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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擂战》


第一卷 怨起擂台 第1章 跳上搏击台

夜幕降临,齐州市区灯光闪烁。在初夏一个周末的夜晚,喧闹的城市已经渐渐地安静下来,街道上的车辆和行人少了很多,整个城市正在滑向沉睡的边缘。

然而,在齐州市东部的一条街道边,一个独立的三层小楼倒不是那么冷清。霓虹灯制作的牌匾不停地闪烁着,“云海搏击馆”五个大字十分耀眼。牌匾下的转门不停地转动着,人流随着转门的旋转不断地涌进了搏击馆。不用问,他们都是来观看周末擂台赛的。

这是二十一世纪零年代末年,从这年的入夏开始,云海搏击馆试办周末擂台赛,这个周末是本赛季的第三次擂台赛。

在三楼的搏击大厅里,前来观看擂台赛的人们站满了整个大厅。大厅的面积不算大,大约有八百平多米。里侧放置着一个方形的搏击台,左侧是一排玻璃窗,右侧有一个通道门通往休息室、更衣室、卫生间、淋浴室和库房等。

搏击台上,两个搏击手凝眉瞪目相对而立已经拉开了搏击的架势,就等着裁判下达开始比赛的口令。两个人各穿了一条短裤、各戴着一副搏击手套赤膊上阵。

穿黑短裤的人是个守擂者,不高不矮,不胖不瘦,看上去身体很强壮,黝黑的皮肤上长着一身的疙瘩肉。他年纪二十出头,身高大约有一米七三,留着一个小寸头,给人的感觉还真有点凶巴巴的。特别是他的那一双迷糊眼,透着一股子狠劲。

穿黄短裤的人肯定是攻擂者了,个头比守擂者还猛一点,大约有一米七五,看上去虽然没有守擂者那么壮实,但也是很强壮的。如果只从两个人的身体条件来观察,似乎还看不出来到底谁更厉害,毕竟搏击赛还是需要技术和技巧的。

嘟——裁判站在两位搏击手的里侧两手一挥吹响了比赛开始的哨声。守擂者听到哨声带着自信毫不犹豫地朝着攻擂者冲了过去,如猛虎下山一般。而攻擂者没有丝毫胆怯站在原地摆出了防守的架势等待着守擂者的攻击。守擂者摆出了攻势,攻擂者摆出了守势,看来这两个人都不简单啊!

啪啪啪,守擂者连续打了三个直拳直击对手的脸部。攻擂者一边抵挡着一边后退了两步,他想避开守擂者进攻的锋芒,然后再进行反击,看那个架势似乎也是志在必得。

出手三拳后,守擂者抬起右脚直踢对手的左大腿,不错!踢到了。但是攻擂者已经有所防备绷紧肌肉进行了抵挡,所以这一脚没有太大效果。

紧接着,守擂者又迅速抬起左脚朝着攻擂者的前胸狠蹬了一脚,这一脚不偏不斜正蹬在攻擂者的胸口上,使其不由自主地向后倒退着。守擂者往前一垫步又是三个直拳击打在对手的胸部和头部。只听扑通一声,攻擂者仰身摔倒在地。

台下响起了一片掌声······

守擂者的这一套组合拳脚真是厉害,三拳两脚三拳,大概也就十几秒钟的时间便将挑战者击倒,从而结束了战斗。看来这个守擂者还真是有两把刷子的,观众不禁对他有了一点钦佩之情。

这里规定的擂台赛就打一局,谁赢了谁就是擂主,谁输了谁就自动下台。裁判抓住两位搏击手的手臂,举起了守擂者的手宣告他守擂成功,攻擂者和守擂者握手又和裁判握手便走下了搏击台。从他下台的动作中可以看出:心里还是不服。

观众互相交头接耳小声议论起来,纷纷称赞守擂者打得好。

在最后一排,有一男一女两个穿着深灰色西裤和白色短袖体恤衫的人也悄声地议论着。他们两人来晚了,只看到了比赛的场面,而对比赛的两个人还不太了解。

女的说:“这个黑裤衩打得不错,三拳两脚就战胜了对手,功夫不简单啊!”她看了身边的男人一眼接着说,“他年龄也就二十出头,功夫也不错,倒是符合咱们的条件。”

男的咧嘴一笑:“他功夫倒是不错,只是长相差了点。”他摇了摇头,“不知道这个擂主是干什么的,咱们先看看再说。”

女的叹了一口气:“找一个功夫好气质也好的人还真是挺难的,咱们找了好几天也没碰到一个。”

“别着急!总会找到的。好事多磨嘛!”男的充满信心地说。

“但愿如此吧!”女的似乎并没有灰心。

搏击台上,守擂者站在一边不停地做着秀肌肉的动作,裁判走到台前冲着观众介绍说:“今天的擂主名叫段泉飞,是本馆的搏击高手,已经连续两周守擂成功,总共战胜了七名攻擂者。我们欢迎各路高手前来攻擂。”他看了看台下调高了嗓门,“还有没有上台攻擂的?哪个人愿意上来?”

台下似乎安静了一些,人们都在等待着新的搏击手上抬攻擂。

一只手在靠窗户一侧的人群中举了起来,裁判喜出望外高喊道:“好!有人举手了。”他用手指着举手的那个小伙子,“你上来吧!大家鼓掌欢迎!”

掌声响了起来,声音由小变大,整个观众席响起一片掌声。

举手的那个人脱掉短袖体恤衫交给身边的小伙子,然后挤到窗户边沿着墙边疾速往搏击台走去。

小伙子跳上了搏击台,又掀开软围栏钻进了比赛场地。裁判走过来热情地伸出手说:“欢迎你前来攻擂,”他看了小伙子一眼,“请问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耿治。”小伙子微笑着答道。

擂主走了过来和耿治握手,裁判指着擂主赶紧介绍说:“这是段泉飞,连续两周的擂主。”

“向你学习!”耿治很谦虚地说,并看了段泉飞一眼。

听耿治这么说,段泉飞的嘴角动了一下说:“互相学习,互相学习。”他心里感觉到眼前的耿治还挺文邹邹的。

裁判又介绍说:“在你们比赛之前,我再强调一下规则。不许击打裆部和后脑,倒地后不得继续击打,正常动作造成伤害自负,只打一局,不限时间,倒地为输。”

裁判的语气短促而坚定,几句话就说清楚了关键的几条比赛规则。当然,这几条也是一般擂台赛的基本规则,用不着多解释。

第2章 一拳击中

这个身穿天蓝色短裤跳上搏击台准备挑战段泉飞的耿治,看上去年龄不大,估计不到二十岁,比段泉飞年轻一点,长得白白净净的,浑身透着一股子文气。从长相上看,似乎不像是一个练武的。

但是,从身材上看,耿治还是有点练家子劲。他身高比段泉飞略猛一点,差不多有一米七五,四肢很匀称,浑身的肌肉也很发达。特别是腹肌上的那几块肌肉,不用使劲就能明显地展露出来。还有那胸肌,就像两块铁饼贴在了前胸上,给人一种十足的力量感。

人们估计,这个耿治应该也是有两下子的,要不然他怎么敢挑战云海搏击馆的搏击手呢!而且这个搏击手已经连续打败了七个对手,成为了连续两周的擂主。耿治要是没有两把刷子怎么敢跳上搏击台勇敢地攻擂呢?

耿治的长相倒是比段泉飞顺眼多了:方方正正的国字脸,显示出一种正义感;两只眼睛虽然是单眼皮,但是却不小,透着一种精神劲;笔直的鼻梁带出了英气,散发着耿直的秉性;一张不大不小的嘴好像总是带着笑意,张合之间透着善良。

不管怎么说,耿治给观众的第一印象的确不错。

站在后排的那两个穿着深灰色西裤和白色短袖体恤衫的人看到耿治跳上搏击台立刻乐了,他们觉得这个耿治的长相还算不错,很像是有文化的功夫人。两人一起小声嘀咕起来。

女的说:“新上台的这个人长相还不错,气质也有,身高也可以,很接近咱们挑人的条件了。”

男的点了点头说:“不错!最关键的就看他的功夫怎么样了,如果功夫也不错的话,可以作为咱们的候选人。”

女的接茬说:“我估计他的功夫应该也不错,既然敢上台就说明他感觉上是可以战胜守擂者的,所以他的功夫最起码应该和守擂者差不多。”她歪头看了男的一眼,“能和守擂者的功夫差不多,对咱们来说就可以了。”

男的又点点头说:“要真是这样当然可以,关键就看他的功夫了!对咱们来说,功夫越高越好。”

站在台上的裁判对着观众大声说:“段泉飞和耿治的擂台赛马上就要开始了,请大家欣赏!”又转身对耿治说,“你先简单活动一下身体,咱们马上就开始!”

耿治默默点点头,接着脱掉鞋子放在一边后开始活动四肢和腰部,看他那个动手动脚的样子,完全是一个受过专门训练的功夫人。他先是活动上肢,做了几个扩胸和拉伸上肢的动作。接着又下蹲压腿,还做了几下高抬腿,然后又踢了几下腿。最后还转着圈活动了几下腰部,并前后下腰两次。他在做了一个旋子接竖叉后,结束了准备活动。

耿治的最后一个组合动作做的真是漂亮,腾空有高度,摆腿高且有力,劈叉很实,把现场的观众给镇住了。经过了瞬间的宁静之后,观众席中爆发出热烈的掌声。

耿治给观众鞠了一躬,掌声才平息下来。

“各就各位!”裁判站在搏击台中央靠里侧面向观众平抬起两手喊道。

段泉飞和耿治站在裁判两边摆好了准备搏击的姿势,裁判继续说,“预备——开始!”说完还吹了一声哨。

段泉飞摆出的是拳击手的进攻姿势,在听到“开始”的口令后毫不犹豫地朝着耿治冲了过去。间隔三米多的距离,他几步就冲到了耿治的身边。这时,他突然觉得有点无从下手了。

耿治摆出了八卦掌的搏斗姿势,左手掌在前在上,右手掌在后在下;左腿在前弓步,右腿在后虚步,身体重心在两腿之间。这种姿势有两个特点,一是两手呈掌形前伸,在身体前边形成了一个防护区,使对手很难攻击到自己的身体;二是两腿呈虚弓步,便于前后左右灵活移动。

面对这个姿势,段泉飞有点懵:进攻吧,自己的拳头很难打到对手的身体和头部,只要自己出拳,对手肯定就给你封挡住了。如果不进攻怎么能战胜他呢?

段泉飞犹豫了一下,决定身体向两侧来回移动,在移动中寻找空档,然后进行攻击。他先向左侧跳动了两步,对手一转身双手又朝向了自己。他又向右侧跳动了两步,对手又往这边一转身,还是双手朝向自己。他又来回移动了几次,发现很难找到空档。

看来靠身体来回移动很难找到空档了,段泉飞又决定还是要进攻,只有在进攻中才能找到空档。只要出现空档,那可就挡不住自己的铁拳了。于是,他开始挥拳攻击。

左拳、右拳、左拳,段泉飞三个直拳打了出去。耿治的左掌来回摆动了三下便将打过来的三拳推到了一边,破解了三个直拳。

嘿!他还真有两下子。段泉飞感觉到了耿治的厉害,自己的三拳竟被他一只手给解决了。再厉害也得打,不打是守不住的!

段泉飞踢出了左脚,被耿治的左臂往外挡了一下;接着又蹬出了右脚直击对手的前胸,结果又被耿治的右掌推了出去。他顺势往前跨步又击打出三个直拳。还不错,最后一拳总算是没有放空,打在了对手的右肩头上。

这一次还是三拳两脚三拳这个组合,但是和刚才的结果却完全不一样了。刚才是将对手打倒在地,这一次只是打着了对手一拳,而且是很不重要的一拳。段泉飞心想:这个耿治比刚才那个人的功夫可强多了。

但是,耿治和前一个人相比还是有共同点:在一套组合拳脚之中只是进行了防守,没有进行有效的反击。这说明他的进攻能力不够强。

段泉飞看到了这一点,于是加强了攻击的力度和速度。他先是打出了两个摆拳,左手从左侧击打,右手从右侧击打,目标都是对手的头部,但都被耿治的双掌推开了。接着,他又打了两个勾拳直击对手的腹部。

这两个勾拳,段泉飞出手的速度很快。第一个勾拳被耿治的左掌推开,但第二个勾拳耿治却没有挡住,直接打在了他的肚子上。尽管第二拳力度不小,可耿治并没有什么被打的异常反应,看来是他的腹肌起到了防护作用。

这个时候,耿治的左侧出现了一个空档。段泉飞快速出手击出一个左摆拳,不偏不斜正打在对手的右侧腮帮子上。

第3章 又来一位挑战者

不知道是因为这一拳打得太狠,还是因为击拳的位置恰到好处,反正这一拳取得了明显的效果。只见耿治的身体侧歪了两下后一屁股坐在了地上,接着又倒了下去。

耿治心里明白:这没什么好说的,倒地为输,这场比赛算是输了。他很遗憾地挥了一下手,又摇了摇头。这一拳怎么就没防住呢?这就是一个普通的摆拳,应该能防住的呀!即使没防住也不应该被打倒啊!怎么那么寸,就偏偏让他打倒了呢!

这场比赛输得太不应该了!

对于这场比赛,耿治采取的策略是防守反击。毕竟他是初来乍到,面对一个气势正盛的对手,他想先进行防守来适应一下对手的打法,避开其锋芒,并且伺机寻找对手的薄弱环节,可是没想到在防守中就被打倒了,连反击的边都没沾上。

这时候,耿治真有点后悔:还不如直接采取进攻的策略呢!那样的话也许就把对手给打倒了。毕竟自己也是全区的八卦掌冠军呢!战胜一个搏击馆的搏击手应该是手拿把掐的事。

现在说什么都晚了,自己已经输了,要想扳回来那也是下次的事了,这一次算是没戏了。耿治习惯性地;拍了拍屁股站了起来。

裁判走过来拉住站起来的耿治和段泉飞的手臂走到搏击台中央,举起段泉飞的手郑重地宣布:“段泉飞胜!”

话音刚落,段泉飞一下子就蹦了起来并在空中使劲地往下挥了一下手臂,显露出非常兴奋的样子,就好像是获得了什么大奖似的。

这个擂台赛规定:每一次擂台赛只进行三场比赛,只要连续三周守擂成功,并且连续战胜九个对手,就可以获得云海搏击馆颁发的搏击高手的黑腰带。

现在段泉飞已经连续守擂两周,在第三周又战胜了两个对手,已经连续战胜了八个对手。如果再战胜一个对手就实现了连续三周守擂成功,并且连续战胜了九个对手,搏击高手的黑腰带就可以系在自己的腰上了。

搏击高手的称号,对于一个年轻人来说是何等的荣耀啊!段泉飞已经站在搏击高手的门槛上了,马上就可以踏过这个门槛获得搏击高手的荣誉称号了,他怎么能不兴奋呢?

三个人相互握手之后,段泉飞和耿治跳下了搏击台,段泉飞下台休息,耿治下台走人,今天的第二场比赛到此结束。

裁判留在台上继续吆喝起来,他冲着台下大声说:“今天的第二场比赛已经结束了,守擂者还是段泉飞,还有最后一场比赛,哪一位高手愿意上来攻擂?”

话音刚落,只见一个穿着一身玫瑰红比赛服的人沿着窗户边昂首挺胸疾步向搏击台走来。裁判心里一乐:没让自己多废话,就主动来了一个人,好啊!那就欢迎呗!

裁判接着大声说:“好!一个红衣高手来了,大家热烈欢迎!”

全场响起了一阵热烈掌声,很多人转过头来往窗户这边看。

站在后排的穿着深灰色西裤和白汗衫的那一对男女也使劲地鼓掌,刚才在比赛中他们看到了这个红衣人从门外走了进来,并且就站在他们的左侧。当时他们就估计到了,这个红衣人很有可能就是挑战者,因为他除了穿着一身比赛服之外,还带着一副搏击手套。

女的说:“刚才咱们还估计对了,这个红衣人还真是一个挑战者。”

男的笑了笑说:“这个小伙子还真是不错,要模样有模样,要个头有个头,要是功夫也不错的话,那咱们就选他了!”

“不过,”女的似乎有点犹豫,“我看他好像很年轻,可能还是个高中生,要是那样的话咱就没法要了。”

男的微微点了点头:“我也担心这个,他要真是个学生,那咱们就不好办了。”

“一会儿,咱们找机会问问他,还有刚才那个攻擂失败的人,一问就都清楚了。”女的抱着一线希望说。

这时,红衣人已经冲上了搏击台并手扶软围栏钻进了比赛场地。他先是向全场观众鞠了一躬,然后又主动和裁判握手并自我介绍。裁判跟他介绍了比赛规则和注意事项,并让他简单活动一下身体。

红衣人摆着手说:“不用了,就直接比赛吧!”

裁判一愣:这小子倒是挺有意思啊!都不用活动身体了?看来他是早有准备啊!然后接着说:“那好,咱们就开始比赛。”说着向搏击台后边招了一下手。

段泉飞跳上了搏击台并钻进了比赛场地,红衣人主动迎上去和他握手。裁判面对观众大声宣布:“今天的最后一场比赛是呼冲挑战段泉飞,请大家欣赏!”

台下的观众听明白了,这个前来挑战的人叫呼冲。大家一直期待着这场比赛,听裁判这么说便不约而同地鼓起掌来。

呼冲脱掉了红色上衣和脚下的一双白色运动鞋,扔到了围栏外边的台子边上,然后走到了段泉飞对面并拉开了两人之间的距离。裁判看了看两人便下达了口令:“各就各位,预备——开始!”

比赛算是正式开始了,现场的气氛顿时显得紧张起来。全场很安静,人们都睁大了眼睛观望着两个搏击手。

很明显,呼冲的相貌比段泉飞年轻好几岁,完全是一副学生样。他留着一个很随意的学生头,光滑而稚嫩的脸庞上长着一两颗青春痘,看样子也就是十六七岁。

呼冲的长相有一个最大的特点——很精神。像是目字脸,但是又不是很长;眉清目秀,一双大眼睛炯炯有神;鼻梁高且直,透着一股子认真劲;清晰的唇线勾画出了略宽于鼻翼且大小适中的嘴唇,给人一种豪爽的感觉;两排洁白的牙齿整齐地排列着,似乎告诉人们他是一个细心的人。

这个长相和他的对手相比,可以说是相差了好几个档次。

他的摸样不错,身材也没的说。身高接近一米八,至少有一米七八,比对手高了好几公分。特别是他的四肢,好像比一般人要长一些。两只胳膊明显比一般人要长,两条腿也显得很长,似乎是专业舞蹈演员的身材。他身上的肌肉也算发达,但是和对手相比却略逊一筹。这不免让人们为他的挑战感到了一丝担心。

裁判宣布比赛开始的口令一出,两人同时向前冲了出去,三米远的间距顿时消失了。

第4章 攻擂成功

本来人们觉得,就凭呼冲将近一米八的个头应该是能够战胜段泉飞的,毕竟比武是要靠力量说话的。谁的个头高,谁的力量自然就大,谁就有获胜的希望。

可是当两人站在搏击台上一比,人们似乎感到了一丝失望。因为段泉飞浑身的肌肉明显比呼冲发达多了,不管是四肢还是前胸,或者是腹肌、背肌,段泉飞都强过呼冲。这个时候如果问谁的力量大的话,肯定都说是段泉飞。

的确如此!两人的肌肉就跟两人的长相一样,完全不在一个档次上。呼冲身上只是能看出有肌肉群,而段泉飞的身上处处都是一块一块的疙瘩肉,给人的感觉好像是力量都要爆棚了。

由于呼冲比较年轻,又长得很帅,让他赢得了不少观众缘,很多人都希望他能挑战成功,从而成为新的擂主。特别是现场的那些女士,几乎都希望呼冲获胜。

这就是长相帅带来的魅力。

站在后排的那一对穿着一样服装的男女又悄声议论起来。女的推了男的胳膊一下说:“我真希望呼冲赢,他要是真赢了的话,我们就可以选择他了。”她歪头看了一眼男的,“不过我们的希望可能要落空了,呼冲没有段泉飞力量大,很可能赢不了啦!”

“我看也有点悬,那个段泉飞不仅力量大,而且还有一股子狠劲,就凭这两条他就占了绝对优势。”男的歪过头来又说,“不过,即使呼冲输了也没什么太大关系,只要他的功夫好,我们还是能选择他的。我们要的不是输赢,而是要的有功夫。”

女的咧嘴一笑:“对对对,只要功夫好就行!”

“两人已经交手了,快看!”男的看着搏击台提醒说。

在搏击台上,段泉飞和胡冲已经冲到了一起。段泉飞依旧想使用老套路,也就是他频繁使用并屡屡得手的那一个“三拳两脚三拳”的套路,如果对手能过这一关,就接着使用“四拳三脚四拳”的第二个套路。这两个套路虽然都是拳脚相加,但是内涵却完全不一样。

今天,段泉飞就是凭着这两个套路战胜了前两个人的。对付第一个人只用了第一个套路,对付第二个人用了两个套路。对付这第三个人还用这两个套路能不能解决战斗呢?

段泉飞自信应该能!

他是这样想的:虽然第三个人的个头比前两个人高,比自己也高五六公分,但是他的力量应该不如我,因为他身上的肌肉很明显不如我发达。肌肉不发达,力量就不够大,缺乏力量就自然缺乏攻击力,当然也就打不赢我了。

段泉飞也知道除了肌肉力量之外,还有一种内力,但是他不相信眼前年纪轻轻的呼冲会练出什么内力来。面对呼冲,他非常自信,他决心就用两个套路将呼冲打倒在地。

这场守擂战对于段泉飞太重要了!只要是拿下了这场比赛,自己就可以获得搏击馆颁发的“搏击高手”的黑腰带,自己就成为了搏击馆内的搏击高手了。所以,他想着在这个关键时刻绝不能客气,就是拼了命也要拿下这最后一场比赛,让那根绣着“搏击高手”的黑腰带稳稳当当地系在自己的腰上。

段泉飞是挥着拳头冲上去的,所以就成了先出手的。左手直拳被对手的外摆掌挡了出去,右手直拳又被外摆掌挡了出去,紧接着左手又击打出第三个直拳。

这一拳可就没那么简单了。呼冲伸出右掌挡了一下段泉飞的左臂,然后顺势一翻腕子抓住了他的小臂往对手击拳的方向轻轻一带。段泉飞完全没料到会遇到这一招,身体随着自己击拳的方向扑了过去。

这一下他有点明白了:这是借力打力,自己遇到高手了!

一般的人比武都是对打,也就是互相较力,你打我几下,我打你几下;你踢我几脚,我踢你几脚,看看谁能把谁打败。谁的拳脚硬并且打踢的准,谁就能获胜。

可是今天遇到的呼冲却不跟对手较力,而是借着对手的力量顺势而为。你打我一拳,我就顺势拉你一把,让你的拳头继续往前打;你踢我一脚,我就顺势推一下,让你踢得再大一点。最后的结果就是,你击打的力越大就越倒霉。

这一招可太厉害了!

呼冲拉了段泉飞一把之后并没有停手,而是又挥动左手击打了段泉飞的后背一掌,也就是顺着他前扑的方向又加了一把力。

段泉飞出拳被拉了一下后,本来重心已经前倾,这时候后背又被抡了一掌,重心又往前继续移动,这下就有点站不稳了。他挥动着胳膊往前倒了五六步,又单腿往前崩了三步,总算是没有摔倒在地。

好悬呢!就差一点段泉飞就摔倒了。可能是呼冲拉推的力度小了一点,也可能是段泉飞的体重大了一点,总之是他的运气不错,没有摔倒在地。

不行,不能这么打了!段泉飞立刻吸取了经验教训:要短打,不能长打,就是出拳或出脚后要及时收住,这样就可以避免让呼冲借力了。他转过身来稳了稳神,又朝着呼冲扑了过去。

好小子还挺执着!呼冲暗自称道。既然你又来了,那咱们就接着打。呼冲也往前迎了两步。

该出脚了!段泉飞这么想着就踢出去了右脚直击对手的左大腿。他知道,这一脚不会有什么威胁,只是让对手尝尝自己的力道。

就在段泉飞的右脚快踢到呼冲的左大腿时,只见呼冲左手往外横切一掌正打在段泉飞的小腿骨上,段泉飞感到一阵疼痛,心里骂道:这王八羔子还挺狠!不行,我还得给他一脚。这么想着,他又抬起了左脚直踹呼冲的前胸。

坏了!对手可能又要借力打力。出脚后,段泉飞突然意识到可能要坏事,因为蹬这个动作肯定是长打,很容易被借力打力的。

这一次还真让段泉飞说着了。

就在段泉飞的左脚接近呼冲的前胸时,只见呼冲从下往上伸出右手一把抓住了对手的脚脖子,紧接着顺势继续往上往前抬拉,并且踢出右脚直击对手的右腿。

面对这一抬一踢,段泉飞可站不住了,身子一歪噗通一声摔倒在地。在倒地的一瞬间,他的脑子里飞出了几个字:完了,彻底完了,搏击高手的黑腰带飞了!

第5章 偷袭

掌声、欢呼声和尖叫声响成一片,人们为呼冲叫好,为呼冲的打法叫好,为呼冲的攻擂成功叫好。

那些担心呼冲难以获胜的人们,此时完全放松了心情,谁会想到这个呼冲在进行攻擂的时候,根本就不用较力,仅凭着借力打力就大获全胜了。因此,他身上的肌肉发达不发达根本就无所谓,借力打力是用不了多大劲的。

最高兴的人要算是站在后排穿着统一服装的那一对男女了。

女的使劲鼓着掌说:“太好了!呼冲赢了!我们的选择可以确定了,谁也不要,就要他了!”她歪头看了一眼男的,“我说得没错吧?霍经理。”

“没错,没错!”霍经理点着头,“我们的齐主管说得一点都没错!这个呼冲完全符合我们的标准,人长得精神,功夫又好,而且还那么年轻,就是他了!”

“还有一条呢!”齐主管有点神秘地说。

霍经理转过头来看着齐主管问:“什么?”

“身高更是恰到好处!”齐主管说完呵呵地笑起来。

霍经理也笑起来:“对对,这一条更重要,如果太矮了就遗憾了。”

“现在关键就看他是干什么的了,”齐主管若有所思地说,“待会儿散场我去问问他,问完了就会有结果了。”说到这,她突然指着搏击台上问道,“那个段泉飞怎么不起来了?”

自从段泉飞被打倒在地以后,他就叉开两腿平躺在了搏击台上。他觉得很冤。一个没有自己力量大的搏击手怎么就玩起了借力打力这一套了,真是瞎搞!这种打法怎么能进入自由搏击呢?搏击搏击就是要搏和击,你不搏也不击,而是顺势拉扯,这怎么能算搏击呢?

很显然,他有点拉不出屎赖茅房了。

段泉飞躺在那里开始怨天怨地了。他怨呼冲是瞎打,也怨裁判没有制止呼冲的打法,还怨观众凭什么给呼冲鼓掌。他越怨越气,越怨越不舒服,越怨越觉得自己太冤了。

就剩最后一次守擂了,只要赢了就可以拿到“搏击高手”的黑腰带,就可以成为云海搏击馆的搏击高手了。可是偏偏在这个节骨眼上遇到了呼冲,让他彻底击碎了自己的梦想。自己梦寐以求的黑腰带不翼而飞了,而且很有可能再也拿不回来了。

段泉飞越想越气,越想越恨,恨不得这个时候就暴揍呼冲一顿,以解心头恨。

裁判走了过来说:“小段,起来!”段泉飞躺在那里闭着眼睛一动不动,裁判蹲到他的身边推了一把,“你怎么了?摔着头了?”

段泉飞实在不好意思赖在地上了,他睁开眼睛轻声说:“我腿疼,起不来了,你们接着忙你们的。”

“你腿疼?没看见你伤着腿呀!”裁判看见段泉飞那个赖叽叽的样子,知道他输了不好意思起来,于是说,“你就躺着吧!”说完走到呼冲身边拉住了他的左胳膊,又往前走了几步,然后举起了呼冲的手大声说,“呼冲胜!”

台下又是一片掌声和伴随着尖叫的欢呼声。

什么?呼冲胜?段泉飞听着这句话感到很别扭。他连续八次听到的都是段泉飞胜,怎么这一次就变成呼冲胜了?我让你胜,让你胜!他咬牙切齿地念叨着。然后腾地一下从搏击台上站了起来,挥舞着拳头扑向了呼冲。

呼冲的左胳膊正被裁判举了起来,就听到背后有一阵风声,并且还有一股子凉气向后脑勺袭来。不好!有人偷袭!

他感觉出来了,头的后部有人出拳了,就是朝着自己的后脑勺打来的,而且力量还不小。这个时候想躲已经来不及了,那个拳头离自己的后脑勺已经很近了,击打在后脑勺上就是瞬间的事。

呼冲下意识地往前低了一下头,并调动丹田之气向后脑集中进行防御,就听嗡的一声响,自己的后脑勺挨了一拳。此时,他的意识当中蹦出了三个字:段泉飞!接着就意识全无了。

人们看到,呼冲右脚向侧前方迈出了一下步后便直挺挺地摔倒在了搏击台上。一阵惊叫声在搏击厅里回荡。

“呼冲,呼冲!”裁判急忙俯下身叫着呼冲的名字,可是他却紧闭着双眼,脸上毫无反应。裁判又转过头朝着段泉飞喊道,“小段,你这是干什么?”

此时,段泉飞似乎清醒过来了,伸出右手使劲往下一挥,又长长地出了一口气,接着便蹲下了身。他似乎也后悔了。

裁判伸出手放在呼冲的鼻子下边感觉了一下,好像还有气,于是从兜里掏出手机拨打了120急救电话:“喂,急救中心吗!城东云海搏击馆有一人误伤脑部,晕过去了,你们快来吧!”

“好!别着急,我们马上就到。你们在门口迎接一下。”手机里传出一位女子的声音。

很快,两个男医生抬着一副担架冲进了搏击厅,有人说伤者在台上,他们便快步向搏击台跑去。

在裁判和几个人的帮助下,把呼冲放在了担架上。耿治不知道什么时候也跑到了搏击台边上。裁判、耿治和另外两个人抬着担架,在医生的引导下向搏击厅外边跑去。

站在后排的霍经理和齐主管也随着担架向楼下跑去。

呼冲已经被他们俩纳入了视线,并且可以说已经基本确认就要他了,只要再弄清楚呼冲还是否上学,就可以做最后的确认。可是在这个时候却偏偏出了这么一档子事,使这件事变得又复杂了。

霍经理和齐主管非常关心呼冲目前的状况,如果他的伤势不重,那一切还好说;如果他的伤势很严重,那一切又另当别论了,毕竟这是脑子受伤了。

一伙人来到了搏击馆门口,两个医生打开了急救车的后门,并协助把担架放进了车里。一位医生冲着裁判说:“你们也去一个人,跟我们车走。”

齐主管赶紧插嘴问了一句:“大夫,去哪家医院?”

“第一人民医院。”那个医生边上车边说。

裁判也开口说:“我跟着去医院吧!”说完就跟着医生上了车。

后车门关上了,急救车噌地一下窜了出去,然后上了马路鸣着响笛疾速向远方开去。

第6章 主动搭话

送走了急救车,齐主管赶紧跑到了耿治身边一把拉住了他的胳膊微笑着说:“耿治你好!我是你的粉丝。”

耿治转过身来楞了一下:我还有粉丝?看着眼前这位长相靓丽又落落大方的姑娘,自然产生了一种愿意聊天的亲近感,于是脱口而出:“你是······”

“我叫齐贺!”齐主管抢着说,“我刚才看了你的擂台赛,你的防守还是不错的,只不过一时疏忽没有攻擂成功。我想你要是能主动进攻的话,也许就能改变局面了。”

嘿!还真遇到知心人了。耿治听了这几句话心里暖洋洋的。他也是这么想的,要不是一时疏忽,这次攻擂肯定成功。想到这便说:“谢谢你的理解。你倒是挺会看的,我要是能像呼冲那样主动进攻,肯定就攻擂成功了!”他还是很相信自己的实力。

“咱俩的想法不谋而合。”齐主管呵呵笑着,“不过胜败乃兵家常事,一次小的失利算不了什么,下次战胜他就是了。”

耿治很不屑地说:“还跟那个段泉飞打擂?”他使劲地摆着手,“算了吧!他没有武德,这辈子我也不想和他过招了。”

“还真是的!他怎么能对战胜自己的对手下黑手呢?太不地道了!”齐主管也很气愤,“真是不能再搭理他了!”接着她又换了个口气,“不过,你这次输给他了,以后还是应该找个机会再给赢回来。”

“咳,以后再说吧!”耿治似乎不想说这个事了,接着就转移了了话题,“呼冲还不知道被他打得怎么样了呢?”

“你认识呼冲?”齐主管得着机会问了一句,她很想知道有关呼冲的更多信息。

“不认识!”耿治似乎有些遗憾地说,“不过,我觉得他的功夫很不错,而且武德也很高,所以也想跟他认识一下。”

“我觉得也是,”齐主管很赞同耿治的话,接着说,“他的打法和一般人不太一样,好像很高深莫测。”她笑了笑,似乎觉得自己说的并不在行,有点不好意思地说,“我也不太懂啊!反正就觉得他打得很好。”然后突然又说,“哎,对了,你可以到医院看看他去,去了,你们就可以联系上了。”

“我是这么想的,这两天找时间去医院看看他,估计他伤得不轻。”耿治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齐主管觉得聊得差不多了,该转入正题了,于是说:“你是不是还在念书呢?”看见耿治点头了又问,“在哪个学校?”

耿治说道:“省师范大学。”

“那是咱们省的名校啊!”齐主管有些惊讶,“学什么的?”

“体育系武术专业。”耿治骄傲地答道。

“噢,怪不得呢!原来你就是学武术的呀!”齐主管好像恍然大悟,然后信心满满地说,“那你就更没问题了,以后肯定能战胜段泉飞。”说着她又把话题给拽回来了。

耿治没有接茬说,而是端详着齐主管很谨慎地猜测着问:“你应该已经工作了吧?”

齐主管从挎包里掏出一张名片递给耿治说:“这是我的名片。”

耿治接过名片看了一眼,名片上写着:天正房地产开发有限公司齐贺。名字后边有一行小字:人事部主管。他点了点头很羡慕地说:“我刚上大二,你已经是主管了,真是不能比呀!”说完便不好意思地笑了起来,齐主管也跟着笑起来。

齐主管又拿出一张名片递给耿治说:“能把你的联系方式写在后边吗?”说完又从挎包里拿出一根签字笔递了过去。

耿治没有任何犹豫,接过齐主管手里的名片和签字笔,在名片背面写上了自己的名字和手机号码,然后还给齐主管说:“咱们就算是认识了,保持联系。”

齐主管接过名片和笔说:“好啊!以后你有比赛可告诉我啊!我还得跟着你看比赛呢!”说完后两人便挥手告别了。

在齐主管和耿治说话的时候,霍经理一直站在一边没有过来,看到耿治离开了便走过来问:“问清楚了?这个耿治是个大学生吧?”

“你还真说对了,”齐主管把名片和笔放进包里接着说,“他是省师范大学体育系武术专业的大二学生,选他是没戏了。”

霍经理叹了一口气:“今天咱们看到了三个人,段泉飞功夫不错,长相差点,关键是武德不行,只能放弃了;耿治功夫还可以,长相说得过去,可是还在上学,一时半会儿用不上;而我们最看重的呼冲,功夫很好,长相也很好,个头也够高,可是却被打伤了,而且伤的还是脑袋,看来选他也悬了。”他抬头望了一下满天星光的夜空,很无奈地说,“弄不好今天又白来了。”

“本来咱们今天是很有把握的,没想到段泉飞玩了这么一手,让煮熟的鸭子又飞了。这个段泉飞怎么会这么干呢!比赛明明规定不许打后脑勺,可是他在已经输了的情况下还偏偏这么干,真是太小心眼了,也太不地道了。”齐主管愤恨地说。

“这个家伙武德太差,输就输了呗,有什么了不起的,还躺地下装死,最后趁人家不注意偷袭了一拳。偷袭就偷袭吧!你打哪不行,还偏偏打人家要害的地方,愣是把人家打昏了过去,这纯属于故意伤害。”霍经理也很气愤。

“这种人有武没德,今后不会有什么大的发展,而且还会惹出很多麻烦事来。这种人咱们千万不能碰。”看来齐主管是烦透他了。

“咱们选人是以德为主,如果没有德,就算是专业技术再好也不能要,要来只能是给公司添麻烦,弄不好还会给咱们带来非常不利的影响。”霍经理说着自己的看法。

齐主管想了想说:“这个呼冲真是不错,人家比赛规规矩矩的,而且比武时还很有分寸。要不然咱们明天去医院再看看,了解一下呼冲的伤情,也许他的伤势并不厉害。”

“我也是这么想的,”霍经理看着齐主管问,“你明天上午有事吗?要没事的话咱们就加个班,去医院看看呼冲,顺便也可以了解一些他个人的情况,这样礼拜一跟老板汇报的时候可以提供更多的信息,也便于老板拿主意。”

“行,明天上午咱们就去医院,先把这个事落停了。”齐主管说。

“那明天上午十点钟,我开车去你家接你,然后一起去医院。你在家等着就行了。”霍经理说着带着齐主管向停在一边的轿车走去。

第7章 昏睡不醒

急救车停在了齐州市第一人民医院急诊科门口,司机跳下车打开后车门,裁判协助两名医生把担架车推下了急救车。

急诊科门口有两名医生跑了过来接过担架车,又询问了伤着的伤情,然后协助把车推进了急诊科。裁判和司机结了账,跟着担架车冲进了急诊科。

来到急救室门口,医生将呼冲送进了急救室,并吩咐裁判在门口等待,裁判无可奈何地坐在了急救室门外的椅子上。一会儿,急救车上的两个医生推着担架车走出急救室向大门外走去。

这是怎么回事呢?怎么会出现这种意外情况呢?

忙活了一晚上,这时候突然安静下来,裁判感到脑子很乱。他回想着擂台赛时的情况,越想越觉得不应该出现这种事。

晚上的擂台赛进行了三场比赛,段泉飞打赢了两场,最后一场输给了呼冲。按说这个成绩对于段泉飞来说已经很不错了,两胜一负,仅仅输了一场。输了一场比赛对谁来说都是再正常不过了,因为在比武中没有常胜将军,谁都有输的时候。

输就输了呗!输了以后好好总结经验,弥补自己的不足,争取下次再捞回来就是了,有什么必要非要搞偷袭呢?偷袭能说明什么问题,什么好结果也说明不了,只能说明偷袭者没有武德,只能说明偷袭者是个小人。段泉飞已经赢了八场比赛了,成绩非常不错了,干嘛非要做这个小人呢!

噢,对了!裁判突然明白了:段泉飞仅差一胜就可以拿到“搏击高手”的黑腰带了,是呼冲终止了他的梦想,所以他才对呼冲恨之入骨,导致了他的偷袭举动。

裁判不由自主地摇着头。即使是这样也不应该进行偷袭呀!你把对手打残了有什么用啊?一点用处也没有。输还是输了,黑腰带依然得不到。不仅如此,你的名声也坏了,而且还会受到处罚,还要掏钱给人治伤甚至赔偿,对自己没有一点有利的地方。

真是不应该这么干呢!这么干是一个百分之百的赔本买卖。

裁判又想到了呼冲,他后脑挨了一拳会怎么样呢?后脑是人的非常重要的要害部位,一般的比赛都是不容许击打此处的。因为这个地方比较脆弱,击打此处很容易造成人的瘫痪,或者是让人变成傻子,严重点还会造成死亡。

段泉飞偷袭的那一拳力度可是不小,就凭着他那个力量,呼冲肯定是伤势不轻,最轻的结果也应该是呆傻了。要真是这样的话,就不是医疗费的问题了,赔偿费就少不了,没有几十万是拿不下来的。当然了,这些钱肯定大部分都是段泉飞出,搏击馆的责任不大。

不过还好,段泉飞家里有钱,他父亲是玩具公司老板,拿出几十万甚至上百万来赔偿是没有问题的。这样,搏击馆方面就不会受到太大的损失了。

想到这,裁判的心里还踏实了一些。这要是让搏击馆赔,搏击馆肯定就倾家荡产了。

段泉飞和两个师兄赶了过来,其中走在前边的高个子见到裁判很有礼貌地说:“叶总,那个呼冲怎么样?”

裁判姓叶,叫叶远山,是搏击馆的搏击总监,人们都管他叫叶总。这次擂台赛,他负责裁判和组织工作。

叶远山示意三个人坐下,然后说:“呼冲送进去有一会儿了,具体情况还不知道,估计不会太好,咱们得有个精神准备。”

坐在叶远山身边的高个子是段泉飞的大师兄,他接茬说:“事已至此,咱们只能全兜着了!”

坐在叶远山对面的段泉飞抬起头说:“医疗费我负责。”

“医疗费倒是小事,弄不好还得赔偿人家呢!”叶远山有意说出了赔偿的事,他在提醒段泉飞别忘了这一块。

“还要赔偿啊?”段泉飞好想没想到这个问题,然后想了想说,“如果需要赔偿的话,我也负责。”他看了看叶远山,“今天的事,责任都在我,跟谁也没关系,所以所有费用都是我出。”

段泉飞还挺有担当精神,主动承担了全部责任。当然了,他也知道自己家里有钱,承担所有费用没什么大问题。

叶远山看着段泉飞说:“这件事我也和馆领导说说,看看能不能也承担一点。”

“不用,不用!”段泉飞摆着手说,“我已经给馆里带来那么大麻烦了,费用的事就不用馆里出了,您也别跟领导提了,我全部承担就是了。”稍停片刻又说,“真的,叶总,你就别提这个事了。”

“这个钱可不少呢!几十万恐怕都拿不下来。”叶远山有意加重了口气,意思是给段泉飞也提个醒。

“多少都没关系,一人做事一人当呗!”段泉飞说得很诚恳。

高个子接过了话茬:“这个事也没办法,只能是小段承担了,好在他还有这个能力。”

叶远山看到自己的目的都达到了,便转移了话题说:“估计呼冲还要在医院待几天,在这个事没解决之前还得有人在这盯班,小段在这盯着不太合适,你们两个师兄就在这轮流盯着吧!馆里的事暂且就甭管了。”

两个师兄都点点头。高个子说:“您就放心吧!盯班的事就交给我们俩了。”

几个人正说着,急救室的门被推开了,一位年龄稍大的医生走出来问:“谁是伤者的家属?”

叶远山走过去说:“家属还没有来,我们是单位的。”他故意模糊了谁的单位这个概念,紧接着问,“情况怎么样?”

那个医生接着说:“没有什么危险了,只是还一直昏睡不醒,你们带着他去照个脑ct,同时先把押金交了。”说着递给叶远山几张单子,然后转身走进了急救室。

段泉飞从叶远山手里要过那几张单子说:“我先去交费。”说完转身向收费处走去。

急救室的门再次打开,呼冲被推了出来。一个大夫说:“你们带他去查脑ct吧!”说完又转身进了急救室。

叶远山看了一眼躺在推车上的呼冲:面部很安详,两眼紧闭,脸色很正常,他轻轻地呼唤了两声呼冲的名字,呼冲没有任何反应,依旧是昏睡不醒······

第8章 家人来了

已经是晚上九点了,呼动下班回到了家里。打开自家的院门看见院子里黑黢黢的,就知道呼冲还没有回来。

呼动是呼冲的三叔,今天单位有事加了个班,一直到这会儿才回来。呼冲晚上出去的时候,打电话跟三叔说了一声,并且告诉他是去云海搏击馆。所以,呼动看见呼冲没在家并没有太在意。

直到九点半了,还没看到呼冲回来,呼动就有点坐不住了:都这个时候了,搏击馆已经关门了,怎么着呼冲也应该回来了。可是现在都已经九点半了,呼冲就是没有回来,难道是遇见事了?不行,得过去看看!

呼动关好院门,开上自己那辆长城越野车,直奔云海搏击馆。

呼动的家离着云海搏击馆不远,开车几分钟就到了。在路边停好车,呼动就发现云海搏击馆的牌匾霓虹灯还不停地闪烁着,楼内的灯光已经熄灭了,只是在一层大门里边有一点微弱的灯光。很明显,搏击馆已经闭馆了。

看来,呼冲肯定是不在这里了,那他能去哪呢?

呼动犹豫了一下便跳下车来,拿出手机给呼冲拨了过去。几声铃响后,手机里传来“对方无人应答”的声音,看来这小子没带手机。呼动这么想着便朝着云海搏击馆大门走去。

搏击馆大门关得死死的,透过大门玻璃可以看见里边有灯光。于是,呼动便敲了几下门,又喊了几嗓子:“请问,里边有人吗?”

过了一会儿,里边的一间房门开了,从房间里边走出了一个老年人。他一边走过来一边说:“谁呀?搏击馆已经关门了,有事明天再来吧!”

“大爷,”呼动亲切地称呼着,“我的孩子晚上到搏击馆来了,可是现在还没回家,您馆里晚上没发生什么事吧?”

“没事啊!”那个大爷走到了里侧大门边,好像又想起了什么,“哎,不对!好像有点事。擂台赛上好像有一个小伙子被打晕了,送进了医院。”

“那个小伙子叫什么呀?”呼动赶紧问了一句。

“那个我就不知道了,我是值夜班的,来的时候好像听他们说了一句,我也没细问。”大爷补充说。

“那您知道那个小伙子被送到哪家医院了吗?”呼动继续追问。

“好像是第一医院吧!”大爷犹豫了一下又斩钉截铁地说,“没错,就是第一人民医院。”

呼动谢过大爷,转身奔向长城越野车,拉开车门就钻了进去,开车直奔第一人民医院。

难道那个被送进医院的小伙子真是呼冲?不应该啊!呼冲的功夫是相当过硬的,就算是参加了比武也不至于被严重打伤啊!特别是他还练着气功呢!而且最近刚刚打通了大周天,进攻和防守都可以带气进行的,这就更不应该受伤了。

呼动既是呼冲的三叔,也是呼冲的武术师傅,呼冲就是一直跟着三叔呼动学会武术的。所以呼动对呼冲的功夫非常了解,呼冲的功夫怎么样,呼动心里非常清楚。

“大周天”是气功的专用名词,意思就是全身气道,打通了大周天,就是全身气道都已经畅通无阻了。具体说就是,自身的丹田之气可以运行到全身的每一个角落了。

按照气功的理论,身体内的丹田之气既可以防守也可以进攻。防守就是在皮下肌肉中充满内气,用内气把体内器官保护起来。进攻就是在攻击的肌肉中充满内气,加大了击打的力度。

既然呼冲已经打通了大周天,那就是他浑身的气道已经打通,所以,呼动觉得呼冲不应该会被打伤。

呼动突然灵机一动:对了!很可能是别人被打伤了,呼冲帮忙给人家送去了医院,一直忙乎到现在。这样就能解释清楚了,呼冲为什么直到现在还没有回家,八成就是因为助人为乐去了。

想到这,呼动的心情倒是放松了很多。但是,这毕竟是自己的想法,实际情况到底怎么样那还是不得而知呀!呼动带着一丝疑问加快了车速,很快就来到了第一人民医院。

在医院停车场停好车,呼动就直奔急诊科。来到急诊科前台,呼动问值班护士:“请问,今天晚上有一个被打伤的小伙子送到你这来了,他在什么地方?”

值班护士抬起眼皮看了呼动一眼说:“就在观察室呢!”接着又问,“您是他的家属吗?”

呼动很无奈地摇着头一笑说:“我不知道是谁受伤了,”接着又很认真地问,“那个被打伤的小伙子叫什么名字?”

值班护士低头看了一眼记录说:“呼冲。”

什么?还真是他!呼动感到非常惊讶!好一阵才缓过神来说:“呃,那是我的侄子。”

“你跟我来吧!”值班护士带着呼动来到了观察室,里边有十几张病床,她指着靠边的一张病床说:“那个三床就是呼冲,他没什么危险了,各项指标也比较正常,就是一直昏迷不醒,正在留院观察。治疗费和押金单位都已经交了,您过去看看吧!”说完便转身走了。

呼动走到三床旁边看着昏睡不醒的呼冲,气色还不错,黄中带着微红,没有一点受了重伤的感觉。翻开他的两个眼皮看了一下,又给他两手号了脉,感觉都挺正常的。然后看着他的头部琢磨着:肯定是头部挨了一拳。

呼动懂得中医,而且特别对针灸很有研究。因为他从小练武对穴位很感兴趣,所以就跟一名老中医学了针灸,到现在也学了有二十多年了。他不是专业大夫,但是在当地很有名气,很多人都知道这个呼动对针灸很有研究,而且还给不少人治过病。特别是也治过一些疑难杂症,有的还真给治好了。这么着,找他来看病的人还不少,每周也得有几个人来找他。

刚才,呼动对呼冲做了一番检查,没发现身体其他部位有什么问题,只是看到他昏睡不醒,就猜到了呼冲的头部有问题。但是他知道,呼冲已经打通了大周天,在头部被击打时肯定会运气进行防护的。这是会气功的人很自然的防护动作,除了睡觉时被袭击,一般都会运气进行防打保护的。因此,他的头部不会有太严重的问题,估计昏睡几日也就能醒过来了。

第9章 说出想法

就在呼动观察呼冲的时候,他也看到了病床边有两个人坐在凳子上,当时并没在意,还以为他们是看护其他病人的呢!

这两个人就是叶远山和段泉飞的大师兄。他们带着呼冲检查完脑ct以后,就根据医生的交代把呼冲推到了观察室。既然呼冲已经没有危险,只是留院观察,叶远山就让段泉飞和他的二师兄先回去了,让大师兄在医院值夜班。他又在观察室多待了一会儿。

看到一个中年人来到呼冲的病床前又是查看又是号脉的,就估计出来可能是呼冲的家属,于是站起来走到呼动身边猜测着说:“您是呼冲的父亲?”

呼动歪过头来看了看叶远山说:“不是!我是他的三叔。”他觉得这句话似乎还没有说明白自己与呼冲的真正关系,于是又补充道,“呼冲是我带大的。”

“噢,明白了!”叶远山慢慢点着头说,“我们是云海搏击馆的,我叫叶远山,”又指着旁边的大师兄说,“他叫侯迟,我们是准备在这盯夜班的。”侯迟跟呼动点点头。

一听说他们是云海搏击馆的,呼动就想知道事情的真相,赶紧问:“呼冲到底是怎么被打伤的?你们当时在场吗?”

叶远山叹了一口气说:“嗨,这都是我们的责任,跟呼冲没有任何关系。”接着,他就把当天晚上呼冲和段泉飞进行擂台赛的情况一五一十地讲了一遍,然后说,“您放心,呼冲的医药费都由段泉飞和搏击馆负责。而且,我回去再跟领导请示一下,看看怎么对呼冲进行适当的经济补偿。”

看到叶远山说的这么诚恳,而且还主动承担了责任,呼动感到踏实了许多。但是那个段泉飞真有点太不地道了,怎么这么阴呢!不行,得让他接受教训,否则的话,将来他还会损害别人的。想到这呼动说:“我刚才看了一下,呼冲已经没有什么危险了,但是他的头部还是受到了一定的损伤。这个损伤也可能会往好的方向发展,也可能会往坏的方向发展。往好的方向发展就是最后能够恢复到正常状态,但是需要的时间会比较长,怎么着也得需要五到七年的时间,而且还不敢保证不会有后遗症;往坏的方向发展,很有可能会成为植物人,那他这一辈子就算完了,而且像他这种体质,活个二十年不成问题。”

叶远山觉得眼前的这个呼叔说得有鼻子有眼,好像还真是这么回事,于是搭话说:“但愿他能往好的方向发展!”

“我也希望是这样。”呼动看着叶远山说,“咱们两家都希望他往好的方向发展,这样对谁都有好处。可是这个结果是不以人的意志为转移的。尽管医生会对他进行治疗,但是由于是脑部损伤,所有治疗都只能是减轻伤情,而不能根治。因此,这个伤势还是有往坏的方向发展的可能的。”

“要是真往坏的方向发展那可就麻烦了!”叶远山似乎感觉到了问题的严重性。

“我给你算一笔账。”呼动继续说,“如果往好的方向发展,就算是需要五年时间,我们得顾一个保姆看护,费用一年至少就是五万,五年就是二十五万;呼冲马上就要上班了,一年收入最少也得五万吧!五年又是二十五万;还有五年的医疗、营养和日常费用也得有二十万,再加上对他身体损害的赔偿,怎么着也得十万吧!这还没算别的就已经八十万了,如果按七年算就是一百多万了。如果是往坏的方向发展,就算是植物人再活二十年,那至少就得三百多万了。所以,结果不同,所需的费用相差还是很大的。”

“您这么一说还真是够吓人的。”叶远山心里有点哆嗦。尽管段泉飞表示愿意承担赔偿费用,可是他能给这么多吗?就算是能,他愿意给这么多吗?

看到叶远山的表情有点异样,呼动知道自己的分析起到了一点作用,然后又说:“这件事的责任主要在段泉飞,但是搏击馆也有教育和防范责任。如果段泉飞没有能力赔偿,搏击馆还是要替他承担的。”他看了看叶远山,“现在,我有一个想法,不管呼冲以后怎么样,你们就按他往最好的方向发展的计算结果来赔偿,也就是一次赔偿八十万,以后就没你们的事了。不管最后的结果会怎么样,都和你们没关系。你回去和领导汇报一下,也和段泉飞好好商量一下,看看这样行不行。这个事对于我们来说还是有风险的,但是我们不想在和你们纠缠这些事了,还是现在解决了比较好。”

叶远山想了想说:“你这个方案倒是挺好的,我回去和领导汇报一下,也和段泉飞沟通一下,明天下午我跟您联系。”说着拿出了一张名片递给了呼动。

呼动接过叶远山的名片看了看,又从兜里掏出一张自己的名片递给了叶远山,叶远山这才知道眼前这位呼冲的三叔叫呼动,是金牛村变电站站长。

呼动又说:“我们家里没有别人,我每天还要上班,所以呼冲在医院这几天还麻烦你们多多照顾。”

“这个事您就放心吧!”叶远山很有把握地说,“我们都已经安排好了,有两个人专门负责在这轮流值班。住院期间的一切费用也都由我们包了,您没事过来看看就行了。”

呼动对叶远山表示了谢意,又待了一会儿便回家了。

第二天上午十点钟,呼动接到了叶远山的电话,叶远山告诉说,刚才和搏击馆的领导进行了汇报,同时也和段泉飞进行了沟通,双方都觉得这个赔偿方案比较合理,而且是实事求是的。只是段泉飞觉得赔偿这么多有困难,同时搏击馆一时也拿不出来这么多钱,最后双方凑了一下,可以拿出六十万来,并表示最好能彻底解决此事。他问呼动是否同意?

呼动本来也没想能拿到八十万,对他来说六十万也是可以的。但是这个事不能轻易地就答应下来,如果答应下来就会使人产生怀疑,就会让人觉得他占了很大的便宜。

呼动告诉叶远山,本来赔偿费就计算得不多,只是把主要费用算进去了,好多费用还没往里算呢!比如精神损失费、能力丧失费等等,在这种情况下赔偿费一下子少了二十万,与方案相差太大了,自己还要考虑一下。

叶远山似乎有点失望,而呼动心里却美滋滋的:不管怎么说,六十万是稳拿在手了。

第10章 没有定论

周六上午十点钟,齐贺准时来到所住小区门口等霍经理,刚等了两三分钟,就看见霍经理的那辆一汽奔腾轿车稳稳当当地开过来了。她走到马路边冲着开过来的轿车招了招手,轿车缓慢地停在了她的身边。齐贺拉开副驾驶车门钻了进去。

“吃早饭了吗?”霍经理看着齐贺微笑着说。

“都十点多了,还能不吃早饭。”齐贺一边系安全带一边说。

“我给你带了两根油条,要不然你再吃点。”霍经理在档把边上拿起装着油条的塑料袋递给齐贺。

齐贺笑了笑说:“你想的还真周到,我最爱吃油条了,看见油条就抵挡不住诱惑,那我就再吃一根油条。”说着接过塑料袋,从里边拿出一根油条就咬了一口,“就是有点凉了,要是热乎的就更好吃了。”说完,把手中的塑料袋又放到了档把边上。

“现在有点凉了,我买的时候是刚出锅的。”霍经理接着补充说,“我知道你早上吃的是牛奶和饼干,肯定吃不饱,所以从家里出来的时候就买了三根油条,还特意给你留了两根。”霍经理看了看左后视镜,打开左闪灯,一踩油门就上路了。

“你真是一个好领导,有你这根油条,这一上午我就饿不着了!”齐贺半开玩笑地说。

“一根油条算不了什么,等咱们办完了这档子事,我请你吃北京烤鸭。”霍经理表现出一副豪爽的样子。

“那可太好了!我就等着这顿烤鸭了。”齐贺呵呵地笑起来。突然她好像想到了什么事,收住笑容说,“不过也不知道这档子事什么时候能办完。”

“这事说快也快。”霍经理看着前边说,“如果呼冲的身体没什么大碍,那很快就会有结果了。”

“那也不一定!他要是还上学呢,就跟耿治一样,咱们还是没法用的。”齐贺又想到了耿治,然后接着说,“咱们也不能让他停止学业呀!而且他也不会为了工作而放弃学业呀!”

“这就是我最担心的!”霍经理心情有些沉重,“说实在的,对于他的身体我倒是不太担心。就凭他的功夫,在被偷袭的时候肯定做了防护的动作,因此身体应该不会有什么大碍。如果他还是个学生,那我们还真没辙了。”顿了一下又说,“不过,我怎么看都觉得他不是大学生,而且应该已经高中毕业了,要不然他不会没事跑到搏击馆去参加擂台赛的。你说是不是?”

“你说得很有道理,我们也希望他已经高中毕业了,没有考上大学,正在找工作。要真是这样,那我们今天就大功告成了,北京烤鸭马上就能吃到了!”齐贺说完又呵呵地笑起来。

齐贺大学毕业后就来到了天正房地产公司,和霍经理在一起工作已经三年了,两人非常熟悉,再加上霍经理比她也就大三四岁,都在一个年龄段,所以说话就比较随便,经常爱开个玩笑什么的。

“这个事要是上午能确定了,我中午就请你吃北京烤鸭。”霍经理说得斩钉截铁,不容质疑。

“今天就算了吧!今天是休息日,我还有好多事呢!完事以后,我得先修修手机去。我的手机那天摔了一下,好像接触不太好了。然后还得找同学去。”齐贺一下就说出了两件事。

“好!一切听你的安排。”霍经理说着带了一脚刹车,“医院到了,咱们先去停车。”说着把车开进了医院的停车场。

停好车后,两人先去旁边的花店买了一把鲜花,然后走进了急诊科的大门,一起来到了前台。齐贺问值班护士:“请问,昨天晚上送进来的一个叫呼冲的人在哪里。”

“在观察室,三床就是。”值班护士回答得很干脆。

“他现在的情况怎么样?还有危险吗?”齐贺很想知道呼冲的伤情急切地问。

值班护士看了他们俩一眼问:“你们是他的什么人?”

“朋友。”齐贺答道。

“他没有什么危险,各项指标也都比较正常,只是一直昏睡不醒,现在正在留院观察。”值班护士说得很清楚。

听了值班护士的回答,齐贺心里很高兴,看来真的没什么大问题呀!她看了看霍经理,接着又问,“那他什么时候能醒过来呢?”

“这个不太好说,也许几天,也许一两周,也有时间更长的,就看他个人的恢复能力了。”值班护士说。

什么?苏醒时间还不能确定?齐贺有点糊涂了:不是各项指标都正常吗!怎么确定不了苏醒时间呢?看来能否苏醒和身体指标没有什么直接关系呀!

尽管齐贺心里还有疑问,但是也不好在说什么了,于是谢过护士并和霍经理一起来到了观察室,推门走进去站在了三床边上。

呼冲很安详地躺在病床上,两眼紧闭,均匀地喘着气,就跟睡觉一样。看他的气色到不像是有什么大病,也不像是头部受了伤,跟正常人没什么两样。

齐贺看到呼冲床边的凳子上坐着一个人,便问:“你是陪床的?”看到那人点着头,她又猜测着问,“你是搏击馆的吧?”

那人没有回答,而是反问:“你们是······”

“我们是他的朋友,过来看看他。”齐贺回答说,接着又问,“他一直都是这样吗?”

“从昨天到今天一直是这样!”那人站了起来。

“他脑子有什么问题吗?”齐贺还是关心呼冲的脑子。

“好像也没有什么大问题。”那人介绍说,“昨天晚上我们带他去照了脑ct,医生说大脑没有什么太大的损伤。”

“那他为什么一直昏睡不醒呢?”齐贺提出了自己疑惑的问题。

“大夫说,可能是伤着哪根神经了。”那人说出了大夫的话。

这就对了!齐贺微微地点着头,可能是睡觉神经受到了损伤,所以就一直昏睡不醒。

霍经理插话问:“那受伤的神经能治好吗?”

那人摇了摇头说:“那就不清楚了,大夫也没说,只是让观察。”

看来呼冲的伤情还是不太明朗,虽然从指标上没有多大问题,但是却一直昏睡不醒,而且也没有一个明确的说法,他的伤情还是下不了结论啊!

第11章 满口答应

就这一会儿的功夫,齐贺和霍经理的心情变化了好几次。开始听了值班护士的介绍,他们满以为呼冲的伤情已经没什么问题了,甚至可以和呼冲商量招工的问题了。可是当他们听值班护士说不知道什么时候能醒过来的时候,两人又迷茫了。这要是几个月醒不过来,那招工的事还是没发办了。

当两人来到呼冲身边,看到他安详的样子,他们又觉得呼冲应该没受到什么大的伤害,可以很快醒过来。可是听了陪床人的一席话,他俩又觉得没什么希望了。

齐贺和霍经理小声嘀咕着,一起商量这个事到底怎么办,中心议题就是等呼冲醒过来还是另找他人。霍经理决定,下周上班后先向老板汇报,按老板的意见办。他自己倾向继续等。

两人商量得差不多了,齐贺问霍经理:“还用不用找找呼冲的主治大夫再详细问一问?”

霍经理犹豫片刻说:“我看就不用找了,就是找也不会有什么明确的结论,咱们就等着他醒过来好了。”

齐贺把一把鲜花放在了呼冲病床的床头柜上,然后和陪床人打了招呼,准备和霍经理一起离开观察室。

这时,观察室的门被推开了,呼冲的三叔呼动走了进来,看到有三个人站在呼冲的床边,于是看着霍经理和齐贺并带着疑惑的口气问:“你们是来看呼冲的?”

“对对,我们过来看看他。”霍经理答道。

“那就谢谢你们了!”呼动表示了谢意,接着说,“你们可能是第一个来看呼冲的,谢谢你们!”他又看了看那个陪床人并问,“你们是一起的?”

陪床人赶紧摆手说:“不不,我是陪床的。”

“那也得谢谢你呀!”呼动继续表达着谢意,然后又说,“昨天晚上是侯迟陪的床,你是早上过来的吧?”

“对,我是早上八点来的。”陪床人看着呼动说,然后又猜测着问,“您是呼冲的家人吧?”

“你猜对了!我是呼冲的三叔。”呼动说完又继续补充说,“呼冲是我从小给带大的,我是他的监护人。”接着又打量了一眼陪床人,还真是够壮的,反问道,“你叫什么?”

“我叫吕品。”陪床人很干脆地答道。

“吕品,这个名字很有意思,五个口,看来你很厉害呀!”呼动开了一句玩笑,接着说,“我叫呼动。”

霍经理和齐贺听说呼动是呼冲的三叔和监护人,两人又悄声嘀咕了一番,霍经理决定把自己的想法先跟呼动说说,这样便于及时了解呼冲的伤情,也便于沟通。于是霍经理伸手拍了呼动的胳膊一下说:“呼叔,有件事想和您商量一下,咱们外边说吧!”

呼动愣了一下,然后答应着跟霍经理和齐贺来到了观察室外边。霍经理对呼动说:“我们是天正房地产公司的。”说着拿出了一张名片双手恭恭敬敬地递给了呼动。

呼动看了一眼霍经理的名片后,也掏出了两张自己的名片分别递给了霍经理和齐贺说:“你们公司就是我们变电站供的电,以后这方面有事可以找我。”说着把手里的名片放进了裤兜里。

“供电方面的事以后可能会麻烦您的,但是今天我们想跟您商量一下呼冲的事。”霍经理开门见山地说。

“呼冲有什么事还和你们公司有关系?”呼动有点纳闷。

“我想先问问您,呼冲现在还上学吗?”霍经理问。

“他刚刚高中毕业,参加了今年的高考,现在正在等考试成绩。”呼动实话实说。

“您觉得他有希望考上大学吗?”霍经理又问。

呼动微微一笑说:“说句实在的,我也不瞒你们,上大本希望不大。这倒不是说他学习不好,只是他每天练功耽误的时间太多了,所以学习的时间自然就少了。但是上个大专还是没有问题的。”

“是这样!我们昨天晚上在云海搏击馆看了呼冲和段泉飞的擂台赛,觉得他的功夫相当不错,而且他的个头也高、长相也很精神,完全符合我们招工的标准,所以我们初步想把他招到公司来。正好在这碰见您,就想先听听您的意见。”霍经理说出了大概的意思,接着又补充说,“当然了,我们只是做前期工作的,最后还是要老板做决定。”

呼动边听霍经理说便琢磨:他们想招呼冲肯定是想让他做保镖或者是带保安队的,这个事能干吗?关键看待遇怎么样了,待遇如果很好,也不是不可以。他是这么想的,但是却没有这么说,只是问:“他一个高中生能到你们那干什么?”

霍经理往四周看了看,又压低了声音说:“我们老板需要一个安保秘书,我们觉得呼冲非常合适,所以就相中了他。正好他高中毕业了,如果考不上大学的话,干脆就到我们那去吧!在我们那也可以在职上大学嘛!”

呼动暗自一乐:还真让我猜着了。于是说:“当保镖可不是好干的,而且还有一定的危险性。呼冲刚十七岁,这个差事不一定干得好。如果真干砸了,那责任可就大了!”

“也没有那么严重。”霍经理笑了笑,“其实老板一般是不需要专门的安保秘书的,只不过我们老板是个女的,经常会有一些应酬,所以想找一个安保秘书。”

女老板,那可能还好接触一点,最起码不会那么蛮横。呼动觉得这个差事可干,于是问:“那待遇怎么样呢?”

“我们是房地产公司,待遇肯定差不了。”霍经理伸出了一个手指头,“每月工资一万,干得好,年底还有额外奖励。”

工资一万,这倒是不少了。一个刚参加工作的小孩子能挣这么高的工资,那可以说是为数不多的。呼动高兴地说:“我同意!”

霍经理也很高兴,接着说:“不过,他的伤情不知道会怎么样?”

“你们放心,”呼动也往四周看了看说,“没什么大碍,他很快就会醒过来的!”

霍经理和齐贺互相看了看,似乎还有点不敢苟同。霍经理带着怀疑的口气说:“您敢肯定?”

“他的功夫是我教的,我还能不清楚!”呼动笑了。

第12章 一言为定

看到呼动信心满满的样子,霍经理和齐贺都很高兴。呼冲本身各项指标都比较正常,现在的问题就是昏睡不醒,因此才留在医院进行观察。如果他能很快醒过来,那身体就应该没什么事了。

霍经理和齐贺对视了一下,看到齐贺也是满脸的信任感,因此他也对呼冲的身体很有信心。但是为了保险起见,他又问呼动:“那这么说,呼冲的身体就没什么大问题了?”

呼动的表情认真起来,然后说:“公开的说法还是有问题的,我现在正跟搏击馆方面谈赔偿补偿问题,如果没有问题了,他们就不会给我赔偿了。”他看了看霍经理,“这一点你们明白吧?”

“明白!他们违反比赛规则,把攻擂者打伤就应该进行赔偿的。要是没有守擂者的偷袭,攻擂者也不会弄成这个样子。”霍经理不太关心赔偿的事,他关心的是呼冲的身体,所以顺嘴说了一句。

“我还是那句话,呼冲的伤情我心里有数。即使出现什么问题,我也会顺利解决的。”呼动又一次表明了自己的态度,“关于他的身体你们一百个放心,肯定误不了事!”最后这一句,他说得很给力。

这还有什么好说的,呼动已经说到这个份上了,谁还能不信!

霍经理和齐贺非常相信呼动的话,这就说明呼冲的身体是不会有问题的,肯定能够胜任安保秘书这个职位。

“既然如此,我们回去就和老板汇报,正常情况下应该不会有什么问题,您就等着我的消息吧!”霍经理也给呼动吃了一颗定心丸,意思就是说:我们已经接收呼冲了。

呼动笑呵呵地说:“好!那我们就保持联系,这边有什么情况我也会及时告知你们的。等呼冲醒了以后,我会把这件事告诉他的,而且肯定让他接纳我的意见。”

霍经理和齐贺很高兴地告别了呼动往停车场走去,两人完全沉浸在了完成任务的喜悦之中。他们俩完全没有想到,呼冲还在昏睡的时候,这件事就搞定了。真是老天有眼啊!

齐贺笑着对霍经理说:“北京烤鸭我是吃定了,具体时间你来安排,我得好好地吃一顿。”

“这样吧!”霍经理思考了片刻说,“下周三晚上,我带你去北京烤鸭店吃正宗的北京烤鸭,你安排一下,可别又有事。”

齐贺抬起眼皮想了想说:“行!那一天我什么事都不安排。”

两人说着就钻进了那两一汽奔腾小轿车,霍经理开车走出了停车场,一直朝马路上开去。

呼动也很兴奋。这呼冲刚刚高中毕业就找到了一份很不错的工作,单位好,职位也好,待遇也很好。这种工作想找都找不到。这个呼冲还是很有福气的。虽然经历了一次险情,但是却得到了意外的收获,可以说这是一个良好的开端。

呼动又走进了观察室,来到呼冲的床边,先后抓起他的两条胳膊再一次进行了号脉,然后点了点头问吕品:“他除了昏睡以外,没有什么其他的反应吧?”

“没有!甚至连动都没有动一下。就是这么安安静静地躺着,就跟好几天没睡觉似的,睡得那个香啊!”吕品好像很羡慕。

呼动长长地叹了一口气,接着好像是自言自语地说:“打后脑勺就是危险呢!严重的一拳就能给打死,幸亏呼冲有点功夫,要不然还真是危险了。”他又对吕品说,“你们年轻人可得注意,比赛的时候千万不要击打后脑勺,那样对谁都不好!”

“谁知道这回段泉飞是怎么搞的,比赛都结束了还非得打人家后脑勺一下,差点要了人家的命。你说这多不值呀!”吕品说。

两人正说着,叶远山推门走了进来,看见呼动也在赶紧迎了过去说:“你想好了没有啊?呼动看着叶远山摇摇头,叶远山继续说:“我又和段泉飞进行了沟通,他表示最多还能加五万,要是您还不同意,那就没辙了!”

呼动好像无可奈何地摇着头说:“这点钱能干什么呀!用不了三年就花完了,到时候怎么办?我们在找谁也没人理我们了。”他看了一眼叶远山,“既然你都说到这个份上了,那我也只好认了,到时候在想办法吧!”

“你同意了?”叶远山以为还是不行呢!没想到呼动却答应了,他赶紧又重复了一遍,“六十五万,就全了啦!”

“除了在医院的费用,你们再给我六十五万,咱们就彻底两清了,以后再出现什么问题跟你们也没什么关系了,都由我们自己解决。”呼动又重复了一遍。

“好!那我们就签一个协议。”叶远山说着从身上背着的挎包里掏出了两份协议,拿出一份递给呼动说,“你先看看,如果没意见咱这就签字,接着就把钱给你打过去。”

呼动接过协议从头到尾认真地看了一遍,感觉没什么问题。这个协议不长,但是该说的都说了,不该说的也没说,还说的过去。于是他说:“好,我没意见,那就签字吧!”

叶远山提醒说:“您把您的银行账号写在上边,咱们一试两份,在两个协议上都签上字就行了。”说着看着呼动写完银行账号,便接过两个协议先签上了自己的名字,然后又交给了呼动。呼动也很麻利地在每一本协议上签上了自己的名字。

叶远山掏出手机拨通了段泉飞的手机号码说:“小段,我是叶远山,呼动已经在协议上签字了。你现在就去工行,给呼动转账六十五万,账号我马上给你发过去。”挂断手机,他又把呼动的账号给段泉飞发了过去。

看着叶远山一个劲地忙活,呼动笑着说:“你们的办事效率还是很高的嘛!”

“我们主要是怕你反悔,所以就得速战速决,办完了你再后悔可就一切都晚了。”叶远山像是开玩笑又像是很认真地说,“你不要着急,现在快到中午了,银行人少,十五分钟就可以办完了。”

很快,段泉飞又给叶远山打过来电话,说是已经转账完了。

又过了一会儿,呼动的手机响了一声。他拿起手机看了一眼,得知六十五万已经安全到帐。于是说:“到帐了!咱们之间的事就算是基本完了。我也不讹你,你们就在这值班三天,不管他醒没醒,你们就甭管了,剩下的事就全交给我了!”

叶远山巴不得赶紧离开这,笑着说:“一言为定!”

第13章 被老板相中

星期一上午八点整,霍经理早早地来到了公司。走进人事部办公室的门,就看见齐贺正坐在自己的办公桌前准备相关资料,于是高兴地说:“你来的还真早啊!”

天正房地产公司是每天早上八点半上班,他们俩提前半小时就到了公司。今天他们要向老板汇报招聘安保秘书的工作,所以不约而同地都提前来了。

“一会儿得跟老板汇报工作,我得先做做功课,省得到时候一问三不知。”齐贺笑呵呵地看着霍经理说,然后又说,“你干嘛也来这么早?”

“我估计一上班祁总就得找咱们,所以就提前来了。”霍经理把手包放在了自己的办公桌上,“咱们还得碰碰情况,汇报的时候要做到有问必答。”说着便坐在了椅子上。

人事部办公室大概有十几平米,一共摆放了四张围挡式办公桌,霍经理和齐贺的办公桌是顶头对在一起的,霍经理座椅背后是窗户,齐贺座椅背后侧面靠墙放着两个文件柜,靠门边的一侧墙上放着一个二屉柜,旁边有一个饮水机。他们俩的办公桌侧面也有两张围挡式办公桌和两个文件柜,摆放方式和这边一样。

齐贺手拿鼠标点击了一下打印键说:“所有资料我已经准备好了,一份三人简介,外加十张照片。”说着把一个笔记本电脑递给了霍经理,“照片都在这里,你再看看。”

霍经理接过笔记本电脑翻看着照片说:“这些照片照得很不错,已经达到摄影师的水平了。”说完呵呵地笑起来。

“没有那么好啊!只不过照得还算比较清楚,而且每个人都有一张近身照,人的模样都比较清晰。”齐贺谦虚地说。然后她从办公桌上的打印机里拿出两张纸递给霍经理,“这是三个人的简介已经打印好了,你看看有没有写错的地方。”

霍经理又接过那两张纸认真地看起来,片刻后说:“呼冲接近一米八,这个说法还可以说得再准确一点。我是一米七四,他好像比我高个几公分,但是到不了一米八,你给改写成约一米七八就行了。这样的话一米七七、七八、七九这三个数都包括进去了,他的身高应该就在这三个数里边。”

齐贺答应着说:“你这个说法比较好,待会儿我给改了。”然后又问,“别的还有什么要改的吗?”

“对了,我昨天晚上又和呼站长联系了一次,呼冲还没有醒过来,估计昨天夜里也醒不过来。”霍经理顿了一下又说,“你在还没有醒过来前边加上五个字:到目前为止。”

“好!我现在就改。”齐贺在电脑键盘上噼里啪啦地敲起来。“别的还有吗?”齐贺抬起头看着霍经理又问。

“行了,没问题了!打印两份给我。”霍经理很满意地说。

“还是打印三份吧!我也得拿一份。”齐贺说着点击了打印键,三人简介很快便打印了出来。她把两份简介交给霍经理又看了一下电脑上的时钟说,“现在正好八点半。”

霍经理一边把简介夹在一个文件夹里一边说:“我们按时完成了任务,就等着领导召唤了。”

正说着,人事部的门被推开了,一位漂亮姑娘探进头来微笑着说:“霍经理,祁总让你们过去一趟,主要是汇报招聘秘书的事。”看见霍经理答应后便关上门走了。

这位漂亮姑娘长得很标致,肤色也很白,鹅蛋形脸上镶嵌着一对迷人的大眼睛,粉红色的薄嘴唇总是带着笑意,浓黑的头发扎着一个活泼的马尾辫,给人的感觉温和而亲切。她个头不矮,大约有一米六六,身材很苗条,平时总是挺胸抬头的,身上带着一种芭蕾舞蹈演员的范儿。她叫白吉兰。

白吉兰今年22岁,刚刚大学毕业。半年前来天正公司实习,一直担任秘书工作,最近已经转为正式员工。由于她工作非常积极主动,工作能力比较强,再加上为人随和懂礼貌,被确定为祁总的行政秘书。

霍经理拿着文件夹和平板电脑与齐贺一起来到祁总办公室门外,门敞开着,里边很安静,于是他轻声敲门三下,听到祁总说请进的声音后两人便前后脚走了进去。

“祁总。”霍经理和齐贺很有礼貌地一同称呼道。

坐在老板台里侧的祁总站起身来指着右侧的沙发说:“来来,这边做。”说着从老板台里侧走出来向茶几里侧的大沙发走去,又招呼霍经理和齐贺说,“这边坐。”说完便坐了下来。

一大两小三个沙发包围着一个长条茶几,霍经理坐在了祁总旁边,齐贺坐在了旁边的小沙发上。

祁总是个三十出头的女士,长相很端庄。一对内双式的双眼皮衬托出两眼明亮而深邃,并闪烁着智慧的光芒。五官端正而均匀地布置在椭圆形的脸庞上,就如同一位标准的电视台播音员。

“招聘安保秘书的事怎么样了?”祁总开门见山地说。

霍经理准备的很充分,听到祁总开问,便轻松地介绍了段泉飞、耿治和呼冲三个人的情况,重点介绍了呼冲的个人情况和目前住院的状况,以及呼动对呼冲伤情的判断。说完又打开了笔记本电脑,点开呼冲的近身照片,请祁总审看。

祁总看了看说:“这个小伙子看上去很不错嘛!”接着问,“他的脾气性格怎么样?”

“据我看,他虽然是个练武的,但是脾气还是挺温和的,性格也很随和,很讲道德。”霍经理很谨慎地说。

祁总点点头接着问:“他的家庭情况了解吗?”

“了解一些。”霍经理回答道,“他小的时候,父亲因病去世了,母亲改嫁去了外地,他是由他的三叔抚养大的。”

齐贺听了一愣:这事我怎么不知道?他不会是想象的吧?她看了霍经理一眼:脸不慌,心不跳。这应该是真事。

“他的经历很不幸啊!”祁总感叹道,接着很郑重地说,“这样吧!咱们等一等,等他伤好了你们再见一见,没问题可以要!”

两人走出祁总的办公室,齐贺急忙问霍经理:“他小时候的事你怎么知道的?”

“我昨天晚上打电话问了呼动,他告诉我的!”霍经理很得意。

第14章 昏睡中的闪念

已经过去了两天,又进入了第三天,呼冲还是没有醒过来。

叶远山每天都到医院来,每次来看到呼冲都是昏睡不醒。开始他还挺着急的,因为他醒的越晚就说明伤情越严重,住院的时间就会更长,住院费就会更多。后来,呼动说就让他们负责三天,三天以后就不用管了,叶远山这才踏实下来:呼冲什么时候醒都没事了,三天以后我们就不管了。

第三天上午,叶远山又来到了医院急诊科观察室,看到呼冲还是老样子,还在昏睡不醒,甚至连躺着的姿势都没有变。他觉得这个事不太好,就算不醒也应该翻翻身吧!这一动不动的让人感觉怪害怕的,难道他真的醒不过来了?

叶远山问负责白天看护的吕品:“这几天他就这么躺着呀?”

吕品点点头说:“就这么躺着,基本上一动不动。”

“大夫怎么说呀?”

吕品答道:“大夫每天都过来看看,也没有结论性的说法,就说要继续观察,什么时候醒什么时候算。”

叶远山摇摇头,接着拿出手机给呼动拨了过去,然后接听,两声铃响后接通了:“喂,呼站长,我是叶远山,呼冲还没有醒呢!那我们今天晚上八点就撤了?”

“撤吧!你们该撤就撤,以后的事我负责!”呼动在手机里说。

“那晚上你过来吗?”

“晚上我肯定过去,如果没过去你们该走就走。”

“那就给你添麻烦了!”叶远山似乎还有点不好意思了。但是他还是狠了狠心,没再说什么就挂上了手机,并对吕品说,“你晚上到点就走,不要犹豫。”说完他便走出了观察室离开了医院。

看上去,呼冲一直是昏睡不醒,可是他的大脑并没有停止活动,时不时地就转动几下,而且转动的时间一次比一次长,一天比一天次数多。刚开始转动只是一闪念,一天就一两次;到了第三天,已经可以一次转动将近一个小时了,一天可以转动三四次了。

这种大脑的转动似乎是无意识的,而且也是没有记忆的,只是闪现过去的一些零碎的记忆片段,这些记忆片段在他的头脑中并没有刻下印痕,也就是在他醒过来的时候并不会知道自己在昏睡中想到了什么。

这几天,呼冲都想到了什么呢?

他想到了自己的后脑勺好像被谁打了一拳,而且还很重。当时自己迅速调动身体里的内气扑向后脑进行了防护。在这一瞬间,他感觉到身体里的内气冲向了后脑,接着便挨了重重的一拳。他知道这一拳的力量完全被调动到后脑勺的内气吸收了,所以那一拳并没有对自己造成伤害。但是他似乎感觉到了,在体内之气冲向后脑勺的时候很难受。

他想到了自己练过气功,大概练了七八年时间。从十岁开始练习气功,五年之后逐步地打通了小周天、接通大周天,练会了铁布衫、铁裤裆和铁壳帽。也就是全身都可以被体内之气像铁皮一样包裹起来,不管遇到什么样的击打都打不坏。可是那为什么自己还会被打倒了呢?对于这个问题,呼冲也不太清楚。

他想到了自己练的武术和别人不太一样,基本是野路子,人称搏击武术。因为他的三叔就是从野路子当中练出来的,所以呼冲学得也就是这一套。他学过长拳,也学过拳击;学过太极,也学过速击拳;学过散打,也学过摔跤;学过柔道,也学过跆拳道,还接触过泰拳。所以,他的打法完全是从实战中练出来的,怎么能击倒对手就怎么打,主要目标就是利用各种招数将对方击败。

他想到了自己的绝招。一个是钢鞭,因为他的三叔就是本市有名的钢鞭王。虽然,呼冲的鞭法并没有三叔那么娴熟老道,但是耍起钢鞭来也是应用自如,五节鞭、七节鞭、九节鞭、十一节鞭、十三节鞭,五中鞭法全面掌握。钢鞭在他手中真像甩鞭子一样,怎么打怎么有。还一个就是点穴,他学会了中医针灸,熟知常用人体穴位,想点哪就点哪。他三叔就是中医针灸大师,并把自己的那一套教给了大侄子。

他想到了高考。前些天他参加了今年的高考,自我感觉就不怎么样,估计分数不会太高。他知道自己在学习上下的功夫远远不如练武用功,考不上也是很自然的。如果真考不上怎么办呢?是明年再考还是放弃高考,他自己还没有拿定主意。他倾向不再考了,因为自己的学习水平与高考分数线差得有点远,就是下次再考也希望不大。可是如果不参加高考了,高中毕业这个学历也太低了,他似乎还是心有不甘。

他想到了自己的父母。他的父亲在他五岁的时候就去世了,好像是得了白血病,医治无效而离他远去,走的时候也就32岁。这些事他只是模模糊糊有个印象。他的母亲在他六岁的时候也离开了他,离开了这个城市,嫁到外地去了。从此,他便跟着三叔过日子。为此,三叔到现在还一直是个单身。他心里很明白:三叔不仅把他抚养成人,而且还教会了他武功,给了他一项专业技能。就凭这项技能,养家糊口是没有问题的。

他还想到了寻找自己的母亲。因为母亲自从离开他以后就再也没有来过,他总想着能和母亲见上一面。过去自己还小,也不知道母亲在哪,所以寻找母亲很不方便。现在他已经长大成人,如果不上大学那就要参加工作,寻找母亲就有了条件。他感到这个事应该提上日程了。

晚上七点半,呼动来到了医院急诊科观察室。见到躺在病床上的呼冲又给他号脉,他感到了脉象上的细微变化。于是对陪床的吕品说:“时间差不多了,你可以走了,以后就是我的事了。”

吕品有点不太好意思地说:“要不然我再陪他几天,你工作那么忙,没有那么多时间陪护他吧!”

“我休年假了,可以陪护他几天,你们放心吧!说不定一两天他就醒过来了。”呼动似乎还很有信心。

听呼动这么说,吕品便没什么可说的了,但是他还是一直坚持到八点才离开观察室回家了。

呼动送走了吕品后,又在急诊科转了一圈,看到四周都安静下来便回到了观察室。他坐在病床前准备为呼冲进行诊治。

第15章 终于醒了

在齐州市中医针灸界,呼动可以说是大名鼎鼎,因为他曾经用针灸治好过十几位脑病患者而名声在外。在他治疗过的脑病患者中,有脑血栓、脑溢血、脑肿瘤、大脑炎等等。这些很难治愈的疾病,经过它的治疗竟完全康复了。

特别是有两名脑血栓的患者,已经半身不遂了,经过十个月的针灸治疗愣是奇迹般地能够下床行走并生活自理了。还有一名脑肿瘤的患者,已经确诊脑部有一颗两公分大小的肿瘤,经过他半年的针灸治疗,肿瘤被有效控制,最后逐步萎缩坏死。

面对呼冲的伤情,呼动很有治愈的信心。因为他知道,呼冲的大脑并没有受到拳击的伤害。也就是说,当时呼冲调动内气进行了脑部防御,就相当于戴上了一个铁壳帽,段泉飞的那一拳只是击打在了铁壳上,没有伤害到大脑。

可是,呼冲的确是一直昏睡不醒啊!这又怎么解释呢?

根据呼动的分析,呼冲的昏睡不醒是因为他在调动内气进行脑部防御时,体内之气在瞬间高速大量涌入后脑,造成了对脑神经的严重冲击,影响了脑神经的正常功能,所以才造成几天的昏睡不醒。呼动估计,呼冲醒过来的时间应该就在昏睡三天左右。

到目前为止,呼冲昏睡不醒已经过了三天,进入了第四天。由于呼冲脑神经受冲击的状况无法看到,而且已经过了三天,所以呼动准备对呼冲进行针灸诊疗,用针灸来促使他醒来。

呼冲拉上病床周围的隔离吊帘,又把呼冲扶坐起来,背后垫上了枕头和被子,然后从挎包里掏出了银针包,取了一根细长的银针在呼冲的后脑上部捻动着扎了进去。

就这样一共在呼冲的脑部扎了十六根银针,并且不停地挨个捻动着每一根银针。一直坚持了四十分钟,然后又逐一拔出了十六根银针,并对他的后脑部位进行了按摩。最后,呼动又把呼冲放倒在了床上,给他盖上了被单,并拉开了隔离吊帘。

三个小时后,呼冲呼吸的深度明显加大。过了一会儿,手脚有了位移。又过了一会儿,头部左右摆动了两下。再过一会儿,他两个眼皮下边的眼珠滚动了两下,又微微地眨巴了两下眼睛,随后双眼缓慢地睁开了。

呼动坐在呼冲的床边一直在观察着他,看到他睁开了双眼,然后按住他的肩膀晃动了几下激动地说:“冲子,你醒过来了!”

呼冲又用力闭了一下眼睛,把目光从天花板移到了呼动的脸上,愣了一下说:“三叔,我在什么地方?”

“你正在医院里,”呼动看着呼冲的双眼,没有什么异样,只是还缺乏神采,然后接着说,“这是第一医院急诊科。”

呼冲听明白了,他犹豫了一下说:“我好像是被谁打了一下就晕过去了。”他眼珠又动了一下,好像闪出了光芒,“噢,对了!是在云海搏击馆的擂台上,段泉飞从后边打了我一拳。”

呼冲已经完全清醒过来了,想起了自己晕倒前的那一幕。

呼动笑了笑说:“你被打倒后就被送进了医院,到现在已经整整昏睡三天了。”

呼冲眨巴了一下眼睛,似乎还有什么疑问,回想着说:“我记得在段泉飞击打我后脑勺那一拳时,我进行了气功防御,戴上了铁壳帽,可怎么还是晕过去了呢?”

“幸亏你戴上了铁壳帽,你要是没有这个功夫,现在很有可能就变成植物人了!”呼动解释着。

“我对他给我那一拳到没有什么特出的感觉,但是内气好像冲击了我的后脑,之后就晕过去了。”呼冲说着自己的感觉,接着又问,“我的大脑不会有什么问题吧?”

“给你送进医院后,医生就给你做了检查,各项指标都正常。也做了脑ct,没发现什么问题。只是因为你一直昏睡不醒,才留院观察。”呼动介绍着当时的情况,然后继续说,“你之所以一直昏睡不醒,就是因为在你调动内气时,由于时间段很短,内气运动速度过快,造成了对脑部神经的冲击,导致了你的昏睡。几个小时前,我给你扎了十六针,帮助你提前醒了过来。”

“您这么一说,我就明白了!”呼冲思考着说,“那以后怎么能防止这类事情的发生呢?”

“这是一种特殊情况。”呼动解释着,“一般情况下,我们调动内气都是有准备的,是主动的调动,内气的运行速度达不到那么快。即使是往脑部调动内气,也是看见对手出手时就主动进行了调动。而这一次你遇到了偷袭,当发现时拳头已经打过来了,所以你就很自然地来了一次紧急调动,这才造成了内气对脑神经的冲击。”说到这他摇摇头,“解决的办法吗!好像有,但是因为这种情况遇见的太少了,所以似乎失传了!”

“要是能找到这种办法就好了,以后我们就不会因为紧急调动内气而晕倒了,而且还可以转身将偷袭者制服,那样多主动啊!”呼冲在说这话的时候,眼睛里充满了一种渴望。

“那样当然好啊!”呼动似乎在思考着什么,接着说,“回头我再联系一下,好好地找一找这个解决办法。”

呼冲好像又想到了什么:“哎,对了,那个段泉飞的偷袭是违反了比赛规则的,他应该受到处理才对呀!”

呼动赶紧解释说:“当时是叶远山送你到医院的,后来段泉飞和他的两个师兄也来了,是他们出钱给你治的伤,这几天还一直在医院进行陪护,而且还给了六十五万的赔偿。我和搏击馆还签了赔偿协议,让他们好好地接受一次教训。”

“这事怎么办得那么快?”呼冲有点纳闷。

呼动笑了笑说:“他们害怕你被打成植物人,那样的话他们的损失就更大了,所以就想赶紧把事了啦!我按照你休养五年的时间算的,需要六十到八十万,他们给打了个折就给了六十五万。这也是双赢,他们很满意,我们也满意。”

“那他们可亏大发了!”呼冲笑了起来,“我什么事也没有。”

“跟他们可不能这么说,得说脑子受了损伤,需要休养,得顾保姆照顾,而且还不能上班挣钱,也影响了上大学,我们的损失挺大的。”呼动提醒说。

“按您这么说,那赔偿六十五万还不够呢!”呼冲笑了。

第16章 没有实话实说

这一夜,呼动就坐在呼冲病床边的凳子上,上身靠着床架迷迷糊糊地睡了一宿。他这时的心情完全放松了,因为呼冲从昏睡中已经醒过来了,而且身体基本没什么问题。就凭这一点,他感到非常满足了。

呼动是民间搏击武术家,也可以说是散打高手,只不过搏击武术比散打的范围更宽一些,所以被称为搏击武术家。在他的功夫里不仅有中国的武术,也有中国式摔跤;不仅有中国功夫,也有外国功夫,什么拳击、柔道、跆拳道、泰拳等等都体现在了他的功夫里。可以说,他就是专门为了搏击而练习各种功夫和技能的。他一身的功夫和技能都是为了和别人交手并取胜而练的。

不知道什么原因,呼动从小就非常喜欢各种功夫,这一点可能是天生的,也可能是什么时候因为看见了什么功夫而受到了影响,所以就非常痴迷于练习各种功夫。

他一开始接触的是摔跤。那是刚开始上小学的时候,因为邻居家的孩子有几个喜欢摔跤的,他跟这些孩子整天在一起玩,所以就练起了摔跤。过了一年多,他看到学校的看门师傅在学校旁边的小树林里练习打拳,便被吸引了,于是又跟着这个师傅学起了太极拳。

以后,随着年龄的增加,他又利用各种机会学习了长拳、柔道、跆拳道、拳击、泰拳和一些功法技法,还有各种武术器械。特别值得一提的是,在他十岁的时候认识了一个钢鞭大师,这个大师主攻钢鞭,五至十三节钢鞭样样耍得龙飞凤舞。这一技能吸引了呼动,他跟着这位大师学习了五年钢鞭,把所有钢鞭技法全部学到了手。

传统散打包括踢、打、摔、拿,前三项踢、打、摔是散打选手经常用的,而第四项“拿”一般选手就不那么会用了。可是对于呼动来说,不但会拿,而且还拿得非常好,因为他对人体骨骼和穴位了如指掌。

上中学的时候,一次他去看望一个患了感冒发烧的同学,在这位同学家里看到他的父亲正在给那个同学扎针灸,第二天那个同学的感冒发烧就好了。从此他又迷上了中医针灸,便跟着那位同学的父亲学起了针灸。后来又通过那位同学的父亲认识了一位中医针灸大师,便成了这位大师的入室弟子,一直跟着大师学习了二十年,直到那位大师去世。可以说,那位中医针灸大师的所有技法都传给了呼动。因此呼动不仅学会了针灸,而且还学会了拿。

所谓拿,就是通过骨骼和穴位将对手拿住,使其丧失攻击能力,从而败下阵来。这一搏击方法是一个纯技术活,要想用得好就必须掌握人体结构和全身穴位,如果不掌握这些那就不可能拿得好。

呼动通过学习中医针灸,全面地掌握了人体结构和穴位,从而为实施拿的技法奠定了坚实的基础。

呼动之所以被称为民间搏击武术家,就是因为他没有参加社会上的任何武术组织,也没有参加过任何官方组织的武术类比赛,没有什么头衔,也没有拿过什么冠军之类的称号。但是他参加的比赛并不少,前些年几乎每月都有,都是民间的擂台赛、对抗赛或者是替弱者出头、挑战什么各类大赛冠军之类的赛事。可以说从来就没有输过,最不济的时候也是一个平手。

就这么着,他的名气才越叫越响,在齐州市武术界几乎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现在只要是齐州市来了什么搏击高人,就会有人牵线搭桥,让来者和呼动较量一番。还别说到目前为止,到齐州市来的搏击高人已经不下三十个了,还没有一个能战胜他的。

最近这十多年,呼动又多了一项工作,就是培养呼冲,他要把自己的所有本事全部交给他,也想让他成为民间搏击武术家。

呼冲很聪明,而且非常好学,到现在已经学会了三叔呼动在搏击方面的所有看家本事,接下来的事就是提高技艺和积累经验了,这些主要就是靠他自己悟了。

这一夜,尽管呼动休息得不是很好,但是也睡了几个小时,体力和精力都得到了恢复。呼冲尽管昏睡了三天,可是昏睡和正常睡觉还是不太一样,所以这一夜还是踏踏实实地睡了一觉。

医生上班后,呼冲的主治医生便来到了观察室,看到呼冲已经醒过来了,高兴地说:“你总算是在最佳时间内醒过来了,看来恢复得不错呀!”说完又跟呼动点了点头。

呼动赶紧介绍说:“殷大夫,他是昨天夜里不到十二点醒过来的,现在一切都很正常,我们是不是可以出院了?”

殷大夫没有立刻回答,而是问呼冲:“你现在有什么不好的感觉吗?”

“没有!什么不好的感觉都没有。”

“那这样吧!”殷大夫转向呼动,“上午在医院再观察一下,如果没什么问题,你们吃完中午饭就可以出院了。”

“好,好,这几天给您添麻烦了!”呼动很客气地说。

殷大夫一边转身要走一边说:“他是一个特殊的病例,也是一个幸运的病例,回去再好好地养几天吧!”

送走了殷大夫,呼动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他从兜里掏出手机看了一眼屏幕,是叶远山的来电,略微犹豫了一下按了接听键,并把手机放在耳边说:“喂,是叶总啊!这么早就打电话有什么事吗?”

手机里传来叶总的声音:“呼站长,你好!没别的事,我就是想问问呼冲的情况,他醒了吗?”

呼动略一迟疑说:“他昨天夜里醒了一次。”他不想说呼冲已经基本好了,怕带来麻烦,接着说,“估计这一两天就能醒过来了,没事,您放心吧!”他没有实话实说,但也没说瞎话。

“那可太好了!”叶远山在手机里迎合着说,接着又客气起来,“真是不好意思,我们刚陪护了三天就交给您了,您多受累了!”

“没事没事,我是呼冲的监护人,早晚得接过来的。你们已经进行了赔偿,我当然要早接手了。要不然就不够意思了!”呼动特意又点了一次赔偿的事,意思就是你们已经赔偿了,以后就不要管了,而且也不要后悔呀!

“那就谢谢了!”叶远山在手机里又说,“以后有什么事需要我们帮忙的,你就别客气,尽管找我们,我们会尽力而为的。”

挂上手机,呼动摇摇头,他知道叶远山的真正意图。那就是死盯着呼冲的伤情,看看他们赔偿的钱到底值不值。

第17章 来的真是时候

这个事倒是可以理解。不管什么情况,只要是涉及出钱了,就有一个值不值的问题。因为出钱的一方,不会随便把钱扔出去的,总要掂量一下该不该出,出了这么多钱到底值不值。只有认为该出钱的时候,而且觉得这钱出的还值,那才宁愿把钱拿出来。

当然了,赔偿呼冲的钱并不是云海搏击馆出的,但是出多少确是他们谈的,所以他们就想看一看这个钱出的到底值不值。

如果呼冲真是变成了植物人,或者是伤情很重需要长时间养病,那么六十五万是不够的,所以赔偿六十五万就值了;如果呼冲伤情不太重,或者是很快就痊愈了,那就用不了六十五万,所以赔偿六十五万就不值了。

叶远山就是想知道呼冲的伤情,好以此来判断这六十五万的价值。而呼动很清楚这一点,所以就有意回避这个问题,或者是尽量往差了说,好让叶远山形成一种误判,认为这六十五万值了。但是,他也不能说得太离谱了,那样倒容易露出马脚。

当然了,赔偿这个事双方已经自愿签了协议,形成了法律效力,不管是谁后悔都没地方说理去了。因为在签协议的时候,双方都是在赌一把,既然是赌那就有赔有赚,赔和赚自然听天由命。只不过,呼动对这个事了解得更清楚,在签协议的时候就知道自己是稳赚的那一方。

毕竟这个事除了法律问题以外,还有一个心理问题,赔的一方心理会不舒服。但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谁让你当初没有看清楚呢!或者说,谁让你当初就想一个劲地摆脱呢!

呼动也想好了:反正双方已经签了协议,就算是最后叶远山知道了呼冲伤情的真相,那也是无法反悔的。而且呼冲确实是被打昏过去了,他们多陪点并不为过。如果他们为此想闹事,那就对不起了,一定奉陪到底。

中午吃饭前,殷大夫又到观察室来了一趟,看到呼冲确实没有什么不良反应,便同意他出院了。

呼动和呼冲刚吃完中午饭,耿治就推开观察室的门走了进来,见到呼冲坐在病床上惊讶地说:“呼冲,你都好了!”

呼动和呼冲都不认识耿治,但是呼冲在云海搏击馆搏击厅见过耿治被段泉飞给打败了,此时他并没有想起来,只是觉得耿治很眼熟,似乎在哪见过。他愣了一下说:“啊,啊!我刚刚醒过来。”接着反问道,“你是······”

“噢,我,你还不认识。我叫耿治,是省师范大学体育系武术专业的学生,周五晚上在云海搏击馆我挑战了段泉飞,但是没有成功。后来你又上台了,并打败了他。”耿治说到了攻擂的事。

耿治这么一说,呼冲想起来了:“对对,你这一说我想起来了,你是在我前边攻擂的,我看到了。”接着很热情地说,“快请坐!”

呼动已经站了起来,并把凳子往耿治那边推了推说:“你们坐下聊吧!我先去刷碗。”说着拿着几个饭盆便出去了。

耿治坐在了凳子上,然后说:“那天,我下台后就一直看完了你和段泉飞的比赛。你的功夫可比他深多了,拿下他真是不费吹灰之力。可是那个小子真是太缺德了!竟然对你进行偷袭,而且还击打要害部位。当时真把我吓坏了,我以为你被打坏了呢!”

“打坏我可没那么容易!”呼冲骄傲地说,“我练过铁壳帽,脑袋瓜子不怕击打。”

“是吗?你会铁壳帽啊!”耿治惊喜地说,“那就没问题了。当时,我看到你昏了过去,还以为你不行了呢!把你抬上救护车的时候,我还一个劲地为你祈祷呢!”

“噢,是你把我抬上的救护车?真是谢谢你!”

“不用谢!当时有好几个人帮着抬担架呢!裁判也在,他还一直跟到医院,救护车也是他叫的。”耿治介绍着说。

“当时我已经晕过去了,什么也不知道。”

“我这两天一直想过来看看你,可是我们昨天考试,这两天一直在复习功课,没有时间过来。今天下午没事,我中午就过来了。”耿治解释着,接着又说,“那天我看你被打得挺厉害,以为你一时半会儿醒不了呢!没想到你好的那么快。”说着点了点头,“看来你还真是厉害呀!”

呼冲笑了笑说:“说真的!我要不是会铁壳帽,挨那一下子恐怕就真的完了,最起码是个重伤,弄不好就是植物人了。还真得感谢我三叔啊!是他教会了我铁壳帽。”

“你三叔?”耿治眨了一下眼睛说,“就是刚才那个人吧?”他眼睛亮了一下又兴奋起来,“三叔叫呼动吧?”说完看着呼冲。

呼冲点点头:“你知道他?”

“当然了!咱们练武的人谁不知道他呀!齐州市的搏击武术家。”耿治毫不犹豫地说,就好像他认识呼动一样。

“我三叔的功夫的确不简单,而且都是很实用的功夫,一点花架子都没有。”呼冲情不自禁地夸赞着。

“老师专门跟我们说过,说咱们省就这么一位搏击武术家,在全国也没有几位。搏击家有不少,武术家也有不少,但是搏击武术家就不多了,就是说他的功夫是搏击功夫和武术功夫的叠加。”

正说着,呼动刷完饭盆回来了。耿治赶紧站了起来并走上前去主动和呼动握手说:“呼老师您好!我早就听说过您的名字和事迹,没想到今天在这见到了您,真是三生有幸啊!”

呼动呵呵地笑着说:“别听那些传言,那都传邪乎了,没有传说的那么神,我就是一个普通的民间散打搏击选手。”他说的很谦虚,没有一点专家的样子,说着把饭盆放到了床头柜上。

耿治琢磨了一下说:“我过两天就没事了,以后我来陪床吧!呼老师就不用过来了。”

呼动笑着说:“一会儿我们就出院了,没有陪床的事喽!”

“啊!这么快就出院了,今天刚是第四天呀!”耿治惊讶道。

“现在没必要在医院住了,我们回去扎针灸去了。”呼动说。

“那以后有什么事需要我做的,你们就叫我。”耿治说着掏出一张写好自己手机号码的纸条交给了呼冲。

呼冲犹豫了一下,说出了自己的手机号码。耿治掏出手机点击着号码键,把那一串数字输入了手机。

第18章 不想当保镖

一辆长城越野车开进了金牛村,沿着村北的柏油路来到了村东北的一个小院门前停了下来。呼动和呼冲一起下了车,呼动提着一个大提包带着呼冲走进了小院。

这里就是呼动和呼冲的家。

这个小院的大门是朝东开的,院门里边右侧是一排带门廊的平房,门廊外墙上部都是玻璃窗,便于透光。门廊外墙中间有一个门,是整排平房各房间的出入口。门廊里侧一共有六个门,靠东侧第一个门是厨房,第二个门是主卧室,第三个门是客厅,第四个门和第五个门是两间次卧,第六个门是卫生间。在门廊西头有一个楼梯通向房顶。

小院的另外两面都是灰砖砌成的围墙,足足有两米高。在西侧围墙里边还搭了一个二十几平米的棚子,里边有单杠、双杠、拳击沙袋、哑铃等健身器械,还有刀枪棍棒等武术器械。

这个小院面积不小,长得有二十多米,宽大约有十来米,地面很平整而且也很硬实,好像与普通的土地不太一样,看上去像是用什么三合土之类的铺装了一遍。

不管是什么人看到这个小院,立刻就能感觉出来这是一个练功的场地,而且这个小院的主人肯定是一个功夫不浅的人。

这个小院原来是金牛村变电站的资产,在建金牛村变电站的时候,同时建起了三个这样的小院,作为职工宿舍。在十一年前,呼动收养了呼冲后,便向单位申请住房。单位就把这个小院分给了呼动,后来搞房改的时候又把这个小院卖给了呼动。现在这个小院的资产就是呼动的了。

呼动和呼冲走进门廊先来到了客厅里。呼动刚刚放下手中的提包就听见手机响了,于是赶紧从兜里掏出手机看了一眼来电显示后便接听:“喂,霍经理,你好!”

手机里传出天正公司人事部霍经理的声音:“你好,你好!呼站长,您是上班呢还是在医院呢?”他想知道呼动的位置。

“我正在家里呢!”呼动答道。

“呼冲的情况怎么样了?他醒过来了吗?”霍经理在手机里问。

“他的情况很好,不但醒过来了而且已经出院了,我们刚进家门。”呼动很高兴地说。

“嗬!那么快呀!看来他的身体真是没什么大问题了。”霍经理很惊讶也很高兴,继续说,“那您把我们招工的事跟他说了吗?”

“我还没来得及说呢!”呼动思考了一下说,“我想在家里再给他扎扎针灸巩固一下。另外,也顺便再等一等他的高考成绩,如果确实没考上就彻底死心了。”

呼动说得在理。呼冲刚参加完高考,不管考得怎么样也得看到考试成绩才能确认是否考上了。现在离公布成绩还有一周的时间,怎么着也得再等一周才能确定。

霍经理也很理解,在手机里说:“我很理解这件事,你们在等一等,顺便也可以再琢磨一下,那我就等您的消息了!”

“好,我们保持联系,有什么情况及时沟通。”呼动按了一下停止通话键。

呼冲一直坐在大沙发上在看着呼动接电话,越听越觉得这事和自己有关,于是问:“三叔,您和谁通电话呢?怎么还把我涉及进去了。”

“嗨,你刚醒过来,我还没来得及跟你说呢!”呼动一边说一边坐在了呼冲的旁边,接着说,“在你挑战段泉飞的时候,天正房地产公司人事部经理也在现场观看呢!他们想给公司女老板找一个安保秘书,结果相中你了。可是每想到你被段泉飞偷袭了,而且还住进了医院。”

“噢,想让我去当保镖,我可不干!”还没等呼动说完呢,呼冲就直截了当地给否决了。

呼动并不着急:“你先别急着说不,让我把话说完。”顿了一下继续说,“可是他们并不死心,第二天又买了鲜花去医院看你,结果你是昏睡不醒。在他们要走的时候,我正好去了,他们就把我拉到一边说了这件事。”

呼冲没有说话,而是很认真地听着,他要让三叔把话全部讲完。

呼动看了一眼呼冲继续说:“天正房地产公司在咱们省也是知名企业,虽然是民办的,但是各方面都比较正规,待遇也很不错。他们说,安保秘书的月工资是一万元,这个工资可不低了,而且年底还有额外奖励。”

呼动说到这,呼冲楞了一下,随后继续往下听。

“我觉得,”呼动开始说自己的想法,“如果你考上了大学,那就先去上大学,毕竟有学历和没学历还不太一样。如果你没考上大学,可以到这家公司先干着,早参加工作应该是一件好事。而且参加工作就能拿到这么高的工资也不是那么容易的,大学毕业生的工资也不过三四千元吧!”最后他又加了一句,“你说呢?”

“考大学,我可能是没戏了。”呼冲似乎觉得有点不好意思,接着就抬高了嗓门,“可是上不了大学也不能去给人当保镖啊!当保镖那档次有点低了吧?”

“当保镖那只是一个形象的说法,安保秘书和保镖还不一样,你做的主要是服务性的秘书工作,其中含有保镖的成分,所以不要自己把这个事往低了说。”呼动解释着,“再说了,即使是保镖那也没什么丢人的,现代保镖那也是一门专业,没有两下子的人也是干不了的!”

“我就是觉得干保镖有点不太体面,难道我学习功夫的目的就是当一个保镖?”呼冲好像在问自己。

“这次当保镖并不是你一辈子就干这份工作了,只不过是一次进入社会的机会,以后干什么都很难说,关键还是看你自己的意愿。只不过这次机会还算不错,就算是保镖,这个机会也不是那么好找的,有多少人想找还找不到呢!就算是找到了,人家还不一定要呢!现在人家相中了你,对你来说真是很幸运,你可得珍惜这次机会呀!”呼动有些激动地说了一大段话,觉得还不够又加了一句,“机不可失、失不再来啊!”

呼冲又愣了一下,接着又摇了摇头,好像还没想明白。

第19章 难以决断

对于呼冲来说,眼前的这件事的确是一个难以决断的事。

上大学对于每一个有条件的学生来说都是一个曾经的梦想,可以说在城市的小学生里,没有一个不想将来上大学的。只不过随着年龄的增加,每一个学生对上大学的竞争认识得越来越清楚了,对自己的学习成绩也看得越来越清楚了,那些学习成绩差的学生因为觉得自己的差距太大想上大学的梦想才逐渐地破灭了。

然而,呼冲并不是那种学习差的学生,他的学习成绩在班里或者在学校一直是处于中游靠下的位置。这个位置实际上是一个很尴尬的位置,好大学肯定是上不了啦!一般的大学赶巧了还是可以上的,上大专一般来说是没问题的。

呼冲并不笨,或者说还是挺聪明的,只不过他每天用在练功上的时间太多,而用在学习上的时间很少,所以学习成绩很难再提升一个档次。这倒不是说他不愿意学习,而是由于他太爱练武功了,所以很多功法不得不每天都得练。比如武术基本功、桩功、气功、防身功、钢鞭功、铁砂掌等等,这些都是每天必练的,而且至少得占用三四个小时的时间。这样用在学习的时间自然就少的可怜了。

尽管如此,呼冲也并不认为自己就上不了大学,他没有太高的目标,只要是能上大学就行。他知道现在的社会,拿一个大学文凭那是一个人最基本的学历。

呼冲也曾经想过,如果这一次上不了大学怎么办当时想的也很简单,那就再准备一年就是了。如果再考不上怎么办?那就只能放弃考大学的梦想了,或者是上班以后再参加成人高考。

什么事都是有得有失,如果在这方面得到了,在那方面必然就会失去,这就叫作人文方面的能量守恒。这就看你想得到什么和想失去什么了,如果什么都想得到一般来说是很难的。

其实,呼冲目前就面临着这个问题。他在武功方面得到了很多,可以说在这个年龄段没有几个人能有他这样的功夫;但是,他也同样地失去了很多,学习成绩就是其中的一个重要方面。对于这件事,他也很理解,毕竟自己把时间都用在练习功夫上了。

现在,三叔通报了这么一个信息:天正公司看上自己了,让自己去做保镖,每月收入还不低。

尽管呼冲是一个练功之人,但是给人家当保镖的事他却从来没想过。练功就是为了自己而练的,只要自己有一身的功夫,走遍天下都不吃亏。当然他也想过,以后肯定会和一些强手过招的,但那只是为了证明自己的功夫达到了一个什么水平。

至于参加什么大赛之类的,他和三叔的想法是一样的,没那个兴趣。参加大赛的目的不就是争夺冠军吗!要那个玩意有什么用,就是一个好听的名声,那个名声要不要没什么意义。再说了,谁也不可能一辈子都当冠军,早晚有一天会被人代替的。那样的话,还不如一开始就不去争那个冠军。

那他下那么大功夫练搏击武术到底为了什么呢?其实很简单,就是为了把老祖宗的东西发扬光大,并证明这个功法很厉害,然后传承下去就行了。

可是,现在这个要给人当保镖的事就摆在眼前了,是去还是不去呢?

呼冲知道,这次高考能达到高考分数线希望不大,但是上大专是没有问题的。是继续备考还是上大专或者是给人家当保镖?

这一次,呼冲还真是认认真真地思考起来,他回到客厅西侧自己的房间,躺在床上琢磨着。

如果继续备考准备明年再参加高考,就一定能考上吗?当然,只要自己把全部精力都放在高考上考上大学是没有问题的,这一点他有这个自信。但是,自己能放弃练功吗?

放弃练功就等于放弃了自己的功夫,自己的真功夫是练了十多年才练出来的,一旦放弃,那十多年的时间就等于白白地浪费了,而且再也找不回来了,那一身功夫如果中断了练功将来也很难再回到现在的水平,这是自己绝对不能容忍的。

所以,自己是不可能放弃练功的!不放弃练功,还是用那些少得可怜的时间复习功课,效果是可想而知的。也就是说还是很难考上大学的。如果再考不上,还不如现在就放弃高考呢!

如果是今年上大专呢!过两年就可以升大本,等于是比现在晚上两年大学,大学毕业也比别人晚两年,等于是还要再学习六年时间。就算是大学毕业了能干什么呢?还得找工作,那个工作能有当保镖好吗?能比这个收入高吗?肯定是不行的!要是这样的话,还不如现在就当保镖呢!

可是当保镖实在是心不甘情不愿,难道自己学了十几年的功夫就是为了当一个保镖?自己整天围着一个人听呵,也有点太那个了。而且弄不好还得挨训,赶上脾气不好的人,还得一天天地忍气吞声,那不是别扭死了。

再一想,给人家打工不是都得这样吗!只要是打工,就要面对老板,就要听呵,就得忍气吞声。而且,老板有几个脾气好的,就是脾气再好也有着急的时候啊!这都是打工必须面对的。除非自己当老板,那样就不用听呵了,就不用看人家的脸色了。

打工就打工呗!谁都有过打工的时候,只要待遇好就可以忍哪!

那当保镖就可以了?

反正还有时间,再好好地考虑一下。呼冲想了一个下午和一个晚上,还是没有最后给出答案。

第二天早上在客厅吃早饭的时候,呼动又问呼冲想好了没有,呼冲拿起一根油条咬了一口说:“真是左右为难呢!”

“看来还是没有想好,”呼动喝着豆浆说,“没关系,你再好好想想,有什么拿不准的咱们再一起商量。这件事对你来说的确是一件大事,也可以说是一生的大事,是得好好地掂量一下。”

“上大学这个事,我有点放不下。”呼冲嘀咕了一句。

“大学是必须要上的,”呼动看了呼冲一眼说,“但是不一定非得现在上,尤其是对于你来说,很有可能考不上,怎么办?以后上大学的机会有的是,找机会再上就是了!”

呼冲也喝了一口豆浆说:“您说得有道理,只不过就是这心里总是有那么一丝牵挂,需要下一个狠心才行。”

第20章 被骗的感觉

吃过早饭以后,呼动又给呼冲进行了针灸治疗,这一回在呼冲的头上一共扎了32根银针,并且轮流捻动每一根银针,共用时一个小时。这种治疗方法,实际上就是进一步刺激脑部神经,使其更敏感。

呼动刚做完针灸治疗,手机铃声又响了起来,他从兜里掏出手机看了一眼来电显示:是叶远山的来电。这家伙肯定又是询问呼冲的情况,追得还真紧呢!

呼动接听电话:“喂,叶总啊!有什么事吗?”

“没什么大事,”手机里叶远山呵呵笑着说,“就是问问呼冲怎么样了?应该醒过来了吧?”昨天他听呼动说这一两天呼冲会醒过来,所以就这么猜测性地问了一句。

“现在情况比较好!”呼动心想呼冲出院这个事是瞒不住的,还得跟他说,既然出院了,情况自然就不会差,所以还不能往差了说,只能这样说。他接着又说,“昨天下午他已经出院了。我们不想在医院住着了,那的费用太高,我们找了一个中医大夫准备进行中医治疗,还得进行康复治疗。”他顿了一下,“不过总体情况还好,应该不会有什么后遗症了。”

呼动有意说了两种治疗方法,那意思就是说,虽然已经出院了,但是治疗并没有停止,钱还得继续花。

叶远山吃了一惊:什么,都出院了?这也太快了吧!他来不及多想,在手机里说:“那好,那好!这就说明呼冲基本好了,真是一件好事啊!”

“当然是好事了!”呼动顺着说,“这是谁也没想到的,呼冲居然醒得这么快,而且醒来以后还没有什么不良反应,真是谢天谢地啊!这可能都是上辈子积的福分呢!”

呼动有意往出人意料方面拉,这样让对方的感觉还会缓和一点,毕竟人家出了六十五万,当时谁也不知道现在的情况,要是对方知道就不会给这么多钱了。

叶远山心里有些受骗的感觉,但是他依然笑着在手机里说:“太好了,太好了!能有这么好的结果真是太好了!”他似乎有点不知道说什么了,赶紧又说,“只要身体没事就好,我们也就放心了,我们祝呼冲身体健康!”

呼动挂上手机后,觉得叶远山心里可能不太舒服,肯定认为那六十五万给多了,肯定觉得被骗了。所以呼动有一种担心:弄不好对方还会弄出点什么事来。呼动想好了,赔偿的事也就这样了,他后悔也没用了,如果对方想搞别的事,那就随他去吧!

叶远山本来是想问问呼冲是不是醒过来了,没想到他都出院了,这让他吃惊不小。既然能出院就说明呼冲的身体没什么大碍了,可是呼动说还要请中医治疗,那是不是还有一些问题呀?究竟会有什么问题呢?

叶远山思前想后觉得还是应该去医院问问呼冲的主治大夫,这样才能确定他的伤情到底怎么样,否则的话,只能听呼动的一面之词,谁知道是不是那么回事啊?

想到这,叶远山便开车去了一趟第一医院,来到急诊科医生办找到了呼冲的主治医生殷大夫。他先很客气地向殷大夫问好,然后问:“听说呼冲已经出院了,我想问问他的身体情况怎么样了?”

殷大夫见过叶远山,也知道他和呼冲的关系,便让他坐在了办公桌旁边的凳子上,然后说:“呼冲的情况你们都清楚,脑ct还是你们带着去做的,脑子没有什么大问题,身体各项指标也都正常,当时就是昏睡不醒。等他醒来以后,我看了他醒后的情况,精神基本正常,没有任何不良反应,所以就让他出院了。”

叶远山又想了想说:“那根据他的情况,后续还有什么需要治疗的吗?或者是中医治疗和康复训练什么的?”

“那些当然可以做,对身体没什么坏处。”殷大夫肯定地回答,接着又补充了一句,“正常人进行中医治疗和进行康复训练也是可以的。”

叶远山觉得殷大夫说得有道理,看来呼冲很可能是没什么问题了。告别了殷大夫,他又去护士台领取了结账单到收费处办理了结账手续。

走出医院的叶远山心里很不是滋味,一种被愚弄的感觉一直挥之不去。他一边开车往回走一边琢磨:这一回真是让呼动和呼冲捞了一个大便宜,一共给了他们六十五万,估计连五万都花不了。

他有点后悔了!当时怎么就那么想赶紧了结,生怕让一个植物人粘上自己。现在好了,连个植物人的影子都没有,甚至连个脑震荡都没有。

当然了,这个钱也不是搏击馆拿的,而是段泉飞自己掏的,搏击馆并没有受什么损失。他感到很庆幸,幸亏自己当时耍了一个小心眼,让段泉飞掏了赔偿费和住院费,搏击馆一分没出。要不然,肯定会被老板臭骂一顿。

哎!他叹了一口气又摇摇头。

这个赔偿的谈判真是一个大失败,什么病都没有就赔偿了人家六十五万,这要是说出去,还不得让人家当笑话,真是一个大笑话。

可是当时那个情景谁不害怕啊!给人家后脑勺打了一拳,而且是狠狠的一拳,对于一般人来说挨了那一拳,不死都是幸运的。其实死了倒好了,赔偿费倒没那么高了。就怕被打成植物人,如果再活二十年,那可是一个无底洞,就往里扔钱吧!

这最后的结果谁会知道呢!如果都知道呼冲会变成植物人,那给六十五万包干人家还不干呢!只不过现在人家没有毛病就觉得给亏了,实际上那就是一次赌博,只不过自己赌输了。

看来,这个呼动还真是一个高人啊!当初他一定知道呼冲没什么大问题,否则的话他也不会这么轻而易举地就要了六十五万。一切都是这个老家伙捣的鬼。

叶远山一边开车一边生气:不行!得想办法治治他!

有什么好办法呢?叶远山想来想去想了很多主意,什么暗算、围攻、叫板,都觉得不太合适。最后还是想到了呼冲的身上,就得在呼冲身上下手,然后再把呼动拉下来,这就顺理成章了。

叶远山也想进行报复了!

第21章 实施报复计划

俗话说,哑巴吃黄连,有口说不出。现在的叶远山就是这种感觉。这个赔本的生意真是没法说。

这个事怎么说都是双方自愿的,谁也没有拿刀放在你的脖子上硬逼着你这么干的,都是双方自愿干的。到现在后悔了有什么用,还能让人家把钱给退回来,连门都没有。

怎么办?只能进行报复来解心头之恨。叶远山就是这么想的。

说句实话,叶远山还真不知道呼动是何许人也,只知道他是金牛村变电站站长,其他的就什么都不知道了。但是他也看出来了,呼动肯定是一个练功的人,没准还和呼冲都是一起练功的。他哪里知道呼动是搏击武术家,如果知道他是断然不敢报复的。

虽然叶远山也算是齐州市搏击界的人,但也仅仅是一个搏击馆里的搏击总监,在一个小庙里干着点有关搏击的事,充其量算是跟搏击沾了点边。再加上他是从外地来的,而且刚刚来了两年,对于全市搏击武术界的事了解甚少。所以,他才会对呼动和呼冲产生报复的念头。

经过一番斟酌,一个完整的报复方案在他的脑子里形成了。

他是这么想的:动员呼冲继续来搏击馆守擂,然后派人狠狠地打败他。这样呼动就会上台攻擂,利用这个机会将呼动狠狠地揍一顿,让他也尝尝搏击馆人的厉害,让他也明白别人的钱不是那么好拿的。如果他要是不上台攻擂,那就再找机会。

当天下午,叶远山又拨通了呼动的手机:“喂,呼站长,你好!”

呼动有点纳闷:这个叶远山上午刚来了电话,怎么下午又来电话了?很有可能没憋好屁。他警惕地说:“怎么着,又有事了?”

“我上午去医院结账,殷大夫说呼冲的伤情都好了,没有什么问题了。”叶远山一针见血地说。

呼动也不回避,直接说:“是啊!没什么大问题了,只是还需进行巩固和恢复治疗,这个治疗就只能慢慢来了,反正时间越长效果越好。”他还是把治疗说了出来。

“既然没有大问题了,我倒有个想法,您看看行不行?”叶远山还是挺客气地说,他知道这个事不能闹掰,如果真掰了人家不去守擂能怎么着!你还能逼着人去?”

“你说吧!”呼动谨慎地说。

“上周末,呼冲战胜了我们擂台赛的守擂人,他就是新的擂主了。这周末,我们的擂台赛还要继续进行,因为这是一个连续的赛事,一直要持续到九月份,中间不能中断。所以我想,如果呼冲身体能坚持的话,能不能还让他来守擂,这样我们的擂台赛就能继续往下走了。”叶远山说出了他的意思。

“这个事有点麻烦!”呼动没有直接拒绝,只是强调了不太好办,接着说,“他现在的身体还没有恢复到正常的状况,这样去守擂恐怕不能正常发挥,而且弄不好还会再次受伤,所以最好还是别去了!”顿了一下又补充说,“你看能不能调整一下,过两周再让他去,反正就是一个擂台赛嘛!你们安排好就行了。”

“重新安排一下也不是不可以,只是会打乱我们的整体安排,给后边的比赛造成很大的麻烦。”叶远山犹豫了一下又说,“要不这样,在呼冲上台守擂的时候,我们向大家解释一下,就说他的伤病还没好,只能发挥一半的水平,这样他输掉这次比赛就没事了,也不会影响他的声誉。”

“你知道,作为一个守擂者,谁也不愿意输。不管什么原因,输了总是不光采的。”呼动想方设法找辙,“你就当他得了急病,从新安排一下就行了呗!”

叶远山又琢磨了一下说:“殷大夫说,呼冲身体没什么问题,既然这样您就别藏着他了,这样就好像你们害怕了似的,这要是传出去多没面子啊!一个很有功夫的人被偷袭了一次就不敢上台了,这太损害呼冲的形象了。您最好还是坚持让他来吧!”

这句话好像说到了点子上,让呼动没法再反驳了。

呼动不想让呼冲去守擂的原因,就是不想过早地暴露呼冲的身体已经好了,而是想再拖一拖。可是,现在叶远山已经从主治医那里知道了呼冲的身体状况,在这种情况下再隐瞒下去已经没有什么意义了。现在既然已经说到这了,那索性就去吧!

呼动假装犹豫了一下说:“这样吧!我再和呼冲商量一下,看看他的身体感觉怎么样,如果能坚持并且这两天没有什么异常,就可以答应你,但是你一定要在开赛前解释一下,因为我们肯定不能正常发挥,能发挥百分之六十的水平已经很不错了。”

听到呼动基本答应了,叶远山很高兴,这个报复计划就要开始了。他掩饰着内心的激动说:“好啊,好啊!我一定在开赛前好好地解释,不会让呼冲丢面子的!”

呼动收起手机对呼冲说:“那个叶远山又要请你去守擂了,我不太想让你去,可是他还很坚持,你有什么想法。”

呼冲犹豫了一下说:“去也没什么关系,我的身体能顶得住。只是他为什么非得让我去呢?”

“他的意图很明显,就是想报复我们,他觉得赔偿六十五万有点亏了,所以就想在比武上找齐。”呼动很肯定地说。

“原来是这么回事啊!那就让他们报复吧!看看他们能不能报复得了。”呼冲一听觉得很好笑,继续说,“看来这是点名让我去呀!我决不能打退堂鼓啊!”

呼动思考了一下说:“既然这样,那你就去吧!要好好地打,不能让他们的阴谋得逞。但是你也要小心,别再被他们给暗算了。”

“这个您就放心吧!”呼冲有信心地说,“我已经给了他们一次机会,绝不会再给第二次机会了。只要他们胆敢玩阴的,那就对他们不客气了!”

“好!那你就准备一下,周五晚上准备迎接他们的挑战。”呼动下了最后的决心,“回头我和叶远山说一声。”

呼冲琢磨了一下说:“三叔,你说这一次他们会让谁上来攻擂呢?段泉飞还会来吗?”

“段泉飞应该不会来了,因为他怕你报复他。但是来攻擂的人肯定和段泉飞有关系,很有可能就是他的那两个师兄。”呼动分析着,“看上去他们俩的功夫也不错,你得认真对待。”

第22章 当头一棒

给呼动打过电话以后,叶远山的心里有点忐忑不安:呼冲到底能不能来参加周末守擂呢?他希望呼冲能来,这样就可以如期实施报复计划了。如果他不来,那么这个报复计划的实施就得往后推,弄不好就可能黄了。

呼冲到底能不能来呢?叶远山经过一番分析认定他一定会来。

第一,呼冲的身体没有什么问题,或者说最起码是不影响比武的。至于呼动说的那些巩固治疗和康复训练之类的话,都是为了提高身体机能,而不是治疗伤情。这一条是最根本的,只要身体没问题就不会影响他参加守擂。

第二,呼冲的功夫非同一般,也就是说他的功夫是相当好的。因为在段泉飞偷袭的情况下,他的身体都没有受到任何影响,这足以证明了他功夫的深厚。特别是他的内功应该说是非常好,弄不好他已经学会了铁壳帽的功法。照此看来,他的铁布衫和铁裤裆功法应该也已经掌握了,如果真是这样的话,他的防身功就太强大了。有这么好的功夫就没有必要害怕守擂。

第三,呼冲本身已经成为了擂主,擂主守擂是规则的必然要求,一般人是不会轻易违反的。即使他被原擂主偷袭了,但是可以说并没偷袭成功,也就是说没有达到偷袭的目的。如果他因此就不守擂了,多少也会有一些负面影响。所以他没有必要给自己带来不必要的麻烦。

第四,呼冲既然来参加攻擂,最起码有彰显自己能力的想法。而守擂成功就更能够彰显自己的能力,对于功夫好的人来说是不会轻易放过这种机会的。而且连续九次守擂成功还会得到一条搏击高手的黑腰带,所以他不会放弃这个机会。

第五,上一次呼冲被对手偷袭打晕在地,如果下一次能够出现在搏击台上,就证明他并没有受到伤害,这也可以证明他的功夫很厉害,可以给观众一个很大的惊喜,争取到更多的粉丝。这何乐而不为呢!

叶远山认为这五种理由就可以让呼冲前来守擂。

果然没过多久,他的手机又响了起来,叶远山拿起办公桌上的手机看了一下来电显示,呼动的名字清晰地印在上面。那么快就回话了,是什么结果呢?他来不及多想便接通了电话:“喂,呼站长,是不是有结果了?”

“我跟呼冲商量了一下,他不想来。”呼动张嘴便说。

这一句话如同一根闷棍打在了叶远山的头顶上,脑袋“翁”地响了一声,真没想到是这个结果,太扫兴了!他试探性地问:“为什么?他身体不是没毛病吗?”

“他的身体是没什么大毛病,可是他的脑神经还是受不了太紧张的刺激,中医大夫说不能让他的脑子太紧张,要尽量地放松,所以大夫不主张他参加激烈的比武。”呼动又搬出了中医大夫的说法。

怎么又冒出来一个中医大夫?叶远山有点气急败坏,可是又不好和呼动发作,他忍着气说:“现在离周末还有好几天呢!你们能不能抓紧治疗一下?”

“现在每天都在扎针灸,而且也很见效。”呼动好像缓和了口气在手机里说,“大夫说只要连续针灸三天,就会有一个明显的效果。可是三天后就是星期四了,那样再决定能否去就有点晚了。所以呼冲想这一周就算了,不行下周再去。”

叶远山赶紧说:“没事,周四再定也没关系,呼冲如果能来我们就按能来准备,如果不能来我们就按不能来准备,准备用不了多长时间,一天就足够了!”

“那好吧!我看你还挺着急的,我们就争取去。但是能不能去,只能周四再做决定。”呼动好像还挺顾全大局,接着在手机里又找补了一句,“周四中午我跟你联系。”

谢天谢地,总算是没有完全否决我。叶远山总算是踏实了一些,只要没有说死,那就有希望。他要继续耐心等待,虽然最后的结果还不确定,呼冲可能来也可能不来,那也得等。

叶远山马上拿起手机叫来了段泉飞和他的两个师兄侯迟和吕品,并对他们说:“我和呼动联系了两次,呼冲能不能来还没有做出最后的决定,据说是因为脑神经受不了太大的刺激,要等到针灸三天后才能根据情况再做决定。”

“他们是不是不敢来了?”大师兄侯迟很霸气地说。“医生不是说他没什么问题了吗!怎么又来了脑神经的问题?”

“那是西医的说法,他们已经找了中医,中医有中医的说法。不管什么说法,只要最后能来那就钻进了我们的圈套,到时候你们就给他暴打一顿,让他们不能白拿赔偿费。”叶远山恶狠狠地说。

吕品问:“这个周末如果呼冲能来,到底谁参加攻擂呢?”

“我得去!”段泉飞抢了一句,“我还得报那一箭之仇呢!”

叶远山摆摆手说:“我看你还是别去了,你要是去正好给人家送到嘴里了。你上次偷袭了人家,还把人家打晕,人家正等着找你呢!如果你上去攻擂,那呼冲还不往死了整你!”

侯迟和吕品也跟着劝说段泉飞不要去了,攻擂的事就交给他们俩了,而且一定要把呼冲给拿下来。

呼动本来是和呼冲商量好了,让呼冲周末去参加守擂。但是呼动觉得不能就这么轻松地告诉叶远山,也得让他着会儿急,所以才这么跟叶远山说的。而且,呼动还有另一个想法,就是不能过早地告诉他们去守擂,避免给他们充分的准备时间。周四再告诉他们去,这样他们准备的时间就比较少了。

呼动放下手机对身边的呼冲说:“你看看,他们多着急!这就充分地说明他们一定有阴谋,要不然不会这么着急。按道理来说,叶远山不但不应该着急,反而还应该让你好好地休息几周,这才对头呢!你说说,哪有他们这样的啊?”

“您分析得很对!”呼冲很佩服呼动,觉得这么做非常英明,然后又说,“如此的话,那我还真得好好准备一下,要彻底打碎他们的报复梦想。”最后这一句,呼冲说得非常干脆。

“对,小心没大错!你只要认真准备,就一定能战胜他们。”呼动鼓励说。

呼冲想好了:不管是谁攻擂,都得让他们吃不了兜着走。

第23章 再次见面

自从上周五耿治在云海搏击馆看到呼冲挑战段泉飞的那场比武以后,就被他的一身功夫和搏击方法给惊住了,同时在心底里还产生了一个念头:要和呼冲交朋友,并跟他学点搏击术。

星期一,耿治又在医院见到了呼冲,看到他在被偷袭的情况下居然没有受到任何伤害,更让他大吃一惊。他觉得呼冲不仅搏击术相当厉害,而且防身功也非常了得,在后脑被狠击一拳晕倒的情况下,仅仅三天就好了,并且大脑没有受到任何损伤,真是太神奇了!

为此,耿治更坚定了要和呼冲交朋友的想法,他想跟着呼冲好好学学功夫,使自己也变得强大起来。

现在,耿治和呼冲已经认识了,而且还互相留了手机号码,这就为进一步交往奠定了基础。

周二下午,耿治午休后拿起手机给呼冲打了一个电话,铃响三声后对方接听了电话,耿治赶紧说:“喂,是呼冲吗?”听到对方肯定的答复后又说,“我是耿治,昨天咱们在医院见过面。今天下午我没事,所以就给你打个电话。你怎么样?身体没事吧?”

呼冲想起来了,昨天中午在医院见过耿治,他还给自己留了手机号码,回来以后忘了输入手机里。想到这赶紧说:“没事,挺好的!你还在准备考试呢吧?”

“上午又考完一门,还不错!”耿治微笑着答道,接着又关心地问,“你在家干嘛呢?”

呼冲突然想到耿治上周五也和段泉飞交过手,只是败给了他,这周末自己还得过去守擂,耿治肯定感兴趣。于是说:“我也刚睡醒,正准备出去练功呢!”

耿治好像很惊喜:“哎,你准备去哪练功啊?我也想过去看看。你的功底还是很深的,我得跟你学两招。”他笑呵呵地透露了自己的想法,也是一个小小的试探,看看对方是啥态度。

“嗨,我哪也不去,就是在我家的院子里练功,你要没事就过来,咱们一起切磋。”呼冲很痛快地说。他想到耿治就是学武术专业的大学生,既然愿意来就一起练练,没有什么坏处。

“那太好了!你家在什么位置?”耿治高兴地问。

“金牛村你知道吧?”听到耿治答应着,呼冲又说,“金牛村东北角,一排二号。”

“知道了,我马上打车过去。”耿治很兴奋地说。

这真是喜从天降,这刚第二次联系呼冲,就被邀请到他家里去,而且还可以一起练功,真是有缘分哪!耿治赶紧收拾好练功衣物并装进挎包里,怀着喜悦的心情急急忙忙地走出校园打车去了金牛村。

省师范大学位于金牛村东北方向,离着金牛村大概有五公里的路程,十分钟后,耿治乘车就来到了呼冲的家门外。站在一排二号的大门外,他听到院子里传来啪啪的声音,他知道这一定是呼冲在练基本功。

耿治看了看院门,这是两扇封闭对开的墨绿色大铁门,在右侧铁门上还套着一扇小门,大门右框边上有一个门铃按钮。于是他抬手按了两下按钮,院里边传来两声叮咚响,接着又传来喊声:“来了!请稍等!”很明显,这是呼冲的声音。

小门被拉开了,呼冲穿着一身红色的裤衩背心站在门里侧笑呵呵地说:“你来得还真快,快进来!”说着伸手拉着耿治的胳膊把他让了进去。

“你这挺好找的,没费劲就找到了。”耿治也笑呵呵地说着抬腿走进了小门。他看了看小院又说,“你这个院子还真是练功的好地方,以后我就跟着你在这练功了。”说完哈哈地笑起来。

“那可太好了!”呼冲半开玩笑地说,“我觉得一个人练功挺孤单的,你来了就好了,我就有伴了!”

听了呼冲的话,耿治感觉自己还是受欢迎的,他马上顺着说:“那我以后就经常过来,跟兄弟一起练功。”

“以后你随时过来。”呼冲态度很肯定,接着又说,“走,咱们先到屋里坐会儿,喝点水。”说着就热情地拉着耿治往屋里走。

“好,那就先坐会儿!”耿治说着便和呼冲一起来到了客厅。

客厅大约有二十多平米,是一个长方形。一进门是就餐区,有一个圆桌和四把椅子,墙角有一个挂衣架,墙边有冰箱。客厅里侧是会客区,沿着里侧和左侧墙边摆着半圈皮沙发,中间是一个条形茶几,右侧墙边放着一个电视柜和一个四十二吋平板彩电,彩电两边还放着几个小音响和音响设备。里侧墙面上还有一幅四尺横幅的山水画,好像画的是太行山。这幅画为客厅增添了气势。

呼冲让耿治坐在了里侧沙发上,又从冰箱里拿出了两瓶北冰洋汽水分别倒进了两个玻璃杯里,递给耿治一杯说:“先解解渴。”说着就坐在了耿治的旁边。

耿治说着谢谢接过了杯子,先喝了一口汽水,然后说:“你出院以后也不休息两天就开练了。”

“我也没受伤,当然要接着练了。”呼冲也喝了一口气水,接着说,“再说这个周末我还得上台守擂呢!”

“什么,你还要守擂?是他们硬拉着你去的吧!”耿治感到很吃惊,瞪圆了眼睛说,“他们偷袭了你,也不让你缓一缓,还拉你去守擂,这有点太不近人情了!可以说一点人情味都没有。”

“他们知道我身体没事,所以才叫我去的。”呼冲还在为叶远山他们开脱,“我知道他们的意思,他们是不想让擂台赛另开一个头,想保持这项比赛的连续性。”

“那他们也不对!就是想保持连续性也得照顾人家的身体呀!更何况还是他们的人进行的偷袭。”耿治连连摇头,“不对,不对!”他真是觉得这样做有点太不对了,一般人都做不出来这样的事。

“这也没什么!毕竟我还是一个擂主,守擂也是我的责任。这次不去,下次也得去,索性就接着去呗!”呼冲不太在意地说。

“那谁会去攻擂呢?不会是那个段泉飞再去攻擂吧!”

“我看他们不会让段泉飞攻擂的,他们也怕我报复,很有可能会让搏击馆里的高手来攻擂,他们是不想让我当擂主的!”

“那你就好好地发挥一下,让他们的黄粱美梦彻底破灭。”

“你对我倒是很有信心吗!”呼冲又开起了玩笑,“那就借你的吉言,打破他们的梦想。”两人又呵呵地笑起来。

第24章 这是一个特例

突——突——突——办公桌上的手机发出了震动的声响,霍经理看了一眼来电显示,是呼站长来电,他急忙拿起手机:“喂,呼站长,您好!”

“霍经理呀!有一个事跟你通报一声。”手机里传来呼动的声音,“明天晚上七点半,呼冲要参加云海搏击馆的守擂,你们如果有时间可以去看看。我估计会非常精彩。”

霍经理迟疑了一下,然后说:“好,我们去看看。”接着问,“呼冲的身体没事了?”

呼动在手机里说:“他的身体没什么大事,关键是搏击馆那边非得让去。呼冲现在是擂主,如果不去怕影响他们的擂台赛,所以还是去吧!去了,他们也就踏实了。”

“哦,”霍经理似乎听出了呼动话里有话,也没在追问,而是说,“那让呼冲可得小心点呀!可别再出什么岔子了。”

“这个你放心!就是几场比赛,不会怎么样的!”手机里呼动说得很肯定。

霍经理放下手机跟对面的齐贺念叨了一句:“是呼动打过来的,明天晚上呼冲要参加搏击馆的守擂。”

“呼冲身体行吗?”齐贺带着一丝怀疑的口气说。

“他既然要去,就应该没什么问题。”霍经理答道。

“这不是乘人之危嘛!”齐贺有点愤愤不平。

“谁知道搏击馆是怎么想的,反正是有点不够意思。”霍经理也觉得让呼冲参加守擂不符合情理。

“仅凭这一条,就说明搏击馆那边肯定没安好心,他们肯定是想拿下呼冲。”齐贺说着自己的看法,而且说得非常肯定。

“呼站长说这场比赛会很精彩,咱们明天就过去看看吧!”

“那肯定得去呀!”齐贺毫不犹豫地说,“我倒要看看搏击馆那边怎么能够把呼冲给拿下来。”

霍经理站了起来说:“我得跟祁总汇报一下,争取让她也去看看。他如果能看到这场比赛,就对呼冲更了解了。”说着便出去了。

祁总办公室的门半开着,霍经理照旧敲了三下门,然后走了进去说:“祁总,”祁总抬起头来,霍经理继续说,“刚才呼站长打来电话,说明天晚上七点半,呼冲要在云海搏击馆参加守擂赛。他让我们去看看,您看您要不要去看看?”

“嗯,这倒是一个见面的机会。”祁总思考了一下接着问,“擂台赛一般得需要多长时间?”

“那的擂台赛每次就打三场,每一场没有时间限制,打完了算。一般一场比赛怎么着也得有十几分钟。”霍经理介绍说。

“好,我去看前两场,到时候咱们一起走。”祁总做出了决定。

霍经理回到人事部,齐贺开口就问:“祁总去吗?”

“你猜猜看?”霍经理说着走到了自己的办公桌边。

齐贺琢磨着说:“我觉得她会去!”

霍经理笑着看了一眼齐贺说:“你的小脑瓜还真灵,猜对了!”说着两人都笑了起来。

第二天晚上,霍经理开车带着齐贺,白吉兰开车带着祁总,四个人一起去了云海搏击馆,并于七点三十分整走进了云海搏击馆三楼的搏击厅。

搏击厅里灯火辉煌,人头攒动,整个大厅已经站满了人,他们四人便站在了人群的最后边等待着观看比武。

叶远山穿着一条黑裤子和一件短袖黑体恤衫跳上了搏击台,他站在台子中央大声说:“各位来宾、各位朋友,女士们、先生们,今天是我们擂台赛的第四场比赛,也是第一位攻擂获胜的擂主的第一场守擂赛。这位擂主名叫呼冲,现在我们掌声有请呼冲上场!”

全场响起了一片掌声。从这一阵掌声中可以明显地听出来有一多半人是知道上周末比赛情况的,这些人都在用力地鼓掌,表达着对呼冲的敬佩之情。不少人还和身边的人议论着,不用问也知道,他们都在说呼冲上次被偷袭打昏的事。看到他这一次又出来了,都觉得很神奇。

呼冲跳上了搏击台并钻进了围栏里边,站在搏击台上高举双手向大家打招呼。掌声又猛烈起来,呼冲向大家鞠了一躬。

叶远山也不回避,直接说:“上次呼冲被对手偷袭,后脑被击中一拳昏倒在地,我们把他及时送进了医院。经过检查治疗,他的脑部没有受到任何损伤。尽管如此,我们的选手还是对他进行了赔偿,并表达了歉意。”停顿了一下又说,“很多人可能会感到很奇怪,为什么他的后脑挨了一拳却没有受伤呢?这现在还是一个谜。”他环视了一遍全场说,“现在就请呼冲揭开这个谜底。”

人们很想知道这个谜底,于是又鼓起掌来,这个掌声比刚才还要响亮,因为全场的人都在使劲地鼓掌。

叶远山的这一段话是有意加进去的,其目的就是告诉大家,搏击馆已经很好地处理了这件事,消除一下偷袭的负面影响,使大家在观看比赛中不要倾向到呼冲那边去。

听到叶远山这么说,呼冲心里有点不太高兴:没事说这个干什么?这不是有意暴露自己的功法吗!可是既然他这么说了,那也没办法,就只能回答他提出的问题了!怎么说呢?现在也来不及多想,只能是实话实说了。

呼冲迟疑了一下说:“上周末我挑战原来的擂主段泉飞,在挑战成功并停止比赛后,遭到了他的偷袭。当时他从我的身后扑过来狠狠地给了我脑后一拳。”呼冲看了一下台下,“大家注意,击打后脑是这次擂台赛违规动作,更何况是在完成比赛的情况下,他居然还使出了这个动作,这是极其恶劣的!”他特意强调了一句。

台下非常安静,人们都在静静地听着。

“当时我感到身后一阵发凉,知道有人在偷袭,于是在瞬间使出了铁壳帽功法,就是调动丹田之气冲向后脑,相当于在后脑区域形成了一层铁壳,有效地抵挡住对手铁拳的击打。”

呼冲还没说完,台下又响起了雷鸣般的掌声。

停顿了一下后,呼冲继续说:“之后我便不省人事昏倒在地。三天后我醒了过来,这才发现我的大脑没有受到任何损伤。医生也没说清楚是怎么回事,只是说这是一个特例。”

第25章 展示腿上功夫

本来,叶远山抛出呼冲被偷袭的事是为了给搏击馆捞回点面子,因为在呼冲没有受伤的情况下,搏击馆一方还对呼冲进行了道歉和赔偿,而且在一周之内就解决了此事,这说明搏击馆的态度是诚恳的,也是非常重视的。

可是没想到呼冲的铁壳帽功法倒成了人们关注的焦点,并给他带来了更多的掌声。为此,叶远山赶紧转入正题,大声说:“下面就开始第一场攻擂,哪一位高手愿意上台一显身手?”

话音刚落,一个身材匀称穿着黑色短裤的高个子就跳上了搏击台钻进了围栏里边,并主动和裁判叶远山握手,然后又和呼冲握手。叶远山对他说:“你先向大家做个自我介绍。”

“我叫黑土,是搏击爱好者,没有正式工作。今年21岁,身高一米八二,体重一百五十一斤。”高个子简单说。

“好,下面就由黑土攻擂。”叶远山看了看呼冲和黑土大声说,“各就各位,预备——开始!”说着使劲往下挥了一下手。

搏击台左边是呼冲,穿的还是那件玫瑰红色的短裤,手戴玫瑰红色的搏击手套,赤裸着上身光着脚,双腿微曲叉开,双手呈掌形一高一低放在身前,完全是一副中国武术的开打姿势;右边是黑土,穿着黑色短裤,手戴黑色搏击手套,也是赤裸着上身光着脚,摆出了一副拳击的架势。两人相距四米左右,面面相对。

呼冲当时有点纳闷:叶远山怎么没叫搏击馆的人来攻擂呢?但是他很快就明白了:如果三个攻擂者都是搏击馆的人,有可能会引起人们对搏击馆的猜疑,找一个社会上的人来就会减少这种猜疑。他想的还挺周全。

比赛开始了,呼冲毫不犹豫地朝着黑土移动上去。黑土没有迎战,而是颠着步子后退着,看那架势好像不愿意硬碰硬,或者是想打防守反击。

两人的身材看上去差不多,都属于匀称形的,身体略显消瘦,但是浑身的肌肉都还是挺发达的。唯一的区别就是黑土的身材显得略高一点。所以两人的动作都很灵活,移动步伐都很快。

呼冲看到对手不愿意应战而是一个劲地倒退,便猜到了他的企图:他在寻找我的破绽,并且想打消耗战。

今天呼冲的守擂一共要面对三个人,就是说要打三场比赛。如果前边的两场都打消耗战的话,那么第三场比赛时他的体力就会大大下降,在赛场上就会很被动。所以呼冲不能和黑土打消耗战,要尽早地结束战斗才是上策。

想到这,呼冲加快了进攻的脚步,朝着黑土猛扑了过去。接着便飞起右脚直击对手的左上臂,黑土上抬左小臂并绷紧了肌肉,想用臂力抵挡呼冲的脚力。

这一脚,呼冲是试探脚,并没有用太大的力。看到对手收紧了肌肉,便回收了一下右小腿,紧接着向对手的头部弹了出去。对手也是手疾眼快,顺势上抬左小臂封挡呼冲的右脚。呼冲再次回收右小腿,然后摆正大腿朝着对手的腹部蹬出了一脚。

好一个踢弹蹬!这是呼冲经常使用的踢法,可以说是百踢百中,不管是什么人,哪怕你再灵活、再反应快,也是难逃法脚。黑土算得上是非常灵活的人了,面对这个变化莫测的踢弹蹬也是躲得了初一躲不过十五,肯定得挨上一脚。

只听噗的一声响,黑土的肚子上挨了一脚。也就是黑土动作灵活,他蹬蹬蹬地向后倒了几脚以后眼看着就要站稳了。就在这时,呼冲迅速往前垫了两步脚,接着又是一个下蹲扫出去了左腿,来了一个前扫腿。随着啪的一声响,黑土的两只脚往左侧一歪,身体就向右侧倒了下来。

呼冲的这个高低腿组合还真是厉害,先是往对手的高处踢弹蹬,在没有将其蹬倒的情况下,紧接着又是一个低到地面的前扫腿。这两次用腿一高一低,变化幅度太大,可以说没人能抵挡得住。黑土挨了一蹬之后又挨了一扫,真是有点难以招架了。

只要黑土的身体倒在了地上,那么呼冲的第一场守擂就算是成功了。可是黑土毕竟非常灵活,在他就要倒地的一瞬间,他伸出右手撑在了地上,避免了身体倒地。

掌声响了起来,观众为两个人的精彩表演热烈鼓掌。

叶远山的心里凉了大半截:第一个攻擂选手的功夫看来是还差点意思,要想让他打赢有点难度。但是打不赢也没关系,只要你能拖时间就是胜利。拖的时间越久就可以更多地消耗呼冲的体力,对后边的选手就越有利。

黑土明白自身的处境,通过几招交手也感觉到了对手的厉害,也知道要想打赢是很困难的。所以,他就想继续拖下去。他想好了,要避开对手的锋芒,采用迂回战术拖时间。

可是,呼冲能让他拖吗?根本不可能让他拖下去。

呼冲左腿扫出去之后,看见黑土右手撑地没有摔倒,心想:这个小子还真是灵活,第一脚蹬就让他倒了几步后化解了一摔,第二脚扫又被他的手撑地给化解了。那好吧!那就来个第三脚,看看你还能不能给化解掉。

这时黑土的状态是:身体侧身倾斜,右手撑地,两只脚侧立撑地,身体面朝呼冲斜立在地上。这个时候他是很不稳定的,只要再给他上身一个力,就应该会摔倒在地了。

呼冲右脚蹲在地上,收回扫出去的左脚,然后又用力地蹬了出去,这一脚正蹬在黑土的左胸上。按说这一脚是应该能把黑土蹬倒了。可是这个家伙还真是有点功夫,只见他身体向后一仰,两只脚往后一转,紧接着左手向后一甩撑在了地上,右手很自然地离开了地面,斜立着身体来了一个向后转。

这个时候的黑土又变成了侧身撑在地上背朝着呼冲的状态。他左手撑地,两只脚撑地,整个身体依然是斜立在地上,只不过由面朝呼冲变为背朝呼冲了。就相当于他在地上向后转了半圈。

也是,呼冲一只脚蹲在地上,一只脚往前蹬,这个姿势是很难用上大力的。由于力不足,就给了黑土摔不倒的机会。但是别着急,呼冲的动作还没有做完呢!

紧接着,呼冲左脚蹲着向前上了半步,又抬起了右脚狠狠地往前蹬了出去,正蹬在黑土的右后背上。

第26章 再来一脚

这一次,呼冲卯足了劲,并借着左脚向前迈步的冲劲,猛收右脚狠狠地发力,只听啪的一声响,黑土的右后背上重重地挨了一脚,身体向下趴了下去。

人们都以为黑土肯定会趴在地上了,可是就在他的上身接近台面是,他突然伸出右手支撑在了台面上,形成了两手和两脚撑地的状态,就像在做俯卧撑身体下压时的动作一样。

掌声热烈地响了起来。人们既是为呼冲的蹬脚鼓掌,也是为黑土的灵活鼓掌,因为这一蹬一撑太精彩了。

嘿!这个家伙还真是本事不小,连着两蹬都没有把他蹬倒在地,只是让他靠着手脚的力量在地上转了多半圈,而身体却丝毫没有着地。看来他的力量、反应和灵活性都是很不错的。

好!那就再看看这一脚。

就在掌声刚刚想起的时候,呼冲蹲着往前垫了一小步,蹬出去的右脚又抬了起来,然后从上往下猛地一砸。就听黑土一声呼喊:“啊——”呼冲的右小腿砸在了黑土的后背上。只见黑土弯曲的两臂晃了两下,然后就像泄了气的皮球一样松软下来,整个身体趴在了地板上。

刚刚弱下来的掌声又猛烈起来,呼喊声夹杂在其中,不知道是谁还高喊了两声“呼冲”。

按照擂台赛的规则,倒地为输,黑土终于输了!

这场比赛双方的实力还是悬殊的,呼冲一直在追着打,一招接着一招,没给黑土丝毫喘息的机会。而黑土一直处于防守状态,接连不断地进行抵挡,最后终于技不如人被打倒在地。

尽管如此,这场比赛还是很精彩的。不仅是呼冲的进攻很精彩,就是黑土的防守也很精彩,就像是事前安排好的一样,很有点表演的味道。而实际上,他们两人也是第一次见面,谁都不认识谁,根本就没有安排表演的可能。

这一场比赛,呼冲只用了两只脚,身体的其他部位都没有用到。先是来了一个高位的踢弹蹬,蹬了黑土腹部一脚。接着就是一个低位的一扫两蹬一砸,一共用了七个腿部的动作,便将黑土打倒在地。这也就是遇上了灵活的黑土,才用了七个动作,要是一般人在第三个动作就会被蹬倒了。

所以说黑土还是很不简单的,尽管他和呼冲还差着行市呢!可是他愣是挺过了蹬、扫、蹬、蹬四个动作,最后没有挺过呼冲的一砸,从而很不幸地结束了攻擂,成为呼冲手下第一个失败的攻擂者。

黑土输得心服口服。在和呼冲刚一交手的时候,他就看出来眼前的守擂者是个很不一般的高手。他觉得呼冲的踢腿在没有落招的情况下就能迅速改变为弹腿,这绝不是一般人能够做出来的,而那个弹腿更是很少有人会的。

整个比赛打下来,黑土觉得自己和呼冲相比真是差得太远了,就这七招里头,自己有四招都是不会的。一个是弹腿,两个蹲式蹬腿,一个蹲式砸腿,不但不会而且以前连见都没有见过。就这个水平还想攻擂成功,那不是白日做梦吗!

黑土感到了一丝惭愧。上台前他想过,就算自己技不如人拿不下这场比赛,怎么着也能拖长点时间吧!怎么着也能让对手喘喘粗气吧!可是就这点小小的要求都没有完成。在来之前,他是跟叶远山打了保票的,最低水平也要给他拖个七八分钟,使对手多消耗点体力。而实际上的比赛可能连一分钟都没超过,自己就败下阵来。这真是没法交代呀!

黑土从台面上站起来的时候,特意瞟了一眼叶远山,那铁青的脸色上没有一点笑容,有的只是严肃。他知道,由于自己没有完成任务,将会给后边的两个攻擂人带来巨大的压力。没办法,自己已经尽力了,至于结果会怎么样和自己没什么关系啦!

叶远山拉住黑土和呼冲的手走到了台子前边,高喊了一声“呼冲胜”并举起了他的手。

观众们又开始鼓掌,向呼冲表达着敬意。

站在观众后排的霍经理和齐贺使劲地拍着巴掌。齐贺问祁总:“您觉得呼冲打得怎么样?”

“这个小伙子还真是有两下子,你别看他个高,可是灵活性还非常好。”祁总夸赞着说,“你们都说黑土很灵活,我看呼冲比他还要灵活,他的那几个动作还是很有难度的。”

霍经理接过了话茬并顺着祁总的话说:“还真是这样的!呼冲的灵活性比黑土要强得多。黑土只是灵活地躲闪,被打了以后顺势做了一些防摔的动作,而呼冲是根据对手的姿态来选择相应的攻打招数,所以呼冲的灵活性表现得更强。”他稍作停顿又找补了一句,“只不过呼冲是胜者,我们就没有关注他的灵活性,而是更多地关注他的功夫了。”

白吉兰跟着说:“是,是,我就觉得黑土怎么那么灵活,挨了好几下打也倒不了,实际上回过头来一看,呼冲真是更灵活!”

祁总转移了话题:“你们看到没有,这一次呼冲只用了脚法,而没有用其他的方法,而且只做了七个动作就击败了对手。这说明他的脚法很有功夫。人们都说是南拳北腿,看来他的北腿还真是有两下子,而且像是一个高手。”

齐贺笑呵呵地说:“祁总看得真够仔细的,一共几个动作都看出来了,真是一个行家呀!”然后歪头看着祁总,“我就不行,只知道看热闹,记不清那些动作。只能记住最后那一下决胜的动作,因为那个动作给人的印象比较深刻。”

“你怎么能和祁总比呢!”霍经理拍了齐贺的肩膀一下,“祁总见得多了,你才看过几场擂台赛?这就叫会看的看门道,不会看的看热闹,你就是那个看热闹的。”说完了呵呵地笑起来。

“还真是!”齐贺也不反驳,接着说,“我今天是第二次看擂台赛,上周五是第一次,还真不会看门道。”说完又看了祁总一眼,觉得自己的话还是招人听的。

祁总微笑着说:“要想看出门道来也不是那么容易,那得是内行,外行肯定是不行的。小贺在人事管理上是内行,在武术上就是外行。外行就外行吧!没人笑话你,因为你不是干这个的!”

几个人听了哈哈地笑起来。

第27章 不确定

看了这一场擂台赛,要说最兴奋的那还是耿治。因为他也是这一季擂台赛中的一个攻擂者,只不过没有攻擂成功,所以他才最关心这场比赛,更关心比赛的胜负。

现在耿治已经和呼冲是好朋友了,或者说是好兄弟了。今天晚上他先去的呼冲家,然后两人一起来到了搏击馆。在擂台赛中,他就站在观众席第一排中间的位置替呼冲拿着衣物,并观看着比赛。他非常希望呼冲守擂成功,因为呼冲是上周的一位成功的攻擂者,而且是在他攻擂失败后紧接着冲上搏击台的,而且打败了自己没有打败的那个擂主,算起来这也是一种缘分。

经过这一周,耿治和呼冲的缘分又向前发展了一步,变成了好朋友和好兄弟,因此他就更希望呼冲立于不败之地了。

在第一场守擂赛中,呼冲顺利地完成了守擂,而且打得非常轻松,让耿治肃然起敬。他觉得呼冲真是打得太棒了,仅用七脚就决出了胜负,那脚上的功夫真是了不得。

这脚上的功夫是怎么练出来的呢?踢弹蹬砸,每一个动作都是那么到位,每一个动作之间的变化和连接速度都非常快,致使对手应接不暇。特别是呼冲的弹腿和蹲腿的功夫真是厉害到家了,而且这两种功法他好像也是第一次见到,他从来没想过在对抗中还能这么应用腿脚。

耿治暗暗下定了决心:一定要把这两种功法学会,这样就相当于增加了两项特殊的技能。

叶远山宣布了呼冲胜以后,呼冲便跳下了擂台等待着下一个攻擂者。他来到耿治身边,耿治递上了毛巾和矿泉水说:“擦擦汗,喝口水。”

呼冲摆摆手说:“现在还不用。我们俩的比赛没用多会儿,既没出汗也不觉得渴。”

耿治这才注意到,呼冲气定神闲,脸上和身上没有一点汗,于是笑着说:“我主要看了一下你们的比赛用时,没超过一分钟,大概也就是四十五秒钟。你一共出击七个动作,平均每个动作六秒钟。”

“你不愧是学这个专业的啊!连比赛用时和几个动作都统计出来了,真是够专业。”呼冲虽然是开玩笑,但却觉得耿治很专业。

耿治毫不掩饰地说:“这就是上学和不上学的区别,上学就得会统计,并把统计结果上升到理论层面;而不上学关注的就是输和赢,只要是赢了那就ok。”

“行了行了,我都知道你是武术专业的大学生了,就别王婆卖瓜了!”呼冲继续开着玩笑,接着把脸一收说,“不过这样也好,以后我参加比赛你就大概地统计一下,我也好知道一下结果。”

“这个就交给我了!”耿治立刻来了精神,他知道有这个事干那就可以名正言顺地跟着呼冲参加各种比赛了,这样就能学到更多的搏击知识。

“行了,以后只要是我参加比赛就带着你,好让你也发挥一下大学生的作用,要不然你学的那些东西都上哪用去呀!”呼冲说完拍了一下耿治的肩膀哈哈地笑起来。

耿治并没有笑,好像自言自语地说:“我上大学就像是专为你服务似的,没有你,我们学的知识好像就没用了!”顿了一下又找补了一句,“真是自以为是!”呼冲听了笑得更欢了。

叶远山一个人在台上向观众说着上一场比赛的感想,可心里却很不好受。第一场比赛的目的没有实现,不仅没有累着呼冲,反而还让他活动了手脚,为下一场比赛做了预热。真是偷鸡不成失把米。

本来对于今天的擂台赛,叶远山是想让段泉飞的两个师兄吕品和侯迟上的,后来一琢磨,在他们两个人前边再加一个人更好。一来可以消耗呼冲的体力,二来增加一个对手也带来一份胜利的希望。所以他才在别的搏击馆找来了黑土,并且在赛前还特意跟他交代了打法。可是没想到这个黑土连最基本的任务都没有完成。吕品和侯迟只能面对处于最佳状态的呼冲了。

对于呼冲,叶远山了解的并不多,也就是看了他和段泉飞及黑土的这两场比赛。在这两场比赛中,虽然呼冲发挥得很不错,但是也并没有露出什么绝技,都是一般的打法和技能。至于他打败的那两个人,一个段泉飞,一个黑土,在搏击馆里最多也就是二流水平,打败了他们俩最多也只能证明呼冲达到了搏击馆里的一流水平,还不能说明是尖子水平。

段泉飞的那两个师兄,在搏击馆里都是一流水平,特别是大师兄侯迟可以说是尖子水平了,而二师兄吕品在搏击馆那也是名列前茅的。从呼冲的这两场表现来看,应该还不具备战胜吕品和侯迟的能力。

但是,通过段泉飞偷袭呼冲,叶远山也看出来了,呼冲的防身功相当好。一个十七岁的孩子居然会铁壳帽功法,这真是太少见了!既然会铁壳帽,那铁裤裆和铁布衫会不会呢?叶远山觉得应该是不会的,因为他那么年轻,三个功法不可能全会,如果全会那得练多少年的气功啊!

退一步说,就算呼冲会那三个防身功,但那也只是防守的功法,不会对进攻带来什么帮助,最多也就是打不坏他就是了。这三个功法对于进攻来说并没有什么直接的积极意义。

尽管叶远山分析得头头是道,但是在他的脑子深处似乎也有那么一点点的不确定性,毕竟他战胜的两个二流选手是在很轻松的状态下完成的。这就说明呼冲的功夫还有很大的富裕,但是到底他的功夫有多深就很难说得清楚了。

叶远山在台上唠唠叨叨地说了很多话,然后又介绍这个赛季擂台赛的有关情况以及比赛的规则等等,最后才说:“下面谁来参加第二场攻擂?”说完看着台下。

台下安静了片刻,只见一个人从搏击台右侧往中间走了几步,然后蹭地一下子窜上了搏击台,接着撩开软围栏钻进了比赛场地。叶远山主动和这个人握手并向观众介绍说:“这是云海搏击馆的助教,搏击高手吕品,他作为今天第二个攻擂者准备挑战呼冲。我们以热烈的掌声欢迎他的到来!”

台下的观众热烈鼓掌并期待着第二场擂台赛。

齐贺突然对霍经理说:“这好像是段泉飞的二师兄!”

第28章 见到速击拳

“段泉飞?”祁总念叨着,“那不是被呼冲打败的那个擂主吗!”

霍经理赶紧接过话茬:“对,就是那个人!”

“那他的二师兄上来,可没什么好事吧?”祁总似乎感觉到了擂台赛上的火药味,“这可有得看了!”

“吕品一定是为他的师弟报仇来了,妄想夺回擂主的宝座,不知道他有没有这个能耐?”齐贺似乎也看出了这次擂台赛的奥秘。

霍经理接着说:“那肯定是了!上周呼冲拿下了段泉飞,这周他的师兄就登台攻擂,那不是明摆着的事吗!他肯定是想拿下擂主。”

白吉兰凑上了一句:“这也很正常,师弟被拿下了,师兄肯定要出头帮一把。只要他不犯规就没什么好说的。”

这时候,呼冲也跳上了搏击台,吕品主动和呼冲握手,然后两人又拉开了距离在等待着裁判下令。

叶远山看了看呼冲和吕品,然后说:“今天的第二场擂台赛就要开始了,你们俩还有没有什么要说的?”呼冲和吕品都摆摆手,叶远山继续说,“好,那咱们擂台赛就开始。各就各位,预备——”他似乎有意拖延了一点时间,然后才下令,“开始!”

两个人往台上一站,给人明显的感觉就是各有所长。呼冲个头略高一些,但是身材比较瘦溜,看上去没有那么壮;吕品虽然矮一点,但是身体有些胖,身材很宽大,明显比呼冲要壮。就从身材特点上看,谁都会觉得是吕品略占上风。因为这是比武,个头高一点矮一点让人觉得没什么。但是身材强壮会让人觉得有力量感,而这种力量感带来的就是一种优势。

吕品看过呼冲的两场比赛了,压根就没有把他放在眼里。尽管吕品也知道呼冲会铁壳帽,但那只是防身功,在比武中起不了关键作用;他也看到了呼冲的腿法很厉害,但是却觉得那个腿法对于体重轻的人能起作用,而对于体重大的人就没有那么大的威胁了。

吕品的体重就不轻,少说也得有一百八十斤。对于这个体重,吕品觉得呼冲的腿法对于他来说就没有什么威胁了。

吕品长得很凶,眼睛不大但很亮,蒜头鼻子四方嘴给人的感觉似乎总是不那么干净,再加上那个冬瓜脸和满脸的横肉,谁看了都觉得他是一个蛮横不讲理的人。他剃了一个秃头,头发刚刚长出有半公分。这个头型为他的凶相增添了几分色彩,也增添了几分赖皮脸的劲头。反正这个人从相貌上不怎么受看,一般人看见他都会产生一种离他远一点的感觉。

叶远山下令后,吕品就摆出了一副拳击的姿势毫不犹豫地朝着呼冲猛冲过去,看那个架势他要给呼冲一个下马威。

呼冲没有退却,而是拉开架势迎着吕品前进了一步。他的意思就是告诉吕品:别看你身强力壮,你的对手并不怕你!

瞬间,两人就到了出手的距离。吕品借着往前的冲劲抬起两手就是两个直拳直击呼冲的头部,心里还琢磨着:先让你尝一尝我的两记重拳。

吕品穿着一件肥大的黄裤衩,上身完全暴露着,那两只胳膊很粗壮,往前击打的时候就如同两个铁拳一般,不管打到哪都会留下青肿一片。这一点没有人会怀疑。

呼冲面对这两记重拳,伸出两个手掌由外而内向里侧推挡。先是用左手掌击打在对手右小臂外侧将第一记重拳推开,接着又用右手掌击打在对手左小臂外侧将第二拳推开。呼冲出手的速度非常快,啪啪两声响就化解了两记重拳。

吕品并不觉得奇怪,自己出拳碰到对方防范是一件很正常的事,没什么大惊小怪的。他收回了两只手准备继续击打第三四拳。令他没想到的是,在他收回手之后,呼冲的两只手紧跟着就击打了过来,真是迅雷不及掩耳。只听啪啪啪啪四声响,他的脖子两侧就中了四拳,打的他连连倒退了四步。

这是什么打法?吕品还从来没有见过,因为这四拳的速度太快了,啪啪啪啪四声响大概就是在一秒钟左右完成的。一秒钟打四拳,这也太快了!难怪吕品都没有抵挡。他不是不想抵挡,而是由于对方出手太快了而无法抵挡,可以说根本就来不及反应。

这个练拳击的小伙子已经练了五年拳击,还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快的击拳速度,这是什么拳呀?简直就像速射炮一样。如果按照这个速度击拳,一分钟就要击打二百四十拳了,那谁受得了啊!

当然这只是一个说法,没有人能够连续击打一分钟,就算有那往后也不会是这个速度了。这个速度如果能连续击打五秒钟那就很难得了。

这个拳法名叫速击拳,可以说是呼动研创出来的,并且传给了呼冲。现在他们最多就是每秒钟打四拳,一般可以连续打三秒,也就是十二拳。最常用的一个四拳或者是两个四拳。也可以降低速度,一秒钟打三拳,常用的是连打六拳。速击拳的特点就是速度越快力度越小,速度放慢力度可以加大。

这种拳法,别说是吕品没有见过,就是全场的人可能都没有见过。因为这是呼动研发的拳法,在正式场合很少用到,当然看见的人就很少了。

当呼冲打出这一个拳法后,全场的观众都很吃惊!这是什么拳法呀?速度也太快了!啪啪啪啪,人们还没反应过来呢!四拳就打完了。这也就是打在了脖子两边,要是打在脸上,那就彻底完了。比如打在眼睛上,肯定把眼睛给封了,就算力度不大,封眼睛的力度还是够用的!

那为什么呼冲没有打吕品的眼睛呢?规则也没有规定不许打眼睛,打眼睛不违规。看来还是呼冲让了吕品一码,给他留了点面子。要是不留面子的话,不打眼睛也得打鼻子上。

站在后边的祁总对这个拳法很欣赏,觉得这个拳法真是太妙了!这种拳法应该是想打谁就打谁,想打那就打哪,因为人们来不及反应,所以就无法拦截。只要拦截不到,那可不是打哪都有了吗!她对霍经理说:“小霍,上次他用这个拳法了吗?”

“没有!我也是第一次看见他用这种拳法。”霍经理说。

“这种拳法还很厉害,也很实用,但是很难练,不是谁都能练出来的。因为速度太快了,很多人可能都不适应。而且还得从小练,长大了再练恐怕就很难了!”祁总说得头头是道。

第29章 打翻在地

四个速击拳击打出去以后,呼冲并没有继续追打,只是往前跟进了两步准备迎接吕品的第二次攻击。他要让吕品再发挥一下,看看还有什么高招能拿出来。

吕品倒退了四步后便站稳了,他看了一眼呼冲琢磨着:这小子的拳击也不错嘛!出手速度真是神速。我要用大力拳继续攻击,看看你能不能抵挡。接着便往前垫了一步使出全身的力量左右挥拳,两个摆拳先后朝着呼冲的脑袋击打过去。

呼冲看到了对手出拳的力度,也猜到了对手想用力量来压制自己,于是猛一运气先后伸出两臂封挡在头的两侧,只听啪啪两声响,吕品的两个摆拳分别打在了呼冲的两个手臂上。

不好!我的两个大力拳怎么被封挡住了?吕品有点懵:难道他的力量比我还大?看那两只胳膊并不是那么粗壮啊!怎么会有那么大的劲呢?噢,他可能用了内力!

这时候的吕品似乎有点明白了:怪不得呼冲跟我交手不慌不忙的,闹了半天他还藏着内力呢!看来我还真小看他了。

吕品知道,有内力的人一般都是功夫比较深的人,因为锻炼内力是需要下大功夫的,而且还需要很长的时间,否则是练不出来的。呼冲能够阻挡住我的大力拳,就说明他的内力功夫不浅,要不然早就被我的两记大力拳打歪歪了。

呼冲封挡住吕品的两记大力拳后并没有停手,向前一个弓步并跟着两个冲掌,击打在吕品的前胸上。

这一次,吕品可没有刚才那么运气了。他倒退一步后便两腿离地仰身向后边倒了下去,咚的一声,一百八十多斤的身躯重重地砸在了台子上,并且身体还颠了两颠。

妈的!又没防住!吕品在倒下的瞬间脑子里还在想着防守的事呢!他觉得自己输的有点冤。

掌声又响了起来,观众们的心情一下子放松了下来。

耿治使劲地鼓掌,并且高喊着呼冲的名字。他觉得呼冲打得太棒了!印象最深刻的就是呼冲的速度,一个是出拳的速度,一个是出掌的速度,简直可以说是神速。呼冲用速度战胜了吕品的力度,用速度将吕品打翻在地。

第二场守擂赛,呼冲用的是“防转攻”的打法,接连用了两个“防转攻”。也就是第一招是防,第二招是攻。而且防守和进攻之间的转换非常快,体现了一种超速度。

第一个“防转攻”,呼冲先用了两个掌推,将对手的直拳推到了一边,化解了对手的进攻。紧接着就是四个速击拳,将对手打退了四步。第二个“防转攻”,呼冲用了两个臂挡,挡住了两记大力摆拳,又一次化解了对手的强攻。紧接着就是两个冲掌,将对手击倒在地。这两个攻法,吕品根本就来不及拦截,甚至还沉浸在进攻的情绪里呢!

也可以说,“防转攻”就是一招,因为防和攻是连续完成的,中间没有任何停顿,防完了之后顺手就是一攻,防和攻是一体的,是两个不同的动作连续进行的。这种防守和进攻的转换谁防得住呢?除非是专门研究过这种打法的人,才有可能破解。

吕品根本就没见过这种打法,更何谈研究呢!因此他的失败也就在情理之中了。

耿治倒是见过“防转攻”,好像也就见过一次,还是在全区的武术比赛上。当时,他就觉得这种打法很有特点,也曾经想过跟谁学一学,可是一直没有找到机会。今天看到呼冲就会这个打法,他自然是非常高兴,并暗下决心一定要学会“防转攻”。

最让耿治开眼的还是呼冲的速击拳,在一秒钟的时间里击打出四拳,这简直太神奇了!别多说,如果连着打三四秒钟,十几拳就出去了,谁能抵挡得住呀!要是学会了这一拳法,那真是如虎添翼。耿治想好了,这一拳法一定要学会。

看到这,耿治觉得自己要学的东西真是太多了,这刚看了呼冲的两场比赛,就有好几个打法自己不会,看来呼冲真是功力不浅呀!联想到上周呼冲的攻擂,那个顺势而为、借力打力的打法也非常的精道,那些也要好好学。

叶远山举起呼冲的手宣布“呼冲胜”以后,呼冲又跳下了搏击台回到了耿治身边。看着呼冲的背影,叶远山似乎感到自己的报复计划可能要落空了。虽然还有大师兄侯迟没上,但是他感觉到了,呼冲应该比侯迟厉害。特别是呼冲的那些新打法,他都没有见过,更别说侯迟了。这些打法见都没见过还怎么跟人家打呢?

还有一场比赛,叶远山硬着头皮继续吆喝起来。

站在观众席后排的祁总看了一下手表,这两场比赛刚刚用了几分钟的时间,比起原计划大大提前了。来的时候,她只想看两场比赛,估计要二十分钟的时间。可是现在两场都打完了,也就用了几分钟,时间还有富裕。

霍经理知道祁总计划看两场比赛,于是问:“祁总,您还看吗?”

祁总答道:“现在时间有富裕,而且比赛打得挺有意思,索性就全部看完吧!”

“那好,咱们一起再看最后一场。”霍经理说。

白吉兰高兴地说:“那太好了!我正看得过瘾呢!这么好的比赛如果不看那真是太可惜了!”她看了看祁总,“祁总知道我们是怎么想的,所以特意改变了计划。”

祁总笑了笑对白吉兰说:“主要是呼冲打得好,没有占用那么多时间,如果时间到了,你再想看,我也不会让你看了!”

白吉兰伸了一下舌头,赶紧转移话题说:“呼冲的武艺真是了不起,不仅功夫深厚,打法也很先进,我看下一个攻擂者也不一定打得过他。他那个快拳没人能抵挡。”

“小白这句话说得靠谱,呼冲的功夫的确不简单,而且还那么年轻,真是一个好苗子!”祁总称赞说,接着又说,“霍经理的眼力不错,看得很准!”霍经理不好意思地微微一笑。

叶远山站在搏击台上对第二场比赛简单进行了小结,然后接着说:“接下来进行第三场比赛,哪一位高手登台攻擂?”他看了看台下又喊道,“还有没有愿意攻擂的了?”

台下很安静,依然没有任何动静。

第30章 来一个单边弹

观众们瞪着眼睛看着搏击台,都希望第三个攻擂者赶紧站出来,大家好继续一饱眼福。可是台下很平静,没有人站出来。

为了避免冷场,叶远山接着吆喝起来:“每次擂台赛一共有三场比赛,今天已经打完了两场,还有最后一场。我们的擂台赛有严格的规则,绝对保证参赛者的安全,上来攻擂的选手尽管放心。如果你的功夫不是很深也没有关系,攻擂实际上就是一次人生的历练,多一次历练就会多一分智慧。所以,任何人上台攻擂,我们都非常欢迎!”叶远山巡视了一圈台下,“哪一位选手第三个上台?”

站在前排右侧的一个人举起了手,叶远山看得很清楚,那人就是段泉飞的大师兄侯迟。他心里一乐说:“我就说嘛!肯定会有人攻擂的。”他向侯迟招手,“你上来吧!”

侯迟往前一蹿跳上了搏击台,手撩软围栏钻进了赛场,并伸出手去和叶远山握手。叶远山拉着侯迟的胳膊往前走了几步说:“他叫侯迟,也是云海搏击馆的,担任助教兼搏击手。他今年二十六岁,身高一米八三,体重一百八十五斤,是搏击馆的重量级搏击高手,擅长摔跤和拳击。”他又对侯迟说,“跟大家打个招呼吧!”

“大家晚上好!”侯迟说完还鞠了一躬。

这个侯迟身材很魁梧,看上去宽宽圆圆、高高大大的,加上他皮肤黝黑,站在那真像一个铁柱子似的。他长相不难看,方圆脸、小寸头、大眼睛、高鼻梁、薄嘴唇,五官很协调地镶在脸上,让人看着并不讨厌。

叶远山又向站在台下的呼冲招招手,呼冲也跳上了搏击台钻进了赛场里,然后和侯迟握手并相互问好。

呼冲感觉到侯迟的手宽宽大大、厚厚实实的,手掌上还有磨出的老茧。看来他的功夫练得够狠的,而且一定是天天练,特别是力量练习一定是每天必不可少的。所以,他的力量肯定很大。俗话说身大力不亏,再加上他天天练,力量可想而知。呼冲知道:力量是侯迟的强项。

与侯迟相比,呼冲的身材就显得单薄多了。他身高一米七八,体重不到一百五十斤,比侯迟矮了五公分,轻了三十五斤,可以说两人完全不是一个数量级的。再加上呼冲刚刚十七岁,而侯迟已经二十六岁了,两人相差九岁。

不是有这么一句话吗!十七八岁力不全,二十七八正当年。呼冲还属于力不全的年龄,至多也就是一个毛头小伙子。而侯迟则要进入正当年了,算得上是一个硬硬朗朗的小伙子。

说来说去,两人在身材上相差还是比较大的,论起比武来侯迟明显占有先天优势。

反正呼冲是守擂的,不管什么人来了他也得守擂。就算是一个相扑运动员来了,他也得守这个擂。总不能看见身高马大的来了就弃擂吧!那样的话就不是擂台赛了。擂台赛不分级别。

两个人各自站好了位置,叶远山站在了他们俩的里侧中间举起了右手高喊:“各就各位,预备——开始!”同时右手往下一挥。

侯迟的比赛预备姿势和别人真是不一样,他两腿岔开,两脚不在一条平线上;两手像是拳击的姿势,但不是握拳而是撑开手掌。这种姿势就不像是一个搏击的姿势,而像是一个摔跤的姿势。

呼冲一眼就看出来了,侯迟善于摔跤,他摆出的比武预备姿势完全是一个摔跤手的姿势。很明显,他要跟我摔跤。

对于他们俩而言,侯迟采取摔跤的方法对付呼冲还是很有优势的,因为他身高马大、力大无比,只要他抓住了呼冲,就有把握轻而易举地将他摔倒。虽然他也知道呼冲有内力,但是他不相信内力能够起多大的作用,特别是面对那种短平快的摔法,内力几乎是用不上的。

这一次,呼冲采取了侧身攻防式的预备姿势。身体侧身而立,两脚一前一后,两手随着两脚分开,左手掌型在身前,右手掌型在腰间。这种姿势也是不常见的,呼冲称为侧身攻防式。

对于呼冲摆出的姿势,侯迟虽然没见过,但是他知道这是一种武术的姿势。这种姿势兼攻带守,可进可退,攻防转换快,是一种非常灵活实用的战姿。

当然了,采取什么姿势还是次要的,关键看怎么打。

比武开始后,侯迟颠蹬着小步向呼冲移动过来。因为他要摔倒呼冲,所以就必须靠近,之后再选择摔法。

呼冲也颠蹬起小步前后移动着,忽前忽后,忽左忽右,双眼紧盯着侯迟,寻找着进攻的机会。他学过摔跤,而且是从摔跤走上搏击之路的。他知道,在敌强我弱的情况下,要跟对手保持距离,特别是不能让对手抓住,一旦被抓住就比较被动了。

侯迟在往前移动的过程中,伸出左手不停地往前抓着,总想抓到呼冲的手。呼冲不断地变换位置移动着,躲着那只乱抓的手。他心想:你就乱抓吧!可别让我抓住你,抓住就没你的事了!

好!可以出脚了。呼冲抬起左脚朝着对手的大小腿之间给了一脚。侯迟没有躲闪,而是一动不动让呼冲踢了一脚。

这一脚,呼冲只是试探,他感觉到了侯迟的腿部肌肉很紧,力量坚硬无比,踢这一脚跟不踢这一脚似乎没什么两样,基本没什么作用。那还踢不踢呢?往哪踢呢?

这个时候,呼冲好像只能踢对手的臀部以下的部分,因为下半身对手不好用手抓。如果踢腰以上的部分就比较危险,踢出去的脚随时有可能被对手抓住,一旦被抓住就非常被动了。

呼冲确定还要继续踢,因为踢可以防止对手靠近。他这么想着又踢出去了左脚直击侯迟的右大腿,接着来了一个单边弹。就是从大腿往下弹了膝盖窝一脚,弹了小腿肚一脚。紧跟着就是一个前扫腿,很遗憾扫空了。

侯迟右腿挨了三脚,感觉到了丝丝阵痛。他看到呼冲又来了一个前扫腿,于是往上跳了一下,躲开了这一扫。这一跳躲得还不错,要不然就得被扫倒在地了。

好一个单边弹加一扫!侯迟感受到了呼冲腿的厉害,这一连串的动作是在一口气的情况下完成的,中间没有丝毫的停顿,就如同瀑布倾泻一样,从上而下哗地一下就冲了下来,至到最后扫完那一脚。幸亏侯迟反应快,要是慢一点就肯定被扫倒了!

第31章 难逃一击

不能再犹豫了,要赶紧快速出手,否则就真的没有机会了!侯迟似乎感受到了一种压力,呼冲的快速出击让他感受到了巨大的威胁,一种紧迫感萦绕在他的脑海中。

侯迟看到了呼冲的威力,就凭着这种威力是完全可以将自己打倒在地的。所以自己必须得尽快出手,变被动为主动,消除对手的威胁。

目前的状态是:呼冲右脚蹲在地上,左脚完成了一个前扫腿并且已经收回。侯迟跳跃起来躲开了呼冲的前扫腿后,双脚落地站立着。侯迟完全是居高临下,正好可以踢他一脚。

他想得挺美的:自己在高处,呼冲在低处;自己站立着,呼冲单脚蹲着,自己比呼冲可要稳定多了。因此这一脚的难度不大,只要抬起脚再使把劲,就可以将对手踢到在地。

于是,侯迟飞起右脚朝着呼冲的脑袋瓜踢了过去。心里还在嘀咕着:去你的吧!

看到这一脚踢过来,呼冲乐了!就他这一脚,尽管力度不小,尽管是居高临下,尽管很有优势,但是在他起脚的那一刻,优势就已经开始转化了。侯迟由双脚站立变成了单脚站立,由稳定变成了不稳定。他的居高临下也变成了一种不稳定的因素,他的抬腿踢脚也变成了一种不稳定的因素。而自己是下蹲的状态,不管对手怎么踢自己都会找到平衡,而不至于倒在地上。

想起来还真是这样。是单脚站着稳呢还是单脚蹲着稳?当然是单脚蹲着稳,重心越低越稳嘛!现在看来,自侯迟出脚后,稳定的优势确实是转移了,由侯迟转到了呼冲的身上。

这时候,呼冲可以采取很多办法来对应。既可以借力打力,也可以硬碰硬。借力打力用的是巧劲,硬碰硬用的是蛮劲,不管是巧劲还是蛮劲都可以化解这一脚。

呼冲要让对手尝尝自己的力量,所以继续采取了硬碰硬的动作。只见他浑身一较劲猛然抬起左臂直接封挡侯迟踢过来的那一脚。又是啪的一声响,侯迟的右脚扎扎实实地踢在了呼冲的左小臂上。还不错!内力加外力发挥了手臂的合力,呼冲的手臂牢牢地挡住了侯迟的脚力。

紧接着又是一个“防转攻”,呼冲迅速抬起左脚用尽全身的力量朝着侯迟的腹部蹬了过去,不偏不斜,那只左脚正蹬在侯迟的肚脐下部。侯迟先是坐在了地上,接着又侧身后仰右胳膊肘支撑在地。

这种情况算不算输呢?倒地为输,胳膊肘支撑也没用。前边的擂台赛有过类似的先例,后边的当然也是照此办理了。

可是侯迟却没想到停下手来。他一骨碌爬起来还想继续战斗,叶远山制止了他,并且说:“倒地为输,你已经倒地了。”

侯迟楞了一下,接着眨巴了几下眼睛,好像琢磨过味儿来了。比赛规则他都清楚,而且前边也有这样的先例,只是他太想赢了,暂时忘掉了规定。他摇了摇头无可奈何地叹了一口气,停止了继续进攻。

看样子,他也觉得自己输得很冤!甭管冤不冤,输了就是输了!要想赢只能下次再战了。

当然了,在搏击场上胜负乃兵家常事,谁输一次并不能证明自己就比对手的功夫差,只能说明这一次是输掉了,并不代表以后还会输,更不能代表谁比谁厉害。

叶远山举起呼冲的手宣布了呼冲胜,完成了比赛的最后一道程序。在这一刻,叶远山有了一种失败的感觉。他精心设计的一个报复计划宣告了彻底破产。不但没有教训成呼冲,反而派出去的三个人都被呼冲一人给教训了。特别是侯迟,叶远山把最后攻擂胜利的希望都寄托在他身上了,可是却依然没有给他带来胜利的喜讯。

到这时,叶远山才不得不相信,呼冲真是不一般呢!

说他不一般,不仅仅是因为呼冲拿下了三场守擂的胜利,更重要的是他打这三场是那样的轻而易举,那样的毫不在意,那样的从容不迫。要是没有两下子的人是不可能做到这一点的,要是没有深厚功底的人是不可能有这种表现的。

就拿第三场比赛来说,呼冲就用了一个踢脚、三个单边弹、一个前扫腿、一个手臂挡、一个蹲腿蹬,一共用了七个动作,就顺利地完成了守擂。从这一点来说,呼冲的功夫就够深的了。

别忘了,第三场的对手是侯迟,那是云海搏击馆的搏击高手,在这个搏击馆里,他的搏击水平是名列前茅的。呼冲毫不费力地战胜了他,就说明云海搏击馆里几乎没有人能够比呼冲更厉害了。

在叶远山的脑子里还有一个感觉,就是觉得自己太渺小了,就连想报复一下呼冲的想法都很难实现,而且自己还精心地设计了半天,可最后的结果却完全相反。可见现在的能人太多了,走到哪都能碰见能人。没想到在我们搏击馆周围还有这么强的高手。

对了,还有话没说呢!叶远山赶紧定了定神,然后大声说:“今天的擂台赛呼冲守擂成功,比赛到此结束,欢迎大家下周末同一时间继续前来观战。祝大家晚安!”说完观众便开始散场了。

呼冲伸出手来和叶远山握手,并说:“叶老师,谢谢您了!您裁判得很公正,也很有水平。”

叶远山微笑着说:“不用谢,应该的!”他拍了拍呼冲的肩膀,“记着,下周末你还要来呦!还得继续守擂啊!”

“好的,我准时来!”呼冲答应着说。然后他看了看搏击台上已经没有别人便和叶远山挥挥手,钻出软围栏跳下了搏击台。

耿治拿着毛巾和矿泉水迎过来说:“这回你可要喝点水了!”

呼冲接过毛巾擦了两把汗又交给耿治,然后再接过矿泉水喝了几口说:“今天的比赛总算是打完了!”

“你打得太轻松了!每一场比赛都没有超过两分钟,就是这一场比赛稍长一点,还不到两分钟,主要是交手前占用了一点时间。”耿治说着自己的统计结果,“整个就用了七个动作。”

呼冲笑了笑说:“本来我是想和他摔跤的,可是看到他那个着急摔跤的样子,就改变了主意,还是用腿功破解了他的摔跤。”

“你的腿功让他明白了,在搏击比赛里摔跤是没有优势的,只有扭打在一起时才可以用上,一般情况下都用不上。”耿治说着自己的看法,“他以后可能不会选择先用摔跤了。”

第32章 眼前一亮

第一次守擂战,呼冲连胜了三场比赛,分别战胜了三个人。一个是黑土,一个是吕品,还有一个是侯迟。三场比赛打下来总共也没超过五分钟,真可以说是轻而易举。

第一场与黑土的比赛用时不到一分钟,第二场与吕品的比赛用时一分多钟,第三场与侯迟的比赛用时不到两分钟,三场用时加起来也就四分多钟,在用时上就说明了呼冲的轻松。

再看呼冲的动作,也充分证明了比赛的轻而易举。第一场比赛用了七个动作,第二场比赛用了十个动作,第三场比赛也用了七个动作,总共加起来也不过是二十四个动作。这里边还包括那四个速击拳算四个动作。如果四个速击拳算一个动作的话,第二场比赛也是七个动作,一共也就用了二十一个动作。不管怎么算,三场比赛也就是二十多个动作。

可以说,呼冲的第一次守擂战打得轻轻松松!

这个结果就连呼冲自己也没想到。来之前,三叔分析了这次守擂战。他知道这次守擂都是叶远山精心安排的,而且是为了报复呼动而安排的一场比赛,其目的就是为了一解叶远山的心头之气。既然是叶远山静心安排的比赛,那肯定会请出搏击高手来攻擂,所以呼动和呼冲也做好了充分的准备。

按理说,这三个攻擂的高手还是有点功夫的,只不过他们的功夫在呼冲面前显得有点微不足道了。三个攻擂者的功夫都只是在某一个方面比较突出,这个突出只是和一般人比,如果和呼冲比的话也只能算是很一般了。

呼冲的功夫却比较全面,传统武术功力深厚,踢打摔拿样样精通,内力和外力兼而有之,各种特色拳法踢法完全掌握,再加上还有突出的防身功,和谁交手都应该不在话下。

可是,令呼冲没想到的是第一次碰到的三个所谓高手竟是如此不堪一击,可以说几乎没有对手发挥的余地。尽管呼冲也给了对手攻击的机会,可是他们并没有能力把握,只得让呼冲把他们打翻在地了。

从这里也验证了中国的一句古话:名师出高徒。呼冲的师傅是中国民间的搏击武术大师,而且还是他的亲叔叔,只有唯一的一位徒弟。这样的师傅教出来的徒弟那还错的了吗!

甚至完全可以这样说,呼冲的搏击水平在全中国都应该能排上号,只不过他没有参加过全国的大赛,也没有和国家级水平的高手较量过,因此还没有那么高的名气罢了。

而那三个攻擂者只不过是小城市搏击馆的高手,最多也只能算是齐州市的搏击高手,这种高手别说是在全国就是在全省那也是多了去了。齐州市级别的搏击高手和全国级别的搏击高手完全不是一个等级的高手,他们的比武自然也就是这种状态了。

但是,这个事不是所有人都明白的,叶远山不明白,段泉飞和他的两个师兄也不明白。毕竟呼冲并没有资格说自己是全国级别的搏击高手,并且也没有什么事实能够证明这一点。他们觉得,呼冲只是很走运,暂时打赢了这一个擂台赛而已。

耿治从呼冲的挎包里拿出了短袖体恤衫和一双运动鞋交给了呼冲说:“赶紧穿上衣服吧!别着凉了!”

呼冲接过衣服和鞋分别穿好,并从耿治手里有接过挎包,两人说笑着随着散场的观众向搏击厅后边走去。

“呼冲!”前边传来了一个女子的喊声。

呼冲抬起头看到前边不远处有几个人,应该是那三女一男。可是这几个人他并不认识,好像也没有见过。他们是谁呢?

耿治倒是笑呵呵地跟那几个人摆了摆手。呼冲小声问耿治:“那几个人你认识?”

“他们是天正公司的。”耿治也小声说。

天正公司?呼冲琢磨着:噢,三叔跟我说过这个公司,就是想让我去当保镖的那个公司。对对,三叔说过也请他们来了。

这时,霍经理和齐贺向这边迎了过来。齐贺走在前边跟耿治招招手,然后冲着呼冲说:“你今天守擂非常成功!”说着双方走到一起,她伸出右手,“祝贺你!“

这个女孩子倒是很爱说话,呼冲琢磨着,然后微微一笑也伸出右手和齐贺握手,并说:“你怎么认识我呢?我好像没见过你呀!”

“你上次攻擂我们就来看你的比赛了,后来你住院的时候我们也去过一次,今天是第三次看到你了!”齐贺呵呵笑着。

呼冲似乎有点明白了:“噢,怪不得呢!谢谢你们的关心!”

齐贺转身拉住呼冲的胳膊继续说:“来,我给你介绍一下。”他们一起走到祁总三人身边,齐贺向呼冲介绍说,“这是我们公司的祁总!”

祁总接过话茬说:“祁媛。”接着向呼冲伸出手来。

多好听的名字!呼冲有了第一感觉。接着他又看了祁总一眼,顿时眼前一亮:哇!真漂亮啊!美丽、端庄、大气、和善,标准的中国式大美女。呼冲有了第二感觉。看见祁总伸手了,呼冲赶紧握住了祁总的手。

第三感觉又来了!祁总的手热乎乎的,就像一个热宝似的,只不过那个触碰的感觉却比热宝舒服多了,不仅热乎,而且还很柔软滑爽。这种握手的感觉好像是平生第一次。

一个突然的见面竟让呼冲快速地产生了三种美好的感觉,这种体验还从来没有过。他有些激动,也不知道说什么好了,懵了一会儿赶紧说:“哦,哦,您好!”

祁总咧嘴笑了一下说:“你的功夫非常好!小小年纪竟有如此深的功力真是难得啊!”

看见祁总的笑容,呼冲立刻产生了第四感觉——亲近感!他觉得祁总很亲切、很熟悉,就好像在哪见过一样,顿时就消除了那种第一次见面的距离感,刚才的那种羞涩感似乎也被冲跑了。于是赶紧说;“不行,不行!还差得远呢!”

祁总似乎认真起来:“一点都不差!要说差就差一个继续进步。”

这句话说得多好啊!既是表扬,也是鼓励,还是鞭策。呼冲心里暖洋洋的:这个老总还真是挺好的!不但漂亮,而且很和善,一点居高临下的感觉都没有,能给他当保镖真是荣幸!

第二卷 大展雄风 第33章 路遇劫道人

一芽弯月悬在晴朗而幽静的夜空,明亮的月芽微笑着俯瞰大地。颗颗闪烁着微光的星星布满在月芽的周围,形成了众星拱月的画面。好一幅万里晴空星月图。

呼冲穿着那身玫瑰红色的比赛服,背着一个学生包,一个人在在月夜下的街道上大步流星地走着。他现在感觉是一身轻松,因为他刚刚参加完第一次守擂赛,轻而易举地连续战胜了三个攻擂者,巩固了自己擂主地位。

有生以来,呼冲真是第一次参加擂台赛,尽管这仅仅是一个普通的搏击馆设置的擂台赛,但是也让他感到了满足。因为第一次攻擂便击败了守擂者,当上了新的擂主;第一次守擂便击败了三个攻擂者,巩固了擂主的地位。同时,他还展示了自己的功夫,让人们认识了他。

就是在这种情况下,呼冲才有了一个小小的想法:争取连续九场守住擂主的地位,佩戴上搏击馆颁发的“搏击高手”的黑腰带。

在这之前,他没想过这个事,甚至也不相信自己能连续战胜九个攻擂者,所以不太敢想。可是现在,他已经战胜了三个攻擂者,已经拿下了九个的三分之一,而且是比较轻松地拿下的,这给了他继续战胜其他六个攻擂者的勇气。或者说再战胜六个攻擂者已经成为了可能,有了一线希望。

呼冲知道,自己战胜的三个攻擂者并不是一般的搏击爱好者,而是搏击馆里的高手。在一个搏击馆举办的擂台赛上,能够参加攻擂的大概也就是这么一群人了,不太可能有太强的高手到这里来参加攻擂的,这个擂台赛的圈子应该也就限定在本市搏击馆里的这么一群人。更高级别的高手一般不会知道有这么一个比赛,就是知道了也不一定愿意来到这地方参加攻擂赛。

现在,呼冲已经感觉到了:在本市搏击馆这个层次的比赛中,自己的搏击水平还是可以的,大胆一点说是高于这个层次的。所以,连续战胜九个攻擂者应该是能够做到的!

既然现在已经走到了这一步,那就认真地守下去,尽最大的努力完成连续战胜九个攻擂者的任务。

呼冲似乎也想到了,那个裁判叶远山能让自己取得九场胜利吗?他是在憋着报复自己呢!怎么可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己连续九场取得胜利呢!他一定会继续想办法将自己打下擂台。呼冲明白:叶远山的目的并不是不愿意让自己拿到那条“搏击高手”的黑腰带,而是要报复我们拿了六十五万的赔偿费。就凭这一条,他就不会消停喽!

其实,对于叶远山,呼冲并没有更多地接触,也不知道他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只是三叔呼动介绍了这次赔偿的情况,并看到他一个劲地非要自己参加今天的守擂赛,这才感觉到这个人不太地道,心眼似乎不那么正!

好了,就不管他了!他爱怎么着就怎么着,反正自己是要认真地打好下边的六场比赛,迎接六个攻擂者的挑战,力争将他们全部拿下,让那条黑腰带扎扎实实地系在自己的腰上。

呼冲感觉到浑身轻松还是因为遇到了天正房地产公司的那四个人:齐贺、霍经理、白吉兰和祁总。特别是那个祁总给他留下了非常美好的印象,而且是他从来没有过的那种印象。

这种美好的印象倒不完全是因为祁总的漂亮,当然更不是那种异性的吸引力。祁总比呼冲大十五六岁,绝对是大姐大,甚至都可以作为他的长辈了,因此他是不会因为两性的吸引而产生那么美好印象的。

从表面上说是因为初见祁总时,呼冲产生了四种新鲜美好的感觉。一是好听的名字,二是端正的长相,三是柔滑的肌肤,四是说话的和善。这四项只是给呼冲带来好印象的润滑剂,起到了良好的作用,但还不是根本的原因。根本的原因是什么就连呼冲自己也说不清,反正印象非常好。他当时的感觉就是愿意和这样的人在一起。

齐贺、霍经理和白吉兰给呼冲的印象也很不错。齐贺和白吉兰都算得上是美女,而且又是做人事和秘书工作的,一颦一笑和说话办事肯定是没的挑。霍经理那文绉绉的样子再加上本身就是人事部门的主管,该说不该说的都很清楚,自然会给人留下好印象。

所以,呼冲对这个天正公司的印象也就感觉很不错了,如果天天跟这么一些人在一起,那肯定是精神愉悦的。

见过祁总他们以后,呼冲心里的天平似乎已经倾斜过去了,愿意去这个公司了,也愿意去给这个祁总当保镖了。现在如果有人问他当保镖怎么样,他肯定不会拿出以前说过的那些理由来搪塞了。甚至可能会说:当保镖也不错啊!

人有的时候真是很怪,当遇到一件事的时候,可能因为某个感觉不好的因素就会极力地反对这件事;可是当初步了解了这件事,或者是这件事的某个方面引起了他的好感,又会很乐意地参与这个事。看来干什么事情,先有个好的感觉还是很重要的。

现在的呼冲对于当保镖这个事已经不是那么不乐意了,甚至还很乐意去当。关键的问题就是继续上学和参加工作的矛盾了。呼冲似乎还是有点不愿意就此放弃学业,毕竟他还是有一个大学梦的,这个梦还没有实现总是让他有点心不甘。如果要让他放弃这个梦那还真是需要很大的勇气。

不管怎么说,在当保镖这件事上呼冲的想法已经向前又走了一步,最起码已经没有那么多问题了,只剩下了一个上不上学的问题,这一个问题解决起来就简单多了。

呼冲高高兴兴地往回家的方向走着。

云海搏击馆离着金牛村不太远,走路快的话大概也就需要二十分钟,慢的话也不会超过半小时,两地之间的距离也就四五里地。

呼冲走出搏击馆的时候便和祁总他们告别,然后又送耿治上了公交车,这才一个人往金牛村方向走去。

云海搏击馆位于城乡结合部,往金牛村方向的街道两侧商业网点就很稀少了,主要都是一些单位大院的围墙,还有一些仓库区,行人也很少,个别人在街上走还是显得孤零零的。

突然,在前边不远处有四个人不知道从什么地方钻了出来挡住了道路,其中一个胖高个还低沉而狠呆呆地说:“你站住!”

第34章 终于明白了

这四个人是干什么的?难道真是劫道的?呼冲心里嘀咕着。我是一个穷学生,身上也没什么钱,劫我能捞到什么呢?瞬间,他就感觉到这四个人不像是劫道的。

借着月光和路灯的微弱光亮,呼冲能看清楚他们四个人的大体形象。那四个人在呼冲面前一字排开,站在中间的两个人个子算是比较高的,大体跟呼冲的身高差不多。其中一个胖一些,一个瘦一些,那个胖高个像是个领头的。站在两边的两个人个头矮一些,其中右边的那人敦实一些,左边的那人瘦溜一些。

这四个人有两个特点:一是发型几乎都一样,都是长出头发的秃头型;二是穿的都是黑色的短袖衫和短裤,就像是训练服装。

四个人发型一样服装一样,看来这四个人还都是有组织的,不像是东拼西凑的散兵。呼冲觉得有点麻烦,有组织的人比散兵要难对付,因为他们会更齐心。

还有一点,呼冲也看出来了:四个人身上的肌肉都比较发达,可以看到他们的胳膊腿都比较粗,胸肌也向外鼓着。还有就是他们脖子上的肌肉也很发达,每个人的脖子都很壮。不用说,这几个人肯定天天锻炼身体,很像是一个什么训练团体的。

这就更麻烦了!经过训练的人和没经过训练的人是完全不一样的。经过训练的人身体力量比较强,也有一定的灵活性,攻防意识很明确,并有一定的功放技能。面对这样的四个人,还真是要认真对待的。

既然是这样,那么这四个人劫我干什么呢?呼冲突然意识到,他们不是劫道的,也不是为了钱财而来的,那还会为什么呢?

这会儿来不及想那么多,呼冲只是沉着地问:“你们想干什么?”说着就把肩上的挎包攥在了右手上。

这个挎包就是一个普通的书包,呼冲是为了参加擂台赛专门拿它来装衣物用的。现在挎包里已经没有什么衣物了,但还像是沉甸甸的,好像挎包里还有一件很沉的东西。

呼冲知道,这个挎包里有一条钢鞭,是一条十一节鞭。他带着这条鞭子就是防身用的,而且就是为了对付一群人而准备的。因为对于呼冲来说,对付几个人是用不着什么家什的,赤手空拳就能对付得了。如果遇上一群歹徒,那就要用上这条钢鞭了。

平常的时候,呼冲只要单独出门都会带上一条钢鞭的,有的时候带一条长一点的,有的时候带一条短一点的,为的就是以防万一。一般情况下都是把钢鞭系在腰间,现在正是夏季,钢鞭系在腰间太暴露了,所以他就把它放在挎包里带出来了。

看来,今天这条钢鞭很有可能会用上了!

钢鞭是中国武术中的一个器械,短的有五节鞭,长的有十三节鞭,中间还有七节鞭、九节鞭、十一节鞭。为什么每一条钢鞭的鞭节数都取单数,可能是便于折叠携带和减少体积及重量。比如说七节鞭,如果做成八节,就多了一节的体积和重量,而实际功效和七节差不多。

现代钢鞭一般是用钢制成的,而在古代都是用铜制成的。那个时候可能铜比较多,而且也便于维护,所以一般都用铜来制鞭。而到了现代,铜反而倒不太好获得了,而钢却更容易找,所以民间就常常用钢来制鞭了,并且有的还给镀上一层铬,这样既好看美观又便于维护。

但是钢鞭比较沉,所以也有人用铝来制鞭,那样用起来就比较轻巧。但是一般功力比较深厚的人,不太愿意用轻质材料的鞭子,还是愿意用比较沉重的钢鞭。

钢鞭每一节一般是十公分长,直径约一公分。每一节两头各有一个一公分直径的套环,这样一节的总长就是十二公分了。每一节的套环与套环相连,就形成了一条钢鞭。另外,最后一节的末端没有套环,第一节的套环还连着一个手把,这就是一条完整的钢鞭了。

为了尽量减少钢鞭的重量,钢鞭每一节一般都是枣核型,中间粗两头细,这样就更显得精巧一些。

也有人为了增加钢鞭的锋利,在末节的鞭尾做成一个尖头,这样就更有威胁了。但那只是一些小伎俩,没有太大的意义。

面对眼前的四个人,呼冲并没有想用钢鞭,他觉得自已应该能对付得了。四个人嘛!两手两脚就对付了。但是这个挎包显得有点多余,所以只能把它拿在手上了。

现在,呼冲和那四个人是在一条比较宽的胡同里,也就是他已经离开了东西向的大马路,走进了一条南北向的胡同。胡同的两侧都是围墙,只有南北向这么一条通路。这个胡同就是通往金牛村的,大约再往南走一里路就是村子的西北角了。

其实,呼冲也是可以向后退的,而且跑不了几步就是东西向的大马路,尽管行人不多,但是比起胡同里还是敞亮一些。

呼冲没有选择向后退,他觉得既然有人拦路就要弄清楚为什么要拦路,如果这些人就是针对你来的,你就是跑了,他们以后还会来找你,所以掉头跑是没有意义的。

况且,呼冲还有一身功夫,而且还是很不错的功夫,虽然拦路人多,但也只不过是四个人,对付四个人应该还是有把握的。

那个胖高个听见呼冲的问话哼了一声说:“不干什么!就是想教训教训你!”

什么?教训我?呼冲觉得很可笑:你们也不打听一下我是谁,就敢教训我,真是没长眼睛。他接过话茬说:“我们素不相识,也没怨没仇,为什么要教训我呢?”

“怎么不相识?”胖高个很傲慢地说,“你不就是呼冲吗!”

嘿!他们还知道我。呼冲顿时就明白了:这是专门找上门来的,那就没什么可说的了,只有厮杀一条路了。他立刻警惕起来并接着说:“看来我是的罪过你们呀!”接着继续追问,“我哪得罪你们了?”

“你今天就得罪我们了!”胖高个恶狠狠地说

胖高个就是这么随口一说,可是呼冲却终于听明白了:噢,看来和擂台赛有关系啊!想到擂台赛,他似乎就更明白了:这四个人一定是云海搏击馆的!而且就是叶远山或者是侯迟、吕品他们派来的。这就对了!他们是输不起呀!

胖高个说完又一挥手:“上!”四个人朝着呼冲奔过来。

第35章 一场巷战

“慢!”呼冲突然大喊一声,那四个人还真听话立刻停止了进攻,站在原地看着呼冲,等待着他继续说下去。

“既然你们认识我,那就知道我的厉害,”呼冲扫视了他们一眼,“咱们可说好了,如果你们要是愣往上冲,那可就别怪我不客气了,而且伤着你们也别赖我。”

“嗬,你还挺牛!”胖高个满不在乎,“我们知道你厉害,但你那是一对一的时候厉害,现在是四对一,你就厉害不了喽!”

看看,他们又自我暴露了!一对一的时候厉害,不就说的是擂台赛吗!呼冲的判断还是准确的。而且他现在更清楚了:这四个人就是侯迟、吕品他们派来的!

好!那我就让你们看一看四对一的时候到底是谁厉害!呼冲严厉地说:“好,那你们就来吧!我让你们走着来的爬着回去!”说罢,他抡了几下胳膊活动一下身体,做好了迎战的准备。

“别管他,上!”胖高个往前挥了一下手,那四个人一窝蜂似的朝着呼冲打过来。

呼冲抖了几下胳膊,把挎包绕在了自己的右臂上,然后摆出了搏击武术预备式:两脚与肩同宽前后错开,左脚稍前右脚稍后,两膝微曲,两手呈掌型自然地放于腰前。这个预备式机动灵活、可攻可守,是练武之人常用的一种对打姿势。

那四个人不顾一切地冲了上来,两个边上的矮个子从两侧包抄过来,离着呼冲的距离最近。呼冲左手抓住了瘦溜人的右手腕往回一拉,接着抬起左脚朝着他的两腿膝盖窝给了一脚,瘦溜人哎呦一声就跪在了地上。呼冲又朝着敦实人踢过去一脚直击他的左腰侧,敦实人往左侧倒了两步脚撞在瘦溜人的身上。

两个矮个子身体相撞挡住了两个高个子的攻击路线,他们俩从两个矮个子身体外侧绕了过去又奔呼冲打来。

这时候瘦高个身体靠前一点,他抡起右拳朝着呼冲的脸上打来。呼冲往左侧一闪伸出右手抓住了瘦高个的右手腕子,身体站在了瘦高个的右侧,然后由上往下再往后这么一拧,就把他的右手拧到了他的身后,接着左脚来了一个内扣脚砸在了他的后背上,瘦高个轻哼一声来了一个单腿跪地,正好挡在了呼冲和胖高个之间。

只是一会儿的功夫,四个人中有三个人都被绊倒在地了,站着的就剩胖高个一个人了。呼冲瞪着大眼睛指着胖高个怒斥道:“怎么着,你还想继续打吗?”

胖高个犹豫了一下:这还怎么打呀?就剩自己一个站着的了,要打就是自己打了。自己一个人哪是呼冲的对手啊!如果硬打也就是一两手的事就会被对手打倒在地了。如果就此不打了,那回去怎么向师傅交代呀!嗨,算了!既然打不过就甭打了,再打下去也占不到一点便宜,弄不好还会把自己给打伤了。

胖高个摆了摆手说:“不打了,不打了!没想到我们四个人也打不过你,你真是高手啊!”

说句实在的,对付这四个人,呼冲还真没怎么动手呢!每个人也就给了两下子,就将三个人打了个半倒在地。对付第一个人是一抓一踢,对付第二个人是一脚,对付第三个人是一拧一砸,这五个动作就将三个人打服帖了。

第四个人还算明白,没有固执己见,看到这种情况又赶上呼冲问他,赶紧顺坡下驴:来了个停止战斗!幸亏停止战斗了,要是继续打下去说不定谁就会断了胳膊腿了。

这时候那个胖高个已经琢磨好了,回去就说四个人打不过呼冲,所以就撤了回来。这也没什么丢人的,人家本事大,打不过他也是很自然的事。再者说了,师傅都打不过人家,当徒弟的就更打不过了。别说是四个人一起上,就是八个人一起上也未必能打赢。

看到胖高个真停手了,呼冲也停止了反击。

说句实在的,呼冲面对这四个人还真的没有用什么狠招,只是一般的招数,而且还给他们留着面子呢!目的是不让他们的阴谋得逞就行了。如果真用狠招打坏了他们,那以后我们几个就真成了冤家对头了。

听到胖高个说不打了,呼冲便松开了抓着瘦高个的手,接茬说:“好,既然你说不打了,那我也不难为你们,我就想知道你们为什么要来劫我?”说完紧紧盯着胖高个。

胖高个好像很为难,他眨巴了几下眼睛又嘬了几下牙花子,吞吞吐吐地说:“这个,师傅不让说!所以我们不敢说。”

呼冲冷笑了一声说:“你就是不说,我也知道是怎么回事!”他看胖高个的眼睛琢磨着,“你们就是想替你们的师傅出口气,因为你们的师傅败在了我的手下。”

胖高个赶紧接过话茬:“这可不是我说的!”又指着周围的三个人,“你们可以作证,这是呼冲说的,跟我可没关系。”

看到胖高个的样子,呼冲想:这个胖高个这么紧张干什么?一定是他的师父跟他交代了不要暴露自己的身份和目的,要不然他不会这么紧张的。同时这也可以说明,他们四个人的行为不是他们几个一时的冲动,而是他们的师傅让他们这么做的。

这就对上号了!侯迟和吕品看到自己在擂台上没有打赢,便纠集他们的徒弟们跟踪追击,在道上进行拦截,企图以多胜少,想继续他们的报复。他们算了半天,觉得四个人对付呼冲肯定够了,可是还是算计错了,派出去的四个人照旧没有打赢。

呼冲觉得云海搏击馆里的人怎么一个个都是小心眼呢!打不赢就偷袭,算计不成就报复,攻不下擂主就劫道,怎么都是一脉相承啊!只要不顺着他们,就想办法进行报复,他们怎么都是这样呢?看来这个搏击馆的馆风不好,善用阴损之招!

呼冲对胖高个说:“这事跟你没关系,完全是我猜出来的,你们回去跟师傅该怎么汇报就怎么汇报,我见到你们的师傅也不会说这个事的,你们就放心吧!”

胖高个的心态似乎稳定下来,接着说:“谢谢你,那我们就回去了。”他看呼冲没有提出反对意见,于是说:“咱们走!”

望着这四个黑衣人消失在黑夜中,呼冲摇了摇头:不好好地在学练上下功夫,尽搞那些歪门邪道,这样怎么能练出真功夫来呢!这些人真是不地道!

第36章 非常满意

走出搏击馆大门,祁总一行四人便和呼冲、耿治分手了。祁总让其他三人都上了自己的车,在车上临时开了一个短会。

本来,祁总过来看呼冲的守擂赛就是想见识一下他的功夫,看看他当自己的安保秘书是否够格。可是没想到,这个呼冲的功夫真是出奇的好。她觉得呼冲的功夫已经不是市级、地区级和省级的水平了,最起码达到了国家级的水平。对此她非常满意!

不仅如此,呼冲的长相、身高、身材也很不错,祁总也非常满意。特别是呼冲的气质让祁总觉得非常对口味:内向中带着外向,谦虚中带着骄傲,羞怯中带着果敢,认真中带着随意,坚定中带着灵活,聪明中带着憨态。

祁总觉得这种人适应能力非常强,干什么就像什么,干什么就能干好什么,是属于那种既聪明能干又踏实肯干的人。这种人是非观念清晰,知道什么该干什么不该干,既有原则性又有灵活性,能忠实贯彻领导意图又能结合具体实际。祁总觉得呼冲的气质是最适合做安保秘书的。

见过呼冲以后,祁总对呼冲进一步产生了好感,认为他是一个做安保秘书的好材料。就呼冲这样的人,不仅给自己做安保秘书没有问题,就是给国家领导当安保秘书也是没有问题的。所以,她确定就选呼冲了!

但是,祁总似乎也看出来了,现在呼冲对于做自己的安保秘书似乎还没有拿定主意。所以,她要想办法把呼冲拉过来。

四个人钻进小轿车坐稳后,祁总便说:“呼冲这个小伙子很适合做安保秘书,霍经理和齐贺选人选得不错,我很满意!”他看了一眼坐在身边的霍经理,“现在呼冲这边还有什么问题?”

霍经理说:“现在主要是两个问题。一个是继续上学的问题。呼冲参加了今年的高考,所以他要等到高考成绩出来看看再说。据他的三叔呼动说,呼冲这次高考的希望不大,大学本科肯定是考不上的,上个大专还可以。现在摆在呼冲面前的就是三条路,第一,继续备课等待明年高考;第二,索性上大专,以后在升本;第三,放弃学业参加工作。”他看了一下齐贺,想从她的脸上验证自己有没有说错的地方,还好,齐贺点着头。

霍经理继续说:“一个就是来我们公司的问题。咱们设置的安保秘书岗位的待遇还是很有吸引力的,呼冲也觉得不错。但是他对当保镖还有点认识上的错位,总觉得当保镖不是他这种人干的。认为学了十几年的功夫,到最后却当了一个保镖,真有点大材小用了。这一点也影响了他的决断。”顿了一下,他又补充说,“不过,我们正在通过呼动给他做工作。呼动说,只要高考分数下来以后,呼冲不在大本分数线以内,通过他做工作肯定能让呼冲到公司报到。”

“我们不要把希望寄托在呼动的说法上,现在的年轻人逆反心理非常严重,几乎是没有什么道理可讲,你越让他干什么,他越是不去干什么,而且几乎是说不通的。”祁总插了一句。

“您说的是!”霍经理又说,“所以我们想等高考成绩下来以后再去找呼冲谈谈,争取让他转变观念选择到我们公司来。”

“光凭嘴去说吗?”祁总冒出来一句。

“这是一个问题!”霍经理似乎明白祁总的意思,继续说,“我们可以先试试去说,如果说不通,最好能有一点优惠政策,这样的话可能就更稳妥了。”

“你们有什么想法?”祁总进一步问。

霍经理看了一眼齐贺说:“小贺,说说你的想法。”他有意把齐贺拉了出来,倒不是让她难堪,而是给她一个露脸的机会。

齐贺坐在副驾驶位子上,上车以后就一直侧着身子坐在椅子上,脸部一直冲着后排,听到霍经理点将,立刻说:“我和霍经理研究过这个事,呼冲最根本的问题就是上学问题。由于他在练功上用的时间太多,所以考试排名就一直上不去,高考也就受到了影响。但是,上大学一直是他心中的一个梦,他是不甘心让这个梦破碎的。”

她看了一眼霍经理,霍经理也点着头,她知道自己没说错,继续又说,“一方面是考不上,一方面是还有一个梦,怎么办呢?就需要我们帮他一把。我们觉得可以告诉他走业余成人高考这条路,公司全力支持,给他学费、时间,帮助他实现大学梦。这个问题一旦解决了,他就没有理由不来公司了。”

“不愿意当保镖的问题也可以解决了?”祁总反问道。

“那个问题只是一种说辞,或者说只是一个感情问题。只要是根本问题解决了,这些感情问题也就迎刃而解了,或者说他就自己克服了。”齐贺很有信心地说。

祁总犹豫了一下说:“现在业余成人高考怎么个学习法?”

霍经理接过了话茬:“学习时间是每周两个半天加一个整天。就是周一至周五有两个半天,周六一个整天。对于我们来说,影响的就是两个半天。”

“好,那就这么着!”祁总像是下了最后的决心,“你们最近找他好好谈谈,告诉他有大学梦是好事,特别是现代社会,上大学是必须的!但是上大学的路并不是一条,有好几条路可走。除了高考以外,还有业余成人高考、广播电视大学等。我们公司全力支持他上业余大学,也可以支持他业余学研究生,学费由公司报销,上班时间去上课不受任何影响,如果学习成绩优秀还给奖励。”她又思考了一下,“这样可以了吗?”

“可以了!”霍经理回答得很干脆,然后又问,“我们想等高考成绩下来再去找他谈话,那样就更加明确。”

“具体的谈话时间你们自己掌握,我要的就是把他拿过来。”祁总没有提出具体要求,只是说出了结果。

“行!您就等着我们的好消息吧!”霍经理信心十足,“那我们就下车了?”祁总点了点头,霍经理冲着齐贺一挥手,然后两人各自打开车门下了车。

坐在驾驶位上的白吉兰开口说:“祁总,咱们走吗?”

祁总往靠背上一靠说:“走,回家!”

白吉兰脚踩刹车按了一下一键启动按钮,细微的马达声响了起来。他系好安全带,打开前车灯,松开刹车,轻踩油门,轿车开出了停车场驶上了马路,一直往北边开去。

第37章 提前布局

擂台赛的三场攻擂一次也没有成功,这让叶远山感到很别扭:这是怎么搞的?自己亲自安排的三个攻擂人选怎么都拿不下呼冲呢?看来还真是自己的判断出了问题,没有看清楚呼冲的真功夫,攻擂人选得不够准确,所以才导致了这么一个结果。

叶远山倒是不回避问题,是什么原因就是什么原因,是谁的责任就是谁的责任,不能一味地责怪别人。通过上周呼冲的攻擂,他觉得呼冲的功夫只是比段泉飞强一点,所以才安排了黑土和吕品、侯迟来当攻擂人。这三个人的功夫都比段泉飞强,而且三人之间也是一个比一个强。

在叶远山看来,这三个攻擂人的功夫都在段泉飞之上,面对比段泉飞强一点的呼冲,总有一个能拿下呼冲,一般情况下应该是吕品和侯迟都能拿下呼冲。因为这两个人的功夫比段泉飞强很多,拿下比段泉飞强一点的呼冲绰绰有余。

可是,他的判断还真是不够准确,呼冲的功夫岂止是比段泉飞强一点呀!而是强多了。只不过呼冲在跟段泉飞比武的时候并没有展现出全部的本事,当然也用不着拿出全部的本事,只是稍稍用上点功夫就够用了。

而叶远山看到呼冲的功夫以为就是他的全部功夫,也没有认真地思考,就选派了黑土、吕品和侯迟,其结果自然就是三次攻擂失败,让呼冲稳坐在擂主的宝座之上。

擂台赛结束后,看着呼冲和耿治乐呵呵地向搏击厅大门走去的时候,叶远山就想好了:下一次要找本市最强的高手过来攻擂,一定要拿下呼冲,把他从擂主的宝座上给拽下来。

观众走得差不多了,叶远山跳下了搏击台,黑土、吕品和侯迟围了上来。黑土很不好意思地说:“叶总,对不起了,您交给我的任务没有完成。当时······”

“你不用解释了,”叶远山摆摆手,“主要是我小看了呼冲,以为让你们来就能对付了,所以才没有找更强的选手来,没想到这小子是含而不露,还藏着好多硬功夫呢!”他看了看侯迟又说,“不过,侯迟没有拿下他是我没想到的,侯迟在全市也是有一号的,却愣是输了!”他又摇摇头,“我真是小看他了!”

看到叶远山一副很不开心的样子,黑土更觉得自己没有帮上忙,于是抢着说:“这样吧!下周末不是还得呼冲守擂吗!干脆,我叫三师兄过来吧!”说完看着叶远山。

吕品插嘴问:“你三师兄是谁?”

叶远山接过了话茬:“他三师兄就是搏击圈里大名鼎鼎的冷面。”

“噢!是冷面啊!那是全市连续三届的自由搏击冠军。”吕品恍然大悟,“去年比赛的时候,我们俩在一个小组,我们俩还进行比赛了呢!他是小组第一。”他没好意思说出自己垫底的排名。

侯迟插话说:“冷面行,他和呼冲肯定有一拼,而且胜算的希望很大。”他似乎有点担心,“你能请动他吗?”

“我们俩是师兄弟那还请不动!”黑土洋洋得意。

“好!那你回去就和他商量一下,最好把他请过来。如果有什么问题赶紧告诉我。”叶远山又琢磨了一下,“这样吧!下周一之前你告诉我一个准信,我好安排。”黑土答应着。

“这一个还不够吧?”吕品提醒说。

“我再去找一个来。”侯迟想起了一个人,“这个人叫商洋水。”

叶远山呵呵地笑了:“去年全市搏击赛的亚军,怎么,你和他还有关系?”他感到有点纳闷,“去年比赛的时候,你们俩也不是一个组的,而且也没有相遇。”

“我们俩是小学同学,这两年才有了联系,而且关系还不错,都是练搏击的嘛!”侯迟介绍说。

“那好!你跟他联系一下,争取也让他过来。”叶远山笑着说。他琢磨了一下,“对了,让咱们馆的第一高手曲比全也上。”说完又呵呵地笑起来,“这三个人选得不错,有了这三个人,那个呼冲应该就招架不住了!”

真是三个臭皮匠顶一个诸葛亮,几个人一商量,又有三个攻擂高手就热腾腾地出炉了。而且这三个人可以说是全市的最佳攻擂阵容,几个人相信:这一次一定会把呼冲给拉下马。

胖高个突然从搏击厅门外急匆匆地跑进来了,叶远山望着胖高个说:“他怎么了?好想有急事。”

侯迟赶紧迎了过去问:“怎么了?”

胖高个气喘吁吁地小声说:“我们拦截了呼冲,但是没打赢!”

“什么?”侯迟瞪起了眼睛,“四个人还打不过他一个人?”

胖高个一五一十地把拦截呼冲的事从头到尾说了一遍,然后接着说:“四个人的确是不行,我们都没有能靠上前。”他边说边看着面色铁青的侯迟,知道侯迟很不高兴,于是又找补了一句,“要不然下次我再多带点人去。”

“他知道你们的来路了吗?”侯迟问。

“好像是知道了!”胖高个心里一哆嗦,看到侯迟又瞪了一眼,赶紧说,“他可能感觉出来了是你派我们去的。”

“你怎么知道?”侯迟问道。

“呼冲说了,你们师傅在擂台赛上输了想在这找回来。”胖高个说得有鼻子有眼。

侯迟琢磨着:这也难怪,我们刚打输了擂台赛便有人拦截他,是个人都会这么说是我们的主意。哼,知道就知道吧!反正早晚得知道。想到这便说:“下周,你们多派几个人过去,我还不信制服不了他。”他也较上劲了,非要让呼冲挨一次打。

“下周要是咱们擂台赛打赢了呢,还去吗?”胖高个说。

这倒是一个问题,侯迟犹豫了一下果断地说:“那也去!我们就是要让他吃点苦头。胖高个答应着走了。

侯迟回到叶远山身边,叶远山便问什么事,侯迟便把派人拦截呼冲的事说了一遍。叶远山说:“这个事我可不知道啊!就当你没说。如果我知道了这件事,那就变成了搏击馆支持的了,一旦出现变故就会给馆领导带来很大的麻烦。所以这个事只是你们的个人行为,与搏击馆无关。”

侯迟愣了一下,然后点头答应着。

第38章 开始寻访

就在呼冲去搏击馆参加守擂赛的时候,呼动也出去串门了。他来到了齐州市气功研究会会长巩台基的家里。

这几天,呼动一直想着的就是呼冲被偷袭昏睡三天三夜的事。他认为这是身体内气的突然集结撞击了脑部神经才造成了昏睡的结果,所以他认为这个事在前人那里应该有解。为此,他就想找到这个解。

这种突发性的内气集结不是什么特殊事件,而是会经常遇到的。作为动气功的掌握者在防守时也常常会遇到这种事。但是对于脑部突发性的内气集结,相对就要少多了,一般都是有准备的,所以很少会遇到这种突发性的内气集结撞击脑神经的事情。

尽管这种事情发生得很少,但是对于传统气功来说,这种状况一定会涉及到的。因为脑部被袭是搏击中的常事,作为气功防守来说一定会有相应的办法。也就是突然纠集内气于脑部进行防守的时候,一定有办法防止内气冲击脑神经。

现在,呼动就是要找到这个办法,好让呼冲进行训练,防止类似的事件再次发生。所以,他就想咨询气功方面的专业人士,找找这个解决办法。

呼动和巩台基是老相识,认识大概也有二十年了。呼动年轻的时候经常去公园练功,而那个时候的巩台基也是那个公园练功的常客,他们经常在公园里见面慢慢地就认识了。巩台基比呼动大个十来岁,呼动还经常向其请教气功方面的知识,巩台基却毫无保留。认识的时间长了,两人也就成为了朋友,并且一直保持着联系。

在一个新住宅小区的高层楼里,呼动找到了巩台基的家。见面寒暄了几句后,呼动便直接说明了来意,重点提出了两个问题。一个是让巩台基确认一下,呼冲被偷袭昏睡三天三夜是不是内气撞击了脑部神经。二是有没有防止内气撞击脑部神经的办法。

巩台基依然毫无保留地说了自己的看法。

对于第一个问题,巩台基很明确地说,正是突发内气集结撞击了脑部神经,造成睡觉的神经痉挛,从而引起了三天三夜的昏睡。但是当时击打在后脑的那一拳起到了推泼助澜的作用。如果没有那一拳,也许也就昏睡个一天半天的,不会昏睡三天三夜。正是由于那一拳的撞击造成纠集的内气往大脑里侧压迫,所以才加重了对脑神经的撞击,致使呼冲昏睡三天三夜。

对于巩台基的讲解说明,呼动很受启发。他认为这样解释比以前自己的理解更全面了。过去他认为那一拳没有起到什么作用,主要是内气撞击才造成呼冲昏睡,同时呼冲的内气集结还保护了大脑,使脑部没有受到伤害。现在来看,那一拳还是起到了作用的,就是起到了挤压内气的作用,造成内气向脑神经压迫,致使呼冲昏睡三天三夜。

同时,呼动也感到这种解释对自己更有利,对方的那一拳起到了伤害作用,因此让他们进行经济赔偿是理所当然的。

对于第二个问题,巩台基也作了明确的回答。突发内气集结避免撞击脑部神经的训练方法是有的,但是已经失传。至今他还没有发现谁会这种方法。但是他听说有一本书记录了这种训练方法,这本书的名字叫《气功秘籍》,据传是明代的一位气功大师写的,专门讲解了一些气功应用方面遇到的难点问题。这本书在哪谁也不知道,现在还有没有这本书也不知道。

呼动一听心里就凉了半截:那这就没法找了,谁都不知道那还怎么找啊?

但是,巩台基提供了一个线索:在气功研究方面,全省有两个城市的气功研究会搞得比较好,对气功的研究比较深入。也许他们对于这方面的情况掌握得更深入一些,可以去看一看,并把这两个气功研究会的地址和两位会长的联络方式告诉了呼动,并表示愿意给搭个桥。

不管怎么样,这一趟没有白来,而且还收获不小。最主要的是对第一个问题有了更权威和更全面的解释,对于第二个问题有了一个初步的线索。呼动当即决定:明天就出发先去这两个城市的气功研究会找两位会长咨询。巩台基很支持,说今天就跟这两个会长通报一声。

呼动开车回到家的时候,呼冲已经在家了。呼动很关心呼冲的守擂情况,在客厅见到呼冲就问:“擂主守住了?”

呼冲笑呵呵地说:“那当然了!我现在还是擂主。”

“是不是吕品和侯迟都去了?”呼动又追问。

“他们俩都去了,还有一个叫黑土,好像是其他搏击馆的。”呼冲回忆着说。

“打得顺利吗?”呼动想知道双方的功夫差距便问。

“非常顺利!三场比赛几分钟就打完了。”呼冲带着一丝骄傲。

“看来,他们那几个人的功夫不怎么样啊!”呼动明白了。

“也可以,在齐州市算是中上等吧!”呼冲估计着说。

“这样一来,你就得继续打下去了。而且肯定是越来越难,对手会越来越来厉害。”呼动似乎看出来一点眉目接着说,“那你就接着打吧!打到哪一步算哪一步。”

“我想拿到那条搏击高手的黑腰带!”呼冲很认真地说。说到这他想起了回来被劫的事,于是又把这件事告诉了呼动。

呼动心里一惊:这个搏击馆还真是不地道啊!除了在擂台赛上搞猫腻,还在搏击馆外边搞下三滥那一套,真是不咋地!想到这便说:“这些日子你要小心点,随时注意身后的动静,防止被暗算!咱们遇到的这几个人都是小人,要特别注意!”

“我知道,我准备加强防范!”呼冲似乎已经有所准备。

“哎,对了,还有一件事!”呼动想起了外出的事,“明天咱们俩一起出一趟远门,去兰台市。”

“怎么,您找到了好的训练方法了?”很显然,呼冲知道呼动正在忙活的事,便直接问。

“有了一点线索,虽然很微弱,但是值得去一次。”呼动解释着,“今天咱们早点休息,明天早上六点半出发。”

“还需要带什么吗?”呼冲又问。

“带上一根十一节鞭就行了!”呼动答道。

第39章 展示钢鞭技法

出去寻访带上十一节鞭干什么呢?难道呼动也怕有人劫道?不应该呀!就凭三叔的那一身功夫,就算遇到十个八个劫道的也不会让对方占到便宜的,根本没必要带钢鞭。呼冲有点纳闷便问了一句:“带钢鞭干什么呀?”

呼动笑了笑说:“你以为是对付劫道的,那可就想错了!带上钢鞭主要是为了表演用的。”他看了看呼冲,“咱们的钢鞭技法在全省已经是小有名气了,只要是业内人士大概都知道。所以,人家见到咱们肯定想见识一下。拿上它,咱们就可以展示一下了。”

噢,原来如此!呼冲听明白了。

第二天一早,呼动叔侄俩简单吃了早饭,拿好了行李箱,开着那辆长城越野车便上路了。

这一次,他们要去两个城市。第一个城市是兰台市,第二个城市是前州市。这两个城市和齐州市正好形成一个三角形,齐州市位于中间的位置,兰台市位于齐州市东南方向三百多公里,前州市位于齐州市西南方向约三百公里,而兰台市与前州市之间的距离是五百多公里。呼动想先去兰台市,在那待两天时间,然后再去前州市,在那也待两天时间,争取五六天时间就赶回来了。

昨天晚上,呼动接到了巩台基会长的电话,说已经和兰台市与前州市两个气功研究会的会长沟通好了,他们各自在家等着呼动。并说前州市气功研究会会长去了省城,但周日肯定赶回去。有了巩台基会长的联系,呼动就更放心了。

呼动一路走高速公路,仅在路途中间的一个休息区休息了一次,用了四个小时的时间到达了兰台市。呼动将车停在了市区内的一个街道边,给兰台市气功研究会的田会长通了电话,田会长告诉他自己就在气功研究会办公室呢!于是,呼动在车内导航系统指引下很快就来到了气功研究会。

兰台市气功研究会在仙人湖公园大门旁边的四合院里,这个小院前门面临街道,后门通向公园,上街和进公园都很方便。

呼动在小院门外停好车,刚下车就看到小院门口站着一个四五十岁穿着一身灰色运动装的人,这个人中等个,身材可不像是四五十岁,就跟小伙子似的。于是上前一问,才知道此人就是田会长。

田会长把呼动和呼冲请进了小院自己的办公室里,三个人在沙发上落座后,便开始寒暄起来。呼动这才得知,田会长已经五十八岁了,可长相和身材却非常年轻。他每天都要在仙人湖公园里练习气功,平时是早晚练,周六日是上午练。今天他也是刚刚练完气功就接到了呼动的电话,所以就让呼动赶到了研究会。

寒暄过后,呼动便说明了来意,然后又把呼冲被偷袭的事从头到尾说了一遍。田会长听了以后,毫不掩饰地说出了自己的观点。

他的观点和巩台基的说法基本一致,也认为呼冲昏睡三天三夜是内气集结和外力的综合作用。并说这是赶巧了,也就是内气集结的时间和外力触碰的时间几乎同时到达,在内气的保护作用还不够稳定的时候便遭遇了外力,所以这个外力对脑神经也发挥了间接的作用。再加上内气集结突发的冲力,这才导致呼冲昏睡三天三夜。

至于怎么样减少内气集结突发的冲力,田会长坚定地认为是可以通过训练解决的。但是这种训练方法已经失传了,再加上这种突发性的内气集结和外力同时作用的情况非常少见,也没有人对这方面进行研究,所以目前还没有解。

对于《气功秘籍》这部书,田会长肯定地说是有的。但是现在还有没有就不太清楚了,因为他没有见过这本书,也没有听说谁见过这本书。不过,他也提供了一个信息:前州市气功研究会的严会长对这方面有比较深入的研究。

田会长的话没有提供更多的信息,但是在呼冲昏睡三天三夜的问题上多少还有点新说法,就是内气集结和外力几乎是同时到达脑部的,这种说法更强调了外力对脑神经伤害的作用。同时,他还给出了严会长的信息,这一点使呼动增强了信心。

很快就到了午饭时间,田会长盛情邀请呼动和呼冲二人吃午饭。看到田会长很热情,呼动便答应了。

吃饭的地点就在研究会隔壁的餐馆里。这个饭馆不大,主要就是家常菜,总共有十来张桌子和三个包间。他们要了一个单间,点好了菜以后便随意地吃起来。

席间,田会长谈到了呼动的钢鞭技法,说这种技法已经面临失传,目前会这种技法的人已经非常少了。他还介绍说,在三十年前他曾见过一个钢鞭大师耍钢鞭,可是后来再也没见到耍钢鞭的了。他想请呼动再展示一下钢鞭技法。

呼动还是想把自己的侄子呼冲给推出去,就借口说自己这些天正犯腰疼的毛病,一会儿让呼冲耍一套钢鞭请田会长提提意见。田会长听了以后非常高兴。

吃完午饭后,他们三个人又到田会长的办公室喝茶聊天,大约半小时后,他们一起从后门走进了仙人湖公园并找了一块空旷的地方,呼冲手拿十一节鞭站在了空地中央。

呼动对田会长说:“这孩子非常擅长钢鞭,各种鞭法都比较熟练。就让呼冲耍一套十一节鞭,请您给指点一下。”

田会长点点头:“不客气!就先走一套吧!”

呼动冲着呼冲点了一下头:“开始吧!”

呼冲立正站好,抬头挺胸,眼望正前方,双手屈臂于腰间,右手紧握折叠好的十一节鞭。五秒钟后,他突然一跺右脚,两脚变成一个侧弓步,两手在身前画圆抡拳。

突然,他右脚上前一个弓步,紧接着扬起右手,只听哗啦啦一声响,十一节鞭刷地一下向前边甩了出来。然后两脚轮番向前迈步,右手左右抡大鞭。十一节鞭啪啪地砸在地上,掀起阵阵尘土。

紧接着,呼冲又站直了身子,右手高举过头开始了三百六十度大圈鞭。一阵阵嗖嗖的响声传了过来。然后,他一边抡鞭一边逐渐地降低自己的身体,最后竟躺在了地上,右手在身体上方继续三百六十度大圈鞭。突然,他的胳膊往下一带,钢鞭从腿下转圈穿了过去,又绕过他的背部,就这样在自己的身下一圈一圈地抡起来,而他的身体总是不停地从地上弹起。

钢鞭又被高抛了起来,平行旋转着升上了空中······

第40章 找人切磋

钢鞭在呼冲的手中就如同龙飞凤舞,姿态万千。抡、拍、扫、转、弹、抽、抖、投八大技**番展现,让人看得眼花缭乱。在五六十平米的范围内,钢鞭随处可见。

田会长不时地点着头。看来他对呼冲的钢鞭技法非常满意。呼动时不时地看看田会长,并从他的眼神和笑脸里读懂了他的感受。

哗啦啦一声响,呼冲将正在舞动的十一节鞭收回手中,然后又做了一个収式便结束了这一趟耍鞭。田会长高兴地鼓起掌来,并笑着说:“你这个小家伙,钢鞭技法掌握得非常好!我还是第一次看见这么高水平的钢鞭手。”

呼冲没有说话,只是咧嘴一笑。呼动接过了话茬:“他这一套鞭法都是一些基本的动作,还有一些高难动作没有做呢!”

田会长似乎也看出来了,微笑着说:“我也看出来了,这个小家伙的钢鞭基本功非常扎实,这些基本鞭法耍得非常到位。”他对呼冲说,“基本功好的人才能做出高难动作,所以我相信你还会做出许多高难动作的。”

“您给看看还有什么需要改进的地方?”呼动很诚恳地说。

“非常好!没有什么具体意见。”田会长犹豫了一下接着说,“我有个想法,如果你们今天不走的话,我想找一个人来跟呼冲切磋一下武艺,不知道你们愿意吗?”

“我们计划明天走,切磋武艺倒是有时间。”呼动没有拒绝,接着又问,“您想找的这个人是个什么人呀?”

“刚才看了你侄子耍的钢鞭,我觉得他的功夫很不错,所以就想找个人和他切磋一下。”田会长呵呵笑着,“既然你们到我们这来了,而且功夫也很不错,那就给我们一次学习的机会。”

“咱们互相学习!”呼动谦虚了一句。

田会长接着说:“我要找的这个人,是我们兰台市的自由搏击冠军,一个二十岁的小伙子。他跟我说过,如果遇到搏击高手就给他推荐一下,他想和更多的社会高手切磋,以便增长见识。”他笑了笑,“今天正好遇到你们,所以你们就别客气了,互相交流一下。”

“可以呀!这是好事,对大家都是个锻炼。”呼动表态说。

田会长一边摸着裤兜一边说:“我打个电话,他马上就能过来。”说着掏出了手机对呼冲说,“你先休息一会儿。”然后他走到一边打电话。

一会儿,田会长打完电话走过来说:“不瞒你们说,我找的这个人是我的一个徒弟,去年拿下了兰台市的搏击冠军,正准备向省级冠军冲刺。所以,我想让他多参加一些高水平的实战锻炼,多学习别人的好方法好经验,不断提高自己。”说完又找补了一句,“呼冲在切磋中不要客气,输赢不是目的,所以一定要拿出真本事来!”

呼冲说:“我知道!我也很愿意切磋学习。”

田会长又问:“你参加过什么比赛吗?”

“没有!”呼冲干脆地答道。

田会长皱起眉头好像不太理解,继续问:“那为什么不参加比赛呢?按你的水平,拿个全市冠军问题不大。”

呼动赶紧接过了话茬说:“我们只是喜欢搏击运动,对各类比赛没有太关注,也没有想参加比赛什么的。”

“噢,对对,我还忘了!”田会长好像明白了,对呼动说,“你就是一个拒绝参加正式比赛的人,所以把这一点也传给了你的侄子。”说完又笑了起来,“你们是一脉相承啊!”呼动听了哈哈一笑,田会长接着说,“这样也挺好!省去了很多麻烦事。”

大约了过了十五分钟,一个穿着深蓝色运动短衣裤的小伙子跑了过来。田会长跟呼动和呼冲介绍说:“这就是我的徒弟,叫任仁。”说完又招呼着跑过来的任仁,“任仁,我给你介绍一下,这位是呼叔。”任仁叫了一声呼叔。田会长指着呼冲继续说,“这位是呼冲。”任仁向呼冲问好。

任仁很像是一个标准的搏击手,身高一米七六,体重大约一百四十斤,身材匀称,肌肉发达,显露出一个练功者的姿态。

呼动看着任仁夸赞说:“多好的身材呀!像是一个冠军的材料。”

任仁摆着手客气着说:“不行,个头还不够高!”

“咱们也不打篮球,要那么高干什么?”呼动开了一句玩笑,几个人听了哈哈一笑。

田会长继续对任仁说:“你呼叔是搏击武术大师,呼冲是齐州市的搏击高手。今天叫你来就是想让你跟呼冲切磋一下武艺,好好地学习呼冲的打法,多长长见识。”接着他又转头对呼动说,“那咱们就开始吧!”呼动点点头,田会长又看了看呼冲和任仁,“老规矩,不打要害,倒地为输,仅赛一局。你们各就各位吧!”

呼冲和任仁拉开了距离,摆出了准备搏击的姿势。两个人可能因为都是练武术的出身,所以摆出的搏击预备式基本一样,就是武术搏斗常用的姿势:两脚岔开前后错开,两手一前一后呈掌形位于两腰前侧。两人紧盯着对方,等待着比赛开始的口令。

很巧合,两人的身高、体重、身材、肌肉等身体条件似乎都差不多,好像唯一的区别就是呼冲高出了两公分。这两公分对于两个人的较量来说不具有什么优势。从表面上看,这是一场势均力敌的比赛。

呼动觉得,如果从内力来分析,任仁应该也不会差。毕竟他是田会长的徒弟,气功那一套东西应该也有所掌握。但是他觉得,任仁的内力不会高于呼冲,因为呼冲已经达到了“三铁”的水平,就是掌握了铁布衫、铁裤裆和铁壳帽的功夫。能达到这种水平的人是非常少的,任仁应该不会在这个非常少的人群里。

因此,呼冲在内力上应该是占有优势的。

反正这就是一个切磋比赛,输赢不是很重要,呼动没太往心里去,主要就是相互学习一下,不必太在意。

当两人拉开架势之后,田会长似乎就看出来了:尽管两人的身体条件差不多,但是从神态上看,任仁很有可能不是呼冲的对手。田会长在呼冲的眼神中看到了更多的坚定与沉着,而在任仁的眼神中还能看到一丝犹豫之色,还能看到一种神态的游离。这就表明,任仁面对呼冲还是缺乏信心的。

田会长这么想着便大喊一声:“预备——开始!”

第41章 技高一筹

这两个人的切磋比武是在互不了解的情况下进行的,在这之前谁也没见过谁,谁也不知道谁的功夫怎么样。呼冲只知道任仁是当地的一个市冠军,任仁只知道呼冲是一个市的搏击高手,而且都是听田会长说的。

一个是当地市的搏击冠军,一个是外来市的搏击高手,但是这两个称号并没有反映出两人的功夫水平。冠军和搏击高手都是一个相对的概念,冠军的水平各不一样,搏击高手的水平也是有很大不同,所以这两个称号只是说明了两个人的水平还都不错,不算是一般的武者,这对于两个人的比武来说没有太多的帮助。

两人都是进攻型的武者,听到开始的口令后,同时向前迈步进攻。还是呼冲的出击动作快一些,他前进了两步后紧跟着就抬起了右脚朝着任仁的左胯踢了出去。任仁后撤一步,同时左手掌向外侧拨挡。呼冲顺势回收右小腿,接着又是迅猛一弹,右脚弹在了任仁的左腰间,任仁被踢的向右蹦了两蹦算是站稳了。

这一脚让任仁感受到了呼冲脚法的灵活和力度,他暗自琢磨:这小子的脚法真够灵活的,而且力度也很强,看来他的腿上功夫很不错。得多加小心!

任仁刚刚站稳,还没来得及反击呢,呼冲又飞起了左脚朝着任仁的右胯踢了过去。任仁赶紧后撤,不错,躲过了这一脚。哈哈,看来我的躲闪还是比你的攻击要快一些。他正得意呢!只见呼冲大腿回收,同时向前蹦了一步并来了一个窝心蹬。

任仁只顾着得意和躲闪了,没想到呼冲脚法变换得那么快。刚才还是起脚踢的动作,只是一个收脚再出来就变成了蹬的动作。蹬和踢的力道完全不同,一般踢用的是腿部的力量,而蹬则用的是全身的力量,所以蹬比踢的力量要大多了。

呼冲的左脚蹬在了任仁的心口上,而且还是用了全身的力量,这个力道自然是小不了的。再加上心口这个位置在人体重心的上部,这挨了一个大力脚,身体自然要向后倾斜的。

只见任仁向后倾斜着身体,两脚向后紧倒步,以此来寻找平衡。一步、两步、三步,任仁努力挣扎着,尽力挣扎着不向后摔倒。可是,呼冲那一脚的力量太大了,仅靠倒脚似乎已经不能完全保持身体的平衡了。

只要任仁的身体继续向后倒下去,那就算是输定了,而且是非常标准的倒地为输。就在任仁身体继续向后倾斜的时候,他使尽全身力量猛然向后蹬地倒出了第四脚。

这一脚真是把任仁给救了!只见他后腰弯成弧形,两手由上向后伸直,来了一个标准的后手翻,站在了呼冲的前边。

哇!这个动作真是太优美了!啧啧啧,真是够意思!呼冲心里赞不绝口。这小子肯定是练过这个动作,要不然是绝对做不出来的。这真是绝地逢生啊!

任仁也没想到自己会这么完美地完成了一个无可奈何的后手翻,从而扫除了自己失败的危险,使自己获得了继续比武的资格。要不是这个后手翻,那是百分之百地摔倒在地了。

在第一个回合里,任仁领教了呼冲的厉害。非常清醒地意识到:眼前的这个对手有三个特点。一是出手快,总是能有效地抢占先机;二是变化快,一招不灵马上就变;三是招数多,总是能利用自己的招数攻击对手的薄弱环节。真是厉害呀!

别看任仁是兰台市的搏击冠军,但像呼冲这样的对手还真的从来没见过。在攻击中体现出那么快的速度和变化,让对手总是感到措手不及,就好像力不从心似的,只有招架之功,没有还手之力。这时候,他才真正体会到了速度的重要性。

真是天外有天、人外有人呢!

任仁现在体会到了这句话的真正含义。兰台市也是一个地级市,能人也不少,可是要说能和呼冲相比的还真是没见到。可见要想真正提高自己的水平,必须要走出去,不能只在一个地方窝着。

任仁站稳后没有停留也没有犹豫,直接冲上去开始了绝地反击。他知道要和呼冲争时间抢速度,不能总是被动挨打。

两人之间的距离还是稍远一点,只适合于展开踢的动作。那就开始踢吧!先踢他几脚再说。任仁抬起了右腿朝着呼冲的头部踢了过去。他明白:头部是进攻有效的攻击部位。但是他也清楚:踢不好很容易给对手造成反攻的条件。所以,他选择了正面进攻,因为正面进攻给对手造成反攻的机会要少一些。

任仁的右脚直踢呼冲的下巴,他知道只要踢中了就够呼冲一受,即使踢不中也会给对手造成很大的威胁。

呵呵!呼冲心里乐了。对付这种踢脚,呼冲办法多了,最常用的就是顺势而为,而且一般是百分之百拿下。既然任仁这么来了,那就别客气了,顺势而为吧!

呼冲向左侧一摆步,伸出右手接住了任仁踢出的右脚,并顺着踢脚的方向往上一托,任仁的右腿被高抬了起来。这个任仁还很是有点功夫,他只是继续高抬腿,身体没有任何倾斜。

既然如此,那就再别一下腿吧!呼冲左脚往前迈步,右脚前神别住了任仁的左后腿,右手再往前一推,结果就可想而知了。

一条腿被对手抓住一个劲地往上往后推,一条腿被对手的腿别得死死的,这还有什么起死回生的好办法吗?可以说是一点办法也没有了,有的只是摔倒在地。

咣当一声,任仁先是坐在了地上,接着上身向后又倒在了地上。在摔倒的一瞬间,他脑子里想到的是:呼冲是技高一筹啊!

任仁输得服气。对手进攻的时候自己防了,可是没防住;自己进攻的时候对手没有防,而是来了一个顺势而为,以进攻代替了防守。面对这个进攻,自己是无能为力了。

虽然任仁输了,但是他觉得输得值。因为在输的过程中,他学到了一些很有用的东西。速度、变化和顺势而为,这三点就是最大的收获。

呼冲走到了任仁身边,伸手拉住了倒在地上的任仁,一边拉一边说:“对不起,可能给你摔重了!”

“咱们都是练功的人,禁摔!”任仁站了起来掸了掸背后的尘土,“你打得真不错!”

第42章 再比硬气功

对于比武之人来说,不管功夫怎么样都希望自己能打赢,就算是明明知道自己的功夫不如对手,也会抱着一丝能赢的侥幸心理,这就是比武的动力,要不然也就不会参加比武了。

对于比武之人的师傅来说,想让自己徒弟打赢的心里会更浓重一些,毕竟比武之人的输赢会给他的师傅带来更大的面子。也就是说比武之人的输赢,对于当师傅的会觉得更重要。尽管当师傅的会对徒弟比武的输赢看得开一些,甚至能够泰然处之,但这心里边还是会因为徒弟的赢而更开心一些。

任仁输给了呼冲,作为当师傅的田会长自然这心里边有那么一点不是味。尽管他心里有所准备,尽管他就是为了让任仁多经历一些锻炼,可是徒弟输了还是觉得有点那个不大顺气。

当然了,这种私下的切磋交流就是你知我知的事,没有什么太大的影响面,所以就是一晃而过的事。

田会长看到呼冲把任仁拉了起来,于是往前走了两步说:“没事,都是练功之人,摔不坏的!”他看了看呼冲,“你最后的一招用的很巧,颇有点太极的味道。很不错,很不错!”

“这个借力打力的技法,呼冲很擅长,一般不了解他的人往往都会中招。要是了解了就会比较注意了。”呼动有意为任仁开脱,接着说,“任仁就是因为不了解呼冲的打法,所以才中了一招。”他走到田会长身边,“要不然让他们俩再切磋一次?”

田会长摆着手说:“不用了,说好一次就是一次,不用再比了。”接着话锋一转,“我看呼冲的内功也不错,就让他们各自展示一下硬气功吧!”

田会长是兰台市气功研究会的会长,自身的功法自然不错,他也知道任仁的内功是相当不错的,所以就想在硬气功的展示中捞回一点颜面,因此提议他们俩各自展示一下气功的功夫。

呼动明白田会长的意思,既然田会长提出来了,也不好回绝,那就顺着田会长的意思来吧!呼动又看了一眼田会长的面相,觉得田会长的内功还是很有功力的,气功是他的优势,他的徒弟自然也错不了,今天就看看他们气功的功夫。

“好!就让他们俩人各自展示一下,我们也可以好好学学。”呼动很痛快地答应了,接着问,“怎么展示呢?”

田会长往周围看了看,看到不远处公园围墙边上堆着一些红砖,于是说:“就用红砖吧!”

任仁赶紧跑了过去,搬回来六块红砖放在了地上。然后又拿起一块红砖问:“那我就先试一试?”田会长点点头。

呼冲看着任仁心想:拿红砖干什么呢?是手切还是手钻,或是击打什么部位,或是抛砖击掌,用红砖展示气功也没有什么新鲜的,就是这几样。呼冲心里有底,用气功对付红砖,怎么着都行!

任仁往后边退了几步,双脚叉开站好,双手捏住一块红砖的一头自然下垂。然后开始运气,又屏住呼吸,双手猛地往上一抬,那块红砖就砸在了自己的脑门上。啪——啪啦两声,一块红砖裂成了两半,一半捏在手中,一半掉在了地上。

呼动和呼冲不约而同地鼓起掌来。呼动还夸赞着:“不错不错,功夫很不错!”然后又对田会长说,“看来任仁得到了田会长的真传呢!这功夫要是用在搏击上,得把对手惊着。”

“哈哈哈哈!”田会长笑着,这笑声中透露着开心和得意,也有一丝的骄傲。刚才的那个心中的不是味,现在恐怕已经没有了,有的可能是开心的味道了。接着,田会长眉开眼笑地说:“这只是一个小游戏,上不了台面的。”

呼动笑着点头说:“游戏虽小,却展示了内功,内功是可以上台面的!”他想了想,“比如,对手朝着你的脸面打过来一拳,你就可以用脑门来接。结果呢,你的脑门没事,对手的胳膊弄不好就要受伤了!”

“你说得不错!”田会长表示赞成,接着又说,“下边该呼冲了,你也向我们展示一下你的内功吧!”

“好吧!”呼冲从地上捡起了一块红砖说,“我也试试红砖击头。”

说完,呼冲往后退了几步,右手拿住红砖的一头,左小臂抬起,身体略往下一沉,抬起右手把红砖砸在了左小臂上。啪啦一声,红砖在三分之一处断裂,一小块红砖掉在了地上。再看他的小臂上,只留下了一条红印子。

呼冲迅速将右手上的三分之二红砖放在左手上,还和刚才一样,又将红砖砸在了右小臂上,红砖又断掉了二分之一。

任仁看到呼冲的这两下子没觉得怎么样,这种断砖的方法和自己用脑门断砖的方法相差不大,可以说是处于一个等级。脑门断砖是断掉了二分之一,而呼冲的小臂断砖是断掉了三分之一;脑门是一个重要位置,而小臂位置的重要性次于脑门,而断掉三分之一又比断掉二分之一有难度,所以两种断砖方法相差不多。

但是,呼冲好像还没有停手的意思,他手里还拿着剩下的三分之一红砖,似乎还要继续展示。他还想干什么呢?任仁猜测着,他不会也往脑门上砸吧?如果真是往脑门上砸的话,那可不容易砸断了,因为红砖的面积太小了。可是不往脑门上砸还能干什么呢?还往胳膊上砸?

其实不管往哪砸,要想砸断剩下的三分之一块红砖都是有难度的,除非就是愣砸才可以把红砖砸碎,但是那得需要相当大的力量。比如把那一小块红砖放在钢板上用铁锤狠砸,红砖肯定会被砸碎。可是把这小块红砖往人身上砸那还能砸碎吗?

能不能砸碎那就看呼冲的了!

呼冲还是左手拿着剩下的那三分之一红砖,浑身一较劲,又憋住了一口气,身体稍稍往下一蹲,猛然抬起左手把那小块红砖朝着自己的脑门狠狠地砸了下去。

啪——哗——那三分之一块红砖在呼冲的脑门上四分五裂,并哗啦啦地散落在地上。再看他的脑门,基本上没有什么明显的变化,甚至连红印子都没有,只有一些红砖的碎渣粘在脑门上。

任仁浑身一机灵,好嘛,真是厉害!这可比我厉害多了!

呼冲晃了晃头,脑门上的红砖渣又掉落了一些,他又用手掸了掸,最后再用手一抹,红砖渣被清除干净,脑门完好如初。

第43章 来了一个黑大汉

这个小伙子的确很不简单!田会长暗自称赞。

当呼冲和任仁比武结束的时候,田会长只是觉得呼冲打得不错。到了现在,田会长觉得已经不能用打得不错来形容呼冲了,而应该用很不简单才比较恰当。

一个十七岁的毛头小伙子,竟然在搏击对打中打得那么好,并且还有那么深厚的内功,田会长还真是没见过。不用说了,呼冲比自己最得意的门生任仁要强很多,是一个很有前途的搏击手。

但是他知道,呼冲和他的三叔一样是不喜欢参加什么比赛的,而且今后也不打算进入搏击赛的行列,这就有点浪费人才了。这么好的搏击手如果不参加比赛,那一身的本事留着干什么用呢?不行,得开导他们一下。

这个时候,周围已经陆陆续续地围上来一些人,人们都在称赞着呼冲的功夫。一个黑大汉突然对呼冲说:“小伙子,咱们两个切磋一下好不好?”

呼冲转头看去,一个一米八几、肩宽体圆、皮肤黝黑的大汉就站在前边。他不仅个头高、皮肤黑,浑身的肌肉也很明显,一看就是一个练家子。怎么办呢?是同意还是拒绝?

说实在的,呼冲不太想应战了!毕竟这是在外地,而且初来乍到,对这个地方的情况也不熟悉,对这个挑战的人也不了解,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再者说了,在一个陌生的地方和一个陌生人比武谁知道会发生什么事情,即便是赢了又能怎么样?没什么太大的意义。于是呼冲说:“对不起,我们刚来到这个地方,有很多事还没办呢!切磋的事还是放一放再说吧!”

“别介呀!”黑大汉似乎不太愿意,“你们是外地人,我们也是外地人,咱们好不容易碰到了一块,这也算是有缘吧!如果不切磋,以后很有可能就没有机会了,那不是太遗憾了吗!还是切磋一下吧!就是再忙也耽误不了你几分钟的。”

这个黑大汉还缠上呼冲了,看那个架势如果呼冲不答应好像就走不了啦!真是什么样的人都有,不比就不比吧!还能掉二斤肉不成。呼冲看了黑大汉一眼说:“很抱歉!我们今天还有好几个事需要办呢!实在没有富裕的时间,您就多谅解吧!”呼冲双手抱拳,“如果咱们真是有缘分,以后一定还能再见面的。切磋的机会有的是。”

黑大汉走出了人群,来到了呼冲对面,还是笑着说:“咱们先别讨论了,有那个时间早就切磋完了。来吧!咱们这就开始。”说着就拉开了比武的架势。

这个人还真是赖皮,人家不愿意比武,他非得让人家比,而且还赖皮赖脸地走到了人家身边。怎么着,不比还打架啊!

呼动看到这一幕,喊了一声呼冲说:“既然这个大汉愿意跟你切磋,那咱们就紧着他,切磋完了再办事!”说完又问,“田会长,你说呢?”他知道田会长对这个地方熟悉,所以想听听田会长的意见,再说人家还是东道主呢!

“那就切磋一下吧!”田会长没有反对,他又对黑大汉说,“你们只是切磋,不能伤人的,切磋完了就完,然后各走各的路啊!”

“那是,那是!”黑大汉看见有希望立刻来了情绪,“就是一个简单的切磋,切磋完了就各自办事去了。”

“好,那你们就切磋吧!规则还是老规矩,不碰要害,倒地为输,只比一场。”呼动强调着,“你们准备吧!”

这就没什么说的了,呼动和田会长都同意了,那就来吧!呼冲和黑大汉拉开了距离,摆出了武术对打预备式。

黑大汉的目的达到了自然很高兴,看见呼冲摆好了姿势,于是也双手握拳摆出了拳击的架势。好嘛,看来这是一名拳击手啊!

一个搏击手,一个拳击手,这两个人在一起进行搏击比武还真是有的看了。呼冲看到黑大汉摆出了拳击的架势心里乐了,他对付拳击手办法比较多,只要对手不是超级厉害,一般都是比较有把握战胜他的。呼冲的信心确立起来,咱们来吧!

可问题是,这个黑大汉是不是超级厉害呢?谁也不知道。两人可以说是“狭路相逢”,互不了解。如果他真是超级厉害,那呼冲是不是就没有把握了?

那当然了!如果黑大汉真是超级厉害的话,那两个人的比武就只能走着看了,谁发挥得好,谁的功夫好,谁的速度快,谁就会有战胜对手的希望。否则,那就只能是以失败而告终了。

呼动看到两人都进入了状态,于是大呵一声:“各就各位,预备——开始!”

比赛开始了,黑大汉毫不犹豫地朝着呼冲猛冲过来,嘴里好像还唠叨着什么,但却没有发出声音。从他的表情上看,好像再说:小子,今天让你看看大爷的厉害!

这个黑大汉从表面上看像是快三十了,其实也就二十出头。让人感觉他岁数大的原因,一是长了一脸的络腮胡子,虽然是刮掉了以后刚刚长出了一些胡子茬,可是由于面积太大,给人的感觉比较苍老;二是脑袋顶上没有头发,有一块三角形的秃顶,这也给他增添了几分老态。

他除了显老之外,别的似乎没什么毛病。长相也还不错,宽脸庞窄下巴,浓眉大眼,清瘦笔挺的鼻子,不大不小、不薄不厚的嘴唇,看上去还是挺精神的。特别是那一双眼睛,比一般的男人都大,显得明亮有神。

这是一个什么人呢?呼动在一旁观察着,他为什么非要和呼冲比武呢?难道是不服气?或者说是想露露脸?还是有什么其他企图?一连串的问题在他的脑海里闪现着。

从气质上看,他到不像是什么坏人,好像是那种比较豪爽耿直的练武之人,爱做那种打抱不平替人出头一类的事。呼动看出来了,这个黑大汉就是看见呼冲展示了自己的内功,从而盖过了任仁,所以就为人鸣不平了。

但是这种人有点麻烦,往往会缠着人不放。刚刚就表现出来了,呼冲本来不准备比武,可那个黑大汉却不依不饶非要比个高低。如果他打赢了可能还好说,如果他打输了又会怎么样呢?

呼动有点担心起来。他倒不是怕黑大汉,而是怕惹来许多麻烦,从而耽误了自己的行程。

第44章 逗逗闷子

既然对方非要比武,那就既来之则安之,比吧!呼冲放松了心态。看到对手摆出的预备姿势和进攻架势完全是一个拳击手的姿态,呼冲倒有些放心了。你不就是一个拳击手吗!我等着你呢!他想好了,不着急跟他对着干,先逗逗闷子再说。

黑大汉冲到了呼冲身前抡起拳头就打,哐哐就是两个直拳,直击呼冲的脸部。呼冲不慌不忙来了两个外摆掌将对手击打过来的两拳拨挡到一边。

按照呼冲的习惯,这个时候紧接着就是两个回击,可以披头打脸,也可以回击两拳,更可以踢上两脚。可是呼冲没有这么干,而是两手收回又摆出了防守的姿势,等待着对手的下一波攻击。

呼冲想:你非要和我切磋,不就是想展示自己的功夫吗!好,那我就让你充分地展示,让你痛痛快快地展示,省得你不过瘾!

黑大汉哪里知道呼冲的想法啊!看到两个直拳没奏效,紧接着又是两个摆拳,一左一右向呼冲的头部打去。呼冲仍旧不慌不忙地往后一撤身,紧跟着就是了两个顺势侧推。右掌推对手的左小臂,左掌推对手的右小臂,化解了两个摆拳。

嘿!这个小子的反应还挺快,一连四拳都被他化解了。黑大汉似乎摸出了点门道:你不就是能拨挡和侧推吗!我再来两个勾拳看你还怎么化解?随即,他又攥紧了拳头从下往上朝着呼冲的下巴打出了两个勾拳。

勾拳比直拳和摆拳要难对付一些,因为直拳和摆拳都是平行击打过来的,所以用拨挡和侧推就可以对付了。而勾拳是从下往上发力的,这种打法的力度相对比较大,用拨挡和侧推就显得不大顺手了,而且出手拦挡的力度也往往不如勾拳的力度。黑大汉肯定是知道这一点,所以他在击打时还特意又加了一把劲。

这种说法都是从一般角度上说的,可是对于呼冲来说,这些似乎是不存在的,不管怎么对付都可以,只不过就是多加一把劲的事。尽管如此,呼冲也没有再用拨挡和侧推的方法,而是伸出两个手掌,右手对右手,左手对左手,分别抓住了对手的两个手腕子,并且用上了内功之力。

黑大汉看到自己的两只手被呼冲抓住了,于是就使了一把子劲想挣脱开,可是无济于事,两只手还是被抓的紧紧的。哦,难道你的手劲比我还大?他有点不信!

黑大汉是专门练拳击的,两只手每天不知道要打击多少次,手劲早就练出来了。甚至,他还以此为荣耀,经常到处显示自己的手劲,动不动就要和谁掰腕子。现在,他的手腕子被呼冲给抓住了,不正是可以显示手劲的时候吗!

于是黑大汉再加一把劲,两只手臂往自己的身前使劲拉,可是仍旧拉不动。再加一把劲,两只手臂又使劲地往外掰,还是无济于事。嘿!他妈的!这是怎么啦!难道遇上鬼了?

呼冲的两只手就像两把老虎钳子,紧紧地夹住了黑大汉的两只手腕子。对手使劲,他就使劲;对手加劲,他就加劲,就是不让对手挣脱开。他心里想:你就使劲吧!看看你的手腕子能不能从我的手里跑出去?

黑大汉从来没遇到过这种情况,自己的手腕子被人抓住了可就是挣脱不开。不是他没有被抓住过手腕子的情况,被抓住的时候也遇到过几次,有的是一只手,有的是两只手,只要他一使劲就能摆脱对手的手。像今天这种情况还真是没见过,自己已经挣脱了三次,可愣是没有挣脱开。

他又看了呼冲一眼,不就是一个毛头小伙子吗!论身高不如自己,论体重不如自己,论肌肉也不如自己,论块头更是不如自己,可是他的手劲怎么就那么大呢?

噢,他可能是有内功的!就算是有内功也不至于摆脱不掉啊!这个身子骨在这摆着呢,身大力不亏,他的内功再大还能比我的力气大?我就不信!今天我非要和你比个高低,看看谁的力量大?我要不挣脱开你的手,以后我就不练拳了!

看来这个黑大汉真是豁出去了,非要不撞南墙不回头。

其实,呼冲没有别的意思,就是想看看黑大汉到底有多大劲。可是看来看去黑大汉怎么也没有脱开手。哈哈,那就让你继续表演,看看你还有什么办法挣脱开。

黑大汉觉得两只手往两边掰有点力不从心,也不好使劲,很难把手挣脱开。还是两只手往后拉得劲,也便于全身用力。于是他憋足了劲,一咬牙一跺脚,往后拉!再拉——

嘿,好像有点效果,自己的双臂往这边移动了一点点。好,那就再使一把劲。他又吸了一口气,再次憋足了劲使劲拉,再拉,咬紧牙关坚持住!坚——持!

黑大汉憋得脸红脖子粗,真是吃奶的劲都使出来了。

好戏来了!呼冲突然来了灵感:这个时候,如果自己突然一撒手,黑大汉肯定会来一个仰吧脚子摔倒在地,那他不是就彻底输了吗!正好,也别跟他废话了,就这么着吧!

呼冲抓紧对手两只腕子的手猛然松开了,只见黑大汉喊了一声:“你,你。”上身便向后边甩了出去,屁股着地,后背着地,后脑壳着地,整个人完全躺在了地上。

周围响起了一片笑声,有的人笑的前仰后合,连气都接不上了。

妈的!上当了!这是黑大汉躺倒在地的第一感觉。

这一下摔得可不轻,黑大汉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向后拉,可这个拉力突然没有了,就等于他的全部力量让他的身体砸在了地上,这个劲可是够大的,摔在地上自然也是够狠的。

他觉得不是自己打不过对手,自己上当了,受骗了,自己摔倒在地完全是被对手给蒙蔽了。这种倒地不能算输!想到这,黑大汉滕地一下站了起来,指着正在笑着的呼冲喊道:“不算,不能算!我没有输,我是被你给骗了!”

他不说还不要紧,周围的笑声已经基本停了。可他这么一喊,周围的笑声又起来了,哈哈哈哈的笑声此起彼伏。

呼动插话说:“算了吧!不管什么原因,你是摔倒了,倒地为输,这是规矩!”他看了看很不服气的黑大汉,又安慰说,“虽然你摔倒了,但是你的功力不一定就差,只是摔倒了而已,不必太在意。”

第45章 冲过来五个人

说句实在的,两个人比武的时候,只要是摔倒了那就是输。不管是什么原因,也不管是什么方法,只要没有违反规则那肯定算输。甚至自己把自己绊倒了那也没办法,就是输了。

可是黑大汉就是不认这个理,非说是自己受骗上当了才输的,这不是比武比输的,所以就不能算输。当然了,他也不认为呼冲算赢,还要拉着呼冲再比一次。

呼动走到黑大汉身边对他说:“你不要缠着人家啦!比不比他说了不算,我是裁判,我说了算!”

这句话还真把黑大汉引过来了:“那你就重新做一次裁判,我们俩还得比一次,这次不算,你赶紧发话!”

这个人真是赖呀!死缠着呼动不放,非要他宣布这次比赛不算,重新开始比赛。呼动收起了笑容,很认真地对黑大汉说:“我跟你说,你们俩的比赛已经完了,你摔倒在地了,所以你输了!要想重新比赛,这一次是不可能了!”

“你说什么?”黑大汉有点恼羞成怒,“你是成心耍赖是不是,如果你不让我们俩重新比赛,那我就跟你没完!”

呼动看着黑大汉严肃地说:“怎么着,看来你是输不起呀!要是这样的话,那你以后就别没事跟人家切搓。切磋嘛就是有输有赢,输就输了呗,这有什么了不起的,非得没完没了再比第二次。”

“你说谁输了?你再说一次!”黑大汉的怒气开是酝酿。

“谁输了,这是明摆着的,就是你输了呗!”呼动并不让步。

田会长和任仁也都上来了一起劝说着。田会长拉住黑大汉说:“算了,小伙子。输了赢了有多大关系呀!又不是正规比赛,只是一起切磋,别太在乎啊!”

黑大汉似乎真怒了:“怎么着,你们看我人少想欺负人呀!别看你们人多,我也有人。”说着就挥了一下手,在围观的人群中又走过来五个人,而且一个个怒目圆瞪,真像是要打群架似的。

这五个人的个头都不矮,高的大概超过了一米八,矮的也有一米七三,而且一个个都是一身的腱子肉。他们的年龄都差不多,都是二十郎当岁。看样子,他们都是一伙的,可能是休息日一起到公园里来练拳的。

呵,这六个小伙子还真要打群架呀!

对方是六个一水的小伙子,一个个身强力壮的,可能还都是拳击手,这要是打起来那可像一群饿狼一样,凶猛无比。这一方是四个人,两大两小,个头也不矮,而且都是练武之人,还有一个气功大师和一个搏击大师。若论实力还是这一方高出一筹。

但是对方并不知道这边四个人是干什么的,以为就是一般的练武之人呢!所以并没有把这四个人当回事,气势冲冲地就围过来了。在他们眼里,眼前的这四个人还真不够他们打的。

年轻人爱争强好胜,可是呼动和田会长他们就稳重多了。打群架那都是年轻人干的事,人到了四五十岁谁还爱打群架呢!况且都是有着一身功夫的人,不用打就能把事情摆平了。

呼动往前走了一步,把田会长和任仁、呼冲拦在了身后,然后说:“我是你们比武的裁判,有什么事都冲我来,跟他们没关系。”说完又回头跟田会长小声说,“没事,我来对付!”

呼动敢这么说,那可不是说着玩的。他是民间搏击武术大师,练了三十多年的搏击功夫,对付六个拳击手根本就不在话下。况且他的年龄并不算太大,刚刚四十出头,正是壮年时期,功夫、经验和力道都是最老道的时候。所以,他不想伤及无辜,而是把所有的事都给担起来了。

呼冲看了看那六个人,心想:三叔一个人对付他们没有问题,三下五除二就能把他们都给撂倒了。可是自己不能看着三叔一个人打呀!也得做好准备,万一有点什么事那就得冲上去。他还过了一下脑子:要不要拿钢鞭?很快就给否定了。拿什么钢鞭,我上去就是一人对仨,那不就是小菜一碟吗!

呼冲没有往前冲,而是站在呼动的后边做好了随时冲上去的准备。只要他们敢撒野,那就让他们屁滚尿流。

黑大汉看到自己的人都上来了,胆子更壮了,冲着呼动大声吼道:“我再问一遍,最后一遍,到底要不要重新比武?”

呼动没有回答他的问话,而是很沉稳地说:“我再跟你们说一遍,你们给我老老实实地退回去,不要无事生非。如果你们胆敢动手,不用田大师和两个徒弟上,我一个人就让你们全都趴在地上。你们可想好了,伤胳膊断腿的责任你们自己负!”

这一段话,还真给对方的几个人给震住了。他们大眼瞪小眼地愣了一会儿:这是什么人呢!口气这么大,不会是吓唬我们的吧!

愣了吧唧的黑大汉也愣了一下眼,从开始到现在他还是第一次听进去了对方说的话,接着犹豫了一下:这肯定是说大话呢!就凭他一个人能对付我们六个?别忘了,我们是六个拳击手,不是六个吃干饭的!于是说:“就凭你?你是谁呀?”

呼动只是呵呵一笑没有回答。田会长抢了一句:“他是搏击武术大师,呼——动。”接着又跟了一句,“你们不知道吗?”

“嘿嘿,呼动?没听说过!”黑大汉摇了一下头。

呼动呵呵地冷笑道:“没听说过,那就来吧!今天本大师让你见识一下。还是那句话,一切后果责任自负!”他又强调了一遍后果和责任,免得他们找后账。

“慢!”站在黑大汉后边的一个高个子突然喊了一声,“我知道!”说着挤到了黑大汉身边接着说,“您是民间搏击武术大师,曾经打败过全省、全国和世界的搏击冠军。实在对不起,我们有眼无珠冒犯了大师,请您恕罪!”

黑大汉顿时就傻了,呆呆地说:“是真的?”高个子又点点头。

呼动的心此时算是踏实下来了,嘴唇一劽微笑着说:“还不错哦,总算是有人知道。”又冲着高个子说,“幸亏你出来及时,要是再晚一步的话,你们几个就吃不了兜着走啦!”

黑大汉又看了看田会长问:“后边那位大师是谁呀?”

“那是气功大师,你们更惹不起!”呼动说。

黑大汉更傻了:妈呦!今天遇上两位大师。幸亏刚才没动手,要是动手了,可真麻烦了!他暗自庆幸。

第46章 再次道歉

六个拳击手说着道歉的话走了,围观的人也散开了,现在只剩下呼动和呼冲还有田会长和任仁四个人了。呼冲和任仁又聊了起来,田会长把呼动叫到一边说起了心里话。

田会长很诚恳地说:“你侄子的功夫真是够水平,而且很不一般。据我观察,他的功夫最起码达到了国家级高手的水平,甚至还有所超越。能达到这个水平可是不简单了!”

对于这一点呼动并不否认,他知道呼冲的功夫是相当厉害的,而且还有不少绝活,比如“三铁”功法、点穴功法、太极功法、钢鞭功法等等,这都是极少有人会的。就凭这些功夫,别说是国家级的高手,就是世界级的高手也找不出来几个。所以说道呼冲的功夫,呼动还是感到很骄傲的。

当然了,他知道田会长还没有全面了解呼冲的功夫,只是在刚才的切磋中看到了一点点,所以只能说呼冲是国家级的高手了。如果田会长全面了解了呼冲的功夫,那肯定也会说他是世界级的高手了。因为呼冲的功夫水平在那摆着呢!

呼动是这么想的,但是他还是比较低调,还是要保持一种谦虚的姿态,于是便说:“田会长您过讲了!呼冲还只是一个小孩子,没有那么强的功夫!还得继续锻炼呀!”

“你也不必谦虚了,他是什么水平,我看了半天肯定是心里有数了,至少是国家级高手的水平,这个绝不会假。”田会长看了呼动一眼又说,“我到没有别的意思,主要就是说你可不要忽略了这一点。有这么高的水平,你却把他闷在家里是不是不太合适啊?”

对于这类话呼动也没少听人说过,但是他的想法的确和别人不一样。他不想让呼冲当专业搏击运动员,只要有这个爱好就行了,也可以适当参加一些擂台赛和挑战赛或者是点名赛什么的,但是参加那些正规的比赛就免了。他对自己也是这么要求的,因此他就从来没拿过什么大赛的冠军和名次,但是却打败过不少冠亚军。

听了田会长的话,呼动笑了笑说:“嗨,也没有什么不合适的,每个人的志向不同,有的人就愿意争冠军,有的人就愿意有个好功夫,想法不同走的路也就不同了!”顿了一下,“我呢,就是愿意有个好功夫的那种人,不太原意去争什么名次,所以也就影响了孩子。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

“你这个想法也没什么错误,而且更适合过去的年代。可现在都已经是二十一世纪了,还坚持这个想法似乎就有点跟不上时代的步伐了。现在是开放的时代,人们的思想也要开放,不能固守和封闭,你说是不是?”田会长随口问了一句,但是并没有想让对方回答,而是接着说,“过去,我跟你的想法一样,闷头一个人练武术练气功,就是把自己的身体练好,把自己的功夫练好,从来不参加什么比赛。可是现在我也转变了,我就让徒弟们多多地参加各类比赛,多多地拿大奖,为自己争光,为师傅争光,这不是挺好的吗!”

“您说得不错,想法也挺好的。”呼动也赞同田会长的说法,“这就是追求不同,过去您没什么追求,而现在您又有追求了,这都是可以的。而我呢还是没有什么追求,还是练好功就行了!”

“还是应该有所追求啊!特别是对于年轻人来说,而且对于造诣比较深的年轻人就更应该如此。”田会长很肯定地说,“你想一想,呼冲的水平都已经这么高了,还不去参加大赛,这不是一种很大的浪费吗!”他又加重了语气,情绪也有点激动起来,“如果呼冲的水平不怎么样那还好说,反正也拿不上什么名次,参加各类比赛也没什么用。可是现在完全不是这样啊!他的水平完全可以去争夺大赛的冠军了,而且也有很大的把握,那为什么不去呢?为什么就不去拿这个冠军呢?”

哈哈哈哈,呼动笑了起来,然后说:“您看看,我们不参赛还让您跟着着急,真是不好意思!”接着继续说,“这没有那么多为什么,就是想法不同、追求不同,或者这么说吧!就是理念不同!”

“我知道!当然是理念不同。可是,你为什么非要坚持那种理念呢?为什么就不能改一改这个理念呢?”田会长似乎很不理解呼动的做法,“当冠军不好吗?只有当冠军才能证明你的水平,要不然怎么证明你的水平呢?你说你是国家级的高手,怎么能证明呢?就得参加比赛,就得拿冠军,这样才能说明你达到了这个级别的水平,要不然你怎么证明呢?”

“您说的是这么回事。”呼动并不反对田会长的说法,也不认为他说的有错,只是观念不同,所以接着说,“但是,我们不用证明自己是什么水平,证明那都是给别人看的。我们要的就是一身的好功夫,谁都打不赢我们,这就行了!”呼动摇摇头,“还是那个问题——观念不同!”

其实,这就是观念不同。没有什么对与不对,也没有什么好与不好,因为观念不同,最后的结果也不同。呼动他们追求的就是有一个好身体,有一身好功夫,在他们面前其他人只能是失败者。他们就是这个观念,要的也就是这个结果,别的什么都不想要!

呼动和田会长正聊得带劲呢,任仁突然说:“你们看,黑大汉他们又来了!”说完往那边抬头示意了一下。

几个人顺着任仁示意的方向望去:在前方四十米处,刚才走的那六个拳击手又往这边急匆匆地走过来了。哎,好像还多了一个人!那个人走在最前边,看上去好像年龄稍大一些。呼冲看明白了:“好像是他们的师傅又带着他们回来了!不会是又来闹事的吧?”

呼动接过话茬说:“应该不会!他们六个再多加一个还能闹什么事?我看八成是赔不是来了!”

“呼动说对了!”田会长微笑着说,“那个走在前边的人我认识,他是巨力搏击馆的杨总教练,他们是来道歉的!”

很快,那一行人就走了过来。杨总教练先和田会长打招呼说:“田老师,您好!我是带着他们来给您道歉的!”说着伸出手来。

“不用了!刚才他们已经道过谦了。”田会长和杨总教练握手。

杨总教练又跟呼动伸出手说:“您是呼老师吧!实在对不起啊!”说着指着那几个人说,“这几个孩子缺乏管教,冒犯了你们。”

呼动握住杨总教练的手:“嗨,都过去了,已经没事了!”

“那不成!”杨总教练又对那六个人说,“你们跟两位老师道歉!”

“对不起,我们错了!”那六个人笔直地站着齐声说。

第47章 路遇患病人

这个事还真是挺有意思。黑大汉偶然看到呼冲和任仁比武并展示内功,主动要求和呼冲切磋武艺,在人家不同意的情况下耍赖皮非得比武。比武输了以后又耍赖皮死不承认,并纠集五个同伙想武力威胁,在有人知道了呼动是搏击武术大师后才罢手道歉。最后总教练也知道了这一情况又带着他们再次前来道歉,到此这件事才算最终了结。

这件事的前半段的确有点无理取闹的意思,也很难让人接受。可是后半段的发展还算不错,不仅六个当事人进行了道歉,总教练还带着他们再次道歉,因此把前半段的不是也算弥补了,总的来说处理得还算圆满。

杨总教练带着那六个拳击手走了之后,田会长又邀请呼动叔侄去办公室喝茶休息,呼动看到时间已经不早了便婉言谢绝了邀请。田会长又问呼动何时动身去前州市,呼动犹豫了一下说明天上午就走。田会长很热情地又跟前州市气功研究会严会长通了电话,告知说呼动明日下午到达前州。严会长回答说没有问题,明天中午就能从省城回到前州市,到时候电话联系。田会长把这一情况告诉了呼动,呼动表示了感谢。

在气功研究会大门口,呼动和呼冲告别了田会长和任仁,然后找了一家旅馆住下,第二天早上七点半准时出发直奔前州市。

前州市离兰台市有四百多公里,一路上都是走高速公路,按照一般的速度开车的话大约需要四个多小时,再加上在休息区休息的时间,最多五个小时也就到了。

呼动不慌不忙地开着那辆长城越野车,以每小时一百二十公里的速度行进着,两个小时后就走完了一半的路程。又开了二十分钟遇到了一个停车休息区,呼动减速右转弯把车开进了休息区。

停好车后两人下了车,喝水、散步、上厕所,二十分钟后两人又钻进了汽车,刚准备开车就听见车外有个女声喊:“谁是医生请过来一下,这边有病人!”

有病人,怎么回事?呼动推开车门跳下了车。

呼动虽然不是正规的医生,但是他懂得医道,也给一些人治过病,算得上是一名中医大夫。特别是他的针灸技术,不但手艺好而且还很高明,曾经治愈过好几位疑难杂症患者。所以,在高速公路边上的休息区里碰到有病人,而且肯定是急诊病人,呼动肯定是要帮忙的。尤其是他的针灸术,对一些急诊病人还是能起到很好的缓解作用的。

站在车门边上,呼动往后边看着,在后边五十米处有一辆红色广州本田车,旁边站着两位中老年妇女,其中一位妇女正在焦急地大声喊着寻找医生,看她那个样子一定是出了急事。

呼动本不想过去,毕竟他不是医院里的正规大夫,也没有医疗执照,这样很难取得人家的信任。所以他想如果有人过去了,自己就不用去了。可是过了几分钟后,没看见有医生模样的人走过去,只有休息区的两名工作人员跑了过去。

在这个休息区停车休息的人也不算少,大约有二三十辆车停在了这里,休息的人也差不多有六七十人。在这么多人里边居然就没有一个医生。

站在红车边上的那位中老年妇女还在大声喊着,急切地盼望着医生赶过来,可是还是没有动静。呼动觉得不能再等了,得过去看一看。于是他跑到车后边打开后车门,拎起了一个急救箱并喊了一声:“呼冲,咱们过去看看!”说完关上车门便跑向了那辆广州本田红色轿车,呼冲也跟了过去。

“您是医生吗?”那位中老年妇女看见呼动拎着一个急救箱跑了过来急忙问,她是想再确认一下。

“我是中医!”呼动答道。说着便把急救箱交给了后边的呼冲。

“中医也行啊!”中老年妇女拉住了呼动的胳膊,“您给看看我爱人怎么啦?”旁边那位妇女给拉开了左后车门。

一个五十多岁的中老年男人很正常地坐在后排右侧座椅上,旁边左侧座椅上还有一位大约五十六七岁的老年人在呼唤着。右边那人双目紧闭,很均匀地喘着气,脸色略微有些白,面部表情很放松,就好像正在睡觉一样。再看坐姿,头部枕在座椅后靠背上,两臂自然下垂,两手十指交叉在一起放于两大腿之间,两腿自然弯曲落地。那个状态就跟坐在汽车上睡着了一模一样。

呼动赶紧靠上去伸手掀开那人的两个眼皮看了看,然后又摸了摸他脖子上的脉搏,最后又捏住他的两手给号了脉,然后站起身说:“你们别着急,他的身体情况都比较正常,没有什么危险,也没有什么明显的异常现象,估计很可能是脑子出了问题。”接着问,“他这种情况有多长时间了?”

那个喊叫医生的妇女说:“刚才我们还聊天呢!一会儿他就睡着了。我们以为他困了,就没有打搅他。从睡着到现在差不多有半个小时了。来到休息区,我们想叫他起来去厕所,可是怎么也叫不醒了,就这么一直睡着。”她用祈求的眼光看着呼动,“这到底是怎么了?是不是吃什么东西中毒了?”

“肯定不是中毒!”呼动琢磨着说,“我估计很有可能是脑血栓。”接着又问,“他平时有什么病吗?”

“他有血压高,血脂也高。”那个喊叫医生的妇女答道。

呼动又看了看昏睡在车上的中老年男人:个头不矮,差不多得有一米七五以上;身体比较胖,估计得有一百八九十斤;年龄也不算小了,估么着也有五十五岁了。这个身体条件很容易患老年病,这时他心里已经有谱了。

坐在后排左侧座椅上的老年人插话说:“他会不会是脑子缺氧啊?车里的空气不好,坐在车里好几个小时可能会缺氧,或者是排放的尾气散到车里,造成尾气中毒了?”

呼动摇摇头说;“不会的!我判断可能是脑血栓。也就是脑部的一些毛细血管堵塞,造成脑部一些神经供血不足,特别是脑部睡觉的神经受到的影响比较大,所以就昏睡不醒了!”

“那怎么办啊?”喊叫大夫的妇女焦急地说,“这个地方离城里还远着呢!一时半会儿也没法治疗,连个什么药都找不着。这怎么好啊!你说说。”说着就流出了眼泪。

第48章 针灸显威

“要不咱们赶紧往前州赶吧!”另一名妇女说,接着又改口道:“对了!咱们赶紧找警察,警察的车开得快,这样咱们还能早点把他送到医院。”

“那还不如叫120呢!直接找急救车多好。”那个老年男子说,“可是,那样的话怎么着也得个把小时才能到这。”他抬起头看着呼动,“您有没有什么好办法啊?”

喊叫医生的妇女也跟着说:“对了,您是中医,您肯定会有办法的!”

“办法倒是有,就是扎针灸。”呼动很沉着地说,“我是专门进行针灸治病的,这类病也治疗过一些,效果很不错!还有一些脑子方面的疑难杂症也治疗过几个,都取得了很好的效果。这个患者刚患病,现在扎针灸还比较及时,而且效果会更好。如果你们同意,我就给他扎几针,应该会有疗效的。”

喊叫医生的妇女很着急地说:“同意,同意!你就给他扎针灸吧!”说完抬起头看着车里的那个坐着的老年男人,“大哥,你说呢?就先扎针灸吧?”

老年男人还有些犹豫:“是扎针灸好呢还是叫急救车好?”

“哎呀!就别犹豫了,现在什么都没有,只能是先针灸治疗了!”喊叫医生的妇女着急地说,然后又冲着另一名妇女说,“嫂子,您说呢?”说完焦急地等待着回话。

“我同意!先扎针灸吧!”那位当嫂子的妇女说,然后冲着车里的那个老年男人说,“又开,你就别犹豫了,就这么着吧!”

“好好好,都听你们的!”老年男人终于同意了。

呼冲打开急救箱,从里边拿出了一个白布包交给了呼动。呼动打开白布包,里边有两个宽口的玻璃瓶,一个瓶子里边放着很多银针,一个瓶子里边放着酒精棉。他取出一块酒精棉,又拿出一根银针,用酒精棉擦了擦银针,然后对车上的老年男人说:“你帮我扶着他啊!让他的后脑勺离开靠背。”

老年男人双手抱住了那个昏睡的人往自己身边拉了一下说:“这样行吗?”

“行,就这样,别动!”呼动说着就在昏睡男人的后脑勺的正中下了一根长针。然后又拿了一根长针用酒精棉擦了擦,在第一根长针的左下侧又下了第二根针。就这样一共在那人的后脑上扎了三十二根针,有的长一些,有的短一些。

扎完针以后,呼动并没有停下手来,而是从第一根针开始一根一根地旋转拧动着每一根针,好像是在加强每一根针的刺激作用。

大约二十分钟之后,那位昏睡的人深深地呼出了一口气,然后两只眼睛睁开了一下,随即又闭上了。那位老年男人惊奇地喊着:“他的眼睛睁了一下!”

“别着急啊!这只是初步见效,再过一会儿,他就会睁眼了。”呼动一边旋转拧动着一根针一边说。

又过了一会儿,大概有十分钟左右,那位老年人又惊喜地呼喊道:“他睁开眼了!完全睁开了。”

“你先不要跟他说话,把他扶好就行了,我再给他加点力。”呼动说着又从第一根针开始一根针一根针地旋转拧动起来。三十二根针都拧了一遍以后,又一根一根地拔下了银针,并擦干净银针上的血迹放在了玻璃瓶里。然后又说:“这回行了,你把他放好吧!你们可以跟他说话了!”说完便退到了车外。

那位老年男人又把刚刚醒过来男人的头放在了靠背上,然后说:“老二,老二!你看得见我吗?”

那两个妇女也都钻进了轿车,坐在前排椅子上回头跟老二说话。

老二的双眼渐渐地明亮起来,他看了看旁边位子上的老年男人,又看了看前排的两个妇女,咧嘴笑了一下,自言自语地说:“我刚才睡着了,睡了多长时间?”

喊叫医生的妇女抢着说:“你都睡了一个多小时了!”

“才一个多小时?我怎么觉得睡了很长时间啊!怎么着也得有六七个小时。”老二说话似乎还有点慢。

呼动已经明白了车上这四个人的关系:喊叫医生的妇女和刚刚醒过来的男人是两口子,另一名妇女和坐在病人旁边的老年男人是两口子。两个男人是兄弟,老年男人是老大,刚醒过来的男人是老二。大概是兄弟俩带着各自的老伴一起出门了,不幸的是老二在半道上得了病。

呼动对车里的人说:“你们赶紧走吧!先去前州市的医院看看,再确诊一下,然后看看怎么治疗。不过现在不用太着急了,慢点开车,注意交通安全。反正人已经醒过来了,再睡觉也不会醒不了啦!不过进行一段治疗还是有必要的。我们还有事,就先走了!”

车上的几个人这时候才想起来这个中医大夫,他们赶紧下车围了过来。老二老伴拉着呼动的手说:“真是太感谢你了!你的医术真是高明,如果不是遇见你,还说不定会怎么样呢!”

“他这个病还要注意,弄不好以后还会犯。今天如果再晚两个小时治疗,那就会比较严重了,至少得睡个五天五夜,而且很有可能很多事情都记不起来了,工作肯定也干不了啦!这就是早治和晚治的区别。”呼动又说了几句实话。

老大也跟呼动伸出手来说:“非常感谢你!您叫什么名字?回去以后我们再去专门感谢你。你真是救了老二的命啊!”

“我就是一个过路人,又是一个医生,路遇患者肯定要前来帮忙的。也没费什么事,就是扎了几针,不用谢啦!”呼动客气地说。这个时候他肯定不会留下自己的任何信息的,也不可能让对方来感谢他的。

老大的老伴也插话说:“您就留个联络方式吧!回去我们一定要好好地登门道谢,多亏遇上你了!”

“行了,行了!你们千万别说感谢的事了,我们得赶紧走了!”呼动边说边挥手往前边走着,“再见了!记着一定去医院啊!”说完便扭过头大步往前走去。呼冲已经背着急救箱跑到前边去了。

来到自己那辆越野车前,呼动又往后看了一眼,那辆广汽本田红色小轿车还停在那里。他想,今天的事真是巧了,如果他们真是先开车去前州市医院的话,病人就完全回不到现在的状态了。

第49章 突然开窍

长城越野车驶离了休息区又上了高速公路,继续向前州市方向行进。呼动坐在驾驶位紧盯着前方,右脚轻踩在油门上,车速还是控制在一百二十迈左右。

一辆辆轿车从长城越野车后边超了过去。忽然,呼冲喊了一句:“那辆红色广本超过去了!”

呼动也看见了那两红色广汽本田轿车从自己的左侧超越了过去,它的车速很快,最起码得有一百六七十迈。只是瞬间的功夫,红色广本便消失在奔驰的车流中。

呼动继续盯着前方说:“看来他们还真是有点着急呀!”

“是不是那个大爷又犯病了?”呼冲猜测着。

“不会的!”呼动很有把握地说,“我给他扎了几针后,那些正在堵塞的毛细血管基本疏通了,就算他不去医院治疗,再堵塞的话至少也得半年以后,所以现在是不会犯病的。”

“那他们现在就可以不去医院了?”呼冲试探性地问。

“其实不去医院也是可以的,但是必须得继续进行针灸治疗。如果我继续给他扎针,再扎八次基本就可以痊愈了。如果不扎针,那就得看西医,怎么也得连续打七天点滴,进行血管的疏通和软化,这样至少可以保证一年之内不会犯病。”呼动解释着。

“那他们可能还是不太放心,赶着去医院了。”呼冲说。

“不放心是正常的,你想啊!在外边碰见了一个陌生的中医大夫,随便地给病人扎了几针,虽然见效了,可是以后怎么样并不太清楚,所以赶紧去医院还是对的。”呼动顿了一下又说,“特别是那个老大,给病人扎针的时候他都有点不太同意呢!现在中医大夫走了,他怎么能放心呢!”

“不管怎么说,您也是把那个人给救了,最起码还能让他过几年健康的生活。”呼冲觉得三叔也算是见义勇为了。

“咱们是练过功夫的人,受到传统道德的影响很深。再加上懂得一点医道,见到这种事肯定不能视而不见的,肯定是要往上冲的。不管人家怎么看,把我们该做的做了就行了!”呼动很轻松地说。

“不过人家还是挺感谢咱们的,这说明他们也是知恩图报的!”呼冲又想起了和那几个人分别时的情景。

“一个呼唤不醒的人,被咱们给救醒了,他们还是很感动的。”呼动深有感触地说,“以后,他们会更深切地体会到我们施针的作用,要没有这几针那个病人的病情会很重的。”他说到这又改变了话题,“你以后也好好地学学针灸吧!学会了这个本事那用处可大着呢!”

“是啊!以前学习和练功任务太重,没有更多时间学这个。以后要是不上学了,也可以学学。”呼冲并没有反对。

“那你以后是继续上学呢还是先找个工作?”呼动把话题又拉到了这个敏感的问题上。

“嗨!”呼冲长叹了一声后说,“这次高考可能是没戏了,上大专我觉得有点浪费时间。同样是参加高考,人家都上了大本,我却要上大专,丢人不说,大学毕业还比人家晚两年,没什么意思!”顿了一下又说,“如果接着复习准备明年高考,谁知道能不能考上啊?如果考不上又白白地耽误了一年,而且很有可能还是考不上,毕竟复习的时间不可能增加太多。除非不练功了,那肯定能考上,可是荒废这一年的练功那对自己功夫的影响可就大了,所以练功肯定不能停止,这样再复习备考也就没什么意义了。”

“那你的意思还是直接工作了?”呼动开始往这方面引。

“如果直接工作那就彻底放弃高考了,从小到大学习这十二年就有点白学了,这让我有点于心不忍呢!”呼冲恋恋不舍地说。

“你放心!学什么都没有白学的。只要学了,你就掌握了一门知识,或者是掌握了一门技能,这些在你一生中都会用上的,有些是直接用上的,有些是间接用上的,总之都会在你身上发挥作用的。现在你还年轻体会不深,等你老了就有体会了。为什么要活到老学到老啊?就是因为学习总是有用的。”呼动说了一段自己的体会。接着继续往工作上说,“其实就狠狠心放弃高考也没什么,毕竟你已经掌握了一门搏击功夫,这一点任何人都是不能和你比的。就算你上不了大学,可是你掌握的这门功夫比起那些上大学的人要强得多,他们就是再上大学也不可能很快就掌握一门高深的学问,要想有学问,他们还要在实践中锻炼很多年才行!”

这个说法,呼冲还是第一次听三叔说,细想起来还真是这么回事。考上大学的人只不过是得到了一次享受高等教育的机会,而并不是就有了专业的学问。而自己看上去好像没有享受到这次机会,可是看看自己的功夫已经完全达到了相当高的专业水平,这是上大学都不可能得到的。比如耿治,现在正在上大学,学的还是武术专业,可是他还得跟我学功夫。这就说明我的专业水平比起上大学的人来说只会更高。

呼动看到呼冲没有说话,又继续说:“而且现在上大学的渠道并不是只有高考一条路,也可以边工作边学习呀!我看上夜大就很好,既不耽误工作也不耽误学习。工作几年以后不仅积累了工作经验,大学文凭也拿下来了。而且你要想继续深入学习的话,也可以业余读研究生。如果把研究生给拿下来,那些高考大学生的学问肯定就不如你了。”他故意顿了一下,“你说是不是这个理儿?”

这回呼冲答话了:“还真是的!”可是又一琢磨,“上夜大那不是又要影响练功了吗?”

“对呀!”呼动好像兴奋起来,“你可以找一个上班可以练功的工作呀!那样不是就不影响练功了吗!”

“有道理!”呼冲的脑子突然开了窍,“那就是说,我可以给祁总当安保秘书去了?上班干的就是功夫专业,下班还可以上夜大,练功和学习两不误。最后再读一个研究生,拿到比大本还要高的研究生文凭和学位,这就全齐了!”

“对呀!就是这个意思。”呼动看到呼冲脑袋开了窍,心里很高兴,但是又提醒说,“不过,这是最好的情况。在实际过程中也许不能完全达到这种情况。比如,上班了就得听公司的,公司不容许上班练功,或者是业余时间经常加班,那你也不能不听。”接着又补充说,“反正这是最接近你想法的一条道,事在人为吗!”

第50章 又见面了

对于呼冲来说,三叔指出的这条道的确是最接近他的想法。功夫是必须要坚持练下去的,上大学也不愿意放弃,参加高考又没什么希望,在这种情况下还能怎么办呢?

很显然,只能是找一个跟自己的功夫有关的工作,然后参加业余学习,这样就能练功和学习两不误了。

跟自己的功夫有关的工作干什么好呢?去武馆当教练、去体校当助教,去学校当武术老师,或者是自己单干,这些和给总经理当安保秘书比起来似乎还真是差一些。不仅是收入差,职业层次上也差,职业发展上更差。

再说了,那个祁总看上去也是一个很不错的人,不仅人长得不错,心地也很善良,在她的手下工作应该也不会有气受。而且那家公司也是一个很不错的单位,发展前景也很好,在那工作还是比较踏实的。

当然了,干什么工作都不会一帆风顺的,总会有各种各样的问题。事在人为嘛!有什么问题解决什么问题就是了。

再说,自己也不是那种不长眼的人,也不是那种偷懒的人,更不是那种各色之人。只要自己努力工作,虚心学习,和大家相处好,就不会出什么大问题。

呼冲没有再说什么,而是静静地坐在副驾驶位子上思考着。这时候他的心理天平已经开始向接受天正公司聘任的方向倾斜了。因为这么做可以满足他的所有想法,一切问题似乎都迎刃而解了。

两个小时以后,呼动开车进入了前州市,这个时候已经是中午一点多了。他们先找了一家普通的饭馆简单吃了顿中午饭。然后,呼动掏出手机给前州市气功研究会严会长拨了电话。

两声铃响后,对方接听了电话。呼动说:“喂!您是严会长吗?”

“是啊!你是······”手机里传来严会长的声音。

这个声音好像听起来有些耳熟,呼动也没有细想接着说:“我是兰台市的呼动,一个气功爱好者。”他表现的很谦虚,毕竟人家严会长也是气功大师级的人物。

“噢!你是呼大师啊!那个巩会长跟我说你要来,怎么,现在到前州了吗?”严会长很客气地说。

“我们一点多进入了市区,现在刚刚吃完饭。您现在回到市里了吗?”呼动知道严会长去了省城,所以才这么问。

“我已经回来了,现在正在医院呢!一会儿咱们在气功研究会见面吧!我马上就过去。”严会长很实在地说,接着又补充说,“研究会就在城东龙湖公园东门对面的平凡大厦里。你是开车来的吧?打开导航很好找的。我在平凡大厦一层大厅等着你。”

“好,我现在就过去!咱们见面聊啊!”呼动收好电话,叫来服务员结了账,带着呼冲走出饭馆钻进了越野车,开车直奔龙湖公园东门。

大约半小时后,他们来到了平凡大厦,在门口停车场停好车后,呼动带着呼冲走进了大厦。刚走进转门,他一眼就看见了在高速路休息区那辆红色广本轿车上被称为大哥的老年男人,那个大哥也看见了他。呼动赶紧走了过去并伸出手来和他握手,兴奋地说:“咱们真是有缘呢!怎么在这又见面了?”说完,他突然意识到这个人不仅仅是大哥,而是严会长,又改口说,“你就是严会长吧?”说完两人都哈哈笑了起来。

怎么这么巧?在高速路休息区那个病人的大哥竟然就是严会长。当时只顾着救人,没有来得及多说,如果多聊两句也许就能聊出来了。没想到上午刚刚分手,现在两人又在平凡大厦见面了,而且就是自己要找的严会长,真是有缘呢!

严会长和呼动握手笑着说:“真没想到你就是那个中医大夫,而且还是一个医术很高的中医大夫。”说完又哈哈地笑起来,接着又说,“你的针灸技术很高明,你给老二扎的那几针避免了一次脑血栓的急性发作。”他松开了握着的手又拍了几下呼动的臂膀,“看来你不仅是一位搏击武术大师,还是一位中医大师呢!”

呼动摆摆手:“不敢当啊!就是一位有点经验的业余针灸大夫。”

“不管是什么了,反正你的针灸技术非常棒!”严会长说。

“老二的情况怎么样了?”呼动很关心地问。

“我们回来就直接把老二送到了人民医院,经过ct拍片,医生说现在只有很少的小血管有轻微堵塞现象,而且都是在边缘位置,还没有构成脑血栓。并且说你的针灸非常有效地起到了阻止脑血栓形成的作用。”严会长高兴地说。

“那医生说接下来怎么治疗呢?”呼动很想知道治疗方法。

“医生说先输液治疗,给开了一周疏通血管的药,不用住院,每天去医院打点滴就可以了。”严会长答道。

呼动琢磨着点点头:“打上点滴就更好了。”

严会长犹豫了一下说:“在医院的时候,我们几个人还说呢!要是有你的联络方式就好了,我们还想请你给他扎几针。可是当时不知道还会见到你,所以还挺遗憾的。”他看了看呼动,“现在又见到你了,你看能不能再给老二扎几针呢?”

“刚才我也琢磨这个事来着,如果老二能再扎七八次针就最好了,可是觉得咱们分别在两地不太方便,所以也没敢说这个事。”

“没事!为了治病我们就来回跑呗!”严会长毫不犹豫地说。

“来回跑?三百多公里的路程,跑个一两次还可以,时间长了还是很麻烦。”呼动突然想起了一个办法,“要不这样,你们让老二住到我们家去,我那有地方住。我呢一周给他针灸两次,四个星期就可以扎完了,这样也省的来回跑了!”

“那就太麻烦你了!”严会长感激地说。

“这没有什么麻烦的。老二也能自理,就相当于在我那疗养一个月,他只要请一个月的病假就行了,这不是挺好的吗!”呼动说。

“你这个主意倒是不错,回头我跟弟妹商量一下。”

“行,您跟他们好好商量一下。如果二嫂子没事也可以一起到我那去,这样还可以照顾老二,有个什么事也好处理。”呼动热情地说。

严会长笑着点点头。他觉得这个呼大师还真是个热心肠,真有点江湖大侠的味道,是个好人呢!

第51章 信任

意外地又一次见到呼动让严会长感到又惊又喜:惊的是呼动竟然是救他二弟的那个中医大夫,喜的是呼动竟然那么开朗热情并痛快地答应给二弟继续针灸治病,而且还主动帮助克服困难。这让严会长对呼动刮目相看。

本来在高速公路休息区第一次见到呼动的时候,严会长还有点不那么放心,生怕呼动给老二的病弄错了。毕竟这是一个挺身而出的中医大夫,他的精神是可嘉的,他的医术到底怎么样谁也不清楚。当呼动要给老二针灸的时候,严会长还真犹豫了一阵子。后来看到弟妹和老伴都支持也就勉强同意了。

让严会长真正感到呼动的道行不浅是在老二醒过来的时候,没想到经过呼动的针灸治疗,千呼万唤也醒不过来的老二居然很快就醒过来了。这件事让他感到很吃惊。

他见过几个患脑血栓的病人,也听说过不少这类的事,几乎就没有脑血栓急性发作后能很快醒过来的人。一个人如果突发脑血栓,少说也得昏睡三五天,多的就得半个月二十天,而且一般都得有点半身不遂,有的经过一段时间的治疗会逐步地好起来,有的就一直好不了啦!而老二呢!经过针灸治疗后状态却非常好,不但没有昏睡三五天,甚至连脑血栓的影子都找不到了。

特别是到了医院以后,经过ct拍片和医生诊断,那个结果更是令他感到不可思议,老二昏睡不醒的原因似乎都不存在了,真是有点太神奇了!当时他和老伴还有弟妹都很后悔,为什么不坚持要那个中医大夫的通讯方式呢?如果有它的通讯方式就可以继续请他给老二看病了,那样的话治疗效果肯定会更好了。

退一步说,就算这一次老二没事了,以后不管谁得了病也可以找他给看病啊!人这一辈子谁不得病啊?得了病能找到一个医术高明的好大夫也是一大福气,更是一大幸事啊!可是很遗憾,那位中医大夫的联络方式没有得到,再想见到他几乎是不可能了!

可是让严会长万万没有想到的是,那个从兰台市找他来办事的呼动竟然就是救老二的中医大夫。刚才在医院还说以后见不到这个人了呢!没想到半小时后,这个中医大夫就出现在了自己的面前,这真是缘分不浅呢!

让严会长更想不到的是,呼动居然主动提出让老二夫妇住到他们家里去治病,这真是帮他们解决了大问题。前州市离着齐州市有三百多公里的路程,去看一次病一般不能当天回来,至少也需要在齐州住一个晚上。如果硬要当天回来,那就要玩命才行,这些都是花钱受累的事。可是如果住在呼动家里,这个事就简单了,那就真成了家庭疗养了。

前前后后这么一想,严会长觉得呼动是一个非常好的人,是一个值得信赖的人,是一个能交朋友的人。

严会长拉着呼动的胳膊笑着说:“咱们现在先上楼,到办公室慢慢聊。”突然又停下脚步,“对了,我还得给你介绍一下,”他把自己身后的两个人拉了过来说,“这是我的两个徒弟,这个是五徒弟,叫卫南北;那个是六徒弟,叫强太丰。”接着又对两个徒弟说,“快向呼叔问好!”

“呼叔好!”两个徒弟齐声说。

呼动走进旋转门后,看到严会长身后有两个人,因为只顾着和严会长说话了,所以没太在意。听严会长这么一介绍,他才注意地看了看两个徒弟,然后说:“多好的徒弟呀!要个有个,要模样有模样,要功夫有功夫。”他看出来了,这两个徒弟的功夫很不错。接着又指着呼冲说,“这是我的侄子,名叫呼冲。”他对呼冲说,“问严大爷好!”呼冲向严会长问好。呼动又说,“那边还有两个哥哥呢!”呼动又向严大爷的两个徒弟问好。

几个人互相认识后,严会长带着大家一起乘电梯来到了位于五层的气功研究会,并简单地介绍了研究会各部门的情况,最后一起走进了严会长办公室。

严会长的办公室不大,大约有二十几平米。室内布置很简单,对面是一张写字台,左边是一排书柜和文件柜,右边是一大两小三个沙发和一个长茶几。窗户在写字台后边。

严会长请大家坐在了沙发上,自己坐在了呼动身边。两个徒弟忙着沏茶倒水。严会长对呼动说:“巩会长跟我大概说了你的来意,到底是怎么回事你在详细说说?”

呼动介绍了呼冲在擂台赛上被偷袭后的情况,说了自己和田会长对于呼冲三天三夜昏睡不醒的看法,还提出了想让呼冲练习内气突然集结不影响脑神经的方法,最后又谈到了想找《气功秘籍》这本书的事情。

严会长拿起茶几上的茶杯喝了一口茶,然后说:“这个事也就是遇见你了,要是遇见别人一般来说不会引起特别的关注,因为呼冲的身体并没有受什么影响,所以这个事也就过去了。而你懂得中医之道,因此才会觉得这个事不可思议,才想到了内气突然集结撞击了脑部神经,这样才造成了脑部神经痉挛,致使呼冲昏睡三天三夜。为了以后避免再出现类似问题,所以你才想让他练习防止脑神经被内气集结而撞击的方法。你真是个有心人啊!”

呼动呵呵笑着说:“您说得真对!所以才找到您这来了。”

“我觉得你和田会长的分析都有道理,呼冲昏睡三天三夜的确是这么造成的。”严会长认真起来,“但是,你要寻找的那种训练方法现在的确没有,不是我们这没有,整个全中国或者说全世界可以说都没有。那么以前有没有?我也可以告诉你,以前肯定有,最起码在明代以前还是有的,因为我们看到明代以前就有铁壳帽的训练,但是并没有因为内气突然集结而出现撞击脑部神经的事,这就说明那个时候的气功大师是经过这方面训练的。”

“那就是这种训练方法失传了?”呼动插上一句。

“的确是失传了!不仅这个训练方法失传了,还有一些训练方法也失传了。”严会长叹了一口气,很惋惜地说,“这是我们气功界的一大损失呀!”顿了一下,“你说的这个问题,我们现在还没有碰到过,历史记载上也没有,所以也没有人研究这方面的问题。现在你碰到了,那你就可以在这方面研究一下,看看能不能研究出一种训练方法来,把失传的东西再捡回来!”

第52章 确有此书

严会长这么说,就是出于对呼动的信任。经过这一天遇到的事情,严会长对呼动已经非常信任了。他不仅觉得呼动有一种道德的力量,而且还觉得他完全具备深入研究问题的能力。否则,他怎么会有这么好的针灸功夫和搏击功夫呢!

“什么?这种技术我也能研究出来?”呼动听了严会长的话有点懵:这不是说着玩吧?可是看到严会长那认真的表情完全不像是说着玩,就像是交代任务一样。

“当然可以!”严会长毫不否认,“这也是我们研究会的一个研究内容。你是搏击武术大师,又是针灸大师,在气功方面还有很深的造诣,完全具备一个研究员的能力。”

“我没有搞过研究,所以在这方面没有底气。”呼动说。

“怎么没有搞过研究?你针灸治疗脑血栓的方法不就是研究出来的吗!还有你针灸治疗其他脑病的方法,也得需要你研究后才能达到很高的水平啊!”严会长看着呼动,“你说是不是这个理?”

“这倒是!”呼动点了一下头。

“同样的道理,你在气功方面也可以这么研究啊!最后这个方法研究出来了,这个难题就攻破了!”严会长好像很有信心。

“现在不是有一本《气功秘籍》吗?据说那上边就介绍了这种训练方法,也不知道是真是假?”呼动又提出了这个问题。

严会长笑了笑说:“经过我们的研究,的确有这么一本书,而且上边在最后一章还真是介绍了防止内气突然集结而造成脑部神经受冲击的训练方法。”他又压低了嗓门说,“我跟你说,这本书我还亲眼见过!”

呼动一惊着急地说:“什么?您还亲眼见过?这可太好了!我们就是要找这本书啊!这本书在哪呢?”

“我见到这本书的时候可能还没有你呢!”严会长似乎有点倚老卖老,“这还是四十三年前的事了!”严会长诡谲地一笑,“那个时候是不是还没有你?”

“可不是吗!我今年才四十一岁。”呼动承认。

“那个时候,我刚刚上中学,文化大革命就开始了。”严会长回忆着说,

“那你当时没有打开看一看吗?”呼动急切地问。

“那个时候,我正在练武术,还没有练气功,所以对气功的书还不太感兴趣,只是随便打开翻了翻,也没仔细看。”严会长摇摇头,又长叹了一口气,“每每说到这段历史我都很后悔,当时怎么就没有好好看看这本书呢!最起码应该借走看一看,或者是下点功夫手抄一本,那样就不会后悔了!”

“那时候谁会想这么多呢!要是能想到几十年以后的事就成神仙了。”呼动觉得没有好好看那本书很正常。

“那是我们第一次深入社会搞调查,还比较文明,主要就是问一问当事人有关的历史情况,做一些调查核实的工作。那个时候要是跟那个气功师借这本书应该是没有问题的。”严会长很遗憾地说,“我当时如果跟他借了书,基本上也就还不回去了。不久他们家就搬家了,好像是回老家去了,以后再也没有听说他们搬回来。”

“哦,是这么回事啊!”呼动似乎听明白了,他突然问,“这么说那本书也被他们带走了?”

“应该是被带走了!或者是被烧了。我后来听说在他们家的院子里烧过书。”严会长还在遗憾呢!

呼动真感到遗憾了,他咂巴着嘴说:“啧啧啧,怎么是这么一个结果呢?那本书还是你借走了比较好,我们现在就不用着急了!可是你没有借反而倒毁了这本书!”他又想起了什么,“哎,那以后您还见过这本书吗?”他看着严会长,似乎想马上从严会长的表情里找到答案。

严会长楞了一下又摇摇头:“不但这本书我再也没见过,就是这个名字的书我再也没见过。”

“啊——这本书就真的没有了?”呼动很吃惊。

“可能是真的没有了!”严会长虽然这么说,可是态度很肯定,分明就是再说:肯定是没有了!

“您以后也专门找过这本书?”呼动又问。

“我到了气功研究会以后,曾经花了很大的力气和相当一段时间寻找过这本书,可是一直没有找到。”严会长又沉思着说,“我去过很多大大小小的图书馆,也寻访过一些人,人家都没有听说过这本书。我也曾到原地找过那家人,当时的住户说根本不认识。那片地方前两年也拆迁了,盖起了大高楼,变成了新的居住小区。”

呼动听到这也深深地叹了一口气说:“这真是一段非常令人遗憾的往事,没想到那本书竟是全国的唯一。”

“说是唯一,好像还不能这么说。可是我的确没有再见到过这个名字的书。这本书要真是没有了,那就是我们气功界的一大损失呀!”严会长很沉重地说。

“那我们怎么办呢?就不找这本书了?”呼动犹豫起来。

“我看还是两条腿走路。一是继续寻找,二是加紧研究。”严会长说出了自己的意见,“继续寻找是因为这本书里不仅仅讲了内气突然集结的有关问题,还有很多其他方面的问题。如果找到了这本书,一些失传的东西就可以找回来了。加紧研究是用实际行动解决失传的问题,古代人能研究出来,我们现代人也一定能研究出来。”他看了看呼动,“从现在起,我准备加大力度再次开始寻找这本书!不为别的,就为了呼动老弟!”说完呵呵笑起来。

第53章 获聘研究员

听了严会长的一席话,让呼动很受感动。就为了帮助自己寻找到一本书,他竟然把已经放弃的事情又重新拿了起来,决定再一次开始寻找这本书。当然,呼动也知道,严会长这么做的目的是为了了报答自己。可是,这件事是非常难办的一件事,很有可能还是白忙活一场,严会长为了报答自己竟然迎难而上。

呼动很感动地说:“您能这么帮我,也是我的福气,不管这本书能不能找到,我先向您表示衷心的感谢!”

“你不用谢我,”严会长解释说,“我找这本书一是为了帮你,二也是为了帮我自己。我已经五十七岁了,再干几年就该退休了,我想在退休之前再干一点有意义的事情。如果这本书真的找到了,那我也算是为气功事业做出了一点贡献。”

“谢还是一定要谢的!因为我知道,您找这本书主要还是为了帮助我,我怎么能不谢呢!”呼动心里很明白。

“也可以这么说吧!”严会长没有再解释,而是坦诚地说,“是你为了寻找这本书的精神启发了我,我是专门搞气功研究工作的,本应该在这方面多下点功夫。所以在你的启发下,我当即决定重新开始寻找这本书。”

“好!那我们就一起寻找这本《气功秘籍》,争取把它找出来。”呼动坚定了继续找书的决心,“在您找书的过程中,如果有什么需要我协助的,您就跟我说,我会全力去办的。”

严会长笑了笑,这笑声里充满了信任。他继续说:“另外,关于内气在脑部突然集结的训练方法研究一事,你能够承担下来吗?”说完后便一直带着询问的表情看着呼动。

“这个······”呼动犹豫了一下。还犹豫什么呢?人家严会长接过了帮自己找书的任务,自己就不能承担研究方法的事情?甭管那么多了,先接过来再说!于是他很谦虚地说,“好,那我就试着研究一下吧!”

“哈哈哈哈,也不用那么谦虚。你的气功造诣很深,所以要好好地研究一下。”严会长鼓励说。

“对,那我就好好地研究研究。”呼动下了狠心。

“那咱们就一言为定!”严会长拍了一下茶几,就好像是一锤定音了。接着又说,“我从今天开始就正式聘任你为我们研究会的特约研究员,一会儿就给你发一个正式的聘书。每月给你两千元的津贴费,你的一切研究活动都包括在这里边了,也不用再报销什么了。你看够不够?”

每月就搞点研究还给两千元津贴费,那用得了这么多啊!呼动赶紧回答:“够了,够了!足够了!”他琢磨着,拿了两千元津贴,不好好研究都不行了。

“那好,回头你给我一个账号,每月五号前我给你打到账户里。你每个月月底给我写一份简单的当月研究情况就行了。”严会长交代说,“平时有什么事情可以给我打电话,我想在我退休之前怎么着也能研究出来了。”

哇!三年时间就得拿出研究成果,这能研究出来吗?呼动有点不好意思地说:“三年时间要是研究不出来怎么办?”

严会长又笑了:“这个事不一定非得研究出来,有好多事一辈子都研究不出来,所以研究不出来也没关系。但是,我觉得凭你的能力在三年之内跟定能研究出来。”他又抬头看了呼动一眼,“你就踏踏实实地搞研究吧!”

说着,严会长就走到写字台前坐在了自己的办公椅上,拉开左侧一个抽屉,从里边拿出来一个小红本,又从台面的笔筒里拿出一支签字笔在小红本上写了起来。写好以后,又从右侧抽屉里拿出一个印章在印台上按了几下盖在了小红本里侧。然后站起来说,“呼动同志,现在我代表前州市气功研究会向你颁发特约研究员聘书。”说着双手拿着聘书很正式地伸直了胳膊。

呼动一瞧这个架势赶紧站立起来走到写字台外侧,规规矩矩地双手接过了小红聘书,并很有礼貌地说:“谢谢严会长!”

严会长笑着说:“从今天开始,连续聘用你三年,希望在三年之内我们能研究出一些成果来。找书的事,我还要好好地想一想,看看怎么找,争取也能有一个结果。”说完便坐在了椅子上。

呼动也坐在了沙发上,仔细地看了两遍特约研究员聘书上写的内容,觉得很有意思。怎么弄来弄去自己就成了特约研究员了呢?真是有点怪!自己是来找书的,可是书没找着,却拿到了一个小红聘书,一下子成了气功研究会的特约研究员了。这还是他在武术方面的第一个专业职务,很有点纪念意义。

拿着这个小红本,呼动突然觉得自己肩上的担子重了起来,一种使命感和责任感油然而生。这可不是闹着玩的了,自己已经是正式的特约研究员了,不管研究的怎么样,到时候得拿出东西来的。研究成了就要有研究报告或者是论文,研究不成也得有一个交代,得说明这件事的研究难度和影响深入研究的问题,不能马马虎虎的。

再说,每月还拿着两千元的津贴费呢!如果研究不成还真有点说不过去。看来这个钱也不是那么好拿的!

但是话又说回来,内气突然集中而不伤害脑神经是可以研究的,而且也应该能研究出一种训练方法的。就像是耍钢鞭一样,基本上就是自己研究出来的,而且还研究出来了好几套鞭法,并且训练出来了呼冲。气功这件事也是这个道理,也一定可以研究出来解决的办法,并且还得把呼冲训练出来。

呼动想到这说:“咱们一起努力,争取在您退休以前把这件事给办完,让您在气功研究方面画上一个圆满的句号,最后光荣退休。”

“这样就最好了!”严会长似乎觉得应该没有问题。顿了一下又说:“咱们的正事基本就办完了吧!”说完看着呼动。

“我没什么事了,剩下的就是落实了。”呼动说。

“那好,下午还有点时间。”严会长看了一下表,“现在刚三点多,我听说你的钢鞭技法很不错,既然到这来了,就给我们展示一下,怎么样啊?”

“既然严大哥说了,那就按您说的办!不过我开了半天的车身子骨有点僵硬,就让呼冲给您展示一下吧!他的钢鞭功夫不亚于我。”呼动再一次把呼冲推了出来。

第54章 又耍钢鞭

坐在靠外边单个沙发上的呼冲,听到严会长也想看耍钢鞭感到有点纳闷:怎么外地的气功大师都愿意看这个功夫呢?兰台市的田会长就点了耍钢鞭,这个前州市的严会长也点了耍钢鞭,难道这个钢鞭技法就那么吸引人?怪不得来的时候三叔让我带上钢鞭呢!

“行啊!让你的侄子给我们耍一下也可以,只要能让我们一饱眼福就行啊!”严会长表示同意,接着又说:“今天,我的两个徒弟是帮我联系老二住院的事,他们听说你来了就想跟你见见,所以我就带他们过来了。既然你的侄子也来了,而且功夫也不错,我想再让呼冲和我的两个徒弟交流切磋一下,你看行不行啊?”

“完全可以呀!我带侄子出来就是让他见世面来了。”呼动毫不犹豫地说,“我们在田会长那就和他的徒弟交流了一次。”

“是不是他那个当全市冠军的徒弟,好像叫任仁。”严会长好像非常清楚田会长的事。

“对,就是任仁,他的功夫挺不错的!”呼动说。

严会长笑了笑说:“我的这两个徒弟也不错,小卫是我们前州市的亚军,别看他是亚军,他还战胜了任仁呢!他在全省大概排在五六名的位置,这就说明我们前州市的搏击水平高于兰台市。”

“不错!那小卫就可以向全省的前三名冲刺了。”呼动鼓励说。

“今年八月,全省的自由搏击比赛就在我们前州市举行,我这两个徒弟都报名了,但愿他们都能拿到好成绩。”严会长显得很骄傲,“小强是去年全省的第三名,今年看看能不能再前进一两步。”

“有您的亲自指导,我想小强应该能拿到冠亚军的。”呼动顺着严会长的话说。

严会长略微沉默了一下说:“去年的那两个冠亚军还是挺厉害的,比小强又高又壮,完全不是一个重量级的。咱们省的比赛现在还没有分级别,要是分级别的话,小强在他这个级别里拿冠军是没有问题的。”

呼动又看了看强太丰好像想起了什么,说:“噢,我想起来了,去年小强和那个第一名分在了一个组,那个人又高又壮,结果小强输了。后来他又和另一个组的第二名一起争夺第三名,结果胜了。”

“那次比赛你也看了?”严会长问。

“看了,那次是在兰台市举办的,我专门开车去看的。”呼动似乎又回想起来那次比赛的事,“那次的冠亚军的确凭的是自身的力量获胜的,小强吃了身高和力量的亏。”

“这一年,我们专门加强了这方面的训练,他们两个人都有了明显的进步。但是,人家也在训练,所以不知道结果会怎么样?”严会长似乎还有点信心不足。“不说这一段了,咱们先去龙湖公园,那里有我们的一块训练场地。”说着便站了起来。

几个人一起乘电梯下楼走出了平凡大厦,呼冲去越野车里拿上钢鞭,然后他们一起过了马路走进了龙湖公园。走进公园东门往右走了大约五十米,在一片绿植丛中有一块大约五百平米的长方形平整场地。他们顺着场地边上的小道走了进去。

严会长指着这块场地说:“这就是我们研究会的专用训练场地,主要是在这办气功和武术培训班用的,现在正在办太极拳和静气功培训班,早上和上午是太极拳培训,晚上是静气功培训,参加的人挺多的,只有下午是闲着的。”

“你们研究会还搞得挺活跃,这样既增加了研究会的收入,又满足了市民的健身需求,真是一举两得啊!”呼动称赞道。

“我们也有免费的班,周六日办的培训班都是免费的。周围的居民来得不少。”严会长又补充说。

“这一招棋走得好!”呼动继续夸赞,“这要的就是社会效益。”

“现在人们的收入差距比较大,有钱人很多,没钱人也不少,所以我们都得兼顾到。”严会长很得意地说,“没钱人也是需要健康生活的,也是追求长寿的,我们为群众办事就得充分考虑这一点。”

这话说得多好啊!呼动都有点感动了:现在的政府官员就需要像你这样的,只要是为群众办的事就要考虑的全面一点,而且特别要考虑到那些生活很一般的群众,这一群人的比例也不少呢!”

“确实是这么回事!”严会长同意呼动的说法。

“现在咱们不是直选市长,要是直选的话,我肯定投您一票!”

“哈哈,又扯远了!”严会长暂停了这个话题,然后对呼冲说,“大侄子,该看你的了!耍钢鞭吧!”

呼动朝着呼冲做了个手势,意思是说你就来吧!

呼冲本来穿的就是短袖汗衫和短裤,还有运动鞋,所以不用换衣服。他从小挎包里掏出钢鞭,又把小挎包交给了呼动,然后走到了场地中央说:“那我就开始了?”看到严会长点了头便摆出了起势的姿势,右手攥住钢鞭又做了一个深呼吸。

呼冲耍起了钢鞭,先是来了一组类似长拳的动作,接着一个前弓步,右手从头顶往后一甩,十一节钢鞭便被甩了出去,这才真正耍起了钢鞭。

这次,呼冲特意选取了一套难度较大的钢鞭套路,动作幅度比较大,活动范围也比较大;跳跃翻转动作比较多,钢鞭收放抛甩动作也比较多,充分展示了双手对钢鞭的掌控能力和钢鞭击打出去的力度,以及钢鞭落点的准确性。

只见他忽前忽后、忽左忽右、忽上忽下、忽静忽动,钢鞭在他手上龙飞凤舞,上下翻动,只听的嗖嗖的声音四处回响,只看见一片片银光刺眼夺目,时不时地还能听见哗啦哗啦的响声和啪啪的拍打声,这钢鞭耍的真叫人拍案叫绝。

最后一招,呼冲旋转着往空中扔起了钢鞭,大约得有十几米高,他原地做了两个旋子又双手接住了钢鞭,紧接着又手拿钢鞭做了一个旋子,落地时又来了一个双手举鞭横叉。

严会长和卫南北、强太丰使劲地鼓掌。严会长很高兴地说:“没想到这个大侄子耍得那么好,真让我们开了眼了!”他转头对呼动说,“你说他耍了半天怎么就碰不到自己身上呢?这钢鞭是软连接而且还重,就是碰不到自己身上,太神奇了!”

呼冲从地上跳起来给大家鞠了一个躬,然后走了过来。

“您给提提意见!”呼动笑着对严会长说。

“耍的这么好哪还有意见呢!要说意见就是三个字:太棒了!”

第55章 快速出击

这套钢鞭真是让严会长和他的两个弟子开了眼,特别是严会长在看的过程中一直赞不绝口。

他听齐州市气功研究会的巩会长说,呼动有一个绝活就是耍钢鞭,所以见到呼动就说出了想看看的想法。虽然今天没看到呼动耍钢鞭,但是看到呼动的侄子耍了一套,也算是大饱眼福了。

从呼冲耍钢鞭的姿态中,严会长看出了呼冲的功夫:他不仅钢鞭耍得好,而且他的身体素质也很好,基本功非常扎实,速度、力量、变化和灵动都是出类拔萃的。如果拿他和自己的两个徒弟比较,应该是不会比他们差的。看到呼冲的功夫,从而使严会长也进一步感觉到了呼动的功夫,看来这个呼动还真是一个名不虚传的大师级人物,要不然呼冲也不会有这么高的水平。

卫南北和强太丰还从来没有见过耍钢鞭的,今天一见还真把他们给震住了。这钢鞭耍得真是太地道了,速度飞快,力量强劲,落点精准,变化多端,就如同李小龙耍的双节棍一样。由于钢鞭是软连接,所以看起来比耍双节棍要精彩得多。

卫南北从呼冲手上拿过钢鞭仔细地看着说:“嗬,这钢鞭还挺沉,你耍了这么半天,胳膊不疼吗?”

呼冲笑了笑说:“平时在家练的时候,一耍就是两三个小时,今天耍这么一会儿算不了什么的!”

“你练钢鞭几年了?”强太丰好像对钢鞭产生了兴趣。

“从上初中开始练的,已经六年了!”呼冲答道。

“时间倒是也不短了,如果你坚持练到十年,那还真成了钢鞭大师了!”强太丰非常相信十年磨一剑的道理。

“这个事我倒没想,反正什么事都是功到自然成,只要坚持练下去就一定会有所收获。我现在就想继续提高钢鞭水平。”呼冲说。

卫南北插了一句:“你耍钢鞭的时候,钢鞭的碰撞声和唰唰声还真好听,如果要能耍出哨声那就更带劲了!”

呼冲笑了笑说:“你还挺能联想的,钢鞭可出不了这个声,除非给撞上哨子。”说完他又琢磨了一下,装个哨子不是不可以呀!那样就更有观赏性了,也会更吸引人。

严会长插上一句:“呼冲的钢鞭技法真是不错,如果咱们省有钢鞭比赛你还真能拿冠军了。”说完又呵呵地笑起来,然后又接着说,“呼冲先休息一会儿,接着你们几个就交流切磋。”

“没事,不用歇了,现在就开始切磋吧!”呼冲把钢鞭交给了呼动,“我先和南北哥切磋,然后再和太丰哥切磋,行吗?”

“当然行了!看来呼冲的劲头还挺足啊!那你们就开始吧!还是老规矩,不要打要害,倒地为输,仅此一局。”严会长说。

呼冲和卫南北一起走到了场地中间,两人拉开了架势。

从旁观者看来,两个人的外形各有千秋。卫南北身高有一米七七,比呼冲略矮一点;卫南北已经二十三岁了,比呼冲大六岁,显得更成熟一点;卫南北身材比较宽厚,胳膊腿也显得粗壮一些,而呼冲身材比较瘦溜,显得单薄一些。综合来看,呼冲还有点孩子样,而卫南北已经是壮小伙子了。

卫南北的长相也挺精神,属于肌肉型脸庞,两腮比较丰满。两只眼睛不小,眉毛比较浓重,看上去重眉重眼的。他的鼻子瘦长,鼻骨较高,看上去非常清晰。嘴型属于开放型的,笑起来开度比较大,露出两排洁白的牙齿。他梳着一个寸头,头发好像都直立着,显露出一股子钻劲。

他下身穿了一条浅灰色比较肥大一点的裤子,上身是一件带小方格的短袖体恤,脚下是一双矮腰白球鞋,还真有点运动员的样子。

卫南北摆出了一个类似于拳击的样子,只不过两只手不是握拳而是掌型,两只脚稳稳地站在地上,一看便知他是练武术拳法的。

严会长看到两人都准备好了,于是喊了一声:“预备——开始!”

呼冲还是采取了侧身攻防式的预备姿势,听到开始的口令后很沉稳地向前迈出了两步。卫南北没有硬碰硬而是后撤了一步,密切注视着呼冲的一举一动。

呼冲看到对手采取了防守的策略,于是便往前冲了两步后飞起一脚直踢对手的大腿。卫南北没有封挡,而是绷紧了腿部肌肉来应对这一脚。好!既然你不封挡,那我就狠狠地踢。呼冲又加了一把劲,同时身体重心往下一沉,右脚踢到了对手的小腿上。

这一脚看上去很重,卫南北的左小腿抬了一下。呼冲趁势收回右腿,接着又狠狠地朝着对手的前胸蹬了过去。卫南北横向冲出左掌狠狠地推在了呼冲的右小腿外侧。

这一掌的力度很大,几乎使呼冲向左转了半圈。呼冲也很聪明,顺势往后转了一圈,右脚对准卫南北的肩膀来了一个大抡腿。只听啪的一声,卫南北的身体往右侧倾斜着摔了出去。

呼冲利用自身转圈的力量抡出了右腿,所以力量相当大,再加上右脚抡在了卫南北的左臂膀上,所以使他倾斜着摔了出去。

对于一般人来讲,身体倾斜着摔出去那就是凶多吉少,很有可能就摔倒在地了。可是卫南北并没有摔倒,他在即将摔倒的时候,用右手按在了地上,接着两脚往右侧一蹦蹲在了地上。

好悬呢!如果在反应慢一点,如果手臂的力量没有那么大,如果腿脚不那么灵便,那卫南北就肯定摔倒在地了。可是这几个如果都没有发生,卫南北稳稳地蹲在了地上。蹲在地上和摔在地上虽然只有一字之差,但是结果却大不相同。蹲在地上还可以继续战斗,摔在地上那就彻底输了。

这一次,卫南北算是领教了呼冲的厉害。这刚刚开局,还没怎么过招呢!就差点被踢到在地。本来,呼冲被卫南北推了那一掌后使处于被动状态,可是他居然能够化被动为主动,顺着这一掌的推力让身体原地转了一大圈。这样不仅化解了卫南北那一掌的力量,同时又利用那一掌为下一脚提供了动力,进一步增大了抡腿的力量,致使卫南北被甩了出去。也就是卫南北的功夫还不错,所以才化险为夷。

呼冲抡完那一脚后并没有等待看卫南北的最后结果,而是垫了两步又跟了过来,身体往下一蹲,右脚往前一蹬直击对手的左臂。

这一脚真是来得太快了,还没等卫南北蹲稳脚跟呢!他的左臂膀又遭到了呼冲强烈的一击。

第56章 躲不过第三脚

要说卫南北的功夫那也是很不简单的,不仅是前州市不分级别赛的自由搏击亚军,而且还处于全省第五六名的水平,可以算得上是省里的搏击高手了。他们所在的这省还是全国的搏击强省,如果按实际水平来看,卫南北在全国应该也算得上是优秀搏击手了。只不过他还没有参加全国性的自由搏击比赛,在国家级范围内还没有排上名号就是了。

两个人的比赛也就进行了一分多钟,在这段时间里,卫南北几乎一直在进行防守,这倒是符合他的比赛思路,就是先防手再反击。但是这一分多钟的防守让他感到非常被动,险情接连发生,而且几乎都是决定性的。

刚才,呼冲利用卫南北的侧推转了一个三百六十度的大圈抡了一脚,差点就让卫南北摔倒在地,幸好他右臂撑地才勉强没有倒下。转眼间,呼冲又蹬过来一脚再一次击中他的左臂膀。只不过刚才是踢中了左臂膀的外侧,这一次是踢中了左臂膀的正面。

高手就是高手,不会轻易被击倒的。

卫南北看到呼冲下蹲出脚的时候就知道这一脚凶多吉少,因为他蹲在地上手脚都无法用力拦挡,所以只能选择逃避。怎么逃呢?唯一可行的办法就是顺着对手出脚的方向顺势而逃。可是他正蹲在地上很难向后逃避,于是他就借着呼冲蹬脚的力量向后来了一个后手翻。这一翻用的很巧妙,既化解了呼冲的蹬力又摆脱了危险的境地,最后他又站在了地上。

不过,这只是卫南北的自我感觉。他觉得自己向后这么一翻,就由蹲在地上变为了站在地上,而站在地上就比蹲在地上要好多了,就没有那么危险了,甚至既可以接着防守又可以展开进攻了。

特别是当卫南北翻完跟头看到呼冲还蹲在地上时,顿时感到轻松了一下。现在自己是站在地上,而呼冲还蹲在地上;自己的位置高,而呼冲的位置低,这完全是一种居高临下的姿态,是一种主动的姿态,是一种接近胜利的姿态。

但是,他刚刚翻完跟头看得还不够仔细。刚才呼冲是左脚支撑身体,右脚发力前蹬。而这一次呼冲已经变成了右脚支撑身体,左脚正在寻找时机。虽然这只是一个左右脚的变化,但反映出的状态却完全不一样。如果卫南北翻完跟头看到呼冲还是左脚支撑身体的话,那就说明呼冲在蹬了卫南北左臂膀一脚后没有向前移动,这种情况下呼冲再想蹬右脚是不可能够着他的;而如果卫南北翻完跟头看到呼冲是右脚支撑身体的话,这就说明呼冲又蹲着往前迈了一步,由左脚支撑身体变为了右脚支撑身体,这样再出左脚的话就可以够着他了。

正是这么一个小小细节的疏忽使卫南北又处在了危险的境地,因为呼冲再出脚完全可以够着他。尽管呼冲是处于低位,但谁也不知道他会耍出什么招数来。

其实,卫南北在翻完跟头看呼冲的时候也感觉到呼冲离自己不太远,由于他是居高临下处于高位,便自以为已经处在优势地位了,心里略有一点点疏忽。

在比赛中,任何一点疏忽都可能给你带来不利的局面或者是致命的危险。特别是两者势均力敌的时候,一点点疏忽都有可能给你带来失败。所以,不论是哪一方都万万不可有所疏忽,必须认真对待对手的任何招数才行。

当卫南北在做后手翻的时候,蹲着的呼冲右脚向前迈了一步并支撑在地上,左脚回收做好了出击的准备,就等着卫南北落地了。

在这个时间里,卫南北是做了一个后手翻,呼冲是向前迈了一步。这两个动作比起来,当然是呼冲的动作用时短,卫南北的动作用时长,所以是呼冲做好了出击的准备等待着卫南北完成动作。只要是他的动作一完成,呼冲就可以立即出击。

看到卫南北双脚已经落地了,上身带着两手正在往上立,在他刚刚站直了身躯的那一刻,呼冲果断地出击了!

呼冲是怎么出击的呢?当然还是用腿!

他憋足了一口气,调动身体里的内气涌向左腿,然后伸直了左腿由左向右狠狠地横扫了一脚。这一脚很突然并且力道很大,是肌肉的力量和内气的力量一起作用于左腿上的,因此这个力道就可想而知了。这一脚是搓着地皮横扫过去的,呼冲的左脚先击打在卫南北的右脚外侧,接着又穿过对手的右脚底继续击打在对手的左脚内侧。卫南北的两条腿一下子就向左侧抬了起来。

两只脚不离地还好一点,如果用手再撑住地,很有可能还不会倒在地上。可是当两只脚离开了地面后那就几乎不可救药了,就算是用手撑住了地那也是没什么用的,肯定会摔倒在地的。

卫南北的两只脚一起离开了地面,两条腿向左侧抬了起来,整个身体向右侧倾倒,只听噗通一声响,卫南北先是腿部着地,然后上身又摔在了地上。这一下摔得还挺狠,他躺在地上半天才从嘴里呼出了一口气:还是没有躲过第三脚。

呼冲的这一套三连脚真是厉害,就好像是事先安排好的一样。第一脚是一个大抡腿,紧接着就是一个蹲腿蹬,最后又是一个前扫腿。这三脚一个挨着一个,中间几乎就没有间歇的时间。就跟呼冲设计好了似的,大抡腿完了就是蹲腿蹬,蹲腿蹬完了就是前扫腿。而实际上呼冲并没有进行设计,而是根据每一脚出击后对手的状态而选择的下一脚,由于每一脚确定很快,所以就跟设计好了一样。

呼冲走到卫南北身边把他拉了起来说:“实在对不起,最后这一脚有点狠,用了点内功之力,要不然我怕没有效果。”他看了看卫南北的身体,“没摔着吧?”说着帮他拍打起身后的浮土。

“没事!都是练功之人,不怕摔!”卫南北也拍了拍上身。

卫南北没有想到自己会被一个高中生打倒在地,而且是毫无悬念地被打倒,连一点僵持的状态都没有,几乎就是一边倒地被打倒了。当然了,他一开始就选择了防守,所以就没有出现僵持状态,而是形成了一边倒的状态,也就是从开始到最后都是被动挨打的局面,直至被打倒在地。

同时,他也对呼冲刮目相看了:一个十七岁的毛头小伙子,居然有这么深的功夫,而且速度飞快,变化多端,让人很难进行防守,他真是一个搏击界的后起之秀。

第57章 “三铁”加身

看了呼冲和卫南北的切磋交流,严会长从心里为呼冲伸出了大拇指。好小子,你的搏击功夫也很不错嘛!刚才看了呼冲的耍钢鞭,严会长就看出了点眉目,既然呼冲的钢鞭功夫这么好那搏击功夫也差不到哪去,眼前一见果真如此。

严会长又进一步联想到:呼冲的功夫肯定是呼动传授的,呼冲的功夫好那呼动的功夫自然就更好了,看来这个呼动还真是一个了不起的人物,怪不得会被称为搏击武术大师呢!

想到这,严会长突然萌发了一个念头:可以让呼动给自己的两位弟子指导一下。八月份他们俩就要参加全省的搏击大赛了,要想拿到好名次仅靠现在的水平可能还不行,还得再提高一下。现在一个搏击武术大师就在眼前,这是绝好的一次机会决不能放过,得清呼动帮帮这个忙。严会长拿定了主意。

看了呼冲和卫南北的比赛最感到吃惊的还是强太丰,他怎么也没想到呼冲会有这么大的本事,竟然把前州市的搏击亚军给打败了,并且还打得那么轻松。要知道卫南北不仅是前州市的亚军,而且还是全省的第五六名,呼冲能够轻松地战胜卫南北就说明他的功夫绝不亚于自己,甚至比自己还要强。

强太丰从卫南北的失败中吸取了经验,并且已经琢磨好了:对付呼冲不能用防守反击那一套,而应该用猛烈进攻来应对。在具体打法上要坚持以近战为主的策略,防止他发挥双腿的优势,这样才能战胜他。

对于呼冲的腿功,强太丰可算是领教了。虽然他没有和呼冲对打过,但是在呼冲和卫南北的对打中他看得已经非常清楚了。呼冲的腿功可是相当厉害的,他好像还没有见过这么厉害的腿功。出脚速度如闪电一般,出脚力度如重磅铁锤,出脚之后变化无常,就这几条一般人都是做不到的。

还有那个蹲腿蹬也可以说是一绝。一般人在单腿下蹲时,另一条腿很难使出太大的劲。可是呼冲却完全不同,他在单腿下蹲时另一条腿似乎不受任何影响,蹬腿力度丝毫不受影响,就跟站着蹬腿没什么两样。

这就很难对付了!细想一下,一个人蹲在你的脚前边怎么对付?好像只能用脚去踢或踹,这种对付方法应该是很危险的。在你出脚的时候,如果让对手抓住你的脚这不是很危险吗!这时候如果不用脚去踢或踹,还能有什么好办法吗?

只要蹲在地上的人脚劲足够大,不管是踢还是蹬或者是扫,也不管击脚落点在什么地方,都会给站着的人造成决定性的一击,使其摔倒在地或是受到沉重的打击。

所以,强太丰就不让呼冲发挥双腿的作用,用近战的方法进行搏击,使其腿功无用武之地。然后他再注意发挥出自己的优势,这样就有可能打败对手了。当然这只是强太丰看了呼冲和卫南北比赛后的想法,因为他只看到了呼冲使用了腿功。如果呼冲的拳法和身法也不错呢,那还怎么应对?

呼冲和卫南北一起走到了严会长和呼动、强太丰身边,严会长笑着说:“呼冲不但钢鞭耍得好,搏击功夫也是了不得呀!特别是你的腿功可以说是堪称一绝。”

呼冲不好意思地说:“谢谢严大伯夸奖,我还得继续努力!”他没有谦虚,因为谦虚有虚假的嫌疑;他也没有自夸,因为自夸有吹牛的嫌疑。他只是表了一个态,以后还要好好练!

“你最后那一脚力道可不小,肯定是加了内功之力。”严会长赞许地说,“这就说明你的内功也练得不错了!”

谈到呼冲的内功那是呼动最得意的,他接过话茬说:“要说内功,呼冲可是相当精深了。”说完他看了严会长一眼。

严会长有些吃惊:相当精深了!这可不是一般的形容词,只有气功大师级的人物才敢用这个词。呼动不会是开玩笑吧?于是便问:“他的内功精深到什么程度了?”

呼动笑呵呵地说:“他已经达到了‘三铁’的程度。”

“什么?”严会长露出一副十分惊讶的状态,“他已经是‘三铁’加身了?这可是万里挑一呀!”

严会长是专门研究气功的大师级人物,对于这门功法的研究可以说是相当精深了。他非常清楚“三铁”加身是一种什么状态,这种状态在搏击中会起到什么作用。

“三铁”就是铁布衫、铁壳帽和铁裤裆,“三铁”加身就是这三种现象融于一身,就好比是身上穿上了铁布衫,头上戴上了铁壳帽,下身穿了一条铁裤衩。如果一个人的身上有了这“三铁”,那还怕别人打吗?那还会有危险吗?

严会长说的万里挑一的确不假,能够做到三铁加身的人的确是凤毛麟角,在所有练功夫的人中是相当少的。因为这几种功夫比较难练,需要正确的练习方法、很大的毅力和长期艰苦的训练才能练成。所以能做到“三铁”加身的人是少之又少。

听了严会长的话,呼动点着头说:“这三种功夫的确不大好练,呼冲为了练成‘三铁’加身都影响了考大学。”

“是啊!练习这三种功夫得需要花费很多时间,而高考也是需要花费时间的,所以只能两者选其一了。”严会长很清楚这件事。

强太丰和卫南北听到呼冲已经“三铁”加身更是惊讶万分,卫南北到现在是一铁也不铁,强太丰是正在练铁壳帽。他们两个还从来没听说过谁是“三铁”加身,更没有见过“三铁”加身的人。今天突然见到了,他们感到很新奇。

两人仔细地看着呼冲的上上下下,觉得和普通人没什么两样。卫南北说:“今天呼冲让我们开了两次眼,一个是耍钢鞭,一个是‘三铁’加身,这都是我们第一次见到。”他又看了看呼冲,“你可真算得上是一个神奇的人了。”

强太丰赶紧插话说:“耍钢鞭你算是看见了,可是‘三铁’加身你只是看到了人,还没有看到功夫,这三种功夫什么样你见过吗?肯定没见过。”

“还真是的!”卫南北这才反应过来,“对了,‘三铁’加身到底是什么样子我还真没见过。”他琢磨了一下又试探性地说,“要不然让呼冲给我们表演一下这几种功法?”

第58章 没了情绪

不知道还好,既然知道了就自然很想见识一下。卫南北说出了自己的想法。说完后他看着呼冲并等待着回答。

“这样吧!”严会长接过了话茬:“既然卫南北想见识一下‘三铁’加身的功法,那就让呼冲给展示一下。不过还是按刚才说的先让呼冲跟强太丰交流切磋,完了以后再给大家展示。这样好吧?”

呼动很痛快地说:“既然大家都不是外人了,那就按严会长的意思办。”他看了看呼冲和强太丰,“你们先进行交流切磋吧!”

刚才,强太丰还是信心满满的。而现在他知道了呼冲会“三铁”功夫,情绪好像一下子就没了。要知道呼冲可是会“三铁”的人呀!这就等于让他穿上了一身铁衣裤,戴上了一头铁壳帽,这还怎么打呀?怎么打都不会给呼冲带来威胁,更不会让他挨打,这样的话还怎么战胜他呢?

强太丰觉得这个切磋已经没有什么意义了,怎么打都是自己输,基本上就不可能赢了。于是他很犹豫地说了一句:“还打吗?”

严会长看出了强太丰的意思,知道他已经丧失了勇气和信心,于是鼓励说:“打还是要打的,不能因为你遇到了一个‘三铁’加身的人就放弃比赛。‘三铁’加身的人只是不怕打,但并不是说就打不倒他了,只要你发挥得好照样能把他打倒在地。”他又缓和了口气,“当然了,要想战胜‘三铁’加身的人肯定会增加不少难度,因为他不怕打,所以就打不疼他。他感觉不到疼自然就很难被打倒了,所以就要想点办法,比如应用摔跤的战术还是效果不错的!”

严会长的一席话让强太丰重拾了信心:对呀!呼冲的身体不怕打,但是并不影响摔倒他呀!自己完全可以和他进行摔跤嘛!只要能摔倒他,那就赢了!想到这便说:“那好吧!我们俩就继续交流切磋,也让我找一找战胜他的办法。”

“小伙子,这就对了!”呼动也鼓励他说,“凡是遇到比自己强的对手,不要轻易说放弃,而是想办法抑制对手的强项,发挥出自己的强项来攻击对手的弱项,这样就有赢的希望。”

“好,那就开始吧!”严会长用手往场地中央指了一下,“你们先做好准备吧!”呼冲和强太丰一起走到场地中央拉开了架势。严会长看着他们俩说,“各就各位,预备——开始!”

从外表来看,呼冲和强太丰比起来明显不占优势。强太丰身高有一米七九,体重大约有一百六十斤。这两项指标都比呼冲强,身高比呼冲略高一点,体重比呼冲重十几斤。虽然强太丰的身高和体重指标比呼冲高不了太多,但毕竟还是高一些。因此,比赛的难度也会大一些。

强太丰已经想好了:对付“三铁”加身的呼冲没有别的办法,只能采取摔跤的方法,踢和打的方法基本用不上。如果运气好的话,摔倒呼冲还是有希望的。

比赛开始了!强太丰勇猛地向着呼冲奔了过去。他心里非常明确:这一仗就是采取强攻和摔跤的方法,猛打猛冲,近身狠摔,不管是输是赢,都要打出一股士气来。如果真的输了,那也是虽败犹荣,或者是不会输得那么惨。

呼冲还是那个呼冲,并没有因为对手知道了他的功夫就趾高气扬了。他的策略还是在进攻中寻找战胜对手的时机,然后抓住时机接连猛攻,最后拿下对手。

呼冲看到强太丰猛扑过来,于是往上迎了两步使两人站在了一起。他心里明白:强太丰面对自己只能是选择摔跤的战术来应对了,那好,咱们就一起摔吧!看看谁能把谁摔倒。

两个人之间的距离大概也就一米多,是很适合摔跤的间距。强太丰不断地往前伸着手,想搭上摔跤的架子。呼冲也不断地进行拦挡,不跟他搭架子。两人就这么僵持着。

不搭架子那还怎么摔呢?强太丰心里琢磨着:也可以抓住对手的胳膊,然后再下绊;也可以抱住对手的腰,然后把他抱起来往下扔;还可以抱住对手的一条腿,然后绊另一条腿。当然也可以来大背挎和小背挎······

强太丰的脑子里想了好几招,最后决定先给对手来个大背挎,也就是所谓的过肩摔,这样比较省事,一下给对手摔倒在地就结了。

这一招有三个要点:一是双手要牢牢地抓住对手的小臂,二是要用身体后背将对手背起来,三是猛弯腰拉臂让对手从施招者的肩上翻身摔在地上。这一招如果用好了还是比较狠的,最起码给对手摔个浑身疼。

要用这一招首先就要双手抓住对手的小臂,具体是左手还是右手都无所谓,反正抓住哪一边就从哪一边摔,主要就看个人习惯。强太丰习惯从右边摔,所以就要抓住呼冲的右小臂。

强太丰继续往前伸手想把呼冲的小臂引出来,然后再去抓住,这样就可以实施大背挎这一招了。可就在他刚刚伸出左手的时候,突然呼冲快速地伸出左手抓住了强太丰的左小臂,并使劲往左前侧猛拉。

强太丰没有料到呼冲会来这一手,他的精力全都放在了呼冲的右小臂上,没想到呼冲却伸出左手抓住了他并使劲地往前拉。这还行,不能让他拉!如果让他拉过去那肯定就会中招了。因此,强太丰便使劲地往后拉。

一个往前拉,一个往后拉,两人又形成了瞬间的僵持。

突然,呼冲向右前方迈出右脚,左手由拉变成了推,紧接着又把左脚别在了强太丰的左后小腿上。这是摔跤当中很普通的一招,名称就叫别腿推。这一招虽然很普通,但是放在这却是很灵的。

左腿别住了对手的左小腿,左手又顺势猛推对手的左臂。因为强太丰刚才是往自己这边猛拉的姿态,而对手突然由拉变成了推,给他来了一个猝不及防。在这种情况下,他似乎没有别的路可走,只能是向后摔倒了。

可强太丰毕竟是全省的第三名,甭管怎么着也不是吃干饭的。只见他猛地向左一侧身,使身体和左臂完全分开,让自己的拉力和呼冲的推力全部作用于自己的左臂上,左臂继续向后拉,这样便化解了向后的力量。以此同时,他又搂住了呼冲的后背并继续向自己身体左侧用力猛推。

这一推不但使自己摆脱了危险,也给呼冲带来了很大的威胁。

第59章 强大的桩功

就在强太丰眼看着要被呼冲的别腿推推倒的关键时刻,他猛然向左侧转身,那一股凶狠的向后的力量就失去了目标,只能是继续冲击强太丰的左臂了。由于强太丰已经侧过身来,左臂和身体不在一条直线上,而且左臂可以继续向左侧伸展,因此他的身体躲过了那股向后的力量便转危为安了。

这个侧身用得非常妙。一来化解了那一股非常强大的拉力和推力形成的合力,二来也给了强太丰再次还手的机会。而他也抓住了这次机会,用自己的右手搂住了呼冲的后背并往那个合力的方向猛推。强太丰知道,自己的这一推即使不能把呼冲给推倒,那也可以使自己摆脱危险的境地。

呼冲看到强太丰向左侧转身后,就知道自己实施的别腿推被化解了。可是这个推力已经推出去了,无法立刻停下来,于是他便想向前弹跳一大步来结束别腿推这一招。就在这时,他的后背被强太丰给搂住了,并感受到对手开始加力,于是他果断地向前蹦了出去。

这一蹦使呼冲摆脱了危险,但又给强太丰带来了危险,因为他右手的推力已经推出去了,可是推的对象又蹦了出去,这就使强太丰的身体随着自己的推力向前倾倒下去。强太丰赶紧向前迈出右腿并用手扶住了地。

这一个回合虽然并不复杂,但是却险象环生,一个险情套着一个险情。经过两个人恰当的应急处理,化解了所有险情,使他们俩都转危为安,安然无恙,谁也没有因此而摔倒在地。

在第一个回合结束的时候,他们俩的身体都是朝着一个方向,只不过呼冲站在前边,强太丰手扶着地位于后边,两人的间距大约有一米多远。

呼冲在往前跳落地的时候,就听到了后边强太丰用手扶地的声音,感觉到对手离自己不远,也就是仍在自己攻击的范围内。这一点很重要。如果确认了这一点的话,就可以迅速转入第二次攻击;如果不在攻击的范围内,就要重新寻找第二次攻击的机会。

现在,强太丰就在呼冲身后一米多远的地方,完全在可以攻击的范围之内,而且还是屈体扶地的状态,也就是一种不稳定的状态。为此,呼冲当即作出了继续攻击的决定。

呼冲迅速地抬起右腿向后横空抡了一腿,只听啪的一声响,这一脚抡在了正准备站立起来的强太丰的右肩膀上。这时候,强太丰的右手已经离开了地面,身体正在往上立。突然一脚抡在了他的肩膀上,把他向左侧抡打出去好几步。

这一次算是强太丰走运,被脚抡打的时候手已经离开了地面。如果这一脚再早一点,那他就有可能被抡打在地了。

虽然强太丰没有被抡打在地,可是却使他感受到了严重的威胁。他心里琢磨,这小子出脚也太快了,第一个回合刚刚结束还没站稳呢,第二个回合就开始了。要是这么打下去的话,用不了三五下自己就会被踢倒在地了。不行!我也要勇猛一次,我要用我的勇猛为自己捞回点面子。

强太丰看了看呼冲,他刚刚做完转身后抡腿正面对着自己,两人之间的距离大概不到三米,这个间距正是猛冲的好时机。于是他毫不犹豫地朝着呼冲猛冲了过去。

强太丰想干什么?呼冲看见强太丰猛冲过来脑子里打了一个问号,他没有后退,也没有躲避,就是看着对手往前冲。

强太丰朝着呼冲猛冲过去想干什么呢?他就是一个想法:冲过去抱住对手的腰,然后把他抱起来给扔在地上。这也是一招,只要把呼冲给扔在了地上,那也就算是胜利了。

在接近呼冲的时候,强太丰猛然低头弯腰伸出两手狠狠地抱住了呼冲的前腰,接着一使劲想给呼冲抱起来。可是这个劲似乎不够大,没有抱动。看来这个劲还真是不够大,于是他又加了一把子力,又使劲往上抱,还是没抱动。强太丰感到有点纳闷。

这是怎么回事?强太丰问自己。他并没有多重啊!也就是一百四五十斤。这个重量我抱起来完全没有问题呀!可是抱了两抱怎么就没抱动呢?噢,也许他在跟我较劲,所以就显得沉一些。那好,我就再抱一次,就不信抱不动你!

强太丰又一跺脚,两腿往下一沉,两只手往中间用力抱紧,然后咬紧牙关憋住劲,全身用力往上抬,诶——他的脸都憋红了,可是呼冲还是一动不动。这时候,强太丰似乎有点明白了:他一定是跟我用上什么功法了!

这一回,强太丰真是没有猜错!呼冲在这用上了桩功。

当强太丰抱住呼冲腰的那一刻,呼冲就两脚岔开与肩同宽站好了,两腿微曲身体下沉,全身内气压向两腿,腿部肌肉全力绷紧,两脚紧紧抓住地面,两手紧紧地抓住对手的两肩,然后浑身较力,一个强大的桩功就形成了。不管往后强太丰怎么用力,呼冲就是纹丝不动牢牢地站在那里,就跟两脚焊接在了地上一样。

强太丰抱着呼冲的腰连续往上抱了三次都没有抱动,顿时感到情况不妙。本来,他抱住了呼冲的腰还算是主动的,只要把他抱起来那就更主动了,可以狠狠地把呼冲扔在地上。可是现在却没有抱动,那形势就完全变了,他由主动变为了被动。因为他的头部和背部都暴露在呼冲的手下,可以遭受到任意击打。

不行,得赶紧离开这个位置!可是怎么离开呢?只要他松开了手,必然会遭到呼冲的拳打脚踢,反而更麻烦了。干脆,继续往下去抱呼冲的腿,只要抱住了一条腿对自己还是很有利的。

但是,他也有点犹豫:腰没抱动,腿能抱动吗?抱腰就等于克服对手的全身之力,而抱腿只是克服一腿之力,肯定没有问题。想到这,他双手往下一滑抱住了呼冲的右大腿。紧接着他又继续往上抬,企图把呼冲的右腿给抬起来。

强太丰是这么想的:抬起呼冲的右腿,然后在踢或者别他的左腿,那呼冲肯定就站不住了。实在不行就尽量高抬呼冲的右腿,这样也可以给他扔在地上。强太丰想的倒是挺好的,可是实际上会这么顺利吗?问题可能没这么简单!

强太丰往上使了一把劲,呼冲的腿一动不动;他又加大了力量继续往上抬,呼冲的右腿稳稳地立在地上;没办法,他又使出了全身的力气往上抬,还是一切依旧!

第60章 主动放弃

这一次让强太丰彻底明白了:呼冲玩的这一招叫桩功。以前他听说过桩功,也知道桩功的厉害,但只是听说,却从来没见过。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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