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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怜星穿越天龙八部》


原来,死亡并不是结束

小鱼儿、花无缺正在场中打的难解难分,双方势均力敌,花无缺胜在功力深厚,而小鱼儿则胜在灵活多变。两人都是练武奇才,江湖后起之秀,在场的众人都有些怜惜起来,明明是生死相搏的场面,却谁都不想他们死。就连燕南天都不禁对花无缺起了怜惜之意,他固然希望小鱼儿能战胜,却也不愿眼见花无缺这样的少年惨遭横死。却不知这两人根本就没有谁能活下去。

只有怜星宫主知道这秘密,她苍白而美丽的面容上,也不禁露出了激动之色,在心里喃喃自语:“我怎能让这两人死?花无缺是我从小带大的孩子,小鱼儿不但救过我的命,而且也保全了我的颜面,我怎么能眼看这两人死在我面前。”

她忽然冲了出去。在这一刹那间,她已将二十年前的仇恨全都忘得干干净净,只觉心里热血澎湃,不能自已。

她忍不住大声道:“住手,我有话说。”只可惜她的声音已嘶哑,而大家又全都被眼前这一场惊心动魄的大战所吸引,并没有留意到她在说什么。

而邀月宫主却留意到她了。她一句话方出口,邀月宫主已掠到她身边,出手如电,拉住了她的手臂,扣住了她的穴道,厉声道:“你有什么话说?”

怜星宫主流下泪来,道:“大姐,二十年前的事,已过去很久了,江枫他们虽然对不住你,可是……可是他们如今连尸骨都已化为飞灰,大姐,你……何必再恨他们呢?”

“你难道想饶了他们?”邀月宫主的脸色又白得透明了,道:“你难道想要在此时说出他们的秘密?”

怜星宫主道:“我只是想……”

她忽然发现邀月宫主的脸色,忍不住机伶伶打了个寒噤。邀月宫主一字字道:“从你七岁的时候,就喜欢跟我捣蛋,无论我喜欢什么,你都要和我争一争,无论我想做什么,你都要想法子破坏。”她的脸色越来越透明,看来就宛如被寒雾笼罩着的白冰。

怜星宫主脸色也变了,颤声道:“你……你莫忘了,我毕竟是你的妹妹。”她身形急转,想借势先甩开邀月宫主的手,但这时已有一阵可怕的寒意自邀月宫主的掌心传了出来,直透人她心底。

怜星宫主骇然道:“你疯了,你想干什么?”

邀月宫主一字字缓缓道:“我并没有疯,只不过,我等了二十年才等到今天,我绝不会再让任何人来破坏它,你也不能……”她每说一字,怜星宫主身上的寒意就加重了一分,等她说完了这句话,怜星宫主全身都已几乎僵硬。她只觉自己就好像赤身被浸入一湖寒水里,而四周的水正在渐渐结成冰,她想挣扎,却已完全没有力气。邀月宫主根本没有看她,只是凝注着小鱼儿和花无缺,嘴角渐渐露出一丝奇异的微笑,缓缓道:“你看,这一战已快结束了,江枫和月奴若知道他们的孪生子正在自相残杀,一定会后悔昔日为何要做出那种事的。”

怜星宫主嘴唇颤抖着,忽然用尽全身力气,大呼道:“你们莫要再打了,听见了吗?因为你们本是亲生的兄弟。”

邀月宫主冷笑着,并没有阻止她,因为她虽然用尽了力气在呼喊。

但别人却只能听到她牙齿打战的声音,根本听不出她在说什么。怜星宫主目中不觉流出了眼泪来,数十年以来,这也许是她第一次流泪,但她流出来的眼泪,也瞬即就凝结成冰。

她知道小鱼儿和花无缺的命运现在才是真的没有谁能改变了,因为现在世上知道这秘密的人已只剩下邀月宫主。而邀月宫主却是永远不会说出这秘密的,除非等到小鱼儿或花无缺倒下去,那时所有的事便已到了结局。这一段错综复杂,纠缠入骨的恩怨,也惟有到那时才会终止。

这结局实在太悲惨,怜星宫主已不愿再看下去。事实上,她也已无法看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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凭着经验怜星知道自己现在是在马车上,身体倒没什么地方痛,只是软绵绵的,不像是被姐姐邀月打伤倒像是中了蒙汗药。呵呵怎么可能?说不定是在地府呢。当年是自己出主意害的无缺和小鱼儿兄弟阋墙,想要救赎却死在自己亲姐姐手上,也好以死谢罪

怜星感觉一缕阳光照在脸上,难道真的有人救了自己出来?是无缺?小鱼儿?不可能!

怜星猛的睁开眼睛,就对上了一双浑浊的眼睛,脸上的肉松弛,倒是没有胡须,可一看就是一个被酒肉掏空了的酒色之人。

自己怎么会落在这种人手上,难道是姐姐?不会!再怎么说自己也是她的亲妹妹,还不至于把自己卖了。一定是发生了什么不可逆转的事!

“嘿!这个小丫头竟然醒了!”男人见怜星醒过来有些奇怪的叫了一声,引来同伴的。

“怎么回事?是不是量下少了?”

“不会,这个小丫头性子最烈,我下的最多,居然现在就醒了,嘿嘿”

“快把她弄晕,我们好快点进城,这次几个小丫头都是好货,这次红妈妈,肯定会很高兴,咱们今晚上可以乐呵乐呵嘿嘿”

听着两人的谈话怜星感觉一股寒意,这算怎么回事啊居然被人贩子抓住了。用余光瞄了一眼马车周围,呵,居然挤了七八个五六岁到十岁的小女孩,看来这两个人还真行。只是都是小孩子,抓自己一个三十多岁的人算什么事?

可是只有自己一个人醒了,这人说的肯定是自己,难道说?一个荒谬的预感附上心头,不会是借尸还魂吧?

怜星急着想要验证一下,却没注意那两人,在怜星再次昏迷之前只看见了一个小小的稚嫩的手掌。

脱身

怜星缓缓张开沉重的双眼,适应了一下刺眼的的阳光。慢慢撑坐起来,抬眼环顾了一下四周。这是一间十分杂乱的房间,地面上铺着稻草,靠里面的地方堆着许多柴草,屋子里弥漫着一股霉味,想来是许久没有打扫过了。

而同她一起被捉来的几个小女孩倒是醒了两三个,正缩在墙角瑟瑟发抖,眼神空洞,绝望,伤心。都是被家里惯坏了的小孩。

怜星抬手看了看沾满灰尘的黑乎乎的小爪子,又瞄到裹着被染得灰不拉几小衣裙的短腿儿,晃了晃套着依稀能看出来是淡黄色的绣花鞋的小脚,悲催的承认一个事实——她借尸还魂了!

谁能告诉它现在是什么情况?人死了不是该去投胎吗?现在居然变成小孩子!虽然以前是听说 “明玉功”练到极致,就能跨入先天,延年益寿,说不定还可以长生不死!自己以前只练到第七重,邀月姐姐倒是练到了第九层随时都可能晋入先天,是自己以前的身体资质所限,不知道现在这个身体的资质如何?莫名其妙到了一个不认识的地方得学些保命的技巧,成才不会成为别人揉捏的对象,以前就是太相信自己的判断,一直认为邀月是自己亲姐,她还不至于残害手足。现在想想还真是有些讽刺,自己两姐妹害得无缺和小鱼儿兄弟相残,怎么就不许自己姐姐残害手足了?呵呵…….

怜星摸了摸额头,感觉有些发热。居然发烧了,这具身体似乎太脆弱了一点,不过还好,至少不是缺手断脚的,不是吗?

怜星微微掠起嘴角,讽刺的笑了笑。随即想起自己的处境,伤春悲秋的心情还是先放一放,当务之急是怎样脱身,青楼妓馆,可不是好的容身之处。

要是以前一身武功护身,别说这小小的破房间,天下之大处处去的。武功?!对啊可以先修炼一点内功,等半夜的时候可以偷偷的跑出去。

说做就做,怜星默念起“明玉功”的口诀,引导天地元气入体。

**************************************************************************不提怜星做五心朝天式,自顾自的练功。青楼老鸨在接客的空隙,带着两个人贩子来验货。

辅一打开柴房的们,几个清醒的小女孩一阵哆嗦,纷纷缩成一团,瑟瑟发抖。眼睛直直的盯着老鸨,希望这个穿花衣服的大娘能救自己一命。

老鸨不去理会小女孩们乞求的神色,只管自顾自的给这批货估价。这种眼神见得多了,早就麻木了,这些孩子在她的眼中就只是货物而已。

“一个二十两”老鸨再看了一圈之后,给出了价格。

“红姐,这批货质量这么好你看看都是小美人胚子,长大以后就是楼里的花魁娘子,红姐多给点呗!咱们都好做生意,不是?”

“三十两,看在咱们合作多年的份上。”

“五十两一口价!不然这扬州城中这么多的青楼妓馆,这批好货还是卖的出去。”

“别啊!咱们买卖不成仁义在,价钱好商量。”

“五十两!”

“五十两就五十两,下次遇到这么好的货还要想到咱们‘怡红楼’(好恶俗的名字,呃……)啊!”

“一定,一定!红姐,小翠(又恶俗了)有空吧?咱们……嘿嘿……”

老鸨看两人一副急色像就知道这两人想什么,也不揭穿,“知道两位爷今天要回来,小翠、紫鹃都没接客,就等着两位爷,快去吧免得这两小呢子等不及了!埋怨妈妈!”

“好嘞!我们两去了。红姐自己验货吧!”说完就眼冒yín光的跑了出去。

老鸨也不去管急色的两人,挥挥手招来龟奴,“带到暗房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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怜星是被冷水淋醒的,还好只是练完功太累睡了过去,若是正在练功时被强行打断,可就惨了,轻则筋脉受损,重则丹田尽毁。想想就有些后怕,怎么都忘了,自己现在还在别人手上居然大意的在白天练功,还好没事!

龟奴把所有的女孩都泼醒后就站在老鸨身后,等待老鸨说话。老鸨娇笑着:“小丫头们,以后你们就是这‘怡红楼’的姑娘了,说白一点就是稚妓,巴拉巴拉……”

老鸨也不歇气,一口气说了近一个时辰。总结起来就是,回忆了一下怡红楼的辉煌历史,展望了一下未来怡红院会因为她们的存在再创辉煌;从怡红楼的首任创始人怡红,到她自己的丰功伟绩;从自己院子的人性化待遇,到别人家的苛刻。总之一句话,这里条件这么好,你们就在这里为了怡红楼的发展壮大添砖加瓦,鞠躬尽瘁死而后已吧!

动之以情晓之以理,把自己的贱业说的天上地下绝无仅有的可以媲美民族英雄的伟大职业。接着实施威胁,打击那些晓事的孩子,免得逃跑。

“千万别想逃,从这里出去的不是楼里的姑娘就是死人!明天辰时我再来,你们想好了。”

不得不说这老鸨的口才却是了得,打一棒给个红枣,威胁对一般的小孩却实是有效,可是却给怜星提了个醒,自己可以‘死了’出去啊!

一开始想的是偷偷跑出去,这么做的风险有些大,她现在的武功才开始练,和一般的小孩子没什么差别,万一被逮回来,那就偷鸡不成蚀把米了,以后肯定会被关得更严了。

现在听到这个‘死’字,怜星脑中灵光一闪,既然这里出来□就只有死人可以出去,那自己死了不就完了!

暗中运心里一□内的内力,足够运行‘龟息功’三个时辰,看来得选好时间,要不然刚刚功力用完那几人才发现就郁闷了。

呵呵…若是让江湖中人知道大名鼎鼎的移花宫二宫主,居然装死逃离青楼会不会笑掉大牙?

果然,等第二天老鸨发现怜星没有呼吸之后,骂骂咧咧的让龟奴把她扔到了城外的乱葬岗。伟大的移花宫二宫主,怜星,装死成功的逃离了青楼!

盘算

扬州城西的乱葬岗,一直以来是个人烟稀少的存在,百姓们对于此地是忌讳莫深,且此地埋葬的都是买不起棺材的穷人或者死因不明的地位低贱之人,连盗墓贼都没有光顾的。衰草连天,yīn风阵阵,成群的乌鸦在草丛之中做窠,被人一惊,马上扑棱着翅膀向更深处飞。

临近天黑的时候天空下起了雨,打在干涸的土地上,似唤醒了沉睡多日的大地精灵,野草杂花显得生机勃勃,就连乱葬岗都不太yīn森,反而多了一份静谧。

怜星醒过来的时候,雨已经停了,浑身湿哒哒的躺在泥泞中,脸上身上都是溅起的污泥。怜星嫌恶的撇了撇嘴,十分不满意自己现在的样子,以前在移花宫无论走到什么地方都有门人安排一切,伺候穿衣吃饭,从未这般落魄。看来现在的当务之急就是找到吃和睡的地方。

怜星现在在埋怨为什么不早点还魂,从衣着方面来看,这具身体的原主人一定是个有钱人家的子女。要是早点就好了,不说过奢华的生活,但至少的拿点钱吧!现在是一穷二白,要银子看来得劫富济贫了。

怜星晃晃沾着泥屑的小脑袋,站起来沿着路走到小树林中的小溪边,找了一个有大石头的地方,脱了鞋走到水中。先把衣服洗了搭在石头上,慢慢滑到水中,将身上的脏东西洗干净。

夏天的河水不凉,洗一下也还好,怜星在水中泡了一会儿,顺便捉了条鱼准备当午餐,似乎自她过来就没吃过东西,饿的前xiōng贴后背,要是再不吃怕得被饿死。

在河边就着清水把鱼收拾好,找了一根直直的棍子,将鱼穿好放在立起的支架上,又去拾了一些柴火。没有火折子,怜星捡了两块石头相互撞击,不大一会就将火点燃,烤了几条没有味道的鱼吃。

用过简易的晚餐,怜星捡了几根干枯的树枝,摘了几片大的树叶,做了个简易的小棚子。将火加大,就靠在石头上盘算起来。

现在这种情况,自己也找不到这个身体的原主人的家,就只有自己自力更生。武功肯定得先练起来,毕竟生活在这陌生的世上终归要有点保命的手段,要不然一个柔弱的女子,没有父母的依靠,像之前那种被卖的命运还是逃脱不了,只一次侥幸逃脱下一次恐怕就没那么好命了。

再来就是银子,上一世执着于练功,财务都交给宫人打理,自己也不甚关心,现在竟然想不出一条可以用来赚钱的法子。一文钱逼死英雄汉,古之人诚不欺我啊!

上一世除了练武,似乎感兴趣的就只有养花,难道说去卖花?怜星想象着自己提着一个篮子,在街上卖花就汗毛倒竖,那还不如饿死算了。花草,花草,卖不了花,那就只剩草了。对了就卖药草!药草这东西谁都不会嫌不是,只要能挖一些先过几天,将武功底子打好,就到江南去找个地方居住,练功可不是一朝一夕的事,等有了一定的功夫才好赚钱不是?

怜星打定主意,就盘腿坐下,开始修炼起武功来。

———————————————我是怜星勤奋练功的分界线————————————

怜星伸了伸有些僵硬的手臂,从地上站了起来,捡了一根树枝当成剑,舞了一会,满意的笑了笑。这身体还真不错,比上一世的资质好多了,自己便通了任督二脉,省了以后还要去冲击,练起武来倒是事半功倍,看来这一世自己有可能突破先天。前世姐姐邀月为了突破先天,走火入魔,自己到因为资质所限未能将“明玉功”练至第九重,这一世定会弥补这些遗憾。

唔,今天要采药,还是早些上山吧,晚了晚上滞留在山上,可不太安全,既然重获新生,就应该惜命。

怜星走到河边,净了面,低头看见水面上的小人儿惊讶不已,想不到这小丫头长的可真好看。清澈明亮的瞳孔,弯弯的柳眉,长长的睫毛微微地颤动着,白皙无瑕的皮肤透出淡淡红粉,薄薄的双唇如玫瑰花瓣娇嫩欲滴。头上扎着两个包包头是怎么看怎么可爱,不难想象的到这具身体长大后是怎样倾国倾城。

就是脖子上的那块胎记不太好看。不过话说那块胎记怎么会那么像前世自己脖子上戴着的那块青玉啊?怜星伸出手摸了摸,感觉那胎记的地方凉凉的和周围的皮肤上的温度不一样,若真是的话自己到这异世借尸还魂怕是和这玉脱不了关系?

怜星猜测了半晌也没猜出个头绪来,微微摇了摇头,还是算了吧,也许是机缘未到,毕竟神物是可遇而不可求的,也许现在找不到原因,说不一定下一刻就自己解出来了。还是早点上山吧!采了草药也好换些银两,找个地方定居下来。在这一世,要有一个家,家并不需要多奢华,只要有一个像无缺一样可爱的孩子,或许还会有一个男人。虽然前世自己偷偷爱上了江玉枫,却从未敢表达出来,甚至连想要保护他的两个孩子都只有找借口。自己也想要找一个全心全意爱自己的人,高兴地时候有人分享,不开心的时候有人安慰,不要再去理会什么江湖大意,只要做一个躲在丈夫身后享受宠爱的小女人就好。

挖药

“车前子……”

“紫苏……”

“柴胡……”

怜星微微皱了皱眉,这些药草都不是什么名贵药材,卖不了多少钱,若是能挖到野山参什么的就好了。不过,还是算了吧。万物皆有灵性,凡事可遇而不可求,也许是自己和那山参无缘吧。

拔起一颗柴胡,抖落掉根上的泥土,放在藤蔓上扎起来,捆成捆,再系上两根粗一点的藤,背在背上。做完这一切,怜星擦了一下额角的汗珠,抬头望了望太阳,烈日当空,已经已是正午时分,看来要准备下山了,要不然在天黑之前就到不了村子了。

不经意间瞥见了不远处的一个小山崖上的一丛绿色,看那叶子似乎是何首乌。今天运气似乎还不赖,虽说挖不到野山参但是有一颗何首乌也还不错。怜星在地上捡了几根比较硬的树枝,走到何首乌旁边。从jīng秆和腐叶来看这何首乌怕是有些年头了,不能确定它的jīng块有多大就只有在离jīng比较远的地方开始下手,离得进了若是不小心伤了jīng块,卖的价钱可就大打折扣了。

由于没有工具只能用树枝,效率比较慢,掏了将近半个时辰,掰断了十几根树枝后终于看见这个大家伙了。表皮呈暗红色,块头足有青花瓷碗碗口般大小。呵呵,这下好了,把这何首乌卖掉,可以置办好几身衣裳,买些日常用品,或许还会有些结余。呼,以后终于不用吃没有盐的东西了!这几天天天上山采药,吃的不是野果就是没有盐的烤肉,吃的她都快吐了。活了这么久第一次这么憋屈,终于不用再过这样的日子了。啊!没有盐的日子,真恐怖!

就在怜星兴高采烈的计划着要买些什么东西的时候,守护何首乌的灵蛇觅食回来了。也是怜星倒霉,按说才这个年份的何首乌是不会有灵物守护的,可偏偏她现在所在的山在甘肃南部。这个地方离长安近,又离丝绸之路不远,经济繁荣,商人众多,以至于附近的地方的灵花灵草被挖掘一空,这一颗才十年分的何首乌就成了香饽饽。这条蛇打败了众多竞争敌手,才得到这颗稍稍有些灵气的何首乌,才守护了没几年竟然就被怜星挖走了,怎能不怒?

怜星在蛇离她三尺远的地方发现了它,毕竟是混迹江湖几十年的老手,这点危机意识还是有的。怜星额角一抽一抽的疼,天哪,自己是怎么了?怎么这么粗心大意,竟然忘乎所以了,挖了不快点拿走,还在这儿计划怎么用钱的问题,现在好了,守护灵兽回来了,怎么善了啊?三角形的蛇头上有一个红冠,麻灰色,不是很粗,比她的手臂要细一点。这种蛇一看就不是什么温柔的东西,怕是剧毒无比。怜星看着那伺机而动的蛇,脑子里演示了多种应敌方案。可惜她忘记了自己现在身体是个孩子的事实,刚站起来就又摔了,蹲久了腿麻。

大蛇一见怜星摔倒在地,马上发动攻击。怜星侧身一滚,避过蛇喷出的毒液,反手扭住它的脖颈,将蛇头,对像别处,免得被毒液喷到。却不妨大蛇的尾巴横扫过来,巨大的冲击力打在背上,打得怜星眼冒金星,翻身按住蛇的尾巴,微微喘了一口气,却被蛇缠住了腿部。怜星也不去管腿上越缠越紧,在地上捡起一块石头,对着蛇的脑袋死命的砸。她/妈/的不是你死就是我亡,死道友不死贫道,去死吧!敢吓老娘,你活腻歪了是吧?敢跟我抢?你是寿星佬上吊——嫌命长啊!

怜星是把这几天以来所受的气全部发泄到这条蛇身上了,她堂堂移花宫二宫主,突然变成了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孩童,还遇上被人拐卖,好不容易逃出来,过了几天吃了上顿没下顿的日子,好不容易挖到一颗何首乌居然还有一条蛇来抢,于是这几天郁而不发的的怒火爆发了!

不知道打了多久,总之到最后蛇头已经被打成肉泥了,怜星才脱力的倒在一旁,直喘着粗气。太凄凉了,当年江湖上人人闻风丧胆的怜星宫主,居然沦落到杀一条蛇还要用这么恶心的方法,可真真要笑坏别人大牙。

歇了一会有了力气,怜星爬了起来,摸了摸叫得正欢的肚子,恨恨的瞪了几眼那条死蛇。都怪你,要不是你,我都吃了饭,准备下山了,现在好了,连饭都没得吃了,那就吃你好了!于是乎,那条冤死的蛇就被怜星抽筋扒皮,架在火上烤了。怜星把之前摘得野果,觉得有些酸的,捏出果汁涂在蛇肉上。烤了一会就闻到了一股香味,有肉的香味,混杂着果子的清香引得几天不知肉味的怜星肚子咕咕的叫。等可以吃了,怜星迫不及待的吃了起来,一边吃,一边想着:这蛇看着挺丑,吃起来还挺好吃的,真是人不可貌相,不,是蛇不可貌相。一整条蛇吃完,怜星意犹未尽的看了看蛇骨,仿佛那上面会再长出一块肉来一样。

本来就耽搁了下山的时间,这会儿太阳都已经到半空中了,反正已经下不了山了,还不如就在这大蛇的地方歇一晚,想来这大蛇能在这没什么好东西的地方守着那么大一颗何首乌也还有些威势,歇一晚上还是安全的,就找平坦的地方坐下来,打坐练功。

当真气运行了三个周天以后,突然,原本平缓有序的真气暴动了起来,越来越快,越来越暴戾,仿佛下一刻就会撑破筋脉一样。怜星只来得及,大吼一声就陷入了黑暗……

空间

我这是怎么了?全身上下就像被打断了骨头一样。难道说我死了吗?这是下地狱了?不会吧,才借尸还魂现在就又死了?真是的,不带这么欺负人的。

怜星在心里碎碎念,埋怨为什么不让她直接死,还要来一次借尸还魂。想到这几日的憋屈生活双手不自已的锤了一下地。

咦!感觉到泥土的湿意,怜星刷的一下睁开眼睛。目之所及地方是rǔ白色的天空,以及云雾缭绕的山峰。

嘿!居然没死,但是昨天的感觉到现在还历历在目,当时的感觉就是自己快要爆炸了一般,真气在体内横冲直闯,将内脏撕碎,那种撕心裂肺的感觉到现在还让怜星发憷。

挣扎着爬了起来,怜星盘腿坐好,小心翼翼的运行真气,昨天的那种感觉太恐怖了,试试也好,免得到时候再痛一次那就惨了。唔,真气雄厚了不少,看来苦没有白受。怜星将真气运行一周天回到丹田时,感觉到丹田和以前的不同,似乎多了什么东西,是什么呢?

怜星试着不断用真气冲刷着丹田,感觉着体内的东西似乎是一颗类似珠子的东西,而且随着自己不断地运功那珠子的表面就会散发出一丝元气,汇入自身的真气之中,就像一个储存元气的盒子,不断地练功珠子就会越变越小。不过这究竟是怎么回事?昨天也没做什么啊?如何会有这等奇遇?昨天除了采药就只有那条蛇了,似乎是吃了那蛇的原因。难道那蛇是什么神异之物?那自己杀死了那蛇会不会遭天谴?

不管了!得过且过吧!还是先打听到自己现在在处境再做决定吧!怜星打量起现在自己现在所在的地方。

一路走来,怜星从一开始看见争奇斗艳的奇花异草的惊讶,再到看见不该在这个季节挂果的果树后怜星淡定了,当到了山前的地方,怜星被震惊了直觉的什么华山黄山全都没有这山的雄伟与秀美。说一座高约百米的山雄伟有些惊人了,不过怜星站在山前却真正的感受到了这山的威势,就像一个完全不会武功的人站在一位武功绝顶的人面前一样,那种威势动人心魄!

那山上郁郁葱葱的长满参天大树,最惊人的是从哪山顶直泻而下的瀑布,真正是印证了那句诗“飞流直下三千尺,疑是银河落九天”。

瀑布倾泻而下,在山脚形成一条小河,流向远方,河水清澈见底,河床上的沙砾如珠如玉,偶尔可以见到一两条鱼儿在水中追逐嬉闹。

怜星嫌恶的看了看自己身上的衣服,已经变成了黑褐色,似乎是昨天筋脉爆裂染上的血污,倒是脏的可以。怜星左右看了看没有人,迅速拔掉自己身上的衣服跳进水里,三两下搓洗干净,又把衣服死命的搓,直到上面看不见了血污,怜星才拿起来甩了甩水披在身上。沿着小河往下走。

小河的尽头是一个小池塘,从远处看像极了一朵盛开的莲花,六瓣花瓣各有各的颜色,与莲蓬呈七彩,而池中之水也变成了七色,端的是五彩缤纷,可惜池中却空无一物,就连河中游的鱼儿都没有。这水池可真的很奇怪,上游的河水不断流来却不见一丝增长,说不清是怎么回事。怜星想到了上古时的传说中的归墟,万水源头,倒是有几分相像。

怜星举目远眺,见离池塘不远处的竹林之中若隐若现的似乎是一栋房屋。怜星心中一阵激动,终于找到人家了,可以知晓这奇怪的一切究竟是怎么回事了。

小楼依傍着一丛竹林而建,楼下有一处月牙状的水塘,有一点江南风味。想来那主人应当是南方人。怜星在心中这样想着,至于为什么这样认为也是有原因的,怜星重生以来见到的都是北方建筑,当然不会认为自己是在南方,而现在出现一栋南方风格的小楼,肯定是南方人了,至于别的,请原谅她是古人吧!

“请问,有人吗?”怜星轻轻敲着门,万分郁闷,心里怨念死了,她敲了有一刻钟门了,好吧,真人还真是有点怪。

“吱呀——”门自己打开了,原来是门并没有琐,刚刚怜星敲了那么久把门给敲松了就自己开了。

怜星走进屋里,打量着这栋看起来很美的房子。进屋的地方放着一张紫檀雕花的八仙桌,四周放着八个椅子,想来是吃饭用的。四周的柱子上垂下一层沙幔,看起来飘逸灵动。

再往里走,穿过雕花的月亮门,就到了内室。屋子里的地面上铺着厚厚的地毯,怜星看那毛质似乎有点像羊毛,仔细一看却又不是,摸一下,似乎比羊毛更软。参差的织出的花纹,是什么怜星却是不清楚,有些像上古时期的图腾。

靠着墙边的是一张大床,有点像古籍中记载的云床,紫檀木的颜色还很新,雕花细致。床上的被子叠的整整齐齐,看来此间主人该是一个自律之人。

在卧室的旁边是书房,书架上整整齐齐的摆放着许多书籍,书桌摆放着几卷竹简,怜星翻开竹简看了看,上面是一些不认识的文字。感觉到有些奇怪,这些字在吸引她,仿佛是有生命一般。她仿佛听见一个声音在说要喝她的血,怜星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就不由自主的将一滴血液从指间逼出,滴在书简上。之间书简上的血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消失,一瞬间就不见了,而怜星心中仿佛与书简有了一份牵连。再看书简,却能懂得上面是什么意思。怜星压下心中的讶异,将书简看完,然后举目四望,裂开嘴角,笑了出来。

原来她现在所在的地方是一个名叫无尽生命空间的地方,是上古大神莲华所炼制,然而莲华却在封神大战中陨落,这空间就自行消失了,现在选择了她做主人。也就是说刚刚所看见的东西都是她的了,怎不高兴。而且她借尸还魂以来时时担惊受怕,现在终于有了一个自己的可以安身立命的地方,终于有了一个家,连日来为了生存而奔波的弦终于松了下来。心神松了下来,疲惫袭来,终于抵挡不住,迷迷糊糊的走进卧房,倒在床上就睡了起来…



怜星醒来的时候天空依旧是一成不变的rǔ白色,仿佛千百年来就是这般。怜星打理好自己,在柜子里拿出唯一一套衣服穿上,就出了小楼。在院子里转了几圈,最后在房后的桃树上摘了两颗足有小一点的盘子大的桃子,在月牙形水池里洗了洗就开始啃。

其实她也不愿意吃生食,谁让这个空间里没有厨房呢?而且最重要的是这个空间里除了她只剩下植物了。怜星甚至在想是不是因为莲华大仙是莲花化形,是植物,所以就讨厌动物呢?而且神仙是不食人间烟火的,以至于这片广阔的地方连只虫都没有。看来还是要出去安家,唉!真烦,明明有一个世外桃源,却偏偏要住在破烂得小村庄,任谁都会不爽。

不过才过了几天怜星就不适应了。怜星站在之前采何首乌的山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在空间呆久了,过了好几天颠倒黑白的日子,心里总有一些不舒服。任谁活了几十年,突然过上了没有日月的生活都会不适应。看来自己没有住桃园的命啊,只能住在破烂小村庄,命苦啊!

怜星郁闷的捡起之前遗落在山崖上的草药,用藤蔓仔细的扎好,就头也不回地走下山去。山下是一小镇,叫千佛镇。日暮时,怜星背着竹篓来到千佛镇。她看了看背上的草药,这是那天采的,以及在下山途中采摘的药草。怜星准备找家药店拿去卖了。毕竟世上,无论哪处,没钱寸步难行。

不一会儿,怜星就在一家规模不小的药店停了下来。

这药铺不大,三开间四开门,店门上方黑底金字牌匾高挂,因为天快黑了的缘故也看不真切,凑上前抬头细看,这才发现写的是隶书的四个大字“和安堂”。

再看店门两边立柱,挂着两块竖幅牌匾,右手是“丸散膏丹”,左手是“汤剂饮片”,门梁上这边斜挂着一杆药铺幌子,那边上还挂着一盏红灯笼,但天都要黑了却还没点亮。

正面店堂还算宽大,青石地板,店堂正上方,挂着一幅横匾,上面同样是瘦金体隶书,已经很有些陈旧,写着“济世养生”。店堂迎面是一排高高的药柜,药案后面有两个伙计,无精打采地靠在药柜上打盹。店堂一边一张长桌子后面,坐着一个花白胡子慈祥老者,正拿着一本书在昏暗的屋里凑到眼前凝神看着,看样子是这药铺的坐堂大夫。

怜星走了进去,伙计见她虽衣着素淡,但面貌清丽,玉雪可爱,所以看她年纪虽小,倒也不敢小视。便亲切地问道:“这位小姑娘,有事吗?”

怜星微笑说:“这里可收药材?”小伙计瞟了一眼她的背上的草药,看到有不少好药材,更不敢怠慢,忙点头说道:“姑娘里进吧,我这就去找掌柜。”

怜星客气地道了谢,就提着藤蔓走了进去。掌柜是那个慈祥的老者,他认真地查看了药材,大多是些极为常见的药材,但那颗何首乌却是一个真正的珍品。便惊讶地看了怜星一眼,想着:这小女孩如此小却又这样好的药,看她细皮嫩肉的怕不是她采的,电视她的衣着虽然素淡,却不是什么凡品,想来是她家大人要她来的,也不再过问,只估算好价钱也让到怜星得了两百贯钱,并嘱咐她以后有药材再卖给他。

怜星笑着答应了,出了药店便转进了旁边的成衣店。进去的是一个玉雪可爱的小萝莉,出来的是一个如珠如宝的小正太。就连回家的行人也纷纷驻足,怜星虽是大人心萝莉身却因为上一世长时间呆在移花宫不出门,就算出门也是白纱遮面,再说谁敢盯着大有恶名的移花宫二宫主啊,所以怜星从来没有被人用这种红果果的眼神盯着,现在被人盯得浑身不自在,仿佛……仿佛她是一块肉一样。心里一阵怒火升腾。但想想自己现在的武功,一个稍稍雄壮一点的大汉都可以把她打败,所以只好忍了。

但那些人看她的眼神实在是太可恶了,怜星想要马上离开这个地方,但看了看天色,叹了一口气,还是先找一家客栈休息一晚再走吧。

怜星飞快的找到客栈,丢下一贯钱,跟着店小二进了房间,吩咐了一些饭菜,一并要了热水就将店小二赶了出去。

怜星气呼呼的坐在桌前,心里气愤难平。哼!敢盯着我看,一定让你们尝尝冒犯我的下场。应该庆幸怜星现在武功只有前世的一层,要不然今天就会血染小镇了。

等第二天怜星扮成面黄肌瘦穷小子,骑着毛驴离开小镇后,小镇上的人开始了腹泻,那场面是蔚为壮观,镇中男女老少排起了长龙,等着如厕,据说臭气一直弥漫着这座小镇十天方散

杭杭州

怜星一路走来,走过了百花争艳的春天,走到了郁郁葱葱的夏天;从苍茫大气的中原大地,走到了温柔婉约的江南水乡。

怜星是在杭州的一个小镇停下来的,离西湖很近大概有两刻钟的路程,怜星想着这个地方离杭州城不远,也不近,不会有那些游玩的人来打扰。怜星看上了一处山谷,这出山谷=三面都是高山,只有谷口一处出口,只要在谷口设一处山门就可以确保安全,而且这山谷的土地十分肥沃,还有一条丈许宽的河流,用来种花再好不过。掂了掂手中的银两,怜星有些为难了,这山谷虽说不是很大,到底还是有二十多亩大,身上这些银两完全不够,少说也要五六十两。最可恶的是无尽生命空间里压根就没有人参之类的东西,别的东西倒是不少,却一样也没法拿出来,那可都是先天灵根啊,一旦出世怕是会引来不必要的麻烦。而且最可气的是那个空间居然没法种别的,只可以种花,还必须是高级货,怜星快纠结死了,实在想不出有没有空间有什么区别。

怜星越想越气闷,最后想着自己还是去城里看看,也许有什么机会挣到一大笔钱,要不然就去……(自己想,反正不是什么正当方式)

怜星在城中逛了一整圈,实在没找到有什么事她这样一个小孩子干得了的,实在不行今晚上就去城北的张府看看,都说那家员外狠毒刻薄,想来去拿点也没什么要紧的。

怜星在街角发的一个馄饨摊坐下,要了一碗馄饨。摊主是老俩口,老婆婆下馄饨,老爷爷加水,配合的十分默契,想来是两人心意相通的缘故,老婆婆被沸水溅了一滴,老爷爷连忙抓过老婆婆的手吹。怜星看着老俩口的动作,心里想着这才是真正的爱情吧,相濡以沫,细水长流。要是这辈子能找到一个事实把她放在心上,如珠如宝的宠着的男人,那就不枉此生了。

“小娃,你家是哪里的?怎么一个人?”老婆婆端来热热的馄饨,看她面黄肌瘦的关心的问。

“婆婆,我家里是陕西的,本来是想到杭州安家的,可是父亲在路上的了风寒,就只剩下我们娘俩,钱财又被家中恶奴卷走,现在只剩下我一个人了……”

老婆婆见怜星越说越小声,以为是提起了她的伤心事,就连忙转移话题。“这杭州城有许多风景好的地方,特别是西湖,那些大老爷都说什么‘上有天堂,下有苏杭’……”

怜星小口的喝着鲜美的热汤,微笑着听着老婆婆的唠叨,心里感觉暖暖的,好久没有人这么关心她了。从小就没有了父母,姐姐在以前还是很关心她的,就是遇到了江枫以后就变的极端了,心理有些扭曲,总想着杀那些负心汉,也不再关心周围的人了。她当初关心花无缺,有一个原因的却是想要抱复,你自己喜欢的人喜欢上你自己的家奴,谁都会有一种憋屈的感觉;再有就是同病相怜吧,自己没有人关心,花无缺也是,两人就越走越越近,相互取暖。

这时候又有人来吃馄饨了,老婆婆就去了旁边忙。留下怜星一个人默默地坐着。

街上的行人一阵骚动,几个身着藏青色家丁装的人敲打着铜锣,在宣布什么消息,人群很是喧哗,以至于怜星没有听清,瘪瘪嘴,继续吃碗中大分量的馄饨。倒是邻座的几个人跑去凑热闹。

等人群散去,凑热闹的人回来了,又凑在一起热烈的讨论起来。

“嘿!这王老爷还真是出手大方啊!为了一棵花,出三百两白银,寻能治花的人,要是我会治花就好了,那这辈子就可以吃香的喝辣的。”一个大汉嘿嘿一笑说道。

“这王老爷倒是有钱,就是不知道这钱干不干净……”一个看起来有些猥琐的人yīn笑着说。

“你不是杭州人吧?怎么能这么说我们王老爷呢?王老爷他正正经经的做生意赚钱,还在每个月十五在城北施粥,每年还要帮我们架桥修路,真么好的人你怎么你真么说呢?安的是什么心啊?”

“就是,就是。”

猥琐男的话显然惹起了众怒,遭到众人的责难。猥琐男脸皮涨红,扔下碗就向外走,被热心的人拦下来要求他付馄饨钱。

继而众人又开始了对王老爷的歌功颂德。

听到王府找治花的人,怜星心中就意动了,如果她能得到这笔钱的话那小山谷就能买下来了。现在听着这些人对那王老爷的评价,想来不会为难她一个小孩子。就算他道貌岸然也没有关系,只要有人看见自己进了王府,他就会为了名声来为难自己,犯不着为了他一个小孩子自伤羽毛。

“那王府在什么地方啊,各位大叔?”怜星对着那些男人问到。声音软软的,糯糯的,这是怜星在走了一个多月以来,总结出来的经验,想要别人帮忙的时候就用这种声音,保证管用。

“哟!小孩,你要去治花吗?”

“是啊!我们家以前是专门种花的,我也会。而且……”怜星故意低了一下头,“我没钱了,我还想要吃饭……”

“哦,可怜的娃,大叔带你吧。”一个看起来有些木讷的中年大叔,见怜星可怜,就要带怜星去王府。

“谢谢大叔!”怜星付了馄饨钱,和老婆婆道了声再见就和男人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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