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叶随风飘 - xp1024.com
《柳叶随风飘》


兔儿岭皇纲被劫 孤竹城侠女蒙冤

仲秋之月,日在角,昏牵牛中,旦觜巂中。其日庚辛,其帝少皞,其神蓐收,其虫毛,其音商,律中南吕。其数九,其味辛,其臭腥,其祀门,祭先肝。凉风生,候雁来,玄鸟归,群鸟养羞。

天空晴朗,满天星斗,弯弯的月亮,却照不清晦暗的山路。清风徐来,不禁多了几分凉意。有一行人马,正沿着绵亘川陕两省边界的大巴山脉,悄然行进。行在前头的是几个雄赳赳的武师,中间五辆套着骡马的镖车,吱吱前行。此时以接近龙门镇外的兔儿岭,山道狭窄,它倚山面河,两岸悬砦高达百丈,下面的河水给峭壁约束成只有五六丈阔的急流,在山谷中如万马奔腾,水花四溅,如烟如雾,宛如仙境。

“山陡路险,小心速行!”

带头镖师“花豹子”杜天明督促着!

话音刚落,忽听一声长啸,紧接着“咚咚咚”几声炮响,众人惊,众马更惊!

“吁吁吁——”众人使劲勒住马,定睛一看!两侧树林冒出几十名黑衣蒙面大汉,各执兵刃!领头的大喝:

“此山是我开,此树是我栽,要打此路过,留下买路财!”

杜天明赶紧上前:“不知那路豪杰,我们是德威镖局,江湖上也有些薄面,此处有纹银百两,请大侠行个方便!”

说这话,旁边一人把一个包裹丢向匪首。

包裹带着一股强劲的风声,一看此人功力不浅,可是匪首轻轻一伸手,稳稳接住,毫无面色改动。杜天明知道遇到高手了。

领头的掂了掂,笑道:“区区百两,与您的箱子里的四十万两相差太远了!!!”

杜天明道:“阁下胃口太大了点吧!我们德威镖局在江湖上也不是一天两天了,是否报个名号!”

“报什么名号,我们就是要你的四十万两白银!”

“呵呵呵”杜天明大笑,“好个贼人,先问问我手里的刀愿不愿意!”

话音刚落,只见杜天明提起泼风九环刀,一招“风扫败叶”,向匪首肩头横砍过去。匪首身子稍侧,九环刀从他身旁削过,抽刀一式“力劈华山”进行还击。老杜急忙回刀格挡,你来我往,二人站在一处,真是棋逢对手,将遇良才,“砰砰嗙嗙”战在一处。两旁喽啰一看,赶紧上吧,别耽误时间了,一会官兵来了,啥也干不成了。

德威镖局各位镖师也是在江湖上久负盛名,绝不是吃素的,一干悍匪敢来劫镖也不是吃干饭的,“神枪赛罗成”李永乐挥动手中神枪,“玉面狐”何步久抽出柳叶尖刀加入战阵,其余诸位镖头也各亮兵刃,使出看家本领与匪徒打在一处!

劫匪人数与镖局人数相差无几,武功又都不错,还真打的难解难分。正在此时,忽听山顶传来一阵清幽的玉箫省,音音淼淼,悠扬悦耳,现场嘈杂混乱,却挡不住此之音。大伙都一愣神,手脚慢了下来。定睛一看,哎呦!竟从山顶飘来一人,白衣如雪、裙摆淡薄如清雾随风飘散,腰系金腰带,更显腰肢纤细,面蒙素纱,似梦非梦,似耶非耶,如同仙女下凡………

杜天明等人一怔之际,忽闻一丝暗香袭来,暗道不妙,刚要提醒众人“有毒”,这时数十件暗器从空中撒将下来,待要闪避,但为时已晚,已被金钱镖分别打中穴道,跌倒在地。此刻他浑身酸软,迷迷茫茫的眼里看到自己的人一一倒下,然而匪徒却毫发无损。杜天明无力的看着镖银箱子被一一推走,自己逐渐晕厥。

过了不知多久,老杜等人才苏醒过来;清点人数,大家仅受轻伤,但皇纲没了,这时要命的钱。只得就近报官,并派人火速回家报信,邀好手,准备抢回皇纲。

官府接案,一看这是送往京城的皇纲,自然也不敢马虎,赶紧依照老杜等人描述,画影图形,通缉匪徒。此时城里传的沸沸扬扬,什么天降女神,天降女匪,天降仙女,天降白莲花等等把皇杠劫了,武艺多么高强,德威镖局多个好手都一触即溃!

老杜郁闷的,心说要不是不是被偷袭,怎么不拼他个你死我活,谁胜谁负还不得而知呢?这个又不好争论,现在当务之急是尽快找到谁劫的银子。

这日众人正在打探,突然看到:

一人,一骑,一身白衣飘飘,远看如腾云驾雾的仙子一般,刹那间已来到了近前;仔细一看,更是不得了,汗血宝马上所坐的是一个二八年华,身后斜背宝剑,面庞皎洁无瑕,宛若白色兰花,晶莹剔透,粉嫩无暇。一条银色丝带缠绕在芊芊细腰上,更显出婀娜姿态!摘掉斗笠,少女素纱蒙面,目光如电,更加衬托出少女侠客的英姿与美丽。众人一看其腰侧挎着的镖囊,十二支闪闪发亮的金钱镖整齐地插在镖囊里。

这不是那天女劫匪吗?老杜几人心里琢磨并快步跟了上去。是不是大家也不清楚,那日女子素纱蒙面,轻功卓绝,眼前这位一看也是一位身怀绝技的美少女!

杜天明道:“只是同是白衣,同是金钱镖,这也不能断定就是她呀?”

何步久道:“太像了,太像了,那日发的就是金钱镖!”

“金钱镖,又不是什么独门绝技,只是普通暗器而已!”李永乐在旁愤愤地说!

杜天明道:“不管是不是,咱们先稳住她,咱们几个不能动手,让官府来,万一错了也有个说法!”

众人点头。

其实大家想想,每个人丢失东西的时候,大家看别人类似的东西就会想这是不是我的东西,其实今天这几个人也是如此!然而他们这一举动,却给这位姑娘惹来杀身之祸!

这时,店里出来两个小伙计上来为姑娘牵着马缰,她飞身下马,却禁不住皱了一下眉,发觉这种场所嘈嘈杂杂,喧喧嚷嚷,不大适合自己的逗留。就在她心存犹豫的时候,却由饭庄内跑出个伙计来,先向着姑娘深深地鞠了个躬,大声叫道:“大小姐,有人为您定了雅间,里面请!”

姑娘心里一怔,正想开口询问,却只见有个肥头大耳的掌柜的由里面大步走出。

胖掌柜的显然也是绿林中人,一抱拳,堆笑道:

“小号敬候大小姐的大驾已经多时了。请!”

姑娘心里一怔,暗道:“难道从家里人追来了,也不会啊,自己的汗血宝马那脚程可不是一般人能追得上的。”

想着不禁问道:“你怎么知道我要来这里吃饭,谁叫你候着我的?”

胖掌柜的弯着腰,脸色微变,暗道:差点说漏了嘴!于是嘻嘻胡诌道:“您不是王小姐吗?一个月前王员外就说你要来啊……”

姑娘冷笑道:“一个月以前?你难道是诸葛孔明!我不姓王……”

胖掌柜红着脸,一副猥琐献媚的样子,笑道:“王小姐是说笑了……别和老爷子生气了……”

这回他可猜对了,这个姑娘就是和家里生气出来的。

姑娘也没空和她多计较,暗付道:“反正也是吃饭,还是进去看看,到底怎么回事!”

这时她微微一笑,道:“请先带我进去。”

胖掌柜赶忙抢先带路,走在前面,姑娘紧随其后。姑娘忽然看到胖掌柜虽然胖,但手脚非常利落,一看就是有功夫的人。心想;莫不是进了黑店?

胖掌柜一直把她带到了正中屏风内的雅座上。姑娘,倏地一反手,拿住了胖掌柜的右腕子穴道。

胖掌柜顿时半身发麻,他大吃一惊,莫名其妙地道:“大……大……大小姐,你这是……”

姑娘沉声道:“老实给我说这是怎么回事?为什么这么招待我?你说这是什么原因,要不然我就把你这只胳膊拧断。”

胖掌柜的痛得脸上直冒汗,可是碍于面子,却不敢出大声嚷嚷,只见他吓得脸色发青地道:“大……大小姐,我说,我说……你先请松开了手呀!”

姑娘冷冷一笑,松开了手,大大方方地往椅子上一坐。

胖掌柜的苦笑道:“前段时间,斗虎屯王员外托人说其后几天有位王小姐会到孤竹县,一身白衣,素纱蒙面,让我好生关照,王员外对小的生意多有照顾,安排的事项肯定记在心里。”

这家伙,说谎不带打嗝的,吹牛不带打草稿的,要不江湖人称“吹大法螺”胡巴彦。

这倒把姑娘唬过去了,道:“你认错人了?我姓叶,双字秋涵”

胡掌柜的脸上不自在地讪笑着,道:“呃呃呃,不好意思,叶小姐,我真是有眼无珠,请您别见怪!”

叶秋函点点头,苦笑道:“我知道了,弄几个热菜,快些,我还要赶路!”胖掌柜的唯唯称是地退了下去,叶秋函也没多想,静静等着饭菜。

杜天明、何步久等人尾随到店内。

这是当地名捕“追风手”李德良到了,道:“是不是她?”

杜天明道:“当时贼女蒙着脸,年龄差不多,衣服差不多,镖囊特别像,武功看来也挺好,但是不敢确定!”

“黑面判官”李德良道:“像,像,像,像个头,拿错了怎么办?”

“索命阎罗”孙飞龙道:“先拿了,审审吧,老爷催的紧!”

几个人说着,只见小李子悄悄而至,打个手势,意思是别吱声。再看外面来了不少便衣打扮,都是自己衙门的捕快。

“吹大法螺”胡巴彦一看外面来了官差,都是当地人,换了便衣糊弄外地人还行,本地大老板哪能不认识!

“胡掌柜,借个地方说话!”李德良悄声道。

“李捕头,什么风把您吹来了。”胖掌柜一脸猥琐相。

李捕头道:“刚才店里的姑娘你认识!”

刘掌柜连忙堆笑道:“不认识!”

李捕头道:“不认识怎么那么亲热,看着跟老熟人似的。”

刘掌柜现在明白了,一脸正色到:“是他们几个。”说着一指杜天明他们。

李捕头点点头,“刚才有什么异样吗?”

“没有,就是武功挺高,我跟她过来两招,现在手腕子还疼。”说着,漏出胖胖手臂上的指印。

“鹰爪手,没有几年的功力是达不到的。”李德良道。

李德良又和老板嘀咕几句,胡巴彦会意,马上走了。

不多时姑娘的饭菜到位,胡巴彦亲自托着一壶酒向屏风走进。

姑娘正在用饭,见状摇摇头道:“我不喝酒。”

胡巴彦的咧嘴一笑,说道:“这是小号的一点敬意,地道的‘女儿红’。”

姑娘一笑,说道:“可惜,这满桌的菜,只有我一个人吃,掌柜的同来一用好不好?”

胡巴彦哈腰笑道:“大小姐恩宠,小的不敢!”

“别大小姐,大小姐的,您叫我小叶就行。”

“好好好,叶小姐!”刘掌柜说着满满斟了三杯酒,平置桌面。

刘掌柜双手捧着杯子,恭敬的说道:“刚才认错人,请叶小姐原谅,这杯酒给您赔罪了”

姑娘接过来,但她突然感觉周围清净了许多,她透过屏风缝隙观察,下面坐着的熙熙攘攘的酒客都慢慢退出,时不时进来的一看都是练家子。其中就有刚才在门口贼眉鼠目看自己的那几个人。

她心里动了一下,两道凌厉的目光看着胖掌柜:“有什么不对吗?”

“没有。”胡巴彦也是老江湖,经过风雨的,这点小场面还是应付的来。

姑娘目光向杯中一注视,发觉到酒中十分混浊,心中明白了七八分,原来到了黑店!

姑娘一举杯,“好,谢谢掌柜的”,一仰脖,喝了下去

胖掌柜顿时讪笑道:“姑娘慢用,小的先撤了。”

胖掌柜刚一转身。突然,姑娘呵呵一笑,已用闪电的拿穴手法,不偏不倚,正好拿在了胡巴彦的“咽喉穴”之上!然后抬腿一脚将小二踢出屋外,这时姑娘这里转身抓剑,“嘡啷”一声宝剑出鞘,对着胡巴彦便刺,吓得胡巴彦慌忙倒退,咣当一声撞到栏杆上,“嘎吱”一声把栏杆都撞裂了。

叶秋函的剑尖儿立即到了他的的哽嗓咽喉,就在这时突听“当啷”一声,姑娘的剑被磕了起来。叶秋函被震的虎口发麻,宝剑差点拖了手,定睛一看,几个大汉分成犄角之势向他逼来。其中一个近前的手里拿着一个镔铁打棒,不用说就是他刚才坏的事儿!

叶秋函柳眉倒竖,怒道:“光天化日,你们开黑店,还要强抢不成!”

为首的一声狂笑道:“黑店!贼婆娘,你睁大眼,我是孤竹城第一捕头李德良,这我的地面上,识相者束手就擒,老爷们在堂上给你帮个口德,要是胆敢拒官抗捕,你是罪加一等,保你死不成活不了。”

叶秋函心里一惊,这才知道面前几个人竟然是孤竹城地面上的捕快,不用说下面也都是官家的人,他们居然把自己当成了女强盗!

她暗想着这个罪名可是不轻,手里拿着的剑,忍住怒火暂时没有发招。她往周围看了一下,她冷冷一笑,道:“官爷,这是从哪里说起?我怎么会是强盗。”

李德良亮出了腰牌一晃,又收起道:“姑娘,我们知道你手底下很有两下子,可是如今兔儿岭的大案已传遍了几省,衙门早已画影图形,你早晚是逃不开的,何必呢。”

底下人员攒动,上面几个人不同方向小心地戒备着,“黑面判官”李德良一把开山刀,“索命阎罗”孙飞龙手里是一只镔铁棍,“八臂哪吒”刘如飞和其余几人都拿着如意锁链子,在手里玩得哗啦哗啦响。

叶秋函暗道:秀才遇上兵,有理说不清!

于是说:“各位官爷我是良家女子,并未犯过罪案,请各位查明,恕我先不奉陪了。”

说到这里,右手一斗,嗖嗖嗖,三只金钱镖奔三个方向打去。

几名官差,见状吃了一惊,赶忙躲闪。

因为劫皇纲女匪现在已经传的神乎其神,他们是久仰了,对方如无超人的武功,在江湖上焉能闯得如此大祸?这时见她拔出了使了暗器,众人能不紧张?

其实叶秋函留了分寸,想尽快逃离,不想犯下命案,再说又是殴打官差拒捕,就算有理也说不清了。叶秋函发镖后抽身一跃,准备跳窗,嗖嗖嗖一阵箭雨封住了窗口!这么大的案子,周围早就埋伏人了。

“黑面判官”李德良见状,大喝:“贼婆娘,你还敢杀差拒捕么?锁”

“锁”字一出口,“八臂哪吒”刘如飞倏地一个“鹞子翻身”,快同旋风般地已欺身近前。

这家伙可是捕快中的好手,锁链子玩得如火纯情。

在他身子一滚的当儿,锁链子“哗啦”一声脆响,如毒蛇似地向着叶秋函脖颈上套下来。

叶秋函向旁一闪身子,躲开锁链,顺势一招“暴虎凭河”迎面劈刺,快如闪电。刘如飞也是老手,往后一侧身闪在一旁,铁链在手中嗡嗡作响,寻找机会。

叶秋函一招得势,刚想从另一个方向逃走,突然觉得背后左右两侧疾风扑到。

叶秋函慌忙一个快翻,躲过暗算,顺势嗖嗖嗖又是三镖,但这次着实慌乱,没了准头。对方是公门中人,叶秋函不想过份得罪,这时情形不对,赶紧开溜,足下一点,“飕”一声,跃到另一窗前,还是一阵箭雨。

此时李德良一声怪声叫道:“跑的了吗?”随着声音一招“拨云见日”侧劈过来,刚躲过这一刀,“索命阎罗”孙飞龙镔铁棍“秋风扫落叶”袭她的下盘。叶秋函一个翻身还没站稳,“八臂哪吒”刘如飞一声“跑不了了!”,声到人到手到,右手向外一抖,铁链又一次出手,这次叶秋函没有那么幸运,随着他的右手向后一收,铁链像是一条怪蛇般的一个急拐,正好束在了叶秋函的细腰之上。

刘如飞右手一合,合两手之力,用力地向后一拉,其余几个捕快的链子也直接索道叶秋函腿上,叶秋函身子硬绷着纹丝不动,此时只有手里宝剑可以晃动。

这时一旁的“黑面判官”李德良见状,说道:姑娘还是别反抗,如果姑娘不是匪徒,县官自由明断,现在您看这情形还可逃脱的了吗。

她摇了摇头,叹息一声道:“我不是强盗!”

这时,李德良道:“姑娘若不是强盗,那更应该去县衙说明,如果还是反抗,只能罪加一等,再说姑娘也走不了了。”

叶秋函一想,现在受制于人,楼上楼下布满了捕快,如在反抗恐受辱更多。于是手里的剑当啷一声摔在地上,双手一伸,闭目待绑,丝毫不再抗拒。

刘如飞就要上前给她拷上手铐,李德良“嗯哼”一声,给左右使个眼色,道:“慢着!姑娘武艺高强,一般锁链估计够呛能束缚住您”

左右两名捕快嘻嘻一笑,走向叶秋函,抱抱拳道:“姑娘委屈了。”

叶秋函冷冷一笑,“我还有选择吗?”

昏庸县府贪大功 无辜侠女斩立决

两名捕快上前将叶秋涵锁肩头拢二臂,绳子粉颈缠绕一圈,在胸前十字交叉,毎一次缠绕都分外用力,直到绳子陷到肉里面为止,捆绑完毕后,叶秋涵的双手高高吊在背后,胳膊如莲藕一般分成了一节一节。她挣了一下,绳子绑的很紧,丝毫不动。一个英姿飒爽的女侠,胸前交叉的绳索勒得她更加挺拔,肩膀上斜勒着的双股麻绳深深陷进白色武侠劲装中,背后吊起的双手使得她愈发昂首,深陷胳膊的绑绳勾勒出坚强的美丽。

叶秋涵被绑得双眼充满了泪水,为了减轻脖子的压力,她不得不尽量把双手往上顶。她无助地看着周围的捕快。

绑好叶秋涵后,又一捕快拿过脚镣给她戴上。

刘如飞道:“囚车在外面等着,走吧。”

左右捕快上前压着反剪双手,女侠双手反剪,脚上拖着几斤重的脚镣,步履艰难地走着。到了囚车旁,捕快抓住女侠身上的绳索,连拉带拽将叶秋涵塞进囚车。叶秋涵痛苦地闭上了双眼,牢固地木枷将她美丽修长的脖子紧紧禁锢,背后紧缚的双手不能扶栅栏,车子一摇晃颈部便受到大力冲击,长长的秀发也无奈的披散在囚车上。

看热闹的人多极了,里三层外三层,把“德福聚”围得水泄不通,一传十,十传百,大家都知道那个叫“劫皇纲”的江湖大盗被拿住了,还是一位仙女,这个热闹岂能错过?

叶秋涵哪受过这等委屈,顿时羞愧得无地自容,眼泪汪汪。

她用含着泪的眼睛,喃喃地道:“你们抓错了人……你们会后悔的……”

看热闹的人一拥而上,偎着囚车看,众捕快也是洋洋得意。老杜几个却是各有心思,盼望着这是抓对了,镖银哪,镖银哪?万一不是呢?唉唉哎!

此时,楼上却有一个雅间的人悄悄关注了此事,这位是孤竹城的大户欧阳天普。也正是他的关注,才使叶秋涵的事情有了转机。

欧阳天普:年刚三十有五,是当地大户。古语有云:慈不带兵,义不养财。但欧阳天普好像是一个例外,他经营者孤竹城大小饭庄十余家,另外还有钱庄,宅院等财产。但他好像丝毫没有铜臭气息,乐善好施,好结交江湖义士,自己本身也有一定的武功造诣!但有一癖好就是喜欢女色,但从不强行霸交往。今天他看到叶秋涵刹那间就被吸引力,可是官府拿人,他也不敢随意轻举妄动,得罪官府,他的生意甚至生命都会受到威胁。

欧阳天普有两位婢女:一位长辨垂肩,眉画远山,蛾眉敛黛,嫩脸匀红,口角间浅笑盈盈;一位肤光胜雪,眉目如画,明珠生晕、美玉莹光,眉目间隐然有一股书卷的清气;二人均一身白色纱裙,腰里扎着金丝腰带,足登牛皮小剑靴。她们一个是冷如霜,一个是韩如雪,也都身怀绝技。

这时,冷如霜看到欧阳天普眼睛呆呆的看着叶秋涵被押走,笑道:“公子又有意中人了!”

欧阳公子没有回答,一脸茫然自言自语道:“天下居然有如此标致的女侠!”

韩如雪接口道:“公子若是喜欢,今晚我们把大牢劫了!”

欧阳公子道:“别说闹了,你们先去办这些事。”说完对她俩低声安排了一下。

现在孤竹城所有的人都惊动了,不论是茶楼酒肆,大小街巷,到处都听见在谈论着同样的一件事——劫皇纲的劫匪抓住了,还真是个美若天仙的女强人!

囚车门打开了,因为戴着脚镣,叶秋涵移动起来十分不方便,只能把两脚并在一起,一点一点挪出车外。捕快哪有那么耐心,连拉加拽把叶秋涵弄了出来。随着双脚间铁链的一阵抖动声,叶秋涵恐惧又好奇地看着四周的新环境——这所牢房是专门关押江洋大盗用的。牢房四周是用大块的大青石堆砌而成,每一块都重若干斤,看上去牢不可破!扁长的一道石窗,加有一根根结实的铁栅,周边岗哨林立,机关重重。

现在由于绑绳太紧,叶秋涵的脑子已经缺氧,嗡嗡作响。在两名捕快的连拖带拽下过了一道又一道门,来到牢房门口,这是有禁婆为其松绑,还未等她揉一下麻木的胳膊,就被戴上一副精钢镣铐,并夹上木枷。

“好好照顾着,这位可厉害着呢”李德良阴险的说道。

由于刚才打斗,诸多捕快都受了伤,叶秋涵到了牢房哪能有个好。当晚,李德良将叶秋涵提到行房,两名牢头将两根拇指粗的麻绳抛过房梁,捆住叶秋涵反剪的手腕,然后使劲拉紧绳索,叶秋涵反绑的双手迅速被吊起,最后只能踮起脚尖勉强支撑着,头也被迫低了下来,长发发遮住了双眼。

“呵呵,怎么样,女侠!这下知道我的厉害了吧?”李德良在一旁得意地朝她说着。

“哼!说什么?”叶秋涵昂起头却无奈的回答。由于胳膊被反吊着,只勉强抬了一下头就不得不再次垂下。

李德良大声道:“兔儿岭四十万皇纲,不是你劫的?”

叶秋涵一听,大吃一惊,心想,这个锅太大了。她使劲抬起头,看着李德良道:“大人,小女的确冤枉,这么大的案子怎么会做?”

李德良厉声道:“一身白衣,美若天仙,武艺高强,金钱镖百发百中,还不能说明是你?”

叶秋涵心里一急,饶是武功高强,但反绑踮着脚尖,根本站不住,绕着身后吊手的绳子来回晃动着身体,两只脚尖勉强撑着地来回挪动,拖着脚镣链子“叮铛叮铛”响着。

“哈哈,还敢嘴硬。”一名捕快使劲抓着叶秋涵的头发让她扬起脸来,看着她那痛苦地样子,不断冷冷的说着。

“我行的正,做的端,无缘无故被你们捉来,有什么本事你就都使出来吧。”

这下可把捕快惹急了,他扬手“啪”狠狠扇了叶秋涵一个耳光。“看来你是想尝尝我鞭子的厉害啊!”说着,他转身走到墙边摘下挂着的皮鞭,朝半空使劲一甩,“啪”,屋里响起了炸雷般的响声。

“啪,啪”,鞭子不断抽到叶秋涵身上。

……

此时冷如霜、韩如雪一直在外面忙活,上下打点,但是她们也不敢露面,暗地里留纸条,送银两。这样至少叶秋涵除了皮肉之苦,未受到其他侮辱,当然还有一点就是各捕快也忌惮她的武功。

过了几天,冷如霜、韩如雪通过打探得知,叶秋涵只是说自己是靖江叶家大小姐,此番是到沧州办事,途径孤竹城,根本不知道什么兔儿岭劫皇纲的事,但是德威镖局杜天明、何步久等人是通过模糊的指认,只道当时是白衣蒙面女子,身带十二只金钱镖,百发百中。

欧阳天普心想此时这几个镖师想尽快洗脱关系,不管是非,就是想有个交代,万一是他们正好寻得镖银,万一不是,他们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反正人是你们官府抓的,他们只是提供旁证。而此刻县太爷想尽快破案,而且是劫皇纲的巨案,大功一件,又可给自己加官进爵。

这位县太爷名叫郭云飞,欧阳天普特别熟悉,这个人满腹经纶,但迂腐倔强,以韩非子“法家”学术为荣,尤恨游侠,“其患御者,积于私门,尽货赂,而用重人之谒,退汗马之劳。其商工之民,修治苦窳之器,聚沸靡之财,蓄积待时,而侔农夫之利”。抓到一次,不死也得脱层皮。

欧阳天普知道,这件事找他肯定没门,就算有确凿的证据,能够证明叶姑娘是清白的,这个游侠,无力拘捕,打伤多名捕快也是死罪。欧阳天普暗自着急,冷若霜建议道:“不行去找金鸡岭大当家的想办法?”

欧阳天普道:“那人只求自保,与官府作对,哎,先试试吧!”

县太爷郭云飞对这样一件大案子,自是不能草率从事。几天监狱内部严刑拷问,都没有个眉目,不过堂怕是不行。

这位朝廷命官,实在感到很为难,他正如欧阳天普猜测的一样,很想在这件案子上,建立声望,可是他为官自诩正直,容不得“莫须有”的认定,但是有一点,这个家伙是“法家”忠实信徒。法家最恨的就是游侠,主张予以“尽除”,所以叶秋函就算不是这个案子的罪犯,在他手里也不好得好。这几天严刑逼供,却也没有得到什么。

这日,郭云飞还是开堂审一下,说不定有收获。

此时,两旁的衙役分班站定,大堂上鸦雀无声。

郭云飞手拍惊堂木道:“带人犯!”

“带人犯!”

“带人犯!”

……

不一会,两旁衙役喊起来“威——武——”

听着哗啦哗啦的镣铐声,眼见一身五花大绑、衣衫褴褛带着脚镣,被一根锁链牵着脖颈的女囚艰难的迈进了大堂。

牵锁链的捕快一抖手,大吼一声,喝道:“跪下!”

叶秋涵原本也就就想能从公堂之上洗涮冤屈,监狱拷打毕竟只是堂前灰暗的程序,所以一直在忍耐。在大堂之上也许有一线希望,于是双膝一弯,顺着捕快的一带之势,噗地一声跪倒在地。

捕快向上跪叩道:“女犯押到。”

郭云飞点一点头,说道:“为何五花大绑,不用手铐。”

这时李德良赶紧道:“此女武艺高强,万一有个闪失,属下开罪不起!”

郭云飞就着大堂两侧的一十八盏宫灯,打量着这位衣衫褴褛的女犯人,他也久经官场,心里自然明白这个女犯已在狱中受刑不少!而且武功也有所耳闻。心想,绑着也好。

“罢了,你们退再一旁。

郭云飞一拍惊堂木,道:“叶秋涵,本县早已耳闻你的劣迹,还是从实招了吧!”

叶秋涵惨白的脸,布满红丝的眼睛,蕴含着无比的疲倦与痛苦,她苦笑了一下道:“大人我冤枉啊,大人你要我招些什么?我又能招些什么?”

郭云飞冷冷笑道:“好个刁蛮的女寇,来人带人证,物证!”

说着,德威镖局杜天明、何步久还有一个衙役带着叶秋涵的镖囊及宝剑上的堂来。

郭云飞道:“何镖头,你可认清是这个女贼吗?”

何步久道:“当日女贼素纱蒙面,武艺高强,金镖百发百中,与当日在饭庄手法一致,我们指认她就是当日劫匪!”

叶秋涵一听,火冒八丈,腾一下站起身来,“我和你素不相识,无冤无仇,你为何如此血口喷人!”

话音刚落,只见她双脚一跺地,竟然崩断了脚上的镣铐,飞起一脚踹向何步久,何步久大惊之下,竟然忘了躲闪,这一脚正中前胸,忽的一声整个人飞出堂外,“扑通”一声摔在地上,昏死过去!

堂上之人大惊,竟都忘了去按住叶秋涵,此时叶秋涵怒目圆睁,像一头发了疯的狮子,飞身要上堂案。这时“黑面判官”李德良赶紧挡住去路,一招“百凤朝阳”挡住叶秋涵,而叶秋涵五花大绑背负双手,要想崩开绳索肯定不可能,腰肢一拧躲过这招。随着使出“风摆荷叶”“鸳鸯连环”“金凳朝天”连环三绝退,直逼的李德良连连倒退,一个不留神,一屁股摔倒堂案上。此时刘如飞、孙飞龙等人赶紧过来,想拉住叶秋涵颈部铁链,叶秋涵用力一甩铁链直接摔倒二人脸上,二人脸上立现一道红印。剩下捕快一看,抄家伙快上吧。

再看郭云飞,脸吓得刷白刷白的,这才给侠女引来“斩立决!”

女侠法堂受酷刑 欧阳遭拒金鸡岭

叶秋涵五花大绑,刚才是拼了一口真气,这么多人哪能应付,一个不留神一封火棍打在腿上,扑通一声,摔在地上。众衙役一顿乱棍,劈头盖脸打了一阵,直把到看着她昏死过去方才罢手。

那昏庸还自以为很聪明的知县郭云飞吓得脸刷白刷白的,一时竟说不得话。过了好一会,才缓缓直起身来,猛的一拍惊堂木道:“大胆,大胆刁妇!你们,你们,都干什么吃的,绑上她的腿!绑紧!快点!”

迅速过来两个狰狞的衙役,用几根手指粗的牛皮绳将其美丽而修长的双腿缚在一起。然后才将其扶起。接着一盆冰冷的水“哗”的一声泼到叶秋涵那满身是伤的躯体上,。“啊”,叶秋涵一个激灵,微微挣了挣那秀丽的招子。

郭云飞“啪啪啪”地惊堂木,怒声叱道:“上大刑!”

叶秋涵此时心已死,何必再多受折磨,冷冷一笑道:“别打了,这件官司我也懒得再打了,你们看着办吧。”

这时师爷可又把头凑了过去,二人嘀咕了几句,郭大人频频点头。

遂向叶秋涵道:“好吧,本县就成全你吧!四十万两脏银在何处,同伙在何处?”

叶秋涵苦笑道:“四十万两纹银去您说去哪了就去哪了吧!”

郭云飞冷冷笑道:“好个刁蛮的女寇,伶牙俐齿,胡搅蛮缠,本县因怜你年纪轻轻,一再地对你容让,你却是这般的不知好歹……来呀,大刑侍候!”

大堂上立时扑过来数名衙役,将一截夹棍套在她双腿之上。

郭云飞手拍惊堂木,怒气通通道:“上刑!”

四周衙役将绳索绞盘使劲绞动,只听得木夹棍上吱吱响动,叶秋涵那张带着血迹苍白的脸上一阵泛青,直疼得全身上下簌簌一阵哆嗦。

一旁李德良却凑近座前,道:“大人,这刁妇是有功夫的女人,这点刑怕制不了她。”

郭云飞没回答,对用刑的衙役道:“用力!用力!”

四个衙役,各施全力,只把手指粗细的两根绳索绞得成了麻花卷儿,叶秋涵此时五花大绑身子被两根水火棍架着,突然往后一仰,又趴下去,只痛得全身连连打颤。

幸好叶秋涵自幼学内功气力,但是此时连日折磨,刚才又大耗真气,这番受罚,虽使得她痛彻心肺,但是要崩断绳索却不可能,此时只听得她凄惨的“哎呀,疼死我了!我招了,我招了。”

郭云飞一挥手,夹棍松开!

叶秋涵常常的舒了一口气道:“四十万两银子,同伙我真的不知道,大人若在用刑,小女子只能咬舌自尽了!”

郭云飞心中暗道,此女一看是想死之心,如其死不承认就不能迅速结案,不如先让她招供,暂结此案,至于赃物后面慢慢寻找,想到这里,拍桌道:“你可肯画押!”

叶秋涵道:“可,画押之后,定是死罪,恳请大人牢狱之中不再无辜用刑,用刑之前满足日常洗漱需求,罪女感恩不尽!”

“准!”

叶秋涵悲凉的叹息一声:“我叶秋涵生平从未曾干过一件亏心之事……你们却要屈打成招,诬陷我,这个世界,哎!”

这是有个捕快拿着供状让叶秋涵仔细看看,叶秋涵道:“不用看了,我画押便是!”

捕快一看,五花大绑的叶秋涵,又看了看郭云飞郭云飞道:“此匪凶悍异常,为放变故,不用松绑,帮她按上手印即可!”

叶秋涵苦笑“画押都免了。”

叶秋涵此时双手交叉成“w”形,缚在背后,衙役想掰开她的手指按上手印,可是小姑娘毕竟是蒙冤受屈,总有些不肯,于是紧紧攥着已经被绑的有些变了颜色的拳头。

“开!”衙役想用力掰开她的手指,可是却没那么容易。

此时郭云飞一看,道:“姑娘既然已经认罪,只要按了手印,本县在你上法场之时定让你少受屈辱!”

叶秋涵一听,少受些罪也是好的,于是便松开紧握的拳头,任凭捕快按了手印。

这时郭云飞当堂宣布,“女匪叶秋涵,劫四十万两白银,且包庇同伙拒不提供信息,罪加一等,三日后开刀问斩!退堂!”

郭云飞和左右交代一下,此女武艺高强,严加看管,满足其所需,好生招待,一定要让她活着受刑,以儆效尤。

这时,杜天明等人问道:“大人,此女还未招出四十万两纹银哪里去了?

郭云飞怒道:“此女刚烈,已画押认罪,再说此时已传的沸沸扬扬,他的同伙早已溜之大吉,你以为就是她说了同伙,说了地方咱们就能找到吗?此案我们会继续追查,你们也要等待配合!”

何步久还要多说,杜天明赶紧拉了拉他,二人出了衙门。

何步久怒道:“真是糊涂官!关键的还没说!”

杜天明道:“小声点,这是人家地盘,现在咱们别无它法,不知道杜三到了广宁府了吗,有些事情还得靠老爷子解决。再说,这女子是被严刑逼供的,看来真的不像是她!”

何步久惊道:“那咱不是作孽了?”

杜天明黯然道:“谁知道这个县令这个样子,我看是这个姑娘大闹法堂,吓得他……”

二人叹息着继续想办法。

这几天,天仙美女叶秋涵,兔儿岭劫皇纲,“厚德聚”被捕,五花大绑闹大堂已在江湖上传的沸沸扬扬。除了周边的绿林匪寇和德威镖局,老百姓谁也没心思考虑那四十万两白银哪里去了。叶秋涵已经成立一位神乎其神的女飞贼,人们绘影绘形地谈说着这件事,仿佛大家都亲眼见到一样,说者带劲,听者动容。

欧阳天普一听“斩立决”,心中不由焦急,看从官方翻案,着实困难。虽然他也有几个好友在府衙当差,但官官相护是人之常情,官方定罪,没有几个能翻的了案的!不过冷如冰、韩如雪二人上下打点也起了作用,又有这个县令安排,叶秋涵这两天待遇稍好,带着精钢的重型手铐脚镣,行动不便,但老头给她安排两个女犯昼夜给她梳洗,喂饭,虽然身体虚弱,至少保命没有问题。

欧阳天普已经知道叶秋涵是江南叶家大小姐,前几天已经派人去通知叶家,看以其势力能否干预。家里安排好了,他带着冷如霜、韩如雪到金鸡岭找到大当家“震三山携五岳”司徒南,看是否能搭救。

金鸡岭守备森严,外人要上山必须五花大绑,蒙眼闭目,过刀山,主要是防止外人探得山路。欧阳知道规矩,老老实实让人绑了起来,冷如霜、韩如雪却是第一次,两个姑娘被人捆绑自是不愿,但也无法反对,幸好山里还非常讲道理,找了两个女喽啰把给二人上绑。二人都是第一次被绑,感觉被两只有力的手按住了双肩,绳子从脖子背后穿过前肩,斜着从腋窝拉到了背后,然后又把绑绳紧紧捆在她的两只胳膊上她们感觉把绳子在她们的上臂膀绑了两道后,把她们的胳膊曲到了后面,往中间拢了拢,接着又在她的小臂上捆了几道,两只手腕不由自主的被聚到了一起。两个女喽啰练地把她们的两手腕捆绑起来,打了个死结。紧接着,余绳开始往上,绕过脖颈处绳子一勒!二女本来常年习武,身材又好,这通过绳子的衬托,更有一番回味。

二人被绑的粉面通红,喽啰才不管那一套,给她们套上头套,押往山寨!

到了山寨,司徒南道:“兄弟怎么今天有空!”

欧阳天普也未搭话,看来了两个被绑了梨花带雨的下属,冲着司徒南“哼”了一声。

司徒南会意,假意说道:“赶紧给我兄弟松绑,怎么回事,谁让你们干的?”

两旁上人赶紧给二位女侠松绑,司徒南亲自给欧阳天普松了绑。

此时双方落座,聪明人也不用多少,欧阳天普把叶秋涵蒙冤受屈,又要“斩立决”的事情说了一遍,想请司徒南下山营救。

司徒正道:“你我虽是兄弟,但你知道我素不与官府正面作对,我们是匪,但匪要活的长久,是不能惹怒官府。我得为我数百名弟兄生命着想,所以此事万不能答应。”

欧阳道:“司徒大哥,所言极是,但四十万两纹银在咱们地盘丢失,这个咱们可不能坐视不管!”

司徒道:“这是官银,我们一般不会去打探,官府也一定是秘密行事,你怎么就这么断定不是叶秋涵干的呢?”

欧阳道:“司徒大哥,这个小弟也一直在求证,还烦请大哥指点一二”

此时,司徒看了一眼二当家“插翅虎”展飞。

展飞道:“欧阳大哥,我们一月前,收到洛阳王世充府内高手“九指天魔”韩伟光的信,说会有一十八九的女义士到这边办一件事,望关照!而叶秋涵非常符合!”

欧阳天普道:“既然如此,小弟告辞了。”

司徒招手送客!

到了山下,冷如霜道:“金鸡岭名闻天下,却如此窝囊!”

韩如雪插口道:“听他们一说,难道叶秋涵不是蒙受冤屈?”

欧阳天普笑道:“在金鸡岭作案,司徒南不会不知道,其实他已经告诉我真正的劫匪了。他不出面,也是有难言之隐,在这个时代,土匪能够长久的存活,是靠着官府,不是靠着除暴安良。金鸡岭名震南北七省,主要是在不欺负平常百姓,而且他们作案都不会在本县或本府,做事隐秘,不留痕迹,惩处的又都是贪官的脏银或是一些人人愤慨的恶霸,贪官不敢轻易报官,恶霸出了事,没人出头,他们得以安稳。如动不动就行侠仗义,强出头,估计他们早就被剿灭了!”

“可是那咱们怎么办,就看着叶姑娘冤屈致死!”冷如霜道。

“我们再想有办法!”

“还有一天!”韩如雪急道。

三人迅速回到孤竹城,欧阳天普告诉冷如霜、韩如雪,近期注意如有生人立即汇报。当天晚上,冷如霜急急忙忙创了进来,对着欧阳天普低估几句,欧燕天普大喜道:“此人一到,何愁不成!”

悄侠女凄然赴刑场 柳剑飞救人显神威

叶秋涵马上要开刀问斩的消息传得很快,但叶家离这里路途遥远却一时得不到消息,这个时候有个更着急的人,这个人就是叶秋涵的师兄“踏雪无痕”柳剑飞。

柳剑飞在广宁府办事,在酒肆饮酒,听到此事,马上赶到孤竹城,柳剑飞年方三十,但江湖阅历及其丰富。到了孤竹城没敢露面。他知道官府肯定布满密探,别人没就出来,自己先搭进去了。他知道小师妹为人单纯,初入江湖,有可能被人利用或是其他原因,不管如何一定要把小师妹就出来。因为他的师父“乾坤逍遥子”朔步青最喜欢这个小徒弟,一旦宝贝徒弟出事,还不疼死?

当晚柳剑飞一身夜行衣靠在死囚牢附近踩点,忽闻背后有人,回头一看,那人飘然而去,柳剑飞何等轻功,三下两下就跟了上去。前面的人似乎也不慌张,故意领路,几次拐弯跃入一个大院。

但见:山铺清影,水涨绿波,繁花密叶,曲径逶迤,布置得饶有园林之胜,天上一钩寒月,笼罩着飞楼翠阁。柳剑飞一看四面无人,一个“燕子钻云”飞身纵上假山顶上,只见假山对面宽敞的堂屋内走出一人,羽扇纶巾,气质非凡,此人不是别人,正是欧阳天普。

此时,欧阳天普在院中一招手“是友非敌,柳兄下来详谈”。柳剑飞飘然而下。聪明人不用多说,欧阳天普把事情经过告诉柳剑飞,并说已约江湖好手,打算办件大事!

此时柳剑飞在孤竹城正缺帮手,自己虽然邀了好友“万里追风”燕南天、“圣手昆仑”铁英华,但是三人劫法场有点吃力。欧阳天普约了其中有“饿死鬼”铁步党,“钻天雷”张帆,“滚地雷”张虎等十几名高手,这些人在孤竹城都是生面孔。做人,首先保护好自己,这是每个人最需要的。要不然人家能也讲义气,还能保全诺大的家业。

郭云飞自然怕夜长梦多,他虽然迂腐,但细究一下,当天要不是她大闹朝堂,可能这件案子还有疑点,但现在他又不能随便翻案,那是打自己的脸啊!罢了罢了,一不做二不休,斩了算了,反正游侠都该死!

是夜,月光朦胧,阴冷潮湿的牢房,衣衫褴褛的叶秋涵带着精钢镣铐,默默的等待。此时狱婆拿来一套新衣服,道:“叶姑娘,县太爷有令,明日送您上路,今日特许您梳洗换衣!”其实郭云飞考虑,要让大家伙知道,我们不是严刑逼供的,你看看那忧伤,衣服都新新的,是她自己招供的。

叶秋涵当然顾不了那么多,少女爱美之心,总不能破破烂烂的死吧,于是道:“身着镣铐甚不方便,请婆婆帮我打开,我定不会反抗逃脱。”

狱婆正在为难之际,李德良过来道:“叶姑娘一言九鼎,放心吧,出了事我担着。”其实李德良心里明白,这几天饭菜了他都偷偷加了十香软骨散,吃了人自身没什么感觉,但使不出力,叶秋涵本身虚弱,自更是不觉,于是还非常感谢的看看了李德良道:“谢谢李捕头!”

狱婆打开镣铐,叶秋涵梳洗更换完毕。一瞧,大吃一惊!

此时再看叶秋涵:银纹竹布坎肩,雪纺及地绫茉裙,细腰以云带约束,清风中白衫微动,加之煞白煞白的脸庞,犹如一朵百合花在黑夜中盛开。这样的死囚还是第一次见,连李德良在内的各捕快竟然都被迷的愣住了。

“还不快绑!”李德良突然惊觉,一喊,大家才回过神来,两边衙役迅速上前一左一右地将绳子套上脖颈,胸前交叉,穿过腋窝,绑紧上臂,又穿过绳圈后勒紧,绑上下臂和双手,再穿过绳圈把双手吊起,打上死结。为了防止上次崩镣,李德良吩咐将叶秋涵的大腿也绑缚三圈,脚上戴上精钢重镣;旁边拿过三尺多长的亡命牌一直插到她反剪的手腕处,硬硬的木牌紧顶着叶秋涵的后脑。由于亡命牌的插入,叶秋函粉颈上的麻绳被勒得更紧了,刷白刷白小脸竟然些微微的涨红,说话已经非常困难了。

此时叶秋涵被绑的泪珠连连,煞白的脸庞,洁白的衣着,交叉胸前的绳索勒得她不得不昂首挺胸,众衙役看的都呆了。

这时李德良叫到:上酒。

李德良亲自端碗,道:“叶姑娘,这时县太爷亲自赏您的,喝了这个酒,一醉解千愁。”

叶秋涵也没多想,这个时候了,任天由命吧!一张嘴,李德良迅速将酒灌入她的樱桃口中,酒到嘴里叶秋涵感到一阵酸麻,在张嘴已不能言语,此时才明白他们的阴毒,但她只能一脸愤恨的看着李德良。

李德良奸笑道:“这时规矩,您别见怪,法场之上喊冤之人众多,再加上姑娘您是大案,我们得小心。”

叶秋涵只能张张嘴,却发不出声音!浑身绑缚的不能动弹,只能攥紧拳头,怒目圆睁的看着一脸猥琐的李德良。

押赴刑场!

此时,天淅淅沥沥的下起了秋雨,密密麻麻的细线形成了一片片白蒙蒙的雨雾,虽然雨量很小,但是时间一长也能湿透全身。暗灰色的云层覆盖着天空,使人觉得透不过气来。

秋天的风夹杂细雨更显得清冷,但是却抑制不住看热闹的人群,大家都议论着这几天发生的事:

“就是她,就是她,真是倾国倾城,美若天仙。”

“名震七省的德威镖局都折在她手里。”

“劫皇纲啊!”

“莫伸手,伸手必被捉!”

“还是咱县太爷厉害呀!”

“人在江湖飘,哪能不挨刀!”

……

……

四周的百姓远远的在路旁眺望着囚车议论中。

叶秋涵在囚车里,张张嘴想说些什么,但是什么也说不出来,本来想想窦娥一样“鸣冤叫屈,叹天不公地不道”,没想到李德良给他灌了哑药。再看周围有这些众人围着她,而自己现在被绑成这副模样,她感到绳子勒着脖子连着手腕,她只能使劲将手腕向上挪一挪,以减轻脖颈的压力,路越走越远,人心也越走越凉。劫皇纲的匪徒啊,我已替你而死,不知你是否珍惜而改邪归正。

柳剑飞三人站在人群里,他们都带着斗笠,打扮的毫不起眼,静静的看着眼前的一切,当看到囚车上叶秋涵的时,他的心猛的就怔了一下,多么活泼可爱的小师妹,这才几天被官府竟然折磨的成这样,虽然衣衫整齐崭新,但遮挡不住无力的眼神和惨白的脸色!

县太爷为了彰显功绩,特意让囚车多游了几趟街,此时叶秋涵早已没了力气,浑身麻木,欲昏死过去,可是李德良他们早有经验,叶秋涵在囚车是是站着死死的绑在一根圆木上,晕了也倒不了。此时一个衙役用冷水一激,本来叶秋涵衣服已经湿透,这一下一个机灵,立刻又有了精神。

这时终于到了行刑地点,叶秋函被迅速拖上断头台。

此时,昨日在县太爷郭云飞已在行刑的文案之前落座,瞅了瞅师爷,“午时三刻?”师爷连忙点头,便对着台下刑台的刽子手道:“时辰已到,行刑。”

见县太爷已经下令,刽子手抬起寒光闪闪的鬼头刀,刚要落斩的千钧一发之际,一颗铁珠子,嗖嗖的打在了刽子手的手腕上,手一哆嗦,刀掉在了地上,疼的他都“哇哇”的叫了出来。

这时周边乱了起了,呯呯嗙嗙、稀里哗啦周边鞭炮声伴着浓烟叠起,“饿死鬼”铁步党,“钻天雷”张帆,“滚地雷”张虎等十几名高手黑纱蒙面,从四周喊杀而来,老百姓一看乱了套,也开始四散奔逃,可是人山人海,哪能动作那么快,便衣、捕快、衙役等警卫人员都把精神集中在外围的轰天动地喊杀声和爆炸声中。乍一听,还以为来了千军万马。

就在众人一愣神的功夫,柳剑飞一个鹞子翻身,在空中翻了几个筋斗,跃过人群,落到叶秋涵身边,随后一脚将刽子手踹下断头台,两拳打飞按着叶秋涵的衙役。“万里追风”燕南天、“圣手昆仑”铁英华各施展轻功到了台上。“黑面判官”李德良、“神枪赛罗成”李永乐眼疾手快,各抄家伙上前。“圣手昆仑”铁英华一抖手三颗飞蝗石迎面打了过去,李德良一个“怀中抱月”挡住飞蝗石,“蹬蹬”倒退两步。李永乐慢了半拍,被打中胸口,直接吐血倒地!

叶秋涵一见师兄,满腹的冤屈无从说起,一着急,竟然晕了过去。柳剑飞此时哪有心情叙家长里短,左手拦腰抱住叶秋涵,凝神静气,单手携起宝剑就要往外冲,没想到断头台前四周看似百姓,其实都是衙役,和江湖好手,其中就有些暗器高手,这时一看情形不对,金钱镖、飞蝗石、袖箭等暗器分发。““万里追风”燕南天、“圣手昆仑”铁英华久历江湖,那绰号不是白叫的。此时,二人施展绝技,把柳剑飞、叶秋函护了个风衣不透,叮叮当当一阵乱响,暗器被打落在地,但燕南天也受了轻伤,此时心情紧张,肾上腺激素上扬,也不觉得疼痛。暗器刚打完,“神枪手”宁海涛第一个飞身上台,一式“银蛇吐信”挡住去路。柳剑飞早已红了眼,顷刻之间,“力劈华山”“金龙狂舞”“横扫北岳”“乌龙翻浪”,“霸王回手”连砍五刀,刀刀拼命,宁海涛哪是对手,一个不留神被砍到左肩至少,亏得他用刀一架,否则半边身子都没了。当场吓得哇哇大叫“我死了”“我死了!”。柳剑飞刚想再闯一步,“黑白双煞”黑梦龙、白梦虎携着三尖两刃刀挡住去路!

金钱镖暗地来相助 叶秋涵避冤入深山

“黑白双煞”黑梦龙、白梦虎携着三尖两刃刀摆出“龙虎伏魔阵”挡住去路!三尖两刃刀:前端有三叉刀形,刀身两面有刃,三叉刀可做锁、铲之用,传说是二郎神杨戬的兵器,威力不同寻常,再加上诡异的“龙虎伏魔阵”更不容小觑。柳剑飞左手抱着叶秋函,本来就不方便,右手单刀刚想招架。“万里追风”燕南天、“圣手昆仑”铁英华二人一个闪身挡住“黑白双煞”。“大哥,快走!”此时就见燕南天一招“飞天龙卷”,铁英华一式“万佛朝宗”带着风声狂舞着把自己包裹的之间刀光,不见人影!“黑白双煞”顿时一呆,忽听“啪啪啪”一阵乱响,再看二人已被飞蝗石打落太下。

此时再看柳剑飞晃单刀如风轮,已经批犯几人,重开一条血路,燕南天、铁英华随后跟上。三人此时是在玩命,杀得兴起,而衙役、捕快以及县府邀请各路豪杰虽然也有好手,但输在士气上,刚才“黑白双煞”“神枪手”的失手,震撼了在场的所有人,而且外面十几个好手闹得也欢,三人往前一冲,他们吓得不自主的往后退,此时整好到了法场边上一处高墙,三人一使眼色,“蹭蹭蹭”都是一个“燕子钻天”要越过高墙而走。而在此时,埋伏的弓箭手一阵箭雨奔着他们过来。三人在空中,无法闪展腾挪。正在这危急关头,“铛铛铛”一阵金属撞击,火花四射,但见箭矢纷纷落地。在场的人都是一惊,他们三人哪有功夫发呆,顺势越过高墙,整好落在准备好的快马身上。

三人打马便走,“圣手昆仑”铁英华在前开路,“万里追风”燕南天在后保护。二人护着柳剑飞,一溜烟奔向城门口,幸好衙门高手都在法场保护,一路之上未遇埋伏。霎时间,三人就杀到门口。此时守门官兵还没缓过神来,一看三匹快马直奔于此,知道大事不好,吱嘎噶就要关城门,铁英华哪能容得了他们关门,“啪啪啪啪”几个飞蝗石打出,守门人被打中穴位,“哎吆吆”倒在地上。铁英华赶到门前,“铛铛”两脚踹开即将关闭的城门。三匹快马如箭一般闯出城门。转眼间消失在城外树林中。

他们一口气跑出四十多里路,到了一个山坡脚下。远远一看,有一辆马车,还有几个人影,到了近处正是欧阳天普和着冷如霜、韩如雪。柳剑飞抱着叶秋涵,一时无法下马,冷如霜、韩如雪见状,赶紧帮忙接过叶秋涵。此时再看叶秋涵已虚弱不堪,站立不稳,一路颠簸导致脖颈之处已被现两道红印。欧阳天普过来想一把撮断绳索,但没想到绳索里掺了牛筋,根本弄不断,不禁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冷如霜、韩如雪二人赶紧帮她从背后松邦,哪知这死刑绑到处是死结,绳子已勒入肉中,无奈之下冷如霜掏出匕首,小心的一节一节割断绳索。由于腿上绳索被衣裙遮住,二人也没注意,一看镣铐,均已用死铆铆住,无法打开:“等咱到目的地在想办法,先上车。”扶着叶秋涵要走,着急想说,但却发不出声音,也迈不动步子,二人搀着她就走想尽快走。叶秋涵一个趔斜,差点扑倒在地,欧燕天普到时勤快,赶忙抱住叶秋涵,此时衣裙一摆,才露出腿上绳索。绑绳被解开后,叶秋函带着脚镣上了马车,此时感觉到全身火烧火燎似的又疼又痒。身上在直冒虚汗,汗水滚落到痛痒处,越发感觉难受。她很想在身上到处挠挠,但两只手却好像不是自己的,根本就不听使唤。冷如霜、韩如雪赶紧帮她按摩疏通穴位。

此时欧阳公子安排“饿死鬼”铁步党,“钻天雷”张帆,“滚地雷”张虎等人穿上和柳剑飞相同的衣服,骑着快马向东、西、南三个不同的方向奔去。他们则穿过密林,一路翻山越岭到达盘龙岭,再往上走已无大陆,马车已不能行进。叶秋涵戴着镣铐,身体虚弱根本无法行走。冷如霜、韩如雪一介女流,这种山路不可能负重。欧阳公子赶紧上前,背上叶秋涵。现在叶秋涵浑身无力,有无法言语,自是无法拒绝。但心里想:“大师兄啊,大师兄你怎么不有眼色点?”可是小径迂回曲折,山势险峻,欧阳没走几步,便觉得的负重异常,豆大的汗珠顺着脸颊留了下来。一个不留神,被碎石绊了一下,身体一个趔斜,柳剑飞眼疾手快,赶紧扶助。“欧阳公子,我来吧!”欧阳不敢再逞强,柳剑飞接过叶秋涵背在身上,也是叶秋涵心里才愉悦起来。

但见柳剑飞背着人竟如同未背负一袋棉花一样,爬坡过坎,如履平地。就这样在欧阳天普带领下,越过几重岗峦,走上了一座岩,岩上长松闭日,藤蔓引风,百鸟瞅惆,如隔尘世。又走了一会,蓦地一层峭壁拔地而起,不下二三十丈,从顶至底,天然如削,毫无借力攀援之处。

此时欧阳天普心中暗乐:“叫你厉害,看你背着人怎么上去?”于是故意一副作难相道:“柳大侠,上了这个山崖,就到了目的地,您看着怎么办?”柳剑飞笑了笑,指着崖边的野藤说道:“有此天梯,不必多费气力!”柳剑飞拿了一布条将叶秋涵紧紧地绑在背上。欧阳天普刚要张嘴说什么。就听柳剑飞道:“小师妹,抓紧!”脚尖一贴,飞上危岩,两手向上一撩,随着叶秋涵脚镣清脆的“叮当”一响,他已握着枝藤,稍一借力如腾空驾雾一般又升高数丈,如此几下到了崖顶。“圣手昆仑”铁英华,“万里追风”燕南天各施展轻功带着绳索随后也跟了上来。

他们立稳脚跟,然后准备投下绳索拉上欧阳等人上来。却不见欧阳等人踪影。大惊之下,仔细寻找,就听后面有人嘻笑。回头一看,欧阳等人乐呵呵的从旁边的树林里钻了出来。原来上来有一条隐秘小径,是从峭壁一侧凿出来的,一般人不知道。

柳剑飞等人面面相觑,抱怨无从说起,只能苦笑一声。此时大家才注意崖顶欣赏风景,顿觉心旷神怡:远眺黄海,空阔无边,渔帆隐没,翩如白羽。岭上万松夹道,丘壑神奇。不过他们没有时间欣赏,急匆匆的往前走。

没过多久,一座道观掩映在几棵苍劲的银杏树下,一派幽静、肃穆气氛:古木参天,松柏森森,秀竹郁郁,芳草青青。近处一看门口一匾额“太乙观”。此观中有两位高人分别是:“长发道人”甄德彤、“百草居士”贾德腾。早年也是混过江湖,行侠仗义,抱打不平,后因树敌太多,厌倦了天天刀口舔血的日子,退隐江湖。他们在此处修建道观,欧阳天普帮了不少忙,所以交情特别深厚。那日听说知县如此冤枉叶姑娘,早有下山协助救援之意,但欧阳天普说已有安排,也不愿意其暴露二人隐身之所,救人之后以便于隐匿。

此时,柳剑飞背着叶秋涵,一行众人进了道观,几只黄鹂鸣叫更显得四处宁静淡蓝,已是深秋,满树的黄叶,地面却干干净净,道观正堂供奉三清道祖,虽人迹罕至但却烟雾缭绕。小道童早已通报,二位道长赶紧出来迎接。安排厢房让柳剑飞放下叶秋涵。

叶秋涵此时身体极度虚弱,已站立不稳,又不能言语,几与晕厥。众人此时顾不得脚上粗重的脚镣,先把她扶到床上。“百草居士”贾德腾翻了翻叶秋涵的眼皮,又看了看他的舌头,怒道:“这帮狗衙役,不光给姑娘灌了哑药,还夹杂了十香软骨散!”

欧阳赶紧问道:“怎样,有解药吗?”

贾德腾道:“解药到时不难,只是官吏可恶!”

于是赶紧安排小道童熬了一锅汤药,冷如霜、韩如雪服侍叶秋涵服下汤药。不一会,叶秋涵“哇”一口浓水吐出,顿感心胸舒畅许多。此时,冷如霜、韩如雪看叶秋涵一身衣物已经污浊不堪,想服侍她沐浴更衣,但一看粗大的脚镣,泛起了愁。大伙这才想出去找榔头、錾子。“长发道人”甄德彤一挥手,示意众人不需要。只见他把叶秋涵的脚镣往浮尘上一垫,凝神闭气“啪啪”两掌,脚镣铐环顿时断开。众人暗自叹服!

梳洗完毕,柳剑飞看小师妹没有大碍,准备安慰几句起身离开。叶秋涵道:“大师兄,此次逃离家门,就是为了寻你,你缺不能带我走?”

柳剑飞道:“小师妹你独自闯荡江湖着实危险,等伤愈了,我亲自送你回家。”

叶秋涵怒道:“我不回家,我不回家,就要跟着你!”

柳剑飞道:“师妹,我现在身负重任,现已耽搁几天,等我办完事情,咱们再商议。”

叶秋涵还要说些什么,但又不知从何说起,只是愤愤的转过头去。

柳剑飞看小师妹无恙,就拜托欧阳公子和二位道长,自己先去办事。至于劫皇纲,小师妹被诬陷,现在一直还没有头绪,只能等过后再查。

冷如霜、韩如雪服侍叶秋涵,用道长开的草药外服内用,终于行动无碍,身体逐渐恢复。二位道长还传授给她内功心法:

“天气下降,地气上腾,天地和同,九窍畅通……”

叶秋涵冰雪聪明领悟极快,功力也逐步恢复。

柳剑飞走了,欧阳公子当然是求之不得,心想“你快走吧,你在这里太碍事了”。不过看到叶秋涵看柳剑飞的眼神,他心中还是非常不悦的,但他也不是阴险小人,这是人之常情。叶秋涵看着柳剑飞远去的背影,暗自伤情。

这天夜里,叶秋涵独自侧坐在亭台下石桌一角,长长的一袭银色披风由左面肩头轻轻曳下,露出那右面的一半身子,显现出玲珑的曲线,衬以花容月貌,乍看之下,几疑是瑶台仙子、月里嫦娥,在水红的灯光映衬之下,更具一种神秘、朦胧的意态之美。她默默的看着洁白的月光洒落在一片潇潇的黄叶之上,听着山上潺潺的溪水,不禁吟到“夜寒香界白,涧曲寺门通。月在众峰顶,泉流乱叶中。”

“一灯群动息,孤磬四天空。归路畏逢虎,况闻岩下风。”叶秋涵循着声音,一看正是羽扇纶巾、风流倜傥的欧阳天普。柳剑飞走了,他可是逮到机会,这几天百般殷勤的照顾叶秋涵。叶秋涵知道这也是救命恩人,也不便推辞。叶秋涵泯然一笑:“欧阳公子正是饱学之士,而又文武双全。”

欧阳天普赶紧赔笑到:“哪里哪里,只是看到姑娘独自一人,刚才不便打扰,听到姑娘吟诗,不经跟了一句。见笑见笑!”

这事欧阳细看叶秋涵,还是面露忧郁之色,他知道,叶秋涵心里还有一个疙瘩,就是谁劫了“四十万两皇纲”。欧阳心道,“你师兄办不了的,我来办,呵呵,看看我办完了你怎么感谢我?”

兔儿岭皇纲现身 隋依萱杀人灭口

这天,正就听下面有人喊“欧阳大哥,欧阳大哥,快出来!出大事了!”这时大家闻声,赶紧出来一瞧,一个江湖汉子身着紫花布汗衫,横腰系了一个宽边腰带,下面是青布裤子,脚踏软布战靴,风尘仆仆但精神抖擞的立在外面。

欧阳一看,大喜,“吕大哥,快请进!是不是找到了!”

原来这人就是江湖赫赫有名的跟踪探案高手“没影子”吕南阳。

吕南阳道:“咱们得快去,迟了就没人了!”

在金鸡岭欧阳天普听二当家的展飞说:“王世充府内高手“九指天魔”韩伟光的信,说会有一十八、九的女义士到这边办一件事,望关照!”其实心里便有了计较。聪明人都知道,有些事情是不能说出来的,只能点一点。下了金鸡岭,就着手安排调查此事。根据金鸡岭二当家展飞提供的消息,他派手下跟踪高手“没影子”吕南阳到洛阳王世充处打探。

洛阳王世充的干女儿,真的出了远门,而且刚到家不久,但是四十万两白银却没有踪影。吕南阳以前是捕快,因为看不惯官场哪些烂事,落难时投奔过欧阳公子。此时,欧阳公子有托,自当竭力。跟踪人他太有经验了,办案更是没得提。

隋依萱回到洛阳,并窝在王府,一直没有动静。饶是吕南阳有耐心,也不禁有些焦躁。但欧阳天普说过,必须死盯,至少找到四十万两白银去向。至于花费,柜上早已支了半年任其消费。功夫不负有心人,这天发现隋依萱和几个得力下属骑马奔孤竹城方向,而且是夜行昼宿,一路上专拣僻静的小路走,故意避开人多的地方。

吕南阳此时已猜到几分,一方面派人一路禀报欧阳做好准备,一方面自己一路跟下。那位说了,别人不行吗?吕南阳阅人无数,一见隋依萱就知道,武功不是一般的高,别人,估计没跟呢就被“咔嚓”了。不过“没影子”,就是没影子,隋依萱这些高手愣是没发现还有人跟着他们。

她们到了兔儿岭,早有一干人等在等待。原来隋依萱劫了皇纲,知道黑白两道都会找她,这个地方属于金鸡岭地段,尽管“九指天魔”韩伟光打过招呼,但是也不敢保证别人不见财起意。而官府呢?自然不会轻易罢手。江湖上除了金鸡岭还有江湖其他各路群雄呢?总不能让师傅告诉大家,我徒弟劫了四十万两银子,你们都别为难她吧。

于是她想到,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她们把四十万两白银,藏在就近一个山洞里。然后分成几路人马故布疑阵,黑白两道追了半天也没找到!时间已经过了两个多月,而且现在都在关注天仙女侠叶秋涵法场被劫的案子,考虑时机到了,现在义父招兵买马正是缺钱的时候,自己还不赶紧出些力气,以报答义父的养育之恩!

欧阳公子、叶秋涵等人一听皇纲银找到了,那还不快点。这么多天,受了这么多委屈,一听消息,叶秋涵能不急嘛?能不看看到底是谁惹得大祸,让自己承担?欧阳天普赶紧邀了“饿死鬼”铁步党,“钻天雷”张帆,“滚地雷”张虎等十几名好手一起跟上!这种江湖恩怨,二位道长不便参与,欧阳心里明白,自然不会开口。

吕南阳必须天黑之前赶到兔儿岭,否则人就走了。从太乙观到兔儿岭,走大路骑马一天也到不了,只能施展请过抄小路,“没影子”吕南阳一马当前,叶秋涵紧随在后,二人都是一等一的轻功,爬山过坎,脚下飞快。“饿死鬼”铁步党,“钻天雷”张帆,“滚地雷”张虎也是久历江湖,轻功也不错,拉的不远;欧阳天普、冷如霜、韩如雪和其他人轻功一般,只能奋力追赶,还是远远的落在后面。欧阳天普暗道:“就会跑,就会跑,有力无脑!”此时左旋右转,不一刻已深入密林幽谷之中,远望丰草没胫,怪石遮云,“没影子”一伏身平空掠起飞越山坡,叶秋涵自不甘落后衣袂迎风,双足点地一口气跟了过去。其他人一看二人如腾云驾雾一般,只觉自己功夫有限,不敢如此,贴着上坡迅速跟上。没影子看着悄无声的立在自己身旁叶秋涵。微笑说道:“姑娘真是好功夫!”衣襟一撩,又沿小径上山。

众人一路奔腾,到了兔儿岭天刚刚傍黑,正如“没影子”算计,白天他们真的没走。此时他们已安排几个暗哨,布置在洞口周边。吕南阳是什么人,一看对众人一挥手,大家会意,远远的躲避着。叶秋涵正要跃出,吕南阳一把拉住她,现在敌我不明,不要轻举妄动。约摸到了半夜,皎洁的月亮逐渐升起,突然洞口人头攒动,一年轻女子翩然而出,定睛一看:发束金带,白衣胜雪,蛮腰紧缚,背背清风宝剑,腰跨金钱镖囊;月光之下,丰姿绰约;清风之中,白衫微动,犹如一朵百合花在黑夜中盛开。

她正稳稳当当的招呼着左右,把皇纲木箱逐一运出。前面一些人正在装车。奇怪的是车子数量明显比原来多出一倍。此时洞中又出来一人,打扮装束竟然后前面这个人一模一样,而且身材相差无几,叶秋函心中纳闷,秋风一扫,雨露已沾满衣襟,欧阳天普缺殷勤的拿出一款银色披风轻轻的给叶秋函披上,悄声道“天冷!”

“什么人!胆敢在此撒野!”隋依萱突然一声怒吼,在这寂静的山林里如一声响雷,林中一片乌鸦“呼呼”应声而起。众人大骇,“没影子”暗道,“可恶!什么时候了,还献殷勤!”就是欧阳天普这如蚊子的细语,惊动了正在远远的隋依萱。

叶秋涵早已耐不住怒气,此时一看再藏也没必要,一声娇叱:“贼女子,你害的我好苦!纳命来!”

隋依萱心中一惊:坏了,怎么走漏了风声!这可麻烦了。

定睛想山坡一看,叶秋涵、欧阳天普、吕南阳等十几个好手站在前面。

隋依萱刚想说些什么,叶秋涵唰的一剑“日透长虹”,带着风声,带着怨气,带着这两个月来的委屈,直直的刺想隋依萱的胸口。但见隋依萱身形微动,剑未出鞘,格挡了一下,叫到:“叶妹妹,好妹妹,有误会,听我说!”

“误什么会!说什么说,赶紧给我束手归案!洗清我的冤屈!”说着又是一剑“暴虎凭河”,疾如电闪迎面而来。隋依萱柳腰一摆,又轻轻躲过,一式“格挡乾坤”又架住宝剑,道:“叶妹妹,世道混乱,贪官横行,你所受冤屈是他们造成的!”“贼婆娘,你不大胆劫镖,会有这等事。”叶秋涵满腔怒火的吼道!手底下的剑招也越发狠毒。

隋依萱见对方招招致命,也不由的紧张起来,嘡啷一声,宝剑出鞘,使出“七十二路空明剑”,二人战在一处。叶秋涵此时火气冲天,一看久攻不下,一着急使出独门绝技“独步九天”,一招九式,分别刺向隋依萱“百会、人中、肩井、鸠尾、肺俞、气海、风门、命门、武定”等九大致命穴位。隋依萱翩然掠出,一记简单的“偷天换日”化解剑气于无形,但心生气恼,暗道:此丫头使用如此狠毒的招式,是想要我的命啊!于是剑锋互转,接连使出“浪子回头”“顺水扬波”“流行赶月”,一气呵成。隋依萱使得“七十二路空明剑”如火纯情,十余招过去,叶秋涵直觉眼花缭乱,步步倒退!

欧阳天普、吕南阳等人在旁看的明白,隋依萱武功不是高一点半点,就是大家一块也未必是对手。但当局者迷,叶秋涵怨气在身,一时却不能停手,隋依萱毕竟觉得此事过意不去,虽对其招招致命心中不满,但却只求自保,并不贪功。于是二人你来我往,纠缠在一起。二人都是绝世美女,又都一身白衣,轻灵飘逸,闲雅清隽,宛如神仙,更似一对花间蝴蝶,在这皎洁的月光下蹁跹不定。旁观群雄,一个个看得呆若木鸡,感叹不已!

欧阳天普武功不行,但此时又想在自己未来女友面前展示一下,所以不好意思也得好意思。罢了罢了,别管江湖道义,什么一对一,好男不和女斗,一声口哨一起上吧。双方手下各亮兵刃战在一处。隋依萱这边武艺高强,都是江湖一等一的高手,可是欧阳这边也不差,还占了人多的便宜。

此时隋依萱以一敌三,为啥?吕南阳也看出来了,三个人一块或许有胜算。隋依萱一想,此时再求自保必死无疑。与此同时,她阵中有一女子大叫“大小姐,再不出手,今天走不了了!”隋依萱也心中暗道:再拖延了,就耽误大事了,再说“大行不顾细谨,大礼不辞小让”,义父那里准备起事,正缺粮饷,还等着这批银子。消息一旦泄漏,银子就运不走了。一不做,二不休,叶秋涵虽有冤屈,来世再报吧!

想到这里,剑锋忽转,剑光一绕,“金龙狂舞”“仙女散花”“乌龙翻浪”,夺命连环三仙剑,杀向三人,三人蓦觉冷气森森,剑招辛辣,凌厉无比!不由得连连倒退!此时隋依萱伸手摸出三只金钱镖,在三人手忙脚乱之际,“嗖嗖嗖”奔三人要害打去!

欧阳吓得一闭眼,“我命休已!”

司徒南显绝技释恩仇 叶秋涵获奇功下仙山

正在这危急关头,忽听一声“啪啪啪”,金属撞击,火星四溅,三只金钱镖被三颗飞蝗石稳稳打中,纷纷落地。

紧接着一声断喝:

“各位,给老夫一个薄面,请住手!”

大家定睛一看,崖边站立一人:身高六尺,细腰乍背面如冠玉、两道利剑眉飞通鬓角,目光似电,皂白分明,鼻似玉柱,方海口,颏下飘摆花白须髯,身穿青缎子箭袖袍,外披灰色英雄氅,脚踏抓地虎快靴;如天神降世一般。

欧阳一看,大喜,不是别,正是金鸡岭大当家司徒南。

司徒南怎么来了,虽然他不惹祸官府,但是他周边的事他不清楚,也会惹祸上身,这几日一拨拨黑白两道江湖好手,官府密探都上山打探询问此事。这件事不查清楚,万一哪天脏水泼到咱这里咋办?为了保住身家性命,也得警告江湖各路朋友不能随意在自己地盘上生事,必须把此事查个水落石出。

于是,私下里他也排查各路好手打探此事,今天兔儿岭有人出没,早就派人盯上了。

隋依萱抱拳施礼道:“司徒伯伯。”

司徒点点头。

欧阳一抱拳:“司徒大哥,还得给叶姑娘主持公道。”

司徒呵呵一笑:今日之事,发生在我金鸡岭地盘上,我就做个和事佬,大家都在江湖上混,互相给个面子。

叶秋涵眼睛含着泪水,怒道:为了这二十万两白银,我蒙冤入狱,受了多少打,挨了多少骂,都上了断头台,命都差点没了,怎么和,怎么和!!!

隋依萱道:“叶妹妹,我知道你蒙冤入狱,也是想千方百计搭救,但是我们正在筹划一些事情,不便多树敌人!未公开投案!现朝廷贪污腐败,搜刮民脂民膏,给皇帝送礼,我们夺来资助义军,用之于民。”

“我不管,我没有那么大仁大义,胸怀天下,你今天不束手伏法,这事就没完!”叶秋涵虽然心里也赞同她的说法,但是多日的委屈还是让她不能解恨!

隋依萱道:“叶妹妹,您受的苦主要还是官吏腐败昏庸,他们为了快速接案,拿错了人,不愿意承认,才将您屈打成招,你看看你的案子诸多疑点,他们都没有深究,为了自己,也为了救黎民百姓于水火,咱们先放一放个人恩怨!”

“叶姐姐,其实那日柳剑飞劫法场救你,我们也在旁边,如果不是我们小姐及时出手十二支金钱镖打落剑雨,你们早就万箭穿心,命丧法场了!”旁边叶秋涵穿着一模一样但是的少女说道。叶秋涵看了一下这个少女:新月清晕,花树堆雪,秀丽绝俗,活色生香,娇媚万状,比那一身公主气息的隋依萱可爱的多。

吕南阳听到这里,对叶秋涵悄声道:“叶小姐,那天我也在法场,柳大侠携着您越过高墙时,不是十二只金钱镖大飞箭矢,你们几个还真不知道结果。”

叶秋涵稍稍缓了口气,不过还是余怒未消,“哼!算你们还有良心,没有你们,大师兄能应付得来。”但不再言语。

欧阳公子暗道:此人武艺精湛,要不是人家司徒南及时赶到,早已毙命于这荒郊野外!再打下去也没好果子吃,刚才看隋依萱的气势,气势是想杀人灭口了。司徒南这个老滑头,这个人城府极深,武功又高,万一这四十万两白银他也有份,我们就死定了。男儿大丈夫,当断则断。想到这里,赶紧借坡下驴道:“原来咱们是大水冲了龙王面,一家人不认一家人啊,就这样吧,不打了,不打了。银子现在爱归谁,归谁!跟我们也没关系。”

隋依萱轻声道:“叶妹妹,既然您的委屈源于我,我一力承担,待我办完此时,定来赔罪,杀了贪官满门,扫平孤竹县衙,为您报仇!”

叶秋涵心地善良,哪有那么狠毒,虽然差点被贪官处死,但也不至于死那么多人,不情愿的哼了一声:“不用劳烦您的大驾了,我的事我自己处理好了。”

隋依萱笑了笑,暗道:这丫头还是没有消气,这个难怪,搁谁谁也受不了。于是说道:“既然如此,我送您三只金钱镖,我可以为你办三件事!”

叶秋涵刚想说我才不稀罕呢,话还未出口,就看叶秋涵芊芊细手空中一摆,“嗖嗖嗖”三只金钱镖飞出,等自己回过神来,已稳稳落入自己的镖囊。暗中惊叹:看人家这功夫。

欧阳一看,多数无益,这银子这么烫手,还是离远点好,于是道:“好,司徒大哥,隋女侠,这件事就算了了,后悔有期!”

司徒南、隋依萱抱拳,道了声“谢了!”

欧阳拽着一脸还是不情愿的叶秋涵转身下了山。

这时司徒南一脸怒气:“萱儿,你的义父太不像话了,竟然跑到这里生事,还是和官府作对!这段时间找我的人像走马灯一样,你们摊上大事了,官府、名震七省的德威镖局那么好惹吗?”

隋依萱娇声道:“司徒伯伯,现在天下群雄迭起,十八路反王,三十六路烟尘,官府自顾不暇,现在谁眼里还有官府?”

司徒道:“那眼里也没有我这司徒老头了。”

隋依萱赶紧解释:“伯伯这的确是我们考虑不周,只是现在义父在筹划大事,急缺粮饷,才出此下策!”

司徒道:“自古混江湖是没有前途的,造反起义最终身败名裂数不胜数,我希望安安稳稳在自己地盘上过日子,你们今后不要在这里生事!”

隋依萱暗道:“舜逼尧,禹逼舜,汤放桀,武王伐纣”,成王称霸多少是造反得来的,这个老顽固!

但现在关键是把二十万两白银运走,刚才已经看到人家的功夫,不是比自己高出一点半点,把人家惹恼了,说不自己下不了这兔儿岭,于是笑声道“司徒伯伯,这个自然,我们以后注意就是了!”

司徒道:“看在与你义父多年交情,你们抓紧离开我的地盘,别再这边给我惹事了,不过跨过九道沟可不是我的地盘了,现在在江湖上,这个大事应该也不是什么秘密了!德威镖局也不是好惹的,手下高手云集,你自己小心吧!”

隋依萱娇声道:“谢谢伯伯。”施礼下山。

这伙人还是昼伏夜出,没几天就到了九道沟!这过了九道沟,可就不是金鸡岭的地盘了,众人心情忐忑,到底能不能平安完成任务呢?

这边如何商议暂且不表。再说叶秋涵、欧阳天普等人回到道观,此时天边出现一道鱼肚白,并逐步在扩大。逆光中的山尖,犹如碧玉一般,一轮红日从两峰间冲出波涛,顿时光芒万丈,霞光瑞气,照彻天际。云海中的峰岛,身着彩霞,闪烁异彩,令人眼花缭乱。站在山巅之上一种飘飘欲仙的体验油然而生。叶秋涵一晚的颠簸疲乏竟然消失的无影无踪,此时心情大悦,不禁吟到:“云移雉尾开宫扇,日绕龙鳞识圣颜。”欧阳一看叶秋涵来了精神,顿时和到:“一卧沧江惊岁晚,几回青琐照朝班。”二人相视一笑。

此时众豪杰也来了精神,钻天雷”张帆大大咧咧的道,“我也来两句,‘红红大球起东方,多么像个四喜丸’”。“四喜丸子真不像,倒像一块红烧肉!”“滚地雷”张虎接到。两个吃货,众人哈哈大笑,一抹肚皮,大家真的饿了……

欧阳道:“姑娘往后有何打算?”

叶秋涵道:“现在冤案无法澄清,免不了江湖黑白两道追杀。”

欧阳道:德威镖局不是傻瓜,现在我们知道,没有不透风的墙。官府这边我自由安排。姑娘在休养时日之后,定可在江湖上行走,至于只要咱不主动招惹,应该没有问题。”

三天后,江湖上散出出各种消息,天降仙女劫不易之财,现在哪儿哪儿救济灾民,叶秋涵蒙冤问斩,不是人在劫法场,是天神看不过去了,你看弓箭在她们身边都落了!一时间街头巷尾,茶楼酒肆到处传言。此时,也有江湖人物夜闯县衙,飞刀问路?郭县令一时自古不暇,通缉榜文贴了就不知被谁撕的精光,最后也都懒得贴了

老百姓也好,江湖人物也好,也就是七天的新鲜,事不关己高高挂起。

这日叶家来人要叶秋涵回家,弄出这么大的乱子,家里人都急死了。可是叶秋涵有自己的主意,当时就是从家里逃出来的,怎么又能回家那个牢笼呢?欧阳公子对她好,但是她心里老是挂念着大师兄。

欧阳曾对她说,柳剑飞是做大事的人呢,向往的是“学成文武艺,货与帝王家”,儿女私情不会太顾及,他给你的更多是兄妹的感情。就差对她说,你看我是顾家的男人,有钱有关系有人脉,吃喝不愁,跟了我得了。

可是人就是这个样子,得不到总觉得好,容易得的总觉得不值钱!

小姑娘还是要走,欧阳也没办法,人家不愿意跟你,我堂堂一大公子总不能赖着脸皮追你或者强行把你留下吧!

罢了,罢了,走就走吧。

二位道长相处时日不多,但看到叶秋涵不仅冰清玉洁,聪明伶俐,而且也是璞玉浑金,温良恭俭让。于是自己年轻游历江湖的一些经验传授给她机关阵法、试毒防毒、自解自救等等。甄德彤送给她一本“一字心法”(此心法乃从古书精研化解而得:凡彼万形,得一后成。故知一,则应物变化,阔大渊深,不可测也;德行昭美,比于日月,不可息也;豪士时之,远方来宾,不可塞也;意气宣通,无所束缚,不可收也……)。

同时说道:“当今时代,大多数人年轻气盛、浮躁不堪,不知道武艺也好、学识也罢,都不是一朝一夕能够练成的。很多人拜访名师,讨要绝技、秘法,其实世界上哪有真正的绝技、秘法呢?所谓的这些绝技,都是一点一滴的积累,须知“泰山不让土壤,故能成其大;河海不择细流,故能就其深”;行走江湖,虚心请教,哪怕一招一式都要铭记于心,慢慢消化,细心琢磨,只有这样才是真正的捷径。那日你与隋依萱比武,你的独门绝技“独步九天”,一招九式,分别刺向隋依萱“百会、人中、肩井、鸠尾、肺俞、气海、风门、命门、武定”等九大致命穴位不可谓不精妙,但由于其气力不足,基础不牢,就显得过于花哨,每一剑都不能达到伤人的目的;而隋依萱夺命连环三仙剑,仅仅三式“金龙狂舞”“仙女散花”“乌龙翻浪”就杀得你们三人练练倒退,差点要了你们的命。所以今后一定要虔心静气,方能有大成。”

叶秋涵频频点头称“是!”,有暗道,当日你们没有答应去啊,难道……

贾德腾给一副防身软甲,此甲由天山海旁的雪蚕之丝制成。那雪蚕野生于雪桑之上,形体远较冰蚕为小,也无毒性,吐出来的蚕丝却韧力大得异乎寻常,一根单丝便已不易拉断,做成铠甲后,富有弹性,光滑透气,关键是刀枪不入。并又给他一个金丝小葫芦,葫芦里装着“九转回春丸”,可解百毒。

叶秋涵千恩万谢,收拾好行李,拜别二位道长,直奔广宁府!

再说隋依萱,一干人等拜别司徒南,还是不敢白天走管道,只能晚上行进。没有几天,就到了九道沟。出了这里,就到了岐山县地界。隋依萱安排众人小心谨慎,她们已经得到消息,德威镖局早已获悉谁劫了镖,并已通知附近盗匪不要插手此事,这事他们要自行解决。德威镖局威震七省,而洛阳王世充也不是一般人物,一般绿林人士不愿趟这个浑水,而官府现在忙于平乱,也抽不出兵力,目前大敌主要是德威镖局。巾帼英雄隋依萱能不能安全回到洛阳呢?

黑风岭七绝阵显神威 假“依萱”被俘扬正义

黑风岭上,夜色降临,皓月当空,秋风萧瑟。一体态婀娜的年轻女子,带着斗笠,素纱蒙面,长长的一袭银色披风披在身上,犹如鬼魅一般。她带着一队人马,拖着沉重大箱子,正在这好像中了魔咒一般山林里悄然行进,除了车辆的偶尔发出吱嘎声,就是树叶与树叶的摩擦声和乌鸦们的死亡协奏曲。突然白衣女子一挥手,车队骤然停了下来。树林里太过于安静,原本存在的风吹树叶声,乌鸦催命声都彷佛已销声匿迹,只有在空荡荡的带有肃杀死亡的气息不时扩散着,这似乎是生命最后的挣扎,也似乎也是临死前的求救。不合时宜的乌云竟然将月亮遮住,本来昏暗的山林变的更加黑暗,树林原有的张牙舞爪也浸泡在一片死寂之中,显得那么颓然无力。白衣女子一挥手,“林深道窄,大家小心!”

“贼婆娘,还想走吗?”一声怒吼,在这寂静的山林里,如同炸雷一般,直惊的众人一阵颤栗!

从四面八方涌来数数十名黑衣好手,也不答话,挥刀便砍,“隋依萱”一众人等也不是省油的灯,各亮兵刃,拼命抵挡!一时间叮当乱响,乱做一团!黑衣人数众多,看来是下了血本!

白衣女子甩掉披风,显现出婀娜的身材,一声娇叱:“本姑娘乃洛阳王世充义女隋依萱,有本事过来杀几百回合。”说着,一马当前,直接使出“金龙狂舞”“仙女散花”“乌龙翻浪”,夺命连环三仙剑,杀入敌阵。前面几个黑衣人一个被直接砍翻在地,一个被刺透臂膀“哇哇”大叫,一个被削掉面纱,抱着脑袋大叫“我死了,我死了”。削掉面纱这个家伙竟然是当时在法堂上被叶秋函踢晕的“玉面狐”何步久。

“隋依萱”可顾不了谁是谁,反正是人挡杀人,佛挡杀佛,鬼挡挫骨扬灰,一连胜了几个人,整个车队精神为之一振。打仗靠的就是士气,士气旺盛可以以一敌十甚至以一当百。

“隋依萱”再往前攻,众黑衣人吓得往后退。

“小丫头,休得猖狂!某家来也”

一把修罗刀“力劈华山”当头砍过;姑娘刚一进攻,修罗刀往后一撤;一把清风剑“横扫落叶”削了过来;姑娘迎式又是一招“乌龙摆尾”,清风剑一撤;判官笔“指点江山”点穴而到;紧接着亮银枪“银蛇吐信”;子午鸡爪鸳鸯钺“风雨不透”;日月无敌风火轮“日月如风”;轩辕明月钩“倒挂乾坤”;几个人都不近身,而且循环往复,可近可远,可攻可守。姑娘暗道,坏了是不是进了江湖上传说的“无敌七绝阵”!

唰唰唰!“隋依萱”使出夺命连环三绝剑“金龙狂舞”“仙女散花”“乌龙翻浪”,想杀出重围,但此时对方七人阵形已成,如黄河之水绵绵不绝,一人退后,三人赶上。阵势变化无穷,招式也新奇百变,把“隋依萱”紧紧的围在核心,尽管她剑招狠毒,凌厉无比,杀招跌出。但人家首尾呼应,互相救护,她虽然连抢攻势,却也冲不出重围,七人倏进倏退,越攻越紧,此时“隋依萱”颓势立现。刚才说了打仗靠的是士气,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隋依萱”此时经这已消耗,招式大不如前。此时她一声招呼“扯呼”,周边那些黑衣高手那容得了你们走。砰砰砰,几个人已被砍翻在地,他们倒是勇猛,也不畏惧,叫着“大小姐快走”继续拼杀。

这时“隋依萱”逼得无奈,连续掏出金钱镖飞向七人,想冲出敌阵,没想到对方早有准备,忽的举起盾牌,啪啪啪金钱镖碰上盾牌只飞溅起一堆火星。姑娘一惊之下,准备飞身逃走,这时头顶一张大网铺下,姑娘也是好身手,“刷”的一剑奔网砍去,剑一触网,姑娘心里暗叫一声“不好”!宝剑根本没有砍动绳网。绳网铺面而下,众人一收,姑娘的哪有众人的力气大,整个人被包裹的不能动弹!

再看几个随从都已被杀,“隋依萱”现在自顾不暇,只能暗自流泪。此时过来一个领头的,“啪啪”封住“隋依萱”两处要穴,夺了其手中宝剑。命人将其放出网来,“帮了!”左右上来两人,拿着绳索:他们并不慌张,知道自己猎物无法反抗,捋顺绳索以后,在中间部分打了个小小的套圈,把绳子搭上“隋依萱”的肩头,绳子如同毒蛇一样在“隋依萱”的胳膊上缠绕,缠住了就再也不会放开。两边都缠好之后,他们把“隋依萱”的双手反剪到背后,开始捆绑“隋依萱”的手腕。“隋依萱”低着头,紧锁眉头,一副无可奈何的样子。手腕上的绑绳合在一起,开始向上提一寸一寸地向上提着,直到过了水平线才停止。“隋依萱”的胸脯明显地挺了出来,很是性感。上提的绑绳穿过“隋依萱”颈后的绳圈后又向下拉,最后又在慕雪的的手腕上绑牢,又连在颈部勒上2道绳圈。这帮家伙把多于的绳子在“隋依萱”挺起的胸前打了一“叉”。众匪徒不怀好意的笑着,注视着被自己五花大绑猎物,“隋依萱”清秀的小脸微微涨红,羞愧无比,两行无奈的眼泪流过脸颊。

众人正在一片欢喜,“给她戴上脚镣,你们以为这样就安全了,她可是一头凶猛的狮子!”领头的道!

有人赶紧把早已准备好特制的二十多斤重的玄铁脚镣,喜滋滋的抚摸着“隋依萱”白缎精纺的小靴子,“咔嚓,咔嚓”随着听着两声清脆金属撞击声,锁了上去。此时,凉风乍起,挺拔细如纤枝的柳腰,长发迎风,素袍飘舞,伴着身上纵横交错的绳索,“隋依萱”如一朵白莲花样在风中摇曳。

此时黑衣人这边则是皆大欢喜,赶紧打开木箱,确是大吃一惊!

他们打开木箱一看,里面竟是一堆石头,关键是为了蒙蔽他们石头缝里灌满沙子,并把箱子比原来稍微加大加宽,他们也一直夜间行走,表面看不出来,这样从车辙印上与实际白银重量相差无几。

这次德威镖局出尽好手。自从这二十万两白银失了镖,镖局上下忙的团团转。二十万两白银,放谁家能受得了,老爷子是家大业大,卖几个钱庄是赔的起,但是面子里子都没了,以后还在江湖上怎么混!谁还敢用你家镖局!这几年主要是和官府做的大生意,赚得盆满钵满,这次没想到竟然被人劫了,而且一点音讯没有,好容易找到点线索,还碰上这么个县令非得弄个斩立决,被人劫了法场,至今音讯全无。当然德威镖局也不是在江湖上白混的,通过探查,得到消息是王世充派人干的。王世充在他的地盘爱怎么折腾怎么折腾,无故劫我们德威镖局的银子干什么,决不能让他运回去!于是广邀好手,要在自己势力范围内解决问题,夺回镖银。但是这次竟然又失了手,现在只有这个女子是个活口!

第二天,过往的人们在通往德威镖局看到身着劲庄的汉子,骑着高头大马押着一辆囚车。囚车用碗口粗细木桩钉制的囚笼,周边还镶了铁皮,一看就牢不可破。里面关着一个十六七岁的女子,一身污垢在漂亮的白纱衣映耀下更显得肮脏,面色憔悴,无光的眼神更显的疲倦不堪,尽管如此,她还是相当楚楚动人惹人怜爱。只可惜她被锁在囚笼里,身上被横七竖八的捆着绳索,脚踝处加着一副重约乌黑的玄铁脚镣。走过的,路过的不禁驻足观看,议论纷纷!

囚车里正是昨晚被抓获的“隋依萱”,此时她在囚车里看到周围人越来越多,时机一到,将背后紧缚的双手使劲顶了一顶,以减轻脖颈的压力,她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娇声喊道:“隋炀无道,贪官横行,大兴土木,民不聊生,本姑娘隋依萱,行侠仗义,抱打不平,兔儿岭劫了皇纲四十万,这些都是民脂民膏,我会取之于民,用之于民!德威镖局,勾结官府,助纣为孽,甘为走狗,天诛地灭!”一连喊了数遍。此时老百姓越聚越多,本来德威镖局想以此立威,让江湖人等都看看,得罪我没有好下场,这下却成就了隋依萱的侠义之名,不禁心生懊恼,驱车赶紧行进。

到了僻静之处,他们将隋依萱直接拖了出来,隋依萱此时也有些惊恐,喊到“我是王世充义女隋依萱,快放了我,要不然等我干爹领兵过来,定叫你们尸骨无存!”几个押解之人哪容得她在喊叫,一团干燥的棉布塞进了她的樱桃小口中,然后一根系着麻绳的硬木口衔被紧紧地捆绑在她的嘴里,她柔弱的嘴唇微微张开,洁白的牙齿就咬在硬木口衔上!现在连“呜呜”都不得了。众人把用一篷布把囚车盖了个严实,这次驱车迅速上路,不敢再耽搁炫耀,直奔镖局。

是夜,德威镖局附近,三更敲过,蓦地一窈窕人影疾如飞鸟的飘进镖局,黑衣玄裳面目看清……

俏女侠牢中受酷刑 “花豹子”洛阳挨棍棒

是夜,月黑风高,德威镖局附近,三更敲过,蓦地一窈窕人影疾如飞鸟的飘进镖局,落地无声,黑衣玄裳面目不清,影子在楼台亭栅之间隐没。

但见镖局内好大的一做院落,楼台亭榭,不计其数。房屋参差错落,层层叠叠;两侧走廊,曲曲折折,挂着几十盏垂苏八角风灯,十多米高的大假山峥嵘挺拔,气势雄伟;山下的荷池曲径,小桥流水,甚是壮美。此时,这个黑影高来高去,蹿房越脊毫无声息。看着她敏捷的身形,准确的方位,已经不是一次来探听消息。

窈窕黑影左躲右闪,进了一个大堂后面一个,这个院子的房屋特殊,皆为巨大青石垒成,每个房屋都是巨大的铁门把守,窗户很小,由精钢铁条封锁,在外面一看阴森森的,毫无生气。从狭小的窗户往里一瞧,横梁九丈悬铁链,火蛇吐衅是炭盆。老虎凳上绳索绕,站笼铁刺束铁门。木架十字挞痕现,四环刑床箍囚身。象是阴曹和地府,任你英雄也消魂。

此时一声声鞭笞附和着少女痛苦的哀鸣声从这恐怖的屋内传了出来,甚是渗人。黑影在窗户旁边一个“倒挂金钩”,往屋内细看:

只见凶恶的打手可能是打累了,暂时停了手。一名窈窕少女反绑的被双手吊着,绳子深深陷入肉中,小脑袋无力的耷拉着,蓬乱的长发顺势披散着遮住了美丽的容颜,脚尖勉强着地,因为站立不稳,所以不时摇晃,乌黑的脚镣链子随着脚尖晃动拖在地上发出“哗啦哗啦”的响声。

“呵呵,怎么样,伟大的女侠!这下知道我的厉害了吧?”一个胖大脑袋,脸上带着一条常常的刀疤的家伙,用一双粗大的脏手捏着少女清秀的嘴巴,得意地朝她说着。“哼!呸!”少女突然昂起头无奈的回答。

“嗯哼,呸!贼婆娘,都这样了,还敢嘴硬。”“刀疤脸”使劲抓着少女的头发让她扬起脸来,看着她那痛苦地样子,不断嘿嘿的冷笑着。

“有什么本事你就都使出来吧。”少女恨恨的说道。

这下可把“刀疤脸”惹急了,他扬手“啪”狠狠扇了少女了一个耳光。

“别打脸,老爷还得用她换银子呢!”旁边一个瘦瘦的同样面目可憎的打手说道。

“看来你是想继续尝尝我鞭子的厉害啊!”说着,“刀疤脸”转身走到墙边摘下挂着的皮鞭,朝半空使劲一甩,“啪”,屋里响起了炸雷般的响声。

“啪,啪”,鞭子不断抽到少女身上。“嗯,嗯”随着每一鞭落下,少女都要咬紧嘴唇低着头发出轻微的呻吟。“啪,啪,啪”鞭子打得她围着身后的吊绳来回打转,双脚竟然不能落地,少女根本无法控制自己的身体,她如一片无助的落叶一样随着阵阵鞭响在空中摆荡着……

窗外的黑影眼睛湿润润的,两个月前她也是蒙受冤屈,饱受刑罚,女人的命怎么这么苦啊!但是她这是确是束手无策,德威镖局名震天下,高手如云,这几天能够潜伏进来已是冒着巨大的风险,王世充、隋依萱怎么没有派人来搭救呢?此时四更敲响,窈窕黑影悄悄地潜出府去。

受酷刑折磨的少女正是黑风岭被擒的“隋依萱”,德威镖局当家的“飞天神魔”夏明远早已不信任官府,自然不能再交给他们,“江湖事江湖了”。夏明远不仅在官方有自己的镖局,而且在他的势力范围内还担当者总瓢把子的角色。这就是他为什么还设有这么坚固的牢房,就是为了专门对付那些不听话的巨匪的,在这里肯没少滥用私刑,主持所谓的“江湖公道”。

“隋依萱”到了这里自然受罪不清,老虎凳、辣椒水、鸭子浮水等等,但一口咬定不知道镖银在哪里!老镖头久历江湖,这还看不出来!分明就是一“死士”。

刚想到这里,“花豹子”杜天明衣衫褴褛、一瘸一点进来道:“老爷,王世充真不是东西!”德威镖局一抓到“隋依萱”,虽然没有找到银子,但他承认自己劫了皇纲啊,于是就立马派人去照会王世充。你干闺女惹了大祸,你还不出来承担责任,把镖银赶紧还回来。

王世充是什么人,他本是西域的胡人,后他父亲“倒插门”霸州王氏,就姓了王。此人自幼广猎群书,博学多才,尤其爱好兵法以及卜卦算命、推算天文历法方面的学问。在京当官时,他喜欢向朝廷陈事进言,通晓各种律令条文,但常喜欢钻法律的空子,办一些坏事。有人觉得他不对,他巧言诡辩,文过饰非,言辞激烈,谁都不能使他认错。而且此人私下经常以刘邦未偶像,想雄霸天下。这次,这个银子就是筹集军饷的一部分。

“花豹子”杜天明到了洛阳,气势汹汹的要找王世充算账。人家堂堂一个一品大员,会见你窘迫穷酸的跑江湖卖艺的?别说一个镖头,就是“飞天神魔”夏明远亲自来,那也是来拜谒我。什么“名震七省”“总瓢把子”,没有官府撑腰,都是“神马浮云”,别说“威震七省了”,你家的自留地你都站不稳!四十万两镖银,我抢了就是抢了,还得让你说不出道不明。至于“隋依萱”,呵呵你们留着用吧,刘邦的亲爹被绑在城头要被项羽煮了,刘邦说啥“咱俩是结拜兄弟,我爹就是你爸爸,你煮了咱爸爸,别忘了分一碗汤给我!”别说是假的,就是真“隋依萱”也不能拿我这建功立业的饷银去换啊。

于是他安排了当地的县官直接把“花豹子”杜天明拿了,一顿杀威棒,然后问黑风岭为什么劫了王大人义女“隋依萱”的镖,杜天明哪敢承认,直说没有!结果又是一顿杀威棒,直打的他连连告饶,说回镖局问问。本来县令也没打算真治他的罪,就是让他捎口信的。县令告诉他黑风岭箱子的宝贝价值百万,现在变成了石头,大小姐还被你们抓了,你们真是罪该万死,赶紧释放小姐,归还银两!否则,直接派人查封“德威镖局”,拿了你们总镖头!杜天明心中那个气啊,又不敢发作,连连点头称“是!”这才逃得一命。

“飞天神魔”夏明远夏明远听到这里,暗道:王世充啊,王世充!你也太狂傲了,而且太他妈的阴险了!是啊,第一你没有人赃俱获,现在是她说劫了你的镖,镖银呢?你帮了人家,肯定是屈打成招啊!但是你劫人家的镖,江湖上都知道,虽然是石头,不过那是你说的,谁信啊。还一个不剩的杀了别人的人,虽然是暗地里干的,但这也是人命啊。就算大伙心里明白,嘴里没法说啊,只能“哑巴吃黄连”了!现在镖银肯定已经运走,肯定已到了洛阳城。“飞天神魔”夏明远想到这里,右手啪的一掌击在红木桌上,桌面登时碎裂!

罢了罢了!王世充啊王世充,君子报仇,十年不晚,青山常在,绿水长流,以后有的是机会慢慢算!

这时招手叫过一人,低声几句,做了一个抹脖子的手势!

此人来到关押“隋依萱”的牢房,松了绑绳,卸了手铐脚镣,吩咐两个婢女给她梳洗,擦了跌打损伤药,更换衣物,镖囊,宝剑都换给了她,并安排一顿好饭!“吃完饭,可以走了!”小厮道。

“隋依萱”不知道什么情况,冷笑道:“说抓就抓,说放就放,你们还有王法吗?”

小厮悄悄道:“小姐姐,这几天你受的苦我们都看见了,你自己也承认劫了皇家的银子,我们没有送官,已经仁至义尽了。”

“隋依萱”这几日饱受折磨,自然心里还是怕怕的,管不了那么多,赶紧离开这人间地狱,但嘴上还是较硬:“那就把我送官吧,我才不稀罕呢!”

“嗯哼!”姑娘侧目一看,“刀疤脸”从外面进来了,一脸猥琐的淫笑着:“姑娘不愿意走啊,也可以多待几天!”

“隋依萱”一看,想起这么多天受的屈辱,直恨得牙根痒痒,要是从前非得蹦起来一刀杀了她,这里面高手如云,如果坐了刀疤脸,肯定走不了,还得饱受屈辱。

罢了,罢了,不管前面是阴曹地府也好,刀山火海也罢,出去总比在这里等死强!

此时正值中午,德威镖局大门口冲着大街,对面都是商铺和茶馆,吃饭的,喝茶的人到处是人,他们故意安排一批高头大马,让“隋依萱”从大门出去!

“隋依萱”赶紧出了城,一路不敢停留,疾驰而下。

估摸跑了两个时辰,小姑娘重伤在身,刚才是拼了一口气,现在一松懈下来,顿感疲劳乏力。看看前面,层峦叠嶂的大山,矗立在面前,草木葱葱郁郁,山花丝丝簇簇。绵绵细雨唤起漫山云雾,山峰在袅袅云烟中若隐若现,更显得雄伟险峻。姑娘口渴,也无暇欣赏着美景,艰难的从马上下来,到小溪边自己取水!正这个档口,忽听背后阴风迭起

飘雪归途遭暗算 女侠威武救巾帼

姑娘口渴,到小溪边取水!正这个档口,忽听背后阴风迭起,知道有人暗算,连忙向前一个翻滚,拔剑抵御。只见黑布遮面,一把柳叶尖刀“力劈华山”“横扫千军”“直捣黄龙”,劈、砍、刺刀刀绝命。“隋依萱”重伤在身,虽招式巧妙,但力量虚弱,被逼的步步后退。刚要屏气凝神,借内力抵御,却突然手臂酸软,汇不了真气!暗道:不好,刚才食物中有毒,此时她浑身无力,跳跃不起,但本身的求生欲望,使她连滚带爬的躲避砍杀,甚是狼狈。但是中了软骨散,又身受重伤,没一会就大汗淋漓,虚弱的不能动弹,心里一箱,自己本是“死士”,本来该死,死就死了吧,不在闪避。

黑衣人暗露笑容,柳叶尖刀也高高举起举起,就要落下之时,忽听“嗖”的一生,一只金钱镖飞来。这黑衣人,也不是一般人物,眼观六路耳听八方,听到风声不对,立即变化招式躲过金钱镖。大喝一声:“什么人!”

定睛一看,一身银色披风,长发披肩,面容艳丽无比,一双带着怒火的丹凤眼,火辣辣的看着他。不是别人正是那日因自己指认而蒙冤受屈的叶秋涵,叶秋涵道:“何步久,你“玉面狐”也是久闻江湖,却此次用如此下三滥的手法,为祸武林!今日新账旧账一起算!”

何步久一看,想起当日那一脚,差点要了自己的小命,心道:“怎么这么倒霉呢,又遇上仇人!”但嘴里却说:“叶姑娘,莫见外,此人正是你要找的人,就是他们抢了镖银,栽赃与你,我这正在为你报仇!”

叶秋涵灿然一笑,“你有这好心,我还得谢谢你喽?”

何步久一脸献媚的道:“不必客气,我这就处理!”

“大胆狂徒,你还在这里胡言乱语,今日不给你点颜色,你是不知悔改了!”叶秋涵话到,剑到,一式“日透长虹”直至何步久的“命门”。

何步久久历江湖,也是好手,赶紧避开剑锋,举刀还击。但当时人家叶秋涵五花大绑你都不是对手,这会能抵挡几合。叶秋涵“长发道人”甄德彤、“百草居士”贾德腾两位高人指点,武功又有精进,“日透长虹”含有变化。何步久一惊之下,肩膀一凉,大刀随着一根手臂一起落在地上,呼呼鲜血在右肩喷了出来,这时才感觉疼痛难忍,哇哇大叫起来!

“滚!”

何步久此时已经吓得魂飞胆破,一听此言,当然是保命要紧,一溜烟逃命去了。

这时叶秋涵才将那位姑娘扶起,给她服了“九转回春丸”,小姑娘顿觉四肢发热,解了十香软骨散的毒。二人也不敢停留,赶紧离开这是非之地。

叶秋涵怎么来的呢?她是要到广宁府找大师兄柳剑飞,但是路上恰好碰见这个姑娘被德威镖局抓了,还口口声声说是自己隋依萱。叶秋涵那日在兔儿岭见过,知道这是隋依萱的婢女,想起自己的冤枉,不免同情心起,但她也知道德威镖局势力很大,高手云集,又与官府多有勾结,也不是一个讲理的地方。于是便等待机会予以搭救,但是没想到德威镖局防守严密,几次探路,均未得手,只能眼看着她受尽酷刑!但她也奇怪,为什么她一口承认自己是隋依萱呢?

叶秋涵自己纳闷,又发现她对这片山极为熟悉,于是心存疑惑问道:“你是什么人呢?”

姑娘道:“我也不瞒你,我叫飘雪,是大小姐的婢女,咱们现在先去我们一个秘密据点,休息一下,跟我来就行。”

九转回春丸还是有一定药力的,飘雪受了这么重的伤,还能坚持快速行动。叶秋函跟着飘雪顺着山路曲折向前行进,走了许久,竟到了一处山崖,前面是条宽约尺许的石桥,横架在两座山峰之间,迷雾茫茫,望不见尽处。叶秋涵心中畏惧,不敢向前。飘雪却一脸轻松的样子,道,“紧跟着我!”使开轻功提纵术,走上石梁。石梁凹凸不平,又加终年在云雾之中,石上溜滑异常,而飘雪走的异常平稳,叶秋涵轻功本高于飘雪,只是刚才无法判断情况有些踌躇,但是此时已经探得实况,自然也不逊于飘雪。二人提气快步而行,如仙子一样飘然而过,二人接连过了三个断崖峭壁,眼见对面山上密林深处有动静。

此时飘雪一挥手,二人停下,她向对面喊了一句:“重重叠叠山,曲曲环环路,请开大门!”

对面应声接到:“高高下下树,叮叮咚咚泉,来着何人”

“大小姐婢女飘雪,特来拜山!”飘雪朗声道

对面应声道:“哦,飘雪姑娘,过来吧!”

飘雪闻听,立即施展轻功,跃了起来,可是人刚到半空中,忽听“嗖嗖嗖”对面来也一阵剑雨。飘雪吓得脸色大变,赶紧拔尖格挡,毕竟身负重伤,又跑了这些山路,一个不注意,一直箭矢穿透了肩膀。叶秋涵此时也回过神来,飞身借助飘雪。飘雪左肩带着箭矢,极不方便,一咬银牙,挥剑斩断箭矢,吱声一节端头插在肩头,回身拉着叶秋涵便逃。再听身后先是一声巨响,一堆石头呼啸而下,接着又是嗖嗖嗖一阵剑雨。幸亏飘雪熟悉各处机关,叶秋涵也从贾德腾学了不少消息埋伏,二人左躲右闪,接连避开三处陷阱、数处暗箭,绕出奇石怪阵。

这时哪敢停留,就这样一路狂奔,深入群山,愈走愈高,到后来已无道路可循。二人手足并用,攀藤附葛,尽往高山上爬去。如此攀登了不知多久,上了一座高峰的绝顶,只见峰顶有个山洞,甚是宽敞,飘雪道一声:“幸好早有准备!”普通一声倒在地上。叶秋涵赶紧将其扶起,掐了掐人中,把了把脉搏,知道是身受重伤,有过度劳累所致。

叶秋涵观察了一下山洞,这里居然有各类必须生活用品,还有些跌打损伤的草药。一看洞中还备有木炭,叶秋涵大喜。木炭不会冒烟引来敌人,赶紧烧了热水,熬了点稀粥给飘雪喂下。

飘雪苏醒以后,道:“没想到,跟随小姐多年,竟然如此下场”,说着不禁潸然泪下。

叶秋涵道:“你现在身体虚弱,少说话。一会我帮你把短剑取出。”

叶秋涵从甄德彤哪里学了一些医术,此时整好派上用场,她看到飘雪整个肩膀周边衣服早已被血迹阴红,于是从百宝囊中抽出匕首,割开她的衣襟,用温水擦净周边血迹,“啪啪”封住飘雪两处穴位,找到一个木棍让飘雪张口使劲咬住,就听噗嗤一声,“断剑”被拔出。饶是封住穴位,还是有鲜血流出,叶秋涵赶紧用纱布擦净周边,此时拿过已经烤好的匕首往伤口一放“刺啦”一声,都闻见肉的香味了。又从小瓶中取出白药,撒了上去。

第二天,飘雪醒来,虽然浑身疼痛,但意识已经清楚,这才把事情来龙去脉告诉叶秋函。

隋依萱知道,尽管义父王世充在黑白两道都有一些交情,但是毕竟离洛阳较远,这段路可不平坦,江湖群雄对于不义之财至少要过路扒皮的!于是她与众人商量,只能“明修栈道,暗度陈仓”,在离开兔儿岭时就已经分兵两路,飘雪带领一帮死士,故意留下线索,让德威镖局堵截;隋依萱带人悄悄的走另一个方向,绕路回洛阳。

于是便有了先前那一幕,飘雪本来也没打算活,但有一线希望谁又愿意死呢?她认为自己任务已完成,可以回到隋依萱身边,没想到,“飞鸟尽,良弓藏;狡兔死,走狗烹!”说到这里,飘雪虚弱的没有一丝血色的小脸上留下两行泪珠。

叶秋涵暗道,江湖,人心,竟如此险恶,怪不得家人、师傅、欧阳公子都那么劝说她老实待在家里。

周边密林丛生,人迹罕至,叶秋涵一边悉心照料,一边潜心修炼“一字心法”:

以言说一。一不欲留,留运为败,圜道也。一也至贵,莫知其原,莫知其端,莫知其始,莫知其终,而万物以为宗……。但是叶秋涵每每拿起“一字心法”总有心中不解之处,迷茫混沌,不知所以。正欲将书丢掷一旁,忽然想到“长发道人”甄德彤说过“师傅领进门,修行在个人!”本事必须是勤学苦练,不是一朝一夕,领悟心法,不仅需要天资聪慧,更需要后天知识的积累,正所谓“书山犹如勤为径,学海无涯苦作舟”,世间之事本无捷径,能够成功的只不过人家比你付出的多而已。浮躁,浮躁!叶秋涵暗暗的骂着自己,于是又潜下心来,暂时把不懂的默记下来

再说柳剑飞,他救了小师妹赶紧下山,这个人不大注意儿女私情,况且他比师妹大七八岁,只是把她当做亲妹妹,他心中理想是“穷则独善其身,达则兼济天下”。小伙子正年轻,想闯出一片事业来。现在他已与瓦岗山“黑面天神”翟让结拜为兄弟,共图大事。

这天,柳剑飞、燕南天来到牧野县刺探打探消息。天气爽朗,正值中午,二人到了一个饭庄,到了二楼临窗而坐,要了二斤牛肉,几个小菜,两壶好酒,相对而酌,好不痛快!突然听到街面一片大乱……

隋依萱惨遭暗算 柳剑飞英雄救美

“踏雪无痕”柳剑飞、“万里追风”燕南天正喝的自在,忽然看到楼下一片大乱,仔细往下一瞧:

“叮当叮当”“噼里啪啦”,“闪开!”“快闪开!”一匹带着血迹的白马托着一面色狼狈的少女声嘶力竭的呼喊着。那少女浑身是血,不知道是她自己的还是敌人的;洁白的衣裙已有几处破烂,而且全部变成血色。后面两名面色狰狞的大汉也骑着快马,手持鬼头大刀玩了命似的追赶。忽然路旁一个肩宽背厚,肚大腰圆,又黑又胖的脸上带着刀疤手持已镔铁大棍,看着飞驰的马过来,一咬牙,一使劲,一棍奔着马腿搂了过去,伴随着这匹马的哀鸣,姑娘翻身落马,幸好姑娘身手敏捷,一个跟头就站立起来。这时她也顾不得马了,更不想报仇,转身施展提纵之术准备继续逃跑。

后面二人瞬间已经到了眼前,眨眼之间,就要追上,姑娘突然一回身,一脚踢起一个旁边一个案板,这个案板上东西还挺杂,豆腐、鸡蛋、西红柿连着菜板全都奔着二人去了,距离太近,又在马上,二人躲闪不及,赶紧挥刀劈烂菜板,可是豆腐、鸡蛋、西红柿没挡住。再看二人这个狼狈,头上、身上啥都有了。姑娘哪有时间看人家笑话,转身便逃。但是不得已退了回来,前面蹭蹭蹭又蹦出几个面目狞狰的大汉,各执武器,拦住去路。

柳剑飞在上面看的清楚,还是一些老熟人。其中有“神枪手”宁海涛、“黑白双煞”黑梦龙、白梦虎,“花豹子”杜天明、“飞天玉虎”董其昌、“血炼金刚”季安阳。不禁心中暗道:这小姑娘是什么人,怎么得罪这么多高手。此时六个人把她未在中间,周围瞬间布满喽啰,在往外看后面两名少女被押了上来。仔细端详:二女,一黄一青,皆是一身劲装,虽然几经挣扎有些歪斜,但还是比较利落。衣裙已经有几处破烂,渗出红色的血迹已经和黏在衣服上的泥土混合,这肯定是刚才打斗所致。身上纵横交错的绑着绳索,一道紧似一道,两只柔弱的玉腕交叉,高高的掉在背后,玉臂上的绳索圈圈缠绕勒的藕节一般。纤细的小脚上蹬着雪白的软底快靴已经很是污浊,在上面也绑了绊脚绳。二人虽然被绑,一脸不服气的样子,美丽的大眼睛闪出怒火,鼻翼一搧一搧,努力摇晃着被抓着的身躯,想着挣脱紧紧抓住她们的凶恶的大手。

再看圈里,她手持宝剑怒视着六个人,但此时她几经打斗,气力明显不足。而围着他的六个人,看着笼中之鸟,倒也不急着捉了,但是这个小鸟手上利剑,缺还是有危险的。

“花豹子”杜天明一脸猥琐的奸笑道:“隋依萱,束手就擒吧!你看看再打下去,你少受不了侮辱!”

隋依萱怒目圆挣,一身的怒气道:“亏你们也号称江湖豪杰,竟然使用如此下三滥的手法,偷袭几个柔弱的小姑娘!”

“花豹子”杜天明,呵呵一笑,“你要是柔弱的姑娘,我们岂不是肥羊,劫皇纲的仙女?”

“血炼金刚”季安阳,带着一身的鸡蛋豆腐道:“杜镖头,别和他废话了,先拿了再说!”

“谁敢!”姑娘一晃手中的宝剑,众人吓得退了一步,看来他们还是有怵于刚才的打斗。

“花豹子”杜天明诡异的笑了一下:“隋依萱,劫了我们德威镖局的皇纲,还打伤我们的人,老爷子虽然很愤怒,但是只要你跟我们回去,帮我们拿回皇纲银,前面的事,一笔勾销,我们不会为难你的!”

看来,杜天明还是不愿意再打,因为他知道隋依萱武艺高强,再打下去,自己的人不免还要受伤,他也不认为隋依萱会束手就擒,但是他要拖延时间。

隋依萱心里明白,自己中了“十香软骨散”的毒,马上就要发作,她已经没有时间再和这帮无赖爪牙纠缠了。于是一亮青锋宝剑,“呼呼呼”接连使出“浪子回头”“顺水扬波”“流行赶月”,直逼的众人连连倒退,不过这帮人也没身手太差了,饶是剑招狠辣,剑风凌厉,仍是没有打开包围圈。

“十香软骨散马上发作了,大伙不用怕!一会她连猫都打不过!”“花豹子”杜天明得意的喝道。

隋依萱心里那个气啊,但也没办法。果然身体开始开始酸软,但是倔强的她还是不肯束手就擒,在她的观念了里,宁肯战死,不肯投降,但是手中的剑愈来愈慢。

“飞天玉虎”董其昌、“血炼金刚”季安阳展开攻势鬼头大刀带着风声向隋依萱砍去,隋依萱不敢硬接,往后一闪,“亮银枪”一招“蜻蜓点水”,这家伙就是虚招吓唬隋依萱,隋依萱这个时候哪还非得清实虚,赶紧闪身躲避,“花豹子”杜天明在后面瞅准机会“duang”的一脚,这次姑娘没有躲开,被踢得“骨碌”一个翻滚,“黑白双煞”黑梦龙、白梦虎嘻哈这摆着龙虎伏魔阵的招式,人一过来就招呼一下。再看隋依萱,浑身滚满泥土,处处刀伤。这几个人现在所有招式就没下死守,就是砍破她的衣衫,让她羞耻难受。他们要抓活的,要找回德威镖局的面子,这也正好让隋依萱多蹦跶一会。

“踏雪无痕”柳剑飞听到就是隋依萱就是黑风岭劫匪主谋,心中甚是焦灼。一方面他想让隋依萱束手就擒,替小师妹出口恶气。小师妹平白无故的受了那么大的委屈,还上了断头台,至今官府还没有撤销对她的通缉。另一方面他又在想,德威镖局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天天敢当官府走狗,欺压百姓,总瓢把子“飞天神魔”夏明远,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带领手下,私设公堂,横行霸道,上次要不是自己及时出手,差点害死大哥“黑面天神”翟让。正在犹豫之中,“万里追风”燕南天拽了他,让他往下看。

隋依萱此时马上要气力全失的样子,清风宝剑都快要把持不住,破烂的一身已经漏出洁白的皮肤。这帮畜生,柳剑飞心里想,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一不做,二不休,救人!此时他迅速给了燕南天一个眼神,他马上会意,暗亮兵器。

这时,“小二”提着两壶热水过来了,“踏雪无痕”柳剑飞一把抓过,“着法宝”冲着“飞天玉虎”董其昌、“血炼金刚”季安阳砸了过去。二人听见风声,不知何物,回身用刀一架,“哗啦”一壶热水迎脸而上,直烫的“哇哇”大叫,众人一惊,给了姑娘机会,十二只金钱镖齐发,分别打向几人,距离太近了,众人躲避不及纷纷中招,幸好姑娘此时气力不足,出手又是急促,没有要了他们的命。此时,“踏雪无痕”柳剑飞、“万里追风”燕南天飞身下楼,

柳剑飞脚未沾尘,“嗖嗖嗖”,一把飞蝗石抛向这群无耻的恶人,大声喝道:“一群畜生,休得猖狂!”几个好手身形骤起,躲开暗器,周边的小喽啰可没那么幸运,被打的吱哇乱叫。

柳剑飞脚已沾地,便摆出搏命架势“力劈华山”“金龙狂舞”“横扫北岳”“乌龙翻浪”,“霸王回手”连砍五刀。神枪手”宁海涛、“黑白双煞”黑梦龙、白梦虎等几个人连连倒退,毕竟这也都是高手,想一招制敌那是不可能,但是要从气势上压倒他们,不过也有倒霉的,就是“花豹子”杜天明。怨就怨他里柳剑飞落地的地方太近,五刀之中两刀给他了,又事发突然,一个躲闪不及,耳朵被削掉一个,疼的“哇哇”大叫。“黑白双煞”黑梦龙、白梦虎摆开架势刚要进攻,又是一把“飞蝗石”,这次二人长记性了,附身躲开,神枪手”宁海涛上次有了教训,这次直接不敢凑边。

与此同时,“万里追风”燕南天那边也打的激烈,但见他手中精钢大刀扬空一抖,使出自己的绝技无情三绝斩“天昏地暗”、飞瀑流泉”、“横扫乾坤”;这些喽啰那是对手,里的远的是捡着了,进的,挨着的不是死就是上。此时他已到了青黄二女身旁,押解她们的喽啰已经看得呆了,燕南天哪管这些,飞起连环脚将他们踹开。举起钢刀,“daungduang”缚在二人小剑靴的绊脚绳被砍断。此时他来不及给她们松绑,一身呼哨。柳剑飞携着隋依萱,燕南天提着青黄二女,二人施展陆地飞腾法,一溜烟消失在众人眼里。这些爪牙此时也无法追赶,几名领头的轻重都受了伤,骂骂咧咧,唉声叹气的找地方疗伤。

再说柳剑飞他们,一阵狂奔,看看深厚没有追兵,才把隋依萱她们放下。二名少女还被绑着,这一路奔腾,二人受罪不少,唉声连连。燕南天看着她们楚楚可怜,刚想给她们解绑,“且慢!”

柳剑飞不由分说封住隋依萱两处大穴,拿出绳索就要捆绑!

柳剑飞怀恨缚巾帼 天机寺煮酒释恩仇

柳剑飞不由分说封住隋依萱两处大穴,拿出绳索就要捆绑!三个少女相视苦笑,这是刚出虎穴,又进狼窝。但见柳剑飞取了长麻绳,也不拧成双股,只在中间挽个绳扣,便搭住隋依萱后颈,绳压双肩,穿过腋下,隋依萱由于刚才打斗,衣服已经破烂,此时半露着雪白的肌肤,虽是江湖儿女,但也不免羞涩。这是她身中十香软骨散,即便不封穴道,也无力反抗。况且眼前这个男人,是她一直魂牵梦绕的。孤竹城法场她柳剑飞雄伟的身姿,绝世的技艺,早已芳心暗许。她多次琢磨着相见的场景,那时她想,我救你一命,你怎么也得匍匐在地,再奉上一束鲜花,然后“仙女啊,嫁给我吧!”没想到今天自己这么狼狈的见到他,他还怒目而视,要五花大绑自己。

现在已经由不得她了,她咬了咬干涩的嘴唇,任由绳子在柔弱而又纤细的身上上勒将起来。柳剑飞倒不是恶狠狠的使出平生气力,但也是一道紧似一道,由香肩缠到玉腕,将姑娘背在身后的玉腕缚牢,索子向上穿过后颈绳扣向下拉,将隋依萱小臂反折向上,缠臂时绑绳早已深陷,这一反折,索子直将玉臂勒成藕节一般。隋依萱呻吟了一下,柳剑飞哪管这些,他只知道这个人是害他可爱的小师妹的人,直将绑绳在背后打结固定。

柳剑飞手中的绳索因是单股,还余下一大截,他便将绑绳在后颈绳扣处分左右两道穿过隋依萱膀子上的绳圈。那绳圈早已深陷入肉,柳剑飞一用力,才穿将过去,两个绳头交叉向下,绑在玉腕上。那隋依萱咬紧银牙,额头上早滴下汗来。柳剑飞又抽出一段绳索在她那穿着小剑靴的小腿上缠绕了一下,做了个绊脚绳。柳剑飞久立江湖,知道不把腿绑住也会受伤!

此时,燕南天一看,一看青黄二女的绊脚绳虽然刚才砍断,但还在脚上耷拉着,他过去要接起来,青衣服的少女躲开小脚,道:“不用了吧,大侠,我们听话就是!”燕南天也不答话,直接拽了过来把绳头接上。黄衣服少女一看,算了吧,也未躲闪,老老实实让他绑了。

燕南天有找了一根绳索,把她们三个人脖颈连在一起。

“走”,二人押着三位衣衫褴褛五花大绑着的少女,因脚上的羁绊,只能步履艰难地走着,正午的阳光映照着弯弯曲曲的山道,虽然狼狈不堪,掩饰不住少女窈窕的身段,他们终于走到了一个僻静的破庙里。这座破庙是破的不能在破了,没有香火,如来佛祖还掉了一个胳膊,窗户没有,屋顶还一个大洞。不过,庙后面小溪流水,还形成一洼池塘,池塘周围密密麻麻长着树丛,已是深秋,满地黄叶,到是别有一番风情。

这时,柳剑飞才开口问:“黑风岭,四十万皇纲银是你劫的!”

隋依萱晃了晃身体,使劲抬了抬背后的胳膊道:“柳大哥,就是小女子做的,难道做的不对吗?”

柳剑飞一脸怒道:“谁是你大哥,劫皇纲,赈济灾民倒是没什么过错,可是可怜我的小师妹叶秋涵白白受了冤屈,差点丢了小命!”

隋依萱这才明白,为什么把自己绑起来,此时倔强的她却不愿意解释什么。

“你就是大名鼎鼎的柳剑飞啊,那日法场仓皇逃跑的不是你吗?”这是青衣姑娘一脸不屑的样子说道!

“那又怎么了!”柳剑飞怒气冲冲的说道!

“当时要不是我们家小姐”

“别说了,他心里只有他的小师妹?”隋依萱惨白的脸色竟然泛起一丝红晕。

“什么,怎么回事?”柳剑飞此时有点茫然。

“咱不说,他就把咱杀了,柳剑飞你忘恩负义,薄情寡义!”

柳剑飞出道以来就是侠义自居,整天是“为国为民,侠之大者!”,今天居然被骂“忘恩负义!”

“你到时说说,我怎么忘恩负义?”柳剑飞不再那么居高临下,怒气冲冲了。

“孤竹城,法场围墙,一跃而起,万箭齐发,十二金镖,打落箭矢,救了四人!”

“啊?你怎么这么清楚,你知道何人救得我。”柳剑飞追问着青衣女子却转眼看着隋依萱。隋依萱使劲预扭过头去,但三人互联的脖颈绳索挡了一下,倘若在用力,肯定影响另外二人,此时她干脆闭上眼睛,不再看柳剑飞!

“十二金钱镖就是我们小姐打的,你师妹叶秋涵大牢受苦,我们也一直设法营救,是那个糊涂贪官郭云飞,他恨透了游侠,如果没这个事,你师妹在他手里也好不了,劫皇纲只是个由头,那么大漏洞谁看不出来!柳剑飞,你号称为国为民的大侠,你的救命恩人在此,你却将她五花大绑,一路押解,狠心责问,你说你不是忘恩负义吗?”小丫头一口气把心中的怒火全发了出来,这会说完,脖颈的绳索勒的张着樱桃小嘴大口大口的喘着气。

柳剑飞脸色一变,但还是一脸严肃:“伶牙俐齿,巧舌如簧,如果没有劫皇纲哪有这些事!”人嘛,办了错事总要有个台阶。

“前段时间,我们大小姐和叶姐姐已经冰释前嫌,你一个大老爷们还磨磨唧唧!”黄衣少女忍不住说道。

“哦,这样?”柳剑飞脸上有了一丝安慰。

“还不给你这些恩人松绑,我们的都快废了。”小姑娘侧身让他们看自己和脖颈连着高高吊起的手说道。

“是啊,是啊,大哥!”燕南天看着她纤细的小手,由于长时间捆绑已经出现了变成的青紫色。

“大哥,人家是咱们的救命恩人,别犹豫了,快给她们松绑吧!”燕南天一副怜香惜玉的样子。

柳剑飞点了点头,二人赶紧给她们松绑。

柳剑飞要给隋依萱缺扭动身子,一副受了很大冤屈的样子,不让他走进,柳剑飞一脸无奈。青黄二人到是配合,两手自由故不得脚上的绊脚绳和缠绕在身上脖颈各处的绳锁,就赶紧过去帮隋依萱松邦。可是她们由于长时间绑缚,手已麻木用不上力气,柳剑飞当时因为想到小师妹受苦的样子,又捆的特别紧。二哥大老爷们看着一身绳索的三个少女在哪忙活,缺不知所措,隋依萱这会着急也没用,扭过头去,不再理看她们,两行冤屈的泪水却顺着惨白的脸留了下来。折腾了好一会才把绑绳都解开。

闹脾气归闹脾气,事情还得做。柳剑飞出去买了点吃的,顺如还给三人买了衣服,这个家伙别看粗手大脚的,到时很有眼光,三个少女看着新衣服心中欢喜,却嘴上不饶人:“算你有良心!”

于是三人到庙后沐浴更衣,柳剑飞当然不会偷看,燕南天不好说了。(本人有洁癖,和橙红年代的刘子光一样可能功能不太好,请大家自行脑补了,呵呵呵)

三人梳洗完毕,再看隋依萱:碧绿的翠烟衫,散花水雾绿草百褶裙,身披翠水薄烟纱,肩若削成腰若约素,只是脸色煞白但却挡不住天生娇媚;其余二人每人一身的长裙,一红宜黄,都是一根黑色丝巾带紧束腰间,窈窕健美的体态勾勒得鲜明动人。与刚才的一脸污浊、一身破烂衣服形成鲜明的对比。

饶是柳剑飞天天侠义自居,但此时不禁心中荡漾,暗道:“刚才差点杀了个角色佳人!”此时燕南天已经升起篝火,众人围坐在周围,火上烤着刚刚打来山鸡和几斤好酒。柳剑飞拿出买来的干粮,并拿出酒壶准备与燕南天打算滋润滋润。此时隋依萱娇声道:“二位大哥,好东西要一块分享。”

二人相视一笑,原来这也是酒中巾帼。于是大家都斟满酒,边吃边喝。酒到酣处,隋依萱道:“隋炀杨广,亲征吐谷浑、三征高句丽,又挖大运河滥用民力,现在搞得烽烟四起,民不聊生,此时正是干一番大事的时候,不知柳大哥有何打算!”

柳剑飞暗道:没想到此女子真是女中豪杰,竟然胸怀天下。于是笑道:“我等小民,何德何能,自保尚且困难,又如何干成大事!”

隋依萱泯然一笑,“柳大哥再给瓦岗做事,其实也不是什么秘密!”

柳剑飞一看原来小丫头啥都知道,于是道:“翟让大哥,胸怀天下,仗义为人,武艺高强,胆略过人,现在我们瓦岗兄弟,犹如一家,士气正盛,不愁大事不成!”

隋依萱道:“翟让江湖气很浓,虽有胆略,但城府不深,占山为王倒还可以,古今帝王紧靠胆略恐怕不能成就大事。自古仗义皆为屠狗辈,尔虞我诈读书人。古语有云:尧有不慈之名,舜有不孝之行,禹有淫湎之意,汤、武有放杀之事,五伯有暴乱之谋。能够成就帝王之道的都是深谋远虑,而非行侠仗义之辈。当今天下朔州刘武周鼠窃之辈,虽为人骁悍,但贪财好色;河北宋金刚、裴寂、窦建德等皆蛮力有余,谋略不足;太原李渊老谋深算,但反复无常,杀降之甚,赶超白起;不过他有一公子到时很厉害。”

隋依萱留书劝侠士 叶秋涵遇险陈家庄

“不过他有一公子着实厉害,此人叫李世民,他聪明果断,不拘小节,学识渊博,武艺高强,好结交江湖义士,但他择友而交,选良而用,却是一个大才。我义父也是最担心这个人。”

说到这里,隋依萱含情脉脉的看着柳剑飞。此时柳剑飞陷入深思,自己闯荡几乎数年,从来这么全面的考虑过问题。仅凭一腔热血,只顾一路打打杀杀。为了所谓的江湖道义,侠义之名,杀富济贫,可是坏人越来越多,死了一个吃饱的贪官,又来一条饥饿的狼,而因好勇斗狠,仇家也与日增多。

叶秋涵看着他盯着篝火发呆,于是又轻声道:“我义父依附朝廷,兵精粮多。他老人家熟读经史,善用兵法,深谋远虑,运筹帷幄,而且现在占尽天时地利,必成大事。”

柳剑飞一听,暗道:这是要拉我入伙啊!王世充也不是什么好东西,阴谋诡计,阿谀逢迎,喜好巫术,反复无常,现在又在组织兵马进攻瓦岗山,你这么说,肯定是要拉我入伙。我加入你们不是枉负的我的侠义之名?刚想张嘴说什么,隋依萱又依附温柔可怜的样子说道:“柳大哥是否有意向加入我们!”

柳剑飞,暗道:怕什么,来什么,虽然是我救了她一命,可是前面人家孤竹县法场也救了自己啊。不能太让她伤心。想到这里,他呵呵一笑道:“感谢隋女侠,我大哥翟让这边都是屠狗之辈,没有那么多心眼,如果我们不能够成功,我们就一起去您那儿。到时还需女侠收留。”

隋依萱知道这是推辞了自己,知趣的闭了嘴!

一夜无话,第二天柳剑飞、燕南天一觉醒来,甚觉清爽。但再一看,三个窈窕淑女却不见了踪影,赶紧四下寻找。竟看到破庙墙壁留书一封:

柳大哥,

小妹有要事在身,不便久留。对您的救命之恩万分感谢,来日再报。现天下大乱,诸侯迭起,谁胜谁负,却难预料。你我皆为凡人,不能左右世界乾坤,但活在世上肯定要有栖身之所。要么自己为王,要么跟着称王的人,单干没有前途,只是做强盗也过不长久。多数人可以共患难,不能同享福。这种情况市井之人飞黄腾达更加明显。

翟让等人,大口喝酒,大碗吃肉,论称分金银,小打小闹尚可,现在他声势正旺,人会越聚越多,今后之势实难预测。

俗语有云:男怕入错行,女怕嫁错郎。在人世之间遇见亦是缘分,但世态炎凉人心不古,世间极少千年同好、海誓山盟,大多是人走茶凉、兔死狗烹。江湖险恶,人心叵测,望大哥且行且珍惜!

小妹隋依萱

柳剑飞看了信,长叹一声,没想到这小丫头,竟有如此见识,不错江湖的路真是难走,不过自己既然已经踏上征程,怎能被你三言两语说动。“无怨无悔我走我路走不尽天涯路在风云之中你追我逐恩怨由谁来结束……”

不过美人一走,还真是有一种说不出的感觉。此时燕南天拿着一份抱着一个信鸽进来,拿下竹筒一块:“太原李渊,设擂台,招英雄,速去探虚实!”

二人立即启程。

这边撂下不表,再说叶秋涵。飘雪武功根底也不错,又有叶秋涵的细心照料,没过几天,身体恢复的挺快。此时,叶秋涵最近一直心法毫无进展又挂念师兄,想道“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行万里路,不如阅人无数”,呵呵,还是继续闯荡江湖吧!

和飘雪一说,飘雪竟然附身拜倒,小姐救命之恩无以为报,现在我也无可去处,甘愿给小姐为奴为婢,跟随小姐闯荡江湖。叶秋涵正好没有个伴,而且江湖阅历也浅,飘雪虽年龄较小,但自小游荡江湖,擅长易容之术,有着丰富的江湖经验,于是便满口答应,甚是欢喜。

飘雪道,两个少女走在路上,没事也得有事了,不如女扮男装,这样行事方便些。于是叶秋涵学着也作欧阳公子打扮羽扇纶巾好不潇洒!飘雪一身书童打扮,二人一打扮,一般江湖人物是认不出来,收拾好行李直奔广宁府。

这日她们走的一个小镇,青山环绕,清水石桥,红石板街,小巧吊脚楼,景色优美。二人正在欣赏美景,但远远只听得人声嘈杂,与其幽静的环境形成鲜明对比。二人好奇心起,走到近处,见数百名老百姓老的、少的、男的、女的拿了锄头铁靶,围在一个偌大的宅院前,大叫大嚷:“你们把人打得重伤,眼见性命难保,就此罢了不成?姓陈的,快出来抵命!”大门前柱子上绑缚一人,仔细一瞧:一个少女,身穿米黄罗衫,外罩鹅黄无袖长襦,腰系一条金丝鸾带,脚踏软底快靴,一身干净利落。再看身上的绳索也甚是整齐,圈套住她的粉颈,脖子后面两边分绳绑双臂,大臂三道深深陷入衣服之中,双手反绑紧贴着柱子,胸前绳子交叉紧急的勒着。头发蓬松散乱的遮住了满脸泪痕的小脸。

人群中前面有七、八个妇人,披散了头发带着几个大小不一的娃娃坐在地上哭嚷。飘雪走将过去,悄声问一个叼着烟斗的老大爷道:“伯伯,你们在这里干么?”那老头咳了咳烟斗:“啊,你是远路来到客人。这户大院是陈,七个兄弟,仗着武艺高强,凶狠霸道,横行乡里。昨天下乡收租,姑娘的母亲求他宽限几天,他竟然一巴掌把人打倒在地摔受了重伤,只怕活命都难。这不她的女儿看不过去,仗着有点身手,打了她的家丁。他母亲过去拉架,可是恶狗太多,竟然直接把刀架在她娘的脖颈之上,要求她束手就擒。姑娘无法,就让人五花大绑起来,她娘跪地央求,恶狗竟然一刀将她砍死。姑娘此时双手被缚挣脱不得,陈家几个恶虎说这是殴打官差,示众三天,然后在送到衙门问罪。哎,苍天无眼,恶人当道恶人当道啊。”

正说之间,前面吵得更厉害了,有人开始想过去解救姑娘,几个凶神恶煞的喽啰各执兵刃不让靠前。于是几个百姓又举起铁耙、叉子往门上猛砸,更有人把石头、砖头、菜叶丢进墙去。忽然大门“吱吱呀”的一声开了,一条人影如同鬼魅似的冲出,大伙还没看回过神,已有七、八个人给他飞掷出来,跌出两三丈外,在地上咕噜噜乱滚,撞得头破血流,哇哇大叫。那人随口喝道:“你们这批猪狗不如的东西,胆敢到这里来撒野?活得不耐烦了?”众人未及回答,那人抢上一步,身形一晃,已抓住一个中年少妇,随手甩出,把他向东边墙角扔去,有两个年轻人举耙想打,又被抓住胸口向门口石狮子上掷去。眼见这三人撞向墙角坚石,不死也必重伤,叶秋涵不禁柳眉倒竖,怒火中烧,刚要出手!就听忽的一声,跃出一人,左手抓住中年富人右腿往后一拉,丢在地下,跟着一招“射日神箭”,身子当真如箭离弦,快如闪电,抢过去抓住两个青年农夫背心,三人一个翻滚,扑通一声落地,虽然姿势难看,但都保住了性命。三个人吓得浑身发抖,脸色发白。

飘雪使劲拽着叶秋涵,悄声道,“光天化日,你我人单力薄,对方实力尚不清楚,怎能轻举妄动!先看看再说。”这时那个救人的汉子,骨碌一下从地上爬起来,一脸的无奈,“陈老三,我碍着你啥事了,你拿人往我身上砸?”

叶秋涵最近研习“一字心法”虽然迷茫,但已有小成。听起声音便知其内力深厚。再定睛一看,此人二十几岁,长脸黝黑,颧骨微高,粗手大脚,农民扮相,一脸无辜的样子。陈老三冷笑道:“谁的裤裆开裂,把你漏出来了?活够了吗你!”

那年轻人一副傻乎乎的样子看着他:“请问您是?”

“插翅虎陈家雷!”陈老三一脸怒气的说道。

“呃呃呃,没听说过,是不是也是从裤裆里钻出来到!”年轻人还是一脸的懵逼相。

众人哈哈大笑,二女却听得羞羞脸红,心道,这帮粗野之人。

“插翅虎”陈家雷气的哇哇大叫,心想这么多年,我们兄弟这个镇上,就是整个省府谁人不知,谁人不晓。敢从家门口闹事,还是第一回!怒道:“我看你是活腻了。”声道,拳头带着风声,一记“立地通天炮”,奔着小伙子面门就过去了。此时小伙子也收了一副玩世不恭的样子,侧身闪过,一个“顺风摆柳”,借力打力,拿住对方顺手一带,陈老三一个趔斜,但陈老三也不是吃素的,回手就是“虎尾三鞭”啪啪啪,打向小伙子。小伙子嘻嘻一笑:“老猫甩尾巴!”就地一个翻滚看着很笨拙但是却很准确的抓住了他的腿,轻轻一掀,“插翅虎”陈家雷“duang”一下,摔了个四爪朝天。

此时,院里又窜出两个汉子,“开路鬼、赖皮鼠”两个打手出来了,老百姓嘀咕着。这时年轻人笑嘻嘻的道:“你们是一块上啊,还是一块上啊!”

小英雄历劫七绝阵 俏女侠肝胆救英雄

这俩人一使眼色,一个大力鹰爪,一个虎鹤双形,一起向那年轻人猛攻过去。但见那年轻人,神情自若,回掌撤步,“双龙捕须”、“直上青云”、“夜叉探海”连环三式,一气呵成,只逼得二人连连倒退,手上忙活,忘了脚下,十几个照面过去,小伙子有上面几记虚招,下面接连两腿,直接踹到二人的小腹上。但听见“嗖、荡荡、啪叽”三声,一声是飞出去,二声是撞到门上,三声落地!干脆利落

“好,好,好!!!”

“打得好!”

“痛快!真厉害!”

老百姓一片叫好声。

“好小子,胆子忒肥了,我看你有多大能耐!来来来,试试我们的咱们过几招!”

大家定睛一看,一个面黑如漆,额头一块刀疤,两撇燕尾胡中,目光似电,,两道黑黑的八字立剑眉飞通两鬓,身穿绸缎,脚下一双开口薄底靴子,腰扎凉带,手里拿着一只判官笔。这个兵器形状像笔,但笔头又尖又细,可不是狼毫,笔把粗圆,杀人于无形。

小伙子嘻嘻一笑:“还来了个文化人!”

这个“判官笔”倒还真是文化人,读过几年书,跟人过招,就喜欢给别人在脸上画个圆圈,打个交叉,甚或是写上一两个字,让人终身受辱,正常给人砍上一刀,断去一臂,甚至留个刀疤也行啊,还很威武,脸上刺字那是屈辱。闲话少说,写字是写字,打架是打架,不一码事。“判官笔”也一脸狰狞恶狠狠的冷笑:“咱俩就比比文化!”

说着一招“穿云射日”,指点小伙子两个招子。大伙一闭眼,在一睁眼。人家小伙子根本没亮兵器,晃双掌接招。眨眼间,就是四五个回合。“判官笔”几招没能得手,心中有些焦躁,心说,今天连败三阵,以后怎么威慑周围乡邻,这些人请几个人就把陈家办了,今后就麻烦了。心里想着,手底下加紧,嘴里还嘟囔“乡巴佬,不识字!”一式三招奔着小伙子“人中”“膻中”“鸠尾”三大死穴点来。小伙子知道人家急眼了,自己也不敢怠慢。

“不好玩,不玩了!”随着声音,只见他一个转身,一把顺势攥住判官笔杆,往外一甩,就听“啪”“啪叽!”两声。“啪”清脆的一巴掌拍在“判官笔”的屁股上,这个响亮;“啪叽!”是他站立不稳直接趴地上了。

小伙子一脸不屑的说道:“最恨别人说我不识字了,打你的屁股!”

指哪打哪,才是高手,普通人打架一般都是打哪指哪,那还想着去打屁股!

“臭小子,活腻了,休得猖狂,某家来也!”

随着话音,大家定睛一看,门口站着七人,手持兵刃,长短兵器,“修罗刀”、“清风剑”、“亮银枪”、“子午鸡爪鸳鸯钺”、“日月无敌风火轮”、“轩辕明月钩”还有刚才被打了屁股臊的满脸通红的“判官笔”;飘雪不看便吧,一看怒火中烧,这不是黑风岗劫掠她的“七绝阵”,仇人见面,分外眼红。

“小伙子快走!”

“双拳难敌四手,好汉架不住人多啊!”

“他们可是厉害着呢?”





“想走,有那么容易吗?”一声沧桑的怒斥!

大家顺声望去,几个人身形一转,站了几个方位,周围又冲出一队家丁,把小伙子团团围住。这时再看小伙子到是一副无所谓的样子,还嘻嘻一笑,一副玩世不恭的样子:“你们这风水真差啊,打了一波又一波,越来还越多!”他嘴上虽贫,面色轻松,但不知什么时候手里已经多了一根“亮银盘龙棍”,看来他也对此阵威力有所耳闻。

此时为首一人正是笑面虎陈家风,这个人身高八尺,膀大腰圆,挺大个脑袋,一脸的笑容,外人一看笑的有点太做作,道:“小伙子,念你年轻,快快从实招来,谁派你来的,为何事而来?要是有一句诳语,今天你是能来不能走,能死不能活!”

小伙子嘿嘿一笑道:“没人派我来,路见不平而已。光天化日,朗朗乾坤,你们陈家人欺邻霸舍,横行乡里,滥用私刑,把人家小姑娘绑缚于此,已经半天,难道没有王法了吗?”

“王法,我们陈家在这里就是王法!你难道没听说过闻名江湖的‘绝命七绝阵’吗?不知道你这些前辈英雄吗?”手持“子午鸡爪鸳鸯钺”的家伙晃着手里的家伙,一脸不服天下的说着。

“前辈,还英雄,我只知道长江后浪推前浪,前浪死在沙滩上!你们这一群目无王法,横行霸道的家伙!今天小爷就要为民除害!”小伙子收起笑容,一本正经的说着。

“别废话了,大哥,废了这小子!”手持“亮银枪”的人恶狠狠的说道!

此时就见“笑面虎”修罗刀一举,阵型发动,小伙子凝神闭气,沉着应战。“笑面虎”修罗刀左面力劈华山,判官笔右面一个蜻蜓点水,亮银枪一个“银蛇吐信”从三面同时袭来;小伙子一个“狂卷西风”,逼开修罗刀,磕开判官笔,荡开亮银枪。“子午鸡爪鸳鸯钺”一个“裹挟乾坤”顺势一架,锁住棍稍,“日月无敌风火轮”带着旋风一式“分天断地”对着小伙子腰眼袭来。但见小伙子一声“开”,“子午鸡爪鸳鸯钺”吃力不住,不松口鸳鸯钺就得脱手,赶紧松。小伙子棍稍一出,也未转身,直接一个“横扫落叶”逼退“日月无敌风火轮”;七人倏进倏退,越攻越紧,小伙子招式灵活谨慎防卫,一时间叮叮铛铛难解难分。这时,“笑面虎”使了个一招“气贯长虹”,此招并非杀招,也非进攻,外人并不能会其意。他们几个人可是熟知阵法,知道小伙子功力深厚,要耗其体力。此时,阵型一变,8个大男人手持武器在圈内跳来跳去,好像各自练功,谁也不挨着谁!小伙子在圈里心里暗自着急,无论怎么打,也突围不出去,对方虽兵刃不予接触,可是并不停留,而且招招往要害上招呼,你不全力应付对方肯定打过来,你一应付对方就逃走。而且七人每次都是二人同时进攻,其余看着蹦的欢其实在休息,一有空挡给你一刀。

叶秋涵经二位道人指点,略懂各类阵法布列,但如何破解都需依据情形不同,进行逐一布局。仔细观详此阵,应是和北斗七星有关联,“天枢”“天璇”两星联一直线向北伸展,即遇北极星。北极星位置就是阵眼,现在很明显阵眼就是“笑面虎”。可是会认字不是就会做题。你考试时,没有不会读题的,但是解题呢?不是谁都会的。叶秋涵暗自焦急,飘雪因自己经历过七绝阵,知其威力,再看阵型变化,知道在耗其功力,但也是只知道焦急,却无办法。现在周边竟是好手,二人也难以对付。再看周边陈府家将,已悄悄斗起金丝网。

此时圈里你来我往,已经斗了几时回合,陈家七虎悠然自得,小伙子确是鼻洼鬓角热汗直流,眼看着手脚不如先前利落了,一个不注意被亮银枪点了左肩,小伙子肩头一疼,精神又抖擞了一下。“秋风扫落叶”逼退对方。

此时,“笑面虎”一式“直捣黄龙”,众人会意,杀招迭起,再看小伙子一个不注意后背挨了一脚,腿上被砍了一刀,“子午鸡爪鸳鸯钺”一合,牢牢锁住亮银盘龙棍。亮银枪一个“白蛇吐信”直点小伙子的“命门”。

就在这危急时刻,一个飞蝗石打中“亮银枪”的手腕,啪啪啪一阵飞蝗石又从个方向袭来,一波是打陈家七虎,一波是打外面撑网的家将。陈家七虎都是江湖一等一的好手,眼观六路耳听八方,各个闪身躲过,阵法竟还没有凌乱。周边家将可没这么好的武功,被打的头破血流,哇哇大叫。阵法虽没乱,但阵势却骤然一停,小伙子抓住时机拼了一口真气,“泰山压顶”“狂蛇乱舞”“秋风扫落叶”连环三招,杀开血路,紧接着一个“燕子窜天”在空中翻了几个筋斗,飞出圈外。随即被叶秋涵一伸手把小伙子拉上快马,叶秋涵本来想再去救门口的姑娘,可是周边都是陈家的人,现在又有一重伤的人,自顾不暇。

“快走,快走”,“这个世界哪能救得过来,保命要紧!”“一会走不了了”飘雪焦急的喊道!三人看了一眼五花大绑的姑娘,心一横打马边走。

陈家几人刚要追出,“笑面虎”道:“穷寇莫追!跑不了他们。”

三人一口气跑出几十里路,看后无追兵,松了一口气。叶秋涵毕竟是女儿身,虽说是江湖儿女,但也不能太随意。刚才情况紧急,二人一马,现在赶紧下马。小伙子随即下马,刚走一不,哇的一口鲜血吐了出来,晕了过去。叶秋涵赶紧扶助他,此时飘雪指着,前面有一客店。二人扶着小伙子一块进了客店,要了两间上房,又招呼伙计帮助小伙子换衣拿药,喂汤喂水。不觉已日落西山。

叶秋涵、飘雪折腾了一天,自是乏力。洗漱不久,就见二间房屋均已熄灯。此时有几双眼睛一直在注视着他们的房间……

明月居女侠戏群雄 黑风洞小伙战黑熊

不觉已是深夜,天气阴霾,伸手不见五指,四邻八舍均已睡下。只有这个客栈的店小二点着一盏孤灯打着盹。三更敲过,街上无人,而客栈周围却突现一群黑衣蒙面之人!

只见“嗖嗖嗖”,几个黑衣身影如同燕子一样的飘身进了客栈屋顶,悄无声息,可见都是江湖好手!而店外也聚集了数十名黑衣人,把客栈围的风雨不透。

几名黑衣人丝毫没有寻找,直接一个“燕子钻天”上了叶秋涵她们住的两个房间顶上,倒挂金钩伏在窗外。一个人拿出一个竹筒,捅破窗棂纸一吹。然后等了一会,听着里面没有动静。一个眼神,只听“嗖嗖嗖”十几把飞刀又飞进屋内,“噗噗噗”飞刀插进被子的声音。几个人一点头,飞身进屋,就听“哎呦”“啊”“哇哇哇”的叫声,外面的人一听声音不对,就要往里冲,刚刚的冲入门口,就听“霹雳吧啦”“嗖嗖嗖”砖头、飞蝗石等一阵暗器大作,身手好的躲得快的少挨几下,手脚差的已经头破血流!

此时聪明的赶紧附在墙角,傻乎乎的趴在地上,抱着脑袋。一会没有了动静,才点起火烛,寻找敌人。可是现在还哪有敌人踪影。

原来叶秋涵出历江湖不久,到没有多少心机;而飘雪则不同,跟随隋依萱历经江湖各种风险。她已觉察有人跟踪,料定今晚必有风险,并且让叶秋涵做好准备。在村口预留马匹,把那小伙子也转移出来。叶秋涵从二位道长哪里学的机关消息派上了用场,床上布上弹簧飞针,偷偷聚集石块,二人轻功卓绝,自然能够避开喽啰耳目。为了保持精神他们轮流休息,到了二更,她们收拾利落,埋伏在客店外。等众贼人进了客栈,二人暗器齐发,然后迅速撤离!

饶是已经得手,三人也不敢停留,毕竟这是人家的地盘,好手又多,他们骑快马一路飞奔逃离这是非之地。跑了二个时辰,天已飘雪道:“走官道不免继续被人追杀,咱们到前面做个迷阵,返回进山。”于是三人故意过了一个村庄,然后绕路回撤进山!

远处是重重叠叠连绵不断的山峰,山峰青得象透明的水晶,因为这三个人的到来已不那么沉静。三人骑着快马的急速奔跑着,直到一片密林之中,再往前孤峰突兀,直插云天,山前山仅有一条羊肠细径,紧贴山壁,十步三转,蜿蜒直上,小径两旁,绿草野花,古木参天。三人下马,稍作休息,徒步上山。又走了许久,一屋道路,此时飘雪发现一个山洞,洞口杂木丛生,隐秘非凡,正适合藏身。飘雪拿了宝剑拨开杂草灌木,飘身进入,突听“啊”的一声,小伙子闻听脸色一变,叶秋涵还未反应他就如闪电般进入。趁着飘雪打开火折子一看,在五步以外,缓缓走来一个黑影,就见这家伙眼似金灯,张着血盆大嘴,龇着獠牙,甚是凶恶,吼叫着往这走。飘雪吓得呆在那里,“还不快走!”这时黑影已经扑将过来,小英雄来不及想,抡起大棍冲着黑影砸将下去,黑影稍微一顿,“嗷嗷”嚎叫着冲着小伙子又扑过来,小伙子提溜一个闪声躲过,此时叶秋涵也进来了,“嗖嗖”两颗金钱镖打斗黑影的眼睛,黑影疼得“嗷嗷”叫着,胡乱拍打着周边石壁,小伙子绕道它身后,一阵乱棍,直打的他不再动弹。

这时大家仔细一看,原来是头黑熊。小伙子刚刚受了内伤,这一折腾也累坏了,呼呼直喘粗气,一屁股坐在旁边的石头上。

叶秋涵害怕再有猛兽,重新打着火着,看了一下四周,慢慢朝里探路。里面很是宽敞,两旁都是很大块的石头,隐隐听见远处有滴水的声音。叶秋涵看似没有危险。顺着滴水的声音朝里走了走。洞里黑暗无比,她依靠火折微弱的火光看。忽然一阵蝙蝠“呼呼呼”腾空略过,吓得她“哎呀”叫了一声。小伙子一个机灵站了起来。“没事没事,是蝙蝠!”叶秋涵喊道。她又看了四面都是钟乳石,水滴顺着钟乳石滴下来,滴在地上。钟乳石的形状是奇形怪状的,像海螺的,像竖琴的;还有的钟乳石一排排得落下,像窗帘的似的。景色虽美,她顾不得欣赏,确认安全后,赶紧返回。

“也该没事了,大家先休息一下吧。”叶秋涵道。

飘雪已经缓过神来:“谢谢公子救命之恩!”

小伙子赶紧起身道:“我还没谢谢二位姐姐搭救之恩!”

飘雪脸上一变:“你怎么知道?你叫什么名字,什么来历?”

小伙子呵呵一笑:“二位虽然易容术高明,可是一路之上,咱们只顾逃跑,你们声音和走路却没有掩饰,再说有几个男的长的这么柔弱秀气的?”

飘雪这才嫣然一笑,道:“你还真的很厉害,一个人在七绝阵坚持那么久。”

小伙子这会到时得意的吹嘘起来:“那是,要不是中午没吃饭,肯定打他们个屁滚尿流!“”

飘雪不屑的看了看这个土豹子:“是啊,下次一定让你吃饱饭去!你到底叫什么名字?”

“我叫风不破,我师父叫胡周天,我也不知道是啥门啥派,师傅教了我一些武功,然后说‘师傅领进门,修行在个人’,以后你自己好好练吧,然后就去云游四海了。”这时小伙子一本正经的说道。

“哦!”二人听得云里雾里的,心道,也别深究了,这个风不破也不是坏人。

“二位姐姐要去往何处?”风不破一脸迫切的样子。

叶秋涵刚要张嘴,“我们出门走亲戚。”飘雪抢着答到。飘雪心想这个人来历不明,她怕叶秋涵漏了底细,还是少说好。之后二人通了姓名。

几日后,风不破感觉身体恢复,小伙子毕竟年轻。三个人又商议着不能这么走了啊?还有一个姑娘被陈家七虎欺负呢?三人换上夜行衣,去陈家庄打探,往复几日,都没有结果。陈家七虎住的大宅院,里面不光防卫严密,而且机关密布,用各种暗绳做的铃铛,一碰四处都能听见,根本凑不上边,几个人打根本不是人家对手。叶秋涵、飘雪虽然轻功卓绝,但是实际拼斗估计也就是和一般好手差不多,甚至还不如一个莽汉。风不破知道要是有三个和他差不多的破七绝阵没问题,但是上哪去找呢?

这天晚上到附近人家一打听,原来那女子真的被送往衙门,说是已经发配河东去了,据说要做官妓。

“官妓”始于管仲时代,当时他在齐国,建立国营妓院,为的就是增加国家收入,当然他有没有个人目的咱们就不知道了,不过据说齐桓公称霸就是通过这项收入。后来一直延续,几乎跨越整个封建时代。有的官员以官妓送人情,有的贵宾过境,就送官妓侍寝。有的官员看中某个官妓,也可借给他玩耍,如著名诗人白居易、柳永、杜牧这些上层人物经常光顾。她们虽然地位卑贱,生活却相当优裕,还属于国家在编人员,都是有文化有素养多才多艺之人。可是即便这样,也不能随便把人送进去当官妓啊。三个人一商量,去河东府看看。

河东府也是大地方,相当繁华。据说始祖黄帝、炎帝、蚩尤,尧、舜、禹,都是在这活动过,还有江湖上最崇拜关公关二爷也是此地。大街小巷人来人往,车水马龙,好不热闹。三人此时不知去何处寻找,也不敢随便打听。三人见路西有一座酒楼,匾额上写着“刘记酒楼”,不是很大,但很整洁。这时小二赶紧过来献殷勤,又要帮着牵马。三人整好腹中饥饿,也没推辞,顺路跟了进去。到了楼上拣了靠窗一个座头坐下,风不破还想往叶秋涵身边凑,飘雪以下挤了过去,他一脸无辜的笑了笑。这时跑堂的擦抹桌面,问了酒菜。叶秋涵、飘雪要了点青菜,风不破到不客气直接要了二斤牛肉,一壶酒。

“你有钱吗,光吃我们家小姐的?”飘雪揶揄着她。

“没事,等我发财双倍奉还!”风不破一副不屑的样子。

“哦,等等等,都等了一路了!”飘雪得理不饶人。

……

跑堂一看菜已点完,赶紧传下楼去。叶秋涵一扫周围,见西面有一老者昂然而坐,衣光鲜亮,仿佛是个乡宦,但面目可恶,一股铜臭之气,俗态不堪。

不知为什么,觉得打心眼里讨厌他。于是赶紧看看别的地方,店里人不少,到还是干净。这时三人看到街上两边布满行人,老的、少的、男的、女的,中国人自古喜欢看热闹,看来昆丁有什么新奇的事情发生。

“小二,今天有耍猴的吗?”风不破还是一副玩世不恭的样子。

“哦,大爷,不是不是,今天有一个戴罪的官妓游街,这可是头一次!从来没见过。”小二赶紧答到!

胡琼花披锁游长街 林子轩酒楼行侠义

“那还这么多人看热闹!真没意思!”风不破不解的问。

“大爷有所不知,官妓是上流人才能看到了,一般人根本看不到,不过但是今天府衙不知怎么,非要让一位绝色美女游街后,再送到馨香园,就是官妓聚集的地方。”小二解释道。

风不破挥挥手,“好的,快整点吃的吧!”

正说着话,一对人马押着一辆囚车缓缓驶来,很多人都在垫着脚观看。

“好漂亮的女子!”

“犯了啥大罪啊!”

“哎,可惜了,可惜了!”

“可惜啥啊,想媳妇想疯啦!”

“哈哈哈!”

……

一群人无头无尾胡乱议论着。此时,再看领头的一名捕快,威风凛凛的骑着一匹高头大马;那恐怖的囚车两侧是两队威武的衙役,手里都拿着水火无情棍,“远点、远点!”驱赶着这些无聊的要近前看热闹的人群。中间一匹精瘦精瘦的马拉着一具用碗口粗细木桩钉制的囚笼,里面关着一个的女子这个女子二八年华,风姿绰约,红衣似火,血红的荷花搭肩儿正中,打着一朵芙蓉绸花。与之不相衬的是,蛾眉紧皱,梨花带雨好像是受了无比的冤屈;如玉的脖颈卡在囚笼顶上,上面锁着银光闪闪的项圈,项圈上连着一条手指粗细的铁链直到腰间,在她束着金丝腰带的纤腰上缠了两圈加了锁头,双手皓腕上戴着一副中间铁链约有半尺的手铐,柔弱的上臂纵横交错的缠了几道绳索限制了整个手臂的活动范围。由于车子在行走略有颠簸,女子已被限制活动范围的玉手艰难伸开的扶着囚笼圆木。双脚上等蚕丝织成的薄底快靴加着一副重约二十斤的玄铁脚镣。后面背着亡命牌,三人不看便把,一看大吃一惊。

风不破看着少女背着亡命牌,“斩、斩、……花!”

飘雪瞟了一眼,“什么斩斩的,原来你不认字啊!那是官妓胡琼花壹名。”

风不破羞不好意思,还嘴硬到“花,花,我就认识,谁说我不识字!”

飘雪鄙夷的看着他。

“胡琼花?”叶秋涵嘟囔一句,怎么这么熟,不是咱们要找到人嘛!

牌上写的不是“斩囚犯**壹名”,而是“官妓胡琼花”。当时在陈家庄胡琼花五花大绑头发蓬松散乱的遮住了小脸,大家又只顾打斗,所以并不认识面目,可是身材大体相熟,仔细一看还真是一样。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三人互相看看,风不破伸手摸了摸“亮银盘龙棍”。

叶秋涵赶紧制止,悄声道“不是时候,没看到衙役防守严密,救了人咱们走不了,回头再说!”

“小二,馨香园在哪?”叶秋涵道。

“顺着大街,往前直走左拐右手边一个很大很大院子,看到有当兵的站岗就是!”小二应道。

“那都是上等人的地方,一般人可进不去。”小二看了一眼土豹子一样的风不破。

风不破整好转头,一瞪牛眼,目光如电:“怎么,我是下等人啊?我哪下等?”狗眼看人低,不过这句他倒是没说。

吓得小二吐吐舌头,“对不起,对不起,大爷,您是,您是上等,上等人!”

“快上菜!别啰嗦!没听见肚子咕咕叫吗!”

小二赶紧下楼,不多时,跑堂的端了酒菜茶水来,安放停当。风不破急不可待的将一口牛肉刚夹嘴里,还没嚼,就见一人上来,白衣似雪,如琼枝一树,栽种在青山绿水之间,尽得天地之精华;又似昆仑美玉,落于东南一隅,散发着淡淡华彩,世间竟有如此男儿,三人不由一呆。后面跟着个童仆也是眉清目秀,年少焕然,短衣襟小打扮干净利落。风不破心道,我要如此打扮小二就不能小瞧我了,真是羡慕妒忌恨。他不自然的抬头看看叶秋涵,却发现叶秋涵和飘雪也暗暗的瞅着这位公子,肯定心里也在暗暗喝彩。他不由得“嗯哼”一声,二女赶紧收起目光,脸上不经显出红晕。

风不破不由得又细细观看一番,心道一会我也买一身英武的衣服,让你们再看,随口还揶揄道:“看啥呢你俩,不行让他过来坐吧!”飘雪讥讽的的笑道:“你是嫉妒了吧!”正说着,白衣公子直接走到那个满身铜臭且又面目可憎的老者身边,老者赶紧起身,“林公子,上座,上座!”

林公子连忙还礼:“周老爷,客气,客气!”二人寒暄坐下,点了酒菜!叶秋涵心想,这么文雅的人也只是的表面,看来也免不了铜臭之气,心中不觉暗生厌恶。此时,小二刚下去,又见有个老者要上得楼来,小二连忙阻拦“臭要饭的,不能上楼!”。那老者赶紧说:“我就和周老爷说一句,就说一句!”二人正在争执,周老爷轻声说道:“小二哥,让他上来吧。”小二一副不情愿的样子,“说完就走啊!”老者连连点头,赶紧过来。

再看他衣衫褴褛,脸色蜡黄蜡黄的,耳目无声,弯腰驼背,见了周老爷赶紧向前,双膝“扑通”一声跪倒,磕头如捣蒜,老泪纵横,口中苦苦哀求。但那周老爷晃着仰面摇头,只是不允。叶秋涵在边上在那边看着,怜悯之心顿生。刚一起身,只见林公子已经站了起来,对着着周老爷一脸不高兴的问道:“老周,你怎么回事,啥事这么难答应!”那周老爷见林公子这幅模样,赶紧说道:“林公子,您有所不知,这老头欠了钱,许久未还,一拖再拖!是可忍孰不可忍?”林公子瞥了周老爷一样,和颜悦色的对跪在地上的老头道:“这位老伯,到底欠了多少银两?”老头赶紧道:“三两,是我那不争气的儿子,为了买头牛,傻乎乎借三两,当时按照协定必须写纹银五两,二两作为半年利息!”

“放屁,上年也未给利息,就是三十两,现在共欠银三十五两。”周老爷一脸怒气道。

老头吓得一哆嗦,“三十五两?”要知道当时老百姓家庭略好的一年不过5两,想老头这也一年1两也够呛。

林公子听了冷冷的笑道:“原来只欠三两!”

他转身对看似不屑的对周老爷道:“他儿子借的,怎么不找他儿子?”

周老爷赶紧道:“他那儿子脑子不太好使,一看情形不好逃走了!”

林公子又对老头道:“哦,老伯,你儿子真是差劲,一人做事一人当啊!”

老者一脸无辜的样子:“天天被打,恐吓威吓,是在难以承受!”

林公子道:“你怎么不跑!”

老者无奈的叹了口气,周老爷接到:“他女儿在府中做工还债,在换不上就就……”

他看着林公子的脸越来越冷,不敢说下去。

林公子道:“当初他借时,至今二年,利息就是三十两。这利息未免太轻些!”一回身,便叫童仆拿出伸手,童仆非常不愿意的拿出三十五两,还嘟囔着“又做好事,又做好事!”向周老爷道:“当初有借约没有?”周老爷见到银子,想要却又不敢拿,“林公子的钱怎么敢要!”

周老爷一脸恭维的样子,立起身来,道:“有借约,有借约!”忙从怀中掏出,递给林公子。“不用还了,不用还了,赶紧走吧!”周老爷对伏在地上的老头说道!

林公子看了一下,直接递给老头,“回家去吧!”

“我的女儿,哎!”老头可怜兮兮的说道。

“你回家,你女儿也回家,对不对周老爷!”他冷冷的说着。

“对对对!”周老爷也不敢接银子。

“啪”林公子将银子摔在桌子上,“告辞!”头也不回的下了酒楼。留下千恩万谢的老头和目瞪口呆令人厌恶的周扒皮周老爷。

叶秋涵刚才的厌恶之气一扫,满怀崇敬的看着林公子下楼,心道,人真的不能通过一件事情去判断好坏。

“又看又看,菜都凉了!”风不破羡慕嫉妒恨的催促道。

刚走至风不破桌前,风不破道:“老伯,别急这走。这里有酒,喝一杯,压压惊,再走不迟。”那老头带着一脸疲倦道:“素不相识,怎好打扰?”风不破笑道:“别人费去银子,难道我连一杯水酒也花不起么?不要见外,请坐了。”飘雪白了风不破一眼,心道,花别人的钱,你到挺大方!但毕竟老头可怜,也没说什么。

那老者道:“如此谢谢三位公子。”便坐于下首。风不破又要了个杯子,给他倒完酒,便问:“刚才那个周老爷,是什么人,在哪里居住?”老儿说道:“他住在周家屯,他名叫周伯仁,我们都叫他周扒皮。只因他儿子周嘉善在太守衙门内不知当什么大官,他便成了牛哄哄了,经常欺负邻理、诱导年轻人借高利贷,利滚利,已经逼走好几个了。你们不要觉得小老儿受他的欺侮,便说他这些忿恨之言。不信,公子自己打听,就知我的话是否真假了。”风不破听在心里,有了计较。老者喝了几杯酒,到了谢,告别去了。

三人下了楼,先找了家客栈,住了下来。又找了小二给了几钱银子,打听了一下“馨香园”的情况,这个小二到时说了一个消息,三人大吃一惊!

二女侠夜入馨香园 俩棒槌大闹云锦轩

三人下了楼,先找了家客栈,给了小二银两,打听情况。小二见了银两那是眉开眼笑,知无不言,言无不尽,把河东府与馨香园情况说了一遍。馨香园官营妓*,河东府每年都会帮助馨香园挑选女子,那个时代穷人的孩子如果能够选上那是福分,因为官妓,不同一般的烟柳花巷。凡能被选入的衣食无忧,并且都进行文化和艺术培训,对于优秀的要送往朝廷,一般的经过一段时间的服务找个好人家当妾也是不难,甚至还有当妻子的,而且可以捎带给家里福利。很多穷人托门子走路子都进不去的。不过这个胡琼花被发配到这里,被一个朝廷钦差看上了,不过不知道她怎么想的,竟然不去服侍,一味顶撞老鸨,还几次三番的逃走。这不,被老鸨抓了回来,她捆绑三天,又加了刑罚折磨,但是这个姑娘死犟死犟的,老鸨又怕打坏了卖不出去,就先暂时停了棍棒,同时上报府衙。府衙也没有什么好办法,总不能咔嚓砍了吧,这不为了多卖些银两,今天白天游街,就是为了吸引晚上多去豪客,卖个好价钱。

有人说高贵与卑贱就像是两个袋子,卑贱的里面装的是垃圾,而高贵的中却是珍宝,这不就是两个人吗?卑贱的人脑袋里面装的尽是些龌龊、猥琐的想法,而高贵的人脑袋中都是儒雅、高洁的思想。我说这个人肯定是吃饱了撑的,什么卑贱卑微,高贵高傲!其实卑贱和高傲总是相对的。古语有云:仓廪实而知礼节!饿着肚子的人,为了几块钱给人点头哈腰,不要认为这是没有尊严,这时为了生存。这个世界如果按照哪些衣食具足的人制定尊严标准的话,这个世界早就该崩溃了。富人的尊严是无法约束穷人的,穷人生存已经难以为继,怎么要能有你们富人的尊严呢?所以小二对胡琼花的行为疑惑不解,穷人都恨不得托人走关系的差事,他为啥死活不肯,他当然不能理解胡琼花。叶秋涵自然明白,胡琼花心里怀着深仇大恨,怎么能就此屈服?

三人打发小二下去,风不破一脸怒气道:“这些贪官污吏,早晚要给他们点颜色看看,咱们今晚直接把人抢回来!”

飘雪撇撇嘴,道:“陈家庄都差点被办,还想在河东府闹腾?”

叶秋涵道:“今晚到哪儿,先看看情况,咱们再想办法!”

夕阳西下,三人收拾妥当,径直到了“馨香园”门口。一看这边停满了车马轿子,但是一点都不杂乱。门口街道上一个当兵的指挥,“这走放车,这边放车,马牵后面,马牵后面!”周边几对威武的官兵指着兵刃来回巡逻,院墙上还有几处小楼,一看就是岗哨,高墙之上还布满荆棘。

“这怎么和监狱似的!”风不破悄声道。

叶秋涵、飘雪也暗自纳闷。

三人不觉要抬腿进门,就听一个门卫喊,“站住,站住,不能进!”

大家顺声看过去,“这两位公子请进,你不能进!”一个膀阔腰圆、威风凛凛的士兵指着风不破说道!

风不破正要搭话,这时身后已经过来四个士兵。他耷拉下舌头,看了看叶秋涵和飘雪,叶秋涵道:“你在外面吧!”暗地一个眼神,也好有个照应。

叶秋涵和飘雪二人进了大院一看:好大的院落,好美的院落。山铺清影,水涨绿波。密柳垂黄鹂之阴,杂花分绣户之色。园中一座宏伟的假山,假山之上有一亭台,水晶珠帘逶迤倾泻,帘后,有人披纱抚琴,指尖起落间琴音流淌,或急或缓,或虚或实,变化无常,似幽涧滴泉清冽空灵、玲珑剔透,一时又似波涛翻滚的江海,大气磅礴,然最终趋于平静,只余悠悠泛音,似鱼跃水面偶然溅起的点点浪花。二人兀自欣赏,忽听领路之人朗声道:“二位公子里面请。”

二人抬头一看三个金晃晃的大字“云锦轩”,写的磅礴大气。到了里面一看,更是极尽奢华,宽敞明亮的大厅被装饰的富丽堂皇;在繁复的灯饰照耀下,更显得金碧辉煌;周边的名人字画又无形中衬托出高贵典雅气质。再看周围的人,各个衣着华丽,羽扇纶巾,有的在吹箫抚琴,有的在吟诗作画,人头攒动,竟无一人喧哗打闹。飘雪一脸惊奇,道:“怪不得不让风不破进来,他进来多扫雅兴啊!”叶秋涵默不作声,冷冷的看着周围,她近期按照“长发道人”贾德腾的指点已对机关消息有所感悟,她已看似好奇的眼神观察着整个大厅,并表面一片繁荣,其实阴森恐怖,暗布机关,如有不轨,不死也伤。

“快看,看看,那个仗义的林公子也来了。”飘雪一脸兴奋的拽着叶秋涵。

叶秋涵顺着飘雪的眼光打眼望去,心道,看着相貌堂堂居然也是个好色之徒。大厅中央伴随着接连不断大家叫好声一会儿琴箫合奏,一会儿轻舞飘飘,还有轻歌漫漫,好不重复,妙趣横生,在场文雅之人自是觉不出乏味。但是凡事有个例外,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人多了什么货色都出。大家伙曲儿听得正自,酒喝的正酣,不知为何,居然有两个人打了起来。二人一胖一瘦看来武功都不错。飘雪仔细观察一看胖的是“夜游神”曹大彬,瘦的是“金钩蝎子”李道林,这两人都是江湖好手,但都不是什么好东西,不知道怎么混进这么高雅的地方。

“夜游神”大胖身躯,到时十分灵活敏捷,横里一闪,一式“脱袍让位”避开“金钩蝎子”的一掌,周边的人都能感觉劲急的掌风,“金钩蝎子”的一击不中,跟着欺身而进,双手左右合击,拍了过来,叶秋涵看着心道这一击看似无声无息,确是劲力蓄蕴掌心内力十足。胖的也不弱移形换位,身子滴溜溜一个大转身,又避开了一掌。但觉人影一闪,“夜游神”的双掌如影随形般,“双峰贯耳”紧接而到,瘦的身子向前一探躲过双掌,右拳“黑虎掏心”迎胸击了过去,二人你来我往,斗的挺欢!但是周围的人只是冷眼旁观,竟然也没有拉架的,好像就是两个小丑在给大家逗乐。叶秋涵仔细一瞧,发现周围从周边几个人悄悄的已经接近两人,看他们动作灵敏,功夫都不弱,但是碍于二人斗的正紧,没有出手。

此时再看二人,“金钩蝎子”掌已变钩,奔着“夜游神”的肩井穴抓去,“夜游神”猛然一侧身,突然一张五指化作神龙探爪,抓住他的手腕,瘦子一看右手被抓,另一只手顺势点向“夜游神”的两个招子。“夜游神”一个格挡,“金钩蝎子”化指为爪,“砰”也抓住“夜游神”的手腕。四手抓在一起,二人互相较着内力,难解难分,“听听堂堂”转动这碰着周围的桌子。周边的暗探已聚集过来,但此时却不敢插手,二人内力正盛,一旦不注意容易伤到周边的人。正在这时,一个白色身影如白鹤一般飘然而至,就看他“啪啪”左右一点二人手臂要穴,二人双手分开,蹬蹬蹬倒退出去,“稀里哗啦”撞翻了几个桌子。“好俊的功夫!”叶秋涵暗赞道。

“金钩蝎子”摔在地上刚想一个“鲤鱼打挺”,还没起来就被一棍砸在地上,“夜游神”那边也不好受,没等动就是一顿乱棍。看着二人已不能动弹,四周暗藏的密探一拥而上,将二人死死按住。此时,一个看似首领模样的人朗声说道:“尔等也不看看你这时什么地方,拖出去重打一百杀威棒,送到府衙定罪!”两边暗探把二人拖走。那个首领回过身来,冲着白衣男子一抱拳:“感谢林公子出手相助,不然不知要闹出什么幺蛾子来!”

林公子微微一笑,回礼,淡然的回到座位。众人继续笙歌燕舞,仿佛刚才仅仅撵走两个苍蝇似的。这时,老鸨觉得时间到了,大喊:“时间到,各位注意,主角上场!”

此时诺大的厅堂惊了下了,伴随着“哗啦哗啦”金属镣铐的撞击声,胡琼花被两个窈窕的婢女扶着艰难的迈着步,此时她还是一身镣铐,押解绳已除去,代替它的是一个套在带着金项圈雪白脖颈上的金光闪闪的鱼形木枷,两个纤细的玉手也被牢牢所在木架孔中。在这富丽堂皇的大厅里,更显得胡琼花楚楚可怜。

“各位大人、老爷,现在看好,起价一百两,可以出价了。”老鸨晃动着手帕大声嚷着。

“一百两!”

“一百二十两!”

“一百八十两!”

……

一群道貌岸然、衣冠楚楚的大人们,此时却争相报着价。叶秋涵、飘雪各自暗暗摸了一下口袋,没有多少银钱,暗自着急!心道,要是银两足够就不用冒险营救了,而且胡琼花也可正大光明的从这里走出去。如果动武,救得了她一时,救不了一世。再说,刚才已经看了,单单是大厅,就有数十名好手在里面埋伏,别说外面那些机关暗哨了。

云锦轩林子轩义救琼花 陈家庄混小子竟惹

叶秋涵、飘雪知道刚才那一胖一瘦功夫已经是不弱,一般人根本拿捏不住,这里几个人上去就按的服服帖帖的,一看就是功夫好手,打也打不过,买也没有钱,怎么办,怎么办?叶秋涵突然转念一想,胡琼花如果落得个好人家岂不是更好!自己就算能救出她来,能管得了人家一生吗?如果是被歹人买走,那等出了这个邪恶的地方,施救也方便。想到这里心里略略安慰。

叶秋涵在全场搜寻着,想看看是否能有合意的人选哪怕自己去帮一把。整好目光落在“白衣神剑”林子轩那,此人玉树临风、风流倜傥,一副德才兼备的样子,而且武功超群还有侠义之道。虽然出入这种场合,男人嘛!也不算是太龌龊。如果…。但怎么看,林子轩也不想报价的样子。他在那里拿着扇子,端着茶碗,一幅悠然自得不问世事的样子,好像只是在看一帮小丑在做恶作剧!

“三百两!”价格已经很高了,听报价之声已经寥寥。

老鸨喜笑颜开,心道,这小女子居然能有如此身价,就算听话给自己出力,耗干了也不一定挣到这钱,关键是她倔强的很,不听话,还得白供养,要是给她发配苦牢,做一辈子工,也挣不了三五十两。

“五百两!”一声清脆童音,大家一看正是叶公子的童仆。众人一看人家是下了血本,再说“白衣神剑”武功又高,生意又大,江湖、官场朋友也多,谁在争那个啊!于是大家静了下来。

老鸨这时候乐的已经调向了,不过还是“还有吗”,连喊三声,再无人应答。“好,这女子你们领走吧!”童仆一听,立即一个漂亮的“燕子钻天”在空中翻转几个筋斗,稳稳的落在披枷带锁的胡琼花身旁。结果婢女手中的铁链和老鸨手中钥匙。老鸨道:“这小妮子手底下有功夫,还是锁着点好!”

童仆彬彬有礼的回答:“谢谢老板,还烦请老板派这二位姐姐将她扶到外面马车上!”

老鸨满口答应,指示左右二人帮着童仆搀扶着披枷戴锁的胡琼花出了大厅。

叶秋涵暗自高兴,心道,这个林公子总比那些贪官污吏地主恶霸要强的多,胡琼花也算有个好命啊!赶紧走吧,看看风不破别惹出什么事儿来。

二人出了馨香园,四处寻找风不破,却见不得踪影,现在已经四更天,估计这小子已经不知道躲哪睡觉去啦。于是二人也赶紧回客栈,梳洗完毕,一夜疲劳自是很累!她们觉得一桩心事了了,这一觉睡得踏实。一觉醒来,已过太阳高升已接近正午,二人觉得腹中饥饿,要了点饭菜,还未见风不破踪影!二人正在焦急之时,但见一男子头上戴着束发嵌宝紫金冠,齐眉勒着二龙抢珠金抹额,穿一件二色金百蝶穿花大红箭袖,束着五彩丝攒花结长穗宫绦,外罩石青起花八团倭锻排穗褂,登着青缎粉底小快靴。再一看脸,二人顿时惊诧,这不是风不破吗?

的确就是风不破,“你发财了!”飘雪惊诧的问道。

“对,发大财了,呵呵!”风不破灿然的笑道。

“我昨晚到了周家屯借了些银两,周扒皮还挺大方…”他悄声道。

“银子花了!”他还没说完,飘雪看着他一身新奇的装扮急道。

“对,刚买了衣服!”此时就见飘雪打开迅速打开窗户,就见下面人头攒动,正是奔这边来了。

“不好,赶紧走!来官差了。”二人马上会意。这时候哪能走大街啊,还好他们习惯到一地方观察附近情况。,这个旅店连着都是一些院落,几个人都是轻功好手,立即施展提纵之术,到了小巷。这个时候就听大街上喊:“杀周老爷父子的强盗就在上面。”

“好,赶紧围了!府台大人说了,抓住一个赏银百两!”

听着下面喔喔呀呀的喊叫,“你把周扒皮杀了?”叶秋涵一脸怒气的问道。

“没有没有啊,我走的时候还好好的!”风不破一脸无辜和无比惊诧的说道。

“那人家为什么追你”叶秋涵问道。

“银子都有标记,用了知道是用的谁家的!这傻小子还没出人家地盘就用,不是找死吗!”飘雪气呼呼的说道。

风不破自己回忆道:昨晚她们进去,我呆着无聊,想起白天的事,觉得这个周扒皮太可恶,想教训他一下,一打听周家屯不过十二三里路,闲着也是闲着,就去了。

到了周家屯,天还不晚,周扒皮的家太好找了,没怎么打听就找到了。查看四处无人,飘身跃入。风不破在暗中看见他家院子挺大,房间层层叠叠但是错落不堪,很不整齐,一看并不像很讲究,肯定是个土财主。他四下寻找,发现前面有待客厅三间,牛蜡灯烛,照的灯火通明,再听里面有人说话。他轻手蹑脚,悄立窗下,细听正是周扒皮和他儿子周嘉善说话。

周扒皮一脸惊诧道:“你怎么弄了许多银子?”

周嘉善呵呵笑道:“前日京城来人,太守安排孩儿去给他到馨香园找好俊俏的姑娘,侍奉他,没想到他看好的那个贱人死活不肯出来,这不太守为了安抚与他,直接让那个不知死活的贱婢游街示众,然后卖与不知底细之人。今天估计已经办完,这不又拿出纹银五百两,让我再送去,我就悄悄哈哈哈,反正谁都不会问,呵呵呵!”

周伯仁一脸惆怅道:“哦,我今天请‘白衣神剑’林子轩吃饭,本来想讨好与他。没想到赵老头哭哭啼啼的来找我,我当时只顾的自己忘了旁边的‘白衣神剑’,我没答应。结果林子轩看不过去,竟然气哼哼的扔给我这三十五两银子,说替老赵头还了。”

周嘉善一副不屑的道:“没事,区区三四十两银子,他林子轩还能翻出天来?”

周伯仁还是不太高兴道:“这个家伙江湖也好,官方也罢,都很有影响!听说河西‘李老缺’就是得罪了他,被削掉两个耳朵。”

周嘉善呵呵一笑,道:“爹爹,没事,‘李老缺’那是自找的,不长眼睛,觉得自己会两下子,欺男霸女,也不看看欺负的是谁。在河东,是咱们的地盘,林子轩不过江湖上有几个做生意的朋友,改天我再找人敲打敲打他,谅他也出不了什么幺蛾子!”

周伯仁这才松了一口气,道:“儿子好好混,还得指着你啊。”

说着二人把银两合在一起,锁在一个隐秘的柜子里。风不破在窗外听至此,暗自说道:“都不是正道来的,拿了也无妨,他们也不会报官,都是脏银。”忽然看到几个黑影飘然而过,心道,好身手,这户人家真的够坏,你看不是我自己找你们的晦气吧。待到他们爷俩走了,风不破想好不容易来了,别叫别人抢了先。赶紧溜门撬锁,对他来说是轻车熟路,几分钟完活。风不破拿走上面的银子,看着下面有个隔层,打开以后是一些有些文件,他很守规矩,只拿银子,其余一概不动,捞过界是要丢命的,拿多了万一是重要东西,会死人的。银子是身外之物,再说来的也不干净,他们不敢声张,走着!

回到店里天已大亮,二位女侠还没睡醒,他想起昨天小二也看他不起,馨香园也不让进,身边两位美丽的侠女也不看自己,逮着人家白衣公子那个不撒手!这个羡慕嫉妒恨啊,得,自己也买身新衣服,也打扮的风流倜傥,飘飘欲仙一点,人靠衣服马靠鞍吗?于是梳洗打扮一番,没想到,前脚进店后脚就被人跟上了,还说自己杀人了,真是天大的冤枉。

到底错哪了,这时那容得他细想,三人大白天的就那么好躲吗?她们住店,人家掌柜的,小二都看到清清楚楚,早就叫人画影图形,四处搜索。

几个人刚躲过前一波,就来的后一波,一个不留神就让人看见了。

“在那呢,在哪呢!快追!”

风不破挥棍“秋风扫落叶”打倒几个,前面叶秋涵、飘雪拔剑一阵劈、砍、刺、挑,各施展绝技刺伤几人,可是官府这次出尽好手,竟然一时难以脱身。这时人家弓箭手上来了,周围官差怕被误伤,朝后退了一下,包围圈变大。嗖嗖嗖,一阵剑雨,风不破舞动亮银盘龙棍来个风雨不透,给叶秋涵、飘雪一个机会,飞身上墙,在半空之中,叶秋涵“啪啪啪”打出一阵飞蝗石,打的弓箭手哭爹喊娘。风不破趁这机会,也一同脱身。白天,不是晚上,没转几个弯就撵上了。来回几次,几个人就累得大眼瞪小眼,气喘吁吁!跑着跑着,就转身进来一个胡同,在往里走杂草树木丛生,居然把人都能遮住,可是这竟是一个死胡同。人家当兵的也不傻,循着足迹就跟了进来。在往里走,他们也害怕,刚才人家官差的身手也都看到了,再说重赏之下必有勇夫,这帮人都玩命的追,根本不撒手。风不破啊,风不破,你到底惹了多大的乱子!“弓箭手上墙!”“下面准备火把。”

林子轩巧计救三人 柳剑飞夜宿乱坟岗

风不破啊,风不破,你到底惹了多大的乱子!这时,几个人伏在草丛里就听官差说:“弓箭手上墙!”“下面准备火把。”

怎么办,上面放箭,下面放火,你说损不损!天罗地网啊,叶秋涵、飘雪无奈的看着风不破,风不破也没辙。轻声道:“我跃起来吸引他们,你们在我身后逃走!”

叶秋涵拉住他,先等等,几个人现在已经接近围墙。风不破看着围墙暗道:这里这么破,怎么围墙竟然有两丈多高,关键是围墙上面还高出一段铁网加起来足有三丈,铁网的尖头向外,仿佛就是给她们三人准备的绝路。就算刚才自己跳起来,叶秋涵和飘雪也不一定能逃出去。此时,他想有个狗洞多好,这样他们就可钻出去。可是这墙壁不禁高大而且看起来非常结实,起地三尺的墙基都是由巨大的青石砌成,根本就没有缝隙可借用。此时就看见外面火势已经起来,三人兀自焦急。人倒霉了“喝口凉水都塞牙,放屁都砸脚后更!”此时,老天爷也不帮他们,风朝着他们吹,滚滚的浓烟,伴随着“噼里啪啦火烧声”的如同魔鬼一样要吞噬他们。三人此时极度紧张,与其等着烧死,还不如出去拼了,说不定就能冲出去。他们各拉兵刃正准备往外冲。忽听身后一个童子的声音,“快过来,快过来!”。

三人转身一看,大喜。这个坚硬的墙壁不知什么时候居然开了一道门,里面如同鬼魅一样转出一可爱童子。大家一看正是林子轩的童仆,三人赶紧跟了过去,原来这里有个门,但为了掩饰做的和墙体差不多,打眼一看跟真的一样。三人进来一看,是一个僻静的小院。小院不大,却种满梅花,一条铺以信白石的花径蜿蜒通向楼前,小楼是以白石砌造的,从二楼上垂下翠绿攀藤爬伏,底层的曲廊围栏伴著海棠碧桃,冰花格子窗的窗槛上漆著浅浅的蓝,糊窗的棉纸则如雪花般白,远远望去,真有如仙境般优雅。再看里面站着一人,衣决飘飘,风流倜傥,不是别人,正是白衣神剑林子轩。

都是聪明人,自然也无多余的话。“先进去躲一下!”林子轩仍就是面无表情的说道。

此时三个人头上、身上满是草叶、树叶、烟灰和泥土,还带着浑身想血迹,狼狈不堪、气喘吁吁、大汗淋漓,好不容易喘口气,赶紧迈步进了屋。过了一会,飘雪一脸怒气的指着风不破道:“都是你,都是你,差点死到你手里。”

风不破一脸茫然而又无辜的说:“我没杀人,我没杀人啊,不知道怎么回事!”

叶秋涵无奈的说道:“先不管了,秀才遇见兵,有理说不清,你偷了银子,又留下痕迹,还是想想怎么逃命吧!”

就听墙外喊:“找找,看看是不是烧死了!”

“没有啊!”

“什么都没有!”

“这里有两只兔子!”

“怎么烧成兔子啦!”

哈哈哈……

“别笑了,府台大人有令,活要见人,死要见尸!快去搜!”一会就听小院被围了起来,伴随着“铛铛铛”的敲门声,外面喊:“快开门,快开门!”童仆赶紧过去,打开大门。

一个领头的官差气势汹汹的对林子轩说:“看见有三个贼人进来了吗?”

林子轩还是一副没有表情的样子,道:“没有!”

“胡说,刚才几个人就在你院子的外墙外面,怎么凭空消失了!”领头的官差一副就是你窝藏的样子。

林子轩还是一副没有表情的样子,道:“官爷不信,我能如何?”

“那就让我搜搜!”领头的官差还是一副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样子。

“好吧,不过府台大人经常过来下棋,可别碰坏东西!”林子轩平静的脸上带有的威严,吓得领头官差一哆嗦,心道:“这个人看起来气宇轩昂,气度不凡,但没想到居然和府台大人有这么深的关系!可别把他得罪了。”

于是赶紧吩咐,“你们几个上去看看,可别碰坏东西,惹公子生气,少不了吃板子!”

几个人上去走了一遭,束手束脚,也没看出个究竟。领头一看,更没了脾气,一阵子作揖鞠躬,公子长,公子短,就是例行公事,也是为了您的安全,别见怪!

等他们走了一会,童仆又出去看了一圈,确定附近没有官差和暗哨,林子轩才道:“出来吧!”

原来楼上墙里有个夹层,他们一听声音就先在进去藏起来了,这些官差只是从头到尾各屋里看,不敢去碰桌子椅子,更不敢敲打墙壁,根本没法发现他们。

“也不知道怎么回事,这帮走狗为了这一百多两银子的玩了命追我们,记得那年在广宁府得了八百量银子,我在那里还花了五十两,当地官老爷连问也没问一下!”风不破一脸不解的嘟囔着。

“因为他们爷俩都死了!”飘雪一脸怒气的说道。

“肯定是有人在后面下手了,早不杀他,晚不杀他,非得我去的时候杀,这个人太坏了!”风不破还是很郁闷。

“行了行了,就你这幅模样,还非得打扮一番,都是你臭美惹的祸!”飘雪不耐烦道。

“恶有恶报!”林子轩冷冷的道。

“铛啷啷”“铛啷啷”伴随着一阵清脆的金属撞击声,浑身锁链的胡琼花被两个老妈子扶着进来了。虽然带着镣铐不方便,还是勉强施礼,“各位恩人,小女子这厢有礼了。”伴随着身子一动,链子又碰的“铛啷啷”清脆的响着。虽然浑身束缚,但看其脸色,却甚是欢喜。

“怎么还带着镣铐,林公子也怕人跑了?”叶秋涵一脸疑惑的问道。

“公子是为了掩人耳目,现在都知道贱婢在官窑里非常倔强,公子一来就去掉镣铐,会引起别人注意,等出了城再说!”胡琼花赶紧解释道。

“在委屈几天,明天就出城了。”林子轩道。

这几天几个人提心吊胆的在院子里躲着,天天听得外面人来人往,到处搜查,不过到时一直没有人进来打扰。几天后,风声松了不少,白衣神剑林子轩要求叶秋涵飘雪换上女装,扮作随从,这样出门就没人注意了。至于风不破,呵呵,就惨了,被闷在一个隔层的箱子了,放在车上拉着。

他们顺利的出了城门,走了很长时间才把风不破放出来,小伙子被闷坏了,满头大汗,喘着粗气。林子轩问了他们去向,也不一路。林子轩提醒他们周伯仁、周嘉善的死不简单,你们一路还要注意,有可能会被追杀。然后才道别。

三人这边的事完了,叶秋涵还得找大师哥,飘雪自然跟着。不过到哪去找呢?再去广宁府,肯定也没戏,叶秋涵知道师哥和瓦岗寨的翟让是结义兄弟,先过去问问吧!风不破一听去瓦岗,心里欢喜的不得了,瓦岗英雄早有耳闻,但是不是你想入伙就能入伙的,得有人引荐,否则到了那里说不定就“咔嚓”了。一块吧,和美女一块,何乐而不为呢。

那位说胡琼花呢早就说了,跟了林公子,不管是妻是妾是丫鬟,终归有个安慰的地方。这个咱们不必细讲。林子轩怎么知道周氏父子的不简单,而且三个人有可能会被追杀呢,呵呵……

这边暂且不表,再看看柳剑风。

“踏雪无痕”柳剑飞、“万里追风”燕南天二人离开天机寺,按照翟让指示准备赶往太原。但是途中燕南天又接到“圣手昆仑”铁英华的加急信件,不得已二人分手。于是剩下柳剑飞奔太原方向。

这日柳剑飞打马快走不觉日落西山,余光横照,前面在一座巍峨雄伟的青山上,从那绿荫丛中隐隐约约显露出一抹飞檐朱壁。柳剑飞快马前行,清楚地看见庙堂门上悬着一块黑匾,匾上题字“三清观”,但好像因年久失修字迹已经开始模糊。此处三十里开外并无人家,柳剑飞暗觉蹊跷。行走江湖之人有“宁睡荒坟,不宿古庙”之说,柳剑飞自然不能坏了江湖的规矩。为什么呢?有两种说法:文人说法:宁睡坟为:人鬼之道,人死为鬼,鬼投人生;不宿庙是:人神有别,神高人一界,人勿冒犯神,也就是说每到晩上,孤魂野鬼都无家可归,就爱躲到寺庙里,冤鬼要到庙里申冤,厉鬼也找神祗捣乱,所以庙宇是不安生的地方。还有一种说法蒙抢道劫的恶徒,经常以古庙为落脚点或者作为聚集地,遇上过往行人也下手,轻则抢劫财物重则杀人害命!

不管是哪种说法,柳剑飞是不在这住了。他继续前行一阵,也巧,前面整好碰见一片坟地,此时冷冷的月牙高渐渐升起,几个冰凉的而又破落石碑孤寂的站立在这苍茫巍峨的高山上,周围散落着渗人的白骨,不知道是人的还是野兽的。今夜就在这里留宿吗?

柳剑飞大闹三清观 三大侠共聚醉仙居

今夜就在这里留宿吗?柳剑飞默默的想着。此时,凄凉的秋风迎面吹过,仿佛因为寂寞无奈在诉说这什么,乌鸦在枯树上唱着那首古老的童谣,像是为这里沉眠的逝者悲哀。饶是柳剑飞武艺高强,不过还是有点头皮发麻,不过再往前走已经漆黑一片,小小的月牙与点点星光无法让人看清地面,前面沟沟坎坎怎么办呢?

想来想去没有好办法,柳剑飞只好找了一个稍微平坦的地方,将马栓到附近一棵树上,拿出吃的,将就了一下。然后自己靠在马身边,用披风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闭目休息。荒郊野外,寒风习习,柳剑飞运内力抵抗严寒,自是睡不踏实。正在半睡半醒之间,隐隐约约感觉有女子在呼喊“救命”“救命”。声音微弱,但柳剑飞这样常年习练武功,听风辨物是基本功。睁眼观瞧,看到有个扛着一个大包,如同鬼魅一样在坟地上空掠过。

柳剑飞暗叹,好俊的功夫,就是走了歪路,反正今晚也睡不着了,不如去看个究竟。于是悄悄起身跟了上去。“踏雪无痕”自然不是白叫的,几个飞跃就跟了上去。跑了大概有一炷香的功夫,白天如果的“三清观”附近。刚然转到那边,只见墙头黑影已经落将下去。柳剑飞将身一伏,暗道:“果然荒山野寺存有古怪。”暗自庆幸白天没有入住。

柳剑飞一个纵跃,飘上墙头,往里一望,四下无人,静悄悄,阴森森。既来之,则安之。他飘身落下平地,绕过前面的大殿,见一个小门,门儿虚掩。再往里走,却是三间低矮陈旧的茅屋,里面均漆黑一片。往东一瞅,是做大厅,到时看着干净整齐而且烛火明亮。他看到里面人影晃动,于是悄声附在窗前,点破窗棂纸暗自观瞧。

屋子墙壁上竟然挂满绳索镣铐,地面上横七竖八绑缚着几个女子,哭哭啼啼缩在一边。这几个女子衣着光鲜,细皮内肉,一看都是大户人家的小姐,看来这个家伙不仅仅是个*贼,还是个绑匪,绑大户人家勒索钱财。周边三个大汉,两个都拿着柳叶尖刀,看着像是看守。还有一个是黑衣人,刚刚把肩头的麻袋放到地上。旁边还有一个麻袋,黑衣人正在解开口袋,一会就漏出办个身子,也是被五花大绑着。黑衣人一脸狰狞说道:“居然能自己吐出堵嘴抹布,还喊救命,看我一会怎么收拾你!”

这是他又转向一个面容姣好的女子,只听黑衣人道:“菲儿,想好了没,你到底从不从。”

那女子一脸哀怨道:“就是不从,你将如何?”

黑衣人道:“凡女孩能入我花豹子之眼的,那是你的福分,任你家大业大势力庞大也逃不出去,何况你这一个已经落到我手掌心的人。我不过是爱你的容颜,盼你的赎金,不忍加害于你。如果再不知好歹,不识抬举,哼哼,你可别怪我不客气。”

又听女子道:“我爹虽然不是家财万贯,但为了我肯定会是穷其所有,来赎我回去!你若苦苦相逼!好!好!好!惟有求其速死而己。”说着,说着,又淅淅沥沥的哭起来了。这是两边的看守到,“大爷,看我们俩给他使些手段,管教他舒舒服服的伺候您!”

黑衣人点了点头,就见二人大汉先松开那女子的绳索,还没等女子舒活一下筋骨,就将手中的麻绳重新搭在了女子脖颈上,开始了捆绑。那女子此时无奈,柔弱的她只能站在那一动不动,胳膊反剪在身后任凭项两个穷凶极恶的人摆弄。不一会双手便和脖颈相连被高高吊起,披肩的绳索使劲向后勒着肩膀。但是,女孩却并没有大声叫喊,只是眉头紧皱,紧咬红唇,仰起头将双臂顺着麻绳使劲向身后背去,隆起的前胸在交叉的绳索间一起一伏,张着嘴使劲喘着粗气。

大汉将女子身后的绑绳系了个死扣。但并没有继续将多余的绳子缠绕在吊手的绳子上,而是转身走向桌边,拿起了一双筷子。大汉将筷子别进女子身后吊手的双股麻绳中,用力绞了起来。不断拧紧的麻绳变成了一根硬邦邦的绳子棍,前面呈八字披肩的麻绳慢慢陷进女子的肩膀肉里,把她的衣服勒出一道深痕。这是女子已经隐忍不住,“啊!”撕心裂肺的叫了起来。

柳剑飞听到此处,一声怒叱:“淫贼,休得无礼!”

屋内三人大惊,“噗嗤”一声,将灯吹灭,掀软帘奔到堂屋,刀挑帘拢,身体往斜刺里一纵,却见一个黑影跃出墙外。三人暗道不好,飞身去追。登高过坎,绕树翻沟,跑了大概半柱香的功夫,黑衣人猛地停下,“不好,调虎离山!”

三人赶紧往回走,到了屋里一看,果然只剩下一堆砍断的绳索。刚想出门去找,“嗖嗖嗖”一阵飞蝗石伴随着一声大喝:“淫贼,受死吧!”黑衣人闪身躲过,其他两人却没有这么幸运了,“哎吆哎吆”的吼叫着。随着就看柳剑飞也不答话,挥刀边看,此时他气势如虹,刀刀搏命,直逼的黑衣人左躲右闪,连连倒退。旁边那俩人一看,这人厉害啊!别顾着看了,一起上吧!抄家伙加入战团。柳剑飞什么身手,听得后面风声,反手“乌龙翻浪”,“霸王回手”两式,二人一个回合没过,就被柳剑飞砍翻在地。黑衣人一看形式不好,趁这个档口跃上墙头,柳剑飞一飞身跟将出去。此时,黑衣人已飘落墙外,施展陆地飞腾法往北飞跑。柳剑飞越过墙头,追将下去,饶是柳剑飞轻功卓绝,但是山路不如黑衣人熟悉,三绕两绕不见踪影。柳剑飞无奈,原路返回,找到几个女子藏身之处,此时就见远处火把晃动,人影闪动。近处一看,原来是这些姑娘的家人,约了一些青壮小伙,追踪而至。此时,家人见面,女孩哭成一团,对柳爷千恩万谢。众人到庙里搜寻,看两个贼人虽受重伤,但还没死,绑缚起来,押回村里。

大家到了村里一阵棍棒,打的二人连连讨饶。二人招供,一个叫李二狗,一个叫张六牛,都是河西府的混混,逃走的那个武艺超群,叫“玉面豺狼”步时任。“什么不是人,你就不是人!”一个小伙举棍又要打,吓得李二狗连连告饶:“他就叫步时任,不是不是人!”

“梆梆梆”又是一顿棍棒。

这是柳剑飞过来,一挥手,是步时任,这个小子在江湖上恶名远扬,再打也没有意义,送到官府吧,在这打死,我一走了之,你们不免摊上官司。大伙一想,是啊,按照柳大侠要求找几个精干的人把二人送到官府。柳剑飞带着村里部分会些武艺的以及青壮小伙到四面搜山,自是没有“玉面豺狼”步时任的踪迹。第三天,柳爷刚刚梳洗完毕,就听外面哭哭啼啼,到外面一看,原来有一家姑娘跳井自尽了。原来因为这次被绑上山,婆家不愿意竟然说好的亲事直接退了,女孩愈想愈气,愈想心里愈难受,想不到一向向往的夫妻关系,竟然是这么不讲理的一个人……最不能忍受的是,自己的美好名誉,将在这些人嘴里一败涂地,不出多日,只怕整个的省府都要传遍了,羞愧无比竟然……。

柳剑飞心中恼火,步时任啊,步时任真他*的不是人!这得毁了多少本应幸福的家庭,早晚有一天非得让他碎尸万段。柳剑飞此时还身负重任,无法久留。他给村里布置了一些机关消息,有帮助他们建立了夜间巡逻队,这才离开。

柳剑飞快马前行,不日便到了沂州城。只见城里那些人来来往往,也有骑马的,也有坐轿的,老的,少的,男的,女的,贫的,富的,流水也似的行动。他走到一家酒楼前,抬头一看“醉仙居”。下马,小二赶紧接过去拴好。在小二的指引下蹬蹬上楼,一看见当门一张桌空闲,便坐在那里。抬头看时,见那边靠窗,有二人坐在那里,一个少年英俊、风流倜傥,一个膀阔腰圆、气宇轩昂,都是一样的英雄气概。不是别人正是好友“万里追风”燕南天、“圣手昆仑”铁英华。

六目相交,均是大喜。

“燕兄弟,铁大哥,怎么也到了这里?”柳剑飞赶紧问道。

铁英华道:“‘玉面豺狼’步时任,居然在我铁家庄附近闹事,搞得几家都家破人亡,知道你事情多,没有找你,这不那天约了燕兄弟。本来就要将此淫贼绑缚擒获,没想到晚上值班小厮打了个盹,让贼人跑了!好多天没有消息,前几日说是有人将他砍伤漏了痕迹,这不追踪至此!”

柳剑飞大喜:“我也正在追踪此贼!”当即,他把在“三清观”所遇之事说了一遍。

铁英华一脸惆怅道:“这个淫贼甚是狡猾,听朋友说沂州现了踪迹,现在有失了消息!”

“万里追风”燕南天一脸满不在乎的样子道:“二位大哥,这个小子有个毛病,每到一处不出手犯个案子,不会离去!沂州我们已来了几日,估计好事快出现了!”

这个时候就见一个短衣襟小打扮浑身干净利落的小伙子进来对燕南天悄声说了一句!燕南天一拍大腿“好!”

淫贼受戮沂州城 三侠遭困麒麟镇

是夜,沂州府某小巷屋顶,一个黑影正在施展提纵之术,飘来飘去,如同鬼魅一般。

突然这个黑影停了下来,看了四下无人,飘身进入一个大院。这个庄院极大,四角都有更楼,院内亭台楼阁,池馆水榭,映在青松翠柏之中;黑影进入以后往东转弯,穿过一个东西的穿堂,向南大厅之后,看见一座小楼。这座小楼也是相当别致:白石砌造,翠绿攀藤,布满上下;底层的曲廊围栏伴著海棠碧桃,冰花格子窗的窗槛上漆著浅浅的蓝,糊窗的棉纸则如雪花般白,屋顶上的瓦片密如鱼鳞,趁着月色银光闪闪,真如仙境般优雅,更似魔境般神秘。

黑影蹑手蹑脚的走到小楼跟前,见门上有一个黝黑粗大的“铁将军”把门。这黑影不慌不忙,悄悄从衣袖中抽出一根银针,左右拨拉一下,就听大锁“咔吧”清脆一响,居然开了。黑影一闪,转瞬到了里面,抬头看见高悬上空一个托盘托着一颗绿宝石。这颗宝石,鹅蛋般大小,在四周珠光的映射下,宛如青翠欲滴的树叶,表面流转着淡淡的五彩光晕,就像遗落在人间的璀璨星星。托盘上有一根金光闪闪锁链,穿过屋顶之换,另一头儿压在一个精致的鼎炉的腿下。黑影轻轻的绕着宝灯转了两圈,好似想到了什么,暗自点了点头。只见他便挽袖掖衣,来至供桌之前,舒开双手,攥住炉耳,运动气力左右一转。只听吱的一声,托盘下移。到了半空位置,黑衣人一个燕子钻天,越过托盘,顺手取了绿宝石,飘落再对面的窗棂上。就听“嘎吱”一声,回头一看,原来放置夜明珠的下放一个翻板已经翻起,一个大洞出现在哪儿,周边一股迷烟放出,同时还探出数把挠钩。黑衣人一乐,就准备翻窗逃走。忽听下面“哗啷”“哗啷”铃铛乱响,早有人嚷道:“宝楼上有贼啊,宝珠有人到啊!”黑衣人心里一惊,赶紧一个“鹞子翻身”纵身跃出窗外。在半空中就听经“duang”“duang”两声,黑衣人不知被谁在空中踹了一脚,“啪叽”“骨碌骨碌骨碌”在地上摔了几个跟头。这小子就是身体灵活,几个翻身就站了起来,也顾不得被谁踹了,换个方向就跑,刚跑几步一柄大刀迎面就砍,“呜!”“呜!”“呜!”刀刀致命,他几个躲闪,不敢恋战,又换了方向,结果迎面三四个好手堵住去路。这时,他才发现,院落里四面八方围过来二十几个人,各个拿着利刃逼了过来。这时就见一个小伙子,就是“醉仙居”找燕南天的李四海大喊一声:“各位好汉,各位大哥,今日感谢擒的贼人,这个败类害的我家破人亡。今日各位大哥给我个机会手刃仇人,如小弟功夫不济,杀不了这贼子,请各位替兄弟报仇,除了这江湖败类!”

这是大家各寻位置,不再逼近。

“踏雪无痕”柳剑飞、“万里追风”燕南天、“圣手昆仑”铁英华分三个方向围着步时任。李四海手持鬼头大刀奔着步时任就过去了。仇人见面,分外眼红。拉什么呱,直接开干!步时任此时已是困兽,心想杀一个够本,杀俩赚一个,也是玩了命。就听着“叮当!”“叮当!”金属交接,火星乱冒!李四海这么多年江湖历练,招式虽不精妙,但血气方刚,刀风沉稳;步时任虽然轻功卓绝,花招迭出,但气力不足。二人各有所长,你来我往,一时之间竟难分上下。李四海报仇心切,时间一久不免焦急,这时他想去他娘的,来个搏命一击,也不管步时青刀往哪砍了,一个“力劈华山”直奔步时任的脑门,步时任侧身一闪回手横刀一扫,李四海此时用经全力,躲闪不及。本来这刀拦腰扫到,可是就见步时任胳膊一抖,刀走到半路又收回去了。二人绝斗,生死搏命,李四海那还注意这些,只顾得要劈死步时任。第一道劈过,接着就是第二刀啊,这一刀整好劈在步时任的缩回的右手上。“当啷”一声,刀和手全落地上了。接着,李四海有一个“横扫秋风”,直接砍到步时任的脖颈之上,骨碌一下,脑袋落地,鲜血喷了李四海一脸。此时他一块贼人毙命,浑身一放松,瘫坐在地!

哪位说了,步时任胳膊一抖,刀走到半路又收回去了,为啥啊?故意等人家砍啊!其实是燕南天,他在一边,心想跟这种下三滥的货色讲什么江湖道义,等着二人打完,天都得亮了,搞不好李兄弟还得受伤。罢了罢了,我帮你一把吧。他瞅了一下周边的人没人注意他,又看着李四海搏命一击,于是一个飞蝗石直接打到步时任“天井”穴,他一麻,不收手才怪!

这时,这个大院的当家人“逍游子”徐柏海出来了,先给大伙拱手道谢。毕竟大家伙是为了自己的宝贝而来。众人英雄忙活了一个晚上,他安排大家沐浴更衣吃饭休息。至于步时任,安排下人草草收敛,明日送官!那位说李四海就这么杀人走了,这个都是徐柏海和官府去周旋,书中不再细表。

大家怎么知道步时任今晚要夜盗宝珠,大家设下埋伏一举成擒呢?原来步时任作恶多端,知道自己仇家甚多,想找个栖身之所,暂避一下风头。所以来到沂州府,没有马上作案,而是要去投奔风神山“紫面阎罗”晁天罡。晁天罡这个人表面看上去大大咧咧,但是心里特别有数。步时任臭名远扬,四处树敌,收了他那就是与江湖正道为敌。不收呢?那就得罪了这个小人,“宁得罪君子,不得罪小人”啊!怎么办?他与手下一商量,告诉步时任需要“投名状”。我就看上“逍游子”徐柏海的夜明珠了,这么多年也没搞到,你去弄来,我就收留你。不过他暗地放出步时任的消息,希望能借刀杀人,除此祸患!这不“逍游子”徐柏海也是江湖朋友一大堆,早就得到消息,暗中邀了十几名好手悄悄埋伏。

李四海四处寻找步时任报仇,自然也认识江湖不少朋友,其中就有风神山的人,自然也就得到消息。于是便有了上面一出。此时大仇已报,哥几个一商量,马上到太原了,不去看看不合适,于是搭伙一块去吧!

再说叶秋涵等人。因为有风不破陪着,她们二人倒是方便许多,也不用装腔作势的扮作男人了,干干净净换了一身女装。男女搭配干活不累,一路倒是轻松。这日傍晚时分,来到河东府边界一处小镇“麒麟镇”,见一家茶馆的木棚下坐满了人,三人口渴,风不破想坐下喝茶再走,但叶秋涵看此处人员嘈杂,不愿意进去。于是到茶馆中去张罗了热茶来给二人喝。忽听得马蹄声响,大道上尘土飞扬,几批快马急驰而来。此时未出河东府,三人不想惹事,打算上马离开。可是几批快马瞬间到了跟前,直接拦住去路。

细看几个人都是细腰乍背,一身劲庄,横门怒目,拦在前方,风不破、飘雪二人认识他们,其实也是老熟人:“飞天玉虎”董其昌、“血炼金刚”季安阳、“黑白双煞”黑梦龙、白梦虎。三人正待询问,就听“呼呼呼”从茶馆里有窜出二十几个人,这样,一前一后形成包围之势。

“飞天玉虎”董其昌高声喝道:“小子,那天从拿的东西赶紧交出来,否则…哼哼!”

风不破一脸无辜的道:“董大侠,你也是江湖成名已久的大人物,为了百十两银子追到这里,你好意思的?”

董其昌怒道:“你小子不知道拿的是什么东西吗?是银子?”

风不破道“不是银子还是金子啊!”

“别给他废话了,大哥,先拿了再审!”“血炼金刚”季安阳怒道。

董其昌一抖手,十几个人抽兵刃从四面为了过来。风不破看似懒散突然跃起一棍打在扫在近前的一人膝盖骨伤。“哎呀”一声拿人抱着两腿,滚在一边。众人一惊,上吧!飘雪、叶秋涵知道不打也走不了了,各亮兵刃战成一团。风不破被十几个围住,一条大棍上下翻飞,还不占下风。“飞天玉虎”董其昌在周边指挥,“血炼金刚”季安阳直奔叶秋涵,“黑白双煞”黑梦龙、白梦虎围住飘雪。

“血炼金刚”季安阳也在江湖久已成名,一把开山大环刀,一晃哗啦啦的响,内力深厚。叶秋涵也是得了“乾坤逍遥子”朔步青的真传,剑招巧妙,又有贾德腾的内力心法,二人倒也是旗鼓相当。而飘雪此时以一敌二,“黑白双煞”黑梦龙、白梦虎龙虎伏魔阵却有些吃力。

只见“黑白双煞”黑梦龙、白梦虎两把三尖两刃刀耍的呼呼生风,一阵刀光已经围住了她,跟着她所乘马匹肚腹中刀,长声悲嘶,跳将起来,将她从马背上摔了下来。

高人暗中救急 宇轩负金被拦

飘雪所乘马匹肚腹中刀,长声悲嘶,跳将起来,将她从马背上摔了下来一个翻滚,身子一侧,躲开开削来的两刀。飘雪虽没有名师指点,但江湖打斗经验颇丰,一看敌手甚是厉害,剑风忽转,使出夺命连环三绝剑,一式“金龙狂舞”,剑花一绕,一剑斜削,黑梦龙躲过脑袋,闪不及耳朵,他就觉得“刺啦”疼了一下,半个耳朵被削了下来。不过这小子也是条硬汉,竟无一丝吼叫,精神更是抖擞,有如发狂般扑上进攻,飘雪见他左耳浴血,神色可怖,吓得连退数步,一脚踏空,摔在路边的杂草丛中。二人举刀便砍,忽听“铛”一声,火花四溅,风不破有如天神一般挡在飘雪前面。二人偷眼观瞧,已有十几个人被打倒在地。他们也顾不了这么多,举刀进攻风不破。

叶秋涵刚才看到飘雪危险,兀自心乱,剑招不稳,被逼的连连后退,险象环生。一看风不破救了飘雪,精神为止一振,凝神静气,使出独门绝技“独步九天”,一招九式,但是当时经贾德腾指点,她功力不足,不要采取九招同时出手,仅用三招,分别刺向“血炼金刚”的“百会”“肩井”“肺俞”三大穴道。季安阳刚才打的兴起,看到胜负立分,刚有些得意,没想到形式忽转,有些手忙脚乱。毕竟身经数战,躲过了“百会”“肺俞”,把肩膀让给她吧!叶秋涵剑峰到他肩膀的一刹那,就感觉背后一股阴风袭到,躲闪不及“啪!”一掌打在后背,直接在地上“骨碌碌”几个翻滚,“哇”一口鲜血。左右喽啰刚要近前,飘雪仗剑而至,挡在身前。叶秋涵咬牙坚持与飘雪合理击退几个喽啰。“血炼金刚”季安阳提到而至。此时叶秋涵身受重伤,飘雪气力不足,被季安阳逼得频频倒退。风不破与黑白双煞此时也是难解难分,“飞天玉虎”董其昌瞅准机会,估计重施,飞身准备偷袭,可是他刚刚跃起,就听“啪!”一颗不知从哪里飞来的飞蝗石打到他的大腿上,他“哎呀!”一声赶紧立住,暗道:“天天捉鹰,没想到今天被鹰啄了眼!”他功夫那么高,能打伤他的,天底下也没几个!心想不好,“风紧扯呼!”一挥手,众人一溜烟走了个干净。留下着三人,傻乎乎的呆在那里。

飘雪四下观看,也没发现异样,当然知道有人暗中相助,“请问哪位前辈大侠出手相助!”连喊三声无人应答,三人也不敢久留,叶秋涵受伤最重,得赶紧找个安全的地方运功调息。

几日后,这一日来到相州一处市镇,只见饥民大集,人流攒动。一问才知,翟让瓦岗军逼近东都城郊,攻破回洛仓,正在那里开仓放粮,召集义军,传说瓦岗军已有数十万之众,公开宣布隋炀帝的十大罪状,传言表示达到隋炀,争得天下。风不破一听精神大振,“学得文武艺,货与帝王家”,小风同志还是很有理想的。

吃过饭后,到码头去搭船东行,见江边停了一艘大船,相寒暄几句,知道是向瓦岗方向,便一同上船。船老大正要拔篙开航,忽然码头上匆匆奔来一个少年,叫道:“船老大,我有急事要去相州,请你行个方便,多搭我一人。”叶秋涵听这人声音内力十足,抬头看时:一身黑色的紧身长衫,乌黑长发高高束起,眉宇之间充斥着的英气和精芒。船老大看了一下,见也是有钱之人,赶紧让人上传。那黑衫少年一踏上船,那船便微微一沉,叶秋涵心下暗奇,瞧他身形,不过百斤上下,但这船一沉之势,却似有两百多斤重物压上一般,他背上包裹不大,怎会如此沉重?那少年上船之后,船就开了。飘雪悄悄拽了一下叶秋涵,低声说道:“有宝物!”

那黑衫少年走进中舱,与叶秋涵三人见礼,自称姓卢名宇轩,因得知父亲病重,是以赶着回去探望。他见了风不破不以为意,却不住向叶秋涵打量,问道:“叶小姐,前方翟浪起事,甚是混乱,为何还要前往?”

叶秋涵嫣然一笑,道:“正是混乱,我们才前往相州去接我大哥,这不我们还邀了保镖!”说着还看了看风不破。风不破冲着卢宇轩狠狠的瞪了两眼,心道:臭小子一看不是什么好东西,贼眉鼠眼!包里的东西还不知道怎么来的呢?正说到这里,忽然五、六艘小船运橹如飞,从坐船两旁抢了过去。船老大甚是警醒,提醒众人可能有劫匪。卢宇轩眼睛直勾勾盯着小船,直望着两船转了一个弯,被前面的山崖挡住,这才不看。风不破暗笑:怎么样?仇人来了吧!

刚吃中饭时,只听得水声响动,又是两艘小船抢过船旁。一艘小船船头站着一名大汉,望着大船狠狠的瞪了几眼。卢宇轩横眉一皱,满脸怒色。叶秋涵心感奇怪:“他为甚么见了这两艘小船生气?”卢宇轩似乎察觉到了,微微一笑,脸色登转柔和,接过船伙泡上来的一杯茶,啜了一口。风不破心道:臭小子仇人挺多,不过这个时候还不忘泡妞,呵呵!到了傍晚,船在一个市镇边停泊了。风不破好像一脸好奇的道:“这时什么地方啊?咱们下去看看吧!”

飘雪应和道:“对呀,对呀,大小姐,咱们下去看看吧!”

叶秋涵不经意的看了看卢宇轩。

卢宇轩一副不屑的样子道:“穷乡僻壤的,没什么好看的吧!”

叶秋涵正在犹豫之中,飘雪、风不破拉着叶秋涵的衣襟,连拖带拽的下了船,还顺路跟船老大到挥了挥手,直接走陆路。

看叶秋涵一脸的不乐意,飘雪道:“卢宇轩身携宝物,这么多人觊觎,就是船老大也好似不以为意,刚才咱们不离开,可能会一同连累!”

风不破也说道:“看那小子贼眉鼠眼,不是什么好东西!你看一路上那么多仇家,估计今晚……,哼哼!”

叶秋涵拗不过他俩,觉得也不值得陪一个生人冒险,只得一块前行。不过此时夜色浓重,往前行一段时间,都是一些饥民,也无栖身之所。风不破、飘雪在江湖上行走多时,饥餐露宿习以为常。叶秋涵毕竟是大小姐,总是有些不适之色。又走了不多时,一座青山挡在前面。但听水声潺潺,眼前不远,像似有一座石屏,朦胧的月光之下,也看不甚清。几个人想着他就向前一步步走去,见眼前果然有一座大石耸立着,石上书着“云梦山”三个大字,月光之下,这两个字甚是苍劲有力。石后是一条宽约三尺左右的石道,弯弯曲曲地展延出去,想是因为年久无人清理,这石道上已为乱草遮满了,微风吹来,他鼻中嗅着阵阵的花香。三人顺着这条羊肠细路,一直地行了下去。这条窄道曲曲折折,直通向一座巨石洞门,月光之下,似觉得那洞门颜色深黑,高有数丈,很像是一座无人的野洞。风不破率先进洞,道:“看看有无野兽!”“安全!进来吧,今晚在这留宿吧!”

三人睡到三更,迷迷糊糊的就听见远处隐隐有唿哨与兵刃撞击之声,飘雪、风不破登时醒转,推醒叶秋涵。三人悄悄爬到洞口,用心细看,

前面一人,浑身是血;后面紧紧跟着十几个人,各执兵刃在后追赶。最前面两个一个是牛鼻子捞到,另一个是秃头和尚,都不是善茬。前面这个“血人”边打边逃,看来是气力不足。后面十几个人轻功不计,拉的挺远。慢慢离得近了,就听那个道士道:“卢宇轩,留下这两千两金子,饶你不死!”

卢宇轩刷刷两剑荡开攻势,一个“燕子钻天”上了一个大青石。此时下面二人不敢立即跟上:“牛鼻子,金子又不是你的,你干嘛来夺?”

“翟让那个家伙,到处抢掠,这批金子早该归我们了,没想你半路杀出来,算个什么东西?”那个老道喊道。

“不给你们废话了,走着!”卢宇轩觉得气力顺畅,赶紧准备逃走。

可是后面十几个人已经跟上,和尚也阻挡在前面。叶秋涵在里面看的清楚,飘雪、风不破拉着她,不让她多管闲事。卢宇轩此时心想,不解决这假和尚蠢道士,今天是走不了。于是飞身下石,顺路抛出袖箭射向道士,挥剑使出杀招砍向和尚。这和尚闪身躲过,禅杖使开来,风声呼呼猛响。卢宇轩也是不弱,剑法超群,在禅杖缝隙中点、刺、削、劈一点不落下风。二人你来我往,身形互转,一般高手竟然不能插手。当然,这牛鼻子老道除外,一看和尚几个回合拿不下卢宇轩,立即挥剑加入战团。卢宇轩本来对付和尚就已经很吃力,加上道士,境况立下!此时就见和尚一杖打下去,被他侧身躲过,道士的一剑却已到了的命门。

英雄少侠受危难 真假翟让斗秋涵

那秃头和尚一杖带着风声“呼”打下去,被卢宇轩侧身躲过;那瘦削的道士的倏地一剑却已到了他的命门。此时叶秋涵看不过,“嗖”发出一只金钱镖打向牛鼻子老道。老道听到背后风声不善,赶紧侧身躲过,竟给了卢宇轩机会。就见和尚“哎呀”大叫一声,面门被劈了一剑。牛鼻子道人乘虚攻他后心,卢宇轩突然大喝一声,反手一剑,道人头一低,剑峰挥过倒转,将道人拦腰斩为两截。其余十几名好手看此情形,被其气势所镇,竟然一声口哨,纷纷撤走。此时,卢宇轩往洞口一瞧,见是叶秋涵等人。竟然解下包裹直接抛了上去,“感谢救命之恩,这东西归你们了!”

风不破伸手一接,小小包裹果真有二百多斤。再看卢宇轩“哇”一口鲜血吐了出来,“扑通”一声倒在地上。

三人赶紧上前,刚要把他扶入洞内。此时又听见几声唿哨,呼呼呼上来几十个人。“就是他,就是他!他抢的!”

“你们几个人胆忒肥了,瓦岗军的东西也敢动?”领头的高声喝道

风不破兴奋的道:“各位当家的,我们就是来投奔瓦岗的!”

领头的一脸怒气喝道:“投奔瓦岗,还抢瓦岗的饷银?”

“我们不是一伙的?”

“哼哼,不一伙,为什么救他?来人把他们几个绑了,带回审问!”其中一个喽啰道。

叶秋涵悄声道:“先杀出去再说?这荒郊野岭的,谁知道他们是哪路的?”

风不破一看也是无法,此时他本不愿意带着卢宇轩,但是看着叶秋涵又是不好意思不充当一下英雄,无奈之下背起卢宇轩就往外冲。双方一交手,这伙自称瓦岗军的不知怎么回事,竟还不如一般匪寇,风不破背负一人,棍到之处哭爹看娘,叶秋涵、飘雪剑到之处,鲜血四溅,一会这些人竟然四散奔逃。

几个人面面相觑,难道瓦岗军就是这样?现在又多了个累赘,先找个地方藏一下吧。他们赶紧下了山,找到一个客栈,叶秋涵给卢宇轩服了“九转回魂丹”,不多时就苏醒了。此时卢宇轩才告诉他们,两千两黄金的确是瓦岗军的。但是瓦岗军“黑面天神”翟让虽然讲义气,开仓放粮赈济灾民,但是治军松散,抢掠之事时有发生。卢宇轩家里本是相州大户,自然被瓦岗军不知道是那股喽啰盯上,今天要粮,明天要钱,五次三番寻隙滋事,搞得家里鸡犬不宁,他大哥争辩几句竟被喽啰砍伤,他父亲气不过,一病不起。他得知消息后,立即赶回家。前几天好朋友告诉他瓦岗有一批军饷路过家门,于是取了过来,没想到,除了他,还有一些不服气的江湖豪杰也盯上了这些金子。那一个和尚和一个道士是两路土匪,为了一个目标合在一块,后面不知道还有多少匪徒。风不破暗道:坏了坏了,惹大麻烦了。此时飘雪急匆匆进来,不好了,不好了,真的瓦岗“黑面天神”翟让来了!

叶秋涵起身准备出去,卢宇轩道:“你们快走,不要管我!”

叶秋涵道:“飘雪、风兄弟你们赶紧带着他走,翟让是我师兄柳剑飞的拜把大哥,我估计他不会太过分,我先抵挡一阵!”

风不破道:“江湖纷乱,这帮人不一定认你啊,要小心,你我们一会儿来接应!”说着,赶紧和飘雪扶着卢宇轩从后面离开。

这时“黑面天神”翟让已到达店门,大声吼着:“卢宇轩快出来受死!”话音未落,叶秋涵已飞身飘落至门口。众人一看,不由得呆了,一身劲装,身材窈窕的女侠威风凛凛的站在眼前,在这兵荒马乱的时候还真是少见。

叶秋涵到前施礼到:“敢问尊驾就是翟让大哥!”

“谁是你大哥,快快交出金子,饶你不死!”一名领头的黑大汉厉声道。

“大哥,昨晚就是她,还有几个,一块救得姓卢的那小子,还打伤我们几个兄弟!”一个左肩受伤的喽啰道。

“先绑了!”翟让道。

“谁敢,我师兄柳剑飞是你结拜兄弟,昨天的事肯定是个误会!”叶秋涵解释道。

“误会,柳剑飞,呵呵,你说是就是啊,金子拿出来,束手就缚,等剑飞回来咱们在认!”翟让道。

“久闻瓦岗义军,竟如此不讲理!”叶秋涵柳眉倒竖。

“上!”随着翟让一身喝叱。十几个喽啰冲了上来,叶秋涵转身挥剑,几个照面几个人刀枪落地,剩下的不敢上前。黑大汉一看,举着朝天神槊,刺了过来,他倒是有两下子。神槊带着风声,呼呼呼的将叶秋涵围了起来。她俩你来我往,斗了几合,叶秋涵心道:翟让在江湖上是徒有虚名啊,大师兄怎么会给这种人交往?难道有诈!叶秋涵让了他几招,随口问道:“你是翟让?”黑大汉答道:“对,还不束手就擒,知道我的厉害吗?”叶秋涵心道:大师兄啊,大师兄,交友不慎啊,又不讲理,武功又差。想到这里,别拖延时间了,走吧。剑锋一转,一式“日透长虹”直刺他的哽嗓咽喉,黑面大汉“哎呀!”剑锋一转,叶秋涵飞身一跃上了房顶,回头喝道:“翟让,你徒有虚名,看在我大师兄面上,不和你计较,你的金子是卢宇轩拿的,人是我救得,倘若要金子让我大师兄来要!”

说着,飞身要走,脚尖刚要离地,就听一声怒号,犹如炸雷一样,“谁说翟让徒有虚名!翟某到也!”声到、人到,一柄朝天神槊从叶秋涵头顶压来。叶秋涵横剑一挡,侧身躲开,怎么又多了一个翟让。可是这个和前面一样黑,不同的事身上多了一种英雄气概,说话也能听出内力深厚。此人也不答话,举槊便打,可是叶秋涵也看的出了,这个人面目凶狠,可是并未使用杀招,而是一步步逼叶秋涵使出绝招,好像是在试探。叶秋涵暗道:刚才那个肯定是假冒的,这个看来是真的。现在也不是解释的时候,现在打也不是,不打也不是,双方对阵,主动权在武功高的一方。对方一招紧似一招,一招快似一招,只逼得叶秋涵使出独门绝技“独步九天”,仅用三招,分别刺向“血炼金刚”的“百会”“肩井”“肺俞”三大穴道,此招一处,倒是逼得翟让后退几步。叶秋涵趁此间隙,飞身上房想要逃走,半空中却听“砰”一下,脚脖一紧,暗道:不好。随着整个身子直接被拽了下来,“啪叽”一声,摔倒地上,叶秋涵赶紧一个翻滚站了起来,左脚一蹬地,想把链子睁开,对方一直打手仅仅攥着链子,就听周围“呜呜”,瞬间几条绳索到了眼前,叶秋涵挥剑砍断几根可是身子不能动,哪能完全抵挡。脖颈、腰上、腿上绳索一紧,叶秋涵被拽倒在地。呼啦啦,上来将她绑上!绳子从叶秋涵胸前压着双肩再穿过腋下抽回,在两只胳膊上缠绕两圈,“搭肩头拢二臂”三下五除二给捆了个结实。叶秋涵使劲晃着胳膊,却被众人死死按住,一种被人擒住无奈的感觉让她羞的满脸通红。

几个人把她连拖带拽到黑大汉面前。此时,黑大汉道:“姑娘,看你的剑法还真是和我义弟是一路,不过现在朝廷奸细众多,我不得不防,先委屈一下!”

叶秋涵“哼”了一声,翟让继续说道:“既然是一家人,请把卢宇轩交出,这时咱们共同的敌人!”

叶秋涵无奈的晃动了一下被绑的紧梆梆的身体,道:“一家人就这样见面的?从昨天晚上就开始打我们!卢宇轩我们也是萍水相逢,但是总比你们好!”

“大哥,别和这小娘们废话了,一会用大刑,看他招不招!”刚才那个黑大汉过来叫道!

翟让一瞪眼,吓得他不敢再言语,道:“现在江湖都乱成一锅粥了,谁是谁非也不好解释,既然姑娘不愿交出卢宇轩,那就在我的大营里多待几天,等你师兄回来再辩个真假!你看如何?”

叶秋涵心道:我又能如何!

叶秋涵被关入一间临时监房内,假“翟让”命人将按叶秋涵躺在地上,拿过一堆镣铐锁链,按住她双脚,给她双脚上了20多斤重的脚镣,然后将叶秋涵的绑绳解开让她坐起再用一副30多斤重的手铐先用手铐上的铁圈套在脖子再锁住她的双手。锁好牢门出去。叶秋涵打量了一下四周,这是一间狭小的牢房。三面是坚实的砖墙,一面是碗口粗的木栅栏,地上铺了一些干草,还有一张破草席和一条肮脏的棉被,墙角摆了一个没有盖的马桶。叶秋涵托着30多斤的手铐和二十几斤重的脚镣,挣扎着坐了起来,先用手整理着那在格斗中被弄乱了的上衣,脖子上的铁圈冰冷坚硬,令叶秋涵感到不适和难堪,尤其是身体的动作,而牵动连接铁圈的铁链时,那铁链就发出“哗啦、哗啦”的金属撞击声,令叶秋涵感到羞辱。一种莫名的哀愁和屈辱涌上她心头,两行清泪,缓缓流过她的面庞。

过了许久,叶秋涵半睡半醒之间听到外面有嘻闹之声,“里面小娘子甚是标准,待我先……”

假“翟让”意欲美少女 真英雄大闹会仙

叶秋涵半睡半醒、迷迷糊糊中被外面有嘻闹之声猛地惊醒,“里面小娘子甚是标准,待我先享受一下。”

“翟大哥,大王交代了,这可能真是柳大侠的师妹,要我们好生招待,戴上镣铐是她太厉害逼不得已,您要过分,柳大哥回来就麻烦了。”

“你们就认识翟让,我翟弘就不咋地了,去去去!”那粗鲁沙哑的声音怒斥着。

“柳大哥,他,他…”

“嗯---?她说是就是啊!我怎么左右看都不像?真是柳剑飞的师妹,为啥和咱对着干”

“这…?”

“起开起开,再说叫你人头落地!”粗鲁沙哑的家伙急眼了。

叶秋涵听着外面的吵嚷声,暗道:不好,翟让看着到时一身英雄气概,这个翟让的兄弟看来是不怎么样,贼心不小,还想来占便宜。两个人原来是兄弟俩,长的到挺像,人品缺相差甚远。她紧紧握着锁着双手的生锈的铁链挣了挣,可是由于白天消耗太大,这铁链又着实够粗,没有办法挣脱,心道:这个家伙武功一般,但是自身被这镣铐束缚,他若进来,定不是对手,那可怎么办,怎么办

“你们这帮兔崽子,都不许进来啊!”随着粗鲁沙哑的声音,翟弘摇摇晃晃的进来了。“小娘子,小娘子,小娘子!……”边喊着,边把牢门打开。叶秋涵带着点污浊的脸献媚的一笑,翟弘就被迷的神魂颠倒了。“小娘子,你今天只要把我伺候舒服了,就让你马上离开这里,跟着大爷去享福去!”

“哗啦啦”叶秋涵晃了晃手中镣铐,“翟大爷,您就让我这么伺候您吗?”

翟弘一看,“好好好,这就帮你打开!”说着拿出钥匙,“咔咔咔”把手铐打开,“咔嚓”将铐环拷在牢房墙壁的一个铁钩上。叶秋涵一看,自己这样锁着脖子,戴着脚镣还是无法逃脱。于是又娇声道,“翟大爷,您这么高大威武,还这么害怕小女子?”

“呵呵,你以为我傻啊,你的武功我可是见识过了,不锁着你,你还不飞到天上去?”说着,他张牙舞爪的就奔着叶秋涵扑了过去。叶秋涵脸色一变,正要出手。就听“啪”一声脆响,翟弘粗大的身影晃了晃歪道在地。她定睛一看,风不破和飘雪站在牢门外。二人进来,赶紧拿过钥匙开了手铐铐环,可是却发现脖颈和脚镣竟然没有钥匙。风不破看了看镣铐一时打不开,无法,掏出绳索,将叶秋涵浑身多余锁链固定在她的身上,然后背起她,三人悄悄的从飘落到牢房顶部快速离开。这时候看人的喽啰倒时很听话,翟爷不让进,咱们就在外面候着。翟让手下都是一些散兵游勇或者山野村民,防守相当松懈,三人左躲右闪顺利的就出了大寨。

到了远离大寨的僻静之处,风不破才放下叶秋涵,解了绳索,想办法打开镣铐。三人施展提纵之术,一会就到了云梦山一处山洞。卢宇轩正在此处疗养调息,见三人回来赶紧想要站起,“别动了,小心伤重了,还得连累我们!”风不破一脸不领情的说道。刚一停留,忽听“嗖”一声一块飞蝗石打了进来,风不破一个健步冲了出去,四下一看,悄无声息,连个鬼影都没有。飘雪捡起飞蝗石,一看带着纸条:“赶紧离开,向东,上悬崖”。“是大小姐!”飘雪悄声道。“隋依萱!”叶秋涵道。飘雪点点头,赶紧走。三人携着卢宇轩,出了洞口,爬坡过坎一路狂奔,走了二三里路,蓦地一层峭壁拔地而起,不下二三十丈,从顶至底,天然如削,毫无借力攀援之处。叶秋涵暗道:“麻烦了!这样的峭壁,我、飘雪、小风或者还可上去,却如何能再带一重伤之人。”

不过,风不破倒是很轻松,他沿着峭壁周围走了一遍,忽见对面壁上,有一处倒垂着一株千年古松,形如苍龙樱海,丹凤朝阳,满树幡着枝藤,藤梢枝枝下垂,又像龙髯凤毛,随风飘拂,有几枝藤梢直荡到这边来。他一脸兴奋的说道:“好,我们从这里上去!”

“来,小白脸我背着你吧!”说着他从怀中取出一条软索,索端系有铁钩,向前一抛,准备借力而上。

“不必了,谢谢兄台!”卢宇轩惨白的脸淡然一笑。只见他略一结束,脚尖一贴,一个“燕子钻天”,贴着崖壁,几经小巧借力,眨眼只见竟然上了崖顶。叶秋涵、飘雪二人暗自赞叹,轻功俊极。她们二人也不含糊,两手向上一撩,便握着枝藤,即趁荡漾之势,直上松背!又一借力,上了崖顶。风不破,接着勾在主松树的绳索,身子荡了几荡最后也上来了。

“你小子轻功还真好!”风不破还是嘴上不服气的说。“哇!”卢宇轩一口鲜血吐了出来,原来刚才闭气过猛,又加重了内伤。叶秋涵、飘雪赶紧扶住他,让他调息。

他们转身回看,在原来的洞口处已经火光冲天。飘雪悄声道:“也不知道大小姐怎么来的?”现在四个人也只能暂时躲避一下了。

再说柳剑飞三人不日便到了太原府。大街上人来来往往。老的,少的,男的,女的,竟无乱世匆忙贫困之色,就连路上的乞丐都好像比别的地方安逸。这里难道是世外桃源,人间天堂吗?竟然一点也无战乱痕迹!为了了解当地情况,刺探最有效的信息,他们找了一个非常显眼的饭庄“会仙楼”。三人进门,一看好不热当,一楼满满当当都是人,堂倌一看客到,赶紧迎接,指挥小二迎上了二楼。他们找了一张靠窗的桌子坐下。

“小二,这里怎么这么热闹?吃饭不花钱吗?”燕南天故作一副惊讶的问道。

“哦,大爷,您外地来的吧!最近我们唐国公李渊要开始擂台,广招天下英雄。这不最近来人就多了!”

“哦,这样!”

三人点了几个菜,要了两壶酒,吃将起来。忽听下面一阵骚动,“你胆小你滚蛋,今日我叫你瞧瞧我老冯怎么砸他的饭庄子。”就见一个四方大脸,面如蓝靛,连鬓胡子黑压压一片的人说着又拿起一个大海碗“哗啦”一声摔个粉碎,接着一脚又把桌子踢翻,碗盘乱飞,摔了满地。

自从唐国公开设擂台,招兵买马,这“会仙楼”真的仙来仙往了。隔三差五的,来闹事的、找茬的、耍酒疯的,总之一个目的,想展示一下武功,打出个名堂。为啥,这里不光是江湖好手聚集,而且唐王府很多眼线也隐藏于此。那位说了,你干嘛在这里闹事,上擂台不是来的更为方便?其实里面还有原因,比武打擂人员众多,需要登记造册。人在江湖飘,哪能不挨刀,谁没有个仇家,犯过一两个命案,要是擂台一站,打赢了,下台被抓了,多不合算。在这一闹,万一被唐王府看上,就可以直接效力,省了一道麻烦。当然你身上没有功夫闹事,那是自取死路,别说见唐王了,估计没出酒楼就成了人肉包子了。

掌柜一看就是习以为常了,这是看他一声招呼,伙计赶紧跑上楼来:“大爷!您这是怎么啦?为什么摔东西呀?”那个大汉一瞪眼:“摔东西怎么了!我喜欢!”

“你知道这是谁的店吗?”一个瘦弱但却傲气冲冲的伙计说。

“我管他娘的谁的谁的,天王老子的我也照砸不误!”说着“啪叽”给伙计一个响亮的耳光,把伙计打得转了三个圈,“扑通”一下倒在地上,顺着嘴往外流血:“好小子!你敢打人?来人呀,打人啦!”伙计这么一喊,从楼下跑上来不少人,什么跑堂的,面案的,掌勺的,打杂的,账房的,足有二十多人,一个个手里拿着铁通条,大菜刀,擀面杖,大炒勺,把黑面大汉围在当中。那大汉一看“哇哇”暴叫,回手搬坏一条桌腿作武器,双方厮打在一起。才一交手,就让黑面大汉打伤了好几个人。掌柜的一看不好,一声呼哨,后边十几条大汉蹭蹭蹭窜了出来,各人手中拿着三节棍、七节鞭、开山刀、亮银枪、方天画戟等等等,呼啦啦把那大汉围在中间。

“看什么看,上啊!”掌柜的一声厉叱,众人一起挥兵刃冲了上去。这个黑面大汉倒是心不惊,肉不跳,面不改色,镇定自若,板凳腿在他手中仿佛是神兵利器一样,抡起来呼呼生风。三节棍打了过来,板凳腿一挡一带,就把它夺出人手,飞将出去砸在柜台,吓得掌柜的一缩头。七节鞭一扫退,板凳腿一立,鞭稍缠在腿上一带连人扑了出去,“啪叽”“稀里哗啦”趴在桌子上。亮银枪一个“银蛇吐信”直刺过来,板凳腿竖起一挡,亮银枪钉在板凳腿上,黑面大汉一把抓住亮银枪头,往后一带,接着一掌打在“亮银枪”胸脯上,只见那大汉蹬蹬蹬,普通坐在地上。开山刀一式“力劈华山”,板凳腿一横一挡,竟被劈为两段!

三侠夜探公子府 黑面大汉得真主

黑面大汉一掌把“亮银枪”打到在地,此时“开山刀”一式“力劈华山”,带着劲风劈来,黑面大汉将板凳腿一横一挡,“咔嚓”一声,竟被劈为两段!黑面大汉赶紧扭转身形,反手竟然抓住刀柄,一脚踹在“开山刀”小腹之上,只见“噼里啪啦”“啪叽”那人飞将窗外,摔在接头。此时黑面大汉横刀一立,威风凛凛,犹如天神一般。众人直吓得连连倒退,不敢上前。

此时就听街面一片混乱,“闪开”“闪开”,“哗啦”“哗啦”,柳剑飞等人,往下一看,几个大汉前边冲开一条路,几十匹马跟在后面。其中簇拥一年轻公子:面若中秋之月,鬓若刀裁,眉如墨画,目光似电。头戴皮貉帽,帽檐上一道明黄锦缎压边,上绣百种倒福字花纹并在额前缀着一块品质极佳的翡翠,一身骑装,更显得威风凛凛。

“臭无赖,有种你出来!”外面的小厮,甩着被摔伤的胳膊,嗷嗷叫着。

“谁是无赖?”如轰天一声雷响,黑面大汉随着声音跃将出来,吓得小厮连连倒退。

那年轻公子看了看黑面大汉,厉声问道:“呔!你是哪里来的狂徒!竟敢砸了我的会仙楼!难道你就不怕死吗!”

黑面大汉闻听哈哈大笑:“怕死,爷爷这辈子就不会写‘怕’字。你是何人,报上名来,爷爷手下不杀无名之辈!”

“这是我们唐国公大公子,你还不束手下跪就擒?”

黑面大汉不听便罢,一听怒发冲冠,“嗷嗷”叫到:“你就是李渊的大儿子,李建成就是你,今天砸的就是你!”

李建成闻听,脸色一变:“你我有何冤仇?”

黑面大汉嘿嘿一笑,“你们设立擂台,宣告天下,招揽英雄,竟然嫌俺长得黑丑,索要数额巨大的面试费,说是你李建成吩咐的,有没有?”

李建成愤愤的看了一下左边一个尖嘴猴腮的一个随从,那随从吓得缩了缩脑袋。黑面大汉也认出来了,“就是他,就是他!就是他挡着俺,不让俺进擂台!”

李建成暗道:这个该死的下人,又是贪财惹的祸,他又不好发作,冷冷一笑,“大胆狂徒,吃饭赖了酒钱,还在这里撒泼诬赖,吃我一剑!”“当啷”一声宝剑出鞘,分心便刺,黑面大汉一不躲,二不闪,把大肚子一腆:“刚才一个兄弟,受了你们这群人的欺负,强占人家的房屋、田地,欺男霸女,你们李家仗着有钱有势横行霸道,我今天也不走了,也懒得跟你斗了,给你扎!给你扎!”

李建成脸色一变,“当啷”一声拔出宝剑,倏地一下,剑锋直接点到黑面大汉肚皮之上,剑尖已划破黑面大汉的衣衫,陷入肚皮,鲜血随之渗透了他污浊的衣衫。柳剑飞等人,暗暗为他捏了一把汗,心道,这才是真英雄,倘若今天他被刺死,那么今日也是你李建成的忌日。

此时就见李建成刷的一下,撤回宝剑,他也心想这个家伙可真胆大,真不怕死,我正广罗天下英雄,这个贪财的小厮,又差点让我失去一个天下豪杰,刚才听他之言还有人挑拨。想罢说:“狂徒!你说我们李家强占人家的房屋、田地,欺男霸女,是谁,敢不敢出来对峙?”

黑面大汉四周看了看,“张老二,张老二,别怕,今天我和他们鱼死网破!给你讨个公道?”可是四下哪有张老二的踪影。

“肯定被你们吓跑了?”黑面大汉还是一脸不服气的说道。

“大街上人多我不和你动手,免得伤了路人,你敢跟我走吗?”李建成厉声道。

“哈哈哈!爷爷就是胆大,头前带路!”黑面大汉不屑的说道。

就见李建成留下人收拾饭庄,给黑面大汉让了一匹高头大马,大汉也不客气,飞身上马。然后拨马众人簇拥着李建成,一溜烟离开“会仙楼”。

“万里追风”燕南天道:“坏了,坏了,这大汉跟了去了还有个好?”

“圣手昆仑”铁英华见多识广:“没事没事,这大汉是找找好下家喽!”

“什么好下家,你看那个李建成,小白脸子,一看贼心眼极多。”燕南天一脸的不服气。

“好了,小燕,不行晚上咱们去瞧瞧,要是大汉有难,咱们也得发扬一下侠义精神,是不?”柳剑飞插口道。

是夜,三人换上了夜行衣,周身上下紧趁利落,便去夜探李建成的府邸。三人都是轻功超妙,武艺高强,李建成的府邸又是出奇的好找,不一会他们就到了府邸高墙之下,这高墙有两丈多高,不过挡这三个人是不可能。燕南天一马当先飞身跃入,其余二人稍微一等,随后也飘身而入。三人一看,这是一个花园,从园中的花径直走进去,走了一会,忽地发现有两个武士在假山石旁,一边一个,威风凛凛,一动不动,好似泥塑木雕一般。三人蹑手蹑脚地穿过房廊,此时前面一间很大的房子,他们就听到前面“叮当”“叮当”金属碰撞的声音。他们飘身上了屋脊,探头观瞧,一看好是热闹。

大屋前面是一个宽敞的大院,大院周边布满熊熊燃烧的火把,把大院照的如同白日一般。再一细看,大院中间是练武场,布满刀枪剑戟斧钺钩叉等十八般兵刃,四周有看台。看台中原端坐一人风流潇洒、玉树临风正是白天见到的唐国公大公子李建成,周围熟人还不少:大财主欧阳天普,左右带着冷如霜、韩如雪,后面跟着“饿死鬼”铁步党,“钻天雷”张帆,“滚地雷”张虎等;“飞天神魔”夏明远带着“神枪手”宁海涛、“黑白双煞”黑梦龙、白梦虎,“花豹子”杜天明、“飞天玉虎”董其昌、“血炼金刚”季安阳等人;白衣神剑林子轩也带着几个人;在就是什么武当的、少林的、华山的等等都有高手熟人都在场。

再往练武场中央看:白天黑面大汉正在以一敌三打的好不热闹。此时黑面大汉手里已经不是板凳腿了,而是一条镔铁大棒,左右抡起呼呼生风。周边三名大汉也是不弱,一个方天画戟,一对无敌银锤,还有一条降龙神鞭;都是有分量的家伙。场中四个身形,你来我往斗了三五十合,黑面大汉明显站了上风,大棒点到之处,逼得三人纷纷躲避。此时李建成一挥手,又上了三人。这三个人也是不落,鬼头大刀,托天神叉,分水峨眉刺。上去就打,呼呼带风,招招致命。

此时场中更是热闹,六个人虽然没有绝命七绝阵那么凶险,但是配合的也是十分恰当。无敌银锤“泰山压顶”,降龙神鞭“虎威神鞭”,分水峨眉刺“毒蛇出洞”;这家伙黑面大汉此时镇定自若,“天王托塔”、“定海神针”、“秋风扫落叶”……;大棒一抡,虎虎生风,忙活的也是不亦热乎!

柳剑飞三人看的也是心惊胆战。暗道:这个李建成太不讲究了,六个打一个,这小白脸的真是心眼都太坏,双拳难敌四手,好汉架不住人多,肯定是故意把大汉骗来,说是比武较技,其实就是以多欺少。此时场上形势有了变化,黑面大汉已看出有些焦急,顾前顾不了后,顾左顾不了右,打了上面,来了下面,一时间手忙脚乱,鼻洼鬓角热汗直流。此时就见六种兵刃循环刺向黑面大汉,大汉一个不留神,被峨眉刺点破肩头,后面大锤袭来,黑面大汉用大棍一垫“铛”硬挨了一锤,此时鬼头大刀横头扫过……

在这关键时刻,柳剑飞刚要飞身去救,就听场中一声断喝“停!”各种兵刃戛然而止,黑面大汉蹲在场中呼呼喘着粗气。此时就见李建成蹬蹬蹬跑到大汉面前:“冯壮士,果然英勇无敌,在下的确安排不周。”

黑面大汉呵呵一笑,“早上的事看来真是那个泼皮挑拨早就闻名李家公子礼贤下士,前面的事情都算了,公子手下高手如云,今日也算得见了。”

“好,大家冰释前嫌,来人,带冯壮士后面休息。”左右上来几个小厮带着黑面大汉下去。

这时李建成招呼众人进了大屋,柳剑飞转移身形飘落大厦瓦背,抬头仔细一看,只见一排雕花排窗在八扇彩色屏风上面,眼珠一转,计上心来,一个“蜻蜓点水”,身形悄然向廊檐大花板顶飘去,两指轻轻一钳,整个身子如一片树叶吊在上面,一点声息都没有,燕南天、铁英华也照着她做,张眼偷窥,大屋从梁上吊下一盏溜金嵌宝缨络缤纷的长明灯,放出一道淡淡黄光,照出四根盘龙舞凤的通天大柱,李建成已端坐大屋中间,其余众人分坐两边,桌子上摆满瓜果熟食,酒茶饮品,都是江湖豪杰,倒也爽快。

忽然一声“房上的朋友,看了这么久,为何不下来一聚?”,三人大惊失色!

群雄争勇战大侠 白衣神剑巧解围

三人廊檐大花板正侧耳倾听,这是李建成举杯:“各位壮士,天下大乱,承蒙皇恩浩荡,招募勇士,平定天下。各位都是来自五湖四海,为了天下苍生远离水火,为了黎民百姓安定生活!小可薄酒一杯,不成敬意!”

“客气了,客气了!”下面群豪举杯回礼。

来来回回说了几句客套话,忽然,一个小厮到李建成哪里耳语一番,李建成哈哈一笑,道:“房上的朋友,看了这么久,为何不下来一聚?”

柳剑飞闻听,大吃一惊,暗道,如此纷乱,竟然知道房上有人。燕南天第一个按奈不住,飞身到了大院,柳剑飞、铁英华一看只得随后也飘落到了大院。此时李建成、夏明远、欧阳天屁等一干人出了屋,大院周边又亮起了火把。

“飞天玉虎”董其昌一看柳剑飞,火冒三丈,怒目圆睁,高声吼道:“柳剑飞啊,柳剑飞,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自来投!你给我纳命来!”随着声音,大刀迎面劈来。柳剑飞侧身闪过,钢刀顺手一撩直奔董其昌的手腕。董其昌撤身一招“龙顶摘珠”,奔他咽喉刺去。柳剑飞撤步侧身,一个格挡,抬腿一个“风摆荷叶”董其昌躲闪不及,被踢到左侧肋骨,就觉得咔嚓一声,肋骨寸断两根,整个人斜飞出去,“血炼金刚”季安阳一伸手把他扶助,招呼左右照看一下。亮兵刃冲了上去,燕南天、铁英华刚上去抵挡。此时“神枪手”宁海涛、“黑白双煞”黑梦龙、白梦虎,“花豹子”杜天明会和几个公子府的好手,一看也别闲着奔着几个人冲了过来。“血炼金刚”季安阳可不一般,纵跃如风,已扑到柳剑飞身边,一式看似简单的力劈华山,柳剑飞久历沙场知其暗藏变化侧身微动,果然刀在半路横削过来。柳剑飞抬到格挡,迅速使出“金龙狂舞”,逼他撤身。二人你来我往斗在一处。燕南天被“神枪手”宁海涛、花豹子”杜天明和几个好手围在中间,尽管他身法灵活,刀法高超,但此时也难以脱身。“黑白双煞”黑梦龙、白梦虎挥舞着三尖两刃刀,摆着“龙虎伏魔阵”围着铁英华。这下可是热闹了,看看大院之中,你来我往,叮当叮当,刀光剑影,火花四射。

早已有人给大公子李建成搬来一个太师椅,他怡然自得的看着院子里的争斗,好像院子里只是几只野狗嘶哑,跟他全然没有关系似的。“白衣神剑”林子轩在这阴冷的寒夜,还是拿着一把精致的折扇,轻轻的扇着,脸上冷冷的一点表情也没有。大财主欧阳天普,一看是叶秋涵的师兄,虽然小姑娘没答应他,但是他师兄在这里肯定不能不管,可是怎么管呀?谁叫你们没事跑人家房顶上,还是唐国公的公子房顶上,觉得自己轻功太好没地使了?咋办,咋办?瞅瞅“飞天神魔”夏明远,这个老家活,虎这个脸,好像柳剑飞他们跟他几辈子的仇似的。能没有仇吗?没有你柳剑飞,牧野早就擒了王世充的义女隋依萱了,说不定四十万两银子就回来了。欧阳天普又看看“白衣神剑”林子轩,他倒是颇有点交情,不过这个人城府很深,不知道能不能帮忙。他给韩如雪使了个眼色,悄悄写了个纸条,给了她。韩如雪衬周围人不注意,将纸条塞给胡琼花。

此时场上形势已经有了变化,柳剑飞打着打着暗道:这么多人,不速战速决难以脱身,亮一下绝技,震慑全场,争取谈判筹码。想到这里,使出独门绝技“独步九天”,一招九式,不过他只用了两式,分别刺向“血炼金刚”季安阳“百会、肩井”两大致命穴位。季安阳见柳剑飞剑招忽转,凌厉一击,慌忙拆招。在他慌乱之际,“嗖嗖嗖”三只金钱镖分别打向他的“凤池、气海、足三里”。“血炼金刚”倒也不是白给,闪身,抽刀,护住“凤池、气海”,“足三里”虽然躲开,脚面却糟了殃,哎呀一声,估计脚骨断了一节。两旁之人赶紧过去扶住他。柳剑飞一看其他二位,此时也结束了战斗,“黑白双煞”兵刃撒手,估计是腹部受伤,捂着肚子站不起来。“神枪手”宁海涛、花豹子”杜天明浑身带着血迹,退在一边。“飞天神魔”夏明远甩开英雄氅,拿了青铜双锏,就要上去。忽听一声冷冷的一声:“尔等休得猖狂,咱们比试一下!”大家一看是“白衣神剑”林子轩。

“李公子,依仗人多,恐怕有损您侠义之名,说出去好说不好听,显得咱们公子府没人似的,今天我独自和他较量一下,也让这帮小贼知道知道天高地厚!”冷冷的几句话,不带一点感情色彩,发声也不很大,在场众人却觉得耳膜嗡嗡作响,犹如高速火车进入山洞,气压变低一样。就是柳剑飞远远站在外面的人也觉得好像给人用口贴着耳根,大声呼喝一样,真个是如雷贯耳,晴天霹露。顿时间,屋内屋外、大院之中都静了下来,在场群雄,都暗暗喝彩,“白衣神剑”果然有超卓武功,不是徒有虚名。

李建成倒是神态自然,举手道:“有劳林公子!”

林子轩收了纸扇,携宝剑一个“燕子钻天”腾空而起,一身白衣随风飘飘,瞬间悄然无声的落入场中,冷冷的道:“柳大侠,久违大名,今日一见果然不同凡响!”

柳剑飞一瞪眼:“林子轩,没想到你也来凑热闹,德威镖局名声可是够难闻的了?”

林子轩还是面无表情的道:“这里是李公子的府邸,和德威镖局没有关系。”

“反正怎么说你也是朝廷走狗,废话少说,手底下见真章!”柳剑飞说着,侧身拉刀摆个架势。

林子轩清风剑扬空一抖,“白虹贯日”;柳剑飞侧身“怀中抱月”化解一式,随后跟着一式“霸王回手”攻了回去。林子轩“螳螂抖翎”,弹开他的钢刀,二人你来我往,越打越快,一会功夫二人已被刀光剑影护住。

欧阳天普一看时机到了,悄然走到李建成身边,小声道:“李公子,‘踏雪无痕’柳剑飞在江湖上小有名气,我也与他有一点点交情,公子正在用人之际,何不把他收入麾下?”李建成暗道,此人武艺高强,比德威镖局那些乌合之众不知要强多少,这要收服,那将是如虎添翼,可是也不能收了一个走了一群啊。微微一笑,道:“这个江湖草莽,已经伤了我好几个朋友,叫我如何向其他江湖朋友交代。”说着,他看了看“飞天神魔”夏明远,此时他还拿着青铜双锏,怒目圆睁的,准备随时杀将过去。欧阳天普碰了碰夏明远,道:“夏老前辈?公子正在为难呢?”

“嗯,公子有何难事?一会我杀将过去,量这小辈贼子也当不了我几合!”夏明远“哇哇”叫着。

李建成微笑着看着欧阳天普,也不做声。再看场内越都越紧,柳剑飞打了几合已经看出林子轩宝剑呼呼乱飞,却没有一处致命剑法,只是彰显武功,他也不傻,一看就知道这是要给自己解围,于是也就配合钢刀狂舞,外人看着斗的可是心惊胆战!李建成武功也不低,看的出来林子轩一时杀不了柳剑飞,但是他能够使柳剑飞受伤就可以挫一下他的锐气,以后好为自己所用。如果林子轩输了,这边“飞天神魔”夏明远不是吃素的,自己还有一群好手,也不至于拿不住柳剑飞。至于欧阳天普说的,呵呵,此时不是时机,当然有个说和的,到时免得找人找台阶了。自古“英雄皆为屠狗辈,尔虞我诈读书人”啊!

二人你来我往,时间长了,也怕被看出破绽,林子轩心道,这个欧阳肯定没办成事,罢了,罢了,实施第二个计划吧!心里想着,长剑一挑,漏了个破绽,柳剑飞会意,一刀横切,削掉林子轩一段衣衫,林子轩一个“鹞子翻身”跳出圈外,冷冷的道:“果真是大英雄,在下佩服。”

然后对李建成拱手:“李公子,柳大侠武功盖世,名不虚传,今日得见,五体投地,现天下纷乱,正是公子用人之际,为何不与英雄机会?”

李建成道:“此人上我兄弟数人,林公子别说了,来来来,各位壮士,给我拿下柳剑飞等人!”听着很严厉,眼睛却看着“飞天神魔”夏明远。

欧阳天普在旁边没好气的道:“都知道公子仁义天下,怎么就不能互相谅解一下呢?”“飞天神魔”夏明远也是老江湖,和李建成也交往多日,一看就明白了,赶紧道:“既是位英雄,私人恩怨可暂放一边!”

李建成呵呵一笑,“老英雄胸襟广阔,识大体,顾大局,柳大侠,不知你意下如何?”

卢家庄分道扬镳 八里庄风雪受阻

李建成一听夏明远的恭维之词,呵呵一笑,对着院里的柳剑飞等人道“老英雄胸襟广阔,识大体,顾大局,柳大侠,不知你意下如何?”

柳剑飞刚才已经见识到林子轩的武功自己还差一截,“飞天神魔”夏明远武功更在三人之上,此时要想顺利脱身已是无法,罢了罢了,“李公子,今日前来只是担心刚才那个黑面英雄的性命,我们并无敌意,来太原也是慕名而来,公子有如此胸襟,能大人不计小人过,我们几个当然会听从安排!”

“好,天下英雄为一家,四海之内皆兄弟!里面请!”

这里推杯换盏,各环鬼胎暂且不提。

再说叶秋涵等人。几个人悄悄过了几天,叶秋涵问各人打算:“大师兄应该不在瓦岗,在大寨牢中隐约听到好像他们去了太原,参加什么比武打擂!”

卢宇轩道:“是太原李渊,听说奉旨招兵买马,不知道是为了谁的天下!设了擂台广招天下豪杰,主持的好像是他大儿子李建成。”

风不破一脸兴奋道:“咱们去吧,碰碰运气,我看着瓦岗全是乌合之众,也不是成大事的地方。你看这一群跟乞丐一样喽啰!”

叶秋涵挂念师兄,欣然同意。卢宇轩也想跟随。几个人悄悄下了山,到了卢家庄,却看到一片狼藉,卢宇轩大惊失色,恨恨道:“定时翟让老贼,看拿我不住,毁了山庄,看我不取尔等命来!”

就要拔剑,去瓦岗拼命。此时旁边一人探头探脑,风不破一个飞身,擒了过来,“卢公子,是我,是我,二狗!”那人颤声道。

“二狗,快说,我的家人怎样?”卢宇轩煞白的脸,带血的眼珠子甚是吓人。

“放开我,放开我!我和公子有话说!”二狗使劲挣脱着,风不破一看他们是熟人,赶紧松开铁钳似的大手。

“掐死我了,你!”二狗气呼呼的说道。

“二狗,别墨迹了,我爹爹怎么样了?”卢宇轩又急切的问道。

“没事,没事,大公子和老爷听说你劫了瓦岗寨的饷银,知道大祸临头,收拾细软逃走了。将不能带走的都分给了乡邻,又怕连累大家,一把火烧了房屋,造成被劫掠的假象。”

“哦,去了哪里?”卢宇轩松了口气。

“卢老爷说让我给您带口信,说去河北窦建德处避难!你知道怎么走。”

卢宇轩道:“我父亲与窦建德相识,这个我知道。大家要不与我同去河北?”

叶秋涵还是挂念师兄,道:“我还是去太原看看吧。你到了哪里看看放心,可以来找我们。”几个人寒暄几句,就此分道扬镳!两千两黄金,路途遥远,谁也不敢带,多少拿了些作为排查,剩余的找了个隐秘的住所藏了起来。

叶秋涵、飘雪、风不破三人骑了快马,直奔太原府。这日,风雪大作,初冬季节已相当寒冷。整好前面一处不大的村落,倒是有几十户人家。村子太小,三人转了转,没有客栈。此时风急雪紧,只能暂避一下风头。三人整好走到处大的宅院,门洞挺大,他们躲在下面,考虑稳一下就走,也没有敲门。一会,“吱吱吱”大门开了,几个人拿着扫把。原来雪大,他们出来看了路,想扫一下雪。一看几个人带着刀剑,心里一惊,放下扫把就跑。

“哎,我们不是坏人!”风不破赶紧说道。

这时屋里出来一老者,大家闪眼一瞅,这个人有四十六、七岁,黄白脸庞,宽脑门,慈眉善目,头上毡帽捂着耳朵,身穿对花员外氅,一绺山羊胡须,一看也是游历过江湖,身上有些武艺的人。虽然这人长得挺好,但是满脸的愁容,二眉之中结成一个疙瘩,眼眶发青,看来是熬夜熬的。这老头满脸带笑,冲大家一抱拳:“各位大侠辛苦了,外面风雪大,好好在这休息休息,暖和暖喝,把衣服晾干了再走也不迟。要没吃饭的话,我马上找人给准备。”

叶秋涵刚想说客气话,风不破倒是不客气,“老人家,太感谢了!我们的确还饿着!”边说着还边摸摸肚皮。

“好,三小,给三位客人安排住处,做点可口的饭菜!”

“大爷,咱都这样了?”

“别说了,快去!”老人厉声道。

三人住下,这家主人倒是大方,上来几个菜,有荤有素,香甜可口,大家倒也不客气,吃了个酒足饭饱。飘雪道:“刚才看老人说话吞吞吐吐,好像有难言之隐。”

叶秋涵点点头,“人家对咱这么热情,一会抽机会问他一下能帮自然帮衬一下。”

风不破道:“好好好,我听二位姐姐的。”

“谁是你姐姐!”

“妹妹,妹妹!”

正说话间,

老者带着刚才那个“三小”进来了。

“老人家,太感谢您了,贵姓啊?”

“免贵姓赵。”

“哦,赵员外,这庄子叫啥?”

“八里庄。因为这里离辛店镇八里远,而得名。赵是本乡大户,十户之中有九户姓赵。所以又叫赵八里。”

风不破这时搬了把椅子凑过来。

“赵员外,我们行走江湖,也略懂一些武艺,看您愁容满面,心里很不是滋味。今天吃了您的饭,就想着帮您的忙,您是否遇到过不去的坎了?”

赵员外闻听,两个通红的双眼,不自觉又流出两行眼泪。飘雪赶紧拿出手帕,替老者擦拭。

风不破赶紧道,“老人家,别难过,掉眼泪解决不了问题的。有话你就说吧。是欠了人家的,还是摊了什么官司?我们几个也算在江湖上、官场上有几分薄面,需要通融的直接说就行。”

飘雪撇了撇嘴,心道,不吹牛会死啊!

赵员外擦了擦眼泪,凄声说道:“哎,一言难尽,闭门家中坐,祸从天上来呀。老天爷不公平呀,修桥补路双瞎眼,杀人放火子孙全。”

这才把事情说了一遍。

原来赵员外也会些武艺,年轻时闯过江湖,替人走过镖,积攒了些银两。后来回家,娶妻纳妾经营得当,这不也挣了这么大个家业。三儿两女,其乐融融。三个儿子主要是种地还做点生意,武艺都是庄家把式,现在也都成家立业,两个女儿年龄相仿,一个十五,一个十六。大的文静贤淑,小的好动,多少学了一点花拳绣腿。那日,二姐们到镇上逛庙会,不巧遇到黑虎山的土匪,他们见色起意,盯上二人,小的仗着武艺抵挡一阵,大的逃命回来,小的被抓上上。大儿子上山要人,毕竟只是会些庄家把式,没过几合就给打了回来。报官官府只是应酬,就是不出兵。五天以前,山上来了几个人,送来绸子若干,黄金十锭。说什么,这就是两个小姐定礼。限定三天以内,将我大女儿也送上黑虎山,都去当压寨夫人享福。答应了,还则罢了,不答应,要杀我们整个村子的人。这不,今天第二天了。现在周边都有暗哨,想走走不了,整个村里的人也不让走啊!人啊,都顾自己!破家值万贯!自己不想逃走,也堵着不让这里逃命。

老百姓其实就是这样,善良吗?不能说不,但是有的时候,就是只想着自己。别人家有事,就怕连累自己。等土匪杀到自己头上了,才知道,嗷,当时怎么不反驳。最近公交车坠江事件,大家都说自己是过客,站在旁观者的角度上,这样那样的指责老百姓,那么请问一下有关部门呢?这不是危害公共安全罪吗?老百姓老老实实纳税交保护费,图的是个安生。正如李敖先生说的大家都想做的是平安世界的奴隶,而不愿去做乱世的英雄。叶秋涵她们当然此时也不能怪这些老实巴交的百姓。闲话少提。

老头说罢,又是掩面而泣。

风不破一听,怒目圆睁,恶狠狠的说道:“这帮土匪,太没人性了。赵员外别怕,我出道江湖,最恨不平之事,有道是天下乃天下人之天下,天下人管得了天下事。这件事我们管定了。”飘雪心道,还不知道人家实力,就在这里吹吹吹!

赵员外一听,二目放光:“你们认识这帮土匪?”

“不认识,他们是谁啊?”老头一听又蔫了,道:“这些土匪江湖上也很有名气,据说和三个当家的和德威镖局七省总瓢把子“飞天神魔”夏明远是拜把兄弟,老大“霹雳鬼”吴天赐,老二“大头鬼”尤如申,老三“好色鬼”田不平。飘雪一听,倒吸了口凉气,心道,这几个人江湖上恶名远扬,武功又高,咱们三人不一定是对手啊。她拽了拽叶秋涵,面露难色。

风不破倒是没啥感觉,道,今夜我们上黑虎山先探一下,老人一听,道,“三位能行?”

风不破胸脯拍的杠杠的,道:“今晚我们探探究竟,能办责办,不能办我们先法子办!”话都说到这里,叶秋涵也不好说什么。飘雪使劲用眼剜风不破,低声道:“惹祸精!”

话不多说,到了深夜,几个人按照老爷子指引,翻过一座小山,顺利到了黑虎山。

新娘带镣入山寨 机关未破险遭擒

三人回到八里庄,与赵员外一起合计,怎么救人,如何混进山寨。见大家伙都没说法,风不破道:“一会天亮,我们几个想办法跟着花轿进入黑虎山,擒贼先擒王,来个突袭!”

赵员外一脸愁容:“这,这?能行?”他是再想,一旦坏事再赔进去大姑娘。

风不破这小子,倒是聪明,一看就明白了,道:“老爷子,不用您大女儿,我们假扮新娘一块进去!”

飘雪一撇嘴,调侃道:“好,就你了,就你了,你假办一个新娘?”

风不破嘿嘿一笑,看着一直沉默不言叶秋涵。叶秋涵冰雪聪明,“好,这个我来,飘雪办成丫鬟,你呢?”

“我还是从后山上去。”风不破赶紧恭维的答道。

老头一听还是不放心,“就你们三个,老大“霹雳鬼”吴天赐,老二“大头鬼”尤如申,老三“好色鬼”田不平这几个人就很难对付,还有百十号土匪呢?”

叶秋涵道:“老伯放心,擒贼先擒王,再说“霹雳鬼”,“大头鬼”都不在山上正是机会。”

赵员外还是不放心,“可是,可是?”

“没什么可是的了,不试一试,你还有好办法啊?”风不破脸色一变。

“好,好,就这样吧,拼了,三位大侠需要什么准备的?”赵员外毕竟也是混过江湖,还有有一股豪气。

风不破一伸懒腰,“啊哈哈哈”我们先睡一个时辰。话不多说,三人稍作歇息,已经天亮。赵员外找了这两老妈,帮助叶秋涵梳洗打扮,再看:娇娇倾国色,缓缓步移莲。貌若王嫱,颜如楚女。如花解语,似玉生香;国色清清,兰味馨馨。一髻弯,真是锦江滑腻蛾眉秀,赛过文君与薛涛。众人不禁呆了又呆。此时就听见外面锣鼓喧天,鞭炮齐鸣,喔喔呀呀,黑虎山接亲的来了。

一会,随着“哗啦哗啦”声,赵员外进来,一看他手里的东西,众人大吃一惊。这是一副做工精致的联体镣铐,镣铐上有一大四小共五个铐环,分别对应着脖子和四肢,每个铐环间都有乌黑的铁链相连,最后腰间更是锁上了一个铁箍,同样用五条银链连接到各个铐环。

“土匪喽啰说这是山寨的规矩,必须戴上!”赵员外哭丧着着脸说。

“没事,我们自有办法!”风不破倒是一脸轻松。

“陪嫁丫头要五花大绑啊?”赵员外更加难过的说着。

“这?”飘雪也是一惊。这时风不破过来嘀咕几句。“好吧!”飘雪无奈的答应着。

“告诉喽啰,这些可以,但是洞房之前,丫鬟必须陪伴在小姐身边!”风不破说道。

赵员外,这次也拼了,到外面大声和喽啰理论,不同意,我们一家人直接死了算了。这帮喽啰一看,无所谓,人都上山了,还不是笼中之鸟,量她们也耍不出花样来。于是就答应了。

叶秋涵让人给她披挂上镣铐,“咔嚓”“咔嚓”随着几声清脆的响声,脖颈、手腕、脚腕都被紧紧束缚在铐环之中。一个美丽的新娘,转眼间,变成了人人宰割的囚徒,周身乌黑到了镣铐搭配大红的衣衫倒是一种别样的美感。叶秋涵稍稍一动,镣铐便哗啦啦清脆作响,看着周围呆呆的眼神,羞的她满脸通红。飘雪那边更不好受,双臂拉在身后捆绑起来。小拇指粗的白色棉麻绳勒扼着咽喉,从脖颈后八字披拽过来,紧紧地勒压着锁骨,穿过腋下,绕捆着后拢的两只胳膊,手腕被勒系得死死贴挨在一起,穿过绳鼻的绳头把反绑的双手高高扯吊到最高限度,绳子勒扯得肩肘关节拧扭,手臂麻木僵直,一动不能动。一个女孩子无论怎么也挣脱不了,除了束手待毙再没有其他的选择。哎!叶秋涵道:“我的丫鬟如此绑缚,走路甚不方便,请各位大王,给我们再弄一辆车。”

众喽啰则是兴高采烈,心道,还配送一个,不知道谁能有这个清福。连声说“好”。他们吹吹打打,闹腾了有两个时辰,才离开赵八里,呼啦啦上山去了。风不破临走给老头子嘀咕了几句:“山寨起火,没有问题,要是没有,您也得有所准备。”赵员外心里明白,无奈的点点头。

土匪们抬着花轿,赶着马车,摇摇晃晃上了黑虎山,转过中平八寨,就来到聚义分赃厅。这里已经安排成拜天地的地方,“好色鬼”田不平在这等着呢。正急不可待,打算派人再探听,正这时大伙回来了,满面春风,冲他一抱拳:“三爷,您久等了,一切顺利把新娘接来了,还捎来个丫鬟,很俊呢。”

“哈,哈哈,是吗,好好好,我看看,要是可以赏赐给你,哈哈哈!”

喽啰乐坏了,就等这句话:“谢三爷,您先看看。”

“呵呵,哈哈,好兄弟,今天我得好好酬谢酬谢你。啊,多喝几杯。传我的话,弟兄们放假三天,每人发白银二两。告诉大厨,酒管够,肉管饱!可劲的造!”

“是,谢三爷啦。”

现在这三家寨主爷,有俩没在家。老大“霹雳鬼”吴天赐,老二“大头鬼”尤如申,就“好色鬼”在家主持,那两位哪去了?他就一手遮天,为所欲为啊!把“新娘”搀扶上来,拜了花堂,新娘入了洞房,把和丫鬟一块就送到后寨去了。房里边点着红烛,地下铺着红毡,喜气洋洋。

“哗啦啦、哗啦啦”叶秋涵被两个老妈子扶着下了花轿,踉踉跄跄的走着,脖颈到腰,到脚下中间连着的锁链随着她身体的摇晃也摆来摆去,发出清脆的金属撞击声。“好色鬼”田不平一看乐的合不拢嘴,道,“快把二姑娘也请来,一块拜天地。”这是有一阵哗啦声,赵巧儿也被搀扶着上来。“一拜天地,二拜高堂,夫妻对拜”,不管真的假的,两个少女此时只能先忍一时了。一切弄完,二人分别被扶到新房。小丫头飘雪呢?一下马车被人推搡到一个客房,解开绳索,拷上手铐脚镣锁了起来。

叶秋涵到了房间,身手摸出风不破的万能神奇钥匙,当时风不破说一般的锁都能打开。所以大家也没有把镣铐放在心上。可是叶秋涵把钥匙插进脚镣的锁孔,按照风不破的方法左右晃动,这锁竟然纹丝不动,小姑娘心中一惊,又试了试手铐和颈铐,都是一个结果。哎呀!这可麻烦了。风不破呀,风不破,你他妈的害死我了。他们哪里知道,这副镣铐看起来是简简单单的和普通锁具没有什么两样,其实暗藏玄机。这副手铐是“好色鬼”田不平专门打造的,用于控制虏获的“猎物”,这个小子还有一点点癖好,就是特别喜欢有些武艺的女子,但是又怕被伤着,便在锁具上设了机关,只有用他的钥匙才能打开,而且镣铐都是玄铁制成,一般的高手根本挣脱不了。他一共做了两幅,今天都用上了。叶秋涵一看z这破烂钥匙不行,暗自用内力想挣断,挣了几下,也值得放弃了。她又摸了摸匕首,这戴着镣铐一动就哗啦啦的响,估计,哎也不一定成功啊?

“好色鬼”田不平这边高兴的吃了几块肉,喝了几杯酒,就耐不住了,“兄弟们,你们吃好喝好啊,我今天不能久陪了!”。

“三哥,那哪行?”

“三哥,咱不能有异性没人性啊!”

“三爷,酒量不行了吧?”

“三爷,你就想着你自己,不够意思!”

……

一阵嘈杂喧闹,“好,好,好兄弟们,我错了,我错了,我自罚三碗!”

说着,“好色鬼”又咕嘟咕嘟连喝了三碗。这会大伙一看,真是有点晃了,三狗赶紧上来扶住田不平,田不平还故意嘟囔着“没事,没事,接着来!”

其他人一看,差不多了,也不再纠缠。

叶秋涵听着“好色鬼”田不平和几个喽啰摇摇晃晃的走进,急的身上直冒汗。不过她赶紧镇定了下来。此时,着急也没什么用。

“咣当”房门打开,“你们都回去吧,吃好,喝好啊!”

“小娘子,小娘子,在哪里呢?”“好色鬼”田不平醉醺醺的说道!

“大王?在这里呢?”叶秋涵盖着盖头,娇声答到。这一说话,“好色鬼”整个人都酥了。

不过这个小子,酒醉心不醉,并没靠近叶秋涵。而是从墙壁上取了一把宝剑慢慢挑开叶秋涵的大红盖头,这个小子经历的事情太多了,有拿匕首的,有待剪刀的,又一次差点就被捅死,所以就算再喝几杯,他也不会一下扑上。那位说那你怎么不让人搜一下身,这不就得了。不,这小子还非常喜欢玩这种刺激的,找的就是新鲜。所以人不作死就不会死,这种人的结果就是不得好死。

随着红盖头的慢慢掀起,再看叶秋涵,肌肤胜雪,双目犹似一泓清水,顾盼之际,自有一番清雅高华的气质,让人为之所摄、自惭形秽、不敢亵渎。再看粉颈上的铐环,联结手脚的锁链自然搭配着大红的衣衫,叶秋涵嫣然一笑百媚生,世间竟有如此之尤物,“好色鬼”田不平竟然呆了又呆。

赵巧儿受难黑虎山 风不破劝老出奇谋

话不多说,到了深夜,几个人按照卢老爷子指引,翻过一座小山,顺利到了黑虎山。一看这个山寨立于险壁之上,一条山路直通寨门,层层密布两边铁丝网、角楼、平八寨、外八寨、巡捕寨、寨沟,一人守关,万将难攻。三人一看正路无法进寨,只能走险路,幸好卢老爷子走过镖,趟过路,知道后山一处险地,但是一般人无法上去。三人绕到后山,听着水流之声,到了山脚,一条瀑布从几十丈的悬崖上一倾而下,像一面水晶帘子,水落潭中,轰然作响,烟雾腾腾,在淡淡的月光照耀下仿佛溅起亿万颗珍珠。再往峰头往对面一看,恰对着青簇簇翠森森的九株松树,按照老爷子的指点,应该就是此处。凭着轻功,三人还有些难处,毕竟不是几丈高,在美妙的轻功只能靠边站,只能靠着风不破的笨办法,借助飞爪,不多时到了峰顶。

三人往四周一望,山峰西面不愿有灯光闪烁。风不破原来是在山林经常打猎为生,对陷阱机关相当熟悉。于是,他在头前探路顺着灯光方向下去,二人紧紧跟随。沿着山沟,穿过一段狭窄到只能侧身通过的山间狭缝,爬上一个坡,此时座大寨呈现在面前。

这寨墙不高,叶秋涵飞身上墙,往里一瞧,层层叠叠数十间房屋,不慎整齐。其中有一处高达的房屋灯火通明,三人试探着飘落屋顶,倒挂金钩,往里一看,里面得有数百之众。正中坐着一人红眼珠,高颧骨,缩腮帮贼头贼脑。飘雪一看见过这个就是“好色鬼”田不平。旁边还有一个黄脸,一个红脸,还有下首坐着的一个丑八怪。这三个人飘雪也见过,号称“蚌埠三虾”,不是三侠啊。那红脸的叫“绝命大虾”陶天华,挨着他那个黄脸的是“追命大虾”蒲悦桥,细脖大脑袋的叫“逃命大虾”邹四方,这个三人武功一般,光干欺凌弱小之事,什么“踹寡妇门”“挖绝户坟”“欺负老实人”啥好人最讨厌,坏人不惜干的事,这三大虾都干。老大“霹雳鬼”吴天赐,老二“大头鬼”尤如申这两个人武功最高,可是没得见,飘雪正琢磨着,突然听“好色鬼”田不平道:“两位大哥应邀去太原助阵,给咱们兄弟留了空闲,感谢各位兄弟,才能擒的老卢头的千金美女,呵呵呵!”

“都是三哥英明神武,这小妮子花拳绣腿还在三哥面前显摆!”下面叽叽喳喳一些恭维之声。

“好,各位吃好喝好,养足精神,明天咱们把老大也弄上上来,路上碰上合适的,一块捎带着!”“好色鬼”田不平摇头晃脑的许着愿。

“好好,谢谢大哥!”一群禽兽嗷嗷叫着。原来老虎不在家,猴子称霸王,这样还好,不过这么多人,就凭他们三个也不一定应付得了,叶秋涵正想着。突然又听见里面说话。

“三狗,去看看那小倔驴咋样了,别捆死了!”

“得令!”一个瘦小的喽啰,兴高采烈的答应着。

三人正在愁的不知道去哪,想啥来啥!悄悄跟在后面。拐弯来到了一个大门前,漆黑的两扇大门紧闭着,喽啰推门进去,里面是三大间北房,整个屋子被打通,露出了上面的两架粗大木制房梁,房梁上吊着麻绳,一侧摆着老虎凳,十字架,桌子木椅,地上有木桶,杠子,拶子。墙上则挂着各种粗细不同的麻绳还有皮鞭、镣铐。

一名少女被紧紧的缚在木桩之上,绳子深深的勒进少女的衣衫,特别是两个胳膊如莲藕一般分成了一节一节,手腕处紧挨着整齐的缠绕了五圈打了死结。然胸前绳索打叉,腰部、腿上缠绕几匝。少女身上确是很干净,看来没有挨鞭子。脑袋耷拉着,蓬乱的头发遮住了清秀的脸庞。

两个满脸横肉的打手,在一旁“啪啪”挥舞着鞭子,并未直接抽打少女。三狗颠颠的跑到近前,“张虎、李亮,怎么样了?”

“又不让伤了皮肉,怎么弄?”一个打手应道。

三狗晃晃的走了过去,一把抓住少女的下颌,淫笑着问道:“赵巧儿,怎么样?还不赶紧从了吧?”

赵巧儿愤然的抬起头道:“臭土匪,打死我也不从!呸!”吐了三狗一脸吐沫。三狗气的“啪”一巴掌把少女打的嘴角流血。

“呵,嘴还挺硬,看样子你是不见棺材不落泪,不撞南墙不回头啊?”说着,从旁边黑面大汉手中夺了皮鞭,“啪啪啪”抡的震天响!

“从不从!不从今天就打死你!”三狗恶狠狠的嚷道!

“臭土匪,臭恶霸,你们打死我吧!”少女歇斯底里的哀叫道。

“好!”“啪”就在赵巧儿仰头的一刹那,三狗饿狠狠的一鞭抽了过来。“啊”随着少女撕心裂肺喊叫,叶秋涵仿佛觉得这一鞭打倒自己身上一样,再看赵巧儿胸脯上出现了一道深深的血印!接着,“啪啪”接二连三的皮鞭抽到赵巧儿的左胸右胸肚子肩膀上。三狗一边恶狠狠的抽还一边大声呵斥着:“从不从!”

“打死我吧!!!”

正当叶秋涵要出手制止,飘雪使劲拽了他一下,一看后面乌压压来了一群人,为首的正是“好色鬼”田不平。三人赶紧隐没身形。三狗正打的起劲,“住手”田不平嚎叫一声。过来“啪啪”给了三狗俩嘴巴子。

“把我的小娘子打坏了怎么办?”田不平恶狠狠的道。

“是是是,三爷!”三狗捂着脸唯唯诺诺的答道。

“是个屁,小娘子,小娘子!”田不平装着可怜兮兮的样子要抚摸赵巧儿的脸庞。赵巧儿无奈的把脸歪到一边,现在她也只有这一个反抗的动作了。

“小娘子,明天你姐姐就上来和你相聚了,呵呵!”田不平阴险的笑着。

赵巧儿一个激灵,转过脸来,“你们这帮禽兽不如的土匪,要害的我们家破人亡,才算?”

田不平不屑的道:“让你们姐妹俩上来享福,你们还不知趣!”

“来人,让她在站笼里反省一下!”田不平恶狠狠的说道。

两个大汉将赵巧儿从木桩上解下来,还没等她揉一下酸麻的胳膊,就给她戴上一副乌黑的手铐,脚上锁上脚镣。她被推搡道一个木笼旁边。这木笼的底部和顶部都是和栅栏一样的圆木棍做成的,间隔有近一个拳头,周边布满铁蒺藜。随后,她被塞了进去,旁边喽啰将木笼盖合上,中间小孔正好夹住赵巧儿玉颈,两只小手倒还能活动,但双脚只能脚尖掂着,这是土匪故意折磨人的。你要不用脚撑着,脖颈就得窒息,掂着你肯定支持不住,一晃身子就得被铁蒺藜扎着。

“先关你两个时辰!看你老实不老实。”“你们几个严加看管”说完,田不平恶狠狠说完,带着一干人等走了。叶秋涵等人一看,这个时间一长就会把姑娘扎伤,怎么办?叶秋涵兀自焦急,风不破悄悄说道,“先等等看。这么这么办?”

赵巧儿本来被捆绑的身体已耗费大量体力,现在哪能支撑,不一会已经扎的渗出斑斑血迹,从她那痛苦的表情可以看出,身后铁蒺藜刮伤的皮肤被汗水浸湿,给她带来火辣辣地疼痛。两个凶恶的看守,此时也有点疲惫,打着盹。风不破从兜里掏出三十两碎银子,啪嗒扔了进去。看守一个激灵,顺着声音一看,“呵呵”天上掉馅饼了,另外一个此时也看见了,过来争夺。两个人一闹,谁也没注意赵巧儿这边。赵巧儿忽觉手心被什么东西碰了一下,下意识抓住。趁着微弱的灯光打开一看,“暂时配合,明日来人!”

小姑娘此时已经疲惫至极,一看要有救星,自然精神一震,赶紧藏好纸条,使劲掂了掂脚尖,说道“大王,大王,我受不了了!”

“受不了就从了,答应了我马上放你!”两个人还在争夺着银子。

“我答应就是,快放了我吧!快扎死我了!”赵巧儿一副可怜巴巴的说道。

“哼,你等一会,我们哥俩先分好银子!”先看到银子的那个喽啰说道。

“好,你们要是不赶紧放了我,到时我定告诉你们三当家的!”赵巧儿怯怯的威胁到。

“兄弟,不行,呵呵,咱们一人一半!三爷怪罪了可不好办!”二人商量着把赵巧儿放了出来。

叶秋涵一看,赵巧儿暂时没有危险,赶紧和二人离开。哪位说了,三人武功高强直接救了不就得了。救人,他们从前面大寨走,机关重重,从原路走,一旦惊动匪徒,那个悬崖可不是闹着玩的。

几个人原路返回,等回到八里庄,已近四更天,老爷子还没睡,一看见三人回来,赶紧起身。三人把情况简单一说,赵员外大吃一惊。

叶秋涵受困黑虎山 老英雄奇谋破山寨

“哗啦啦”随着清脆的镣铐撞击声,“好色鬼”回过神来。

“大王,您看看都锁了一天了,手腕都肿了?”叶秋涵一脸娇气的说道。

“哦,呵呵呵,这个吗?规矩还是不能破的!”“好色鬼”诺诺道。

“哎呦,大王,您武功高强,小女子手无缚鸡之力,难道您还怕我伤了您不成?”

“哦哦,不不,大哥说了,山寨之上必须三日后才能逐步打开镣铐!”“好色鬼”胡诌着规矩,这是他自己的规矩,办完事,你们这帮娘们就老实了。

“好好好,那你三天后在进来吧!”叶秋涵装着一脸怒气。

“那就由不得你喽!”说着,“好色鬼”晃动着肮脏的身体开始慢慢靠近叶秋涵,此时叶秋涵暗藏匕首,手脚碍于镣铐的羁绊,根本不敢轻易袭击。此时她想拖延一下时间,看风不破尽快过来。所以等“好色鬼”快接近她时,她才赶紧挪开,伴随着“哗啦啦”的声响。

“好听,好听!”“我喜欢!”田不平嘟囔着,身子越来越快。叶秋涵尽管一身功夫,但是戴着镣铐无法施展,只能踉跄着围着桌子躲着他。两人围着桌子来回转了几圈。毕竟叶秋涵身上羁绊太多,脖颈上还有常常链子拖在地上,一个不小心就被田不平踩住。叶秋涵脖颈哪里挣得动,田不平随即欺身而进。叶秋涵心一横,拔出匕首,分心便刺。可是手上镣铐早就有了破绽,田不平看在眼里,一侧身,反手抓住叶秋涵“内关”穴,叶秋涵手臂一麻,匕首落地。

“哈哈,就知道你有这一手!”“小娘子,服了吧!”“啪啪”田不平又封住叶秋涵几处要穴。将其脖颈铁链锁在床头,叶秋涵这才发现,这个床四周都设有铐环。田不平打开她手腕脚腕镣铐,重新把她拷在床上,这样虽然有活动空间,但是叶秋涵是无法跑动了。旋即打开穴位,“你在挣脱一个,呵呵呵!”田不平淫笑着。

说着,“刷刷刷”,几剑,就再看叶秋涵的衣衫已经齐齐的被割破。叶秋涵使劲晃动着被拷着的手腕,愤怒的瞪着“好色鬼”,好像要吃了他一样。这田不平,扒了衣服就要扑上,就在这时,忽听身后风声,这小子到时机敏,侧身抱头一个翻滚躲开一刀。一张嘴就要喊人,可是这条黑影紧接着又是一刀,吓得他赶紧又是一躲,整好到这墙壁,一把抓过宝剑,“当啷”宝剑出鞘,分心便刺。没想到这个黑影武功太一般,没几下便招架不住,田不平一脚将他踹到在地。他呵呵一笑,剑锋指着黑影的哽嗓咽喉,“受死吧,小子!”“啊!”“扑通!”黑影呆呆的看着田不平倒在地上,背上深深插入一只锋利的袖箭。原来叶秋涵手臂上还藏有袖箭,但是刚才情急,没办法发射,刚才整好田不平背对着她,给了她这个机会。

此时叶秋涵衣衫凌乱,又羞又愤,“快搜她身,找他钥匙!”刚说的这里,就听到外面杀声四起。那黑影这才醒悟过来,赶紧找到钥匙慌慌张张去开镣铐。可是叶秋涵周身上下六处铐环,每一处钥匙还不一样,这黑影又是匆忙哪能一下打开。此时突然响起急促的敲门,叶秋涵本想应付一下,没想到就听“咣当”门被踹开。嗖嗖嗖进来四五个喽啰,叶秋涵赶紧抢过钥匙,黑衣人甩开钢刀挡在前面。这几个喽啰一看躺在地上的“好色鬼”,顿时红了眼,“呜呜呜”抡开大刀,想黑衣人劈来,黑衣人格挡几下,根本不是对手,被人家一脚踢在一旁。

“嗖嗖嗖”叶秋涵发出三只金钱镖,距离又近,叶秋涵又是满是怒火,这三个金镖直接打穿了三人的哽嗓咽喉,鲜血“呲呲”,喷了叶秋涵一声。其他几喽啰一看,吓得“蹬蹬”后退。此时叶秋涵已经打开手脚镣铐,可是脖颈和腰上没来得及。刚要在打开,“嗖嗖嗖”几个暗器从屋外射来,黑衣人一下扑上直接用身体挡在叶秋涵前面,“噗噗噗”听着暗器射入人肉的声音,黑衣人把钢刀往地上一戳,一动不动的完全护住了叶秋涵。叶秋涵此时气急,一运内力,筋脉尽通,一股无形的力量贯满全身,就听“咔嚓”一声,竟然直接撮断脖颈和床相连的铁链。此时又有几个喽啰窜进屋里。叶秋涵将脖颈铁链横空一扫,“啪啪啪”,“嗖嗖嗖”铁链与钢刀碰撞之处火星四冒,几个喽啰竟然拿不住钢刀,都被磕了出去。几个人转手就跑,叶秋涵那还容得他们逃走。“嗖嗖嗖”又是几只金钱镖,全部打到在地。此时她也顾不得打开颈铐,直接将铁链紧紧的缠绕在身上,使其不妨碍行动。拿了“好色鬼”的宝剑,杀将出去。

一出门,看见山寨中间大火已起,再细听,西北方向“叮当”“叮当”打的正欢,叶秋涵飞身奔去,一路上佛当灭佛,鬼当灭鬼,快到近前,土匪越聚越多。一时间竟然无法前进。她偷眼观瞧,此时风不破一个大棍被“蚌埠三虾”和一起喽啰围着,飘雪脚上的镣铐已经被砍断,带着手铐的双手拿着把柳叶尖刀,甚是不便,此时一个喽啰拿着一把长枪,瞅准飘雪的背后,已经向飘雪扎来。叶秋涵一声娇叱,腾空而过来的跟前,一把抓住枪头,反手一用力“咔嚓”一声折断枪头,反手一甩,枪头直接钉到喽啰的眉心之间。飘雪一看大喜,“小姐!”叶秋涵一把抓住飘雪的手铐,双手一用力,“咔嚓”扯断中间铁链。此时,飘雪一开束缚,立即如出栏猛虎,“刷刷刷”几剑,砍断几个周边喽啰的手臂。但是这伙土匪竟是强悍,竟然还舍命相冲。吓得小姑娘,连连后退。

此时风不破一看来了帮手,精神为之一振,盘龙棍往前一横,左右开弓虎虎生风,逼退一伙人。此时叶秋涵高声叫道:“你们三当家已死,你们还要以命相搏吗?”没想到这会土匪,根本不理会,“杀了他们,他们是骗人的!”“蚌埠三虾”武功不行,组织能力到时很强,众人一看自已伤了这么多人,那肯干休,拼命进攻。三个人对付几百个亡命之徒,哪有胜算。不一会,三个人就累的招架不住。此时就看上周边,“咚咚”吱声,“噼里啪啦”的爆炸声,再看周边,一字长龙的火把直晃,粗略估计也得上千人。“杀土匪!”“报仇啊!”“烧了黑虎山啊!”各类声音不觉于耳。众土匪一惊之间,叶秋涵三人精神振作,有砍死砍伤十几个匪徒。此时土匪士气打落,叶秋涵又提高声音,你们三当家已死,还不束手就擒。“蚌埠三虾”又要说话,早被叶秋涵盯上了,一个飘身到了近前,一件刺穿“绝命大虾”陶天华的心口,反手一剑削掉“追命大虾”蒲悦桥的大耳朵,头皮还削掉一块,鲜血直流;“逃命大虾”邹四方轻功最好,飞身刚要逃命,被叶秋涵一脚踹在地上,剑尖直知哽嗓咽喉,“说,谁在说谎!”“逃命大虾”看着浑身铁链,满身是血的叶秋涵,这哪是飘飘欲仙的新娘子,这分明是天降索命的夜罗刹啊!

吓得他,扑通跪下,磕头如捣蒜,“我说谎,我说谎,三寨主,不不,好色鬼死了,死了!”众喽啰一听,再看看外面的一字长蛇阵,心想,做了那么多欺负老百姓的事,这要是落到他们手里,还能有个好啊,快跑吧!四散奔逃。飘雪、风不破追上几个,砍死几个。

这是三人才得以喘口气,风不破笑嘻嘻的过来,“啪啪啪”叶秋涵给他几个耳光,直打的他眼冒金星,晕头转向,刚要瞪眼,“duangdaung”几脚,飘雪直接踹的他倒在地上。“你,你,你们!”风不破气急败坏,一脸懵逼相。“咋了!”

“咋了,你说你的宝贝钥匙,什么锁都能打开!能打开吗?”叶秋涵指了指脖颈和浑身缚着铁链。

“对呀,我被五花大绑,你让我藏了匕首割断绳索,可是上山就变成镣铐了,撬都撬不开!”飘雪也晃动着手腕的铁链。

“这,这,不对啊!应该能打开的啊!”风不破挠着头。

“应该能,应该能,我差点就被田不平强**,还应该能!”叶秋涵气的眼泪都掉下来了。风不破张张嘴,刚要说什么。叶秋涵又歇斯底里的吼道:“你在哪呢?在哪呢?为什么没有按计划来?”

风不破看着衣衫褴褛眼泪汪汪的叶秋涵和她脖颈的镣铐,赶紧伸手准备帮她打开,可是叶秋一扭头,转向了飘雪。飘雪会意,赶紧帮她找钥匙开锁。可是两个人鼓捣半天还是没有办法。“还是我来吧!”风不破凑上去,叶秋涵不情愿的让他鼓捣了两下,刚要打开,就听外面人声鼎沸,喊杀之声不绝于耳。三人赶紧拔剑而立!

“逃命大虾”自寻死路 踏雪无痕深夜遭

风不破凑上去,叶秋涵不情愿的让他鼓捣了两下,刚要打开,就听外面人声鼎沸,喊杀之声不绝于耳。三人赶紧拔剑而立!呼呼呼进来几个人,大家一块是赵员外带着几个青年小伙。大家一会面,松了一口气,大伙看着衣衫褴褛一身铁链的叶秋涵,弄的她不好意思。风不破赶紧帮着继续开锁,这小子还真行,竟然打开了。这时老爷子赶紧问“巧儿呢!”

“在这呢?”一声又尖又历又阴险的声音,吓了大伙一跳。仔细一看,正是细脖大脑袋的“逃命大虾”邹四方,他手里攥着一柄锋利的钢刀架在赵巧儿的脖颈之上,推搡着她出了房门。赵巧儿头发散乱遮住清秀的脸庞,周身的镣铐“铛铛”作响,被邹四方一推,脚上镣铐一拌,踉踉跄跄差点趴下,却被“逃命大虾”手里紧紧的攥着绳索拽住。再看大臂上还缠绕着绳子是带着手铐的手臂无法活动,肯定是他怕她反抗逃脱,又加的料儿。老头子一看几天不见的女儿,一脸的憔悴可怜狼狈相,忙说:“这位壮士,有话好说,有话好说,别伤了我小女!”

赵巧儿突然仰起脸摆摆头,勉强抬了抬戴着手铐的双手,虽然活动范围很小,却展现一身巾帼英雄之气,把耷拉到眼前乱发甩到后边,露出惨白的脸色:“爹爹别怕,不要答应,不要答应,你们别管我,快把他碎尸万段!啊……”

此时赵巧儿抱着必死之心,但绝望的求生本能使赵巧儿突然恢复了抗争的能力,她歇斯底里地扭动着身子拼命挣扎。这时大家才注意到“逃命大虾”动作娴熟地踩住了赵巧儿双脚脚镣间的铁链子,并且揪住背后的绑绳用力向下扯拽,收紧的绳子正死死勒住她的咽喉。此时可怜赵巧儿只能张着大嘴却不能发出声音。叶秋涵身手一抹镖囊,空空如也,暗道不好,刚才打斗之时已经为了活命竟然都用光了。

这小女儿可是老头子的心头肉啊,他颤声道:“这位好汉,我求求你了,放了我女儿吧,我放你走!我老头子也是行走江湖多年,说话算数!”老头急的都快跪下了。

“你们让开出路!”众人无奈闪开一条路,“逃命大虾”押着赵巧儿,穿过人群。

“你们往后退,往后退!别跟着!”邹四方边说着边往后走。

众人追也不是,不追也不是,只能远远看着。邹四方走到一个树林前,觉得差不多了。使劲一推赵巧儿,赵巧儿站立不稳,普通倒在地上。

“逃命大虾”,逃命的功夫还真绝,飞身几个纵跃不见了人影。大家冲上前去,赶紧帮赵巧儿解开绳索。可是周身的镣铐,众人却没有办法。

“风不破,风不破!!!”飘雪高声叫着,还得找那该死的风不破。

“在这里呢?”大伙一看,风不破手里拎着一个血淋淋的大脑袋,胆小的吓得一阵干呕,不就是邹四方吗?“呵呵,这个臭小子说我说话不算话!我说了吗?”

“还算你有良心!替我报仇雪恨,要不然不打死你才怪!”飘雪高兴叫着。

原来当时飘雪被押到房间里,众土匪鉴于“好色鬼”还没尝鲜,没敢做出格的事,可是这个“绝命大虾”陶天华,“追命大虾”蒲悦桥,“逃命大虾”邹四方,这个三人刚上山不久,还不甚了解规矩,喝了几壶小酒,就想着飘雪的美貌,三人一嘀咕,就进来飘雪的房间,当时飘雪满身羁绊那是三个大男人的对手,没有几下就被几个人摁在床上,幸亏风不破及时赶到才免遭毒手。“绝命大虾”陶天华,“追命大虾”蒲悦桥刚才都被杀了,就剩这一个。风不破刚才被两位女侠打的头晕脑胀,自然要出口恶气。他看着邹四方逃命方向,悄悄溜到前面……

赵员外他们又是怎么回事呢?原来他们几个上了山,赵员外左思右想不是个事,自己家的事,让外人冒险,怎么想怎么不是滋味。他刚要找三个儿子商量,此时老大、老二急匆匆的来了。一说,老三自己上山救妹妹去了。老头子一听,不但没急的蹦高,反而镇定了,他也是走过南闯过北,大风大浪,刀口舔血的日子也没少过。这时,一股江湖豪气油然而生,于是问:“你们两个怎么想的?”老大老二也是五尺男儿,做过生意见过世面,现在被逼的走投无路,马上家破人亡了。于是齐声道:“拼了!”老头子大腿一拍,好!于是拿出搁置已久的兵刃,召集四方村民,告诉他们,我们已经惹上黑虎山土匪,现在三位大侠已经涉险剿灭土匪,但生死未卜。但是我们受土匪欺负,你们为了自己要我们委曲求全,但是现在我们也控制不了局势。怕死的,要逃命赶紧去逃,有点血性的跟我们上山,协助三位大侠剿灭土匪,保一方平安。大伙一听,当时非得逼着人家闺女当压寨夫人,现在好了,这家人也不顾死活了,自己肯定受牵连,现在往哪跑啊!左右是个死,好,一块去!毕竟老赵家还是有些影响,呼啦呼啦一会聚齐三四十号青壮小伙。

赵员外也不是莽撞之人,江湖经验比较丰富,他一分析,三个人如果能行,肯定会先动手,他们这些人到了近前不会帮太大的忙,武功、人数都不占优势,所有在外围震慑土匪会更有效果。于是赶紧准备一大车鞭炮、几个锣鼓、数百只火把。不早不迟整好几个人里面打的热闹,他让人把火把全部点燃。那是他们再山寨往外看,哪知道只有二三十个人啊!

这是老爷子安慰好小女儿,“老三呢?赶紧找找啊?”

“刚才有位义士救了我,是不是?”叶秋涵没敢往下说,老头子跟着她过去一看,眼泪哗哗的往下流,就是他们家老三。“死的英雄,死得其所!”老头子咬着银牙蹦出几个字。

大家收拾收拾,能带的刀枪剑戟、粮食、银两都带走,带不走的一把火烧了山寨。回到赵八里,赵员外忍者丧子之痛,好生招待三人。而且开始着手修寨门,组织防卫队,叶秋涵自从那天绷断铁链,觉得浑身经脉畅通,内力充盈,在重新修炼《一字真经》顺畅了许多,甚是欣慰。空余时间教了赵巧儿和赵灵儿防身武艺,风不破传授防卫队员一些棍法。这样一般的土匪都能应付。几个人辞别赵员外,赶紧往太原赶。

柳剑飞、铁英华、燕南天三人在公子府住下。这李建成招待人特别有讲究,学识渊博、武艺超群大将之材一等招待:有车有马有仆人;武艺高强、敢打敢拼先锋之料二等招待:酒肉管饱饭管足;一般人三等招待:给个差事打下手。这三个武功修为李建成看在眼里,但是毕竟与“飞天神魔”夏明远无论是武功修为还是江湖势力还差一截,自然只能归于二等招待,不过对他们来说也是非常之好了。白天看看打擂,结交一些江湖豪杰。晚上找欧阳、林子轩等意气相投的朋友喝喝酒,吹吹牛,倒是快活。

这日夜里,柳剑飞迷迷糊糊听到房顶上有轻微响动,他猛然惊醒,醉意全无,悄悄起身,闭气凝神。忽听外面“嗖嗖嗖”几道白光直奔床头。柳剑飞未躲也未闪。为啥啊?他早起身不再床上了。柳剑飞想等他们进来查看之时,给他个突袭。等了一会,人竟然没进来。再出去观瞧,哪有贼人的踪影。柳剑飞兀自蹊跷。拔出三把飞刀,把玩了一会,也没看出端倪。江湖寻仇之事甚多,也不差这一笔。睡!一觉到了天明,也没有异样。第二天又是吃喝玩乐,晚上睡下,到了半夜,又听见“嗖嗖嗖”又是三把飞刀,还是老地方,要是一般人死了两次了。第三天晚上,柳爷心想,妈的,今晚非得抓住你这小贼,鞋袜都没脱,和衣而睡。

到了晚上,“嗖嗖嗖”又是三把飞刀,柳爷飞身出了窗外,一看一条黑影飞身逃走。柳剑飞纵身跟上。黑影轻功俊极,高来高去,陆地飞腾,如燕子钻天,如白驹过隙;“踏雪无痕”也不是白叫的,奔跑跳跃,屈膝弯腰,风驰云走,疾如雷电。二人一前一后,谁也追不上谁,谁也拉不下谁。忽然前面一片树林,黑衣人停了下来。柳剑飞赶紧收住脚步。仔细观瞧:此人一身黑色的夜行衣,连脸部下半也披上黑色面巾。黑衣人一抱拳,娇声道:“柳大侠,真是武艺高强。”

柳剑飞回礼:“阁下是?为何三番五次行刺与我?”

黑衣人咯咯一笑:“区区三把飞刀要是能要了柳爷的命,那柳爷就不是柳爷了?”

柳剑飞一听,怒道:“没人陪你玩,飞刀太利,我可不想这样丢了性命,说,你到底是谁?”

小公主戏弄柳剑飞 夏明远栽赃真大侠

黑衣人把柳剑飞引到树林里,柳剑飞问:“阁下是?为何三番五次行刺与我?”

黑衣人咯咯一笑:“区区三把飞刀要是能要了柳爷的命,那柳爷就不是柳爷了?”

柳剑飞一听,怒道:“没人陪你玩,飞刀太利,我可不想这样丢了性命,说,你到底是谁?”

“吆,还生气了,不陪玩了,呵呵呵!”说着飞身逃走,柳剑飞刚想去追,嗖嗖嗖,黑衣人打出几个弹丸,随着一团烟雾腾空而起,柳剑飞怕是有毒,闭气凝神,飞身跃开,再找黑衣人已无踪迹。

柳剑飞这个郁闷,心道,真晦气,被一个小娘们给耍了,回去也没法给他两说啊!懊恼着回去了。

第四天晚上,他又听到淅淅索索之声,柳爷心道,还没完了。

柳剑飞连续三天被一个小姑娘戏耍,兀自郁闷,也没给燕南天和铁英华说。到了第四天晚上,他又听到淅淅索索之声,柳爷心道,还没完了,直接飞身跃出。这次一看不是一个人影,而是两个。这两个人都是一身利落的三串通口夜行衣,一个背着金背鬼头刀,一个腰里别着一条军刃,二尺四寸长,核桃粗细,象一根火筷子,越往前越细,头里是个大尖儿,紧后边手攥着的地方,有个护手的月牙。柳剑飞知道,这军刃叫三棱鹅眉刺。这两个人一块柳剑飞窜出屋外,也不慌张。冲柳剑飞摆摆手,好像说“别多管嫌事。”又好像说“有种你过来!”柳剑飞才不愿管这个,公子府有看家护院的,和自己没关系。可是他刚转身要回屋,就听而后“嗖嗖”风声乍起,他知道是暗器,侧身弯腰躲过,暗器打空。回头一看,二个人还没走,正挑衅的对他奸笑着。

柳爷心想,真他妈的没完啦!飞身过去,那二人一看柳剑飞追来,却不迎战,转身便逃。柳剑飞不想惹事,一看他们走了,便停了下来。谁知道这两个人退而复返,柳爷恼怒至极,心道今夜不结果你二人,看来是睡不了觉了。这次没有停留,直接追了过去。然而,这两个黑衣人轻功卓越,柳剑飞竟一时追不上。

天空阴沉,四下漆黑,伸手不见五指!三个人影,起起落落,落落起起,转眼间,来到一座破旧的寺庙前,这时静得没有一点声音。寺庙门前,悬有两盏书的“佛”字的破旧风灯,在山风里滴滴溜溜打着转儿。那二人飞身进了寺庙。

柳剑飞仗着武艺高强,也飘身由围墙跃落实地,怕有埋伏,赶紧施出“蜻蜒三点水”的轻功提纵身法,一连三个急跃,横渡过五六丈宽的前院。紧接着两手一抖,一个“燕子钻天”身子凭空拔起二、三丈高,轻轻飘飘落在屋面上,竟然毫无声息。前院既无埋伏,二进院中,是以在跃上屋面之后,时伏下身子,借屋脊掩护,向下探望。

柳剑飞伏在屋面上久久不见有人出现,甚是纳闷,暗自忖道:柳剑飞想既已冒死入寺,岂能这样畏首畏尾?心念一转,豪气忽发,身跃下屋面,沿着那白石铺成的甬道,向前悄然探去。经过拦路长廊,是一条三尺宽窄的小路,松竹夹道,白石铺地,不似前面破旧之像,一看就是有人烟的地方。柳剑飞陡然加快脚步,瞬息间走到尽处。一条广阔的大道横在面前,柳剑飞停住步,仰脸看看天色,正待辨别方向出寺,突听不远处一株巨树后传出来一声冷笑,道:“柳剑飞,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自来投!”再往四周看,不知道怎么冒出来的,往东房上看,正是刚才引他出来的“鬼头刀”和“峨眉刺”;西边是“翘尖厚背雁翎刀”;南边手里拿着“清风宝剑”;北边拿着“镔铁拐”,古树后面是一把“金丝大环刀”,一共是五个人。柳剑飞一瞧,这是有预谋的,故意引我出来。他阵势见得多了,自然不怕,“当啷”抽出钢刀一个夜战八方式,气贯丹田,抱元守一,犹如出水蛟龙,跳涧猛虎一样。

这五个人也不答话,“峨眉刺”,一跃而起,如箭脱弦,“唰”的一下,举刺就扎,这招叫“红云捧日”。明晃晃的鹅眉刺奔柳剑飞胸前扎来。也就在同一个时候,“鬼头刀”挂着风声,直劈柳剑飞的后背。柳剑飞侧身弯腰躲过,接着钢刀一摆“凤舞狂花”逼得二人连连倒退。雁翎刀”、“清风宝剑”一看他们未占上风,“噌噌噌”窜了上来,挥兵刃也加入战团。柳剑飞以一敌四,仍不落下风。领头的“金丝大环刀”一看,心道,一块上吧。晃宝刀刚要加入,就听树后“啪啪啪”清脆的三次掌声;几个黑衣人各自施展护身招式退出战团。

柳剑飞也随即收了招式,定睛一看,树后出来一男一女。男的:双眼寒星四射,弯眉浑如刷漆。胸脯横阔,有万夫难敌之威风。语话轩昂,吐千丈凌云之志气。女的:美貌俏丽,全身紫衫,一双大眼乌溜溜地,满脸精灵之气,娇小玲珑,双目灵动有神,五官精致。男的与李建成几分相似,这女的一看她的大眼,就是前三天戏弄他的那个黑衣人。

这时小女孩娇声道:“柳大侠,真是厉害,二哥我没说错吧!”

男的点点头,对柳剑飞道:“柳大侠,久闻大名,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

柳剑飞哼了一声:“好了,没工夫陪你们玩,说吧,到底想干什么?”

顽皮的少女嘻嘻一笑:“柳大侠,生气了呀,我是李雨彤,这是我二哥李世民。”

柳剑飞一听,心道,原来都是唐国公李渊的孩子,这么无聊,“哦,原来是二公子。”

李世民道:“小妹这两天是玩的有些过分了,在这里我替他赔罪了。”

柳剑飞冷冷的一笑,“玩,九把利刃都叉到我床上了,这么玩啊!”

李雨彤不高兴了,“还是大侠呢?几把飞刀就能杀死你啊!”

柳剑飞心想,在人家地盘上,算了吧,算了吧,于是道:“好了,这件事就算了!”

李世民呵呵一笑,“柳大侠大人大量,在下佩服,这几日是否有时间,到府上一聚?”

柳剑飞暗道,这小子也是想拉拢人啊,这帮人阴险着呢,于是道:“二公子,大公子待我不薄,我若去二公子那儿,怕引起误会,还请见谅!”

李世民冲着李雨彤呵呵一笑,“小妹,怎么样,柳大侠是忠肝义胆,不像一些嘻嘻小人。”又转过身来,一身豪气的对柳剑飞说:“柳大侠,给您添麻烦了,就此别过。”说着拉着依恋不舍的李雨彤走了。

柳剑飞心道,这唐国公整的,也不是铁板一块,看来在此久留,可能会引起不必要的麻烦,回头和小燕和铁大哥说一下,叫着欧阳和林子轩远离这是非之地。此时也就刚过三更,各处漆黑一片,柳剑飞想着想着不觉走到门前。飘身刚入大院,忽听梆子、铜锣之声大作,“抓刺客,抓刺客啦!”“往那跑了!”灯秋火把亮子油松,一群人拿着兵刃,把柳剑飞围在中间。柳剑飞一抱拳:“各位我是出去追刺客,大家误会了?”

“花豹子”杜天明一脸凶相:“误会,你说误会就误会啊!”不容柳剑飞分辨,挥刀便砍,柳剑飞这个气恼啊,杜天明啊,杜天明,你是个什么东西啊,狗仗人势,做尽坏事,处处与我为难。罢了罢了,一侧身,回手虚晃一刀,杜天明举刀格挡,哪知柳剑飞底下一脚更快,直接踹到杜天明小腹之上,杜天明整个人“倏地”飞了出去,眼看脑袋就撞柱子上了,就看一个人影一晃,一托一挡,把杜天明接了下来,吓得老杜大叫“我死了,我死了!”

“还没死呢?”大伙这才看见是“飞天神魔”夏明远,瞧人家这功夫,怎么练的。

血炼金刚”季安阳掂着脚,拿着刀,“神枪手”宁海涛晃着手中亮银枪、“黑白双煞”黑梦龙、白梦虎挥舞着三尖两刃刀,急攻而上。招招狠辣,柳剑飞心道,这是咋了,就算公报私仇也不至于这样,今天看来就是要致我于死地啊。你们不仁,别怪我不义了,抡起钢刀,避开攻势,直接使出独门绝技“独步九天”,一招九式只用了六式,分别刺向血炼金刚”季安阳,神枪手”宁海涛的三处要穴。季安阳本来腿脚就不方便,只能用刀格挡,没想到挡了下面忘了上面,眼看着刀迎面而来,他往后一仰,刀尖擦着鼻尖直接把衣服豁开,胸膛被割了道口子,鲜血直流。这边宁海涛也不好受,躲过头顶一刀,却没躲过第二刀,整个肩膀结结实实挨了一刀,疼的“哇哇”大叫,也不知道胳膊废了没有。黑梦龙、白梦虎吓得蹬蹬倒退。“飞天神魔”夏明远刚要飞身上来。就听到“怎么啦,怎么啦!何事这么惊慌?”

剑飞蒙冤受辱 雨彤巧计救人

柳剑飞刚回到公子府,就和人打了起来,力敌四人,砍伤两人。“飞天神魔”夏明远坐不住了,晃无敌铁拐就要去打。大公子李建成也出来了:“怎么啦,怎么啦!何事这么惊慌?”

“大家都是兄弟,怎么又打起来?”李建成一脸怒气看着众人。

“公子,刚才我们看到一个强人,在院子飘来飘去,于是敲锣报警,没想到一看,是柳大侠!”一个巡逻的小厮回答着。

“是不是弄错了,柳大侠怎么是贼人?”李建成怒道。

“我们只是看见黑影,也不确定。”小厮吓得颤声回答。

就在这时一个丫鬟跑过来,颤声禀报:“大公子,大公子,二夫人不见了?”

“怎么回事?”李建成问道。

“小的不知道,刚才院子里乱哄哄的,说是有贼,小的就进去看二夫人是否安全,结果怎么叫都叫不应,进去一看,窗户开着,人没了。”小丫鬟急切的答到。

“是不是贼人,到柳大侠屋里看看就知道了。”“飞天神魔”夏明远冷冷的说道。

“凭什么看我的屋子,不看你们的?”柳剑飞怒声道。

“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啊。”旁边一个伙计帮着夏明远的呛,肯定是一伙的。

“好,看看就看看!”柳剑飞无奈的说道。

大伙一推门,一股血腥之气迎面扑来。打着火折一看,被子、床下满是血迹,“飞天神魔”夏明远一个健步把被子一掀,更是吃了一惊。一个衣衫不整,头发散乱的少妇,身上插着三把飞刀。李建成不看则以,一看气的牟子崩裂,这正是刚才说道二夫人。“贼子柳剑飞还有什么说的!”

“这,这……”

柳剑飞认得这飞刀和这几天李雨彤打他的一模一样。暗道:“难道是她?怪不得这两天一直引我出去!”正在愣神的时候,就听“还要狡辩吗?贼子,纳命来”随着声音一掌带着风声袭来。柳剑飞此时心乱如麻,没有防备,再加上“飞天神魔”夏明远武功又高,里的又进,此时躲闪不急,这一掌打了个结实。柳剑飞蹬蹬倒退几步,两眼金星乱冒,一口鲜血吐了出来,“啪”钢刀杵在地上。众人一看,刚要一拥而上。就听一声娇叱,“大胆柳剑飞,敢玷污我的嫂嫂,看剑!”

就见一窈窕少女,仗剑刺了过来,柳剑飞一看是李雨彤,心道,果然是你。一咬钢牙挥刀格挡,二人来回几招,看似刀刀致命,没想到少女忽然一个趔斜倒在柳剑飞怀里,悄声道“用我胁迫,赶紧逃走!”。柳剑飞一看,保命要紧,这时也来不及多想,把钢刀往她脖颈上一架,“别过来,别过来,过来我就杀了她!”

这个时候,李建成眼珠子都红了,心道,小三啊,小三,平时不来,这时候来添什么乱。但这毕竟是兄妹,不能光管媳妇啊,这个不管,老爷子那里没法交代啊。

“柳剑飞,我待你不薄,你为何恩将仇报?”李建成吼道。

“李公子,我是冤枉的,今晚我有事,刚回来?”柳剑飞解释道。

“就是他,就是他!我们都看见了。”下面一群人吼着。

“你先放了小妹,有话好说!”李建成还是能稳得住阵脚。

“呵呵,你们官府中人,好说就不一定了,赶紧让路,后面我自然会给您个交代!”柳剑飞咬牙道。

“大哥,救我啊,就我啊!”李雨彤扶着柳剑飞的钢刀,装着一副害怕的样子,娇声娇气的叫到。

“闪开!”李建成无奈的对手下说。

众人执着兵刃无奈的让出一条路。柳剑飞怒视着周边,慢慢朝外走。快走到门口时,“飞天神魔”夏明远腾空跃起,眨眼到了跟前,一掌刚要打出,就听后面“嗖嗖嗖”三颗飞蝗石打来。夏明远侧身弯腰躲过。一刹那间,三匹快马飞奔而过。柳剑飞、李雨彤不见了踪影。再看快马已经只能看到人影了。

“快追!”等众人赶紧去牵马,却发现所有的马不知怎么都受了伤,爬不起来了,在找柳剑飞也不见了踪影。

咋回事,柳剑飞在院子闹这么大动静,燕南天和铁英男就没露面,为啥?本来燕南天要过来帮忙,被铁英华一下拉住。这是栽赃陷害,别人不清楚,他俩可是心里跟明镜似的。铁英华想三个人出去,肯定是死,单单一个夏明远,三个人就不是对手,何况公子府那么多高手人家还没露面呢。所以就等着来个突袭逃走还有机会,赶紧悄悄备好快马。并且给其他的马都喂了点软骨散,一时跑步起来。

这边暂且不提,再说柳剑飞他们。三人快马不一会就出了城门,顺着山路一路狂奔。一口气跑出几十里路,看了看后面没有追兵。铁英华手搭凉棚往前一看,此时天上乌云密布,远处群峰环绕,偶尔传来了几声虎啸猿啼,但却没有空谷足音,也没有发现荒山人影。

“前面是麒麟山,野兽很多的。”李雨彤和柳剑飞坐在一匹马上,这匹马驮着两个人,已经累的不像样子。

“哦。”大家这才注意柳剑飞怀里的美少女。

“我知道有个好地方可以藏身!”李雨彤轻松的说道。

这会寒风凛凛,大家出来的又有点匆忙,当然愿意先找个落脚的地方,顺着李雨彤的指引,几个人顺着崎岖的上路,隐约见到一个黑幽幽的山洞。走了十几米,山洞变窄了,几个人武功高强,飞檐走壁尚且轻松,这点小路自然难不倒二人。下去大约七八米,终于开敞了,出现了一个二十几平方米的大厅。周围都是石块砌成的,墙壁上有几个凹槽内点着蜡烛,这里不但有床铺,竟然还有一些生活用品,柴火粮食。

“就这里了,大家可以休息喽!”李雨彤一脸轻松,往床上一躺,高兴的叫到。

柳剑飞一个箭步到了给跟前,“啪啪”两下,李雨彤没来的及反应就被封住穴道。“你,你,恩将仇报!”李雨彤焦急的吼道。

“小燕,把她绑起来,看管好了!”柳剑飞咬牙蹦出几个字,“哇”一口鲜血晕了过去。铁英华赶紧抢救柳剑飞。燕南天拿了绳索,看了看李雨彤,“不好意思了,三小姐!”

“你们怎么回事?”

“怎么回事,我们大哥遭受冤枉,还不是你们李家的事?”

“那,那……哎呀,你轻点。”

这时燕南天已经将绳子搭在李雨彤的后脖领子上。然后又将绳子分两边绕过她的胳肢窝,在上臂上绕了两圈,再从背后抻紧。双臂不由自主的向身后背去,同时也觉得两肩被披下的绳子勒紧了。所以她才大叫。

一会儿女燕南天已经把她反剪的手腕捆好。将剩下的麻绳再次穿过脖后的绳索往下拉。接着就将她反剪的双手迅速向上一托,李雨彤还没来得及反应,就觉得脖后麻绳一紧,一股不容反抗的力量将她的双肩使劲勒向后面,头也被迫仰了起来。

“啊!”李雨彤忍不住喊出声来,贵为千金小姐平生第一次体会到五花大绑的滋味!没想到脖后那根收紧的麻绳有那么厉害。一方面迫使李雨彤只能挺胸抬头,另一头还将她的双手在身后高高吊起,让她的胳膊和双手一点都动弹不得。她哪里受过这个委屈,疼的眼泪都流出来了。整好旁边有一把椅子,燕南天连推带搡的把李雨彤押过去,“别推,我会走!”李雨彤撅着小嘴嚷道。不过她也挣扎不了,燕南天也不管那一套,直接把她绑在椅子上。

此时铁英华已经帮柳剑飞调整好气息,燕南天帮着熬了一点稀粥,给柳剑飞喂了下去。这是他的体力略有恢复。

“为什么陷害我?”柳剑飞虚弱的问道。

“陷害你,晚上不是和你在一块?”李雨彤使劲挣扎了一下。

“什么一块,我追的黑衣人,那段时间你正好作案?三把飞刀不就是你的暗器?”柳剑飞怒道。

“为了陷害你,我杀了自己的亲嫂嫂?”

“为了陷害你,我舍命救你?”

“为了陷害你,我我,我都要……”小姑娘急的也不知道说什么了。

铁英华道:“你们这些官府中人,诡计多端,就算不是你,但这件事情你也逃脱不了干系。你不引我兄弟离开,也不会发生这么大的事情!”

“这,这…,我是觉得柳大侠…,哎我想给我二哥物色人才……”。

“说话吞吞吐吐,一看就是心怀不轨!”铁英华道。

“他是看上柳大哥了,呵呵呵!”燕南天在一边打趣道。

“滚,不知道怜香惜玉的家伙,把我捆的这么死!”小姑娘恶狠狠的说道。

“呵呵呵!”燕南天嬉笑着。

“快给我松绑吧!”李雨彤可怜兮兮的望着柳剑飞。

“不行,现在敌我不明,我们又是在你的指引之下到了此地,等我们安全了,自然会放了你。”柳剑飞说道很坚决。

“你,你,你……”正在争执中,忽听外面淅淅索索的声音。

“二哥来了?”

绝命洞口中埋伏 二女舍命救英雄

他们几个正在争执,“你,你,你……”正在争执中,忽听外面淅淅索索的声音。

“二哥来了?”李雨彤悄声道。

铁英华久历江湖,自然不能轻易相信,飞身到了洞口,“是公子府的人!”回头悄声道,“是敌非友!”

“啊,这里她们不该知道啊?”李雨彤满脸震惊的说道。

“不该,不该,你把我们害惨了,这怎么出去?”燕南天满腔怒火,却又不敢大声。

李雨彤一听,一脸无辜的样子,“不会呀,哎……”

这时就听外面说,“就是这个山洞,进去吧?”

“里面真黑,不知道什么情况?”

“你们两个下去?”

这时,就听嗖嗖,有两个人跃了下了。燕南天瞅准了,“嗖嗖”甩出两把飞刀,练功之人都能听声辨物,二人赶紧躲闪。不过有一个小子躲的慢了一点,一刀扎在大腿之上。不过这小子真是条汉子,愣是没吭一声。只是打个手势,“扯呼!”二人直接飞身出去。

“放烟,熏他们出来!”

里面几个人一听,急眼了,这咋办?

“和他们拼了!”说着燕南天拔出钢刀。铁英华按住他的手,等等,咱们肯定不是对手,出去是个死,看看后面有没有通道啊!说着,朝后面望去。

燕南天赶紧把李雨彤从椅子上解下来。但是并没解开身上绳索。“给我解开啊,咱们是一伙的,我和你们一块御敌!”

“还一伙的,等等吧,你是敌是友我们也不清楚,先当我们的挡箭牌吧!”燕南天冷冷的道。

“这,这,你们……,我可是真心帮你们的。”李雨彤焦急的说道。

“帮,帮倒忙吧!”

“哎呀!”燕南天一撤手中的绳索,绳索与李雨彤的脖颈和手腕相连,疼的李雨彤叫了一身。

“真不懂怜香惜玉,我知道后面出路,我带你们出去不就行了呀!”李雨彤娇声道

“走,头前带路!别耍花样”燕南天低声呵斥着。李雨彤知道再解释也是多余的,没办法,只有带他们安全出去,才能证明自己。铁英华扶着柳剑飞,燕南天押着李雨彤,说是押着不如说是李雨彤领着他们往后走。饶是被五花大绑,李雨彤弯腰过坎,提纵飞腾,甚是灵活,其轻功看来不在三人之下。柳剑飞等人暗叹,幸好没有给她解开绑缚,否则,一旦她就是敌人,估计几个人就撂倒这里,可是她要是敌人,干嘛救自己呢?一团浆糊,一团浆糊。

黑暗之中,他们过了一条暗河,穿过狭窄的暗缝,不知走了多久,就是不见出路。“停!”铁英华一摆手,燕南天一拽绳子,李雨彤“啊哟!”一声,一个趔斜,“清点!”“又怎么啦!”

“你到底带我们去哪里?”铁英华冷冷的问道。

“马上到出口了,不行你看!”李雨彤用眼睛瞟了一下前面。

大家顺着方向仔细一看,前面上方一丝微弱的光线!“走”。不多时,顺利出了洞口。“你先出去!”燕南天推了一下李雨彤。李雨彤飞身出了洞口,“没事了,大家出来吧!”几个人顺势出来,刚要呼吸一口新鲜空气。就见树林之中,乌鸦腾空而起,一股杀气迎面而来。燕南天把绳索往后一带,李雨彤吃力不住一个踉跄倒在燕南天怀里。燕南天刷一下,把钢刀架在李雨彤脖颈之上。“你,你,又骗我们。”燕南天怒道。

“没,没,我……”李雨彤着急的想解释,但是喉咙却被燕南天的绳索仅仅扼住,发不出声音。

此时就见树林里“嗖嗖嗖”窜出几十号人,燕南天他们认识,都是公子府里的好手,领头的就是“飞天神魔”夏明远,后面跟着“方天画戟”褚武天,“无敌银锤”左柳明,“降龙神鞭”王守业,“鬼头大刀”梁如海,“托天神叉”梅庆奎,“分水峨眉刺”姜子长,还有黑面大汉刘方刚等等。

“你们快让开,否则你们三小姐,呵呵!”燕南天一副要杀人的口气说道。

黑面大汉刘方刚:“燕大侠,铁大侠,柳剑风丧尽天良,无耻之极,你们还要帮他们吗?”

燕南天怒道:“刘黑仔,不知道的不要胡言乱语,刘大哥是受人陷害,你不要被人利用!”

刘方刚脸色一变,一声冷笑:“陷害,为何逃走,李公子深明大义,虚怀若谷,怎么可能不查个水落石出,还你一个公道?”

“好了,别废话了,他们不会就此承认的。”“飞天神魔”夏明远冷冷的说着,一招手,几十个人气势汹汹逼了过来。

“往后退,往后退,你们不顾忌你们三小姐的安危了!”燕南天说着,晃了晃压在李雨彤脖颈上的钢刀。众人脚步一停。

“呵呵呵,在公子府我们怕这一手,这荒山野岭,呵呵呵!”夏明远一副不屑的样子。

“上,把他们碎尸万段!”夏明远一声令下,数十名好手一拥而上。

柳剑飞身负重伤,李雨彤五花大绑。能战斗的就是铁英华和燕南天了。燕南天一看人质没用,一把推开李雨彤。和铁英华挡在前面,和他们站在一处。李雨彤被推到夏明远一边,吼道“快给本小姐解开绑缚啊!”“等会安全了吧!”夏明远阴险的笑道。老头子那多阴险,早就看出李雨涵是有意帮柳剑飞,捆绑肯定有诈,呵呵,等把他们几个杀了,在做处理不迟。

“都他妈的等安全了!我咋这么倒霉!”李雨彤被缚着双手嘟囔着。

这时柳剑飞被几个人围着,重伤在身,早已失去战斗力,只有招架之功,没有还手之力。李雨彤看在心里急在手里,暗运内力挣扎几下,想绷断绳索,可是这绳索好似掺了牛筋,异常牢固,燕南天又是捆绑高手,哪里挣脱的开。不过这姑娘危机时刻也是拼了,飞身到了几个打手身后,抬起腿来,“duangduang”几腿,踢开两人。这些人一看,你这那头的啊。正自纳闷,就听夏明远道:“先拿下三小姐,回去在说!”众人一听,一拥而上。

李雨彤虽然双手被缚,但她腿功招数奇诡莫测,其腿脚起处,全带劲风再加上众人不敢得罪她,到时混战之时不落下风,此时穿花绕树的身法,身似水蛇游走,指东打西,指南打北,几个好手一招不慎,竟给李雨彤乘隙面入,一脚踹在胸前,蹬蹬蹬倒在地上。夏明远一看不是办法,飞身一掌,他就不是别人,毕竟武功高出很多,打在李雨彤身上,毕竟这是唐国公的三女儿,他只用了一分力道,饶是这样,李雨彤也是站立不稳,“扑通”倒在地上,“拿了”上来两个人把她按住,拖到一边。然后晃铁拐想柳剑飞打去。柳剑飞一个翻滚躲开一式,铁拐横扫,柳剑飞一看不好用钢刀一个格挡。此时他气力全无,哪能抵挡的住,钢刀一触铁拐,拿捏不住,直接撒手,顺势一滚,好容易躲了过去。夏明远扯拐换式,直点柳剑风的“气海、风门、命门”三处要穴,眼看着拐尖就到了他的身上,忽听身后阴风乍起,老头子武功多高,知道有人暗算,竟然不躲不闪,一撤铁拐往身后一扫,就听“铛铛铛”三声,三只金钱镖被他磕了出去。他回头一看,不是冤家不聚头,谁呀?一年轻女子,发束金带,白衣胜雪,蛮腰紧缚,背背清风宝剑,腰跨金钱镖囊,正是兔儿岭劫了四十万两皇杠银的巾帼英雄隋依萱。

“来到正好,省的一个个找了。”来人拿了这小丫头。“好!”“方天画戟”褚武天,“无敌银锤”左柳明直接攻了过来。“这小丫头厉害,再上几个人!”夏明远又命令道。

“无耻!”隋依萱一声冷笑。又有四五个人逼了过来。

隋依萱虽然武艺高强,但双拳难敌四手,饿虎架不住群狼,也不由的紧张起来,嘡啷一声,宝剑出鞘,“顺水扬波”“流行赶月”剑花一绕,逼退众人。这些人都是江湖好手,一退跟着就是一进。“方天画戟”虎虎生风,无敌银锤“泰山压顶”,其他几个人也都手虎头大刀,降龙伏魔棍,个个都是重兵刃。但隋依萱的“七十二路空明剑”如火纯情,靠的就是以弱胜强,“四两拨千斤”,而且她轻功卓绝,闪展腾挪快如闪电,这几个人算是遇到克星了。一会儿方天画戟和无敌银锤撞在一块,一会鬼头大刀被无敌银锤给磕飞了。

“哥哥,别打我呀。”

“没有啊,打得她。”

“剑来了,快挡!”

“你劈她呀,劈我干什么?”

这几个打得一团糟,隋依萱可是心里急,这样应付一会还行,时间久了也不是一个办法。后面后一个更厉害的“飞天神魔”夏明远,这个人就是自己师傅“九指天魔”韩伟光,来了也不一定是对手。再加上他身后还有一些江湖好手还没上呢?怎么办?怎么办?

绝命洞口中埋伏 二女舍命救英雄(2)

隋依萱以一敌六,虽然不落下风,但是一时也难以取胜,看着后面还有一群跃跃欲试,“飞天神魔”夏明远可能自己的师傅“九指天魔”韩伟光也对付不了,怎么办?想到这里,必须速战速决。于是剑风忽转,剑光一绕,“金龙狂舞”“仙女散花”“乌龙翻浪”,夺命连环三仙剑,杀向几个人。这几个人本来已经眼花缭乱,这时蓦觉冷气森森,剑招辛辣,凌厉无比!“无敌银锤”左柳明,“降龙神鞭”王守业二人一个不小心,一个被刺中肩膀,一个被划破胸口,“鬼头刀”的更惨,大刀被大锤震飞了刚捡回来,挥刀一个“力劈华山”带着风声迎面劈来。隋依萱侧身一躲,剑花一摆,顺势一挑,削到“鬼头刀”手腕,右手和大刀一块落地,鲜血喷出一丈多远,止疼的他“嗷嗷”的嚎叫。其他几个人一惊,往后一退。“飞天神魔”夏明远吼道“废物,你们退下!”几个人如得了救命稻草,展开防身招式,赶紧退下。

“飞天神魔”夏明远纵身一跃,无敌铁拐一挥,带着风声奔着隋依萱打来。行家一出手就只有没有,隋依萱凝神静气挥剑应战。“七十二路空明剑”虎虎生风,但在人家夏明远看来如同儿戏,铁拐左右一扫,中间一个“指点乾坤”,就逼得隋依萱连连倒退。

铁英华、燕南天此时也不好受,每个人都被四五个人围着,打退一波又上来一波,敌方已死伤七八个人,但是人家有好几十口子好手呢?铁英男不小心挨了几刀,虽然只是皮肉之伤,但也影响士气,此时拼着一口真气,连连击退几个人进攻。燕南天跟惨一些,腿上挨了一棒,此时一瘸一点,连滚带爬,咬牙招架。

“飞天神魔”夏明远对着隋依萱耍了几招过后,一声厉叱:“小丫头,束手就擒把!”说着,上面一个“画龙点睛”,隋依萱剑花一绕想护住二目,没想法他招式有着变化,直接点她的“气海穴、关元穴”,隋依萱躲闪不及,被点了结实,“当啷”一声宝剑落地,人也不能动弹。

“绑了!”夏明远吼道。

立即上来两个面向凶恶的大汉,把手中的双股麻绳搭在隋依萱的后脖之上。此时,隋依萱被夏明远封了穴道,只能任由摆布。两个粗糙的大手,使劲攥着她柔弱的手腕,另一只大手顺着麻绳迅速捋到她的胸前,又穿插到她的腋下,两个手腕一抖一翻,隋依萱下垂的双臂就被架了起来,麻绳迅速穿过她腋下绕上了胳膊。柳剑风见这两个肮脏的手中的麻绳上下飞舞,眨眼间她们的上臂就被绕上了两道麻绳。闭了一口真气,挥舞钢刀上来阻拦,蹭蹭上来两个好手,迎面便打。柳剑飞不躲不闪,一个“力劈华山”,一个“横刀断莽”,二人竟来不及躲闪纷纷被砍翻。对方一看,怎么突然像换了一个人似的,在场的高手自然明白,这也就是一口真气,用完人就废了。“耗他真气,耗他真气!”蹭蹭蹭,又有三名好手挡住去路,“挡我者死!”柳剑飞一声怒喝。但这几个也不是白给,剑风一到旋即躲开,几个回合,柳剑飞就受不了了,“哇”一口鲜血吐了出来。“砍死他!”

几个人一拥而上,柳剑飞已无招架之力。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忽然树林之中,高山之上,飞蝗石、袖箭、燕子金镖等各类暗器群发。直打的众多好手连连躲避。紧接着,从四面八方蹦出来二三十个黑衣蒙面之人。这些人也不答话,见人就砍。夏明远虽然都是好手,但这一突袭,效果还是非常只好,直打的他们纷纷后退。

其中有三人却离弦之箭般,一下子标射到夏明远身边,三柄剑一个姿势剑尖已到了他的的前胸。饶是夏明远武功顶尖,也是吃了一惊,疾快地向后退出二三丈远。三柄宝剑并没就此罢休,紧接着又是急攻。夏明远挥舞无敌铁仗,疾飞而起,密不透风,封挡剑势。随着急攻,暗器也冲着夏明远飞来。老头子就是厉害,侧身弯腰,闪展腾挪,铁仗一波,全部打开。可是暗器落地随着起来一团烟雾,“有毒,闭气!”等烟雾消散。柳剑飞、燕南天、铁英华、隋依萱、李雨彤及二十几个黑衣人都不见了踪影。

夏明远把铁仗往地上一戳,击碎地上岩石,“给我追,活要见人,死要见尸!”众人赶紧循着痕迹追去。

这二十几个黑衣人拽着柳剑飞等人一阵疾驰,呼一下进了一个山洞,左转右转,逃出了这座小山,紧接着上了一个悬崖。此时暮色像是一袭轻纱,淡淡地笼罩着。登峰纵目,隐约可睹汉阳烟树,雄奇秀逸,无以比伦!峰下一座庄园,雄伟而壮丽。这座院落真可当得上“美仑美矣”,四面香花缭绕,亭台楼榭,无不齐备,院子正中,有一波清池,池内设有一座朱红亭子,却有一道回廊直通到亭脚。众人飞身下去,穿过一片阴森的密林,转眼间到了一个庭院之中。

一看是两个执刀的黑衣铁卫陪伴着一个公子,一身玄色衣裳,精密大气的滚边刺绣,轻薄柔软的布料,那衣袂仿佛能够无风自动,给他偏偏增了几分神采!双眼寒星四射,弯眉浑如刷漆。胸脯横阔,有万夫难敌之威风。不是别人,正是唐国公二公子李世民。

“二哥!”李雨彤高兴的喊叫着。

李世民回头一看,柳剑飞已经晕厥,其他几个人伤痕累累,快扶他们进去休息。

“后面的事情处理怎么样了?”李世民轻声问黑衣人。

“公子放心!沿途痕迹已经打扫干净,疑兵也已布置,估计他们奔河东府去了。”黑衣人拱手答道。

“好,辛苦,赶快休息去吧!”

李世民又来到柳剑飞等人疗伤的地方。李雨彤正殷勤的,但是笨手笨脚帮着大夫给柳剑飞包扎,一个不小心,纱布落地,隋依萱在伸手接住,熟练的给柳剑飞包扎伤口。看的李雨彤醋意迭起,“我来,我来!”过去争夺着。

“哎,我这里伤的更重,你们也不过来帮下忙!”燕南天在一旁无聊的打趣着。

“哼,不知道怜香惜玉的家伙,活该!”李雨彤愤愤的说道。

“那是柳剑飞让我绑的,你们还这么照顾他!给他两刀算了。”燕南天开着玩笑。

“哼,等着,一会给你两刀!”李雨彤说着,拿着一把匕首走了过去。

“嗯哼!”大家一看,李世民站在门口。

“二哥!”“二公子!”众人赶紧起身。

“坐坐坐,不用客气!”李世民赶紧摆摆手。

“给您添麻烦了。”铁英华拱手说道。

“不麻烦,不麻烦,这件事本来就是因我们而起!我们不约柳大侠会面可能就不会发生这件事了。”李世民轻声说道。

“二公子,我是冤枉的!那天晚上要不是你们一而再,再而三的让我出去……,怎么会?”柳剑风一脸愤恨的说道。

“柳大侠,这个当然,那天晚上咱们在一起,您当然是冤枉的。”说着看了李雨彤一眼,“二夫人身上的匕首是小妹的,不过那天她也一直和我在一块,肯定不是小妹做的。”

“当然不是,他们还冤枉我,把我五花大绑了一路。”说着,李雨彤用眼睛狠狠的剜了一眼柳剑飞和燕南天,幸好目光不能杀人。

“这件事情还得调查,但是太原府是暂时不能回去了,‘飞天神魔’夏明远早就想除掉你们,这次估计就是他设的套。这次,他们好不容易得到机会,是不会轻易放弃的。”

“二哥,你给大哥说一下情况不就完啦!”李雨彤娇声道。

“小妹,男人的世界你不懂,很多事情就算是知道,也不能说。况且有些事情说了不但不能办,有可能还会惹来更多的麻烦!”李世民说的众人云里雾里。隋依萱生活在官场,自然知道这公子之间看来沟壑很大。

“柳大侠,在这放心静养,不会有人打搅。”

“可是,可是……,哎。”柳剑飞还想问问这冤案,毕竟一代大侠,被污蔑为奸*的无耻之徒,这名声太坏了,以后在江湖上怎立足。但隋依萱拽了拽他的衣角,摇了摇头,不让他再问。

李世民眼光毒辣,一看这女子不仅武艺高强,而且见识非凡,于是拱手问道:“敢问这位女英雄是?”

“哦,小女子姓隋,双名依萱,出身草莽,柳大哥待我有救命之恩,此次正好飘落至此。”隋依萱才不会告诉他真是身份,她来干啥呢,也是刺探军情啊。

“哦,好,我府中正好缺像您这样的女英雄,您看有意到我府中做客!”李世民殷勤的邀请着。

“谢谢二公子看得起,我就是为柳大哥而来,柳大哥去哪,我就去哪?”说着含情脉脉的看着柳剑飞。

剑飞冤仇难申诉 秋涵太原遇仇敌

李世民盛情邀请隋依萱,遭到拒绝,呵呵一笑。可是,醋坛子李雨彤憋不住劲了,娇声道:“柳大哥去哪,我也去哪?”

这下搞得柳剑飞到时不知道说什么好了。李世民装着一脸怒气道:“大姑娘家的,没羞没臊,还有个女孩子样吗?看我不告诉老爷子。”

“二哥,二哥……,我说着玩呢?咯咯咯……,别当真啊!”李雨彤一听老爷子,赶紧过去拉着李世民,卖起萌来。

“呵呵呵,好好,我还有公事在身,请各位好好休息,至于以后之事,咱们再议再议!”李世民说着,对着李雨彤道:“走吧,咱们,时间久了,会惹来麻烦的!”

李雨彤努了努樱桃小嘴,一脸不情愿的样子,央求道:“二哥,回去太闷了,我再这边玩几天吧!”。

“好,只要老爷子不问,我就不说!”李世民假心假意的说道。

“哼,问了你就说了,我早就知道,算了,算了!”李雨彤无奈的说道。

众人起身,送走李世民等人。

这时,众人各自休息,隋依萱给柳剑飞端了汤药,道:“柳大哥,看李世民的样子,在这个栽赃陷害的事情上他是不愿意帮你的?你也不要指望他了。”

柳剑飞一脸疑惑,道:“死的是他们亲嫂子,他们不愿意找出真凶吗?”

隋依萱道:“找出真凶是他大哥的事,他们之际沟壑挺深,说的多了,他害怕惹祸上身!”

像李建成这样的大人物,“朋友如手足,女人如衣服”,那位说了“谁穿我衣服,我断谁手足!”那是你,那是乡野村民,江湖游侠做的。李建成这些人胸怀大志,城府极深,什么是帝王之道,大是大非不是儿女情长;一将成名万骨枯而不是卿卿你我走江湖。柳剑飞纵横江湖,义气为先,黑就是黑,白就是白,结义兄弟也好,江湖朋友也罢,哪有这么多复杂的斗争。这是亲兄弟啊,这唐国公府内亲兄弟有话都不能多说,这是他不能理解的。可是人家李世民救了你,你也不能过多的要求做这坐那。罢了,罢了,养好伤先离开这是非之地,等将来有机会自己在想办法查明真相,洗刷冤屈吧。

这边隋依萱怎么开导柳剑飞暂且不提,再说叶秋涵她们。她们就在柳剑飞出事的第二天,到了太原府。刚进了城,就看到城门口张贴告示,叶秋涵瞟了一眼,这画像怎么这么眼熟,仔细一看正是大哥柳剑飞,其他两个是燕南天和铁英华。江洋大盗柳剑飞杀人越货,无恶不作,悬赏缉拿。这是怎么回事?叶秋涵郁闷的想着。飘雪拽了拽叶秋涵,赶紧悄悄离开。找了一个僻静的客栈住了下来,给了小二几钱银子,有一搭无一搭的问着最近太原府发生的事情。这个小二一看银子,顿时眉开眼笑,滔滔不绝的说着,擂台的奇闻,府衙的笑话,可时间就是不听这柳剑飞的事情。叶秋涵直接问了句:“城门口悬赏的那是什么人呢?”

小二一听,顿时紧张起来,连声说“不知道,不知道!”说着要把银子还回来。叶秋涵摆摆手,不用了,你下去吧。

风不破道:“打听事,我最在行了,一会我出去转转哈!”

飘雪白了他一眼:“别惹事哈,这可不是河东府,这唐国公可是比那些地方府衙厉害多了!”

“放心,呵呵呵!”说着风不破迈腿出去了。

过了许久,叶秋涵正要和飘雪吃饭,风不破回来了,“二位妹妹,我打听到了!”

“怎么回事?”叶秋涵焦急的问道。

“咕咚咕咚!”风不破先喝了一大口水道:“柳剑飞是一个大淫贼!”

“什么?”叶秋涵蹭一下站起来,要打风不破。

风不破挥舞着双手,“别打我,别打我,我也是听人说的?”

“谁说的?”

原来风不破出来直接去了一个大的赌场,赌场里面穷的、富的、当官的、做生意的什么人都有。这里面小道消息满天飞,莫谈国事,那是别的地方,开赌场的都是能罩得住的。柳剑飞找了一个看着是府衙小厮的和他堵了一阵,输了一阵。这小厮赢得高兴,风不破邀他到旁边喝了两杯小酒,看他晕晕乎乎,时机到了,于是故意问道:“这位兄台,看您也是衙门中的人,请问是在个府衙高就啊!”

“啊,我是大公子府的。”这小子一副自己是了不起的大官的样子。

“哦,大公子?”

“大公子就是唐国公的大儿子李建成李公子啊!”

“那,您看小弟初来乍到,能不能某个差事啊?”

“不行不行!府里出了事情,公子正在气头上!”

“啥事,是不是给我一个了立功的机会?听说赏银不少呢?”

“你呀不行,小胳膊小腿的,那是江洋大盗,连公子夫人都被他杀了,听说叫什么‘踏雪无痕’柳剑飞,厉害着呢?十好几个高手都没抓住他!而且好几个被废了,有断胳膊的,有断腿的,还有吧小命丢了的?你还是一边老老实实带着吧!”就这样基本的细节都清楚了。风不破说完。叶秋涵一脸疑惑:“大师兄不是那样的人,大师兄不是那样的人。”她含着眼泪嘟囔着。

“是不是,咱们找到他问问不就行了!男人,做点坏事没什么大不了的!@”风不破一脸无所谓的样子。

“你以为世界上的人都跟你一样,贪婪好色,不务正业?”飘雪吼着风不破,然后转头安慰叶秋涵,“好好休息,明天咱们再去打听一下。”

睡到半夜,迷迷糊糊之中,就听外面人声躁动,“就在这里面,就在这里面!”几个人也不是头一天在江湖上混了,赶紧起身,点开窗棂纸一看,外面来了十几个人,各个拿着兵刃,还有几个是官府中人。其中两个领头的,一个大汉身高过丈,腰大十围,肚大体胖,方面大耳,手里拿着方天画戟。另一个身材瘦削,个头挺高,挺细的脖子顶着挺大的脑袋,手里拿着鬼头大刀;飘雪不看便罢,一看大吃一惊。你猜这两个人是谁啊?正是前面他们几个火烧黑虎山的大当家“霹雳鬼”吴天赐,二当家“大头鬼”尤如申。这俩人怎么来了。

刚才说了,赌场什么人没有?就你风不破会打听事。黑虎山那些喽啰逃出来的有一部分就到了太原,告诉吴天赐、尤如申让他们赶紧回去报仇。可是二人一想山寨都烧了,就算回去,自己的人一时聚不起来,仇人也不一定跑到什么地方了。他们在这里已经投奔到四公子李元吉门下,待遇挺好,干嘛再去当匪,于是打消回去的念头,但是这个仇不能忘,毕竟是自己经营多年的山寨,再就是拜把兄弟不能就这么死了。这次喽啰一来禀报,立刻组织人马,过来围捕。

飘雪悄声一说,叶秋涵道:“一不做,二不休,看他们人数不多,不如趁此了结仇怨,省的给赵员外家留下祸根!”风不破就不怕事儿大,自然双手赞成。可是这是官兵,到时候怎么逃得了。可是这不是你想不想的。十几个人在“霹雳鬼”吴天赐,“大头鬼”尤如申带领下已经堵住去路。

“铛铛铛”急促的脚步声已经响起。忽听“嗖嗖嗖”一阵箭矢射入屋内,“稀里哗啦”“哎吆”“哎吆”打的屋内一阵嘈杂之声。等了一会,外面的人听到屋内没了动静,“duangduang”踹开屋门。“霹雳鬼”吴天赐,“大头鬼”尤如申报仇心切,一马当先冲了进来。一掀被褥,发现没人,就听头顶阴风响起,侧身弯腰护住要害往旁一滚,躲过暗器。紧接着,叶秋涵、飘雪俩柄宝剑刺向“大头鬼”,风不破亮银盘龙棍“泰山压顶”打向“霹雳鬼”。

“大头鬼”到时反应机敏,一个夜战八方拨开剑锋,可是叶秋涵招式奇异,哪有那么容易破解,剑锋一转,顺着鬼头刀的缝隙直接刺进尤如申的“肩井”,尤如申倒也是江湖硬汉,咬牙忍痛,鬼头刀往上一挑,直奔叶秋涵前胸。叶秋涵一侧身,不再给他机会,唰的一剑,砍断他的右手,没等他叫喊,飘雪紧接着一剑刺穿他的咽喉。

风不破亮银盘龙棍“泰山压顶”也不是一般力道,“霹雳鬼”刚才一个翻滚本来立足不稳,方天画戟和盘龙棍一处,直接脱手。方天画戟击穿楼板,哗啦下去。“霹雳鬼”一惊,风不破不再给他机会,一棍扫到他的前胸,整个人人飞了出去。“吧唧”“哎哎哟”砸倒砸伤好几个人。三人一看,目的达到,再多伤人命没有意义,赶紧“扯呼”。叶秋涵第一个飞身出了窗外,半空之中对着埋伏的弓箭手一个“天女散花”,直接打的弓箭手哭爹喊娘,放不出剑来。飘雪、风不破紧随其后。叶秋涵刚上了房顶,立足未稳,迎面一个一把鬼头刀带着风声劈了过来。

剑飞冤仇难申诉 秋涵太原遇仇敌(2)

叶秋涵还没站稳,忽的一下鬼头刀带着风声劈了过来。叶秋涵脚尖轻点屋脊一个“燕子三抄水”空中翻了个筋斗,绕到鬼头刀后面,反手一剑直刺鬼头刀的后心。鬼头刀倒也不慢,抽刀往后一背“苏秦背剑”,剑尖顶到刀面。本来大汉是靠着身大力不亏,想直接弹出利剑,可是没想到现在叶秋涵“一字真经”已有小成,剑尖一顶,内力已发,隔山打牛,整个力道透过刀背直接传到大汉身上。“铛”的一声,大汉被震的一哆嗦,脚下不稳直接“扑腾”“哎呀呀”摔倒地面人群之中。此时飘雪、风不破也落到屋脊。三人转身要走,可是附近屋顶又窜五、六个人。

谁呀!“方天画戟”褚武天,“无敌银锤”左柳明,“降龙神鞭”王守业,“托天神叉”梅庆奎,“分水峨眉刺”姜子长,还有黑面大汉刘方刚。“方天画戟”褚武天与“霹雳鬼”吴天赐是师兄,吴天赐听自己的小弟说几个人挺厉害,没敢自己来,就约了师兄,想着自己探路,毕竟人家是来帮忙,冲锋陷阵还是自己打头阵,没想到一进屋就被结果了。其余几个人刚刚受了柳剑飞的气,正好也没处发泄,褚武天一招呼就都过来了。叶秋涵也不认识他们,现在已经杀了他们同伙,认识也没用,只能佛当灭佛,鬼挡灭鬼了。

叶秋涵刚刚胜了一阵,精神亢奋。“识相的,赶紧让开!否则我认识你们,这口剑可不一定认识你们!”

“休得猖狂,还我师弟命来!”“方天画戟”褚武天第一个上来,叶秋涵不敢恋战,因为此时下面官兵越聚越多,一式“日透长虹”直刺褚武天胸口,疾如狂风,快如闪电。褚武天功夫要比“霹雳鬼”高不少,侧身一闪,方天画戟一拨想荡开宝剑,叶秋涵哪容得他荡开,反手一个“暴虎凭河”,剑花直接把褚武天抱住,褚武天感觉到处剑锋,直接使出“风月不透。”叶秋涵趁势,“嗖嗖嗖”甩出六只飞镖,三只打向褚武天,其余打向正前方的“无敌银锤”左柳明。左柳明正看的热闹,一看三只飞镖过来,吓得一惊,赶紧低头弯腰。飘雪、风不破也同时暗器齐发,顺路攻开豁口,飞驰而去。十几个江湖好手一愣神的功夫,三人一远远把他们甩在身后。

众人不肯放过,施展提纵之术,仅仅跟在后面,可是四下漆黑,城内房屋重重叠叠,高高矮矮,几个纵跃,就不见了踪影。飘雪逃命经验丰富,他们几个纵跃直接隐藏在一个大院,你老在房顶上跑,能看不见吗?藏到下面,现在还没有全城搜捕,等过了风声,在赶紧出城不就得了。三人等了一会,发现也没什么情况,才从大院花丛中出来。仔细一看,原来是一个府邸后花园。见四周也无巡逻之人,稍稍松了一口气。本来叶秋涵想翻墙跃出,可是忽听有脚步声,众人俯下身形,不敢动弹。但见两个身材窈窕的少女漫步过来。

“小姐,想啥呢?那淫贼捉住没有啊?”

“臭丫头,胡说什么,人家那是柳剑飞,柳大侠。什么淫贼,不许胡说!”

“嗯嗯,不胡说,不胡说,是柳哥哥,柳哥哥……”

“打死你,打死你……”。

“好了,好了,时辰到了,快点采,过了时辰就没有药效了。”

叶秋涵一听,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正要找柳剑飞的消息,可是现在出去还不把人吓一跳。看着这两个人在花园采摘了一些不知名是花朵和小草,就往回走。叶秋涵轻声站起,准备跟上。可是顺着花草左右都无法出去,想施展提纵之术,可是每一次行动都被空中枝蔓或树藤挡住。叶秋涵大惊,回头看飘雪和风不破都被隔开了,知道是花丛树木作怪。叶秋涵毕竟经过贾德腾指点,知道三人陷入阵法之中,如果乱动,有可能触碰机关,到时不死也得伤。“停住!跟我走!”跟我走,左三,右四,花丛中小路东盘西曲,不过顺着叶秋涵指引,到时多少有了头绪,来回走了几步已摸清林中道路。

“向左走七步。”“再向右斜行四步。”按着叶秋涵指点,飘雪、风不破跟随,三人在看似茂密隙的花丛树木之中曲折前行。贾德腾五行奇门之术极尽精妙,叶秋涵本来就冰雪聪颖,对于五行八卦六十四象都有了解,林中道路愈是奇幻,她愈能闭了眼睛说得清清楚楚。若是天然路径,她既从未到过,在昏黑之中,纵是一条最平坦无奇小径却也辨认不出了。眼看着就要出了花丛,有一处倒垂着一株诺达的垂柳,形如苍龙樱海,丹凤朝阳,满树柳条枝枝下垂,又像龙髯凤毛,随风飘拂,有几枝直荡到这边挡住去路。

叶秋涵用宝剑轻轻调开,忽然三只墨羽飞箭射了出来,叶秋涵弯腰躲过。紧接着,“蹭蹭蹭”窜出三人,各执宝剑。“大胆贼人,敢夜闯公子府!还不快快束手就擒,否则要你小命!”叶秋涵一听,心想,说什么废话,冲出去得了。也不答话,挥剑一式“暴虎冯河”,就像无数个宝剑刺向三人。那只这三个人也不是一般高手,摆开剑阵,直接化解了她的攻势。三把宝剑攻防有度,招招凌厉,叶秋涵也经历几次大战,剑法精进,而且“一字真经”内功提升不少,亦是越战越勇。

飘雪、风不破刚要过来帮忙,突然四周出现数条挠钩伴,二人没有叶秋涵指点一下乱了阵脚,左躲右闪,一时难以脱身。叶秋涵侧眼观瞧兀自焦急,使出独门绝技“独步九天”,一招九式,原来内力不足,一招九式犹如花架子,现在不同,杀伤力大增。招招刺向三人致命要穴,直逼的三人步步后退。可是三人毕竟是高手中的高手,后退几步阵势变换几个回合就稳住阵脚。

而飘雪和风不破,被挠钩和花园奇阵逼得团团乱转,忽然随着迎面而来一股青烟袭来。二人知是毒烟,赶紧凝神闭气,可又得躲闪挠钩,提纵跃出,却被上面蔓藤阻挡。三来两往,哪能持久,一个不留神吸进毒烟,顿时头昏眼花,随意被挠钩死死勾住。

叶秋涵此时打的正是激烈,根本无法回身注意他们俩的情况,这时就听上面一个清脆女声:“贼人,你回头看看同伙!”叶秋涵打眼一瞧,见二人被擒住,顿时一惊,剑招一慢,给了人家机会,一不小心被人划破衣衫。叶秋涵气恼,精神重振,闭气凝神,灌内力于剑锋,‘唰唰唰’竟然使出隋依萱的“金龙狂舞”“仙女散花”“乌龙翻浪”,夺命连环三仙剑。三人蓦觉冷气森森,剑招辛辣,凌厉无比!不由得连连倒退!此时隋依萱伸手摸出三只金钱镖,刚想打出。就听一声清脆的女孩声音:“贼人,还不住手,你还要你同伙的命吗?”

叶秋涵猛地一惊,偷眼观瞧,飘雪和风不破被五花大绑,耷拉着脑袋,后面几个凶恶的大汉拿着鬼头大刀,正在比划着。

“在不住手就砍他们!”少女有尖声叫到。

叶秋涵身临剑阵之中,哪容得半点分心,此时手脚都慢了下来,剑招变化迟钝。三人一看揪住机会,直接快攻。叶秋涵一个不小心,侧面一剑点到“曲池穴”,手臂一麻,宝剑“当啷”落地,后面脚踢到“膝关穴”,扑通单腿跪下,接着三柄宝剑啪啪啪,成三角之势搭在她的脖颈之上,紧接着“啪啪”叶秋涵被封住要穴。

“绑了!”左右过来几个人,使劲攥着叶秋涵的双手,绳子的一拉一拽,她的胳膊一挺一张,胳膊上的绳圈一圈又一圈,一直缠到了细嫩的手腕上。左右两股绳子往中间一并,手腕相交,捆紧,将绳子合拢后往上一提,两个小臂倒折过来,胳膊上的绳子捆处钻心的疼,绳头最后在那儿系个死扣。因为捆得紧,所以凡是绳子经过的地方都凹陷下去,而其他地方都凸鼓出来。“走!”“走!”“推什么推,我自己会走!”叶秋涵无奈的晃了晃被紧紧抓着的臂膀,但人家谁听她啰嗦。飘雪和风不破也被人拖拽着,出了花园。这才发现这座院落真可当得上“美仑美矣”,四面香花缭绕,亭台楼榭,无不齐备,不过他们可是没有心情欣赏。不多时,他们走进一个地道,里面有一人多高,一米多宽,全是由石块砌筑而成。由于长期不见阳光,墙壁上结了不少露珠,地上也是湿漉漉的,给人一种阴森可怕的感觉。走了七八米地道一拐弯,出现了一扇铁门,进去一看,“横梁九丈悬铁链,火蛇吐衅是炭盆。老虎凳上绳索绕,站笼铁刺束铁门。木架十字挞痕现,四环刑床箍囚身。象是阴曹和地府,任你英雄也消魂。”

剑飞冤仇难申诉 秋涵太原遇仇敌(3)

叶秋涵、飘雪、风不破被押到地牢,几个凶恶的大汉,给她们分别拷上粗大的脚镣,这时打手拿了两盆凉水一泼,二人一个激灵苏醒过来。二人扭动了一下身体,还没等明白怎么回事,就被几个打手刑架底下。一个打手把悬挂在上的麻绳往下一拽,用绳子捆住了飘雪和风不破反剪在身后的双手,然后和另一个打手来到刑架后面,两人一齐用力拉绳子把二人吊了起来。二人被迫使劲踮起脚尖将反吊在身后的胳膊用力向上撅着,脚丫勉强够着地面,由于站立不稳,锁在双脚上的镣铐随着“哗啦”“哗啦”的声音晃动着。

另外两个打手来到叶秋涵推到一个老虎凳旁边,让她坐上去。然后解开她背后的绳索,把手指粗的双股麻绳搭在铁飞花的粉颈上缠绕一圈,然后将绳子两端绕过叶秋涵背后的木头,打了死结,将她胳膊紧紧的靠着横梁上,使劲的一圈圈缠绕起来。她的不一会胳膊如莲藕一般分成了一节一节,最后在手腕处紧挨着整齐的缠绕了五圈然后打了死结。此时横木正好到铁飞花的手腕处,叶秋涵的五个手指正好悬空,叶秋涵试着挣了一下,绳子绑的很紧,除了五个手指,丝毫不动。凶恶的打手拿了根绳子绕过双肩在胸前打叉使劲勒住,又在她的细腰上紧紧的缠绕几圈。另一个打手攥着叶秋涵的两个带着镣铐双脚平放到老虎凳上。接着,打手又拿起另一根绳子,把她大腿并紧,将膝盖以上贴着板凳一圈圈捆到老虎凳上,现在叶秋涵上身紧靠着身后老虎凳的立柱,胳膊反剪着,大腿被牢牢固定在板凳上。老虎凳横木上放着两个拶子。

“呵呵,小妞刚才挺厉害啊!不但逃出我们公子府的无形八卦阵,还差点击败我们的顶尖高手‘昆仑三剑’!”一个面目狞挣的打手冷冷的说道!

“哼!”叶秋涵扭过头去。

“说!到我们府里来干什么?”那个打手用油乎乎脏兮兮的打手一捏叶秋涵柔弱的下巴,迫使她正过脸来。

“呸,要杀便杀,废话少受!”叶秋涵怒道。

“好,敬酒不吃吃罚酒!给她上刑!”说着,两边的打手抓住分别把拶子上的木棍塞进叶秋涵的十个手指头!

“要用刑给我用,欺负女人算什么本事!”风不破使劲昂了一下头,喊道。“啪啪啪”换来的事一阵皮鞭,抽的他来回摇晃。“叫你逞英雄,叫你逞英雄!不看看自己几斤几两!”打手一边打一边骂道。

“打得好,打得好,没吃饭吗?跟挠痒痒似的!”风不破咬着钢牙还不忘调侃一下。“好小子,看看你爷爷吃没吃饭!”“啪啪啪”更重的几鞭子又抽了过去。

叶秋涵看着气恼,但是自己也是被缚的紧紧的,两处大穴被封的死死的,这一时半会还冲不开,浑身使不出力气。这是另一个打手走了过来:“小娘子,快说吧,免受皮肉之苦!”

“哼!”叶秋涵又扭过脸去,不愿给她答话。

“好,来人,给这贼婆娘上刑。”

“拶!”随着中间站着那个满脸横肉的打手一声令下。站在两旁的打手立刻拉紧绳子,一种难以忍受的疼痛感从手指骨头处传来,“啊!”叶秋涵疼得忍不住仰起头大叫起来。

“来打我呀!来打我呀!”风不破晃动着身子吼叫着。这是一个打手过来,拿了一块破布使劲塞到他的嘴里!“呜呜呜”,飘雪看着他一眼,叹了口气!心道,这个时候急有何用?

这个时候叶秋涵感到绳子好像松了一点,睁眼一看,一个美貌俏丽,全身紫衫,一双大眼乌溜溜地,满脸精灵之气,娇小玲珑,双目灵动有神,五官精致的美少女不知道何时站在眼前。这个是谁啊?正是刚才在花园谈论柳剑飞的少女李雨彤。少女一脸惊奇羡慕的娇声道:“这位姑娘,刚才就是你们杀了‘霹雳鬼’吴天赐,‘大头鬼’尤如申啊?”

“是有怎样?”叶秋涵带着怨气反问道。

“还不好好回答!给我用力!”旁边的打手正要在主子面前卖卖力气。两边一用力,木棍夹着手指骨头发出“嘎巴嘎巴”的响声,“啊!啊!”叶秋涵不禁疼的大叫。

“住手,住手,松开松开!”李雨彤训斥着两边的打手。然后轻声问道:

“这位姐姐和柳剑飞大侠是什么关系!”

“柳剑飞?”叶秋涵一听大师兄的名字,来了精神。但是她想不能连累大师兄,她摇摇头,“早有耳闻,可是江湖成了名的大侠!不认识。”

“哦,不认识啊!呵呵呵,他算什么大侠,奸*妇女,偷盗财物,已经被碎尸万段了!”李雨彤装着一本正经的说道。

“什么!”叶秋涵一听到这里,忽然一股无明业火从脚跟直冲到紧紧绑缚的双手,两道紧紧封死的穴道,一下畅通无阻。被拶子夹着的双手突然握紧,中间木棍咔咔断裂,二臂一用力,“啪啪”绳索节节断裂,紧接着拽断腿上绳索,带着脚镣飞身跃起,李雨彤此时已经惊得呆了,竟然没有躲避,直接被叶秋涵逮了个正着。叶秋涵使出龙抓手扼朱李雨彤的哽嗓咽喉,撕心裂肺的叫道,“柳剑飞已经,已经……”

李雨彤被惊得呆了,直接说不出话来。

这是旁边一个丫鬟叫道:“大侠手下留情,柳大侠现在好着呢?我们家小姐是开玩笑呢?”

“开玩笑?有这么开玩笑得吗?”叶秋涵稍稍松了一口气。

“小姐,让她们赶紧把我们放开!”飘雪一看,赶紧提醒道。

叶秋涵手里又是一紧,“快把他们放开!”

李雨彤这时也反应过来,稳定了一下情绪道,“这位女英雄,你告诉你和柳剑飞是什么关系?我就让她们放了你们?”

叶秋涵一想,看情况好像也没有那么大冤仇,“柳剑飞是我大师兄?”

李雨彤眼珠转了转,呵呵笑道,“恐怕不止是师兄们吧!”

“你管呢,快放了我的朋友!”叶秋涵急道。

“好,好,好!可是你也放开我呀,被你掐着喉咙好难受!”李雨彤扒着叶秋涵像钢钎一样的手指。

“别废话,想活命,赶紧的!”

“好好,放了他们!”李雨彤拗不过叶秋涵。

两边的人赶紧解开飘雪和风不破的绳索和脚镣,二人一松绑,赶紧躲到叶秋涵身后。

“走!”叶秋涵押着李雨彤往外走!

“呵呵,不用走了,都是一家人!”

“二哥!”李雨彤一抬头,正是李世民,后面带着昆仑三剑。

“你就是大名鼎鼎的女侠叶秋涵吧?”李世民和气的问道。

“你怎么知道?”叶秋涵看着这个风流倜傥,英俊潇傻的公子,顿时没有了刚才的怒气。

“江湖上能使出‘独步九天’绝技的出了你师兄柳剑飞,女的恐怕没有谁了吧!”李世民轻声道。

“我大师兄在哪?”叶秋涵赶紧问道。

“柳大侠好着呢,我们救了他,他受了重伤,在一个隐蔽的地方养伤呢?”李雨彤抢着说道。

“快带我去!”叶秋涵焦急的说道

“快放开我呀!”李雨彤使劲扒拉着叶秋涵的双手。

“这,这,这……”

“哎呀,什么这那的,你不放开我,你就别想见你大师兄!”李雨彤怒道。

“好吧!”叶秋涵一松手,李雨彤“嗖”的一下跃到李世民身后,“二哥,快把他们绑了!”“啊!”叶秋涵大惊,“啪”一下挣断脚底的镣铐!

“没事没事,别闹了!”李世民赶紧说道。

“咯咯咯”李雨彤笑着。“叶姐姐,逗你玩呢!走咱们先出去!”

几个人跟着一块出去,到了客厅,双方就做,李世民道:“你们刚到太原就斩杀‘霹雳鬼’吴天赐,‘大头鬼’尤如申,现在大哥和四弟的人马都在搜捕你们。”

“哪两个鬼东西,也不是什么好货,该死!”李雨彤愤愤的说道。原来这两个人刚到太原就惹了祸,惹得不是别人,就是这敢爱敢恨的李雨彤。他们言语轻薄,惹怒了李雨彤,李雨彤直接给了尤如申俩嘴巴子,这尤如申在家称王称霸惯了,哪里受得了这个。拔刀就砍,李雨彤轻功很好,但江湖经验和打斗场面却经历较少,一时吓得赶紧躲避,幸好昆仑三剑办事路过,阻止了打斗,但是鉴于四公子脸面,李雨彤又没受伤,也就没追究。可是李雨彤这口气可是一直憋着。

“那也不能这么大摇大摆的出去?大哥和你四个的势力,还有官府都不是闹着玩的!”李世民严肃的说道。

“那怎么办?我现在就是想见到大师兄。”叶秋涵问道。

“二哥有的是办法,对吧,二哥!”李雨彤撒娇似的说道。

“出城这个我会安排,你们放心。今天已经比较晚了,明天我再安排!”李世民不容置疑的说道。

大家不再追问,梳洗完毕,第二天白天也不敢出门。到了晚上,李雨彤到了叶秋涵哪里,“走吧,带你去见大师兄!”

剑飞依萱卿卿我我 雨彤秋涵泪水涟涟

到了晚上,李雨彤到了叶秋涵哪里,“走吧,带你去见大师兄!”

叶秋涵一听,高兴极了,赶紧通知飘雪和风不破,周身上下紧趁利落,随着李雨彤施展提纵飞腾之术,避开行人,一会出了城门。外面早已备好快马,几个人飞身上马,一溜烟到了一处大山之下,但见:

岭连岭,山靠山,

山岭重叠没有边。

云雾绕,半山端,

奇峰怪石刺破天。

几个人飞身下马,李雨彤前面带路,施展轻功,三人紧跟其后。翻过几座险要的山梁,穿过一个狭窄的石洞,避开沿路机关,走了几处暗道,一座不起眼的寺院展现眼前。李雨彤远看柳剑飞屋内灯火未熄,玩心乍起。给其他三人使了手势,三人未走正门,飘身入院,悄悄潜入柳剑飞屋下。此时但见柳剑飞、隋依萱煤油灯下卿卿我我。李雨彤虽然极慕柳剑飞,但毕竟交情实浅,还不至于一见钟情,叶秋涵则不同,她自幼从师“乾坤逍遥子”朔步青,柳剑飞一直对她照顾,她一直把她当做心目中的偶像。这次下山,家里一直督催她出嫁,她按奈不住才逃出家门,到了孤竹县蒙受冤屈,也是柳剑飞舍命相救。而此时,自己一直盼望着、思念着的人就在眼前,但是却和使自己蒙受冤屈的女贼人在一块,还如胶似漆,卿卿我我,那心里能好受的了吗?这是就听见隋依萱缠绵似水的声音说道:“柳大哥,在想什么呢?是不是在想你那朝夕相处温柔可爱的小师妹呢?”

“哦,不!”柳剑飞好像刚从梦中惊醒一样。

“没,没有!”柳剑飞有重复了一下。

隋依萱咯咯一笑,“呵呵呵,看你吓的!逗你玩呢?”

柳剑飞郑重的说道,“小师妹冰雪聪明,朝夕相处,不过我们只是兄妹之情……”

“咔嚓”一声,二人一惊。隋依萱一个飞身跳到院内,但见几个黑影已翻墙跃出。刚要去追,却发现李雨彤怒气冲冲的站在那里,“不用追了,她被被你们气走了。”

“是谁?”柳剑飞披了衣服出了房门。

“是你可爱的小师妹!”李雨彤叹息着说道。

“叶秋涵,叶秋涵!”柳剑飞大声呼喊几句,见没有动静,转身刚要去追,就听山谷之中穿了内力十足的凄声:“大师兄,不必牵挂,兄妹之情,自当铭记,山高水远,来日方长。珍重珍重!”

柳剑飞暗道:几日不见,小师妹的功力怎么变得如此深厚。

“哎呀,是谁吧窗台横木捏碎了。”隋依萱惊道。

“刚才你们气的那个人呗!”李雨彤也是醋意大发。

“你们好好玩吧,我也走了!”说着,李雨彤一个漂亮的燕子三潮水也消失在夜幕之中。柳剑飞傻呆呆的站在那里,心说,这事办的,夜里说过悄悄话,这么多人听,哎,谁叫咱英雄神武玉树临风呢?

叶秋涵刚才听到只有“兄妹之情”,气恼之下,捏碎横木,她不想再面对日思夜想的大师兄,见了面说什么,多尴尬。大师兄有大师兄的生活,干嘛去打扰人家呢。飘雪一见隋依萱心中就有气,虽然她知道,隋依萱也是身不由己,但是心里那个坎,总是过不去,一看小姐走了,正和自己的心意,当然不愿停留。风不破没那么多想法,一看二人都走了,自己也没有停留的意义,所以飞身跟上。

柳剑飞在寺庙休息几日,身体已恢复的差不多。天下大乱,很多事情还等着,不能久留,辞别李世民。

李世民倒是想挽留,但是他与李建成没法达成一致,虽然几次想去提醒他,二夫人之死另有原因,但碍于各方原因又不能明说。王公贵族,处处小心,李世民每走一步都是如履薄冰。老大是接班人,老二是最受忌讳的,表现的比他厉害了,聪明了,这是找死的去路。这个时候留柳剑飞就像留一个定时**,这个可不好,送走了他,还落得人情,最好别是能是自己的朋友,别是敌人。于是李世民告诉柳剑飞“风尘三侠”赛判飞行侠的张鼎张宗谦、女中魁首巾帼英雄红拂女张初尘,知天知地知古今李靖李药师也欲在江南起事,而且张宗谦武艺高强,胸怀天下,远见卓识的确会成就一番事业。现瓦岗军虽然气势很胜,但缺乏运筹帷幄决胜千里的军事将领,大多是勇猛无敌的壮士,如欲图大事还得择明主侍之。太原目前各方势力正盛,又因诬陷之事纠葛,不如早日到风尘三侠处发展一下。柳剑飞只是说感谢指点,并未放在心上。寒暄几句,便和隋依萱等人离开。

离了寺庙,出了重山,隋依萱看柳剑飞执意回瓦岗,便道:“我义父一直视瓦岗军为眼中钉肉中刺,你若回瓦岗,咱们必在沙场为敌啊!”

柳剑飞道:“江湖恩怨,是是非非实难分清,我当年与大哥共同起事,就是为了大家伙能吃饱肚子,目前瓦岗正是用人之际,我岂能马上离开。,再说瓦岗绝没有雄霸天下的野心,我们只是能够立稳脚跟,不受欺辱便已知足,绝不会进犯你义父的地盘,只要你们不围剿我们,定不会刀枪相见!”

隋依萱道:“柳大哥,你政治上太天真了,现在瓦岗军如秋风扫落叶一样攻城略地,势力发展极为迅速,这已经不是你我能控制的局面!实在我不行,咱们也不要掺和这些江湖纠葛,直接退隐山林吧!”

柳剑飞道:“这,这……,我先回去和大哥商量一下。”

隋依萱看着柳剑飞为难的样子,道:“柳大哥不必为难,小妹也只是说说而已,男子汉大丈夫应当志在天下,不应儿女情长;小妹亦有义父养育之恩,必须报答。今后无论何时,望你我能不在沙场相遇!”说罢,带着随从,策马离开。马鞭一扬,秀美的长发随风飘起,婀娜的身姿渐渐远去,柳剑飞呆呆的看的出神……

“二哥,二哥。”一旁的燕南天耐不住寂寞。

“你看你,有难之时一个一个美女来帮忙,而且一个比一个俊俏,一个比一个武功高!你这是哪辈子修得!”燕南天啧啧感叹着。

“去去去,看不见一个有一个的头也不回的走了!”柳剑飞好似可惜的说着。

“哎,我要有你那福气是十分之一也行,人家说啥咱跟着去就行哈!”燕南天惋惜道。

“就你那出息,得有人要啊!”铁英华冒出一句。

“铁大哥,你你……!”噎的燕南天一时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走,回瓦岗吧!”柳剑飞道。

“哦,你们回去吧,瓦岗我还是不愿去,我家里一摊子事,这种太玩命的事,我还是不参与的好。”铁英华还是愿意参与这种反叛朝廷,血腥斗争的事,在他看来杀个土匪,灭个山头那是行侠仗义。大规模军事斗争太过残忍,这个他是不愿意卷入的。

“我也不去了,呵呵,我要回家找媳妇去!”燕南天还有自己的小心思,不愿去瓦岗!

“好,大哥,三弟,就此分别,后会有期!”

“后会有期!”

“后会有期!”

三人分道扬镳,单说柳剑飞。柳剑飞不日回到瓦岗,这一回来,呵!瓦岗大变了样!原来瓦岗,就是“黑面天神”翟让找了一个隐秘的山头,几间草房供大家休息。后来队伍发展了,又扩充了一下。叶秋涵被抓的时候就是那个时候,防卫及其疏松,纪律混乱,也没多少山规戒条,都是靠拜把子盟誓,老大说了大家商量着干。大口吃肉,大碗喝酒论称分金银。可是现在大寨的位置,嵯峨万丈,势可齐天,寨墙高耸,易守难攻。进了寨门,中平八寨、外环八寨、巡捕六寨、寨沟横纵、机关遍地、角楼林立,铁丝荆棘,层层密布,一人守关,万将难攻。

此时“黑面天王”翟让已经迎了出来,后面跟着一群喽啰,各个铠甲锃亮,精神饱满,这哪是以前的土匪强盗,分明是正规军队才有的气质。

“兄弟,兄弟,想死为兄了!”翟让紧走几步,伸出双手。

柳剑飞也赶紧迎上前去,握住翟让的大手,“大哥,不辛苦,这才几天,山寨已经翻天地覆的巨变,大哥真是雄才伟略,气势磅礴!”

翟让呵呵一笑,“哪里,哪里,你大哥哪有这个能力,都是人家“赛诸葛”李密,李玄邃的功劳!”

“李密?”柳剑飞知道这个人,原来是朝廷大员。

“对,这个人可了不起,上知天文,下知地理,排兵布阵,攻占征伐,无所不通。你看这山寨布置,将士操练都是他一手指挥的。”翟让一脸崇敬的说道。

“可是,这个人原来是朝廷的人?”柳剑飞还是有点疑惑。

“朝廷的人也有好人,当官的也不都是狗官啊!兄弟,你看,就你我的能力,现在估计不是在破山头上烤火呢?就是在山里被官兵追着漫山遍野的窜呢?”翟让显然已经折服于李密。“现在,我们攻占几大粮仓,呵呵,我们再追着他们打,哈哈哈!”翟让还是一股豪气。

再往前走,柳剑飞一抬头,大吃一惊。

瓦岗风气巨变 翟让有意让贤

柳剑飞和翟让边说着,边往前走,不多时他们在山上已走了半里光景。忽然现出一座大厦,粉墙百仞,密布蒺藜,中间一座门楼,金碧辉煌,气象万千。再往门楼里面一看,柳剑飞大吃一惊。里面开着两扇大铁几,左右排列着数百武士,剑戟如林,交楼遮道。

翟让哈哈一笑:“兄弟,这个剑戟丛林阵可是厉害,新上山的如果心中有鬼,肯定不敢过,走到半截也有吓趴下的,哈哈哈!”柳剑飞更是暗暗赞叹,这个李密的确厉害,如有不轨之心,瞬间变成了肉酱。翟让大大咧咧带着众人直接进入刀枪剑戟丛中,两边壮士“哐哐”竖起兵刃,让开通路。走看看演兵场,说着,一会到了一个诺达的习武校场:上面数以万计的士兵在一个中心旗语的指挥下,俯卧翻滚,闪展腾挪,前进后退,整齐有度。紧接着,旗语一变,杀声震天,士气冲天。旗语再变,阵型变换,眼花缭乱,但所有动作都是有条不紊,杀气腾腾。演练军官看到翟让来了,赶紧过来施礼:“大王!”

翟让一挥手,“老李,让你柳大哥见识一下你们演练的效果!”

“得令!”

“你们几个,摆一下阵法!”

“是!”随着声音,出来五名士兵,各执兵刃。柳剑飞仔细一看,这五个人长短兵器不一,长戟远处可钩可扎,短刀近处可砍可劈,“前进,后退,左突,右袭,一字长蛇,二龙出水!”每一招每一式,五个人犹如一个人一样,防守严密,进攻凌厉。他们之中单个谁不会在柳剑飞面前走过两个回合,可是五个人加起来,在利用这阵型变化,估计柳剑飞几十个回合也不一定能打赢。这就是战阵的威力,与江湖侠客,单打独斗完全不是一个概念。如果江湖豪杰真的都可以以一当十,那么世界早就被江湖豪杰统一了,怎么会有这么多奇谋诡计呢?

“大哥,真是厉害!竟然能做成这么厉害的阵法!”柳剑飞暗暗赞叹道。

“呵呵,我那能行,这是有高人指点的!”翟让一脸的骄傲。

“这也是那个李密!”柳剑飞倒是真想赶紧见见这个神秘的“赛诸葛”了。

“走!”接着他们走过一条长长的甬道,步入一座花园,园内假山玲现,回廊曲折,还凿引山泉,布置成一所水树,水栅上建有一广阔的亭子,四面玻璃窗子,外面遍植山茶,攀上假山可以眺望群山。柳剑飞心想这李密看来不仅熟知兵法,更会享受,在如此险要深山里山建此庭院,真不知要花多少人力物力!

“柳大侠回来了。”忽听一声高亢的声音由上而下传来。柳剑飞抬头一看,

只见一人穿着一身月牙色的衣服,衣服上用青丝绣着华丽的图案,那衣服质地很好,应该很名贵!三十岁挂零,下颌方正,目光清朗,剑眉斜飞,整张脸看上去十分俊朗,但整个人却给人感觉器宇轩昂,一看就是成大器者,有领导者的风范。

“这就是‘赛诸葛’李密李玄邃!”

李密双手伸出,显得甚是亲热,好似多年不见的亲兄弟一样,

“早就耳闻柳大侠威名,今日一见果真一身英雄豪气!”

“过奖过奖,徒有虚名罢了!”柳剑飞摆摆手。

“瓦岗能有今天,翟大哥运筹帷幄,决胜千里与柳大侠只身涉险,多次传递准确信息密不可分啊!”李密看似一脸崇敬的说道。

“哈哈哈哈,老李,你看看你,竟胡诌文辞儿,你怎么说,咱就怎么干就行呵呵呵!”翟让没心没肺的说道。

“好了,好了,别再外面了,进去,进去,看看老李的布置!”翟让催促着。

前面带路的人打起软帘,高声唱道:“大王到!”这时新月已上梢头,里面忽然走出一队垂发美婢,手执纱灯,恭迎宾客!柳剑飞步入了亭,但觉耀眼欲花,里面宝器奇珍,商彝周鼎,罗列满目,没有一件不是价值连城,就是地毯窗衣,也是缨珠饰玉,亭子那面,又有一座凉台,上面已摆好几桌酒席。柳剑飞暗道:义军刚刚起步,这样铺张浪费,是不是有点过分。他用余光看了一眼得意洋洋到了李密,这是总觉得他有点说不出来的冷。

酒足饭饱之后,翟让屏退众人,单独和柳剑飞聊了起来:“剑飞,你东奔西走,目前各地形式如何?”

“各地官僚横征暴敛,匪患成灾,百姓大都疾苦不堪。”

“那各方势力,谁又最强呢?”

“王世充、窦建德、李渊等都实力雄厚,兵强马壮,而且他们都依附朝廷,这都是劲敌,这次我看咱们也是操练有序,士气正旺,但实际实力估计还不能同他们匹敌!”

“剑飞,为兄正是为此事烦恼,你瞧李密一来,给咱布置的,兵马操练的如何?”

“大寨建的雄伟,布防严密,真所谓滴水不漏!李密真是难得的人才。”

“对,剑飞,你都这么认为,更坚定了我的想法。”

“什么想法?”柳剑飞带着一丝疑惑,看着一身坦荡的翟让。

“兄弟,现在咱们瓦岗猛将甚多,都是能驰骋天下的硬汉,但缺乏一个能够把大家的力量合在一起的人。我乃一介武夫,站个山头,截个粮草,杀个贪官,都没有问题。可是要是去打天下,却差的远。远的不说,就是一开始咱们几万人的时候,不是张三抢了李四的媳妇,就是王五打了李六的邻居。动不动就是烧杀抢掠,也不管是和咱一样的穷苦百姓,还是老老实实的生意人,搞得你大哥好好的名声,差点臭了。还有前一段时间一个号称你师妹的来过?”

“小师妹,是不是三个人?”

“不,四个人,武功招数和你差不多,就是因为这些事情闹得不愉快。”

“什么事?”

“咱们山寨的兄弟,抢了人家卢员外的粮食,搞得人家怨恨在心,人家小公子一气之下夺了咱们二百两黄金。这边我大哥翟弘要抢回来,不知道你师妹怎么和他在一块,结果,结果……”

“结果怎么了?”柳剑飞焦急道。

“几个人把你师妹围了,我出手把她制住,想等你回来问个清楚!可是我那好色的大哥竟然,竟然……”

“竟然怎么?”柳剑飞恼怒起来。

“没事,你小师妹厉害着呢,直接把我那不争气的大哥打晕了,逃走了,这也是给他一个教训。”

“哦!那还好!”柳剑飞松了一口气。

“可是,自那以后,我越想越觉得这样下去不行,正好李密前来归顺。你看看人家,几条山规一公布,又杀了几个不屑之徒,大家立刻紧张起来,大部队秋秋毫无犯,前来投靠之人络绎不绝。我想如果我继续做下去,有可能耽误大家的前程,不如让位给李密,带着大家干出一番惊天动地的大事来!”翟让豪放的说着。

柳剑飞也是大侠之气,被翟让这种大公无私的精神感染着,虽然还是有一点点焦虑,但是还是说道,“大哥,不管你怎么做,都是我的好大哥,就是不知道李密这个人怎么样?画龙画虎难画骨,知人知面不知心!”

翟让一副无所谓的样子,“自古帝王将相都是权谋之辈,李密只要能带领大家走出困境,开拓一片天地,就是多少有点私心,那也是应当的。我呢,只要有一个山头,吃吃喝喝,有仗便打,没仗也不会被张三李四王五马六的事烦恼就行了!”

柳剑飞听罢,对面前的大哥更是佩服的五体投地,前一段时间这个说隋依萱说翟让不行,李世民说翟让只是一介草莽,是啊,他们说的没错,但是像这样这样毫无私心,心胸坦荡的草莽英雄,又有自知之明的,人世间也没有几个啊。。

这翟让倒真是豁达潇洒,说干就干,把李密叫来和众人一商量,高声说道:“各位兄弟,李密贤弟自上的上山以来,东克金堤关杨天庆,西打荥阳张须陀,夺取兴洛仓,补充大量粮草,顺路还赈济灾民,为瓦岗赢得民心,请问各位兄弟,有哪一位能够与李贤弟匹敌。”

“是啊,是啊,李大哥战无不胜,攻无不克!”

“李大哥威武!”

“李兄弟厉害!没人比得上!”

……

众人都七嘴八舌的对李密赞赏着。

“好,各位,你们都是勇猛无敌的战将,是要干一番大事业的。现在天下群雄并起,都跃跃欲试,想要夺得天下。天下事天下人的天下,朝为田舍郎,暮登天子堂。皇帝轮流做,今天到咱家。”

“皇帝轮流做,今天到咱家!”众人高声齐呼,兴奋异常。

“大哥做皇帝,大哥做皇帝!”大伙嗷嗷叫着。

可是天下只有一个,天子也只有一人。俗话说道好‘好鸟都上好林子里’……”

“良禽择木而栖,贤臣择主而事!”李密从旁低声说。

“对对,反正就是做大事就要跟对人,你们看没有李兄弟,咱们竟吃败仗,李兄弟一来,仗仗打赢!你们说,这是不是就是那个贤明的君主呢?”

众人一听雅雀无声,心道,这,大哥今天啥意思?

心灰意冷武功精进 道路曲折误闯山庄

一心想着的人,却对自己丝毫没有感觉,难道自己是为了别人活着?在家里,大哥、母亲都逼着自己赶紧嫁人,仿佛女人生下来不嫁人就没法活一样。女人就一定得依靠男人吗?莫非我生命里,只为了柳剑飞、大师兄?仅仅自己的单相思,就使得我这么沮丧、消极?我就没有别的想法,我是为什么而活?”

想着,想着,不觉,河里溅起的水雾已经打湿了衣衫,一丝凉风乍起,叶秋涵不禁哆嗦了一下。风不破取出披风,殷勤的为她披上。不知什么时候,云破日出,这瀑布骤然亮起来闪耀着金属般的光泽。那升腾的水雾因为阳光的折射幻化出道道彩虹,有的从天际插入,似长鲸饮涧;有的横卧河上,如彩桥飞架;有的飘忽游移,像花团锦簇有的续续断断,扑朔迷离。叶秋涵猛的甩掉披风,倏地一声,拔出宝剑,舞了起来,急时,身形敏捷,如飞鸟如闪电,更如随风飘着的一团白影!在剑光笼罩之中,渐渐分不清剑影人影。缓的时候,白衣飘飘,如柳絮,如彩蝶,更如天上下凡的仙女。飘雪、风不破都是高手,能看出来叶秋涵的剑招貌似简单,内里却暗藏极复杂的变化,每一招都是可虚可实,招里套招,二人不觉看的呆了。忽然,叶秋涵一个漂亮的“燕子钻天”腾空而起,接着宝剑在空中一翻一绞,只听得“咔嚓”一声,二人一看大吃一惊,宝剑把一块巨石切成两半。

这下飘雪、风不破吃惊不小,心道,这得多深内功才能做到,江湖上估计也就是“飞天神魔”夏明远,“乾坤逍遥子”朔步青等寥寥几人能做到吧。再看叶秋涵,面不改色心不跳,一双如电的目光注视着冉冉升起的太阳,但是就是不言语。

“小姐,小姐!”飘雪轻声叫着。

“不会气傻了吧!”风不破弱弱的说道。

“你才傻了呢?”飘雪又瞪了风不破一眼。

“刚才我看着这奔流不息的瀑布,忽然领悟到贾师傅给的一字真经里面的一段心法,于是体内血液翻腾,不知觉就感觉有人推着我去舞剑,这一套剑使出来,感觉浑身酣畅淋漓啊!”叶秋涵道。

“哦,大小姐你的内功又进了一层!”飘雪高兴道。

此时就看叶秋涵轻轻的张开双臂,不知是什么带给她无比的新生力量,带着一股不可名状的内力大声想着瀑布喊道:“没事,我会努力地活下去。我要凭我一身的武功,好好在江湖上闯一番成就来,叫所有的人对我刮目相看。”瀑布的轰鸣竟然掩盖不住她的声音,每一个字都清清楚楚。

“太棒了,小姐,你终于想开了!”飘雪高兴的跳了起来。

“这里离大兴城不远,我们去那边悄悄,也看皇帝是什么样的?”风不破也高声叫起来。

“哦,我想回扬州了,出来时日已久,先回家看看吧!”叶秋涵不知怎么的,又突然想家了。

“刚才还说要闯一番事业呢?”风不破嘟囔着。

“呵呵,天下何处不是江湖呢,到家看看,并不意味就在家里呆着啊!你要是有别的去处,你就走你的吧!”飘雪白了一眼吊儿郎当的风不破。

“好吧,好吧,在护送你们一程,两个女孩子家怪不放心的!”风不破自然还是不想离开她们。

“走!”

三个人策马扬鞭,往扬州方向奔去。这日,她们赶到襄城郡附近,古松夹道,白云绕山,令人胸襟为之一爽。一进南门,就有一个店铺,整好腹中饥饿,于是坐在门口,要了酒饭。少停酒菜送上。这时就听几个旁边几个江湖豪客在议论。

“听说万老拳师过寿,凡是江湖上认识的不认识的,只要去就管吃管住!”

“我也听说了,不过人家管的事有功底的,像你这三脚猫功夫,人家会管你?我还行吧!”

“去去去,我三脚猫,你也就是四脚猫!”

……

毕竟都是武林中人,都特别喜欢看这个热闹,三人侧耳倾听,飘雪反伸左手去取包袱,却摸了个空,回过头一看,包袱竟已不知去向。包袱明明放在身后桌上,怎地一转眼便不见了?向饭铺中各人一望。

“怎么了,飘雪!”叶秋涵看她东张西望。

“包袱丢了!”飘雪悄声道。“可能遇见高手了!”

“若是寻常盗贼顺手牵羊,我决不能不知。此人既能无声无息地取去,倘在背后突施暗算,咱们也必遭毒手,瞧来今日是在襄城遇上高人了。”飘雪又道。

风不破大大咧咧的,当下问店伙道:“我的包袱就放在桌旁,怎么说不见就不见了呢?你见到有人取去没有?”

那店伙听说客人少了东西,登时大起忙头,说道:“贵客钱物,概请自理,除非交在柜上,否则小店恕不负责。”

风不破笑道:“谁要你赔了?我只问你瞧见有人拿了没有。”

那店伙道:“没有,没有。我们店里怎会有贼?客官千万不可乱说。”

叶秋涵不愿在这里纠缠,这个小店不大,可是过往的人很多,折腾起来,也没啥意思。“走吧!丢了就丢了吧!”

此时那店伙道:“几位客官所用酒饭,共是四钱五分银子,结账吧。”伙计看着风不破,就他是男的,不能让女士结账吧。

风不破正是气恼,那包袱之中,还有他的数百两银子呢。可是他身上从来不带银子,那点银子都给飘雪管着呢。见店伙催帐,不由得一窘。那店伙冷笑道:“客官若是手头不便,也不用赖说不见了包袱啊。”

飘雪一看,懒得和他分辩,赶集掏出银两付了饭钱。“大男人不带钱!”伙计低声嘲讽着。

“什么!”风不破气的一瞪眼,“啪”一下拿住伙计手腕,稍一用力,“哎呦!”伙计大叫。

“别动粗!”叶秋涵厉声制止风不破。

“没,没动粗!”风不破搂住伙计肩膀。“我问他个事儿?”

“啥事啊,大爷,你问吧!”伙计这会儿脸都白了。

“万老拳师家在哪儿?”

“哦,出了城门,向南,七八里路就到了!”伙计连忙说。

“谢谢喽!”风不破这才松开手,那伙计赶紧抖抖手。

“走吧,走吧!”飘雪催促着。

飘雪到廊下去牵过坐骑,可是到了拴马的地方,马也不见了,这些飘雪可急了眼。突然听到门外一阵马蹄声。“我们去给万老拳师贺寿去啦!”三人顺着声音一看,就是他们的马,飞身要追,哪里追得上。

“走咱们也给万老拳师贺贺寿,说不定碰巧找回咱们的包裹和马呢?”风不破道。

“哦,有高手在此,当然要拜访一下。”叶秋涵也是气恼居然敢偷他们的马。

“好,好,见识一下‘神拳太保’万天山,这可在江湖上大名鼎鼎的。反正也得去找马!”风不破是最喜欢凑热闹了,这下丢包裹和快马的不快烟消云散。

三人施展陆地飞腾发,一眨眼功夫,就远远看见数百株枫树环抱着一座大庄院,庄外大门巍峨雄壮,大门两边悬着大红的灯笼,门前四个膀大腰圆的武士威风凛凛的看着迎接着贺寿人群,大都是江湖人士,有带着贺礼自然顺利进入,也有啥也没带的一看混吃混喝就被挡在门外。当然有些武艺的,在门口打俩套拳脚,也就放了进去。

叶秋涵不愿多事,让飘雪买了些点心,算是贺礼,径直进去了。风不破跟着想进去,被拦了下来,叶秋涵刚想说一块的,风不破却说“都是江湖上的,老爷子不是说都是客人,都欢迎吗?”

“请这位壮士露几手!”

风不破倒不客气,精神饱满的打了一套拳。

“敢问是何门何派?”

风不破挠挠头,“这,这,我也不知道啊!”

“这不行,无门无派,老爷子不让进!”

“你,你,你们……”

风不破一纵身就要往里闯,两名大汉赶紧拦住,“壮士不愿透露门派就请回吧!”

“什么请回请回的,你们老爷要让来就来,来之前怎么不说!”风不破气恼的的吼道。

叶秋涵刚要说话。风不破已经和两人打了起来,这两个看门竟然手底下功夫也不落,十几个回合未见输赢,他们并没有下死手,更像是在试探风不破的武功。可是风不破的武功根本与江湖名门正派不搭边,全是边边角角的,甚至是庄稼把式,招式虽然难看,但是管用。就听风不破一声“不玩了!”招式一边,凌厉难敌,“duangduang”二个看门的就躺地上了。不过说来奇怪,这时并没呼呼啦啦出来一些人,就听“蹭”的一声窜出一个矮矬之人,身材矮小,瘦小枯干,尖头顶,尖下颏,窄脑门子,两颊无肉,骨瘦如柴,鸡鼻子,雷公嘴,芝麻粒牙,薄嘴片,两只小耳朵;头上戴马尾过梁透风巾,顶梁门高打英雄结;打着半截鱼鳞裹腿,层层包,道道裹,倒洒千层浪;蹬一双千层底儿、带尾巴的小靸鞋;狗油七根朝上八根朝下,一对小黄眼珠,滴溜乱转,熠熠放光。风不破一看,吓得倒退几步。

万天山过寿招兵 李家班魔术助兴

风不破刚把两个看门大汉打趴下,就听“蹭”的一声窜出一个矮矬之人,吓得风不破赶紧倒退几步。但是人家没有动手,反而拱手道:“壮士,武功高强,手下人不懂事,多有得罪,里面请!”

“这还差不多!终于出来一个明白事的!没事没事!”风不破边说着,便鄙视的看着躺在地上的两个大汉,对着领头的道“谢了”,然后摇头晃脑的进去了。

叶秋涵、飘雪正在前面等着,三人一进去,大院之中豪华气派,人头攒动,好生热闹。就搭建的戏台来说吧,一米多高的舞台两侧竖立着高大的布幔,上面悬挂着几十盏明亮的汽灯。宽敞的四合院内摆着十几张八仙桌,有江湖汉子,也有羽扇纶巾的书生,还有一些官差,都围坐在桌旁,一边喝茶吃干鲜果品,一边欣赏节目。一会演武,一会唱戏,还有说书的,玩魔术的,演杂技的,一点不俗套。

这是就听戏台一个人高声道:“下面将是我们的拿手节目,逃脱术!”众人就见看台下有个白色人影向前晃动,走到台前突然双足点地腾空而起,一个漂亮的“燕子三潮水”飘落台上。仔细一看竟是一女子,一领银色披风罩住曼妙的身材,不高不矮不胖不瘦,瓜籽脸尖下额,弯弯的眼眉,一对水汪汪的大眼睛,鼻似悬胆,口若桃花,银牙似玉,似笑非笑,似嗔非嗔。女子台上站定,给众人抱拳施礼,“感谢万老爷,感谢众位大爷,小女子冯小英献丑了!”再看舞台两侧上来两个满脸横肉拿着绳索的大汉。二人帮姑娘解下披风,现出了一身劲装!一袭淡绿的轻纱,腰间紧束鹅黄的丝带,更显出腰肢细细,长身玉立,夜风下秀发飘散,宛如玉树临风,当真是个丽质天生的漂亮姑娘!

旁边推上来一个木箱,再看舞台两侧上来两个满脸横肉的大汉,一人拿住冯小英一个柔弱臂膀,将绳索套在在她的玉颈之上开始缠绕起来。冯小英面不改色,任由两个绳索在自己身上飞舞。棕黄色的麻绳从她脖后到胸前的麻绳斜勒在双肩上,分两边绕过她的胳肢窝,在上臂上绕了两圈,再从背后抻紧。这时冯小英的双臂不由自主的向身后背去,然后麻绳在她两个手腕上勒紧。将剩下的麻绳再次穿过脖后的绳索往下拉。接着就将她反剪的双手迅速向上一托,少女脖后麻绳一紧,一股不容反抗的力量将她的双肩使劲勒向后面,头也被迫仰了起来。二位大汉把余绳绕到身前,在前胸交*后又甩回身后,熟练地把少女的两手腕捆绑起来,打了个死结。

绑缚完毕,冯小英扭动了一下身体,围着舞台转了一圈,一个英姿飒爽的女侠,胸前交叉的绳索勒得她更加挺拔,肩膀上斜勒着的双股麻绳深深陷进薄薄的轻纱之中,背后吊起的双手使得她愈发昂首,那乌黑色的秀发、雪白的肌肤,鹅黄的丝带,被绳索勒出的凹凸,搭配得是那么绚丽和谐。台下众人不禁看的呆了,竟听不见一声喝彩。

周边都是江湖豪客,可不都是江湖大侠,这时有个那个坏小子的喊声又响起来了:“好看,漂亮啊,让我们上台检验一下是不是真绑啊!”

“来查吧!”一个大汉向那个猥琐的人招招手。

好事之人,可不止一个,人群中立刻走出三、四个江湖浪子,都是武生打扮,但衣衫凌乱,面目猥琐,一看都不是什么好人。他们飞身上台,把少女团团围在中间。看到他们不怀好意的样子,冯小英好似心情非常紧张,不有自主地退了几步。叶秋涵也不由得握紧手里的金钱镖,心道,如果几个人不轨,叫你们好看!

“别跑啊!”站在少女面前的正是那个在人群里嚷嚷最凶的坏小子,他一把抓住冯小英反剪的胳膊,那双贼眼开始在凸起的衣襟上扫来扫去。冯小英使劲挣脱着,使劲扭着反绑的胳膊想躲开这个坏蛋。虽说看她上台也会一些花拳绣腿,可是毕竟现在是被牢牢的五花大绑着,要想甩开强力壮的男人谈何容易?这家伙一手拽着她的胳膊,另一只手就朝她凸起胸前伸来。就在这时,旁边一个大汉一手摁住小子的肩膀,那小子“哎呀”一声,脸变的煞白,“检查好了吗?”

“好了,好了!”这小子知道遇上高手了。

“好了就给大家伙说说!”随着大汉的声音,那家伙的身子不由自主转过身来。

“给大家伙介绍下情况?”大汉怒斥这他。

“各位英雄,检查好了!”这坏小子龇牙咧嘴的说道。

“检查好了就快下来吧!黏糊什么!”世界上还是有好人多,都是有两下子的,看不过去了。

“是啊,还想不想看?不看别在这捣乱!”人群中喊声不断。这几个家伙见两个大汉也是不好惹,瞪着双眼攥起拳头的愤怒样子,更感到众怒难犯灰溜溜地钻进人群。

这时,一个大汉把箱子盖一掀对众人说:“下面请大家看冯姑娘能不能挣脱五花大绑。”姑娘感激的朝台下众人看了一眼,反剪双臂利索地蹲到箱子里。“哐”一声,箱子盖上了

场下鸦雀无声,突然“咔嚓”一声箱盖打开了!冯小英反剪双臂猛然从箱子里站起来,这时那个起哄的坏家伙又嚷开了:“哦,演砸了,根本没解开哦!”“是啊,还绑着那,哈哈…”其他几个人也跟着嚷嚷起来。这时就见冯小英使劲挣扎的样子当众扭了几下胳膊,然后才将身后的双手慢慢从两边伸出高高举过头顶,手腕上系着多余的麻绳也垂下来。当看到冯小英挣脱五花大绑双手自由的样子,人群“哗”地响起一片掌声,“好啊,真棒啊!”不断有人喊起来。

这时,冯小英已将绕在胳膊上的麻绳解开扔到地上,平伸双臂向观众鞠躬致谢了。

“听说李家班还有更神的压轴表演,”

“蒙面飞刀啊!”

“也是冯姑娘表演的!”

“对呀,对呀!”

……

人群正熙熙攘攘的议论着,这时一个武生打扮的人对台上大汉低声言语:“万老爷子,让表演蒙面飞刀!”

“没问题,我们准备了!”

“不过有个要求,用真人?”

“真人,那那,哦我们的人就行!”

“这,这……”李班主很是为难!

“这什么这,还想走出万家庄吗?”那人脸色一变,威胁到。

我和冯姑娘商量一下,这时冯小英就在旁边,刚刚把绳索从身上清理干净,低声一说,“这,不演,过不了,有把握吗?”

“放心吧,李叔叔!这个也是咱们拿手绝活!”冯小英信心满满。

“怎么感觉不踏实!这万老头可不是什么好东西!”李班主低声嘟囔着!

“别啰嗦了,老爷子等着呢!”那人不耐烦起来。

“蒙面飞刀,蒙面飞刀!……”看热闹的没有嫌事大的。

李班主一看,不演是过不去了,狠了狠心,“演!”

“好,下一个节目蒙面飞刀!”

这时台上已经把木箱移走,却而代之的是一个挺大的木板,木板之上布置着绳索。

“大家静一静,老爷子说了,要用真人,还不能是李家班的人,请问哪位英雄体验一下!蒙眼飞刀啊!”李班主提醒着。

此时台下有声音变得很小了,这人往木板上一绑,蒙眼之人九把飞刀齐发,你上去试试?

“不,不,你来吧!”

“哎?刚才不是你叫的最欢吗?”

“怂了吧?”

“你不怂,你上去啊!”

突然“他去!”人群站出一人,正是刚才闹事的那个江湖浪子,但是他却没有说话。这时就见两个壮汉架着他飞身上台,冲台下一致意,转身迅速牢牢的绑到木板上,腿,胳膊,脑袋都牢牢固定了。

此时冯小英其腰侧已经左右斜挎了精致牛皮镖囊,十二支闪闪发亮的燕子飞刀一边六支整齐地插在镖囊里。此时她抽出一支飞刀,往台下一摆,“请各位英雄验刀!”

一个大汉蹭一下上的台来,手里拿着一个木板,“我来验验!”话音刚落,就听飞刀“嗖”的一声,奔他而来,冯小英也腾空而起,越过大汉。大汉吓得眼睛一闭,心道,“闲的*疼,上来玩命来了!”就听“啪”的一声,哎,没事啊!睁眼一看,人家冯小英的飞刀已经插在镖囊里了,手中木板已被打了个洞。

“这位大爷,怎么样?是真的吗?”冯小英一脸得意的问道。

“是啊,是啊!”大汉黑黑的脸堂流着冷汗,灰溜溜的赶紧下台了。

这时,冯小英仔细看了一下舞台距离和绑在木板上的哪个家伙。哪个家伙现在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张张嘴,却说不出话来。明眼人肯定都看出来,是被人使了手脚了。他的眼神里充满可怜、哀求、痛苦、愤恨,不过这也不是谁都能看出来的。

小英遭人陷害 秋涵误入虎穴

坏小子被牢牢绑在下台木板上,口不能言,神里充满可怜、哀求、痛苦、愤恨。但冯小英可管不了那么多,她现在考虑的就是如何达到目标,不然演砸了,戏班子可能就会受到连累。此时只见她玉手一挥,旁边大汉递上一块黑布。冯小英想在场的豪杰展示了一下,然后让大汉帮自己系上。

此时就见她“嗖”一把飞刀如闪电般飞过,“嗙”牢牢的定在那混小子的头顶发髻一丝之处,众人一看叫好声不断,而被绑缚的那小子下面湿了一大片。随着众人叫好声渐渐落下,“嗖嗖”两道寒光闪耀着众人的牟子,“嗙嗙”两把飞刀牢牢的插在混小子的招风耳畔。“好好”“好!”接连不断的叫好声。

紧接着,众人看着冯小英抽出三把飞刀,众人屏住呼吸,冯小英一抖手,三道寒光一闪,“嗙嗙嗙”毫无悬念的插在混小子的大腿两侧和他的命*子旁边。这小子现在已经吓得不知道该干什么了,当然除了大小便失禁,还有那无神的眼珠可以转动。

这个时候冯小英的走右手各拿着三把飞刀,这下众人更是惊奇了,左右齐发,就是一般人睁着眼也不能完成啊?这个弱小女子能完成?这也忒悬了,这会大家的心都到嗓子眼了,悄声议论着:

“双手发镖,你行吗?”

“你看人家,你行啊!”

“不蒙眼还行?”

“我怎么看天上的牛在飞呢?”

“去去去……”

……

可是看人家冯小英,好似台下无人一般,依然神态自若,毫无紧张之态。就在大家凝神闭气,妄自担忧的时候,就见她玉手一抖,六道寒光已经略过。可是旁边注视的叶秋涵一惊,她忽然感到一股无名的劲风不知道从哪里发出,冯小英肯定也是感到异常,立即拽开蒙眼的黑布,可是为时已晚,就见这六道寒光没有像刚才那样直直的插到木板上,而是不偏不倚的插到那混小子的肉身上,哽嗓咽喉、心口窝上等各处致命之处都插上了,太上老君、如来佛祖来了也无力回天了。鲜血瞬间将这小子染成血人,可怜又可恨的他连坑都没坑一声,就奔西天去了。

冯小英大惊失色,还没等李班主上来,舞台周边“蹭蹭蹭”少来七八个好手,一看服装都是“神拳太保”万天山庄内的人。这几个人把冯小英围在中间,“怎么回事?”“怎么回事”,“杀人了!”

冯小英也是第一次见血,而且这么残忍,关键飞刀还是从自己手中飞出的,这跳到黄河里也洗不清了,急的满脸通红。再看李班主在旁边已经被人制住,兀自焦急,上不得台来!

这个时候那个身材矮小领头人,就是放风不破进门的那个人飞身上了舞台:“闪开,闪开,别喊了,大喜的日子,看你们搞的,非得玩着见血的东西,竟跟着瞎起哄。”

几个人给他让开路,他迈步走到冯小英面前,貌似怒气冲冲的说道:“冯姑娘,我是万府的小总管崔启安,杀人偿命,欠债还钱,虽然都是走江湖的,但不能坏了规矩。”“‘钻天猴’崔启安!”飘雪低声道。

“这,这,刚才,刚才……,有人暗算……。”冯小英语无伦次的解释着。

“冯姑娘,这青天白日,大伙都看着你说有人暗算,可有证据?”崔启安猥琐的问道。

“证据,证据……”谁也没动飞镖,往哪找证据。

“这样,您让一步,您暂时在我们这里住一晚上,明天等官府的人来判,您看可以吗?”崔启安看冯小英无话可说,赶紧补充道。

“那好吧。”冯小英无奈的答道。

“姑娘,您和李班主都是江湖中人,刚才您的功夫大家都看到了,要是您一不高兴走了,我们可就没法和官府交代了!”崔启安阴险的说道。

冯小英一脸惊诧,“你还想怎样?”

“请冯姑娘委屈一下!来人!”说着两旁大汉拿着绳索就要捆绑。

“不行,不行……”冯小英连连摆手。

那几个大汉哪还容得她反抗,伸手就要抓她,冯小英身上也有些功夫底子,左右躲闪,脚尖点地,一个“燕子钻天”想飞出人群,可是人家‘钻天猴’崔启安身法更快,还没等她脚尖离地,直接把她拉了回来,“啪啪”在她身上一点,封住她的要穴。几个大汉一拥而上,“抹肩头拢二臂”捆了个结实,接着拿了一副玄铁脚镣,给她双脚紧紧的锁住。连推带搡的押了下去。那位说了这冯小英不是会自己解绑吗?狗屁,魔术和实际能一样吗?实际简单的绑缚你都得挣扎一阵,魔术都是障眼术,都是玩的花招,你都没看清楚,要不为什么躲到大箱子解付,而不在众人面前呢。

叶秋涵、飘雪等人知道其中有诈,但此时人员众多,看着这万府的人好像是故意为之,她们更不敢轻举妄动。这万府还真是厉害,出了人命也不慌乱,只是通知活动暂停,给所有远道而来的都安排了住宿。飘雪塞给管事的十两银子,管事的乐的满脸开花,给她们安排了干净的小房间。风不破这种江湖浪子,直接进了大通铺,几十个人一个屋。

到了三更天,大伙都睡着了,外面静悄悄的,只是偶尔听见几声犬吠。叶秋涵、飘雪换了夜行衣靠。悄悄出了房门,飘身上房,四下一看,周边暗哨林立,二人不敢大意,避开机关暗哨,蹿房越脊到了沿着冯小英押送的方向寻找。不多时。她们看到一间小院,门外两个看守打着盹,里面房间闪烁着微弱的灯光。二人悄声到了窗前,点开窗棂纸一看,正是冯小英,现在她身上已经没有后来绳索,替代的是手上乌黑的手铐和脖颈铁链。她脖颈的铁链和房屋大梁连着一块,不影响走动,当也逃脱不了。

此时她旁边还有两人,一个是“钻天猴”崔启安,还有一个丫鬟。此时就见冯小英眼泪连连,一直摇头。崔启安已经不是白天那么和颜悦色了,满脸的凶横相,此时听他道:“你不答应,明日就把你送到官府,开刀问斩!”

“杀了我吧,杀了我,我也不答应!”冯小英坚定的拒绝着。

“到时候可不是你一个人,你的师父、你的师兄弟,呵呵呵!”崔启安阴险的笑着。

“这和我师父他们没有关系!”冯小英使劲晃晃双手沉重的镣铐,“铛铛”的响着。

“有没有关系,是你说了算吗?”崔启安威胁着。“那个时候,他们就没必要麻烦官府了,至于你呵呵呵,到了大牢,可不是单单杀头那么简单喽!”

“你,你,你们这些……”冯小英屈辱的低下头。

“好了,今天晚上,老爷还有要事,给你三天考虑时间,我们是很讲道理的!”崔启安阴冷的说完,然后对丫鬟说;“看好了,出了事,小心你的脑袋!”

“是,是,崔爷放心!”丫鬟唯唯诺诺的答到。

崔启安起身出门,叶秋涵、飘雪对视一下,跟了上去。

这时,就见崔启安出了小院,沿着弯弯曲曲的小径,绕过一片竹林,眼前呈现一座黑漆漆的山洞,他闪身一晃不见了踪影。飘雪、叶秋涵正自纳闷,忽然路边又出现一群黑衣蒙面之人,稀稀拉拉的也到了山洞门口,一个个闪身进去。飘雪一看也无看守,一拽叶秋涵随着最后一人也进了洞穴。大家都黑纱遮面,互相也不言语,看来也不一定都熟悉,这倒给二人提供了方便。里面沿途都点着火把,到处明亮。洞内道路不甚宽敞,曲曲折折,不一会到了一个狭窄的缝隙,这个紧紧能够一人通过,二人跟着人群,钻进去一看,这里面哪里是山洞,分明是一座雄伟的大厅,四周岩壁上插满熊熊燃烧的火把,把山洞内照的犹如白日一般。四下得有五六十丈,周边布满石桌石凳,中间一片空地非常平整,正前方一把虎皮交椅上面端坐一人:面似银盆,齐整面门,两撇燕尾胡,掺杂长着几丝白须,二目似电,八字立剑眉飞通两鬓,身穿绸缎,腰扎凉带,威风凛凛,气势汹汹。两边站立两名大汉都是二十几岁,一身褐色劲庄,背背鬼头大刀,谨慎的注意着进来的人群。再往下面矮矬子“钻天猴”崔启安,旁边有一旁一瘦,飘雪认识,谁呀?胖的是“夜游神”曹大彬,瘦的是“金钩蝎子”李道林;这俩人不是仇人吗?咋跑一块啦!也许是不打不成交吧!再看,下面还有七个人飘雪大惊站着七人,手持兵刃,长短兵器,“修罗刀”、“清风剑”、“亮银枪”、“子午鸡爪鸳鸯钺”、“日月无敌风火轮”、“轩辕明月钩”正是老冤家陈家七虎。其余的还有一些江湖汉子,大部分就不认识了。

这是虎皮交椅上的人看大家都进来站定,一挥手,就听“吱吱吱”进来的狭缝,被两个巨石封闭,石门旁边还站着几个面目凶恶的大汉。众人大惊,都把目光投向虎皮交椅端坐之人。

中毒剂被迫劫镖 施巧计逃离苦海

虎皮交椅上的大汉看大家都进来站定,一挥手,就听“吱吱吱”把入口封死了,众人大惊,此时他高声说道:“大家不必惊慌,如今天下纷争,各地群雄并起,今天着急大家来此,不为别的,就为了共谋大事!”

“万庄主,这就有点不地道了!我们是来贺寿,你倒好?”

“对呀,把我们骗入山洞,就是要逼我们造反?”

“不干,快开门,放我们走!”

……

众人一片不满之声,其中就有人往洞口走。可是这个时候,就见人影一晃,走着最前面的那人“扑通”倒在地上。众人一看,他的胸口不知什么时候已经中了一剑,众人大骇,都愤怒的看着“神拳太保”万天山。

万天山呵呵一声长啸,大家就感到震耳欲聋,头晕目眩,有些人竟然捂着脑袋大叫起来。叶秋涵甚为惊奇,觉得不过是有点内力而已,怎么别人这么抓狂。她看了一眼飘雪,竟然她也快受不了。叶秋涵赶紧悄悄深处两指,点住“灵台穴”,随着一股真气缓缓注入,飘雪脸色立即轻松起来。此时啸声戛然而止,又听到万天山朗声道:“各位到鄙庄已有时日,吃的也吃了,喝的也喝了,玩的也玩了,现在说就是来单纯给我贺寿的吗?”

下面的人不在言语,是啊,吃人嘴短,早干啥去了,给饭吃,给女人玩,天下有这样的好事?

“俗话说,养兵千日,用在一时!今天正好有个机会,请大家一块去完成。做得好,回来还是大口吃肉,大口喝酒!”

众人一听,想走走不了,刚才也看到了人家一个小卒武功都那么高,万天山的功力刚才也看到了,一般人能达到吗?

“一切听万老爷子安排!”’

“一切听万老爷子安排!”

……

干什么都得有托,一个人白话,没有人附和,那是没有效果的。大伙一听,那不多人都跟着,随大流吧!

“来人,上酒!”

这是两边上来十几个人,前面分碗,后面哗啦哗啦倒满酒。一会儿功夫,各人手里都端着酒!

“神拳太保”万天山端着酒道:“今天大家喝了这碗酒,以后就都是万天山的人了!来,干了!”说着,一仰脖,“咕咚”一声,大碗见了低。“啪”在地上摔了个粉碎。众人一看,“喝!”“啪啪啪……”大碗都摔在地上!

此时就听“哈哈哈……”万天山突然三声狂笑!

众人顿觉天旋地转,晕了过去!

不知过了多少时辰,众人醒了过来,一看还在石洞之中横七竖八的倒着。此时再看石桌之上不知何时摆满酒肉佳肴,山珍海味!

“你们都醒了?还有睡着得吗?”崔启安看着大家,一脸奸邪的问道。

“崔官家,这是什么意思!”一个瘦削的人问道!

“呵呵,昨天大家都睡着了,行动就在今晚!”原来大家睡了一天啊。

“我们怎么回事?”

“你们喝的酒里,多少放了一点绝命逍遥丸,这是我们万老爷子特制的,呵呵呵……”

“你,你,你们……”一个人愤怒的要抓住崔启安玩命,那哪是对手,崔启安一个闪身躲过。

“想要活命,今天晚上就玩命的去做,否则……,谁也别想要得到解药!三日之后会浑身奇痒,五日之后全身溃烂,十日才能气绝身亡!”崔启安恶狠狠的说道!

“这种解药我也没有,只有万老爷有!今后不听命令,就是生不如死!”他又冷冷的补充道。

“这,这,你们也太阴毒了!”瘦小的家伙又抱怨道。

“呵呵呵,大伙吃饱了,喝足了,今晚是力气活,要是饿着,完不成老爷交代的任务,那就是死路一条!”崔启安又说道。

大家一块,桌上饭菜,不会也有毒吧!

“呵呵,真有毒,还怎么让你们去,没事,没有毒了!”说着崔启安挨个菜吃了一口,大伙一看,左右是个死,饿死不如撑死!一会功夫,风卷残云的吃完了!

接着,崔启安带着大家伙出了洞口,外面早已准备了几十匹快马、各种兵刃及油绸子水衣水靠。叶秋涵、飘雪一看自己的马也在其中,心中有了计较。

“今晚是水上做事,大家更换水衣水靠!”大家迅速更换完毕,飞身上马,一路狂奔。转过一座大山,穿过几片松林,突然一条大河横亘眼前,河面广阔,水流不甚湍急。两侧密密麻麻的芦苇,在凛冽的寒风中摇曳。众人随崔启安下马,此时随着他的指点,一看到芦苇中隐藏了十几只快船,里面早已装满火药、油料等易燃易爆物品。

“一会儿,会有几艘官船路过,大家能截下来最好,截不下来就烧了!”崔启安道。

“万一咱们攻打不下呢?”一个人问道。

“呵呵呵,那你们就换不回解药了!”崔启安冷冷的说道!

众人你看我,我看你!

“上船吧!马上到了!”众人只得飞身上船。透过在风中摇曳的芦苇缝隙,大伙看到前方的是一艘十分排场的虎头大官船,上面旌旗招展,左右两舷是两列大大的宫灯,随着寒风摇摆着,船头上立着四名全副铠甲的持刀武弁,警惕的观察四周情况。后面是两艘“铁甲船”,紧紧跟随着护卫者大官船。铁皮外壳打磨得十分光亮,明若银镜,在这凛凛的寒风中在经通红的火把一照,映射出万道寒光,真是威武雄壮、斗志昂扬。

再看看自己这几艘所谓的快艇,体型瘦削,两头尖尖,也许行动迅速,但却不堪一击。这老万头,是故意让大家送死啊。当即有人已胆战心惊,直接要跃到岸上要抱头鼠窜,可是身子还没落地,就被崔启安用龙爪手一把扼住喉咙,一声没吭,绝气身亡!崔启安把那个尸体向众人摆了一摆,整个过程在这瑟瑟的寒风中就想捏死了一个蚂蚁。

“咚咚咚”三声炮响,十几艘快船如离弦之箭冲出芦苇,奔大船而去。只见官船山上的士兵不急不缓,挥舞着旗帜,好像这十几艘快船跟他们没有关系似的。但是大船已经后退,铁甲船已经上前。

此时,这边打头快船里大船贴近五丈,突然铁甲船万剑齐发,快船众人赶紧拿起盾牌一遮,“铛铛铛”“噗噗噗”大部分箭矢被挡住,但也有极少箭矢穿透铠甲,刺伤部分盗匪。叶秋涵、飘雪混在其中,暗暗护住要害,心道,这可不是办法,一会还不成立刺猬,得赶紧选择时机逃遁。但此时前有剑雨,后有毒辣的监军,真是为难至极。正在犹豫之际,快艇一人腾空而起,口中叫到“日你先人,拼了”,在空中打落几片箭矢,翻身上了铁甲船,与上面弓箭手厮打起来,剑雨骤然一停,众人精神大振,一时间,蜂涌上船,喊杀声惊天动地!飘雪刚要起身,被叶秋涵一把拉住,用盾牌盖住全身附在船舱。这时后面的快艇也跟了上来,众人纷纷飞身窜上铁甲船。

上面打的热闹,叶秋涵和飘雪也没闲着,趁着前后都没有人注意,把周边几艘船引燃,二人借力推开着火的船只,顺水向下飘去。此时她们偷眼观瞧,中间官船已布满威风凛凛的将士,其中一名女将站在中间,最惹人注目:头戴太岁小银盔,身穿百彩战裙,蛮腰紧扎,挎着一口青龙宝剑;两肋间挎有两个镖囊,一边是“甩手十三箭”,一边是冷气森森的绝命金钱镖;脚下一双鹿皮站靴,腰肢细细,衬着肋边一朵颤颤红缨,仙姿逸貌,幽步窈窕──这身装扮,可真俊俏,不是别人,正是自己的冤家但不是仇人隋依萱。

众匪寇此时杀的兴起,官兵连连倒退。已经有个别盗匪竟然要杀到官船,可是只要一起身就是一阵箭矢,不是刺猬也是筛子了。

隋依萱冷笑一声,倏地纵身而起,跨过水面,捷如海鸟似地直奔铁甲船!同时之间,她右腕向腰际一探,一拧手,“啦!啦!啦!”一连掷出了三支“白羽箭”!此刻这一手三箭,更是施展得快、准、绝、狠。三支白羽箭,并排而至,三个最凶狠的黑衣人应声倒地!铁甲船上盗匪秩序一时大乱,就在此一刹那间,隋依萱捷如电闪的身子,却已拔上了大船的船头,只一伸手,“唰唰唰”,三剑,只听得“砰砰砰”的三声,“扑通!”“扑通!”“扑通!”水花四溅,又有几名盗匪摔落江水之中。

隋依萱雌威大发,七十二路空明剑,闪着寒光,剑剑封喉,一时间,众盗匪纷纷倒地,哭爹叫娘之声惊天动地!其余盗匪一看隋依萱一口剑连杀多人,吓得纷纷自己跳入寒冷的河水之中,接着一阵箭矢,鲜血染红了河面!

叶秋涵、飘雪此时已乘着孤舟飘了数里,天空只有清冷的月光,二人浑身已被河水打湿,寒风一吹,瑟瑟发抖,幸好叶秋涵功力深厚,能够暂时和飘雪抵御严寒!此时叶秋涵看四周出了潺潺的流水和瑟瑟的寒风外毫无动静,感觉已经安全。于是悄悄的把船滑到岸边。还未来的及上岸,就听到一阵马蹄之声,二人偷眼观看,大吃一惊。

中毒剂被迫劫镖 施巧计逃离苦海(2)

叶秋涵、飘雪此时已乘着孤舟飘了数里,看四周出了潺潺的流水和瑟瑟的寒风外毫无动静,感觉已经安全。于是悄悄的把船滑到岸边。还未来的及上岸,就听到一阵马蹄之声,二人趁着蒙蒙月色偷眼观看,马上二人,一胖一瘦,正是“夜游神”曹大彬,“金钩蝎子”李道林。

二人赶紧俯下身子,这时就听“金钩蝎子”李道林尖声到:“大哥,这么远了,不会再上来人了吧!”

“夜游神”曹大彬有一搭无一搭的应着:“应该不会了,这寒冬腊月多好的水性也是白费,冻也冻死了!”

“金钩蝎子”李道林警惕的往浑浊大河中间望了一眼,寒风阵阵,吹得芦苇一片片倾斜着,“再仔细看看,万一有活口,回去不好交代!”

叶秋涵和飘雪附在船舱,屏住呼吸,不敢乱动。

“夜游神”曹大彬晃了晃大脑袋,道:“不是他们都喝了毒药吗?怎么还让咱见一个杀一个,一个活口也不留!”

“金钩蝎子”李道林冷笑一声:“哈哈哈,万一都没喝的呢?那么多人,你都看过了?毒药过几天就发作,这几天他把秘密一抖搂,官府也好,瓦岗也好,谁知道了咱都得玩完!”

一听毒药,飘雪心中一个冷战,叶秋涵以为她冻得,赶紧握住她,一股暖暖的真气给她。可是就这一个动作,“金钩蝎子”李道林突然一惊,腾空跃起“什么动静?”说着,“嗖嗖嗖”,奔着声音方向三只袖箭甩了过来,“砰砰砰”都扎入水里。虽然没有擦着二人的边,但是也吓得她们不轻,幸好芦苇密集,天色昏暗,他也没看清是什么东西。

“啥啊,啥啊,啥也没有?看你疑神疑鬼的!”“夜游神”曹大彬嘟囔着。

“好了,吃人家嘴软,拿人家手短,做事咱们要尽心尽力啊!否则以后再江湖上怎么混?”李道林道。

“嗯嗯嗯!这万老头也真是的,弄这么大动静干什么?明明知道根本办不了,人家王世充多大的势力!他也敢砰砰,也不怕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曹大彬挠了挠他那转的不快的脑袋。

李道林奸佞的一笑,道:“呵呵,万老头也是做做样子,要不然瓦岗李密那个家伙也是很难缠!现在瓦岗势力正盛,说不定哪天就打过来了,谁也得罪不起啊!”

“对了,那天那个变戏法的冯小英不错,回头让万老头给我吧!”曹大彬突然说了一句。

“去去去,你没看见万老头当时眼睛直勾勾的看着她,咱哥几个拿了银子赶紧走,这老小子阴着呢?小心你的小命!”李道林厉声警告这他。

“哎,好吧,好吧!”曹大彬晃了晃脑袋,无奈的说道。

“行了,回去吧!庄里那个臭小子还等着咱们哥几个收拾呢?”李道林催促着。

“哦,哪个?”曹大彬一脸懵逼相。

“就是陈家七虎让咱引他们进庄的,那不是还有两个漂亮的小妞吗?”李道林道。

“哦,呵呵呵,这两个给我也行!”曹大彬傻笑着。

……

“哒哒哒”马蹄声渐渐远去。

二人在船舱松了口气,飞身上岸,看四下无人,脱了水衣水靠,施展陆地飞腾法赶紧往万家庄赶,她们知道这次不仅仅是为了卖艺的冯小英,更是为了风不破。冯小英可能没有性命之忧,可是风不破不同了,怪不得人家偷银子,偷马还报名,就是针对你来的,哪还有好。

可是轻功再好,也赶不上快马啊?正着急呢?前面大路上几匹快马飞奔而来,二人飘身上了路边大树,打眼一看,是几个官差正在气势汹汹的往这边赶来。二人对视一下,互相会意。快马眨眼到了跟前,“嗖嗖嗖嗖”叶秋涵几颗飞蝗石顺手抛出,这几颗石头就想长了眼睛一样,分毫不差的打在几个人身上,几个人顿时从马上栽落下来,没等他们“哎呦”“哎吆”叫完,叶秋涵、飘雪“啪啪啪”把他们要穴点住,把二目用黑纱蒙上。

“大爷,大爷,饶命,饶命啊!”

“我们可是上有八十老母,下有三岁孩童,饶了我们!”

“我们当官可没贪赃枉法啊……”

“别叫了,在喊,小心尔等脑袋!”飘雪学着万天山的声音,这些人伸伸舌头,都不敢吱声了。

飘雪接着道:“我是万家庄的万天山,回去告诉你们老爷,借你们的马用一下,到时来取就行!”

说着,二人相视一笑,飞身上马,也不管这些不能动的官差们。这下速度快了许多,这官马真好,膘肥体壮。叶秋涵在奔驰的马背上,看到两边起伏的山影不断的向后移去。道路崎岖不平,马蹄叩击不时开出一朵一朵火花,在这昏暗的夜里犹如鬼魅一般。伴着夜色的褪去,启明星的升起,她们里万家庄越来越近。二人不敢走大路,放下马匹,从侧面小路接近万家庄,悄然观察庄内动静。

此时庄内除了偶尔的鸡鸣和狗叫,竟然没有其他动静。二人飘身进庄,回到自己房间,更换衣物,稍事休憩。不长时间,红日初升,万家庄众人好似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对于普通的食客都集中到一个宽广的大厅里用餐,飘雪当时贿赂的管事的还挺管用,直接给了他们一个雅间。还是在款待不断送来贺礼的客人,其余已安排好的,二人用餐完毕,可是左找右找都找不到风不破的身影,去哪了呢?难道是已经被抓了,还是咋的?那也不会,被抓了那她们也不安全啊,看样子好像是没事啊。

她们踌躇了一会,回到房间,此时去救冯小英肯定不是时候,大白天的,怎么也得等到晚上。突然,飘雪一个趔斜,一下扶住旁边的桌子,幸好没有跌倒。叶秋涵回头一看,见她脸色煞白,顾不得再想风不破,急忙把她扶进屋里,赶紧给她把脉,叶秋涵的医术是从“百草居士”贾德腾那里学来,虽不是顶尖,但对付一下小打小闹的毛病还是应付得来。

“是不是,是不是,万老头的奇毒要发作了?”飘雪一脸焦虑。

“昨天你把酒也喝了?”叶秋涵紧张的问道。

“哦,当时有个人瞪着眼看着我,我就给喝了一点!但是不至于这么快吧!”飘雪一脸惶恐。

“哎,咱们先离开这里,再想办法,先别管风不破了!在这里被人发现就走不了了。”叶秋涵一边说,一边开始收拾东西。

二人收拾停当,趁着没人注意离开。这万府,天天人来人往的,也没注意她俩。二人道附近找了客栈,叶秋涵仔细给她把了一下脉搏。

“没事,飘雪,贾道长对毒药颇有研究,万老头这毒药瞒不住我!你等一会啊!”叶秋涵自信满满的说道!

“那好吧!”飘雪将信将疑的应道。

“你等着!一会就好!”叶秋涵随即转身出去,回来端来一碗黑乎乎的中药。

这是飘雪晕晕乎乎的在床上已经开始说梦话了。叶秋涵也顾不得她说什么了,

“飘雪,飘雪,起来,起来!”“解药来了!”

:“啊?解药,这么快啊!”飘雪虚弱的说道。

“对对对,赶紧喝了她,一会就好了!”叶秋涵催促道。

“咕咚咕咚!”飘雪一口气喝了下去,“这么苦啊!”咧着嘴说。

“良药苦口利于病!睡一觉就好了!”这飘雪倒头便睡!叶秋涵从旁陪着,到了傍晚时分,这飘雪才醒来,精神好了许多,这时感到腹中饥饿,正好看到叶秋涵已端了饭菜。

二人一会酒足饭饱,飘雪问道:“小姐你是怎么这么快弄到解药?你怎么没有中毒?”

叶秋涵笑了笑,“这个保密,到时候你就知道了!今天晚上咱们还得想办法去救冯小英等人,关键是风不破也不知道去哪里了?那天不会也进了石洞?”

飘雪道:“这倒不会,那一群人的眼睛是没有他的!”

这时就听见楼下一片喧闹之声,叶秋涵往下一看,嘿,不是别人,正是他们昨天晚上截得那几个官差,后面还跟着一大群官兵。

“小二,小二!”领头的官差叫到。

“官爷,您是住店还是用餐?”小二急急忙忙的迎接着。

“吃饭!吃饭!天上飞的,地上跑的,什么快上什么?老子还有急事!”官差吆喝着!

飘雪悄声道:“他们不是要找万天山要马吧!要是这样,怎么何不这样这样?”

叶秋涵听了,点头称是!

这帮官差也真能吃,差不多到了二更天了,“嗖嗖嗖”,外面飞来三只飞镖,一只把桌子上盘碗菜碟打了粉碎,一只钉到领头官差的帽檐之上,还有一直深深的钉到客店的柱子上。这时就听外面一个粗犷的声音:“马借了会还的,不过不是今日,我就是万天山,不要到庄上找我,否则死无葬身之地!”

众官差听着声音,窜出屋外,可是却不见了人影。这几个官差是郁闷,是踌躇,还是拔刀要找万天山报仇暂且不提。叶秋涵和飘雪已飘身出了店门,转眼到了万家庄,却看见一人被吊在门外!

万家庄小英受难 叶秋涵借兵解围

叶秋涵和飘雪戏弄了官差,随后飘身出了店门。不一会就到了万家庄。轻车熟路,不过还没到冯小英的小院,就听见“叮当,叮当”“哎吆”“哎吆”的打斗声。等二人飘身到了小院屋顶,看到院里打的激烈。“修罗刀”、“清风剑”、“亮银枪”、“子午鸡爪鸳鸯钺”、“日月无敌风火轮”、“轩辕明月钩”,陈家七虎摆着绝命七绝阵围着一人,这人长脸黝黑,颧骨微高,粗手大脚,一副面朝黄土背朝天的种地的扮相,是谁?正是小英雄风不破。里面刀光剑影打的正紧,外面“夜游神”曹大彬,“金钩蝎子”李道林,还有一些好手都在周边,晃着刀枪,凝神戒备。“神拳太保”万天山立在正屋门前,悠闲地看着打斗。

再往他旁边一看,叶秋涵更是一惊,门柱之上紧紧吊着一窈窕淑女:一袭淡绿的轻纱,腰间紧束鹅黄的丝带,两只胳膊和双脚别绳子直直地向后拽着,腰被迫向上反弓,脖后的绳子分两边从她前面肩膀上勒过,斜着向下穿过咯吱窝又绕上了身后的胳膊,腰在最下面反弓着应该是特别难受。人的腰平时主要是向前弯,可驷马吊却要将人的腰向后弯,这就如同上老虎凳把人的大腿绑住将小腿向上翘一样,这种反关节的弯曲让人非常痛苦。估计已经反吊多时,她的头此时已经昂不起来了,只能无力地低垂下去,然而她的乌黑的头发却被梳理的干净利落,两边还有两个丫鬟在服侍着,一会给她梳理一下头发,一会给她擦擦眼泪,尽管被吊着,还是保持着端庄秀丽。被吊着的人是谁?就是那变戏法的冯小英。

再看院落一角捆绑着三女五男,其中那个李班主不知什么时候被砍了一刀,鲜血还在往外流着,其他几个人也鼻青脸肿的,看来也没有少挨拳脚。

风不破看来斗的时间也挺长,鼻洼鬓角热汗直流,这七绝阵看来是破不了了。叶秋涵看着周边的人,此时出手估计是占不了便宜,怎么办?怎么办?此时出手也许可以救得了风不破,不过这李家班的人是救不了了。就在她犹豫之际,就见“神拳太保”万天山腾空而起,趁着七绝阵的间隙,一掌打到风不破的后背。打的风不破提溜一滚,刚想站起身来,周边爪牙一拥而上,把他摁在地上。陈家老三,“插翅虎”陈家雷举刀就要把风不破劈了,他俩仇深似海,这个时候当然不能放过他了。叶秋涵暗暗捏住金钱镖,刚要出手,就听万天山身形一转,伸出三个手指,“啪”捏住鬼头刀背,道:“三当家的,且慢,这个人我还有用!”

“插翅虎”陈家雷使劲拽了一下鬼头刀,人家三个手指就想缸钳一样,纹丝不动,他无奈的瞪了他一眼,“一个乡巴佬,有什么用?”

“呵呵,一会你就知道了!”

“绑了!”万天山对那些家丁说道。

这会儿,万天山松开三指,一转身,呵呵一笑,走到被吊着的冯小英跟前,用那无耻的右手捏住她柔弱的下巴,冯小英艰难的抬起头。

万天山用那粗狂的声音说道,“小丫头,从了我吧!要不先从你那小帅哥开刀!”

冯小英两眼含着屈辱的泪水,努力的想摆脱那肮脏的双手,但是那哪能呢?就算不被如此绑缚,她也不能摆脱人家的手掌,况且现在她能动的就剩下这个小脑袋!无奈、屈辱、恐怖、厌恶可是这又能改变什么呢?手脚都在身后被绑在一起,根本动弹不了,最多想木橑尺蠖那样一拱一拱,带来的是更多的羞辱与痛苦。

此时风不破已经被绑在一个木桩之上,旁边刀斧手晃着手里明晃晃的鬼头刀,两边还有一些家丁拿着带刺的钢鞭。

“有本事冲我来!欺负娘们算什么本事!”风不破想一头狮子一样怒吼,可是这头狮子已经被绑缚的紧紧的,除了能这样哀嚎两声,什么都做不了,此时更像一只待宰的羔羊。

“啪”风不破的前胸一颤,一股火辣辣地疼痛传来,接着,“啪啪”接二连三的皮鞭抽到他的左胸右胸肚子肩膀上,嗯---,风不破咬着钢牙承受着这一鞭鞭的抽打。“插翅虎”一边抽还一边大声呵斥着:“我叫你喊,叫你喊,看看你的皮肉硬还是我的鞭子硬!”

“插翅虎”的喊声提醒了冯小英,她绑在身后上的双手用劲攥成拳头,费力的昂了昂头,用尽力气喊道:“别打了,别打了!求求你们了!”。

万天山挥了一下手,“插翅虎”意犹未尽的停下手中的鞭子。

“想通了!小娘子?”万天山一脸狡黠的问道。

“只要你放了这位壮士和我的师傅师兄弟们,我,我,……,我就答应了。”说着冯小英含着委屈的泪水,垂下了头。

“不要,不要,不……,呜呜呜!”风不破还要努力挣扎,但是旁边家丁已用破布堵上了他的那张大嘴。

这是,各家丁上前,把风不破及其李家班的人押了下去。万天山把冯小英放了下来,没解开手中绑缚,直接推到屋内,吩咐丫鬟照顾好了。然后去了大厅,简单安排了众人,陈家七虎还是要风不破的小命,这个万天山同意,出了万家庄他就不管了,陪着他们喝了一阵酒,看着都差不多,起身抱拳刚要离开,就听大门口一阵吵闹之声。

“开门,开门!”

“再不开门就撞啦!”

“砰砰砰!”

……

“老爷,老爷,不好了,外面来了一群官兵!”一个家丁急急火火的跑过来。

“啊?带我去看看!”剩下的人也不喝酒了,都拿了兵刃跟了出去。

打开大门一开,乌压压得有数百官兵,弓箭手、刀斧手、骑兵步兵一应俱全,把万家庄围了个水泄不通。万天山久历江湖,大场面见得多了,赶紧上去抱拳施礼:“草民万天山,不知何事惊动了诸位大人?”

“就是他,就是他说的?”那个被飘雪打了一飞镖的官差嚷道!

万天山一抬头,不认识,想上前仔细询问,那官差缺吓得赶紧躲到一名武将身后。

“这位官爷,咱们可曾相识?”万天山卑微的问道。

“相识,相识,黄河边上,偷走我们的马,今天客栈有暗器伤我!”官差藏在武将后面,狐假虎威的说道。

“我这几日一直没有出门,怎么会?”

“就是你说的,让我来取,还狡辩,李将军赶快拿下他!”官差催促道。

“万天山,早就听说你不把官府放在眼里,没想到这么大胆劫道劫到我们襄城郡守的公子都干动,一天还动了两次!”李将军一脸怒气!

“啊!冤枉!冤枉!”万天山更加懵逼了。

“来人,给我拿下!”“得令!”随着李将军一声令下,呼啦啦,过来四个大病,拿绳子就要帮。万天山一看,今天打也得打,不打也得打了。“蹭”一下窜回大寨,“咣当”大门关上,上墙!御敌!原来这万宅本来修建的就是能够抵御土匪的,当地抵御官兵也管事!群雄虽然个个武艺高强,与官军也不止厮杀过一次,却从未见过这样的大阵仗。不少人虽然仍在大声喝骂,心里实在已暗暗惊慌。

“冲!”李将军一声令下,一对官兵就要向前,“嗖嗖嗖”院内一阵箭矢,李将军往后一推,官兵都是训练有素的,“弓箭手放箭!”

“嗖嗖嗖”一阵箭矢,压住院内弓箭手,紧接着一队官兵冲到院门前,“咣咣咣”,毕竟是大院,那还能厉害过城门吗,“咔嚓”门就被撞断了,万府的人都是悍匪出身,近身格斗都还不弱,但人家官兵组织有序,而且人多,一时间群盗正陷在官军包围之中,东一群西一堆的,被切成了十几段,已是不能互相照应。万天山见哪处危险,便杀进去将被包围的救出来,但人家官军身披重甲,刀箭难入,尽管万天山剑术精绝,也不能轻易刺伤他们。

突然,万府后院十几间房屋燃起熊熊大火,随着呼呼的北风,大火烧的咔咔乱响,接连引燃周边房屋。万天山大惊,这可是他几十年的基业,这水火无情,一下子烧掉了,想去救,哪能抽的了身。官兵武功不高,可这连续不断的刀砍枪扎也不是好玩的。再看看周边的什么陈家七虎,什么金钩蝎子、夜游神,一看万家是完了,得罪了官府有被大火烧啊,脚底抹油“溜!”

万天山左看右看,人越来越少了,身边在抵挡的除了自己的叔伯兄弟就是自己的家丁。那些江湖豪侠,绿林好汉,邀请过来天天吃喝玩乐,叫嚣着同生共死,一个个都偷偷溜了。他心里这个气啊,没办法,谁愿意正面和官府作对呢?“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走吧!一声口哨,“扯呼!”能冲出几个算几个吧!他的这些家丁也都是江湖好手,跑还都是有一套的,“蹭蹭蹭”轻功高的都甩开官兵,逃命去了。不过总是有倒霉的,几个武功差一点,一会就被插成血葫芦。

哪位说风不破他们呢?就在万天山带着众贼寇喝酒的档口,“插翅虎”陈家雷可没闲着,这小子晚上也不饿,就是要找风不破出气。当年,风不破让他丢人丢大发了,他能饶得了他吗?

众人逃离万家庄 明远力斗七恶虎

“插翅虎”陈家雷趁着大伙不注意,带着“开路鬼、赖皮鼠”两个打手,就来到大牢。此时风不破破布堵着大嘴,被牢牢绑缚在十字架上,脚上还加了几十斤的铁镣。陈家雷到跟前一看,哈哈大笑,他一把把风不破嘴里的破布拽了出来。

“臭小子,你再横啊!”

“有本事把我杀了,啰嗦什么?”风不破攥着拳头嘶喊着。

“杀了你,太便宜你了!来人让他接着尝长鞭子的滋味!”“插翅虎”狞挣的喝道。

“得了!”“开路鬼”拿着带着钢刺的鞭子马上过来,在主子面前那还不可劲的表现。

“啪啪啪”“说,服不服!”

“开路鬼”一边抽一边恶狠狠的问道。看着他那得小人得志的样子,风不破的倔劲也上来了,高昂着头颅大声回答他:“你打吧,打死我也不服!”听到他倔强的回答,更猛烈的鞭子又抽了过来。“嗯,嗯。”每当一鞭抽到身上,风不破都忍不住挺直身子呻吟一声。“开路鬼”的鞭子抽得又准又狠,风不破咬牙坚持,牙缝挤出“恩、恩”的痛苦声。叶秋涵、飘雪在外面忍耐着,没听到“啪”的一声,二人就是一紧张,仿佛是抽在自己身上一样。她们为什么不赶紧出手?这万家庄高手如云,她们是在等待时机,等待着都睡下或者其他能引起这伙强盗注意的地方,这样大家才能安全的逃走。

“好了!让他尝尝这烙铁的滋味!”

“赖皮鼠”说着,走到火盆前,抽出烧红的烙铁。他走到风不破面前,“乡巴佬,服不服?学声狗叫,让你临死前少受点苦!”他奸佞的笑着,仿佛风不破的命运就是在他手里掌握着呢?

“啊,哈哈,你说了算?”风不破望着眼前火红的烙铁,不屑的看着这个比老鼠还可恶的人道。

“算啊,当然啦,叫一声,叫一声!”“赖皮鼠”一听有门,更加得意啦。

“哦,狗怎么叫来?我这被打的头晕脑胀,怎么叫啊?”风不破一脸懵逼相。

“汪,汪汪,这么叫!”“赖皮鼠”得意的学着狗叫。

“乖,乖,狗狗!”风不破呵呵笑着。

“叫你笑!叫你笑!”“赖皮鼠”知道被耍了,两只眼睛里露出愤怒地光芒,“好啊,看来你今天是非要尝尝我烧红烙铁的滋味了?”说着,“赖皮鼠”伸出他那肮脏的手,使劲扯开了风不破本来破烂的衣衫,刚要去烙。就听外面一阵大乱!众人纷纷出了牢房,插翅虎一看官兵和万家的人打起来了,心道,民不和官斗,就算老万头打赢了,这里也没没法呆了,先把仇人解决了再说吧。想到此处,他回到牢房,举起鬼头刀,风不破一看这架势,知道躲不了了,把眼一闭,死就死吧!

就听得“扑”的一声,风不破想啊,脑袋被劈了,可是怎么没感到疼啊?哦,认识了就不知道疼了吧!等了半天,又听到“嗤嗤”,哎,绳子怎么松了?睁眼一看,飘雪、叶秋涵正在割断自己的绳索,给自己松绑。再看“插翅虎”陈家雷还在那里举着鬼头大刀,瞪着眼睛看着他。“我不是做梦吧!”风不破嘟囔着。

“做梦,做你的白日梦吧!”飘雪挖苦着他。

风不破抖了抖已经被绑的麻木的手,然后在陈家雷那迷茫的大眼睛晃了晃,哦,原来被封死了穴道。“走吧!快点!”叶秋涵催促着。

“走!好!”风不破回手一刀,把那直挺挺站着的插翅虎的脑袋像切瓜一样劈开了。

“你太残忍了!”叶秋涵埋怨着。

“这叫恶有恶报,对了,还有李家班的人在里面!”风不破长长出了口气。然后砍断牢门锁链,把李家班众人放了出来。

“小风,你带他们先走,避开官兵和万府的人,我们去救冯姑娘!”叶秋涵吩咐道。

“好勒!”风不破清脆的答应着。

叶秋涵、飘雪迅速赶到关押冯小英的小院,没想到“夜游神”曹大彬,“金钩蝎子”李道林这两个坏家伙正在捆绑冯小英。为啥?这俩人一看官兵到了,立马怂了,看着万府与官兵打起来,他们就准备溜走。可是“夜游神”曹大彬惦记着美女冯小英,不愿意自己走。李道林想着凭他俩的功夫,带个人走是没有问题,自己兄弟不帮谁帮啊?这万家还没倒,这二位就开始趁火打劫了。二人已到冯小英屋里,她哪肯跟着两个怪物一块走,可是就她那三脚猫的功夫,又带着手铐脚镣哪里是对手,没几下就被制住。

叶秋涵、飘雪一看,客气啥?打吧,“唰唰唰”几剑,本来这两个家伙功夫不弱,可是突然袭击,再加上他们要去逃命,无心恋战,手底下就慢了。夜游神一个不注意,被飘雪一剑削到手腕,整个手掌掉在地上,金钩蝎子一看跑吧!抓着夜游神就往外窜!叶秋涵、飘雪急着救人,也就没在追。叶秋涵割断冯小英身上绳索,一看那玄铁镣铐,想着还得风不破来。拽着冯小英就要往外走,冯小英说声等等,就见她一晃,镣铐竟然都开了,别忘了人家是干什么的。

这下甩掉羁绊,就快的多了,他们一出小院,熊熊大火就烧了起来。谁干的,除了好捣乱的风不破还有谁。众人会到一块,避开官兵和匪寇悄悄的躲到后山,走到一个觉得安全的地方,众人刚要停下休息。

突然一声断喝:“尔等哪里走,某家等候多时了!”

只见树林闪出十五六骑,后面还跟着七八十个披着重甲的官兵。原来这百十号人正是埋伏于此,专门清扫万家庄漏网之鱼,就是想把万家庄直接灭了拉倒。叶秋涵她们只以为走小路就可以避免和官兵相遇,却不想到遇上埋伏,这下麻烦大了,她们三个人突出重围是没有问题,这边李家班的人都是花拳绣腿,而且个个有伤都带出去哪有那么容易。

带领这小队官兵的军官,名叫独孤明远,官封“左卫府司马”,本来就是襄城郡比较能打的将领,因为这次合围万家庄,能从小路逃出来的肯定身上功夫不弱,于是便让他来收网。

李班主赶紧上前:“官爷,我们是被万天山囚禁,趁乱刚刚逃出来的,我们不是贼寇!”

独孤明远打量着众人,一看不是受伤的就是柔弱女子,但是不去明查也说不过去,来人,把他们带到一边看管起来,等天亮在做判定。

“走!”众人被驱赶到一边,刚待坐下。

“呼呼呼”又跑来六个人,叶秋涵偷眼观瞧,正是前世冤家,现世仇人陈家七虎,不过现在只剩下六虎了。独孤明远一看这几个人面向凶恶,一招手把几个人围了起来。这几个人知道,秀才遇到兵有利说不清,何况他们不是秀才,更不能说清,打吧!

这些官兵显然知道这批贼寇强悍,所以都是身披重甲,刀箭难入。陈家七虎虽然武艺高强,但一时有奈何不了他们,叮当叮当火星乱冒,却不能伤人。笑面虎陈家风一看这不行,一会非得被这些大兵类似不可,亲自先擒王,想着左右一挥舞修罗刀,砍开挡路两个兵卫,飞身直奔独孤明远。说时迟,那时快,修罗刀“力劈华山”到了跟前,独孤明远大喝一声,长枪一抖,拨开修罗刀,一招“毒龙出洞”,便向陈家风的前心刺去。陈家风反手一刀,拨开了独孤明远的枪尖,但人家在马上,他在步下,还是吃亏。这个是其他几虎已经明白大哥意思,也都纷纷往这边扑来。最先到的事“判官笔”陈家豹,飞身“蜻蜓点水”直奔独孤明远后心要穴。独孤明远侧身闪开,一个回马枪。这个时候“亮银枪”陈家雷也过来了,三战独孤明远。独孤明远运枪如风,三个老虎倏进倏退,越攻越紧,一时间叮叮铛铛难解难分。其余官兵死死围住其余三虎,他们知道领头的完了,他们也完了。

陈家风知道这种神经百战的将领气力很大,但是此时采用耗其内力的做法,时间来不及,后面还有追逐的官兵,一会人聚的多了,不死也得残,必须速战速决。当下打定了主意,不和他硬碰硬接,刀走轻灵,避开了正面,忽地刀锋一展,竟然在斗大的枪花中欺身进去,一招“凤凰展翅”,刀刃贴着枪杆,喝声:“撒手!”疾削独孤明远的手指。

独孤明远是个身经百战的大将,临危不乱,陈家风的修罗刀缘着枪杆推上,看看就要削到他的手腕,那杆长枪“呼”的一囵,愣愣的斜磕开修罗刀,随即枪杆当作棍使,拦腰便扫。但是这一惊之间给了“亮银枪”陈家雷、“判官笔”陈家豹进攻空隙。二人扭转兵刃,杀招迭起。独孤明远逼退判官笔,却没挡住亮银枪。这个亮银枪一下扎在独孤明远的右肩之上,“下来吧!”随着陈家雷一声断喝!

万家庄秋涵除恶 瓦岗寨万天山显能

独孤明远以一敌三,一个不留神被陈家雷扎在右肩上。陈家雷往后一带,独孤明远一个跟头载了下来。他就地一滚,刚要起来应战,修罗刀欺身近前,大刀一举,吓得独孤明远眼睛一闭,心道,我堂堂南征北战的将军,竟然四周这无名贼寇手下,真是不甘啊。可是大刀并没落下,他只听“当啷”一声,他睁眼一看,修罗刀已经落地,陈家风哽嗓咽喉喷着一股血柱,另外两个人不知何时一个断了右手,一个断了左手。此时独孤明远哪有时间想是谁砍得,舞起大枪,左右一点,二人皆被穿了个透心凉。接着他大声一呵,“贼人,你们已经死了三个,还不束手就擒!”被围着的三个心中一惊,乱了阵脚,一会被砍倒在地。可恨的陈家七虎,终于罪有应得,暴尸荒野。

独孤明远此时再看周围,寻找施救之人,哪里还能找得到,知道是有高人相助。再看叶秋涵她们,已经不见了踪影,肯定是趁乱逃走。罢了罢了,有这几个悍匪也能交差了,在这里再埋伏一会,说不定还有大鱼。

刚才出手的正是叶秋涵。本来她们想悄悄溜走,但是陈家七虎确实可恶,这次走了,恐怕就没了机会。这官兵此次帮他们解围不小,也算报个恩情。叶秋涵此时武功大进,又是偷袭,出手快如闪电,直接就得了手。一看独孤明远性命无忧而且也占优势,叶秋涵出道江湖吃尽了官府的苦头,知道这帮人也不是什么好人,看他们刚才看自己的样子,都是一副猥琐的眼神,再不走恐怕惹了麻烦。这一群人趁人不备,悄悄离开。但此时不好下山,刚才又被官兵一围,犹如惊弓之鸟。叶秋涵怕是后面还有风险,先头前探路,飘雪断后,在崎岖的山路里悄然行进,路上还碰上几个逃出来的悍匪和几股埋伏的官兵,都被他们躲过或者直接处理了。就这样,他们艰难的翻了几座山,终于找了的隐蔽的山洞,才敢休息。叶秋涵、飘雪赶紧帮着大家包扎伤口。

“小姐,您的医术真高,那天怎么那么快就找到解药了?”飘雪一边照料周围的人一边好奇的问道

叶秋涵咯咯一笑,“你哪里中了毒,分明是着凉发烧,我给你喝的就是清热解毒的草药!”

“啊?万天山不是说他的绝命逍遥丸,什么三日之后会浑身奇痒,五日之后全身溃烂,十日才能气绝身亡?”飘雪一脸惊奇。

“呵呵呵,今天第三天了,痒没痒?”叶秋涵一本正经的问道。

“哦,好像没有吧!”飘雪一脸茫然。

“呵呵,这是万天山的诡计,我和甄道长学了不少解毒和施毒的法子,就是没有听说过这种还能定时发作的毒药,我也给你把过脉,根本没有中毒的迹象,只是唬人罢了。”

叶秋涵、飘雪这边如何安置暂且不提。再说这万天山,能救几个就几个,带着他的爪牙,好不容易冲出重围。到了外面一合计,此时无处可去,也挑个大旗占山为王去。可是回头一想,占山得有资本,现在要钱没钱,要人没人,到那儿也站不稳脚跟,还是找颗大树靠着吧。万天山左思右想,觉得上瓦岗比较合适,他的老朋友李密现在是魏王,声势正盛。李密当年是穷书生,这万天山有眼光,看李密虽然衣着朴素,但谈吐不俗,胸怀天下,见识不凡。于是在他庄上,好吃好喝好招待,还经常给他美女相伴。这里面来者不拒,给什么要什么。几年后,李密在朝廷也当了大官,自然也没不了万天山的好处。李密造反后,在瓦岗做了一把手,也没少照顾万天山。反正是“鱼找鱼,虾找虾,乌龟找活王八。”那日,瓦岗战事吃紧,李密暗中派人要求万天山抢掠王世充的运粮船,于是就有了前面一段。

这万天山一想,还是去瓦岗吧,至少有个说法!书说简短,一干人等不日就到了瓦岗。这万天山一见了李密,“扑通”跪倒,

“魏王啊,兄弟啊,你要替哥哥报仇啊!”

李密一看,这是咋回事,赶紧起身搀扶,“万大哥,您有何冤仇,慢慢说!”

这万天山真会演戏,鼻涕一把泪一把诉说自己的苦难:自己出钱招募江湖好手,准备了十几艘快船,准备劫了王世充的运粮船。可是这王世充防守严密,铁甲船威力很大,直接靠不上边,最后自己点燃快船第一个冲上去,结果顶不住对方人多势众,好手如云,被逼无奈,跳船逃走。但是那王世充手下凶狠毒辣、冷酷无情,竟让尾随至万家庄,上至七十妇孺,下至三岁孩童,逢人便杀,见财便抢,尸横遍野,惨绝人寰啊!这家伙,说的简直是惊天地泣鬼神,在做之人无不动容,纷纷嗷嗷叫着要为万家庄报仇!

李密摆摆手,让大家静了下来,“各位英雄,王世充所作所为的确令人不齿,万大哥的仇的确要报,不过现在王世充实力不容小觑,咱们打了这么多天,也没有破敌之法,请大家稍安勿躁,万大哥先休息几天,咱们还得从长计议!”

万天山一看目的达到,赶紧擦了一把眼泪,道:“只要是去打王世充,我就第一上,一定要报仇雪恨!”说的跟真事似的,可是连他自己也不知道得罪了谁,到底谁把他多年经营的心血给毁了,他更得从长计议了。

“什么人!”秦琼突然一声怒吼,“嗖”一把长枪直接穿透屋顶飞了出去。紧接着,就听外面“叮当,叮当”打了起来,众人赶紧起身,跃到屋外。

这时就见三个蒙面人和屋外警卫打了起来。这三个人都是一身利落青色的夜行衣靠,身材窈窕,青纱覆面,每个人手里都是一把寒光闪闪的长剑,大战几十名卫士,剑光霍霍,虎虎生风,斗到急处,但见剑花闪烁,冷电精芒,耀人眼目。明眼人可以看出这人使得都是一套连环剑法,而且剑法纯熟,攻势凌厉,功力深厚,一看就不是一般江湖盗匪,肯定是大内高手或者某个衙门暗雇的幕僚。

但人家瓦岗山上卫士众多,不畏风险,敢于进攻,还有坚实的铠甲护身,最重要的是阵法娴熟,训练有素。这三个人饶是武艺高强,轻功卓越,内力深厚,但时间一久也惭惭支持不住。这是万天山一看机会来了,他刚上山也没有任何战功,这不正好送上门来。秦琼、王伯当、程咬金之流都是沙场大将,都是面对面以力相搏,对付这种江湖侠客还不一定趁手,这个时候正是他建功立业,站稳脚跟的时候,关键还有一点,这几个人气力明显不足了,哈哈哈!于是他悄悄对“夜游神”曹大彬,“金钩蝎子”李道林,“钻天猴”崔启安说你们几个该露一手。“夜游神”曹大彬,“金钩蝎子”李道林,这俩家伙不是跑了吗?哎,江湖上这种人,有奶便是娘。二人跑了无路可去,整好碰上万天山,万天山现在手下也正好确认,你需要,我专业,就凑一块啦。

三人会意,飞身加入战团。“钻天猴”崔启安为了显示一下绝技,竟然凭着一双肉掌,来硬抢黑衣人的长剑。只见黑衣人唰的一剑,那人身形一矮,竟然从侧面抢来,黑衣人剑法快捷,一刺不中,立刻变招横截敌人手腕,剑尖下刺敌人膝盖,崔启安“啊哟”了一声,双掌护身,退了两步,赶紧抽出腰中软鞭继续进攻。

“夜游神”曹大彬断了右手,不知什么时候在手腕上加了护手钩,左手持刀,也抽个间隙,直奔另一人。以为凭着一刀一钩,可以克制黑衣人的青钢长剑,故一上来就用急招“旋风卷黄沙”,左手单刀一架,右手短钩一合,要锁拿卓黑衣人手中的长剑,不料长剑一翻,青光匝地,后发先至,“夜游神”曹大彬兵刃犹未递到,人家的长剑已以“旋风扫叶”的招数斩向他的下盘,曹大彬的也由不得退了几步。

“金钩蝎子”李道林也没占到便宜,飞身上去,还未出招,就被人家夺命连环三剑逼的差点跳出圈外。但这三人功夫到底比其他瓦岗卫士强得多,这一加入,配合了其他急十余名卫士,把三个黑衣人紧紧围着,一时也不能逃脱!

万天山一看手下出手不利,心中甚是郁闷!此时他见“钻天猴”崔启安对付那一人,武功最弱,身上已中了一刀,兀自咬牙奋战。万天山这家伙坏啊,柿子专拣软的捏,抽个间隙,“啪”一颗飞蝗石直奔那黑衣人。这么多人混战,外人一般不敢使用暗器,容易伤着自己人,可是万天山艺高人大胆,一颗飞出直接打的黑衣了的命门要穴,只见那人“哎吆!”一声,拼了全力砍到两名铠甲卫士,“钻天猴”崔启安再也没给他机会,一鞭缠住那黑衣人的长剑。

依萱暗探瓦岗遇险 翟让天山冤家相逢

万天山一看手下出手不利,打了一颗飞蝗石直中黑衣人的命门,黑衣人忍着剧痛,竟然更加勇猛,咬牙砍倒两名卫士,但毕竟此时已是强弩之末,没有几下长剑却被“钻天猴”崔启安的软鞭死死缠住,崔启安一用力,长剑脱手,后面卫士一阵乱砍,那黑衣人瞬间“啊啊”叫了几声倒地。这时其他二黑衣人一惊,“夜游神”曹大彬打的哪位,一个没留神,被他一刀削掉裹头黑丝,竟露出万根青丝和清秀的面容,大家一看怪不得身体窈窕,原来是女贼。这女贼大怒,一式“玉女穿梭”直接刺向曹大彬,曹大彬赶紧格挡,可是人家宝剑一边,反手一挑,可怜的曹大彬手臂从小臂又被切断。“当啷”曹大彬的护手钩连着小臂一块落地。这曹大彬不知是神魔附体还是咋地,竟然不顾手臂鲜血直流,左手拿刀奋勇向前。那女贼毕竟是女贼,一看血淋淋的夜游神面目狞挣,如同恶魔一般,吓得脚步凌乱,想往后退,后面卫士哪肯放过。

“金钩蝎子”李道林对付的那黑衣人想上前去救,却被紧紧围住,无奈之下“嗖嗖嗖”三颗金钱镖向着曹大彬打了出去,在半空中中寒光一闪,竟然被万天山三颗飞蝗石击落。眼看着自己可怜的同伴,被一帮凶神恶煞乱刀砍死。“金钩蝎子”李道林一看两边都已得手,此时气势更盛,招式更凶。黑衣人气力不足已经抵挡不住,但还是闭了一口真气,使出夺命连环三绝剑“金龙狂舞”“仙女散花”“乌龙翻浪”,唰唰唰剑花一绕,众人眼睛一晃,进攻变慢,接着又听“嗖嗖嗖!”六只金钱镖飞了出来,就见万天山飞身跃起,人影一晃,竟然把飞镖接到手中,他仰天一笑,黑衣人竟然处事不惊,“唰唰唰”拼命几剑竟然杀出一条出路,一个漂亮的“燕子穿云”跃向高墙。万天山刚要去追,就听“duang”的一声,黑衣人在半空中被人踹了回来,这黑衣人就是厉害,竟然没有直接摔到地上,而是在空中猛地一转身,剑尖朝下一点地,借势一个翻身落地。“飞天神魔”万天山绰号也不是白叫的,此时那还给他站稳脚跟的机会,身形一转已到黑衣人身边,“呼”的一掌劈到黑衣的手腕,“当啷”一声,青钢长剑落地,接着两掌直接奔黑衣人要穴袭去。这时李密突然高声道:“留活口!”“好嘞!”高手就是高手,收发自如,本来是杀手锏,直接改换方向,“啪啪”封住黑衣人的要穴。此时从那个高墙之上已经飘落一人,大家一看身长八尺,面如黑漆,二目似电,威风凛凛,这是瓦岗原当家的黑面天王翟让,大家拱手施礼,先办这刺客。

“绑了!”旁边一拥而上,拿了绳索,从黑衣人颈后向前一绕,在肩前挂到腋下,绕到身后,将女贼人双手上臂绑住,收紧。前身捆好后,绳索再在背后将女贼人双手腕交叉处捆紧,然后沿着背肌中央向上穿过颈部绳圈。使劲向上一抽,将她双手吊到最高限度,打结固定。黑衣人两臂已被紧紧绑在身后,卫士又将余生打了菱形结,紧紧捆在大腿上,防止她用腿乱踢。经这么一绑,这女贼人的上半身自然向前挺起,高耸着胸脯,更显得婀娜动人。

“让我看看他的真面目!”万天山一边说着,一边一把扯下黑衣人蒙面黑纱。火光映照之下,大家一看容色晶莹如玉,如新月生晕,如花树堆雪,就是因被紧紧束缚,无法反抗,目光之中不免含有深深无奈和怨气。万天山认识,李密认识,瓦岗众英雄也有个别认识的,这是谁?正是瓦岗死敌王世充的义女,大名鼎鼎兔儿岭截皇纲的天仙女贼隋依萱。

刚才万天山把王世充说的那个狠毒,那个跋扈,那个没有人性,再加上这这几日连续作战死伤的兄弟,那更是怒火万丈,都恨不得食她之肉,喝她之血,碎她之骨。

“杀了她!”

“杀了这贼婆娘!”

“碎尸万段!”

“杀了王世充!”

……

喊杀之声不绝于耳。

李密挥了挥手,道:“众位兄弟,众位将士,心情我理解,但现在,是两军交战之际,此人还有些用处,请大家稍安勿躁!”

现在李密是魏王,瓦岗一把手,治军非常有方,“言出必行,令行禁止”,他一说话,大家便不再言语。

“来人,先把这奸细押入大牢,择日再审!”李密吩咐道。

这个时候,万天山拱手道:“大王,审讯之事交给我吧,江湖上的人,一般刑罚不一定奏效,交给我,一定把她知道的不知道全吐出来!”

“三狗子!”翟让在旁边高声吆喝着。

“翟大哥?你,你……”万天山脸嘭一下变的通红!江湖上早已成名的“神拳太保”万天山,人人见了都叫“爷”,你这一下来了个“三狗子”脸往哪里搁?

咋回事?这万天山和李密原来是在一个村的,平时关系挺好。年轻人,都喜欢练武,一块种地,一块请了教师来教他们习武,在村里就他俩练的最好。平时没事就经常比试一下,今天你赢我两招,明天我赢你两招,这样二人的武功一天比一天好。

师父领进门,修行在个人。一个师傅,徒弟学的怎么样,一个是天赋,一个就是勤奋。俗话说,文无第一,武无第二。练武的都不比试比试谁都不服谁。自己练的时候都觉的自己,呵!掌如瓦陇,拳如卷饼,手似流星眼似电,腰似蛇形腿如攒,我好厉害啊,于是就想找人较量较量,村里练的好的就是这翟让和万天山。这万天山的心胸狭隘,看翟让名声日盛,总想让他出点丑,于是日夜苦练,有机会就找他切磋一下,看着哪里不足使劲去练哪里。不过比武较量难免有个磕拉碰伤,但是大家并不在意,可是这万天山受不了,他是急于出风头,最主要的事看到同村姑娘李玉蓉,这姑娘长得柳眉杏眼,鼻头端正,口似樱桃,特别是喜欢着一身劲装,青绉绢滚身小袄,青绉绢中衣,窄窄金莲,腰扎青绸汗巾,更显得身材窈窕,英气勃发,光采照人,村里的小伙子都喜欢他,最可恶的事这人和翟让眉来眼去,暗送秋波,这万天山那个急啊。

这日,二日比武,那是他们武功还不够高深,不能做到收发自如。万天山拳风凌厉,狠毒异常,翟让打着打着气也不打一处来,一记“横扫秋风”,把万天山扫了个四仰八叉。万天山年轻气盛,觉得丢人了,奔了兵器架子去了。一回手就把上面刀拉将下来,往外一抽。翟让一看万天山急了,自己也不能不保命啊,也拿了把单刀,两个人单刀对单刀。这万天山闪砍劈剁,还是占不了一点上风。招式一变,刀锋变紧,直接使出拼命绝技,翟让这下也火了,心道,让你一次给你面子,让你两次兄弟情义,正再一再二不能再三再四啊,扭转身形,上面一式“力劈华山”,招式简单,力度很强,万天山横刀格挡,哪只人家是虚招,底下抬腿,“duang”一脚,直接提到他手腕子上了,呛啷啷,万天山那口刀堕于地上。

“好!”

“打得好!”

……

一群喝彩之声!

这万天山一看不光是村里的人,还有他那美女天神李玉蓉也在,顿时休得无地自容,蹭蹭蹭跑的无影无踪。翟让一看,都是兄弟,也没那当回事。

可是这万天山坏啊?越想越不是滋味,越想越生气。一怒之下,离开村子,干什么去了?寻名师,访高人,学本事去了。这一走就是一年。这日,他回到村里,呵!大伙一看,宝蓝缎武生公子巾,宝蓝缎箭袖袍,鹅黄丝鸾带,月白色衬衫,青缎压云根薄底雁脑窄腰快靴。这时衣锦还乡,发达了。再看翟让,还是一身土里土气的庄家汉的样子。自己心里不免得意。

这个家伙见了翟让故作谦让,上前施礼:“翟大哥,多日不见,一向可好?”翟让心胸豁达,赶紧还礼,寒暄几句。然后一看人多,自己还有事,起身要走。万天山回来干什么,就是要找回面子。这么多人,正好是机会,哪能让翟让走。

“大哥,小弟刚回来,您就有事,不留下喝几杯,这,这,这不合适吧?”万天山狡黠的挽留着。

“哦,今天正赶上玉蓉家修葺房屋,我得赶紧过去帮吗?”翟让应声道。

“哦,大哥是为了女子,呵呵,没有兄弟之情了吗?”万天山这话带着弯儿,翟让怎么听怎么不舒服,我要给玉蓉帮忙,你是喝闲酒,你说你哪天不行?

“兄弟,话别说多啦?说多了,我可不高兴?”翟让不愿意了。

可是这万天山等着的就是这句,“哈哈,大哥,不愿意咋地,还能像那年一样,摔我一跤!”

依萱暗探瓦岗遇险 翟让天山冤家相逢(2

这万天山从外面寻名师,访高人,学了一身本事回来了,就是要报那一跤之仇,三句两句就把翟让的火激起来了。“我看着得摔你两跤,你才能长记性!”翟让也是年轻气盛。

二人蹭蹭跳到院里,你来我往就交了手。万天山一交手才发现,人家翟让这一年也没闲着,武功比原来不知道好多少倍,这次他输得更惨,上次还打了几十个回合,这次十几个回合就被翟让“duang”一跤踢到在地。他那个不服气,一个鲤鱼打挺起来,亮招式又扑了上去,翟让本来就在气头上,没有几个照面“duang”又是一脚,这下摔的更惨,真个一个恶狗吃屎,生公子巾也掉了,箭袖也开路,丝鸾带扭了,衬衫裂了,窄腰快靴掉了一只。关键是抬头一看,自己朝思暮想的天仙妹妹李玉蓉正在可怜兮兮的看着他,他臊的满脸通红,赶紧爬起来钻到屋里不再出来。

李玉蓉娇声喝道:“翟让,你怎么回事!”

翟让挠挠自己大脑壳,嘿嘿笑道:“玉蓉没事,我们俩切磋呢?”

“这叫切磋啊!”李玉蓉到了屋里,又是给万天山端水洗脸,又是帮他擦药,弄得翟让坐也不是站也不是,直接出去,给老李家修房子去了。

到了晚上,都各自回家。万天山想起白天的事,又想起李玉蓉的殷勤照顾,竟然不自主的溜达到李玉蓉家门口,“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这个色胆包天的家伙,竟然想生米先做成熟饭再说。于是她装着装着串门的样子敲门,都是邻里,李玉蓉也没介意,直接让他进来。李玉蓉端茶倒水寒暄几句,突然二目一对,万天山那色眯眯的眼睛突然漏出凶恶的眼神,突然一伸手要抱住李玉蓉。李玉蓉顿觉不对,赶紧倒退几步躲开。

“三狗子,你干什么?”李玉蓉一惊。

“不干什么?呵呵!”说着,万天山欺身上前,李玉蓉也是练过几下子,身形一晃,又躲了过去,刚要大叫救命,可是万天山毕竟功夫高出许多,贴身一掌就把她打晕了。万天山拿出绳索三下五除二就把她绑了一个结实,飞身出了大门,三拐两拐到了自己家,插门落锁,就要扒开李玉蓉的衣服。就在这关键时刻,“duang”“咔嚓”吓得万天山魂飞魄散!谁呀?正是这黑面天王翟让。翟让也是因为白天的事要找李玉蓉说清楚,没想到路上看见一个黑影就跟了进来。

哪还有万天山的好,一顿毒打,又在村头大树吊了三天,这次李玉蓉的父亲怕闹出人命,劝说之下,才把他放了下来。村里长辈出面,把这“三狗子”逐出本村,今后不得回村。

“三狗子!你怎么来的?谁让你上山的!”翟让又叫了一句,把万天山从这屈辱的回忆中叫了回来。

“这,这,……”万天山脸憋得通红,看着李密。

李密一看,“哦,翟大哥,这万大侠因为帮咱们劫掠王世充的运粮船,整个庄子被毁了,这不没有办法才投奔咱们?”

翟让一脸的不情愿,“老李,这事,这个人不能留,唉…”当年的事,他也不愿意说出口,十几年都过去了。

李密不愿意了,“大哥,万大侠给咱们山寨立了大功,还被毁了十几年的基业,咱们不收留,这,这不合道理!”

翟让口舌愚钝,而且不愿意提丑事,此时也说不出一二三来,“唉唉”叹了两声,罢了罢了,你现在是大王,你说了算。他又看看被五花大绑的隋依萱道:“老李,这个女贼人对我有用!把她先给我吧!”

李密道:“大哥,现在王世充与我们仇深似海,这女贼人,是王世充的义女,我们需要审问一番,然后公开斩首,以祭奠死去的亡魂,您问问是不是!”

“是!”

“是!”

“碎尸万段!”

……

得,这事也办不了,“好,好,老李!算了!”说完拂袖而去!李密看着翟让的背影,眼里透出凶狠的目光。然后转身对万天山道:“就依你去办!”

万天山这下高兴了,领命而去。

众人连拖带拽,将隋依萱关入一间监房内,万天山命人将按隋依萱躺在地上,拿过一堆镣铐锁链,按住她双脚,给她双脚上了二十多斤重的脚镣,然后将隋依萱的绑绳解开,让她坐起再用一副30多斤重的手铐先用手铐上的铁圈套在脖子再锁住她的双手。锁好后,这一晚上闹腾的太晚了,万天山等人也累了,就先回去了。这时隋依萱才活动了一下臂膀,暗运内力使劲挣了一下,铁链“哗啦”“哗啦”但是丝毫没有断开的痕迹,这却引起看守的注意。大家伙对王世充恨之入骨,恨屋及乌,自然对隋依萱也不是好脸色,“干什么”,“干什么”,“打扰老子睡觉,小心挨鞭子!”

隋依萱知道此时逞强,毫无意义!便不再折腾。她打量了一下四周,这是一间狭小的牢房。三面是坚实的青色巨石砌成,一面是碗口粗的木栅栏,以她的功力很难打开出路。再看看地上铺了一些干草,还有一张破草席和一条肮脏的棉被,墙角摆了一个没有盖的马桶。隋依萱托着三十多斤的手铐和二十几斤重的脚镣,挣扎着坐了起来,先用手整理着那在格斗中被弄乱了的上衣,脖子上的铁圈冰冷坚硬,令隋依萱感到不适和难堪,尤其是身体的动作,而牵动连接铁圈的铁链时,那铁链就发出“哗啦、哗啦”的金属撞击声,令隋依萱感到羞辱。一种莫名的哀愁和屈辱涌上她心头,两行清泪,缓缓流过她的面庞。

第二天夜里,万天山不能再拖延,决定审讯叶秋涵,当然这个阴险的家伙还有他的想法,那就是灭他们万家庄的人是不是王世充的人他也不确定,这个仇得报,但是也不能瞎报,自己满口胡言,万一漏了陷肯定不是什么好事。还有那个翟让,这个傻*,王位说让就让,但是看情况说话还是非常有分量的,还有自己也和他相交多年知道他也是眼里揉不得沙子的人。

在这阴森恐怖的大牢里,“神拳太保”万天山杀气腾腾地端坐太师椅上,摇着折扇,钻天猴”崔启安、“金钩蝎子”李道林、刚刚断了手臂“夜游神”曹大彬还有几个亲信随从都凶神恶煞的站在两旁。崔启安尖声喊道:“把那贼人隋依萱带上来”。“哗啦,哗啦”,一阵铁镣声从门外传来,两个面目凶狠的狱卒推搡着拖着一条三十多斤脚镣隋依萱,从门外跌跌撞撞走了进来。但呈现在隋依萱眼前的景象:一副挂着铁链镣铐的木架靠在墙边,地上、墙上、梁上、柱子上摆着、挂着、悬着的老虎凳、杠子、火炉、皮鞭、拶子、烙铁、竹签、钢针、火钎、跪椅、木马、火盆、夹棍、绳索、铁链等种种血迹斑斑的刑具,刑具泛着幽幽的寒光。……一直排到墙角的水槽,水槽中则浸着一盘黑油油的皮鞭和一捆细麻绳。紧挨着水槽的是三个关着的铁柜,铁柜的另一边放着一个大铜火盆,盛满了尚未燃烧的火炭,还有一条长凳被竖起来靠墙放着。

万天山一脸猥琐的盯着隋依萱,只见她披头散发,长长的头发散落在隆起胸脯上,衣服因为撕杀沾满了泥土但掩盖不了她的天生丽质和绝代风华:一张悄悄生的瓜子脸,艳若桃李,两道弯弯的柳叶眉,如黛如染,两个水灵灵的大眼睛,含露带春。身体窈窕,酥胸高耸,大腿修长。真是无一处不美,无一处不靓。

崔启安大喝道:“大胆隋依萱,见了万老爷,还不跪下!”

隋依萱一甩长发,娇声叱道:“吾乃郑王王世充义女,岂能跪尔这等苟且小人!”

崔启安一使眼色,几个打手一拥而上,死死抓住隋依萱柔弱的双臂,“duangduang”两脚揣在她的腿弯上,“扑通”一声跪倒在地。隋依萱使劲挣扎,而此时她哪有挣扎的了。

万天山喝道:“大胆隋依萱,我万家庄是不是你派官围困烧杀的,从实招来,免得皮肉受苦!”

隋依萱此时无法反抗,但是这件事还真与她没有关系,“什么万家庄烧杀,我到时想去!你这贼子!”

万天山一听,看来这件事可能真跟她没有关系,不过他肯定也不能这么放过她:“大胆贼婆娘,你也不看看是什么地方,来人!”

两个打手把隋依萱推到一个“大”字刑架旁,一边拽一个胳膊将她靠在刑架上。然后拿着绳子在隋依萱的脖颈上缠绕两圈,然后将绳子两端绕过她背后的木头,打了死结,接着将她的胳膊紧紧的靠着横梁上,使劲的一圈圈缠绕起来。不一会胳膊她的如莲藕一般分成了一节一节,最后在手腕处紧挨着整齐的缠绕了五圈然后打了死结。接着又取出一条绳子,在她的腰部缠绕,把隋依萱紧紧的固定在檀香木柱上。然后是穿着牛皮小剑靴的小腿缠绕几匝,最后在脚腕处齐齐的困了五圈。凌飞燕修长结实的双腿本已被绳索紧紧捆绑,如今更是雪上加霜,越发显得羞辱和凄凉。她难耐的扭动着身体,但绳索却一条条收紧,自己身体的自由一点点被剥夺,渐渐的与美丽的木柱绑成一体。黑色的夜行衣靠与咖啡色木柱,和少女动人的肌肤,交织成诗样画卷,仿佛穿越时空,构成一副幻想派的少女遇难图。

依萱暗探瓦岗遇险 翟让天山冤家相逢(3

隋依萱被牢牢的绑在“大”字木架之上,万天山和几个亲信手下欣赏一番。气的隋依萱猛地摆了一下头,使劲攥了攥拳,目前这是她唯一能动地方了。然后怒道:“要杀便杀,要打便打,磨蹭什么?”

万天山一听,不怒反而乐了,“好,老夫成全你!”然后回头说,“你们几个先退下,由老夫亲自审讯一下!”

几个人相视一笑,转身出了牢房。

这下万天山凶相毕露,“小丫头,万家庄遭劫,真的与你没有关系?”

“我现在倒是想有关系,我恨没有差人先灭了你的老巢!”隋依萱恶狠狠的说道。

“好,老夫相信你,你把你们行军布置图给我交代出来,我保证你活的舒舒服服,否则,哼哼……”万天山狞挣的说道。

“要杀要剐,随便!”隋依萱冷冷说道。

“呵呵,想死,那么容易吗?不说实话,一会我让你求生不能求死不行!”万天山威胁到。

“哼!”隋依萱无奈的扭过头去。

“嗤啦”一声,万天山用他那可恶的爪子一把撕开了隋依萱外罩衣衫,露出薄薄的亵衣。隋依萱已经知道他要干什么,现在她知道再挣扎也没有了用处,此时她被紧紧绑缚于此,自杀都没有机会。“嗤啦”“嗤啦”每一片衣服的破裂,都深深刺痛着少女的心,亵衣与真丝裙摆已经剥离,露出少女娇嫩的肌肤……

“三狗子,死不悔改!”随着一声断喝,“啪啪”两声,紧接着隋依萱就感觉身上束缚都松开了,整个身体被一个大斗篷一裹,整个身子被人扛了起来,紧接着一阵疾行…

突然,行动停止了,隋依萱被放了下来。她睁开秀目一看:“啊!”心道刚出狼窝,又进虎穴。谁呀,正是把她踹下高墙的黑面天王翟让。这翟让回去以后越想越不是滋味,柳剑飞师妹来这里,差点被自己的大哥侮辱了,现在柳剑飞的老婆(当然还没确定)被自己一脚踹到墙下,这会又被这“三狗子”折磨,这“三狗子”色胆包天,可不是什么好东西,要是就是打几下,正常问一问还好,要是……,哎,我还是盯盯看看,万一不行,直接抢了得了。于是就有了上面一出。

“嘘”,翟让做了个手势,告诉她别吱声。

“我是救你的,你和柳剑飞的事情我早就知道!”翟让轻声道。

隋依萱一听,脸上不自觉泛起了红晕,轻声道:“哦!这……”

“这是我宅院,你放心,这里他们是不回来的!”翟让大大咧咧的说道。

隋依萱一听,“哦,那,那谁?”

“那,那,那我的义弟柳剑飞啊!呵呵!”翟让一点都不避讳,“他出大兴城了,没在这里,要是他在,说不定早把你救出来了。”说着,翟让扫了一眼隋依萱。此时隋依萱衣衫凌乱,不好意思的赶紧裹了过刚才包着自己的斗篷。

“玉蓉,赶紧给弟妹拿件衣服!”翟让说着,赶紧出了房门。等叶秋涵穿着停当,他才进来,这使隋依萱敬重之心又增添了几分。

“翟大哥,您这样做,怕是要引起整个瓦岗的不满啊!我可是整个瓦岗的敌人!”隋依萱轻声说道。

“没事,没事,你一介女子能左右了多少,不过是来踩踩盘子,他们也是一时气愤。打仗哪有不死人的,谁的仇找谁报,不过这王世充,哦你义父,打仗的确有一套,幸亏是李密,要是我,早就不知道在哪个山头上躲着呢?”翟让一脸的无所谓。

“你也是,一个小女子,竟然敢夜闯瓦岗,要不是和柳剑飞有交情,你现在不知道成什么样了!”翟让接着说道。

“哦!”隋依萱也是无奈,自小被王世充养大,不出生入死,怎么报答?但这个对人家瓦岗,可是不受欢迎的。

“”在这里安心休息,恢复一下,我赶紧送你下山,省的再惹出麻烦!”翟让说着走了出去。

“哦,好!”一夜无话,隋依萱梳洗好好睡了一觉。

第二天,白天肯定不能离开,毕竟这是通敌,就算翟让以前是带头大哥,但现在敌我分明,翟让也不敢冒天下之大不韪啊。

隋依萱闲着无聊,于是问道:“哦,翟大哥,您就这样把头领之位禅让出去的?”

“不这样,还能怎么样?知难而退,知足常乐,现在我多自在,玩的多开心!想打猎就去打猎,想种点菜就种点菜,实在累了,就呼呼大睡!”翟让呵呵一笑。

“翟大哥,自古当王之人,都是阴狠毒辣之辈,他们最害怕的就是像您这样威胁王位之人,您要小心啊!”隋依萱对官场之事了解甚多,小心提醒着。

“哈哈哈,小妹妹,你们读书人就是懂得多,我和柳兄弟都是一介武夫,没那么多花花肠子,我坦坦荡荡,估计李密也会知恩图报!”翟让还是一副无所谓的样子。

隋依萱看着这心胸坦荡的黑面大汉,知道自己多说无益,世界如果都是像他想的这么简单,可能天下早就太平了,自己在这里多呆一天,就会多一份危险,不止是自己,可能会连累眼前这个善良的大哥。可是现在又能怎样规劝,自己毕竟是外人,说的多了,反而不好,顺其自然吧,但愿这李密能够履行誓言,知恩图报。

到了晚上,翟让看四下无人,带着隋依萱,翻墙越脊,躲过明岗暗哨,悄然下山。到了一片树林,翟让刚要拱手道别,这时天空突然飘起了飞雪,像鹅毛一样,天地一色的凄惨、无情,是那么的沉郁、闷人!四处也安静了,没有人声、灯光……

“有埋伏!”隋依萱悄声道。

翟让久经沙场,暗暗点头。

翟让伫立着细细地打量了一会儿,阴森的树林内静悄悄的没有一些动静,毫不在意地冷笑道:“这是瓦岗的地盘,没事!”说着直向林内行去!隋依萱想说些什么,已经来不及,只得随身而去,树林林之内一片黝黑,可谓伸手不辨五指,行了不到十丈,忽见前面奇光一闪,有人大喝道:“隋依萱,今夜你还想逃得活命么!”紧接着“哧哧”“嗖嗖”一连飞来数件暗器,隋依萱、翟让功夫俊极,各自施展兵刃打飞到一边。这时数条劲疾的影子自一边扑来。

为首一人,双手使的是一把金丝大环刀,刀背之上带着十八个金环,舞动起来哗楞楞地直响。他的身形看来有如穿帘的燕子一般,起落之间,已扑到了二人面前,施了一招“力劈华山”,直向隋依萱当头打下!

于此同时,那后来的另两个蒙面之人,各使一支亮银枪,一左一右,向翟让身边逼了过来。后面十几个人都是黑纱蒙面,逐步缩小着包围圈。

此时隋依萱侧身躲过,但万天山刀风甚紧,逼得隋依萱连连倒退几步。翟让今天就是送隋依萱,根本没有带兵刃,不过他也不怕,侧身一伸手“砰”一把抓住亮银枪头,往外一带,“啪”一掌击在黑衣人胸前,黑衣人往后一退,翟让顺手撤销黑衣人面纱,一看这人瘦削的脸上丝毫没有血色,是个陌生面孔,于是不再手下留情,接着飞起一脚将他踹开。此时,亮银枪一到手,他的威力大增。回手一枪,直接穿透另一个黑衣人左肩,往后一带,那人直接飞将出去。众黑衣人大骇,吓得倒退几步。翟让飞身挡在隋依萱身前,“铛”一声,荡开金丝大环刀。那人也是一惊,心道,这一瞬间死了一个伤了一个,这也太厉害了。不过此时,他已经没有退路,只得横刀冲上。

其他十几个黑衣人到了身后,堵住隋依萱的去路。此时隋依萱双眉微动,娇脸如霜,宝剑一横,为翟让防护这后方,这几个人到时知道厉害,轮流上前,耗着她的内力。再看翟让那边只听得金铁交击之声,宛如虎啸龙吟,震得众人耳鼓嗡嗡作响。此时,翟让竟然接连退了三步,迫使隋依萱进了三步。翟让退的轻巧,隋依萱进的艰难,二人互为依靠,才能冲出敌阵。隋依萱心里明白,此时由于她咬牙挺近,左肩已中了一刀,但为了不使翟让分心迎敌,竟然一声不吭。

众人是暗暗吃惊,此时金丝大环刀心里更是是暗暗颤栗。翟让退是退了,但却隐隐藏着反击之力,别看金丝大环刀那么凌厉的攻势,竞似碰上一堵无形的墙壁,无法突破。

此时那金丝大环刀又一番攻势展开,那招式迅如掣电流云,势如翻江倒海,其变化更如长江大河,绵绵不绝。而翟让一身长枪仿佛只有:封、闭、提、掳、拦、拿、还、缠,并无新奇招式。翟让脚踏五行八卦方位,看似笨拙,却不知不觉的消去了他的凌厉的攻势。但由于双方用的都是世所罕见的上乘武学,谁的气力也不至于一时衰竭。可是此时隋依萱却已气力不足,十几名高手轮番上阵,没有一丝喘息之际,再加上内伤未愈,更是雪上加霜!

贵人相助依萱脱险境 大兴城内剑飞逢故人

黑面天王翟让与隋依萱数条黑影围困在阴暗是树林之中,翟让与金丝大环刀打的难解难分,隋依萱已是气力不足,其喘息不停,一个不留神“噗嗤”入肉之声,隋依萱兀自咬牙拼战。翟让知道再如此缠斗下去,自己脱身尚可,可是隋依萱就难了。想到这里,招式一转,枪风立即变的凌厉,当时右足向前一跨,枪尖向前推出半尺,接着枪当棍使,旋回着向上一扫,“风卷残云”,只听“呛啷!”一声,黑夜里,暴起一片火花,金丝大环刀吓了个魂飞魄散,连连倒退!翟让趁机空中一滚,亮银枪直接抛出,黑人人躲闪不及,直接穿透。此时翟让携着隋依萱腾空而起,如苍鹰扑兔一样闪电般掠过众人,甩开众人数丈,就在这起落之时,就听“嗖嗖嗖”空中六道寒光直奔二人,翟让把隋依萱往前一推,把眼一闭,心道,死就死了,救你一命吧!可是就在眨眼瞬间,一个黑影如同鬼魅一般掠过他们身后,六只箭矢直接反方向分别射向黑衣人和射箭的方向。此时黑衣人正在往前追。“噗噗噗”“哎呀”“啊”“啊”三个人直接中箭,射箭的方向树干也随之一颤!整个追杀瞬间停止。再看翟让、隋依萱已消失在茫茫黑夜之中。

二人逃了许久,看看后面没有追兵,才做停留。此时叶秋涵回头一看竟然还跟着一个黑影,立即仗剑而立,“什么人!”

“刚才救了你们,还什么人?”一个苍老而又中气十足声音。

隋依萱不停便罢,一听赶紧跪倒,“谢师傅救命之恩!”谁呀,这正是隋依萱的授业恩师“九指天魔”韩林韩伟光。此时他已把蒙面黑纱摘掉,翟让一看:面如紫金,钢牙海口,脸膛红润,浓眉阔目,精神抖擞,气宇轩昂,一身英雄气概。翟让赶紧过去施礼,“谢韩老英雄救命之恩,翟让有礼了!”

韩伟光点点头,“翟天王,没想到你您舍命救我这不成器的徒儿,我真是万分感谢!”

“呵呵,这是我义弟的媳妇,我怎能见死不救!”翟让口无遮拦的说着。

“说什么,翟大哥!”隋依萱脸腾一下变的通红。

“哈哈哈,行,不说了,有韩老前辈护送,我也就放心了!”说着,翟让准备告辞。

“翟大哥,你看咱们一下山就中了埋伏,而且这帮人招招致命,你不觉得蹊跷吗?”隋依萱一脸的疑惑。

“哦,这倒是,瓦岗附近应该没有这样的死敌,就算有,武功这么高的还真是少见,的确有些说不出来!”翟让挠挠头,也是不理解。

“肯定是那李密,想借刀杀人,他不一定是针对我,更可能针对你啊,翟大哥!”隋依萱恳切的说着。

“李密,他要敢,看我把他的头拧下来。我看了他们的招式,都是生面口,大概是原来我做贼做多了,赶巧了碰上仇敌了!”翟让最不愿意别人说他们兄弟的坏话。

“这,这,这……”隋依萱还想再劝翟让。

“萱儿,翟天王自有分寸,你不要再多说了!”韩伟光沉着脸说道。

“哦!”隋依萱无奈的应了一声。

“青山常在,绿水长流,韩老前辈,弟妹,咱们后悔有期!”翟让寒暄一下,转身就走。

隋依萱想在上前,被韩伟光一把拉住,“萱儿,听话!”二人看着翟让高大的身影,消失在夜幕之中。隋依萱才道:“师傅,这翟大哥回瓦岗会不会出事?”

韩伟光一脸阴沉的样子:“他不但会出事,而且会出大事!”

“啊?那您?”隋依萱蓦地一惊。

“我为什么不拦着?呵呵呵,翟让胸无城府,头大无脑,是能劝的住的人吗?咱们现在是敌对方,说的多了,不光帮不上忙,说不定人家还认为咱们再挑拨他们兄弟的感情呢?”韩伟光郑重其事的说道。

“那,他对我有救命之恩啊!”隋依萱急的眼泪都快要出来了。

“救命之恩,那就找机会再报吧,现在是不行了。不过没事,这李密估计还没站位脚跟,暂时不会对翟天王下毒手。你见了柳剑飞可以在让他防备一下,不过君子坦荡荡,在政治权利斗争中,不见得是件好事!萱儿,你饱读诗书,这些你都明白的,不要被江湖义气拖累自己啊!”韩伟光意味深长的说着。

隋依萱点点头,二人趁着夜色,迅速回到王世充大营。这仗还没打完,还得继续,你来我往,互有输赢。这边先让他们胶着着。再说柳剑飞。

柳剑飞接了李密之令不敢耽搁,这皇帝的动向关系到瓦岗数万将士的前途,那哪还能像以前一样每到一处先游山玩水一番。现在就连遇到不平之事他都得思量思量,是不是值得去做。一天到晚,马不停蹄,不日就到了大兴城,这才松了一口气,到地方着急也没有用,打听消息那就得从长计议喽。

此时已是临近了岁末,落日的余光普洒在这遍眼都是的绿瓦红墙之间,那突兀横出的飞檐,那高高飘荡的商铺招牌旗号,那粼粼而来的车马,那川流不息的行人,有淡泊惬意的笑容,也有奔波辛苦的窘迫,但都反衬出这大隋都城的繁华夺目。眼见天色渐晚,却忽地北风骤起,纷纷扬扬下起了大雪。柳剑飞裹了裹厚重的披风,一家家寻找着客栈,可是各家客栈都已客满,无意间他走到了一个小巷子。这巷子之后有一家小酒肆,名字叫“一树梨花”,倒也雅致,平日里不见几个客人,此时却是灯火明亮,大堂内的七八张桌子,只空下了角落的一桌,柳剑飞此时无处可去,于是便做了下来,要了一壶小酒,两碟小菜,自斟自饮起来。屋外北风像野兽般嚎叫着,夹着雪花漫天飞舞,从门窗上的缝隙透过来的丝丝寒风,也不禁使人把衣衫裹得更紧。酒肆老板在地上架起了红红的火炉,屋内顿时有了温暖许多,三五个人谈笑饮酒,倒也别是一番情趣。

这时,只听一个劲庄少年问道:“老伯,依您看,这雪多久才能停?”

一个花白胡子的但衣着很整洁的老者瞥了这后生一眼,笑道:“怕是要下上一日,怎么?怕回不了家,见不着媳妇儿?”

那劲庄少年哈哈一笑,挠了挠头,说道:“哦,媳妇还不知道在那个丈母娘年家呢。”

那老者也笑了笑,说道:“你还这么猴儿急!”

酒肆中众人都低声哄笑,那少年脸上一红,也跟着乐了起来,“这不一年了,采买了一点东西,想赶紧回去看看老爷子!”

“还是个孝顺的娃娃,没事,风大估计雪也不会太久,就是大雪过后路难走啊!”话音刚落,忽听屋外马蹄声渐渐临近,众人都抬起了头,便见进来了两个汉子,满脸横肉,都是裹着风衣,腰间挂着刀剑,一看便是官府中人。两个汉子进了门,“小二,给找个地方!”

“不好意思,官爷,客满了!”只见柜台上转出一个十五六岁的少女,穿着粗布衣衫,头上扎着两个小辫子,周身透着一股青春活泼的气息。

“又是客满,又是客满!不行,就你家啦!不走了。”这个官差蛮狠的说道。

这是老板赶紧出来,对着那老伯和那劲庄少年道,“李大爷,小刘兄弟,您看看,这两位官爷?”

二人会意,民不和官斗,老板又是熟人,于是连忙起身让座。

“你们到我这里,一块喝几杯!”柳剑飞怕二人没有位置,赶紧招呼道。

“谢谢这位大爷!”老板目光充满感激之情。这二人倒也不客气,做了过去。

“二位官爷远来辛苦,小店有熟羊肉,还有特色梨花酒,是自家栽的梨花酿的,二位要不要烫上一壶?”当官的来了,少女赶紧过来招待。两个汉子听这少女语音清脆,不禁心中一动,齐齐抬头看去,见她肌肤胜雪,标致的鹅蛋脸上,生着一双圆溜溜的大眼睛,鼻尖精巧,薄薄的嘴唇上印着淡淡的红色,娇俏的身形掩在粗衫中,更衬得玲珑窈窕,想不到这寻常酒肆中,竟有着这么一位容貌极美的少女。

其中一个汉子猥琐的笑了一声,赞道:“这小姑娘,好听,好看,真俊!”

那少女到时在京城,见的人多了,也不拘束,抿嘴一笑,俊俏的小脸上泛起了两别致的酒窝,低头道:“谢谢这位官爷!”

那一脸猥琐汉子正欲接着说,旁边另一人拉了他一把,转头说道:“烦劳姑娘,烫两壶你们的梨花酒,切二斤牛肉,一盘花生米,再来几碟下酒的热菜。”那少女应了一声,转身走向后厨。

只听这人瞪了先前那汉子一眼,说道:“老孙,这里可不是孤竹县城,还是别惹事生非的好。”一听孤竹城,柳剑飞悄悄看了他们一眼,哦,真是冤家路窄,原来是老熟人……。

八臂哪吒客栈犯怂 梨花少女无故遭擒

柳剑飞在小巷中饮酒,两个官差进来,本来也没怎么注意,可是一听“孤竹”,他仔细观瞧,冤家路窄,原来是老熟人“黑面判官”李德良,“八臂哪吒”刘如飞。柳剑飞坐在角落里,屋内灯光晦暗,自然没引起他们注意。

“八臂哪吒”刘如飞哼了一声,甩开了这人的手臂,说道:“李大哥想到哪里去了,我不过是见这姑娘生的好看,调笑几句,还能惹出多大的乱子来。”

“黑面判官”李德良横了“”刘如飞一眼,无奈一笑,摇了摇头道:“这京城之中藏龙卧虎,随便一个小官都能捏死咱的县太爷!你小子还是小心啊”。

这时那美貌少女已从后堂转出,将切好的牛肉和几碟小菜端到了这桌上,跟着又提着一壶酒走了过来。

这少女取过两只酒碗,各斟了半碗,小酒馆中登时酒香四溢,隐隐带着花香。那少女嫣然一笑,说道:“二位客官,请慢用。”那姓赵的汉子闻了这酒香,又见这少女如此容貌,不禁心头一荡,伸手拉住了少女的衣袖,哪知少女早有防备,轻轻一摆,躲了过去。

“八臂哪吒”刘如飞一招失手,“腾”一下变了脸色,这小子在县城里称王称霸惯了,一失手觉得面子上过不去,又要动手,李德良赶紧伸手拦住。

“算了,算了,姑娘,得罪了,得罪了,他喝多了!”李德良是来京城办事的,他知道京城的凶险,刚才看那少女躲闪的架势,那也不是一般江湖中人,这要是和京城某位大员有关系,他们二人非得撂倒这里。

“还没喝呢?”刘如飞气呼呼的。这时候他一看周边的人,都瞪着他,仿佛要吃了他一般,吓得他不敢说什么。“哦,哦,是大哥!”

这些京城中人虽然不为官当差,但是都是见过世面的人,刚才是不愿意和他计较,现在动真格的了,能不生气。这时看他缩回去了,大家也都重新喝起酒来。

忽听外面脚步声纷乱,“围起来,围起来!”柳剑飞心中一惊,心道,刚到京城就被发现了,也不至于啊!点破旁边窗棂纸偷眼观瞧,发现不仅仅是捕快,外围还有一些御林军,看来是遇到大阵仗了。

接着房门“咣当”一声被推开,只见门口站着十数个官差,持着火把官刀,一拥而入,气势汹汹的审视着屋内众人。众人见这些官差神情凶悍,都是默默不敢作声,“黑面判官”李德良,“八臂哪吒”刘如飞知道京城品级比他们大不少,还是少惹为妙。

只见一个黑衣捕头四十岁左右,面如锅底,膀大腰圆;一身捕快制服,腰系大带,大步流星进到屋中,在几张桌前走了一圈,忽地瞥见柜台后那美貌少女,神色一变,走上了两步,阴冷的说道:“小姑娘,你爹呢?”

这小姑娘竟然无一丝惊慌,回头叫到:“爹,爹,爹!”连喊三声,竟然无人应答。她回头观瞧,并说道,“官爷,我到后堂去看一下!”声音中,无丝毫惊慌。

“不必了,尉迟南,尉迟北,看好这边;张涛、李缪你们带队到后院去搜!”两队人马呼呼的进了后院,一阵翻腾。

“报,裴捕头,没人!”

“报,头,没人!”

……

“你爹呢?”裴捕头脸色变得更加阴冷!

“这个,我也不知道,你问问大伙,我一直在这里招待客人!我也没注意。”少女还是一脸无所谓的样子。

“跟我回趟衙门吧!”裴捕头厉声说道!

“这女娃有何罪过?搬到这里一直本本分分,你不能随便抓人啊!”刚才那老者看不下去了。

“哦,老爷子,朝廷办案,这父女可是江湖有名的大盗!您老就不必掺和了。”京城的捕头就是京城的捕头,总是那么彬彬有礼,他这么一说,老者也不好说什么。

“什么大盗小盗,证据呢?”刚才那劲庄少年起身挡在少女面前。

“啪”一个干脆的巴掌直接打在少年脸上,这一掌灌注内力,直接把那少年打的翻滚到柳剑飞桌前,柳剑飞一把扶住他。这人翻身还要上前,老者和柳剑飞一把拽住他。

拿捕快怒道:“再行阻挡官爷办案,一块拿了问罪!”

“来人,绑了!”左右立即扑上来两个如狼似虎的衙役拿着镣铐就要拿人。就见着小姑娘不知什么时候手里已经多了一柄鱼肠利剑,她左右一波,荡开铁链,然后一个“暴虎冯河”,剑花一闪,吓得两个衙役连连倒退。可是这衙役也是好手,瞬间便反应过来,抽兵刃攻了上来。那姑娘容貌俊秀,身形灵动,虽然武功比不是江湖一等一的高手,但是这两个衙役想一时拿住她却也挺难。那裴捕头一看不愿多费时间,“当啷”一声乌金宝刀出鞘,舞作一团黑云,笼在那小姑娘身边,那小姑娘虽然剑招虽是巧妙无比,潇洒出尘,但却花招甚多、气力不足,勉强刀法尽数接住,但被逼的连连倒退,“官爷,且慢!”小姑娘突然一声娇叱,众人为之一愣,随即姑娘“唰唰唰”使出护身招式退出圈外。

“咋的,还不束手就擒!”裴捕头一脸得意。

“我跟你们走便是,但容我换一身衣服,这身衣服太过破旧!”姑娘娇声道。

“到了牢房有的是衣服,不必了!”旁边一个捕头一脸龌龊相。

“那咱们就鱼死网破!”说着,一双妙目向着四下一扫,竟如有一种凛凛的寒光,直逼的众人退了一步。

这个捕头号称“京城第一神捕”,叫裴不弃。这个人武功极高,心思缜密,好结交权贵,为虎作伥,还专门为官府追捕围杀江湖中人,这些年已残害了许多江湖上的好汉。这时他想如果这女子现在以命相搏,肯定会费些周折,搞不好在死伤一两个人,传扬出去好说不好听,在这京城之中万一受点伤,就有损他“京城第一神捕”。现在里围的如同铁桶一般,谅她也耍不了花招。不如顺了她,到牢房之中,哈哈哈,在做计较不迟。想到这里,他冷冷说道:“好吧,你快些出来!”说着一使眼色,各捕快上房的上房,守窗户的守窗户,把这里为了个水泄不通。那姑娘看着眼前的场面,不由神色一变,可是立刻她就恢复了一付不在乎的样子,娇声道:“官爷,稍等片刻!”说着转身进来屋内。不消片刻,姑娘就出来了,呵!一看真是人配衣服马配鞍:这姑娘上身是青葱色的丰长小缎袄,用一条红色织锦腰带将那不堪一握的纤纤楚腰紧紧束住;下身是粉红色的八幅风裙,足下是一双绣有双龙戏珠的青缎子软靴,周身上下真是不染纤尘,看起来美极了。手里还拿着那柄鱼肠短剑,不过剑已入鞘。她轻盈的走到哪老伯身边,轻声说道:“烦请李伯伯代为保管!”

李老伯颤巍巍接过宝剑,点头说好。

“姑娘,差不多了!”裴不弃催到。

姑娘轻盈的一转身,伸出一双玉手,“请便!”

“哗啦”“喀嚓!”“咔嚓”几声清脆的响声,再看少女,手腕、脚腕都被冰冷的铁链锁了个结实。各捕快刚要押她出去,“且慢!姑娘您厉害的紧,需要加根绳索,不知过娘是否介意!”

小姑娘举了举带着手铐的小手,“哗啦”“哗啦”,“这还不够吗?”她一脸的不情愿。

“呵呵,姑娘,这押解自有押解的规矩,您看!”裴不弃倒是有耐心。

“好了,好了,我不同意又能怎样,快点吧!”小姑娘知道坚持也没有意义,这么多人看着她,她也有些不好意思。

裴不弃一使眼色,左右上来两个面目凶狠的捕快,麻绳迅速从小姑娘粉颈上缠绕一圈,搭在她的胸前,像条长蛇紧紧缠绕着她的双肩和胳膊,让后打死结收紧又穿过脖颈绳套一拉,又从身后穿过在其手铐打了个结,余绳被前面捕快牵着。这时姑娘的大臂被死死的绑住不能动弹,而双手也被控制。裴不弃这才算一块石头落下地,长长吐了口气,嘿嘿一笑道:“小姑娘,你真够意思!”

接着转头对一捕快道:“车备好了没有?我们可不能亏负了人家姑娘!”

那捕快赶紧道:“已经备好,姑娘请吧!”说着几个捕快押着她,随着“哗啦”“哗啦”的镣铐声,众人出了酒肆。

柳剑飞往窗外一瞧,周边埋伏的官差和御林军都在起身撤离,外面一辆囚车,上面都是用碗口粗的松木制成,周边还镶了铁皮,看起来牢固无比。那少女已经被关进囚车,并用几道绳索捆缚的不能动弹。裴不弃和御林军一个头目点头说了几句,御林军就撤退了,就剩下十几个捕快押着囚车走了。

此时店里已无人伺候,众人议论纷纷。老者摆弄着这鱼肠宝剑,那“八臂哪吒”刘如飞竟然看不过去,起身过来,“老头,把那宝剑借给我看看吧!”

吕南阳舍命劫囚车 蝶姑娘香销大兴城

酒肆少女原来是个大盗,被“京城第一神捕”裴不弃制服,绳捆索绑押了出去,留了把鱼肠剑给李老伯,这“八臂哪吒”刘如飞竟然要夺,这李老伯当然不愿意。

“不行,你刚才没看见那姑娘托付给老朽,这个不行!”李老伯执拗的说道。

“什么行不行?没看见她上大刑,估计是有去无回了!”说着身手要拿,旁边那少年刚要起身阻拦,却听见“哎吆!”一声,那刘如飞连连倒退几步。

这刘如飞刚要开口痛骂,“谁呀!”“黑面判官”李德良过去一把抓住他,“别喊了,喝醉了,快走吧!”又低声对他说:“有高人在场,找死啊你!”

说着二人像老鼠一样,嗖嗖的就钻了出去。

此时柳剑飞给老伯道:“李老伯,这个利刃我能看一下吗?”“吕南阳”。

老者道:“当然可以,你又不是他们!”刚才柳剑飞动手虽然隐秘,但这老伯毕竟就在对面,可是看到清清楚楚,再说刚才一直是人家让座给自己,怎么也不能和对待那些无耻的官差恶霸一样吧。

柳剑飞把玩了了一下,看到上面三个小字“吕南阳”,他心中一惊,但面无波澜。他看了一会,把剑还给李老伯,“果然是一把好剑,好好保存啊!”然后又对那劲庄少年道:“不要随意逞英雄,要有底气才行!”少年点点头。

“哎,整好,这帐也不用结了,我先告辞了。”柳剑飞想什么事情也没发生一样,溜溜达达就走了出去。到了门外,雪已经下的快一尺多深。大街上一个人也没有,就连脚印都少的可怜。不过刚才囚车走过的深深两道车辙印却赫然在目,呵呵,不用打听道了。

柳剑飞走了几步,出了小巷,看四下无人注意,施展轻功跟了上去。这“踏雪无痕”可不是白叫的,“嗖嗖嗖”脚底下果真不留痕迹,这雪大,车走不快,不多时,就撵上前面的慢悠悠的囚车了。柳剑飞不敢猛然靠前,在街角屋顶找了一个隐蔽屋檐向下观瞧。但见裴不弃骑着高头大马,昂首挺胸走在前面,已付小人得志的样子。左右两队官差,执着兵刃,护着囚车。囚车里的少女被四根手指粗的麻绳固定在中间,头发上、身上已落满白雪。小脸冻得通红,小手冻得冰冷好像已经快失去知觉。柳剑飞等着,等着,近了,近了,刚想飞身跃下。却见已黑影如鬼魅般飘然而过,闪电般杀向“京城第一神捕”裴不弃,这裴不弃兀自一惊,他没想到,在这京城之中还有人敢劫囚车,他更想不到对方来个这么快,他心里那个悔啊!为了一点点功力独自享用,把府衙老爷亲自请来助拳的御林军劝走了。

不过,裴不弃就是裴不弃,突遇大变,虽然心惊,但身法却是不满。他一个镫里藏身,躲过突袭,接着一个漂亮的“燕子穿云”空中翻个筋斗,问问的落在安全区域。那黑衣人肯定不想恋战,直接奔向囚车,两边官差哪里容得他如此放肆,各执兵刃挡住了他。这黑衣了也是厉害,一口泼风刀用力抡起,上下翻飞,找找狠辣,刀刀见血,眼看着就要接近囚车。裴不弃哪肯放手,飞身跃到黑衣人身后,举刀便砍。黑衣人眼观六路,耳听八方,一看觉得风声不对,回刀格挡。此时众捕快有呼啦围住囚车。说时迟,那时快,再看裴不弃手持乌金宝刀,一招“乌云翻浪”,奔那黑衣人脖颈砍去。那黑衣人也是不弱,滑步旁窜,侧身弯腰,躲过一刀,随即一招“挟山超海”,飞身一跃,跳到裴不弃左侧,“泼风刀”向前一送,“拨草寻蛇”削他脚下,疾如箭矢。二人你来我往,身移步换,避招进招,刀法催紧,疾如电掣,唰!唰!唰!浑身上下,卷起几道白虹似的刀光,缤纷飞舞,众捕快竟然无法上前。可是黑衣人和裴不弃心情不一样,黑衣人想着是以快取胜,赶紧救人,而裴不弃则不同,他只要坚持不败,一会援军一到再多五个黑衣人一样去死,所以他只要不求有功,但求不败,坚持一会,就是胜利。

这时囚笼中少女使劲挣脱了一下,大叫:“大哥快走,不要管我!”

旁边官差一拽她脖颈绳索,少女立即张嘴却不能出声,带着手铐的两个小手举了举想拉一下脖颈紧勒的绳索,却因活动范围太小,无能为力。接着一块破布堵住她的樱桃小口,此时绳索松开,她也只能发出“呜呜”之声。但见这黑衣人更加焦急,泼风刀舞起如风驰电掣、蛟龙闹海;但人家裴不弃却犹如闲庭信步,宠辱不惊。

柳剑飞往远处观瞧,火把闪烁看着援兵就要到了,刚一起身,跃到半空,却看到几道寒光直奔囚笼少女。这少女被镣铐绳索束缚,囚笼又是狭小,哪能躲闪。三把利刃不偏不倚插入少女咽喉、心口;少女嘴里被牢牢堵住,连吭都没来的及吭一声。接着又有几道寒光射向黑衣人,那黑衣人一看少女香消玉损,死的凄惨,直接拼了命砍向裴不弃。哪有耳听八方的心,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柳剑飞双脚落地,身手打落两把奋斗,接住一把,直接甩向飞刀射来方向。那偷袭之人一看不能得手,飞身逃遁。柳剑飞故不得追他,亮单刀,“唰唰唰”逼退裴不弃,拽着黑衣人要走。黑衣人哪里肯走,大叫着扑向囚车。旁边官差竟然摄于他的威力不敢阻拦,他挥刀“铛铛铛”一阵乱砍,竟然把囚车劈开。与此同时,裴不弃已到跟前,柳剑飞横刀阻拦,二人又战在一处。柳剑飞偷眼观瞧,黑衣人已经抱起那少女的尸首,他一看缠斗下去怕再生事端,眉头一皱,招式倏变,只见刀光一闪,冷电精芒,飘渺无定,使到急处,宛似千方条银蛇乱掣,迅捷无伦,直逼的裴不弃连连后退,一个不留神,被撩道拦腰大带,衣襟散乱。柳剑飞顾不得欲将剩勇准穷寇,直接携着黑衣人杀开血路夺路而逃。众官差一看其二人凶神恶煞、招招致命竟吓得不敢去追。

雪夜之中,不同往日,总易留下痕迹,柳剑飞正自为难,忽听“大侠,大侠,这边走。”他定睛一看正是酒肆的李老伯和那劲庄少年。二人赶紧跟了过去。他们前面沿着小巷左拐右绕,那少年在后面用一把扫把轻轻的扫平脚印,恰好这狂风,也恰好着暴雪未停,痕迹一会就消失的无影无踪。

几个人到了一个小院,李老伯开门众人随着进去,里面三件小屋不大,倒是暖和。这时大家稍作休息,黑衣人摘掉蒙面黑纱,柳剑飞一看黝黑的脸庞正是“没影子”吕南阳。此时,天色将曙,鸡鸣四起,一抹曦微的晨光悄然撒入矮小的房屋。众人的目光落到哪窈窕少女身上:她平静的躺在墙角上,那俊俏红润的笑脸依然变的苍白,秀眉紧蹙,双唇微闭,一道道罪恶的绳索和该死的沉重而冰冷的镣铐紧紧禁锢着窈窕娇小的身躯,微弱的晨光洒在这嫣红的窄衫红裙上,更显出悲惨与凄凉。

“没影子”吕南阳两眼通红,心中有着无比的怨气,但他也知道,若放声痛哭,自己是死事小,大仇不能报还得连累大家事大,只能满腹的悲痛憋在哪深深的心底。李老伯和劲庄少年一块帮着吕南阳把少女的绳索解开,又想办法去掉镣铐,换了一身干净衣衫,然后用棉被包裹起来。这天寒地冻的,下葬都没有办法,还好李老伯这件房子是间老房子,平时也没人居住,周边也人很少,暂时先搁置一下。大家静下心来,吕南阳才把事情说了一遍:原来吕南阳和欧阳天普一块到太原,他的名声在外,就被唐国公大公子李建成看中了。香车美女任他挑选,这死去的少女就是当时他在府中挑选的,名叫岳晓蝶,二人情投意合,日子过的潇洒舒心。可是拿人钱财,替人消灾;食人之禄忠人之事!而且公子府对小蝶有养育之恩,必须得知恩图报!

天下哪有免费的午餐,不出数日,二人便被派往这大兴城,观察京城动向,收集情报,随时飞鸽传书将情况送到公子府。一开始没觉得有啥,但是常在河边走,哪能不湿鞋!这京城之中,皇宫内外高手如云,我们二人日日心惊胆战,只盼的能早日完成任务,报答恩情,然后隐退江湖,享受天伦之乐。可是这几天就觉得有事发生,这不,公子府传信,说是靠山王府有一密函,关系唐国公生死,要我无论如何要盗取,可是那靠山王何等英雄,靠山王府之人武功又是何其厉害,我偷偷过去踩了踩盘子,但一直没能得手,这公子府逼的紧,于是那日又去,结果漏了马脚,但几天过后,我自以为安全了,没想到他们竟然来了个突袭。哎,哎,哎,都怪我,都怪我!

大家劝慰一番,柳剑飞问道:“可知是什么密函!还要兄弟协助?”

“呵呵,不管是什么东西,我也不回去了!”说着,吕南阳两眼显出恶狠狠的寒光

“这帮人面兽心的家伙,小蝶被擒,他们不但不救,却杀人灭口!”吕南阳声音很低,却说得铿锵有力。

“你怎么断定?”柳剑飞问道。

柳剑飞大兴城收徒 叶秋涵碧瓦湖遇险

吕南阳断定仇人是公子府里的人,柳剑飞却不免疑惑。

“你看这飞刀,刃如秋霜、吹毛刃断、斩金截玉、锋利无比,别人不知道,这是公子府秘密订做的,没有特殊情况他是不会拿出来的!”吕南阳咬牙切齿的说道。“今天他就是要置我们俩于死地!”

“不是被宫里的人杀的,不是靠山王府的人,是公子府杀人灭口!我们吃的喝的玩的都还清了,剩下的,剩下的,是血债!”。

柳剑飞拿过飞刀看了看,从表明看觉不出什么,但是锋利程度的确如其所说,这与当日李雨彤戏耍自己的飞刀一模一样,他又想起在太子府蒙冤,李世民明知自己无罪,却不肯为自己洗脱罪名,也是异常恼火。不知觉天已大亮。

柳剑飞、李老伯、还有那劲庄少年都不知道如何劝说。众人沉默一会,柳剑飞道:“小伙子,看你血气方刚,你是?”

劲庄少年道:“哦,我叫吴啸天,家就在城外,经常到这’一树梨花’讨碗酒喝,这不你一出门,李老伯说你是一个深藏不露的大侠,肯定与小蝶姑娘被捕有关联,我们就一路寻了下来,没想到遇到这桩事!”

“哦,老爷子您看咱们能够出城,至少让小蝶姑娘入土为安。”柳剑飞看吕南阳失魂落魄的样子,自己先帮忙料理一下。

“哦,小伙子,你不是有一车年货,你看你在意不在意,咱们……”李老伯转头问吴啸天。

“没事,没事,用我的车吧!”吴啸天痛快的答应着。

几个人一商议,及早不及晚,套上骡车,将小蝶尸体包裹个严实,压在年货底下,径直出城,这京城就是京城,昨天晚上发生的事情,城门居然没有盘查。他们也是在这年关之时,不愿意声张,再说办事办的也不利索,不能明查,只能暗访。小伙子道路熟悉,远离城门,找了一个僻静的地方,柳剑飞道:“吕大哥,这路途遥远,天寒地冻,我看委屈一下小蝶姑娘,火葬吧!”

吕南阳毕竟久历江湖,刀头见血的日子多了,现在已经从悲痛迷茫中走了出来,点头同意。

所有事情办完,吴啸天请吕南阳和柳剑飞道到自己家小住几日。柳剑飞正好无处可去,这里离京城又进,当然赶紧答应了。吕南阳心中有事,直接告辞。不过他给柳剑飞留下一个账本,里面信息非常详实,上到王公大臣住处、喜好、仆役、警卫,下至士兵走卒籍贯、婚姻、老小等等,最重要的还有京城布防情况。柳剑飞不就是来干这个呢吗?他白天没事就传授吴啸天武艺,晚上按照账本记载核实情况,自己有根据实际探测使整个信息更加准确,并将与瓦岗相关的信息飞鸽传书回去。

这边暂且不提,叶秋涵、飘雪、风不破以及李家班的众人在深山躲了数日,众人的伤也都养好了,看也无官兵搜捕,也没有万家庄恶奴骚扰,一合计,天天呆在深山也不是个事。于是便分头下山,叶秋涵等人继续回扬州。

此时已经到了仲春季节,他们逐渐走出枯黄萧瑟的北方。走着走着路边、上山已经映出养眼的绿色。越往南走,地方越富庶,虽然官吏一般的贪污虐民,但众百姓尚堪温饱,没有群雄逐鹿,少见土匪横行,比之秦晋饥民的苦况,却是如在天堂了。几个人翻过几座青山,渡过几条大河,路过几个湖泊,再转过几个水湾,

这日来到江都郡璧瓦湖附近,天色已晚,但此时又无客栈,正自迷茫之际,见江边停了一艘大船,相问之下,说是高邮一个富商包了到扬州去办货的,三人便求附载。这船老大贪着多得几个船钱,和包船的富商华无求商量。华无求见一男两女,都是衣冠楚楚,不是坏人,也就允了。大船行驶一会,天色暗了下来,放眼四望,点点白帆点缀其中,星星水波出没其间,遥遥青山矗立其后。青山似凝,绿水似玉,淡云似烟,星月似画。叶秋涵正在船头兀自欣赏着久违的家乡美景,突然天色骤然变化,不知从何处卷起一阵狂风,大浪突起,艄公脸色大变,饶是他经验丰富,担着突入仙境也是神色慌张。华无求等人紧紧扶着船梆,此时大伙都不只如何应对。在这一望无际的湖泊之中,想独自活命必是艰难,只能大家同心协力才能度过难关。船老大匆匆指挥众船夫,“别慌!别慌!使劲,使劲!”好不容易把船只稳住,不过这风来快,去的也快,不多时湖面有恢复了平静,可是大家还没松一口气,却发现这船早已偏离了航向,一时过了五孔大桥。

船老大大惊,“往回走,快,快!”这那还能走得脱,忽听一声炮响,但见五孔大桥之上旌旗密布,剑戟森严。“哗哗哗”,几艘快船已经把大船围住,船老大道声“苦也”,厚着脸皮出去应酬。

“干什么的?”快船上领头的怒气冲冲的问道。

“哦,大王,我们是过路的,突遇大风,不晓得什么时候,被吹到这里了,请大王高抬贵手,放我们一马?”船老大一脸卑微的恳求道。

“放你们一马,哈哈,谁能放我们!既然来了,就别走了,进寨!”当头的恶狠狠的说道。

“相好的,大家都是江湖上混的,在下‘过路虎’梁彪梁海天,走过路过,不看僧面看佛面,不要苦苦相逼!”大家闻声一看,船里走出一彪形大汉,五短身材,满脸横丝肉,绢帕罩头,光着膀子,腰系板带,蹲裆滚裤,蹬着双洒鞋,两道八字利剑眉,飞至八鬓,二眸子黑白分明,光华闪闪。这个正是华无求请的贴身保镖。

当头的一听,“呵呵”一声冷笑,“什么过路虎,拦路狼,到了大爷的水寨,都他妈得是乖乖小绵羊!”

“过路虎”梁彪一听,脸色怒变,“当啷”一声抽出背后钢刀,“那就手底下见真章!老子手底下不杀无名之辈,报上名来!”

“报您娘的狗屁!弟兄们砍了他!”说着,几根竹竿齐齐戳来,那梁彪到时英勇,“咔嚓”“咔嚓”砍断几根,侧身弯腰有躲过几根,接着一伸手抓住一根,横着一扫,“扑通”“扑通”几个人都落入水中,“走!”他吆喝着,想让船老大赶紧划船,这时,“砰砰砰”几个飞爪牢牢抓住船梆,蹭蹭蹭上来一群人,其中几个各执钢刀直接奔“过路虎”梁彪砍去,“英雄难敌四手,好汉架不住人多!”不小一刻,梁彪便被人制住。“砰砰”华无求手下两个觉得自己手脚灵活的跟班,跳入水中,想逃跑,可是这一下,鲜血便染红的水面。这大寨水下布满荆棘,竹刀,铁网,生人进入必死无疑。

华无求此时赶紧出来,“各位大爷,各位大爷,我是高邮华无求,虽然不是大富大贵,但是手头还有一些银钱,您看您收了算了,如您觉得不够,我们到扬州货物出手,立即将银两送来您看如何?”这贼头一听,到时个道理,呵呵一笑,“这老板说的在理,不过你们走了,不留个人质,呵呵呵,谁知道你们还会回来?”

风不破刚才就想出手,被叶秋涵和飘雪拽住了,在江湖上能用银子解决的,最好不要动刀枪。再说这是水面,不同于陆地,消息机关都是在水下,你功夫再高,到了水里你也使不出三分。她们一是想着静观其变,第二江南叶家和江湖上也有些来往,叶秋涵还是想看看是哪路英雄,万一能搭上话,不也是能解决当前的困境。

华无求这个时候,也没了办法,把自己压着里,满船的货物,怎么办?货物不出手,银子拿不来,自己的命就没了,不押自己,谁又能让这帮歹人放心?

“好啦,好啦!既然没有质押物,你们就都别走了,连人带货一块运走!”一块运走,那土匪缺人啊,那是找个地方,把人杀了,众人吓得脸色大变。

“爹爹,我来吧!”一个娇滴滴的声音,众人大骇,顺着声音一看,正是刚才华无求让搭船的美女叶秋涵。

华无求刚要张嘴,但看叶秋涵那肯定眼神,加之一船人的性命,不由得他现在逞英雄,“这,这,这……”

众水匪一瞧:二八年华,身后斜背宝剑,面庞皎洁无瑕,宛若白色兰花,晶莹剔透,粉嫩无暇。一条银色丝带缠绕在芊芊细腰上,更显出婀娜姿态!

“如果不行,大家有鱼死网破!”叶秋涵一声娇叱,各个船夫也都是精壮汉子,华无求其他的伙计也都手持棍棒,为啥,保命啊!这不赌一赌都得死,等死,还不如放手一搏。这些匪徒也不傻,真是斗将起来,就算自己赢了,也是敌损一千我伤八百,谁愿意死伤,赔本买卖不做。这样做了不但得了银子,说不定还得了压寨夫人,哈哈哈哈!

“好好好!就这么办,你留下!来人把她绑了!”那头目满脸凶相。

秋涵舍身救众人 诸葛开堂审犯人

叶秋涵考虑自己能救大家,再就是凭着叶家的威名和自己的武功,应该能安全脱身,现在力斗,单独走脱他们三人是没有问题,可是这船夫和老板二十几条人命都得丧身于此。于是她挺身而出,扮作富商女儿。

“且慢,绑我,可以!但是你们都太粗鲁,让我的丫鬟绑,你们可以检查!”叶秋涵说道不卑不亢。

“好哈,听您的,绑结实了,否则,别怪我们不客气!”那头目凶巴巴的说道。

飘雪从喽啰手中接过绳索,把他搭在叶秋涵的后脖领上,接着双股麻绳开始在她身上来回飞舞,两个美少女伴随着湖面波光粼粼,竟形成一个凄美的画面。飘雪先把绳子从叶秋涵胸前压着双肩再穿过腋下抽回,在两只胳膊上缠绕两圈,就是“搭肩头拢二臂”。叶秋涵挺胸接坦然接受着五花大绑,飘雪捆完了她反剪的手腕,把剩下的绳头向上穿过她脖后的绳子使劲向下一拉。叶秋涵被收紧的绳子勒得自禁柳眉一竖,更显得别有意味。随后飘雪将绳子绕过她的前胸打叉,再传入捆绑胳膊绳圈加固,最后余绳在其脖子上绕了两圈。浅黄色的绑绳缠绕着健美的身躯,紧勒脖子的绳子迫使她昂起了美丽的头颅,胸腔打叉的绳索更衬托出她的勃勃英姿。周边无论是土匪还是船夫,竟然都看的呆了。

“快放他们走,不然我就跳湖自尽!”叶秋涵使劲抬了抬被紧缚的双手,便于减轻脖颈的压力。

“哦,哦,好好,我们一言九鼎,老头你听着,五日之内,带五万两白银前来熟人,不准带着官兵,否则你们都将死无葬身之地!”贼头恶狠狠的威胁着。

华无求看人家一介女流都能挺深而出,他虽是生意之人,但多少也是有些男子气魄,此时更是来了一股莫名的豪气:“众位大王,五日之内,定当奉上赎金,但你没不得动小女一根汗毛,否则,老朽倾家荡产,砸锅卖铁,加上我这一身老骨头也要和你们拼个鱼死网破。”华无求说的铿锵有力,慷慨激昂,把这匪徒到时吓了一跳。

“好,一言为定,放他们走!”这时贼头赶紧道。说着众匪徒押着叶秋涵下了大船。

“不行,我得看着大船安全离开!”叶秋涵看载她的小船要迅速离开,她挣扎一下道。

“小娘子,这个时候,你说咋样就咋样吗?”一个不知死活的家伙猥琐的说着,还有去划船,叶秋涵脸色一变,“duang”一脚揣在那家伙后背上,“扑通”那个家伙落入水中,“当啷”“当啷”几把利刃要砍向叶秋涵。

“且慢!按小姐的意思办!你们快快离去逃命去吧!”那个当头的要的是银子,又不是人命,干嘛这么拼。

叶秋涵目视着大船出了五孔桥,一直等着看着,不见了踪影。

“走吧,可以了吧,大小姐?”这会那个头目催促起来。

叶秋涵轻轻转过头娇声说道,“好,大王,咱们走吧!”

众匪徒一听,浑身都酥了,但又因他们首领还没看着货物,自然不敢乱动。水手摇桨,荡开水面,一会这小舟竟如过江之鲫离弦之箭一样飞快。此时正在中秋,淡云笼月,影映清波,寂静至甚。越走越觉幽僻,过来阴森森的芦苇丛,水面霎时变宽了。这是船变动慢起来,叶秋涵看众匪放松下来,便娇滴滴的问道:“大王,咱们这是去向哪里?”

“哈哈,去我们水寨,知道我们水寨的厉害吗?”一个五短身材黑乎乎的小子得意洋洋说道。

“嗯,我又没见多你们这些江湖大王,能给我说说?”叶秋涵一副懵懂可人的样子,

“我们这大寨就是江湖上赫赫有名的五行八卦莲花寨,知道为什么叫五行八卦莲花寨吗?”叶秋涵摇摇头,那小子说的更带劲了。“我们寨主就是‘霹雷狂风水上飘’诸葛青云,他精通五行八卦阴阳六十四象,共管着十二座老寨,六十四座大寨,水旱两路人马不下三万多人。我们周边都是五行八卦莲花阵保护,纵有枪炮,却也不怕!”

“好了,别说了,低都给人家了,小心寨主割了你的舌头!”旁边一个喽啰训斥道。

叶秋涵一听,心中有了计较。这莲花寨与叶家好像有一段渊源,但是具体是因为什么事情,她当时年纪尚小,也不清楚。诸葛青云乃是云中之龙,,人中之杰,武功又高,学识又深但不知道人品如何?但这看这帮龌龊的喽啰再加上打家劫舍的行径,肯定也不是什么好东西。现在从水里逃走,恐怕不行,先到这水寨探个虚实在做计较。

“小船上是何人?快快说明。不然,就要放箭了。”

“是李二狗,捉了俏丽的姑娘,给寨主悄悄!”

里面的喽啰道:“原来是李大哥,请少待,待我回禀。”说罢,乘着小船不见了。

叶秋涵兀自想着,却被一声断喝打断,定睛一看,竟然是座竹城。但见旌旗密布,剑戟森严。又到切近看时,全是大竹扎缚,上面敌楼,下面瓮门,也是竹子做成的水栅。这种竹子叶秋涵知道,一见水自然是牢固无比,怪不得刚才说“纵有枪炮,却也不怕!”

小船来到寨门,只听里面隔着竹栅问道:“小船上是何人?快快说明。不然,就要放箭了。”

那头目挺身来到船头,道:“你放吗箭呀?看看我是谁?我是李步硕!”

里面的喽啰道:“是李大哥,请拿腰牌!”

“给您!”

“请少待,待我回禀。”说罢,乘着小船不见了。

正在犯想,忽听鼓楼咚咚咚一阵鼓声,又听到落锁抬闩之声。嘎吱吱闸门一点点升起,从里面冲出一只小船,上面有个头目,抱拳施礼:“李头领,请进寨。”说罢,将船一拨,让出正路。只见左右两边却有无数船只一字儿排开,每船上有二人带刀侍立,再看四周一层层碗口粗的竹子布成五行八卦阵型五行:金生水,水生木,木生火,火生土,土生金;乾三连,坤六断,震仰盂,艮覆碗,离中虚,坎中满,兑上缺,巽下断。再往远处后面隐隐又有弓箭手埋伏。叶秋涵暗想,别说不能进来,就是能进来,这五行八卦竹林阵也过不去。“别乱看,李头领,这人怎么没把招子蒙了!”

“哦,看一个小姑娘家家的,算了吧!”

“不行!”

“哦,姑娘,山有山规,委屈一下!”说着,一个黑布套套在叶秋涵头上。

船行又行了一阵,叶秋涵头套被摘下,此时天已见蒙蒙见亮,只见路北有接客厅一座,摆设无数的兵器利刃,早有两个头目迎接上来,道:“李大哥这是又弄得大活喽,到上面登个记。”

“好勒!”李步硕飞身下船,诸葛青云在此设立此厅,就是盘查往来行人的。不管是至亲好友,还是在外面做了“生意”进了水寨,必要到此厅上。来了几个人,什么时间什么地点所谓何事!就是怕有奸细或官军混进来。

这时一个头目上了船,一看五花大绑的叶秋涵,两眼发直,哦,“李大哥,居然弄了如此尤物!”

“呵呵,小子别动歪心,这可是五万两白银呢?”李步硕已经登记完,回来了。

“好!放行!”

正南面一座大山正是军山,正对宫门。其余峰岭不少,高低不同。原来这水寨在军山山环之间,真是山水汇源之地。再往那边看去,但见树木丛杂,隐隐的旗幡招展,想来那就是旱寨了。

不一会,船停靠岸,几个人押着叶秋涵,直奔大寨。这旱寨宅门也甚是宏伟,犹如城门一般,寨墙都是青石砌成,牢不可破,高高立起三丈有余,上面更是旌旗密布,剑戟森严。敌楼,瓮门一应俱全。这边排查更严,见了叶秋涵竟无任何惊诧,而是加了一套五斤左右的轻便脚镣。进了寨门,叶秋涵被带到一处房屋,房间内甚是整洁,不过外面把守森严。叶秋涵被绑缚了一夜,虽说飘雪捆缚之时使了手脚,但时间一久,甚是疲惫,两臂酸麻难耐,暗道,如此下去,别说不能乘机逃脱,有可能双臂都得废了。于是峨眉一蹙、梨花带雨,一副娇人可怜相娇滴滴的外边看守道:“这位大哥,能否给小女子松松绑缚,小女子是在难耐急了!”一连求了几次,外面喽啰一看,倒真是心生怜悯之心,松了绑绳,拿了一副手铐给她换上,还给她弄来一些饭菜。虽不是美味佳肴,倒也是新鲜可口,叶秋涵千恩万谢,搞得喽啰很是满意。

到了晚上,叶秋涵被押到“聚义分赃厅”。到了大厅跟前,叶秋涵抬头一看:呵!好大的大厅,甚是煊赫,俱有配房五间,衬殿七间,俱是画栋雕梁,金碧交辉,而且有一块闹龙金匾,上面写着“海纳百川厅”

五个大字金光闪闪苍劲有力。

“带人犯!”

“带人犯!”

……

秋涵被囚观澜阁 群雄聚义想良策

叶秋涵被押解到五行八卦莲花寨的聚义分赃厅,这寨主诸葛青云还给大厅取了个名字“海纳百川厅”。她戴着镣铐刚刚站定,就听到一阵阵鼓声,接着传来层层叠叠的声音:

“带人犯?”

“带人犯!”

……

叶秋涵暗道:明明是你们绑票,我却成了人犯。不过此刻容不得她想,两边一推“哗啦哗啦”叶秋涵被带推推搡搡进大厅。她抬头一看这伙贼人真是威风!数间大厅,贯通相连,宽敞明亮,富丽堂皇;天花板左右吊着一百零八盏猪油灯照耀下,更显得耀人眼目,金碧辉煌。再往院里观看,立灯、吊灯跟灯山相似,照如白昼。这院里站着一百二十名彪形大汉,一个个明盔亮甲,佩剑悬鞭,肃容饬装,面色阴冷。

“来着何人?”

叶秋涵抬头往上一看,原以为土匪大寨的寨主,长的不知得多凶呢。一定是豹头环眼、矜牙舞爪、面目狰狞、青面獠牙的一副凶神恶煞样。结果,大大地出乎意料之外。他就见大厅中间坐着的这个人,平顶身高六尺挂零。此人三十多岁,细腰乍臂,扇子面的身材,面如覆粉,两道八字利剑眉,飞至八鬓。二眸子黑白分明,光华闪闪,悬胆的鼻子,方海口,眼角眉梢是带着千层的杀气,百步的威风。头身穿百花袍,宽脸长袖,肋下佩带着双刀,怀抱镇山旗,往上边一坐,是稳如泰山。在他的身后,还有一座高台,台上铺着一张熊皮,有十二张桌子,十二把椅子,在椅子上端坐十二位个人,个个膀大腰圆,有的满脸横肉,面目凶狠;但也有的风流倜傥、玉树临风。这应该都是山寨头领了。

“想什么呢?寨主问你话呢!”

“哦,回大王,我这随爹爹回扬州,不知为何误闯了大寨,触犯寨规,别押解至此,还请大王宽恕!”叶秋涵知道,此时不示弱,没有自己的好果子,这里面个个都是杀人不眨眼的魔头,凭一己之力,肯定是死无葬身之地,还是韬晦隐忍,等待强援。

这诸葛青云是何等人物,虽然年轻,却阅历极其丰富,既然会五行八卦,自然也精通相面之术,他看了一眼这镣铐加身的窈窕女子,表面看起来嫋嫋娜娜,弱不禁风,可是在这森严的大殿之中,竟然看不出一丝慌张与怯懦,目光之中流出一股莫名的坚韧,肯定是见过大风大浪之人。其实就是她能挺身而出,作为人质留下,就算是一时冲动,那也是内心早已埋下的侠义之气。

“大哥,这小娘子确是俊俏,不如上给我吧!”坐下一个铁搭式的红脸大汉嚷道。

“休得胡言,规矩就是规矩,既然咱们答应人家五日之内五万两白银来赎人,就得等着,就算过了时日,再按寨中规矩办!”这诸葛青云一瞪眼,吓得那大汉一吐舌头。

“来人,将此人押往‘观澜阁’!严加看管,没有我的命令不允许任何人靠近!”诸葛青云这么一说,大伙明白了,这人寨主看上了,别动自己的小心思喽。

“得令,走!”“哗啦哗啦”随着一阵镣铐声,叶秋涵被押了出去。这“观澜阁”时诸葛青云单独设计的一个赏心娱性的场所,三面环水,一面用一狭长的竹桥与按连接,彤柱髹漆,画栋雕梁,三间小屋,推窗临水,抬头闻莺,一年四季荇水荷风,风帘雾幕,真如仙境般优雅,更似魔境般神秘。关押叶秋涵的小屋,香炉壁橱,琴剑花架,琳琅满目,床上珠帘锦帐,秀被绒褥,备极华丽,整个小屋布置雅洁,极其舒适。每天都有两名一身素白纻罗劲装少女端茶送水,梳洗打扮,除了一身镣铐不能轻易摘下外,不得随意走动外,倒也过得舒适。叶秋涵观察四周,明岗暗哨众多,就算她能轻易脱缚,也不能走脱,既来之则安之,等等飘雪风不破来了救兵再说。

再说华无求、风不破他们。这些人包括船老大对叶秋涵的义行,赞叹不已。船老大和众水手都是满怀感激,要尽快到达扬州,报官也好,筹措银两也罢,都得到扬州再说。天不亮,就靠了岸。飘雪、风不破直接到叶府,华无求买卖做的大,认识人也多,恰好扬州知府也是老朋友,一边筹措银两,一般看看官府出兵,不是为了解气扫平莲花寨,主要是害怕土匪不讲信誉,这样就麻烦了。

“过路虎”梁彪,这也是血腥汉子,人家姑娘从刀口救了你一命,这江湖上讲究受人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这救命之恩那得用长江黄河来报了。他虽然武功一般,但常年在这水路往来,黑白两道,都有朋友。当他知道这是叶家大小姐的时候,心中更加有数。叶家在别说江南就是整个大隋朝可是首屈一指,生意遍布全国,黑白两道多少江湖朋友都得给几分面子。于是他联系好朋友洞庭三龙“过江龙”田奎园,“翻江龙”史大奈,“钻天龙”廖尔牛,这几个人水性极好,有翻江倒海之能。此时梁彪以性命相邀,又听说是叶家之事,毫不犹豫就到了扬州。

这个时候,叶秋涵的大哥叶枫叶梓潼正在和一人谈着生意,飘雪、风不破来报信。叶枫一听是自己小妹的事,赶紧让二人进来,一听小妹落入莲花寨,他大吃一惊。这个时候,屏风后面转出一男两女,“什么什么,再说一遍!”

你到这人是谁?男的羽扇纶巾、玉树临风、气质非凡,是商人但丝毫没有铜臭之气;两位少女,一位长辨垂肩,眉画远山,蛾眉敛黛,嫩脸匀红,口角间浅笑盈盈;一位肤光胜雪,眉目如画,明珠生晕、美玉莹光,眉目间隐然有一股书卷的清气;二人均一身白色纱裙,腰里扎着金丝腰带,足登牛皮小剑靴。谁呀?正是欧阳天普和两个丫鬟冷如霜、韩如雪。

他们怎么来了?自从那日协助救了叶秋涵,就和叶枫有了来往,一来二去得挣钱啊!这不,刚刚谈了一笔大生意,还没来得急走,飘雪和风不破就到了。

叶枫府上到时有一些好手,但是看家护院可以,要打莲花寨有点困难,叶枫叶梓潼和欧阳天普差不多,也不堪大用,在江湖上三山五岳朋友也有,交情深的也有,但是远水解不了近渴啊。这可咋办?最关键的事叶家和诸葛青云当时还有一段说不清的事情。诸葛青云原来是叶家一个雇工,叶老爷子看他处事灵活、头脑机敏还读过一些诗书,就破格提拔了他一个小掌柜,可是年纪轻不免有些傲气,加上有混了那么多年的老伙计,能让你过的好吗?于是便出现一次账务问题,本来不是什么大事,可是众口铄金,三人成虎啊!一帮老伙计都说不行,得押送官府。这叶老爷子没办法,不得已就把这诸葛青云送到官府,但是嘱咐官老爷从轻处罚。这当官的也不知道当天糊涂了还是被哪些无聊的伙计收买了,竟然把诸葛青云打了一顿板子,关了三年。三年啊,人生有几个三年。诸葛青云何等聪明,知道这也不是叶老爷子本意,可是是你叶家造成事实,这个弯儿是不好转了,虽然在外面拉起队伍并没有对叶家做什么坏事,可是他是摄于叶家现在的权势还是真的大人大量不计前嫌呢。这个事叶枫是知道的,所以他才担心,幸好当时叶秋涵是假冒华无求的女儿,这诸葛青云不知道,但不管怎样,这妹妹在狼窝里也不能久待,夜长梦多。

这时华无求已经备好五万两白银带着扬州水师副将杨天赐来了。五万两白银对于叶家来说,也拿的出来,可是华无求能让叶家拿吗?他还是人嘛!这扬州水师副将杨天赐是扬州知府钦点的悍将,带兵有方,武艺高强。“过路虎”梁彪带着洞庭三龙“过江龙”田奎园,“翻江龙”史大奈,“钻天龙”廖尔牛也来了。叶枫把大家刚刚接到会客厅,茶水还没泡好,就听外面喊:“梓潼兄,看看谁来了!”

叶枫赶紧出门,一看大喜,欧阳天普竟然请来了“万里追风”燕南天、“圣手昆仑”铁英华。这两人咋来的?铁英华本来就是扬州附近,欧阳天普有这个好处,只要是好友都得见一见,他来叶府之前就先去的铁家庄,燕南天是今天路过。一听是结拜大哥的小师妹又出事了,柳剑飞又不在,这些当哥哥不能坐视不理。这下有了主心骨。

大家做到一块,把门一关,大家你一言我一语,商议如何应对当前局面。最后由铁英华汇总信息,确定方案,华无求、叶枫也仔细看了也觉得如此这样就是最好的办法!这边准备之中,暂且不提,再说叶秋涵这边。

不知不觉已经到了第无天晚上,这几天倒是无人骚扰,可是也无人说话,二名关押她的少女,从不多说一言。叶秋涵被囚禁久了,正自心里烦躁,就听外面几声娇叱:“闪开!闪开!”“让我看看这狐狸精长的什么样!”

叶秋涵顺着声音一瞧,不觉吃了一惊!

飞天夜叉醋意满满 娇媚女侠镣铐哗哗

到了第五天晚上,叶秋涵心里正自烦躁,忽听外面一阵吵嚷:“闪开!闪开!”“让我看看这狐狸精长的什么样!”

叶秋涵顺着声音观瞧,见那竹桥之上两名白衣少女拦着一位婷婷立着年约三十的妇人:徐娘半老,风韵犹存。但见头上挽就螺丝黑狐尾,倒挂雉鸡翎高挑,眉似绿柳两弯青,面如傅粉红杏艳,一口银牙,两耳金环,十指尖尖如春笋,身着金黄绫缎衣衫,下着青缎八幅风裙,足下小小金莲瞪着牛皮小剑靴,腰跨宝剑,威风凛凛,气势汹汹。后面还跟着十几名女喽啰,个个窄袖乍腰短打扮,精神抖擞,英姿飒爽!

“夫人,不行,大王有吩咐,没有他的话,任何人都不能靠近!”一少女急切的说道。

“小白、小红你们二人再行阻拦,休怪我剑下无情!”那夫人秀眉紧蹙,娇声怒斥。

“不行!夫人,你也知道大王的手法,我们承担不起!”二人还不敢退让。

“仓啷啷”那夫人宝剑出鞘,不待二人反应,直接顶在一个白衣少女的哽嗓咽喉,来人把她二人绑了,呼啦啦上来几个人,这俩姑娘那是对手,“来人啊,来人啊!”“呜呜”樱桃小嘴也被堵了个严实。几个女喽啰也是拿人的高手,绳走龙蛇,三下五除二,把这两名女子牢牢的捆缚在竹桥边的木桩之上。哪位说了,周围不是很多明岗暗哨吗?是啊?有啊!可是出不出来你得分谁,这是女匪头目是谁?这是诸葛青云的正房夫人,“飞天夜叉”苏玉兰,武艺高强,能争善斗,也不是一个省油的灯,凡是诸葛青云有意的都得她先同意,否则他想办门都没有。叶秋涵被抓到山寨苏玉兰早就知道了,派人一直盯着。头几天,诸葛青云表面上一直说要银子赎人,其实他把人安排的这“观澜阁”的时候,她已经醋意横生,但人家又没挑明自己也不会动手。今天晚上,探子来报,说华无求已经派船送银子,但是后面却埋伏着官船铁甲舰。

这诸葛青云一天,一拍大腿“好,来得好,定要让他有来无回!”其实他心里人家这是怕交了银子不给人,不是专门冲着自己的。如果不来官军,可是他也不想放人,正在盘算着怎么弄个合适的理由,在江湖上说的过去呢?这下来了理由,那兴奋的,召集大小头目进行安排。这一安排,就漏了馅儿。“飞天夜叉”苏玉兰一想,趁着你没说,我先看看这小妖精什么模样。眼睛好看我抠她的眼睛,鼻子好看我锯她的鼻子,耳朵好看我削她的耳朵。你诸葛青云天天仁义礼智信挂在嘴边,可是天天干的脏乱丑假坏的事,要多损有多损,要多坏有多坏!真不是好东西,喜新厌旧的货!她抱着满腔的嫉妒与愤恨冲到关押叶秋涵小屋门前,“咣当”一声把门踹开。

叶秋涵故意显得吃惊道:“敢问这位夫人有何事!”

苏玉兰呵呵一笑,和颜悦色道:“没事,小姑娘,送你回家!”

叶秋涵知道不是好事,刚才还气势汹汹,这会儿怎么又是这样,于是道:“哦,这位夫人,太谢谢您了,这镣铐能否先行打开!”

“啰嗦什么,跟我走,否则就别想见明天的太阳了!”说着,两名健壮的女喽啰过来架着叶秋涵就要走。叶秋涵哪里肯这样就范,倏地一闪身躲开二人,“走不走,也要有个说法!这诸葛寨主把我关在这里,就让他来放我!”

飞天夜叉一看,哎吆,这贱人不但长的如花似玉,武功还挺高,关键是心机缜密,这要是真是当了小妾,还有我的好日子过,干脆杀了得了!想到这里,柳眉一竖,怒斥道:“小贱人,敬酒不吃罚酒,来人给我绑了!”

叶秋涵看她杀气腾腾,如狼似虎,哪能束手待毙,已开窗户,“蹭”“哗啦哗啦”随着镣铐铁环的碰撞声飞出窗外,别看手脚上有着羁绊,却也没挡住这俏丽的身影。

“给我上!”飞天夜叉一看,就要派人把她乱忍分尸。

“且慢!”叶秋涵一晃手中铁链,“这位夫人想你也是江湖成名的大人物,却带着这么多人欺负一个带着手铐脚镣的弱小女子,传出其好说不好听吧!”

“什么好说不好听,杀了你就是正事!”

“哈哈哈,看你也不敢,就算戴着镣铐,你自己也不是我的对手,哈哈哈,来吧来吧,一块上吧!”叶秋涵几声清脆的笑声,却使得这帮匪徒不好意思。

“夫人,我就不相信这贱货如此厉害,让我帮您出这口恶气!”一个健壮的女卒挺身而出。

“好,青青,你就斗她一斗,杀死散伙!”苏玉兰冷冷的说道。

说时迟,那时快,青青“仓啷啷”长剑自行在剑鞘中跃出,飞了上来。但见青光一闪,长剑上腾,她右手伸处,挽住了剑柄。突然间剑光一吐,长剑化作一道白虹,向叶秋涵直剌过来。叶秋涵当下吸一口气,侧身一闪,手抓铁链一挡荡开长剑,剑尖不住颤动,青青撤剑忽然转而向上,叶秋涵步伐未动,向后一仰,躲过剑锋。接着青青一剑自上而下的直劈下去,直有石破天惊的气势。叶秋涵铁链轻轻一架,竟然化它于无形。这青青一看几招都被拆解,更是气氛,招式越发凌厉,劈、砍、刺、削招招狠辣,但叶秋涵却穿花绕树的身法,身似水蛇游走,更似闲庭信步,伴随着镣铐“哗啦哗啦”之声,更显得别有一番情趣。

飞天夜叉看出这叶秋涵武功不是比青青高出一点半点,她是在拖延时间,一会诸葛青云来了就麻烦了。想到这里,一声令下,“都给我上,把这小贱人碎尸万段!”刚说的这里,就听“咚咚咚”数声炮响,接着鸣锣之声,击鼓之声,水寨周围烽烟四起,这个报警有敌人来袭,看来动静还挺大。

这飞天夜叉见得世面多了,并不惊慌,“上,上!”继续指挥这这帮丫头去和叶秋涵搏命。叶秋涵一听炮响,心中大喜,多日被关押的郁闷,终于等到爆发的时候了。就听她一声娇叱,“啪啪啪”手铐脚镣铐环竟然纷纷打开(这是冯小英教的),“不玩了!”她一伸手,“剑来!”青青还没意识到发生什么,青钢宝剑已经落入叶秋涵只手,同样是一招平平无奇“独劈华山”,但呼的一声响,从空中疾劈而下,确有开山裂石的声势,将朔步青独门剑法之所长发挥得淋漓尽致,离的近的已经皮开肉绽,离得远的连连后退,还有几个“扑通”“扑通”失足落水。飞天夜叉一看手下的狼狈相,秀眉一蹙,仓啷啷”宝剑出鞘,一招“天外玉龙”直逼叶秋涵。但见那长剑自半空中横过,剑身似曲似直,长剑本身便如一条凶恶的巨龙缠绕在叶秋涵周边。叶秋涵侧身让开,斜剌一剑,还的是一招“飞龙传凤”,护住自己周身要穴,不求有功,但求无过。二人你来我往斗在一起,剑影环绕,周边喽啰竟无从下手。飞天夜叉江湖经验极为丰富,招数奇诡莫测,而且功力深厚无比。叶秋涵自从习练贾德腾的“一字心法”,功力也是日进一尺,月进一丈,此时虽稍逊一筹,但她用的“九虚一实”的攻法,身法招式仍是丝毫不缓,甚而比前更快,轻灵机巧,便如春日双燕飞舞柳间,高低左右,回转如意。一时难解难分,正在酣斗之时,忽听一声大喝:“小贱人,休得猖狂,某家来也!”就见一人,身高八尺,膀阔腰圆,面目狰狞手里拿着鬼头大刀见着叶秋涵就砍。这人大刀舞将起来虎虎生风,刀沉力重,虎虎生风。叶秋涵对付一个飞天夜叉本已吃力,这又来了个黑塔般的大汉,更加吃力。不过叶秋涵经过前几次生死角逐,倒也变的沉稳,既然不能脱身,那就霍出命来和你们斗一斗。她的剑法得到逍遥子朔步青的真传,招式巧妙卓绝,又有一字真经内功护体,剑法柔中带刚,绵里藏狠,不仅迅如掣电流云,而且诡异绝伦,这飞天夜叉和九头狮子要想一时取胜却也困难。

数十招过去,叶秋涵毕竟是以一敌二,兀自有些招架不住,这九头狮子一声口哨,周边喽啰悄悄撑起绊脚绳,他们二人招式也变得严密,逼的叶秋涵步步倒退,一个不留神“扑通”一下被绊脚绳绊倒,接着一个渔网从天而降,叶秋涵躲闪不及,被渔网裹了个严实。

飞天夜叉一看叶秋涵不能动弹,哈哈一声冷笑,一道寒光刺向叶秋涵。叶秋涵把眼一闭,心道,完了完了。忽听“当啷”一声,那黑面大汉一刀挡住那寒光,“大嫂,大哥有吩咐,不能杀她!”

飞天夜叉一听,心道,还是晚了一步,人家都说了,现在大敌当前,不能内讧,“算了算了,你赶紧去御敌,这边交给我了!”

这九头狮子还是不放心,“大嫂,一言九鼎啊,否则我可不能走!”

五十三寡不敌众遭擒受辱 尔虞我诈各自彰显

“九头狮子”孟海功和“飞天夜叉”苏玉兰二人合力擒住叶秋涵,但孟海功怕苏玉兰一剑杀了叶秋涵,不肯离去,但此时外面的喊杀之声不绝于耳,他也是着急。

“去吧,去吧,一会你大哥抵挡不住,要不要这小丫头有何用?你告诉你大哥,绝对完完整整的交给他就是了。”苏玉兰一脸恳切的劝道。

九头狮子看她说的真诚,一扭头,赶紧奔向水寨。

这个时候叶秋涵已经被几个健壮女卒捆缚停当,“走,加上那两个丫头,都带到咱们那!”

不多时,叶秋涵等人就被押解到“飞天夜叉”苏玉兰住所。苏玉兰让丫鬟把她们三人绑缚在十字竹架上,这些丫鬟都是精通武艺膂力极大,而且刚才都吃了亏,满腔怒火。现在又是在主子面前,自然格外卖力,一道道绳索把三人捆的结结实实。再看这三个可怜的少女,胳膊如莲藕一般被一圈一圈可恶的绳索分成了一节一节,胸前交叉绳索更是深深陷入薄薄的衣衫,更可恶的脖颈绳索,直接让她们几乎窒息。这绳索都是作为行船风帆固定的缆绳,牢固无比,叶秋涵用内力试了试,丝毫不能活动。

“这里交给你们了,我先去水寨看看情况,协助大王防守,这里由你料理了。”苏玉兰叮嘱着,给青青暗使眼色。青青会意,她答应不杀叶秋涵,别人可没答应啊。

苏玉兰一走,“啪啪啪”一阵鞭子将小白、小红打的皮开肉绽,花枝乱颤,苦苦哀嚎。叶秋涵看不下去了,嚷声叫到,“这时我自己的事,与她二人无关,有本事冲我来。”

哈哈,有你好受的。青青正好公报私仇,“啪啪啪”鞭子甩了几下,接着皮鞭恶狠狠地朝叶秋涵胸脯抽来。“啪”叶秋涵的前胸一颤,一股火辣辣地疼痛传来,接着,“啪啪”接二连三的皮鞭抽到她的左胸右胸肚子肩膀上。青青一边抽还一边大声呵斥着:“我叫你喊,叫你喊,看看你的皮肉硬还是我的鞭子硬!”

叶秋涵运气使劲绷起全身的肌肉去抵抗一下比一下更重的鞭子。绑在横木上的双手用劲攥成拳头,昂着头使劲挺起胸膛,去迎接凶恶敌人的皮鞭。

呼啸的皮鞭抽在身上越来越重,但每一鞭都是打得那么准,让她看到皮鞭抽来就不由地绷起劲。皮鞭抽到的地方火辣辣的,浑身的热血在涌动。

“说,服不服!”青青得意捏住叶秋涵那柔弱的下巴。看着她那得意洋洋的样子,叶秋涵的倔劲也上来了,高昂着头颅大声回答他:“你杀了我吧,你敢吗?有本事杀了我呀!”青青正在等这句话呢?

“好,贱人,狐狸精,我就让你死个痛快”,沧浪一声宝剑出鞘,一道寒光直奔叶秋涵的心口,宝剑刺到叶秋涵身上,“嘭”的一下,不知道遇到什么阻力,猛的弹了回去。青青大骇,心到,这小女子年纪轻轻竟然练就神功刀枪不入。其实哪是刀枪不入,是贾得腾的蚕丝保甲起了作用。这青青大骇之下却没停手,又是一件奔向叶秋涵的哽嗓咽喉,叶秋涵一闭眼“完了完了”,这地方可没有防护。

朦胧中听见“噹”的一声,睁眼一看,青青的青钢宝剑已经被隔开。接着几道黑影一闪,“啪啪啪”清脆几声兵刃交接,再看那十几个面目凶恶、得意洋洋的丫鬟均被制住,一声都没来得及喊。“砰砰砰”几声,紧紧缚着叶秋涵的绳索被钢刀剁断。叶秋涵被绑缚已久,浑身已经麻木,又受了很重鞭刑,绳子一松,身子直接瘫软下去,一个有力的大手赶紧扶住了她。叶秋涵抬头一看,正是臭小子风不破,再看周围“万里追风”燕南天、“圣手昆仑”铁英华,还有两个他不认识“翻江龙”史大奈,“钻天龙”廖尔牛。话不多言,小白、小红也被解了下来。众人将几个丫鬟捆绑了个结实,塞上嘴巴,迅速逃走。那位说了怎么不一刀杀了岂不痛快。冤家宜解不宜结,人就走了,也给了他教训。此时叶秋涵已经没有了侠女的英姿,浑身瘫软,风不破背着她,蹿房越脊,翻山越岭,又过了一段激流,终于出了这龙潭虎穴。这莲花水寨这么他们是怎么进来的?

华无求已经备好五万两白银,这仗能不打就不打,为什么?不仅仅是打仗死人,关键是死了人事情能办了也行。莲花水寨固若金汤,不是那么轻易就能打下来的。现在天下动荡,要派大兵围剿,那得请示皇上,请示完了黄瓜菜都凉了。但这扬州知府也很给力,在自己权责范围内拨了一千精兵。一千人要灭莲花寨,那无异于飞蛾扑火。还得用巧计。正好“翻江龙”史大奈有一个好朋友,此人绰号“海底金鳖”刘长远,这个人不混江湖,以打鱼为生,特别喜欢罕见鱼种,这越罕见的东西,越得道风险的地方,或是风急浪涌,或是暗途险礁,只要有水的地方没有他不熟悉的,这莲花寨里他家这么近,当然就非常熟悉。不过,他可不是谁都能请得动,他不好名利,更不好争斗,所以才远离江湖是非,不过是人总是有欲望,有弱点,无欲无求那和死人有什么区别。

史大奈自然知道怎么办。这不,他已经“水底金鳖”刘长远请来了。原来老史见了这“水底金鳖”也不说什么地方,也不说什么事,就是看鱼。这刘长远爱鱼如命就跟了过来,一进小屋,“噗噗”数十条火焰喷来,吓得他转身要走,史大奈一把拉住他,刘大哥,你仔细看看,是一群扎八长的小鱼,这种鱼你可没见过,这刘长远一听是神奇的鱼儿,赶紧自习观瞧。“看完了吗?走吧,走吧!一会主人来了不高兴了!”这时史大奈故意催促着。

“等等!我就看一下,就看一下啊!”刘长远晃着尖尖的脑袋道。

“看什么看,你又不认识!”史大奈佯装不耐烦的样子。

“哦,史老弟,史老弟,你可知这是什么鱼?”刘长远一脸的懵逼,心道,我逮了这么多鱼,没想到还有如此神奇的品种。

“呵呵呵,这个我不知道!”

“哦,谁知道!”当然是鱼的主人。

“嗯哼---”这时叶枫才从门口进来,“老史,不知道我现在愁的狠,有带人来捣乱,来人把他们轰出去!”

“不不不,叶大哥,我们不是来捣乱的,是来帮你的!”史大奈边说,边给刘长远使眼色。

“哦,哦。对对……”史大奈光想着鱼了。

“你们有何本事!我这里可是水里的大事!一般人可办不了。”叶枫气恼的样子。

“水里,哈哈,陆地咱们又办不了的,水里,呵呵呵,我们哥俩可没有办不成的,是吧,刘大哥!”史大奈吹嘘着。

“只要把这稀罕的鱼给我一条,我就能办!”刘长远现在眼里只有鱼。

“好,这些都给你了,莲花寨能进去吗?”

“能,没问……,啊,什么,你们要去哪?”刘长远话到了嘴边又咽了回去。

“莲花寨!进不去吧,算了算了,走吧!”

“哦,能,能!”

“真能还是假能,这可人命关天啊!”史大奈一副不相信的样子。

“你放心,你放心,呵呵呵,不过路我可以给你们指,这大寨我可不进去!这诸葛青云我可得罪不起!”这“海底金鳖”刘长远还真是厉害,原来这水寨周边有一种特别美味的野鲫鱼,别的地方没有,他只要嘴馋了就进去一次。怎么进去呢?“鱼有鱼路,虾有虾路!”这莲花寨有一条极隐秘的暗流,这条暗流很是汹涌,他就是顺着这暗流边缘进去,如果被暗流卷入那人必死无疑。

就这样,进入水寨有办法了。整体计划由欧阳天普安排:必须是水性极好,武功定力都有一定修为的,臭小子风不破,“万里追风”燕南天、“圣手昆仑”铁英华,“翻江龙”史大奈,“钻天龙”廖尔牛作为寨内救援一组;“过路虎”梁彪、小丫头飘雪作为交换人质押运银船交换人质一组;“过江龙”田奎园带领50名水鬼,在水中接应,万一对方有诈便抢回银船;扬州水师副将杨天赐带领一千官兵作为后援,接应不到就强攻。与入寨一组约定如交换失败,以炮响为号,共同行动。

到了日子,铁英华他们潜入水寨,“过路虎”梁彪、小丫头飘雪这边两个小船一艘带着银两,一艘接人撤回,两边喊话,这个时候谁也不能相信谁,谁也不能先给东西。这些喽啰其实也安排好了,找了个替身,身材类似,找了根绳子五花大绑,当然是假绑,把头用黑布一套,暗藏利刃,从外面看不出来,再说交易时间是晚上,不到近处根本看不清楚。两船接近,对方要先验货,飘雪要先看人,最后贼人没办法,把替身往飘雪船上已送,一掀头套,对方倏地一下一匕首刺了过来。

五十四 剑飞拔剑救英豪 子轩痛点梦中人

飘雪接人,欧阳早有嘱托,可能有诈。飘雪早有防备,一看上当了,侧身躲开。接着一掌把那替身打落水下。接着水下水面一下红了。咋的啦!这水寨居然还派出二十几个水鬼,要夺银船,“过江龙”田奎园带领50名水鬼全是好手,叶枫、华无求都许诺,斩杀一人百两纹银,重赏之下必有勇夫,走就盼着交易失败呢!扑上去一阵砍杀,这几个匪徒除了个别跑的快的全都被砍死,银船被夺回。扬州水师副将杨天赐一看就明白啦,点燃信号,进攻。这才开炮攻寨。诸葛青云刚听见炮响,后院打起来的事情也报了过来,他守寨是主要的,但后院也不能一点不管,便把这“九头狮子”孟海功派过去,能挡住就挡住,挡不住杀了也就算了,这也就是刚才为啥诸葛青云没有出现的原因。

杨天赐久经沙场,用兵有方,攻城略地经验丰富。水里他用小艇装满油桶火石炸药,一艘艘过去连烧带炸,上面用火箭带着小油桶射,万箭齐发。一时间火光四起,炮声哄哄,一副不荡平莲花寨誓不罢休的样子。前面第一寨瞬间就要崩溃,这诸葛青云坐不住了,光这么挨打迟早那苦心经营的五行八卦阵被轰平了。于是点了四名战将率快艇从侧面攻击铁甲船。人家这杨天赐就怕你死守,盼着你出来,未等小艇靠近就是一阵火箭大炮,打的小艇稀烂。想用水鬼凿船,“翻江龙”史大奈这些人那也不是好惹的,叶家,华家的赏银也不是白出的。就这样吸引了莲花寨大部分精力,而铁英华他们武功又高,做事又隐秘,神不知鬼不觉就把叶秋涵救了出来。诸葛青云看着官兵撤了长舒了一口气,回到大厅才想起自己那看中的小娘子,一问,人被救走啦,这心里不痛快,不过他也没办法,毕竟自己理亏。

众人救出叶秋涵,兴高采烈回家。叶枫大摆宴席,犒赏全军,自是热闹非凡。这边暂且不提。

柳剑飞过得挺舒服,有吕南阳的账本事情好办多了,瓦岗想要什么信息,一查去哪个衙门哪所宅院一清二楚,又有徒弟吴啸天悉心侍奉,虽然不是日日山珍海味美味佳肴,但也是要肉有肉,要酒有酒,这小日过得及其舒服。

这日正睡着午觉,那个香啊,美梦做的正道好时候!突然“铛铛铛铛”一阵紧急的敲门声把他惊醒。“师傅师傅不好了,外面打起来了。”

“谁呀,打去吧,管咱们的事吗?”柳剑飞一脸的不情愿,但是也立即起来。

吴啸天道:“师傅,师傅,不是和咱们有关没关,是一群人在欺负一个柔弱女子!”

“你是不是看上人家闺女啦,你小子怎么不出手?”柳剑飞笑眯眯的看着他。

“哎呀,师傅,那伙人厉害的紧,我一看就不是对手!”吴啸天擦着满头大汗,气喘吁吁的说着。

“待我去看看!”柳剑飞说道。

吴啸天头前带路,他们施展提纵之法,很快到了事发地点。老远就听到“叮当叮当”兵刃撞击之声,是不是还有人“哎呀”“哇哇”的嚎叫之声,看来打的还挺激烈。柳剑飞使了个手势,二人躲藏起来,你不先瞧个仔细,到底谁是好人啊。

柳剑飞一瞧:男的是个美貌郎君,面如傅粉,口若涂朱,两道秀眉,一双俊眼,好似潘安再世,宋玉还魂,还有那似雪白衣已经沾满斑斑鲜血,如点点梅花一样绽然开放在青山绿水之间,尽得天地之精华;女的,二八年华,娥眉杏目,身材娉婷,风姿绰约,红衣似火,血红的荷花搭肩儿正中,打着一朵芙蓉绸花,不过此时也是血迹斑斑,衣衫不整,芙蓉绸花也已歪斜;谁呀!正是公子府的救命恩人“白衣神剑”林子轩和他的侍女吴琼花。二人被十几个拿着各种利刃的凶恶大汉围着。此时斗的正紧。这十几个大汉,都是身着官衣,柳剑飞认得这是靠山王府的标志服饰,不知道这林子轩怎么得罪这个厉害人物。他悄声对吴啸天说,你暂避一时,这些人,咱们惹不起,但是这两个人我还得救。吴啸天是当地人,一旦被认出,对他家可是灭顶之灾。吴啸天会意,赶紧躲避起来。

再看林子轩的宝剑逼开一个无敌鸳鸯戟,旁边一个分水峨眉刺已点向他面上双睛,这一招,换是旁人绝逃不了,但白衣神剑可不是一般人,反手一剑劈出,以攻为守,消了来势。接着,林子轩霜华宝剑盘空一绕,身移步换,避招进招,剑法催紧,疾如电掣,“唰!唰!唰!”浑身上下,卷起几道白虹似的剑光,缤纷飞舞,接连击退几人,拉着吴琼花就要走,可是那些大汉也是一等一的高手,哪能就此放火,推了几步,迅速又形成包围。本来以林子轩一个人的功夫虽然打败这么多高手不太可能,但逃脱并不困难,可是带着一个武功低微吴琼花,不免剑法就稍逊几分。几个人一并进攻林子轩,另外几个人挑逗吴琼花,为啥不杀了她,就是要林子轩有所顾虑,不能专心迎敌。

此时吴琼花又挨了三剑,臂膀、前胸都在滴滴渗血,林子轩一瞧,眉头一皱,怒发冲冠,只见他剑法倏变,青光忽闪,冷电精芒,飘渺无定,使到急处,宛似千方条银蛇乱掣,柳剑飞趁此时候,也杀了出去,身法如风,绕场疾掠,东一刀,西一刀,刀刀拼命,迅捷无伦,那些大汉还没看清,十二把飞刀,三十六颗飞蝗石接踵而至。“砰砰砰”又是几个唐国公宝贝闺女的李雨彤给的烟雾弹,顿时打的这群蒙面大汉吓得晕头转向,心胆皆裂,等明白过味来,人影全无。于是纷纷咒骂,哪里来的狂徒,坏了大事。不过这个暂且不管。

柳剑飞带着林子轩和吴琼花去了哪里?其实这块山峦柳剑飞了然于胸,干间谍的怎么藏身都不知道那哪行啊!他和林子轩轻功卓绝,带着吴琼花几个纵跃,迅如闪电,瞬间冲出树林,侧面一个十几丈高的悬崖,林子轩跟着柳剑飞径直飘落下去,半空之中身形一转,进入一个山洞。

大家顾不得寒暄,先检查了一下吴琼花的伤口,幸好这些人主要是吸引林子轩的注意力,没有下死手,都是皮外伤。林子轩虽然浑身是血,不过都是别人的。安顿好之后,才问起怎么回事。原来此次林子轩来都城主要是探望好友风尘三侠之一李靖,到了他住处但是他早已搬走,,而那个地方已经是唐国公大公子李建成的秘密站点,恰好李建成也在,都是老熟人。在太原的时候人家李建成照顾那么周到,你拔腿就走,也说不过去。于是酒过三巡,李建成就开口了,这靠山王截获唐国公的密函,这关乎李家生死,连续几次派人都没得手,想让林子轩帮忙取回。这林子轩是个什么样的人?其实他经常受雇于各入豪杰,探听消息。但他和谁都不搭伙,谁给银子就给谁办事,相当于双面间谍,当然他也有他的规矩,贪赃枉法官吏、无恶不作的匪徒,给多少银子都不会干。唐国公这几年在太原名声很好,几个儿子至少是没有恶名,所以他也不好推辞。他也知道靠山王不是好惹的,但还是只身前往,一开始倒是很顺利,因为李建成前面也做了一些手脚,买通了的关键的奸细。他只是躲过机关暗哨,神不知鬼不觉的把东西,并且交给李建成。他知道此地不可久留,靠山王杨林肯定很快就会发现信件丢失,于是赶紧带着胡琼花出走,这不走到半路上就被人撵上了。

“那这靠山王怎么就一下知道是你呢?”柳剑飞一脸迷茫。

“呵呵呵,是谁还不知道呢?”林子轩一阵冷笑,“做我们这一行,只管办事拿钱,至于钱能不能花还得看自己的本事!”

“难道是李……?”“不管是谁,咱们都惹不起,能躲开最好,躲不开肯定是尸骨无存!”柳剑飞没说完,就被林子轩冷冷的打断。

“那你也没想投靠谁,以你的武功到哪都是座上宾啊!”柳剑飞道。

“呵呵,我们这种说好了是侠义,说孬了就是贼子,就算一时吃好喝好,但做的都是见不得光的事情,到最后也是被杀人灭口!剑飞兄,这就是我为什么谁都不依附,做了就拿钱走人,不受小人指使,免得死了也不知道谁害死的。你也是一副豪情,你看,在公子府蒙冤,谁能给你证明清白!”林子轩声音冷冷,但说的却很坦诚。

这是柳剑飞的伤疤,到现在那个淫贼的名声还没有消除,就算是和李建成对峙,和飞天神魔对峙又能怎样,他们铁证如山,自己却只有一腔热血,有什么用,有什么用?

五十五 李密诡计夺权 瓦岗风云暗起

“白衣神剑”林子轩说道柳剑飞的痛处,柳剑飞沉默了,是啊!自己除了一腔热血,什么也改变不了,命运总是被一个无情的打手掌控着,无论自己怎么努力,总也不能改变这无情的事实。

林子轩看柳剑飞不说话,他又说道:“剑飞兄,我劝你赶紧离开瓦岗?”

“哦,为什么?”柳剑飞一怔。

“目前瓦岗士气正盛,估计到了内讧的时候了,这是不可避免的!你和翟让属于瓦岗的创立者,但是翟让急流勇退,这不得不令人佩服,不过他选错了人,当然你们瓦岗也无人可选,但李密并不是那种知恩图报的人。尧舜禅让,是虚言也,是浅者之传,陋者之说也。要知道尧让天下于许由,许由遁逃;汤让天下于务光,务光溺水。凡是争夺天下,都是你死我活的事情,而你的结拜大哥真的让出去了,他活着李密能放心吗?”林子轩说道很诚恳。

柳剑飞眉头紧蹙,很不赞同的道:“我看李密治军有方,而且对天发了毒誓;翟大哥心胸坦荡且无争王争霸之心,我看应该不会互相残杀。”

林子轩知道说道有点多,但是这救命之恩他是想报答,现在看来还是少说为妙,于是道:“剑飞兄,您兀自小心便是了,俗话说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小弟也是猜测,见谅见谅!”

柳剑飞知道他是为了自己好,也不责怪,大家都是绿林中人,没必要那么多礼节。这山洞是柳剑飞准备的藏身之处,里面吃的、喝的、跌打损伤药一应俱全,吴琼花的伤口也包扎妥当,过了几天外面没有搜查的风声,林子轩道了别,临走还是嘱咐柳剑飞“江湖险恶,人心难测,安全第一,安全第一!”

柳剑飞听了林子轩的话,虽然嘴上不乐意,但是心里还是暗地佩服林子轩的见识,自己应该尽早规劝大哥隐匿起来不问世事,不要再李密面前晃了,说不定真的那天就没了性命。他在这边担忧暂且不提。

再说瓦岗山寨,这不已经到了仲春季节。农耕一过,又是农闲时节,大家都是称王称霸的时代,谁都想多得一些地盘,扩大自己的势力。这李密就找翟让商量,你看咱们不动,这周边山头却经常袭扰,现在秦琼、徐茂公、程咬金都出去独挡一面,可这个时候王世充又来捣乱,咱现在那几员大将都出去了,一时回不来,您能不能去阻挡一下,就算不能打赢,也可以拖延一下,等诸位大将回来一举剿灭王世充,夺下洛阳,进而赢得天下。

翟让胸襟坦荡,直来直往,天下不天下,我到不想得到,但是不能把咱的老巢丢了这倒是真的。王世充诡计多端,我肯定不是对手,你让我冲锋陷阵这是我的强项,老李你放心,你怎么安排我怎么去。这么一说,李密自是高兴的不得了。当众点了大将单雄信、尉迟南、尉迟北、金甲、童环及一干随翟让起事的将领,并他调拨三万铁甲兵士,一块出击来犯之敌。

翟让很高兴,为啥?自从禅让以后,他害怕干涉朝政,弄的李密不好管,好久没打仗了。这次李密亲自想请,又都是自己的好兄弟一块并肩作战多有意思第二天早饭之后炮响三声,离开瓦岗,。瓦岗军士气正盛,赶奔黑石关。

黑石关守江伍名博也是将门之后,带兵有方,看敌人气势汹汹,立马点队迎敌。伍名博手擎丈八长矛,立马门旗之下。左有刘鲍磊、章天机,右有段之贤、殷开山,四口大刀押住阵脚。往对面一看,黑面天王翟让早已列成阵势,和单雄信并马在门旗之下观望。他们见伍名博头顶虎头盔,身披乌金甲,外罩大红袍,腰束丝蛮带,骑一匹宝马雪里白,掌中镏金双镋,三络短黑胡须,二目放光,威风凛凛。四员大将左右相衬,列队整齐,威武雄壮。

翟让道:“那个兄弟出战!”

“我来!”翟让一看是多年跟随他小将廖平山,多年的征战也成长为一名将领,“小心!”

廖平山催马向前,此时对方也出来一人,谁呀,正是对面大将殷开山,互通姓名,战在一处。这王世充这边也是朝廷训练有素的将军,义军大部分靠的是士气,武艺真正对敌之时不一定好使。来回几个回来,这廖平山一个不注意被殷开山一枪挑落马下。翟让大怒,给我冲。这下整个义军排山蹈海的冲了过去。翟让一马当先奔着殷开山就来了,殷开山一招得胜,正得意洋洋,心道:“瓦岗军不过如此,天天传的神乎其神,我以为多大能耐呢?没让我去,我去了,三天荡平瓦岗!”这白日梦还没做完,翟让的马就到了,赶紧举枪迎敌。就见翟让钢叉一托,“当啷”一声,把亮银枪直接架开,震得殷开山双臂发麻,虎口发酸。翟让那等他回神,策马前冲,右手一把抓住殷开山的战带,往地上一抛,“噗噗噗”义军带着愤恨,将其剁成肉酱。伍名博一看这帮人这么如狼似虎,拨马回城。翟让拿给他进城机会,不待他吊桥升起,尾随而至,“呼哧”一叉,直接挑落马下。趁着士气正盛,义军连下偏台、白壁三关,翟让那个高兴,心道,杀得痛快,我翟让还是威风不减当年啊。

不日义军到红霓关,翟让一看,这一道关卡不同于前三道,百丈城墙疑是龙卧于陆,成为山九仞之功,鄙夷天下之势。再看周围山连山,峰连峰,谷深崖绝,山高路狭,中通一条狭窄的羊肠小道,一夫当关万夫莫开。这守城将领是王世充手下大将郭士衡,此人不是一般人物,东征西讨战功赫赫,精于谋略而非草莽之流。翟让攻了几次,损兵折将,士气大落,想了想还是等等援军,凭着目前的力量恐怕不行。再说前面破关杀敌自己损伤也不小,也要修整一下。于是,离城十里,踩好地形,安营扎寨,四面布好鹿角,安排好灰瓶镭石等各种防守之物。大伙几日征战都很劳累,翟让命大家喝酒吃肉,这是单雄信一看不好,赶紧进言:“大哥,军中饮酒,这是违反军纪,再说大敌当前,万一有敌来袭,我们岂不是成了待宰羔羊!”

翟让一听,不大乐意,但也不好多说,“兄弟,听你的,今晚不喝酒了!”

到了晚上果然有小股敌人来袭,没等翟让披挂妥当,就被打跑。第二晚上,又来了小股敌人,翟让要求人不卸甲、马不解鞍,一定将他们斩杀营前,到了晚上果然有小股敌人来犯,翟让杀将出去,如砍瓜切枣,一会全部消灭。第三天、第四天,都没再来敌人,翟让有点松懈了,人也卸甲,马也休息,酒瘾又上来了。单雄信再劝,别人也是草莽之辈,都要酒喝,翟让说:“算啦,算啦,这样轮流值守!”单雄信那是大将之才,哪能和他们一般见识,还是谨慎布防。可是普通将士士兵哪有他那样的觉悟,别人喝酒吃肉,我看着,于是这边三那边俩也偷偷的开启小差。这单雄信再厉害老大不发话也挡不众人之口。

第五天也没事,不过这援兵也忒慢了,五天还没有来,再拖下去,粮草也不够啊!翟让不愿意了,差人回去,可是派谁回去看看?整好这单雄信天天的搅得大家不安生,让他去吧。单雄信也是待的烦了,今天和这个瞪眼,明天和那个吵架,让我去,我还巴不得呢!一气之下骑马就走了。

这天晚上,没有人管了,那更舒服了。整个大寨弥漫着酒香。到了半夜,两个岗哨睡眼惺忪,看着树林密*,影影绰绰有人行走。赶紧打起精神,再仔细观瞧,竟没了动静,旁边人道“看花眼了吧,这些鸟官兵,早被翟天王吓得不敢出城了!”

“哦,是啊,是啊!没事!”两人正有一句每一句的说着。“咚!”猛听得寨后一声震天炮响,“咚”接着寨前也是巨响。接着“嗖嗖嗖……”箭如雨下,这是箭矢都带着硫磺火折,落地之后硝烟四起,火光冲天。与此同时,杀声四起,“活捉翟让!”“活捉黑面鬼!”“杀啊!”……

义军人不及甲,马不及鞍,一下被杀大乱,翟让睡得正酣,猛地被惊醒,他毕竟戎马多年,一骨碌就站起身来,急急的披上衣物,铠甲是来不了,提了托天钢叉一个飞身到了大寨中心,“不要惊慌,翟让在此!”。话音刚落,又是一阵箭矢呼啸而至,这翟让也是英勇,无敌钢叉一舞,把自己罩了个严实。周边人员可是没有他的功夫,一会又被射上无数。“兄弟们!上马迎敌!”一看箭雨停歇,翟让大喝,可是此时哪还有马?在四下观望,大寨之中,非死即伤,远看寨前寨后,高高下下,左左右右,尽是官兵,一步步围绕着,向他走来。

“活捉翟让!”

“活捉翟让!”

“活捉翟让!”

……

五十六 黑面天王遇险 飞天女侠报恩

翟让大喝,“兄弟们!上马迎敌!”接连喊了几声,可是不光无人牵马,周边之人哀嚎遍地,非死即伤,正在这紧紧关头尉迟南、尉迟北、金甲、童环带着一干人等牵着几批伤马聚拢过来。翟让一看,三万多人还剩一千不到,周围还有伤病无数,悲从心起,恨自己没有听单雄信之言,害的兄弟如此下场。翟让焦急问道:“大伙不行从四面冲杀,是否有一线生机?”

尉迟南、尉迟北齐声道“这帮狗官军,忒是奸诈,若分四面冲杀,诚恐寡不能敌,不如大家汇成一股,齐心合力,杀他个七进七出。”翟让听后点头,但看了看周边伤兵,这些兵丁大部分都是跟自己一块起事,现在怎么能带他们出去。正在为难之际,有个当头的道:大王,如果没有你开仓放粮,带我起事,说不定早已饿死,这几年兄弟吃得饱穿得暖,有家有业,活的痛快。刻下官军势重,断难瓦全,你若有命杀出,一家老小就靠您照顾;若死于此地,亦付之无可奈何!”说着,用手向西南指道:“敌人已都上来!大王快走!”翟让回头一看,那兵头已自刎坐在一旁,喉下血喷如注。翟让扰尸哀嚎,“苍天啊,苍天,是我翟让的错!是我翟让的错!”众人无不叹悼,亦有放声大哭者。其他受伤义军一看,道:“望大王速速冲出敌阵,照顾一家老小!”说着,也向项下一刀。

翟让一看,众人如此寄托,自己还在娘娘们们,不给大家寻个出路,太对不起自刎的兄弟啦,想到这里豪气猛起:“好,各位兄弟,走,杀他个痛快!”说着,飞身上马,幸好这群官兵想着活捉翟让,没有放箭,正给了大伙机会。置之死地而后生,众人兄弟被杀,皆已红眼,此时更是同仇敌忾,又加之本来武艺高强,手持兵刃,上下翻飞,神挡弑神,佛当灭佛,鬼当挫骨销魂。翟让如天神附体一般,一马当先,一鼓作气,竟然杀出一条血路。

不过这些官兵哪肯轻易放过,紧紧追赶。翟让快马前行不到三里,早有一将,引八百步军至,乃王世充部将晏子明也,三尖两刃刀一横:“黑面鬼休走!”翟让哪有功夫给你唠嗑,拍马向前,钢叉一个泰山压顶拍了下去,晏子明举刀一架,可是哪里架得住,连人带马被拍翻在地。接着无敌钢叉一舞,谁还敢上前,众人四散奔逃,只恨爹娘少生两条腿。

翟让拍马继续狂奔,突见树木丛杂,山川险峻,众人心道若有伏兵,定死于此。怕什么来什么,突听林中萧萧索索之声,眼前横出五百军士,当前一个将领:猿臂蜂腰,头上戴鎏金凤翅狮子盔,身上披九吞八扎黄金甲,凤凰裙,鱼獭尾,虎头靴双插在透花马镫之内;面如淡金,八字黑胡,手中枣阳槊,跨下汤合驹。翟让一看大喜,谁呀正是前日负气回去搬兵的单通单雄信。原来他回到瓦岗大营,把情况一说,李密说,现在各路人马还未班师,估计还得两三天,让他再等等!单雄信放心不下翟让,请领兵五百并带些粮草作为接应,李密答应。这走到半路就听到杀声四起,他知道坏了,立即将粮草就地隐藏,帅兵悄悄过来接应,刚到此处,见官兵正在设伏,他直接掩杀过去,灭了官兵,再看前方杀得正紧,他不敢贸然前往,正在观瞧一路人马奔腾至此,一看正事翟让。

话不多言,二路兵马合为一处,单雄信领兵在前面开路,翟让拍马跟随。突然前面一座山岗,“咚咚”几声炮响,上面又是一路官军。当先一员大将,面如镔铁,黑中透亮,两道刷子眉,一双铜铃眼,鼻直口方,大耳有轮,肩宽背厚,身材魁梧,头上带一顶闹龙束发太岁盔,身披一件锁子天王甲,外罩暗龙白花朱雀袍,足穿利水穿云鞋,上截装成描凤象战靴,手持一杆方天戟,座下一匹驾雾行云乌骓马,后面飘着一面大旗,上书着南阳铁幕和,好不威武。

单雄信大惊,刚才自己路过没人阻拦,看来人家是有意为之。来不及多想,拍马前冲。可是人家铁幕和不给你机会,“放箭!”箭如雨下,前面将士纷纷中间,四处哀嚎,再往前,滚木礌石又是死伤不计。此时后面追兵也悄然而至,单雄信一看不是办法,此时右边一条小路,走吧!

众人扶着伤残,夺路而逃。此时天色微明,黑云罩地,东风乍起,正值仲春,乍暖还寒时候,天山蒙蒙小雨,不多时衣甲湿透,小路变的泥泞。翟让、单通与众将士冒雨而行,奔走了一夜,诸军疲惫,且皆有饥色。翟让令部分义军寻找村落中购买粮食,寻觅火种,建灶墩锅,方欲造饭。“咚咚咚”后面炮声隆隆,杀伤震天,又有一股追兵如同暴风一般赶到。

众人虽身心疲惫,但保命要紧,起身赶紧逃窜。又行数里,单雄信突然吼道:“大哥,你看!”

翟让赶集观瞧:前面矗立着两座笔直的山峦,两侧崖壁如人工砌成,无一丝突兀攀爬之处,山顶却丛林密布,甚是阴森。再看脚下道路弯弯曲曲如蚯蚓般伸了进去,前面谷口只容得一人一骑通过。翟让不觉叹道:“好个烧庞涓的葫芦口,倘若此处这里埋伏一直人马,翟让便毙命于此!”

再看自己后面,人困马乏,饥肠辘辘,很多伤病倒伏余地,叫嚷着要休息。雄信大怒:“再不起来,追兵已到,你我死无葬身之地!”话音未落,“咚咚咚”山峦之上几声炮响,一队人马如天兵一样突显出来,寒光凛凛、刀戟森森。再看领头一员女将:头戴太岁小银盔,雉尾高挑,狐狸尾倒挂,面如满月敷粉,装成两道秀眉,一双凤目,小口樱桃,红唇内细细银牙,身穿一件黄金砌就鱼鳞甲,腰系八幅绣龙白绫裙,小小金莲,踹定葵花镫腾云马,挎着一口青龙宝剑,手持打神鞭,英姿飒爽,威风凛凛。

翟让一看,仰面哈哈大笑。众人皆惊,此时就听翟让大声呼喝:“弟妹,久违了!”你道这员女将是谁,正是兔儿岭劫皇纲,只身夜探瓦岗寨,舍命救过柳剑飞的女侠隋依萱。

隋依萱道:“翟大哥,你兵陷于此,实乃天意,我义父正在招揽贤才,你若跟我回去,归附朝廷,定能封妻荫子,享尽荣华富!”

翟让心道,两兵交战,谈感情,有辱我黑面天王的威名,于是大马上前道:“弟妹,我翟让自从起事,就未想回头,人头可以交予你,归附这贪腐黑暗的朝廷,就免了。如果你我还有情义,放了我众位兄弟,我把命可以交予你。”

“大哥,要死一起死!”

“大哥,拼了!”

……

众义军被翟让的豪情感动,此时群情激愤,都要慷慨赴死。

这时翟让一挥手,朗声道:“别唧唧了,你们想都死,家里没有妻儿老小,如若我翟让死,能换你们几百人安宁,那也是值了!”

隋依萱道:“翟大哥,你今日至此,不仅仅是你用兵无方,你不觉得蹊跷?”

翟让道:“弟妹,蹊跷不蹊跷,这都是我们山寨之事,我就问你,我这条命能否救我兄弟之命?”

隋依萱周边将士道:“大小姐,放箭吧!这一群乌合之众,被李密卖了,还不知道!”不过隋依萱一时被翟让的胸襟坦荡豪气云天感动,再说对自己又有救命之恩,还有今天把他杀了,柳剑飞哪里可就是死敌了,不杀他,呵呵,军令面前如同儿戏,那狡诈的义父可不是心慈手软之辈。正自犹豫,就见翟让,仓啷一声抽出一把单刀,往脖子上一横,“弟妹,呵呵,可以吗?”

“且慢,翟大哥,我和你赌一赌,你若是赢了,我就放了你们众兄弟!”隋依萱娇叱着,脸色平静如水。

“好,你说怎么赌!”翟让心道,左右是个死,能有希望就试一试。

“好,你只要一人能安全冲出葫芦口,我就放你的兄弟,倘若不行,只能一块去赴黄泉!”隋依萱冷冷的说道。此时翟让衣衫破烂,半夜惊起迎敌,身上无半片铠甲,单人独骑,要过这葫芦口,大伙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这明摆着就是不放人啊。

翟让此时骑虎难下,隋依萱又道:“男儿大丈夫,一言既出驷马难追!翟大哥怕了吗?”

翟让从小到大,什么都知道,就是不知道“怕”怎么写。被人一激,更是豪气云天,何不死的轰轰烈烈!“好!一言为定,不可反悔!”

此时身着重铠的只有单雄信一人,他赶紧要脱盔甲给翟让,翟让道:“我这一去,十死无生,一会你看我如果葬身于此,你带着兄弟杀出血路,或有一线生机!铠甲你留着!”说罢,扒了上衣,露出坚实的臂膀,飞身上马,挺起托天钢叉,为了这几百人的生机,就要独闯葫芦口。,

五十七翟让侥幸过险关 女侠含恨缚法场

翟让扒了上衣,露出坚实的臂膀,飞身上马,挺起托天钢叉。为了这几百人的生机,也顾不了那么多。他往前冲,隋依萱手下兵士箭如雨下,翟让一声怒叱,舞起钢叉,上下翻飞,把人马防了个风雨不透。瞬间就跑到谷口,此时滚木礌石一块放下,这翟让真是威猛,“铛铛铛”接连挑落几根滚木,打碎数十个石块,一会窄道之中浓烟四起,看的众人心惊胆战。突然,烈马一声嚎叫,倒地身亡。翟让一个跟头滚落马下,但他毕竟武艺高强,一个飞身立起,纵身一跃,躲过碎石和木桩。此时山谷之间浓烟夹杂着灰尘茫然而起。好个黑面天王,好似云中神龙,闪展腾挪,避开一个个险境。但翟让毕竟是血肉之躯,不多时,气力明显不足,他想靠着崖壁暂缓,但两边崖壁笔直,再加上蒙蒙细雨,湿滑无比,无从借力,左右纵跃,险象迭出。就在此时就见隋依萱一甩手,“嗖嗖嗖”十二把飞刀如带着寒光直奔翟让,黑面天王腾空一跃躲了过去。这十二把飞刀“啪啪啪……”牢牢的钉在笔直的岩壁之上,刀柄齐齐的漏在岩石外面。翟让一看大喜,一声怒叱,纵身跃起,接着刀柄贴着岩壁,眨眼之间就过了这绝命的葫芦口。无论官军还是义军都被这俊极绝伦的功夫惊呆了。

停了半晌,义军才欢呼起来,“大王威武!”“大王威武!”

隋依萱一挥手,放他们过去。

翟让心里明白,那十二把飞刀就是救命飞刀,只要是高手,都能看的出来,但是此时两军敌对,肯定不能寒暄,远远的忘了一眼隋依萱,带着众人绝尘而去。

再说隋依萱这边,翟让刚走,南阳铁幕和带着大队人马赶到,一看情况,大怒:“为何阻挡剿灭贼人?”

隋依萱道:“铁将军,这翟让武功奇高,本以为在这沟壑之中能置他于死地,没想到他竟然能突出重围,这也是我始料不及的!”

铁幕和冷冷一笑,道:“好侄女,王爷让你在此,就是让你擒杀翟让,你…你…居然和人打赌论输赢!好啊好啊!”说着带着大军折道而回。

这是副将田平章道:“大小姐,这恐怕无法给王爷交代!”

“我一人做事一人当!你不必自担心,父王那边由我去说。”隋依萱说的斩钉截铁,不容置疑,其他人也不好说什么。说话间,隋依萱带着队伍也回到大营。刚到大营门口,就有军士前来禀报,“大王亲自到此!请将军尽快觐见。”

隋依萱赶紧下马,急急赶往中军大帐,刚一进去,未等施礼,就听一声的厉喝,“来人,把这叛臣逆子给我绑了!”

隋依萱还没来得及分辨,就被涌上来的四五个军士,她闪身要躲,但抬头一看,义父王世充怒气冲冲坐在上面,除了自己的师傅九指神魔韩伟光外,左右还站着金银铜铁八大锤:金锤无敌将韩忠;银锤无敌将韩孝;铜锤无敌将韩勇;铁锤无敌将韩猛。在往身后看两名九尺高的大汉挡住帐门,谁呀?恨天无把郑海雄,恨地无环刘天边。

隋依萱一看,别说不想走,想走也走不了了。不再躲闪,几名强壮的军士死死抓住她的双臂,一条粗糙的麻绳搭在了她的肩头,她知道这一捆肯定没有好结果,但她毫无惧色,昂首受缚。凶恶的军士拽着两个绳头从她的肩头滑到胸前,使劲一撑,她的颈部一麻,头不由自主的往下一沉,双臂往两边一张,接着军士就势将绳子穿过她的腋窝,随着军士手上的绳子的一拉一拽,她穿着铠甲的胳膊一挺一张,胳膊上的绳圈像蟒蛇一样一圈又一圈死死缠绕着,一直缠到了细嫩的手腕上。左右两股绳子往中间一并,手腕相交,捆紧,将绳子合拢后往上一提,两个小臂倒折过来,胳膊上的绳子捆处钻心的疼,绳头最后在那儿系个死扣。这功夫,边儿上的军士也帮着接送绳子和往上托她的手。很快,把她五花大绑捆好了,捆得结结实实,她左右晃动了一下一点儿也动不了。那凶恶士兵又把她大腿紧紧缠绕几遭,然后再雪白的战靴之上加了绊脚绳。

“跪下!”隋依萱本来也没有想反抗,顺着推搡之力扑通跪倒,幸好两边兵士死死抓着她,否则就这周身捆绑直接就得一个狗啃食,趴到地上。

“大胆隋依萱,身为先锋,居然私自放走反贼头领翟让,你可知罪!”王世充一脸怒容。

“父王!”隋依萱委屈的叫了一声。

“不要叫我父王,我不是你父王!军中无父子。”王世充更加抓狂。

“王爷,末将还真不知道翟让武功如此之高,竟然不顶盔掼甲,光着膀子就冲破火雷阵!我只是想拖延时间,等援军一到,将他们全部剿灭!”隋依萱还想辩解一下。

“哼哼,你说拖延,可是为什么翟让过去,你就放所有人过去了?怎么不拦截其他人?”

“这,这,这,我跟他打赌……”

“这什么这,这时打仗,这时生死攸关,你在葫芦口竟然跟人打赌,你还愿赌服输。不过,翟让怎么赢的,你拿你本王当什么!你拿众将士当什么?”王世充越说越生气,脸色变的更加恐怖。隋依萱此时明白了,自己做的事情人家早就知道了,谁泄的密,这个她不知道,但是军中密探到底是谁,她要是知道,王世充就不是王世充了。

“来人,拉出去,砍了!”王世充此时怒不可遏。

两旁刀斧手一拥而上,架起隋依萱。她双腿紧缚,根本没法迈步,不过这些刀斧手根本不会怜香惜玉拖着就走。来到断头台,监斩官李如海往监斩台前一坐,就等开了。为啥!这李如海久在官场,善于察言观色,他看今天气势都不对,这王世充在气头上,命令下了不执行,他肯定没有好处,执行了,呵呵,你也不看看是谁。人家是父女,虽然是干的,但关系肯定比自己这八竿子打不着的强多了;再说这隋依萱是王世充多年培养的干将,劫皇纲、运粮草、深入敌窟打探敌情立了多少大功,自己这一刀下去,斩掉的可能就不是隋依萱的脑袋那么简单,回头老王一不高兴,找起茬来,可不是自己能受得了的。

再说隋依萱,她此时被牢牢的绑在法场之上,周身铠甲因刚才拖拽有些歪斜,太岁小银盔也被那凶恶的刽子手粗鲁的摘去。。由于是五花大绑,使得她只能昂首而立,三千青丝,犹如黑色的瀑布悬垂于半空,寒风一起,随风摇曳,此时已有数条飘到脸颊,更有一番风味。此时隋依萱万念俱灰,她也不知道放了翟让是对是错,但是受人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至少心里没有愧疚;再说对那剪不断理还乱的柳剑飞,也有了交代。罢了,罢了,尘归尘,土归土,一切一切都随风而逝把。可是这可恶的监斩官怎么还不下令,这打了一夜的仗,早饭都没来得及吃,不免饥肠辘辘,就被绑在这里,还非得等到午时三刻吗?这个时候一个丫鬟跑了过来,“小姐,小姐!”两边兵士死死的阻拦着她,李如海一看,是隋依萱的贴身丫鬟明月,摆摆手,放她过去。

明月提着篮子,到了隋依萱跟前抱着她大哭,“小姐,小姐!”

隋依萱二目含着泪水,道:“明月,明月,你家小姐还没吃饭,别哭了,让我吃饱肚子,在上路吧!”

明月赶紧擦了擦眼泪,道:“好,好!”

这明月到时真细心,拿的全是隋依萱喜欢吃的,有酒有菜。隋依萱此时也不管不顾,在明月的侍奉下,大口大口的吃了起来,馋的旁边的刽子手直咽吐沫。为啥,他一早上就被安排到这里,也没来的及吃饭,心中这可很刘如海,心道,别人上来就是一刀咔嚓,你这倒好,还非得等到那午时三刻,到了那时候午饭都没有我的了。不过这二位就顾不了他了。

酒足饭饱,明月给隋依萱整了整歪斜的铠甲,梳理了一下被寒风刮散的三千青丝。还没整完,这李如海一看,午时三刻已到,再拖延就是他自己的事了,这就是违抗军令了。一咬牙,一狠心,“来人,准备行刑!”“小姐小姐!”明月抱着隋依萱舍不得离开。两边上来两个强壮的兵士,直接把明月拖到一边。接着又有两人粗鲁的将隋依萱摁道端头台上,还有一人揪住他的发扯到一边,使她那柔弱的脖颈暴露在鬼头刀闪闪的寒光下。

就听李如海一股阴沉的声音道:“参将隋依萱,目无王法,视军令如同儿戏,私自放走瓦岗叛贼翟让,罪大恶极,斩立决!”说着,抽出一根令牌丢在地上。

那一身横肉的刽子手,喝了一口断魂酒,“噗”的一声吐在那寒光闪闪个鬼头刀上,高高举起。

五十八韩伟光巧言救爱徒 憨天王茫然不识贼

隋依萱被五花大绑,引颈就戮,刽子手的大刀已经高高举起,“呼”的一声就落了下来。隋依萱把眼一闭,就听“噹”的一声,隋依萱心道,自己的脖子怎么这么硬,这响声脆的,可是这杀头怎么一点也不疼啊。接着就听到“刀下留人!”声震如天。隋依萱这次明白,自己没死,有人来救了。

她睁眼一看,谁呀?正是自己的授业恩师“九指神魔”韩伟光。这韩伟光怎么来了,怎么早不来晚不来,非得这个时候来呢?原来,王世充说杀隋依萱,韩伟光就想阻拦。这隋依萱可是他的宝贝徒弟,他教了这么多徒弟,这时他最中意的一个,也是关门弟子了。他一身本事,就想着有个好徒弟给他发扬光大呢?这下可好给他咔嚓了,他能不心焦?不过这个人可不是一般的江湖汉子草莽英雄,他不仅武艺高强,还精通经史子集,五行八卦。要不然怎么是王世充的座上宾。王世充要杀隋依萱,他没有立即阻止,为啥?你在气头上,别人说话你能听?何况是王世充,大小也是一方霸主,雄视天下的人?皇帝是金口玉言,这王爷怎么也不能出尔反尔啊!不过韩伟光自有他的办法,他一面等着王世充消气,一面派人监视法场情况。这刘如海还真给了,一拖拖了一上午。在此期间他就琢磨这个话怎么说。一般人求情肯定要显摆显摆自己的功劳,或者没有功劳怎么也有苦劳吧!这些有用吗?白起功劳大不大,韩信功劳大不大,功高盖主,脑袋搬家,所以这个事没有用的。老板为什么会留你,是因为今后你会给他创造价值,而不是从前。好汉不是不能提当年勇,是提了没有用。

韩伟光看着王世充气慢慢顺了,韩伟光近前悄声道:“王爷,您还想不想尽快打败瓦岗军?”

王世充一听,来了精神,“当然想了,这朝廷督促多次,你看今天就要大功告成,却被这不孝女坏了大事!”

韩伟光捋着胡须道:“这萱儿不听军令是死有余辜,不过没有她,估计瓦岗难破!”

“啊,为什么?”王世充一脸懵逼,“没了她,我还破不了瓦岗?”

“对,一旦没了她,不仅难破瓦岗,这洛阳也要危在旦夕!”韩伟光斩钉截铁的说道。

“韩公,这,这是为何?你不要给她胡乱求情啊!”王世充用十分诧异的目光看着韩伟光。

“王爷,军中无戏言。这萱儿大意放了反贼翟让,等于就是瓦岗义军的救命恩人。而瓦岗那些人都是一些市井屠狗之辈,讲的就是江湖道义。萱儿一死,你想他们会怎样?”

“同仇敌忾,誓死为他报仇?”王世充那霸道的神情稍稍动了一下。

“以翟让之勇猛,李密之狡黠,再加上一众不要命的草莽,我方何人能敌?”韩伟光一看有戏,进一步补充道。

“这,这,难道让我食言?”王世充不禁问道。

“呵呵,这倒不必!”韩伟光左右看了一下,王世充会意,你们都先下去。二人低声嘀咕几句,“好,就听你的!留下这不孝女的一条小命,任您处置!”

韩伟光领命而来,他的手下已经急切的等着,这隋依萱马上就开刀问斩了。韩伟光那身法多快,几个纵跃就到法场近前,一看鬼头刀就要落下,不敢停留,一个飞蝗石打落鬼头刀,这才保住隋依萱的小命。

隋依萱被军士拖下断头台,饶是英雄无敌,但这生死一瞬,也是脸色煞白。她满怀感激的看着他的授业恩师,竟然不知说什么好。韩伟光悄悄道:“萱儿,死罪饶的,活罪难逃,师父也就只能帮到这里了!”隋依萱点点头。

此时他转过头对监斩官刘如海道:“王爷口谕,将这判将暂行收押,回到洛阳,在做处置!”刘如海一听,非常高兴,这两顿饭没吃,值了,心中高兴,但脸上却没有任何颜色,道:“谨遵王爷旨意!”

说吧,安排众人将隋依萱解开绑缚,披枷戴锁关入囚笼。

再说翟让,他带着这些残兵败将一路狂奔数十里,远远的看到一对兵马威风凛凛,旌旗招展。走到近前,一看是魏王李密亲自带着大队人马来接。翟让一看自己家兄弟,一口真气消散,整个雄伟的身躯再也不能支撑,直接摊到在地。李密等人赶紧搀扶,亲自把他接到中军大帐,此时秦琼、程咬金、尤俊达等大将也都回来驰援瓦岗。

翟让一看,热泪纵横,语无伦次道:“都是因为我领兵无方,可怜我三万弟兄,竟因我一时贪酒害了大家!”

李密道:“大哥不必自责,现大军已经集结,翟大哥等候消息,我一定帅人把这王世充杀个片甲不留!”

翟让含泪道:“各位兄弟,我就不是领兵之人,今后我还是蜗居在家,闭门思过,给逝去兄弟们守护墓地,种种菜,做个老农吧!”

秦琼也道:“大哥,胜败乃兵家常事,这虹霓关关隘极其险要,守将郭士衡诡计多端,听说那个狡诈的王世充也前来督战,有这么多阴险的对手,败了也不冤枉!”

“对呀,对呀,大哥不必自责,待我等齐集,一鼓作气,拿下洛阳,保大哥当皇帝!”

“对,大哥当皇帝!”

“大家不必多言,我就是一个老农民,当不了皇帝,这个还是魏王清楚,此事如若再提,休怪我不认兄弟之情!”翟让说的豪气云天,可是李密脸色未变,心中却如翻江倒海,暗道:这个家伙打了败仗,还这么多人拥护,王世充啊王世充你真够洋废的,给你布了这么好的一个局,你看你下的。

此时,大家看翟让心意已决,不再多言,李密道:“大哥鞍马疲顿,此战又受了重伤,大家让大哥先行疗养,至于今后之事,咱们再议,当前王世充一战德胜,气势如虹,我们要赶紧制定对策!”话音刚落。就听外面:“报——,大王官军连退三关,直接都回到红霓关。”

“好,各位兄弟,红霓关易守难攻,王世充又诡计多端,咱们虽有深仇大恨,但此时兵马皆疲惫,不适合此时作战。今天咱们也暂回瓦岗,稍事整顿,等做好详细计划,再作打算!”众人称是,各自回去。

翟让回到瓦岗,先行慰问死伤家属,这些年整天打仗,死人悲痛是自然的,但也不是那种哭爹喊娘,毕竟见惯不惯。这些安顿好了,自己闭门不出,反思罪过。

这日,他忽然听到门外两个人说话:“大哥,你知道吗”

“啥事啊!”“那日放我们一马的神仙女将啊!”

“咋了?”

“王世充这个狗官,说她私通咱们瓦岗,要择日处斩!”

“啊?那还不给咱们大王说?”

“哎,王世充哪里戒备森严,红霓关咱们都过不了,别说洛阳城啦!”

说着说着,二人走远了,翟让可是心里不能平静,隋依萱私自放了自己和一干兄弟,最后竟然落得人头落地,他能好受。但是去洛阳,的确很艰难。为啥?自从起事以来,朝廷早就画影图形天天悬赏缉拿,这些官兵闭着眼都快认识他了,他一去就是送死,自己送死算了,万一被活捉,瓦岗兄弟再去救人,又是一片死伤。他正在着急,突然听到大门“铛铛”的响,下人开门一看,大喜!谁呀,正是威震武林,瓦岗第一侠士“踏雪无痕”柳剑飞回来了。他回来第一件事就是找翟让,“大哥!”“兄弟!”一阵寒暄过后,二人到了屋里,翟让差人摆了酒菜,二人边喝边聊。红霓关一战,柳剑飞听的胆战心惊,他突然道:“大哥,红霓关失利,大哥有没有觉得蹊跷?”

“没有啊!就是因为我酒醉,没听雄信之言,要不然怎么会败的这么惨?”翟让不容置疑的说。

“哦,那雄信回来借兵,怎么就五百兵卒,这李密……”柳剑飞还是担心,这前面好几个人给他说李密不是一个好东西。

“呵呵,不会的,兄弟多虑了,现在先商量一下如何救弟妹吧!”翟让还是一脸的坦诚。

“这个,什么弟妹,都是一般朋友。”柳剑飞那黝黑的脸庞也现出一丝红晕。

“呵呵,好,一般朋友,这个是我的救命恩人,我可不想欠着人家!”

“哎,洛阳戒备森严,我约几个江湖朋友,一定能够救出!”柳剑飞倒是胸有成竹。

“要不派几个兄弟和你一块?”

“瓦岗这边都是行军打仗的猛将,在这洛阳城里排不上用场。”

“那好,兄弟,大哥就拜托你了”翟让一脸诚恳,仿佛这救得不是柳剑飞的情人一样。

“大哥,看你说的!”二人寒暄一阵,柳剑飞天不亮就出发了。出发之前,他悄悄到单雄信那里叮嘱几句,让他注意李密动向,只要不谋害大哥就算了,一旦有变,也要做好万全准备。柳剑飞这一走,呵呵!

五十九剑飞囚牢见依萱 李靖见死却不救

柳剑飞天不亮就往洛阳赶,他嘴上不说急,心里能不急吗?现在找燕南天、铁英华肯定来不及,自己先去,飞鸽传书给他们,他们能来更好,不能来到了再说。他打马如飞,昼夜赶路,换马不换人,没几日就到达洛阳城。此时洛河水量浩大,桃李夹岸,杨柳成荫,芳草鲜美,长桥卧波,帆樯林立,四季风景如画,尤其是到了“金风消夏,半月横秋”的夏秋时节,更是充满诗情画意,故有“洛阳自古多才子,无人不咏洛阳秋”之说。柳剑飞可没有心情观赏这些,他更关系的事这洛阳城墙,走进一看,呵!门楼皆两重,去地百尺,坚固异常,甚是雄伟。这家伙救了人怎么逃啊!

哎,既然想不出办法,先找个落脚的地方,找机会问问人在哪吧!于是找了家不起眼的客栈,住了下来。到了晚上,悄声出了店门,蹿房越脊到了一处僻静的小庙,“啪啪”拍了两声,蹭蹭窜出两个黑衣人,“柳大哥,何事?”原来这是瓦岗一处隐秘的据点。柳剑飞把情况一说,二人一听,脸唰的变了。这洛阳死囚牢,可不同一般。这王世充严刑峻法,凡是到了死囚牢,那都是十死无生。再就是没人敢去打探消息,只要靠边,无论男女老幼抓起来就是一顿毒打,打的你非得把三岁偷过柿子五岁偷过梨交代出来。柳剑飞一听,眉头一皱,这样,你们不用去了,告诉我方位,我去探探这龙潭虎穴。

二人指了方位,柳剑飞几个纵跃就消失在夜幕之中。不多时,就来到这阴森的洛阳死囚牢:依山而建,墙高数丈,上面还布了三尺高的铁丝网,两扇暗青色的沉重铁门旁边两个青面獠牙、怒目圆睁、凶猛无比、很像老虎头的动物,柳剑飞认识这是“狴犴”。传说龙生九子不成龙,第四子名字叫狴犴,“形似虎,有威力,平生好讼,故立于狱门旁。”在这两扇大门边,挂着一副对联:“面壁思过除旧恶,脱胎换骨塑新生”,横批,毋怨毋忧。柳剑飞围着这高墙转了几遭,各处哨所密布,防卫森严,看来今夜是不行了。正在踌躇之时,忽然看见一黑影冲他招手,意思是随他走。柳剑飞想应该是友非敌,于是便跟了过去。二人一前一后,纵跃起落,到了一处宅院。黑影飘身进去,柳剑飞飘身由围墙跃落实地,施出“蜻蜒三点水”的轻功提纵身法,一连三个急跃,横渡过五六丈宽的前院,紧接着两手一抖,身子凭空拔起一丈二三尺高,轻轻飘飘落在屋面上,借屋脊掩护,向下探望。

这是院子中间站着两人,一个牛鼻子老道,四十多岁,身材高大,头戴一字鱼尾道冠,身穿灰布道服,腰结水火丝绦,足蹬水袜云鞋,银髯飘洒胸前,好一派仙风道骨。一个黑衣女子,一双大眼乌溜溜地,满脸精灵之气,娇小玲珑,双目灵动有神,五官精致。女的咯咯一笑:“柳大哥,还不下来!”

柳剑飞一看,正是唐国公小公主李雨彤,知道是熟人,飘身而下,李雨彤拉着柳剑飞拜见哪位道人,“这是我师父,风尘三侠之一的李靖李药师!”

“哦,原来是李老前辈!小可这厢有礼了!”

“免礼,免礼,这逍遥子的徒弟果然名不虚传!”寒暄过后,说起正事,原来这李雨彤这次是跟随李靖过来探听洛阳动静,目前这大隋朝摇摇欲坠,各地藩王也蠢蠢欲动,王世充是李渊最大的威胁,现在要起事,自然要知己知彼。李雨彤刚到洛阳,就听说隋依萱之事,这小丫头知道自己的情敌要被砍头了,也不知道是喜是忧,非得要去看看,不过一连转了几天,都没能进去。今天居然看到柳剑飞甚是兴奋,知道他没有合适的落脚之地,干脆把他引过来。

“柳大哥,你是要为了你心爱的萱儿砸牢反狱,还是一块同赴黄泉啊!”这李雨彤的醋劲还真不小。

柳剑飞心道,这小妮子,我这里心急如焚,你就不能说些宽慰的话。但守着这武林前辈也不好发火,“哦,不知道!”他冷冷的说。

“小伙子,这王世充把他义女抓起来,又放出消息,看来里面是有阴谋,不可不防!”这时李靖说了一句。

“前辈有何妙招?”柳剑飞知道眼前这人是个世外高人,如果有他的指点,兴许有一线生机。

“目前形势不明朗,我建议你等一等,或许不久就能见分晓!”李靖不急不缓的说道。

“前辈,我想见一见依萱,有何妙招?”柳剑飞急切的问道。

“这个牢狱,防卫森严,机关重重,别说咱们这肉体凡胎,就是大罗天神也是困难!”

“哦……”柳剑飞愁容满面。

“师傅,师傅,你不是要明天带我进去的吗?”李雨彤娇滴滴的说道。

“嗯——”李靖脸色一沉,还未等开口,柳剑飞扑通跪倒,“恳请前辈赐教!”

“这……,你这丫头片子!”说过,李靖赶紧把柳剑飞搀扶起来,说道:“我们明天是探望一个老朋友,这人是为官之人,有雄才大略,但却不齿王世充的为人,不肯为他出谋划策,被关押起来,我是以其好友劝说之名进去,但你若跟了进去,不一定等见着她啊!”

柳剑飞道:“前辈如若能带晚辈进去,就有一线希望,我见她一面,绝不惹事!”

这个时候,李靖也不好说什么。到了次日,柳剑飞和李雨彤都换上道童衣饰,一打扮,和金童玉女一般,再加上李靖的仙风道骨,更如天上来人。

三个人到了死囚牢大门,狱卒出来一看,赶紧进去通禀,不多时大门吱呀呀打开。迎面而来的是一个院子,因为围墙很高,如天井一般,阳光无法射入,大白天就显得阴森可怖。正对面又是一扇大铁门,足足有三米多高,同样高的还有对面的围墙,竟然比外面的高出将近一倍。围墙上铁丝网密密匝匝地包围着,上面还悬挂着不少树枝和碎布,也许是山风吹上去的。在大门的两侧,分别是一排厢房,再往里看两边共有监牢十余间,过道顶上布有铁丝网,网上挂有铜铃,一有犯人企图越墙逃跑,便会触响铜铃。过道的尽头,正对的是狱卒的警卫室,右面的墙上有狱神的供位,囚犯入狱都要参拜狱神。狱神下面的墙基处,有一小洞,是当年运送尸体的出口,犯人在狱中病死或是被打死,是不能从大门抬出去的,只能从这个小洞拉出去。

此时柳剑飞不干随便乱看,紧紧跟着李靖往前走。他们走到一处牢房,随着“当啷”“当啷”开锁之声,牢房打开,里面端坐一人:一袭蓝衫,虽不干净,但很整洁;面如獬豸,钢牙阔口,两个深邃眸子仿佛能看穿整个世界。被囚于整个阴暗狭窄的囚室之中,他却偏偏不显出一些儿浮躁不安,更不见一些儿忿恚怒容,一派自然,令人望之生敬。李靖到了里面屏退二人,单独细聊。整好给柳剑飞一个机会,他佯装方便,寻找隋依萱。他武功又高,轻功又好,左转右转,功夫不负有心人,还真被他找到了,在这阴暗潮湿的牢房里隋依萱被锁在匣床之上:她一身素色的长裙,裙裾上绣着洁白的点点红梅,那不堪一握的纤纤楚腰束着用一条白色织锦腰带秀发利落挽起,露出那煞白煞白的脸庞,两颗秀目已经被折磨的黯然无神。与此不和谐的是哪柔弱的脖颈、纤细的手腕、洁白的小剑靴上都被乌黑的铁镣和枷锁紧紧束缚,形成一幅凄美的图面。

“看什么看,这人明天就要问斩啦!”一个狱卒厉声呵斥着。

这声音惊动了隋依萱,二目相对,隋依萱看着柳剑飞甚是激动,挣了挣浑身紧紧的束缚,可是除了那小小的脑袋,浑身丝毫不能动弹。她张了张干裂的小嘴,想说些什么,但是却发不出声音。柳剑飞也不敢再停留,赶紧回到李靖所在之处。此时李靖已经谈完,看来谈的不错,眉目中有着丝丝得意之像。几个人出了这地狱般的大牢。

李雨彤迫不及待的问道:“柳大哥,怎么样,找到了吗!”

“嗯,可是狱卒说明天问斩!”柳剑飞一脸的失落。

“明天咱们去劫法场吧!”这惹祸精不闲事大!

“嗯——,以后不想出来了!”李靖沉沉的道了一声。

“这洛阳,可不比别处,劫法场那就是送死!”李靖补充了一句。

“那,那,咋办?”小姑娘接着问了一句。

“无量天尊,吉人自有天相,柳大侠还是顺其自然吧!”李靖不冷不热的说着。

柳剑飞此时心如刀绞,哪有心情听他们二人胡咧咧,什么吉人自有天相,人都咔嚓了,还有狗屁天相,当下辞别李靖,刮风一般离去。远远的还听见李靖说:“柳大侠,不可盲目胡为,万事斟酌,看到的不一定就是真的!”

六十剑飞舍命劫法场 哪知毒计一场接一场

柳剑飞出了牢门,匆匆离去,因为救隋依萱是自己的事情,李靖能带他进来已经是冒着极大的风险了,何况这种情况,就算他们帮忙也无异于飞蛾扑火。既然是死何必带着无关的人呢?明日,明日,瓦岗的人到不了,铁英华、燕南天也到不了,路途与时间都来不及,舍生取义,明智不可为而为之,是对还是错?呵呵,当日在太原隋依萱救自己的时候问过她自己吗?别人对自己可以,自己还犹豫吗?……

李雨彤本来想上去拉住柳剑飞,但是李靖一瞪眼,她就不敢动了。别看这小丫头机灵调皮,但在这李靖面前可是老老实实不敢随意乱动。

时间不会因为他的纠结停止,这一夜虽然难熬,但是终究过去了。柳剑飞收拾停当,找了一个去法场的必经之路。此刻,他在酒楼之上,临窗而坐,下面就是大街。此时,大街上已经人来人往,车水马龙。

“来了!来了!”随着一群人的驻足停留,就看领头的一名衙役骑着高头大马缓缓过来,后面是一辆坚实的囚车。两侧是除了两队拿着水火无情棍的衙役,后面还跟着几百名铠甲整齐,刀戟森森兵士。

“远点、远点!”那凶恶的衙役驱赶着要近前看人群。中间囚笼使用碗口粗细木桩钉制的,里面关着正是五花大绑背插斩标的正是王世充义女隋依萱,此时她已不是一身戎装英姿飒爽的女将军,而是浑身束缚面色惨白的待斩囚徒。围观的人群在道路两边跟着赴刑的队伍走,边走还边议论着她的美貌和罪行……。

“哎,这是谁呀,这么漂亮!”

“笨蛋,没看斩标写着叛贼隋依萱!”

“这么漂亮,杀了可惜了!”

……

近了,近了!已经到了柳剑飞的窗下。此时柳剑飞突然跃出窗外,在半空之中,十二把飞刀,数颗飞蝗石加上三颗烟雾弹同时发出。随着几团烟雾的升起而又落下,再看街头只剩下被劈成两半的囚车,和一地受伤的衙役和兵士,隋依萱踪迹全无。这边人员暗自责怪,收拾残局暂且不提。

柳剑飞、隋依萱去了哪里?原来柳剑飞早就看好此处有个下水道口,他来了一个闪电般的袭击,趁着烟雾,二人躲了进去,里面四通八达,他们找了出路,出来,又避开行了穿廊过巷,找到了一个僻静小院,这也是柳剑飞事先弄好的。

此时,二人才松了一口气,柳剑飞帮隋依萱除去身上羁绊,可是隋依萱急切的张嘴,却不能说话。原来她的舌头上被抹了麻药,柳剑飞赶紧给她倒水漱口,可是隋依萱却急的不能等待。只见她用手蘸了一点水,在桌子上写道:“危险,快走!”

柳剑飞笑道:“没事,这个是我刚刚找的地方,不会…”柳剑飞话没说完,脸色一变,“不好!”此时就感觉房顶,院落周围一片脚步之声。

“嗖嗖嗖”,小院之中已经进来几个人了,柳剑飞推门一看,呵!王世充的高手都来了:

“九指神魔”韩伟光,“金锤无敌将”韩忠,“银锤无敌将”韩孝,“铜锤无敌将”韩勇,“铁锤无敌将”韩猛,“恨天无把”郑海雄,“恨地无环”刘天边;此外屋顶上还站着三个人,满天飞陶行祖,响尾蛇梅少良,飞天鼠朱剑坤,都是一等一的高手。

韩伟光冷冷一笑:“柳大侠,久违了,身法之快真是出乎老夫预料!”

柳剑飞叱道:“废话少说,今天我一个人惊动这么多高手,真是三生有幸!”

韩伟光微微点点头,阴沉的声音说道:“柳大侠,既然你也知道这么多高手,就不必反抗了吧!”

柳剑飞道:“男儿大丈夫,死也要拉几个垫背的,哪有束手就擒之理?但在临死之前,我想问一句,你们是怎么寻过来的?”

“哈哈哈,带张方、李琦!”说着,后面兵士把那二人推搡过来,柳剑飞一看正是接头之人,他仰天一笑;“原来我早就在你们算计之中!那牛鼻子老道李靖也是你们安排的吧!”

韩伟光呵呵一笑,“李靖,他还真不知道,让他带你进死囚牢纯属巧合,此事与他无关!”

“好!各位是一起来,还是一个一个的来!”柳剑飞面无惧色,昂然正气!

“我先来会会你!”飞天鼠朱剑坤第一个拔剑上来。

话不多言,二人你来我往站在一处,朱剑坤的轻功的确不错,剑法在一般人哪里也算个好手,不过他面前的可是纵横江湖的“踏雪无痕”柳剑飞啊,旁人一看就是差的远了,十几个回合已过,被柳剑飞一脚踹倒在地。韩伟光一看,单打独斗,这一圈人,除了自己,别人顶多是半斤八两,何必呢?单打独斗那是江湖汉子的事,何必呢?一挥手,“恨天无把”郑海雄,“恨地无环”刘天边,“满天飞”陶行祖,“响尾蛇”梅少良,你们四个一块上吧!

四个人蹭蹭蹭就把柳剑飞围在当中,叮当!叮当!打在一处。柳剑飞恶斗之下,血液充盈,蛮性发作。但见他左手忽拳忽掌迅捷无伦,右手钢刀上下翻飞横砍直劈,威势直不可当。郑海雄,刘天边使得都是无敌朝阳朔,属于重兵器,但是柳剑飞根本不管,暗运内力于钢刀,兵刃交接火星四冒,直接震的二人虎口发麻。陶行祖使得分水峨眉刺,一个不注意竟然被柳剑飞一刀插到把手之中,叫一声“走”,直接脱身,转身想跑,一刀砍在后背之上,顿时皮开肉绽、鲜血四溅。韩伟光一看,呵,这小子还行,韩忠,韩孝,韩勇,韩猛也别闲着了,还有进院的兵士,一块上。在场之人,都是久经沙场,十之八九都亲手杀过人。就算自己没杀过人,这杀人放火之事,看也看得多了。此刻这般惊心动魄的恶斗,却实是生平从所未见。敌人只有一个,可是他如疯虎、如鬼魅,忽东忽西的乱砍乱杀、狂冲猛击,一些兵士一靠边就被更快、更猛、更狠的招数砍翻了。但见白墙上点点滴滴的溅满了鲜血,小院之中一会就倒下了不少尸骸,有的身首异处,有的膛破肢断。惊得众兵士连连倒退,但金银铜铁八大锤、刘天边、郑海雄几个高手缺没有后退,还是步步紧逼。柳剑飞此时气力已经显现颓势,招式也不那么迅捷了。刚才一阵恶斗已耗去大量真气,时间一久自然无法支持。

韩伟光觉得差不多了,蹭一下进了小屋,一把拉出隋依萱,高声吼道:“柳剑飞,你就就不顾及她是性命了吗?在不束手就擒,就让她血溅当场!”柳剑飞心中顿时一惊,已被迫的仅有抵挡之力的招式更加混乱,一个不注意,“响尾蛇”梅少良一刀砍在肩膀之上。柳剑飞被疼痛一击,精神陡增,抬起一脚把梅少良踹了出去。但此时韩忠大锤袭来,柳剑飞躲无可躲,用刀面一垫,“duang”的一声,整个人被打了几个翻滚,刚想站起来,韩勇一个飞踢到他的胸膛。踢得柳剑飞“扑腾”倒在地上,两眼金星乱冒,“哇”一口鲜血吐了出来。迅速上去几个强悍的兵士将他按住,郑海雄接着一个健步过去一掌拍在他的后颈之上,柳剑飞登时晕了过去。

过了不知多久,柳剑飞悠悠醒来,模糊是双眼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正偎依在自己的床前。柳剑飞一动哗啦一声,原来自己手脚都被戴上了镣铐。床边那熟悉的身影正是自己朝思暮想的隋依萱,此时她身上镣铐也未解除。

“依萱,这,这是怎么回事?”柳剑飞急切的问道。

“柳大哥,我们现在被困在洛阳王府,这间房屋本来是我的闺房,现在成了囚禁我们两个的地方!”隋依萱缓缓答到。

“哦,这该死的,为什么不一刀杀了我!”柳剑飞甚是懊恼,被俘比战死沙场要屈辱的多。

“因为你我还有用,倘若对义父没有用处,我们早就身首分离了!”隋依萱表情淡淡,好似这种事情是司空见惯了。

“你可是他的义女,怎么他也这么对你!”柳剑飞对亲情还是比较看重。

“呵呵!”隋依萱一声冷笑,“帝王之家,哪有亲情,为了那无耻的权利兄弟相残,父子相隙;何况我这干亲戚!”

“哦,别说了,那咱们怎么办?”柳剑飞更想明白现在的处境。

“咱们,咱们,哎,他让我们苟活一时,一是看重你的武艺,还有一个不可告人的秘密,我现在也不清楚。那日,师傅把我从法场救下,我就一直被镣铐加身,严格看管,不然我!到了昨日不知为何,把我囚于死牢之中,紧缚于匣床之上,还灌了哑药,知道我看见你,心中明白他们还有诡计对付你。但是我当时口不能言,第二天就被绑缚囚车说要开到问斩!后面的事你就知道了。”

柳剑飞听到这里,仰天一笑,心道,原来都在人家的算计之中。

六十一剑飞依萱大喜 翟让雄信大悲

柳剑飞听到隋依萱的解释,仰天一笑,心道,自己纵横江湖,这次败的这个凄惨,甚至还不知道人家要干什么?四目对视,都是待宰羔羊,充满了无奈与悲凉。“蹬蹬蹬”外面脚步声传来,哗啦啦,房门开锁,进来几个丫头。

“给大小姐和柳公子打开镣铐!”

“咔嚓咔嚓”镣铐打开,“王妈这是?”隋依萱揉着被禁锢已久的手腕,一脸的疑惑。

“哦,王爷说你们没事了,可怜的大小姐,你也受苦了,梳洗一下,还有事情要谈!”王妈看着脸色惨白的隋依萱说道。

二人梳洗完毕,一脸疑惑的到了王世充面前。这个奸猾的王世充满脸堆笑给二人让座,“萱儿,受苦了!”

“父王,没有,是萱儿做了错事!”隋依萱赶紧起身施礼。

“萱儿,不必客气!”说着转向柳剑飞道:“柳大侠,你一身武艺,不如弃暗投明,来朝廷算了,老夫可以保你高官厚禄!”

“王爷,我既然已被您俘获,要杀要剐,随你,如若背叛瓦岗,万万不可!”因为隋依萱的缘故,柳剑飞说话还算客气,要不就说你个糟老头子或者你这赃官了!

“呵呵,不知你是效忠的翟让的瓦岗还是李密的瓦岗!”王世充一脸得意的问道。

“嗯——,不知这有何区别!”柳剑飞听出话里的蹊跷。

“呵呵,没事,随便问问,柳大侠难道对萱儿一点情义也不讲?”王世充又问道。

柳剑飞心说,这么多问题,但是涉及隋依萱又不好不回答:“这个,这个?”

“你回了瓦岗,还要与我为敌,萱儿怎么办?”

“这,这,这……”柳剑飞一直没想好这个问题,那日太原之别,就是怕沙场相遇。

“侠之大者,为国为民,可是就不顾及私人感情?”王世充步步紧逼。

柳剑飞挠挠头,看着隋依萱,不知如何回答。隋依萱含情脉脉,倒是希望他能虽自己的义。柳剑飞把心一横,道,“王爷,这样,瓦岗翟让现在已经退隐江湖,这瓦岗之事今后我不参与,我和萱儿也直接泛舟五湖,不再参与你们的纷争如何?”

王世充哈哈大笑,道:“柳大侠,老夫果真没有看错,好,好,好,萱儿,可以,你和柳大侠情投意合,老夫愿意成全!”

隋依萱吃惊的看着王世充,她没想到,这幸福来得这么突然,这么多年,在刀尖上舔血,出生入死,哪敢想过泛舟五湖不问世事的生活,就是想,也不可能。因为她看到太多太多只能死去才能脱离纷争,这世间真有这等好事。

柳剑飞一听,他可没有那么深的城府,脸上一副不可置信的神情,“这…,这……”

“本王说了,这世间争斗你们只要不再参与,翟让也退出江湖,也就算了,你还不明白?”柳剑飞看王世充说道情真意切,觉得不可错过机会,竟然“扑通”跪倒在地,“谢王爷成全!”

“嗯——,成全了,还是王爷?”

“哦,谢父王!”柳剑飞城府不深,但是也不傻。

“好,择日不如撞日,就后天吧,都在打仗,选哪天哪天就是良辰吉日,老夫就简简单单的给你们两个办理,然后你们去哪里,老夫就不管了,不过记住,不能忘本啊!”

“这,这,是不是太快了,我这边……”

“江湖人士,还有那么多礼节吗?”

“你要不拜天地,我可不能让萱儿如此简单的跟你一块走!”王世充神情坚定。

柳剑飞看了看隋依萱,赶紧道,“哦,这,父王,那好吧!”

“你们结成连理,就不要掺和瓦岗之事,这边也不会让你为难做什么,你和萱儿远走江湖,做个平平安安的百姓吧!”王世充和颜悦色的说道。

“谢父王成全,您与瓦岗之事,我与萱儿今后不再掺和,翟让大哥那边,我们会处理好,只盼将来能有好的结果!”一说翟让,隋依萱看到王世充脸上稍微有一丝说不出的神情,但一撇而过,隋依萱只道此间没有那么简单,但柳剑飞信誓旦旦,她也不便此时打断。

王世充一安排,不光王府上上下下,整个洛阳城都显得喜气洋洋,都为这小公主的婚事忙了起来,各级官员整好瞅着机会,拜贺不断。韩伟光亲书“花好月圆”四字立轴,一部亲自演习的“飞龙剑法”,赠与二人,二人也是千恩万谢。

第三天正日,王府上下人众个个换了新衣。拜天地的礼堂设在王府会客大厅上,悬灯结彩,装点得花团锦簇。申时一刻,吉时已届,号炮连声鸣响。众贺客齐到大厅,赞礼生朗声赞礼,左右两名帅气的小伙陪着柳剑飞出来。丝竹之声响起,众人眼前一亮,只见八位隋依萱旗下青年女兵,陪着她婀婀娜娜的步出大厅。隋依萱身穿大红锦袍,凤冠霞帔,脸罩红巾。男左女右,新郎新娘并肩而立。赞礼生朗声喝道:“一拜天地!”“二拜高堂!”“夫妻对拜!”

柳剑飞和隋依萱第三拜还没拜完,忽听得大门外一人怒叱:“柳剑飞,果然是瓦岗叛徒!单某非杀了你不可!”众人一惊,寻声望去,一看门口一人:身高八尺,面如淡金,八字黑胡,手中枣阳槊,浑身沾满血迹。柳剑飞一个健步冲出,“雄信,你怎来了?”

“哈哈,我怎么来了,我是来杀你这狗日的叛徒!”单雄信怒不可遏,随着话音八十多斤的枣阳槊当头打下,柳剑飞此时不明所以,当然不能让他打着,侧身闪过,枣阳槊打在石砖之上,“铛”,石砖碎成粉末。单雄信此时急如烈火,哪肯罢休,接着一个“横断苍穹”奔着柳剑飞腰跨扫来,柳剑飞侧身弯腰又躲了过去。这个时候,周边五六个警卫冲了过来,刀戟齐上,不过他们哪有单雄信威猛,刀戟与枣阳槊一碰,当众就磕飞三个,其中一个方天画戟是奔着洛阳王王世充飞去,隋依萱眼疾手快,红袖一甩,缠住飞戟借力往旁一甩,“砰”的一声那飞戟直直的插在王世充身后侧面的墙壁之上,足足陷进去一尺多深!这王世充吓得,脸都白了,说活也哆嗦了,“韩…韩…韩…韩公给我拿下这逆贼!”

就见一个身影,唰的一下到了单雄信跟前,老单这正打的痛快,一看黑影到了跟前,想撤回枣阳槊御敌,那还来的急,这时就听柳剑飞大喊:“前辈手下留情!”伴着话音未落,“当啷”一声枣阳槊已经落地,单雄信那高大的身躯也站立不稳,扑通倒在地上。柳剑飞赶紧冲上前去,将其扶住。大叫“雄信,单通,雄信,单通!……”

“别叫了,人没事!”韩伟光在旁边冷冷的说道。

“来人,来人,把他拖下去,砍了!”王世充刚缓过劲来。

“父王,父王,这是小婿的结义兄弟,中间肯定有误会,有误会!”柳剑飞急道。

“误会个屁,你看看我身后,这家伙,就是要我死!看我不把他碎尸万段!”王世充恶狠狠的说。

“求父王,求父王,先让我问问清楚!”此时柳剑飞也不知道说什么好。

“问什么问,还有什么好说的!嗯——”王世充恨不得立即把单雄信砍死。

这时,韩伟光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到了王世充跟前,悄声说了几句,王世充点了点头,脸色变得缓和,“好,剑飞,看在你的面上,今天先放他一马,此人由你审问,可不能徇私枉法!”

柳剑飞一听,心中大喜,赶紧叩谢:“是是,定給父王一个交代,谢父王,谢父王!”

“行了,行了,别啰嗦了,大喜的日子,你看搅得,什么样子!今天就到这里吧!本王也累了,回去休息了。”说着王世充拂袖而去。在韩伟光的指挥下,众人收拾了残局,都也赶紧离开了。毕竟大喜的日子遇到这种事,谁都不愿意看到,在这呆着说不定捋到虎须,惹出麻烦来。不多时,人就散尽了。

单雄信被捆绑起来,关到一个偏房,看管起来。柳剑飞把隋依萱送到婚房,隋依萱看他魂不守舍的样子,道:“你快问问你的兄弟,到低发生什么事情了!”柳剑飞如蒙大赦,赶紧出来了,来到关押单雄信的房间,此时单雄信被牢牢的绑在立柱之上,滴水未进,粒米未食,腹中空空,正自难耐。一看柳剑飞进来,正要破口大骂,柳剑飞抢先说了:“雄信,到低是怎么回事,瓦岗出什么事情了?”

“翟大哥死了,众兄弟也死了!啊——,都是你,都是你!”单雄信满腔悲怆,犹如一头被困的雄狮一样哀嚎。

“啊!”柳剑飞本来上次内伤未遇,一听悲从心起,一口鲜血又用了出来,两眼金星乱冒,摇摇晃晃就要倒地,“吱啦”房门开了,进来一人,赶紧扶住他,柳剑飞抬头一看正是新婚妻子隋依萱。

“大哥——”

六十一剑飞依萱大喜 翟让雄信大悲(2)

单雄信满腔悲怆,说出翟让死了,柳剑飞“哇”一口鲜血喷出,差点晕倒,这个时候隋依萱进来把他扶住坐下,替他按揉血脉。过了一会,柳剑飞才一口气缓过来。

“雄信,既然你柳大哥娶了我,咱们就没有外人,况且葫芦口是我舍命放了你们,我们怎么能像你所说背叛或者作出对瓦岗不利的事情?”

“哦,您,您,您就是当日救命恩人,那好,拿好,我相信您,您把我解开再说吧,我都快被勒死了!”单雄信被绑缚多时,心情略微平和,他也知道柳剑飞的为人,但一到洛阳听到他和瓦岗仇人王世充的女儿结婚,气的有点迷失心性。

“好,我这就你给你解开,你不要犯浑,把事情给我说清楚!”隋依萱道。

单雄信被解开绑缚,隋依萱又给倒了口水,他咕咚咕咚喝了个痛快。隋依萱又安排左右准备饭菜,这单雄信才把瓦岗这几天发生的事情说了一下:

原来在柳剑飞离开的第三天,李密就邀请翟让去喝酒。翟让本来刚刚打了败仗,死了那么多人,心里不痛快,不愿意去,不过拗不过众人热情邀请,就去了。柳大哥临走让我注意李密动向,确保翟大哥安全,小弟谨记于心,不敢懈怠,那日便一同去了。

喝酒之时,李密说要和翟大哥单独喝,其他的人都到一旁喝酒取乐去吧。这个时候,李密的手下王伯当、房彦藻等率领一帮弟兄大力的劝慰老瓦岗喝酒,因我心中挂念翟大哥安危,就偷偷做了一些手脚,使自己保持清醒,以应不时之变。就在大家喝的东倒西歪的时候,突然听到翟大哥一声怒吼,“咣当”“咣当”两声,“夜游神”曹大彬,瘦的是“金钩蝎子”李道林两个人从大哥喝酒的物里被摔了出来,前胸已被抓烂,二人当场气绝身亡。而大哥腹腔之上也被插了两柄钢刀,大哥只说了一句“翟让小人!”当即倒地,众位兄弟刚要上前施救,可是李密的心腹已经拿着刀枪剑戟把我们挡住。此时就听李密说:“我与各位一起兴起义兵,是为了除暴安良。这翟让却独断专行、贪婪暴虐、饮酒误事。更可恶的事他勾结洛阳王世充,使我三万大好男儿葬身于红霓关外,尸骨至今不能取回!”

“你胡说,你又什么证据!我们是大哥拼了死从葫芦口就出来的!”众兄弟不肯信他信口胡说。

“哈哈哈,你们也不想想,那葫芦口一人当官万夫莫开,这翟天王多大的本事,能单枪独骑闯过去!他与那隋依萱定有不可告人的秘密,你们不信,他已经派柳剑飞去联系那洛阳王的义女隋依萱。就在今日,我们洛阳秘密站点已被洛阳王查获,众兄弟无一生还!今天我就杀了这狗贼,与众兄弟无关!”

此时尉迟南、尉迟北哪肯就范,“哇呀呀”爆叫这,亮兵刃就要上前,可是还没等动,就见人影一闪,二人便血溅当场!是谁?是谁?正是那被那刚上山的神拳太保万天山。徐茂公也要上前,被砍了一刀,晕死在哪里,众兄弟不敢再言语。第二天,我趁着李密不注意,偷偷下了山。没想到,快到洛阳的时候,万天山又追杀而至。这万天山武艺比我高的太多,没有几个回合就被他打到在地,他刚要下毒手,被一个仙风道骨的道长和一个少女相救。二人武艺相当高强,万天山不敌,逃走了。他们二人护送我到这里,不知为何,有不辞而别。我看到你在这大办喜事,以为你真的投降叛变,自己一时冲动就打了进来。

“啪”柳剑飞听完,气的又是一拍桌子,李密啊!李密,这个阴险小人,翟大哥心胸坦荡,知道自己非帝王将相之才,直接让位给你。应你的要求去攻打红霓关,差点葬身葫芦口。他是有错,但打仗哪有不打败仗的呢?谁能百战百胜?三万兄弟尸骨未寒,大哥为了惩罚自己,闭门不出。没想到即便如此,还是没有逃脱翟让的毒手。

想着想着,他夺门而出,隋依萱赶紧跟上,问道:“剑飞,干什么去!”

“我要去瓦岗,杀了李密,替大哥报仇雪恨!”柳剑飞咬牙切齿的说道。

“去瓦岗,你单枪匹马,不是去送死吗?”隋依萱急急的劝道。

“死就死了,死有什么可怕,可恶的李密,可恶的李密,我要将你碎尸万段!哇……”柳剑飞说着一口鲜血又涌了出来。这个时候单雄信也跟了出来,劝道:“大哥,是小弟误会你了,这都是那该死的李密使的诡计,你别冲动,现在有伤在身,要报仇也得等你伤好,咱们一块去!”

正吵闹着,王世充等人也出来了:“什么事,如此吵闹,白天还没闹够?”

“不是,父王,是这么回事!”隋依萱把刚才的事情说了一遍。

王世充听了捋了捋胡须道:“瓦岗军士气正盛,你们报仇要从长计议,今夜先行休息,明日再议,别闹了!”

柳剑飞刚才是一时冲动,这会也缓过神来,对呀,君子报仇十年不晚,现在着急只能去送死,罢了,罢了明天再说。

这一晚上,过得也不舒服。第二天梳洗用膳完毕,他们去拜见王世充,寒暄几句,柳剑飞便请命,“父王,我想您派兵帮我绞杀李密,报这血海深仇!”

王世充面露难色,“剑飞啊,我可是不想让你掺和着打打杀杀的事情了,萱儿已经交予你了,你要给她一个平安的日子。”

“父王,这,这,当时围剿瓦岗,我要退出是因为我和瓦岗还有感情,翟大哥还在瓦岗之上。现在瓦岗已经换了天,原来一帮结义兄弟要么被他杀了,要么苟且的活着。我与瓦岗瓜葛已断,现在剩下的是血海深仇!”

王世充一听,心中暗暗高兴,但脸上却不动声色,假惺惺的说道:“萱儿,你看,他又要卷入这刀口舔血的生活,父王真是,哎,你说怎么办?”

隋依萱赶紧过来娇声道:“父王,就让我们帮你剿灭瓦岗吧!这血海深仇不报,我看剑飞也无心和我归隐田园啊。”

王世充还是一脸的不高兴:“剑飞,打仗就要有所损伤,你们的对手又是劲敌,你可想好了!你要对得起萱儿!”

“义父放心,我定会保护好自己,擒杀李密!”柳剑飞话音刚落,就听“嗖”的一声,一直飞镖打到立柱之上,众人一看,飞镖之上还带着一封书信:“柳大侠,不可盲目胡为,万事斟酌,看到的不一定就是真的,你的救命恩人!”那文字写的气韵流畅、风格秀媚,柳剑飞暗暗的想着是唐国公的小公主。众人再去搜寻送信之人,空空如也。

“这救命恩人是谁?”隋依萱随口问道。

“这,这,难道是她?”柳剑飞随口喃喃自语道。

“谁?”

“哦,我也不清楚,反正也是去打瓦岗,一块去看看吧!”柳剑飞不愿多想,只盼着王世充早日发兵。别看王世充一直推三阻四的,其实心里早就打好算盘了。其实这个局就是他设的,他也没想到这李密精明一时,糊涂这一时,而且糊涂的恰到好处。

为啥,当日隋依萱葫芦口放了翟让,这个诡计就开始形成了。到了大营,他开始真想把隋依萱砍了以正军法,而韩伟光只给他说了一句,“王爷,萱儿放了翟让是件好事,王爷可曾记得‘郭嘉遗计定辽东’!”王世充是什么人,一听就明白了。于是便把隋依萱押回洛阳,并悄悄放出消息,择日问斩。

这李密还真给力,得到消息,就想方设法让翟让知道,他开始想着是翟让会私自下山去救,那样他在做做手脚,让他死在王世充之手,可是这翟让偏偏要遵守誓言,闭门不出。恰恰这个时候柳剑飞来了,他知道柳剑飞去了洛阳,于是故意让洛阳暗哨暴露,于是柳剑飞救人不成,反而被生擒。这边柳剑飞遇难,那边李密再也按奈不住,特别是从葫芦口回来,都打了败仗,还那么多人拥护,他心里能好受吗?他心想翟让一时不死,一天就不踏实,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酣睡。可是他不知道,这整好中了王世充的诡计,他以为这翟让一死就安生了?瓦岗老一代人怎么想,你在高台之上发的毒誓,需不需要应验,对你有如此之大恩之人你这么对待,那别人呢?这被权利蒙住眼睛的人,是非常可怕的,也是非常无知的!不过这些,狡猾的王世充是不会告诉他可爱的女儿女婿了,还得让让他们给自己卖命呢!

闲话少说,王世充此时道:“剑飞,你的内伤怎么样,要不迟些发兵!”

柳剑飞报仇心切,更怕王世充不给发兵,“父王,儿臣没事,绝不因这小伤耽误大计!”隋依萱本来想上去劝阻,但见柳剑飞如此急迫,便不好说什么。单雄信也站在一旁,此时见有人出兵为大哥报仇,也上前跪倒:“王爷千岁,那日多有冒犯,罪民愿做大军带路之人!”

王世充一看单雄信顿时哈哈大笑。

六十二秋涵小英重逢 磨难却是重重

单雄信一看有人出兵为大哥报仇,立即向前跪倒,愿做大军带路之人。王世充一看心中大喜,为啥,别看柳剑飞隋依萱武艺高强,但这都是兵卒,千军易得一将难求。单雄信是统兵打仗之人,他要是诚信归附,比这些只会偷鸡摸狗刺探军情的所谓侠士要厉害的多,赶紧上前扶起,“单将军,何处此言,大家都是共同目标,剿灭贼寇天下安宁。”单雄信赶紧拜谢。

当今天下大乱,这瓦岗里洛阳这么近,动不动就兵临城下,是他称王称霸最大的阻碍。所以王世充要剿灭瓦岗寨盼了不是一天两天了,摆了那么大诡计就是等着他内部混乱起来,这是最好的结果。但瓦岗李密也不是说打就打的,那得有十足的准备。

这边如何准备暂且不提。再说扬州这边。这个时候却传来一个惊天的大消息,啥呀?身为九五之尊的皇帝杨广到了扬州。不过天子是天子,百姓是百姓,这皇帝到了也不是人人见得着的。单说叶家这边,叶秋涵成功救回,众人皆大欢喜,各自回家。叶秋涵养好伤痛,没事就与飘雪、风不破逛逛扬州城,而燕南天自从这事以后经常有一搭无一搭的过来玩。

这日,几个人闲着无聊,出门去逛。此时正值春末夏初时节,清阴覆地,碧影参天,风过袅袅生凉,月上离离泻影,甚是清爽怡人。一路上见了多少人带着香袋的,执着花的,不知是往那里去的。风不破甚是好奇,一问路人,原来花神庙开庙,正是开庙正期,热闹非常。几个人满心欢喜,随着众人来到花神庙,各处游玩。此时看见一众人围着在一起,不时传来叫好之声。过去一看,有块空地甚是宽阔,设摆着许多兵器架子,原来是江湖卖艺。中间有一俏丽女子:淡红衫子,似薄薄明霞剪就;系一条搞素裙儿,如盈盈秋水截成,浑身上下干净利落,不时别人,正是李家班的冯小英。但见此时手里两把青钢宝剑,一来往,袅袅婷婷,就如蜻蜓点水,燕子穿花,逞弄那些美人的姿态;后渐渐舞得紧了,便看不见来踪去迹。两口宝剑,寒森森的就像两条白龙,在上下盘旋。再舞到妙处时,剑也看不见,人也看不见,只见冷气飕飕,寒光闪闪,一团白雪,在阶前乱滚。众人喜得眉欢眼笑,拍手称好。大家正看得起劲,突然一声断喝:“别练了!”

众人一看,顺声一看坏了,人群中有一少年无赖,年纪二十四五,细腰乍背,立目横眉,一副傲视天下,旁若无人的神态。此人是谁,不是别,他乃是扬州通守吴天德的儿子吴志伦,极其强梁霸道,无恶不做。只因他爱眠花宿柳,自己起了个外号,叫花花太岁。又恐有人欺负他,便用多金请了无数的打手,自己也跟着学了些三脚猫的功夫,以为天下无敌。李班主一看知道遇到地头蛇了,赶紧过来:“这位大爷,您请指教,您请指教!”

“谁让你摆的?”吴志伦歪着脑袋没好气的问道。

“地保,地保,交了税的!”李班主唯唯诺诺。

“这儿,不允许你们现眼,卖艺的得先过了我这一关?”

“这,这,……”“哦,大爷,我们不摆了,我们知道错了,我们走!”李班主知道遇上找茬的了,还是脚底抹油,先走为妙。

“这是什么地方,想走就走!正没王法了吗?”吴志伦面色一变,怒斥道。

“那,那?”李班主正待想接话。

“你,跟我打一场,赢了,继续;输了,哈哈,你跟我走!”吴志伦猥琐的指着冯小英道。

冯小英一听,又看她那色眼咪咪的猥琐样,不禁秀眉紧锁、凛若冷霜。李班主赶紧接话:“大爷,大爷,这女娃都是花拳绣腿,怎可能是大爷的对手?”

“哦,不是对手,就跟我走吧!”这家户得寸进尺,说着一把推开李班主,奔着冯小英就去了。李家班众人刚要抄家伙,这花花公子手下一拥而上,把他们挤在一边。周围看热闹的都赶紧闪得的远远的。

“师傅,别管了,好,我们且斗上一斗!”冯小英一看,躲是躲不了了,索性拼上一拼,她把双剑往兵器架子上一放,“看招!”一式“龙顶摘桃”对着吴志轮脑袋就打了过去。这吴志伦也是行家里手,衣袖轻抖,人向右转,左手衣袖突从身后向冯小英肩头拂去。冯小英见他出手不凡,微微一惊,俯身前窜,已从袖底钻过。哪知吴志伦招式有迅捷,她刚从袖底钻出,他右手衣袖已势挟劲风,迎面扑到,这一下教她身前有袖,头顶有袖,双袖夹击,再难避过。那冯小英左足一点,身子似箭离弦,倏地向后跃出,这一下变招救急,身手敏捷。可是她快,吴志伦更快,接着一个“神龙探爪”,就要抓住冯小英的玉足。忽听“哎吆!”一声,再看吴志伦整个臂膀都耷拉下来。众爪牙一看主子受伤,刚要向前,就见一个领头低声道:“有高手!”吴志伦说声“走!”这些爪牙闻声,风一样不见踪影。

叶秋涵几个人偷眼一看,人群之中站着一人:身躯凛凛,相貌堂堂。一双眼光射寒星,两弯眉浑如刷漆。胸脯横阔,有万夫难敌之威风。一身轻薄柔软的玄色衣裳,滚边刺绣,精密大气,那衣袂仿佛能够无风自动,给他带来一股王者之气!周边几人侍从,猿臂蜂腰,干净利落,二目似电,一看就是一等一的高手。刚才肯定是这伙人出手相救,不过他们并没有停留,转眼间也如同鬼魅般消失的无影无踪。

此时只剩下李班主一伙人,此时还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但见叶秋涵过来,李班主只道是叶秋涵等人暗中相助,叶秋涵也不便解释,因为刚才事出突然,她也不能确定。众人寒暄几句,约了李班主共进晚餐,然后各自散了。

到了晚上,叶秋涵找了一个干净从酒店“聚香园”,大家推杯换盏吃的正在高兴,突然一股官兵围了过来。众人大骇,此时一个军官模样的人带着地保上的楼来:“谁是冯小英!”

冯小英赶紧站起:“民女便是!”

“来人,绑了!”

“这位官爷,冯姑娘所犯何罪?”叶秋涵站了起来。

“哦,哦,叶大小姐,您也在这?在下扬州通守参将胡德诺,这是奉命行事,请叶姑娘见谅!”那军官一看叶秋涵,语气变得平和。

“奉命,也得有个说法!”叶秋涵柳眉紧蹙,面若寒霜。

“哦,大小姐,是命案,您就别难为我了,明日到衙门便知分晓!”胡德诺面露难色,但今天不把人带走,看来不好交差。

“不行,在这说清楚!”叶秋涵坚决的说道。

“那,叶小姐,如果您妨碍执法,不好意思……”胡德诺脸色一变。

“叶姐姐,算了吧,我先跟她们过去看看,咱们又没有犯法,把事情说清楚就行!”冯小英一看双方要动手,她不愿意再连累叶秋涵。

“这,这,……,那好,这冯小英可是我们叶家的贵客,她要是少了根汗毛,小心你的狗头!”叶秋涵冷冷的威胁着。叶家虽然势力挺大,但叶秋涵也不愿意给大哥添麻烦,明天就明天。谅他们也不敢随便动叶家的人。

“好的,好的!一定好好照顾!”

“走吧,冯姑娘!”胡德诺对着冯小英说着,两旁的人晃着铁链就要锁人。“嗯——”叶秋涵一瞪眼,胡德诺见好就收,“不用锁,不用锁,咱们就是问个话!”

说着,簇拥着冯小英下了楼。众人吃着也不好受,叶秋涵安慰几句,大家就散了。到了家里,叶秋涵还不放心,还是先去看看,于是换了夜行衣靠,飘身到了窗外。叶秋涵从小就在扬州,地方自然想当熟悉,几个纵跃便来到府衙大牢。她轻轻一耸身,人影腾了腾,五指一勾,牢墙本不算高,一抓之下已抓住了墙头。她将眼向墙内一望,只觉里面黑鸦鸦的雀寂无声。身形飘然一跃,人已落在了院内。

叶秋涵并不敢大意,一路藉物掩身,避开看守巡逻军士,慢慢向那砖石牢房靠去。还没近前,鼻中已闻得一阵腐臭之味。叶秋涵轻轻用手掩了掩鼻,将面幕一拉,遮住脸孔,先轻身上了房檐,然后五指用力,一块一块揭开屋瓦,凑眼下看。只见那牢舍并不算大,里面也几乎黑鸦鸦一片,横七竖八躺着一些脏兮兮的囚犯,不断的传出可怕的呻吟哀求之声,远处拐角处似隐有灯光。叶秋涵轻轻腾身,向那有灯光处的房顶处。及到,又轻轻一片片揭开屋瓦,开了个可容一身钻入的小洞,然后身形一耸,人已如狸猫一般钻入,停身在那灰尘积压的大梁之上,却点尘不惊。她双腿一勾,藉着梁上阴影,人已倒挂而下。这一倒挂,她先见到一排大大的木笼——那牢房里面,原就是一长排一长排的木笼,有几个木笼管着人,都是披枷带锁,看来都是重犯。

就着那灯影,叶秋涵已见到木笼前面有一个牢门,工整的写着“女监”,叶秋涵飘身过去。

六十三秋涵夜探监牢 无奈失手被缚

叶秋涵左旋右转好不容易找到女监,飘身过去,找了一圈竟然没有,心下懊恼。抬眼一看,赫然几个大字“刑讯室”,往里一看,甚是阴森恐怖。不会关到这里面了吧,秋涵暗道。她轻轻一纵,飘入监房,轻轻落在房梁之上。忽听得里面斥骂之声,她赶紧屏住呼吸,再往下看,正是白天那个可恶的花花公子。此时他正洋洋得意,一脸猥琐的坐在中间,旁边一群贼头鼠目的爪牙,如同哈巴狗一般伺候这他。还有几个恶狗般的爪牙围着一人:此人被反剪双手,手指粗的麻绳死死地将那柔弱的身躯束缚在黑漆漆用刑柱上,她那修长双腿和三寸金莲也死死缠绕着绳索。满头的长发已散乱的垂在溜滑的粉肩上,遮挡住那秀丽的脸庞。虽不能看清面目,但从身材上叶秋涵已经判定这就是冯小英。此时就听“哗啦”一声,一盆一盆冷水泼到她那耷拉的小脑袋上。就听她轻轻呻吟一声,慢慢的抬起头来。

“说!今天谁下的毒手?把我们公子伤成这样?”那凶恶的打手怒斥着。

“不知道,真的不知道?饶了我吧!”冯小英低声的抽泣着。

“不是叶家的人?”

“不是,不是,我们只是旧相识?”冯小英赶紧否认着。

“啪,啪,啪!”“不是他们,会是谁,看你是不见棺材不掉泪!”那打手使劲挥舞着鞭子,一抬手又要打。叶秋涵身手摸出一只金钱镖,刚要打出,就听:

“停!”“算了,我看她真的不知道,别给我打坏了!打坏了可就不值钱喽!”那花花公子一脸的猥琐奸诈。

“今天就到这里吧!我也累了,让她好好想想!”说着,他起身带着恶奴走了。

此时过来两个面目狞挣的狱卒,迅速把虚落的冯小英松了绑绳。她已不能站立,“扑通”一声坐在地上,不过这些狱卒也是看脸色行事,不管她愿不愿意,难受不难受,锁了镣铐,拖到牢房关了起来。

二名狱卒转身要走,“啪叽”一直布袋落在他们脚下,打开一看纹银十两,二人顿时眉开眼笑,再一看布条有字:“此女冤枉,悉心照料,否则小心项上人头!”他们左右瞧了瞧,并未发现异样。知道有高人,赶紧又进了牢房。叶秋涵看到冯小英暂时没有危险,转身上了房顶,稍事停歇。

忽然她耳朵一竖,已听得牢内呻吟之声骤停,接着传来“窸窸窣窣”之声。叶秋涵心中一惊,身形一拨,犹如飞鸟掠空,又到了女监顶上,向下一瞧,一股特殊的香味迎面扑来,她赶紧屏气凝神。再看牢房之中,不管是狱卒还是囚犯都已被迷倒在地,再寻冯小英踪迹全无。再一抬眼,只见牢房尽头,有三个人影背负着一个麻袋就要远去。

叶秋涵身形加快,已如飞鸟般疾扑而上。而那三个人影也是轻功卓越,似乎一击得手,就待速退。叶秋涵提纵腾跃工夫极佳,虽然后发,但轻捷如电,掣电风驰,与那三个人同时跃出监牢。他们都不敢在此停留,一路狂奔,叶秋涵紧追不舍。

一口气跑出六七里,一个黑影突然转身“嗖嗖嗖”三只绝命箭打了过来。叶秋涵心中一惊,旋即侧身躲过,还未等她站稳,又是寒光一闪,“嗖嗖嗖”三只。此时叶秋涵已被逼到墙角躲无可躲,一闭眼,心道完了完了。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只见一道寒光闪过,“铛铛铛”刃声忽起。叶秋涵睁眼一看,一个小伙威风凛凛、气宇轩昂横刀站在当前,不是别人,正是那“万里追风”燕南天,那人一看也不停留,飞身便逃,又有两个黑影追了下去,正是风不破和飘雪。

那黑影身法着实太快,三拐两拐跃入一个大院,风不破刚要跟进去,被飘雪猛地拽住,他定睛一看,啊!这可不止一般人的地界。好大一所宅院,墙高数丈,周围铠甲林立,戒备森严。二人转身一看,叶秋涵、燕南天也赶过来了。叶秋涵一看,也有点摸不着头脑。此时天已将明,几个人一合计回头再议。

他们回去休息片刻,用过早餐,叶秋涵顺便问了一句管家:“刘伯,城北有个大院,甚是宏伟,住的是什么人?”

老刘道:“哦,大小姐,那可是大人物啊怎么你想进去看看?”

叶秋涵道:“什么大人物,我看着比扬州知府的宅院都有气魄!”

老刘道:“那是,小小的扬州知府算什么?和人家比,他也就是比绿豆大的官!”

叶秋涵娇声道:“刘伯,刘伯,您就别卖关子了?我就是好奇啊!”

“呵呵,说了吓你一跳,那可是九五之尊!”刘伯锊着山羊胡,笑道。

“哦——”叶秋涵还真是吓了一跳。赶紧起身,带着飘雪就往外冲。

“你干什么去?饭还没吃完?这孩子!”

叶秋涵那还顾得了这些,她要先通知李家班的人躲一下。可是到了李家班所住的客栈,空空如也。仔细一打听,原来这伙人被一伙官兵带走了,说是要出扬州城。叶秋涵循着踪迹追了一程,却也毫无线索,兀自懊恼。好不容易熬到晚上,几个人换了夜行衣靠,直奔杨广行宫。

他们几个瞅了个罅隙,飘身上了高墙,这一看:楼阁参差,轩窗掩映,或斜露出几曲朱栏,或微窥见一带绣幕,珠光玉色,与朦胧的月影相斗生辉,光怪陆离,异样精彩。这么多房间,得往哪里去找?先进去再说,风不破刚要飘身而入,却被叶秋涵一把拽住,悄声道:“且慢!这里机关重重,布置相当巧妙,凶险至极!”

“那怎么办?”风不破一脸迷茫。

“你们两个在外接应,我和燕大哥进去瞧瞧!”众人同意,叶秋涵、燕南天飘身而下,转过一座宏伟的假山,穿过几道长廊,一路上刀戟森森,铠甲林立,真是个心惊肉跳,险象环生。这时当中一座正殿,画栋雕梁,不胜靡丽,极尽人间奢华。叶秋涵听到人声,飘身到了楼上,只见幽房密室,错杂相间,玉栏朱镮,互相连属,重门复户,巧合回环。叶秋涵悄然潜入,左转右突,提纵飞腾,不觉后面少了东西,回头一看,不见燕南天的踪迹。她赶紧回身寻觅,可是明明是在前轩,几个转弯,竟在到了后院。她心中暗自焦急,心道,这简直就是一座迷宫,叶秋涵东探西望,左顾右盼,累得目眩神迷,竟不知不知身在何处。刚才明明是在外廊,这一约略环绕,却已在内房。叶秋涵刚要出这房门,却突然没了出路,正自焦急,上下左右探出挠钩无数。

叶秋涵左躲右闪,“仓啷”一声青钢宝剑出鞘,“铛铛铛”暗运内力,直接砍断数把挠钩,此时挠钩撤回。脚下一动,叶秋涵赶紧提纵跃到房梁,再看下面翻板翻起,陡然出现一个大洞。叶秋涵暗自庆幸,可是被封与这密室之中,该如何出去?更奇怪的是,明明机关已经开启,怎么不见人声走动,预警铃声。她来不及多想,一个纵跃,贴到窗户之上,点破窗棂纸,向外观瞧,缺无任何动静。于是暗运内力,轻轻捏断横木,如狸猫一般钻了出去。她不敢再从走廊地面行走,而是紧贴两边墙壁,如壁虎一般,滑了出去。可是无论如何,还是不能辨识方向,不多时她便感觉气力不足,香汗淋漓。忽然一个拿捏不住,沿着墙面滑了下去,她赶紧提气准备纵跃,可是脚还未着地,而上方却有一张大网铺下。此时叶秋涵,双足一点,准备身子斜飞出去,可是这地面竟如年糕一样,不但没给她反推之力,还将她吸住。眼睁睁看着大网急速扑下。叶秋涵一挥宝剑,“砰”大网被劈开,可是她的身子却也随着地板陷落下去,此时她再无借力之处,眼看着明晃晃尖刀等着自己。她在空中一个急翻,宝剑向下,点到尖刀之间,以此借力,又向上一个翻腾,可是此时翻板已然合上,她退无可退,接着拼尽全力,一下冲破翻板,腾空又起来三尺多高。接着,宝剑斜点窗机,侧身越过大洞,脚刚一着地,一个大网由地面而起,把她却被包裹了个严实。

“又抓住一个!”

“又抓住一个!”

“快过来!”

……

叶秋涵被网兜住,挣扎几下,却丝毫没有松开的迹象,只能眼睁睁看着围过来一群兵士。这些人各个甲胄鲜亮身材魁梧,一看就是精挑细选的好手。这些人把她按住,夺了宝剑,抹肩头拢二背捆了个结实,脚上还给戴上一副乌黑的脚镣。然后提起她来,推搡着穿过几个走廊,左右已转竟然出了那迷宫。一到外面,叶秋涵顿感凉风习习,虽然被五花大绑的极不舒服,但比在那迷宫之中透彻许多。众人押解着她,行行复行行,转过鱼塘要又穿过一片小树林,来到一个精致的小院前,大门开启,叶秋涵被推了进去,里面一排整齐石室,但里面黑漆漆一片,看起来甚是阴森,与外面的富丽堂皇的大宅形成鲜明对比。“嘎吱吱”一个石门打开,未等叶秋涵反应就被猛地推了一下,叶秋涵站立不稳,“扑通”趴在冰冷的地面上。

“大小姐,你也被抓了!”

64秋涵无意惊扰圣驾 杨广有意结亲收女

叶秋涵被猛地推了一下,叶秋涵站立不稳,“扑通”趴在冰冷的地面上。“大小姐,你也被抓了!”叶秋涵艰难的抬头一看,呵!这下全力,燕南天、风不破。飘雪都被手指粗的麻绳牢牢的绑在柱子上,此时正吃惊的看着更加狼狈的自己。她使劲翻了下身子,“哗啦”随着脚镣一响,她直接站了起来。

燕南天和她进了迷宫,不知什么时候被一扇门隔开就看不到她的踪迹,他对五行八卦机关技巧不甚熟悉,左右胡乱一走,就中了机关。飘雪和风不破更是迷茫,二人在外等着接应,还不知道啥事就被点倒在地,这不也被绑了有一段时间。

叶秋涵走到飘雪面前,一转身,飘雪会意用她那樱桃小嘴咬住绳头,使劲拽了几下,终于把叶秋涵的绑绳松开。叶秋涵揉了揉勒的通红的手腕,然后开始帮大家解开绑缚。

众人休息片刻,关键是脚镣,竟是精钢炼制,锁头也是特别精巧,风不破竟然也无计可施。大家看了看这石室,牢固无比,除了几个小小的通风口,并无合适的出口。

不知过了多久,“嘎吱吱”牢门打开,几个人本来打算来个突然袭击,不过马上放弃了。牢门口共弓弩林立,刀戟森森,几个人若有妄动,武功再高,不小一刻就成了刺猬。

“出来吧!叶大小姐!”一个威严的声音喝道,这些人对昨天死死捆绑的囚犯怎么都自己解开的绳索毫不惊奇。燕南天等人要拦住,叶秋涵摇摇头,此时反抗多受屈辱,无任何意义。“哗啦”“哗啦”叶秋涵趟着脚镣走出牢门,还未等站定,就上来几个威武的兵士,“咔嚓咔嚓”在那粉内的脖颈牢牢的扣上一块黑铁镶木枷,双手带上手铐死死锁在身后,似乎是害怕叶秋涵的强悍,又给在她那柔弱的臂膀上缠绕了几圈绳子,牢牢的缚在身上。

“走!”一看捆缚完毕,才押着她走。左转右绕,穿廊过脊,这白天看这庭院在明媚的阳光映射之下,琉璃瓦射天光,水晶帘垂户外,绿衣侍女调鹦鹉于西廊,粉面歌童驯元鹤于东壁。篆烟袅袅,炉喷冰麝奇香,佳卉纷纷,盆种芝兰瑞草。宛如人间仙境,更似神仙殿堂。与之不相衬的就是这个披枷带锁,满脸污秽,衣衫不整,发髻散乱的女囚犯。她被威武的士兵押解着,推搡着,好不容易到了大殿跟前。

“跪下!”“跪下!”看着四周肃穆庄严的样子,叶秋涵也没敢反抗,顺着推力“扑通”跪倒。

“抬起头来!”一个厚重而充满王者之风的声音,穿了下来。叶秋涵等人抬头一看:一身黄缂丝面儿白狐青白朝袍,上面绣着沧海龙腾;腰间系一条玄色麻带,足底登着青缎粉底小朝靴,浑身上下浑然天成,毫不拖泥带水。身躯凛凛,相貌堂堂。一双眼光射寒星,两弯眉浑如刷漆,带着天神般的威仪和与身俱来的高贵,整个人发出一种威震天下的王者之气。

叶秋涵暗道,这不正是那日庙会出手救冯小英的那个人吗,这个就是那九五之尊,高高在上的皇帝吗?

“好大的胆子,不知道这是禁地,竟然敢胡乱闯入?”杨广好似一脸怒气。

叶秋涵直直的盯着面前这位被万人痛骂的荒淫皇帝,怎么自已一点也不感觉恐怖吓人呢?

“说,为何事而来?”杨广道。

“哦,这是哪儿?”叶秋涵假装一脸茫然的样子。

“大胆,你这小贼,这是当今圣上,还不如实回答?”旁边一个尖尖的声音,一听就是一个太监。

“哦,哦,民女不知,民女不知,只是前日我的一个好友不慎丢失,我是循着踪迹过来,不想误入此地!”叶秋涵知道这不是逞英雄的时候,人家既然知道自己的名字,肯定也知道自己是哪家的,她的回答不仅仅关系到自己,更关系的整个家族的命运。

“呵呵,丢的人是她吗?”随着声音,屏风后面闪出一人,聘聘婷婷,衣着光鲜,只是两样通红,看来是落泪不少。叶秋涵一看,心中大喜,正是自己要寻找的卖艺少女冯小英。

冯小英转身给杨广跪下:“吾皇万岁,都是贱婢的错,导致叶姐姐私闯禁地,犯下大错,求陛下开恩!”

杨广呵呵一笑,“罢了,你这女娃,能够在我迷楼之中停留半个时辰,也是个功夫奇才了,念你救人心切,罢了,罢了!”

“谢万岁,谢万岁!”冯小英赶紧扣头。叶秋涵对着突如其来的变化搞得摸不清头脑,冯小英回头看来一下叶秋涵,低声道:“还不叩谢天恩!”

叶秋涵赶紧施礼,可是木架卡着脖子,扣不下头去,只能把木枷伏在地上,低头称谢。杨广一看,“给她除去戒具!”左右上来,“咔嚓”“咔嚓”叶秋涵才得以解脱。

“冯姑娘,你先带着你的小朋友逛逛,我还有公事处理!”

“恭送万岁!”

杨广一走,冯小英就把叶秋涵带到房间,这才知道事情来龙去脉:原来那日杨广游玩碰上花花公子闹事,但他鉴于身份不能露面,帮完忙就走了。可是,老大想的是啥,自然不用亲自吩咐,这大内总管就安排人跟着李家班,一方面作为保护,另一方面想抽个愣子,邀请一下戏班子到行宫戏耍,给皇帝个机会。可是还没等时机成熟,那花花公子就先动手了把人抓了。这宫里的人也不能明着去办这件事情,传扬出去好说不好听。反正皇帝手下高手有的是,于是趁着夜黑风高派了几个人就直接把她截出来算了。没想到,碰上叶秋涵她们,而且竟然一路跟了过来。其实那日几个人在行宫外面逗留,就已经引起警卫的注意,第二天晚上他们再去,已经在人家掌握之中。

这几个人被擒,整好是杨广在冯小英面前表现的时机,当然作为皇帝他有更深远的想法。叶秋涵是谁?江南叶家的大小姐,施恩与她,就是施恩于叶家。你以为杨广到江南真的只是游玩?这么一朝天子,荒淫无道,不问世事?这杨广来扬州最主要的目的就是安抚民众,消除他们对以北方关陇文化为本位的新朝的文化抵制情绪,进而获得更多的支持,以稳定他这风雨飘摇的江山社稷。他知道江左士族多信仰佛教,于是尽力团结、笼络佛教高僧,再通过高僧大德在江左人士中的威望来安抚民众,消除他们对以北方关陇文化为本位的新朝的文化抵制情绪。

在这之前,叶家就得到叶秋涵等人私闯行宫的消息了,消息哪里来的,咱们不必多说。叶枫那个气啊,心道,小妮子啊小妮子,你真是败家啊!先是孤竹大牢差点斩首,再是莲花寨内英雄搏命,到如今觉得玩的不够狠,玩到皇帝老子哪里去了?如何是好?如何是好?无奈之下,找了好友高旻寺高僧“慧觉”大师一块前往求情,正和了杨广心意。

闲话少说,冯小英给叶秋涵讲述现在的状况:她从小漂泊卖艺,四海为家,受尽人家冷暖,在此处为婢,虽不得自由,但也算有安生之所,不愿再浪迹江湖。叶秋涵看她心意已决,只得嘱咐道,江湖险恶,可是一入侯门深似海,伴君更如伴虎,一切要小心谨慎,如遇困难一定相告。

这边杨广一看高僧也来了,扬州富甲天下的叶枫也来了,甚是高兴。这有心栽花花不开,无心插柳柳成荫!不用吹灰之力刚到江南就笼络了两个关键人物。当然,作为一朝天子肯定不能胸无城府喜形于色,表面还以很平静。他夸赞了一番叶秋涵的武艺,静若处子,动若脱兔,武艺高强,实在难得,收为义女。叶枫赶紧扣头谢恩,一场大难化于无形,众人收拾一下,赶紧离开这虎狼之地。

这个时候,燕南天收到飞鸽传书,知道柳剑飞要去洛阳救人,众人赶紧起身。叶枫虽然不愿意,但是也挡不住。

再说洛阳这边,这柳剑飞着急,王世充更急。但是急没有办法,虽然翟让死了,但这李密依仗关隘险要,粮草充足,正做着雄霸天下的梦呢?要破瓦岗,必须出奇兵,单单凭着死命冲杀,瓦岗破了,自己也完了。他手下整好有一员大将,此人名叫桓法嗣,人送绰号“五毒仙师”。这桓法嗣可不是一般人物,是个善于用毒,又精习奇门遁甲之术,恰好在这乱世之中,逞志求荣,希图宝位,而且手下还有多个徒弟均是各怀异能之人。他点选彪形大汉五千,个个身长八尺,武艺高强,而且他还研究了一些奇妙摄敌的阵法,这些士兵操练之时,脚踩木模一丈二尺,面上俱带鬼脸,皆面蓝发赤,巨口狼牙,身穿五色画就衣服。这时干啥,可以从先从这种奇形怪状的打扮上吓唬敌人,再加上高超的武艺,取胜自然而然。关键是这五千人从哪里进入瓦岗?

65洛阳瓦岗血战 剑飞依萱搏命

“五毒仙师”桓法嗣把五千人马准备好了?怎么进入瓦岗呢?呵呵,有单雄信、柳剑飞作为参将辅佐,那还愁啥?那柳剑飞就愿意和这种人为伍?这个时候柳剑飞是报仇心切,那还顾得上是和谁合作啊?再说这桓法嗣只是手段阴毒,并未在江湖兴风作浪,更没有做伤天害理之事,凭什么不能合作呢?

王世充一看,天时地利人和,此时再不出兵,更待何时?于是同一班人马商议,选了黄道吉日,召开秘密军事会议。打仗了,一动就是十几二十万的人马,哪能说动就动?一干人等商议了三天三夜,制定详细的作战计划。

这日王世充升起中军大帐,安排红霓关守将郭士衡领兵三万,在瓦岗左侧进攻;左卫府司马独孤明远领兵三万在右侧进攻,自己带着韩伟光、金银铜铁八大锤领兵十万,正面进攻。

几路人马士气如虹,不几日便杀到瓦岗寨前。此时一看洛阳人马长刀胜雪,铁矛如云,杀声震天。可是看人家瓦岗军士却也不俗训练有素,部伍整齐,士气鼎盛。王世充看到这些,暗道,这黑面天王翟让虽死,瓦岗却没有想象的颓败不堪。又看那秦琼、程咬金等人又是马上英雄,万人军中,纵横捭阖,无丝毫畏惧,一时间杀得难解难分。如此这般,一连交战三天,敌损一千我伤八百,双方战事焦灼,伤亡惨重,身心俱疲。

九指神魔韩伟光夜观天象,捋了捋胡须,掐指一算看时机已到,和那“五毒仙师”桓法嗣点头商议。这日晚上,柳剑飞等人趁着月黑风高,带着这五千军士,沿着险要的山势,幽僻路径,悄然行进。但是你别忘了百人不到头,千人不到沿;这五千多人行动起来,可是不容小觑。为了安全,柳剑飞、隋依萱二人作为开路先锋,探明敌情,后面桓法嗣、单雄信根据记号紧随其后,奇兵奇计,就得突袭才能起到作用。柳剑飞轻车熟路,再加上二人轻功卓绝,不多时便到了瓦岗大寨。柳剑飞飘身进了大寨,遥望聚义大厅灯火通明,于是避开巡逻兵士,几个纵跃起落,就到了聚义大厅跟前。那位说了,他们怎么不等五千人马到齐?其实这都是桓法嗣安排,二人到了寨内能够擒杀李密最好,不能擒杀在内部捣乱是他们不能安心迎敌,反正怎么乱你们就怎么折腾就行。这五千人马虽然能够进山寨,但一时到不了核心,只能再边缘威慑敌心。

闲话少说,单说这两个人,飘落到大厅房檐,没有一丝声音。再看里面,周边都是柳剑飞熟悉的将领,李密端坐其中。众人七嘴八舌的商议退敌之策,再看旁边徐茂公绑着纱带神情萎靡,秦琼、程咬金等瓦岗老将也没有先前的气势,只有王伯当、万天山这一干嫡系精神抖擞,看来这翟天王的影响还是很大。

李密高声道:“众位英雄,这王世充如此凶狠,而且对我们作战方式、阵法相当熟悉,众位有何破敌良策?”

瓦岗众将都沉默不语,垂头丧气,李密正自着急。“神箭赛李广”王伯当起身拱手道:“主公,那牛鼻子老道李靖熟悉各路阵法,能否问问他有何破敌良策?”柳剑飞暗道李靖和李雨彤怎么会在这里。

李密双眉紧蹙,唉声道:“那李靖老儿倔得很,本王这几次劝说他都不肯低头。”

王伯当悄悄耳语几句,李密点头好,“众将士征战疲惫一天,先行休息,老万随我来!”

李密、王伯当等一干亲信,到了一个小院,柳剑飞探身一瞧,果然是那日带他去死囚牢的气宇轩昂仙风道骨的李靖李药师。现在双手带着玄铁镣铐,脖颈还有一根粗大的铁链与那房梁相连,任你多大本事也无法逃脱,但看李靖脸上没有丝毫惆怅之色,神态自然,仿佛整个世界并没有孽待与他。可是那满脸精灵娇小玲珑的李雨彤去了哪里?正自疑虑,就听旁边“哗啦”“哗啦”声响,顺着声音一看,几个凶恶的兵士推推搡搡押过一人。此人身材窈窕,白衣胜雪,面目清秀,与之不太协调的是浑身五花大绑的绳索和那乌黑的铁镣,这个人正是唐国公的小公主李雨彤。

几个人都进了屋,李密看着李靖,都是老李家的人,也就不客气了。不过,李靖未等这李密开口,就冷冷的说道:“伟大的魏王,是不是王世充大军到了!敌情如何?”

“如你所愿,敌情紧张,可是你那么能掐会算,怎么就没算到落到我手里啦!”李密满脸狡黠的问道。

“呵呵,李兄,万事皆有缘,万事有因果,这都是命!”李靖淡然的说道。

“李靖,今天你不说出破敌之法,我就拿你这小徒弟开刀!”李密威胁道。

“这是她的命!我也改变不了!”李靖竟然还不动声色。

“来人!”万天山和他的那些手下一拥而上,连拉带扯,把李雨彤牢牢绑在房间柱子之上,“让我们这神机妙算的李神仙,看看他这美丽可爱的徒弟的下场!”李密恶狠狠的说道!

“好勒!大王,看我们的吧!”万天山应道。

“刺啦”“啊!”随着李雨彤的惊叫,衣袖已被那凶恶的万天山撕掉一块,洁白如玉的胳膊裸露出来?一群人淫*的笑着,笑的李雨彤那张小脸羞愧难耐!而那仙师李靖还是在那里四平八稳的坐着,仿佛这一切都是烟云,和他没有一丝的关系。

万天山看毫无动静,一把又抓向李雨彤的另一端衣袖,“刺啦”一声,李雨彤看着他那稳如泰山的师傅,竟然也不惊叫。这些气坏了这些穷凶极恶的家伙,万天山那污秽是双手,伸向李雨彤那被绳索紧缚而一起一伏的前胸。李雨彤将那梨花带雨的秀目一闭,由她去吧!

可是柳剑飞却没有李靖那么逍遥,那么沉得住气,他的心像被蛇蝎咬了一口一样,恨不得下去一刀剁死这**养的,可是这会他不下去也不行了,为啥?他这一生气“咔嚓”捏碎旁边的一块瓦砾,那万天山等人都是高手中的高手,这还听不见,脸色一变,一把钢刀就奔着柳剑飞隐藏的位置插了过去。柳剑飞一个纵跃躲开飞刀,飘落到院子中间。隋依萱一看自己也别藏着一块下去。蹭蹭数十名刀戟兵士把他们围在中间,这些人都是李密的亲信侍卫,柳剑飞又常年在外,所以互相也不认识,没有什么感情可言。而对于隋依萱,这是上次伤了他们逃脱的,只有仇恨。

此时李密也跟了出来,一开始柳剑飞,大怒道:“这就是咱们瓦岗叛徒柳剑飞,旁边那是围困咱们的敌人洛阳王的干闺女隋依萱,都跟我们有血海深仇,各位勇士,把他们碎尸万段,不必留情!”

“得令!”一帮兵士训练有素,气势冲天。柳剑飞听到火冒三丈,大叫“卑鄙小人,无耻之徒,拿命来!”要往前冲,可是哪那么容易。李密这些随身护卫都是精挑细选的一等一的好手,加上平时训练配合默契,此时被李密言语激励,更是斗志昂扬,刀戟成网,密不透风,直接把二人围在中间。柳剑飞面无惧色,抡起钢刀使出“三十六路追风刀法”寒光闪闪、虎虎生风;隋依萱展开七十二路空明剑法,飘忽如风,专拣敌人的罅隙进攻。两人联剑并肩,有守有攻,招式气绝,气势凌厉,这些卫士倒是一时也奈何不了二人。

此时李雨彤正冲着门口,看到外面暗自着急,她使劲扭动了一下被紧紧绑缚的身体,高声嚷道:“柳大哥,柳大哥,快走,快走,你们不是对手!”

她不喊,还不要紧,一喊,这李密等人知道,哇,你们还有关系,那能放过你吗?这时旁边一个疯狗一样的家伙,嚷道“喊什么喊!,再喊把你舌头挖出来!”说着“刺啦”一声又扯掉李雨彤一片衣衫,作势想要堵住李雨彤的嘴巴。李密一挥手,“让她叫!”那疯狗顿时会意,转身拿出一个带着钢刺的皮鞭,“啪啪啪”空中甩了几下,然后用那猥琐的目光盯着楚楚可怜的李雨彤。

柳剑飞此时听到那娇柔的喊声,更像冲过去,但是他左劈右砍,东*西进竟然毫无进展,而且由于怒火冲天,不免心中急躁,招式不稳,幸好隋依萱在旁掩护,才不至于被刀砍斧斫,但是却险象环生。

李密给万天山使个眼色,万天山大喝道:“柳剑飞,你再不停手,就让你看看你这小朋友的下场!”柳剑飞心中一惊,刀法一慢,漏了致命空挡,被一个长刀当胸刺到;但柳剑飞毕竟是顶尖高手,左手一把抓住刀剑,右手单刀直削过去;可是对方不多不闪,为啥,人家有配合的,“噹”的一声就被一长戟挡住。隋依萱一看,赶紧反身抢救,青光一闪,倏地一下,一剑削过给柳剑飞解了围,可是她身后几柄长刀袭来,她宝剑一撩,磕开两把长刀,但是另外两把躲闪不及,左臂、后背都中了一刀,身上火辣辣的疼,幸好有软甲护身,否则就皮开肉绽了。

在这危急时刻,“啊!”的一声,撕心裂肺的叫声传来!

66瓦岗分崩瓦解 英雄何去何从

就在这隋依萱挨了几刀,这性命攸关的时刻,就听见“啊!”的一声!原来李雨彤已经挨了几鞭,本来是咬牙坚持,不想让二人分心。可是这李密的打手忒坏,看着这小姑娘已经皮开肉绽还不吱一声,竟然往她的伤口之上直接洒了一把盐。可怜的李雨彤实在受不了了,这凄惨的一声才喊了出来。

柳剑飞、隋依萱本来就难以支撑,此时他们步伐更加不稳,招式也变的缓慢。眼看着刀戟寒光闪闪的迎面扑来,就听“嗖嗖嗖”随着一阵暗器袭来,几个兵士被打倒在地,柳剑飞、隋依萱趁机跳出圈外。“蹭蹭蹭”院墙上飘下四个人。大伙一看,正是“万里追风”燕南天,臭小子风不破,江南女侠叶秋涵和小丫头飘雪。“哈哈,又来了几个送死的!”万天山冷笑道。

“谁死还不一定呢!”风不破说着,右手一抖,“嗖嗖嗖”三颗亮光直冲云霄,接着“啪啪啪”随着三声清脆的爆炸声,火花四溅。接着就听瓦岗内部及四周“咚咚咚”“噼里啪啦”炮声隆隆,杀声震天。

魏王李密一听,脸色大变,给万天山说句:“此处交与你了,本王马上调集人马迎战。”说着拂袖而去。他去迎战暂且不提,万天山仗着自己这边人多,倒也不怯。心道:“来一个杀一个,来一双杀一双。”带着“钻天猴”崔启安及自己的亲信亮兵刃,杀了上去。李雨彤身旁那只疯狗一看情况不好,拔出钢刀就要结果她的小命。不过他手起到未落,就直挺挺的倒在哪里,背后还插了一支明晃晃的飞刀。接着叶秋涵飘身进屋,迅速解开李雨彤身上绑缚,但是看李靖身上的镣铐,用宝剑剁了几下,纹丝不动,及其牢固。她又看了看铐环,拧了几下,却无法下手。她回头说道:“雨桐,你保护道长!我让风不破过来!”李靖点点头,还是那么安静,仿佛是别人的事一样。

此时外面杀得正紧,万天山武功可不一般,虽然号称神拳太保,但是此时杀心已起,手里一把金丝大环刀舞起来呼呼生风,正逼得风不破连连倒退。叶秋涵飞身过去,“当啷”一声架住大环刀,“小风,快去救那道长!”风不破飞身到了屋内,人家万天山还容得你说话吗?“开门见山”、“力劈华山”、“秋风扫败叶”招招凶猛,狠毒无比;但看叶秋涵转腰侧身“却步抽剑”、“如封似闭”、“拨云瞻日”竟然不动声色逐一化解。柳剑飞、隋依萱被又被十几个兵士围上,幸好飘雪和燕南天援手,得以暂缓,但他偷眼观瞧,小师妹险象环生,想突围过去,可是他内伤未愈加之刚才内力消耗甚大,往前猛冲几步,“哇”一口鲜血吐将出来。几把长刀瞬间剁将过来,隋依萱营救不及,眼睛一闭,心道,“完了!”可是就听“铛铛”金属碰撞之声,睁眼一看,是风不破用大棍架住。双方又是一片胶着。

这时就听远处众多人士喊叫“李密被捉住了——”

“快来看呀!匪首落网啦!”

“李密被砍死啦!”

“叛贼人头落地啦!”

……

柳剑飞等人一听,精神大振,士气猛增;万天山等人一听魂飞魄散,心慌意乱。大战之时,怎能辨明真假,这万天山等人本不是忠贞之士,此时不是满腔仇恨想去给主子报仇雪恨,他们想的更多的是如何保命。凭他的武功造诣本来不至于落于下风,加之几十年的内功修为和江湖经验更胜叶秋涵一筹,但心中一乱,便已落下风,霎时被叶秋涵逼得只能遮拦架格,现象环生。李雨彤此时简单包扎了下伤口,已经和李靖出了房门。刚才一肚子委屈正没出发泄,看那厌恶的万天山正在那里激战,怒从心起,随手抢的一把长刀,叫声“无耻狗贼!拿命来!”迅如飙风一般奔着万天山杀了过去。万天山脑袋嗡的一声,叫声苦也,使出一招“快刀斩乱麻”竟逼的叶秋涵倒退一步,接着秉着真气往后一撩,这“噹”的一声两刀相撞,就听李雨彤“哎呀”一声,滚出圈外,几个兵士一看,大刀举起,叶秋涵如鹰隼掠空飞身相救,这万天山趁着空隙,腾空跃起,奔过院墙,隐入黑暗之中。

此时,“钻天猴”崔启安及其万天山的亲信一看老大跑了,哪还有心思搏命,手脚一乱,“哎呀”“哎呀”被砍死在当场。其余兵士还要反抗,柳剑飞大喝:“你们都是瓦岗兄弟,我不忍心伤你们,你们走吧!”众人自知不是对手,扔掉兵刃,逃命去了。

此时外面也打的激烈,柳剑飞虽内伤在身,但这血海深仇必须得报,带着众人要去搜寻李密,可是刚一出门就碰上李密亲信房彦藻率领五百余军士杀将过来,这几个人肯定不是对手,刚想夺路而走,道长李靖发话:“不必惊慌,救兵到了!”大家一看,敌兵后面烽烟四起,一股张牙舞爪的妖怪杀了过来。口里大声喊着:“李密死了!”“李密死了!”“快快投降!”“快快投降!”……

房彦藻大喊:“快快杀了这帮贼寇,他们是扰乱军心,主公未死,正在指挥御敌!”

柳剑飞等人知道这是桓法嗣的奇兵。众人顿时来了精神,李靖轻声道:“擒贼擒王!”众人会意,个个如出栏猛虎,睡醒凶手一般杀将过去,他们武艺高强,同仇敌忾,这些兵士哪是对手,瞬间杀到房彦藻马前,柳剑飞不待他搭话,上去就砍,房彦藻也是究竟沙场,抬枪格挡。可是风不破从后面也已到了近前,无敌亮银棍一挥,打断他的马腿,房彦藻一头栽到马下,正好滚到燕南天跟前,他手起刀落这奸人人头落地。接着后面鬼魅一般的兵士再一冲锋,这群瓦岗兵士顿时大乱。柳剑飞屏气发声:“各位兄弟住手!翟天王死的冤屈,我柳剑飞是来和李密寻仇,与你们无关,逃命去吧!”众人本来对李密杀翟让就有意见,这么一说,大家也就没了战斗勇气,一哄而散。柳剑飞带着这股奇兵,在向里搜寻。

此时,王世充三面大军已经攻破两面,仅剩正面一处关隘。李密心急如焚,心道,瓦岗的士气哪里去了。其实这翟让和其亲信一死,对瓦岗的影响之大,李密根本没有预料到。秦琼、程咬金等人嘴上不敢说什么,心里别扭的很。头几天势均力敌,主要是王世充也未尽全力,等的是今天这个时机。今天王世充所有部队大举进攻,力度猛地加大,自然就不能抵挡,秦琼等一班瓦岗老将一看大势已去,索性躲藏起来。

李密此时在他一手建成的聚义大厅里急的团团转,报信兵一会“居庸关失守”,一会“洛口失守”,一会“飞虎关失守”。再看他身边,只有王伯当等几个亲信。他心道,自己自恃才略高强,刻刻要想似汉高题着三尺剑,无敌于天下,却忘了昔日死里逃生之苦与翟让救命之恩禅让之义,以仇抱怨,命当如此命当如此。罢了,罢了,“当啷”,拔出宝剑便欲自刎。王伯当一把抱住里面,泪流满面,凄声道:“主公,你备经困苦,方能得成大业;今虽失利,安知不能复兴,何作此短见?”两人号哭连声,众将也齐泪下。李密哽咽了半日,才出得一声道:“罢了,罢了,我有壮志不甘居人之下,今日败得凄惨,无计可施。各位爱卿留的青山在,不怕没柴烧。众位愿意走的一块走,愿意留下的我也不强求!”众将齐声道:“愿随主公同同生死。”众人护着李密悄然逃命去了。

柳剑飞带着众人把瓦岗山寨搜了个底朝天,不见李密踪迹甚是懊丧。此时王世充大军已经占领瓦岗,各处灯火齐明。柳剑飞傻乎乎要去迎接,隋依萱把他拽住,“剑飞,义父心狠手辣,现大功已成,你我已无用处,飞鸟尽良弓藏,狡兔死走狗烹,咱们还是隐去为妙!”柳剑飞一脸惊诧,不过他知道自己的妻子远比自己见识深远,而且更了解王世充为人,点头同意。正好李靖也不愿与王世充照面,众人顺着小路避开官军也悄然下山。

到了安全之处,大家寒暄几句。原来燕南天收到飞鸽传书知道事情很大不敢怠慢,约了铁英华,但老铁家中遇到点麻烦走不开,正好被闲着无聊的叶秋涵碰见,一块走吧。结果到了洛阳,整好看到柳剑飞隋依萱成婚,气的叶秋涵扭头就往回赶。大家伙一看,这边没啥事?自然就跟着走了,可是走到瓦岗附近,就看到李靖和李雨彤被瓦岗的人挟持,几个人赶上去想救人,可是瓦岗戒备森严一时就没上去。这会趁着大战,几个人才有了机会到了瓦岗之上。

柳剑飞因吐血过多需要静养几天,大仇未报,自然心事重重,下一步大家如何打算?

67大仇未报心余悸 众人遇险太平庄

柳剑飞因吐血过多需要静养几天,大仇未报,自然心事重重,下一步大家如何打算?

李靖道:“听闻杨广已动身,不日就要到扬州了,彤儿你应到哪儿瞧瞧情况。”

李雨彤很是高兴,道:“那师傅您?”

李靖道:“为师自有去处,天机不可泄露!”

一说去扬州,叶秋涵老家,她刚出来,还真不愿意回去,但又看李雨彤孤零零的一个人,有耐不住她央求就一块回去吧,反正也没法照顾大师兄,看着二人黏黏糊糊,还是眼不见心不烦。风不破、飘雪自然是叶秋涵去哪,他们去哪。李靖看着李雨彤有人陪伴而且都是高手,自己还有事情要到别的地方。只有燕南天,小伙子还不好意思,扭扭捏捏,其实也是愿意和叶秋涵一块,美女众多,玩的快活。

话不多说,几个人骑了快马,不日又到了高邮附近。叶秋涵想起那日莲花寨之战,现在还心有余悸,那诸葛青云的确不好惹,哪些喽啰都认识她,不免惹来麻烦连累大家。于是她建议绕道而行。众人同意,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莲花寨不是谁都能惹得起的。她们这一绕,避开了大路,竟然走上了曲曲弯弯的泥泞小路,小径两旁水网星罗,芦苇丛丛,田垄阡陌间稻谷已渐渐吐出新穗,小风一吹,左右摇曳。此时正值春末夏初,天气渐热,几个人快马疾行,不一会便汗流浃背、口渴如焚。风不破正要抱怨,忽见一座绿树蓊郁的庄园孤零零的落在前面。庄园前边,波光粼粼,一道宽广的大河横档在眼前。风不破道:“咱们到里面讨碗水喝!”

燕南天道:“四周也无人家,在这荒蛮之地,大家小心!”

风不破却不以为意:“燕大哥,哪有那么些江湖歹人啊!”

其他人却不理会这臭小子,赶紧检查周身上下无碍,才沿着这曲折的小径,朝那庄园走去。穿过那绿荫如织的树丛,只见庄园周边还隐藏着数间草屋。此刻,阳谷普照,炊烟袅袅,牛羊成群,没有丝毫危险迹象,仿佛是五柳先生隐居的世外桃源。

叶秋涵等五人一见并无异样,继续前行,只见大河堤畔柳林中隐隐露出一片屋脊,房檐下白影飘飘,挂着一杆招子,上面书着刘记茶馆。几个人正自口渴,且腹中饥饿,赶紧走了过去。小二一看来人,赶紧迎了出来,又是牵马,又是让座,好不热情。众人一看,茶馆虽小,到时干净,锅碗茶具,桌椅板凳干干净净,整整齐齐,感觉特别舒适。

众人看着这小二、老板都是老老实实的本分人,一点儿也江湖众歹人之色,于是大胆点了二斤牛肉,几个小菜,又要了积分米饭。不过小二过来,道:“几位客官,咱这荒村野店,没有牛肉,只有河边打的鲤鱼和河虾,您看行不?”

风不破道:“鲤鱼更好啊,再来一盘河虾,哈哈!”

不多时,饭菜齐备,这鲤鱼河虾虽简单蒸炸,但却香气四溢,撩人眼馋,众人正自饥饿,此时更是涎水直咽,大口大口吃了起来。只有燕南天,在一旁轻轻小酌,为何,多年行走江湖直觉告诉他,有点异样,但是又说不出来,他也观察,但是看不出这问题出在哪里。

忽然他一撇那掌柜的,“呼”的一下站起,喝道:“好你个老老实实一脸忠厚的掌柜,为何暗藏利刃?”众人也是一惊,纷纷起身,各执兵刃。

只见那掌柜的不慌不忙,不紧不慢,轻轻转出柜台,用手一撩,寒光一闪,倏地一下拔出一把钢刀,刚才那唯唯诺诺、老老实实的神情霎时变成了横眉立目,满脸寒霜,就听他“呵呵”一声冷笑,“你们这些丧尽天良的东西,还不束手就擒!”

“哈哈,谁能擒我,放马过来!”风不破吼道!

“倒也倒也!”那掌柜乐呵呵的看着他。

风不破犹自不信,扯出兵刃,奔出数步,大叫“不好!”“中计了!”立时歪歪斜斜“扑通”跌倒在地。其他几个人也虚弱无力,似风摆柳一般晃了几晃,随即摊到在地。这燕南天基本没吃,但喝了几口茶,也觉得浑身乏力,但见此时周围不是何时已经围上数人,自知不低,用尽全力使出“凤舞九天”把那掌柜逼得连连倒退,趁此机会,他蹭的一下撞破草棚屋顶,飘落的马匹之上,风驰电掣般的逃走。此时几个乡汉也反应过来,骑马便想去追,无奈马术极差,看来是未曾骑过这高头大马,那掌柜的道:“众兄弟先把这几个肥羊绑了,跑了那一个我想也无妨,看他们也不是本地乡绅!”

此时有四个壮汉拿了麻绳,将叶秋涵、李雨彤、飘雪锁肩头拢二臂,绳子粉颈缠绕一圈,在胸前十字交叉,五花大绑起来。而那风不破就惨了,看他是个强壮的小伙,肯定是怕他挣断绳索,来了个驷马倒攒蹄,困得他只翻白眼儿,甚是狼狈,心里那个悔啊,别提了。

几个大汉把叶秋涵三个拎起来,站在当厅,为啥是三个?那个在地上趴着呢?把这时当头大汉站了出来,此人身如铁塔,满脸络腮胡须,双臂大大咧咧地交叉在当胸,肩膀上凸起黑黝黝的几块疙瘩肉,在三个人面前来回走了好几遭,直溜溜看着这三个少女,一个比一个标致,一个比一个漂亮,心道:“今天是咋了,天上掉仙女啦!”走着走着忽地在叶秋涵面前停下,目不转睛的蹬了一会,瞪得叶秋涵小脸通红,猛地道:“看什么看,要杀要剐,直说!”

“呵呵,我倒要看看是那一路英雄好汉,竟有如此胆大包天,竟然派你们这些柔弱女子道俺们太平庄捣乱!”那汉子问道。

飘雪一听,暗道,不好,怎么误打误撞跑到这里来了。这太平庄乃是江湖一霸,兄弟五人,常年打家劫舍,杀人如麻;不管是江湖人士还是朝廷钦差照杀不误。可是他们不是在山东,怎么跑到这高邮来了,这个不知道是靳家老几,这个却不容的她想了。

这时,就听叶秋涵娇滴滴的答道:“好汉爷,怕是您看走眼了,小女子一行是到扬州走亲戚,哪里认识什么江湖人士英雄好汉?请快放我们回去吧!”

那大汉突然哈哈大笑,那笑声元气充沛,声音浑厚,笑的大伙震耳欲聋,一把抓住叶秋涵的绳索,叶秋涵猛觉的周身一紧,尤其是那粉颈咽喉之处,直接喘不过气来。再看那大汉神情蓦地变的阴沉可怕,冷冷的吼道:“小女子,一个妇道人家,居然敢在钟馗门前弄鬼神,鲁班门前耍斧头!你以为我们这太平五虎是傻子不成?说,刚才逃走的哪个是谁?他的武艺可不一般?”

叶秋涵此时被憋得满脸通红,张着小嘴,不能发出声音,飘雪在旁赶紧说道:“大爷,大爷,你快把我们家小姐勒死了,请您松松手!刚才逃走的事我们家相公——”

那大汉一看,才松开他那铁钳般的大手,说道:“呵呵呵,我们行走江湖,想来惯识江湖中人,外人都说眼里进沙子也能分出黑白,就你们几个江湖小鬼,还想瞒得过我们的眼珠!你看刚才那人钢刀舞的,还真是有模有样的,哈哈,就是不知道他还敢不敢来喽!”

叶秋涵故意做了羞涩姿态,嫣然一拜,道:“我们家相公哪有那胆量,还是烦请大爷饶我们一命,至于银两,您需要多少,我们自当奉上。”

“留什么留,我看你有看上这个狐狸精,看她会扯谎,我先割了她的舌头!”那大汉没有接话,却冲出一个婆娘,四十不到,面庞黝黑,两眼冒着寒光,发髻古怪,一身墨绿撒花衫子,走路“duangduang”直响,声音粗犷豪放,看来也是个江湖罗刹。说着左手食指捏住叶秋涵那柔弱的两腮,右手拿着一个牛耳剪刀便要刺下。

“大当家,不好了,那莲花水寨又来人了!”众人一怔,那大汉赶紧攥住那凶恶妇人的手腕,说道:“老婆大人,怕是那诸葛青云又来找事,快将这几个肥羊藏起来,一会慢慢消遣!”几个大汉应声,推搡着叶秋涵等人离了茶馆,过来一个庭院,又穿过一片葫芦藤,转过几条廊道,在一个高墙处停下。一个大汉一转机关,墙壁旁边显出一个黑洞,感觉深不可测。四个人一一被推搡下去,她们三个还好,虽然浑身乏力,但至少能用脚缓冲,这风不破直接摔了个结实。这地窖甚是宽敞,不知怎么弄得,空气一点都不污浊。叶秋涵暗自高兴,这样她们解开绑缚太简单了,直接用嘴互相解开就行。可是事情远远没有他们想象的简单,此时几个大汉跟着下来了,直接把她们拖到木桩之上,牢牢的捆缚起来,还用抹布塞住了嘴。而风不破直接被吊将起来,这几个人才不急不慌的出去,只剩下一帮人“呜呜”之声!

68大仇未报心余悸 众人遇险太平庄

叶秋涵等人被捆绑到地窖立柱之上,还把嘴堵上了,众人口不能言,手不能动,只剩下干瞪眼了。此时叶秋涵暗运内力,寄希望于药力赶紧过去,好绷断绳索。正在着急的时候,忽听外面“噼里啪啦”之声,就听掌柜的喊:“各位大王,这里真没有您们要找到人,小店很久没有来外人了!”

“你胡说八道,门外的几匹马是谁的?”这个浑厚的声音怎么这么耳熟,是万天山,飘雪和叶秋涵相互看了一眼。

“那几个娘们,和诸葛寨主又深仇大恨,现在他们就在你们这里凭空消失的,说把他们藏哪里了?”万天山又问道。

“二当家,二当家?莲花寨的大爷来了!说是丢了人!”那掌柜的大喊。

“哦,来了!”“蹬蹬蹬”的脚步声,那黑大汉出来了。

“啊,万,万,万大哥,什么风把您吹来了?”黑大汉一脸的惊讶,虚情假意的招呼着。

“哎呀,还太平五虎,哈哈,我当时谁,原来是靳氏兄弟,多年不见,一向可好!”万天山趾高气昂的说道。

“托万庄主的福,还行,还行,哎,您不在好好在自己的万家庄享清福,怎么跑到莲花寨去了?”

“二兄弟,这么回事,我的庄子被官兵烧了,这不无处可去,就投奔诸葛寨主,刚到那里就摊上这事,这个女的是从她寨子里逃出来的,说今天有人看见踪迹了,就找到这里来了!”万天山沮丧的说着。

“这是到了山寨要弄个投名状啊,哈哈,不过我这里真没有,那几匹马是我刚刚买回来的,这个你想要,就牵走!”靳老二粗声粗气的说道。

“恩——”万天山把脸一沉。

“行,行,万庄主,您搜,您搜!”

“给大家伙说声,万庄主,莲花寨的兄弟想怎么搜就怎么搜!不要阻拦!”

“好的,谢二兄弟!各位看着别碰坏东西!”

“稀里哗啦”一阵脚步声,“没有!”

“没有!”

“没有!”

……

这万天山兀自奇怪,明明循着踪迹过来,怎么没有?毕竟这地盘太平五虎经营多年,一个人藏东西得一万个人找。虽然自己武功高强,但是是初来乍到,强龙还不压地头蛇,这样硬来不行,眉头一皱,计上心来,道“哦,二当家不好意思,打扰了,撤!”靳老二拱手送客。“呼啦啦”人都走了。

这该死的万天山阴魂不散,怎么又来了。俗话说,不是冤家不聚头,他逃离了瓦岗寨,就剩下孤身一人,想着王世充也得罪了,自然在北方待不下去。左思右想,数来数去,就想到这璧瓦湖‘霹雷狂风水上飘’诸葛青云,年轻时走南闯北有交情,而且自己水上功夫也可以,到了那怎么也得有自己的一席之地。到了水寨一阵寒暄,你不能什么都不做就坐把交易吧!正巧,有喽啰来报,那夜逃走的美女又出现在咱们地盘上。万天山一看图像,竟然是自己的仇人叶秋涵。不过他不敢说,说了,呵呵!那成了给自己报仇了!于是他说自己到水寨寸功未建,主动请命搜捕这人,为水寨出力也算自己的投名状。

万天山怎么和这太平五虎这么熟,原来在万家庄这几个人搭过伙,做的也是一些杀人越货的活计。合伙的生意做不长久,这万天山一个人,他们五个人,得了东西怎么分。万天山是老大,自恃武功高强,他说怎么分怎么分,一来二去就有了嫌隙。有一次冲突就爆发了,这万天山先下手为强,把他们兄弟五个算计了,差点被官军围捕,不过这五个人也不傻,知道这时万天山下的套,但自知武艺不如人家,还是另寻出路。

他们到了这隐秘的村庄,表面是以打渔为生,暗地里绕远路做一些江湖勾当,不过他们做的及其隐秘,又不在莲花水寨势力范围内生事,这倒也没引起水寨的注意。对于偶尔进来的,只要有疑点绝对是杀人灭口,不留后患。叶秋涵几个人就是召了这个道。这次他们也没考虑到劫了这么个烫手的山芋。再加上又碰上老冤家万天山,就算没有这档子事,自己这庄子也是难保了。靳老二一看这事情闹大了,赶紧派人通知其余众兄弟。哥几个一商量,知道这华无求也不好惹,那日大战,莲花水寨的五行八卦竹林阵根本没派上用场,被人家差点打塌了。水寨内部不知道怎么回事,被人摸进去还把人救了出来,到现在还是个迷。要不,他们也不会在周边大张旗鼓的严密监视,搜寻逃跑之人。

到莲花水寨,一家人也武艺一般只能当炮灰,再说又有那死对头万天山,更是好过不了。投奔华无求也是不可能,人家是官家的势力,自己这种不知名的江湖匪类肯定也不会收留,再说这会把人家闺女绑了,那还能有好果子。怎么办?怎么办?于是……

五花大绑的叶秋涵等人不知过了多久,“蹬蹬蹬”一群人进了地窖,那黑大汉一步步踱道叶秋涵面前:“没想到啊,没想到,你就是那大财主华无求的女儿,大闹莲花寨的女侠,哎,哎!”

“你磨蹭啥,不赶紧的”那凶恶的婆娘说道。

“可惜啊,可惜啊,别怪我啊!”那黑大汉道。

“呵呵呵,行了行了,我看你就是看上了这小娘子,别墨迹了!”那婆娘阴险的说道。

“好!对不住了,怪就怪你走错路了,还得罪那么多不该得罪的人,呵呵呵!”说着,举刀就要劈向叶秋涵。“靳氏兄弟——”黑大汉一哆嗦,老婆这里交给你了!说着,“蹭”的一声窜了出去。

一看这次不仅仅是万天山来了,后面“飞天夜叉”苏玉兰、九头狮子”孟海功和莲花寨四大金刚:铁戟无敌邱成、金棍无敌贾天、金刀无敌薛亮、神枪无敌西门作楠,后面刀戟森森,寒光闪闪还跟着数百人。

“呵呵呵,都在啊!这人是不是就在地窖里?”万天山阴险的笑道。

“万大哥,呵呵,明人不说暗话,那几个肥羊已经成了刀下之鬼,江湖规矩你也知道!”靳老大还是能镇得住场子。

“什么!”万天山着急的事这功立不成了。

“没什么,大哥需要人肉包子,一会煮熟了,给你带几个,也好给那诸葛寨主一个交代!”靳老大半开玩笑的说着。

“活要见人,死要见尸!你把莲花寨当什么了?”“飞天夜叉”苏玉兰高声叱道。

“呵呵,我们兄弟五个,做了就不怕,怕了就不做,诸葛夫人想看,可以进去看看!”靳老大知道莲花寨的规矩,反正今天也没什么好结果,不如逞一回英雄。

“好!你们几个去看看!”飞天夜叉吩咐左右。

“嗖嗖嗖”几道青光飞出洞口,“哎呦哎呦”随着几个喽啰惨叫声,“蹭蹭蹭”地窖之中上来几个人,正是叶秋涵她们,手里还提着那凶恶的婆娘。

咋回事?这么久了,叶秋涵的药力已过,想用力绷断,但是这绳索异常牢固,不过叶秋涵早有准备,就在被缚之前她就暗藏了一只金钱镖。后面的事情就发生了。

“你们别过来,放我们安全离开,否则……”风不破面带凶色嚷道。

“别,别,别,有话好说!”靳老二,有些慌神。可是莲花寨一帮人却不管那些,万天山更是表功心切,“蹭”的一下,手中金丝大环刀照着风不破就劈了下去。风不破赶紧躲闪,他是躲过了,这凶恶的婆娘确是糟了央,声都没吱一声,被劈为两半。这一下可是捅了马蜂窝,这靳氏兄弟不干了,本来就准备大干一场,这下老账新账一块算吧。

“当啷”“当啷”……各亮兵刃,奔着万天山杀了过去。莲花寨的人也不是没有防备,这次来就是兴师问罪的,你们太平五虎在眼皮底下,隐藏这么多年就是坏了规矩,听万天山说他们武艺不凡,这边才派了这么多好手过来。本来这次诸葛青云要亲自来,飞天夜叉心想,他来了,这小媳妇怎么办,上次贼眉鼠目的差点办成了,这次再来?估计就杀不了。一甩脸子,老诸葛也不敢来了。

闲话少说,两边人马站在一处,叶秋涵心道,狗咬狗,咱们也没工夫坐山观虎斗,那边赢了对她们也没有好处,赶紧脚底抹油出了这龙潭虎穴。可是哪那么容易。呼啦一声,这四个人也被围了起来,被捆了多半天,腹中空空,手里还没有兵刃,哎,这生死关头,那也得咬牙往外冲啊!

毕竟都是高手中的高手,左躲右闪,几个人施展空手夺白刃的功夫,刹那间,都抢了一把趁手的兵刃。此时几个人如虎添翼,抱团往外厮杀。也不管是太平湖还是莲花寨的,见人就杀,谁挡路就砍谁。这一开始真重开一条血路,正杀的起劲,“飞天夜叉”苏玉兰、“九头狮子”孟海功一看不好,身躯一拧,飞身加入战团。这下敌方那可不是一般的实力大增,几个人立即变得举步维艰,拼杀困难。俏女侠叶秋涵那夜正好是折在他二人手中,仇人见面分外眼红,但是功夫相当,报仇哪是时候。叶秋涵和苏玉兰战在一处,孟海公挡住风不破。其余两人也被兵士死死缠住。

众人正在激斗之时,忽听撕心裂肺“啊——”的一声震慑了全场。

69孟海功殒命,苏玉兰遇险

两拨人打成一团,难解难分,正在这时忽听一声“啊!”这万天山武功虽高,但太平五虎也是江湖老手,再说他们是在搏命,这一阵冲杀,他们也不见的能挡住。可是靳老二是老婆惨死,一味的想报仇杀死万天山,几个兄弟也不能看着他送死,一块拼杀。可是四大金刚也不是光看热闹的,一拥而上,这五虎可就压不住阵脚了,被逼的手忙脚乱。靳老二一个不注意,被万天山一刀砍下一个臂膀。疼的撕心裂肺“啊”叫出声来。剩下几个老虎一看,拼了命过来施救,可是那万天山哪里给他机会,横着又是一刀,靳老二那黑黑的脑壳,“骨碌”一声掉在地上。靳老大在这慌乱之中,还是清醒,心道得给靳家留根儿啊!“老四、老五快走!”说着,鬼头刀带着风声砍出一条血路,老四、老五一看,顿时明白,纵身飞了出去。万天山刚要去追,靳老大回身就是三刀,把他逼的连连倒退。四大金刚一拥而上,靳老大哪是对手,一会便被打到在地。不过再追老四、老五已经来不及。众人一看这边解决了,直奔叶秋涵等人。

叶秋涵她们本来打的就很艰难,这下涌上这么多高手,哪里能敌!飘雪武功最弱,这万天山也是“柿子先捡软的捏”,上去几个回合就把飘雪青钢宝剑夺下,“啪啪”封住几道要穴,喽啰一拥而上又绑了个结实。那边金刀无敌薛亮、神枪无敌西门作楠二人围着李雨彤,也是不费吹灰之力拿下了。“飞天夜叉”苏玉兰可不想拿活的,今天她过来就是要结果这叶秋涵,招式狠辣,剑风凌厉,喘息之间叶秋涵已经在生死边缘走了几回。其余几个人一看两个女人搏命,苏玉兰又在上风,不想多管闲事,都奔着风不破袭来,那风不破哪里是对手,没有几个回合,也被拿下。

“九头狮子”孟海功一看不是办法,本来这诸葛青云还是想留一丝希望,再就是抓了活的,到底要看看是谁有这么大胆子,在这龙潭虎穴中就把人就出去了。于是他一个飞身加入战团,看似招招要击杀叶秋涵,实则留有余地,几个回合过后,他一个“波风赶月”削到叶秋涵持剑手腕,“当啷”一声宝剑落地。接着一掌打在她的前胸,“扑通”一声叶秋涵跌倒在地。“绑了”,孟海功庞大的身躯挡住叶秋涵,把苏玉兰当了个严实。等绑缚完毕,苏玉兰才得以走到叶秋涵前面。她气哼哼的用食指架住叶秋涵那娇弱的下颌,看着那楚楚可怜面庞,嘻嘻笑道:“看你这小脸挺好,既然那没良心的诸葛,这么喜欢,我就给他留个记号!”

说着,她缓缓举起一把明晃晃的匕首,在叶秋涵眼前晃了三晃。突然脸色一变,刀锋向着叶秋涵的俏脸刺去。叶秋涵眼睛一闭,众位匪首也心道,完了完了,女人啊!够狠!

“嗖嗖嗖”,苏玉兰武艺极高,自然能够听风辩物,赶紧收刀闪身躲避。刚要叫喊:“什么人?”,还没等发声,接着就听见“咚咚咚”几声炮响,周边人头攒动,杀声震天。

“报,夫人,周围上来数百官兵!”一个喽啰急匆匆的赶过来。

“压他们几个上船,扯呼!”苏玉兰高声叫道。

“走,走!”叶秋涵几个人被绳子连成一串,推搡拖拽着上了一艘快船。这些人都是水中豪杰,小船一松缆绳,就如离弦之箭一般飞速的离开河岸。坐在船头的几个头目,乐呵呵看着围上了来的官兵,“来啊!”“来啊!”

“铛铛铛!”他们正自高兴,不知何时水面上冒出一艘黑油油的铁甲舰船,这些小艇在人家面前犹如老鼠一般。由于划得极快,船头已经撞裂。不过这些都是水中悍匪,并不惧怕。

神拳太保万天山第一个飞身抢到船头,接着铁戟无敌邱成、金棍无敌贾天、金刀无敌薛亮、神枪无敌西门作楠也不甘落后,个个犹如飞鸟掠空跟了上去。众人脚跟未稳,几个长枪大戟扑将过来,快如闪电,密似蛛网,可恶的后面弓弩手也在嗖嗖放着冷箭,直逼的他们连连倒退,站立不稳,只得飞身跃入水中。苏玉兰一看形势不好,指挥还尚存的几页扁舟夺路要逃,却听见船底“duangduang”之声。

她赶紧扶着船梆准备向下猛刺,可是大船上的弓弩手可不给她机会,“嗖嗖嗖”几只冷箭射来,要是在地面怎么都好说,这是水里,船又狭小,她翻身闪过两只,但是还有一直狠狠的插到左肩之上,疼的她“哎哟”一声。孟海功一看,顾不得船上俘获之人,赶紧携着她遁入水中。周围官兵驾着快艇,追了出去。其他喽啰,一看头领遁逃,自己更无心恋战,纷纷四散奔逃。

叶秋涵等人在船上也没闲着,看这些喽啰与官兵作战无暇看押之机,正在互相解着绳索,忽然看着水面翻腾,钻出几个人来。定睛一看,原来都是老熟人,客店逃走的“万里追风”燕南天,其他几个“过路虎”梁彪,还有“过江龙”田奎园,“翻江龙”史大奈,“钻天龙”廖尔牛。再往铁甲船上一看,站着一位威风凛凛的英雄,此人身高七尺,猿臂蜂腰,周身上下,干净利落,你倒是谁?不是别人,正是“圣手昆仑”铁英华。怪不得刚才那弩箭逼的那帮悍匪连连败退,得看是谁用的呀!

原来这燕南天逃走之后,他可不像风不破那样没头没脑横冲直撞。他先到华无求府上搬到官兵,又飞鸽传书给铁英华。他自己不敢耽搁,提前潜入太平庄保护叶秋涵等人性命,顺路打探消息。这就发生的刚才的事。

这边暂时休息,暂且不提。

再说那苏玉兰。孟海功携着苏玉兰,尽管二人水性极好,但是架不住这官兵人多枪快,装备齐全。这九头狮子孟海功虽是巨匪,但也是一身豪气,他把苏玉兰往前一送,自己猛地窜出水面,一个“大鹏展翅”扑向追的最紧的一艘快艇。这快艇上的官兵也不含糊,“嗖嗖嗖”就是一阵箭雨。饶是孟海功武艺高强,也没有全数避过,“砰砰砰”随着三只利箭刺入他的体内,他也落到船舷之上。孟海功忍者剧痛,“唰”的一刀砍断箭杆,横刀而立。那满身的鲜血,坚实的身躯,狞挣的脸庞,犹如天降恶魔一般,吓得众兵士竟然不敢进攻。“呼呼”孟海功两刀砍翻几名兵士,其余人一看,逃吧!“嘭嘭嘭”都跳入水中。后面官兵一看,等啥啊!放箭,“嗖嗖嗖……”一阵箭雨,再看孟海功犹如刺猬一般,惨死船头。

苏玉兰此时躲在芦苇荡中,虽然她见惯了杀戮场面,可那都是她们杀别人,从来没有被别人如此追杀过。而且这孟海功跟随她和诸葛青云多年,情同手足。看到死的如此凄惨,能不肝胆欲裂,悲痛欲绝吗?但此时她又有什么办法,在水中不敢乱动,直等到官兵船只走远,她才悄悄潜到岸上。此时正值初夏,她浑身上下湿透,再加上一番恶斗,体力消耗甚巨,在这凉风习习江边,她不免瑟瑟发抖。此时再看左右,空无一人。她不敢停留,万一再遇上官兵或敌人,自是死无葬身之地。这个时候她自然不敢走管道,只能沿着崎岖的小路逃命。不知走了多久,她觉得浑身乏力,也看着没有追兵,这次依靠着一个大树暂时休息。

这一停留,才感到左肩疼痛无比。深入左肩的箭矢还未清除,此时既无人侍奉,也无伤痛止血药草,自然无法拔出。在疼痛中迷迷糊糊就要睡去,忽听一声大喝:“冤家路窄,这贼婆娘竟然在这儿?”

吓得她一哆嗦,睁眼一看,直吓的魂飞魄散,咋的?面前站着二人:身如铁塔,满脸络腮胡须,面目狞挣,双臂大大咧咧地交叉在当胸,肩膀上凸起黑黝黝的几块疙瘩肉,正是刚刚从太平庄逃走靳老三和靳老四。苏玉兰赶紧起身,娇声道:“二位大哥,刚才是误会啊!都是万天山那厮惹得!”

“误会!你也说的出口,我的大哥、二哥还有整个庄子的命,竟然是个误会?”

“你拿命来吧!”说着,鬼头刀一举,“力劈华山”带着风声劈了过去。这苏玉兰毕竟还是江湖好手,虽然身负重伤,但为了活命也得拼死一搏,咬着银牙,忍者剧痛,左右躲闪,伺机逃窜。这两头恶虎,也是一等一的高手,身大力不亏,大刀捂得密不透风,招招致命。十几个个回合下来,这苏玉兰便手忙脚乱,险处频生,在这山坡上连滚带爬,狼狈不堪。一个不留身被靳老四一个腾空飞脚踢翻在地,靳老五飞身过去就是一刀。

“铛”一声脆响!

崖飞天夜叉殒命悬崖 万里追风遇险老妪

苏玉兰被二虎逼的手忙脚乱,险处频生,在这山坡上连滚带爬,狼狈不堪。一个不留神被靳老四一个腾空飞脚踢翻在地,靳老五飞身过去就是一刀。可怜的飞天夜叉,把眼一闭,暗道,自己纵横一生,竟然……!

说时迟,那时快,忽听“duang”一声脆响,被靳老四用刀背格开。

“干什么?”靳老五一脸怒气。

“兄弟,杀了这娘们简单,可是咱们的血海深仇却是报不了了!来,先帮我把她绑了!”说着掏出绳索,绳压双肩,穿过腋下,便在美人两个雪白的膀子上勒将起来。这两头恶虎使出平生气力,一道紧似一道,由香肩缠到玉腕,将这夜叉背在身后的玉腕缚牢,索子向上穿过后颈绳扣向下拉,将玉兰小臂反折向上,缠臂时绑绳早已深陷,这一反折,索子直将玉臂勒成藕节一般。那夜叉苏玉兰捆的娇*吁吁,大汗淋漓,肩膀的箭伤被这一张一弛勒的更是钻心的痛,“哎吆”“哎吆”惨叫之声连绵不绝。这恶虎哪管这些,直将绑绳在背后打结固定。

这靳老四捆完,才冷冷的道:“刚才看那官兵和他们应该结仇挺深,不如把这贱女人送给官府,这莲花寨定不肯罢休,让他们狗咬狗,咱们再伺机报仇!”

“四哥,听您的,咱们太平庄几十口子的性命不能便宜这狗*养的!”靳老五恶狠狠的应道。

“走,那边官兵还未散去!”

“大胆狂徒,休走,某家来也!”

这两头恶虎提着苏玉兰要走,就听到这炸雷一般的声音,大吃一惊,定睛观瞧,不是别人,正是前世冤家,今世仇人,那“神拳太保”万天山。

苏玉兰一看,大喜,“万大侠救我!”

靳老五一把大刀横在苏玉兰那粉颈之上,“老万,你这个狗*养的,阴魂不散,你别过来啊!你过来我就杀了她!”

万天山,哈哈哈——,一笑,带着内力,震的二人头晕目眩,紧接着一个“苍鹰伏虎”扑了过去。靳老四抡起鬼头大刀,“横刀秋风”奔着万天山腰腹砍了过去。这万天山空中一个翻身,接着“落叶归根”奔着靳老四头上拍了过去。这靳老四趁着招式未老,撤刀翻身挑了过去,这万天山竟然顺着刀风伸出两指夹住那鬼头大刀。不待靳老四使劲抽刀,一掌打在他的前胸,这一掌积聚了他几十年的功力,有碎石断柱只能,那靳老四能受得了吗?整个前胸骨头都被打碎了,当场毙命!

说时迟,那时快,这都是在转瞬之间,靳老五看的心肝具烈,挥起钢刀,就要砍死苏玉兰。这万天山如同闪电般,到达跟前,一掌将他拍了出去,恰好旁边是一个万丈悬崖,靳老五直接跌将下去。

苏玉兰一看恶虎被打落山崖,心中放松不少“万大侠,谢您救命之恩!”

这万天山看着苏玉兰那窈窕的身躯,衣衫破烂,已经露出一侧雪白的膀子,五花大绑,额头上的汗珠如露珠一般,更增妩媚。此时紧紧勒着的脖颈使她呼吸不畅,被麻绳勒起的胸脯一起一伏。他竟然看的直如木雕泥塑般呆在那里,二目露出猥琐的目光。

这飞天夜叉也是久历江湖,自然知道这万天山在想什么,为了自保,只能让他先帮忙松开绑缚再说。想到这里,她故作娇宠之声:“万大哥,万大哥——”声音婉转悠扬,只把那坐着白日梦的万天山惊的一动。

“啊?”

苏玉兰犹如一条水蛇一般,扭了扭那窈窕的身体,“万大哥,先帮忙解开啊!”

万天山却不急于给他解开,反而瞧了瞧四下,一看没有人声。他回头冷冷一笑,道:“这么就放开小娘子,未免太可惜了吧!”

“万大哥,您看我手都被捆麻了,您先放开我,小女子从了便是!”苏玉兰心中焦急,但是此时她知道自己身处险境,但毕竟也是经过大风大浪的人,虽惊却不乱,脸上丝毫不敢显露。

“哈哈哈,好,好……”这万天山也是仗着武艺高强,色胆包天,被这魔鬼般的娇声迷的团团转,边说着好,边帮她解开绳索。随着最后一道绳索解开,万天山作势猛地向上一扑。

“别动!”一根细细的玉簪顶在他那咽喉之处,刚才如残风败柳的苏玉兰,此时已变成蛾眉倒蹙,凤眼圆睁。

“万天山,我们夫妇收留于你,没想到你恩将仇报!今天我就在这结果了你!”说着玉簪往前已送,万天山是何等人物,刚才只是色欲迷昏,现在早就醒了。闭一口真气,“咔嚓”竟然把玉簪绷断。苏玉兰一惊,赶紧撤身要逃。可是浑身酸软,哪有力气,这万天山本来身法又快,转瞬之间就到了她的跟前,“啪啪”两下,点住她两处要穴。

万天山呵呵冷笑,“再跑啊!再跑啊!”边说着,边一条条撕开苏玉兰的衣衫,正欲行不轨之事,忽听远处叫喊“夫人!夫人!……”

万天山大惊,不敢造次,心道,苏玉兰啊,苏玉兰,谁叫你长的如此妖媚,天妒红颜,早死早托生吧。一把把她提起,接着一掌退下旁边的万丈悬崖。这苏玉兰临死也没来得及吭一声。

此时旁边的人越走越近,万天山赶紧迎了上去。

“邱兄弟,贾大哥,不好了!”来的正是铁戟无敌邱成、金棍无敌贾天。

“怎么啦!”

“夫人她,夫人她!……”这万天山的演技真是比肩赵本山,压倒周星驰,这眼泪说来就来,哭的惊天地泣鬼神。

“怎么啦,怎么啦!快说!”

“我赶到之事,那可恶的靳老四、老五不知什么时候绑缚了夫人,正在行不轨之事,我一怒之下,打死二人。可夫人不堪凌辱,竟,竟……”

“竟如何?”

“竟跳崖自尽啦!”万天山说完接着嚎啕大哭。

这边无耻的万天山怎么遮掩暂且不提。再说叶秋涵她们。这几个人被救到高邮华府之中,华无求差人热情款待,犹如亲闺女一般。对于这次莲花寨报复,华无求也是早有防备,自己看家护院邀了几个高手,还给府衙送去一笔银两作为防范匪患之用。所有这边诸葛青云一时不敢随意来犯。但是这璧瓦湖附近还是不敢去了,至于今后再说今后的事。几个人绕路到了扬州,这时传来一件大事——杨广死了。

这扬州城到时不想天下大乱的样子,老百姓看惯了朝代更替,血腥拼杀,也没觉得天要塌了。叶秋涵等人更关心冯小英的去向,但几经周折也未打听出一二三来。那迷楼没有了它的主人,日渐没落,已经变得伤痕累累,景色显出无限凄凉。

先撂下这边不提,那边柳剑飞已经伤愈,李密一逃杳无音信。随着时间的流逝,仇恨之痛也一点点减轻。这个时候吴啸天传书而至,隋都大兴城最近有大事发生,各地烽烟四起,师傅有空来看看。叶秋涵怕柳剑飞在家憋出病来,便劝他出去走走,万一碰上李密,岂不更好。

于是二人动身,直奔大兴城。多日的踌躇与憋闷,在这壮阔的山河面前变得何等渺小,人生能有几个春秋,哪有时间烦闷苦闷。一路之上,兵荒马乱,到处是逃荒的饥民与四处抢掠的兵痞,天下人管天下事,但是天下人又有几人能管的了天下事呢?二人一路之上,昼行夜宿,尽量避开官兵与响马,这日他们到了潼关附近,柳剑飞总觉得有人跟着自己,但又不知道是谁?于是二人索性找了家客栈住下,这小二忙前跑后殷勤的很,柳剑飞晚上横刀而睡,一觉醒来也没有特殊的事情发生。他兀自纳闷,梳洗完毕,待要结算房钱,小二却说房钱已经结完。柳剑飞心说,这咋回事?这边也没有什么熟人啊!

二人一合计,快马加鞭,直接离了潼关,看看到低有没有人跟踪。这“自古华山一条路”,不过这隋末还没有开辟,不过还是有小路。只得绕道而行,山路崎岖凶险,自然也是响马强人喜欢的地方。饶是二人都是江湖好手,但强龙不压地头蛇,还是不惹为妙。但是这个世界就是这个样子。你躲什么来什么,为啥?你不躲不就不来了吗?其实不是那个道理,躲,是因为有感觉,觉得事情有几率,所以会发生。

闲话少说,他们亦步亦趋,天已见黑,还没看到出山的路径,到时看到一处人家,木屋不大,炊烟袅袅。二人跑了一天,自然腹中饥饿,看着也不像强人之家,于是牵马过去,想讨点饭吃,借宿一宿。

柳剑飞过去敲门,开门是一老太婆,看着鬓发花白,弓腰驼背,但目光晦涩,一脸恐怖;可是又脚步轻盈,身手敏捷,看似身上也有些功夫。“干什么的?”苍老的声音夹杂着些许内力。

柳剑飞心中一惊,赶紧拱手道。“哦,前辈,我们是过路的,都是绿林同道,能否借宿一晚!”

那老太婆上下打量他们二人,见带着刀剑,一脸为难,道:“什么绿林不绿林,我这里房屋甚小,烦请二位再找寻别处!”

“哦,您看这天色已晚,我们再找寻,恐怕成了这山里虎豹豺狼的野餐了!”柳剑飞一脸恳求,主要有隋依萱在,要是他自己,还不找个树杈去了。

那老太婆又上下打量了一下隋依萱,晦涩的眼珠转了转,道:“女的睡偏房,男的睡柴房!”

柳剑飞刚要说我们是夫妻,人家那老太婆直接说道:“哼哼——,不愿意啊!出去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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