎抽去全身力量,不甘心,但又不敢不说。

“给我舔干净你那些脏东西……”

许平满意地点头,把两个孩子推到一边后,伸手解开她的道,将她的脑袋按到,指着满是分泌物的龙根恶狠狠地说:“要是有一点不干净的话,我就让你的女儿来舔……”

“我舔、我舔……”

少妇此时的理智彻底崩溃,完全没发觉自己突然能动了。或许是害怕许平会伤害她的孩子,她马上跪到许平,双手握住龙根使劲舔了起来!

虽然口技没什么章法,她也不懂得取悦男人,但凌辱的快感还是让许平备感舒服。往下一看,少妇惊恐地添着自己的龙根,一边拍着她的头,一边放肆笑道:

“对,就是这样,把你的水给我舔干净了……”

少妇似乎什么都听不见一样,发疯地舔着许平的龙根,眼神不停张望一双儿女。

既有母爱,也有羞耻的痛苦!

饶是如此,她也不敢停下来,捧着男人的巨物舔得啧啧作响。

“跪下……”

许平享受一会儿后,朝她脸上一拍,示意她转过身。

少妇不敢有丝毫违背。

这时为了孩子,她已经顾不得什么是羞耻。她转身跪下,翘高肥美臀部面对这个陌生男人,眼神依旧关怀地看着一双儿女,如果不是因为这对可爱的孩子,面对这样残酷的凌辱,她早就自尽了!

许平慢慢蹲到她臀后,伸手摸了摸少妇上的,开始挑逗她。见她的身体不安地退缩,马上不悦地哼了一下。少妇一听,不敢动弹,僵硬着身体任由许平继续玩弄她的。

许平有些粗鲁地用手指按她的,她的里搅动。或许从没被男人肆意玩弄,少妇的呼吸从一开始的压抑变得有些急促,身体也开始有些本能扭动,的水愈来愈多。

许平突然灵机一动,看见她细嫩的小菊花一开一合地动着,马上抹了一点擦上去。

敏感的地方被抚摸,少妇浑身一抖,似是被电到一样哼了一声,随即又闭上嘴,心里暗骂自己怎么那么贱,这样被玩弄竟然还会感觉舒服!

许平玩了一会儿,见她咬牙不出声,也没什么耐性,将她的美臀往后一拉,扶着龙根慢慢插进她潮湿无比的里抽动几下,感受少妇湿热的包围,舒服地哼道:“真是个贱人,你像不像一只被我骑的呀!摸你两下水就流那么多,你很想被我吧!”

少妇一听,浑身僵硬一下,虽然心里恨得要命,但看旁边的儿女,还是痛苦地闭上眼哽咽:“是……我是一只贱…您喜欢怎么玩……就怎么玩……”

“乖!”

许平哈哈笑了,不过没像她想像的做起快速活塞运动,反而笑呵呵地将龙根从满是的抽出,微微往上一点,顶在她的菊花外磨蹭几下。

“不、不是那……”

少妇似乎明白要发生什么,一边慌忙地摇头,一边面无血色地感受在菊花外的磨蹭。

“这里还没人碰过吧,老子来给你开发一下……”

许平见她本能往前退,马上抱紧她的腰,往自己身上一拉,腰用力一挺,对准菊花狠狠刺下去,因为龙根沾满,所以即使有些艰难,但还是顺利,瞬间被纳进温暖的包围。

“不……疼啊……”

少妇立刻惨叫,身体宛如被硬生生插进一根铁棍,疼得让她双腿一直痉挛,断断续续哀求:“求、求您了……别、别弄我后边……”

“真紧呀!”

许平感受着有力的收缩,那种强烈压迫带来的感觉特别舒服,在她说话时腰又用力一挺,一大截!

“啊……”

少妇再次惨叫一声,咬得嘴唇都有些出血。

这时她明白自己如何哀求没有用,身后的男人不会因为自己的求饶而妥协,索性咬紧牙关,希望这恶梦的折磨能早点结束。

许平不给她准备的时间,紧紧抱住她的腰,继续一点一点地,艰难地挤开从没被的。

这种紧凑感简直像是在给开苟,每一寸的进入都会让女人颤抖,用力夹紧身体,似乎反抗自己的进入。

冷月在一边默默看着这一切的发生,眼里没有任何同情,而是警觉地守卫着。

她明白爱郎只不过要发泄怒火,这一场肉戏除了以外没其他因素,不值得她有半点嫉妒,也不必有任何同情。

龙根一点一点地入侵,直到进入三分之二时,少妇已经嘴唇发白,满脸都是一滴滴的冷汗,看样子已经快到忍耐的极限。

许平这时似乎也感觉插到尽头,被她紧紧夹着虽然舒服,但这么一些,不太甘心。心一横,也不管她痛得浑身发冷,腰用力一挺,近乎狂暴地再次狠狠。

“啊……”

少妇再也忍不住惨叫起来,整个人止不住的痉挛。她感觉身体像被撕裂一样,疼得让人恨不能晕厥过去!

许平感觉似乎顶开什么东西,猛地,终于把龙根全都送进去,被她温热的紧紧夹住。没等少妇稍稍缓神,抱着她的美臀挺腰往后一拔,又立刻把龙根用力!

“呜……”

少妇咬得牙龈出血,睁大眼睛,痛苦地忍受这非人的折磨,已经疼得连惨叫的力气都没有。

折磨她一晚上,许平再也没耐性享受这凌辱游戏,按着她的臀部开始使劲,龙根一下又一下地尽根插进她第一次被入侵的菊花里,每一次都撞得她的臀肉作响。

每次有力的都没有半点怜惜,只想在她的上取得愉悦快感!

两个孩子见母亲疼得满面扭曲,在一旁吓得浑身发抖。惊恐不安的他们不知道发生什么,只是看见陌生男人用的东西插进母亲体内不停抽动,似乎要贯穿她的身体。

少妇在极端疼痛中忍不住一声声惨叫起来,许平听在耳里却感觉更加兴奋。

细看之下,龙根时两人的处已是红红一片,从小菊花里流出不少的血,竟然起了润滑作用,让本来艰难无比的抽动变得顺畅。

两人的结合处血糊糊一片,更刺激男人的虐待心理。

许平越发疯狂地着,这时少妇已经不堪忍受惨绝人寰的虐待,在极端疼痛中晕过去,浑身瘫软的任由男人继续撞击她丰腴,身体在摇摆时已经没了半点知觉。

“主子……”

冷月见许平的样子很是狰狞,似乎在享受报复的快感,对于这残忍一幕她没说什么,只是轻唤一声,眼神望向蒙白的窗外,提醒时间。

许平一看天色泛白,想想还有事要处理,不能继续下去,折磨一晚的虐待该到结束的时候。这时腰上突然一紧一紧,浑身毛孔张开,传来舒服到极点的快感,也明白自己要发泄出这股邪恶欲火。

身下少妇这时没了知觉,翻着白眼连哼叫的力气都没有,头发散乱得像个疯子,被冷汗打湿后贴在她雪白上,浑身冰凉一片。

虽然还没死去,但已经被折腾得只剩残息!

许平看她昏厥过去而张开的嘴,不由得邪念一生。

在临射时突然将龙根从她的菊花里,跨坐到她的胸前,扶起她的脑袋,将到了爆发边缘的龙根插到她的嘴里!

少妇连半点反应都没有,任由许平抱着她的脑袋继续的嘴。彻“啊……”

许平不禁舒服得低吼一声,这时脑里突然空白一片,浑身上下舒服得直打冷颤,一股股黏稠立刻有力地喷发出来,灌得她的小嘴都有些咽不下了。

少妇在昏厥中难受地咳了一下,刚从她菊花里抽出的龙根继续在她嘴里抽动着。除了丝丝难闻的味道外,还有她自己内伤流出来的血,但这时她都不知道,或许昏过去更好一些,让她不用面对这种残酷折磨。

喘着大气休息一会儿,许平又不舍地抽动几下后,低头一看,少妇嘴角有黏稠正慢慢往下流,还伴随她自己菊花里的血液。模样可怜无比,但又秽至极,心里顿时有种扭曲的满足感!

放下她的脑袋后,许平发泄完,已经不想再折腾什么,舒服地往后一倒,有些粗鲁地将晕厥过去的少妇踢到两个孩子身边,惬意地享受过后浑身酥软的快感。

可怜的少妇这时已经没有任何知觉,两个孩子依旧惊恐无比地看着她满是血水的,虽然在哭却发不出声。现在不知道他们的母亲是死是活,除了哽咽外,根本不知道该怎么办。

冷月唤丫鬟送来热水和毛巾,一边为许平擦拭身体,一边轻声问:“主子,这三人怎么处理?”

说话时,她看向母子三人的眼神像是在看死人。

就这个情况来看,根本没什么有用情报,留着也没什么用了。在一边看了那么久的虐待,冷月似乎一点都不为所动,或许比起这种小儿科,顺天府里的刑法才是真正惨绝人寰!

许平温柔地为她挽了一下发丝,摇头冷笑:“先找个地方关起来,找个医生治她。虽然没什么大的利用价值,不过现在杀了也没用,不如留着,看看有没有什么用得上的地方。”

“是!”

冷月面色凝重地点头,一边让人把母子三人抬下去,一边准备沐浴的温水,仔细侍候爱郎清洗掉身上的秽物。

看样子她已经从昨夜的冲动中慢慢冷静,昨夜看到郭文文时满是恨意的样子已经不见,回复沉静如水的本色。

她也明白这不是她报仇的时候,索性让自己先忘了这段仇恨的存在。

许平享受温水的浸泡,一边舒服哼声,一边闭眼问:“会不会觉得我这样做有点残忍?”

“不会……”

冷月没有丝毫犹豫,摇头柔声说:“主子已经够仁慈了,如果是我的话,恐怕他们受到的痛苦不只这些,更何况他们是叛逆的家眷,如何惩处都不算为过。眼下主子竟然还宠幸她,就是她天大的福分……”

“呵呵!”

许平笑了笑,没说什么,继续享受冷月愈来愈温柔的侍候。

虽然刚才阴暗地凌辱一个美少妇,但一切只是因为驱使。

现在静下心来,许平连那个女人长什么样都忘了,甚至连她的名字都没来得及问,想想她的身分,也懒得起怜悯之心,连冷月都不觉得这有什么残酷的,自己又何必有任何负担呢?

第六章瞬息万变!

早阳初升,微弱的光线并没有带来丝毫灼热感。

初秋之晨特有的寒意让人感觉十分萧瑟。

当天空泛起鱼肚白时,住在津门城内的人们,睡意全被城里城外的呐喊声惊扰了!

留守在城内的百姓无不战战兢兢,等出门查看时,才发现一夜过后,城内到处都是戒严状态。不仅四个城门全都封闭,大街小巷更是来回奔跑的兵马和运送粮草的马车,兵将个个一脸严肃,明显就是发生变故。

津门总兵的兵所从城中大宅院挪到面北的城楼上,高高的城墙上现在没了往日平静,到处都是穿梭的兵将和运送物资的百姓在忙活着!

兵将们一个个如临大敌,有的更是满面惊恐,干活时都有些心不在焉!传达军情的讯号兵不停地来回穿梭,一个个累得满身大汗,但也不敢有丝毫怠慢。津门上下已经完全进入战争状态了。

从高高的城墙往远处眺望,城外场景确实让人触目惊心。

远远可以看见不少地方已是硝烟四起,虽然战火还没烧到津门城下,但隔着数十里远,可以听见震天撼地的喊杀之声!

津门周边的征战似乎一触即发,三天时间里,天机各营各自发难,兵分十路朝津门压来。

虽然周井借着地形优势布下防守阵形,但昨夜天机营趁着夜色又开始新一轮的偷袭,让战争硝烟燃烧得更加猛烈。

借着夜色掩护,津门还没做出反应时,很多地方已经进入白热化状态。虽然短兵相接,借着地形优势没吃多少亏,但大举的压迫还是给军心带来一定影响,全面的混战一开始就让人有喘不过气来的压力!

离津门最近的是东边十里外的丹珠桥,在天亮时已经被天机营的一万大军猛攻。

守军不过才四千多人,虽然周家子嗣周云生也是统兵之才,借着地势险要硬把大军拦截住,但面对天机营的强横时,他也是有点力不从心,第一时间就派传讯兵向津门求取御敌军令。

与此同时,其他征战三天的天机九营也全部发难,快马加鞭地对各自目标发起前所未有的猛攻。

战报四面八方传来,瞬间让总兵所的武将谋官们乱了手脚。

这样突然攻打根本没有谋略可言,完全一副胡搅蛮缠的态度,反而让津门措手不及!

武将们不敢怠慢地将混乱情况迅速呈报给纪龙,纪龙又赶紧找到周井商讨应敌之策。

无奈通讯不便,在大多数军报没传来之时,周井也没办法对这次的混战做出最快反应!

“周大人!”

纪龙率领手下官员站在城楼中间,居高临下地看着到处烧个不停的硝烟,皱眉问:“这洛勇到底是什么意思?连续打了两、三天也不停兵休整,这次更是不分主次地猛攻津门周边的驻军点!把兵力分得那么散来搅乱我们的布局,又不派一支主力军攻打津门,这老家伙到底玩什么阴谋?”

纪龙脸色有几分憔悴,干燥的皮肤看起来又黄又白,没什么血色,细看之下,双眼满是血丝,这几天明显没有休息。满头黑鬌不知不觉间也夹杂白发。

这副疲惫样哪有当年权势滔天时的潇洒写意?可想而知,这段时间他承受的压力有多大。

周井一身戎甲站在城墙边,显得老辣沉着,身上盔甲还是开朝之时的旧样式,写满古朴和伧桑,一道道的砍痕证明他也是战功累累!

他的身边围满周家嫡系子孙,个个少年不凡,一个个满面坚毅,不难看出平日里他对这些青年的严厉教诲。

周家人看着各地烧起的硝烟,默默沉思,一个个眉头紧锁地分析洛勇的意图。

虽然从脸色上来看,周井休息的时间也不充足,但行军出身,习惯这种作息!

这时看起来他没什么疲倦之意,脸色比起纪龙算是好多了!

“骁骑将军还真敢用兵呀!”

周井静静思索一会儿,阴着脸咬牙:“他要和我们直接来个没任何差别的混战,用最快、最有效的办法把我们精心准备的防御破解。我们为大战准备那么久,可他什么兵法都不用,上来就是一顿胡搅蛮缠!好一招单刀直入!虽然简单,但确实有效果。”

“洛勇!”

纪龙叫出这名字时有些咬牙切齿,声音也带着几分愤恨和无奈:“他已经告老还乡多年,本以为老家伙会老实地等死进棺材,没想到朱允文能把他请出来。这老家伙虽然已经不能上阵杀敌,但他一出山,还是让我们在气势和军心的问题上吃了大亏。”

蟒蛇营骁骑大将军确实威名在外,天下谁不知道这位战功累累的开朝大将?

虽说洛勇不能亲自披挂上阵,但他的谋略和眼光还在!周家上下谁都不敢小觑,即使周井自问是大帅之才,但对这个迟暮老人也不敢有所怠慢!

“爷爷!”

周家子孙中有一名玉面少年思索许久,眉头愈锁愈深,忍不住走出来,黑着脸抱拳说:“洛勇是抱着玉石俱碎的决心来的,按他这个大手笔来看,他根本不在意天机营会死伤多少兵马,也不管取胜要付出多大代价,完全是一副同归于尽的架势!就算我们不被他打挎,这样拼命的打法会把我们一起拖死!”

话一出来,周围顿时沉寂一片。

这样粗浅的道理谁看不出来!洛勇敢铺得这么大和你四处开战,表明他没准备要保留实力。或许他根本没必要保留兵力,只要他能将津门扫平,哪怕天机营全军覆没,对朝廷来说都是胜利。

洛勇杀敌多年,当然不是心慈手软的人,朱允文更不是妇人之仁的君主。只要能取得胜利,兵将们的生命就有价值,即使他们全战死,这两人都不会眨一下眼。

这种不讲究兵力保存的打法,朝廷确实有本钱用,最多杀个两败俱伤后,再调集别的兵马继续攻打。

朝廷不怕死人,因为大明别的没有!人,有的是!

但津门没这个资源,不说现在被围困导致兵力和粮草有限,就算想从别的地方调集兵马都不太可能,更别提在人心惶惶的百姓中抽丁充军。

洛勇正是抓住这最大的弱点,才会派出十万大军,以不防守的姿态对各地叛军进行猛烈强攻。

好狠毒!

所有人都咬牙切齿地诅咒。

这何止杀敌一千自损八百,就算自损两千人家都不在乎!洛勇豁出去拼到底,可津门还得保留兵力,根本玩不起这种大手笔。这样一来就变得被动,被洛勇指哪打哪,完全没有半点主动权了!

“大人放心!”

周井不语地沉吟一会儿,转头看向面色沧桑的纪龙,冷哼一下,用沉稳口气说:“他洛勇虽然十万大军一起打过来,但这样毫无章法的混战持续不了多久。朝廷最终主攻目的还是津门,一味和驻军纠缠,反而对他们不利!只要我们的军令及时送到前线,稍一调整,他这招也不会有大成效。”

“一切劳烦周将军了!”

纪龙脸色稍微红润些,或许是看周井那么有信心,让他忐忑的心也宽慰些。

只是话一说完,忍不住咳了几下,腰一弓起,给人感觉这位曾经一人之下的权臣又苍老了些。

“大人身体不好,先行休息吧!”

周井看了看纪龙苍老身形,叹息一声后,信誓旦旦地说:“他洛勇虽然曾经名满天下,但已是迟暮老人,现在的天机营也不是当年叠蛇营。津门各地的布局、地形他都没我们得透彻!有我周井在,凭他区区十万人马,想拿下津门也是痴人说梦话!”

“嗯……”

纪龙点头也不多说什么,军务连一句都不问,让人搀扶他回去休息。既然已经决定把兵权交给周井,纪龙就不会过问半点军务上的事。况且洛勇虽然用兵厉害,但津门周家也不是吃素的货,满门上下全是行军的大才。

虽然表面上看是朝廷围剿津门,实际上这是一场二虎之战,胜负的关键就在于两位帅才间的斗法。

洛勇手有十万大军,周井除了十万大军外,还有盘踞津门二十年建立起来的威信,以及能征善战的嫡系子孙!

真要拼起来,谁都不敢说哪一方会赢,只能看两代帅才间,谁对战局的掌控更有把握。

请续看《流氓大地主》23

第二十三集

【内容简介】

天机营首战津门周家叛军,却以连连失捷告终!叛军欣喜若狂,天机营大军的士气也遭受重挫。这场周井与洛勇的战场棋奕,双方在首战后显得更为保守,呈现僵持。

手握恶鬼营重兵的许平暗自焦急,不得不採纳谋士之荐,起用盗匪出身的大舅子赵猛,期望他不拘常格的「趁火打劫」能破坏僵持局势!

当洛勇要求恶鬼营兵围津门时,许平却苦於一万大军派予赵猛,兵力严重不足。此时出现他不曾听闻的「天武营」来援,率领者却是他料想不到的一对贵气美女……

第一章僵持!

“传我军令!”

周井率着周家将领们在城墙上巡视一圈,一边走一边听取各路驻军送来的最新战报,命人仔细记下硝烟升起的位置,分析一番后,嘴角露出难以察觉的冷笑,满面肃杀地喝令:“所有三十里外的驻军全部往津门方向回撤,要他们先别管天机营的纠缠,哪怕是边打边退也要迅速归拢。撤到有防守优势的地方集合整军,再依地形分散开来,将天机营的四营和九营困死在通云河边。”

“是!”

众将应声,但还是有猜解不透的,疑惑地问:“目前战局于我们有利,将军为何要破坏自己布下的阵形?”

“哼!”

周井看着手上的十营将军名单,脑海里唤醒对这些人的全部回忆,眼里有按捺不住的轻蔑,冷声哼道:“天机十营虽然厉害,他洛勇也是兵家大将,但这些将军不见得个个滴水不漏。我要自己创造机会,把他们这种胡搅蛮缠的打法弄得更乱。”

“将军高见!”

周家子弟们无不面面相觑,有点想不透这位家主到底在打什么算盘。不过周井早年也是开朝将领之一,他既然这么说了,就没人再表示意见,或许是他看出天机营有什么可以做文章的破绽。

“命统兵将军周云生放弃原来的防守工事,所有兵马往北且战且退!将天机一营的人马引到莲心河下游!”

周井的军令一道接一道,眼里除了严肃,还有几分抑制不住的兴奋之色,严声令道:“到了腹地以后,再借密林优势困死天机一营的骑兵。命地方驻军准备陷阱和机关事先埋伏,陷马坑挖得愈多愈好!我要他们的骑兵还没到津门,就先死一半。”

“是!”

周井掷地有声的军令让众人为之振奋,眼里面对强敌反而更有信心的光芒,瞬间扫去将领们得知被偷袭后的短暂慌乱。将领的临危不乱激发他们的好胜之心。

天机十营大军压境,不过周井马上针对眼前形势做出判断,紧锣密鼓地布置应对策略。津斗一直紧闭的北城门一开,数十个传令兵立刻狂奔而出,马不停蹄地将最新的军令送到各个驻军将领手中。

冷兵器时代的通信手段简陋,派传令兵是最有效也是最直接的办法。

津门总兵所里一道道军令下达各地,众人如临大敌般筹备。在严谨的军风下,虽不明白军令含义,但还是毫不犹豫地执行看似狼狈而逃的军令。

周井稳坐将位,听阅战报,下达最新军令,临危不乱地构思每一个细小处,脑海里随时勾勒着一幅清晰图景,针对天机营的步步进逼做出最快的判断。

他这副成竹在胸的样子鼓舞了全军士气,让刚从军的兵将们在短暂慌乱中得到一丝安定。

“爷爷!”

这时,一个浑身尘土的小将匆匆跑进来,猛地跪到帐中,着急地看着周井,上气不接下气地说:“不好了,天机三营不知道什么时候借着掩护绕道百鸟林,现在已经蹚过浅水滩,离津门东边不足十五里远了。”

“慌什么!”

周井眉头微微一皱,看到孙儿略显稚嫩的表现和一脸着急,似乎有点不快,立刻严声训斥:“不过是一万兵马而已,有什么好惊慌的?你未经批示就擅闯总兵所,成何体统?让别人看见了还以为是十万大军兵临城下!我在军中令严,只有上下之分,没亲疏之别,任何周家子孙更该自束严律,不得在军中徇私攀亲!现在还没开战你就影响我军军心,你该当何罪!”

“爷……”

小将愣了一下,见周井一脸恨铁不成钢又倍感无奈的苦笑,细想确实是自己太过毛躁。将爷爷两个字咽下去后,满心自责,低下头羞愧地说:“是,末将糊涂了,消息未明就擅自闯入,请将军责罚……”

“拖出去,杖三十!”

周井赞许地点头,虽然心里有些不忍,但军令一丢,这小孙儿立刻被拖出去。没一会儿帐外便响起疼痛的惨叫声,但他似乎不为所动,继续埋头处理军务。

周井不庇亲护戚的态度更是赢得其他人赞同。

虽说津门周家势力根深柢固,不管声望还是家风都难寻第二,是这次大战理所当然的统帅者。不过周井对手下一视同仁的姿态做得很好,虽然把心疼的小孙子杖打一顿,却因此博得兵将们的敬畏,让那些本有微词的旁系将领无话可说,小小的不满也烟消云散,可以说在大战之前取得他想要的成效。

“将军!”

眼见周井似乎没有不悦的情绪,又一位武将站起,抱拳请命:“这天机三营分明是在其他各营掩护下插到前线来的一把尖刀,既然他敢用一万兵马孤军深入我们的包围圈,天机营其他兵马又被我们的驻军纠缠,为什么这时不派兵打他个措手不及,振奋我军士气,让这帮所谓的开朝大军看看我们津门大军的威风?”

此话一出,立刻得到大多数人的响应,不管是不是周家的将领,纷纷请求出战。

目前天机三营进入得太深,几乎是送到嘴边的一块肉,如果快马奔袭能将这帮孤敌拿下,对于津门上下的士气将是极好的鼓舞。

“呵呵!”

周井看手下将领们战意浓烈,自然满心欢喜,看他们一个个生龙活虎心里更是高兴,但还是挥手示意他们先冷静,思索一阵后摇摇头,有些阴森地说:“不行,天机三营虽然只有一万人马,但远在十里之外。如果真派两万大军和他们一战,万一被他纠缠上,那就是给洛勇送了一份大礼!”

“将军何出此言?”

众将有些不明白,聪明的却低头思索起来,似乎想到此刻局势很是微妙、很难捕捉到的那一点点不对劲。

周井走到挂在墙上的地图前,用毛笔圈起现在硝烟燃起的地方,又把天机营各营的情况、兵马数目全都标注出来。将地形画好后用直线连接,原本犬牙交错的局势瞬间大不相同。原本混战的地图似乎在一瞬间变成另一幅景象,不少聪明人眼前一亮,看到隐藏的危险。

“好计策呀!”

看懂的人微微愣住,回神时,看向周井的目光越发崇敬。只是简单勾勒几笔就将隐藏暗处的格局分析出来,这种犀利眼光确实让人不得不服!

“深沽那边只有两千驻军,地形也不险要,更不是什么兵家必争之地,洛勇却用一整个营的兵马去打,显然是一个可疑的地方!”

周井见有些人还看不明白,冷哼说:“天机十营虽然看似气势汹汹,但这副拼命架势却是有粗有细。有佯攻、吸引兵力的,也有只是袭扰的。天机三营借助掩护突破防线是他早就想好的一招,不过接下来的这招算计得更狠!”

“末将明白了!”

一位虎背熊腰的武将走到地图前,看着环环相扣的线路,咬牙切齿地说:“他天机三营已经过了浅水滩直临津门,如果这时调动兵马攻打,势必会把周边的其他兵马牵扯进去,这样我们在防线上就会有所松懈,给天机其他各营继续突破的机会丨?”

“确实!”

另一人沉吟许久,摇头说:“若不打,放一枚眼中钉在面前晃来晃去也不妥。卧榻之旁岂容他人酣睡,即使天机三营对津门不构成威胁,但任他大摇大摆地驻扎,也会影响我们的军心。”

“有长进!”

周井笑着点头,对于众将冷静谨慎的态度感觉很是满意,但这时不是夸他们的时候。他脸色一冷,严声令道:“传令,命周云生收缩兵力压到十里小林。没我军令,不准出兵开战,敌方如何挑衅也要坚守不出,只要将天机三营压在那里,不让他前进就行了!违令者,斩立决!”

“是!”

周井一道军令下去,众人顿时豁然开朗!看似逼得你进退两难,但细看十营人马的分布却是另有图谋。众将纷纷围拢到地图前仔细查看周井标注的人马对畤情况,略一思索,似乎找到环环相扣的谋略中最细腻的地方。

旁边一位武将想了半天才回神,一副恍然大悟的口吻:“难道洛勇全面开打的目的是为了要掩护天机三、六、七营,用最快速度兵临城下吗?”

“你们呀,太迟钝了。”

周井笑了笑,不置可否:“他先把三营丢过来做诱饵吸引兵力,目的是分散我们的兵力,为六营和七营制造分别突破的缺口。只要我们的防御稍稍松懈,天机营就会收缩兵力,掩护这三营人马用最快速度到津门城下,其他七营马上又拉开防线将我们的驻军纠缠得无法挪动半步。到时候我们首尾不能相接,原本精心准备的阵形也会被彻底瓦解。这个三营看起来是挺好打的,但若一打,损失可能会更惨重!”

周井的话让众多周家将领再次沉思,一个个眉头紧锁地看着地图,脑海里不停勾画一幕幕金戈铁马的场景。兵家之道的一个“诡”字,似乎与平日兵书里所描绘的不同,见识过洛勇变幻多端的手段,让他们在一刹那似乎领悟许多。

周井也不再点明什么,气定神闲地饮起茶,笑咪咪地看着子弟兵们思考,似乎赞许他们严谨的态度。

津门周边销烟四起,到处都是混战的兵马,漫山遍野全是死伤的兵将和哭天抢地的逃兵,厮杀之声震天,百里之内几乎找不到一处安宁静地,直到夜幕降临也没有消停。

周井用兵如神,洛勇的手段也是深深无底。两个大神的斗法宛如下棋,这些厮杀的兵马都是他们的棋,按照他们的意愿,用生命进行一场巨大博奕!

虽然到处战乱不断,但不少人惊讶地发现,津门以南一带却是异样平静。天机营分三个方向猛攻津门周边的各个驻防地,唯一没有兵马牵制的却是南边。这种不正常的安静反而更加诡异,因为这个方向驻扎的恶鬼营离津门最近,敌对兵马也最少,却没有配合天机营兴风作浪,实在太匪夷所思了。

天机营头一天的混战没有取得预想中的成果,周云生率领两万大军绕过天机四营的纠缠,将四营引到河边谷道,用小部分兵马困住他们以后,马上又佯装败退,引走埋伏在旁的天机九营。在小密林甩开九营后,又突然袭击在旁伺机而动的天机六营,短短一天,动作之频繁快得让人瞠目结舌。

黄丙忠的九营中了他的计后,腹背受敌,被打得几乎丢盔卸甲,毫无还手之力。

突来变故彻底打乱洛勇原本的计划,让本就纵横交错的兵马乱成一团,原本还有秩序的行军推进,也在一次次的偷袭中被打得千疮百孔!

周云生的两万大军在夜晚时再次孤军深入,几乎送进天机营的包围圈中。本该危险无比,他却来个中点开花,分左右两路再次突袭其他的天机营兵马。周云龙埋伏在深山腹地,又给了前来救援的天机二营一次狠狠的打击,将救援兵马拦截在十里之外,让天机六营腹背受敌,更加难受。

白日里,津门叛军被突然的发难打得异常被动,但一到黑夜,熟悉地形的津门叛军在周云生的率领下打了漂亮的翻身仗,不仅将白天受的恶气全报了回去,还将压境的六个大营全部分割,切断他们的联系后各个击破,使得洛勇精心策划的掩护战术功亏一篑。

当天色蒙蒙亮之时,激战一夜的天机营已在树林中、小河边遇到连绵不绝的埋伏。各营无法互相呼应,再加上对地形的不熟悉,被周家军打得团团转,几乎到了慌乱失措的地步,除了不停回撤以保存兵力,根本找不到别的办法。

待到初阳升起时,六营大军不得不狼狈地回撤二十里,躲避周家军锲而不舍地纠缠,在洛勇亲自率兵救援时才摆脱困境,在一个小镇将疲惫不堪的军队集合起来。

这一仗不算输得很惨,被打了那么久,死伤还不到一万人,损失不大。可是祭旗首战却溃败而归,等于朝廷被打了一个狠狠的耳光!原本号称开朝雄师的天机营上下羞愧难当,一个个恨得直咬牙,但只能先整顿三军,安抚兵将们低落的情绪。

全军集结之后,清点完人数,洛勇勃然大怒。他痛骂十位将军之后,把矛头指向九营将军黄丙忠;因为他贪功冒进,中了周云生的诱敌之计,才让整个战局发生变乱,原本可以互相呼应的阵形被彻底分割,导致整个天机营在一夜之间被打得毫无还手之力。

如果当时黄丙忠坚定地执行军令,而不是贪功心切而昏头,一看周云生撤军就穷追猛打,也不会导致一天一夜的大战以溃败收场。对于这种结果,大家都不太满意,但多少还保存着兵力,也不算损失惨重。大家都是血水里滚爬起来的兄弟,其他九位将军自然为一时糊涂的手足求情了。

不过洛勇却是铁着脸没得商量,任凭众人磕破头,还是怒喝军法无情,把黄丙忠斩了!天机营的将军说砍就砍,这事即使朱允文也没办法干涉,毕竟首战溃败是对军心最大的打击。以洛勇治军从严的作风,绝对不会放过黄丙忠这个罪魁祸首。

虽然砍了一个将军,让天机营上下情绪一时有些低落,不过仗还是要打的。

当夜将领们再次集合,在军中研究破敌之策。见识洛勇的脾气后,大家收敛许多,再也不敢狂傲轻敌。剩下的九位将军十分严肃,认真讨论周家军新的布防,研究可行的推进之策。

夜里,天机营的将领们个个无眠。洛勇阴沉不语的态度更是让他们羞愧难当,被叛军打成这样,对自视颇高的他们来说是难以忍受的奇耻大辱,个个咬牙,无不想把得意无比的周家碎尸万断。

首战大捷的消息也让津门上下为之鼓舞,成功冲袭天机营,为战局打开机会的周云生更被赞誉有加。虽然他率兵在外不能归来,但纪龙马上派人赏去不少财物,封他“先锋大将军”这个有些虚伪的名号。

津门以南集结完成的恶鬼营安安静静地待了一天,隔着十多里地,远远遥望着津门,却只能无奈叹息。虽然全军上下都整装待发,只等军令一下就拔营而出,但没办法参与昨日的混战。因为天机营没如预料中打开混战局面,也没拖住叛军的主力,只有三万兵马的恶鬼营根本不敢轻举妄动。

恶鬼营中帐里,文生武将全部静坐左右,个个面色凝重地听着源源不断传来的战报,和斥候兵探听来的最新消息。听起来似乎没什么让人高兴的捷报,全是天机各营被穷追猛打的情况,每一个都很详细,详细得让人郁闷无比。

“怎么不说话了?”

许平坐在将位上,一边细细抿茶,一边面无表情地说:“天机营的情况比似乎比预期的还糟,别说三营大军兵临城下同时发难,恐怕连城墙都没看到,就已经被周井打得晕头转向。难道你们没有特别的想法吗?”

“主子!”

孙正农满面阴森,沉吟一会儿后,带着些杀气说道:“从现在的情报来看,造成这种结局完全是黄丙忠狂妄自大。如果不是他被周云生引走,也不会让饶骑将军的计划彻底崩溃。此战大败完全是这个人的罪过。”

“他已经被斩了,没讨论价值!”

许平轻蔑地笑了,环视一圈后,不满地说:“我记得你们一个个平时都能说会道的,这时难道不能说些有用的话吗?”

众人你看我、我看你,表情除了苦笑还是苦笑。这时候能说什么?天机十营横空出世、开朝大将军洛勇出山平叛——这些轰动一时的举措在气势上硬生生压死津门叛军!如今首战却被人打得晕头转向,还有什么可说的?

难道要谴责洛勇吗?还是嘲笑天机营的失败?谁有这个胆子呀!

“主子!”

关大明这段时间一直战功卓越,不过他最不喜欢在这种场合开口,一个不小心就很容易引火烧身。眼看许平的脸色愈来愈难看,无奈之下只能站起来说:“其实末将以为,从一开始天机营就有点轻敌。虽说他们是开朝大营,战功显赫,但休养了二十多年,还有没有战斗力先不说,光是这骄横傲物的态度已是战场上的大忌,会败得如此不堪也在情理之中。”

“你倒是敢说话!”

许平轻描淡写地说了一句,既没褒奖也没贬斥。想起这个不利的开局,忍不住叹息一声:“周井确实不简单,本以为周家再厉害不过是地方小族而已,没想到人才辈出。不说我们小打小闹过的那些青年才俊,光是今天耀武扬威的周云生已是不可多得的将帅之才。沉稳冷静,以两万兵马来回奔袭就闹得天机营鸡飞狗跳,这种青年将领,恐怕兵部名册上都找不到一个能与他相比的。”

“确实!”

陈奇赞同地点头。虽然心里有些不情愿,但还真是佩服周家的治家之风,子孙们完全没有半点纨绔之气,个个都是一等一的青年才俊,满门戎马都是有勇有谋的人才,再加上周井这个家主的凝聚力十分强悍,周家俨然是朝廷大军面前最狠的一只拦路虎。

在失败的时候称赞敌人,这种怪异的谈话瞬间让帐营内沉寂一片。毕竟现在天机营吃了大亏,三营人马无法兵临城下,恶鬼营也只能按兵不动。自从恶鬼营的旗号拉起来以后,这种窘况还是第一次碰到,所以众人都有无力的沉重感。

许平也是苦笑,见众人脸上表情和自己差不多,不知该说什么。眼角随意扫了一下,突然看见坐在角落最不显眼的杜法。他似乎没受气氛影响,依旧兢兢业业地抄写着什么,一脸漫不经心,老实得快让人忘了有这个人的存在。

“杜宏!”

许平心想:不如死马当活马医,武将们没有办法就让文生想,索性笑咪咪地问:“所有的战报你都看了,有没有总结出什么?”

杜宏虽是文生出身,不过谋算了得,没有半点文人的迂腐之气,反而心思玲珑让人称赞,心狠手辣、只求结果不问过程,是个典型的实用派阴谋家。这段时间以来,他用他的聪明才智得到其他人的认同,营内的武将们对他赞誉有加。

“我?”

杜宏抬头时愣了一下,见众人都把期许的目光看向自己,脑子一转,摇头说:“属下不懂得行军打仗之法,将军们都没办法了,我哪有呀!”

本来许平还以为这个怪才会有什么另类看法,没想到他也会明哲保身这一套。

不管他是不是真的无计可施,只要他别说出独到见解,这种低调的作法不会得罪营内的各个武将。

许平不禁失望地摇头,这时杜宏似乎察觉到主子不满的情绪,抱拳说:“主子,属下确实没有办法。但属下建议可以把所有的门生招来。虽然这是将军们的事,但多一人也多一个想法,也许能琢磨出好办法。”

“都招来吧!”

许平感到有气无力。这些门生虽然聪明异常,但碰上不熟悉的战事,不知道行不行?这时只能抱着试试看的态度,但看杜宏这八面玲珑的态度,心里真有些火一声令下,文官们也被招进帐营之内。赐座以后,大家面面相觑,不知道有什么事;等许平把经过一说,一个个谨小慎微地讨论,声小如蚊,似乎有很多话不敢说出口,看这态度不仅是害怕得罪这些武将们,似乎还有什么话要回避许平。

许平默不做声半天,对他们欲言又止的态度感觉恼火,好一阵后终于忍不住拍案骂道:“行了!你们别一个个鬼鬼祟祟的。有什么话你们可以大声说出来,今天言者无罪,不必有什么拘束!”

“属下不敢……”

“末将不敢……”

这一看主子终于火山爆发,众人赶紧一齐跪下,一个个都是一副“我无能”的态度。许平愈看愈烦,忍不住破口骂:“有什么不敢的?没直言的胆子,你们跟我出来干什么?你们考官又是为了什么?在你们眼里我就那么昏庸吗!有什么话畏首畏尾不敢说,你们见过我因为这些俗礼而怪罪下属吗?”

“主子!”

刘士山见主子难得雷霆大怒,似乎不满到极点。左右张望一脸为难的同窗们,见他们都把期许的目光集中到自己和孙正农身上,只能无奈站起,行了一礼,轻声说:“学生们的意见是,既然天机营没办法打开局面,何不我们主动出击制造机会,毕竟等下去也不是办法。”

“开什么玩笑!”

关大明立刻站起,斩钉截铁地摇头:“天机营现在牵制不了津门的主力军,凭我们三万人马怎么打。贸然前去,一旦被南面驻军纠缠,周井马上调兵前来增援,到时候我们很难招架他的穷追猛打!”

“关将军,您说的学生明白。”

刘士山点头,没有反驳,却把目光看向许平,有些尴尬地说:“从现在来看,洛将军要的是一个混乱局面,用最快速度兵临城下。恶鬼营虽没足够力量攻打津门,但制造混乱局面,似乎不是不可能的事。”

“接着说,别卖关子!”

许平不耐烦地摆手,没好气地说:“有什么屁快点放,别有什么顾忌!我说了,今天是言者无罪。”

孙正农似乎在等许平这句话,话音一落,他马上站起轻声笑说:“其实放眼恶鬼营的将领,关将军擅守、陈奇将军善于遭遇战。欧阳大人虽然文武双全,但和空名大师一样最适合冲锋陷阵!其他诸将大多是猛虎营嫡系出身,似乎都是太过于正规保守的将领。”

“别他妈绕圈子了!”

许平有些忍不下去,再次破口骂道:“我要听的是办法,不是卖弄学问。我的将军们再不行,这一路也高歌猛进地打过来了,轮不到你来非议他们!”

许平的态度让刚被点名的人面色缓和了些。虽说孙正农的话很是刻薄,细想下来却不无道理,只是他们不明白说这些有什么用?

“主子,我们想举荐一人!”

孙正农对于许平的怒火一点都不为所动,和周围的学子们互相点头后,再次整齐地跪下。

“谁呀?”

许平压下有些暴躁的火气,心里纳闷他们会举荐谁来把这滩清水弄浑?自己手底下的武将几乎都在帐内,似乎没有任何遗漏的人。

“河北驻军统领,赵猛!”

刘士山一脸肃色地说出时,帐内除了跪地学子外,众武将无不哗然一片。众人皆在猜想举荐的人选是何方神圣,但谁都想不到竟会举荐主子的大舅爷!

赵猛一直在河北训兵,这次恶鬼营全军敢挥军直上,也是因为有他的驻军在身后铺开一道防线的关系。恶鬼营新兵大多是他训练出来的,即使如此,许平还是想不透他们为什么会推荐赵猛?因为他不是行军出身,论起战斗经验更比不上营帐内的嫡系武将,难道有什么自己看不明白的特别之处?

“为什么?”

许平满心疑虑,如果赵猛真有帅才,没理由自己会没有发现。把他放在河北,一方面是信任他,另一方面也是觉得这个大舅子不是可以开疆裂土的兵家高人。

孙正农和刘士山互看一眼,似乎这个理由是他们一直战战兢兢的原因。最后孙正农说:“因为赵大人不是行军出身,他没有其他人行军打仗的经验,也没众位将军的小心谨慎,甚至他不会像其他人畏畏缩缩,有时顾虑太多反而束手束脚。”

“况且……”

孙正农犹豫了一下,最后大着胆子说:“赵猛曾经咆哮山林,是土匪出身,行事毫无章法,也不会顾及朝廷天军的名声。眼下津门周边林密之地比比皆是,正是最适合他的环境!我们想要的无非是一个混乱局面,以他落草绿林的行事风格,由他兴风作浪的话,相信连周井都会摸不着头脑。”

“原来这样!”

许平大声的“哦”了一声。难怪他们一个个那么谨慎,赵猛曾是土匪的事,没几人知道,知道的只有身边的亲信。再怎么说,那毕竟是一段不光彩的过去,现在他贵为皇亲,许平也刻意隐瞒他过去为匪的事情。现在再议论这件事就是大不敬,想说出这个理由,确实需要不小的胆量!

众学子们小心翼翼地看了许平一眼,见主子没有发怒,个个都松了口气。赵猛的过去一直是太子府公开的秘密,不过谁都不敢谈及。毕竟赵猛虽然曾雄据一方,但他的妹妹赵铃最是得宠,如果不是万般无奈,谁都不会去触及这个禁忌。

“你们怎么看?”

许平对于这个看法没什么把握,犹豫之余,只能询问众武将的意见。

武将们你看我、我看你,似乎对天方夜谭般的建议都有些不信任。最后欧阳复第一个站出来抱拳说:“末将同意。敌我之间的太透彻了,连对方的行事风格也了如指掌。如此所造成的后果是彼此畏手畏脚,不敢轻举枉动。如果赵猛真如他们说的,行军风格大不相同,我们不妨试一下,说不定会有奇效出现。”

“末将同意!”

其他武将犹豫一会儿后,想想没别的好办法,而且方才的话说得有理,最后还是同意这个有些天马行空的办法。

“好!”

许平面无表情地点头,令道:“传令赵猛,立刻动身。马累死就换一匹,用最快速度给我赶过来。”

“还有!”

许平顿了一下,朝略显失落的武将们大声喝道:“你们全都给我好好研究攻城策略,我们不能指望天机营为我们掩护。他们是开朝大营,你们也是御林大军,给我拿出气势,知道吗?”

“是!”

众将齐声跪地告退,看得出来学子们的办法让他们有些难堪。不过许平的话刺激了他们,走出去时一个个沉着脸,似乎在检讨自己的想法是不是太保守了。

“你们也下去吧丨?”

许平挥退众学子时,目光不满地看向杜宏。从刚才他的表现来看,似乎他也有这个想法才是。

但他却没有说出来,而是让孙正农和刘士山两个有功在身的人来发言。一是怕得罪这些武将,二是怕说了赵猛的出身会惹恼自己。聪明是不错,但八面玲珑的聪明,有时让人感觉有点厌恶。

有才气是没错,他谨慎的态度也适合在官场生存。只是现在是非常时期,第一个想到的是周全自己,这种思想难免让人有些鄙夷。

许平不知该称赞还是该讨厌,想来想去都是人之常情,只能无奈地摇头,低头继续翻看呈送上来的情报。

第二章土匪作风!

首次大败以后,洛勇没有急于继续攻打津门,而是先冷静因为溃败而有些恼怒的情绪。安抚兵将情绪后,先把有伤在身的兵丁全送到后方休养。补给运到后,马上将天机营再次调整分列成九个完整编制的大营,针对周井的新布防试探性地打了几个小仗,从他们的反应揣摩新的策略。

大战过后的气氛诡异得宁静,天机营没有因为奇耻大辱而武断求战。大胜过后的津门叛军更加沉得住气,眼下士气高涨许多,将领都请求出战,但硬生生地被周井压下。

洛勇没有恼怒到发难,周井也是异常沉稳。即使是三军请战,也没有趁胜利后士气正高时穷追猛打,而是休养生息,继续调动物资,摆出一副以不变应万变的态度。

对此纪龙也有点不解,亲自和周井详谈。纪龙虽然有时刚愎自用,但面对周井还是恭敬有礼。最值得称赞的是他的态度,兵权移交后就不会再干涉所有军政,在周井的坚持下,也没有过问行军的事,把一切决定权都交给这位被朝廷辱没的世之奇才。

“这两个老妖怪!”

两天过去了,双方全是一些小打小闹的摩擦。许平拿着情报琢磨好久,不禁笑了一下,摇头说:“一个是滴水不漏,做得天衣无缝;另一个油盐不进,简直像在玩耍!他们是在比排兵布阵,还是在为出家做准备?老实得有点过分了吧!”

这几天天气晴朗,恶鬼营全军上下都不停练。在兵将一阵阵有力的嘶喝声中,许平带着手下在树林里喝茶。这两天静下心来,思想转变得很快,以前总感觉打仗应该是轰轰烈烈的事情,金戈铁马、快意恩仇,万分洒脱!刀锋一指、万马陷阵,帅印执手,踏遍累累骸骨,踏尸而行,立大国军威!

但现在看来,现实和理想还是有很大的差距。别说现在两边微妙的试探,就连两个统兵之人都让人郁闷无比,完全没有大气蓬勃的感觉,反而像是城府极深的阴谋家,手里的兵马是一颗颗棋子,在他们心里进行一场最是谨慎、最为阴险的博奕!

现在比的似乎是谁最能沉得住气,等待哪方先露出破绽。洛勇一改先前豪放无比的风格,用极端冷静的态度对待。这种强烈的反差,很多人都不能理解,许平也是有些猜不透。好像一开始洛勇也有点轻敌,直到现在才开始用百分之百的注意力来面对周井这个对手。

欧阳复在旁边老实地待着,见许平的心情似乎轻松许多,用开玩笑的口吻说:

“周井和饶骑将军的行军风格还真接近!两人都是用兵如神,都在互相试探对方的底线。眼下看来似乎如我们所料,局势进入尴尬的对峙。天机营吃了那么大的亏,骁骑将军一点都不急躁,而大胜后的周井也没半点浮夸之气,双方似乎都严阵以待,不想给对方任何可以抓住弱点的机会。”

“完美的布阵呀!”

关大明旁看着新勾画出来的战势地图,佩服之余也是苦笑:“这两个人实在让人琢磨不透。按理说,布防的落点不能分得那么散,但周井却把兵马分得很开。表面上看是散沙一团,细一看,各个驻扎点却依着有利地形,节节呼应。不仅无法一击而破,而且各队人马都能首尾相接,一旦有战事就能马上互相呼应。比起一开始的品字形布防,高明了不知道多少倍!”

“你说天机营是赢是输?”

陈奇若有所思地看了一会儿后,抑制不住有些恼怒的情绪,咬牙切齿:“我感觉我们都被骁骑将军耍了,他根本没想在一开始直攻城下。虽然前几夜的大战是大败而归,但他却逼周井把最好的防守拿出来。他一开始摆出胡搅蛮缠的架势,根本不是要兵临城下直接开打,而是逼迫周井将布防变化拿出来让他看看。”

“这老狐狸丨?”

许平冷笑,有些恼怒,也有点无奈。这样看来确实是被洛勇耍了,而且他耍的不只是恶鬼营和自己,还有天机十营的将军们!

恶鬼营的行军推进会吸引津门的注意力,他趁着这个机会发难,当然事半功倍,以不到一万人马弄得津门周边鸡犬不宁。从整体来说,确实破坏品字形布防,但他最终的目的却不是这个。到头来自己成了他诱惑敌人的傻子,他奶奶的。

“不谈这些了!”

许平虽然心里不快,但怕引起麾下人马对洛勇的不满情绪,马上摆手:“战局瞬息万变,他们也不能全算计清楚,有时也是无奈之举。毕竟战机稍纵即逝,抓住时机,做出最好的决断,只能说是他高叨。我们现在要想的是怎么把握机会,不能老像没事人般在一边待着。”

“那倒是!”

关大明赞同地点头,众人自然也明白许平的心思。在特殊时候不能扩散恐怖的思想,还没等开打就先和天机营产生心理上的隔阂,在目前来看绝对不是什么好事!

众人一边抿茶,一边讨论目前情况。在许平刻意调节下,气氛还算轻松无比,起码没有前两夜那种凝重的压迫感,偶尔开一点小玩笑也无伤大雅。

许平一直表现得很是惬意,似乎忘掉现在的压力,连带其他人也不会紧张,思想上也变得灵敏起来。

记得镇北王纪中云孤身入京之时,京城里算是人心惶惶,到处都不停地传播着流言蜚语。别说百姓议论纷纷很是惶恐,就连朝廷百官都忐忑不安,那时面对这种情况,许平和朱允文都头痛得要命。许平深深记得那时外公意味深长地说过:

“你们两个呀,急归急,不能让别人看出来。连你们都一副如临大敌的样子,教朝廷百官和天下百姓怎么看!”

联想起两日来全军上下沉重的气氛,许平明白问题全出在自己身上。目前局势虽然僵持,但没有不利的地方,是自己太过于急躁、太过于不耐烦了!这个气氛很快地散开,手下一看自己的状态,连带着也会焦躁不安,才导致文官、武将们战战兢兢,不敢多言战事。

想通这一点后,许平赶紧调整自己的心理。虽然还烦恼着眼前情况,也对洛勇的戏耍有些咬牙,不过表面上恢复嘻笑怒骂的洒脱。这个快速的改变果然收到效果,原本有些颓废的大军看到主子很轻松,一扫之前的阴霾,再次变得有精神。

这两日的练也变得活跃,兵将之间不再相对无语,兵营上下恢复以往的轻松和随性。

众人相谈甚欢之时,杜宏突然快步跑过,气喘吁吁又满面喜色:“主子,赵将军来了!”

“你们继续练吧。”

许平示意其他人继续谈论,想想似乎有大半年没看到赵猛,马上起身让杜宏把赵猛带来见自己。

回到营帐之中,许平还没坐下,赵猛已经满面微笑地走进来。时过境迁,以前当土匪时,他满身凶悍之气,虽说义薄云天,但少不了几分的阴狠老辣!这会儿妹妹已经是准太子妃人选,当上皇亲以后,气质上有了微妙变化,不再像以前随性火爆!唯一不变的是强壮的身躯,以及大步迈进时无拘无束的洒脱。

“末将赵猛,参见殿下!”

赵猛满面高兴,跪地行了一礼。这段时间他严肃地处理防线问题,接到命令让他来前线也让他吃了一惊,直到现在还想不明白,怎么会在这时突然调自己过来。

“不是赵猛,是大舅爷吧!”

许平面露温和之色笑了笑,命人赐坐、上茶之后,一脸关切地问:“河北那边怎么样了?新的天工部组建顺利吗?”

“按部就班地进行!”

赵猛高兴地点头,难掩赞许:“没想到铃儿这丫头那么聪明,以前我不觉得她八面玲珑、冰雪聪慧。现在想想是我低估我这妹子了!目前天工部的组建很顺利,现在基本上都安定下来,不少师傅继续干活,没受到什么太大影响。”

“那她怎么样了?”

许平感到满心暖意。这个可人的小丫头实在是个贤内助,总能漂亮地办好自己交给她的差事,温柔体贴又精明能干。想想这丫头柔弱外表下那强朝的心,还有她办起事来倔强的一面,又担心她会废寝忘食、不爱惜自己的身体。

“瘦了……”

赵猛无奈地叹息一声,摇头说:“这丫头性子有点倔,我告诉她要按时休息,别老空着肚子办事,但她嘴上一直答应,一忙就又忘了。唉……怎么说都说不听。”

“这怎么行呀!”

许平一听,心疼得要命,马上拿起纸笔,一边书写一边关切地说:“事忙点是没错,但也不能废寝忘食呀。我现在给她写个手信!再这么熬下去可不行。”

许平对于赵铃的宠爱众所皆知,这时代的男人不会有这么体贴的细腻。看着高高在上的妹夫满脸心疼,赵猛欣慰又高兴地笑了。等到许平信写完了,才感慨道:“殿下对妹子的宠爱世所罕见,即使市井小民都不会有这种温情!爹娘地下有知也能含笑九泉了。”

“你什么时候也学得文诌诌的,别虚伪了。”

许平把信交给手下后,立刻笑骂一句。这黑脸屠夫还咬文嚼字,纯粹是在熟人面前装斯文,怎么看就怎么别扭。

“呵呵丨”赵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挠了挠头后,满面严肃地问:“殿下,这次你下令急召有什么吩咐?是不是恶鬼营的伤亡过大,要补充兵将了?我那边的新兵一直在训练,虽然不太成熟,但有需要的话,还是可以拉过来用一用的。”

“不是!”

许平摇摇头,沉吟一会儿后,试探地问:“目前骁骑将军和津门叛军对峙着,这个情况你怎么看?”

“我哪有什么看法!”

赵猛错愕了一会儿,回过神来立刻摇头:“他们都是能征善战的大将军,排兵布阵自然高明得很。我一个村野莽夫哪懂得了那么多?这一路过来确实到处都在讨论,不少人把周井说得神而又神,朝廷这次首战溃败让人惊讶不小。毕竟是洛将军亲自统兵,这种结果让很多人都无法接受。”

“看看这些排兵布阵之道还有他们的驻扎点,有什么想法?”

许平指着自己身前的地图,眼里露出一丝笑意。看来是自己看走眼了,赵猛虽然粗犷,其实是粗中有细的人!

“我看看呀!”

赵猛弄不清楚许平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却还是走上前去细细揣摩一会儿。

他的眼珠转来转去,转了大半天后,一拍脑子,整个人恍然大悟,似乎从地图上迅速读懂了什么。

许平一看,立刻关切地问:“看出什么了?”

赵猛皱着个眉头,指着地图上标志叛军的红点,有些木讷地说:“这个红色的应该是周井的军队吧!他应该比骁骑将军更熟悉这一带的地形,所以驻扎点都是依山傍水的兵家胜地、进可攻退可守的好地方。他布置在外围的兵马虽然少,但想攻打过去也不是什么容易的事丨?”

“这样?”

许平不禁失望,这些粗浅处谁都看得出来。这也是洛勇两天来按兵不动的原因,面对环环相扣的防守,一时之间想不出有什么好办法破解。

“不是不是!”

赵猛以为许平生气,赶紧挥手解释:“这些地方虽然看起来不错,但有利同样有弊!有的是山高林密,不利于集结兵力;有的三面环水,没有多少活动空间。这种地形适合防守,但不适合逃跑!一旦他们受到袭击时接应不上,很容易会被人困死的!”

“这样啊!”

许平听完,顿时精神一振,忍不住兴奋地问:“要是你来带兵的话,你会怎么打?”

赵猛的心思全沉浸在地图上,沉吟好一会儿后咬牙说:“先不和他们真刀真枪的打,用袭扰的办法让他们吃不好、睡不好,搞得他们人仰马翻以后,挑一个最难求援的先干掉,再用其他办法切断他们的联系。到时候他们运动能力不足的弊端就会显现出来!”

“好!”

许平呵呵笑了起来,在赵猛还没回过神来时,严声令道:“传令,赵猛即日任恶鬼一营将军。统一万大军,赐甲刻印,即刻上任!”

“什么?”

赵猛回过神来后大吃一惊,有些惶恐地说:“开什么玩笑呀,我不过说说而已,那些都是以前我们常常用的办法。这些行军打仗的事我哪懂,让我和正规军打,哪行呀?”

“就是要你对这些什么都不懂,但却有不一样的办法!”

许平满面赞许,拍了拍他的肩膀,亲热地说:“兵贵神速,战胜于奇,谋取于诡。既然这些人都是正规军出身,我就让你这土匪出身的来胡搅蛮缠。任他周井再料事如神,也跟不上你们这种最实用的风格。”

“可是我……”

赵猛还有些忐忑,刚想推托时,许平马上打断他的话,斩钉截铁地说:“你把自己带来的几百兵马也一起用着吧,这事你别害怕,我不是要你打下津门,而是要你彻底弄乱眼下的局面。”

“弄乱局面?”

赵猛似乎想到了什么,有些为难地看着许平,满脸尴尬:“我那些办法是上不得台面的。再说有时候太过卑鄙,会不会有损朝廷的威严?”

“不会,愈卑鄙我愈喜欢!”

许平满脸贱笑,乐道:“现在开始你自己想怎么做不必上报,也不必受其他人节制,办法想好了,带兵马去做就行了!一万人马不够我给你两万,你尽管放心大胆去实施你的计策。”

“能行吗?”

赵猛自己心里都没底。虽说在猛虎寨时,火拼起来威风八面,大大小小的火拼也是胜利收场,但他自己看来都是小打小闹,上不了台面,哪能在这个大场面发挥作用?

“能行,碰上什么情况你都可以先斩后奏!”

许平说这话时顿了一下,马上沉下脸一字一句地说:“我不管你用什么手段,我只求结果。你要什么人,我就给你什么人;要什么东西,我就给你什么东西i?哪怕你用的手段穷凶极恶,但只要达到效果,你都是大功一件。”

“我……尽量试试吧!”

赵猛还有些忐忑,看着兵丁捧来的盔甲和帅印,告了一礼后,随他们下去更衣受封,只不过脸上多少有点彷徨。

“但愿有效吧!”

许平看着赵猛的背影,深深叹息一声,虽说兵出奇招,但对于他的办法,多少有点担忧。毕竟这是战场,突然起用他率领大军,还是有冒险的成分,只希望这次众望所归的决策不会出什么纰漏。毕竟起用他已经不妥,而学子们举荐他的理由更是天马行空,一旦失败,连自己都会成为别人的笑柄。

当天下午赵猛受封将军一职,在众多兵将还没反应过来时,已经执掌恶鬼一营,成了全军上下最陌生的将军。

他上任第一件事不是和兵将们互相熟悉攀谈,也不是拉拢关系,熟悉自己手下的兵马,而是罗列很多奇怪的物资,让后勤准备。这个举措让很多人摸不着头脑,不过许平力挺之下,也没人敢有半点疑虑。

接下来的事更是怪异,他在地图上不停地画着,找来熟悉地形的兵将一一打听,马上又在各个军营里逛起来,不停地在他们的后勤处察看,看起来成竹在胸,但还是让人感觉很是忐忑。

还没等到天黑,赵猛先把自己的几百兵马悄悄派出去,天黑时才带着搜罗来的物资和粮草,率领一万人马浩浩荡荡绕过津门南边防线,悄悄借道朝东北赶去。

夜里繁星高挂,营帐之内,关大明看着长长的物资清单,皱眉有些不解:“这赵猛要的东西也太奇怪了吧?别的不说,光狼烟就要了两百多斤!边境上烧十年都烧不完,况且就算他碰上危险而烧烟,也不会有人救援。他要干什么?”

“谁知道!”

陈奇也凑过来看了几眼,愤愤不平地说:“还有活牛一百头呢!这可是全军上下十天的荤食。我说他不会是让兵马顿顿都吃肉吧,要不然怎么全带走了!更可恶的是他趁我不在军中,生拉硬骗的把牛全牵走了!”

“这个更奇怪!”

欧阳复苦笑一下,十分郁阁地说:“他向我要布缎一百匹,兵荒马乱的我上哪去找呀!现在就算想用银子买,附近的百姓也不敢开门做买卖,但他拿着主子的军令说没商量余地,我只能带兵装强盗,到附近镇上洗劫几个布庄的仓库。堂堂御林军成了劫匪,这什么跟什么呀……”

“你那还不算奇怪!”

众人忍不住嚷嚷:“我更离谱,主子一共拨了三百斤的煤油留着晚上照明,现在全被他搜刮走了。晚上我们几千人摸黑走路,一个个都摔得鼻青脸肿,哪有这样的!”

在众人抱怨声中,许平吃过晚饭后,笑呵呵地走进大帐。虽然一眼看出他们不满的情绪,不过还是佯装不知情地问道:“谈什么呢,这么高兴!”

众人心想:哪有什么高兴的事,被你大舅子洗劫一遍,谁高兴得起来。不过这件事是主子斩钉截铁下的令,只能抱怨几句,不能算是责怪吧!但欧阳复还是忍不住说:“主子,赵将军行事还真是不拘一格。上任不到半天就把其他各营,还有地方驻军都洗劫一遍,搞得现在大家都有些回不过神了!”

“洗劫什么了?”

许平故作惊釾地问:“拐跑了你们的兵、偷了你们的马?还是那些盔甲和大刀?不会还有强抢民女的事吧!”

这话明显半调侃半装傻,但意思够明确了。虽说赵猛干得有些匪气,但也没动摇根本,不过是一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在这抱怨个什么劲!

众人反应过来以后不敢开口。这次许平给赵猛的权力那么大,又给了他独断专行的强权,他要这些东西也不过分。起码人家强要软骗,又不是硬抢的,也说不上有什么大罪过!虽说依令行事,但吃了这种亏,大家心里还是有点不快。

“主子,主子,不好了!”

这时门外有个兵将急匆匆地跑进来,上气不接下气地说:“一、一营惹事了!”

“什么事!”

许平感觉脑袋抽了一下,自己刚用无耻态度压下军中的不满情绪,一营才被带出去还不到半天,又惹什么事了?

杜宏在后边跟着跑进来,一脸焦急,跑得满头大汗,一进来似乎察觉到帐内气氛不是很好,马上走到许平身边,压低声音悄悄说:“主子,赵将军刚出营就纵容兵马抢夺百姓物资,抢走后留下单据,让他们来领征收的补偿。这会儿营门外全是来喊冤的百姓!”

“有这种事!”

许平脑子有些发麻。赵猛还真不能小看,下午还一副忐忑不安的样子,这会儿干的出格事一件接一件!这家伙胆子还真不小,洗劫其他军马不说,现在竟然还连附近村庄都搜罗过。他是去打仗,还是想干回土匪这个有前途的老本行?

“主子,您看……”

欧阳复心翼翼地问了一句,这时候当然不敢说赵猛的坏话,只是眼下众怒难犯,恶鬼营的后勤物资一直是百姓帮忙运送,要是惹恼地方上的百姓,也是一件头疼的事!更何况军中将领本就微词颇多,不说几句也有点说不过去。

“他都抢了什么?”

许平使劲地揉着太阳,咬牙问了一句。这简直是刚释放出去的犯,一出去马上就不老实,自己这个决定是不是太草率?

“很杂,什么油呀、炭呀!乱七八糟的什么都有。”

杜{宏想了一下,有些不明白:“不过有一点很奇怪,他抢家畜却不抢家禽。牛和马一律牵走,但驴和猪、羊什么的又不要!抢了人家的粗糠皮,却不抢稻米,属下怎么想都想不明白他到底要干什么?”

“谁想得明白呀。”

许平苦笑一下。别说你们脑子当机,老子也有点转不了弯,若说是纵兵洗劫,又有很大的选择性,似乎他早就有了这个打算。可要说是征用,这种先斩后奏的态度未免也太蛮横了!

“一共多少钱?”

欧阳复一句话点出重点所在,天知道这个退休土匪洗劫了多少东西,目前最重要的是安抚百姓情绪,最好的办法就是补偿他们足够的银两。

“估算了一下,大约白银四万两吧!”

杜宏计算了一下,又补充:“现在还有百姓拿着借据陆续赶来,没有六万两白银恐怕不够。”

众人一听也没办法说什么,兵荒马乱的时候,粮食和牲口远比银子重要。杜宏这价钱应该是按和平时期算的,如果按现在紧张的局势,平时能买十头牛的银两,恐怕现在买一头都不够。也就是说,赵猛洗劫的范围很广,要安抚百姓的话,没几十万两是不够的。

“该给多少就给多少吧!”

许平只能无奈点头,朝欧阳复叮嘱:“别亏了这些百姓,好好登记他们有什么被征收,尽快调集银两过来分给他们!”

“是丨?”

欧阳复答应一声后,赶紧下去办事,离开时还是一脸不解。这要按什么价格给?是按现在虚高的物价,还是按和平时期的估价?

“此事不要再议!”

许平一看众人似乎要开始抱怨,也知道这种行径会影响大军声望。不过自己一开始给了赵猛那么大的权力,也只能支持到底,马上挥手打断他们要说出口的话。

“这终究不妥吧!”

一向狠毒的孙正农,憋了半天还是认为这次的事特别不靠谱!先不说把握性有多大,光是赵猛这一搅和就影响了恶鬼营在这一带百姓嘴里的口碑。

“将在外,军令有所不从。”

许平一看其他人纷纷点头,心里一权衡,觉得还是得先用权力镇压。他脸色一黑,大声喝道:“这么粗浅的道理你们还不懂吗?别说这次是赵猛,就算你们统兵出去打仗,我也会用一样的态度支持。大敌当前,有的事没法准备,难道你们现在要把心思全用来对付自己人?”

“末将、属下不敢。”

众将面面相观,一看许平的态度很坚决,也不再多说什么了。

“我知道你们心里有气!”

许平见大家的语气有些敷衍,犹豫一下,还是紧皱眉头说:“这次我无条件支持他,旗开得胜自然是好的。一旦无功而返,军法无情,我也不会庇护他。是成是败,大家拭目以待好了。”

“殿下英明!”

这次的声音总算有点生气。虽说不是抱着看好戏的态度,但不少人还是好奇赵猛到底要怎么打,为什么要调集那么多奇怪的东西?这个绿林出身的家伙会有什么样的奇思妙计?

不管目前情况怎么样,只要他能打开一个缺口就是大功一件。现在最大的障碍是周家步步为营的防御,一旦撕开一个缺口,这个结果确实是千金难买的。

第三章奇兵的效果

硝烟停下来的两天安宁无比,虽然双方试探的小摩擦不断,不过几乎没影响到局势。大胜过后津门上下欢喜一片,毕竟敌对的统兵之人是四大开朝上将之一的洛勇,所率部属更是曾经骁勇无比的开朝大军天机营。

这段时间以来,津门上下无不提心吊胆,谁都不敢相信开旗首战会如此快就结束,更不敢相信居然是以周家军的大胜告终。对于这样意外又惊喜的情况,免不了窃窃自喜,毕竟这是一场谁都不敢期待的胜利。

天机营的落败而归,让本来士气不怎么高的津门叛军士气瞬间爆涨,这场胜利来得突然,甚至捷报传来时,大家都有点不敢柏信。

两位大神的第一次对决以周家军胜利收场。周井听到消息时,不禁松了一口大气,但也不敢对短暂的胜利沾沾自喜,连庆功宴都没有准备,继续运筹帷幄,调遣兵将准备第二次的交手。

莲花山位于津门东面二十里外,方圆山高林密,一条条山路道小绵长,在茂密大树下毫不显眼。繁茂大树几乎覆盖方圆数十里的地方,即使从高处俯望也无法把所有景象尽收眼底。密密麻麻的树叶成了防守最好的屏障,对于骑兵的冲锋是天然阻碍,但相对来说也限制行军的机动性。

山间谷地的坡道又窄又长,别说不适合骑兵的行军推进,连步兵都无法适应坎坷山路;到处都是沙石遍地的羊肠小道,徒步行走有很大的难度,除了靠山为生的村民之外,几乎不会有人来到这种地方。

这段时闻此地却不太平静,除了天机五营和周家周云龙大军在此会战过一次外,现在更驻扎了近两万的周家军。大量人马的进入,打破以往的清静,到处可见被惊扰的鸟群飞来飞去,盘旋在上空,久久不敢回到它们赖以栖息的树林。

军营依山势建在坡地上,林间密密麻麻都是歇息的兵将。眼看已日近黄昏,警戒一天的士兵们难掩疲惫之色,埋锅造饭,开始庆祝难得的和平。炊烟袅袅升起时,僵硬一天的神经才总算放松下来。虽说没有美酒佳肴,不过士兵们还是谈笑风生,百无聊赖之余,打发在山里的寂寞。

周家军首战过后军营内难得平静,在大军中央有一片开阔坡地,坡地中间燃烧最为熊烈的篝火。与其他士兵的粗糙食粮不同,篝火上烤着一头刚被宰杀的水牛,肥厚牛肉在火上滋滋作响,一滴滴荤油落下,刺激火苗摇曳;飘起的肉香让在旁守i饭的士兵忍不住流下口水。

篝火四周围坐一圈身穿盔甲的武将,虽然神色看起来有几分憔悴,却不难看出因胜利而带来的喜悦还散之不去,个个一脸高兴微笑,目光全集中在中央的年轻人身上。

年轻人二十多岁年纪,并不是虎背熊腰的粗犷大汉,更不是凶神恶煞般的猛将。即使他脸上有些尘土,但不难看出是个秀气俊美的男人。身姿不算魁梧,但高大挺拔,身穿一袭银甲,看起来洒脱无比。通亮的眼眸总是闪闪而动,微笑时给人感觉很亲切,又有难以言语的威严。

年轻人正是这次大战中出尽风头的周家新生代大将周云生,他率领嫡系部队在人仰马翻的战线上来回奔袭,几乎视天机营的防守为无物,坚决执行家主周井的命令,用诱敌之计糊弄黄丙忠,将气势汹汹的天机营打得晕头转向。

虽然部队已经休息两天,但首战的疲累还是有些缓不过来。驻扎在此后,他安排完警戒哨岗就让士兵继续休息。周云生没有因为这次战功显赫而浮躁轻敌,面对天机营小小的挑衅也不为所动,反而殷勤安排士兵们好好休息,为下次的战斗做最好准备,细腻的心思和温和态度赢得全军上下更高的赞誉。

周云生让人感觉最突出的是他一双黝黑眼眸,清澈透亮,充满智慧光芒;轻轻一扫又给人放松温和的感觉。这种沉稳和谦和的眼神根本不像是血气方刚的年轻人该有的,更像是一个看破俗尘世故的老者一样睿智。

周云生微笑间环视麾下大将,看他们个个还沉浸在胜利喜悦之中,马上拿起酒杯温和笑道:“此次能旗开得胜,云生全仰仗各位将军。虽说现在酒粗菜淡,但与诸位同饮一杯也是人生快事!”

“将军英明!”

众将一听他略有恭维的话,自然心情大好,个个捧起酒杯一饮而尽,豪迈之情和对他的钦佩溢于言表。

“好!”

周云生将杯中之物饮尽后,依旧笑容满面。毕竟是旗开得胜,再怎么沉稳都免不了有欣喜之意。见大家的目光全集中在烤肉上,马上挥手笑道:“诸位不必拘礼!眼下天机营按兵不动,我们也不必太过于紧张。只是杯中之物始终迷人心智,诸位还是多吃少饮为好!”

“是!”

众将应声之后不再客气,拿起小刀割起香喷喷的烤肉。一块块肥厚的牛肉烤得滋滋作响,光是听声音就能勾起人的馋虫。

“来人呀!”

周云生见他们分完肉,马上唤来几名早已馋得直咽口水的兵卒,指着刚烤好的大半只牛,亲切笑道:“众家兄弟也饿了吧,虽说现在狼多肉少,不过有能力的狼也得啃上几口肉。

你们把半头牛扛过去分给有功的兄弟们,告诉他们,我周云生谢谢他们在战场上浴血奋战。““是!”

兵将们一听这煽情的话,顿时倍受感动,但还是不敢碰最大块的烤肉。毕竟军中上下有别,将军们还没吃饱,他们哪敢动呀!最后在周云生的强令下,把大半的肉带下去犒劳将士们,周云生同饮同食的亲和又博得士兵们的交口称赞。

虽说大胜而归,但死伤和损耗是避免不了的问题。周云生早就命人把大部分的牛肉留下,用整副牛骨熬了半天,熬了十多锅香气四溢的浓汤给伤兵们补充营养,每人都有一小块牛肉可以吃,在潮湿树林里也能喝上一口美味肉汤。

种种亲和手段像极了周井,体贴下属的细腻心思让伤兵们感动得痛哭流涕,纷纷大喊就是死了也值得。大胜过后的气氛喜悦中又带着几分温馨,一些原本不是周家嫡系的兵将也喜欢这种融洽氛围。

“入夜了,诸位早点休息!”

周云生和众将聊至夜月高挂之时,见众人都有点打不起精神,马上挥手示意他们先去休息。

这时已经入夜,驻扎在树林之间,因为潮湿的关系,有几分刺骨寒意。毕竟绿荫繁密总会带着强烈气,又伴随一点清凉雾气,无孔不入地飘荡着,让人感觉十分寒冷。即使燃烧篝火也起不了多大作用,不少士兵早就盖上粗被,早早进入梦乡。

众将也纷纷打起哈欠,在起身告辞之时,警戒岗的哨兵突然着急跑过来,跪地后急喘着说:“将军,不好了!”

“何事惊慌!”

周云生睡意全无,立刻皱眉问了一声。其他军将一听也打起精神,满面凝重地看着哨兵。

哨兵满面急色:“西南方向突然烧起狼烟,据位置来看,应该是周云坤将军的驻扎地所烧的。”

“二哥的军营丨?”

周云生顿时皱起眉头。安静好几天,怎么突然起了战事?事先也没收到天机营行动的消息,难道是他们趁着今夜雾气浓郁,偷袭周云坤的军营?不可能呀,如果真是这样,他起码得先绕过自己的防区!

“不好了将军!”

没等众人明白,又一个哨兵跑过来,上气不接下气地说:“我们正前方也烧起狼烟,看位置应该是周云龙将军的凤阳驻地出事。”

“什么,同时两个地方烧狼烟求援?”

众将顿时一片哗然:“我们一直有斥候随时盯着天机营的行踪,为什么没收到他们出兵的消息呢?”

“慌什么?”

周云生一看麾下众将百思不得其解,马上喝止他们略显慌张的讨论。

“将军!”

一名副将走上前来,满面凝重的说:“眼下看来确实有战事发生,如果不是天机营偷袭,他们也不会突然求援。虽说我们有斥候不停打探,但这些斥候也有可能被他们偷偷解决。眼下最好还是先决定该派兵支援哪一方?毕竟战机稍纵即逝,现在不是犹豫的时候。”

“有道理。”

周云生赞同地点头,沉默片刻后,又穿起披风,拿起自己的长枪,严声令道:

“二哥那边离天机营最近,受到的攻击可能凶猛一点。我率一万大军过去救援,你们率五千兵马增援周云坤营部,其他兵马原地待命等候我们的消息。”

“是!”

众将们全都打起精神,一扫刚才困意,纷纷戴盔配甲后,赶紧跑去点兵集结。

驻地军营的大门一开,周云生一万兵马立刻浩浩荡荡地冲出来。因为树多枝密的关系,没办法急速集合行军,只能分散开来,杂乱无章地朝一个方向冲去。

另一边救援的五千大军也从另一个方向冲出密林,朝周云坤营部的方向增援!

夜里浓重的雾气让能见度变得很低,低得只能看见身边战友,看不见前方地形,这种无形阻挠更是让人心急如焚。

周云生一边着急地催赶兵将们快速前行,一边面色凝重地准备战斗的计划。

浩浩荡荡的兵马奔腾在安静的黑夜里,马蹄声的轰鸣惊扰得鸟儿都飞了起来。

周云生心急无比,但碍于行军速度实在太慢,慢得让人有些怒火中烧,前行一个多时辰后,他毅然决定先抛下五千步兵,自己带着所有骑兵朝兄长的方向增援,虽说兵力有所锐减,但速度上却快了不只一倍。

大批骑兵在树林里不断穿梭,个个面色凝重地握紧手里兵器,一边着急地催赶身下马匹,一边磨刀霍霍做着最艰难的战斗准备。

周云坤营部驻扎的马尾林外围平静一片,天亮时哨兵才发现前方突然出现大量尘烟,伴随一阵阵沉重轰鸣声,动静大得有点吓人。听密集的马蹄声,来者肯定人数众多,所有人吓得一下睡意全无,慌忙跑到军营里通报。

周云坤营部有不少兵将还在睡梦中,一听有敌袭的消息,立刻从床上跳起来,一个个匆忙拿起兵器,把部属集结起来。周云坤更是不敢怠慢,睡时没有半刻卸甲,马上一身戎甲出现在军营之前,紧皱眉头看着愈来愈近的骑兵,见这伙骑兵行军速度之快,简直在向自己奔袭,立刻喝令全军戒备。

早晨林间雾气越发浓郁,根本看不出对方的旗号和衣着。双方在迷糊中彼此看对方都摆出架势,更是紧张,还没等凑近之时已握刀在手,准备一场血战了。

五千骑兵喝喊着冲到军营前时,一马当先的周云生突然发现不对劲。附近根本没任何打斗痕迹,再细看面前军队全穿着周家军的衣服,一边拉缰绳想把马停下,一边慌忙喝令:“赶紧停下,不是敌人。”

周云坤已骑在马上,握起长长的重矛,随着眼前骑兵愈来愈近,他也发现不对劲的地方。细看之下,带兵之人竟然是胞弟周云生,也赶忙挥手喝令:“把刀收起来,是自己人。”

这时五千骑兵的冲锋已经煞不住,那么快的行军速度,再加上营口道路极小,马和马挤在一起,很难停住;更何况马蹄声密集,他们的声音就算再浑厚也被淹没了,很多人都听不见自己将军的命令,摆出战斗准备。

即使离得最近的一部分人全都听到,但这时已经来不及。浓郁雾气让大多数人看不清对面兵马到底是敌是友,一些人甚至以为下令强攻,骑兵冲锋的速度一部分竟然变得更快。

“妈的……”

饶是一向儒雅可亲的周云生也忍不住破口骂了一句,冲到兄长面前时已慌忙地把马停下。这会儿手下兵将们搞不清楚状况,杀声震天地朝自己人杀过去。

“起绊马索!”

周云坤这边不明所以的将领见将军完全傻眼,赶紧喝喊手下做好战斗准备,纷纷抽出腰间大刀迎上去,毫无畏惧地面对这伙冲锋而来的骑兵。

“杀呀!”

双方的嘶喊声震天般的在山间回荡,不少人此时已经失去思考能力,只想着砍翻敌人。浓郁雾气阻碍视线,等到双方短兵相接时,有的人才看清对方竟然是兄弟部队,这时奔驰的马蹄已经停不下来了……

“别动手,是自己人!”

“都躲阅点,我们不是天机营,我们是周云坤大人的兵,停下呀!”

双方潮水般冲在一起,顿时人仰马翻。有些人不明就里地砍向离自己最近的人。有些兵将慌忙中被绊马索弄得摔倒在地,有的人看清情况后,赶紧躲避骑兵冲锋的锋芒,却有不少被马蹄踩死、踩伤!军营前的防御木架也被骑兵们撞得东倒西歪,没一会儿的工夫,情况就乱到顶点。

场面混乱到无法收拾的地步,防守的步兵们躲避混乱马蹄,精心准备的防御工事就这样被摧毁,而且还让周云生的骑兵摔得人仰马翻。人挤人、人踩人,一下子就把所有编制打乱。

“都不许动手,是自己人!”

周云生一边赶来,一边着急地大喊。眼看不少兵将被踩在马蹄之下而受伤,心祌更是急得快要吐血了。

“全部躲开,别和他们硬碰,小心别撞上那些木架。”

周云坤也是急迫地喝喊,此时不少骑兵被绊马索绊倒在地,有的看不清前方直接撞上木架,受惊的马匹四下乱跑。马蹄的踩踏早就不分对象,兵将们个个哭爹喊娘地躲避,场面乱得根本控制不住。

军营内立刻被冲击得人仰马翻,这时虽然明白是自己人,但受到惊吓的马匹不停乱跑,根本不管面前有没有人就一顿猛踩,兵将们只能无可奈何地躲避,任由这些控制不住的牲口乱冲乱撞。

营门口到处都是哀吟的伤兵,除了被自己人误伤以外,更多的是在冲锋中伤得莫名其妙,有些甚至是被自己人给踩伤的,场面狼狈到极点。

营前烟尘四起,一声声哭喊淹没周云生和周云坤气极败坏的声音。不明白情况的将士们依旧抱头逃窜,边跑边踩在其他人身上,更是气得他们七窍生烟。

马尾林下一片混乱,西边山峰上却是一幅截然不同的场景。山上有几十人看着狗咬狗的闹剧笑得上气不接下气,一个个满脸兴奋,对于这场大戏表示十分满意。

“还是赵将军聪明,看今天的天时会起大雾,好好耍了他们一把。”

一名小兵笑得眼泪都快掉下来,说话时断断续续说不完整。

“可不是嘛!”

其他人纷纷附和:“都说周云生用兵如神,现在看来不过如此。没用一兵一卒就让他们狗咬狗打了起来,照这情况来看死伤不少。太爽了!”

“就是,两边加起来最少伤个三、五千。”

其他人纷纷附和,因为场面乱得两、三个时辰都控制不住。也怪周云生太心急,没控制速度才会闹出代价这么大的误会。

在他们旁边有一堆燃尽的灰烬,看散开的粉末和刺鼻味,明显是燃烧过的狼烟。在这么高的地方燃烧狼烟是很明显的举动,但由于角度,山下哨兵却很难发觉。

就算发觉也没什么大不了,这座高山离他们最近的一边是悬崖,他们即使想攀爬上来都要绕道;等上来时人早就跑掉了,根本构不成任何威胁。

“都别说了!”

一个明显是首领的大汉冷笑一下,满面得意:“这些手段我们在猛虎寨时早就玩腻,没想到这帮小子那么轻易上当。现在我们算是功成身退,赵将军还有别的任务要部署,我们不必在此耽误,让他们自己收拾残局吧。”

“是!”

其他兵将恋恋不舍地看着底下渐渐平息的乱状和慢慢散开的尘土,转身和他一起走进密林,留下一堆灰烬被风慢慢吹散。

此时山下情况也被控制住了,受惊的马匹被安抚下来后一一栓好,抱怨连天的伤兵也被扶下去疗伤。此时所有将领无不面面相觑,除了苦笑以外,没别的表情,出现这种情况总不能互相埋怨吧!

周云生和周云坤两人站在旁边,看着一直疼痛呻吟的伤兵,脸黑到了极点。

两人算是周家兄弟里关系最亲密的,要不然周云生也不会一听兄长出事就着急率兵来援。但这边没什么战事,周云坤也错将他当成偷袭的敌人,摆出防御阵势,才弄得双方在第一个照面时就乱成一团的情况。

“二哥!”

周云生沉吟许久后,满面苦笑:“到底是怎么回事?我看到你这边烧起狼烟才率兵过来。但你根本没受到偷袭,狼烟到底是谁烧的?”

周云坤也是愁眉不展,摇了摇头:“不知道呀,昨晚的雾气很浓,看得几乎没有十步远!又没什么战事,我营内的人根本没烧狼烟啊。”

“照这样来看……”

周云生面露狰狞之色,咬牙说:“就算营外有人烧,你的哨兵也看不见。要不是昨夜雾气浓郁,我们也不会被人算计了!”

“这事不像天机营的作风!”

周云坤命人彻查燃烧狼烟的地点,又将警戒的哨兵全部军法处理后,纳闷地说:“这件事摆明是有人在算计我们,但我和天机营的人纠缠过,他们不像是喜欢玩阴谋的人。”

“这事你尽快秉报大将军吧!”

周云生满面无奈苦笑:“昨夜云龙那边也烧起狼烟,我已经派五千兵马过去。恐怕这也是敌人的袭扰之计,但愿那边别再出问题才好。”

“调虎离山!”

周云坤思索一会儿后,立刻咬牙急声说:“这家伙要把你的兵力引开,不好了!现在你的大营可能会被他们攻打,营内伤兵那么多,肯定抵挡不住。”

“这群王八蛋!”

周云生虽然不知该把矛头指向谁,但一听也是急了。他慌忙点齐兵将要回去救援,疲惫一夜的人马在这次冲突中已经伤了一千多人,这时看起来狼狈得让人郁闷。

“弟弟,等一下!”

周云生的骑兵还没出营时,周云坤带着三千骑兵集合起来,一边策马上前一边斩钉截铁地说:“你那边的地理位置比较重要,二哥这边攻难守易没什么问题!我和你一起过去看看,真有情况也有个照应。”

“可是……”

周云生有些犹豫。周云坤手上的兵马本就不多,三千人马一出,营内剩下的都是没战斗力的伤兵。

“不要可是了!”

周云坤摇头满面恨色:“他们的目的绝对是要侵袭你的大营,眼下大胜刚过,绝不能让他们得逞。我和你一起过去也有个照应,何况我手下的兵也不是好惹的,早上被他们耍了一把,不把这1?找回来我也不甘心。”

虽然两人都不知道口中的“他们”是谁,但一夜之间被耍得团团转,自己死伤了那么多却没见到对方的影子,心里恨得直咬牙。周云生也是愤恨不已,犹豫一会儿后还是点头,策马赶往自己的军营。

周云坤带着三千骑兵紧跟其后,两人麾下兵马都一脸愤怒咬着牙。如果真是中了调虎离山之计,被他们偷袭莲花山驻地,再加上刚才误会中的伤亡,这亏就吃大了!

一万多兵马按原路返回,一路上个个阴沉着脸奔跑几个时辰,好不容易才回到周云生的驻地。平静一片,没被偷袭的迹象,兄弟两人一看,顿时松了一口气,看来自己有点紧张过度。

赶去凤阳驻地支援的兵马也早早回来,百思不得其解地说周云龙那边没有出事。双方碰面时都是困惑不已,最后在附近一条小河边才找到燃烧过的狼烟痕迹。

五千兵马一看没事也就赶回来,不过诡异的是,其他地方断断续续烧起狼烟,周云龙虽然心有警觉也不敢怠慢,赶紧带兵过去查看。

“这玩的到底是哪一出?”

周云生眉头皱成川字。闹了一晚还不够,一大清早别的地方又烧起狼烟,恐怕周云龙带兵增援后也会发现被人耍了,白白被折腾一趟。

“不对!”

周云坤再琢磨一下,脑子突然一个灵光,咬牙说:“云龙那边都是平坦山坡,如果他的主力军全去别的地方增援,留下的人就危险了!那里没有什么容易防守的要害。”

“对呀!”

周云生使劲拍了脑袋,暗骂自己真是粗心大意。二哥那边还有地形上的优势,可是凤阳本来驻军就不多,又没什么可扼守依靠的地形。被玩了第二次调虎离山,恐怕这次不会那么幸运。

“我去那边看看!”

周云坤再次慌忙上马,不过这次学聪明了,叮嘱周云生说:“你就留在这吧,有什么情况再随机应变。你的兵马来回奔波一夜也得休息,如果真有战况,我镇压不下才会求援。”

“狼烟求援吗?”

周云生自嘲地笑了,又气又无奈。他琢磨一会儿后摇头说:“全仰仗二哥,只是这次真有战事,你焚烧两股狼烟告警,免得再被人戏耍了。”

“愚兄明白了!”

周云坤阴沉着脸掉转马头,大声喝令全军再次赶路。三千兵马马不停蹄朝周云龙驻扎的凤阳赶去,一路上恨得直咬牙。连续不停的折腾实在太可恨,如果找到幕后黑手,一定要将他碎尸万段才能解心头之恨。

一天工夫,周家云字辈的将领们被莫名其妙燃烧的狼烟耍得团团转,一个个昏头转向到处跑。不去救援又害怕真有战事发生,会担上不作为的罪过!但是赶去救援,每次一到就发现又被戏耍了。这种情况连续发生,折磨得这些血气方刚的年轻人疲惫不堪,个个铁青着脸,想不出什么好的对策。

一天时间,所有的人就被戏耍得疲惫无比,此事上报津门时,周井也感到一阵愤怒。从情况上来看,干这事的不是天机营,但恶鬼营也没大的动静。到底是什么人想出这种损招?将自己的子孙们耍得团团转,卑鄙得有点过头了吧。

在大家疲于奔波之时,恶鬼一营突然出现在凤阳驻地附近,一直徘徊着,似乎在寻找出兵机会。这下把疲惫一天的周家军吓了一跳,周云龙和周云坤匆忙调兵过来布防,但大军一到,恶鬼营马上拍拍走人,等军马回营时,又大摇大摆出现,这种无耻的袭扰更是让人恨得直咬牙。

从这个情况来看,幕后黑手肯定就是恶鬼营。周井一直没把这些新兵蛋子放在心上,摆了两万人马牵制后就没再去注意,哪曾想过自己的人会被他们狠狠玩弄一天,知道真相后周云生当下气得几乎吐血。

周家小将们个个恨得摩拳擦掌,一个劲地喊着要一雪前耻,出兵把恶鬼营狠狠教训一顿才能解心头之恨。

周井思索良久以后否定这个想法,因为眼前最大的敌人是天机营,不是恶鬼营区区两、三万兵马,所以他只能尽全力压住周家军极端不满的情绪。

好在他一向治军从严,虽然众人抱怨颇多,但还是不敢违背他的军令。面对恶鬼一营好几次大摇大摆出现,周家军只能咬牙切齿地瞪着,但碍于军令如山,只能忍住出兵迎敌的冲动。

恶鬼营持续挑衅,跑到周家军面前时破口大骂,内容从血亲、禁忌、人畜再到品种,一个个叫了齐全,海纳百川地上了一次骂街的课,骂得差不多就大摇大摆回去休息。周家军从出战到现在还没被这么羞辱过,一个个气得鼻孔冒烟,要不是碍于周井的军威,恐怕早就冲出去杀个痛快了!

如果他们心细的话,就会发现眼前的恶鬼一营有不对劲的地方。但现在一个个都被气昏头脑,失去平日的冷静和沉着。连一向以聪明绝顶著称的周云生也一样,面对恶鬼一营的挑衅,也没看出眼前兵马根本不足一万,根本不是编制完整的一个大营。

时间在骂街、扰中慢慢流逝!

狼烟战术扰两天已经没有效果,因为周家军全部麻木了。再次看见狼烟升起,除了恨恨的诅咒外,已经不像刚开始时慌张,能不出兵就不出兵,反正天机营和恶鬼营的动静都有斥候打探。这种想法让他们渐渐大意,完全没感觉到扰持续蔓延开来。

恶鬼一营一直在凤阳晃荡,周云坤和周云龙索性兵合一处挡在他们面前。兄弟俩气愤难当,只等周井一声令下就拔营出兵,把这些狂妄之徒杀个落花流水。

本该周云坤驻守的马尾林,此时只剩下不少伤兵疗养,本就不多的兵马全被他带出去。气愤冲头的周云坤忘了考虑这一点,大概觉得马尾林易守难攻,再加上此处仍在周家军的包围圈内,所以没在意这个漏洞的存在。

事实上这是最大的一个漏洞,因为在易守难攻、伤兵满营的情况下根本没什么战斗力,再加上精心准备的防御工事被周云生的大军冲垮,目前马尾林的防守形同虚设。

夜幕降临时,闹剧还在继续,恶鬼营依旧高调地吸引周家军的注意力,山里林间不时燃起高高的狼烟。周家军被这种无耻的作法折磨得神经疲惫,派人漫山遍野地找,找来找去只有燃烧的烟堆,人早就跑得不见踪影,气得众人又恨又无可奈何,只能浇灭狼烟,悻悻返回。

这帮人似乎玩上瘾了,只要前脚一走,后脚其他地方就会烧起来。狼烟一点着,人立刻就跑了,简直像在玩猫抓老鼠的游戏。似乎这种无耻的戏耍是他们最大的乐趣,看着周家人的愤恨嘴脸是天底下最愉快的事。

在周家军被耍得团团转之时,马尾林已慢慢被淡忘。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在不停扰的恶鬼营兵马还有狼烟之上,被愤怒冲昏头脑的周家将已经忘了后方还剩一个真空的地方。

马尾林在误袭时的互相冲击,增添不少新伤员,现在可以说是伤兵满营。营内全是疗伤的病号,连门口的哨兵也有伤在身,一个个百无聊赖地打哈欠,完全没有平日里警觉性极高的作风,看来这次的戏弄也让他们精神萎靡到了极点。

“妈的!”

一个哨兵想起前天的场景,气得忍不住骂了一声。莫名其妙被自己人踩伤,这种郁闷的事上哪说理去呀!

这时营前方的树林里突然传出巨大动静,瞬间吓得哨兵们困意全无,本想马上通报,但想起早上吃的大亏,众人商量后决定先看清情况再说,说不定又是自己人被骗来这边增援,到时候被骑兵一冲锋,伤兵很容易直接变成尸体。

轰鸣巨响愈来愈近,林中的小鸟全都惊得纷纷飞起。沉重的踩踏声伴随某种痛苦的惨叫显得骇人。哨兵们无不加强警觉,因为营门口本来布满木架的防御工事已经全没了,羊肠小道上的绊马索早就被骑兵冲垮,这两天就算想修缮都没人手可用,目前营前可算是大门敞开般的空虚。

声音近在咫尺之时,一个哨兵突然瞪大眼睛,满面不可思议,指着前方张大嘴,结结巴巴:“火、火……”

“什么火?”

其他人无不面面相觑,纷纷把目光投向眼前密集的树林。

这时眼前一幕让他们全都傻眼。树林中隐隐冒起火焰的赤红色,伴随沉重踩踏声而来的是十多团火球。这些火球速度极快,正慌不择路地朝唯一小路冲过来。

还没回过神来时,它们已经冲到障碍前,强壮身躯撞开形同虚设的木架残片,继续向前猛冲。

“是牛呀……”

一个哨兵终于惊叫出声,这些冲击而来的火球竟然是一头头强壮的公牛。它们身上缠绕密密麻麻的布条,看起来似乎还浇上大量煤油,燃烧起来简直是来自地狱的火球一样猛烈。

“不好,敌袭了!”

其他哨兵回过神来,慌忙跑去营内集合兵马。这时营内全是伤兵,即使轻伤也没多少战斗力可言,在还没明白敌我数量的情况下,根本不知道能不能抵挡得住。

十多头牛浑身燃烧得滋滋作响,它们在痛苦中被烧得无法控制。沉重的蹄子踢坏陷阱,身上的大火烧断所剩无几的绊马索!更要命的是,防御工事本就所剩无几,木制营门被它们一撞,很快就燃烧起来,残存的布防竟然被十多头畜生一下子全破坏了。

“关门呀!”

哨兵们手忙脚乱,这会儿不知道该怎么办了。等想起关营门时已经来不及,十多团火球像疯了一样冲进军营内。它们这时根本没别的路可走,唯一的通道自然吸引牛群的注意力。

“怎么回事呀!”

营内立刻人仰马翻,一个个摸不着头脑地看着疯了的火牛横冲直撞。

火光烧过的地方点燃帐篷、木桩和一切可燃烧的东西,牛身上烧断的布条到处掉落,加剧火势的蔓延。火花也惊吓到栓在一边的马匹,它们恐惧地挣脱缰绳的捆绑,在营内逃命般乱跑,加剧混乱程度。

火牛和马匹的集体发疯根本不是人所能控制的,但营内根本没多大,再加上唯一入口被火牛点燃,木制营门陷进火海,这些畜生根本没逃窜的地方,只能在营内四下乱跑寻找生路。

惊醒过来的伤兵就算想逃也已经来不及了,到处都是燃烧的大火,还有失控的牲口乱冲乱撞,营内乱成一团!

“大家别紧张,不过是几头牛而已。”

一些留守将领想控制局面,话还没说几句,没察觉到身后的危险。一头被灼热折磨得疯狂的火牛冲来,沉重身躯一撞,将他撞得飞起十多尺远,落地后口吐鲜血,只剩抽搐的份。

“快逃呀!”

兵将们一时哭天喊地,有些伤兵根本跑不了,被疯狂马匹和火牛踩得死伤更甚,再加上将领们也都在躲避这些畜生的铁蹄,恐怖的情绪在人群中蔓延开来。

马尾林瞬间陷进恐慌中,火焰、疯牛不停肆虐着这些伤兵脆弱的神经,铁蹄和同伴们失去理智的踩踢,更摧残他们的身体。最大的混乱不是源于这些疯狂的畜生,而是他们心里的恐惧和无助!

这时一队身穿黑色盗甲的骑兵悄悄集合在营口小道上。一千多人身下的马匹全是清一色的高大战马,手里武器都是寒光逼人的锋利大刀,一个个在冷峻之余,压抑不住脸上的窃喜。

他们看着眼前混乱的火场,全都暗自偷笑。眼前的火海实在太壮观,十多头牛竟然就把这个地方搞个人仰马翻,这种卑鄙又实用的手段,不少人还是第一次听说。

为首的赵猛策马站在全军之前,冷眼看着眼前火海时,不禁得意地笑了一下。

这两天的袭扰自然都是这位绿林猛汉的大手笔,用代价最小的行动折磨得周家军精神几近崩溃以后,才精心选定马尾林作为唯一攻打的目标。

原因是此处剩下的都是伤兵,几乎没多少抵抗能力,而且防御工事也全被周云生毁了,而周云坤又在气愤之余把主要兵力全拉去凤阳。另一个原因是津门新调拨的粮草囤积在此!眼下恶鬼一营悄悄绕过来的兵马只有一千,攻打其他目标不太实际也不可能成功,不过想捏捏这种软柿子却不是难事。

周家军大概做梦也想不到,在他们面前大摇大摆的恶鬼一营只有不足九千的兵马,无耻的扰只是为了吸引他们的注意力。军中不少精锐都秘密借道高山密林,悄悄集合到他们后方。不仅乱烧狼烟折磨他们的神经,更放了一把大火将他们的伤兵烧得哭天喊地。

第四章土匪式袭扰战

“火烧得差不多了!”

恶鬼营的兵将们看了半天好戏,见火势有下降趋势,摩拳擦掌地说:“将军,我们冲进去吧。这时候他们肯定死伤惨重,咱们可以来个真正的趁火打劫。”

赵猛一看火势变小,已经有伤兵往外逃了,立刻点头,却没急于下令。他给旁边将领递过去一封密信,用恭敬的语气说:“大师,这是主子要我交给你的。”

旁边被他称呼为大师的武将身材挺拔健朗,虽然不是特别魁梧,但看起来很结实,强壮身躯给人感觉坚不可摧。他一直沉默不语地看着火海,虽然脸上没什么表情,但眼里眉间散发一种阴沉杀气,让人有种不舒服的压迫感。

空名听到赵猛的话先是一愣,随手拿过密信看了起来。愈看眉头皱得愈深,身上环绕的杀气越发浓郁。当他气得把手上的纸张撕碎时,原本略显木讷的脸已经狰狞得让人不敢直视。这哪是和蔼善良的出家之人,简直是一个凶神恶煞般的厉鬼。

“周云坤……”

空名脸色阴森得叫人胆寒,说出这个名字时,牙咬得嘎吱作响,连原本淡漠的眼里都慢慢浮现一道道血丝。

“主子知道大师您近来愤恨不已。”

赵猛咳了一下,按照许平交代的版本,徐徐说:“所以派人秘密调查这件事的始末。杀害您好友的正是周云坤,他也是倍受纪龙器重的人才,所以才会把秘密任务交给他。主子说了,空名的仇让他自己去报,至于怎么报是他自己的事,让你尽管放手去干就好了。”

“空名谢过了……”

空名阴沉着脸,感激之色一闪而过,立刻散发让人难以喘息的杀气。眼里的凶悍和仇怨让赵猛有些不敢直视,明显在等待赵猛一声令下后,就会将他的仇恨发泄在眼前这些人身上。

“兄弟们,给我冲呀!”

赵猛沉着脸色,举起手里大刀后高声响喊:“把这群叛逆全给我杀了!”

“杀呀!”

恶鬼营众将纷纷高举手里的大刀,缰绳一甩,潮水般地冲过去。沉重马蹄声和寒光闪闪的大刀立刻吓到营内哭天喊地的伤兵,在他们还没来得及反应时,恶鬼营的骑兵已经杀到面前。

“不好了,敌袭呀……”

这种声音已经没有意义。所有的障碍都没了,营内又被搞得天翻地覆,伤兵们这时哪还有战斗力,根本不可能形成半点有效的防守。

“挡我者死……”

在千军万马的冲锋之中,突然一声宛如虎吼的嘶喊震得众人耳朵生疼。在马蹄声中,贯穿力之强让人毛骨涑然,声嘶力竭的怒吼夹杂无比怒火,像要撕裂开所有的敌人,沉重得让人脑里瞬间空白一片。

冲锋的骑兵迅速杀到营内,挥砍着大刀追杀受惊过度的伤兵。在最中间的空名更是恐怖,似乎嫌马匹太慢,竟然凌空而跃,还没落地,手里的铜棍舞得虎虎生风,将几个早就傻眼动弹不了的叛军砸得生生飞出数十尺远。

“杀呀!”

落地之后,空名瞪着血红眼睛,继续朝前冲去。目标全是穿着盔甲的将领,上前不管是不是周云坤,直接一棒硬轰i?狠一点的将人脑袋都打爆,运气好的也被砸得飞上天,五脏被凶猛力道震碎,但起码在他的凶悍下保留一个全尸。

“好身手丨?”

赵猛在后边看得倒吸一口凉气,总算明白为什么许平一再盯嘱要带上空名,而且最好对他恭敬一点。这家伙冲锋起来的杀伤力实在太可怕了,像是专门为了收割生命而来的。势大力沉的铜棍杀伤力太强,一个横扫已能硬生生砸倒一片,这怪胎未免太可怕了吧!

空名徒步冲到叛军最深处,所有挡他前面的人全在一个照面就被杀得一命呜呼,而他杀性四起的凶悍,更吓得一些胆子小的都裤子。本就没什么抵抗力的伤兵何曾看过这种杀神,一个个看着他肆意屠戮自己的词伴,早就吓得忘了怎么抵抗。

空名狠狠冲杀一圈后,周围全是被砸得变形的尸体。见旁边还有个活口吓得坐在地上,马上抓住他的衣领,满面狰狞地问:“周云坤在哪!”

“我、我……”

叛军被他的凶神恶煞模样吓破胆,一边裤子,一边浑身抽搐,眼白一翻竟然硬生生被吓晕过去。

这时,后面一名叛军看空名怒火中烧,毫无警觉,狠狠吓了一下口水后,鼓起勇气悄悄拿起大刀朝他后背砍去。凶险的一幕惊得大家失声大叫,一直关注空名的赵猛更是吓傻了眼。

谁知大刀砍到皮肉时没有预期中的血肉横飞,反而发出砍到石头般的清脆声音,刀身竟然硬生生断成两截!这一刀只是砍开g?衣料,里面的皮肉竟只留下一道细白刀印,没受到半点损伤。

“给我滚!”

空名的铁布衫之强何等了得,现在浑身真气暴动,岂是这些粗制滥造的破刀伤得了的。眼看自己被偷袭,他也是恼火无比,手随意握拳往回一轰,这倒霉蛋被硬生生的一拳打得飞出十多尺远,在恐惧中头骨破碎而死。

“周云坤,给我滚出来……”

空名丢下手里晕过去的士兵,一边继续冲杀,一边寻找所有穿盔甲的将领。

极端恐怖的杀性让没多少战意叛军全都退避三舍,几乎没人敢再上前阻拦他半步。

赵猛短暂惊叹过后,马上指挥兵马继续屠杀。因为都是伤兵,没什么抵抗力,所以异常顺利。不少伤兵被刚才的混乱弄得奄奄一息,恶鬼营所要做的不过是上去补一刀,说是战斗,不如说是一边倒的压迫。

这时几头火牛已被活活烧死,大火连带也烧死了不少人。肉烧焦的味道在空气中弥漫,让人感觉有些恶心。在突然的袭击下,本就伤兵满营的马尾林驻军根本没有反抗力量,即使对方只有一千骑兵。

一方是毫无战力,一方却是伺机已久的偷袭!这种战斗几乎没什困难度,胜负很快就分晓了。

“周云坤呢?”

空名依旧狰狞地朝天咆哮,早就没有战意的叛军吓得在他周围跪了一圈,一边磕头,一边哭喊饶命,目光恐惧地看着他手里那根染成血红色的铜棍。上面还有发丝和碎肉滑落,再加上空名宛如天神下凡的可怕杀伤,一切显得骇人!

“大师!”

赵猛这时彻底控制局面,命人将投降的战俘全集中后,一看空名的暴走状态还没结束,马上走过来用很是遗憾的口吻说:“周云坤不在这里,他带兵去周云龙那边了!”

“凤阳!”

空名眼里凶光一闪,咬牙恨恨地说:“那龟孙子竟然躲到那里,贪生怕死的小人。”

赵猛自然不会为敌人解释,见空名还是怒火中烧,一副恨不得直接杀过去的架势,马上用为难的口气说:“现在想杀过去已经不太可能,这里的火光那么大,即使我们事先袭扰那么久,但还是会引来其他地方的援军,我们得赶紧撤了才行。”

“不杀去凤阳了?”

空名一脸错愕,有失望,也有极端不满的无奈。经过刚才的狰狞,现在浑身上下的杀性没减少半分,反而变得更加浓郁。

“就凭这些人马,恐怕不行。”

赵猛无奈地摇头,苦笑说:“我知道大师您报仇心切,但此时贸然前去,别说报仇了,我们这千儿八百的人马想和他们一战,都是痴人说梦话。俗话说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只要逮到机会,我们绝不会放过周云坤的,将这逆贼碎尸万段也是迟早的事,您就先忍忍吧。”

空名为难地皱起眉头,满面痛苦地犹豫片刻。虽然他性格耿直卤莽,但不代表他是个不会思考的傻子。凭这千儿八百个人想和几万大军打,确实不可能,最后还是无奈地叹息:“好吧,不过一旦有和他一战的机会,赵将军一定要在主子面前力挺我出战,不亲手将他砍了,我不甘心呀!”

“大师放心!”

赵猛拍了拍他的肩膀以示安慰。关于那个厨子的死,他也不知道是什么情况,但不管真相如何,空名这分义薄云天的情谊,值得每一个男人敬佩!

生死之交无须慷慨之言,有时不过是一碗浊酒、落魄时的一顿饱饭,都是人间至性之一。对于空名来说,每个晚上香喷喷的米饭、每次凑到一起时互相憨厚的傻笑,足以称得上是人间至交。他转过头去时,眼里除了血丝,似乎还有点泪珠在打转;不是因为伤感,而是因为愧疚没能寻到仇人亲手诛之。

空名是第一个走出军营的人,脚步显得沉重又特别颓丧。浑身上下沾满别人的血水,手上的铜棍这时看起来不像刚才沉重骇人。不知道为什么,现在一看他的背影感觉很是无力,完全没了刚才杀性十足的压迫感。

“唉……”

赵猛感慨万千,也不知道该怎么安慰。虽然空名木讷且单纯,这段时间却变得阴沉不语、有些压抑,这份男人间的情谊,足以让人肃然起敬。

“将军!”

这时候千夫长走过来,一边处理身上伤口,一边难掩兴奋地说:“末将清点过了,火烧和我们斩伤的叛军一共有两千多。现在还有两千多活口,怎么处理?”

“您看,是不是……”

一旁的副将眼里寒光一闪,做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目前情况特殊,留着俘虏根本就是累赘。

“上天有好生之德!”

赵猛沉默一会儿,眼里闪起狡黠寒光,冷笑说:“虽说叛逆是诛九族的大罪,但有人的不是自愿从军的。把他们的手筋和脚筋全部挑断,注意点分寸,别伤了他们的性命!”

“将军!”

千夫长有些不明白,满面疑惑:“这些都是其罪当诛的叛逆,将军为何要网开一面?别说斩首鞭尸,就算诛灭九族都不为过!末将想不明白。”

“两千手脚动弹不得的伤兵,你猜津门会怎么处理?”

赵猛话里透着几分阴森的狡诈,话音一落,又问:“他们的粮草呢?”

“囤积在北边!”

副将说话时朝后方指了一下,眼神有点恍惚,似乎在琢磨着赵猛的心慈手软是为了什么。

顺着他的手指往后一看,小山般囤积的粮草足够五万大军半个月的口粮,而且全是刚调集过来的新粮,还有不少治外伤的金创药。看数目和品质,比起朝廷下拨的物资也不下分毫。看来周井已经做好长期和天机营周旋的准备,要不然不会贸然调集这么多的粮草过来。

“这么多呀!”

还在思索中的千夫长一看,眼里顿时起了高兴之色。要是缴获那么多叛军的粮草回去,肯定是大功一件。

“全烧了!”

赵猛略一沉吟,斩钉截铁地说:“我们现在孤军深入,能不被叛军发现已经不错了。带着这么多的粮草肯定是累赘,但也不能便宜周井!”

“将军所言极是!”

赵猛的话让刚兴奋起来的将领们一个个面露失望之色。

喜悦是不可避免的,但他们都明白眼前的处境多么危险!

“算算时间,援兵也快来了。”

赵猛翻身上马,一边命人把粮草烧了,一边严声催促:“以百人为一队各自分散,暂时躲进密林中潜伏着等我命令。遇上叛军以后什么都别想,只要快点逃就好了。能把命保下来,对我们来说就是最大的胜利。”

“是!”

其他将领纷纷应声,目送赵猛和空名一起策马消失在丛林中。

马尾林里火光再次燃起,堆积如山的粮食被无奈地付之一炬。恶鬼营兵马在火光中迅速集合起来又各自分散,在各自将领带领下,悄悄消失在密林中,一切诡异得仿佛他们没有来过。

这时马尾林除了火焰燃烧带来的滋滋声,更加让人毛骨悚然的是满营有气无力的惨叫。原本有伤在身的伤兵们全被挑断手筋、脚筋,血稍微流了一些,伤不到性命。但他们却没办法站起来,只能在血水满地的泥沙上,像虫子一样蠕动,嘶哑的声音没多少力气,即使喊破喉咙也没等到来救援的同伴。

地狱般的场景、火焰烘烤得空气压抑无比。旁边除了同伴们一张张扭曲的脸,就是他们一声声无力惨叫,这时他们才体会到什么叫生不如死的滋味。

罪魁祸首恶鬼营早就不知道跑哪去了。千夫长一边带着兵马寻找可以隐蔽的地方休息,一边思索着赵猛为什么要放过这些该死的人。在正常人的眼里,叛逆之罪就算杀一千次都不为过,只是挑断筋骨,简直太便宜他们。

两千伤兵……千夫长思索许久以后,终于突破传统思想和皇权至上的禁锢,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冷笑,心底顿时对赵猛的心思佩服到不行。谁说这个新上任的将军是个不入流的土匪,他的粗中有细,比起某些文人都差不到哪去。

用狼烟把整个津门外围的叛军扰得几近崩溃,又用火牛冲拷马尾林的大门和残余的防守工事,以最小代价打了个漂亮的胜仗。虽说手段奇诡,但在实用性上确实找不出可挑剔的地方。

这两千多个伤兵等于丢了一个难题给周家军,如何处理是一个烫手山芋。要是不管他们,势必会寒了其他将士的心,要管的话就麻烦,不仅要有大夫和大量药材治伤,他们吃饭的问题也难以解决0让本就缺粮少物的津门拿那么多粮食去喂这些已经打不了仗的人,这种吃亏的事谁都不想干。就算周井肯出粮食,这些人去哪养伤?在前线养,不仅得派人保护,还得派人照顾,就算送回津门秘密处理,也得费不少力气,更得抽调人马运送他们。

这种负面结果比起杀了他们更好,等于给一向注重声名的周井留了一个极大难题!

“哈哈……”

千夫长想着想着,不由得大笑。脑海里出现周井满面愁容的样子,心里爽得都要开花了!

两千多名不能动弹的伤兵,除了伤口感染死去的以外,苟延残喘的还有一千多人,如赵猛预期的,给周家制造很大的难题,抛弃不行,救治的话又不划算。

但目前是非常时期,失了人心简直就是自毁城楼。周井最后只能打落牙齿和血吞,又气又恨地派人将这些伤兵接回津门休养。虽然不知他们回去以后会不会有各种“理由”伤亡,但这段时间付出的物资和人力就够他难受了!

马尾林漂亮的一个胜仗让周家上下恨得咬碎牙,尤其周云生带兵过去时,眼前是还没烧完的硝烟和满地蠕动的伤兵,更气得他六魂出壳,胸口一疼,差点从马上摔下!

赵猛孤身在敌军腹地继续麻雀战、袭扰战。恶鬼一营连续两天潜入的人马已经高达四千,却分化开来各自为战,延续他咆哮山林时的作风,打得过就打,打不过就跑。扰得神经错乱时再来捅上一刀,虽然不会带来毁灭性的打击,但这种无休止的扰足够让周家的人头疼万分。

行军打仗那么久,他们还是第一次碰到这么卑鄙无耻的人。做事不仅不按常理出牌,而且根本不在乎叫骂还是邀战。刚有点线索时,他们就跑得没影,连面都不和你见,更别说大战一场!这哪是朝廷的正规军,简直是一群先火上浇油,再趁火打劫的土匪。

马尾林大捷后,周家不时派人搜索这些分散开来的散兵游勇。虽说抓获一些兵将,确定这伙无耻之人的来历,却审不出任何有价值的线索,气得周云生脑袋都快炸了,逮一个就杀一个。后来连审讯都免了,直接手起刀落送去投胎,才勉强发泄了一点恶气。

周云生不客气,赵猛连连被他生擒不少兵将也是勃然大怒。虽然无法明刀明枪为手下报仇,但他有的是手段可以报复!没过几天就玩了另一个阴谋,不仅大摇大摆杀了蛇尾坡驻扎的两千兵马,还留言怒骂周家,从祖宗到子嗣洋洋洒洒骂了几千字,让第一个赶来的周云龙看到气得吐血。

蛇尾坡依着小河,没有天险也不是什么兵家要地,所以只有两千驻军起衔接作用。虽说恶鬼营投入游击战的人马不少,却很难在第一时间秘密集结起来。赵猛查看地形时,兴奋地发现一个特殊的地理情况:附近只有一条小溪是方圆十里唯一的水源,驻军驻扎的地方却是下游。

更加让人兴奋的是,上游有大片野生的曼陀罗花,这种妖娆的花又称为枫茄花,含有强烈的镇静效果,药量过大就会让人精神错乱,意识模糊产生错觉,昏迷麻痹都是中毒后的过激反应。这种花剧毒无比却又特别实用,正是制作蒙汗药的第一材料。

赵猛长期盘踞山林之中,有时候兄弟受了伤,不能进城看大夫,只能自己医治,日积月累下对于这些草药的比起普通大夫都不逊色。他查看地形后,马上命人摘采这些曼陀萝花,在石头上磨成浆后入罐储存,一直等到驻军埋锅造饭时再全部倾倒溪水顺流而下,掐算时间让他们用这些含了花浆的水做晚饭。

虽说被水稀释毒性,但水流缓慢再加上赵猛分量下得重,蛇尾驻军虽没有马上出现中毒反应,等发现时,一个个已是头重脚轻,整个人昏沉沉的,连站稳都是难题。

趁着这个机会,赵猛带着一千多兵马从上游杀出。虽说有强烈的抵抗意识,但叛军浑身软得像没了骨头,哪还有作战能力,没多久就被恶鬼营不费吹灰之力拿下了。

这次赵猛没有客气,为了报一箭之仇,屠刀之下无一活口,既出一口恶气又报了仇。这场大胜也让本来不屑于游击战这种鬼祟作风的将士们闭嘴,反而喜欢上这种付出代价最小的作战方式。

屠杀两千兵马,自己死伤两百多。这种比例上的差距让人不难不兴奋,也不得不佩服赵猛那些卑鄙的高强手段。

一条条捷报频繁传来,恶鬼营大本营上下无不欢呼雀跃。原本还有些抱怨的武将们也不再说什么。赵猛做事的办法让人有些不能苟同,但效果显著就不好妄加非议。不管从实际上,还是从士气上,都是一场难得的大胜。

一个赵猛、几千兵马的扰,让原本防守固若金汤的周家军外围方寸大乱。

不敢说被打成一盘散沙,起码让他们滴水不漏的防守阵形大乱。洛勇也看准时机,整顿过后的天机营趁机发难,再次大兵压上,趁着空档再次尝试打开缺口,兵临城下。

在恶鬼营驻地,秋天难得好天气,阳光明媚十分宜人,微风中带着些许暖意,不像一开始苍凉萧瑟。懒散的空气总是容易让人放松,这几日公务的地点全选在风景不错的小树林里。这种环境让人变得惬意,新鲜空气也会让思想比较活跃,办起事来当然事半功倍。

许平懒懒地躺在太师椅上,看着围在旁边的手下们,笑容满面地说:“怎么样,这次周云生吃了哑巴亏吧!他们还没来得及抓到赵猛,洛勇又发难了!这次九营人马一起进攻,恐怕周家想抵抗也抵抗不了多久,就会放弃外围防守。”

“主子所言极是!”

孙正农满面红光,脸上虽然写满谦和,但语气免不了得意:“赵将军做事洒脱无比,行军时更是不拘一格!接连让周家吃了那么多躬,恐怕这时候周井已经气得吐血。”

门生们个个交口称赞。赵猛是他们举荐的,这会儿当然一个个精神奕奕。武将们虽然有些纳闷,但只要旗开得胜就好了!他们也明白赵猛是皇亲,当然不敢妒忌什么,也附和着夸奖几句。事前谁也没想到赵猛会把土匪作风发扬成这样,几乎到了无所不用其极的地步,真不知道该佩服,还是该嫉妒?

这几天天机营已经彻底和外围的津门驻军纠缠一起,周云生被打得措手不及,隐隐落了下风。天机营上次大败过后,倍感耻辱,这次一副拼老命的架势,战斗刚开始就进入白热化。天机营这种恐怖状态和不要命的打法,别说周家军有些受不了,旁人一看都有些毛骨悚然。

洛勇连来数封加急文书,要恶鬼营马上出兵牵制南边周云坤和周云龙的兵马。

本来照这局势来看,确实到了该出兵的时候,但现在的情况很是尴尬:赵猛带五千兵马深入敌中,正在躲避他们的搜捕,回不来。

战火一烧起来,另外的五千兵马也被周云龙纠缠在凤阳,脱不开身。目前手里的兵马只有两万,打周云龙确实旗鼓相当,但想兵临城下却分身乏术。如果不能直接对津门主城造成压迫,和周云龙的纠缠也没什么意义。

再加上上次被洛勇算计一把,大家心里都有隔阂,也有点不快,所以对现在按兵不动的状态保持沉默态度,既不支持,也不反对,更没提出任何建议。出不出兵的问题,一切就看许平的决定。

“可惜赵猛回不来呀!”

许平想着想着,心里既高兴这个大舅子成了津门之战的奇兵,又不得不担心他的安危。毕竟孤身进入敌中,一旦碰上危险,自己想救援都鞭长莫及。唯一好处就是他的鬼魅行踪缠住周云龙的兵马,起码让他们无暇救援被天机营压住往死里打的周云生!

“赵将军吉人自有天相!”

众将虽然一开始有所怨言,但一想赵猛深陷敌后,正处在危险境地,也不禁为这位让人惊喜的汉子捏把汗。

头疼呀,许平按着太阳满面苦笑。这情况真是尴尬,本来气势汹汹要打津门,但是目前一万兵马散处敌阵,想用剩下的人马打津门实在太凶险。但是天机营那边已经打得热火朝天,不打也说不过去!真叫人纠结!许平这时总算知道什么叫做左右为难。

这时,一个岗哨快步跑来,一脸惊喜地跑到众人身前,满面红光地说:“主子!有好消息,京城那边的兵马调来了!”

“新的兵马,谁呀?”

许平有些错愕。这时老爹哪调来的援兵?大部分驻军都已经和纪龙的兵马僵持,难不成他把禁军调过来了?不可能呀,禁军除了驻扎直隶外,还要维持京城安全,根本没多余的兵马。

“小的不敢问!”

兵丁气喘吁吁,又难掩兴奋:“不过听起来最少有三万大军。先来通报的来使手上有圣旨、太子府的驾帖,还有兵部的大印。”

“什么来头!”

许平不禁嘀咕一声。猜测来、猜测去,想不出从哪突然冒出来那么多的兵马。

目前北方战乱,除了抽征壮丁外,不可能有新的兵源,但现在可不是抽征壮丁的时候,难道是从江南调集来的?不可能呀,这么大的动静,自己应该会有消息才对。

“主子,令使已经在帐中等您!”

大家一看许平满面迷茫,心里也是百思不得其解。孙正农在旁边小声提醒:“反正是朝廷调拨来的兵马,能用的话,就是解了燃眉之急。主子不妨先去看看再说!”

“也对!”

许平赞同地点头,换下短褂。毕竟在外人面前还得讲究储君之威,穿上一身黑甲去会神秘的客人0细想一下,似乎很久没有穿着盔甲。大大小小的事经历多了,许平虽然还是憧憬横刀立马的热血男儿梦,但不会像以前一样自己去冲锋陷阵,毕竟身价不一样,没必要拿自己宝贵的命和龙套还有小鱼小虾拼,不值得。

一身黝黑盔甲、俊美的脸,散乱中又有几丝写意的头发,再加上挺拔身材和健美的比例,许平对自己的卖相还是很有信心。看起来能文能武,不管是对喜欢斯文败类,还是粗鲁禽兽的小妹妹,都有不错的杀伤力,感谢上天给了一具专业泡妞的好皮囊呀!

许平有些自恋地抖抖身上的盔甲,确定卖相很是风之后,才挺了挺胸,一脸严肃地走进帐篷。

帐内站着一个小太监,低着头根本看不清长相。一看许平进来,立刻把圣旨拿出来挡在面前,扯着尖锐嗓子喊道:“圣旨到,朱元平接旨!”

“儿臣接旨!”

许平微微皱了一下眉头,连看都不看他一眼就坐到主位上,心想:这是新来的小太监呀?难道不知道老子接旨一向极不恭敬吗?连主子的性格都没打听清楚,这种小毛头怎么在宫里混!

“大胆,天意所至,当跪地伏首而接,你这是对圣上的大不敬!”

小太监马上不满地叫喊,语气让人愈听愈奇怪,似乎很生气,但又隐隐有点笑意掺杂其中。

“好好好,你先念了再说我的罪过!”

许平满心猜疑,一副蔑视态度,漫不经心地打起哈欠,俨然没把这些严肃礼仪当一回事。

“哼……”

小太监不满地哼了一声,马上清了清嗓子,拿起圣旨狡黠地念了起来:“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储君朱元平为人放荡不羁,终日流连在外诱骗小姑娘、小寡妇,抢妾女,又丢下府内身怀六甲的糠糟之妻不闻不问。其罪之大,当以宫刑加身,去势后交内务府为奴,钦此……”

“噗……”

许平刚端起茶喝了一口,一听圣旨荒唐内容,顿时忍不住一口茶全喷出去。

“哈哈……”

小太监忍不住哈哈笑了起来,似乎很开心许平激烈的反应,笑得蹲在地上,完全没有刚才装腔作势的严肃,所谓的圣旨也被他随手丢在一边。

“大胆……”

许平满头恶汗,心想:老爹再怎么卑鄙无耻,也不会无聊到这么恶搞自己。

这死太监纯粹是调戏自己。他一边咳嗽,一边声音沙哑怒道:“你到底是什么人,竟然敢在军沿阵地假传圣旨,该当何罪!”

“论律当奸!”

小太监突然高兴地笑了起来,摘下小帽子,本就小巧玲珑的身躯一下子朝许平怀里扑过去。

“靠……”

许平没等反应过来,怀里就多了一个温热柔软的身体。小巧玲珑只到了自己胸口,本来厌恶地想推开,但一阵特别轻盈的兰香瞬间钻入鼻孔,温和得让人舍不得用半点力气推开她。

“叔叔,你都没想我!”

怀里的小身躯那么娇媚,抬起头来时,欣喜伴随幽怨的嗔怪显得妖冶无比。

一张精致无比的瓜子脸瞬间打消许平的顾虑,清纯中又媚气横生,眼眸一眨,幽怨得让人都快心疼坏了。

精美容颜让人心动无比,少女的特有香气更是诱人心动。虽说穿了不太合身的太监服,但在别脚中却透着顽皮的可爱,笑时红润小嘴一动一动,让人忍不住想好好品尝一番!

“小雨辰!”

许平满面惊喜,看着怀里娇笑动人的小美人小嘴不满地噘起,马上将她抱紧了些,笑咪咪地说:“叔叔怎么没想你了,你从哪听来的谣言呀!”

第五章充满敌意的天武营

“就是没想我嘛!”

朱雨辰不满地嘀咕,娇嫩语气透露撒娇的味道。小巧鼻子微微一抽看似委屈无比,明亮的眼里似乎有着千言万语想要诉说。虽说依旧顽皮可爱,但给人的感觉越发妩媚,一个哀怨眼神,就足以让男人的理智为之崩溃。

许平不客气地往下一伸,手摸到她挺翘浑圆的小嫩臀上。在充满弹性的臀肉上轻轻捏了几下后,色笑着说:“都是你自己猜的好不好。叔叔一直在想我的乖雨辰。要不是现在战事繁多,我早就回去找你了。你以为我愿意待在这鬼地方呀!”

“你就尽管骗人吧!”

雨辰话虽不满,还是很高兴地在许平怀里磨赠几下,突然抽着鼻子嗅起来,一脸嫌弃:“好臭呀,你几天没洗澡啦?”

“这是男人味,什么臭不臭的!”

许平故作生气地虎起脸,不过心里真的有几分失落。原本以为几万兵马到来会有什么转机,没想到这个让自己惊喜的消息竟然是小侄女开的玩笑,虽说不会怪罪于她,但多少还是哭笑不得!

雨辰抬头一看叔叔的表情有些纠结,聪慧的眼珠子溜溜一转,似乎读懂许平嘻笑间的失望。她挣开期望已久的怀抱,低头有些可怜地说:“叔叔,是不是雨辰又过分胡闹了,人家只是想逗逗你而已,你是不是觉得失望了?”

“你又想多了!”

许平虽然有点失望,不过脸上还是保持怜爱的温和。走上前一步轻轻抓住她细腻小手,含情脉脉地说:“打仗是男人的事,叔叔现在不怪你来这胡闹,只是你突然跑过来前线始终不妥。这一带现在已是兵荒马乱,你一个女孩子家出门,叔叔害怕你路上碰到危险,知道吗?”

“我就说叔叔最好了!”

雨辰突然抬起头,一脸几乎不可能出现的动容,眼里竟然有着泪花小小打转,用有点怀疑的语气说:“叔叔,您真的不怪雨辰胡闹吗?”

“你哪是胡闹了!”

许平赶紧抱住她,一边拍打她的后背,一边轻声安慰:“雨辰是叔叔的小宝贝,调皮一点是你可爱的地方,叔叔哪会怪你呀。只是下次别这么冒失,有点闪失的话,叔叔会伤心的。说会生气,最多就是气你不好好保护自己!”

“叔叔!”

雨辰突然忍不住,一头埋到许平怀里号啕大哭,一边哭,一边哽咽着说:“雨辰没骗你,我真给你带了……兵、兵马过来了。真的,有好多的兵呀!”

小雨辰似乎一直有什么心事,面对许平的温柔呵护,一下感动得潸然泪下。

也许是她也知道南坡兵败之后,许平连纪静月都怒骂的事,这时候或许有点争风吃醋的意思,所以才会高兴成这样!

“知道知道。叔叔知道雨辰很好!”

许平的话明显在敷衍她,或者说是有点哄小孩的疼爱,说话时都是一副漫不经心的模样。虽然说小侄女胡闹了点,不过许平还是很疼爱她的!

除了是自己最体贴的女人外,更重要的一点是,她是无可取代的亲人。看粗心的丫头关心自己,确实很难狠下心责怪几句。不过说她能号集几万兵马送给自己,这种事许平可不相信。这小丫头别说兵马,恐怕连兵器、盔甲她都没能力筹集!

“叔叔!”

雨辰在许平怀里嘤嘤哭了片刻后,才擦了擦眼泪,抬起头来一边抽泣,一边认真说:“你知道吗,雨辰来的时候,心里好忐忑。”

“傻丫头,你忐忑什么?”

许平满面温和,一看她梨花带雨的模样就心疼不已。

一边轻吻去她眼角的泪水,一边柔声说:“难道怕叔叔不要你了?我的雨辰这么可爱,给别人可不行。再说你这么调皮又喜欢打人,我不能让别人来受这个罪过。”

“臭叔叔,听我说嘛!”

雨辰听到这话是又喜又气,撒娇地捶了许平的胸口几下,擦了擦眼泪才喃喃说道:“你好长时间不回京城,也不来半封信。雨辰一开始以为你办事很顺利,但一路过来才听说你遇的麻烦那么多。有这么多的事,你为什么不和我说一声。难道在你眼里,人家只会胡闹、只是个小孩子吗?人家虽说是女孩子,帮不上什么忙,但也会担心的嘛!”

“你又想多了吧!”

许平温和地笑了,把她的小脑袋抱到怀里,细语温声:“这些事都是男人心的,你是个小活宝,我不想我的小雨辰因为这些小事活泼不起来,从小活宝担忧成小闷棍。到时候我就后悔死了。”

“对了,叔叔!”

雨辰高兴地在许平怀里一边哭一边腻着,大半天后才满面幸福地说:“辰儿这次真没骗你,我真给你带兵马过来了,有好几万的兵马呢!”

这小丫头一副倾国倾城的容貌,又特别活泼可爱。一哭就和小花猫一样,按她胡闹性格,一认真反而让人不敢相信。许平随口应道:“知道啦,我的小雨辰一人顶千军万马。有你来了,叔叔都有斗志,肯定杀周井一个落花流水好不好!”

“不是!”

雨辰一听,有点着急。见许平嘻笑的样子,从他怀里挣开,犹豫了一下后,从兜里掏出三枚印章放在桌上,一脸郁闷:“叔叔,我真的没和你说笑,你自己看吧!”

“这是什么?”

许平饶有兴趣地拿起最大的白玉印章看了一下,五蟒盘踞栩栩如生,玉印通体白晰通透,在微弱烛光下显得异常温润,看材质就知道不是什么凡品。

入手好重呀,许平疑惑地看着这似曾相似的东西。感觉上有点像真正的大将军印,再翻过来看着正面刻的字,一笔一画通透有力,显得异常苍劲!他一边辨认,一边断断续续念了起来:“天武营大将军……之印?”

“嘻嘻!”

雨辰一看许平满面不解,笑嘻嘻地带着几分小孩子的得意:“算你识货,这就是天武营大将军的帅印。”

许平看完,沉思了片刻。

天武营是什么乱七八糟的营?

自开朝以来哪听过什么天武营,这是从哪个角落里冒出来的山寨兵?别的不说,就算是天机营,许平一开始都还有点印象,虽说有点遗忘,但他们一出现时还隐约记得有这个番号,毕竟再怎么韬光养晦,都是开朝之初横行一时的大军。

但这个天武营是什么东西,真是想破脑袋都没想出来。

许平满面疑惑,掂量着手里的玉印却摸不着头脑。极品羊脂白玉雕刻出来的玉印,不管大小还是格式,甚至是有力的雕工,都不像是刚造出来的东西。而且字间还有多年残留的印泥,从这一点上来看不是新东西,也不是普通人能拥有的。

更何况五蟒盘踞的规格何其之高,敢用这种图腾雕刻大印,普天之下恐怕只有四大军营和天机营的大将军,唯一例外的就是镇北王纪中云,比别人多了一个亲王印章。这年代的阶级森严无比,即使自己一向散漫随性,没封将军号前依旧不敢私刻五蟒大印。

雨辰似乎在等待许平惊喜的表情,又憧憬着许平高兴地抱着她亲上几口。但等了半天,许平的脸上除了茫然还是茫然,甚至还有点苦笑,气得她本就掘强的性子发作,狠狠擦了一下眼泪,又气又急地说:“你真的不知道天武营吗?”

“没,没听过!”

许平既是尴尬,又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这到底是哪来的番号,真是半点印象都没有!但这印章是真货无疑,天武营看来是真的存在。

“你跟我出来!”

雨辰气得直剁脚,不管脸上还有泪痕,看起来很是狼狈,一把就抓着许平的手使劲往外边拖。这时候气愤不已的她才是原本有点习蛮又很是可爱的小郡主,嘟着小嘴气冲冲的模样俏皮得很。

“去哪呀?”

许平有些不明就里,似乎印象里还是第一次看小侄女这么认真。虽然有点疑惑,但还是跟她一起往外走。虽说很感动小侄女对自己的关心,但始终认为她说的是个儿戏。就算玉印是真的,但这群家伙是从哪里突然冒出来的?

雨辰气得什么都不想说了,似乎在幽怨许平没表现出她预期的欣喜!一边狠狠瞪着许平,抛着一个又一个的白眼,一边又拖又拽地把许平拉到大营门口。

过往的兵将们无不错愕地看着这一幕,聪明一点的看出小太监其实是个女孩子,但邪恶一点的看见自己的主子和太监纠缠在一起又拉又拽,感觉胃里一阵不舒两人一路到了大营门口,小雨辰不管兵将们的诧异目光,小胸脯一起一伏,看起来很激动,不是很乐意地哼了一声,没好气地说:“你等着看,没心没肺的东西。”

话一说完,她赌气地转过头,耍起小脾气,许平怎么劝都没用。这小丫头看起来是真的生气。平常虽说有些习蛮,但对许平的话还是言听计从,千依百顺得和个乖巧的女儿一样。但从这态度来看,这个天武营她很熟悉,而且在她心里还特别重要,自己只是笑话几句都不行。

许平百思不得其解,不过看她认真起来,心想:反正现在没什么事,就陪着她一起站在营门口,心里还有点期待这小丫头会有几万兵马送给自己。

独特的太监服、纯美至极的容貌。再加上生气时嗔怪中透着妩媚性感,雨辰的少女气息带着不一样的女性妖冶。这一幕让过往兵将们禁不住多看几眼,许平也是看得口水直咽,恨不能直接把她抱回营中,享受这丫头最狂野的伺候。

但大庭广众之下自然不能做什么过分的事,连亲个嘴都会刺激到军中的光棍。

平常的话,许平早就把她抱上床去,直接个死去活来,收伏这个小妖精。

不过看她这么认真,不能再用嘻笑态度对待,马上命人送来茶水、点心,和她一起等待。

心里也疑惑天武营到底是何方神圣,能让一向开朗的小丫头在意成这样。

雨辰狠狠咬了一口上好的绿酥饼,白了许平一眼后又转过头去,一副不理不睬地看着远方,似乎真在等待什么。

许平一看这丫头不正常地耍起小脾气,说什么笑话她也不理自己,知趣地闭上嘴陪她一起等。待他等得哈欠连天,怀疑是不是又被耍了,营前大路上平静一片,根本没人烟,但看小侄女一副认真又不能问。难得看她严肃,感觉有点奇怪!

两人一直等到日近黄昏之时都没什么动静,这时夕阳靠近地平线,万里晴空上布满迷人晚霞,如玉如金特别动人。如此浪漫的场景特别适合谈情说爱,小雨辰却似乎铁了心不理许平,眼光始终期待地看着大路。

在许平等得有点不耐烦,想说几句的时候,突然感觉大地似乎有点不安的颤抖起来,颤抖得连椅子都禁不住晃动几下。再抬头一看,旁边哨兵一个个露出警觉神色,立刻明白这动静之大,必定是大队骑兵前进才会导致的。

茶杯里的水都在不停荡着水波,可想而知突然出现的动静有多大了,而且是急速行军才会有这种轰鸣。许平马上就坐不住了,猛地站起身疑惑地看着小雨辰。

雨辰顿时满面欣喜,回应许平的只有略带可爱的鬼脸和小孩子般得意的笑容。

“下令全军戒备!”

欧阳复一直小心翼翼伺候在旁,一听动静立刻警觉起来,严声号令手下兵将集合,做出应战准备。

毕竟现在是非常时期,什么事都必须要预防一下。眼下恶鬼营唯一算得上是盟友的只有天机营,就连地方驻军都不是可信任的。突然出现这么大的动静,又没得到前沿岗哨的通报,这种情况任谁都没办法放下心,欧阳复的反应是对的,一声令下,恶鬼营兵马开始火速集结。

“怎么回事!”

许平心里尽是疑惑,转头看向面露喜色的小雨辰。难道她真的带来大批兵马,不太可能呀!

“谁知道!”

雨辰赌气地一嘟小嘴,转过头不理睬许平,一副你不信我,人家就不理你的模样。虽说态度不怎么好,但给人感觉很可爱,只是这时的俏皮似乎有点不合时宜。

“欧阳,别紧张,应该是朝廷援军到了!”

许平一看她这架势,立刻明白有兵马来援的事可能是真的。他立刻下令全军戒备之余别过分紧张,心里好奇这个天武营到底是何方神圣。

轰鸣的踩踏之声愈来愈近,万马奔腾的声音何其之大。没一会儿就感到杯中茶水不停震动,水波荡漾也变得越发剧烈,连茶杯都有些不安分地摇晃。欧阳复愈来愈紧张,眼神一刻都不敢放松,死死盯着前方小路。虽然主子下令不必紧张,但万一有变故,他也做好一战的准备。

“摆阵!”

关大明一看全军已经集合,一声令下,恶鬼营立刻摆出迎战阵形。两万兵马形成保护圈,又拉开防线,兵将们一个个满面凝重地看着远方。

营门大路的拐角,郁变惠葱的树林旁突然尘烟四起,轰鸣声惊得归巢的鸟儿都飞上半空。在尘烟中突然奔出一队人高马大的骑兵,一看,一个个身着赤红色制服,外面穿的全是老式装备!盔甲已经有点黯淡无光,甚至连兵器都是最旧、最粗糙的样式,有的已是断痕累累,杀伤力几乎连镰刀都比不上!

一大队骑兵的目标似乎是恶鬼营驻地,长长的行军队伍后面是奔跑的步兵。

如此大的阵仗竟然没多少异声,除了马蹄声和他们的呼吸外,几乎没别的声响。

这种恐怖的沉寂让人感觉很不舒服,不舒服得连喘息间都不太连贯。

长长的行军队伍一下子就翻起漫天烟尘,压抑的行军纪律不知道该说是诡异还是严明。反正这种感觉给人很不舒服,不舒服得有些窒息的难受。从飞起的尘烟来看,这个绵延数里的队伍起码有两、三万兵马!

虽说装备简陋甚至破旧,但光是这股肃杀的气势就不容小觑!尤其是最前方的骑兵们一个个阴着脸,根本不像来支援的,反而更像是来打场恶仗。

“戒备!”

欧阳复不敢托大,怒喝一声号令,全军警戒。他又下令弓箭手准备,这种军纪严明的队伍一旦是敌人就不好对付了。

“备战!”

关大明心里一突,也不敢怠慢,咆哮一声,立刻抽出腰间大刀。看着眼前这支残破的大军,不知道为什么总有一种隐隐相识的感觉。

许平眯眼皱起眉头。这到底是什么队伍?怎么听都没听过?而且穿的都是已经淘汰的老式军备!别说兵器残破得像是埋了许多年,光衣服和盔甲都有点杂乱无章,说是军队,给人感觉更像是一支临时凑起来的土匪军。

但别的不说,光是他们这种空前压迫的气势,绝不是什么新兵蛋子或是酒囊饭袋的地方驻军所能拥有的。这种军纪空前严明的感觉,自己似乎体会过,但只在破军营和饿狼营这些百战余生的老兵身上体会过。照现在情况来看,这绝对不是开朝四大营的兵马之一,他们到底是什么来路?又和小侄女有什么关系?

许平的疑惑更重了,看着眼前兵马愈来愈近也不敢不防。虽说脸上还是一副气定神闲,但浑身真气已经活跃起来,一旦发现情况不对,就立刻先带身边小侄女躲避他们的冲锋!

空气异常紧张,恶鬼营两万兵马一下子全数戒备,无不紧张地凝视着愈来愈近的大队兵马。在不知是敌是友的情况下,手里兵器举也不是、放也不是。但对方似乎一点停下的意思都没有,依旧保持极快速度冲了过来。

“拿刀来!”

许平看他们的速度一点都没减缓,连岗哨的喊话都不回答半句,根本不知道是敌是友,再也坐不住,便让人牵来战马,拿来比较熟悉的九环大刀做好一战的准备。

“叔叔!”

雨辰看许平眼里一寒,动了杀意,眉头散发出浓郁阴霾,再也无法倔强地装下去,小手抱住许平的腿,楚楚可怜地哀求:“这不是叛军,真的是雨辰给您带来的兵马,您就信我一次吧!”

“主子,万不可大意!”

集合起来的武将们个个横刀立马,早早做好战斗的准备。谁都不熟悉眼前的大军,但光是这个气势就没人敢小亲他们!

“是呀,主子,这帮人连话都不说就冲过来,小心有诈!”

关大明一边着急地喝喊,一边按捺不住,令全军不必再有拘束,情况不对时必须一战。

许平抬头看了一眼,麾下大将们个个一脸焦急,再转头看向已经跪在地上满面委屈的小侄女,楚楚动人的眼里全是哀求的意思。他无奈地看了看愈来愈近的大军,再一一思考后,咬牙喝令:“恶鬼营全军听令,没我的命令不准擅自迎敌丨?”

“主子,不能轻敌呀!”

各种哗然声全响了起来。兵将们并不是不遵从命令,只是担心这若是敌人精心安排的偷袭,到时候想做出反应都来不及了。尽管不少人知道眼前这个惊须动人的姑娘是皇家郡主,但非常时期,谁也不敢百分之百地相信她。

“主子……”

关大明也是着急万分,没有地势上的防御优势,而且恶鬼营现在才两万兵马,尽管有装备上的优势,一旦打起来,他也无法完全保证输赢。

“全军听令!”

许平不多加解释,浑身真气凝结,放开嗓子怒令一声。

一时间全营上下沉默不语。军令如山倒,除了应令外没别的办法。雨辰一看许平坚毅脸上全是信任,又有点犹豫和纠结的痛苦,一时间感动得眼眶有些发红,跪在地上一边揉眼睛,一边颤声说:“叔叔,你……干嘛要听我的……”

“因为,是你……”

许平转头轻描淡写说了一句后,目光依旧望着前方。虽然话里充满信任,但握在手里的刀忍不住抬起,做好随时上前拼杀的准备。

这队兵马实在太诡异了,不仅事前没得到任何消息,就连他们在通过自己的防区时,岗哨都没事先通报。这种情况让人气愤又倍感疑惑。就算雨辰有郡主身份,以她的地位也不可能让自己手下的兵将们不通报、也没阻拦就放行。对于他们的警觉性,许平还是有绝对的信心。

眼前兵马竟然不识好歹地继续前行,许平这下再也忍不住了。血气一上涌,立刻怒火中烧,在全军着急又期待的眼光中举刀朝天,怒喝道:“恶鬼营听令,准备战斗!”

眼前兵马已经不足百尺之遥,马蹄扬起的烟尘愈来愈近。许平话音一落。手里大刀举起,已经有着战斗架势i?按捺不住的兵将们一看主子举起刀,纷纷翻身上马,把寒光闪闪的兵器高高举起。

“大胆,见到太子殿下竟不下马参拜!”

欧阳复已经换好一身戎甲,手持双头枪,策马到了全军最前方,朝眼前不明来路的大军喝喊:“再不停下,是为大不敬!”

他声音蕴涵的真气浑厚,浓重得掷地有声。但前方军马竟然不为所动,依旧保持极快速度前行。许平再也沉不住气,举刀怒喝:“大胆,恶鬼营听令!不管是敌是友,给我把这些家伙砍了!”

“斩于马下!”

恶鬼营全军的紧张似乎得到释放,两万大军一起举起寒光闪闪的大刀,铺天盖地的喊杀声一时间响彻整片大地。

这时候雨辰一看最爱的叔叔满面杀气准备上马杀敌,恶鬼营骑兵也个个拉着缰绳准备反冲锋,突然疯了一般冲到两军阵前跪下,一边哭着,一边朝后边喊:“娘,叔叔真的在乎我!您快停下来……雨辰求您了……”

“慢!”

许平一看,赶紧喝令一声,心里恼怒这丫头怎这么不懂事,竟然跪到两军的马蹄中间。一旦一触而战的话,她断没逃生的可能!

祷^_!“这时人们才注意到,千军万马的前行中簇拥一辆快速前进的马车。

一看雨辰跪到军前,里面立刻传出一阵娇美又着急的声音,似乎她也没想到雨辰会突然跪到两军中间!

声音虽然娇柔细腻,但仿佛有魔力般传到每个人的耳里。眼前所有兵马仿佛在一时间全中了定身术地停滞,为首的几个将领一喊停、一挥手,全军都停了下来,所有人原地不动,没人敢再踏前半步,军纪之严可见一斑。

这时他们离恶鬼营的阵前只有五十尺的距离,他们的前进虽然气势如虹,但停下时更显得军纪严明。

恶鬼营全军的兵器早就举起朝天,如果稍微晚一点停下,恐怕发生的只能是一场空前恶战。双方人马这时无不怒目圆瞪,恶鬼营全军对这群不速之客的怒意更是浓郁到压抑不住的地步。

“什么?”

许平听完她的话顿时错愕,对于面前情况有点回不过神。雨辰喊“娘”难道莲池堂姐也来了?

“末将刘占英!”

兵马最前的首领下马向许平跪地行了一礼,他欣慰地笑了一下,似乎对眼前恶鬼营的高涨战意十分赞许,眼里又有种希望一战的兴奋!

刘占英看起来约莫五十上下的年纪,岁月留下的沧桑中又有一种沉稳的阴森。

长长的胡子满是岁月痕迹,脸上发干又有点憔悴,但坚毅面庞又像桀骜不驯的年轻人。停下脚步后,他跪地道:“率天武营众部参见太子殿下。”

“参见太子丨?”

兵马一下子全都跪倒在地,很是整齐地朝许平行了一个礼。虽然粗略一看,不少都是中年老将,但声音的整齐和洪亮,依旧不逊色于年轻人组成的恶鬼营。

虽说行礼很是恭敬,但一站起来时,他们似乎有点不屑,甚至没半点发自内心的尊敬,给人隐隐有种敌意。这种态度更刺激得恶鬼营的年轻人心生不满。欧阳复眉头紧皱,握枪的手紧了一下,似乎很想教训这些傲慢的家伙。

许平这时感觉自己的心脏都因刚才的紧张而有些不规律的眺动。一看雨辰转头vbkbbibhpp^^^^^i,h;。‘?“:1vf一边擦眼泪,一边高兴地看着自己。怒气不打一处来,怒吼道:”

朱雨辰,你到底想干什么?“虽然从现在的情况来看,眼前军马是友不是敌,但莫名其妙绕过尚哨,又莫名其妙摆出攻击军营的架势,这种极端不敬的态度实在太可恨。虽然他们不是真的叛军,但是这种态度更加可恶,简直在蔑视自己的军威!难道他们觉得自己的恶鬼营不是他们对手,堂而皇之的来挑衅?

“叔叔,对不起!我、我不是故意的……”

雨辰似乎委屈地低下头,但期许的目光却若有若无地望向停滞的马车。

“平儿……”

马车里传出一个细腻声音,虽然柔和,但在千军万马中却听得格外清楚。声音娇柔无比,却别有一番平静滋味!虽说是女性柔媚,但隐隐约约给人十分镇定,或说是睿智的韵味。

话音一落,马车上的车帘慢慢被拉开。出现在眼前的身影立刻让男人们为之窒息,眼光都忍不住定格在她的身上。尽管悄悄看上一眼都会有恐惧一样的惊艳,但还是会忍不住多看上几眼。眼前的尤物尽管不是青春唯美的二八佳人,但成人的身姿和韵味,依旧让男人感受到什么才叫真正的妩媚。

端庄无比的宫装秀发,一张浅笑的脸满是端庄成熟的风韵。眼睛又大又亮,充满慈爱柔和,鼻子挺翘无比。小巧嘴巴轻轻抿笑,含蓄中又有几分妖冶,细嫩肌肤简直是白玉雕球而成,看来看去都看不出半点瑕疵。

一身柳绿色丝绸长裙,裙摆以柔和的绡布左右点缀,让飘逸感变得唯美。少妇该有的丰腴身材,不管是胸前挺立的美胸、略带成熟的腰肢,还是挺翘饱满的美臀,这身高雅衣服穿在她的身上,简直像在告诉别人什么才叫美须动人的尤物。

或者说这身衣服根本点缀不了她本就惊艳无比的美丽,只是一个衬托而已。

“你生气了?”

朱莲池走下马车,满面温和地看着许平,眼里有千滋百味的感慨,又有些欣慰喜悦的感觉。

“长孝公主千岁千岁千千岁!”

漫天呐喊声不管情不情愿,这种至高礼仪还是没人敢遗忘。恶鬼营将士们一看,马上跪地行了一礼!

“你什么意思?”

许平一点都不买帐,看着眼前艳光四射的尤物,除了男人本性的冲动外,心里更有一种被糊弄的恼怒。他心里依旧有疑惑,即使是长孝公主来了,也不可能让自己的岗哨没有事先通报。

朱莲池似乎对于这个俊朗弟弟的恼怒一点都不在意,轻轻一笑后,脸上多了一种难言的妩媚和欣喜,软声细语:“平儿,我远道而来,难道要我站在这里说话吗?如果有小酒细酌,我很乐意和你说一下始末。”

“随便你!”

许平现在有点恼火,一看她不温不火的亲和样,心里也别扭得很。

轻哼一声后,也不管什么礼不礼的,转身往营内走去。在紧张时候突然被人戏耍一下,任谁心里都会感觉很不舒服。

“娘,都怪你……”

雨辰一看许平真的生气,走的时候几乎连看都不看自己,朝朱莲池嗔怪一下,着急地追上去,一边追一边喊:“叔叔,你别走……等我呀!”

“这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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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末将明白!”

刘占英面无表情地点头。和刚才的冷漠不同,这次的尊敬显得很是虔诚。他双拳一抱,决绝地说:“殿下未下令前,我等都是无番号的匪兵。殿下如有半分恼怒,占英立刻下令全军自刎,绝不会让公主有点半分为难!”

“谢将军了!”

朱莲池说这话时没半点以往的柔弱娴静,反而对他忠心耿耿的誓言习以为常。

她一边说话,一边朝军营内走去,还不忘朝旁边的丫鬟细声嘱咐:“该怎么做知道吧?快去办吧!”

“奴婢明白!”

丫鬟们看了看许平怒气冲冲的背影,忐忑的脸上有几分羞红,命人运来小马车,不知道准备什么。

“公主!”

欧阳复和其他将领最是为难。

虽说陌生兵马不进营确实妥善,但目前主子看起来真是盛怒,贸然放她进营不妥,要追究下来也是一个罪过。可这两个绝世尤物,一个是公主、一个是郡主,想拦还真不敢拦。

尽管刘占英有言在先,不会进营,但双方对峙着,在关系上似乎不怎么好。

而且谁能保证他真说得出做得到?关大明还是不敢有丝毫懈怠,两万兵马依旧守在大营之前。

“小将军放心,明日殿下不会怪罪于你。”

朱莲池温婉一笑,朝这些人微微一福后,轻轻走进军营。

大多数人还为她一个倾倒众生的浅笑而回不过神,等幡然醒悟时,朱莲池婀娜的身姿早就走远。什么叫回眸一笑百媚生?这时他们才算真正体会到这个词所诠释的美丽。

比起朱雨辰穿太监服时的可爱俏皮,这位公主才真的是百般妩媚的尤物,盛装打扮之下有摄人心魄的魅力,成人的浅笑虽然给人感觉端庄大方,却有不可抵抗的妖娆诱惑。

“哼!”

刘占英看了看戒备自己的恶鬼营上下,轻蔑冷哼一声后,翻身上马,朝身后大军喝令:“传令,没公主旨意不得前行半步。违令者军法处置!”

不知道是不是为了炫耀武力,这时他的声音也凝重得丝丝入耳。天武营兵马更不客气,像挑衅,也像展示他们令行行禁止,铺天盖地却整齐划一地应道:“遵令!”

一声轰鸣呐喊过后,全军上下立刻变得鸦雀无声。面对这种挑衅,不少血气方刚的年轻人都气坏了,一个个恨不能直接冲出去和他们打个痛快,看看是这些装备简陋的老兵厉害,还是自己这些新锐更狠。

关大明一看兵将们的情绪有些躁动,也厌恶天武营莫名其妙的挑衅行为,不甘示弱地怒声喝道:“恶鬼营全军听令,无主上之令,但凡踏入营内一步者,斩!”

“斩!”

恶鬼营也是山呼海啸地应了一声,态度十分恶劣,用最狠的眼神回应他们的挑衅!

“无知小卒!”

刘占英冷哼一声,眼里闪过一丝愤怒凶意,马上又压抑下去。

“一群残兵!”

关大明也不客气地回了一句,狠狠瞪了他一眼。

双方虽然一副剑拔弯张的架势,但谁都没有越雷池一步。以营门为界,一内一外地互相戒备。几万大军密密麻麻站满大地,明显可以感觉到气氛僵硬,不满和愤怒的情绪一直在空气中蔓延。

第六章母女同心

“叔叔、叔叔……”

雨辰一路上追得气喘吁吁,依旧追不上许平的身影。小丫头着急得都快哭了,但怎么喊,许平都没有理睬她。心里禁不住埋怨母亲为什么要放纵天武营挑衅恶鬼营?

许平阴沉着脸,进了自己的将营后,狠狠把头盔摔到桌子上。他坐下来时,气得呼吸不是很规律。虽然面对小侄女眼里止不住的泪花有些心软,但还是怒气冲冲地吼道:“朱雨辰,你到底什么意思!是不是觉得我还不够乱,专门跑来捣乱的!”

“叔叔,我……”

雨辰有千言万语要解释,话一到喉咙口却不知从何说起。一急之下眼圈一红,眼泪再也止不住地掉下来,轻轻抽泣着,就是说不出话。

许平一看她咬着下唇楚楚可怜地啜泣,原本活泼的眼里哀伤不已,心里疼得要命。但想想自己莫名其妙被戏耍一顿,还是强硬地哼了一下,让自己别过头不去理“叔叔,你骂我吧!”

雨辰一看,立刻哭得更伤心了,走上前去抓住许平的胳膊使劲摇着,一边哭,一边可怜兮兮地哀求:“你别不理我呀,你骂我几句也好……”

许平其实心软得不行,尤其看她这副梨花带雨的模样,更是狠不下心。仔细一想,其实这些事不像是雨辰干的,以她单纯性格和对自己的迷恋,应该不会干出这种事才对。现在一看她软语相求,隐隐有了借驴下坡的想法。

小雨辰一边哭,一边可怜兮兮地看着许平,俨然是一个做错事的小孩在等大人的原谅。泪珠一滴滴流下,流得让人都快肝肠寸断。

在许平忍不住想伸手抱她时,营帐门帘被轻轻拉开,伴随一阵让人神魂颠倒的香气,一个曼妙动人的身姿轻轻走进来。她摇曳着性感丰腴的身段,每个莲花碎步都显得优雅无比,步伐更是端庄动人。进来时看见眼前一幕,轻叹一声,似是幽怨,又充满无比慈爱。

“平儿!”

朱莲池看着女儿哭成这样,心疼得都快碎了。一边给许平道个万福,一边柔声问:“你真的生气了?”

“娘……”

雨辰似乎看到救星,转过身抱着朱莲池的胳膊一阵摇晃,着急又无助地说:“你告诉叔叔,我真的没有想骗他,我不是故意要瞒他的。”

“娘知道,你先去梳妆,娘和你叔叔解释就好了!”

朱莲池溺爱地摸了摸她楚楚动人的脸,朝旁边丫鬟说:“先伺候郡主去沐浴更衣!”

“娘!”

朱雨辰哭得伤心无比,这时方寸大乱,不知道该怎么办。她看着许平,心中着急,最后在母亲温柔劝说下,才不舍地随丫鬟们去沐浴。

“平儿,真的生气了吗?”

朱莲池目送女儿出去之后,走前几步,一边温柔笑着,一边饶有深意地看着许平。

“长孝公主!”

许平无法把怒火发泄在雨辰身上,但不知道为什么,面对她沉稳娴静的态度,反而无法压抑,一拍桌子咬牙吼道:“你觉得我会很高兴是吗?你这到底是什么意思!那些兵马是怎么来的我不管,但面见储君却摆出一副要打一仗的样子,难道你觉得我的恶鬼营真是好惹的吗?不懂得尊上敬君,还一副敌视态度,这种兵马就是你说的援兵?”

“我可不敢!”

朱莲池温婉地笑了笑,突然走上前去碰着许平的脸,把温润红嫩的小嘴送上,在许平唇上蜻蜓点水一吻后笑道:“我准备了小酒小菜,你先消一消火,我慢慢和你说好吗?”

唇间芬芳四溢,许平似乎还能闻到动人心弦的香味持续环绕。等回过神时,眼前美少妇已经走远几步,想抱住她好好亲热已经不可能了。只被亲了一下就感觉身体冲动起来,下半身隐隐有点充血迹象。如此强的诱惑和主动的亲吻来自一向温柔贤淑的堂姐身上,许平顿时有些目瞪口呆。

“请殿下移步吧!”

朱莲池似乎很满意许平短短的呆滞,柔媚地欠身后,示意许平跟她走。每一个动作都落落大方,但在她身上又有无法抗拒的妩媚。

没给许平半点犹豫时间,她摇曳着性感动人的身体走出去。不管是丰腴身段还是挺翘美臀,似乎都发出最诱惑的信号。美艳性感的背影,相信是男人都不会拒绝。

许平虽然有些郁闷,但还是忍不住好奇地跟上去。一方面是因为这对母女突然到来而有些困惑,一方㈤贞是对这个奇怪的天武营好奇。

本来军中是没有女眷的,士兵们大多是如狼士虎的饥饿汉,所以许平没有给自己特例,甚至连端茶倒水的丫鬟都没带来。朱莲池一来就带来十多个小丫头,个个水嫩白晰、含苞待放,万绿丛中一点红的娇美,瞬间让军中群狼兴奋,一个个和打了鸡血一样有精神。

丫鬟们羞怯地忙着,在新搭建的帐篷里准备糕点小吃,还有洗漱沐浴用的东西,一个个面带桃红,更是美丽异常。或许是第一次到军营内,好奇和羞怯都显得异常可爱,青春身段引得军中兵将们几欲暴走,心里纷纷期待是不是又有什么新的赏赐。

新的营帐内布置得虽然简约却不乏精细,毕竟时间有限,也不能弄得过于华丽。虽说比不上一般宅院,但行军那么久,许平还真没住过这么好的地方。虽然简单,但收拾得很干净,也很温馨!

“殿下!”

丫鬟们一看许平进来,立刻跪地行礼。

“你们下去吧!”

朱莲池朝她们挥了挥手,似笑非笑地说:“不过可不许乱跑,这里的男人不是什么善类,小心被人家啃得骨头都不剩。”

“奴婢明白!”

纯洁的丫鬟们面色一红,一看两人面色都不怎么好,许平脸上更是有憋火迹象,赶紧告退一声走出去。

许平环视房间,看着中央新架起来的大床,顿时心生邪念。宽大床铺甚至可以媲美自己府里的龙凤床,柔软被褥叠得很是整齐。不知道是不是错觉,隐隐飘散着一股很好闻的女性味道,似乎轻轻在撩拨他的一样。

再一看堂姐轻笑时妩媚动人的妖娆,脸上若有若无的一丝春意,许平心里立刻有点发痒,但还是先把正事弄清楚比较好。他板着脸,用严肃口吻问:“没人了,到底怎么回事,你该说了吧!”

“平儿,要先沐浴一下吗?”

朱莲池的微笑依旧娴静温柔,没有正面回答许平的问题。不同的是,没有刚才的高贵优雅,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小女人的娇媚,甚至闪闪而动的眼里有几分挑逗,说出来的话更是有撒娇味道:“你好像很久没洗澡了,身上的味道不怎么好哦。”

“也好!”

许平看了水桶里撒着花瓣的温水一眼,犹豫一下,还是点头。别说连日行军,忙得晚上倒头就睡,哪还有洗澡的工夫!再加上现在没办法讲究那么多,两、三天没洗,身上确实有点难受,确实需要好好洗去身上风尘。

许平将盔甲脱下,回头一看堂姐含笑地盯着自己。不知道为什么,一向无耻的自己都有点不好意思,马上问道:“你还不出去?”

“你粗手大脚的,洗不干净。”

朱莲池一边摇曳脚步朝许平走近,一边轻声细语:“我伺候你沐浴吧!”

“啊……”

许平有些惊讶地看着她愈走愈近,摇曳身姿似乎带着一股清幽淡香,让人陶醉不已。

刚对这香艳提议反应过来时,朱莲池已经走到面前,细若玉藕的手臂轻轻摸到许平身上,灵巧地解着衣服上的扣子。眼里总是给人丝丝媚意,柔柔的话说出来,让人生不出抗拒意念。尽管她表现得落落大方,但妩媚脸上还是禁不住点缀几抹羞红。毕竟她的性格娴静传统,突然主动真让人有些回不过神。

许平对突如其来的温婉有些反应不过来,错愕地听从她的话,抬起手,有些尘土的上衣被她丢落在地,精壮的上身暴露在空气中。这时脑子有些转不过弯,想不透眼前的美艳尤物为什么会变得如此主动。

男人的上身每块肌肉都结实无比,但一点都不夸张,比例特别完美,充满力量的线条似乎诠释着男人身体的美感。衣服落地,一股阳刚气随之扑面而来,朱莲池眼里瞬间多了轻盈水气,抬头娇笑说:“你黑了!”

“没办法,行军就是这样!”

许平有点不好意思地笑了。以前总是自己主动吃豆腐,现在被人家占便宜,还真有点不习惯!

“这样好,帅多了!”

朱莲池的话还是简约温柔,让人有如沐春风般的舒服。话音一落时,她跪在地下,娇俏小脸正好对准所在,小手轻轻解开许平的腰带,虽然羞怯在脸上一闪而过,又被她一脸媚笑所掩盖。

许平也不说话了,从刚才开始就觉得自己有点傻了。本来怒气冲冲,应该好好责问她才对,现在却被她温柔的声音牵引,忘了正事。是自己太久没和女人上床,还是因为堂姐突来的妩媚让自己脑子当机?总之脑子现在很迟钝。

许平任由她细嫩小手滑过自己的肌肤,小心翼翼解开裤子。这种感觉特别不错,不像是一般丫鬟在伺候,反而像是一个温柔妻子照顾自己的丈夫,轻言细语的几句给人感觉温馨惬意!

从居高临下的角度,许平可以清晰看见她胸部轮廓。本就饱满的此时挤在一起,显得性感无比,圆圆的曲线充满无比诱惑,似乎在诱惑人去好好把玩。

许平不禁狠狠咽了口水,禁欲好几天了,眼前一个绝色尤物摆在面前,相信是男人都会迸发出空前。

朱莲池抬起头来,一眼看见许平眼里的色欲。她羞涩又妩媚地笑了,把美胸挺了挺后,嗔怪着说:“好了,平儿,长夜漫漫你别心急!你先洗一上的尘土吧,而且你不是有事要问我吗?”

许平也没反对的意思。今晚绝对是个不眠的香as之夜,上次和美须的堂姐已经赤赢相见,彼此纠缠对方的身体,还享受她高超的口舌服务,两人之间差的只是进入她身体的最后一步。现在想想那夜销魂蚀骨的感觉,少妇特有魅力和丰腴身段,脑里闪过那些画面时,下边都有些按捺不住地硬了起来。

这时许平全身赤赢,不安分的龙根渐渐充血。朱莲池脸上一红,马上站起身来牵着许平的手,轻声笑道:“平儿,看来你还真的累了!”

好菜不必心急呀,许平狠狠白了她一眼,心想:要不是真的累了,这会儿已经坚硬无比地了。牵着她的小手走到浴桶旁,当全身浸进温水时,许平不禁舒服地轻哼i下。

好久没洗得这么舒服,不管是水温对皮肤的滋润,还是花瓣产生的奇异清香,都让一直压抑的神经瞬间松弛下来。

许平舒服得闭上眼,享受身体和心灵长时间以来难得的放松。朱莲池一看小男人放松惬意,心里也感觉到了一阵暖意!她轻轻脱去身上的小褂,上身只穿着肚兜,露出细嫩肌肤、性感锁骨和圆润香肩!

朱莲池轻挪细步地走到身后,小手慢慢拿起毛巾,很是仔细地为许平擦着脸上的油腻和汗水。声音里有几分心疼,又带着疑惑:“平儿,打仗又危险又累,你何必亲自来前线呢?朝廷上文官武将那么多,这些事应该他们来心才对。”

“锻炼嘛!”

许平依旧闭眼享受,说出的话有点嘻笑味道。不得不说堂姐这种温柔态度确实让人放松,不管是一直紧张的神经,还是刚才对天武营不满的怒气,在她春风一样温润的话语中,都被渐渐浇灭了。

朱莲池听许平说话简短,也明白这个堂弟确实很累。小手殷勤在脸上擦着,还不时为许平按几下肩膀。

照一般人来看,堂堂储君不必干这么危险的事,不过许平心里衡量过利弊。

眼下大明江山初定,军方不管在地方还是在朝堂,都是最有影响力的派系,从威望和权力上都占有绝对优势。自己必须先通过战争树立威信和势力,以后想干什么才能大刀阔斧。

“哎……”

朱莲池长叹一口气,默默不语地继续为许平擦着身上灰尘。小手轻柔又仔细,偶尔肌肤相触之时,都会让人有不一样的心动。

“对了!”

许平深吸一口气,压抑住被她抚摩带来的空前冲动,先把疑惑问出来:“你是怎么避过我的岗哨,让那个什么天武营大摇大摆的到我军营前的?”

“有皇后娘娘的懿旨,还有圣旨在手,哪过不去呀。”

朱莲池浅浅一笑,有几分顽皮地说:“我只是令他们不许通报,说是要给你个惊喜。何况辰儿手里还有你太子府的驾帖,那些兵丁一看都傻眼了,给他们十个胆子,他们都不敢拦!”

“哦……”

许平不禁心生疑虑。眼下这当口,老娘和老爹怎么放心让她们母女俩过来?

就算天武营是朝廷派来的援兵,也不必让她们来带路呀。

“平儿,你在想什么?”

朱莲池一看许平沉吟不语,一脸困惑,连眉头都紧皱不展,稍一停滞后,轻声说:“你是不是在想天武营哪来的?装备破旧,而且还不是新兵,感觉很奇怪?”

“嗯……”

许平不置可否地点头。对于突然冒出来的军队,不说他们战斗力怎么样,也不管他们出身是什么,但就冲着他们对自己有点敌视的态度,让人怎么样都放心不下来。

“刘占英那人就是这样,你不必理他!”

朱莲池似乎对刘占英的傲慢也很头疼,但犹豫一下,还是老实说:“平儿,还记得你大伯吗?我父亲定王朱孝文!”

“这是他的军队?”

许平一听,立刻恍然大悟。难怪这些老兵的番号敢用天字为首。原来的大明太子朱孝文,他的军队确实也算御林军。但是这位定王已经死那么多年,怎么他的部队还在?而且落魄得和一群乌合之众一样!

“嗯,是开朝时先王的军队!”

朱莲池点点头,继续为许平擦拭身体,眼神却有些迷茫,喃喃说:“开朝之后天武营已经解散,解甲以后各奔前程。这次我也是仰仗父王威名,凭他的名号,才把这些军中旧部重新召集起来。”

朱莲池的诉说很是缓慢,好似她特别为难。许平静下心来倾听,总算明白天武营为什么对自己的态度那么恶劣!许平心里一阵突,听完朱莲池的话,有些不知道该说什么。

天武营的番号简直被老爹打压得烟消云散。当时朱孝文一死,一向骁勇的天武营不受管辖,隐隐对新太子有点敌意。老爹恐怕也是讨厌这群桀骜不驯的家伙,才会用尽手段分化他们,把这股势力彻底瓦解。

至于他们的开朝之功更是半点赏赐都没有,甚至连礼部都没有记载。难怪这么多年过去,刘占英一见自己不但没半点恭敬,反而有种委屈的敌意。老爹当年为了尽快掌权而打压他们,让这些血里滚爬的老兵对朝廷彻底寒心。

朱莲池介绍完他们的来历以后也不再说话,小手轻轻泡进水里,开始擦着许平的腹部。敏感的刺激让许平有点冲动,仔细一想又有点不对劲!按堂姐这种不问世事的安逸性格,她怎会突然召集这些旧部?

“皇上让你召他们集结的?”

许平满是疑惑地看着她,心里隐隐想到一些什么,却猜不透。

“不!”

朱莲池缓缓摇头,轻声说:“是皇后娘娘。她说你这边的战况不太乐观,所以让我用父王生前的帅印召集他们。没想到那么多年过去,兵部召令一下,除了联系不上和已经逝世的之外,竟然半个月内就在京城集合三万多人马!”

“他们对定王还真是忠心丨?”

许平不禁羡慕又有点嫉妒感慨,不知道该嘲笑还是称赞。

先不说这些人现在的战斗力如何,但现在位掌九五的是老爹,他们对定王的忠心,难道不怕引来猜忌吗?更何况这些人被遣散后,大多过得很落魄,但堂姐借着定王名号振臂一呼,却火速集合,这种虔诚的忠心让人不知该爱还是该恨。

朱莲池也是欣慰地笑了一下,面上有几分媚红,嫣然笑道:“是呀,希望他们能帮得上你。而且这次来的不只是他们,还有皇后娘娘麾下一千大内侍卫。娘娘说让他们在你身边保驾,她比较放心。”

“老娘呀丨?”

许平顿时感觉满心暖意。老娘虽然看似什么都不管,其实每一步都在为自己考虑。以前还很疑惑她为什么爽快答应雨辰为妃的事,甚至不顾伦理地让朱莲池来勾引自己。

过去百思不得其解,现在一想,什么都明白了。老爹和老娘看得比自己长远,在皇权至上的理念下,这些拘束都不会存在,也不会对他们的办事有任何影响。

他们除了明白定王朱孝文残存的影响之外,更是看上天武营这个昔日的开朝之师。

说是拉拢也好,说是愧疚也好,起码以他们的忠心耿耿,只要自己把雨辰纳进府内,这些百战余生的老兵再也不会有任何怨言,甚至会成为此次津门之战的一支奇兵0“这两个狡猾的东西丨?”

许平想清楚后,既感动又自嘲地笑了笑。看来自己得恶补开朝时的知识。又是天机营、又是天武营的,惊喜一个接一个,似乎最惊i?的只有自己。

“平儿,你不生气了?”

朱莲池小心翼翼地问了一句后,以为许平是气笑的,又解释:“你别怪刘占英和辰儿,是我要他们这么做的!我只是想看看你在不在乎辰儿。毕竟深宫里女人那么多,一旦你不在乎她,按这孩子的性子,我知道她肯定受不了的。”

“你呀!”

许平责怪之余又温柔地笑了,回头一看顿时有些愣了。刚才脑里全在琢磨这件事,此时才看清堂姐此时身上盛装早就卸下,只剩贴身衣物勾勒性感的身材。

洁白无瑕的肌肤、性感妖冶的身材,如此一个美丽尤物近在面前,许平感觉浑身有点燥热。原本安分了一些的龙根,此时也开始暴躁,随着血液不断进入而变得膨账。

朱莲池脸上红潮越发妩媚,似乎也察觉到许平喘息变得更加粗重。眼含春意地笑了一下,小手慢慢抚过腹部结实的肌肉,来到两腿之间,轻轻在已经坚硬的龙根上抚摸一下后,紧紧握住这根充满力量的宝贝。

“平儿,哦……”

朱莲池看许平舒服地喘息了一下,凑到许平耳边,说话时吐着热气,舌头还若有若无地在耳上舔了一下,挑逗意味明显得不用再掩饰。

醉痒的感觉、芬芳的香气宛如一点小火源,瞬间点燃许平压抑已久的。

面对这个绝色尤物,再也忍耐不下去了!大手往后一伸,揽住她丰腴性感的腰身,用力一拉,朱莲池柔软成熟的身体立刻被拉到许平怀里。

“你这个妖精!”

许平也从桶里站起,将她用力一抱,两人上身贴在一起时,能感觉到她饱满紧紧挤着自己的胸膛。柔软又不失弹性的肉感,瞬间刺激得本就澎湃的变得更加疯狂。

“呵呵……”

朱莲池依旧轻轻笑着,这时看起来分外妖媚。身上薄薄的绸缎也被温水打湿,此刻看起来越发动人!

许平忍不住低下头想亲吻她嫣红的小嘴,这时朱莲池却伸出细嫩小手挡住。

虽然身子没有半点抗拒,却摇头暧昧笑说:“好啦,今晚我也跑不了!你身上都是水,可别着凉,先擦干净了,我再给你按一按!”

“我等不及了!”

许平喘着粗气,一把抓住她的小手,在嘴边有些粗鲁地亲了起来。

“别着急!”

朱莲池感觉手心一阵触电般的酥麻,还是倔强又温柔地劝着。一边把许平往桶外拉,一边拿来毛巾,细细擦去两人身上的水珠。

许平尽管心痒难耐,还是拒绝不了她这种极端体贴的温存。任由她细嫩小手游走全身擦干每一寸的肌肤,享受沐浴后清爽的感觉。朱莲池也是分外仔细,跪在地上擦拭时,一看贲起的龙根,再看看许平眼里火热的,暧昧地笑了一下后,在上轻柔一吻,柔声说:“您先去躺着吧,我马上来!”

“好!”

许平虽然被她湿了身的装扮弄得心痒无比,但想想长夜漫漫,有的是时间享受,还是点头后躺到床上。

熏过香的被子是宫廷里上好丝网所制,那种柔软又有点暖意的舒适难以用言语形容,尤其是床上有种轻轻幽香,刻意嗅时捕捉不到,在放松下来时又沁人心脾!

许平一躺上去,身体自然放松,感觉筋骨都有些松散。

朱莲池一看许平那么舒服,面露欣慰之意,在门前和丫鬟嘱咐几句后,才走到床前。她柔声说:“平儿,看你好像很累的样子,你先趴着,我给你按几下吧!”

“嗯……”

许平惬意地哦了一声后,转身趴下,不过难掩色性地笑:“重点部位在两腿中间,那是最累的地方。”

“你这个小坏蛋!”

朱莲池妩媚一笑,面色含春又深情地说:“堂姐迟早都是你的人,虽说我不是完壁之身,对你有些不公,但我把最宝贝的辰儿给你,希望以后你能对她好点。”

“会的!”

许平郑重地点头,信誓旦旦地说:“莲池姐姐,我很高兴你能把下半生交给我。不管如何,你只要相信和我一起会幸福就行了!”

“知道了,老实躺着吧!”

朱莲池因为这简单得没丝毫浪漫的誓言,眼圈有些发红,感动之余也不想让气氛变得伤感,挥手打断这个话题。

朱莲池这时没半点扭捏,小手本能一个停滞,轻轻解开自己的衣物,遮羞的绸缎落地时几乎没发出声响。许平不经意转头一看,海绵体迅速充血,瞬间让压在身下的龙根都有点疼了,力量强得快把床板顶穿。

朱莲池此时已然衣裳尽去,完美的、性感的小腰和一双修长美腿仿佛都在发出诱人讯息。成人的丰腴妖娆,加上皇家女子特有的幽雅气质,让这具美丽赢体在性感中似乎多了几分高贵,能让男人瞬间产生极大的征服欲!

许平不禁感觉喉咙热了一下,这时两人四目相对,朱莲池给了许平一个温柔媚笑后,挪着身子扭到床上,轻盈坐在许平旁边,一双如玉般细嫩小手轻轻按在许平肩膀上,揉捏几下后,小心翼翼地问:“这样,舒服吗?”

“嗯……”

许平舒服地哼了一下,拿捏的力度确实是不错。

“你闭上眼,先休息一下吧丨?”

朱莲池的声音总是软软的,软得让人连想拒绝的意思都没有。或许这时她还有些羞于自己一丝不挂的样子,尽管表现得很主动,还是有几分扭捏。

许平闭上眼,决定在付出体力之前先享受一下。有些惊讶堂姐这么高贵的身份,按摩技术却那么好。不管是位拿捏,还是力度大小都特别适中,似乎被她的小手一按,僵硬的肌肉都会松散,太不可思议了。

本来两人已经赢身相对,应该激情澎湃才对,但画面却那么温馨。许平舒服得几乎有点昏昏欲睡,朱莲池则是一脸幸福,眼含笑意地看着眼前这个又成熟又青涩的小男人,完全像是伺候自己的丈夫。即使额头上渗出一层汗珠,却没半点疲惫的也思田心。

迷糊地躺了好一会儿,许平突然感觉有一阵风吹过来,机灵一醒,转头一看。

帐帘轻轻拉开一个小口,一个轻盈娇小的身影迅速跑进来,穿着纯白色的裙子,看起来特别俏皮,秀发沐浴过后随意散开,显得清新可人。

只是小身影进来时原本很欢快,但站在帘子前时却停下脚步,目瞪口呆地看着眼前场景。张着小嘴的模样特别可爱,她似乎对眼前香艳场景有些傻眼!

如此可爱的少女不是朱雨辰还能是谁?许平一看,脑子有点乱了!这小丫头似乎还不知道自己和堂姐的事,虽说她很活泼开朗,但以她略带泼辣的性子,看见这一幕还真不知道会干出什么事!

雨辰刚才去沐浴更衣时还是一路哭着的,这会儿也是朱莲池吩咐丫鬟喊她过来。只是她原本以为今晚会和心爱的叔叔恩爱缠绵一夜,没想到进来时却看见两人赤身赢体的一幕,尤其其中一个还是自己的母亲。

朱雨辰顿时心乱如麻,不知是什么感受。说生气不是,说吃醋也不是,嫉妒更不像,乱得自己都不知道是什么感受。

“洗好啦!”

许平憋了半天,一看她傻眼成那样,都不知道该说什么。

“辰儿,来……”

原本矜持的朱莲池反而落落大方,温柔地笑了笑后,不管自己此时一丝不挂,扭着身子走下床牵着女儿的小手,慢慢带她往床上走。

朱雨辰有点回不过神,老实得像小时候一样,乖乖跟着娘亲一起走。只是此时目光忍不住在娘亲的赤赢身体上来回看着,不管是成熟身段、饱满,都充斥着女性魅力。成人的性感诱惑让她一时之间看得有点呆了,隐隐自卑自己略显青涩的身材。

小雨辰一脸呆滞,像是个小孩子一样任由朱莲池牵到床上。这时她看了看身前疼爱自己的叔叔,又看了看依旧满面慈爱的母亲,张着嘴,有些结巴地说:“你、你们……”

“辰儿乖!”

朱莲池倒也落落大方,伸手将心肝宝贝抱在怀里,一边摇晃,一边轻声细语:“你叔叔喜欢娘,娘也喜欢他。现在娘问你,你是不是不高兴了?”

许平没想到她竟然把话说得这么直接,微微恍神之下,明白堂姐的聪明所在。

雨辰性子虽然有时泼辣一点,但其实是个善良孩子!她没那么多的鬼心眼,这样直接的话更能让她接受。一琢磨明白,许平投去期许又满是怜爱的目光。

“没、没……”

雨辰感觉还有点回不过神,摇头动作显得有些生硬,似乎喃喃自语:“娘,我……我只是想不到,你们那么突然……”

“还突然呀!”

朱莲池妩媚地笑了,小手环着女儿的腰,抱着她,疼爱又有点打闹地说:“你这个小醋精还在装傻,上次我在你叔叔府里过夜,不就有些小奸细把事情都告诉你了吗?那时候你还两、三天没理我……”

“我……”

朱雨辰有些不好意思地低下头,抿着小唇,完全是个乖巧的小孩子。

往日的豪放狂野完全不见,这时缩在朱莲池怀里,俨然是个长不大的孩子。

“辰儿!”

许平一看没什么问题,凑上前从前边抱着她的腰,等于和堂姐两人把这个可爱小丫头抱在中间。没等她幽怨地撒娇几句,亲了亲她粉嫩小脸,含情脉地说:“你们娘俩一起生活了那么多年,未来你出嫁后,你娘连说话的人都没有。以后让叔叔来照顾你们好吗……”

“娘……”

小雨辰被这动情的话说得眼圈有些发红。本来她就是个单纯感性的人,想为娘寻个伴侣也是她第一个说的,但现在伴随娘亲的却是自己心爱的男人,再怎么有准备,心里都感觉怪怪的。

“辰儿乖,以后叔叔会好好对你们的!”

许平知道这种事愈说会愈复杂,索性将她的小手一紧,不客气地低头吻上她的脖子,一边亲吻,一边不客气地用手抚摩她的腰后。

朱莲池脸上不禁一红。许平这一紧,把她的一双手也夹住了,小手刚好若有若无地摩擦着龙根。此时的她不像刚才落落大方,毕竟女儿被两人夹在中间,这种微妙感还是让她有些难为情。

“叔叔……”

雨辰本来还有点尴尬,但小别胜新婚,被许平爱抚一会儿后,脸色慢慢红了起来。眼里含着柔意地看了看两人,小手也紧紧抱住许平,细语喃声:“你答应辰儿,对辰儿好,对娘得比对人家还要好。”

“傻孩子!”

朱莲池见女儿心乱如麻时竟然说出如此孝顺的话,虽说目前情境有些荒唐,但听在耳里也是甜在心里,说话时声音都感动得有点颤抖。

“叔叔不能答应你……”

许平满面严肃地摇头,见怀里可爱的小丫头面露紧张之意,立刻温柔地笑了,轻吻她红润小嘴,一边吻,一边尽是柔情地说:“叔叔不会厚此薄彼,我会对你们母女一样好!不会冷落你娘,也不会忽视我的宝贝雨辰……”

“叔叔……”

雨辰动情地嘤#一声,情到浓时,也管不了小小羞涩,投入许平怀里,温柔小舌头挑逗地动了起来,一下又一下舔着许平的嘴唇。

许平也不客气,含着她芳香动人的小嫩舌轻轻吸吮,来个长长的湿吻。只是这时堂姐赤赢身体近在咫尺,色欲腾起,一边和雨辰亲吻,一手已经忍不住摸上少妇性感的腰肢,慢慢往上抓住她饱满,肆意揉捏充满弹性的。

“嗯……”

朱莲池在被轻轻捏住之时,酥麻快感让她浑身为之一软,再次靠在女儿身上。眼看女儿被吻得一脸陶醉,手有些鬼使神差地摸到她的腰上,钻进她的上衣里。

“娘……”

细嫩的抚摩宛如在呵护绝世珍宝,这种柔软有别于男人手上的粗糙,雨辰顿时一个激灵,转头有些惊讶地看着母亲的手钻进自己的衣服里,有些回不过神地说:“您干嘛呀……”

“娘看你穿着衣服不舒服!”

朱莲池脑子一醒,感觉有些不好意思,但还是顺手脱着她的上衣,用半开玩笑的口吻说:“当娘的就得这么多心,一会儿你不用太拘谨了,娘想看你们恩恩爱爱的!”

“嗯……”

朱莲池的话总是温柔得让人无法拒绝,即使在这香艳旖旎的时刻也一样。雨辰又羞又感到十分刺激,乖巧地让母亲脱去身上衣服,扭捏地露出青涩又十分动人的胸体。

母女俩一样白晰动人,一个宛如青涩的小苹果,全身上下都充满青春气息,但性格却狂野大胆。另一个却是完美成熟的美少妇,丰腴身姿充分诠释女性的温婉和贤惠,性格温柔可人。性格鲜明的一对母女花各有迷人魅力,当她们一起在面前赤赢着足以让男人疯狂的身体时,这种人间至高的诱惑简直要让人爆血管。

许平看得有曲果了,浑身像是冒火一样的燥热。虽然三人之间都是赤赢相对,按道理来说,应该是激情四射的母女,但进展得这么快还真有点适应不了。

别说许平有点无从下手,就连一向对性事比较狂野的小侄女都有些不好意思地低下头。

朱莲池感觉两人有些不好意思,而且女儿老是用眼光偷偷看向自己的,看得让人有些难为情,脸一红,马上咬牙把女儿使劲一推,尽量用平和口气说:“好啦,小别胜新婚,你们小俩口先恩爱一下吧!”

雨辰嘤咛一声后扑到许平怀里,而且扑得很是合适,小脸正好埋在许平。

这刺激的一幕让龙根无比活跃地跳起来,竟然正好在她的小脸上抽了一下。

许平兴奋得都快疯了,但是看她们还有点放不开,索性将小侄女要抬起来的脑袋往一按,用轻柔口吻说:“辰儿,你再这样的话,你娘也会不好意思的!叔叔很想你,先让叔叔舒服一下好吗……”

“嚼……”

小雨辰答应的声音小得像蚊子一样,久久的思念让她拒绝不了这充满魔力的声音。眼前熟悉的大家伙又散发着让人陶醉的味道,虽然心里还有点羞怯,但眼一闭,试探性地用舌头在上舔了一下。

“好辰儿,真舒服……”

许平一边赞许地叹息一声,一边忍不住摸上她细嫩,轻轻揉按之余,开始卖力挑逗她的小。

“叔叔……”

雨辰早就动情,小竟然充血得有点硬。被挑逗几下后,忍不住呻吟出声,小嘴立刻含住轻轻吸吮,似乎羞于发出那种动人声线。

“好舒服呀……”

许平有些夸张地赞叹一声,一边玩着她的,一边欣赏这个小可爱在越发卖力的。小舌头打着卷舔来舔去的,刺激每一个敏感部位,不得不说这丫头的舌功真是愈来愈厉害。

小雨辰一直闭着眼睛不肯睁开,不过随着熟悉味道刺激泛滥,渐渐不像一开始的拘束,小手不停在许平抚摸,灵巧的舌头也十分活跃地舔拭,滋滋水声和津津有味的表情,看得朱莲池都有些脸红。

这丫头进入状态了。许平舒服地哼了一声后,看着旁边的堂姐面色含春,似乎有些不安地磨蹭自己的双腿,立即嘿嘿一笑,一把抱过她的腰身,将她拉过去。

朱莲池也没有半点抵抗,软软靠在许平臂弯里,抬起头来时,眼里早就饱含无尽春意。

幽幽一眼后,美少妇轻轻闭上美眸。如此直接的邀请连傻子都明白,许平立刻182不客气地用另一只手摸上她胸前,吻上她嘴唇之时,一条灵巧舌头已经迫不及待地钻过来,有些激动地寻找男人的滋味。

双手各握着母女俩的一团,小雨辰青春朝气的身体充满迷人弹性和结实手感;堂姐少妇的如水般柔和,即使哺育过孩子也不失圆润和坚挺,手感上各有千秋,但一样让人爱不释手!

两人吻得陶醉不已,在埋头苦干的小雨辰听到亲吻声,抬头时微微错愕,但不知道为什么,看着娘一脸幸福的陶醉,心里也感到一阵喜意。她低下头继续默不坐声地舔着,小手却抓住娘的手,轻轻放在早已火热无比的龙根上。

“辰儿……”

朱莲池有些惊鲜地看着女儿暧昧的动作,但马上被许平的热吻堵回去,索性闭上眼,用手抓住龙根,轻轻地上下起来。

雨辰对眼前的场景感到空前的刺激感,恋恋不舍地吻了吻后,火热小嘴开始在许平肌肤上游走,吻过腹肌、胸膛后,大胆地挤到两人中间。

她突然在两人脸上各自亲了一下后,抱着许平的脖子,一手在胸膛轻轻抚摩,一手情不自禁地抱过娘的脖子。

“辰儿……”

许平被这香艳场景弄得几欲暴走,恋恋不舍地离开堂姐性感的小嘴,又抱着雨辰来回亲着!

这时候气氛空前浓郁,三人贴在一起彼此扭动。许平在母女俩柔软嘴唇上来回亲吻,意乱情迷之间三人,竟然吻在一起,三条舌头有些错乱地在空气中纠缠,充斥耳里的只有啧啧亲吻声。

母女俩满面情动地闭着眼,舌头因紧张而显得有些僵硬。许平看到这激情一幕,更是难掩冲动,邪念一起,慢慢引动她们的舌头若有若无地互相舔着,慢慢吸吮几下,又引导过去让她们亲吻。

朱莲池先发现一点不对劲,睁开眼时,看见女儿一脸陶醉地舔着自己的舌头,吓得立刻往后一缩。虽然已经准备好母女共事一夫,但一时接受不了如此荒唐—“娘……”

朱雨辰睁眼一看许平眼里火热的色欲和娘情动之中的丝毫尴尬,立刻也明白怎么回事。但她没有退缩的意思,反而用力扑上去,把娘成熟动人的身体压在身下,喘着急气,看着这个最疼爱自己的女人。

“辰儿,你干什么……”

朱莲池有些慌了手脚,一边推着女儿,一边着急地挣扎。但雨辰到底练过武的,她的柔弱力道根本起不了多少作用。

“叔叔!”

雨辰突然回过头看着许平,眼含春意十分撩人,用尽是挑逗的语气问:“看辰儿亲娘,您是不是很兴奋……”

“辰儿,你这是干什么……”

朱莲池一听顿时慌得不行,就连许平都对这大胆的话有些目瞪口呆。

“娘……”

小雨辰转过头来,居高临下地看着一脸慌张的母亲。羞怯笑容中带着几分蠢蠢欲动的兴奋,她舔了舔红润小嘴说:“我还没和女人亲过呢,人家想亲亲你……”

如此荒唐的话让许平兴奋得都快发疯。朱莲池微微一愣,雨辰已经抱着她的脖子亲下去。嘴唇相碰时,朱莲池本能闭上嘴,阻止女儿的小舌头入侵自己的口腔,一边别着头躲避,一边用颤抖的话呢喃:“辰儿,别、别这样……我、我是你娘……”

许平看眼前这一幕早已疯了。这到底是什么情况!和林紫颜母女的还略带含蓄,成熟少妇教导青涩女儿的情景已经足够刺激,眼下这一幕才真的叫人血脉贲张!狂野的女儿竟然在占母亲便宜,这种荒唐场景简直让人无法想象。

“叔叔,娘不让我亲……”

雨辰努力半天,撬不开母亲的牙关,抬起头不满地舔了舔嘴唇,妩媚地看着许平。她看起来特别调皮,也有几分讨好的意思。

许平震惊得说不出话,眼看小侄女腿间细嫩已经泛滥一片,没想到她调戏自己的母亲还会如此情动,真恨不能把坚硬的龙根直接,好好教训这个让人疯狂的小妖精。

“呵呵……”

许平除了傻笑外,真不知道该说什么。小雨辰实在太疯狂了,大胆的作风连自己都觉得该向她磕几个头膜拜一下。

“嘻嘻!”

雨辰嘻笑地压住娘亲挣扎的身体,一边添着嘴唇,一边饶有兴致地说:“听说您还没和娘结合过,一会儿我要看你们在一起怎么样!嘿嘿!娘的声音那么好听,叫起来肯定也让人受不了……”

“辰儿,你这孩子……”

朱莲池憋得脸都红了,这哪还是自己的女儿?好色的样子比起荒唐的堂弟有过之而无不及!更离谱的是两人都是女儿身,而且自己还是她的母亲。

“好!”

许平被逗得欲火中烧,一听小侄女说出这么诱人的话,早已按掠不住想加入这场香艳肉戏之中。他立刻跨前一步,双手从背后环过去,在小雨辰充满弹性的上揉了起来。

“叔叔,好舒服哦……”

小雨辰满面陶醉地呻吟,小手也轻轻按在朱莲池的上,仿着许平的节奏轻轻揉了起来。

“辰儿,你太……”

朱莲池感到上的快感很是强烈,但羞耻与矜持作祟,还是想喝止女儿越发荒唐的行为。

她话音还没落,小雨辰眼里闪过一丝狡黠亮光,趁着她张嘴,突然狠狠地吻下去,灵巧的小舌头马上游过去,在娘亲芬芳香甜的小嘴里肆意搅动,像和许平亲吻一样挑逗娘亲更加柔软的舌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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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四集

【内容简介】

朱莲池率领天武营大军前来支援攻打津门的行动,但这帮隐没甚久、对朝廷有所不满的老兵不易驾驭,许平虽用之,却也暗自忌惮。不料天武营一开拔,就受到叛军饿狼营的拦阻!

恶鬼营强攻津门南坡,空名为了报仇而杀性狂发、直指周云坤,但悍勇之下竟成错事;许平布置请君入甕的陷阱,诱来盲勇的周家军。剷灭津门叛军的计策随天色渐晚而渐次出笼……

第一章母女同欢

“呜……”

朱莲池慌忙地挣扎着,但现在已经没办法了,女儿舌头的侵入是那么有力,灵巧地撩拨一下就让自己感觉到一阵酥麻!想闭上嘴拒绝,却又怕伤害到口中灵活的小精灵,只能慌乱地挪开舌头,尽量闪躲这种让人无法想象的挑逗。

小雨辰在亲吻娘亲时十分卖力,一只小手也悄悄摸到许平,握住了龙根。

见坚硬的大家伙激动地跳了两下,她变得更加卖力,不仅更用力地亲着朱莲池,舌头更是粗鲁地舔起娘亲的牙齿,小手也在许平的激烈起来。

“不……”

朱莲池的呼吸更加急促,身子也开始不安地扭动着。从没想过被女儿亲吻竟然会是如此美妙,身体里似乎开始有火焰在燃烧一样;随着女儿的动作更加娴熟,她原本强烈的抵抗也变得愈来愈虚弱。

小雨辰也是一副春情大动的样子,见娘亲的抵抗变弱,马上试探性地和她互动,吸吮、纠缠,灵巧的舌头也开始舔着娘亲敏感的舌苔!小手适时摸上曾经哺育她的,一边玩着,一边轻捏着,进一步刺激着娘亲的。

朱莲池的理智和矜持,在女儿的挑逗下已经渐渐崩溃;嘴里柔软的小香舌,撩得让人躁热到有些受不了,舌头开始本能地、木讷地回应几下。同为女儿身的小雨辰,自然明白女人的敏感部位在哪里,而且她的性经验比起母亲更加丰富,娴熟的手法和模仿着许平的粗鲁,早已经将朱莲池玩弄成一滩无法抵抗的软泥。

“辰儿,不行……”

朱莲池仅存的一丝理智还在挣扎,但这时身体已经失去抵抗力,几乎在享受女儿的爱抚了。

许平在旁边看得激动不已。看到这母女俩的亲吻变得激烈起来,舌头有些生涩地搅动在一起。忍不住往前几步跪到她们面前,猛地握着龙根插在她们的唇间,用磨蹭她们红通通的小嘴,有些粗鲁又有些期待地打断这香艳到极点的长吻。

小雨辰转过头来看了一眼,妩媚一笑后轻挽了一下散开的头发,牵引着龙根放在朱莲池的嘴唇上。小舌头一会儿舔舔许平的,一会儿又舔舔娘亲的嘴唇,还故意用撩拨的眼神看向许平,似乎是在问人家这样你爽不爽,妖媚的样子让许平差点忍不住走火了。

朱莲池从女儿火热的湿吻中回过神来,大口大口地喘着气,似乎刚才已经窒息了一样。嘴唇一动,看到眼前秽的场景,鼻子里充斥着的味道和女儿小嘴的芬芳。不知道是不是雨辰刚才的荒唐已经彻底打破她的矜持,现在竟然默认地闭上眼,小舌头轻轻地在龙根上舔了起来!

许平舒服得直打颤,身下的母女花一边互相亲吻,一边为自己。光是画面就已经让人无法承受,更何况这时的雨辰还不时投来妖媚的目光,如果不是意志力坚定的话,谁能忍受得了这样的刺激呀!

“娘……”

雨辰一会儿亲亲,一会儿又吻着娘亲,引导她的舌头在龙根上不停游走,母女俩混合的味道让她也倍感情动,话语间已经充满撩人的妖媚。

“啊……”

许平舒服得直发颤,尤其雨辰这小妖精还会舔和腿根,当看到母女俩一起蔬着自己的时,那场景更是刺激,视觉上的冲击强得让心脏都有些承受不了。

荒的场景持续了好一会儿,朱莲池已经从一开始的羞涩转为主动。

雨辰感觉有些累了,起身坐到一旁,老实地看着娘亲主动为叔叔,嬉笑着说:“好啦,叔叔,您还没和我娘春宵一刻呢。今天我这当晚辈的孝敬你们,人家先老实地待在一边啰……”

“死孩子!”

朱莲池这时还在吞吐着,一听女儿露骨的话,顿时娇羞难当,毕竟刚才和女儿一起做出那么荒唐的事,饶是她再怎么想得开,现在还是会感到极端的难为情。

“娘,你真的这么想吗……”

雨辰狡黠地笑了笑,突然抓住朱莲池的小脚,把她的腿呈m 字形分开,看着中间潮湿一片的地方,舔了舔嘴唇,放肆地笑道:“但是您看起来好享受哦……”

成熟美艳的身体,此时已经包覆上一层火热的红晕;一脸妩媚的潮红和湿汗,一头青丝随意散开,让人感觉倍加妖娆。小嘴上有些狼狈,不知道是女儿的口水还是许平的分泌物,荒中尽是诱人的气息。

美腿间的羞处早已泛滥一片,柔软的体毛湿淋淋地贴在雪白的肌肤上,艳红色的小小分开着,鲜嫩无比的红肉上覆盖着一层晶莹剔透的,甚至泛滥得流到粉嫩的小菊花上,在床单上打湿了巴掌大的地方。

此刻的朱莲池是如此妖娆迷人,就算是顽皮的小雨辰也都看得有些呆了。成人的魅力是如此强烈,举手投足间散发的诱惑让人有些承受不了,就连只是一时玩心的她都不禁为之吸引,感叹着娘亲真是倾国绝色的尤物呀!

“冤孽呀……”

朱莲池见两人都瞪大眼睛看着自己的,羞怯得本想挣扎,但转念一想,现在难为情,以后还不是一样要荒唐吗?

她索性闭上眼别过头去,但不知道为什么,感觉两人的视线似乎都带着温度一样,让自己的身子愈来愈无法抑制而感到焦躁,身体开始本能地颤抖着。

“叔叔你还等什么,还不快上……”

雨辰看得有些受不了,腿间也是又湿又痒,很想和日思夜想的叔叔好好温存一番。但知道娘亲现在仍然有点放不开,所以还是体贴地鼓励着两人。

女儿的话实在太荡了,竟然叫小男人快点妈妈。朱莲池娇躯顿时颤了一下,感觉到一种异样的刺激,但又能感受到女儿的体贴,心里一下子五味杂陈,有些说不出滋味了。

“雨辰!”

许平萌发一个更加邪恶的想法,这时候看到她趴在朱莲池的腿边,小嘴巴几乎快贴到生她的,脑子一热立刻脱口而出说:“和你娘亲嘴的滋味怎么样?”

朱莲池一听许平问得那么兴奋又那么秽,紧闭着眼睛装作听不见,但不知道为什么,现在摆出如此香艳的姿势,把暴露在女儿和堂弟的面前,竟然让她从心里产生前所未有的愉悦!久未被开垦的身体空前兴奋,身体一缩就能清晰感觉到再次分泌出一些!

“很舒服、很软……”

雨辰脸色微微一红,马上又放肆地笑了起来,一边抛着媚眼,一边挑逗着说:“比和叔叔亲嘴爽多了,叔叔的舌头糙呀……”

“小妖精,造反呀!”

许平佯装生气地伸手拉了她一下,“正好”让她一个不稳,整个人趴倒在朱莲池腿间,近在咫尺地面对着生出她的小。

小雨辰也是愣了一下。位置竟然那么准,这一下她的小嘴直接亲在娘亲的羞处上,唇上已经沾到不少,一股女人的浓郁气息立刻扑面而来!立刻醒悟许平在戏弄她,狠狠地白了一眼后,竟然没有抬起头来的意思。

“啊……”

朱莲池顿时情动地呻吟了一下,马上又伸手捂住自己的嘴,睁开眼惊慌地看着女儿的小脑袋伏在自己,还有她脸上调侃一样的坏笑。

“叔叔,你真坏……”

雨辰明白许平要她亲吻这片生下自己的地方,给娘亲更多刺激。虽然心里很想让叔叔好好地兴奋一下,满足这有点变态的要求,但心里多少还是有点别扭。

她犹豫了一会儿后,摇着头楚楚可怜地说:“叔叔,以后好吗……辰儿,现在……还有点受不了!”

“呵呵,那你知道怎么办吧?”

许平说话的同时,跪到朱莲池的腿间,却是把早已硬得吓人的龙根凑到雨辰的小嘴旁。

“人家明白……”

小雨辰眼里充满无限的媚意,很是仔细地把龙根舔得闪闪发亮后,小手轻轻地牵着放在朱莲池的羞处外,还顽皮地抓着在那艳红的上磨蹭了几下。

“辰、辰儿……”

朱莲池咬着牙,仍是细若蚊蝇般呻吟出来,身体剧烈地抽搐着。

这一夜的荒唐实在太过刺激,刺激得让人连呼吸都感觉有些困难了。

“娘……”

雨辰给了许平一个温存的微笑后,扭着身子贴到朱莲池的身上,撒娇一样地磨蹭着,一边还抱住她的脖子,用小嘴亲吻着她雪白的脖子,娇滴滴地说:“您为了辰儿辛苦那么多年,辰儿也要您享受做女人的乐趣。叔叔很强的,您别管辰儿了,好好享受吧……”

“没羞没臊的孩子……”

尽管刚才被女儿荒唐的行为弄得又羞又气,但现在这种撒娇又温情的话却让人那么心动。朱莲池不禁反手抱住这可爱的心肝宝贝,感动地呢喃道:“娘不苦,娘有你……你长大了,也懂事了,娘高兴都来不及……”

“叔叔,还等什么!”

雨辰露出满意的笑容,突然转过头来看着许平,用极度暧昧的口吻诱惑说:“娘都那么湿了,你还不赶紧满足她,小心娘反悔哦……”

“这孩子……”

朱莲池娇滴滴地嗔怪了一下,用水汪汪的眼睛看了许平一眼,见那巨大的已经顶在自己的,男人充满地看着自己。她感觉身体的需求再一次膨胀,禁不住软软地说:“平儿,轻点……”

小侄女期许又温情的眼神,堂姐含情脉脉中的鼓励,今晚的前戏已经够疯狂了,只要是男人都无法再忍耐这极端的邀约,只要轻轻一挺腰就能彻底占有这对绝色的母女花。

许平不禁喘起大气,手甚至有些颤抖地摸到朱莲池的羞处,轻柔而兴奋地在上按了一下。那已经充血得很硬,看得出她在矜持之中,已经升到忍耐的极限。

“啊……”

朱莲池情动地哼声,身子也随之轻轻一颤。

许平轻轻地揉了几下,知道她已经禁欲多年,几乎没有男欢女爱,所以眼里尽是怜爱的温柔。他先缓解她的紧张后,才慢慢拨开两片早已湿润无比的,将直接顶在她艳红色的上,一接触后就感觉很热、很软,特别的湿。

“嗯……”

朱莲池又是含羞一吟,柔软的声线此时听起来更加荡人心魂,连雨辰都感觉骨头有些发软了!

许平深吸一口气后,才往前稍稍一挺,对准地方开始侵入。由于有足够润滑的关系,即使她的身子久未被开垦,但进入还是没什么难度,稍稍一用力,立刻进入一个温暖的所在,被潮湿而火热的所包围,舒服得许平差点就要走火了。

“胀……”

朱莲池似乎很是激动,本就娇嫩的小脸,现在红红的看起来特别有春意,而小嘴微张的模样更是诱人无比。那么多年来第一次被男人进入,除了不适之外还有一种强烈的渴望。

雨辰在一边看得津津有味,虽然很是兴奋,但一脸的温情还是十分可人。看到母亲情绪有点激动,马上一边亲吻着她的脸,一边柔声安慰说:“娘不怕……叔叔很温柔的,辰儿在这里陪着你……”

或许是女儿安慰的话产生作用,朱莲池因紧张而僵硬的身体略为缓解。趁这机会,许平也一手按着她的,一手将她的腿架在腰上,继续挺着腰前行。

他可以清晰感觉到,随着堂姐每一次紧张的颤抖,挤开紧贴在一起的,慢慢前进!

这种奇妙的感觉简直像是为处子一样,不同的是少妇的内有着少女难有的弹性!难道真是禁欲已久的关系?即使已经生育过孩子,但她的紧凑程度,感觉上真的不逊色于年轻女子!

当龙根全部后,极为贴合地夹紧自己,许平舒服得一直颤抖。

“娘,全进去了……”

雨辰看着娘亲的贞洁一点一点失去,当两人彻底结合在一起时,竟然兴奋地抱着朱莲池亲了一下,高兴地说:“以后我们就能在一起了,娘一辈子都要和辰儿在一起……”

“辰、辰儿……”

朱莲池气喘吁吁又面带怜爱地看了女儿一眼,这时候心里真是百感交集。本以为自己会在女儿出嫁后变得孤独,却在这种不再年少的时候迎来另一个男人的进入;这个男人却是自己的堂弟、自己女儿的夫婿。

“娘,您别动……”

雨辰似乎有点兴奋过头,一边按着她的手,一边笑嘻嘻地说:“您躺着就好了,让辰儿和叔叔来伺候您,保证您,比什么都爽……”

“莲池姐姐,以后你就是我的女人了!”

许平爱怜地抓起她的手亲了一下,有些激动地说:“我等这一天等很久了,今天,我会让你做个幸福的新娘子。”

“嗯……”

朱莲池羞涩地看了看两人,有些难为情地闭上眼睛,点了点头。

身体里的饱涨所带来的刺激如此强烈,只是本能收缩一下,就感觉自己似乎又分泌出更多;压抑多年的澎湃,让她的呼吸急剧加快,渴望着体内巨大的能带给自己极高的满足。

雨辰迅速坐到一旁,给了许平一个鼓励的眼神后,含情脉脉地说:“叔叔,交给你了……”

“嗯!”

许平兴奋得都要疯了。一个当女儿的竟然要自己好好地妈,哪来这么荒唐的事呀。

再看堂姐脸上红得简直像有火在烧一样,喘息的节奏已经彻底乱了,原本娴静的水眸此时尽是动情的妩媚,模样媚得让人有些受不了。

朱莲池的娇躯一直不停颤抖着,紧凑的一缩一缩地夹得极紧,似乎还在适应体内巨大的。

许平一看,顿时咽了咽口水,双手轻轻地抚过她平坦的,慢慢抓住一对饱满动人的,一边轻揉,一边颤声问道:“莲池姐姐,可以动了吗?”

“嗯……”

朱莲池的声音细小得几乎听不见,被女儿看到自己和堂弟,她也是不好意思地闭上眼。

“那我动啰……”

许平故意想逗逗她,双手不停地刺激她敏感红润的小,但就是没有半点动作,只是深深地顶进却没有抽动。

“平、平儿……”

朱莲池妩媚地嘤咛一下,这时被逗得心痒难耐,身子也是不安地扭动了一下,希望体内的巨物能狠狠地满足自己压抑多年的。

“废什么话呀,都这种时候了还那么多话……”

雨辰一看两人还在调情,立刻有些不满。

她早就想看看,一向娴静的妈妈上了床会变成怎样!嘀咕一句后,小手放到许平的臀上使劲一推,感觉像是顽皮,又有点像是吃醋。

许平感觉整个人前倾了一下,本来已经尽根没入的龙根,似乎又再进去了一点。

死死地顶在口上,成熟的激动痉挛着,也不停地蠕动,一阵阵的抖动舒服得让许平差点走火。

“啊……”

朱莲池顿时爽得叫了一声,小口张开,嘴唇都在瑟瑟发颤,看样子似乎不太习惯这种强烈的刺激,小手紧紧地抓着床单,都有些抽搐了。

“顽皮!”

许平赞许中又有些荡地笑了笑,这时候确实也没办法忍耐憋了整晚的欲火。、给了堂姐一个深情的眼神后,腰开始轻轻起来,感受着抽出时和紧紧的摩擦,巨大的龙根在堂姐成熟的身体里慢慢进出。

“嗯,好……好大……”

朱莲池不禁呻吟起来,张着嘴似乎有点喘不过气,粉眉微皱也不知道到底是愉悦还是痛苦,似乎还在努力适应这巨大的尺寸。

“这么温柔呀!”

雨辰在旁边看着龙根缓慢地进出妈妈的,动作慢得有些离谱,虽然脸上有几分羞红,但还是抬头白了许平一眼,嘟着小嘴嘀咕道:“叔叔,你对我可没这么好过……”

“你这个鬼丫头!”

许平爽得直吐大气,一看这时小雨辰还在顽皮,立刻拍了拍她雪白的嫩臀,笑骂道:“你不就是喜欢粗鲁一点吗?不用力点你还会骂人呢!”

“呸……”

雨辰嗲嗲地白了一眼后,笑眯眯地趴到朱莲池的身上,故意将雪白圆嫩的小美臀翘向许平,呼吸有些不稳地说:“你只喜欢我妈妈却不喜欢我,人家要和你抢……”

“辰、辰儿……”

朱莲池轻轻地呻吟着,见女儿一脸顽皮地看着自己被男人时的样子,立刻有点难为情,不过这时感觉双手似乎需要抓住什么东西,立刻本能地摸着女儿的小蛮腰!

“妈,辰儿在哦……”

小雨辰狡黠地笑了笑,妩媚地舔了舔嘴唇后,趴在妈妈的身上,柔软的吻轻轻印在妈妈性感的锁骨上,丁香小舌不安分地品尝妈妈雪白动人的身体,以及一滴滴充满女人香的汗珠。

“啊……”

朱莲池受到刺激,立刻妖媚地呻吟了一下,身子也更加火热。火热的抽动、女儿灵巧的挑逗,二者结合在一起让她激动不已。

许平一看顿时兴奋难当,尤其这时小雨辰还故意挑逗自己。嫩白的翘臀在眼前不安分地摇来摇去,腿间粉嫩迷人的小已是洪水泛滥,连粉嫩的小菊花都是潮湿一片。

这种刺激有哪个男人受得了呀!许平一边开始用三浅一深的方式轻轻地着朱莲池,一边已经忍不住伸出一手,朝小侄女青?的腿间摸过去。

“叔叔……”

火热的手掌把羞涩的小地方满满覆盖,小雨辰不由得哼了一下,或许是太刺激的关系,立刻有点激动地含住妈妈的,使劲地吸吮,让朱莲池也和她一起呻吟出来。

许平亲到母女俩妖媚的呻吟后更加兴奋,不停地进出着堂姐成熟饱满的,手掌却是开始玩弄小侄女羞涩的身体,手指轻轻地按住小小的可爱,立刻让朱雨辰不停颤抖着。夹住两片小时,她更是激动得叫了出来,摇晃着小美臀,似乎希望挑逗能更加猛烈,才能满足她对叔叔的思念。

“辰儿……轻、轻点……啊……”

朱莲池控制不住地呻吟出来,一声声宛如百灵啼叫般悦耳,细软的声线充满女性的魅力,听起来更是妩媚得让人酥软。

“娘……我……”

小雨辰满面潮红,含着妈妈的,连话都说不清楚。但从紧绷的小脸来看,这秽而香艳的肉戏也让她感觉太过刺激了,马上将这种刺激以亲吻的方式发泄在妈妈的上。

许平不停地玩弄着母女俩,在慢慢的中见堂姐的愈来愈多,呻吟也是愈来愈响、一脸陶醉,看起来已经在自己和雨辰的夹击下渐入佳境。

尽管有点不舍,但还是先放开了雨辰,双手抱着堂姐丰腴的腰身加快的速度,想先让这动人的尤物品尝到美妙的滋味。

“啊……轻、轻点……”

朱莲池马上呻吟出声,舒服得甚至弓起腰发着颤。

结合处撞得作响,肉与肉相撞时还发出拍水的声音,尤其是巨大的龙根一下又一下的进出,看起来沉重有力,更是有刺激性。

许平低着头,看到自己的大家伙进出着这具美丽的身体,简直兴奋透了。他一边享受堂姐紧凑的,一边笑着问:“堂姐,我的家伙够大吧……”

由于太过激动的关系,许平的声音都有些嘶哑了。朱莲池的身体已经红得像火在烧一样,布满汗珠,散发动人的味道,皱着眉头似是难受地颤道:“不……不行……太、太深了……轻、轻点……”

“不深,哪深了……”

许平兴奋地舔了舔嘴唇,以手指探到她,按搓兴奋得充血的小,色眯眯地说:“连雨辰都能生出来,哪还怕我这个啊……”

“不、不行……别碰、别碰那……”

朱莲池的声线一下子高了起来,一边含糊不清地呻吟着,一边激动地扭着身子,似乎和同时被刺激,让她久未承欢的身子有些受不了了。

这副妖媚的姿态让许平更加冲动,也变得空前高涨,将她的双腿夹在臂弯里后闷吼孓一下,再次加快的速度。这时朱莲池连话都说不出了,丰腴的身体被撞得上下摆动着,嘴里只能发出“……”

的叫声了!

小雨辰见叔叔不但停止爱抚自己,还说出这种捉弄人的话,立刻有些生气了,柔软的身子像蛇一样缠到许平的身前,妩媚地笑了笑后,陶醉地亲吻许平的胸膛,小手不停游走着,小舌头也是连连挑逗许平的,靠,是妖娆的美少妇不停地扭动迎合着,在自己的下发出妖媚呻吟;青春动人的女儿却趴在胸口舔自己的咪咪,还用水灵灵的眼眸看着自己!

在双重刺激之下,许平舒服得脑子都空了,整个人激动到绷得紧紧的,一手也忍不住搂住小雨辰的肩膀,摸上她的,有些粗鲁地揉了起来。

“叔叔……”

小雨辰一边进行舔舐的服务,一边媚喘着问:“舒服吗?一边干着娘,一边让雨辰服侍您,感觉好不好呀……”

靠,这妖孽至极的小妖精!光是这秽的话就让朱莲池和许平同时颤了一下。

许平低头一看,小丫头眼里充满讨好的媚意,又闪过一丝小小的狡猾,立刻意识到小侄女是要让自己提早缴械呀!到时候和堂姐的第一次还没满足她,自己就,那可就丢人了丨朱莲池的已经被彻底挑起,成熟妩媚的身体不停地迎合许平愈来愈沉重的,似乎合不上的小嘴持续呻吟。很久没品尝到的滋味让她舒服得有些顾不得矜持,偶尔舔舔嘴唇的小动作更是让人血脉贲张!

许平兴奋得几乎要,但是看到小侄女狡黠而俏皮的媚笑,赶紧控制自己的情绪,先把的速度放慢下来减缓的冲动。

雨辰一看阴谋败露,顿时不满地噘起嘴坐到一边,还有空向许平做了个不满的鬼脸。

可爱的妖精呀!见她老实下来后,许平顿时舒了一口大气,整个人猛地往前一倾,将堂姐的双腿使劲地往她的肩膀上压,双手抓住她精致的脚踝后奋力起来。

这个姿势的好处就是深入,每次进入都势大力沉,撞得特别响!

堂姐的身体是那么美丽,白里透红的肌肤上,那一个个吻痕不知道是谁留下的。

随着有力的撞击,一对饱满浑圆的不停摇晃着,更是要人老命。

时,美少妇丰腴的肉感,让许平不知不觉间更用力地撞着她雪白。

“啊……不行……太、太重了……好、好麻呀……啊!”

朱莲池顿时控制不住大叫出来,原本还算轻柔的呻吟立刻变得高亢,声线里尽是压抑不住的满足!她的双手紧紧地抓着床单,咬牙发出闷哼声,丰满的身体被撞得不停颤抖,看样子似乎是受不了这样有力的。

“不深的,等一下你就舒服了……”

许平更加兴奋,舔了舔嘴唇后,的更加粗重起来。

“不……不要……啊……平儿……你,那……太、太粗了……”

朱莲池的呻吟已经彻底乱了,这时也不管女儿就在旁边听着,彻底释放压抑多年的。一声声的呻吟让更加浓烈,她舒服得布满汗水,披头散发地摇头,可想而知她现在舒服到什么地步,这种强烈的刺激让她的理智淹没在之中。

“粗,粗才能你……”

许平这时也兴奋得疯了,一边说着粗鲁秽的话,一边使劲地撞着她美丽的,激动地看着她一对大幅摇摆着。

这时朱莲池的双腿几乎被架得压在她自己的香肩上,臀部甚至是悬空的状态,娇美的朝上迎合男人巨大的。

龙根的每一次进出都那么有力,撞得她多汁的愈来愈湿,甚至晶莹的已经多得滴落在床单上了。

这个激情的姿势让两人的处彻底暴露出来。小雨辰这时已是满面潮红,一边急喘着,一边目不转睛地看着这动人的艳景。她清晰地看着叔叔巨大的命根子,一下又一下地进出自己出生的地方,让娘发出那么诱人的呻吟。这荒的场景,刺激得她青涩的身子都像被火烧一样燥热难安。

朱莲池亦然,微微抬头就看见堂弟侵犯自己的清晰画面,以及巨大是怎样在自己体内进出的,这种秽的场景也刺激得她彻底失去理智。

尤其女儿还在旁边一动不动地看着两人的情形,在快感之中虽然有点难为情,但伴随而来的,更是让人不知道该如何形容的禁忌快感!

“不……平儿……你太……大了……姐姐,受……受不了呀!”

“干……破了,好……好深呀!不……啊……轻、轻点……”

朱莲池更加疯狂的呻吟,伴随相撞的节奏更是撩人,满面潮红的模样更是妖媚得让人心跳加快。

许平这时兴奋得双眼通红,的也因为美少妇愈来愈多的而更加顺畅。他现在激动得脑子里只有一个想法:狠狠地这个要人命的妖精!

雨辰在一边看得有些受不了,全身上下宛如有千万只蚂蚁在爬一样难受,随时都咬着每一寸敏感的神经,让身体不知该如何发泄这种臊热的萌动。

尤其是亲眼看到妈妈在自己男人时那么妖媚的样子,听着她迷人的呻吟,更是让本就渴望的小身子变得更加不安。

小雨辰这时也是难耐,多希望这时那巨大龙根安抚的是自己。她急喘着慢慢贴到许平的背后,柔软而有弹性的在叔叔结实的身体上不停磨蹭,从小硬硬的接触中,寻找一点点的快感。不知道该放到哪里的小手,开始在许平的身上游走着,似乎是要让心爱的叔叔知道,她此时是多么需要爱人粗鲁的疼爱来满足身体的需要。

前有狼,后有虎呀!当小侄女动情地舔着他的后背时,许平顿时一个激灵,爽得紧绷了一下,原本想说的话都哽在喉口没办法出声。

尤其是一边干着堂姐,还一边感受着她女儿的丁香小舌在身上舔来舔去所带来的极端快感,这种叠加起来的刺激,让本就兴奋的心脏到达负荷的极限了。

“平儿……啊……”

朱莲池不停呻吟着,小嘴微微一张后再也合不上了,紧紧地皱着眉,双手紧紧地抓住许平粗壮的手臂,指甲也是控制不住地掐着许平。

雨辰一看自己的融入,让两人兴奋得几乎崩溃,连带着也更加高涨!美妙的身躯慢慢往下扭动,沿着脊椎一直往下亲吻。柔软而激动的嘴唇落在许平紧绷的臀部上,小舌头也殷勤地结实的肌肉。

“啊……”

许平舒服得细胞都像要炸开一样,所有的神经都一跳一跳的无法安分。当小雨辰妩媚地舔到髋骨时,许平感觉到自己无法再控制了,那柔软的小舌头带来的刺激,远远超出自己的想象。

“你……”

许平快疯了,粗鲁地抓住朱莲池上下摇晃的后,狂躁地狠插着她的,让朱莲池除了外,没有别的办法宣泄自己的快感。

小雨辰一看妈妈兴奋的样子,更加情动,突然双手紧紧抓住许平的,往左右分开了一点,小脸直接埋到叔叔的腿间,温热的小舌头迫不及待地舔上小菊花,灵巧地游走在敏感的皱褶上,甚至还有往里钻的趋势。

是被自己干得连连的母亲,身后是娇媚诱人的女儿在舔着自己的。

这种刺激让许平的控制力彻底崩溃。

他闷吼一声后,腰身一麻,电流瞬间传遍全身,让每一颗细胞制造汹涌的快感集合到,顿时舒服得不受控制了。

“干……”

许平狠狠地吼了一声后,奋力地两下,嘶哑着声音剧烈地抽搐着。胀大的狠狠地顶在孕育小雨辰的上,一股火热得要命的顿时有力地喷射出去!

“啊!”

朱莲池被烫得大叫一声,不停颤抖起来,小手几乎要把床单抓破了。

一股、又一股……许平脑子里空白一片,感受着射进堂姐体内时的快感。

更要命的是,这时小雨辰已经彻底躺到许平的下边,灵巧的小嘴不只舔着小菊花,更是舔起一直发颤的,让中的身体更加激动。

“别、别停……”

朱莲池被烫得离美妙的只差一步了,没想到许平会被女儿的夹击弄得!哀怨的美少妇顿时有种说不出的难受,这时也开始渴望得扭动起来。

一看堂姐眼里尽是渴望地看着自己,似乎是幽怨自己没带给她的满足!

妈的,不能丢这个人!许平一看,顾不得这时射完之后舒服得要命的感觉,赶紧挺着还没软下来的命根子继续抽动,趁着激动得还很硬的状态,赶紧像打桩机一样疯狂起来。

“对、对……就是这样……”

朱莲池舒服得吟叫起来,满足而妩媚地看了许平一眼后,嘴里“啊啊”的叫着:“好……好平儿……再、再快点……我……舒服死了……”

在她一声声的之中,许平依旧用力地着。这时雨辰已经躺到两人的结合处下边,脸几乎贴在妈妈的美臀上,颊边黏满和的混合物。

她清晰地看着妈妈的被干得一直往外流,流遍整个臀部,顿时芳心发颤。两人分泌物的气息结合在一起,让人感觉到的味道,甚至听到的撞击声,都能感觉到叔叔这时撞击的力度有多大。

“不……不……”

朱莲池突然发疯一样抽搐起来,张着嘴,满脸都是不敢相信的表情,颤抖的小手在空中胡乱飞舞,使劲地摇着一头秀长黑发,性感的身体此时控制不住地痉挛起来。

这时小雨辰已经彻底被这香艳的肉戏弄得意乱情迷,知道叔叔,妈妈还没满足,眼下快到的边缘。看着眼前妈妈的小菊花一收一缩,还布满味道浓郁的分泌物和,再也忍不住,抱住妈妈的美臀啃了上去,一边胡乱地啃咬,一边用舌头去舔上面不知道属于谁的分泌物。

虽然看不见的情景,但许平可以感觉到,小侄女这时做的事有多么荒唐。

在这种强烈的刺激下,朱莲池哪还受得了,发疯似的扭动着身体,火热的也剧烈蠕动起来。

小雨辰一看娘亲的反应那么大,更加殷切,小舌头不停地舔着妈妈的小菊花,还卷成一团要往里钻,偶尔调皮地舔了一下两人的处。

在这前后两门双重刺激下,朱莲池顿时感觉僵硬起来,已经安分多年的开始剧烈痉挛,在堂弟和女儿的刺激下,第一次凶猛的抽搐起来。

“辰儿……平儿……啊……我……死、死呀……啊丨”朱莲池压抑地呻吟着,感觉脑子一空,甚至都有点窒息了。她眉头一皱,白里透红的身子顿时僵硬起来。空旷多年的,再也受不了这种秽到极点的刺激,兴奋的喷出一道道火热的,伴随着席卷全身的剧烈,让她一下子宛如灵魂脱离身体一般,美妙得像是上了天堂。

或许是太久没得到过满足,这久别的感觉却那么刺激,女儿和堂弟同时的挑逗那么猛烈,让敏感的身体有点受不了,来得比洪水猛兽更加凶悍。

喷出大量的后,朱莲池的身体还在不停抽搐,整个人更像是失去意识一样,发出低沉的啊啊声!

朱莲池的痉挛持续好一会儿,僵硬的身体才渐渐软了下来,而她也像是在鬼门关前走了一遭般,松了口大气,满面媚红地闭上眼,大口大口地喘息,胸脯随着呼吸而剧烈起伏,看起来更加漂亮。她连抬一下手指的力气都没有,全身的骨头仿佛都被这强得吓人的融化掉了。

“呼……”

许平也吐了口大气,总算没有丢人呀!见堂姐沉浸在中,满身大汗像是从水里捞出来,顿时心生满足感,这时龙根也软了下来,不过还能清晰地感受到她体内残余的蠕动和激动的收缩。

“妈妈舒服了……”

小雨辰妩媚地笑了笑,从两人的身下钻出来,舔了舔唇上的分泌物,看起来既俏皮又特别诱人;小脸上也有着娘亲的分泌物和叔叔的,这副模样让人一看顿时血脉贲张。

“嗯!”

许平感觉腿一软,顿时跌坐下来直喘大气,龙根也从堂姐温热的里滑了出来!低头一看自己的已经灌满堂姐的,在这强烈的刺激下差点射血,太他妈爽了!

“嗯!”

朱莲池满足地嗯哼一下,她的双腿这时似乎还合不拢,沉浸在的美妙滋味。她不知道这姿势有多么不雅,修长的美腿还无力地张开着,龙根一抽出去,被干得有些发红的里顿时流出一波波汁液,有的和男人的,混合在一起散发十分刺鼻的味道,让她的看起来很是狼藉!

太过于猛烈了,朱莲池还闭着眼体会从来没有过的销魂滋味。快感散发开来时的那种滋味,强得让她成熟的身体都有点受不了,强烈的感觉让身体几乎快到崩溃的边缘,在那一刻就连呼吸都那么困难!

许平也好不到哪去。虽说曾经和凝雪这对母女花过,但那次多少有点拘束,所以没有太多互动,顶多就是让她们一起在而已。

这次雨辰这个小妖精实在太放浪了,在两人之间不停地穿针引线,让自己知道的真正意义,这种美妙的刺激不只让兴奋到极点,就连理智都在澎湃的面前彻底崩溃!

后的两人都倒在床上不停地喘息,品味这人间极乐的滋味。小雨辰咯咯笑了二下,满面潮红,十分妩媚,就像小孩子阴谋得逞一样的开心。她看了看沉浸在中的妈妈和彻底腿软的叔叔,脸上有一种说不清的顽皮,让她显得更加妖媚。

丢人呀,和小铃儿那一夜破处的时间都没这么短!许平捂着脸,既是兴奋又有点被小侄女嘲笑的郁闷,似乎这是自己第一次那么快就,虽然刺激太过强烈,但也不至于连一次都没满足堂姐就喷了吧?好在最后还是让她得到,不然的话真是丢脸死了。

两人都躺着起不来了,这时一旁观战的小雨辰早已躁热难安,上下都在渴望叔叔的疼爱,一看许平没动静顿时不高兴了,马上扑到许平的身上,一边亲着许平的胸脯,一边娇嗔道:“叔叔,辰儿还没满足呢……你快硬起来!”

“先弄硬它再说吧!”

许平说话时还有点上气不接下气,有气无力地指了指已经软下去的龙根,射过一次以后感觉没那么冲动,更别说刚才一激动就那么多!

“讨厌鬼!”

雨辰嘟起小嘴嘀咕一声,这时回头一看,妈妈的双腿还没合上,还在不停流出,顿时小脸一红。不过她听了许平的话,扭着身子往下游走,小嘴一路亲到许平的。

软下来的龙根湿润一片,布满和,甚至连体毛都是湿淋淋一片,散发靡的气味。龙根这时候软软的,看起来很是可爱,完全失去平日的凶狠,就连吓人的大都软绵绵的。

小雨辰用手扒了一下,手一放开龙根又软了下去,已经难耐的小侄女竟然还有这等玩心。她第一次看到龙根有这么可爱的状态,不由得噗嗤笑了一下!

“笑什么笑呀!”

许平没好气地哼了一下,心想等老子一硬再来收拾你这个小妖精。话虽然这么说,但不得不承认小雨辰真是床上的妖精,自己和堂姐的第一次都被她搞得这么狼狈,唉,丢人呀!

“没什么啦……”

小雨辰用温热的双手托住,揉了几下后有些兴奋地说:“人家第一次看见它这么没精神嘛,想想好像连时都还没舔过软的,感觉就有点好玩……”

“随你……”

许平还有点回不过气,闭上眼后准备享受小侄女的服务。

这时脚紧挨着堂姐火热的身子,他不由得邪笑一下,把脚旁边一挪,放在堂姐柔软的上揉了几下,充满弹性的感觉让人十分舒服。

“嗯……”

后的身体还是很敏感,朱莲池软软地嘤咛一声后,半睁着眼娇媚地看着许平,小手轻轻抱住许平的脚放在胸前,也没反对这看似荡的动作。

许平这时大腿叉开着,一只脚享受堂姐的拥抱和的柔软,感觉真是舒服极了。

小雨辰一看顿时吃吃地笑了起来,跪在许平的腿间,双手继续揉弄,低来打量软软的龙根,有些犹豫要不要去这布满妈妈味道,但又让自己迷恋的巨物。y “想什么呢……”

许平一看她那么犹豫,顿时心生邪念,心里明白她小小的犹豫是因为什么;腰一挺,软软的命根子立刻贴在她柔软的嘴唇上。

小雨辰。心里唯一的一丝犹豫也没了,娇嗔地白了许平一眼后,小嘴慢慢开启,轻轻地将软软的含住后往下继续,小舌头在轻轻的游动中将分泌物舔去,而她的表情也从一开始的犹豫不决变得有几分陶醉。

熟悉的男人味、的味道混杂在一起,让人有点发晕。小雨辰一点一点地把许平的龙根全含在嘴里,一边吸吮,还一边抬起头以挑衅的眼神看着许平,那意思仿佛是嘲笑龙根疲软时的尺寸和可爱的状态。

许平一看还得了,不好好收拾i 顿这小妖精,她可就要造反了。但是小雨辰的舌头是那么灵活,像蝴蝶穿花一样游走着、舔舐着,带来一丝丝麻麻的感觉,让人舒服得一颤。

许平暂时忍了,心想等老实享受完了,再来收拾你这小浪货。不过说真的,看着这小妖精在也是一种享受,尤其是她偶尔抬起头来,那种诱惑十足的媚眼,和她对于母亲毫不避讳的大胆,确实能让每一次都变得奔放,快感也会空前剧烈。

小雨辰的口舌更加娴熟,没一会儿就让疲软的龙根在她的小嘴里慢慢膨胀。

小嘴嗯哼着,有点含不住,嘴角的唾液不断滴出。似乎不甘挑衅的龙根,膨胀的速度有点太快了,只是一眨眼的工夫竟然已经有一半含不住!

“好快呀……”

小雨辰一看顿时眼含媚气,索性含着不停吸晚,感受这让人喜爱的大东西在自己的嘴里焕发生机的感觉,她媚眼含春地看着许平,似乎是在说人家厉害吧。

“继续!”

许平舒服地哼了一下,闭眼一脸享受。小妖精的口技愈来愈好了,甚至比起她成熟美艳的妈妈还要强好几倍。

“才不伺候你呢……”

嘴里的大家伙愈来愈硬,小雨辰的睑色也愈来愈媚,眼里迷离的水雾浓郁得让人有些惊讶。看一了娘亲和叔叔的肉戏那么久,她已经有些受不了,才八成硬的时候就迫不及待地纠缠上来丨不管是脸上情动的潮红还是发乱的喘ft,都能感受得到小侄女这时十分渴望叔叔的丨,“再舔几下呀!”

许平马上不满地喊了出来,这丫头现在连都懒了,什么世道呀。、、、“不要,要叔叔先干人家、先插人家……”

小雨辰%促地喘息,慢慢地跪坐在许平的身上。小手抓着八成硬的龙根两下后,迫不及寺m 把它拉到自己的腿间,磨灵潮到不行的荐,拿着肃刺激她细嫩的小it目“那你先让我舒服几下……”

许平依旧不满地喊着,但看着小雨辰这时渴望的媚样,他也很想快点满足这个有些风又特别迷人的小侄女。眼看顶在粉嫩迷人的小外边,真想一挺腰直接得了。一纟“舒服你个头……!”

小雨辰没好气地白了一限,这时忍不住把对准自己娇涩的小,圆臀慢慢地往下一套,顿时舒服得叫了出来。

小侄女一向大胆得很,这时母女同夫已经是事实了,她更加没有忌讳。一边往下坐,把龙根纳在体内,一边颤抖地呻吟着:“好,好大呀叔叔……硬多了…真、……”

龙根一点点地被小吞没,直到全根都进去,深深地顶在她幼嫩的上时,小雨辰松口大气,坐在许平的腿上不停颤抖,愉悦地喘息着;渴望许久以后的满足,让她的感觉比以往更加强烈。

少女的娇嫩而充满弹性,因为巨物的进入而紧张地蠕动,带来不一样的快感,已经被挑逗那么久,更是湿润温滑。

许平顿时舒服得哼了一下,体会小侄女青盈身体和堂姐成熟娇躯的不同美妙,刚刚才平静一点的,再次变得汹涌起来。

“辰儿,你干什么……”

还在迷糊之中的朱莲池听见女儿的喘息和呻吟,无力地起身一看,顿时吓了一跳,有些慌张地着急说道:“你怎么能这样乱来……”

话还没说完她就要伸手去拉女儿,许平知道这是所谓的传统和男尊女卑思想在作祟。每次一提到女上位,自己的女人十个有八个都会隐恐不已,说这是什么亵渎阳尊的事,搞得好像禁忌一样忐忑不安,死都不肯男下女上。虽说本意上是为了自己着想,但这种死板又他妈蛋的规矩,想想都觉得可恨!

没等朱莲池碰到,许平马上伸手一拉,将惊慌的堂姐拉躺到自己的怀里,双手覆盖她饱满的,一边把玩,一边劝导:“好了姐姐,这不过是一种情趣的姿势而已,哪来这么多讲究呀!”

“啊……”

朱莲池在紧张和不安中,被许平一弄,身子顿时发软,呻吟了一下。刚才的是那么剧烈,让她的身体现在还处在敏感的状态中。

小雨辰一看娘被制服了,马上妩媚地笑了笑。有些发颤的玉腿抬起,在朱莲池的面前一边呻吟,一边抬动美始上下起来,让坚硬的龙根在她紧凑娇嫩的里缓缓进出。

小紧紧地包裹着龙根,那种饱满充实的快感让她的呻吟变得更诱人。

“不、不行……”

朱莲池虽然接受母女同夫的事实,但在她专统的思想里,这简直是亵渎男人的尊严,赶忙急切阻止:“辰儿别胡闹了,你这……这是不敬呀!”

“不敬个屁!”

许平一边享受小侄女的主动,一边将她挣扎的身体紧紧抱住,没好气地说:“在我这没那么多的规矩,我是大明的太子,哪会那么容易就亵个屁的阳尊!你老实不许动,不然的话我就把你手绑上!”

“可、可……这、这……”

朱莲池顿时满面无奈,连话都不知道该怎么说了。

在她的认知世界里,女上男下的姿势甚至比起母女同夫更加出格荒谬!

“这有什么!”

许平舒服得直哼声,一边赞许地向小雨辰抛着媚眼,一边笑说:“这只是一种房事的情趣而已,不能每次都是我累得半死吧!偶尔你们也得出出力,等……等下次你来试试!”

“娘……”

小雨辰已经渐入佳境,小臀部的速度也快了起来,脸上布满情动的潮红,喘息着呻吟:“这样……好、好舒服……叔叔,插……插得很……

深呀!

嗯……““你、你们……”

朱莲池已经震惊得说不出话,就连得知女儿破处的时候都没这么惊讶。确实,想改变她长久以来深刻的思想,也不是一时半刻的事。

小雨辰披头散发,在许平身上蠕动着,没一会儿呻吟声已经一声高过一声!

对于女儿荒唐的媚态,朱莲池有些看不下去,将脸别到许平这一边,撒娇般地嗔道:“你们……太、太荒唐了!”

“莲池姐姐!”

许平也是兴奋地喘息着,将她紧紧一抱,在她布满汗水的额头亲了一下后,含情脉脉地说:“这没什么奇怪的,你别总想那些古板的事!两人在一起就是要彼此舒服、彼此关爱,情到浓时其实没什么可忌讳的……”

朱莲池听着这话,若有所思地迷茫了一下,抬头一看许平深邃的眼里全是真诚的闪动,顿时有点心乱如麻。毕竟这说法延续了很多年,对于这种古老的说法她也是不得不信,但现在被许平诱导,心里又有点动摇,不知道这样做到底是好是坏。

“那、那三人呢……”

小雨辰一边喘息,一边含糊不清地问了一句,媚眼丝地看着抱在一起的叔叔和娘亲,有些不满地呻吟:“讨厌……叔叔……你、你和雨辰……呢,怎么……还和娘……聊天呀!”

“三人呀!”

许平一听又有点兴奋了,再一看小侄女有点累了,立刻翻身将她压在身下,将她雪白双腿架在肩膀上后,挺着腰立刻地狠插起来,重喘着说:“三人……就先干完你娘,再这欠干的小妖精!”

“叔叔,……辰儿了……”

小侄女立刻高声娇吟,娇嫩的小身子也被许平撞得啵啵作响;有力的让她舒服得小手在空中胡乱抓了起来。

“好侄女……”

许平狠狠地干了一会儿,将她送上第一次的。见小侄女舒服得只剩喘气的份,他马上舔着嘴唇说:“让你娘和咱们一起玩好不好?”

“娘……”

小雨辰立刻无力地点了点头,一边朝坐在旁边的朱莲池招着手,一边楚楚可怜地说:“娘救辰儿……叔叔、叔叔要辰儿……”

“平儿……”

朱莲池本能地凑近一点,刚才看着巨大的龙根疯狂进出女儿娇嫩的身体时,她已经有些担心女儿会受不了;现在母爱一作祟,丝毫没发觉两人是标准的狼狈为奸丨“你轻……”

朱莲池话还没说完,立刻被许平使劲一拉趴到女儿的身上,火热的肌肤紧紧贴在一起,幼嫩的和成熟饱满的也互相挤压着,带来不一样的快感。

“娘,辰儿喜欢你……”

小雨辰一边嬉笑地说着,一边用双手环住朱莲池的脖子不让她挣扎,有意识地磨蹭妈妈的,又向许平递了一个讨好的眼色后,开始挑逗娘的身体。

朱莲池这时趴在女儿身上,美臀高高翘起,的互相磨蹭让她舒服之余也有点不好意思;毕竟是当妈的,当然本能想开口训斥。谁知嘴一张开,小雨辰赶紧将她往前一拉吻上去,灵活的小舌头顽皮地吸吮妈妈嘴里的香味。

“呜……”

朱莲池从没想过有这么一天,自己竟然会被女儿挑逗得无力,就连舌头都被吻得发麻,无法抵抗女儿的小手在自己身上不停爱抚所带来的快感。

高翘饱满的臀部不停摇晃,象征性地挣扎着!居高临下一看,简直是母女俩抱在一起扭动,朱莲池更是被女儿挑逗得直发颤。

许平哪会不明白小雨辰是什么意思,马上向她荡的一笑,将命根子从她体内抽了出来。

用腿轻轻顶开朱莲池的腿,让她变成跪地的姿势,美腿的羞处立刻暴露出来。

许平嘿嘿一笑后,用手拍了拍她雪白的美臀,腰一挺,把刚从她女儿身体里抽出来的龙根,缓缓插进美少妇的里;没等她稍稍适应,立刻挺腰用后入的姿势快速抽动起。

“辰、辰儿……”

朱莲池再一次被上下夹击,等许平在她体内肆虐时,小雨辰又顽皮地吸吮哺育她的,双手也不停玩弄妈妈饱满的。

“娘……舒服吗……辰儿就是要让你舒服……”

小雨辰继续手口并用地享用娘亲动人的!

“啊……”

疯狂地蠕动很久,朱莲池在颤抖中又来了一次,瘫软得趴在女儿的身上。小雨辰一边安抚着妈妈,一边渴望地看着许平。

许平一看,马上把龙根,对准她娇嫩的小猛地。在小侄女满足的呻吟中,再次品尝母女花不一样的身体,感受成熟和青涩截然不同的滋味,这一刻兴奋得已经要疯了。

“叔叔……你、你……辰儿要……要死了!辰儿了……娘……好舒服……”

“平、平儿……轻、轻点……这样……太深了……啊……顶、顶破了……”

房内母女花的呻吟此起彼伏,一声比一声高,更是让人空前高涨。许平在她们销魂的之中,在两具里来回,将母女俩压在身下,肆意撞击她们迷人的身体,品味母女俩愈来愈开放的妩媚!

“叔叔……”

“平儿……”

不知道三人交叠在一起蠕动多久,也不知道来回插了她们多少次,更不知道母女花来了多少次的。

这时床单已经湿了一大片,在她们的呻吟中,三人的喘息更加凝重,而相撞的声音和偶尔的吸吮声更是不绝于耳,让整个屋子都充满爱欲的滋味……

第二章兵临城下

张家镇官道是津门地区的坡形大道,只要前行二十里就能直达津门大城。原本因为路途方便,是客商行人聚集的地方。

但是现在由于太过靠近战火的所在地,附近村庄的百姓几乎都逃光了,多少个小村子只剩空无一人的破屋,更别提往日的繁华情景。

不少屋子已是人去楼空,就连与世无争的山民们,有不少都背井离乡躲避战火去了。即使是这样仍可以清晰地看见这些小屋被缺乏物资的津门军洗劫过,几乎连半点铁件都没留下,更别说是粮食,到处都是落败的景象,显得十分凄凉。

本该肥沃的农田只剩一片荒土,长长的沟渠里,只能偶尔看见几条小鱼而已。

在这兵荒马乱的时候,百姓们早已无心耕种,即使是山上的野果也被采摘一空,甚至不少河里的鱼被捕得所剩无几。

从这惨淡的一幕不难看出,津门对于物资的渴求已经到了无所不用其极的程度,但从另一个方面来看,也不难猜出纪龙为这次大战囤积足够的粮草。

长坡古道自古就是剑指津门的所在,只要驱马直入立刻就能兵临城下,在远远的二十里外,似乎能隐隐听到津门城传来的杀戮之声。

天机营已经成功打到城下,与周家军的外围展开猛战;整个津门外围成了各个大营拼杀的战场,此时伴随微微而来的北风,似乎还能闻到点点的血腥味。

长长的坡道上黑压压一片,天武营的兵马虽然在这时还显得有点落魄,穿着也是各式各样,但换上临时调集的兵器后,让这群老兵显得有精神不少。

虽说这两天的相处很不愉快,但面对这群老将们肃杀一片的阴森,许平不得不佩服刘占英确实是个统兵有方的将才。

霍俊、赵猛和杜宏,这三日都忙碌于从河北各地抽调兵器过来武装这支奇兵。

尽管众人因为他们孤傲的态度而心生不满,但在此时有这股强有力的支援,倒是解了燃眉之急。

另一方面也是因为天武营的装备实在太残破,落魄得像是一群乌合之众,别说打着前御林军的番号,恐怕一般的绿林匪人都没他们这么可怜。

让人有点始料未及的是,天武营的兵马还在陆续集结,不少人翻山越岭,只带了一把镰刀都火速赶来,三天时间从三万聚集到五万人马。

定王朱孝文死了那么多年,他的余威一出,竟将这群早已被世人遗忘的大军再次召唤出来,向世人宣示他们的忠心、他们的意志,还有他们被打压二十多年的委屈。

坡道之上,似乎远远就能望见津门大城!五万天武营大军的前方是他们落魄得所剩无几的骑兵,就连马匹的素质都有些参差不齐。

刘占英策马最前,腰间别着一把有些粗糙,一看就是临时赶造的大斧。天武营突然增加的人数让杜宏有些措手不及,参差不齐的兵器真有点委屈他们了。

“刘将军!”

许平的马车停在他的旁边,眼露杀气地看着津门大城,冷哼道:

“天武营已经聚集五万之众,你觉得你们在这场平叛之战中最适合干什么?”

虽然这三天里,两营大军的火药味还是很浓烈,双方摩擦不断,没给彼此好脸色看,但许平打从心底敬重刘占英和这群老兵。

他们有的已经为人父,正享受天伦之乐,有的已经安居乐业享受太平生活。

但朱孝文的帅印一招,无不虔诚地赶来;即使朝廷对他们不公,但他们还是愿意为了不在人世的主人而战,这种可怕的忠诚让许平感觉羡慕又有点头皮发麻。

刘占英一脸冰冷,望着津门大城的方向,嘶哑着声音说:“末将遵王爷之令,只要殿下将天武营的帅印盖在军令之上,哪怕让我们全军投江自尽都可,末将断然不会留下半个活口。”

这家伙还是充满敌意,还是那么的咄咄逼人。

见刘占英的态度依旧恶劣,半点尊敬的意思都没有,恶鬼营的人有点不悦了。

孙正农和刘士山在旁边都是眼狠。这两位鬼才的忠心已经不容质疑,这种不敬的态度还是让他们感到心里尽是怒意,若不是拼命控制自己的情绪,以他们的毒舌恐怕早就开骂了。

“好功夫!”

刘占英突然感觉到脖子上有些凉意,转头一看时,脸上不由得抽搐一下,但还是朗声笑道:“好多年没有这种头皮发麻的感觉,这么年轻就有此等杀气,实在让人惊讶。”

众人顺着他的眼光一看,不由得痴了一下,一身黑衣素服的冷月抱着剑站在许平身后,万绿丛中的一点红依旧那么美艳。

原本她给人的感觉是面无表情,几乎没什么情绪,但是这古井无波的眼眸里竟然透着一股阴森,本就冷无表情的脸即使看起来和以前一样,却有一种渗人皮骨的寒意在烈日下不断散发开来。

“刘占英……”

冷月坚定地看着他,手指挑开剑柄,露出寒光渗人的宝剑,声音满是浓郁的阴森和愤怒,让人感觉连脊椎都像是被冰冻了:“胆敢再有不敬之言,死丨”声音听起来虽然很小,却让周围的人全都听得很清楚,阴冷的一个“死”字完全没人敢怀疑。

恶鬼营的人顿时有些惊讶,这似乎是第一次看冷月主动说话,再一细看她布满冰霜的容颜和眼里的杀意,谁都相信冷月绝不是说着玩的。

不管局势如何,刘占英若敢再说一句不敬的话,冷月会毫不犹豫地将他诛杀掉。

冷月的内力持续不断散发开来,离得近的人无不感觉到寒意渗骨,似是隆冬腊月。有内力的人深吸一口气就撑过去了,可怜刘士山和孙正农这两个文弱书生被冷月忽略,现在已经感觉到头皮发麻,连牙齿都有些打颤了。

“冷月,退下!”

许平压声闷喝,宛如一阵狂风,立刻将冷月的气势全部吹散。

两个学子顿时感觉好多了,像是冻僵似的肢体得到极大的缓解。

“两位,抱歉了!”

冷月什么都没说,朝两人道歉后,转身退到一旁,但冰冷的眼神依旧饱含杀气地看着刘占英,一副不会善罢甘休的样子。

“什么意思,想和我们一战吗?”

“搞清楚了,我们是为定王而战,不是为你们狗屁朝廷。”

“不得无礼!”

冷月的挑衅自然引起天武营的不满,不过刘占英只是手稍微一挥,身后黑压压的一片立刻鸦雀无声。

各奔前程那么多年后匆忙集结,还有这么可怕的军纪,别说许平眼神一亮,即使是四大军营出身的陈奇和关大明都很是震惊。他们的信仰空前一致,看来能让他们信服的只有天武营的帅印f.“殿下!”

刘占英尽管并不畏惧但也不想多生是非,朝许平恭敬地行了一礼后,抬起头时已经是满面肃杀,冷声道:“恕末将无礼,但天武营多年未得朝廷一分一毫供养,现有五万兄弟集合也是因为长孝公主请出帅印昭告天下,天武营的兄弟们认帅印听王命,只要您执掌帅印,军令一下末将断然不敢不从。”

这意思已经够明白了,什么平叛督军之印、什么储君之印甚至玉玺,他们都不认,那么多年别说朝廷没给供养,就连他们的战功都得不到应有的荣誉和赏赐。

这群血里尸山站起来的老将已经彻底心寒,唯一能让他们甘心死战的,只有定王朱孝文的军印。

“好!”

许平沉思好一会儿后,眼神一冷喝道:“刘占英,三天之内带着你的天武营攻打津门南门。”

“请军令!”

刘占英见许平拿出天武营的军印,立刻激动得下马跪地,双手高举过头,声音有些发颤地说:“天武营将军刘占英愿立下军令状,三日之内不能兵临城下攻打津门,末将愿将人头送上。”

天武营的兵将也是激动不已,一见军印顿时哗然跪倒一片,颤着声喝喊道:“恭请王爷军令。”

细看之下,有的老兵甚至都激动得满眼湿润。

许平无奈地叹息一声,对这分已经有点变态的忠诚,实在不知道该感叹还是该咒骂。

拟写一份军令后,他还是无奈地盖上定王朱孝文的军印,往前一递,满面肃色地喝令道:“这里距津门不过二十多里地,三日实在太充裕了,我已经给足你们整军的时间,你好自为之吧。”

“末将明白!”

刘占英接过军令时,脸上激动得布满红晕,仿佛一下子回到那个金戈铁马、踏尸沐血的年代一样,略显混浊的老眼里已经有控制不住的水雾在打转了。

刘占英拿着军令恭敬地行了一礼,上了马,有些颤抖地将军令高高一举,激动喝道:“兄弟们,定王有令‘;一曰之内兵临城下。”

“王爷威武!”

天武营的老将们明显乐坏了,排山倒海般的呐喊之中夹杂不少哽咽之声,有的人已经按捺不住地落下眼泪。

二十多年的再次聚首,仿佛又回到那个金戈铁马的岁月,仿佛又看见天武营的军旗在厮杀之中屹立,这些回忆让他们感觉热血沸腾,又特别心酸。

“全军听令!”

刘占英也是忍不住流下两行老泪,虽然声线已经模糊,仍浑重有力地喊道:“这次我们要证明给所有的人看,定王殿下的天武营依旧是勇猛的开朝大营,还是以前那支战无不胜的御林军!我们不逊色于四大军团,我们才是真正的储君之师!”

“杀!”

在天武营战士们惊天动地的嘶喊之中,刘占英策动疆绳率领着这支本不该出现的奇兵,朝津门的方向杀去。

每个人眼里都有坚定弹诚,军令一下更是肃杀冲天。许平眼神有些古怪地眯了一下,看着这群饱受委屈的老将,心中有说不出的酸楚。

手突然一扬,一道黑色光线朝刘占英射过去,速度之快让人只看见一道残影,根本看不清是什么东西。

刚开始行军的天武营,包括恶鬼营上下都被这突然的行为吓了一跳,有些天武营战士想阻止这道黑光已经来不及,因为这道黑光几乎以肉眼看不见的速度直接飞向他们的大将军!

刘占英反应过来时却没有半点惊讶,而是默然看着这道黑光直直朝自己而去!

众人顿时倒吸一口凉气,好在这道黑光并没有砸到刘占英,而是稳稳落到他的马鞍上,沉重的力道连马匹都忍不住踉跄几下,差点摔倒在地;刘占英也差点摔下马,这看似简单的一掷,蕴含的力道之大顿时让人吓得目瞪口呆。

“殿下!”

刘占英沉吟一下,自然明白许平这随意一手是有心教训他这几日来的不敬。

只是不知道为什么,现在心里反而没了一开始的敌意,或许是许平顾全大局没和他计较的大度,让这位原本处处挑衅的老将也有点羞愧了。

有些踉跄的老马蹒跚几步才站稳,刘占英伸手拿起马鞍上的黑光,这才看清是一把寒气逼人的鬼头大刀。

刀柄雕刻的是一个栩栩如生的饕餮,怒目圆睁显得很是凶恶!黑色的刀身充满寒气,简直可以照出人的面容;刀头处一只活灵活现的恶鬼依附在刀背上,张开血盆大口伸出獠牙,仿佛要狂饮敌人的鲜血,即使在白昼也让人感觉毛骨悚然。

好沉呀!刘占英也是戎马半生的老将,刀一入手,立刻感觉到不凡之处。

整个刀身全是用陨铁铸造,稍稍一估起码有二十斤重。刀身浑重有力,刀锋乍看之下虽然并不锋利,但只要细一观察就知道绝对是吹毛断发的极品。

这等强兵即使放眼天下都是不可多得的珍品,更是那个兵荒马乱的年代难以寻觅的。

“堂堂天武营大将军,别丢了朝廷的脸面!”

许平没多说什么话,脸上也没半点挑衅,让天武营上下好受多了,只是临行之前给刘占英一个下马威,到底还是有点过分了,毕竟现在是他们士气最高涨的时候。

“末将谢殿下了!”

刘占英掩饰住脸上的喜色,将腰间的斧头随意一丢后,握了握手上沉重的鬼头刀,信誓旦旦地说:“这等强兵世所罕见,末将一定会用它斩下纪龙的首级献上。”

“去吧,祝你们旗开得胜!”

许平面无表情地看着他,眼看身边的人似乎有点欲言又止,立时伸手阻止他们。

“末将别过了!”

刘占英将鬼头大刀往肩膀上一扛,怒喝一声后,天武营的五万大军立刻急速前行。

虽说装备看起来还有点破漏,但五万大军一起前行时,压抑的沉静还是充满气势,让人不敢小看他们再次聚集的决心和沉重的杀意。

五万大军大多是步兵,行进的速度自然不如骑兵那么快,但二十里地的距离只不过是一天的路程而已,何况先前给了他们足够的时间休养生息。

长长的官道上,一个个有些老迈的身影,密密麻麻的踏步扬起遍地尘烟,不知道为什么看着他们已经不再年轻的背影,总是有一种心酸的感觉。

目送他们远去之后,一直沉吟在旁的刘士山忍不住凑上前来,有些疑惑地问:

“主子,属下没记错的话,这把鬼头大刀是天工部尽其所能为您打造的,所用陨铁更是世所难求,为何要赐给刘占英呢?”

“是呀!”

孙正农也有些想不明白,目露冷色地附和说:“此人对朝廷不满、对殿下不敬,心里总有股怨气针对我们,说不好听点,完全是匹控制不住的野马。主子这几日已经够宽容他了,又何必给他这样的恩赐呢!”

“原因很简单!”

许平摇头笑了笑,无所谓地说:“这人虽然无礼不敬,不过我还是挺欣赏他的,起码他还算知道分寸,也是个有情有义的男人!”

“真想一剑杀了他!”

冷月等人明显不太恭维,说起刘占英,谁都是一脸不满,可见这两日天武营的态度是多么恶劣。

“现在不是谈这个的时候!”

许平嘻哈几句,脸色一下子沉下,压低声音问:

“我们的大军集合好了吗?”

“恶鬼营全军已经集合完毕!”

陈奇马上恭敬地应了一声,尽管这时主子已经把军令给了刘占英,还是难捺不满地问道:“主子,末将不明白为什么要让刘占英主攻南门?就凭他那些老兵和临时抽调来的装备,根本不行!为什么不让恶鬼营主攻?我们现在兵强马壮,怎么打都比他们强。”

他的话一出,其他武将全都抬起头,用疑惑的眼神看着许平,显然他们也是对这个决策感到不满和困惑,可见这几日的摩擦看来真的很大。

而且他们一个个都是心性高傲的人,莫名其妙把主攻的任务给了这群有敌意的人,任谁心里都会有点不满了。

许平眼有阴色地扫视一圈,没解释什么。远远一看,恶鬼营现在能战斗的两万多员兵马已经集合完成,立刻站起身来,深吸一口气,大喝道:“恶鬼营听令,全军火速行进,天黑之前务必杀到津门以南,有怠慢者,斩!”

一个“斩”字,阴森浓郁、充满杀气,蕴含内力的怒喝声清晰地进入每个人的耳里。

恶鬼营的雨万多军马立刻铺天盖地呐喊起来,手里的缰绳一动,高大的战马立刻迈起马蹄,在关大明的带领下,朝着津门以南火速杀去。

两万骑兵狂冲的速度也极快,一阵阵呼啸之声后,恶鬼营已经沿着另一个方向变成一股惊天的浓烟。尽管心里多少有些不满,但这种令行禁止的态度还是让人赞^^^^^。

坡道上的一众人马之中,朱雨辰哭得像小花猫一样,脸上都是楚楚可怜的不舍。

她一边拉着许平的手,一边委屈地哭道:“叔叔,我不想回去嘛!每次你都只能陪我一会儿,不能让我待在您身边伺候吗?”

“辰儿,不得放肆!”

朱莲池娇暍一声,此时一身宫装的她显得高贵端庄,两日来的缠绵使她本就动人的容貌更加妩媚。

尽管心里也有点不舍,但一看女儿胡闹,还是赶紧喝止:“殿下战事在即,你在这里只会让他分心而已。”

“不嘛……”

小雨辰继续哭闹,手拿着她的小鞭子倔强地说:“辰儿也会武功,我也能上场杀敌,叔叔是知道的!”

“辰儿,别闹了!”

许平顿时头都大了,本来这情况真该多骂几句,但一看她哭得那么可怜,心就软了。

想想和这可爱的小妖精确实聚少离多,现在只能温声细语地劝导:“你贵为郡主,哪能随便上战场呀!这次的平叛之战对朝廷很是重要,等打完了,叔叔保证好好陪你,好不好?”

“人家不要嘛……”

小雨辰一边号啕大哭,一边倔强地说:“你忘了辰儿也会武功,让我留在你身边保护你吧!”

许平被她晃得脑袋都大了,朱莲池在旁边劝也劝不住。这两日的纠缠几乎都是她被女儿戏弄,就连母女同床之时也几乎是女儿在调教她,连带着这小顽皮的脾气也大了。

要是往日的话,她脸一冷,小雨辰就不敢哭闹,但现在她被宠得胆子有点大了,所以才敢这样不顾一切的胡闹。

“郡主!”

冷月看着恶鬼营的军马愈行愈远,又看爱郎怜香惜玉地左右为难,立刻走上前一步。她面无表情地看着朱雨辰,突然间宝剑出鞘闪起一阵寒光,没等众人反应过来时,剑又再次入鞘了。

“啊?”

朱雨辰反应有点慢,根本不知道冷月做了什么。

等她稍稍一注意时,立刻倒吸一口凉气,手上的小鞭子不知道什么时候已被斩断成十多截;在自己没发觉的情况下,一支发钗也被刺落在地。

冷月一点都不客气,冷哼一声,有些轻蔑地说:“属下无礼了,但就凭郡主这儿戏一样的三脚猫功夫,到时战事一起,根本无济于事;是要主子分心保护你,还是你要保护他呀?”

话里明显的蔑视、调侃和嘲笑,让愣神中的朱雨辰顿时恼怒。没等她把不满宣泄出来,冷月突然浅笑一下,消失在她的面前,速度之快几乎让她没办法看得清。

除了许平和欧阳几个少数高手依旧一脸镇定以外,其他人全都惊讶得揉着眼不敢相信。

“小贱人,你去哪了?”

雨辰也是吓得目瞪口呆,不过还是倔强地骂了一下。

“郡主,如果我是敌人的话,你现在已经死了!”

冷月这时站在她的背后,一手轻轻地抚摸她雪白细嫩的脖子,语气里的冰冷让人感到一阵毛骨悚然。

“你……”

雨辰顿时心生寒意,但面对这显然不是同等级的嘲笑也是有心无力,刚想仗着身份骂几句时,突然感觉整脑子有些发沉,眼前景象变得模糊起来,眼皮不受控制,开始发重。

“你死了的话,主子会伤心的!”

冷月的话音突然变得柔和,双手抱住小雨辰软软的身体,看她在自己手里晕过去。

冷月转过头来含情脉脉地看着许平,似是请罪,又像是关怀。

“莲池姐姐,带她回去吧!”

许平也知道这是最好的办法,再纠缠下去真是没完。

他把目光转向美艳的少妇,虽然有点不舍在她身上得到的美妙滋味,但战事在前,也不能再继续嬉闹下去了。

“公主,属下斗胆了!”

冷月把雨辰小心翼翼地放到准备好的马车上后,走回来时,立刻跪地向朱莲池请罪。

“算了,这孩子太胡闹了!”

朱莲池摇了摇头也没怪罪,不舍地看了许平一眼后就上了车。这时候那么多人,当然不适合依依惜别,索性不再多纠缠,心里反而好受一点。

“恭送公主!”

其他人一看,立刻行个大礼,目送马车在大内侍卫的团团保护中,离开这个烽烟四起的地方。

终于可以心无旁骛了。许平眼里的柔情与不舍慢慢褪去,转而代之的是冰霜和冷漠。

这时恶鬼营已经全速推进,一定会比天武营更快到达津门。不能再耽误了。

他赶忙坐上马车后,喝令全速前行,必须尽快和大军会合。

马不停蹄地赶路,一路上所有人都沉默不语,一脸严肃。

尽管在津门已经历了不少大大小小的战役,但现在谁都明白,这肯定是最后一战。朝廷连遣散多年的天武营都集合起来,势必想一击而溃,彻底收复在这大明领土中唯一不受皇命的叛乱之地。

骑兵全速前进的效率在这机动性不高的年的确实用,即使月挂柳梢中,依旧全速前进,终于在子时赶到津门之南五里外的小山坡下集合。

眼前壮观的景象让血气方刚的恶鬼营众将们无不热血沸腾,激动地期待这最后的战役。

津门大城大气磅礴,在黑夜中更显得气势宏大,硕大的城墙古朴而厚重,隐隐可见当年开朝之战留下的刀痕斧印。

虽然已经是黑夜,但城墙外围却是火光冲天,白色硝烟环绕整座大城,显得更是凝重;漫山遍野都是攻城的天机营震天呐喊之声,每一座城门都有一个大营的人马如潮水般的连绵强攻,几乎每一刻都有鲜血流出、有生命惨烈地消逝。

城墙之上也是灯火通明,到处都是人影和火把在急速晃动。保持高度警觉的周家军正打起十二分的精神御敌,城墙上箭如雨下,滚石落刀粉碎天机营试图登顶城墙的一次次冲锋。

他们自己损失也不小,城墙根处几乎堆满血肉模糊的尸体,一个个尸骨不全,已经分不出是天机营战士还是周家的大军。

偶尔有成功攀越上城墙的,也被周家将们围攻猛砍后,将尸体丢下城来。一旦城墙上的人稍一疏忽,被天机营的人马用绳套住拉下的话,结果不是摔死,就是遭乱刀砍死。

战况之激烈简直让人目瞪口呆,更有甚者在冲锋之中就莫名其妙中箭而亡,连自己是怎么死的都不清楚。

撞门的木桩迎着箭雨,不停地冲击厚重结实的城门,一个个战士惨叫着倒下时,就会有人替上继续进攻。

城墙架满梯子,梯上全是攀爬的战士,一条条长绳也不断有人往上爬着,几乎能用的办法都用了,保持强度最高的攻势,让战争看起来充满壮烈的美感。

大城周边的厮杀也是异样惨烈,到处都是纠缠在一起的兵马,津门周家军和天机营的战斗已经全面展开。

这种时候,无论是城墙下还是城外的山里林间,都是杀成一片的兵将;放眼望去,几乎找不到没有一丝硝烟的地方。

血流成河,遍地血肉模糊的尸体和残肢断体散发浓郁的血腥味。但这丝毫没有影响到拼战中的人们,他们踏着同伴或者敌人尸体浴血厮杀着,眼里只剩下愤怒的血丝,举刀对着高高的城墙继续发动潮水一样的猛攻。

史诗般的场景呀,十万大军的兵临城下是如此壮烈。遍地硝烟让古朴的大城显得庄严又充满血腥,透出战争的艺术、厮杀的美学!每一个鲜活的生命都在这里耗尽全力地拼杀,为了他们的荣耀,也为了得到最后惨烈的胜利。

许平一看,顿时激动得脸都红了。

没想到自己小小的耽误就错过如此壮观的好戏,双方的兵马短兵相接后,立刻进入白热化的状态!

看来洛勇的天机营已经兵临城下,周家的策略也产生作用,目前到了最胶着的时候,决定津门命运的一战已经彻底打响了。

如此热血的一幕自然让恶鬼营上下激动不已,看着场面壮观的大战,让这些人的血液也控制不住地沸腾。陈奇第一个策马上前,有些激动地请战:“主子,末将陈奇愿率兵攻打南门。”

“末将也愿去。”

关大明舔着嘴唇,很是兴奋。这么宏大的战争总是能让男人的血性澎湃起来,他们双眼放亮光地看着安静的南门,信誓旦旦地说:“天武营的行军实在太慢了,我们先打吧。让他们看看我们恶鬼营的实力!”

他俩一开先河,武将们纷纷上前请战,一个个蠢蠢欲动,显然被漫山遍野的杀戮激起凶性。

戎马杀敌是一个能让男人从本能上变得兴奋的话题,浓郁的血腥味更是让人杀性大起,恨不得策马冲锋加入这场轰轰烈烈的大战之中。

许平也是热血沸腾,感觉似乎安静许久的战意一下子全被激起。看着天机营战士惨烈地倒下,心里就有种浓郁的恨,这种恨太难控制了,刺激着神经,让人想杀几个人发泄,才能获得一点点的安稳。

“主子,让我去,打不下来你摘我的脑袋。”

“末将也愿人头担保,只要给我一万兵马,末将必定能破城丨”武将们的请命愈来愈激烈,已经开始大眼瞪小眼的竞争。不只是他们,即使是文生们也激动得脸都发红了,被壮大的场面震撼得说不出话来,可想而知这场大战的感染力有多强,即使是手无缚鸡之力的他们,都有一种弃笔从戎的冲动。

许平也有点心动,但面对他们的请战却有点犹豫不决。

说真的,别说这些好战分子,就连自己都想试一下在千军万马中杀个来回的滋味,那绝对是“舍我其谁”的美妙。

这时突然有个斥候兵跑过来,跪到众人面前,上气不接下气地说:“主子,不好了!”

“慌什么!”

关大明立刻狠瞪他一下,没好气地骂道:“有屁赶紧放,什么不好了!乌鸦嘴。”

“天、天武营行进不足十里时……”

斥候兵喘着大气,断断续续地说:“遭到两万多员的饿狼营叛军拦腰阻截,双方一碰上就打得难分难解,战斗迅速白热化!刘将军一边抵御饿狼营的猛攻,一边继续挥师赶来……”

“什么!”

众人顿时哗然失声,没想到天武营刚出师就受到这种拦阻。周井看似不在意南面,实际上已经派出饿狼营的叛军前来阻截,眼光之长远实在让人感到惊讶。

饿狼营的叛军战斗力之强,不是一般的地方驻军能比得了的,众人不由得为落魄的天武营捏了一把冷汗。

但细想之下,双方都是开朝大营,哪个不是能征善战的狠角色?这下真是棋逢对手了。看来周井对恶鬼营的蔑视只是表面上的现状,要不然也不会不管津门周边硝烟四起,而派这支奇兵前来阻截。

略一沉吟,众人立刻明白许平为什么会把主攻的任务交给天武营,还让他们提前出发,原来这不是一时脑热,而是事先有了预防;让天武营吸引周井的注意力,趁他们打得难解难分时,恶鬼营才能避开阻截、兵临城下。

一旦恶鬼营被纠缠上的话,谁胜谁负暂且不说,想攻打津门已是痴人说梦话了。

“主子果然好算计!”

孙正农似乎早就猜到许平的用意,赞许之时并无惊讶之举。

倒是其他刚才不满喧嚣的武将们都面色有愧,但这时天武营被饿狼营叛军纠缠上了,更是攻城的好机会。

稍微缓一缓神后,众人又蠢蠢欲动,不过看向许平的眼神又敬又畏,没人走出来先行请战。

“主子!”

关大明被众人集中视线,无奈地站出来请战:“眼下天武营被纠缠上,一时半刻肯定脱不了身,饿狼营也不是他们能轻易摆脱的角色,与其坐失良机,不如就地发难,他们打不了我们自己打。只要南门这边一开打,周井的压力就会变大,到时候就能间接支援天机营的攻势。”

许平默不做声沉思着。这个消息的到来确实让原本发热的脑子冷却下来。

前两日突然有密报传来,详细地叙述饿狼营埋伏南边准备发难的事情,但奇怪的是,这份密报的来源根本不是自己手上的势力,更不知道是谁送来的。

他本着将信将疑的态度,派天武营做了先锋,没想到真的遭到饿狼营阻击,到底是谁暗中帮了自己一把?

许平一沉默,其他人也不敢杭声,谁都知道这时脑子反而需要急速冷静。

冷却发热的脑袋后,许平脑子里不停交织着、思索着眼前的形势和所有的情况,好一会儿后才抬起头,但是目光不如大家期望的望着津门,而是看向不过几里之遥的南坡,眼里充满杀气。

第一次连夜奔袭、破城、反偷袭,得意地俯视津门,又被莫坤夺了回去。这里蕴藏不少恶鬼营战士第一次上战场的记忆。再次看见这个地方,众人不由得心生感慨,转眼间已经物是人非,原本在身边的兄弟也倒在一次次的战役里。

身旁的人尽管依旧是手足兄弟,却替代不了第一次杀敌时的那种感情,那种紧张、害怕、激动交织在一起的热血沸腾。

许平也是感慨万分,但这时心里已经拿定主意,回头扫视一圈自己的兵将们,眼一冷,喝令道:“全军听令,晨曦之时,攻下南坡。”

“是!”

全军上下无不举声呐喊,一个个咬着牙,想从这里洗刷第一次战败的阴霾。

“主子,此举是否……”

陈奇犹豫一下,还是走上前来小心翼翼地看着许平。毕竟现在津门的战局已经彻底打开,一个只能防守的南坡对于朝廷来说可有可无,耗时耗力去打只有两、三千兵马驻守的南坡,显得有些多此一举。

“执行命令!”

许平也不管其他人的困惑,连解释都不给他们一句,斩钉截铁地喝道:“天亮之时若不能拿下,全军连罪!”

一句“全军连罪”彻底说明这个命令不可违抗。

尽管心有疑虑,但所有人不敢再有异议。整顿军马后,两万恶鬼营大军没有如大家期待的打向南门,而是把刀锋指向南坡这个以前的兵家要地、现在却可有可无的鸡肋之地。

南坡虽然居高临下,但目前显得不重要了,谁路过这里都不会有兴趣去打一下,周井也只是象征性地摆了两千兵马守着!

谁曾想恶鬼营一杀到,立刻马不停蹄地开始攻打,这一下让有些懒散的守军措手不及。

两万兵马浩浩荡荡地攻打南坡,坡下已经开始驻营!

许平坐在自己的将帐之中翻阅所有奏报,面无表情地看着上面一行行的死亡数字!这一条条鲜活的人命不管死得多惨,在上位者的面前不过是一个数字而已,在这薄薄的纸上,甚至连他们的名字都不会写上去。

“主子!”

欧阳复走进来,既是小心翼翼、又是疑惑地请了个安。

照理说,一旦有战事,这个冲锋大将都不会缺席,每次挥舞双头枪杀敌的欧阳复都是敌人的梦魇。但这次许平连空名都派出去,惟独把他留下来,自然让他百思不得其解。

“血阎罗,好名字!”

许平看了看这个爱将,紧张的神经不由得松缓一下,微笑着说:“这个名号确实配得上你的身手和双头枪的威风,你把疆场杀器双头枪用得威名在外,相信鬼夜叉泉下有知也会瞑目的。”

“主子言重了!”

欧阳复顿时有点紧张。师傅鬼夜叉是他最怕的话题,许平一提起他,顿时一阵忐忑。

这段时间的冲锋杀敌为他赢得“血阎罗”的美名,尽管他有点小小得意,但也不敢太过于张扬,现在有些想不透许平为何会突然提起此事!

“外边的兵马还剩多少?”

许平也没多说什么,看似随意地问了一句。

“能战的有六千多吧!”

欧阳复不是很肯定地说:“有些伤兵的病情不是很稳,除了关将军他们带出去的两万兵马外,剩下的比较难统计。”

“欧阳!”

许平沉吟一下,站起身走上前看着欧阳复,将他看得有点毛骨悚然时,才拍了拍他的肩膀,叹息道:“比起陈奇、关大明他们,我始终比较相信你。

现在有件关乎此次津门之战关键的事,我犹豫再三,还是决定交给你去办!

““谢主子!”

欧阳复顿时释然,也因为许平的信任而感到喜出望外。只是不知让主子神情那么凝重的到底是什么事?竟让许平在兵临城下之余还分心担忧。

前段时间林伟探听来的情报看似正常,但始终让人感到一丝不安。

原本战事将起,抓捕一些木匠打造兵器和箭枝很是正常,但细想一下,把这事做得那么隐秘,反而有不对劲的地方。

这个问题困扰得许平寝食难安,总觉得有不对的地方,却又想不透,最后还是派出不少探子前去查看。

更让人焦躁的是,普通的探子竟然没发现任何蛛丝马迹,仿佛这些木匠都已人间蒸发。即使是打造兵器也不用这样神神秘秘吧!

许平更加疑惑,无奈之下,一纸密令招来还在秘密抓捕童怜的魔教教主柳如雪,让她负责破解这个看似不重要的谜团。

时间有限,许平连见一眼这个传说中的大教主都没有;柳如雪匆忙赶来后,带着魔教剩下的势力围绕这件事情展开秘密侦察,无奈时间太短,没办法查出太多的线索,但传来的一个消息却让许平隐隐猜到什么。

所有的木匠都没待在津门城内。根据回传的消息,他们被秘密抓到靠近海边的深沽一带,这事连津门上下的官员都没几个知晓,完全是莫坤在秘密执行。

细查之下,他们大量砍伐的木材都是杉木、松木等十多种!看起来数量繁多,却对树种有所挑剔。

做普通的箭枝和兵器根本用不着那么讲究,何况这时候他们没办法讲究那么多!

许平也猜不透纪龙到底要干什么。

他无奈地把情报移交给擅长制造的天工部,让几个能工巧匠对树木的品种和数量做分析,结果立刻昭然若揭:这是要制造大型的运输船。

许平顿时大惊失色,但也立刻将这个秘密隐瞒下来。

难怪他们行事会那么隐秘,原来纪龙已经准备好后路,一旦津门溃败,他就会带着莫坤这些嫡系人马从海上潜逃。

这么一想就不难理解为什么他在杀妻灭子后,还把兵权交给周井。一是因为周井统兵有方,能让他孤注一掷;二是他需要一个站在前面吸引注意力的大旗,好将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到周家军的身上。

欧阳复看完情报后一脸凝重,一脸惊讶地说:“难道纪龙已经想潜逃了?要是抓不到他的话,即使打下津门,朝廷都不能高枕无忧!”

“确实!”

许平满面阴色地点了点头,拍桌怒喝道:“所以绝对不能让他跑了,不然朝廷那么久的部署就会变成一个笑话,士兵们的牺牲也变得没有意义,这种结果朝廷是绝不能接受的。”

“末将明白了!”

欧阳复把密报点燃后烧毁,握紧拳头咬牙说:“主子把这任务交给欧阳,实在让欧阳受宠若惊,此去不管对方人马有多少,就算是死我也会抱着纪龙一起死;即使不能将他生擒,属下也会拼死将他诛杀。”

“去吧!”

许平朝他信任地点了点头,语重心长地嘱咐道:“小心点,纪龙现在再不济,身边还是有些狠角色的。”

“末将遵命!”

欧阳复转身的时候,眼里已经有泪水在打转,为了这分让人惊讶无比的信任,也为了自己一直以来如履薄冰般的忠诚得到最好的回报。

五千骑兵悄悄地绕道直杀深沽而去,能不能一举歼灭叛军,就看欧阳复能不能旗开得胜了。

此时如果大规模派军前去深沽,打草惊蛇反而不好。虽然是个风险很大的赌注,但许平相信这一次,这位曾经一人之下的权臣不会再有那么好的运气逃出生天了。

摇曳的烛火下,冷月的身影从屏风之后走了出来。她看到爱郎紧皱眉头的样子就心疼不已,但强如她也知道这不是自己这个妇道人家该插嘴的时候。

“跟在后边!”

许平叹息一声,缓缓地说:“带上所有大内侍卫和御用拱卫司的人,一旦欧阳的军马被莫坤缠上,你立刻动手!”

“嗯!”

冷月什么都没说,拿起宝剑转身就走。

“尽量抓活口。”

许平的声音又低又沉,虽然有点阴森,但也听得出话里的暖意:“还有……尽量注意安全。”

“冷月明白!”

冷月的背影颤了一下,旋即决绝地走了出去。她集合郭文文带来的所有大内高手和自己的人马悄悄尾随上去,隐秘地跟随在欧阳复的大军后面。

“津门呀……”

许平感觉头有点发晕,不由得往后一倒大叹一声。他闭上眼听着营外铺天盖地的喊杀之声,精神有些兴奋,但又特别疲惫。

希望这是对津门的最后一战吧!即使对方是罪大恶极的叛军,但看着大家皮毛骨肉血的互相残杀,还是感到这是对心灵的一种折磨。

但愿这次平叛之战快点尘埃落定吧!

第三章误杀

津门周围已经是战火连天,不断的厮杀声与震天呐喊,几乎让这个地方没有片刻安宁。

在双方几万大军的攻与守之中,南坡这个小地方显得微不足道,甚至没人会分神关注这个可有可无的地方。

但这时南坡也陷进前所未有的攻打之中,坡地上密密麻麻全是呐喊冲锋的战将,高举着大刀不停往山坡上冲。

战火的硝烟照亮整个黑夜,甚至掩盖今夜无比皎洁的明月,在这个时候除了杀戮以外没有别的目的。

南坡居高临下,能观察到整个战局的变化,更能清晰地看见每一处城墙下的厮杀是多么激烈,让守在这里的驻军个个庆幸自己不用参与这可怕的战争。

但是现在他们已经没了半点侥幸心理,也不能再游离于这场大战之外。

原本无人问津的坡地上,密密麻麻全是恶鬼营的战士在冲杀,即使有天然的地利可以防守,但是看到下面一张张狰狞面孔和高举的大刀,还是让人有几分胆寒。

“怎么回事?”

驻军守将林立申此时焦躁万分,站在南地的最高处,看着潮水般冲上来的恶鬼营兵将,感觉头皮都发麻了。他有些歇斯底里地怒吼道:“恶鬼营不是要去打南门吗?怎么会突然跑到南坡来?快给我查一下他们到底派了多少兵马来丨”“大、大人……”

斥候兵此时腿已经在发抖了,看着山下黑压压的一片刀光和盔甲,尽是惶恐地颤道:“看、看样子……恶鬼营应该是全军都来了!”

“胡说!”

林立申反手一个巴掌将他打翻,气急败坏地大吼道:“绝对不可能,饿狼营的两万人马已经在路上埋伏阻击,就算他们避过了,但这时打南坡还有什么意义!占个南坡就算能看得够远,但现在津门大城已经被围,看得再清楚又有什么用?”

“大、大人……”

旁边一个谋士见这守将竟然惊慌成这样,不由得苦笑一下,但还是站上前来徐“&人数上来看确实是两万大军,事实上从周家获取的情报,恶鬼营现在的兵马也就这么多了。学生虽然不知他们为什么要攻打南坡,但目前就算他们要拜寿教不能让他们轻松得逞。大人应该尽快冷静下来,借着南坡的地利我们还是能抵挡_阵,只要等到援军到来,届时可以上下夹攻、消灭他们。”

“有道理、有道理……”

林立申立刻擦了擦冷汗,看着山下那么多的兵禺呼喊着往上杀,他感到毛骨悚然,m 还是定了定神,开始安排防务,仔细部署一个个细微的地方!

刚安排完防务,这位守将马上带着自己的心腹跑回营帐内,不知商量什么。

有些聪明的人不难猜出他打算开溜了,毕竟面对的是十倍于己的御林军,就算南坡再有地利也不可能蠃得这么悬殊的战争,何况津门外围混战得分不清敌我,这时哪还有援军呀。

“贪生怕死!”

几位谋士不屑地哼了一下,但此时他们也明白情况的严峻,因为山腰上的第一道防线已经响起拼杀的声音,看样子恶鬼营潮水般的攻势已经彻底蔓延开来。

林立申收拾好这段时间贪来的细软金银,趁着军营内大乱的时候,带着心腹朝后山溜去。

这时一个身穿银甲的年轻人满面冷色站在他的面前,握着手里的长剑,阴声问:“大人,您要去哪呀?”

“周云坤!”

男子秀面如玉,但一身戎甲却显得高大威猛。其他人惊呼一声,见他满面怒气,顿时本能地后退一步!

“林大人,你还没回答我呢!”

周云坤冷脸走上前来,愤恨地看着这些贪生怕死的小人。

战火没烧起时,一个个威风八面,吹起牛来更是信誓旦旦;现在人家还没打上来就落荒而逃,如此无耻的小人是他们周家家风里最厌恶的。

林立申一看周云坤似乎是要动武,也不客气地拔出刀,阴笑道:“云坤老弟,两万大军袭来,南坡肯定保不住了,在这点上你也是聪明人,我就不必多说了。我林某背着叛逆的骂名,也为你们效力那么久,没功劳也有苦劳,眼下林某去意已决,林某劝你还是行个方便为好丨?”

林立申一拔刀,他的十多个心腹们也赶紧亮出兵器,用威胁的眼光看着周云坤。

虽说这位周家小将猛名在外,但人数上相差那么多,大家还是有一战的决心。

南坡破败只是迟早的问题,他们本就是阿谀奉承之人,当然不会在这里拼死一战。

面对十多把刀,周云坤恨得直咬牙,手握紧剑柄,直想将这帮无耻小人的首级斩下,无奈现在寡不敌众,就算自己把他们都杀了也只会耽误战局。

有这种时间还不如赶紧指挥南坡守军抵抗恶鬼营的进攻为好,毕竟南坡上还藏着不少物资。

“你们走吧!”

周云坤恨得眼里都是血丝,即使将他们诛杀也是无济于事!

权衡利弊后,最后还是无奈地叹口气,决绝地说:“把军印留下。”

“云坤老弟果然深明大义,林某在此谢过了!”

林立申顿时松了一口大气,要是周云坤真的发难,他也不敢保证手下这些人是不是这个周家猛将的对手。这时一看没事了,赶紧把帅印交过去,带着金银细软和心腹,准备从后山的半悬崖开溜。

“无耻……”

周云坤不屑地吐口唾沫。此时要不是战局紧张的话,真想把这些无耻的鼠辈手刃于剑下。尽管心里怒火滔天,但定了定神后,还是跑到将营里接管守军的军务!津门在这段时间,外围都是天机营和恶鬼营在活动,一些征集而来的粮草和药物难以运入城内,无奈之下只能在南坡藏下一批,偷偷地供应外围和天机营开战的周家军。

周井料想以洛勇的全局观察,断不会对这个弹丸之地有任何想法,才决定在这里藏下外围部队后续的药品和粮草。

事实也如他所想,天机营确实对南坡没有半点兴趣,即使行军路过也是不屑一顾,未曾想过恶鬼营会突然发疯一样的攻打南坡,看这架势还有点不死不休的意思。

这突然的变故让人有些始料不及也倍感疑惑,难道是哪里走漏风声?不可能呀,这事甚至连一些周家嫡系都不知情!

周云坤此次前来也是因为自己大军和天机营拼得难解难分,被人偷偷烧了一批粮草,才无奈地跑来这里先调运一些过去用。

谁知一来就碰上恶鬼营大军的猛攻,又遇上林立申脚底抹油,真是屋漏偏逢连夜雨,无奈之下只能坐镇南坡,希望能打退恶鬼营不知意欲何为的猛攻了。

恶鬼营此次的冲袭来得十分猛烈,虽然坡道限制骑兵的冲锋,速度缓慢,也很难把两万人马全部铺开,但人数上的压倒性优势还是让他们迅速打到南坡的第一道防线。

面对满地的绊马索和陷马坑,很多人聪明地选择放弃马匹、徒步进攻,效率虽然降低,但攻打的猛烈程度却是让第一道防线的守军有些喘不过气。

周云坤居高临下看着第一道防线被打乱了,坚守的五百兵将没一会儿全死在乱刀之下,几乎是在短兵相接之时就溃败下来。

士气正盛的恶鬼营兵将,继续挥舞手上的大刀朝山腰的要害杀来,周云坤脸上的表情愈来愈凝重了。

“主攻的到底是谁?”

周家的军训一向是知己知彼方能百战百胜,周云坤一看这架势,尽管知道南坡想守住不太可能,但还是镇定自若,一是为了鼓舞士气,二是不想让自己先乱了阵脚。

“好、好多……”

几个从第一防线被救上来的伤兵已是奄奄一息,满身的血水看不见一处完好,眼里布满恐惧,有气无力地说:“陈、陈奇……关、关大明!好……好像他们所有的将领都来了!”

“还、还有一个没头发的……”

另一个伤兵话还没说完,突然胸口一甜,口吐一股鲜血后,惶恐地昏死过去,身上众多的刀口还在源源不断地流血。

“不、不对……是刚剃的光头……”

又一个伤兵也是一脸惶恐,说话时声音都在发颤,仿佛回想起地狱一般的可怕场景,本就苍白的脸变得更没血色了。

“光头?”

周云坤顿时沉吟一下,心里一突也是叫苦不迭,思索过后咬牙说:

“看来恶鬼营真是全军出动,所有能打的武将都来了。他们说的这个人,应该就是这段时间大出风头的空名和尚!”

“怒佛空名!”

身旁的将领们头皮无不感到一阵发麻。近日来恶鬼营压迫式的行军之中,早就传遍此人的凶名。

在大大小小的战役中,恶鬼营有不少狠角色脱颖而出,尤以怒舞长棍横扫一片的空名被冠以“怒佛”的名号。他拼杀起来势大力沉,凭着一身铁布衫的功夫在千军万马之中杀个来回,毫无惧色,此人算得上周家军最近极为关注的人。

而和他并称“恶鬼双煞”的欧阳复更是在碎尸周云涛后,得了个“血阎罗”的凶名,地品的高强身手即使在江湖都难得一见;更让人闻风丧胆的是,他手上一把杀性十足的双头枪,一旦舞动起来几乎无人能敌。这两人可算是此战中最让人闻风丧胆的武将了。

“恶鬼双煞吗?”

周云坤面色一冷,看着愈来愈靠近的恶鬼营将士,赶忙指挥人马放箭丢滚石。

虽说效果有限,但能多阻止一会儿就是一会儿,只要拖延到其他兄弟的军马赶来救援,南坡之上的物资也算是保全。

虽说现在的情形有些螳臂挡车,南坡上杂乱的驻军根本不可能是恶鬼营的对手,但在周云坤处乱不惊的指挥下,守军们的防守反攻也做得有模有样。

比起一开始林立申的手足无措,周云坤的策略让原本打得顺风顺水的恶鬼营顿时有些吃力,攻打的速度明显缓慢下来,也吃了不少的亏。

“那、那是?”

周云坤坐镇最高处,突然眼一尖,看见山下五里外有一个大营驻扎,从大小和等级上来看应该是一个将军营,立刻有些惊喜地问:“那是不是恶鬼营的将营?”

“是!”

其他兵将此时忙得披头散发,只是随口应了一句,又赶忙跑去前线指挥战斗0 这时谁都感觉腿有点发软,放眼望去整个山坡是恶鬼营密密麻麻的黑刀,不停闪烁着渗人的寒光。

“恶鬼营的将营!”

周云坤一扫刚才略为低迷的阴霾,甚至还有一点莫名的兴奋。

他立刻喊来猩鸽传书数份送给最近的兄弟军,急切地要求最近的军队速来南坡;转首看着将营,他这时脸上已经露出兴奋又有些阴森的笑容。

照这样的情势看来,大明储君就在大后方指挥这次的攻打。

眼下恶鬼营两万大军全被自己纠缠在南坡之上,虽然南坡上这点兵马也撑不了多久,但只要有一路兵马能直杀将营、生擒太子的话,不仅恶鬼营会缴械投降,甚至还能要胁朝廷和天机营,对这次防御战不仅是决定性的胜利,更是对整个津门大军士气的极大鼓舞。

周云坤心里十分焦急,现在对于山坡上愈来愈不利的战局已经不再紧张。他着急的是想尽快得到其他兄弟军的回应,只要擒下太子,比杀敌五十更有用。

周云坤紧张得来回走着,只盼天上有一只信鸽能飞来,或有一支兵马挥舞“周”字的军旗直杀将营而去。

周云坤能等的是这孤注一掷能不能成功,但山腰愈来愈严峻的形势不是他所能控制的……

此时恶鬼营的冲锋冲乱第二道防线,不少的守军开始哭爹喊娘地往后逃,躲避恶鬼营战士们手上布满血水的大刀。

“又是木形横拦!”

陈奇怒吼着冲在最前边,看着半山腰上一道道的横栏被点燃,一道道火焰档住继续冲锋的路,不由恨得直咬牙。

火烧起来的话,别说马匹不敢冲过去,就连人直冲都会被烧伤。更何况这些家伙躲在火墙的背后,一旦靠近很容易就会被他们暗算,这样一味强攻的话,死伤一定很重。

“那又如何!”

一声怒喝宛如雷霆般响起,顿时让有些愤怒的兵将们精神为之一振。在他们期待的眼神中,一个强壮身影从马背上一跃而起,伴随着让人兴奋的怒喝,毫不畏惧地朝火墙冲去。

空名又把头发全剃光了,这时头上黏满血水,精致而厚重的盔甲加身,更是显得威风八面。满面的狰狞此时有些扭曲,他凌空挥舞着铜棍冲杀而去,脸上的坚毅和骇人的杀性,让恶鬼营上下为之鼓舞。

“快把他射下来……”

躲在火墙之后的守军一看,顿时慌了,几十人一起拉开弓,手一松,脱弦之箭立刻像张网一样朝空名罩过去:“螳臂挡车!”

空名眼神一冷,刚猛的真气环绕开来,充满性的肌肉顿时像钢铁一样坚硬。在真气护身的状态下,本就纯熟的铁布衫发挥到极致,硬生生地挡住所有的箭枝,没受到半点的损伤。

“滚!”

又是一声怒喝,冲到火墙前的空名没等站稳,手上的铜棍顿时舞成了一个圆圈,虎虎生风的挥舞甚至让火焰改变方向。

没等惊魂未定的守军回过神来,铜棍一扫,立刻把眼前的火墙硬生生砸向他们。

“给我开!”

空名深吸一口气,怒喝之下,手上的铜棍扫出无数个圆圈,威猛的力道根本不是这些死物所能抵抗的,一瞬间竟将所有燃烧的横栏扫得四下飞散。

“将军威武!”

恶鬼营的人一看顿时激动莫名,空名至阳至刚的打法实在太鼓舞士气,不少士兵一看,血都沸腾起来,立刻高举着大刀冲上去。“啊……”

已经方寸大乱的守军顿时被烧得哭爹喊娘,一段段燃烧的木桩横飞,即使不被烧到,但只是被撞到都会被蕴含的力道硬生生砸死。

空名凶横的作法,顿时让不少人吓得屁滚流,一个个捂着头躲避这个杀神的到来。

“给我去死!”

空名没等他们稍稍回神就继续发难,冲过火墙后,铜棍硬生生一砸,几个身上着火来不及逃跑的倒霉蛋,顿时像是火球一样飞上半空,没等落地就一命呜呼了。

“怒佛将军威武!”

恶鬼营的兵将一看顿时热血沸腾,跟在空名的后面挥舞着屠刀继续冲杀,杀光第二道防线的守军后,终于兵压南坡之顶,山呼海啸的喊杀之声顿时震破天际。

“给我撑住!”

周云坤亲眼看着空名视人命如草芥的狰狞杀戮,再看他简直是刀枪不入的功夫,头皮顿时一阵发麻。

这是南坡的最后一道防线,愈往上,地形愈大,更利于兵马的展开,只有这一千的兵马想抵挡他们简直痴人说梦,但能拖得了多久就得继续拖,这已经是最后无奈的办法。

一千人抵抗两万大军,有再大的地利条件都不可能,更何况这二万大军士气正盛,几乎到了癫狂的地步,也不管山上不停射下的箭雨,只知道硬着头皮往上冲。

他们的盔甲都是精心打造,坚固无比,造成的杀伤面积根本不大,这已经是一场注定溃败的防守。

“竟敢还手……”

关大明第一个冲到防线之前,满面狰狞,一脸凶狠吓得守军们不敢上前。手里的大刀一举砍翻阻拦的两个守军,这位蟒蛇营大将尽管人到中年,但这股杀敌、的血性也是让旁人一看就为之一振。

此时关大明已经和十多个将士冲破防线,最后的屏障已经被密密麻麻的恶鬼营战士们压得几乎要垮了……

但在周云坤的指挥下,守军还是顽强地借着障木和燃烧的横栏抵挡潮水般的冲击,虽说抵抗不了多久,但只能尽量拖延时间。

“把防线补上,先杀掉这些冲进来的人!”

周云坤一看关大明带着十多人想从背后偷袭防守的守军,一边强令兵将继续坚守,一边拔出宝剑杀过去,刚一照面,冷不防就砍倒四、五个恶鬼营的战士。

周家子弟也不是吃素的,云字辈的小将更是从小练就一身好武艺。

周云坤一上来就砍倒那么多人,立刻引起关大明的警觉。这时周云坤当然想先杀掉敌方的将领鼓舞士气,尽管偷袭是他所不齿的,但还是挥舞长剑,直取关大明的脑后而去。

呼啸的破空之声从后处响来,关大明赶紧躲了一下,顺手砍翻一个想趁火打劫的小兵后,这才站稳下来,握着布满鲜血的大刀转过身。

有神的眼睛直直盯着眼前器宇不凡的男子,刀一举,冷哼道:“老子看你也不像虾兵蟹将,报上名来!”

“在下周云坤,来吧!”

周云坤也不含糊,用话迷惑关大明,趁关大明略一失神的空隙,立刻杀上去,大喝着将剑锋斩向关大明。

“原来是周家军的嫡系!”

关大明有些匆忙地挡下第一剑后,赶紧沉下心来,怒喝着迎上去,手里沉重的大刀铺天盖地一样砍过去。

“你就是关大明!”

周云坤也是一脸狰狞,毫不闪躲地迎上去!手里的宝剑舞得寒光闪烁,直直朝关大明的胸口刺去!

刀光剑影顿时纠缠在一起,双位主力战将杀得难解难分,每一招都是直取要害,绝不拖泥带水;拼命的厮杀让旁边的小兵都不敢上去帮忙。

周云坤练就一身好武艺,再加上年轻气盛,当然对这种死战毫无畏惧。关大明是百战余生的老将,经验老辣也使得一手好刀,两人这一战顿时打得让人眼花缭乱,难分高下。

“不、不行了!周将军……顶不住了。”

两人胜负难分的时候,在强攻下死伤一半的守军,抵挡不住恶鬼营完全不要命的冲击,一直死撑的防线渐渐被咬开缺口,不少将士已经举着刀杀进来,最后的防线到了崩溃边缘。

“给我顶住!”

周云坤这时脸都扭曲了,气急败坏的大喝也无济于事丨眼看山下还是没有兵马来攻打将营,这时更加暴躁了。

“周将军?哪个周将军?”

空名这时已经杀过防线,手里的铜棍硬生生地砸开几个士兵的围剿,一听这话顿时惊如雷触般一颤,立刻冲过去把刚才喊话的士兵抓住,满面狰狞地喝问:“快说,不然让你死无全尸!”

“周、周云坤将军……”

士兵顿时吓得出来,面对此时简直疯子一样的空名,那一脸扭曲的狰狞、布满血丝充满恨意的双眼,一般人连直视的勇气都会失去。

“周云坤!”

空名呆滞了一下,脸上的恨意更加浓郁,原本就布满血丝的眼神更加骇人。

他的嘴里默默叨念这名字,想起孙正农为他编织的那一个沉重仇恨,想起那个半夜总是憨笑着为自己做饭的好友,仅有的理智立刻被凶猛的仇恨所冲垮。

这时一个小兵看着空名发呆,立刻恶向胆边生,悄悄地从背后靠近,大刀猛地向空名的后背砍下去。锋利的刀刃砍到肌肉时并没有平常金属碰撞的声音,让人惊讶的是竟然砍开皮肉,瞬间喷出一股鲜血。

“将军!”

恶鬼营的众将吃惊不已,这似乎还是开战以来第一次看到空名挂彩,众人以为他的铁布衫已经破了,一个个都吓得目瞪口呆。

“贼子……”

空名顿时吃疼不已,刚才一个分神,真气也彻底乱了。原本一直紧绷的铁布衫也稍稍松懈,没想到会在这时被人偷袭得手。

“你……”

刚砍完一刀的小兵,这时被空名狠狠一瞪,顿时吓得发抖,就连拿着刀的手也瑟瑟颤抖着。

“去死吧!”

空名咬牙忍着疼痛,猛地转身,砍在肉身里的大刀立刻被强硬的真气折成两段。

手一抬,粗重的铜棍闪电般朝已经吓破胆的小兵插去,在极端凄厉的惨叫声中,硬生生撞碎他的肋骨,爆开他的胸口。

“啊……”

可怜的小兵虽然偷袭得手,但被铜棍穿胸而过,立刻疼得抽搐。

空名狠狠地一甩,他的身体立刻横飞上半空,摔到十多公尺远,胸口的大洞不停冒着鲜血;这种残忍的伤势,即使神仙来了也束手无策。

“来人呀,快替将军包扎。”

“该死的贼子小人,竟然背后手!”

恶鬼营的战士们一看空名的后背血如泉涌,赶紧呼喊军医,但空名猛地挥手喝止了他们。

空名满头冷汗、忍着疼痛,随手撕下一片军旗后,赤裸着上身将伤口紧紧一扎,疼得连他都低吼一声,但眼里的血丝让人感觉更加恐怖了。

“将军,南坡守军已败了,您还是赶紧处理一下伤口吧。”

这时南坡的防线彻底垮了,剩下的只是围剿这些顽抗许久的叛逆而已,这些败兵对于恶鬼营来说完全不是问题。

众多兵将一看空名的伤那么重,赶紧上前劝慰,空名却是充耳不闻。他包扎好伤口后,眼里尽是哀恨地看着正与关大明缠斗的周云坤,怒吼道:“你们都给我退下,老子要亲手宰了他。”

虽然不知道发生什么事,但这一声怒吼蕴含的力道,浑重有力又充满怨恨。

周云坤顿时感觉头皮一阵发麻,一瞬间似乎被什么野兽盯上,感到一种发自本能的冰凉。

“将军!”

兵将们层层阻拦根本没用,鲜血染红后背的空名,此时脑子里只有报仇的念头,一边怒喝着,一边朝正在拼杀的两人冲过去。

两人的拼杀不时受到小兵们的扰,打了那么久,虽说看起来难分高下,但周云坤到底是年轻气盛,在体力上占了便宜,没一会儿已经稳稳地占了上风,凭着高超的身手将关大明打得连连败退,但无论如何就是找不到一击毙命的机会。

关大明这时已是气喘吁吁,尽管体力有点不支,但老辣的他就算节节败退也不会露出半点破绽。

这时他刚反手架住周云坤凌厉一剑,听见空名的怒吼后分了分神,注意一下战局,转头一看,恶鬼营已经攻破防线,开始屠杀残兵败将,顿时松了一口大气。

“去死吧!”

周云坤也注意到空名杀来,但关大明一个松懈、露出破绽,他立刻眼神一尖,狠狠一剑朝关大明的胸口刺上去。

“啊……”

关大明回过神来已经来不及,剑尖直达胸口,但他还是凭着经验,猛地将身体一斜避开要害。一阵痛感传来,虽然剧烈,但也让他松了一口气,长剑没有穿过胸口伤到要害,而是剌进肋下。

鲜血顿时从伤口不停坟出,周云坤看―击不能毙命,立刻红了眼,怒喝一声后,双手发力想贯穿关大明的身体。在这年代,贯穿的伤势想救治是难上加难。

关大明一看,赶紧把刀一丢,双手紧紧抓住剑身。经验丰富的他知道即使手掌被割开,也要阻止周云坤发力。

他的嘴角不停淌血,双手也布满温热血液,依旧忍着手上的剧痛,抵抗周云坤有些疯狂的推进。

“将军!”

众兵将一看关大明被刺得连连后退,鲜血直流,立刻发疯似的跑来支援。一且身体被贯穿而过,即使只是肋下被伤也难以救治。

“周云坤!”

这时空名也急速杀到,一看这架势顿时着急不已,凌空一跃、猛吼一声后,手上铜棍蕴含的千钧之力砸在两人的中间。

周云坤顿时感觉到四周像是大山压顶般沉重,本能地后退一步,有些狼狈地躲过这恐怖一击。

浑重的铜棍狠狠一砸,立刻砸断他刺在关大明身体里的宝剑,恐怖的内力即使只是残余,还是让他握着剑柄的双手虎口剧烈生疼,疼得几乎都有些麻了。

宝剑被硬生生砸成两半,剑锋还在关大明体内。空名虽然报仇心切,仍赶紧抱住关大明此时有些抽搐的身体,着急问道:“关将军,没事吧!”

、你妈!

关大明瞪大眼睛狠狠地看着空名,眼里尽是不甘和哀怨!他剧烈地抽搐着,嘴里和伤口的血都像不要钱一样流出来;咬牙似乎想说什么,但话到喉口,哽死了就是说不出来,变成一股股鲜血不停流出。

原本没伤到要害还可以顶一下,虽说救治的机率比较低,但还有活命的可能。

空名这猛地一砸过于粗鲁,虽说打退周云坤的步步紧逼,也砸断刺进他体内的长剑;强大的力道立刻震得锐利的剑锋狠狠移位,不仅割断肠子,更是刺破心脏,伤势顿时雪上加霜,严重许多。

“关将军,我来晚了!”

空名看着关大明血如泉涌抽搐着,立刻又恼又悔地流下泪水,完全没察觉自己太马虎了,间接给了关大明致命的一击。

“将军!”

其他兵将也纷纷围上来,一看关大明这致命的伤口,不少人知道回天乏术。

一些兵将禁不住眼圈一红,思及这段时间以来同生共死的情谊,即使是铁汉也流下悲痛的眼泪。

“啊……”

关大明恨呀,眼含怨恨地瞪着空名。心想你不来更好,这时血水染红牙齿,张嘴想说点什么就是发不出半点声音;身体渐渐发冷发软,动弹不得,要不然真想临死前把这头驴拉走一起投胎。

不少围起来的将士都流下热泪,空名这时更是满面痛苦。

军中的将领除了欧阳复之外,他和关大明的感情算是最好了,但现在好朋友却在自己怀里吐血抽搐,自然让天性单纯的他心疼得都要碎了,心里悔恨自己救援太迟。事实是他不救援,关大明还有可能活命。

关大明张嘴继续抽搐着,嘴里刚想发点声,却发现喉咙被血水哽住了。

他瞪大眼睛看着空名,真不知道该怎么骂了;如果这时能出声的话,绝对是狗血淋头一阵大骂,把自己对于人畜、伦理的知识都发泄一遍。

无奈他开始感觉到冰冷,即使想诅咒几句都没办法说出来。

,老子本来还有救!你这畜生和狗一样粗鲁、和猪一样笨!连情况都没看清就冲过来一顿乱砸,老子是被你和周云坤联合弄死的,你们他妈的夹攻我。

交友不慎呀,下辈子绝不能再认识这种一根筋的蠢驴了!

不怕狼一样的对手,就怕猪一样的队友呀!

关大明脑子里最后的想法都是痛苦和幽怨,这死法实在太窝囊了,但现在剑锋伤到内脏,没有存活的可能性。

身体已经麻木了,剧烈的疼痛刺激每一寸神经,身体的承受能力已经有些崩溃。

“你、……”

关大明最后吐血咒骂一声,在剧烈的痉挛之后,不甘心地软了下去,死的时候连眼睛都闭不上。

他混浊的眼里流下眼泪,最后这窝囊的死法简直是人生最大的败笔。

看到这个猛将在自己怀里死不瞑目时,空名眼眶里开始有泪水打转。一根筋的他当时脑子一热,根本没看清情况就冲上来乱砸,原本关大明还有存活的可能,但现在伤了内脏已是回天乏术。

直到这时空名都不知道自己才是杀伤力最大的那一个,鲁莽的蛮干让这位烽线大将死得极端郁闷。

“妈的!”

空名擦了擦挤出来的泪水后,将关大明含恨的遗体交给其他兵将善后,忍着后背的剧痛,咬牙再次拿起铜棍,眼里尽是怨恨地看着此时已经集合残兵,几乎被愤怒的恶鬼营战士包围的周云坤。

从其他人的角度远远来看的话,情况是周云坤成功地刺杀关大明,空名发疯一样的救援却来不及,所以不少人把矛头都、指向周云坤。

至于事实的真相,或许只有周云坤自己知道,却是有苦说不出;空名脑子一根筋,也没发觉到这员大将是自己一手葬送的,把这笔糊涂账算在他的头上。

“杀了他们!”

空名看着剩余的残将还在顽抗,怒吼一声后猛地冲上去,一路冲、一路杀得敌人惨叫连连。

他狰狞的目光一直盯在周云坤身上,有些疯狂地怒吼道:“周云坤,新仇旧恨我要你一起还!”

“那你来吧!”

周云坤此时和残兵们聚拢在一起,虽然不知道空名到底在怨恨什么,但细想或许是这场大战中死了他的亲友,也没再多作解释。

他愤吼一声,反而更好地掩饰孙正农狠毒的阴谋。

第四章计中计!

“杀呀!”

空名暴喝一声冲过去,沉重的铁棍挥扫打击他们的困兽之斗。

恶鬼营的兵将一看关大明已经死去,更是满面怒恨,围剿过去时,几乎呈现疯狂的态势。

南坡的战势没了悬念,在屠刀的砍杀下,守军但凡一个分神就是被乱刀砍死。

已经逃无可逃的叛军这时哪能抵挡得了愤怒至极的恶鬼营,不少人未自惊慌中回过神,已被砍倒在地。

所有的守军渐渐集合成一个圈,在周云坤的喝令下,希望能多抵挡一会儿。

“周云坤!”

空名的一声怒喝宛如五雷轰顶,带着双重仇恨更是狰狞,在怒吼声中,沉重的铜棍朝他杀了过去。

周云坤刚砍翻一人,回过神来一看,虎虎生风的铜棍势大力沉地砸了下来,慌忙抬头抵挡,哪知断剑根本挡不住铜棍的横扫,只是轻轻一碰,顿时应声碎开。

“靠!”

周云坤谩骂一声,咬牙往后退几步。这时他感觉手上的筋骨阵阵作疼,似乎骨头和筋都有种撕裂的感觉。空名蛮横的一击实在太狠了。

“败军还不受降!”

这时恶鬼营彻底诛杀其他的守军,陈奇一身血水走上来时,南坡已经没有抵抗势力。但他看见关大明的尸体,顿时眼露狰狞,怒吼道:“是……是哪个王八蛋干的?”

“是老子!”

周云坤抵挡空名的另一击后,疼得直咬牙。从这熟悉的情况来看,他明白承受空名的一击后,自己的手骨断裂了。

眼看南坡上下全是恶鬼营的军旗,他顿时满面哀伤;但望向山坡下时,不由得眼前一亮,原本绝望的眼里闪现兴奋的神色。

“怎么了?”

众兵将看周云坤的眼色一亮,不由得转头朝山坡下望去,这一看顿时让所有人倒吸一口凉气,一股寒意凉到心里。

津门到处都是兵荒马乱的厮杀,处处分不清有哪些的兵将互相挥砍,唯独南边是少有的清静地。这时南坡虽然被彻底拿下,离军令规定的晨曦还差些许时分。

山坡下的情况却是让人冷汗直流,不知什么时候竟杀出一股约有五千的兵马,朝这边冲过来,在没人注意到的情况下,已经聚集成势朝将营冲锋而去。

更让人惶恐的是,这批兵马杀去的方向不是别的地方,而是在山坡下的大营。

恶鬼四营在连续的战斗中已经死伤惨重,目前能战的两万军马全在攻打南坡,大营之内的守卫已经很薄弱,想挡住这股骑兵的冲锋简直是难上加难。

战争中的死伤原本是正常的事,但现在谁都脑门发凉了。营里除了伤兵外,还有当朝太子在等待南坡拿下的消息。

一旦太子被擒,事情就闹大了,不仅朝廷会变得被动、遭叛逆要胁,恶鬼营上下的疏忽更是不可饶恕的罪过。

“不好了!”

陈奇一看,大惊失色。不管南坡能否打下,一旦主子被擒,所有军将一回朝廷都是死罪难免。

“大意了!”

空名也是停下追杀的脚步,转头一看,立时目瞪口呆,惊得有些六神无主。

“哈哈……”

周云坤这时被围攻得满身伤痕,一看舞着周家大旗的军队冲向将营,顿时仰天长笑,有些嚣张而兴奋地笑道:“来吧,一个南坡又如何,我周云坤的人头又怎么样,只要拿下太子的话,你们恶鬼营全都得陪葬了。哈哈,关大明现在死也不错,起码不用被朝廷的狗腿子折磨,哈哈!”

“什么……”

饶是空名也大惊失色,再细一看,周家的大旗已经冲到大营前,而军营外围竟然没有兵马把守。他立刻失声怒喝:“怎么回事?欧阳没有布置兵马防御吗?”

“你们想救也来不及了!”

周云坤笑得有点癫狂,刚才的一通混战致使他身上的伤势严重。他吐了口鲜血,任凭血水一直从嘴角流下,还是得意笑道:“给你们一个南坡,哪怕十个南坡都可以!现在你们就算回去救都来不及了,凭你们营里的伤兵想挡我周家军的锋芒?做梦吧!你们等着为你们的主子收尸吧!”

“哈哈!”

周云坤在人墙的包围中仰天长笑,显得嚣张可恨,又让人无可奈何。

恶鬼营上下无不恨得咬牙切齿,但这时谁都没空解决他。山下的情况悲观到极点,即使救援都可能来不及。

纵然想诛杀狂笑不止的周云坤,空名还是捺住杀意,着急喝令:“别管这些败军了,赶紧回援呀!”

“不管了!”

陈奇顿时眼红,手里的大刀一举,喝令道:“兄弟们集合,就算是死,我们都不能让主子身临险境!和这帮养的拼了。”

“周云坤!”

空名也着急了,一看兵将们全慌了起来,立刻大吼道:“主子的武功在我之上,你们想取他性命也没那么容易!”

两人的大喝给了大军空前信心,混乱的兵马立刻集结起来,准备往山下冲。

这时空名知道事态严重,赶紧翻身上马,再怎么想碎尸周云坤也不是这时候;尽管恨得直咬牙,但也没空追杀他了。

“快,别管他们了!”

陈奇一看周家军已经冲进大营,顿时大惊失色,慌忙牵来一匹战马准备回去救“哈哈!”

周云坤看所有兵马在最后关头如潮水一样往山下撤,讥讽而轻蔑地大笑起来。

这时他伤痕累累,但谁都没空杀奄奄一息的他,因为山下的周家军已经打进营内。

“笑什么?”

一个声音带着沉静鬼魅的气息,又有几分调侃,更夹着一丝嘲讽!

“笑你们因小失大!”

周云坤话刚说完,立刻感觉不对。

这话是从背后传来的,山后是一片难以攀爬的半悬崖,恶鬼营的战士全都集结在自己的面前往山下冲,这突来的声音轻松又有点嘲笑,绝不是残余兵将该有的语气;而且带有浓重的京城口音根本不是自己所听过的。

“这、这……”

陈奇一听这熟悉的声音,吓得连话都说不清楚,赶紧掉转马头一望,原本慌忙的脸上立刻写满惊喜。

“主子!”

空名太熟悉这个轻佻又有点下流的声线,喜出望外地往回一看,松了一口大气,木讷的脸上笑得和菊花盛开一样的灿烂。

“因小失大?你指的是什么?”

声线依旧那么轻松,却伴随不屑和蔑视,让人感觉很不舒服,但听在恶鬼营众将的耳里却那么亲切,亲切得不少人都颤抖着掉下眼泪,原本紧绷的神经在这一刻都松懈下来。

“什么人!”

周云坤顿时惊慌不已,转头一看更是脸无血色。

从后山的半悬崖不知什么时候偷偷潜过来一千多人,一看黑色盔甲就知道是恶鬼营的兵将。此时他们无不面露讥笑地看着自己。

尤其走在前面的少年最是显眼,一身标准的书生打扮,长袖细褂,看似随意却有几分洒脱,在兵荒马乱的时候极端显眼。

秀美俊气的脸堪称是世少罕见的美少年,但这分文人气息中又有种说不清的阳刚。不管是锐利目光还是充满睿智的微笑,都会让人莫名地不寒而栗,更别提他鬼魅一样的邪笑。

“好人吧!”

许平摇着扇子笑呵呵地走到前面,满面嘲讽地看了看全身是伤的周云坤,啧啧说道:“因小失大?你猜猜这话说谁比较好呢?”

“主子!”

恶鬼营全军乐坏了,谁也想不到许平竟然会带着剩余的兵马从最难攀爬的半悬崖上来。刚才的提心吊胆一下子变成不知该怎么表达的狂喜。

“你、你……”

周云坤顿时吓得无法言语。眼前的少年虽说看似轻佻随意,但却人感觉深邃得像是见不到底的湖水,每走近一步都像是大山压迫一样,尽管他脸上总是笑着,感觉更是骇人。

“我?”

许平轻轻笑了一下,身影鬼魅一样消失在周云坤的面前,一时找不到任何痕迹,只留下一句嘲笑般的话:“本人朱元平,投胎技术好,现在位尊大明储君。

津门周家果然人才辈出,但你这样的傻子看起来也是不少。“顽强挡在周云坤身前的几个伤兵都惊讶自己是不是眼花,但随着一股强风扑面而来,顿时感觉骨头像是彻底粉碎,剧烈的疼痛还没来得及传遍每一根神经,身体宛如失去重量般被砸飞到半空。

“人呢!”

周云坤大惊失色,眼一花,竟然看不见面前的少年。还没等看清是怎么回事,自己身边的伤兵竟然全都飞到半空之中。

身体一晃,他突然感觉胸口热热的,有一种隐隐的疼痛,但又不是很清晰。

“周云坤,周家大将,云字辈翘楚之一,死在我手里,你也该高兴了。”

一样平和的声线,在这时却显得阴狠。

等周云坤回过神的时候,许平已经站在他的胸前,原本秀气温和的脸色变得阴狠无比,眼里更是饱含说不尽的怨恨和愤怒,速度简直快得有些惊人。

没人看得清许平到底是怎么过去的,而这时被砸飞的伤兵才刚落地而已。冷月的飘渺鬼步被许平练得不只是炉火纯青,更是登峰造极。

“不过如此……”

许平一声冷哼,其他人才注意到主子不知道什么时候跑到周云坤面前,手指看似轻轻一点,竟然已经刺进他的胸口,血液正从手指间的伤口不停喷出。

“你……”

周云坤瞪大眼睛不敢相信这一切,受了这么致命的伤,自己竟然半点感觉都没有。比起空名的威猛,这种毫无声息的杀戮更是可怕。

“死去吧……”

许平冷眼一看,眸光一转,突然看见关大明的尸身,顿时涌起一股怒火。

原本杀周云坤只是为了灭口、不被空名知道真相而已,但现在看见爱将死去也是急火攻心,他怒吼一声,手上的真气蓬勃爆开。

“老子要你不得善终!”

许平双眼渐渐发红,瞬间爆发的真气强得让人不敢直视。

“主子!”

旁边的孙正农关切地呼唤一声,这还是他第一次看见许平突然发狠,但比起关大明的死,他更在意的是能不能留下活口审问一番。

“空名,交给你了!”

许平在愤怒中留下一丝理智,手上的真气猛地,奄奄一息的周云坤立时朝空名凌空飞去。已经无力的身躯直直砸向空名的方向,只是简单的一击却震碎他全身经脉,即使周云坤此时察觉自己被冤枉了,但想解释也已经来不及。

“谢主子了!”

新仇旧恨呀,空名一看周云坤的身体朝自己飞过来,眼里还有着恐惧和痛苦,心里的仇恨之火再次燃烧,立刻从马背上一跃而起,朝他冲过去。

“周云坤,我要你死无全尸!”

空名怒喝之时已经飞到周云坤的上方,两人在半空之中刚一接触,顿时散发出强烈气劲。

空名深吸一口气后,突然眼神狰狞,肌肉有些夸张地鼓起,甚至青筋都开始猛烈跳动;随之而来的是后背的伤口裂开,鲜血宛如泉水般喷出。

不少兵将大惊失色地喊了一声,许平则是冷眼旁观这一切。此时必须给空名一个发泄的机会,只要周云坤说不出话,这一切就会成事实。

不管是他朋友的死,还是关大明的壮烈,都会进一步刺激这个杀神的潜力,只要给他报仇的机会,他不至于总是失去冷静和理智,自己就能因此得到一个更为恐怖的大将。

“屠诀。极怒!”

“死去吧!”

空名怒极之时,第一次没用兵器就出击,双手疯狂绷紧,开始挥舞强壮有力的双臂轰去。

一声声充满怨恨的狂吼伴随数之不尽的拳头狂猛轰去,几乎看不到残像,却能隐约看见有无数的猛拳砸向周云坤身上。

如千斤重锤般的拳头把破旧的盔甲砸得四分五裂,一瞬间竟然将他的砸得完全看不见颤动的痕迹,砸得他的身体不停往下沉。

“戮诀。极恶!”

空名竟然在半空中将周云坤硬生生轰到地下,这时周云坤别说抵抗或呻吟,身体除了被打时的抽搐之外,已经没有别的动静,显然第一波的攻击已经让他骨碎而死。

空名站稳在地,深吸一口气,却是继续怒喝,数不清的重拳再次雨点般砸向周云坤不知还有没有生命迹象的躯体。

狰狞的面相和残忍的狂轰、连连发出的巨大声响让,人感觉骨头都有点疼了。

不少人看着周云坤已经变形的身体被砸得镶进地里,顿时毛骨悚然。

陈奇揉了揉眼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总觉得空名的拳头上似乎环绕着隐隐的血气。这和自己印象中的少林功夫似乎有点不一样,有一种说不出的残忍。

“这……”

全军上下无不哗然,这狠毒的轰法甚至把周云坤身下的大地都打裂了。

别说这时周云坤是死是活,在空名如此狰狞的狂攻下早已血肉模糊,全身的骨头也碎得极为零散。

“杀了你呀!”

空名把所有怨恨都发泄在周云坤的躯体上,无数的拳头蕴含沉重的力量持续猛轰,伴随巨大声响和强大的力道,竟然硬生生把周云坤的身体轰得入地半尺。

“这……”

陈奇不可置信地张大嘴,满面惊讶地说:“空名大师用的根本不是少林武功,尽管看起来也是刚猛无比,但给人感觉却是恶毒之极,这根本是歹毒之极的邪功。”

这时空名依旧怒吼着挥舞拳头,几乎把周云坤的身体轰得埋进地下,但他还是继续挥拳,似乎不只要将这个仇人杀死,更是要将他碎尸万断。

所有的战士围起来看着这一幕,看到深深埋在地里那一团说不出形状的肉,谁都感到背后一阵凉意。

只知空名的铜棍凶横无比、杀敌无数,但现在众人都觉得这恐怖而刚猛的拳法更加吓人。

“何谓正邪?”

强烈的攻势几乎把地砸穿了二尺,许平在旁边看得眼前一亮,听到陈奇的话顿时不屑一笑,又有点轻蔑地说:“自古成者王侯败者寇,这套功夫师出血手魔君,是他至阳至刚的战法,你觉得他的为人是正是邪呀?”

“这……”

陈奇顿时迷茫不已,但看着空名继续挥拳头、怒吼着鞭尸,还是感觉心里不舒服。

“屠戮,战阳之二字诀!”

许平眼神眯了一下,有些得意地笑道:“这套他自己创造的功法确实不逊于一般的阳刚武功,也特别适合空名从小习惯的猛烈之风!战场之上不需要仁慈,给了敌人活命的机会,就是威胁自己的生命。

陈奇,你也打过不少仗,难道看不透这些道理?“简单的几句,陈奇脸上从原本的忐忑变成冷笑。久经战场的他自然明白战争的残酷,混迹京城更是懂得官场的黑暗;当他心痛地看着关大明的尸体时,这种感觉更是浓烈。

功夫确实无所谓正邪之分,只有人才有善恶之别。战场之上不需要任何怜惘,女果心存幻想就是把自己推向地狱。

“主子!”

陈奇想明白了,但看着许平一副淡然,还是忍不住问道:“这功夫,是……是魔君前辈传给他的?”

“和我无关!”

许平耸了耸肩什么都没说。本来吕镇丰想把一身邪功传给许平,但许平坚决地拒绝了,原因很简单:老子不想做个山寨版的魔头,老子承认自己是色狼、人渣、败类、无耻、卑鄙、下流,但坚决痛恨盗版。

“主子,您看!”

这时孙正农朝山坡下一指。

顺着他的手指看过去,山下的周家军这时已经攻到军营之内,骑兵瞬间冲进毫无防御、甚至空无一人的大营,几千兵马个个红着眼举刀杀去,一时间杀声震天,倒是有模有样!

“一群傻b !”

许平不屑地笑了笑,这周云坤不知道脑子是怎么想的。

两万主力军轰轰烈烈地打南坡,剩余的兵力又被欧阳带,走甚至大内侍卫和御用拱卫司的人马也被派出去,在身边的兵马少得屈指可数的情况下,老子会在那里等死吗?

津门周边是天机营和周家军犬牙交错的混战,随便来个大营自己就玩完了,再他妈的绝世高手都会被人群殴死。

在这种情况下,谁还会老实地待在营内等死,谁就是白痴。问题是你周云坤也太天真了吧,真以为老子会坐在那里等你来抓?就这种智商,不坑你还坑谁呀!

“坡道上赶快安排布防,我还等着看好戏呢!”

许平阴笑一下,在别人疑惑不解的目光中,拿出一支有些简陋的望远镜看向山下大营,满面玩味地期待大戏的上演。

第五章机关与陷阱

收到飞鸽传信而来的是周家军嫡系周云飞的骑兵,算是周家军中战斗力最强的奇葩,原本他还率军在东城外和天机五营纠缠,凭借着熟知地形的优势,分化天机五营一万人马,仅凭五千兵马节节强攻,打得五营已经成了一盘散沙。

眼看只要再半天的时间就能将其击溃,彻底消灭,这时候突然收到周云坤的紧急密信,信中的情况让人一下子振奋不少。

出于对兄弟的信任,他没有多作分析,权衡利弊后,周云飞顾不得快要到手的胜利,立刻集结兵力朝南坡杀过来,即使被缓过劲的天机五营也不管不顾,只想尽快拍马杀到而已。

来到南坡之下时,周云飞更是兴奋。

原本以为这可能会是恶鬼营的诈兵之术,但看到山坡上漫山遍野的恶鬼营代表性的黑甲,凭着经验不难看出这是恶鬼营的全部兵力。

“兄弟们,给我杀进去,生擒太子!”

只要一路杀进去,即使山坡上的恶鬼营想回援都来不及了!

周云飞顿时大喜过望,兴奋地举起长枪冲到前面。马匹撞开几乎没什么作用的横拦冲进去,他的脑子里已经盈满生擒太子之后,受到嘉奖的喜悦;骑兵的呐喊完全淹没这座大营诡异到极点的安静。

“杀呀!”

周家军也个个兴奋无比,兴奋得脑子都有些发热,一点都没发现大营内的诡异,高举着大刀疯狂冲进军营内。

在他们没发觉的情况下,几个小兵脚下踢断一些细绳,最前面的几座营帐内,门帘突然一下子拉了起来。

没等众人看清时,十多道快如闪电的银光,瞬间把猝不及防的兵将们射倒十多个。一声声的惨叫响起,每个人都被一枝枝锋利的弩箭穿胸而死。

“尔等敢再顽抗!”

周云飞顿时大怒,一看之下,不少营帐接连射出一阵阵箭雨。手下的士兵在毫无防备的情况下被射得惨叫连连,一波接一波的箭雨袭来,一下子让自己的兵马乱了阵脚。

“无耻鼠辈,竟然暗箭伤人!”

周云飞怒极,举起长枪策马杀进一个营帐里,想宰了这些偷袭的人,但一进去却是半个人影都看不见;除了书案上一把奇怪的弩连着一些细绳外,连其他可疑的地方都没有。

“小心点丨?”

连续查看几座营帐都是这种情况,周云飞赶紧嘱咐兵将们戒备,但这时冲得太快的骑兵却接连传来哀号,让他心里一突,赶紧跟上去一看,顿时气得直咬牙:第一批冲进营内的骑兵,此时竟然人仰马翻、乱成一片!

“妈呀!”

在沙土飞扬中,骑兵们惨叫连连,摔倒在地后,不仅有的被跌倒的马匹压到,有的更是被惊慌的马蹄踩死、踩伤。

还没看见敌人人影时,这一群先锋已经溃不成军。

“可恶!”

周云飞头皮发麻了,再一看,地上竟然有不少拌马索和陷马坑,这明显就是为自己准备的。

没防备的兵马冲得太快,根本没察觉,才吃了这么大的亏,而且陷阱和机关似乎不只这些。

“不许慌!”

周云飞一看场面有些失控,除了箭枝外,竟然还有各式各样的陷阱布满大营,顿时心里一颤。

但这时一看,有不少兵将们抱头逃窜,赶忙出声大喊,但他的喊声淹没在兵将们的惨叫声中。

“这是什么?”

周云飞气得脑子都疼了,拿起拌马索一看,这样式根本没见过。

铁链两端都有几颗细小的铁球,球上是一根根尖锐的铁刺,马匹一旦踏上的话,马蹄就会被缠得紧紧的,铁刺更是会深深扎入皮肉,让战马更加疯狂。

“小心战马!”

周云飞顿时心里一颤,赶忙出声提醒手下的兵将。

但是这时已经来不及,那些中了拌马索的马匹站起来踉跄地走了几步,疼得横冲直撞。

马蹄上的铁刺扎在肉里,刺激它们的兽性,不动的话还好一点,只要一动疼痛就会加剧,让它们失去理智。有的乱冲起来,没撞上几个人就摔倒在地,直接压到地上的伤兵,让他们的伤势更加严重。

“这到底怎么回事……”

周云飞气得都要吐血了,眼前自己的兵马彻底乱了,不少人毫无目的地乱跑,触动更多机关,利箭、竹尖、滚木飞到人群之中,让本就恐惧的兵将更加害怕。

机关其实不算多,杀伤力也不太大,甚至一击毙命都不太可能。但是恐怖的气息一下子蔓延开来,让兵将们惊慌失措。很多人其实只有受伤,现在却被自己慌乱的同伴踩踏而死;有的是被疼痛的马匹砸死、踩死。

看着眼前这一幕,周云飞明白自己贪功心切,上当了!心里一恨,他顿时喉口一甜,一口鲜血控制不住地喷出去。

南坡之上开始清理战场,开新的防线,关大明死不瞑目的遗体将被护送回京城厚葬。

许平当然是哀痛了好一会儿,毕竟这是自己期待最大的一名将才,而空名这蠢驴在旁边也是流下眼泪,不停地悔恨自己救援来迟。

刚才那样的情况谁都不知道,要不是他蛮横出手,关大明可能还有救。不少人都为这位重情义的出家人感到唏嘘,纷纷安慰他,让大仇刚报的怒佛将军能好受一点;不过要是真相被众人知道的话,空名大师恐怕有可能变成空名公公了。

哀伤的情绪被学子们刻意打压,毕竟战争就是会有死亡,大家也不像一开始那样沉痛。

节哀顺变后,眼见山下大营里人仰马翻,顿时疑惑不已,众人的注意力立刻被吸引过去。

“这么乱呀!”

许平就着新研究出来的望远镜观看山下大营里哭爹喊娘的一幕,也是目瞪口呆,愣了好久后抬头说:“好、好像我们没有弄那么多陷阱吧!”

“是呀!”

孙正农也是看得津津有味,天工部刚送来的东西就是不错,那么远的大戏都能看得那么清晰,这种玩意儿用在战场上简直就像千里眼一样方便,用在偷窥上更是广大色狼的福音。

“殿下!”

在恶鬼营将士团团簇拥下,几十个气喘吁吁的男子自悬崖下被接上来。

这些人个个粗布麻衣看似憨厚,但身体强壮黝黑,正是临时招过来的天工部巧匠们。这些心灵手巧的工匠们,也因为打造出精美装备,愈来愈受到恶鬼营上下的尊敬。

“来啦!”

许平嘿嘿一乐,转头刚想说话的时候,突然愣了一下,在人群中来回看了一遍后,有些紧张地问:“邹德明和大个子呢?”

“这个……”

众人顿时一脸哀痛,最后有个老匠人站出来,禁不住哽咽道:“上、上次实验火药的比例,谁知道稍微控制不好,一下子就炸开了。德明现在双手都没了,还在养伤;大个子被……被炸死了,房里的十多人死了八个。”

许平感到心里一痛。尽管和这些工匠接触的时间不长,但他敬佩他们那种一根筋到有点变态的狂热。方才提起的两位更是火器制造上的翘楚,没想到竟然会出这样的意外。

苦笑一下后,他有些低落地嘱咐道:“好好安葬他吧,他家人的抚恤银也多给一些。”

“明白!”

刘士山知道主子重视这些手艺人,当然不敢怠慢,没等众人从悲哀中回过神,立刻凑上前去,客气地鞠了一礼,轻声说:“各位师傅,所有的火炮已经运到山坡上,只是兵将们不知道该怎么调试。逝者仙去,还请节哀顺变,眼下更重要的是让他们的遗作能名扬天下!”

“嗯……”

不少人都擦着眼泪,跟着刘士山走到南坡的最高处。

“主子!”

孙正农看许平的情绪有些低落,一日内痛失一个爱将,又有个欣赏的巧匠被炸死,脑子里赶紧想着该怎么安慰了。

“不用说了,一营暂时由陈奇统领,其他的兵马都由白屠节制。”

许平虽然心痛,但挥了挥手也没说什么。

工业革命就是这样。在这个技术和经验都不成熟的年代,为了发展就必须有所付出。尽管有时候因为一个疏忽就会失去生命,但这是历史不可改变的轨迹。

“是!”

孙正农一看也不敢再说什么,赶紧颁布军令。

许平之所以在山下等着,就是要等这第一批的火炮和天工部的人马到来。

尽管威力不如自己想象中那样强大,起码已经保持稳定和安全性。沉重的火炮运输是一件难事,所以比较耽误时间,但只要有了不错的制高点,就能让火炮的威力发挥到极致!

反复的试验、不断的失败、不停的沮丧纠结,在火药投入战场的研究中,这些工匠们经历数不尽的大起大落。不少人甚至开始心灰意冷,认为这种杀伤力巨大的武器只不过是天方夜谭!

好在邹德明和大个子在不断的失败中还保持着热情,在沮丧中坚强地摸索,安慰其他人一,起继续这看似不可能的研制,才能让第一批大炮顺利出现在战场之上。

第一次打南坡的时候,许平就心动了。

南坡最高点离南门的距离不过一里而已,这距离虽然看起来不远,但在习惯使用弓弩箭枝的军将们来看,根本没有任何的利用价值。

如果有一种攻击性猛烈的武器能达到这个攻击距离,打南门就是信手拈来的事了。

火药的配制和的威力都是这个技术完全空白的时代最艰难的所在,经由不断的实验,直到现在也找不出能发挥更大威力的办法。最大限度的范围不过二、三十公尺而已,而且也没那么剧烈。

虽然听起来让人很沮丧,但如果炮火猛烈一点,杀伤力也是相当巨大的。

十五门沉重铁炮被马拖人拽地拉到南坡之上时,别说人都累得说不出话,就连马匹都浑身是汗、倒地不起,这些大家伙的重量可想而知。

老四已经累得快翻白眼了,刚一到就立刻跌坐在地,汗多得像是刚从水里捞出来的一样。他一边喘着大气,一边断断续续地说:“累死了,这些大家伙,真他妈的沉呀……”

“各位,请!”

刘士山明显感觉到不少武将都面露鄙夷,因为他们还是比较崇尚真刀真枪的拼杀和血性十足的白刃战。眼见工匠们有些拘束,赶紧上前示意他们指挥大炮的架设。

工匠们有些腼腆地指挥士兵,把一门门重达一吨的重炮埋进土里,在四周层层架上沙包和木架固定后,立刻着手拆解其他的配件,教士兵们炮弹的装填和配件的使用。

或许因为这是逝去好友的心血结晶,一个个原本有些木讷的工匠,此时都无比严肃,说话时,声音略带一点哽咽,又感觉很是庄严。解。

陈奇有些好奇地凑过来,看着地上一堆堆的铁块和石头一样的炮弹,戎马出身的他,心里对这些东西多少带有一点鄙夷,不禁哼了一下,满面轻蔑地说:“这些东西真有那么大的威力吗?兄弟们打南坡打得死伤惨重,到时候别成烟火让别人开心了……”

他讥讽的话一出,立刻引得其他有相同想法的兵将们哄堂大笑。工匠气得憋红了脸,却不敢起身反驳。

“陈奇!”

一声阴冷的怒喝,陈奇没反应过来时,脸上顿时火辣辣的一疼。

这一击力道之大顿时让他眼冒金星,强壮的身体也受不了这个冲击而横摔出去。

许平这一巴掌一点都不客气,几乎将他打得嘴角都有血流下。

一看主子满面阴沉,似乎怒到极点,其他人顿时闭上嘴,不敢再继续讥讽。

而不少人为陈奇抱不平,为了这堆不知道有没有用的烂铁,主子竟然当着那么多人的面掌掴自己的爱将,是不是有点玩物丧志了?

“以后再说这样的话……”

许平眉头都皱成川字,一字一句地哼道:“我就摘了你的脑袋!”

“是……”

陈奇心里也有委屈,但见许平的脸色发黑,也不敢有所辩解。这时他感觉脸上的骨头都在作疼,甚至牙齿都松动了。

“诸位,继续装填吧!”

许平看工匠们吓得脸色发黑了,赶紧温声宽慰他们。

这些炮火的威力如何自己最是清楚,在自己不时的提点之下,第一批炮火的方便性已经远超“弗朗机”而铁制炮弹加上火药比例的配置,使得的威力带有更强的杀伤性。

“好、好……”

工匠们赶紧准备弹药的装配,这种后装式的火炮让一些见多识广的人也迷惑不已。尤其弹药都预先装填进构件里的巧思更是让人震惊,一旦开火的话,射击的速度绝对不是简陋的装填式火炮所能比拟的。

“主子,布防已经完毕了。”

白屠满身戎甲走过来,率领万人大营的他看起来倒是意气风发,比起此时满面幽怨的陈奇更有风范,不过他不敢有半分得意,言谈举止还是恭谨慎微。

“嗯,注意一下后山的半悬崖!”

许平的心思全在火炮上,连头都没有抬起来,眼下离这里最近的周云飞要收拾乱局还得一段时间,根本构不成什么威胁,但半悬崖那边还是不能掉以轻心!

想起将营内的陷阱,原本木讷的工匠们也不由得噗嗤一笑。

许平虽然也从鬼谷先师的手册上学了点皮毛,但远远没有他们精通。军营内临时布下的陷阱和机关只不过是为了戏耍一下周云飞而已,时间太过仓促,没办法仔细布置。

照许平的想法,那些机关顶多伤个百、八十人,想要他们的命更是难上加难。

没想到周云飞那么猛,他手下的骑兵更是值得表扬,一顿横冲直撞,在没有敌人的情况下竟然死伤那么惨重,这种脑子发热的傻b 实在是惹人疼爱呀。

等他们回过神,发现营内连半个人都没有的话,恐怕会活活气死的。

“是!”

白屠恭敬地领命后,蠢蠢欲动地请示道:“主子,周云飞的兵马现在已经乱成一团,趁他现在立足未稳,我们是不是……”

接下来的话就不用说了,趁火打劫的事谁都愿意干,趁这机会冲下去绝对能把他们宰了!其他人一听也是蠢蠢欲动。不过许平思索之后还是摇了摇头,冷笑道:“用不着我们动手,天机五营吃了那么多天的亏,王忠君为人记仇,断然不会善罢甘休,这下逮到好机会,我们当然不能夺人所爱了。”

“属下明白!”

白屠也是一脸阴笑,天机五营虽然死伤一半,但只要他们追杀过来,眼下乱了阵脚的周云飞部根本不是他们的对手,“天武营的情况呢?”

许平惬意地坐在一棵树下,兴奋地看着火炮的雏形组建完毕。脑子里倒是想起了自己当炮灰使的天武营。

这帮倒霉蛋一出师就被饿狼营的叛军埋伏,虽说很是讨厌这帮老兵桀骜不驯的态度,但表面上的关心还是得做到位。

“回主子!”

白屠阴冷地笑了笑,有几分讥讽地说:“刘占英已经立下军令状,三天之内就要兵临城下,但是他的大军目前被饿狼营纠缠,这家伙倒是脑子冷静,硬生生抗着饿狼营的阻击,持续往津门推进,不管死伤多重死都不肯和他们打阵地仗,也不摆开阵势和他们纠缠”他倒满有脑子的嘛!“许平眼里一亮,看来刘占英也是个聪明人,一旦被拖入阵地仗,以饿狼营开朝时强硬旳防守风格,加上扼守边线二十年的经验,他刘占英想突破过去就难上加难了。

“确实!”

白屠虽然感觉出口恶气,语气还是难掩赞许地说:刘占英的做法是最正确的。这时候要是铺开阵势开打,他会被饿狼营拖死。天武营的兵将虽然装备简陋,战斗力也不容小觑,保持开朝之战时的风格,简单、粗暴,这种凶猛的风气确实让饿狼营吃了大亏。““让他们随便打吧,关我屁事!”

许平呵呵大笑起来,图谋那么久的计谋就是把炮火架在南坡之上。

眼下是轰炸的最好时机,天武营攻不攻城已经不重要,只要用这顿炮火轰下去,比攻城更有效果。

“是!”

恶鬼营上下秉承看戏的作风、幸灾乐祸的良好传统,欣赏狗咬狗确实是件不错的事,加上心里对天武营都有怨气,所以不约而同地阴笑起来。

天空已经微亮了,晨曦照亮大地,显得很是温暖。眼前的一切却不是生机勃勃,反而是惨烈一片,让人感觉到有点凝重。

激战一夜的双方不约而同地疲倦退兵,颇有默契地减少摩擦,给士兵喘息的时间。

尽管天机营对三个城门的攻打没有停下的趋势,但外围犬牙交错的大战却是慢慢消沉。

很多军营各自寻找安全的地方,先驻营休息、处理伤兵。血战了一天一夜,他们不管身体还是精神都疲惫到极点,看着一具具尸体在面前倒下,再顽强的神经会被刺激到崩溃的边缘。

铺天盖地的喊杀之声在不知不觉间慢慢褪去,但血流成河的场景和四周数不清的尸体,却刻画出战争的残酷。

遍地烧不尽的浓烟和无法收敛的尸身十分刺眼,让人从心底里感到一种极端压抑的沉重。

恶鬼营奔波了一夜,除了布防外,也在南坡上驻扎开来,大部分的士兵不是埋锅造饭就是累得开始打盹。虽然刚刚拍马杀到,但不知不觉间也紧跟着这场战争的节奏。

直到发现南坡上的物资时,大家都喜出望外。

没想到周井这个妖精级的老狐狸竟然会把外围部队的药品囤积在这里,而且清点完后发现还有不少粮草。

许平当然惊喜不已,但犹豫一下,还是留下大批物资和药品,准备拨给天武营。

毕竟再怎么说,他们也是朝廷的属军之一,做事不能太绝了。

工匠们忙得满头大汗,小心翼翼地调试火炮的角度和各类配件的吻合度,谨慎的态度让人欣赏,也有些乏味,但看到许平那么重视,也没人敢怠慢。

一帮好奇心重的小伙子都在旁边一边学、一边打下手,对于他们口中那种凶猛得有些神化的威力,除了半信半疑,更充满期待。

白天的津门外围安静得吓人,中午的太阳毒辣又灼热得总能让人昏昏欲睡,加上主子没趁火打劫的意思,很多人都梦周公去了。

这时突然一阵轰鸣马蹄声传来,听这动静绝对是大规模的骑兵急速前行;巨大的声响一下子让有点困乏的许平猛地打起精神。

山坡下周云飞部无奈地休军整顿,遍地都是哀号的伤兵,慌乱过后,看着南坡上尽是恶鬼营的军旗时,他恨得直咬牙也没办法。

只能怪自己立功心切,几个小小的机关就搞得人仰马翻、伤兵满营。细一查看更是气得想吐血!造成那么大的死伤,营里竟然连半个敌人都没有,完全是自己人乱起来的误伤。

被这么戏耍,简直就是侮辱一向能征善战的周家军。

营里没敌人还这么惨,真要有人埋伏的话,那还了得。

但他除了苦笑之外也没办法,幽怨地看着山上得意洋洋的恶鬼营,整个南坡迎风飘扬的军旗实在太刺眼了。隐隐能感觉到他们似乎在嘲笑自己,要不是手上的兵马不多,而且受了不小的损伤,真是恨不得杀上去一雪前耻。

南坡制高点上所有人都聚拢起来,警觉地看着一股滚滚浓烟从东边急速杀过来。

看这阵势最少是五千以上的骑兵一起冲锋,在休战期弄出这么大的动静,倒是够有气势。

当看到骑兵之中密密麻麻的御林军军旗时,众人不约而同露出荡的笑容。

“又有好戏看了!”

孙正农的笑除了阴森外,还带有一种轻蔑的嘲笑。

“我赌十两银子,绝对是天机五营报仇来了。”

陈奇也忘却了刚才的不快,一边揉着脸,一边满面下流地笑道:“这帮孙子一向高高在上,昨天被周云飞按住往死里打,就差没被连奸带杀,这口恶气王忠君绝对咽不下去。”

“啧啧!”

就连表面一向严肃的白屠都嘿嘿笑了起来,阴阳怪气地说:“看来这帮家伙的报复心倒是不小嘛,刚一整军就追打过来。周云飞那小子早上自己把自己打得体无完肤,这会儿恐怕想打赢也难了。”

当所有人发挥围观精神想看场大戏时,天工部的工匠们跑过来,满面兴奋地说:“殿下,大炮装填好了,炮火随时可以发射!”

“刚好……”

老四立刻兴奋地跳起来,卑鄙无耻地说:“既然赶得那么巧,直接给周云飞一顿炮火啃啃。反正天机营也快杀到了,到时候这场戏肯定更精彩。”

一听他的话,众人顿时都以期待的眼神看向许平,一个个笑得是那么贱、那么猥琐,即使当年以下流著称的林伟都自叹不如,这帮人面兽心的畜生呀。

“巧你个头呀……”

许平没好气地笑骂了一句:“这时候大家都休息了,你这一开火是不是想把周家军的主力全引来呀!到时候天机营没法过来救援,咱们就死定了!没事捣什么乱呀,有这大好的机会当然是喝酒看大戏了。”

“现在不轰他一顿呀?这时趁火打劫多爽呀!”

众人顿时大失所望,尽管知道许平说得有理,但这时不来个混水摸鱼,实在对不起自己的良心。

“喝酒、吃肉!边吃边看戏吧。”

许平拿出望远镜津津有味地看着,这时天机五营已经来势汹汹杀到,仇人见面分外眼红。这么好看的大戏,当然要有酒菜了。

“这……”

所有人都面面相觑,虽说主子看起来懒散随意。但不少严令也是没人敢越雷池一步,比如行军之中不得嗜酒的禁令。眼下许平说要酒要菜的,不知道是开玩笑还是调侃,愣了半天也没人敢去拿。

“去拿呀!”

许平见他们全呆了,立刻笑骂道:“一整天都没事干,不看戏能干什么?好好休息一顿,等晚上他们开打咱们再开火,这样保险一点。你们脑子是不是进水了,还不快滚去准备!”

“是!”

兵将们有些回不过神,毕竟这是军里一直存在的禁忌,这时突然开荤,真让人有点不适应。

“别想那么多了!”

许平宽慰他们,也许是因为长久的计划终于落实而感到高兴,满面红光地说:“一是犒劳一下大家,二是谢谢那些一直陪伴着我们的兄弟!

当然了,喝归喝,该有的戒备也不能放松,我可不想大白天的被人偷袭。““是!”

众人这才释怀,想想一路上离开自己的兄弟、在响水村壮烈牺牲的张氏夫妇、攻南坡时含恨而死的关大明,现在终于兵临城下,不少人眼眶都有些湿润了。

兵将们宰牛取肉,生火埋锅地忙开了。酒水和不少小菜也被恭敬地端过来,这时空名包扎好伤口,赤裸着上身,带着几分疲惫走过来:“主子!”

“情况怎么样了?”

许平对这位猛将也是关切有加,一看空名背上厚厚的纱布,心里就有点发疼。

“伤了筋脉!”

在他旁边的一位御医摇了摇头,有些无奈地说:“大师虽然武功高强,但连日来强行催动内力,持续使用铁布衫神功,筋脉已经受损。如果不是他内力深厚、根基稳固,这么不要命的打法肯定会让筋脉寸断,从此失去武功。”

空名倒是无所谓地坐了下来,这时候脸上表情也不再狰狞,可以看出亲手杀了周云坤,让他心里的仇恨逐渐淡去。

只是其他人都有些惊讶,强行催动内力是习武之人的大忌,连日来空名强得恐怖却是靠这种不要命的办法,他的仇恨真的浓郁到连一身修为都不顾的地步了吗?

“好好休息!”

许平点了点头,叮嘱道:“该用的药不能省,这里凑不到的,直接到内务府去拿,哪怕是贡品,该用就用。无论如何都要把空名的内伤治好,我可不想失去这么一个骁勇的大将。”

“谢主子!”

空名眼里尽是感动,神情却是有点疲累。大仇得报后,他感觉整个人都有些空虚,这会儿还有一点茫然。

宰杀了数十只牛,美味的肉香飘散开来,让所有士兵精神为之一振。

如此丰富的伙食,在艰难的时刻难得一见,有的士兵管不了锅里的牛肉还没熟透,立刻夹到嘴里开心地吃了起来。

将领们全围成一圈,中间是一口冒着浓烟的大铁锅,锅里的牛肉不断翻煮。

虽说许平已经下令他们可以小喝一点,但这时除了空名之外,其他人都是滴酒不沾。谁都明白今天的重要性,不想让杯中之物乱了自己的神智。

许平倒是一副不在乎的样子,一边津津有味地看着天机五营杀进营帐里和周云飞的大军拼命,一边喝着小酒。

虽然他表面上悠闲自得,但心里却是不断做着各种算计,轻松的模样也是为了缓解手下这些新兵的紧张而已。

南坡之下已经打成一团乱麻,天机五营的人马含恨杀到时,周云飞也赶忙摆出迎战的阵势。

五营将军王忠君更是一马当前,怒吼着冲在最前边,手里的长斧横劈竖砍,立刻斩杀不少的敌人。

“周云飞!”

千军万马瞬间杀成一片,王忠君在人海中一眼就看到周云飞,自是仇人见面分外眼红。不由分说杀了过去,满是怒火地要将他斩于马下,“手下败将也敢来丢人……”

周云飞一看也是火烧三丈,昨天还把天机五营打得毫无还手之力,现在自己大军死伤那么多,却被他们趁火打劫,满心怨气自然也需要找个发泄的地方。

“哇,他俩有仇呀!”

陈奇一边喝着牛肉汤,一边用望远镜看着山下的混战,当看到两位大将眼红地杀到一起时,更是兴奋不已。

“我猜是杀父之仇!”

孙正农这时忍不住开起玩笑。

“应该是夺妻之恨吧!”

刘士山笑得那叫一个下流呀。

空名也慢慢恢复以往耿直单纯的模样,好奇地拿起望远镜,看着两位大将的拼杀,一边大口啃着牛肉一边纳闷说:“应该不是吧,他俩又没那么熟!”

“那你怎么看呀?”

许平有心想逗逗他。虽说战场上所向披靡的怒佛让人喜爱,但这会儿憨厚耿直的空名也是不错,这一根筋的驴总是有着和正常人不一样的想法。

“看他们俩那么大的仇,难道是因爱生恨?”

空名愣了愣,小心翼翼地说了一句。

“噗!”

平地一声雷呀,九天神雷呀。

许平一口酒顿时喷出去,其他人也是被刺激得该喷的喷、该咳嗽的咳嗽。这秃驴不声不响的,却语出惊人,这基情四射的思想也太危险了吧!

“靠!”

所有人都忍不住鄙视他,只有空名满面无辜,不知道自己到底说错什么。

全营人马,两万多人的围观呀。尽管士兵被勒令不能饮酒,但看着这场大戏吃饭倒也是不错。

最高点的这帮人也放下连日来的紧张,一边看,一边开起玩笑。和山下严肃的厮杀相比,山上的气氛倒像是举行宴会。

全营上下的气氛空前轻松,许平顿时欣慰地笑了笑,要的就是这样的效果。

连日来的征战已经让这些新兵蛋子有些紧张过头,甚至有点敏感了,真不知道强压之下,他们的精神还能承受多久。

因此许平刻意制造轻松的氛围,缓解他们的压力,不然的话,真怕他们不是憋成神经病,就是憋成同性恋了。

第六章炮火连天!

山下的厮杀成了恶鬼营战士们笑谈的话题,因为在严格的布防下禁止出营,所以不少摩拳擦掌想出去砍人的家伙,只能强忍内心的冲动。

在心痒难耐之下,最多只能趁乱放个冷箭,干掉几个逃往这边的倒霉蛋。尽管效率很低,还是让天机营的人感激个不停,起码这样能解决不少漏网之鱼。

天机五营上下都憋着一口恶气,毕竟昨夜被人按着打了一天,确实也够丢人,要不是周云飞中计,搞不好他们已经被就地消灭了。

所以现在趁着周云飞的大军慌乱之时,当然是下了狠手,一见面连话都不说就是一顿乱砍,仿佛真的被眼前这些人戴了绿帽一般的愤怒。

“撤呀!”

周云飞一枪挑退王忠君的纠缠,一看自己的兵将被打得溃不成军,恼羞成怒却莫可奈何,赶紧喝令大军且战且退,这时就算想整军迎战也不可能了。

“想得美,哪里跑!”

王忠君卯足了劲,怒喝一声后再次拿起长斧纠缠上去,根本不给周云飞逃跑的机会。

现在形势已经是一面倒了,经过第一轮的拼杀后,残余的周家军能战的不到一千人。

看着遍地的伤兵,憋着恶气的天机营众将当然不会放过这个杀敌的好机会手起刀落像砍瓜切菜一样,杀得是淋漓尽致。

“王八蛋!”

周云飞的身手明显比王忠君强了不少,一边和他纠缠,一边喝令兵将们赶紧跑。

这种情况下逃跑是唯一的办法,起码到了津门城下,遇见其他兄弟军还能得到救援;在这里一味死拼,最后的结果肯定是被彻底消灭。

“给我杀,杀光他们!”

王忠君尽管落了下风,但看着自己的大军压着周家军打,立刻兴奋地喝喊起来。

“别慌,往津门的方向跑!”

周云飞恨得直咬牙,但一看形势无法挽回,权衡利弊后杀开一条血路,带着心腹们冲着津门的方向逃窜而去。

丢下痛苦呻吟的遍地伤兵,落荒而逃的周家军被顺势追杀的天机五营打得更加狼狈。

周云飞策马前冲,咬牙一看,自己兵将逃出来的不足一千之众,后面是天机五营死不罢休的追赶,气得双眼通红。

山下的情况胜负已定,看着双方的人马一追一逃,朝南城跑去,一路上都是烟尘仆仆,速度极快;即使丢下一地的伤兵和尸体就是不肯罢休。

山上恶鬼营的群将们都看得津津有味,陈奇这家伙更是兴奋透了,红着脸喊道:“王忠君还真记仇呀,看样子真像是被戴了绿帽,周云飞这下子惨了!”

“靠,他也就占了咱们的便宜!”

空名这头驴一边狼吞虎咽,一边愤愤不平地说:“要不是他们中了主子的陷阱、死伤过半的话,他王忠君能打得这么爽吗?昨天一万大军还被人家五千兵马打得没了脾气,这会像吃了春药一样紧追不舍,有那实力?骗鬼呀?”

“春药?”

众人一致把目光投向他,孙正农更是忍不住调笑道:“大师,你还知道春药呀?”

“怎么不知道?”

空名不满地白了一眼,一副我学识很渊博的样子,得意地笑了起来,手舞足蹈地说:“我在府里就听说了,咱们主子收藏不少这个,而且……”

众人顿时露出下流的微笑,满面亮光地期待后来的故事。

这时原本生龙活虎的空名突然脑袋挨了一下,软软地晕过去。

众人发现他后脑肿起一个大包,知道这一下挨得不轻,要不然以空名野猪一样厚的皮肉应该档得住才对。

许平阴笑着站在他身后,摸了摸有些发疼的拳头后,微笑着说:“大师喝多了,胡话也多,大家淡定,淡定!”

空名被一拳打得眼冒金星,连半点动静都没了。

其他人一看主子的微笑,难得又看起来十分亲切,是个人都本能地打了个冷颤,赶紧附和着说:“是、是,大师最近每次打仗都身先士卒,确实是累了,得休息!”

“你们很体贴嘛!”

许平命人把空名抬下去休息后,依旧微笑着说:“我就欣赏你们这种正直、温柔的态度。这段时间大家出生入死,感情肯定不错,应该没人想陪大师一起休息吧?”

“没!”

一群无耻的家伙,头摇得和拨浪鼓一样。看主子的笑容那么亲切,这时候谁都不敢再提和春药有关的话题了。

“乖!”

许平笑眯眯地点了点头,一副你们很懂事的样子,赞许地看着他们。

一顿饭过去后,晚霞也慢慢染红天空;毒辣了一天的太阳在众人期盼下,缓缓落山。

虽然月亮还没出来,但天空渐渐昏暗,可以明显看到津门城四周的炊烟逐渐淡去。

周围的环境异样宁静,但气氛却在不知不觉间变得凝重起来,因为谁都知道这是大战开始前的压抑,空气中似乎又有血腥味悄悄弥漫。

“主子,那边动手了!”

刘士山拿着望远镜观察一圈,顺着他兴奋的呼喊,众人一看,天机六营休息完了,再次大举攻城,铺天盖地的呐喊吹响今夜大战的号角。

在滚滚浓烟中,士兵们潮水般的冲向大城。

“周云龙的大军!”

孙正农也是兴奋勃然地观察形势,发现东门外有一股两万多人的周家军,按住天机营两个营狠打。

从军旗上来看是最近风头正盛的周云龙率领的精锐,立刻吸引不少人的眼光。

周家军和天机营竟然同时发难,原本安静的天空顿时响起震天的厮杀之声。

这时逃跑的周云飞带着残部不知道跑到哪去了,王忠君的天机五营也受到其他周家军的埋伏,局面一下乱得让人有些措手不及。

战局再次全面展开,安宁了一天的津门城再次四面楚歌,遍地的厮杀之声在这夜成了主要的旋律。

震天撼地的肃杀之声惊得鸟禽都不敢在此栖息,当月亮挂上夜空之时,津门城再次被火把包围起来,整个城外陷入无休止的屠杀之中。

“我们该动手了!”

许平一改嬉笑怒骂的样子,满面阴森地站起来,看了看蠢蠢欲动的手下们,冷笑着喝道:“全营戒备,准备随时阻截敌军,老子今晚要把他南门轰平了!”

“是!”

武将们一听,不敢怠慢,赶紧身临前线准备阻截。如果炮火真的发挥期待中的威力,肯定会把周家军的主力吸引过来,到时绝对是一场惨烈恶战。

即使没有的话,储君在这里坐镇也可能会让周井有所图谋。无论如何,今夜注定不能安宁了。

“全军戒备!”

陈奇骑着快马率领武将们仔细勘察南坡的每一处布防,白屠也不敢有丝毫怠慢,兢兢业业地巡查,不容许有半分遗漏,休息过后的恶鬼营正以十二分的精神迎接战斗的到来。

看着众,将打起十二分的精神准备战斗,许平满意地点了点头后,率着工匠们来到最高点。

看着组装完毕的炮火,许平心里顿时一阵兴奋。他远望着南城门的方向,有几分愤恨地说:“晚上把它给我轰平了!”

“您就放心吧!”

众工匠们立刻信誓旦旦地保证,命人将大炮对准南城门后,满面严肃地说:“别的咱不敢说,但这么多的炮火,轰塌城门绝对绰绰有余。”

“开始吧!”

许平下完令后,静静地站在一边,满面冷笑地看着兵力最为薄弱的南门。

南门这边你竟然不重视,我就要你们付出轻敌的代价。

“准备!”

众工匠立刻和士兵们配合,开始为大炮装弹药,调整幅度和准确度,好一阵忙乱之后,十五门大炮全部瞄准南大门。

孙正农拿着火把跑过来,恭敬地把火把递给许平。

“津门……”

许平有些默然地嘀咕了一下,眼里不知不觉有说不尽的怒意。

他没去接孙正农递过来的火把,而是朝准备开炮的兵将们怒喝道:“给我狠狠地炸,想想我们死去的兄弟,给老子轰死这帮叛逆,我要把他的南门彻底炸平了。”

“是!”

嘹亮的应答蕴含不少怨恨,当火把点燃引线时,不少人都把心提到嗓子眼,期待又紧张地看着引线慢慢燃烧。

引线已经烧入膛内,短暂的一秒钟宛如一个世纪那么长,这时候所有的人都摒住呼吸,全神贯注地看着黝黑的炮口。

空气中除了滋滋的燃烧之声外,似乎只能听到彼此紧张而快速的心跳,谁都忍不住期待这炮火能发挥出让他们震惊的威力。

“轰!”

一声震耳欲聋的炸响,顿时让人耳边发疼,伴随强烈的冲击力,像是五雷轰顶,又像是山崩地裂一样,即使是普通的地震似乎都没这种动静。

巨大的声响立刻传遍津门的夜空,地震山摇般的剧烈声响顿时让所有人为之一颤。

不少兵将都受到惊吓,这简直就像天打雷劈一样的凶猛。

站得愈近的人愈能感受到这种前所未有的威力,不仅脚下的大地都在剧烈震动,光是那种沉闷而巨大的声响,已经让人感到内脏都被震得有些发疼了。

十五门大炮齐发,炮口在黑夜中闪过一股极为明亮的火光后,迅速冒起白烟。

几欲翻天的动静让攻城的天机营都吓了一跳,连城墙之上的周家军都目瞪口呆,一瞬间忘了彼此的存在,所有人的注意力一下子集中到声音的来源:南坡!

这一刹那,当许平难受地捂着发疼耳朵之时,目光也期待地看向南城门。

原本安静一片的南城门这时却是声连天,令人兴奋的是,炮弹全部成功了。一颗准确地炸在城墙之顶,轰出一个五公尺宽的真空区,一下子把原本固若金汤的城顶炸出一个口子。

一颗正中目标,但对于城高墙厚的津门来说,杀伤还不是很大。不少都炸在城墙脚,只是让大城晃了一下、城墙裂开而已。

有一颗更狠的直接轰到城里去,炸开来时,仿佛还能清晰听见有力的巨响以及阵阵惨叫。这可怕的威力立刻让恶鬼营全军为之一振。

射程比预期的还远呀,竟然能轰到城里去。许平顿时兴奋透了,赶紧下令道:

“快,装弹药调整正确度,给我不停地轰,把弹药全给我轰光了,哪怕炸不塌城门,把炮弹打到城里去也行。”

“是!”

工匠们脸上没有半点兴奋,反而因为差劲的精确度而有些惭愧。

十五门大炮只有一门打中目标,确实够丢人的,一个个满面严肃地忙开了。

古朴的大城、安静的南门这时陷进乱之中。没看见敌人就莫名其妙挨了狠狠的一炮,巨大的威力让人群恐慌起来。

当看见城墙中央的巨石瓦解开来、慢慢陨落,城墙下一个个还冒着黑烟的大坑时,更是让恐怖的气息无限蔓延开来。

“怎么回事!”

周家小将们慌忙赶来查看,如此巨大的声响简直像被天雷轰炸一样。城前根本没半个敌人,即使扛着炸药炸城门都没这么夸张。

但到这里一看时,众人不由得头皮发麻。

难怪这巨响会传遍整个津门,吓得众人为之一震,厚重的城墙顶是由一块块坚硬巨石构建,每块都沉重无比,连搬运都难。周家军能盘踞在此抵御朝廷的大军,依靠的也是固若金汤的防守优势。

可是这时城顶竟然被炸开一个直径五公尺左右的大坑,烧黑的石头还冒着一阵阵的黑烟。

防御压力最小的南门虽然没有多少兵马,主要还是哨兵们在警戒,但这一炮打得一百多名哨兵和岗位非死即伤,很多人被气浪炸得掉下城墙摔死,更多是直接被横飞的碎石砸死;有的烧焦到根本看不出人形,甚至不少被炸得碎尸而亡,到处是分不清属于谁的尸块冒着难闻的焦烟。这恐怖的威力绝对是前所未见的。

“是南坡那边?”

周家人的疑问立刻指向这块鸡肋之地,但谁都不肯相信炮火会有那么远的攻击距离,这完全超出他们的知识范围。

南坡这时漫山遍野全是驻防的恶鬼营将士,当看到炮火轰得南城为之一震,不由得呐喊起来。

高举的军旗在夜空中不断飘扬,一个个满面兴奋地看着这像是巨雷炸过一样的效果。刚才光是城墙下那猛烈的,足以让他们震惊得目瞪口呆了。

“朝廷什么时候有这么可怕的东西!”

周家将一确定是南坡轰来的炮火,顿时慌了,几个人赶紧跑回去向周井回报,其他人也不敢怠慢,安排南城的防守。

轰进城里的那一发炮火也是顺利炸开,却是把十多间民房夷为平地。

光是这可怕的威力已经让人头皮发麻,如果那十多响炮火不是炸到城墙底下,而是准确地轰在城墙上,南城门一定会垮的。

“调整好了吗?”

许平看着这些比期待中更强的火炮也是兴奋难当,见工匠们忙得满头大汗,立刻在旁边不断催促。

“马上、马上!”

工匠们一个个心无旁骛,全神贯注地调整准确性和幅度。这种轰炸效果似乎让他们不是很满意,一个个脸上充斥不满,让人感觉更是期待、更是兴奋。

“太厉害了丨”陈奇这时也跑过来,看着工匠们正在忙碌,也是难掩兴奋,满面红光地喊道:

“这么远都能炸得到,简直神了。打了那么多年仗,我还没看过这么厉害的大炮,还等什么,继续轰死这帮王八蛋!”

这时不只他一个人兴奋,全军上下也是热血澎湃地期待新一轮的轰炸,期待刚才那犹如天谴一样的轰炸。

但是工匠们一个个都鄙夷地看了陈奇一,不去搭理,默默忙着手里的事,连半个和他说话的都没有。

陈奇这才意识到自己不久前蔑视了这帮能工巧匠,甚至还出言不逊地侮辱他们,再看看许平鄙视的目光,顿时满面愧疚。

突然他咬牙狠狠地打了自己一巴掌,弯来满面羞愧地说:“各位兄弟,陈奇对不住了。”

“行了你!”

许平看他是真的下了重手,打得自己脸肿不说,连嘴角都出血!

想想陈奇倒算不错,这时候还知道自罚一下,让这帮工匠出出气。

许平赶紧开口说:“刚才嘴贱了吧,等拿下津门的时候,扣你一年饷银给人家摆几桌道歉酒。”

“应该的、应该的!”

陈奇赶紧点头,可怜兮兮地看着目不斜视的工匠们。

这家伙倒算是可爱,刚才还一脸轻蔑,现在也知道悔改了。眼见他堂堂一个将军都掌掴自己了,谁还能有意见?

众工匠互相看了几眼后,给了他一个微笑,算是原谅他了。

陈奇本想在旁边看他们忙活,但想到自己还身负布防的大任,只能无奈地跑回军中坐镇。

“这家伙真是单纯!”

孙正农有些调侃地笑了笑,不过看得出对于陈奇的态度十分赞同。

“欠揍的家伙!”

许平冷哼一下,没再多说。陈奇虽然看似大剌剌,但粗有细,看见炮火的威力这么好就知道赶紧来道歉,不然的话,班师回朝后非整死他不可。

“殿下,好了!”

众工匠忙碌了一会儿后,终于满面兴奋地跑过来,拍着胸脯说:“现在可以连续不停地轰炸了。我们把幅度调得很高。就算炸不到城墙顶,炮弹也会炸到城里去!”

“辛苦了!”

许平阴冷地笑了笑,看着南城门上愈来愈多的人影在跑动,又看了看手举火把满面兴奋的士兵们,立刻大声喝令道:“给我炸,把他妈的津门给我轰平了。”

“是,轰平他妈的津门!”

士兵们兴奋难耐,手一低,再次点燃引线,一个个眼里尽是兴奋的光芒。

“轰他妈的津门!”

浑重的声线传遍全军上下,恶鬼营的两万大军顿时发出山呼海啸般的大喊,此起彼落的呐喊声充满仇怨和得意,瞬间响遍整个津门的夜空。

伴随着一浪比一浪还高的呐喊声,沉重的大炮再次猛烈轰出,发出宛如伴奏一样的震响。当红亮的炮火再次出现之时,全军上下兴奋的情绪顿时沸腾到极点。

十五门大炮不停地开火,一颗颗炮弹开始轰向南城门。

不少赶来支援的周家军还没明白情况,只觉得地动山摇,身边不是飓风就是猛烈的火焰,简直像是一下子陷进阿鼻地狱。

有的人连发生什么事都不知道,就被席卷而来的气浪轰得掉下城墙摔死;有的甚至只感觉眼前一亮,顿时被炸得尸骨全无。

城墙之上不停,甚至城里近一点的地方也陷进炮火的轰炸范围之中。

负责防守南门的周云清顿时大惊失色,看着城墙上不断被轰炸和城下哀号的伤兵,立刻气急败坏大喊道:“别慌,快戒备!”

但他的声音却淹没在一声声的炸响中,宛如炸雷一样的亮光顿时让整个南城门全是哭爹喊娘的士兵。谁都听不见他的大喊,耳边全是一阵阵轰鸣,眼前全是他们所不认识的和火光、轰炸开的铁片和碎石,正在进行一场完全抵抗不了的杀戮。

周云清一看周围的士兵被炸得尸骨全无,顿时吐了血,但是现在连敌人都找不到,根本无法防御。

气急败坏的大喊还没结束之时,他突然感觉背后有一种极端灼热的感觉。

“将军!”

整个南城门被轰得不断掉下碎石,硕大的城墙出现分裂瓦解的趋势。

这时城墙顶上已经没有活人,身上不知被碎石砸出多少伤口的周云清连看一眼都来不及,一颗炮弹像是炸雷天降一样,轰到他的身上;在他惊恐的大喊之中,将他的身体炸成燃烧的碎屑。

城下赶来的士兵们亲眼看见这恐怖的一幕:一个活人竟然连惨叫都没有就被炸成焦碎的肉块!这种可怕的威力让他们从头顶冷到脚底。

瞬间的轰炸竟然把这个周家军中防守的翘楚炸得仿佛从未存在过一样!

当几块碎肉冒着黑烟掉到眼前之时,士兵们感到骨头都因为恐惧而生疼。

“快跑呀!”

这时不少炮弹轰进城里,不管是城下的百姓和士兵只剩逃跑的份,谁都知道稍一迟疑,立刻就会被炸得尸骨全无。

南坡之上的火光没有停过,连续三波的猛轰把城墙轰塌最少四公尺,城门被碎石淹没了,整个城墙上连半个活人都看不到。

许平一看,顿时兴奋不已,高声呐喊道:“继续,轰!没把炮弹打光不准停。”

“主子,那里面还有无辜的百姓呀丨”有个学子看着居住城南的无辜百姓也被炮火猛轰,于心不忍,立刻跪到许平的面前苦苦哀求。

他这话确实让不少人心里一酸,一顿炮火下去死的不只是周家军,还有津门里无辜的百姓,甚至炸死的百姓比军人还多!

士兵们点炮的动作不由得迟疑下来,再这么轰下去就不是攻城,而是屠城了。

许平一看众人原本剧烈的兴奋都没了,顿时有些恼怒,将他踢倒在地后,皱着眉头怒骂道:“你是不是傻了?你有没有想过纪龙之乱害死多少人,难道你以为他们肯归顺朝廷吗?”

“但是……主子!”

那个学子顿时一把鼻涕一把泪,跪倒在许平腿边苦苦哀求道:“百姓们都是无辜的呀,求您网开一面,别再轰炸了,这样炸下去,城南的老幼妇孺都会被牵连的。”

“妇人之仁!”

许平盛怒之极,眼里起了杀意。

为了这一战,恶鬼营到现在死了多少人、朝廷死了多少人,眼下为了所谓无辜的百姓就要停火,自己那些兄弟不是死得很冤了吗?

这个学子的话让人不知道该怎么办,一方面确实于心不忍,另一方面却是为了兄弟的死而痛恨,举火把的士兵都犹豫不决地停下手。

这时许平已经气坏了,这年头如果贸然杀了进言的文人,对自己的声望会有极大影响,如果不是为了稳定军心,他真想下手宰了这个食古不化的王八蛋。

学子继续哭哭啼啼地哀求,似乎死的是他祖宗十八代一样悲哀。

许平当然不能当着众人的面砍了他,正气得无可奈何时,杜宏突然走过来,冷眼看着这个同窗,默默地朝白屠伸手。

白屠也是一脸厌恶,想都不想就把手里的刀递过去。

杜宏面无表情地走到他的身后,连半丝犹豫都没有,举刀朝自己的手臂上狠狠划了一下。

“啊!”

鲜血立刻不停流出,杜宏忍痛捣着伤口,将划伤自己的刀硬塞到这个学子的怀里,旋即有些惊恐地喊道:“来人呀,这叛逆想行刺主子!”

“你……”

白屠顿时愣了,原本以为杜宏要背起骂名杀了他,没想到杜宏竟然想出这么恶毒的办法,既保全自己的名声,又能杀人于无形。

“贼子,竟敢伤人!”

众人一看杜宏疼得满脸冷汗时,眼里的一丝阴狠顿时浮现,既佩服他自残时毫不犹豫的坚决,又为这有些极端的智慧感到毛骨悚然。

“我、我没有……”

学子顿时吓坏了,手里拿着满是鲜血的宝剑一脸惊恐,这时他还反应不过来到底发生什么事。

“来人,拿下!”

许平对于杜宏的谋略感到惊讶,确实是急中生智解决自己的大难题。见他手臂上的血流个不停,原本苍白的脸现在更无血色,顿时有点心疼。这办法虽然冷酷,却是最有效的。

“大胆,竟敢行刺!”

白屠上前不由分说,夺过剑后对准他的胸口狠狠刺去。其他的人全都冷笑地看着这一幕,即使曾经是同年,但谁都不会去可怜这么一个迂腐古板的家伙。

“护驾!”

明眼人一看也一拥而上,不给他半点解释的机会,直接乱刀砍死。

不得不说杜宏制造的借口是最好的,既不会落人话柄,又能快速解决问题,有的人想想死去的兄弟也是心里有气,所以下手根本没半点情面。

“没事吧!”

许平冷漠地看着他血肉模糊的尸体被拖走,见杜宏正在包扎伤口,立刻笑了笑后,赞许地点头:“杜宏救驾有功,待凯旋之时再论功行赏。”

“谢主子!”

杜宏笑了一下,看起来还是那么温和;但这种情急之下的智慧和杀人不用刀的可怕,还是让人感觉到这位门生的心狠手辣。

“贼人已诛,此人假装进言,实则却是要行刺丨”白屠厌恶地擦了擦刀上的血,朝目瞪口呆的士兵们怒喝道:“还等什么,继续给我轰!”

“这种人是怎么混进来的?”

孙正农在旁边郁闷地嘀咕一声。

现在的太子门生哪个不是奸诈狡猾的狠毒之辈?能入府行事的哪一个不是心狠手辣的角色?之前真没看出还有这种迂腐古板的家伙混进来。

“是、是!”

士兵们从惊讶中回过神,刚才事发的时候他们也没看清楚,这下都以为真有人行刺而有点惊魂未定,杜宏替主子挨了一刀才阻止这场祸事。

大家想起自己刚才稍稍的迟疑就有点后悔,原本眼里的犹豫也变得坚定。战争确实不能带有半点的妇人之仁,否则一旦给了敌人机会,死的就是自己。

炮火再次猛烈地轰炸南门,在持续的强轰下,高大城墙被炸得土崩瓦解,靠近南门的街道几乎被炸成一片火海中的废墟。

在黑夜之中只见不断的声和光影在闪烁,一股股黑烟在城里燃烧起来;被炸得体无完肤的人在炮火之中哀号着,人肉烧焦的味道在津门大城逐渐飘散,让恐慌的气息变得空前浓郁。

“太爽了!”

当看着整个津门城南被炮火轰得像是人间地狱一样恐怖时,陈奇也是彻底傻眼,终于知道主子为什么对南坡那么在意,在兵临城下之时还选择强攻南坡。

以这种恐怖的威力继续轰下去,恐怕半个津门都会被夷为平地。

南坡上的火光不断闪现,炸得整个津门大地都在摇晃。城南到处都是冒着黑烟的大坑,南城墙几乎塌了一半。

如此可怕的动静让忙于攻城的天机营也停了下来,目瞪口呆地看着这恐怖的场景:“那是什么!”

连续轰了半夜,几乎把弹药彻底打光了。许平眼见整个南城门都已轰塌,他兴奋得要命,有些歇斯底里地喊道:“继续,把整个津门都给我炸平了!”

“主子!”

这时工匠们擦着满头大汗,战战兢兢地说:“剩余的炮弹只够维持半个时辰而已!”

“不管了,给我打没了,先把南门炸平再说!”

许平继续喝喊着。眼见那么久的谋划终于成功,现在心潮澎湃,怎么都安静不下来,尤其是亲眼看到这恐怖的效果,本不该属于这时代的威力确实让人血脉贲张。

“大个子,你可以安息了!”

工匠们见炮火比预期的还猛,一个个欣慰地流下眼泪。为了研制这种杀伤性极大的武器,他们躲在小屋里付出的艰辛可想而知。

天空慢慢露出鱼肚白,南坡这时成了大战之中唯一的焦点,所有的目光都往这里集中,都想知道恶鬼营到底是何时拥有这么可怕的武器。

周家军被这一顿炮火轰得损失惨重,即使想派兵攻打,但被反应过来的天机营纠缠得分身乏术,根本无法一探究竟,只能眼睁睁看着整个南城被铺天盖地的炮火所笼罩。

“弹药终于没了!”

当持续一夜的炮火声停下时,夜晚也过去了。

许平感慨地看着整个南城被炮火炸成废墟,心里有说不出的滋味。这时恶鬼营上下恨不能直接冲出去,顺势杀进城里直接和周家军拼个你死我活,奈何军令如山,所有人只能忍住热血沸腾的冲动。

炮火一停下,津门上下总算是松口大气,也猜出一夜的轰炸过后,恶鬼营已是耗尽弹药。

这时南坡之上突然烧起一股股奇怪的蓝色烟雾,直冲云霄,似乎发出什么信号,这接踵而来的异变,让人刚放松的神经顿时又是一紧。

请续看《流氓大地主》25

第二十五集

【内容简介】

恶鬼营强攻津门南坡,遭遇莫坤为抢功而率军抵抗;蜇伏津门内的蓝劲雄带领铁刀门充当朝廷内应,实则墙头草的投机行为早已惹来许平的杀意!隐没许久的天武营终得战场杀敌的机会,却是越攻越兴起,不愿受到许平的控制,满腔热血强行攻城;此时,洛勇病危的消息快马传来,童怜亦无所畏惧地孤身面见许平,揭露津门之役所隐藏的并非叛军野心,而是……

封面人物:童怜

第一章计中计

其实古代所谓的狼烟,效果并没有那么夸张。即使在烈火的燃烧下,真正的狼粪最多只是一股青烟而已;站得稍微远一点就看不清楚,更别提什么十里之遥了。

所以,大多数的狼烟都是用湿柴火加上其他动物的油脂来燃烧,以达到传说中的效果。而那种冲天的浓烟,只要用干柴混合湿柴再加油脂就可以产生。就算是半湿的牛、羊粪也能烧出浓烟,而湿柴、油脂和半湿的牛、羊粪远比狼粪容易取得,因此烧狼粪的说法令人存疑。

事实上,最多的猜想还是来自打着狼头军旗的突厥骑兵。这个骁勇善战的游牧民族最是崇拜狼图腾,所以边境上点燃的烽烟之所以又称为狼烟,大概也是代表草原民族进犯关内的警报。可想而知,这些草原民族在千百年内挥师中原,给人留下多么凶狠的印象。

实际上,狼烟大多都呈浅棕色,不太注意的话并不明显。而千百年来,大多数的人都不会去研究这个问题,也没人试图改变这个战争中最重要的信号。这也是赵猛为什么凭着乱烧的狼烟就能搅乱战局,带着恶鬼一营的兵马在如一盆死水般的对峙中,瞬间发挥鲇鱼效应的关键。

确切来说,狼烟的颜色都是一样的,所以导致这个最实用的信号无法传达多样化的命令。

不是印象中的浓黑或赤黄,南坡突然烧起的狼烟呈现前所未见的蓝色。这种诡异的现象就连行军多年的周井和戎马一生的洛勇都没见过,更别提其他懵懵懂懂的兵将了。

津门上下的战局,此时也因为恶鬼营一顿铺天盖地的炮火而沸腾到最高点;久拼不下的天机营瞬间士气高涨,再次集结成军对着津门大城发起一次又一次猛烈的冲锋。

而周家军则是叫苦不迭,不仅外围部队的物资损失不少,整个南门更是被一顿炮火轰成废墟。尽管军队死伤不到五千,不算太过惨重,但这一顿炮火虽不至于夺命,却是恶在诛心!恐怖的威力让津门陷入空前的恐慌之中,谁都无法保证,恶鬼营的炮火会在什么时候再次狂轰大城。

津门的外围金戈铁马、四面楚歌,天机营受到鼓舞后攻势如潮、更加猛烈,而内部却是乱了阵脚。此时津门上下的气氛空前凝重,周家军的总兵所里更是一片低迷。周井正坐于将位,眉头紧紧皱着,久久不发一语。

周家将连打了那么多天的仗,虽然每个人都挺直了腰,还是不难看出几丝憔悴和疲惫。他们此时都面面相觑,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这波诡异的炮火实在太让人震撼了,机关算尽,唯独猜不到恶鬼营会用这样的方式来攻打津门,突来的变故自然让人有些反应不过来。

犹豫了好一会儿,见周井还是眉头深锁,一身戎甲的莫坤立刻走上前来,恨声说道:“大将军不必如此介怀,眼下一看就知道恶鬼营炮火用尽。虽然南门塌了,但有那么多碎石阻挡,他的骑兵也不能冲进来为祸。”

“我知道!”

周井面色虽然阴沉,但睿智的眼神还是一样坚定,思索良久以后有些沉重地说:“我担心的不是他们的炮火,而是南坡上突然烧起来的狼烟。这到底是什么信号,传给谁的?那种蓝色的狼烟,老夫一辈子都没见过!”

说起南坡上诡异的蓝色狼烟,不少人都是丈二金刚摸不着头脑。打了那么多年的仗,还真是第一次看见这种烟。

恶鬼营在炮火轰完后,也没趁着南门人心惶惶时顺势攻城,而是老实地窝在南坡没有动静,这种士气高涨之时的安静反而让人不安。

“莫坤!”

周井沉吟了一会儿,有些嘶哑地说:“你那四万大军还不肯拿出来用吗?眼下围攻津门的兵马越来越多,老夫已经抵挡得有些吃力了,你的大军休养那么久,是不是也该拉出来打一打了?”

“正有此意!”

莫坤得意地笑了笑,语气发狠:“此次前来就是和大将军商量这件事。如今恶鬼营二万兵马盘踞南坡,天武营又被饿狼营缠上。如果能在此时打下南坡、生擒太子,到时候朝廷就不得不停下对津门的围剿。”

“有见地!”

周井漠然点了点头,说话语气平和,没有任何起伏。只是熟悉的人也不难看出,他的脸很不自然地抽了一下。

“末将已经整军待发!”

莫坤的笑给人一种奇怪的感觉,隐隐有些嘲笑之意,让营内众人很不舒服:“末将中午时分就开始攻打南坡,强攻之下料想他那帮新兵菜鸟也不是对手,不知道大将军还有没有什么吩咐?”

“祝贵部旗开得胜吧!”

周井客气地恭维了一句。尽管莫坤以末将自居,但他也清楚这个人不会听命于自己,所以没有再多说些什么。

“谢大将军了!”

莫坤得意洋洋地环视一眼营内有些灰头土脸的将领后,哈哈大笑着走了出去。

莫坤的四万嫡系是津门除了周家军外的最后军马。周井依旧波澜不惊地思索着什么,并没有因为他略带嘲笑的态度而恼怒;反而是手下的小将们群情激愤,一个个恨恨地瞪着莫坤远去的背影。

“这个败类!”

周云龙连日征战,一身血水还没洗去。战功最高的他第一个站出来,气愤地骂道:“这时候知道出来捡便宜了,天机营已经被我们打得四分五裂,天武营也被饿狼营纠缠得无法脱身。他倒好,一直躲在后面当缩头乌龟;这时候却大摇大摆地站出来攻打南坡,真当我们是傻子呀!”

“就是!”

其他人也纷纷抱怨起来:“要物资时最贪心,打仗时却像乌龟一样缩在最后面。如果不是突然冒出―个天武营的话,我们自己就能攻打南坡,还用得着他们这帮乌合之众!”

周云龙愤慨的话也指出现在另一个无奈局势。周家军和天机营也是打得难分难解,想剑指南坡都分不出兵力,无奈之下只能任由莫坤去捡这个便宜。不然,要是恶鬼营三天两头就轰一顿炮火过来,恐怕战争还没打完就真的被屠城了。

“由他去吧!”

周井这时反而大度地挥了挥手,制止营下众将越来越气愤的抱怨;冷笑了一声,有些不屑地说:“他莫坤真以为南坡上的恶鬼营是好捏的软柿子?

你们别忘了,恶鬼营也是兵多将广、武装精良,四万大军看似很多,但南坡的地理优势易守难攻,真能打得下再说吧。““是!”

周云龙一看,也制止其他兄弟叔伯的抱怨。毕竟战势更加严峻,这时候和莫坤闹翻也不太好。

这里现在以他的战功最高,说话的时候也最有力。昨日不仅打得天机四营溃不成军,更是将四营将军马志通诛于刀下。

眼下形势虽然是周家军被围着打,但实际上天机营却是连连失利;如果不是恶鬼营突然发出的炮火,周家军完全有信心赢得这场对开朝大营的胜利。

周井心里很清楚,自己的嫡系大军抽不开身去攻打南坡。除非尽快解决天机营,否则此时也只能依靠莫坤的大军了。与洛勇的这场斗法绝不是一时半刻能解决的,目前他必须尽快静下心来,好应对来势汹汹的天机营,否则战局将更加糟糕。

“全军听令!”

周井见众人情绪低迷、愤慨,立刻站起来大声喝令道:“现在我们不必去管恶鬼营了。眼下我们占了上风就必须乘胜追击。除了抵御攻城的守卫军外,外围部位加快对天机营的分化围剿,势必要将他们打成一盘散沙、各个击破,老夫要将他洛勇打回京城去。”

“是!”

话语铿锵有力,完全听不出任何沮丧,浑重有力的声线和依旧信心满满的军令让众人为之一振。原本有些灰头土脸的将士们,顿时一扫之前有些沉重的阴霾。

将领们重振精神继续投入战场后,总兵所显得有些寂静。空荡荡的营帐内,周井对着墙上截获而来的津门地图发着呆,在震天的厮杀声中保持最冷静的思考。

虽然表情空洞,但眼里却不停闪烁着思索的神色,心里再次为这场宏大的战争构思新的谋略。

“狼烟,太子!”

周井自言自言了一句,最后还是忍不住一声叹息。回忆起自己坎坷而无奈的从军生涯,年老之时却成为大明的叛逆,心里总有点说不出的酸楚。

一波前所未有的炮火让津门城里人心惶惶,这种恐怖的气息甚至比起直接屠戮更加让人无从抵御。而南坡之上烧起的蓝色狼烟更是诡异,默默地直冲云霄,让人猜不透接下来还会有什么灾难;悄无声息的恶鬼营那么安分,安分得让人无法安心!

众多兵马来回穿梭在津门城内本就破败的街道,不少因为攻城而被围困的百姓也坐不住了;许多人都收拾细软家当随时准备出逃,来往的兵马也没去理会他们。

不论是谁看到变成废墟、冒着黑烟的南城和遍地焦尸,都会感到恐惧;而闻到空气里刺鼻的焦肉味更是让他们毛骨悚然,任谁都会想尽快逃离这兵荒马乱的地方。

在这个大家都战战兢兢的时候,津门以北的一座大宅院里却有一番不同的景象。

巨大的院子里悄悄聚集五、六百个壮汉,虽然一个个都是市井匹夫的打扮,但看起来彼此都很熟悉,亲如兄弟的嬉闹在这紧张的时刻反而显得不太正常。

有的人虽然表情严肃,但偶尔也会和其他人打闹一下。在场的人个个都虎背熊腰,显得很是壮实,粗大的手臂布满强健的肌肉。

明眼人一看就知道,这既不是普通的军队,更不像是想趁火打劫的绿林匪人;宅院外的大匾虽然不复往日威风,但苍劲有力的三个大字,在这时却没人敢蔑视:铁刀门!

众人玩闹了一会儿,蓝劲雄带着心腹弟子慢慢地从后院走出。大院里顿时鸦雀无声,众人的表情变得尊敬而严肃。“师父”、“师公”的请安之声顿时此起彼落,个个中气十足,一听就知道是练家子。

蓝劲雄满意地点了点头,挥了挥手示意他们安静以后,才咳了一下说:“现在在场的,不是我的徒弟就是我的徒孙。津门战乱之时我应该告诉过你们,我蓝劲雄想借此机会壮大铁刀门,不愿惹祸者可自行离去。人各有志,我并不强求,但让我欣慰的是你们还是留下了。”

“师父,想怎么样您就说吧!”

人群里比较激动的立刻起哄:“咱烂命一条,没家没当的跑哪去呀,还不如趁这时候搏个富贵前程!”

“我蓝劲雄谢过诸位了。”

蓝劲雄看了看群情激愤的爱徒们,脸色也是兴奋得有些发红。

他一边从怀里拿出许平赐予的空白圣旨,一边朗声喝道:“徒弟们,看看这个,我们铁刀门发扬光大的机会来了。”

“圣旨?”

不少人看到后顿时惊讶得说不出话,谁都不清楚师父怎么会突然拥有这个象征至高皇权的东西。

起初被三番五次软硬兼施时,师父不得不出手帮助纪龙几次;后来又害怕卷入战争而将铁刀门迁走,最近不知道为什么又跑回来。

近几日纪龙每次来拉拢时,蓝劲雄都笑呵呵地答应着,保证一旦战事波及城内就会率领铁刀门帮助周家军抵御朝廷的军马。但谁都没想到这时蓝劲雄拿出朝廷的圣旨,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众弟子们顿时哗然一片,大家都以为这次铁刀门会和纪龙同生共死,但没人想得到蓝劲雄会突然倒向朝廷,这样的变故让众人一时之间都有些错愕。

蓝劲雄也没多说事情经过,更没提应巧蝶和蓝小熏的事,而是高举圣旨、满面肃色地喝道:“圣旨在此,你们还不接旨!”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众弟子目瞪口呆无法回过神来,有些人更是不明白这摇摆不定的态度到底在打什么算盘;但凭着对蓝劲雄的尊敬,还是一齐跪了下来。

圣旨慢慢打开后却让他们哗然一片;除了玉玺朱印外,竟然是一片空白。

蓝劲雄自然明白他们在惊讶什么,马上笑呵呵地说:“没错,这是一道空白的圣旨。朝廷要我们里应外合、破除叛逆。待到朝廷平叛之时,我们铁刀门就是此战中的一大功臣;到时候不仅是光宗耀祖,更会加官进爵位居人上。”

众弟子顿时沸腾,尽管有些人还是有所质疑,但马上被其他人的兴奋讨论所淹没。毕竟比起叛军,众人还是觉得朝廷胜算更大。

“徒儿们!”

蓝劲雄这时拿起心爱的九环大刀,指着城外远远的蓝色狼烟喝道:“我们建功立业的机会到了,南坡上的狼烟就是朝廷给我们的信号,现在是我们铁刀门动手的最佳时机。成功、失败,在此一举,此战过后,我们就能盼来锦绣前程了。”

“好呀!”

弟子们被他煽动得热血沸腾,这时一个个都磨拳擦掌地寻找自己的爱刀,幻想着荣华富贵的到来。

但也有人心生怯意想退缩。事已至此,哪还容得他们有二心,一旦走漏风声那还了得?蓝劲雄思索再三后做出最强硬的决定,杀一儆百,再有二心者继续杀;尽管手下亡人有自己平日欣赏的爱徒,但非常时期也只能用这种毒辣的手段镇压了。

丢下十多具尸体,秘密地策画完攻打方案后,蓝劲雄命弟子们全部头绑黑带出了宅院,一大群人散开后,分成几路朝东门靠近,但为了谨慎起见,事先没有明说到底要干什么。弟子们一路上虽然有些忐忑不安,但看得出空白的圣旨让他们的情绪沸腾到极点。

铁刀门的弟子混进慌乱的人群中一点都不显眼,在这战乱之时手持兵器也很平常。偌大的铁刀门没一会儿就静悄悄一片,所有人都悄无声息地朝东门潜去!

远远的屋顶上却有两个人用嘲笑般的目光看着这一幕。见铁刀门的门众尽数离去以后,两人才稳稳落地。两人都是身高体壮的男子,从外貌上来看年纪相仿,甚至还有几分相似。

“这家伙手下的弟子还算不错嘛!”

张丛甲一边喝着小酒,一边哼着小曲,完全是一副看大戏的悠闲表情。

张虎依旧木讷严肃,面无表情地看了看铁刀门的大匾,冷笑道:“蓝劲雄这家伙的野心倒不小,煽风点火的本领也不错。但他真的认为一道空白的圣旨会为他铺就一条锦绣大道吗?可笑!”

“天真可爱!”

张丛甲“嘿嘿”笑了起来。见张虎还是那么严肃,马上拍了拍他的肩膀,笑咪咪地说:“我说小孙儿呀,你别总是绷着脸,没事时别一副丢了钱的样子。现在津门里兵荒马乱,不会有人注意到咱们的。”

“是!”

张虎恭敬地应了一声,被他这一句“孙儿”叫得真是别扭到极点,但也只能满面苦笑。

突然被张丛甲带到津门里来,他哪敢放松呀?一个是太子的御前侍卫,一个是声名在外的大内供奉;一旦被纪龙发现可就危险了。张丛甲身手再好,也绝不是大批军队的对手!

“铁刀门,有意思!”

张丛甲将酒一饮而尽后,阴森地笑了笑,拍了拍张虎的肩膀后调侃说:“走吧,等一下的大戏肯定精彩。别的不说,这伙人身手都不错,打起来应该满有看头的。”

“嗯!”

张虎也不否认,毕竟铁刀门弟子们的身手看起来真的不错,五、六百人一起行事的话,一般的小股驻军还真是抵挡不住他们。

话音一落,两人立刻悄无声息地跟了上去。

津门东角虽然不太起眼,但这一带的戒备最是森严;因为这里有好几座仓库,囤积着为这场大战所准备的大批粮草,到处都是周家军的嫡系在来回巡视。或许是安逸太久,现在的警戒显得有点懒散,兵将们的警觉性也没有那么高。

铁刀门几百个人悄悄在周边的街口集结,此时街上兵荒马乱,也没有人注意到这群贩夫走卒打扮的人。

蓝劲雄见弟子们都集合以后,才眯着眼打量粮仓,压低声音说:“这里是津门粮草囤积最多的地方,朝廷的旨意就是要我们趁乱烧了周家军的粮草,让他们先自乱阵脚。”

“哦……”

众弟子这才释然,听到是偷袭而不是上战场,不少心中有怯的人都松了一口大气。毕竟这种事和打架差不多,真要上战场拼命,有些人还真没那个胆色。

“守卫的人现在有点少,是动手的最好机会!”

蓝劲雄见弟子们有些怯阵,立刻又拿出圣旨,妙语连珠地煽动道:“想想日后的锦绣前程、想想日后的荣华富贵。今天都给我豁出命来!只要将叛军的后方打乱,到时候我们铁刀门就功不可没了。”

“是!”

弟子们紧张得手心额头都是汗,但一个个还是被他煽动得兴奋异常,握紧大刀准备冲上去干这杀人放火的好事了。

“是个不错的野心家!”

张丛甲在后面远远地看着蓝劲雄一个劲地煽动弟子们,不由得诡异地笑了笑。

“叔爷,我们来这里到底是为什么?”

张虎有些疑惑地问了一句,毕竟让他前来不是圣上的意思。主子只是临时让自己跟着张丛甲过来而已,但这样贸然进城确实太危险了。

“救人!”

张丛甲眼神一冷,角落里也悄悄集合几十名大内高手。见张虎还有些疑惑,马上拍着他的肩膀宽慰道:“这事一时半刻说不清楚,反正等一下不管铁刀门能不能得手,我们都得趁乱把人救出来。”

张虎一听也不再问了,默然看着铁刀门的弟子们悄悄地包围粮仓,心里疑惑到底是什么样的人,竟然需要圣上派出张丛甲这样的天品高手来救?

要知道无情最是帝王家,一向心狠手辣的皇室,大费周章想营救的人到底是何方神圣?

“好戏开始了!”

张丛甲眼睛一眯,这时偷偷潜伏的铁刀门也瞬间发难了。

“杀呀!”

蓝劲雄身先士卒冲出去。为了鼓舞弟子们的士气,他仗着一身地品中阶的好身手,迅速冲到粮仓门前,怒喝一声后,在守卫们惊魂未定的情况下砍翻数人,狰狞的九环大刀立刻斩下数个首级。

“有敌袭!”

门口的守卫本就没几人,话一喊完也被蓝劲雄砍翻在地。但这么大的动静还是惊动仓内的其他守军,其他人迅速赶来,堵住蓝劲雄前进的步伐。

“兄弟们,冲呀!”

铁刀门的弟子们也如潮水般冲上去,迅速和来援的守军拼杀在一起。毕竟是学武之人,而且还是偷袭战;刚一个照面就占了上风,瞬间把门前惊慌失色的哨兵和守卫全部乱刀砍死。

“烧狼烟,戒备!”

被惊动的营内守军也赶紧冲出来,一边求援一边喝喊着,和铁刀门的弟子们拼杀在一起;迅速的反应和集合,也阻碍了铁刀门的偷袭计画。

双方的人马立刻展开白刃战,原本安静的粮仓立刻响彻惨叫声。手起刀落,一具具尸体倒在别人的脚下。遍地的血水和尸体充斥着浓郁的血腥味,混战一开始就极端惨烈。

铁刀门的偷袭如潮水般让人措手不及,虽然人数不多,但个个都练过武,身手也不赖。守卫本来就没多少人,现在只能且战且退,苦苦支撑着。

好在其他地方警戒的守军及时来援,虽然还能抵挡一阵子,但稍一不留神,还是有两个粮仓被点了一把火。

火势虽然不算太大,但这时守军根本无暇扑救。因为铁刀门紧紧纠缠,一般的守卫军根本不是他们的对手,没多久就死伤过半,被打得节节败退。目前他们唯一的依靠只有大军赶紧来援,否则这里的粮草可就全完了。

“杀!快,先把粮草烧了!”

蓝劲雄已经杀红了眼,九环大刀带着猛烈的力道,斩下一个又一个阻挡在前的守军。这时他见弟子们初次干这种事还有点畏首畏尾,立刻不满地大喝一声!

“是!”

弟子们虽然应得大声,但在这种与军队的混战中,还是有点惧怕的心理。有些人甚至连下重手的决心都没有,气得蓝劲雄恨不得将他们也杀了。

“挡住他们!”

粮仓其他据点的守军也陆陆续续赶来。一看有人来袭,二话不说就举刀杀来,继续与铁刀门的弟子展开厮杀。

一把九环大刀舞得虎虎生风,灵活步法配上刚猛的刀法,自小苦练出一身好武艺的蓝劲雄,在人群中自然是威风八面。寒气逼人的刀光在黑暗中舞出一个又一个的圆,斩杀一个又一个的守军,地品中阶的实力已经强得几乎没人能挡。

“这家伙身手还算不错!”

张丛甲远远地看着,不由得赞许地点了点头。要知道张家刀法虽说也是走刚猛路线,但其实粗中有细,十分讲究灵动。能让他称赞一句,可见蓝劲雄的看家本领也是不弱。

“但他也挂彩了。”

张虎看着人群中那个飓风般的身影,心里多少有点犹豫,禁不住有些纠结地问:“叔公,等一下要是周家军来援,我们要不要把他也救走?”

“我来之前请示过太子爷了。”

张丛甲猛灌一口酒后,有些阴阳怪气地说:“他告诉我铁刀门要动手的事,不过他只说空白圣旨不能遗落津门,并没有让我顺手救人!”

“哦……”

张虎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马上闭嘴不语了。蓝小熏身怀龙种,蓝劲雄怎么说都是泰山之尊,当然他得关心地问一下。不然到时候主子怪罪自己救人不力,那就惨了!

混战持续打了大半天却没有半点军马来救,双方已经厮杀得死伤惨重、惨不忍睹。

照理说,这么大的动静虽然在混乱的津门城内不算惊天,至少还是会引起警觉才对,更何况已经有两个粮仓烧起大火,这么大的黑烟难道没有人察觉到吗?

“怎么回事?”

张虎见半天还没军马来援,不禁有些疑惑:“周家军一向以警觉性高、机动性强而出名,怎么这么久还没来支援啊!”

“斥候兵和传信兵恐怕已经被……”

张丛甲阴冷地笑了笑,手做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

“不会吧!”

张虎顿时目瞪口呆,看了看身后面无表情的大内高手们,已经有些恼火地责问道:“叔公,你们到底来了多少人!事先什么都不跟我说,我都忍了,但现在你总该告诉我了吧!”

“我也不知道!”

张丛甲无奈地摇了摇头,有些感慨地说:“当今天子圣心难测,岂是我们凡夫俗子所能妄自猜测的?更何况你那主子爷现在也是只老狐狸了,说话的时候都藏一半,我推测他已经安排人马去阻截传信兵了。”

张虎已经无语,细想一下皇家做事一向会上几道保险。既然此人需要冒险来救,连天品供奉张丛甲都派出,肯定还会有其他兵马在暗处支援,倒也不算奇怪。

“前辈,有异变!”

一直沉默不语的大内高手们,突然全都警觉起来,瞬间散发出一股浓郁的杀气。

顺着他们尖锐的目光看去,原来这时铁刀门也被纠缠得难以前进。在斥候兵和传讯兵全被狙击的情况下,暂时不会有兵马来援。

但是就算这样,守卫也顽强地抵抗着,铁刀门的人根本无法更加深入。然而现在除了两座无法扑救的粮仓之外,所有储存粮草的仓库和帐篷竟然全都烧了起来。

这根本不是铁刀门干的丨张虎腾地一下站了起来,疑惑又紧张地说:“难道是其他支援的人马到了?是他们在暗处放的火?”

“别紧张!”

张丛甲将酒壶往旁边一丢,原本嬉闹的脸瞬间变得阴沉无比,慢慢将爱刀拔出后低喝道:“这是我们动手的信号了,冲进去以后别管铁刀门还是守军,敢挡路的话就给我杀了。我们要救的人会在粮仓右侧!”

话音一落,他迅速冲了过去。

“是!”

大内高手们应喝一声后,数十人各自手持看家兵器紧紧跟上,一声令下便身形如风,没有一个人会在这种时候拖泥带水。

“妈的!”

张虎尽管有些恼怒张丛甲事事隐瞒,但现在也管不了那么多!猛地将刀一拔,凌空一跃跟了过去,心里却是想不通的疑惑。

“速战速决!”

张丛甲闷哼一声后,率先冲进混战的人群里,没等众人看清他的身影,只见手里刀光宛如蛟龙出海般肆虐,十数道刀光杀过,挡在身前的人连反应的时间都没有就被砍得横飞出去。

“是!”

大内高手们紧跟其后,下手的对象多是惊魂未定的守卫们。毕竟都是身经百战的精英,杀起人来甚至比一些绿林土匪还要心狠手辣,凡是稍微近身的守军全都被一击毙命。

数十人如旋风一样猛然冲进,顿时让人大惊失色;尤其是信心满满的蓝劲雄更是吃了一惊,他不清楚眼前这伙人的来历,赶紧大喝道:“大家小心,有情况!”

“啊……”

张丛甲一行人没有半个拖泥带水,迅速杀开血路后,也不管错愕的蓝劲雄或其他惊慌失措的守军,一路从右边疾驰而去,几乎无视拼杀的双方。

“张家刀法!”

蓝劲雄惊呼一声,虽然张丛甲并没有爆发出天品的可怕实力,但这伙诡异的人,狠辣的风格和压抑的安静都让他心里一突,隐隐有种不安的感觉开始在心头环绕。

张丛甲的突然出现,让已经拼得伤痕累累的人无不诧异地看着这帮不速之客。

虽然让混乱的局面稍微停滞了一下,但这时另一边也传来一阵厮杀之声;一个厚重而恼火的怒吼让人心里一惊:“妈的,敢档我!”

寻找话音的出处,却看见北边不知何时又冲进来一伙人。最前面的是一个面相狰狞的铁塔大汉,仗着一双铁拳把惊魂未定的守军杀得连连败退。他身后的人却是个个沉着脸不言不语,但杀起人来也是连眼都不眨一下,瞬间把面前的守军杀得无力反抗。

“这、这到底怎么回事!”

弟子们惊恐得不知道该说什么,也不知道他们问的是突然烧起来的火,还是这两帮不知道从哪冒出来的杀神!

楼九只是嘲笑般看了蓝劲雄一眼,也没说什么,一边喝杀着,一边带着人和张丛甲他们集合。

河北奸细之事查明后,许平也将他派过来。好在楼九一伙全是生面孔,混进津门并没有像张丛甲他们那么难。虽然又要找机会又得化妆,但在人心惶惶的时候,借口要来接家人也算是容易得很。

两伙杀神全朝右边冲去,出场的时候是那么凶狠,强得几乎难以抵抗,但现在却是如风一般跑得无影无踪,只留下地上的一堆尸体,连一个活口都没有。

这么心狠手辣的做法,别说守卫们彻底目瞪口呆,就连蓝劲雄都傻眼,搞不清楚这两伙人到底是什么意图。

这时整座粮仓已经烧起来,想扑灭是不可能的事了。灼热的温度和煤油燃烧的味道都让人很不舒服。

张虎咬着牙紧跟其后,没有多少粮草的右侧,防守很是薄弱;不到一百名的守卫兵,只是一个照面就被大内高手们杀光。有铁刀门在前面牵制大批兵马,所以一行人几乎没遇到什么像样的抵抗。

这时楼九带着他的人迅速赶过来,一伙人也是风尘仆仆极有气势。张虎一看,顿时警觉起来,一转身举刀怒喝道:“什么人!”

众人都愣了一下,这才反应过来彼此之间似乎都不认识。楼九一看大内高手们有些敌意地看了过来,赶紧大声喊道:“别动手,是自己人!”

“自己人?”

张虎的刀微微一举,已经有出手的意思。府里武人文客那么多,但是阴差阳错之下他却没见过楼九,在这种非常时刻当然大意不得。

“虎子,那也是你们主子的手下,别乱来!”

张丛甲赶紧解释一句,京城之乱时,他负责在宫门前接太子府的女眷进宫,倒和楼九有过一面之缘。

“抱歉了。”

张虎把刀一放,歉意地笑了笑。

“办正事要紧!”

楼九也给了他一个善意的微笑,一见张丛甲紧张地左右观望,赶紧跑过去着急地说:“大供奉,我们到底是来救谁的呀!虽然我们已经把传令兵都阻杀了,也设了几个路障拖延周家骑兵的速度,但这把火一烧,大军马上就来了,时间不等人!”

“来了!”

心急如焚的楼九还想解释之时,却看见一个人影气喘吁吁地跑来……别,跑过一;掩杖,is:“绑人人,你没卞吧!”

来者虽然一身官服,但这时浑身脏兮兮的,看起来多少有点狼狈。他大约四、五十岁的年纪,虽然灰头土脸有些不堪,但从隐约的白皙中,可看出是个白净的人。

标准的国字脸,一双眼神温和中又有种说不清的睿智,看似亲切无比;微微一笑,给人感觉像是个慈祥的长者一样。

“没事了!”

来者身材并不高,站在这群大汉中显得有些文弱,一边急喘着,一边有些感动地说:“没、没想到你们真的会来接我,一开始我还做好玉石俱焚的准备,看来是多余了!”

这意思听在众人的耳里有些刺耳,话里的意思似乎是在惊讶这次朝廷为什么没杀人灭口。毕竟派出一个天品供奉算是大事,所以来人的话里除了惊讶外也有惊喜。

“罗大人何出此言!”

张丛甲满面肃色,义正辞严地说:“圣上一直惦记着大人的安危。十日前收到你的密信后就派我们马不停蹄地赶来接大人!现在不是说话的地方,大人还是先随张某一起走吧!”

“好!”

中年男子一边擦着头上的汗水,一边着急地说:“我已经把所有的粮草都烧了,事先也骗那些动手的人喝下毒酒,现在应该是万无一失,不过你们这次的阻截真是有效,我还是第一次看到周家军的反应那么慢!”

灼热的空气让众人满身大汗,男子这一擦也抹掉脸上的灰尘。虽然人到中年,但大家都看清这是一张文静秀气的脸,温和安详却又充满智慧。

但是,这是一张熟悉的脸孔,熟悉得让大内高手们顿时哗然一片。

“罗培安!”

张虎呆滞一下,等喊出这个名字时,已经惊讶得连嘴都合不上了。

“真是他呀!”

大内侍卫们彻底傻眼,一个个像是被雷费了,呆愣地站在原地,似乎有点接受不了这个事实。千里迢迢要救的居然是他们前段时间的刺杀对象。

“啊……”

别说他们了,就连楼九这种意志坚定、头脑清醒的人,也是瞪大眼睛,有些搞不清楚状况。

第二章贪婪的代价

周家军、纪龙、纪坤的名字在这次叛乱中那么显眼,周井用兵如神的名号更是瞬间传遍天下,但是背后还有一个名字让人不得不记。

这个名字就是罗培安,曾经官高四品、位居户部右侍郎兼上书房审理的一大权臣,现在众人一提起就咬牙切齿的叛逆。

虽说罗培安为人低调,但也是个八面玲珑之人。他深谙官场之道,进入朝廷后渐渐成为朝廷里实权在握的人,也成了纪龙拉拢的对象。

在酒色财气的攻势下,没多久就成了纪龙的左右手。虽说他没有周家那么强大的兵力,也没有童怜那么可怕的网罗才能,但论起对于物资与供给的配比调度,却是厉害得让人惊叹。

当时户部论起这项能力,大家都甘拜下风。因为罗培安这方面的能力实在太过出众,所有物资的调拨和分配、筹集都是了然于胸。所以纪龙叛逃以后就聪明地带上他,几乎整个叛变的后勤都是他在调度指挥,井井有条的安排让整个叛军后方从没出现任何乱子。

他跟随纪龙逃往津门时,朱允文甚至龙颜大怒,将他的家人一并斩首,还不只一次派出大内侍卫暗杀;但每次不是因为他早有准备铩羽而归,就是情报错误无功而返。

“怎么回事!”

大内高手们都面面相觑,百思不得其解。每一次的刺杀都因为情报失误无功而返,难道这一切都是假的,只是为了让纪龙更信任罗培安?

“罗、罗大人!”

张虎有些回不过神,木讷地喊了一声后也不知道该说什么。

这位将整个津门后方安排得井井有条的权臣、号称纪龙身边的张良,难道真是朝廷秘密安排的一把尖刀?

“先走吧,以后再说!”

张丛甲突然感觉大地有些摇晃,赶忙将累得直喘气的罗培安往背上一背,大喝道:“先分散开来找地方躲着,等找到机会再护送罗大人出城。”

“是!”

尽管有些反应不过来,但大家还是赶紧按着预定的目标逃跑。

临走之前还找了具身材相仿的尸体穿上罗培安的官服,乱刀碎脸后丢到火堆旁冒充这位让人错愕得脑子发晕的权臣,用以迷惑周家军的视线。

两帮人仗着敏捷的身手,在大军还没到来时,迅速消失在津门综横交错的街道虽说杀了那么多人,但几乎没留下半点痕迹。不过前方的铁刀门就没那么好受了,不说和守卫拼得你死我活,现在很多人已经搞不清楚状况,就连轰鸣的马蹄声也没注意到。

蓝劲雄反应过来后,想撤退也来不及。虽说不知道粮草被谁烧了,但行动可以算是成功。不过弟子死伤惨重,再加上守卫们纠缠不休,当他看见军马涌来的时候,已经彻底傻眼。

“怎么办,师父!”

弟子们一看到密密麻麻的大军正急切赶来,立刻聚集到一起,惶恐地问着蓝劲雄,个个都被气势十足的轰鸣声吓得面无血色。

蓝劲雄一看形势不妙,赶忙一挥刀大喝道:“赶紧撤,反正粮草都烧了,多留无益!大家从后面跑,跑得了一个是一个。”

大批骑兵看到粮仓全变成一片火海,根本不可能扑救,顿时急红了眼,大喝道:“别让他们跑了,给我杀呀!”

“快跑!”

后面是火海无法再退,蓝劲雄赶紧带着弟子们向右翼突围。眼见越来越多的兵马冲过来,他这时也是心里叫苦。毕竟面对潮水般的正规军,一般的江湖门派有哪个敢抵抗呀。

“放箭!”

愤怒至极的周家军刚冲到五十公尺开外,早就架好弓的兵将们立刻大吼着射出一阵阵箭雨,将一些跑在后面的弟子射倒在地,大批骑兵又冲过去追杀蓝劲雄等人。

几轮箭雨下来,顿时遍地惨叫。伤痕累累的两百多名弟子在这波攻势下倒下了八成。还没等他们从中箭的疼痛反应过来就遭到骑兵马蹄的无情践踏,还剩一口气的也被赶上来的步兵们乱刀砍死。

愤恨至极的周家军几乎没留半个活口,一且受伤倒地就绝对没有逃出生天的机会。

“追,给我追,不许放过一个!”

一路上留下遍地尸体,但周家军依旧锲而不舍地追杀铁刀门的人。即使有不少弟子已经躲进大街小巷,此时他们也管不了街上的普通平民,将本就人心惶惶的街市搞得更加混乱。

他们持续搜捕,只要被抓到绝对是乱刀砍死。即使只是有嫌疑的,也是宁杀错不放过。待到日落之时,将尸体一一清算,竟有千人之众,显然有不少被被误杀的百姓!

不过这时谁都没办法去怜悯了,看着即使慌忙扑救仍然付之一炬的粮仓,不少人感到欲哭无泪。

如果不是街道上莫名其妙地翻了一些马车和其他障碍物,他们也不至于这么晚才赶到。

黄昏之时,城外依旧烽火连天。听闻粮草被烧的周井大惊失色,匆忙赶过来后,看到几乎变成灰烬的粮仓,顿时眼前一黑,有些天旋地转,整个人的脚步都踉跄起来。

现场鸦雀无声,近万的周家军都是面带苦笑。可以看出不少人开始担心失去粮草之后的困境了。

周家子弟一看周井脚步有些踉跄,赶忙上去搀扶,但周井摆了摆手,压住喉口的疼痛,嘶哑地问道:“罗大人呢……”

“将军,在此!”

众人抬来一具已经烧得半糊的尸体,这时候表面已经全被烧焦,恶心得要命。一股难闻的焦油味让不少人反胃,只有尸身上残余的官服碎片能证明此人的身分。

“罗培安……”

周井默默念叨一声,突然眼一尖,蹲了下去,毫不闪避尸体上让人反胃的人油和半熟生肉的恶心触感,伸手在早已无法辨别面貌的首级上默默地摸了起来,一边摸索,一边思考着什么。

“将军!”

众人不由得担心起来,这种恶心的东西躲都来不及,周井还伸手去摸,不会是因为粮草被烧而气疯了吧?

周井默默地摸了一会儿后站起身来,一边拿来布巾擦着手上的秽物,一边咬牙恨声说:“这尸体根本不是罗培安。即使被烧得辨认不出容貌,但一个人的骨骼是最独特的,这个人是用来迷惑我们的冒牌货。”

“啊!”

周井的话顿时让众人为之哗然,但不少人也向这位镇定的领袖投去崇敬的眼神。在这种时候思路还能如此清晰,此等冷静一般人岂能企及。

“那罗大人呢?”

众小将战战兢兢地问了一句。罗培安平时为人客客气气,办事也是有条有现,算是他们最喜欢的京官了。

“不知道!”

周井沉吟了一下,冷笑说:“虽然不知道为什么要用别人的尸体来假冒,不过看样子,他们逃走时十分匆忙,有些细节也没安排好,我推测这些人现在应该还躲在城里。”

周井的猜测没人会质疑,他话音一落,旁边脑子比较机灵的立刻喝令道:“快查看守卫们的伤口,除了刀以外是被什么兵器所伤、下令全城戒严许进不许出!就算是休兵息鼓之时,也不能让半只鸟飞出去!”

“不……”

周井思索一会儿后摇摇头,有些冷漠地看了看变成灰烬的粮草之地,犹豫了一下还是苦笑说:“这样做反而会影响我们的士气,到时候流言四起,局面更难收拾。你让城门的守军多留意三两结伙的男人就好,一旦没有女眷或孩子跟随的话,严加审查不能懈怠。”

“是!”

周井的大局观之强、遇事的冷静沉着,确实让不少毛躁的年轻人感到汗颜。

“至于这粮草嘛……”

周井看不少人都面带沮丧之色,顿了顿后爽朗笑道:“你们大可不必担心,兵屯一处是大忌,我怎么可能把所有的物资集中在一起。

城西的观音庙里还囤积着大批粮草,足够我军一月之用!“语气里充满自信,爽朗的笑声也似是在嘲笑敌人。周井的表现让原本颓废沮丧的兵将精神为之一振,一个个高兴得欢呼起来:“大将军果然神机妙算!”

“大将军用军如神,此等心智恐怕诸葛再世也难以比拟。”

看着兵将们兴奋的样子,周井心里却是苦笑不已。观音庙确实暗藏不少私下征来的粮草以备不时之需,可是仅够全军不足十日之用。

罗培安此人兢兢业业,办事有条有理,有他处理后勤的时候周井也放心,但出于谨慎还是留了一手。现在看来这种防范并不是自己杞人忧天了!

“好了,都各自回守岗位吧!”

周井这时只能赶紧稳定军心,嘱咐一些军务后,匆忙带着人回去总兵所。目前当务之急不只是抵御朝廷的大军,还得想办法调集军需,唉!

这场意外大火在周井的安抚下,并没有太过打击周家军的士气。当观音庙真的运出一车车粮食的时候,不少人都松了一口大气,欢呼雀跃大赞大将军神机妙算,原本还忐忑的心总算能放松下来。

但聪明人却看得出来,这么少的粮草绝对不够津门现在近十万的周家军一月之需。

“罗培安……”

周井坐在总兵所里,感觉有些疲惫,默念一声后,还是强打精神,发下密令给各部兵马,命他们在战斗之中尽量抢掠一些军需囤积,不能再像往日那样付之一炬。

好不容易突破大军的围堵,仗着高强的武功,蓝劲雄总算是逃出生天,如惊弓之鸟般在小巷子里穿来穿去。确定没有人追得到时,才躲进一座早已废弃的民宅里,一边庆幸自己大难不死,一边思索今天到底发生什么事。

浩浩荡荡地带着几百名弟子前去偷袭粮仓,虽说进展顺利,但也没能将所有粮草烧掉。不过这时却突然冲出两伙身手高强的人,既不帮自己,也不是冲着自己而来,莫名其妙地杀进粮仓,而这时所有的粮草也不知道为什么全烧了起来。

接着就是周家军的到来,对自己忠心耿耿的弟子在他们的追杀下,恐怕已经全军覆没了。

照理说任务达成应该高兴才对,可是回想今天诡异的一切,蓝劲雄总感觉有种说不出的惊悚。

这一切实在太诡异了,那两伙人似乎像是约定好一般,要在粮仓里寻找什么东西,而且他们出现的时机也未免太巧了,正是铁刀门彻底被守军缠上的时候。

就像他们似乎早算计好这一切,让铁刀门在不知情的情况下,成了他们拖住守军的炮灰。

这时蓝劲雄也挂彩了。虽说没受到致命的伤,但浑身大大小小的伤口也是倍感疼痛;尤其手臂挨的一箭更是差点伤到骨头。

一看情况比较安全,他赶紧跑到院子当中,一边换去衣服,一边清理伤口。

为了躲避周家军的追杀,不得不穿上一套乞丐服,掩饰自己的伤痕和狼狈。

忙完一切后,蓝劲雄想到所有弟子都死了,黯然地坐在墙角,顿时老泪流下。

津门一战,铁刀门付出的代价太大了!死的都是对自己忠心耿耿、敬如生父的爱徒。想想往日这些徒弟憨厚的微笑、恭敬的言语,试问谁不伤心。

不过再想想今天诡异的一切,蓝劲雄又是满脑子疑问,怎么想都想不透到底是怎么回事。莫名其妙的两帮强人,使张家刀法的那人修为更是强得连自己都看不透。

他们到底是什么来路?为什么在自己和守军纠缠不清的时候冲出来?

“还好有这个!”

蓝劲雄发泄般号啕大哭一顿后,从怀里拿出空白的圣旨,惶恐地抱在手心,有些癫狂地笑道:“等津门平叛以后,我要请求圣上封我铁刀门为天下第一派,再为死去的弟子们追加封号。到时候御赐金匾一挂,还怕我铁刀门不会振兴吗?哈哈丨?”

话里虽然有几分凄凉,听起来又饱含着浓烈的野心。不知道是不是弟子们无一生还,刺激到蓝劲雄的神经,这时的他让人感觉有一种在崩溃边缘挣扎的狰狞,似乎神智被刺激得有些受不了。

“果然是好想法!”

这时候,一声带着轻蔑和嘲讽的冷哼打断他的狂笑。蓝劲雄一听,顿时心里一突。尽管现在伤痕累累,但毕竟是地品高手,竟然有人能无声无息地接近,来人的修为定然不在自己之下。

蓝劲雄赶紧把圣旨往怀里一藏,拿着大刀警觉地站了起来。

“谁!”

蓝劲雄这时虽显落魄,到底是一代宗师,只是略一集中注意力,立刻把刀锋转向北边。

“蓝门主果然好刀法,弟子也是个个身手不凡!”

赞许之声从林中传出,伴随着树叶的沙沙作响,树下慢慢走出两个结实的身影。

两人身材近似,容貌看起来也是有几分相似。

张丛甲一边朝前走着,一边饶有兴趣地问道:“传闻津门铁刀门蓝家也是威震一方。据我所知,除了家传刀法以外,应该还有一把宋时强兵”断月刀“。按张某推断,应该不是你手上这把。”

张虎走在他的后面,表情有些复杂,但还是点了点头后,眼放精光地说:“传闻断月刀的刀身乃是神兵天成,在火山爆发后冷却的岩浆里所得,再经数十位当世能匠小心雕刻锻造。刀锋吹毛断发,挥砍时既有力又不沉重,乃刀中极品。”

“你们!”

蓝劲雄顿时警觉起来,马上认出这是今天见过的一伙人,其中一个更是使张家刀法的高手。鹰般锐利的眼神紧紧盯着二人,喝问道:“你们到底是谁?今日烧粮仓的是不是你们?问我蓝家家事有何图谋?”

“嘿嘿!”

张丛甲眼放精光,也不回答他的问题,看着他手上的九环大刀,轻蔑地哼了一下:“你堂堂一个门主居然用这种破铜烂铁,真是丢人现眼,难怪铁刀门会渐渐没落!”

“不一定!”

张虎若有所思地看着蓝劲雄,带着几分向往地说:“传说断月刀是世之奇珍,爱刀之人定然小心呵护,用来杀一些虾兵蟹将确实太浪费了。”

“你们到底是谁?”

蓝劲雄这次的喝问变得有点歇斯底里,显然是眼前二人的沉静给了他更大的压力,这时脸色都因为紧张而有些扭曲了。

“要你命的人!”

张丛甲眼神一眯,毫不畏惧地走上前一步。

蓝劲雄完全看不出眼前之人的修为,心里顿时颤了一颤。但到底是一代宗师,立刻怒喝一声,爆发出地品中阶的强悍真气,嘶吼道:“蓝某与你们往日无冤、近日无仇,冤有头债有主,想要我的项上人头就报上名来。”

“我来!”

下午看到他使的刀法刚猛无比,张虎心里早就痒得要命。虽说在修为上差了一阶,但此时蓝劲雄已经有伤在身,完全有信心和他大战三百回合。

“不,速战速决!”

张丛甲伸手一拦,上前一步后冷下脸来,一字一句地说:

“蓝劲雄,交出断月刀吧!我会留个全尸给你。否则我就找你避居河北的家人,一个一个慢慢地问,到时你蓝家恐怕从此销声匿迹了。”

“你们!”

蓝劲雄见张丛甲如此咄咄逼人,已经有些忿怒,大吼一声后举刀冲了过去,满面狰狞地喝道:“废话少说,赢得了我再说。”

“不自量力!”

张丛甲有些恼怒地大吼一声后,浑身的真气宛如水银泻地般暴发出来,天品的强烈气压顿时吹得到处飞沙走石!

虽说在身材上比蓝劲雄略显削瘦,但真气爆发的一瞬间,两人的修为就高下立判!

“天品……”

蓝劲雄不禁吃了一惊,尽管知道眼前人的修为比自己高,但无论如何都想不到竟然会是天品高手。

知道来者不善后还是怒喝一声凌空跳起,手里的大刀舞了两圈后,直取张丛甲的脑门:“裂风——”

“断!”

张丛甲闷哼一声,蓬勃的真气顿时拔地而起,环绕全身。天品的强悍内力迅速汇集全身。怒吼一声后,手里的大刀毫不犹豫地朝他迎过去,一声怒喝更是充满轻蔑:“破铜烂铁!”

身影一高一低,强者间互相一砍,顿时轰鸣作响,两把刀撞在一起迸出强烈的火花。

只是猛撞过后,张丛甲依旧举着刀傲然而立,蓝劲雄却是被强悍的力道震得连退好几步,手上的九环大刀也承受不住强悍的力道,被震碎成好几段。

“蓝劲雄!”

一直沉默不语的张虎看着这名一代宗师狼狈的模样,冷笑道:“你还是把断月交出来吧,想复兴铁刀门已经不可能了,你又何必埋没这世间极品呢?”

“做梦!”

蓝劲雄气得满脸通红,他被二人的嘲笑弄得恼羞成怒,大吼一声后,握着断刀再次冲向张丛甲。

“不知死活!”

张丛甲冷笑一声,丝毫没把他的攻击放在眼里。手里的刀随意向他一指,有些不耐烦地喝道:“快交出断月,不然的话我就把你的儿子一个一个抓来审问,到时蓝家无后,你蓝劲雄就是千古罪人了。”

张虎沉默不语。张家的镇家功夫也是刀法,难怪强如张丛甲在这种时候还会费时费力逼迫他。

一把好的兵器是多少习武之人做梦都想拥有的,更别说被传得神之又神的兵器。

尽管面无表情,但张虎心里也对这把刀有着空前的兴趣。

“休想!”

蓝劲雄满面狰狞,横冲到张丛甲的面前挥舞断刀,不要命的砍下来。

“不自量力!”

张丛甲也有些不耐烦了,怒吼一声后,诡异的身影一动,像炮弹般冲到蓝劲雄的怀里,很是邪魅地将大刀反手而握,对准他的手臂砍去。

两人修为本来就有距离,再加上蓝劲雄浑身伤痕累累,早已是强弩之末,哪敌得过张丛甲的猛烈攻击。

蓝劲雄手腕一疼,顿时明白自己手臂的筋被砍断了。但还没等剧烈的疼痛传遍全身,四肢关节又传来一阵阵温热的感觉。

“看我张家刀法!”

张丛甲只是抓住小小一个空隙,无数的刀光像是半月般在蓝劲雄身上挥砍着。怒喝之下,张家刀法灵巧多变的攻势斩向蓝劲雄全身。

“啊!”

蓝劲雄感觉浑身上下无数的刺疼,在这瞬间,仿佛骨骼、肌肉甚至连筋骨都不属于自己一样。不仅一点力都使不出,更是无法控制身体的每一寸;伤口虽然不大,但每一处都正好掐准命门。

令人眼花撩乱的一阵挥砍后,蓝劲雄感觉浑身一软,全身几乎找不到半点能支撑的着力点;腿软绵绵一弯,立刻跪倒在地。

这时他才看清自己的伤势,显然张丛甲留了一手,没有直取他的要害;但在密集的刀光下,所有的关节和筋脉却全被破坏。细小的伤口中,血开始控制不住地往外流。

“说吧!”

张丛甲握着刀走到他面前,有些同情又是不屑地说:“你铁刀门自此算是毁了,断月刀在你们手里也算是浪费。如果你不肯交出来的话,毁的不只是铁刀门,到时候你们蓝家也会断子绝孙。”

“哈哈……哈哈……”

蓝劲雄满面凄苦,这时全身连动一下都不行。

他仰视着张丛甲,顿时苦从心生,不禁凄厉地笑了起来,有些癫狂地念叨着:

“没想到,我蓝劲雄最后竟然是这个下场……”

“蓝劲雄!”

张虎走了过去,默然地看着他,带着几分同情说:“你若肯交出断月刀,我可保你蓝家子孙的性命安全。”

张丛甲也冷冷地看着他,眼里的阴冷表明他并不是开玩笑的。

到了此时,蓝劲雄明白自己已是难逃一死,摇头苦笑道:“蓝某今天已经不求活命,断月刀的下落可以告诉你们,但我要知道自己是死于何人之手?你们到底是受谁指使?”

这时他披头散发、一脸狼狈,哪还有昔日门主的威风。张丛甲心里也是有点同情,点了点头后说:“可以告诉你,在下张丛甲,领职大内供奉。”

“张虎,太子府侍卫!”

张虎冷漠地看着他。本来不想说的,但一想他都是将死之人,心里一软,索性让他走个明白吧。

“不对,我是替朝廷办事的!”

蓝劲雄一听,顿时眼前一亮,慌忙地抬起无力到发颤的手,从怀里掏出空白圣旨,一边着急地说:“我是奉了太子密令潜伏在津门的人,你们是不是搞错了!”

两人的神情依旧淡漠,当张丛甲用内力将圣旨从手上抢走时,蓝劲雄已经面如死灰,满脸都是不敢相信的表情,颤抖着嘴唇呢喃道:“不、不可能!肯定是搞、搞错了,我、我蓝家是忠心的……”

“蓝劲雄!”

张丛甲拿着空白圣旨,有些轻蔑地笑了起来:“你真认为以你一个小小的江湖门派,真能手握空白圣旨吗?你是野心勃勃没错,但你太天真了。也不想想区区一个铁刀门能让朝廷那么重视吗?”

“不对……”

蓝劲雄有些癫狂了,尽管动弹不得,还是歇斯底里地吼道:“我确实是受了太子密令,不信的话你们去查。我的女婿是商部的许平,他也是太子门生,这圣旨就是他亲手交给我的,一切的密令也是他派人传来的。”

对于这个化名,两人都知道是怎么回事。张丛甲看他依旧天真,不禁蔑笑起来。

张虎走到他的面前,冷笑道:“我说过会让你死个明白。这空白圣旨确实不假,太子殿下的旨意也不假,至于你女婿给你的密令也确有其事。但你铁刀门在归顺朝廷之前为虎作伥,在津门内为纪龙大肆屠杀异己,蓝门主应该知道这些事也是不假。”

“我、我那是被逼的……”

蓝劲雄顿时感觉冷汗直流。确实一开始迫于纪龙的压力,他对津门内那些忠于朝廷的门派下过毒手,也为纪龙诛杀不少朝廷的眼线。

“嗯,这就足够了!”

张虎缓缓地拿起刀,看着无力抵抗的蓝劲雄,面无表情地说:“现在蓝门主该说断月刀的下落了。你放心,只要你老实交代,我们就不为难你的家人。”

“在……”

蓝劲雄气得嘴角直流血水,明白自己被朝廷利用了。

初时的所作所为并没有得到朝廷谅解,自己却那么天真,竟然以为大战过后就能封官加爵,享受锦绣前程。自己的野心实在太可笑了,竟然傻到相信朝廷会既往不咎,会给自己一个荣华富贵的机会。

“在铁刀门前的……木匾里!”

蓝劲雄说完这句话,仿佛被抽去全身的力气,空洞的眼里已经毫无半点生气。此时,生命对他来说或许不再重要了。

“放心走吧!”

张虎手起刀落,准确的一刀收割他的生命。看着这个一代宗师颓废地死在自己的手里,心里多少还是有点难受。

蓝劲雄的尸体软软倒下,脖间的伤口还在不停流着鲜血,眼里除了悔恨之外还有怨恨。

悔恨自己之前的摇摆不定,既然逃离津门就不该为了荣华富贵的诱惑而回来;怨恨的是朝廷残酷地利用自己的贪婪,许以重利诱骗自己潜回,使得铁刀门在自己手上灰飞烟灭,从此不复存在。

如果不要天真到去涉及这种朝堂之争、不要因为被纪龙胁迫而大肆杀害朝廷的眼线、不要因为贪欲而率众回到津门,贪图下半辈子功成名就,或许铁刀门不会有这样的下场。

蓝劲雄死的时候,双眼还不停流着悔恨的泪水;或许是在恨朝廷的无情,也是在恨自己的贪欲。

空荡荡的院内只剩一具余温未消的尸体慢慢抽搐着,张家二人完成使命后也赶紧离开。安顿好罗培安后,急忙去铁刀门寻找那把令人向往的兵器了。

纪龙盘踞津门之时,四下邀约能人武将扩充自己的实力,人脉广博的铁刀门自然是重中之重,三番五次登门拜访,软硬兼施威逼利诱。

蓝劲雄为了不惹恼纪龙,在无奈之下派出弟子追捕诛杀一些朝廷眼线,其中包括魔教惨死的弟子,以及几乎被连根拔起的分坛。

夜幕下的津门城里还是乱糟糟的,街上到处都是行色匆匆的百姓。不少人收拾细软,小心翼翼地躲避别人的抢掠,只等城门一开就出城躲避这场越来越激烈的战祸。

曾经心存侥幸,以为战争不会影响到他们的生计,但今天南城已经成了废墟,残酷的现实让他们不再抱有任何的幻想了。

铁刀门的大院已经人去楼空,破败的院子空荡荡一片,敞开的大门显得很是落魄,到处死气沉沉,找不到半点人烟。除了萧瑟的风偶尔吹过,卷起落叶带来几丝声响外,安静得让人不禁心里一酸。

古朴而巨大的牌匾,上等的酸枝木还是显得结实厚重,不过“铁刀门”三个金字却失去光芒,变得黯淡。似乎要映衬这昔日大派此时让人感慨的落魄,原本苍劲有神的大字,这时候怎么看怎么凄凉。

门前悄无声息地站着两个人影,张虎看着巨大的牌匾,有些兴奋地说:“没想到呀,断月竟然是藏在这里!”

“蓝劲雄倒也不笨!”

张丛甲脚轻轻一点,凌空将牌匾摘下后深吸一口气,怒喝一声,猛重的一拳凶横地砸过去。

尽管天品的内力极端霸道,但砸在沉重的木匾上也感觉到一阵疼痛,可见百年老木的呼础还记,小矜小觑。

坚硬的酸枝木受不了沉重一击而断裂。张丛甲大喝一声,用内力一震,整块牌匾顿时四分五裂。

伴随木屑横飞,一把沉重的大刀掉落在地,发出一声低沉而闷的响声,环绕在耳际,嗡嗡之声如孩啼童泣,久久地回荡着。

“好刀呀!”

张虎赶忙将刀拿起,放在面前一边端详,一边啧啧赞叹:“果然轻盈无比,但落地时却似是千斤而坠。听闻那么久,终于可以握一次这把兵器。”

断月刀看似和普通的大刀无异,多的只是刀身上犹如水流般的细痕,但内行的人一看到闪烁的寒光就知道不是凡品。

张虎爱不释手地把玩着,没一会儿又有些不舍地说:“确实是把绝世好刀,若献给主子的话,他肯定会高兴。”

“不用了!”

张丛甲嘿嘿一笑,有些狡黠地说:“来之前我已经请命过了,你家主子对这东西没什么兴趣,以后这把刀就归你了。”

“真的?”

张虎顿时喜出望外,脸上都是不敢相信的表情。

要知道许平到现在还没趁手的兵器,战场杀敌时习惯用的还是张家刀法,所以他一拿起断月刀,第一反应就是献上去,真没想到这把刀竟然会赐给自己。

“我唬过你吗!”

张丛甲顿时不满地瞪了一眼,没好气地说:“赶紧走吧,再不走的话,想趁乱溜出去就难了。”

“嗯!”

张虎一边兴奋地把玩自己的新兵器,一边跟在张丛甲后面,消失在小巷子里。

黑夜中的断月刀还是那么沉静,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当它与月光相映时,总有一丝丝的水纹在慢慢流淌着。

津门昔日辉煌的铁刀门已经只剩一座空院,一块破碎的牌匾在门前静静躺着。

弟子们逃的逃、跑的跑,抱有幻想的也死在周家军的马蹄下;门主蓝劲雄更是死不瞑目,因为一纸空白的承诺而葬送了整个门派。

一开始许平并不想杀他,也确实是想留着这股奇兵来个里应外合。但是当朝廷的情报显示,铁刀门曾为纪龙排除异已,仗着势力广博而诛杀太子府和朝廷的眼线时,想想魔教的没落和武泰的死,许平已经找不到任何留下蓝劲雄的理由。

断月刀只是个小小的插曲,但空白圣旨必须收回,一旦遗落将是朝廷的笑柄。

更何况现在应巧蝶温依怀中。

想想蓝劲雄曾和她是夫妻之名,心里多少有点别扭。任何一个男人心里都充满黑暗至极的占有欲,当这种阴霾慢慢发作、影响到内心时,任何的道德和仁慈都会被慢慢掩没。因此失去利用价值的蓝劲雄已经没有活命的理由。

第三章来自二十年前的血性!

大批粮草被烧,虽然消息被周井围堵得密不透风,但那把还是让不少人猜出端倪,津门的局势紧张得有些压抑了。

游荡于城外的周家大军,明显加强攻击的强度,甚至对天机营的追击发起前所未有的反冲锋!

周家军一向借助地势和天机营打游击战,寻找机会后才会孤注一掷地大打出手。

但是擅长诱敌的他们,现在猛地改变作战风格,反倒让天机营有些不太适应,再一次被周家军的突然发难打得有些晕头转向。

虽说周家军占了上风,不过天机营强悍的战斗力也不是他们所能小觑的。毕竟天机营分出太多兵力不断攻城,这也是牵制着他们连连吃亏的原因之一。洛勇只是稍微缓了缓神就把周家军全部牵制;即使周井想分兵攻打南坡都抽调不出多少兵马。

大火烧起后的两日似乎还能闻到空气中的焦味,津门城内的警戒空前森严。

即使是夜晚开城门之时,张丛甲也找不到任何出城的机会。因为盘查看似轻松,但守卫全换成周家的嫡系,在这个时候塞银子的话,反而会被当成奸细抓起来。

张丛甲一下子急得和热锅上的蚂蚁一样。有些大内高手尝试强行突破,尽管成功地杀掉守卫冲出城门,不过马上被守候在外的军队射成筛子。

在这种森严的把守下,武功再高都不可能是军队的对手。思来想去,张丛甲最后还是无奈地选择在津门小心藏匿。

恶鬼营依旧盘踞在南坡,没有任何动作。这两日等的就是新的弹药运来,直到今日黎明之时,才有两批炮火成功送到。

现在一路上兵荒马乱,极不安全,尤其是南边饿狼营的阻截和天武营的反攻都那么猛烈,所有路线几乎成了两营大军的战场,也让物资的运送难上加难。

南坡的最高点上,人群来回忙碌着。工匠们还在维护第一天猛轰过后有些不堪重负的大炮,后方已经堆满新运来的炮弹。

这时陈奇已经不敢小看这些铁家伙的威力,一直小心翼翼地在旁边伺候着,谨慎的样子简直像在照顾年幼的孩子;但他一脸兴奋,不难看出他对炮轰南门的景象还是记忆犹新。

“这家伙!”

许平笑了笑没说什么,拿起望远镜看着远方天武营和饿狼营叛军混战的兵马;到处都是浓烟滚滚、刀光剑影,而且距离南门越来越近,不由得啧啧赞叹道:“刘占英倒是挺猛的,真的三天就率着大军杀到!”

“饿狼营一向以防守强悍着称。”

白屠沉吟一会儿,皱了皱眉头说:“被他们缠上的话一定不轻松。天武营能那么快就逼进,说明刘占英确实是粗中有细。死抗饿狼营的阻击推进虽说是最有效率的办法,但却十分被动,限制部队的战斗力,属下料想这两日他们应该死伤惨重了。”

“你倒够聪明的!”

许平赞许地笑了笑,确实如他所说。天武营不惜一切代价的推进虽然有效,但死伤也是特别惨重。

根据斥候的报告,天武营已经死伤近万,所以早上许平派人把南坡上的药物送过去增援。

“谢主子!”

白屠荣辱不惊地笑了笑,头一转,看向东边天机营和周家军的战场。此时战况看起来虽然没有一开始那么激烈,不过到处都是不停的厮杀之声,几乎没有任何停顿时刻。

明眼人一看就知道周井迫不及待要和洛勇分个胜负。现在这种白热化的打法,拼的已经是双方的实力而不是智慧了。

“有一点我感觉很奇怪。”

杜宏手臂上虽然包扎得严严实实,但一边分析着情报,一边皱着眉头说:“从昨天晌午开始,总感觉战局似乎一下就脱离原本的计画。以前不管打得有多乱,双方都谨慎地遵从军令行事;但现在一看,不管天机营还是周家军,似乎瞬间失去拘束,打法已经毫无章序,简直有点土匪乱战的感觉了!”

“你也看出来了。”

白屠眼一眯,欣赏地看着这位看似文弱却又心狠手辣的书生,笑咪咪地问:“我也有这感觉,只是不清楚这是不是两位大将之间新的斗法,所以心生疑问也不敢提出。毕竟他们都是成名多年的猛将,难道杜兄也觉得此时战局的混乱已经脱离掌控了?”

“主子,您看!”

杜宏满面困惑,也没回答他的话,而是拿起地图跑过来,一边指着上头的标注点,一边疑惑地说:“东门和北门攻城的天机三营和六营已经退下来,现在正和周云龙部在十里小河打得不可开交。双方几乎拼杀了两天还没分出胜负,这是我感觉最奇怪的地方。”

“而且,原本在落叶林负责策应和物资补给的八营,也和五千周家军打得不可开交。”

白屠眼里寒光闪烁,带着几分阴森地说:“看来周家军大批粮草被烧的传闻不假,但天机营的反应很是混乱,看起来也让人迷惑不解。”

“这么诡异!”

许平看着杜宏标出来的图纸,眉头深锁。

好奇怪的情况呀!为什么天机营和周家军瞬间像是失去指挥一样各自为战,犹如一盘散沙般缠斗着。难道是双方的指挥系统或者通信手段出问题?

天机三营和六营一直是主攻城门的,虽说死重惨重,但洛勇却坚持三面环攻的战法。人马有缺就从别的营调集过去,要物资也用最快的速度运到。

但现在突然像潮水一样退了回去,这一下算是把主攻东门的九营坑惨了。失去其他两个城门的牵制,他们的形势变得十分严峻。

三人围在一起,你看我、我看你,从彼此的眼里看出空前的困惑。白屠虽说算是个新兵菜鸟,但对于战争有着强烈的天赋,不过现在满脑子全是问号。

杜宏心眼多得和鬼一样,更是个绝顶聪明之人,现在也是一脸茫然。许平脑子里有着比他们还多的讯息,但思来想去就是猜不出到底发生什么事?

大举召集所有的文人武将,但谁也看不明白这奇怪的局面。就在众人疑惑不解时,孙正农突然指着南城下的浩荡浓烟,惊讶地喊起来:“主子,快看!天武营杀到城下了!”

古朴高大的南城门早就被恶鬼营的一顿炮火轰成废墟。虽说失去防御的能力,但碎石堆积成山,别说骑兵冲不进去,就连步兵都难以快速冲锋。

碎石铺就的小山成了天然屏障,所以天机营也对这里视而不见。人数太少的话,冲进城简直就是送死,太多人也不能迅速进城。总的来说,目前不具备攻打的价值!

外面的人想进去难,里面的周家军想越过乱石山也不容易,所以双方都有默契地忽视这个地方,两日来南城这边都安静得很。

不过这时南城门外突然热闹起来,一股冲天的烟尘从树林里一路延伸过来,光看这冲天的气势就知道是人多势众的行军队伍。

许平赶紧拿起望远镜一看。烟尘之中,天武营的军旗虽然有些残破,但依旧高举着,顿时高兴得笑了起来:“确实是刘占英的天武营,现在他恐怕已经分兵摆脱饿狼营的纠缠,真快呀!”

“不对!”

白屠看了看遥远而又模糊的后方,到处硝烟滚滚、厮杀遍天,明显是在进行惨烈战斗;再看了看前行的人数,顿时惊呼起来:“刘占英竟然选择分兵抵抗,他带来的兵马大概只有两万,其他的兵马在后面和饿狼营干上了。”

“刺激呀!”

许平嘿嘿一笑,带着几分阴冷地说:“刘占英不是那种喜欢吃亏的家伙。现在饿狼营只是给了他一点缓冲的时间,他就立刻分兵迎击,来个反冲锋。

看来这帮家伙倒有信心,只剩两万兵马也敢攻打南门。“在众人关注的视线中,刘占英马不停蹄地杀到南门。

被饿狼营纠缠那么久,兵马已经有些疲累,每个人都是风尘仆仆,身上也挂了彩。但来到南坡下时,看着漫山遍野的恶鬼营军旗,这帮老兵还是发出震天的呐喊之声,似乎在宣示他们不减当年的威武。

远远的后方,饿狼营叛军和天武营的兵马已经杀得不可开交,但是刘占英却连看都不看,一边整顿军马准备膳食,一边派人前来南坡索取粮草和药物。

陈奇负责把东西运过去,回来时一脸疑惑。许平见他皱着眉头,不由得打趣说:“怎么去一趟回来就傻了,不会是在那里看上哪个大男人了吧?”

“不是!”

陈奇摇了摇头,困惑地说:“我去天武营看了,虽然他们多少有点疲惫,但只是埋锅造饭,没有安营扎寨。

我和刘占英也谈了几句,毕竟现在南城墙已经塌了,他的天武营总得找一个新的进攻目标吧?““他怎么说?”

许平饶有兴趣地问。就算现在想打,南城也没多少守军,难道他想去砸石头呀?

真有意思,花了那么大的代价和饿狼营周旋,到南门却看到堆积如山的碎石,不知道刘占英会不会气疯了?

陈奇有些纳闷地说:“这家伙的态度还是很不好,说话时鼻孔朝天,也没问主子有没有新的军令,只是冷笑着说了声他应王爷的军令攻城,就算是天塌下来也不会后退半步。”

“什么意思?”

许平不由得皱起眉头,心里隐隐有点火气。刘占英太桀骜不驯了,都这种时候还在讲究他那坚定而虚无的忠诚!

“我也不知道!”

陈奇苦笑着摇了摇头。毕竟都是开朝大战走过来的战将,对于刘占英的怪脾气他倒不算反感,只是对这强硬的态度有点摸不到头绪而已。

“快看!”

当众人疑惑不解的时候,炊烟还在燃烧的天武营却突然集结起来。

一路硬抗着饿狼营杀过来,这时候不管是谁都会人疲马倦。

照理说南门这边没有战事,应该争取时间休息才对。但匆忙地裹腹和处理伤口,天武营竟然又开始有序地集结,看似杂乱无章的大军慢慢凝成整齐分明的阵容。

两万兵马虽然看似众多,但动起来时却是安静得让人吃惊。

军马按各自的编制慢慢归拢集结后,刘占英策马在军前来回巡视一圈,看着这帮出生入死十多年的兄弟,眼圈微微有点湿润,朗声喊道:“兄弟们,马上就要攻城了。告诉我,你们想干什么?”

“杀!”

天武营全军上下,顿时发出山呼海啸般的呐喊,洪亮冲天又整齐画一,让人顿时为之一振。

“奉王爷令,三天之内兵临城下。”

刘占英的声音亮如洪钟,气势逼人地喝问道:“王爷要我们兵临城下,现在城墙塌了,我们该怎么办!”

“诛杀逆贼,扬我军威!”

天武营残部的呐喊更加响亮,冲天的杀气让他们的情绪沸腾到极点。即使是身在后方的军马一听都感觉血液极速升温。

“听令!”

刘占英掉转马头,对准碎石山,高举着鬼头刀;在战士们静得窒息的兴奋中,猛地朝前一指,声嘶力竭地怒吼道:“给我杀进城去,斩下逆贼首级献给王爷丨?”

“杀啊!”

天武营的兵军顿时沸腾起来,举起兵器,潮水般朝南门冲过去。

“不、不是吧,他想直接打进城?”

白屠惊呼一声。天武营的军马已经带着滚滚浓烟逼近碎石山,难道他想凭着两万老兵攻下津门?

“真有可能啊,刘占英他疯了呀……”

所有人都惊呼起来,虽说是艺高人胆大,但天武营一边抗击着饿狼营,一边赶路,实际上已经是疲累不堪,不少人虽然能战,但也有伤在身。

虽然南门城墙坍塌、无法防守,但城里的周家军也不在少数,凭着这些老兵想打赢,简直痴人说梦。

“天武营……”

许平也被他们的呐喊弄得有些蠢蠢欲动,但左一句王爷、右一句王爷的,让人很不舒服。

好在他们没喊出太子或者御林军之类的口号,否则手底下这群年轻人又要有意见了。

所有人都在质疑天武营是不是要用疑敌之计?因为以这两万老兵想打下津门是绝不可能的事。但这时天武营已经冲到乱石堆前,刘占英手举鬼头刀率先下马,带着兵将们徒步翻越碎石山,个个一脸凝重,脚下却是一点停滞都没有。

如潮水般的兵马也源源不断地跟上,眼看有不少身手灵活的人已经翻越入城,整个南门外的两万兵马全都指挥有序地进入。

这下更是让人惊讶得目瞪口呆:天武营真的想直接打津门城!

“这家伙是玩真的!”

许平彻底傻眼。刘占英敢这么明目张胆地冲进城去,这家伙难道不知道城里还有大量的周家军吗?疯了,这些人是不是疯了!

所有人都在惊叹,为了刘占英不知道是勇猛还是鲁莽的决定议论不休。

天武营的兵马潮水一般涌进城内,匆忙赶来的守卫开始抵挡他们的进入。

原本大家都认为,没有人会费时费力地选择从碎石满地的南城入侵,天武营这有点发疯的举动反而让周家军有些措手不及。

“这家伙到底在想什么!”

许平皱着眉头,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刘占英实在太大胆了,两万老兵真的冲进城去,一旦被周家军围剿的话,恐怕谁都救援不了。

陈奇看着这一幕思绪万千,脑子里不由得回想起从军蟒蛇营的那些岁月,一边叹息着,一边感慨道:“天武营呀,二十年来真是一点改变都没有,攻城还是像以前那样简单、粗暴甚至有些鲁莽。这种强硬的作战风格,天机营已经没了。铁血又蛮横,这是当年开朝之战时最让人闻风丧胆的血性、最让人恐惧的疯狂!”

陈奇的话让所有人都陷入沉思。一直休养生息的天机营,战斗力确实没众人期待的勇猛,几乎失去开朝大营让人闻风丧胆的强w 风格。到了太平盛世,战场上却变得谨小慎微,甚至有点畏手畏脚,就连强如洛勇都不如当年那么敢打敢拚。

反而是这帮受尽委屈、被朝廷打压二十年的老兵,在屈辱中传承开朝大营的强悍,蛮横而强硬的打法几乎不讲常理。即使参战的其他部队都装备精良,但天武营却仅靠破落的军备打出让人毛骨悚然的侵略性。一比之下,两军的区别明显不同。

“真打进去了!”

众人感慨之余,注意力也全被吸引过去。细看之下,越来越多的天武营战士潮水般涌进城内。

突然的袭击,一下子让津门内的大军回不过神来,再加上对南城的防御实在太轻视了,只是一眨眼的工夫,竟然有近万的兵马成功越入城内。

“果然够狠呀!”

许平啧啧感慨着。

刘占英这时带着兵马朝城内杀去,现在恐怕已经和赶来的周家军拚得颉破血流。

这种不要命的蛮横作风,别说周家军耗异了,恐怕是诸葛再世都会目瞪口呆。

“准备炮火!”

许平思来想去,见天武营的推进越来越迟缓,立刻喝令道:“迅速发去军令给天机九营,命他们停止对东门的攻击,后退五里,我们要炮轰东门。”

“可是……”

工匠们对于许平突然的命令有些惊讶,但看了看距离,还是摇了摇头,战战兢兢地说:“炮火的射程不一定有那么远,即使轰也轰不进城呀!”

“没关系!”

许平一边命人迅速送去密令,一边沉着脸说:“天武营都打得那么拚命,我们总不能光在这里看着吧!只要我们炮轰东门,到时候可以帮他牵制一部分兵马,缓解天武营的入侵压力。”

“是……”

其他人一听也不再有疑义,赶紧派人多方传信。信鸽不停地放飞,一个个斥候兵也马不停蹄地赶去。

虽说天武营的态度确实很讨厌,但毕竟大家都是同一战线,这时候不支援确实也说不过去。

“刘占英真狠呀!”

这是众人一致的感慨,大明确实太平许久,很多人已经遗忘开朝之战时的艰辛和痛苦。唯独倍受屈辱的天武营还是那么铁血,用他们的行动告诉世人,什么才是真正的开朝大营御林军。

现在能做的就?等待天机营从东门撤退。

许平看着天武营战士毫不犹豫地冲进城时,顿时心生感慨。天武营带来的不只是五万大军,更是一种全新的风气、一种来自开朝之战的侵略性。

周家军和天机营都太谨慎了,虽说谋略十足,却缺少这种不要命的血性;天武营蛮不讲理的打法,会瞬间搅乱之前有些畏首畏尾的格局,让他们记起战争是满地的血河、堆积如山的尸骨。

等了两、三个时辰,天武营的兵马已经成功冲进八成。津门城门第一次响起厮杀之声,但天机三营依旧对着东门猛攻。

或许是他们也收到天武营进入城内的消息,现在打得更是卖力,几乎用上兵家最为忌讳的添油战术,全军不要命地开始攀爬城墙,如洪水猛兽般没有停止的趋势,攻势更是空前激烈。

恶鬼营传达的军令仿佛人间蒸发一样,南坡上的炮火已经架设好,只等着狂轰东门了,甚至连火把都早早举在手上。

这时众人等得有些恼怒,天机九营难道要蔑视军令吗?斥候兵已经出去大半天,但他们却一点撤退的意思都没有。

许平更是气得雷霆大发,一边烦躁地来回走着,一边怒吼道:“现在还不后撤,难道天机营已经到了无视军令的地步?太放肆了!”

众人都对天机九营的态度倍感恼火,看着士气高涨的攻城部队更是咬牙切齿。

这时杜宏倒是低着头沉思,见许平雷霆大怒,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忍了好一会儿后,还是怯怯地说:“主子,我感觉很是奇怪。”

“你说说哪奇怪了!”

许平没好气地狠喝了一口茶水,看着士气高涨的天机三营更是怒从中来。这帮王八蛋,再这么拖下去,刘占英会在城里遭到围剿的。

“属下总有个奇怪的感觉……”

杜宏眼里闪过一丝冷色,皱着眉头说:“似乎,有人专门在截杀双方的传令兵和斥候兵。现在兵荒马乱,信鸽有时候会吓跑,这不足为奇,但不可能连斥候兵都吓跑吧?目前的情况,似乎和双方战斗突然脱离掌控有关系!”

“真有此事?”

许平迅速冷静下来,脑子飞快运转,思索这匪夷所思的情况。

这年代的军令传达主要依靠斥候兵和飞鸽传书这两个管道。有些人害怕军令被敌人半路截获,往往会在其中选择一真一假以迷惑敌人。

有时候斥候兵确实会被阻杀,信鸽也会因为害怕而逃跑,但就算是这样,每份军令都会派出不少人马分几路悄悄前行;信鸽也会放飞许多,就算斥候兵被阻截,但韵子总不可能每只都抓到吧。

再看一下天机九营的攻势,连半点停顿都没有,显然他们根本没收到这份军令,对南坡上架好炮火的事一无所知。

许平顿时急成热锅上的蚂蚁,炮火已经准备就绪,要是这么耗下去,恐怕还没等开火,天武营就会被打得溃不成军,甚至会被城里的周家军剿灭。

“主子,要不轰东南城角吧!”

孙正农看许平焦躁得脸都黑了,犹豫一会儿后还是咬着牙说:“不管怎么样,天武营这一打,咱们总不能一直看着吧?再不开火的话,刘占英那边可就不好受了!”

“胡说什么!”

众人顿时哗然一片。打东南的城角,只要炮火稍有不慎就会轰到天机九营。即使没轰到,光是炸飞的碎石足以要了他们的命。到时候别说打东南角,恐怕一顿炮火轰下去,天机九营的死伤会比周家军更大。

“不能轰!”

陈奇第一个站出来反对,满面着急地说:“天机九营只不过是没收到军令而已,他们又不是存心要阻挠我们。而且现在炮火的射击还不稳定,万一有点误差,轰到城墙下的话,到时候天机九营会先被我们打垮的。”

“是呀,都是自己人,不能这样!”

全场都是反对的声音,毕竟天机营是朝廷的大军,更是圣上麾下的第一代御林军。要是贸然开火,到时候肯定会误伤一片,甚至把他们都炸得溃不成军。

到时别说怎么面对愤怒的天机营将士,就连洛勇那边都交代不过去。朝廷一旦追究起来,更是推卸不了责任。

“轰……”

许平为难很久,眼见天武营大军已经全部杀进城内,城里的喊杀之声乱得没了章法,权衡再一二后,终于还是黑着脸下达军令:“再次传令天机三营撤退,半个时辰后不管他们退不退,所有炮火集中起来,给我轰平大城的东南角。”

“是……”

军令已下,众人也不敢再次求情。这时候不管是谁,脸上都充担忧,看着城墙下的天机九营,只能期望他们能顺利接收到军令。

第四章血战南坡

半个多时辰的焦急等恃过去丫,眼见黄昏再次来临,金灿灿的光霞再次覆盖天空。津门之内,天武营在大街小巷展开空前的乱战,到处都是拚命砍杀的士兵。

这种混乱的格局早就吓坏城内的百姓,不少人趁着这机会,携家带眷地翻越南城的碎石堆,连滚带爬地逃跑。

在这种时候,谁也不敢再惦记那小小的家产和屋子。面对遍地的屠杀,生命才是最可贵的东西。

百姓们越跑越多,如潮水般从南门的碎石山上翻过,南城外几乎到处都是逃难的人群。

周家军此时已经无暇去拦截他们了,因为两万天武营老兵进城后看似落了下风,但勇猛的作战风格和突然的侵犯也是让他们措手不及!

周井思虑再三后,只能全力围剿城里的天武营,也无法抽身去干其他事了。

这时候别说周井,就连洛勇都想不到天武营敢这样明目张胆地杀进城去。防御调配的不及时,让天武营彻底抓住先机,将津门内部搞得天昏地暗了。

百姓们逃出城后,无奈地发现津门四周已经全是战场了。

一开始大家都打算往南逃,因为这一面是最为安宁的地方,也是战争的真空地带,只要过了河北就是太平之地。

但现在却绝望地发现,这一方静土也遍布战争的血腥。一路上都是饿狼营和天武营在拚杀,到处都是厮杀的士兵,即使想偷溜过去河北也避免不了被误杀或者掠夺。

越来越多的百姓陷进恐慌之中,因为举目望去,津门城四周找不到一个安宁的地方。

“怎么回事?”

南坡之上的许平也管不了山坡下这些晕头转向的百姓,看天机九营还在轰轰烈烈地打着东门,顿时暴怒而起:“难道真有专门拦截军令的人?为什么天机九营现在还不撤军!”

“主子,百姓越来越多了。”

杜宏若有所思地看着南门外四下逃窜的百姓,阴阳怪气地说了一声。

谁都听得明白他的意思,这顿炮火如果真的轰下去,恐怕误伤的不只是天机九营,连无辜的百姓都会被波及,到时候想和朝廷解释这事都难。

许平现在头疼得要命,哪还有空再管这些。他一边揉着太阳,一边有些郁闷地说:“到底是什么人在拦截我们的军令?不光斥候兵没了消息,就连飞鸽传书也是石沉大海没了回应,这样的仗还怎么打啊?”

“主子!”

孙正农看许平满脸无奈,犹豫一会儿后,小心翼翼地说:“其实打与不打全在您,现在不是犹豫不决的时候。只要是战争就意味着死亡,拖得越久,遭殃的百姓就会更多。”

孙正农说得已经够明白了,平叛之战一旦顺利,即使杀了一千周家军误杀三千百姓,都不会有人敢站出来说什么。

自古就是成者王侯败者寇,哪一个成功者不是在累累尸骨上成就功名的?失败者再如何仁慈宽容都逃不过后世的口诛笔伐;这是最现实的情况,也是这时候最有用的理由了。

“白屠,你怎么看?”

面对复杂的情况,许平顿时倍感无力。摸了摸脸上一层因为精神疲惫而分泌的油脂,说话的时候已经有些中气不足。i 白屠沉思很久,看向城下像无头苍蝇一样迷茫的百姓们,眼里尽是同情。

这些人哪一个不是携家带眷?谁不是侥幸地想保留薄产而战战兢兢地留在津门?此时混乱的人群中除了壮丁还有柔弱的妇孺,这样的场面让人怎么下得了手?

但听到城内的厮杀声,白屠心里又倍感纠结。

战争拖得越久死伤就会越多,痛苦好一会儿后,白屠才咬了咬牙,嘶哑着说:

“主子,长痛不如短痛吧丨?”

“你们呢?”

许平把目光看向其他人,这个决定万万草率不得。一旦开火的话,不仅可能将天机九营彻底轰垮,更会杀伤许多无辜的百姓。

虽说无情最是帝王家,但到底人心肉做;面对这样的两难境地,许平真的很难做出决定。

“打吧!”

刘士山心里也是纠结,但细细斟酌过后是点了点头。此时他脸色有些惨白,山下那么多的人命确实让人惆怅,但这场战争若再次延续,或许带来的伤害会更多!

其他人虽然也是一脸抑郁,但面面相觑,一会儿后也没人再站出来反对。

目前的战局他们比谁都明白,战争到了这个地步已经不能讲究妇人之仁。再犹豫不决就会错失最佳时机,也会让天武营陷入万劫不复的境地。

在士兵和百姓中任选其一,或许谁都会倾向于此时正浴血奋战的天武营。

“打吧!”

见他们全都默许,许平只能咬着牙下了军令。

虽然脸上没有过多的表情,但许平心里开始向天机九营的战士和无辜百姓忏悔。

这是最痛苦,也是最无奈的选择。

“等等!”

白屠突然挥手制止想要开炮的士兵们。

大家好不容易才下了轰炸城角的决心,被他这一打断,众人不由得有点恼怒;但看他满面警觉地望着南城,也赶紧顺着他的视线望过去。

刚才所有人的注意力都被这纠结的问题压着,现在一看,众人顿时倒吸一口凉气。

津门后方竟然有支人数众多的大军朝这边冲过来。遍地兵马,声势巨大,配置完整,应该是骑兵、步兵都有。虽然隔得很远,但只是粗略一看,人数不在自己之下。

飘扬的军旗那么显眼,让人不得不打起十二分精神来警戒。

“那是哪来的兵马?”

许平腾地一下站起身来,一边用望远镜观察,一边咬着牙说:“看这装束和军旗不像是周家军,这又是从哪里冒出来的家伙?”

“想偷袭?”

陈奇也赶紧拿出望远镜观察,一见到在烟尘中若隐若现的军旗和那些熟悉的服装,立刻咬着牙说:“确实不是周家军,是莫坤的兵马。”

“王八蛋!”

许平怒骂一声,见越来越清晰的军队密密麻麻地排成长龙,粗略1 看最少有四万之众,顿时气急败坏地骂道:“我还真忘了有么个无耻的家伙一直躲着。躲了那么久,现在想出来捡便宜,真当我恶鬼营是吃素的?”

形势很是明朗,莫坤的大军就是直奔南坡而来,浩浩荡荡的行军甚至连半点遮掩都没有。

虽说有大量步兵,这么短的距离他们想攻过来也不难,但是这时天机营和周家军打得难解难分,天武营也杀进城去了,恶鬼营没有任何的支援和牵制,必须藉着南坡的优势,独力挡住休养已久的四万大军!

“炮火改道,给我瞄准这些王八蛋!”

许平脑子里立刻清晰地建构出防御的格局,怒吼道:“南坡迅速设三道防线,由白屠统管。第一道防线限制他们的步兵冲锋,放骑兵进来。把所有擅于阻截战的兵马放在半山腰上,其余兵马和伤兵都给我守在山顶。陈奇带五千擅弓的人守在后面的半悬崖,防止敌人偷袭,我要让他看看我们的厉害!”

“主子!”

陈奇欲言又止,虽然话还没说,但大家都明白他是觉得去守半悬崖有些委屈。关大明死后,他算是军中资历最老的,当然想领下迎敌的大任。

“执行军令!”

许平的话斩钉截铁,容不得半丝抗拒,见陈奇有些垂头丧气立刻不满地吼道:“给我好好地守着!一旦半悬崖被人偷袭的话,南坡就守不住了,有半点差池我立刻要了你的脑袋。”

“是!”

陈奇也不敢怠慢,毕竟半悬崖那边才是偷袭的好地方。他立刻点兵准备驻守,但心里希望能在正面指挥兵马和莫坤一战,看向白屠的眼里多少有点嫉妒。

守南坡前方的兵马有一万五,许平藉着地理优势分成三个防线。

第一线的兵马是战斗力属中上的战士,他们身经百战,应该能抵挡得住莫坤的冲锋。

第二道防线是最强的阵容,几乎把所有会武功的强人全摆在这里,一旦有突围成功的立刻剿杀。

第三道是最后也是最弱的防线,甚至可以说是一道摆设。一旦南坡守不住的话,还可以和陈奇兵合一处从半悬崖撤退,这也算是最保险的安排了。

“所有武将,会武功的都去第二防线集合。”

白屠马不停蹄地指挥兵马的布防,眼看越来越近的烟尘,他也是激动得有些脸红了。

虽说小战频频告捷,但这是他第一次指挥上万兵马战斗,在兴奋之余也是倍加谨慎。心里清楚主子还在南坡之上,容不得自己有半点疏忽。

所有的兵马迅速就位,防御工事也快速地建造。

许平远远地看着莫坤大军嚣张地前行,把百姓全吓跑了,心里松了一口气。

这样也好,一旦双方开战也是生灵涂炭。既然跑出城了,自然是希望他们能避开战火寻得安稳。

四万大军从津门之战开始就在后方休息到现在,一个个精神奕奕,不像其他军队疲劳。

莫坤一身戎甲骑在大马之上,走在最前面,得意洋洋地率部前进,有些轻蔑地笑道:“我看你周井这次还怎么嚣张,等老子生擒太子的时候,老子就是最大的功臣。什么世代从军、什么津门第一家,我呸……”

“他们进入射程了吗?”

许平在南坡上隐隐看见莫坤的身影,见大军越逼越近,心里也是有些着急。

毕竟敌人两倍于己,南坡地势再险要也禁不住那么多人在这里展开混战。

“差一点点!”

工匠们测算一下后,有些兴奋地说:“主子,他们的兵马碍于地形,靠拢得很密集,我们的火力最好不要集中一个点,分散轰打的话,效果可能会好一点,到时候的杀伤起码能多一倍!”

“一切听你们的,快安排!”

许平激动、紧张,也有点兴奋!因为这是一场两倍于己的战斗。

如果能打赢,不只会振奋士气,也能满足一个男人从小的英雄梦,一种铁血的战争梦。

莫坤的大军越来越近,放肆的话和轻蔑的笑似乎隐隐传来。

百姓们被他吓得落荒而逃,都怕城门失火殃及池鱼。

这时恶鬼营的布防已经完成,所有战士都屛住呼吸等待大战到来。一些人甚至蠢蠢欲动,恨不得冲出去直接和他们来个你死我活的大战,因为这样被动的等人来打实在有点窝囊。

“上边的狗太子听着!”

大军集合到南坡一里外时,莫坤让军马停下后,大摇大摆地走到大军的最前面,放肆地笑骂道:“乖乖投降吧,磕几个头叫我一声爷爷,老子保证不会杀你i.嘿嘿……”

“我要杀了他!”

放肆的话语顿时让人怒火冲冠,就连一向淡然的学子们都个个拿起兵器想冲下去拚命。周家军比他厉害数倍尚且不敢这样大放厥词,莫坤未免太张狂了。

“炮火还没架设好吗?”

许平也是气得咬牙切齿,朱元章疼爱、关切,慈祥的脸在脑海里不停回荡着。

自己最尊敬的人被放肆侮辱,许平咬得牙齿嘎吱作响,但为了大局只能先忍下怒火,心里发誓要将莫坤碎尸万段。

“马上、马上!”

工匠们忙得满头大汗,看到许平狰狞的样子顿时吓了一跳,小心翼翼地说:“主子,您最好想办法再拖他们一会儿。现在他们在山坡下的位置是最佳轰炸范围,一旦开火,肯定能把他们轰成肉泥,但他们要是再往前跑的话就炸不到了。”

“好吧!”

许平已经恨得直咬牙,但还是点了点头,阴着脸走上前来。示意白屠先和他走一下流程。两军交战之前的固定戏码就是对骂!

“莫坤!”

白屠把早已经愤慨难当的学子们接来半山腰,以他们恶毒、渊博而广阔的知识为支撑,指挥士兵们用伦理、道德、物种、祖宗,甚至是菊花为话题展开铺天盖地的大骂:“莫坤,你他妈头顶上长疮,脚底下流脓——坏透了,东岳庙里拉二胡——鬼扯,石头放在鸡窝里——混蛋,老肥猪上屠——挨刀的货,老虎拖蓑衣——无人气,有大哥有二弟——就是没。”

“顺、顺口溜呀!”

许平听得目瞪口呆。

一向斯文的刘士山带领众人迅速骂了出来,真是令人有点哭笑不得。

这帮家伙对对联的时候可没这么厉害,骂起人来倒像行云流水一样;恐怕最好的泼妇骂街都没他们厉害,真够猛呀!

刘士山骂一句,恶鬼营战士们跟着骂一句,洪亮的声音把莫坤气得直打颤。

手下的兵马有些更是忍不住掩嘴笑了起来。

虽说是火冒三丈,但潜意识里谁都想继续听下去;所以除了破口大骂之外,他们竟然没立刻打过来。

真是贱骨头呀!许平一看他们没动静,不由得冷笑了一下。虽说是潜意识的行为,但这样听别人骂有意思吗?

要不是为了大局着想,许平完全有信心在千军万马中摘了莫坤的首级。但如果因为一时冲动而导致大军战败,莫坤的脑袋也就失去应有的价值。

孙正农一看刘士山骂得那么爽,不甘落于下风,眼珠子溜溜一转,号称毒舌的他骂得绝了:“莫坤,你一辈子干得最正确的事,就是和你爸抢着妈,我最佩服的就是你居然赢了!老子从心底里佩服你,因为你是一二三四五六七,一个耳朵大,一个耳朵小,天落馒头,芝麻地里撒黄豆,孝悌忠信礼义廉!”

一通莫名其妙的大骂让不少人满脑袋问号,孙正农毕竟上了年纪,似乎有些骂累了,一边摸着起伏的胸脯,一边气喘吁吁地补充一句:“你就是一头撞在墙上的猪!”

“老家伙文才不错呀!”

许平被他的叫骂弄得头有点晕了,脑子里一个劲地琛磨他到底在骂什么。这年头骂人还真有学问,真得好好地想一下才知道。

“哈哈……”

最早反应过来的太子门生们顿时发出哄堂大笑。孙正农果然歹毒多了,骂人还不告诉对方是什么意思,以莫坤低得可以入土的智商不气死才怪。

“!你个老王八到底在念叨什么?”

莫坤也是又急又气。被骂了还不知道对方骂自己什么,真是让人万分恼怒。

想了好一会儿,许平才算是知道答案,而杜宏似乎早就心里有数,两人不约而同地噗哧一笑,彼此露出会心的微笑。

倒是莫坤被这铺天盖地的一顿骂弄得恼怒万分,以他不识字的水准,最后只能无奈地问旁边一个满面尴尬的谋士:“这老王八说的是什么?”

“学、学生不敢说!”

谋士显然猜出来了,一脸想笑又不敢笑的样子让人更加讨厌,摆明忌惮这些骂句里隐藏的意思。

“快说!”

莫坤横眉一瞪,举起刀作势朝他砍去,着急地吼道:“再不说我砍了你!”

“是、是!”

谋士被他一瞪吓得差点摔下马,见所有人的好奇目光都投向自己,无奈之下只能战战兢兢地说:“一二三四五六七,就是王(忘)八!一个耳朵大,一个耳朵小,猪狗养的!天落馒头,狗造化!芝麻地里撒黄豆,杂种!孝悌忠信礼义廉,就是无耻!”

“我要宰了他……”

莫坤气急败坏地吼了起来,浑身颤抖着连脸都绿了,但还是不忘继续喝问:“还有最后一句呢,老王八什么意思!”

“撞、撞墙上的猪……”

谋士害怕地咽了咽口水。虽然不太敢说,但一看莫坤手中明晃晃大刀上的逼人寒光,还是颤声解释说:“一、一头撞在墙上的猪,说的是不知道回头的畜生。”

“妈的……”

这不是摆明把所有叛军都骂了吗?莫坤一下子气疯了,狠狠地手一挥,一刀砍倒旁边倒楣的谋士。可怜他连求饶的机会都没有,首级就喷着血水滚到地上,只剩下尸身倒地后本能地抽搐。

“老子要将你碎尸万段!”

莫坤面对前方的刺耳哄笑声,气得举起大刀,喝令道:“兄弟们,给我宰了这帮没教养的王八蛋!”

“杀呀!”

被戏弄成这样,别说莫坤快气炸了,就连他手下的兵马也是愤慨难当。这会儿军令一下,谁都迫不及待地往前冲了。

或许在潜意识里,他们一直觉得所谓的恶鬼营不过是太子的玩物而已,根本连抵抗的战斗力都没有。

“成了i.”就在这时,工匠们也惊喜地喊了起来,所有的炮火架好最佳的轰炸角度。

“好,给我往死里羁!”

想起莫坤对祖皇帝的不敬言语,许平也是气红了眼。

手一挥,满面狰狞地怒喊道:“别管弹药了,我要他们没到山下先死一半,能炸死就不用留全尸。”

“是!”

工匠们满面兴奋,炮口瞄准刚刚动起来的大军。

随着引线慢慢地燃烧殆尽,大地熟悉的荡漾宛如山崩海裂,轰鸣声再次响起,梦魇般的火光瞬间爆发开来,即使在白昼都特别显眼,连津门内心有余悸的周家军一听到这声音,都感觉心脏疼了一下。

“轰死他们!”

许平吼得声嘶力竭,但蕴涵真气的声音在洪亮的炮轰声中,却是那么细微、那么渺小,卑微得几乎没人听得见!

咆哮的大军没等冲锋的阵势成形,甚至连马蹄都还没抬起,突然感觉耳朵被震得发疼。

就像一瞬间刮起飓风一样,莫坤骑在马上都能清楚地感觉大地在摇晃。这时周围不停地轰下炮弹,还没反应过来,到处都是惨叫之声。

火光开始在密集的大军中不断炸开,身边的士兵们顿时被炸得四下飞散。

“怎么回事!”

莫坤的诂还没说完,身后一阵巨大气浪猛地吹来,将他连人带马都吹翻了。虽然肋下一疼,但他还是赶紧站了起来;等站直一看,顿时傻了眼。

南坡上的火光不停闪现,伴随着一声声轰鸣,自己的大军被炸得人仰马翻。

一颗颗炮弹轰下的瞬间,炸开一个直径十多公尺的巨坑;周围的兵马不是被炸得横飞出去,就是被轰成碎尸!血腥味在空中飘洒着,分不清所属的断肢也在空中乱飞。

更可怕的是,这炮弹的轰炸几乎是肉眼看不见的速度,谁都不知道会在哪里发难。无时无刻都有一个个耀眼的火光闪起,不明就里的士兵们甚至连思考的时间都没有,脚下就被炸开一个大洞;炸开的碎石和铁块比更加可怕,横飞的力道将周围的人砸得是惨叫连连!

“稳下来i.”莫坤的大喊无济于事,在巨大的声已经淹没他气急败坏的嘶吼。此时,炮火准确地锁定他的四万大军,不停地狂轰前一刻还得意洋洋的他们。

一颗颗炮弹在人群中炸开,横飞的铁片和石头宛如子弹一般犀利,贯穿士兵们薄弱的,强大的气浪把他们炸得连往哪跑都不知道。

四周除了烟雾之外,只剩零碎的尸块。很多人精神崩渍,即使想逃跑却绝望地发现,声似乎是由四面八方传来,几乎找不到一丝没有火光的地方。周围除了血腥,只剩下不绝于耳的惨叫。

“继续i.”许平看着四万大军还没冲锋就被轰得溃不成军,哭爹喊娘地抱头鼠窜,兴奋而愤恨地喊道:“没我的命令不准停,老子要把他们全烤熟了。”

“是!”

士兵们加快搬运炮弹的动作,比起初炸南门时的动作娴熟不少,这也让炮火的猛轰没有片刻停滞。

“炸死他们!”

恶鬼营上下顿时爆发出山呼海啸般的呐喊,亲眼看着炮火那种剧烈的强悍在自己眼前炸开,看着敌人还没走近就被歼灭;一颗颗炮弹开来就收割无数的生命,这种震撼而壮观的场面实在太振奋人心了。

“别慌,往南坡冲!”

莫坤大叫着,一阵接一阵的气浪让他也是东倒西歪。

如果不是身体强壮的话,恐怕早就被吹得无法站立了。

持续不断的炮火轰得叛军四分五裂,甚至有些人已经丢盔弃甲跑进树林,此时谁都恨爹妈不多给两条腿能跑快一点;但在这密集的炮火下,这种幸运儿少之又少。

莫坤一句话顿时惊醒不少人,现在只有南坡之下才是最安全的地方,因为那不是恶鬼营的轰炸范围。

“杀呀!”

莫坤顶着气浪踩过同伴烧焦的身体,举着大刀率先朝南坡冲去。

这时候地上都是惨叫的伤兵、燃烧的尸体和焦黑的尸块。一阵焦肉的味道让人觉得恶心,遍地的残肢不知道是属于谁的。

但身处轰炸范围的士兵们也顾不得这些,一个个惊魂未定地朝南坡冲去,既像是冲锋,又像是逃命。

持续的猛轰之下,遍地伤兵哀号。不少失去行动能力的士兵却是被自己的同伴踩死的。炮弹炸起的烟尘模糊视线,有的人连看都没看就直接踩上去。或许对他们来说,这时同伴的生命已经没有自己逃跑重要了。

“冲过来了,注意!”

半山腰上白屠警觉地大喊起来,抽出大刀喝令道:“全军戒备,注意敌人的骑兵。”

“是!”

恶鬼营的第一道防线,利用横拦和乱石的优势,迅速地摆出抵御的阵“妈的!”

许平一看兵马越冲越近,如潮水般的冲锋就要杀到坡下,顿时气骂了一声。

这一顿炮轰效果比自己想像中还好,一下子炸得他们死伤过半;要是能再轰他几轮的话,搞不好能兵不血刃地解决他们了。

不过这时已经来不及了,再调整范围就会伤到自己的兵马。

无奈之下,许平只能命令炮火继续朝他们后方狂轰;就算炸不死这些命好的家伙,起码还能干掉后面的伤兵。

“杀呀!”

莫坤被炸得灰头土脸,身上被炸飞的碎石和铁块刮伤好几处,但还是勇猛地冲在最前线。虽然他为人浮夸急躁,但上了战场也是一员不可多得的猛将。

“干掉他们!”

恶鬼营第一防线也举起长枪和大刀,怒吼着和冲来的叛军厮杀起来。

“不自量力!”

莫坤怒吼一声,浑身的肌肉充满性的力量;手里的大刀一顿乱砍,就像绞肉机一样,毫不避讳地冲到恶鬼营的防线前,只是一个照面就砍翻十多个兵将。

“杀了他们!”

后面的兵马一看,士气大振。尽管被那一顿狂轰而心有余悸,但这时也容不得他们回头了,只能硬着头皮往山坡上冲。

双方的兵将如潮水般汇到一处,第一轮冲击之下,恶鬼营的防线已经有些不稳了。尽管咬牙挡住大部分的攻击,但对于冲锋而过的骑兵也是无可奈何。

白屠站在半山腰上,喝令道:“山下的给我顶住敌人的冲锋,第二防线注意阻截骑兵!”

“是!”

第一道防线被冲得摇摇欲坠,虽然还是顽强抵抗,但已经让敌人的两、三千骑兵冲进来。

第二道防线上的士兵自然不敢怠慢,打起十二分的精神,等待着越来越近的骑兵。

“妈的!”

莫坤第一个被绊下马,山道上密密麻麻的全是绊马索,一下子让没注意的骑兵人仰马翻!

想藉助马匹的速度往上冲已经不可能,这时他只能一边往山坡上冲,一边嘶声喊道:“把马都丢一边去,给我杀过去!”

“来呀i.”白屠满面阴霾,等他们稍稍凑近的时候立刻喝令:“放箭!”

“是!”

防线前架起三百多具奇怪的弩弓,每一具都样式古怪,有不少前所未有的设计。

一声令下,大弩立刻闪电般铺开一张箭网,铺天盖地出去。犀利的箭雨发出“咻咻”的声音,发射速度之快却是让人不由得一愣!

这是天工部的巧匠们改了又改,最终改良成功的连环弩,在弹速上进行最大范围的改良;每一张弩都进行最大限度的改装,可以在三秒之中连射九箭,速度之快已经超越这年代的认知。

但美中不足的是,箭枝的摆放很耗费时间,射击的连续性还无法解决。虽说还不太成熟,但在关键时刻也顾不得那么多了。

“小心点!”

莫坤一边叫喊着,一边往上冲,仗着良好的身手,他躲过不少箭枝。

但其他人没这么幸运,被箭雨射得惨叫连连,一轮过后竟然有一半倒在地上痛苦呻吟。箭枝虽然轻盈不会致命,但也让他们失去战斗力了。

莫坤一看气得差点吐血,不过这时他也看出新型连环弩的缺陷,尽管射击快速但连续性差,立刻喝喊道:“他们的箭射不了了,兄弟们冲呀,给我生擒太子!”

“莫坤!”

白屠见他们又冲了过来,而第一道防线的压力越来越大,已经有不少的叛军士兵往山上跑来。

他立刻红着眼走到防线之前,准备来个擒贼先擒王。眼下他们军心不稳,要是能把莫坤拿下的话,这场仗也算是赢了。

莫坤率军冲到第二道防线之前,双眼杀得通红。

沉重的大刀挥舞起来,普通的兵将根本不是他的对手,只是一个短兵相接就砍翻几个人。勇猛凶悍的拚杀让山下跟随而来的兵马士气大振。

白屠咬牙杀上去,但打斗根本不是他的特长,还没近身就被莫坤打得连连败退。

如果不是其他士兵及时救援,恐怕早就被莫坤斩了。

这时其他兵将如潮水般包围上去也奈他不得。不得不说莫坤为人虽然浮夸自大,但上了战场后还真是一员让人眼睛一亮的猛将。

恶鬼双煞此时都不在,血阎罗欧阳复带兵去了深沽,怒佛空名因为连日强催内力伤到筋脉,无法再动武。

许平居高临下,看着莫坤大发神威地砍杀自己的士兵,恨得直咬牙,握紧拳头怒喝道:“把刀拿来,我要亲自把他砍了。”

“主子,万万不可呀!”

学子们纷纷吓坏了,大家都听说主子的身手极其高强,但看莫坤如入无人之境般的杀戮,当然不敢让许平以身犯险。

众人吓得跪倒一片,许平明白眼前的状况,即使陈奇来了也不是莫坤的对手。

眼下营内武将缺乏,想找出一个能和莫坤一战的人几乎没有!看这凶猛的架势,他起码接近地品了。再任由这王八蛋砍下去,还没打完,士气就会先垮掉。

这家伙的功夫实在是不错,目前恐怕只有自己出手才能将他斩下了。虽然许平不想亲自杀敌,但这时也没别的办法。

想明白后,许平横眉一瞪,吼道:“快拿来,不能放任他在这里横行无阻。”

“主子!”

学子们依旧跪在面前不敢言语,但谁都看得出他们坚决不肯让许平以身犯险!

“狗太子!”

莫坤杀得随心所欲,一个横刀砍翻两个士兵后,看向许平的方向;舔了舔嘴边的血水,满面兴奋地喝道:“下来呀,不是说你武功了得?让爷爷看一下你这种皇家子弟是不是草包,还会他妈的武功,骗鬼吧!”

“莫坤!”

许平这下子再也忍不住了,怒火腾地一下燃烧,再也无法抑制!

浑身真气急速调动起来,不管学子们的阻拦强抢大刀,准备冲过去将这自大的家伙剁成肉泥。

就在许平想往下冲的时候,突然感到自己的内力似乎被人用剧烈的气势强压。

他警觉地往后一看,顿时欣喜不已。十多名风尘仆仆的男子正笑咪咪地走来,前领头的两人实在太熟悉了:曾经戏耍过自己的张丛甲,以及木讷但忠心耿耿的张虎。

“殿下,稍安勿躁!”

张丛甲一边走,一边看了看气焰嚣张的莫坤,眼色一冷沉声道:“这种垃圾哪值得殿下亲自出手,宰了他和杀只鸡有什么区别丨”“罗大人可好?”

许平第一个关心的就是罗培安,当知道他是老爹的忠心卧底时也是震惊不已,没想到调度津门后勤的能人竟然是忍辱负重的忠臣。

想想他受到的委屈、他的忠心和为了掩人耳目一并被斩的家人,心里有说不清的酸楚!

“劳殿下惦记了!”

罗培安灰头土脸,虽说是一副小贩的打扮,但轻声细语间的儒雅还是掩饰不了他的气质,显然对于许平第一声的关切也是感动不已。

张丛甲一伙人趁着天武营进城后的混乱,看准时机混在逃难的百姓之中跑出城来,为了避免被追杀,第一时间直奔南坡而来。

但南坡前方战火连天,无奈之下只能绕道半悬崖。好在张虎算是太子府中的红人,谁看了都知道这是主子的宠臣,陈奇才赶紧放人上山。

“主子,末将愿砍了他的脑袋!”

张虎神色阴冷地看着依旧嚣张喧哗的莫坤。自己的主上被辱,他也是怒火中烧,甚至比起自己被侮辱更加气愤。握在手中的断月刀还未曾饮过人血,他自然是蠢蠢欲动,想试一下这把神兵的威力。

“不,我要活的!”

许平咬牙摇了摇头,恨恨地哼了一下,满面阴森地说:“死,太便宜他了!老子要让他生不如死。别伤他性命,我要慢慢地玩死他。”

“遵命i.”张虎冷笑一下,手握断月刀缓缓地走到山上的防线之前,对山坡上混战的军马视而不见,全神贯注地锁定莫坤的身影。

许平赶紧命人为罗培安准备休息和膳食,这位朝廷隐藏的忠臣实在太憔悴了,身心都无比疲惫,看样子即使想说话也说不成。

大内高手们也是伤痕累累需要休息,妥善安顿好后,张丛甲才把经过向许平回报,包括那道空白的圣旨和蓝劲雄的死。

“那把就是断月刀?”

许平满面疑惑,看着张虎手上那把刀实在不敢恭维。

造型老土不说,看起来和普通的刀也没什么区别。最多就是刀身上流水般的波纹,几乎找不出任何惊须的地方。

“正是!”

张丛甲点了点头,面带狡黠地笑道:“一般人肯定会以为断月刀造型奇特,不过断月刀的外观恰好是普通得不能再普通。除了吹毛断发的锋利外,坚不可摧的刀身也是让人闻风丧胆的原因。”

张虎已经走到战场的边缘,这时有些小兵一看到他,立刻凶喊着冲过来。

张虎缓缓地拿起宝刀,轻蔑地看着他们。他锁定人群中所向披靡的莫坤后,怒吼一声:“贼子,休要猖狂!”

怒喝声起,张虎地品的雄厚内力瞬间蓬勃而发,带着一股强烈的气浪横冲进军马之中。身形虽不是快如鬼魅,但步伐却是沉重有力难以阻挡,每一步踏进就像是大山压顶般沉重。

他舞着断月刀随意斩了几下,顿时像是几道彩虹同时出现;瞬间的闪烁让人眼花撩乱,根本看不清。刀光闪过之后,凡是近身之人,还没反应过来就被断喉而亡。

“杀呀!”

张虎怒吼一声后立刻杀进战圈,强势的进入让有些动摇的防线为之一振。

强悍的身手和霸道的刀法在千军万马中尽显狰狞,如猛虎下山般的凶狠,瞬间就砍下一个个人头,杀开一条血路。

“大家迅速归位,守好防区!”

白屠顿时松了一口气,也不管被莫坤伤到的手臂,迅速地在军中穿梭指挥着再次筑起防线,抵御叛军越来越混乱的冲击。

莫坤还在肆无忌惮地砍杀恶鬼营的小兵,这时张虎一路杀过去,离他不足十公尺之遥。见到莫坤后脸色一黑,凌空跃起,举起手中断月猛地朝他头顶砍去:“莫坤,拿命来!”

“来得好!”

莫坤眼前一亮,眼见张虎的攻势凌厉凶猛也是心痒难耐,竟然毫无顾忌地挥刀迎敌,妄想硬挡这凌空一斩。

刀与刀相碰发出刺耳的声音,火花一闪间,张虎得意地笑了起来,落地后怒喝一声,再次挥刀向莫坤杀过去:“无知狂徒,让你领教一下我张家刀法!胆敢冒犯主上,当碎尸诛之!”

双刀硬碰,断月刀完美如初,刀身依旧剔透明亮,甚至连一点的卷口都找不到。

但莫坤可就惨了,不仅手上的刀刃被横砍成好几段,面对张虎的地品之威,一时托大,肩膀也被画破皮;吃疼之下,一看张虎来势汹汹不敢再大意,慌忙拿着断刀抵挡张虎无孔不入的攻势。

“这小子学聪明了?”

许平远远地观看着这场大将之战,不由得冷笑一下!

张虎经过张丛甲的调教后,已经不是一味猛攻,此时身形灵活多变,刀法诡异邪魅,恐怕自己想压制他都得费一段时间了!

张丛甲笑了笑什么都没说,但目光却是极端严峻。

这时只有最后一段防线看似固如金汤,实际上全没多少防御能力。山下和山腰的一、二线已经被冲得不成形,和叛军展开混乱的拚杀。

只有白屠在指挥士兵们列阵拚杀,整个山坡上的战斗乱无章法,他必须随时提防会有宵小之人前来偷袭。

“来呀!”

张虎宛如猛虎下山,在千军万马中杀个来回,简直是所向披靡,无人能挡,不仅将莫坤打得狼狈不堪,就连妄想偷袭的小兵,才刚近身就被他恐怖的刀法斩于刀下。

“我!”

莫坤咬着牙,被他打得连连败退。纠缠片刻后,一流和地品的差距已经被无限放大。虽然还能苦苦支撑,但失去还手之力,被打得只能一味后退。

“废物!”

张虎一个凶狠的刀法,再次斩下几个想趁机偷袭的小兵,一转身又缠上莫坤。

虽然稳占上风,但有其他人的袭扰,他也无法立刻把莫坤拿下;心急之下,眼里却闪现一丝狡黠的光芒。

莫坤被打得手忙脚乱只能后退,好在局势混乱也没受什么伤;但他没察觉到张虎难得的狡猾,正顺着张虎的猛攻一步步朝山坡上跑。眼看快被逼出战圈,身后已经是一个个冷笑的恶鬼营将士了。

“会用脑子了,不错!”

许平眼看莫坤被逼到离自己不足五十公尺,立刻阴笑一声,挽着袖子准备揍他一顿。

这时候两人脱离混战的圈子,心想:应该不会再有人反对了吧?

张丛甲眼一眯就看出许平蠹蠢欲动的想法,不等许平动手,直接如鬼魅般横冲出去。在众人目瞪口呆的注目下,他猛地冲到莫坤的面前,嘿嘿j 笑后有些轻蔑地说:“狗奴才,殿下想找你聊一聊。”

突来的人影快如鬼魅,悄无声息连半点征兆都没有。别说莫坤被眼前突然出现的张丛甲吓了一跳,就连张虎都差点一刀砍下去。

不过这时张丛甲没兴趣玩他,手猛地一伸摸上莫坤的胸口,怒喝一声:“给我上去吧!”

“啊!”

莫坤连反应的时间都没有,顿时感觉胸口像是被千斤重锤猛砸一样,强壮的身驱根本无法抵御这样的力道;整个人控制不住,朝山上飞去。

他瞬间产生无法抵抗的恐惧,但厚重的真气却是没伤害到自己的身体。

张丛甲猛地一跃,在半空中迅速把他的道全锁了;还没等莫坤明白怎么回事就冷笑一声,狠狠一脚踩到他的脸上:“下去吧!”

莫坤感觉自己像是个玩具一样,连控制自己身体的能力都没有,整个人快速地越过防军的头顶朝下横飞,似乎还能听耳边呼呼作响的风声。

就在闭上眼以为自己要摔死的时候,却又被人轻轻接住,动作轻柔而绵和,轻松地卸去坠落的力道,让他舒服得几乎找不到挑剔的地方。

“啊……”

莫坤顿时松了一口大气。一看,自己竟然进了恶鬼营的大后方,顿时吓出一身冷汗。再抬头一看接住自己的人时,更是感觉浑身的寒毛都在瑟瑟颤抖。

“莫将军,人生何处不相见,缘分呀!”

许平轻轻将他放在地上,脸上带着的笑容要多纯洁有多纯洁,一副人畜无害的样子,灿烂得让莫坤都感觉菊花有点疼了。

“你个狗……”

莫坤虽然有点害怕,但身体被锁了道根本动弹不得。他习惯性想开口骂人,但这时许平迅速地把他的哑也点了,满面亲切的微笑,温和到极点地摇了摇头说:“骂人可不好哦,没礼貌,这习惯得改改!”

莫坤除了干瞪眼,没别的办法。许平的笑容实在太可怕了,虽然很阳光、也很亲切,但i 瞬间却让人感觉像是掉进冰洞,冷得连骨子里都有承受不了的寒意。

“真该一刀杀了他!”

张虎一看到这形势,忍不住打个冷颤,骨头里也有点难以承受这分凉意。他心里开始同情莫坤,自己要是早砍了他也算做件善事。

想想似乎很久没见主子笑得那么纯洁、那么天真,看似是人畜无害,但张虎心里清楚,这是恶梦来临的讯号。

白屠回头一看莫坤已被生擒,他深知两军交战重在士气,胜负的关键就是军心。

见山下还是混战一片,立刻举起刀来,朗声大喊道:“兄弟们再努力呀,莫坤已被主子生擒,把这些残兵败将给我杀回去!”

“是!”

恶鬼营战士们一看在许平身边垂头丧气的莫坤,顿时士气一振,像吃了春药一样挥刀杀敌。

“不好了,莫将军被抓”““什么?啊,那怎么办呀?跑呀!”

剩余的叛军军心大乱,被恶鬼营杀得连连后退。不少人一看连莫坤都被生擒,顿时心生退意,丢盔弃甲地往后逃,哭爹喊娘地躲避恶鬼营的追杀。

此时他们还有一万多人能战,照理说还是难分高下,但大军之胜胜在诛心,若失去抵抗意识,即使再多的兵马都没用。

刚才还被他们冲得连连吃亏的一、二防线立刻精神大振,以一副痛打落水狗的高尚姿态,狠狠地追砍着溃不成军的叛军。

原本还是一个劲往山上冲的叛军,现在又潮水一样抱头鼠窜。尽管形势明朗,但白屠还是忍住想追击的冲动,看了看山上的许平一眼,立刻大声令道:“穷寇莫追,全军听令,各自归位将防线筑起!”

“是!”

明显的心不甘情不愿,但恶鬼营将士们还是无奈地停下追杀的脚步,恨恨地看了一眼溃败而逃的叛军,赶紧回防、清理战场。

白屠的能力也不错嘛,两道防线、不足一万五的兵马就抵挡住两万多大军的冲锋。虽说武功不行,但临危不乱也有大将之风,指挥起来更是进退有度、紧弛在握。

许平正在心里评点这次白屠的指挥时,旁边的工匠突然小心翼翼地凑过来,轻声而有点狡猾地问道:“主子,还要不要再轰一顿?”

“啊?”

许平有些错愕,再抬头一看。原来叛军一个劲地往回逃跑,再次进入轰炸范围。这时不炸他们一顿实在说不过去,立刻点了点头,阴笑着说:“可以,不过别浪费炮弹,轰几颗让他们爽爽就好了。”

“是!”

工匠们在这里待久了,也学得有点奸,立刻对准溃逃的叛军猛轰一轮,顿时把他们炸得屁滚流,还丢下一地的尸体。

在遍地硝烟中,一场战争又结束了。许平冷眼看着山坡下的士兵们收殓敌我双方的尸体。

这一仗打得很是过瘾,第一次尝试用大炮直接轰人就有很好的效果,很难想像要是没有一开始那顿猛轰,自己该如何抵抗这四万大军?如果不是一顿炮火杀敌过半的话,恐怕真没办法抵挡莫坤的强势来袭了。

“报!”

正在忙着整建的白屠,突然满面喜色地跑上来,手托一份新的兵部军令,喜出望外地说:“主子,又有好消息了!”

“说吧,这次又是哪支大军来”“许平已经习惯也有点麻木了。不管是天机营震惊天下的出现,还是天武营为了宣誓忠心再次集结,每一次都让人惊讶,但又不觉得有何稀奇之处。

对于许平的平淡,白屠微微有点不适应,但还是马上禀报:“两日前,兵部已下令猛虎营与蟒蛇营现存的兵马集合直隶,混编后统一兵器军服,共计三万余人,已于今日抵达十里小林,归由平叛督军统帅,誓师剿灭津门余孽!”

“知道了!”

许平还是不为所动,反而问起这一次战况。

白屠诧异于许平的冷静。再加入三万多军马的话,朝廷派出参与这场战争的兵马已经近二十万了,而津门周家军连叛军在内不过十万出头,这可是压倒性的优势。

更何况这三万军马还是开朝大战的老兵,个个身经百战,一拉出来立刻能用,为什么主子却连半点喜悦的感觉都没有?

“此一战,恶鬼营共死伤三千多兄弟。”

白屠还是赶紧在脑子里清算了一下,不禁有些兴奋地说:“但是这一仗彻底击溃莫坤的大军,连炮轰共计屠敌一万余人,杀伤数千,还有一些已经找不到尸体的。末将估算败逃的叛军不足两万,但他们的军心已经被我们彻底打散了。”

“知道了,好好犒劳一下兄弟们吧!”

许平看了看还在冒着硝烟的南坡,什么都没说就返回将营去了,似乎这场胜利和新的援军到来并不能振奋人心。

忙碌一天的恶鬼营重新归建防御,在黑夜来临时已经清扫完战场,聆听天机营和周家军的战斗声响,处理一身伤口,等待新的战役。

南坡在这时显得那么寂静,甚至给人一种这是太平盛世的错觉。

就在这时,一支约莫百余人的队伍骑着快马,风尘仆仆地来到南坡之下,守军们顿时警觉起来。

在黑夜中虽然看不清容貌,但光看装束就知道是天机营的人,这伙军马出示令牌后,着急万分地说:“天机营总兵求见太子殿下,有万分火急的情况。”

“有何军务?”

白屠赶忙迎出来,这几日斥候兵不停被阻杀,所以他也是一脸狐疑,谨慎地问道:“殿下已经休息,我是统军白屠,有事可由我转达。”

“不、不好了!”

天机营的兵马着急万分,说话的时候都着急得有些结巴了:“骁、骁骑将军病重了!”

“什么?”

白屠顿时惊讶万分,所有的士兵也是一阵难以形容的震惊。

与此同时,直隶已经全面戒严。皇家行邸周围更是密密麻麻的禁军在守卫着,气氛空前凝重。

所有人紧绷神经,不敢有半分怠慢,门前调集所有的精锐前来把守,警觉地拒绝所有百姓再靠近这皇家所属之地。

黑暗中到处都是数之不尽的火把,在禁军的大本营,没人敢违抗一切的命令。

为了守护皇家的安全,一旦有异状,他们会毫不犹豫地先斩后奏!

这时除了镇守直隶、预防叛军直逼津门外,他们也在议论洛勇突然的重病。

“谁?”

皇家行邸外彻底戒严,不过这时门口的守卫们却看见一个黑暗中的身影正轻盈走来,一声大喝,顿时唤起所有人的警觉。

黑暗中缓缓走出一位女子,面带微笑地看着纪律严明的禁军。

绝色容颜在娴静中又有高雅的气质,举手投足间的风韵丝毫不逊色于皇家女子。

嫣然一笑让不少人失了神,此等尤物除了美貌之外,深邃眼眸里的聪慧的、光芒更是迷人。

“民女求见太子殿下!”

女子缓缓走到禁军们的面前,转了转身,示意自己没带兵器后,款款道了个福。温婉的动作自然流畅,完全没有造作的痕迹。

“太子并不在此,你是谁?”

禁军们从失神中赶紧清醒过来,立刻警觉地看着眼前的女子。

虽说是容貌倾绝,但她那种镇定、冷静和充满灵性的微笑,却让人感觉有些害怕,因为这种气质自然到让他们有说不出的迷恋。

“民女,童怜。”

女子微微一笑,更是美艳万分,但将名字报出之后,却是让所有禁军为之一惊。

即使面前的女子手无缚鸡之力、柔美得让人想百般怜惜,但这个名字却像是一个深刻的烙印,让他们不敢有丝毫懈怠。

第五章童怜

直隶,距离津门不足三十里的路程,成为津门和京城最大的一道关卡。与津门仅一水之邻的这里却是少数没有受到战火侵袭的地方。虽说偶尔会被周家军小小袭扰,但无法构成什么实质性的威胁。

号称禁军的大本营和屯扎之地,数万兵马和强悍的战斗力也是周家军所忌惮的。

在无法击溃天机营的情况下,就算是强如周井也不敢贸然招惹这群正当壮年的军兵。

正是因为安全性高的关系,这里一直都是津门之战的指挥所。平叛的所有指令几乎都从这里一一传出。

洛勇坐镇大后方,用冷漠的眼神和一个个残酷的字眼组成一道道军令,让无数的将士为了他的构思而付出鲜血,甚至生命。

直隶行邸依山傍水,风景秀美,往日是皇家休息停脚的地方。虽然没有皇宫那么奢华大气,但比起一般的官宦人家也是强了不少;只是这时被禁军圑团警戒着,在密不通风的守卫下,恐怕连苍蝇都难以进入。_行邸花园里鸟语花香,到处都是郁郁葱葱的树木和各色鲜花,各地献上来的奇珍异草将这里点缀得宛如人间天堂。

比起府外的戒备森严、津门的血流成河,这一派和平的景象美得简直就像幻觉。

身处其中,让人疑惑真实的景象,到底是近在咫尺的血腥战争?还是这安宁得让人心神舒畅的惬意?

小亭流水长池,绿草红花碧荫。协调而又美丽的花园,在夏风的吹拂下似乎很是温馨,但此时气氛却有几分凝重。

许平此时还没来得及洗去一身风尘,有些憔悴地坐在亭子中央闭着眼,听着臣下们的奏报。

“殿下i.”禁军总兵陆阳君此时满面担忧,但还是严谨地说:“前夜骁骑将军突感不适,一开始只以为是偶感风寒并无大碍,但御医诊断后却说他已经重病缠身。无奈之下,属下才派人连夜护送他赶返京城医治。眼下正是平叛的大好时机,不管天机营、天武营还是其他大军皆已压阵津门准备围剿。骁骑将军却在这时病重,各部军马都人心惶惶、忐忑不已。无奈之下,末将才冒昧请您过来主持大局。”

“知道了!”

许平的反应依旧平淡,眼里闪过一丝狡黠后挥了挥手,意味深长地说:“让骁骑将军好好养病吧,各部的军令会在今日傍晚下达。告诉各位统兵的将军们不必慌,我还在这里坐镇,让他们别太过顾虑。”

“是!”

陆阳君恭敬地行了一礼后,和天机营血水满身的将军们一起退下。

洛勇突发急病确实让他们担忧,因为总有人会把这种事和不祥联系起来;迷信的说法会让在血水里奋战多日的士兵们惶恐,使军心受到强烈的动摇。

此时御花园里依旧微风习习,暖暖的凉风吹动着花的香气和植物的芬芳,让人有些放松下来。

待到陆阳君他们走后,许平冷哼一声,漫不经心地问道:“你们怎么看?”

身旁此时只有两人随侍,杜宏低头整理随程而来的公文和军报,没有说话,只是嘴角闪过意味深长的微笑。

孙正农站在一旁皱眉沉思着,但细想很久以后,还是摇了摇头战战兢兢地说:

“属下不敢妄加猜测。”

“你们两个家伙!”

许平调侃地笑了笑,眯着眼阴阳怪气地说:“最近总喜欢装糊涂了。明哲保身是好事,不过有时候真的会让人讨厌。”

“属下以为……”

杜宏明白主子说的是自己,话语里的不满也让他心里一突,犹豫一会儿后,立刻小心翼翼地说:“骁骑将军虽然年迈,但身子骨一向结实。现在病得很是时候,也病得很是合适!”

“尤其是猛虎营和蟒蛇营的残部结合以后……”

孙正农一看杜宏这样说,也不敢再隐瞒自己的想法;但看到许平面无表情,心里还是有点忐忑,大胆地说:“与其说是突发重病,还不如说是在最巧的时候发病。”

“下去吧!”

许平动了动嘴唇,本来想说点什么,但最后还是想一个人静一静。

“是!”

两人互看一眼,也识趣地退了下去。

偌大的御花园里,除了风吹动树叶的沙沙声外,再也不见半个人影。

谁都知道许平最不喜欢的就是奢侈和排场,所以丫鬟们也不敢贸然前来服侍。

空旷的地方再美丽,显得寂静压抑还是让人有几分不舒服;再美的风景没有人来欣赏,总会让人有种说不出的孤单。

“洛勇呀……”

许平虽然一脸平静地躺着,但脑子的运转却是空前激烈。

所有的场景、所有的事情、所有的一切都在不停交织着、混乱着,慢慢地让疑惑和猜想都变得有脉络起来,勾勒出的场景总是让人倍感无奈和恐惧。

天机营的横空出世、天武营的突然集结,现在连猛虎营和蟒蛇营的余部都已经到来,朝廷的兵马也算是阵容庞大。加上恶鬼营的话,朝廷投入战斗的军马已经快有二十万了。

津门的周家军也把所有的兵力拿出来,不管是莫坤的四万大军、叛变的饿狼营兵马,或是战斗力强悍的周家军嫡系,似乎除了镇守东北的破军营之外,所有该来的都来了。

这还是平叛之战吗?这根本就是开朝大营之间的混战了!

功勋卓越的大将、隐藏二十余年的兵马、倍受委屈的开朝大军,似乎超越了二十年的太平盛世,在这一刻把他们的荣誉、委屈、煎熬和不满一起释放出来;用战斗来证明他们还活着,再次用战争来向世人宣布他们的存在。

朱允文一开始并没有将纪龙视为最大的威胁。现在再回过头来看,朝廷的一连串运作显示皇家最大的顾虑不是纪龙的反叛,而是来自开朝之战遗留下的问题:功勋卓著的将军和浴血奋战的士兵们。

津门不过是个牵引一切的舞台、一个供这些桀骜不驯的老兵发泄的舞台!

因为在不知不觉间,他们的功勋、傲性已经影响到朝廷的正常运作了。

虽说不少老兵已经告老还乡,但战功赫赫的他们在地方上却是官员不敢得罪的势力;朝堂之上也随处可见这些老兵带来的影响,他们有着比其他人更高的威信和资历。

用他们浴血奋战时的强硬态度来阻碍朝廷的政策、影响朝堂之上的公平、庇佑他们的子孙为祸一方,不知不觉间已经成了大明最大的祸害。

甚至在有些地方,这些老将们的子孙为所欲为,而地方官员顾及他们的战功不敢管束。这种情况越来越严重,开朝后越来越多的问题也让朝廷倍感头疼!

“战争,只有规模宏大的战争才是解决问题的最好办法!”

纪镇刚看似疯疯癫癫,但别有意味的话却像梦魇一样的先知。虽说看似漫不经心,却解释这场战争泌须存在的理由。

“你来了?”

许平的思绪都在这已经完成的阴谋之中来回荡漾着,当听见一阵轻盈的脚步声走近时,眉头不由得皱了一下。

轻挪莲步细无声,小巧的脚步每走近一步都尽显婀娜之姿,一身洁白无瑕的长裙看似一尘不染,但在飘舞的裙袖间,却有几滴让人厌恶的血腥破坏这份纯净。

飘逸的白裙配上绿色的饰物,显得既纯洁又充满贵气,灵动的身影让人感觉到一种融入自然的惬意。

三千青丝细长而又柔顺,虽说只是简单地梳理了一下,但在简约中却有一种说不出的韵味。一双水眸明亮而清澈,深邃黝黑有着说不尽的睿智。坚挺的鼻子,未抹胭脂却嫣红动人的樱桃小口,看似普通的五官却组成沉静似水的美貌。再加上白皙如玉的肌肤,如静水明月般的安宁,美得似是不食人间烟火般的纯净。

大家闺秀的温婉、小家碧玉的灵动,在她身上结合得无比完美,美得让人无法找出一丝的瑕疵。

“太子殿下!”

童怜轻盈地走到许平的面前,慢慢地放下了一壶酒水,细语温声地说:“您似乎也想明白了!”

声音宛如三月春风,似乎在一瞬间就能吹去心里所有的阴霾,但灵动的眼眸却不时闪烁着智慧的光芒,让人有些放松,却也感觉到被窥破的不舒服!

深邃的眼眸透出能洞穿一切的光芒,总是会让人感到自己像是赤身裸体一样,把所有的思想都暴露在她面前,没办法保留自己一丁点的秘密!

绝世的容颜让人为之一滞,娴静如水的气质更是不逊色于任何皇家女子,但许平却对她深不见底的智慧有几分恐惧。

看了看桌上的酒水,他有些嘲讽地笑道:“久闻大名了,纪龙手下的第一能人,谁曾想过会是如此美丽的女子。”

“但你似乎并不惊讶我会在直隶。”

童怜温婉地站在一边,笑盈盈地说:“为什么不问问我,偏偏选择在这时候自投罗网?”

“我倒是在想,禁军为什么没把你丢进大牢里,而是像宾客一样让你自由行走?”

许平的话充满自嘲的味道,面对童怜这样一个女人,即使不被她的美貌所折服,也会产生和她倾谈的冲动。

童怜确实是朝廷的头号钦犯,但面对她的时候,却很难有将她折磨一番的想法。

童怜笑了笑没说什么,很熟练地为许平斟满一杯美酒,似乎两人之间并没有过往的仇恨,也不是站在敌对立场的两个人,而是跟很体贴的知己谈论风月;没有任何血腥,也不带有任何怨恨,轻松得让许平有些不自在了。

童怜见许平一副镇定自如的样子,但眼里还是有着极度敏感的戒备,小手拿起酒杯,优雅地晃了两下,有些顽皮地笑道:“殿下,难道你觉得我会下毒?”

“不!”

许平也不知道为什么,面对她时并没有自己预期中的仇恨,反而对这智慧深不见底的女人产生空前的兴趣,拿起酒杯后坦然笑了起来:“如果你喜欢用这种下三滥的手段,就不是我时时刻刻都想杀的人了。”

“爽快!”

童怜嫣然一笑,两人碰杯之后都将手里的酒一饮而尽;轻松的攀谈和彼此的微笑,任谁都想不出两人之间微妙的关系。

佳酿清醇可口,宛如山间细泉般甜美,带着凉意流入喉间,给人空前的清爽。

酒入口中顿时甘香四溢,许平顿时舒服得叹息一声。

他看了看像是来做客访友般轻松的童怜,还是忍不住说。“柳如雪虽然没办法抓住你,但也纠缠得你寝食难安。现在她被我调走了,你完全可以找个地方隐世,为什么还要来直隶?难道你真的妄想纪龙能登基大宝?”

“柳如雪?确实冰雪聪明,让人很是头疼,好几次晚一步就会栽在她手里!”

童怜摇了摇头,话语里带着几分俏皮地说:“只是她有点太忙了吧?前不久还在江南追杀我,现在又被你调去深沽,暗地里伺机而动。女人做到这分上,也真是难为她了。”

“你是怎么知道的?”

许平眼里有些阴狠地眯了一下,虽然派了欧阳复和冷月前去,但为了保险起见,还是让柳如雪率着魔教的残部在暗处支援。

这事是自己秘密安排的,绝对不可能有别人知道。

“猜的i.”童怜咯咯笑了起来,不好意思地指了指自己的脑袋,样子还是那么顽皮、纯真。

“说吧,为什么自投罗网!”

许平感觉这个女人实在太可怕了,眼下她没有半点的情报能力,所有的情报网都被朝廷撕碎;但她却能凭着道听涂说就把事情想得那么透澈,这种冷静又恐怖的聪慧,恐怕世上难寻第二了。

“因为是时候了!”

童怜若有所思地看着许平,轻松又有点平静地说:“当我听说猛虎营和蟒蛇营集合完毕、直逼津门时,我就知道该是骁骑将军生病的时候;而您,大明储君,平叛督军也会来直隶了。”

“你真是看得比谁都透!”

许平摇头苦笑了一下,虽然童怜的表现很是轻松,但总感觉和她说话很耗费精力。

轻松的对话之中总会让人谨慎得不断给自己施加压力,让自己不在她面前露出任何破绽。

“其实我很佩服洛将军!”

童怜嫣然笑了笑,带着几丝恭敬地说:“虽然我没经历过开朝之战,也没见过这些高高在上的开朝大将,但四大军营的故事我也很喜欢听。照理说,最具才识和认知的应该是用兵出神入化的哮定将军庄炼英。但事实上,我认为最有大智慧的却是骁骑将军。在巨大的权势和荣誉面前,他冷静得让人毛骨悚然,舍弃的时候更是斩钉截铁。甚至每次想起都让我有些害怕,这样的人往往是最可怕的;一旦成为敌人的话,绝对是最可怕的敌人。”

“愿闻其详!”

许平心里早就有底,但还是愿意一边品着美酒,一边听着她宛如天籁的声音;听这位自己怨恨许久、又佩服许久的绝色女子,诉说她独到的想法。

童怜会心一笑,抿了抿酒水后,难掩敬佩地说:“开朝之时,四大军团全都封官进爵,四大上将更是风光无限。不过那时的洛将军就懂得急流勇退,放弃一切的荣誉和权力,只为求得余生平安。现在皇上请他出马,他并没有仗着辈分和资历婉拒,也不敢推托年迈而拒绝长途跋涉,而是在朝廷的运作下,以一副高调的姿态再次出现在世人面前,因为他知道朝廷现在需要他这么做。”

“然而,他知道他的目的却不是平定叛乱。”

许平眼神一眯,眼里闪过痛苦也闪过无奈,冷笑着说:“朝廷虽然没有明说,但他知道他的作用是把这场战争推进水深火热之中,让这场战争注定不能以和平的方式解决。洛勇所做的事不是为了所谓平叛的胜利,而是推波助澜让杀戮更加剧烈,让双方找不到任何退路,只能选择倾尽全力杀掉对方。”

“这就是天机营连连失利的原因。”

童怜妩媚地笑了笑,带着几分调侃说:“不知道殿下看明白一切后,觉得是纪龙的叛变危害大,还是圣上的心狠手辣更加骇人?不得不称赞骁骑将军的大智慧,即使不用明说,他从一开始就知道圣上需要他做什么,也知道他该怎么做才能保住自己的晚年之乐。”

“这个不是我能评价的!”

许平看着眼前这个美得不可方物的女子,绝色的容颜、婀娜的身姿,如此尤物在前却没有让自己产生任何色欲,心里只想和她的灵魂进行交谈。

或许有些话题只有自己和她之间才能尽情攀谈,甚至一些枕边之人都难以谈得如此尽兴、如此透澈。

许平不愿意过多去评价朝廷和老爹的是非,马上转移话题,有些疑惑地问道:

“我现在更想知道的是,为什么你会选择来自首?津门现在还没到一败涂地的时候,你完全可以选择再去投靠纪龙,帮助他抵御朝廷的围剿。”

“津门现在是还没……”

童怜摇了摇头,带着几分自嘲说:“但纪龙一开始已经败了,从一开始他就败得很彻底。从京城之乱后退守津门开始,我就知道他登大宝的梦想不可能实现。也知道他绝不是朝廷、更不是圣上的对手。”

“为什么?”

许平饶有兴趣地看着她,童怜的话总是让人那么期待。似乎她早就看透一切,甚至有的事她比谁看得都明白。

“因为那时他不敢放弃津门,挥师京城!”

童怜的话里有点轻蔑,但也有点说不清的酸楚和嘲讽:“那时如果他肯听我的话,带着周家军挥师京城的话,朝廷一时半刻难有招架之力,即使禁军想勤王也难上加难。但他却不敢放手一搏。后来还妄想着擒住你来和朝廷谈判,这想法太天真也太懦弱了。”

童怜眼神眯了一下,省略了一些话,感慨万分地说:“纪龙是一个绝顶的权臣,喜爱玩弄阴谋和权术的朝堂是他最好的舞台。然而他根本没有一颗枭雄的心,也没有傲视苍生、舍弃自己的觉悟,更没有君临天下的气魄。如果他有圣上一半的雄才大略和决绝,恐怕这时也不会被朝廷打得毫无还手之力。”

“那你为什么要帮他?”

许平沉吟了一会儿,不得不承认童怜的话很对!

她的目光很长远,也把事情看得很透澈。一开始洛勇也是那样蔑笑,嘲笑纪龙没有一个枭雄的胆略和毒辣。

童怜的看法已经很清晰了,但她没有把话全说出来:到了这地步还妄想生擒太子和朝廷谈判,他根本没有君临天下的气魄,没有上位者的残酷和无情。

“因为我曾经很爱他!”

童怜的语气充满哀怨,也充满隐隐的怨恨:“但现在我知道这种爱是畸形的,也是不该存在的。因为他是我的父亲,我那个曾经恨得想让他下地狱的父亲。”

“是吗?”

许平一点都不惊讶,反而有些同情地看着眼前黯然神伤的女人。

或许有时候也想同情自己,帝王之家的生活总是充满权谋,实在太让人疲凭了!

“一切也该结束了。”

童怜的自言自语很是诡异,因为平叛之战还没结束,朝廷已经着手收集纪龙的罪证,说明朱允文一开始就把纪龙视为手上的棋子,根本没把他当成真正的对手。

尘封多年的罪孽一一浮出尘世,当年的第一权臣,最阴暗的一面被人不断挖掘。

包括纪龙少年时的勃然心动、当年对童怜母亲的凌辱和愧疚。

两人不约而同沉默了。这场阴谋中,似乎大家都是受到控制的棋子。即使是纪龙也按照黑暗中的轨迹前进着,虽然身不由己,却又那么无奈。

开朝大营桀骜不驯的兵将们已经被送进津门这个战场之中,这场阴谋会伴随着一条条人命的消逝,在残忍无情中有一个完美的收尾。

皇权的可怕呀,朱允文高高在上,手握着乾坤主宰这一切,手指轻轻一点就让人身不由己地成为他的棋子,为他编织着一场预期之中的战争;为了他的权力、为了他一朝天子一朝臣的清洗。

多年的构想、密不透风的安排,现在一切已经尘埃落定,等的只是朝廷为这场战争总结出一个美好的谢幕。

“殿下i.”童怜感觉气氛太压抑了,空气中的阴霾沉重得让人喘不过气,马上打破沉默,微笑着说:“民女在这里还是先恭喜你了,现在独掌军机大权,日后这平叛之功会让您在朝堂上的威信空前高涨。圣上虽然圣心独裁,但对您也是关切倍至。他是个铁血的皇帝,也是一个好父亲!”

“你觉得我会高兴吗?”

许平有些自嘲地反问一句。

洛勇这老狐狸很聪明地选择最好的时间生病;他把一切都布置完成了,但是他不敢贪图这个天大的功勋,因为老爹的眼睛随时盯着他的举动、他的想法。

功高震主是臣子最大的禁忌,洛勇深明这个道理;已经在开朝之战中功勋卓著的他,不想步上纪中云的后尘,要不然他也不会一开始就选择卸甲归田了。

“童怜!”

许平感觉身心无比疲惫,叹息一声后闭眼问道:“说吧,你来这里有什么目的?你曾经是我最想杀的人,现在和你聊天,你的话虽然让我感觉难堪,但也特别轻松,不过这不是让你活命的理由。”

“我知道!”

童怜并没有半分惊讶,而是缓缓点了点头,满面轻松地说:“就算你肯放过我,以圣上的心思,他也不会让我活在世上。童怜一开始就没打算活命,只不过是想在最后关头做点什么,证明自己活过!或者说,我想看看这场权谋最后会是以什么样的方式收场!”

“你觉得以前活得很假、很痛苦吧!”

许平不禁哈哈大笑起来,一直压抑的脑子似乎也有点疼痛了,忍不住有些讽刺地说:“痛恨的父亲、为了赎罪而宠爱你的父亲、带给你和你母亲不幸的父亲,你却在不知不觉间爱上这个罪人,一个你不可能爱的人!是不是感觉自己很可悲,也很可笑丨。”

“是!”

童怜并没有半点不悦,反而欣然笑了起来,以一副无所谓的口吻说:

“但这一切对我来说已经过去了。我已经不爱那个曾经怜惜我的男人,也不恨那个带给我不幸的父亲。或许有的事比做梦更加飘渺,假到让你不觉得这是真实的!”

“很想得开嘛。”

许平啧啧调侃着,话里依然有着讽刺的意味。

“想不开,那您觉得我该干什么?”

童怜温柔地笑了起来,娇笑中带着些玩味地说:“是该找个地方自尽?或是悲愤地选择与纪龙同归于尽?我不想死得那么窝囊,也不想再为他做什么了。我只想找个能陪我谈论这一切的人说说话,想好好地轻松一下。找个人聊聊天或许是最好的办法。”

“你觉得我是最适合的?”

许平对于她的平淡感到几分意外,毕竟人生经过这样的大起大落,如此悲剧又戏剧的过程,即使一个大男人都会崩溃。但她为什么却能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轻松得让人有些适应不了。

“算是吧!”

童怜不置可否地点了点头,笑咪咪地说:“我感觉我们之间会有很多的话题,有些话或许只有我们之间能说。事实上一开始我对殿下也是有几分好奇,但大多数还是因为你那些古怪的作法。虽然那些威力强大的炮火让我很是意外,我相信圣上也会惊讶万分,但这并不能影响津门的大局。从一开始你做的事便离经叛道,但总是把利益放在长远的未来,而不是急利眼前,让我感到奇怪,也很有兴趣。”

“我不需要你夸奖i.”许平此时对于自己无法掌控的状态也是倍感无力,自嘲地笑道:“我做的事不需要和任何人解释,更不需要你们所谓的理解。”

“您需要好好地休息了!”

童怜款款地站了起来,道了个福,柔声说:“殿下看来比谁都累,或许睡一下对你来说是最好的办法。童怜在此随时恭候,等待您的处置。”

这话要是由别人口中说出,或许会有挑逗甚至勾引的意味;但从她的嘴里说出来却有一种别样的魅力。

感觉上童怜似乎不在意自己的生命,她或许也想知道这次叛乱的结局,想在这里见证一个对朝廷,或者对皇家来说最完美的结局。

话音一落,童怜就款款退下,回到为她准备的厢房去休息。

轻松随意的模样完全不似一个重罪在身的钦犯,而像是一个认识多年的知己,让人无法对她产生预期中浓郁的怨恨!

许平看着她的身影缓缓消失在眼前,沉默着也不知道该说什么。

最近确实是累了,太累了!如果什么都想不出来的话,或许自己还是那么热血冲动;但现在想通一切,总有一种空虚和痛苦在心里纠缠。说不出原因,也说不出那种难受的滋味!

不管是为了军务而日夜不停地持,亲力亲为地处理柳叔所留下无法弥补的空缺,全力代替他的位置而事必躬亲;还是身处在这场阴谋之中,神经随时紧绷着,在战争之中的感悟总是让人那么难受。

面对一个完美的阴谋,总感觉人性和生命脆弱得让人心疼。

随时警觉的思路和不断建构的思维,一步步解析皇家这场阴谋给人的震惊,一切都那么压抑、那么冷酷无情,沉重得让人喘不过气!

似乎很难在心里找到一点安详的地方,让自己抽出身,享受往日惬意而轻松的自在,让身心得到最大的释放!

“童怜呀!”

许平默默地念叨一句,再次闭上眼睛。

面对这个女人,真不知道该怎么去怨恨她!感觉上她就像一本阅读不完的书,蕴藏太多的智慧、太多的洞悉;只是第一次见面就让人不得不去正视她娴静的外表下,那让人恐惧的智慧。

第六章煮熟的鸭子飞了!

虽然战争还没有结束,但以双方的兵力来看,这场战役已经没有变局,许平不想再过多去思考其中的细节。

有时候事情知道得越多,人就越累,这种心灵上的疲乏甚至比上的劳累更加让人难受,因为折磨的往往是一个人脆弱的内心。

目前的情况已经明朗,经过那么久的大战后,朝廷调集的兵马越来越多,几乎呈现一面倒的形势。

开朝大营除了镇守东北的破军营外,已经全部屯兵津门。周家军再厉害也不可能在这种围攻下破茧而出,更不用说击溃如此多的开朝大营。

除了兵临城下的各路大军以外,直隶近十万的禁军也不容小觑。哪怕周井真的是诸葛再世、真能逆天地击败其他的军队,但是当他的军队伤痕累累时,还能不能抵挡住十万禁军的铁蹄!

这是一支正当壮年的军队,个个血气方刚骁勇善战,恐怕大战过后再强的军队都不是他们的对手。禁军的成员几乎是各地挑选出来的佼佼者,强悍战斗力再加上精良的配备,恐怕眼下的大明很难找出一支军队能对抗这支帝王之师了。

行邸的花园后院已经是皇室居住的范围,平常人没有宣见不得擅入。大院尽显皇家的奢侈,尤其是东房的装饰更是别出心裁;不管是翡翠屛风、碧玉挂件还是珊瑚装饰,都点缀得精美而又巧致!似乎是早就准备好一样,只等着它的主人来临,呈现出主人该有的尊贵。

广大的浴房在地上挖了一个近十公尺的大池,池内的温水冒着点点轻烟和阵阵香气,地上和墙壁上都镶嵌着色彩艳丽的鹅卵石,四周挂着丝绸薄帘和一道道精致的玉面屛风,显得唯美而梦幻,让人有如临瑶池仙境的错觉。

引来山上的温泉注入池子确实是少有的想法。池子左右各一个竹管,源源不断地入水,一个出口将多余的泉水排出,既保持池子里的恒温,又能排出沐浴后的污垢。巧妙的设计让这池清水即使不用人力,一年四季都能保持温度和洁净。

温热泉水接触到皮肤的那一刻,浑身的细胞仿佛都在兴奋跳动着,每一个毛孔都被刺激得放大开来,风尘仆仆的身体迫不及待地想接受水源的清洗。池内漂浮着缓解疲劳的草药,更是散发别致的异香,让人紧张的神经在这一刻得到最大的放松。

丢下略带血水的衣服,全身泡入泉中的时候,许平舒服得哼了一下,闭上眼享受这种久违的舒爽!

当身上的尘埃一点点消融的时候,似乎能清晰地感觉到一直紧绷的身体慢慢放松下来,也能感觉到压抑的心灵有一种莫名的释放。

行军之中生活总没那么的细致,当然生活上的条件也不可能那么好。

虽然贵为储君之尊,但许平也是严厉约束自己,和士兵同吃同住,不敢有半点的特殊。别说随行的丫鬟了,就连一个女人都不能留在军中,这段时间确实也是累坏自己了。

行邸里的丫鬟们红着脸看着男人强壮的身体和俊朗的容貌,脸上多少有点羞怯,但还是赶紧把许平的衣服收拾好,又拿来花瓣和缓解疲劳的草药陆续丢进池内。

大概是因为行邸的主人第一次到来的关系,她们一个个紧张得额头上布满汗珠;动作也有些生疏,显得很不适应。

丫鬟们一个个战战兢兢地不敢上前,有点害羞也有点好奇地打量她们第一次见到的主人。尽管这些丫鬟个个都是年轻貌美的小姑娘,只要递个眼色就可以为所欲为,但许平对她们没有半点兴趣。

这时反而有点想念小米,可爱的小丫头总知冷知热地把自己伺候得无微不至。

这时候如果她在,或许她会一边浅笑着,一边为自己梳理有些乱的头发。

浴房里的空气安静得有些压抑,许平闭眼不出声,丫鬟们连大气都不敢喘。

这时一声动人的天籁远远传来,打破有些怪异的宁静:“太子哥哥,你来啦!”

声线温婉又带着明显的喜悦,甜得就像是最新鲜的蜂蜜一样,又宛如山清水秀间百灵鸟动人的歌唱。

天籁环耳,让人瞬间感觉有如春风抚面般的清爽,舒服得连骨头都有点麻了,令整个人彻底放松,有种想闭上眼仔细倾听的冲动。

甜美而纯真的声音似乎一下子驱散心头的沉重阴霾。伴随着喜悦声线而来的一阵欢快脚步声,若侧目望去,可见一个娇小可爱的身影正急切跑来。

浅绿色的小裙子随着脚步上下飘逸着,细长的裙带像是精灵在跳舞一样。

娇小的身躯俨然是山里最动人的仙子,灵动的步伐加上银铃般的笑声,给人无比欢快又特别纯真的感觉。

“太子哥哥……”

洛凝儿一脸惊喜,小跑到浴房的屛风前时,还带着说不尽的喜悦。

但是当她绕过屛风后,却是“啊”的大叫一声跑出去,躲在屛风后气喘吁吁地娇嗔道:“讨、讨厌!你、你怎么没穿衣服!”

小居然还在直隶,原本以为洛勇会带着这宝贝一起回京城,现在一看她还在这里,许平顿时感觉一阵惊喜,但也被她这没头没脑的话弄得哈哈大笑起来,哭笑不得地说:“小凝儿,那你告诉太子哥哥,谁洗澡的时候穿衣服!”

“我、我……”

洛凝儿满面羞红,紧张又倔强地说:“但是门卫大哥只说你回来了,没、没说你要洗澡呀!”

许平满头黑线,脸上本能地抽了两下后,有些郁闷地问:“为什么我要洗澡还得搞得人尽皆知,难不成我还得特意去通知门口的那帮臭男人?真有趣!”

“反正就是你不对!”

洛凝儿紧张得语无伦次,索性耍起小无赖。虽说有点小孩子的不讲理,但话到她的口中,总让人觉得趣味无比0 洛勇告病的时候她急得哭哭啼啼,好在洛勇早知道孙女的性子,好生安慰以后才算是让她放下心来。回程的时候见孙女虽然乖乖的,但整个人像是丢了魂一样,已经成精的老狐狸当然看出小孙女情窦初开,犹豫再三后才决定把她留在这里,让她自己去解决自己的事。

不得不说洛勇对孙女宽松的教育,在这年代倒算是少见了。

好可爱的丫头呀,许平当然不会和她计较那么多。只是这时看着屛风后娇小又动人的朦眬身影,心里也有点发痒;稍稍沉吟一会儿,双手趴在池边,用极端温柔又极端深情的轻语说:“凝儿,过来让太子哥哥看看,太子哥哥想你了!”

充满磁性的声音让人心跳加快,话语里浓郁的关怀和情愫都让人无法抗拒。

连站在一旁的丫鬟们都感觉心跳快了不少,情窦初开的小凝儿更是无法抵抗,芳心一阵不安稳的颤动;尽管矜持的思想告诉她这是不可以的,但她还是控制不住地迈出脚步。

小羞涩而靦腆地走了出来,羞答答地站到池子前;小手不安分地玩弄自己的裙带,小脸一直低着不敢抬头看上一眼,一副我见犹怜的模样更是让人食指大动。

“有什么好看的!”

洛凝儿羞怯的话小声而动人,虽然还是耍着小脾气,但她还是忍不住偷偷看了许平几眼。

日思夜想的男人就在面前,这时她似乎紧张得不知道手往哪放了。

尽管都是苴蔻年华的女孩,但洛凝儿往这里一站,不管是清纯的外表还是羞涩的气质,立刻让小丫鬟们自愧不如。

虽说是小家碧玉般的清纯,但不管是容貌还是气质都比她们强上许多;更难能可贵的是,小完全没有半点千金小姐的娇贵,反而单纯可爱,让人想嫉妒都不好意思。

许平更是看得喜爱不已,见她羞涩得不敢抬头,偶尔偷看自己一眼还会难为情得低下头去,模样实在太惹人怜爱了。

许平立刻温声诱导:“凝儿,抬起头来,让太子哥哥好好看看你!”

“嗯……”

洛凝儿声如蚊蚋般点了点头,羞怯的眼睛既是惊喜又是不好意思地看了看许平,好一会儿后才慢慢抬起头。

精美的五官、巧致的小脸依旧那么迷人,两抹青涩的羞红挂在雪白小脸上,楚楚可怜的模样更带着让男人浑身酥软的韵味。

小宛如做错事的孩子一样,坐立不安地站在面前。脸上既有羞怯的红晕,又有心动的喜悦,相信任何一个男人都会食指大动。

许平刚构思着下一步该怎么实行的时候,却是眼一尖,看到一处煞风景的地方,指着她的裙子,有些着急地问:“凝儿,你是不是受伤了?”

粉绿的小裙子上,几点小小的血珠虽然不是很明显,却让人担忧万分。洛凝儿低头看了看,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做了个鬼脸后嘻笑着说:“没什么啦,刚才我出去打猎了,应该是不小心弄到身上了!”

“吓死我了!”

许平马上松了口大气,还以为她是受伤,还是来大姨妈了?

不管哪种状态都会让人郁闷万分。但想想小这时候还往外跑,又担心不已,立刻板起脸来训斥:“外面现在兵荒马乱,你一个小姑娘家怎么能到处跑,要是出事了怎么办?到时候怎么和你爷爷交代!”

“是爷爷要我去的嘛!”

小有些不满地嘟起小嘴,尽管知道这是一种疼爱的唠叨,但还是满面委屈地说:“这段时间爷爷一直让我跟那群军大哥出去打猎,但每次打的都是小鸽子,我也不喜欢嘛!”

“鸽子?”

许平有点愣神,心里也有点困惑,还是沉下气来柔声诱导:“凝儿,这都是你爷爷让你做的?那些军大哥只带着你去打鸽子,没让你干别的吗?”

“没呀!”

洛凝儿一提起这事,似乎有点兴奋,马上胀红着小脸说:“你不知道,这几天我打的鸽子可多了。一天打个两、三百只不是问题,每次都用好几个麻袋装着才带得回来。”

“凝儿好厉害呀!”

许平心里隐约猜到什么,看她那么高兴,索性顺着她的话问道:“那些军大哥都在干什么,不会一路上就看着你在打猎吧?”

“差不多吧!”

洛凝儿有些迷茫,也有些郁闷地说:“但他们经常拦截一些骑马赶路的人,好像说是在抓奸细。而且他们很过分,每次我射下来的鸽子都原封不动地交给我爷爷,我想看一眼,爷爷也不准,还告诉我只准打鸽子,其他鸟连看都不准去看!”

“但是我不喜欢嘛……”

洛凝儿又是撒娇又是抱怨地嘟起嘴:“那东西有什么好玩的?一箭过去就掉下来了,一点难度都没有……”

“对对,我家凝儿箭法那么好,确实委屈了!”

许平一边微笑着敷衍她,一边冷笑了一下。

那么久的疑惑算是解开了,看来那些所谓的军大哥不是禁军就是大内高手,一直在暗地里阻截各方的斥候和传令兵,为的就是让这场战争更加混乱!

所谓的出师不利根本就是洛勇自导自演的,为了让战争的全局变得激烈,他才会暗地里破坏津门各军的通信系统,从而让本就精神紧张的将军们各自为战,把战争推向更惨烈的剧烈。

洛凝儿虽然半点武功都不会,但那神奇得让人毛骨悚然的箭法自己也见识过,说百步穿杨一点都不为过。速度之快,如果稍不小心,连自己都难以防范,又快又准;别说是区区几只信鸽,恐怕一流的高手都很难招架!比起一般的暗器更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看来这事全是洛勇干的。这老狐狸倒真够狠的,骗自己的孙女没事就跑出去打鸟。说是玩耍,实际上是利用她这一手绝技阻截情报。

大内高手们武功再高,很多时候想拦截飞鸟也是不太可能;但是如果有她这样一个百发百中的神箭手在,别说信鸽了,恐怕连苍蝇想跑都难!

“太子哥哥,你怎么了?”

洛凝儿抱怨了一会儿,见许平满面严肃地发呆,以为是自己的话太多了,马上不好意思地吐了吐舌头,用楚楚可怜的眼神看着许平。

“没什么。”

许平回神,解开心中的疑圑后,心情好了许多。

见小无辜地看着自己,立刻心痒难耐,脑子转了一圈后柔声说:“凝儿,你走近一点,让太子哥哥好好地看看你。”

“不要……你笑得很坏!”

洛凝儿顽皮地吐了吐舌头,一副你是大坏蛋的样子,做着鬼脸的模样更加可爱。

“但是你身上……”

许平故意一副嫌弃的样子看着她,其实裙子一点都不显脏,几点小血珠不细看的话根本看不出来。

“这个呀……”

女孩子都比较爱干净,小果然皱了皱小粉眉。似乎是真的怕许平讨厌她,马上不高兴地说:“不理你了,我先回去洗一下!”

在她郁闷转身的一瞬间,许平确定她那把精致的象牙弓没有随身携带,立刻抓准机会拿起池子旁边的腰带猛地往前一抛。

带着内力的腰带准确无误地缠上她细嫩的小蛮腰,洛凝儿还没反应过来时,就感觉到i 股有力而温柔的力量将自己往后拉,顿时吓得惊叫起来。

小的身体轻盈而娇小,被强大的力道一拉,顿时脱地而起,宛如小精灵般飞舞着。

没等洛凝儿回过神来,小身子凌空飞向池子里,整个人扑通一声掉到泉水里,溅起一阵欢快的水花。

“哇……”

一不留神就掉进池子里,洛凝儿立刻惊慌得胡乱挥舞手脚。当发现池子的水并不深时,还是惊魂未定。

小脸慢慢地浮出水面,也不顾自己的形象了,被水呛到的喉口格外难受,立刻闭眼难受地咳嗽起来。

可爱的小脸难受得一阵发红,更是让人心疼。小这时什么都顾不得了,除了咳嗽外也,没注意到自己的形象有多么诱人。

黝黑细长的头发湿淋淋地贴在雪白肌肤上,轻盈而细薄的小裙子也湿湿地贴在身上。虽然并不能看见任何实质的东西,但能勾勒出青涩而迷人的曲线,以及她娇小玲珑的可爱。

“你、你干嘛呀……”

洛凝儿缓了好一会儿才好受一点,刚想抱怨的时候,一睁开眼却是吓得低下头。

此时许平已经笑着站在她的面前。阳刚的上身暴露在空气之中,结实的肌肉覆盖一层水珠,更显出一种力量的美感;齐腰深的水根本不能遮掩任何东西,清澈的泉水还覆盖在充满男人味的身体上。

一阵前所未有的冲击,让小感觉头晕目眩,紧张得连呼吸都有些错乱。

但是她害羞低头所看到的景象,让她脸上顿时红得像火在烧一样。

本来她就是小巧玲珑的身材,站着只到许平的胸口,现在一低头,立刻清楚地看见男人猥琐的。龙根黝黑而粗壮,虽然还没有完全硬起来,但在她青涩的水眸看来已经很大了。而且还露出水面,像是一只独眼在看她一样古怪。

“呵呵……”

洛凝儿顿时噗哧笑出来,突然很是顽皮地指着越来越硬的龙根,哈哈笑道:“好、好好玩呀……像、像个丸子……”

许平满脑袋的冷汗,刻苦营造的暧昧气氛立刻烟消云散。而且,自己的什么时候像个丸子了,像哪种丸子?我那个闷呀!

但是转念一想,这年代的女孩儿都比较单纯。看小笑得那么单纯,恐怕她连最基本的男女之事都不懂。就像当初的小熏一样,懵懂而可爱,有一点点好奇又有一点点害羞,只知道男女之间不能有肌肤之亲,连怎么生孩子都是满脑袋的问号。

“凝儿……”

许平走近一步,越看小衣服湿贴在身上的样子就越冲动,不过还是温柔地拉住她的手,轻声诱导说:“咱们一起洗吧,陪着太子哥哥好不好?”

“不好……”

洛凝儿这才意识到自己的失态,但眼光还是好奇地看着越来越大的龙根,有些惊讶地说:“太子哥哥,怎么……它好像变大了?”

好单纯的小丫头呀,天真而纯洁的声音让人一下子就色欲满满。

许平顿时心痒难耐,见小虽然害羞地摇了摇头,但也没太过抗拒,立刻拉着她的小手走到池边,坐下来后笑呵呵地说:“小凝儿来,太子哥哥帮你洗!”

“才不要哩……”

小顽皮地做了个鬼脸,转身就要跑。虽然还不懂得什么是男女之欢,但她也知道男女授受不亲。虽然爷爷说过自己会嫁给这个大哥哥,但情窦初开的小丫头还是感觉羞怯难当。

这时候哪还由得了她,这副羞答答的模样早就让许平蠢蠢欲动了,趁着她转身时用力一拉,小软软的身子立刻激起一阵水花,跌到许平的怀里,娇嫩的小也坐到许平的胯上。

虽然还隔着一层湿透的裙子,但坚硬而火热的龙根顶到她的小时,洛凝儿还是软软地叫了一声。

许平这时哪还忍得住,看着小又羞又嗔地白了自己一眼,红通通的樱桃小口还撒娇般嘟了起来,立刻不客气地吻了下去。将小如小鸟般轻盈的身体狠狠一抱,一边舔着她香甜细软的小嘴唇,一边不客气地摸着她细嫩又迷人的小蛮腰。

“不……”

洛凝儿一开始碍于丫鬟们在旁边,矜持地挣扎着,但是当许平的舌头纠缠上她的丁香小舌时,未经人事的小立刻败下阵来。

羞涩的挣扎变成紧张而激动的颤抖,有些生涩地任由日思夜想的男人再次带她品尝这美妙的滋味。

丁香小舌柔软无比,细腻甜美又值得回味。虽说已经掠夺小的初吻,但是这时再度品尝也是人间乐事。

许平一边忘情地吸吮她的舌尖,一边引导小紧张得不知道该怎么放的手抱着自己的腰,这才开始伸手去解她的裙带。

洛凝儿此时已是满面潮红,情宝初开的小有些痴迷于这深情的亲吻。幼嫩的小舌头青温地回应男人的挑逗,呼吸无比急促,浸在水里的身体也不安地扭动着。

身下的大家伙让她不安,让她感觉到一点点的害怕,但这些忐忑马上又被吻得不知所踪,小小的脑子彻底失去思考的能力。

丫鬟们一看两人舌吻上了,脸一红虽然还想继续看,但想了想还是识趣地留下毛巾后,跑到外边等候。

没人围观后,许平更加放肆,贼手不停地隔着衣服摸索她幼嫩的身体,但是当摸到她的裙扣时,洛凝儿立刻本能地护住这道屛障。

“不、不要……”

洛凝儿的声音发怯,又有点紧张。虽然很迷恋眼前这个大哥哥,但依偎在一个一丝不挂的男人怀里,幼小的她还是特别惊慌。

“好凝儿!”

许平知道小女孩总是害羞的,小更有着自己小小的矜持,立刻将她的手反抓住后,在她羞温的注视中给了她一个长长而激烈的湿吻,将她吻得差点昏倒,才在她变得柔软的抵抗中解下裙扣,将湿透的绿裙子丢到一边!

轻盈的小裙子在水面上漂浮着,十分唯美,这时的洛凝儿美得让许平几近疯狂。

脱去裙子后,娇美的身上只有肚兜和一件小小的褒栋。

浅蓝的绣花小肚兜显得童趣又特别可爱,包裹着小小的胸脯。虽然没有成性般的妖娆曲线,但也可以清楚地看出一对开始发育的小山丘,紧贴在细嫩肌肤上勾勒出青涩迷人的曲线。

她下半身还在水下。虽然看不太清楚,但能隐隐看见一双细嫩而雪白的长腿、圆润的肩膀、细白如玉的藕臂都是那么精致!

吹弹可破的肌肤上,几滴性感的小水珠更点缀得分外迷人;尤其是幼嫩而雪白的锁骨,更是透露一种成年女人没有的青涩诱惑。

“太、太子哥哥……”

洛凝儿这时脸上红红一片,不知道是因为情动还是因为害羞;一看许平满眼地盯着她,立刻羞得像只小猫卷缩到许平的怀里。

“我的凝儿真美!”

许平一边赞叹,一边亲吻她白里透红的小脸,感受怀里软得惊人的娇躯,真害怕自己稍一用力,就会伤害到这柔弱的身体。

“别、别看……”

洛凝儿紧张地扭了一下,那根火热的大东西似乎跳了起来,一阵阵地顶着小嫩臀让她感觉更加不安,但身体也有一种说不出的焦热。

“不,凝儿好漂亮呀……”

许平被刺激得浑身一颤,龙根已经被她夹在柔软的小里。充满弹性的肌肤蹭得人色性大起,女孩臀部特有的紧致感更是让人疯狂……一看小又羞又喜地看着自己,无辜的眼神和怯生生的模样都那么诱人,浑身上下顿时烧起一股浓郁的火焰。

“真的?”

洛凝儿小心翼翼地看了一眼,情宝初开的小女孩,眼里尽是惊喜和忐忑。一句由衷的赞美让她欣喜得忘了自己现在的状态,楚楚动人的模样更是要人老命。

许平立刻将她紧紧一抱,也不说话,感受她娇嫩的身体贴在自己身上的柔软。

双手轻轻地爱抚她腰间裸露出来的肌肤,头一低,靠在她的肩膀上,吻了吻雪白细嫩的脖子后,含着她湿润的发丝开始一点i 点往上移。在小紧张的呼吸中亲过她火热的小脸,慢慢地含住她小小的耳朵。

“不要……痒!”

洛凝儿顿时娇吟一声,耳边湿湿热热的有些发痒,但又有一种说不清的舒服,让紧张的身体绷得更紧了。

许平也不管她小小的挣扎,继续挑逗着她的耳朵,双手已经迫不及待地开始去解肚兜的小扣子。

没等小反应过来,就将软软的绳子一拉,这遮羞之物立刻软软地漂在水面上。洛凝儿感觉胸前一凉,没等许平看清就惊叫一声,慌忙用手去护住小小的嫩乳。

“凝儿身上好滑哦!”

许平见小害羞而惶恐的样子分外撩人,怕吓到她,双手继续老实地摸着她平坦的小肚子,感觉细滑而结实,让人不忍心用力伤害怀里的可爱小精灵。

“讨、讨厌……”

洛凝儿脸上红得都快滴出血了,小手死死地护住自己胸前的美景。半遮半掩的诱惑更加浓郁,身体被许平看似温柔的抚摸弄得焦躁不安,一边急喘着,一边含糊不清地说:“你、你不、不是说要……洗、洗澡吗?”

“嗯,太子哥哥帮你洗……”

许平一边说着,一边将她轻轻抱起;一手忍不住去脱她的亵裤,手指轻轻滑进小裤子里,马上就被洛凝儿矜持地抓住了。

“不、不能了……”

小羞得都要哭了,虽说很是喜欢眼前的大男孩,但从小就接受古板的教育,这几乎是她的最大限度了!

许平也不急,将她一个反身压到池边;长长的一个湿吻,吻得本就意乱情迷的小彻底昏头,沉浸在美妙的滋味里无法思考,这才慢慢地在水中把她最后的一点遮羞脱掉,让身下迷人的小丫头成了赤裸的羔羊,一只最美丽、最雪白的羔羊!

“呀……”

洛凝儿从长得喘不过气的湿吻中回过神时,才发觉自己已经一丝不挂;尽管浑身有点发软,但还是惊叫一声,把身体藏进水里。小手紧紧地护住幼嫩的春景,只把美丽动人的小脑袋怯生生地露在水面上。

“讨厌,你干嘛……”

洛凝儿急得都快哭了,本来只是想来找太子哥哥玩的,但现在却不知不觉就被扒光了。有些郁闷自己怎么迷迷糊糊中就是抗拒不了温柔的哄骗,只要被一亲就像着魔,浑身无力甚至就像没了骨头一样。

“要凝儿做我的新娘子噢……”

许平将她扒光后也没急色地扑上去,而是一边欣赏她可爱的羞态,一边在小羞涩的注视中拿来一条大毛巾,笑咪咪地说:

“小凝儿来,太子哥哥帮你擦干!”

“不要……”

小还是害羞地躲在水里,摇了摇头,既是难为情又带着几分倔强地看着许平。

那羞怯的模样实在太可爱了,让许平激动得差点就想在这里把她吃了。

“乖啦,太子哥哥给你糖吃!”

许平一下子被她逗乐了。尽管龙根还是硬得快,憋了好久的澎湃得难以控制,但还是用哄小孩的语气哄着她。

“讨厌,你哄小孩子呀!”

小立刻不依了,虽然红着脸,但还是有些倔强地说:“人家已经快十四了,爷爷说,我已经是大人了!”

“知道了,我的小大人!”

趁着她不注意的时候,许平直接冲到池子里将她一把抱起,不过也没立刻打量她雪白的身体,而是用大毛巾把她小小的身体包裹起来,横抱在怀里后笑哈哈地走出来。

“讨厌……”

洛凝儿挣扎了几下后,也抵抗不了这种霸道的温柔,立刻乖乖地蜷缩在许平的怀里。

好在身上有遮羞的毛巾盖住一丝不挂的小娇躯,否则她也不会这么老实了。

许平光着将她抱到隔壁的房间后,见丫鬟们识趣地将门关上,他立刻色笑一下,迫不及待地想把洛凝儿丢上床去。

但是这时小却不配合了,一边使劲地挣扎着,一边喊了起来:“不要,我、我头发还是湿的!”

看着她小脸上满是害羞和惶恐,竟然在焦急中说出这样幼稚的理由,许平不禁噗喷一笑,立刻朝门外喊道:“来人呀!”

大门依旧紧闭着,丫鬟们早不知道躲哪去了,不过在房内的屛风后还是走出一个有些不好意思的身影。约莫二十三、四的年纪,一身的绿衣红裙看起来倒算不错。虽然有些像是丫鬟的打扮,但猛地一看,举手投足间也有大户人家的教养。勾人的凤眼、精致的鼻子和小巧的嘴,虽说不是倾国绝色,但也是个不可多得的美人。

“倩姐……”

小凝儿一下子像看到救星一样,马上可怜兮兮地喊道:“快把我衣服拿来……”

“想得美!”

虽然是个成熟的美人,但比起天姿国色的小来说还是差了许多。

这时许平的心思全在洛凝儿的身上,在她红嫩的小脸上吻了一下后,转过头来,有些不悦地看着这个满面惊慌的不速之客,没好气地问道:“你是谁?在这里干嘛!”

大美人有些不自在地看了看一丝不挂的许平,立刻惶恐地跪下去,战战兢兢地说:“贱婢徐倩,是、是小姐的贴身丫鬟!”

“放我下来!”

洛凝儿一看许平有些生气地责问对方,小也有点不依,立刻哼着小嗓子大喊起来:“别骂倩姐,她不是什么丫鬟,吧曰/ea表姐!”

“表姐?”

许平顿时愣了一愣,马上又想通了。古代的大户人家都会给千金配一个贴身丫鬟,既要照顾小姐又得陪着她玩,为了安全起见,很多都会选择贫困亲戚家的女孩,既放心又能伴随闺女的成长。

一般来说这种事不算稀奇,没想到倒是让自己碰上了。

“小姐……”

徐倩一看洛凝儿竟然为了自己和太子顶嘴,立刻惊慌地说:“没、没事的!是奴婢鲁莽了,殿下教训得没错。”

“不管!”

洛凝儿没好气地哼了一下,刚才还一副温顺的样子,现在却是耍起脾气,可见她和这个表姐的感情还不错,起码不是普通的主仆之情。

“伺候你们小姐吧!”

许平使劲地呑咽了一口口水,虽然徐倩并不是那种祸害苍生的尤物,但也是个玲珑巧致的美人。

只要一想到她和小是表姐妹,瞬间感觉她迷人不少,有一种难以言喻的兴奋在慢慢加深。将小放到床上后,不由得打量起她凹凸有致的身体。

“是!”

徐倩被看得有几分不自在,但还是赶紧跑过去帮洛凝儿整理妆容,擦着湿漉漉的头发,动作特别娴熟温柔。小也是一副享受的样子,乖巧地任由她将自己打扮得更加可爱。

看来这姐妹俩倒是很亲密,许平本想趁这个机会长驱直入,最好能来一次姐妹3p;但小还是有点防备,而且对于许平刚才的态度有点不高兴,这时死都不肯脱下包在身上的毛巾。

或许是害怕被表姐笑话,态度更是空前坚决,软磨硬泡都没用,最后连许平都郁闷地被她赶回浴室里等着!

泡到池子里,许平空前无奈。如果是普通的小丫鬟,板个脸把她骂出去就好了。

但她们偏偏是表姐妹,而且感情看起来还不是普通的好!自己只是稍一瞪眼,原本温顺的小就会打抱不平;现在姐妹俩已经聊得开心不已,一阵阵的娇笑声听得人心痒难耐。看这情况,自己想拿下小还得另想计策了!

有徐倩在的话,小凝儿想和自己亲热大概会不好意思;想把她拿下也有点难度,除了外似乎没别的办法。

早知道这样还不如刚才在这里把她干了,玩什么情调呀i.许平正在后悔不已的时候,突然听见门被迅速关上。似乎有人跑了出去,他立刻急得跳出来。

来到房间一看,擦完的毛巾丢了一地,可爱的小早就没了踪影,只剩下徐倩捡着地上的毛巾。

一看许平光着冲出来,她顿时吓了一跳,但还是赶紧跪下来惶恐地说:“殿下,小姐换装后说她想出去玩,让奴婢等一下再告诉您,别打扰您沐浴。”

“靠!”

许平不由得大骂一声,煮熟的鸭子就这么飞了!看来还是自己太心急,把小吓到了。

尽管她确实是喜欢自己,但贸然想占有她,看来还是之过急。毕竟她还是个小女孩,突然那么亲密的爱抚肯定会让她感觉很不安,所以才会鬼头鬼脑地闪人。

“奴婢……”

徐倩不是懵懂之年,一看许平怒骂一声,又看龙根硬得直跳,当然明白问题在哪。她不好意思地低下头,有些害怕地说:“殿下……您还、还沐浴吗?”

“不用了!”

许平哪还有心情,郁闷地往床上大字形躺下来。虽然御用的龙床巧夺天工、又大又柔软,躺着特别舒服;但是想想小狡猾地溜走了,许平还是感觉万分郁闷。

是自己太过温柔,不然的话,小现在恐怕就会在这张床上娇婉呻吟了。

徐倩忐忑不安地站在一边,看许平浑身湿淋淋的,本能想服侍一下。但看许平满面镨问加恼怒,她也不敢上来伺候。好一会儿后才鼓起勇气,小心翼翼地问:“殿下,您要不要换装?”

“不用了!”

许平没好气地哼了一下,要不是因为这个程咬金的话,小跑得了吗?

但抬头一看,想骂人还是骂不动,毕竟这也不是人家的错。贴身丫鬟,哪怕自己小姐上个茅厕都得跟着伺候,这也是她的职责所在。

即使想生气也不能蛮不讲理,想起眼前这个成熟的美人是小的表姐,又让人有些心痒难耐。

许平这才认真地打量眼前忐忑的美人,虽然第一眼看起来并不惊艳,但仔细一看也满让人心动的,很难说出她给人的那种感觉。虽然不是倾尽众生的绝色美貌,但总有一种难以形容的气质,让人很是舒服。

许平一下子被眼前战战兢兢的女人吸引了,绞尽脑汁却很难形容她那种独特的感觉。尽管这年代的女子大多数很是婉约温顺,充满柔弱的女人味,但她的安静却给人一种别样的感觉,楚楚可怜,似乎很委屈,但却特别坚强,不知道为什么给人十分贤慧的舒适感。

嗯,就像小米。尽管她比青春动人的小米多了一种成熟而丰腴的魅力,但那种贤慧至极的感觉却极端相似。

许平顿时心里一颤,想起这体贴的丫头也有种暖暖的舒服。见徐倩还是害怕地看着自己,立刻朝她招了招手:“过来!”

“是!”

徐倩看着眼前一丝不挂的男人,尽管有些不好意思,但也不敢违背;小心翼翼地走过去,眼眸带羞地看了看坚硬的龙根,马上又低下头。

“你几岁了?”

或许是她感觉上很像小米的关系,许平的话变得温柔许多,但眼睛却在她身上打量,有些失望地发现她这衣服穿得又宽又多,根本无法估量成熟的身体有怎样的曲线,是不是能让男人为之疯狂?

“奴婢……二十五。”

徐倩说完,羞愧得低下头去。因为在这年代,并不是女人最美的时候,而是最尴尬的年纪。

“许婚了吗?”

许平柔声问了一句,又招了招手示意她走近一些!

“没!”

徐倩犹豫了一下,还是咬牙走到床前站着。她的脸上微微有点发红,有些不好意思地说:“奴婢八岁就到洛府,已经签了卖身契。从小姐出生到她长大一直在旁伺候,这辈子不敢有何妄想,只期盼能跟在小姐身边服侍就满足了!”

或许洛凝儿对她真的像对姐姐一样亲匿,徐倩说这话时,脸上很自然地笑了一下。毕竟这年头的丫鬟和牲口没有区别,打骂体罚甚至是家法致死都不是奇怪的事。

她很庆幸自己的小主人是那么乖巧可爱,又特别体贴自己。

“哦……”

许平意味深长地“哦”了一声,越看眼前的美人感觉越顺眼,是个耐看型的佳人。

压抑许久的色意也在蠢蠢欲动,见她一副我见犹怜的样子很是诱人,他想了一下,开门见山地问:“你还是处子吧?”

“奴婢,是……”

徐倩说话时羞得不敢抬头了。话问得这么露骨,男人的眼神更是不断在自己身上打转,以她的年纪已经猜出一些端倪。

但她觉得有点奇怪,门外年轻貌美的小丫鬟那么多,哪一个不是青春动人的二八少女?只要眼前位高权重的男人稍稍一招手,谁不会欣喜若狂地前来服侍?

为什么却问自己如此羞人的话题。

“你很漂亮!”

许平赞许地看着她,当然不会觉得她是个会是什么奇怪的事。一般签了卖身契的贴身丫鬟几乎已经失去自由,将来要嘛成了大户千金的陪嫁品,要嘛就只能留在府里成为老爷的玩物。

总的来说,她已经没有所谓的自由和权利,只能算是阶级制度下的一件物品。

“谢殿下……”

徐倩受宠若惊地笑了一下,毕竟女孩子都需要人家夸奖。

在她看来,自己这年纪已经过了吸引男人的时候,能得到这么一个男人的赞赏,实在是不可思议的事。

殊不知她正处在女人最美的年纪,尽管这畸形的社会让她有点自卑,许平还是忍不住激起色欲,拍了拍床后,轻声说:“上来,服侍我!”

徐倩顿时如遭雷击,吓得目瞪口呆。在她看来,这样的事简直就是天方夜谭。

如果纯粹要发泄的话,她觉得自己根本比不上外面那些二八年华的少女,自卑的心理不敢有任何妄想。但现在许平却是很认真的态度,让她倍感惊讶,又觉得脑子有点发晕。

“是!”

徐倩不敢抗拒,对男人的温声细语也不想抗拒。她羞红着脸爬上床,坐到许平的旁边,却是傻傻地坐着不知道该怎么办!

“你想就这么坐着吗?”

许平咯咯一笑,别的不说,光是看她那么紧张也满有趣的。

虽然这时候两人谈不上有任何感情,但相信她做了贴身丫鬟,早就有这样的心理准备。

徐倩紧张得满头大汗,虽然隐隐知道男人需要什么,但也不是太确定。毕竟她自卑的心理认为自己人老珠黄,根本不敢痴想风花雪月的事,更别提得到储君的宠幸。虽说不是幻想过的美妙恋情,但也不是这种让人不敢相信的垂青。

“你和你家小姐感情很好?”

许平的话饶有深意。近一点看,这女人还是特别有韵味,除了楚楚可怜的的动人外,更有青涩少女和美艳少妇缺少的魅力——女人在最美丽的年纪,最合适的丝丝妖娆。

“嗯……”

徐倩紧张得满头都是汗,还是老实地说:“小、小姐对我很好!”

“是吗?”

许平其实也有点尴尬,毕竟第一次见面就想把人家干了。

虽说徐倩不会也不敢拒绝,现在反而有些不知道该怎么开口。难道直接说。

把衣服脱了躺床上,老子要?

气氛再次安静下来,徐倩也是倍感紧张。见许平还是一副犹豫不决的样子,她也是倍感疑惑,好一会儿后才小心翼翼地问道:“殿下,要……要不要奴婢招丫鬟们进来服侍?”

说话的时候,她眼神闪烁,看着一直坚硬的龙根,小脸犹如火在烧一样。

虽说她不敢有所奢求,但当贴身丫鬓那么久了,体贴的习性也无法更改。一看许平似乎欲求不满,咬了咬牙才轻轻地问了出来。

“不……”

虽然那群小丫头也不错,但许平还是摇了摇头,充满的眼神看着徐倩包裹在衣服下的身躯,有些微喘地说:“你来服侍吧!”

“啊……”

徐倩惊得叫出声,因为这在她眼里简直是不可能的事。但是当男人的目光充满在自己身上流连时,她又觉得许平不像是在逗她。

满脑子的不可思议、满脑子的不敢相信,让她目瞪口呆到都说不出话了。

“怎么?你不愿意?”

许平眉头微微一皱,有点无奈自己面对女人还是心软了一些。

照这年代的变态思想,自己根本无需征求她的意见,因为她根本没权利拒绝。

“不、不……”

徐倩吓得跪倒在地,浑身害怕得打着冷颤,战战兢兢地说:“贱、贱婢不敢!只是,贱婢年老色衰,惟恐玷污殿下的:”

“是这样吗?”

许平有点看出来了,这妞自卑得有点过头。

他坐起身后看她惊恐得脸都白了,马上用温柔又不容拒绝的语气说:“你很漂亮,我也挺喜欢你的。不用想那么多,如果你不愿意的话就算了!”

一招以退为进缓解徐倩的恐惧。忐忑不安的她,听到许平的话不像是开玩笑,心里也是小鹿乱撞、阵阵发颤。

呆滞片刻后,她才红着脸点头,声线发颤说:“奴婢,愿意……”

“过来吧!”

许平一看顿时暗乐不已,马上朝她招了招手。说真的,这事得两厢情愿才是最完美的。

虽说两人才第一次见面,没什么共同话题,但只要想想她是洛凝儿的表姐,又是一个处在完美年龄的,心里就有澎湃的兴奋感。

“贱婢……”

徐倩抬起头,紧张得浑身都是冷汗;一口一个“贱婢”似乎还不敢相信这个事实,依旧惶恐地看着许平。

“起来!”

许平有些不悦地示意她站起来说话。总是跪在地上那么害怕,要不知道内情的,还以为自己是要强抢民女搞什么之类的事。

天地良心,是不是老子态度太好了才让她吓成这样。

“是!”

徐倩忐忑不安地站了起来,眼神不由自主看向许平的,脸色微微一红后咬牙说:“贱婢身上,有点脏。容贱婢沐浴过后……”

“过后怎么样?”

许平笑咪咪地看着她,虽然有点调戏的意味,但不得不说,这时候的徐倩还是别有一番风味。

“再、再来侍寝……”

徐倩说出这话的时候,娇美的脸上尽是惶恐和不安,似乎这时候还不能确定,到底这个要求是不是真的!

“洗干净点!”

许平嘿嘿一笑,一看她确实一身大汗,准许她的要求。

不过眼见大美人一副松了一口气的样子,他马上色眯眯地说:“洗完后,不准穿衣服、不准化妆,我要看看你的素颜。”

“贱婢明白……”

徐倩脸色一红,行了一礼,扭着僵硬的脚步想走出去。

虽说这突然的要求让她有些头晕,但她明白主仆有别,不敢在许平的房内沐浴。

“等等……”

许平马上叫住她,满面笑地说:“就在这里洗,我要看着你洗。”

请续看《流氓大地主》26

第二十六集

【内容简介】

封面人物:徐倩

津门之役演变为各大营扬名立万的建功式屠杀!既然已非开朝之时,岂可不趁此良机宣扬威信?许平享用了青涩的美婢大餐,在身心舒畅之际所下达的屠杀命令却教人不寒而栗……

「在当今圣上眼里,女人只是一具臭皮囊,江山的巩固才是一切!」

童怜斩钉截铁地分析战后局势,不惜任何代价也要换回纪龙的屍体,而她提出的条件竟超乎许平的意料,令人难以拒绝!

第一章 成熟的处女

徐倩一下子就愣住了,或许是第一次有男人敢这么直接地调戏她,一时半刻她也有点不习惯。虽说她是地位低下的贴身丫鬟,但从小和洛凝儿亲密无间,有这个洛勇的宝贝孙女庇佑着,一般人也不敢加以轻薄。

眼前这个男人的地位之高让她有点发晕。她已经晕得不知道该怎么处理,也有点怀疑这一切到底是真的还是假的。

「奴婢遵命!」

徐倩犹豫好久后,脸色一红,默默地拿起毛巾。看了许平一眼,低头绕过屏风走进浴房里。不管是步姿,还是举手投足间娴静的气质,都让人有种说不出的喜爱。

「嘿嘿!」

许平很喜欢看她扭捏而惶恐的样子。只是他坐在床上,却因为屏风遮挡,无法欣赏到美人入浴的情景而有些遗憾。想了想,索性站起来,光着跟着她走过去,准备在浴房里先和这美人调调情。

「殿下……」

徐倩看许平尾随而来,顿时有些不好意思,站在池子边有些坐立不安,但眼神却忍不住偷偷扫视男人赤裸的身体。尽管年岁有了,但还是第一次如此近距离地观看异性的身体,那种不曾感受过的气息让她感到心跳压抑不住地加快。

原本在她的印象里,所有男人都像府里那些家丁一样,猥琐而下流。或者像是来府里巴结的官员,一脸阿谀又挺着个大肚子,很是难看!再不然就像是洛勇那一类,亲切和蔼、位高权重,让人不敢直视。

但眼前这个男人让她的心跳不由自主地加快。原本的印象立刻发生翻天覆地的改变,第一次觉得男人也是可以美得那么醉人。一个风度翩翩的少年,地位崇高、带着几分温柔,又有点邪气,这种类型是她这二十多年来从未遇过的。

刚面对这个崭新的世界时,许平特别在意自己的外貌,十分满足于完美小白脸的形象。不管是飘逸的头发还是足以媲美女人的白润肌肤,都有一种梦幻般的美感。但现在一想,似乎有点娘娘腔的感觉。虽说形象算得上是绝色美男,却没有半点男人该有的阳刚和男人味。

经过那么多祸乱与一场场战斗的洗礼,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许平已经没空也没心思在意自己的外貌。从以前自恋而又臭美地指望靠着外貌泡妞,到现在注重征服女人就要征服心灵,很多事顺其自然,反而水到渠成。

乌黑的头发已不再像书生般扎得很繁复,而是任由过肩的长发随意披落。虽然有些杂乱,但也有种桀骜不驯的感觉。原本白皙胜雪的肌肤也变得有些黝黑,白净的身体现在已经找不到之前那种细腻胜绸的感觉,而是密密麻麻布满战斗之后的伤痕,点缀在结实的身体上,充斥一种极端阳刚的硬朗。

「怎么了?」

许平见她愣愣地看着自己,感到几分纳闷。刚才还那么害羞,现在却直勾勾地在自己身上扫视,反倒让许平有点不自在了!

「没、没……」

徐倩有些慌乱地摇了摇头,移开视线后,心跳一阵无法抑制的剧烈。虽然对于自己失态感到有些害羞,却有一种感觉正在悄悄萌动。

眼前的少年贵为国之储君,容貌俊美异常,但身体却像是征战多年的老兵一样强壮,让她体会到一种从未感觉过的男人味。

原本崇高至此,该是过着养尊处优的生活。就像那些官宦子弟一样,身体虚弱而肥胖,沉迷于酒色之中醉生梦死。但是眼前这个人却彻底颠覆她对权势子弟的印象,不仅没有半点架子,甚至平易近人得让人有些不适应。

更难得的是,这个充满男人味的身体,显示它的主人一点都不贪图安逸和享受,反而是兢兢业业、事必亲为,更让贫苦出身的徐倩产生强烈的认同感。

「有那么吓人吗?」

许平以为她是被自己的身体吓到了,有些郁闷地看了看身上的伤疤,小声嘀咕。

不知不觉身上的伤多得和小地痞一样,天房山之战、京城之乱、皇城之乱,大大小小的争斗那么多,也不知道自己的身体什么时候变成这样。现在一看都忘了哪个伤是哪次受的。唉!

「不、不……」

徐倩慌忙地摇了摇手,脸色微微一红,带着难掩的娇态,有几分羞涩地说:「只是……贱婢没想到殿下……会受那么多的伤。」

「很奇怪吗?」

许平无所谓地耸了耸肩,见她还老实站着没动,看向自己的眼神多少有些奇怪,既少了点害羞,又少了点惊慌,隐隐有一点温柔闪动,顿时有些坏笑地说:「好啦,你看我都脱光了,难道你想穿着衣服洗吗?」

「奴婢……」

徐倩犹豫片刻,咬了咬牙,看了许平一眼。尽管来得如此突然,但想想自己以后随侍的是眼前这个俊美而迷人的男人,至少不会沦为别人的玩物,心中原本未知的哀怨少了许多,反而变得前所未有的心动和丝丝期待。

许平朝她温柔地笑了笑,走到池子边坐下来,将腿泡在温热的泉水里。一边享受泡脚的乐趣,一边饶有兴趣地看着眼前动人的美女。他的眼里多少有些荡的感觉,但也有一种让女人为之心动的柔和。

在这一刻,徐倩感觉自己的心跳已经快得压抑不住了。有一种从未体验过的紧张、期待,和丝丝喜悦交织在一起,复杂得让她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想到要把清白的身子暴露在空气中,多少会有点不好意思,但面对男人期许的目光,却马上心软下来。略一沉吟后,她红着脸,有些颤抖的小手伸向腰间的裙带。

她的动作轻柔而优雅。因为害羞的关系,有些迟疑又有点颤抖,红着脸的模样分外迷人。但在许平看来,她这不经意的表现却是充满女人味。略显僵硬的动作甚至满是诱惑,呼吸在不知不觉中粗重许多。

柔软的薄绸轻落在地,徐倩本能地用手护住自己的身体。眼光害羞地看着许平,这还是第一次在男性面前暴露自己的肌肤。尽管肚兜和亵裤还穿在身上,但露出雪白的肌肤对这年代的女子已经意味着献出一生。

此刻她紧张得都有点喘不过气来,很害怕男人的眼里会出现一丝不悦,甚至是一点点的不满意。

虽然无法看到实质性的东西,但雪白的肌肤、修长的美腿,隐约的曲线玲珑动人。许平不由得眼前一亮,虽说还有点半遮半掩,但是这一看,起码能知道徐倩的身材极为标准,散发一个女人处在妙龄中,成熟而动人的魅力。

「殿下!」

徐倩羞涩地嘤咛一声,有些不自在地扭了一下。男人火热的眼光让她感觉自己的身体正在升温,热得都能把人融化了。这时见许平眼里闪烁的是而不是不满,她也是松了口大气。

「很漂亮!」

许平色眯眯地点着头,打量她红红的小脸,笑着说:「别害怕,让我好好看看你。你的身体一定很美、很动人!」

「我、我……」

徐倩羞得脸都红了,紧张得浑身发颤。纠结好久后,终于鼓起勇气,说话时像是快哭出来一样:「殿下……您转过去吧,我、我……」

「好、好!」

许平没等她把话说完立刻转过身去,动也不动地背对着她。以两人的身份而言,就算自己硬要观看,她也不敢说什么。

但为了等一下能好好的享受,许平还是尊重她身为处子的小矜持,尊重她刻在灵魂深处里,紧绷又难以逾越的所谓妇德。

徐倩没想到许平竟然会听她的话,几分错愕后,脸上闪过一丝淡淡的红晕,眼眸里闪动着一种说不出是幸福还是害羞的水雾。

男人宽阔而结实的后背也布满让人心动的伤痕,让她在一瞬间感觉到这不是一种主仆间的,而是一种让人无法抵抗的温柔,温柔得让她找不到任何拒绝的理由。

咬了咬牙,小手缓缓地解开身上的最后屏障。轻柔的粉蓝色肚兜、轻薄的亵裤一一落地。当徐倩闭着眼将所有遮羞物褪去时,脸上已经红得像快要滴出血了。

饶是如此,她心里除了紧张,找不到半点的无奈和后悔。第一次一丝不挂地呈现自己的身体,除了紧张和羞涩外,这时心里竟然还期待着男人会因为自己清白的身体而露出喜爱的眼神。

「殿下……」

徐倩声若蚊蚋,满脸潮红地看着许平。双手习惯性护住腿间和胸前的美景,将一对美胸挤压得更加漂亮。轻唤一声后,心跳空前剧烈。

除了第一次裸体面对男人的紧张外,自卑的心理也让她特别害怕。害怕男人转过头后会目露失望,会因为自己平庸的姿色而皱起眉头。

不知道为什么,许平也是隐隐有些激动,有一种小孩子期待新礼物的心情,转过头时竟然难得地紧张起来。但是当看见眼前羞答答的尤物之时,许平的眼里瞬间冒起精光,呼吸有些急促,想都不想就喝了一声:「把手放下!」

「是……」

徐倩有些吓到了,本能地将双手放下来。男人眼里的冲动让她感到有些害怕,但心里松了一口气之余却有几分莫名的高兴,庆幸没有看到自己害怕的那种不满。

好标致的身材呀!刚才穿着那又肥又宽的丫鬟衣服还真没看出来,这妞的曲线竟然这样魔鬼,简直就是完美的s 形。约莫一百六十五公分左右的身高显得高挑又婀娜,浑身上下的肌肤吹弹可破,宛如羊脂白玉一般。胸前一对饱满的虽不像是程家母女般的惊艳,但也是大得可以,就像两颗雪白的小甜瓜一样又圆又润,特别漂亮。

处子粉嫩粉嫩的,就像两颗漂亮的小樱桃,让人十分想含在嘴里品尝一番。或许是因为经常干活的关系,小蛮腰细腻光滑、平坦无比,找不出半点的赘肉;臀部浑圆紧翘,很是漂亮,腿间一撮体毛更是显得可爱;双腿修长而又滑嫩,极有诱惑力。身材比例完美得让人吃惊,尤其是看似娇柔的身体上,那对饱满而漂亮的,一看就知道充满的弹性,更是让人很想立刻就伸手把玩。

「过来!」

许平感觉一下子澎湃得不受控制。魔鬼身材却有着楚楚可怜的美貌,这样的组合很是诡异,但也具备一种浓郁的挑逗感。

「是……」

徐倩娇羞地扭捏了一下,尽管还是有点忐忑不安,但眼前男人的话就像是有魔力,让她打从心里不想反抗。这种顺从似乎不是因为压迫性极强的权力在作祟,而是一种很难解释的意愿,只希望自己的温顺能换来怜惜的认可。

「你很漂亮……」

许平等到她走近时,看着她略带红晕又有几分喜悦的小脸,强忍着立刻将她正法的冲动,伸出手去将她轻轻牵住,柔声地说:「来吧!今天开始,做我的女人。」

「好、好……」

徐倩呆呆地应了一句,脑子一瞬间幸福得几乎要了。整个人呆滞地任由许平牵着走进池里,强烈的冲击让她感觉自己似乎傻了。

男人这短短的几个字让她体会到完全不一样的感动。她很明白,自己这个贴身丫鬟的身份只是说了好听,实际上不过是大户人家的附属品。别说所谓的自由,陪嫁之后更只会成为新郎的玩物。毫无尊严、毫无怜惜,不可能会有风花雪月的你侬我侬,更不会有让人懵懂而期待的柔情!但耳里回荡的话却是那么温柔,幸福得让她不敢相信这一切是真的。

等到她稍稍回神的时候,已经一丝不挂地泡在泉水里。许平只是坐在池边,含笑地在她身上来回打量,他眼里充斥的点点让她有点害怕,但同时也有着说不出的喜悦和紧张。

「殿下……」

徐倩有些害羞地嗔了一句,这样露骨的眼光下,她哪敢清洗自己的身体呀!虽然为了成为陪嫁品,已经被教导男女之事,不过身为处子的她还是有些手足无措。但若不清洗干净,她又怕眼前的男人会嫌弃自己!

「我想看你洗!」

许平笑咪咪地看着她,虽然龙根被澎湃的刺激得快要,但充满的活塞运动比起仔细调教一个处子,似乎后者更加有趣,也更能让人体会到的快感。

「嗯……」

徐倩闭着眼不敢去看男人火热的目光,小手有些颤抖地拿起柔软的绸巾,开始在梦幻般的环境中清洗着性感的身体。动作因为紧张而有点僵硬,显得有几分呆滞的可爱。

徐倩闭着眼睛不敢去看周围的一切,脑子直到现在还满是不敢置信。原本在这种奢华的环境下,她最多就是一件在旁摆设的物品,完全不敢相信这时自己竟然能在皇家行邸里沐浴、享受着只供皇室享用的浸泡秘方。水温是那么适中,花香和药香在空气中飘散,整个空间充满芬芳,让她陶醉其中不能自拔。

连洗头发的时候,她都不敢睁开眼睛看一看。害怕一旦睁开眼,就会发现这一切都是自己在做白日梦。眼前还是那个无奈又让人战战兢兢的现实,自己还是那个低微的小丫鬟,一个甚至连自由和生命都不属于自己的陪衬物。

又大又漂亮的皇家浴房、简直像梦中情人一样体贴的男人!和她原本所恐惧的粗鲁、谩骂不同,这是少女时那种美好的梦幻,美得让她陶醉,让她害怕这只是自己臆造的梦境。

虽然自小就因为小姐的疼爱而没受到欺负,但那些陪嫁丫鬟的下场如何她很清楚。大多都是沦为众多男人的玩物,有些甚至会在小姐出嫁后,因为和姑爷或其他人的几次缠绵而遭到嫉妒,最后死于非命!但这又是谁的错?身份低下的她们根本连拒绝的权利都没有,更别提选择自己心仪的男子献出第一次。

徐倩心里隐隐有些害怕她那无法抗拒的命运,现在脑子稍微清楚后,也有些恐惧和内疚。小姐对自己那么好,自己却背着她和她未来的夫婿在这里荒,小姐到时候知道了该怎么办?她会不会以为自己是水性杨花的女人?是自己主动勾引这个高高在上的男人?洛家的人会不会因此谩骂自己、侮辱自己?

喜悦、愧疚、忐忑、恐惧、幸福!越来越多的情绪纠缠在一起,徐倩第一次体会到什么叫心乱如麻、什么叫惶恐不安!这时脑子乱得晕乎乎一片,木讷而僵直地将自己洗得干干净净,甚至连漱口时都忘了旁边还有一个欲火焚身的男人了。

动作优雅娴静,显然从小就有不错的教养!虽然没有刻意勾引,但举手投足间的曲线美却十分诱人,若隐若现的隐密地带更是春光无限,让人想好好一探究竟。都看到这里了,许平哪还忍得了,马上喘着粗气朝她挪过去。

「啊……」

徐倩还沉浸在自己的惶恐之中,等回过头的时候,才发现强壮的男人正满眼血丝地看着自己的裸体。她下意识地惊叫一声,双手本能地想去挡住自己的隐时,已经来不及了。

许平抓着她的手,不由分说的一个横抱,将湿漉漉的大美人抱出水面,踏着大步朝床上走去。一边走,一边看着她胸前一对颤抖的,圆润又特别结实,随着自己的脚步而轻轻晃动着。真是恨不能现在就伸手把玩,好好地品味一下这对宝贝的弹性。

一瞬间的身体接触,徐倩紧张得连呼吸都停滞了。自己赤裸的身子彻底被男人纳在怀里,瞬间被浓郁的男子气息和温度所包围,让她感到安全而陶醉。但是看着男人眼里的丝丝,知道自己的清白马上会被他所享用,又羞得有些不知所措。

走到房间里,紧张过度的徐倩这才想起自己的身份,唯唯诺诺地看了许平一眼,颤着声说:「殿、殿下……贱婢先、先为您擦拭……好、好吗?」

「嗯!」

许平将她放下后,眼光色眯眯地在她满是水珠的性感身体上来回扫视。顺势坐到床边,压着心里的强烈冲动。打算先享受一下美人的服侍后,再好好品尝她成熟美丽的身体。

徐倩明白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但到了现在,她已经接受这个事实。她眼含水雾地看了许平一眼后,拿来毛巾,颤抖的手有些青涩地抓住许平的胳膊擦去水渍。

虽说动作很是轻柔,但到底是第一次伺候男人,说不紧张才怪,所以她总是有点手足无措的慌乱。

许平闭上眼,一脸享受的样子。任由大美人将上身擦干以后,故意张开腿,想看看她会如何为自己擦拭下半身。坚硬的龙根此时憋得几乎,等着享用她动人的,不过这时能先调教她一下,似乎也不错。

柔软的小手紧张得都是汗水,颤抖着抚过腿根、大腿,徐倩跪在地上将每根脚趾都擦得干干净净的,最后看到依旧湿润的龙根和充满男人气息的腿根,这才红着脸,咬牙轻轻握了上去,用柔软的绸巾小心翼翼地擦拭这根吓人的宝贝。

不带有任何的成分,完全就是一种体贴的行为。尽管被她纤细的小手刺激得很是舒服,但许平还是没有急于挑逗她。等到大美人满头汗水地忙完后,趁着她起身的一瞬间,抓住她的手使劲一拉;徐倩惊呼一声后,立刻摔到许平的怀里。

柔软的肌肤丝滑胜雪,充满弹性的身体满是女人的体香和紧张的热度。许平将她背对自己抱着,嗅着她头发上的阵阵芬芳,忍不住抬起她的下巴,仔细地打量怀里的尤物。双手也环过她的小蛮腰,抚摸她充满弹性的,感受这个美丽的迷人弹性。

徐倩紧张得呼吸一下子就上不来了,因为憋气的关系而紧绷着。当这么近距离地看着男人的面容,那双深邃得看不见底的眼神让她瞬间像是醉了一样,心跳空前加快。到了此时,她明白自己无法再抗拒这种让人迷恋的温柔、这种让她不敢想象的温柔。

紧张而又激动,红润的嘴唇轻轻颤抖着。许平忍不住低下头去,一边用深情的眼神安抚她眼里的一丝丝慌张,一边蜻蜓点水般吻了吻有些发凉的小嘴。见徐倩害羞得闭上眼,这才嘿嘿一笑,开始亲吻她的嘴唇,引导她不知所措的双手环向自己的脖子。

背对的姿势虽然美妙,但还是有点别扭。徐倩在羞涩中闭着嘴,紧张得忘了张开,府里老嬷嬷教的那些东西全都遗忘在脑后。

这时一个娇羞的处子哪还管得了那么多,只有被动又难为情地接受男人的亲吻,任由许平撬开她的小嘴,一下又一下地舔着雪白的贝齿!

「别紧张……」

许平一边柔柔地亲吻着她,见一对美丽的紧张得都在颤抖,忍不住双手往上抚去,轻轻将这对宝贝握住,入手的瞬间就感受到它们的弹性、柔软和青涩。

「呜……」

关键部位第一次被男人抚摸,徐倩顿时如触电般僵了一下,嘴里也发出一声低低的呻吟。

「就是这样……」

许平趁机用舌头钻进她的小嘴里,开始肆无忌惮地搅动着,慢慢地找到她柔软细嫩的小舌头,一边纠缠,一边吸吮她红嫩的嘴唇。贼手也开始不停地揉搓一对充满弹性的宝贝,肆意玩弄这柔软而迷人的。

男人火热的大手充满让人融化的温度,每一下揉捏看似粗鲁却又特别温柔,力道掌握得恰到好处。当又小又嫩的被掌心包围磨蹭时,一种前所未有的快感让徐倩脑子有点发晕,连僵硬的身体也软了下来,光滑的玉背慢慢靠在许平的胸前。

呼吸开始急促起来,美丽的小脸爬上一层淡淡红晕。徐倩已经彻底动情,舌头有些僵硬地回应男人的挑逗。初吻的美妙和胸前的爱抚所交织而来的快感,让她意乱情迷、不能自己。小手不安地摸着自己的大腿,紧张而情动地享受这种温柔的疼爱。

许平耐心地引导她,一边玩弄她的,一边享受大美人的初吻。娴熟的技术直吻得她失了神;吸吮她的小舌头更是让她忘乎所以地直喘。一点一点的唾液沿着嘴角往下滴,小脸上美丽的红晕更是动人无比。

吻到她差点晕过去时,许平才不舍地将她放开。舔了舔嘴唇后,继续玩弄一对美丽的,肆意挤压这对充满弹性的宝贝,感受着的结实和特殊的柔软,玩得可说是爱不释手。

徐倩虽然闭着眼、咬着牙,但还是控制不住地呻吟几下。红通通的小脸分外妩媚,急促的呼吸也充满诱惑。她整个人软软地贴在许平身上,伴随着胸前的那双魔手而喘息着。当粉嫩的小被揉捏时,更是让她激动得浑身发颤,不经意地叫了几声。

「舒服吧……」

许平已经把她的玩得尽是汗水,这时看着大美人娇媚万分,忍不住开始舔她红红的小耳朵。他一边舔,还一边往里面吹热气,怀里的大美人被刺激得呼吸更加急促。

「嗯……」

徐倩声若蚊蝇般哼了一下,耳边又湿又热的感觉让她浑身一阵燥热,整个人像是被抽去骨头一样,即使想抬起手指都没什么力气,温柔的快感第一次布满全身。这种美妙的滋味,让她既是舒服,又有点感动于男人的怜爱。

柔情脉脉地缠绵了一会儿,当许平慢慢地将怀里的美人放在床上打量时,沉浸其中的徐倩才回过神。眼里闪过一丝羞怯的慌乱,但马上又有着感动的坚定!

眼角开始有泪花轻轻打转,咬着嘴唇似乎不愿意哭出来。

「怎么了?不愿意吗?」

许平有些郁闷了,不会到现在才后悔吧?虽说没什么感情基础,但许平自认已经够温柔,都调情那么久,不相信会碰上一个没感觉的石女。

「不、不……」

徐倩慌忙擦去眼角的泪花,压抑心里的激动。含情脉脉地看了许平一眼后,满面幸福地说:「我……我只是感觉自己像做梦一样,没想到殿下会对我这么好,好得我都不敢相信了!」

「是吗?那你要怎么报答呀?」

许平一边嘻笑,一边低下头,轻轻地含住她细嫩的小。一边吸吮,一边爱不释手地把玩另一颗充满弹性的。

「嗯……」

徐倩顿时发出诱人的呻吟,身体的反应让她感觉到极端美妙的刺激,身子一边颤抖,一边动情地说:「贱、贱婢……都、都听您的……好、好痒呀……」

许平将她两个品尝个够,才舔着嘴唇坐起来。见大美人张嘴喘气的样子分外妖娆,美丽的布满自己的吻痕,正随着呼吸而上下起伏着,忍不住将她扶起来,将她的脑袋按到自己的,喘着重气说:「你知道该怎么做吗……」

徐倩隐约也知道这种房中乐趣,低低地「嗯」了一声后睁开眼,顿时感觉一股男人味扑面而来。

眼前的巨大龙根让她又害羞又有些害怕,想想等一下自己窄细的要承受它的宠幸就有点忐忑。但这时心里却生不起一丝拒绝的念头,反而有一种即将找到归属的幸福感。

「殿下,贱婢做、做得不好……您要说……」

徐倩语无伦次地说完后,轻轻握住龙根,见紫黑的大分外吓人,上还有好几滴晶莹的,犹豫一下,慢慢地伸出小舌头,将上的液体舔进口中。

刚舔了第一下,徐倩就抬起头来,又是不好意思,又是有些忐忑地看着许平,似乎在询问她做得怎么样?眼里既有期待,也有点不安。

相处到现在,许平当然明白她的不安和自卑,立刻点了点头,有些兴奋地喘着粗气说:「很舒服,就是这样,舔完含进去吞吐!」

「是……」

徐倩如获大释般松口气,这才低下头来,一边打量男人的,一边用柔软的舌头轻轻舔着。动作虽然有点青涩,但一脸认真而陶醉的表情,还是让人满足视觉上的刺激。

徐倩脸上还带着一抹红晕,小手握着火热的龙根,脸上的表情十分虔诚。第一次品尝男人的身体,不知道为什么身体也随之躁动不安。每舔一下,似乎更加刺激自己,成熟的身体分泌一种让她害羞的。

自己对这种羞人的事却没有半点排斥,反而因为想看到男人满足的表情而更加卖力,这种情绪让徐倩感到有些不好意思。

「对、对,就这样含进去!」

待到她将龙根舔了个遍,许平才示意她张开小嘴,慢慢地将,享受美人嘴里的热度和湿润,舒服得许平浑身都颤了起来。

徐倩温柔似水地看了看许平脸上的兴奋红潮,默默地含住后轻轻吸吮着,用舌头舔着和冠沟。动作虽然生涩又有点磨痛的感觉,但毕竟她是第一次,又如此听话,许平当然不会说什么,只是慢慢地指导她为自己好好服务。

「含……含不住了……」

徐倩吞吐几下,有些无奈地咳了几下。嘴里的龙根实在太大了,想含住都有点困难,更别提用嘴,懵懂的她当然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没事……」

许平也觉得她太生涩了,起来快感不大。他慢慢地将龙根抽出来,一边捧着她的脑袋,一边用满是口水的在她秀美的容颜上磨蹭着。

许平看着一个美丽的因为荒的动作而脸红,却含情脉脉地任由自己凌辱,这种彻底驾驭的兴奋,毫不逊色于上的刺激。

再次将抵在她的唇边。徐倩一脸娇媚地看了看许平后,很是自然地含了含,再用舌头仔细来回舔舐。看样子她彻底接受这个事实,原先的一丝拘谨也被磨灭,真正体会到男女之事的乐趣,也愿意好好取悦眼前这个让她迷恋的男人。

了一会儿后,徐倩娇美的脸上已经布满潮红。整个人有点不安地扭动,双腿也慢慢地互相磨蹭。刚才那番温柔而粗鲁的挑逗已经挑起她的,让她本能地渴望眼前的男人能更进一步疼爱自己。

许平这时也想找个小来安慰一下禁欲许久的龙根,马上示意她停下来。

有些粗鲁地将她推倒在床上,眼前的尤物此时媚态横生,看向自己的眼神温顺得没有半点犹豫。此时不将她干了,那还有天理吗?

「殿下……」

徐倩万分情动地呻吟一下,咬牙看着即将压上来的男人,明显有几丝慌乱,但却被她眼里情动的水雾所掩盖。

「别这样叫了……」

许平一边在她身上手口并用地游走,一边朝她紧闭的双腿摸去。在她的颤抖之中爱抚夹紧的腿根,轻轻地玩弄她柔软的体毛,喘着粗气问:「倩儿,你准备好了吗?」

「嗯,您、您来吧……」

徐倩双手紧张地抓紧床单,鼓起勇气应了一声后,闭上眼睛,强使自己僵硬的身体慢慢放松下来。她的双腿顺着许平的手慢慢打开,红着脸将自己最宝贵的地带呈现在男人面前。

少许的稀疏而柔软,温顺地点缀在如小馒头般的山丘上,腿间呈现一种白里透红的诱人颜色。虽然不是像小般梦幻唯美的粉红,但鲜艳的红艳却透着成性特有的诱惑和美丽。两片还紧紧地闭合着,充血后像是充满活力的花瓣一样,既美丽又有种说不出的韵味。

小小的在的保护下根本就看不见,但因为刚才的刺激,已经分泌出不少的,将腿间的羞处打湿一片。更使两片美丽的覆盖一层亮泽的黏稠,让本就漂亮的显得更加鲜艳。

成体对爱抚的反应很大,即使她还是个处子,也被刚才那阵挑逗弄得流了很多水。

「真漂亮呀!」

许平一边啧啧打量,一边忍不住伸出手在她的腿间摸了一下。

一股女性荷尔蒙的味道伴随体温散发开来,似乎有催情的效用,让人一下子变得极是兴奋。

「别、别看了……」

徐倩低吟一声后,羞得用双手捂住脸。大腿被m 字形分开,宝贵的被男人带火的眼神扫视,这种极端秽的姿势,让她在害羞之余也有种说不出的兴奋。

「不看了,不过我可要用了哦……」

许平一边笑着,一边拿来枕头垫在她的美臀下边。摸了摸她湿润的,握着布满口水的龙根跪在她的双腿之间。将她修长的腿大大地分开后,开始用在她的外不停磨蹭,寻找宝贵的!

「啊……」

徐倩立刻哼叫一声,那种触电一样的感觉让她浑身一阵颤抖,舒服得脑子里一片空白。但想到马上就要把自己的纯洁献出,也是忐忑不安和极度紧张。

许平见她紧张得挺起和缩着,立刻用手揉弄她结实而漂亮的。

另一手则将她的腿一架,准确地顶在之外,顶开的保护,开始磨蹭敏感的,不停地刺激她分泌更多的。

「好、好难受……好麻……」

徐倩第一次体会到这样的感觉,似乎有蚂蚁在身体里咬着神经一样,痒得让人难受又无可奈何,身子不自觉地扭动起来。

许平耐着性子挑逗她好一会儿,见美人满面潮红地喘着气,陶醉在爱抚的快感之中,才将她的小蛮腰一抱,深吸一口气后,腰轻轻地往前挺去。

借着和口水的润滑,顶开从未被人染指过的,挤开的团团保护,强行进入只能容纳一根手指进入的小。

「呃……」

徐倩顿时感觉有根东西硬塞进自己的身体,像是一根烧得火红的铁棍一样,撕裂的胀疼让她瑟瑟发抖。但成年女性的身体终究已经发育成熟,并不像少女般柔弱。

害怕打扰到许平的兴致,徐倩咬着牙不敢吭出声,黛眉却是忍不住皱起,咬牙忍受身体被一点一点占有的不适。

好紧密呀!柔软的几乎只能容下一根手指进入,有力而紧张地蠕动,显得特别刺激。

只是插进而已,许平就能清晰感受到成体的弹性和火热的湿度,不由得舒服得哼了一下。见徐倩咬牙不出声,更是心疼,温柔地吻了吻她的小脸后才继续挺腰前进,占有这个美丽的。

「啊……」

当龙根进入一半时,徐倩喘着大气,美丽的随着呼吸一起一伏。疼痛、幸福、胀、酸,一连串的感觉交织而来,让神经极端敏感,能清楚感觉到自己的身体被一点一点地侵入、一点一点地开发着。

「嗯?」

许平深吸一口气,在她阵阵紧张的颤抖中,将龙根插进一半。他能明显感觉到大美人连抬起的腿都是僵硬的,精致的小脚也在半空中不停颤抖。但是这时他感觉一丝不对劲:为什么没碰到?

「怎、怎么了……」

徐倩满头大汗,头发都打湿了,贴在雪白的肌肤上。见许平满面疑惑地停下来,她忍受疼痛,也感到有点忐忑。

「没怎么,先让你适应一下!」

许平顿时有些恼火,徐倩难道真敢大着胆子糊弄自己?

尽管从的紧密来看确实是没错,但没有的阻碍实在让人大惑不解。这时自己已经插进一半,坚硬的龙根被她紧密的紧紧咬着,照理说应该已经抵到这层纯洁的象征才对。

「谢谢您……」

此时是女人最脆弱忧愁的时候,温柔的话语让徐倩感动得流下泪珠。将身体献出的激动和点点惆怅已经让她无法思考,丝毫没察觉到许平掩饰得很好的一点疑问,身体因为哭泣而颤抖得更加厉害。

「放松点……」

许平一边用话敷衍,一边慢慢将龙根抽出一些。从徐倩的表现来看,她应该是没错。他心里的疑惑更重了,当龙根带着她的缓缓抽出一截时,上面沾染几丝鲜艳的血痕。虽然只有少少的一点,却很是显眼。

「呜……」

徐倩似乎有点疼痛,立刻软软地哼了一下,但咬着牙没有喊出来。

小手紧紧地抓着床单,大口呼吸着,试图缓解体内第一次被进入所带来的痛苦。

松了一口大气呀!看到龙根上鲜艳的血痕时,许平不由得笑了笑。真是的!

或许是自己疑心太重了,徐倩的确是没错。但她的可能因为经常干活的关系,不小心破裂了,自己顶到一些残留才会出现流血的现象。

这也证明她从没和人过,美丽小的第一次是被他的,她献给自己的确实是纯洁的初次。

「殿下……」

徐倩把许平短暂的困惑看成温柔的疼爱,一时激动得有些难以自持。眼角的泪水不停流下,感动得心里都有些发疼,哽咽着泣道:「您、您别这样怜惜……徐倩……受、受不起呀……」

「傻瓜,疼自己的女人有什么不对的!」

许平看着她感动的泪水,心里有点羞愧,马上柔声安抚她,但这时也忍不住挺腰,继续开发她的地,进入这具美妙的身体。

紧密的被一点点地入侵,的保护被小心翼翼地撑开,徐倩又疼又幸福地颤抖着。当龙根在她的情动中尽根没入时,许平顿时松口大气,闭眼享受里的紧密和她紧张的蠕动。又热又紧又湿,实在太爽了。

「殿下……」

徐倩意乱情迷地轻唤着,双手颤抖地摸着许平的腿,一边流泪,一边激动地说:「徐倩,是、是您的……」

「是,是我的女人!」

许平一边温柔地爱抚她,示意她放松,一边忍不住趴下来将她一把抱住。想想身下成熟的身体应该比较有承受力,马上一边亲吻她雪白的脖子,一边轻轻地挺着腰,试探地动起来。

「呜……」

徐倩顿时哼了一下,不过还是紧紧地抱着许平没有说话。咬牙忍受初被入侵的不适,让男人能在自己身上尽兴享乐,浑身也因为刚才的疼痛而布满冷汗。

许平见她没有疼得叫出声,试探性加快的速度。龙根缓慢地在她紧密的里进出,轻柔的动作很慢很轻,几乎找不到任何发泄的感觉。

「殿下……」

徐倩微微喘着,眼角的泪水却因为这温柔的动作流得更多,她一边抱紧许平,一边颤声说:「您、您别怜惜……徐倩不、不疼,能受得……了!」

「嗯……」

许平见她额头上全是汗珠,眉头还没舒展开来,就知道她肯定还很疼,立刻吻去她额头上的汗珠和眼角的泪水。但是这时作怪,也无法温柔太久。他马上试探性地再次加快的速度,小心翼翼地在她体内律动起来,巨大的龙根磨蹭她敏感的。

「殿、殿下……嗯……」

徐倩的喘息更加急促,在一阵阵轻柔下,柔软的身体跟着上下而颤。疼痛逐渐减缓,一股很是舒服的麻软让她体会到不一样的滋味。

初破身的不适被徐倩掩饰得很好,即使疼得让她很想大叫几声,但她还是倔强地忍了下来。一句「你是我的女人」让她幸福得有些晕了,这是一种公平对等的关系,自己并不是玩物,而是受到像夫妻般的怜惜。此时此刻她只想让许平能在她的身体上得到满足,这也是她所想到唯一能报答的方式了!

「好些了吧!」

许平低来,双手不停地搓着她充满弹性的,含着她的耳朵往里面吹着热气。的依旧缓慢,不过每一次的速度却在不知不觉间加快了。

「嗯……有、有些舒服……」

徐倩软软地呻吟,各个敏感点同时被爱抚所带来的快感,已经压过破身的疼痛。小脸上一阵舒服的红晕,双眼迷离的模样看起来更加妩媚动人!

许平一看她已经适应,在她脸上亲了一下后,这才直起身。抓住她精致的小脚,将她修长的腿猛地拉开,狠狠地往前一顶,插得多汁的小「啪」的一声大响,挤出更多。

粗鲁的行为瞬间让许平体会到一种发泄的爽快,也更清晰地感受到的紧密和弹性。

「啊……」

徐倩立刻叫了一声,满面妩媚神色地微微颤抖。这粗重力道带来的冲击既有疼痛又有快感,让她的身子不停冒着汗。她媚眼如丝地看了许平一眼,伸手抱住自己在半空中颤抖的腿,颤声说:「殿下……奴婢感觉很、很美……您用力吧……」

大美人这时表现得如此主动,主动抓着双腿大大地分开,方便自己,许平当然满意极了。兴奋地亲了亲她火热的小脸,点了点头后,双手抓住她的,有些粗鲁地起来,让巨大的龙根一下又一下地顶进她的身体深处,撞击这个美丽而成熟的身体。

温柔的,从到三浅一深。许平一边温柔地,一边欣赏身下美人更加妩媚的样子。见这么美丽的身体在呻吟、颤抖,被自己插得浑身发红,这种视觉上的刺激也极大地满足男人本能的自豪感。

「好、呀……」

越来越浓烈的快感,让徐倩语无伦次地呻吟着。粗大龙根的每一次顶入都那么有力,几乎撞到痉挛中的花芯,带来让她彻底沉醉的愉悦。

持续十多分钟的温柔已经让她忘却破身的疼痛,渐渐体会到带来的美妙滋味。

蠕动的频率越来越快,美人的呻吟也更加高亢。一阵大汗淋漓的蠕动后,许平无法满足于单纯的一个姿势。

看到身下美人满面媚红的样子,心里有些发痒。他缓缓几下后,稍微停下来,趴在她耳边喘着粗气说:「倩儿,我干得你舒服吗?」

荡的话让人有些羞涩,但初次体会到恋爱和的双重快感,已经让徐倩彻底痴迷了。她满面妩媚地点了点头,娇喘着轻吟道:「好舒、舒服……殿下,把奴婢干得……受、受不了!奴婢……没、没想到滋味……这么……美!」

「那希望我继续吗?」

许平兴奋地舔了舔嘴唇,将她抱起来面对面坐着。

头一低便啃上她雪白的圆乳,一边玩着她的,一边继续蠕动着腰,让龙根再次肆虐她初破身的,慢慢顶进她身体的最深处。

「想……奴婢……一、一辈子……都想!」

徐倩激动地呻吟着,双手抱着许平的头,按在她的上。承受有力又让人销魂的冲撞,本能地摇动性感的圆臀去迎合男人的宠爱,张开双腿让许平的抽动更加顺畅。

两人面对面紧抱着,彼此的身体都布满湿热的汗水,显得更加性感。空气中散发着浓郁的分泌物味道,伴随肉与肉相撞的「」声特别刺耳,就像拍在水面上一样,从听觉上刺激两人的。两具从床前蠕动到床尾,几乎只剩下呻吟和粗重的喘息!

「不……殿下……我、我要死了……」

徐倩在陶醉中,突然感觉到自己的身体不受控制地颤抖,体内被撞得又酥又麻的也开始剧烈痉挛起来。每一个神经都紧得无法控制,顿时发出压抑而销魂的呻吟。

「老子……你……」

许平喘着重气,有些粗鲁地咬住她的后,狠狠地顶起。每一次都沉重得让徐倩的呼吸为之一滞,快得让她连呻吟都喊不出来,只剩下被撞得连连作响的声音!

「不、不行……死、死了!」

徐倩哭泣一般的呜咽几声后,猛地抱住许平。

性感的身体在阵阵抽搐中得到最美妙的感觉,兴奋的小也分泌出一阵火热,让她迎来人生中的第一次!

「呜……」

许平知道她体会到第一次,狠狠地顶了几下后,享受火热的冲洗龙根。怀抱软如无骨的徐倩好好地爱抚,见她满面陶醉地沉浸在的美妙之中,自尊心立刻得到极端的满足。

徐倩身软如泥地在许平怀里休息许久,的滋味实在太销魂蚀骨了。第一次的美妙感觉对她来说也有点太猛烈了,让她一直喘息着回不过神。美丽的也上下起伏着,伴随着一脸的媚红,看起来更加性感迷人。

「舒服吧!」

休息好一会儿,许平见她喘得没那么厉害,才吻了吻她的小脸。

贼手再次摸上她的,继续玩弄一对充满弹性的宝贝。

「嗯……」

体内的大家伙依旧坚硬、火热,徐倩能感觉到那性的力量,这会儿被许平一逗,顿时嘤咛一声,有些害羞地睁开眼睛。她含情脉脉地看了许平一眼,娇喘着细声呢喃:「殿下……我、我刚才的样子是……是不是很难看?」

「很好看,尤其是你的时候最好看……」

许平为她挽了一下贴在脸上的湿发,故意作弄般挺腰一顶后,笑着问:「你还没说呢,被我干得爽吗?」

尽管话很是露骨,但是徐倩现在已经不排斥如此直接的挑逗。她温顺地亲吻许平的胸前,被顶得哼了一下后,羞红着脸说:「很、很舒服!殿下那……很大,而且很粗……每、每次都让奴婢……受、受不了……」

「那咱们继续来!」

许平满意地笑了笑,见这个小被自己调教得那么好,温顺得竟然顺着自己荡的话往下说,还没射出去的邪欲马上发作了,将龙根缓缓抽出后,拉着她的手往床下走去!

「是、是……」

徐倩感觉身体一下子变得有点空虚,而且双腿隐隐发软。几个踉跄后,几乎是被许平抱着才走到房间的中央。还没等站稳,就被许平一把按倒在桌子上,软软地趴着,翘高美丽的臀部。

圆桌并不是很大,几乎只有徐倩的上半身一样宽。饱满的被大理石桌面挤出美丽的,浑圆的翘臀也高高翘起来。腿间那一片湿润,散发迷人的气息。

这个姿势显得很是荡,让男人有空前的征服欲,想从后面狠狠地她肥白的美臀。

「嗯……」

大理石的冰凉刺激敏感的,徐倩不由得软吟一下。尽管为了帮助小姐取悦夫婿,她已经懂得不少,但自己摆出如此诱人的姿势还是让她感到几分害羞。只是男人眼里的兴奋那么浓郁,让她本能地翘高美丽的臀部,希望自己的取悦能让自己男人更加疯狂。

「来,先帮我舔几下!」

许平并没有直接从后面,而是绕到她的面前,将布满的龙根放到她的嘴边,示意她帮自己,兴奋地等待自己的调教结果。

「是……」

徐倩见上面除了自己的分泌物外,还有丝丝的处子血和男人的秽物。她为难地犹豫一下后,还是抗拒不了男人的要求。红着脸将龙根抓到嘴边,张开小嘴轻轻含进去!她抬起头楚楚可怜地看了许平一眼,似乎是在诉说,她愿意为这分疼爱做任何事情、满足任何要求!

「不错,就是这样!」

许平舒服得浑身发颤,看这个大美人彻底被自己征服。

低头一看她满面陶醉地含着自己的龙根,灵巧的舌头毫不避讳地舔舐上面的分泌物,立刻得到和心灵的双重满足。

徐倩一边含着龙根,一边抬头,用小心翼翼又深情无比的眼神看着许平。已经被幸福冲昏头的她,这时无法抗拒男人的任何请求,小小的自卑让她倾尽一切想讨好这个如在天边的男人,哪怕只是一个舒服的叹息,都让她感到心里有种浓郁得让人疯狂的甜蜜,让她更加卖力地希望自己的男人得到最大的满足。

「好了!」

享受一会儿她殷勤的之后,见大美人抬头帮自己,已经有点累了,许平有些不舍地将龙根抽出,慢慢走到她的身后,双手忍不住在浑圆漂亮的翘臀上摸了起来,揉弄充满弹性的臀肉。他一时兴起,扬起手在雪白的臀肉上落下几个鲜艳的巴掌印!

「啊……」

徐倩感到一种异样的刺激,火辣辣的疼中又有着十分舒服的酥麻,顿时妩媚地叫了一声。销魂的声音刺激得许平更兴奋,手一抬,一个个巴掌拍得她的臀肉一边摇晃,一边发出美妙的声响。

「殿下……贱婢……想、想要了!」

徐倩被刺激得再次呼吸急促,忍不住摇晃了性感的臀部,向许平发出求欢的信号。身体里虽然空虚得很,但看着男人眼里的兴奋,她隐隐知道自己这样会让自己的男人更加满意。

「小……」

许平故意用荡的语词刺激她,这时也忍不住抱住她的臀部,用磨蹭几下后,腰狠狠往前一顶。巨大的龙根再次进入她刚被自己蹂躏得有些发红的,再次享受火热的紧紧包围。

「啊……好、好大……」

徐倩顿时发出像哽咽一样的呻吟,巨大尺寸的强势进入。让初破身的她有一点疼痛,同时也体会到巨大的满足感。后入的姿势插得那么深,顶在青涩的上,刺激得她双腿都颤抖着差点站不住了!

许平不等她稍有适应,立刻挺着腰狠狠地起来。巨大的龙根再一次有力地进出着她的身体,撞得美丽的发出响亮的声音。

虽然已经有了充足的润滑,但毕竟是刚破身的,小依旧那么紧。每次都能体会到被紧紧包围的快感,尽根没入时更是顶到了颤抖的。

「殿下,太、太深了……」

徐倩咬牙忍了一会儿之后,有些受不了,开始呻吟起来:「不、不行……这么深,贱、贱婢会死的……」

「呜呜……不、不行……好、好长呀……太、太有力了……」

徐倩的呻吟越来越无法自制,每一次的刺激都让她本能地夹紧了些。如果不是上半身趴在桌子上,此时发软的双腿根本无法支撑她站立。

美丽的身体被撞得前后摇摆,「」的肉撞声伴随一阵阵有些荡的呻吟,更是让房内的空气充斥的味道。

才不到一百下,许平就感觉有些受不了了。腰上的神经有点发麻,累积许久的忍不住想爆发在这个美丽的身体里。或许是禁欲太久,这次没做多久,许平已经控制不住想的了!

「殿下……」

徐倩也感觉到体内的大家伙胀大了些,舒服得让她骨头都快化了,忍不住有些颤抖地问:「怎么、怎么变大了……贱婢……快被您……插、插破了……好、好胀呀……」

「我要!」

许平的声音几乎是低吼了,说话时挺腰的速度越来越快,猛烈的几乎将徐倩撞得连呻吟都喊不出来,只剩「嗯嗯啊啊」的大叫。

猛烈的冲击、强大的力道快把徐倩的三魂六魄撞散了,剧烈的快感充斥着神经,让她舒服得连叫喊的力气都没有,只能像哭泣一样低吟,随着男人的撞击而喘息。这时她仅存的理智突然冒出一个念头,立刻把她吓出一身冷汗。

「不行……」

徐倩不知道从哪里来的力气,猛然挣扎起来,一把将许平推开。

布满潮红的小脸上带着几丝恐慌,更有让人不解的忐忑和恐惧。

「靠!」

马上就到喷射的临界点,许平这时没有注意,被她推得后退一步,龙根也从湿润的里滑出来。尽管徐倩这时脚下一个踉跄摔坐在地上,疼得「啊」了一声。但许平哪还忍得住?马上冲上前去一把抓住她的头发,挺腰把龙根往她的嘴里插。

「呜……」

徐倩还没反应过来时,小嘴已经被巨大的插得满满的。许平这时也无法怜香惜玉了,闷吼一声后双手扶着她的脑袋,挺着腰很是粗暴地她细嫩的小嘴,把温热的口腔当成,发泄最后的!

徐倩难受得眼泪都挤出来了,嘴角的唾液也不停流下。可是这时一看到男人兴奋的样子,她的心也软了,强行抑制本能的抗拒,闭上眼后尽量将嘴张开,忍着难受和疼痛,迎接男人粗鲁的,只希望自己的温顺能让心爱的男人好受一些。

粗暴的顶入好几次都感觉顶开喉口。十多下后,许平再也忍不住,闷吼一声,浑身僵硬地颤抖起来。一股股火热而黏稠的有力地开来,在身体僵硬的颤抖中,灌满徐倩温热的樱桃小口。

「呜……」

徐倩含着嘴里的大家伙,发出难受的轻哼,嘴里渐渐被灌满黏稠。压抑那么久,许平射得特别多,没多久小嘴就含不住了。几道乳白色混合着唾液,从她的嘴角往下滴。

此时她赤裸的身体布满吻痕,肌肤也覆盖一层情动的红晕,点点汗珠攀爬于上,显得特别性感!美丽的眼角泛着泪水,眼里却全是温顺的柔和。樱桃小口紧紧地含着粗大的龙根,嘴角的不停往下滴。披头散发的样子显得楚楚可怜,却有一种秽至极的妖冶。

空气停滞了,许平舒服地感受的快感。好一会儿后,见徐倩虽然流下眼泪,却还是温顺地含着自己渐渐软下去的龙根,眼里多少有几丝幽怨。他的心里有些软了,疑惑地问:「为什么?」

徐倩有些恐慌地看了许平一眼,将嘴里的黏稠咽下后也不说话,直接跪倒在地,抱着许平的腿,用嘴清理的秽物,毫不避讳地舔吃男人的和她的分泌物。小舌头殷勤得将龙根舔得干干净净之后,才楚楚可怜地看着许平。有一点点的哀怨,但更多的却是一种说不出的无奈。

「怎么不让我里面!」

许平居高临下地看着她跪在地上默默哭泣着,心里感到一阵难受,充满困惑的语气也软了下来。叹息一声后,他抱着她一起走进池里,让温热的泉水缓解激情过后的疲惫。

徐倩含着泪笑了笑,忍着的疼痛服侍许平冲洗,有些无奈又充满幸福地细语道:「贱婢谢殿下的宠爱,让贱婢享受到被人怜爱的幸福,贱婢即使做牛做马都难以报答您的恩宠!但贱婢身份低微,实在不配……」

下面的话她没有说出,小声地哽咽一下,含笑的眼角再次流下泪珠,不过她还是给了许平灿烂温柔的微笑。或许是不想被看出自己的幽怨和无奈,徐倩一手捂住自己的嘴低低地哭泣,一手继续为许平擦拭激情过后的身体。

许平叹息一声后,闭上眼没有说话,任由她轻柔的小手为自己服务着。尽管刚才经历激烈的缠绵,但她的动作每一下都那么小心翼翼、那么体贴入微,在这一点确实和小米很是相似。

徐倩脸上还有褪不去的潮红,每动一下,腿间也会传来肿胀的疼痛。但她还是含情脉脉地看着许平,没有丝毫怨言。有的只是蜕变成女人后的快乐与幸福,还有掩饰不住的妩媚。

这时她的心里没有别的想法,只期盼男人别忘了自己;哪怕是以后只记得有自己这个卑微女人所献出的纯洁身体,她也就心满意足了。

许平闭眼没有说话,虽然徐倩不肯说,但他心里很清楚她为什么会拒绝自己的。说到底,还是那些古板的思想在作怪。徐倩害怕她若怀孕,洛凝儿会因为这个原因而恨她,洛家人也会对她有所仇视。

她更害怕在这荒唐的制度下,庶出的孩子会因为她的卑微而受尽苦难,况且她也保护不了自己的孩子。她害怕的事太多了,源自封建思想的种种隔阂和压制,她根本不敢奢望能有自己的孩子。因为以她低微的出身,这个孩子会和她一样低下,会成为其他人嘲笑甚至戏弄的对象。

实际上,许平不会被那些古怪而残酷的思想左右。但不得不承认的是,有些事情不是一时半刻就能改变。许平明白徐倩的顾虑,也知道她的自卑和不安。他现在已经从心里喜欢她的理智,也同情她这种无奈的冷静。

静静地洗漱完后,徐倩依旧殷勤地伺候许平穿上衣服。即使初破身还有点不适,但还是尽着丫鬟的本分。这时候的气氛才算好了些,许平一边轻声抚慰她,一边打听关于洛凝儿还有洛家的事。

刚献出第一次的男人当面打听别的女人,徐倩心里多少有些酸意。但想想小姐对自己的好、对自己像姐妹般的关爱,还有眼前男人对自己温柔的疼爱与怜香惜玉,让她初次体会到完全不敢奢望的美妙。徐倩知道自己连所谓吃醋的资格都没有,也不该这么不知廉耻地嫉妒。

能有这样短暂的二人世界,对自己来说已经够奢侈了。徐倩暗笑自己太过敏感,马上知无不答地将许平想知道的全盘托出。

亲密的言谈、绵绵的情话和甜美无比的嬉闹,这样的相处足以让她记得一辈子了。许平不时会插科打诨几句,说点趣事逗得她咯咯大笑;偶尔说点战争的事,徐倩也会满面认真地倾听。

除了空气中散之不去的气味纪录先前的一切,如此快乐轻松的场景,谁又想得到刚才那场肉战是多么激烈?

两人亲密地依偎在一起,偶尔亲一下,许平也会色性大发地吃吃豆腐。这种轻松简单的甜蜜让徐倩彻底醉了,醉得只希望时间能停住,让自己多抱一下眼前这个彻底征服自己的男人。

第二章 直隶之事

直隶与津门交界的栖凤坡,连绵一片全是稀疏的树林。虽说看似山青水秀,却安静得有点吓人,战争的硝烟早把这里的飞禽走兽全都吓跑了。

前面是战火连天的津门,每时每刻都有生命在消逝,漫天都是撕心裂肺的喊杀之声。后面是屯聚重军的直隶,重兵把守看似宁静,但气氛也异样凝重。强大的军队秣马厉兵,随时准备成为战斗的终结者。

成为缓冲地带的栖凤坡负有巨大的使命,不仅要负责抵挡津门叛军的突围,更必须严防死守,不容一个伤兵从这里逃过。连日来禁军一营在此把守,但是总有些无头苍蝇般的逃兵跑过来送死,所以禁军上下对于这个缓冲带的防御,不敢有半点马虎。

树里林间都是士兵不停巡逻,只要看见身穿叛军军服的人,立刻手起刀落,不容解释就直接击毙。树枝上和制高点更是埋伏不少暗哨和弓箭手,明里暗里的防御都是密不透风。恐怕在森严的防御下,即使苍蝇想飞过都难。

连日的混战,让一些犹如无头苍蝇的逃兵,慌不择路地跑到禁军的大本营。

严谨的军将一阵动后,拖走的就是一具尸体。

在这个非常时刻,容不得半点疏忽,即使是被强迫入伍的新兵,也得不到半点解释的机会。

与脸色严肃充满杀气的禁军不同,此时小河边的鹅卵石道上却特别宁静。虽然位于缓冲带的后方,比较无关紧要,平时此处还是有近千名兵马把守,以防有人借水路逃遁。但是今天,这些往日里杀气腾腾的大兵们却是退避三舍,没人敢贸然前来打扰。

清凉的河水冲刷着不知安静多少年的石头,响起美妙的声音。清澈见底的水流在晚霞的辉映下,散发出金黄色的粼光。

河边影影绰绰的树林和青草显得那么有朝气,不时在风的吹拂中摇曳出「哗哗」的响声。充满生气的一幕美得如诗如画,让人不禁痴迷在这大自然的杰作中。

上游一块足以躺下十个人的巨石上,一个娇小身影静静坐在上面。在晚霞美丽的光芒下,雪色的长裙洁白无瑕,裙带和云袖在风中飘舞,尽显灵动。

细长柔软的秀发迎风飞舞,带着一点调皮的感觉。一张有点婴儿肥的小脸,更是美得让人陶醉。精致的五官组合在一起,就像是不食人间烟火的小仙子一般,让人不由得从心里生出一股怜爱之意。

娇小的小坐在巨石上嘟着小嘴,一副委屈的模样。她抱着自己的双腿,一边往河里丢着石头,一边娇嗲地嗔骂:「气死人了!这大色狼!」

发脾气的模样俏皮得让人不由得心生怜惜,楚楚可怜的样子更是让人心疼得都要碎了。说她是嗔骂,倒不如说是撒娇一般的呢喃。

可爱的小脸在晚霞的光辉下格外动人,小脸上两抹淡淡的红晕很难掩饰。一种小女孩特有的娇羞和可爱,更是增添她灵气逼人的俏皮。

「坏蛋!」

洛凝儿一边丢石头,一边红着脸小声骂着。不过头一低,想起当时的情景,却感觉自己的小脸红得都要冒火了,连耳朵都一阵阵难以承受的火烫。

奢华的浴房,如梦似幻的感觉让人陶醉。日思夜想的大男人出现时,更是让她芳心大喜。但是自己却在迷糊之间被他扒个精光,清白的身子第一次暴露在男人的面前。

最可恨的是,自己竟然被亲得脑子发晕,乖乖地任他摆布,连一点矜持都没有。如果不是表姐突然出现的话,恐怕自己现在已经……

「去死,大色狼……」

洛凝儿想起肌肤相亲的感觉就觉得身上有点发热,发泄一般往河里丢了好几颗石头。

她有些忐忑自己的表现是不是不够矜持?隐隐害怕在太子哥哥的心里留下坏女孩的印象,害怕他认为自己是个放浪的女孩。

「唉……」

洛凝儿轻轻地叹息一声,可爱的小脑袋里不知道在想什么,叹息过后,脸上的红晕变得更加深浓。不只是羞涩,还带着一种窃喜的韵味。就像是颗青涩的小苹果,让人恨不得一口把她吞了。

这时一个身影悄无声息地出现在她的身后,高大而伟岸,一下子挡住晚霞的光芒,挺拔的身影将小罩住!

洛凝儿顿时吓了一跳。刚才一走神,没注意到有人接近,才一会儿工夫,来人竟如鬼魅般站在自己的身后,吓得她赶紧拿起手边的象牙弓,本能地想防御。

小巧的象牙弓还没拉开就被一把夺去,小慌忙之中赶紧转过身,却被一个宽大怀抱纳进怀里。耳边更传来熟悉的声音,调侃中也带着丝丝温柔,让她感觉整个人一下子放松了:「小凝儿说谁是色狼呀!」

「讨厌!」

小这才松了一口气,刚才真被吓得不轻,忘记自己又被占便宜了。她一个劲地捶打许平的胸膛,一边没好气地嗔怪道:「吓死我了,你是鬼呀!走路都没有声音。」

许平温柔地笑了笑,看着怀里羞中带喜的小十分可爱,马上抱着她坐下来。见小丫头还发脾气,噘起嘴不理自己,摸了摸她滑嫩的小脸,笑咪咪地说:「我走路声音很大好不好,是你自己在这里发呆,没有发觉而已。」

「骗鬼呀!」

洛凝儿不满地嘟着小嘴,白了一眼后又转过头,模样看起来分外俏皮。水灵灵的眼眸看了看抱着自己的大男人,在晚霞的映照下显得特别伟岸。

温和的微笑散发一种浓郁的男人味,一下子让她感到一种头晕目眩的心动。

「好、好,都是我不好!」

许平亲昵地抱着她呵呵笑了起来,紧紧地将这娇小可爱的身体抱在怀里。他用脸温柔地磨蹭她细嫩的小脸,闻着小迷人体香和温度,享受这种美妙的感觉。

夕阳西下本就是最美丽的场景。绿叶青草、小河流水和漫天的晚霞互相辉映,清凉的秋风缓缓吹过。一切都美得如诗如画,美得让人分不清这是人间还是仙境。

如此动人的场景充满浪漫气息,让原本还想嗔怪几句的洛凝儿安静下来,羞红着脸往许平的怀里挤了挤。

这种气氛最适合谈情说爱,一般的小姑娘绝对没办法拒绝这么好的情境和暧昧的氛围。许平当然明白小心里的萌动,见她满脸陶醉地欣赏美时,索性抱紧她,静静地看着慢慢下山的夕阳,难得没有上下其手。

倒不是说小不够迷人,怀抱这么一个动人的小精灵,触摸她细嫩柔软的肌肤,闻着体香和体温交织出的气息,反而十分诱惑。

许平禁欲许久,但才在徐倩身上把憋了许久的发泄出来,现在没有那么冲动了。

静静依偎,有时候这种情意绵绵的享受甚至比还美妙。直到太阳完全下山时,洛凝儿依旧满面陶醉,还有些舍不得这样美妙的感觉。她抬头看了看许平,见大男人满面深情地凝视自己,有些不好意思地说:「太子哥哥,你怎么不说话了?」

许平含情脉脉地看着她,深情而火热的眼神将小看得满面羞涩。见她变得乖巧无比,这才笑咪咪地说:「没什么。我怕一说话,小凝儿又会说我是色狼,所以还是闭嘴比较安全。」

「我哪有嘛……」

小羞涩地嘀咕着,虽然话已经说出口,但这会儿耍小脾气也没有人会生气,反而有一种童趣至极的可爱。

「好了,宝贝!」

许平这才亲了亲她细嫩的小脸,爱怜地握着她纤细的小手,柔声说:「你不喜欢的话,以后太子哥哥就不亲你也不摸你了,好不好?」

「什么嘛,我哪有不喜欢……」

洛凝儿有些着急地喊了一声,却发现自己上当了。她摸了摸脸上湿湿的感觉,有些羞怒地跳起来:「你一边说一边亲我,你骗人……」

「就是骗你,哈哈!」

许平太喜欢她偶尔的调皮。见小又嘟起红润的小嘴,忍不住将她压到身下,在她羞涩的注视中,慢慢地吻着她的樱桃小口,深情款款地呢喃:「而且还要骗你这小傻瓜一辈子,亲你一辈子……」

「呜……」

洛凝儿听到这动情的话,早就快晕了。一闭眼,小手本能地抱住许平的脖子不再顽皮抵抗,反而乖巧地献上自己香甜的吻,迎合爱郎温柔的挑逗。

两条舌头有默契地开始纠缠,温柔而缓慢,不带有一丝,却充满你侬我侬的情愫。

已经品尝过亲吻的美妙滋味,小也渐渐懂得该怎么回应。红红的小嘴偶尔吸吮一下许平的舌头,不似的挑逗,反而透着一种如撒娇般的可爱。

一阵阵温柔的搅动之后,洛凝儿已经小脸通红,舒服得连气都有点上不来。

她小喘着将许平推开,眼里带着迷离水雾,擦了擦嘴角后,有些难为情地说:「别、别亲啦!」

「你不喜欢吗?」

许平老实地没有乱摸,见小现在的模样实在可爱,忍不住又低下头吻着她的小脸,没一会儿舔到她小巧的耳朵,轻轻含弄起来。

「不是,我、我气上不来……」

洛凝儿顿时软软地娇吟一下,耳边的热感和男人粗糙的舌头交织而来,舒服得让她连颤几下。害怕在野外又会被欺负,马上娇笑着避开许平的亲吻,气喘吁吁地说:「不要,痒呀……」

两人你亲我躲地嬉闹一会儿,你亲亲我、我咬你一口,玩得不亦乐乎!直到太阳彻底下山,许平才抱着恋恋不舍的小从石头上跳下来,凌空一跃,让小惊叫一声。

许平嘿嘿一笑后,一个漂亮的云梯纵在空中稍稍停滞一下,才轻飘飘地朝地面落去。

落地时,见小这时玩得有点衣裳不整,羞涩可爱的模样带有几分小女人的娇媚,灵动的水眸难为情又十分温柔地看着自己。许平不由得色色地笑了起来,装成坏人调戏道:「小凝儿越来越可爱了,真想一口吞了你!」

「你敢!」

小又羞又慌地白了许平一眼,小身子一僵,显然是想起自己被扒光的那一幕。小手紧了一上的衣服,有些难为情地低下头去。

「哎,我倒是敢,可惜呀……」

许平啧啧地摇着头,见她有些着急地看向自己,有心想逗她一下,立刻满面郁闷地道:「可惜我家小凝儿不肯嫁给我,不然的话我就名正言顺地要了你!」

「谁说我不肯嫁……」

小一下子慌了。这看也看了、亲也亲了,自己的清白和心全都挂在眼前这个大哥哥的身上,难道他还不明白自己的心思吗?但是脱口而出的话说到一半,意识到自己又被调戏了,立刻把剩下的话咽回去,没好气地瞪着许平,只是这一看却是有些诧异。

「怎么了?」

许平见她目露好奇,看了看自己身上的汗黄裳,笑嘻嘻地问道:「是不是这样穿不好看?」

「你、你怎么穿禁军的衣服呀?」

小立刻疑惑地喊出来。虽然说这样穿并不算难看,但她很不习惯。

在记忆中,太子哥哥不是穿着威风凛凛的盔甲,就是穿着风度翩翩的儒袍,这还是第一次看他穿小兵的衣服,感觉十分别扭,也特别怪异。

「有点事嘛!」

许平也不多加解释,抱着她上马后,立刻策马钻进有些昏黑的树林里。

在两人的调情中,夜晚不知不觉地降临,栖凤坡一带立刻燃起密密麻麻的火把。黑暗中,数之不尽的火光像是要和天上的繁星媲美,多得让人有些眼花缭乱。

本来荒无人烟的树林变得像白昼一样光亮,只是这种光亮却给人一种压抑的沉重感。

马匹在小林道里急速前进着,许平一手拉着缰绳,一手抱着洛凝儿柔软的小蛮腰,不时亲亲她的头发、小脸或耳朵,色色的挑逗将小弄得娇喘吁吁,小脸上尽是火热的红晕。嘴里吐出的暖意芬芳更是引得许平食指大动,对她的调戏更加激烈了!

「不要……」

小羞涩地挣扎,但是话还没喊完,许平一个长长的吻,就把她的话全堵回去,吻得小瑟瑟颤抖后,贼手也轻轻地抚摸她雪白的脖子。

等马匹冲到官道上时,小已经被连续两个湿吻和手口并用的挑逗弄得浑身无力,像抽去骨头一样软倒在许平的怀里娇喘。

幼嫩的小脸上满是动人红晕,闭眼喘息的模样更加娇媚。即使尚在稚嫩之年,但这副模样已经散发出一种让男人为之冲动的诱惑了。

美好的二人世界结束了,此时官道上的情景让小吓了一跳。从头到尾全是密密麻麻的禁军把守着,长长的火把一眼望过去没有尽头头。

官道中央更是聚集一群身穿盔甲的将军们,有的浑身血水、披头散发,有的灰头土脸、伤痕累累,显然是刚从战场上归来,有的人则就地治疗身上的伤势。

「放我下来!」

小顿时羞怯地挣扎。这时候自己的样子肯定很羞人,不仅头发有点乱,就连衣衫都不整,绝对会被人笑话的。

「乖,别动!」

许平温柔地笑了笑,将她紧紧抱住,像是巡逻一样的从官道中间一路快跑。

近万人的注视让洛凝儿羞得把脸躲在许平的怀里不敢露出,娇小可爱的模样也让军中的光棍们咽了咽口水,一个个眼冒精光地看着这个倾国倾城的小。

快马来到官道中央的亭子前才停下来。早就等候在一旁的徐倩,因为初破身仍有点不适,但还是迈着蹒跚的脚步走过来,含情脉脉又有点羞涩地看向许平后,才把洛凝儿接下马,轻声地问:「小姐,肚子饿了吗?」

「不饿!」

洛凝儿被众人看得很不好意思,红着脸拉着她的手一路小跑。一边跑还不忘回头朝许平做个鬼脸,娇嗔道:「人家走了,你自己慢慢玩吧!」

「小姐,您慢点!」

徐倩在后面跟着,一边跑,一边关切地叮嘱。只是这时小跑步牵动的肿疼,黛眉偶尔皱起,但她也惶恐得不敢让人看出来。

大小美人的玲珑背影让一群老光棍咽了咽口水。徐倩虽不是倾国绝色,但也是不可多得的美人,尤其破身之后,那种若有若无的媚气更是浓郁。

洛凝儿则是娇小可爱,长得唯美梦幻又充满趣味。一个天真浪漫的小却这么明艳动人,此时更是面带潮红,显得妖媚十足。试问哪个男人看了不心动呀!

「你们要不要也追上去呀?」

许平见他们眼睛都看直了,马上咳了一下,阴阳怪气地哼了一声。虽说同为男人,很能理解这些人的可怜之处。但敢用眼光意老子的女人,还他妈的流口水,你们是有多想断子绝孙呀。

「没、没有……」

所有人都回过神。看这位大爷一脸不快,赶紧摆出严肃的脸色,表示自己绝对没有其他想法。只是有些人嘴角还流着口水往下滴,看起来有点滑稽。

「殿下,您这是?」

陆阳君一看许平穿着禁军的衣服,立刻愣了一下,眼睛稍稍一眯后立刻紧张起来,感觉肯定没什么好事!

「等一下我有事,别问废话!」

许平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再看了看各营兵马派来请军令的军将和斥候兵,清了清嗓子后说:「各位,目前的战局你们也明白了!朝廷挥师二十万直捣黄龙,此次的平叛之战必定以叛逆的失败告终。骁骑将军上了年纪,所以舟车劳顿、身体不适,各位不必过于紧张!」

「是!」

众人齐声跪地。但从脸上凝重的表情来看,洛勇生病的消息还是带着迷信色彩,让不少人心生忐忑,甚至有点影响现在的军心稳定。

「天武营已经在城内和周家军拼杀了一天一夜!」

许平话锋一转,语气有几分阴冷地喝道:「猛虎营和蟒蛇营也攻到城下,眼下津门叛军摇摇欲坠。这是你们扬名立万的时候,不管是罪大恶极的叛逆,还是周家军的将领们。想要功成名就的话,就拿着他们的脑袋来。」

「是!」

众将立刻兴奋起来,目前的情况确实是朝廷这边显露出优势。

戎马从军,谁不想杀敌建功?战场上最大的功勋莫过于敌将的首级,斩敌马下不仅能享受荣华富贵,更能扬名天下、光宗耀祖,这是每一个兵将的共同目标。

见众人情绪被煽动得有点激动,一个个目光闪亮地等着自己的军令,许平眼里闪过一丝不忍,但清了清嗓子后还是挥手,满面肃杀地喝道:「全军听令,从此以后本督军不再有任何的军令颁下。各军以万人营为单位,展开无差别的攻打,无建制、无约束,只有一道命令,那就是把敌人的脑袋给我砍下来!不到踏平津门之时,各营将军都有各自为战的大权。」

「啊……」

话一出,顿时一片哗然,所有人都被诡异的军令吓得目瞪口呆!

这是最后的一道军令,也就是说,自现在开始所有人都各自为战。每个万人营的将军都要自己带兵拼杀,没有明确的战斗安排,更没有清晰的攻打目标。只要能斩敌马下,不管任何办法都行。

这等于彻底地解开所有军马的枷锁,放任各营将军们想怎么打就怎么打,胜负各凭本事,输赢取决于本部的战斗力是否强悍。

这……这简直是荒唐!这会成为一场完全没有秩序的混战,让整个津门变成没有拘束的地狱。不管想攻打城门还是阻击,甚至是直杀城内都任君选择!

朝廷不会再有任何管束,各营之间也不必再衔接或策应,更别提互相支援,而是各自发挥最强悍的战斗力,在这场大战中抢夺一个个能让他们建功立业的首级。

换句话说,这个办法能最大限度地释放各营的战斗力,有能力的人自然就甜头多多。不过一旦伤兵满营、被敌人追杀的话,也不一定会有友军来援。因为这种打法等于是彻底放弃防守,纯粹以进攻来解决津门的最后余孽。

「殿下,这?」

不少人都傻了眼,这想法简直太大胆了。这样一来,简直是让津门陷进困兽之斗的局面。没有全面的策划,更不用提谋略。简直在拼谁比较狠、谁杀人的手段更厉害。

「执行命令吧!」

许平没有向他们多加解释。手一挥,早就准备好的最后一道军令分发到所有人手里。

见他们还有些回不过神,许平立刻大声喝骂道:「还愣什么,你们还算是开朝大营吗?你们难道忘了当年是怎么打出一片天的?现在就把津门当成一个乱世,有能力的给我砍下逆贼的脑袋来请功;没能耐而被打得落花流水的,也不必再把开朝大营的名号挂在嘴边。朝廷丢不起这个人,四位大将军也丢不起这个脸!」

「是!」

这招激将法立刻收到效果,不少人脸色胀得通红,齐声应答一句后,还没等许平发话就拿着军令上路。脸上的肃杀中带着一点点的兴奋,或许他们都幻想着平定津门后,一生的荣华富贵。

各营的传令兵快速散开,越过防线在黑夜中疾速前行,小心翼翼地保护怀里的军令,在兵荒马乱的津门里横穿直行,准备将最后一道的惊人军令告诉各自的军营,在这场大战的尾声中寻找建功立业的机会。

「殿下!」

陆阳君倒没什么惊讶。身为禁军总兵,他当然多少知道朝廷的意思。有些伤感地看了看远去的马蹄,回过头时苦笑着说:「看来这应该是最后的战役,桀骜不驯的老将们一但没了枷锁,津门接下来的乱势恐怕连周井都应付不了了!」

一阵沉默,接下来的话他没有说。因为这种命令一下去,产生的效果会很惨烈,死伤的人数也会不少。互相失去支援和策应,一旦被围攻的话就完了!

这确实是最有效果的屠杀,但阴暗的一面就是朝廷兵马的死伤也会剧增,甚至有可能比周家军死得更多。

许平面无表情地看了看他,冷笑一下说:「我知道,一直循规蹈矩地打下去,不知道要打到什么时候才会结束。既然这些将军们都桀骜不驯,我就给他们一个放开手脚的机会,看看他们还有没有骄傲的本钱、还有没有当年横扫天下的野性。」

「末将明白!」

陆阳君也深知开朝老兵们给朝廷留下的祸患,沉默一会儿后,看了看许平,有些不解地问:「殿下,眼下大局已定,您为什么还穿着禁军的服饰?是否要末将护送您回京城?」

「借我五千兵马!」

许平脸色闪过一丝担忧,但马上镇定如初地说:「要最嫡系的禁军,速度最快的骑兵。」

许平话音一落,一群身穿禁军盔甲的人慢慢围拢过来。虽然着装整齐划一,但那种浓郁的杀气却不是普通士兵能比的。

陆阳君转头一看,顿时大惊失色;这群人根本不是自己手下的兵,而是太子府的人,立刻惊呼道:「殿下,您要干什么!」

张丛甲已经快马加鞭护送罗培安回京城,眼下近百人是许平手下的护卫们、张虎的手下,还有迅速赶来的林伟和他的手下!

所有人这时都满面肃杀,披盔戴甲早早地准备好兵器。同行的这些人都是护卫中的翘楚,最弱的也有二流身手,几乎出动许平现在所能动用的所有力量。

楼九也带着他的弟子们默默站在一边,除了有伤在身的空名外,许平麾下能打能杀的全都集中在这里了!

「您到底要干什么!」

陆阳君一看这阵势就知道许平不是开玩笑的,吓得立刻跪倒在地,急促说道:「莫非殿下还要亲自去前线?目前战局已经一边倒了,恶鬼营也从南坡拔寨而起、炮轰东门。此时再去也无济于事,殿下万不可再冒险了。」

「谁说我要再去掌管恶鬼营了?」

许平眯眼笑了笑,没说话,既然释放其他军营的权力,当然也解开恶鬼营的枷锁。

身为太子的御林军,他们在这场战斗里比谁都累、比谁都小心翼翼。在军营之内,虽说因他指挥打了几场胜仗,但事实上许平也知道自己拖累大军的战斗力。

他们得随时保护自己,承受的压力比其他大军更大,所以一直不能发挥最大的杀伤力。目前战局将进入最后的阶段,也是这帮小子显露身手的时候了。

「那您这是?」

陆阳君还是一脸谨慎,这帮人全都莫名其妙地穿上禁军的衣服,绝对是要到津门去,不然也不会故意这样掩饰。

「救人!」

许平轻描淡写地说了一句,只是这次的态度很是强硬,斩钉截铁地说:「陆阳君,我知道你对朝廷忠心耿耿!但我不是和你商量,这是命令,容不得你异议。」

「末将……」

陆阳君回头看了看太子府的人,他们显然也是犹豫着不肯让主人前去冒险。毕竟津门乱局之下,他们也不敢保证百分之百周全。

陆阳君这才转过身来,咬牙从怀里掏出一道圣旨,大声喝道:「太子朱元平听旨!」

「我倒要看看你想搞什么!」

许平冷哼一下,不为所动,其他人都一齐跪倒一片。但这次许平没有摆摆样子也跪着玩,而是依旧轻蔑地站着,显示自己的决心。

陆阳君也没说什么,知道太子才是最桀骜不驯的人,马上捧着圣旨大声喝道:「朱元平听旨,津门之战朕心里已有数,平定叛乱乃天定之事。太子朱元平在此次大战中亲力亲为,劳苦功高,但此时骁骑将军微恙,太子应该坐镇后方、稳定军心。在津门平定前,无朕旨意不得擅离直隶。」

「殿下!」

陆阳君心里佩服圣上的先知,拿着圣旨松口气,小心翼翼地说:「圣上早有旨意,请别为难末将了!」

「老爹果然想得周到!」

许平一脸冰冷,说话的时候有点无奈也有点纠结。

他咬了咬牙,看向依旧忐忑的陆阳君,面色有些阴沉的冷声道:「如果我执意要去呢?抗旨不遵,不知道陆总兵是不是想斩了我这个大不敬的人?」

话语中看似毫无情绪,却透着一股彻骨寒意。许平冷哼一声后,浑身真气澎湃地爆发开来,强烈气息压得临近的人都喘不过气。

虽说只是地品上阶,但离天品只有一步之遥,如此高深的修为自然是傲视群雄,让所有人都感觉心里压了块大石头一样难受。

陆阳君只有地品下阶的修为,自然感觉到沉重的压力,心里明白太子已经执意要违抗圣旨了。马上咬紧牙关,满面决绝地说:「那,请殿下从末将的尸体上踏过去!」

「你以为我不敢?」

许平怒喝一声。握紧拳头,巨大的威压让附近的人都不敢直视。浑身的澎湃真气很久没有这么尽情的爆发,恐怖的压迫感让太子府的人也感到十分诧异。不知不觉间,主子的修为竟然又高了那么多。

陆阳君咬了咬牙,抬起头来斩钉截铁地说:「就算殿下杀了我,禁军也不会放您前行一步。必要时,即使将殿下捆绑回京,我们也不会让你再次踏进津门。」

陆阳君眼里全是犹豫之后的坚定,说明他不是闹着玩的。

禁军对于朱允文的忠诚十分极端,这下子许平也没办法了,总不能真的杀了他吧?再说就算杀了他,那么多的禁军层层把守,难道自己真要和他们打一场?

就算他们都不还手,光是围上来就足以让他动弹不得了!

「殿下!」

陆阳君见许平无奈地叹息一声,明白此时不能这样强硬地僵持下去,马上试探着问:「不知道所救何人?」

「赵猛!」

张虎见两人的僵持稍有好转,赶紧说:「赵大人率人深入敌后,一直狙杀周家军的后路,扰乱他们的布防。但目前他受到猛烈的追击,带出去的一万兵马所剩无几,现在被迫躲在十里小林向我们求援。于公于私,殿下断然不会丢下他不管。」

赵猛率军深入后方,确实产生作用,搅乱了局势。第一次周家军没有防备,他自然是如鱼得水打得十分顺利,但后来受到周家军的严厉狙击。空名突围归营时,赵猛却被拦截住,没办法归来,但还是凭着手上的兵马和周家军玩起捉迷藏。

赵猛的一万兵马被打成散沙、各自为战,虽说是游击战术,但也起了奇效,一直在敌后进行袭扰战。现在已经被追打得奄奄一息,才在万难之中送来求援的密报。

「这样呀!」

陆阳君沉吟一下。既是未来的国舅又有战功在身,难怪这位大爷那么着急,看来不救是不行了。思索一会儿后,他试探地说:「殿下,既然如此的话,不如我亲率三万军马直冲十里小林,将赵大人接回来!」

「这……」

许平顿时犹豫,倒不是说信不过禁军,只是多少有些不放心。

「主子!」

孙正农脑子转了转,在旁劝说道:「禁军的骑兵前行迅速,而且也熟知地形。陆总兵带兵多年自然经验丰富,有他率三万大军相救,相信即使周家军也不敢轻易冒犯!」

「交给你了!」

许平沉吟一会儿,权衡一番后,还是觉得陆阳君带着三万骑兵去救,更有把握,马上面色凝重地朝陆阳君嘱咐:「以最快的速度赶去,生要见人,死要见尸!」

「是!」

陆阳君满面肃杀地领命,翻身上马后喝令道:「命一营、三营、六营火速集结,不需带任何给养物资,除了兵器外舍弃任何配置,以最快的速度赶去十里小林!」

军令快速传递,三万禁军的骑兵在夜色中迅速集结起来。浩浩荡荡的大军带起漫天烟尘,轰鸣的马蹄声惊响整个夜空。

一直按兵不动的禁军在这场战役中第一次大规模出动,肃杀遍地,踏过缓冲带,朝兵荒马乱的津门杀过去。

「主子,回去吧!」

刘士山见许平还是满面担忧,马上劝解道:「赵大人吉人自有天相,相信他会没事的!」

「是呀!」

楼九也上前劝慰着:「陆阳君统兵多年,他会有办法救回赵大人的,主子不必担心。」

好说歹说,许平这才放弃悄悄跟去的想法。脑子里担忧赵猛这个既憨厚又有点狡猾的土匪大舅子,心里安慰自己:他肯定不会有事的!才在众人的劝慰下回到直隶行邸。

赵猛潜伏河北,培育出恶鬼营的雏形,源源不断地训练新兵。没有他的话,当年恶鬼营的建立也不会那么顺利。而且他还是小铃儿的大哥,既是自己的属下,又像是朋友,要是不救他,许平也是良心难安。

第三章 人间地狱

一道荒唐而狠毒的命令,将津门彻底变成人间地狱。军队突然失去所有的束缚,随心所欲的打法已经脱离所有人的预测。就像是脱缰的野马一般,想怎么打就怎么打,甚至不管友军的形势如何。

即使是军纪严明的周家军也抵挡不了这种围殴的荒唐攻势。不到三天的时间就节节败退,不少军马被打得退到城内,慌乱地躲避不知会从哪里冒出来的平叛军马。各营将军也带着自己的私欲,展现各自的战斗力,攻势一下子变得像洪水一样凶狠。

津门城内此时变成战火不断的人间地狱。恶鬼营趁着夜色,一顿炮火轰塌东门以后,越来越多的天机营军马趁机杀进城里,各自为战地攻击周家军,间接地营救已经被打得奄奄一息的天武营。

天武营两万老兵进城以后,被血气方刚的周家军打得有些慌张失措。论起混战,他们根本不熟悉津门的大街小巷,只能被动应对,撑到现在只剩下不足五千的兵马。

刘占英缓了缓神,见其他各营纷纷杀进城来。稍稍整顿后,随着人潮继续和周家军展开白热化的拼杀。

津门北门外,到处都是厮杀的兵马和遍地的尸首。抵挡不住攻势的周云龙大军,被混乱得叫不出番号的四万多兵马压着往死里打,无奈之下只能咬牙且战且退地逃往城内。在接近城门时,却惊讶地发现北门外驻扎一个新的营地。

恶鬼营已经兵分两路,陈奇带着一万好战分子投入混战之中,蠢蠢欲动地想揽下这不世之功,直取周井的首级。

不过白屠没有他那么冲动,思索许久,决定在炮轰东门后,率着其余几千军马转到北门,现在已经挖战壕、准备架设炮台,要将这边也轰了。

「那是周云龙的大军?」

白屠远远地望着纠缠在一起、带起漫天烟沙的几万兵马,饶有兴趣地问了一句。

难怪朝廷杂乱的几万大军会像吃了春药一样纠缠不清,周云龙的人头确实值得他们拼命。

这场混战之中,周家军中最让人眼睛为之一亮的战将自然是周云龙。带着本部的两万兵马,在兵荒马乱中横冲直撞,几乎是凭一己之力打垮天机营的三个万人营。战斗力之强、张弛有度的把握确实让人惊讶。比起一些所谓的老将,他的手段更加老辣,谋略也更加深沉。

「是!」

手下副将们一听也是眼前一亮,个个摩拳擦掌,似乎想冲过去砍杀一番。现在正是趁火打劫的好时机,周家军中除了坐镇总兵所的周井外,就是这个人的头最值钱了!

「呵呵,他也有被打得灰头土脸的时候!」

白屠笑了笑没说话,转过身喝令道:「别管他们了,炮火架设好后给我炮轰北门。其他营怎么打我们不管,现在最重要的是打开通路,让更多的兵马冲进城去。」

白屠的话扼杀手下们的蠢蠢欲动。荣华富贵、扬名立万,试问谁不动心?白屠当然不能免俗,自然也想驰骋沙场冲杀一番!

但眼看各军都变得失去理性,白屠细细地思索自己的资历,现在很难和其他人抗争,所以卖个顺水人情、从中策应,先帮他们打开局面再说吧!

「是!」

一阵忙碌之后,大炮一架设好,白屠立刻下令炮轰北门。

炸雷般的轰鸣,大地在剧烈的抖动之中,古朴的大城摇摇欲坠,巨大的石头开始炸裂。一块块的碎石冒着烟往下掉,最坚固的防御工事一点一点地垮了。

「退西门!」

周云龙一看到持续不断的炮火那么猛烈,连绵不绝的轰炸几乎快把北门轰成废墟,恨得直想冲过去将恶鬼营碎尸万段。但此时他被那么多的兵马纠缠着无暇分身,无奈之下只能赶紧率兵退走西门,寻找兄弟部队兵合流,才能抵抗这种绵绵无尽的追杀。

周家军原本挺立的军旗已经有些破败,外围的兵马受到空前的猛烈冲击。

当朝廷荒唐的军令一下,周云龙一开始还不以为意,没料到会有那么多人觊觎自己的人头,一下子被蜂拥而来的各路大军打得措手不及,几乎是丢盔弃甲,没办法反击,此刻也是狼狈得让他既无奈又气愤。

「杀进去!」

白屠远远地看着越来越多的兵马翻过碎石冲进城内,城内早就是敌我交织在一起的血战,知道已经到了决战的时候。他怒喝一声后,号令军队丢下大炮,随着人群杀进城去。

津门城内,此时不能用「漫天硝烟」来形容了,数不清的屠杀让这里成了人间地狱。更加恐怖的是,几乎每条街道上都有密密麻麻的士兵互相砍杀。每走一步都可能踩到别人的尸体,脚下的土地被血水染成鲜红色,到处都散落着肢体和尸块。一切看起来是那么骇人,却又容易激起人性里最阴暗的杀戮快感。

白屠刚带着人冲进城里,还没大开杀戒就遭遇到周家军有些混乱的阻截。

这时从另一旁冲来一伙满身血水的士兵支援;冲在最前面的陈奇,几刀砍翻对方的一个将领后,哈哈笑道:「白屠,你费那么多精力轰北门干什么!干嘛那么费时费力,直接冲进来杀个过瘾多好呀。」

「是呀!」

白屠也不去和他争辩,心里清楚打南坡的时候,陈奇已经和自己有隔阂了。眯眼一看,陈奇带的兵除了恶鬼营的战士外,还有蟒蛇营的老将;知道他是蟒蛇营出身的悍将,所以没去问。

「别婆妈了!」

陈奇嘿嘿一乐,擦了擦脸上溅到的血水,大剌剌笑道:「周井的人头我们要了,现在他还顽守在总兵所,老子倒要看他能顶得了多久。」

「祝你旗开得胜。」

白屠笑了笑没说什么,目送他们的兵马再次冲进城里拼杀,也带着自己的兵冲进去!

此时还留守城内的百姓若找不到地方躲,只能在恐惧中等待死亡。连日的厮杀已经让士兵们的神经敏感到极点。有些逃兵会打扮成百姓试图逃跑,这时哪还分得清楚谁是兵、谁是民?所以只能宁错杀一千,也不放过一个了。

「您看!」

恶鬼营一路踏着血水拼杀过去,身边的人只要不是穿着朝廷军服就一律砍杀。

到处都是各营兵马对叛逆进行围剿,每时每刻都有生命在惨叫中倒下,惨烈得让白屠都有些毛骨悚然了。

顺着手下的指点,白屠转头一看时,不由得皱了皱眉。路旁一座已经被砸得破败无比的客栈里,这时却是哭喊连连。数十个天机营的士兵在这里搜寻到两个中年妇人,正在废墟之中强行那苟且之事。

虽然两个妇人披头散发极是狼狈,姿色也普通到甚至有点不堪入目,但对于这些禁欲许久的人却是极大的诱惑。

士兵们粗暴地撕开她们的衣服,摸着女人的细皮更是兽性大发,白晃晃的露出时,更是让他们兴奋,几十只满是血水的手已经迫不及待地摸上去。

这时已经有二、三人在妇人的哭喊中将她们扒个精光,粗暴而兴奋地捏着她们的。两个领头模样的人立刻脱下裤子,不管她们的求饶和哭喊,压下去奸污着两个可怜的妇人。旁边更有不少兴奋的人在等待,还不停催促。一个个脱下裤子丑态毕露,只剩下欲的冲动!

「别管他们!」

白屠见手下的兵都瞪大眼,有的新兵菜鸟没见过女人的身体,更是吞了吞口水,立刻狠狠地喝道:「你们也想去吗!」

「不、不敢!」

众人一看白屠横眉怒目、抽出宝剑时,立刻吓得摇头摆手。

恋恋不舍地看了看屋里香艳的肉戏,咬着牙赶紧跟上脚步继续厮杀。

此时废墟中的哭喊却是更加响亮,一些路过的士兵禁不住诱惑,也冲进去想分一杯羹。可怜两个妇人清白被毁,却要面对越来越多兽性大发的士兵,此时早已被凌辱得晕死过去。但男人们却是毫不在意,一个接一个地压上去发泄兴奋的兽欲。

大战之前,这样的事虽然失德荒唐,但每次都无法避免。不少人对于战争还是有所恐惧的,送死之前更是觉得没干过女人很不甘心,念一起就恶向胆边生。

趁着开战时,偶尔会抓邻近村落的妇女侮辱,以满足他们的兽欲,或者说是怕死的一种发泄。

对于这些事,朝廷很多时候都是睁一眼闭一眼。只要别太明目张胆就不会去管他们,毕竟大战之前不能影响士气。

不过现在是在战争之中,这样做虽说不会留下后患,但未免也太嚣张了。要是有敌人杀来的话,还能分神抵抗吗?

白屠想想都有火。这些都是哪个营的人渣啊?如果他们是叛军的话,真想冲过去把他们都砍了,让他们看看这样做的后果!

南城的菜市口战况尤为激烈,好几万的兵马在这里混战成一团。到处都是凌乱的刀光剑影,到处都是倒下的尸体,让这一带血流成河。

撕心裂肺的惨叫、空气中浓郁得让人作呕的血腥味、硝烟中被烧焦的肉臭——还没走近就能体会到战争的惨烈。

对于厮杀,胆小的人会战战兢兢选择逃避,找个地方躲起来甚至当个逃兵。

但有杀性的人却会很兴奋,凶性一起,闻到血腥味都会空前激动。

此时在这里的人大概都是好战分子,每个人都杀得分外卖力,打得是如火如荼、异常惨烈,不像城墙边那样不愠不火,让人有些厌恶。

白屠一边带人冲进去,一边打听了一下。得知这是朝廷的军马在围剿一万多人的周家军,军中更有周井手下另一员大将周云飞,立刻兴奋地往里面挤去。

「别、别打了,我们投降!」

这时在形势一面倒的情况下,周家军开始有人跪地投降了。恐怖的气息蔓延开来,越来越多胆小的士兵丢下兵器跪倒在地,企求能换来生存的权利。

投降的士兵被集中到中间,王忠君不管满身血水,走上前来瞪大眼睛喝问道:「你们他妈的谁是周云飞!」

周云飞混在人群中蹲着,但手上的兵器却没有放下,脸上的血水和灰尘也让人认不出他的样貌。虽然浑身伤痕累累,此时却是恨得直咬牙,只想等王忠君再走近一些就拼死把他杀了。

「我们将军……」

战战兢兢的小士兵还没把话说完,旁边突然一个身穿恶鬼营军服的士兵冲上来,狠狠一刀朝他砍去怒骂道:「王八蛋,刚才就是你捅死老子的兄弟!」

「啊……」

小士兵没有防备,立刻被砍断脖子,惨叫一声倒在血水里,脖子上的断口清晰可见喉管和断骨,随着他身体的抽搐,往外喷着温热的血水。

「就是你这王八蛋,刚才砍了我一刀!」

另一个身穿猛虎营军服的家伙也冲上来,对着跪在外面的一个士兵就是手起刀落,凶狠的一刀砍下他的人头。

「降者不杀,你们这是干什么!」

王忠君气得大骂!

「关你屁事呀,你们不杀我们杀!」

几个人一点都不理王忠君,气愤不已地诉说自己兄弟手足的惨死。这一煽动,不少人都蠢蠢欲动。毕竟刚才有些人被打得很惨,有些更是为了报兄弟的仇,现在都有些按捺不住。

「你们……」

王忠君气得说不出话。虽说他是万人将军,但这些兵马根本不归他管,但是最少他们应该也看得出自己的身份,竟然还敢出言如此不逊!若换成平时的话,他早就一个巴掌打过去了。

砍倒几个降兵立刻激起周家军的愤恨。自古都是投降不杀,现在反而是秋后算帐!投降的话等于是白白任人宰割,不少叛军已经摸起兵器,准备拼死一战。

与其任人宰割,还不如奋起一拼,搞不好还有活命的机会。

隐藏在人群中的周云飞也看准机会,站起来举刀,悲愤无比地骂道:「妈的,朝廷太无耻了!降者也杀,我们投降个屁呀……」

「横竖都是死,老子要拉几个垫背的!」

「老子可不想跪着等死,妈的和他们拼了!」

激动的情绪一下子蔓延开来,已经投降的士兵再次拿起兵器,怒喝着朝旁边还反应不过来的人砍过去。

这下反而是朝廷的大军有些措手不及,被他们打得手忙脚乱。刚才砍死几个人,彻底激起周家军以死抵抗的心。现在个个都是红着眼不要命地乱砍乱杀,士气之高,让人有些猝不及防。

原本包围着的大军一下子被冲散,再次起了杀性的叛军们个个都像不要命,挥刀见人就砍。或许彻底断绝他们生存的希望,反而让他们拼得更加坚决。

即使原本怯战的人也变得疯狂,这下谁都不会抱有投降免死的幻想,都为了自己能活下去而毫不犹豫地砍倒眼前的敌人。

局面一下子乱到不行,白屠一边率人抵御叛军凶狠的反击,一边郁闷地嘀咕道:「有些古怪!」

眼尖的他仔细一看。在混乱中,没人注意到刚才义愤填膺的那些人却是趁乱悄悄溜走。照理说,他们在这时候应该有仇报仇才对,这样打起来更方便他们报仇。

敢出言顶撞王忠君就证明他们不是没胆子的人,为什么激起叛军的杀性后,却选择避开?

「感觉奇怪吧!」

陈奇这时杀开一条血路冲过来,眼见这一幕后,心里一突。

他看白屠疑惑不解,冷笑一下,阴阳怪气地说:「因为他们根本不是朝廷的军马。」

「什么?」

白屠有些诧异地看着他。不是朝廷的军马,为什么会穿着恶鬼营军服和猛虎营军服?难道这些都是浑水摸鱼的家伙,目的是煽风点火,让战况更加惨烈?

「我在府里当差的时候见过其中一个!」

陈奇面光,看着那几个身手俐落的背影渐渐消失在小巷里,咬牙说:「那根本不是军队的人。我记得没错的话,是顺天府的带刀侍卫。」

「嗯!」

白屠点了点头,思索一会儿后,没再说什么,带人继续投入战斗之中。

陈奇看了看人群中,自己昔日的战友一个个倒下,叹息一声后也不再言语。

此时叛军的抵抗突然变得强烈起来,他也明白除了毫不犹豫的杀戮外,没有其他办法可以遏止这种不要命的抵抗,马上带人杀进战圈之中。

津门的战势更加白热化,几次砍杀后,断绝了叛军投降活命的想法。抵抗的猛烈程度一下子让朝廷大军倍感吃力,叛军如发疯般的打法更是凶狠无比!

这种戏剧性的转变连周家的人都为之一愣,但独握乾坤的朱允文却是得意一笑。整个津门在他的推波助澜下,快变成只有互相屠杀的阿鼻地狱了。

第四章 惨痛的代价

津门城已经被彻底攻破了,各路大军以潮水般的速度涌进城内,数之不尽的兵马在各个角落里拼杀着。每一刻都有尸体倒下,每一刻都有人疲惫地警戒敌人的偷袭!

血水染红衣裳,尘土掩盖面貌,这时候只能凭衣服分辨敌我,不管是谁,眼里麻木得只剩下凶性,为了保护自己的生命而无情地屠戮旁边的人。

城南外也是打得疲惫不堪,惨烈的程度甚至比起城内不逊半分。漫山遍野都是丢弃一地的尸体,血水将草地都染成红色。天武营和饿狼营叛军的厮杀异常惨烈,打到现在,双方的人马加起来都不足一万。

饶是如此,双方却没有退兵的意思,甚至连逃兵的数目都是少之又少。开朝之时虽是友军,但也有一些过节和仇怨。此时狭路相逢,自然是仇人见面分外眼红。即使已经打得人仰马翻,疲惫得没有体力,但厮杀起来却毫不留情,甚至蔑视别人的生命,也不在意自己的死活了。

激战连续进行两天,各路大营都遭遇到叛军猛烈的抵抗。虽说优势依旧明显,但死伤也十分惨烈。

朱允文暗中派出手上的势力,在其中不断搅局,让这场本该尘埃落定的战争变得残忍无情。一场没有降兵的战争,注定只能用死亡来决定最后的胜利属于谁。

护城河的水里漂浮着尸体,被河水稀释的血液流遍每一个角落,把清澈的源泉变得血腥无比。或许是上天怜悯生命的消逝,如火如荼的混战时正好乌云漫天,在一声声雷鸣之中,落下如黄豆般大的雨珠,冲洗地上源源不断的血水。

雨水模糊视线,但雨水中的人群还在互相砍杀。毫不犹豫、冷酷无情,但脸上却没有先前的兴奋、激动。双眼空洞无神,即使勇猛地砍翻一个又一个的对手,有的也只是对于屠杀的麻木了。

直隶也下起小雨,轻盈的雨花似乎要冲去人心的阴霾、冲去身上的血水一般。

纯净的雨水显得很是圣洁,让人感到一种不同的轻松,又让空气变得有些闷闷的压抑。

行邸的正厅内,敞开的大门有阵阵凉风吹进来。一张孤单的太师椅在微凉的风中轻轻摇曳,感觉很是轻松,也特别惬意。与津门惨烈的厮杀不同,一水之隔的直隶,一切显得很是安详,完全没受到战争的影响。即使是吹来的风中隐隐有股血腥味,也无法改变相去甚远的现实。

许平只穿着一条短裤,赤裸着上身躺在椅上,任椅子发出「嘎吱嘎吱」的声音摇摆着。他的脸上带着几分茫然,眼神空洞地看着外面滴答的雨水沿着房檐往下滴,荡起一阵阵水花,显得是那么的美妙,如梦如幻、极端的唯美。

津门的战况一定很惨烈。闭上眼后,似乎还能听见千军万马的厮杀声,生命消逝的惨叫也如梦魇般在耳边回荡。

许平现在有些茫然,对于这场战争,似乎麻木得不想多去思考了。照理说,这样安逸的生活是自己所追求的,为什么现在却感觉到一种难言的空虚?难道是忙碌太久了,自己不适应这种难得的清闲了?

徐倩手托一个冒着热气的炖盅走进来,见许平还在发呆,心里有些难受。尽管不想打扰,但还是小心翼翼地走前,柔声说:「主子,御医说秋雨有些寒气,喝点姜汤对您的身体有好处。」

「放下吧!」

许平朝她温柔地笑了笑。

体贴的大美人在破身以后,更加珠圆玉润。从前楚楚可怜的眼神和唯唯诺诺的样子,反而有种特别的诱惑。比起之前贤慧淡雅的气质,现在举手投足间多了女人该有的妩媚,显得优雅而特殊。

「主子,您……」

徐倩看许平迷茫地发呆,心里很是难受。犹豫许久后想开口说些什么,却发觉很多事都不是自己该问的。

「赵大人怎么样了?」

许平捧起姜汤轻轻抿了一口,顿时感觉一股热流清晰地流过自己的咽喉、食道,然后直达胃部。暖暖的热流感觉很是清爽,让自己原本有些颓废松懒的身体精神许多。

「陆总兵派人护送他回京了。」

徐倩立刻变得很是严肃,恭敬地回答。

行邸后院男性不得入内,这几日有什么事都是她在传达。第一次担负那么重的责任,许平的信任让她感觉到一种前所未有的温暖,也让她战战兢兢,深怕会出半点差错。

三万禁军奔袭十里小林确实声势吓人。虽然禁军一直按兵不动,但身为皇家第一军的禁军战斗力之强不容小觑,一路上顺手收拾一些被打成散沙的叛军,只用了半天时间就到达目的地,一照面就剿灭围困赵猛的两千周家军。强悍的冲锋,冷酷严苛的风格也吓跑企图逃跑的逃兵。

第二天他们迎着晨曦归来时,也成功将赵猛救回。好在有惊无险,赵猛浑身虽然伤痕累累,但细查之下也无大碍。连日的游击战让他的精神高度紧张,预防追杀的警戒也让他极端疲惫。刚到行邸,连请安的力气都没有,头一歪就直接呼呼大睡过去。

整整六天六夜没有合眼,一直穿梭在山林间,精神和的疲劳几乎到了崩溃的极限。许平一看大舅子又饿又困,狼狈的样子像个落魄的乞丐,也没追问什么,直接让人服侍他去休息了。

突然的空闲让许平一下子有些适应不了。这时津门陷进死战,反而没什么情报传来。即使有,也只是一些文官夸夸其谈、歌功颂德而已。

只有亲眼目睹死亡才会给灵魂带来震撼,而现在生命成了纸上的死伤和歼灭的数字,已经让人有些麻木,麻木得不知道这些数字是真实还是虚假的。

许平依然看着雨发呆,静静地感受这难得又让人不适的清闲。虽说战争让人有些反感,但男人本能的血性驱使,还是很想去体验冲锋杀敌的快感。但现在却被一纸圣旨软禁在此,除了回京城之外没有别的选择,许平也是倍感无奈!

徐倩安静地站在一边,默默注视这个已经成了自己唯一的男人。听着屋外的雨声,浪漫气息让她脸上不知不觉浮现出幸福的红晕。即使此时闷闷不乐,但许平一脸忧郁却让她感觉更有魅力,更让她本就喜爱的芳心更加不安。

「太子哥哥!」

就在这时,一声欢快又有点紧张的呼喊响起。雨中一个美妙的小身影急促跑来,连伞都没打,一边跑,一边喊着:「有、有人求见您!说、说是叫欧阳复。」

「小姐,当心呀!」

徐倩一看她跑得那么急,脚步都有些踉跄,立刻紧张地跑过去扶了一把。

许平也赶紧站起来。欧阳复回来了!深沽的事办得怎么样了?是不是成功地阻止纪龙外逃?想起这个让自己头疼那么久的权臣,成功擒下的话,等于为这场战役画上一个完美的句号。他立刻有些激动地喝道:「让他们进来!」

「已经……喊了,在后面!」

洛凝儿跑到面前时已经浑身湿透,娇美的小脸上泛着点点红晕,气喘吁吁连话都说不清楚。这时,轻柔的长发彻底乱了,一丝一丝地贴在雪白肌肤上,透出惹人怜爱的楚楚动人。

浅粉色的小裙子彻底湿透,紧紧贴在娇小可爱的身体上,勾勒出青涩而动人的曲线,隐隐还可透过衣裳看见她贴身的红色小肚兜。半遮半掩的朦胧有着说不出的诱惑,再加上她可爱到极点的容貌,许平顿时感觉有点心痒。

看着落汤鸡一样的小,徐倩一脸担忧。许平虽然咽了一下口水,仍心疼地责怪道:「干嘛不打个伞呀,受寒了怎么办!」

「我忘了嘛!」

洛凝儿不好意思地吐了吐小舌头,楚楚可怜地嘟起小嘴,一副委屈的模样。不过听到这关爱的话,心里却是甜甜的!

连日来虽然没有吃了小,但两人调情挑逗的次数却越来越多。每次她都羞答答地挣扎几下后才肯任自己占便宜,羞怯的模样配上一脸红晕,更加诱人,搞得许平欲火焚身。虽说还没办法把她一口啃下,但连哄带骗之下也渐渐得手,慢慢让她适应自己的爱抚。

最刺激的是昨天下午,徐倩去准备两人膳食时所留下的二人世界。许平连哄带骗、软磨硬泡,才在一阵舌吻中脱下她的上衣,解下小肚兜的保护,让小露出雪白的上身。

一对青涩小巧的嫩乳,圆圆小小的可爱至极,散发着小女孩特有的体香。粉嫩的宛如米粒一样,小巧精致又特别可爱。许平肆意地把玩一会儿稚嫩的后,在小急促的呼吸中低头含弄,吸吮她小小的粉嫩,强烈的刺激将她弄得呻吟起来。

郁闷的是后来不管怎么磨,就是没办法把她扒个精光扔到床上去!只是让许平隔着裤子摸她的小过过瘾,憋得许平十分难受!

好在还有徐倩这个越来越性感的大美人,忍了一顿晚饭的时间,趁着洛凝儿去花园玩时,许平立刻把她扒光按在桌子上从后进入,再次和她品尝带来的美妙滋味。

回想着昨日的画面,龙根又隐隐充血了。许平用色色的眼光扫视洛凝儿湿透的身体,想象着衣服下青涩动人的粉嫩娇躯,也在心底慢慢萌生。现在时机更加成熟,只要稍稍一使劲,想把她啃了应该是手到擒来的事!

「怎么了?」

洛凝儿丝毫没察觉自己的模样有多么诱人,见许平直勾勾地看着自己,马上一边挽着湿透的头发,一边检查自己的衣服,天真地以为是不是哪里沾上泥土脏掉了。

「小姐,您先换身衣服吧!」

徐倩当然知道是怎么回事,但看到洛凝儿似乎有点发冷,赶紧劝着她沐浴洗漱后再说。当回头见到男人火热的眼神时,她的脸也微微红了红。

品尝到男女之事的美妙后,爱人偶尔会和自己打听这个小宝贝的事。徐倩也知道该是让小姐懂一些的时候,这两日睡前都会和她说些亲密的悄悄话,把一些的事悄悄教给她。

好在姐妹俩从小感情就好,小只是扭捏一会儿,也就好奇地倾听,红着脸学习这些她马上就要面对的知识。

在许平荡的要求下,徐倩即使有几分幽怨和醋意,但也会慢慢地灌输一些姐妹同床或者大被同眠的思想给她。一方面是为自己最疼的小宝贝做心理准备,一方面也是隐隐告诉她,这个男人不是她一个人所能拥有的,也算是为自己日后能留在许平的身边预做准备。

姐妹俩密谈什么,许平问了徐倩都不肯说。即使在交欢的时候也是闭口不谈,每次都红了红脸摇头,似乎有什么话难以启齿,让一向听话的她都不好意思说出口。

这让许平心痒得不行,但也明白有一些话是她们之间的体己话,自己不便追问。只要到时候能顺利采摘下小,哪管她们说什么,有好处就行了!

小小的情趣在脑海里一闪而过,等许平回过神时,徐倩已经扶着小先去换洗。虽说这模样确实迷人,但幼嫩的身体很柔弱,要是受寒,会让人心疼。

许平只能强忍着冲动,告诉自己不要急,啃得她体无完肤不过是迟早的事而已。

缓缓站到门前,这时小雨已经变成倾盆大雨。庭门熙熙攘攘的身影顶着满身泥水,迈着疲惫的步伐正朝这边走来。雨水如帘子模糊视线,远远看去根本分不清相貌,但依旧能看出这些人很是劳累,甚至有的还负伤在身!

一众人缓缓走到许平面前,站在雨中整齐划一跪了下去。许平这才看清眼前景象,一身是伤的欧阳复此时显得有些落魄。原本寒光渗骨的双头枪已经磨得失去锋芒,彻底变成废铁,身上的盔甲也破烂不堪。

冷月也好不到哪去,披头散发带着几分狼狈。左臂包扎着伤口,一看就知道经过猛烈的战斗!这两位已近天品的高手都如此狼狈,其他人就更惨了,显然经历过一场惨烈的战斗!

欧阳复的眼里似乎布满痛苦,怀里抱着一个身姿婀娜的女子。雨水打乱她的头发,令人看不清容貌,却能看出她的身体已经冰冷,肌肤更是找不到半点血色。

手无力垂下,有小小的血丝沿着手臂往下滴落。

走近一些,才看清她胸前有一个穿透的伤口,皮肉外翻早就没有血色。似乎这个伤口流走了她身上所有的血液,让一切看起来是那么苍白。

「怎么回事?」

许平隐隐见欧阳复似乎在落泪,咬着牙沉痛万分,立刻走上前去,疑惑地看着他怀里美丽的女人,或者说是一具美丽的尸体,苍白得让人有些心碎的感觉。

「是末将没用!」

欧阳复抱着怀里的尸体,埋头痛哭,咬牙自责道:「末将带着兵马突袭深沽,遭到叛军的强烈抵抗。眼见僵持之时,幸好有冷月姑娘相助才能摆脱困局。待到围攻纪龙府邸时,却被十多个高手缠上!」

「魔教的人马全军覆灭!」

冷月在一旁,带着几分哀痛,有气无力地说:「我带去的御用拱卫司和大内高手们,死伤过半!恶鬼营兵马能归来的更是不足一千。深沽纪龙手下的高手很多,若不是魔教及时出现,恐怕我们也回不来了。」

「她就是柳如雪吗?」

许平似乎明白什么,感觉脑袋「轰」的疼了一下。他慢慢走进雨中,蹲来看着欧阳复怀里的美丽女子,呢喃说:「很美,我还是第一次见到她。」

「她是为了救我才……」

冷月隐隐知道这个隐藏暗处的女子,为了自己的爱人付出多少。见许平眼里痛得几乎难以承受,美眸一眨,泪水也顺着雨水流下脸颊,满面自责地说:「都怪我,如果我的修为能再高一点,也不至于让柳姑娘香消玉殒!」

欧阳复也是悲痛万分地自责:「不,是我的错!我没能保全柳姑娘,也保全不了我的兄弟们,我最该死!」

话音一落,欧阳复埋头痛哭起来,冷月在一旁也是倍感神伤。见爱郎目光空洞充满凄楚,马上哽咽着说:「主子,不是欧阳的错。深沽那边藏了一万多的兵马,还有纪龙手下所有的高手随驾,他已经尽力了!」

「但是……」

欧阳复已经泣不成声。战斗异常惨烈,手下兄弟们死了八成。

若不是他们以死相拼的话,恐怕自己和冷月都回不来了。当看着他们一个个在面前倒下时,心里那种绞痛实在让人难以承受!

柳如雪美丽的容颜此时苍白无色,听闻那么久却从未见过,这个暗地里最忠心的手下,此时已经没有气息。忠心耿耿的她,还没来得及看见自己所效忠的人,就这样走了,自己连一句的褒奖都未曾给过。她是不是走得很遗憾、很无奈?

许平感觉心里一阵难言的绞痛,就像是柳叔死时那样,痛得让人呼吸都上不来了。但他看了看她苍白的脸,叹息一声,有些哽咽地说:「命人送她回京吧,把她葬在柳叔旁边。等我老死以后,再当面谢谢他们。」

「是!」

欧阳复点了点头,抱着柳如雪的尸体起身朝外走去。身后残余不多的兵将也默默跟出去,似乎可看见他们每走一步,脚印处还有隐隐的血腥。

「你没事吧?」

许平走过去一把扶起冷月,爱怜地看着她手臂上的伤口,苦笑着叹息:「是我低估纪龙身边的势力,不然你们也不至于打得那么惨烈。」

一句简单的自责让冷月感动得泪如雨下。在倾盆大雨中一投入许平的怀里,擦着眼泪,既是感动又是高兴地说:「主子,虽说几乎全军覆没,但我们也完成您的命令。」

「纪龙呢?」

许平总算找到一点安慰,这时左右一看。似乎看不到这个一代权臣的身影;那个曾经叱吒朝堂、一人之下的一代枭雄。

「在我们攻破府邸的时候,咬舌自尽了!」

冷月的话里有几分落寞。似乎亲眼看着这个权臣的殒落让她感慨颇多,也不知道是不是想起那个曾经和纪龙平起平坐的仇人。

「他说了什么吗?」

许平也是感慨万分。期盼中的胜利到手了,心里却是痛得欲碎。近五千的嫡系兵马、御用拱卫司、大内高手再加上魔教,诛杀纪龙后逃回来的不到三百人,这样的代价也太沉重了!

冷月浑身一颤,抬起头来小心翼翼地看了许平一眼。她欲言又止,哀叹一声说:「他只说,死无全尸他不在乎!但他绝不会成为朝廷炫耀的物品,更不会接受所谓的审判。」

「先去休息吧!」

许平沉默地挥退其他人,也不急着检查纪龙的尸身,而是将疲惫至极的冷月抱在怀里朝浴房走去。在她含情脉脉的注视下,脱下她身上残破的遮羞衣物,心疼地看着她手上的伤口,温柔地为她清洗、擦拭、上药。

虽然一丝不挂地靠在一起,但这时却没有那么冲动,有的只是对爱人的怜惜。许平没有挑逗她,而是真心地疼爱这个与自己出生入死多次的美人,小心翼翼的怕碰疼了她,谨慎得像是爱护一件稀世的宝贝。

沐浴过后,冷月倍感恩宠,乖得像只小绵羊一样,脸上全是幸福的微笑。这时哪还看得出她杀敌时的无情,以及从不以笑示人的冰冷?

许平将她横抱到自己的床上,轻轻为她盖上被褥。见冷美人像个羞涩的小姑娘一样看着自己,立刻朝她温柔地笑了笑。

「宝贝,好好休息!」

低头在她脸上轻轻一吻。许平深情款款的注视,让冷月的脸上浮现一层甜蜜的红晕,动人的眼眸里似乎有泪花在打转了。

「主子!」

冷月温柔地回吻,两人忍不住来了一个温情大于激情的湿吻之后,许平才劝慰她先好好休息。等她在面前安静地睡过去时,才蹑手蹑脚地合上房门,轻轻地退出房间。

纪龙用死来维护他最后的尊严,亲眼看着那么多的同伴在身边倒下,或许精神上的打击比的伤更加疼痛。难怪强如欧阳复都近乎崩溃,冷月也显得疲惫不堪。那么惨烈的战斗,或许自己也无法去面对一个个生命的消逝!

门外的雨水渐渐停了下来,换上一身正装后,许平来到前院的议事厅。此时这里已经聚满了人,连院外都有不少人交头接耳,一个个伸长脖子往里面看,一个个都是满面兴奋和好奇。一见许平过来,众人赶忙正了正色,跪地行了一礼。

许平眉头皱了皱,喝退无关人等之后才踱步到中央。陆阳君满面喜色地迎上来,兴奋难当地说:「恭喜殿下了,斩灭逆贼纪龙可谓是盖世之功,不仅能扬朝廷之威,更会打击顽抗的叛军士气,助平叛大军更加卖力地诛杀余孽!」

厅中央一副木架上躺着一副尸体。四十多岁的年纪却是满头白发,面容消瘦、很是憔悴。即使双眼已经闭上,还是能看出他生前一直处于疲惫和压抑之中。一身普通长褂带着几分破败,瘦骨嶙峋的身体更是有些骇人。如果没人提起,谁又能想到这个憔悴的老人就是举事逆天的一代权臣呢?

「是纪龙没错!」

许平仔细地端详这张曾经意气风发、此刻却凄凉无比的脸,点了点头后,有些感慨地叹息:「看来他的日子也不好过呀!当年聪明绝顶的一个人,现在却落到这步田地。何必呢!」

「殿下,您这是?」

陆阳君有些莫名其妙。眼见许平竟然在同情自己的敌人,有种毛骨悚然的寒意在心里升起。

许平坐在主位之上,眼神呆滞地看着纪龙此时憔悴无比的尸体,心里顿时如翻江倒海般难受。想想从天房山之战开始,到现在还不足半年的时间,却发生那么多的事,有点心乱如麻的惆怅。叛乱的源头已经拔除,但这时心里却没有预期的兴奋和喜悦。

天武营、天机营、猛虎营、蟒蛇营、周家军、饿狼营叛军、莫坤的大军,一个个名字在脑海里闪过,许平感到骨头里都有说不出的寒意。

或许在大多数人眼里,纪龙的叛乱是罪大恶极,但许平现在只觉得他很可怜。

为了一个不可能实现的幻想,就这样成了老爹手里的棋子,一颗无奈而凄凉的棋子。

厅内一下子陷入沉静之中,许平也倍感疲惫。越看越觉得心里有种难受的阴霾一直压迫,索性挥了挥手,示意将纪龙的尸首抬下去;命人把纪龙已死的消息上报朝廷、再昭告天下,也喝退陆阳君众人。这时他只想自己一个人静一静!

夜幕降临时,许平还在发呆。脑子里似乎很乱,有数不清的烦恼和感慨纠缠,又好像是空白一片什么都没想。雨停了以后,清新空气飘浮而来,深吸几口后,才缓解此时有些颓废的状态。否则许平都怀疑自己是不是快要崩溃了。

从津门吹来的风还带着点点血腥味,许平感觉有些受不了了,双眼也有点睁不开。整个人晕晕沉沉的没什么精神,不小心地打个哈欠,一闭眼就立刻睡了过去。

或许是因为整个人压抑得实在太难受了,睡一觉能缓解这种不好的状态,再加上精神有些抑郁,睡眠能改善有些颓废的情况。这一觉睡得特别快也特别安宁,只祈祷梦中不再有血腥的屠戮,让人能忘却现实中的一切。

刚闭上眼,许平就轻轻打起鼾,难得的安详,只企求梦境能稍微快乐一点,让自己忘了战争带来的阴影。

第五章 童怜的提议

好好地休息两天,总算是缓解心里压抑的阴霾。此时贼首纪龙已死的消息传遍华夏大地,不仅朝堂上为之一振,津门更像是地震般轰动。

朝廷大军士气高涨地追剿余孽,顽固抵抗的叛逆在遭受打击后,却是凶性大发,更加猛烈地抵御朝廷的围剿。

这一切许平已经不想再知道了。结局已经注定,不管发展的轨迹是什么,冷兵器时代在这种压倒性的兵力下,强如周井也不会有任何办法逆天。

朝廷调集的大军并不是乌合之众,而是正经嫡系的开朝大营,强悍的战斗力不是他的谋略所能抵抗的。

异常猛烈的战斗似乎在宣告战争即将结束。这时许平彻底想开了,身为大局者不必再去在意这些。有时候事必亲为也不是好事,自己还是享受生活比较好。

总是被外界的因素所困扰,还真有点对不起这狗血的生活。

直隶靠近京城的官道旁是闻名遐迩的运河。两旁树木影影绰绰,来往船只也是密如棋子。纤夫、排帮、水运,在这里混生活的人多不胜数,是京城最大的运输力之一。虽然繁华,但带来的负面影响是治安有些不好。

一艘巨大的官船缓缓在河上驶过,巨大的船身顿时吸引所有人的目光。有的人行船走航一辈子没见过这样的庞然大物;露出水面的高度就接近十公尺,长更是近百尺,扬帆的时候更是让人感觉高耸入云。与其说是一艘大船,更不如说是一座震撼人的碉堡。

木质的船身看似沉重,但驶在水面上却是异常的轻盈快捷!船身雕刻不少水上人家都会供奉的神兽和吉祥的图腾,每一种都栩栩如生,一看就知道出自大家之手。

蓬勃大气的官船规模之大,恐怕是当世第一。即使吃了一辈子船饭的人,都震惊世上竟然有能打造出如此神物的能工巧匠。

巨大的官船顺流而下,却是有一些小如叶子般的快船悄悄跟在身后。等到大船开入漠阳湖的航道时,一直躲躲闪闪的小快船这时才露出狰狞面目。十余艘载满壮汉的小船飞速朝官船围拢过来,不少人脸上浮现贪婪的兴奋。

这艘大船是河北抽调过来的,由数十个对于航海有狂热痴迷的船匠,耗时近半年打造出的巨无霸。经过无数次的失败,解决了平衡、动力等一连串的问题,再加上其他工匠的帮助,才成功造出他们梦寐以求的第一艘巨船。虽然只是不稳定的雏形,也让众人为之兴奋。

沉重大船前行的动力一直是这个年代难以解决的问题。如果是靠人工划的话,不仅费时费力而且持续性不佳,效果根本不能让人满意。耗费太多人力支持船的运行,也违背众人追求的初衷。

后来一些工匠在许平若有若无的暗示下,慢慢研究齿轮和活塞驱动带来的动力,粗糙地打造一批。一而再、再而三的试验下,终于解决船的动力问题。船舱内密密麻麻全是人们看不懂的运转活动,仅需十多个人在内部作就能解决全部的问题。在这年代来说,无异于是异想天开。

三层的大船上,所有的护卫和男丁都在第一层不敢逾越。第二层是女眷的居住地,第三层是太子专属的地域。虽然游玩的人不多,显得有些冷清,不过比起走旱路的排场,许平还是希望一边体验大船的先进,一边慢慢地从水路回京城。

洛凝儿此时混迹在一层的守卫之中,娇小身影在万绿丛中一点红,显得更是娇媚。她拿着望远镜看着越来越近的小船,童稚的声音有些兴奋地欢呼:「哇,真有水贼呀!」

「无知之徒!」

守护在一旁的张虎不屑地哼了一下。目测一下,十多条小船不过百十来人而已,竟然妄想洗劫龙号大船。要是他们知道船上所载何人,恐怕也不敢来送死了!

「太子哥哥呢?」

洛凝儿兴奋地笑了起来,眼前这些人在她看来,简直是实现行侠仗义梦想的完美工具。但等回头一看时,这两日亲密无间的身影却不在,她不由得有些郁闷,委屈得嘟起小嘴。

这两天,活泼的小就像跟屁虫一样黏着许平,只差连上厕所都要跟着了!

两人正是如胶似漆的热恋期,如果不是有点害羞的话,恐怕早就睡到一张床上去了。

经过连日来的调教,小也不排斥许平的贼手在她身上乱摸。当然前提是二人世界,要是有别人在,她也是脸薄得很。

一旁的徐倩见小姐有些郁闷,赶紧轻声地劝慰道:「小姐,殿下去了三层,说有要事要办!反正现在空闲得很,咱们就看看护卫大哥们怎么剿贼好不好?」

「是吗……」

洛凝儿无聊地嘀咕一下。转头一看,二层栅栏前冷月的黑衣身影还在,依旧面无表情地守护着二层通往三层的阶梯,顿时有些吃醋地说:「什么要事,不就是去会那个女囚犯吗?还能有什么好事!」

「小姐,您看,他们靠近了!」

徐倩知道眼下这个小宝贝是个酸醋包,赶紧惊呼一声,转移她的注意力。

中间的小船显然就是他们的头领。一个光头大汉此时凑近一些,看见高大的船身,感到一阵头晕,但眼光一瞟,看见在船边的两个迷人倩影,顿时兴奋地喊了起来:「妈呀,好俊的小娘皮!」

「那里还有一个!」

有的人眼尖,远远看见第二层上怀抱宝剑闭目养神的冷月。对于冷月来说,这些普通的贼寇除了予以蔑视外,根本找不到其他态度来面对,也不值得自己出手诛灭他们。

三个美妙的身影,一样貌美如花。冷月的冰冷傲性掩盖不了倾国倾城的容颜,小精致可爱,含苞待放的清纯更是让人发疯,唯美得像是画里走出的仙子一样!

徐倩与她们一比虽然稍有逊色,但也是不可多见的佳人,尤其破身以后,那种女人成熟的魅力和若有若无的媚气更是诱人。三个佳人各有千秋,像争芳斗艳一样诠释着不同的风情。

船上的水贼一下子看傻了。过了片刻发出山呼海啸一样的叫喊声,一个个兴奋得像吃错药,幻想着等一下就能拥有这样的绝色佳人,每个人脸上都兴奋得发红。

「讨厌!」

洛凝儿本来就吃着小醋,心情不太好,被他们粗秽下流的喊叫弄得更是恼怒。纤细的小手一扬,洁白如玉的象牙弓出现在手上。她的黛眉微皱,瞄准船上那一票兴奋的禽兽。

神射手小的威名大家都有耳闻,却没人见过这一手绝技。尤其当看到她柔弱娇小的身体不带有半点内力,让人不由得有些怀疑是否言过其实。

现在洛凝儿一开弓,别说张虎和楼九、林伟等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在她身上,就连二层上一直闭目养神的冷月都睁开眼,想看看世上是不是真有这么可怕的天赋异秉?

洛凝儿此时静下心来,脸上的醋意和委屈竟然一下子就消散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看不出情绪的沉静!她慢慢地架上箭枝,瞄准小船上叫喊得最大声的光头,待到他们凑近一些时,马上娇声喝道:「去死!」

众人都感觉眼花了一下,冷月更是站直身体,瞠目结舌地看着眼前神奇的一幕。小没有半点内力的身体竟然迅速动了起来,莲花小步在船板上来回移动,手快得就像是幻觉一样,带起无数的残影。似乎是错觉一样,她抬手的一瞬间竟然有数道银光闪电般射出,快得让人有些眼花缭乱。

「色狼,去死!」

洛凝儿一边迅速地射着箭,一边娇滴滴地大骂,幼嫩的声音充满醋意和郁闷!

她一边骂着,一边加快手上的动作。背在身后的小箭筒还没让人看清楚是怎么回事,竟然在一瞬间就被掏空了。

「啊……」

数十艘小船上顿时惨叫连连,为首的光头大汉更是连反应的时间都没有,捂着几乎聚集在胸口的四枝利箭,痛喊一声后,吐了口鲜血就掉下河里。

其他船也好不到哪去,每艘船上惨叫声一响,肯定就有人落水,短短的一瞬间有一半的人在水里挣扎。

洛凝儿这时接过徐倩递来的新箭筒,再次拉开弓对准小船上的人,来了个比机枪更狠的扫射。

一道道的银光宛如闪电般劈去,中箭者几乎都是直中眉头或胸口,绝无半点误差!惨叫连连之后,十多条船上竟然连半个人都没了,不是落水溺毙就是捂着伤口在水面上挣扎,但没多久也因为失血过多而慢慢沉进水里。

「死色狼!」

洛凝儿气呼呼地丢下象牙弓,不满地朝三层白了一眼,鼓着腮帮子跑回房间生闷气去了。

徐倩一看,嘻嘻地窃笑了几下,不过怕小宝贝气坏了,也赶紧跑过去安慰她。

似乎只是眨眼间的事,地上只剩象牙弓和空箭筒,抬手之间最少射出去两百枝利箭。众人目瞪口呆,无法回过神来。

这一幕简直太震撼了,奇快的速度根本脱离正常人的范畴,甚至一些苦修多年的高手都难以想象。

一道黑色身影从二层缓缓飘过,轻盈得就像御风而行,踩过水面留下点滴波纹后,站到小船上。从瞠目结舌中回过神的冷月第一个冲下去,一方面是对小的神射感到震惊,一方面也是负责查看一下有没有活口。

半空中的云梯纵、水面上的凌波而行,一气呵成几乎没有停滞!如此可怕的轻功,别说张虎毛骨悚然,就连楼九都倍感震惊。

两人这才想起职责所在,赶紧纵身跳向空荡荡的小船。虽然动作虎虎生风,但比起冷月灵动十足的飘逸,他们都有些勉强,甚至姿势看来有些难堪。

三人仔细地检查了一下,顺手解决一些求饶的活口后,从彼此的眼里都能看到震惊。

那么多箭射出去竟然没有一枝落空!别说水面上了,船身上连一枝箭都找不到,这样的准确性简直是骇人听闻。行走江湖这么多年,这种奇异的事情谁都没听过。

「臭色狼,死色狼!」

洛凝儿一边往回走,一边娇声地骂着,徐倩也在后面气喘吁吁地追着。不过看着宝贝小姐情窦初开,既羞涩又吃醋的模样,也是忍不住窃笑起来。

三层之上的许平这时打了个喷嚏。一边揉着鼻子,一边郁闷地想:到底是谁在惦记自己了?隐隐好像听到有人在喊色狼,声音听起来还那么耳熟。能这么准确地叫出自己的外号,这一定是个好人、一个有真知灼见的人!一个聪明绝顶、才华盖世的人!

三层除了许平的主房外,房外的船板上还搭了一个可以赏景的小亭子。迎着河风的轻轻吹拂,让人倍感舒适。几道小玉帘被风一吹就发出「叮叮」的响声,优雅而动听;和着两岸树木的摇曳,奏响大自然最美妙的乐章,让人倍感神清气爽。

「怎么了?」

这时,一个美艳婀娜的身姿从帘子外走出来,浅绿色长裙显得飘逸秀美。她简单地盘个发髻,朴素而动人。虽说是素面朝天、没半点妆容,但也美得足以让人心跳加快了。

「没什么。」

许平盘腿坐在亭内,看着冒着雾气的悠长运河,不由得一痴。

回头时看到眼前如梦如幻的佳人,除了对她容貌的陶醉外,心里却多了一种莫名的安分感。

童怜慢慢地把托盘上的酒水和几样水果点心放到桌子上,看了看许平后,带着几分俏皮笑道:「猜猜哪个有毒?」

「应该都有吧!」

许平温和地笑了笑,随手拿起酒杯抿了一口。不知道为什么,每次见到她都没有自己预期的恨意,反而像是和知己聊天一样轻松、快活。

即使她美得像个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女,但有时候气质和感觉却远比令人惊艳的美貌更吸引人。

「你倒够轻松的!」

童怜小心翼翼地整理一下自己的裙摆,款款坐在许平的对面,优雅地为许平斟酒,有些开玩笑地说:「堂堂平叛督军没等将士打完仗就先跑回京城,而且还和我这个囚犯在这里瞎聊,我都觉得有点奇怪了。」

「是吗?」

许平笑了笑没说话。在这几日的相处,如果不是童怜提醒,自己都差点忘了她曾经是自己最想手刃的人。看她神情难得有些惆怅,他马上笑咪咪地问:「你哪有半点阶下囚的自觉?住的是上好厢房,还有个丫鬟在旁边伺候。对我更是呼之即来挥之即去,我都有点怀疑你是不是真有这觉悟了。」

「也是呀!」

童怜俏皮地笑了笑,显得那么轻松、妩媚。她的黛眉微微一皱,聪明的脑子显然正在思索什么。

许平看出来了,但不点破,也不想被她用话套进去,索性望着远远的湖泊,做出陶醉的表情。他闭着眼呼吸新鲜空气,惬意地享受这艘大船快速的行进,享受凉快的风吹拂在身上的舒爽。

童怜轻轻抿着酒,娇美的脸上慢慢浮现点点红晕。她低头默默思索一会儿,似乎是下定决心,突然抬起头来幽幽地说:「殿下,如果要保全纪龙一个全尸,可能吗?」

照理说,这样罪大恶极的叛逆应该先抄九族,再凌迟处死。但现在他已经死了,按照刑部的规定,这属于畏罪自尽,起码还得鞭尸三日以示天下,尸首挂于城墙上供过往百姓唾骂。如果到时候觉得刑罚还太轻,甚至可能被挫骨扬灰。别说是全尸了,恐怕连一点血肉都别想剩下。

「不可能!」

许平坚决地摇了摇头,眼里闪过一丝寒光,语气略带阴森,也有点嘲讽地说:「你现在还有心思关心他呀?倒不如想想自己,到了京城以后你也难逃一死。刑部的人没我这么怜香惜玉,光是审问的过程,我就怕你这种娇弱的大小姐会受不了。」

「我知道!」

童怜眼神十分坚定,对于自己的生死她已经无所谓了,对许平的嘲讽也是不闻不见。她思索一下后,轻声说:「如果有交换的东西,您又肯在中间周旋的话,凡事都有可能。」

「你凭什么这么自信?」

许平来回扫视她一眼,不得不承认眼前的佳人确实是风情万种,是个男人都会有占有她的冲动,但对于她的冷静更是佩服。他有些调侃地问:「或者说,你还有什么能让人感兴趣的筹码?」

「当今圣上是个明君,但也是个心狠手辣的人。」

童怜嫣然一笑,徐徐说道:「在他的眼里,所谓的女人不过是一副臭皮囊。权力、江山的巩固才是一切!只要有足够的条件,一具已经没有用的尸体对他来说可有可无。圣上是个一切都以皇家和大明为重的人,相信他不会为了泄愤而牺牲该有的利益。」

「赞同!」

许平赞许地点了点头,还是有点讥讽地问道:「看样子你似乎信心满满。但你凭什么觉得我会帮助你?这对我来说也是可有可无的事。」

「直觉!」

童怜幽幽叹息一声,苦笑着自嘲地说:「我当然不敢觉得自己是个交易的筹码,所以这只是我的一个构想。成功与否就在于你有没有兴趣干这种无聊的事。」

「柳叔的死,你觉得呢?」

许平的脸色一下子暗了下来。想想柳叔的死!京城之乱乃至皇城之乱后一连串的事,虽说无法怨恨眼前的童怜,但也没办法说服自己原谅纪龙。

仇恨这种东西有时候很容易化解,一笑泯恩仇的事不是不存在,但有时候却是无法释怀的。恨一个人绝对可以深到刻进骨头里,永远地留在记忆里,甚至渗透进血液里,让人每每想起时,都有一种深沉得喘不过气的压抑。

「您未来会是个明君的!」

童怜似乎也预料到这个结局,无奈地叹息一声,说了一句莫名其妙的话。

虽然心里隐隐有火,但许平还是好奇她手里到底有什么东西,竟然自信到能拿来换纪龙全尸,以童怜的聪明才智断然不会是什么凡物、不是什么稀罕的宝贝物品,更不可能是她这个美得让人陶醉的身体,不然她就不是自己欣赏的才女了。

「你想用什么来交换?」

许平敲了一会儿桌子,见她哀声叹气的样子,心里就有点发酸,捺着性子低声问:「难道你一点都不恨纪龙吗?值得为了他一个全尸,冒着生命危险来找我。」

「毕竟他再混帐,也是我的父亲!」

童怜说话的时候尽是幽怨,沉默一会儿后抬起头,认真地看着许平。

或许是想起自己的过去,童怜即使坚强,也忍不住有些哽咽地说:「殿下,我手上有足以打动圣上的东西。我相信你肯从中周旋,因为这远比一具只能泄愤的尸体更有用。」

「你说吧!」

许平自己也叹息一声,自己到底还是心软了。

童怜确实说得很对,她也很可怕,总是把人性看得那么透澈,明白老爹和自己的为人。即使明知道她是怀着目的而来,却很难拒绝她充满诱惑的提议。

「受命于天,既寿永昌。」

童怜沉下气来,一字一句念出来时,灵动的眼眸捕捉到许平的一丝喜色,马上用悠远而有些讽刺的口吻说:「这是张大年搜寻献上的,也是纪龙提早造反的最大根源!一个可笑的人,难道他真以为一个开国大印足以抵御朝廷的兵马吗?事实上他连用的机会都没有,登大宝不过是南柯一梦而已。」

「秦皇的传国玉玺在你手上?」

许平虽然尽量想掩饰,但话里已经激动得有些颤抖了。

秦灭六国,统一华夏!秦时明月,一把把箭弩打下一个又一个的城池。当始皇帝昭告天下历史上第一位皇帝的诞生,以和氏璧雕刻的第一个玉玺就成了最高权力的象征,也成了一个王朝强盛的象征。

即使秦二世而亡,直至现在改朝换代那么久,但传国玉玺的神秘却让世人对它的威严虔诚信服,每一朝的天子都会因拥有它而变得名正言顺。

反之,如果没有传国玉玺而开朝的话,就会成为一个诟病!朱元章当年没搜寻到玉玺,这也是他立朝之后最大的遗憾,担心大明的开朝会受到历史诟病、担心后人会质疑他这个大明祖皇。

传国玉玺总是带着迷信的色彩,蔓延整个华夏大地,甚至贵为九五之尊也不能免俗!朱允文也无法例外,登位之后暗地里紧锣密鼓地搜寻这件宝物。为的就是能让自己的江山更加稳固,也为了大明的立朝、大明的名正言顺。

所以许平没办法不激动。即使一度曾嗤之以鼻,但身处在这种环境中是会潜移默化的。心里也对于这个神秘而诱人的宝物倍加留意,期望自己有一日登基大宝时,能手持玉玺昭告天下。

「是!」

童怜当然明白其中的重要性,只是轻描淡写地点了点头,但眼里还是有几丝期待地看着许平。

「确实很诱惑!」

许平心里一直盘算着,他很清楚有这种条件,别说给纪龙一个全尸,恐怕把他风光大葬,老爹都会答应。但是他明白不能表现出自己的猴急,马上恢复冷静,有些轻佻地笑道:「不过,似乎还不够吧!」

「您果然够贪婪!」

童怜倒没感到意外,反而嫣然笑了起来。虽然眼眸里还有泪水打转,却是啧啧调侃道:「我一直认为贪婪是人最该直视的本性,因为这是促使进步的最大动力,有时候也是一切发展最需要的泉源。」

「高见呀!」

许平无所谓地耸了耸肩,自己铁公鸡的威名人尽皆知,对于这样的调侃也没什么恼怒,反而觉得童怜的观点够新颖。难怪她总能捕捉到人性的脆弱和要害,为纪龙网罗了那么多的人才。

「我也没多少筹码了!」

童怜缓缓地摇头,有点忧郁地说:「剩下的只是一些过时的情报,或许有些对朝廷来说有用,但我不敢打包票能有你们期待的那么多。」

「什么情报?」

许平明白当年纪龙没举事之前的情报网也很庞大,不仅要探听老爹和自己的实力,更要拉拢朝堂上的官员和地方军队,所以童怜的情报资料还在的话,应该有不少是朝廷没掌握到的秘密。

「很多,包括大人们的喜好、金屋藏娇的地方……」

童怜狡黠地笑了笑,擦了擦眼角的泪光,有些调皮地说:「包括您的泰山郭大人,他想谋逆的一些计划,和他手下的一些能人异士。」

老郭的事,童怜知道也不算奇怪,许平倒没什么惊讶的地方。他低头思索,这些筹码绝对足够打动朝廷的心。

童怜只身前来,说明她把东西藏在别的地方。她也不是傻子,明白过河拆桥、杀人灭口是朝廷惯有的手段!她也做好最充足的预防,想让她先交出来恐怕不太可能,前提是她所说的东西真的存在。

「你怕我骗你吗?」

童怜一眼就看出许平的怀疑,自嘲地笑了笑后,有些幽怨地说:「这么谨慎确实也没错,不过想要我先把东西拿出来是绝不可能的。至于这件事圣上有没有兴趣,您可以慢慢考虑。」

「民女先告退了!」

童怜站起身来,款款朝许平行了一礼。当走至阶梯前,看着远去的十多条空无一人的小船,有点顽皮地调侃道:「看来洛将军家的宝贝吃醋了,真羡慕呀!少女情怀总是诗,您得去安慰安慰人家了。」

「关你屁事呀!」

许平没好气地骂了一下,转头一看时,童怜嫣然朝自己一笑后,消失在转角。

一瞬间他的心里有种说不出的痴迷,那抹笑绝对是倾国倾城的诱惑。不食人间烟火的美貌,娴静而动人的气质,再加上聪明的头脑、完美的性格!这样的女人或许会是一本美妙的书籍,除了想翻看之外,还想好好地珍藏!

许平呆滞了一下,心里权衡其中的利益,又有点担心童怜是不是信口开河。

直到大船缓缓进入到湖面时,许平还是理不出头绪。烦躁好一阵子后,索性把这事详细写明,命人火速密报老爹,让他决定是不是该相信这个聪明得让人有点毛骨悚然的女人。

黑夜降临,漫天的晚霞在他思考时渐渐退却。清朗的夜空里万里无云,闪亮的繁星点缀着美丽的夜空。冉冉升起的明月,皎洁得散发浪漫的气息。在黝黑一片的湖面上,大船的灯光却是那么耀眼,似乎是要与繁星争艳,为平静的湖面点缀唯美梦幻的浪漫气息。

如此美丽的场景最能沁人心脾,许平也被眼前的美景弄得如痴如醉。他忍不住闭上眼,呼吸最清香的气息,这时耳边传来一阵细腻而轻盈的脚步声。

「殿下!」

徐倩缓缓走近,见许平闭目养神,有些不忍打扰。但犹豫一下还是轻启朱口,柔声问道:「小姐问您要不要过去那边吃饭?」

「她问的?」

许平睁开眼后,嘿嘿笑了起来。心想:这小丫头刚才还吃大醋,怎么现在还会想到自己?不会一过去就是一顿箭雨招待吧?嗯,有危险!

「嗯!」

徐倩窃笑一下,忍俊不禁道:「不过小姐要我别说她现在正闹着脾气。」

「嗯!」

许平上前牵住她的手:「走吧!」

「好!」

徐倩脸色微微一红,既羞涩又有点幸福。掌心的温度似乎直入芳心,让人感觉到一阵阵的暖意,还有一阵阵的爱意!

第六章 神射手小萝莉的初夜

两人宛如新婚眷侣一般,亲密地携手来到第二层的露台上。徐倩虽然痴迷于这种深情无比的小动作,但下了楼梯后,还是给了许平一个楚楚可怜的眼神,很自觉地将手从迷恋的手掌里抽出来。

「色狼,哼!」

洛凝儿正坐在栅栏前,隔着木条间的缝隙钓鱼。见两人一前一后走来,脸上浮现有点不自在的红晕,但马上轻哼一声,嘟起小嘴别过头去了。

「晚饭这么丰盛呀!」

许平笑呵呵地走过去,看着桌上几样精致的菜肴,调笑道:「是不是我家小凝儿做的呀!」

一句话让徐倩窃喜起来,也让小郁闷得低下头。洛凝儿从小就有爷爷疼着宠着,那些女红之类什么的根本不会。别说做一桌色香味俱全的菜,就是偶尔想孝顺一下长辈、下个厨,烧饭都能熬成粥,白糖都能当成盐!

最后一次下厨的经历,年老的洛勇成了直接的受害者。要不是身体硬朗的话,恐怕就见阎王了。被可爱的小孙女哄着,他当然会因为小孙女的乖巧孝顺,高兴得合不拢嘴。但是一夹起菜的时候,脸色瞬间从黄到黑、从黑到紫,冷汗也是一个劲地往下流。

什么叫人间极品,用洛勇的话来说,就是吃孙女一顿饭比当年任何一场恶仗都难熬。煮饭的最高境界就是粥中有饭,饭中有粥,粥饭合一天下无敌。大成之境时一锅饭能焖出三种口味,生的、熟的、半生不熟的!

有些米似乎不像饭,意志力坚强无比,怎么煮都煮不熟。这是洛凝儿最有理的解释,听了却让人哭笑不得!但其他的菜更加极品,半斤青菜用了二两盐,煎个鸡蛋用一斤菜油来炸。

这还不是最过分的,最过分的是各种乱七八糟的调味料都用上。每样来一点,足足用了三十多种各式各样的香料,硬把猪肉炒出臭豆腐的味道。这等境界恐怕连御厨都难以达到,只有瞻仰叹息的分了。

「有得吃就吃你的,废话什么!」

洛凝儿脸一下子红得和小苹果一样,没好气地瞪了许平一眼。多次实验以后,她已经决定再也不下厨房。因为自己做的那些菜往狗盆里一倒,连狗都嫌弃得挣脱链子往外跑,气得她都不知道该哭还是该笑了。

简单的苦瓜炒鸡蛋、银耳杏仁炒虾仁,光泽亮丽的一道蒸湖鱼,再配上两样小菜、一盘水果。这简直就是完美的搭配,色艳如玉、香气扑鼻、味美无比!虽说只是平常的江南小菜,但不管从哪方面来看都能勾起许平的馋虫。

徐倩窃笑的原因也是因为这些糗事都是她告诉许平的,男人没理由不知道小姐不会下厨,这是故意逗着她玩呢。不过小姐也是倍感无奈,只能说这方面的天赋完全是个负数。搞到后来她喊着下厨,连家丁都牵着狗匆忙出去蹓跶,可怕的实力可想而知了。

「气死我啦,鱼呢!」

洛凝儿被调侃得又羞又气,看着身边空空如也的木盆,只有一大盆清水,却没有钓上半条鱼,马上把气发泄在这里了。

「那里不是有吗?」

许平也走到栅栏边,一看之下,顿时纳闷不已。湖面上浪花四溅,显然有不少鱼在水里跳跃,怎么没有半条上钩呢?

「要你管!」

洛凝儿狠狠地白了一眼,有些郁闷地转过头去了。

这时徐倩走过来,悄悄靠近许平的耳边,窃笑着说:「殿下,小姐用的饵料是苹果!她说苹果比较好吃,钓鱼应该更有效果。」

许平正喝着一口茶,一听之下忍不住「噗嗤」喷了出去,马上弯着腰,无奈地咳嗽起来,这是什么逻辑呀!用苹果钓鱼?湖里的鱼大概很幽怨,它们就是没办法成精。不然肯定把小拖进水里,切开她脑子看看到底和正常人有什么不同。

「说什么呢?」

洛凝儿既不好意思,又吃醋,现在当然没好脸色。见两人眉来眼去地窃笑,脸一红,不用想都知道是在说自己。

「没什么!」

徐倩见小醋包又发酸了,赶紧摆了摆手,关切地问:「小姐,我看今天也没什么鱼,要不我们先吃饭吧!」

「不,不钓上来我就不吃!」

洛凝儿也是耍起小脾气,咬牙切齿地盯着湖面上活蹦乱跳的鱼群,心里恼怒怎么还没上钩!殊不知湖里的鱼也是像看杀父仇人一样瞪着她,哪有人他妈的用苹果钓鱼。

「凝儿,要不这样吧!」

许平一看小丫头这会儿吃醋吃大了,今天自己和童怜不过说一下话,应该不至于如此,恐怕还是昨晚冷月的声太兴奋的关系。

她俩的房间就在隔壁,小昨晚大概听得很难为情吧!许平马上蹲下来,柔声哄道:「钓鱼不是你的特长,我看你不如把那些鱼射死,怎么样?」

「这样啊!」

洛凝儿思索一下,虽然还是倔强得没给许平好脸色,但也有些不好意思地说:「但是……射中又怎么样,又抓不到!」

「你射吧,其他的交给我!」

许平一看她语气有些好转,马上亲昵地亲了亲她的小脸,笑咪咪地说:「保证你吃上香喷喷的鱼!」

「好吧!」

洛凝儿被许平温柔的语气哄得没脾气了,犹豫一会儿后,拿起小象牙弓,瞄准湖面上隐约可见的水花,还是有些不放心地回过头,怯生生地说:「但是……就算是射中了,也没办法捞呀!」

委屈的模样实在太可爱了,许平忍不住从后面一把将她抱住。双手不老实地摸索着她细嫩的小蛮腰,低下头来一边亲吻红红的小耳垂,吹着热气说:「好宝贝,你就尽管相信我吧!」

被熟悉的男人味再次包围,异性的气息那么浓郁,幼小的洛凝儿顿时感觉身子都有些软了。腰上温柔的抚摸、耳边呢喃的热气都带来异样的舒服,让她的身子为之一震。尽管在表姐的面前这么亲热有些不好意思,但花前月下如此怜爱的拥抱,却让她有些拒绝不了。她扭捏了一下,脸一红,没再说什么。

徐倩一看两人在这里恩爱上了,男人高大的身躯紧紧地环住小姐幼小的胴体,显得是那么相配、那么的幸福!她的心里微微发酸,但看着洛凝儿淡淡而幸福的羞笑,又从心里为这亲密的小宝贝感到高兴。

许平一看小情动得红了脸,马上作怪地凑近一些,一边在她耳边说着绵绵的情话,一边用嘴唇和舌头,看似无意地亲吻发热的小耳朵。

一阵阵挑逗弄得幼嫩的小双腿有些发软,身子也渐渐发热。小弓慢慢拉开,但是纤细的手指却在颤抖,怎么静心都无法控制急促的呼吸。她僵硬地瞄准水上愉悦的鱼儿,发昏的脑子这时看什么都感觉有幻影出现。

深吸一口气,小手轻轻一抖,利箭化作银光,在黑夜中画过一道美丽的弧线朝湖面飞去,可是没有射中任何东西,而是带起轻轻的水花后漂浮在湖面上。原本百发百中的准度现在全没了,凌厉的射术也在男人的挑逗下彻底废掉。

「都是你,讨厌!」

洛凝儿娇滴滴地嗔怪着,含着水雾的眼眸很是娇媚,撒娇般给了许平一个媚眼!

此时她的小脸红扑扑的,既有童稚的可爱,又有一种说不出的妩媚!呼吸微微加快,混乱中带着不经意的诱惑,委屈的样子更是楚楚动人。

虽说是很天真地嗔怪一句,但嗲嗲的一句却有着和年纪不相符的诱惑,散发一种男人难以抗拒的魅力。

「好宝贝!」

许平微微一滞,顿时感觉浑身的血液加快流通的速度。这时怀里小传来的柔软、体香和体温,都是那么迷人,似乎在刺激荷尔蒙的分泌,让在不知不觉间渐渐浓郁起来。

「讨厌!」

洛凝儿被许平火热的眼神看得又羞又喜,这时小小的矜持作祟,趁着许平一愣神的瞬间,灵巧地挣脱男人有力的怀抱。她不好意思地看向窃笑的徐倩一眼,快步朝闺房跑进去。

「靠!」

许平暗骂一声,花前月下不是最好的调情气氛吗?何况是大船飘荡在湖上,按情场老手的说法,这是死亡率最高的时候,怎么被这小丫头给跑了!

徐倩娇滴滴地笑了起来,牵住许平的手,指了指闺房敞开的大门,有几分嗔怪又有些挤眉弄眼地说:「殿下,您还不去!愣着干什么?」

「啊?」

许平确实是愣了一下,转头一看徐倩一脸暧昧的微笑,立刻明白是怎么回事。他将她一把抱住,佯装生气地说:「好你个小丫头,是不是联合你们小姐一起戏弄我!」

「没有!」

徐倩咯咯笑了起来,媚眼如丝地看着许平。她温柔地吻了一下许平的唇后,柔声道:「您怎么还不明白呀?奴婢已经和小姐说了那么多天,小宝贝今晚有准备做您的新娘子哦。」

「真的?」

许平顿时惊喜不已,兴奋地搓了搓手后,立刻朝洛凝儿的小闺房跑去。擦肩而过时,明显感觉到徐倩微笑背后的一丝落寞,马上一个横抱,将她也抱了起来。体会怀里佳人的丰腴柔软,喘着粗气说:「你也一起来,我今晚要来个一凤戏双凰!」

「啊,您……」

徐倩本想给小姐制造一个浪漫的初夜,不料许平会突然提出这样荒唐的要求。吃惊的话还没说完,立刻被一个粗鲁而霸道的吻给堵回去。

小小的矜持过后,徐倩满面陶醉地回应男人的粗鲁。娇小的舌头颤抖着和许平纠缠在一起,娇美的身体不安地颤抖,呼吸也在激吻中渐渐急促起来。

洛凝儿船上的小闺房显得很是别致,并不像一般大家闺秀惯有的装潢。在许平别出心裁的要求下,工匠们将之打造得唯美梦幻;标榜贤慧的琴棋书画一样都没有,甚至妆台都不是常有的款式。宽敞的房间里虽然物件不多,却布置得异样浪漫。

长三公尺、宽三公尺的大圆床,完全突破此时工匠的想象力。楠木打造的床架结实而厚重,床板是用一块块清凉的玉片打磨而出。床面上铺上一层柔软的鹅绒毯,既清凉又柔软。整个房间的装饰都以粉红色为主,床帘也是粉色的丝线细细搓成。帘内景色若隐若现,充满让人为之窒息的浪漫气息。

尽管洛凝儿已经在这香闺里住了一夜,但再次走进房间时,扑面而来的浪漫气息和粉色的视觉冲击还是让她微微愣了一下。她满面陶醉地看着简直是仙境一样的香闺,想想那张柔软舒服的大床,心里有一种被疼爱的幸福感。

「砰」的一声,房门被一把关上。洛凝儿从迷恋中回过神,回头一看,顿时脸色发红。她的心里隐隐有点酸意,但还是惊讶得瞪大眼,颤着声说:「你、你们!」

许平此时将徐倩吻得连抬手指的力气都没有了,将气喘吁吁的美人一把放到床上之后,转过身来抱住目瞪口呆的洛凝儿。他将她幼嫩身躯也压到床上,在她无辜而可爱的注视下,猛地吻上她红润润的樱桃小口。

「不……」

洛凝儿稍稍回神,立刻娇羞得挣扎一下。但是小嘴一张,立刻被男人火热的舌头入侵,一阵温柔的吸吮含弄,立刻弄得她幼嫩脑袋里所有思绪再次变得一片空白。

连日来姐妹俩的亲密话题,基本上都是围绕着这个共同的男人。徐倩不只教小该怎么当一个贤妻良母、怎么安分地做好一个女人的本职,更是灌输什么姐妹同夫之类的思想,毫不避讳地说着男欢女爱的事,甚至还告诉她以后得有大床同眠的准备。一连串大胆的话题,早就让小对于男欢女爱不太排斥了。

尤其是徐倩太了解这个小宝贝的性格了,教她性事的时候通常都是连哄带骗,把问题提升到妇德的高度。说到大被同眠的事就带点威胁,把小搞得又郁闷又无奈!

其实徐倩一是想为自己争取一席之地,二也是害怕这个从小被疼爱到大的小宝贝会耍小脾气、会吃醋,因此让男人不开心而受到冷落!

所以面对着天真浪漫的洛凝儿,徐倩不得不把一些现实的情况告诉她。虽然这门婚事已经确定,身处直隶时经常缠绵也是好事,但回到京城以后就必须面对皇家的生活。她不希望自己天真的小宝贝受到委屈,所以才提前帮她做了那么多的心理准备。

许平有些冲动地压着小挣扎着的身体,一边亲吻她的小嘴,一边享受她本能的扭动。柔软的身体一蹭一蹭的,更加刺激压抑的,他激动得双手朝她的身上摸去。按住她的肩膀后,继续吻着这个可爱的小精灵。

洛凝儿此时不停地颤抖着,幼嫩的小脸覆盖一层情动的潮红。杂乱无章的呼吸伴随阵阵芬芳,亲吻的美妙滋味让她渐渐陶醉其中。稚嫩的小舌头本能地回应男人的亲吻,娴熟地含住许平的舌头,轻轻吸吮几下。

巨大的圆床上,许平抱着她扭动着、激吻着。两人都是那么投入,彼此闭着眼忘我地纠缠。

小的小手激动得不知道该往哪放,在一阵阵的颤抖中,不由自主地抱住许平的腰,许平也不规矩地在她身上摸索起来。

徐倩在旁边看着两人渐入佳境,心里隐隐有点酸楚。自己精心准备的一桌好菜算是浪费了,心里多希望男人食用后能露出开心的微笑。但此情此景也让她开心不已,因为小看来已被自己的话说动,不然这时也不会当着自己的面,和男人如此痴缠。

徐倩稍稍一红脸,咬牙褪去身上的衣物,将软软的遮羞衣物悄悄丢到地上。

扭捏地犹豫一下后,将自己脱得一丝不挂;有些难为情,但还是扭着性感成熟的身体,慢慢靠近正在缠绵中的两人、自己生命中最重要的两个人。

「啊……」

洛凝儿被吻得喘不过气。挣扎着将许平推开以后,还没来得及大喘几口,却看见亲密的表姐此时一丝不挂地坐在自己旁边,顿时吓得瞪大眼。

姐妹俩经常共浴倒也没什么特别想法,但这时有一个男人存在,所以让她们都有些尴尬。洛凝儿更是傻眼,没想到表姐会那么大胆,而且一段时间没注意,这个熟悉的女性身体似乎好看许多,连原本让她羡慕的也变得更挺、更大,充满诱惑的女人气息,让青涩的她一下子有点呆了。

「小姐!」

徐倩红了红脸,同时被男人火热的眼神看得有些不好意思,但还是趴下来,凑在洛凝儿的耳边颤声说:「今、今晚奴婢,伺候你当新娘子,好吗?」

「我、我……」

洛凝儿紧张得话都说不清,虽然心里已经潜移默化地接受姐妹同夫的想法,但真正发生的时候却让她有些慌乱。特别是看着表姐一丝不挂的身体,羞涩的小丫头感到一种让人发晕的荒唐。

趁着她发呆的机会,许平给了徐倩一个赞许眼神,悄悄地摸了摸她浑圆雪白的美臀后,双手灵活地解开洛凝儿的腰带,猛地将小丫头抱起后,闪电般解开肚兜的扣子,一下子将她上半身的遮羞物全都解除了。

「啊……」

洛凝儿还没回过神来,感觉上半身一凉。低头一看,慌忙用手捂住幼嫩的小。她红着脸转头,看到表姐竟然接过自己的衣服,整齐地叠放在一边。

「凝儿好美呀!」

许平趁机从背后将她抱住,低头吻着她雪白如玉的脖子,有些激动地说:「来,把手拿开!让太子哥哥好好看一下我可爱的凝儿,你的一定很美、很漂亮。」

「不、不要……」

洛凝儿羞得脸都快滴出血似的,被男人火热的嘴唇吻得身子阵阵颤抖。但看了看徐倩胸前那对巨大的宝贝,楚楚可怜地嘀咕道:「你……你看表姐的……人、人家没她的……那么大!」

断断续续的话实在太可爱了,小竟然还自卑了。殊不知她的年龄还有继续成长的希望,现在竟然会为这个理由难为情,让人有点哭笑不得。

许平正了正色,缓缓地抓住她僵硬的手臂,一边轻抚柔软的肌肤,一边柔声哄着:「好凝儿,我就想看看你的!你年纪还小,有你自己的可爱,别不好意思。」

动听的话让小为之一滞,她红着脸深吸几口气。僵硬的手臂慢慢放弃抵抗,羞涩地闭上眼,露出一对青涩嫩乳。

许平笑之后,马上将她放躺下来,喘着粗气打量小美丽的上半身。

「小姐,您真漂亮!」

徐倩从洛凝儿嘤嘤啼哭时就一直照看着,看着她的小身体一点一点成长。现在眼见小宝贝情动的模样,白里透红的小身子,也忍不住赞叹一声。

「我……」

洛凝儿第一次将身体暴露出来,羞涩得都说不出话了。索性咬牙、一闭眼,不去看两人直直的目光。

吹弹可破的肌肤白皙细嫩,宛如羊脂白玉般通透迷人,似乎是透明的一样,甚至能隐隐看见皮肤下的血管。娇小的玉臂就像洁白的莲藕般细嫩,紧张地收缩着,却显得娇嫩幼小!胸前一对刚刚发育的小嫩乳十分可爱,尽管只是微微鼓起的小山丘,形状却很是迷人。

雪白隆起的弧线既美丽又坚挺,粉嫩嫩的小可爱得让人快发疯了。

虽然还十分青涩,却有着和成性不同的诱惑。既让人想好好含弄一番,又生怕伤害到青涩动人的身体。

徐倩一看小姐渐渐接受,向许平递个打铁趁热的眼神后,趁着洛凝儿闭眼时,轻巧地将男人身上的衣物脱个精光。强壮的身体散发浓郁的诱惑、硬得快要的龙根更是吓人。想起这巨物侵犯时销魂蚀骨的感觉,徐倩顿时感觉身子里一股燥热开始不安地燃烧起来。

许平脱光以后,肆意地欣赏小美丽的上半身,喘着大气给徐倩递个眼神后,也侧躺下来,抱住洛凝儿柔软的身体,开始亲吻她红红的耳朵。一双贼手忍不住摸向幼嫩的,将小小的嫩乳握在手心。

「啊……」

洛凝儿顿时吟了一声,被火热粗糙的大手覆盖,那种温度和感觉让她的呼吸更加急促。身子紧张得抖了几下,小手本能地想去护住自己幼嫩的,但是刚抬起,就被一双纤细的手抓住了。

「小姐,奴婢伺候您宽衣吧!」

徐倩红着脸阻止她本能的遮羞,见小宝贝的裙子还在,缓缓地说了一句后,没等洛凝儿有所反应,立刻轻车熟路地解开裙子的拘束,猛地将她所有的遮羞衣物都除下。

「我……」

洛凝儿感觉一凉,脑子清楚地知道自己一丝不挂了。刚想拒绝时,许平马上吻上去,一边吸吮她的小舌头,一边揉弄她幼小的,将小一下子弄得脑子发晕、无力抵抗。

此时三人身上没有半点衣物,徐倩看着两人恩爱的亲吻着,感到自己有点被冷落。但想想今天是小宝贝的初夜,她也是倍感欣喜。见两人忘我地激吻着,立刻跑到床边拿来一瓶透明的,轻轻地倒在洛凝儿白里透红的身体上。

「这是、是什么?」

小好奇而诧异地睁开眼,见表姐红着脸往自己身上涂抹一种感觉凉快又有点发热的东西,立刻紧张地问了一句。

「小、小姐,这是百花油。」

徐倩心里也紧张,但还是一脸疼爱地看了看气喘吁吁的小宝贝,有些难为情地抓住她幼嫩的美腿,颤声说:「您别紧张,倩姐帮您抹匀了!」

百花油,破身的极品呀!洛凝儿已经知道功效所在。虽然有些难为情,但还是照着徐倩的话,僵硬地将紧闭的美腿慢慢打开。许平也赶紧坐直起来,双手不停揉弄她的,眼神却是一眨不眨地看着小粉嫩的羞处。

太漂亮了,两条软软的美腿看起来嫩极了。腿中间的鼓起像是小馒头一样白嫩,白皙无瑕简直就是艺术品。连半根体毛都没有,更显出一种难言的可爱。

腿间粉嫩的羞处只有一条小小的,中间隐隐泌着点点的水光,散发小女孩动人的体香,还有一种女性的诱惑;既幼嫩又特别迷人,美得让人不忍心粗暴对待。

「别、别看了!」

洛凝儿见两人眼睛都眨也不眨地盯着自己的腿间看,一下子就羞得快哭了。尽管决定把清白的身子献给这个疼爱自己的大哥哥,但这种暴露的动作让她有些受不了。

「小、小姐,好漂亮哦!」

徐倩一看小似乎要挣扎了,一边用话赞美她,一边给许平递了个眼色。

许平立刻明白,压在小柔软的身体上,手不停地搓弄一对柔软嫩乳。趁着她呼吸稍稍一乱的时候,嘴也凑上去,轻轻地舔一下粉嫩的小。

「呀!」

洛凝儿顿时叫了一下,马上害羞地捂着嘴。她的身子僵硬地弓了一下,有些难以相信刚才那种又热又湿的快感。

许平一看她那么敏感,只是轻舔一下,小竟然慢慢充血,甚至还有点发颤,立刻欣喜地扑上去,将幼嫩的小含住后轻轻吸吮,用舌头缓慢撩拨。另一手也不停地搓弄另一边,手指夹住小捏了几下。

「呜……」

小一下子睁大眼睛,现在不只是捂着嘴,还咬紧牙,但喉底也传出一声声类似于呻吟的喘息。胸前被爱抚的快感实在太激烈了,激烈得让她呼吸都有些上不来了。

许平手口并用地亲吻着一对幼嫩,欣赏小柔软的冰肌玉肤、诱人的体香和情动的汗珠。与此同时,徐倩也慢慢地分开洛凝儿细嫩的美腿;看着粉嫩的羞处,顿时感觉到一种别样的气息扑来。亲密的爱抚也让她的渐渐上升,但还是稳了稳情绪,把润滑的百花油倒向小宝贝粉嫩的腿间。

黏黏的油流过敏感的肌肤,一开始的接触是清凉无比,但稍稍停滞,却变成一种灼热的刺激。幼嫩的小身体哪受得了这样急速的转变?洛凝儿顿时不安地扭动起来,娇嫩的身体也不停地颤抖。

手口并用地将小的玩弄过后,许平才直起身,将洛凝儿幼小的身体背对着自己,往怀里一抱,再次亲吻她颤抖的嘴唇。一手慢慢地玩弄布满自己吻痕和口水的,一手慢慢地滑过、耻骨,渐渐摸上她细嫩的大腿,入手满是润滑的油液。

「太子……哥哥……」

一阵剧烈的刺激让洛凝儿连话都说不清楚了,灵动的眼眸里都是春情的水雾在闪动。红嫩的小脸有着说不出的媚气,低低的呢喃声更是散发一种说不出的诱惑。

「小宝贝……」

许平一边亲吻她,一边用手摸到她的腿根,感到滑腻腻的一片,只是一碰就感觉到怀里幼小的身体颤抖一下;轻轻地用手掌捂住她的,小顿时刺激得叫了一声。

手指轻轻滑动,在幼嫩的小上来回搔刮。每次一碰到敏感的,都会让小呻吟一下,迎接许平的小舌头更加激烈!似乎第一次被爱抚的快感让她有些承受不了,只能将强烈的刺激全都发泄到激烈的舌吻上。

徐倩坐在一旁,看着自己的男人玩弄自己最疼爱的小妹妹,心里有说不出的滋味。但接吻时吸吮的「啧啧」声,还有小宝贝的喘息和媚态都那么诱人,让她感到自己也是湿漉漉了。但今夜是小的处夜,她只能坐在一边默默关怀,就算身子难受,也只能坐立不安地看着。

许平搂着小柔嫩的身体,早就欲火焚身了。转头一看还有个一丝不挂的大美人,睁着水灵灵的眼睛幽怨地看着自己。脑里一想到她是洛凝儿的表姐就一阵兴奋,手有些粗鲁地拉住徐倩的肩膀,猛地把她搂了过来。

这时洛凝儿坐在许平的腿上,硬勃的龙根几乎顶在她的小腰上。小能清楚感觉到大东西的坚硬和火热,心里有一点点害怕。尽管这时将身体献给心爱的大哥哥把玩,但想想自己小小的要迎接巨物的,芳心也是有几分忐忑。

「凝儿别怕,看看你表姐怎么做的!」

许平停下对她嘴唇的亲吻,转而吻着她雪白的脖子。说话的时候刻意强调了「表姐」两字,顺势将徐倩按到自己的。

「嗯……」

洛凝儿这时浑身布满情动的汗珠,看起来更是美丽,心里已经默默地接受这个事实。她不好意思地看了许平一眼后,软着腿默默挪动小坐到床上,让开地方。

见她这么乖巧,许平更是喜爱。一手抱过她的肋下,摸着她的小嫩乳;一手已经迫不及待地将徐倩的秀美容颜按到,用龙根顶着她颤抖的嘴唇,有些激动地说:「倩儿,教教你表妹怎么含弄。」

这羞涩的场面让姐妹俩都有些不好意思,洛凝儿也听表姐说过这种情趣。尽管难为情,但还是好奇地瞪大眼睛,有些紧张地注视成人的游戏。

徐倩娇滴滴地白了许平一眼,看到男人兴奋的模样,她心里也有点喜悦。反正都赤裸相见了,一咬牙后,她也不再想那么多,轻轻地张开嫣红小嘴,握住龙根后,灵巧的舌头舔起,不停地游走在冠沟线和周围,就像是舞蹈一样挑逗激动无比的巨物。

「殿下,舒服吗?」

徐倩一边,一边用楚楚可怜的眼神看着许平。尽管这时小姐就在身边,但她还是打从心里希望自己的取悦能让男人满意。话还没说完,她又低下头去,含住后上下吞吐。

「啊……」

许平舒服得叹息一声,惬意地享受徐倩越来越熟练的,一手赞许地揉弄徐倩饱满的。另一手将目瞪口呆的小搂紧了些,一边亲吻她的耳朵一边激动地说:「凝儿,等一下太子哥哥再教你更好玩的!」

「什么?」

小看得有些出神,看到亲密的表姐陶醉地含着男人的巨物,这一幕的刺激对她来说特别大,还有紧张、羞涩,甚至有点想尝试一下的好奇冲动。

这时许平憋不住了,将洛凝儿放开以后,猛地将徐倩推倒在床上。抓起她的双腿后,跪坐到她的,猛地一挺腰,布满唾液的龙根直直徐倩的里,享受紧如的挤压,以及又热又湿的蠕动。

「啊……」

徐倩情动不已地大叫一声,看了那么久的肉戏,现在也是泛滥成灾。但突然的进入还是让她有些不适,被填满的感觉刺激得浑身直打冷颤,身体也是舒服得摇动几下。

「宝贝,我来了!」

许平刚一,就将徐倩的腿压得几乎贴在她的肩膀上。

为了让小清楚看见的过程,更是抬得她的美臀几乎悬空了。

「殿下,请……轻、轻点……」

徐倩满足得叹息一声,娇喘地看了看洛凝儿一眼后,双手颤抖着抚上自己的,一边轻轻地揉着,一边摇摆性感挺翘的臀部。

小还是第一次看到真实的场景,眼见自己喜欢的大哥哥和自己的表姐结合在一起,心里顿时有种说不出的酸楚,但也劝自己这种醋是不能吃的。

洛凝儿瞪大好奇的眼睛,看着眼前震撼的一幕,甚至直勾勾地看着粉嫩被龙根的场景,本就感觉油滑滑的腿间又有点湿热了。

许平温柔地亲了亲徐倩饱满的,但却粗鲁地起来,有力的进出她美丽的。

徐倩满足得叫了一声,媚眼如丝地看着自己是如何被男人侵犯的。尽管还有点胀疼,但她还是摇着性感的腰,迎合自己心爱的男人。

巨大的龙根进出粉嫩的,每次进入都是尽根。粗重的紧紧顶到,让徐倩的呻吟顿时变得高亢起来:「好、呀……殿下,轻、轻点……奴婢,舒、舒服死了……!」

尽管破身没多久,但徐倩表现得很是享受,感觉上甚至有点夸张。被的满足是一回事,她也希望这样能刺激到洛凝儿,能让自己的小宝贝破身时少一点疼痛。许平的动作却是越来越粗鲁,几乎用尽全力地撞击的美丽女体,希望在徐倩的身上把冲动的发泄一次后,再温柔地摘掉小的身。

「不要,殿下……您、您呀……我、我受……不了……呀!」

徐倩情动的呻吟伴随着肉与肉相撞的「」声起伏,一开始是想刺激小宝贝,但现在不知道是不是旁边还有人的关系,感觉特别兴奋。每一次带来的快感都更加浓郁,让她的呻吟毫不顾忌地剧烈起来。

「好凝儿……」

许平一边着徐倩,享受她紧密的,欣赏一对的上下摇晃;一边伸手搂过愣在旁边的小,将她的小嘴按到自己的胸脯上,喘着粗气说:「来,让……让太子哥哥,舒服一下……」

「我……怎么做?」

洛凝儿一脸羞涩迷茫,小嘴往肌肤上吹着热气,却是满面无辜,不知道心爱的大哥哥到底要她干什么。

徐倩一看,顾不得这时舒服得浑身发软,艰难地撑着身体坐起来。她一边承受男人有力的冲撞,一边附在许平的胸脯上,小嘴动情地舔着男人的胸口,有些激动地含着,一阵阵吸吮。

「对,就是这样……」

许平舒服得直叹口气,这时洛凝儿一看表姐舒服又有点风的样子,小脸微微一红,扭捏一下;见许平满面陶醉,迟疑一会儿后,也羞涩伸出柔软的小舌头,有样学样地舔着许平另一个,好奇的眼眸还悄悄打量两人不停撞在一起的。

「太舒服了,你们都是我的好宝贝!」

许平舒服得快要疯了,双手将两个美人的脑袋抱在自己的胸口,享受两条小舌头又湿又热的蠕动,夹杂着的快感,猛烈得让许平都喘起粗气了。

在这对风情各异的表姐妹服侍下,许平舒服得快失去理智。一个是成熟温顺的大美女,一个是娇嫩可爱的小。将她们赤裸的身体一起抱在怀里,对哪个男人来说都是受不了的刺激。尤其洛凝儿虽然羞怯,却好奇地没拒绝自己的要求,小舌头越舔越娴熟,简直就是要人老命呀。

这种情况下,许平插得更加疯狂,也发现徐倩舒服得都要飞上天了。在她来了一次后,许平没办法让自己温柔下来。他将她抱起,让她趴着翘高美臀,从后面进入她的身体,一阵狂乱粗暴的猛撞后,腰一麻也快到崩溃的边缘。

浑身的细胞剧烈跳动起来,本就坚硬的更加巨大。徐倩察觉到身体里的异样,吓得赶紧就要起身。

这时许平一边亲着洛凝儿,一边压上去,将她压得动弹不得,低吼着狠狠撞击她雪白的,嘶哑着吼道:「不准动,老子……要你的。」

「殿下……」

徐倩的忐忑还没来得及表达,就被这阵般的冲撞弄得只剩呻吟的分。她感觉到身后的男人浑身剧烈地颤抖,顶到自己的,激烈地痉挛着。接着一阵火热液体在自己体内爆发,灌溉在本就敏感的上,瞬间舒服得让她「啊啊」大叫起来,浑身再次抽搐。

许平舒服得身体一阵阵颤栗,猛烈的快感让脑子瞬间一片空白。一股股有力的爆发在美丽的身体里,也刺激得徐倩再来一次。第一次被男人,不一样的滋味舒服得她也是气喘吁吁,在的美妙中久久难以自拔!

刚射完,浑身舒爽的感觉让许平的腿都有些软了。这时低头一看,怀里的小已经是意乱情迷,在荒的氛围中变得更加性感。童稚的小脸有一层迷人的潮红,半眯着眼,张着小嘴急促呼吸。她媚眼如丝地看着两人的肉戏,显然被刺激得幼嫩身体变得火热。

这副模样哪个男人受得了呀!许平一把将她抱起来,将她高高举起,张开嘴咬住一边细嫩的小,接着在两个上不断吸吮、、咬玩!弄得年幼的小舒服得浑身直颤,美腿一边颤抖,一边含糊不清地呻吟:「太、太子……哥哥,好、好痒呀……别、别咬……」

许平没理她,继续手口并用地爱抚迷人的小身体。一手悄悄地将在后瘫软如泥的徐倩拉起来,没等她享受完美妙的滋味,就把她布满潮红、充满韵味的小脸按到自己的,示意她快点帮自己。

徐倩此时还沉浸在的余韵之中,尽管还想体会一阵,但她没办法拒绝男人的要求。艰难地撑起身后,跪在地上布满和她分泌物的龙根。她啧啧有声地舔着,一脸陶醉,连半点排斥都没有,就像在品尝人间最美味的东西一样。

秽的气氛、暧昧的气息,已经让三人彻底失去理智,当龙根渐渐在徐倩的嘴里硬起来时,许平已经忍不住将小推倒在床上。徐倩赶紧拿来更多的百花油浇在小的身上,三人都有些兴奋,也有点紧张地期待这一刻的到来。

「宝贝凝儿,我要来了!」

许平将她的双腿高高架成m 字形,看着油光闪亮的羞处,粉嫩得让人恨不得咬一口,顿时兴奋得话都说不太清楚了。

这时徐倩却是手一抖,把小的身上都弄满百花油。幼小的身体润泽一片,又滑又湿,更是刺激许平的。

洛凝儿羞涩地「嗯」了一下,呼吸立刻乱了节奏。虽然有点不好意思,但她还是顺从地张开腿,露出有些潮湿的地。

许平握着凑上去,磨蹭她嫩嫩的小,刺激敏感的,让小发出像抽泣一样的低吟。他又兴奋地将她身上的百花油抹匀,低用身体磨蹭她油滑的身体。没想到稍不留神,竟然「噗嗤」一下,一个特别紧密的包围之中。

「啊……」

小顿时尖叫一下,黛眉微微皱起,却没有喊疼。看了那么久的肉戏所分泌的,以及徐倩过的唾液混杂百花油的湿润,让她接受时少了很多的疼痛。

「疼吗?」

许平舒服得倒吸一口气,没想到无力的一蹭竟然把。

小的又嫩又热,特别湿润!剧烈蠕动着,实在太舒服了。

「不,有、有点……」

小害羞地点了点头,含情脉脉地看着许平,一边娇喘着,一边有些激动地问:「太、太子哥哥!这样,凝儿,就……就是您的人了吗?」

「马上了!」

许平见小那么感动,心里怜惜不已,一边低下头吻着她散发花香的身体,一边伸手往下摸,在她幼嫩的上抚摸着,刺激她年幼的身体。

「凝、凝儿不怕……」

小紧张地喘息,呻吟几句后,媚眼如丝地看了看许平,断断续续地喘吟:「凝儿……知道……会疼的……凝儿,能、能忍……」

「好宝贝!」

许平被她动情的话感动得都快掉泪了,试探性往前一挺。即使小是个,但还是挤进一些,立刻顶在上。一阵温柔的爱抚让她放松以后,腰狠狠往前一撞,巨大的龙根顿时冲破纯洁的象征,彻底进入她稚嫩的身体里、彻底占有这个可爱的小精灵。

「啊……」

尽管做好忐忑的心理准备,但洛凝儿还是疼得大叫一声,娇嫩的小身子瑟瑟颤抖,屏住呼吸,强忍这种被撕裂的难受、被男人第一次入侵的胀痛。

「小姐!」

徐倩在旁边看得一阵心疼,可爱的小宝贝此时疼得脸色都有些发白,娇嫩的小脸上全是冷汗,疼得连小嘴都合不上。她赶紧挪着发软的身体靠过去,关切地安慰小。

「宝贝,放松点,别这么紧张!」

许平也是心疼得都要碎了,赶紧低下头,一边吻去她眼角渗出的泪水,一边轻声安抚:「你越是紧张越疼,听太子哥哥的,放松……放松!」

「我,呜……疼,你别动……」

洛凝儿忍不住哇哇哭了起来,许平这一动更让她疼得咧开嘴,楚楚可怜的模样,让一旁的两人焦急得差点陪她一起哭了。

毕竟她的身体还没发育好,娇小的身躯青涩得像没成熟的苹果,迎接一个强壮男人的侵犯确实是难以承受的!小的稚嫩毕竟太脆弱了,比不上身体完全成熟的徐倩,在疼痛的感官刺激上当然会更强烈。

「乖,一会儿就好了,不哭!」

徐倩心疼得要命,慌忙抱住小,软声细语地安慰,满面的怜爱简直像是哄自己的孩子,急得眼角也有泪水在打转了。

两人轮番安慰好一阵子,才让小疼痛的哭泣变成低低的抽泣。许平一看她的反应没那么剧烈,这才引导她放松身体。他一边享受小紧得要命的处子,一边亲吻她的小嘴,用轻柔的爱抚缓解她的疼痛。

吻得小闭上眼后,许平立刻递个眼色给徐倩,示意她一起挑逗小身上的敏感点。徐倩稍稍犹豫,有些颤抖地伸出纤细的小手,慢慢覆盖在洛凝儿幼嫩的上,慢慢揉弄起来。

「啊……」

小顿时感到不对,上的手一只粗糙,一只却那么细腻,她吓得睁开眼,一看是表姐在揉自己的,有些慌乱地颤道:「倩、倩姐……你……」

「没事,我们都希望你别那么疼而已!」

许平赶紧找个好理由安慰她。身下的小实在太娇小了,这时紧紧结合在一起,即使想吸吮她的都没办法。无奈之下他又递个眼色给徐倩,但心里已经感觉一阵兴奋。

「小姐,我帮帮你……」

徐倩本就布满潮红的脸更不好意思,娇羞地白了许平一眼,挽了挽头发后趴下来,小嘴轻轻凑到小的上。她爱怜地亲了亲雪白如玉的后,柔软的小舌头轻轻舔动起来。

「呀……」

小顿时呻吟一下,呼吸也为之一颤!是她比较敏感的地方,表姐柔软滑嫩的舌头所带来的刺激,和大哥哥粗糙的舌头不一样,有一种又麻又酥的感觉刺激敏感的神经。

小害羞得闭上眼,默认两人一起爱抚她青涩的身体。徐倩像是珍惜什么稀世珍宝一样,温柔地在她两个上撩拨,小嘴含着粉嫩的小不停吸吮着、挑逗着。当看到小姐脸上几分陶醉的喘息时,已经忘了这个行为的荒唐,从心里感到一阵高兴。

许平也是不停吻着她的脖子、耳朵、小嘴。贼手游走在她越来越火热的娇躯上,偶尔也会摸一下徐倩的或者翘臀。

一看眼前的场景就明白为什么徐倩有时候会一副欲言又止的娇羞模样,敢情她早就说服小初夜时来个姐妹同夫?惊喜呀!

小的脸上渐渐回复血色,红晕再次布满她娇嫩的身体,呼吸也渐渐急促,似乎是两人的爱抚发生效果。徐倩舔她的时候,小偶尔还会低低地呻吟几下,但马上就害羞得咬紧牙,不好意思地捂着自己的嘴,模样实在可爱极了。

此时龙根被她细嫩的小紧紧咬住,幼嫩的里时而有力的蠕动,刺激得许平有些受不了。见小渐入佳境,立刻试探性的抽出一些,满足地看着龙根上的和血丝,又轻轻。

「疼吗?」

许平见她颤了一下,眉头也稍稍皱起来,立刻小心翼翼地停下动作。

「还、还疼……」

小半睁着眼,眼里除了残余的泪水外,还有情动的水雾在闪烁。她媚眼迷离地看了看许平和此时趴在她上的徐倩,有点难为情,又被两人心疼的模样感动极了,细声呢喃道:「不、不过好多了……有、有点舒服!」

「疼就告诉我们!」

许平爱怜地吻了吻她的小嘴后,慢慢抓住她细小的大腿轻轻分开,直起腰来,看着自己的龙根插在小的里。

这幅场景实在太诱惑了,他忍不住试探性的抽动几下,见她哼了几下后也没再哭,立刻用的节奏缓慢抽动起来。

「嗯……」

小低低地呻吟起来,虽然黛眉偶尔皱着,但疼痛减轻以后,显然她也渐渐体会到的舒服。

徐倩一看更加卖力,甚至吻起小的耳朵,听着小宝贝毫无节奏的呼吸和一脸的情动。她含情脉脉地看了许平一眼,似乎是赞许这怜香惜玉的温柔,但是眼一低,看到沾上血的龙根正在小宝贝嫩嫩的,顿时感到一点难为情。

许平慢慢着,见小渐渐适应,偶尔还会呻吟几下、扭动小腰,马上适时地加快的节奏,变成三浅一深的速度,缓慢而温柔地进出她紧密的。

每次进去都只看见小紧咬着自己,每次出来都翻出她粉艳的,视觉上的冲击实在太强烈了。

「嗯,怎么……感觉……怪怪的!」

洛凝儿幼小的身体被撞得上下摇晃,不安地抓紧床单。她难为情地看着吸吮她的徐倩,颤声说:「表、表姐……我、我气上不……来!」

徐倩一看,慌忙停下挑逗的动作,赶紧凑上前,温柔地亲了亲小宝贝粉粉的小脸,关切地问:「感觉怎么样?」

「不、不知道……」

洛凝儿满脸难为情。楚楚可怜地看了许平一眼后,示意徐倩靠近一些,这才凑在她的耳边不好意思地说:「有点麻,有点痒……但、但是又有点舒服……」

「嗯,小姐,别怕!」

徐倩抓住她的小手安慰,转过头来看了许平一眼,羞答答地说:「殿下,您、您可以快点了……」

虽然不知道她们小姐妹在说什么,但听到这样的信号,哪个男人不兴奋呀!

许平马上压住小幼嫩的身体,憋了半天的力气终于爆发出来,龙根有力地着!一边蠕动,一边还摸着小的,将徐倩抱到怀里怜爱地一阵亲吻。

「啊……不、不行……好、呀!」

小顿时被撞得呻吟起来,幼小的身躯也随着男人的而蠕动着,张着小嘴「啊啊」的叫着,已经合不上了。

童稚的声音、充满诱惑的呻吟,空气中分泌物的味道越来越浓郁。许平更加兴奋了,忍不住将小一把抱起来,用熊抱的姿势抱着她幼小轻盈的身体,一下又一下沉重地撞进她的小里,撞得她张嘴,连呻吟的力气都没有。

第一次体会到的快感,而且还是极端荒唐的;在表姐和心爱的大哥哥面前如此放浪,各种刺激交杂而来!小终于忍不住了,一直被撞击的幼嫩一阵痉挛,颤声含糊不清地叫了起来:「不、不行……,我要……啊,死……」

一声声童音的呻吟之中,小的身体极端地僵硬几下后,顿时软了下来,也流出火热的!的来临让她闭着眼,只剩下喘气的分,舒服得脑子一片空白,骨头像是融化一样。只能隐约感觉自己被放到床上,而体内那根大东西也抽出去。

沉浸在第一次中的洛凝儿,软软地在床上喘息。两条细嫩的美腿还在发抖,腿间泛滥一片,既有也有她的处子血。刚破身的小浑身都是汗水,披头散发,充斥一种异样的诱惑,稚嫩的小脸隐隐有几分媚气了。

这时,许平扑向一旁早就春情大动的徐倩,在她满足的叹息中,从后面她美丽的身体,继续激情四射的蠕动。

房内小娇滴滴的呻吟刚停,大美人陶醉的春叫又再度响起,刺激得洛凝儿不好意思地偷看几眼,看着往日端庄的表姐,此时在男人的满足地扭动性感的身体。

许平的喘息越来越重,将徐倩干得连连后,再次扑向缓过神来的洛凝儿,抱着她幼嫩身躯压在桌子上,再次挺腰进入动人的身体里,聆听初破身处子娇羞而动情的呻吟。

荒唐的一夜尽是两女此起彼伏的呻吟。许平兴奋地摧残她们美丽的身体,汗水和分泌物几乎打湿大床,空气中尽是挥之不去的刺鼻味道。

虽然大小美人对于姐妹同夫的事已经达成默契,但许平越来越荒唐的行为,却是彻底打破她们羞涩的矜持,从这种大被同眠的环境会到激烈的快感。

三具不停地纠缠蠕动,到最后许平更是无耻地让她们面对面抱着。一会儿插插小轻盈的身体,一会儿体会大美人成熟的风韵,搞得她们连连求饶后,又兴奋地让她们跪成一排从后面。

许平享受两种不同的风情、一大一小两张翘臀的不同触感;两女难为情一会儿后,也没拒绝这些荒唐的要求,让许平爽得差点就疯了。

最后在她们无力承欢的时候,许平才抱着娇嫩的小疯狂蠕动,在她一阵阵童嫩呻吟中,再也忍不住的大开。火热灌溉她幼嫩的,一起迎接最销魂蚀骨的滋味,结束今夜荒唐而美满的戏!

筋疲力尽的三人连说说情话的力气都没有,三具纠缠在一起,连抬抬手指的力气都使不出来。他们闭着眼互相紧抱,在急促的喘息渐渐平稳后,也满足地进入梦乡。

请续看《流氓大地主》27

第二十七集

【内容简介】

津门之役终告结束,许平率领将领士卒返回京城,紧接而来的是论功行赏,不料纪镇刚与洛勇这两名资深将领请求解甲归田,将兵权完全释回皇室手中,从而交换一个连当朝皇帝都感棘手的恩典!

当朝皇帝的第一个皇孙出生了!喜事临门的许平终于感受到自己的后宫女子齐聚一堂时的压力,众美虽喝喝小醋,团结的力量更可怕。虽然如此,他仍想努力达成「大婚前把每个新娘都上过」的目标!

第一章 相逼!

硝烟散尽,一场战争意味着生命的消逝、宁静生活的毁灭和家园的破坏,当战火从津门城内慢慢熄灭时,这里已经宛如死神袭击过的废墟一般!昔日高大厚重的城墙,此时成了散落在地的碎石,石块堆积如山,阻碍道路,仿佛在述说着这里曾有的惨烈。

原本安居的房屋也成了遍地废瓦断砖,到处都散出血腥味,让这个繁华城市不再生气勃勃,反而给人一种说不出的压抑。沟渠里流过的水都带着丝丝鲜血,残落在废墟中的尸体显得凄凉无比,生命的痕迹已经被战争的火焰焚烧一空。

大战结束后,所有的叛军尸身都在城外就地掩埋,足足挖了十几个万人坑才将这堆冤魂全数埋葬。城外松动的黄土显得如此凄凉,连一块墓碑都没有的亡灵们,似乎透过泥土的缝隙在吐露他们的痛苦,但也无法改变生命已经消失的现实。

获得胜利,死伤惨重的朝廷大军也整军返京。带着俘虏、带着战功,也带着不知收割了多少生命的利刃!弯曲的刀身、开卷的锋芒,忘了有多少人倒在这把刀下,也忘了沾染过多少鲜血。

虽然杀戮会带来荣誉,但即使是身经百战的老兵们,在荣誉到来之前,面对尸骨如山的惨状也会感到心酸。

激烈的战争后并没有带来多少胜利的喜悦,有的只是对战争的疲惫。即使再强悍的军人,在面对死亡时都难免感慨万分,更何况是面对堆积如山的尸体,而且这些尸体之中还有曾经并肩作战的兄弟。物是人非,这时蹒跚前行的人已经不是以前谈笑风生的兄弟,而是与自己一样拥有荣誉却同样心酸的陌生人!

虽然战争已经过去一个月,但是从津门方向吹来的风,此时仍透着挥散不去的血腥味。在朝堂之上,消逝的生命只不过是一串数字而已,高高在上的官老爷们并没有受到太大影响,依旧忙着歌功颂德,忙着在累累骸骨上宣扬可歌可泣的战功。

浴血奋战的战士在征途中一一倒下,那些鲜活的生命在这里也只是数字的变化,甚至连名字都很少有人记起。朝廷上的文官会为他们处理好身后事,这或许能稍微安抚九泉之下的英雄,却掩盖不了战争对他们带来的伤害。

普通士兵都被妥善安排在城外休养,各处调集而来的大夫们,在御医带领之下为他们治疗伤势。尽管他们从战场上捡回一条命,但在这种简陋的医疗环境之下,破伤风之类的感染却是人们无法抵抗的,即使是胜利归来,也阻止不了生命继续消失。

一切情况稳定后,伤重不治的士兵也会在无奈中死去,功劳簿上不过是多出几千个名字,以及户部安抚他们家人所支出的一笔银子而已。能存活下来的士兵们自然是欢喜不已,因为他们正等着朝廷论功封赏,等待衣锦还乡的那一天。

今夜,为战后忙碌许久的朝廷正式传来旨意:圣上召见诸位万人营将军,在御花园设宴为他们接风洗尘!各路将军早早就沐浴更衣,在百姓们的夹道欢迎声中,骑着高头大马进城,享受着杀戮过后的荣耀,享受着胜利者该有的自豪。

战争永远是残酷的,不过官员们诠释了什么叫「妙笔生花」。他们用华丽的文笔,把惨烈的过程描写成英雄诞生的摇篮,再加上京城之乱的影响,还有纪龙被栽赃弑父之罪,这些胜利归来的幸运儿,理所当然地成为大明百姓所尊敬的英雄。

城外各路大军混合成五万多名人马,自然无法一起进京,不过考虑到他们也是战功累累,户部听从许平的建议,下令犒劳三军,不过不是像以往那样大摆宴席,而是采用自助餐的方式。这样一来不但节省,也省去许多后勤上的麻烦,自然是赢得上下一片赞同。

京城内有名的酒楼、城外出名的小店,无一例外都接到户部邀请,在军营里摆开灶台和厨房,在军人们的欢笑中展现他们的手艺。他们也想趁这个机会把名号打得更响,本就各有拿手菜的老店,这下子可满足了从军时清汤寡菜的战士们,让他们一个个吃得不亦乐乎!

虽说物资都是由户部提供,各店的厨子只是来卖弄手艺而已,但还是会耽误到店里的生意。不过他们也无法拒绝太子府的诱惑——得到最多赞誉的老店会被赏赐一块金字招牌。此举立刻激起他们的,纷纷拿出百分之一万的精神准备今晚的宴席,梦想着能将招牌带回去,让自己的名号从此宣扬四海。

随着十里香仓库的好酒一坛一坛运入,原本萦回在军营之中的死亡气息立刻被冲散,到处都是美食飘香。军人们可以拿着盘子,随意地走到每个摊位前选取他们想要的食物;也可以拿着酒水和百战余生的兄弟把酒言欢。对于刚从死亡中逃过一劫的他们来说,这是一种庆祝,也是一种发泄的方式。

御花园内此时也是歌舞升平,助兴的舞妓们扭动着性感腰肢,用柔软的身体舞着飘逸的袖子,尽兴地展示女体的柔和线条。伴随着一曲曲悠扬的乐声,在台上来回穿梭着,宛如蝴蝶穿花一样灵活,又充满让人想捕捉的诱惑。

众将军在礼部带领下,依照事先安排好的座位纷纷入座。面对满桌的美酒佳肴,以及台上那些活色生香的美人,他们却是不敢有半分痴想,一个个都是满面严肃,互相也没什么交谈,目光无一例外地集中在走廊尽头,那扇通往皇权之地的圆门之上。

「皇上到!」

随着海子咳嗽一声后的呐喊,众将们赶紧满面严肃地齐身跪地,充满期待地望向将会赐予他们荣誉的身影。

朱允文一身轻装,不像众人期待中的隆重。日渐消瘦的脸上虽然看起来有点憔悴,却掩饰不住高高在上的威压。一双充满睿智的眼神依旧尖锐,又十分具有穿透力,只是轻轻一扫便似乎在折磨灵魂一样,让人彻底明白什么叫作九五至尊。

相比之下,许平就轻松多了,一身干净的灰色儒袍,在飘逸中又带着几分庄严,虽没有穿着储君的正式装束,但也不失端庄和稳重。津门之战过后,他脸上的丝丝稚气也不见踪影,俊美的脸庞上多了几分沉稳。比起以往令人惊艳的美,更添几分阳刚的淡定。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太子千岁千岁千千岁!」

将士们激动得齐声呐喊请安,尽管此时直视属于不敬,但不少人还是悄悄地抬了抬头,目送他们的脚步慢慢走去。

在呐喊声中,两人端坐在亭子中央特设的宴位上。许平坐下后,朝自己嫡系的欧阳、白屠他们点了点头,随即面无表情地坐着。朱允文则是挥了挥手,爽朗地笑道:「众将军平身吧,今日庆功宴当把酒言欢,诸位不必拘礼!」

「谢万岁!」

众人此时才敢站起来,有点激动地坐回位子上。天机营幸存的五位将军们已经热泪盈眶。事隔二十年了,终于再次见到自己的主人,那张熟悉的脸总能拨动他们心里最脆弱的地方,此时谁都无法再控制自己的情绪。

猛虎营的将军只剩一位,此时他虽然激动,但脸上多少有点落寞,不知是为了自己的尴尬,还是为了死去的老兄弟。恶鬼营能称得上是将军的,目前也只有陈奇、白屠和欧阳复三人,虽然此时强装镇定,但满面的红光还是暴露出他们的兴奋,此时情绪自然也难以安稳了。

「诸位,朕们凯旋归来!」

朱允文一向是煽情的好手,见他们的情绪都上来了,立刻拿起酒杯,有点激动地喝道:「你们都是我大明的猛将,斩敌马前、冲锋陷阵。大明有了你们,才是一个真正的王朝!」

「吾皇万岁!」

众将们立刻将酒一饮而尽,有的举袖擦去满面泪水。

「这第二杯酒,」

朱允文喝完以后似乎感慨颇多,不顾海子的劝阻拿起第二杯酒,朗声喝道:「朕要敬死去的战士们,他们都是好样的!用自己的血肉之躯扞卫大明,扞卫了他们的尊严,也扞卫了百姓的安定,他们是大明的恩人呀!」

「兄弟呀!」

没有人犹豫,所有人都举起酒杯,默念着那些消逝而去的名字,含着泪水将酒尊敬的洒于地。

「也罢!」

朱允文敬完后叹息一声,难掩惆怅地说:「昨日之日不可留,故人西去终归土!今日是我们开怀畅饮的日子,应该记住死去的兄弟,也应该为他们一起庆贺这天大的战功。」

许平明白该是自己出场的时候了,他清了清嗓子后,见众位将军的情绪都有点落寞,马上朗声喝道:「天武营将军,刘占英何在?」

「末将在!」

比起泪流满面的其他人,此时刘占英的情绪波动似乎不是很大,除了失去一只手臂让他面色有些苍白之外,脸上依旧是那种桀骜不驯的傲慢,不过此时他也不敢有任何不敬的行为。

天武营可谓是此次战役的一大奇葩,仅仅凭借落后的装备和为数不多的兵马,就能和饿狼营叛军拼得你死我活,而且还是第一个冲进城,与周家军浴血奋战,为战局打开一个全新的局面!虽然死伤最为惨重,但身为将领的刘占英在断臂的情况下,第一个攻入周井驻守的总兵所,功劳之大自然不在话下。

考虑到天武营死伤到不足一万兵员,兵部决定保留这个名号,但不再扩编新军。刘占英也受封为天武营大将军,在定光朱孝文的陵前赐立雕像,以及死后可陪葬陵墓的荣耀!天武营横空出世,战力之强确实不容小觑,再加上他以前的赫赫战功,刘占英成了四位开朝上将以外,大明的第五位大将军。

「天武营,破敌大将军,刘占英!」

许平亲自将赏赐送到他面前,并递上新刻的大将军印,满面严肃地说:「定王麾下尽勇,天武营的强悍举世震惊,恭喜你了。」

「末将,谢恩了!」

刘占英这时彻底傻眼,要不是被人踢了一下,他都忘了要谢恩。此时他激动得连嘴唇都在颤抖,任他怎么想都想不到自己竟然会位列大将军,虽说比不上四大开朝上将,但也是大明的第五位大将军,这种荣誉让他一时无法反应过来。

迎着别人的嫉妒和羡慕,刘占英捧着眼前的军印、蟒袍,已经激动得不知如何是好了。一开始他只是遵从长孝公主的命令才会召集军马,原本对朝廷充满敌意的他,以为这次受封根本事不关己,没想到朝廷会把亏欠他二十年的都还给他,还给了他这个无上荣誉,不只弥补了心里的绝望,也安慰兄弟们的在天之灵!

「定王陵外……」

许平见他已经木讷得说不出话,才爽朗一笑说:「我已经下令选了上佳的风水宝地,为天武营的兄弟们修建万烈浮屠,让他们能伴随主人左右,享受百姓的膜拜和祭祀。天武营自然恢复我开朝大营的番号,永远尊享这一分无上荣耀。」

「谢……主子!」

刘占英激动得掉下泪,此时或许连他都还未发现,脱口而出的已经不是殿下,而是主子了。因为朱莲池的关系,他在潜移默化下也接纳了新的归属,此时的恩宠更是让他兴奋难捺,找不出任何理由怨恨朝廷了。

大战过后,战士们的安抚问题极让人头疼。战争的消耗是巨大的,不仅是人力,在财力上也给了朝廷巨大的负荷,好在这段时间商部的人都很自觉,大大地缓解了朝廷的压力。饶是如此,还是解决不了大部分的问题。

幸存的老兵们返乡后需要一大笔的安置费,朝廷其实早就做好准备,倒也没有太大问题。最大的问题源于不少死去的将士都是无家之人,连年战火下,别说自己的家了,有些连祖籍在哪里都不知道。现在尸身无人认领就变成很大的麻烦!

用钱解决得了的不是问题,钱解决不了的才是大问题!

为他们一一入土的话,不但会耗费钜额银两,要在京城周围找到适合的土地更是一大难题。再说,好歹是英雄墓葬,怎么样都得有人把守,不然遭人盗墓就会变成最大的笑柄。

愁来愁去,最后许平灵机一动,决定在四位将军的王陵周边、禁军的驻地旁边,为他们修建万烈浮屠、集体安葬。每个宝塔都雕龙画凤、尽显大气,七层宝塔的构建透着庄严和肃杀,每层都可以容纳一千多个墓碑和骨灰。虽然有点拥挤,却散发出一种截然不同的蓬勃大气。

这意见刚开始提出来时就遭到部分人士反对。将烈士们的遗骸火化已经有点让人无法接受,毕竟这年头讲究的是全尸入殓、入土为安的思想。不过许平还是绞尽脑汁找了一堆借口应付过去,什么尘归尘、土归土之类的屁话,还说什么焚去屠杀的罪孽才能升天,一顿装神弄鬼后,总算消弭反对的声浪。

这也算是对他们的最好安置吧!浴血奋战那么多年,死时能陪伴在兄弟旁边、陪伴在自己主人的身边,起码黄泉路上有个伴,还能享受百姓们顶礼膜拜,也不失为一件好事!

接下来,朱允文一一奖励战功赫赫的将军们,其中最风光的莫过于天机三营的杨学。这个面色平淡冷酷的家伙竟然第一个杀进总兵所,还是生擒周井、斩杀周云龙的悍将。如果当时不是众人亲眼看到他的强悍,恐怕谁也不会相信这个外表像是书生的中年人,会有那么强的战斗力。

晚宴并没有多复杂,海子扯着嗓子一顿封赏后,朱允文就离开了。因为他在这里,大家都会有所拘束,他一走,自然不少人开怀畅饮。期间受封的众人都兴奋难耐,哪还记得抢功劳时有什么隔阂与磨擦?彼此不是恭喜就是羡慕,倒也算是一派和气。

许平只能留在这里作陪,微笑着与前来敬酒的将军一一碰杯,每个人都是一饮而尽,恐怖的酒量让众人不禁为之叫好!不过在狂欢的氛围下,白屠身处人群之中却是有些不太协调。他静静地坐在一边,独自品着小酒,似乎是在消愁一样,意气风发的样子荡然无存,只有一种深深的沉闷。

这次唯一没受赏的将军只有他,虽说他不像其他人的功劳那么大,但白屠自认没有过错,在这场战斗中他并不是一事无成。其他人都像无头苍蝇一样乱冲乱撞,兴奋难当地抢着战功,唯独他冷静沉着地看着这一切,从中周旋各路兵马的衔接和援助。说白一点,没有白屠的话,这场仗也不会打得这么顺利。

白屠此时感到失落无比,他所做的一切比起斩敌马下更为重要,没有他的策应,各路大军的攻打不会那么顺利;他相信以主子和圣上的眼光断然不会忽视这一点!但是一场庆功宴下来,别说封赏,连半句夸奖都没有,如此冷落能让他不心寒吗?

「有心事?」

许平当然注意到他的异样,摇了摇头,叹息一声,走过去象征性问了一句,也不知道该怎么安慰他。

白屠在攻城大战中的所作所为确实让人眼前一亮,也让周家军吃尽苦头,不过恰恰就是他的聪明才智让他坐了冷板凳。朝廷根本不怕耗时费日,最大的目的就是要消耗开朝所留下的遗患,仗打得愈乱愈好、愈惨愈好。他所做的事恰好违背朱允文的意愿,当然不会给他什么好脸色。

「末将没有!」

白屠摇了摇头,虽然有点口是心非,不过对于现在万人将军的位子也该满足了,他只是从军不足三个月的新兵而已,有如此成就已经足够了。

「回去仔细想想吧!」

许平不想将原因说得太明白,拍了拍他的肩膀后,转身就走了。白屠虽聪明绝顶,但还是有点青涩稚嫩,相信过不了多久他会想通其中原因,也会明白自己为什么受到冷落。

月上柳梢时,御花园的将军们都喝得醉醺醺,许平倒是没什么醉意,他本来也觉得这样的宴席有点无聊,不过大家都是凯旋归来的幸运儿,现在老爹不在,自己得在这里陪他们。

不过——妈的,还不早点回家去?是不是要商量一下,自己出钱让他们去嫖妓?嗯,这帮性饥渴的禽兽大概不会反对。

军营里的生活那么枯燥,整天面对的不是男人就是公的,妈的,环境太过危险了吧!许平看着白花花的银子被他们喝掉,心想:还不如拿去嫖算了!这体贴的提议,他们绝对会举双手赞成。

就在苦思脱身之计时,海子突然匆忙地跑过来,似乎是出了什么事一样,地品之威的他竟然着急得脸上都是汗,还没等站稳就气喘吁吁地说:「殿下,圣上在御书房召见您。」

「诸位,夜已晚,我先失陪了。」

许平一听,立刻打起精神,赶忙拿起酒杯装作不舍的模样,先干为敬后说:「今夜御花园属于你们,大家不醉无归!」

「谢殿下!」

众将此时连舌头都大了,不过基本的礼数还是不敢忘,谢恩以后目送许平离去。这下子可好了,连太子都不在,话题一下子从战斗变成了钱和女人,露骨的言谈使得禽兽本性表露无遗,群魔乱舞,立刻将御花园变成动物园。

走在走廊上,许平一直猜想老爹突然叫他过去到底有什么事,照理说老爹现在应该还在处理公文才对,自己一向很少过问这些事,总不会想来个秉烛夜谈吧?但是他跟老爹好像也没那么熟。

「老头,找我有什么事!」

到了御书房,许平依旧大剌剌地一脚踢开门,不过眼前的景象却是让他傻眼。朱允文此时端坐在主位之上,愁眉苦脸地叹着气。

在他的面前有两个须发皆白的老人正跪伏在地,细看之下,这二人可是大明开朝史上神仙级的人物:金吾大将军纪镇刚、骁骑大将军洛勇。如今仅存于世的两位开朝大将军,论资历和辈分都无人能出其右,威望更是名满天下,并不是朱允文能怠慢的对象。

此时的纪镇刚虽然素服在身,却遮掩不住年老而强壮的身体。原本总是嬉笑怒骂的他,此时严肃得让人有点害怕,听到动静后只是回头看了一眼,马上又将头无力地垂下。

洛勇一直在京城「养病」,虽然战争结束也没有归去的意思,现在虽说行动不便,但也强撑着无力的断腿跪在地上,表情和纪镇刚一样肃穆,消瘦的背影和脸上的低落都让人心酸不已。即使一切都是洛勇一手主导的,但面对那么多因为自己而死去的军士,或许这个罪过带来的折磨只有他心里才清楚。

两位满面严肃的开朝大将军往地上一跪,与朱允文的无奈苦笑组成一幅诡异的画面。许平一看吓坏了,赶忙跑过去搀扶他们,劝道:「外公、爷公,你们这是干什么呀?地上凉,别把膝盖弄坏了。」

但是任凭许平怎么扶,他们就是不起来,洛勇更是一脸决绝地抬起头,凄凉一笑后,摇了摇头说:「劳烦殿下惦记了,老夫的身子骨还受得了。」

「平儿,你来干什么!」

纪镇刚的声音有些无力的嘶哑,往日像个老顽童一样的他,这时脸上微微一抽,严肃的样子让人有点毛骨悚然。还是记忆中那为老不尊的模样比较亲切!

「你们!这是……」

许平气急败坏地站起来,但一看到地上摆放的东西后却傻了眼。两人面前分别摆着破军营、蟒蛇营和天机营的军印,甚至还有他们的戎甲、祖皇赐予的兵器和圣旨,几乎将戎马一生的荣誉都放在面前。

「到底是怎么回事!」

许平不敢懈怠。看这个情势一定是出了大问题!面对这么多昭示着赫赫战功的荣耀,老爹恐怕也不敢怠慢,其中绝对有什么隐情。

「回殿下……」

洛勇的嘴唇有点发干,声音也带着无力的沧桑,但还是用乞求的眼光看着许平,喃喃地说:「末将愿和金吾将军一起释去兵权、荣誉和战功,但求圣上一个赏赐,我们……」

「到底是什么东西?」

许平感觉脑袋有点发凉。他们要什么?值得用一生的战功来换取吗?他们可是开朝上将,连皇帝都得以礼相待的大将军!除了皇位外,还有什么东西值得他们如此劳师动众?

「纪中云之孙!」

纪镇刚说话时,浑浊的眼光看向朱允文,坚定又不容动摇,似乎在宣示他们这次的决心。

许平这才拍着脑袋想起。纪中云的孙子曾经被他留在京城当人质,不说的话还忘了有这个人。回头一看老爹脸上的犹豫,许平也明白老爹的顾虑所在。斩草除根是朝廷的一贯作风,这样做等于是纵虎归山,这个孩子日后要是造反的话,还不如现在就除掉。

但另一方面不能不考虑两位老人的决心,虽然两人差点兵戎相见,但在开朝大战一路走过来的情谊绝对不是许平所能理解的,或许他们也考虑许久,才决定用这样的方式来请求,不过这种请求方式简直就像威胁。为了替纪中云留个后,看来他们也是豁出去了。

「你怎么看?」

一直沉默无言的朱允文看向儿子,面对这两位大神的相逼,他实在找不出应对的办法。一个是泰山,一个是恩师,轮功劳和资历都不容怠慢,眼前祖皇赐予的荣誉更不能亵渎,在这个问题上,他也是头痛万分。

「什么……」

许平立刻语塞,这种局面连老爹都应付不了,他更不知道该怎么办了。照理说应该斩草除根才对,但他们却用这样的方式想为纪家留后,这是皇家绝不允许的。换成别人的话,连求情的人都会被就地斩杀。

但问题是眼前这两位,别说是杀,连碰一根手指头都不能。他们忠心耿耿了一辈子,临老时却想用一切来为好友求得一个后人,照理说这也不算过分。但是纪龙之乱持续那么久,谁敢保证这孩子长大之后不会报仇雪恨?到时恐怕会为朝廷带来不小的麻烦。

「圣上!」

纪镇刚当然也明白两人的担忧,思索一下后,嘶哑着说:「老臣愿抚养这个孩子,而且不会告诉他身世。一姓同宗,我会告诉他,他是我们纪家的孩子、是忠臣之后,断不会让他察觉之前的任何关系!」

「老夫也愿用人头担保!」

洛勇也低下头,两道苍老的声音一起齐声请愿:「求圣上开恩!」

「怎么办!」

许平有些无奈,只能把目光看向老爹。他确实无法拿出什么主意,看两老的态度很是坚决,如果不趁早解决,让两位老人一直跪着也不是办法,一旦他们有所差池,麻烦就大了。

「准了!」

朱允文的脸色一直阴晴不定,脸色一会儿黑一会儿白,明显可以看出他在这件事上犹豫不决,面对两名老人的坚决,最后只能无奈地叹息一声。

「谢圣上!」

洛勇和纪镇刚相视一笑。保全了兄弟的子嗣,那种发自内心的欢喜让他们脸上瞬间出现兴奋的红晕。此时他们还是不忘行臣子的大礼,这或许是他们多年来第一次那么恭敬。

「岳父大人!」

朱允文沉默一会儿,闷哼的声线带着一些阴沉的威胁:「本来我想把纪龙一脉从世界上彻底抹去,不想为日后留下任何隐患。如果这是别人的请求,我会毫不客气地下令将他拖出去斩了,但你们这样苦苦相逼,朕这皇帝都感觉有点无奈了。」

「对不起了!」

纪镇刚沉默了一下,心里也明白眼前的女婿是什么样的人。帝王心术最是无情,如果情况真的太僵,以他的个性断然不会妥协。

「谢圣上成全。」

洛勇也慌忙再谢恩。回头一想,确实如眼前的九五之尊所言,他绝不是那种会低头的人;为了稳固皇权和王朝基业,他会不惜杀掉任何人,自己和金吾将军能相逼成功,最大的原因还是他心软,而不是懦弱。

朱允文话音一落,海子就抱着一个可爱的男童走进来。男童似乎被眼前的景象和陌生人吓到,一进来就哇哇大哭,纪镇刚赶紧跑过去抱来孩子,趁朱允文不注意时翻开襁褓看了一下,看见幼嫩手臂上的小小胎记时,才总算松了一口气。

「岳父大人呀!」

朱允文摇了摇头,苦笑着自嘲:「难道你以为我会用冒牌货来代替吗?虽说我想让纪龙绝后,但在这方面还不至于让我用下三滥的手段。」

许平郁闷了一下。老爹今天怎么有办法摆出一副大义凛然的架势?什么过河拆桥、借刀杀人之类的坏事他不是都干尽了吗?像狸猫换太子、偷梁换柱这种小把戏,对他来说一点都不奇怪,甚至可以说是有点纯洁了!

「老臣不敢!」

两位老将显然也有这种想法,不过谁都不敢表露出来。或许是怕朱允文反悔,他们赶紧抱着孩子告退了,连象征一生荣耀的东西都不敢去收拾。

「平儿,我就那么不可信吗?」

朱允文无奈地摇了摇头。地上这些东西可是烫手的山芋呀,虽说是两老要用来交换,但他却不敢亵渎这些祖皇之物。还是赶紧唤来海子小心翼翼地捧起,再送回去给两位老将军。

「嗯,信你的人是白痴!」

许平鄙夷地看了他一眼,没好气地说:「这次津门之战我也被你耍得团团转,你这个该死的老狐狸,如果咱们不是亲戚的话,我早就凑你一顿了。」

「愈来愈没礼貌了!」

朱允文横目一瞪,不过也没有怪罪的意思。这时他的脸上突然浮现点点兴奋的红晕,匆匆将门关上以后,有些着急地问:「平儿,纪龙的尸体我已经让人偷偷换了,你带回来的那个印章我也让人辨认过了,是开国大印的真迹无疑,现在童怜应该把东西交出来了吧!」

「你不说我倒是忘了!」

许平沉吟一下。童怜到底还是好算计,并没有把开国大印放在身边,而是盖了一个章后,透过自己的手递给朱允文。

事实如她所料想的,朱允文当然激动得连呼吸都上不来了。开国大印对于一个新的王朝意味着什么,他比谁都清楚,当下批准童怜的请求,顺手也免了她一死。不过事情都是隐密进行,这一切都是不能公诸于世的秘密。用一具尸体换来皇室的名正言顺,这点微妙的心理被童怜逮个正着,或许她一开始就明白,朱允文这个君王心计再怎么厉害,也无法抵抗这种世俗的诱惑。

纪龙的尸体被埋在乱葬岗,虽说是全尸入殓,但坟碑上只有罪人二字;童怜看到后沉默许久,似乎颇有感慨。她这种重罪的人若不伏法,也无法给天下一个交代。皇城之乱和京城之乱带给朝廷的恐惧实在太大了,一个女子的手段竟如此高明,她确实堪称为震撼大明的奇女子。

好在童怜行踪一直都很隐密,甚至有很多被她笼络的官员都没见过她的面。由于周云涛的老婆刚好还在许平手上,周家被灭族后,她就已经有点疯癫,正好将她当成童怜的替身。当她的人头在午门落地之时,童怜这个名字就永远死了,死在天下人的耳边。

「什么?」

朱允文立刻拍着桌子跳起来,没好气地说:「你还没去跟她拿吗?人不是你软禁起来的?」

「我这段时间很忙好不好!」

许平没好气地回瞪一眼,冷哼道:「我发觉你最近是不是有点懒了?很多事都让我去做!我现在杂事一大堆,哪有空理你呀!」

「什么事都给我放下!」

朱允文眼睛泛起红光,整个脸也都有点扭曲,看起来简直像是苛求菊花的变态色魔一样,咬牙切齿地说:「明天早朝,我就要看到开国大印。」

「不行,过几天吧!」

许平轻描淡写地摇了摇头,带着几分无奈地说:「现在我们先把这些将军们搞定再说,他们告老还乡以后,不管是禁军的扩充还是新兵的训练,全都是难题,你得让我缓几天!」

「尽快吧!」

朱允文当然明白战争过后的事更加繁琐,思索了一下,最后还是无奈地点头。

「明白!」

许平也点了点头,这时看老爹的脸色微微有点苍白,还是忍不住担忧地问:「老爹,听海子说你最近身体不太好,事情忙归忙,你别把自己当驴一样蛮干。」

「滚!有人像你这样说自己的爹吗?」

朱允文横眉一瞪,「哼」了一下,不过此时却是控制不住地咳嗽几下,脸色立刻变得有些苍白。许平慌忙跑上前去,轻轻地为他拍着后背!

「好了,没事了!」

咳了一会儿,朱允文眼里都有些血丝了,稍稍一缓后,马上摆了摆手,声音嘶哑地说:「先去忙你的吧,改日有空过去看看你母后,她最近也挺惦记你的!」

「了解啦!」

许平见他脸色实在不太好,心里难免还是有些担忧,但想起自己负责过头的老妈,又有点头疼得要命。现在老妈在所谓的侍郎府里安心地当她的狗屁夫人,说好听一点是照顾怀孕的蓝小熏,其实就是怕自己过去偷腥!

蓝劲雄的事情虽然做得很隐密,不过事后还是传出铁刀门被周家军剿灭的消息;蓝小熏听到消息后顿时晕厥,好在御医们及时抢救才没事。受了这个打击后,小姑娘懂悴许多,许平每次去都好生安慰一番、哄她一顿后,才让可爱的小姑娘渐渐有了笑容!

不过每次去都像是在探监一样,当两人单独在房里相处时,绝对免不了你侬我侬一番。亲个小嘴什么的倒是可以,不过想品一下小孕妇的滋味就断然不可能了,因为冷月和十几个御用拱卫司的人在屋顶上监视着,恐怕衣服都来不及脱光,就会被老妈丢出门,凄凉呀!

「好好休息吧!」

许平想了想,只能无奈苦笑。近来只陪小熏睡了一晚而已,当然是很规矩的和衣而睡、不敢乱来,但睡觉时清楚地知道屋顶有十几人盯着自己,感觉真是有点无奈。

「嗯,你的大婚也快到了。」

朱允文又小小地咳了几下,见儿子走出门去,才缓了一口气:「最近也别乱跑了,知道吗?」

「是、是,儿臣遵旨!」

许平嘻皮笑脸地打了几下哈哈,才从御书房退出来。现在朝廷上下都是庆功宴,实在没什么事干。陪那些老家伙喝酒?我呸,本大爷可没这种兴致!

想来想去,那么早回去似乎也没什么意思。宫里那么大,可以瞎玩的地方有的是,应该有不少可以找乐子的地方。许平脑子突然一个激灵:怎么会没想到呢?对了!去后宫,小姨这段时间好像都在那里待着,可以去找她!

想起那前凸后翘的身材,那销魂无比的成熟身躯,既有少妇的柔软,又有少女的弹性,触感一级棒的魔鬼身材!许平顿时心痒难耐,舔了舔嘴唇,发现血液已经开始往集中了。不行,这股火得找她负责。

坤宁宫是皇朝女性最向往的圣地,也是在这个男尊女卑的时代,女性唯一受尊重的地方,此时在月色下显得十分宁静。与其他地方到处张灯结彩不同,这里永远保持一分深宫中的平静。安稳又充满威严,让人不敢亵渎。象征女性权力的最高地,居住着母仪天下的女权第一人。

此时坤宁宫的灯火依旧明亮,不过在中宫找了一圈却没找到人,许平打听了一下才知道,原来小姨去了侧宫。左侧宫,那不是泡澡的地方吗?许平顿时满面笑,喝退宫女之后悄悄地朝那里跑去。连脱衣服的功夫都省了,真体贴呀!

左侧宫内弥漫着温泉的雾气,巨大的池子内,两道白皙身影若隐若现,看起来很是飘渺。同样细嫩的肌肤、同样美妙的身材,只是绝美的容颜给人不一样的惊艳而已,不过还是慑人心魄,美得让人心醉。

宫内没有半个宫女在旁伺候,散落一地的轻柔薄纱仿佛诉说着某种诱惑,此时纪静月正泡在温泉里,本就性感的身体在破身后变得更加水润,整个人看起来更是美艳几分。她的脸色现在倒是有些不太好看,一边洗,一边郁闷地嘀咕:「真无聊,天天待在这里和坐牢有什么区别?」

「呵呵!」

林紫颜笑了笑后没有说话,半个身子浸泡在水里,但也掩饰不住胸前那对巨大的豪乳,浮在水面上就像两颗水蜜桃一样,深邃的散发着女体的香气,香得像是诱人去品尝这对绝世的宝贝一样。

程凝雪身怀六甲以后就被接到宫中养胎,皇家的第二个子嗣在她体内孕育着,母以子贵,自然不可避免地让她有点受宠若惊,被伺候得都有点不习惯。林紫颜也是没事就来看看她,毕竟女儿也要当妈了,她当然不希望自己的小宝贝太过慌乱,所以时常会来陪她说说话。

纪静月正巧无聊得有点过头,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生活快把她憋坏了,一看到有熟人,马上拉了过来,一是陪自己说说话,二也是想了解外面的情况,顺便了解那个让她咬牙切齿的外甥在干什么。

「王八蛋,这么久都不来!」

纪静月没好气地用手拍了一下水面,像是小孩子耍脾气地嘀咕:「被我看见的话,我就切了他,送他去当太监。」

「您也不必生气了。」

林紫颜见她含羞又带点嗔怒的模样,不禁「噗哧」一笑,柔声劝慰道:「殿下最近确实很忙,府里也很久没有回去了,听说他经常睡在六部院里,凝雪也是颇多抱怨。」

汗,老子有天怒人怨到这种地步吗?不过话说回来,他确实没回府里住过几晚,凝雪进宫以后也只去看过两、三次而已。许平这时已经悄悄地溜进屋子里,躲在屏风后一边脱衣服,一边郁闷地嘀咕着。看来自己有点忙过头了,得多抽点时间陪陪她们。

「谁!」

沐浴中的二人同时感觉到一丝微弱的动静,立刻警觉地喝了一声。纪静月手抓起池边的东西一扬,一道黑光顿时像灵蛇般击出。

熟悉的声音、下流的调侃、结实的身体和让人思念的容貌,林紫颜顿时感到一阵难言的欣喜,转头一看,芳心更是忍不住颤动着。这时许平已经将自己扒个精光,偷窥所带来的快感已经让龙根坚硬如铁。

想起这巨物曾经在自己的体内驰骋的感觉,林紫颜感到身体里的逐渐燃烧起来。

纪静月也是感同身受,脸上的惊喜一闪而过。想起自己那次有点犯傻的献身后,又稍觉不好意思,不过还是倔强地板起脸,拿着鞭子咬牙说:「有什么不对?带兵器就是为了防你这样的色狼!」

话音一落,长鞭又宛如十多条毒蛇同时出洞,闪烁着凌厉的锋芒,朝许平的方向挥杀而去。许平一看,赶紧就地起跳,从高处看见两个美妇隐隐若现的,忍不住一把冲过去,满面贱笑地叫嚣道:「你敢谋杀亲夫,我现在就要替天行房。」

「呀!」

在一阵尖锐的惊叫声中,许平已经冲进池子里,在四溅的水花中将纪静月抱在怀里。看着小阿姨眼里的喜悦和脸上强装的嗔怒,再也忍不住一把亲上她红润的小嘴,手也开始不老实地摸上她性感迷人的身体。

「不要,你这个死色狼……」

纪静月象征性挣扎几下,但没多久就有点迷糊了,小舌头开始本能地回应着。身体被抚摸所带来的灼热让她抗拒不了这种感觉,但第一次在他人面前如此亲密,让她多少有点不适应。

一个长长的湿吻过后,许平才将喘不过气的美妇放开,一低头就吸上她雪白的圆乳,将粉嫩的小含在嘴里,一边用舌头撩拨,一边挑逗道:「好小姨,有没有想我呀?」

「滚,没有!」

纪静月嘴上虽然倔强,却抗拒不了身体的快感,上的阵阵触动就像电流通过一样,刺激敏感的身体,让她浑身快速发热。小别胜新婚,又是刚破身的情况,她这会儿难免有点激动。

「奴婢告退!」

林紫颜一看到这情景就感觉有点难受,但她也清楚地知道自己的地位。尽管很渴望与爱人小别胜新婚的缠绵,但只能不舍地选择离去。

「谁让你走的!」

许平一把将她拉住,顺势抱到自己怀里,怪手立刻不客气地揉虐一对饱满的豪乳,一边把玩,一边喘着粗气说:「今天谁都不许走,好好地陪陪我。」

「我……」

林紫颜的呼吸立刻变得急促。熟悉的男人爱抚才刚到来,心里的矜持立刻被打破;伴随着似乎带有魔力的诱惑,身体开始有点不安地躁热起来。

「便宜你了!」

纪静月此时气喘吁吁地靠在许平怀里,连半点反抗的力气都没有。许平一看她默许了,立刻色性大发地将她们的手一起拉到自己的龙根上。两个少妇都红了脸,不过还是抓住这巨大的东西,很有默契地一起起来。

「娘娘!」

这时门外传来宫女们担心的呼喊,似乎是听到纪静月的惊叫和屏风被打碎的声音,有些着急地喊道:「您没事吧!」

「没事!」

纪静月急忙让声音平静下来,装作没事一样喊道:「我们闹了一下而已,你们先在门外候着吧!」

「是!」

宫女们犹豫一下,还是不敢违背主子的命令。

许平一下子亲这个,一下子亲那个,在她们雪白性感的身体上来回爱抚,没多久就将她们弄得情动不堪。当双手在两个少妇的玩弄时,发现她们早已经湿得不行,他马上笑一下,抱着两具雪白的身体走到水榻上。

所谓的水榻就是让主人们沐浴后休息的地方,洁白的玉板床底下有个火盆,小火将玉板烤得暖洋洋的,也是为了预防着凉。三人纠缠在一起,许平顺势躺上,将小姨一把拉到面前来,继续和她湿吻,并玩弄着她敏感的。手指也侵入她的身体里抽动。

林紫颜很自觉地扭着性感的身躯来到许平,双手捧起夹住坚硬的命根,一边上下,一边用嘴吸吮着,媚眼如丝地看着眼前两人亲热。这种混乱的感觉更具异样的刺激,让她不自觉地磨蹭自己潮湿不堪的腿间!

「你倒会享受!」

纪静月一看她舔吃得津津有味,再看看许平一脸享受的贱样,心里微微有点吃醋。她也想较劲一番,一边急喘着,一边扭动身躯吻到许平的,一口含住,舒服得许平都快。

林紫颜当然不敢和她争宠,聪明地吐出龙根,将许平的双腿分开后,头一低,毫无顾忌地亲吻男人的腿间,灵巧的小舌头舔着许平的小菊花,还卷成一团似乎要往里面塞。又湿又热的感觉让许平舒服得都有点抽搐了。

「受不了了!」

许平看到两个美人在伺候自己,香艳的场景和她们吞吐时的啧啧声实在太诱人,终于再也忍不住,一把坐起,猛地将纪静月压到身下,分开她的腿,手握着龙根,磨蹭起湿成一片的羞处。

「死、死流氓……快进来!」

纪静月立刻哼了一下,急促的呼吸让美丽的胸脯上下起伏着,敏感的身体再也受不了如此挑逗,立刻不满地掐了许平一下!

「来啰!」

许平嘿嘿一乐,看着小姨的美丽,腰一挺,立刻感觉到被她紧凑的身体包围。又湿又热还紧如,又有少妇的水嫩,这种感觉让他舒服得不知道该怎么说。

「嗯……」

纪静月也情不自禁地呻吟一下。自从献身以后,这是第二次的交欢,那种销魂的滋味让她明白什么是女人的乐趣;独守空闺那么久,现在她也需要爱人来给她充实的快感。

突然,菊花上一阵又热又湿的快感传来,伴随着前方的紧凑肉感,许平差点就!回头一看,林紫颜正跪在身后为自己毒龙()见许平望过去,还抬起头媚笑几下,抱着许平的,很是殷勤地又亲又舔,让许平舒服得几欲崩溃。

前有狼,后有虎呀!前面的狼比较容易解决。许平赶紧定了定神,深吸一口气后,立刻一样起来,搞得纪静月一直哼个不停。如果不是旁边还有人的话,现在肯定已经忍不住叫出声来。

在强烈的快感浪潮下,纪静月捂着嘴,在哭泣般的呻吟中接连来了两次,甚至形成一个巴掌大的水渍。许平见她的身体无力地软了下去,才慢慢地抽出命根子,又将林紫颜按到,示意她帮自己。

龙根上尽是其他女子的分泌物,尽管吃过女儿的,但林紫颜此刻还是有点犹豫,不过最后还是含羞地看了许平一眼,低头啧啧地舔吃起来,双手也拉着许平的手玩弄她的豪乳。当许平用手指捏敏感的时,可以感觉到她的身体也颤了一下。

「岳母大人,轮到你了!」

许平享受够了之后,才拍了拍她雪白的翘臀,色眯眯地说:「跪过去,我要从后面。」

「嗯……」

林紫颜声如蚊蚋地哼了一下,眼见中的纪静月投来暧昧一笑,顿时有些不好意思。但她还是温顺地跪过去,翘起雪白肥美的嫩臀,准备接纳男人有力的征服。

许平嘿嘿一乐,到她身后在雪白臀部上留下几个巴掌印。见羞处已经潮湿一片,一点都不客气地提枪上马,在美岳母销魂的呻吟中,一边品尝她成熟丰腴的身体,一边不老实地把手伸向缓过神来的小姨,挑逗着她后依旧敏感的身体。

留宿了一夜,坤宁宫内的呻吟一直没有停止。第一次射进美岳母的小嘴里,还让她当场将吞咽下去。第二次比较持久,在两个美妇身上来回耕耘,玩了许多姿势,把她们搞得连连,最后都有些受不了而开始求饶。

最后许平终于在威逼利诱下,将她们一起按到,林紫颜舔着其他地方,小姨含着无力地吸咣着,成功地对美妇来了个口爆,也让她咽下自己的!满足过后的两个美妇无比温顺,即使小小地嗔怪,但也不忘用小嘴清理残留的,舔吃下去后才蜷缩到许平的怀里。

三个身体纠缠在一起,度过香艳的一夜。疲累过度的三人没一会儿就搂抱在一起香甜入睡了。许平双手各握着一个,林紫颜则是难得调皮一把,含着软化的龙根,枕在许平的胯上,偶尔逗弄几下,实在是累了才沉沉入梦。

香艳的一夜呀!和少妇的永远都是比较激烈的,在她们身上获得的快感也更为剧烈,继续调教的话,绝对会有更好的表现。许平开始幻想在床上多摆几个女人的日子,流连在一堆性感的里,就算精尽人亡也认了。

这才是男人梦想中的日子呀!

第二章 诈骗集团!

战争总算告一段落,津门也开始重建,废墟之中再次建起一座座房屋,预告着将有的繁荣。事后的安排也差不多接近尾声,好在有些官员不是只会吃饭不办事的饭桶,倒是把这些事安排得妥妥帖帖,不用再去心什么。

京城的南城因为蓝小熏的关系被皇家大肆屠杀,一把火烧成废墟。不过当一些奇怪的建筑在这里拔地而起时,却让这里变成京城里的繁华地段之一。原本破旧的老屋早就不见踪迹,崭新的街道宽阔又干净,路上行人行色匆匆。在忙碌的生活面前,已经没人记起这里曾经是一个藏污纳垢的地方。

一把火烧光之后,等待的就是重生。很多许平计划中该有的东西都在这里悄悄地萌芽,第一间平民化的酒吧伴随着许多助兴的小游戏,开始在这里发展。民众并没有许平预料的那种陌生感,反而在一帮酒鬼的带动下,立刻带起一股风气,让这一带的古朴酒吧开始拔地而起,成为京城的一道新地标。

当然,前期的准备活动也做了不少,主要承办的还是十里香酒厂的人,等到这个风气形成,许平就功成身退。有些事已经不用再如此亲力亲为,京城一旦流行的话,其他地方也会仿效,影响速度之快完全不是许平预料得到的,没多久的时间,这种新兴的文化就开始在大明遍地开花了。

最近解决的都是一些小事,河北试种的新粮已经到了收获季节,不过许多人都不懂得要如何烹煮玉米和马铃薯这些新式蔬菜。炖汤似乎是唯一的作法,这也大量减弱农户们种植的热情。

不过权力有时候真是特别好的东西,当皇家宣布这两样作物为贡品时,原本无人问津的玉米和马铃薯就遭到哄抢。进入十月以后,正好赶上祖皇朱元章的诞辰,礼部的人原本想来个举国哀悼之类的,最后却让许平强硬地压下来。

祖皇之诞是普天同庆的事,这一日是真命天子降临才有了大明的开朝盛世,怎么能说是哀事!以此为理由,许平与礼部还有其他一些老顽固大干一场,最后还是在众多势力的支持下赢了,将这一天定为大明的狂欢日,全国百姓一起庆祝祖皇的生辰。

他同时将这一天订为孩子欢乐的节日,高呼他们才是大明的未来,这一下彻底平息反对的声浪。薯条、薯片、爆米花成了孩子们欢乐的泉源,在这一天他们最大,父母都会顺着他们,当然也会说一些开国的故事给他们听。

解决新作物的销量,又确定了开朝的第一个重量级节日,一切都看似美满,但要改变当代人的顽固思想,其中的艰辛只有许平自己才清楚。如果不是自己在朝堂上的威信愈来愈高,根本没办法压住那么多反对的声音。

以孙正农、洪顺为首的太子门生已经站稳脚跟,虽然资历尚浅,但最近风头正盛,也有了一定的发话权,郭敬浩这根深蒂固的老狐狸当然无条件支持。

得到朱允文的默许,成有竹这个死忠派也站到这边,再加上一向是强硬派的刑部尚书张伯君出乎意料的支持,朝堂上大致已经没有阻碍了。

让许平有点纳闷的是张伯君愈来愈亲密的态度。此人可是耿直不阿出了名,若问官员上下谁最铁面无情,谁都会指向这个整天黑着脸的家伙。他不喜欢权术,也不喜欢阿谀奉承,更不喜欢结党营私,一向独来独往,从不亲近任何派系,最近和自己的关系却愈来愈紧密,确实让人感到疑惑。

张伯君为人铁面无私,一旦栽到他手里是谁的面子都不卖。许平的太子府之前有个门生惹了一点小是非,被他二话不说关进牢里;许平要他放人,谁知道这家伙竟然连鸟都不鸟。

许平最后气得直接告到御前,结果朱允文无奈地摆着手,直说好几个御用拱卫司的人也因为小过错而被关到现在,张伯君连他的面子都不卖。郭敬浩那边也是没辙,他自己的侄子都因为调戏民女而被丢到刑部大牢,他这身为一人之下的权臣费尽心思也没用,可想而知张伯君的为人。

不过最近他却把太子府能放的人全放了,当然一些罪大的家伙仍然没有动静,但许平还是要登门道谢。从旁打听之下,他才明白张伯君的态度为什么突然转变,原来一切都是因为小侄女的名字已经进了太子妃的名册之中。

张伯君的脾气确实太硬,原因在于他也是军将出身,更是当时开朝大营天武营的猛将,和刘占英一样是定王麾下的强人。不过他文武双全,入朝为官后一直洁身自好,让朱允文又爱又恨;爱的是他这耿直之气,恨的是他有时候不知道圆滑变通,也不会给自己什么面子。不过就算这样,张伯君也在刑部安稳待了十多年,由此可见此人也不是什么迂腐之人。

许平倒觉得自己有些小看莲池姐姐的威望。天武营横空出世、张伯君归顺,全都是因为她的父亲,也就是自己的大伯。虽然感觉上有点不是滋味,但效果十分显著;张伯君这黑脸鬼站到他这边的话,谁都怕得罪这个翻脸不认人的家伙,有些事办起来真的顺利许多,也不会像以前一样,没事就和人吵上大半天。

南城的几条街道成了最繁华的地方,中间最显眼之处有一间类似于茶楼的建筑,此时人声鼎沸,门上「皇家拍卖行」五字让人有些摸不着头绪。不过任何人看向那烫金大字时都面带恭敬。识货的来往官员一看就知道那是御笔亲书,到了这里全都下马行礼,谁都不敢有丝毫怠慢。

巨大豪气的门外停满各种马车,从豪华的装饰和高大的马匹来看就知道不是普通人家。门外的家丁、随从们,似乎是在夸耀一样,不但个个都衣着干净,还故意挺着胸膛,比较着各自的主人,场面微微有点混乱,但也特别热闹。

虽然表面上看似龙蛇混杂,但明眼人一看就知道聚集的人非富则贵,而且不少都是着各地的口音,像是大老远赶来一样。细探之下才知道今天是个大日子,是商部的第一次群臣聚会!天下富商云集京城,也就是说,这个奢华的地方,今日聚集大明将近一半的财富,几乎可以说是堆积成金山银山。

三楼的建设很是精致,虽不奢华,却给人一种协调的感觉。一张桌子、几把椅子,简单中透露着高贵气息,稍微识货的人一看就知道这些不是民间的凡品。结实厚重的楠木已经够珍贵了,桌面和椅面上更是上等美玉,在夏季时会带给使用者一种凉爽的感觉,雕工也很是考究,绝不是普通工匠能做得出来的。

楼面收拾得很是简单,许平一身灰色正装端坐着,一边品着茶水,一边笑咪咪地说:「没想到今天还真是热闹,居然来了这么多有钱人。」

身后站着两个恭敬的身影,岿然不动,一看就知道身手高强。冷月抱着剑警觉地巡视着,在如此混乱的场合下,她不敢有丝毫怠慢,尤其是今天从各地赶来的人实在太多,整个南城都变得有点龙蛇混杂,光是马车就堵住整条街道,这样的情况下,她当然更不敢放松警戒。

欧阳复虽然一副书生打扮,却掩饰不了自战场归来后身上所带的浓郁杀气,他扫视了一圈楼下的众人,笑了笑说:「那是自然,今天主子举办招商部聚会,如此天大的喜事谁会不来?只是现在人来得太多,看来这里都快坐不下了。」

「人愈多愈好!」

许平有点兴奋地舔了舔嘴唇,这副模样让身后的两人都打了个冷颤。这样的表情通常只有两种情况才会出现,一是看见美女,二是看见银子。

冷月摇了摇头,开始有点同情楼下那帮有钱人,欧阳复则是笑而不语。楼下各路商人们互相打着招呼,其中最显眼的当然是他的父亲欧阳寻。商部尚书的名号现在愈来愈值钱,比起张庆和当任的时候更加有实权,再加上他这个在战场上闯出名声的儿子,京城欧阳家的声势一下子凌驾于各大族之上。

「不好意思,来晚了!」

张启华这时也上来了,不像往日嘻嘻哈哈,成了张家家主的他,把自己的聪明才智用对地方,现在也是京城的大红人。

「你这小子!」

欧阳复呵呵一笑,马上朝他的胸口捶了一下。

「滚蛋,咪咪疼!」

张启华纳闷地揉了揉胸口,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

「行了,你们就别闹了,看好戏吧!」

许平咳嗽一下,悄悄地递了个眼色。欧阳复点了点头后就走下去。三楼不是一般人能随意进出的,即使是他都要出示通牒才行!

欧阳复径直来到一楼,在众人羡慕的眼光中和父亲欧阳寻耳语一番,欧阳寻立刻上台,咳了一声示意众人安静,等到人声鼎沸的会场清静下来后,才深吸一口气,大声地喊道:「商部诸位同仁,近日是我们的第一次群会,太子殿下已经驾临观摩,各位不必有任何的拘束!」

「什么,主子来了!」

于庆等一众商部元老顿时激动不已,话音一落,众人纷纷将眼光投向他们无法窥视的第三层。

「殿下千岁千岁千千岁!」

各路商人赶紧跪地行了大礼,这里汇集了各省的一方富豪,有的千里迢迢赶来京城,也是想多结识一些同行,如果有幸在这里遇见皇家之人,这一趟就算是赚到了。

「平身吧!」

许平的声音听似平静,不过学过武功的人一听就知道其中蕴涵高强的内力,飘渺的声音立刻传遍会场,内力之强,绝不是一般的凡夫俗子所能抗衡!

各路商人这才战战兢兢地起身,循规蹈矩地找到自己的位子坐下,一想到头上有双眼睛在观察他们,现在一个个都不敢大声攀谈,而是正襟危坐,细声交谈,似乎是想显示自己很有品味。不过他们也很好奇这拍卖到底是怎么回事,看着手里的号码牌,心中多少有点疑惑。

「诸位……」

欧阳寻难掩得意地笑了笑,拉开嗓子喊道:「今日是皇家拍卖行开张的第一天,诸位手上应该都有一个号码牌,上面的号码登记的就是你们本人。现在我为大家讲一下拍卖的规矩,希望各位有兴趣参与!」

接着,他将不甚繁琐的规矩说了一遍,在座众人都是聪明人,只需耳听一次就明白大概的意思。对这种新奇的买卖方式虽然有几分诧异,细一回想又觉得没什么,总之就是价高者得,只是对于等一下要出售的东西有一点好奇。不少人都跃跃欲试,想看看会不会有什么稀世奇珍。

「各位既然明白了,我们就开始了!」

欧阳寻满意地点了点头,示意下人捧来一个精致的盒子。厚重的酸枝大盒一看就知道不是凡品,但他一打开,里边的东西还是让不少人失望了。

原本以为是什么贵重的东西,但里面装的却是一把有些残破的铜剑,不但剑身起卷,受损严重,更是直接从中断成两半。而且仔细一看,冶炼技术似乎有点落后。天工部崛起之后,已将冶炼技术推向巅峰,和现在能吹毛断发的宝剑相比,这把剑实在是有点寒酸。

失望的叹息一声声发出,不过欧阳寻也不着急,清了清嗓子后,小心翼翼地把盒子放在桌上,朗声说:「今年战乱不断,还有几个地方受了灾,太子府主办此次拍卖也是想为灾民多筹措一些银两,帮助他们重建家园。各位的钱都不是大风刮来的,当然不会让你们白掏银两。」

「这把剑到底什么名堂呀!」

台下有些人开始好奇,忍不住喊问起来。

「此剑名为『破阳』!」

欧阳寻呵呵一乐,示意大家稍安勿躁后,才徐徐地说:「如大家所见,这确实是一把无法杀敌的断剑,但它的来历可不小。二十年前的开朝大战之中,哮定大将军庄炼英就是手持此剑,指挥千军万马杀入元大都!大将军可谓是英雄无双,此剑也是他的荣誉象征,此次听说要赈灾,庄家后人就捐出此宝,愿为百姓募得活命之粮。」

「什么!」

台下顿时哗然一片,不少人都吓得合不拢嘴。开朝上将哮定将军的随身宝剑,这是何等珍贵,即使是当今圣上也不敢亵渎!这把断剑能庇佑子孙数代,没想到庄家后人竟然会拿出来卖。

「诸位,起价十万两!」

欧阳寻对于他们的震惊很是满意,其实刚收到拍卖的东西时,他吓得比他们还厉害,几乎是腿一软就直接跪下去了,谁也想不到主子的胆子竟然这么大,连这种东西都能哄骗过来!他有点担心这种世所难求的宝物有谁敢买?不过事到如今也只能硬着头皮上了。

毕竟商人现在的地位不算很高,虽然在许平的努力下,勉强提高了一些,但一些读书人还是不屑商人的满身铜臭。

商人们也不敢造次,凡事都是低调而行!现在摆在他们面前的可是开朝大将军遗物,说真的谁都会垂涎三尺,但谁都不敢第一个出价,怕的是日后有人找碴说他们的铜臭玷污先人,到时候他们可承受不了麻烦。

「起价,十万!」

欧阳寻见他们有些畏缩,也觉得这一份拍品确实太有分量,无奈之下只能赶紧一转,用煽情的语气说:「诸位,庄将军是我们大明的开朝功臣,一世骁勇善战,在马上斩敌无数,虽说将军西去,但依旧是我们大明的将军。此遗物无任何特权,有的只是将军惦记百姓的善心,诸位无需多虑!」

「二十万两!」

刘东虽然吓得胆子都破了,但也明白将这东西供奉在家的威力,心想:既然是太子的主意,应该不会出大事!心一横,立刻喊出二十万两的高价。

「五十万!」

还没等其他人喊价,人群之中有一个声音响起,沉稳又特别有磁性,显得很是沧桑又有着说不出的穿透力。循着声音看过去,是坐在二楼雅间的一个老年人,打扮虽然很朴素,不过身上不怒自威的感觉很是浓郁。

「那是谁?真狠!」

许平眼前一亮,忍不住将疑惑的眼光看向张启华。没想到第一件东西刚摆出来就有狠角色出现,看这老头不像那么有钱的人,但出价竟然狠到这地步。

「陕西万宝号的李央!」

张启华确实是用功,看了看他们的号码牌后,眼珠子一转,笑咪咪地说:「这家伙原来也是干走私起家的,后来开始和各地通商,主要是经营钱庄和布庄,据说现在也是家财万贯,多得连他自己都不知道有多少家产。」

「看起来不像有钱人呀!」

许平注意了一下。这家伙连一个家丁都没带,虽说是坐在包厢里,却独自小饮着,看样子像是个清闲自在的老农,不过身上的气质倒是不错。

「呵呵,差不多吧!」

张启华笑了笑没说什么,眼光又集中到台上。

李央突然将价格抬高五倍,虽说在场不少人都是富甲一方,但家产和可拿出来的现金是两回事,他这一下就吓退不少人。眼见众人交头接耳起来,就是没人敢再出价,欧阳寻也照规矩喊了三声,宣布宝剑归于李央了。

「藏龙卧虎呀,有钱人真不少!」

许平眼神眯了一下。这段时间到处诱骗东西实在满辛苦的,好在成果算是卓著,只是没想到第一件就能卖出五十万两,这个李央真是钱多到没地方用了。

除了第一件拍品镇住其他人之外,其余的拍品虽然珍贵,但意义就没那么深刻。各路商贾看见中意的物品都竞相出价,虽说价格抬得比市面上高一些,但众人心里都各有计较,踊跃的表现也是为了得到注意;要是有机会面见太子的话,花的这些小钱绝对值得。

除了李央在第一件物品拍卖时出过价之外,二楼包厢里那些真正的大神都没有反应。或许是这些货色在他们眼里都不值得出手;能坐在这里的哪一个不是富甲一方?他们现在需要的已经不是金银珠宝,而是拉拢关系,或者说请回几件重量级的宝物镇宅,这才是他们此行的最大目的。

「这是?」

众人立刻打起精神。这件玉如意绝对大有来头,不像刚才那些庸俗的货色。

「这件如意……」

欧阳寻清了清嗓子,恭敬地朝天行了一礼后,才满面严肃地说:「祖皇开朝时得极品白玉一块,命人雕出如意三枚,分别赐予当今圣上、定王殿下和太子殿下!众所周知,太子殿下将如意赐予先灵张庆和,恩宠之大浩荡如天,而圣上的如意则是赐予镇北王陪葬,眼前这是存世的唯一一件!」

「定王朱孝文的遗物!」

欧阳寻说得都有些激动了,恨不得自己将东西藏起来,但还是大声地喊道:「此物乃长孝公主朱莲池千岁所赠,拍卖所得全用于安抚天武营将士的余生!起拍价,十万两银子!」

「如意!」

许平眼神模糊了一下,想起忠心耿耿的张庆和。不过他想不到堂姐竟然会把这么珍贵的东西捐出来,这可是她父亲的宝贵遗物,其余两件已经长眠地下,这件是绝对的独一无二。

「三十万两!」

李央沉寂许久后再次喊价,一下子就加了二十万两,立刻吓退一些跃跃欲试的人。

不过这次没那么轻松了,他话音一落,欧阳复就转头看了一眼,哼了一下后高举号码牌,喊道:「五十万两!」

现在欧阳复代表的是欧阳家和四号商号,他出价倒也没什么问题。只是这件如意出于祖皇恩赐,动了心思的似乎不只他一人,马上又响起一个有力的声音:「八十万两!」

这……这简直就是在砸钱呀!一楼的人都吓得目瞪口呆,有些人的家产加一加都没这么多。许平的眼光也被吸引过去,一看是二楼雅间里一个儒雅的中年人,虽然浅浅的微笑看似很亲切,但锐利的眼神却透着一点兴奋,还有一点志在必得的自信。

「这又是谁?」

许平立刻产生兴趣,这下子可以好好欣赏一下这帮有钱人的拼杀了!虽说表面上看似很和气,不过暗藏的激烈程度可不比打仗差!

「陈百万!」

张启华说话时明显有些不快,没好气地说:「这就是广东商会的绊脚石,上次于庆本来是要办他的,但这家伙人脉太广,一时动不了。这次津门之战他捐了二十万两粮草给朝廷,现在是户部的红人,我和欧阳叔叔商量过后,暂时也只能忍了。」

「他也来了?」

许平顿时有些诧异。没记错的话,此人应该不在邀请之列,甚至是在要整死的名单之中。商部的组建本来已经很艰难,碰上这样的地头蛇更是无奈。先前暗示于庆可以干掉他,没想到这家伙还捐了粮草给朝廷;恐怕就是这个原因,欧阳寻才暂时不敢动他。

「一百万两!」

仇人见面,分外眼红!于庆冷哼一声,手一举,立刻报出一个令全场震惊的价格!

陈百万回头看了他一眼,冷笑一声,摇了摇头没说什么,似乎不想在这个时候惹事生非,原本举到一半的手慢慢放下去,心有不甘地看着宝贝如意被恭敬地送到于庆的面前。虽然他的面色微微有点不悦,不过他还是沉住气,像其他人一样抬手恭喜几句。

「看来这帮人有仇的也是不少。」

许平总算看明白了,这帮人也得拼一下面子,而且看似有过节的还不少,平日在生意场上,恐怕摩擦也不少,这也算是他们的另一个发泄管道。

「嗯,做生意的难免会得罪人!」

张启华沉默一下,有些郁闷地嘀咕道:「照理说陈百万富可敌国,论财力于庆绝不是他的对手,他看起来也不像是戏耍对方,为什么却在这时退缩了?」

「有趣!」

许平眯了眯眼,看见陈百万和李央的眼神同时投向自己这边,立刻明白这两人都是想借这个机会见自己一面,他们果然是抱着强烈的目的而来。

轻描淡写几句就将价格哄抬十倍,这样的大手笔把其他人吓坏了。不过还没等众人震惊完,欧阳寻已经走上前来,恭敬跪地一拜后,激动地说:「诸位,此次拍卖的最后一件宝贝乃是天物,诸位行臣子礼,拜君王尊!」

「大家请起!」

欧阳寻礼毕后站了起来,小心翼翼地抬上一个玉箱,激动得手都有点颤抖,满面兴奋地说:「最后一件宝物乃是见证大明第二代君主登基的圣物,祖皇遗留之物,当今圣上登基祈天时的祭礼,稀世绝珍,九龙玉璧!」

盒子一打开,瞬间所有人都屏住呼吸,有些呆滞地看着盒内宝物透出的淡淡暖色!九龙玉璧,通体呈翠绿色,光泽鲜艳,玉色饱满温润,九龙缠绕其上,象征无上威严,每条龙都像是活物,或张牙舞爪,或咆哮九天,似是要翻江倒海一般,给人一种君临天下的压迫感!

它最珍贵的并不是栩栩如生的雕工。九龙玉璧其实是一枚巨大的印章,底刻楷书:「立命君王」,乃是新皇登基时祈天之用,意在告诉上天,人间有新的皇帝君临天下。此玉璧是大明开朝以来最神秘也最具权威的印章,几乎是象征两朝皇帝的交替,也是新皇登基昭告天下的圣物。

「不可能!」

所有人都吓得头晕眼花,谁都知道最后一件一定不是凡物,但谁也想不到居然会是九龙玉璧。这是一个皇帝一生只用一次的圣物,贵为东宫太子都不能触碰,否形同叛逆,其中蕴涵的意义不是他们这些凡夫俗子能去觊觎的。

「这……」

张启华也是倒抽一口凉气。开什么玩笑,九龙玉璧也出来卖?这……这简直就是谋逆的大罪!别说一个平民百姓,就是皇子、皇孙都不敢亵渎。

「靠!」

许平也大骂一声。原本老爹只是说要来为灾民筹措一点善款,以为他最多就是画点画或题个字什么的,没想到居然会把九龙玉璧拿出来,他……他这是疯了吧!

全场顿时陷入一片死寂,看到这个圣物,众人的脑子都当机了,稍微回过神来的也吓得双腿发软,立刻又跪倒一片,一个个低着头不敢抬头仰视。如此巨大的刺激让有些人的血压都升高了,有心脏病的更是脑子眩晕,有点分不清这是现实还是在作梦。

「死老头到底玩什么把戏?」

许平回过神来,气得脸都绿了。这是存心砸场子来了,九龙玉璧连他都不敢去碰,这些平民恐怕是连看都不敢看!说是拍卖,但有谁敢真的出价,用金钱去衡量帝王的权威?纯粹是在找死,而且还是没事想被灭九族的笨蛋!就算给他们十个胆子,恐怕都没有一个敢吭声。

「有那么吃惊吗?」

就在许平破口大骂时,楼梯传来阵阵脚步声,冷月和张启华这时都跪倒在地,警觉地回过头来,刚想阻拦,不过一见来人的英姿笑貌,立刻大惊失色,头一低根本不敢抬起来。

这声音太熟悉了,许平想都没想就回过头,没好气地骂道:「臭老头,你这是什么意思,存心来搅局吗?我好不容易才把这帮有钱人聚到一起,想搜刮一顿,你闲着没事捣什么乱?还拿出九龙玉璧,你是不是想活活气死我呀!」

「平身吧!」

来人正是微服而至的朱允文,身穿便装也掩饰不住九五之尊的威严,不过对于儿子的谩骂他倒是不在意,反而坐下来,轻松地摇着扇子说:「你还是那么冲动,我只是把九龙玉璧拿出来给他们看看而已。谁说我要卖了?稳着点,别紧张!」

护驾的张丛甲和仇五一看这态势,恐怕没什么好事,递了个眼色后,借口护卫下了楼。冷月和张启华也是聪明人,告退一声后立刻跑了。许平看到原本活跃的气氛变得死寂一片,气得直抓头,有些歇斯底里地说:「臭老头,你就是存心来捣乱的,题个破字、画几只鸡来卖就好了,搞什么名堂呀!」

「稍安勿躁啦!」

朱允文合起扇子,努嘴示意许平往下看。

这时,原本紧闭的大门突然被打开,一大群大内侍卫簇拥着海子走进来,在众人忐忑又不明所以的眼光中,海子展开圣旨,大念道:「圣旨到——朕今日偶闻商部群聚,早已耳闻众卿家乃乐善好施之人,接济一方百姓为朝廷分忧,朕深感欣慰,特命人将九龙玉璧赏赐一日供诸位敬仰!」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众商人听得脑子都有点迷糊了,不过隐隐有点兴奋。

连当今圣上都送来九龙玉璧供人敬仰,这也就表示商人地位在皇家那边已经得到认可了。

「诸位大人,勿负皇恩哦!」

海子客气地笑了笑,眼里的狡黠一闪而过,没等其他人回过神来就走了。

「你到底想搞什么?」

许平眼睛都瞪大了,气得七孔都快冒烟。没记错的话,老子才是主角,这臭老头没事跑出来抢什么风头呀!九龙玉璧又不能卖,摆上来干什么,绝对没好事!

「借你的场子一下,不会太久啦!」

朱允文狡猾地笑了笑,哼着小曲说:「最近安抚告老还乡的军将们花了不少银子,国库的盈余还得备战契丹那边,思来想去只能在这里捞一点,不会耽误你多少时间的,放心吧!」

「诸位!」

欧阳寻也接到一份手谕,恭敬地看完后,神色有点激动,脸色通红地说:「圣上有旨,九龙玉璧一向不公诸于世,此次恩宠,希望诸位能慷慨解囊,为重建津门和安抚难民多出一分力,能者为民是为大善,诸位可别辜负皇恩呀!」

「靠!」

许平一看就明白了。他话音刚落,立刻有几个人开始吹嘘现在各地的灾情之类,又说什么皇上为了百姓终日担忧无眠,一下子把这帮有钱人哄得团团转,趁他们脑子发晕时,拿着帐本向他们募捐,诱骗手段之高,简直就是纯熟的诈骗集团。

底下那些有钱人被这突来的刺激弄得晕头转向,莫名其妙地被记上一笔,等回过神时已经晚了,早被哄骗着按上手印,白纸黑字地记着募捐的银子。虽然都是先记在帐上,但是有谁敢赖帐?回过神来的众人有不少都苦着脸,嘴巴张得老大,明白自己上当了。

「主子,搞定了!」

罗培安带人忙了好半天,等走上来时,眼里尽是狡猾的笑容。他向朱允文做了个手势,示意这一趟下来搜刮了不少。

这个朝廷第一卧底回来以后沉潜一段时间,当他假装叛变时,家里被满门抄斩,不过朱允文还是玩了一手调包计,将他的老父亲和儿子全都藏起来。合家团聚的欣喜早就冲淡他的惆怅,经过一段时间休养后再进入朝堂,成了老狐狸身边更奸诈的无耻之徒。

「你、你们……」

许平感觉脑髓都在燃烧了,浑身的真气控制不住地暴动。这对诈君奸臣,妈的合伙来坑老子!看到老爹小人得志的嘴脸,真想一拳把他打死算了。

「那个……平儿,你们继续吧!」

朱允文看到儿子脸色已经发黑,眼里更是红得快要喷火,觉得情势不对,还没等许平发作,立刻带着人快马加鞭溜了。

「王八蛋!」

许平气得直咬牙,牙龈都快咬出血了。早就知道这老狐狸出现准没好事!原来是打听到自己把有钱人聚集在一起,跑来趁火打劫了,不知道这个王八蛋到底搜刮了多少,不分老子一份的话,就跟你没完!

「怎么回事!」

楼下的人回过神来,即使后悔也没用了。花了那么多银两只看到一眼九龙玉璧,虽说值得,但心里还是有点不是滋味。这时楼上突然爆发出浓郁的杀气,立刻把所有人都吓到了。

「主子又被坑了!」

欧阳寻「嘿嘿」笑了笑,摇了摇头,已明白发生何事。

「无耻!」

欧阳复更是彻底说不出话,果然是父子俩!一个身为太子,四处哄骗别人拿东西出来卖,卖的东西美其名是赈灾,其实是帮自己买名声。一个贵为九五之尊,居然带着官员出来行骗,用九龙玉璧就将所有人坑了一把,这种遗传基因真的不用怀疑。

不过朱允文明白,突然冒出来搜刮一把恐怕会有不好的影响,也说回去以后会好好地想一下,听取太子的意见,替为善一方的商家题一个金字招牌。这样的诱惑倒是获得众人认可,也算是平息一点敢怒不敢言的抱怨。

一个好好的拍卖会竟然以这样的闹剧收场,许平被搅和得心情都没了。看了看楼下那些望向这里的眼神,嘱咐欧阳寻好好地招待他们,自己则悄悄地回了太子府,在女孩们的娇滴呻吟中发泄这股被戏弄的郁闷。

第三章 长公主,满月酒

战火已熄,新生活的开始意味着走出战争的阴影。忙碌的生计、每日的柴米油盐,已让人无暇再去回味那阴暗的记忆。太阳每次升起都是新的一天,岁月的脚步冲淡亡灵凄厉的咆哮,也在每一步的前行中诞生新的生命,为这个世界带来更多生机。

侍郎府是今日京城最为热闹的地方,人来人往,车水马龙,好不热闹!忙碌的一天只为新家搬迁,而一路上的警戒严格得让百姓们无不咋舌!明有威严魁梧的带刀侍卫,暗有无法察觉的大内高手,如铜墙铁壁般的防御颇有京城之乱时的阵仗。

门前,众多大内高手将此地里三层、外三层地包围着,内有张丛甲在屋顶最高处俯视,外有仇五戒备着每一个细节,比起帝王出巡毫不逊色!暗处的冷月静静地观察这一切;御用拱卫司的人一向是不存在的幽灵,此时混杂在各个角落里,毫无存在感,但也是用百倍的精神警戒着。

这时,大门缓缓打开,一大群宫女小心翼翼地簇拥中间的人走出来。蓝小熏看见这阵势时已经有点吓傻了,像个可怜的小孩子一样拉着许平的手,怯生生地说:「许、许大哥……这、这是怎么了?」

「该叫我相公!」

许平温柔地搂住怀中的可人小丫头,此时她的身子还有几分娇柔,可以的话,真想让她多休息一会儿。但老爹此刻都摆出这么大的阵势,只能先把她接回太子府再说。

前段时日和挺着大肚子的小丫头完婚了,蓝劲雄死后,应巧蝶自然成了婚礼的主持。虽然看着小辣椒满面羞怯特别可人,可惜她身怀六甲,想啃几口都没机会,所以趁着洞房花烛被赶出房间的好机会,新婚夜时他直接在岳母的房内乱来。想想这第一个婚结得有点无奈,浪漫倒是有,但不是和自己的新娘子,而是和丈母娘,挺奇怪的。

现在已经入冬,一个月前,在蓝小熏让人心碎的哭喊之中,皇家的第一位公主在这个宅院里诞生了。在重男轻女的思想下,皇家的人都显得有点失落,不过毕竟是第一个子嗣,朱允文也是乐得有孙女可以抱,并没有许平担忧中的斥责。

纪欣月反倒有点不满。她对于开枝散叶的问题看得比较重,本以为头一胎会是皇子,尽管嘴上没说,但许平也知道老妈有意见,因为小熏生产完后没几天,她就搬回宫里了;美其名是回去照顾程凝雪,其实不用说也知道,她是指望这小姑娘能为皇家诞下长子。

「许大哥……」

蓝小熏此时看起来楚楚可怜,拉着许平的手,有点惆怅地说:「你真的是太子?」

「是的!」

许平温柔地亲了亲她的小脸,将她小鸟依人的身体搂在怀里,轻声说:「不管我是什么人,我都是你的丈夫!天凉了,你现在身子还虚,要是着凉的话就不好了。」

「嗯!」

蓝小熏脸上顿时浮现幸福的红晕,温顺地靠到许平怀里,轻声地问:「我们去哪里呀?」

「回家,回我们的家!」

许平抱着她一起上了马车,一场大戏终于结束。小熏生产完没几天,老妈就把真实的情况都告诉她了,这时孩子已经诞生,她似乎也不像以往那么关心。虽然这一切都很现实,也很让人心酸,但在这种社会环境下,没有指责就已经算是一种宽容了。

先让小妻子上了马车,许平回过身来,这才看着身后美艳绝伦的少妇。应巧蝶此时在几名老宫女的陪伴下,怀抱着可爱的外孙女,脸上浮现说不出的幸福,她回头和许平对望了一眼,一丝丝难为情的红晕立刻爬满俏丽的小脸!

「宝宝!」

许平走了过去,在她羞涩的注视下接过她怀里的宝宝,动作小心得都有点僵硬了,几乎不敢做出任何大动作,生怕一个不小心就会伤到这个继承自己血脉的宝贝。

小宝宝脸圆圆的,出生以后还算是健康,小脸红润润的特别可爱,现在捏着小手睡得正香!许平连呼吸都不敢太快,生怕喘息的声音会打扰到宝贝的美梦。小家伙昨天闹了一个晚上,现在应该也累了,还是让她好好休息吧。

抱着一个新生命,一种骨肉相连的感觉、一种做了父亲的喜悦和自豪,在心里澎湃地翻腾着,这种感觉很是奇妙。即使有了心理准备,但还是无法克制新生命诞生时的那种兴奋。许平感到血液都在欢乐地跳动着,心脏也被喜悦彻底填满,而这种感觉全来自于怀里的女儿。

想起蓝小熏生产那天,真是历历在目呀!皇家最高权力的三人都在屋外急得团团转,最好的御医和稳婆都被带到小小的宅院里。屋内蓝小熏幼嫩的哭声是那么可怜,似乎小小的身体还没做好当母亲的准备,让人感觉心酸,也感觉无奈。

好在上天庇佑,最后还是顺利产下一名女婴,虽说在性别上让朱允文他们很是失落,但毕竟是第一个孙女,他也没表现出过多的苛刻。许平倒是无所谓,只要母女平安就什么都好!生产过后,当孩子第一次抱在自己手上时,许平已经幸福得几乎快晕了,怀里的宝贝漂亮得让人快窒息、漂亮得连抱着她的手都在瑟瑟颤抖着。

「宝宝!」

许平有点血脉贲张的激动,但也怕动作过大而吵醒女儿,赶紧将她抱上马车,送到蓝小熏的怀里,又将应巧蝶拉上来后,轻声地说:「我们回家吧!」

「嗯!」

蓝小熏小心翼翼地抱着自己的亲生骨肉,稍显稚气的俏脸带着母爱的光芒,给人感觉神圣而不可亵渎。娇小的身体却孕育了自己第一个孩子,有时想想,许平都激动得差点落泪了。

「小心宝宝!」

应巧蝶也是母爱再次爆发,这段时间她和宫里的人一直教导女儿该怎么当一位母亲,毕竟女儿年纪也小,而且性格还有点迷糊,她也怕万一有个闪失就后悔莫及了。

长长的队伍在百姓的围观中慢慢朝太子府行进,最后稳稳停在府邸门口时,门外早就站满迎接的人。他们是为了迎接第一个小主人归来。张虎和林伟这些嫡系的人马几乎全到了,其他地位不够高的自然不敢来,不过最为显眼的还是前面一众姿色万千的女孩们。

「到家了!」

许平怀抱着自己的宝贝下了车,将略显忐忑的母女俩一起带进府里,迎着众女的深情目光,将这个大家庭的小主人接回来。

毕竟母女俩才刚知道许平的身份,也才刚知道这个孩子是皇家的第一个子嗣,说不紧张是不可能的,所以从踏进府里开始就显得小心翼翼。连一向活泼的蓝小熏都满面担忧,似乎在担忧别人会不会接纳自己?她的心里也微微有点醋意,毕竟以后要和这么多的女人分享一个男人,这样的局面她不太愿意接受。

夜晚的太子府张灯结彩,许平大摆宴席为女儿庆祝,几乎邀请了所有有关系的人士前来。女眷虽然不能抛头露面,不过也被喜庆的气氛所感染。现在最热闹的当然是蓝小熏的新房间,房内莺莺燕燕特别热闹,众多风情各异的女孩凑在一起,俨然变成一个女儿国了。

蓝小熏躺在被褥里,身边还躺着小女儿。她面对这么多蜂拥而来的女孩子,明显有点回不过神来。每一个都各有韵味、每一个都国色天香,让她隐隐有点自卑,而且她们大多出身高贵,让她都不知道该如何去沟通了。

赵铃一向心思玲珑,立刻察觉到蓝小熏的不自在,回头白了一眼身后唧唧喳喳的女孩们,嘘了一下说:「好啦,宝宝还在睡呢,你们别那么大声!」

「我想抱一下嘛!」

巧儿一看见肉嫩的小宝贝就眼放绿光,不过她这种请求却没有人敢答应。活泼调皮的小有点粗心大意,万一伤到小孩的话,恐怕把她剁了都没人敢求情!

「我也想!」

洛凝儿在一旁楚楚可怜地看着蓝小熏,用十分喜爱的眼光看着小宝宝,粉嫩嫩的小家伙实在太诱人了,谁都想抱起来亲一口!

「蓝妹妹!」

赵铃回头瞪了一眼,原本温柔的她难得严厉,立刻把两个小吓得直吐舌头。见她们都不敢说话后,才回过头来,满面温柔地拉起蓝小熏的手,微笑道:「不好意思,她们俩就是比较爱闹,其实府里的姐妹平常都是这样,习惯一下就好了。」

「我、我没事!」

面对那么多的情敌,蓝小熏还是有些害羞,不过现在却是感觉手上一凉,她疑惑地拿起来一看,是一块精致的玉佩,上面好像还刻着字。

「这是主子悄悄做的!」

赵铃温婉地笑了笑,带着几丝羡慕地说:「主子这人一向有点懒,不过这块玉佩是他自己亲手雕的,熬了好几个晚上才雕好,本来是想悄悄地给你一个惊喜,不过我好像做了叛徒!」

「什么字?」

蓝小熏拿起来看了看,翠绿的玉佩上确实雕着小小的几行字,仔细端详起来,芳心立刻感觉到一种难言的欣喜。

玉佩的正面雕着许平和蓝小熏的名字,在两人的名字上方是「白头到老」四个字,另一面却是小小的微雕。虽然辨认起来有些困难,但字里行间的温情还是让蓝小熏不禁湿了眼眶:「赠于爱妻,盼天长地久;初为人父,愿妻女平安,夫无所求,但求天从人愿,与爱妻相守一生。」

「呀,这家伙!」

巧儿在旁边也看清上面的字,有些郁闷地嘀咕:「原来天天闷在房里就是做这个呀,每天都懒得要命,我还纳闷怎么突然变勤快了。」

一股醋味在房内蔓延开来,女孩们虽然没说什么,但都能感觉到爱人对眼前这个女子的怜爱。以许平的懒惰来说,亲手雕刻一块玉佩绝对是耗时耗力的事情,有这种时间和精力还不如多做一下活塞运动。但是每每想起哇哇而哭的女儿,身上就有使不完的劲,一时兴起就亲手为蓝小熏制作这个礼物。

女孩们的醋意让蓝小熏感到被重视的喜悦,握紧玉佩的手都激动得有些颤抖了。赵铃一看她的紧张和忐忑缓解许多,才温柔地笑了笑,亲昵地说:「好了,小熏,你就安心地住下吧!其实大家都很好相处,我相信我们以后会是好姐妹的。」

「嗯!」

蓝小熏这时也吃不起什么醋,她被赵铃的落落大方所征服,也被这惊喜的小礼物弄得芳心大醉。从性格上来说,她还是非常单纯,但也能感觉到眼前的女孩子很是真诚,起码这里没有自己想象中的严肃,也没有那些让人害怕的繁文缛节。

「去、去,你们俩!」

这时纪静月走进来,姐姐回皇宫后她也算彻底解放了,第一件事当然是赶来看看刚出生的小宝贝。以她的话来说,就是看一下死流氓的血统会生出什么妖怪,没准会是个祸害人间的妖孽呢!

「小姨!」

女孩们都习惯和许平一样的称呼,大家都叫得十分亲热,蓝小熏不知道许平和她的奸情,犹豫一下后,还是怯生生地叫了一句。

「别堵房间里,都出去玩!」

纪静月摆出长辈的架子,朝女孩们一瞪眼说:「以后日子还长呢,今天让人家好好休息,各玩各的去。」

纪静月算是较有威信的,没一会儿就把唧唧喳喳的小姑娘们赶跑了,房里只留下温柔的赵铃和体贴的小米在照顾蓝小熏。纪静月则是跑到应巧蝶那边去了,两个少妇之间还算是熟悉,起码交情不错,要不然她可懒得管其他女人的事!

后厢成了女眷的天下,虽然众女都在嬉笑打闹,很是开心,不过热闹的程度却比不上前院。长公主的满月酒自然宾客满席,即使是不太熟识的人也会赶来贺喜。毕竟这对大明来说是个天大的好消息,虽然是女儿,起码证明许平的生育功能没问题,开枝散叶只是时间上的问题而已。

朱允文繁事缠身,只能命人送来赏赐。纪欣月现在的心思全在程凝雪的肚子上,所以她也没来。不过许平对这一切都无所谓,只要蓝小熏不知道,她就不会伤心;女儿也是自己的心头肉!今天的许平高兴得连看礼部的人都感觉他们牙口很好,哪有心思去计较这个呀。

宾客多得都有点招待不过来了,郭敬浩这老狐狸一边暗示大婚即将到来,一边用老丈人的姿态去招呼客人。反正他一向特别享受这种高高在上的虚荣心,许平也懒得去管他,这样正好省了不少事!

侧厅之内,商部的几个人群聚于此,虽然个个都谈笑风生,感觉上却带着一点皮笑肉不笑的虚假。大出风头的李央和陈百万赫然在邀请的行列之中,欧阳寻和张启华更是座上佳宾。对于新势力受到关注,他们不太好受,所以即使表面上的言谈很是客气有礼,不过暗地里想的是什么,却是谁都不知道了。

「诸位,不好意思了!」

许平喝得红光满面,整个晚上酒杯都不离手,走进来时都有点摇晃了,但还是满面笑容地说:「今天小女满月,一高兴就耽误一点时间,让你们久等了。」

「参见殿下!」

众人也赶紧行了大礼,各自拿出自己的贺礼,虽然都名贵至极,不过还是有点攀比的意思,眼神不时地停留在别人身上。

「行了,今天不用如此多礼!」

许平吩咐人把礼物收下后,才坐了下来,抿了口酒,看着各怀鬼胎的这群老狐狸,笑咪咪地说:「陈百万、李央,你们这一掷千金可真豪爽呀,我不信你们是钱多得没处花,说说你们的心思吧!」

「尤其是你!」

许平直接将目光对准陈百万,眯着眼说:「最后态度差别那么大,我都有点搞不清楚你的目的,趁我今天心情好,把话都说明白了吧,改天可没有这么好的机会了!」

许平暗示的当然是曾经想干掉他的事,陈百万倒是不慌不忙,沉稳地笑了笑:「殿下果然明察秋毫。实不相瞒,在下虽然号称百万,但家产足有八百万两,足可媲美大明一年的税收,前段时日和于庆摩擦甚多,此次上京就是想买个平安。」

「那你呢?」

许平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目光转向李央。

李央似乎早就做好准备,马上说:「草民并无他意,只是临老了有些事情想不开,论家财是富甲一方,但是年轻时的诸多抱负却无法实现,此次上京只想与商部诸位结识一下,有幸能瞻仰天颜就死而无憾了。」

「虚伪!」

许平不客气地哼了一下,对他这个托词有点反感。商人一般都以利益为重,花了那么多钱引起自己注意,却把话说得冠冕堂皇,这样的人一向是许平最讨厌的。

「殿下,陈某不敢叨扰!」

陈百万将许平的反应全看在眼里,沉默一下后,立刻咬牙说:「今日草民斗胆,草民前后捐赠大批物资给朝廷,只是想求得一时平安,此时草民有个大胆的想法,冒犯之处还望殿下恕罪。」

「说吧!」

许平脸色缓和一些。比起李央这种阴沉沉的老狐狸,他比较欣赏的是还是这种有魄力,或者是说对自己的更为直接的人。

「草民一直有个想法!」

陈百万小心翼翼地观察许平的脸色,却无法从这个看似轻浮的少年脸上看出半点端倪,心里有些没把握,但还是大着胆子说:「草民愿意每年向太子府交纳两百万两,条件就是,不管内务府还是太子府麾下的所有生意,两广都只把货源提供给我一个人。」

「哦,你倒有魄力!」

许平眼前顿时一亮,马上又装成吃惊地说:「两百万两呀,相当于大明一年税收的四分之一,虽说你是家财万贯,但这样的想法是不是有点天马行空了?而且我也未必会答应。」

「您一定会的!」

陈百万敏锐地捕捉到许平眼里的一丝心动,马上打铁趁热说:「恕草民不敬,虽然赵小姐麾下的生意看似日进斗金,但在管理上却是有些混乱,说难听一点,最赚钱的其实是皇家的招牌!如果这些东西不是打着内务府或贡品的名号,恐怕如此夸张的发展速度所带来的毛病早就发作了!」

「你的信心又是什么?」

许平没有否认,那么大的生意运作,小铃儿就算再聪明也确实有点应接不暇,毕竟上面再怎么努力,只要下面的人稍有松懈,累积出来的问题一旦爆发,确实也是个麻烦。

「垄断!」

陈百万毫不避讳,有些得意地笑了笑:「有皇家的招牌,再加上垄断的优势,我可以拍着胸脯保证绝对不会有亏钱的买卖。现在日趋混乱的管理也是个问题,殿下也该考虑让赵姑娘休息一下,由外人介入管理了。」

欧阳寻和张启华互看一眼,眼里多少有点不是滋味。他们也有这种想法,却是没有胆量提出来。现在陈百万已经洋洋洒洒地表述出来,代表他也想在商部取得一席之地,更想借着插手皇家生意让他的地位更加巩固。或许他也是察觉到太子府一定会秋后算帐,才无奈地想出此计。

但这可是一石二鸟的计策呀!不仅可以消弭太子府和商部的敌意,更可以将自己的声望和生意抬高一个台阶。太子又不是什么迂腐的人,这样大胆的想法反而是他的最爱。两人这时才明白自己忽略最重要的一点,那就是主子是个更大胆的人,他们一开始的小心翼翼反而成全陈百万,这下子难办了!

「好想法!」

许平沉吟一下,最后在两人忐忑的眼光中鼓起掌,笑咪咪地说:「不错,就照你说的办吧!今日起你领一职入商部,暂时先把你的生意交给家里的人!我会给你一个机会展现能力,半年之内将你理想中的模式弄出一个雏形,让我看看你所说的方式是不是真有那么好的效果。」

话音一落,张家的人和欧阳寻心里都咯登了一下。果然,陈百万的大胆成功了!他的想法听起来有点不切实际,却恰好迎合主子的性格。看来商部以后不是两家人和平共处,而是变成三国鼎立;以陈百万的财力和影响力,恐怕还是条野心勃勃的过江龙。

「谢殿下!」

陈百万顿时有些激动,赶紧跪地谢恩。

「欧阳寻、启华!」

许平眯着眼笑了笑,将杯中之物一饮而尽后,看了看若有所思的两人,用和蔼的口吻说:「以后你们就是同事了,皇家的生意目前确实有点乱,陈大人初来乍到,恐怕还有些不熟悉,二位也忙里偷点闲,帮我分了这个忧吧!」

「是!」

话都说到这分上,两人再心不甘情不愿也没办法说什么。只是这时不只他们感觉疑惑,就连陈百万都对事情的顺利有些不自在,隐隐感觉好像有种说不出的被动感。

「李央!」

许平这时也懒得打哑谜,回头看了一眼一旁若有所思的老人,冷哼一下:「你也不用装了,你确实是个商户没错,但阴海三老和你的关系还用得着明说吗?」

「阴海三老!」

三人一听,顿时吃了一惊,纷纷跳起来,警觉地看着眼前这位看似沧桑的老人。阴海三老是叛逆中的佼佼者,他们当然不会忘记这个名字,但谁都想不到堂堂的万宝商号居然会和他们有关系。

「殿下!」

李央一改刚才有些唯唯诺诺的态度,混浊的眼睛突然闪出有力的光芒,一步一步地挺起弓着的老腰,冷笑着说:「果然是明察秋毫,阴海派确实是老朽一直在背后扶持,但我可不曾与他们有过亲密接触,您是从何得知的?」

「我似乎没给你问话的权利吧!」

许平眼神一冷,满面阴光地看着眼前的老人。他干瘪的身体变得愈来愈强壮,看来是来者不善了,用那么多银两换得在人少时见到自己的机会,想来绝不是想请自己吃饭喝酒。

万宝商号确实是驰名天下的商号,一直循规蹈矩,任谁都想不到他们会是阴海派的本家。李央这个看似迟暮之年的老人竟然是阴海三老的长兄,如果不是童怜送来的情报,只怕许平现在还被蒙在鼓里。本来他回京后就有斩草除根的打算,不过人家既然送上门,许平也就省了一番工夫,正好看看他到底要如何为三个弟弟报仇。

「老夫无意与朝廷作对,愚弟的下场也是咎由自取!」

李央站了起来,身体立刻挺拔不少,说话时浑重有力,更是蕴涵让人瞬间窒息的威压:「老夫也知道朝廷不会放过我,但舍弟之仇,老夫身为兄长不能不报,请殿下说出林远的下落和其他凶手,老夫就感激不尽了!」

「没想到你比他们都强!」

许平顿时感到心脏一阵压抑感。李央突然真气爆发,竟然已经是圣品之境,很难想象他的修为竟然达到和林远并驾齐驱的地步。这样一个隐藏在市井的人,在阴海派没覆灭前都没有野心;阴海三老可能想不到,他们一直经商的大哥,修为竟会恐怖到这种地步。

许平尚且如此,其他没半点武功的三人更是受不了,浑身的骨头像散架一样无力,在巨大的压力下早就浑身冷汗,连站稳的力气都没有了。突来的变故让他们有些措手不及,谁也想不到刚才还一副虚弱模样的老人,会突然爆发出如此可怕的实力。

「你、你是故意的!」

许平脑子顿时一个激灵。现在是女儿的满月酒,外面宾客?

满堂,高手也是数不胜数,李央却将实力彻底暴露,莫非他想借自己身陷危险的契机引出林远?但在众高手团团包围下这么做,代表他一开始就没打算活着离开京城!

「殿下,借您一用!」

李央有些烦躁。来人虽然都是高手,但与他相比还是有点差距,根本不像妙音、林远那样的可怕修为,这些都不是他要寻找的仇人。

话音一落,他的身形几乎消失在原地。许平虽然打起十二分的精神警戒着,但也被他极快的速度吓到,等反应过来时,李央的手掌已经出现在他面前。

「狂妄!」

许平虽然心里一惊,但怒喝一声后,浑身真气也开始鼓动,猛烈的一拳蕴含沉重的力道,直取李央胸口而去。即使面对圣品之威,许平也不愿意当个任人宰割的羔羊!会出现这种局面确实是自己太过大意,怎么样都想不到李央这个没有野心的高手,竟然已经达到圣品之境!

暴动的一拳,沉重的力道,注满天品的澎湃真气,若是被正面砸到也不好受!李央微微有些惊讶,似乎无法理解眼前的年轻人为什么会有天品修为?但本能还是告诉他不能硬接这一拳,苍老的身形就地一转,立刻退了几步,避开蛮横一拳。

「天品!」

李央有些惊讶地看着许平,颇有感慨地呢喃道:「没想到你小小年纪会有如此修为,当年我在你这岁数时也不过才一流境界!看来江湖传言非虚,当今太子武学天赋极高,几乎是当世才俊中的不二天才。」

「废话真多!」

许平脸色一阴,心里害怕和李央开打的话会祸及家人,犹豫一下后,身形快速一闪,一个漂亮的云梯纵在李央的眼皮底下跳出窗户,快速地朝外面跑去。

许平在地品上阶停留许久,一直没有突破的迹象,努力修练也没有任何效果,都有些绝望了,转折的契机恰好是津门一战。面对死亡和战争、心灵的震撼和感触,为灵魂带来一种全新的升华。将整个阴谋构思完成时,脑海里的空洞、迷茫和绝望交织在一起,让他机缘巧合地进入一个全新境界,在心灵的感觉中突破局限,成就天品之境。

「哪里逃!」

李央冷哼一声,身影几乎消失在原地。他一走,地上的三人才有站起来的力气,看着两人追逐而去的背影,回过神后赶紧喊了起来:「来人呀,有刺客!」

此时来援的高手们也已经赶到,欧阳复进屋也没空搀扶老父,看着窗口就率先冲出去,着急地说:「这边,快点!」

冷月和其他人紧随其后,身影进来才一瞬间,又马上追赶那股让他们震惊的内力而去。同行的还有空名与其他官员手下的高手们,这突来的变故将所有人都吓傻了。说真的,就算追得上,他们心里也不知道该怎么办。面对一个圣品之威的高手,意图蚂蚁啃大象般的啃死他不是不可能,但想从他手下救一个人,简直是天方夜谭了。

许平快速地在树林之间穿梭着,李央也在身后紧紧追赶,尽管两人的实力差距很大,好在冷月的轻功也是独步天下,即使甩不掉,起码不会那么快就被追上。眼下的问题是得想办法解决身后的麻烦!

两人一前一后到了山坡时,李央看距离愈来愈近,猛然发力冲到许平面前。许平顿时一惊,慌忙停下脚步。李央稳稳落地后,略有怒色地说:「殿下,老夫已经说了不会为难你,识时务者为俊杰,老夫要的是林远的命,您再这样不合作的话,休怪老夫心狠。」

「是吗?我可没任人宰割的习惯!」

许平满面肃色地看着他,话音一落,援军也到了。各路高手纷纷站到许平身后,虽然除了少数几个地品之外全是一流境界,但人数一多还是有了底气。

「主子,您先走!」

冷月的宝剑缓缓出鞘,欧阳复的双头枪也指向李央,其他人一看,纷纷亮出拿手兵器,空名手里的铜棍也做好舞动的准备。只是面对这样半人半仙的对手,除了谨慎的态度之外,众人多少还是有些担忧。

「小心点!」

许平当然不想以身犯险,现在不是什么强出头的时候,有这么多人去拼命,自己没必要参与,迟疑一下后还是转身往回走。

「放肆,老夫可没答应!」

李央顿时大怒,暴喝一声后,身体爆发出更为浓烈的威压,猛然朝人群冲去,她的目光集中在许平的背影上,似乎这些人在他的眼里根本不存在一样!

「逆贼,找死!」

这可怕的内力立刻让人不禁后退,但冷月却没有半分动摇,娇喝一声,宝剑立刻如灵蛇般刺去!

「不动如山,四方伧吟!」

欧阳复的眉头深深皱起,手一扬,四面杀器双头枪立刻像龙腾般挥舞着,诡异的变化、铺天盖地的刺杀,迎面冲向李央。

「杀呀!」

空名回过神来,挥舞着大铜棍冲上去。三位地品高手一齐发难,身后之人也不敢怠慢,纷纷亮出兵器,朝凶猛而来的李央杀过去!

「啊……」

一阵阵惨叫迭起,一个照面后高下立分,修为低的人根本无法承受李央霸道的内力,被他砸到的地方立刻开来。一些人连还手之力都没有就失去生命,含恨地摔落在地,变成无声的尸体。

「找死!」

李央杀性大起,把魔爪伸向早被他吓得不敢动弹的其他人,霸道的内力卷过,几乎无一幸存,没过多久就将这些砸牌高手打得灰头土脸,死伤过半。

一阵惨烈的厮杀过后,还能站着的四人也是气喘吁吁。面对这可怕的威力,他们都有点绝望了。即使如此,他们还是坚定地守护在许平离去的方向!冷月、空名、欧阳复和郭敬浩手下的一名高手,四人身上不同程度地挂彩,不过此时没有退缩的余地,眼前的李央似乎已杀红了眼,想要善了是不可能的事!

「上!」

短暂的对峙后,冷月第一个发难。即使虎口作疼,但她还是舞出数十朵剑花杀过去。其他三人也紧随其后,怒喝一声后不敢再有保留,拿出看家的本领杀过去。

虽说修为相差甚远,但这四人都不是省油的灯。冷月快如鬼魅的身形配合灵巧剑法已经十分缠人,空名的铜棍扫起来更是大开大合、威力十足。欧阳复的双头枪变幻莫测,很难抵挡,再加上郭敬浩手下的高手善使暗器,倒是缠得李央片刻之内很难脱身。

「无知小辈……」

李央被纠缠一会儿后才将他们击退,趁着一个空档,他手一挥,将郭敬浩手下那位不知名的高手击毙;把其余三人打得遍体鳞伤时,肩膀上也被欧阳复刺了一枪,虽无大碍却让他更加恼火!

「撑着点,禁军到的话,这家伙就死无葬身之地了!」

冷月被他的拳风轰到,现在连手都有点抽搐,但她明白还是必须拖延时间,起码不能让李央伤到府里的人。

「无知小辈!」

李央也着急了,心里清楚一旦大军到来,自己再强都不可能抵御得了。心一横,准备除去眼前三人时,却感到一阵压抑的震撼传来,伴随着澎湃的内力,隐隐有些挑衅的意思!

树叶都在哗哗作响,另一个出现的威压比起李央不逊分毫,甚至隐隐还强出几分。树枝摇晃得愈来愈厉害,那股力量也愈来愈近。李央满面肃色,冷月三人也是一脸诧异,目光全投向那个让人感到恐怖的方向。

「小孩子都退下吧,这家伙交给我!」

声音狂妄得很,但傲慢的笑声中却蕴含着让人膜拜的内力,看样子还比李央强上几分。

在傲慢的笑声中,一个黑色身影突然一闪,站到李央面前,桀惊不驯的脸上带着几分阴冷笑容。

「血手魔君!」

这张面孔带着傲慢,也有着让人心惊的杀意!李央被突然一瞪,本能后退一步,待看清眼前黑衣阴脸的中年人时,眉头不禁皱了一下。

「前辈!」

冷月没想到这杀神竟然会在此时出现,惊喜不已,慌忙行了一礼!其他二人也不敢怠慢,知道眼前的杀神是主子的师兄,也赶忙恭敬地喊了一声!

「回山下玩去!」

吕镇丰舔了舔嘴唇,没好气地说:「别在这碍事,告诉你们主子把酒菜备好,把这家伙解决掉以后,我再找他算帐!」

「是!」

圣品之战肯定是声势滔天,三人当然不想被卷进去。后退之时,一看郭敬浩手下那个高手已经没气了,也就放弃带他回去的想法。

「狂妄!」

李央直直地盯着吕镇丰,被人蔑视当然会雷霆大怒,暴喝一声后,浑身的真气爆发开来,比刚才更可怕,更加压迫!

「没错,有意见吗?」

吕镇丰的脸立刻阴了下来,见三人都跑得远远的,冷哼一声,浑身的黑色真气也散发开来。阴冷、绝望、恐怖,各种阴暗的气息交织在一起,让人仿佛能闻到地狱的味道。

「让开!」

李央不敢再有丝毫保留,绷紧浑身肌肉,浑厚有力的一拳立刻直取吕镇丰的面门而去。

「来得好。」

吕镇丰忘了有多少年没遇过如此势均力敌的战斗,此时好战的心一起,也感到有些兴奋。诡异的黑色真气缠在拳头上,毫不避让地迎上去!

「魔君好兴致呀!」

在两人拳头快要碰上的电光石火之间,一股青色真气诡异地缠绕而来,一只手掌带着不低于二人的内力猛然其中!

三股圣品的内力碰到一起,瞬间的简直可以媲美炸弹了,一时间飞沙走石,漫天烟沙!强大的力道将三个身影全都震退几十公尺,吕镇丰才刚停下脚步,立刻不满地骂了起来:「林远,你什么意思,突然跑过来插一手!」

「魔君,稍安勿躁!」

硝烟被风慢慢吹散,一个青衣老者出现在二人面前。林远微笑地看着吕镇丰,带着几分无奈地说:「老夫也没办法,圣上说今日是喜庆之日,别节外生枝!」

「林、林远!」

李央从短暂的震惊中回过神来,仇人见面分外眼红,原本的谨慎和顾忌立刻被弟弟们的仇恨冲走,怒喝一声后,直接冲向横插一手的林远。

「唉,造孽呀!」

林远深深地叹息一声,举起手来,浑身的青色真气也缠绕开来。一看眼前之人的武功路数,他就知道是阴海派来寻仇了,此时也没空去细问什么,只能硬着头皮先打再说。

「谁同意的!」

吕镇丰没好气地哼了一下,浓郁的黑色真气再次缠绕全身。见两人已经打成一团,立刻冲上去和他们混战在一起,当然,矛头都是指向李央这个不速之客!

「狂妄!」

李央已经身立圣品,面对二人联手也全然不惧!他今日前来早已做好一死的准备,拼死一战也是为了诛杀林远与妙音。此时他横眉一怒,满身杀气都直指林远而去。

「要你命!」

吕镇丰横插一手,猛地截住他的霸道一击,顺手挡住林远的青色真气,另一拳则毫不畏惧地迎上李央接踵而来的杀招!

三股强悍的真气碰撞在一起,互相撞击,产生一样的效果,一股股气浪从战圈中冲开,弥漫的烟沙中不时传出咆哮声,宛如巨兽怒吼一般宏亮!偶尔射出的真气也如炮弹一样,在地上炸开大坑,将附近的大树拦腰斩断,可怕的破坏力就如千万只巨象奔腾一样,光是这惊天气势就让人本能地退避三舍!

拼杀的声音简直像是炮战一样沉响,别说在山下的人了,就连太子府内的宾客都感觉一阵毛骨悚然。身体的本能已经告诉他们这种力量的可怕,虽然大家都想好奇地看个究竟,但保命本能都让他们不敢接近!在山上战斗的似乎已经不是人了,而是一群破坏力更为可怕的魔神,他们承受不了那种冲天的杀气。

「这群变态还是那么夸张!」

许平嘱咐手下将退回的三人送去休息之后,便在山下观战。一看这滔天的气势,他也是吐了吐舌头,更加坚定一个信念:这些家伙都不是人。

「嗯,同意!」

陈道子不知何时来到旁边,笑咪咪地点了点头,有些羡慕地看着山上般的战圈,感慨道:「圣品之威果然是半神半人,这强悍的破坏力果然不是人间该有的。」

「靠!」

许平因他的突然出现而吓了一跳,这才想起事情有些不对劲。他指着面前这个为老不尊的老家伙,目瞪口呆地问:「你们不是在破阵吗,怎么会在这里?」

第四章 开山门

山上的激战持续进行着,想来想去是二对一的决战,许平也就不怎么担心了。不过郁闷的是,后山上种了不少各地进贡的奇花异草,他们这一打肯定比龙卷风扫过更厉害,想想都有点心疼了,真有种鲜花被猪啃的感觉。

毕竟是第一位公主的满月酒,大宴群臣时出现这种情况,朱允文自然是龙颜大怒,不仅第一时间派出林远这个妖孽级的存在,不久之后张丛甲和仇五也杀入战圈,之后更是派出五万禁军包围后山。在这样重重夹击之下,李央伏诛不过是时间问题而已。

好好的宴席被打断自然是有点扫兴,不过朝廷里别的不多,就是老狐狸最多。在郭敬浩、成有竹和张伯君三位实权派人物的周旋下,宴席伴随着山上轰鸣的拼杀声进行着,只是有不少人现在已经没了兴趣,早早告辞了,这也让一向是皇权死忠派的成有竹大感恼火,一改往日的温良模样,对李央的咒骂让其他两人瞠目结舌。

这老东西,人家女儿摆满月酒,他有必要这么激动吗?搞得不像是皇家添了子嗣,倒像是他成有竹被戴了绿帽一样,诡异呀!好在这三位都威望极高,一边安抚宾客,也顺便帮许平招待他们,没让宴席出什么乱子。

此刻在太子府的东侧宫里,许平很无奈地坐在椅子上,任由头发被人顽皮地抓着玩,没好气地说:「你们怎么回来也不说一声呀?我倒是觉得奇怪,不是喊着说要破掉那个大阵吗,难道现在已经成功了?」

现在她的日子算是享受了,虽然暂时失去让人惊骇的绝世武功,但生活过得要多快活就有多快活!每天的任务几乎就是找人玩而已,以前的弟子们毕恭毕敬、太过拘谨,而在这里,巧儿、小雨辰都不是安分的人,再加上一向爱闹的纪静月,一天到晚胡闹,早就让她乐得都忘了还有衣冠塚的事!

陈道子一身灰色道袍,带着几分破败,不过略带尘土的样子显得仙风道骨。他轻抿了一口茶,听到后山的拼杀声愈来愈小,微笑着说:「小师弟,看来我们回来的正是时候。师兄在那里陪了我几个月,都快憋疯了,现在应该打得正高兴,正好让他发泄一下。」

「我可没兴趣听这些!」

许平连话都说得有点不清楚,因为他的脸颊现在被妙音肉嫩的小手捏着玩,原本严肃的声音也变得有点含糊不清的搞笑:「衣冠塚的事怎么样,阵破了几个?」

「唉,无能为力呀!」

陈道子叹息一声,把事情的经过徐徐道来。

经过数个月的努力,陈道子几乎倾尽毕生所学,连一些比较阴损的道法都用上了,却只破了四个大阵。虽说有点进展,却无济于事。连环大阵互相呼应,生生不息,只要稍有停滞,被破的大阵又会自动修复。如此没完没了地循环下去,根本不可能有所建树,更别提彻底破开这主杀、阴阳五行相生相应的逆天大阵。

更诡异的是,当破开苏仪布下的天相轮杀阵时,阵眼所在的石碑竟然毫发无损,瞬间又重新启动大阵的运转。如果不是吕镇丰及时反应,马上带着陈道子逃跑,恐怕二人早就被此阵所吞噬!

经历这个变故之后,任谁都会感到心力交瘁。当远逃之时,陈道子用秘法记下石碑中所刻之铭文;本想休息一下,好好参透个中奥妙,但回去细看之后,石碑上的文字已经让他感受到面对四位半神级先祖的无力了——「警于后世,先师之地,世人勿扰!能达此地者必乃世之翘楚,但吾等死人所布之阵乃逆天之行,六道不拘,离于,无论仙魔一律斩杀。念上天有好生之德,为家师之名,不愿多行杀戮,望来者自行退去。」

碑文虽然普通,但陈道子的秘法却是将正反两面的内容全部记录下来。石碑反面的内容一看之下,陈道子已经放弃破阵的想法了——「不听吾言踏过石碑者果有勇,碑后尚余六道天杀大阵、阴阳主命大阵、周星天斗大阵、天阴正杀大阵!犯者,肉身尽,魂魄无,命陨于六道之外,从此消失于阴阳之间。」

「这些阵法我都听过!」

陈道子苦笑一下,摇了摇头说:「一开始我还信心满满,但一看苏仪的石碑我就放弃了,因为这些阵法根本不属于人间。神仙进了大阵都难保周全,何况我这样游历于尘世的俗人?看来我们还是低估这四位上古鬼才的能力了。」

「你的意思是……」

许平沉吟一下,从陈道子略显沉重的话里有了些感悟,惊,讶地问:「难道布下这联欢大阵时,他们四人已经成就大道,羽化成仙了?」

「或许你猜对了!」

陈道子叹息一声,有些无奈地说:「外围的所谓大阵不过是掩人耳目而已,真正的杀招都分散在衣冠塚附近。这四人的道行看来已经是通天彻地,即使神仙下凡,进了他们的阵法之中恐怕也是难逃一死。」

「那你有什么打算?」

许平沉吟许久,听到陈道子的话后也是一阵无力。看来即使连神仙都难以窥视鬼谷先师的塚地,这样的地方不只是尘世的禁地。虽然自己不懂这些阴阳之术,但从陈道子的叙述中,也能听到他掩饰不住的恐惧和羡慕。

「开鬼谷山门!」

陈道子犹豫好一会儿后,才试探着说:「鬼谷所传博大精深,光是一点皮毛就足以傲视人间!论起阴阳五行,我自问世间难逢敌手;论武功,妙音和师兄更是立于巅峰。鬼谷派消失了几百年,也该是崛起的时候了!」

「你有什么意见?」

许平回头看了一眼肉嫩嫩的小幼女,这时头发已被她弄得像鸡窝一样乱。虽说眼前的妙音是幼女的状态,但靠得那么近,也能感觉到女性热乎乎的体温,还带着一种特有的奶香味,总是让人有点心神不宁。

「我?我随便!」

妙音嘻嘻一笑,可爱地吐了吐舌头,略带狡黠地说:「反正我是不会去教什么徒弟的。顺便把百花宫的那些家伙也给我带走!省得一天到晚师祖前师祖后的,烦死人了。」

「疼,轻点……」

许平刚想发表一下意见时,头发又被她拽了几下,疼得立刻咧开嘴,马上可怜兮兮地求饶起来。现在他真的不确定这妞的武功到底恢复没有,不然真想把她抓过来,扒下裙子往上狠打一顿。搞什么呀,宝贝女儿都比她老实,这妞纯粹就是来这里捣乱的。

「师弟意下如何?」

陈道子眯着眼睛笑了笑,感觉有一点狡猾,不过语气还是显得很严肃。话里的意思再明白不过,现在的江湖门派都需要经济来源,对他们来说,许平正是最适合不过的剥削对象!

「随便,但我没空……」

许平好不容易才制止妙音拽自己头发的行为,接下来又被她掐着耳朵。他无奈地苦笑一下,一副可怜的样子,示意陈道子继续说下去。

「我知道,师弟贵为未来的九五之尊,肯定会很忙碌!」

陈道子不以为然,马上点了点头说:「文有我可教导,武有吕师兄在,想壮大山门倒也不是难事!何况现在大战刚过,到处都是无家可归的可怜幼童,收养他们也算是积了阴德。」

「好,地点选在哪里?」

许平没什么意见,事实上,他的武功也是师承鬼谷先师,陈道子既然想开山立门,自己也该支持一下。怎么说「尊师重道」都是这年代比较严肃的思想。

「就在大阵外围吧!」

陈道子沉吟一下,带着几分阴森地说:「劳烦师弟出资将那一带全买下来,一来可以守护先师的坟塚所在,二来我也担心后世会出现八字不受阴阳管辖的奇人,到时若是让他得到阵内的奇书异术,恐怕天下会迎来一场大乱。」

「没问题!」

许平说话时,耳朵已被妙音拧得有些变形,这时有点忍不住了,疼得马上咆哮起来:「有完没完,老子这张脸是泡妞用的,弄坏了你赔得起吗?」

「这家伙……」

许平气乎乎地整理被弄得乱七八糟的头发。妙音虽然是个妖孽,但顽皮的性子不比巧儿差,而且还有过之而无不及,最近府里都被她弄得鸡飞狗跳。众女也知道她和自己的关系,个个都护着她,也不敢说什么,搞得她胆子愈来愈大;将来她武功若是恢复,恐怕这府邸都会被她拆了。

「师妹过得很开心吧!」

陈道子掩嘴偷笑,似乎很乐意看到许平略显无奈的模样。事实上他很享受与这些同门在一起的时光,也只有在这时候,他才会觉得自己是个正常人,而不是别人眼中那个阴阳怪气的奇术高手。

这时,门外响起吕镇丰的爽朗笑声:「师弟呀,搞定了!」

许平抬眼望去,吕镇丰已经迈着大步走进来。这时他一身潇洒的黑袍已经破损,虽然满是裂口,也受了点小伤,却显得更有杀性,身后跟着一脸恭敬的仇五。仇五的左手已经缠上厚厚的布条,浑身布满伤痕,嘴角还挂着鲜血。围剿一个圣品高手对他来说还是满吃力的,看起来确实有点狼狈。

「有劳师兄了!」

对于李央,许平一点都不在意,他知道这样的危险人物肯定当场诛杀,想生擒的话是没什么可能。

「累了!」

吕镇丰大剌剌地坐下来,刚抿了口茶就打量起许平,眯眼扫了一会儿后,难掩喜悦地说:「恭喜师弟呀,没想到那么短的时间内你竟然立了天品,此等天赋,别说是我,就算是当年的林远和元竹都望尘莫及,看来我们鬼谷所传真是人才辈出呀!」

「师兄见笑了!」

许平心里虽然得意,但嘴上还是得客气一番。和师兄说完后,许平马上转向仇五,疑惑地问:「林教主和张供奉呢?刚才厮杀得那么惨烈,怎么不留下来休息一会儿?」

「林前辈带着李央的尸首回去覆命,至于张丛甲嘛……」

仇五难掩狡猾地笑了笑,带着几分戏弄说道:「这家伙倒没受什么伤,现在正护送罗大人往西而去,据说是要去抄了万宝商号。」

「靠!」

许平立刻拍案而起,脑子里浮现老爹的无耻嘴脸,没好气地骂道:「我就说了,老家伙绝对是有算计的!顺天府的情报一向很准确,这家伙肯定早就知道李央的事,只等着他一动手就可以跑去抄家。妈的,我又成了傻子!」

「这个……草民告退。」

仇五看到许平满眼血丝,已经到了暴走边缘,虽然很想和吕镇丰好好讨教一下,但这种情况下也怕自己会变成代罪羔羊,赶紧打个招呼,溜得远远的。

「气死我了!」

许平破口大骂着,只差没口吐火焰变成小怪兽了。这家人的遗传基因里绝对带着一个抠字,老子就说以前怎么觉得老爹的脸那么亲切,原来两只眼睛是铜板,国字脸活脱脱就是银票,妈的!

好好地发泄一番,又和他们叙旧以后,许平才安排他们休息的地方。他在京城内单独安排一座宅院,送他们到门口时尽管有些迟疑,但许平还是从怀里拿出一本看起来很古朴的书籍,有些抱歉地说:「师兄,我前阵子才发现这东西其实收藏在万宝阁里,不好意思了。」

书看起来很是老旧,灰蓝色书皮上,那灰尘覆盖的痕迹还很明显。当陈道子略显疑惑地接过来一看时,顿时兴奋得满脸通红,捧着书的双手更是瑟瑟颤抖,连说话都有些结巴:「这、这是《定命百伏经》没、没想到竟然会在皇家之手!」

「对不起了!」

许平实在难为情。陈道子为了此书奔波一生,甚至不惜耗尽一生所学前去神农架破阵,那种艰险和恐惧是常人难以面对的。要不是上次没事又逛了一圈万宝阁,许平还真不知道陈道子一生所求的奇书其实就在自己手里。

「太、太好了!」

陈道子兴奋得话都说不清楚了,只知道抱着书傻笑。蹉跎的岁月里,他尽管拥有一身奇术,断阴阳、知天命,几乎成了半神半人,但被求天三牌的诅咒所困,亲情、友情和手足之情都可望而不可及,这样的痛苦又有谁能了解!

「至于幼童的事已经准备好了!」

许平虽然感觉有点过分,但看到陈道子欢喜的模样,还是将这分仁善压抑住,有点沉重地说:「师兄可先行参详书中奥妙,待时机成熟时,我就会派人送过去。」

从陈道子提出这个要求开始,许平已经密令远在东瀛的清野小夜帮忙寻觅阴日阴刻出生的女童和阳日阳时出生的男童,搜索很久只找到不足二十个。无奈之下又透过商部的管道,从其他各个国家继续搜罗,时到近日,当刘东将最后一个男童送来时,才凑齐陈道子所需要的四百童男童女。

虽然很残忍,但陈道子的恩情之大让许平难以拒绝他的请求。京城之乱时,若不是鬼谷一脉强势介入,恐怕当时的自己根本难以招架纪龙的疯狂,府里恩爱的女孩们也会香消玉殒。于情于理,这分恩情他都必须回报。

「没、没事!」

陈道子高兴得声音都有点颤抖,突然像想起什么一样,拍了拍脑袋,兴奋地说:「师弟,我都忘了。我用阴法遮天眼的时日还有三个月,这段时间我就留在京城好好地参详一下;你那个万烈浮屠的事,我也顺便帮你看一下格局的布置。」

「万烈浮屠?」

许平一下子有点摸不着头绪。万烈浮屠是埋葬军将的地方,关他什么事呀?老家伙不会是一时兴奋过头,发疯了吧?

「师弟,你忘了?」

吕镇丰倒是马上懂了,眼神带着几分闪烁,似乎不愿回想陈道子施法时的恐怖场景。但看许平一脸茫然,他还是带着几分阴冷地说:「陈道子的法门是以阴法为主,这次你们打仗死了那么多人,看来他是想借此来回报你赠书的恩情!」

「啊?那个也能利用!」

许平顿时惊得合不拢嘴。战场上的累累白骨可是功勋卓越的人,虽然他们是死于老爹的算计之下,但许平心里还是希望死者能够安息。

「可以!」

陈道子虽然兴奋得很,但还是看出许平的一丝忧虑,马上笑呵呵地说:「你放心吧,他们的轮回我是不会干预的,不过这些人都是战死的,死后大多会成为凶魂,即使投胎,沉重的戾气也会缭绕不散。」

「然后呢?」

许平顿时松了一口大气。只要这些战士的安眠不被打扰,其他事就好办多了。陈道子这家伙的秘法确实很神奇,没准还真有什么好事!

「万烈浮屠是围绕皇陵所建吧?」

陈道子说话时显得有些激动,比手画脚地说:「那就是戾气环外,皇气居中!九五之尊的亡灵肯定能压得住他们,到时候我先看一下,布下一些风水佳位,再试试看能不能让皇气和戾气生生相息,镇住大明的气运。皇气是至阳至刚的天道正气,戾气是至阴至恶的戮生邪气,两者都是可遇不可求的世间极致,成功的话,最起码能庇佑大明君临天下五百年。」

「真的?」

许平兴奋得喉咙都有些嘶哑,没记错的话,大明的气数没那么长,如果真如陈道子所说那么神,自己日后再留下一套成形的规律,为后世定下永远超于人前的法则,大明的气运恐怕不只五百年那么长。

「师弟啊!」

陈道子呵呵一笑,难掩兴奋地说:「凡事皆有可能。再者,这些英魂本来就是为了守护大明而丧,所以不是为恶。一旦皇气和戾气互相呼应的话,即使上天都无法左右,因为这阵法虽是阴阵却未曾杀生,即使是造化也没办法干预!」

「有劳师兄了!」

许平大喜过望,立刻深深鞠了一躬。没想到,在阴差阳错之下,竟然还有这样的喜事!陈道子的修为那么高,他说的话肯定不会有假!

陈道子似乎也很兴奋。可以用十数万战死英魂留下的戾气来当阵眼,又可以动用皇陵里的皇气,造就上天都无法干预的阵法。这样的机遇恐怕连鬼谷先师都未曾有过,如果他真的成功,大明的气数就绵绵不绝了。

「我先回去参详了!」

陈道子也对这样的壮举充满期待。身为鬼谷派继承阴阳的第一人,有这样的机遇自然让他激动不已,心里早就对这阵法展开无数的构想!

「两位师兄慢走!」

许平一直送他们上了马车后才赶紧喊来林伟,严肃地嘱咐他过去伺候两位前辈,并且千叮万嘱,无论他们要干什么都不可干预,有什么就给什么,没有的话,就算抢也得去抢来!

忙完这一切,许平立刻动身进宫,准备将这消息和老爹说一下,让他协助陈道子完成逆天大阵,顺便也去大闹一场。老狐狸利用自己宝贝女儿的满月酒钓出李央,然后迫不及待地抄了万宝商号。据说李央这老家伙也是有钱得很,怎么说都是见者有份,最起码得把自己府上的损失要回来,不然的话就太亏了!

御书房大门紧闭,崭新的木门又厚重不少,被破坏的次数多了,造办处的人也更加谨慎。许平可不在意这些,照样在海子冷汗直流的劝阻下大脚一踢,没好气地咆哮道:「老家伙,给我滚出来……」

木门一下子散成木块,再好的木料也经不起天品内力的极强一脚。房内,此时朱允文正端坐在书架之前,被儿子的闯入吓得浑身一个激灵,转过头来怒喝道:「臭小子,你……」

哟,这次居然没和小宫女鬼混,看老家伙还满老实的,难道从良了?不可能,狗哪有不吃屎的时候!许平正纳闷时,只见一个衣衫不整的宫女,一边擦着嘴边的东西,一边红着脸从桌子底下钻出来,看样子还是上次那个。老爹呀,你还真够痴情,但是拜托你品味好一点吧,能不能不要老是和这种灵长类动物的亲戚乱来!

「你这个混蛋小子……」

朱允文脸色有点苍白,难得有点兴致,招来老相好,还没等前戏做完就被打断,哪个男人会不生气啊!何况已经被儿子吓软了,愈来愈可怜的让他这九五之尊都快自尽了。

「老王八蛋,你……」

许平也不客气地破口大骂起来,几乎翻起近十年的旧帐和他对骂,重点还是围绕在万宝商号的事,气愤不已地说着自己府里的受损情况!

御书房里立刻喧闹不已,各种有关于伦理、人兽之类的话题不绝于耳!海子无奈地苦笑一下,老实地守到门口,不敢让任何人靠近。要是被人看到这对父子为了钱,宛如泼妇骂街般的架势,大明可就反了!

「老狐狸,你上次是不是和刑部那个谁的老婆通奸……」

「去你的,那是郎情妾意,你这个混蛋小子也敢说我!老子问你,你现在和你小姨不清不楚地在一起,还知不知道什么叫德行了?」

「靠,别他妈的以为我不知道!你不只奸了人家的老婆,还有人家的妾室!那天要不是临时有事的话,你这老玻璃肯定连男人都不放过!」

「滚你个球的,你爹我没那种兴趣!倒是你干的好事一票接一票,我问你,你是不是在津门时和你堂姐搞到一块了?丢人啊!家门不幸呀!你让你大伯九泉之下怎么安息……」

眼前一黑,头晕眼花的,海子近乎崩溃了。这、这哪还有半点太子和皇帝的威严?他真的不想再听下去了,一箩筐的丑闻呀!愈听头皮愈麻,开始有点担心自己会不会被杀人灭口了!

第五章 带着老婆去打劫!

战后的影响愈来愈小了,在忙碌的生计面前,人们似乎都忘了曾经有这么一场惨烈的战争存在。原本在京城里走动的兵将们也都返回家乡,大明的生活再次回到宁静之中,大街小巷熙熙攘攘的行人都是一副匆忙模样,面对未来的生活,谁都会慢慢地将这分有些阴暗的回忆淡去。

秋风萧瑟,入秋以后的京城总算有了一丝凉意。夏天的炎热过去后,干燥气候却让人多少有点不适。京城南门外,在陈道子查看一番之后,万烈浮屠的建设重新规划,皇陵周围也多了一些常人看不懂的神灵雕像。不可否认的是,每一尊都栩栩如生,给人感觉或怒或邪,十分有威严。

基于对儿子的信任,朱允文准许由陈道子主掌皇陵和万烈浮屠的事宜。事实上,对于这个半神半人的高人,他也略有耳闻。京城之乱时,纪府一门奇异又恐怖的死法,早就让朱允文注意到这位半仙,所以这次他没有考虑过多,不然谁敢贸然将皇陵的外围修建交由一个外姓之人去处理。

商部在朝堂上的地位愈来愈重了,最根本的原因还是三大家族争权夺利所带来的巨大影响!虽说大家表面上是一团和气,但私底下的竞争愈来愈激烈!尤其当陈百万高调入主商部,对皇家商号进行整合,又献上第一年两百万两的巨资,更是覉动一时,几乎成了人人茶余饭后的谈资!

对于他的大刀阔斧,欧阳寻和张启华都认为许平有点太盲目信任陈百万了!不过陈百万的改革所带来的成效却很是显著,所以他们只能把不满藏在心里,将更多精力转向与其他国家的贸易上。

陈百万的一些建议在这时看起来天马行空,甚至有点不切实际,不过许平心里很清楚他的思维。将这个思路稍稍整理再规范一下的话,那就是区域代理、股份制度的雏形!大明狭窄的经商思想需要改进,像陈百万这样的激进派自然是最好的选择。陈百万现在最主要的任务就是创造一个比较完善的商业模式,好让其他人模仿。

在西十里的小庙这一带算是京城周围比较偏僻的地方,不过通向西北的官道也让这一带热闹许久。虽然已经是凌晨,夜黑风高,仍有几分骇人,但宽敞的官道上还是有不少车队行进着,两旁林立的客栈更是灯火通明,街上到处都是喝得醉醺醺的酒鬼在晃荡,皇城之下的繁华在这里也体现得淋漓尽致。

出了庙口,一列穿着官服的押运队伍正在匆忙赶路,粗略一看,起码有三百名带刀的兵将护送,长长的车队更是押送了十多车的物资!光从车轮碾压路面的声音来判断,可以知道运送的货物十分沉重;再看这些人一脸谨慎的态度,任谁都能猜出所运物资的贵重。

队伍行进到一个斜坡时,马匹前行的艰难更加证实这一点。为首的是顺天府的六品从官,一双魔目透着让人心寒的冷光,此刻看着前方感到一点不对劲,马上挥手示意车队停下来,怒喝道:「大胆贼子,藏头露尾算什么好汉!」

「嘿嘿,没藏呀,大爷一直在这里呢!」

众人循着他的视线看去,但见前方的树干上有个穿着夜行服的贼人站起来,身材挺拔强壮,站立时悄然无声,一看就知道是个轻功上绝的好手!

听声音是个少年人,声线玩世不恭带有几分戏耍的味道。在他站起来的同时,道路两旁隐藏许久的数百名黑衣人也悄无声息地站出来!路旁更有两个娇小的身影,虽然穿着夜行服,但从长长的秀发和黑夜里闪亮的眼睛,不难看出是两个小女孩!

「大胆!」

从官立刻拔出刀,横眉一怒喝道:「顺天府押运皇家物资,尔等贼人竟然敢阻拦!到时龙颜一怒,满门抄斩!」

「你放心,你家皇帝不敢把我满门抄斩!」

许平的声音充满挑衅,心想:他敢斩老子满门,第一个切的就是他的小鸡鸡。

「放肆!」

从官顿时大怒,喝令手下刚要拔刀迎敌时,突然敏感地嗅到一股异香;心里一惊,刚要用内力时却发现筋骨松软无力,半点内力都发不出来!

「什么味道,好香呀!」

后面的军将也因为这突然飘来的异香而疑惑,等反应过来时,不少人都眼前一黑,晕了过去。即使一些警觉性高的立刻屏住呼吸,但此时也感觉四肢无力,高强的武功似乎瞬间消失一样。

「巧儿姐姐的药发作得真快呀!」

许平身后钻出一个怯生生的小脑袋,尽管黑衣蒙面,不过一双大眼睛亮晶晶的充满灵性,娇小的身体只到许平的胸口那么高,手里握着一把纯白色的象牙弓,眼里有着说不出的兴奋。

「屁,没全药倒呀!」

郭香儿看几个武功高强的从官还没晕倒,立刻有点着急了。这次出来谁都没带兵器,人家真要杀过来的话,搞不好会把事情弄大了。

「我来!」

小凝儿有些忍不住了,看他们站得东倒西歪的,立刻拉开小弓瞄准。许平一看她来劲了,赶忙嘱咐道:「小心点,我们只抢东西,别伤了人命!」

「放心吧!」

洛凝儿咯咯一笑,得意地努了努嘴,手一张,瞬间散出数十道银光,宛如黑夜里的流星一般,划过美丽的弧线,快速地朝勉强站立的几个官兵射去,箭枝的速度快得让人以为是不是眼花,看见了什么仙法。

「放肆……」

从官们的兵器全被击落在地,不少人看见这样神准的箭法已经心生恐惧,虽然控制经脉,但也抑制不住之前吸入的迷药发作。这时武功高强的几人悄悄地开始逼毒,奈何毒性虽然不猛却很诡异,进展缓慢得让他们心急如焚。

「靠,这下你们还不倒!」

或许是他们把精神都集中于逼毒,没注意到身后有个娇小的身影正悄悄靠近,没等他们反应过来就一跃而起,散下一股清香粉雾后,轻盈地跳过他们的头顶,跑到年轻人身边去。

「这、这……」

从官几人吓得立刻屏住呼吸,但这粉雾却不是刚才那样的寻常货色,即使他们马上封住经脉,但粉雾接触到皮肤却立刻被吸收进去,一瞬间,他们眼前的景象愈来愈模糊,整个人也是天旋地转,开始发晕。

「完了……」

从官看着身边几个武功高强的手下纷纷倒下,当脑里浮现这个想法时,他也是眼前一黑,有些不甘心地看着眼前的一群黑衣贼人,身体一软也摔倒在地。

「搞定!」

巧儿得意地笑了起来,拉下面罩露出粉雕玉球的嫩脸,肉嫩的脸圆圆的,白里透红特别娇美,精致的五官组合在一起十分唯美,再加上顽皮中带着童趣的微笑,立刻让男人们有点愣神!

「楼九,你负责搞定,清点后全数搬回去!」

许平也不想继续耽搁,再待下去怕会惊动其他人。他顺手将一张自己的手令丢到从官身旁后,朝旁边兴奋不已的三个小递了个眼色,马上带着她们消失在黑夜之中。

「快点,把东西全给我运走,小心别伤到人!」

楼九立刻指挥手下清点物资。每一箱都是白花花的金银珠宝,在黑夜中璀璨得让人睁不开眼,不过他手下这群家伙都不敢有所觊觎,立刻忙碌着搜刮这次的战利品。

京城北郊,新建的皇家别院此刻热闹非凡。打劫完的小们在许平的带领下,来到这里避风头,一是可以有不在场证明,二是第一次干这样的事,郭香儿和洛凝儿这两个乖宝贝都有点紧张,现在当然得让她们舒缓神经,若憋出心脏病就惨了。

「累死了,我要去泡温泉!」

一进到别院的内宫,巧儿就迫不及待地嘱咐丫发们送来糕点。对这里她算是比较熟悉的,马上拉着两个还忐忑不已的小跑到后厢,享受皇家独享的温泉药池。

「太子哥哥,我们先去洗一下了!」

洛凝儿和郭香儿此时紧张得浑身是汗,尽管很是不舍,但还是羞怯地看了许平一眼,跟着巧儿一起跑了。

「这群鬼丫头。」

许平的身影随后到了。他身着夜行服,倒有几分采花贼的感觉,这时怀里横抱着一个同样黑衣蒙面的身影,从纤细窈窕的曲线来看就知道是个妙龄少女。她似乎有几分难为情,虽然一直在许平怀里,却不敢抬起头来。

刚走到正厅,一名胡丽少妇就迎上来,一身端庄的紫色宫裙穿在她丰腴的身上,将纤细的小蛮腰、胸部的曲线和高挺的翘臀勾勒得玲珑动人,她只是简单打扮一下,却有着风情万种的妩媚和教养得当的娴静。成熟的气息、女性的魅力十分浓郁,绝对是世间难寻的绝色尤物。

「殿下、文文!」

柳清韵漂亮的小脸浮现几分红晕,或许是着急的关系,还透着一点汗珠,一看两人进来,她立刻松了口气,关切地娇嗔道:「你们太乱来了,怎么可以突然跑出来呀!」

「姨娘!」

郭文文这才拉下脸上的面罩,红着脸凑到柳清韵的旁边,有点羞怯地看了许平一眼,难为情地说:「对不起,我和香儿本来在家里呢,殿下突然叫我们出来了!」

「没事就好!」

柳清韵也不敢说什么,拍了拍她的肩膀,温柔地说:「好了、好了,看你紧张得一身都是汗,先去洗洗吧,香儿她们已经跑到御泉池了。」

「嗯,殿下,民女告退!」

郭文文款款地行个礼后,碎步离开。她的小脸依旧红扑扑的,只是与以前略显倔强的性格相比,此时多了几分思春少女的柔媚。

她一走就是二人世界,不过柳清韵和许平偷情的事也不是秘密,两人回到房间后,柳清韵一边伺候许平宽衣,一边好奇地问:「殿下,你们到底干什么去了?」

「打劫!」

许平舒服地享受美艳尤物亲手为自己解衣的视觉冲击。说到这里,他的脸上不由得贱笑一下。朱允文抄了万宝商号后显然有独吞的打算,女儿满月酒那天许平又损失惨重,愈想愈吞不下这口气,这才组织人马打劫顺天府的押运队。

「什么!」

听完经过,柳清韵顿时愣了。这、这太乱来了吧!再过三天就是太子大婚,这时他竟然带着没过门的太子妃们一起去洗劫圣上的银两,这何止是离经叛道,简直就是无法无天了。

许平已经被她脱得精光,方才抱了郭文文半天,的龙根已经充血,而这时柳清韵正跪在地上瞠目结舌。他居高临下可以看见一对美丽挤压出的,乳白色的肉立刻让许平有些躁火了,似乎能感觉到她身上的迷人体香勾引着自己,一下子就变得旺盛无比。

两人已经偷情了好多次,有时候许平还在她房内留宿。柳清韵此时哪会不明白许平的想法,少妇虽然稍微放开了些,但她一直不太愿意和两个可人的宝贝同床,这也是许平郁闷的地方。只要不提这件事,在床上她几乎是百依百顺,但一提到这件事就没有下文,想来个大被同眠也是颇有难度。

「好啦!你……」

柳清韵自然明白男人此时的渴望,不过她还是嫣然一笑,带着几分顽皮地说:「你今天这么做,惦记的恐怕是文文吧!我这宝贝闺女在你那里三番两次地吃瘪,不是挨骂就是被赶跑,难得您好心带她出去玩,要说没目的,我可不相信!」

「还是你乖!」

许平嘿嘿一乐。眼前的少妇真是够聪明的,今天顺手将她带出来确实是没安好心!郭文文既是柳清韵的侄女,又是香儿的姐姐,许平其实早就心痒得不行了,但这妞对自己有意思却又好面子,不制造一点机会的话,想上了她也挺难的!

希望能在洞房花烛夜之前把新娘子全干了——这是许平兴致一来,从而设定的伟大目标。郭香儿和郭文文都是家教严格的乖宝宝,带她们干点出格的事正好可以满足她们少女心性的萌动;巧儿这货一向是杀人放火的好帮手,唯一没有想到的是洛凝儿也跟来了,小从小就是乖孩子,难得有这样野一下的机会,她也很兴奋。无奈之下,许平才组成大军,带着她们一起去打劫。

御泉池内,中央一座巨大的池子正冒着水蒸气。皇家御用的温泉一向管理严格,要不是巧儿一向野惯了,带头闯入,以其他三女的教养可不敢这么乱来!此地极尽奢侈,除了池子外,还有休息的卧榻和熏香的地方,奢华的享受早就让小们玩疯了。

洗去一身尘埃,舒服地泡了个美容的温泉澡,再用花瓣将身体熏得香香的,在宫女的伺候下,四人穿上白袍,又在宫女的引路下,来到西厢的一间大房之内。

房内一开,简单的一切让还处于兴奋之中的女孩们有些失望。房内并没有过多繁华的装饰,也没有特别考究的摆设,除了玉屏风散发着凉意外,最显眼的还是中央一张足有十公尺长的大床。洁白的床单、洁白的帘子,在风的吹动下慢慢拂动着,有一种梦幻般的美丽。

「好大的床呀!」

洛凝儿第一个爬上去,幼嫩的小手一摸,顿时惊喜地喊道:「你们快过来,这里是软的,而且还很暖和!」

「啊,真的!」

郭香儿也凑过来,好奇地一摸,立刻感觉到有点不可思议!床底下的棉花似乎很是严实,虽然柔软却特别有弹性,和家里的床完全不一样,而且整张床很暖和,暖意似乎是从地下升起来的,特别好玩!

「有吃的!」

巧儿拉着郭文文的手爬了上去,巨大的白床用来玩耍都还有空间。她眼一尖,看见床中央摆着一张楠木矮桌,桌上早就准备好酒水和精致的糕点,还有几样时鲜水果,立刻让女孩们感到些微饥饿。

几个女孩立刻围坐到一起,兴奋地讨论晚上的打劫行动,如此充满野性的行为是她们不敢想象的。原本大家都忙于准备大婚的事宜,却被爱人莫名其妙地带出来,干的事更是特别刺激,立刻让她们有种鸳鸯侠盗似的感觉,大大地满足女孩们在这个年代不敢妄想的萌动,现在想想,还激动得有点压抑不住快速的心跳。

「怎么不等等我们呀!」

这时,大门打开了。许平笑咪咪地走进来,一看床上四个穿着白色薄袍的女孩,立刻面露笑;尤其是看见郭文文害羞得低下头时,更是想直接扒了她的衣服,当着这么多人的面采了她的红丸!

「好香呀!」

柳清韵也换上白袍,头发还湿淋淋的,一看就知道是刚沐浴过,不过现在脸上满是红晕,带着羞怯又有点激动,稍微有点经验的一看,就知道刚才的鸳鸯浴一定是香艳至极!

「姨娘、太子姐夫!」

郭香儿欢快地喊了一声,立刻挪着小让出地方,可爱地笑道:「你们快来呀,我们一起吃!」

「好好!」

许平此刻只穿了条裤子,直接光着上身冲进来。三个小已经被开了苞,倒没怎么在意,反而因日久的思念,纷纷媚目含喜。反倒是年纪比他们大的郭文文有点难为情,毕竟还是之身,第一次近距离看见男人赤裸的上身,此刻早就羞得不敢抬头了。

六人围在一起坐下,品着糕点,喝着小酒,听着活泼的小们兴奋地描绘晚上的场景,原本的尴尬因为她们童趣的声音早就变得十分欢乐,一阵阵欢声笑语中,许平也是被她们逗得呵呵直乐,差点忘了今晚的目的!

在欢乐的氛围中,最是尴尬的柳清韵和郭文文也在不知不觉中放开了,和小们一起开着玩笑,说说笑笑的,几乎忘了旁边还有男人的存在。酒瓶空了一支又一支,众人的脸上此时都有点发红,酒意显然开始上头,却让大家的谈笑更加活跃。在许平刻意的调和下,她们只差没直接结拜了。

「香儿……」

郭文文立刻娇嗔一句。虽然知道妹妹早已和夫婿圆房,但从小家教严格,当姐姐的此时当然得让她注意一下形象。

「没事啦!」

巧儿最会煽风点火,一看郭香儿的表情有点委屈,索性直接一把脱了白袍,露出幼嫩却特别迷人的身体,直接光着小扭了几下,笑呵呵地说:「大家都是女孩子,以后更是好姐妹,有什么好怕的!」

「你……」

郭文文立刻羞得说不出话,见姨娘在旁边不好意思地低下头,更不知道该说什么了。女孩子们平常一起沐浴倒没什么,只是现在旁边多了大家共同的丈夫,让她感觉多少有点不自在。

「巧儿姐姐,你的皮肤好白哦!」

洛凝儿羞怯地看了许平一眼,马上又羡慕地看着巧儿白嫩的肌肤,伸手摸了一下,楚楚可怜地说:「而且你有肉,不像人家,爷爷老说我太瘦了!」

「痒,死丫头……」

巧儿敏感地意识到许平的呼吸立刻变得急促,马上装作打闹的样子朝洛凝儿扑过去,一边拉扯着她的衣服,一边嘻笑道:「瘦不瘦,大家一起评判,我也要看你的小……」

「啊,不要……」

洛凝儿害羞地挣扎起来,小手护着,却奈何不了巧儿。小弓在手时,她厉害得让人胆寒,不过少了这独门绝技,她纯粹就是个柔弱的小姑娘,哪是巧儿的对手呀!

「你们……」

柳清韵一看洛凝儿都快被扒光了,原本想以长辈的口吻说一下,但这时许平哪给她机会,马上从后面一把揽住她的腰,一边色眯眯地欣赏打闹的春光外泄,一边狠狠地吻上她的嘴,将舌头探过去,肆意地吸吮少妇迷人的味道。

「谁说瘦了,满好的嘛!」

巧儿几乎骑到洛凝儿的身上,此时早已将她扒得精光。她看着身下害羞的小妹妹,以及比自己略大一点的,马上色眯眯地说:「好啦,凝儿,主子又不是没看过,有什么好害羞的!再说,咱们都是女孩子,怕什么嘛!」

「欺负人……」

洛凝儿蜷缩在一起,用小手护住身上的春光,但玲珑的曲线和白皙的身体,此时却怎么都遮掩不住。虽说有被调戏的委屈,但一看到爱郎望着自己时,那双眼里瞬间的冲动,又有一种说不出的欣喜。

「轮到你啰……」

巧儿见郭香儿在一边害羞地偷笑着,马上又朝她扑过去,在她顽皮的求饶声中,将这只小也扒个精光!三女顿时打闹在一起,或许是酒精的关系,又或许是定了终身的原因,没过多久,三个小就不那么拘束了,互相欢乐地嬉戏起来。

「啊,别抓我胸……」

「死凝儿,你怎么咬人呀……」

第六章 意乱情迷破处夜

「殿下……」

当许平含着吸吮时,柳清韵忍不住呻吟了。虽然已经做好大被同眠的心理准备,但看见心爱的女儿惊讶地看着自己,还是有些羞溋地哼道:「不要,不……」

「不要停是吧,我知道……」

许平不让她把接下来的话说出口,马上用手指她多汁的里,一边狠狠地抽动,一边继续玩弄她的。他抬起头笑咪咪地看了郭文文一眼,想到将要品尝这个鲜嫩的,兴奋得不自觉地舔了舔嘴唇。

「姨娘……」

郭香儿此时已停下打闹,赤身裸体地坐在另一边。亲眼看着敬爱的姨娘在男人的玩弄下呻吟,小脸微微有点发红,但也有种莫名的兴奋!

「呜……不、不行了……殿下……来、来了……」

此时柳清韵已不想再抗拒男人的要求,身体一放松,突然感觉一阵痉挛!许平也察觉到了,立刻加快手指的速度,更低下头来舔着她的耳朵,没几下就让她浑身抽搐起来;一酸,当着女孩们的面喷出一道火热,打在许平的手掌上。

「我、我先回去……」

郭文文看了看这乱的场面,羞得不敢再待下去了,她已经感觉到腿间有点湿润,腿也有点发软,整个人躁热得极不自在。

可是才刚站起来,郭文文就腿软得摔倒在床上,头刚好靠在外侧,清楚地看见柳清韵分开的双腿。柳清韵的羞处此时已经是泥泞一片,许平的手指还插在里面,立刻让她像被电到一样呆住了。这样的荡场面何只对她刺激巨大,连嬉闹中的三个小也都停了下来,一个个难为情地看着爱人玩弄一个美艳少妇。

「舒服吧!」

许平见柳清韵不好意思地闭上眼,一边喘息着,一边回味的美妙,马上把湿淋淋的手指从她的抽出。他回头一看,郭文文此时也羞得小脸俏红,三个小更是媚眼含春地看着自己,马上起哄道:「哇,怎么就她一个人没脱衣服呀!」

「对,只有姐姐没脱衣服!」

郭香儿自然明白男人的打算。小女孩家也想用嬉闹来掩饰自己的难为情,马上朝她的姐姐扑过去,笑咪咪地说:「不公平,我们大家都没穿!」

「没错!」

巧儿一向是最好的帮凶,马上当仁不让地扑上去,在郭文文害羞又不敢开口的挣扎中,脱去她仅有的白袍,没一会儿连洛凝儿也加入扒衣大军之中,三个小立刻把矛头指向最为害羞的郭文文。

郭文文这个柔弱少女哪抵挡得住这三个兴奋的小家伙,没一会儿衣服就被拉扯得春光外泄,小更是露出来。在她急得快哭出来时,许平马上凑上去,先喝退三个意犹未尽的小后,才将衣衫不整的郭文文抱在怀里,轻声地问:「文文,你害怕吗?」

「我……」

郭文文用手拉着自己的衣服,抬头看了一眼男人的赤裸身体,害羞得低下头,犹豫了一下,却是摇了摇头!

「你不想嫁给我吗?」

许平的声线空前温柔,说话时,还为她整理有些凌乱的长发,动作细腻又轻柔。别说郭文文有点受不了这一瞬间的怜爱,就连三个小都不自觉地有点吃醋。

「不……」

郭文文有些紧张地喊了一声,又难为情地低下头去。事实上,懵懂的少女早就做好嫁为人妇的准备;嫁给一个自己了解又崇拜的男孩,对这个时代的女性来说简直是人生幸事!

郭家从小家教森严,但在这个「女子无才便是德」的年代里,郭敬浩却给了女儿不一样的父爱,允许她们读书识字、开阅眼界,而不是一味让她们学习琴棋书画。虽然自小没了母亲,但在姐妹俩的心里,姨娘和母亲没有区别,她们不曾觉得自己缺失了什么。比起宛如被软禁般可怜的大家闺秀,她们的生活甚至可以算幸福得不该有其他奢求。

姐妹俩都出落得婷婷玉立,论才情更是让不少学子惭愧。但到了妙龄之时,郭文文也免不了青春期的叛逆,自认为满腹经纶不逊于男子。当时太子府大招幕僚和门生,她也是信心满满地跑去应招,凭着出色的文采挤进幕僚行列,更成为其中的佼佼者。

就在郭文文洋洋得意时,接下来发生的事却完全颠覆她先前的认知。京城南门外那个看不出人性的夜晚,啃尸食人的难民、只会歌功诵德的学究,一夜之间让她彻底崩溃。她忘了自己是如何依靠到这个男人的怀里,也不知道为什么,那一刻,在满心的痛苦中多了一种被保护的幸福。

南城的一夜让郭文文重新审视自己,怀疑自己之前对于这个世界的想法是不是太过天真?为此,她请求皇后娘娘之后去了前线,想见识真正的战争是不是除了书上描绘的热血澎湃之外,还有人间地狱般的残酷。但才刚去就被赶回来,虽然心里很不平,但一路上的见闻也让她满足了,起码这次远行带来的收获十分丰富。

不知不觉间,郭文文收敛以往恃才傲物的几丝得意,多了几分真正见过世面的涵养!不知不觉她进入女孩的懵懂期,做着善事、独自赏花,很多以前未曾做过的事情,在她走出闺门的那一刻,才发现了真正的意义。

当她疲累、哀伤、忧愁时,脑海里总是不自觉地想起南城外那个让人发狂的夜晚,以及她依靠在那个有力肩膀上时心里的安宁。尽管这个男人不曾对自己温柔过,更没给过自己任何甜言蜜语和半句承诺,但郭文文却控制不住,脑子里总是出现这个高大的身影,愈来愈多的思念缠绕上懵懂的芳心。

郭文文害羞地知道,自己已迷恋上这个对自己有点粗鲁的男人,从此,她装成不在意地打听着他的情况;亲眼看见姨娘和他在床上时,虽然吓得瞠目结舌,但心里更多的并不是愤怒,竟然是心酸的醋意。当听到妹妹也和男人圆了房,除了惆怅之外又带着几丝羡慕,一切的感觉都复杂得让人心乱如麻。

在这之后,郭文文懂了好多以前一味埋头苦读都体会不到的滋味。当战争来临,男人上了前线时的慌张和担忧;当战争惨烈,不断传来死伤时的忐忑;当他胜利归来时,骑在高头大马上享受百姓顶礼膜拜时的威风,那一刻,自己的心中也充满喜悦。似乎不知不觉间,这个男人已经左右着自己的内心,有点霸道地让自己因为他而高兴、因为他而担忧。

「文文,晚上做我的新娘吧!」

许平见郭文文有些呆滞,打铁趁热地吻了下去,在她的颤抖中吻上香嫩的小嘴,轻轻地吸吮红嫩嫩的嘴唇。

「呜……」

郭文文紧张得浑身僵硬。旁边还有好几双眼睛在看,一下子羞得让她闭上眼。心里虽然矜持地知道这样很羞人,却有点不愿意从这里离去,心里纠结得让她百感交集!

「乖,别紧张……」

许平见她紧张到小嘴一直紧闭着,索性改变策略,慢慢地将她压到身下。他不舍地离开她的樱桃小口,转而吻上她红红热热的小耳朵,轻轻地舔了起来!

「不、不要……」

郭文文立刻哼了几下,耳边那种又痒又舒服的感觉让她不知道该怎么形容,身体也抽搐了几下。她被男人强壮的身体压住,四面八方都是浓郁的男人气息,这种感觉立刻让她的呼吸有些不顺畅了。

逮到她开口的机会,许平迅速吻上去,在郭文文紧张的挣扎下,舌头也钻进她的小嘴里,一阵粗鲁搅拌、吸吮过后,郭文文僵硬的身体瞬间变得无力,小舌头也僵硬得任由许平挑逗着。

的香吻呀,惬意地享受了好一会儿后,郭文文始终因为太过害羞、紧张而没什么回应。许平吻了很久之后才恋恋不舍地抬起头,此时郭文文早被吻得神智全无,初吻的美妙让她的脑子一片空白!她羞怯地闭着眼,沉浸在美妙的滋味之中,完全没察觉男人的手开始脱她的衣服了!

脱衣服这件事,许平还是比较专业的,趁郭文文还没回过神时,已经将她的白袍扒下。第一次看见这名小充满青春活力的身体,许平的呼吸立刻变得粗重,目不转睛地盯着这具美丽的,恨不得现在直接占有她的处子地。

「呀!」

郭文文回过神来,见五人的目光全集中在自己身上,这才发现自己早就一丝不挂。她惊叫一声,刚想护住身上的春光时,小手立刻被许平紧紧地抓住了。

「你的身体很漂亮,我要好好看看……」

许平双眼都快喷火了,新娘群中最后的就在眼前了!虽然有点柔弱,但少女身体刚开始发育的形态却特别美,比稍微成熟,比起女人又有点青涩,特有的韵味绝对能让男人想彻底征服她。

总的来说,郭文文的身材有点娇弱,即使处于发育时期也不是很丰盈,不过整体比例却是十分姣好,微微鼓起的宛如两粒小馒头,白嫩白嫩的,非常有弹性。粉红色的小像小小的米粒,娇小得让人想好好呵护。

手臂和修长的大腿都像是莲藕一样,白皙而又十分细腻,冰肌玉肤有一抹淡淡的红,在白皙之中显得很是清透。细嫩的小蛮腰有种骨感的美,臀部不是很大,却特别结实挺翘!她合拢着双腿,只能看见三角地带上的点点体毛,很少、很柔,似乎在诉说这个身体有多么青涩。

「讨厌,别、别看了……」

郭文文立刻被许平看得有些不自在,虽然那眼神里的火热几乎要将她融化,但看见爱人眼里的喜悦和时,心里又本能地感觉到一种难言的欣喜。

「嗯,不看、不看……」

许平喘着粗气,说话时,手已经不客气地摸上她的肩膀,在美少女僵硬的紧张中慢慢滑过香肩、性感的锁骨。当火热的手掌覆上一对时,郭文文更是情难自禁地呻吟了一下。

柳清韵一看女儿太过紧张,旁边的三个小也是一脸粉潮、有点情动,知道她们再这样看下去,女儿连心脏都会停止跳动,稍稍休息过后,柳清韵赶紧把她们拉到大床的另一边,娇嗔道:「好啦,别再看了!」

「不要啦……」

郭香儿虽然很想看看姐姐的破瓜之夜,但也被撵到一边,无法近距离观看。虽然隔得有点远,但还是能清楚地听到姐姐细微的呻吟!

三个小都被赶到一边,郭文文才放松了一点。在她轻轻一喘的时候,许平已经趴到她的胸前,一手揉弄着,低头含住细嫩的小舔了几下。郭文文顿时控制不住地呻吟一下:「呀……痒……」

她的声音不算很嗲,却很阴柔、很有穿透力,立刻让几个女孩子听得脸红不已,郭香儿更是面露一种难言的激动。小已经被许平调教得很好,此刻她最感兴趣的事,似乎不是第一次的大被同眠,而是瞪大眼睛,看着往日端庄文静的姐姐时会是什么模样!

「文文,别害怕,放松点……」

许平一边轻声安慰,一边爱不释口地继续品尝这对害羞的,肆意地玩弄着它们。他在两颗上来回舔吸,没一会儿就让郭文文气喘吁吁,失去思考能力。

1「好香才对吧!」

许平贱笑了一下,别说是她,连自己都感觉身体有种过分的冲动!这时他已经亲吻过她的小肚子,在上留下满满的吻痕后,开始爱抚她因紧张而并拢的双腿。

手指每一次轻轻刮过都会让郭文文「啊」的叫上一声,又痒又特别舒服,这种感觉在过去十几年来从未有过!此时她的意识已经有点迷糊了,不知道是因为酒,还是因为自己曾幻想过这一刻,只是现在来得那么突然。

怎么回事?许平这时感觉到不对劲,欲火的燃烧似乎有点过头!他马上转头看了看旁边,这时的景象一看就知道不正常,才刚过的柳清韵侧躺在一边,面如红潮、情动不已,小手很是用力地抓着床单,修长双腿也不停地磨蹭着,似乎是靠这种方式寻找一点安慰!

洛凝儿和郭香儿也是一样,两个一丝不挂的小虽然跪坐得很是正经,但是雪白幼嫩的身体此时都泛起火热的红晕,一点一点的汗珠渗透出来。虽然她们把好奇的目光集中在这边,可是明显能感觉到她们的大腿都在瑟瑟颤抖着。照理说即使看着别人的肉戏,刺激也不至于大到这种地步!

「主子……」

巧儿的状态也和她们一样,说话时都有点虚弱无力,见许平投来疑惑的目光,马上举手做了个喝酒的姿势,眼里还有几分讨好的狡黠!

酒有问题,这妞肯定是下药了!许平立刻就明白了,一定是巧儿怕大家有点拘束,所以下了一些增加情趣的药物在里面!难怪郭文文这个小在这么多人面前抗拒得不是很激烈,柳清韵也不再排斥和两个宝贝一起伺候自己,这应该也是药效发作的结果吧!

「殿、殿下……」

郭文文见许平停下动作,顿时感觉整个人有种说不出的难受,她扭动一体,半睁着水灵灵的眼眸,急喘着问:「怎、怎么了……」

「没什么,放松一下!」

许平马上转过头来,含情脉脉地看着准备献身的小,一边悄悄地拿来百花油,一边柔声说:「把腿张开吧,让我好好看看……」

「呜,嗯……」

郭文文的状态有些迷糊,因为身体柔弱的关系,她对药物的抵抗力也最弱。虽然有点头晕,但一想到终于要和日思夜想的男人结合在一起,紧张之余的几丝情愫还是让她深吸一口气,闭上眼后,有些羞涩地张开自己的双腿。

美丽的玉腿散发着清新的体温,慢慢将最美丽的地方展露。当郭文文闭着眼、紧张地分开腿时,眼前的美丽景象立刻让许平的呼吸有点急促了!少女的羞处呈现出一种鲜艳的粉红色,特别鲜嫩,仅有的一点体毛宛如小孩的头发一样,又短又柔软。两片小还闭合着,像是没有盛开的花蕾一样;情动的宛如清晨露水,让这美丽的地带呈现出一种晶莹的美丽。

「别、别看了……」

郭文文紧张到阵阵收缩,毕竟是第一次将美丽的地暴露在别人面前,而且不只是自己心爱的男人,还有其他的女孩子,这时她都搞不清楚自己到底哪来的勇气。

「文文,你好美呀……」

许平扑了上去,立刻吻住她的嘴,来个激烈的舌吻!趁着小意乱情迷时,他顺手将百花油均匀地涂抹在龙根上,又捧了一把捂到她的羞处上,入手顿时感觉到此时的潮湿和火热的温度。

「热……」

百花油的清凉和灼热在一起,立刻让郭文文的身体软软地抽搐起来,小手不自觉地抱住许平的腰,似乎有点承受不了这样的刺激。这时许平也开始爱抚她的羞处,用娴熟的手法激起她更加无法克制的。

手指轻轻地在湿润的上来回滑动,一边慢慢地将打开,一边抚至敏感的小,宛如一颗小黄豆般,硬硬的又很是火热!捻、捏、按、压、揉,一连串的手法别说是郭文文这样的小,就算是成熟无比的少妇们都难以承受!

「不、不要……好……」

郭文文立刻被刺激得语无伦次。当许平一边含着她的,一边用手刺激她腿间最敏感的地带时,少女的矜持已经彻底崩溃,浑身抽搐的快感舒服得让她脑子一片空白,有点不敢相信男欢女爱的滋味会是如此猛烈。

「啊……」

在一声声的呻吟中,郭文文突然感觉眼前一片漆黑!一阵无法抵抗的快感让全身每一个细胞都兴奋得跳动起来,而那种感觉则让她妙龄的身体彻底崩溃,当所有的感觉都集中在时,她已经完全失去思考的能力。

「不,我、我,……呜……」

人生第一次的来临,郭文文粉眉微皱,满脸都是情动的红晕!她咬着下唇发出哭泣般的呻吟,年幼的承受不了这样的挑逗,在许平更加快速的揉按下,喷出一道道透明的!

是时候了。郭文文此时已被淹没,美丽的玉体覆盖着激动的红晕,正在本能地抽搐。许平也憋得够久了,的龙根早就想占有这个美丽的,趁她还在迷糊时,他挪好位置,将她修长的玉腿架到自己的腰上,握着磨蹭她湿润的,兴奋地欣赏小因为这敏感接触而羞怯的表情!

「殿下……」

郭文文感觉有点天旋地转,但也察觉到男人巨大的逼近自己的,她无力地睁开眼,看见已经在口时,莫名其妙地呢喃一声,却是闭上眼,没有矜持挣扎。

「乖,别再说话了!」

许平马上低下头来和她亲吻着,趁着她还沉浸在之中,腰微微一挺,喘着粗气说:「你忍一下,我们马上就会在一起了……」

「嗯!」

郭文文害羞地点了点头。尽管对于第一次还有点忐忑,但看到眼前这张熟悉的脸,想到那么久的思念都会在这一刻变成现实,心里有一种说不出的喜悦和幸福。

药效开始让更加激烈,尽管如此,看着她羞怯含喜的样子,许平还是深吸了一口气,让自己别太冲动。他和她温柔舌吻,吻住生涩的小舌头;在小呜咽的喘息中,他的腰猛然往前一挺,瞬间感觉进入一个又湿又热的地方!

「呜……」

郭文文感觉身体被塞进一个火热的硬物,整个人顿时僵了一下,不过好在润滑足够,点点的胀疼还是她能忍受的!

「文文,我要来了!」

许平见她紧张地抽搐几下便爱抚着她,给了她充足的时间适应后,才喘着粗气直起腰,感受前的那一层薄薄肉膜,带着几分兴奋地说:「我们马上就要在一起了,过了这一刻,你就是我的人了!」

「嗯,轻、轻点……」

郭文文有些紧张,知道女孩子的第一次会很疼,何况爱人的这么巨大,从小就柔弱的她虽然已做好心理准备,但还是不自觉地将目光看向在一旁面露关切、最疼爱自己的姨娘身上。

「来了……」

许平闷吼一声,双手抱着她的腿、腰,猛然一挺!瞬间感觉到冲破她最纯洁的象征,整个龙根美丽的身体里,被她湿润又紧凑的紧紧地包围着,的蠕动每一刻都十分有力,让人能感受到这个的青春活力。

「啊……」

郭文文疼得大叫一声,虽然有百花油和的润滑,但她还是个发育中的小,要承受许平的巨大尺寸也很是艰难!

「文文!」

小宝贝的担忧眼神已经让柳清韵有些心疼了,现在又听到这一声惨叫,心更是碎了,马上挣扎着爬过来,一把抱住郭文文的头轻声安慰:「宝贝,等一下就不疼了,听姨娘的,肯定不会再疼了。」

「姨娘……」

郭文文感觉红肿疼痛,尽管眼睛有点湿润,却倔强得没有流下泪水。此时她捂着嘴,很是自然地靠在柳清韵的怀里,就像是等着妈妈疼爱的孩子一样!

「没事吧!」

许平也停下动作,享受的紧凑,马上凑上前去和她亲吻着,双手不停地爱抚两团充满弹性的,想给予她更多刺激来缓解破身的疼痛。

第七章 香艳五飞

一阵亲热的爱抚后,郭文文的疼痛总算缓解许多。这时许平也直起腰,见她的头枕到柳清韵的上,将雪白的宝贝枕得有点变形,心里顿时燃起一阵难言的欲火,狠狠地咽了咽口水说:「文文,我要来了……」

破身之后的疼痛没了,有的只是初次承欢的肿胀;郭文文在储秀宫内曾学过这些,害羞地点了点头。看着男人的东西插在自己体内,多少还是有点难为情,她本能地抱紧柳清韵的手臂,似乎这样能让她感觉稍微好一点。

,轻柔地几下,每一次进入几乎把小也带了进去,出来时又可以看见翻出来的血色,在的滋润下透亮艳丽,十分好看。许平试着动了几下,欣赏小被自己享用的,心里有种说不出的满足感!

「文文,没事吧!」

柳清韵将郭文文紧紧抱着,虽然只是被女儿的头发撩拨都会让敏感的身体打个冷颤,但她脸上更多的还是对小宝贝的担心!

「没、没事……」

郭文文的呼吸立刻有些急促,当那火热的硬物在体内时,除了不适外,还多了一种莫名其妙的感觉,似乎很舒服,也感觉有点奇怪!

「我要快一点了!」

许平一看这娘俩的样子,心里的邪念更加浓重,猛地一把将郭文文柔软的身体抱到怀里,面对面用观音坐莲的姿势开始,温柔地着,每一次却顶得很深,没多久就让郭文文无力地趴在许平的肩膀上轻哼着。

「妾身……」

柳清韵见两人每次相撞都有「啧啧」水声,女儿现在显然已度过那个最忐忑的时候,她抬眼一看男人眼里火热的,哪会不明白他在想什么,羞得马上就想跑了。

「过来!」

许平眼明手快地抓住她的手,将她拉过来,一手抱着郭文文的腰,继续那紧凑的;另一手将柳清韵抱到身边,一边揉弄她的,一边吻着她的嘴,在她羞怯的抵抗中,慢慢地吸吮香嫩的小舌头。

「呜……姨娘……」

郭文文浅浅地呻吟着,当感觉到另一个一丝不挂的靠过来时,她一边随着男人的而喘息,一边回头一看,顿时有一阵异样的兴奋。近距离地看着最疼爱自己的人和自己最爱的人接吻,两人的舌头清晰地在空气中互相纠缠着,这幅画面马上让她的身体猛然收缩了一下。

「文文……」

柳清韵一看女儿的眼神中有着说不出的凌乱,被吻得迷醉的思绪立刻清醒了,惊得马上就要推开许平。但是许平的力气哪是她能抵抗的,他顺手抱住她的腰,一边插着郭文文,一边玩着柳清韵的,喘着重气说:「不准走,今天我要你们都来伺候我!」

「姨娘……」

郭文文很是柔弱地轻唤一声。共事一夫的事到底还是不可避免地发生了,虽然不想再吃醋,但她还是需要时间来适应!

「文文……」

柳清韵有些不敢看这个一向敬爱自己的女儿,因为这时不仅是看着她的落花夜、看着她和男人,身体更是被这男人肆意抚摸着。

「别想太多,以后的日子,我们会幸福地在一起!」

许平一边说着,一边加快的速度,让郭文文原本的哀愁变成愉悦的呻吟,另一手也开始在柳清韵的身上摸索着。

在柳清韵认命般闭上眼时,许平摸到她成熟的腿间,手指缓缓进入湿润的里起来。

「啊……」

三具一起蠕动起来,母女俩呻吟的节奏也变得空前一致,许平兴奋得眼都红了。他猛然将郭文文推倒在床上,快速在她粉嫩的里狠狠进出着,突来的猛烈立刻让她发出更加高亢的呻吟,娇小玲珑的身体也被许平撞得上下直晃,小小的泛起一阵美丽的乳浪。

「啊,不行……」

一边身下的小美人,一边将美丽的少妇抱到面前,许平几乎让她坐到郭文文的上,他一低头,啃咬着鲜艳动人的,插在她的手得更加快速;瞬间的快感冲击,让柳清韵成熟性感的也不停地抽搐着。

三具的喘息在一起交织着,汗水不停滴下,身体不停蠕动,看得旁边三个小目瞪口呆。除了巧儿早已见识过许平的荒,郭香儿和洛凝儿即使已经破瓜,但还是被眼前的香艳场景所震撼,脑子里完全想不到会如此激烈,因为她们的初夜都是富有情调,特别的甜蜜。

「啊啊……不行,又、又来了……」

郭文文有点受不了这样的刺激,在一阵控制不住的呻吟中浑身一紧,在收缩中又迎来一次。

「主子、文文,我……我……」

柳清韵第一次在女儿面前,现在也是有点承受不了,即使只是手指也让她快感倍增;听到女儿的呻吟时,更是控制不住,又伴随着这个节奏迎来。

母女俩一起抽搐着、痉挛着,成熟和青涩的都流出火热的!许平这时也控制不住了,闷吼一声,腰瞬间一麻,菊花紧紧地收缩着,在郭文文的猛烈收缩中再也控制不住,一开,一阵火热立刻浇到她蠕动的上,让中的美少女忍不住又抽搐几下。

同时迎来的三人身体一软,倒在一起无力地喘息起来,互相拥抱在一起,体验这的滋味!这时许平往外一躺,龙根也从郭文文的抽出来,粉嫩的立刻慢慢地闭合着,没一会儿,男人的混杂着丝丝的血流淌出来,将床单打湿一大片。

分不清是汗水还是分泌物,但皮肤能接触到的地方都是湿的,空气中的味道也十分浓郁。许平闭着眼,感到龙根还在因为这香艳的一夜而跳动着;虽然已经,但软化以后却更有活力!这时,他诧异地发现有只小手正颤抖着摸上自己的身体。

睁开眼一看,原来巧儿不知何时已打了盆温水过来,此刻正满面艳红地用毛巾擦着自己汗淋淋的身体和。见许平看向她,巧儿虽然情动,但还是嫣然笑了笑,带着几分俏皮地说:「小米姐姐不在,人家抢她的活干,你不介意吧!」

「鬼丫头!」

许平宠溺地掐了掐她的小脸。尽管为自己惹过麻烦,不过小还是满可爱的,起码再调皮还是很听自己的话,此刻难得的体贴也让他有些惊喜!

「我也会……」

储秀宫里学的还有伺候的活,郭香儿原本是个什么事都不干的大小姐,现在也有样学样地拿来毛巾,为姐姐和姨娘擦着后湿湿的身体,笨拙的动作以及有些不适应的青涩,让两女都羞涩得闭上眼。被看到的模样,似乎让她们很不好意思。

「那我干什么呀……」

洛凝儿有些不满地凑过来,微微嘟起小嘴!

三个小虽然也情动不已,眼眸都偷偷地看向心爱男人的身体,不过此刻都用嬉闹来掩饰她们的情动。在一阵欢声笑语中为三人擦干身体,似乎这种工作能让她们得到不一样的乐趣,相互还有点小攀比,倒是爽了许平和这一对母女。

一次搞定两个,为她们拉好被子,许平抱着刚破身的郭文文说了一下情话,让她们先休息一会儿后,马上转过身来。他邪的目光看向一丝不挂的三只小,幼嫩的身体、娇小的曲线、同样白皙无毛的,还有可爱纯真的表情!无辜的表情带着一丝含媚的娇嗔,这种天真的勾引早就让人无法克制了。

「我来了!」

许平立刻狼吼一声扑上去,一把将三个小全抱在怀里,感受着她们幼嫩身体的柔软,色眯眯地笑道:「你们三个在旁边看够了吧?现在轮到你们了!」

「谁、谁要呀……」

洛凝儿羞怯地低下头,尽管话语里有点倔强,不过小手很,自然地抱住许平的腰。毕竟品尝过男欢女爱的美妙,面对自己的男人,她当然渴望多一点疼爱了。

「讨厌!」

郭香儿娇滴滴地嗔怪着,含羞的小脸红扑扑的煞是可爱!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睛有些难为情,带着期待和说不清的情愫,闪动的一瞥,顿时让许平兴奋不已!

比起她们的矜持,巧儿算是主动多了。和许平的次数多,见识过这个主子的荒后,她也比较放得开,在三人打情骂俏时,早已跪到许平,小手握住软软的龙根往嘴里塞,柔软的小舌头殷勤地起来,一边舔还一边发出「呜呜」,的声音!

「爽呀……」

许平大喊一声,被巧儿舔得有点腿软,他抱着两个小往后一躺,看着巧儿在殷勤地为自己,喘息着说:「巧儿,你的技术愈来愈好了,被你这一舔,我都有点发晕了。」

「嘿嘿,它开始硬了!」

巧儿抬起头来妩媚一笑,纯真的容颜却带着无比诱惑,小手握着龙根有几分调皮,不过舔了舔小嘴唇的模样却是妖媚至极!

「是呀,快舔!」

许平一边说着,一边转头将郭香儿抱住,狠狠地吻上她的小嘴。郭香儿也是情动地抱着许平的脖子,幼小的身体使劲往上贴,柔软的小舌头迎合爱人的挑逗。

「干嘛……」

洛凝儿不满地抱怨着,但幼小的身体还是被许平按到,看见巧儿舔得津津有味,还用挑绿的眼神看着自己,她脑子一热也凑了上去,小舌头在龙根上胡乱地舔了起来。

小女孩的攀比心态真可怕呀,不对,真伟大呀!两条一样幼嫩的舌头为自己,这种感觉特别舒服!尽管身体的构造都差不多,但不一样的对象所带来的感觉却完全不同。

巧儿的技术已经很好,含着的时候完全没齿感;洛凝儿则是稍显生疏,感觉上像是在赌气一样,尽管很殷勤,但技术还是不行!

许平吻完郭香儿,闭眼开始享受两个小的,有些意外的是,旁边喘息的小只是休息了一下,猛地抱住自己的脖子,温热的小嘴含住自己的耳朵。

「太子姐夫,这样舒服吗……」

郭香儿一边用小舌头钻着耳孔,一边喘息着,奶里奶气的喘息声钻进耳朵里,又痒又热,让许平都打了个冷颤!

「舒服……」

许平抱住她的细腰,手慢慢地往上握住可爱的幼乳,一边玩弄着,一边有些兴奋地喘息道:「小香儿,刚才看我和你姐姐,又和你姨娘亲热,有什么感觉?」

「感觉,香儿想要了……」

郭香儿见两女在争风吃醋,倔强的性格此时也发作了,马上趴到许平的胸膛上,樱桃小口有些胡乱地亲着,小舌头舔着许平的,有些青涩,但却很认真。

「啊……」

许平也忍不住呻吟起来了!三个小一起在身上为他,这种感觉简直太疯狂了;自己并没有刻意调教,她们只是互相攀比却爽了自己,真是幸运呀!

「硬了!」

巧儿舔了一会儿,见龙根已经彻底硬了起来,马上笑了笑,几下,带着几分犹豫地说:「你们不行的,小女孩哪懂那么多!」

「我比你大一个月……」

郭香儿立刻不服气,小脸胀得红扑扑的,马上扑了过来,抓过龙根往小嘴里塞,舌头在上点着,一边使劲地吸吮,一边挑衅地白了她一眼!

「谁知道你是不是骗人的!」

洛凝儿也在起哄,见郭香儿含住,小手也占据龙根,不甘示弱地分开许平的双腿,小嘴立刻吻上,像是在较劲般,使劲吸着。

「嗤,小孩子……」

巧儿不屑地哼了一下,品尝着熟悉的男性气息。她早就动情了,她悄悄递给许平一个狡黠又讨好的眼神,继续和她们拌嘴,却是趴到许平腿间,幼嫩的小嘴吻上菊花处。

「死了……」

许平激动得浑身都在颤抖,一阵阵抖个不停。这简直就是要命呀!三个小在,一个吞吐、一个舔、一个舔菊花,尽管今晚来个大被同眠是阴谋中的事,但他没想到竟然能刺激到这种地步!

三个小一边互相白着眼,一边比赛似的舔着嘴前的东西。巧儿虽然是一副很不屑的样子,但也忍不住窃笑几下。论起鬼主意,这两个小丫头哪是她的对手呀,没几下就被骗得团团转!当然,助兴的酒也有关系,不然她们这时也不会那么主动,算是便宜许平了。

「受不了了……」

许平已经被她们逗得快要发疯,忍不住立刻跳起,想都不想就抓起最近的郭香儿,双手有些粗鲁地分开她细嫩的粉腿。

小这时小脸俏红,急速喘息着,显然早就在期待这个时候。她没做出什么抵抗,任由许平摆弄她轻盈的身体,露出湿淋淋的小;小手紧紧地抱住许平的手,轻声呢喃道:「姐夫……姐夫……」

「小妖精,姐夫要!」

许平红着眼、喘着粗气,一把抱住她的腰,将套在自己的上,猛然一挺!巨大的龙根布满三人的唾液后十分润滑,一下子填满这个幼嫩的身体!

「啊……姐夫……好、好大……」

郭凝儿的呻吟童稚而尖锐,猛然的进入让她的小身子都弓起来,张大了嘴「啊啊」的喘息着!

「小妖精,姐夫大你才喜欢是不是……」

许平一边喘着粗气,一边抱着她的腰,抱着她轻盈的身体上下摇晃,用她肉嫩紧凑的自己的龙根。粗重有力的早就让小失去说话的力气,伴随着节奏发出迷人的嘤吟!

「太子哥哥……太子姐夫……香儿……好酸……要、要死了……」

郭香儿的呻吟更加没有顾忌,长长的秀发在空中飞舞着,幼嫩的身体也不停蠕动。十几分钟的之后,当许平将她压到床上一顿如般的冲撞时,小已经呀呀叫了起来,紧抓着许平的肩膀,迎来今夜的第一次。

爱抚了一阵子,许平将她放下,小心翼翼地抽出依旧坚硬的龙根,在洛凝儿紧张而期待的注视下将她拉过来,分开双腿一插,继续美妙的活塞运动!这时巧儿也纠缠上来,紧抱着许平,用幼嫩在许平的背上磨蹭,小嘴胡乱地亲着许平的肩膀和脖子。

三人一起蠕动着,没过多久洛凝儿来临时,许平将巧儿抱下床,让她趴在桌子上,从后面进入。在小魔女满足而诱人的呻吟中,他享受着三具幼小身体带来的不同快感。龙根使劲进出着,让巧儿的呻吟变得有点疯狂;还躺在床上的四个女人被刺激得都不禁有些脸红。

「主子,我、我也不行了……」

巧儿在一阵有力的下,呻吟着迎来两次的,早就沿着她粉嫩大腿往下流。她的眼里一片迷茫,可想而知这次给她的刺激也很是巨大。

「真没用,你这个小鬼头!」

许平嘿嘿一笑,见她闭着眼喘气的样子很是无力,心里顿时升起一种自豪感。他用熊抱的姿势一边她,一边抱回床上,丢到床上让她休息。

1「太子姐夫……」

郭香儿在许平的怀里呢喃着,后的小还有点无力,不过此时许平已经迫不及待地把她抱起来,朝两女走过去,怪手忍不住先在她身上摸索起来。

刚才的呻吟那么激烈,谁还睡得着呀!郭文文和柳清韵此时赤身裸体地躺在同一个被窝里,本来就不好意思,当里的流出来,散发出刺鼻的味道时,更是让母女二人羞得不敢说话。现在又见许平抱着郭香儿走过来,即使是成熟了一些,但也感到一阵难为情!

「嘿嘿,别装睡了!」

许平将被子一拉,贪婪地看着两具美丽动人的。还没等她们反应过来,他一把抓住郭文文的大腿,对准她美丽的猛地一挺腰,再次插进这个!

「呀,轻、轻点……」

郭文文原本的矜持立刻变得无力,害羞地看了一眼满脸暧昧的妹妹和不好意思的姨娘,索性闭上眼,一边呻吟,一边迎接男人有力的。

等她爽过之后,许平马上将郭香儿放在她的身上,用后入的姿势继续享受小的身体。他看着姐妹相拥着在身下一起呻吟的模样,兴奋得都快要暴走了。这时柳清韵羞得只能装睡,许平索性拉起她的手放在姐妹俩幼嫩的上,有些强硬地让她爱抚这两对还在发育中的宝贝。

「殿下……」

柳清韵最后还是无奈地屈服在许平的威下,在姐妹俩羞涩的呻吟中趴到她们胸前,手口并用地挑逗着女儿的,吸吮细嫩粉红的小,带给男人更加猛烈的视觉刺激!

「这才乖!」

许平笑咪咪地拍着她肥美的白臀,等到姐妹俩都在呻吟中后,马上拉着柳清韵让她趴到姐妹俩身上,喘着粗气说:「香儿,看太子姐夫姨娘吧!」

1

「你们……」

许平彻底红了眼,粗鲁地在她们身上来回着!少妇的成熟、的幼嫩、少女的青春,三具不同带来的快感交织在一起,相信任何男人都会发疯;尤其她们还是以母女和姐妹相称,禁忌的快感自然会让人更加疯狂。

「不要……姐夫……」

被姨娘压着,幼小的郭香儿此时身陷之中,已经什么都不知道了,偶尔被插时身体一阵晃动、和姐姐磨蹭所带来的快感让她更加兴奋。意乱情迷时,她也不知道是不是吻了姐姐的嘴,只是觉得她的脸愈红了,眼神也更加朦胧!

香艳的一夜呀,整个晚上都在她们三人的上蠕动着,第二次的射到郭香儿幼嫩的里时,许平又迫不及待地拉起柳清韵,兴奋地命令她舔吃刚从她女儿身体里出来,还带着分泌物和的龙根。

柳清韵也是被挑逗得无法思考,在这香艳的环境彻底失去理智,当着姐妹的面啧啧舔吃一番。当龙根再次挺起时,许平又将她压到身下,一边摸索姐妹俩不一样触觉的身体和,一边在粗喘中干着她们最是敬爱的姨娘。

这一夜,三个都在不断蠕动中度过。许平也是第一次和这么多人同时,格外兴奋,足足五次才无力地抱着不知属于谁的大腿,以及不知道是谁的睡去!

1妈的,老子是超人!许平眼圈都黑了,射完最后一次,天也亮了。他将大被一拉,和五个美人躺到同一个被窝里,也不知道怀里抱的到底是哪个小、不知道手上摸的嫩臀是属于谁的、更不知道现在是谁趴在自己腿上,小嘴还吸着自己布满分泌物的龙根。

荒的一夜呀,许平彻底累趴了,眼一闭,呼呼大睡起来,但脑子里已经不安分地期待下一次的!

请续看《流氓大地主》28

第二十八集

【内容简介】

太子大婚,一群不请自来的人凑热闹,连新娘进门顺序都被搞乱,谁先谁后居然会影响朝堂局势?这会儿竟连圣上都来插上一脚!

成了皇亲国戚的第一权臣郭敬浩受邀出使高丽,没意识到皇家针对他的阴谋已悄悄展开;许平让冷月带着御用拱卫司的人马跟上去,意欲嫁祸给高丽,好出兵镇守边关,防范契丹。

暂代皇上处理朝政的许平快被奏折压得喘不过气,把童怜拉来当苦力。这晚偷懒一下,喝酒、赏雪,打个呵欠,走到了床边……

第一章 大婚?闹剧!

京城的十一月,秋天的到来让空气中多了几分干燥的凉爽,整个夏季都在战乱与警戒之中度过。战争过去,人们反而有点不习惯,原本频繁进出的军队、隐藏在市井之间的密探,甚至是城门外驻扎的大批禁军都不见了。虽然是象征和平的讯号,但多少还是让人不太适应。

十一月最隆重的事莫过于当今太子大婚,大明唯一的皇子从此将步入成人行列,其奢华程度甚至可以媲美当年圣上的登基大典。全城的百姓都放假一天,商部的人也走上街头,分发糖果和糕点给孩童,将这一天彻底变成欢乐庆典。

也正是在这一天,朱允文终于得到童怜献上的立国大印。当亲眼看见这个大明急需的荣耀时,贵为九五之尊的他也激动到语无伦次,心情甚至比自己初登大宝之时更加澎湃。因为从手持大印的这一刻开始,他就正式成为上天认可的皇帝。

朱允文亲自在诰命圣旨上一一盖印,将初次的荣耀赏赐给儿子。一边忙着为儿子准备大婚之仪,一边又赶紧跑去皇陵告祭祖皇:从此大明不再师出无名,而是上天认可的天朝上国。有了立国大印,大明的强盛就没有可以诟病的地方,也不会再有人抱着偏颇的眼光来看待这个崛起的王朝。

东宫之内大宴群臣,推杯换盏格外热闹,太子门生几乎成了这次盛宴的最主要招待者。虽说有不少人资历尚浅,但在这一天却是无所顾忌与老臣们打成一片。也许或多或少都有拉帮结派的嫌疑,但在这样的大背景之下,自然没有人敢去追究。

太子受封以后一直没住在东宫,但是按照规矩还是得在这里摆上酒席以应群臣相贺。这时所有人都已经放松紧张的神经,战争带来的拘谨也逐渐一扫而空。

消沉过后的一场大喜更有价值,在这一天大家都开怀畅饮,共同庆祝大明的和平再次到来。

太子府里也是张灯结彩,巨大的府邸里都是商部精心制作的各种花灯,到了晚上更是绚烂夺目。结束东宫内的宴席后,许平在府内设宴款待好友和一众手下。

东宫内的宴席是普天同庆昭告天下,而府里的这一场已经算是家宴了,也正好把新娘们全都接过门来。

不过按照宫里的规矩,新郎官是储君之尊,而这又是个男尊女卑的年代,接新娘子的工作当然不用许平亲自出马,他唯一要做的事就是款待好自己的宾客。虽然是家宴,不过宾客也都是来头不小,太子府的热闹程度倒是不比东宫之宴逊色。

学子和一些小官都在东院里把酒言欢,此时倒不必有任何拘束。许平则是亲自把贵客都邀到内庭,一边和他们讨论着所谓的国家大事,一边谈笑风生,气氛倒也不错。

不过说实话,他穿着这样隆重的衣服还是有点不太适应,再加上各种象征吉祥的配饰实在有点太过沉重。许平在别人的恭贺声中,脑子都有点迷糊了。怎么想都想不到自己竟然也会有成亲的一天,就犹如第一次将女儿抱在手上一样,喜悦伴随着激动,真是让他有点承受不住。

“殿下怎么了?”

郭敬浩见许平在发呆,马上笑呵呵地问一句。此刻他倒是红光满面,十分有精神。嫁了两个女儿之后,他的身份就是国丈了。以他现在如日中天的权势再加上与皇家的关系,他郭家要成为大明第一氏族,不过是早晚的事而已。

“没有,在想新娘子怎么还没来!”

许平这时才回过神,看着眼前得改口称呼岳父的老狐狸,笑眯眯地举起酒杯。

太子府外早早就簇拥了一大帮人,望眼欲穿地看着几驾凤辇在喜庆的吹拉弹唱声中走来。胡同外都是围观的百姓和高兴的小孩子,鞭炮声中的欢笑,让这个晚上显得格外热闹。即使已经到了黑夜,但这一带还是亮如白昼,谁都想看一下新娘子进门时的场面。

朱允文御笔亲封的新娘子一共八位,分别是赵钤、程凝雪、蓝小熏、郭香儿、洛凝儿、郭文文、姚露和朱雨辰。毕竟是第一次纳妃,自然不能让天下人有意见。

碍于出身问题,一些女人也只能等到百姓对这件事的热情过去以后,再悄悄地给她们名分。

其实在朱允文的想法里,八个可能还少了一点。本来纪欣月还兴致勃勃地想在大臣们的女儿中多选几个,不过选出来的那些真有种群魔乱舞的感觉,立刻就把许平气得都快逃婚了。在强硬的反对之下,朱允文也没有办法,只能顺着儿子的意。

月初,阿木通的妹妹抵达京城,纪欣月一时兴起也想把她点为太子妃。许平本来还有点心动,心想:依照阿木通的血统,他妹妹应该也不错,感情可以之后再培养。想到草原野马的风情,他就有点心痒难耐。

不过当看到这匹野马时,许平立刻把刀架在脖子上,跑到宫里和老爹谈判。妈的,这丫头绝对是她娘偷人偷出来的!长得和她爹一点都不像,她家邻居有最大的嫌疑!靠,就算遗传基因出了问题,也不可能变态到这种地步吧!

浓眉大眼、有力的双眸、阳刚的气质、浑身说不出的男人味,还有那性感的二头肌。奶奶个熊!活脱脱是一只母猩猩,这种生物早就脱离六道轮回的控制。

许平当时一看就彻底傻眼,脑子里立刻明白一个事实:阿木通他爹绝对戴了绿帽!这还真是个奇迹的年代,人兽之间都可以有爱情的结晶,太不可思议了!

朱允文本来还希望让儿子再想想,毕竟这样一桩政治婚姻可以拖延一下契丹大乱带来的影响,不过当他召见过这匹草原野马后,感觉整个人都憔悴不少,第一次捶胸顿足地为自己的想法和儿子道歉,声泪俱下,场面十分凄凉。

以他的话来说,他没办法想象一只小猩猩挂在身上叫爷爷的场景!纪镇刚当时也看了一眼,以他的话来形容就是:这货长得实在逆天!戎马二十多年来他都没有恨过谁,但当时真想一刀砍了她,这也算是替天行道、斩妖除魔了。

“我这辈子从不打女人,但头一次有想杀人的冲动!在我眼里这已经不是女不女人的问题,关键是她根本不像人!”

每每想起纪镇刚红着眼说出的这句话,许平也只能无奈苦笑。

好在老爹算是正常男人,要是真的强迫自己娶她,二话不说,直接抹脖子算了。

当晚便以让她欣赏江南风光的名义,连夜送得远远的!美其名是怕她受到其他皇子刺杀,事实上是害怕这样的妖物留在京城会坏风水。在这件事情上,父子俩的意见空前一致,就连原本还很兴奋的纪欣月也是满面苍白地赞同,她大概也不希望抱只小猩猩当孙子吧!

不过,想来想去,许平知道名分在这个年代不只对女孩子很重要,对女人来说也很重要。像林紫颜、应巧蝶她们,虽然表面上都是为女儿出嫁的事忙碌着,但偶尔也能从她们眼里看出一丝羡慕,似乎是在羡慕女儿披上嫁衣,不过却隐隐带着一点说不清的落寞,这丝丝的惆怅也让许平倍感愧疚。

但这已算是皇家最大的宽容了,虽然许平的许多荒唐事都已经被认可,但总不可能在众目睽睽之下同时迎娶母女吧!这样的话天下还不乱了套?那些所谓道德派的家伙又会出来指手画脚;所以无论如何,朱允文都不允许太子大婚成为天下人的笑柄!

再说,纪欣月对一些女孩的出身还是颇有微词,例如魔教出身的巧儿和刘紫衣、自己的妹妹纪静月还有侄女朱莲池。如果她们都大摇大摆进门的话,那皇家的脸就没地方放了。

许平也知道这是老妈最大的忍耐限度,如果不是朱允文的宽容和恩宠,恐怕连赵铃都很难进入太子妃的行列。虽说许平并不在乎出身或者地位的问题,但皇家也是要脸面的,要不是看在姚露多次救过自己的分上,恐怕连她都得不到这样的机会。

许平也倍感无奈,毕竟这第一次的大婚太引人注意了,不得不做出这种姿态给天下人看。

这时,八顶巨大而又奢华的凤辇大轿在护卫们的簇拥下慢慢走来,前方是宫女们提着花篮一路上撒着花瓣,后面是乐队奏响欢快而又神圣的乐章。

每顶凤辇大轿都是八人合抬,精致的轿身、粉色的丝绸彩带迎着微风轻轻地飘舞着,只能看见新娘们朦胧的身影,带着几分梦幻的色彩,立刻就让四周的女孩们面露羡慕之色。

庞大的送亲队伍,从东宫出来以后一路吹拉弹唱,围观过来的百姓几乎挤得水泄不通。在皇家威望日渐高涨的现在,百姓们更是夹道欢迎,到处都是鞭炮的喜庆之声!哪个女孩不想这样风风光光地出嫁,成为一个兴奋的新娘,这美满的一切早就让无数少女们不知不觉地羡慕起这场奢华的婚礼!

“新娘来啦!”

一看大轿愈来愈近,小米高兴地笑了笑,马上让丫鬟们按照礼仪准备好,之前许平也想纳她为妃,但可人的小姑娘这次却坚决不肯。

以她的话来说就是她没那个福分,只要待在主子身边当丫鬟就已经满足了。小米一向温顺体贴,但在这个问题上却很坚决,哪怕许平冷下脸来她都不为所动。

小米也知道自己是罪人之女,不只身份低微,就连出身也不好,即使主子因疼爱而想给她一个名分,但这样反而会成为别人斥责的对象。或许还是做个丫鬟比较好,起码能一直陪在心爱的男人身边,有了这样的生活,其他一切也都不重要了。

“注意警戒,别让无关人等靠近!”

冷月依旧在人们不注意的角落里,像个幽灵般,不会让人意识到她的存在。她闭着眼,冷冰冰的丢出一句话,御用拱卫司的人立刻点了点头,悄无声息地展开护卫的工作,锐利的眼神警惕地观察着在场每一个人。

“快、快,铺花毯!”

小米一看凤辇愈来愈近了,赶忙带着小丫鬟们忙开,清秀的小脸上带着几分紧张,主子把如此重要的任务交给她,让她有一点不安。

当大轿愈来愈近时,冷月才睁开眼,用有些复杂的眼神看了看今天的新娘子们。

虽然曾经幻想过自己身披嫁裳和爱郎携手的那一天,但她也知道这个想法很不切实际,她是个杀人如麻的人,在她手上凋零的生命多得连自己都数不清。

御用拱卫司在世人眼里又是心狠手辣的代名词,身为其中的佼佼者,她自然也就失去正常女人该有的一切。自从拿起这把剑开始,杀戮就成为她阴暗生活中的主旋律!

毫不犹豫地斩杀任何一个敌人,舍弃自己的生命,将皇家的命令当成唯一。这样的自己,成为杀人机器的自己,还有正常生活的权利吗?

更何况……冷月感到心里一痛,瞬间都痛得快无法呼吸了。看着两顶郭家的轿子,更是无奈地叹息一声。

虽然皇后娘娘对自己没有成见,甚至是恩宠有加,如果爱郎出面求情,以自己的功劳或许可以与他白头偕老。如此也许可以暂时麻痹自己,与这些女孩一样嫁为,期待着为人母的欣喜与兴奋。

但是如果真的进入这个家中,她会不会因为一时的仇恨而挥剑相向,斩下这两个仇人之女的头颅?冷月不敢去想象,但很清楚地知道自己可能真的会那么做。

心里这股恨实在太浓郁了,想放弃复仇根本不可能。想起冷家上下几十口的人命,冷月无论如何都无法原谅郭敬浩。

但是另一边却是深爱的男人,他对自己怜惜有加。身为一个女人,最幸福的事莫过于有这样一个人陪伴。哪怕是自己报完仇后再爱上他也好,在错的时间遇上对的人,爱和恨在心里反复交织着。

冷月此时也是心乱如麻,痛恨自己原本冰封的心被融化,也痛恨命运如此捉弄,让自己不知道该如何去取舍!

门前的轿子一一停下,只要进了这个门就意味着婚姻的开始,但这时却出了乱子!本来进门的先后顺序早已有礼部的人按照生辰八字排好,但是现在册子却不知道丢哪里去了。

谁都不敢小看这迈进门的小小一步,踏进门的先后可是预示着在家里地位的高低。不少人急得晕头转向,在这个等级森严的年代,即使共事一夫,地位上还是有高低偏颇,进门的前后往往是最关键的一步。别说是新娘子,就连她们的娘家都会特别在意,也害怕女儿日后会受到其他人欺负!

“怎么办?吉时就要到了!”

小米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在这么重要的关头居然出这种乱子!她真恨不得咬舌自尽算了!这可是主子的人生大事,怎么还出这种纰漏?

但是找来找去就找不到册子,派进去请示的人没多久就回来了,带回来的话却是“看着办”许平显然很信任小米,这丫头心思细腻,与各个女孩的关系都很好,相信她能处理好这一切。这样想也许没有错,不过许平明显低估了进门这一步的重量,也忘了这些女孩之间的关系虽然很和睦,但是她们身边的人可就难说了。

“蓝姐姐,您好漂亮呀!”

小米思来想去,在众人的催促下还是大着胆子有了主意。第一个迎进门的自然是蓝小熏,她刚为皇家诞下长公主,光这个殊荣就能艳压群芳了,即使其他人地位再高也没办法有意见。

产后的蓝小熏没有多少变化,只有比以前稍微丰腴了一点,但是光看这玲珑的身材,谁都不敢相信眼前的美丽少女已经身为人母。此刻她身披嫁装,十分动人,脸上更是带着新娘子的喜悦和母亲的温柔,刚下轿时就已经美得让人不禁多看几眼。

一身盛装、眩目的婚礼早就让她有些迷醉了,现在更是感觉如在梦中!

“小米姐姐,都说了叫我妹妹!”

蓝小熏有些羞涩地嘀咕了一下,对于眼前这位体贴的女孩她还是很喜爱的。她终于正式嫁给自己的爱郎,对于今天的到来,她早就激动得有点晕了,此刻感觉脚步都有点发虚。要不是小米过来搀扶的话,恐怕站都站不稳。

“应姐姐好!”

小米松了一口大气。这时应巧蝶也过来了,赶紧让她将女儿接进府去进行其他礼仪,才又开始头疼起第二个进门的人选。

其实依照出身或者门当户对来看的话,郭家姐妹和洛凝儿、朱雨辰都是实力相当。朱雨辰贵为郡主,母亲是长孝公主,身后有刑部张伯君和御封大将军刘占英的支持。不管是文官还是武将方面,都是硬实力派,再加上她本来就是皇族出身,怎么算她都是最不好安排的!

郭家姐妹更不用说了,朝廷现在只有郭敬浩这么一个丞相。从公来说,郭敬浩现在是一人之下,正是如日中天的时候,怠慢他的一对宝贝女儿肯定不行。再者,这对宝贝还是百花宫的人,有柳清韵的庇佑又牵扯到主子的师门。万一惹恼了妙音这个半仙更不行,这两位千金也难对付呀!

洛凝儿这边更不用说了,谁敢怠慢洛家的千金大小姐?光是一个骁骑大将军洛勇就能压死人了,即使郭敬浩现在大权在握,对他也还是毕恭毕敬。这位老者可是一跺脚就会到处地震的大仙,别说主子对他得恭恭敬敬,就连当今圣上都不敢怠慢。

人家嫁孙女肯定是要风风光光过门的,出了点差池都不好交代!

头疼呀!小米都感觉有点头晕了,第一次觉得原来这些势力是这么错综复杂!

虽然看起来是很简单的事,但是仔细一想,牵扯到的东西还真不少;而且现在身后又有一大堆官员在看着,这些人也或多或少都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该怎么安排,她真是理不出头绪。

“怎么了!”

纪静月哼着小曲跑出来。一看小米眼圈有点发红,急得都快哭了,旁边的官员和门生都瞪着眼,气氛有点不对,问明事情的经过后马上大剌剌地喊道:“别想了,第二个程凝雪!”

“对、对!”

小米这才松了一口大气,拍了拍脑袋暗笑自己怎么那么笨,这小姑娘现在可是身怀六甲、正得皇宠之时!光冲着肚子里的孩子,圣上和皇后娘娘就已经是最大的靠山,恐怕谁都不敢跟她争。

“小心,轻点……”

程凝雪挺着个圆圆的小肚子。虽然披着盖头看不清楚容颜,不过一走出来时,胸前巨大的曲线就让人群“哗”了一声。尤其是怀孕后丰满不少,这一对豪乳更是让不少女孩们惭愧得低下头。

“小米姐姐,没事的!”

程凝雪温柔地笑了笑,马上被林紫颜和几个下人小心翼翼地搀扶进府,母女俩脸上都是开心的笑容。毕竟是第二个进门的,在她们的心里,今天算是捡了天大的便宜。

比出身、比地位甚至比才能,程凝雪都是最不具优势的,不过肚子里一旦有了皇家血脉,现在倒是没人敢说什么。毕竟她还身怀六甲,凡事都是要小心为上。要是不小心动了胎气,恐怕龙颜一怒,到时候就不知道有多少人头要落地。

这第三位的名额自然是给了朱雨辰,现在连纪静月都不敢说个“不”字了。因为不仅朱莲池来了,刘占英这个新出炉的破敌大将军也来贺喜,开朝第五位大将军的名号自然压得死人,何况旁边还跟着张伯君这个黑脸鬼!这家伙沉着脸往这里一站,连郭敬浩都不敢惹,谁还敢有什么意见,反倒是比较好处理。

“娘,我今天漂亮吧!”

朱雨辰“咯咯”笑着,依旧十分活泼,一下子就跑到朱莲池的怀里。以她开朗的性格,倒不怎么在意这些,反而是觉得其他人有点小题大作了。

“参见郡主!”

张伯君和刘占英相视一笑,马上缓缓地行了个臣子礼。身为定光朱孝文的死忠派,他们自然是力挺先主之后,这样的结果对他们来说已经很满意了。

“张伯伯好、刘叔叔好!”

朱雨辰也很礼貌地回了个礼。在她的看法,这两位就犹如定王府的家臣一样,也算是亲戚了。

“好了,辰儿,咱们先进去吧!”

朱莲池的优雅和高贵早就让不少男人直咽口水,此刻充满母爱的一笑更是要人老命。或许她也察觉到气氛不太对,就赶紧拉着女儿进府,临进门时还感激地看了张伯君和刘占英一眼。

“气氛不太对呀!”

刘占英满意地笑了笑,只是回头一看,此刻群臣的眼神都有点严肃。马上拍了拍张伯君的肩膀,若有所思地说:“看来今天不只咱们有想法,都有点要开打的意思了!”

“废话真多!”

张伯君哼了一下,冷漠地扫视一圈后转身朝府里走去,一边走一边漫不经心地说:“小郡主已经先进门了,其他的事我懒得管,只要别出乱子就好。”

“你倒是随意。”

刘占英耸了耸肩,他本来也想看一下好戏,不过现在贵为大将军,也不好和这些小辈在这里胡闹。迟疑了一下,还是跟着张伯君一起进了太子府。

“钤姐姐……”

小米思来想去,真的很想让一直照顾自己的赵钤第四位进门,但是后面那四位也不知道会不会有意见?毕竟谁都在乎先后的顺序,她们娘家的人更是虎视耽耽,自然她也怕有个闪失会得罪其他女主人。

“没事的,我最后进就好了。”

赵钤的声音软软地从轿子里传出来,她也明白小米的难处。现在新娘中最有实力的是郭家姐妹和洛凝儿,姚露虽说有百花宫的支持,不过现在却拼不过其他派系。思来想去,她还是不要去争比较好。

身为许平的第一个女人,初夜时双方都是第一次,赵铃得到的恩宠最多,也感受到爱郎深深的怜惜。她明白自己没必要去争这一时,不管什么时候进门,爱郎都会一如既往地疼爱自己。

因为赵铃清楚,她的另一半并不是什么迂腐的人,不会因为这个而有所改观,她也不用因为这不必要的争风吃醋而增加别人的烦恼!

眼看吉时就快到了,小米还是拿不准主意。

姚露是争不过别人的,这点不用去想,但赵铃和她感情最好,也是最疼她的女主人。于私她真的很想让这位亲密的姐妹先过门,不过身后的人都虎视耽耽。一个安排不好,恐怕自己会得罪太多人了,到时候连主子都会很难做人!

身后的人不只几个派系那么简单,虽说都是些小小官员,但却是其他大仙的眼线。这时小米可以感觉到他们的眼光已经集中到她身上,灼热到都快把她烧了!而且他们彼此之间似乎都开始有点摩擦,不像表面上那么喜庆,隐隐有种暗流涌动的感觉。

“真热闹呀!”

这时一个灰衣素服的人走过来,给人感觉纤瘦又特别不起眼,说话甚至都有点结巴。匆忙的样子怎么看都像是个市井小民,完全不适合出现在这国之储君的宴席之上。

“国舅爷!”

不少人都不知道眼前这人是谁,但是当有人喊出纪宝丰这个名字时,所有人立刻跪地行了个礼。眼前这人可是太子爷唯一的舅舅、金吾大将军的独子,虽说为人低调,看起来也没什么,但这个身份谁都不敢怠慢。

纪宝丰呵呵笑着,示意众人免礼后才走到门前后疑惑地问了一句:“怎么?赵小姐还没进门吗?那我这声舅舅什么时候才能让她叫呀!”

“啊?”

小米顿时大惑不解,这位大爷可是除了被拉回去配种之外,就一直待在天工部不见踪影的!别说神龙见首不见尾了,就连见个脚趾都难,怎么会有兴趣出现在这种对他来说很无趣的宴席中。

“小米姑娘好呀!”

一看到他身后的一众人,小米和纪静月才总算明白。陈百万、欧阳寻和张启华,各自带着商部的手下和家丁,携着礼物前来贺喜。此时三人脸上空前和谐,互相都狡滑地笑了一下。

虽说近日来为了争权夺利,三家人在商部都斗得有点白热化,但在这个节骨眼,欧阳寻到底老辣了一点,第一个做出妥协的姿态。一是怕三方再这么斗下去,不只会耽误商部的运行,更是会被被人抓住话柄。到时候不但会惹怒圣上,就连太子都会不快,最后肯定没什么好下场。

毕竟是战后重建、太子大婚的敏感时期,欧阳寻也不得不小心翼翼。连他都看得明白这道理,陈百万和张启华这样的狐狸投胎当然也明白。

三派人马不约而同地安分下来,各自处理手上事宜;互相之间减少摩擦,也多了一些配合,一时之间倒算是和和气气,商部的运行总算恢复正常。在陈百万加入后,运转的速度更上一层楼。

太子大婚,谁都明白进门前后的重要性,三方人马虽然最近有所摩擦,不过在这件事上的态度却空前一致,力挺商部的先驱赵铃!

陈百万本来和赵铃没什么交情,不过现在当了官之后立场也该有所改变。再加上商部的一切早期都是赵铃一手掌握,潜移默化下他自然也有了自己的立场,出于敬佩,他自然也得站出来。

欧阳寻这边更不用说,要不是赵铃一开始的周旋,他欧阳家也没有今日的地位。

碰上这样的事,更是要一马当先!

张启华这边比他们更加卖力,毕竟当年商部的一手创立是张庆和赵铃互相协助的结果,张家后人当然要维护这个荣誉,所以在这事上也不遗余力,想为赵铃争一口气。

虽说现在地位都很高,欧阳复更是有战功在身,不过大家都明白,和其他人一比还是落了下风。钱财在此时很难拼得过权力,摇头叹息时突然想起游离于六部外的另一部:天工部!怎么说他们都狡猾得连狐狸都惭愧,三人都想起那里还有一位举足轻重的大神。一拍即合地商议一会儿,就马上跑去请纪宝丰出马。

纪宝丰当时正在埋头研究,这种事别说让他去了,就连听他都懒得听!除非是当今圣上驾崩,不然的话想让他参与这些麻烦事,基本上门都没有!

最后还是欧阳寻这老狐狸出了主意,哄骗他说什么事关重大,要是赵铃没地位的话天工部说不定就不保了之类的,到时候恐怕连工匠们都没办法继续研究下去。

其他二人立刻心领神会地一顿哭诉,就差没说他不去的话就拖家带口去他家吃饭,这才把纪宝丰骗了出来!

现在可好,三方实力相当,再加上张虎和林伟这时都跑出来力挺赵铃,两位资格最老的护卫此时反而高调起来。小米感觉眼前都有点黑了,头一阵一阵的作疼。

一向善良的她第一次有了杀人的冲动,真想把那个丢了册子的粗心鬼砍死!要不是他的话,事情也不至于乱到这种地步!

“怎么办?”

小米的眼泪都快要掉下来了,将求助的目光看向纪静月。

“我哪知道!”

纪静月没想到连纪宝丰这种成天足不出户的阿宅也会跑出来晒太阳。此刻府里可是坐满各路神仙,郭敬浩这些人也在,洛家的人更是早早地就来这里压场子。

虽说他们都一副不在意的样子,但这里肯定有他们的眼线在观望着,绝对马虎不得。

“要不……郭家姐妹先进门吧!”

赵铃试探着说了一句,其实现在她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想来想去人家是姐妹两个,郭敬浩此时又是如日中天,谦让一点或许会让爱人好办一些。

“不、不,铃姐姐先进!”

郭香儿的大轿里也传出她童趣的声音,显得很是真诚又带着几分的不好意思:“您在太子哥哥身边最久。您这时要是不进的话,我们哪好意思呀!”

“没错!”

洛凝儿在轿子内也出声附和,过了一会儿又有点疑惑地说:“不过姚姐姐我没见过,听说她和太子哥哥出生入死很多次,好几次都在鬼门关来回,要不……让她先?”

女孩们隔着轿子唧唧喳喳地谦让起来,这倒是个和睦的好景象,不过小米可就没那么轻松了,她们虽然很随和,看起来确实很和睦,但是身后这些虎视耽耽的人却没有半点松懈的意思,都咬着牙要争取进门的顺序。

再说,有哪个女孩子会不在意这个,说不定人家只是随口客气一句而已,她要是当真的话,搞不好就会死无葬身之地!

气氛越来越不对了,小米感觉冷汗都滴了下来!虽然最后谦让的结果是让郭家姐妹先进门,但她这时总感觉有些不对劲,似乎是有什么杀气弥漫开来,瞬间就让冷得人刺骨,如同坠进冰窖里一样,像是要在刹那间将人变成尸体一般,阴冷得让人毛骨悚然。

回头一看,小米的冷汗瞬间流遍全身,自己怎么会忘了还有这一个不好解决的问题!

这时冷月眼露杀气地看向这边,虽然美丽的脸上没什么表情,但却有一种无声的压迫,冰冷的杀气宛如水银泄地一样蔓延开来。

别说小米了,此刻连御用拱卫司的人都感觉到像是有把刀架在脖子上一样,从灵魂深处体会到那种让人崩溃的冰冷!

“哼!”

冷月轻轻地哼了一下,明显是不希望郭家姐妹先进门。她的眼神虽然空洞,但却像是一座要将人吞噬的冰山一样。

如果她们姐妹俩真的先进门,恐怕这座阴冷的冰山就会瞬间雪崩。

惨了、惨了,小米的心立刻就碎了。这还让她怎么安排呀!别说是先后进门的顺序时间了,恐怕在这时候让郭家姐妹先进的话,冷月说不定会当场杀了她们,或者也会顺手杀了自己?以她对郭家的血海深仇,这时候绝对看不得郭家姐妹占半点便宜!

“怎么回事?”

妙音小跑步出来,笑呵呵的模样宛如快乐的小女童一样,只是更不对劲的是身后还跟着吕镇丰和陈道子。两人都一脸笑眯眯,不过眼神一扫就让其他人感觉到一种被野兽盯上的感觉。

“前辈好!”

不少人一看到吕镇丰出来就赶紧谦卑问好。京城大乱时血手魔君的风采更是名动天下,而且他们也不知道妙音武功全失的事。现在看着这二人一起出来,不少人都想起两位半神当时的风采,想起他们扬起手收割人命时的强悍,有谁会不害怕呀!

“呀,小姚露要嫁人啦!”

妙音咯咯笑着,完全无视其他人恭敬的表情。像个凑热闹的小孩一样跑到姚露的轿子前,满面微笑,不过却是压低声音悄悄地说:“别怕,百花宫就是你的娘家。今天是你大喜的日子,我当然要来凑凑热闹啰!有你师伯、师叔在,没人敢惹咱们。”

“师祖!”

姚露感动得眼泪都在眼里打转,语气虽然恭敬,但却激动得有点颤抖。她也明白新娘中只有自己最没有依靠,百花宫不过是一个江湖门派而已,根本无法和权势滔天的其他人相比!

但是现在不只师祖来了,就连鬼谷的门人也都到齐。在这样的阵势下,其他人都得退避三舍,这也算是对自己最特殊的疼爱了。何况以师祖的性格,最讨厌的就是这样的凡尘俗事,也不爱凑这种无聊的热闹,现在却为了自己把两位鬼谷的强者都带来了。她显然是不希望自己被欺负,也是想向其他人宣示自己的夫君是鬼谷中人。姚露感动得捣住嘴,都不知道该怎么感谢了!

“这丫头既然是你的弟子,也算是我们鬼谷中人吧!”

陈道子眯着眼笑了笑,带着几分下贱地说:“不过嘛,徒子、徒孙嫁给咱们师弟,辈分可是占了天大的便宜啰!”

“管那么多干什么!”

吕镇丰冷着一张脸,阴狠的目光扫视一圈,瞬间就让不少人流了冷汗,马上又将目光转向小米,没好气地说:“不是说吉时快要到了吗?赶紧把新娘都接进门,我还等着喝晚辈的喜酒呢!”

“我也要、我也要!”

妙音依旧欢快地笑着,不过此刻笑容稍微凝固一下,瞬间让人感觉到骨头都有点碎了!这两位的高强不少人都是历历在目,此刻哪有人敢和他们争呀!

天呀,这是要玩死我吗!看这样子他们是来支持姚露的,妙音虽说对百花宫的事不在意,但她显然也不想让自己的弟子吃亏。此刻武功尽失,她却把血手魔君这个妖孽拖来,陈道子这个鬼怪也凑起热闹,这是什么世道!别说他们都是主子的师兄,就冲着这份修为也压得死其他人了。两位圣品高手往这里一站,恐怕谁都不敢不给面子吧!

“小米、小米……”

在纪静月的惊叫中,小米终于受不了接二连三的打击,眼前一黑,彻底晕了过去!

这……这也算是一种解脱吧!小米脑海里最后只有这一句话,面对这样的局势,哪是自己一个小丫鬟处理得了的,恐怕叫主子亲自前来他也会彻底投降,这一晕过去反倒是省事了。念头一闪而过,小米就软软地晕倒在纪静月怀里。

“小米!”

赵钤担心地惊叫一声!

众人立刻慌了,谁都知道这小丫鬟可是太子爷独宠的对象,现在把她逼晕了,要是怪罪下来的话谁都担当不起。冷月更是自责,小米总是在她最失落的时候安慰她,现在却为了一时之气将小米逼成这样,真恨不能给自己几个耳光反省一下。

婚礼立刻乱了起来,乱得连新娘子都不知道到底发生什么事,也不知道为了她们进门的这一脚,这个婚宴都快成战场了。各种势力错综复杂,彼此之间钩心斗角,其惨烈的程度甚至比朝堂上的阴谋诡计更为凶猛!

“小米、小米!”

赵钤也管不了那么多了,还披着盖头就匆匆地跑下轿子,一把冲过去扶住小米软软的身子,着急地问:“没事吧!”

小米依旧软软的昏迷不醒,其他人都开始感到惊慌,唧唧喳喳地讨论起来。赵铃一看这混乱的场面,粉眉微微皱起,抬起头来娇喝道:“慌什么?都给我安静下来!”

虽然声音柔弱得很,但此时却是铿锵有力,让人不敢忽视。赵铃虽然温柔可人,但却是相当有魄力的女孩子!眼看情势彻底乱了,她此刻也管不了那么多,赶紧让纪静月抱着小米回去休息,自己则留下来指挥婚礼的婚仪。

“这样好吗?”

陈道子看她镇定自如地指挥着,一脸佩服的神色!这年代的女子,这么有胆量的可不多见,即使手无缚鸡之力,但给人的感觉却十分坚强!

“别胡闹了!”

吕镇丰淡淡地看了一眼,手一背也进到府里,这样的事他本来就没兴趣去搅和。

“好象有点过分了……”

妙音不好意思地吐了吐舌头,赶紧和他们一起跑进府里。

最后,所有人都见识到赵铃的魄力,也明白她为什么能如此得宠。能在早期的时候一手掌握商部和天工部的组建,即使现在已经忙不过来,但能力之强也不容小觑!现在别说是新娘们,就连她们的娘家人也都瞠目结舌。面对赵铃井然有序的安排,都不敢放半个屁,根本没有刚才虎视耽耽的威风!

“你们先进去,别在这里凑热闹!”

赵铃隐隐有点生气,一场婚礼却成了权势的比拼。心情不好,一说起话更不客气,也不管门前是大神还是小仙,眼一瞪也没给他们好脸色看。

“姐妹们,我们一起进门吧!”

将场面稳定下来后,赵铃这才来到轿子前,对四位还没进门的新娘笑了笑,伸出手说:“大家都是姐妹,不用分什么先后了。以后我们一起相夫教子,一起好好地经营这个家吧!”

大方的态度也赢得不少人的赞许,其他女孩子早就被这种气质折服,纷纷走出凤辇,五人手牵着手一起走进府门。赵铃的冷静和聪明顿时赢得满堂彩,也为这出闹剧画上最完美的句点。

“好!”

人群中有个喝彩声显得更是高兴。一身便服的朱允文,一边拍着手一边走来,爽朗地笑道:“不愧是我看上的儿媳妇,有魄力、有胆识,连当朝三品大官的面子都不给,当我皇家的太子妃再合适不过!”

“参见圣上!”

众人一看朱允文微服前来,赶忙跪地行了个大礼!

身后跟着林远和张丛甲,朱允文笑呵呵地走到赵钤的面前,赞许地点了点头说:“不错嘛,这样的场面一般女孩子可受不了!赵铃果然心思巧妙,这么快就化解了危机,我的眼光果然没错。”

“陛下!”

赵铃被夸得俏脸一红,微微撒娇地说:“您来之前怎么没先说一声,我们好出门迎接!”

“哈哈,我也是一时兴起!”

朱允文挥了挥手,和规规矩矩的赵铃笑了笑。看到紧张得连大气都不敢出的儿媳们,开玩笑说:“今天要不是有人和我说,我都忘了儿子今天成亲。老了,记性不好!”

“您真爱说笑。”

赵铃笑了笑,马上和其他人一起将朱允文接进府里。

太子府因为九五之尊的到来,将婚宴推向一个新的!歌舞升平、把酒言欢似乎成了唯一可以做的事情,此刻大家都忙碌着结识朋友、拉拢关系,真心贺喜的人也是举杯对饮,与知己者小酌几杯亦是人生乐事!

不过这时,东院前厅里,张虎和张丛甲却是守在关得严严实实的门口。爷孙俩互相大眼瞪小眼,头上都布满冷汗。感觉上不只菊花很紧,连蛋蛋都有种抽搐一样的疼,恨不得切掉耳朵,不去听屋里传出来的歇斯底里叫骂声。

“你这个浑小子造反呀!居然带人劫了老子我的银子,你是不是不想活了?老老实实把钱给我交出来,不然我立刻叫禁军抄了你的家!”

“给我滚!别在这里大吼大叫,老子今天成亲你过来凑什么热闹?砸场子是吧!抄就抄,谁怕谁呀!等你死了还不都是我的,现在分那么清楚干嘛!”

“靠,你是巴不得我早点死是不是,有你这种儿子吗?我拼死拼活还不是为了你!何况今天你可是收了不少的贺礼,商部那些人出手比对亲爹还孝敬,你这小子肯定大赚了一笔,分赃!赶紧分赃!”

“少跟我来这一套!我可没说要你早点死,居然还敢和我说这件事。上次我拍卖行开业时,你他妈连坑带骗地吞了他们几十万两银子,怎么没见你和我分过!”

“你这个龟儿子,还钱……”

“靠,你忍者神龟呀!没事骂自己干什么!你想当老王八吗?”

屋里的争吵异常激烈,张虎听得心脏都有点快要破裂了,看着旁边一样满脸无奈的张丛甲,有些嘶哑地问:“叔爷爷,请问您有没有能把人毒聋的毒药?”

“没有!”

张丛甲感觉心肝脾肺肾里找不出一个不疼的器官,现在更是面无血色,看了看张虎腰间的大刀,有点呆滞地说:“那个……小孙儿,你那把断月似乎满锋利的,要不,你朝我脖子上抹一下!”

“我浑身无力……”

张虎面色木讷,屋里的争吵似乎又升级了!

“我不想活了……”

张丛甲都快掉泪了,屋里似乎开始传来打斗的声音了!

第二章 皇家之事!

迎来新皇登基的第一个大年,京城入冬以后,北方干燥的寒冷让一切都少了一点生机。干枯的树叶在寒风中摇摇欲坠,光秃秃的树枝在山野之中总感觉有一点凄凉。

即使门外小雪飘落,为这个寒冬又点缀了几分诗意,但忙于生计的人们没有偷懒的空闲。每一日的柴米油盐、每一日的温饱,都让他们不得不辛勤劳碌着。

京城的大街上依旧人来人往十分热闹,不同的是,大家都穿上厚厚的棉衣,抵御着让人骨头都感到发颤的寒风。

地大物博的华夏大地,有很多地方都陷进冬天的萧瑟,唯独京城是无论任何季节都会处于热闹之中。

此时城内依旧车水马龙,而城外的大批工程也在如火如荼地进行着。对于一些比较新颖的建筑悄悄拔地而起,百姓们都好奇地围观着,不知道这位一向标新立异的太子爷又要耍什么把戏!

因为前阵子大火过后的城南重新建设,出现在人们视线里的都是一些比较奇怪的东西。比如说酒吧,就让不少的酒鬼过了瘾,也体会到全新的感觉;而皇家拍卖行的崛起、大规模赌场的开业,也都让人耳目一新。

厌倦了肮脏和不规则的小赌坊,赌徒们纷纷如潮水般涌入。事实证明,不管是哪个新兴的行业,都受到空前的吹捧。

商部教坊司的赌场和青楼开始在华夏遍地开花,各地一些比较敏感的商人,也纷纷模仿酒吧的模式开始新的经营。

一切都在往好的方向发展,新的产业能带动新的经济,也能解决大部分就业问题,带来的蝴蝶效应强烈得让朝堂之上的人都震惊不已。

尤其是大灾过后的地方,新的行业如雨后春笋般萌发,不少难民都成了新的劳动力。

其中受益最大的自然是户部,少了许多哭穷的奏折,这帮一向抠门的大老爷当然是乐坏了。一向比较低调的他们,甚至公然帮助太子派系在朝堂上打压保守派的反对意见,立场转变之快倒是让许平吃了一惊。

现在京城外其他新兴产业也在加紧建设,不过并不是商部之人兴奋期待的新工程,也不是能让他们赚大钱的新产业。让人觉得不可思议的是,一向以铁公鸡著称的太子爷这次竟然会大手笔自掏银两,要建大明最大的五所院校,还美其名称其为最高学府:皇家五院!

顾名思义,这五所院校全是隶属皇家之下。礼部本以为有机会可以卖弄一下学问,老顽固们个个摩拳擦掌跃跃欲试,但是当御笔亲书的牌匾挂上去时,他们一个个都愣了。这些学院完全颠覆世人的想法,根本不是供人读圣贤书的院校。

皇家工业、商务、政治、军事、经济,五所学院的名字让人感觉到一种前所未有的冲击!

这年代的学院哪个不是教人读圣贤书的,现在这种专门教其他类别的学院,对他们来说实在是天马行空,一时之间真有点接受不了。很多人甚至认为这是有辱圣人之道,根本就是在玩物丧志!

礼部本来就被打压得几乎没有说话的权利,再加上皇权死忠派的成有竹成为尚书,更是让他们感觉颜面无存。抓住这个机会当然是大爆发了!

这次连成有竹都有点压不下去,一帮老顽固开始在朝堂上哭爹喊娘,嚎得十分用力,仿佛不是许平在兴风作浪,而是他们家祖坟被挖了一样。

一段时间下来,朝廷上围绕着太子府愈来愈频繁的动作,和商部日趋成熟的运转,展开激烈的明争暗斗。虽然商部的扩张愈来愈顺利,三个老狐狸一联手确实是事半功倍,不过教坊司垄断青楼和赌场的扩张,也触犯到不少的地方利益,一时之间也是惹得怨声载道。

对于这样的混乱局面,朱允文选择“家事、国事、天下事,关我屁事!”

的态度,直接躲到一旁看着这群魔乱舞的画面,有点幸灾乐祸地看儿子到底要怎么解决!上次许平带人抢劫的银两,最后他还是要不回来,现在感觉是有一点报复的意思。

好在许平现在羽翼也丰满了,虽然郭家的利益也受到损害,但身为太子泰山的郭敬浩也分得清利弊,马上跳出来支持太子派系。

成有竹压不住手下的人,索性就当哑巴,不过张伯君脸一板,不讲理地支持也吓了其他人一跳,历时将近一个月才把这股反对浪潮打压下去。

朝堂上算是回归平静,而经历了大婚的许平也感觉成熟许多。程凝雪还在宫里养胎,而且赵铃这小丫头终于也身怀六甲,被接进宫了。

虽然每天都在忙碌着为大明勾勒一幅最美的蓝图,不过有众多美人的陪伴,闲下来时逗弄一下可爱的女儿,倒也乐得合不拢嘴。

京城外,香山之上一座小别院里,不同于外面冰天雪地的萧瑟,这里的一切反而充满了生机。梅花在雪中傲放,门前的竹林依旧青翠,巨大的松树落满雪花,更是美不胜收。

小小的别院虽然地方不大,但却布置得井然有序,给人一种十分优美又惬意的舒适。一切都简单朴素又充满韵味,可以看出主人的品味十分独到。

小院里,木制的小屋之中,虽然大门敞开,但却感觉不到北风的寒冷。在屋中央镂空的石凹上,一股火苗正在慢慢地燃烧着,阵阵暖风驱散冬日里的寒意,给人一种暖洋洋的舒服感觉,惬意得几乎都想就地躺下,懒散地享受这冬天里的一分温暖。

篝火上架着一个铁锅,只有一锅热水在慢慢地沸腾着,锅中央一个精致的瓷瓶在热水中浸泡着。

许平脱去身上沾满风雪的披风,盘腿坐下后,看着锅里温着的酒瓶笑呵呵地说:“你倒是会享受,在这种鬼天气里喝点热的酒水,确实是舒服!”

一旁的木制屏风散发出一种自然的香气,一位白衣素颜的佳人正从屏风后缓缓走过来。没有任何花俏的纹饰,只有纯净的白色素服穿在身上,多了一点不食人间烟火的飘渺。

美丽的容颜虽然没有任何妆容,但光是五官组合起来的美艳就足以倾国倾城,一头乌黑秀发随意地盘了一下,在简单中又多一种优雅的韵味,让人一看就有种清新的感觉。

童怜手捧着一小盘糕点,不可方物的容颜上带着淡雅微笑,缓缓将糕点摆在许平面前,才一边拿来酒杯斟酒一边温声细语地笑道:“您倒是没事找事,京城里生活多好,怎么跑到这里受罪来了!”

“有点累了!”

许平摇着头笑了笑,新婚之夜第一次喝得趴下,连洞房的能力都没有,确实够恋g!的。

这几天蓝小熏和宝贝女儿也被接进宫去,闲来无事才到她这里坐一坐、聊一聊天,感觉倒是满不错的。

津门叛乱结束以后,周云涛的娘子成了童怜的代罪羔羊,献上立国大印为她保住一命!

尽管这一切童怜都看得很淡,不过许平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很高兴,或许有时候他真的需要一个能攀谈的知己吧?安静、聪明又心思玲珑的她是最适合的对象,和她聊一聊天,就能让自己感觉到前所未有的轻松。

本来以他满心的仇恨,真的很想将童怜杀掉,却又不知道为什么,心里就是有一种不舍,不舍的不只是这不可方物的容颜,更多是因为她的聪明才智。

所以许平才在这幽静的大山上为她建筑这么一座别院,派楼九的手下在这里守卫着,说是居住,其实更像是软禁。

这场叛乱之中,最大的两个威胁反而不是纪龙。表面上周家军横行一时的强悍确实让人记忆犹新,尤其是当周井和洛勇斗法时,又抗衡着那么多路的朝廷大军。

平心而论,许平对于周家军的军风还是抱着敬佩的态度。虽然最后周井在牢中被赐死,但兵部的人还是为他求了个全尸,毕竟这也是一位不可多得的帅才。

周井的死讯被隐瞒得很紧,这位被朝廷打压一生的沙场大将,最后死时却是含笑而终。虽然这是一场叛乱,但却让人见识到他统率兵马的才能!

94洛勇也亲自祭拜他,似乎有种惺惺相惜的惆怅。以他的话来说,周井唯一比不上四大将军的地方,就是他晚生了十多年。

对于周家军虽然是褒贬不一,但周云龙和周井这两位周家两代的将才,还是得到最大的认可。

而在暗地里的童怜,不仅铺设巨大的情报网,拉拢各式各样的人才,更组织了让京城两度大乱的强大势力。这样的才能让人侧目,更一度让人寝食难安。

虽然一切都在暗地里进行,但是朝廷并不希望这样的消息传出来,因为这样会让许多大官感到丢人!

“女子无才便是德”这个思想似乎在童怜和赵铃出现后已经有点动摇了,或许他们也开始有所反省,但是却顽固得不肯承认这个事实。

尽管两度大乱时不少人都心有余悸,但是这传统的老思想却让他们拒绝去承认女子在这个时代的地位。

“真有这么轻松?”

童怜温婉地笑了笑,带着几分顽皮说道:“您就不用说这些客套话了,现在谁不知道太子府在各地兴风作浪,都忙成这样了还抽空跑到我这破地方来,准没什么好事!”

“懒得和你解释!”

许平有些玩笑地白了她一眼,总觉得和童怜在一起分外轻松,不用顾忌话题,又彼此知无不言。

虽然不知道她的态度为什么会对自己那么好,但这种融洽的气氛最让人感到轻松,也就没必要去深究太多。

“冷月姑娘没来?”

童怜说话时眼睛眯了一下。有一种亮光一闪而过,又马上消失了!

“我派她去江南办点事了!”

许平轻描淡写地回应一句,让人感觉有点敷衍。

“江南,我看是东北吧!”

童怜摇了摇头,直直地看着许平,带着几丝顽皮说道:“近日听闻郭大人受邀出使高丽,当今的第一权臣出京当然是风风光光的,想必冷月姑娘不会错过这样的热闹吧!”

“你很讨厌!”

许平没有否认,而是笑骂道:“明明心里比谁都清楚,但是每次都是等我撒谎以后再来戳穿我,这样很伤人自尊好不好。”

“谁叫你不老实!”

童怜也不甘示弱地白了一眼。水眸轻轻一瞥,顿时给人一种说不出的诱惑。此刻两人的语气轻松得简直像多年的知己在攀谈一样,更多的是如玩笑般的互相打击。谁能想到,在半年之前,彼此之间还是恨不得杀之为快的对象。

“先不说这个了。”

许平咳了一下,抿了口酒后满面肃色地问:“上次我给你的那些奏措和情报都看了吗?”

“我就说你没安什么好心眼。”

童怜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柔弱的眼神瞬间让许平都有点发软,她满面委屈地说:“把我软禁在这种破地方,一天到晚都是粗茶淡饭,还要我在这里为你出力。早知道这样的话,当初你还不如给我一刀算了!”

“少来!”

许平也没好气地哼了一下,抱怨道:“好歹你也考虑一下我的立场好不好?要是被人知道菜市口杀掉的童怜被我掉包那还得了!再者,粗茶淡饭可都是你自己要求的,我不信你说要吃大鱼大肉,楼九敢说个不字,栽赃陷害这种事我可比你在行!”

“哼!”

童怜宛如一个耍小脾气的女孩一样,嘟着嘴哼了一下,才徐徐地说:“一天到晚在这里,我都快憋坏了!唉,算了,先不说这个了,你觉得情报里有什么可疑的地方,还是说你觉得有什么不对劲的?”

“就是没有才奇怪!”

许平摇了摇头,最近试探着把一些不重要的情报和奏折交给她看,童怜却能从中分析出一些朝廷没有掌握的情报。

童怜可怕的洞察能力别说让许平瞠目结舌,就连朱允文都感觉到一种毛骨悚然,要是当初纪龙有这样可怕的智慧,恐怕大明真的得改朝换代了。

“很简单呀,有什么奇怪的!”

童怜一副不以为然的样子,笑眯眯地说:“从商部提供的那些物资调动和贸易品种的数量来看,马上就要开打了。看样子金刀可汗是撑不过这个冬天,而且似乎不只契丹内乱,除了十龙夺嫡之外,似乎也拉拢了外来的势力。”

“谁的兵力最强?”

许平眉头顿时皱了一下,前段时间阿木通确实有来信希望太子府能出兵帮他,不过许平断然拒绝。如果贸然出兵,到时候招惹来契丹王庭的不满就很难对付了。坐山观虎斗始终是最有把握的事!

“按照目前来看嘛……”

童怜狡黠地笑了笑,眯了眯眼说:“你的合作伙伴四王子阿木通应该是兵力最强的,而且在王庭上也有不少的老臣支持,看样子希望应该是最大的。但是其他的王子不知道有多少后援,所以结果不太好说。”

“是呀!”

许平叹息一声,整个人无力地往后一倒,苦笑道:“似乎大明内部一太平下来,所有边线都要战火再起了,这样一来到底什么时候才会结束啊?契丹这一打,恐怕整个北方会彻底大乱,到时又得费时费力去应付,真无聊呀!”

“你不只无聊,还有别的想法吧!”

童怜轻轻地挪了一下,又为许平斟满酒,温柔的笑道:“我认识的太子可不是个颓废的人,什么机会在你眼里都是可以捞钱的。有好处不占是王八,可是您的做人真理,不知道现在你又打算怎么大发横财呢?”

“想法有一点,但还不成熟,以后再说!”

许平没好气地哼了一下,见她慢慢地挪过来,一股清新的女儿香也迎面扑来,立刻就有些心跳加快。尽管他对于童怜一直是视为知己,但如此近距离接触,不可否认她的诱惑对于男人来说还是太过浓郁了。

“是吗?”

童怜无所谓地摇了摇头,突然趴在许平身边,双手撑着头,看起来十分俏皮,笑眯眯地说:“我们来打个赌好不好?”

“赌什么?”

许平有些不好意思地别过头去,迷人的容颜近在眼前,如此秀色可餐让人觉得心痒难耐,何况是这样孤男寡女的情况。但对于童怜,心里总是像打翻五味瓶一样复杂。

这个女人聪明得让人敬佩又恐惧,论起容貌更是国色天香。得到这样的一个佳人固然是最好的贤内助,但她却是纪龙的女儿,叛乱中不可或缺的可怕人物!

即使现在再怎么轻松,也让人不得不防,因为许平也搞不清楚她对自己的态度为什么会那么温和。

再者,人总是有矛盾的地方。一个才色双绝的女人谁不喜欢,但是她的身份却是无法公之于众,甚至于在世人的眼里她已经是个死人了。

占有她这个想法不是没有,但许平知道,以她的聪慧,她绝不是那种轻易就范的人。本能上虽然想占有她的,但从另一个层次来想,许平更希望得到她的灵魂!

“赌你的冷月娘子能不能杀得了郭敬浩!”

童怜眼一眯,一看许平竟然有些扭捏,反而“咯咯”笑了起来,妩媚一笑说:“怎么?还怕我吃了你呀!”

“呿!”

许平没好气地瞪了她一眼,隐隐感觉到的体香让人心乱如麻。刻意保持一下距离后,才闭着眼沉思一会儿,摇了摇头说:“我觉得……应该不能吧!”

“为什么?”

童怜略微有点惊讶,不过还是好奇地问:“她去刺杀郭敬浩,肯定是得到你的准许。御用拱卫司的人个个都是身怀绝技的高手,以前我觉得最难缠的就是他们,难道你觉得以冷月姑娘的身手会失败吗?”

“不是!”

许平摇了摇头,苦笑着说:“反正我赌她杀不了,你呢?”

“没办法,那我只能赌她成功啰!”

童怜咯咯笑了起来,有点调侃地说:“你最近聪明了很多嘛!我本来也想赌她杀不了的,这样一来就没办法了。赌约是我先说的,现在只能看会不会有奇迹出现。”

“是吗?赌什么?”

许平有点心乱如麻,略显烦躁地问了一句。

“这个嘛……”

童怜眯着眼笑了笑,犹豫了一会儿后,有几分不好意思地说:“反正我没什么值钱的东西,输了的话怎么样你说了算!至于赢的话,我想出去走走散散心,不放心的话你可以看着我!”

“这么简单?”

许平倒是有点诧异。

“就这么简单!”

童怜很是认真地点了点头,但却是苦笑着说:“不过我觉得我输的机率比较大,所以不抱什么希望了。”

“童怜……”

许平的声音有些嘶哑,带着一点掩饰不住的痛苦,闭上眼后皱着眉头说:“你聪明得让人有点讨厌!”

“我可看不出你有喜欢我的地方。”

童怜嘀咕了一下,颇感兴趣地看着许平,略带好奇地问:“我倒是有点不明白,你费那么大力气饶我一死干什么?一刀解决干净利落不是更好,我可是纪龙的女儿,你就不怕我偷偷暗算你吗?比如下个毒什么的……”

“不怕!”

许平沉吟了一下,坚决地摇了摇头。

“为什么?”

童怜的声线带着一点颤抖,也不知道为什么,心里有一丝丝激动。

“不知道!”

许平还是摇着头,这是最真实的答案。虽然总是告诉自己得防备,但却不知道为什么,对于这个曾经想杀之后快的仇人,却有着说不出的信任感。

“是吗,好理由。”

童怜嫣然笑了笑,坐到门前看着窗外的皑皑白雪,美丽的眼眸里有几分的闪动,笑盈盈地说:“你真是个奇怪的人!”

“你也不太正常。”

许平没好气地回敬了一句:“话说我们俩坐在一起喝酒本来就不对劲好不好?你也不找点机会弄死我,难道现在毒药都涨价了?还是说你连买把匕首的钱都没有,说得好象你比我正常似的。”

“我忘了,下次有机会再说吧。”

童怜回过头来,给许平一个动人至极的微笑,小脸上带着几分动人的红晕,轻声地说:“活到现在,才知道什么叫轻松!”

“赶紧找个人嫁不就得了!”

许平确实也很享受这分闲情趣意,开玩笑说:“我可不想一辈子养着你,柴米油盐越来越贵。我这人本来就枢,莫名其妙地养着别的女人,可不符合我的一贯作风!”

“我嫁谁去呀?找个死人冥婚吗?”

童怜被逗得咯咯直笑,突然朝许平抛了个媚眼,笑眯眯地说:“要不……你就好心娶了我吧!别的不说,起码当娘子的话我还算合格吧!每次你来都煮酒伺候,比起你府里那些美人也不差吧!”

“免了!”

许平心里一动,确实不由得遐想起来,但还是摇了摇头,用一副我怕怕的口吻说:“和你当夫妻,我害怕睡一觉起来命都没了,谁知道你想怎么样要我的命?再说家里娘子多,怕她们吃醋!”

“说得和真的一样!”

童怜不满地嘟起嘴,楚楚可怜地说:“你娘子这样就算多呀,随便拉个大官都比你多几倍!说得自己像是个和尚一样,你这样把我软禁在这里,和金屋藏娇有什么区别。”

“呋!”

许平装作不耐烦地挥了挥手,脑海里不由得想起冷月离去时在自己怀里激动哭泣的样子,那一夜确实销魂无比。

不过她要是真的刺杀成功的话,郭家的一对宝贝女儿大概会伤心欲绝,到时候自己还得费尽心思去安慰她们,伤透脑筋呀!

“北方的雪好大呀!”

童怜看着门外纯洁得让人心疼的雪景,莫名其妙地呢喃一句:“但就是有些太冰冷了,有时候让人受不了。”

“嗯!”

许平轻轻应了一下,心里感觉有点烦,索性就闭上眼睛养神,顺手拿起酒杯喝了一口。冬天里充满暖意的小屋真让人舒服,希望穿过肠子里带着温度的热酒能快点麻醉自己,别再去想这些让人无奈的事情。

“你真的累了!”

童怜回头一看,许平轻轻地打起鼾,在这二人独处时对自己半点防备都没有,心里有点暖、有点乱,但还是赶紧拉来绒毯为许平轻轻盖上。动作轻柔又仔细,脸上也多了些说不清的难为情!

“谢谢!”

许平无力地说完这一句,就被身上的温暖弄得有些发困。打了个哈欠后拉了拉被子,眼都不睁继续呼呼大睡!

“真会享受!”

童怜扭捏了一下,看门外北风还是一直在吹,把一些顽皮的雪花都吹进屋子里。赶紧跑过去将门关上一些,只留下一条通风透气的小缝。见炉里的火苗有些变小,又拿来柴火添上。看着睡得死死的许平,眼眸里多了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柔和。

两人的关系实在微妙,是仇人又彼此欣赏。对于眼前这个看似几分稚气又心思细腻的男孩,童怜实在说不出自己是什么感受。

恨吗?那段尘封的历史揭开以后,已经没有恨的理由;爱吗?多么可笑的想法,他们是曾经的死敌,但地位上简直是天差地别,有时候远得连触摸一下都不可能。

高高在上的国之储君与叛逆之臣的女儿,一个在世人眼里已经不存在的死人。

很畸形的关系,简直荒唐得让人觉得可笑之极!

但是为什么感觉却很融洽,曾经的仇恨成了彼此之间的笑谈,三言两语里说不出的默契和心领神会,给人的感觉是那么美妙却又不可捉摸。

孤男寡女相处,为什么找不出一丝不自在?她没有女人该有的矜持和羞涩,他也压抑男人本性里的冲动和对色欲的蠢蠢欲动。她很自然地为他盖被子,他完全没防备地在她这个仇人面前熟睡。

感觉上简直像是相交多年的知己,甚至更像是同过半生的夫妇,既虚假又真实得让人有些窒息。

“郭敬浩……”

童怜摇了摇头,不想再让自己再想那么多。莫名其妙地呢喃一声后,拿起许平送来的奏折和一起一情报,有些心乱如麻地看起来。偶尔观察着许平、偶尔添一把柴火,大山深处的幽静给人心灵上的安宁,或许这种平淡更适合自己吧!

乱够了,是该休息一下了!童怜嫣然地笑了笑,看了看眼前睡相十分可爱的大男孩,没有皇家之人的纨绔习气,反而有种说不出的亲切。

或许是曾经的钩心斗角让两人在不知不觉间互相吸引吧?这一切都很美妙,或许这样也不错,喝点小酒、聊聊天,笑谈风月,彼此敞开心灵,不带任何的虚假,或许所谓人间乐事不过如此而已。

心神一个恍惚,童怜感觉有点发晕,津门之乱结束以后,爱和恨一下全消失了。

本以为找不到任何活下去的理由,却没想到自投罗网后反而得到梦想中的生活。

青梅白雪煮酒,北风萧瑟火苗,普通人家暖洋洋的快乐。或许不只是之前的自己,连对于眼前的男孩都是一种奢求吧!

东北、高丽、郭敬浩!童怜神情稍稍呆滞了一下,嘴角不自觉地挂起略带讥讽的嘲笑,可笑又可怜的郭丞相呀!此去风风光光,不知归来时是否也能谈笑风生?

或许是顺风顺水的权势麻痹了他,曾经多么小心谨慎的一个人,在日益高涨的权势中迷失自我,丝毫没察觉到皇家暗地里沾满鲜血,名为杀戮的大手已经紧紧地握住他。

“可笑吗?”

许平在梦境与真实的恍惚之间听到这一声嘲笑,眼睛也没有睁开,有点无力地问道:“还是有点幸灾乐祸的高兴?”

“纯粹的可笑。”

童怜摇了摇头,表示自己没有幸灾乐祸的意思,柔声说:“只是……我觉得郭大人此刻很像一个人,”

“蓝劲雄吧!”

许平想也不用想,脑子里直接浮现出这个名字。

“权势的迷惑果然很大!”

童怜眼神有些迷茫,叹息了一声说:“或许我是女儿身才不太明白,但是这东西就像魔鬼一样,让每一个男人都为之兴奋、失去理智,甚至不惜摧毁现有的一切,人性里的贪婪总是让人感觉毛骨悚然。当贪婪到了一定程度时,会失去自我,往往没办法看清悲哀的结局。”

“你感慨真多!”

许平沉默了一下,知道她感慨的话里包括为一纸空白圣旨而被欺骗利用,最后死于朝廷刀下的蓝劲雄;也包括妄想登基九五,却落得满门抄斩的纪龙!

“我们还有个赌约哦!”

或许是不想让气氛太消沉,童怜摇了摇头让自己赶紧打起精神来,看着许平若有所思的脸,笑盈盈地说:“希望冷月姑娘能成功吧!能报仇雪恨可是她一辈子的心愿,相信你也希望自己的女人能将这段让人无奈的往事斩断吧?”

“真三八!”

许平闷哼了一下,转了个身继续休息。现在实在不适合再讨论这些沉重的话题,在京城里一直是琐事缠身,难得轻松一下,或许真该静下心来享受了。

童怜摇了摇头笑一笑,见许平裹紧被子继续睡,又添了一把柴火后,继续低头看她的奏折。想起这个小小的赌约,也不由得心生感慨。对于接下来要发生的事,两人都已经心里明了,但却不约而同地沉默,或许是都不想让这本来轻松的氛围被破坏吧!

郭敬浩出使高丽,完全没意识到皇家针对他的阴谋已经悄悄地展开。现在边境面临大乱的情况下,高丽才特意邀请这位大明的权臣。美其名是游玩一番,但暗地里的算盘谁不清楚。

契丹未来大乱所带来的紧张气息已经蔓延到周边所有地方,满八旗也早就结束冬捕,早早地聚集盛京,防备着战火会燃烧过来。

高丽虽然在调兵遣将,不过集合起来的兵力却可怜得很,绝对不是契丹草原骑兵的对手!

一水之邻的满族气氛凝重,隔海相望的东瀛现在也是战火纷飞,三大家族的战争已经进入白热化,几乎把整个东瀛全卷进去。清野家在太子府的支持下已经稳占上风,这样一来,战争也会更加惨烈。

高丽周边根本找不出一个安宁的地方,所以才会在这时候邀请郭敬浩,摆明就是想让其他人看一下他们和大明的亲密关系,希望周边的战火不要牵连到他们。

谁都清楚大明虽然才刚经过内乱伤了元气,但谁也不敢小觑这个天朝上国。战争虽然死伤惨重,但各地集结起来的几十万大军也不是好惹的。

虽说这些表面情况谁都看得明白,但朱允文却是头疼万分。因此,在这当口上就立刻答应高丽的邀请,派郭敬浩出使高丽,暗地里和许平商量了一下,决定要在高丽境内把郭敬浩除去。

这样一来,第一权臣死在高丽,不仅可以要挟这样的北边小国,更是可以大摇大摆地派出重军镇守边境。一来是预防契丹战败的部落扰大明边线,二来若有变故的话也可以随机应变,防备契丹大乱所带来的不安定因素。

至于郭敬浩,确实倍受皇宠,现在也是如日中天的时候,成了皇亲国戚后更是威风八面。但一开始许平心里就明白,老爹绝对不会留他在世上。自己迎娶郭家的姐妹花,一是因为姻缘,二也是因为皇家希望安抚住这个权臣,麻痹他的警戒心,等待一个最好的时机,让他高高在上的身份死得最有价值。

而现在这样的机会是最适合的。童怜脑子里闪过一幕幕情景,从一开始她就知道郭敬浩会死于皇家之手。当今的圣上是个心狠手辣,但却是最合格的帝王。自古无情最是帝王家,或许有的事很残酷,但在江山社稷面前却显得如此渺小。

纪龙叛乱之初,纪中云的摇摆不定就曾经是朝廷的心头大患。即使后来他一心归顺朝廷,但为了把这不稳定的因素扼杀掉,高高在上的朱允文阴狠得让人毛骨悚然。

在归营的路上以一千禁军的生命和数百士死士为代价,硬生生地诛杀这位大明的开朝功臣,更把一切都栽赃到纪龙的头上,心计之深让人连灵魂里都感觉到恐惧。

而郭敬浩却浑然不知这种阴谋也会落到他身上,九五之尊不是心慈手软之人,不会因为他后来的忠心耿耿而忘了他曾经想叛乱的野心,想法一旦萌生就是不可饶恕的罪过!

在大乱平定以后,解决曾经被遏止住的地方驻军,刀锋自然也就轮到这位曾经妄想登基九五的权臣。

皇家的可怕之处并不是过河拆桥、杀人灭口这些让人诟病的手段。朱允文身为一个帝王,对于皇权的维护,最高明的地方在于他懂得生命的价值。

即使想要一个人死,也会去审视这个人的身份和他的价值,为他安排最适合的死法,或者说是对皇家最有利益的死法。

郭敬浩郭大人,恐怕一代权臣也要就此陨落了吧?虽然是含恨而终,但别恨朕,要恨就恨你曾经的野心,朝廷容不得任何异心!江山社稷是天下人的,但别忘了大明的国姓是朱,这个事实不是你小小的妄想就可以改变的。

是夜,御书房里,朱允文在灯下看着郭敬浩送来的奏折,冷笑了一下。即使表明忠心,但曾经的野心也不会被忘却,朝廷诛杀纪中云还没给他留下警惧吗?

温水煮青蛙,在陶醉和无知之中死去,或许不失为一种幸福吧!

“咳……”

朱允文突然大声咳嗽起来,略显憔悴的脸上带着几丝苍白,原本挺直的腰也弯了下去。捂着嘴,眼里都是血丝,看起来难受得几乎窒息。

“主子,没事吧!”

海子赶紧拿来毛巾和漱口的水,一边为朱允文拍着后背,一边担忧地说:“传御医吧!”

“不用!”

朱允文咳了好久才缓过气,一边喘着一边摊开手掌,看着手掌上有些发黑的血,摇了摇头说:“我的身体我自己知道,御医们的心思我也知道,他们都不求有功但求无过,恐怕又是什么龙体微恙之然的屁话而已……”

“可是主子,这样下去的话……”

海子一边伺候着朱允文洗去吐出来的血,一边担忧地说:“太子爷那边您也得说一声呀!最近国事劳,再这么熬下去不是办法!”

“他比我闲不到哪去!”

朱允文抚着胸口,好半天才顺下气来,看了看头上的祖皇像,带着几丝感慨呢喃道:“算了,一切都顺天命吧!现在我只想尽快把开朝后留下的问题解决掉。平儿这孩子虽然离经叛道,但对未来却有着长远的规划,希望大明在他手上能千秋万代,成为真正的泱泱大国!”

“太子爷最近确实也很忙碌!”

海子赶忙拿来毛巾擦拭着朱允文额头上的汗珠,欣慰地笑道:“他也成熟了很多,现在在朝堂上不像过去一样乱来了!”

“是呀!”

朱允文赞许地笑了笑,点了点头后还是有点担忧地说:“这孩子虽说玩世不恭,却有一副玲珑的心思,我少年时没他如此的聪明。但我最担心的是,他的性子太善良了,也该心狠手辣一点……”

“太子爷会明白的。”

海子在旁劝慰一声。

“应该会吧!”

朱允文抬起头,眼神有些空洞地看着头上的父亲画像,依旧威风凄凛,依旧给人不敢直视的魄力。

干枯的手里仿佛握着无数的生杀大权,座下的龙椅似乎是尸骨堆积,皇权的维护何等艰难,所承受的痛苦或许只有自己和眼前的父亲才能明白!

平儿虽然看似吊儿郎当,但却是打破一个个枷锁,做的事天马行空,但每一件都会带来新的收获。

父皇,我不懂,那些就是他口中的发展、强盛吗?或许您也不懂他那让人猜不透的想法,如果您在的话,恐怕也理解不了那些让人糊涂的做法!感觉平儿似乎是在打破一道道的墙,或许他是在构建一个自己理想中的世界。

平儿应该能把大明带向前所未有的强盛,相信您也会支持他吧,父皇!

朱允文默默地看着父亲遗像,眼里有着担忧、坚定、支持、狠毒,但最浓郁的还是身为父亲如山般高大、如水般温和的深沉之爱!

夜静了,朱允文默默地闭上眼思索着一切,脸色虽然憔悴但却坚毅得让人不敢直视。错综复杂的事情让他的脸色阴晴不定,但在想起日渐成熟的儿子与可爱至极的孙女时,嘴角的微笑充满深沉的爱,幸福得让人感觉这不过是个有点疲累的老人而已!

第三章 报仇雪恨!

高丽国都内,路上的行人皆是黄皮肤黑眼睛。要不是民族的服饰不同,一般人还会以为这是大明境内的哪个繁华都市。

虽然地处边疆小国,但优越的地理位置却让这个小国一直处于富饶之中,民众们安居乐业的生活一直安静地维持着,倒也算是一种不错的生活方式。

无奈的是,现在整个国都可以看见骑着高马的军将在频繁进出,国都外随处可见调集而来的大军!

原本的安宁似乎一下子被打破了,习惯安逸的高丽人民面对这样的局势,即使不明原因,却也变得有些紧张。

这时的高丽,小小的弹丸之地面临的危机是王室和大臣们所不敢想象的。

东瀛数岛现在处于白热化的战争之中,以清野家为首的大族正血腥地打压着其他的小家族!不少落败的浪人已经潜逃过海,对高丽的海岸线造成空前的困扰,杀、抢之类的行径几乎每一天都在发生!面对这些逃兵们,高丽王族显得有些无奈。

而契丹金刀可汗的苟延残喘也是一大威胁,尚未确立下一任的继承者,为强大的草原部落带来巨大隐患。在他已经无力安抚的情况下,十龙夺嫡的大战已经快要爆发,草原上的王子们频繁调动兵马、钱粮,在这个冬天已经做好战争的准备。

契丹王族即将大乱,这样的局势谁都不敢小觑!连日来满族八旗连夜召唤各地驻扎的勇士们火速集结,看似是要预防契丹大乱,但谁也说不清这样的重兵集结会不会有所图谋。

更雪上加霜的是,人少但战斗力强悍的女真部落也在蠢蠢欲动。这样一来,等于高丽的边境线上根本没有安稳的地方。

数百年来的习惯,一有事就会向华夏求助,不管是哪一个王朝,也不管在位的君王是谁,连年上贡就为了在这一刻能有救援!

高丽王室自然是向大明发出邀请。让人喜出望外的是,朝廷之上权势滔天的丞相竟然跋山涉水前来,这无异于在黑暗中带给他们一丝曙光。

国事不提,大宴三天。郭敬浩自然享尽尊崇和他们的谦卑,毕竟现在整个大明除了皇室之外最有权势的就是他,谁都不想得罪这么一位实权派。

当然阿谀奉承、吹嘘拍马就成了唯一的主题,饶是郭敬浩混迹官场多年,还是被他们拍得很是舒服,舒服得有点飘飘欲仙。

金银财宝、酒色财气,为的不过是买得美言几句。

老郭这次的收获很大,王室送的东西自然不是凡品,极尽讨好之中的暗示就是希望高丽一旦有事,郭敬浩能主张出兵支援高丽。郭敬浩这老狐狸自然是哼哼哈哈,模棱两可,说得天花乱坠,也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王室别院在国都幽静的南边,依山傍水特别幽雅,是王室避暑的好去处。

郭敬浩身为贵宾,当然是被安排到这里享受了,在礼仪上隆重得就像是在接待国君一样,可想而知高丽王室对他的重视,也不难看出现在局势给他们带来的威胁。

主院内,此时郭敬浩正笑呵呵地抿着小酒,满面红光,看得出他对这次的高丽之行很是满意。

身旁一个妖媚女子更是笑颜逐开,看着桌子上一箱箱的金银财宝,娇娇嗲嗲地说:“老爷,这群人出手还真大方呀!”

“有所求,必有所出,有何惊奇?”

郭敬浩倒没有太大的惊喜,反正这笔横财是不要白不要。现在郭家崛起,送礼的人都得排队,虽然价值不菲但也不至于让他有任何的兴奋。

“老爷,您看我戴这个好看吗?”

女子满面风,拿起一串珍珠项链挂在脖子上,很是性感地扭了扭腰,给了郭敬浩一个放荡的媚眼。

“不穿更好看!”

郭敬浩哈哈大乐起来,看着她雪白的胸脯。晚上喝的酒一发作就有几分欲火,见小妾在身前搔首弄姿,马上一把将她拉到怀里,伸手揉弄着她柔软的,笑呵呵地说:“这有什么,我大明地大物博,比这些好的东西多的是。等和我回京城,我还怕你看花眼了。”

“讨厌!”

小妾嗲嗲地嗔了一声,扭了扭腰,一挺胸让男人可以更舒服地玩弄她的,小手悄悄一拉,遮羞的肚兜就掉了下来。一对雪白顿时让郭敬浩眼放色光,揉弄得更加用力。

“大人,您……啊!”

小妾开始面带红潮,微微呻吟起来。身子不安地扭动着,小手也开始往郭敬浩身下去摸去,挑逗着男人的占有欲。尽管面前的男人年纪已足以当她的父亲,但是她看上的是权势和地位,所以当然极尽所能地讨好。

女子是王室千挑百选的宫女,妖媚性感,对付男人最有一套。一曲艳舞让郭敬浩眼睛大亮,王室的人心领神会地将她连夜送到郭敬浩床上,成就一对新的奸夫妇。美其名是风流佳话,但谁都看得出这里面的用意。老郭也是真的爽了,才答应纳她为妾,带回大明以后再慢慢糟蹋。

“大人……”

小妾嗲嗲地哼了一下,马上脱去衣物,投到郭敬浩的怀里,掏出那又小又丑陋的东西含到嘴里,开始上下吞吐起来。

“不错,小!”

郭敬浩得意得笑了起来,手继续玩弄着她的,闭着眼享受女人的,期盼自己能快点硬起来。

房内正在行苟且之事,谁都想不到,这时候开始有黑影在别院的周围活动着。

高丽王室自负地认为在国都之内十分安全,所以整个别院里也只有百多个护卫在把守而已,加上郭敬浩带来的十多名高手,警戒的力量根本不足一提。

南门外,三十几个黑衣人此时正低头查看周围的地势,一个个用手语沟通,走起路来更是悄无声息。

潜伏了半天,早就解决掉十几个巡逻的守卫,尸体都被小心翼翼地运到别处藏好,在死前也逼问了想要的情报,此刻似乎是在做着什么谋划,一双双眼里都透露着让人不敢直视的阴狠。

这时,一个拿枪的护卫碰巧小解跑过来。当看见眼前一群黑衣人蹲成一圈时,吓得刚想惊叫,还没出声,身后就鬼魅般出现一个黑衣人。

一只纤细的手捣住他的嘴,一把长软剑割破他的喉咙,温热的鲜血喷出。瞪大了眼的尸体,一边抽搐一边无声地倒下。

“注意点!”

冷月的面色显然有些不善,似乎是在责怪手下有些太大意了。

“是!”

众人的情绪没有波动,暗杀之类的事已经做得麻木了,知道现在最重要的就是保持一颗冷静的心。点了点头后,纷纷拿出自己的兵器,几乎都是匕首之类适合刺杀的短武器。

“把院内的护卫全解决了。”

冷月手一挥,御用拱卫司的高手们立刻悄无声息地潜进去,一个个武功高强,翻墙越室几乎没发出半点声音。

只是一瞬间的工夫,御用拱卫司的人就几乎解决院内所有护卫。正当暗自得意时,屋顶却是传出一声雷霆般的大吼:“何方鼠辈,胆敢闯入此处。”

“散开!”

御用拱卫司的人一向警觉性极高,一听到声响立刻散成一圈,以一个圆形将他们包围起来!

“哼,黑衣蒙面!”

屋顶上上纵横跃下四人。为首的是一个横眉怒目的壮汉,脚步落地时“轰”的一声极是响亮,从虎背熊腰的身材和粗重的呼吸,不难判断是个外家高手。

“看样子,似乎不是高丽人。”

另一个贼眉鼠目身材瘦小,却拿着一把细长的镰刀,镰刀的构造有些奇怪,似乎还隐藏着什么不一样的杀招!

“像大明的,而且不是武林中人。”

另外两人异口同声,都是白衣青服,手上各握着两把长刀!虽说身材不是特别高大,但从手臂上强而有力的肌肉来看,是使刀的好手!

这群废物大意了!冷月眼一眯,悄悄地拿出面罩遮掩住自己的容颜,纵身一跃就跳进宅院内,心里思索的是怎么最快解决这些人。

毕竟高丽国都内也有不少高手和兵马,要是不小心落网的话就完了!看这些人的装扮应该是中原人士,应该就是郭敬浩身边的高手。

气息沉稳有力,脚步厚实刚健,看来这四人至少都是地品的修为。不愧是做了二十多年的宰相,手下也是强者如云。

冷月的脑子迅速地运转着,对眼前的四人做出最快的判断。这应该郭敬浩手手最好的人了,有些棘手!

“哼,不说话,那就打吧!”

赤手空拳的大汉脾气似乎极端火爆。眉头上青筋暴起,怒喝一声,高大的身躯立刻如山般压过来,巨大的拳头带着地品中阶的强悍内力强轰而至。

“也是,等一下抓活口就好了!”

贼眉鼠目的家伙阴笑了一下,手一转,握着长长的镰刀一跃而起。

地品下阶,冷月注意了一下,柄后似乎还连着锁链,脑子里立刻清晰地分析出:长锁飞镰?

“双相,四合!”

两个使刀的男人依旧异口同声,两人摆出一模一样的姿势,一前一后地挥着双刀砍过来!两人皆是一流的境界,离地品只有一步之遥,强悍的身手也不容小觑!

面相、身高、身材,几乎都是同一个模子刻出来的;同声同调,甚至连动作都配合得天衣无缝!看起来是双生子了,修炼的应该是同宗同派的刀法,运用上也很是娴熟。虽说修为并不高,但配合起来却威力倍增,这四人之中最棘手的就是他们。

四人凶猛地冲进人群里,只是一个照面的工夫,冷月已经将他们的路数全部判断出来。御用拱卫司里的绝顶高手虽然不多,但纠缠他们还是可行的!

清楚地分析完,冷月的身影立刻如鬼魅般一闪,手中的宝剑舞起阵阵寒光,朝使双刀的兄弟俩杀去!

兄弟俩和捕快们一打自然是占了上风,却突然敏锐地察觉到一阵杀意弥漫开来。

慌忙一转身,赶紧用刀去架,却架了个空!

本该在面前的黑影竟然迅速消失在原地,等他们察觉过来时,竟然已经绕到他们身后,握着剑准备砍去!

“小心!”

使长锁飞镰的男子此时也敏锐地察觉到了。手一翻,长长的锁链立刻成直线射出,镰刀锋芒直指此刻才刚站稳脚跟的冷月。

“好快!”

赤手空拳的汉子也停了一下,眼见镰刀将地上击出一个大洞,而黑影又好象原地消失一样,不由得惊叹道:“是以前刺杀大人的那个刺客!没错,我见过她的云梯纵!”

“好快!”

使刀的兄弟俩摸了摸后脖子,此时已经全是冷汗了。尽管听过这位刺客的轻功强得让人毛骨悚然,但没想到会快到这种地步。如果没人救援的话,恐怕现在已经被她得手了。

冷月此时躲过镰刀,不得不退了几步。将宝剑举起也不多言,直接手一转,又舞着剑花冲上去!

以前有百花宫的人在,她需要用心应付的是百花宫那些阴柔灵巧的路线,所以才在天房山上和姚露一战,想多一点百花宫的武功。而面前的这些人,虽然也交过几次手,但印象都不是很深。

“我来会会你!”

使长锁飞镰的汉子似乎很是兴奋,完全不畏惧冷月已经逼进天品的修为,一手握着锁链、一手拿着镰刀冲上来。

“哼,你的对手是我!”

一声冷哼突然如炸雷般响起,一具满是鲜血的尸体横空飞出,直直地朝他砸过去。

“何人?”

汉子一惊讶,慌忙一挥,立刻把横飞而来的尸体打落在旁!细看之下顿时愣住,死的也是郭府之中的高手,修为比自己差不了多少!

“你在看哪?”

一声怒喝,黑衣蒙面的欧阳复横空杀出。手中双头枪宛如蛟龙闹海一般翻转着,无数的枪刺和镰影像网般罩过去,言语中带着几分难掩的兴奋:“长锁飞镰,我倒要看看是如何和我的双头枪齐名!”

“双头枪,你是鬼夜叉的……”

汉子一个措手不及,慌忙一挡,立刻被欧阳复强悍的一击打得后退几步。没等回神,欧阳复又怒喝着杀过来,举着长枪直取他的要害!

“你……”

冷月顿时有些惊讶,她完全没收到欧阳复会过来的线报。虽说这时是最大的支援,但也难免有点诧异。

“主子说了,我可以死在这里,但你得回去!”

欧阳复嘿嘿一笑,兴奋地舔了舔嘴唇后,马上又和使长锁飞镰的汉子纠缠在一起。

一个照面就明显占了上风,双头枪的诡异不逊于长锁飞镰,欧阳复修为又比他高出许多,胜负不过是时间的问题而已。

“动静这么大,要是惊动高丽王室,你们还跑得了吗?”

墙外的厮杀声赫然而起,此时张丛甲将满是鲜血的大刀扛在肩膀上,一边走来一边笑眯眯地说:“冷月姑娘好呀,咱们又碰面了!”

“供奉!”

冷月的眼眯了一下,立刻明白张丛甲必定是圣上派来的,只是他这样毫不避讳地直呼自己的名字,难道不怕留下活口会带来麻烦?

“放心吧!”

这时凌空中一声惨叫,一具护卫的尸体喷着鲜血坠落在地。

张虎满意地擦了擦断月刀上的血迹,笑眯眯地说:“外边的护卫和郭家的高手已经全被我们解决了,这里地处偏僻,想通风报信是不可能的。我们料想你会在今夜动手,早就做好万全之策了。”

“废话真多!”

冷月虽然面无表情,但心里却是一阵感动!张虎也来了,爱郎这是不希望自己有事。

即使自己已做好玉石俱焚的准备,但是他比自己还在乎这条命。世间有此真心,还有何奢求!

“尽快解决他们!”

张丛甲也明白事态严重,脸一板喝令道:“不得留下一个活口!”

“我来会会你们!”

张虎立刻怒吼一声,舞着大刀直冲使双刀的兄弟而去。

虽说张虎修为高,手中兵器也不是凡物,但兄弟俩配合天衣无缝,还是让他占不了半点便宜!

“迅速解决!”

冷月也冲进战圈之中,不过还是狠狠地瞪了吊儿郎当的张丛甲一眼!

“哎,真懒得杀人!”

张丛甲无奈地耸了耸肩,不过还是拿着刀朝赤手空拳的大汉走过去,阴笑道:“看起来挺壮的嘛,感觉像在杀猪一样!”

“狂妄!”

大汉被羞辱得暴怒,挣脱其他人的纠缠,猛然一拳朝张丛甲轰过去。

“无聊!”

张丛甲显然并没有把他看在眼里,眼里的杀意一闪而过,整个人朝前一冲,握紧大刀猛然砍去。挥刀的瞬间就像刮起旋风一样,内力爆发的强悍让人瞠目结舌!

连惨叫都来不及,蛮横的一刀斩下后,张丛甲已经站到大汉身后;而此时大汉则是满面的不甘和怀疑,瞬间爆发的天品之威让他想退缩都已来不及,眼前一片鲜红,身体瞬间被拦腰砍断。只是闷哼一声,整个人就成了两截,“砰”的一下倒在血泊之中。

“真狠!”

欧阳复这时也解决对手,确定他已经毙命后,回来一看大汉的死状,吐了吐舌头说:“还不如找我当对手,起码有个全尸!”

“张虎,别慢吞吞的!”

冷月这时也冲到张虎的战圈之中,凌空一剑吓得兄弟俩赶紧护住要害,张虎也趁着机会将其中一人砍下,而冷月的身影又毫无征兆地消失在半空之中,瞬间让人感觉有点花了眼。

“解决了!”

冷月的声音冷得宛如地狱里传出来一样。待到众人反应过来时,她已经站到兄弟俩的背后,手里的宝剑贯穿另一个活口的后颈,穿喉而过,瞬间将他击杀掉。

“移形换位,好帅呀!”

张丛甲又乐呵呵笑起来。因为整个别院里,这时除了屋内一对被迷药熏倒的狗男女之外,已经没了活口。

这里地处偏僻,也不怕会惊动别人,倒也是个适合杀人放火的地方!

仔细地检查一遍,每具尸体都补上几刀。确定没有活口后,留下手下们在外面警戒,冷月才来到郭敬浩的房内。

推开房门后,将手上一个晕倒的年轻人丢到一边。即使是对方赤身裸体,但看着仇人近在眼前,冷月也不自觉地冷笑了一下!

“冷月姑娘,接下来的事交给我吧!”

欧阳复这时也走过来,见冷月的表情微微有点扭曲,叹息一声说:“主子吩咐下来了,希望您能谅解!”

“明白!”

冷月看了一眼那张让自己仇恨多年的脸,犹豫了一下,还是转身走出房间!虽然不能亲手杀了仇人,但这仇也算是报了!心里明白爱郎是不想让自己手上的杀戮过多,即使有点遗憾,但她最终还是选择听从!

欧阳复慢慢地关上房门,看着三个晕倒不醒的人,脸上有种说不出的阴狠。

慢慢地将一把匕首塞到身旁年轻男人的手里,握着他的手朝床上靠近,瞄准郭敬浩的胸口狠狠一刺!当鲜血喷出时,这位一代权臣已经在不知不觉间失去生命。

“只能怪你们命不好了!”

欧阳复并没有把其他两人灭口,而是顺手喂了他们一人一颗强烈的春药后,笑味咪地说:“能在极乐中死去,也算成全你们了!”

当一群黑影消失在山林之中时,别院内的尸体早被集中在一起焚烧殆尽。大家也害怕有人能凭尸体上的蛛丝马迹看出他们的武功路数,所以为了保险起见,只能毁尸灭迹。大火烧得黑夜都亮了,唯独没有烧到主房去。

郭敬浩在晕厥中已经随着鲜血的流出变成冰冷的尸体,静静地躺在地上,宣示着一代权臣的死亡。

而和他交欢的小妾也慢慢地醒来,意识一片模糊,没察觉到任何异变,只是摸了摸身旁强壮许多的男人,春心一阵大动,扭着一丝不挂的身体纠缠上去。

而年轻男子也是迷糊地哼了一声,感觉到之物被熟悉的温热所包围。稍稍有点意识的他,只感觉到浑身欲火浓烈地燃烧着,需要一个柔软的身体来发泄!

兽性的驱使让他不甘于女子的挑逗,闷吼一声后翻身压上,在女子风中的呻吟中粗鲁地进入,开始本能的活塞运动!

郭敬浩新纳的小妾其实早就有主,而这个年轻男人正是她的主子,高丽的三王子!他痴迷于她的风,早已苟合许久,但没想到郭敬浩的到来却破坏他们的奸情。

女子本就好权贵,攀上大明的高官自然窃喜不已;而三王子则是郁郁寡欢,眼看心爱的女人在他人,心里早恨得不是滋味。

也正是这段隐情被发现,才让欧阳复有了借刀杀人的想法!

此刻床上的两人疯狂地纠缠、疯狂地蠕动,激烈地亲吻着彼此,失去了理智,只剩下本能。沉浸在的欢乐中只知道享受彼此的,完全没察觉到地上已经冰冷的尸体,也没发现屋外的生命全都静静地凋零,只剩下一把大火。

仇恨……都结束了!一行人趁着黑夜悄悄地逃离,仗着高强的身手,在第二天就离开高丽的国境回到大明。回头再看这个国家时,冷月感觉心酸不已,有种说不出的惆怅!

“走吧,主子在等你!”

欧阳复把早就准备好的马匹牵来,叹息一声说:“冷月姑娘,希望你能从此放下。罪魁祸首已经诛杀,主子希望你别再被仇恨蒙蔽,放下和郭家的仇恨回到他身边。”

“那你呢?”

冷月翻身上马,冷漠而又有点情绪低落地看了他一眼。

“我……”

欧阳复眼里多了一丝惆怅,想起自己接受这个密令时的震惊,又想起面对这分信任的感动,感慨地叹息道:“我总算明白师父的忠心。或许背上叛逆的骂名,但我相信,他死的时候一定是含笑九泉!”

“应该是吧!”

张虎莫名其妙地插了一句,看他木讷的脸上尽是迷茫神色,两人不由得鄙视的瞪他一眼。凑什么热闹!

“兔崽子们,回去啦!”

张丛甲笑呵呵地一挥手说:“别那么多废话了,你们还想留在这过夜呀?赶快回京城吧!洗个热水澡、喝点小酒睡个大觉,明天就什么都忘了!”

“是呀,都忘了吧!”

冷月感觉心情一下子轻松了,心里浓郁的仇恨似乎也在慢慢消散。释怀的一笑,美得让人心魄荡漾。

“回京城啰!”

众人抓紧缰绳,彼此相视一笑,迎着夜色,马不停蹄地朝京城的方向跑去。

这种刺杀或暗杀的任务对谁来说都很普通,对御用拱卫司的人更是家常便饭,但是对冷月的意义却十分的重大。一路上在马背上奔波着,感觉整个人愈来愈轻松,压在心头的仇恨就像石头般沉重,但是此刻却似乎被风慢慢地吹散、慢慢地变轻、慢慢地消失不见……

第四章 出兵!

战争过去,刚迎来和平的大明再次遭受晴天霹雳。高丽传来的消息无异于一枚重磅炸弹,一下就带给整个大明强烈冲击!

朝堂上权势滔天的丞相、太子岳父郭敬浩竟然在出使高丽时遭到刺杀,客死异乡!

朝野顿时一片哗然,刑部迅速派遣人马过去调查,传回来的消息更是让人愤恨。

郭敬浩竟是死于一对奸夫妇之手!高丽三王子与他的妾室有染,密谋以后带人袭击了郭敬浩居住的王室别院,杀人灭口后还在那里就地荒!

第二天,当郭敬浩冰冷的尸体被发现时,三王子早就已经吓得六神无主;匆忙之余在众人的视线中狼狈逃窜,在其手下高手的护送躲了起来,而房内的一切都证实,当夜他是在那里留宿,更奸污了高丽王室送给郭敬浩的妾室;而从杀死郭敬浩匕首上的纹饰来看,凶手是三王子无疑。

瞬间一石激起千层浪,这简直就是对大明的一种侮辱,全国上下立刻刮起一股愤恨的谩骂。

即使郭敬浩生前也得罪不少人,但在这样的时刻,在有心人的煽动之下,这种过去早已被掩盖。所有人只知道堂堂大明的丞相被高丽王室刺杀,死在他乡异地。

虽然不少心细的人看出疑点,比如三王子虽然得宠,但麾下的人马却不是很强大,甚至高丽境内的高手本就有限。能一举除掉王室的一百多名护卫和郭敬浩手下的高手,并不是什么容易的事。如果军队出动的话倒还有可能,但是那一夜各地的军马都没有调动,那他又是凭什么能杀得了那么多的高手?

或许地上一个蒙汗药的瓶子能解释一切,但学过武的都知道,那种低劣的迷药只要内力稍微深厚一点,就可以轻松逼出!

郭敬浩和那些护卫没学过武还可以谅解,但是他手下的高手们绝不至于如此狼狈,真的是死于蒙汗药下。

种种疑点没人敢提出来,因为这时大明上下高呼报仇的浪潮一浪高过一浪,甚至于一些激动派都已经喊着直接出兵了!不少郭家门生更是不断地向朝廷请战,再加上他那个派系群龙无首后想争取表现,几乎每天都是在激动的呐喊中度过。在这种时候,没有人想犯众怒。

大明的早朝上,今日显得格外宁静。即使连郭敬浩派系的人都老实得不敢说话,也不敢像往日那样叫嚣呐喊,因为一向很少早朝的太子爷今天来了。

众人纷纷交头接耳,毕竟郭敬浩才刚做了太子岳父,这一下最丢脸的自然是太子府。也不知道这位大仙今天有什么打算,反正看样子事情只会更乱!

几日来,郭家的宝贝姐妹俩都哭哭啼啼的,柳清韵在一旁除了安慰也是终日以泪洗面。

尽管知道会有这样的情况发生,但看着自己的女人落泪,许平心里还真不是滋味。家里的女孩们也大多放下手边的事,陪着她们、劝慰着她们。

而冷月回来以后就回顺天府,虽说大仇得报,但似乎失去目标让她感到有点迷茫,看到郭家姐妹痛哭的模样也让她有点难受,不知道该怎么面对她们。

或许这暂时的心乱如麻也需要时间去调适,许平也就没再说什么,任由她一个人好好冷静一下。

此刻,朱允文高坐龙椅之上,脸色带着几分苍白,微微的憔悴可看出近日来他也不太好过。而许平则是负着手,全套储君的服饰,面色有些发黑地站在众臣前面。

眼里有点血丝,眼眸透着一种浓郁的阴霾,一看就让人不寒而栗!

皇帝、太子都黑着脸,此刻谁都不敢出大气。朱允文一看,顿时咳嗽了一下,清了清嗓子说:“今天是怎么了,你们不是在讨论高丽来使的事吗?现在怎么都安静了?”

“高丽那边怎么说?”

许平眯着眼,说出的话看似轻飘飘,但给人感觉有一种说不出的压迫。

平时见惯这位大爷不要脸的样子,习惯这位大爷的嬉笑怒骂,此刻板起脸来倒是让不少人吓了一跳,效果比起朱允文龙颜大怒差不到哪去。

“高丽国君亲自来信,说尚在调查之中!”

成有竹立刻站出来,看得出这样的事让他也很是愤慨,气冲冲地说:“我们交涉了很久,他们才派人将郭大人的尸身送回来!据说那边的仵作在验尸时不小心,对大体有所不敬!”

“谈了很久才送回来吗?”

朱允文的脸色也有点发阴,不过还是先下令:“传旨,郭大人一生忠心耿耿、辅佐朝政、勤政爱民。痛失贤良,朕痛心无比。着礼部为郭大人风光大葬,赐王礼,郭家满门均享诰命恩泽!”

“是!”

成有竹马上应了一声。

“殿下!”

张伯君一直沉着脸,一看许平十分不快,马上就站出来,咬着牙说:“高丽王室简直欺人太甚!堂堂大明丞相,又是未来的国丈之尊,就这样惨死他乡!高丽方面竟然还闪烁其词,显然是在包庇通人的三王子,想我大明天朝上国,怎能忍得了如此侮辱!”

“是呀!”

朝堂上立刻一片附和之声。即使各派系之间偶尔有小摩擦,但谁都知道这是最敏感的时候,一向爱面子的遗传因子让他们空前一致,倒也是一派团结。

“元平,你怎么看!”

朱允文眼神一眯,立刻将询问的眼神看向儿子,闷着声说:“目前高丽似乎没办法把凶手交出来,看样子是有意包庇。郭大人才刚将爱女下嫁于你,论辈分也称得上是你的老师,想必你也心痛难耐,说说你的想法吧。”

这确实是现在的情况,不过知道内情的人都不觉冷笑一下,高丽现在就算想交出凶手也不可能了。

朱允文行事一向缜密,除了刺杀的几路人马之外,还秘密派了其他高手前去,三王子逃跑时早被他们盯上。现在恐怕别说是凶手了,就连尸体都别想找到,不然的话计划也不能如他所料进行!

“既然礼部谈不拢,刑部也没进展的话……”

许平的眼神一片阴沉,小小的鄙视朱允文一下,立刻咬牙切齿地说:“那就派兵部去谈!刑部的人不是在那边寸步难行吗?我倒要看看十万禁军他们敢不敢阻拦!”

“什么?”

朝堂上顿时惊讶声一片,谁也想不到一声不吭的太子会突然说出这样的狠话,这、这等于是要向高丽宣战!

津门大乱刚过,对于战争很多人还是心有余悸,许平当然明白他们的心思。

此刻虽然黑着脸,但他偷偷地掐了自己一下,顿时疼得眼眶湿润,泪水静静地掉了下来,沉声说:“郭大人与我亦师亦友,更是我的泰山之尊!他一生忠君爱国,是朝廷的栋梁,勤政爱民,深受百姓的爱戴。如果就这么含恨而死,那不是笑我大明软弱可欺吗?”

妈的,下手太重了,大概瘀青了!许平心里暗骂一声,有点心疼自己的细皮,但表面上还是十分哀伤,情绪激动地喊道:“二房妃子终日以泪洗面,夜想亡人我亦痛心。高丽实在是欺人太甚,不仅包庇凶手,甚至还侮辱亡人之躯。此仇此恨,叫我如何能忍?”

“殿下,万万不可呀!”

礼部的老顽固们吓坏了,赶忙一副死了儿子跑了娘子的表情,哭丧着脸说:“大明大乱初定,实在不适宜再起争端!郭大人现在死因未明,还是再给高丽一段时日吧i?我们天朝上国应该有容人之度呀!何况……”

话还没说完,群臣中突然冲出一个身影。一个俊朗又满面泪痕的少年,一拳直接将他打翻在地,一边痛哭一边愤怒地咆哮道:“贼子,你什么意思?我父之死是为了挑起争端?难道是说,我父自尽后嫁祸高丽……”

老家伙早被他一拳打晕过去,此刻翻着白眼在地上抽搐。

许平抬眼一看,是郭家的儿子,论亲戚也算自己的舅子了。虽然不知道排行老几也不知道名字叫什么,不过这家伙倒够有种的,直接在圣上面前揍人。

嗯,有前途,以后有机会提拔他!只是这一拳打得不太准,力道不够似乎没把人打死,冲着这一点,就得抓去罚款了!

“圣上!”

少年打完人直接跪下,泣不成声地说:“请圣上为我父作主!我父自大明开朝后一直忠心耿耿、兢兢业业地辅佐朝政,眼下客死他乡含恨而终,求圣上为我父报仇!”

话还没说上几句,就哭得都说不出话了。

这下更是让不少本来怯战的家伙全都闭上嘴,刘占英虽然还是和张伯君自成一派,不过显然已经开始支持太子派。

眼看许平的意思很是坚决,他也马上站出来,沉着脸说:“圣上,末将有几句话,不知当不当讲!”

“大将军呀!”

朱允文对于刘占英的出列倒不惊奇,马上挥了挥手说:“准奏!”

“末将主张,出兵讨伐!”

刘占英沉思了一下,马上闷哼着说:“既然高丽目中无人,那就让他们看看我大明的强盛!宵小之辈或许已忘了我大明开朝时铁骑是如何横行天下!此刻胆敢杀我大明重臣,试想一下,倘若出使高丽的不是郭大人而是太子殿下,那他们岂不是断我大明国脉!嚣张至极、可恨至极,倘若不扬我大明国威,那要那么多将士干什么?”

“放肆!”

朱允文脸色有点难看,这家伙明显在暗讽朝廷软弱。虽然他的矛头是对准?战的顽届派,但多少还是让人有点不爽。确实刘占英目前是在朝的武将第一人,一直也低调不问朝事,看来这一次的事连他都有点动怒了。

“末将有罪!”

刘占英马上跪下去,但手一拱依旧掷地有声地喝道:“圣上,刘占英并非嗜杀之人,戎马一生确实也不愿硝烟再起,但是此次高丽欺我大明,血性男儿当为国而战!堂堂天朝上国,岂容宵小之辈放肆?倘若我们就这样一直容忍,那大明的威严何在!”

每一字、每一句都有点激进,但却极大地煽动其他人的情绪。最近闹着出战的武将也不在少数,一看刘占英站出来,其他人当然摩拳擦掌、跃跃欲试。

宣战的呼声一浪高过一浪,恨不得没有军令就拔营出兵,这下顽固派是怎么样都没办法抵抗了。

“此事,父由太子独断专行!”

朱允文咳嗽了几下,难受地吐了口气后说:“朕最近龙体不适,暂不上朝,朝政暂由太子代为处理!”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不少人心里都乐开了花,好战分子更是蠢蠢欲动!

皇上这根本就是托词,太子死了丈人,家里娘子天天哭哭啼啼的,现在肯定大动肝火,看来是要出兵了。

朱允文又咳了几下,一副难受的样子,海子一看立刻扶他回去休息。许平看着他的背影狠狠地鄙视了一下,心想:死老头,缺德的事干尽了,现在倒是退避三舍,把这黑锅交给我来背,靠!

“殿下,请下旨吧!”

刘占英立刻跪下来,满面严肃地说:“禁军上下已经准备好随时出征,只要您一声令下,我们就杀过鸭绿江,为郭大人报仇雪恨!”

妈的,这还是朝廷吗?一整个就是影剧学院!个个都是演技派!说来说去都是围绕着剧本在走,能穿上官服的至少都有影帝的实力。

许平暗骂一声,不过还是装作沉痛地思索一下,叹息一声说:“既然如此,下令禁军整结十万大军!军备粮饷筹措妥当后出军边境,但不可擅自出战。倘若高丽王室一个月内再不交出真凶,到时万兵齐发,扬我大明国威!”

“是!”

众将立刻兴奋地应下令来,马上又一个个跑来请命。

四大军营,不,加上朱允文的天机营、朱孝文的天武营,应该算是开朝六大军营。

现在包括兵强马壮的破军营在内全都只保留荣誉的名号,剩余的兵马一律并入禁军里,其中也包括许平的恶鬼营。目前禁军的兵马已达四十万之众,战斗力之强自然不容小觑。

何况除了一开始的壮年兵将外,新加入的全都是百战余生的战士。虽然不少人在战后选择解甲归田,但一些人早就没有家,习惯了战场上的血腥,他们也很难再回到安宁的生活之中。

所以朱允文才会一声令下将他们全编进禁军之中,希望借助他们的战斗经验锻炼更多年轻的生力军。

除了各地的驻军之外,算上各地驻军报名的精锐,新的禁军一开始有六十万之众。采取优胜劣汰的政策,一连串的筛选过后,剩下的四十万才是精锐中的精锐。

战斗力强,又配备了天工部源源不断的新装备,这样一支狼虎之师谁不想指挥?而且众将也见识过天工部大炮的威力,所以更想带着这样一支军队去驰骋沙场。

许平迟疑了一下,刘占英现在是破敌大将军,虽然在资历上比不上四大将军,但在地位上还是平起平坐。他要是在边疆出了事的话,那才真的丢人!

所以不顾刘占英一再请战,还是点了比较稳重又经验丰富的陆阳君为主帅,白屠和陈奇为先锋。

忐忑不安呀!十万禁军兵压高丽边境,如果有个摩擦的话,恐怕就会真的直接开战!

下了朝以后,保守派和顽固派们个个都担心不已,激进派则显得有点激动。被点上名的武将个个摩拳擦掌兴奋得很,请战不成功的则垂头丧气,郁闷又羡慕地看着他们手上的军令。

宫门外,许平才刚要上马车,远远就看见刘占英苦着个脸瞥了自己一眼,立刻装作瞎子笑眯眯地问:“大将军,怎么苦着个脸呀?”

“明知故问!”

刘占英不悦地哼了一下。虽说支持了太子,不过态度也没恭敬到哪去,再说这本来就是他的风格,许平也习惯了。

“来、来,与我同饮去!”

许平马上亲热地说:“今天十里香的顶级佳酿刚好满月,正是开坛之日,大将军与我一同品尝吧!”

“恭敬不如从命了!”

刘占英虽然有所不满,但还是抗拒不了这个诱惑。行军打仗的汉子哪个不爱喝几口?

何祝这皇家十里香现在已经号称天下第一佳酿,最好的酒别说市面上买不到,就连宫里都少之又少,当然立刻勾起他的酒虫。

事情总算进展得比较顺利,想到接下来一段时日都要自己来处理朝政,许平就一阵头大。

这时候要是老郭在的话还容易一点,他这一死虽然不怎么心疼,但也有点头疼。

其实政务不算难处理,就是奏折数量有点太多;而且一些人说的都是鸡毛蒜皮的小事,一点营养都没有,以许平的话来说就是耽误自己赚钱。

想到那帮宛如老被花一般的老脸,头就一阵阵抽疼。这帮迂腐派,许平是恨不得直接拉去给猪配种,但现在的风气多少还是敬重读书人的;这种读死书的人整天之乎者也,倒也有追捧的对象。

有时候连许平都感到纳闷,读死书、死读书,怎么不来个读书死,猝死算了。

一想到接下来的时日都要被掩埋在繁琐的公文中,许平就一阵恶寒!

想来想去,既然都出血请了刘占英,那还不如约上其他人一起吃饭算了,反正过两天后就要把他们当驴当马,这时候给个饲料也不算过分。

出兵的消息还没正式发布,就已经有流言蜚语在市井中流传,不过接下来的消息更是让人大跌眼镜,一个个惊得阖不拢嘴。

传说中的铁公鸡太子竟然摆了宴席,邀请不少大臣前去同饮!这、这……这是有什么妖孽要出世了吗?这么不正常的事怎么可能发生?

太子府直接包下欧阳复整栋饮月楼,摆下足足十桌宴席,邀请的大多是在朝廷上有用的人,还有太子门生的派系。

没办法,想到那些公文就头疼,许平也只能好好地贿赂一下他们!

极品十里香,满桌的山珍海味,老实力派的成有竹和张伯君都来了。

对于成有竹这个礼部尚书,许平倒是满喜欢,其实他一点都不迂腐,甚至论起狡猾也是一等一的好手!在礼部确实有点屈才,不过老爹的意图很明显,把他往那里一摆,就是为了压住那些顽固派分子。

成有竹既聪明又号称才高八斗,自然是镇压风水的第一宝了。

至于其他的嘛,太子门生该来的似乎都来了。

比起最受宠的欧阳复,学子们虽然都入朝为官,表面上是一团和气特别和睦,不过许平也不难发觉,拉帮结派的现象开始萌芽,彼此之间暗流涌动,似乎也不像刚开始真正的和睦。

总体来说,太子门生现在分成三个派系。

镇压云南之乱又一直跟随身旁的孙正农本来就做过私塾先生,所教出的学生都是和他一样的狠毒派,这一派虽然论地位高了一些,不过还算是行事低调。

孙正农和刘士山都是那种背后捅刀子的家伙,属于心狠手辣的腹黑派,所以一般人也不想去招惹他们。

而年轻人就没那么好的修养了,洪顺的性格一直都很尖锐,行事风行雷厉是他这一派系最大的作风。感觉上有点过于嚣张,也有点太过显眼!虽说办事能力很强,没出过什么差错,但得罪的人的事也是干了不少。

另一派虽然让人有点意外,不过也在许平的意料之中。杜宏、安敬昆这些科考出身的太子门生,早早就团结在一起。

虽然杜宏为人低调,办事又八面玲珑,看似处处谦和,不过对于他的歹毒许平倒是领教过!这家伙看起来一副人畜无害的样子,但不知不觉就成了这个派系的首领,不得不夸他确实是个当官的料。

推杯换盏、把酒言欢,许平刻意把他们聚在一起,也是为了调和一点矛盾。

大家都是聪明人,自然看出主子对近日来的争斗已经有点不满,所以都一致地保持退让的态度。一时之间倒是十分融洽,看不出之前还在为权势而明争暗斗。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近子时的时候不少人都喝多了,纷纷请辞后离去。

许平也喝了不少的酒,今天被兽性大发的刘占英猛灌一把,这家伙的酒量倒真不是盖的,能让许平喝倒的人是寥寥无几。

知道他是记恨自己没派他出征,这里面敢不恭敬自己的也只有他了,许平也只能苦笑着一一接下,一碗接一碗喝了。

回到太子府时已经有点头重脚轻,府里的女人们早早就去休息,有了身孕的在宫里养胎。

小米揉着眼睛等了整晚,一看许平回来立刻打起精神,满面欢喜地迎上来,关切地说:“主子,您这一身都是酒味,要不……先沐浴一下吧!”

“你最乖了。”

许平嘿嘿一乐。看着眼前体贴可人的美少女,身材似乎发育得更好了,马上色性大动地将她一把搂住,狠狠亲了几口。

浴池内,在小米红着脸的喘息中边吃豆腐边洗了个香难的鸳鸯浴。享受了她更加娴熟的后,本想搂着小美人继续来个世纪大战,但是当两人衣衫不整地进了房间时,小米却羞怯地躲了一下,对着房内的美人恭敬地道了个福:“娘娘们好,清韵姐姐好!”

房内的灯光有些黯淡,郭家姐妹一身素服坐在大床上,楚楚可怜的模样、脸上的憔悴和还没洗去的泪痕,让人无比心疼!

柳清韵在一旁也好不到哪去,看着一对宝贝终日以泪洗面,心里更不是滋味。

除了安慰之外,她也找不到更好的办法了。

“小米妹妹,大家都是姐妹,你不用这么多礼!”

柳清韵抬起头来,看了看自己的男人,眼神里尽是无奈。毕竟女儿还太柔弱了,父亲的死对她们的打击实在太大了。

小米赶紧将房门关上,为两位小美人倒了杯茶水后,就恭敬地站在一边。

许平此刻有一点不自在。说真的,以自己怜香惜玉的性格,应该是日日陪伴她们才对,但是老郭真正的死因自己心里最清楚。内疚、惭愧是不可避免的,所以有点不太敢去面对她们。

“太子哥哥……”

郭香儿一下就扑到许平的怀里,可爱的小脸上尽是让人心碎的柔弱,低低地哭泣道:“今天有人说了,朝廷准备出兵去为我爹报仇,真的吗?”

“嗯,先躺下再说吧。”

许平无奈地叹息一声,见郭文文也投来期待的眼神,马上抱着她们一起上了床,一左一右地将她们柔弱的身躯抱在怀里。

虽然心有愧疚,但许平还是安慰说:“今天朝堂上大吵了一顿,好不容易才让群臣同意出兵,不过也不是直接就打过去,还是要先逼迫高丽将凶手交出来。”

“谢谢您了!”

郭文文眼泪又掉了下来,眼眸里尽是感动的泪珠。年纪还小的她们本就单纯,面对这样的打击当然有些承受不了,爱郎的肩膀或许是最好的依靠。

“我们是夫妻,还说什么谢不谢的!”

许平幽幽地叹息一声。看柳清韵坐在一边有些不自在,想想前段时间和她们三人的夜夜笙歌,不由得有点心痒,马上朝她递了个眼色说:“今晚你们在我这里住吧,好久没陪你们说说话了。”

“嗯!”

郭家姐妹都点头了,柳清韵当然不好拒绝,扭捏了一下,还是躺到郭香儿旁边,从背后抱住这个让人心疼的小宝贝。

“小米姐姐,你也一起睡吧!”

郭文文礼貌地喊了一声。虽说是丫鬟,但谁都知道小米很受宠,最近她们也习惯了大被同眠,此刻倒也没什么扭捏的。

“你们先睡吧!”

小米看着桌子上的几封奏折,感觉有点欲言又止,此时似乎有什么话说不出口一样。一脸的为难,顿时让人有点生疑。

“小米妹妹,怎么了?”

柳清韵第一个察觉到,马上关切地问了一句。对于小米的温顺可爱,哪个人不喜欢,她也渐渐喜欢和这可人的小姑娘聊聊天、谈谈一些体己话。

“没、没什么!”

小米一脸迟疑,但还是赶紧摇了摇头。

“是要奏报吗?”

许平大概知道是什么事。看了看腻在怀里的一对姐妹,想想现在十分坚硬,但在这氛围下不适合乱来的龙根,马上装作不快地说:“有什么好遮掩的,都是自己家里的人,什么事你就说吧!”

“不好吧,可能是什么重要的公务!”

郭文文比较识大体,顿时有点迟疑。虽然她以前一直总是不想输给男人,但这年头的妇道人家毕竟是不问正事的,自从嫁给许平以后,那有点犯傻的毛病也改了许多。

“念吧!”

许平一副很累的样子,叹息一声,顿时让郭家姐妹俩一阵心疼。

殊不知这时许平一手已经悄悄地摸向柳清韵,在她咬着下唇红着脸的忍耐中,钻进她的衣服里,正悄悄地程着她敏感的。

“主子!”

小米一脸为难,不过还是拿起奏折说:“兵部来了摺子,问主子说好的一半军饷什么时候到?只要主子的银两调运到的话,禁军就可以整军出发了。”

“朝廷派军打仗,为什么要向我们拿银子呀?”

郭香儿立刻满面迷茫!

“因为……这不在朝廷的预算之内!”

郭文文眼珠子一转,聪慧的脑子立刻明白,满面感动地看着许平,小手将许平抱得更紧,哽咽着说:“何况十万大军的出征是一笔极大开销,户部可能还没筹措好银两,所以……所以太子爷就先把这钱凑出来,想尽快为爹爹报仇……”

“谢谢您……”

郭香儿一听也是感动极了,小身子也是越贴越紧!

她们都没发觉柳清韵这时已浑身瑟瑟颤抖,小脸上的红潮愈来愈浓郁,小米站在一旁是看到了,知道内情的她自然不会说什么。

小米偷笑了一下,装作为难地说:“现在太子府麾下的人马都在筹措银两,户部说估算下来得要二十万两。大家似乎颇有怨言,不过还是老实地开始把钱交上来。”

这一听,郭家姐妹更是感动不已。

虽说许平对她们宠得就像掌上明珠一样,几乎是有求必应没有犹豫的余地,但她们都知道自己的夫君可是以节俭或说是小气出名的,不仅在外面处处节省,在家里也不例外。

给了她们最好的,几乎是要月亮不会给星星,而他自己却经常粗茶淡饭,毫无皇家之人的奢侈。一下子拿出这么多的银两,确实有点违背许平的行事风格。

“主子,还有张虎来报了……”

小米一看郭家姐妹的眼神火热火热的,马上打铁趁热说:“张大人已经和林大人兵分两路进入高丽国都,正在着手调查郭大人的死因。”

“嗯,查不到就叫他们别回来了!”

许平轻描淡写地说了一句,事实上也只是一句场面话而已,查得到才有鬼!真来个真相大白的话,第一个杀了自己的恐怕就是怀里这对美丽的姐妹花。

“是!”

小米有些狡黠地笑了笑。虽然这样的欺骗很不道德,但在她的心里,自己的主子就是一切,为了爱人她什么都肯做,哪怕是这种让人所不齿的欺骗。

这样的恩宠对自己来说已经够奢侈了,所谓的幸福全是让心爱男人的满足,即使死后下了地狱,也不会有任何悔恨!

“小米,你也一起睡吧!”

许平装作疲惫地哼了一下,揉了揉眼睛,一副很困的样子。

“嗯!”

小米马上走过来,在郭家姐妹羞涩的注视中解上的衣物,露出青春动人的身体。更显丰腴的三围顿时让许平的喘息有些粗重,尤其一对充满弹性的,更加圆润饱满,粉嫩的小点缀着,看起来更是性感,连姐妹俩都感觉到一种诱惑0“睡吧!”

许平虽然硬得都快了,但表面上还是一副怜惜的样子看着郭家姐妹。

“主子,我伺候您宽衣吧!”

小米一丝不挂地上了床,看了看小鸟依人的郭家姐妹脸上羞涩的表情,故作为难地说:“两位娘娘,主子不习惯穿着衣服睡,你们是不是……”

“我、我们来就好了!”

郭文文小脸上有些羞涩,但也马上暗骂自己粗心,爱人确实没有穿衣服睡觉的习惯。此刻光顾着伤心,却忘了妻子的本分,真该死!

郭香儿也凑过来,姐妹俩的小手开始在许平身上摸索着。

当衣物落地,巨大的龙根露出时,姐妹俩不由得羞涩地红了红脸,但还是脱去身上的衣物。两个柔软滑嫩的身体再次投到许平怀里,只是看到巨物的坚硬,两女都不免有些难为情!

第五章 姐妹花,四飞之夜!

柳清韵也扭捏着将自己脱个精光,这下大家全都一丝不挂。

小米看她们都有些不自在,知道即使大被同床了几次,她们还是不敢主动。

小米马上就跪在许平的,小手很自然地握住龙根上下,温柔地说:“主子,您这样憋着不好。奴婢记得,您为了出战的事有十多天没和娘娘们同寝了,让奴婢伺候您好吗?”

“算了!”

许平装作怜惜地叹息一声,将怀里的两个小美人抱紧一些,含情脉脉地看着她们,深情款款地说:“香儿和文文现在正是伤心时,哪还有寻欢做乐的心情呀,等以后吧!”

“不!”

郭文文马上红着脸摇了摇头,一把抓住许平的手,按到她柔软浑圆的上,羞涩而又坚定的说:“爷,我们是您的妻子!您对我们的怜惜我们都知道,但我们也不是那么柔弱……”

“太子哥哥……”

郭香儿也满面绯红地爬起来,低下头来一边亲吻着许平的嘴唇,一边可爱地呢喃道:“您那么疼香儿,香儿不要看您难受。今晚、今晚……你别忍了……”

计划成功,许平暗爽不已,不过表面上还是婉拒了几下,最后还是装作敌不过姐妹花的浓情蜜意和挑逗,一一与她们湿吻一番后,粗喘着说:“你们……好好地服侍我!”

“嗯!”

郭文文红着脸点了点头,回头一看,小米已经含住龙根上下吞吐着,索性就趴到许平耳边,灵活的舌头开始含着耳垂轻轻地舔了起来。

这时柳清韵也被拉进来,早就被挑逗得羞处潮湿的她也主动凑到许平的胸前。

看着两个小宝贝感动的神色,她也受到感染,马上不避讳地含着许平的轻轻地吸吮着。小手也开始拉着许平的手,按上她成熟饱满的,气喘吁吁地和两个宝贝一起伺候共同的男人。

“太子哥哥,香儿要你好舒服、好舒服……”

小童趣可爱地呢喃了一声,眼含迷离地看了许平一眼后,扭着幼嫩的身体慢慢一路往下亲,几乎和小米一起趴到许平。面带红潮地拉开许平的大腿,小嘴毫不犹豫地吻上许平的。

“宝贝们,太爽了……”

许平舒服得浑身都在颤抖,这是她们第一次如此主动!

看着四个女人在自己身上用小嘴取悦自己,更是有个可爱的小在舔菊,顿时激动得快要。

“爷……”

郭文文已经有点意乱情迷,闷哼了一下后,跨坐在许平身上。低下头来和小米一起舔着龙根,一边舔一边含糊不清地说:“人家……要你的孩子……”

“嗯!”

许平有点忍受不了,十几分钟的服侍实在太香艳了!忍不住一把将早就满面媚红的柳清韵推倒,分开她的双腿后猛地一挺腰,龙根顺势进入她泥泞不堪的身体里。

“爷,好、呀……”

一阵有力的抽动马上开始,柳清韵顿时发出销魂的呻吟。

这时小米也红着脸,小喘着凑上来,趴在柳清韵的上,灵活的小舌头开始舔着许平一直收缩的肚脐!

“姨娘……”

郭文文一看,虽然有点羞涩,但还是靠在许平身上。柔嫩的身体一边扭动着,一边抚摸着男人的身体,灵巧的小嘴也在许平身上游走着,滑嫩的小舌头更是不停地舔着让她迷醉的男人味。

“我……”

郭香儿一看这香艳的场景,顿时感觉有点潮湿。此时姨娘和夫君开始了,她倒觉得没什么事干。调皮的性子一下就起来了,竟然趴到柳清韵的胸前,手抓一对不停摆动的,羡慕地揉弄着。张开樱桃小口,红着脸将含到嘴里。

“不行,香儿……”

柳清韵羞漓的挣扎还没开始,马上又被许平粗重有力的顶得只剩下呻吟,被撞击的酥麻、女儿舔着的快感,浓烈得让她几乎崩滨。

“姨娘,这样肯定很舒服……”

郭香儿一边爱抚着一对饱满成熟的,一边带着几分俏皮地说:“每次太子哥哥这样疼香儿,香儿都很舒服……”

小此时是跪着的,翘起小嫩臀,可以看见腿间的小已经很是湿润。

在柳清韵咬着下唇浑身颤抖来了以后,许平已经按捺不住,一把将郭香儿轻盈的身体抱起来,将龙根一下就她粉嫩的小里。听着耳边童趣而又幼嫩的呻吟声,抱着她的腰狠狠地享受这具年幼。

“太子姐夫……”

小情动地呻吟着,幼嫩小手抱紧许平的脖子,感受着巨大的在体内迅速进出着,强烈的快感迅速地蔓延,让她幼小的身体有些承受不了了!

“嗯,乖香儿……”

许平兴奋地哼了一下,将她幼小的身躯抱起,让她的小手环住自己的脖子。直接站在原地,架着她的双腿,用熊抱的姿势继续挺着腰,在小紧窒幼嫩的里进出着!

“香儿,没事吧……”

郭文文红着脸,看着巨大的龙根在妹妹小小的羞处宛如蹂虐般进出,那有力的撞击,每一下都让妹妹的小屁屁“”作响。再一看妹妹脸上又痴迷又兴奋的表情,立刻有点担心妹妹能不能承受爱人如此的疯狂。

“主子……”

小米红着脸微喘着,慢慢地爬到许平的腿下,抱住许平的大腿后亲吻着许平的。柔软的小嘴、滑嫩的舌头,一阵阵挑逗,舒服得许平直打冷颤。

“爷……”

郭文文尽管有些羞怯,但也想让自己的男人得到最大的满足。看到小米那略显放荡的行为,却让男人舒服得直哼出声,也有样学样地爬过来,柔软的小舌头舔起许平腿根!

“妈的……”

许平不禁暗骂了一下,太刺激了!怀里的小紧紧的就让人舒服得快要疯狂,此刻两个美人还这样挑逗自己,被夹击的快感叠加起来,真的有点受不了。

“不、不行……哥哥……姐夫啊……”

郭香儿在这阵持续高强度的活塞下,幼嫩的身体呈现出一片火热的粉红色,一直低低呻吟着。突然浑身\个僵硬,马上就“呀呀”喊了起来。

郭香儿浑身一阵阵抽搐,许平可以感觉到她小小的在剧烈收缩,有力又特别柔软。紧接着怀里的小开始僵硬起来。

在如哭泣般的呻吟中,一股火热的从幼小的里喷出,一下就浇在现在已经敏感无比的上,再加上她身体迅速收紧,顿时被刺激得浑身开始痉挛起来。

“香儿……”

许平闷吼了一声,怀里的小已经沉浸在中瘫软如泥!

但许平也到了射的边缘,立刻将她压到身下,在小无力又敏感的叫声后,用后入的姿势继续撞击着这具轻盈年幼的身体。

“太子哥哥……太有力了……香儿……”

郭香儿的呻吟变得含糊不清,后的身体还特别敏感。

在快感还没退去时,就受到这样强而有力的,每一下几乎都顶到青涩的,立刻就让她浑身的神经说不出的僵硬。

“香儿,姐夫来了……”

许平也是控制不住,在有力的几下撞击,撞得小的身体无力地趴到床上后,一开,火烫的立刻喷射而出,一阵一阵地浇在小此时还敏感跳动的上!

“啊……”

郭香儿顿时激动得叫了一声,不敢相信地抽搐几下后,眼一翻,晕死过去。

的快感本就让她年幼的身体有点承受不了,许平此刻的有力更是雪上加霜。

太过于强烈的销魂蚀骨,让小仿佛灵魂出窍一样,舒服得都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还活着!

许平感觉腿都僵硬得有点快抽筋了,在这么美丽幼小的身体里,再看看跨下小舒服得晕死过去的模样。

对于男人来说,这样是最有成就感的,光是视觉上就让人舒服得不知道该怎么形容,再加上上的快感,哎,有点心脏病的都受不了这样的刺激。

舒服地把每一滴的全射进去后,郭香儿已经连动手指的力气都没有,只感觉到嫩嫩的里有热热的东西在流动,而身体的每一个细胞似乎都在因为这种舒服而兴奋着。美妙的感觉让身体宛如没了骨头一样,想动都动不了。

当许平慢慢把有点软的龙根时,已经回过神的柳清韵赶紧挪过来。拿起毛巾,擦着宝贝女儿身上淋漓的汗水,生怕她着凉,赶快将她抱在怀里盖上被子。

眼看着小宝贝一脸陶醉,看起来天真中又特别具有诱惑,加上腿上的湿滑,能感觉到她腿间流出男人的,还是让柳清韵有些难为情!

“来……”

许平也不客气,吐了口大气,往后一躺,立刻就示意小米和郭文文过来为自己!

这时龙根已经不像刚才那么狰狞,微微有点软化,看起来倒有几分好玩!只是上面布满和小的,看起来很是黏稠,不少还流到体毛上。

光是看就能感觉到那种秽的味道,充满男欢女爱的痕迹,顿时让人感觉心跳有些加快。

那种味道,让人耳朵都有点发热了。

郭文文尽管已经跪到许平的,但看着这充满荷尔蒙味道的龙根,还是一脸迟疑,脸上像是火在烧一样的红。因为这占有了自己的,是刚从姨娘和妹妹的身体里出来的,还带着她们的,这、这让人怎么……

“主子……”

小米一点都没犹豫,一看许平还累得在喘气,马上跪在许平的腿间,低头含住细细地吸吮起来。见许平舒服得哼了一下,马上卖力地着上面残留的余物。

“小米,你……”

郭文文顿时红了红脸,看小米竟然一脸陶醉,而且还舔得津津有味,心里不禁有些疑惑,难道她不计较吗?

“娘娘,怎么了?”

小米一边扶着龙根舔着,一边疑惑地看着郭文文。

“没、没什么……”

郭文文有些慌乱地摆着手,虽然感觉有点心慌,但也不知道该怎么问出口。

“呵呵,娘娘是觉得奇怪吧?”

小米倒是一脸无所谓,一边幸福地看着男人舒服的表情,一边慢慢地往下开始舔着上的液体,啧啧有声地说:“小米没想那么多,只是想让主子舒服,主子开心我就开心!”

“是、是吗?”

郭文文顿时心念一动,脸色带着几分绯红。看了看旁边还没睡着的妹妹和姨娘,见她们脸上都有说不出的满足和陶醉,似乎立刻就明白了什么。

“我、我也来,好吗……”

郭文文怯生生地跪到许平的身前,说话时声音低得都快听不见了。

“什么?”

许平愣了一下,是真的听不见她说什么。这时候小米如作怪似地舔起菊花,那痒痒热热的感觉舒服得许平哼了一下,马上宠爱地摸着她的头,笑眯眯地说:“小米真乖,你的技术愈来愈好了。”

“嘻嘻……”

小米得到夸奖,开心地笑了笑,继续取悦着心爱的男人。

“我……”

郭文文见小米做如此放浪的事时竟然还那么开心,心一横也咬了咬牙,见龙根已经在她嘴里慢慢地焕发雄风。马上趴下来,一边亲吻着许平的身体,一边颤着声说:“爷……文文,想要!”

“想要什么呀?”

许平有心要逗逗她,一边欣赏小米含着的情景,一边用手去揉弄郭文文充满弹性的,心里一下就爽得说不出话了。

“文文,想要您、您的孩子……”

郭文文红着个小脸看起来特别可爱,这四人里就她最放不开,这突然的主动倒是让人有点惊讶。

“哦,那孩子该怎么生呢?”

许平嘿嘿地笑着,当手指力道恰到好处地捏着小时,郭文文已经舒服得身子都在打颤了。

“爷……”

郭文文害羞地嗔了一下,配合着小脸上淡淡粉红,竟然让一向端庄的她显得几分的妖媚。水蒙蒙的眼眸里一丝丝闪光,一下就刺激得许平兴奋起来,小米也感觉到嘴里的巨物瞬间有了活力。

“来,你们去床边趴着!”

许平舔了舔嘴唇,看来今晚是场硬仗了i?难得郭文文这妞都这样勾引自己,再没做出点表现实在是不行。

小米比较轻车熟路,媚笑着点了点头后就趴到床边。双膝撑地,翘高浑圆美丽的臀部,似乎还挑逗一样地摇了几下,明显可以看见粉嫩的羞处早已因为刚才的肉戏而泥泞一片。

郭文文红了红脸,不过还是跪到她的隔壁,摆出同样诱人的姿势!

两具白花花的、两个青春活泼的美少女、两个宛如蜜桃般的粉嫩美臀,并排着在面前等待后入,这样的美景简直只有仙境里才有!

许平感觉喉咙像有火在烧一样,龙根瞬间激动地跳了几下,马上就冲过去,抱住郭文文的嫩臀后狠狠地朝着她紧窒的小。

“呀,轻、轻点……”

郭文文顿时哼了一下,突然的饱满让她浑身颤抖起来!

即使已经破身了,但身体还十分娇柔,这突然的进入虽然经过充足的润滑,但还是让她不自觉地哼了一下。

“嘿嘿,轻点怎么能舒服呢!”

许平马上挺着腰,感觉着和她妹妹、姨娘完全不同的。一边抚摸着她浑圆又充满弹性的臀部,一边开始快速起来。

“爷……我……”

郭文文顿时脑子一空,本能地想发出呻吟,但矜持的思想作祟,赶紧又捣住小嘴,一边呜呜闷哼着,一边承受着身后男人强而有力的征伐。

持续的抽动再次开始了,郭文文脸上的红晕愈来愈浓郁,年轻的身体在这有力的撞击下开始妩媚的摇摆!

当她咬着床单,在如哭泣般的呻吟中来了一次后,许平马上感觉到小米媚眼如丝地看着自己。想想小美人今天可是帮自己诱骗了她们,赶忙来到她的臀后,在小丫头满足的呻吟中,给她的来一次最直接的深入。

轮流在两个美少女的身体里进出着,持续一个小时强而有力的活塞运动过后,两具雪白的早就如烂泥般软倒在地。

第二次比较持久,许平一点射的意思都没有,回头一看可爱的小在品尝完的美妙后已经睡去,而柳清韵这个少妇还在红着脸偷看这边。马上狼吼着扑过去,在她羞涩的挣扎中再次享受起少妇的成熟和丰腴。

“爷……您……”

柳清韵最后连话都说不出。即使是成熟的身体,也受不了男人简直是要命般的撞击。

当第四次的到来时,浑身的骨头已经像化了一样,只能看着心爱的男人挺着带满自己的龙根,再次把魔掌伸向可爱的小女儿。

“姐夫……”

小在迷糊中感觉到体内被塞进巨物,有些无力地呻吟了一下,那种熟悉的美妙感觉再次蔓延全身!睁开眼一看,心爱的男人正把自己抱在怀里着,立刻就“嗯”了一下,直接抱住许平,微喘着享受着男人对自己的迷恋。

天空已经泛起鱼肚白,第二次的征伐持续而又粗重。即使快感连连,在这强烈刺激下,小幼嫩的身体还是受不了,最后还是拉着郭文文顶替了她妹妹。当她也不行的时候,许平马上将稍稍回过神的柳清韵也拉过来,用观音坐莲的姿势开始最后的冲刺!

“你们,跪成一排!”

当怀里的美妇在中舒服呻吟时,许平也有点控制不住了。

龙根被她时的夹得实在太舒服,第二次的马上就要开始,前列腺已经在兴奋跳动了。

“哦……”

小米明白主子要干什么,马上拖着无力的身体跪在许平面前,闭着眼将下巴抬起来,张开可爱的樱桃小口。

郭文文和郭香儿姐妹俩都不明白许平要干什么,不过看小米这么做立刻就有样学样,和她跪在一起,也是闭上眼张开小嘴。

虽然这时舒服得已经浑身无力,连腿都在瑟瑟颤抖,但她们还是很乖巧,没有自己先睡。

“乖……”

许平顿时邪念大起,拍着柳清韵的,示意她也跪在一起后,马上握着命根子看着眼前跪成一排的尤物。

的幼嫩、少女的青涩、少妇的成熟丰腴,当她们一起张开小嘴等着喷射,这种视觉上的冲击绝对能满足男人有点阴暗的。

“小米……”

许平第一个将龙根插进小米的嘴里,有些粗鲁地着。可人的小丫头马上哼了一下,不过还是乖乖地含着,小舌头也开始灵活地舔动起来。

其他三女眯着眼偷看了一下,顿时有种不约而同的难为情,总算明白男人要她们这么做的理由。即使如此,她们还是假装看不见。

在这一夜,她们只想自己的男人能得到最大的快乐。既然已经圆了房,取悦丈夫也是她们无法推卸的责任。

轮流地插了郭文文和郭香儿姐妹俩的小嘴,当看着小小小的嘴巴含着龙根时艰难的模样,看她楚楚可怜地呜了几声,许平已经有点控制不住的。赶忙把龙根从她的樱桃小口里抽出来,又柳清韵的嘴里,在强烈快感的刺激下,的动作也有点粗鲁了!

“呜……”

柳清韵默默承受着这最后的有力攻击,甚至被许平插了几次深喉让她很是难受,不过依旧希望心爱的男人能得到最大的满足。

“啊……”

太刺激了!妈的,神仙都受不了!当激烈的痉挛时,许平已经控制不住。立刻将龙根从她嘴里拔了出来,大吼了几声后,一阵阵的再次从里有力地喷射而出。

乳白色的全四人脸上,一阵阵、火热热的。

许平射完后满足地看着她们脸上布满自己的模样,腿一软,立刻无力地倒了下去。因为太兴奋的关系,只能大口大口地呼吸着,爽得连站起来的力气都没有。

“好咸……”

郭香儿将嘴唇上的舔进去,尝了一下后呢喃一声。

“我来……”

小米满面红潮,见主子的眼神还看着这边,赶紧靠过去阻止她们要擦拭的动作。在她们脸红得都快滴血的情况下,将她们脸上的全舔到嘴里,慢慢咽下。

又是一夜荒唐。当四具纠缠在自己身上时,被子盖上后,小米慢慢扭动身体钻进去,再一次含住龙根为自己清理干净时,许平已经爽得没有半点的力气。

一手搂着郭文文,抓着她的,一手搂着郭香儿,但手却放在柳清韵性感的臀部上。

五具交织在一起,彼此喘息着,谁都没有说话。来得太过激烈,谁都没了精力,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入睡的。

梦里时都忘了这时大家的睡姿是多么荒,睡梦中的小米还含着软下去的龙根,一手摸在郭香儿的小馒头上,这时哪还有什么隔阂。在许平刻意的调教下,众女也愈来愈放得开了。在床事上虽然羞涩,但也不敢拒绝许平任何的要求。

真爽呀!如果把自己的女人全摆在一张床上,肯定得精尽人亡了!脑子里的念头一闪而过,许平也没了精力,在一堆柔软的纠缠下,沉沉地睡过去。

第六章 童怜情归!

临近年关,大雪纷飞的北方似乎多了一种说不出的暖意,在外漂泊,劳累了一年的人们也期盼着能尽快回到家里。

看看自己的娘子、抱抱自己的孩子,孝敬一下一年没见的双亲!

在整年的忙碌后,享受一下这难得的清闲,好好地在家里与家人欢聚,享受亲情所带来的快乐。

百姓们的生活很是简单,郭敬浩的死对他们来说虽是震惊一时,不过在更加困难的柴米油盐面前,这些都会被慢慢淡忘。

不过事实就是陆阳君已经率领十万禁军,带上天工部最先进的武器,驻扎到东北一线,虎视耽眈地在鸭绿江望着一水之遥的那片国土。

礼部、刑部依旧在和高丽交涉,有了禁军的压境,态度更是空前强硬。

交不出凶手就直接兵临王都,这是大明在政治外交中少有的胁迫。

高丽王族也是吓坏了,使者一个接一个地派,希望能和皇家直接解释清楚,但是招待他们的只是六部官员,朱允文对此根本不闻不问。

说到底,高丽王室也是欲哭无泪。

本来东瀛大乱、契丹十龙夺嫡、满族八旗又重兵集结,在这样的包围下邀请郭敬浩是想让高丽能得到大明的帮助。

谁知道这如日中天的权臣却死在王室别院,凶手更是直指三王子,这样突然的变故让人如何能接受。

目前大明皇室的态度很强硬,郭敬浩才刚做了太子爷的泰山大人,此刻这件事又全权交由太子处理,这无异于雪上加霜。

等消息传来,证实十万禁军已经开始朝边境杀来时,整个高丽立刻被带进恐慌的阴霾之中。

高丽是个边疆小国,虽说很是富饶,也可调集近十万的大军。但一向温顺的民风作祟,战斗力一直上不了台面。

即使能重兵集合,也抵御不了号称皇家嫡系的禁军,“禁军”这两个字几乎已经代表强大,让他们连抵抗的心都不敢有!

更何况高丽也不敢与大明为敌,事态迫在眉睫。如果连大明这边都刀戈相向的话,高丽小小的国土恐怕就会土崩瓦解了。

一石激起千层浪,东北线上本来就有破军营的十万大军,现在禁军又驻扎过去,大明战斗力强悍的二十万铁骑往这里一摆,别说高丽王室吓得快裤子,其他的草原部落也是惶恐不已。

如果不是事先得到郭敬浩死于高丽的消息,恐怕现在什么事都顾不得,都会全力防御大明的铁骑是不是有挥师相向的可能。

边疆上的紧张和年关即将来临的轻松形成鲜明的对比,京城里的百姓们差不多都忘了还有这么一件事,依旧生活得轻松、惬意,甚至有点懒散。

战争现在已经离他们愈来愈远,何况此时的大明看起来是那么强盛,谁都不会担心战火的燃烧会影响到他们的生活。

冬天的明月依旧皎洁,华灯初上时,人们似乎已经结束忙碌。

御书房内,此时许平正无奈地对着一大堆的公文摇头叹息,握着毛笔,有点歇斯底里地抓起头:“妈的,有没有必要那么多,那些大臣都是死的呀?那么多小事都处理不了。”

本以为朱允文不上朝只是推托,没想到他真的身体不适,这几天都躺在床上养病,每天都咳得脸色苍白。

许平连着守了好几夜,虽然父子俩一直互相骂来骂去,即使看到朱允文终于有了一点精神,许平还是放不下心,还是担忧老爹那没有血色的脸上难掩的憔悴。

没办法,即使散漫惯了,许平也只能暂时代理朝政。本以为朝里的大臣那么多,应该不会太累,但才刚掌权就让许平无比头大。

公文堆积得和山一样,每天即使熬夜熬得半死也都没有完结的时候。妈的,养那么多大臣干什么,和养狗有什么区别!

其实很多的政务不过是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而已,根本不值得拿到上书房来请御批。

但这些大臣们实在太狡猾了,一个个都是八面玲珑的角色,即使是小事但也怕会得罪别人,不求有功但求无过的思想介分顽固,这也是造成朝堂上效率不高的主要原因。

是不是该考虑一下改革了?这样下去的话,当皇帝的肯定活不久,简直能把人活活累死!

当批完另一份奏折时,许平已经眼冒金星,感觉面前有无数只母猪在飘来飘去,这是幻觉吗?老子的日子明明很舒服,他妈的为什么要过得这样凄惨?

“平哥哥!”

赵铃进来一看到许平满面疲累,也是心疼不已,赶忙把手里的茶放在许平面前,关切地说:“您先休息一下吧!这是刚泡好的参茶,提神醒脑,快喝点吧!”

“还是小铃儿乖。”

许平抿了一口,温热的感觉流到身体里,整个人确实舒服了许多。轻轻地拉过心爱的小妻子,笑眯眯地亲了她一口。

虽然已经身怀六甲,不过才两个多月还没显出腰身,小赵铃依旧感觉柔弱可人。

虽然比起之前来脸上多了点血色,红润润的看起来有精神不少,但看她这清纯可爱的样子,都很难把她和一位母亲联想在一起,怎么看都是个可爱至极的美少女。

“平哥哥,我还得过去皇后娘娘那里。”

赵铃红着脸,和爱郎嬉闹了一会儿后虽然不舍,但还是无奈地说:“娘娘说了,不让我在这久待。”

靠,老娘又在乱想了!和自己娘子亲热一下有什么大不了的,亲亲小嘴、打闹一下更能培养感情。在她眼里,难道老子真的是随时随地配种的畜生吗!

许平顿时苦起脸,虽然很是郁闷,不过还是和她亲热了一会儿,才无奈地送走小美人。

临到子夜,许平已经有点发疯了。御书房里奏折还那么多,这样搞下去什么时候才能结束啊!妈的,别说性生活没了,这么个熬法,自己就算成了仙都受不了!

他气得脑袋都在嗡嗡作响,脑子里也开始算计起该怎么摆脱这样的情况。总不能那群老家伙都跑出去嫖妓,却让自己这个当太子的在这里累得要死要活吧?

“妈的!”

许平不禁歇斯底里大骂起来,想想都觉得很是郁闷。

“别吵了!”

这时屏风后面传来一声娇滴滴又有点不耐烦的娇喝:“大半夜的鬼叫什么呀i?我这边还有一堆事没处理完呢。”

“靠,我烦啊!”

许平没好气地绕过屏风。即使面前坐的是一位美须不可方物,飘逸得就像仙子般的佳人,但还是忍不住郁闷地吐起苦水:“这什么世道呀!那些大臣个个不是去嫖妓就是搂着娘子睡觉,搞不好有的现在还搂着别人的娘子睡觉!我这个当太子的却在这做牛做马,这还有没有天理!”

屏风之后,一位佳人正端坐于案台之后,台上摆满各式各样的公文、奏折,甚至是顺天府递上来的密奏。

案台的两边也是堆积如山,即使已经处理掉很多,但依旧源源不断地送新的来。

童怜拿着毛笔批覆一份密奏后往旁边一丢,抬起头时,娇美的容颜上也带着几分憔悴,有些不满地抱怨道:“大爷,我比你还烦呢!为什么你理政,我也要在这里帮你?”

“没办法,实在想不出有谁能帮忙的。”

许平无奈地摇了摇头,确实很难找出个帮手来。

朝堂上的那些老狐狸有这种能力,但现在派系之间斗得如火如荼,对谁太亲热了都不好。自己的门生们虽然聪明,不过还有点青涩,没有童怜如此八面玲珑。

“你搞清楚好不好!”

童怜的办事效率确实是高,处理的公务几乎是许平的四倍有余。

此刻童怜虽然忙得连头都抬不起来,但依旧抱怨着:“没记错的话,我可是囚犯,而且还是个死人!朝廷上的杂事那么多,你居然找我来帮你,就不怕我泄露机密呀!”

“不怕!”

许平无耻地笑了笑,摇了摇头,带着几分下流地说:“就算你想,也得有那机会不是吗?”

“无耻!”

童怜妩媚地瞪了许平一眼。本来享受着安静的隐居生活,虽说有点无聊,不过还算不错。

现在却莫名其妙地被拉来这里当苦力,工作量之大,让她都有点咋舌了,真难想象朱允文以前一个人是怎么处理的。

叛变之初,还抱有幻想的童怜虽然对于地位不是很在意,但也幻想过入主后宫的时候。或许在大多人眼里,包括在纪龙的眼里,当皇帝是人生最高的追求。

他们所看到的只有那至高无上的权力,而忽略了附带的责任和担当。每日堆积如山的公文、朝堂上的暗流涌动、边疆上的动荡,一切都必须掌握于心。

当一个皇帝,或许没有世人所想那么轻松。

“哎!”

许平看着太监们把新的公文抬进来,稍稍沉思了一下后,恨恨地咬了咬牙。冲过去一把拉住童怜的手,没好气地说:“走,再待下去真得死人了!”

“喂、喂,去哪啊?”

童怜另一手还拿着毛笔,细嫩的小手此刻被男人牵着,不知道为什么,心跳感觉有一点加速。那种感觉似曾相似,很平淡,却又觉得特别浓郁。

好滑呀!又嫩又软,手感真不错!

许平不禁色色地多摸了几下,不过还是拉着她一路朝外边走去,头也不回地说:“找个地方喝个酒吃点东西,再这么熬下去真的会死人!老子要想个办法一劳永逸,不能总让那些老王八蛋有空闲的时间可以嫖妓、偷情……”

“偷、偷什么情!”

童怜的脸上顿时有羞涩、有慌张,显然听不清楚许平说的到底是什么意思,不过起码有一点她是认同的,确实得放松一下,不然的话,真的会憋死!

夜里的御花园虽然不如白昼般奢华,但花草的芬芳在月色笼罩下,荡漾在空气之中,比起白天的喧嚣多了一分宁静。

池塘里的月牙依旧金黄璀璨,鲜艳的花朵在夜里多一份安静的美丽。即使争相奔放,却也没有白日的俗艳,反而多了一种淡淡的优雅。

一条小小的河流穿过整个御花园,池里都是鱼儿欢快地游来游去!虽然是冬季,但奢侈的皇家却用不断加热的方式来阻止水流结冰,为的就是让大明最尊贵的家族能随时欣赏到春一样的景象,所投入的人力财力实在太大了。

每次许平来这里都会先骂一句败家,心里总想着自己当皇帝的那一天,绝对要阻止这样浪费的行为。

清心亭就建在小河上,说是亭,不如说是间小屋。一间只有二十坪左右的小木屋,但却有着完整的设备。

墙上各式各样的装饰,屋内一张小小的龙床,门前小河边的一张矮桌。

看起来很是简单,不过却搭配得很是别致、小巧,又别出心裁,让人感觉这里仿佛不是皇家的御花园,而是隐居在山里的一座小民宅。

门前一个火炉正在熊熊燃烧着,将暖意带进这个小小的天地,矮桌上摆着几盘精致的小吃和热呼呼的温酒。

许平盘腿端坐,举起酒杯,喝了满满一口的温酒,暖流似乎在体内开始扩散着,不禁舒服得哼了一下:“果然,这么冷的鬼天气还是适合偷懒!”

“同意!”

童怜开心地笑了笑,双手举杯,很是优雅地抿了一口。

尽管有的动作是在不经意间流露的,但她习惯性遮掩住自己喝酒的样子,也可以看出从小就有不错的家教。

“老子得想个办法了!”

许平看着外面初春般的景象,感觉真像是一种虚假的欺骗,冷哼了一下说:“现在我看公文看得脑袋都晕了,真不知道养那么多大臣要干什么,还不如养狗算了!”

“可不是嘛!”

童怜赞同地点了点头,有点鄙夷地说:“这些家伙就是不愿得罪人而已,明明是鸡毛蒜皮的小事还要请奏。说真的,要连这点能力都没有的话,当什么官呀。”

“同意,一群杂碎呀!”

许平的话也只能停留在抱怨的程度上,毕竟现在自己还是个没实权的太子爷,而且朝廷上这种不负责任的情况似乎也有二十年了,想改变也是难中之难。

何况这种情况的出现并不是因为官员的懒惰,最大的原因是他们不敢惹麻烦。

毕竟开朝之初,朱元章的疑心太重了,不少事都是亲力亲为,不信任旁人。那时功劳很高的老臣有的是,但有不少都被他找借口砍了。

这样血腥的行为自然让大臣们胆寒,谁都不敢过多理政,细细想来,似乎也怪不得他们。

童怜当然明白个中原由,沉默了一下,看着门外的鸟语花香,带着几分迷茫地呢喃道:“好假呀!”

“嗯,很讨厌!”

许平往后一躺,懒懒地哼了一下。还是这样的感觉最舒服,和童怜在一起说一些无聊的话,感觉整个人轻松自在。

活着就应该是这样的感觉,而不是整日钩心斗角才对。

“我困了!”

童怜小小地打了个哈欠,揉了揉眼睛,实在没什么精神了。

虽然饮了温酒,但也无法提神。连续几日来,几乎没睡上好觉,会有点委靡也是正常的。

童怜虽然是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子,但在心灵上却很坚强,可想而知,她连日来的劳累到了什么程度。

许平此时也好不到哪去,尽管身体很强壮,但也抵挡不了精神上的疲惫,大大地伸了个懒腰,有气无力地说:“里面有床,去躺一会儿吧!”

“那你呢?”

童怜有些迷糊地站起来,看了看房内那张洁白温暖的大床,再看了看睡在门前被冷风吹着的许平,心里有点担心,有点不自在地说:“别睡这里了,再这么吹下去话会冻成冰块的。”

“算了,我懒得回东宫。”

许平懒懒地打着哈欠,揉着眼睛实在是打不起精神。

现在别说是回太子府了,就连回东宫都懒,迷糊地说:“你睡你的,我应该冻不死的。这几天你确实也累,不好意思了。”

“这种天气,连牛都会冻死的!”

童怜心里一暖,轻挪莲步上前将门轻轻关上,屋内顿时暖和不少。

再一看许平舒服的表情,咬了咬牙,轻轻地拉住许平的手,有些难为情地说:“算了,我们挤一挤吧!床那么大,能躺得下!”

“什么?”

许平顿时打了个激灵,有些惊讶地看着她。

“有什么奇怪的!”

童怜芳心虽然有些慌张,但还是一副淡然镇定的样子,漫不经心地说:“让你冻死的话我还不得被凌迟处死呀!好不容易才活下来,我可不想因为你这傻瓜又死一次。”

“这样好吗?”

许平虽然表面上很是纯洁地犹豫着,但是身体却连半点的迟疑都没有。

即使童怜的手纤细而又无力,但也马上被她拉了起来,顺着她一起朝床上走去。

“浑蛋!”

童怜脸上慢慢浮现淡淡的红晕,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那么激动,但还是没好气地嗔道:“别在我面前装纯洁了!你干的那些坏事别人不知道我还不知道吗?我是怕你冻死而已,别乱想了。”

对呀,自己那些丑事,还真的只有童怜最清楚。

以前这妞是专门负责监视自己的,不知道她到底多少呢?是不是连自己喜欢什么姿势或喜欢的习惯都知道!

许平不禁嘿嘿笑一下,看着童怜扭捏又故作镇定的表情,真想知道她看到那些情报时的样子,是不是很惊讶呢?不对,依她以前的立场,应该会鄙视自己才对。

嘴上虽然倔强了一点,不过真到了床边时,童怜就显得有些不知所措。

有些不明白自己的脑子怎么会突然发热,虽说她已经什么都不在乎,但女人总该得有自己的矜持吧?感觉上怎么样都像是她在勾引他上床,这、这……

“怎么了?”

许平本来是想逗她几句的,但当看到童怜脸上小女儿般羞的一抹淡红时,心神顿时晃了一下。

细看一下眼前的绝色佳人,充满迷人的气质、拥有让人敬佩的智慧和聪明,真正称得上秀外慧中,是任何一个男人都无法抗拒的恩物。

“没什么,睡吧!”

童怜回头看了许平一眼,眼里那种灼热顿时让她有些心慌,吓得赶紧和衣躲到被窝里,使劲地往里一躺,让出一大块地方,本能地想留出一点地方来当隔绝带。

相处了那么久,彼此如知己般相知相敬、惺惺相惜甚至有点相见恨晚!

喝酒、赏雪,一切都轻松惬意,似乎很是自在。

即使那时独处一屋,彼此之间都是心灵上的安静和对那种生活的享受,所谓的男女之别似乎已不存在,对那时的安宁没有半点影响。

但是现在情况明显有点不同,童怜开始意识到,眼前的大男孩不只是一个知己那么简单,他也是个正常的男人,并不是没有任何。

国之储君,未来的九五之尊,温柔、吊儿郎当又特别聪明,论相貌也是阳刚至极的美男,文武双全足以让任何一个待字闺中的少女奉为梦中情人。

“旺……”

童怜不禁鄙夷了自己一下,脑子里到底在想什么,这副人畜无害的模样下干出多少无耻的事她最清楚了。

现在到底怎么了?脑子里尽是在帮他找优点,似乎关系还没好到那种地步!

“那、那睡了……”

许平这时也说不出为什么,微微有点紧张。看童怜躺在床内背对着自己,虽然看不见面容,但那乌黑秀发披散开来,却感觉十分柔美。

被子轻轻拉开,许平慢慢地钻进去,立刻就体会到那暖暖的温度,还有一股扑面而来的女人体香。

虽然心里早就做了无数设想,甚至想过一上来直接就扑过去将她搂在怀里,但是现在却不知道为什么,四肢就像是僵硬了一样。明明近在咫尺,却是动都动不了。

两人中间只隔了不到十公分,彼此都能听见对方的呼吸有点紧张。

第一次和男性如此亲密接触,童怜脑子里阵阵空白,在这年代意味着什么她比谁都懂,但是目前的情况却很是荒唐。爱意吗?似乎还说不上;情意的话,或许彼此的知心可以称得上吧。

一个是罪大恶极的死囚,一个是曾经的死对头,无论如何都想不出这一幕是怎么出现的。

照现在的情况来看,两人之间不会有交集才对。命运的齿轮早就设计一个对立的面,本应不是你死就是我亡,但是当战争过去以后,彼此却成了知己,又成了互相的安慰。这到底算是一个玩笑,还是一个嘲笑?

以前泡妞时那不要脸的精神到哪去了?我靠!

许平紧张得都有点出汗了,甚至整个人都在发热,虽然暗骂了自己一声,但心里也明白原因所在。比起其他的女人,童怜是那么特殊,除了这副美丽的容颜之外,让人更想拥有的是她的灵魂和心。

如果这时贸然乱来,即使强行将她的身体占有,但也会害怕从此失去一个知己,失去一个可以陪自己说话的聪明人。

“喂……”

许平想得喉咙都有点干了。

忍了半天,觉得气氛实在是尴尬,有些嘶哑地喊了一声后,脑子有点放空地说:“美女,我睡不着,你呢?”

“一样……”

童怜的声音轻轻的、幽幽的。虽然还是背对着许平,但也可以听出这柔嫩的声线里不像往日镇定自如,也没有那分柔弱中让人佩服的聪慧。

“童怜……”

许平沉吟了一下,莫名其妙地喊了她一声。喊完以后,似乎发现这是自己第一次直呼她的名字,感觉上虽然很自然,但在这暧昧的气氛中却有着说不出的感觉。

“有屁就放!”

童怜也有点扭捏。毕竟第一次和异性如此亲密接触,在这样的气氛中,原本聪明得让人嫉妒的脑子似乎变得很是迟钝,连反应都很缓慢,思考的能力似乎都在一瞬间停滞了。

“我不习惯穿衣服睡……”

在这样的情况下,色欲往往能战胜理智,尤其当一个男人有了色心的时候,更是心痒难耐。许平说出口时特别紧张,有点害怕引来她的反感!

“我知道!”

出乎意料,童怜的声音虽然颤抖着,不过却是一副无所谓的口吻说:“你脱你的,关我什么事!”

想想也是,这习惯虽然比较私人了一点,但似乎不是什么秘密。童怜以前监视自己那么久了,没有道理会不知道,恐怕她还可能算计过要透过这一点要自己的命呢!

许平想想倒也不觉得奇怪,不过此刻得到她的默许,见童怜也没有起来的意思,赶紧就把衣服脱个精光,速度之快连自己都有点不相信。

“喂……你……”

身后窸窣的声音、衣服落地的声音,明明应该很轻微却听得特别仔细。童怜感觉脸上一阵阵发烫,没等脑子稍稍清醒时,就感觉男人喘着粗气,慢慢地朝自己靠了过来。

“没办法,不抱女人没办法睡!”

许平发挥厚脸皮的优点,慢慢地靠到她的后背。

肌肤轻轻一接触就感觉到一种难以形容的柔软,一阵阵的体温伴随着香气,甚至还有一点点紧张的汗味,顿时让人精神为之一振。

“那你回东宫呀……”

童怜的声线已经无比颤抖,身体本能一阵僵硬。

突然想推开身后火热的身体,却不知道为什么,手才刚握紧却又无力地松了开来。

“你应该我,我不喜欢的女人,死都不碰!”

许平的声线温柔又有力度,透着一种说不出的坚定,说话时手也试探性去搂她的小蛮腰。好软呀,甚至能感觉到隔着衣裙底下这具身体的滑嫩。

“你……哎……”

童怜没有反抗,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不反抗。叹息一声后,任由许平从背后抱着她,但是说出的话却带着几分哀怨:“太子爷,你就不怕我突然拿把匕首杀了你吗?”

“匕首吗?比毒酒还没创意!”

许平见她并没有拒绝,顿时大喜过望,不客气地伸手一拉,童怜那柔软而又丰腴的身体就靠在自己怀里。虽然有衣物在阻挡,但这一刻却是兴奋得比得了什么宝贝都高兴。

“荒……”

童怜低低地嘀咕了一声,软软地任由许平抱着。虽然没有任何回应,但对她来说,没有拒绝已经很难得了。

这两个字一出,还用得着再想吗?

何况她也不是懵懂的少女,肯定知道自己要干什么了,许平能感觉到她的心跳很快,似乎也很是紧张。沉默无语地抱了她一会儿后,这才慢慢将被子撩起来,翻身趴在她的身上。

本想好好地用甜言蜜语来开个好头,但是一看到此时的童怜,眼睛却是彻底直得说不出话。

或许是紧张,或许有点太热了,此时她美丽的容颜透着红红的绯晕,宛如上天恩赐般的美貌少了以往的波澜不惊,却多了几分说不出的羞涩和妩媚!

发钗不知何时掉落了,一头秀美纤细的青丝轻轻地散落开来,有些更是被汗水沾湿,贴在雪白的肌肤上,在娴静中多了一分很是轻柔却特别致命的诱惑。

而在被窝里躺了一会儿的关系,原本整洁的衣裙也显得有点皱乱。左肩上的袖子微微拉下,露出一点点雪白细嫩的肌肤,胸脯随着紧张的呼吸而上下起伏着。

凭良心讲,童怜的胸部并不是那种极品的美胸,但在她的身上却十分匀称。衣裳不整的模样虽然不是很刻意,但带来的诱惑却极端强烈。

“看什么看……”

童怜感觉脸上有火在烧。因为这时许平已撑起身体,强壮有力的手臂就放在她脖子两边,结实的肌肉、明显的线条都在刺激着她女性的阴柔。

以前只是纸上分析,这段时日更多场合也是心灵上的交谈,这时童怜才真实地看到眼前男人的一切:匀称得几乎找不出缺陷的身体,每一个肌肉的线条结实又不浮夸。

在这样养尊处优的人身上,却有着密密麻麻一道一道的伤疤,俊美却不失阳刚的容貌,青涩中却充满坚定的眼神,或许,这是一份属于男人的美丽吧!

“童怜,你真可恨……”

许平呼吸立刻急促许多,在她紧张的注视中慢慢地趴下来,在她的耳边轻轻地说:“上天给了你如此动人的容颜,又给了你更迷人的智慧。皮囊抵不过岁月,但是你的聪明和玲珑却让你完美得找不出一丝缺陷。”

“没、没听过你也会夸人……”

前半句,让人紧张得几乎窒息,后半句,又让人芳心暗喜。

童怜的喘息愈来愈快,这时连眼神都带着几分迷蒙,这话对她来说,显然更胜于其他甜言蜜语。

“童怜……”

许平看着她红而润的小嘴,在紧张中瑟瑟颤抖,显得那么楚楚动人。忍不住凑上去,轻轻一吻后,紧张地说:“做我的女人吧!”

唇上轻轻一触,柔软、芬芳,说不出的迷人!

童怜也被这突然的一吻弄得愣了一下,忍不住摸了摸自己的嘴唇,目瞪口呆地说:“你、你说什么傻话,我可是……”

“是最迷人的女人!”

许平此刻已经有点红了眼,低下头来亲吻着她的嘴唇,一边品尝着这美妙的芳香,一边略带粗鲁地说:“别再和我说那些乱七八糟的。别人不,但你肯定我,什么身份、地位,对我来说都是狗屁!”

“也、也对……”

童怜被吻得眼前有些发空,木讷地哼了几下。

还没等初吻失去的惆怅盘绕心头时,许平已经不客气地抱住她的小蛮腰,一边抚摸着腰上细嫩的肌肤,一边开始用舌头舔着她的嘴唇,翘开她有些紧张的贝齿!

“呜……”

童怜瞬间感觉脑子一片发空。当男人的舌头有些粗鲁地侵犯时,那种说不出的感觉,虽然微妙又让人无比沉醉。

许平这时也想不了那么多,一边贪婪地吸吮着她嘴里的香甜,一边找到她紧张的小舌头,轻轻地舔了一下,就感觉到身下的美人浑身都在发抖。

当含住舌尖细细品味时,更是能清楚感觉到她的心跳愈来愈快,连身体的温度都在不断上升!

童怜还是个处子身,尽管在这方面并不是茫然不懂,甚至自小被卖入青楼时就被老鸨调教过这些。

但是当这亲密的事情此刻发生在自己的身上时,却什么都想不起来了。舌头僵硬得任由男人品尝,在意乱情迷时也只能青涩地回应几下,与她的沉稳和聪明不同,这时的她完全只是个害羞的女孩子而已。

长长的一个湿吻,许平似乎有点贪婪过头,恋恋不舍她口中迷人的芬芳。

直到吻得童怜都有点喘不过气,在这美妙的感觉中无奈地推着许平时,他才意识到自己似乎有点太粗鲁。赶忙抬起头来,舔了舔嘴唇,回味着刚才的美妙滋味。

“呜……”

童怜顿时出了一口大气,亲吻的感觉实在美妙,但是这么长的时间也让她几乎快窒息了。

脑子里现在还有点迷糊,那种说不出的滋味还在持续着,虽然有点变淡,却依旧让人无法自拔!

许平贪婪地看着她小脸发红娇气急喘的模样,这时已经忍不住伸出手,摸到她的腰带。

才刚想欣赏一下这上天赐予的恩物时,童怜在意乱情迷间却不知道哪来的力气,一下就抓住许平的手,楚楚可怜地说:“太子爷,我不想在这……”

“为什么?”

许平顿时苦起脸,有些发恼地问:“难道你不相信我是喜欢你,还是以为我只是一时兴起,所以后悔了?”

“不是!”

童怜缓缓地摇了摇头,朝许平嫣然笑了一下,带着几分羞涩地说:“我相信除了圣上,没人比我更了解你,童怜知道你的心意!但是我真的不想在这里……在这里把自己交给你……”

“那……你想去哪里……”

许平沉默了一下,看她眼里有着散不去的惆怅和点点的哀怨,实在没办法就这么强硬地发泄自己的。对于这样一个奇女子,谁不想彻底拥有她的一切。

“你的东宫……”

童怜幽幽地看了许平一眼,带着几分幽怨地说:“童怜知道,这辈子我只能是活在暗处的一个影子,但是我也有当新娘子的想法。名媒正娶对我来说是不可能的事,但请你满足一下我这小小的幻想,哪怕是假的也好!”

嫉妒、羡慕,这种情绪出现在童怜的身上,确实让人惊讶。或许一直以来,她在自己的心目中实在过于完美,完美得让人不敢有亵渎的想法。

此时此刻,许平才明白怀里的美人也是活生生的人,除了让人震惊的聪明才智之外,她也有自己的情感、自己的想法,甚至一个普通女人该有的小毛病。

“对不起……”

许平轻轻地呢喃一声,才发现自己忽视了她的想法。

轻轻地为她穿上单薄的外衣后,他将面露羞喜的童怜抱到怀里,拉开披风轻轻为她围上,温柔地亲了亲她的小脸,含情脉脉地说:“我们回家吧!”

“嗯!”

童怜温顺地靠在许平怀里。当披风将两人围在一起时,阵阵的暖意舒服得让她几乎要融化了。

即使面前的男人曾经一丝不挂,她这时也没再多想什么。很是自然地抱住许平的腰,头往许平的胸前一枕,闭着眼,一副幸福的模样。

门外开始飘起小雪,虚假的御花园里尽是点点雪花,在侮辱着这看似繁茂的一切。黑影轻轻一闪,许平就抱着童怜几乎消失在原地!

仗着高超的轻功,在广大的皇宫快速穿梭着,朝着属于自己的那个小天地归去。

童怜在风中感觉不到一丝寒冷,似乎有一股无形的气压将自己笼罩住一样。她当然清楚这是天品高手特有的真气外放,虽然很耗费体力,但却特别有效。

浑身温暖,心里更暖,抬起头来看了许平一眼,为这体贴入微的关怀,感动得眼眶都有点湿润了。

一切都好平淡呀!童怜眼里带着几分迷醉地看着眼前这张阳刚动人的脸!

心里真是有万千说不出的感慨,突然有点岁月匆匆的感慨。和眼前的这个男孩也不知道是上辈子的因缘未尽,还是今生的造化弄人?

想起之前的一切,感到十分可笑,又让人忍不住潸然泪下。

回忆里,过去的自己似乎活在一个悲哀的谎言之中,为一份假得让人不屑的爱情忙碌着。

监视着眼前这个男孩的一切,他生活中的点滴、他的一切习惯和思想,费尽心计地想除去他,想尽一切想把他送入黄泉!即使有时候看着字里行间的一切,会透出一种捉摸不清的认同感,但那时候,似乎杀掉他就是自己的一切。

而现在回首一切,感觉又特别可笑。

本以为以自己的罪孽肯定难逃一死,但现在却又活了下来!

活着应该有理由,却什么理由都找不出来,似乎只有平淡一个词能描绘这一切。

彼此过往的仇恨、不除不快的决心,似乎都在谈笑之间慢慢地淡化。一切都像消失在风中一样,根本抓不住半点痕迹。

一笑泯恩仇,好笑又好玩,却真实发生了。

而自己迷茫时,却总是喜欢两人坐在一起聊聊天,或互相嘲笑、逗弄几句,从中得到的快乐却比以往都多,甚至是过去从没体会过的。

实在太平淡了,就像生活几十年的老夫妻一样,彼此、彼此相知。

没有任何值得回味的轰轰烈烈,但慢慢萌生的爱意却又坚实、浓郁得让人无法回避。

或许自己还欠他一首曲子,好久没弹琵琶了,总想为所爱之人抚奏一曲,与他谈天说地、悠闲自得,品一品好酒、听一曲天籁。

童怜的眼里尽是闪烁的情愫,在这一刻,她想明白了。她已经爱上眼前这个男孩,虽然造化弄人戏弄自己,但从今天起,一切都可以重新开始。

东宫虽然没怎么住过人,不过太监们还是殷勤地将这里打扫得干干净净。

在皑皑白雪的点缀下一片洁白,充满梦幻的感觉。许平抱着她缓缓落在门前,轻声地说:“童怜,到了!”

“嗯,到了,我们的家!”

童怜满面幸福,这个广大得让人景仰的东宫,从没迎接过任何一位新娘。

在这里与心爱的人合而为一,或许是最美妙的回忆吧!

“走吧!”

推开厚重古朴的大门,许平将她横抱在怀里,一边大步流星地朝里边走去,一边轻声地说:“我的东宫,属于我的房间。你是第一位女主人,也是唯一的一位!”

第七章 美人出浴!

虽然太子大婚依例是在东宫办的,但实际上的地点却依旧在太子府。许平很讨厌宫里规矩太多的生活,所以当了太子以后也不想住在东宫。

一是这里办起事来太不方便,二是眼线众多总感觉不是很自在,所以对于这个象征自己尊贵身份的地方,他并不是很有兴趣。

东宫的主宫内,即使主人不在,但也保持该有的奢华。到处都是奇珍异宝的摆设,随便拿一件出去都会让寻常人家抢破头。

但悲哀的是,在这个奢侈的皇家里,它们不过是被遗忘在角落里的东西而已,甚至连它们的主人都可能不知道有这些东西存在。不过此刻东宫的物件少了许多,屏风、架子虽然应有尽有,但是摆设的珍宝却没几件。

卧室里更是简单,虽然地方很大,但只有一个四季温暖的池子和一张古朴大气的大床。桌子、椅子这些寻常物件倒有,不过房内却找不到几件书画或瓷器,空荡荡得甚至有点寒酸。

主床在正中央,右边绕过珠帘和屏风后,就是供沐浴的御清池,足有二十平方公尺的池水上还冒着阵阵热气。

即使主人不会来这里,却也没有人敢怠慢。这也是许平有时候想骂人的原因,实在是太浪费了,一年四季都不断把水烧热,人力和财力上都是一种极端的浪费。

这个池子从建好以后,只有许平小的时候才在这里洗过。

而今天,在水蒸气的缭绕之中,水雾阵阵飘扬间却多了一个让人迷醉的身影,美得不可方物,仿佛是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子一般。轻柔的裙子散落在池子边,虽然有一点凌乱,却让人感觉到有种说不出的挑逗。

池水温度适中,将身体一泡下去就驱散了冬日里的寒意,只有雪白的肩膀和美丽的容颜在水面之上,童怜的小脸红扑扑的更是迷人。

此刻许平虽然回避了,但是将自己的遮羞脱下之时,还是难免有点尴尬。毕竟在第一次面对男人时,她也有属于自己的小矜持。

“水温还可以吗?”

许平等到她彻底泡下之后,才托着一个方盘子走过来。慢慢地走到池边时,恨得直咬牙。

这灯光实在太暗了,看不清水底下的春光,不过这样似乎也不错,半隐半现更具诱惑!尤其是她雪白肌肤上的点点水珠,露在水面上的浅浅,鼻血都要喷了。

“嗯……”

童怜有些难为情地点了点头。本以为许平依旧光着,但回头一看却惊讶地发现许平已穿上一身素白的睡衣,而且手还拿着不少东西,顿时有些好奇地问:“你拿的是什么呀?”

“对不起了!”

许平面露羞愧之色,挠了挠头有点不好意思地说:“想来想去,还是没办法让宫女来服侍你,这新婚之夜我只能客串一回了,我也不太记得那个流程,所以你就别计较了。”

“谢谢!”

童怜眼眶又有点湿润了。当看着这个高高在上的男人为自己露出尴尬的神色时,芳心早就醉了。自己并不敢奢求太多,或许有想要的那一点点,远远没有他想给的那么多。

“这些是玫瑰和百合的花瓣!”

许平一边说着一边将花篮里的干花瓣撒进池子里,瞬间就漫起一股迷人的芬芳。说着,又有些头晕地看着一大堆的瓶子,不好意思地说:“你等等呀,这些东西我有点分不清!”

“嗯!”

童怜双手捧起围绕在自己身边的花瓣,满脸都是感动的陶醉。原本干瘪的花瓣,在水的滋润下似乎重新焕发生机,或许就像自己一样,也在等待着新的一页,等待着另一个生活的开始。

“对了,接着是薄荷露!”

许平一一地打开瓶子,一边独自叨念着:“记得没错的话,接下来的似乎是莲叶,然后……”

额头上渗出汗珠,紧张得都有点僵硬了。

看着这可爱的模样,童怜不禁噗哧一笑,与平常一样的和睦让她的紧张舒缓不少,难掩调皮地说:“太子爷,你可千万别放错了。里面不会还有陈醋和酱油吧?你这是要把我炖了呀?”

“闭嘴!”

许平没好气地白了她一眼,但是看着童怜如此开心,自己心里也满是欢乐,不过嘴上依旧倔强地说:“老子这辈子虽然没干过伺候人的活,但还不至于傻到这地步!”

“也对,哈……”

童怜嫣然笑着,虽然嘴上是轻描淡写地说着,但是心里却感动得几乎快要落泪了,似乎也明白女人被疼爱时是什么感觉,这种幸福是任何东西都无比比拟的。虽然在旁人眼里看似是芝麻绿豆般的小事,但发生在自己和他的身上,却特别与众不同!

“终于完事了!”

许平按照先后顺序,将沐浴用的香料一一放完后,才松了一口大气。

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后,没等童怜说话又跑了出去,拿来一件干净的素衣后说:“我这里可没准备喜袍,你就先委屈一下吧,毕竟东西没办法准备得那么齐!”

“你、你先出去吧,我一个人换就好了……”

童怜感觉眼圈似乎越来越湿了。

这时已经不排斥将自己的身体献给眼前的男孩欣赏,而是害怕让他看到自己感动和柔弱的泪水。

“好,那我等你!”

许平以为她是不好意思,倒也没有多想,马上又跑了出去,着手准备起婚席上的东西。

如果能让造办处的人来处理,肯定能给她一个美妙的婚礼,可惜现在童怜的身份还很敏感,也只能这样将就一下了!独自一人在池内泡着,童怜看着池子上飘着的花瓣,闻着让人几乎醉倒的香味,浑身渐渐地抽搐着。

鼻子一抽,眼泪不争气地掉了下来,紧紧地捣住嘴不让自己哭出声来。但是眼泪却是一直落个不停,似乎是要将这些年的压抑一次哭出来,也像是表达对这份缘分的感恩一样,一滴一滴地掉进水里。

泪水,就应该这样消失不见才对吧?不管是喜悦、感动、哀伤、悲惨,或者说是……爱!童怜百感交集地哭着,看着一滴滴泪水泛起水花后融入池子之中,一闪而过的晶莹就这么归于平淡,芳心在颤动之余也充满感动和幸福!

自从来到京城以后,似乎已经忘了泪水是什么样的滋味。终日忙碌、组织情报、拉拢人手,为的只是一份虚假的爱情。自己得到的远不如刚才男孩额头上羞涩的几滴汗珠,过去实在太累了,忘了吧!上天已经开始在怜悯自己,从今天开始,做回一个正常的女人,相守一生,回报这份得来不易的恩情!

“童怜,还没好吗?”

许平在外面等了好一会儿,急得都直咬牙了。感觉时间似乎过去了一个世纪那么长,等待着自己的新娘,也等待着美人出浴的美景,忍不住焦急地喊了一声。

“马、马上好……”

童怜这才回过神,赶忙捧起清水洗了洗脸上的泪痕。感觉以前的眼泪是苦的、咸的,此刻却是有一点点的甜!

玲珑的身体带着水珠慢慢地露出水面,擦拭干净以后,当拿起素衣一看,童怜不由得红了红脸。

只是洁白的一套衣服,连亵裤和肚兜都没有,实在让人有点不好意思。但她只是迟疑了一下,还是将眼前这件简单的白裙当成自己美艳的新娘装,在一阵感动和欣喜中慢慢地用它遮掩住这具动人的身体。

焦急地等着,当脚步声慢慢传来时,许平本想抱怨几句,但是才刚回头,却是失了神,什么话都说不出了!

好美的一幕呀!秀长的青丝没有任何拘束,随意地飘散开来,好似天上瀑布流水泄地,又似夜空长锁繁星,贴在雪白的肌肤上、贴在洁白的衣服上,美得更是让人心醉!一身白色的素服,寻常得让人不屑一顾的衣裙,穿在她的身上却充满飘逸灵动的感觉。

一身的洁白,宛如九天之上的仙子飘然而来,飘舞着裙带,用最纯洁的美丽征服任何一个有幸相见的凡人,纯洁、动人,美得让人不敢褒渎!

而许平粗心没有准备鞋袜,童怜也只能光着小脚走,但就因为这样,白裙底下一双玲珑白晰的小脚却透着一种说不出的诱惑。

与这不可方物的纯净相比,小脚灵活而又调皮地移动起来,却有着十分浓郁的诱惑。让人恨不能捧在手心好好地爱抚,好好地欣赏一下这是不是白玉雕球而出,要不然怎么能美得让人心神为之荡漾!

“怎么了?”

童怜似乎没意识到自己这一刻有多迷人,见许平眼里都快冒火了,马上不好意思地低了低头。美人出浴、我见犹怜、楚楚动人,妈的,什么词能形容呀!

许平差点就想狼嚎几声,或者来几个流氓口哨表达一下自己的兴奋!

但是当回过神来,看着童怜那张美得惊心动魄的脸时,却是看见一点点的泪痕和眼眸的红肿。心里顿时一突,将她一把拉过来,担忧地问:“你怎么了,是不是哭过?”

手里的温度、紧张的语气,都让人为之着迷。童怜眼含迷离地看了许平一眼,虽然心里很是感动,但还是环视了一圈,看着空荡荡的房间开玩笑说:“是呀,我在想以后的日子要怎么过?你这做太子的穷到这地步,房里空空如也,唉!”

“嗟,别吓我!”

许平可没心情开玩笑,一把抓住她的肩膀,直视着她深邃得让人堕落的眼眸,一字一句地说:“到底怎么了?告诉我!”

“没有呀!”

童怜眼里尽是暖意,羞涩地抱住许平的腰,将整个人送到许平的怀里,带着几分难为情地说:“你不知道吗?女孩子初夜的时候,都会莫名其妙伤感!”

“初夜,也对!”

许平释然地挠了挠头,突然想起似乎哪里不对。初夜……这么说童怜还是处子之身?以前还真没想过这个问题!或许在自己的心里,不管如何,她都是一个值得去拥有的女人,谁曾想如此动人的尤物竟然还是完璧之身。他既惊喜又惊讶,妈的,太幸运啦!

“傻什么!”

童怜哼了一下,宛如撒娇地说:“没见过像你这么穷的太子,连个交杯酒都没有!”

“靠,怎么可能没有!”

许平激动得血脉都在跳动,赶紧拉着她坐到床头,笑呵呵地说:“你等我一下,马上就有、马上就有!”

“呀,你去哪?”

童怜看许平像疯了一样,打开门在风雪中穿着一件单衣就冲出去,吓得立刻叫了一声!

“等我,马上就来!”

许平害怕她着凉,赶紧关上门,之后身形一动,消失在风雪之中,过了一会儿才气喘吁吁地回来。头发、眉毛都是雪花,一进温暖的屋里融化开来,马上湿了衣裳,不过却是满面笑容,手上多了个酒瓶和两个杯子!

“冷吗?”

童怜既感动又心疼,当屋里的暖意让许平身上的雪花变成水时,她立刻就跑过来,拿着毛巾一边擦一边皱着秀眉自责说:“我开个玩笑而已,外面雪那么大,你怎么穿这件衣服就跑出去了!”

“嘿嘿,不大,还好!”

许平知道自己这时一定笑得很傻,不过看着童怜心疼的样子,心里早就乐开了花!

将杯子和酒瓶往桌子上一放,顺手抱住她的小蛮腰,喘着热气说:“新婚之夜,少了交杯酒怎么行!”

浪漫是重要的,更重要的是酒这种东西最能乱性了!

童怜此时沉浸在幸福中,当然想不通这一点,虽然心里高兴,但嘴上还是嗔怪道:“那也太乱来了,要是着凉的话,我、我……”

“你怎么了?”

许平色色地笑着,一边说着话一边将她抱紧,隐约感觉到怀里佳人的玲珑曲线和柔软身体,忍不住开始吻着她发红的小脸!

“我、我怎么和你家里的娘子交代,她们恐怕会杀了我……”

童怜轻轻地哼了一下,眼里再一次露出迷离水色,多了一分的羞涩,也多了更加浓郁的温情!

“哦,原来是吃醋了……”

许平嘿嘿一乐,看着这个聪明得几乎傲视天下的女人,此时露出小女儿态,再看着她脸上的羞涩和撒娇时的可爱,心里的火有点越烧越狠的趋势了。

“谁吃……”

童怜没好气地刚要反驳时,许平已经忍不住吻上去,在她“嗯嗯”的呜咽中将这打情骂俏的话全吻了回去。舌头立刻不客气地入侵到她香甜的小嘴里,使劲地吸吮着,品尝着她的丁香小舌,感受着怀里佳人激动的颤抖。

坏人!童怜难为情地闭上了眼,双手有些发抖地环上许平的脖子后,渐渐地投入到这美妙的滋味中去。感受着男人的挑逗,想起以前记得的那些话,开始用柔软的小舌头生硬地回应着!开始在紧张中慢慢地吸吮着许平的嘴唇,很是轻缓,也有点挑逗地回应着男人的激动!

惊喜呀!再一个湿吻过去后,许平已经把气喘吁吁、满面羞涩的童怜紧紧地抱在怀里,一边亲着她一边倒上美酒。

一起坐在床头后,将酒杯递到她纤细的小手里,柔声地说:“童怜,共饮此杯,愿我们白头偕老,共度此生!”

“妾身有幸,愿与夫君携手一生。妾当遵循妇道,相夫教子,持家礼。嫁于你,从此敬守三从四德,望夫君相怜!”

童怜还在小口小口急喘着,满面潮红的模样更是妩媚,但是当这样幸福的时刻来临时,看着男人眼里的真挚和爱意,火热的一切已经将她彻底融化!

“得妻如此,夫复何求!”

许平将手慢慢地环过她纤细的手臂,彼此将酒杯举到嘴边时,柔声细语地说:“童怜,从今天开始,你就是我的妻子,过去的一切并非造化弄人,而是我们姻缘的开始。感谢上苍给了我们相识相知的机会,若非如此,怎能与你共结连理!”

“妾身明白!”

童怜眼里闪着感动的泪花,轻启朱唇呢喃道:“夫君胸怀天下,是真正的大丈夫!童怜有幸,当一生相随侍之左右,过去的一切如过往云烟。能与你相识,童怜感激、感恩、感谢,谢上天怜悯、谢你的恩遇!”

“共饮此杯吧,愿我们的将来幸福美满!”

许平此时也感动了,看了她一眼后,轻轻将杯里的酒一饮而尽,心里的欢喜、激动、温暖互相交织着,让嘴里的美酒更加香醇。

“妾,甚幸!”

童怜水灵灵的眼眸闪动着,喜悦的泪水最后还是控制不住地掉了下来。闭上眼饮尽杯中之物,满口的芬芳、满心的香甜。人生最美妙的时刻到来,多希望这一刻能够停滞,让自己永远沉醉在这幸福的芬芳之中。

简单的婚礼,没有八抬大娇、没有大红的喜袍,更没有三媒六聘、没有红烛和盖头,少了大大的红囍字,连拜天地的流程也没有,但却完美得让人如此心醉!

酒已下肚,热热暖意泛来,童怜脸上多了更加迷人的艳红,擦了擦眼角的泪水后,深情款款地看着许平。

“娘子,安寝吧!”

许平也是含情脉脉地凝视着她,慢慢地将她搂到怀里。在柔软的大床上慢慢地将她压在身下,轻轻地亲吻着她激动得都有些发颤的红唇。

“望君怜惜……”

童怜此时脸色发烫,呼吸隐隐急促起来,双手有些紧张地抓住床单。不过当许平去挑逗她的舌头时,她还是十分热烈地回应着,比起刚才的青涩,还多了一点点的期待!

柔软的大床,外面烧着的热气从底下流过,完全感觉不到半点冬天的寒意。

此时洁白的床单和围帘虽然少了喜庆的味道,但在两人的眼里,这是最最动人的时刻!

深情的吻从一开始的激烈逐渐变得平淡,慢慢地温和下来,宛如蜻蜓点水般的小啄几下,充满怜爱的意味。童怜一阵阵娇喘着,慢慢从亲吻的迷醉中回过神,看着眼前的心爱男人,轻声地撒娇说:“太子爷,今天,你欠了我好多东西!”

“那就用一生来补偿吧!”

许平说话时已经有点忍不住了,立刻将身上单薄的素衣毫不客气地脱下丢到一旁,看着童怜眼里闪烁的水光,笑眯眯地说:“给你一个儿子吧,你肯定划算!”

“少来!”

童怜看了看属于自己的新房,看着房中空荡荡的架子,带着几分好奇地问:“我记得你这里应该摆满造办处献上来的东西吧,怎么都没了!”

“现在是关心这个的时候吗?”

许平顿时有点哭笑不得,不过还是解释说:“那些呀,反正摆着都没什么用,我就偷偷拿出去卖了,换点银两过日子!”

“你呀!”

童怜“噗哧”一笑,含情脉脉地看着许平,脸上的羞红更加浓郁。

闭了闭眼后,颤着声问:“我、我是第一个进入这里的女人吗?”

“是!”

许平说话时,已经忍不住低下头,双手将她僵硬的小手紧紧地握住,十指交扣后慢慢地吻着她发烫的小嘴和柔软的发丝。来到她精致小巧的耳朵时,当火热的舌头轻轻一舔,童怜顿时软软地“嗯”了一声。

“我要好好地看看你!”

许平有些贪楚地将她的小耳朵含在嘴里,一边吸吮着,一边摸上她小小的腰带。这时呼吸开始变得无法控制的凌乱,只要想着马上就能占有这个迷人的恩物,心情已经激动得不知该怎么形容。

“童怜,是你的……”

童怜的呼吸也急促起来,意乱情迷地看了许平一眼。当感觉到那大手将自己的腰带解开时,顿时羞涩得闭上了眼。心里清楚自己成为女人的时刻就要来了,纯洁的身体马上就要成为眼前男人的玩物,紧张得连呼吸都有点停滞了。

“嗯,我也是你的……”

许平一边粗喘地添着她的耳朵,听着她不规则的喘息,一边将腰带轻轻一拉,顺势丢到一边去。现在,只要将这薄薄的衣物除去,眼前的恩物就会一丝不挂地呈现在自己的面前。

“童怜,你好美呀!”

许平感觉浑身像火在烧一样的热,汗水一直不停流出。

直起身来,顺手将裤子也脱掉了,龙根早就坚硬得几乎,催促着自己快点将眼前的恩物占为己有!

“呀!”

一股浓郁的男性气息弥漫开来,童怜立刻就有点不好意思。当许平直起身跨在她的上时,龙根的傲立让她的呼吸顿时急促不少。瞪大了眼,有些不敢置信地看着眼前的巨物,脑子瞬间感觉到一阵阵发晕。

许平明白她未经人事,所以也不敢太过焦急。马上低来,趴到她的身上,沿着脖子开始轻轻地舔了起来,一边亲吻着一边用双手抓住她的领子。等到她的紧张稍微缓解,马上把眼前的恩物扒成一丝不挂的羔羊!

“嗯,好痒……”

童怜闭着眼浅浅呻吟了一下,细嫩的声线有种慵懒、无力的感觉,听起来更是荡人心神。即使不是特别妖媚,但却让许平浑身的欲火更加炽盛!

受不了了,妈的!许平眼里都是红的,听到她如此销魂的声音,更是连血液都沸腾起来!

忍不住微微地抬起身,在童怜的颤抖下,有些粗鲁地将她薄薄的衣服一把拉开。

一股女人天生的体香和温度瞬间扑面而来,让许平激动得连太阳都开始控制不住地鼓了起来。

“童怜,不怕……”

童怜感觉到胸前一凉,见男人的动作停滞下来,以为是害怕吓到自己。感动之余马上软软地呢喃了一声:“把衣物……褪了吧……”

“嗯!”

许平点头的频率比起做活塞运动时慢不到哪去,点着头的同时又有点手足无措地慌乱。几乎是僵硬着双手,在童怜的配合下才把她唯一的遮羞褪去,紧张得就像个没见过女人的一样!

妈的,什么母女花、姐妹花、群飞、野战、大被同眠、偷情之类的,老子什么没干过,现在怎么会紧张成这样?又不是没见过女人!许平暗骂自己的时候回过头,当一看到眼前这个完美的身体时,瞬间激动得连呼吸都上不来了,连脑袋都被激动的血液冲击得几乎快了!

“夫君!”

童怜柔软而又深情地呢喃了一句,小手遮掩着身上的春光。此时浑身上下已经是一丝不挂,如白玉雕成般的娇躯散发着诱人的气息,每一处肌肤都洁白胜雪,美得让人连思考的能力都没有了。

请续看《流氓大地主》29

第二十九集

【内容简介】

腊月的京城,结束了纪龙之乱后,一切似乎都充满了生机,但在这繁华的背后却有股不安的气氛。朱允文龙体不适,身为储君的许平只能无奈的处理朝政。

在朱允文病榻前,童怜立下誓言:「童怜愿做一个活着的死人,活在殿下的影子里,背上所有的恶名,清除所有阻碍殿下的人。」

决心辅佐许平君临天下。

新皇登基,一切欣欣向荣之时,另一个噩耗骤然降临……

第一章 与肉的结合

什么巧夺天工、美玉天成,这些以往许平嗤之以鼻的虚假言词,此刻却有了最深的体会!

眼前的女人不仅容貌惊为天人,就连身体都不像是凡间所有,仿佛每一寸都是经过老天爷的精雕细球一样,完美得让人找不到任何的瑕疵。

许平并不是没有见过女人的,反而因为身边群美环绕,他早就享受过风情各异的美人。

不管是程家母女的劲爆身材、小的柔嫩青涩或少妇的成熟丰腴,甚至和母女花、姐妹花大被同眠。

这些别人连想都不敢想的事他也都体会过,可以说是享尽人间极乐也不为过。

不过他这时的心跳却是无比快速,对于眼前的完美身体,似乎找不到任何下手的地方。

童怜脸上多少有点不好意思,水灵灵的眼眸尽是痴迷地看着许平,看着男人脸上的激动和呆滞。

俗话说女为悦己者容,男人现在的痴傻眼神对她来说已经是最大的满足。

何况那眼里除了之外还有不忍亵渎的怜惜,这温柔的表情更是让她芳心大醉,似乎有点明白幸福的滋味了。

轻轻地摘去头上的发簪,纤细手指的每一点弯曲,似乎都散发着浓郁的魅力。

当一头青丝软软地在床单上铺散开时,似乎透露着让男人澎湃的诱惑,又似乎是在点缀着这完美的画面,尽情地宣泄着女性该有的柔媚。

「夫君!」

童怜说话的时候脸带俏红,轻轻一唤更是柔媚万千!即使是她,将身体呈现出来时,面对爱人的痴迷,喜悦之余也是带有几分的羞涩。

「童怜,你好美呀!」

许平被她低低一唤才回过神来,感觉像是灵魂出窍,脑子虽然稍微清醒一点,但是看着眼前的美丽玉体,依旧有点恍神,不忍将视线移开。

一双玉臂,看似纤细但却一点都不瘦弱,恰到好处的圆润就像是刚出水的莲藕,晶莹剔透宛若羊脂白玉般,温润中的纯洁让人即使想抚摸也不敢太用力。

每一根手指修长又纤润,一个很小的弯曲就透着让人迷醉的柔软。指甲不似一般女子那样涂红抹绿,反而一片淡红,看起来很干净。

圆润的香肩,充满小女子的柔弱,只是一眼望去,就让人觉得这个身体需要温暖的呵护。

性感的锁骨幅度不大,很娇柔但却透着更加诱人的气息。再往下看,视线每在肌肤上移动一寸,呼吸都会随之紧张得一滞。

在这一刻,似乎连呼吸都显得太过粗鲁。如果喘息太用力,似乎就会破坏掉眼前仙境般的美景,让这宛如梦中才能欣赏到的仙子随之消逝!

胸前一对,圆润、坚挺,大概一手足以掌握。

白晰的两个半球在她的身体上显得匀称,细小的呈现迷人的粉红色,小小的微至不见。

平心而论,这一对绝对不算大,也不算特别惊艳,但是在这个身体上却是最美的点缀,毫不夸张又恰到好处,让人想挑剔也找不到任何可以批评的地方。

平坦的,光滑紧实没有任何瑕疵,细嫩的小蛮腰展现女性身姿的婀娜,彷彿不小心就会断裂一般。

浑身的肌肤呈现雪一样的纯净,似乎还能隐隐看到血管里的血液在缓缓流动。整个身体透出梦幻一样的雪白,就像寒冬来临时冰雪覆盖大地,神物天成般,美得让人不忍毅渎。

雪白而又修长的双腿,圆润得匀称有度。即使她是个文弱女子,但是这个身体找不出一丝多余的赘肉,臀部挺翘却不夸张。

「童怜!」

许平一边轻轻呼唤着她的名字,一边轻轻地压上去。双手环过她的脖子后,在她深情而又羞涩的注视下缓缓地吻了她的额头、如镜般清澈的眼睛、如玉般温润的肌肤。当她闭上眼时,才温柔地吻上她红润的嘴唇。

「夫君!」

童怜深情一唤,眼眸闭合时,脸上浮现幸福的陶醉。轻启朱唇,迎接男人对自己的逗弄。

初吻的美妙滋味让她无法忘却,此时这种感觉来得更加猛烈,让她只想忘了一切,好好地温存这份属于自己的爱情。

温柔的一吻,宛如蜻蜓点水一般,轻盈得几乎没有力度。男性本该有的粗鲁,此刻却化成柔情万千。

嘴唇相触时的温度、气息和让人迷恋的味道,却带来极强的冲击,传递着浓郁得化不开的情愫。

一点、一滴,一下接一下地冲击着灵魂,带来心灵上莫大的满足和美妙,让人沉沦其中而无法自拔。

滑嫩的丁香小舌,在生涩中缓缓地回应着爱人的挑逗,在空气中互相交织着、缠绵着。

没有太多的激烈,却充满浓郁的温情,似乎两人彼此之间已经融为一体。每一次的缠绵、每一次的纠缠都能最大限度地满足对方的渴求。

即使没有话语沟通,但在无声之中,心灵上仿佛倾听到更多、更多……

长长的一个湿吻过去,彼此之间喘息都剧烈得不受控制。

当许平恋恋不舍地抬起头时,看到童怜此刻的情动模样,忍不住咽一下口水说:「童怜,你好美啊!」

童怜一头乌黑的青丝此时已经有点散乱,在凌乱之中却充斥着另一种妩媚的美!

娇嫩的容颜上尽是红潮涌动,眼眸半睁半闭间似乎有点茫然,似乎被吻得连灵魂都无法思考。可是不经意一瞥,却又在诉说着她的陶醉。小嘴微微张开,有点合不拢,本就红润的嘴唇此刻看起来更加诱人,让许平又有伏首一吻的冲动。

「夫君!」

童怜轻轻地抱住许平,玉般细嫩的小手缠上许平的腰,轻声说:「我、我还有点像在作梦一样!」

「嗯,美梦,一辈子都不会醒的!」

许平见她浑身发烫,额头上都布满顽皮的汗珠,马上低下头来轻轻地吻上。

「嗯,一辈子……都不想醒!」

童怜深情地看着许平,小手轻轻地在爱人的胸前抚摸着。羞涩了一下,咬了咬下唇,柔声说:「夫君,让妾身伺候你好吗?」

「你想怎么伺候自己的丈夫呢?」

许平双手绕过她细嫩的脖子,轻轻一拉就让她坐起来。

抱在怀里后,一边亲吻着她雪白的脖子,吸吮出一个又一个吻痕,带着几分挑逗地说:「童怜,可别不懂装懂哦。」

「伺候丈夫,是为妻者德!」

童怜脸红红的,被吻得呼吸混乱起来,还是轻轻地牵起许平的手,牵引到她圆润雪白的上后,有些意乱情迷地说:「天经地义,有什么不对的!」

「也对!」

许平脑子「嗡」了一下,双手紧紧地握住她一对圆软得恰到好处的。

入手的一刻感觉已经混乱了,充满弹性、柔软,说是女体最迷人的部位并不夸张,给人的冲击是那么大。

许平手心轻轻一握,童怜顿时发出压抑不住的呻吟。敏感地带第一次被人掌握,第一次被异性碰到身体,粗糙手心的火热温度仿佛要将人融化一般。即使此刻的刺激那么大,但她还是急喘着,用已经有点摇摆的理智,有些不好意思地问道:「夫君,妾、妾身是不是……太小了……」

「不会呀!」

许平一边尽兴地揉弄着,一边有些兴奋地说:「一手刚刚好,摸起来特别舒服!」

「是、是吗?」

童怜有些紧张,也有点不好意思。

以前身为监视许平一举一动的幕后黑手,她对太子府的女孩们十分,也知道这位色狼太子喜爱少妇的、少女的青涩。而程家母女的傲人美胸她更是曾远远看到过,所以这一刻才让她有点紧张。

「真的,而且还满好吃的!」

许平一边说着一边让她侧着身面对自己。手扶着她的腰往下一低,让她弓着腰,一对圆润的立刻傲人地挺出来。雪白通透,中间一抹嫩红,实在是诱人至极!

「你……」

童怜本想说话,但是当许平一手按着她的轻轻一捏时,那瞬间在全身流过的快感,让她都忘了自己想说什么。

怀内玉体轻轻一颤,似乎是在诉说她有多么享受这种感觉,也在瞬间满足了男人的虚荣心。

许平见她一脸羞嗔地看着自己,立刻低下头来,在她雪白的锁骨上吻了一下。

舌头作怪般一撩,更是让童怜张着嘴「啊」的叫了一声。

在性感的锁骨上种了几颗草莓以后,见美人一脸迷醉,刚想继续亲吻她的时,童怜这时突然清醒。猛然推了一下,几乎把许平推倒在床上。

许平有些纳闷,马上苦着个脸问:「怎么了?」

「没……」

童怜用小手压着许平的肩膀,示意许平好好躺着,低头抚摸一下锁骨上还带着热度的吻痕后,红着脸说:「夫君,我说过要伺候你的,你忘了?」

「别开玩笑了!」

许平这时已经很冲动了。心想:童怜虽然是个成子,但还是处子之身,取悦男人这一套她可能都没巧儿在行。心意虽好,不过最好还是自己主动一点比较好!

童怜妩媚地白了许平一眼后,突然就压下来抱住许平。

许平惊讶得「啊」的叫了一声,她小嘴猛地吻上许平的脖子,使劲地吸吮着。

就像刚才许平顽皮地在她身上留下吻痕一样,小嘴的湿热和有力瞬间让人浑身打了个冷颤。

「童怜,你……」

许平声音都有点颤抖了,不得不承认这亲密的小动作确实让人舒服!但是也惊讶于她如此主动,几乎是在模仿刚才自己的挑逗一样。虽然感觉有点生盈,人没办法挑剔。

「别动!」

童怜一连在许平脖子上留下两个吻痕,心满意足地抬起头时,脸上有些淡淡的羞红,不过还是有点倔强地说:「夫君,你就好好躺着吧!」

「哦,嗯……」

许平还是有点不甘心,但童怜接下来的动作却让人脑子瞬间一片空白,耳边那柔嫩、湿润、火热的感觉,冲击性实在太大了!一下就让许平忘了怎么思考,本能地呻吟一下。

童怜面带羞红地看着许平的反应,男人脸上的惊叹让她感觉很是满意。几乎是模仿着许平的动作,用小嘴开始吸吮着许平的耳朵,小舌头灵活地舔动着,甚至要钻进耳洞里去。

她此时侧身紧紧地抱着许平,一边用她滑嫩的身体轻轻地磨蹭,小手也开始在许平起伏不定的胸膛上抚摸着,似乎是想给爱人更多的愉悦。

「这样,舒服吗……」

童怜微微喘息着,水蒙蒙的眼眸闪闪而动,更加迷人。

伴随着话语间的柔意,红润的小嘴悄悄地吻到许平脖子上,似蜻蜓点水般轻柔,却带着让人无法抗拒的挑逗性。

「嗯,舒服……」

许平一手绕到她光滑如玉的后背,温柔地抚摸着,手指轻轻地刮蹭着吹弹可破的肌肤,让童怜的呼吸稍稍停了一下。

童怜半睁着眼,眼含媚意地看着男人脸上享受的表情,轻启檀口,慢慢地吻到许平的胸膛上。一路往下,留下一个个顽皮的吻痕,浅浅的、粉粉的,犹如她此时白里透红的肌肤,散发着充满爱意的温度。

吻到胸膛时,童怜慢慢地吻了吻许平的。见男人的呼吸颤了一下,立刻含住细细地吸吮起来。

「不错,继续……」

许平舒服得直哼起来,童怜的逗弄是那么生涩,却温柔似水,带来最大的挑逗性。如此的撩拨一点都不剧烈,却让灵魂痒得都要颤抖了。

「嗯……」

童怜含着来回吸吮着,小舌头也无师自通地活动起来。感觉到男人的巨物激动地跳动着,小手沿着腹部轻轻地往下摸去,悄悄地抓住许平此时坚硬得快要的龙根。

柔嫩的小手盈盈一握,能感觉到肌肤的柔软和温度。掌心湿润,满是汗水,让人不难看出这副妩媚模样为处子的紧张。

许平舒服得呻吟一下,伸手摸了摸她略显凌乱的发丝,颤着声说:「童怜,懂得该怎么做吗?」

「嗯!」

童怜脸红红地应了一声,小嘴开始用力地亲吻着许平的,纤细的手指握着坚硬的龙根,轻轻地着。

第一次抚摸到异性的,那种火热、坚硬和隐隐传来的气息,已经让她的脑子有点发晕了。

虽然出身青楼,也懂得取悦男人之道,但一直是完璧之身的童怜,显得有些青涩。

即使脑子里清楚地知道自己该怎么做,但是当亲吻着男性的身体时,那种完全不同的强烈气息却让人有点窒息。

感觉到自己的身体越来越热,脑子有点迷糊,也忘了该怎么做。这种主动又略显茫然的状态在她脸上流露出来时,更是惹人怜爱。

温柔挑逗没有太过激烈,却让人更加血脉贲张,许平本来还想耐着性子享受她第一次的。

但是当童怜的小手好奇地移动到上轻柔地捧着时,掌心带来的温度似乎立刻就燃烧到灵魂,让已经压抑不住的之火瞬间熊熊燃烧起来。

「童怜……」

许平嘶哑着喊了一声,猛然坐起,一把将她拉到自己面前。

「嗯?」

童怜刚抬起头来,话都还没说出口就被许平霸道地吻住。他的舌头探来,有些粗鲁地开始挑逗。

她一个眩晕,胸前的被男人紧紧地握住,轻轻一捏所带来的冲击,顿时让她无法思考。

一阵激烈的热吻中,许平压着她一起倒在软软的大床上,童怜也是情动万分地扭动婀娜曼妙的身体,激烈地回应着男人的粗鲁。

长长的一个热吻让她几乎无法喘气,脑子里一片空白。当唇边的热度慢慢散去时,才稍稍感觉到自己活着的滋味。

面带潮红,小嘴微张地喘息着,这模样妩媚得让人无法克制。许平不给她任何休息的机会,一路从雪白的脖子往下亲,亲过她的锁骨,亲过白晰如雪的肌肤。

在童怜颤抖的呻吟中,慢慢地抓住她的,低头含住细小粉嫩的,舌头在上轻轻地打着转,另一手也不停地揉着另一颗。

细嫩的小,粉红的颜色就像是未发育的孩子一样,男人粗糙的舌头每一次挑逗地撩过时,似乎还在瑟瑟颤抖着,敏感、不堪逗弄。许平轻轻一含,温柔地吸吮着,能明显感觉到这可爱的小东西在嘴里慢慢充血、慢慢变硬。

童怜的喘息也变得更加剧烈,当另一手手指捏住揉捏之时,她更是发出宛如鸟儿啼叫般清脆的呻吟。

温柔地爱抚着一对敏感的,手口并用地在雪白的上留下美丽的吻痕。

当童怜被这娴熟的挑逗弄得失去意识时,脑子里唯一的一丝神智,感觉到男人正向自己的移动去;那双让灵魂都为之颤抖的大手,也开始往下游荡着,轻抚过平坦的,慢慢地爱抚着雪白的双腿。

许平喘息着抓住她的双腿,感觉仿佛像要打开什么稀世的宝藏一样。

童怜明白自己的处子羞处即将暴露,身体本能地僵硬一下,眼神迷离地看了男人一眼后又坚定地闭上眼,小手紧张地抓着床单,强迫自己将身体放松,修长的美腿也顺着许平的力道慢慢地打开。

多美的地方呀!当修长美腿被缓缓分开时,最美妙的地带似乎一瞬间就散发出女性迷人的香气。

许平看得眼睛都直了,呼吸顿时热得仿佛快把喉咙融化!耳边听到童怜紧张羞涩的喘息,鼻里钻近她身体的天然香味,再目睹着即将献给自己的处子地带,血液流动的速度瞬间快得让心脏差点负荷不了。

虽说她已经发育成熟,但的体毛却宛如刚降生孩童的体毛一样,柔软、纤细,十分可爱。

鼓鼓的像是个雪白的馒头一样,那种通透的纯净特别具有诱惑力。晶莹一片,在刚才的挑逗下已经分泌出迷人的,湿润宛如花瓣般美丽的看起来更是诱人,小就像是没发育的孩子一样,粉嫩嫩的一片,紧紧地闭合在一起,含苞待放、极端诱人。

「别、别看了……」

即使聪明如童怜,此时的反应也完全像是少女一样,羞涩、紧张、不安。

绝世的聪慧在这一刻完全失去作用,只知道男人的视线宛如带着火焰一般,目不转睛地注视着,带着让人无法承受的温度,让那羞涩的地带变得更加湿润。

「宝贝,你好美呀!」

许平再也按捺不住,眼前仙子般美人意乱情迷的样子完全让人无法克制,颤抖着将她的双腿分开后轻轻地往下一压,低来一边粗鲁地亲吻着她的脸,一边有些冲动地喘息着:「我要你……」

「妾身,都是你的……」

童怜「啊」的叫了一声,情动地抱住许平的脖子后,小嘴也胡乱地在许平的脸上亲吻着。

抵到湿润的上,之前连续爱抚早就让不曾经历人事的童怜情动万分,现在能清楚地感觉到的湿度和她身体的灼热。与接触时的感觉实在太棒了,许平脑子都感到有点眩晕。

马上吻住她的嘴,双手也握着她的冲动地揉弄着,磨蹭带来的感觉实在太剧烈,让人本能地扭动着,希望获得更多的满足。

「夫君……」

童怜也热烈地回应着,磨蹭带来的感觉让她也无法自制,开始扭动着美妙的臀部,去迎合男人的挑逗。

湿吻,互相吸吮着对方的耳朵,胡乱地亲吻着对方。两个身体在的驱使下互相纠缠着,许平舒服得弓起腰。

这时,童怜猛然往上一抬身子,抱住许平的腰,小嘴激烈地吻上来,整个小脑袋几乎埋在许平的怀里,温柔的小嘴也含住剧烈地吸吮。*一接与肉的结合在互相的扭动中,享受着小美人的热情回应,突然感觉到传来一阵无法言喻的快感!

在互相的磨蹭中突然陷进一个温热、紧窒而又特别湿润的包围之中。那感觉彷彿瞬间进入天堂一样,让许平睁大了眼,「啊」的叹息一声。

「呜……」

童怜激动得僵硬起来,喘息顿时变得断断续续。这时已经能清楚地体会到,那巨大的已经找到侵犯自己的入口,而且已经进入一部分。

「好爽呀,宝贝!」

许平有些歇斯底里地喘息着,明白自己的已经在她的体内了,马上将她压下来粗鲁地亲吻着。一手将她的一条腿尽力分开,马上挺着腰往前狠狠一顶。

「啊……」

童怜立刻叫了一声,在如此浓郁的激情下,除了疼痛外还有一种心灵上的激动。

「忍着点,等等就不疼了!」

许平感觉到此刻她还不算难受,而已经顶在的前面了,此时脑子里也没了怜香惜玉的想法。

在她张着嘴、已经彻底迷乱的眼神中,抱着她的腰往上用力一压,立刻感觉到整个龙根都陷进这个美丽得让人无法自拔的身体里。

那一瞬间的撕裂、疼痛、胀、不安,又像是见证了新生一样,童怜「啊」的叫了一声,双手紧紧地抓住许平的肩膀!

当身体被彻底占有的一刻,除了上的疼痛,还有灵魂上的愉悦。上的纠缠仿佛只是一个点缀,更重要的是在这一刻,双方的灵魂似乎都融合在一起一样,美妙得不禁让人有些心醉。

「宝贝,没事吧……」

许平舒服得差点都要。

看着怀里的美人瑟瑟颤抖的身体,看着她一脸的疼痛却含情凝视着自己的眼神,马上低下头去吻掉她额头上的汗珠。

「没、没事……」

童怜说话的时候声音颤抖着,楚楚动人,更让人怜惜。享受着男人的温存,小手紧张地抓着许平的胳膊,有气无力地说:「夫君,我们……在、在一起了……」

「嗯,一辈子!」

许平温柔地吻着她,心里实在太激动,都有点想射的冲动。

赶紧稳了稳心神,温柔地亲吻着她,爱抚着她的身体,挑逗着她身体每一寸敏感的地方,希望给予她更多的快感。

「一辈子……」

童怜幸福地呢喃,享受着爱人的温存,上的疼痛也在这一阵阵的撩拨中慢慢缓解。

体内的巨物在激动地挑逗着,仿佛要将自己尽情撕裂一样,粗鲁,却又让人特别的期待。

温存了好一阵子,没有过多的甜言蜜语,除了爱抚之外就是深情的凝视。

在许平娴熟得几乎像教科书一样的挑逗下,童怜的眉头慢慢地舒展开来,下唇依旧轻轻地抿着,不过这次忍受的已经不是破身的疼痛,而是开始明白的交欢快感。

「宝贝,我动了!」

许平一边说着,一边按着她紧张的大腿,让她放松下来。

再慢慢地将双腿分开,架在自己的腰上。

「嗯,轻点……」

童怜羞涩万分地哼了一下,看着两人结合的,眼里的柔媚浓郁得让人都要崩溃了。

童怜轻轻一点头,顿时让人兴奋不已,她疼痛的时候本能地僵硬着,小也会为之收缩,好几次都差点让许平兽性大发,差点就想直接般。现在得到应允,许平自然是兴奋得很。马上抬起上身,深吸一口气后,将龙根缓缓地抽出一些。

「呜……」

肉与肉磨蹭的感觉,童怜顿时哼了一下。除了破裂的疼痛之外,还有时那种细微而又浓郁的美妙。

抽出三分之二,许平低头一看,喘息也变得更快了。眼前的美景实在是让人无法不激动,两人的都布满,而龙根缓缓地抽出来时,已经带有一丝丝的处子血,鲜艳、美丽,证实这个身体呈现给自己的纯洁!

这时还不舍地停留在她体内,被粉嫩的紧紧地包裹着,鲜嫩的有几丝的处子血混合在之中,看起来更是催人。

许平激动得都要,不过还是克制着自己,赶紧把呼吸先坡来。见她眼带迷离,似乎也能适应。

马上深吸一口气后,一边低下头舔着她的,一边用的频率温柔地抽动起来。

「嗯嗯……」

童怜一开始还有点不适,但上传来的快感也冲淡她的不安,在这温柔的怜惜下,开始低吟浅哼着。

缓慢的节奏,温柔得让人有点不敢相信。一阵阵轻柔的蠕动中,童怜的呼吸越来越快,脸上本就浓郁的红潮也变得更加迷人,雪白的身体覆盖上一层鲜艳的粉红,白里透红的模样更是迷人!

许平感觉到她的里越来越多,似乎也适应了自己的进入,马上试探着用三浅一深的节奏继续抽动。

「啊……」

童怜立刻叫了一声,双手紧紧地抓住许平的肩膀,在这温柔的撞击下本能地扭动着!疼痛过后,交欢带来的感官刺激已经开始慢慢苏醒,那种又麻又酸的感觉,让她聪明的小脑袋都有点无法思考了。

温柔的蠕动持续进行着,童怜的表情也越来越迷醉,在爱人一次又一次的冲击下,已经体会到男欢女爱的愉悦。本能地扭动着身体,迎合着爱人的有力冲击。

许平一看她的表情极端迷人,马上低下头去想去吻她。喜出望外的是,童怜竟然一把将许平抱住,温润的小嘴含住许平的耳朵,很是激烈地舔了起来。

越来越多,起来几乎没有任何停滞,在她小舌头的撩拨下,许平再也克制不住。猛地抱住她的腰,几乎把她的臀部抬得悬空,开始用力地着,每一下都几乎是尽根到底,顶到她的。

「啊啊……不行,这样……太重……」

童怜开始哭泣一般叫了起来,但是声音里透露的却是她想象不到的愉悦。

「宝贝,深一点比较舒服……」

许平一边抱着她的臀部,狠狠地撞着这个美丽的。一边粗喘着,再次把头埋在她的上,啃咬着这对让人迷恋的宝贝。

「太深、太深……呀……我……」

童怜的呻吟变得紊乱,红润的小嘴喊着没有意义的话!

即使想象过男欢女爱的美妙,但是现在的感觉却浓烈得让她柔弱的身体有点受不了。当一次次深插顶着时,那种极端的酥麻传遍全身,夺走所有的力气,让她不知道该怎么形容这种美妙的感觉。

「夫君……你……好大呀……啊……别、别太深了……」

在童怜含蓄而又迷人的呻吟之中,许平满身热汗地在她身上不断冲击着。每次深深一顶,几乎都撞得她呼吸为之一滞。当看着她在身下婉转呻吟时,脑子突然一个想法闪过,揉着她的手悄悄地往下摸去。在她还没发觉时,一下就摸到两人的结合处,猛地捏住湿淋淋的小,按了一下。

「啊……」

童怜张大嘴,满脸不敢相信地颤抖着,美妙的身体剧烈扭动着,嘴上更是控制不住地大叫起来:「不能,那……酸……好酸……啊,别……」

一连串的娇吟之中,被揉弄、被吸吮、被粗鲁地挑逗着,的巨大不停地进出,磨蹭着、撞击着,交杂而来的快感已经浓郁得让人无法抵抗。

当许平按到时,童怜突然浑身剧烈痉挛着,双手紧紧地抓着许平的手臂,整个人僵硬地弓起来,歇斯底里地呻吟着:「不行,我、我不行了……啊……用力!」

许平感觉到,她的身体正要迎接的到来!

见她满面渴求地看着自己,立刻双手抱住她的腿,夹在肋下。低吼一声,用快得都要控制不住的速度狠命地起来,一下接一下。

许平的不断地撞击着她的臀部,顶到她激动得几乎在痉挛的。

「我、我……不行了……」

童怜在这猛烈的冲撞下,似乎连灵魂都要被击散了。突然感觉浑身一阵僵硬,睁大眼睛「啊」的喊了一声后,身体开始控制不住地抽搐着。

感觉到了!在剧烈的颤抖中,一阵阵滚烫的猛地淋到上,许平顿时感觉腰上一麻!

这时,童怜在冲袭下,身体开始紧绷起来,本就紧窒的也开始有力收缩。

受到这样的刺激,再加上实在太兴奋了,许平再也控制不住,「啊」的吼了一声后,抱住她的腰再狠狠地几下。一开,瞬间感觉世界一片空白。

「啊……夫君……好、好烫!」

的奔袭之中,猛然被这样一烫,童怜顿时大声地叫起来,布满汗水的身体呈现出美丽的粉红色。这最后的刺激让来得更加猛烈,猛烈得让她的身体已经不知道该怎么去承受了。

抽动了几下,当把满满的全灌进这美丽的时,许平再也控制不住,浑身一软,趴到童怜身上喘起粗气。

童怜也快失去意识,紧紧地抱住爱人,享受着彼此的剧烈心跳,体会着一起登上极乐的销魂蚀骨。彼此紧紧地抱着,濡湿的,血、、混合在一起,两具一丝不挂的身体都布满汗水,喘息之间都是的气息。

空气中的气息久久没有散去,浓郁得让人像置身梦中一样,不能醒来。

的余韵久久不散,在这剧烈的冲击下,童怜几乎连说话的力气都被剥夺,即使耗尽全力也抬不起一根手指头。

这时只能靠在许平的怀里微微喘息着,闭着眼睛体会着男欢女爱最愉悦的滋味,享受着爱人温暖有力的怀抱。满脸陶醉与嘴角轻轻地浅笑,都在宣告成为许平女人的这一刻,她有多么幸福!

激烈过后,当喘息声渐渐平淡时,留下的只有无比温存。两人依偎在一起,说着绵绵情话,偶尔亲吻一下。

此刻的童怜让人喜爱万分,她已经不再是当年朝廷为之恐惧的奇女子,而是一个得到丈夫疼爱的小女人而已。

窝在许平怀里,调皮地撒着娇。看着床单上那朵美丽的红花时也会惆怅,许平温柔一吻就会让她欢呼不已。或许这是她最纯真的一面,纯真得让人迷恋。嬉闹了片刻之后,许平才抱着她一起入浴。

激情过后,两人的身上都是汗水和分泌物,此刻一个鸳鸯戏水再适合不过。当温热的泉水将整个身体包裹起来时,那种快感不禁让人舒服得叹息一声。

泡在池子里,童怜依旧展现她最纯真的一面,一丝不挂的玉体紧紧地缠着,赖在许平的怀里撒娇着:「夫君,你一身都是臭汗!」

「还不是被你这小妖精勾引的!」

许平宠溺地捏着她的小鼻子,这时感觉到她似乎是故意要调戏自己。

即使有点红肿,但依旧用柔软的嫩臀磨蹭着自己的命根子。许平马上不客气地伸出双手,握住她的色眯眯地说:「它也有分,看我怎么收拾它们……」

「嗯……」

童怜软软地呻吟一下,看着爱人眼里的冲动,心里一阵满足,任由爱人的双手在身体上游走着。一下子就靠在许平的肩膀上,微微地喘息道:「随、随便你……」

「来、来,我帮你洗……」

许平「嘿嘿」色笑着,不过手上的动作却是收敛许多,捧起泉水为她洗着满是汗水的发丝;拿起柔顺的丝巾,擦拭着她布满吻痕的身体,小心翼翼的动作就像是在呵护一件稀世奇珍;样。

「夫君……」

童怜满是感动地轻唤一声,温柔的动作充满怜惜的感觉。再回头一看,爱人深邃的眼里是满满的温柔,瞬间就让她的感动得几乎要落泪了。

「别动,还没洗好呢!」

许平一边「呵呵」笑着,一边继续为她擦拭着这具宛如上天杰作的美丽玉体。小心地呵护着每一寸肌肤,生怕自己稍稍用力,会让柔弱的她受到伤害。

「嗯!」

童怜温顺地坐着,不再调皮。此刻她一脸陶醉,看起来更加动人。

如此温情的呵护早就让她快乐得几乎都要醉了,男人的身份何等尊贵,她比谁都清楚。在这男尊女卑的社会里被如此百般呵护,即使是童怜,也都抗拒不了如此醉人的宠爱。

「好了!」

许平仔细地为她清洗完,即使是红肿的羞处也没有放过。

在童怜略显急促的呼吸中,也帮她擦拭这个迷人的地带。等到洗完时,小美人早已是满面红潮。即使是不经意的挑逗,但在爱人的抚摸下,才刚平息下去的又开始澎湃起来。「你真美!」

许平见她浑身发软,立刻抱着她走出池子。为了怕她着凉,用一条大大的浴巾将这雪白身体包裹住,又拿来一条毛巾,一边为她擦拭着头发,一边笑盈盈地说:「宝贝,我可不会伺候人,你就将就点,知道吗?」

「夫君!」

童怜感动得嘴唇都在颤抖,眼眶里微微湿润,都要为这让人不敢想象的怜惜而落泪了。

「什么都别说了!」

许平将她的头发擦得差不多了,马上拉来一条毛巾包裹住自己的,一把将她裹在浴巾里的身体横抱起来,大步流星地朝桌子走去。

童怜依旧撒娇般腻在许平的怀里,坐在许平的腿上,两人一边嬉闹着,一边彼此调戏。

当童怜喝下一口清酒,嘴对嘴地喂着许平时,已经恢复活力的龙根也再忍耐不住,僵硬地顶在童怜的嫩臀上。

童怜顿时脸一红,看着心爱男人的表情,当然知道他还想要,但是现在还有点红肿,马上撒娇地亲着许平的脸说:「夫君,让我再休息一下好不好?」

「没问题!」

许平笑眯眯地点着头,在她的嘤咛中将她一把抱起丢到床上。粗鲁地把浴巾一拉,马上扑上去,对着她雪旬的又哨又咬,没一会儿就让萤怜的娇嗔变得毫无秩序。

逗弄了没一会儿,手伸到她下面时,发现已经是湿滑一片。许平看着手指上的晶莹,直起身来,色眯眯地看着已经被玩弄得瘫软无力,只剩喘息力气的小美人,舔了舔嘴唇说:「宝贝,滋味还不错吧!」

「好麻呀!」

童怜软软地呻吟着,媚眼如丝地看了许平一眼后,突然挪坐起来,跪到许平的,一把抓住了坚硬的龙根。

看着几乎都要发紫的,嗲嗲地嗔道:「刚才就是这坏东西欺负我,弄得人家那么疼!」

「有吗?很温柔的好不好!」

许平被她两下,腿一软直接坐到床上。看着童怜脸上的羞怯和望向自己时眼里浓郁的情愫,马上满是期待地给她一个含情脉脉的眼神。

童怜慢慢地跪伏在许平的双腿中间,红着脸,慢慢地低下头来,抓着龙根,在她完美的容颜上轻轻地蹭了一下。感觉到男人的身体也为之一僵,马上抬起头来,深情款款地看着许平,轻启朱唇柔声说:「夫君,让妾身伺候你吧!」

「嗯、嗯!」

许平的头点得脖子都快断了。

看着她的容颜在自己,看着这么一个宛如画中走出的仙子,好奇地握着自己的龙根,诱惑力之大,恐怕谁都无法拒绝。

红嫩的小嘴轻轻张开,缓满的动作充满让人发疯的诱惑,丁香小舌羞涩地在上轻轻撩拨。

只是温柔的一下,许平立刻哼了起来,整个人几乎都要弓起。童怜一看爱人的反应如此剧烈,偷笑了一下,马上用双手顽皮地握着命根子,小舌头开始轻轻地围绕着来回着。

「对,宝贝……就是这样!」

许平舒服得整个人往后一弓,不停地喘着大气。

「嗯……」

童怜含糊不清地应了一声,见分泌出一点透明的液体,想也不想就伸出舌头舔进嘴里咽下。一边注意着爱人的表情,一边轻轻地把含入她的樱桃小口,温柔而又仔细地吸吮起来。「对,轻一点,用舌头舔……」

许平说话时断断续续的,眼里已经有点充血。

低头看着仙子般动人的童怜在自己,美丽的小嘴紧含着自己的诱人模样,兴奋得血液都快要沸腾了。

「嗯?」

童怜无师自通地开始吞吐着,樱桃小口紧紧地含着这根刚才还在她体内肆虐的大家伙,温热的小手也开始好奇地抚摸着一对。轻轻地逗弄着,宛如小孩子在玩玩具一样。

「啊……」

许平舒服得出了口大气,整个人都控制不住地颤抖着!双手情不自禁地扶着她的脑袋,开始挺着腰,主动在她动人的小嘴里着,欣赏着这位仙子为自己的美妙画面。

「呜……」

或许是许平太过兴奋,动作有点粗鲁,童怜顿时难受得呜咽了一下,嘴角开始有唾液控制不住地流出。

但是一抬头看见爱人兴奋的样子时,她马上就闭上眼,继续任由爱人粗鲁地蹂躏她可爱的小嘴。

「对不起……」

许平了好一阵子,见童怜眼红红的却又温顺地看着自己。

脑子一清醒,急忙把龙根从她小嘴里,一把将她抱在怀里自责地说:「我一时兴奋过头,对不起……」

「没、没事……」

童怜咳嗽了两声,伸手擦去嘴角的唾液。

依偎在许平的身上,含情脉脉地看着许平,柔声呢喃道:「只要你开心的话,怎么样我都会开心的!」

「而且……」

童怜俏脸一红,有些扭捏地说:「刚才那样,虽然有点难受,不过感觉满舒服的……」

「真的!」

许平坏笑一下,一手握住她的肆意揉弄,一手已经迫不及待地侵犯她的腿间。手指轻轻地爱抚着那个敏感的小地方,一边亲吻着她的耳朵,一边笑眯眯地说。「还想不想更舒服呀?」

「嗯……」

童怜在许平的三重挑逗下已经浑身酥软了,无力地哼了一声后,媚眼如丝地看了许平一眼。小手握住龙根轻轻,一边吻着许平的鼻子,一边动情地嘤咛着:「夫君,我、我想要……」

「来吧!」

许平一翻身将她压下,握住龙根对准潮湿多汁的,腰身往前一灵与肉的结合挺,再次提枪上马。在童怜满足的呻吟中,继续享受着她让人迷恋不已的玉体。

持续的蠕动,汗水已经布满两个一丝不挂的身体,当童怜再次澎湃来临时,许平爱抚着她。

让她休息一会儿,马上又让她跪在地上背对自己,用后入的姿势享受着这个美丽动人的身体,兴奋地看着她在自己的妩媚,听着她娇婉动人的呻吟。

洞房花烛夜,没有三媒六聘、没有父母之命、没有媒妁之言,在这个封建的时代显得那么凄凉,但是房内的春景却是热情如火。

即使没有这些象征性的点缀,却丝毫减少不了一对新人的幸福!

童怜的娇婉低吟、如梦似幻的美貌,一切都让这个夜晚变得激情无比!太子的东宫第一次迎来最热烈的晚上,床上、桌边、椅上、池子边,到处都留下两人交欢的身影,呻吟和喘息让整个房间里都充满心神荡漾的春意。

一夜过去,天空渐白时,两人还彼此不舍地纠缠着。即使是破身之夜也是热情如火,互相亲吻、互相索取,灵与肉完美结合。最本能的蟪动除了的快感之外,更多的是灵魂上的欢愉!

第二章 主战

寒冬来临,冰寒刺骨的北风吹走最后一丝秋意,当树上的最后一片枯叶凋落在地时,大明迎来冬天的寒冷。

北方的冬天总是寒意渗人,让人无法忍受,入冬的第一场雪降临以后,漫山遍野都是雪白一片。在纯净之中,空气透露着让人心醉的清新,增添几分寒意,也多了点诗情画意的味道。

还有几天就过年了。

即使是寒冬腊月,大明的百姓依旧为生计在忙碌,日复一日地为生活而奔波,柴米油盐永远是每日睁开眼之后无法逃避的问题。

即使是在大明皇权中心的京城,繁华得纸醉金迷、极尽奢靡,但每年在破庙里、在郊区外,总是有流离失所的人,痛苦地忍受着饥寒交加的滋味,艰难地期待着微弱的生命能迎来春天。

无家可归的乞儿、流离失所的妇幼,每年都不知道有多少被漠视的生命冻死路边,成了被掩盖在这繁华之下的凄凉。

不过今年的冬天格外不同。以往只要稍微能阻挡风雪的地方,不管是城内城外的破庙,或倾颓得如同废墟补一般的旧宅,都会聚集大量的乞讨者,但是今年却少了很多蜷缩成一团的可怜身影。

在太子理国时颁布的新政下,郊外不知不觉地建起不少小作坊。让那些流浪的乞丐有活干、有饭吃,让他们能自给温饱,也解决京城治安混乱的问题。

而且在太子妃赵铃的运作下,皇家也为流民的孩子设立孤儿院,收养不少因为战乱和饥荒而失去亲人的孩子。

他们很多都还没有劳动力,没有自己养活自己的本领,更没有人给予他们同情,有时甚至还会受到其他流浪者欺负;而他们又是那么微弱,微弱得让人们的同情都到不了他们栖身的角落。

每次看到街边没人注意的角落里,一个个幼小的身影在又破又脏的麻布包裹下瑟瑟发抖。

一张张冻得青紫的脸、一双双可怜又让人心碎的眼睛,仿佛是在诉说着他们对这个世界的无奈。

等到春天到来时,又不知道有多少冻死的人会因为尸体腐臭而被发现,而他们最后的结局是被草草地埋葬在乱葬岗里。

每次看到这样的情景,只要人性尚存的人都无不感到心疼。

许平无法忽视他们的痛苦,前世年幼时那种又冷又饿的记忆,始终刻在灵魂的最深处。

加上郭家姐妹的同情心也很泛滥,而善良的小铃儿也常常为这种凄惨的场景叹息,所以就从商部拨银,在郊外修建好几座孤儿院,帮助这些童年记忆只有寒冷和饥饿的孩子们。

虽说对于一个国家的朝政来说,这只是无关紧要的小事,甚至这一点点的投入,连京城的现状都无法改变。

不过善举总是能得到最大的支持,尤其是皇家带头的话,追随的人只会更多。

随着第一所皇家孤儿院的建立,京城外围不知不觉地建起更多布施的善堂。

越来越多的孤儿,在又冷又饿的痛苦中,像作梦一样,体会到吃饱的滋味和连想都不敢想的温暖被窝。其中三座的风头比起皇家甚至毫不逊色,更是一石激起千层浪,让这善举推上更高的颠峰。商部的争权夺利更加白热化。自从许平代理朝政以后,商部的权力和地位大大地提升,往日在朝堂上不被重视的商人,现在的地位在不知不觉中水涨船高。

津门之战中,太子府从商部得到的支持,让所有人为之侧目,不仅养活大批的军队,在各地商人的协助下更是能轻松地调集各种物资。

灵活得吓人的机动性,连掌管天下钱粮的户部都羡慕不已!

在这样的背景下,以张启华为首的张家、陈百万领衔的沿海一带富商,还有现在暂管商部的欧阳寻自然蠢蠢欲动。

谁都对这块肥肉虎视耽耽,不过他们也不敢过于放肆,很有默契地将这场权利的斗争掩盖。

表面上有说有笑,背地里的斗争几乎延伸到任何角落。哪怕是这种善举,也成了他们争斗的一个项目,都互相攀比着想为自己赚到更好的名声,也想讨好领头的皇家。

许平懒得管,也不想管。这三股势力全都是一掷千金的狠角色,轰轰烈烈地抢建善堂,对于朝廷来说也是减轻不少负担;而且这三家的人都是老奸巨滑之辈,做事特别有分寸。

即使是面和心不和,却也不敢把其他的人牵扯进来,更不敢在斗争中损害到商部的利益。

简单来说,他们不会影响到正常的朝政,更会减轻朝政的负担,所以对于他们的斗争,许平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寒冬,整个大地呈现一片雪白的安宁,皑皑白雪把春日的一切生机都掩埋在地下,也将秋天的枯萎完美地隐藏起来。

在这种寒冷的天气里,躺在屋里烤着火炉、喝着温酒,和家人共聚天伦。偶尔兴起时赏赏雪、看看梅,享受轻松惬意的生活。

当然,这些生活都是属于有钱人家和文人雅客,而不是属于终日为了生计而忙碌的老百姓。

本该安宁的京城,古朴厚重的城墙下却没有半点轻松,反而透露着一种特别严肃的氛围。皇家的嫡系禁军再次大规模地出动,接管京城九门的守卫,顺天府和天都府的人马也马不停蹄地在京城周围巡视着!

让百姓们更加惊讶的是,骑着马匹的兵将们也在京城里频繁进出,似乎街道上随时都能看见来往的兵马。

种种迹象都让人不由得害怕起来,猜想是不是大明又有战事了?

象征至高皇权的朝堂之上,气氛特别压抑,独握乾坤的龙椅上,此时却是空空如也。

朱允文一直龙体不适没有上朝,这段时间几乎都把朝政交给儿子打理。

龙椅旁边的几案上,许平皱着眉头看着手上雪片一样飞来的奏折和各地军报,摇着头苦笑一声说:「诸位,难道没有人想说一下现在边疆上的局势吗?」

朝堂之上,文武百官全都站直了腰,但却沉寂一片。个个满面严肃,似乎都在思考,又像是在逃避。

郭敬浩死后,权力的空白迅速被各个势力交叉填补。少了这位昔日的权臣,却没有为朝政带来多大的混乱,反而因而势力平均,各派的关系倒是比以前融洽。一直被他打压的各派系,也趁着这次机会壮大,彼此之叫虽,^摩擦,却小敢人露。朝堂上暗流涌动,反而让许平处理起朝政更加得心应手。

纪龙之乱过后,大明确实迎来和平。

可以说现在的华夏大地已趋于安稳,没有什么乱事。

京城本就富商云集,两次大乱的痕迹已经被纸醉金迷所掩盖,几乎变成废墟的津门也在逐渐重建;朝廷免了三年赋税,还有其他各式各样的恩泽措施,重建的速度倒也颇为理想。

不过,面对着越来越多边境送来的奏报,不少大臣都皱起眉头,纷纷苦笑着内乱刚过,外患又起。

今年进入腊月以后,年迈的金刀可汗终于撑不住了,苟延残喘的他还是熬不过病魔的摧残,在王子们钩心斗角的哭喊中,草原雄鹰终于魂归天国。

据传他死时眼里还含着泪水,似乎是在痛恨自己死后将会发生的一切。

临终时,金刀可汗苍老的手里还握着曾经咆哮草原的金刀,那把象征着无上权威的金刀。

兢兢业业的一生,二十年来将契丹打造成草原各部落中最强大的一族。

在与各族的交战中脱颖而出,让契丹成为咆哮草原,甚至让各国不得不畏惧的强大部族。传奇般的一生让人肃然起敬,但结局之沧桑也是让人惋惜。

在契丹百姓们无比不舍的哭泣中,金刀可汗风风光光地走了,一代枭雄也化为白骨长眠于天地,留下足以让世人景仰的一生。

宏大的葬礼过去之后,所有契丹大臣最担心的事终于发生。手握雄兵的王子们,还没等脱下孝服就已经按捺不住,一个个露出獠牙,将目标直指象征着权力的大汗金刀。

各路强者纷纷召来兵马包围王庭,试图以武力吓退其他的竞争者,整个契丹王庭瞬间陷进阴霾之中。

阿木通是最聪明的家伙,或者说他是最狡猾的人。

为父亲哭灵之后摆出一副心灰意冷的样子,让人感觉父亲的死似乎让他很是神伤,草草收拾几件普通的遗物后就退回东北的边境线。

以他退让的姿态来看,似乎是不想与兄弟们争夺至高无上的权力,但明眼人都明白,他手上的几万兵马早就做好拼杀的准备。

退守的边境更有大明的破军营驻扎,驻守在这强大的开朝大营面前,在火药味浓郁的时刻,谁都不敢去招惹他。

其他王子继续着王庭斗争,对于阿木通的策略即使咬牙切齿,但也无可奈何。

当下能做的只有逼迫大臣们承认他们的地位,推举他们握上金刀、咆哮草原。

虽说已经做好战争的准备,但谁都希望是以正统的身份继承王权,而不是依靠不知道输赢的争斗来决定。

空气中的火药味已经浓郁到让人胆寒的地步,当大臣们推崇的王子被刺杀身亡时,导火线也被彻底点燃。

兵马最强壮的大王子军队率先发难,锋利的大刀在这一刻开始挥舞,彻底打响十龙夺嫡的战争。

表面上是四十多万的兵马,暗地里没有编制的士兵不知道有多少,各王子手上潜伏的兵马更是无法统计。

契丹这场大战几乎波及草原的每一个角落,休养二十年的契丹,各路兵马的战斗力之强确实让人惊叹。受到影响的已经不只是女真和满八旗这些关外部落,强如大明和罗刹也无法避免。边境受到的扰和冲击很巨大,契丹的内战让整个北方瞬间陷进战争的阴霾中。

契丹十龙夺嫡所带来的影响,谁都有所防御,但没想到会激烈到这样的地步,就连一向小心谨慎的罗刹也深感震惊。

情报上一开始显示,契丹十位王子调集兵力合起来差不多有四十万左右,但是现在看来,恐怕契丹真实能战的军队,一百万之巨。

如果不是这次内战,谁都想不到契丹已经强盛到这种地步。

阿木通说他有四、五万的大军,但实际上,新的密奏一到手时,许平顿时吓出一身的冷汗,朝堂之上也是哗然一片。一想到契丹可怕的强盛,不少人已经一脸苍白。

近百万的军马啊!虽说是掏空家底的情况,但金刀可汗的可怕也是让人胆寒。

近二十年的兢兢业业,契丹在他手上可以说已经到达颠峰。

如果不是他在晚年之时身体不适,如果不是十龙夺嫡的局势很是明朗,面对着百万如狼似虎的契丹大军,当时大明还处于津门之乱,在这样的情况下,如果被强攻,都不敢想象结局会是如何。

退一步说,即使契丹用最强悍的五十万兵马攻打,又有谁能在这样的铁蹄下胜利?

高丽不能、女真不能、满八旗和其他周边小国也不能!或许大明能与他们一战,罗刹也不缺乏一战的实力,但是当他们真用百万雄兵压境……想到这样的问题,所有人都不禁沉默了,个个面无血色,谁也不敢说出心里的答案。

「殿下!」

刘占英见其他大臣都没有说话,身为大明第五位大将军的他,已经是朝堂上最有分量的人。

思索了一下后站了出来,阴沉着脸说:「目前契丹大乱,他们互相厮杀,本来与我大明无关,但是败兵流将在流窜着,边境上的警报频频响起。再这样下去的话,说不定哪天我大明的边界线也会出现缺口。」

「还有……」

洪顺也站出来,怒气冲冲地说:「本月初八,战败的五王子部率兵逃到东北,在大明与高丽交界的地方烧杀抢掠。不仅高丽损失惨重,敢怒不敢言,连我大明的数十村庄也被烧杀一空,简直是视我大明如无物!禁军总兵陆阳君已经率兵将其击退,但是他们却不识好歹,继续乱我边疆,简直欺人太甚!」

「五王子呀,应该是巴哈勒力吧。」

许平沉吟了一下,脑子里迅速组织起所有的讯息,不禁有些诧异地说:「他不是有雄兵八万吗,怎么这么快就败下阵了。」

「殿下,三百里急报!」

众人还没开始思索这个问题,兵路的边境军讯又再度传来,传令兵马不停蹄地跑进殿中,跪地后上气不接下气地说:「契丹五王子部再次扰边境线,烧杀我大明十余村庄,死伤百姓无数,陆总兵正派兵前去驱赶!」

「这浑蛋!」

一直眯着眼养神的张伯君脸瞬间就黑了,怒目横眉地吼道:「简直是目中无人,竟然一而再、再而三地侵袭我大明边线,莫非是看不起我们?即使他契丹有那么多大军,但光凭他一个战败的巴哈勒力,难道想与我大明百万雄兵一战?」

「一股流兵也敢如此放肆!」

站在一旁的刘占英也气得七窍生烟,立刻狠狠地怒吼道:「再这么放任他们的话,那我大明国威何在?莫非他们以为四大军团横扫草原的时代已经过去,想向我大明宣战吗?难道他们都忘了,开朝之战时,我大明有着让他们胆寒的百万铁骑!」

许平沉默着没有说话,心里也明白,这两人是看到朝堂上的百官有点惊慌,才故意说出这种话。

在所有的武将之中,除了洛勇和纪镇刚两位开朝上将,也就只有这位破敌大将军最有发言权。

当年四大军营加上天机营、天武营和其他兵马,确实也有百多万,但现在和过去似乎有点不同。

现在的大明各地驻军加各大军营确实也有百万之巨,但真正的战斗力却无法和以前抗衡。

「报,八百里加急!」

这时,另一个累得面无血色的传令兵冲进来,跪倒在地,面带惊慌地说:「禁军总兵陆阳君加快急奏,巴哈勒力洗劫我军边境粮仓!杀死军眷共一百四十六口,抓走村妇女眷无数,副将白屠之妻被掳!白屠将军一怒而起,擅自率五万大军踏过边界,直杀巴哈勒力部而去!」

「什么?」

朝堂上顿时哗然一片,边疆大将没有请命,甚至没有主将的应允,就带着五万大军打过边界,这可是掉脑袋的大罪!

而且现在草原上战火连天,各族之间的神经已经绷得够紧了,一个不慎甚至可能惹来契丹不满,到时候局面可就不好收拾了。

「诸位有何看法?」

许平叹息了一声,皱了皱眉头,不过却没有发表自己的意见。

白屠太鲁莽了,他肯定是愤恨冲天,擅自率领五万大军杀向草原。

或许他是怒极攻心而失去理智,或许他有把握打赢巴哈勒力,但是这样的结果就是朝廷面临的压力倍增。倘若他五万大军遭遇到其他强盛的契丹部队,到时候局面恐怕就会更乱。

众臣顿时沉默,谁都在想着这次冲动厮杀所带来的后果,不少人为了明哲保身,都颤抖着不敢说话。

许平一看,顿时有点不快,马上挥了挥手说:「八部尚书、大将留下,随我去御书房,其余人等退朝理政!」

「臣遵旨!」

众人面面相觑,有的似乎还松了一口大气,整齐划一地跪倒一片,谢恩退朝。

时近中午,点着火炉的御书房内暖意融融,权大势沉的众臣们全都齐聚于此。

说是天朝八部,但是实际上天工部的尚书一向不问政事、不管朝政,甚至每日的早朝都不会来。

说穿了,真正有权势的只有其他七部而已。天工部的职责是发展科技,尚书要做的事就是满足那些疯子的要求,而朝堂上的事不是这些疯子所关心的,自然他也没有来的必要。

商部现在的代理尚书名义上是欧阳寻,不过张启华和陈百万也是虎视耽耽,以这两人的实力,确实也能和他一拼。

财大势粗的商部,现在在朝堂上说话越来越大声,户部原本是想让张道年掌管,但是罗培安回来以后总不能让他的才能浪费,所以他就官升户部尚书。而一向比较严谨的张道年则是接管吏部,主管官员调遣的事情。目前的局势已经很明朗,白屠不请军令就擅自出兵绝对是死罪,不过现在不是追究的时候,现在最重要的是如何应付他出兵以后带来的后果。

许平轻轻地抿了口茶,皮笑肉不笑地说:「各位大人,现在白屠应该已经和巴哈勒力打上了,可能还打得不可开交,说什么谴责的话都已经晚了。目前该如何处理这件事,不知哪位有高见?」

「这小家伙倒是个汉子!」

刘占英掩饰不住地赞许说:「殿下,巴哈勒力三番两次扰我边境、杀我百姓,甚至胆敢杀军眷、抢粮仓!放任他这么胡搞下去可不行,白屠虽然冲动,但也是在扬我大明军威。都被欺负成这样还不动手,那岂不是笑我大明软弱可欺?」

「臣也赞同!」

张道年沉吟了一下,冷哼一声说:「恕臣斗胆,现在边境上已经枕着一个阿木通。此人野心勃勃,却在此时收敛锋芒,明明有数万雄兵在手,却一直隐忍着伺机而动。若等他张牙舞爪之时,恐怕草原上的局势只会更乱。契丹的王子有十位,一个巴哈勒力都敢如此的嚣张。我们要是忍下去的话,到时岂不是每个王子战败后都可以鱼肉我们?」

「巴哈勒力为人阴险,被其他几位王子围攻,才会这么快就败下阵来。」

成有竹此时一脸阴冷,闷哼道:「臣不久前接见罗刹国国使,他们的边境也是被扰得很厉害,罗刹国君在群臣的不满声中,已经有出兵镇压的打算。倘若他们出兵了,那我大明也可以重兵压境,威慑一下,到时谅他契丹再狠,也得乖乖地忍气吞声。」

「那你们的意见呢?」

许平把眼光望向其他人,毕竟国家之间的摩擦比不得内乱,一切还是必须妥善处理。

「臣主战!」

刘占英第一个跪地请命,满脸都是愤怒和严肃,大声地喝道:「白屠虽然违反军令,但要杀要剐都得由我大明军法处置!眼下巴哈勒力兵犯边境,即是向我大明示威。我大明军马无数,岂能任他如此挑衅!」

「臣也主战!」

罗培安沉默了大半天,才无奈地叹息道:「虽说内乱刚过,不宜再起烽烟,不过现在是不打不行了。此时其他王子应该顾不了巴哈勒力,这时候不打的话,恐怕会后患无穷。」

「臣也附议!」

张道年马上赞同地说:「此时不能不打,既然白屠的兵马已经杀到草原上,再说什么也都来不及。与其一直这样被动防御,还不如给他们一个下马威。我大明的边界线那么长,一直驱赶的话,要到何时才能结束?不如大干一场!相信处于斗争中的契丹王子们,不会有谁敢来找我们麻烦。」

七部的人马互相看了看,既然空前一致主战,就连一向比较温和的成有竹所掌管的礼部,也表现出不战不行的意思。

而刘占英更是兴奋得开始请战,言语之下的意思都快想要和契丹直接开战了。

许平感到有些错愕,不过回过神来,也就清楚了。犹豫了一下,觉得事情重大,决定明天开朝时再议,所以先让他们退下。

众人互相看了看之后就告退了。

虽然平时偶有斗争,不过面对现在这样的局面,意见倒是空前一致。各自掌管的权力和看问题的角度都不同,但谁都明白这次变故所带来的后果,此时也只能采取最合理的办法。

御书房恢复了清静,尽管这种清静无法让人有丝毫的放松。

许平独自坐在椅子上叹息了一声,闭目养神,脑子里却都是各种纷乱的事情,搅得人心神不宁,甚至已经达到烦躁的边缘。

许平紧皱的眉头一直没办法舒展开来,沉默了好久之后才有气无力地问:「你怎么看?」

见外面没人,一直躲在屏风后面的童怜才轻踩着沉稳步伐款款地走出来,一身深蓝色的长裙让她的身姿显得很端庄,在高贵中多了让人迷恋的几丝妩媚。

本就迷人的容颜带着几抹幸福的红晕,看起来更是迷人。连日来的痴缠,让她幸福得像在仙境之中,脸上随时都带着幸福的微笑。破身以后,整个人容光焕发,就连肌肤都水嫩不少,俨然是个画中走出来的仙子一般。

童怜轻挪莲步,缓缓地为爱人奉上一杯香茗,稍稍思索了一下,柔声地说:「夫君,你应该已经有想法了吧,又何必问我呢?」

「我就是想听一下你的意见!」

许平轻轻地牵住她的手,温柔地吻了吻她纤细的手背,叹息一声说:「目前的局势确实有点乱了,白屠突然率兵出去,真的让人始料未及。没想到看起来一向沉着的他,竟然也有这样的一面!这件事处理得不好的话,可能就会引起大明和契丹的战争。说到底我还是有些青涩,对于做这么大的决定还是有点胆怯。」

「不,夫君是怀柔百姓,并不是胆怯!」

童怜轻轻地走到许平的身旁,纤细的玉手帮许平揉按着太阳,眼里充满温柔的情愫,略带陶醉地说:「我的夫君是国之储君,敢只身一人独闯天房山,敢带兵剑指津门。如此英雄男儿,又岂是胆怯之辈。夫君只是担忧战事发生后受苦的还是百姓,所以才会有这样的惆怅而已。」

「你就别夸我了!」

许平温柔地笑了笑,还是有些无奈地说:「还是说说你的看法吧。你知道我们这一动,牵扯到的不只是契丹。不仅高丽会受到牵连,就连罗刹都随时在盯着我们的决定。我头疼的是,贸然出兵的话,会不会有太多连锁反应,到时候的变故恐怕没人能预计。」

「您心里已经有数了!」

童怜顽皮地笑了笑,低下头来抱着许平轻轻吻了一下,柔声说:「白屠已经出兵,这场仗当然不能不打,而且要打就要打给其他人看。最好把巴哈勒力的残兵就地消灭,这时候其他王子也没空来帮助这个兄弟。而且不给他们一些威慑的话,等阿木通一出兵,其他战败的王子就会有样学样地来欺我大明,那时候打起来就更难了。」

「你也觉得出兵好?」

许平轻轻地将她抱到怀中,装作生气地说:「童怜,不打不行这些粗浅的道理谁都想得到!我问你的可不是这些,你可不许在这里给我装傻。」

「人家哪有嘛!」

童怜满面陶醉地依偎到许平怀里,满脸幸福地撒娇道:「我只是个妇道人家,很多的事本来都不该知道,何况是这样的国家大事。夫君是顶天立地的大男人,有你撑着我的天,我哪需要去想这些呀。」

「你呀你,该知道我可不是那种大男人!」

许平宠溺地掐了掐她精致的小鼻子,幸福的笑起来。

童怜破身以后的女性温婉一面实在让人喜爱,即使她有着绝世的聪慧,却依旧享受着小女人的柔顺,不想有过多的表现。

或许她是希望以一个正常女人的身份来爱自己的丈夫,或许也是害怕她绝顶的聪明会让他自愧不如。不过如此一来,对她让人胆寒的聪明来说,也是一种极大的浪费。

「人家错了嘛!」

童怜摆出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满面委屈地说:「夫君,你别生气好不好,人家不是故意的!」

可怜的模样、楚楚动人的眼神,这样的童怜简直是要人老命呀!

许平感觉到她的小手作怪一样地摸着自己的腰,手指甚至挑逗地刮着自己,柔弱的眼神里有些撒娇的狡黠,再也忍不住喘起粗气,抱起她朝书房内的卧室走去,红着眼说:「你真是个妖精!」

「没有呀!」

童怜满面纯真地笑着,小脸微红,自然明白男人又想要自己了!心神一荡,小手也轻轻地抚摸着许平的胸膛,火红的小嘴挑逗一样地吻着许平的脖子。

房内的大床边,小米正殷勤地整理着许平的贴身衣物。见主子横抱着她走进来,顿时咯咯一笑,有些暧昧地说:「童怜姐姐,你们真是忙国事也不忘家事呀!」

「小米,你也一起来!」

许平看着温顺可人的小丫鬟,见小米似乎懂事般要回避,立刻喊住她。

美少女本就青春动人的身体似乎更显丰腴,清纯的小脸满是无辜的模样更是让人怜爱,马上就一手将她拉到床上。

「死丫头……」

童怜红了红脸,嗔怪般白了她一眼。

童怜还活着的事,小米是第一个知道的。

身为许平最贴身的丫鬟,她知道的秘密也是最多的。可爱的小丫头一向守口如瓶,什么都不会问,也什么都不会说,甚至于童怜的过去她都不会提起。

在她看来,只要主子高兴、主子没有危险的话,就什么事都不用去想。

自然而然,她也会慢慢地找童怜一起玩、找她谈心,想让一直活在阴影里的童怜能开心一点,想让她能好好地待在主子的身边。

小米温顺可爱,单纯的柔弱中却有着坚定信仰,让童怜也十分感动,而米家的遭遇她也是心里有数。

面对这么一个惹人怜惜的女孩子,童怜也开始将她当成妹妹看待,或许是不能见光的生活有点孤单,小米的出现让她分外高兴。

没过多久,两人就好得像是一个娘胎里出来的姐妹一样。有了小米的照顾和开导,童怜也开始从过去的阴影中摆脱出来,这也是许平乐意看到的。

「呀,主子……轻点……」

在两个女人娇滴滴的呼唤声中,所有的衣物都散落一地。

许平这时能做的只有享受,躺在床上任由一丝不挂的两个美人伺候着自己,这种感觉爽得让人都不想起床了。

童怜小脸微红地吻着许平的胸膛,眼角悄悄地看着小米趴在许平的腿间,用她那红润的小嘴陶醉地亲吻着男人的,甚至是菊花。

几乎每一寸都舔过,没有任何犹豫!虽说年长了几岁,不过比起小米来说,在房事上她还有点青!

偶尔两人说悄悄话也会谈到这些,尽管有些不好意思,但她还是虚心地听着自己男人的爱好,希望能让男人更加愉悦。

没多久,在小米刻意的调戏之下,童怜已经红着脸含着龙根上下吞吐,嫣红的小嘴紧紧地吸吮着,让许平一直颤抖。

而小米给了许平一个妩媚的微笑后,也趴了下来继续吸吮着,小手也不停地在腿根上游走。

「受不了了……」

许平喘着大气享受了半天后,再也忍受不了。

一把将童怜柔弱的身子拉过来压在身下后,对准她已经湿成一片的猛然。

「啊……夫、夫君……」

童怜顿时满足得呻吟起来,扭动着曼妙的身姿,迎合爱人有力的冲刺。

「小米,你……」

两个开始快速蠕动着,这时童怜突然感觉到两个同时被吸吮住,瞬间舒服得让人有些崩溃。睁开眼一看,小米正和爱人一起吸吮着自己的,顿时又羞又惊,张大了嘴说不出话来。

「姐姐,您躺着就好了,小米想让您更舒服!」

小米温柔地笑了笑,继续吸吮着她的,小舌头更是肆意地舔起来。

许平一看,更是色笑一下,的速度加快。吸吮着童怜另一个时,手也不客气地开始玩弄着小米更加圆润的。

「啊,不、不行……」

童怜顿时如遭雷击般颤抖着,这种感觉实在太剧烈了。

男人舌头粗糙、女人舌头柔软,带来的快感交织在一起更加剧烈,再加上爱人有力的征伐。

眼前两人不仅挑逗着自己,而且还当着自己的面不时接吻,这强烈的冲击瞬间就将她送上美妙的巅峰。

「啊……」

童怜弓起身子、睁大眼睛,在两人合力的挑逗下,竟然瞬间就达到。

「童怜姐姐,你这样不行哦……」

小米笑眯眯地抬起了头,看着她处于的小脸。

看着她满面陶醉的模样,嬉闹了一下,马上将渴望的眼神望向许平。眼里浓郁的媚意,诉说着她也渴望爱人有力的占有。

「你就很行呀,太嚣张了吧……」

许平粗喘着,将满是童怜的龙根,色笑着递到小米面前。

「嗯,奴婢错了!」

小米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双手捧起龙根,没有丝毫犹豫就含进小嘴里,双手捧着一对单丸抚弄着,用娴熟的口技表示着她玩笑般的歉意。

「你们……」

童怜还处于的余韵中有些迷糊,不过一看这一幕也是脸红了一下。

知道小米对于爱人向来都是温顺得让人惊讶,但没想到她为了取悦爱人,竟然连这样的事都会做,甚至不计较上面满是自己的分泌物。心里惊讶之余,也明白爱人为什么会如此宠爱这个可人的丫头了。

「主子,您来罚小米好不好?」

小米殷勤地了一会儿,马上背对着许平跪下去,摇了摇她雪白浑圆的嫩臀,楚楚可怜地说:「小米不对,请主子责罚……」

「责罚?是奖赏吧!」

许平舔了舔嘴唇,看了看她光是为自己就已经湿得不像话的羞处,毫不客气地来到她的背后。

在小米迷人的呻吟中后,开始享用这青春动人的身体。

三个开始没有休止的纠缠,房内一片春意,尽是女人娇婉的喘息和男人有力的抽动!

肉与肉相撞的「」声不绝于耳,两个美人的呻吟更是此起彼伏,光是听觉上的享受就已经让许平爽得快飞上天了。

持续一个时辰的征伐过后,两个美人轮流在来了四、五次的。

这时许平也有点忍耐不住,看着她们满足而又陶醉的模样,显得秽而又特别诱人。终于腰一麻,大开^,将全童怜体内,烫得中的她大叫一声,翻着白眼直接晕死过去。

云收雨毕,左拥右抱着两个美人,确实是舒服!

不过日子一向没这么轻松,只是休息了没多久,许平就在小米的伺候下穿戴整齐,而小米也赶紧照顾起浑身无力的童怜。回头看着她无力的步伐,看童怜满是自己吻痕的身体,之后瘫软的样子。

身为男人,此时虚荣心当然是得到最大的满足。

闲庭信步,从御书房出来时已经是中午了。

欢愉过后,本来是该处理正事的时候。事实上契丹大乱的事许平并不是没有想法,但以现在自己的地位,或许也决定不了这样重大的事件,所以还是想让老爹来决定比较好!

一来自己过于青涩,即使有童怜的支持,也没有多大的把握能处理好。再者,老爹现在毕竟是九五至尊,这种决定国家走向的大事,不是他自己一个储君能决定的。出于尊敬,至少也得请示一下他的意思。

有这样的想法,许平发现自己真的谦卑许多,不知道是不是经历津门之乱以后的成熟。

不过这大中午的,老爹最近身体一直不好都在休养,这个时候又是他午睡的时间。

思来想去,许平还是决定等晚上再过去。脑子里突然想起最近处理朝政的事情,有点感慨这皇帝还真不是人当的。

不仅要治理天下百姓,平衡好朝堂里各派系的斗争,更要面对国与国之间的摩擦,想想都让人烦躁得要死。

脑子里不由得想起上次去寝宫时老爹的憔悴模样,才四十出头的朱允文已经是满头银丝,整个人变得越来越瘦,干瘪的脸上很苍白。

即使他的眼神依旧锐利得能贯穿他人灵魂,但是看起来却是那么的混浊,帝王之威也变得有些脆弱。老是咳嗽,更是让人心里不安,那次许平也难得地没有在那里胡闹。

或许是老了,或许是有点累了,朱允文开始变得像朱元章一样,总是弓着腰一边咳嗽一边唠叨着,啰嗦着一些耳提面命的严肃话语,说着一些为人君的大道理。

听着他的咳嗽声,看着他憔悴的样子,心里感觉到一种血脉相连的痛苦。他一边安抚着老爹的后背,也乖乖地听着他的训诲。

老爹应该没什么事吧?许平走路的时候都有些失神了,叹息一声后赶紧暗骂自己一声。呸、呸、呸!在这里想什么不吉利的事呀!

老爹那铁公鸡能有什么事,以前打了那么多仗都生龙活虎的,现在这点小病又算得了什么?再说这见钱眼开的家伙,就冲着国库里今年刚运到的赋税,他也会长命百岁的。

虽然心里一直这样安慰着自己,但是每次想起老爹咳嗽时那几乎没了血色的脸,心里还是极度不安。

最诡异的是,每次御医进去都像是送死一样恐惧,出来后一问又都是龙体无恙之类的废话。

面对着朱允文苍白得几乎失去生气的脸色,那几乎混浊得让人不敢直视的眼睛,许平心里都会本能地感到一种灵魂上的极端恐慌!

不能再这样消沉!妈的,这不符合老子的性格!

许平狠狠地拍了拍脑袋,让自己赶紧放松一下。摇了摇头后,脑子里不由得想起自己可爱的大女儿,还有刚呱呱落地的大儿子,脸上顿时浮现出傻子一样的笑容。

笑得无比痴呆,俨然就是一个等待帮助的低能儿。

蓝小熏生下大女儿长公主朱思如之后,程凝雪也在前段时间传来好消息。

在焦急的等待中,皇家的第一个皇子终于呱呱落地。

七斤多重的小家伙、母子平安,无疑是最好的消息。

皇家终于有了子嗣的自然是举国同庆,病床上的朱允文更是龙颜大悦,马上赐名朱长坤。意为大明千秋万代,能成就不世王朝。

慈宁宫内,还是那么奢华却没有多少生气。

信步走到寝宫,还没等走近就听见一阵莺莺燕燕的笑声,充满欢乐,细腻的声线特别诱人。

伴随着一声清脆而又宏亮的啼哭,幼嫩却中气十足,顿时让人精神一振,浑身有了使不完的劲。

好几天没来看可爱的一双儿女,每日都埋在奏折堆里,有时真难脱身。记得儿子刚降生时,瘦小又脆弱,澎湃的心绪难以用语言来表达!儿子纤细的身体,仿佛每一寸肌肤都需要最好的呵护,搞得许平将他抱在怀里时冷汗流个不停,生怕自己稍微动作大一点,就会伤到这血脉相连的小生命。

许平笑得都有点痴呆了,一脸的弱智样,俨然就是个低能儿。

搓着手刚兴奋地想推门,将一对宝贝抱在怀里好好宠一下时,旁边传来一阵急促得几乎没有章法的脚步声!

回头一看跑来的人,许平不由得皱了一下眉头。皇宫之内禁止喧哗,有事时更是严禁慌张乱事,而现在着急慌忙跑来的却是大内总管海子。

此时他的脸上看不到半点血色,整个人充斥着惊骇的恐惧。他脚步踉跄,每跑几步都差点摔倒。

从这慌乱的姿态,哪看得出他是宦官里的第一权臣,又是一个地品之境的大内高手。

「慌什么?」

许平拉长脸,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

「太、太……殿下……」

海子连嘴唇都苍白得让人感觉到一阵寒意,说话时不只上气不接下气,甚至已经慌得有点语无伦次:「圣、圣上……他……让、让您……」

「好好说话!」

许平心里一突,脑子里一想到老爹虚弱的样子,顿时悚然。马上着急地抓住他的肩膀,有些慌乱地问:「到底怎么回事,快说!」

「圣、圣上,让您过去!」

海子面露痛苦和无奈,嘴唇颤抖着说:「他……要和您说遗旨……」

「什么?」

许平一听顿时大惊失色,感觉眼前一黑,宛如堕进地狱一般,冰冷、恐惧、害怕、痛苦、彷徨纠缠而来,让整个世界瞬间崩溃,连灵魂都像是停滞一样无法思考。

第三章 龙御归天

皇宫内廷,本该是最安宁的干清宫内,此时却是人声鼎沸。往日在这帝王居住的地方,即使走路都没敢太大声,更别提擅自进入,但现在走廊上都是面无血色的嫔妃们。

宫女和太监端着各式各样的东西穿梭在人流之中,一个个脸色苍白,满是惶恐地听着屋子里的动静。

虚弱一点的已经承受不住充满压力的气氛而晕倒在地,被抬了下去,更多的都在跪地祈祷,希望决定她们命运的九五之尊能吉人天相。

干清宫外站满高高在上的贵妃,原本待在慈宁宫的太子妃嫔也在闻讯之后赶到,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

所有人都紧张地看着御医们面无人色地进进出出,看到他们手里带着血的毛巾,再看到御医们脸上越来越沉重的表情,一个个都紧张得把心提到喉咙口。

「老爹!」

许平急得五内如焚,风火一样闯了进来。速度之快,在其他人眼里简直就是刮进一阵风一样。

门外人群的脸色让他心里的不祥更甚,此时连看都不看守候在外的贵妃们,直接闯进寝殿之中。

以往充斥着尊严大气、庄严高贵的干清宫,此时陷进死一般的寂静,连呼吸都不敢太大声,没人敢去阻拦此时脸色狰狞的许平。

此时的气氛沉重得几乎让人窒息,心灵上的压抑更是一种空前的折磨。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往日盘在大柱上那栩栩如生的神龙,那遨游九天的霸气现在似乎荡然无存。

神龙那双充满威严的眼里,似乎满是死一般的沉寂,更是让人感觉很不好受。

殿内,太医院所有御医全都急得满身大汗。

在龙床边围成一团,战战兢兢地忙碌着。纪欣月站在一旁,看似轻松地凝视着他们忙碌的身影,但是一眼就可以看出她的双眼红得可怕。

似乎是在压抑着将要夺眶而出的泪水,不想让其他人看到母仪天下的她,此时内心的苦痛。

蓝小熏站在一旁满怀忐忑地抱着怀里哇哇而泣的女儿,青涩的脸上全是迷茫的恐慌。这时程凝雪也抱着儿子气喘吁吁地跑进来,上气不接下气地说:「皇后娘娘,坤儿来了……」

「来,让皇奶奶抱抱!」

纪欣月将哭个不停的孙儿抱在怀里,小声地安抚着,但他的哭声却更加宏亮。

或许是感觉到此时的凝重,或许是敏感地察觉到什么,幼嫩的哭声里似乎充满说不清的哀伤。

「平儿……来了吗……」

被御医包围得水泄不通的龙床,突然传来朱允文有些嘶哑的声音。

虚弱,但断断续续的语调里,君临天下的威严却依旧凌厉,轻轻的一句话顿时让所有人满面肃色。

「老爹,你怎么了?」

许平再也顾不得什么了,猛然冲过去推开围在龙床边的御医们。当看到父亲此时的模样,心如刀割,痛得宛如血液里都带着利刃,毫无止境地割破灵魂一般,整个人似乎瞬间就承受世界上最让人无法承受的苦痛。

龙床上的朱允文静静地躺着,看起来却让人有种不安的感觉。昔日手握乾坤的帝王,昔日傲视苍生的九五之尊,短短几个月内竟是满头白丝,整个人消瘦得让人不敢置信。

皮肤布满皱褶,苍白的肤色让人不敢直视。

本该锐利有神的眼睛,此时却是有点睁不开,混浊、沧桑,似乎失去生气,让人不敢面对这毫无生机的一幕。

「平儿!」

朱允文无神的双眼闪过一丝亮光,艰难地转过头。

看着殿内乱糟糟的一切,咳了一下,有些不悦地说:「除了太子、皇后和皇孙,其他人都出去。」

「圣上,这……」

御医们哪敢离开,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朱允文大限将至,这时恐怕连大罗金仙来了都无力回天。

时也、命也,他们也想见证一代帝王离去的最后时刻。冒着杀头的危险,谁都不清楚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在这样的时间点没有人敢走开。

「全都出去吧!」

纪欣月抱着小孙儿,发红的眼眶扫视了一圈后,高贵的声音带着颤抖,喝令道:「抗旨不遵,斩立决!」

原本温柔的声线,让人顶礼膜拜的高高在上,此时却透着心酸无奈的脆弱。

即使如此,依旧没人敢有半点违背,告退一声后所有人都撤了下去。

偌大的内殿里顿时安静一片,昏暗的灯光,让人心头的阴霾更加沉重。

沉重得希望时间在这一刻停止,才能不去面对接下来的一切。

极端压抑的气氛,沉重的一切,仿佛像是种折磨,死亡的气息一点一点地蔓延着。

安静的殿内只有两个皇孙的啼哭,宏亮又清晰。

或许是这一阵阵的啼哭唤醒了什么,朱允文在儿子的搀扶下艰难地坐起,轻声地说:「把、把坤儿和如儿抱给朕看看……」

「是!」

纪欣月眼眶一红,两行泪水再也忍不住落了下来。

慌忙将一对孙儿送到丈夫的怀里,满眼哀愁地看着这个相守半生的男人,她似乎早已知道朱允文此时的举动意味着什么。

「孙儿乖,皇爷爷疼。不哭、不哭!」

抱着一对孙儿,朱允文不知道从哪来的力量,血脉相连的幸福似乎在瞬间给了他生命力一般。

虽然还难受地咳嗽着,但脸上却是悄悄有了血色,一脸慈爱地哄着怀里的一对秘小宝贝,感慨地说:「平儿当年也和他们一样很小很小,小得让朕都不敢用力去抱。一转眼工夫,都给朕抱上孙子了,时间过得真快呀。」

「老爹,你别乱想了!」

许平看着他脸上渐渐红润的微笑,顿时心痛如绞。

咬着牙,强忍住就要夺眶而出的泪水,用颤抖的声音强装无所谓地说:「你不过是一点小病而已,有必要搞得这么吓人吗?」

「乖孙儿……」

朱允文笑眯眯地逗着孙子,脸上越来越红润,笑声也变得越来越爽朗。

突然充满生机的一幕让人感觉更加恐惧,纪欣月脸色苍白,浑身控制不住地颤抖。

「圣上!」

海子突然敲开门,一边擦着忍不住的泪水,一边恭敬地说:「依您的吩咐,奴才把童怜姑娘找来了」「皇后,把孩子抱出去吧!」

朱允文脸上的嬉笑顿了一下,马上又恢复一脸慈爱,恋恋不舍地将一双孙儿抱给纪欣月后,满面严肃地说:「朕有话和平儿说,你们都在外边候着!」

「皇上……」

纪欣月再也忍不住,两行清泪不住地往下流!

「出去吧!」

朱允文威严依旧,满面的决绝让他的话变得不可违抗。

别过头,不敢看纪欣月伤心的眼泪,也读懂了忠心耿耿的海子眼中的苦痛,但现在这一切他都不敢面对。

「是!」

纪欣月小心翼翼地抱着一双孙儿,含着眼泪看了看此刻的朱允文。

这个相守半生的男人,看起来雄风依旧,仍是高高在上,但是这一幕,还能存在多久?

「民女参见皇上!」

大门缓缓关上,一袭素服的童怜走了进来,面带尊崇和敬佩。有些复杂地看了看龙床之上的朱允文后,跪地行礼,又看到爱人满面哀伤,心里一动,似乎明白了什么。

「平儿,过来!」

朱允文咳了两下,脸色有些复杂地看了依旧跪地的童怜一眼后,将儿子拉到身边,呼吸有点急促地说:「平儿,近主理朝政已游刃有余,看起来你大概懂得该怎么去处理这个天下了。」

「瞎说什么!」

许平的语调依旧颤抖地伪装轻狂着,但眼泪却是控制不住地落下,马上就用虚假的轻佻口吻说:「别再给我演戏了,那些杂事我可懒得管。你赶紧好起来自己去管,真当我喜欢管你那摊子闲事呀!」

「平儿……」

朱允文捂着嘴,痛苦地咳嗽几下。当手掌摊开时,掌心那略显黑沉的血,让许平差点都要发疯了。

「难受就别说话!」

许平赶紧帮他抚着后背,强忍着哀痛,难掩关切地说:「赶紧躺下,躺一会儿就好了!都说了生病就好好休养,再养几天就好了,别乱七八糟地想那么多。」

「平儿,你别这样!」

朱允文咳得更厉害了,摇了摇头喘息着说:「朕的命,朕自己知道!开朝大战落下的满身伤病,经过那么多年都治不好。这些都是老病根,一直以来只能靠用药稍稍缓解,这次我恐怕是挺不过去了。」

「不会、不会!」

许平一边?着一边强装着笑,看模样已经有点控制不住情绪,指着他有些歇斯底里地说:「你又在这里瞎说了,咱们是什么呀,没听过祸害遗千年吗?你看看我再看看自己,我们哪一点像是好人了?你坏事干了那么多,肯定会长命百岁的,搞不好你命比我还长呢!」

「你这孩子!」

朱允文略感安慰地笑了笑,看得出儿子现在已经有些六神无主,但也因为这奇怪的话而感受到儿子放荡不跃的孝顺。

有些惆怅地看了看依旧跪在一旁的童怜,突然有气无力地说:「你就是童怜?」

「正是民女。」

童怜抬起头来,望着爱人此刻六神无主的样子,心里也痛得几乎要碎了。但看了看此刻的朱允文,表情没有半点恐惧,反而像是用眼神诉说着什么。

「纪龙的长女。呵呵,不错!」

朱允文感慨地笑了笑,让人感觉依旧是高高在上,但却是咳嗽着感叹道:「可惜纪家子孙大多都是纨绔之辈,倘若你是男儿身的话,纪中云恐怕也会和儿子一起逆天,到时候的结局可能就不是这样了。」

「民女有罪!」

童怜听着他这略显自嘲的话,心里不知道为什么有点酸酸的。

心里似乎立刻明白这一代帝王眼里一闪而过的担忧,也隐隐察觉到朱允文犹豫不决的杀意。

「罢了,朕也不是要怪罪于你。」

朱允文饶有深意地看了童怜一眼,虽然看起来似乎还很难受,但也是难掩赞赏地说:「论起聪明才智,朕一辈子只佩服过两个人。一是少年时敬庄炼英将军用兵如神,那时得以师承于他是人生大幸,二就是你童怜了。京城之变、皇城之乱,你一手缔造的大网,在多少夜里都让朕寝食难安,让朕感觉如坐针耗,一辈子都没有如此惊慌过。你的能力,朕甘拜下风。」

「皇上!」

童怜面对这样的赞赏有点不是滋味,幽幽地看了朱允文一眼。

第一次这么近看到这一代帝王,带给她很大的冲击,轻启朱唇说:「您乃是真龙天子,真正的帝王之尊!童怜多少次夜不能寝地想着该如此把这大明改朝换代,但到了最后您还是计高一筹,将一切掌握在手中,让人又惊又敬。民女斗胆一比,恐怕始皇在世时都不像您如此精通帝王心术!」

话题变得沉重、变得诡异,童怜似乎连一点恐惧都没有。

许平六神无主,顾不得他们在谈些什么,只是靠在朱允文旁边,一看他咳嗽就赶紧帮他拍拍背,眼里止不住的泪水也在说明,许平这时已经没有任何思考的能力了。

「蛮会说话的!」

朱允文有些怪异地笑了笑,看了看依旧气定神闲的童怜,突然拉下脸,带着几分阴森地问:「童怜,你恨朕吗?」

「未曾有恨,也不知为何要恨!」

童怜很是坚定地了摇头。

「聪明如你应该知道……」

朱允文已经有点上气不接下气,但还是脸带阴霾地说:「你的京城之变,让朕铲去纪龙在京城经营多年的势力;皇城之变也造就朕诛杀异已的机会,你的爷爷镇北王纪中云更是冤屈而死,朕将他的饿狼营也送进地府。纪龙的逆天之行让朕豪赌了一把,将所有的罪过全加在他的身上,朕的作法可以说是阴狠至极。论起来你是纪家的人,难道你一点都不恨朕?」

「民女姓童!」

童怜眼含几分柔意地看了许平一眼,斩钉截铁地说:「纪家之乱乃咎由自取,但民女确实也罪大滔天!」

「很好!」

朱允文点了点头,突然转过头,看着已经把牙咬得出血却还在强忍哀伤的儿子,宽慰一笑。拍了拍许平的肩膀,带着几分无奈地说:「平儿,别哭哭啼啼的,这样的话你怎么君临天下?怎么将我大明变得更加强盛?」

「那是你的事,关我屁事呀!」

许平哽咽着,想再倨强地轻狂几句,但话到嘴边却感觉很无力。「别孩子气了!」

朱允文似乎回光返照,突然精神大好地笑了一下,脸色也更加红润,看似玩笑地说:「朕怎么样朕自己心里有数,大明的江山到了你手里,我和你皇爷爷也能含笑九泉。现在朝堂上虽然暗流涌动,但开朝以后留下的祸害,朕也把它们全都带进棺材里去。往后就是你大展宏图的时候了!」

「不、不……」

许平有些癫狂地摇着头,突然脑子一个激灵,站起来,带着几分歇斯底里地说:「对、对!陈道子那家伙阳之术,他肯定懂得该怎么为人续命。对!他绝对懂的,他肯定能作法让你长命百岁……」

「平儿!」

朱允文见儿子已经有些发狂,就要转身出去。突然使劲地抓住许平的胳膊,眉头一皱,怒喝道:「给朕镇定点,你这样哪有半点储君的威严!」

一声怒喝,宛如钟音响彻天地,许平顿时愣住,感觉到父亲的手臂此刻是那么有力,声音也从有气无力变得宏亮无比,但这种有力却是让人更加恐惧。

朱允文一拉,将惊慌失措的儿子拉到面前,语重心长地说:「不用找了,朕曾秘密拜会过他。你师兄确实是半人半仙,但是他对于帝王之命却是无从下手,根本没办法给朕任何时间。」

「不、不,他肯定行的!」

许平有些不相信,依旧倔强地解释说:「老爹你不知道,陈道子的仙法举世无双!他肯定知道该怎么做,他一定知道的……」

「平儿,对于帝王之命,他也无能为力。」

朱允文苦笑一下,伸出已经粗糙的手,擦去儿子惊慌的眼泪,摇着头说:「算了,朕现在也不奢望什么。只希望你能是个好的君王,能让大明在你手上变得国富民强,对得起我和你皇爷爷就好。」

「老爹……」

许平面对这张满是慈祥的脸,本能地跪倒在朱允文的膝边,泣不成声地说:「你太过分了,丢下这么大一个国家给我,叫我怎么打理呀?难道不知道我整天都想游手好闲吗?你就不能不要把这么重的担子给我吗……」

「童怜,过来!」

朱允文看儿子已经彻底失去理智,说话颠三倒四,叹息一声后朝一直面色凝重的童怜招了招手。

童怜满面肃色,轻轻地站到父子俩面前,眼看着爱人泣不成声的样子,特别难受。

朱允文望向眼前这个美似天仙的女子,语重心长地问:「童怜,朕现在是个垂死的老人,你老实地告诉朕,你是真心和平儿在一起的吗?」

「是!」

童怜毫不犹豫地应了一声,坚定的一个字里包含太多的东西。

从朱允文不放心的眼里,能看到的只有父亲对于儿子的牵挂,甚至还充满哀求,让人不忍心用谎言去欺骗。

这时的九五之尊,惦记的已经不是高高在上的权力,而是他血脉相连的骨肉。

「朕清楚自己的儿子!」

朱允文将两人都拉到面前,咳了几下后,嘶哑着声音说:「平儿总是一副放荡无拘的样子,但朕知道他的聪明才智,也明白他对于这个他爷爷一手打下的江山有独到的见解。朕相信大明在他的治理下,一定会成为一个万国膜拜的王朝。但是有些事,朕还是不放心呀……」

话还没说完,他又剧烈地咳嗽起来,咳得眼里尽是血丝,说不出话。

许平一看,慌忙忍住泪水,帮他拍着后背,童怜也在另一侧帮着忙。迟疑了一下,心里一软,忍不住轻声地问:「皇上,您是不是怕太子殿下君临天下后,有时候会心慈手软?」

「果然绝顶聪明!」

朱允文好不容易顺过气,欣慰地笑了笑,担忧地看了看此时泪流满面的爱子,说:「知子莫若父,朕不担心平儿登基后对天下的把握,平儿绝对有指点江山的气魄。但是,朕知道这孩子从小就心善,怕他犹豫不决而耽误了自己。自古无情最是帝王家,倘若没有一副铁石心肠,根本无法成就一代帝王!」

「民女明白!」

童怜懂了,即使朱允文的话很闪烁,但聪明如她已经知道帝王迟暮的担忧。

童怜立刻跪倒在地,眼含温柔地看了许平一眼,坚定地说:「殿下他日定是一代明君,童怜已经做了那么多年的罪人了,现在,童怜愿做一个活着的死人,活在他的影子里。愿意背上所有的恶名,愿意为了我的夫君,清除所有阻碍他的人。」

「朕没杀你,是……是对的!」

朱允文的呼吸已经有点困难,看到童怜满面决绝,上气不接下气地感叹道:「让、让你在平儿的身边帮……帮他,或许是朕这辈子最……最大的赌博……」

「圣上!」

童怜抬起头来,如水的美眸尽是坚定,有温柔、有冷酷,看了看朱允文后,斩钉截铁地说:「童怜从不多言。从今日起,童怜生是朱家的人,死是朱家的鬼。您这个豪赌拼上一切,童怜也会让您成为最大的赢家。」

「朕,拜托你了……」

朱允文欣慰地点了点头,脸上尽是满意的微笑,抚摸在许平手上的有力手掌突然停滞下来,慢慢地垂落……

「老爹、老爹……」

许平感觉到不对,一抬头,看着父亲脸上的笑容突然僵滞,似乎瞬间感觉不到他难受得断断续续的呼吸一样,眼前的一幕顿时变得空前痛苦。

「吾皇万岁!」

童怜跪伏在地,颤着声最后喊了一句,让人感觉到话音里的冲击!即使曾经敌对着,但却没有任何的恨,对于这个一代君王,或者说心狠手辣的朱允文,是她这辈子唯一敬佩的人。

而这最后的赌博,却是在考验着她,要她付出一辈子,去为这个深爱着的男人,也为了这位让人景仰的父亲。

「老爹!」

许平颤抖着手叹了一下,发现眼前这个纤瘦却在心里无比高大的身躯已经失去生命迹象时,顿时疯了一样将朱允文一把抱紧,疯了一样地喊了起来:「御医、御医……」

许平疯狂的叫喊声和哭声顿时把外边的人吓得不轻,众人正待蜂涌而入时,门被轻轻打开了。

房内许平抱着朱允文遗体的一幕,顿时将所有人都吓得有点神智不清。朱允文脸上的欣慰笑容是那么诡异,诡异得让人明白他走的时候已经没行么牵挂,也让人一看就明白,这位一代帝王结束充满血腥的一生。

「皇上,龙御归天了!」

童怜款款走出来,跪倒在地后默默地流着泪。

或许是潜移默化,心里已经和爱人一样悄悄把这无情的帝王视为父亲。

那字字如铁般的嘱咐在这瞬间似乎已经烙印在灵魂上,那已经苍老无力却掷地有声的嘶哑,此刻依旧在耳边不停地萦绕着。

「皇上!」

干清宫内顿时哀声震天,所有人都跪倒一地,个个泣不成声。

一代帝王像流星般一闪而逝。纪欣月哭得肝肠寸断,一边哭泣着一边跪着前行。

当来到龙床前,摸到丈夫已经有点发僵的手时,那熟悉的温度、那种粗糙的感觉,往日的恩爱似乎历历在目,强烈的悲哀顿时让她晕死过去。

「御医、御医……」

众人慌忙喊着御医,将哀极而昏的纪欣月抬到一边治疗。

本来还晴朗的天空,不知不觉已经是乌云密布,月光的明亮也悄悄被阴霾所掩盖,整个皇城瞬间陷进一种说不出的黑暗。空气中飘满悲痛的情绪,哭喊之声何等凄厉,凄厉得让人毛骨悚然,在灵魂深处深深地体会到让人无法承受的沉重。

雨,毫无征兆地落下,瞬间倾盆的大雨宛如上天落泪一般,席卷了大地的每一个角落。

豆大的雨珠将所有一切都罩进一片朦胧之中,似乎上天也在为这个帝王的离去而哭泣。

用眼泪洗去他灵魂深处的血腥,洗刷着朱允文手上的冤魂,也在为大明这悲哀的一天而哭泣。雨水冲刷着皇宫的一切,外院宫殿之上有两个身影,在雨中默默地看着干清宫里此时的悲哀。

看到雨水之中跪倒一地的嫔妃和大臣们,看着熟悉的少年在号啕大哭着。

吕镇丰一脸惆怅,叹息了一声问:「师弟,难道真没办法为他续命吗?」

陈道子默然看着这一切,摇了摇头,无奈地叹息道:「不能,即使是用至阴至邪之法,也不能改变帝王命数。我们终是凡夫俗子,敌不过天地造化!」

「你早知道他帝王星岭的事是不是?」

妙音幼小的身躯在雨中颤抖着,没有武功在身,此时她就是像个柔弱的孩童一样,难掩哀伤地问:「师兄,是不是因为这个原因,你才会放弃破阵回来京城?」

「是!」

陈道子的声音很是嘶哑,但还是没有隐瞒地说:「上天注定,大明二世帝王今夜命殖,师弟即日就要君临天下。圣上不放心,担心师弟会因为心慈手软而当不了这个皇帝,所以他偷偷地找过我……」

「他想续命吗?」

林远不知道什么时候也站在一边,在雨中看了看那个充满凄厉哀哭的方向,轻轻地问了一声。

「不……」

陈道子缓缓地摇了摇头,擦拭着在脸上流个不完的雨水,叹息一声说:「他没有请求我为他续命,而是求我辅佐师弟,让他的帝王之路别太坎坷。求我留在红尘,帮师弟打理这片江山,让他能真正成为大明的一代名君。」

或许朱允文从没有贪恋过尘世的一切,也没有留恋过至高无上的权力。

在位仅仅一年,他做的一切看似是一朝天子一朝臣的清理,实际上却是在为儿子日后登基做准备。

他把朝堂上有异心的人全部诛杀,更把开朝大军留下的遗患全都送入地狱,更将四大军营的存在抹杀得只剩开朝史上的辉煌……

或许他一开始也是这个打算吧?

又或许他也料到自己的天命,这一切的冷酷无情、这一切的腥风血雨,有着一个帝王的心狠手辣,但却让人看到一个父亲山一般沉重的爱。

雨中,一切越来越模糊,雨越来越大,仿佛是要淹没万物苍生一样,冰冷又充满凄凉的味道。

寒天腊月、数九寒天,本该大雪纷飞,却是大雨倾盆,一滴滴地落在充满哀伤的土地上。就像是在这个冬日里、在这个帝王星殡的夜里,比冰雪更让人寒冷的眼泪。

第四章 新皇登基

京城的天空始终呈现一种让人感到压抑的灰,乌云始终覆盖着整个大地,似乎已经很久没有晴朗过了。

一场蓬勃的大雨在冬季很是诡异地降临大地,用冷得刺骨的寒意,带给人毛骨悚然的寒颤。大雨将冬天的冰雪全部冲淡,之后带来的却是更多的阴冷,潮湿的空气让寒冷更加浓郁。即使是骨髓里,都能体会到这个冬天和往年不同的阴寒。

寒冬腊月,被皑皑白雪所覆盖的大明却是遭遇最可怕的异常天气。在这滴水成冰的天气里,竟然会下起雨来,宛如六月的飞雪一样,似乎是上天在告知着什么。

百姓们都在惶恐之中纷纷祈祷上苍不要再有什么灾难,同时也忐忑地好奇着大明到底发生什么事,才会让这个冬天如此诡异。

举国大丧,官道上、城池上,街头巷尾乃至是百姓们的住宅,无处不飘荡着白色的幡布。

在白雪皑皑的冬天,到处飘扬的白布条,似乎让这个雪白的天地变得更加凄凉,显得更加沉重。

京城内更是陷进死一般的沉痛之中,直到一夜的倾盆大雨过去后,龙御归天的消息才传出来,让不少百姓都吓傻了眼,有点不相信这个消息是真的。朱允文在位时间虽然不足一年,但卓越的政绩却是让民众们感动万分。在这短短的一年里,大明的变化可谓是翻天覆地。

如果说是朱元章一手开创这个王朝,那么就可以说是朱允文稳定这个天下。文攻武略,让大明百废渐兴。

平民百姓们纷纷在家立起牌位,祭奠着这位短暂却又让他们难以忘怀的帝王,感恩着现在的安定幸福生活。

新修建的皇陵就在祖皇的隔壁,按朱允文的说法就是不能比祖皇的规格高,也不用耗费太多的银两去处理身后之事。

或许是考虑到国库一直空虚的关系,修建时并不是特别奢华,皇陵也不是修得很大气。在规模上,和祖皇赐给四位开朝上将的王陵相比,甚至都显得有点寒酸。

如此简朴的风格,礼部上下都觉得配不上这位让他们尊敬的帝王,一致推崇为这一代帝王大修大建,不过沉痛中的许平默默地尊重父亲的选择,他们倒也不敢再说什么。回首过去,一年的时间内,平定了纪龙之乱,津门之中三万大军的大战宛如开朝时的血腥。开朝老将和权臣,一个个的身影似乎都淹没在大明的历史中,帝王迟暮之时却已经将这些不稳定的因素处理好。

为了皇权的稳定,不仅设计杀害当今唯一的王爷,更是借纪龙的叛乱挑起开朝大军的内战,消灭掉这些戎马一生的老将。又借助郭敬浩的手清除不少开朝老臣,最后再将这位曾经有叛逆之心的丞相也送入地府。

说是冷酷无情的阴谋也好,说是心狠手辣的帝王心术也罢,但历史的褒贬总是掌控在成功者手里。

朝堂上即使有知道内幕的人,却也没有人敢揭起皇家暗地里充满阴霾的一切。

在史者的笔墨下,朱允文成了一个正直又兢兢业业的一代帝王,给了他最可歌可泣的赞美,歌颂着他正直高贵的一生。

虚假得让人嗤之以鼻,却又让人感觉这是对他最好的诠释。

金碧辉煌的皇宫,即使已经过了两个月,但到处都还可以看到龙御归天的哀伤。

大气蓬勃的瓦顶上还挂着白色布条,在寒风的吹拂下凄凉地飘舞着。即使朱允文的大葬已过,但这种氛围短时间内还是弥漫在整个京城。

今日,是新皇登基的头一天。祭祀天地后就意味着大明迎来第三位掌管乾坤的君王,也意味着一个新的时代开启。虽然一代帝王的消逝会带给人们沉痛和哀伤,但是一位新的帝王君临天下时,又让人充满全新的期待。

百官们终于脱下一身孝服,在宫外等着新的君王归来,披了那么久的麻衣,突然穿上官服还真有点不习惯。

而且夹道相迎的百姓实在太多,许平在储君之时的一连串政策早就得到不少民心。

对于这位新皇的上任,百姓们也是充满期待,一个个都空前地拥护,期待未来的生活能比现在更加富足。

整个京城全面戒严,禁军里三圈外三圈地包围进入皇宫的官道,个个满面肃色,以最高的警觉性来面对这个神圣的时刻。

暗地里,御用拱卫司的人就宛如黑暗中的影子一般,隐藏在各个角落,警觉地监视着每一个角落。阴冷着脸,准备将一切可能发生的变故扼杀于摇篮之中。

大明二十八年,新帝的登基没有属于自己的年号,直接用大明的开朝时间来计算。

这新的举措一时之间闹得沸沸扬扬,不过也有人称赞新帝是要大明千秋万代,所以才放弃自己的年号。

虽然百官们都争论不休,但谁都不会去为这个问题自讨没趣,所以一切既成事实,而许平也成为历史上第一位没有年号的皇帝。

皇宫门口外,客栈的二楼上,几个娇倩的身影聚在一起。一个个美若天仙,让人一看就神魂颠倒。

不过,每一张动人的容颜上此刻都掩饰不住紧张,又带着一点点的兴奋。刘紫衣看了看时辰,有些担忧地说:「圣上怎么还没回来?」

「祭天的队伍应该快到京城了。」

冷月也抬头看了看天空,又警觉地看了看人头窜动的大街,锐利的眼神始终不放过任何一个角落,全神贯注地注意着每一个走过的人。

自从大仇得报以后,她整日还是依旧面无表情,但比起过去,已经少了一种让人不敢靠近的冰寒。

「晚一点就晚一点吧,不会有事的。」

童怜坐于正中,一边看着一封封的密信,一边品着茶气定神闲地说:「圣上此去,身边高手如云,当年的天品三绝就有血手魔君和林远跟随护驾。有他们在,一般的宵小之辈哪敢觊觎,不会出问题的。」

「童怜姑娘……」

冷月回过头来看了她一眼,对于这位貌如仙子的美人也是惊为天人。

只是曾经彼此都想置对方于死地,现在却因一个共同爱着的男人而聚在一起,感觉上多少有些别扭。

「说吧!」

童怜几乎是一心二用,纤细的手指握着毛笔书写时,就像是跳一曲飘逸的舞蹈一样优雅、灵动,笔锋下却是在书写着一个又一个新的阴谋。

现在的童怜看起来更加丰腴,破身以后总是白里透红的肌肤更是诱人,微笑之中总透着幸福的意味,举手投足间更是风情万种。

美得让即使是有倾国之色的冷月和刘紫衣,都不禁会有失神的时候。「郭家姐妹最近常去您那里……」

冷月的话看似随口一问,但话里却是五味杂陈。

照理说郭敬浩死后她应该很高兴才对,但是看着同为姐妹的仇人之女叹息落泪,心里却也不好受。

毕竟这对小姐妹是天真可人又心地善良,而她们的父亲是因自己而死,怎么想心里都有点感觉过意不去。

「是呀!」

童怜温婉地笑了笑,似是狡黠地摇了摇头说:「这姐妹俩呀……哎!我给她们留了几个对子在那里琢磨。不然的话,想脱身都难。」

「嗯,那也好。」

冷月说完就沉默了,对于童怜的聪明才智,任谁都甘拜下风。

小姐妹俩本来就喜欢舞文弄墨,或许找一点对子给她们打发一下时间,也能让她们尽快从阴影中挣脱出来。

刘紫衣一直感觉三个人在一起有点怪怪的,不过也明白童怜已经开始着手处理爱人身边一些见不得光的事。

说句心里话,对于这个女人,她也是多少次日思夜想欲除之为快,却也佩服童怜以一介女儿之身的办事手段,还有她让朝廷上下为之震惊的聪明才智。即使曾经掌握京城的所有情报,但论起能力,她还是感觉自愧不如。

一个曾经是魔教的圣女,掌管皇家在京城的所有情报网,暗地里充当影子般的角色,专门干一些朝廷不方便出面的事。

一个则是御用拱卫司里锦衣卫的总长兼天下第一神捕,论起能力和心思,不知道比一般人强了多少倍。

年纪轻轻就达地品之境,更是当世少见的天才。而两人以前共同的交集只有一个,就是想尽一切办法将眼前这个现在可以称之为姐妹的女人诛杀。

童怜明白她们和自己在一起很是别扭,甚至还用怀疑的眼光看着自己,警戒着自己是不是有什么不良目的,会不会对她们的爱人有刺杀之心。

一开始面对这种怀疑时她也曾伤心落泪,不过回过头来想,这也是人之常情,就只能装作看不见了。

连日来先皇仙逝、新皇登基,确实让人有些疲惫。

冷月虽然依旧面无表情,但也不难看出脸上掩饰不住的憔悴,可见御用拱卫司承受的压力也是特别巨大。

童怜幽幽地看了她一眼,看到她眼里掩饰不住的担心时,心里也有点颤动。再看看时辰后,小小地思索了一下,突然开口说:「我猜,圣上可能提前回来了。现在龙辇里恐怕是空无一人。」

「有可能……」

刘紫衣思索了一下,也赞同地点了点头。对于这个共同爱着的男人,或许大家之间都有共同的。

「谁!」

冷月略略沉思着,感觉自己的爱人确实做得出这样的事,思索中突然察觉到一点细微得几乎耳朵都听不出的动静。

娇喝一声后剑锋一出,几朵凌厉的剑花顿时绽放开来,杀向那发出声响的地方。

「你还是满警觉的!」

略显轻浮的笑声,哈哈一笑后,欧阳复轻盈地躲过这快如闪电的几击。

可怕的剑花看似优雅,却是杀气十足,竟瞬间就将楼梯斩得散落开来,也瞬间将木制的屏风斩得七零八落。破坏力之强,让人不得不感慨冷月的武功又更上层楼。

「你来干什么?」

不知道何时剑已回鞘,冷月皱了皱眉,有些责怪地问:「你不是应该随着队伍去祭天吗,怎么先跑回来了?这时候你应该跟在主子身边才对吧,擅离职守似乎不是你该做的事!」

地品高手突然出手,那种强烈的冲击力让人本能地感觉害怕,刘紫衣也被吓了一跳。

但回头一看,手无缚鸡之力的童怜却是愣了愣之后,没说什么就继续低头处理着公务,心里顿时有点发酸。

只是一个京城就已经让自己手忙脚乱,而她似乎处理起整个国家的事情都还游刃有余,这种天赋真是让人嫉妒,也无奈地羡慕。

「我和主子先回来的!」

欧阳复拍了拍身上的官服,显然有点不喜欢,不过还是满面认真地说:「主子吩咐了,几位姑娘不必在此等候,请你们先进宫去,等退朝后他自会去找你们。」

「他已经到宫里了吧?」

童怜笑盈盈地收拾着桌子上的密信和笔墨,略显顽皮地说:「本来我还想看看他今天有多威风的,没想到还是白跑一趟。」

看得出来,童怜一开始的目的就是想会一下爱人身边的这两位贤内助,对于新皇登基平暗地里先回皇宫的事也是早有预料。

新皇归来的队伍此时依旧隆重,依旧威严大气,不过主人却是悄悄地回了皇宫。

留下隆重的队伍,来面对百姓们顶礼膜拜,这也算是给苦苦等候的他们一点安慰吧?

毕竟从他们满脸的兴奋可以看出,他们对于这位新的皇帝是充满期望。

百官似乎也悄悄地接到通知,留下一些无关紧要的官员敷衍着围观的百姓,真正掌握实权的那些已经悄悄地回到宫内。

此时的朝堂之上,五品以上的官员早已经整齐站好,兴奋、好奇又特别尊敬地看着龙椅之上,那个刚君临天下的帝王。

一身的龙袍,大气、威严,象征着至高无上的权力让人不敢直视。即使容貌还是充满青春的朝气,不过俊美至极的脸上却多了几丝沉稳,少了以往的轻佻浮夸。

往日这位太子的离经叛道总是朝堂之上争论的焦点,但此刻却找不出过往的轻浮,反而威严、高高在上的帝王霸气甚至不逊于先皇在世,给人的冲击感更加强烈。

「上朝!」

海子一声吆喝,依旧有力、依旧宏亮,但却少了往日里的生气和几丝活力。宦官中的第一权臣,原本发福的身体最近瘦得有点不像话,原本圆圆的胖脸也瘦成一张让人感觉有点发毛的国字脸,总是面无表情,更是让人害怕。

或许这就是海子当年征战沙场的样子,眼透阴冷,让人骨头都会发寒。

自从先皇仙逝以后,似乎已经没人再见他笑过。往日的和蔼和略显低微的亲切都不见了,整个人变得极是消沉。

在朱允文大葬时,海子哭得死去活来。对于这个追随了一辈子的主子,他的忠诚或许很少人能懂。

当宫女、太监和嫔妃们要殉葬时,个个都是哭哭啼啼、万分不愿,但他却是主动请求要到皇陵里永远追随自己的主人。谁都想不到往日嘻嘻哈哈的一个太监会如此忠烈,海子的忠诚顿时让人刮目相看。

最后还是在许平的强令下,才制止他要殉死的想法,但也不难看出海子听令时极不情愿,他还是希望能在地府里继续跟随这个他伺候一辈子的主人。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群臣的顶礼膜拜,从膝盖跪地的那一刻起,大明就真正迎来第三位帝王。虽然也有人担心一朝天子一朝臣的血腥会再次出现,但在这新皇登基的时刻,谁都不敢把这种担忧表露出来。

「大明二十八年了!」

许平端坐在龙椅之上,看了看群臣,又看了看身上象征着最高权利的龙袍。默默地叨念了一声后,环视一下跪倒在地的群臣,一挥手,轻声地说:「平身吧!」

「谢万岁!」

群臣们这才起身,一个个面面相觑,表情特别复杂。

有的惶恐、有的兴奋、有的则是慌张,或许他们都在害怕许平登基时会和朱允文一样,刮起一阵腥风血雨。

每个朝代都在不断地上演一朝天子一朝臣的血肠场面,比起成有竹他们的忐忑,身为太子门生的杜宏与洪顺等一帮年轻人就显得轻松多了。

「众臣听旨……」

海子咳了一下,这段时间的哀伤明显让他的身体有点不适,缓缓地上前宣读新皇登基后的第一道圣旨。

内容一出,群臣们顿时哗然一片,立刻吓得交头接耳地讨论起来。

谁都想不到,新皇登基的第一道圣旨,竟然是废去丞相与所有一品以上的爵位。

说得好听一点,一是要表彰郭敬浩的兢兢业业,也言辞犀利地声明高丽如果不交出凶手的话,大明就准备大兵压境。

二也是老生常谈地说了一下纪龙逆天为大明带来的损害,废去这个机制也是为了日后的长盛久安。

不过说明白一点,就是不希望朝堂上再出现能与天子相抗衡的势力,也不会再给臣子们可以窥视龙椅的机会。

「朝堂之上,严禁私语!」

百官间立刻展开激烈讨论,这时海子回头一看许平的脸色有点不快,立刻皱着眉头冷冷地喝了一声。

群臣们立刻鸦雀无声,朝堂之上立刻静得连一根针掉地的声音都听得到。可以看出,在这非常时期,很多人都知道得夹着尾巴做人。

虽说这第一道的圣旨剥夺了很多人晋升的念头,也让许多人一人之下的美梦破碎,不过在这种时候,没有人敢提反对意见。毕竟新皇登基是敏感时期,在此时当出头鸟的话,绝对是在找死。

「启禀圣上……」

群臣们面面相觑,与他们的心乱如麻相比,一身戎装的刘占英却是一脸兴奋,满面红光地走上前来,言语激动地说:「一月前契丹巴哈勒力部扰我国边境,并烧杀村庄掳掠军眷之事,兵部各将参议后联名上了奏折。当时皇上已经下令增派新建十万禁军前去镇压,但是今日事出有变,还请皇上再次定夺。」

「有变?」

许平眉头微微一皱,虽说白屠带出去的兵不多,不过以他的手段应该不会那么快被打垮吧?

在年轻的将领之中,现在就以他最为卓越。难道是因为家人被抓而导致怒火攻心,连仗都不会打了吗?

「是!」

罗培安一步向前,有些窃笑地说:「圣旨一下,我就着工部、户部、天工部联手为新军的出征准备兵马钱粮,于昨日才刚筹措好。谁知一早兵部就来人了,叫我们先不用着急。」

「白屠那边怎么了?」

许平的语气依旧平淡,脸上也是面无表情,不过此刻大家都听出来了,新皇对于他们这种断断续续的表述方式已经有点不满了。

「圣上,请看!」

刘占英笑而不语,眼里闪过一丝赞许的微笑后,恭敬地递上一份军报。

海子接过,许平拿来一看,顿时精神一振。好一个白屠!只有短短一个月的时间而已,就带着五万大军横扫百里草原,所过之处都将巴哈勒力的军队杀得片甲不留。四日前更是亲率能战的三战大军,直杀巴哈勒力的部落领地。

经过一天一夜的拼杀后全军大胜,不仅斩下巴哈勒力的首级,更是俘获牛羊马匹近万,打了一场拥有绝对压倒性的大胜仗。

谁都没有想到,白屠贸然带着五万大军出征,竟然会在那么短的时间内横扫一个战斗力几乎相等的草原部落。

虽然在兵器上占有绝对优势,但是他出征时并没有准备足够的粮草,光是五万大军的吃用就是一个难题。

不过他在极怒的情况下也保持该有的冷静,用以战养战的方式继续攻打巴哈勒力的部队,取得的战绩已经足以让朝堂上一直满心忐忑的老家伙们瞠目结舌了。

「皇上,您怎么看?」

刘占英从许平的脸上看出喜色,马上打铁趁热地问:「据白屠奏报,他在与巴哈勒力交战的一个月时间内,与满八旗多有摩擦,也洗劫过其他较小的契丹部落。他们现在似乎也是怨声载道,看来不好解决。」

「不过他全歼巴哈勒力部,也扬了我大明国威!」

张伯君摇头晃脑,带几分古怪地说:「不过因此,我们和契丹的关系也不再是作壁上观那么简单了。」

「传旨!」

许平沉默了一下,看着手里这份奏报,原本该字正强圆的楷书却显得有些颤抖。

不知道是因为激动还是兴奋,不过现在看来,朝廷上似乎没人想追究白屠擅自出兵的罪过。心里一权衡,马上下旨:「边境将军白屠,歼灭巴哈勒力部,扬我大明国威,厥功至伟,但不经兵部和正将准许就擅自出兵,其罪也不容忽视。于此,对其功不表,对其过不追,功过相抵。」

「吾皇万岁!」

圣旨一下,最开心的莫过于兵部的一些大老粗们。

虽说这年代讲究的是士为知己者死,也一直强调军令如山,不过对于白屠这样的血性行为,不少人还是抱着支持的态度,所以这个功过相抵的结局,对他来说已经是最大的恩赐了。

接下来,依旧处理着一天的琐事,在百官们鸡毛蒜皮、闹市里泼妇骂街般的群议之后退了朝。退朝之后,许平暗中将张伯君和刘占英叫到御书房内密议,小心翼翼的态度,不由得让人猜想新皇召见这位新晋大将军到底有何要事。难道是边疆的烽火已经惹怒新君,朝廷准备要大兵出征了?

御书房内,许平正闭目养神,随手拿过一道圣旨,轻描淡写地说:「两位大人,这是朕草拟的第二份圣旨。朕才疏学浅,请两位先帮朕看一下。朕先去更衣,一会儿两位大人再和朕谈谈你们的想法。」

话音一落,许平就在小米的伺候下回到内阁。

「是!」

张伯君眉头一皱,赶紧恭敬地双手接过。

对于许平尊敬的态度他还真有点不适,毕竟都习惯这位昔日太子的嘻皮笑脸,现在一看他这严肃的态度,浑身上下似乎每一块地方都感觉有点不自在。

刘占英也感觉很是别扭,不过凑过来一看,两人顿时为圣旨上的内容所震惊。

第二道圣旨的内容竟然是纠结起禁军的二十万大军,由刘占英挂帅兵压边境。

一旦边疆上有何种风吹草动,不管是契丹、高丽、满八旗甚至是女真,凡有犯境者,一律以雷霆之势诛杀。

「皇上,这……」

刘占英也彻底傻眼了。纵使他的性格冲动、脾气暴躁,也是一个好战分子。但以正常人的思维来看,哪有新皇一掌权就如此强势,在朝堂还没安稳时就迫不及待露出凶性的。

更何况这道圣旨简直有点蛮横,几乎没有任何针对的对象,而是要强硬地维护边疆的安稳,言语已经有点犀利过头了。

「占英,你怎么看?」

张伯君眉头一皱,脑子顿时乱得和熬粥一样,不过似乎也不太吃惊,反而是露出一丝赞许的微笑。

「太……激进了吧!」

刘占英摇着头,一副不可思议的表情说:「这简直是不可理喻,现在他才刚登基,这么做是不是有点太偏激了?朝堂上的人可没那么好战,恐怕他们不会同意这样强硬的做法。」

「我看不一定!」

张伯君冷笑一下,眼带阴狠地说:「难道你不觉得,在不知不觉间,朝堂上的关系已经被理得很明白了吗?」

「此话怎讲?」

刘占英有点迷茫,毕竟他在沙场上虽然是员猛将,不过在这暗流涌动的朝堂、在这比战场还黑的官场上,他还是一个纯洁得让人不得不鄙视的老实人。如果不是大将军战功震慑的话,这一类生物是不太适合人吃人的官场。

事实上,现在朝廷的局势已经明朗得一塌糊涂,张伯君对这位多年的知己抱以无奈一笑。

在这种事情上,他单纯得就像个小孩一样,左右看了看没旁人在,立刻为他解说现在的形势。

户部现在由罗培安掌权,他对于国库的运作是别人无法比拟的。从朱允文的时代开始,国库只有吃紧的时候,却没有真正空虚。

表面上天天哭喊着叫穷,天天和别的官员摆出一副「要钱没有,要命一条」的架势,但朱允文每次有大的动作时,资金却从没有出现短缺,由此可以看出户部还是很有底子的。

而且经过津门之乱,罗培安的忠心就不用再怀疑了,户部可以说是特别安稳,应该也拿得出这次调军的银子。

而刑部由张伯君自己掌权,出于对定王朱孝文的忠诚,许平娶了朱雨辰之后,他可以说是一心跟随着许平。

在朝堂上虽说不是权势滔天,但以这强硬的性格和地位,也不是其他人敢招惹在朱允文的年代他虽然还是有些排斥皇家,不过现在已经物是人非,所以他这个刑部尚书也不再游离于朝政之外。一直滴水不漏的刑部,可以说不会出现任何问题。

吏部尚书是太子一手提携的张道年,为人刚直不阿却也不是木讷之人,忠心的程度不用怀疑,吏部有他管着,也不用担心什么。

成有竹一直是皇权的死忠派,皇家正统的许平登位,对他来说忠心的依旧是皇上,而且这家伙也是个油滑之人。有他镇压着礼部那一帮老家伙,相信那边再也闹不出什么动静。

工部倒是一直相安无事,不过出于人员浪费的考虑,现在正和天工部慢慢地合并,工部的尚书已经告老还乡。虽说现在还没有明确的人选,但谁都知道工部尚书不会有太大实权,恐怕到时候合并完成,还是由天工部那个连名字都不知道的尚书担任。

对于这个部门,其他人都保持着敬而远之的态度,而他们应该也不会参与朝政。「看出问题了吗?」

张伯君「嘿嘿」一笑,看这位多年好友一脸问号,比上了战场更痛苦的表情。心里一乐,突然把话停下来,笑呵呵地等着他的反应。

「什么问题?」

刘占英头皮都快搔破了,可怜巴巴地看着张伯君,却理不出一个头绪。

「你呀……」

张伯君无奈地叹息一声,立刻把剩下的情况分析给他听。

现在最让人百思不得其解的就是商部,身为一个庞大的财政机器,商部可怕的税收能力几乎已经超过户部。

而在原有的制度限制下,户部的税收似乎越来越可怜,而商部不仅有从商的各类税收,还有着越来越完善的体系。更可怕的是几乎聚集了大明富甲一方的有钱人,朝廷有事只要振臂一呼,钱财就滚滚而来。

在津门之战中,何曾听过恶鬼营和太子坚守的河北有钱粮短缺的时候,商部越来越可怕的实力可见一斑!

不过对于商部的现状,很多人都看不明白,看得明白的也会装糊涂。这个许平太子时期一手组建的可怕机器,本来应该是最为受宠才对。事实上,商部现在的内部斗争还在持续着,过了那么久,新的尚书人选依旧没有出炉。在这个问题上,很多官员都不只一次上奏询问,不过许平也没给他们明确的答复。

欧阳家,欧阳寻掌管整个商部有一段时间,可以说是根深柢固、极有威望。再加上儿子欧阳复是许平身边的大红人,论起战功也是让人交口称赞。照理说,以这样的背景应该是尚书的不二人选才对。即使是他官居首位,其他人就算有抱怨,却也没理由反对。

但从另一面来想,张庆和是商部的第一代领袖,在最艰难也是所有人都无法理解的时候,与赵铃一起创建了现在炙手可热的商部。

当时困难重重,每走一步都是如履薄冰,后来不幸殉国,更是被追封为忠国公。

长子张启华是太子门生出身,又执掌商部内税收最为庞大的教思坊,一时之间也是风头正盛。

再加上陈百万横插一脚,在献出百万家财后接手了不少皇家嫡系的生意。在他兢兢业业的打理下,盈利一天比一天高,皇家商号的商品也渐渐成为顶级贸易的代表,而且关于通关贸易的流程和监管也在一步一步地完善。

虽说在背景上比不上其他两户,但自身家财雄厚,再加上沿海地带其他商贾支持,在实力上一点都不逊于其他二族。

「商部倒是够乱的!」

刘占英感慨着,虽说对这些事他并不是很在意,不过连日来听着市井的流言蜚语,也知道商部三巨头表面上虽然很融洽,但暗地里可是斗得水深火热,这已经可以说是公开的秘密了。

商部迟迟没有当家的人,这个不稳定的现象让很多人都摸不着头脑。但不少明眼人都看出其中的端倪,并不是没有适合的人选,而是许平暂时不想结束他们之间的战争。

因为三巨头的斗法,基本上都是在寻求政绩上的突出,而带来最大的效益就是银两越来越多。

他们心里也明白,在京城里,那种背后捅刀的阴招是不能用的,更不能用太过激进的手段,免得落下话柄。所以不管他们怎么斗,实际上受益最大的还是许平。

商部的税银一直不受户部管辖,也就意味着许平有权力对这些钱任意分配。而三家之间的斗法不只是在一些政绩上那么简单,整个大明被牵卷进来的富商已经不计其数。在财力的拼杀上,数字到底有多厅大,连他们自己都感觉有点冒冷汗了。

张伯君缓缓说完,不由得感叹道:「商部的人真是财大气粗,现在家底有多少银子谁都不知道。新的禁军集合时还缺二十万两银子购置军资,罗培安那铁公鸡借口国库没钱,银两老是拨不下来。皇上只是随口责怪一句,商部二话不说就拿出四十万两。据说还不是商部的税银,而是他们的私银,由此可见三家人的斗争已经到什么地步了。」

所有的情况都说完了,朝堂上几乎没有势力可以明目张胆地抗衡皇家权威。而太子门生也开始崛起,穿插在朝堂的各个角落,看似资历浅薄、态度谦虚,但也渐渐被分化为几个派别。孙正农、杜宏、洪顺,这里面有哪一个不是狡猾得狐狸都自愧不如的角色。尽管他们现在的官位都不高,但谁都清楚日后必定也是位高权重,所以没人敢去招惹他们,反而牵制不少朝廷上的老臣。

剩下的问题只有一个,兵部。自古以来,这个号令天下雄兵的兵部,一直是象征着血腥权力的典范,但是自从纪龙这个原尚书叛乱之后,就一直没有新的人选。

不管是朱允文还是许平,似乎都对这个从不过问。表面看起来是不想再提携一个新的尚书来掌管雄兵,但明眼人一看就知道皇家的心思了。

兵部尚书一直是皇家最为忌讳的,稍有差池立刻就会引起大祸。既然如此,朱允文直接不委派兵部尚书,而是自己掌管所有的军政大事,把兵权牢牢地掌握在手里。这样一来,只要把钱和大军都紧紧地握住,就算其他人想造反,也都没有那个实力了。

「咱们大明的皇上啊……」

张伯君不由得感慨道:「个个都是圣心独裁,新皇看样子也是会亲自掌握钱粮和兵马,而朝堂上的百官各派势力也被妥善地平衡着相互牵制。在这样的情况下,已经稳固得让人毛骨悚然,所以皇上登基以后,根本没有清理旧臣的必要了。」

「确实!」

刘占英木讷,却不代表他傻,被张伯君一点,立刻明白个中的复杂关系。眉头一直紧紧锁着,似乎是在回想这个固如金汤的朝堂,到底是什么时候开始,在不知不觉间被朱允文构建得如此完美。两人不由得同时沉默了,回想起朱允文在位的这一年时间,眼前这张圣旨似乎已经不那么让人震惊了。而这位新皇在太子时虽然嬉笑怒骂,但从他所干的事,可以看出他绝对是个城府很深的家伙。或许让人有点期待,未来的大明会是怎么样。

面对边境上连年不断的挑衅,大明会不会在这一代君王的震怒下兵发草原,让一直咆哮嚣张的各族部落臣服于这个新的王朝。

「看完了吗?」

许平这时也换好便服,走出来时看见两人一脸凝重,立刻开玩笑说:「怎么了,是不是朕的想法太突然了?」

「皇上应该有自己的考虑,臣愿洗耳恭听!」

张伯君回过神来,发现背上已经冒出不少冷汗,马上示意刘占英别出声。

「走吧,到了地方再和你们谈!」

许平呵呵一笑,手一挥,大步流星地上了早就准备好的马车。示意他们上另一辆后,缓缓地离开皇宫。

两辆马车一前一后地穿过京城的闹市,寒冬之时依旧是白雪纷飞,路上的行人已经是稀稀落落,为数不多了。战乱过后的安宁日子总是老百姓们最为享受的,即使这时有不少人冻得直咳样,不过脸上依旧布满红光。皇家越来越多的政策,已经让他们感觉到盛世来临的气息。现在街头巷尾、茶余饭后的最热门话题,已经都是太子登基以后,大明到底会迎来怎样翻天覆地的改变。

马车一直行进着,没感觉到马匹的奔跑有多剧烈,但速度却是奇快,而且与以往的颠簸不同,稳当得让人很是吃惊。

看着车内标着天工部印记的物件,两人都感觉到一种全然不同的惊讶。天工部的创造力已经越来越可怕了,不只是在军队上作文章,似乎已经慢慢地蔓延到大明各个角落,在悄悄地改变着大家习以为常的生活。

出了京城,一直走了一个多时辰,夜幕也悄悄降临,这时马车才缓缓地停下。

车夫恭敬地拉开帘子,笑咪味地说:「两位大人,到了!」

「嗯,赏你的!」

张伯君随手给了他赏钱,走下车一看,整个人顿时瞠目结舌。

刘占英下来一看,脸上顿时兴奋得都有点抽搐了。

朝廷八部中,占地最广的就是天工部了,因为不少的研发,尤其火器和重兵器的研究都是带有危险性的。太密集的话,一旦,损失将会很惨重,所以天工部的地盘已经大得连他们自己都忘了有多少。而现在身处的,正是天工部一处研究火炮的分所,广大的平原上,一字摆开的十门新大炮,顿时让人眼前一亮。

「主子!」

欧阳复站在工匠们面前,脸上也是带着几分兴奋神色。

「开始吧!」

许平也不急于解释,而是朝两位臣子笑了笑,示意他们把注意力全集中在这批新的大炮上,嘴角的微笑已经有点得意洋洋的感觉。

这一批大炮的外型,比起之前用于津门之战的那些缩小了不只一号。在擅长冶炼的工匠们夜以继日研发之中,钢铁铸造的大炮已经达到可以承受强烈的坚固程度。

有时候许平也感觉自己真是小看了这些人的创造能力,自己只是轻描淡写地为他们描述了大概的形态和功能,这些工匠就如获至宝地开始研究,其速度之快都让人震惊得不知道该怎么说了。

很可怕的创造,他们缺少的不是能力,而是天马行空的构思!许平看着眼前的十门大炮,几乎已经到了线膛炮的标准。无论是在精准性、破坏力还是在机动性上,都已经达到这年代不可能想象的颠峰。不客气地说一句,如果正在创制中的反后座装置能成功,大明武器就几乎达到十九世纪的水准了。

「开火!」

许平也难掩兴奋之意,待到所有大炮装填完毕,立刻大吼一声。

「轰」的齐鸣,宛如九天惊雷般的响,几乎一下就震得耳朵阵阵发疼。

虽然距离几百公尺,但透过大地的抖动、空气不安分的荡漾,都可以感受到这强烈的威力。

在声响起的那一刻,让人感觉几乎是天地都在震荡一样,就连安宁的夜空都闪起狰狞的亮光,仿佛连上苍都在震怒这不该出现于这个年代的力量!

黑夜瞬间亮成白昼,冲天的火光让人震惊得双腿都快跪地,十门大炮齐轰之下,前方的山坡顿时被炸得浓烟滚滚、飞沙走石,看起来极是恐怖!带着火药味的硝烟瞬间弥漫开来,笼罩着整个山坡,似乎不愿让人看到这恐怖的威力。

好半天后,烟尘渐渐散去。当眼前的一切都清晰可见时,所有人都看傻了眼。

这可怕的威力简直就像是上天的震怒一样,十门大炮同时轰炸,竟然一下就把大半个山坡,足有五百公尺的范围炸出一个一公尺深的大坑!

坑中的沙石几乎都被炸得粉碎,冒着让人发寒的黑烟。树木更是被轰得荡然无存,幸存下来的也在「滋滋」燃烧着。

「这、这……」

刘占英自问戎马半生,也被眼前的恐怖破坏力吓得连话都说不出来。虽然在津门之战时已经领略过大炮的威力了,但当时那种粗糙制造之下所拥有的破坏力,比眼前这些差了不只一倍、两倍。

「刘大将军……」

许平眯着眼,走上前轻轻地拍了拍他的肩膀,带着几分狡黠地笑道:「我思来想去,此次压兵边境还是你来统帅最好。有了天工部这些新型火炮,我大明边境应该不会再硝烟四起了。」

「对!对!」

刘占英已经兴奋得脑子都有点晕了,脑子里马上把这可怕的威力重新回忆一遍。如果是在战场上,没等短兵相接就先轰他一顿。这可怕的威力,绝不是还停留在冷兵器时代的其他各国所能抵抗的。

「呵呵,明天圣旨就会宣读,其他新的武器配备,你来看看吧。」

许平手一挥,其他的工匠马上都笑着迎上来,指挥着徒弟们把他们最心爱的宝贝抬起来一一地演示着。

「啊,这是什么?」

刘占英整个晚上惊讶得嘴巴都合不拢,问得最多的也是这句话。

张伯君也好不到哪去,本该沉稳无比的他也是一直瞪大眼,一脸不敢相信的表情。当这些不该属于这个时代的兵器出现在面前时,这个刑部尚书似乎也已经看到大明铁蹄四处征伐的足迹了。

虽然还比较简陋,存在着许多需要改进的地方。但眼前可以连发十次子弹的火枪、两个士兵就可以扛起来的小型步兵炮,一切都让所有人彻底傻眼。

谁曾想过火器还能成为主宰战争的因素,看着眼前这些让人说不出话来的可怕武器,刘占英脑子里闪过的第一个念头就是:真刀真枪拼杀的年代,似乎要结束了。

人类最可怕的就是创造力,而动力永远是因为懒惰或贪婪,武器的推进不是为了抵抗就是为了屠戮。即使充满太多的暴力和死亡,却也是人类进步的一大象征。

对于未来的构造,许平只是画图纸,把自己的知识或记忆全部勾勒出来,而工匠们则是如获至宝般开始研究。

有了一个方向,研发的速度自然是奇快无比,对于他们来说,越是天马行空的想法,越是让他们兴奋。创造的速度快得连许平自己都有点适应不了,适应不了不该在这年代出现的东西,竟一件件地展现在自己的眼前。

越来越精良的大炮、步兵炮、步枪,或是天工部工匠们手里已经有了雏形的其他研究,多得如天上繁星,已经无法数清,让人更加期待这群可怕的疯子到底会把大明缔造成如何恐怖的一个帝国。

「这群人真过分!」

当一个被炸得只剩独臂的工匠,兴奋地拿着他新研发的简式手榴弹过来时,许平给了他赏赐。看了看手里简单而又可怕的东西,摇了摇头,高兴得骂了一句。

第五章 天伦之乐

新皇登基后昭告天下的圣旨果然引起轩然大波,不仅朝堂百官对许平强硬的态度感到头皮发麻,就连百姓都觉得目瞪口呆。大明开朝时和元军一战已经过去二十八年,不少人都忘了大明铁骑当年是如何横扫天下。

现在的生活算是安逸,尽管契丹十龙夺嫡闹得沸沸扬扬,但谁都以为大明会在这时候避开,却没想到新君竟然会如此铁血,在昭告天下歼灭巴哈勒力部后,还没等契丹抱怨,就强势地派出二十万禁军镇压边疆,这态度可以说是强硬得有点激进了。

半个月前,二十万配备最新武器的禁军浩浩荡荡地出发。身为大明手握军权的大将军之一,刘占英骑于高大马匹之上,要多威风就有多威风!不过让他更为兴奋的,似乎是天工部连夜赶制的大批军火。从那一脸激动神色来看,熟悉他的人都明白,这个一等一的好战分子已经手痒了。

现在这一切都让人兴奋,但没过多久就会成为茶余饭后的话题。只要战火不要烧到大明境内,百姓们不会去管外面到底乱成什么样。比起什么十龙夺嫡、什么烽烟四起,对他们来说最重要的还是安顿好一天的生计,继续享受战后的安逸生活。

结束一天的朝政,干清宫内此时充满欢声笑语和小娃娃可爱的啼哭声。经过这§段时间,尽管每次抬头看着父亲的遗像都会黯然神伤,但许平已经强迫自己不要再去想这个让人痛苦的事实。或许别人都感觉无情最是帝王家,但许平心里十分清楚,从父亲那里得到的,不仅仅是君临天下的尊贵,更多的还是山一样沉重的父爱。

「皇上,您小心点!」

程凝雪担忧地叫喊着,但话语里却充满幸福的味道。

「没事啦!」

许平笑呵呵地将大儿子高举过顶,见他还一直啼哭着,不禁有些紧张地问:「坤儿这是怎么了,虽说声音宏亮,但这样哭个没完总是不好吧?」

「那个……」

尽管已经为人母,但程凝雪依旧保持少女身段的纤柔,只是胸前一对本就惊艳的又更丰满了,几乎可以与林紫颜一拼。她看着哭个没完的心肝宝贝,笑了笑,有些不好意思地说:「坤儿睡着时不老实,抓着自己的小鸡鸡玩,结果一用力就疼得直哭了。」

这……小小年纪打什么手枪呀!许平冒出冷汗,不过眼神一扫,看着眼前这对妩媚的母女花,心里有点发痒。生完孩子后,程凝雪似乎比以前更水嫩,胸前的一对宝贝也更大了。林紫颜现在也是容光焕发,本来就长得明艳动人,现在一天到晚忙着照顾小外孙,充实又开心的每一天让她显得更加年轻,看起来完全不像已抱了外孙的少妇。

「嗯,坤儿太调皮了!」

林紫颜在床边整理着孩子的衣物,每动一下,那对饱满的豪乳都会晃得人眼前发花,笑盈盈地说:「还是长公主乖一点,不吵不闹又爱笑,带起来好轻松!」

「我的好儿子哟!」

许平呵呵一笑,抱着儿子让他躺到床上,一边亲着,一边傻傻地逗着他玩。程凝雪一看许平那么开心,玩性一起也趴了过来,两人一起逗着儿子。

「你们小心点,和坤儿玩的时候别太用力!」

林紫颜一边为两人倒着茶一边担心地念叨了一句。对于这宝贝外孙,她可是疼得要命。照她的话说,以前当娘的时候都没这么用心,无微不至的照顾搞得程凝雪都快吃醋了。

其乐融融,这才是生活呀!当儿子一泡撒在胸前时,许平乐得哈哈大笑起来。

以前的规矩,皇子通常都是嬷嬷和宫女在带,不论地位多高的妃子,也很少能亲自照顾。许平对这古板的规矩很反感,强硬地废掉。如此当然是让整个后宫都欢天喜地,毕竟每个母亲都不希望把自己的骨肉交给别人去抚养。

「皇上……」

闹了好一阵子,伴随着脚步声,突然传来一阵莺莺燕燕的声音,听起来很热闹。

门被推开,已经一身妃子装但还是显得少女般稚气的蓝小熏抱着女儿走进来。

礼貌地向林紫颜问了声好以后,马上一副委屈的模样,朝许平撒娇道:「皇上,晚上太后在慈宁宫摆宴,你怎么不来呀?」

「哟,我的小思如也来了!」

许平立刻像风一样从她怀里抱过女儿,一边逗着她,一边看着她闪闪的大眼睛跟越来越像一样漂亮的小脸蛋,料想这丫头以后肯定是个美人胚子。

「皇上!」

蓝小熏见许平逗女儿逗得像傻子一样,娇滴滴地嗔了一声,眼里露出幸福的笑意。在这个重男轻女的年代,生下女儿后,她一直很担心会不会被自己的爱人所讨厌。

不过事实上,除了纪欣月颇有微词之外,许平根本不像她想象中那么重男轻女。

一开始连应巧蝶都在担心皇家会不闻不问,甚至会因为生了个女儿而冷落自己的宝贝。不过她们的担心都是多余的,许平对这女儿快宠上天,几乎是含在嘴里怕化的地步。比较起来,继承香火的儿子反而没有这么吃香,反正有纪欣月疼着,许平倒也不怎么过问。

「林姐姐好、雪妃好。」

应巧蝶现在也跟林紫颜一样,跟在女儿身后照顾外孙,一手抱着一堆玩具走进来,立刻礼貌地打了个招呼。

「喂、喂,别不理我……」

蓝小熏见许平已经抱着女儿到床上自己玩去了,小嘴一嘟立刻委屈地凑上去。

儿子和女儿光着小在一块玩,在大床上爬来爬去抓着玩具。许平一边逗着他们,一边和两位爱妻调情,感觉上已经美妙得有点发晕了。何况旁边还有两位性感的岳母大人,正贤慧地整理着孩子的衣物,这一幕温馨得让人都要落泪。

玩闹了好一阵子,两个孩子都有点饿了,两位新妈妈虽然都有点不好意思,但还是各自解开衣裳喂起孩子。看着程凝雪又白又大的,许平狠狠地咽了一下口水。蓝小熏也是有些羡慕,生过孩子之后,不但一点都没有下垂,而且感觉上还大了一些。依旧是那么粉嫩的颜色,让人不禁想含在嘴里品尝一番。「母后现在怎么样?」

许平看着两个孩子满足地吃着奶,将两位爱妻抱在怀里后,轻轻地问了一句。想起自己的母亲,不由得叹息一声!

「太后娘娘看起来瘦了点。」

蓝小熏沉默了一下,带着几分伤感地说:「虽然她一直都在笑,但感觉很忧郁。先皇走后,我们一直陪着她。每次抱着思如和坤儿时,才觉得她稍微开心一点,其他时候我们都不知道该和她说些什么。」

「嗯,娘娘确实瘦了。」

程凝雪也有几分惆怅,幽幽地说:「妾身总觉得先皇西去对她的打击很大,宫女说她每天都很晚睡,睡的时候还流着泪。」

「多过去陪陪她吧!」

许平叹息了一声,也不好多说什么。朝政再忙,每天退朝时还是会过去陪陪老妈。虽然她总是强颜欢笑,但可以看出还没从阴影中走出来,毕竟是相爱了半生的夫妻,这样的打击确实很难承受。

「坤儿睡了!」

程凝雪见儿子吃完奶后睡得很香,马上示意许平噤声不要吵到孩子睡觉。

「程姐姐……」

蓝小熏见女儿还瞪着眼睛,有些可怜地抓着自己的,马上不好意思地轻唤一声。书伦之乐生产过后她的奶水不太够,程凝雪当然知道是怎么回事,把儿子小心翼翼地放回襁褓之中。温柔一笑后,接过她怀里的小可爱抱到胸前。粉红的如黄豆一样细小,依旧粉嫩得和初见一样,只是现在上面还有两滴雪白的乳汁,看起来在诱惑之中又多了一种母性的伟大。

小思如一含着就使劲吸吮着,手也胡乱抓着,程凝雪眼里却是一个母亲的慈爱。一边抚着她的额头,一边柔声哄着:「乖、乖,别着急,小心呛着了。」

温馨的一幕,确实很感人,许平感觉眼泪都快掉下来了。只是如此简单的场景,却极为触动自己的心灵。谁说后宫就一定黑暗?自己的爱妻们现在相处得多融洽呀!

这些善良的女孩们聚在一起,彼此没有钩心斗角,更多的是互柏的关心。在这样的环境下成长,相信自己的儿女日后也会有个开心的童年。

不知不觉已经闹得有点晚了,众人才想起还没吃晚饭。不过现在程凝雪和蓝小熏都是母爱爆发的时候,推拖不饿想留在孩子身边。两个小妇人彼此说着笑,轻轻地为宝贝们哼唱着摇篮曲。房门轻轻关上,但依旧能感觉到屋内的暖意和让人迷恋的温馨。

「两位岳母,我们吃饭去吧!」

一出门,许平就迫不及待地将两位面带媚红的少妇一左一右抱着,一边占着她们的便宜,一边色笑着说:「吃完饭呢,再来个大被同眠,朕好久没好好陪陪你们了。」

两个少妇都有些不好意思地低下头,不过从闪动的眼神里,看得出她们也很期待。虽说都已经抱了外孙,但是她们的姿色依旧迷人,比起以前不仅更加动人,看起来更是年轻不少。许平现在连走着路都感到有点控制不住,手直接钻进她们的衣服里,各自握着一个,不停地揉弄起来。

走廊上的宫女们都羡慕地窃笑着。两位少妇与皇帝的荒唐事,已经不是什么秘密,不过在这么多人面前亲热,她们还是很不好意思,尤其许平还直接把玩她们成熟饱满的。在两位少妇娇嗲的哀求下,许平才暂时忍下兽性放过她们。不过代价嘛,自然是香艳得让她们成熟的俏脸上都满是害羞的红晕。

说是晚饭,其实已经是宵夜了。虽说御膳房里集结天下手艺最好的厨师们,任何的山珍海味、奇花异果都能在他们的手上变成美味佳肴,不过许平登基以后还是保持节俭的风格,每顿吃的差不多都是家常便饭,所以大部分厨师都收拾行李出了宫。目前宫内也是节俭成风,都知道这个主子最痛恨奢侈浪费,往日的奢华似乎都消失了,皇宫里反而多了一种素雅的感觉。

明月高挂,走廊上的寒风诉说着现在还是冬天。即使御花园被打扫得连一片雪花都看不到,但这阵阵的寒气还是让人有些发冷。许平一看两位少妇似乎都有点冷了,马上将她们抱紧了一些,用披风罩在怀里,换来的自然是她们柔媚的眼神和含情的依偎。

养心殿内充满欢声笑语,这时耳边传来一阵阵悠扬的音乐,像高山流水般飘逸,让人感觉轻松无比。许平搂着两个少妇走了进去,笑呵呵地说:「今天大家都那么有兴致呀。」

养心殿其实连殿都称不上,就是许平和童怜定情的那个小屋,后来只是稍微修缮扩建。这里没有过多的大气和皇家威严,感觉上更像是个充满温馨的家,女孩们晚上没事时,都喜欢来这里聚一聚,烤烤火炉、谈笑一番。虽说过的是深宫生活,却在与世隔绝中有一分属于自己的宁静,倒也不失为一件好事。

木阶之上,刘紫衣轻轻地抚弄着一把古色古香的瑶琴。当看见爱郎时,眼里一柔,音色也有一点偏失。柳清韵抱着一把琵琶坐在她旁边,一边弹奏,一边用深情的眼神看了许平一眼,窃笑地看着许平怀里两位宛如怀春少女般的美妇,眼里多了几分亲热的调笑。

「你来了!」

童怜眼含惊喜地看了看许平,停下手上抚动古筝的动作。纤细的小手赶忙捧来一个手炉,递给刚从寒风中过来的三人,温柔地说:「先暖和一下吧。」

「皇上!」

小米赶紧将门关上,阻隔外面的寒气,一边为许平解去披风,一边开心地说:「您好几天没来了,娘娘们正在想您呢!」

「那你呢?」

许平溺爱地掐了掐她的小鼻子,将手炉递给两个美妇后呵呵一笑。

看了众女一眼,感觉到她们眼里的柔情蜜意,心里也是一暖。马上找个安静的地方坐下,柔声说:「你们继续弹吧,朕想听听!」

「是!」

童怜、柳清韵和刘紫衣轻柔喊了一声后,再次奏响动人的乐章。天籁之音宛如九天而来,动人心弦又悦耳动听。闭上眼细细品味,犹如高山流水小溪、绿草长木鸟啼等诗情画意的一切,仿佛让人真的置身其中。当真是三年不知肉味,也宁听一曲天音,余音饶梁一二日,让人迷醉不已。「哇,刚才你们弹的可没这么用心!」

可爱的洛凝儿在旁边嘻笑着,马上就撒娇般钻到许平怀里,笑略咯地说:「太子哥哥,抱我一下!」

「好、好,小宝贝!」

许平马上敞开怀抱,把娇小的小抱到怀里,吻了吻她红嫩嫩的小脸蛋,笑道:「你太子哥哥现在是皇帝了,怎么你还老是这么叫我?」

「不管,我就要这么叫!」

洛凝儿在许平的怀里幸福地打闹着,听到她充满童趣的嘻笑,看着她孩子气的小脸上露出开心笑容,这时候就像是在为这悠扬的乐曲伴奏一样。在这么美好的氛围下,任谁都没有吃醋的心。

「其他人怎么没来?」

许平抱着小,一边上下其手弄得她娇喘吁吁,又看了看房内的女孩们,顿时关心地问了一句。

「铃姐姐、文文姐和姚姐姐都在太后娘娘那里养胎呢!」

洛凝儿咯咯笑着,一边比划着一边兴奋地说:「人家摸过铃姐姐的肚子了,真的会动,好象还在踢我!」

「是吗?敢踢我小老婆,等他出生了就揍他!」

许平忍不住又亲了亲她,想起身怀六甲的老婆们,想想她们肚子里自己的骨肉,再次傻得让人鄙视了。

巧儿去工部为孩子们挑玩具,郭香儿更逗,这个认真的小最近很活跃,不过碰上童怜后就真的没了脾气。现在被童怜出了几个难题,躲在屋子里思考。这样也满好的,起码她们都不会觉得空虚,也在努力地适应深宫里的生活。

一曲悠扬落定,还没来得及从这美妙的音乐中回过神来时,门突然打开了。一个风风火火的身影闯进来,扑到许平怀里,惊喜地喊道:「叔叔,你来看我们啦!」

「雨辰,你勒死我了!」

低头看着小侄女含情脉脉的眼神,许平马上搞怪地做出一副很难受的表情。

「辰儿,快下来!」

朱莲池款款走了进来,一看许平装模作样却是被吓到了,慌忙上前拉着女儿,低着声宠爱地嗔道:「你就不能老实点吗?小心肚子里的孩子!」

「没事,这才多久呀!」

朱雨辰大剌剌地笑着,少女的身材依旧苗条纤柔,只是举手投足之间比以前多了几分妩媚。

「你也有啦?」

许平抱住她,惊喜地抚摸着她现在还很平坦的小肚子。

「嗯嗯,对呀,叔叔!」

朱雨辰开心地笑着,一把抱住许平的脖子亲吻着,一边带着几分色色的坏笑:「等孩子出生了,我就让他叫你叔爷爷怎么样?到时候我就不让他叫我娘,算起来他应该和我同辈,我就让他叫我姐姐好不好?」

「辰儿……」

众女顿时窃笑起来,朱莲池红起脸,马上又气又无奈地喝了一声。

「知道啦!要知道规矩、要懂得矜持!」

朱雨辰回头给朱莲池一个可爱的鬼脸。

马上就装作一副乖乖的模样,和小凝儿一起分享爱人怀抱,不过手已经不老实地摸到许平的裤裆,笑眯眯地挑逗着她最爱的龙根。

「你这个小妖精!」

许平舒服得哼了一下,手也控制不住,在她们的上来回捏着。洛凝儿感觉到异样的耸动,低头一看,朱雨辰的手已经钻到许平的裤子里去了,咯咯窃笑。

「主子,要现在用膳吗?」

对于小雨辰的大胆大家都习以为常,本来这时候不该打扰,不过小米还是走上来体贴地说:「现在夜已深了,还是先用膳比较好吧?」

「呀,叔叔你还没吃啊?」

朱雨辰立刻停止对许平的挑逗,马上转过头朝小米说:「小米姐姐,赶紧让她们把东西拿上来,叔叔要饿坏了怎么办!」

「是!」

小米笑呵呵地应了一声,看着一向爱胡闹的雨辰渐渐有了点小妻子的觉悟。大剌剌的她居然还懂得体贴自己的男人,确实也算是一种满有趣的事。没多久,御膳房就送上几样清淡的斋菜,配上一些美味的糕点,倒也算是不错。

饿了大半天,许平感觉肚子都扁了,不过这顿饭虽然吃得香艳,但也够惨烈的。左腿上的雨辰刚喂一口杂谷粥,右腿上的洛凝儿马上就塞来一块软饼。在她们含情脉脉的眼神下,许平几乎是狼吞虎咽一样吃着,狼狈的样子引得其他的女孩都在咯咯窃笑。

一顿饭吃下来,不知是该高兴女孩们温柔的体贴,还是得头疼她们之间吃醋的小嬉闹。不过吃得还算是不错,再加上有美妙的音乐,也算是难得的清闲。

酒足饭饱,与佳人们又游戏了一番,吃尽豆腐。抱着小雨辰不停地舌吻,来回地喂酒喝。激情的小游戏早就把许平逗得满身是火,终于在啃咬着林紫颜雪白的脖子时,他再也忍不住,喘着粗气说:「大家晚上一起到干清宫,晚上朕要摆平你们!」

「是、是,皇上万岁!」

朱雨辰说话时带着挑逗的意味,妩媚地看着许平,似乎是在期待着晚上的艳戏。

左拥右抱间,带着一群女人浩浩荡荡地回到干清宫里,这时两位小宝贝早已睡得很香了。程凝雪和蓝小熏在侧房说着悄悄话,话题都是环绕着两个孩子,烛火下的两位新妈妈看起来妩媚又充满迷人的气质。许平狼眼一瞪,自然不客气地将她们一起拉进自己的主殿。

因为晚上喝了酒,看什么都有点迷离,女孩们第一次这么多人凑在一起,感觉还有点放不开。一个个扭捏地站在大床边,抿着下唇不知道该怎么办。而这时许平已经脱掉上衣,拍了拍足有十公尺长的大龙床笑道:「爱妃们,来吧!为了这时候,朕可是专门准备了这张大床,晚上咱们就来个天雷勾动地火、山崩地裂吧!」

「娘,您还害羞什么呀!」

小雨辰早就把自己脱得只剩肚兜和小亵裤,一把冲上前去,将朱莲池压到床边。一边扒着她的衣服,一边色眯眯地说:「又不是没一起过,有什么不好意思的。」

「呀,雨辰,你……」

朱莲池红着脸,在众人难为情的注视下矜持地挣扎着,不过她哪是女儿的对手,没一会儿,衣服几乎都被撕开,一丝不挂地蜷缩在了床上。

「呀……」

朱莲池见所有人的火辣眼光全集中到自己身上,羞叫了一声,立刻屈起双腿,双手捂住弹跳而出的饱满。

「娘,你别怕,嘿嘿……」

小雨辰手里暗劲一使,一道凌厉的指风射出,吹灭房内其他蜡烛。桌子上只剩一盏还在摇曳着的昏暗灯光,房内瞬间充满暧昧的气息。

「娘子们,来吧!」

许平也色嚎了一句。在女孩们又羞又喜的惊叫声中,将她们一个个扒得精光丢到床上,自己衣服一脱就扑了上去。

几具白花花的顿时在床上缠成一片,没多久就在许平连番上下其手和一个个深吻之中变得涟漪一片,空气中都是彼此的急促喘息声。而空气似乎也在一瞬间燥热起来,当许平将一丝不挂的童怜抱在怀里深吻,一手玩弄着她的,一手在她的爱抚着。在童怜娇媚的呻吟中,其他女人也渐渐被挑动,含情脉脉地看着共同的男人,开始往许平的身上贴。

程凝雪和林紫颜、蓝小熏和应巧蝶、朱莲池和朱雨辰,光是三对母女花同床,就已经够让人感到刺激异常。当许平在兴奋中被她们一丝不挂的纠缠上时,看着一双双充满和爱意的眼神,整个人都要疯了。

「娘!」

程凝雪红了红脸,和林紫颜一起趴到许平的跨下,母女花开始一起为爱人与。两条小舌头在上来回舔着,偶尔碰到一起时,也不避讳地吻上一会儿。这充满的画面,瞬间让其他女人开始变得浑身不安。「许大哥……」

蓝小熏眼含迷离地呻吟了一下,开始趴在许平的胸口,和应巧蝶一左一右地亲吻着许平的胸膛,含着男人的,温柔地吸吮着。

洛凝儿一看,心里也有点好奇,看着那么多位姐姐在旁边扭着身体,不停有「啧啧」水声刺激着她幼小的神经。终于还是忍不住凑上来,小舌头开始吻着许平的脸,没一会儿就亲到许平的耳朵边,一下就亲上许平的耳朵。

「啊……」

许平终于忍不住叫了一声。童怜竟然也学着小,开始吸吮着自己另一边的耳朵,还不忘吻着自己的脖子和肩膀。

「娘,我说了嘛,大家都一样……」

朱雨辰从后面抱着妈妈,纤细的手不停地把玩着那对哺育她的。一边说着,一边轻轻地将朱莲池按到许平的腿间。

所有人都停滞了一下,转过头来看着这对奇异的母^^。这时的朱莲池几乎已被女儿挑逗得意乱情迷,稍稍犹豫了一下就凑上去,与程家母女一起舔着最有男人气息的龙根。温润的小嘴马上包裹住,细细地吸吮着。林紫颜一看,也不与她争,而是沿着许平的腿继续往下亲吻。

「叔叔……」

朱雨辰迷恋而又动情地呢喃了一声,突然将许平的脚抱起来,放在她白嫩的上,引领着男人粗糙的脚掌揉搓着她细嫩的。

「嗯……」

许平已经舒服得连话都不会说了,这时浑身上下的快感已经剧烈得不知道该怎么去承受,而且小还缠上来不停地吻着自己,哪还有说话的能力。

朱雨辰「咯咯」一笑,眼含迷离地看了许平一眼后,低下头,竟然将脚拿到她粉嫩的脸颊上磨蹭了几下,满面都是陶醉的表情。此时见近十个女孩都纠缠在自己男人身上,一个个扭动着性感的身体,似乎在亲吻着每一寸的部位。妩媚一笑后,突然低下头来,小嘴猛然将许平的脚趾含进去,温柔又充满挑逗地舔起来。

「啊……」

许平控制不住,大声地叫了起来,那、那种感觉实在太独特了!痒、舒服,轻佻地撩动神经,虽然微细,但又感觉特别剧烈。

众女的眼神全都被吸引过去,雨辰大胆的动作已经把这场的肉戏推上最。程凝雪看了看爱郎舒服得几乎扭曲的表情,脸红红地犹豫一下,也来到许平的腿边,抓住另一只脚,夹在她柔软的上,就像般夹紧自己的。一低头,也模仿着雨辰,开始用小嘴着爱人粗糙的脚。

崩溃了!许平已经瞪大眼,只剩喘气的分,身体僵硬得任由她们摆布着。只感觉到无数柔软的舌头在自己身上舔着,每个亲吻都像是在撩拨最原始的一样。

他从来没试过如此可怕的挑逗,冲击力已经剧烈得让灵魂都有点不能承受了。

蓝小熏和应巧蝶母女,这时也是满面媚红,不停吻着许平的,亲吻着男人弯曲的体毛!母女俩终于也一起趴到跨下,一左一右地吻住龙根,开始为自己的爱人。母女俩的柔嫩小嘴和舌头不停交织着,同样结构的组织器官,但带来的快感却完全不同,这种感觉奇妙得让人都快疯了。

林紫颜一看马上趴到许平的臀边,开始亲吻着敏感的腿根。朱莲池也是把地方让给她们母女俩,直接将许平的双腿再抬高一点,整个人趴到许平的腿间。看着其他女人投来的好奇眼光,这时哪还会有什么不好意思,直接就吻上许平的菊花,用柔嫩的小舌头不停亲吻着这敏感至极的地方!

疯了,彻底疯了!当柳清韵开始亲吻肋下时,许平已经彻底崩溃了。在那么多重的夹击之下,再也无法控制。双手猛然抱住应巧蝶的头,挺着腰,开始粗鲁地在她的小嘴里不停着,快速的。弄得美少妇发出难受的呜咽,但还是温顺地承受着这冲动的进出。「不行,叔叔……」

雨辰这时感觉到许平就快射的迹象,马上缠上来。一把推开应巧蝶,满面媚红地张开双腿坐上去,用已经泛滥不堪的包围龙根,满足地起来:「叔叔,你来……射给雨辰……射满满的……」

「啊……」

许平这时已经彻底红了眼,一把将身上纠缠的女人们全都推开。直起身来将小侄女压到身下,双手抓住她的,捏得几乎快要变形,一样狠狠地撞击着她青春柔软的身体。

「叔叔,好有力……叔叔,雨辰……好、好爽呀…」

在这么秽的氛围下,朱雨辰情动不已,疯狂的冲击带来的巨大快感,让她不断发出诱人的叫声。许平一听顿时更加兴奋,奋力之余突然感觉到菊花一凉。

一看莲池堂姐竟然又在帮自己舔菊,在母女的双重刺激下再也忍不住,低吼一声后全身一麻,火热的控制不住地喷进小侄女的身体里。

「啊,叔叔,好烫、好多……」

朱雨辰「啊啊」叫着,几乎被许平顶住不停地喷射,火热的刺激立刻就让她控制不住。在这短暂的冲刺之下,也伴随着许平来了一次。「呼……」

又冲刺了几下后,许平慢慢将龙根抽出,看着她粉嫩里满是自己的样子。满足的笑了笑后,无力地往床上一躺,脑子里回想的,还是刚才众女一起伺候着自己的美妙滋味!

「平儿,舒服吧……」

朱莲池看女儿小阴谋得逞,「咯咯」一笑后也是逗了逗许平。马上又趴到许平,将满是女儿和混杂的龙根含进小嘴里,「啧啧」的吸吮着上面的浓郁气息。

一个是长孝公主、一个是郡主,母女俩的火辣表现让其他女人都自愧不如。但反应过来后,才明白朱莲池是在帮女儿争宠,这下倒是引起女人之间的嫉妒了。虽然没那么严重,但马上又一个个都凑上来,开始千娇百媚地挑逗着许平。

在这么刺激的环境下,刚射完的龙根根本没有软的迹象。被舔得干干净净后,许平马上就一把抓过程凝雪和林紫颜,让她们躺下面对面地抱着,一边抽打着她们雪白的,一边在母女俩的呻吟中,在她们的身体里不停地进出着。待到母女俩各一次后,马上又拉过小凝儿按在。享受小的后,直接用熊抱的姿势,干得这最幼嫩的小家伙在哭泣般的呻吟中晕死过去。「接下来是谁呀?」

许平将小丢到一边后,马上就拉着妩媚性感的堂姐压到,在她「哼哼」的叫声后,用后入的姿势满足了这个少妇。眼光又立刻转向其他情动不已的女孩们,不过在这之前,还是先把小雨辰拉起来。又在她的小嘴里进出了几次,然后才扑向童怜。在小仙女情动万分的迎合下,抱着她直接在桌子上为众女表演活春宫。

第二次的发童怜的体内。当许平将应巧蝶和蓝小熏一起按到为自己时,却是已经用手指将林紫颜弄得在中晕过去,不过当然不会这样就放过她,美女师父最近也很少在一起纠缠了。许平用最娴熟温柔的方式,等龙根一硬,马上用各种姿势享受着她迷人的,直到她在第四次的中晕过去后才放过她。

一夜欢爱,当应巧蝶、蓝小熏和柳清韵都在中迷失时,许平已经兴奋得几乎都要疯了!看着床上一排被自己弄得瘫软如泥的美人们,心里的兴奋感就强烈得比上的快感更加可怕。

「主子,好了?」

小米一直在偏厅等着,一听这边的「」声音结束了,立刻端着温水、拿着毛巾走进来。一看女人们一个个的模样,玉腿、羞处和都暴露在空气中,闻着熟悉的欢爱气息,让她的小脸也变得潮红不已。

「你去哪了?」

许平回头一看,顿时眼睛一亮。小米此时已经媚眼含春,听那么久的春宫,显然她也动了情。小丫头的身体现在感觉性感不少,让人一看心里就有点发痒。

「奴婢伺候你们安寝吧。」

小米给了许平温柔一笑,马上殷勤地帮女人们擦去身上的汗水。深怕她们着凉,又很是体贴地为她们盖上一张足有十公尺长的大被子。

温顺可人的小米人缘一直最好。虽说没什么名分,但谁都喜欢这个丫鬟,尤其许平还特别疼她,所以就连一向爱胡闹的朱雨辰都对她很是尊敬。许平一看小米处理完了就想走,马上将她一把拉到怀里,指着依旧坚硬的龙根,笑眯眯地说:「小丫头,你想跑哪去,没看爷我的火还没灭吗?」

「主子,那个太多,对身体不好……」

小米在许平的怀里轻轻地喘息着。虽然心里很是关心爱人的身体,不过此时任由许平上下其手,温顺的她也没拒绝许平开始脱她衣服的动作。

「没事,憋着更不好!」

许平说话时已经把温顺的小丫鬟扒得精光,一番挑逗后,在她满足的呻吟中开始温柔地在她体内蠕动,体会着这个青春的对自己的迎合和她眼神里的深深迷恋。

一夜欢爱,第三次太持久了,始终没释放出来。不过看着温顺的小米在怀里满足睡去,这种感觉似乎也不错。许平也感觉很累了,巨大的龙床上现在躺了十个女人,肉贴肉,一双双雪白的大腿也在互相交织着。这样的大被同眠,似乎也不错。

不知道哪只顽皮的手抓住龙根,不知道手上抓的是谁的,十多个白晰的纠缠在一起,已经不分彼此。许平在她们柔软的包围下,闻着女人们散发出来的香味,再也忍不住而香甜地睡了过去。

寝殿里一室皆春,彼此的轻轻呼吸和甜美笑容,都让这个夜晚变得格外安祥。

半夜朱雨辰感觉到痒了一下,迷糊地睁眼一看,原来是小的手不知不觉地放在自己的羞处上。推开她的手之后一转身,面对的是程凝雪的豪乳,脑子一迷糊也没多想,直接含着她的继续呼呼大睡。

小小的闹剧、小小的乐趣,却充满欢爱,让人不知不觉间喜欢上这种更加刺激的群体香艳。

第五章 天伦之乐

新皇登基后昭告天下的圣旨果然引起轩然大波,不仅朝堂百官对许平强硬的态度感到头皮发麻,就连百姓都觉得目瞪口呆。大明开朝时和元军一战已经过去二十八年,不少人都忘了大明铁骑当年是如何横扫天下。

现在的生活算是安逸,尽管契丹十龙夺嫡闹得沸沸扬扬,但谁都以为大明会在这时候避开,却没想到新君竟然会如此铁血,在昭告天下歼灭巴哈勒力部后,还没等契丹抱怨,就强势地派出二十万禁军镇压边疆,这态度可以说是强硬得有点激进了。

半个月前,二十万配备最新武器的禁军浩浩荡荡地出发。身为大明手握军权的大将军之一,刘占英骑于高大马匹之上,要多威风就有多威风!不过让他更为兴奋的,似乎是天工部连夜赶制的大批军火。从那一脸激动神色来看,熟悉他的人都明白,这个一等一的好战分子已经手痒了。

现在这一切都让人兴奋,但没过多久就会成为茶余饭后的话题。只要战火不要烧到大明境内,百姓们不会去管外面到底乱成什么样。比起什么十龙夺嫡、什么烽烟四起,对他们来说最重要的还是安顿好一天的生计,继续享受战后的安逸生活。

结束一天的朝政,干清宫内此时充满欢声笑语和小娃娃可爱的啼哭声。经过这§段时间,尽管每次抬头看着父亲的遗像都会黯然神伤,但许平已经强迫自己不要再去想这个让人痛苦的事实。或许别人都感觉无情最是帝王家,但许平心里十分清楚,从父亲那里得到的,不仅仅是君临天下的尊贵,更多的还是山一样沉重的父爱。

「皇上,您小心点!」

程凝雪担忧地叫喊着,但话语里却充满幸福的味道。

「没事啦!」

许平笑呵呵地将大儿子高举过顶,见他还一直啼哭着,不禁有些紧张地问:「坤儿这是怎么了,虽说声音宏亮,但这样哭个没完总是不好吧?」

「那个……」

尽管已经为人母,但程凝雪依旧保持少女身段的纤柔,只是胸前一对本就惊艳的又更丰满了,几乎可以与林紫颜一拼。她看着哭个没完的心肝宝贝,笑了笑,有些不好意思地说:「坤儿睡着时不老实,抓着自己的小鸡鸡玩,结果一用力就疼得直哭了。」

这……小小年纪打什么手枪呀!许平冒出冷汗,不过眼神一扫,看着眼前这对妩媚的母女花,心里有点发痒。生完孩子后,程凝雪似乎比以前更水嫩,胸前的一对宝贝也更大了。林紫颜现在也是容光焕发,本来就长得明艳动人,现在一天到晚忙着照顾小外孙,充实又开心的每一天让她显得更加年轻,看起来完全不像已抱了外孙的少妇。

「嗯,坤儿太调皮了!」

林紫颜在床边整理着孩子的衣物,每动一下,那对饱满的豪乳都会晃得人眼前发花,笑盈盈地说:「还是长公主乖一点,不吵不闹又爱笑,带起来好轻松!」

「我的好儿子哟!」

许平呵呵一笑,抱着儿子让他躺到床上,一边亲着,一边傻傻地逗着他玩。程凝雪一看许平那么开心,玩性一起也趴了过来,两人一起逗着儿子。

「你们小心点,和坤儿玩的时候别太用力!」

林紫颜一边为两人倒着茶一边担心地念叨了一句。对于这宝贝外孙,她可是疼得要命。照她的话说,以前当娘的时候都没这么用心,无微不至的照顾搞得程凝雪都快吃醋了。

其乐融融,这才是生活呀!当儿子一泡撒在胸前时,许平乐得哈哈大笑起来。

以前的规矩,皇子通常都是嬷嬷和宫女在带,不论地位多高的妃子,也很少能亲自照顾。许平对这古板的规矩很反感,强硬地废掉。如此当然是让整个后宫都欢天喜地,毕竟每个母亲都不希望把自己的骨肉交给别人去抚养。

「皇上……」

闹了好一阵子,伴随着脚步声,突然传来一阵莺莺燕燕的声音,听起来很热闹。

门被推开,已经一身妃子装但还是显得少女般稚气的蓝小熏抱着女儿走进来。

礼貌地向林紫颜问了声好以后,马上一副委屈的模样,朝许平撒娇道:「皇上,晚上太后在慈宁宫摆宴,你怎么不来呀?」

「哟,我的小思如也来了!」

许平立刻像风一样从她怀里抱过女儿,一边逗着她,一边看着她闪闪的大眼睛跟越来越像一样漂亮的小脸蛋,料想这丫头以后肯定是个美人胚子。

「皇上!」

蓝小熏见许平逗女儿逗得像傻子一样,娇滴滴地嗔了一声,眼里露出幸福的笑意。在这个重男轻女的年代,生下女儿后,她一直很担心会不会被自己的爱人所讨厌。

不过事实上,除了纪欣月颇有微词之外,许平根本不像她想象中那么重男轻女。

一开始连应巧蝶都在担心皇家会不闻不问,甚至会因为生了个女儿而冷落自己的宝贝。不过她们的担心都是多余的,许平对这女儿快宠上天,几乎是含在嘴里怕化的地步。比较起来,继承香火的儿子反而没有这么吃香,反正有纪欣月疼着,许平倒也不怎么过问。

「林姐姐好、雪妃好。」

应巧蝶现在也跟林紫颜一样,跟在女儿身后照顾外孙,一手抱着一堆玩具走进来,立刻礼貌地打了个招呼。

「喂、喂,别不理我……」

蓝小熏见许平已经抱着女儿到床上自己玩去了,小嘴一嘟立刻委屈地凑上去。

儿子和女儿光着小在一块玩,在大床上爬来爬去抓着玩具。许平一边逗着他们,一边和两位爱妻调情,感觉上已经美妙得有点发晕了。何况旁边还有两位性感的岳母大人,正贤慧地整理着孩子的衣物,这一幕温馨得让人都要落泪。

玩闹了好一阵子,两个孩子都有点饿了,两位新妈妈虽然都有点不好意思,但还是各自解开衣裳喂起孩子。看着程凝雪又白又大的,许平狠狠地咽了一下口水。蓝小熏也是有些羡慕,生过孩子之后,不但一点都没有下垂,而且感觉上还大了一些。依旧是那么粉嫩的颜色,让人不禁想含在嘴里品尝一番。「母后现在怎么样?」

许平看着两个孩子满足地吃着奶,将两位爱妻抱在怀里后,轻轻地问了一句。想起自己的母亲,不由得叹息一声!

「太后娘娘看起来瘦了点。」

蓝小熏沉默了一下,带着几分伤感地说:「虽然她一直都在笑,但感觉很忧郁。先皇走后,我们一直陪着她。每次抱着思如和坤儿时,才觉得她稍微开心一点,其他时候我们都不知道该和她说些什么。」

「嗯,娘娘确实瘦了。」

程凝雪也有几分惆怅,幽幽地说:「妾身总觉得先皇西去对她的打击很大,宫女说她每天都很晚睡,睡的时候还流着泪。」

「多过去陪陪她吧!」

许平叹息了一声,也不好多说什么。朝政再忙,每天退朝时还是会过去陪陪老妈。虽然她总是强颜欢笑,但可以看出还没从阴影中走出来,毕竟是相爱了半生的夫妻,这样的打击确实很难承受。

「坤儿睡了!」

程凝雪见儿子吃完奶后睡得很香,马上示意许平噤声不要吵到孩子睡觉。

「程姐姐……」

蓝小熏见女儿还瞪着眼睛,有些可怜地抓着自己的,马上不好意思地轻唤一声。书伦之乐生产过后她的奶水不太够,程凝雪当然知道是怎么回事,把儿子小心翼翼地放回襁褓之中。温柔一笑后,接过她怀里的小可爱抱到胸前。粉红的如黄豆一样细小,依旧粉嫩得和初见一样,只是现在上面还有两滴雪白的乳汁,看起来在诱惑之中又多了一种母性的伟大。

小思如一含着就使劲吸吮着,手也胡乱抓着,程凝雪眼里却是一个母亲的慈爱。一边抚着她的额头,一边柔声哄着:「乖、乖,别着急,小心呛着了。」

温馨的一幕,确实很感人,许平感觉眼泪都快掉下来了。只是如此简单的场景,却极为触动自己的心灵。谁说后宫就一定黑暗?自己的爱妻们现在相处得多融洽呀!

这些善良的女孩们聚在一起,彼此没有钩心斗角,更多的是互柏的关心。在这样的环境下成长,相信自己的儿女日后也会有个开心的童年。

不知不觉已经闹得有点晚了,众人才想起还没吃晚饭。不过现在程凝雪和蓝小熏都是母爱爆发的时候,推拖不饿想留在孩子身边。两个小妇人彼此说着笑,轻轻地为宝贝们哼唱着摇篮曲。房门轻轻关上,但依旧能感觉到屋内的暖意和让人迷恋的温馨。

「两位岳母,我们吃饭去吧!」

一出门,许平就迫不及待地将两位面带媚红的少妇一左一右抱着,一边占着她们的便宜,一边色笑着说:「吃完饭呢,再来个大被同眠,朕好久没好好陪陪你们了。」

两个少妇都有些不好意思地低下头,不过从闪动的眼神里,看得出她们也很期待。虽说都已经抱了外孙,但是她们的姿色依旧迷人,比起以前不仅更加动人,看起来更是年轻不少。许平现在连走着路都感到有点控制不住,手直接钻进她们的衣服里,各自握着一个,不停地揉弄起来。

走廊上的宫女们都羡慕地窃笑着。两位少妇与皇帝的荒唐事,已经不是什么秘密,不过在这么多人面前亲热,她们还是很不好意思,尤其许平还直接把玩她们成熟饱满的。在两位少妇娇嗲的哀求下,许平才暂时忍下兽性放过她们。不过代价嘛,自然是香艳得让她们成熟的俏脸上都满是害羞的红晕。

说是晚饭,其实已经是宵夜了。虽说御膳房里集结天下手艺最好的厨师们,任何的山珍海味、奇花异果都能在他们的手上变成美味佳肴,不过许平登基以后还是保持节俭的风格,每顿吃的差不多都是家常便饭,所以大部分厨师都收拾行李出了宫。目前宫内也是节俭成风,都知道这个主子最痛恨奢侈浪费,往日的奢华似乎都消失了,皇宫里反而多了一种素雅的感觉。

明月高挂,走廊上的寒风诉说着现在还是冬天。即使御花园被打扫得连一片雪花都看不到,但这阵阵的寒气还是让人有些发冷。许平一看两位少妇似乎都有点冷了,马上将她们抱紧了一些,用披风罩在怀里,换来的自然是她们柔媚的眼神和含情的依偎。

养心殿内充满欢声笑语,这时耳边传来一阵阵悠扬的音乐,像高山流水般飘逸,让人感觉轻松无比。许平搂着两个少妇走了进去,笑呵呵地说:「今天大家都那么有兴致呀。」

养心殿其实连殿都称不上,就是许平和童怜定情的那个小屋,后来只是稍微修缮扩建。这里没有过多的大气和皇家威严,感觉上更像是个充满温馨的家,女孩们晚上没事时,都喜欢来这里聚一聚,烤烤火炉、谈笑一番。虽说过的是深宫生活,却在与世隔绝中有一分属于自己的宁静,倒也不失为一件好事。

木阶之上,刘紫衣轻轻地抚弄着一把古色古香的瑶琴。当看见爱郎时,眼里一柔,音色也有一点偏失。柳清韵抱着一把琵琶坐在她旁边,一边弹奏,一边用深情的眼神看了许平一眼,窃笑地看着许平怀里两位宛如怀春少女般的美妇,眼里多了几分亲热的调笑。

「你来了!」

童怜眼含惊喜地看了看许平,停下手上抚动古筝的动作。纤细的小手赶忙捧来一个手炉,递给刚从寒风中过来的三人,温柔地说:「先暖和一下吧。」

「皇上!」

小米赶紧将门关上,阻隔外面的寒气,一边为许平解去披风,一边开心地说:「您好几天没来了,娘娘们正在想您呢!」

「那你呢?」

许平溺爱地掐了掐她的小鼻子,将手炉递给两个美妇后呵呵一笑。

看了众女一眼,感觉到她们眼里的柔情蜜意,心里也是一暖。马上找个安静的地方坐下,柔声说:「你们继续弹吧,朕想听听!」

「是!」

童怜、柳清韵和刘紫衣轻柔喊了一声后,再次奏响动人的乐章。天籁之音宛如九天而来,动人心弦又悦耳动听。闭上眼细细品味,犹如高山流水小溪、绿草长木鸟啼等诗情画意的一切,仿佛让人真的置身其中。当真是三年不知肉味,也宁听一曲天音,余音饶梁一二日,让人迷醉不已。「哇,刚才你们弹的可没这么用心!」

可爱的洛凝儿在旁边嘻笑着,马上就撒娇般钻到许平怀里,笑略咯地说:「太子哥哥,抱我一下!」

「好、好,小宝贝!」

许平马上敞开怀抱,把娇小的小抱到怀里,吻了吻她红嫩嫩的小脸蛋,笑道:「你太子哥哥现在是皇帝了,怎么你还老是这么叫我?」

「不管,我就要这么叫!」

洛凝儿在许平的怀里幸福地打闹着,听到她充满童趣的嘻笑,看着她孩子气的小脸上露出开心笑容,这时候就像是在为这悠扬的乐曲伴奏一样。在这么美好的氛围下,任谁都没有吃醋的心。

「其他人怎么没来?」

许平抱着小,一边上下其手弄得她娇喘吁吁,又看了看房内的女孩们,顿时关心地问了一句。

「铃姐姐、文文姐和姚姐姐都在太后娘娘那里养胎呢!」

洛凝儿咯咯笑着,一边比划着一边兴奋地说:「人家摸过铃姐姐的肚子了,真的会动,好象还在踢我!」

「是吗?敢踢我小老婆,等他出生了就揍他!」

许平忍不住又亲了亲她,想起身怀六甲的老婆们,想想她们肚子里自己的骨肉,再次傻得让人鄙视了。

巧儿去工部为孩子们挑玩具,郭香儿更逗,这个认真的小最近很活跃,不过碰上童怜后就真的没了脾气。现在被童怜出了几个难题,躲在屋子里思考。这样也满好的,起码她们都不会觉得空虚,也在努力地适应深宫里的生活。

一曲悠扬落定,还没来得及从这美妙的音乐中回过神来时,门突然打开了。一个风风火火的身影闯进来,扑到许平怀里,惊喜地喊道:「叔叔,你来看我们啦!」

「雨辰,你勒死我了!」

低头看着小侄女含情脉脉的眼神,许平马上搞怪地做出一副很难受的表情。

「辰儿,快下来!」

朱莲池款款走了进来,一看许平装模作样却是被吓到了,慌忙上前拉着女儿,低着声宠爱地嗔道:「你就不能老实点吗?小心肚子里的孩子!」

「没事,这才多久呀!」

朱雨辰大剌剌地笑着,少女的身材依旧苗条纤柔,只是举手投足之间比以前多了几分妩媚。

「你也有啦?」

许平抱住她,惊喜地抚摸着她现在还很平坦的小肚子。

「嗯嗯,对呀,叔叔!」

朱雨辰开心地笑着,一把抱住许平的脖子亲吻着,一边带着几分色色的坏笑:「等孩子出生了,我就让他叫你叔爷爷怎么样?到时候我就不让他叫我娘,算起来他应该和我同辈,我就让他叫我姐姐好不好?」

「辰儿……」

众女顿时窃笑起来,朱莲池红起脸,马上又气又无奈地喝了一声。

「知道啦!要知道规矩、要懂得矜持!」

朱雨辰回头给朱莲池一个可爱的鬼脸。

马上就装作一副乖乖的模样,和小凝儿一起分享爱人怀抱,不过手已经不老实地摸到许平的裤裆,笑眯眯地挑逗着她最爱的龙根。

「你这个小妖精!」

许平舒服得哼了一下,手也控制不住,在她们的上来回捏着。洛凝儿感觉到异样的耸动,低头一看,朱雨辰的手已经钻到许平的裤子里去了,咯咯窃笑。

「主子,要现在用膳吗?」

对于小雨辰的大胆大家都习以为常,本来这时候不该打扰,不过小米还是走上来体贴地说:「现在夜已深了,还是先用膳比较好吧?」

「呀,叔叔你还没吃啊?」

朱雨辰立刻停止对许平的挑逗,马上转过头朝小米说:「小米姐姐,赶紧让她们把东西拿上来,叔叔要饿坏了怎么办!」

「是!」

小米笑呵呵地应了一声,看着一向爱胡闹的雨辰渐渐有了点小妻子的觉悟。大剌剌的她居然还懂得体贴自己的男人,确实也算是一种满有趣的事。没多久,御膳房就送上几样清淡的斋菜,配上一些美味的糕点,倒也算是不错。

饿了大半天,许平感觉肚子都扁了,不过这顿饭虽然吃得香艳,但也够惨烈的。左腿上的雨辰刚喂一口杂谷粥,右腿上的洛凝儿马上就塞来一块软饼。在她们含情脉脉的眼神下,许平几乎是狼吞虎咽一样吃着,狼狈的样子引得其他的女孩都在咯咯窃笑。

一顿饭吃下来,不知是该高兴女孩们温柔的体贴,还是得头疼她们之间吃醋的小嬉闹。不过吃得还算是不错,再加上有美妙的音乐,也算是难得的清闲。

酒足饭饱,与佳人们又游戏了一番,吃尽豆腐。抱着小雨辰不停地舌吻,来回地喂酒喝。激情的小游戏早就把许平逗得满身是火,终于在啃咬着林紫颜雪白的脖子时,他再也忍不住,喘着粗气说:「大家晚上一起到干清宫,晚上朕要摆平你们!」

「是、是,皇上万岁!」

朱雨辰说话时带着挑逗的意味,妩媚地看着许平,似乎是在期待着晚上的艳戏。

左拥右抱间,带着一群女人浩浩荡荡地回到干清宫里,这时两位小宝贝早已睡得很香了。程凝雪和蓝小熏在侧房说着悄悄话,话题都是环绕着两个孩子,烛火下的两位新妈妈看起来妩媚又充满迷人的气质。许平狼眼一瞪,自然不客气地将她们一起拉进自己的主殿。

因为晚上喝了酒,看什么都有点迷离,女孩们第一次这么多人凑在一起,感觉还有点放不开。一个个扭捏地站在大床边,抿着下唇不知道该怎么办。而这时许平已经脱掉上衣,拍了拍足有十公尺长的大龙床笑道:「爱妃们,来吧!为了这时候,朕可是专门准备了这张大床,晚上咱们就来个天雷勾动地火、山崩地裂吧!」

「娘,您还害羞什么呀!」

小雨辰早就把自己脱得只剩肚兜和小亵裤,一把冲上前去,将朱莲池压到床边。一边扒着她的衣服,一边色眯眯地说:「又不是没一起过,有什么不好意思的。」

「呀,雨辰,你……」

朱莲池红着脸,在众人难为情的注视下矜持地挣扎着,不过她哪是女儿的对手,没一会儿,衣服几乎都被撕开,一丝不挂地蜷缩在了床上。

「呀……」

朱莲池见所有人的火辣眼光全集中到自己身上,羞叫了一声,立刻屈起双腿,双手捂住弹跳而出的饱满。

「娘,你别怕,嘿嘿……」

小雨辰手里暗劲一使,一道凌厉的指风射出,吹灭房内其他蜡烛。桌子上只剩一盏还在摇曳着的昏暗灯光,房内瞬间充满暧昧的气息。

「娘子们,来吧!」

许平也色嚎了一句。在女孩们又羞又喜的惊叫声中,将她们一个个扒得精光丢到床上,自己衣服一脱就扑了上去。

几具白花花的顿时在床上缠成一片,没多久就在许平连番上下其手和一个个深吻之中变得涟漪一片,空气中都是彼此的急促喘息声。而空气似乎也在一瞬间燥热起来,当许平将一丝不挂的童怜抱在怀里深吻,一手玩弄着她的,一手在她的爱抚着。在童怜娇媚的呻吟中,其他女人也渐渐被挑动,含情脉脉地看着共同的男人,开始往许平的身上贴。

程凝雪和林紫颜、蓝小熏和应巧蝶、朱莲池和朱雨辰,光是三对母女花同床,就已经够让人感到刺激异常。当许平在兴奋中被她们一丝不挂的纠缠上时,看着一双双充满和爱意的眼神,整个人都要疯了。

「娘!」

程凝雪红了红脸,和林紫颜一起趴到许平的跨下,母女花开始一起为爱人与。两条小舌头在上来回舔着,偶尔碰到一起时,也不避讳地吻上一会儿。这充满的画面,瞬间让其他女人开始变得浑身不安。「许大哥……」

蓝小熏眼含迷离地呻吟了一下,开始趴在许平的胸口,和应巧蝶一左一右地亲吻着许平的胸膛,含着男人的,温柔地吸吮着。

洛凝儿一看,心里也有点好奇,看着那么多位姐姐在旁边扭着身体,不停有「啧啧」水声刺激着她幼小的神经。终于还是忍不住凑上来,小舌头开始吻着许平的脸,没一会儿就亲到许平的耳朵边,一下就亲上许平的耳朵。

「啊……」

许平终于忍不住叫了一声。童怜竟然也学着小,开始吸吮着自己另一边的耳朵,还不忘吻着自己的脖子和肩膀。

「娘,我说了嘛,大家都一样……」

朱雨辰从后面抱着妈妈,纤细的手不停地把玩着那对哺育她的。一边说着,一边轻轻地将朱莲池按到许平的腿间。

所有人都停滞了一下,转过头来看着这对奇异的母^^。这时的朱莲池几乎已被女儿挑逗得意乱情迷,稍稍犹豫了一下就凑上去,与程家母女一起舔着最有男人气息的龙根。温润的小嘴马上包裹住,细细地吸吮着。林紫颜一看,也不与她争,而是沿着许平的腿继续往下亲吻。

「叔叔……」

朱雨辰迷恋而又动情地呢喃了一声,突然将许平的脚抱起来,放在她白嫩的上,引领着男人粗糙的脚掌揉搓着她细嫩的。

「嗯……」

许平已经舒服得连话都不会说了,这时浑身上下的快感已经剧烈得不知道该怎么去承受,而且小还缠上来不停地吻着自己,哪还有说话的能力。

朱雨辰「咯咯」一笑,眼含迷离地看了许平一眼后,低下头,竟然将脚拿到她粉嫩的脸颊上磨蹭了几下,满面都是陶醉的表情。此时见近十个女孩都纠缠在自己男人身上,一个个扭动着性感的身体,似乎在亲吻着每一寸的部位。妩媚一笑后,突然低下头来,小嘴猛然将许平的脚趾含进去,温柔又充满挑逗地舔起来。

「啊……」

许平控制不住,大声地叫了起来,那、那种感觉实在太独特了!痒、舒服,轻佻地撩动神经,虽然微细,但又感觉特别剧烈。

众女的眼神全都被吸引过去,雨辰大胆的动作已经把这场的肉戏推上最。程凝雪看了看爱郎舒服得几乎扭曲的表情,脸红红地犹豫一下,也来到许平的腿边,抓住另一只脚,夹在她柔软的上,就像般夹紧自己的。一低头,也模仿着雨辰,开始用小嘴着爱人粗糙的脚。

崩溃了!许平已经瞪大眼,只剩喘气的分,身体僵硬得任由她们摆布着。只感觉到无数柔软的舌头在自己身上舔着,每个亲吻都像是在撩拨最原始的一样。

他从来没试过如此可怕的挑逗,冲击力已经剧烈得让灵魂都有点不能承受了。

蓝小熏和应巧蝶母女,这时也是满面媚红,不停吻着许平的,亲吻着男人弯曲的体毛!母女俩终于也一起趴到跨下,一左一右地吻住龙根,开始为自己的爱人。母女俩的柔嫩小嘴和舌头不停交织着,同样结构的组织器官,但带来的快感却完全不同,这种感觉奇妙得让人都快疯了。

林紫颜一看马上趴到许平的臀边,开始亲吻着敏感的腿根。朱莲池也是把地方让给她们母女俩,直接将许平的双腿再抬高一点,整个人趴到许平的腿间。看着其他女人投来的好奇眼光,这时哪还会有什么不好意思,直接就吻上许平的菊花,用柔嫩的小舌头不停亲吻着这敏感至极的地方!

疯了,彻底疯了!当柳清韵开始亲吻肋下时,许平已经彻底崩溃了。在那么多重的夹击之下,再也无法控制。双手猛然抱住应巧蝶的头,挺着腰,开始粗鲁地在她的小嘴里不停着,快速的。弄得美少妇发出难受的呜咽,但还是温顺地承受着这冲动的进出。「不行,叔叔……」

雨辰这时感觉到许平就快射的迹象,马上缠上来。一把推开应巧蝶,满面媚红地张开双腿坐上去,用已经泛滥不堪的包围龙根,满足地起来:「叔叔,你来……射给雨辰……射满满的……」

「啊……」

许平这时已经彻底红了眼,一把将身上纠缠的女人们全都推开。直起身来将小侄女压到身下,双手抓住她的,捏得几乎快要变形,一样狠狠地撞击着她青春柔软的身体。

「叔叔,好有力……叔叔,雨辰……好、好爽呀…」

在这么秽的氛围下,朱雨辰情动不已,疯狂的冲击带来的巨大快感,让她不断发出诱人的叫声。许平一听顿时更加兴奋,奋力之余突然感觉到菊花一凉。

一看莲池堂姐竟然又在帮自己舔菊,在母女的双重刺激下再也忍不住,低吼一声后全身一麻,火热的控制不住地喷进小侄女的身体里。

「啊,叔叔,好烫、好多……」

朱雨辰「啊啊」叫着,几乎被许平顶住不停地喷射,火热的刺激立刻就让她控制不住。在这短暂的冲刺之下,也伴随着许平来了一次。「呼……」

又冲刺了几下后,许平慢慢将龙根抽出,看着她粉嫩里满是自己的样子。满足的笑了笑后,无力地往床上一躺,脑子里回想的,还是刚才众女一起伺候着自己的美妙滋味!

「平儿,舒服吧……」

朱莲池看女儿小阴谋得逞,「咯咯」一笑后也是逗了逗许平。马上又趴到许平,将满是女儿和混杂的龙根含进小嘴里,「啧啧」的吸吮着上面的浓郁气息。

一个是长孝公主、一个是郡主,母女俩的火辣表现让其他女人都自愧不如。但反应过来后,才明白朱莲池是在帮女儿争宠,这下倒是引起女人之间的嫉妒了。虽然没那么严重,但马上又一个个都凑上来,开始千娇百媚地挑逗着许平。

在这么刺激的环境下,刚射完的龙根根本没有软的迹象。被舔得干干净净后,许平马上就一把抓过程凝雪和林紫颜,让她们躺下面对面地抱着,一边抽打着她们雪白的,一边在母女俩的呻吟中,在她们的身体里不停地进出着。待到母女俩各一次后,马上又拉过小凝儿按在。享受小的后,直接用熊抱的姿势,干得这最幼嫩的小家伙在哭泣般的呻吟中晕死过去。「接下来是谁呀?」

许平将小丢到一边后,马上就拉着妩媚性感的堂姐压到,在她「哼哼」的叫声后,用后入的姿势满足了这个少妇。眼光又立刻转向其他情动不已的女孩们,不过在这之前,还是先把小雨辰拉起来。又在她的小嘴里进出了几次,然后才扑向童怜。在小仙女情动万分的迎合下,抱着她直接在桌子上为众女表演活春宫。

第二次的发童怜的体内。当许平将应巧蝶和蓝小熏一起按到为自己时,却是已经用手指将林紫颜弄得在中晕过去,不过当然不会这样就放过她,美女师父最近也很少在一起纠缠了。许平用最娴熟温柔的方式,等龙根一硬,马上用各种姿势享受着她迷人的,直到她在第四次的中晕过去后才放过她。

一夜欢爱,当应巧蝶、蓝小熏和柳清韵都在中迷失时,许平已经兴奋得几乎都要疯了!看着床上一排被自己弄得瘫软如泥的美人们,心里的兴奋感就强烈得比上的快感更加可怕。

「主子,好了?」

小米一直在偏厅等着,一听这边的「」声音结束了,立刻端着温水、拿着毛巾走进来。一看女人们一个个的模样,玉腿、羞处和都暴露在空气中,闻着熟悉的欢爱气息,让她的小脸也变得潮红不已。

「你去哪了?」

许平回头一看,顿时眼睛一亮。小米此时已经媚眼含春,听那么久的春宫,显然她也动了情。小丫头的身体现在感觉性感不少,让人一看心里就有点发痒。

「奴婢伺候你们安寝吧。」

小米给了许平温柔一笑,马上殷勤地帮女人们擦去身上的汗水。深怕她们着凉,又很是体贴地为她们盖上一张足有十公尺长的大被子。

温顺可人的小米人缘一直最好。虽说没什么名分,但谁都喜欢这个丫鬟,尤其许平还特别疼她,所以就连一向爱胡闹的朱雨辰都对她很是尊敬。许平一看小米处理完了就想走,马上将她一把拉到怀里,指着依旧坚硬的龙根,笑眯眯地说:「小丫头,你想跑哪去,没看爷我的火还没灭吗?」

「主子,那个太多,对身体不好……」

小米在许平的怀里轻轻地喘息着。虽然心里很是关心爱人的身体,不过此时任由许平上下其手,温顺的她也没拒绝许平开始脱她衣服的动作。

「没事,憋着更不好!」

许平说话时已经把温顺的小丫鬟扒得精光,一番挑逗后,在她满足的呻吟中开始温柔地在她体内蠕动,体会着这个青春的对自己的迎合和她眼神里的深深迷恋。

一夜欢爱,第三次太持久了,始终没释放出来。不过看着温顺的小米在怀里满足睡去,这种感觉似乎也不错。许平也感觉很累了,巨大的龙床上现在躺了十个女人,肉贴肉,一双双雪白的大腿也在互相交织着。这样的大被同眠,似乎也不错。

不知道哪只顽皮的手抓住龙根,不知道手上抓的是谁的,十多个白晰的纠缠在一起,已经不分彼此。许平在她们柔软的包围下,闻着女人们散发出来的香味,再也忍不住而香甜地睡了过去。

寝殿里一室皆春,彼此的轻轻呼吸和甜美笑容,都让这个夜晚变得格外安祥。

半夜朱雨辰感觉到痒了一下,迷糊地睁眼一看,原来是小的手不知不觉地放在自己的羞处上。推开她的手之后一转身,面对的是程凝雪的豪乳,脑子一迷糊也没多想,直接含着她的继续呼呼大睡。

小小的闹剧、小小的乐趣,却充满欢爱,让人不知不觉间喜欢上这种更加刺激的群体香艳。

第六章 东瀛之乱

大明二十万铁骑压境的消息震惊其他的国家,尤其是白屠以相同兵力将巴哈勒力部就地消灭的消息,更让各国为之耸动。契丹现在虽然处于十龙夺嫡的内战之中,即使巴哈勒力在其他兄弟的夹攻下已经败下阵来,可是他的嫡系战斗力也曾咆哮草原,这位落败的王子绝不是什么任人宰割的绵羊。能以这样的方式将他歼灭,让人不得不重新审视现在大明军队的战斗力。

首当其冲受到最大冲击的就是契丹。虽然王子们的战争已经让大火蔓延到整个草原,但王庭的大臣们还在,面对这场简直耻辱一样的败仗、面对被杀得片甲不留的巴哈勒力部,他们愤恨、恼怒,但却无可奈何。在这个关口上,根本拿不出可以和大明谈判的实力!

照理来说,虽然是巴哈勒力有错在先,但白屠这样大摇大摆地踏过国界,在他们契丹的草原上将一位王子斩杀!这对于契丹来说无疑是奇耻大辱。但现在各王子都手握雄兵、互相厮杀,即使想出兵威慑,也没有人会出头。号称百万铁骑的契丹竟然窝囊到这种地步,这口恶气他们也只能咽下了。

当刘占英把二十万禁军往东北一摆时,其他国家掀起的波澜也是不小。高丽整个王室乃至百姓无不胆颤心惊,杀死郭敬浩的凶手还没找出来,这时大明却派出这么多的军队镇压,让人不得不担心是不是要对他们下手了。

而大明朝廷的变化更是让他们恐惧,谁都知道郭敬浩曾经是一人之下,也知道他是未来的国丈。现在朱允文龙御归天,新皇登基后不仅追封郭敬浩为国丈,更为了悼念他而废去丞相的制度。在这么紧锣密鼓的哀悼下,高丽当然会害怕,害怕大明的新皇帝会为这件事一怒而起,杀过鸭绿江直踏他们的国都。

满八旗也好不到哪去,一边无奈地承受着契丹败兵的扰,一边组织着有限的兵力,防范着契丹越来越多的败兵扰边境。前段时日,白屠和巴哈勒力在他们的国境边上打了一场,早就和他们产生不少摩擦。还没向大明控诉,人家就「二十万雄兵压境,顿时吓得把要骂的话都咽回去,思索着大明新皇到底是什么意思。

禁军的成员是从各地驻军选拔而来的优秀士兵,几乎到了百里挑一的程度,战斗力之强不容小觑。说穿了,现在打谁谁都害怕。何况东北还镇压着一个破军营,虽然金吾将军纪中云并不在营内,但光是开朝大营的名号就让人忌惮三分。两者要是合在一起出征,简直就像一片乌云遮挡天空,让他们从此不见天日。边境上摩擦不断,各国之间似乎处在极端微妙的一个平衡点。契丹的十龙夺嫡持续争斗,罗刹也是苦不堪言,直到大明大摇大摆地将二十万禁军往边境线上一摆,他们就再也没有顾忌,派兵镇压边界线,驱逐契丹的败兵,两个大国很有默契地不想让这股战火延烧到自己境内。

这样一来,苦的就是周边的小国和小部落,女真、满八旗和高丽承受的压力更加巨大,边境线上就像是人间地狱,到处是契丹败兵的烧杀抢掠。女真的态度最是强硬,虽然青、壮年人数只有八千,其族长巴尔思却是个血性之人,眼见族人被残害,一怒而起,率领族内青壮年和六王子卡尔特的三万败军决一死战,眼下在青草河打得不可开交。

女真不满万,满万不可敌,由此可见其战斗力的强悍。卡尔特虽然人数众多,不过这一仗打下来,恐怕也会死伤惨重。满族一看女真态度那么强硬,契丹其他势力也没有干预的意思,马上就派出六旗兵勇镇压边境,驱逐九王子的败兵。在某次交战中将九王子斩下,也算是出了一口恶气。

「还真够热闹!」

许平听完这些汇报,悠闲、悠闲又特别悠闲地抿了一口茶。忙完一段时间的交替后,当朝政在新的改革下日趋正常时,反而有点清闲。大多的事许平暗底里甩给童怜帮自己打理,只在一些大事上主导方向。说真的,童怜的能力确实很可怕。很多的事情他打理起来不会那么顺畅,但到了她手上却是轻描淡写,似乎在她聪明的脑子里,世界上一点难事都没有。

古时候当官和当皇帝有一个好处,就是微服私访,大摇大摆地到民间行走,根本不用担心被认出来。那时候没有电视、报纸一类的传媒,别说普通的百姓,甚至就连很多的官员都不知道当今天子长什么模样。要是处于现代的话,恐怕就得去整容,不然走到哪里都是人山人海。

京城外的发展欣欣向荣,毕竟城内的土地实在太少,很多人被迫在城外谋生。

不同于往日买块地建房子的简便,顺天府这次插手京外的建设,不仅大兴土木,修建宽敞的大道,更是规划好外围的建设规格,修建不少的沟渠。这样一来虽然比较耗时日,不过也赢得百姓们的赞许。

京外的运河边上,到处都是拉着一船又一船货物的船只。自从一个月前朝廷从南方调来几位水军的青年将领,带着新的水师横扫运河后,几乎不再有水匪出现。据说这也是因为商部税银差点被劫的关系,当今天子才会调用数万水师,从各个河道开始歼灭各地为害一方的水贼。

河边上的一个小茶座,用竹子构建在河面上,毫不显眼的简单中又多了几分水上人家的韵味。靠近河的一面,摆上一张太师椅,泡上一壶上好的龙井,吹着河风,真是十分悠哉呀!许平闭着眼,躺在太师椅上,享受着这分清闲,笑呵呵地说:「好了,冷月,你也别那么死板了。叫你坐你就坐,老是站着,连我都有点不自在。」

冷月一身黑衣便服,怀抱着宝剑,一动也不动地站在许平身后。虽然依旧是面无表情,不过听到这关心的话时,眼里也是柔情一动,但还是坚决地摇了摇头,继续打量四周过往的船只,轻声说:「主子,眼下水师正和各地的水贼交战。龙蛇混杂,难免会有一些漏网之鱼,冷月不敢大意。」

「随便你。」

许平哼着小曲,继续享受河风的清凉。

半年过去,现在已经是春天的尾巴,到处暖融融的。这半年的理政生活确实是有点累,实在有太多的蓝图想要实现,却不能之过急。前段时日,许平直接把党争这个问题暗中挑拨到白热化,佯装大怒之后便开始制定新的权力机制,也闹得沸沸扬扬。

内阁、国会、众议院,各种后世的成熟措施都不适合现学现用。无奈之下,许平花了近一个月的时间才为大明描绘出一个最适合的举措:内政庭!只有五品以上官员才能参与的一个绝对权力机构,大多都是用投票的方式来决定一个议题是否通过。虽然引起轩然大波,不过好在当时群臣一看天子震怒,也不敢再说什么,只能战战兢兢地遵从。

这样一来,内政庭等于是集中了大明所有握有权力的官员,几乎主宰整个大明事务。但这个掌权的人选却是一年一换,透过御用拱卫司派人让各地的官员票选。

这样一来,等于把几千年来每个帝王为之头疼的党争摆在明面上,让他们斗个你死我活。当然胜利者也得有所建树,才能说服别人支持他。

最后的结果,就是许平现在闲得直打哈欠。原本这帮老家伙个个都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不求有功,但求无过;这是朝堂上明哲保身的最基本原则,所以蚂蚁点大的事,他们能不碰就不碰,几乎都是什么尊请圣意之类的屁话,把工作推给皇帝。

现在一个个卖命得就像是洞房时的一样,以前怎么看不出这帮老家伙这么有生机?难道是每次上朝都提前吃春药?真是奇怪了。

「主子!」

冷月看许平闭目养神,一直没有打扰,此时却突然小声提醒了一下。

河面上都是拥挤的货船,这时却很不合时宜地开过来一艘高大的游船。四平八稳的构建,装潢虽然不算奢华,但还算是精致。乍看之下还以为是官船,不过仔细一看,却和大明的官船不太一样,充斥着浓郁的异域风格,显得格外引人注目。

「哟,到了啊!」

许平睁开眼一看,又大大地打了个哈欠。

大船缓缓朝这边靠来,仔细一看,船身上带着一些血迹,一股淡淡的血腥味让人感觉不舒服。冷月察觉到这丝异常,立刻站前一步,喝道:「停下!」

大船依旧缓缓靠近,不过船头上却冒出一个娇倩的身影,挥着手激动地喊着:「主人,是我呀!」

「冷月,没事!」

许平眼稍稍一眯,立刻看清船头上的清野小夜。一身充满异域风味的和服穿在她的身上,带着几分女性的矜持和柔美,立刻就吸引不少男人的目光。

大船上还有不少护卫,但一个个看起来都很疲惫,有的还身负重伤,船上随处可见斑斑血迹。清野小夜下了船就迫不及待地跑到小茶楼里,杂乱无章的脚步声可以听得出她有多着急,不过冷月没等她走近就阻挡在前,皱着眉冷喝道:「大胆!」

「主子,我……」

清野小夜忐忑地看着许平,面对眼前这个冷若冰霜的美女,她不知道该怎么办。尤其是冷月阴森森的眼神一瞥时,瞬间就让她腿都软了。

「过来吧,让朕看看!」

许平挥了挥手,示意冷月退下,才站起来伸了个懒腰,笑眯眯地说:「大老远跑大明来,一路上挺累的吧?」

「不、不累!」

清野小夜再也忍耐不住,含着泪水,看着眼前这个拥有自己的男人。这才想起眼前的男人已经君临天下,连忙跪下行了个大礼,极端恭敬地颤道:「东瀛清野家,清野小夜拜见大明皇上。」

「起来吧!」

许平色眯眯地看着她,虽然穿着和服看不出身段来,不过感觉她似乎比以前丰满了一点。只是经过长途跋涉,看起来有点疲惫,感觉很憔悴,还有点慌张。

「这是你的血?」

许平眼一尖,看到她肩膀上有血迹,脸立刻阴下来:「到底怎么回事,我看到你们船上都是打斗的痕迹。」

清野小夜抬起头,楚楚可怜地看了许平一眼,眼泪慢慢地从眼眶里落下,咬着下唇愤恨地说:「回皇上,清野家的船,在进入大明境后遭到松木家偷袭,死伤惨重!」

「在大明境内?」

许平有点不悦,冷着脸问:「那他们人呢?」

「被我们打跑了,但是我们原先的八十几人,现在只剩十多人了。」

清野小夜一边说着,一边控制不住地哭起来。

许平沉默不语,冷月没多久就查探完,悄无声息地回来,凑在许平的耳边轻轻地说:「主子,我看此地不宜久留。她们一行人太显眼,周围的百姓已经开始在议论了。」

「嗯,走吧!」

许平没多说什么,点了点头便走出茶楼。

让人安排好清野家护卫养伤的地方,再带冷月等人回到京城时,已经夜幕降临。

许平并没有回皇宫,而是带着清野小夜到另一处在宫外的宅院。这里是为了让蓝小熏养胎而准备的住处,现在蓝小熏母女搬去后宫,许平便把这里赏给冷月,算是两人另外一个爱巢。每次谈起名分这话题,总是有解决不完的麻烦。刘紫衣总说自己魔教出身,身份低微,不敢玷污主子恩威,连带着巧儿也和她一样不肯进宫为妃。师徒俩虽然没事会往宫里走,不过她们的决心看起来很坚定。小米这边倒简单多了,觉得做个丫鬟最好,能跟在自己身边伺候着。一向温顺的小宝贝难得倔强,许平也不去勉强她。

最头疼的其实还是冷月。御用拱卫司的人虽然是皇家嫡系,不过纪欣月对此也颇有微词,毕竟御用拱卫司的人个个杀人如麻,用许平的话来说,就是担心她会有职业病和其他的心理问题。不过最主要还是冷月不敢面对失去父亲的郭家姐妹,所以也执意不肯进宫。对于这样的僵局,许平也感到无奈,看来得等她身怀六甲的时候再说了。

在宅院内守护的大多是御用拱卫司的人,安全的问题不用担心。一回到这里,冷月派丫鬟带清野小夜先去沐浴,自己则伺候许平洗了个香艳的鸳鸯浴。两人穿着白色的睡衣依偎在一起,坐在亭子里悠闲。

「主子,情报来啦。」

没过多久,巧儿就穿着粉色的小裙子愿蹦跳跳地跑进来,一下就扑到许平怀里撒起娇来:「你好久都没来看我们了!跑到冷月姐姐这里来也不说一声,我师父想死你了。」

怀里的小依旧粉嫩无比,可爱的小脸也是肉肉嫩嫩的,让人想捏几下。感觉似乎大了一点,许平顿时起了色心。刚才鸳鸯浴时,他脑子里都在想事情,所以没有和冷月翻云覆雨。此时见小眼神柔媚地看着自己,那双幼嫩的小手还不安分地摸着自己的肚子,马上笑眯眯地说:「你呢,那你就不想呀?」

「谁想你啦!」

巧儿咯咯笑着,抬起头和冷月嘻笑道:「冷月姐姐,你是不是先把主子骗过来榨干了呀,要不然他怎么这样老实?」

「瞎说,让你去查探的情报呢?」

冷月依旧没有表情,不过脸上爬上一朵幸福的红晕。对于巧儿的调皮捣蛋,她也觉得很可爱,不过或许习惯了冷漠,她不太能将这种喜爱表达出来。

「嗯,那妞说的是真的!」

巧儿一边把一份整理好的情报拿上来,一边笑嘻嘻地说:「月初时,她们的船确实在津门运河那一带受伏。官府调查过了,双方死伤都很惨重,第二天在运河里捞起百余具尸体,看打扮都是东瀛那一带的人。」

「确定真伪了吗?」

冷月眼神微微一眯,这是一种惯有的敏锐。

「确定了!」

巧儿也满面严肃地点了点头,斩钉截铁地说:「当时有派了熟悉东瀛情况的人悄悄看过,确定死的一部分人是松木家的武士,而且看样子是比较嫡系的死士。」

「喂、喂,你们……」

许平见她们在自己怀里聊上了,马上装作生气地说:「搞什么呀,把我当人肉椅子是不是?」

「坐着舒服嘛!」

巧儿顽皮一笑,一把抱住许平的脖子,往许平的脸上亲了一下,楚楚可怜地说:「主子,我要先回去了。人家那个来了今天没办法留下来,你就忍忍吧!」

「什么忍忍呀!」

许平笑骂着,还没抓住她蹂躏一顿,小魔女就跑开了。朝许平做了个鬼脸后,一路笑着跑出去,幼小的背影一扭一扭的,看起来特别有趣。

「看来她没说谎。」

冷月轻轻地说了一句,对于清野小夜所说的事,照她的习惯是抱着猜疑的态度。毕竟这样大摇大摆地在大明境内埋伏,确实有违常理。即使船身布满血迹,但她也怀疑这会不会是清野家故意所为,目的是为了让大明愤怒,而将矛头指向他们的对头松木家。「这些家伙还真够嚣张!」

许平冷笑,自己确实也怀疑过清野小夜遇袭的事,但现在看来她说的都是事实。松木家的狗胆还真够大,大明现在到处打击水贼,他们却明目张胆地在运河上动手,简直就是挑衅。

两人眼神祗是一个交换,冷月马上读懂爱郎在漫不经心态度下蠢蠢欲动的不悦。

略一沉吟后,她站起身柔声说:「主子,晚上您早点休息吧。」

「去吧,别累着自己了!」

许平心里一暖,有时候彼此相知,并不需要太多话,只要一个眼神就能意会。虽然冷月身手高强,难遇对手,抓松木家的余孽对她来说只是小事一件,但毕竟是自己的女人,还是让人有些担心。

冷月点了点头,没多久就换好衣服,带着宝剑出去。许平此时也有几分困意,但刚沐浴完的清野小夜却走了过来,站到许平面前行了一礼,柔声说:「主人。」

沐浴过后的东瀛少女,浑身上下散发着诱人的味道。洗去一身的风尘后,精致的五官清秀中带着点点妩媚,一头青丝很仔细地盘了个好看的发型,玲珑身材包裹在庄重的和服之下。美人出浴后的感觉很是清新。尤其是她眼含几分思念的媚意,看起来动人至极。哎,今天想当一下都不行!许平一看,想起小树林里那一夜,浑身有点燥热,那一夜的欢爱历历在目。在特殊环境下,身下少女的婉转和近乎于迷恋被虐的温顺。除了以外,更多的是心灵上的极端刺激。

虽然心里已经有了色欲,不过许平还是让脑子保持一丝的清醒,眼前的少女虽然楚楚动人,但此次来大明恐怕还有别的期望。据情报所说,东瀛三大族的战争已经到了白热化的地步,几乎全拼光家底,现在在比谁比较能忍。在这个节骨眼,她过来大明肯定不只是很想自己这么简单。

「小夜!」

脑子里一清楚,许平的语调顿时变得很平和。闭上眼,看似痛苦地叹息了一声,有气无力地问:「你们那边……怎么样了?」

清野小夜愣了一下,似乎是没预料到许平会先问出来,心里稍稍一犹豫,马上恭敬地说:「皇上,现在东瀛几乎拼得快没有青、壮年的劳力了。三大家族缺少兵将和粮食,百姓也纷纷外逃,已经到了很难挽回的地步。」

「三大家族!」

许平沉吟了一下,语气有点不善地说:「你们都拼杀了那么久,把整个东瀛弄得水深火热,但现在却没一个结果出来。你们清野家得到的支持最大,东濂之乱现在却连一点优势都没有,到底怎么回事!」

「家中……长辈愚钝!」

清野小夜明显呆滞了一下,许平脸上的不悦让她有一点慌张。虽然心里一开始就有释的说词,但现在看着这个拥有自己的男人,犹豫了一下还是惭愧得低下头去,缓缓地说:「主人,清野家确实是最有优势的,但却遭到其他两族敌视。现在东瀛全在战火之中挣扎着,三族已经到了山穷水尽的程度。」

「是吗?」

许平眼看着天,眼里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阴森,但脸上依旧一副失望的表情。

「主人!」

清野小夜看着眼前高高在上的男人。本想以美色诱惑,但看到许平恨铁不成刚的表情,心里也低落,此刻跪着不敢起来,也不敢再说什么,犹豫了一下,突然咬着牙说:「清野家确实四面楚歌,但其他二族却也不好到哪里去。清野小夜虽是清野家之人,但也是您的女人。小夜不想再为家里求您的支援了,小夜愧对您的期望。」

「期望,有期望吗?」

许平冷笑了一下,尽管她的话听来确实真诚,但还是忍不住蔑视地说:「对于你们东瀛三族的斗争,我半点兴趣都没有。说穿了,我不会去惦记那弹丸之地。若不是我恩宠于你,你觉得一个小小的清野家,值得我去注意吗?」

这番话虽然蔑视、轻佻,似乎极端讽刺,但听在耳里却让人感动。清野小夜眼眶泛红,一边磕头一边声音略带哽咽地说:「小、小夜糊涂了!主人肯援助清野家,确实是……是小夜的荣幸,小夜……小夜……」

话说到这里,她已经有点泣不成声,眼看着自己男人眼里的那一丝失望,心里更痛。颤抖的手慢慢地抬起来,清野小夜突然把手放到面前,猛地开始抽自己巴掌,一边哭喊道:「是我犯贱,是我把主人想低微了。是我不对,我该死……」

一个个巴掌抽得特别用力,几乎像是自残一样,「」的声音和她极度愧疚的表情都让人为之震惊。许平没想到她会如此自责,看着这个曾经在取悦自己的女人如此作践自己,心里一疼,刚想过去搀扶时,心里却有一个声音在阻止,阻止这本能的心软。

「你……」

看着她这样,许平反而有点愧疚了。

「主人,都是小夜该死!」

清野小夜一边打着自己巴掌,一边自责地哭道:「您的恩典小夜心里早该明白,小夜不该再得寸进尺,而且还猜疑您的想法,实在是罪该万死呀!」

许平真的有点不忍心了,正想上去搀扶时,门外却突然跑进来一个急促的身影。

海子气喘吁吁地跑进来,已经消瘦的脸,此刻几乎没了血色。进来后连看都不看此时的诡异情景,着急地喊道:「皇、皇上,不……不好了!」

「怎么了?」

许平心里顿时一突,海子怎么会突然跑过来,而且还如此慌张。

他之前唯一一次见到他如此慌张的时候,是朱允文即将龙御归天那一天。

「皇后……不,太、太后娘娘……」

海子急得嗓音都不太清楚,语无伦次地说道:「娘娘……娘娘,她……她服毒自尽呀……」

「什么?」

许平顿时一惊,瞬间感觉天地变得昏暗一片。眼前一黑,仿佛山崩地裂,整个人有崩溃的感觉。在这一刻,似乎连灵魂都被撕裂般疼痛。

请续看《流氓大地主》30

第三十集

【内容简介】

极乐散,又名阎罗催,号称天下第一的剧毒,一旦服下几乎无人能解。

纪欣月个性贞烈,毅然服下极乐散,希望追随先皇而去。

陈道子以己身修为逆天改命,也只暂时保住纪欣月的性命,无法清除剧毒。

要解毒,需要三位圣品高手联手,一切迫在眉睫!

正当众人为寻找第三位圣品高手想破脑袋时,陈道子建议让妙音恢复功力,但是,有可能让妙音恢复功力的方法竟是……

第一章 逆天改命

坤宁宫内此时已是人仰马翻,被禁军和前来看望的官员围得水泄不通。花园内走过的宫女、太监一个个脸色煞白。殉葬一直是亘古不变的规矩,先皇龙御归天时,干清宫的太监和宫女全部殉葬;万一太后有任何意外,他们也会被埋进地陵,活活地死在华丽却又阴森的皇陵之中,继续伺候这位主人。

“老妈!”

许平眼中充满血丝,已经急得失去理智,一路上胡冲乱撞,不仅撞得自己脚步踉跄,甚至还把挡路的人撞飞数公尺。情急之下更是无法克制地出手伤人,几乎是一路硬闯进坤宁宫。

坤宁宫主殿外的景象十分骇人,原本在这时该发挥作用的御医们,全都被赶到花园外守候,仇五和张丛甲正面色凝重地看守着其他想探视的人,不让任何人靠近主殿一步。

许平一看这架势,慌忙冲上去怒问:“怎么回事,为什么不让御医进去!”

“圣上!”

张丛甲看许平的样子已是六神无主,眼里的血丝更是骇人,慌忙抱拳说:“眼下太后娘娘有仙家陈道子守护,他严令吩咐任何人都不得惊扰他作法,我们这才……”

“陈道子……”

许平心里顿时一突,一把抓过太医长,歇斯底里地吼道:“到底怎么回事?太后服的是什么毒?为什么你们全都站在外面不进去!”

“禀圣上!”

太医长此时也是面无血色,颤抖着嘴唇有气无力地说:“太后娘娘惦记先皇,日久积郁,于昨晚服下剧毒极乐散。待到宫女发觉时,娘娘已经毒入血脉了!恐怕娘娘此次是去意已绝,想随先皇而去,常伴左右。”

“中毒了就快点解呀!”

许平继续恼怒地咆哮着,心里一阵绞痛。他明白老爹和母亲的感情看似平淡,实则深沉?“虽然相敬如宾,但那种山盟海誓却是外人难以理解的。

原本还以为纪欣月已经走出丧夫的悲痛,会因为自己和嗷嗷待哺的孙儿继续活下去,却没想到她竟然会采取如此贞烈的手段,放弃母仪天下的高高在上,甚至舍弃自己和一双孙儿,选择为相守一生的丈夫殉情。

急火攻心之下,许平已经红了眼,脑袋更是嗡嗡作疼,根本没办法控制手上的力道。

眼看太医长被掐得几乎断气,张丛甲慌张地阻止失控的许平,着急地解释说:“圣上,您先冷静一下!极乐散是无药可解的剧毒,即使是天品高手中了毒都难逃一死,更何况太后娘娘是柔弱女子。现在太医院根本没办法解极乐散的剧毒,御医们也束手无策。”

“我不管,她要是有个万一,你们全都要陪葬!”

许平的面色已经狰狞得像恶鬼一样,怒极一吼,吓得所有人都跪地不起。

祖皇的死、父亲的死,好不容易才挨过一连串的打击,现在只剩这最后一分亲情,生养自己的母亲却要狗情而去,难道她就没想过自己这个儿子的感受吗?

不行,绝对不行,绝对不容许这样的事发生!

当他降临这个异世时,第一次体会到温暖的怀抱。在襁褓中挥舞着手臂,连话都说不出,却能感受到什么是人间最浓郁的亲情。无法想象的疼痛持续了几个时辰,纪欣月却笑得那么开心。即使痛得冷汗湿透全身,虚弱到极点、面无血色,但那一瞬间,母爱的伟大却是任何东西都取代不了。

“对、对,有陈道子在!”

许平在慌乱中自我安慰,放开太医长后,有些语无伦次地颤声说:“他一定有办法为老娘续命,他干预不了帝王之命,但老娘又不是什么帝王,应该没问题,绝对可以的!极乐散再毒也是凡物,他是半人半仙,绝对有办法的。”

一看许平已经有点失去理智地呢喃着,其他人都吓得说不出话。死里逃生的太医长好不容易才缓过气来,一阵咳嗽。

其实众人都明白这个少年天子心里的痛苦,短短不到两年,不仅失去疼爱他的祖皇,先帝更是在日前龙御归天,如果此时太后西去……接连的打击,恐怕谁都承受不起。

饶是如此,他们却是抓破头都想不出任何办法。

极乐散是极端隐秘的皇家毒药,就连赐死一般臣子都不会拿出来,从其珍贵的程度也可看出毒性何等剧烈。小小一滴,可让五个壮年身亡?“轻轻一口,连天品高手都无法抵抗。如此猛烈的毒性,纪欣月一个弱女子又怎能承受?他们确实找不到回天之术。

“师弟!”

一声沉重有力的长吼响彻天际,一个黑色身影环绕在充满血腥的真气之中,宛如九天杀神般飞过天际而来,让人毛骨悚然,连身影都看不清,却给人一种残虐气息缠绕的恐惧。

吕镇丰闪电般到来,稳稳落地后,气喘吁吁地说:“怎么回事?二师弟突然叫我全速赶回,我从往衣冠冢的路上折返,花了一天一夜才赶到。”

“不知道……对了,陈道子一定知道!”

许平心神早就无法安稳,心念一起,慌忙往里面冲去。

“圣上,陈道子吩咐过,任何人都不能入内……”

张丛甲当然明白许平心里焦急,但谁都知道,服了极乐散的人绝对难逃一死,陈道子却说他有办法拖延时间。张丛甲曾耳闻他的仙法高妙,此时也只能死马当活马医,要是陈道子作法被贸然打断,后果恐怕不堪设想。

“你敢拦我……”

许平眼一红,见张丛甲竟然阻拦自己,怒吼一声,浑身暴发出剧烈气浪,金黄色真气澎湃而出。虽是刚领悟的天品之境,但其强杆程度一点都不逊于成名多年的张丛甲,其真气的浓郁程度,连仇五看了都大吃一惊。

“师弟!”

吕镇丰一看许平怒急攻心,已经有点走火入魔,竟然挥着拳头直朝两位天品供奉而去。

想起陈道子作法时的诸多避讳,一旦有任何闪失,后果不知会有多严重。此时也不得不凝起真气,出手阻拦许平,黑色的腥气顿时化成利爪,阻挡下许平极端霸道的一拳。

“圣上,息怒呀!”

张丛甲一看也慌了,两股真气就在他的咫尺之遥碰撞,再不出手的话恐怕会被波及。无奈之下也大喝一声,调动强焊的天品内力,抗拒两股即将的力量。

“圣上……”

仇五虽然知道血手魔君和主上的关系,但此时一看三人都动手了,害怕许平被伤,也毫不客气地大喝一声,架起手中双拐迎上。

这是何等可怕的力量,三绝之一的血手魔君,其充满腥气的圣品之境,与三个世所罕见的天品之境,竟然如此硬碰硬。

没有任何花俏招式,纯粹是力量相拼!的气浪宛如龙卷风般散开,瞬间将周围的普通人炸得飞出几公尺远,有些人甚至撞上墙壁,眼里的迷茫诉说着他们死去时的莫名其妙。

“都给我让开!”

许平到底略显青涩,一个照面就被轰得连退几步,虎口也隐隐作疼,但想到生养自己的母亲,急怒之下也顾不得其他,狠狠一咬牙,红着眼怒喝道?“挡我者死,你们想造反吗?”

“师弟,陈道子作法颇多顾忌!”

吕镇丰也被逼得后退半步。毕竟三个天品高手一起发难,就算强悍如他,招架起来也很吃力。还是扬起手,满面肃色地说:“眼下太后娘娘有难,既然如此,你就更该冷静一点。陈道子的法阵一旦被扰乱,到时太后娘娘不只性命堪忧,恐怕就连魂魄都会受损。为人子者,你还是三思为好。”

“对呀,圣上……”

仇五保持着戒备,但也语重心长地劝慰道:“极乐散号称阎罗催,即使天品之境服药后也无力回天,普天之下恐怕无人能解。仙家既然说他有办法,何不让他一试!”

“陈道子、陈道子……”

许平嘴里默默地叨念着,想给自己一个安稳的理由,但是整个人却还是控制不住地混乱起来,脸上是-片狰狞血色。在一声声失神的呢喃之中,身上的真气越来越暴躁,狂暴的真气开始在体内胡乱奔袭,隐隐有失控的迹象。

“不好……”

张丛甲眼尖,立刻失声喊道:“圣上好像走火入魔了!”

“你们小心点。”

吕镇丰看到许平的眼神越来越涣散,心里一惊,慌忙喊道:“战龙诀的暴走绝不是你们想象中那么简单,护住坤宁宫,所有不入品的人全都撤出去!”

“战龙诀……”

两位天品供奉对这闻所未闻的武功都是一头雾水,不过看到强如吕镇丰也是一副如临大敌的样子,当然不敢怠慢。他们看到许平身体僵硬,在暴躁之中,透出越来越强焊的气息,不祥的预感顿时更加强烈。

“快出去!”

仇五突然大叫一声,喝退等待的宫女、太监和御医们,因为许平浑身真气此时已经开始控制不住地暴发出来,隐隐有种要的感觉。

“果然……”

吕镇丰面色凝重地看着这一切,咬了咬牙,思考着最好的解决办法。

战龙诀的暴走绝对不是一般武林人士所能想象,强悍如他也曾在暴走的边缘走过一遭,那时不过是天品下阶,却有强悍如圣品般的狂暴力量。如果不是运气好,恐怕那一次走火入魔之后,世间也不会再有血手魔君这个人了。

眼前一片血红,似乎连天地都难逃这充满绝望的色彩,血液为什么能汇成如此悠长的河流?这条血河看起来是那么——丽,却又如此凄凉。

为什么到处都是断肢残骸?他们死去时,眼中的怨恨是为了什么,眼里的不甘又是留恋着什么?为什么到处都是堆积如山的尸骨,到底死了多少人,脚下的尸骨竟然会掩盖大地!

回荡在空气中的吼叫是什么,为什么感觉如此凄厉,是不是怨魂在吼叫?难道是到了地狱还不忘世间的一切?他们忘不了的是什么,是不舍得自己的生命,还是想表达他们对死亡的痛恨?冤屈、不甘、绝望、恐惧,为什么会有那么多感觉交织在一起?为什么眼前的场景让人感觉很是压抑、充满阴霾,就连吹过的风,似乎都充满无限的怨恨。

为什么在高处看着这一切,心里只有无可奈何的冷漠,还感觉这-切都是正常的。为什么脚下明明是堆积如山的尸体,却有-种高高在上的感觉?手掌僵硬,每一根弯曲的指头,仿佛都夺走许多生命,似乎他们的存在就是为了成就自己的地位,当手掌握合时,还有一种俯视苍生的极端满足。为什么周围一个生命都没有?为什么读不懂他们的灵魂到底在怨恨什么?

血液不停循环,似乎在瞬间沸腾起来一般,沸腾得几乎超出身体所能控制的范围!当许平抬起头时,一双眼睛已经变成嗜血的腥红色,满面狰狞和咬着牙的凶相,瞬间将所有人都吓一跳。眼神虽然空洞,却充满可怕的杀性,在迷茫之中,透着让人连骨头都发冷的阴森!

吕镇丰一看就明白许平已经走火入魔,立刻摆开架势,同时疑惑喝道:“不可能!他又没修炼邪功,为什么走火入魔时会这样?这明明就是心里充满杀性的人才会出现的乱象,师弟又不是嗜杀之人,怎么会这样?”

“杀……”

许平突然朝天一吼,血红色的真气瞬间爆开,宛如一把把尖锐的长枪,向四面八方咆哮而去,完全不同于往日充满阳刚的金黄真气,而是甚至比吕镇丰还更加阴霾的腥气。

“小心……”

吕镇丰大喝一声,出手打散横飞的血气,马上朝两个供奉严声嘱咐道:“你们尽全力护住坤宁宫,师弟现在已经走火入魔无法自制。一旦被他的暴走影响到陈道子作法,到时候死的恐怕就不只是太后娘娘,可能整个皇宫都会遭”护住坤宁宫……“张丛甲大喝一声,和仇五一起阻挡在坤宁宫之前。两位天品供奉的强悍真气立刻暴发出来,外放的真气形成一道铜墙铁壁,阻挡着奔袭而来的暴走真气。

“师弟!”

吕镇丰心里一急,也毫不犹豫地放出黑色真气,与许平的血色真气一道道地纠缠在一起。即使这时他并不觉得有多么棘手,但是暴走真气内所透出的沉重阴霾,也让他感觉很是不安。如此浓郁的血腥味,即使他号称血手魔君也从未体会过。

“啊……”

来不及逃跑的人纷纷惨叫起来,手无寸铁的人一个个哀号出声,竟都被许平的血色真气所杀二道道血色真气,就像是一把把收割生命的屠刀,毫无控制地斩向坤宁宫内每一个角落。恐惧的气息和地上的血水混合在一起,顿时让坤宁宫乱成一片。

“杀!杀!杀……”

许平红着眼咬着牙,嘴里毫无意识地低喃着,突然一抬头,猛然朝吕镇丰冲过去。这时的许平已经完全失去理智,甚至看不清自己和吕镇丰之间的差距到底有多大。

“你们保护好坤宁宫!”

吕镇丰一看许平的速度竟然快得差点看不清,心里明白这是强行催升飘渺鬼步的结果,速度几乎都能和自己一拼。怒喝一声嘱咐二人后,也只能迎头冲上去。

“是!”

仇五和张丛甲互视一眼,脸上都是坚毅的决绝。所有真气都无所保留地祭出,组成一张坚硬的大网,预防两人拼战时的外泄真气,会对坤宁宫内造成影响。

“师弟,冷静点吧!”

吕镇丰冲上前,无比伶俐的一指,直取许平的额头而去。战龙诀的暴走强悍成什么样,他比谁都清楚,要是任由许平这样暴走下去,恐怕皇宫内会血流成河。他丝毫不敢粗心大意,一出手就拼尽全力想制服许平。

“阴杀,血杀千重浪……”

许平脸上的表情依旧狰狞。从双眼中的杀性可以看得出,他已经完全失去思考能力,不但对吕镇丰的攻势不闪不避,还双手合十。

在两人近在咫尺的瞬间,突然怒喝一声使出吕镇丰的杀招,暴走的血气中又荡漾着一股霸道的黑色真气。

“你……阴杀,血杀千重浪!”

吕镇丰一看顿时大惊,自己从来没教过他这独门的邪功呀!但那充满血腥的气息却告诉他,许平所用的杀招绝对是真的!所以他也不敢有所含糊,无奈之下只能双手合十,以同样的招数来抵挡这突然的袭击。

“砰”的一下,宛如山崩地裂一样,两股黑色真气互相碰撞,破坏力竟然像两个圣品高手在对决一样,地上瞬间炸出一个近十公尺长的大坑。

吕镇丰惊讶无比,论起力量虽然还不足以与自己匹敌,但确实是他货真价实的杀招,师弟到底是什么时候会的?他从没和自己学过武功,甚至还嘻皮笑脸说不想学,为什么现在他的招数看起来却是那么炉火纯青?

“阴杀,天相九戮!”

许平嘴角带着一点血渍,连连后退几步。和吕镇丰硬拼之下,他已经受了内伤,但脸上依旧满是屠戮的兴奋。猛然怒喝一声后,竟然不管双手的剧痛,浑身血气和真气缠绕着,再次迎头冲上来。

“不可能……阴杀,天相九戮!”

吕镇丰也有点着急了,怒喝一声,发出一模一样的杀招。这些都是他的绝技,近年来只有对战李央时才用过一次,而许平当时只是远远地观看着。他竟然只凭那瞬间的记忆就全部通晓这些至邪的武功,这绝对是不可能的事!

两股黑色真气再次开来,这一下的威力比起刚才更加巨大。张丛甲和仇五面色一凝,不过可以看出,成名多年的他们还是有余力阻挡外泄的真气。只是两人看到许平此时的模样和越来越强大的真气,再看到吕镇丰脸上越来越凝重,心里大惊,慌忙喊道:“前辈,请小心点。”

“看来不尽全力制服不了他!”

吕镇丰的话有点沉重,身上隐隐冒出的血气,比任何时候都更加浓郁。

此时,许平身上的气息不减反增,已达到圣品的边缘,看起来已经有克制不住的迹象。如果再不制止的话,凭他初破天品的境界,强行使用如此可怕的力量,到时恐怕会身爆而亡。

两次邪功硬拼,两人的实力差距已是不争的事实。许平虎口出血,嘴角也渗着不少血丝,但却感觉他毫不在意。僵硬的身体透出的真气更加强劲,战龙诀暴走的迹象已开始显现,越战越强。身上的小伤不但没有减缓行动速度,反而以痛苦刺激出更大的力量,这种可怕的事情是武林中前所未闻的。

“怎么回事?”

这时林远现身,用柔和的青色真气驱散空气中弥漫的阴霾。

他看了看眼前的诡异迹象和许平的狰狞模样,不由得惊讶地说:“魔君,圣上怎么走火入魔了?”

“老家伙!”

吕镇丰很是无奈地把事情经过简单说了一遍,再加上张丛甲和仇五作证,才打消林远的疑虑。

“陈道子,鬼谷所传!”

林远眉头一皱,叹息了一声说:“难怪我心神一直不宁,所读之书诡异撕裂,连先皇所赐毛笔都莫名破碎,看来也是他在招我前来。”

“杀呀!杀呀!杀……”

许平此时根本毫无意识,哪会知道眼前是什么圣品高手。怒喝一声后,几乎没有保留地直冲两位圣品高手而去,在外人看来,已经和自杀没有区别。

“先制服他吧!”

吕镇丰满面严肃地说:“再任由他这么暴走的话,恐怕到时候又得举国大殡了。”

“哎,只能如此……”

林远无奈叹息一声,浑身青色真气环绕,脸色立刻就变得十分凝重。

“阴杀,血杀千重浪!”

许平右手一起,再次发出血手魔君的强悍杀招。

吕镇丰眉头一皱,缓缓做了个起手势后便迎上去,立刻架开许平右手,将许平的右手紧紧抓住,克制住这个他最为熟悉的杀招。

“魔君,你挡住,老朽来制住他!”

林远默默抬起一手,手指绵柔而去,轻轻地攻向许平左边,意在制住许平的暴走真气。

“天阳……”

许平右手被制住而动弹不得,眼见林远手指已经快指到封锁内力的道,突然咬牙一吼,整个左臂缠绕上青色真气,左手猛然成掌,打向林远胸口,口中无意识地吼道:“青莲碎瓣……”

“怎么回事!”

林远大吃一惊,慌忙起手,略为狼狈地挡住这一招,眼里尽是不可思议的震惊。

天阳功是青衣教的至高武学,只有掌门和少数的长老清修多年后才有资格修炼,而青莲碎瓣这些融合道家所长的功夫更是高深莫测,即使是天品高手都难以贯通。他只在对战李央时用过一次而已,为什么眼前的少年天子却如轻车熟路一般,用得如此随心所欲。

“天阳,青莲碎瓣!”

林远不敢大意,同样一招,借用强大的真气制住许平。

毕竟修为上的差距巨大,没多久林远的真气就彻底压制住许平。

“放开我……”

许平顿时剧烈挣扎起来,疯狂咆哮着。右手的血腥真气被吕镇丰镇压着,左手的青色真气也被林远压制住,此时一黑一青真气缠绕双臂,看起来更是诡异。

“两种武功同时使用,怎么可能……”

林远不解地嘀咕一声,不过现在不是追究许平为什么会天阳功的时候,但眼前的情形实在诡异。毕竟这走火入魔的强焊,已经超出一般武林高手的范畴了。

“压制吧!”

吕镇丰面色一肃,手上战龙诀的黑色真气开始灌进许平体内。

“嗯,小心点!”

林远不敢大意,天阳功的青色真气也如流水般进入许平体内,探索着许平身上让他大惑不解的一切。

“还好!”

仇五看到许平渐渐安定下来时,顿时松了一口大气,毕竟刚才的场景实在太吓人了。

九五之尊竟然在抬手间同时使用两种武功,而实力更是到达圣品之境,这种可怕的现象,在他们的认知里从未发生过。

“皇上是怎么做到的……”

张丛甲说话时一脸沉重,如果不是陈道子不知何时作法通知血手魔君和林远,以许平刚才走火入魔时诡异得让人恐惧的状态,恐怕他和仇五联手都难以取胜。

“魔君,你们的武功真玄妙!”

林远知道许平和吕镇丰师出同门,当真气在许平身体里回荡时,不禁感慨了一句。

虽说知道这个小皇帝的天赋极高,但体内力超越实际修为的澎湃真气还是让人不得不佩服。

“老东西,你的天阳功也满不错的。”

吕镇丰真诚地恭维一句,天阳功确实是道家的精髓所在。两个圣品的真气同时压制之下,许平根本反抗不了,感觉越来越无力。

一片漆黑,什么都看不见!

当真气被强行梳理好时,许平已经软软地晕了过去。

吕镇丰赶忙将许平一把扶住,摇了摇头说:“这师弟呀……真是让人捉摸不透!”

“圣上天赋奇高。”

林远差不多明白,许平只是看过自己和李央动手就学会天阳功,不由得赞许地点了点头说:“如非君临天下,一旦安心参道,他日必成大境。若我门下有此一徒,此生亦无憾了。”

刚才三股真气在许平体内纠缠着,两人也大概明白许平为什么会突然走火入魔。

一是因为当年强行得到宋远山的内力疗伤,导致真气不稳,虽然修炼一日千里,但早埋有病根,但也因为间接得到宋远山天阳功的功力,所以学林远的武功才会学得那么快。——是因为前段时间的津门之战,在他心里留下不少阴影,或许那种压力已强得几乎让人崩溃,而先皇龙御归天又带来一连串打击。长久的压抑在此时暴发,或许这也算是一种疯狂的释放吧。

张丛甲和仇五一看许平没事了,才舒了口大气,撤去一直不敢有丝毫松懈的真气,一边走上前一边擦着冷汗问:“两位前辈,圣上没事了吧?”

“应无大碍!”

林远沉吟了一下,一边为许平把脉,一边摇着头说:“不过真气太乱,或许该为他再梳理一次。”

“还是不太稳呀?”

吕镇丰用同脉同宗的战龙诀真气查探许平的经脉,不禁摇了摇头说:“刚才那样走火入魔,几乎强行把他催动到圣品之境的边缘。如果不是我们的武学比较精深,一般人恐怕早就武功尽失了。”

“鬼谷所传确实玄妙呀!”

林远不禁感慨一声,颇多惆怅地说:“鬼谷门下能人辈出,魔君傲视天下,妙音师太也是人杰,陈道子更是通阳晓阴。现在且不说圣上贵为九五之尊,即便他只是个凡夫俗子,恐怕以这等可怕的天赋再潜心静修,不出十年就可立圣品之境。”

“你们看着吧,我们先为师弟疗伤!”

吕镇丰的话虽然说得轻松,但从两人额头上的汗水却不难看出,压制住走火入魔的许平,对于他们来说也不是容易的事。

两位圣品高手带许平去疗伤,仇五和张丛甲则赶紧唤人将被摧毁的花园收拾一下,抬走不慎被许平外放真气所杀的宫女和太监们。

稍稍处理一下后,两人又一脸肃色,盘腿坐在坤宁宫之前。紧闭的大门透出阵阵阴气,让人不寒而栗,虽然不明白宫内到底发生什么事,不过本能却告诉他们,那是凡人不该窥视的极端恐怖。

此时两人都有一种错觉,坤宁宫与外面的世界仿佛阴阳相隔一样,明明近在咫尺,但却是两个完全不同的世界。宫内透出的阴寒气息也不属于这个俗世,那种深入灵魂的寒意,感觉更像是地狱吹来的一阵阵阴风。

坤宁宫内,原本躺着纪欣月的凤榻,此时诡异地包围着一团浓郁的白色雾气。

即使不足一步之遥,却也看不清里面的任何景象。不说她的婀娜身姿和往日母仪天下的高贵,就连凤榻是否还在原地都无法确认。白色雾气似乎是受到什么神奇力量牵引一般,紧紧地护在原地。即使阴风吹来也不挪动分毫,就像是一面坚固的盾,守护着被它所笼罩的一切,坚定而不会有半分退却。

坤宁宫主殿,一个充满古朴色彩的古案台端庄地立于正中央,案上摆满各式各样的法器,整张案台密密麻麻地贴满令人看不懂的符纸。两个烛台燃烧着一股带着腥臭的火焰,仔细一看,所燃之物竟然是动物的脂肪。“滋滋”作响的腥臭中,给人一种不寒而栗的恐惧。伴随着燃烧的声音,隐隐能听见一阵阵凄厉的惨叫,感觉很是恐怖。

陈道子此时一身道袍,满面肃色,眉头几乎皱成川字。左手握着一个造型沉稳的小钟,钟面上刻满各种说不出名字的上古异兽,每一只都栩栩如生、像是活物一般,似乎就要在下一刻露出獠牙,咬碎一切。右手举着一面黑色的旗子,画着妖像的旗子在阵阵阴风中却是纹丝不动,诡异得让人不敢直视。

四方鬼帝像依东、南、西、北方位端正摆好,以往震天一怒就生灵涂炭的祂们,此时却是黯淡无光,充满威严的眼神已不存在,给人感觉只是四具普通的木雕,完全没有昔日从地府里透出的沉重。

他们看起来根本和这充满寒意的场景没有关系,甚至完全感觉不到他们的半点威严,哪怕是一丝以往让人恐惧的阴邪。

“弟子请命……”

陈道子红着眼,咬了咬牙,点燃桌上的纸符。手一挥,手上的黑旗瞬间化为灰烬,变幻成四道硝烟,融入四方鬼帝的木像之内。

以往在此时,应该是阴风大作、鬼帝泣血。但是让人料想不到的是,鬼帝像竟然猛地发出一阵黑光,驱散所有即将环绕的硝烟,似乎是在排斥陈道子的请求。

陈道子一看,心里顿时一苦,见鬼帝像依旧黯淡无光,就连以往怒视的眼里也没半分生气,不由得苦笑道:“原来如此,你们是怪弟子干预大道轮回吗?”

“陈道子……”

飘渺阴寒的声音,似乎从四面八方传来,但又不属于这个世界,带着几分惋惜,又有几分不快。

“哎,两位仙长……”

陈道子叹息一声,左手始终坚定地抓着那个古钟,面色凝重地朝面前一看,斩钉截铁地说:“弟子明白,阎王要人三更死,不可留人到五更。弟子干预六道轮回确实是逆天之罪,困住两位实在是无奈之举,还请两位见谅。”

陈道子面前是一副让人毛骨悚然的画面,房顶一对嘲风正闪烁着金色光芒,一股股仙气从怒吼的嘴里散出?“地上摆着一对散发着凶气的饕餮,源源不断的金光从它们威严的眼里飘出。

四只玉制神兽所散发出的威严交织成一张大网,一只若有似无的麒麟图腾飘浮于大网中间,将四只神兽的光辉牵引成阵,抗拒着阵外那股阴寒而又充满绝望的气。“陈道子……”

诡异的是,阵外被阻挡的身影一黑一白,形态似有似无,但给人的感觉却是满面狰狞。

本来飘渺没有情感的声音此刻却是带着几分愤怒,阴森森地喝问道:“你习我阴间之法,但凡成阵皆借我地府法力,五方鬼帝敬你清心寡欲,一向不曾拒绝于你,更是寄望你他日得成大道,不辜负鬼帝恩威。而此刻你却借神兽之力干预六道轮回,强行阻碍地府收魄,莫非想与地府为敌!”

“弟子不敢!”

陈道子一脸惶恐,手紧紧握着古钟,感觉到他们愤怒带来的冲击,已经让神兽镇守的大网有些颤抖。

陈道子双膝跪地,满面虔诚地说:“弟子感谢五方鬼帝恩威,多年来承蒙鬼帝恩宠,弟子才得此修为,弟子也料到此举会让鬼帝震怒。弟子自问不是两位仙家的对手,也明白以弟子的法力断然无法阻止地府收魄,无奈之下才请神兽镇压,还望仙长息怒……”

“放肆!”

两个身影似乎发怒了,飘渺的身形一直冲击着神兽镇压的大网,虚无的身影在大网的笼罩下更加扭曲,虚无的声音怒不可遏地喝问道:“生死有命,定数在天,人的轮回上天早有定数!即使成仙成佛者,都不敢擅自干预六道轮回,更不敢阻碍我地府行事。你一个凡人竟然敢行逆天之事,难道就不怕天谴吗?”

“弟子心意已决!”

陈道子无奈苦笑一下,突然见到五方鬼帝的帝像开始泛红,隐隐有种要降临人间的感觉,心里一惊,慌忙站起。稍稍一迟疑后,满面都是坚决的肃色,从案台上拿起一卷古朴的画轴朝空中掷去,大喝道:“弟子无礼了,请鬼帝恕罪!”

黄色的画轴在空中诡异地固定后慢慢打开,一幅足有十公尺长的巨画,在空中闪烁着耀眼的光芒,一时之间似乎云来风来,万里晴天驱散遍地阴霾。

画上一条栩栩如生的巨龙在九天翱翔着,利爪似乎要撕裂挑战它威严的一切,龙眼一瞥,更像是要主宰苍生,翻江倒海以显示它的无边法力。整幅画都在阵阵光芒中“嗡嗡”作响,神龙似乎是要在这一刻冲破束缚,降临凡间。

“五爪龙像,你早有准备……”

两个诡异的身影吃了一惊,被强光一照,扭曲得更加厉害,似乎在惊蔚陈道子这突然的举动,但也带着几丝压抑不住的愤怒。

“弟子求判,借皇气请道!”

陈道子牙-咬,怒喝一声:“弟子自知干扰阴阳大罪,但求上苍念弟子不为己欲,给弟子一个机会。现借帝王之气请龙尊至阳,助我驱阴!”

“啊……”

一瞬间,似乎有无数地狱冤魂同时咆哮一样,一声声的哀号中充满让人毛骨悚然的凄厉!就在神龙画像金光大作之时,地底突然升起一阵充满绝望的黑雾,强烈地抵抗着来自龙像上的威严。

陈道子抬眼一看,四方鬼帝的雕像已经开始控制不住地颤抖着。祂们原本毫无生气的眼睛,此刻都充斥着暴怒的血腥,似乎是在震怒陈道子身为阴法传人,不仅阻碍地府收命,还请来神兽组成阳阵与地府对抗。

毕竟生死有命,地府一向是轮回的唯一主宰,即使面对拥有高强法力的五爪龙,鬼帝像们此刻也不肯妥协。血腥开始笼罩四尊鬼帝,阵阵阴风拔地而起,隐隐有与神龙一较高下的意思。

“弟子无礼了!”

陈道子顿时大惊,心里清楚,鬼帝若真的怒临人世,会带来何等巨灾。到了这关口,他也无法再愧疚下去,立刻铺开一直藏在怀内的《定命百伏经》手一挥,掌中的古钟应声而碎,碎片四起,飞向各个角落,手朝苍天一指,大喝道:“鬼谷先师,弟子卤莽行此至阳大阵。望先师体谅,助弟子一臂之力。”

飘浮于半空中的《定命百伏经》瞬间化为无数咒文。《定命百伏经》是鬼谷子融合一生正阳道法的奇书,所蕴涵的法力不容小觑。破碎的字绀成咒文,;。

/■:句地缠绕到古钟的碎片之上,慢慢地凝聚成形,以九天星斗的顺序飘浮于大殿之上。

古老的咒文与古钟的碎片正在慢慢地融合、相聚,陈道子此时也顾不得鬼帝像因为震怒而流下血泪,赶紧盘腿坐下后,双手合十,念着一句句的经文。

“鬼谷门下……”

两道身影在漫天星斗的笼罩下,扭曲、得几乎看不清,但依旧愤怒地咆哮着:“你不是一向习《本经阴符七术》吗?现在却用《定命百伏经》来与我地府对抗。阴阳自古相生相克,难道你想干预天地乾坤的运转?陈道子,这样做的话连上苍都不会放过你。”

“真龙,九子大阵!”

陈道子没理会他们,念完经文后突然口吐鲜血,鲜血扶摇直上,融入漫天星斗之中。眼见漫天星斗开始运转起来,心里一喜,立刻站起来,双手合十朝天一跪,满面肃色地喝道:“尊请龙九子镇压阴阳,定气数乾坤。”

“龙九子……”

黑白身影似乎有点受不了殿内越来越强的阳刚之气,已是摇摇欲坠,但却是极怒地吼道:“陈道子,莫非你想与我地府永世为敌!身为阴法传人,却请神兽阻碍地府收命,可恶呀!”

“弟子不敢!”

陈道子嘴角挂满鲜血,跪地后朝鬼帝像连磕数十个头,满面愧疚地说?“弟子永世感激鬼帝恩宠。待此阵过后,气数一改,弟子任由鬼帝处置,即使堕入十八层地狱也绝无怨言。”

天上的星斗开始融合,伴随着耀眼的金光逐渐成形,龙之九子慢慢现形,威武地飘浮于大殿之上。在陈道子的鲜血融入其中时,九只形态各异的神兽就像得到解放,一片金黄的海洋瞬间笼罩整个大殿。

九子之一囚牛开嘴一吼,风起,刹那间散去遍地阴气。九子之——眶管眼露凶性,化作金光,斩杀殿外被阴气引来的孤魂野鬼。九子之三嘲风冲天咆哮,瞬间喝退所有地阴之气,将来自地府的极寒逼了回去。

“你……啊!”

两个身影在强光的笼罩之下,当看见睚訾之眼尽是杀性地望向它们时,吓得哀号一声,被逼回阴间。

“弟子无礼了!”

陈道子回头看着震怒的鬼帝像依旧剧烈颤抖着,拔地而起的阴气已经越来越浓郁。

虔诚一拜后,望向盘旋天上的龙九子,手上画了一道符后,喝道:“弟子之罪,日后任由鬼帝处置。一h 今h 弟子请阳镇阴,逝者生辰已改,诮鬼帝勿因此迁怒人问,一切罪过由弟子一力承担!”

“龙九子,镇阴驱邪!”

陈道子朝天一指,弥漫的金光瞬间变得暴躁起来,充满咆哮九天的霸气。

囚牛、睚管、嘲风、蒲牢、狻猊、矗属、狴犴、负属、螭吻……在陈道子——将其名讳唤出时,龙九子的神像顿时金光大作,九道金光化为一个充斥至阳之气的大阵,在一阵阵似龙非龙的咆哮声之中,开始驱散鬼帝像越来越沉重的阴气。

一道道金光铺天盖地罩向鬼帝像,镇压着他们此刻的雷霆大怒,将他们的震怒和不甘全都笼罩其中。

一阴一阳的力量在大殿之中持续僵持着,即使拼尽全力,但看起来却是势均力敌。龙九子的金光始终没有黯淡,而鬼帝像也变得更加血红,似乎双方都已经有些震怒,忘记他们之间的较量不应该属于这个凡间,无边的法力持续对冲着。

从鬼帝像眼里源源不断的血泪就不难看出,鬼帝们对陈道子这次逆天改命的事,已经动了雷霆之怒。

“不行,再这么下去的话……”

陈道子在最近距离感受着他们的强大,此时不仅身体有点承受不了,就连灵魂都在这两股强大的法力下,产生有种想要屈服的冲动。眼看自己为了预防法力外泄而布下的大阵摇摇欲坠,心里更是急到不行。

此时,一直笼罩在凤榻上的白色烟雾,似乎是承受不了鬼帝和龙九子的强大威压,烟雾变得浅薄,甚至有点要消失的感觉。

陈道子一看,心里顿时一突,如果这边的阵法也被破开,以纪欣月濒临死亡的凡胎,根本承受不了这样的法力,别说肉身不保,恐怕灵魂都会灰飞烟灭。

即使有龙九子在此镇压,一旦阵法破开,她的魂魄也会在瞬间被鬼帝抓往地府。

无奈啊!陈道子脸上阴晴不定,犹豫了半天后,终于咬了咬牙。双手合十默念几句后,睁开眼来,满是决绝地看着眼前的阴阳战斗,嘶哑着吼道:“弟子无礼了,若我们再斗下去,恐怕整个皇宫都会被卷进来,弟子不忍生灵涂炭,无奈出此下策。”

鬼帝和龙九子的抗争都稍稍停滞了一下,似乎没想到陈道子会突然说出这样的话,而这时陈道子却是沉着脸,从怀内拿出三张充斥着诡异气息的骨牌,严声喝道:“弟子阻碍阴阳之罪待上苍定夺,既然阴阳已经相冲,一切就看造化的旨意吧!”

“恭请圣裁!”

陈道子眼里闪过一丝不舍,fit 还是将手视的fii 后:找法竹抛,m 半空中。求天三牌孤、贫、绝,这是陈道子法力的来源,求天三牌顿时化成浩瀚天穹,猛然朝正在争斗的鬼帝和龙九子罩过去。

“先师保佑!”

陈道子一脸凝重地看着鬼帝像和龙九子都被天际所掩盖,心里不由得一痛。求天三牌是上古之物,也是先师所传,是上天准许凡人拥有法力的唯一凭证。眼下的阴阳冲突已经快超出凡间所能承受的范围,这也是唯一制止的办法t.说起来都是自己的罪过啊!愧对地府,又挑起这场争斗,一切罪过都由我来承詹巴!

陈道子迟疑了一下,满面决绝,眼见鬼帝的血气和龙九子的金光渐渐被天机吞没。心里一横,双手结了个法印,大喝道:“恭送鬼帝归地府,敬请九子归天阳!”

“收!”

陈道子朝头顶的天际大喝一声,眼中带着愧疚、不舍还有一点忐忑。如果连上苍所赐的求天三牌都镇压不了龙九子和鬼帝,恐怕整个京城都会在他们的斗争下化为灰烬,到时候自己就是千古罪人了。

天际慢慢地收缩,将龙九子的金光和鬼帝的血气全都吞噬,阳刚正气和让人毛骨悚然的阴寒,在浩瀚的上苍面前显得如此渺小。

大殿上空的天际渐渐收缩得只剩一公尺多宽,此时,天际中突然迸射出一道耀眼白光,猛然击中满面肃色的陈道子。

“啊……”

陈道子惨叫一声,在白光的笼罩下,浑身的法力也在逐渐消失,一点一点地被上苍收回。本来傲视凡间的法力随着白光逆流而上,似乎上苍镇压了阴阳之斗,却也不会放过挑起这场斗争的罪魁祸首。

“何苦呢……”

鬼帝像失去血腥的威严,在上苍的裁决下无奈地回归地府。

木雕也逐渐化成尘埃,消失于凡间,但眼见陈道子一身法力就要散去时,还是留下一句虚无飘渺的叹息。

鬼帝像化为虚无,龙九子的金身也在上苍的制裁下变回碎片,散落一地。这时天际将白光收回,陈道子顿时眼前一黑,双腿无力地跪倒在地,他已清楚感觉到一身的法力全都消失。

望着天际渐渐消失的白光,面无血色地朝上苍一拜,有气无力地喘道:“谢造化不杀之恩,弟子自知罪大.“

浩瀚的天际渐渐收缩,最后化成一个黑点。金光散去后,求天三牌也化为灰烬消失于凡间,整个坤宁宫却似乎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安静得让人恐惧。

这时陈道子显得有点惆怅,被上苍剥去一身法力,又得罪掌阴的地府和管阳的龙九子,意味着自己从此丧失求仙问道的资格。舍弃求天三牌的拘束,自己就可以和家人团聚,享受天伦之乐,或许也不错吧。

眼前一黑,陈道子承受不住,浑身一软,晕厥在地。

与此同时,封印着坤宁宫的大阵也随之破开,屋顶上的法器化为灰烬,墙上和门上的纸符也燃烧起来。

笼罩在凤榻之上的白雾渐渐消散,纪欣月双目紧闭,面带安详地躺着。虽然面上还是没有血色,但是却渐渐有了呼吸,原本已经失去的生命迹象,在平静之中开始渐渐复苏。

纸符燃烧时,门全都自动打开,一直守候在外的仇五和张丛甲立刻冲进来。

仇五一看陈道子晕厥在地,慌忙将他抱起大喊道……“御医,快来!”

没人知道屋内到底发生了什么,但每走近一步,都可以感觉到龙九子和鬼帝遗留下来的威压,让人双腿发软,不禁就要跪倒。张丛甲压抑着心中的这股冲动,赶忙跑到纪欣月面前,用手探了一下鼻息后,惊喜地喊道:“太医长,快来看一下,太后娘娘有呼吸了。”

“什么,不可能!”

太医长和御医们全都大吃一惊,竟然有人服下那么多的极乐散后还能存活!众人望向陈道子的目光不由得带着几丝惊悚,慌忙地跑过去,围着纪欣月忙碌起来。

“到底怎么回事!”

不少御医也跑过去为陈道子诊断,眼带尊敬地看着此时已经憔悴不堪的陈道子。他们无论如何都不敢相信,眼前这个弱不禁风的老者,竟然真的能将死人救活,简直太匪夷所思了。

“快去告诉圣上,陈仙家救活了太后娘娘……”

“太后娘娘的鼻息正常了,你们再看一下脉搏!”

第二章 至阴至阳

昏睡了一天一夜,体内的经脉似乎一tfl :活跃着,没订休息的时候,沉身tta ,i 像碎了一样疼痛着。许平虽然略微恢复意识,但脑子还是一片模糊,不过却能清楚地感觉到两股浑厚真气在体内游走,温柔而又充满呵护的意味,一丝一丝地为自己整理着虚弱的内力,强大得让自己不敢有任何抵抗。

“师兄……”

才刚醒来,映入眼帘的就是吕镇丰充满邪气的脸。许平清醒后,感觉到自己的内力虚弱得几乎调动不了,脑子里昏沉沉一片,想不起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师弟,你醒了!”

吕镇丰一看许平醒过来,才收回战龙诀的真气,细心地察看起许平的伤势。

“圣上应该无碍了!”

林远细细为许平把了脉,确定没事后才深吸一口气,将他天阳功的精纯功力收回。

迷糊地睁开眼,看见的怎么是这两个老妖怪呀!

许平勉强站起,看见自己竟躺在坤宁宫侧殿。双手一握,感觉到体内的真气充盈许多,但却很脆弱,怎么想都想不起来自己到底怎么了。

这时突然心念一动,想起服毒的纪欣月,禁不住慌忙地问:“师兄,陈道子那边怎么样了,太后没事吧?”

“放心吧,陈道子已经成功为太后改命了!”

林远示意许平不要急躁,把了把脉后,缓缓地站起身来望着窗外的星空,有些羞愧地感慨道:“没想到呀!我一心以武入道,潜心修炼,到头来只是空有一身武艺。鬼谷所传博大精深,甚至连如此逆天的事都做得到。陈道子对于阴阳天地的领悟实在高明,实在让人敬佩呀!”

“太后没事了!”

吕镇丰看许平很是焦急,明白这个师弟也是心急如焚,马上挥了挥手说:“陈道子为她护航一天一夜,用法力逆天改命,总算是保住她的性命。此时太医正在为太后诊断,陈道子也累得晕死过去,眼下正在休息。”

“我去看看!”

许平这时也顾不得两位绝世高人还在担忧自己,连鞋子都没来得及穿就直接闯进坤宁宫主殿。

主殿的大门依旧紧闭,只有仇五一人守在门外。许平心里一急,立刻冲上去抓着他问?“太后怎么样了,御医呢?”

“恭喜圣上,太后娘娘吉人天相!”

仇五欣慰地笑了笑,行了一礼后说:“有陈仙家作法加持,太后娘娘已经有了鼻息,而虹脉搏也开始跳动,-!++过她现”lim 体虚弱,太医们正在为她诊断,圣上还是先别打扰为好。““那就好、那就好!”

许平此时才松了一口大气,虽然很想踹开门马上看一下老妈的情况,不过现在冷静多了,赶紧克制这种冲动。握了握手,感觉到体内充盈而又安稳的真气,不由得疑惑地问:“对了,刚才到底发生什么事,为什么我会晕过去?”

“圣上并非晕厥,而是走火入魔!”

仇五点了点头,面色有点凝重地说:“若不是当时两位前辈联手将圣上制住,后果恐怕不堪设想。我和张丛甲当时坚守坤宁宫,差一点都要守不住了。”

“是吗?走火入魔了……”

许平暗自嘀咕一下。

传说中立天品时都会有一个类似于考验的内力紊乱,经脉会不受控制地躁动。

一旦控制不住,很容易就会走火入魔,暴体而亡。“挨过的话内力就会大增,步入天品之境。

自己的天品都立了那么久,考验现在才来,是不是有点太迟,真够他妈迟钝的。

“圣上,仙家请您进去!”

在焦急的等待中,门总算打开了。忙了一天的御医们个个-脸羞愧,看样子情况似乎不是很乐观。许平心里顿时一突,慌忙走进主殿。

殿内,纪欣月依旧安详地躺在凤榻上,倾倒苍生的容颜上带着一点微笑,似乎是在服毒那一刻,因为盼望夫妻圃聚而高兴。只是此时略显柔弱,让人感觉心里作疼,宫女们在旁边小心地为她盖着被子,遮掩着她依旧迷人的身体。

许平走上前,轻轻地抚了抚她的脸,感觉到让人放心的温度,才松了一口气问:“太后娘娘醒了吗?”

“还没……”

宫女们赶紧应答,虽然感觉很忐忑,不过还是看得出她们现在很高兴。

只要纪欣月的命保住,她们就不用殉葬,现在个个都在心底里祈祷她能快点好起来。但是刚才御医们垂头丧气的样子总是让人不安,似乎情况不如预期中那样顺利。

“师弟!”

陈道子坐在一旁的太师椅上,显得很憔悴,脸上还有点疲惫的苍白,在宫女的伺候下喝着汤药。眼见许平正眼都不看自己一下,不由得有些郁闷地喊道:“我都累得半死了,你好歹也关心一下我吧!”

“师兄果然厉害!”

许平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要宫女赶紧为纪欣月拉上屏风,让她休息之后,才走到陈道子面前,很恭敬地鞠了一礼,满是感激地说:“极乐散的剧毒号称无人能解,太后服下以后,太医都断定无药可救。但凡间之物在师兄这半人半仙面前却形同虚设,师兄精通道法又能决断阴阳,真乃人间仙者呀!”

“你拍马屁的水准还真不高!”

陈道子温和地笑了笑,脸色看起来还是很苍白,此时完全就是个瘦弱的老人而已。如果不是见识过他一身可怕的邪法,他看起来还更像是个慈祥的长者。

“师兄,我娘怎么样了?”

许平有些尴尬地问道,自己确实对拍马屁这件事不在行。眼见纪欣月似乎没有醒来的迹象,心里十分担心。

以往对陈道子虽然都是大剌剌的,不过现在人家救了自己母亲,再怎么说,和气一下也是应该的。

陈道子苦笑了一下没有说话,又叹息了一声,似乎有什么难言之隐。许平眼一尖,马上喝退所有宫女,才在他对面坐下来,关切地问?“师兄,你没事吧丨?”

“还好,我这条老命算是保住了!”

陈道子也不想说出阴阳相争的事,因为他知道这种不属于凡间的抗争,外人根本无法理解。

陈道子叹息了一声说:“太后娘娘的命数也已经改了。只是这次我做得太过分,不仅地府震怒,鬼帝差点降临凡间,就连龙九子都卷了进来。为此,上苍剥去我所有法力,但也准许我为太后改命。现在看来,这代价还算轻的了。”

“什么?”

许平有些摸不着头脑,这些神神秘秘的东西自己也不懂,再说他还真没看过陈道子作法。

照妙音他们的说法,就像是人间地狱一样的场景,不过他怎么样都无法把那么玄妙的事和眼前为老不尊的家伙联想起来,感觉上还是有点怪怪的。

“没什么。”

陈道子摇了摇头,虽然失去一身断阴阳的法力,但同时也不会再被求天三牌拘束,对他来说也何尝不是-件好事。

陈道子表情一时有点复杂,望了望凤榻的方向后,苦笑说:“眼间的事已经解决,剩下的就看你的了。太后娘娘的命虽然保住,不过极乐散的剧毒还在她体内,现在只是暂时压抑住而已。如果不及时解毒,恐怕到时毒药发作,就连神仙都没办法^。”

“什么,毒还在?”

许平脑子顿时“嗡”的炸了一下,睁大眼睛,有些害怕地问:“你不是已经作法保命了吗,为什么毒还在?极乐散不是号称无人能解吗?难道真没办法救她?”

“我管的只有阴间的事。”

陈道子叹息了一声,无奈地说:“本来逆天改命已是大罪,我能做的只是为娘娘护住三魂七魄不让地府收命,其他的事我也没办法。极乐散的剧毒还在,到时候要是新的死辰出来,那我也没辙了。阳间的毒物我不太懂,得靠你自己想办法了。”

“不、不会吧!”

许平张大嘴,瞬间感觉到眼前有些发黑。原来陈道子作法只能阻止阴间收命,却无法将毒解掉,但是极乐散号称无人能解的阎罗催。如果不把老妈体内的毒解掉,即使阴间不来收命,恐怕到时候她就会……香消玉殒。

“虽然我不太懂武功……”

陈道子沉吟了一下,试探着说:“不过我知道你们习武之人都懂得推气逼毒,或许可以从这方面试一下。而且御医虽然没办法解,但也能以药物相助,问题应该还是能解决的。”

“对、对,还有这个办法!”

许平才想起学武还有这种好处。此时他六神无主,要不是陈道子提醒的话,还真的没有想到。

自己身边有的是世所难寻的绝顶高手,如果联合起来,内力不知道深沉到什么程度。想到这里,许平赶紧唤来宫女,吩咐她们赶紧把林远、吕镇丰和两位供奉都请来。

没多久,林远、吕镇丰、仇五和张丛甲就赶来了。一看许平沮丧的脸色和陈道子脆弱的模样,都心里一突,马上知道事情没那么简单就解决。

陈道子把大概的情况对他们说了一下,也把极乐散剧毒还在纪欣月体内的事说出来,众人互相看了一眼,大概也明白许平的意图了。

“极乐散……试一下吧!”

林远眉头微微一皱。虽然嘴上是这么说,不过看得出他并不是很有信心,说话时有些心虚,就连一向孤傲的吕镇丰都少见地沉吟。

不过众人都没说什么,围住凤榻后,吕镇丰和林远各抓住纪欣月一手,双目一闭,两股浑厚的真气立刻似流水一样进入纪欣月体内。

仇五和张丛甲也不敢怠慢,双手缓缓按在林远后背,毫不保留地注入他们天品的km.瞬间,一黑一青两股精纯的真气,开始缓缓流往纪欣月体内,再加上两位天品供奉的白色真气,刹那间就把纪欣月笼罩在一片彩光之中。

三绝其中——人同时逼毒,而且他们已经步入武学巅峰的圣品之境,一定会成功的!什么极乐散,在这些变态的面前肯定会被逼出来的一?许平现在能做的,只有一遍一遍地安慰着自己。

“怎么样了?”

许平在旁边心急如焚,不过也只能干着急。对于这些推气逼毒的法门,他根本就是门外汉。他虽然武功高强,但在这方面却是一窍不通,别说是为别人解毒,恐怕连自己被下药也搞不定。

浑重的真气几乎将纪欣月整个人都笼罩起来,两位天品和两位圣品,这种世所罕见的高手站在一起本来就是奇景,同时发功更是难得一见。

光是站在旁边,即使是陈道子也都能感觉到那种毁灭性的力量。但是随着时间推移,两位圣品高手的眉头却是越皱越深,而张丛甲和仇五却是一脸愧疚和不甘,让许平感到一阵不安。

“咳……”

纪欣月的脸色渐渐红润起来。就在许平喜出望外时,她突然一脸痛苦,剧烈地咳嗽起来。

“不行,快收功!”

林远一看,慌忙将真气收回,吕镇丰也是无奈地叹息一声,缓缓把手收回。笼罩在纪欣月身上的彩光立刻散去,四人感觉都是一脸苦笑。

“怎么了!”

许平匆忙跑过去,一把抱住纪欣月的身体,一边为咳嗽的她抚着后背,一边望向四个面带沮丧的绝世高手。眼看纪欣月嘴角竟然咳出几丝黑血,他立刻红着眼,着急地喝问道:“到底怎么回事,不是在逼毒吗,为什么会这样?”

“师弟,那是毒血,只逼出了一点。”

吕镇丰犹豫了一下,带着几分惭愧地说:“刚才我和林远都不敢输入过多真气,不过太后娘娘凤体虚弱,根本受不了多股真气同时在她的经脉内游走。再这么下去,别说把毒逼出来了,恐怕没等到解毒,娘娘就会受不了。”

“那现在怎么办!”

许平的话里充满压抑不住的急躁,待到纪欣月咳完后,便赶紧让她躺回床上。

自始至终,她都是闭着眼没什么反应。即使怀里的身体十分丰腴诱人,但现在许平已经乱得无法去考虑那么多。

在亲情面前,现在唯一想到的,就是该怎么救回这个给了自己生命又疼爱着自己的女人。

“刚才其实只差一点了!”

林远叹息了一声,带着几分无奈地说:“其实以我和魔君的深厚功底,再加上两位供奉的天品内力,完全可以尝试用强硬的过气将极乐散逼出来,可是娘娘的身体太弱,承受不起多股内力同时发功。而且我们的内力虽然纯厚,但真要在不伤害到娘娘的情况下把毒逼出,老实说老朽也没什么把握。”

“还不够喁?”

许平感觉脑子一阵阵作疼,马上着急地说:“那还有我呀!我也有天品的功底,不够的话我还可以找其他人帮忙,欧阳复是地品,海子也是。现在我手下的高手也不少,有那么多高手一起发功的话,应该能把毒逼出来吧!”

“师弟,不是你所想那么简单!”

吕镇丰眉头一皱,苦笑着说:“人多的话,大家的内力确实足以逼出极乐散剧毒,甚至还绰绰有余。不过多股内力同时进入娘娘经脉,杂乱无章很难控制,互相有点碰撞的话,娘娘恐怕就会经脉尽碎而死!而且擅长推气逼毒的人并不多,即使有我和林远这老家伙在一边护着,但成功的机率也实在太低了。你内力深厚,可以承受得住我和林远的真气,再来多少个高手都可以。但是娘娘和你的情况不一样,真要这么干的话,实在太冒险了。”

“那到底要怎么办?”

许平感觉到五脏六腑都在发疼,眼看纪欣月沉睡不醒的样子和嘴边的黑血,急得眼泪都快掉下来了。

“如果有三个圣品高手同时为娘娘逼毒,应该就没什么问题!”

林远最为冷静沉着,思索了一下,立刻说出自己的想法:“极乐散的毒性很诡异地被控制住,现在很安分,并没有在娘娘的体内发作,不过这样的安稳应该不会太久。如果有三位圣品高手一起发功,由一人以阴柔的内力为牵引,将三人的内力汇成一道为娘娘逼毒,那样的话逼出毒来就不是什么难事了。”

三个圣品高手,这样的怪物去哪找呀!要的话,一下旨十万八万个都有,但是圣品高手在世间却是少之又少,该如何是好?

许平脑子里迅速思索起来,妙音现在功力全失,几乎和普通的小孩子一样,根本不能指望她。

号称天品三绝最为高强的疯和尚元竹,却是二十年没有音讯。或许他早就达到圣品之境,似要找到他节tll !比登天还难。

“圣品高手,天下还有谁?”

许平已经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一样,马上把求助的目光投向眼前四人。

“李央也自尽在牢里了……”

仇五思索了一下,一脸痛心地说……“否则还可以用推宫过气的办法,借用他圣品的内力为娘娘疗伤!”

“师妹现在也是功力尽失!”

吕镇丰无奈地摇了摇头,普天之下想找出修为与他们不相上下的人,几乎五个手指头就数得出来。此刻并不是有众多天品和地品高手就管用,即使他们凑起来的内力强过一个圣品高手。

“元竹也不知道在哪里隐修。”

林远也是叹息了一声说:“前阵子我拜会过武当的掌门杨道长,近十年来,他停留在天品与圣品边缘,一直无法领悟。只是一步之差,却遥如千里。就算他的内力在天品中是最为深厚的,但这一步之遥的差距,却根本派不上用场。j ”到底怎么办、怎么办呀一。“许平已经急得快要疯了,现在脑子里一片混乱,根本找不出任何办法。

“师弟,你过来!”

陈道子沉吟了许久,朝许平招了招手。

武功的事他完全是个门外汉,别说什么天品、地品之间的区别有多大,就连江湖上有哪些高手他都不知道。一直是局外人的他,此时却像是想到了什么。

“你有办法!”

许平眼前一亮,匆忙地跑到他面前。

“你们先出去吧,我有话和师弟说!”

陈道子眼神有点闪烁,见其他四人依旧愁眉苦脸地站在那里,马上示意他们都先出去。

四人都不知道陈道子法力尽失的事,但却清楚这位古稀老人神通广大,现在看着他就像是在看神仙一样,虽然迟疑了一下,不过还是都走出去。

待到大门关上时,陈道子才凑近许平耳边,带着几分试探地说:“师弟,我有个想法,不知道可不可行。”

“你快说吧!”

许平这时候哪还管得了那么多,何况陈道子如此神通广大,搞不好他真能解决得了那些武林高手都解决不了的问题。

“既然寻不出第三位圣品高手……”

陈道子犹豫了一下,还是徐徐地说:“不如我们就从身边的人寻找。现在太后娘娘的时间不多,没空让你大张旗鼓地在大明境内搜索。”

“到底要怎么样,快说呀!”

许平有点摸不着头脑,见他还那么神神秘秘,都想一巴掌拍死这老神棍。

“让妙音恢复功力是最快的办法!”

陈道子面色一凝,认真地说:“放眼天下,除了那个不见踪影的元竹和尚之外,似乎只有妙音师妹已经领悟圣品之境。

据我所知,她所修炼的九凤玲珑功,是鬼谷派里至阴至柔的武功,可以说是和战龙诀齐名的功法。

“达到她这种境界之后,每次稍有突破,身体都会自动龟息,以适应更强大的真气。如果书上记载没错,师妹现在应该是童女之身,每次突破后才会出现还童现象,盛极而衰,所以龟息的频率才会那么频繁。也就是说,她九凤玲珑功的阴柔,现在反而成了自己的累赘。”

“怎么做才能让她功力回复?”

许平立刻像看见救星一样,陈道子虽然不懂武功,但对鬼谷所传却也是了然于胸。他既然知道九凤玲珑功的奥妙所在,肯定也有破解这种龟息情况的办法。

哪怕是暂时也好,就算能暂时让妙音恢复功力,也能立刻把毒解了。

“这个嘛……”

陈道子有些神秘地笑了笑,凑近许平耳边,压低声音,把自己的想法说了出来。

“啊……”

许平顿时吓得目瞪口呆,错愕得都有点回不过神了。

怎么可能,太荒谬了!

许平走在通往后宫的走廊上,脑子还有点迷糊,耳边回荡着陈道子的话,始终感觉有些不可靠:“九凤玲珑功至阴至柔,战龙诀又是至阳至刚的武功,两者相生相克又相兼相融。妙音师妹以童女之身一直修炼到现在,物极必反,才会每次突破都导致身体出现还童现象,龟息也随之变得更加频繁。”

陈道子钻研鬼谷一派的学问,虽然不善武力,但也有独到见解:“倘若破除童女之身,又有盛阳通融至阴。不只是龟息会提早结束,恐怕就连还童现象都能得到抑制。而女性先天属阴,倘若妙音恢复功力,由她用九凤玲珑功作为牵引为太后逼毒,成功的机会更大。”

w 一5 竹他说一lf神神秘秘,fll ,“ff还mh点小放心,偷偷地询问林速之后,起码,实他推测的其中一点。

林远的天阳功看似刚柔并济,事实上因为是男子修炼,有些过于刚猛?“而吕镇丰的战龙诀不但内力太过猛烈,学了那么多邪门武功,也已经带有几分邪性。

现在如果有一位女性高手,用阴柔内力牵引他们的内力为太后逼毒,确实是最有把握的办法。

“妙音还是?”

许平一边走着,魂却不知道飞哪去了,脑子里想到陈道子说的那些话就一阵恶寒。

先不说她那妖孽级的年纪,光是现在这个幼女一般的身体,难道真要自己去她?万一她要是强烈抵抗,内力又真的突然恢复,自己会不会被一巴掌拍死?

这段时间妙音也玩疯了。不仅连百花宫的事都彻底丢下,就连在衣冠冢外修建鬼谷山门的事都懒得去弄,整天待在京城里,把整个后宫闹得鸡飞狗跳。

碍于她是前辈高人又是许平师姐的身份,这前辈高人反而天真得像个小孩子一样,惹人怜爱,小打小闹没人追究。

因为每次看到她幼小的样子,有时候想恭敬一下都觉得很别扭。

后宫的侧凤房,虽说比较偏远一点,但却是一处山清水秀的地方,不仅依着后山,更有温泉和不逊于御花园的园林。

许平登基以后,把这两处寝殿分别赐给郭家姐妹和姚露居住。

一是考虑到她们的关系比较亲密,再加上有柳清韵和宋清思在这里陪伴也会比较有趣。——是深怕妙音太过顽皮,会影响到其他妃子,好在郭家姐妹都喜欢在清静一点的环境读书,有山有水还有柳清韵,倒也算是乐在其中。

侧凤殿的花园虽然比不上御花园那样壮观大气,但在精心打理下,别有一番风味。虽然在初春天气里并没有木绿花红的美景,但在一片竹林衬托下,却显得很诗情画意。

简单的建筑,在素雅中又多了几分韵味,竹林、琴台、品茶的小木屋,和皇宫的金碧辉煌格格不入,俨然就是一个清心养性的世外桃源。

心乱如麻呀!许平低着头,才刚走进花园,还没欣赏到园内的精致景观时,一倘锓妙的a 影就突然冲过来,“?/。钊跑到,”

-t 怀洲,^一,“lt.惊#地miil……”

姒人,你。么时候来的?“好软呀!嗯,满香的!许平低头一看,怀里的宋清思,水灵灵眼眸里此刻全是思念的水雾,含情脉脉又带着几分娇嗔地看着自己。

自从和自己一夜云雨后,小妞就一直以姚露丫鬟的名义跟在她身边。虽然是顽皮了点,不过也是天真可爱。有时候和她斗一斗嘴,看着她和郭文文倔强地争执着一些充满童趣的问题,也是乐在其中。

“小清思!”

许平马上抱住她,温柔地吻了吻她的脸之后笑道:“这么乖呀,这么好的天气没出去玩吗?”

“没,我在看家!”

宋清思赶紧把许平领到屋内。为人妇后,一向顽皮好动的她显得乖巧许多,奉上一杯香茗后关切地说:“姐夫,太后娘娘没事了吧?”

“你师祖呢?”

许平心里一痛,叹息了一声后,目光始终寻找着妙音可爱的小身影。

“师祖和师姐她们一起出去了。”

宋清思一看许平这副憔悴的样子,心里也是一痛,慌忙安慰说:“师姐和其他娘娘不能去探望太后娘娘,今天一起去道堂为太后娘娘祈福。姐夫,太后娘娘人那么好,肯定会吉人天相的。”

“但愿如此!”

许平沉吟了一下,难怪今天整个后宫都特别冷清。老妈服毒以后,坤宁宫这两日已经全面戒严,就算是自己的妃子都不能去探视,女孩们全都约好去道场祈福。

“清思!”

许平沉吟了一下,有点等不下去,马上朝她嘱咐说:“你现在立刻去道场,接你师祖回来,我有要事和她商量丨?”

“师祖呀,好!”

宋清思看到许平脸上有些油腻,带着些许憔悴,让人很心疼。

一边收拾着东西,一边小声地说:“姐夫,殿后边是浴殿,您先去沐浴一下吧!我接了师祖马上就回来。您沐浴完可以先休息一下,等一下我让宫女帮您准备换洗的衣物。”

“嗯,去吧!”

许平这时哪有那个心思,叹息一声后,看着她的身影快速?

m.若是以往,自己赶过去其实更快,但体内的真气紊乱不堪,根本调动不了。虽说比往日更加浑厚精纯,但现在却如同一个炸药库一样,即使威力巨大也只能让它安静地f ,f 界=坐了一会儿,许平心乱如麻地想着到底该怎么办,此时小宫女们也送来沐浴用具和一些换洗衣物。

本来应该没什么心情去泡温泉的,但许平也怕这样等下去自己会急得发疯,拒绝小宫女们想要伺浴的暧昧请求后,只身一人来到后殿的暖泉房。

十几公尺长的池子,温暖的泉水散发着一阵阵诱人的暖意,屋内燃着火炉,阻隔室外的寒意。

在这样寒冷的季节里,绝对是一大诱惑。一进来,似乎还可以闻见一阵阵女孩子的芳香,想到在这个池子里,郭家姐妹和百花宫的美女们曾经一丝不挂地戏水嬉闹。他脑子里一阵恍惚,顿时隐隐感觉到一丝冲动。

他把全身浸泡下去,当温热的泉水接触到肌肤时,那种由外而内的舒适,顿时爽得让人不禁出了一口大气。

连续两、三日没有这样洗澡,再加上走火入魔时身上受了伤,现在满身的油腻味确实难闻。

许平背靠在池边,抬头闭眼时脑子里依旧混乱一片,丝毫找不到享受这种温泉浴的半点惬意。

该怎么和妙音说……对一个幼女说我要上你,然后很严肃地说这是为了救人,有没有搞错呀?鬼才会答应这种要求!

再说她看似一副小女孩的模样,但年纪其实已经一大把了。现在虽然武功尽失,万一自己硬来时她又恢复武功,到时一拳打过来,就算不死也得残废。

“妈的!”

许平烦躁得怒骂一声,心里急着想救纪欣月,不过这办法未免也太荒唐。如果她不愿意,难道自己真的要她?就算过后,她真的恢复武功了,肯不肯救人都还难说!

“师弟……”

没过多久,妙音那幼嫩而又充满欢乐的声音马上响起。

许平正烦恼着,被她的声音吓了一跳,赶紧拿起一条毛巾,在水下将自己的要害部分围起来,抬头一看,熟悉的小身影已经冲进浴房之内。

今天的妙音一身淡雅的白色小裙子,娇小的身躯看起来依旧是八、九岁的孩童模样。尤羌咐爱的小脸一汴溢界。人真。叫爱的艾矜,沾纯无邪,怎么矜像m——a 一懵蒙之年的小孩子一样,却也多了一种充满稚气的诱惑。

“呀,师弟!”

妙音对于许平此时半裸着一点都不在意,猛然蹲到池子边,满面关切地问:“我听说太后娘娘还没醒,到底怎么回事呀?陈道子那老神棍不是已经作法了吗?怎么人还没醒?”

她一来就立刻连珠炮般一顿问话,天真的模样把许平弄得都有点头晕了,而且看到许平半裸体的状态竟然没有半点别扭。

等许平稍稍一回神时,才意识到只围了一条小小的毛巾,而小幼女窃笑的目光则在自己身上来回看着。

刚才还计划了半天若是的话要从何下手,现在被她这么直勾勾一看,反而有点不好意思。一时之间愣在原地,有点不知道该怎么办。

“那个,师姐……”

许平有点冒冷汗,刚才脑子里编织了许多话,也设想过无数方案,不过此时却是感觉有点错愕。愣了一会儿后,看着她纯洁动人的大眼睛,迟疑了一下,小心翼翼地说:“有、有事想请你帮忙!”

“没问题,说!”

妙音倒是干脆,咯咯笑着,孩童般的声音无邪却又特别悦耳,让人感觉更加不好意思。

“那个……太后的毒,至少需要三个圣品高手才能逼出!”

许平小心翼翼,试探着把话说出,话却不敢说得太过直接了。虽然知道眼前的妙音已是妖孽级的存在,但看到她这副幼女的模样,一些露骨的话却怎么样都说不出口。

“这个……”

妙音柳眉微微一皱,有点为难地说:“师弟,我要是武功仍在的话绝对没问题,但我现在功力尽失,该怎么办呀?”

“有个办法,就是……”

许平额头上都是汗水,扭捏了一下,还是大着胆子说:“师姐,这个办法有点那个,可能……或许……”

“别那么婆婆妈妈啦,快说!”

妙音妩媚地白了许平一眼,带着几分撒娇地嗔道:“有办法最好,没办法才惨呢!你赶紧说,以咱们的关系,太后娘娘又对我那么好,这个忙能帮我一定帮!”

“好吧!”

许平深吸了一口气,赶紧让自己镇定一下。毕竟时间不等人,他心里已经下定决心,就算她不同意,也要先了再说。眼带几分色意地扫视着她幼童般的娇小身体,终于大着胆子说?“帅姒,那倘办法就n 疋……破”你的讲女身,有可能会让你的功力暂时恢复!““童女身?”

妙音抓了抓脑袋,似乎有点不太明白这个词,满面苦恼地思索了一会儿后,突然恍然大悟地说?“你是说……我们去洞房?”

“嗯!”

许平面色凝重地点了点头,拳头紧紧一握,已经做好她一旦拒绝就硬上的准备。现在的情况已经容不得再做过多担忧,一旦毒性发作的话,后悔就来不及了。大不了她功力恢复后,自己再跪下来求她先为老妈逼毒,以后要杀要剐就随便了。“好呀!”

妙音可爱的大眼睛瞪得圆圆的,脸上的微笑依旧稚嫩,看起来竟然没有半点惊讶。

“啊……”

这下子轮到许平吃了一惊,张大嘴,看着她幼小的身体和可爱的容貌,顿时脑子有些停摆,什么思考的能力都没有了。

第三章 幼幼妙音的初夜(上)

什么情况?一小过神——原本已经抱定后会被打死的决心,却没想到她会答应得那么痛快!

说真的,虽然她是个妖孽,但给人的感觉甚至比巧儿还像个调皮的小女孩,天真可爱到让人连一点露骨的话都不好意思说,而自己现在居然要和她上床,到底是怎么回事?

“还不进来!”

妙音此时笑咯咯地看着许平,眼带几分戏弄地说:“我的皇上师弟呀,刚才你还一副赴死的模样,现在怎么感觉像是我要吃了你一样!”

“嗯……啊……哦!”

许平脑子始终混乱一片,喝退院子里所有宫女,走进小屋内。抬眼一打量,妙音的小闺房其实满别致的,装饰很优雅,柜子里摆满各式小玩意儿,还有不少商部进贡的洋东西,看来她还是有一颗充满好奇的童心。

“师弟,到底怎么回事,你跟我说说!”

妙音坐在床边,一边顽皮地抖着脚,一边认真地问了一句。

许平叹息了一声,将陈道子作法改命、吕镇丰和林远联手逼毒失败的过程说了一下。一想起躺在凤榻上一息尚存的母亲,心里一急,眼眶都有点发红了。

跑到妙音面前,颤着声哀求道:“师姐,我知道这样的要求很卤莽,对你也不公平,但求你先救救太后吧!等她康复以后,要杀要剐都随便你。”

“我没事杀你干什么!”

妙音咯咯笑着,见许平愁眉苦脸,马上安慰道:“你放心吧,能救得了太后的话,我绝不会袖手旁观!”

“师姐,我……”

许平的话立刻哽住。当抬起头时,看着她眼里的丝丝柔软,心里一颤,却不知道该说什么了。以往对于女孩子的调情都是信手拈来,现在面对她,反而有点不知道该从何下手。

“师弟,太后那边很急吗?”

妙音迟疑一下,细声问了一句。

“嗯!”

许平面色凝重地点了点头,只要想起纪欣月此刻的情况,脑子里唯一能想的就是该如何把她治好。

“你上来!”

妙音脸色微微一红,娇小的身躯往床里挪了一下,让出一点地方。看得出她也有点紧张,不过却是用玩笑的口吻说:“师弟,我徒子、徒孙嫁给你好几个了,我可不想看着她们伤心。”

“师姐!”

许平僵硬地站起来,说话时连声音都在颤抖,走路时更是有点控制不住的踉跄。

很单纯地上了床,坐到床头后,许平反而很拘谨,双手扭捏得都不知道该往哪放。身边就是无敌小幼幼妙音,在这张属于她的闺床上,似乎飘散着一股幼稚而又迷人的芬芳。暖暖的体温近在咫尺,似乎还伴随着她的天然体香,瞬间就让人有点眩晕。

“师弟……”

妙音稍稍扭捏了一下,突然凑过去,一把抱住许平的腰,声音带着几丝颤抖地说:“你是不是觉得我这样子一点女人味都没有?还是感觉和我这么老的女人……很别扭?”

“没、没有!”

许平感觉到她柔软的身体贴在自己身上,心里一颤,赶紧摇着头解释说:“不是你想的那样,只是感觉我提出这种突然而又无理的要求,你却答应得那么痛快,一时之间有点适应不过来。”

“师弟,有话等救了太后再说吧!”

妙音眼里柔光-闪,带着几分不好意思地解着自己的腰带,语气略显羞涩地说:“现在我还是一副小孩子模样,只要你别觉得别扭就好了。”

“不、不,师姐,我……”

许平语无伦次地解释着,心想即使是幼女,但也可爱得天怒人怨。听着耳边衣物摩擦的窸窣声,当转头一看时,却是彻底愣住了。

妙音此刻竟然毫不扭捏地将身上的遮羞尽数褪去,就连小小的肚兜都掉在床上。羞涩地站在床上,有些难为情地看着许平,似乎是在不好意思她这看起来还没发育的身体一样。

一丝不挂的小身体,散发着孩子般的香气,童稚的声音略显慌张却又强装镇定地说:“这些事,我只听过也不太懂,你、你该怎么办就和我说。”

天呀!许平感觉被雷劈到一样,看着眼前雪白到找不出任何瑕疵的身体,完全没有女性发育的特征,但却充满让人无法拒绝的诱惑,血液顿时像沸腾一样翻滚起来。男性的荷尔蒙本能地澎湃着,血液也开始沸腾。天呀,一个幼女的身体竟然能美到这种的地步。

柔软的长发,每一丝都柔顺得像婴儿一样,让人想用心呵护,圆圆的小脸肉嫩无比,带着一丝婴儿肥,看起来更是迷人。小小的身体几乎只有一百二十公分的高度,娇小得让人一看就能猜得出她的轻盈。胸前几乎没有发育的曲线,完全是一片$。的平圳,刚个小小的几乎和米粒:样细小,就像是小孩子一样,还冇点内凹,看起来简直嫩得让人震惊。手臂和大腿都是圆润而又特别白晰,身体每一寸肌肤吹弹可破,都像是牛奶一样纯净,甚至能看见肌肤下粉色的肉,白里透红更加漂亮!

稍稍往下一看,幼小的身体并没有给人过多女性魅力的冲击,小小的臀部又嫩又圆,看起来十分柔软。而当目光集中到她双腿之间时,脑子更是一阵嗡嗡作响。他完全没想到,没发育的女人身体,竟然会有这么迷人的风韵。

两腿之间没有一根体毛,也没有一般女性稍稍鲜艳的红色,反而就像白晰的小馒头一样鼓鼓的,有时一看,却又更像是个迷人的水蜜桃。虽然青涩,却能感觉到它的诱惑!

虽然已经和那么多女人有过上的欢愉,但许平还是第一次看到女人没有发育的身体,也是第一次感受到这种所带来的冲击,浓郁的诱惑几乎不逊于一个风情万种的尤物。

以前也抱过她,和她逗着玩。那种小孩子的柔软伴随着她欢乐的笑声,让人只要邪念一起,都会满心愧疚。但现在面对这个幼嫩的身体,许平无法否认自己真的、—以往在嬉戏时也曾有过这样的想法,但都是一闪而过,被自己的理智强压下去,而当这个曾经幻想过的身体,真的一丝不挂地呈现在眼前时,那种说不出的冲击,却让灵魂都为之颤抖。

“怎么了?”

妙音看许平傻眼了,脸上虽然有点羞红,但却是有些郁闷地捏了捏自己平坦胸部上的白嫩,嘀咕道?“师弟,长得和小孩子一样,是不是很奇怪?”

“不会,师姐,我……”

许平已经激动得语无伦次。看到眼前这尚未发育的幼女,脑子里一想到自己竟然要征服她的身,激动之余,却也有另一种灵光一现的遐想:如果她变回成人的身体,该是何等千娇百媚?传说中妙音师太可是当年武林第一美人,只是擦身而过,就让舅舅惊艳得一生相思不肯婚娶。想必那种韵味应该是倾国倾城,美得不可方物。

“你也脱了吧,我想看看……”

妙音红着脸,眼光带着几分好奇地看着许平。

许平沐浴后还穿着睡衣,是出于对她的尊ff(。此刻听到她本该充满童趣的声一f ,却说出如此诱人的要求,许平顿时感觉喉咙一阵发干。

这才想起眼前幼女身体的师姐,虽然有些年岁,却还是一个没和男人恩爱过的处子。

脑子里一阵昏沉,在她羞涩又好奇的注视下,本能地开始脱衣服,脑子里一直盘旋不定的是,等一下到底该如何带着这个幼女一起攀上的巅峰?

脱掉衣服,暴怒的龙根弹出来时,别说妙音吓了一跳,就连许平自己都吓了一跳。只是看着她还未发育的身体,有必要那么激动吗?现在是血气方刚没错,但经验已经丰富得该天诛地灭了。虽然能力一直强焊,但后来面对妻子们的诱惑,起码也得等她们温顺完才会暴怒,现在只是视觉上的冲击就反应那么大,简直不得不让人鄙视自己。

“这东西,满大的……”

妙音红着脸,示意许平凑近一点,天真的大眼睛眨着,有些不好意思地看着巨大,声音紧张中带着几分调皮说:“我倒是听香儿说过一点,不过她说一开始是小小的、满好玩的!”

“香儿会和你说这些?”

许平眼睛顿时有点发红,连呼吸都变得急促起来。

脑子里不由得幻想起她所描述的场景,一个可爱的小和一个小幼女讨论着男女之事,这……简直是要人老命呀!

“嗯,她们偶尔会说悄悄话,有时候我就听到了!”

妙音羞涩地笑了笑,随后突然抬起头来,楚楚动人地问?“师弟,我能先摸摸吗?”

“好!”

许平顿时如遭雷击,干着嗓子,半天才从喉咙里嘶哑地挤出一句话。

无敌小幼女的天真容颜,童趣声音所带来的诱惑实在太剧烈,让他都怀疑自己是不是幼女控了。

“好热呀……”

幼嫩的小手,小心翼翼地摸了一下,妙音此刻就像是个好奇宝宝一样,瞪大眼睛看着龙根一跳一跳。突然伸出一双柔软的小手,一把握住龙根,带着几分顽皮地笑道:“呀,还会跳!”

这时她哪还像是个绝世高人,整个就像是什么都不懂的小孩子。但只是小手胡乱地摸了几下,幼女柔软手掌带来的刺激已经十分剧烈了,许平双腿一软,顿时跌坐在床上。眼见她小手还紧握着龙根,一边喘着粗气,一边忍不住问:“师、师姐……你和文文她们,都是怎么说的?”

“不告诉你!”

妙音俏脸一红,脸上顿时有种小孩子一样的害羞,不过似乎不是因为这之事,感觉更像是孩童顽皮的撒娇。

“师姐……”

许平有点忍不住了,看着这么可爱的小幼女在玩弄着自己的,这种场景所带来的刺激何等强烈。立刻大手一横,将她幼嫩的身体整个抱到怀里,感受着她柔软的嫩臀坐在自己腿上,那种婴儿般的柔软绝对是成性所没有的。

“干嘛……”

妙音此时看起来怯怯的,很是可爱,抬头看了许平一眼后,肉嫩的小手掐了掐许平的胸膛。低下头,含羞地嘀咕道:“好了,你该怎么样就怎么样吧,我知道你心里急着救太后。”

“嗯,谢谢你!”

许平马上低下头来,吐着热气,含住她小巧可爱的耳朵,一边轻轻地吸吮着,一边用舌头舔了起来,双手也不客气地环到她的上,轻柔地画起圆圈。

“嗯……”

妙音小小的身体顿时颤了一下,樱桃小口微张,发出一声含糊的呻许平一看她小嘴微张的模样实在诱人,忍不住扶起她的下巴,猛地吻上去!妙音软软地“哼”了一声,没有抗拒,张着小嘴,有些不知所措地任由许平的舌头在她的芳口内搅动着。舌头肆意舔着她雪白的牙齿,嘴里一直发出“哼哼”声,感觉上她似乎对于接吻十分青涩。

许平毫不客气地含住她僵硬的小舌头,蜻蜓点水般舔了两下后,又紧紧地吸吮着。妙音此时浑身一僵,紧张地抱住许平的手臂,放在她平坦的胸前,整个人都有些喘不过气。

许平一边吻着她,一边看着她迷离的眼,心里总算明白。虽然是幼女的身体,但她也会有成人的性反应,对于自己的挑逗也会产生本能的快感。

舌头互相搅动,在许平的引领下,妙音很青涩地尝试用小舌头回应,让这个充满情趣的游戏继续着。柔软的小舌头特别香甜,让许平恋恋不舍地逗弄。一个长长的湿吻,几乎把怀里小幼女吻得窒息了……“啊……”

良久以后,妙音感觉有些缺氧,才一边皱着小柳眉,一边无力地推着许平。

“没事吧?”

许平这才意识到自己有点激动过头,不舍地离开她的小嘴后,将她柔嫩的小身子紧紧抱住。看到她脸上浮现点点情动的潮红,看着这张宛如幼童般的脸蛋被自己逗得无比娇媚,心里的兴奋感更加强烈了。

“喘、喘不过气……”

妙音楚楚可怜地看着许平,一边拍着她平坦的小胸脯,一边很是无辜地说:“我、我没想到……是、是这种滋味……”

“那你觉得会是什么滋味呢?”

许平色笑了一下,有心逗逗她。现在时间还有点余裕,与其为了救人而纯粹交欢,还不如趁这时候给她一个比较美好的初夜。这样自己以后就能一直品尝这幼嫩的身体,能一直享受她童稚容颜满是红晕的视觉冲击。

“我听香儿说的时候,没什么感觉……”

妙音小脸红了红,一边急喘着,一边不好意思地说:“而且,感觉嘴唇亲来亲去,还有唾液什么的,一定很脏……”

“那现在呢?”

许平说着话时,已经低下头来吻着她雪白圆润的肩膀。小小的肩膀柔软又精致,简直像是在疼爱自己的女儿一样,那种娇小玲珑的感觉,仿佛让他得到一种控的快感。

“满、满舒服……”

妙音闭着眼呻吟了一下,小手又不自觉地摸上一直顶在她上的龙根,似是好奇地轻轻捏弄着,也感觉到这个小动作,似乎让身后男人的喘息更加粗重了。

“那再来一次……”

许平眼睛都有点发红了,在她迷人的娇喘下,忍不住一把将这幼嫩的小身体推倒在床上。舔着嘴唇,看了看身下娇小可爱的小幼女,立刻一低头,在她期待又迷离的眼神中,吻上那小小的嘴,品尝着嘴唇的柔软和丁香小舌的香甜,在她孩子般的呓语中,继续贪婪地吸吮着这幼童般的香甜。

“呜……感觉好奇怪……”

妙音在又一个湿吻过去后,已经浑身无力。小胸脯剧烈起伏着,即使是一片平坦,但看到她幼童般的脸上出现成性才有的潮红,还是有一种另类的刺激。

“师姐,这样有感觉吗……”

许平没给她喘息的机会,一边吸吮着她的小耳朵,一边用双手抚上她几乎没有曲线的,在上面慢慢地抚摸着,用指甲去刮她吹弹可破的肌肤。

“痒痒的、麻麻的,好奇怪……”

妙音顿时无力地“哼”了一下,半睁开的眼眸神尽是陶醉的水雾,无辜的小脸上带着可爱的茫然,似乎是想不通为什么会有记种奇怪的感觉。

“那就好……”

许平算是松了一口大气。看来她身体虽然还童,但在挑逗下还是很敏感的。一见小幼女脸上媚气横生的模样实在诱人,低下头,在她含蓄的注视下,开始舔着她平坦的。

小小的几乎不会有什么感官上的刺激,但看着一个小幼女被自己挑逗得娇躯颤抖,心里总有一种阴暗的快感在激烈翻腾着。

小小的还是内凹的,几乎和小孩子没什么区别,别说含住,就连舔的时候都特别费劲。但许平还是耐着性子,手口并用地挑逗着她。好一阵啧啧吸吮,几乎把她雪白的吻满草莓,这时才见小微微充血硬立,开始羞涩地挺起。

多可爱啊!就像是一颗饱满的大米一样,圆圆润润的、粉红而鲜嫩,让人一看就不禁咽了一下口水。许平颤抖着嘴,在她已经闭着眼的喘息中慢慢含下,真实地感觉到小在自己的嘴里颤抖着。这时舌头轻轻一点,稍微用力吸吮一下,都能感觉到幼女的身体在不安地痉挛着。

“师弟,好、好酸呀,我……”

妙音孩子般的呻吟更是让人兽性大发。

这是第一次体会到被男人爱抚的滋味。原本一心向武,对这些都嗤之以鼻,但现在所体会到的,已经让她有点崩溃,幼小的身躯却保留着成性该有的敏感,此时她感觉到开始有些湿润了。

“师姐,这样舒服嘛?”

许平故意抬起头来,隔着差不多一个指节的距离,一边舔着她的,一边问着她,另一手也不安分地穿过她的肋下,开始细细地抚摸着她光滑的玉背。

“嗯,舒服……”

妙音有气无力地呻吟着,男人的粗糙舌头每舔过她的一次,就像是触电一样,让她不安地“哼”了一声。当一个个火热的吻落在这看似幼嫩的身体上时,她却给了许平成人才会有的反应。

“师姐……”

许平几乎把她的吻得布满草莓和口水,见小幼女已经意乱情迷,几乎失去动弹的力气,立刻一个横抱,让她坐起。心里邪念一起,按着她幼嫩的小脸往自己而去,有一些冲动地喘息道:“帮我舔一下……”

“不要……”

妙音有气无力地抗拒着。虽说年岁有了,但对这件事还是一无所知。现在虽然竹把身给许,个,也人概从小晚帮的——中知记kiw 怎么m中,{一t 却接受不了如此奇怪的情趣。毕竟在她看来,这是在亲吻的地方。

“好、好,不要就不要……”

许平稍微清醒了一点,怕这样会吓到她,赶忙又让她躺下去,低下头来开始亲吻她柔软的。一路舔着舔着,似乎还有一种孩子般的奶香,让人更加兴奋。

“啊,师弟,那、那里不行啊……”

妙音在呓语般的呻吟中,继续享受着爱抚。但是当许平吻到她的小肚子,把舌头钻进她的肚脐眼时,立刻感觉像是被雷劈了一样剧烈,她柔软的小蛮腰直接弓起。

“不、不要……好痒呀……”

妙音幼小的身体剧烈抽搐着,小手胡乱地抓着,想要阻止许平。但许平一看就知道她的肚脐是很敏感的地方,立刻就把她柔弱的双手压住,继续舔着她的肚脐眼,也享受着她滑嫩的腿在自己身上磨蹭的感觉。

“啊,师弟,不要……”

妙音抽搐了好一会儿,似乎没什么力气了。虽然身体还是一抽一抽的,但叫喊的声音却不像刚才那么剧烈,眼里的迷离水雾越来越重,也开始不安地互相磨蹭着。

逗了她好一阵子后,趁着小幼女此时脑子发昏没办法思考的机会,许平立刻将她一条雪白肉嫩的大腿抬起。没等她反应过来,又将另一条腿架在自己的腰边。

妙音感觉到腿间微微一凉,本能地想捂住时却已来不及,只能红着脸闭上眼,任由这身体的羞处暴露在许平面前。

血液沸腾得快要控制不住,脑子都有点,许平眼睛都直了,眼珠子几乎快要瞪出眼眶。

多么漂亮的地方呀!干净得让人无法形容,妙音的羞处嫩得就像她幼女的身体一样,白晰的小馒头上连半根体毛都没有,就像一颗可爱的水蜜桃,几乎看不出有任何发育的迹象,腿间就只有一条可爱而又特别诱人的小缝。让人热血沸腾的是,粉嫩的小缝间隙中已经流出不少的,晶莹地覆盖着这个让人疯狂的小地方。

“看、看什么看……”

妙音微微睁开眼来,有些撒娇地嗔了一句,小心翼翼地看了一下,小脸顿时火烧一样的红。由她躺着的角度-看,自己的双腿正好被男人m 字形分开着,腿间那可爱的小地方暴露无遗。毕竟是这么多年来的第一次,此时她也有一点紧张。

“当然要fi-了,那么漂亮!”

许平一边说着,一边忍不仆抓作能根g #几下,缓解快要的冲动。伸手在小上轻轻-摸,立刻感觉到妙音的小身体忍不住抽了一下。而这一摸也让许平更加兴奋,几乎是碰到里的鲜二,滑滑嫩嫩,没想到幼女的身体会有这么多,实在是让人惊喜又特别兴奋。

“别摸了,痒……”

妙音含糊不清地哼着,当许平整个手掌捂上她的小馒头时,更是情不自禁地“啊”了一声。

小特别可爱,许平有些控制不住地将她的腿再分开一些,低下头来用手指开始玩弄着这小小的羞处。轻轻用手指一分,稍微开了一点,可以看见包裹在其中的粉红,在的滋润下显得晶莹透亮。小小的,连肉眼都难以看见,这样的小地方,看似连手指都进不了。许平都有点怀疑,是不是真的能容下自己巨■chvil ……手指慢慢滑动着,轻轻地在外围打转,翻开小的保护,寻找着美妙的源泉。几乎每一次逗弄都会让幼女的身体为之一颤,许平小心翼翼地享受着她的反应,当亲眼看到小幼女流出的几乎都滴到床单上时,心里的激动更加浓郁了。

“师姐,我要来了……”

玩了好一阵子,几乎已经让小幼女瘫软如泥。

许平这时也有点忍不住了,用唾沫将整个龙根打湿后,再几下,慢慢地将她轻盈的身体往下一拉,直接跪到她的双腿中间。

“真……能进去?”

妙音红着小脸,有气无力地问了一句,当看着那巨大慢慢接近她幼嫩的时,心里不禁一阵忐忑。

别说是现在这个幼小的身体,就算身体还处于成熟阶段之时,她也不敢想象那小小的地方要如何容纳这样巨大的东西。

“可以的,放心吧!”

许平安慰着她,但说话时还真没什么把握。

虽然知道眼前的小幼女其实是个美,身体的反应也特别成熟,但是当看到硕大凑近她小得几乎看不见的时,心里真是有点忐忑。

“师弟,啊……”

妙音顿时打了个颤,当碰到小里的时,带来的反应瞬间让她感觉眼前有些发黑。

“师姐,这样舒服吗?”

许平也没什么把握,先握着龙根在她的上下磨蹭着,用进一步去刺激她的身体,心里只希望这幼嫩的身体会有和她年龄相符的承受性。

“嗯,舒服……也、也奇怪……”

妙音幼嫩的身体还在不停颤抖着,眼里的迷茫似乎是在诉说着她身体此刻的愉悦。

“师祖,太子姐夫走了没……”

这时,门外突然响起郭香儿幼嫩的叫喊声。

小的声音很是欢快且清脆悦耳,但在这时却特别不合时宜。

“啊,门没关……”

妙音脑子瞬间被电了一下,冷静下来一看,房门虽然阖上但却没拴,急得不得了。

“师祖,我们……”

话音刚落,小郭香儿就推开门,大剌剌地冲进来,身后还跟着一直在嗔怪她没礼貌的柳清韵。不过母女俩一进房,却彻底傻眼。

当看见许平一丝不挂和妙音在床上时,不管是幼女身体上被爱抚的痕迹还是一身吻痕,都已清楚地说明他们这时在干什么。

“快把门关上……”

妙音这时也顾不得她们的目瞪口呆,马上嗔怪着掐了许平一下。

许平赶紧跑过去将门拴上。

一回头,看母女俩还呆傻在原地,眼光不可思议地看着躺在床上一丝不挂的妙音。那幼女的身体她们在沐浴时都见过,但此时这没有女性特征的身体却散发出让人难以形容的妩媚。

郭香儿在这时代已经到了可以婚配的年纪,但是无论如何,妙音这幼女的身体也太小了,根本就是个孩子。即使同为女性的她们,都感觉到很不可思议,甚至有些匪夷所思。

“清韵!”

许平从后面一左一右地将母女俩抱住后,凑近柳清韵的耳边,小声地说:“你回你房间,把百花油拿来。”

“主子,你们这……”

柳清韵脑子一片空白,看着眼前的场景,已经有点说不出话了。

“去拿吧!”

许平也不多加解释,拍了拍她的后,将轻盈的小横抱,光着朝床上走去。

虽然好戏被打断有些无奈,不过也正好可以让她们助一下兴!

“师祖,你们……这、这……”

郭香儿被许平放到床上时,可爱的她还有点呆滞。

小m 莉h 为,不像以前那样害羞,仟由许平的手开始撕扯她的衣服,眼光却是有些不好意思地看向妙音布满吻痕的身体。

“小香儿,你来得刚好……”

妙音倒不怎么惊讶,大剌剌地坐起来,看到小也被扒得精光,马上笑呵呵地说:“你和你姐夫先弄给我看吧,我不知道该怎么办……”

“不是,师祖,你们……”

郭香儿还有点回不过神,即使这时已经被扒得一丝不挂,不过后来习惯大被同眠,倒也不太吃惊。

“什么都别问了……”

许平猛然扑上,将她推倒后,给她一个长长的湿吻。

在手口并用的挑逗下,将小的逗了起来,双手不停玩弄着她的和腿间的羞涩。没多久就娴熟地弄得郭香儿气喘吁吁,满面都是情动潮红。

“小姨子,乖,来为姐夫舔舔……”

许平眼见妙音在一旁看着自己和小纠缠,虽然强装镇定,但脸上的红晕却更浓郁。

在师祖面前和她的徒孙乱来,感觉上也满刺激的。心里邪念一起,马上拉起躺在床上气喘吁吁的小,将她可爱的小脸按到自己。

“坏姐夫……”

郭香儿撒娇般呻吟一下。虽然看到妙音在旁有点不好意思,不过还是乖巧地张开小嘴,轻轻地含住吸吮着,粉嫩的小脸上尽是陶醉。丈夫的强烈男性气息,让初为的小迷恋不已。

已经嫁为人妇,看似清纯可爱的小,在床上也是个温顺的小绵羊。顽皮可爱的她,虽然会耍小脾气和许平倔强几下,但也会好奇地按照许平教她的办法来取悦自己的丈夫。

小嘴含着一阵,画着八字来回挑逗着,一边用小嘴吞吐,还一边抬着头用无辜的表情看着许平,楚楚可怜的模样顿时让人兴奋不已。郭香儿也明白丈夫最喜欢她这样,所以舔起来格外卖力。

“师姐……”

许平顿时兽性大起,一边看着小在为自己,一边毫不客气地将在旁边坐立不安的妙音一把拉过来,低下头和她激烈舌吻着,手也不安分地伸到她的双腿中间,继续挑逗着迷人的小。

“啊,师弟……”

不知道是不是郭香儿时的啧啧水声刺激了她。妙音此刻的反应很激烈,被吻得几乎窒息,整个人无力地靠在许平怀里,浑身颤抖着享受胯卜的三糙大手为她带来的刺激。

有一个可爱的小在为他,不时还用无辜的大眼睛挑逗着他,怀里一个肉嫩的小幼女任他上下其手,偶尔发出的呻吟也像是孩子的呓语一样,许平被刺激得都快疯了。一手将妙音轻盈的身体往上抬了抬,一边舔着她平坦的,一边喘着粗气哼道:“香儿,你自己上来……”

“嗯……”

郭香儿小脸悄红,看着眼前的艳戏,也是湿了。不好意思地看了看妙音后,还是温顺地爬到许平身上,微微分开她的双腿,在许平兴奋的注视下,颤抖着慢慢坐下,用她紧窒粉嫩的,慢慢地将巨大的龙根包裹进去。

“嗯!”

许平舒服得呼了一口大气,整个龙根被小一点一点地吞没,那粉嫩紧窒的,很是艰难地将巨大的纳进,那种愉悦和火热的温度实在是让人爽到极点。

“啊,姐夫……”

郭香儿满足地叹息了一声。即使已经欢爱很多次,但幼小的她,每次承受时都会感觉有点不适,细嫩的小脸上柳眉微微皱起,不知道是因为难受还是因为这极端刺激的填满。

“香儿,乖,动一动……”

许平双手一拉,一下就将旁边已经看得目瞪口呆的妙音拉到身边。一边把玩着她幼女般的青涩身体,一边开始本能地着腰,在郭香儿柔嫩的身体里进进出出。

“香、香儿……”

妙音被许平手口并用逗得畔吟不断,但看到真正幼小的郭香儿此刻俏脸含春,抿着下唇轻轻哼吟的模样,不禁好奇地问:“你、你疼吗?”

“不、不疼……”

郭香儿的小身躯轻轻颤抖着,眼含几分羞意,看着巨大的龙根插在自己,又被妙音孩子般好奇的眼光看得有些不好意思,不禁低下头去。不过此刻她似乎是为了适应体内充分的饱满而不敢乱动,许平有心想逗逗她,趁两人不注意时挺了一下腰,瞬间的深入让郭香儿发出一声迷人吟叫。

“师姐,你先等一下……”

许平喘着重气,感觉到小的有力地夹紧自己,那柔软的也在不停蠕动着。在这样温暖的刺激下,憋久的兽性已经有点忍不住了,现在最想做的,就是冲动地发泄一内澎湃的。

“师弟……”

妙音小口娇喘着,脸上尽是意乱情迷。刚才被许平逗得浑身好不然被放a -边,一,lwl 种失落感。眼ff韵中一——a -一翻身,抱。郭?

“儿娲小的身躯,小幼女眼里顿时浮现几分羞怯的期待,也是好奇地想知道男女之事的过程。

破身以后女孩们之间都大胆许多,有时候也会谈论一些比较露骨的悄悄话,即使是从小知书达礼的郭家姐妹也不例外。原本初为的她们也是万分羞涩,即使云雨时感觉,但在平时也是行为端庄,不敢去讨论这些事情。

不过在巧儿和朱雨辰这两个小魔女的调教下,渐渐也会说一些这方面的悄悄话。比如温柔的郭文文喜欢许平用传统的姿势慢慢地征服她,而郭香儿则是喜欢看着许平舒服的表情为之,姐妹俩的话题大多围绕在这个共同的丈夫身上,内容也变得越来越露骨。

一开始两个小姑娘都还避讳着柳清韵和其他女孩,不过时间久了,或许也是习惯了许平的荒唐,慢慢也就适应了。

尤其有一次,许平让一丝不挂的姐妹俩伸出小舌头跪在床上,当着姚露和柳清韵的面,用巨大的龙根拍打着她们柔嫩的小舌头时,那种羞辱的感觉却带来一种异样的快感,让她们瞬间打破隔阂,开始觉得一家人之间做这样的事是情趣,而不是书上所说的荒。

所以,闺房里的话题多了,话题的隐晦性也增加了。

有时候甚至一起沐浴,姚露都会抱着可爱的郭香儿调戏一番,而郭香儿更会羡慕地捏上程凝雪产后更加饱满的。女孩们的开放态度反而弄得少妇们都有些不好意思,不过大家的话题总是围绕着共同的丈夫,倒也是其乐融融。

在这样的环境下,妙音即使是被所有女人尊敬的前辈,也不可避免地听说了一些关于床事的花边新闻。

对于这还是之身的绝世高人来说,很多都是她可爱的脑子所无法理解的。

所以有时候她追着程家母女问什么是,追着朱雨辰母女问什么叫三洞齐开时,众女避之不及,郭家姐妹更是被她天真的声音问得冷汗直下,这也成了后宫里一时搞笑的风景。

许平一个翻身,将娇小的郭香儿压在身下,把她修长细嫩的双腿m 字形分开以后,马上就采用三浅一深的频率,时快时慢地着这个幼嫩的身体。

付。卜都d 枳没人,禳她摘吟个g ,“也,小为铋地开始扰她小小的嫩乳,轻轻一捏,更是让郭香儿瞪大眼睛,叫声也大了不少。

“这样……没事吧……”

当许平开始有点狂暴地时,妙音在一旁已经看傻了眼,看着郭香儿比自己大不了多少的身体在这冲撞下摇曳着,发出“”的声音,心里真有点担心这小可爱会不会被。

“没事,香儿喜欢这样……”

许平已经兴奋无比,为了进一步挑逗妙音,马上就低下头,咬住郭香儿粉嫩的小吸吮着,喘着重气问:“小香儿,喜不喜欢姐夫这样……”

“喜欢,姐夫……好舒服……”

小童嫩的声音克制不住地叫了起来,在越来越强烈的快感冲击下,有些意识不清地呻吟着:“香儿知道……姨娘也喜欢……姚姐姐也喜欢……啊,姐夫……太、太深了……”

“姐夫、姐夫……快、快一点……香儿……要、要死了……”

“你这个小妖精……”

许平喘着粗气、红着眼,立刻将她轻盈的小身子抱起来,让她双腿缠在自己腰上后站起来。

此时小已经全身悬空,许平闷吼一声,双手抱住她柔嫩的美臀,在她更加歇斯底里的叫声中,像打桩一样狠狠地进出这个幼嫩的身体。

“姐、姐夫……这样不行,香儿……香儿受、受不了呀……”

郭香儿的呻吟立刻变得高亢起来。

这个姿势是她最喜爱的,不仅得更深,更是刺激得她青涩的有点受不了,而且这个姿势就像是在父亲的怀里一样,让娇小的她有一种精神上的满足和安全感。

“啊……”

妙音浑身颤抖着,瞪大了眼,不可思议地看着这一幕,小身子渐渐火热,连呼吸都变得急促。

由于坐在床上的关系,这时她能清楚地看见许平的龙根是如何快速着小,极快的频率和小多得已经布满整个小嫩臀的,如此香艳一幕对她的刺激很巨大。妙音感觉到自己的都有点发热,似乎也更湿润了。

“姐夫,啊……”

在这粗重有力而又快速的中,郭香儿终于受不了了,猛然咬住许平的肩膀,发出哭泣一般的呻吟声,小手也紧紧地抱住许平的脖子,幼小的身一?抒制+q 地炖蝌起来““小香儿……”

许平为了让她更加愉悦,立刻低头含住她的耳朵吸吮着,双手使劲地揉着她的小嫩臀,甚至开始在她的菊花上刺激着,没几下就感觉小的呻吟更加剧烈,紧窒的顿时快速收缩起来。

青涩的小在兴奋中一阵阵痉挛着,一股瞬间喷洒而出,浇在上。

许平顿时舒服得哼了一下,也感觉到怀里小的僵硬身体瘫软下来,整个人有气无力地挂靠在自己身上。

意犹未尽地了几下,让她发出娇滴滴的呻吟后,许平才恋恋不舍地把她放回床上。

兴奋地看着幼小被侵袭时的妩媚,看着她脸上的满足表情,恨不得再扑上去,将龙根插进入她微张的小嘴里。

“圣上,我拿来了……”

柳清韵推开门。虽然心里早有准备,不过一看到床上的场景,还是俏脸一红。乖女儿此时已经一脸满足,躺在床上有气无力地喘息着,娇小的身体白里透红,明显已经沉浸在的高峰中了。

母女共同服侍也不是一、两次了,这样的场景已经渐渐习惯了,但最让她不适应的,还是坐在床上一丝不挂的妙音。

小幼女的身体也呈现出萌动的红晕,而且双腿似乎在不安地交叠着。在她们的印象中,这个师祖虽然看似小孩子,但却是她们不敢不尊敬的对象,甚至还虔诚得几乎将她奉若神明。而眼前这一幕所带来的冲击,比女儿在男人呻吟时更加剧烈。

许平此时站在床上,居高临下地看着小被自己满足的媚态,浑身的结实肌肉和充满男性美的曲线也十分显眼,身体每个部位都有着坚硬却不夸张的肌肉,呈现一种让人眩晕的阳刚之美。

尤其是身上那一道道的伤疤,更是充满男人味,而的巨大龙根也在暴跳着,沾满小的,看起来更是威武无比。

尽管心潮澎湃,甚至能感觉到已经有点湿润,但柳清韵还是赶紧先将房门关上。迎着许平几乎要将她吞掉的目光,羞答答地走到床前,不好意思地看了看妙音一眼,宛如怀春少女般羞怯地唤了一声:“师祖、皇上……”

“啊……”

仆她期待的惊叫赀中,似f 也mu一就w 到,t ,t <?一ifllm 的动作,英少妇并没有过多抗拒。

在许平一阵粗鲁的撕扯中,也被剥成一只赤裸的羔羊,完美成熟的玉体暴露在空气中,在小幼女和小的面前显得是那么的丰腴。

柳清韵虽然有些不好意思,但也被许平一把丢到床上,眼里顿时多了一种妩媚的水雾。美少妇自然明白,今天自己也逃不了了。

“来,小清韵,先为我含一下!”

许平在床上站着,兴奋地看了看早就傻眼得说不出话的妙音。示意柳清韵跪在自己面前后,挺了挺腰,将坚硬的龙根送到她红润的小嘴旁。

巨大的龙根散发着浓郁的气息,有男人满是冲击性的味道,也布满女儿晶莹可爱的,交织而来,瞬间让人一阵迷醉。

尽管柳清韵有些难为情,但对于这种粗鲁,心里却是有种说不出的迷恋。迟疑一下,还是娇羞地白了许平一眼,不敢去看旁边的妙音,轻张檀口开始用丁香小舌着龙根,享受着许平的手在她成熟饱满的上兴奋地揉捏。

柳清韵毫不避讳地将男女混合在一起的分泌物——咽下,当将龙根舔得干干净净时,抬头看见许平眼里按捺不住的冲动。美妇俏脸含春地笑了笑,没有过多言语就转过身跪下来,翘高饱满的臀部献给爱郎。

虽然在妙音面前还是有点不好意思,不过她知道爱人最喜欢成熟的她摆出这样的诱人姿势,而她也是极端地迷恋,迷恋男人有力地征伐自己,迷恋着这个姿势带给她心理上的愉悦和上的强烈快感。

“真乖,嘿嘿!”

许平色笑了一下,走上前去,拍打着她饱满挺翘的臀部。

眼见小已经是水流不止了,才手扶着龙根,在她越来越急促的呼吸中磨蹭几下,慢慢将这根刚从她女儿体内出来的大家伙。

“啊……”

当巨大的龙根尽根进入,抵在口时,柳清韵满足得叫了一声。抬眼-看,女儿已经醒来,满面潮红地偷看着自己,眼里还带着顽皮的窃笑。她脸一红,马上嗔道:“死丫头……”

“姨娘,我什么都没看到哦……”

小装作看不见,捂住双眼,不过嘴角的顽皮偷笑,却让柳清韵在羞涩中又有一种兴奋。

付女倘的绡——出w 激起许个的w 致,没f 一柳ffl ,一hh:“!”

i ,i ,“纠就挺lylll 动着,品味着少妇不同于的成熟风韵。

柳清韵被这猛然弄得气喘连连,原本想说的话也说不出来了,身体传来如潮般猛烈快感,让她的喉咙只有呻吟的功能,娇婉的呻吟和俏脸上情动的潮红更显妩媚,顿时让郭香儿在羞怯中又顽皮地朝她做了几个鬼脸。

“师姐!”

许平一边用后入的姿势干着身下的美妇,看着旁边的幼女坐立不安地扭动着。邪念一动,马上将她抱到怀里,吻上她的嘴唇。早就沾满百花油的手,瞬间侵入她的腿间,捂在已经潮无比的小上。

“啊……”

妙音顿时压抑不住呻吟出来,浑身僵硬瘫到许平的臂弯里,无力地任由腿间的大手在她幼嫩的身体上作恶。

许平的手指何等娴熟,没多久就在她已经控制不住的哼吟中剥开小的保护,准确地找到小得可怜的并揉捏着。这突然的刺激更是让妙音瞪大眼,浑身都开始控制不住地抽搐着。

第四章 幼幼妙音的初夜(下)

一轮籼暴冇力的羁炸之后,柳沽即在接迪咖波的商潮中也克制不{)-:“不符女儿和师祖就在旁边看着她,在一阵压抑不住的大叫中浑身一僵,迎来第三次的同时也几乎晕过去。

成熟美艳的身体无力地瘫软在床上,张开着无法合拢的双腿,浑身在的侵袭中一抖一抖的,脑子里一片空白,只剩下本能的喘息,缓解让她的快感。

而妙音也在许平的臂弯里瘫软如泥,细幼的腿间几乎是泛滥一片,自身的加上百花油的润滑,让许平挑逗起来更加顺手。

这时见柳清韵已经受不了了,许平立刻把攻击的重心转向这无敌小幼女,她才是今天的主角。

“师弟,好、好酸的感觉……”

当许平把她轻盈的身体抱在怀里,一边爱抚着她平坦的,一边用手指在她的小上来回刮蹭时,妙音已经有点控制不住地颤抖了。

“舒服就好!”

许平嘿嘿一乐,趁她意乱情迷时,手指也不安分地钻到之中挑逗着。

在她更加难以克制的呻吟中,找到小的入口。兴奋的许平有点克制不住,激动得用一根手指试探性插一小点进去,瞬间就能感觉到小幼女身体里的温度。

“啊……”

妙音顿时大叫一下,柳眉微微皱着,抿着下唇。看似有点不适应,不过也看得出她并不是很难受,反而是感觉到异样的刺激。

“师姐,感觉怎么样?”

许平关心问道。或许是身体太幼小的关系,手指刚进去一点就感觉到一层障碍存在,薄薄的、软软的,应该是她的了!

一想到眼前的幼女既是个标准的熟妇,而且还是个,心里就一阵狂躁的兴奋。所以许平也不敢乱动,慌忙把手指抽出来。

“还可以,满……舒服的……”

妙音的身子似乎连骨头都没了,柔软地贴在许平身上,水灵灵的眼眸半张半合着,眼里的浓郁水雾,可以看得出接连两场艳戏,已经让这无敌小幼女动情了。

“姨娘,你真差,这么快就不行了!”

这时,郭香儿已回过神来,趴在柳清韵的身旁,一边顽皮地捏着她的,一边咯咯偷笑着。

近来她们也习惯了这样的小亲昵,小也知道姨娘在后很希望得到爱抚。

此时的顽皮举动中,其实也包含一种体贴。

“死丫头,你敢笑我……”

柳清韵俏脸红红,分不清是因为羞怯还是舒服,不过看得出她对于女儿的爱抚十分享受,稍稍一闭眼,满面陶醉。

当郭香儿的小手轻佻地摸着她满是的腿根和硬立的时,更是控制不住地呻吟一下。

“香儿,来……”

许平回头看到这一幕,也是心里一热。马上将似乎意犹未尽的小拉到怀里,想都不想就直接把她的小脑袋按到,兴奋地笑道:“来,这次该你了!”

“又是我呀,上次是姐姐,这次是姨娘……”

小装作委屈地嘀咕一声,又好奇地看了妙音一眼,才张开小嘴,一副不情愿的样子将艰难地含进去。

“你不是挺喜欢的吗……”

许平顿时舒服得哼了一下。虽然她嘴上不愿意,但那灵巧的小嘴马上就活动开了,对着又舔又吸,小舌头更是灵活地上下游荡着。小到底比较活泼好奇一点,论起口技的话,母女三个就属她最好。

小在啧啧有声的着,这时许平也开始对妙音上下其手,一番挑逗弄得她气喘连连后,才示意郭香儿先停下来。

小似乎也知道许平要对妙音下手了,狡黠地笑了笑后,不舍地吐出在她小嘴里变得干干净净的龙根,还顽皮地了几下,又舔了舔许平的,才乖乖地让开地方,准备欣赏一场艳戏。

“师姐,我来啰!”

许平很是温柔地将妙音放在床上,给了她一个长长的湿吻后,才开始跪坐到她的下面。

酝酿了这么久,看得出她也是情动万分。虽然身边的尤物也很多,但这一刻,当双手抓住她肉嫩的小腿慢慢分开时,却也是紧张得都有点颤抖了。

小依旧鲜嫩无比,此时水光泛滥,看起来更是迷人。妙音满面懵懂之中,含着几分忐忑的羞怯,本来就是一个可爱的幼女模样,天真、委屈甚至看起来无辜的小脸都充满致命的诱惑。

在这瞬间,别说许平都快要发疯,就连郭香儿的脑子也是一个恍惚,觉得眼前的小幼女真的是-个什么都不懂的孩子。

“疼吗?”

妙音闭上眼,怯怯地问了一句,饱含柔弱的童音,顿时让人连灵魂s 为之一k.“师祖别怕,没什么的,很舒服哦!”

郭香儿顿时爱心大暴涨,往日她可不敢对这个师祖有半点不敬,但现在却摆出一副经验老到的样子,一边拿来百花油一边安慰说:“只有一点点疼,像蚊子咬一样,没事的!”

“你……”

许平差点崩溃,小竟然摆出这么一副模样。先不说别的,眼前的妙音虽然是幼女模样,但年纪当她奶奶都绰绰有余了。看着这滑稽的一幕,他都要流冷汗了。

“放心吧,我看小米姐姐做过,知道该怎么办!”

可爱的郭香儿竟然摆出一副大人的表情,“咯咯”一笑后,猛地倒出一大把百花油捧在手心,肉嫩的小手快速朝妙音的小捂上去。

“啊……”

百花油的清凉伴随着火辣,妙音顿时控制不住大叫一声。

这种刺激十分猛烈,刚才男人粗糙的手已经逗得她情动不堪,此时小女儿柔嫩的手带来的感觉却完全不同,瞬间又让她的分泌了一些。

“香儿真乖……”

许平赞许地叹息一声,小现在还真是装得很轻车熟路,立刻又转头在龙根上均匀地抹着百花油。那种特殊的感觉,别说是小受不了,就连自己这花丛老手都忍不住浑身颤抖。

“现学现卖嘛……”

郭香儿不好意思地吐了吐舌头,脸上始终带着顽皮可人的微笑。

初夜时小也体验过这样的流程,破身以后几个小还是有点不适应许平的尺寸,每次都是小米或其他少妇温柔地为她们准备着。时间长了,倒也把这程序记了下来。

“真乖!”

许平赏了她一个香吻,吻得她眼冒金星,都有点喘不过气时,才将她丢到-边,专心地看着这个马上就要属于自己的幼女。看着她娇小得让人怜惜的雪白身体,看着她微张的腿间滑腻一片,眼里都快要冒出火了。

“师姐,别紧张!”

许平马上将她的双腿充分分开,暴露出可爱迷人的小。尽管已经是无数,但现在看着小幼女的迷人,心里还是有压抑不住的澎湃!要是在以往,这种事连想都不会去想,但只要想到眼前的小幼女其实是个美熟妇时,略显阴暗的刺激,总会让许平控制不住澎湃的。

“嗯……”

妙音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此时暴露的羞处传来一阵清凉,让她又呻吟了一下。百花油的火辣还在持续,已经刺激着那个敏感的地方,让她有一点失神了。

多鲜嫩的小地方呀!手指轻轻一碰都怕会伤害到她,压抑着强烈得几乎要的冲动,许平红着眼,慢慢用手指分开小。

小心翼翼的动作,轻柔得连自己都有点不敢相信。在小上按了一下,妙音顿时低哼一声。这青涩的童音实在太迷人了,许平这时也控制不住,握住龙根用在她的上来回磨蹭着。

“师弟好痒……好麻……”

妙音顿时弓起腰,发出像是呓语一样的轻吟。

“马上就好了……”

许平更加兴奋,慢慢地找到她小的入口,但也没急于进入。经过好一阵的爱抚,将她挑逗得几乎都有点窒息时,才咬了咬牙,握着往前一挺。

他瞬间就感觉到,整个被包裹在温热而又紧窒的小地方里,似乎有小小的赖粒在刺激着自己,还有种说不出的吸力在温柔盘旋,世界刹那间就崩溃了。

“呀!”

妙音柳眉微皱地叫了一声,不过马上就咬着牙没出声了。虽然身体极端幼小,但有了充分的润滑,却也不是那么难受。此时感觉到体内被塞进一个又热又硬的球状物,虽然很是不适,但也感觉到一种异样的舒服。

“师姐,怎么样?”

许平慌忙问了一句,尽管已经为几位小开了苞,在破处的经验上十分丰富,但眼前的身体怎么看都是没发育的幼女,心里自然免不了有点忐忑。只是进了一个就已经碰到,所以这时许平也赶紧停下动作,先体贴地询问着她的感受。

“好胀呀……”

妙音说话时呼吸非常急促,不过可以看得出还在她承受范围之内。

“那你先休息一下。”

许平握着她的腿,不让她本能地扭动,享受着在幼女身体里的舒适。

回头-看,郭香儿和回过神的柳清韵坐在一边,正含羞地看着自己的没在小里。心里邪念一动,马上不客气地伸手一拉,将这对刚在自己呻吟的母女拉了过来。

“干嘛……”

郭香儿看似不情愿地小嘴。一嘟,但看到许平脸上带着几分邪火的兴奋,似乎猜出了什么,嘴角不经意地挂上一丝狡黠的微笑。

“师祖……”

柳清韵也不知道自己此时为什么要叫她。只是凑近一看,那巨大的没在幼女的小里,结合处湿润一片,看起来甚至比女儿被时更加有冲击性。

“师姐,感觉怎么样……”

许平没多说什么,低下头去一口含住她小小的并吸吮起来,手也不安分地开始摸索着她吹弹可破的肌肤,手指轻轻滑过,感觉就像丝绸般顺滑。幼女的身体此时白里透红,实在可爱极了。

“嗯,酸,还有胀……”

妙音轻轻哼着,小巧可爱的鼻子上渗出一些汗珠,看得出她还是有点紧张。

“姨娘……”

郭香儿和柳清韵各坐在妙音的一边,小给了柳清韵一个狡黯又带着几分挑逗的眼神后,突然弯下腰来,在另一侧吻上妙音平坦的胸部。笑嘻嘻地看了许平一眼后,开始轻轻地吸吮着另一颗小巧粉嫩的。

柳清韵一看,顿时小脸微红。以前女儿,出于母爱让她做这样的事,她无法拒绝,但是现在面对的却是自己尊重的师祖。

以往看似顽皮的她,在每个人的心中都有着至高无上的地位,不过现在自己不仅要亲眼看着她在男人的呻吟,更要用这种亲密的方式取悦她。虽然心里不排斥,但却有一种说不出的惊扭。

“啊……”

妙音顿时大叫一声,男人舌头的粗糙和小舌头的柔软,感觉完全不同!小幼女半睁着眼,看了一眼正在吻她的小,并没有说什么就出奇顺服地闭上眼,轻轻地呻吟着,小手还颤抖着,按在郭香儿的小脑袋上,似乎是在鼓励小的行为-样。

两人合伙,将她平坦的胸部吻得除了彼此的唾液之外就是粉色的吻痕,点缀在这雪白的身体上,看起来更加漂亮。

郭香儿一边“啧啧”吻着,偶尔还抬起头来,撒娇般和许平亲吻一下。这混乱的感觉已经让妙音有点发昏,献出初夜本来就没有任何准备,而初夜还如此香艳,小徒孙竟然和师弟一起挑逗着自己,如潮般的快感让她的脑子混沌一片,几乎失去思考的能力。

“呼……”

挑逗了好一会儿,许平不禁抬起头来叹息一声。

实在太舒服了一。小幼女的身体在阵阵爱抚下剧烈抽搐时,随着她身体每一次僵硬,幼嫩的也会剧烈收缩,的蠕动和若有似无的小颗粒挤压着,爽得让人都不知身在何处了。

“呜……”

妙音感觉到突然一凉,失去刚才那又痒又舒服的感觉,顿时发出一声看似难受的哽咽。听起来简直像小孩子失去心爱之物一样,柔弱得让人感觉心里都要碎了。

“师祖,我……可以吗?”

柳清韵在旁一看,尤其是看到妙音柳眉微微皱起时,心里就有点难受。迟疑了一下,马上趴下来,准备接替许平的位置,但从小就被灌输的思想,让她无论如何都不敢对眼前的小幼女有半点不敬。尽管是行这荒唐之事,还是小心翼翼地询问一下妙音的意思。

“随便……你们……”

妙音说话时,几乎是咬着牙带着一点窒息的感觉。突然的空虚虽然很难受,但的巨大东西却跳了一下,跳得似乎戳到灵魂深处,让人为之深深颤抖。

“是……”

柳清韵到底是传统的女子,此时的表现也是中规中矩。含羞地看了一眼正对她窃笑的郭香儿后,还是轻轻地挽了一下发丝,低下头来,红着脸慢慢地吻了一下妙音平坦的。

男人残留下来的气息让她有几分眩晕,吻了几下后,就开始含住小小的,温柔地吸吮着。

“啊……”

妙音顿时叫了一声,童嫩的声线更能刺激人的。也不知道是不是两个徒孙辈的动作让她感觉到刺激,还是因为女孩子的舌头灵活而又柔软,所以带来的挑逗性更大,幼小的身子在母女俩的挑逗下顿时弓了一下。

妈的!这是什么和什么呀,小郭香儿脸上顽皮而又可爱的模样,美妇羞涩中带着谨慎的样子,这时她们干的事却是同样香艳!

尤其是身下的小幼女,在她们连番的挑逗下已经气喘吁吁,半睁的眼眸里全是迷离水雾,俏脸上布满情动的潮红,轻轻地抿着下唇,似乎在强忍着这冲击性极大的快感,幼嫩的模样简直是要人老命呀。

受不了了!许平深吸着气,平稳着自己越来越狂躁的心跳。感觉到妙音的身体ttkl栋挑逗下一收;缩,里使劲蠕动,实在让人快要发疯了!

终于忍不住趁她意乱情迷地呻吟着、身体微微放松时,立刻抓住她细小的水蛇腰,红着眼猛地往前一挺,顿时感觉到脑子里一片空灵!

一瞬间,似乎是轻轻的,又像是粗鲁的,感觉到在刹那间顶破一层薄薄的肉膜。借着充足的湿润,进入到一个温暖而又特别潮湿的所在。

小小的地方里,在强烈蠕动着,似乎是不欢迎这突然进入的不速之客。

即使只是进去了三分之——但也能感觉到幼小的里有一种说不出的吸力在牵引着自己,感觉有种与众不同的舒爽!

“啊……”

妙音陶醉在被爱抚的愉悦之中。许平突然进入,顿时让她疼得大叫一声,幼小的身体控制不住阵阵颤抖。柳眉一皱,眼眶顿时有点发红。

“师姐,没事,放松一下!”

许平赶紧安慰着她,说起话来都激动得有点发颤了。毕竟眼前刚被自己的身体,就像是个小幼女一样。

从视觉上来看,冲击性已经很大,何况这时自己的龙根已经,一丝丝的血缓缓流出。不论是她小幼女的身体,还是绝世高人的身份,都会为人带来莫大的满足感。

“师祖,忍忍,很快就好了!”

郭香儿在一旁一脸关切地安慰着,可爱的小此时似乎很乐意于扮演一个年长的角色,青涩的声音和疼爱的话语,更像是在关心自己的妹妹一样。

“师祖……”

柳清韵看妙音疼得直咧嘴,即使是成熟如她,顿时都觉得六神无主。慌忙给许平一个哀求温柔一点的眼神,又赶紧低下头去,继续手口并用地爱抚着妙音的柔嫩身体。

“好、好胀……”

妙音疼了好半天,才从牙缝里挤出两句话,而这时眼角也不争气地掉下一颗泪珠,配合她幼嫩的小脸,看起来更加惹人怜爱。

“乖、乖,不哭……”

许平也有点慌了。心里一急,顿时拿出哄小的那一套哄着她。

低下头,本想吻去她脸上的泪水,谁知妙音似乎找到救命的稻草一样,猛然抱住许平的脖子,红嫩的小嘴亲了上来,有些激烈地伸出舌头,似乎是想以这种方式缓解自己的痛苦。

“嗯……”

许平马上给她一个长长的舌吻,感觉这次妙音明显娴熟许多,而且因为疼痛的关系也热烈许多。不用自己过多牵引,温暖的小香舌就主动缠绕上来,而且来得如此剧烈,都让许平有点喘不过气了。

两人紧抱在一起,互相亲吻着,还紧紧地结合在一起,身体本能地蠕动下,只三分之——的龙根似乎也在扭动中不安地继续进入,试图要彻底占有这个幼小的身体。

柳清韵在旁边看得脸红耳热,轻轻地抿了抿下唇后,还是拿来百花油,在手上倒了大量后趴下来。头一低,开始不好意思地抹在两人的结合处。

“我也来!”

郭香儿亲了亲妙音精致的小耳朵后,笑嘻嘻地跑去抢了柳清韵的事做。小拿起整瓶百花油猛地往两人的结合处倒,小手也伸过去肆无忌惮地乱摸着,一点都不像柳清韵那种小心翼翼的温柔。

“呜!”

妙音的呼吸顿时颤了一下,当她感觉到一只柔嫩的手在两人的结合处来回摸索时,更是瞪大了眼,身体开始不安地扭动着。这时整个都是滑腻一片,百花油火辣辣的感觉刺激着敏感地带,瞬间让她眼里的水雾更加浓郁……

“嗯……”

许平也忍不住哼了一下,这时别说是妙音,就连他都感觉到有点受不了。百花油淋在上的刺激是巨大的,刺激得自己都忍不住一跳一跳的,更是顶得身下的小幼女瞪大眼睛,喉咙深处发出哭泣般的呻吟。

小幼女的身体因为巨大的刺激而扭动着,看样子是想挣脱许平的怀抱,似乎是承受不了初时就如此强烈的感觉。

但许平哪会放过她,没武功在身的妙音,此时不过是个没抵抗能力的小幼女而已,身体娇小轻盈得就像没有重量一样。轻轻一压,立刻就阻止她想继续挣扎的扭动,整个强壮的身体一压,幼女娇小的身体根本就没有抵抗的余地。

“香儿,你……呀……”

妙音从长吻的失神中久久无法回复,小身体被许平紧紧压着,憋红了脸正在强忍时,突然“啊”的大叫起来。

“香儿,你干什么……”

柳清韵一听,慌忙一看,却是被小的动作弄得脸红不已。

此时郭香儿的脸竟然直接贴着已经被百花油弄湿的床单,小嘴“啧啧”地吸吮着许平的,眼带几分坏笑地看着两人的结合处和小的蠕动,伸出小手按在妙立h 的上来m 抚摸着。

“我、我不……行……”

妙音顿时控制不住地呻吟着。被,又被最小的徒孙玩弄,所带来的剧烈感觉,已经让她的脑子完全失去思考能力,幼小的身体也在不停抽搐着。

“师姐,马上就好了!”

许平一看她微张的小嘴实在诱人,小舌头似乎还伸了出来。

下面郭香儿的小嘴已经吸吮得让人非常疯狂,这时也控制不住,低下头去和她亲吻着。双手压着她的肩膀继续往上挺着腰,想尽快把龙根淹没在这幼小的身体里。

“啊……”

龙根一点一点地挤入,破开的保护并持续着,开垦着这幼小的身体。

妙音柳眉微微皱起,喉咙底部发出一丝压抑的呻吟,但又马上被许平的吻堵上。这时她也分不清到底是的疼痛剧烈一点,还是百花油的火辣和这个吻的快感更胜一筹了。

“功成身退……”

郭香儿瞪大眼,看着龙根一点一点地进入,最后只剩停留在体外时,顿时作怪地欢呼一声。坐起身来,邀功一样地晃了晃她满是百花油的手,给许平一个可爱得让人想一口吞下的鬼脸。

“乖……”

许平说话时都在深吸大气,如果不这样控制的话,恐怕真的就一泄千里。

小幼女的滋味真的完全无法用言语表达,不管是紧夹着自己的小,还是看着她几乎没发育迹象的身体被自己,光是那楚楚可怜的表情就足以让人疯狂了。

“师弟,这样……好胀,你别跳……”

妙音的话断断续续,带着微弱的喘息,更是惹人怜爱。即使刚才很疼,但她也没有喊出一句,此刻感觉到体内的巨棍在不安地跳动着,浑身酥麻不已,已经说不出是难受还是舒服了。

“马上就舒服了!”

许平给予她充分的爱抚,感觉到这幼小的身躯渐渐适应自己的进入时,才吻了吻她的小脸。开始试探性往外抽出一点,兴奋地看着龙根上的丝丝血,又轻轻地。

“呜……”

妙音顿时发出婴儿般的呻吟,迷离的眼眸水汪汪闪动着,看得出来,她也能体会到不“il于疼痛的愉悦了。

母女俩在一旁瞪大眼睛,看着这场简直是不可思议的肉戏,看着许平的巨大龙根完全插进小幼女的时,彻底傻眼。

亲眼看着缓慢,再看看妙音咬着下唇忍受的模样,小脸上分明已经浮现一点情动的红晕,脑子一阵恍惚,都有点错觉为什么这幼小的身体会有成性的反应,甚至是初次,也都有成性的承受力。

“过来……”

许平地着,双手抓着她的轻柔的小蛮腰,欣赏着自己的龙根在这幼小身体进出的场景,心里兴奋得几乎都要疯了。此时一看郭家母女在旁边一丝不挂,马上嘶哑着喊她们过来。

“姐夫……”

小刚才只来了一次,此刻看着这肉戏,小身子早就有些不安了。不由分说就凑上小嘴,直接亲吻着许平的胸脯,主动的态度反而让一旁的柳清韵有点扭捏,不知道该做点什么。

“不要……去亲她……”

许平浑身痉挛,被小这一逗,差点都要。

刚才在她们母女俩的身体上已经享受够久了,此时干着一个小幼女,刺激更大。

再被她们弄几下的话,恐怕真的就丢盔卸甲了。

“好……”

小幽怨地看了许平一眼,马上转去亲吻着妙音的胸脯,柳清韵一看也低下头来,母女俩一左一右地抱住小幼女,开始手口并用地抚着她。

“不行,好麻,好……”

妙音的小身体在许平的之中上下晃动着。

此时不仅能更清楚地体会到一种全新的快感,左右更是被两个美人夹击,没多久就有点受不了地扭动着,浑身的骨头似乎也开始体会到这全新的兴奋。

“没事,舒服吧,师姐?”

许平感觉到她已不是太疼了,幼小的身体似乎也接受了龙根的尺寸。再加上百花油的润滑很充分,现在有点控制不住,开始用三浅一深的频率抽动着,加快频率也让自己能更舒服一点。

“师弟,这样……太快……”

妙音张大小嘴,“啊啊”的呻吟着,眼里尽是不可思议的表情。

身下的巨大东西持续有力地着,两个徒孙的吻不停地落在幼小的身体上,六只手更是不停地摸索着她的身体,夹杂而来的刺激已经让她几乎要疯了。

空气里“啧啧”的水声更显秽。了十分钟左右,许平感觉到她已经完全适应。u “j 时,立刻毫不客气地加快频率,用更快的速度,开始享用起这粉嫩可口的小幼女。

巨大的龙根开始快速进出她粉嫩的小,除了百花油的润滑之外,更是多了不少从她体内带出的,可以清楚地知道,她已经能感觉到的滋味了。

“……师弟,这样我受不了……”

妙音的呻吟顿时高亢起来,幼小的身体被撞得一颠一颤的,连话都有些说不清楚。

不同于少女的青春活泼,有别于那种可爱又十分青涩的娇美,更不是少妇的风韵犹存,浑身上下丰满又充满手感,幼女的滋味是那么与众不同。

每一次都害怕会顶穿这可爱的小身体,没有半点发育的迹象,但是看起来却是诱人无比!

老实说,这具没发育的身体,给人更多的不是女性的妩媚诱惑,而是一种心理上略带阴暗的兴奋。即使不太想承认,但许平也不否认,自己确实有禽兽不如的一面。

“师、师弟……不行……啊……”

妙音的呻吟越来越高亢,随着许平的更加快速,她本就轻盈的小身体也上下摇晃个不停。左右的母女俩也感觉到爱郎越来越粗重的力道,马上又抱着妙音一阵阵爱抚。

许平居高临下,看着自己的龙根在小幼女的里进进出出,看着性感的少妇和可爱的小,一起爱抚着被自己插得“啊啊”大叫的幼女,眼前的一幕已经荒诞得让人几乎崩溃。

母女俩此时都是跪趴在地,几乎都是翘起美臀对着自己。细看之下,两人的羞处都是湿淋淋一片。许平脑子顿时一热,双手放开妙音的小蛮腰后,一左一右地朝她们的摸过去。

“啊……”

郭香儿的羞处此刻早已泛滥不堪,被火热的大手猛地一摸,顿时叫了一声。柳清韵也好不到哪去,含羞“哼”了一下后,媚眼如丝地看了许平一眼,迎合般翘高美臀后,又低下头去继续亲吻着妙音的脖子。

人间极乐呀!许平都要疯了,双手爱抚了一下她们湿淋淋的小花瓣后,就不客气地伸出手指,在母女俩轻轻的呻吟中,进入她们温暖多汁的里。

眼一红,的速度更快,同时手指也快速在她们的里不断进出,身下奸着一个可爱的小幼女,又着一对风情迷人的母女花。一时之间,许平兴奋得脑子都快了,强烈的兴奋让脑子已经没有办法再思考任何问题。

“不行,姐夫啊……”

郭香儿也开始发出一阵阵呻吟,天籁般的声音似乎是要和妙音的童音比较一样,清脆得让人邪火大烧。

“皇……上……啊,轻……快点……”

柳清韵也是语无伦次地哼着,但小嘴始终停留在妙音的身体上没有离开。剧烈扭动着身躯,似乎是在渴望许平能真正地用龙根侵犯她的身体。

三个风味不同的身体在扭动,三个呻吟在空气中不断交织回荡着,这种感觉简直就是人间天堂呀!

许平眼一红,眼看着妙音的呻吟越来越动听,粉嫩的俏脸上浮现越来越多的红晕。赶紧放下母女俩,一把将妙音的轻盈身体抱起,艰难地一站,猛然将她的小身子悬空压到墙上,用手垫着她的玉背,让她粉嫩的双腿悬空挂在自己的上,抬高她的嫩臀,狠狠地起来。

“啊,不行,师弟,这样……”

妙音的呻吟顿时疯狂起来,就像小孩子在哭泣一样的哽咽,听起来十分柔弱,却足以让人失去理智。

幼小的身体几乎没重量,一手就足以抱住。许平闷吼一声,另一手钻到她的,摸着她几乎满是的臀部,狠狠地揉弄着那柔软的臀肉。

的冲撞更加剧烈,每一下都几乎要把这可爱的小幼女顶穿。每一次深深进入都能感觉一插到底,甚至还破开一个口,进入一个全新的所在。

难道这是她的口?自己碰到的那个痉挛物就是她幼嫩的,一个还没发育的小地方!

突然的发现让许平彻底疯狂,虽然两人的个头差距实在太大,但现在一低头,也是咬上她雪白粉嫩的肩膀,手继续狠狠地揉着她的臀肉,的冲撞已经失控般剧烈,每一下都快得几乎看不清了。

“师、师弟,我、我会死……”

妙音楚楚可怜地呻吟着,在许平耳里听来却是充满诱惑的魔音。这幼嫩的小身体完全有着成年女性的承受力,而她呻吟声里那一喘息和带着旖旎气息的诱惑,更是让人无法克制自己的理智。

“啊《,帅、帅弟……”

妙荇被插得几乎都滴到床单上,此时她雪白的小身体已经覆盖上一层火热的红晕。在持续剧烈的下,突然眼睛微微翻白,一把咬住许平的胳膊,哭泣般哼吟着:“师弟,不行……我、我那个……好麻、好酸……好奇怪……”

,没发育的幼女也会有吗?许平脑子里的念头一闪而过,但听到她的话,又看着水灵眼眸里满满的迷离,这种迹象实在太明显了!

心里一兴奋,顿时加快的频率,脑子里只要想到眼前的小幼女在自己的征伐下,竟然会和成年人一样迎来的高峰,那种强烈的刺激绝对超过上的快感!

“师、师弟……啊……”

妙音小眼已经有点翻白,幼小的身体突然剧烈僵硬又快速抽搐着,张大了小嘴但却一直哽着,没办法发出声来。

“爽吧!”

许平这时吼出的话都嘶哑了,感觉到小幼女的剧烈蠕动着,无处不在挤压着自己,而那股若有似无、一直存在着的吸力此时剧烈增长,让人舒服得浑身一个冷颤,爽得脑子都有点发空了。

突然感觉到菊花一热,许平回头一看,郭香儿正跪在自己身后,小手扶住自己的臀部,满面陶醉地帮自己舔菊,那幼嫩柔软的小舌头也不停地挑逗着自己。

接着就是耳朵一热,柳清韵这时也缠上来,一手扶着许平的胸膛,送上她温润的小嘴,紧紧地含住许平的耳朵,温柔而又充满撩拨地吸吮着。

妈的,前有无敌小幼女中蠕动的身体,后有可爱小在为他舔菊,身边还有一个美少妇含情脉脉地挑逗着他,三管齐下呀!刚才已经做了那么久,现在又在她们夹击之下,许平也忍不住了。腰一紧,感觉到小幼女的也在迅速痉挛着,爽得都快让人七孔流血了,忍不住闷吼一声:“我……要……”

“师弟,我这样……生不了……小孩……呀……”

妙音呻吟着,但这时却被许平突然粗鲁得几乎失去理性的撞击,撞得只有“啊啊”大叫的分,所有的话都变成让人为之疯狂的喊叫!

当郭香儿的柔软小舌头地钻入菊花时,世界瞬间崩溃了。

许平几乎是弓着腰将小幼女的腰紧紧抓住,深深一插,几乎都顶在她痉挛的上,脑子瞬间一片空白。强烈的快感传遍全身每一个细胞,浑身剧烈颤抖中,大开,火热的粕液充满力道,开始灌溉这个还没发育的小身体。

“师弟……”

妙音哭泣般呻吟着,一口咬上许平的肩膀,幼小的身体强烈僵硬着,被火热的一烫,瞬间一种说不清的冲击,让灵魂都为之荡漾,体会到人生的第一次,体会到别人口中的极乐之境,此刻的快感都几乎将她冲垮了。

几乎没发育的幼小,竟然像成人一样抽搐着,被一烫,这种蠕动就更是剧烈。似乎是要迎合一样,喷出一道火热的,投桃报李般灌在上。

许平两眼有些发黑,在一丝丝的闷哼后,终于和她一起达到极乐的最巅峰。

小幼女身体的瞬间紧缩,让人爽得都不知道该怎么形容了。

腿一软,此时已连站立的力气都没有,许平感觉浑身发僵。一个踉跄,怀里抱着初来还在啊啊呻吟的小幼女,一起摔到床上。

两人的还紧紧地结合在一起,小里的和交织在一起,十分火热。

龙根余劲未消地跳动着,中欢快地蠕动。一切都那么清晰,清晰得让人不禁陶醉在这美妙的感觉之中,分不清到底是梦还是现实一。两人抱在一起深深喘息着,床上的四人都是披头散发,看起来香艳至极。郭家母女一看这架势,也乖巧地坐到一边去,窃笑地看着眼前的场景。

这时的妙音已经浑身瘫软无力,幼小的身躯躺在许平的胸膛上,看起来简直就像是女儿在和父亲撒娇一样。小身体还在抽搐着,俏美可爱的脸上尽是的红晕,闭着眼,带着一丝丝的满足,看起来诱人极了。

许平也是闭着眼,大口大口地喘息着,双手抱住她的后背,体会着这与众不同的感觉。心里还在想,这次的姿势似乎太少了。这幼小的身体是那么轻盈,如果时间充分,自己恐怕会死在她的肚皮上。

结合处,依旧坚硬的龙根还插在小里,小幼女的身体一抽一抽,一点一点的伴随着一起被挤出来,散发着旖旎的味道。

光是这充满诱惑的气息,就让郭家母女在一旁有点坐立不安,何况此时还亲眼看着如此香黯的场景。

伺候自己的男人和尊敬的师祖上床,虽然说起来荒诞,但不可否认,看到妙音处于中的模样,两人都感觉有种说不清的兴奋。“师姐,感觉怎么样……”

良久,心跳才渐渐平缓。看着依旧躺在自己身上瘫软无力的小幼女,许平不禁色色一笑,双手猛地朝下摸去,开始揉捏她柔软的嫩臀。

“师弟,感觉好热呀……”

妙音沉浸在的余韵中,久久才回过神来。无力地抬起头,用无辜的眼神看着许平,眼里有一种说不出的空洞,楚楚动人却又让人感觉很是异常。

“怎么回事!”

许平刚想说话时,却是吓得冷汗都流下来了,突然感觉到自己的内力不受控制,伤痕累累的经脉也在迅速恢复着,浑身每一个细胞都在剧烈跳动。

战龙诀的浑厚真气似乎是受到神秘的牵引一样,完全脱离自己的掌控,源源不断地被怀里的幼小身体吸去。

“呃?好奇怪……”

妙音也感觉到有外来的内力正在进入她的身体,浑身一阵柔软,有时又特别僵硬。

的小紧紧地吸住许平软化的龙根,似乎不只是要将这些内力一并纳入,就连后还黏稠无比的,都被狠狠地吸入,就像是个无底洞,仿佛要将许平的所有东西都吸收进去。

“啊?”

许平看到她脸上渐渐红得有点过分,喘息也是越来越急促。还没来得及吃惊,就突然感觉到妙音幼小的身体,在吞噬了战龙诀的真气后,似乎有股什么力量在不安分地躁动着!她看着自己,小脸上带着几分茫然,似乎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眼里水雾迷离,看起来十分动人。

“你们先走开一点……”

许平本能地感觉到这股力量的可怕,慌忙让早就吓坏的郭家母女先下床躲避,自己则是坐起来,一把抱住妙音轻盈的身体,紧张地问:“师姐,你没事吧!”

突然间,许平身上金光大作,但金光马上就被吸进妙音的幼小身体里,而妙音的身体瞬间变得艳红一片,一股白色的柔和气息像是雾气般笼罩开来。

眼前的一幕让她们吓得目瞪口呆,许平的话已经让她们退后几步,即使是不会武功的郭香儿,都本能察觉到眼前一丝不挂的两个身体里所蕴含的力量,让娇柔的她感觉到一阵阵压迫。

“师弟,我……感觉……浑身好酸呀!”

妙音说话时气喘吁吁,小脸红得都快出血了,浑身上下慢慢笼罩着柔和的白光,看起来更显诡异。

“啊……”

眼前一黑,许平感觉到经脉突然开始暴动起来,几乎承受不了。

“这感觉……”

妙音有气无力地呢喃着,突然无力地“哼”了一下,一阵柔和的白色真气拔地而起,瞬间将两人笼罩。阵阵白色真气就像是大江一样流淌着,感觉特别柔和,却又充满不可抗拒的力量!

“姨娘,这……这怎么了?”

郭香儿一看立刻傻眼,一丝不挂的小身体马上靠到柳清韵怀里瑟瑟颤抖着,像小时候一样,本能地寻找着最安全的地方。

“没事、没事……”

柳清韵若有所思地看着眼前的诡异一幕,突然眼睛一亮,惊喜地说:“这是师祖的真气,难道她的功力恢复了?”

白色真气持续旋绕着,没多久又从里面冒出一股金色的真气,和它缠绕在一起。金色真气感觉既霸道又充满阳刚,宛如咆哮的巨龙般,威严得让人不敢直视。

“而白色的真气似乎一点都不以为意,就像水一般柔和,轻轻地包裹住咆哮的巨龙,与它一起翱翔。渐渐地浮现出一只凤凰的轮廓,紧紧与巨龙依偎在一起。

经脉好舒服呀!伤口都在迅速愈合着,刚才几乎被掏空的真气似乎一下子全都回来了,甚至比刚才更多、更纯厚!

许平睁开眼,什么都看不到,但却能清楚地感觉到体内的巨大变化。战龙诀本就醇厚的阳刚真气,在失去一下子后马上就回来了,而且还变得更加精纯,似乎更上一层楼,比之前澎湃许多,也强大许多。

白色和金色的真气缠绕在一起,飞快地旋转着。

刹那间,房内好像可以听见龙吼凤鸣般,仿佛进入仙境,让人感觉神圣又不敢亵渎!

突然,两股真气立刻就安静下来。从刚才的激烈翱翔中慢慢地安宁,盘旋不去的真气也在慢慢收缩变小,似乎是在回归它们本该镇守的地方。

郭家母女看傻了眼,当两股真气像不存在一样在房内消失殆尽时,眼前的情景更是让人瞠目结舌!郭香儿已经彻底愣住,张大嘴一句话都说不出。柳清韵抬眼-看,看清真气散去后的景象,一回神赶紧跪下,欣喜地说:“恭喜师祖!”

浓雾散去,许平也感觉到内力全都回来了,而且还比以前强大许多,似乎进入一个全新的境界,浑身有种说不出的舒适,原本因为走火入魔而损伤的经脉也变得更加坚割。

缓缓睁开眼睛一看,当一张动人的笑颜呈现在面前时,他整个人彻底傻了。

一位妩媚至极的美少妇,身材高挑丰腴,此时正坐在自己腿上,媚眼如丝地看着自己。

一头长及腰间的青丝没有任何拘束,胡乱地披散在雪白的身体上,看起来性感至极。标准的东方瓜子脸,美丽的轮廓找不出任何瑕疵,眉毛又细又长,大大的丹凤眼闪闪而动,眼眸深邃得似乎在诉说千言万语一般,让人只是一看都会控制不住而沦陷。

小巧而又精致的鼻子,看起来可爱中又多了几分趣味,樱桃小口红润无比,嘴唇微微张开,散发着一种极端诱惑的气息。

五官的每一个部分都在诠释着最完美的诱惑,当它们组合在一起时更是超凡脱俗,勾勒出一种完全不属于人间的美丽!眼前的容颜简直就是上天的恩物,宛如玉雕天成般不可方物,即使再怎么寻找,也找不到半点瑕疵来亵渎她的美丽。

圆润的香肩,恰到好处地展示着女性的阴柔之美,性感锁骨所带来的冲击不是那么剧烈,但是总让人产生一种想亲吻的冲动。

一对雪白的又圆又软,形态美得十分匀称,挺翘而傲立地衬托着这个身体的美妙曲线,小小的就像颗黄豆一样,呈现一种迷人至极的艳红色,鲜艳中又不失粉嫩,有别于少女的青涩,让人能感觉到它的成熟和魅力。

细小的蛮腰几乎是一掐就断,让人感觉十分柔美,但臀部却是又挺又翘,勾勒着突出的曲线,看起来非常迷人。三围魔鬼得几乎是黄金比例,找不出任何一处可以挑剔的地方!

“师弟,怎么了?”

妙音眼带几分迷茫地看着许平,似乎没发现自己身体上的变化。声音已经不是女童般幼嫩,柔软的语音,感觉似乎是来自天上的乐章,瞬间就会让人的灵魂都变得安静下来。

轻启檀口的模样更是要人老命,许平脑子邪念一起,都想把自己的龙根,欣赏这动人容颜在自己的模样!

而这时妙音还坐在自己的腿上,稍稍一抬眼,就能看见她的。双腿又长又白、圆润白晰,不胖也不瘦,搭配着她的魔鬼身材,整个就是完美的集合!

再往下一看,鼻血都要喷出来了!完美的馒头,如此美丽的构造却有这么庸俗的称呼,完全就是一个名器!

更让人叫绝的是,这无比风情的身体,却是连一根体毛都没有,是一只性感动人的白虎!

隐隐可见她的羞处是粉嫩嫩一片,似乎不逊于可爱青涩的小,而且还有点滑滑的感觉,简直就是个来自地狱的妖孽了。

“变回来啦……”

妙音摸了摸自己的头,又看了看自己的手,才迟钝的“啊”了一下,从许平的腿上爬起,惊喜地欢呼道:“真的变回来了,手……对,以前我就是这么高!”

这一站,将魔鬼得无法挑剔的曲线勾勒得完美至极,身材上的比例更是没有半点瑕疵。虽然从风韵上来说,柳清韵也是天下难得一见的美人,但是站在妙音面前,却是有一点逊色。

其实两人身材一样性感,容貌更是倾果倾城的尤物,但不知道为什么,妙音身上却多了一种飘渺的气质。即使是容貌成熟,但那种顽皮的动作和纯真的眼神,却让她平添一种说不出的动人。

她起身时,肌肤滑过自己的腿,那一刻许平总算明白什么叫手如柔荑、肤如凝脂!只是轻轻接触,都会带给他无比惊艳,感觉真的就像是在抚摸温润的水流,又像是在接触一块极品的凝脂,宛如丝绸般顺滑的肌肤,可以说是吹弹可破。

许平打量了一眼,脑子都有点恍惚了,甚至连她的脚底看起来都是雪白的一片,就像是整块玉雕刻而成的仙子一样,让人感觉这种美根本不该属于这个凡间。

“师弟,你怎么了?”

妙音完全没察觉到自己的杀伤力有多大。

见许平彻底傻眼,马上跳过来,还是像以前一样蹲到许平面前,顽皮地挥了挥手,笑呵呵地说:“是不是被我吓到了呀!”

“师姐,你好漂亮……”

许平狠狠地咽了一下口水,傻傻地看着眼前这个世所难寻的尤物,不得不承认,这种风韵真的人间难得几回寻。虽然她现在是一丝不挂,但却让他很难有邪心去亵渎这种美,让人感觉这种美高不可攀,甚至连起一点邪念都会是一种罪过。

“漂亮吗?我可没怎么觉得!”

妙音突然抱住许平的脖子,高兴地亲了许平一下,俏脸微微一红,嘻笑着问:“师弟,你觉得哪个比较好?是以前那样小小的个子好,还是现在这样比较好。”

“都、都好!”

许平激动得语无伦次,确实无法在这个比较中做出选择。小幼女时的她天真可爱,光是那无辜的大眼睛就足以让人疯狂,而且把一个小幼女压在征伐,更是一种居高临下的感觉,有着统治欲上的满足一。眼前这个尤物又是风情万种,不管是容貌还是身材都无可挑剔,得到这样一个尤物,相信是任何男人都无法避免的妄想。

“是不是有点太高了!”

妙音似乎高兴极了,马上跑过去和柳清韵比起个头,两个少妇站在一起,她还更高挑一些。

刚比较完又马上捏捏郭香儿的小脸,宠溺地抱着目瞪口呆的小,嘻笑着说:“小香儿,这下你可比我矮了吧,看你还敢不敢说我矮!”

“那个……你是师祖?”

郭香儿的反应也好不到哪去,现在也是彻底傻眼。

被妙音这一抱,小脸顿时羞涩一红,不好意思地抬头看了看眼前美得让人不敢直视的尤物,又低下头去。似乎连女孩子的她,都能感受到妙音的脱俗魅力。

“不是我还是谁!”

妙音笑了笑,多少带着一点以前顽皮的影子,马上朝小的嫩臀上捏了一下,没好气地笑道:“你等着!等我有空,看我不教训你这丫头,刚才居然敢摆个大人样来捉弄我!”

话说到这里,三女脸上多少都有点不好意思,毕竟刚才的过程确实荒诞了一些。恢复真身的妙音还是一如既往活泼,马上就恢复平常状态。跑回床上,直接点了一下许平的额头,笑呵呵地嗔道:“喂、喂,不会真的吓傻了吧!”

“没有一。”

许平感觉心跳奇快,只是淡然一笑而已,心中冲击却绝对是巨大的!眼前的尤物看起来那么顽皮,直到现在,听着她的语调,许平才敢相信她真的是无敌小幼女妙音!

“要不要亲一个?”

妙音咯咯一笑,装作很无辜地说:“还是要我服侍皇上您起寝呀。”

“我、我自己起来!”

许平站起来时都有点手忙脚乱了。一想起刚才还破了她的身,现在不知道为什么感觉还真有点不自在。而且现在自己还光着,妈的!竟然被她调戏得有点难为情了。

“小师弟!”

妙音眼里一柔,突然捧住许平的脸,美眸一闭,给了许平一个轻柔而又无比诱惑的吻。

蜻蜓点水般的温柔后,睁开眼来,声音带着顽皮和情愫,柔柔地说:“以后我就住你这里了,再没理由赶我走了吧!”

“嗯、嗯,不敢!”

许平心里顿时乐开了花,想留都来不及哪会赶呀!虽然心里还在疑惑妙音为什么会任由自己采摘,但面对着这样的结局,他也是欣喜若狂。

“好啰,救皇后娘娘去啰!”

妙音温柔地笑了笑,突然朝门外喊了一下:“小米,你还不进来!”

“两位娘娘好,妙音前辈好!”

小米一直躲在门外。这时一听召唤,才推门走进来。

看见妙音后,同样也是惊讶得愣了半天,才在郭香儿的解释下回过神来。红着脸,带着不可思议的目光,将早就准备好的衣服放在桌子上。

“你来了!”

许平朝她温柔一笑,刚才似乎太过激烈了,连小米一直在外面守着都不知道。心里不由得鄙视着自己,看来这男人的阴暗面也是不可避免的,和个幼女上床就让自己兴奋成这样,真没定力呀!

“嗯,皇上,奴婢伺候你们穿衣吧!”

小米看了看带来的衣服,一脸为难。

她准备了两套小女孩的衣物和一套成人的宫裙,妙音已经变回真身,根本没衣服给她穿。

“皇上,我想先休息一下。”

柳清韵自然体贴地看出小米的难处,马上就钻到被窝里,推托自己很疲惫,将宫裙让给妙音。

“我也累了,我也要睡!”

小是真的累了,也一丝不挂地钻到柳清韵的怀里去。

“走吧!”

在小米的伺候下,妙音换上一身端庄高贵的宫裙,将本就玲珑的身材衬托得更加动人,梳好妆后更是黯丽动人。

刚才素面朝天已经勾人心魄,眼前轻妆粉黛一打扮,更是唯美得让人恍惚,心想这是不是天上的仙子……即使是躺在床上一丝不挂的母女俩,此时也看得失了神,小米眼冒惊艳地赞许着,许平更是差点流口水了。

“好、好,您稍等一下!”

小米红着脸,一边伺候许平穿衣,一边习惯性舔了舔龙根,想用温润的小嘴伺候一下爱人。当发现上面竟然干净得一点都没有时,不由得惊讶地看了看许平。

“都在她肚子里!”

许平从震惊中稍稍回神,马上色笑了-下,指了指妙音动人的小蛮腰。

“走啦,磨蹭什么?”

妙音脸红了一下,妩媚地白了一眼后,嗔嗲地说?

“你在乱想什么?等一下完事后就运功逼出来,全还给你!”

“不会吧!”

许平听到都傻了,圣品居然厉害到这种地步,连里的都可以逼出来?这是人是鬼呀!脑子里不由得坏想了一下,如果是便秘的话,是不是也可以用内力……

收拾完了,小米留下来伺候着母女俩就寝,其实大家都对她很客气也很尊重,不过她还是喜欢当许平的小丫鬟。这一点,别说众女都对她的伺候有点无奈,就连许平的话也不管用,时间一长也就由她了。对于这个温顺贴心的小丫头,许平也只能给她更多的疼爱来回报这份深情。

“喂,师弟,你宫里的人真好色!”

走在宫内,妙音一路上都是众人瞩目的焦点。

所有人都停下脚步,对她的容颜为之痴迷,同时也在疑惑宫里什么时候多了这么一个尤物。“”那证明师姐你漂亮呀!“许平和她并肩走着,规矩得就像是被阉掉的太监一样,别说动手动脚,就连亲一下都感觉很是忐忑。虽然心里非常想对身旁的尤物上下其手,不过一想到她已经恢复功力,是个半人半仙的圣品高手,还是有点害怕,怕她反应一大会不小心将自己打死。

“会说话,乖……”

妙音一高兴,抱住许平亲了一下,见许平居然一副拘谨的模样,脸还有点红。玩性-起,马上凑到许平耳边,吹着热气说:“小师弟,那个感觉还满舒服的,等下次我们再试试哦……”

“啊?”

许平被逗得浑身火热,没想到自己这么不堪,耳朵被热气一吹,就感觉有点欲火焚身一?和小幼女时的她固然是兴奋无比,不过想想能把眼前的尤物压在,享受她成熟的,许平脑子里更是幻想连连,差点就脱裤子告诉她:“择日不如撞日,现在就来做好了。”

第五章 圣品联手,毒解

坤宁宫外,大门安静地紧闭着,大内高手将这里围得水泄不通,更有两位天品高手坐镇。侍卫和御医们一个个满面肃色地待命,满心忐忑的宫女和太监齐聚宫外。

所有人都拉长脖子,纷纷祈祷太后能凤体安康,否则站在殿外的人,起码一半会变成陪葬品。

坤宁宫内,凤榻之上的纪欣月依旧闭着眼,安详地躺着。美丽的容颜、动人的气质,在这份安静的点缀中更加迷人。

即使她现在没有丝毫知觉,即使她现在连一个微笑都没有,但只是这样静静地躺着,就能让人清楚地感觉到她母仪天下的威严。即使美得如梦如幻,但也让人不敢有任何亵渎的想法。

妙音端坐在最前方,恢复真身的她显得千娇百媚,不逊于纪欣月。别说宫里的人看傻眼,就连不少没见过她真身的百花宫弟子都目瞪口呆。

许平的妃子们更是不敢相信,眼前无比动人的尤物竟是活泼可爱的妙音,是那个在她们眼里既尊敬又感觉特别纯真的小幼女。

“天凤九阴,九凤玲珑!”

妙音盘腿坐在纪欣月身边,双手合十摆了个起手势后,九凤玲珑功的柔和白色真气渐渐笼罩在双臂之上。

玉臂稍一前倾,一手隔着衣物按在纪欣月饱满的上,一手往前一斜,玉指轻轻地点在她的额头上。白色的真气顿时像行云流水一般,缓缓流入纪欣月的体内。

许平盘腿坐在她的身后,眼一闭,先稳定心神。双手默运真气后,深吸了一口气。

阴阳交欢以后,他已经达到天品上阶,体内的战龙诀真气更是纯厚不少。此时低喝一声,一股金色的真气拔地而起笼罩全身,双手成掌,慢慢地抵在妙音的后背之上,金色的真气顿时便如流水一般被吸走。

这是三位圣品高手商议后的结果,本来要逼出极乐散的剧毒是一件很难的事,天品的内力在三位圣品高手的面前根本就没有作用。

但妙音也有她心细的一面,虽然九凤玲珑功是至阴至柔的功夫,用来为纪欣月逼毒是最好不过,但是要同时牵引其他——人的内力,对她来说也是有些棘手。

思来想去,最后的决定就是由许平在中间牵线搭桥,先梳理好其他——人的内力后,再经由她来为纪欣月逼毒。

毕竟林远的天阳功虽然精纯,却是一门刚柔并济的功夫,即使是青衣教的长老们,也都感觉高深莫测,更别提妙音这个外派人士了。吕镇丰内力深厚,虽说修习的也是战龙诀的高深心法,照理说不会与九凤玲珑功相冲突,但他曾修习不少邪门武功,也让内力的性质有些偏移,不太适合将桀骜不驯的内力直接输送给妙音。

许平正好修炼战龙诀,天房山之战后,因疗伤的关系,已经习惯吕镇丰充满邪性的内力?“而将宋远山的内力吞噬后,也稍懂青衣教的武功,内力上也不会排斥天阳功的精纯,正好发挥牵引和同化的作用。

三个圣品高手虽然内力深厚,却各有所长,有许平在中间同化他们各自强悍的内力,可以说是把风险降到最低的办法了。

“阴杀,战龙!”

吕镇丰满面肃色,深吸一口气,一手缓缓按在许平的左肩。

眉头一皱,浑身金中透着血腥的真气蓬勃而出,缓缓地注入许平体内。

“天阳,法莲!”

林远双手合拢,轻轻地按在许平右肩。纯粹的天阳功真气,带着十分轻缓的青色,慢慢地汇集到许平体内。

腥气和青色的真气注入体内,三绝其中——人的内力何等深厚,顿时就像山崩地裂般压来,又似海啸卷起巨浪,蓬勃得让人又惊又怕。

许平感觉到他们的真气开始进入经脉,心头一颤,慌忙让自己稳下心神。一边静静地接受着他们越来越可怕的真气,一边默默地运起战龙诀海纳百川的心法,引导着他们的真气在自己体内同化,慢慢地融为一体。

妙音此这时也感觉到身后的可怕内力开始缓缓进入,但却惊讶地发现,即使强大无比,但流入的却都是战龙诀的纯阳真气!

心里顿时明白,许平很顺利地将其他二人的内力同化,赶紧催起九凤玲珑功心法,不敢保留地以至阴至柔的白色真气与至阳至刚的金色真气互相融合、阴阳交错,缓缓开始在经脉内洗髓般互相交织、缠绕着,慢慢将阴阳刚柔化为一体。

“地阴九凤,天阳战龙,合!”

妙音默运一下内力,感觉到内力趋于稳定时,才娇喝一声,手一指,金白相绕的真气顿时宛如流水一般,源源不断地输送到纪欣月体内。

此时的希望全都寄托在妙音身上,金白相间的真气已经紧紧地将纪欣月包裹起来,此时身后的三人都不敢有丝毫疏忽。即使许平心急如焚,但也只能稳住心神,小心翼翼地融合着身后那两股如山般沉重的真气。妙音也将源源不断的真气输送到纪欣月的每个经脉和位,开始清理极乐散的剧毒和服毒后留下的暗损!

三位圣品高手的真气合为一体,强大得几乎神仙下凡一样。门外等候的众人,即使很多都不懂武功,但却能感觉到宫内透出的可怕气息。那巨大的力量仿佛来自仙境一般,即使是排山倒海都不在话下。

张丛甲和仇五更是面色凝重,三位圣品高手内力合一的可怕,甚至让他们产生跪拜的冲动。那绝对不是凡人所能拥有的力量,强大得让人连灵魂都会为之颤抖。

“定……”

一个多时辰过去,纪欣月的面色正慢慢地缓和着,此时妙音已经满身是汗,逼毒已经到了最关键的时刻,所有极乐散的剧毒全被汇集到胸口,但见她娇喝一声,蓬勃的真气顿时崩塌般注入纪欣月的体内。

“咳……”

纪欣月柳眉微微一皱,身体本能一弓,顿时大咳一声,喷出许多黑血。黑血散落在地时,其中的阴霾感觉,似乎还能让人看见极乐散的剧毒是何等猛烈。

“好了!”

妙音浑身像虚脱一样,汗水早就把衣服全都打湿。此时已掏空所有的内力,整个人都变得虚弱无比,连说话都没什么力气,收回玉臂时甚至连坐都有点坐不稳!

“没事吧!”

许平慌忙一把抱住她,即使怀里被汗水打湿的玉体温软诱人,一阵阵的体香更是撩人,但看到她脸上的虚弱模样,看着她有气无力却朝自己高兴一笑,心里也是感觉有点疼。

“没事,毒应该全逼出来了!”

妙音给许平一个柔媚的微笑。即使她现在累得面色有点苍白,但看起来依旧那么动人。

这次几乎掏空三位圣品高手的所有内力。如果不是许平在的话,恐怕还不足以逼出极乐散的剧毒。

林远和吕镇丰感觉彼此脚步都有点晃,但林远还是赶紧上前一步,为纪欣月仔细把完脉后,才松了一口气。朝许平笑了笑,欣慰地说:“恭喜圣上,娘娘凤体已经安康,极乐散的剧毒也全被逼出来了。”

“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许平伸手擦去纪欣月嘴边的黑血。回过神来,赶紧抱着妙音柔软的身体,让她坐在一边,才打开宫门把御医喊进来。

御医们立刻跑进来,战战兢兢地为纪欣月把完脉后,都啧啧称奇,似乎都在震惊极乐散的毒会被逼出。看得出对于这棘手的阎罗催,他们一开始也抱了最坏的打算。

“师弟,我们先去休息了。”

吕镇丰此刻面色疲惫,说话时候也是嘶哑着:“刚才逼毒时已经把内力全输过去了,我猜老家伙和我一样经脉都会小损,看来我们得先闭关一下好好疗养了。”

“师兄、前辈,你们没事吧?”

许平感激地看着他们,如果不是这两位圣品高手不计损伤的帮助,恐怕事情也不会这么顺利。

“圣上,我们先告退了!”

林远的话很是虚弱,似乎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

原来仙风道骨的他此时面色憔悴,脸上也没多少血色,可以看出吕镇丰所言非虚。掏空了内力,确实是让他们元气大损。

“快安排两位前辈休息!”

许平也不怠慢,赶紧喊来宫女们,先送他们回去休自心。“怎么样了?”

许平凑到凤榻之前,眼带担忧地看着御医们满头大汗忙碌着。毕竟事关自己的生命,御医们忙得脚后跟都着不了地。

一连串诊断过后,原本苦着的脸总算有了一丝的笑意,御医长满面红润地跑过来,难掩欣喜地说:“恭喜圣上,太后娘娘凤体安康,只是稍显虚弱,调养一阵后就没事了。”

“那就好!”

许平松了一口大气,赶紧看了妙音一眼。明艳动人的她,此时已经耐不住疲劳侵袭,开始闭目养神。

陈道子则是一副气定神闲的样子,笑眯眯地给了许平一个赞许的微笑,也不知道是在赞许许平的果断决定,还是在赞许许平竟然真的敢把幼女模样的妙音上了。

御医们仔细嘱咐一些要忌讳的东西之后,才收拾家伙回太医院,走的时候可以看出一个个都是喜笑颜开,那样子简直和从鬼门关逃回来没有区别。

但细看之下,哪一个不是冷汗浸湿后背?有的甚至刚走出门口就掩面大哭起来,从听闻纪欣月服下极乐散后,很多人都已经抱着一死的准备。现在毒总算逼出,对他们来说,又何尝不是捡回一条命?

妙音也是累坏了,没多久就在椅子上沉沉睡去。看着眼前这个风韵动人的少妇,看着她脸上的汗水和凌乱到贴在肌肤上的青丝,许平温柔地为她挽好后,示意宫女们别出声。轻轻一个横抱,抱起这个柔软动人的身体,先让她在旁边的床上休息。为她盖好被子时,这位强得能横行天下的美人竟然一点反应都没有,可以看出她确实也是累到极点。

将毒逼出后,纪欣月经过一阵剧烈咳嗽,将黑血全都咳出,但没有马上醒来。

身体在自我调整中,所以还处于昏厥的状态。不过可以看出她的脸色渐渐红润起来,原本微弱的呼吸也开始变得安稳,一切的迹象看起来都在朝好的方向发展,这也让许平不由得松了一口大气。

许平和纪欣月的贴身宫女们都是衣不解体,在凤榻之前没有休息地守了一天一夜。直到第二天夜幕降临之时,一个满眼血丝的小宫女,看纪欣月突然咳了一下,随即有些迷糊地睁开眼,才惊喜喊道:“皇后娘娘醒了!”

“皇后娘娘,您没事吧!”

小宫女们立刻一窝蜂拥上去,叫了一年的皇后娘娘,好不容易才改口。现在情绪一激动,也没发现她们的称呼又变回来了。

“没事吧!”

许平也慌忙凑上去,一看她又难受得咳了几下,赶紧一把将她扶起,轻轻地拍了拍她的后背。

纪欣月醒来后依旧很虚弱,咳了好一阵子后才渐渐好转。只是这时她脸上十分迷茫,似乎很陌生地看着这奢侈的环境,又看了看跪在床边满面惊喜的宫女,面带疑惑地问:“你们是谁呀?”

“皇后娘娘,您不记得我们了?”

小宫女们都傻了。看着她脸上的陌生感,急得都要哭了。

“你、你是谁?”

纪欣月这时才回头看了一眼许平,眼里竟然闪现出一种难为情和惊慌,似乎是在惊讶自己为什么会在一个男人怀里,虚弱的身子顿时开始剧烈挣扎起来。

“这、这……”

许平赶紧放开她,见她有点害怕地躲到里面去,顿时也是瞠目结舌,有点搞不清楚到底发生什么事。

纪欣月的衣裳显得有些凌乱,大劫过后,披头散发的模样显得楚楚可怜,但也有一种我见犹怜的韵味。

她似乎很害怕一般,蜷缩到床角去,整个人缩成一团,让人感觉到她内心的恐慌。绝美动人的俏脸上,尽是一种迷茫的恐惧,眼里更是透着一种疑惑的痛苦,柔弱得让人心都要碎了。

“皇后娘娘,您怎么了?”

小宫女一个个急得都快掉泪了,眼看纪欣月眼带警惕地看着她们,这群原本最受宠的小丫头顿时感觉有点崩溃。

“我、我是皇后?”

纪欣月似乎什么都想不起来,脸上尽是迷茫。听到她们几乎落泪的声音,才疑惑地指了指自己。

“没错,您想起来了吗?”

小宫女们这时也顾不得纠正什么了,心里最渴望的,就是这个一向落落大方的主子能想起她们。

“我是皇后?”

纪欣月默默地嘀咕着,眼里全是迷茫。似乎有一种怀疑,但又有种渴望自己能快点想起来。

“没错,你想起来了没有?”

面对这突然的情况,许平也是彻底傻了。此时六神无主,哪知道要去纠正什么,这时最迫切的就是想让纪欣月想起自己,说话时语气已经带着几丝颤抖,急得差点都想掉眼泪了。

“我是皇后?”

纪欣月依旧一脸陌生地看着许平,怯怯地问:“那你是谁呀?”

“他是皇上呀,娘娘!”

小宫女们以为她想起什么了,立刻脱口而出喊了-句。

“我是皇后?”

纪欣月痛苦得捂着脑袋,似乎什么都想不起来,脸上那种惆怅让人感觉心都要碎了,这时更是语无伦次地呢喃起来:“我是谁?我是皇后?他是皇上?怎么回事?我到底是谁呀!”

不能再让虚弱的她这样折腾自己了,许平-看顿时有点着急,慌忙逼迫自己冷静一下后,咬着牙上前一步!身影猛地一闪,将她的肩膀抱住,还没等纪欣月反应过来,就点了她的睡,暂时结束她这种对自己的煎熬。

纪欣月本就是柔弱女子,连反应的时间都没有,就在许平的怀里昏睡过去。

眉头渐渐舒展开来,恢复平日的安详样子,或许这时候谁都不愿意看她那么痛苦吧。

“照顾好娘娘!”

许平无奈地叹了一口气,让她好好躺下后,朝宫女们嘱咐了一声。稍稍犹豫了一下后,语重心长地说:“娘娘的情况你们知道就好,谁都别说,不管谁过来探视,一律不准,明白了吗?”

“是!”

小宫女们能得宠,自然不少都是心思玲珑,细想也知道许平是不希望再刺激到纪欣月。

毕竟她看似柔弱,但性格却十分贞烈,如果不小心说漏嘴,说不定她还会再寻短见。极乐散的毒已经把整个皇宫折腾得鸡飞狗跳,倘若纪欣月再有什么意外的话,搞不好死的人会更多。

“怎么回事?”

许平感觉浑身乏力,走到陈道子面前。见他低着头一脸沉思,心里顿时有点七上八下。

“唉,先让太后休息吧!”

陈道子似乎想到什么,无奈地摇了摇头后,示意许平到别处说话。

第六章 消逝的记忆

极乐散的风波闹得沸沸扬扬,几乎整个皇宫都陷进一种十分紧张的气氛之中,但在陈道子的干预下,纪欣月总算保住一命,也让不少人都松了一口气。

不过许平还是采取强硬手段,将这件事压得死死的。

一是怕这件事宣扬出去会对皇家的声誉有所影响,——也是怕百姓们会乱加猜测。到时要是有一些流言蜚语传到纪欣月耳里,还不知道会闹出什么乱子。

坤宁宫近一个月来都是闭门谢客,百官中也只有一些实权派的大臣才知道这些事,不过许平已经下了严令不准探视。

即使他们想趁这个机会过来拍一下马屁,但想到新皇提起此事时的阴森神情,摸了摸脖子,还是没人敢打扰纪欣月休养。

毕竟事情有点特殊,不仅大臣们不得探视,就连许平的嫔妃们都不行,这件事还是需要一点时间来安排。

好在现在朝政已经不怎么忙了,自从和童怜商议过后,将党争这个问题摆到台面上,效果的卓著让许平有些惊讶。

内政阁的斗争变得异常激烈,一些原本装死的大臣们,为了权力倒是肯办事。

“再加上派系之间,不敢再像以前一样明目张胆地互相排挤,很多事情处理起来倒是顺利得多。

改变最大的还是童怜提出的一个想法,就是内政阁主政的大臣保持在二十一名,大多数的事情都是以投票的方式来决定。

而内政阁的大臣名额全都是由九品以上的大明官员推举,御用拱卫司每三年都会对每一位九品以上的官员,用一对一的形式秘密获得他们的支持人选。

这样一来,小官不担心会得罪人,也会用更加勤政的方式来支持他们的派系,希望通过政绩可以让入选内政阁的人增加。

而三年一次票选的想法,其实也是为了遏止在这三年任期来渐渐强大的派系。

三年的时间会有数不胜数的变化,官员间互相拉拢会自动改变格局的构建,新进的官员和告老还乡的官员也会新陈代谢。

在这样的流动下,不可能出现一家独大的局面。

此时也能给其他被打压的派系一个告状诉苦的机会,借着这个机会可以除掉一些人,也可以将一些隐患消除。

照童怜的话来说,这样的举措一是要这帮官员们卖力一点,让他们以政绩的方式来斗争,结果就是百姓得到的好处会更多,也会改变以往天高皇帝远,小官欺压百姓的风气。另一方面就是官员们会互相监督。

在这样的环境下,大官们会洁身自好,深怕被其他人抓到把柄,小官们也会战战兢兢,不敢像以往那样明目张胆贪赃枉法。

一旦犯事的话,上头的人很可能会为了自保而先清理门户,这样一来纲纪也会得以肃清。

童怜的蓝图构思很久,每一条例律和规则几乎都是斟酌再三。对她来说,一些冠冕堂皇的理由和太过于理想化的构思是完全没用的。

内政阁的制度很多都是针对人性的阴暗面,利用这些官员对于权势的贪婪和对其他派系的排挤。

恰到好处地给他们不多不少的权力,让这些大臣们做牛做马地理政,也同时遏制他们贪腐的可能,进一步打压他们增加的权力。

可以说这样的制度顺利运转之后,绝对不会出现能威胁到皇权的情况。

当内政阁完善的那一夜,许平什么都没想就跑到床上去,在童怜动人的呻吟中折腾了她大半夜,几乎把她折腾得晕过去后才放过这可人的妖精。

在外人的眼里,童怜的城府深得让人毛骨悚然,看似柔弱的她也会有残酷的一面,但在丈夫的怀里,她永远是只温顺的绵羊,柔情似水,几乎都要把许平融化了。

现在好了,官员间互相监视,别说天天想着升官发财,连一些贿赂都不敢拿,怕会是别人设下的圈套。

至于升官嘛,对于一些实权派的人来说,保住内政阁的席位才是最重要,别被人拉下马已经谢天谢地,哪还有心思去想别的?最好的办法就是一门心思好好地理政,这样才不会被人抓到把柄。

不求有功但求无过的那一套已经彻底没用,要是没得到拥护,再大的皇亲国戚都会被淘汰掉。

后宫的洗清池内,由宫外送入的温泉水几乎注满十公尺长的整个大池,腾腾冒着蒸气,让整个大殿显得唯美梦幻。

水面上漂浮着不少花瓣,水底浸泡着不少强身健体的名贵药材。这样的享受特别奢侈,但有美容的功效,也让嫔妃们趋之若鹜。

洗清池一到晚上,就变成一个美丽的天堂,一个个美艳动人的尤物在这里沐浴着,比起传说中的七仙女戏水也差不到哪去。

池内,十多个美妙的身躯在惬意享受着,少妇们攀谈一些温柔的话题,和少女们尽情戏水玩闹,这种其乐融融的氛围让人很享受。

在别人的想象中,后宫是一个争权夺利的地方,互相钩心斗角,阴暗程度不逊于官场。

不过现在,后宫里的生活已经不再像以往那般幽怨深沉,充斥其中的是一种彼此体贴的融洽。

登基以后,许平已经下令不再选秀女,各地也不用再挑选貌美女子送进宫内,这一举动倒是让整个大明哗然一片。

不少人家要是有个漂亮女儿,势利一点的确实愿意送进宫内,一旦被宠幸,就算是皇亲国戚了。“而一些人家并不愿意,一些女子也心有所属但却无法抗拒。

所以这一纸禁令下去,可以说有忧有喜。

池边,许平惬意地坐着,双脚泡在温热的水里,闭着眼,思索着连日来的更多改革。

池子里十几个一丝不挂的美人,眉宇间虽然都透着心疼,不过男人思考问题时的忧郁模样,有时候也满有杀伤力的。

可以看出尽管她们喜欢和许平恩爱,但却不想打扰爱人思考,此时玩归玩,但谁也不敢上前去挑逗。

小米轻轻地扭动着青春动人的身体,可爱的小宫女脸上更加红润,看着心爱的男人,眼里尽是迷恋。

她跪在地上轻轻用毛巾擦拭着许平的身体,而一向比较体贴的赵铃,则是在为许平洗着一头几乎快到腰的长发。

两个女孩的动作轻柔而又充满爱意,让其他人好生羡慕。没多久程凝雪也跑了过来,拿起一条毛巾,为许平洗脸。

“不错,有进步了,继续!”

许平舒服得哼了-下,大腿张得很开,赞许地拍了拍的两个小脑袋。

“太后娘娘真的什么都忘了?”

巧儿正用她的樱桃小口艰难地含着,一听到许平的称赞,顿时欣喜不已,用小舌头更加卖力地伺候着。

“人家也想知道!”

洛凝儿一脸好奇。可爱的小似乎在和巧儿斗气,马上就低下头来,温润的小嘴开始在许平的菊花周围打着转,更是递了个眼神,示意在一旁有些不好意思的郭香儿也过来。

“太子姐夫,说说嘛!”

郭香儿也跑过来撒娇,三个小一起跪到许平,你争我抢地用小嘴取悦着自己的丈夫,但闪亮的大眼睛里都透着好奇。似乎是想以这样的方式,来满足一下她们小小的好奇心。

“是呀!”

许平叹息了一声,想起这件事头就开始痛!不过这时倒也是被她们撩拨得有点欲火焚身。

这三张天真的小脸,无辜地看着自己却在为自己,这场景简直就是赤裸裸的欠干。

“造化是公平的,挑起这场阴阳之战的我,被剥夺法力已经算轻的了丨龙九子被打压,鬼帝被逼回地府,这也算是祂最大的容忍。毕竟我一个凡人干出这样逆天的事,确实罪大至极,不客气地说,就算灰飞烟灭也正常一。不过念在皇室这几年也积了不少阴德,总算准许我为太后改命,不过同时剥夺她所有的记忆,或许这样做也是为了平息鬼帝的愤怒吧!”

陈道子的话又在许平耳边回响。

照陈道子所说,皇家虽然有时候做事冷酷无情,不过积下的阴德也不少。

这次逆天改命,如果不是借了天子的皇气在皇宫里作法,如果不是本身有这功德,让上苍都起了怜悯之心,后果恐怕连他都不敢想象。

不管是被陈道子惹得雷霆大怒的五方鬼帝,还是请神容易送神难的龙九子,如果不是最后时刻得到上苍干预,那阴阳一斗,恐怕整个皇宫都会夷为平地。

上苍不知道为什么让陈道子继续活着,甚至还准许纪欣月改了命数,代价是失去记忆,可以说上苍这次算是宽宏大量。

陈道子无奈摇头的那一番话,许平每次想起,除了苦笑都不知道该怎么办。

天地阴阳的事似乎很飘渺,许平一直觉得这种神乎奇神的事和自己无关,这次如果不是有陈道子强行干预,纪欣月也不会死里逃生。记忆被剥夺,起码人还活着,就是最好的结局。

“主子在想什么呢?”

巧儿正含着上下吞吐着。抬头一看,许平一副若有所思的表情,以为是自己哪里做得不好,顽皮的小顿时摆出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o “继续,快!”

许平舒服得往后一躺,直接躺在小米柔软的大腿上。

看着小丫头开心的笑容,马上让她弯下腰来,抬起她的下巴后,肆意吻着她柔软动人的小嘴。

三个诱人的小依旧在你争我抢地伺候着,她们的舌头在不停地游走,甚至还互相挤来挤去,那种感觉实在爽爆了。

许平不禁轻轻“哼”了一下,一个长吻过后,看着小米脸上迷人的潮红,马上拍了拍她可爱的小嫩臀,笑呵呵地说……“你上来吧!”

“不了,还是让给其他主子吧!”

小米脸一红,马上温柔地摇了摇头。

虽然说在后宫没有孩子就什么优势都没有,不过她明白爱人对自己的宠爱不会受这些因素干扰,所以处处都不与其他人争,这也是她最受宠的原因……“似乎……来不及了!”

许平爽得浑身颤了一下,这时已经有点控制不住,双手猛地捧住巧儿的小脑袋,开始挺着腰在她的小嘴里。

巧儿难受得“哼”了一下,不过立刻就不动,任由许平将她的小嘴当成,嘴角开始有唾液控制不住地流下来。

“要……”

许平爽得闷吼一声,浑身一个痉挛后,腿一软,龙根从她的小嘴里滑了出来。

一开,火热的顿时控制不住地乱射着,一股又一股地射到三个小无辜可爱的脸上。

“主子!”

小米情动地嘤咛一声,马上贴上柔软的身体,小手轻轻握住还在持续发射的龙根,轻轻地着。

低下头来,开始亲吻着许平的身体,温软的小舌头围着许平的不停打转,刺激得许平的喷射更加舒服。

“味道还是那么咸。”

巧儿笑嘻嘻地舔了舔唇边的一些,看着郭香儿小鼻子上还挂着不少,马上抹了一些,朝洛凝儿的嘴上弄去,戏弄般笑道:“小凝儿来,啊,张大嘴,主子喂你吃牛奶啰。”

“你要给你!”

洛凝儿咯咯-笑,马上还击,抹了抹自己头发上的,要去喂巧儿吃。

“呀!”

在一声害羞而又难为情的惊叫中,乖巧无比的郭香儿被朱雨辰一个横抱推倒在池边。

小羞涩地挣扎着,不过朱雨辰可不会放过她,贪婪地舔了舔嘴唇后,满面陶醉地去亲吻她的脸、她的小嘴和她可爱的小舌头,将所有残留的都吞咽下去。

“喂、喂,你想干嘛?”

她几乎把郭香儿吻得连话都说不出,小脸潮红,只有喘息的分。

小雨辰满足地舔了舔嘴唇,接着又把目光对准其他两个。

在她们惊讶的叫声中,几乎一样压住她们,贪婪地吸吮着她们的小嘴,吸吮着那最让她迷恋的味道。

“别抓我胸……凝儿,去咬她呀……”

“呀,是你先抓我的,我又不是小狗,咬什么呀!”

众女立刻嬉闹开了,就连乖巧的赵铃和小米也成了调戏的对象,不可避免地遭到小们的顽皮色手。

等她们玩得气喘吁吁,都有些动不了的时候,转头一看,才发现旁边的景象无比香艳—许平舒服地躺着,怀里抱着程凝雪,啃咬着她傲视群芳的,另一边则是应巧蝶在轻轻呻吟,两腿夹着许平的手,显然已经被撩得有点受不了。

是一众美妇们在温柔,十几张小嘴在不停亲吻着、分享着残留的,将巨大的龙根舔得又亮又硬,让她们看了都觉得心潮澎湃。

“先们吧!”

许平被她们弄得欲火焚身,尤其的美妇个个都丰腴性感。

马上示意林紫颜、应巧蝶和柳清韵排成一排跪下,欣赏着三个饱满的臀部在自己面前高高翘起。

为难地选择了一会儿后,终于在应巧蝶满足的呻吟中进入她的身体,-边使劲地干着的迷人美妇,一边用手摸着其他少妇的迷人身体,享受着这美妙至极的齐人之福!

一时之间,洗清池内不断,呻吟也一波高过一波。十几具白嫩的凑在一起蠕动着,女孩们使劲往许平的身上蹭,甚至互相摸来摸去,那场面简直壮观得让人都快要再射一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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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一集

【内容简介】

组建内政阁,成立皇家五院,许平妥善运用帝王之术,让他能全心规划大明的发展,也让他儿女满堂,彻底享受天伦之乐。

大明二十六年,许平登基。

大明二十九年,对高丽宣战。

大明四十一年,第一次扩张版图。

坐收契丹十龙夺嫡的渔翁之利、横扫高丽、吞并东瀛土地,许平会打造什么样的大明盛世?又会在历史上留下什么样的评价?

第一章烽烟再起

这可让不少迂腐的读书人大骂技奇巧,很大程度上是在颠覆数千年来半部论语治天下的理论,也让很多自谓文人雅士的家伙颇有微词。

可惜的是,半部论语治天下流传了那么多年,古往今来,哪一个帝王不是从小就得读这些圣贤之书,又有哪一个王朝,最后不是败在这种迂腐的思想之下?

孔孟之道固然博大精深,却也要因地制宜,借鉴时更得符合现况!许平的感觉很简单,读死书,死读书,最后就是读书死,孔孟的道理到了这些脑子一根筋通到底的家伙手里,那也算是一种糟蹋了。

皇家五院的成立确实是历经风雨,几乎耗费许平半年的时间才算是顺风顺水,最大的阻力其实不是来自于外围的谩骂声,而是数千年积累的迂腐思想和过于坚定的顽固。

每一个学院的落成到开学,几乎都经历自己无法预期的坎坷,搞得许平唉声叹气好几夜,差点就想放弃。

医学院成立之初乏无人问津,别说民间一些医术高超的大夫,就连太医院的人都一副嗤之以鼻的态度。

许平百思不得其解,后来经小铃儿提点,才想通问题出在医术一向是师徒相传,很多老大夫都有留一手的习惯,既然对于磕头下拜的徒弟都无法倾囊相授,对着满满一课堂的陌生人就更不用说了。

头疼呀,这绝对是发展道路上的一大弊病!琢磨了很久以后,许平只能想出狠招,死马当活马医,那就是直接发圣旨、贴金榜。

不过不是招贤纳士,也不是任何悬赏,而是直接把全天下的医生都骂得狗血淋头,骂他们只会蒙祖上福荫,骂他们全没有开创新医术的本事,言语之恶毒,字里行间的阴狠咒骂,立刻就一石激起千层浪,惹得杏林中人纷纷不满。

这封出自孙正农手笔的金榜,发挥很大的作用,不仅天下名医聚集京城抗议,就连太医院都大着胆子想要反驳。

不过论起吵架的功夫,他们显然不太行,当然是一个个都被驳斥回去。在众大夫心有不甘时,许平立刻用医圣、神农氏这些医学祖师爷的故事来教训,骂他们不知进取,骂他们自私自利,骂他们根本就连当个大夫的资格都不配。

施术救人是医者天职,他们却妄想以祖上所传而敛得不义之财,一句句骂得体无完肤!最后许平更是直接放话,既然他们都说药是三分毒,不能随便乱来,要是谁有办法能将这药里的三分毒去掉,哪怕是减其一半,都是功德无量,后世也将敬其与医圣、神农同列,尊为医者之祖!

或许是这句话对他们的刺激太大,医学院门口立刻门庭若市!

不仅有善药剂者开始着手研究各种新药,更有不少妙手回春的大夫在这里开门授业,将自己一直保留的所谓祖传之术与其他人交流。

医学院一下就吸引全国不少大夫前来就读、交流,对于一些疑难杂症的病人,更是大开方便之门,既让他们对医学有了新的追求,又能治好他人,大善!

至于护士的雏形,也是一件很难办的事。在这男女授受不亲,连牵个手都得进洞房的年代,哪有小姑娘肯做?就算肯,她们的父母也不会肯。

无奈之下,第一批接受培训的几乎都是寡妇,好处就是不怕闲言碎语,心细如发又特别有耐心。医学院给出的俸禄十分优渥,高得让她们无法发出任何不满,而且这样算是行善积德,解决她们在这男尊女卑时代无法度日的艰辛,倒也不失为一件美事。

最容易推行的,还是商学院。早在太子时期,天下商人就几乎唯商部马首是瞻,现在商学院又属皇家,招收的学子大多都是商人世家子弟,也有不少天赋高的穷人家孩子,当然学费全免。

每年光是各路生意人的捐赠和富家子弟的学费,就是一笔天文数字;再加上商部三巨头,没事就跑到这里讲课,吸引不少其他小商户,借上学之名来此探听最新行情,倒也不用许平多掏!分钱。

工学院有天工部和工部撑腰,倒没闹出多大动静。反正就是培养人才的地方,每天都可以看到灰头土脸的工匠,在这里挑徒弟或合作伙伴。

虽说一个个都和从煤堆里挖出来的没有区别,但现在都有品衔在身,倒也没人敢小看,工学院可以算是最低调,但有时候也最让人跌破眼镜的部门。

在这里,许平并没有过多需要心的地方,他只要把自己对于未来的认识,以及一些接近于天马行空的设计或构想,全摆在他们面前就可以了。

很多类似机枪这类的东西,在别人看来简直是作梦一样的想法,在这群疯子面前,却能让他们更加兴奋;因为他们缺少的不是创造力,而是灵感。

有了一个目标,他们的激情之大,恐怕连逛窑子的色狼都会惭愧。

至于政学院,完全就是一群老狐狸在这里招收子弟兵、为了内政阁权力拼搏、吸纳人才与战斗的地方。

倒也不用担心他们出工不出力,反而这种竞争会有各类好处,起码能很快让人习惯选举投票制度。

至于军学院就更不用说了,开院之初,请洛勇讲开朝大战的历史,不少军人趋之若鹜地前来听课,一下子就让军学院名满天下。

洛勇刚回江南,千恩万谢地送走这位皇上的泰山大人后,军学院又请来准备告老还乡的纪镇刚开学授课。

金吾大将军的威名当然是一块大大的招牌,马上就把军学院的气势推向另一个。

这位老流氓仗打得好确实不假,但人品真没洛勇那么清高,回江南时把许平洗劫得那叫一个惨呀!如果不是小姨在旁边吹枕头风,他还真想带大军直接过去抢回来!

风风雨雨那么多,最后在皇权的强硬下,五大学院的风波总算过去。因为比起这个,朝堂上要处理的大事实在太多,多到已经管不了这样的小波澜。

如果是以前,大家的看法无非就是这是太子一时兴起,但现在翻天覆地的改变,已经让他们不敢再有这种想法,虽然忐忑,却也有些期待五大学院的崛起,会为大明带来更强盛的景况。

两年了,算一算儿子四个,女儿也有三个,现在每天最常做的事,顶多就是陪着顽皮的小家伙们玩耍。

内政阁的组建,大大节省许平的时间,不用过问政治上的小事情,想捞名声的老狐狸自然会处理好;而他所要做的,就是进一步为大明安排更多发展的轨迹,让这个王朝在自己手上变成空前的盛世。

东北方面,边境以南的小镇上,一汪清澈的湖泊,是这里最美妙的风景。四面环山,影影绰绰,特别动人,大自然的清香加上让人惬意的宁静,鸟语花香的仙境也不过如此而已。

湖面就像是一面洁白无瑕的镜子,清澈见底的湖水特别香甜宜人,几乎可以清楚地看见鱼儿在水里悠哉游着,那种自然的美丽,会让神经彻底放松,让人沉醉在这天地间最美妙的景色之中。

湖面上,一叶小船宛如落叶般轻轻地荡漾着,虽然外表不是极尽奢侈,却也不似渔家一般简陋。

小船的一层,有好几个身材魁梧的大汉在把守,严肃的面孔和身上隐隐弥散的杀气,都与这轻松的景色格格不入,多少还是有点煞了这动人的风景。

小船的第二层布置得特别别致,整个二层只有一间硕大的阁楼,在这种环境下,木制的阁楼更增添几分幽雅,而楼顶则有皑皑白烟慢慢地升起,让人仿佛置身梦境一般。小船二楼处处透着一种雅致的闲情,虽然看不清里面的人是谁,但从这精致的外表,就不难猜出肯定非富即贵。

阁楼内,一张矮桌置于中间,几乎没有摆设其他物品,在空旷中又有种说不出的惬意。

许平穿着一身白色长袍,一脸舒服地躺在小米柔软的腿上,一边吃着小姑娘的豆腐,一边放松地哼着小曲,表情下流得让人想乱棍将他打死。手不安分地在小米的裙内搔弄着,搞得小米小脸微红的娇喘,眼含媚意地看着拥有自己的男人,已经做好随时伺候的准备。

矮桌旁,一身可爱童裙的妙音,正兴致勃勃摆弄着几件天工部制作的小玩意儿,依旧那么幼小肉嫩,还是没发育的感觉。

但是她小小的身躯,却蕴涵着让人毛骨悚然的可怕力量,即使武功恢复后几乎可以傲视天下,不过她还是选择留在许平身边,因为眼前的小师弟不仅是她的男人,更是她最好的玩伴。妙音始终保持一颗与孩童一样纯洁的心,让许平更加喜欢这个在床上能大能小的师姐。

“师弟,有点饿了!”

妙音回头一看,小米已经忍不住呻吟起来,立刻鄙视地看了许平一眼,楚楚可怜地嘀咕道:“坐了一下午的船,好无聊呀,你带我去吃好吃的好不好!”

“马上就到了!”

许平眯着眼,看了一眼外面的景色,才打着呵欠,懒洋洋地站起来。什么都没说,直接拉起小米让她为自己更衣,小米马上拿来早就准备好的衣服,殷勤地为许平换上。

湖泊的另一面,远远就可以看见青山之下、绿水之畔,在烟雾弥漫中,有一片显得十分飘渺的庄园。庄园处处透着一种幽静和优雅的气息,宛如世外桃源般,让人十分向往。

船还没靠近,就听见庄园之内传来一阵天籁之音,古筝和琵琶合奏,宛如仙女歌唱,瞬间有种让人置身仙境的惬意。

小船缓缓停下,船上的大汉们在冷月带领下仔细警戒。确定没事以后,许平才懒洋洋地下了船,在小丫鬟们的带领下,穿过庄园里的绿竹青瓦,品味着这深山老林里的清新空气走进园内。

看似典雅的山水很是宁静,但却在安排上却是独出心裁,如果没有专人带领,一般人进来以后,恐怕就会在这格局的迷惑下,找不到出入的路口。

这处庄园的存在,连朝堂上的大臣们都不知道,庄园选址看似偏僻,但却在隐密中有着十分便捷的交通。格局上由童怜和陈道子联手设计,不仅有迷惑人的可怕效果,更拥有进可攻、退可守的绝对优势;据她所言,就算是一万人来攻打,只要一百人就可以坚守。

一开始,许平倒没想到童怜对五行学也如此有研究,对于她出色的才华,还真感觉有点自愧不如。

庄园位于中心,周围山上暗地里有不少岗哨,外围几乎都是一些小一点的庄园,将此处包围起来。这里的最大作用,就是收养一些天赋比较高,同时也比较聪明的孤儿,从小就在此地培训。

一旦成才,几乎都会归为皇家御用,通常不是到童怜手下做事,就是进入御用拱卫司,此处可谓是嫡系的培养摇篮。

清心小斋,名字倒起得不错,只是这夏天实在太热,炎热的太阳烤得许平都有点不耐烦了。

穿过一层又一层的走廊以后,才走到庄园中心,一个长满竹子和奇花异草的院子。院内小桥流水,单独一栋小屋,看起来没有半点奢华的感觉,反而充满别致的趣味。

所有下人已经全在外面等候,才刚踏进门来。就见两位宛如画中仙子的女子坐于长亭之下,于流水之上轻抚琴弦!优雅动人的乐章,让人顿时如置身梦幻,再烦躁的心灵,在这一刻都会得到最好的安抚。

一曲终了,宛如高山流水,又似是江河澎湃,让人回味无穷,当真是余音绕梁三日,让人食无味、寝无眠,只想再次品味这天来之音!

“夫君!”

童怜轻抚一曲,眼见心爱的男人站在面前,眼眶顿时有点红润。小心翼翼地扶着已经鼓起来的小肚子,站起身来,款款行了一礼后,娇滴滴地说:“妾身有孕在身,未能远迎,还请皇上恕罪!”

“这里没有皇帝……”

许平轻步走上前去,将她柔软的身躯纳入怀中。温柔一吻后,深情款款地说:“此处只有你的丈夫,何必如此多礼!”

“爷……”

在旁弹奏的刘紫衣也是眼眶发红,压抑着多少天来的思念,看着这个最心爱的男人,说出的话已经颤抖得听不清楚了。

“你们辛苦了!”

许平将她们一起搂进怀里,好生安抚了一番。

童怜已经有五个月身孕,刘紫衣虽然一直不见害喜,但许平依旧对她恩爱有加。

两位奇女子一直在边境线上,暗地里为自己办许多事,哎,难为她们了!此刻难得相聚,冷月自然回避,妙音则是自己去找乐子。小米则在一旁温顺地伺候着,含笑看着三人诉说思念之情,这和和美美的一幕,何尝不是人间极乐!

“我们的小公主好顽皮!”

童怜满面红润地依偎在许平怀里,摸着渐渐鼓起来的小肚子,似是撒娇地嗔道:“这几天她都不老实,老是踢我……”

“你怎么知道是小公主?”

许平也温柔地摸着她的,体会着渐渐成长的小生命,笑呵呵说:“说不定还是位小皇子,要是长得像你,那该是多俊美的美男子呀!”

“一定是小公主,妾身不想要儿子……”

童怜脸上闪过幸福的红润,含情脉脉地看着许平,多了几分母爱的温善后,感觉更是美得惊心动魄。

“嗯,你说了算!”

许平心里一暖,把她抱得更紧。其实童怜考虑得比他还多,如果生了个皇子,一旦他长大成人后加入权力斗争,童怜为了爱子而卷进去,后果将会十分可怕。

起码在他众多女人之中,还真找不出一人是她的对手,或许她也在害怕,也不希望那样的事发生。

恩爱缠绵,直到繁星高挂之时,小米已经非常体贴地准备好膳食,妙音欢呼一声后就直接开动,看得出她很喜欢这种比较清淡的饮食。

虽说是一副顽皮小童的模样,但谁不知道眼前小幼女的可怕,论实力,普天之下恐怕唯有她,能与曾经的天品三绝相抗衡!

所以每个女孩都对她恭敬有加,一碰上就“前辈、前辈”的叫个不停,这反而成了她比较郁闷之处。

冷月一开始并不愿意与众人同席,甚至于连进屋内都不肯,因为即使面前着深爱的男人,但性格一直认真的她,也想尽好自己的职责。守卫和警戒才是她最习惯的方式,或许以她的思想来看,这是她对爱人最好的表达方式。所以即使许平已经说过很多次,不过冷月却是态度强硬,毫不退让,在这点上倒是和小米有得拼。

夜幕已深,匆匆恩爱过后,当童怜和刘紫衣都满足地在床上歇息时,许平才穿好衣服,蹑手蹑脚地走出房间,来到前厅。

前厅还保留着昏暗的灯火,灯光下冷月和小米早早就在这里等候,而妙音则是在一旁打着呵欠,抱怨今天行程太过匆忙。

“小米!”

许平轻轻地走过去,将可人的小丫头抱在怀里后,吻了吻她满面不舍的小脸,才语重心长地嘱咐说:“你也知道,这次过来,我们的时间实在太紧迫了。现在童怜已经怀有我皇家的子嗣,这段时间就麻烦你来照顾她了。你是我身边的人,我信得过你,希望你别辜负我的期望!”

“爷,小米明白!”

小米眼眶渐渐红润,恋恋不舍地看了许平一眼后,还是转过身去默默为许平收拾行囊。

即使她真的很想跟在爱人身边,但她明白自己现在的责任有多重大,何况再往前走已是前线重地,她也不想成为爱人的累赘。

依依不舍的告别,并未惊醒两位甜甜睡去的佳人,弄清楚方位以后,三个鬼魅的身影开始在树林里急速穿梭着。

即使有月光笼罩,黑夜里的树林依旧黯淡无光,三个穿梭的身影就像是幽灵一般,寂静得让人感觉到恐怖。树叶之间偶尔发出的“哗哗”声更是惊人,细看之下,三人的身影已是快如闪电,有人看到的话,恐怕会以为是黑夜之中撞鬼了。

“好困呐……”

妙音的小身影最是惬意轻松,刻意放慢速度,却依旧在两人之前,打着呵欠,一副没睡饱的样子,但速度之快却是让人无可奈何。

冷月本就拥有绝顶轻功,独门的飘渺鬼步更是让她快如闪电,许平用着几乎和她一模一样的功法,速度之快也是不容小戏。

只不过比起基础扎实的冷月和圣品之威的妙音,还是有一定差距,如果不是她们刻意放缓速度,相信许平真是追不上那两位闪电般迅捷的美人。

马不停蹄地赶路一个时辰,三人来到官道上之后,除了妙音以外,其他二人都已经开始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

这时早就等候在旁的一队马车,立刻跑过来把三人接上去,随即又马不停蹄地朝边境方向赶去。凌晨的官道上早已没有任何动静,在这种黑夜,马蹄的急促声音仿佛更加嘹亮,甚至有点刺耳0冷月和妙音登上后面的车上,前边的马车上,许平和早已候着的欧阳复会合。

欧阳复一身的夜行衣,那把杀人夺命的双头枪静静放在一边,眉头微微皱起,将一堆情报放到桌子上后,有点不悦地哼道:“主子,我去查看过了,情况和童怜姑娘提供的情报一样,庄定宏确实有私通贸易和为难各路大军的行为。”

“大概说一下吧!”

许平眉头皱成川字,叹息一声后,除了苦笑还是苦笑。

对于高丽的态度、东瀛的三族大战,甚至契丹的十龙夺嫡,早有全盘打算,眼下却是突然被打断;虽说还未造成太大的乱子,但考量到未来的长远规划,还真不得不把这些苗头扼杀掉。

东瀛的三族大战,几乎把那一片海岛全变成地狱,在这时候,那贫瘠土地上的生命,几乎成了玩笑一般无关紧要的存在,那里需要的不是生命,而是能剥夺生命的战士。

上次清野小夜来的目的,许平已大概猜到,也给了她一些可无有无的物资支援,虽说小尤物走的时候心有不甘,但这也是为了大明的将来,许平只能抑制私情,确保自己的全盘计划能顺利实施。

契丹的格局,经过这两年的大战后,渐渐具备雏形,虽说已经进入民不聊生的年代,不过最后三位霸者倒也总算是浮出水面。

如许平预期的那样,一直休养生息的阿木通成了最强劲的一匹黑马,现在在三强之战中,实力几乎是位居首位。

起先最有希望的大王子昆西杜比,却在一连串的激战后实力大幅下降,虽说瘦死的骆陀比马大,但现在的情况已是岌岌可危。

至于另一位二王子布巴,说真的,许平一直都很看不起他。这家伙的实力不足,想要来阴的,虽说一开始具有成效,不过计策也不是那么高深,要不是有罗刹支持的话,恐怕一开始他就会被昆西杜比干掉。

现在虽说勉强形成三足鼎立的形势,不过再怎么看,这家伙都没有实力角逐金刀,所以许平一直将他排除在外。

“我说的事,阿木通答应了吗?”

许平沉默了一会儿,对于契丹三强的形势大概也已清楚,思索了一会儿后,眼里顿时闪出一阵阴光,琢磨时也多了一些新的想法。

“他很不乐意,但也答应了!”

欧阳复狡猾地笑了笑,带着几分佩服地说:“刘东正把物资运往东北,准备经由他的手交给东瀛,这个骂名他是一定要背了。”

内乱之战,在外族插手之后,就不一定是简单的混乱了。东瀛三族大战已经很多年了,却一直没决胜负,这对许平来说绝对不是一个好消息。

不过人家毕竟是在内战,即使自己和清野家十分亲密,但也得忌讲过分参与会惹来东瀛一族不满。虽然发动国战的话,他们并不是大明的对手,但是他也得考虑一下现在大明边境有那么多难处,此刻绝对不是成为他们仇恨对象的时候。

阿木通说过,草原上的狼不忌讳仇人,他自己也不害怕名声扫地,那么这个恶名就只好由他担下了。

自顾不暇的四王子,出手援助东瀛的战争,怎么说都是一个笑话,不过许平就是想要置身事外,以看热闹的心态来消耗他们的力量,这对他来说才是最重要的事!

马车晃晃悠悠地来到一个县城之前,因为临近边境的关系,县城边早已没有多少人流。许平把头探出马车外,看了一眼凌晨里十分耀眼的古城,眼带阴笑地问:“前面就是山水关了?”

“是的!”

欧阳复轻描淡写地回了一句,但眼里已经开始浮现杀意。

“停下……”

城门外的官兵一个个都无精打采,懒洋洋的守卫可以说是形同虚设。这种鸟不生蛋的荒芜之地,让他们似乎没什么精神,此刻猛然看到前方来了两辆豪华马车,众人一挤眼,立刻把车拦下来。

“车上是什么人呀……”

一个头头模样的人走上前来,装模作样地盘查着。事实上却一直是呵欠连天,说话的时候还带有酒味,看起来似乎是纵欢一夜。

“大人,我们是过去探亲的!”

欧阳复立刻换了一副嘴脸,低声下气地跑下车去和他沟通。这家伙一开始还一脸严肃地板着脸,没等多久,一锭银子到手后,就直接放行,看来查的不是人,而是身家。

“多少钱就过了?”

许平坐在车上,早已面露杀气,这里可是边关重镇呀!再过去就是东北的锋线,左是契丹,右是高丽,如此重要的地带,守卫竟然松散到这种地步!看来密报上说的那些,还是有所保留,真正的堕落情况,连他自己都不敢去想象。

“十两银子……”

欧阳复上了车之后,见许平不悦,马上就做出一个抹脖子的手势,并露出询问的眼神。

“嗯,干净点!”

许平脸色黑沉,这时恨不得自己下车去杀了他们。

欧阳复面色凝重地点了点头,手悄悄在马车外做了一个手势。

藏在城门旁边的一帮贩夫走卒,立刻放下手中活计,暗地里拿起兵器,悄悄围拢过去。

刚收了银子,还没来得及高兴的守城官兵,一个个就都被他们悄无声息地解决掉。荒芜的城外,似乎无人注意到这一幕和地上的滴滴血迹,仿佛没发生过任何事一样平常。

马车缓缓停在这唯一比较像样的建筑,一个显然是官府府邸的门外。四人下了车以后,门一推,鼻子都快气到冒烟,偌大的衙门不仅门没锁,甚至连个看门的都没有!

进去以后一看,屋内全是一群喝得醉醺醺的捕快,欧阳复铁青着脸,抓了两个盘问一番后,实在忍不住心里的怒气,顺手就把他们杀了,而这时其他人还沉醉在梦里,一点醒转的迹象都没有。

这么昏庸的衙门,实在令人可恼。顺着打听到的消息,来到一个比较清静的小院之前,马车才刚缓缓停下,门内就突然传出一声喝问:“谁?”

声音听起来浑厚有力,似乎很久没人造访此处一样,显得有点惊誔。

“京城来客,求见庄定宏大人!”

许平强压内心怒火,走到门前,还是很有礼貌地告知来意。

“客?杀气浓浓也叫客?”

门一开,一位独眼老者一看就知道来者不善。眼含警戒地看了许平一行四人,手一挥,顿时窜出一百多名护院,一个个身材高大,手握大刀,一看就不是善类。

“主子,您怎么看?”

欧阳复倒一点都不以为意,眼前这些二、三流的身手,在他看来就像待宰的生猪一样。不过此时许平并没有动手的意思,他也不敢贸然造次。

“这里交给你们,我先进去了!”

许平不屑地“哼”了一声,身影鬼魅般一闪,顿时跃过所有人,径直朝院子里飞驰而去。身影之快,让众人连反应的时间都没有,等他们回过神时,只知道身前的人突然消失不见,转头一看,才知道竟然已远去数十公尺之远。

“快追,不能让他进府……”

独眼老人心里一惊,怒喝一声,地品之威澎湃而出,刚喝醒手下众人,就要追赶时,却被眼前的一幕吓呆。刚才还站在门外的三人,竟然不知何时已站在院子之内,不仅是悄无声息,甚至可以说是瞬间移动一样,顿时让他感觉到自出山门以来从未遭遇过的寒意。

“你们快让开!”

独眼老人知道这下子碰到狠角色了,怒喝一声,本想吓退三人,但见三人面露不屑,怒上心头,闷吼一声,地品之威暴发,立刻就带给手下其他人无比信心。

“我可没兴趣,好困啊!”

妙音打了个呵欠,百无聊赖地看着眼前一百多名拿刀大汉,愈看愈觉得无聊。

“地品而已……”

冷月轻轻将软剑抽出,不屑地冷哼一声,浑身真气顿时宛如海潮般爆发出来,一瞬间飞沙走石,甚至连树叶都“哗哗”作响。

在放下心里的仇恨之后,天赋奇高的她,已经在许平的指点下领悟天品之境,此刻的天品内力虽然有些青涩,但也让面前的人全都吓得面无血色。

“我也是地品而已好不好?”

欧阳复玩笑般抱怨了一句,手一舞,包在双头枪上的帆布顿时散落一地。

兵场杀器双头枪握在他手里,闪烁着来自地狱的阴光,虽说他还是处于地品上阶的瓶颈,但事实上实力却和冷月没有多大区别,他一出手,立刻将所有人吓到腿2开始发抖。

“杀呀……”

独眼老人一看眼前两个年轻人,修为居然都在自己之上,惊讶之余,一想起眼前的情况,也不敢再懈怠,怒喝一声,手上多出两把鸳鸯柳月刀,横冲而来,一出手就直取冷月面门!

“还有两下……”

冷月身形一闪,几乎消失不见,架住老人的两刀后,软剑立刻如毒蛇般纠缠上去,舞着无数的剑花,瞬间让人有点眼花缭乱。

“剩下一些喽啰呀,无聊!”

欧阳复无聊地叹息一声,身影一闪,立刻杀入人群,门一关上,双头枪凌厉的光芒就犹如龙在遨游一般,在绚丽的挥舞中带起一声声的惨叫,收割着一条又一条的人命。

老人显然不是冷月的对手,在冷月愈来愈冷酷的剑法下,招架起来早已是有心无力,他并不知道面前的一一人,比起号称天赋天下第一的空名更加可怕。

这时欧阳复对他手下的屠戮,更像是宰杀畜生一样轻松,没过多久,几乎杀得所有人哭爹喊娘,一个个都失去反抗的心思。如果不是门被栓上,他们恐怕调头就“抓住那小女孩!”

独眼老人现在已是强弩之末,身上的伤愈来愈多,这时眼一尖,看到在一边玩耍的妙音,立刻产生以她为人质的想法,一个横招逼退冷月,立刻喝喊手下,猛地朝妙音包围过去。

“吃饭?还是去喝茶?”

欧阳复一看人全往妙音那边跑去,马上拿起布,擦着双头枪上的血,用同情的眼光看着那些没脑子的傻蛋。

冷月鄙视地瞪了他一眼,同样开始擦着剑上的血。

“抓活的……”

独眼老人一看两人不追了,大喜之下,立刻率领手下将妙音包围起来。

心里虽然还担心着院子里的情况,不过现在看来,抓住这小女孩才是唯一的活路,他也只能把目光放在近前了。

“没事干嘛往这边跑呀!”

妙音正在用树枝戳着地上的蚂蚁,一看众人猛地围过来,顿时心生不满,嘟着小嘴,很郁闷地嘀咕了一句,再看看两人一副看好戏的模样,感觉真有点不情愿。

“天阴,九凤……翔舞……”

幼嫩的声音响起,前院顿时金光大作,可怕的内力宛如天神下凡一样爆发而出,几乎尽毁院内所有山石树木!

伴随着一声声骇人的惨叫,恢复成人身形的妙音混浑缠绕着纯白色的真气,高高在上地站在尸体圈正中央,看着一个个倒在血泊里抽搐的死人,无奈地叹息道:“真是的,好好的干嘛要往我这里跑呀!”

确实令人感到无语,只有这些不长眼的,才会去惹这种世所难寻的变态!一瞬间的内力爆发,即使只是简单一个招数,同样都让人毛骨悚然,这绝对是不属于人间的力量。

据说这位师姐的实力,已经可以和天品三绝相抗衡,现在看来,应该不假,圣品之威到底是傲视人间的存在,对她来说,杀这一百个人,和杀一只蚂蚁根本没有区别。

内院里,同样被毁得千疮百孔,数十个打手和护院尸横遍地!

院内主厅座位上的一个中年胖子,早已吓得面无血色,许平一脸冷漠地站在他面前,一边厌恶地擦着手上的血,一边阴森森地问:“你就是庄定宏?”

“你、你是谁?”

胖子强装镇定,倔强又有点不甘地喝问道:“竟然这么大摇大摆地闯进朝廷官员府内,你可知我可是当朝六品,祖上更是哮定将军庄炼英……”

“啪”的一声,无比清脆,胖子被打得趴在地上,不仅满口的牙掉了一半,血水更是流了一地。

许平厌恶地擦着手上的血,皱着眉头说:“我知道,开朝四大将军之一的哮定大将军是你爷爷!照理说,名门之后应该敬仰才对,可是你……却辱没哮定将军的威名!”

“我、我要上告朝廷、告御状……”

庄定宏捂着嘴,血水却止不住地往下流,牙齿一颗颗掉落,说话时根本就说不清楚。

“庄定宏,我问你……”

许平对他说的话根本不在意,闷哼了一声后,冷冷地盯着他,一字一句地问:“每次朝廷的粮草从这里经过,为什么都要在此扣留一夜,而且一夜过后少了很多?朝廷并无在地方征集粮草的军令,你大肆搜刮百姓,又是怎么回事?”

“你、你……”

庄定宏此时脑子还转不过弯,即使疼痛但仗着出身显赫还是愤怒地咆哮道:“你一个小小贱民居然敢质问我,就那么一点东西,又算得了什么!别说边境的禁军知道我克扣粮草,就连兵部,甚至圣上也都知道了。那又怎么样?也没见刑部的人敢动我,你这是……”

“嗯,承认得够爽快!”

许平眼里阴光一闪,身形快如鬼魅,在屋内转了一圈后,已经往外走去,一边走一边冷笑着说:“念在哮定将军的威名,你是死在山贼叛逆之手,起码不会辱没他老人家在天之灵了……”

话还没说完,庄定宏的脖子已被扭断。全府上下几乎都被灭口,偌大的府邸连一个活口都找不到。当查出克扣军粮的所在时,一把大火已经将这里的一切全部烧毁!

朝廷顾及哮定将军庄炼英的威名,会为他保留一个好名声,但在这关键时刻阻碍边境军事,确实是不可不杀!

不过为了皇家脸面,却不能在天下人面前公开罪行,无奈之下,许平只能带着心腹扮演这不光彩的角色,一切都是为了在前进的道路上,除去这种祸害。

县城之南,藏匿粮草和军饷的地点也被搜到,此时庄园外是尸横遍地,血流成河,驻守在迢里的庄家五百兵丁,几乎无一活口。

楼九在一旁冷漠地看着手下搬运物资,丢掉手里不顺手的杂货大刀后,朝旁边喝着酒的张虎问道:“可以走了吗?”

“数目都对了吗?”

张虎喝完酒,爽得擦了一下嘴,一边擦着斩月刀上的血迹,一边百无聊赖地寻找空名的身影!

“对了!”

楼九点了一下数字,思索了一下,面带阴狠地说:“庄定宏以为祖上庇佑就不会出事,孰不知这次圣上会亲自来收拾他。庄家的护卫身手确实不错,不过现在其他地方也应该解决完了吧?”

“差不多吧!”

张虎不以为然地“哼”了一声,从许平调集他们的那一刻起,庄定宏的死就已经注定。

对他们来说,这次任务的唯一难度就是看杀得彻不彻底而已。边境上已经够乱了,这时还有名门之后贪腐,如果不杀的话,才是真的不对劲!

庄定宏也是有贼胆而没贼心思,现今内政阁几乎主持着所有朝事,皇家的精力已经全部转向契丹、高丽和东瀛的战场上。

东北的边境线,面临契丹和高丽,此时更是重中之重,在这关头上居然还敢捞钱,这不是摆明找死是什么?

或许庄定宏觉得哮定大将军的威名能庇佑他,但是他并不知道,即使强如镇北王纪中云,朝廷也都不会放过,何况他只是一个可怜的名门之后而已。

小城的衙门里,空名带着御用拱卫司将这里屠戮一空,望着遍地尸体,一把大火下去,众人就鬼魅般散开了,仿佛从来没有出现过一样。

另几处窝藏同党和不法奸商的住宅,也被林伟带着御前侍卫屠杀一空,美好的清晨,小城已经在浸泡在血水之中。

所有暗地里的人马都偷偷撤退了,有如潮水般迅速,没等太阳升上来,就把所有事情解决,像一开始就不曾来过一样!

日近中午时,山水一带竟然陷进惶恐之中,随后赶来的孙正农和安敬昆等人一看,无不苦笑,看来这次,又得大张旗鼓地为某些冤魂歌功颂德了,只是这次的冤大头不知道是谁。

第二章帝王之术

京城的八月,炎热得让人无法忍受。不过比起天气带来的烦躁,朝堂上笼罩的压抑却更让人难受。

曾经的右丞相郭敬浩,似乎已经淡出人们的记忆,但今天刚好是他三周年忌日,在天子的带领下,群臣为其浩浩荡荡地举行了盛大的祭奠仪式,其规模之大,完全不逊于王爷之礼。

当今天子迎娶郭家两位千金,两位妃子入宫以后,郭文文已经为许平生下一个乖巧的女儿。

照理说郭敬浩是国丈爷,而且生前权势滔天,又辅佐先皇有功,任何顶礼对于他来说都不算过分,于公于私,这位大人都应该得到尊敬。

不过有些心思玲珑的人,却嗅到不一样的味道,感觉这场空前盛大的仪式,绝不像表面上的尊敬那么简单。

原因很简单,过往三年,即使也曾祭奠过,但规模不但没这么盛大,天子也只是下个旨,却从没亲自前往。

而且高丽那边,一直交不出三王子这个凶手,朝廷虽说是百般责难,但也一次一次地容忍他们的哀求,一次又一次地接受各种献礼,答应多给他们一点时间去追查。

在这三年的时间,长白一带几乎全被献给大明,此刻这连绵的山脉,已经不属于高丽,而是成为大明的新边境线,早早囤积在边境上的禁军,也已经达到三十万之众!

现今除了破敌大将军刘占英率领一一十万驻军抵御契丹败兵的侵扰之外,新晋的将军白屠,手握十万雄兵,也已驻扎到长白山下,与高丽隔水相望,隐隐有发难的趋势。

契丹的局势已经愈来愈明朗,三方几次混战以后,布巴已经敌不过压力,开始外逃,而胜出的阿木通和大王子昆西杜比,也已伤痕系系,这时候也没空去追杀这位手足。

可惜的是,这倒霉蛋的命也不好,带着几百残兵败将,匆忙想往西逃去,谁知道一下就冲进女真的地盘。

女真首领巴尔特本就与契丹不合,当然不会放过这个机会,几百残兵被他就地收拾,彻底完结这个部落的历史。

经过三年,契丹局势明朗,十龙夺嫡的血腥彻底落幕。

如今血战过后,实力最为强劲的大王子也不太好过,阿木通的实力本来就不如他,但透过贸易和休养生息的策略,好歹也拼了个两败俱伤的结局!

此时契丹期待的是一位新的王者,但战争中逃亡的败兵数量实在太多,边境线上受到的侵扰不是普通的剧烈。

不只大明,高丽、罗刹全都被败兵侵扰得十分头疼。

高丽有大明为邻,还不算太惨,但是满八旗却几乎全被契丹人攻占,曾经咆哮一时的东北一族,被迫逃出家园。

在契丹败兵的大肆屠杀抢掠下,快出现灭族的迹象,凄凉得让人不得不叹息他们命运可悲。

大明二十九年,一个震惊天下的消息,顿时让大明国内乃至周边各国都为之震惊:当今天子在祭拜两位先皇之后,毫无预兆地下令正式对高丽宣战!

礼部下达长达数页的宣战文书和讨伐文书,而天朝各部似乎早就对此做好准备,战书下达后不到一天的时间,巨大的王朝就开始运转起来,准备着这场开朝后的第一次国战。

神农架依旧烟雾缭绕,宛如人间仙境,美不胜收。在天房山击败青衣教之后,鬼谷一派瞬间名扬天下,不仅有可与天下第一教匹敌的实力,在血手魔君和妙音师太坐镇下,更是威名远播丨尤其连百花宫这么强大的门派,也不过是门下一个分支而已,事情愈传愈神,几乎把鬼谷传成天下第一教,瞬间声名远扬,让世人一下就记住这个人才辈出的门派。

神农架前,环绕的群山不再像过去那样荒无人烟。

鬼谷开山门以后,大肆在周边群山修缮整建,不仅修建出气势宏博的大殿,更修缮不少的道观和道场,山门之大,几乎将通往衣冠冢的道路全都阻拦起来。

陈道子一开始的意思也是要在此地守护师冢,只是没预料到鬼谷开山门后,会带来这么大的影响。

百花宫的弟子们入驻以后,又收养不少的孤儿当弟子。但山门一开,却总是有人前来参拜,不仅各门各派都送来拜帖,来拜师学艺的人更是络绎不绝,几乎要把山门挤破。

传说中,诸位鬼谷前辈最年轻的一人还是商部官员,年纪轻轻已有地品之威,让人更加向往这个来自战国的神秘门派。对于这些传闻,许平嗤之以鼻:老子都天品了,要传谣言,能不能专业一点?

经过严格的挑选之后,弟子的数量一时之间倒是十分充沛。

有些弟子学武,虽然九凤玲珑功和战龙诀都是强大无比的法门,不过却不会随便教给他们,初学者学的大多是一些基本功,或妙音他们胡乱研究出来的所谓功夫。

当然也有喜欢五行之术或天地奥妙者拜入陈道子门下,虽说不会教他们法术,不过一帮神神秘秘的人一起聊一些鬼都听不懂的话,倒也算是乐在其中。

正殿后山上,油绿的竹林之内罕有人烟,一座轻巧的亭子,宛如天成般座落在小河之上,风景处处美不胜收,品一杯香茗,更是人间乐事。

陈道子缓缓冲好一杯茶,递到许平面前,悠然笑着,不免得意地说:“师弟,你尝一下这杯绿茶,看看怎么样?”

“茶到了我嘴里,也算是浪费了!”

许平捧起一抿,确实是芳香在口,无奈自己不是静心修德之人,实在享受不了这闲云野鹤般的情趣。

大煞风景一饮而尽后,才轻松笑道:“师兄果然人间神仙呀,放着一家老小不去团聚,却跑到这里来颐养天年,你倒也算是优哉游哉了。”

“呵呵,还可以吧!”

陈道子温和地笑了笑,皇室的内库每年都会拨款给鬼谷,比起其他在刀口上舔血的门派,鬼谷从来不用为经济来源而发愁,所以倒也不用去争夺世俗的利益。安心、自在,也特别清闲。

“准备开打了?”

陈道子轻抿一口后,放下茶杯,叹息了一声。

“嗯,三年了,足够了!”

许平脸色一沉,冷笑着说:“师兄,我知道有的想法瞒不过你。从三年前我登基的那一刻起,早就做好全盘的打算。”

“高丽一再哀求也在我的预料之中,我给他们三年的时间,并不是所谓的仁慈,而是为了给大明充足的时间准备,既然要打,我就一定要赢!”

“确实,不谋万世者,不足谋一时!”

陈道子叹息道,看了看许平后,轻声感慨道:“师弟,你变了,变得愈来愈像个九五之尊。”

“或许吧!”

许平握紧手掌,看了看自己的拳头后,很是冷漠地说:“很多人以为帝王之命高高在上,手握乾坤,主宰一切,一声令下,千万人头落地,君临天下是何等威风!”

“但是当了皇帝以后,我才明白压力有多么巨大,我不仅要考虑朝堂上的势力平衡,预防自己子嗣未来可能出现的纷争,甚至我所做的每一件事,都可能会背负骂名!或许有的人觉得这样是冷漠无情,但我必须对我的百姓负责,如果他们活在水深火热之中,那还要我这皇帝干什么?”

“师弟,无毒不丈夫!”

陈道子笑了笑,有些尴尬也有些无奈地说:“这就是帝王之命呀!或许有的事你也不情愿,多少阴谋诡计,总是出于无奈,不过有你这样的帝王,大明的强盛也是意料中的事,这也算是百姓之福了。”

“或许吧!”

许平握紧手掌,满面自信地笑道:“我现在只想让大明千秋万代,或许有点痴人说梦,不过我父亲、我爷爷,应该都曾经有过这种心情,我继承的不过是他们的意志!我这人天生还是比较懒的,所以我希望用充分的准备,换得一劳永逸的结果。”

“师弟,祝你旗开得胜!”

陈道子呵呵一乐,从许平的脸上,看出这个师弟过去曾经纯真的一面,心里一喜,许平并没有因为战争而变得暴戾,他由衷为这个小师弟高兴。

“借你吉言了!”

许平以茶代酒,敬了他一杯。

正事敷衍几句之后,自然便是谈天说地。连童怜都尊敬陈道子的博学,和他交流总是会让自己身心开朗,有时候在京城里待久了,那些阴谋诡计真的会把人逼疯。

尤其是那么多事都得藏在心里,如果没有一个可倾诉的人,许平不知道自己会不会也变成一个变态,变成一个暴躁的暴君。

三年时间,不只准备针对高丽的国战,对于契丹现在的形势,也背地里做好安排,不管是粮草还是兵马,都已经储备得足够与两国直接开战。

说到底还是他太谨慎了,没有那个决心,思来想去,最后还是决定先和高丽开打,等打完以后,再好好收拾契丹的残局。

虽然两位王子现在都是伤痕萦系,不过他们一旦联手的话,却也不好对付,许平要做的只是为他们找一个平衡点,让他们在争斗之中损耗彼此实力,等待一个最佳的时机,冉去把他们宰了。

东瀛三族就是一个很好的例子。天长日久的战争,早把那一片本就贫瘠的土地,变得毫无生机。

现在沿海一带的海军正在加紧训练之中,虽说天工部和工学院,早早就开始对渡海的战船进行研究,但目前的军队规模,还无法达到真正横行那片海岛的地步,所以许平就暂时压下这个想法,在后面煽风点火,让他们的争斗更加猛烈。

大明的战争恐怕十年内不会停息,所以许平对于所有细节都掌握得很仔细,在招兵、粮草的环节上,都有监视的眼线,对一些禁军的挑选更是严格把关。

所以尽管庄定宏是名门之后,但在这个节骨眼上,许平也不能放过他,为了自己的全盘大计,亲自带着心腹将他收拾掉。

辞别山门,暗地里开始巡查各地粮草的准备状况,现在朝政上的事有内政阁打理,势力互相牵制,大大激发这群老狐狸的潜能,数十人的决策,就能运转起整个大明如此庞大的帝国!

有时候连许平都在想,这帮老家伙过去都一副大智若愚的样子,现在为了保护自己的权力才露出狡猾的一面,一个个精得跟鬼,勤奋得就像个孝顺的儿子,不知道老爹九泉下有知的话,会不会气得吐血?

全国的官道在大肆修缮过后宽敞许多,在许平大笔资金的投入下,基本上已经具备人行道和马道的分别,靠两边都是行人道,路中央是飞奔的马匹和一辆辆行色匆匆的马车。

将功能区别开之后,官道的便捷性也发挥到极致,更避免许多马匹撞人的悲剧发生,良好的政策立刻得到全国上下模仿,在不知不觉间,左来右去的规矩,慢慢在人们的生活中变成一个习惯。

各地的粮草运行都特别有序,征兵和禁军的招募也进行得如火如荼。尤其是在御用拱卫司的介入下,大批舞弊贪腐的官员都被先斩后奏,这样冷酷的威慑,自然让不少人收起贪欲。

毕竟御用拱卫司是直属皇权,斩了几个万人将军,连兵部都不敢放半个屁,在这当口,谁都知道保命为上,傻子才会为了几个小钱而送命。

接近京城的杨山镇,虽说不是兵家重地,但却是来往人群休息的一个重要驿站。

不仅粮草的运输会在这里停歇调整,就连一些地方军营被招往禁军的兵将,也都把这里当成重要的落脚点。

小镇上的人口不太多,但由于大量外来客商驻足,却也是热闹非分,只是这样的地方通常都龙蛇混杂,治安的问题一直是个严峻的考验。

杨山镇的主道上,随处可见带着大批家丁和打手的商人,在勤奋地运送着货物,也可以看见各地驻军兵马行色匆匆地路过,不大的小镇上倒是熙熙攘攘,热闹非凡。

街道两边,林立着商店和各色各样的客栈,商贩们的吆喝声,声声入耳,显得非常有精神,各式各样的餐馆和小吃,在街道的两边显得井然有序,并不如自己想像中混乱。

“真繁华呀!”

走在人挤人的大道上,许平不禁感慨了一声。

不只街道宽敞,就连商贩都很有秩序,脚下的青石路面平坦得几乎可以和京城媳美!不起眼的小镇也能如此繁华,确实是出人意料。

“嗯,不过感觉很奇怪……”

冷月紧随其后,视察着周边的热闹场景,眉头皱了好一阵子后,忍不住压低声音说:“主子,您有没有发觉,这么热闹的地方,竟然连一个捕快都没有,而且也不见有衙门的人经过……”

“确实……”

许平也沉吟了一下,这么热闹的地方,有这么多的外来人南来北往经过,治安通常都会很差才对,但是这么宽敞的大街上,偏偏却看不见任何捕快的身影,感觉确实有点不对劲。

“有小偷呀……”

两人正奇怪时,人群中突然发出一声十分刺耳的大叫。

顺着声音寻去,原来是客栈里一个商人面色惊慌地跑出来大喊着,而这时一个十分紧张的年轻人正快速往外跑去,手里还抓着一个看起来十分沉重的荷包。

“果然……”

冷月冷漠地看着,本能地准备去追捕,但这时许平却感觉到一丝不对劲,赶紧按住她的手,示意她先别动手,眼神凌厉地扫视了一圈后,冷哼道:“先别动手,有点不对……”

冷月不明所以,放眼看去,才发现不对劲。整条大街上的人似乎都没什么反应,商贩们甚至只是看上一眼就继续低头做生意,过往行人也是见怪不怪地避让开来,一个个似乎都还报以不屑的嘲笑!

冷漠的情况简直太匪夷所思,完全不符合百姓们爱看热闹的习惯,甚至可以说有的人连看都不看一眼,几乎无视这突然发生的状况。

现在是什么情况?许平在一旁看得毛骨悚然!

人居然可以冷漠到这种地步,最起码的好奇心都没有,甚至连小孩子都不会去看一眼。

这到底是什么世道呀,这些真的都是活人吗!

“大胆毛贼……”

这时,人群中突然响起一阵愤怒的喝喊,浑重有力,让人精神瞬间为之一振,人群迅速让开一条道路,只见一个高大的身影,宛如泰山压顶一般,迅速朝那个偷荷包的贼人追过去。

“来、来,开盘了!”

商贩们这时突然热闹起来,一个个兴奋地颤抖着,聚在一起铺开一张纸。激动地吆喝道:“快来、快来,买定离手啦!猜猜今天是谁第一个抓到小偷。”

“我赌屠三,杨通现在还没看到人!”

一群人立刻凑过去,一把一把的银子开始往纸上写了人名的地方丢,然后又开始在一旁呐喊助威!人群这时才发挥强势围观的本性,把所有的注意力都投向小偷远去的方向。

“笨,杨通才是最快的!”

人群下注愈来愈踊跃,热闹程度让人一时之间都有点接受不了了。

“靠!屠三是杨八爷最得意的弟子,一定是他最快!”

一群人又争论开了,情绪一下子沸腾得就像是一群逛窑子的禽兽。

“哈哈,赢的话晚上请我喝酒!”

一声潇洒又干练的大笑,一个白色的身影猛地从人群的上方掠过!一个看起来十分英俊的青年,手握一把长剑,英姿焕发,顿时引起一群女色狼的尖叫。

“这是什么情况?”

冷月皱起眉头,有点不明所以。

“谁知道,不过我们要多点零用钱了。”

许平虽然有点头晕,不过心里也大概有所了解。

许平马上朝冷月狡猾地笑了笑,然后借了一个商贩的台子,把身上所有银子和银票往上一砸,大喊道:“来、来、来,这边是押得多赔得多啦!”

“什么?又有人开庄?”

众人一看,顿时蜂拥而来,但一看到生面孔的许平,立刻面露警觉,而且看到纸上所写的内容,更是大惊失色。内容是这两人都抓不到,一赔二,另一面就有点欺负人了,赌的是他们抓得到,一赔零点五。

“你是什么人呀?”

人群顿时叽叽喳喳的讨论开了,一个个面色严谨,很是难看。完全不像刚才赌博时的兴奋模样,反而一脸警戒,让人抓摸不透。

“你们管我是什么人!”

许平不屑地哼了一下,指了指桌子上的银票和银子,一副地痞流氓的口吻说:“反正老子把钱都摆在这里了,想发财的就押,押多少我赔多少!”

“妈的,我全押!”

众人被这一激,立刻不爽了,有人掏出身上所有钱,都普在这两人抓得住小偷那一面。有人带头之后,人群顿时一片哗然,似乎像看傻子一样看着许平,没一会儿,碎银、银元宝和银票就堆得和小山差不多,不过几乎都是一面倒地押抓得住,抓不住的这一面空空如也,连一个可怜的铜钱都没有。

“好、好,你们太有远见了!”

许平顿时两眼放光,虽说自己是一国之君,这么搞有点过分,不过这意外之财谁不要呀?但是这杨山镇的人倒还真有钱,眼前的银两大概有几千两,看来运气一好,连走路都捡得到钱。

“小子,你等着脱裤子吧!”

人群里顿时一片嘲笑声,大家都搓着手掌,一副贪心的样子,似乎认为许平输定了。

“老婆……动手!”

许平嘿嘿一乐,马上就大喊一声。

街尾里,小偷已经跑得满头大汗,百姓口中的白衣少年杨通和黑衣大汉屠三也是步步逼近,凭借着轻功飞檐走壁,没多久已经追到小偷身后不足百公尺的地方!

两人似乎也在互相较劲,互瞪一眼后大喝一声,同时出手朝小偷的后背攻去。

屠三握紧拳头,看起来虎虎生风,杨通则是手舞长剑,潇洒写意,两人一出手,顿时让周围响起一片叫好声!

一流接近地品的境界,放眼江湖,倒也是不可多得的角色呀!果然是山山有龙、地地有虎,杨山镇这几乎没人注意的小地方,竟有这样的高手存在!

许平眼前顿时一亮,民间高手还是不少,这趟出来,除了视察之外,也要开始搜罗隐藏在民间的各种天才。一路上倒也是大有斩获,不得不叹服民间的高人真多,多得让自己都有点震惊了。

对于朝政的运转,许平已不太担心,因为各个派系为了壮大自己,都会费尽心思地搜罗适合从政的官员,会严格从自己的门生中挑选一些八面玲珑的家伙。

而且政学部的所谓学生,有哪一个不是腹黑的代表,在自己看似无心的推动下,那种思想呆板的家伙,已经开始受到排挤。

因为谁都不想放一个什么都不懂的人在权力的位子上,所以官员的选举算是简单的问题,许平倒也不用担心人才不足。

主要搜罗的对象还是在科技方面,这一路下来,许平印象比较深的就是一个制作烟花的世家,他们不仅研究出手榴弹的雏形,而且还对火药的配制很有心得,没得说,直接绑到天工部去了。

还有另一个疯子,竟然专门研究鱼苗的培养!虽然孵化的小鱼乏人问津,不过这可是养殖技术呀!自然是绑回京城去,让他和志同道合的疯子在一起,兴奋地研究这促进人类进步的伟大发明。

精神一个恍惚,这时人群已经发出一阵惊讶喊声。

就在屠三和杨通就要擒住小偷时,身前突然鬼魅般出现一个高挑动人的身影!

面无表情地看着两个已经接近地品的高手,纤细的手轻轻一顿时无数银光绽放,一道道交织成一朵朵盛开的莲花!

“天莲,十杀……”

冷月曼妙身姿一舞,顿时杀气横生,数不清的剑气组成数十朵莲花,在身边绽放!有着惊心动魄的美丽,但也有着冷识之下让人恐惧的阴冷。

“小心!”

两人顿时大惊,还没等看清女子的模样,就感觉到地品威力的可怕!

顺势一躲,有些慌乱地避开这简直像天罗地网一样的剑花,一瞬间就感觉冷汗湿透后背!

剑莲闪烁之后,游刃有余地收回,完全没摧毁任何物品,也没伤到其他人,这时小偷已经被冷月顺手点了道,在地上动弹不得。

等剑莲的银光闪烁过后,众人才看清冷月的美貌!倾国绝色让人大为失神,但面无表情的模样和眼里漠视的阴寒,却又让人毛骨悚然,完全像刚才那一朵朵的剑莲一样,美艳动人,却不能亵渎!

“你是何人?”

杨通惊悚于眼前美人的可怕修为,但也明白冷月是手下留情,并无意伤害他们。只是这时看热闹的人那么多,出于谨慎,他还是戒备地看着眼前不可方物的美人。

“你们是衙门的捕快?”

冷月确定小偷已动弹不得,才回头冷漠地看着他们。

轻启朱唇,声音是那么细腻动听,但却让人感觉到一种十分不自在的寒意。

“不是!”

屠三走过来,和杨通面色沉重地站在一起。看着眼前这个高挑冷傲的女人,皱了皱眉头,喝问道:“莫非你是这小偷的同党不成?”

“无知!”

冷月眉间有点不悦,不过想想眼前的一一人不是衙门中人,倒也算是仗义出手,并不打算为难他们。

冷月抬起手来,剑锋直指一一人,一字一句地说:“既然你们不是衙门的人就回去吧,这里的事自然会有捕快来解决。是非公道,自有公堂定夺,有罪与无罪,自会有个明判!”

“哈哈!”

众人似乎听到最好笑的笑话一样,顿时发出大笑声。

“呀,还真出事了!”

许平面前的人群立刻黑起脸,不过还是在期待会有一场大战可以看。

只是冷月刚才出现的速度,实在快得太离谱,现在还有人揉着眼睛,一脸怀疑。

“嘿嘿,鹿死谁手,还不知道呢?”

许平可以确定这两人打不过i月,不过出于好奇,还是打听着:“这两人是什么来路,杨八爷又是谁呀?”

“你不知道?”

众人顿时一脸看畜生的表情看着许平,仿佛许平是刚从火星来的一样。

仔细打听一下,原来这杨山镇以前还真是龙蛇混杂的地方,不仅有各路豪强和地病流氓,在此鱼肉百姓和过往商人,而且还有不少纨绔子弟在这里借机发财,可以说是乱得让人不屑一顾。

而且由于邻近京城的关系,不少人都有一些裙带关系在,这也导致这一带的县令基本上都镇不住,走马灯一样换了十几任,却没一任有用的!

后来来的家伙更是开始和这些地痞同流合污,不但开黑妓院坑骗商人们的钱财,更是纵容小偷在闹市里明抢,以从中收取高额的好处,立刻就让这地方乱得几乎没人敢来。

好在前年时他们口中的杨八爷杨仲石告老还乡,没花几天的工夫,就把这里的地痞全都收拾干净,而且还把县令和为恶的衙门中人全都丢到大牢去,才扭转杨山镇几乎没有法律约束的境地。

“这么狈呀,杨八爷儿什么来头?”

许平倒是产生兴趣了,别的不说,对付地痞流氓倒也不难,但敢得罪那么多人,把这些有裙带关系的家伙一起收拾,还把朝廷命官丢进牢狱里去,冲着这分魄力,就绝对不是普通的武林人士。

“孤陋寡闻了吧!”

众人继续鄙夷着许平的少见多怪,得意洋洋地说:“大通镖局你知道吧!”

“好象听过……”

许平想了大半天,才想起这大通镖局。这似乎是张庆和旗下最赚钱的买卖,后来商部组建时,他把这一套班底彻底贡献出来,才解决运输上的难题。

后来在物资和银两的运输上,他们也愈来愈得心应手,大通镖局也差不多成为商部的专业运输队,他们不说,自己都忘了还有这么一段小插曲。

“杨八爷可是当年张尚书和赵娘娘器重的人!”

众人不屑地哼了一下,手舞足蹈地说:“虽说老人家已告老还乡,不过在京城里还算是说得上话的人,他往这里一站,有谁敢放半个屁呀?他回来以后,咱们杨山镇总算才重见天日!”

“现在咱们这里有事都不找衙门了,他的大弟子屠三和孙儿扬通往这里一站,哪个宵小毛贼敢来惹他?现在咱们这里连小偷都难得一见啰。”

这杨八爷倒满狠的,许平听着,脸色却有点不好看。大摇大摆地关着朝廷命官不说,更是越过权力的边境,由两个武功高强的嫡系来掌管这一带的治安!

虽说效果很显著,但这对朝廷来说完全是不好的讯号,当时的衙门即使再怎么荒唐,但毕竟代表大明的权力,在这样的背景下,这个杨八爷还敢这么做,未免也太目中无人了吧!

“让开!”

冷月手一提,把动弹不得的小贼提在手上后,冷漠地扫视着两人。

还没等杨通和屠三两人发作时,许平已经在一瞬间从他们中间走过,刹那间就站在冷月旁边,隐隐有点不快地哼道:“叫杨八爷来见我,不然就叫他来帮他们收尸!”

“移形换影……”

两人顿时惊愕,但是还没等喊出口来,就突然发现全身发麻,内力竟然在不知道的情况下全被制住,经脉每一个道也都被封锁。

他们顿时面无血色,这样奇快的速度,别说制住他们,恐怕就算痛下杀手,两人也都不会有半点反应的机会!

“爷?”

冷月不知道杨山镇的事,对于许平突然间的不快,顿时有点不适应。

“等会儿再跟你说!”

许平稍稍把事情的大概和她说了一下,看了看面前瘫软在地的两人,马上大声喊道:“叫杨仲石来见我,不然我把他两个徒弟都杀了。”

“快,快通知八爷……”

人群里顿时一片哗然,看得出有不少人都对许平露出敌意。但是一看杨通和屠三都面无血色地被制住,而且还搞不清楚是怎么回事,马上就有人悄悄跑了。

好一阵的纷扰之后,街道几乎被围得水泄不通,很多人一听居然有陌生人要挑衅杨八爷,干脆连生意都不做,专程过跑来看热闹。

但看这架势,这些普通商贩除了看热闹之外,还小心翼翼地警戒着,似乎是不愿让许平伤害到这两人,隐隐也有点不想让许平一一人跑掉的意思,看着这民心所向的敌意,许平感觉心更凉了。

现场除了惊讶的讨论之外,几乎所有目光都是提防地盯紧许平,一小段时间后,人群才再次鼎沸起来,拥挤在一起的百姓们纷纷让出一条道路。

没多久,只见一个脚步沉稳的老人急速走来,老人身材不算高大,却十分硬朗,慈眉善目,但总透着一股隐隐的杀气。

看来这人就是百姓口中那个杨八爷,看着围观百姓对他投去的敬畏眼神,许平感觉实在太刺眼。

杨仲石走到面前,看到得意弟子的狼狈相,心里顿时一惊。一流接近地品的境界也算是十分强悍,居然被人三、两下就制服,那么来人的修为肯定高得离谱。

何况自己在杨山镇一直安分守己,不仅为百姓除害,还保得一方安宁,莫非这是仇家找上门?自己行镖一生,仇家数不胜数,却也没记得有哪一路人马厉害到这种地步。

“你就是杨仲石?”

许平默默看着眼前的老人,修为大概地品下阶,这实力放在民间确实也是挺能威慑人的,虽然心里有点不快,但看着看着,却感觉这人似乎有点眼熟。

杨仲石走到面前,一看眼前这对金童玉女般的挑衅者,满面惶恐地愣了好一阵子后,突然跪下来,战战兢兢地请安:“草民杨仲石,参见冷司长、参见许侍郎。”

“啊?”

许个和冷川顿时而面相觑,从彼此的眼里都看出,确实都感觉这个老人很是眼熟。

杨仲石本来就是当地人,告老还乡后,眼见家乡如此堕落,心痛不已,才带着徒弟一起出手,遏止这一带的不良之风!

在商部时,他是大通镖局辈分最老的老师傅,为人刚正不阿,但不是冥顽不化之人,所以连张庆和对他都是礼遇有加。机缘巧和之下见过化身商部侍郎的许平和冷月。

杨府内,冷月依旧面无表情地在旁守候着。许平正坐于主位之上,看着跪在地上战战兢兢的杨仲石,沉思了一下,轻声说:“杨老大,记得没错的话,当年在大通镖局,你拿的也是朝廷俸禄。”

“是,老朽永生不忘朝廷大恩!”

杨仲石心里还是有点忐忑,因为眼前的一一人都不是普通的朝廷小官。

冷月权掌御用拱卫司,权力自然不用说,许平的小官化身,也是商部的传奇人物,而且江湖上早有传言其是鬼谷门中之人,不仅参与天房山之战,更是江湖难得一见的天才,自然也让他不敢轻视。

“那你还拘押朝廷命官,你可知罪!”

许平眉头一皱,拍着桌子怒喝一声。虽说站在人性的角度来看,杨仲石做得没错,但对于朝廷来说,却是丢尽脸面的大事!

或许他是有其道理,也没有过错,但是站在许平这个角度来看,这样的做法,更是在挑衅朝廷的威严和皇家的权力。

“回大人!”

杨仲石镇定了一下,抬起头来,大胆地说:“关于拘押县令的事,草民早已上报刑部,可是却迟迟得不到回应!而且杨山镇隶属京城东边的必经之道,此事早已通报过顺天府。”

“府尹回复说,现今朝廷调运粮草,事关重大,杨山镇又是粮草和兵马调运的转运点,准草民暂代掌管杨山镇,待新的县令下派后再处理此事……”

“新的县令还没派来吗?”

许平的火稍微降了一下,但一想到会出现这样的局面,是因为朝廷办事效率不高,但朝廷上那些官员却拿自己的调运大计当挡箭牌,顿时又有点火气了。

“派了!”

杨仲石无奈地摇了摇头,苦笑着说:“其实草民也想安享晚年,要不是实在没办法,也不想再管这些事。朝廷两月前下派的第一个县令安敬昆,据说是当年太子门生中的佼佼者,还没等到城下,就被皇上一纸圣旨调到江南,监督粮食的征收。”

“是这样呀,朝廷没再派吗?”

许平老脸顿时有些不自在,自己这群门生是愈用愈顺手,有的时候朝廷任命还没到,自己就把他们派到需要的地方去了。安敬昆这人用起来确实不错,所以便把他调到江南,去查一宗粮草短缺的案子。

杨仲石依旧是无奈得很,摇了摇头说:“有啊,后来又派了一个禁军出身的大人,说是要来这里镇守,但是老夫那天出城等到日落,却也不见人影。在打听之下,才知道这位大人被派去考验各地投报禁军的兵将,那时似乎是刘占英大将军要开始屯兵,圣上才会下旨征集各地驻军里的精英,以扩大禁军数量。”

“嗯,我明白了!”

许平老脸一阵红,原来不是人家想挑衅朝廷的脸面,而是因为自己的圣旨,才搞得这么久都没个县令上任,杨仲石恐怕也被这三番两次的闹剧搞得很无奈吧?

这样一来,算是自己错怪他了,这个老臣告老还乡以后,其实还是本着刚正的性格在对朝廷尽忠,只是方式不太妥当而已。

了解了一下杨山镇的情况后,两人拒绝杨仲石的盛情邀请,在他无奈的诉苦下,有些不好意思地离开了。

夜里的杨山镇依旧是热闹非凡,作为离京城最近的中转站,络绎不绝的过客和商运,都为这里带来空前的繁华,即使已经快到深夜,但热闹的程度,比起京城却是一点都不逊色。到处看起来都其乐融融,很难想象这里以前混乱到什么程度。

“主子,怎么办?”

冷月也是有些无奈,毕竟杨仲石也是个忠臣,但任由他以这种草莽的形式来治理这个地方,确实不妥,朝廷再不下派个县令的话,还真不是办法!

这时,旁边一座大院里,孩子们的高兴欢呼声引起许平注意。一群衣裳归整的年轻人,正在向这些流浪儿和妇幼病残们,发放冒着热气的白面馒头和御寒衣物。

说是小乞丐,但其实身上的衣服除了有点旧以外,却也特别厚实,不像平常乞丐那样瘦小可怜。打听了一下,才知道这些都是街上商部们的代表,除了朝廷的税银以外,多出来的捐献,杨仲石全用来救济这些穷苦百姓!

而且他也定下了一些奇怪的的规矩,抓到一些敢坑骗商客的不法商家,通常都会罚一笔很重的银两以示警戒,而这些不义之财,大多都用来为镇里修桥铺路。

商贩们敬重杨八爷的为人,所以快要收市时,通常都会把剩下的东西低价卖给杨府,杨府再拿出这些东西来救济孤苦百姓,久而久之,居然成为一个良性循环。

这也让人开起!个笑话,杨八爷治理下的杨山镇,别说是乞丐,就连流浪狗都看不见!

看完夜里的杨山镇,两人这才上了马车离开。马车慢慢前行,车厢里,许平搂着心爱的女人,无比温柔地亲吻着。冷月也一脸幸福地陶醉在爱人怀里,完全不像白日的冷酷冰霜,闪动的眼眸里,尽是说不出的柔情蜜意。

“爷,杨仲石的事,你打算怎么办?”

两人恩爱了好久,冷月在气喘吁吁中,还是耐不住好奇问了出来。

在愈来愈亲密的相处中,她明白自己的爱人并不是那种跋扈专横的人,而杨仲石的事情确实也很复杂。一来,拘禁朝廷命官是一件大事,二来,他也的确因为爱人的圣旨而弄得焦头烂额!

“你觉得呢?”

许平吻了吻她红通通的小脸,一手钻入她的衣服里,把玩着一对充满弹性的,一手钻入裙子底下,褪下她的小,爱抚着已经潮湿的嫩处。

“嗯,我不知道……”

冷月娇滴滴地呻吟了一声,给了一个许平才能拥有的媚眼后,跪伏在地,一边在颤抖中享受着爱人对自己身体的挑逗。

一边嘤咛着拉开许平的裤子,一低头,将充满诱惑气息的龙根含在小嘴,殷勤地吞吐起来。

虽然嘴上是这么说的,但冷月眼里的杀气却是一闪而过。

皇家的尊严不容亵渎,这一点不仅在从前就是她的原则,在遇到真爱以后,更是她生命里不可侵犯的信念!

与童怜认识以后她更明白一点,有时候爱的付出,是可以以别人的不幸来交换的想法,甚至为这特殊而又幸福的爱情,已有即使作恶无数也在不所惜的觉悟。

这时候问的话虽然软绵绵的,但心里早就做好回去杨山镇,诛杀杨八爷一门的心理准备。

同是枕边人,又是自己信任的女人,许平哪会看不出她的想法。冷月除了对自己温顺柔媚之外,对于其他的的生命几乎是到冷漠的地步。即使这时佳人在殷勤伺候着,但也可以看出她眼里闪动的杀气。许平也是迟疑了好一阵子,最后还是叹息一声:“算了,杨仲石的事情就这么过去吧!”

“爷,如果您有恻隐之心……”

冷月慢慢地从抬起头来,擦了擦嘴边的透明液体,眼里闪现出充满深情的决绝,面色微微一冷,坚定不移地说:“冷月愿行一切万罪之事,爷是一国之君,不必考虑过多。杨仲石所为,已然侵犯爷的威严,冷月愿代爷行此万难之事!”

“我说过……算了!”

许平将她轻轻搂到怀里,不管是童怜还是冷月,身边的每一个女人,都把自己当成她们的天地和唯一,这样的情怀,试问谁能不动容?

详细考虑到眼前的局势和利弊以后,还是摇了摇头,有些感动地说:“冷月,我一开始就没打算杀掉杨仲石,后来听了他说的话,我反而有点惭愧。”

“爷,您……”

冷月带着几分愕然,身体却无法拒绝地扑到爱人怀里,任由作怪的大手在她性感的身躯上来回游走。

没多久,她就在许平上下其手的爱抚下轻吟浅唱着,在爱情的面前,原本聪明无比的大脑,开始显得有些笨拙了。

“杨仲石的事,对我来说是个启发!”

许平一边除去彼此的衣物,开始亲吻着她雪白的,一边胸有成竹地说:“既然事情都闹到这个地步了,索性我就让他来当这个县令看看!而且不只是给他官做,我还要给他三品的官位,这种关键时刻,这号人物反而可以利用。这样一来,我就不用担心粮草运转的问题,也可以给天下人一个任贤举才的印象,这样才有更多的人肯为朝廷效力!”

“爷,我、我不行了……”

在一声声的呻吟中,冷月衣物尽去,一阵阵的挑逗已经让她意乱情迷,禁不住扭动着雪白的身体,在许平的开始求欢。在她的思想里,一切事情都变得很简单,爱人的世界就是她的世界,既然许平已经做出决定,那也不需要她再有任何的思想作祟。

“来了,宝贝!”

许平立刻一挺腰,在美人满足的呻吟中侵犯着她动人的,两具一丝不挂的身体开始剧烈蠕动,一时之间,让这月色下的一切都变得春意盎然!

夜晚,官道的小马车上,断断续续的呻吟却是没有停止的时候。

马车前端一个娇小可人的身影,听着车内的动人声响,也是感觉浑身燥热,但还是强定心神,继续扮演车夫的角色。

倒霉就倒霉在剪刀石头布这个经典而又简单的游戏上,巧儿无论如何都想不到,冷月竟然会以这样的方式,和她决定由谁来当车夫,脑子一时反应不过来,就被冷月得迳了!

冷月姐姐似乎不喜欢这类小游戏,而且也绝对不擅长这种对她来说很幼稚的方式。

到底是哪个家伙教她这个损招?童怜姐姐?师傅?小郡主?嗯,她有可能干得出这样的事!

大概……似乎……铃主子没那个狡猾的心思,难道会是小熏姐?应该不可能,她那么傻!最有可能的应该是纪阿姨了……

巧儿听着车内的呻吟,感觉裤子中间都湿了,想起纪静月捉弄自己的场景,顿时咬牙切齿,恨不能立刻快马加鞭,跑回京城去报这个大仇。

本来说好要带自己出宫玩的,谁知道一路上扮演小马夫的角色,人家在车里你浓我侬恩爱着,自己要在旁边受煎熬,这算什么呀!

大半夜的,车内的呻吟才总算停下。

没一会儿就是布料摩擦的窸窣声,本以为两人这时差不多要睡了,谁知冷月却是突然探出头,轻声说:“巧儿妹妹,你还好吗?”

“嗯,还可以,不困!”

巧儿郁闷地嘟着小嘴,回头一看,冷月这时虽然已穿上衣服,却还是披头散发。而且不只小脸上有一抹柔媚的红晕,连样子都明显是一副后的满足模样!

尤其是说话时轻声细语,完全没有平时的冷艳感觉,想起第一次见面时差点被她砍死的惊慌,心里顿时就感觉有点不习惯。

“爷还没射,我来驾车吧!”

冷月有些不好意思地低着头,说这话时已经很难为情了,但看着车内一副流氓样等着下半场的爱人,还是硬着头皮跑出车外,抢过巧儿手里的缰绳。

“不是,我……”

巧儿还没争辩完,冷月一推、许平一拉,她顿时进入昏暗的车内!这时话都还没来得及出口,一双魔手已经游荡在她幼嫩的身子上,开始解除那让人痛恨的遮羞之物。

没多久,魔女小的呼吸也变得急仳起来。

赤裸的小身体被抱在许平怀里肆意玩弄着,一边亲吻着她,一边用手爱抚着她柔嫩的小,一手更是不客气地伸到她的腿间,在那无毛的青涩地带来回摸着。

眼看怀里的小愈来愈动情,许平不禁贱笑了一下,抬起手指,看着上面的满满,荡笑道:“巧儿都这么湿啦,刚才光听我们,你竟然就已经动情成这样了!”

“色、色主子……”

巧儿在许平的怀里娇喘着,年幼的小魔女被调教得已没多少羞涩,反而眼含妩媚地挑衅着主人,似乎在期待更猛烈的爱抚一样。

“你这个不听话的小东西……”

许平色笑了一下,抱起她轻盈的小身体后,龙根对准潮湿的馒头,腰一挺,猛地尽根进入,小魔女顿时发出满足又特别亢奋的呻吟!

马车内的呻吟再次响起,小在许平百般征伐下,发出无比动情的叫喊声,毫不避讳,甚至是激烈无比。

冷月坐在马车前,都感觉有点不好意思了。若论起狂野的程度,巧儿虽然年幼但却妩媚,无比妖冶,即使是她,都有点自认不足,难怪主子会那么宠爱她。

马车里的呻吟一直持续不断,马匹在官道上快速奔跑着,一点都没影响到车内之人的乐趣,反而因特殊的环境带来更多刺激,让车内的呻吟变得更加高亢,也更加妖娆。

第三章天伦之乐

大明三十一年,国内的一切依旧温暖如初。

盛夏时也如往常般的炎热、安静,在五大学院的推动下,大明的一切开始呈现出强盛之极的繁荣,尤其天工部愈来愈可怕的研发能力,在皇家的庇佑下更是显现得淋漓尽致,层出不穷的新发明,为巨大的王朝带来更可怕的推动力,也开始大力影响并改变百姓们的生活。

尤其是各类种植和养殖技术的推进,更是让民生一时之间达到沸腾的地步。

即使民众一开始都不太接受这种过于先进的理念,但万事都有皇家在开路,模仿的威力十分可怕,只要看见好处,民众自然就会接纳,这也让粮食这个困扰民族数千年的难题,开始变得平淡,甚至可以说是在慢慢消失中。

大明三十一年,边境上的烽火依旧如初!自从大明一一十九年对高丽正式宣战以后,仅用了两年时间,就几乎横扫半个高丽!

刘占英带兵打仗本就凶猛无比,再加上津门之战中,思想已经接纳了天工部的新式兵器。

在雏形炮弹和步枪的配合下,以十面埋伏的形势包围高丽王城,如果不是接到圣旨围而不打的命令,恐怕这时的高丽王城也已经被夷为平地了。

在充足的准备和完善的后勤保障下,大明禁军出征可以说是所向披靡,尤其是装备更有杀伤力的武器后,更是横扫天下,几乎没遇到多棘手的敌人。

事实上,这一切也是得益于许平事前那些周全得让人毛骨悚然的准备,在没攻打高丽时,就已经开始侵蚀他们的经济和民心,不然的话,单凭那十几万禁军,也不可能攻打得那么顺利!

毕竟高丽再怎么温顺,也是一个人数众多的民族,真要顽强抵抗,对大明来说也是个头疼的问题!

在考虑到这个前提时,许平开始策划用一套侵蚀经济的方式,从内部瓦解这个民族在焦虑之中的警戒!

和外号“财神娘娘”的小钤儿密谋很久以后,才制定周密的计划,让高丽沉浸在恐慌中的三年,针对他们的内部经济,开始一连串的打压和阴谋。

先是用虚抬物价的方式,由一些商人以采购并抬高价格的一连串举动,把高丽的粮食价格抬得十分离谱,毕竟在利益面前,人性都是贪婪的。

许平甚至有点高估高丽粮商们的良心,粮价刚开始虚抬的速度并没有很快,但在他们的推波助澜之下,竟然控制不住地往上涨,上涨的速度甚至快得超出许平和赵铃的预期。

原本一两银子能购买一一石,物价大概和大明一致;但在封锁边境以后,几乎已经断了贸易往来,高丽地方不大,自然有点运转不通,在这关口上,物价上涨是自然的。

可怕的是,许平原本只觉得能把粮价抬高一倍,就已经达到目的,没想到高丽的粮食商居然那么黑心,活生生把粮价抬高到一一两银子一石,简直就是对民生的一种摧残。

即使是处于战乱之中,就算是不盛产稻米的契丹,但粮食的价格,还是普遍维持在一两银子一石二,这种价格,契丹的冬天也几乎是民不聊生。

在这种时刻,粮食的价格贵到如此地步,对于民生的打击是何等巨大,高丽境内普通百姓的生活,也就可想而知了。

许平更是彻底目瞪口呆,原本计划的一连串传销之类的打击经济办法,已经没还没等到自己的阴谋实施,甚至连通货膨胀之类的阴谋都还没计划完时,高丽就先把自己搞垮了!这样一来,还有什么好等的,直接开打就行了。

结果也如许平预期那样,不到两年时间,在内忧外患的双重打击下,高丽已经是一片人间地狱。

有的甚至还没等刘占英的大军杀到,就直接开城门投降,因为百姓对于官府已经失去信心,甚至认为会有这场横祸,外是因为王室放纵三王子杀害郭敬浩所致,内是王室纵容黑商哄炒粮价,才会饿死那么多人。效果之剧烈,连许平都有些无话可说了!

只要一纸令下,刘占英架设好的炮火就可以直接轰炸王城,攻占这象征高丽王权的地方!

但在这种时刻,许平却让人大跌眼镜地给了高丽谈判的条件。

表面上自然是一副于心不忍的样子,但派出孙正农一行人时,却也给出明确的条件,狮子大开口索要高丽八成土地,条件是允许王室继续统治这个在他们无能之下持续倒霉的民族。

这是个十分阴狠的怀柔政策,试想一下,那么多民众挤占着只有原本十分之一一的土地时,那时的民生又会落魄到什么地步,那么小的地方所生产的粮食,能不能供应那么多人吃穿?

已经对王室不满的民众,又会爆发出什么样的愤怒,即使有明白人对大明不满,但那又怎么样?在枪炮和刀锋的威慑下,这一切只会成为不争的事实。

“夫君,您还有何计划?”

童怜是这一阴谋的参与者,即使她负责的是东瀛三族的事,但当看着事情的发展和许平近乎冷酷的计划时,还是不由得叹服着:“您才是真正的帝王,心术长远,不着痕迹,甚至不留话柄!每一个细小的动作都谨之又慎,却又一点都不犹豫,您比祖皇还可怕百倍、千倍、万倍!”

说着这话时,童怜怀里抱着小公主,小名宝宝的朱欣芸。许平爱怜地逗弄着她怀里的可爱女儿,听着这不知道是不是赞美的话,微微愣了一下,但还是开怀一笑,含情脉脉地说:“宝贝,这也是我的责任!不仅我们的女儿要过得比谁都好,而且我们的子孙后代也一样,大明不得不强盛,只有强盛以后,我们才能让天下百姓过上好日子!”

“您说得也对!”

童怜释怀一笑,和爱郎一起哄着怀里可爱的女儿,享受着天伦之乐。对她来说,生了一个宝贝千金也算松了一口气,起码爱人对于女儿的态度,比一般皇子更加疼爱,甚至疼得让不少人都难以理解!

毕竟这是个男尊女卑的年代,爱人对于自己孩子的宠溺,连她都有点迷茫,每次看见爱人逗弄女儿时,都感动得几乎落泪。

在这种时代,谁都会怕因为生个女儿而遭到冷落,但童怜知道自己的身份何等尴尬,生个皇子的话,可能更是折磨;因为皇家权力的争夺,甚至在皇位争夺时的残酷,是历朝历代都不可避免的事情。

即使她比任何人都聪明,但在母爱的作祟下,如果连儿子也卷进去,她无法保证自己不会动用一切力量去保护亲生骨肉,这也是她一直痛苦的原因。

“宝贝……”

许平已经习惯这样称呼她,尽管有些迟疑,但还是缓缓开口说:“对于东瀛三族的事你怎么看?清野家又来信要求支援了。说真的,我现在有点厌烦,他们没有我想象中那么出色,现在回过头来看,我有点后悔支持他们。”

“您还是喜欢把事情想得那么透彻……”

童怜吻了吻许平,款款一笑后奉上一杯香茗,给了许平一个依旧顽皮的微笑,轻声说:“其实……我差不多有个规划了,只是不知道您怎么看?”

“你说吧!”

许平呵呵一乐,开玩笑地说:“也算是为了我们的小公主准备多一点嫁妆吧!”

“给我十年的时间吧!”

童怜沉思了一下,把心内闲暇无事构思的蓝图再次审视一遍后,才缓缓开口说:“十年以后,我会把东瀛三族彻底扼杀掉,把那个民族逼得离开海岛,来到陆地!”

“然后呢?”

许平饶有兴致地问着,这个提议确实很诱人!结为夫妻那么久,甚至可以说是彼此心灵相通的知己,童怜并不是那种空口说白话的人,如果不是有十足的把握,绝对不会开口。

就如国内粮草运输的事,她总会给自己一个清晰的构思一样。能得如此的贤内助,幸甚至哉,无以为报!

“你呀……”

童怜看到许平一见女儿熟睡,又想跑去逗,马上阻止爱人充满父爱的宠溺,嗔怪着说:“好好听我说话啦,宝宝刚睡着,你别吵她了!”

“哈哈,一时忍不住!”

许平立刻感到有点不好意思,看着女儿圆润的模样,确实是打从心里父爱爆发,真想把她抱起来好好地逗一阵。

“哎呀,听我说啦!”

童怜娇嗔着,思索了一下,说出来的话却让许平兴奋不已,“到时候,您应该已经把高丽的事情处理完了,我就想办法让东瀛人挤往高丽,去契丹草原寻找安身之处。暗地里帮助他们迁移,到时候草原上和高丽的状况会怎么样,您应该比我还明白……”

“我该怎么协助你?”

许平沉吟了一下,心情虽然兴奋,但也提出自己的好奇。

十年的时间要把这些事办完,即使童怜再怎么聪明,应该也需要不少外力帮助;对于她的能力,许平是百分之百相信,这时候他不能抱大男人主义,或许从旁默默地协助她,才是最好的办法!

“不需要太多吧!”

童怜沉思了一下后,欣然笑了笑,虽然笑得很是妩媚动人,但还是难掩顽皮地说:“现在高丽和东瀛面临的内乱都很严重,不需要你有太多的想法。不过嘛,我确实需要几个人才,只是不知道你舍不舍得……”

“你呀,还卖什么关子!”

许平掐了掐她可爱的小鼻子,宛如热恋中的小情人一样,童怜也享受着这亲昵的感觉,小脸上一时满是幸福的红晕。

“好啦,其实我要两个人。”

童怜一边和爱人撒娇着,一边咯咯笑道:“她们的权力和能力有很大帮助,一个是你的至宠,财神娘娘赵铃,另一个是原来的魔教圣女刘紫衣,虽说我以前和她摩擦很多,不过她的能力我还是信服的,只是不知道你愿不愿意让她们来帮我……”

“嗯,她们会愿意的!”

许平吻了吻她,有点不放心地叮嘱说:“不过你可得保证,不许虐待我的老婆,不准把她们饿瘦,还不准把她们累坏,知道吗?”

“知道啦,我这当外室的就是惨!”

童怜表面上一副委屈的样子抱怨着,其实心里已经甜蜜无比了,爱人的信任画然是一方面的因素,但看着爱人对于自己女人的宠爱,更是让她感动。

毕竟在这年代,即使普通的大户人家都喜新厌旧,原配夫人甚至是冷落的代名词,许平对于赵铃一如既往的疼爱,几乎已经成为神话,即使让人惊讶,但谁都羡慕赵铃,也想不通许平为何能那么宠爱她。

许平没有多问,童怜却更能感觉到爱人对自己的信任。不需要讨论太多阴谋诡计,更多的时间是用来打闹嬉戏!

恩爱缠绵了好一阵子,却惊觉女儿哇哇大哭,两人无奈之下,也是无比幸福地哄着刚降生的小宝贝,享受着难得的团聚时刻。

最后,无奈呀……大美女现在是高挂免战牌,许平只能一脸沮丧地吻别母女俩,在童怜不舍却强装顽皮的笑声中,走出她的闺房。

小小的山庄,这世外桃源一样的地方,风景实在美不胜收。如果不是已经君临天下,而膝下的子嗣又还幼小,许平真的很想在这个地方隐居,享受着清闲无比的时光!

或许现在的生活充满阴谋诡计而有点疲累,但想想父亲和爷爷压在自己身上的期待和重望,许平还是希望以有生之年,让大明成为一个真正千秋万代的王朝。

辞别心爱的女人,回到京城以后,许平已是异常疲累了。

为了高丽和东瀛的战事,不知已经度过多少个无眠的夜晚,在小米的伺候下,一睡就是两天。内政阁依旧正常运转着,这也省去许平不少精力,才有了难得偷闲的时光。

次日,早朝上的话题,无非就是针对高丽之战的各种策略,又处理完一天的公务和密奏后,已经是漫天星空。晚膳之时,桌子上竟然摆了多达三十几种的菜肴,甚至有不少都是名贵的炖品和滋补佳品。

许平顿时眉头一皱,有些不快地问:“怎么回事,不是交代御膳房别老是搞这些名堂,这么多又吃不完,不是浪费了吗?”

早在太子时期,许平的节俭之风就已经是上下交口称赞的话题了,登基之后,更是上下仿效,一时之间遏止不少奢靡风气。

说到底,很多大臣也是怕生活太奢侈,会让龙颜大怒,即使大户人家也开始受到影响,克制不必要的浪费,还不时拿出多余银雨做善事,以求博得美名。

或许这也是许平抠门的唯一好处了,起码现在宫内的费用和风气,比以前好了不只十倍。

除了皇后,也就是纪欣月依旧保持着八个宫女的排场之外,其他妃子再怎么受宠,都只有两个宫女在旁服侍。

更苛刻的是,所有的皇子、皇女除了奶妈以外,最多也是一个宫女在旁伺候。

宫内甚至已经废除太监入宫的制度,精减了更多不必要的奢靡部门,宫女由原来的八千多名急剧下降到剩下三千多!这样一来不仅大大节省开支,更是让宫女的素质更上一阶,不知道算好还是算不好。

更过分的是,许平要求十三岁(即古代差不多成年时)后,每个皇子、皇女都必须自己亲手洗自己的衣物,自己整理自己的被褥。这连大户人家都攀比不上的规矩,顿时引起哗然,但在这权力高度集中之时,也没人敢说个不字。

更何况这新皇宠爱公主而不宠爱皇子,早已是人所皆知的事,反正一切不正常的都变得正常,引起的波澜倒也不算太大!

“主子……”

小米站在一旁,小心翼翼地看着许平脸上的怒火,有些不安地说:“这些不是御膳房做的,是各位娘娘怕您劳过度,特意准备的!”

“这样呀!”

许平顿时心里一暖,也有点不好意思了,毕竟是爱妻们对自己的心意,再责怪的话,怎么都说不过去。

虽然自己崇尚的是节俭之风,爱妻们也毫无怨言地支持,从不奢求别人眼里的荣华富贵,侣有时候想想,对她们真的是有点太苛刻了!

“主子,您请用吧!”

小米一看许平没有怪罪的意思,急忙拿来勺子和碗,开始如平常一样,伺候着许平吃起这难得奢侈的晚膳。

她眼眶里难免有点湿润,因为这顿饭在平常的大户人家,甚至在一般官员家里,都算平常。

许平从不曾对她避讳任何事,多少次因为粮草的征集而唉声叹气,多少次为了缩减朝廷不必要的开支而搅尽脑汁,她都看在眼里,自然明白许平的节俭并不是因为小气,而是因为现在每一两银子,都有真正需要的用处。

其实晚宴不算丰富,甚至可以说,手艺完全比不上御膳房能把粗粮做得无比香甜的程度,但是吃在嘴里,却是甜在心里,一种叫情的东西,总能让人感觉十分温馨;许平吃完时眼眶都有一点红了,尤其是赵铃那道模仿得不是很成功的所谓人参鸡汤。小铃儿跟了自己以后,一点学女红的时间都没有,厨艺更是不敢恭维,但却为自己熬了这温暖的汤水,试问这样的味道,在人间又有多少可寻!

享受了这顿温情十足的大餐以后,小米照例拿来写着各个女孩牌子的托盘,温柔地笑了笑,如数家珍地说了几个来月事的人名后,才款款问道:“主子,您今晚要哪个娘娘侍寝?”

“我看看……”

许平看着一个个的名字,不免想起自己与她们相遇相知、相爱相守的甜蜜时光,一时之间还真的难以定夺。

或许在风情上有所不同,在床上或羞涩、或狂野,但对于她们的感情却一样真挚,经常怕自己不小心疏忽而冷落其中一位,有时候这问题还真是很困扰。

“主子,要不……奴婢帮您安排?”

小米一看许平为难的样子,也体贴地明白爱人此时的想法,嫣然一笑,感觉上带着几分暧昧。

“嗯,你安排吧!”

许平想了想之后,还是交给小米,小丫头和自己最是亲昵,断然不会偏袒任何女人,对她来说,最值得考虑的是自己的感受,而不是所谓的后宫权势。

“嗯,您慢用!”

小米殷切地点了点头,暧昧地笑了笑之后,留下其他宫女伺候许平吃饭,自己则往后宫小跑而去。

干清宫出殿之内,奢华的大殿早已紧紧闭上。此时房内一片春色,一具具雪白的玉体一丝不挂地扭动着,在巨大的龙榻上肆意嬉戏。

一声声娇滴滴的呻吟和愉悦的欢笑,让大殿之内春意盎然,充满的诱惑,也遍布极乐的气息,在秽之余,又是那融洽。

几位有身孕或月事的妃子不太方便侍寝,程凝雪她们又都被纪欣月以要看孩子的名义抓去,这时屋内五位美人莺莺燕燕地调笑。

她们各自脱去身上的遮羞之物,与爱人尽情调欢,由充满欢乐的笑声可以看得出,即使是深宫的生活,但她们也过得十分快乐。

“小凝儿,就是这样,轻一点,对!”

许平早被她们扒得精光,两个可爱的小脑袋,此时在较劲一般耸动着,同样柔嫩灵活的小舌头,争抢一样舔着坚硬的命根子。

洛凝儿含着,含糊不清地“嗯哼”了一下,马上又紧紧吸吮着,用丁香小舌去敏感的。可爱的小脸蛋上满是陶醉的红晕,男性气息扑面而来,让她本就动人的大眼睛覆盖上一层自然的朦胧,看起来更是迷人,美中不足的是,此时她杏眼微瞪,使劲地白着在一旁和她争抢的郭香儿。

“姐夫,这样舒服吗?”

郭香儿不甘示弱地白了回去,马上给许平一个可爱至极的微笑,争宠般开始含着啧啧着,还故意把自己的大胆展示给洛凝儿看。

“舒服,不错,继续……”

许平颤抖着,舒服地赞赏。两只小哪是什么争风吃醋,自己根本就是她们闹小脾气的工具了。不过话说她们平时不是有说有笑吗,恐怕又是发生什么小争执了吧?反正这也是情趣所在,看着她们孩子气地互相顶嘴,倒也满有乐趣的。

两个小脑袋持续在你争我抢,身旁的两个美少妇则是笑得花枝招展,似乎是被她们这可爱的小模样逗得忍俊不禁。丰腴的一颤一颤,实在是惹人,许平很惬意地将林紫颜拉到自己背后,懒懒地枕到她柔软的豪乳上磨蹭着,色眯眯地笑道:“岳母大人呀,你是在笑什么,笑得这么开心?”

“没、没什么……”

林紫颜顿时软软地呻吟了一下,许平故意使坏,用力压了一下她的豪乳,还用头发去磨蹭敏感的,带来的刺激十分微妙,让这成熟的也有点承受不丫。

“那姐姐你又干嘛那么开心?”

许平笑了一下,伸手将在旁边窃笑的朱莲池一把拉过来,在她妩媚的微笑中,给了她一个情动无比的湿吻,一双魔手在她高挺的上不停来回揉弄着,直弄得美少妇气喘吁吁,也开始变得泥泞一片。

“叔叔,我呢?我也要亲!”

一旁的朱雨辰立刻嘟起小嘴,示意自己也要!

“乖辰儿,你小心一点,别乱动呀,小心动了胎气!”

朱莲池一看女儿扭着小身子就要往许平的身上蹭,吓得什么都没了,赶紧上前拦住她,一边宠溺地摸着她的,一边疼爱地嗔怪道:“都已经身怀六甲了,怎么还这样大刺刺的,要是伤到孩子怎么办!”

“没办法,叔叔,我想你嘛!”

朱雨辰马上摆出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不过提到肚子里的孩子时,小脸也是浮现出一阵幸福的红晕。原本狂野大胆的她,此时看起来特别温柔,闪烁着母爱的光芒,显得更为动人。

“好、好,小雨辰乖啦,叔叔亲一个!”

许平将她一把抱过来,蜻蜓点水般吻着她嫣红柔软的小嘴!果然,朱雨辰马上狡黠地笑了笑,趁着亲嘴的功夫,小手立刻握住命根子快速着,十分娴熟地挑逗着许平的敏感地带。

“好了、好了!”

朱莲池真怕再这样亲下去会出事,母爱作祟,这时也温顺不了,赶紧拦住女儿的挑逗。

“你该回去睡了,为了我们的宝宝,你可不能熬夜。”

许平对她百般疼爱以后,想想肚子里的孩子,还是急忙劝说顽皮的小侄女赶紧回去休息。

毕竟她天生活泼好动,已经很让人担心,要再闹出个什么动静的话,到时候后果就不堪设想了。

“好啦!”

在百般不情愿之下,朱雨辰在小米的伺候下不舍地穿好衣服。朱莲池怕女儿等一下又不安分乱跑,给了许平一个无奈的眼神后,穿起衣服监督着女儿回宫休息。

哎,母女花呀,只能忍了吧!为了孩子的健康,许平也只能强忍着要把她们再次放在一起正法的冲动!

说起来,自己的女人之中一旦,最有互动的就是这对母女花,一个是自己的小郡主侄女,一个是自己的长孝公主堂姐,本来身份就比较特殊,让人十分激动,更让人兴奋的是,小雨辰总是大胆调戏着她的妈妈,有时候荒唐得让许平快喷鼻血了。

记得她还没身怀六甲时,有一次和这对母女洗完鸳鸯浴上了床。在小侄女的教唆下,朱莲池红着脸被两人一起全身,母女俩用六九的姿势各自爱抚着对方的。

等许平干着堂姐时,更是干一会儿就把命根子抽出来,再插着小雨辰红润的小嘴,连续不断的刺激下,让美妇不断。这时许平才调转枪头,用后入的姿势在小侄女身上驰骋,谁知雨辰一个激动,竟然一边大喊一边抱住朱莲池的双腿,小脑袋埋到妈妈腿间,开始为她,着生下她的迷人羞处,刺激十足的一幕,让许平几乎都要疯了,那一夜足足在母女俩身上四次,爽得第一一天走路腿都有点从遗憾中回过神来,眼前两只可爱的小已经是满面潮红,不安地扭动着幼嫩动人的身体,无辜的大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许平,似乎是在等着看许平要先宠幸她们最近大概真的是闹别扭了,用这样的方式来互相较劲,虽然幼稚可笑,但又是那么可爱。

“岳母大人,让一下……”

许平眼里色意一闪,看着被自己玩弄,早已经气喘吁吁的林紫颜,立刻翻身将她压在身下。分开双腿,对准迷人的潮湿羞处,腰深深一挺,在美少妇的呻吟中,开始进行着舒服无比的活塞运动。

两只小一看,顿时感到无奈,但听着林紫颜的呻吟,小脸也是俏红无比。

许平一边干着美岳母,一边将她们一左一右地拉到怀里,分别给了她们温柔的亲吻后,双手钻到她们无毛的羞涩地带,入手时已经是潮湿一片。爱抚一阵后,用手指慢慢进入,两只小顿时无力地靠在许平身上,开始轻轻哼唱着幼嫩的呻吟。

一阵蠕动后,林紫颜接一一连三,已经彻底无力地躺到一边,解决掉美岳母后,许平强令两只小面对面拥抱,尽管表现得不太情愿,但情动万分的小还是乖巧地抱在一起。

火热的小身躯互相磨蹭着,四条又长又嫩的粉腿互相交织又慢慢分开,两个同样美丽粉嫩的馒头,暴露在空气中,覆盖着层层动人的,看起来更加诱人!

“你们最近不乖哦……”

许平荡笑着,尽管眼前的场景很是香艳,似也克制着不急于去对付她们。一把拉过有气无力的林紫颜为自己,看着满足无比的美妇在殷勤,怪手马上不客气地伸到两个小腿间,灵活地挑逗着她们青涩的!

“太子姐夫,人家很乖的……”

郭香儿压在洛凝儿身上,幼小的身躯颤抖着,也感觉到身下女孩的情动。用无辜的声音,楚楚可怜颤道:“姐姐、姐姐忙着开……开善堂……人家……一直……一直在帮她……”

“我、我也去了……哥哥……”

洛凝儿在大手的抚摸下,呼吸也愈来愈急促,两只小面对面抱着,闻着对方的淡淡香味,早已有点神智不清了。这时哪还顾得了耍什么小脾气,身体已经开始本能地扭动磨蹭着对方,寻找被撩起的一点点安慰。

“那就乖啰……”

许平笑一声,见美岳母已经把龙根舔得干干净净,赞赏地拍了拍她巨大的豪乳后,往前一蹲,腰轻轻的一挺,龙根顿时进入紧凑温暖的“姐夫……”

郭香儿动情地哼了一下,突然的满足,让她的眼神变得无比迷离,小身子彻底一软,情不自禁地抱住洛凝儿。

轮流在两个小身上来回发泄着,在她们幼嫩的小身体里横冲直撞,感受未发育完全所带来的无比柔嫩,手不停在她们的身体上摸索。

看着自己的命根子在她们无毛的狠狠出入,听着两声青涩的呻吟,宛如歌唱般交叉叠起,一瞬间就能极大满足男人的虚荣心。

熊抱、后入,连续一个多小时,变换各种姿势在她们身上折腾着,两个小早已被强烈的冲击得神智迷糊。

最后的一刻,许平看着两张幼嫩小脸上满是的红晕,已经有点控制不住,将她们柔软的身体面对自己,再拉到一起,淋漓尽致地射到两张无辜可爱的小脸上!

“终于,……”

洛凝儿气喘吁吁,满面媚红地感受着脸上流淌的热度,本能地伸出舌头,舔了舔嘴边的。郭香儿也忘了到底来了多少次,浑身瘫软无力地靠在一起,小脸上的也缓缓流进嘴里。

爽呀,双的感觉真美妙!许平惬意地往后一躺,浑身也是大汗淋漓,大口大口喘息着,回味着刚才在她们幼嫩身体里横冲直撞的美妙。

两只小尽管浑身无力,但还是很乖巧地爬到许平,温润的小舌头开始舔着命根子上残留的和她们的,迷恋地将这充满男性气息的液体吞下。这时早已没空互相闹别扭了,两人都显得那么乖巧温顺。

小米马上伺候着几人擦干身体,又拿水来让口干舌燥的女孩们喝。殷勤的体贴让许平特别惬意,两只小也乖巧地谢着小米姐姐,一切看起来都是那么融洽,极端的美好。

结束了激情,林紫颜看两只小一直缠在许平身上撒娇着,都已经当了外婆的她,当然不好意思再去争宠。

在一旁默默听着两只小爱的笑声,看着爱人心满意足的笑脸,对她来说,这一切已经够幸福了。

尤其是许平不时迷恋地把手伸向她巨大的豪乳上作怪,光是爱人那种色色的眼神,就足以让她春心荡漾,享受着这难得的相聚时光。

两只小没一会儿就被许平哄到一边睡觉去了,小米自然忙前忙后地照顾着两个青涩的小姑娘,巨大的龙榻,夸张得足以容下十多人一起大字形躺着。

许平此时已经有点色意萌发,怀抱着丰腴性感的岳母,双手不停揉弄一对巨大的豪乳,和她说着绵绵的情话,听着她愈来愈急的喘息和偶尔的呻吟,已经开始准备要进入真正的肉戏环节了。

“小米姐姐……”

这时,门外响起一声小心翼翼的轻柔呼唤。

“来了!”

小米在一旁一直没有睡,不等到许平鼾声大作,她是不会先休息的。

尽管这样让许平很心疼,多次嘱咐她不用这样,小米依旧拒绝。

在她看来,自己的命已经太好了,如果连一个贴身丫鬟的本分都没做好,那她自己都会睡不着。

众女都知道小米的习惯,所以看干清宫亮着灯,才敢轻唤小米。门外蓝小熏抱着孩子刚从坤宁宫回来,见门打开一条小缝隙,才轻声地问:“爷……睡了吗?”

“您想主子了啊?”

小米暧昧笑着,心里虽然知道房内的一对男女还没睡,但看着小姑娘满脸思念的样子,也是有心想逗逗她,马上压低声音说:“是不是想侍寝呀?我可以偷偷让你进去哦。”

“谢谢姐姐……”

蓝小熏俏脸顿时一红,即使已为人母,但她依旧保持着少女的青涩和懵懂,可爱的模样和生育前完全没有区别,根本看不出都已经当了母亲。

“嗯,进来吧!”

小米当然清楚许平不会生气,光是疼着这蓝小熏怀里的长公主,就让他连冒火的可能性都没有。

大着胆子将门悄悄打开,只是看见眼前的情景,不由得愣了一下,来的可不只蓝小熏一个!

应巧蝶拿着长公主的随身物品跟在身后,程凝雪也抱着怀里的大皇子在外边等候,看来她们是一起过来的,不然不会那么凑巧。

三个女人进了大殿,许平当然早有察觉,马上起身把她们都迎进来,刚燃烧起来的,立刻就被一双儿女的可爱睡相冲没了!看着他们睡得很香的模样,许平心喜得要命,马上就像傻子一样乐此不疲地看着宝宝傻笑。

三女进殿以后看到床上的艳景,虽然不好意思,但也习以为常,在小米的引导下,沐浴完后只穿着一件单薄的白睡衣就走出来。

这时小皇子似乎被吵醒了,许平在一旁哄得焦头烂额。

程凝雪赶紧跑过来,解开衣物给儿子喂奶,略显撒娇地嗔道:“爷,您是不是又捏他脸了……”

“一定是,您看如儿也哭了……”

蓝小熏也赶紧抱起女儿喂奶,虽说她知道孩子是跟着弟弟一起哭的,但大家都很享受这时的天伦之聚,当然是配合着一起把矛头指向许平。

“没有,绝对没有!”

许平这时呵呵傻笑着,哪还有半点威严存在,完全就是个幸福的父亲。看着两位娇妻在面前袒露喂养孩子,这神圣的一幕美妙动人,但也隐隐挑起他的。

在半推半就之间,应巧蝶也被一起拉上床,这下绝对是爽歪了!

当衣服被丢落一地时,两对母女花各有风情地扭捏着,女儿们都还在含蓄哺乳,没办法矜持,两位少妇则是眉宇含春,似乎也早预料到许平会这么做。

儿子、女儿吃奶当然不能打扰,许平立刻把应巧蝶拉到面前,一边和她接吻,一边当着蓝小熏的面,开始爱抚她母亲完美成熟的身体。

两个小宝宝吃饱后,哄了一阵,就被抱到一旁老实睡觉去了,这时床上的两对母女花早已一丝不挂,和许平纠缠在一起。

空气里都是粗重的喘息和彼此火热的呼吸,这时许平怀里抱着蓝小熏和她湿吻,引导着她的小手去摸应巧蝶的,双手则是在母女俩的腿间作恶,手指已经她们的体内,让这对迷人的母女花发出几乎同样频率的呻吟。

双手顺势一推,程凝雪和林紫颜母女就扭捏着一起跪到,母女花的豪乳现在几乎一样巨大!

一个为许平,一个为许平,在许平荡的调教下,母女俩已经愈来愈有默契,好几次甚至两对饱满的豪乳一起挤压着龙根,两条小嫩舌一起舔着,爽得许平几乎都要呻吟出声了。

互相纠缠着爱抚了好一阵子,的火焰已经达到高点。许平控制不住,让两对母女花一起跪着背对着自己,看着四个雪白的翘起美臀,等待自己进入,心里的兴奋根本无法用言语来形容。

这种时候再不提枪上马,恐怕血管就要爆了,在蓝小熏满足的颤抖中,许平进入她依旧紧凑的小里,开始新一轮狂暴的轰炸,手也不客气地在其他女人的身上乱摸着。

肉与肉相撞的声音急剧响起,四个不同的呻吟立刻充斥大殿每一个角落。流连在两对母女花迷人的上,许平极尽荒唐地玩遍自己所能想到的任何姿势,甚至干着程凝雪、玩着林紫颜时,还让应巧蝶母女接吻,爱抚给自己看。

在的燃烧下,已经没有任何的拘束,此时房内只有对原始最激烈的满足,和四人不断响起的呻吟。

四个雪白的在一起交织着、缠绵着、不知疲惫地蠕动着……许平彻底疯了,不知道咬的是谁的,甚至不知道是谁在舔自己的身体。

只知道眼前仙境一般的极乐,已经让自己失去理智,只知道要把她们一一压在,一一享用每个带来的不同愉悦……

夜深,龙榻上的蠕动似乎没有停止的时候,女人们呻吟和满足的叫声源源不断响起,“”的撞击声成了唯一的主旋律,吵醒两只小后,这个夜,更加荒唐……

第四第章花好月圆

大明四十一年,最轰动华夏土地的事,莫过于在开朝四十年后,大明的疆域第一次扩展。由东北角足足增加一个省分的巨大面积,而在海面上,更是将东瀛土地的三分之一收入囊中!

尽管在这航海技术不完善的年代,并不是特别有利用价值,但光想到就让人觉得扬眉吐气,一个泱泱王朝的崛起,是以战争来证明的。现在,大明皇家禁军征伐的铁蹄,几乎已经到了让人闻风丧胆的地步,倒是一下子激起民众们数之不尽的将军梦,都幻想着金戈铁马的阳刚生活,似乎让民风瞬间变得有点铁血。

童怜的计谋完美得让人毛骨悚然,利用高丽王室保留权力不敢拼死到底的思想,再借用赵铃对于经济运转的可怕手段,加大对高丽的侵蚀。

终于在经济崩溃、禁军兵临王都的第一一年,就逼迫高丽王室把八成的土地拱手让出!

孙正农在明面上处理所有事情,用了近十年的时间,终于把迁移和土地的规划完成。

十年了,费心费力的运作下,多少个战士的浴血奋战,终于让大明的版图第一次扩张。当最后一个高丽百姓被迫离开原生土地时,大明正式宣布已占有这片富饶的土地。

美中不足的是,年事已高的孙正农劳过度,最后还是等不到这一天就魂归故里,这也成了许平心中的一大遗憾。

这个号称毒舌的鬼才,一直是许平最喜欢的一个手下;虽说号称门生,但年纪却比柳叔还大。

遇到明主以后,才在沧桑之年崭露头角,完成一生的抱负,他的死自然是让人伤心。

无数荣誉的赏赐、追封,似乎也无法奖赏这个鬼才晚年的功劳,不只其他门生前去吊唁,许平更是亲自前去祭祀,命人将他的遗骨风光运回家乡安葬,又刻碑立书,歌颂他晚年的功劳,恩宠之大,让不少人都有些眼红。

孙正农走了,杜宏接手所有迁移的事,毕竟是强迫一些人离开家园,遇到的抵抗和麻烦事也不少。杜宏为人比较圆滑,也知进退,知道该如何去处理这些摩擦。该软的时候会给他们甜头吃,该硬的时候,杀起人来也毫无情面可讲,恩威并用的手段运用得极端娴熟,没多久就把所有的事情处理得井然有序。

高丽的战火刚熄灭,大明立刻又挑起新的战事,毕竟八位战败王子的部落人数也不少,尽管已经被打成一盘散沙,但真正合拢的话,恐怕连阿木通之流的都不是他们的对手。

好在经过十龙夺嫡的大战以后,他们之间充满仇恨,几乎没有团结的可能,不然的话,所谓的契丹逃兵和战败者,数量也很惊人,一旦聚集起来,战斗力也不容小觑!

罗刹那边是大张旗鼓,重兵压境,很是无奈地派大军防御边境上契丹的败兵扰!

大明这边的边境虽然固若金汤,有原来的破军营和十万禁军联手镇压,但是契丹毕竟散兵游勇也多,边疆受到的弥扰也很严重。

最惨的莫过于东北的满八旗,不但地盘彻底被契丹败兵攻陷,就连王庭都被歼灭,眼下满族地盘已经成了契丹小部分的内乱战场,残余的族人几乎跑得不见踪影,强盛一时的民族,瞬间仿佛灰飞烟灭一样消失。

大明三十三年,和高丽的割让条约刚签署完,用了一年的时间休养生息以后,将多年来边境受到的扰和百姓被杀害的证据一一罗列,罪证直指盘踞在东北角的契丹败兵!

一纸战书再次下达,边境囤积数年之久的十万禁军,立刻配备最新的火枪和炮弹,以原禁军总兵陆阳君为帅,边将军白屠为先锋,讨伐之师斩旗出发,对原满八旗的地盘发动猛攻!

盘踞于此的近十万契丹败兵也顽强抵抗着,但没多久,就发现这支大明禁军已经不是他们原来所认识的那样。

在冷兵器相拼的时候,已经有近半禁军装配上最新的五连发步枪,虽说还只是钢珠的子弹,但在战场上的杀伤力也是特别惊人!

几乎每个万人营都配备十门重火炮和十一一门轻炮,没等开打就一顿狂轰乱炸,顿时就将这些刀口上舔血的草原狼吓得目瞪口呆。

禁军兵分三路,总兵陆阳君带领六万大军,直杀原八旗王庭,历经两个月,击败沿途所有溃不成军的游兵散勇,于凌晨时分率大军占领八旗王庭,斩杀率残部抵抗的三王子克尔克阿多隆。

右路大军由洛家长孙洛镇伍为将军,率领一一万大军,横扫盘踞在各处的散兵游勇,一路虽多有坎坷,但也算是不辱使命。

左路一一万大军由白屠挂帅,一路沿着松花江横扫聚集两地的败兵。仅用二十八天,就攻克多个顽强抵抗的部族,斩杀契丹将领无数!

大军将败兵驱逐出境后,几乎同时与陆阳君攻入王庭,对契丹余部进行最后的清剿和驱逐,一路上高歌猛进,所向披靡,炮火和马蹄的践踏下,少有活口,一时之间打得敌人闻风丧胆。

仅用了不足半年,大明正式接手满八旗的地盘,打着正义的名号,扶植了一位所谓的傀儡国王,一纸协议,割去近九成的疆域。

战乱之后的满八旗,本就无多少活动,此刻有了安居之地,他们倒也没有产生多大的排斥。

比起契丹人在这里烧杀抢掠,起码他们还有个安身之所,还有一片属于自己的草原,即使无奈,但也只能接受这个现实。

同样,东北角的迁移计划和战后的重建也迫在眉睫。尤其是一水之隔的契丹,依旧处于战乱之中,不能大意轻心,陆阳君身体不适回京城后,白屠手握十万禁军,依旧镇守着东北。

洪顺和刘士山率领大批人马进行重建,携着天工部带来的最新作物,安排难民们迁徙,忍受着冬天的寒意,开始新的建设,兴奋地看着大明的版图再次扩张。

长白山乃关东第一山,因其主峰多白色浮石与积雪而得名,素有“千年积雪万年松,直上人间第一峰”的美誉,长白山是中国东北境内海拔最高、喷口最大的火山体,长白山还有一个美好的寓意:“长相守,到白头”山脉连绵无尽,海拔多在八百至一千五百公尺,是一个富饶而又美丽的地方。

现今长白山已经成了大明禁军的训练场,直隶依旧负责从各地的驻军招收优秀者,以保持禁军比较高层次的战斗力和人数上的优势。

长白山则是新兵们的训练基地,一来这里虽然富饶,但环境比较险恶,适合对人的精神进行历练!

二来,不管是新的满八旗版图,还是高丽这边收入囊中的疆域,都在进行大规模的迁徙,一旦有任何变故,就可以拔营而起,往哪边杀去都比较迅捷。

阿木通和昆西杜比现在已经成了对立之势,虽说目前都还只有小的摩擦,可是一旦打起来,绝对是白热化的状态!

到时候,白屠十万禁军所承受的压力会很大,不仅要保护迁移过去的百姓,还要面对契丹的乱势,破军营又有镇守的任务,必须按兵不动,到时候一旦局势有变,长白训练完的禁军就可以前去支援,这也算是发挥多重的预防效果了。

长白山下,七月并不是特别炎热,凉爽的天气和适当的温度,都让人感觉很是舒服。连绵无尽的山坡和平地上,驻扎着一个又一个军营,刚从各地驻军挑选上来的精英已经完成集结,在老兵们的带领下开始优胜劣汰的训练。

此次全国选拔上来的各个好手,足足有十六万,不过禁军计划只招收五万精锐,竞争力之大可想而知!

漫山遍野都是穿着迷彩服的新兵,在进行一项又一项的测试和训练,并接受老兵的非人折磨。每天都有人受不了而晕厥过去,每天都有不少的人被淘汰,但这样依旧阻止不了他们的热情。

因为号称天下第一军的禁军,追求的是完美的战斗力,有着最先进的武器,受皇帝直接命令,这一切已经被渲染成至高无上的荣耀,变成军人的唯一追求。

北边的山坡上,一百多个少年有气无力地小跑着,一个个青涩无比,最小的十一、二岁,最大的也不超过十八岁。他们早已累得面无血色、嘴唇发白,汗水不仅将身上的衣服全都打湿,更是让他们的脚步显得沉重无比,每迈出一步,都感觉脚上绑着铅块,远远看去,一个个满身泥土,狼狈得和沿街乞讨的流浪儿没什么区别。

“父皇真变态,居然想出这样的办法折磨人!”

跑得比较落后的朱长阳忍不住抱怨一声,但这时候连说话都感觉喉咙很疼,似乎是对体能的一种浪费一样,抱怨完后,感觉眼前都有点发黑了。

身后其他少年都战战兢兢不敢说话,既不迎合他,却也没有反对,不过看得出他们也觉得连日来的训练实在太累,累得这些公子哥似乎都已经没了人样。

平时这些人哪一个不是锦衣玉食?哪一个不是人前人后被伺候着?从出生到现在,几乎没受过什么挫折,更别说被拉来和禁军的新兵一起训练,这种罪可是谁都没遭受过。

御驾北巡,视察各地的迁移情况和新居民的生活环境,顺便也对新组建的禁军监督一番。

本来是歌功颂德的好事,但许平却在众大臣莫名其妙的惊讶下,下旨年满十一一岁的皇子,和六品以上大员家中满十一一岁的男丁,全都随行历练。

众大臣一开始都满心欢喜,希望儿子跟随圣驾,有可能得到赏识的机会,他们还不知道,他们的宝贝儿子全被许平拉来折磨了。

“少抱怨了!”

跑在最前面的朱长坤已经是步履蹒跚,十七岁的少年,此时已经长得很高大,比起身后显得比较虚弱的官宦子弟们,他的体力明显好了一个层次,一边带头往山上跑,一边气喘吁吁地哼道:“这是父皇的恩宠,如果连一个好的体魄都没有,将来怎么保家卫国!”

“你说得倒轻松……”

朱长阳一路小跑,一边气喘连连地抱怨道:“我们在这里累死累活的,为什么公主们都陪在父皇身边游山玩水,不公平啊……”

“有种,就去找父皇抱怨……”

朱长坤已经累得不想说话,嘴唇干得几乎都要裂开,这时眼里只有一个目标:山上那金黄色的大营。看起来已经很近很近,可是步伐又那么沉重,感觉起来又特别遥远。

连续三天日夜兼程的赶路,几乎徒步跑了八十里地,训练的强度和禁军已经没有区别,一些身体比较弱的早已晕死过去,但这样可不算是解脱!

等他们醒的时候,大概会被折磨得更惨,所以即使一个个都已经生不如死,却也没人敢逃避,毕竟训练的内容是天子开金口制定的。

这一路上的林里丛间,恐怕无时无刻都有御用拱卫司的眼线在监视,别说是作弊了,就算稍微偷懒也都没人敢。

不到两里的路程,一路跌跌撞撞,边跑边摔,花了近半个小时才跑完。守在营门口的御前侍卫,都一副见怪不怪的模样,即使人群里还有不少皇子,甚至还有自己亲戚,但谁都不敢伸手去搀扶。

谁都不确定御用拱卫司的人在哪里监视,一旦上报圣听的话,恐怕他们的下场会比这些官宦子弟更惨!

营内的巨大空地前,早已躺满一个个狼狈不堪的人,一个个就像泥水里捞出来的乞丐一样,全都躺在地上,大口大口喘息着,有的甚至直接晕过去。

朱长坤刚跑进大营,双腿已经软得连站的力气都没有,也不管这地上有多脏,两眼一黑,直接躺下来,闭上眼大口大口喘息着,浑身上下连动一下的力气都没有,他甚至开始怀疑,自己全身是不是都散了?

后面进来的人也没有一个站得起来,几百个人全躺在地上,场景和难民营几乎没有区别,要是不说的话,谁能知道这些泥蛋里除了大官的儿子,还有不少皇子。

此时一个个衣裳残破,狼狈不堪,往日里呼风唤雨的样子全没了,累得连饥饿都感觉不到,此时什么锦衣玉食都是浮云,一个白面馒头、一个木板硬床,都是极大的奢侈。

陆陆续续,近千个人全躺在地上喘着大气。没多久,御用拱卫司的人又抬了一批进来,有的是累得晕倒,有的是摔下山骨折的,一个个公子哥全都折磨得连半点人样都没了。

这一幕要是被他们家人看见的话,恐怕一个个都会心疼得晕过去,谁都想不到,许平竟会把自己儿子和他们的儿子抓来一起摧残,而且严厉得一视同仁,连半点通融的余地都没有。

“大哥?”

朱长阳旁边一个泥蛋一样的青盈少年,无力地睁开眼,看着躺在一边的朱长阳,气若游丝地笑道:“你们真、真慢……我比、比你们早到了半个时辰!”

“长隆……”

朱长阳张了张嘴,却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眼前的四弟朱长隆,是贤妃赵铃的儿子,从小就拜冷月为师,学得绝顶的轻功和剑法,不过这又有什么用?

早在训练之前,大家全喝了抑制的药物,拼的完全是毅力和身体,再好的武功在这时也没有半点作用。

“晚上,我可以睡个好觉了……”

朱长隆得意地笑了笑,满面泥土,看起来十分滑稽,虽说只有十五岁,不过身体也早就锻炼得十分强壮。

朱长阳的武学天赋没有他好,虽说拜了林远为师,但也只是半吊子,即使拼体能,也都拼不过这个从小就是变态的弟弟。

外面是一片狼狈不堪,但主营内此时却充满欢声笑语。

两个可爱的小姑娘悄悄在门帘处拉开一条缝隙偷看着,绿衣小姑娘一边咯咯笑着,一边朝旁边一位显得略大的小姑娘打趣道:“大姐,你看一下长坤哥哥,好象是从泥塘里捞出来的一样!”

朱思如瞪了三妹一眼,转过头,有些心疼地嗔道:“父皇,这样是不是太严厉了?”

“没事,锻炼一下总是好的!”

已年过三十,相貌却像一一十岁的青年般俊朗,身体强壮无比,十分结实。许平此时身穿便装,听着手下的汇报,对自己的儿子表示十分满意!

他从小就对他们要求严厉,对于这些投胎技术好的家伙,从没半点娇生惯养,虽然妃子们很是心疼,不过也不敢忤逆许平的意思,只能看着儿子们一个个被许平如魔鬼般折磨着。

虽然要求苛刻,但毕竟是皇子,太过严厉的话,还是会惹得连朝堂上下都看不过去。

从十三岁开始,许平就要求儿子们起床以后要自己叠被,而且每天早上都得起来锻炼身体跑一圈,这些必须风雨无阻,即使天气恶劣,也不能例外。

对于儿子的严厉要求,自然受到不少人非议,但为了不让他们变成无所事事的纨绔子弟,许平还是坚持这些要求,也强硬得不准任何人提出抗议。

而对于女儿嘛,许平就宠得恨不能把皇位都给她们。一群小姑娘,个个活泼可爱,整天绕在膝前,父皇前、父皇后的喊着,甜甜的声音和可爱的模样,早把许平哄晕了!

对于她们许平特别宠爱,但也不会允许女儿飞扬跋扈,教育方法可以说是软硬皆施,倒把这群小公主教得很乖巧,除了偶尔调皮之外,也没什么大毛病。

“小宝贝,别拉我头发……”

看着一群女儿叽叽喳喳地玩笑着,许平欣慰笑着,还没等说话呢,头发就被另一个可爱的粉裙小姑娘胡乱拉着。许平立刻装出一副吃疼的样子求饶着,惹得一群小公主笑得更是开心。

“爹爹,你头发比我还黑呀!”

四公主朱怜欣此时正作怪地拉着许平的头发,小姑娘里就数她胆子最大,而且最敢捉弄许平。

童怜的宝贝女儿遗传她聪明顽皮的特点,每次调皮完,可爱的眼睛一眨,许平就连说她几句的火气都没有了,所有小公主里许平也最宠她,宠得其他人都有点眼红了。

“是呀,父皇,而且你头发好细呀!”

她一开口,朱思如这个姐姐立刻带着一帮小姑娘把许平围起来,像是打量玩具一样开始玩着许平的头发,一个个嘟起小嘴,一副羡慕嫉妒的模样!

“皇上!”

这时,门帘一下被拉开了,在众多妃子众星拱月般的衬托下,最是美识动人的纪欣月走在最前面,看着一群小姑娘又没规矩地闹上了,黛眉微微一皱,轻声桥喝道:“你们呀,又不老实了!”

“皇后娘娘吉祥!”

小姑娘们一个个顽皮地吐着小舌头,这才老实地跑到一边去玩了。

“皇上,把这些公子们这么锻炼,会不会有点太严厉了?”

纪欣月带着妃子们款款而入,行了一礼后,眉宇间隐隐有点担忧。毕竟这些人都是大臣家里的宝贝,真要把几个折磨死了那还得了。

失去记忆以后,纪欣月在众人的安抚下,渐渐适应皇后这个身份,只要她好好活着,大家也只能将错就错。

只是她自己也有些想不通的地方,通常会被立为皇后的,都必须是太子的母亲,但是别人告诉她的情况,她却是没有子嗣的。这一点让她十分惶恐,也感觉很荒唐,好几次跑来问许平,却都被许平支吾着敷衍过去。

毕竟在封建的思想下,后宫里的生活一向是母凭子贵,生了儿子才有权利大声说话,这个情况确实有点说不过去。

母仪天下的皇后,连个子嗣都没有,再怎么说,都让她感觉十分别扭。纪欣月性格本来就比较刚烈,甚至为了这件事,好几次都请求许平废后,另立膝下有子的妃子掌管后宫,说只有这样才符合礼仪大纲!

这要求当然是遭到许平严厉驳斥,其他女孩们一听也是吓得面无血色,很长一段时间的纷扰之后,好不容易才打消纪欣月这个念头。

哄骗的理由,当然无非是什么皇上很爱皇后娘娘之类的话,所以纪欣月无奈相信之余,眼里开始闪烁着让许平有些害怕的亮光,眼神愈来愈柔媚,也让许平有些忐忑不安。

“爹,听说以前禁军第一次扩充时,你也参加过?”

朱怜欣虽然乖巧地站在一边,但却崇拜地看着这个帅得没天理的父亲。小姑娘都有一点恋父情结,何况各种传说几乎早就把许平神化了,自然她们也有着自己的小小好奇心。

“嗯,公主说对了!”

欧阳复在旁边笑呵呵点着头,只是脑子里闪现一些比较痛苦的记忆,脸色有点不自在地说:“禁军新军第一次集结时,圣上带着我们一起化名参加。那时候的锻炼比现在还严格,纯粹是靠身体和毅力支撑下来的,而且当时的环境不好,制度也不完善,训练的强度太大,还死了不少人!”

“那么可怕呀……”

一群小公主顿时叽叽喳喳地讨论开了,小姑娘们的活力一向很好,这也是宫里的氛围愈来愈欢快的原因。

“皇上,可以用膳了!”

小米款款走进来,向各位妃子们行了个礼之后,才走到许平面前。

褪去少女时期的羞涩,举手投足间都充满女性的柔媚,只是小米并不是那种性感妖冶的女子,温顺的模样感觉极是贤慧,就像一个永远贴心的小妻子一样,让人充满暖意!

“皇上,是不是让皇子们一起用膳?”

纪欣月在旁边试探着问,虽然所有的人都对她极为尊敬,但没有子嗣,似乎总让她感觉十分别扭,所以对于这些皇子、公主,她也不敢有失偏颇,害怕让别人非议她这是善妒。

虽然谎言编织得极是完美,原本忐忑的妃子也渐渐开始与她姐妹相称,敬她为后宫之首,但纪欣月却永远有想不明白的事。

例如据说很爱自己的皇帝,一直对她礼敬有加,但别说是夫妻之间的床笫之事,连基本的恩爱都没有。

这么多年来,莫说同床共枕,甚至连手都没牵过,就连一点稍微亲密的举动都没有,许平的尊敬,也是让她困惑不已的地方。

“不用了!”

许平手一挥,摇了摇头,其实看儿子们被折磨成这样,有哪个当爹的会不心疼?不过他们不是普通的富家子弟,日后他们之间,还会有一位后世之君,不让他们接受足够的锻炼,将来又怎么能君临天下,将这个巨大的王朝带向鼎盛。

“那……好吧!”

纪欣月张了张嘴,最后还是把求情的话咽下去,这么多年来,许平对于儿女的教育,她也是看在眼里。

女儿迟早要出嫁的,所以就百般疼爱,至于对儿子严厉,她也是赞成的,毕竟如果皇家之后纨绔无能的话,也是一件让人无法容忍的事!

“皇上,用膳吧!”

身后一众嫔妃,尤其是儿子被抓去折腾的妃子们,感激地看了纪欣月一眼,虽然心疼,但也只能默默忍受。

毕竟父爱如山,在许平严厉的教育下,儿子们个个乖巧懂事,没有什么不良习惯,也十分孝顺,或许这方式过于严厉,但更适合这些出身显赫的小皇子们。

“走吧!”

许平带着众人,浩浩荡荡地准备开宴,路过营前时,看着地上一个个有气无力的少年。看着儿子们等待赞赏的眼神,给了他们一个赞许的微笑后,并没有多说什么。

晚宴很是简单,白天猎来的动物成了美味佳肴,歌舞助兴,余音绕梁,直到月上树梢时众人还意犹未尽。无奈的是困意来袭,小公主们也有点没精神了,闹到快子时,众人才纷纷跪安而去,各自回到自己的营房休息去了。

比起小公主们倍受宠爱的日子,皇子们这时候不知道算不算得上是好过,和官家子弟一起挤着又硬又难受的木板床。

这时候一个个累得连算计或抱怨的力气都没有了,一躺上去,被子一抱,连鞋都没脱就呼呼大睡。打鼾的声音此起彼伏,响得就像是一大帮士兵在开枪一样,不过这时却没一个人被吵醒,看得出来一个个都已经睡得和死猪几乎没有区别。

偷偷巡视完营房,心疼地看着儿子们的狼狈模样!走出来时,许平也叹息了一声,但还是略感欣慰地问:“冷月,你确定你手下的人没有松懈吧?”

“没有!”

少妇风韵,那么多年过去,冷月依旧保持着好身材和年轻时的美艳相貌,影子般跟在许平身后,赞许地说:“几位皇子都身先士卒,不仅是其他人的榜样,而且还懂得与他们培养好关系。看来他们也能适应这样的锻炼,开始懂得自己不再是单纯的孩子了。”

“或许吧,他们长大了!”

许平感慨一声,轻轻将美人纳到怀里,柔声说:“冷月,或许别人会觉得我这样太残酷,但是我也害怕像契丹那样出现十龙夺嫡的情况,所以我要更早从他们之中挑选出有才能的人辅佐朝政。我不希望后世之君是纨绔之人,我希望他们个个有能力,让大明一直繁荣下去,成为千秋万代的鼎盛王朝。”

“会的!”

冷月温柔地点了点头,眼里闪过一丝伤感。

她与爱人的结晶,出生不久之后就夭折,这曾经让她几近崩溃,从哀伤里走出来以后,她慢慢将这些活泼的孩子视如己出。享受着孩子们对她的尊敬,同样也希望他们不要染上不良习气,成为真正能扛起大梁的君王。

视察完之后,又处理了一些公文。许平才在小米的伺候下洗漱完毕,有时候真的感觉自己有点老了。

看着孩子们一个个长大,看着大明的发展愈来愈强盛,真的很想把担子都丢给他们,效仿陈道子隐居起来,过一下闲云野鹤的生活,与爱妻们游山玩水,品尽天下。极乐。

“爷……”

小米自然看得出许平十分疲劳,马上柔声说:“要不要奴婢帮你按一下后背?”

“嗯!”

许平懒洋洋地往床上一躺,乱了一天的脑子,才总算安静下来。虽然自己很懒,但这十几年来,也战战兢兢地尽好一个帝王的责任。

自己要做的,不仅是将大明带到鼎盛的状态,更重要的是留下一个完美的制度,让大明的发展没有停止的脚步。约束着自己的子孙和朝堂上的势力,让大明能规避掉更多的弊病,真正长远运转下去。

不知不觉间,按在身上的柔嫩玉手已经不只一双,许平也在放松的状态下睡着了,这时小米才开始为许平解开衣裳,转过头来,柔声问:“几位娘娘,今晚你们要侍寝吗?”

“嗯……”

赵铃、程凝雪等众女,一个个心疼地看着自己的爱人,小心翼翼,不敢发出太大声响!

一群娇艳无比的美人慢慢褪上的衣裳,小心翼翼地上了床,围绕着许平躺下来。小米在一旁伺候完后,暧昧地笑了笑,拉开巨大的被子也钻进去,当小手习惯性往许平摸去时,却已经有两个小嘴在含弄那让人迷恋的宝贝,爱人的强壮身体上,不停有人亲吻着,想一下子挤进去倒是有些为难。

“你们这些妖精……”

许平被她们到醒了,看着十几个女人分别亲吻着自己身体的不同部位,欲火腾的一下就起来了。

顺手将一旁偷笑的纪静月抓过来,在众女暧昧的笑声中进入她的身体,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开始表演起最香艳的活春宫!

“小、小流氓,轻一点……”

纪静月满足地呻吟着,娇美的身躯也在不停迎合着。

身上不只是许平的手在抚摸,甚至巧儿已经伏到她的胸前,开始用嫣红的小嘴,着她饱满的。

呻吟一声高过一声,床上顿时又是一片无比旖旎的春光。十多位美艳动人的尤物,紧紧纠缠在许平身上,意乱情迷地彼此抚摸着,亲吻着爱人的身体,极尽一切取悦着,“啧啧”的吻声,急促的喘息,肉与肉纠缠、摩擦,编织成一曲充满气息的旖旎乐章。

那么多年过去,自从登基以后,许平就再也没机会出去风流快活,后宫正式册立的妃子还是这么几位,甚至后宫佳丽的数量更是逐年锐减,连宫女的数量也在逐步减少,后宫的窘迫,让许平几乎被评价为最痴情的帝王。

不过这样一来,就连大臣们也有点意见了,毕竟有些色狼家里的老婆比许平还多,为了不惹来麻烦或不遭人嫉妒,当然就上奏请求选秀女、多添嫔妃之类的事,还说得十分冠冕堂皇,把配种的事说得像做善事一样!

后宫的妃子们一个个居然连醋都不吃,抱持赞成的态度,还开始吹着枕边风,要许平出去多找些姐妹回来,好让后宫热闹一点。

在她们传统的思想看来,爱人的洁身自好,自然让她们很感动,但是一个皇帝就那么几个妃子,也实在寒酸。这个年代的女人都有自己的矜持和对于丈夫不一样的宽容,甚至感觉到这样的情况下,爱人十分可怜,她们都有点害怕会被非议是自己没有容人之量,才会造成这样的局面。

后宫上下顿时站到同一战线上,差点联合想把许平逼走,只差没明说不带几个妞就别想回来了!

真是无奈呀,整天忙得头都大了,哪还有时间!再说女人是讲究质量不是讲究数量的,自己的女人个个都是倾国倾城,哪一个不是千娇百媚、惊艳众生,又何必去找些庸脂俗粉呢?

把浪费在别的地方,那才是暴殄天物!

但面对爱妻们的态度,许平却感到汗颜,没想到后宫居然团结到这种地步,感觉有点像当年被老爹逼婚时一样,几乎是把自己逼得不做禽兽都不行。

但是老子孩子都一堆了,最大的那个都快比自己高了,有必要还厚颜无耻地出去老牛吃嫩草吗?

所以许平是坚决反对,但嫔妃的数量是最让人诟病的所在,当然,这个现象就被众人联想到许平的抠门性格。

暗地里,很多流言甚至开始猜测,这位铁公鸡太子当上皇帝以后,这变态的风格是不是有点更进一步了?连养几个妃子的钱都要省,这算哪门子的九五之尊呀?

根本就是一个吝啬的守财奴!

通过边关和海上贸易的大量税收,再加上教思坊以长达八年的时间,整合大明上下所有赌场和妓院,抽取高额的税收,其实现在大明每年的税收,已经多得让户部的人都傻了眼。

在这样的前提下,也开始免去农业上的大部分赋税,更提高行政支出和官员收入,并免除各种名目的杂税。事实上,现在大明每年的税收已经达到许平刚登基时的十几倍,说朝廷没钱还有可能,但说皇家没钱,纯粹就是吹牛。

事实摆在眼前,现在是别的没有,就是有钱!但问题是许平抠门的名声似乎延续太久,已经成了众人公认之事。

甚至有一次欢好后,赵铃都婉转地代表女人们询问许平,是不是担心多花银两才不肯再纳妃?还信誓旦旦地保证不用爱人掏一分钱,她财神娘娘有的是办法把寻花问柳的钱赚出来。许平更是哭笑不得,真的只差当场吐血了!

一场激情的缠绵过去,空气中都是汗味和分泌物的刺鼻味。千娇百媚的女孩们,一个个互相纠缠着,一起喘着粗气,每一张妩媚的脸上都是满足的陶醉。

许平则是被她们众星拱月般围在中间,腰上不知道架着谁的美腿,手里揉的不知道是谁的,这时候还爽得有点回不过神来!

众人静静地品味着这最美妙的韵味,一起沉醉在的气息中,久久无法回神。

这时,门却不合时宜地被敲响,冷月蹑手蹑脚走进来,门一关,立刻把肩膀上扛着的麻袋放到床上,一向冰冷的她,难得暧昧地笑了笑,带着几分兴奋地说:“各位姐妹,幸不辱命!”

“辛苦冷月姐姐了!”

赵铃咯咯笑了起来,温柔又含情脉脉地看了许平一眼,朝其他众人递了个眼神,自己则扭动着柔媚动人的身躯缠上来,开始亲吻许平的脖子!

“你们搞什么呀?”

许平看到麻袋还在蠕动,心里顿时有点困惑。刚想起来看看时,突然又被女孩们纠缠上,按胳膊的按胳膊,压腿的压腿,郭香儿和郭文文姐妹,更是一下就趴到,含住命根子起来,其他女孩也开始对许平剧烈挑逗,瞬间就用万般妩媚,把许平半推半就地制服了。

“干嘛呀……”

许平没想到女孩和少妇们都集体发威,继续挑逗自己,话还没说完,纪静月就狡黠地笑了笑,用柔软的红唇把许平的话堵回去,小舌头开始挑逗地,一下又一下地撩拨着许平的。

不停有人轮流、着,身上的各个部位都被不停亲吻,女孩们柔嫩的小手在身上不停摸索着、意乱情迷地挑逗着。

许平脑子已经开始有点迷糊了,再加上这时小姨风情万种的深吻、难得主动的撩拨,都是那么销魂。快感的强烈冲击,早就让他的理智滚去见阎王了,这时被她们柔嫩的包围着,早已让整个人无法控制地燃烧起来了。

这时,突然被一阵紧凑的快感包围,那种感觉特别紧凑,紧凑得甚至让自己都有点生疼。有力的蠕动,似乎是在排斥自己,感觉起来特别美妙,但又有点别扭。

即使同样是女人、同样的生理结构,但和每个女人上床的感觉,却是完全不一样的,这时的感觉虽然很不错,但许平却感觉到一种极端的陌生!

“嗤”的一下,很熟悉的感觉,龙根顶穿一层肉膜,尽根没入,完全包裹在那又湿又紧的温柔之中。不对!自己的女人里应该没有了吧?许平脑子顿时一个激灵,再加上此时响起一声完全没听过的疼痛叫喊,立刻就让许平感觉到完全的异样,猛地坐起来一看,顿时傻眼。

自己胯上坐的,是一只陌生的小,但却是一个金发碧眼、楚楚动人的洋。皮肤细滑嫩白,像是洋娃娃一样,闪闪动人的眼眸,已经流下泪水,但依旧咬着牙,惶恐不安地看着这荒唐的场景。

此时她早被扒得一丝不挂,柔嫩的小圆圆的,特别可爱,小蛮腰又小又结实,腿间连一根体毛都没有,是一只白虎小!

无毛的嫩处只有一条小细缝,紧紧包裹着自己的命根子,因为惊慌的关系,一直剧烈蠕动着,让许平舒服得浑身颤了一下。低头一看,此时整个龙根都已经塞进她的体内,丝丝血正在她害怕的颤抖中开始往下流,一点一点,十分鲜艳!

“这、这是怎么回事?”

许平顿时傻眼,看着眼前的洋娃娃小又痛又害怕地哭泣,一下有点慌了手脚,想安慰的话,还真不知道如何安慰,看了看旁边众女的欣慰模样,顿时有种被戏弄的感觉。

“平哥哥……”

赵铃赶紧凑上来,娇滴滴地解释说:“您忘了,这是上次您接近刘东时,他带来的那个外商的女儿。您看了以后一直夸她可爱,而且还老是不时唠叨上几句,所以我就拜托冷月姐姐……”

“拜托什么?”

许平无奈地苦笑一下,一看怀里的小,就知道她是被点了而动弹不得。

恐怕她没见过这么荒唐的阵容吧?此时哭得梨花带雨,楚楚动人!但是另一方面,她的因为惊慌而有力地蠕动着,那种感觉,爽得让兽性又要开始作孽了。

“赵娘娘让我把她绑回来了!”

冷月笑了笑,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其他女人的看法居然是一致赞成,在她们的看法里,许平能看得上她是她的荣幸,而且非常时机,也有必要用这种手段来扩大后宫的队伍。

这让许平倍感无奈,又不知道该不该夸妻子们贤良淑德,真是让他哭笑不得。

理智,眼前洋楚楚可怜的样子实在动人,自己是怜香惜玉的人,怎么能做出那些禽兽不如的事!

不过问题是现在已经是禽兽了,再不做的话,就比禽兽还禽兽,到时候死了要投胎,想分清种族问题恐怕都有难度。没有感情的交欢,只有纯粹的交配,这是畜生才会做的事,唉……

自己果然是畜生,那点蛋的理智,最后还是抵挡不了下半身的本能,被消灭得干干净净。

许平还是控制不住,在洋睁着泪眼的害怕眼神中,吻上她的小嘴,开始享受这别样的异域风情,在她身上轻轻蠕动,品味着久违的破处夜。

听不懂的呻吟,低吟浅唱的美妙声音,只要是个雌性动物,恐怕都敌不过许平已经娴熟无比的色狼手法。

没多久,小也开始品尝到男欢女爱的滋味,在懵懂中迎接着生命之中初次品味的,开始意乱情迷地迎合着这个她的俊美男人,在其他女孩暧昧的挑逗下,懂得身为女人的乐趣。

云雨过去,五次,初破身的洋娃娃小也承受不了。整个人瘫软无力地躺着,急切喘息着,红嫩的小脸满是满足的红晕,水灵灵的眼眸里尽是陶醉,浑身上下布满香汗,也布满吻痕。两条修长肉嫩的美腿,已经被许平干得合不拢,腿间白皙的小馒头里狼狈一片,、血和,交织成最旖旎的味道,也让这幼嫩的身体散发出无比迷人的韵味。

哎,果然,人是灵长类动物,说得再怎么好听,都还是动物!

许平装模作样地感慨了一句,小米已经开始殷勤地擦拭龙根上的分泌物,这时面对着女孩们一个个暧昧的窃笑,却是有点抬不起头,自己的好色有表达得那么明显吗?为什么她们一个个就断定自己会抗拒不了诱惑呢,真是悲剧!

看来看去,似乎有点不对,人呢?怎么少了那么多?许平一数,床上的数目不太对,眼看赵铃还在和小米眉来眼去地说着悄悄话,脸上满是略带色意的暧昧,马上打了一个激灵,慌忙问:“你们又商量什么了,冷月呢?凝儿呢?还有小姨她们怎么都不见了……”

“平哥哥,您别生气呀!”

赵铃“咯咯”笑着,带着几分顽皮说:“上次您去成有竹大人家里时,和我们夸过他的外孙女很可爱、娇小动人,巧儿妹妹记住了,现在应该和阿姨去绑人了……”

“我只是随口说说的啊!”

许平不禁汗颜,不过脑子里却浮现一个可爱的粉色小身影。纯洁可爱的声音,甜甜喊着自己皇帝叔叔的小,那……这……似乎也不错!

“冷月姐姐嘛……”

小米温柔笑着,一副看好戏的样子说:“上次您见过文娘娘她们的小姑妈,说她十分贤慧,是个不错的女人。确实,那位姐姐才一一十六岁,正是风韵曼妙的动人之年,也难怪主子您会惦记了。郭家姐妹不好意思说什么,所以冷月姐姐就去了……”

“我……”

许平快要变成哑巴了,那……确实是个不错的少妇!不过她不是已经嫁人了吗?虽说丈夫是个短命鬼,但老子还没堕落到踢寡妇门的程度吧!何况这样的事得自己偷偷摸摸来、卑鄙下流去干,才有刺激性,得慢慢勾引才有成就感,你们把她脱光了绑来,那才是大煞风景!

“对了,还有那个谁来着……”

郭香儿摸着小脑袋,想了半天,才恍然大悟地说:“对、对,罗刹国那个什么妃来着,就蓝眼睛白头发的那个,我记得她现在还暂时住在京城吧!”

“您看到人家,口水都要流下来了,凝儿应该是带人去绑她了。不过怎么说她都是个王妃,身边也有不少人保护,恐怕此刻已经调动大军,不然的话,就是浩浩荡荡带着大内高手,准备去明抢……”

许平彻底无语了,眼前有点发黑。调动大军去抢女人,有没有必要那么夸张!

不过那个王妃真不错,身材高挑,前凸后翘,真是一个标准的性感尤物,那挺翘圆润的,后入的话,滋味恐怕不是一般的爽!

禽兽就禽兽吧,也只能这样了!许平色色地笑了笑,在无限的遐想中,的龙根再次挺立起来。

回头一看,爱妃们咯咯笑着,洋娃娃小还处在的余韵中回不过神,色笑一声后,立刻扑上去,在她迷茫而又妩媚的眼神中,再次这幼嫩的身体,啃着她软软的小,继续着美妙至极的活塞运动。

其他女孩一看,开始扭动着性感的身体,把许平包围在雪白的肉浪之中。开始用各自的风情,来点缀着这个夜晚的激情,让的火焰持续燃烧着,在呻吟与喘息中永不熄灭,永远都这么激烈、香艳……

一室皆春,柔嫩的呻吟再次响起,肉与肉的蠕动没有停止的时刻,注定以后的每个夜晚,都会比这一夜更加精彩……

番外(一)王朝大典

大明开朝五百年,举国上下都沉浸在欢乐的海洋之中,一个民族的骄傲自豪,在这一刻展现得淋漓尽致。放眼华夏五千年历史,经历五百年风霜的王朝,又有哪一个可以媲美如此鼎盛的大明?

大明从开朝之后,一直保持着绝对的强大,即使经历过波澜、经历过迷茫和坎坷,但也没人能动摇这个王朝的伟大,和它自始至终无人能抗衡的强盛。

巨大的京城依旧保持着古色古香,不同的是,由于人口的增长和社会的进步,城中已经没有任何民居与商业存在。

整个北京城几乎成了皇室君临天下的象征,唯一能在这里行走的,只有多个党派的内政阁官员,还有大明上下愈来愈多权责分明的部门,集中着这个王朝最鼎盛的权力,也是主宰着世界格局的最高权力。

京城外围此时已是热闹非凡,现代化的脚步,让京城比起开朝时扩大了不只十倍。但今天整个京城外围的现代化都市,却看不见多少车辆在宽敞的马路上奔跑。

自从要迎接开朝五百年的盛典开始,皇室就已经下令期限内禁止任何私人车辆在道路上行驶,一向低调的皇室已经很少过问政治,也不会轻易地干预民生。

但是一旦皇室开了金口,却也没人敢忤逆。大明百姓从小接受的教育,让他们骨子里膜拜着这个带给他们五百年安定的皇族,自然没人会没事找事做,违背皇家的命令。

京城以南,和现代化都市的繁忙和紧张不同,这边的巨大区域始终处于一片十分轻松惬意的状态。

路上行走的萃莘学子或埋头看书,或三五成群谈笑风生。到处洋溢着青春气息,到处都是浓浓的书卷味,仿佛让人一下子回到青涩的岁月,享受着年少轻狂时的美妙!

皇家五院几乎占据京城四分之一的面积,在整个现代化的都市里,也只有这个地方才有宽敞和安详的气息。学院门口,一台摄影机正拍摄着门碑上的巨大谚语。

摄影机前,一个银白色头发、碧绿色眼睛的女性,吸引着过往学子的目光。紧身的〇l制服,前凸后翘的身材,干练成熟,特别有韵味,和学院内略显青涩的女生相比,完全就是天壤之别。当然,一些埋头读书的学生也是视而不见,或许对他们来说,女人远没有自己的科研项目有趣!

“大家好,这里是oo国际电视台!”

尤物难掩兴奋心情;一口流利的话语,语调明朗地介绍道:“我是此次大明开朝盛典采访行的主持人尤娜,经过多次的申请,我们幸运地获得采访此次盛典的入场券,可以自由采访大明除了皇城之外的任何地方,感谢大明皇室的开明,或许这也是为全世界人民认识这个伟大的王朝,打开一扇窗户!”

尤娜一边激动说着,一边指着门碑上的大字,手舞足蹈地说:“各位请看,我身后这块高达十公尺的门碑,就是明圣祖朱元平晚年,为了奖励皇家五院为国家培养人才而建的!”

“门碑是用坚固的青石打造,高十公尺、宽九公尺,最上面的牌匾是明圣祖亲手书写的的谚语‘学无止境’,这话即使到了五百年后的现在来看,依旧充满哲学的气息,总让人有领悟不完的境界。从这简单的四个字就可以看出,当年的明圣祖对于学习已经十分重视了。”

皇家五院,拥有世界上最优越的学习环境,但入学的门槛却是极端严格!这里不需要有多高的文凭或能考出多高的分数,五个学院旗下有大量学科的分院,负责研究和人才的培养,只要是人才,哪怕是个傻子,只要拥有一种别人难以企及的天赋,就有可能成为这里的学子,享受全世界最好的就学待遇。

皇家五院的运行费用,一直是由皇家直接拨给,后来更多的是从这里走出的学子感恩回馈,现在经费到底有多少,谁都说不清楚。

但唯一知道的是,在这里不需要学费,住宿和餐饮只要凭着学生证,就一律免费。

甚至只要对于科技的研究或经济推动做出卓越贡献,更是有一笔让常人嫉妒的奖金,这也吸引更多海内外的人才蜂拥而来,期待能在这里完成自己的学业!

“皇家五院目前是世界上赞誉最盛的学院!”

参观完主要的建筑后,一行人又回到学院门前,尤娜依旧掩饰不住喜悦的心情,滔滔不绝地介绍说:“大明五百年的历史中,这里走出去的人才不计其数,在各个领域都有着惊人的成就!可以说大明王朝日新月异的进步,离不开这些人才的培养。同时我们当然得崇拜地看待明圣祖的长远目光,他力排众议的行为,在当年看来是很荒唐的,但事实证明,这一切都是对的,因为这缔造了一个千秋万代的王朝!”

“尤娜小姐,我们差不多要走了吧!”

结束了采访,这时两辆商务车缓缓停下来!车上的司机都是一脸严肃的男子,此时车窗缓缓摇下,一个看似吊儿郎当的家伙,有些轻佻地吹了一下口哨。

尤娜还有点恋恋不舍,眉宇间也有点不悦,但还是无奈地上了车,看着皇家五院在身后慢慢远去。

好不容易收起兴奋的心情,尤娜才转过头来,有点不情愿地说:“这位先生,我们是来采访的记者,不是间谍,你不用一天到晚跟着我们!”

“我知道,所以我要保护你们的安全!”

年轻人不屑地笑着,一副嚣张的模样,极是欠扁,掏了掏耳朵,懒洋洋地说:“如果你们是间谍的话,现在恐怕连骨灰都找不到了!还有,我提醒一下,我们这边礼貌的称呼,前面必冠上姓氏,尤其我是姓朱,是我大明的国姓,劝告您最好还是懂一下入乡随俗比较好!”

话从一开始的放荡不拘,语气一转,突然变得寒意十足!即使是在炎热的夏天,但还是让人感觉到骨头里一阵寒意。尤娜感觉自己就像在冰窖里一样,冷得连灵魂都为之一抖,惊讶地看着眼前的青年,突然感觉到一种说不出的恐惧。

“当然,您是我们的客人……”

朱建阳呵呵一笑,寒气+足的杀意慢慢收敛,又恢复成刚才懒洋洋的模样,笑呵呵地警告说:“我们不会因为这样就做出什么事来,何况我已经是旁支后代,早已不算皇室的嫡系,没权过问那么多的事。不过规矩我已经告诉你了,希望你能好好地记住。”

“明白了!”

尤娜动了动咽喉,想倔强地顶上一、两句,但本能的害怕却让她不由自主点了点头。

因为这个青年刚才眼里闪现出的凶光实在太可怕了,让人一瞬间就明白,为了皇室和王朝的荣誉,他绝不会是什么怜香惜玉的人!

经历那么多年的岁月,自然不免因为嫡系和血统的关系出现不少问题。尤其是皇室的人数增加以后,对权力的分化和对于这个王朝都是一种极端的考验。

最后只能无奈地按照明圣袓留下的遗旨,开始把旁支的皇室子孙赶出宫去;虽然还保持着国姓,却不允许留有任何皇室的地位和权力!这一政策也是万般艰难,何况不少皇室子孙都是位高权重,任谁都无法立刻接受这样的事实。

或许是觉得祖谕的威力会随时间消逝而慢慢单薄,在大明一百三十六年时,这个制度终于还是引发第一次的内乱。军队出身的两位实力派皇子,引发大明历史上第一次皇族之乱,举起军旗带着大军,试图登基,在短短几个月之内,就把广阔的华夏大地带入战火之中。

对于祖上训制的不满,或许这是他们唯一能提出抗议的方式,虽说也是自私地为了权力,但这样的事在历史之中,却也不算希奇。

但让人震惊的是,除了当年多方军队和禁军的一时内乱之外,真正主导这场混乱胜利的,并不是朝廷数量的庞大军队,更不是一直以铁血著称的大明禁军,而是号称明圣祖师祖的鬼谷派!

安静了数百年的门派,似乎一直在安静与低调中度过,但当时却是一反常态地开始参与这场纷争,而手下众多的弟子和嫡系徒孙,再加上鬼谷派是祖皇赐封国教的百年声望,一下就让这场内乱变得更加火热!

鬼谷派当年遵循皇帝遗旨,全力辅佐一个太子登上宝座,虽说过程也是尸骨如山、血流成河,对这个百年的天下第一大派造成史无前例的重挫。但带来的影响力也是空前绝后。

从那一次混乱开始,天下人都知道江湖上还有这么一个神秘而又可怕的门派。

手下高手如林,强者无数,与御用拱卫司一样只听从皇命,几乎就是皇室嫡系除了军队之外的最有力支持!

鬼谷派从这一次彻底走到人们的视线之前,而不少有兴趣的人深挖细究之下,对这个门派的来源更是倒吸一口凉气。

虽说鬼谷山门一向不迎外人,对于本派的一切,也都采取极端的保密措施。但在不少有心人的探听之下,也渐渐知道这个门派开山门的始末,所暴露出的讯息更是让不少人为之惊悚。

鬼谷先师虽乃战国之时的传说,但是门派创立却是在大明开朝的一一十年后。传说中四位开门立派的先祖,更是当年神话一般的人物,这个真相的揭开更富有神话色彩。立刻就把这个与王朝皇族十分亲密的门派推上议论的焦点。

不少人更是猜测起鬼谷所传的强大,可惜的是直至现在,都没人说得清这个沉淀百年的门派里,到底有多少世所罕见的高手存在,这几乎是一个连大明皇室都捉摸不透的情况!

鬼谷所传,明圣祖的师门,御封国教,号称天下第一!神农架前的山门一直是闭门谢客,皇室几乎每一年都按时供给经费,从不参与俗世的争纷,也不会大张旗鼓地宣传本派名号。

不过一提起山门的开山之人,却是一个个如雷贯耳,让人大吃一惊。排名首位的自然是天品三绝的血手魔君,五百年前就是神话一般的存在,亦正亦邪,却不失侠气之风,为人潇洒写意,从不受任何拘束,即使到了现代,也有不少人奉之为偶像,更是电视剧上的常客!

排名第二的自然是当年百花宫的鼻祖,妙音师太。根据历史记载,她也是明圣袓的妃子之一,为人神秘,在历史上几乎没有多少可考究的地方。

唯一模糊的记载就是京城之乱时,以一己之力抵挡逆贼侵袭,几乎是独自一人诛杀挑战皇权的数百高手,用强大的实力捍卫当年太子府的尊严。后又以可怕的圣品之威血洗京城,剿灭叛逆党羽无数!

按照大明的记载,那么多年的岁月里,她是唯一与天品三绝抗衡的存在,也是鬼谷派不分性别收取女弟子的最大原因。

不少女性都奉之为偶像,崇拜着这个几乎傲视天下的女子。更羡慕她和明圣祖童话般的相遇,在危难和困难面前共同建立的感情,那绝对是一种生命中难以抗拒的浪漫!

至于排名第三的陈道子,几乎没有任何详细纪录,甚至连祖籍在哪都没人知道,但却是鬼谷门下最受敬重的祖师爷。

传说中他已经通晓天地、精彻阴阳,能行五行之术,夺天地之造化!总归是神妙无比,传说之中或许会有很多夸大的成分,但是唯一让人津津乐道的是,每年他的生辰,明圣祖都会微服出巡前来拜寿,从这一点就可以看出这位神话人物对于鬼谷派的重要性。

至于鬼谷开山门的第四位传奇人物,更是神奇无比。各种史料的记载,包括现在鬼谷派在大明的地位来看,野史传说的第四弟子,许平,无遗就是明圣祖朱元平的化身!

更多的证据是来自于商部的记载,传说明圣祖位列太子之时,就曾化名许平四处巡查,机缘巧合之下更是拜入鬼谷门下。从此,这位一代帝王不仅控着一个王朝纵横四海,更是江湖上天赋最高的武学奇才!

自从鬼谷被御赐为国教以后,在明圣祖的影响下,道家之人也开始走下山门,走进市井俗尘之中。

原本一心问道的高人们,也开始接受另一种思想的影响。开始转变他们不问后尘的想法,而是入世体会平民百姓的生活,宣扬上天的好生之德,大开道场,讲着上天的仁慈,教育人们要宽爱。道家的神秘面纱,也在这劝人向善的举动中,渐渐变得平民化起来。

在鬼谷的影响下,道教开始走进人们的生活,一点一点地影响着这个民族的思想,在万事从善的教育下,人们也逐渐接纳这个属于本地的国教。

事到如此,道家已经成了世界上信徒最多、道场分布最广的宗教了,伴随着东方王朝的神秘色彩,在世界上的每个角落里生根发芽!

而关于明圣祖一生的各类传说,更是数不胜数,不管是江湖、战争还是战场上,都有数之不尽的传言,但把各类传闻串联起来,就不能看出他确实是鬼谷开山门时的开创者之一。

坊间传闻,当年明圣祖乃是武林第一奇才,天分之高,连天品三绝都自愧不如。

晚年之时更是领悟五行之道,将天地阴阳融入武学之中,创立至高无上的武功,成为历史上唯一文武双全的帝王!

“你这些都哪里找来的资料呀?”

朱建阳看着她写得十分仔细的新闻稿,哭笑不得地说:“这似乎都是大明的民间传说吧,怎么到了你这里都变成新闻了!”

“难道不是吗?”

尤娜一边认真写着,一边装作不屑地说:“真不知道你们在神秘些什么?一个帝王如果有那么璀灿的一生,不是更值得宣传吗?为什么不能多公布一点资料让人研究呢?”

、“有什么好研究的?”

朱建阳无所谓地耸了耸肩,有点轻浮地笑道:“我们的圣皇是何等伟大,根本不需要人们为他宣传。至于你说的这些事,早是我大明连孩子都知道的神话,用这些去糊弄读者,真不知道你们电视台是怎么想的,我都怀疑你是不是在骗工资了!”

尤娜见阴谋被戳穿,脸一红,但还是不甘心地说:“那又怎么样,你们皇室一直保持着所谓的低调。又不肯把这些资料正面提供,难道要我们去找间谍来问呀?这是工作,我又有什么办法!”

“间谍?”

朱建阳噗嗤一笑,有些鄙视地说道:“你以为还有间谍能活着往外跑呀!说难听一点,你们所谓的间谍都是什么水准呀!大明现在不参加运动会之类的,还不是因为习武之人的条件太优越,你们那些所谓的间谍,到了京城之后就像小儿麻掉症一样,有时候真是一点挑战性都没有!”

“狂妄……”

尤娜别过头去,虽然心里不悦,却无法否认这个事实。这个王朝的所谓武林人士实在太夸张了,这么多年来,还真没听说有哪个国家的间谍得手过,几乎是还没动手就人间蒸发了。

人们猜测,动手的不是御用拱卫司就是鬼谷派的人,但这样又有什么用,根本就没有证据,这也无形中让大明这个古老的国度更显神秘。

有居心不良的国家,把间谍伪装成各式各样的人,即使是精锐中的精锐,进入大明以后,都无一例外的人间蒸发,这更加深人们对这神秘王朝的猜想,但谁都不敢提出半点抗议。

半个世纪以前,有个狂妄的小国度曾提出过抗议和责问,后果并不是内政阁官员的外交干涉,而是皇家极奇珍贵的一道圣旨,三十万禁军兵临城下,几乎是一夜之间就踏破边境,让这个国家的政权彻底从历史的河流上消失!

禁军是大明御军,成员几乎是各地驻军挑选的优秀者,而在大明天工部的推动下,军事上的力量五百年来几乎是稳居世界第一,战斗力上更是无人能出其右。

五百年历史上,几乎是横扫天下,难逢敌手,将大明的版图扩大了不只一半,成为战争和胜利的象征,也是大明百姓愈来愈崇尚铁血精神的原因。

“对了,跟你说一件事。”

朱建阳倒是一点都不在意,拿起手机晃了晃以后,无奈地说:“你的采访申请我们已经递交了,但鬼谷门的人都不接受。现在看来,你的采访计划只能泡汤,这件事大概没希望了。”

“什么?”

尤娜一听就急了,胀红着脸说:“我们的申请提早一年就发出了,何况当时是向皇室申请的,这件事不是你们说了算,为什么鬼谷派还能拒绝呀?”

“嘿,我都说了,我现在不属于皇室!”

朱建阳面露无奈之色,苦笑着说:“你以为这件事有那么简单呀!现在皇室的人哪一个不是师从鬼谷?再说,人家身为大明的护国大教,根本就讨厌这些表面功夫,他们一拒绝,连皇室的人都没办法,我不是把这些关系都告诉你了吗?”

“什么!连皇室都管不了?”

尤娜吃惊地问道,在她看来,大明的皇室似乎已经是权力的最高象征,没理由连一个所谓的江湖门派都管不了!

“你有没有听过五行之术的传说呀?”

朱建阳苦笑了一下,觉得要解释深层次的原因似乎太浪费时间,或许只能从她的见知中帮她开导一下了。

“谁没听过呀!”

尤娜立刻如数家珍一般道来:传说中明圣祖到了晚年之际,领悟圣品之威的境界,当时一次偶然相遇,就与天品三绝互相切磋。

在压力强大的对战之下,以天地五行之力为基础,领悟了武学的至高境界,以一己之力逼迫成名多年的天品三绝使出平生绝学,却也只是战得平分秋色。

此事过后,他把这个境界命名为战龙五行,融合阴阳乾坤之奥妙,是刚柔并济的绝高武术,号称五百年来无人敢窥视的至高功法。

“这不是传说吗?难道还是真的不成?”

尤娜一看朱建阳眼里闪过一丝不屑,立刻明白这里面一定有猛料可以爆,马上就装出一副大惑不解的模样,又多加了一点点不相信的鄙夷!

民族的自豪,一个皇族子孙的骄傲,此时反而有点单纯,朱建阳立刻就有点恼怒,不屑地哼了一声,说:“这就是市井的传说,那时候明圣祖领悟的何只是战龙五行!当年与天品三绝的战斗是以一敌三,之后五行合一,领悟无相之境后,几乎是化羽成仙境界,把三绝都打败了。”

“大明最高的武学不是战龙五行,而是圣皇最后领悟的战龙无相。所谓那些传闻,不过是败坏圣皇天赋而已!”

“那战龙无相又是怎么回事?”

尤娜一听有猛料,顿时来劲了,大明的武学现在不仅是世界风靡,更是科学都解释不了的强大。很多门派收徒严格,甚至不会收外国人,鬼谷上下更是连招收徒弟的方式都没人知道,现在听闻了明圣祖的武学之道,这要是报导出去,绝对是世界上最受瞩目的事情了!

“给我设圈套呀!”

朱建阳这才反应过来,顿时有点恼怒。

“没有,绝对没有!”

尤娜一看他的眼神,差不多有杀人灭口的凶性,感觉全身立刻布满冷汗,慌忙摆着手解释道:“绝对不是你想的那样。只是明圣祖号称天下武学第一人,我相信不管是海外还是大明的人士,都想知道他传奇的一生,我只是出于好奇才问一下的,绝对没别的意思!”

“我警告你……”

朱建阳早已面露凶色了,但这时手机却不合时宜地响起,本来还怒气冲冲的他,一看手机上显示的数字,立刻颤了一下,慌忙接起来,小声耳语了几句后,回过头冷冷地盯着尤娜,好半天后才苦笑一下,说:“大记者,虽然很不情愿,但似乎有个好消息和坏消息,得明确地告诉你!”

“什么事?”

尤娜立刻就产生兴趣,对于这个世界上最伟大的王朝,任何消息都会引起世界关注,哪怕是大明的内政阁大臣牵条狗出来逛街,人们都会猜测那是不是最高科技的基因改造产物。

“好吧!”

朱建阳长长地叹息一声,有些无奈地说:“我接到上头的指令,驳回你采访五百年庆典的要求,也禁止一切的设备和人员进入京城内,说明白一点,晚上必须将你们全体软禁!”

“怎么能这样!”

尤娜一听就着急了,这难得的盛况可是百年一见!马上就有些愤怒地道:“我们可是透过合法手续进来的,我们是记者,而不是什么间谍,更何况我们从半年前就已经提出申请!你们这样的软禁根本没有人道主义精神,完全不合乎理法……”

“对不起,这个我管不着,也没办法干涉。”

朱建阳冷哼一下,面对她的恼怒也是冷面相向,阴森森地说:“我只负责执行命令,如果你们执意要抵抗皇命,这就不是人道主义的问题了,而是你们会不会连尸体都找不到的问题……”

威胁,赤裸裸的威胁!此刻,尤娜气得脸都绿了,但是想到这个国家一向奉行自尊和骄傲的民族精神,心里又有点害怕。抬头看了看京城之外现代化都市的车水马龙,顿时感到一种无力的束缚感。

如果真在此时违抗皇家命令,就已经不只是自己的安全问题了,眼前这个年轻人虽然嬉皮笑脸,但绝对也是个心狠手辣的家伙,从他的话里不难听出,他绝对没有开玩笑的成分。

何况这京城之外的都市,公车、计程车一向是大明收入很高的职业,而从事这项职业的人,无一例外全都是禁军退伍的精英。如果想尝试一下逃跑的滋味,恐怕只要他开嗓子一喊,这些对皇家保持着绝对忠诚的男人,一定会进行一场不计任何代价的围堵。

到时候别说是报导,恐怕连小命都没了!因为这些男人看起来虽然只是平凡人,但实际上大明治安维持得很好,也多躬有这些强硬的男人。

因为他们一旦听到皇家的命令,立刻会变成毫无思想的机器,为了国家的荣誉,他们会把生命视为垃圾,可以随意丢弃;军队带来的铁血作风,几乎成为他们生存的标准,因为阻碍在他们面前的一切,全都是敌人。

这也是禁军号称世界第一军的原因。这些人平时虽然都在嬉笑怒骂,万一真的有事发生,即使手里没有枪械,一旦让他们集结起来,也是每一座城市里最可怕的力量!

大明的治安在很大程度上,都有赖退伍后的禁军维持,他们没有任何权力和官位,却在军队里接受过洗脑般的训练,视民族尊严为精神上的最大支柱。

可以说一旦有任何风吹草动,恐怕地方警察还没察觉到,这些退伍老兵就会把任何不良的苗头扼杀掉,他们才是大明治安一直维持良好的最大保障。

“别想那么多了!”

朱建阳看她脸色变换不定,也是有些同情地嘲讽道:“一开始你就该想到了吧,大明一向不会对外泄露皇室的一点一滴。现在这个结局是比较正常的,毕竟到时候皇室成员会集体出来膜拜天祖三皇,不过作为交换代价,起码明天你们会有不错的素材!”

“什么素材……”

尤娜已经彻底颓废了,开朝大典对世人来说是最受瞩目的焦点,但是大明却偏偏禁止一切外来媒体采访,要知道到时现任皇帝可是会出席的,这对于世界上每一个公民来说,都是无比好奇的话题!

这个王朝的鼎盛,几乎已成了世界的风向球,面对神秘的大明皇族,在人性的好奇驱使之下,总是有数不尽的疑问!

“明天嘛……”

朱建阳看了看手表后,笑眯眯地点了点头,做了一个恭喜的手势后,高兴地说:“皇家御批你们可以进入大明皇陵,还准许你们对各个皇陵的外貌和万烈浮屠进行专访,到时候还有专人为你们介绍那里的一切!这样的恩赐可是史无前例,何况我们大明的英雄冢,一向禁止外人进入,难道还不该恭喜你们呀?”

“什么?万烈浮屠……”

尤娜一下子有点反应不过来,等脑子里稍稍有点意识的时候,整个脸都兴奋得几乎充血。

五百年盛典说穿了,其实就是大明朝自己的狂欢,而万烈浮屠,则是全世界都为之好奇的地方!

据说那里埋葬了五百年来的大明所有将士,是一个代表着铁血和忠诚的地方,只容许忠烈之后前去吊唁,从来就不曾有外人能进去看上一眼。

自古至今,这是皇家一直最为尊敬的地方,也是大明百姓顶礼膜拜的所在。埋葬五百年王朝历史的上勇猛兵将和横行天下的将军们,这里可以说是谱写着铁血和战争的史诗级圣地!

大明给予这块圣地的,永远是最宁静的安眠,即使是大明百姓,也难得能进去万烈浮屠瞻仰,更别说是对外人开放。多少年来,不知道有多少历史学家提出申请,但万烈浮屠依旧保持着安静的神秘。

听到这样的消息,尤娜已经兴奋得眼前都有点发黑了,同来的伙伴们一个个也是激动不已。等他们稍稍回神时,车子早已开进市区里,在一栋高三十六层的大厦门前停下来。

朱建阳本着礼貌先行下车,才笑呵呵地说:“尤娜小姐,难道你想在车上过夜吗?”

采访的一行人才回过神来,纷纷拿着东西上了酒店,尤娜稍微恢复一点意识后,马上就兴奋地叫嚷着:“天啊!你说的都是真的吗?我们明天什么时候过去?不行,这样晚上我会睡不着的,该死,我得找点安眠药了!”

“确实!”

朱建阳懒洋洋地打了个呵欠,一整天的时间都似乎睡不饱一样。

这时,酒店前的偌大广场突然一阵喧嚣,一群愤怒的百姓迅速聚拢起来,似乎发生了什么大事。

本着记者的职业精神,尤娜立刻冲上去,朱建阳看没办法,摇了摇头也跟上去,除了监督之外,其实保护这一行的记者也是他的责任。但是这时不知道为什么,一向安静的广场上突然人声鼎沸,人山人海,挤满愤愤不已的百姓,一下就打破平静的氛围。

百姓围观的中央,一个满面愤慨的士兵,穿。着迷彩服,手托着步枪,满面气愤!

而地上躺着一个金发碧眼的外国人,脸上一块淤青,嘴角也出血,显然是被打晕过这时一群穿着西装的保安挤开人群跑过来,被他们围在中央的,是一个身着中山装的成熟男子,眼见这样的场景,不由得眉头一皱,问道:“怎么回事?”

“德法,你这小子怎么也在?”

朱建阳显然和他认识,顺手借着他的光,在保安的保护下也跑到最面前,在后面的尤娜有些反应不过来,不过还是跟着一起挤过去。

“建阳,这是我家的酒店,在这里会很奇怪吗?”

欧阳德宏眼见朱建阳带着个洋妞,马上鄙视了一眼,立刻没好气地说:“不过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在我们广场上闹出这样的动静,赶紧给我解决了!”

“这家伙是谁呀?这么嚣张!”

尤娜疑惑地问了一句。眼前的年轻人年纪虽然大概三十岁左右,但眉宇间的气势却很沉稳,举手投足间更是充满很是自然的高贵,立刻就让她感觉眼前的人绝不是普通的角色!

“欧阳德宏,欧阳家下一代的当家。”

朱建阳小声回了一句,一看欧阳德法脸色不太好,顿时明白在开朝大典时,他家的大酒店可是汇集世界上的贵宾,这样闹下去的话影响可能不太好。苦笑了一下,出于职责,还是走到士兵的面前,突然大声喝问道:“姓名、番号?”

浑厚有力的喊话,早已深入骨髓里的语句,年轻士兵整个人顿时为之一振,挺起胸膛,大声应道:“禁军第三十六营第七特战校,侦察连特务兵,三级士官张路龙!”

“哗,是禁军的特务兵,难怪那么狠!”

百姓们顿时哗然,不过看着躺在地上的外国人,依旧是一脸愤怒。

“我是六品上官朱建阳!”

出于规则,朱建阳也把证件让他看了,末了又看了看躺在地上已晕厥过去的家伙,满面严肃地喝问道:“请你做出合理的解释!”

“是!”

张路龙大声回应道:“我换班在这里负责安全的监督工作,这个醉醺醺的家伙突然跑上来抢我的枪,更出言侮辱我大明皇室和圣皇,我愤怒难耐,一气之下,就用枪托砸了他!”

“什么!这家伙侮辱圣皇……”

民众一听,顿时沸腾起来,一个个扬起手,开始叫喊着:“打死他,什么玩意儿,居然敢侮辱我们大明……”

“小伙子干得好,不愧是禁军,好样的……”

情况为之一变,立刻民愤载道,一些冲动的人,甚至都要动手揍人了!

朱建阳一看,赶紧拜托欧阳德宏帮忙维持一下秩序,并拿起手机,立刻通知这个地头的负责人。

“禁军第三十六营第七特战校侦察连连长孟立群,向长官报到!”

没多久,暴动的百姓才被劝住,随之而来的是近千人的禁军士兵。

为首的连长向朱建阳报到后,马上了解现场情况,眉头顿时为之一皱,大声朝士兵怒喝道:“张路龙,身为我大明禁军的士兵,你知道错在哪里吗?”

“报告,不知道!”

张路龙的怒火显然还没消,胆子一大,顶了一句,不过是标准军队式的简明问答,倒也不算过分。

孟立群知道身旁的男人不仅是皇室后裔,更是御用拱卫司的人,心里也是有点忐忑不安。犹豫了一阵后,眼看围观的民众愈来愈多,还是命人将伤者先拖下去以后,才转头大声说:“禁军实行保卫命令,请长官训示!”

“张路龙,你知道你错在哪里吗?”

朱建阳眼看民愤确实大了,马上冲到士兵面前,阴阳怪气地问了一句。

“报告,不知道!”

张路龙依旧倔强着!

“你们特务兵是怎么训练的?”

朱建阳立刻就有点恼火了,大声怒喝道:“堂堂禁军特务兵,号称是万中挑一的精英分子!下手居然和个娘们一样软弱,一枪托打过去,不仅打不死,除了打晕之外居然没别的伤处!就凭你这样,也敢号称保卫皇室荣誉、保卫大明百姓?你根本就是在丢禁军的脸!”

“啊……”

张路龙愣了一下,马上就回过神来,一脸愧疚地应道:“是!下属错在平日训练不够,丢了禁军的脸,请长官责罚!”

“喂、喂,孟立群!”

朱建阳也是有点火了,马上喊来他的上官,严声命令道:“开一张军罚状给他,禁军第三十六营第七特战校侦察连特务兵张路龙训练无素,在制止恶人有心侮辱皇室时丢人现眼!给我把他丢回军营里去,撤掉三级士官勋章,从驻军重新练,什么时候练好了,再来告诉我什么叫禁军的威严!”

“是!”

孟立群点了点头,马上转过头,朝张路龙喝问道:“张路龙,对于这张军罚状,如有不服可以提出抗议,禁军总兵会仔细调查清楚,给你一个公平的判决!”

“报告长官,我服!”

张路龙想都没想,马上就坚定地摇了摇头,说:“长官教训得是,身为禁军士兵却那么软弱无能,我确实该受罚!我丢了禁军的脸、丢了特务兵的脸,更丢了大明军人的脸,怎么罚我都应该!”

“执行命令吧!”

孟立群喝了一声,立刻带着手下的士兵驱散大呼过瘾的百姓,向朱建阳敬了一个礼后,开始维持这里的治安,安排新的士兵来保卫。

广场上又恢复宁静,对于这样的处理结果,自然是充满调侃和讽刺的意味,不过也是让人大呼过瘾。

酒店前欧阳德宏笑呵呵地看着这一幕,叉着腰,带着几分调戏的意味说:“怎么,这次只有打晕?上次那个在财神庙前闹事的倒霉蛋呢?不是听说你已经让他从人间消失了吗?”

“那个在赵娘娘庙前闹事的呀……”

朱建阳摸了一下脑袋,有些阴森地笑道:“谁叫他居然敢对赵娘娘的塑像不敬,人是我抓的,不过却是丢给其他人处理,现在大概已经被消化成大便了吧?”

“你们还是这么变态!”

欧阳德宏呵呵一乐,马上将他和傻了眼的尤娜迎进酒店。

“喂,明明是士兵打人,你们怎么这样?”

到了酒店大厅内,尤娜才回过神来,立刻不解地大声质问。

“对呀,应该再关这小子几天禁闭才对!”

朱建阳想了想,马上掏出手机,拨通电话,还有点余火未消地嘱咐道:“喂,把刚才那个犯事的小子关十天禁闭!对、对,原因已经写上了,好好地给我磨磨他,这个家伙太丢人了!”

“对、对,一枪托居然打不死,这下好了,礼部那群老家伙又可以没事交涉一下了。对、对,反正我们不打算放人,谈得好的话就把尸体还给他们。”

“啊?”

尤娜彻底瞠目结舌,酒店里来往的其他人,则是像看外星人一样看着她,这样的事他们早就习以为常,她这样大惊小叫反而显得另类。

一百多年前,第一次世界大战爆发之时,所有国家都还处于很落后的状态,当时战局还十分混乱,一些有心之人为了宣扬自己的党派和军队,发表了一些演讲,寻求更多的支援和士兵的入伍。

其中有些人更是用狂妄自大的语气贬低别人,并抬高自己,而被贬低的还有当年游离于战火之外的大明王朝,不但语气刺耳,内容更是充满挑衅,立刻就激起民众的强烈不满。

还没等到内政阁官员交涉或书面警告,得知消息之后的大明皇室,在沉默之中立刻做出回应,对所有发出挑衅的军队和政权宣战。

一时之间,压抑许久的五十万禁军立刻参与这场世界大战,海、陆、空三军,持着当时最先进的武器,开始了荣誉之战!

这一战,虽然死伤惨重,但最终还是以大明胜利为收场。震撼的横空出世,让世界上所有人都见识到大明禁军的可怕战斗力,当时的轰炸机、航空母舰和原子弹,都超出人们的认知范畴。

在炮火的轰炸下,愈来愈多的土地插上大明的旗帜,也让世界上所有人都知道这个古老王朝的可怕,禁军消灭了无数敢对抗大明的政权,踏平敢挑衅大明的城市,从此奠定大明世界第一国的地位!

第一次世界大战,几乎是因为大明的全面参与和全面胜利而落幕。想起这历史上残酷的一切,尤娜不由得打了个冷颤,也知道自己说的话很是多余。不过视线一转,看见相谈甚欢的二人,眼睛顿时一亮,马上跑上前去递著名片,兴高采烈地说,“欧阳先生您好,能给我十分钟的时间采访一下吗?”

“记者?”

欧阳德宏皱起眉头,把疑问的眼神看向朱建阳。

“你自己看着办,不关我的事!”

朱建阳吹起口哨,一副看好戏的表情。

五百年的历史上,曾经呼风唤雨的商部三巨头,自然也是传奇般的存在。除了陈家在一连串失败的经营下,渐渐消失在历史的潮流之中。

欧阳家和张家也在五百年的积淀中,聚集了自己的文化、自己的思想和富可敌国的财富!除了皇室的生意和大明的资源性集团之外,两家几乎是并列世界首富的传奇,自然也成为新闻采访者炙手可热的采访对象。

“没空……”

欧阳德宏想都没想就拒绝了,对他们来说,这样的事非常无聊,何况家族一直秉承低调作风,所以除了皇家命令之外,他们不想出现在任何杂志或电视媒体上。

“欧阳先生,不会耽误您太久的……”

尤娜哀求了好一阵子都没用,寒喧了几句后,欧阳德宏就走了。现在他的酒店里有不少身份特殊的客人需要招待,又要注意安全上的事项,哪有空和这洋妞纠缠!

“傻了啊,走吧!”

对于这样的情况,倒是在朱建阳预料之中,马上哼着小曲,带着垂头丧气的尤娜上了电梯。

酒店里,不知道埋伏了多少御用拱卫司的人,一是保护贵宾,一一来也是要除掉一些居心不良的人。出于好意,朱建阳到了房门前,还是嘱咐道:“晚上早点睡,没什么事尽量别出来,知道吗?”

难得的温柔语气让尤娜愣了一下,男人英俊的外貌和身上突然转变的气质,让她心跳有点加快,半晌以后才回过神来,点了点头,有些不好意思地说:“知道了!”

房门才刚关上,原本空无一人的走廊,突然出现好几个笑嘻嘻的年轻人。一个看起来很是顽皮的美少女,更是凑上来调侃说:“师兄呀,看来您也是红鸾心动,看来差不多要请我们喝喜酒了吧?”

“您放心,晚上大师姐负责这一层楼的安全,没人会动你的心肝宝贝!”

其他人也是不客气地起哄着!

“滚一边去!”

朱建阳没好气地白了一眼,拿着他们递过来的名单扫视了一眼后,阴森森地说:“这次潜伏进来的间谍居然这么多,恐怕有不少是还没查出来的吧!”

“嗯,动手吧!”

旁边的一众人等,神色也立刻变得严峻。

“走吧!”

朱建阳想都没想就直接从窗户跳出去,用飘渺鬼步的功夫在大厦的楼层间攀越着,其他人一看也不甘落后,纷纷施展轻功跟上去。

保护这个王朝的影子逐渐消失在夜晚的黑暗里,或许是冷血的杀戮,但为了荣誉和尊严,这一夜注定不会平静。

番外(二)历史的沉淀

万烈浮屠,每座巨塔都安详地供奉着一万位烈士的遗骸,放眼望去,两百多座高塔壮观无比,在参天的古树中,围绕着历朝历代的皇陵和将陵,将这本就庄严大气的地方,点缀得更是伟大无比。

五百年来,为了大明战死的士兵,全都魂归于此,在安静中守候着这片撒上他们热血的土地,依旧忠诚地跟随着他们戎马一生的主人。

放眼大明开朝五百年的历史,除了四大开朝上将和御林军天武营大将军刘占英之外,一共出了十八位威镇天下的大将军。其中最有名的莫过于明圣祖时期的命主大将军白屠,和七十年前参与第一次和第一一次世界大战,并率领禁军横扫天下的天引大将军杨立人!

大明四十九年,在逐年将高丽、东瀛和满八旗的所有疆域划进版图以后,大明爆发开朝史上最激烈的国战。

与契丹和罗刹的摩擦大到几乎无法调和,明圣祖一声令下,将军白屠手握十万禁军,仅用了五个月时间就横扫草原,不仅诛灭当时的契丹王族,更是在十万援军到达时兵发罗刹,短短半年时间攻破罗刹国都,将大明的版图再一次可怕地扩大!

“命主大将军是传说中的杀神白起之后!”

尤娜在一片激情荡漾中结束对万烈浮屠梦一般的采访,最后走出陵园时,依旧心潮澎湃,激动地介绍说:“命主大将军是大明第六位大将军,行军风格以强硬著称,攻城掠池,几乎一生未有败绩!素有命主白屠之称,后被明圣祖赐封命主大将军,算得上是一位值得称道的传奇人物。”

结束了录影,一行人又参观了御酒十里香的第一代酒厂,鼻间环绕着五百年酿造所留下的芬芳,真可谓是酒不醉人人自醉!

皇家第一御酒十里香,经过五百年的沉淀,已经成为世界上最珍贵也是最难求的佳酿,百年以上的酒几乎从不在市面上流通。

只有在招待贵宾时才会拿出来宴请,黑市的价格一度炒到一两酒百两金的地步,却依旧是有价无市的人间极品。

黑夜,兴奋了一天的摄制组终于回到酒店。看着整个京城都在参天古树的点缀下,现代化的都市和绿化结合得如此完美,尤娜站在巨大的落地窗前,陶醉地叹息道:“好美呀!”

“那确实,大明的绿化几百年来一直都这么好!”

朱建阳的声音突然响起,顿时将她吓了一跳!

“明圣祖亲手为每一个皇子皇孙栽下树的故事是吧?”

尤娜点了点头,不置可否地说:“传说中明圣祖虽然种了树,却不肯对任何人透露是栽种在哪里,而哪一棵树又是代表哪一个皇子皇孙。”

“大明上下的人顿时对偷砍树胆怯三分,所以木柴来源有很大程度都是依靠进口,后来在皇室的带动下,人们也开始效仿圣皇为儿女种树,并爱惜身边每一棵树。虽然大明现在的绿化是世界第一,但我可不认为,圣皇一开始考虑的是环保问题。”

尤娜沐浴完之后,身上只穿着酒店的浴袍,显然有点香艳,尤其是没穿内衣的情况下,胸前深邃的更显得野性十足。她一个转身,刚想训斥几句,却发现朱建阳坐在沙发上,赤裸的上身包扎着编带,顿时关切地问:“你怎么了?”

“没事,碰见几只顽皮的苍蝇!”

朱建阳有些疲累地回答着,昨晚杀了多少人,现在都已经忘了,碰见几个武功还不错的家伙,一时大意才会这样。

眼见孤男寡女的情况下,似乎有点尴尬,朱建阳无奈地苦笑说:“尤娜小姐,别误会,我只是借你房间包扎一下伤口而已,要是被那群小兔崽子看到我受伤了,到时候又得被他们嘲笑了。”

“随便你……”

尤娜也感觉到气氛的微妙,脸稍微红了一下,原本一天到晚跟着自己的讨厌鬼,今天却突然不见踪影,立刻就感觉很不自在。现在看他满身冷汗又强忍疼痛的样子,心里却又有点疼,自己身上似乎是有什么东西开始颤动了。

“拿个杯子给我!”

朱建阳知道伤得不重,不过这时身体疲惫,还是很吃疼。

每次杀完人之后,还是习惯想喝点酒,不仅是想麻痹神经上的痛楚,更是想让心灵的阴暗更加麻木,而今天嘛……似乎也该犒劳一下自己了!

尤娜拿来杯子,朱建阳立刻变戏法一样拿出一个酒瓶,盖子一开,香味顿时弥漫整个房间,那种香味十分奇特,很难说出类似的感觉,但却让人从感官到心灵都无比沉醉。尤娜等倒完酒之后,才拿起瓶子一看,顿时惊呼一声:“御酒百年,十里飘香,这是八十年的陈酿!”

“小点一声!”

朱建阳见她这么识货,马上嘘了一下,也为她倒了一杯,小心翼翼地说:“这边的酒鬼可不是普通的多,被人听见我就惨了,这可是拿命换来的赏赐,今天算是便宜你了!”

“好香呀!”

即使不是嗜酒之人,但尤娜还是为这百年的芬芳所沉醉,终于还是忍不住,一起品起这人间的极致诱惑!

一瓶好酒渐渐饮下,话渐渐多了起来,消除彼此的隔阂之后,一些微妙的东西,正在悄悄萌芽。微微的醉意,尤娜此时小脸发红,显得更是妩媚,炫耀般去拿自己写的稿子给朱建阳看,得意洋洋地说:“怎么样,我这篇写得不错吧!”

天朝上国五百年,明天祖朱元章在金戈铁马的一生中开朝,明高祖朱允文虽在位一年,却鼎定内忧,而明圣祖朱元平则是将大明带向前所未有的强盛!在位时期,大明击败周边所有怀抱觊觎之心的国度,不仅将版图扩大了近一半,更为给大明留下许多珍贵的传统。

明圣祖一生最伟大的,并不是在位时的贡献,而是为大明留下完美的制度和法则,高瞻远瞩的决定,在历史的齿轮中为这个王朝保驾护航,为大明的五百年强盛,刻画出最完美的依据!

找稿子时,微一弯腰,性感的臀部立刻高高翘起,衣裳稍有散乱,更是春光乍泄。

朱建阳浑身血气顿时上涌,忍不住走上前去,猛地将她抱住,有些冲动地喘息道:“今晚,我想留在这里……”

“把灯关了……”

尤娜羞涩不已,但却难以抗拒身后男人带给自己的萌动。或许自己已经悄悄爱上他了,或许自己也开始爱上这个神秘而又强大的国度。

拉上窗帘,房间只亮着一盏让气氛更加暧昧的粉色灯光。衣物散落一地,两个赤裸的身体在床上纠缠着,一阵长长的湿吻,让达到顶点!尤娜意乱情迷地低喘着,陶醉地说:“朱先生,我、我有点不想离开这里了……”

“嗯,那就留在这里吧!”

朱建阳一边品尝着她身体的迷人芬芳,一边冲动地哼道:“为我生一堆孩子,我要教他们习武,教他们懂得荣誉,教他们捍卫王朝的尊严。”

“嗯,好……”

尤娜感觉男人终于冲动地进入,话语顿时全变成呻吟。两具结合在一起不停蠕动着,男女间的美妙乐事,是千百年永恒不变的话题,是灵与肉结合的销魂蚀骨!

京城静悄悄的夜,一切安宁而又祥和,沉淀了五百年的王朝,依旧在静静地展示着它的伟大,静静地在历史的河流中漂流着,静静地享受着五百年的尊严所带来的强盛,静静地让每一个子民感受到它的威严、大气。

《流氓大地主》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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