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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吕氏天下》


1初到贵地为异客,为求报恩授戟法

“大耳儿你忘恩负义厄”

往日的战神今日却五花大绑的被推搡着走到下邳城头上,曹军一名校尉在吕布脖子上套上一个绳索,然后往吕布后背狠狠的踹了一脚,吕布便向城头下坠去

“绷”脖子上的绳索猛的一勒,吕布只感到自己的颈椎都要断开一般,并且无法再从外面吸进一丝空气那种从未尝过的窒息感让吕布使出浑身神力奋力挣扎,意图挣断绳索来挽救自己的性命,因为他还不甘心就这样死去

吕布身高九尺膀阔腰圆,浑身上下加在一起足有两百多斤,再加上吕布身负神力,一根绳索如何能经受得住他的垂死挣扎?就在吕布快要窒息而死的时候,那根绳索‘啪嗒’一声断裂开来,吕布只感到天地旋转,便头下脚上的掉落下邳城外冰冷的护城河中

“扑通”

冰冷的沂泗之水狠狠灌入吕布的口鼻之中,一阵阵眩晕感和一阵阵痛苦的肌肉痉挛让吕布双眼猛的睁开了

‘卑鄙无耻的曹贼,忘恩负义的大耳儿我吕布怎能死在你们前面?我不甘心啊’吕布双眼圆睁,那黑褐色的瞳孔之中若是仔细看,竟然还有一副稍小一点的瞳孔原来吕布竟然是天生异象的重瞳

吕布双手被紧紧的捆绑在背后,双脚也被数道绳索死死捆绑住,在这冰冷的河水之中完全无法自救

再加上吕布自小生活在北方,只是粗通水性却没学过什么高深的憋气之术,随着时间的流逝吕布的意识也渐渐模糊起来而吕布意识的最后想到的除了那群生死与共的兄弟外,只有一个粉红色的身影隐隐浮现

“蝉儿,为夫无法为你报仇了,希望你还没有走远,等我.........”

不知道自己在黑暗中呆了多久,他只感觉道自己一直在天旋地转之中,却是无法停下来,也无法挣开双眼,无法开口说话,只能感觉到自己身边的水流声和河水的冰冷

随着吕布的意识渐渐消散,原本历史上的温侯吕布会就此消亡,但是一个来自未来的灵魂的加入,却给‘吕布’这个身躯注入了的生命

‘这就是死后的感觉么?我这是在黄泉之中么?’

‘不对啊,为什么我死了还能思考?’

‘可悲啊,我吴郡大好青春才刚刚开始,却被溺死在水中....’

‘为什么死后是一片黑暗呢,好无聊啊’

‘蝉儿,你在哪里?嗯?蝉儿是谁?为什么我会想道她?’

‘咦,这些画面是什么?哇,一骑当千啊这,手拿方天画戟,胯下赤兔神驹,难道是吕布?啊好难受啊’吴郡只感到被强行塞入了大量的记忆片段,唯一剩下的灵魂都好像要被揉捏撕碎一样的痛苦

..........

吴郡不知道自己在黑暗中呆了多久,他只感觉道自己一直在天旋地转之中,却是无法停下来,也无法挣开双眼,无法开口说话,只能感觉到自己身边的水流声和河水的冰冷

‘今年却也不知道是什么年号了额,被灌入吕布的记忆连说话的受了影响~’

‘也不知道文远、伯级他们怎么样了,玲绮她过的如何,身为我吕布的女儿应该会处处受到为难?希望能找到一个好人家传继我吕布的戟法和兵法咳咳,汗死,我是吴郡啊,怎么会想那些事情~

好,既然我入了你的身体,也得到你的记忆,以后我就是吕布了,从此再无吴郡若是能重返人间,你的那些执念我会帮你完成的’

..........

‘可恶难道就要这样一直下去?我宁愿就此化为飞灰,也不愿意继续这样待在黑暗之中了’

‘放我出去’

原本吕布以为他以后就要一直生活在无边的黑暗之中了,甚至他都快忘记自己究竟是谁了但是命运的奇妙无所不在,合该吕布命不该绝,就在吕布万念俱灰准备就这般沉寂下去的时候,一个好似黄莺般的清脆女童之音响在他的耳边

“哎呀,姐姐姐姐快来看呀河里有一个人”

“啊真的有一个人妹妹快来助我将他拉上来,说不得还能有救”另一个声音稍显成熟,但是听声音却也不过是十一二岁的样子

吕布只感到有两双小手拖住自己身上的宽松的绳索,将自己一点一点的拉出冰冷的河水之中,这倒让吕布一阵惊奇:‘当年曹操这个胆小鬼为了害怕自己身负的神力,特意用许多绳索紧紧捆绑住自己,让他稍稍松一松他都不肯,如今为何感觉这绳索这般宽松?而且自己不是死了么,为什么却还能感觉到自己身离河水的感觉?难道自己并没有死,而只是顺着下邳城外的沂、泗之水漂泊到某个地方被人救了?’

但是任凭吕布心中怎么想,却只感到自己的一双眼皮好似千钧般重,无论如何也无法挣开,而自己的全身也好像僵硬了一样,根本无法动一丝一毫,只能任凭两个女童将自己费力的拖出冰冷的河水

‘不管怎么说,至少得救了,只要好好休养一段时间,凭我身负的霸王决,恢复到全盛不过是小事一桩,到时候完成他的执念,将曹贼和大耳儿这两个败类斩杀还不是轻而易举的事’吕布幻想着自己是如何卧薪藏胆来斩杀曹操和刘备,以他们两人的头颅来为给予了自己身躯的‘吕布’复仇

“嬃儿、雉儿,天气寒冷,怎可在河边戏水?若是染了伤寒,却又要遭罪”一个中年男子的声音从远处传来

“爹爹,我们可不是在戏水哦,我和姐姐在河里可是救上一个人哩”那个稍小一点的女童听到自己父亲责骂,十分委屈的辩解道

“从河里救上来一个人?咦?怎么他身上还缠着这么多绳索?等等,这年轻人的面相好生奇怪,明明是黑云上额却又在人中位置有一丝富贵之像.......

哎呀,这,这面相难不成是,快让开,让我来看看他还有没有气息嗯,还有一丝气息,得赶紧送到下邳城让郎中给他救治一下,可不能让他就这么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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吕布好像做了一个非常长的噩梦一样,梦中跌入水中溺水而亡,又梦到自己好像被曹操和刘备给害死了,却又隐约记得有人将自己从河水之中救了起来,还将自己送回了下邳城

‘嗯?下邳城?’吕布突然一个激灵,猛的从榻上翻起身来

“嘶~~~”吕布只感到全身酸痛无比,而且刺眼的阳光正透过屋子中的窗户,向自己的双眼照射过来

“这是怎么回事?为什么我的手变成这般摸样?”吕布看着自己稍显稚嫩的双手,以及白嫩的皮肤,一时间转不过弯来

看到床榻旁边有一个铜镜,吕布强忍着浑身的酸痛,缓缓将身子挪到铜镜旁边,对着铜镜看了起来

“这,这是,这是三十年前‘吕布’的样子难道因为我,‘吕布’返老还童了?”吕布震惊的看着铜镜之中即熟悉又陌生的脸庞,有些痴痴傻傻的喃喃细语道

听到房中传来的声响,一阵急促的脚步向这里走来吕布此时却还在痴痴的站在那儿,心中正是百感交集

“吱呀~~”紧闭的房门被人从外面推开,一个面带欣喜之色的中年人和两个面带好奇之色的小姑娘出现在吕布面前

听到门被推开的声响,吕布突然像被注入了灵魂一样,从痴痴傻傻的状态中回过神来,双眼闪过一丝戒备的神色,一个箭步上前用右手紧紧抓住那中年人的手臂,急声问道:“这里可是下邳城?”

那中年人没料到吕布看上去只有十四五岁的样子,但是手上的劲道却这么大,是看到吕布眼中充满杀气的重瞳,心中不由的一个哆嗦,嘴上不由自主的说道:“正是,此处就是齐国的下邳城”

“齐国的下邳城?哪个齐国?”吕布愣了愣神,一时没有反应过来

吕布心中奇怪的想到:记忆中的片段只有‘自己’的那个盟友袁术称帝,可是虽然那袁术称帝,但是国号不是‘齐’啊,难道在自己跌落河水的时间里,又有人称帝了并且还建立国号为‘齐’?

那中年男子面色一沉:“我见足下并非痴傻之人,怎能出此戏言?这普天之下还有人不知道我齐国名号的么哼”

吕布突然面色一变,开口问道:“你们国君姓刘还是姓曹?”

中年男子气极反笑,原本还是以为这英俊非凡的少年郎是口出戏言,但是如今看来他连齐国的国君姓什么都不知道,难不成他是从南方荒蛮之地过来的?

还是后面一个稍大一点的小萝莉看吕布面色焦虑,心中多有不忍:“我们的国君尊姓田”

“田?齐国,国君姓田,难道,难道.......”穿越前也曾读过不少历史书籍的吕布突然心中一突,猛然想起了一个能将这两个名词联合在一起的答案

“大哥哥,你怎么了?”那稍大一点的萝莉对英俊不凡的吕布显然心存好感,看到吕布双眼失神,连忙开口相问

吕布突然面色有些希冀的问道:“如今关中之主是不是秦国?江东之主是不是楚国?”

那中年男子有些无语的点了点头,却在心中加肯定了眼前这个少年,一定是从那个深山老林里出来的,否则怎会连这点常识都不懂

得到那男子的肯定,吕布心中又忧又喜,忧愁的是自己没有回到三国世界,喜的却是自己还算没有运气太差,至少来到的是战国乱世而不是什么文治盛世,否则自己的一身武艺岂不是无用武之地?

半响之后吕布才回神道:“我记得我曾落在河中,就是你们救了我?”

中年男子身后的两个小萝莉喜笑颜开的道:“嘻嘻,大哥哥,就是我们先发现了你,我和妹妹将你拖上岸,之后是我们爹爹请城中郎中为你治病的呢”

吕布闻言朝那中年男子和他身后的两个小姑娘拱了拱手,然后对那中年男子轻声问道:“多谢恩公今日救命之恩,救命之恩不敢相忘,吕布敢问恩公姓名也好日后相报”

“你也姓吕?”那中年男子有些诧异的问道

吕布挤出一丝笑容道:“怎么,恩公一家也是姓吕么?这倒是真是巧了”

中年男子抚须笑道:“不错,我也姓吕,大家都叫我吕伯我身后这两个丫头,大的名雉,小的名嬃,在她们之上尚有两个儿子,一名泽一名释之,如今都在外面先生那儿读书尚未归来”

“什么她是吕、吕雉?不会这么巧”

吕布双目瞪的滚圆,他实在无法将眼前这个因为自己的目光而害羞的躲到她父亲背后的可人小萝莉,与后世之中那个发明了‘砍手断足,挖眼烧耳,喂吃哑药并置之厕中任其哀号’名为“人彘”之刑的恶毒妇人以及那个辅助刘邦夺取天下,使用计谋剪除韩信、彭脱等诸侯,独掌汉家天下数十年,权倾一时号称史上第一位女强人的吕后联系起来

“小兄弟,你怎么了?难道你听说过雉儿名字?或者是你有什么亲人名字也叫吕雉?”吕伯有些奇怪的询问道

吕布深吸一口气,缓缓的摇了摇头:“没什么,只是吕布凑巧认识一个同名女子而已,却是觉得有些太过惊讶了”吕布嘴上这么说,但眼中的目光却是有怜悯、惋惜以及一丝不忍

来自数千年后的吕布,其实对历史上的吕雉反而是同情胜过厌恶,因为历史上吕雉亲率子女从事农桑针织,孝顺父母及养育儿女,过着自食其力的生活,显然是一个合格甚至优秀的劳动女性,放到未来那就是贤妻良母的模范先锋

早年的刘邦可说有些无赖,常戴一顶自制的竹帽到处闲逛,骗吃骗喝,一次押解囚犯,因自己酒醉而使囚犯逃跑,自己也只好亡命芒荡山下的沼泽地区贤惠的吕后除独立支撑家庭外,还不时长途跋涉,为丈夫送去衣物及食品可见吕雉原先也是一个温柔娴淑的贤内助,之所以变成后来那个世间罕有的毒妇,完全是因为她遇人不淑,摊上了刘邦这个无情无义的夫君

吕雉原本是出身富家,再被自己父亲以投资的形势嫁给刘邦之后,就不辞辛苦的在刘邦背后尽心辅助可是身为男子的刘邦,虽然知道吕雉有大才华却讨厌吕雉总是一副女强人的姿态,于是刘邦总会去宠幸别的女子以求得到心灵上的满足

可怜吕雉在刘邦起义之后就不知受了多少苦,但是在荣阳的时候却换来刘邦‘分一杯羹’的说辞不管当时刘邦出于什么情形,吕雉身为刘邦的妻子,她心中对刘邦的怨恨一定会有的可是在当时那种男尊女卑的时代她能有什么作为?甚至连埋怨一下刘邦她都做不到,所以最后她心理扭曲从温柔娴淑能力非凡的女强人变成一个歹毒无比的毒妇,却也不足为奇

‘吕雉的一生可谓是令人惋惜,而她妹妹吕嬃后来也是嫁给了刘邦那个杀狗的好友樊哙,两姐妹都可以说是鲜花插在牛粪上自己既然蒙受这吕氏姐妹两的救命之恩,不管怎么样也不能让她们两再遭受这般罪过’吕布双眼却不知不觉的盯住吕雉吕嬃两姐妹,至于一旁吕伯在说啥,显然吕布是左耳进右耳出了

“吕郎?吕郎?咳咳吕郎”吕伯看见吕布双眼直勾勾的盯着自己的两个闺女看却根本没有理睬自己,只能重重的咳嗽两声,才将吕布的注意力吸引过来

“吕伯,你嗓子疼?”吕布随口回了一句,差点将吕伯气了个半死

“算了,你今后可有什么打算?”吕伯却不好与吕布这个后生计较,只能换了个话题

吕布从吕雉、吕嬃两姐妹身上移开视线,向吕伯问道:“不知吕伯可有什么关于秦军最近的消息?”吕布知道在战国之时每个国家都有自己的年代计法,为了不至于弄昏自己的头脑,吕布还是准备用秦国的行动来确定此时的年月,毕竟吕雉后来随刘邦起义之时也不过二十多岁,想必秦国已经开始了它荡平天下诸国的旅途了

吕伯抚了抚自己的胡须,先思索的了一下后才开口道:“前段时间有北方的行商带来的消息,因为燕国使节荆轲入朝晋见秦王时,将凶器藏于地图之中并意欲行刺秦王秦王侥幸逃过一劫,雷霆大怒,已经令王翦、李信等大将率军攻打燕国,据说燕国已经危在旦夕呢”

“荆轲刺秦了?”吕布双眼微微一眯,很好的掩饰住了自己眼中的震惊和狂喜

‘记得历史上荆轲刺秦之后,秦国以此为借口攻打燕国,时间是在秦王政二十年、燕王喜二十八年,也就是公元前227年发起的

而秦国攻打齐国却是在灭完楚国并将燕国那个‘逃跑大王’燕王喜虏获后,于五年后趁齐国不备以大军从燕国南边突入齐国临淄,致使齐王建举国投降,才完成了征讨六国的大业’

吕布之所以欣喜,却不是欣喜齐国还有数年的国运,而是因为如今天下尚未平定,若是自己能赶上秦国荡平六国的‘末班车’,却是能在战场上大显身手一番,也不枉自己继承了三国最强武者吕布的身躯和武艺

虽然吕伯是个大商人,但是他最引以自豪的本事却不是经商,而是看人,夸张点说就是能从一个人的面相看出一个人日后大致的灾难富贵

而吕伯之所以会在看到吕布的第一眼起就出力将吕布救活,最大的原因是他看出了吕布面相是难得一见的‘紫煞冲霄’

这种面相据说就是要靠着在沙场上的拼杀,最终才能得到日后的荣华富贵,所以吕伯看吕布询问天下的战事时的专注,就知道这个少年郎日后必然是要成为一个沙场战将,而不管日后究竟吕布能有什么成就,至少自己吕家对其有救命之恩,也算与其结了一个善缘

吕伯心中打的心思就是尽己所能与吕布结交一个善缘,于是吕布在下邳养病的期间,吕伯对吕布照顾的是‘衣来伸手饭来张口’,搞得吕布自己都有点不好意思

这一日,吕布正在院中持着一个长杆兵器在舞动,而庭院的边角却站着两男两女四个人观看,两个女子正是尚且年幼的吕雉和吕嬃两姐妹,而那两个十四五岁的男子,却是吕雉的大哥和二哥吕泽和吕释之

齐国素来法纪松弛,一些墨家游侠甚至能当街砍杀一些为恶之徒所以吕布身体稍稍恢复一点,就和吕伯商议给自己寻来一个长戟,以用来施展一下自己沉寂在身躯中许久不曾用过的绝世戟法

吕布也知道自己占据的身躯原先的那个方天画戟乃是绝世神兵,不管是样式、锋利度以及神兵的重量,在这个年代应该都是难以寻找到的所以当吕伯递给自己一把齐国军士普遍使用的由矛和戈组合起来的普通长戟时,吕布倒是没有感到意外

“戈之利,重在勾、啄矛之利,则重在刺、挑、戮、划戟乃是出于矛身而添与戈首,不仅继承了矛和戈的所有优势,还具备它们所没有的剁、片、探、挂掳、磕等招式,而矛和戈最大优势的勾和刺,戟都将它们加强了威力

棍为兵中之祖,刀为兵中之胆,剑为兵中之君,枪为兵中之帅,戟则为兵中之霸使用戟,庸者重其刺之利,平者重其勾、啄之利,但戟之达者,则能善用其刺、勾、啄、剁各种招数我的戟法乃是一位先贤所创,而后又由我,是我的兄长‘吕温侯’,他于战阵之中无数次拼杀后改良,现在就是将其称为‘吕氏戟法’也不为过

吕泽、吕释之,我看你们两兄弟平日喜爱舞刀弄棒却没有什么章法我吕布先受你们吕家救命之恩,而你们又恰恰与我都姓吕,今日我就在此传你们吕氏戟法之中的精妙,乱世之中也能增加一点保命的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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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吕氏春秋》现踪影,欲往临淄路迢迢。

吕布一招一式的将脱胎与‘霸王戟法’的‘吕氏戟法’传授给一旁的吕泽和吕释之,其中之意也有报答一下吕雉一家对自己的救命之恩,以及拉拢一下吕泽和吕释之这两个未来刘邦手下十分优秀的统兵之将,说不定日后凭此日的授艺之谊,能赚取两名一流的统兵大将哩。

“吕大哥,父亲说准备会临淄老家去,他让我来问你,若是你愿意留在这里,他愿意将这里的宅院暂且借与你居住。而你若是想去临淄玩玩的话,也可以和我们一起回临淄。”吕雉趁着吕布给吕泽、吕释之两人讲解完戟法,递上一碗清水交与吕布手上,并开口询问道。

吕布将那杆木柄长戟随意的丢在一旁,接过吕雉递来的清水一饮而尽后道:“我听闻齐国国都临淄‘车毂击,人肩摩,连衽成帷,举袂成幕,挥汗成雨,家敦而富,志高而扬。’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吕雉婉然一笑:“临淄确实有很多人,但是要说连衽成帷,举袂成幕,挥汗成雨这也太过了。当年齐国与秦国曾并称东帝西帝,虽然旋即放弃帝号,但是也可以看出当年齐国绝对是不逊于强秦的存在。

而苏秦为了游说齐国参加抗秦联军,对当时的齐国国君齐宣王所说这些话,更多的是想借此言语讨好齐宣王让他愿意加入联军之中。

但是自从当年燕国以乐毅为上将军,合燕、秦、韩、赵、魏攻齐,攻入临淄,连下七十余城。虽然最后被田单用‘火牛阵’大破燕国大军,但是齐国的国力却已经元气大伤,再不复当年能与强秦相抗衡的局面了。”

吕布原本也只是随意一问,怎料吕雉虽是女身,但是自小读过许多书籍,而吕雉的父亲吕伯更是从自己女儿出生的那天起,就看出此女的面相尊贵无比,所以并没有因为吕雉是女儿身就让她荒废童年,反而买了大量书籍供吕雉学习。所以对于战国数百年间的历史大事,吕雉知道的可比吕布这个穿越众了解的多了。

吕雉看见吕布那惊奇的眼神,有些得意的笑道:“怎么样,是不是觉得雉儿知道的东西很多?嘻嘻,吕大哥我告诉你哦,其实别看我父亲只是一个齐国富商地位卑微。但是他可是很有学术的人哦!

当年在秦国权倾一时的名相吕不韦你知道么?他可是我父亲的远房亲戚呢!前些年那吕不韦因嫪毐一案受到牵连,最后被秦王嬴政逼的饮鸩而死。但是他死前曾托人将一本记载了他一生心血的‘吕氏春秋’交与我父亲,雉儿就曾细读过这本《吕氏春秋》,所以才知道许多有用的东西呢。”

“你读过《吕氏春秋》?!”吕布从原先的目瞪口呆直接变成瞠目结舌。《吕氏春秋》又名《吕览》。有八览、六论、十二纪共二十余万言,汇合了先秦各派学说,“兼儒墨,合名法”,故史称“杂家”。书成之日,吕不韦将此书悬于国门之上,声称能改动一字者赏千金。此即成语“一字千金”的出处。而就是这么一本使用价值比孔子的论语更大的《吕氏春秋》,吕雉这个商人之女竟然细细品读过!

吕雉看着吕布那羡慕无比的眼神,突然神神秘秘的凑到吕布身前说道:“吕大哥是不是也想看一看?呐,你教授了我两位兄长的那一套‘吕氏戟法’,虽然我不通武艺,但是从我那两个兄长的表情似乎他们十分喜欢这套戟法。为了感谢你的授艺之恩,我和我两个兄长还有我父亲都商量过了,只要你想观看那本《吕氏春秋》,我父亲愿意将那本书借与你细读哦。”

除了报答吕布的授艺之恩以外,其实吕雉之所以联合两位兄长一起劝说父亲将这本奇书借与吕布,还有另一个目的,那就是在得知吕布有离去之意后,心中不想让吕布离去的吕雉,想借《吕氏春秋》这本书来将吕布再牢牢的捆绑在自己身边。,

《吕氏春秋》其中包涵了‘儒家’‘墨家’‘法家’等各个方面的许多知识,常人想将其中奥妙全部学完,没有个三五年基本是不可能的了。而吕布如果能因为《吕氏春秋》而留下来,那自己岂不是就可以天天看到吕布了吗?说不定吕布还会因为《吕氏春秋》之中的一些深奥内容,而与自己多加交流探讨哩!想到这一点的时候,吕雉年幼的脸庞不知道为什么突然觉得有些烧烫。

吕布眉头微微皱了皱,自己原先计划可是要趁着天下尚未平定之时,前往函谷关加入秦军,日后说不得还能凭军功混出一番成绩来。但是《吕氏春秋》特别是由吕不韦交与吕伯手上的,可能是最完善的《吕氏春秋》原本,能一睹其全貌的诱惑让吕布又有些举棋难定。

“吕伯若是愿意将《吕氏春秋》借与吕某一看的话,吕某愿意随吕伯前去临淄。”最终吕布还是无法拒绝吕雉的提议,提出愿意随吕伯一起回临淄。反正秦国平定天下还有好几年的时间,而自己如今还年轻的很,一本《吕氏春秋》花费一年半载难道还学不透么?

“嘻嘻,我就知道吕大哥一定不会放过这个机会的!我这就去和我爹爹说。”吕雉一听吕布愿意与自己一家同回临淄,心中顿时欣喜不已,蹦蹦跳跳的去向吕伯告知去了。

‘秦国于秦王政二十年攻燕,二十一年遣王翦之子王贲攻楚夺十城。而后是二十二年的灭魏以及李信伐楚失败。自己应该还有一年的时间来参研《吕氏春秋》,之后无论如何都应该去参加秦军,为自己在乱世结束前取得一份功绩。’吕布心中大好算盘,自己既然赶上秦始皇灭六国的好戏,自然不能做个旁观者。

既然吕布已经决定了随吕伯一家去临淄,吕伯就开始整理起下邳别院的财物。吕伯心中却是在想如今乱世四起,还是去齐国的国都临淄住着比较有安全。

车队启行,吕布拒绝了吕伯赠与的那辆马车,反而从车队之中寻来一匹稍显健壮的黄骠马乘骑。看到黄骠马连基本的马镫都没有装备,(汉朝已经有单边马镫的出现。)吕布便只能找人以绳借环悬于马的两侧方便乘骑。

随着吕伯的一声呼喝,由十余辆马车组成的车队,开始了他们前往临淄的路途。

........

战国时期战乱纷纷,各个国家的经历更多的是放在了修建城池和蓄养甲士之上,各地之间的道路却是没有太多心思管理了。若是一些重要的通道,也许为了方便军队和官员通行,花一点金钱和时间修整一下倒还可以,但是一些乡间小道的话,却只能靠当地的乡绅世家看心情来出资修整了。

吕布看着沿途坑坑洼洼的道路,在看了一眼身后被颠簸的嘎吱嘎吱直响的马车,暗自摇头叹息:“难怪秦始皇统一天下后在各地大修驰道,连下邳通往彭城的道路都这般难行,那一些偏远地方岂不是更不用说了?秦始皇为了能将自己的政令发布全天下,大修驰道也是情理之中了。

只是负责修理驰道的人只怕多为六国子民,以秦国的严刑厉法相比不会给他们什么好待遇,再加上天天做劳苦之事又没有报酬反而会被日夜鞭挞,当然会闹得民怨冲天了。”

吕布正低声嘀咕着,突然从山林副将涌出近百名衣衫破烂的男子,有的手中拿着青铜制的刀剑,有的则拿着一些木棒,互相推嚷着将车队的道路一拦,一名领头男子高声大喝:“前面的人给本大王听着!留下钱财马匹,或饶你们不死!!”

“这就是传说中的‘劫路匪徒’么?怎么台词变了?不应该是此路是我开,此树是我栽。要想从此过,留下买路财么?”吕布丝毫没有对匪徒的出现有丝毫惊讶,以战国时混乱的局势,各地匪盗猖獗不止,以吕伯这么多车辆的诱惑若是不出劫匪反倒让人惊奇了。,

“是劫匪!!”车队之中有不少吕伯培养的商队护卫,看见有不长眼的匪徒前来劫掠,立刻抽出腰间青铜剑将车队严严实实的护卫起来。

“吕大哥!刀剑无眼快点到车队里面来。”吕雉看见吕布独自一人一骑的立在车队之前,不由担心的大呼道。

吕布嘴角扯出一丝微笑,自己虽继承了三国战神的身躯和武艺,但是却从来没有在实战中用过,如今对手虽然是一群乌合之众,但是作为自己联手的目标显然是够了。

“无妨!区区百余名劫匪还奈何不了我,却正好给这把长戟开个血祭!喝!!”吕布提起那杆青铜长戟双腿轻磕胯下战马的马腹,舞动长戟向那群列着简单阵列的劫匪冲去。

“杀了他!再去将那车内的女子抓来!!”领头贼首有幸看见吕雉的容颜,让不知道多少日子没碰过女人的他心中一阵火烧般的难耐。

吕布面色一冷,将长戟戟首微微下垂,将整个身体伏在马匹上,人借马速,马添人力,在那贼首不可置信的眼神之中闪电般的杀到他身前,手中长戟带着呜鸣声狠狠贯穿了他的咽喉。吕布右手手腕猛的一用力,在一阵骨骼碎裂的声音之中一颗首级已经被挑飞道半空中!!

那领头贼人无头的身躯从脖颈处喷出一股血泉,吕布用长戟挑起跌落到地上的那颗死不瞑目的首级,沐浴在温热腥臭的血雨之中,冷冷的看着眼前的百余名贼人:“弃械跪地者饶其不死!”

“这,这部是我眼花了吧?天下竟然有人能将一匹普通的黄骠马使成这种境界?而且他竟然是双手持兵!难道他的骑术已经超过了赵国胡服铁骑?”早就关注着吕布的吕伯看着那个站在群贼阵前耀武扬威的吕布,心中不由得一阵颤抖。

“吕大哥........”吕雉此时双眼之中只有吕布那宽厚的背影,其他的一切都再也无法让吕雉移一下眼光。

“他杀了大头领,兄弟们一起上,为大头领报仇!!”一个喊话的是一个络腮胡须的大汉,但是别看他样貌好似十分彪悍,看到吕布杀机四溢的目光投向他,他却一个劲的往人堆里推反而双手推搡着身边的人往前走去。

“哼!无胆鼠辈。”吕布的灵魂虽然是未来人,但是性格大部分还是遗传了身体主人残存的一部分,却是最看不得口是心非的小人。

吕布面对蜂拥而来的百余人劫匪,微微扭了扭脖颈,口中轻轻吐出一口浊气,就在那些贼匪已经杀到吕布马前的时候,吕布突然双目圆瞪,嘴中爆出一声春雷般的厉喝:“呔!!!”

三国之中张飞在当阳长板桥能凭一声厉喝喝退曹操数十万,吕布如今蓄势一声历喝更是将迎面冲来的百余名拦路劫匪吓的不轻,数名冲到在最前面的贼人更是只感到胸中心脏猛的一缩,接着胸口一阵剧痛,却是被吕布喝破了苦胆一命呜呼了!

“杀!!”吕布趁着众贼寇心慌意乱之际,手中长戟翻转腾挪直刺斜劈转瞬之间杀死数名劫匪。

“随我冲上去,助吕布大哥一臂之力!”吕泽和吕释之对武艺高强又传授自己二人武艺的吕布素来敬服,看见吕布片刻工夫就力斩拦路贼匪数人,心中不由得一阵热血沸腾,拔出腰间铜剑领着身旁的护卫,便来援助吕布。

拦路贼人虽然比吕家护卫人数多出不少,但是俗话说的好‘将乃兵之胆’,在吕布以及吕泽、吕释之两兄弟的带领下,数十名护卫奋勇拼杀,只是片刻工夫就将这群良莠不齐的贼人杀散。

‘这破戟太不经用了吧,这才砍杀了多少人,竟然戟锋就崩刃了?’吕布看着手中崩了刃的青铜长戟,顿时怀念起记忆中的那把方天画戟了。

“怎么了吕布大哥,刚刚你可是大显身手让我们好生羡慕,却为何独自一人在此对着一把长戟唉声叹气?”吕释之性格开朗,看着独自一人坐在马上愁眉苦脸的吕布,不由好奇的问道。

“我虽也精通剑、矛、戈、弓,但是最趁手的却仍旧是戟。可你看这戟也太不经用了,我却是在忧愁以后如何在沙场上随心所欲的一展自己的武艺。”吕布轻叹一声,将心中忧愁诉说与吕释之。

3路途艰难至临淄,欲寻良兵找良匠。

“我还以为是什么事呢,吕布大哥有所不知,这把长戟只是我父亲从下邳城中一名铁匠手中所购,那人手艺虽然还算不错,但是却是精于打造剑而不善于打造长戟,所以这把长戟也算不得什么良品。

待吕布大哥随我们去了齐国的国都临淄,那儿可是有许多墨家良匠所打造的兵器,刀、戈、剑、戟应有尽有。到时候若是吕布大哥运气好,说不得还能寻得一两件由陨铁打造的神兵利器呢!”吕释之与其大哥吕泽跟随他父亲走南闯北,知道若是论兵器锻造之精良却首数墨家工匠锻造的兵器。

“墨家?”吕布知道墨家在战国之时因为崇尚于‘非攻’以及推崇‘兼相爱,交相利’而被众多诸侯所不喜。而且到了西汉汉武帝‘独尊儒术’之后,墨家更是和诸多学术派系一样,渐渐被儒家所吞没,不管是身躯中三国时期的记忆还是二十一世纪时期的记忆,墨家已经真真切切的名存实亡了。

“吕布大哥你是第一次来齐国吧?呵呵,我们齐国自从当年君王后执掌朝政之后,我们齐国更是数十年未曾动对邻国过刀兵,所以吸引了许多的墨家子弟来齐国定居,我们称呼他们为墨者。

这些墨者大多都是精通武艺而且还善于打造兵器和设计一些防守器械,平日里常常做一些除暴安良行侠仗义的举动,所以在齐国墨家的声望一直很高,甚至有传言称当年君王后执政之时还会见过当时的墨家钜子,并向当时的墨家钜子购买了许多城防利器用于防守城池。”吕释之见吕布好像对墨家很好奇,连忙将墨家在齐国的地位和声望介绍给吕布,免得到时候去了临淄吕布遇到那些墨者的时候闹出什么笑话来。

‘除暴安良行侠仗义?那这些墨者岂不是就好似后世那些江湖游侠一般?怪不得墨家喜欢来齐国,除了齐国这般法纪松弛的国都适合墨者生存之外,若是换成秦国这种法纪严明的国家,只怕墨家那些墨者早就被杀的十不存一了吧。’吕布想起战国时法度最严厉的秦国,面色一阵唏嘘。

不管怎么说,吕释之所说的一番话让吕布一阵心动,想到吕释之所提到临淄的那些手艺精湛的墨家匠师,吕布心中对临淄更加期盼起来。

车队的护卫在清理完路道上的劫匪尸首后,吕伯的车队继续开是前进。在前往临淄的数十日行程之中,除了后来又遇到的几次‘小插曲’之外,最令吕布头疼的就是六月之后的梅雨。

“加把劲啊!!”

“嘿呦!”

“嘿呦!”

“出来了!哈哈哈,终于弄出来了!!”

众人看着被合力拉出泥坑的马车,不由得欢天喜地。

吕布擦了擦脸上的泥水,张望了一下前方摇摇再往的巨大城池,心中感慨万分:‘我现在才终于明白秦始皇修驰道的心情,在这种以马车、牛车为贵族主要出行工具的年代,在南方遇到阴雨绵绵的梅雨季节,简直是让人崩溃到极点!’

刚刚拿出马车的一连贯行动,在吕布的记忆中已经是不知道第三百次还是四百次了,除去在一些城池村庄过夜或是在路上休息的时候,在这段梅雨季节中车队行驶在路上,平均每天要遇到数十起马车陷入泥坑的事情,甚至有一辆装载着一车货物的马车,在一车过山路的时候,因为突然陷入泥坑之中,而整个马车连带着车上数名护卫,一起翻下山崖!

就算是东汉末年那个战火纷飞的混乱年代,各大城池之间的一些重要通道也大多是结实平坦的过道,何况吕布最深处的灵魂还是来自沥青公路‘横行’于世的二十一世纪?虽然吕伯、吕泽他们对此好像已经习以为常,但是吕布对这种只能‘龟速’前行道路状况已经到了忍耐的极限,还好万幸的是齐国国度临淄,已经是遥遥在望了。

“终于到了,我要好好的洗一把热水澡,把身上的这些又湿又臭的破烂衣服撕成碎片!”吕布双眼直直的看着那个堪称雄伟的临淄城墙,嘴上轻声喃喃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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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吕布大哥,爹让我陪你去临淄逛逛,哎呀,那书回来再看也不迟,快点随我们一起出去吧,你之前不是说少一把趁手兵器么,正好这次去带你看看墨家匠师铸造的良兵。”

吕释之看见吕布身穿一身干爽的灰袍,跪坐在那儿细细阅读着由许多竹简组成的《吕氏春秋》原本,笑呵呵的说道。

吕布见吕释之这般说才恋恋不舍的将手中的竹简小心翼翼的放下,回想起这段时日跟着吕雉兄妹等人学习各国复杂的‘文字’,和阅读《吕氏春秋》原本时的震撼,心中感慨万千。

“吕雉和吕嬃呢?怎么不见她们两个?”吕布扭动了一下筋骨随意的问了问。

吕释之咧嘴笑道:“她们原本吵着要一起出去的,却被我爹他老人家抓去店里帮着算账去了。”

吕伯在临淄有一家规模不小的店铺,平日里生意就不错,这次从下邳又进了一批楚国的货物,如今正是忙的如火朝天的时候,而吕雉和吕嬃虽是女子身却精通算术,正好能帮着吕伯处理一些账面。

吕布有些唏嘘的摇了摇头,现在除了他这个来自未来的‘先知者’以外,谁能知道吕雉和吕嬃若是按着历史的轨道走下去,日后所得的地位是何等的崇高?而未来的那些历史学家又有谁能像自己一样,看见日后那权倾一时的‘吕后’现在却是做着算账帮工的店铺小伙计?命运当真是奇妙啊。

走在热闹的大街上,吕布心中却在想着许多事情,自己自从被吕雉一家人救了以后,一直就是以门客的形势居住在吕雉家中,而吕雉的父亲吕伯好像对自己还十分看重,不仅平日里对自己从无什么为难,而且还有一丝撮合自己与他女儿吕雉的意向。

对此吕布只能是有些疑惑,历史上吕伯将妙龄之年的吕雉嫁给那个‘不学无术’且年过而立之年的刘邦时,除了当时吕伯一家有躲避迫害而逃至沛县的原因以外,至少是看重了刘邦当时表现出来的一些潜力。比如当时的刘邦虽是亭长之职,却在沛县颇具声望,甚至连当时沛县的功曹萧何、狱掾曹参这些刘邦的上司都隐隐以刘邦为首,可见刘邦确实有过人之处。

但是自己除了有一点没怎么施展的武艺以外,从没有表露出别的能力,而且自己基本上是孤身一人并无半点势力。吕伯却一如历史中看重刘邦时的样子,竟然有意将他那个据说是身怀大富大贵之像的宝贝女儿嫁给自己!他这图的是什么,看重自己的地方又是什么?总不能说是因为自己这个身躯长的好看比较配他宝贝女儿吕雉这种荒诞的理由吧?

想到这里吕布忍不住有些无耻的摸了摸自己的俊脸,随即反应过来后自己都感觉有些好笑。

“吕布大哥,你在想什么呢都乐成这样。”吕泽为人稳重之余也不乏幽默,看着日渐壮实的吕布在那儿偷着乐,连忙凑上前追问道。

“啊?没,没什么,只是在想一直没有什么趁手兵器,今天说不定能遇到一两个合手的兵器所以才有些高兴罢了。哦对了,我们现在是先去哪啊?”吕布没料想自己的偷笑被人发现,连忙有些慌乱的将话题扯开。

吕泽见吕布岔开话题也就没有继续追问,笑着回道:“临淄城中墨家知名匠师不下数十名,但是要说技艺最好的却还要数城东徐觉师傅。我们现在就是去徐觉师傅的店铺,到时候吕布大哥一定能寻得一把好武器,说不得我和释之也要找徐觉师傅铸造一把长戟,否则岂不是白费吕布大哥当日授艺之情了么。”

吕布微微一笑,却并不言语,只是随着吕泽兄弟两的步伐向城东方向走去,走了好一会方才来到一间聚集了许多大汉围观的铁匠铺。

“叮铛!叮铛!叮铛....”还未走进那间铁匠铺,吕布就听见一阵十分有节奏的金属撞击声,那巨大的撞击声让人一听就知道制造这个声音的人用的力气是多么大。,

“怎么这么多人聚集在这?”吕布看了一眼那至少百余人围聚的店门口,十分好奇的问向吕泽和吕释之兄弟俩。

“呵呵,吕布大哥有所不知,这徐觉师傅有一个习惯,那就是每天天还未亮就和他的徒弟们铸造兵器,但是徐觉师傅和他的几十号徒弟每天最多也只有一件兵器出产,而且基本上只按照他自己的意愿铸造,很少会按照别人的需要去按部就班的铸造兵器,有时候是一把利剑有时候又是一把匕首。

但是偏偏徐觉师傅的手艺又确实太出众,所以每天在当天的兵器快要制造好了的时候,就会有一批渴望购得良兵的人聚集在徐觉师傅的铺子前等候,希望能在徐觉师傅铸造完当天的兵器后率先看看那件兵器适不适合自己,若是适合自己的就开始与同样想购买那件兵器的人公开竞价。”吕泽笑呵呵的向吕布解释。

“吕布大哥别以为这些人就算多了,现在看天色徐觉师傅今日的兵器只怕还未铸造完全,等到了傍晚时分只怕还要来更多的人,我们现在来的已经算是早的了,吕布大哥且随我们去那儿稍等,看看今天徐觉师傅铸造的是什么兵器,若是吕布大哥喜欢的话我们一定会帮吕布大哥将它买下来!!”吕释之拍了拍自己鼓鼓囊囊的腰间,示意吕布自己带来了足够的钱财。

说真的,面对吕雉一家人的热情和帮助,吕布心中是万分感激,但是此时的吕布既没有任何权位也没任何人脉,所以对吕雉一家的恩情只能放到心中深藏。

“滋滋.....”吕布看见一把烧的通红的条状物被一个大汉用火钳送入水中,显然今天锻造兵器的过程已经到了尾声。

“大师,今天锻造的是不是剑啊?”一个围观的青年看了一眼那火钳中的物体大致样貌,扯着嗓子向那大汉,也就是徐觉大师询问道。

“剑?哼,我早就不铸剑了。小子你好好看看,哪把剑的剑身有这么弯曲的?这是吴钩,懂么?”徐觉大师对那个青年的无知好像十分鄙视,面带傲然的将自己手中的兵器举起来向四周的众人大声说道。

“吴钩?我怎么觉得这倒像是弯刀?”吕布看着那弯曲的刀身,在对比一下后世的弯刀模样,不由得小声嘀咕起来。

“吕布大哥小声点,这徐觉大师脾气暴躁,最不能忍受的就是有人怀疑他说的话。他说这是吴钩,若是你说这是什么弯刀,那他必然会暴躁如雷,到时候就算你愿意出再多的钱,他也绝不会让你进他的店铺挑选兵器。”吕泽耳朵尖,听见吕布在背后的嘀咕声,连忙回首小声在吕布耳边告诫道。

“嗯。”吕布没想到这徐觉师傅的脾气倒是不小。

随着徐觉将手中新铸造出来的吴钩剑递给徒弟,人群大多随着那名徒弟走向不远处的高台上,一个是仔细观看一下这把吴钩剑的好坏,另外也有一部分人好奇最终会不会有人去买下这把吴钩剑。

“吕布大哥若是不喜欢那把吴钩剑的话就不必跟着去那边了,我们去铺子里面看看,那里面有许多以前日子里没被卖出去的兵器,我和释之随父亲出去近一年今日也是来看看这段时间可有什么新奇货。”吕泽拉住吕布的臂膀,指着徐觉的店铺轻声说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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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临淄良匠数徐觉,一语不合起争端。

“竟然有这么多兵器?这徐觉师傅不是很有名么,为什么会有这么多兵器没有卖出去?”吕布看着店铺之中到处都是长短不一的兵器堆,心中十分疑惑。

吕释之看了一眼不远处正在与徒弟训话的徐觉后,才小声对吕布解释道:“这徐觉十分的锻造本领确实是临淄城中数一数二的,但是他却不似别的锻造师傅根据别人的要求而打造兵器,成天都是任由他自己的喜好来锻造兵器,有时候稍有不满甚至会刻意将自己打造耗费一天精力打造的兵器亲手断刃、毁掉。

所以吕布大哥别看这店中堆积了这么多兵器,但是大部分都是一些古怪而不被人喜欢的奇门兵器,以及众多被徐觉师傅亲手毁掉却没有被丢弃的兵器。”

“既然是因为不满意而毁掉的兵器,这个徐觉师傅为什么不将它们丢弃,反而还将这些兵器留在店铺中?”吕布感觉这徐觉着实有些莫名其妙。

吕泽轻笑道:“这个问题我也曾问过徐觉大师,但是徐觉大师说不管打造出来的兵器时好时坏,都是他亲手锻造出来的东西,他绝对不会将这些兵器丢弃。而据我所知,他有时候会将一些失败品重新回炉铸造,有时候甚至能出乎意料的锻造出一两件新的良兵。”

“呵!这不是吕家兄弟么,你们两个可是好久没来我这了。”徐觉洗了洗自己的大手后,正好看到吕泽兄弟两正领着吕布观看那些堆积在一旁的兵器,便笑呵呵的走向吕泽这边。

“徐觉师傅莫怪,我们兄弟两随父去南边进货,这才多日未来。这不,我们刚回来就连忙来徐觉师傅这看看有没有啥新奇兵器。”吕释之人小鬼大,见徐觉师傅心情不错连忙凑过去嬉皮笑脸的搭起话来。

“呵呵,要说别的东西我这未必有,但是新奇货我这可是多不胜数啊。哎,这位是......”徐觉看着吕布虽然一眼望去不过才十几岁的少年面貌,但透过单薄的衣服却能看到吕布双臂那鼓鼓囊囊的肌肉块,以及已经初具虎背熊腰雏形的身材,这无一不表明了眼前这个少年至少有着非同凡人的力气。

“这是暂居我家中的一位兄长,姓吕名布。徐觉师傅你别看我吕布大哥年纪不大,但是却身怀高超武艺,特别是在我们回来的路上,那些山贼路匪可大多是被吕布兄长杀散的!”吕释之一脸自豪的夸赞道。

吕布嘴角微微上扬却并没有太多的喜悦的表情。的确,在继承了纵横三国乱世号称‘人中吕布,马中赤兔’那个男人的记忆之后,杀了一些拦路土匪劫道山贼根本就不能让他能有多兴奋。

“那,这位少侠喜欢使什么兵器,或许我还能给你寻寻看有没有合适的?”徐觉对吕布微微有了一些好感,加上吕布又是由吕泽兄弟两带来的买主,便十分和气的拍了拍吕布肩膀,指着身后堆积的各种兵器,笑呵呵的问道。

“我想要一把戟,最好是能有一把够分量且耐用的戟。”吕布毫不犹豫的说出了自己的所需。

‘要遭!’这是吕泽和吕释之心中第一反应。

果然,还未等吕泽兄弟两开口,徐觉已经浓眉一皱,面上隐隐有嗔怒之色:“哼!我徐觉打造的兵器样样都是结实耐用,却不知道吕少侠所说的分量究竟是多少,可别待会我拿的出兵器吕少侠却使不动!”…,

“徐觉师傅莫要恼怒,非是我吕布小瞧了徐觉师傅,乃是这一路上我少说也用了数十把长戟,却没有一把合我的手实在是心中烦恼。至于重量问题,徐觉师傅不需多虑,力气方面我还是有一点的,不管是多重的戟,只要师傅拿的出我就能使的开!”吕布一脸自信的说道。

“哼!希望到时候别贻笑于人!”徐觉丢下冷冷的一句话后,转身走入内间准备去寻一把长戟来。

“兄长刚刚实不该口出那番话,如今惹怒了徐觉师傅,只怕待会就算是有合适的兵器,他也未必会将那兵器卖于兄长了。”吕泽面带苦涩的轻声说道。

“刚刚我也只是说出我想要的兵器,谁曾想他那般暴躁。”吕布有些无辜的耸了耸肩示意自己刚刚也不是有意‘刺激’徐觉。

“吕布大哥现在还是未见徐觉师傅的珍藏方能说的这般无所谓,但只怕待会徐觉师傅弄出一些珍藏让兄长看了眼界后,吕布大哥就未必还能...”

吕释之的话还未说完,吕布却伸手打断了他的话:“你们切记,不管什么时候,身为武者绝对不要一直悔于曾经的错失,否则畏首畏尾的安能一展胸中所学?再说,天下能锻造神兵的未必只有这徐觉一人,他若是今日不肯将兵器卖我,我难道还非要苦苦纠缠他不成?”

吕泽和吕释之互看了一眼,最终不再言语。

“来!试试这把戟!!”徐觉龙行虎步,提着一把样式不凡的青铜戟走了过来,单手将那长戟抛向吕布。

“小心!”眼看那长戟横着砸向吕布,吕泽和吕释之面色一变,连忙大声提醒吕布。

吕布从刚刚徐觉将长戟抛过来时的速度还有这长戟的大致样貌就判断出,这把铜戟最多也不过三四十斤的重量,就算徐觉在抛过来的过程中加了一把子力气,吕布也绝不会放在心上。

只见吕布双手怀抱在胸,丝毫没有用双手去接戟的意思,好像就由着这把长戟砸向自己一般。而就在长戟快要砸倒吕布的时候,吕布右脚迅猛无比的狠狠一踢长戟的尾部,长戟顿时止住了前进的势头,反而在吕布那一踢的力道下,在空中直接倒转九十多度,长戟的戟锋直接插入吕布一步远的土地中,整个长戟的尾部尚且在空气中剧烈的摆动。

吕布待到此时,方才开口冷笑:“徐觉师傅也忒小气,就这货色也好意思拿出来?”

“你!!”徐觉刚要怒斥吕布的狂妄,却瞪圆了双眼,好似看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东西。

只见吕布右脚轻踏在那杆青铜戟的戟首之上,双手紧紧擒住戟柄突然猛的一扭,竟然硬生生的将戟柄和戟首扳成了两段!

“纳,我说过了,来徐觉师傅这就是冲徐觉师傅的名头想购得一两件结实耐用的,怎奈徐觉师傅拿的这件兵器实在不堪使,真是让人失望啊。”吕布轻轻一笑,随手将手中的戟柄轻轻仍在徐觉的脚下。

‘不可能!怎么会有人用一双肉手将我锻造的兵器轻易扭成两截?这杆长戟可不是嫁接出来的,而是由一整块精铜打磨出来的!!他,他是怎么做到的?’徐觉的大脑之中好似一阵电闪雷鸣,双目直直的盯着自己脚下那截断裂开来的戟柄,半天说不出话来。

“走吧,这里既然买不到合手的兵器,我们再去别的地方看看,我吕布就不信离了徐师傅就买不到合手兵器!”吕布见徐觉半天不说话只是痴痴傻傻的看着地上的戟柄,顿时感到一阵无趣,便拉上吕泽兄弟俩,准备离开这里。

吕泽和吕释之没料想事情会变成这样,但是明显是徐觉持才傲物先激惹吕布的,所以兄弟俩也不好开口打圆场,见吕布去意甚坚只好看了一眼仍旧低头不语的徐觉之后,跟在吕布身后向店铺外走去。

“且慢!!”徐觉抬起头,双眼死死的盯住吕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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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各退一步求‘互利’,寻戟无果求‘新欢’

“且慢”徐觉听见脚步声渐渐要离远,终于从沉思中回过神来,连忙开口大呼道

听见徐觉开口阻拦,店铺之中的那些徐觉的徒弟连忙操起手中的铁锤木棒甚至是那些堆积起来的刀剑,将吕布、吕泽、吕释之三人团团围住,特别是刚刚亲手扳断了青铜戟的吕布身前,是有好几把明晃晃的刀剑拦在他身前,这些徐觉的徒弟似乎知道眼前的这个自称是吕布的少年郎,可不是什么善与之辈

“怎么,自家东西不经用,还想强买强卖不成?”吕布嘴角划起一丝冷笑,根本未将眼前的这几个人放在眼中要不是顾及到徐觉身后的墨家势力,吕布哪里还在这儿废话早就会出死手将这几人打倒了

“把家伙都给我放下还嫌不够丢人么?让开”徐觉一把扯过一个徒弟手中的兵器,并示意其余几个徒弟散开

吕布见徐觉并没有蛮不讲理的以多欺少,心中多少有些舒服,虽然没有再说话,但是面色却稍稍转暖

“吕少侠,刚刚是我徐觉太过莽撞,不知吕少侠却是真的身怀神力,言语之中多有冲撞还请吕少侠不要放在心上”出乎意料的是在吕泽叙说中有一些持才傲物的徐觉,竟然破天荒的在吕布面前率先开口道歉

既然徐觉率先开口致歉,吕布自然也不会继续纠缠于刚刚的那件小插曲,毕竟就算自己对徐觉不感冒,但若是连累了吕泽兄弟俩今后在徐觉这里讨不到好脸色的话,那就是自己的不对了

故此吕布也不继续沉默:“徐觉师傅这是哪里话,刚刚也怪我脾气太过冲动,所以若说道歉的话也应该是我吕布给徐觉师傅道歉”

徐觉和吕布原本的冲突也不过是鸡毛蒜皮的小事,两人既然都愿意各退一步并放低姿态,自然是欢喜如初

徐觉拉着吕布并领着吕泽兄弟俩往后院走去,一边走一边笑着对吕布说道:“其实我们做铁匠的,最怕的不是造不出神兵,而是最怕造出了神兵却没有一个合适的主人来使用它们,以至最后不得不让这些宝贝沉寂于库房之中毕竟古往今来除了‘干将’‘莫邪’以外,大多数的神兵都是依靠使用他的主人而流芳百世

我徐觉这些年打造的良兵少说也有数十件,但是每日看见来往买卖兵器的大多数都是那些贵族公子,他们来买兵器大多也不过是买回家做个摆设,我却如何愿意将那些苦心铸造出来的宝贝卖于他们?今日看见吕少侠小小年纪却身怀绝世神力,虽没见识过吕少侠的武艺究竟若何,但光凭这身神力日后在这乱世之中闯出一番名头来至少是轻而易举的”

徐觉后面的话虽然没有继续说下去,但是吕布、吕泽、吕释之三人心中却已经知道了徐觉话中的意思:徐觉这是看中了吕布身上的潜力,才愿意放低姿态来率先向吕布开口致歉,他心中想的却是想借吕布的手来将自己精心铸造的那些神兵利器扬威于世

虽然有一点被‘利用’的莫名感觉,但是吕布却丝毫没有一点生气的意思毕竟这种互利的‘利用’,相信任何人都不会厌恶,吕布当然也不会例外

“进来,刚刚拿给你的不过是院外的一个青铜制品,真正的好东西可都是铁制的,其中还有不少是我将一些收购来的陨矿铸造而成的神兵,这些东西件件都是我的心血之作”徐觉面色浮现一丝慈祥之色,可见内间的作品各个都是徐觉最得意的作品,也可以说是相当于他众多‘孩子’中最出色的

“师傅”徐觉几名手拿油布的徒弟正在给那些长短不一的兵器擦拭,看见徐觉进来都上前行礼

“去将东头那箱戟抬过来”徐觉指着不远处的红色木箱说道

在吕布和吕泽、吕释之三人的注视下,红色木箱被缓缓打开,在夕阳光亮的照射下,箱中的四支长杆兵器,竟神奇的散发出血红色的光耀

“弯刃银锋戟,重四十斤,全身由铁矿和精铜矿参合精炼而成,其锋雪亮如银,锋利无比乃是难得的一把好戟”徐觉从箱中拿起一杆长戟,递给吕布观看

吕布结果长戟在一旁的空地旁耍了几个戟花,又掂量了一番之后,摇头叹道:“非是我矫情,此戟虽是材质不错,但是对吕某来说实在太过轻了,可有重的?”

若是徐觉刚刚没有看见吕布凭一双肉手硬生生的拧断精铜长戟的那一幕,只怕此时必然会对吕布冷言讥讽

但已经知道了吕布身负的那番神力之后,对于吕布的要求徐觉便没有过多言语,只是接过弯刃银锋戟后,又从箱中取出一把稍大一点的黑戟道:“玄铁黑龙戟,通体玄铁铸就,重五十四斤”

吕布接过黑龙戟,眉头还是微微一皱,但是却并没有急着向徐觉要求换兵器,而是拿着黑龙戟在空地之中使起了自己的戟法只见一杆五十余斤的大戟在吕布手中就好似一根木棍一般,看着吕布最后竟然单手舞动起玄铁黑龙戟,徐觉这才知道吕布是在担心直接开口拒绝会让自己心中不乐,这才用实际动作来告诉自己,这把戟还是轻了

“嘶~~”说实话,徐觉自从出道以来,因为铸造了众多神兵而结识了许多豪侠这其中不乏天赋不凡的高手,但是真的像吕布这般能在十几岁的年龄阶段,将一杆五十余斤的大戟使的犹如一杆枯木一般轻松,徐觉这数十年来还是第一次见到

“吕少侠心中估摸着,趁手兵器大概是多少斤两,只有知道了吕少侠的要求徐某才好为吕少侠选一件合适的”徐觉将吕布递来的黑龙戟放回箱中,面带苦笑的说道

吕布略作思考,回想了一下记忆中‘自己’当年在三国乱世之中纵横天下的神兵——方天画戟,吕布方才开口笑道:“最好能保持在八十五斤左右的重量,如此我戟法方能在施展顺畅的同时又能借助长戟本身的重量来加强戟法威力”

“八、八十五斤”这下不仅是徐觉吃了一惊,就连原先已经对吕布能力加以评估的吕泽、吕释之这兄弟二人,也被吕布报出的重量吓的目瞪口呆徐觉沉默了良久,半响之后才轻叹一声:“可惜这箱中最重的长戟也不过才七十余斤,就这重量我还以为可能世上根本没人能将这兵器施展顺畅可如今我才方知,我却是那‘埳井之鼃’(此词出自《庄子·外篇·秋水》)啊”

“徐觉师傅,那您能否为我吕布兄长量身铸造一柄兵器?”吕泽知道徐觉的怪脾气,从来都是由着性子来铸造兵器,从来没有专门去为哪一个量身铸造兵器过,所以他也只是试着问问但是对此并没有抱多大希望

“若是吕少侠前几个月来此的话,我尚有不少的陨铁、玄铁等上等材料,但是前些日子我刚刚用那些材料铸造了一些刀剑,现在残存的材料已经不足以铸造八十斤长戟的一半,所以,哎”徐觉面有难色的摊手叹息道

原本吕泽、吕释之兄弟俩见徐觉并没有像以往那样一口回绝量身铸造兵器的要求,心中还大为窃喜但是听到铸造兵器的上等材料已经不足以铸造出吕布所需兵器分量的一半时,兄弟二人的脸上顿时浮现难以掩饰的失望之色,毕竟若是能见证出一柄旷世神兵的出现,怎么说也是一个足慰平生的事情

但是吕布却并没有如吕泽兄弟一样大失所望,反而因为吕布真正的灵魂来自未来世纪,所以看待事物的眼光比徐觉等人加宽广一些:“既然没有足够的材料,那不知徐觉师傅这里可有什么够分量的棍棒之类的兵器?”

吕布究竟为何另寻‘欢’,且看下回分解…

6奇思妙想欲求新,虬龙幻化方天戟!

“既然徐师傅没有足够的材料,那不知大师口有够分量的棍棒之类的兵器?”吕布很随意的问道。

“棍棒类的兵器?你等等,我去帮你找找,因为除了我父亲当年健在的时候曾铸造过几件棍棒类的兵器外,我这里就再也没有铸造过棍棒类兵器了,毕竟当今天下大多以刀、枪、剑、戈、戟为主流,棍棒这一类的兵器并不流行,所以我也没有将铸造的方向往这方面注重。”徐觉一边翻查着库房,一边为吕布等人解释道。“吕布兄长,你不是说擅长长戟么,怎么现在又要起棍棒来了?”吕释之趁着徐觉忙着翻找棍棒,凑到吕布身边小声询问起来。

“呵呵,棍乃兵中之祖,诸多兵器都是由棍演化而来的,释之切莫小瞧了它。”吕布也不多做解释,反正待会自己找到合适的棍棒后,他们自然就会知道自己的用意。“找到了!嘿嘿,看!这些就是我父亲当年铸造的那些棍棒。铜骨水磨棍、圆顶秀金棒,其中分量最足的当属这根玄铁虬龙棍,它可是足有六十四斤重呢!来,试试看趁不趁手。”徐觉将那根玄铁虬龙棍递给吕布。

吕布双手接过那根玄铁虬龙棒细细打量,只见那玄铁虬龙棒不亏其名头上的‘虬龙’二字,六尺半左右的棒身之上雕刻着一条金黄色的虬龙之像,其细密的鳞片即有美观之用,但更大的作用却是有防止使用者在使用此棒时的滑手之忧。(战国时的一尺有23厘米左右)

虬龙棒的棒头之上有一个精致的金黄色龙头,龙头顶上安着两支小巧的犄角。靠着虬龙棒棒柄的后面是龙尾三岔儿,看那三岔儿之中最尖也最锋利的主岔儿,显然这并不是光拿来装饰所用,关键之时当可起奇兵之用。

吕布仔细的观看了一下棒头的那颗金黄色的‘龙头’,只见龙口大张,龙口之中甚至能看到四颗尖锐的‘龙牙’,显然这是用作在战斗中锁困地方兵器的设计。吕布又掂量了一下整个玄铁虬龙棒的棒身重量,并随意的在手中耍了耍,并最终十分满意的点了点头。

正当徐觉以为吕布在得不到最趁手的长戟后,会选取这根由他父亲亲手铸造的玄铁虬龙棒的时候,吕布却说出了一个让他嗔目结舌的设想。

“若是让徐觉师傅用这根玄铁虬龙棒为基础,再配上徐觉师傅手中残存的那些材料,重新铸造一杆新的长戟,不知可不可以?”吕布面带希冀的开口询问道。

徐觉用不可思议的眼神看着吕布:“吕少侠,你,你怎么会有这种想法?这根虬龙棒可是我父亲铸造出来的一件难得的神兵啊,你怎么能让我将它重新融了,来铸造另一件兵器?”

“徐觉师傅误会我的意思了,我并不是要你将这根虬龙棒给整个融掉,我的意思是将这根虬龙棒直接作为长戟的戟身,而徐觉师傅只需要在这颗虬龙棒的‘龙头’位置,为它添上一个全新的戟首就可以了,这样一来即能满足了我对长戟重量的要求,又能完整的保全这根虬龙棒的棒身,岂不是两全其美的好事?”吕布微笑着为徐觉解释道。

徐觉沉默了良久,终究还是开口道:“若是换一个人这般说的话,依我徐觉的脾气,将他赶出去那是绝不含糊。但是既然是吕少侠的话,那我便索性答应你了!只是我有一个小小的要求,那就是能否让我在这杆新的长戟铸成之日,在戟首刻上我徐觉的名字?”

吕布知道徐觉之所以肯对自己百般退让,所求的就是想借自己之手来让他徐觉的名字流传于世,所以对于徐觉提出的要求,吕布自然是不会反对,当即便毫不犹豫的答应了徐觉的要求。

见自己的‘小小要求’被答应下来,徐觉顿时充满了干劲,当即便开始招呼起自己的众位徒弟,升起炉火准备连夜为吕布铸造那块戟首。

“徐觉师傅,我曾有过一把趁手的长戟,那杆长戟的戟首正合我诸多戟法的运用,你看就是这般这般。”既然是新铸的戟首,吕布自然是想得到一个最合适的戟首来作为将来陪伴自己闯荡天下,于是便对徐觉描叙起‘自己’当年驰骋三国时所用方天画戟的戟首样式。,

徐觉在得到吕布的描叙后顿时双眼放亮,在吕布的描叙中那块戟首诸般妙用的设计,让徐觉早就陷入瓶颈的铸造思路好似打开了另一片神秘天地一般,在郑重的用竹简详细记下吕布描叙的内容后,徐觉十分爽朗的对吕布保证在三日内,一定能按照他的要求铸造出一个和他描叙内容中一般无二的戟首,并会将戟首和作为戟身的玄铁虬龙棒结合在一起。

怀揣着徐觉的保证,吕布和吕泽、吕释之两兄弟十分愉悦的踏着皎洁的月光,回到了早就准备好了晚餐的吕伯家中。在吕泽、吕释之兄弟俩添油加醋的讲述中,吕伯和吕雉、吕嬃三人津津有味的听着吕布三人这一天十分有趣的‘寻兵之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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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问这儿有一个叫吕布的少年么。”这日清晨,一个双眼通红一脸疲惫之色的青年来到吕伯府上询问道。

“吕布在此。”正在院中晨练的吕布用肩膀擦了擦脸上的汗渍后,带着浑身热腾腾的气息走向来人。

“吕少侠的兵器已经铸造好了,我师傅让我来请吕少侠一起去店铺领兵器。”那青年知道自己的师傅对这个吕布十分看重,故此表情十分恭敬的对吕布轻声叙说道。

“哈哈,吕布兄长的兵器铸造好了?这下终于可以大饱眼福了,兄长稍等片刻,待我去屋中将释之唤来,我们一同去。”一旁陪着吕布晨练武艺的吕泽,将手中由吕布所造,据说是可以加强力量的石锁放下,欣喜的往屋内走去。

待吕泽将吕释之喊出来后,众人跟在那名徐觉徒弟的身后向徐觉的店铺之中走去。一进徐觉的那间铁匠铺,吕布三人就被店铺中央那杆足有九尺多高的长戟所吸引。

“吕少侠来了啊,快点去试试趁不趁手吧。”徐觉很没有形象的瘫坐在地上,用十分疲惫和虚弱的语气对吕布笑道。

吕布也不过多言语,只是朝徐觉投了一个感激的眼神之后,便大步走向店铺中央的长戟,伸出右手一把抓住那布满龙鳞雕刻的戟身,在感到即熟悉又很陌生的分量之时,吕布双眼闪过一丝精芒,口中绽放一声炸雷般的厉喝,竟然单手就将那把明显就不轻的大戟拔地擒起!!

吕布拎着那杆大戟径直走向店铺外的空地上,稍稍平息了一下激动的心情后,双手郑重的紧握大戟开始按着记忆中的玄妙戟法缓慢施展起来。

“呜~呜~呜~嗡~嗡~嗡~”虽然吕布施展戟法的时候并没有什么惊天动地的声响,但是随着吕布手中大戟越来越快的挥舞速度,远处吕泽、徐觉等人光是听着那低沉的破空声,就知道若是此时有个不开眼的人上敢上前取试试吕布大戟的威力,那只要是被吕布大戟的戟锋或者是戟身轻轻沾上一下,他的下场最好的也是骨骼碎裂的悲惨下场!

“嘿!!!”吕布突然一声轻喝,将手中大戟猛地掷向远处一颗两人环抱的大树,众人被吕布的动作吓了一跳,但是看到吕布上前拔出大戟并检查起大戟戟首和戟身的交合处时,众人这才反应出原来吕布这是在实验手中大戟的结实程度呢。

“呵呵,这杆长戟戟首和戟身是完全按照吕少侠的建议,先将戟首镶嵌到戟身的龙口处,再用大量烧至软化的精铜以填塞法,将它们那个什么来着,对,就是吕少侠上次所说的焊接,用精铜将它们的缝隙全部填塞并焊接起来。

本来我只用一天时间就赶工出了吕少侠所要求的戟首,剩下的时间全部都耗费在这个上面了,所以这杆长戟的戟首和戟身在我来看,基本上可以称得上是混为一体了。”在谈到完成整个工序中最复杂的一段过程时,徐觉面上顿时浮现出自豪和得意之色。

吕布仔细看了看手中大戟戟首和戟身的交合处,只见那棵原先虬龙棒大张龙口的龙头位置,四颗‘龙牙’紧紧‘啃咬’着一圈明显经过后期精心打磨的精铜部分。,

正是这圈精铜部分将锋利且沉重的戟首之尾捆绑在虬龙棒大张的龙口之中,而戟首中央部分那锋利的锯齿状戟锋,左边部分‘井’字状小枝相连的弯月牙儿,右边部分一尺有余好似镰刀一样突出小枝无不闪烁着令人胆寒的锋芒。一眼望去好似整个戟首都是由那颗龙头从嘴中吞吐而出一样,当真是有巧夺天工之妙。

“好戟,好手艺!从今以后,你就是我吕布的‘方天画戟’了!”吕布终于满意了,所以他也很自然的忽视掉了在那颗龙头下方,用齐国文字雕刻的‘徐觉’二字,为自己手中的神兵起了‘方天画戟’这个响当当的名号。吕布相信终有一天‘方天画戟’和自己的‘吕布’之名,终究会在这个乱世之中响彻传唱!!

“徐觉师傅,这把戟多少钱,我们买下了。”在这段日子里吕泽兄弟两与吕布早已建立了深厚的友谊,见吕布对手中大戟十分满意,吕泽当即开口询问起价钱来。

“哈哈哈哈哈,这种小事就不需要来问我了,你去和我那些个徒弟去谈吧,反正以吕家的财力,绝对不可能在乎这点小钱的。来来来。吕少侠,我已经让人在屋中备下酒宴,让我们去好好谈谈关于兵器铸造方面的一些事情。”徐觉自从在吕布传授了给他一些奇特的铸造技艺之后,对于吕布的态度早就不再是原先的那样了,其热切之甚让原本与徐觉就有一定交情的吕泽兄弟俩都有些‘嫉妒’。

“咔嚓咔嚓....轰!!”就在吕布与徐觉在里屋相谈甚欢,而吕泽、吕释之兄弟俩在和徐觉的几个徒弟讨论着价钱的时候,那棵被吕布用来实验手中长戟是否结实的大树,在吕泽等人不可思议的眼神中,由着刚刚大戟一掷所至的裂口缓缓变大,并最终在咔嚓咔嚓的呻吟声中轰然倒地!

7苦劝吕伯离临淄,突闻离讯佳人惊。

“嘿嘿,神兵在手果然就是感觉不一样啊,特别还是一把属于自己的神兵,嘿嘿嘿嘿....”吕释之跪坐在案几旁,盯着眼前这把银白色长戟——‘银辉弯月戟’,脸上就差挂个‘我很快乐’四个大字了。

“二哥,你能不能别在那一个人嘀嘀咕咕了,不就是得了一把兵器么,干嘛这么兴奋~~”年纪不大的吕嬃很莫名其妙的看着在那一个傻笑的二哥,在吕嬃看来若是那把长戟能变成一些可口的糕点,那才值得自己高兴呢。

吕泽虽然没有像吕释之那般激动,可是光看他轻柔抚摸那把‘玄铁黑龙戟’的表情,就知道他对于眼前的这把长戟有多喜爱了。

吕布一边与吕伯、吕雉父女两有一搭没一搭的说着话,一边好笑的看着吕泽、吕释之兄弟俩的样子。

原来那徐觉今天与吕布就铸造兵器的一些技艺方面相谈甚欢,最后临走时在得知吕泽和吕释之都是被自己传授了‘家传戟法’之后,十分豪爽的让吕泽兄弟俩在自己的内间兵器库之中,各自挑选了一杆趁手长戟。这既是报答吕布对自己在铸造技艺方面的帮助,也同样是存了交好吕泽背后那个财力颇丰的吕伯。(历史记载吕雉的父亲是个富商)

自从吕布将‘吕氏戟法’传授给吕泽和吕释之这两兄弟后,因为一直苦于没有合适的兵器,吕泽兄弟二人一直对‘吕氏戟法’荒于练习。如今他们都得到了一杆上好的宝戟,日后自然能跟在吕布后面多加习练‘吕氏戟法’。

“吕伯,最近可有北面的消息?”吕布把玩着横放在膝上的方天画戟,轻声问道。

吕伯抚须笑问:“贤侄为何总是关注那个秦国,莫非在秦国贤侄还有什么亲人么?”

吕布摇了摇头:“晚辈如今在这世上除了吕伯你们一家外,再无相熟之人了。”吕布言下之意就是将吕伯一家人当做了自己亲人。

吕伯满意的微微点了点头,又面带疑惑的问:“那贤侄多次让老夫派人去北面打探消息,难道另有隐情?”

“不错。实不相瞒,晚辈现在虽然身居齐国,但是却并不看好齐国的国运。在晚辈看来,如今一直牵扯秦国大量精力的赵国已经灭亡,而燕国也不知道能在秦国的猛攻下撑多久。但此时天下其余的诸国之中,除了楚国能与秦国稍稍抗衡一二以外,也只有兵广粮足的齐国能在东线让秦国侧目了。

但是就在如今,齐国的外交政策却还是在按着已故君王后的‘孤立’政策行事,多次拒绝了魏、楚等国发出的联军请求。只怕等燕国一灭,秦国北军从齐国北面的燕国边境蜂拥而来时,齐国就当遭灭顶之灾啊!”吕布神色复杂的叹息道。

吕伯面色一变:“贤侄也说我齐国兵广粮多,难道就凭现在那燕国境内的数十万秦兵,就能将我齐国覆灭不成?”

“若是我没猜错的话,现在的燕国国都,应该已经陷落了吧?”见吕伯总是顾左言他,就是不肯将话题归回燕国近况之上,在联想一下如今大致的年月,吕布立刻猜测很可能燕国的国都已经陷落了!

“你,你怎么知道的?”吕伯双眼睁的老大,燕国国都陷落这个消息可是他千辛万苦才弄到手的。而吕布这些时日不是在他家中苦研那本《吕氏春秋》,就是和自己两个儿子去徐觉那儿,怎么可能知道这个消息的!

吕布将手中方天画戟放到一旁,端起案几上的浊酒一饮而尽后才说道:“秦国这次的主帅可是王翦!赵国有个李牧尚且落得个亡国的下场,那缺兵少将的燕国又如何是王翦的对手?更何况我曾听燕国的国君和燕国太子丹之间可是有着不小的矛盾,外有猛虎,内尚不和,安能存活?”

吕伯默然无语,半响后才面带不甘的问道:“不错,如今燕国的国都已经被秦国大将王翦所攻陷,但是我齐国带甲之士不下五十万,而且自君王后以来休养生息数十年,难道连一点自保之力都没有么?”,

“五十万带甲之士?虽然我刚到齐国没多久,但是光是这些日子里我在路上看到的那些驻防在临淄的齐国军士,不仅军纪散乱,而且军中良莠不齐,再加上数十年间齐国军士都不曾经历什么大战,由此看来就算齐国有百万带甲之士,其战力能有多少?

再看看秦国,自秦王政亲政这十余年来,(秦王政继位九年方亲政)秦国已灭灭韩、赵二国,如今燕、魏二国也是丢城损将,亡国之景抬首可望。而那攻无不克战无不胜的秦国虎狼之士,焉能是齐国国内那些久疏战阵的乌合之众相抗衡的?”吕布面带不屑的冷哼道,显然对齐国那些所谓的‘带甲之士’不屑一顾。

“就算齐国军队不是秦国虎狼之士的对手,但是我齐国上下一心,就算当年带着诸国联军的燕国大将乐毅尚且不能亡我齐国,难道如今的秦国就可以?”见吕布将齐国的军士贬的一文不值,吕伯情绪有些激动起来了。

如今天下尚未一统,各国之间像吕伯这样心系自己国家的人比比皆是,就算最先被灭亡了的韩国多少年后尚且有张良于博浪沙行刺嬴政,更何况现在的齐国如今尚无亡国之忧,更是具备着‘强国、大国’的表像。

吕布想到这里,对吕伯的心态也有了了解,便细细分析起来:“当年乐毅之所以没能灭亡齐国,原因有很多种。一者,齐国当年虽被乐毅连接楚、魏、韩、赵‘举天下而攻之’,但是齐国当年毕竟是诸国之霸主,东征西战兵士精锐底蕴深厚,所以才能死死守住莒城和即墨。

二者,当年诸国联军攻伐齐国,但是当最后齐国溃退到莒城和即墨这两地困守之时,他们才发现燕国得了齐国七十余城,占据了攻齐的最大利益,而当时的齐国衰败后西边的秦国却趁势崛起,这让本来就貌合神离的诸国联军分崩离析,否则以之前的交战战果来看,齐国如何能挡得住诸国联军的合攻?

三者,乐毅在攻下齐国大半土地后,用的乃是对莒城、即墨采取了围而不攻的方针,而对燕国攻占的齐国地区实行减赋税,废苛政收买人心的长久之策。而在那个时候重用乐毅的燕国国君燕昭王尚在,故此乐毅未曾想过后来会被燕昭王的继任者猜忌这种事,否则我料想以乐毅的才华,必然会用急策先攻灭齐国残存的最后两座城池。

四者,齐国当年之所以没有灭亡,最主要的愿意便是主臣贤明上下一心。不论是国君齐襄王还是田单,都不是如今齐国国君和那个据说是已被秦国收买了的弄臣后胜所能比肩的。

吕伯,晚辈之所以说这么多,并非是想说服你接受齐国必亡的结果,而是想让你明白,狡兔尚且三穴,如今人在乱世飘摇,安能不多做防备?

临淄作为齐国国都,若是在平日里尚且没什么,但是一旦秦国决定攻灭齐国,那临淄就必然会陷入战火之中。所以晚辈建议您最好还是趁现在就将临淄城之中的产业还有吕泽他们迁到齐国偏远一点的城市暂且躲避些年,等最后天下决出最后的结果,再返回临淄也不迟啊?”

吕伯并非蠢人,看到吕布苦口婆心的劝诫自己搬离临淄,知道吕布已经真的将自己和吕泽一众人视为亲人了。于是吕伯细细思量了片刻后终于开口道:“虽然老夫还是不相信临淄会再度陷入战火,但是为了以防万一,老夫还是会将一些易于迁移的东西搬迁到即墨城。即墨城池坚固而且地处临海,就算秦国真的攻入齐国腹地,老夫也有足够的时间再迁移到乡间去。”

见吕伯答应离开临淄城,吕布终于松了口气:“吕伯不必太过担心,晚辈料想秦国必然会将齐国放在最后来攻伐,到那时只要攻下临淄想必齐国的君臣就再无抵抗之心了。只要齐国国君一降,齐国腹地就不会受到秦国大军大征伐,而像即墨这样的偏远城池就更不可能陷入战火之厄了,如此晚辈也可以放心了。”

“嗯?贤侄你的意思是....”吕伯突然听出吕布的语气有些不对。

吕布深吸一口气轻声道:“晚辈终究不是齐国人,而且晚辈自下邳以来已经烦扰吕伯你们一家人很长时间了,也是时候告别了。”

“咣啷!!”吕雉手中的黑漆茶盏跌落在地上,一双不可置信的大眼睛死死的盯着吕布面无表情的面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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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男儿在世须建勋,三吕同行奔蓟城。

“吕,吕布哥哥,你说,你要离开?”吕雉一脸不可思议的大喊起来。

“嗯。”吕布只是淡淡的点了点头,算是对这个消息加以肯定。

‘怎么,怎么可能!为什么吕布哥哥会在这个时候离去?难道连那本《吕氏春秋》也无法留下吕布哥哥的心么?难道,难道他就一点也不在乎我么!’吕雉双唇紧紧的抿着,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紧紧的盯着吕布,好似想这样看穿吕布心中到底在想着什么。

那边吕泽和吕释之两兄弟本来正在一心观赏自己新得的兵器,却突然听见自己妹妹吕雉的一声惊呼,顿时全部围了过来。

“什么!吕布兄长你要走?”吕释之的惊讶之情丝毫不逊吕雉,日子过的不是好好的么,为什么吕布兄长要离去。

吕泽皱了皱眉头,轻声询问道:“难道是吕布兄长你有什么要事需要去做么,不知我们能否能帮得上什么?”

吕布摇了摇头:“我之所以要离去只是因为身为男儿,就当持三尺剑,立不世之功勋,否则岂不是枉费自己一身本事?这段时间虽然甚为欢乐,但终究不是长久之计,故此我才心生去意。”

相比起自己儿女的惊讶,早就知道吕布不是池中之物的吕伯却面含微笑:“那贤侄可想好要去何方?老夫今日从北方所得一匹良驹,此时正好能再助贤侄一臂之力。”

“爹爹!您怎能......”吕雉没想到自己的爹爹不仅不出言挽留吕布哥哥,反而还说什么再送良驹这种话,难道吕布哥哥之所以开口要离去,全是因为爹爹他的原因么?

吕雉话还未说完,吕泽突然拜倒在吕布身旁大声道:“吕布兄长所言极是,既然身为男儿身,就当立不世功勋,以图封侯拜相!我愿意随兄长之后,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还有我!我也要和吕布兄长一起!!”吕释之不甘落后的嚷嚷起来。

吕布的一番话,让吕泽和吕释之这两个毛头小子一阵热血沸腾。吕泽率先开口,吕释之也随之应和起来。

“这.......”吕布一脸为难的看向吕伯。

吕伯看了看吕布,有看了看自己的两个拜倒在地的宝贝儿子,闭起双眼静静思索良久之后,双眼猛的睁开,眼神之中充满了坚定之色:“若是贤侄不嫌泽儿和释之添乱的话,就带上他们兄弟二人一同去外面闯荡吧。”

吕布其实早就存了带着吕泽、吕释之兄弟二人一齐出去的心思,毕竟他们二人虽然年幼,但是他们二人都自小习练剑术,又得以吕布传授的‘吕氏戟法’,再加上兄弟俩在历史中原本就是刘邦麾下的两员良将,带上他们不久之后一定能得到两个难得的臂助。

但是吕泽和吕释之兄弟俩毕竟是吕伯的‘心头肉’,吕伯大概还要将吕家的这番家业传给他们二人,所以吕布还要询问吕伯一番。但既然吕伯已经首肯,吕布自然不会嫌吕泽、吕释之兄弟二人‘添乱’了。

“吕伯这是哪里话,能有他们兄弟俩相助乃是大好事,晚辈怎会嫌弃。”吕布恭敬的向吕伯施了一礼。

“那就有劳贤侄对泽儿和释之多加照顾了。”吕伯淡然一笑,算是正式将吕泽和吕释之托付给了眼前这个充满了神秘的少年。但是吕伯却隐隐有种感觉,自己的这个决定一定会让吕泽和吕释之兄弟俩受益终生!

‘若是我是男儿身该多好,至少能陪伴吕布哥哥左右。’吕雉搂着一旁的妹妹吕嬃,将自己幽怨的眼神隐藏在吕嬃身后,但是她的心中却是充斥着自己身为女儿身的无力。

当吕布带着吕泽、吕释之两兄弟告退之后,吕伯看着吕雉和吕嬃两姐妹微微一笑:“雉儿,带着妹妹去多多研习《吕氏春秋》吧,虽然如今你对于他不能帮上什么,但是当日后你成年之后,你所学的那些东西就是和那些只注重容貌的女子最大的不同,也是日后你最大的资本!”,

“嗯!”吕雉原本迷茫的双眼突然闪过一丝精芒,显然是想到了什么,而她的眼神之中再无半点迷茫之色,只有满脸的坚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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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吁吁~~~”吕布右手狠狠一拉手中缰绳,让胯下那匹棕色大马猛然停下。

“兄长,过了这座山,前面就是燕国的国都蓟城所在了。前些年我跟随父亲行商之时曾去过那里,但是现在据说那儿已经被秦国的大将王翦攻下了,兄长难道是想去秦军效力?”吕泽策动胯下那匹枣红马来到吕布身后,面带疑惑的问道。

吕布回头看了一眼吕泽,笑道:“如今六国之中只有楚国和秦国有望平定天下,但是楚国军政大权尽数被楚国的那些贵族们所掌控,楚军军士更大多被那些贵族收为家族私军。

相比起来,秦军之中虽然法纪森严,但是却不会有那些龌龊之事,只要你有本事有能耐,在秦军绝对能出人头地!”

说话间因为马术生疏而落了一段距离的吕释之,灰头灰脸的苦着脸凑上来:“两位兄长忒欺负人了吧,明知道小弟马术不好,偏偏还来全力赶路,将小弟一个人甩在后面吃尘土。”

“呵呵,难道你没发现这些日子下来,你的骑术已经大有长进了么?若是我们一直慢腾腾的赶路,你这骑术难道要到战场上练去?”吕布一脸坏笑的打趣道。

“这就是兄长常说的‘平时多流汗,战时少流血’么。”吕释之眨巴着眼睛问道。

“凡事都需要付出代价放能获得成果,马术是这样,武艺也同样如此。”想起自己刚穿越时在黑暗中度过的不知多少年月的孤寞,吕布面色肃穆的轻声回答。

“兄长所言极是。”吕泽这些日子在路上休息时对戟法的修炼甚是刻苦,感受着手中长戟越见趁手的触觉,吕泽对吕布所说的这番话十分赞同。

吕布微微一笑:“不说这些了,我们再加点脚程,争取在天黑前进入蓟城。”说完吕布双腿一夹马腹,率先策动胯下坐骑向前方奔去。

“驾!!”

三人纵马的英姿吸引了不少道路两旁的行人,但是却没人知道,一段传奇故事将从今日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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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初至蓟城谈秦法,突现机遇‘少将军’!

“尔等何人不知道蓟城如今已经是秦军的管辖了么?怎敢纵马入城?”一名身穿秦军军士打扮的大汉,领着身旁数名秦军军士用手中长戟拦下了吕布、吕泽、吕释之三人

吕布翻身下马,将手中方天画戟‘碰’的一声插在一旁的泥土中,大步走向那群秦军:“我等本是齐国人氏,听闻秦国大军攻下了蓟城特来此地投军,若有冒犯之处还望见谅”

正是人在屋檐下怎能不低头?如今吕布想带着吕泽、吕释之一起搭上秦国统一天下的末班车,那就必然先得遵守秦军颁布的法纪,否则岂不误了吕布筹划已久的谋划?

听闻眼前这三个手持长戟的骑士是齐国人,当先的那名秦军顿时便收起了长戟,毕竟按照秦国远交近攻的方针,此时秦国唯一的一个盟友,那就是齐国了

“是来投军的?那你们进城,但是注意在城中不许纵马另外,管好你们手中的家伙和腰间的长剑和你们齐国那松弛的法纪不同,在我们秦国,不管是出于什么原因,擅自伤人或杀人者,格杀勿论”那名秦军军士瞥了一眼立在吕布身后的那杆大戟,目光充满了警告的意味

“兄长,这些秦军面上煞气好重啊,光是数名秦军却隐隐组成一个锥形小阵,若是刚刚我们交起手来,就算以兄长群的武力能连斩两三个军士,但是剩下的秦军军士绝对会给兄长添上不小的麻烦”吕泽也读过不少兵书,对战阵之道知道不少

“今日方知兄长为何一直推崇秦军军士了,和他们相比,齐国的那些甲士完全就是乌合之众啊”吕释之看着那群秦军笔直的站姿和身上那股渗人的煞气,不由得感叹起来

吕布拔起方天画戟,拉住身后的马驹,一边走一边轻笑道:“秦国素来重军功,在沙场上这些秦军视敌人首级如功勋,各个都堪称亡命之徒再加上秦军这些年经历了多少次大战,而这蓟城的秦军又是王翦将军麾下的军士,所以有那般气魄却也实属正常走,我们先去把马匹寄存起来,然后再去城中军营之中投军”

“诺”吕泽、吕释之应诺一声,牵着各自的马匹跟在吕布身后向蓟城市集走去

..............

“店家,给我们的马匹备上好料,再去拿的吃的东西来”吕泽从怀中掏出一把刀币

“几位客官是秦国人?”店家汉子接过吕泽手中的刀币,很随意的问道

吕布微微一笑:“我们是齐人怎么,店家不喜欢秦人?”

“哎呦您这是哪的话,小人不过是随口问问而已,如今蓟城已经落入秦军手中,小人怎敢......”店家一脸惶恐的辩解起来

“哈哈哈哈,好了好了,我也只是随口问问而已,店家何必这般激动快去切些肉食来,赶了一天路早就饿了”吕布拍了拍店家的肩膀哈哈一笑,眼中却闪过一丝不为人知的神色

“呼,客官稍候,小人这就去准备”店家汉子擦了擦额头的汗水,转身走到厨房之中拿取食物去了

吕泽回头望了一眼那个店家汉子,凑到吕布身边小声询问:“兄长,看来秦国在这里并不得人心啊,从这一路上的看到的那些燕国百姓的神情,还有刚刚那个店家汉子的神态,对于秦国都是以畏惧居多啊”

吕布轻叹一口气:“秦国素以法纪严明而闻名于诸国,关东六国法纪大多松弛腐败,底下的民众何曾见识过秦国的法纪?但如今秦军占据了他们的城池,强制他们遵守秦国的法纪,他们自然一时接受不了可惜秦王不知此节,只以为攻下城池便万事大吉,长久若此,哎.....”

“若是秦国真的能一统天下,那整个天下岂不是都要接受秦国的那些严法?”吕释之自小在齐国长大,秦国的诸多法律他光是窥其一斑就只感浑身难受,他无法想象真要是让他生活在秦法治理下,那会是怎样的煎熬

“法,乃重中之重也天下之所以混乱若斯,就是因为各国法纪崩坏的缘故秦法虽然过于严明,但是若是当局者当真能秉公执法,天下必然可以尽享其利”吕布想起了后世在一条条边边框框的法纪下生活的百姓,说出一番意味深长的话来

“来来来,今日刚刚宰杀的鲜狗肉,客官尝尝看”店家汉子端着一大盆热腾腾的狗肉走了过来,吕布三人一闻那香喷喷的气息顿时没有了说话的欲望,全部都甩开腮帮子大口大口的胡吃海塞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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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军营重地,来者止步”看见吕布这三名少年拿着兵器缓步走来,负责守卫军营东门的秦军军尉苏角拦住了去路

吕布拱手施礼:“我等兄弟三人来此是为投军的”

“你们三个来投军?你们这才多大?是燕人么?”年过二十的苏角乃是地地道道的老秦人,看着眼前三个最大的也不过才十五六岁的少年,又看了看他们手中拿捏的长戟,有些好笑的问道

“我兄弟三人乃是齐人,我等既然敢来投军必然是有所依仗,若是没有一点本事怎敢来此?”吕布剑眉一挑,高声回答

苏角嘴角微微一咧:“齐人?难道你们是齐墨的人?”

“非也,我等乃是商户人家的子弟,并非墨者”吕泽接口答道

“苏校尉,何人在营外喧扰?”正当苏角还要继续询问的时候,营内一个身穿秦军将服的中年男子走了出来

“少将军,是三个想来投军的少年,我看他们年龄太小,所以在此多加询问”苏角向来人行了一记军礼

‘难道此人是王贲?’

吕布在听到那个苏校尉称呼眼前这个男子为‘少将军’之时,第一反应就是将眼前这人联系到王翦的亲属身上,因为蓟城的主帅是王翦,而‘少将军’这三个字绝对指的就是王翦的子孙再按照年月来看,眼前这个大概三四十岁的将军,应该是王翦的儿子王贲

想到此处吕布突然心中一动:若是能在眼前这个‘少将军’眼前展示一下自己的武艺,这个‘少将军’会不会有可能会将自己推荐给王翦?只要能得到王翦的赏识,倒时凭自己继承自‘三国战神’驰骋沙场数十年的经验,以及自己对于未来局势的先知先觉,建功立业岂不是易如翻掌了吗?

正当吕布在脑海之中‘想入非非’的时候,那个‘少将军’看了一眼吕布三人以及他们手中的长戟,突然展颜而笑:“以长戟为兵器?难道你们想做步军?”

ps:熬夜加嘿嘿,明天早晨无泪还要去参加公司活动,这就去睡了撒,大家晚安(*^__^*)

10长戟难上战马背?吕某‘马上’求指教!

上回说到吕布带着吕泽、吕释之一起来到蓟城之中的秦军大营投军,却在营门口遇到了一个‘少将军’

“你们最擅长的兵器是长戟?那你们来投军,是想成为秦军军中的长戟士么?”那名被苏角称为‘少将军’的男子轻笑道

“长戟士?我们可是来做骑兵的,纳,连马匹我们都准备好了”吕释之一脸自豪的说道

“骑兵?你在马背上用戟?哈哈哈,果然是毛头小子,连一点上阵的常识都没有”苏角忍俊不禁的笑出声来

看到苏角在那嬉笑,吕布略显稚嫩的脸蛋上挂满了不屑之色,将方天画戟往地上一跺,冷笑道:“非是吕某自夸,就凭吕某手中这杆方天画戟,和身后这匹马,这位苏校尉就绝对不是吕某对手”

“你说什么”苏角双目圆瞪,一脸杀气的瞪向‘口出狂言’的吕布

相比苏角的勃然大怒,那位‘少将军’却细细打量起吕布手中的那杆‘方天画戟’:“这个方什么戟,多少斤?”

“我兄长的这杆方天画戟足有八十八斤,哼哼,光是磕着一下就能骨折经断”吕释之看来一眼苏角,眼中充满了不屑之意

“八十八斤?”

那名‘上将军’不可置信的惊呼起来,而一旁的苏角也干咽了一口唾液,但是旋即像是想到了什么,目光重坚定起来

‘光有一把力气有个屁用,到马背上只怕连那什么方天画戟挥一挥都要耗费全力,凭我地骑术他那破戟连我一根毫毛都碰不着’苏角心中暗暗想道

苏角心中所想的事情那名‘少将军’也同样想到了,只见那名‘少将军’凑到苏角耳边轻声道:“不管如何,此子能使的动这么重的兵器也是个勇将,苏校尉去杀杀他的锐气,也好让他们知道我们秦军军士的厉害”言下之意,这位‘少将军’已经决意接纳吕布三人的投效,但是准备让苏角小小的‘教训’一下口出狂言的吕布

“纳那个口出狂言的小子,可敢与我苏角去校场比试比试?”苏角下颌一挑,对吕布下了‘战书’

吕布本来就是想借此机会一展所学,自然不会怯场:“怎么不敢?”

“好够爽快王跃,你带着兄弟们继续巡逻,你们三个跟我和少将军去校场”苏角简单的吩咐几句后,与那个‘少将军’领着吕布三人走入军营

秦军校场

“看,那是苏校尉,今天不是他负责巡营么,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哎?少将军也在发生什么事了?”秦军甲一脸惊讶的指着远处走来的数人叫喊起来

“后面还有三个人,看他们的服饰好像不像是军中的兄弟啊,难道是燕人?”秦军乙眼睛尖,看到苏角身后还跟着几个人

秦兵丙停下手中的操练动作,抬首望去:“咦,他们怎么去了那演练台?啊你们看,苏校尉和那三个外人中的一个对峙起来了,我们快去看看到底怎么回事”

“走过去看看去”

“同去同去”

.................

“怎么回事出了何事竟喧哗?”听到校场边缘的一阵喧哗声,正在与一名年轻将领争论着什么事情的王翦不由皱起眉头,好像什么不满意自己军队在眼前这个年轻将领面前给自己丢了面子

“王老将军,刚刚谈论的事情我们以后才去谈论,那边好像有什么事情发生了,我们先去看看出了什么事情”年轻将领看了一眼远处正渐渐围聚起来的人群,显然十分感兴趣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王翦轻叹一声,眼前这个年轻人虽然军中职位没有自己大,但是却是年轻一代将领中最出色的一个,就连自己的儿子王贲在一些方面也是不如此人但是生性谨慎的王翦却不喜欢这个年亲人身上带着的一股子‘初生牛犊不怕虎’的劲头,因为在王翦看来为将者最先做的就是戒急戒躁

可是咸阳中的那个雄心万丈的大王可能是已经等不及一统天下了,最近大举提拔了包括自己儿子王贲在内的一批年轻一代的将军,显然是想接着他们来加快完成一统天下的大业

想到此处王翦再看看眼前这个英姿勃发的年轻将领,又再次深叹一口气后也不言语就直接大步走向校场那边的‘聚集地’

年轻将领见王翦对自己态度冷淡却也不气,只是微微摇了摇头后便快步跟了上去,并特意让自己落后王翦半丈左右的距离以示自己对王翦的敬意

“来那个白衣小子,上来我也不真的让你在马上交锋了,看你好像力气不俗,就在这土台上来一场步战”苏角毕竟是经历了数次战斗的职业军人了,真要是让他与一个手持长兵器的少年马战,苏角自认为还丢不起那个人,因为这实在是太欺负人了(至少在苏角心里被欺负的对象是吕布)

吕布知道在如今战国末年骑兵部队,其实并没有得到它作为冷兵器时代中的陆战之王的身份如今的骑兵多的是作为牵扯敌阵侧翼来使用,而根本原因就是如今的骑兵还没有发展出它的两件利器——马镫和马蹄铁

少了马镫的骑兵除了一些天赋秉义或是常年累月生活在马背上的人以外,在作战时都必须用一只手来抓住马匹的缰绳,并用双腿紧紧夹紧马腹以此来防止自己从马背上跌落下去,这就导致中原大地上的骑兵大多只能以唯一空出的一只手握着青铜剑之内的单手兵器作战,这也极大的削弱了骑兵的攻击力

少了马蹄铁的骑兵则受困于那稍显‘娇弱’的马蹄而必须尽可能的减轻骑士身上的装备分量,并且还不能高强度的长途奔袭,否则等待马匹的下场就是相当于宣判马匹‘报废’的蹄裂

单手吕布是谁?且不谈那继承了‘三国最强骑兵统帅者’的骑兵作战记忆,就算是只作为二十一世纪宅男,马镫、马蹄铁这两个对骑兵意义深远的装备也是可以轻易设计出来

早在自己离开临淄之前,吕布就拜托过那个为自己打造了‘方天画戟’的铁匠宗师徐觉,为自己打造了三套马镫以及十二枚弯弯曲曲的马蹄铁,这也是吕泽和吕释之两个原本骑术一般的骑士,之所以能在长途跋涉中跟得上吕布的原因

“苏校尉的好意吕布心领了,不过吕某既然说过能在马战中用长戟击败苏校尉,自然不想这句话成为别人心中的狂妄之言所以若是苏校尉肯与吕某一战的话,还请苏校尉上马吕某就在这马背之上求苏校尉指教一二”吕布微微一笑,一踩自己战马马腹旁的那并不起眼的马镫翻身上马,算是当着越来越多的围观军士的面,对苏角发起了挑战

其实吕布在苏角与那个‘少将军’肯带自己入军营时,就已经知道自己和吕泽、吕释之兄弟两已经算是稳稳的可以加入秦军了,那剩下的目标自然就是在与眼前这个苏校尉的‘武艺交流赛’中一鸣惊人了,并以此来获得可能得到的‘高层慧眼’了

“切,真是不讨人喜欢的狂妄小子,也罢既然你这么喜欢骑战,那我苏角今日就如了你的愿待我去找一匹战马,再来与你一战”苏角见吕布一脸自信和决然,只得放弃了与吕布在步战中‘切磋切磋’的想法

欲知后事如何,且看下回分解

ps:大过年的,无泪又要加班,回来之后还要去拜年,就算如此无泪还坚持着每天给大家带来的章节,这是什么精神?这是世纪的雷锋精神啊

11戟战苏角占优势,惊现‘巨人’是何人?

上回说道吕布拒绝了苏角的好意,执意表示自己要在马上用手中的长戟来击败苏角

若是在平时的话苏角一定会大骂吕布不识抬举并很有可能让人将吕布赶走但是这次却不同往日,且不说吕布身旁那个要求自己杀杀吕布锐气在来收服吕布的‘少将军’,就算是旁边早已聚集起来的众多秦军军士,苏角就绝对不可能在这里拒绝吕布的挑战因为一旦拒绝了眼前这个少年的挑战,那一向身负勇名的自己日后如何能在这军营之中抬得起头?

苏角在这营中还是有一点声望的,得知苏角想要一匹战马来与那个外来少年进行一场马上对决,马上就有好事者帮着苏角从军中马厩中寻来一匹雄壮的白马,并顺带着‘招揽’来了多的旁观者.......

而此时,远处正站在一处并不显眼的校场望台上观望的王翦,再看到那边站着的几个外来少年以及他们身旁的‘少将军’,也就是自己的儿子王贲时,心中已经是有些不满他不知道为什么一向很像自己性子的儿子王贲,会带着三个手持兵器马匹的少年进入军营校场

“咦,他们这是要进行马战对决么?那个少年郎竟然在马上用长戟?呵呵,这可真是有趣”跟在王翦身后的那位年轻将领摩挲着自己下颌长短不一的短须,一脸笑意

“哼”王翦没有说话,但是那一声冷哼足以表现出他对所谓的‘马战对决’十分看不起

不说望台上观望的王翦和那名年轻将领,却说苏角从一名秦军手中接过那匹健壮白马的缰绳后,翻身上马抽出腰间青铜利剑,剑锋一指不远处的吕布喝道:“秦军校尉,苏角”

吕布看了一眼周围越聚越多的秦军军士,顿时感到一阵从未有过的感觉,这种感觉好似从灵魂深处升起,这是一阵来自灵魂的颤抖,兴奋的颤抖

手中画戟摇摇指向苏角,一声春雷般的厉喝在校场中绽放:“吕布在此”

“杀”苏角狠狠的一夹马腹,手中长剑上扬,眼中充满了冰冷的杀气

这是从刀山血海中存活下来的悍勇之士才能拥有的杀气,若是寻常人看上一眼,十有八九未战先怯了三四分

但是吕布是何人?记忆中的画面,那数以数十万计的战斗规模,那一场场血肉纷飞的战斗场面,继承了这些记忆的吕布怎么会在苏角的这点杀气下胆怯?

只见吕布也不催动胯下坐骑,只把画戟戟锋下垂,便一动不动的竖在原地,包括望台上的那两人在内一眼看去,好像吕布被苏角的气势所摄而呆立在那但是就身处不远处的王贲却诧异的看到,原本该流露出惧色的吕布面上,却十分诡异的扯出一丝冷笑

“喝”两马相交之时苏角的青铜长剑当先挥下,但是苏角却是手上留了三分力,若是吕布在最后关头仍然没有反应过来的话,苏角自然不会真的一剑将吕布斩杀当场,最后的结果很可能是剑锋一转用剑的背身来将吕布打落马下

吕布的眼力不凡,看出苏角眼神之中的杀气在到了自己身前时已经有了一些收敛之像,吕布知道苏角并没有下死手的意思,便将原本的一个稍显狠毒的想法否决了

只见吕布画戟原本下垂的戟锋突然猛地往上一撩,‘锵’的一声便架住了苏角由上而下挥下的青铜剑

“嗯?”王翦和一旁的那名年轻将领以及众多秦军将士无一不惊呼出声来

而就在交战双方不远处的王贲,双眼精芒一闪而过

‘好快的戟好稳的手出奇的是苏角携战马冲刺之力,竟然不能让原地等候的这个名叫吕布的少年的身形晃上一晃如此说来,这一回合苏角就败了’

王贲看到的事情,身为当事人的苏角自然也是心知肚明刚刚自己虽然在剑身上留了几分力道,但是眼前的这个少年不仅是立在原地接受自己携战马之力的冲击,最重要的是刚刚吕布只用了一只手就挡住了自己的那一剑,而吕布的另一只手却按在他腰间的长剑把柄上这说明什么,这就意味着刚刚吕布完全可以在用长戟架住自己的青铜剑时,那只手再用腰间的长剑狠狠的刺入自己的胸膛

“好本领”苏角低声赞了一声,但是却没有丝毫的认输之意不管如何自己这次是代表着秦军来与眼前的少年交战,若是只是一个回合便认输的话,自己以后如何有颜面面对袍泽?

吕布原本是想用全力在几个回合之内将苏角迅击败,但是在看到刚刚剑戟相交之后苏角复杂的神色后,吕布突然想到眼前这位苏校尉其实代表的不仅仅是一个人了,若是自己不留情面的将这个苏校尉几招击败,以自己外来者的身份,秦军的其余将士绝对不会因此和尊敬自己,反而出现的会是敌视和厌恶

想到此处吕布戟下立刻便收了五分力,而一些威力不凡的杀招也深藏不露但是即使如此,吕布在明眼人中也是占据了绝对的优势

“好了,两位且休了刀兵,下马听我一言”王贲已经从刚刚的几十回合中看出来吕布压倒性的优势,见吕布一脸轻松的应对苏角的全力进攻,王贲知道是时候该站出来结束这次‘切磋’了

“呼~”苏角终于松了一口气,别看刚刚才交战了数十合,但是面对占据绝对优势的吕布苏角可以说是已经拿出了十二分力周旋了,还好对面那个少年手下留了情,否则自己早就被他一戟击败,那样自己的颜面就丢尽了

就在吕布刚想下马之时,突然一声闷雷般的声音传了过来:“喂那个持戟的娃娃,看你本事还不错,可敢与我耍耍?”

吕布抬眼望去,那一向淡定自若的俊脸突然破天荒的露出不可思议的表情

“这,这,这还是人吗?”吕布喃喃自语道

‘这吃货今天怎么来校场了?这下糟了,万一那小子不自量力的答应了他的挑战,那这小子今日必然会折在这’王贲看到那仿佛巨人般的身影,顿时面色剧变,并且就算刚刚见识了吕布身手不凡,但是却好似完全不看好吕布一般

百米外的那个望台之上,在吕布与苏角的‘切磋’中占尽优势的时候,王翦眉头不易察觉的皱了皱,因为吕布不仅武艺明显好胜过了自己军队之中的一员勇将,吕布的年龄也实在是太年轻了,年轻的让如今已经一头银丝的王翦都有些嫉妒了

‘为什么如今的年轻人一个比一个优秀?难道像我这样的老头子真的该给这些年轻人让位置了?’

但是就在此时,听到了个闷雷般的声音时,王翦脸上顿时扬起一丝微笑:“原来是他来了,正好让他去给那个小娃娃长长见识,好让他知道不是有一点本事就可以到处张扬的”

听着王翦一语双关的话语,再看着那个巨大的身影,王翦身后的那名年轻的将领不由自主的皱起了眉头,但是又看了一眼骑乘在马背上的那个英姿飒爽的少年,他突然又松开了紧皱的眉头

‘我相信我的直觉,那个少年武应该不会输给他’

欲知后事如何,且看下回分解

ps:大家猜一猜那个巨大的身影是谁?嘿嘿嘿,我想大概不会有都少人能猜得出来(*^__^*)

12巨汉翁仲来相会,吕布大战阮翁仲。

上回说道吕布单凭一杆方天画戟就在与那秦军校尉苏角的‘切磋’中占尽上风,却在此时秦军之中一员大汉起了兴致,一声闷雷却将吕布‘吓’了一跳。

众客官可能不知道这大汉为啥能将吕布吓的不轻,原因很简单,因为那个突然出言挑战的男子的个子实在太高了,据吕布目测他的身高绝对有三米多,因为旁边的那些秦军最高的也不过才到他的腰部!!

一个人竟然长到三米多的身高,就算是那个‘妖孽’辈出的二十一世纪也没有听闻过。且不谈那大汉身后背着的一杆儿臂粗的独脚铜人槊一眼看去绝对比吕布手中的方天画戟还要重的多,就是那大汉大步走来时大地轰隆隆的呻吟声就让吕布眼角不自然的抽抽着。

“翁仲将军!是翁仲将军!!”

“翁仲将军来了,快让开!”

“翁仲将军一旦出手,那个娃娃必死无疑了。”

“我看他骑术倒是不错,若是他不与翁仲将军正面交锋,倒是还能勉强撑上几个回合,只要他一认输翁仲将军必然不会杀他。”

看见秦军军士如众星拱月般的簇拥着那个巨汉,吕布猛然想起在秦国历史上有着一个传奇色彩的人物——阮翁仲!

相传这个阮翁仲身长1丈3尺,端勇异于常人,秦始皇令翁仲将兵守临洮,威震匈奴。翁仲死后,秦始皇为其铸铜像,置于咸阳宫司马门外。匈奴人来咸阳,远见该铜像,还以为是真的阮翁仲,不敢靠近。于是后人就把立于宫阙庙堂和陵墓前的铜人或石人称为‘翁仲’。

‘原本还以为这个人物是后来世人刻意夸张的,没想到在这个时代真的有这种‘妖孽’啊。不过就算是身高一丈多的‘妖孽’又如何,我倒要看看你到底有多少斤两!’吕布的嘴角微微一咧,手中画戟戟锋一抬。

“战!!”一个‘战’字算是接下了巨汉的挑战。

“哈哈哈哈,好!好!!战!!!”巨汉拔出身后那足有儿臂粗的独脚铜人槊,迈开脚步带着擂鼓般的脚步声就这么直刺刺的徒步冲向吕布。

吕布收敛自己的精气神,轻轻一夹胯下战马的腹部,借助着战马的冲刺杀向迎面而来的巨汉。

“死!!!”巨汉好像根本不知道什么是‘切磋’,一出手就是使上了全力,手中独脚铜人槊带着凄厉的破空声呜鸣着砸向吕布!

“呔!!”吕布面对眼前巨汉的雷霆一击,也不再继续藏拙,一声大喝双手持着方天画戟借着战马之力狠狠的砍向巨汉的脖颈。

方天画戟和独脚铜人槊这两件神兵一个是借着马匹冲刺之力和吕布的天生神力,一个则是带着洪荒妖兽般巨汉的全力一击。在众多旁观者惊骇欲绝的眼神中,两件神兵好似彗星撞地球一般重重的碰撞在一起。

“铛~~~~~”这声音就好似浑厚大铜钟从三百米高空跌落下来发出的撞击声一般,让人在那震耳欲聋的声音中头晕目眩摇摇欲坠,就连远在百米外望台上观战的王翦和那个年轻将军都不由自主的捂住了双耳。

再看交战双方,那个巨汉双腿竟然被砸入脚下的泥土之中一尺深,而吕布连人带马竟然被兵器带来的冲击力逼退了数步之远!

平手!!竟然是平手!!!

秦军将士那是早就知道自家翁仲将军的变态,自从军以来一直占着秦国军队四个之最的位置:吃饭吃的最多,身体长得最壮最高,至今亲手杀死的敌军数量全军第一,武艺或者说是力气全军第一。(翁仲要杀一个人的时候只要一槊砸过去,对手十拿九稳的变成一滩肉泥或者被扯成两截,所以有些秦军将士说翁仲将军没有什么武艺,有的只是力气,一力降十会!)

可是如今这些秦军将士看到了什么?一个顶多十六七岁的少年,竟然在马背上用一杆长戟,与但凡出手从未有活口的翁仲将军战成平手?!,

“哈哈哈哈哈哈,你果然没让我失望!来来来,再接我一槊!!”巨汉双脚微微一曲接着猛地一跃,双手紧握独脚铜人槊从上而下砸向不远处的吕布!

吕布顾不得自己双臂的酸痛,眼见那巨汉完全是一副搏命的架势,吕布毫不犹豫的用画戟尾部的尖锐戟尾狠狠一刺胯下坐骑的屁股,吕布胯下那匹战马吃痛,甩开四蹄疯狂般的向前冲去。

“锵啷!!”一声巨响,巨汉倒飞出去数丈之远,而吕布胯下那匹良马一声悲嘶,一双健硕的前腿自关节而起全部断裂开来,带着吕布一起滚落于地。

“兄长!!”吕泽与吕释之见吕布连人带马摔倒在地,一声惊呼之后便要冲过去。

“别过来!我没事!!”吕布扶着画戟缓缓直起身子,摆了摆手阻止了吕泽兄弟俩。

“呸!”巨汉吐出嘴中的泥土,晃了晃硕大的脑袋也站起身来。

吕布看了一眼自己那匹倒在地上尚且未死的坐骑,而后双眼赤红的瞪着那巨汉冷声喝道:“你坏了我的马!”

“嘿嘿,一匹战马而已,小娃娃就生气了吗?那若是日后有人杀了你的亲人、袍泽,那你是不是要落眼泪了?”巨汉一脸无所谓的样子。

“哼!若是有人敢如此,我会将他知道什么事生不如死!!”吕布双眼闪过一丝厉芒,一脸阴森的说道。

“好大的煞气,你这娃娃杀了多少人?”巨汉皱了皱眉头,一脸疑惑的看着吕布。

吕布扭了扭脖颈,手中画戟舞了个戟花指向巨汉:“我现在可是满肚子的火要宣泄,你若是不来的话我可就杀过去了!”

“哈哈哈哈,来吧!让我看看你的步战本事如何!!”巨汉从地上拾起自己的独脚铜人槊,朝吕布招了招手。

“喝!”吕布将画戟倒竖于右臂之后,双腿一蹬脚下黄土,好似一支离了弦的利箭一般冲向巨汉。

“嘿嘿嘿,终于遇到一个像样的对手了,这么多年可把我给憋坏了。”巨汉裂开那张血盆大口朝吕布露出一个‘微笑’,双眼之间充满了蓬勃战意。

欲知后事如何,且看下回分解。

ps:翁仲,一个被历史所记载的巨人,秦始皇都曾为其塑像,而光靠他的遗像就能震慑匈奴使者。这样一个猛男对上吕布,大家猜猜最终谁会赢?(*^__^*)

13龙争虎斗惊心魄,身躯不倒永不败!

“锵啷!!”吕布的方天画戟与巨汉翁仲的独脚铜人槊重重的撞在一起,相交处擦出一片火化。

“哈哈哈哈,小娃娃力气不小嘛,嘿嘿不过若是只有这点能耐的话,今天你可是战不过我!”翁仲低头看着只有自己一半高的吕布,一脸坏笑的说道。

“切!光会长力气和个子有个屁用,今天让你知道花儿为什么这样红!吼!!”吕布双臂肌肉暴起,使出全身力气猛的将翁仲压在自己画戟上的独脚铜人槊格开,借着刚刚翁仲下压时的那股几乎不可匹敌的力道,在原地转了半圈后一扭腰身,将手中方天画戟的戟锋狠狠的刺向翁仲的大脸。

“呼!!”别看翁仲身高体大,但是动作却丝毫不见笨拙。眼见吕布的方天画戟携着叫啸刺向自己,翁仲的腰部就好似骨头突然断裂一般猛的一塌,竟然险而又险的躲过了吕布的‘回马戟’。

“给我死去吧!!”翁仲显然已经进入狂暴状态,刚刚躲过吕布的一招‘回马戟’,立刻就地一个翻滚后将手中独脚铜人槊扫向吕布的胸膛,若是让他手中的独脚铜人槊扫中了话,吕布就算不被扫成两截,那结果也绝对胸骨寸断,甚至脆弱的心肺也会被砸成肉泥!

‘危险!!’吕布脑海之中电光火石般的闪过这个念头,当即一个‘赖驴打滚’擦着上面的独脚铜人槊逃过一劫。

“王将军,两虎相争必有一伤,我看差不多该结束这场比斗了吧?不少字”眼看着那边吕布和巨汉翁仲惊心动魄的生死大战,王翦身边的那位年轻的将军有些耐不住了。

王翦却摇了摇头:“只不过才交手几个回合而已,如何能分胜负?再说,那人并非我秦军将士,却在我军校场之中耀武扬威锋芒毕露,若是不在此折一折他的锐气,我军中士气岂不是要受其一人所挫?”

“可是.....”年轻将军心有不甘的还要辩解。

“李信!这里我王翦说的算还是你说的算?就算王上对你们多有提拔,但是如今还轮不到你来给我指手画脚!!”王翦一声冷喝,让那个年轻将军楞在了那儿。

‘原来,原来王将军是真的对我心有不满。’年轻将军也就是王翦口中的李信,在听到这里的时候心中不由万分苦涩。

再将视线转向交战双方,转瞬之间吕布便于巨汉翁仲交手三十余回合,此时双方正隔着十余米的距离喘着粗气,两双眼睛都死死的盯着对方,好像他们都想用眼神来杀死对方。

“呼哧呼哧呼哧,好小子,毛还没长齐武艺就已经到了这个境界,难不成他是从娘胎里开始习武不成。”巨汉翁仲那张血盆大口贪婪的呼吸着空气,仿佛他下一刻就会窒息而死一样。

“妖孽就是妖孽,个子这么大身体却还这么灵活,要是他活在二十一世纪,去了nba的话那还了得?”吕布瞪着双眼看着眼前这个三米多高比自己高一大截的‘怪物’,心中充满了‘嫉妒’。

“吼!!再来!!!”休息片刻之后,翁仲右脚往地上狠狠一踏,全身肌肉绷起,仿佛一座大山一般带着暴烈的气息冲向吕布。

‘攻你下盘!!’吕布身子一躬,手中方天画戟的月牙刃重重的砍向翁仲的小腿。

“卑鄙!!”翁仲最讨厌的就是别人攻他下盘,因为这样一来自己就要弯着腰与人对战,到时自己的身高反而成了累赘。…,

吕布连攻了翁仲数个回合,见翁仲守多攻少就知道自己的猜想是正确的。

“卑鄙?那日后若是所有人都来攻你下盘,那你难不成还要流眼泪不成?”吕布将之前翁仲的讥讽之言悉数奉还。

“那个白衣少年是什么来头,怎么能将翁仲将军打的守多攻少?”秦军甲一脸迷茫的喃喃道。

秦军乙紧握双拳:“我若是能有他那般武艺,日后在战场之上想要立功岂不是跟玩似的。”

秦军丙一脸鄙夷的看了一眼身边的秦军乙:“你还没睡醒吧,你看看那个人他只是武艺精良么?没看见翁仲将军几次与那人交手之时,那人基本上都是不落下风么?我敢说五个你加一块都没那人力气大!”

就在众秦军议论纷纷的时候,交战局势突然发生剧变。只见翁仲的独脚铜人槊在一次与吕布方天画戟的撞击时,吕布画戟戟首突然使出一个锁字诀,用画戟的小枝卡住翁仲独脚铜人槊槊顶的那个独脚铜人,吕布趁翁仲愣住的时候双手猛然发力,手中方天画戟狠狠的一绞,竟然将翁仲的那杆独脚铜人槊从翁仲手中绞开!

翁仲紧握双拳,为的只是不想将血淋淋的双手暴露出来。其实早在之前与吕布的几次硬碰硬的较量时翁仲和吕布两人的虎口早就已经崩裂开来,但是刚刚吕布强忍手上剧痛而发动一次‘突袭’,让翁仲措手不及之下竟然在此时丢失了自己的兵器!这在某种程度上就意味着翁仲已经输了!!

但是翁仲心中却丝毫认输的念头,就这么直挺挺的站在那儿,双手垂于腰间冷冷的注视着对面已经面露欣喜之色的吕布。

“翁仲将军兵器被夺了?”秦军甲双眼瞪得滚圆。

“怎么可能会是这样!!”秦军乙有些失魂落魄的喃喃道。

“翁仲将军输了。”秦军丙轻叹一口气。

“等等!你们快看!!”秦军丁突然指向场内。

吕布在借着方天画戟的奇兵之效夺下翁仲的兵器后喜形于色,将那独脚铜人槊随手丢到一旁之后,吕布还特意看了一眼翁仲的表情。但是看到翁仲一反刚刚交战时那种豪猛之态反而冷冷的注视着自己时,吕布眉峰微微一挑。

“怎么,不服气?”吕布带着一丝胜利者的姿态笑问道。

“身躯不倒,永不言败!”翁仲冷冷的说道。。

吕布嘴角一咧,持着画戟的双臂肌肉一绷:“那我将让你永远倒下!喝!!”

眼看着吕布的方天画戟就要刺入自己的胸膛,就连远处观望的一些秦军将士都不由的发出惊呼之时,翁仲却微微一笑任由吕布的画戟刺向自己。

“锵!!”吕布那杆由临淄城铸造大师用多种稀世材料亲手打造出来的方天画戟的戟首,在刺破翁仲胸膛前的衣物时,竟然发出一声金铁交戈时才有的声音!

“什么!不可能吧!!”吕布双眼差点瞪出眼眶!这个身高三米多的妖孽难道将自己练成了‘金刚不坏之身’?不会这么夸张吧!!!

翁仲的血盆大口再次咧开,一双蒲扇大手趁着吕布分神之时,抓住吕布的画戟狠狠一拽,竟然凭着自身的蛮力将那杆方天画戟从吕布手中硬生生的夺取!!

“嘶~~”吕布同样握紧双手,自己的方天画戟的戟身之上有着许多鳞片状雕刻,这原本是用来防滑的。但是在刚刚自己的画戟被翁仲硬生生拽去之时,由于自己双手紧紧握着这些鳞片,所以画戟当最终被夺取之时自己的手掌上的一层皮就被硬生生的刮去!

吕布此时却顾不得查看鲜血淋淋的双手,在画戟被夺取之时,吕布便身形暴退,一直退回到刚刚自己丢弃那杆独角铜人槊的地方才停下。右脚脚尖用力一挑,将那杆大概有九十来斤的独角铜人槊挑起,吕布强忍剧痛双手紧紧握着槊身,槊锋笔直的指向翁仲。

战局竟然又诡异的回归平衡。

欲知后事如何且看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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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王贲出言阻虎斗,李信出场现虎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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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嘿嘿,没想到吧,我身上还有一块‘护心甲’。”翁仲单手拿着吕布的那杆方天画戟,右手从破开的衣甲之中掏出一块中央明显凹了一块的厚厚铁块,一脸得意的笑道。

吕布眼角一阵抽搐,但是翁仲这番炫耀至少证明了他也是血肉之躯,而并非是吕布所想的‘金刚不坏之身”这让吕布心中暗暗松了一口气。

眼见翁仲和吕布两人已经战到这个份上,一旁观战的王贲已经不想再让两人继续打下去了:“够了,你们两个都罢手吧!”

“哼!”望台之上的王翦看到自己的儿子出面拦下两人的对决,不由得冷哼一声,随即也不顾身旁的李信,迈着大步走下望台直直的走向吕布和翁仲交战的地点。

“少将军,这小子从哪儿冒出来的,本事倒是不小,就是杀气太重了点。”翁仲见王贲出面知道这场架是打不下去了,便将手中夺自吕布的方天画戟顺手抛给吕布。

吕布单手忍痛接下方天画戟又将手中那杆独脚铜人槊甩给翁仲,算是结束了两人的这场‘切磋”但是口上却冷声道:“也不知道你这傻大个是从哪‘冒’出来的。”吕布在‘冒’这个字上加重了语气。

王贲面带苦笑的看了一眼四目相对的翁仲和吕布,无奈的劝道:“我说,好歹这周围有这么多军士看着,你们两个能不能消停点。”

“兄长,你的手......”吕泽看到鲜血顺着方天画戟滴向地面,连忙惊呼起来。

“不碍事,那傻大个也不见得比我好多少。”吕布见王贲看向自己的双手,立马‘不甘示弱’的示意众人看向翁仲紧握的双手。

“军中重地焉能带外人来此,贲儿你太让我失望了!”一声苍老的厉喝声突然从众人身后传来。

“父亲?”王贲没料到自己的父亲会突然到此,一时间有些惊慌失措。

‘贲儿?这个少将军果然是王贲!等等,王贲的父亲,那这个人岂不就是王翦了’吕布一脸诧异的看着眼前这个白发苍苍的老人,实在无法将他与历史上那个所向披靡连灭数国的上将军王翦联系到一起来。

“哼!我制定的那些军规你还记得几条?今日幸好我来校场走了走,否则我都还不知道现在已经是随便什么人都能到我军中耀武扬威了!”王翦说道此处特意看了一眼吕布以及他身后的吕泽、吕释之两兄弟,眼神之中的厌恶之情溢于言表。

吕布愣住了,在他想来自己刚刚展示了自己身负的绝世武艺,而王翦这样的千古名将难道不应该第一时间对自己拉拢么,为什么他反而会使一副厌恶不已的样子?难道自己刚刚做了什么惹人生厌的事情了?

而一旁的王贲也是一副不可思议的样子,自己的父亲虽然平日里对他要求甚严,但是从小到大从没有当着别人的面对自己训斥过,但是今天自己的父亲竟然在这众目睽睽之下对自己这般训斥?这实在是太反常了,难道就是因为父亲口中所说的那样,是因为自己未经请示就擅自带了几个少年来这校场之中?

他们都不知道王翦此刻烦躁而又悲凉的心情,他为大秦效命数十年,这些年更是灭了一直是大秦心腹之患的赵国,更是将燕国的国都都攻占了下来!但是秦国的那位大王却还不满意,甚至还生出了用一些更年轻更有活力的将领来替代自己!

看着面前这个最多不过十六七岁的少年还有他身后的两个更加年轻的少年,王翦的心中总是被一股由不甘、嫉妒、无奈、悲凉、愤慨等众多情绪所组成的情绪所填充。在这种情绪影响下,王翦如何能给吕布一众人好脸色?

“父亲,他们是来投效我大秦的,孩儿是觉得他们是难得的人才,才想让他们来校场试一试身手。”王贲小心翼翼的辩解道。

王翦苍白的眉峰一挑:“既然是投效我大秦,那就应当知道,我大秦的军士是从什么年龄开始征收,向他们这样连毛都没长齐的人,也能入的了我大秦的军营么!我看你是昏了头吧”,

“可是他们都是.......”

“身负高超武艺是么?哼,战争从来都不是能由一些人的武勇来改变,就算他有当年庆忌之勇,又能如何?我秦国以法度闻名于世,你为我王翦之子焉能无视军中法度!”王翦打断了王贲的话语,毫不留情的对着王贲呵斥道。

而就在吕布三人面露怒色之时,一个充满劲道的声音从人群中传来:“我大秦法纪确实闻名于世,但是我之所以让世人能够知晓我大秦名号的却死我大秦军士的武勇”

王翦闻言面色一沉:“李信,你这是什么意思。”

李信分开人群走到王翦身旁笑道:“王将军,王上在让我来此之时曾许诺,我李信可以从王将军的大军之中抽调三千人为自己的部众。既然王将军不准备要这三人,那就让这三人做我李信三千部众的头筹吧。”

王翦睁大了双眼:“王上让你从我军中抽调军士?为什么我没有收到这个消息?李信我告诉你,私自编造军令可是诛灭全族的大罪!”

李信从怀中拿出半块青铜虎符,笑嘻嘻的看着王翦道:“有这个虎符,相信王将军应该不会以为我是私自编造军令了吧?”

“这,这是王上身边那个虎符?”王翦颤抖着双手想要接过李信手上的那半块虎符,但是突然想到了什么似的,一双充满了老茧的大手停在半空中并最终缓缓收回。

李信眼中闪过一丝不忍,他知道就算是王翦这个统帅者数十万大军的上将军,手上的虎符也没有这块分量大,因为自己手上的这块虎符是身在咸阳的大王专门佩戴的那块王室虎符的一半,有了它自己甚至能直接接手王翦手上的数十万大军的统帅权!

欲知后事如何,且看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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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王室虎符压王翦,吕布三人附李信。

上回说道正当王翦准备因为吕布太过年轻而拒绝吕布投效秦军请求的时候,李信却突然拿出半块王室虎符站了出来,虎符一出除了吕布、吕泽、吕释之这三个人以外,全场众人无不大惊失色。

为何会若此?原来,秦国的军规之一就是认符不认人,别管你王翦之前有多高的功绩,在军中的威望有多大,只要有一个持着王室虎符的人要你交出兵权,你也必须乖乖的交出来,否则不管有什么原因一个‘大逆不道图谋造反’的帽子就会牢牢的扣在王翦的头上。

王翦身为秦国征战数十年的老将,如何会不知道这个?但是秦王却将这半块王室虎符交给了自己却没有交给王翦,这其中意味着什么王翦这样精明的人焉能不知道?这是说明现在居于咸阳的秦王相信李信更甚于相信他王翦!!!

“王室虎符在上,臣王翦愿遵调遣。”王翦一撩战甲,低头半跪于李信身前,此时王翦的眼神之中有的只是无限的悲凉。

王贲、翁仲,以及周围数千名秦军军士都被眼前突然出现的局势惊呆了。王室虎符!这个平常人看一眼都难的东西,竟然出现在了自己的眼前!最重要的是拿着那半块王室虎符的将领竟然不是那个半跪在地上的老将王翦,而是那个看上去才三十岁左右的年轻将领!他是谁?甚至一些秦军校尉、将领都不认识眼前这个手持虎符的人!但是秦王却将那半块王室虎符交给了他!!

吕布也被眼前的剧变惊呆了,原本自己计划是在这里施展武艺,技惊四座,再被王贲背后的王翦因为武艺出众而器重。

但是如今王翦来是来了,但是眼前这个白发苍苍的王翦却对自己莫名其妙的有一股敌意,这让吕布原本的计划全部破灭。

而就在自己准备带上吕泽和吕释之兄弟两甩下狠话断然离去的时候,却突然出现一个手持半块虎符自称李信的男子,更有趣的是这个李信一出场就直接将自己和吕泽、吕释之兄弟俩收归麾下,这让吕布的脑袋都被弄糊涂了。

‘李信?汉朝飞将军李广的先祖?不,不会吧!!’吕布今天感觉自己的大脑都快麻木了,一个接一个的‘惊喜’让他有些承受不住。先是神秘的‘少将军’,接着是身高三米多的‘妖孽’翁仲,跟着是王翦亲自来到自己身前并拒绝了自己的投效。

最后更是峰回路转,直接让那个飞将军李广的先祖李信,那个秦国平六国之时曾如流星般闪烁而过的李信出现在自己面前,并扬言要让自己和吕泽、吕释之两兄弟成为他麾下头三个军士!

“你们愿意投在我李信的麾下,成为一名大秦的军士么?”李信手持虎符,双眼认真的看向吕布三人。

“在下吕布,愿为将军赴汤蹈火在所不辞!!”吕布知道这可能是自己受用一生的机遇,若是此时他还不抓住,那日后必然会后悔莫及,所以吕布毫不犹豫就率先半跪于地响应了李信的询问。

“吕泽(吕释之),愿随兄长为将军效死力!”见吕布率先拜倒,后面的吕泽和吕释之二人连忙跟着拜倒于地。

“好!从今日起,你们三个就是我李信麾下的军士了,你们起来吧。我今日刚刚到达此地,先征用一个军营没有问题吧?”李信后面那句话是对王翦说的。

“李将军尽管去挑选营地,只要李将军选好了营地,我立刻让人给李将军整理出来。”王贲见自己的父亲仍旧半跪在地一声不吭,害怕惹恼了手握虎符的李信,连忙站出来替他父亲应答道。

“恩,如此便好。今日一路多有劳苦,挑选兵马的事情还是等明日在做吧,你们三个随我走,众位都各自散了吧。”李信说完便带着吕布三人率先离去,只留下一众人用复杂的眼神看着他们四人渐行渐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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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吕布三人会以为李信既然手握虎符,他挑选的营帐自然会使蓟城军营之中稍微好一点的营帐,甚至就是将王翦的帅帐夺了作为他李信的营帐,相信别的人也顶多敢怒不敢言。,

但是出乎吕布三人意料的是,李信只是找了一个稍微大一点的营寨作为自己的营地,而就吕布所看到的场景,这个营寨很可能是原先一伙秦军军士宿营的地方。

李信很随意的跪坐在主位之上,自顾自的给他自己到了一盏清水饮下,看着座下吕布三人一声不吭的跪坐在那儿,李信轻笑道:“是不是很奇怪为什么我手握大王亲赐的半块王世虎符,却只是随便找了这么一个军士所住的小营寨?”

吕布他们三个人虽然没有说出口,但是那个眼神显然是肯定了李信的询问。

李信又给自己倒了一盏清水一饮而尽之后叹息一声:“那你们又知不知道我为什么会选这个小营寨作为自己的营地?”

吕泽和吕释之终究只是才从商贾之家出来,今天在军营之中一系列惊变让他们兄弟俩已经有些吃不消了,如今李信问话自然不敢贸然回答,便齐刷刷的将眼神投向上首的吕布。

吕布虽然看上去只有十余岁的样子,但是他的灵魂他的知识他的那些记忆,甚至比五十多岁的老者都多得多。见李信面色微微带着一丝苦笑,吕布稍稍思量片刻,便轻声询问道:“将军是不是担心王将军那边?”

李信眼中闪过一丝诧异,原先他只是随口问问,毕竟吕布他们虽然身负一身好武艺,但是终究是年龄太小同时又没经历过一些官场龌龊,所以李信并没有对吕布三人的回答做太大期望,但是吕布却出乎意料的说中了他的心思,这怎能不让李信惊奇?

“你叫吕布是么?”李信细细打量起吕布,发现虽然吕布从面上看只有十五六岁的样子,但是无论是拿一身将衣甲撑的鼓鼓囊囊的肌肉,以及吕布眼神中的精明,都让人感觉眼前的这个少年与旁边的那两个吕姓少年大不一样。

16不做赵括欲建功,吕布献上‘马双宝’。

“属下姓吕名布,字奉先”吕布笑着回答了李信

“哦?你已经有字了?”李信有些好奇的问道,在这个年代里男子一般都是到了二十岁才冠上字

“我们家乡那边一般都很早就给子女取字了”吕布随口编了一个理由搪塞李信的好奇心

“哈哈哈,那你家乡的的习俗倒是蛮有趣的好了,我们说说正事刚刚奉先说我因为顾及王将军这句话所说无错,我虽有大王的赐予的王室虎符,但是此地军士大多跟随王将军征战十余年,所以我多多少少要顾及到这些方面

王将军自前些日子攻下蓟城以来一直停驻此地休整兵马,却没有立刻进攻燕国其余城池这是因为如今我大秦南面的楚国正大举集结国内军士,并在鄢、郢、城父这三处囤积兵马,威胁我大秦宛郡一线所以大王准备暂且先调集蓟城的大半兵马先攻灭楚国,再掉过头来消灭残存的燕国等地

而此次攻楚大王准备让我来率军出征,但是担心我军中威望不够,所以才派我来此,让我趁着国内集结粮草军械之时先在燕国立些战功,如此日后统帅大军之时也好方便行事

而我的打算就是挑选出一批精锐军士,日夜兼程杀入燕国腹地,一者震慑敌胆让燕国的那些残兵败将待我大军南下之日不敢南顾,二者也是立下一些战功,让军中将士们知道我李信并非纸上谈兵的赵括”李信一脸坚毅的说道

吕布听到最后那句‘让军中将士们知道我不是纸上谈兵的赵括时’,心中有些怪异因为虽然李信后来的历史上虽然没有向赵括那样将赵国弄的元气尽伤,但是随李信南征楚国的二十万军士也基本被楚国吞的干干净净,以至于最后让一向好面子的秦王政厚着脸皮,又去将老将王翦这个‘定海神针’请了出来,这才灭亡了楚国(其实李信的战败另有隐情)

所以李信也被后人评价为年轻气盛、轻敌妄为,再加上一个好似当年廉颇一般的角色——王翦的存在,‘赵括二世’这个名号也被套在李信头上(赵括当年就是取代了老将廉颇任赵国大军统帅,最后被秦国武安君白起于长平击败,四十万赵国大军被坑杀)

但是李信这个人物在后来的历史记载之中却好似突然消失了一般,既没有文献说他被楚国斩杀于阵前,也没有文献说李信最后被秦王赐死但是吕布却知道至少李信的后代们好像活的还蛮滋润的,后来还出了一个大名鼎鼎的‘飞将军’

“将军准备率军追杀燕王喜?”吕布装出一副惊讶的样子

李信点了点头:“不错,虽然距离王将军攻下蓟城已经不少时日了,但是据我大秦探子来报,燕王喜和燕太子丹两人并没有立刻退回辽东,而是在离蓟城百里外的一个城镇之中召集燕国溃军我就是想乘他们以为我秦军没有北进之意的时候,带人率骑军连夜奔袭,若是能一战而夺得燕王喜的头颅,则大事可期”

“若是将军准备用骑军,属下愿意为将军献上两件骑军利器”吕布从将那两个从自己战死的马匹身上取下的马镫和马蹄铁递到李信案几上

“这是.....”李信把玩着吕布交给他的马镫和四个马蹄铁,一脸疑惑的看着吕布

吕布微微一笑:“这个是马镫,是用来加强马上骑士的平衡,能让骑士在马上用双手持兵器,也可以让一个骑术并不出众的军士在马上轻松自如的完成弯弓射箭这种技巧而这四个我称它们为马蹄铁,是专门钉在马掌上的,准备了这**蹄铁的战马可以避免蹄裂”

“什么这个马镫可以让一个任何一个军士都能在马上张弓?还有这个马蹄铁可以避免蹄裂?”李信一脸震惊的看着吕布

作为出身陇西的秦国将军,李信见识过西羌、匈奴等一些草原名族呼啸而过的游骑兵,相比起与秦国关系不错的西羌来说,匈奴的骑兵,也就是那些能在马背上弯弓射箭的控弦之士,曾让李信铭记于心

秦国攻取了赵国的土地之后,与匈奴这个盛的草原名族的冲突也日渐繁多,李信就曾率领一批秦国军士与匈奴前来掠夺的数百余名游牧骑兵对决过那来去如风的度,以及令人咬牙切齿的奔射之法,让李信最终损失了近半的兵士之后却只斩获数十名匈奴骑兵,也正是从那时起李信才渐渐对中原一直没有重视的骑兵起了兴趣

而如今吕布献上的这两件小玩意,竟然能帮助一个普通的军士做到相当于那些草原民族中的控弦之士才能做到的程度,这简直让李信欣喜若快因为中原的骑兵不仅马匹不如那些草原民族控弦之士的坐骑好,而骑术也完全不是草原民族那些天天生活在马背上的控弦之士的对手

但是只要秦国装备了吕布献上的这两件宝贝,再配上中原引以为傲的铸造技艺,以及众多丰富的矿藏资源,击败北面那些总是寇犯边境的游牧名族的控弦之士,绝对是指日可待

“我马上就让人将这两个小东西送到咸阳交与大王,奉先啊,你今日才入我大秦军营就立下大功啦”李信再亲自用吕泽的坐骑实验了一下马镫的效果之后,顿时喜不自禁的拍着吕布的肩膀大笑起来

“将军,您若是要想在这几日就出兵的话,可以让人去找来大批绳索,只要仿造这个马镫的长度并且在两头打上两个圆环,也可以作为一个简易的马镫来使用,而马蹄铁的话可以等日后在去打造”吕布顺着势头将自己的建议说了出来

“好我现在就去让王将军给我准备三千副简易马镫,等明日我挑选出三千精锐之后,我们就去追杀燕王喜”李信性格风风火火想到了什么就要立马去做,在让吕布三人先去旁边的营地之中休息之后李信便拿着马镫和马蹄铁匆匆走向王翦的帅帐

17王翦心生归田意,吕布垂涎陷阵士。

“这两个东西能有那个吕布所说的那么神奇?”王翦一脸不相信的看着李信拿来的马镫和马蹄铁。

“马蹄铁这件东西我还没有试过,但是马镫这个宝贝我刚刚可是亲自试过,双脚踩在这两个踏板之上,就再不需要用双腿紧紧夹住马身,而且双手也完全可以空出来。最主要的是踩在这上面整个人有种踩在大地之上的舒适感,我还特意在马背上射了一箭,和在地面之上的感觉其实差距已经不大了!”李信十分肯定的说道。

听完李信的话后王贲和苏角不由得对视了一眼,他们现在算是知道了吕布为什么能在马上用长戟了,原来是有这种东西的帮助!而如此一来,骑兵这个兵种,在日后必然会变的更为重要,甚至骑兵会在某一天取代那些笨重的战车,成为战争之中的王者!!

“我会派人将这两件东西火速送回咸阳,我们现在还是谈谈你征调兵马的事情吧。说说看,你要多少兵马?十万还是二十万?若是再多的话,只怕粮草一时间是凑不出来了。”王翦面无表情的说道。

“额。”李信没想到王翦突然将话题扯到这方面,一时间愣住了。

“这,这个,李将军我父亲的意思是.....”王贲也被王翦这一手玩懵了,看到李信面色阴沉起来连忙站起身来解释。

“三千。”李信冷冷的吐出一个数字。

“嗯?”王翦双眼闪过一丝异色。

“李将军,你说什么?”王贲刚刚没有挺清楚。

“我说我只要三千精兵,三千匹战马,以及三千人三日所需的干粮。另外你们再去给我准备三千条绳索,绳索的长度只要和这个马镫长度一样就行,在两头再给打上两个圆环,这就是我的需求,除此以外再无所求,希望你们能在明日筹集起战马、绳索、干粮,我今日便挑选出三千军士明日就要出城。”李信淡淡的说出自己的要求,说完看也不看一眼王翦,直接一言不发的走出王翦的营帐。

看着李信离去的背影,王贲有些不解的问向自己的父亲:“父亲,李将军虽然身怀大王的王室虎符,但是却甘愿居于您之下,您又为何要这般激怒他呢。”

“甘愿居于我之下?你懂什么,你知道大王为什么要派他来这里么?为的就是在燕国混一点战功,待日后好直接取代我成为统领大军的主帅!算了,不提这事了,看看吧这是刚刚大王传来的文书,让你去统兵攻取魏国。你现在就去收拾收拾东西,去赴任吧,这里的事情你就别管了。”王翦将一枚兵符交给王贲,挥了挥手示意王贲等人退下。

王贲接过兵符看着父亲王翦闭合的双眼,只能轻叹一口气带着苏角离开了王翦的帅帐。

“就算是当年威震天下的武安君最终也是没落得善终,我王翦还不如当年的武安君,又怎敢期望大王对我一直信任下去呢。

哎,罢了,罢了!若是日后大王要我交出兵权,我便直接告老还乡吧,这样至少能让我王翦得个善终。”王翦一个人自言自语,却好似王翦在自己安慰自己一样,但是王翦嘴角的一丝苦笑,足以说明此时王翦内心的不甘和无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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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日,吕布三人跟在李信身后走向校场,如今吕布三人的身份相当于李信的亲卫。此时的校场之上聚集了三千名秦军精锐军士,其中更是有一千名陷阵军士。这些陷阵军士一般都是在战场上执行像冲锋、断后的任务,所以这些陷阵之士各个都是精锐无比,眼神之中更是充满了冷漠和暴虐。

这三千名军士就是李信昨日挑选出的秦军精锐,原本李信是不打算要那一千名陷阵军士的,因为这些陷阵军士虽然各个都是百战余生的精锐,但是其实他们大多是犯了秦国法律之后被发配到军中的囚徒,所以他们每次都是作为‘炮灰’来用,这种军士虽然付出的最多,但是根本得不到向李信这样的将领所喜爱。,

但是吕布却对这些眼神之中充满暴虐、冷漠,以及最深处的求生欲望的陷阵军士万分喜爱,因为这种人其实才是战场之上最大的变数,吕布敢说只要秦军军士不在远距离用秦军最可怕的弩阵来‘欺负’人,要是让吕布统领一千名这样的陷阵军士,他就能击败至少三千名秦军精锐甚至更多!

这些被督军队逼着进行一次次最危险的战斗并一次次与死神擦身而过的亡命之徒,在真正搏命一击的时候,绝对不是平常军士所能抗衡的,只因为他们知道能让自己安全的唯一办法就是杀死对面的敌人,除此之外绝无第二条路可走。更何况这些亡命之徒还都受过秦军‘严格军事化’的训练,懂军纪的亡命之徒那就更可怕了。

也正是因为吕布的请求,李信才破例要了一千名陷阵军士。现在这一千名陷阵军士和旁边两千名普通的秦军军士站在一起,光是那份惨烈的气息就显得与众不同,这让吕布不由得暗暗点头。

将乃兵之魂,但若是兵士自己有了属于自己的魂,那这些兵士绝对是最好的!吕布想起记忆中‘自己’麾下大将高顺所创立的‘八百陷阵营’以及‘自己’在河北袁绍麾下效力时,所见识过的‘先登军’,那些军士之所以强大,并非是他们的统帅者有多么强大无匹的武力,而是他们都有属于自己的魂!

‘虽然这些陷阵军士的魂只是无畏和敢死,但若是能稍稍引导一番,或是给他们一个好的统帅,相信这些陷阵军士绝对能在这个乱世大放异彩!若是能在日后多收揽一些这样的军士,自己就有在这个时代建功立业的本钱!!’吕布打着心中的算盘,看向这些陷阵之士的眼神变得更加炙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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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骑军出城尘飞扬,燕丹无助泪两行。

“我要的马匹还有那些绳索,都准备好了吗?”李信看向一旁的苏角,这些东西都是王翦交由苏角来负责的。

苏角连忙点头道:“全部准备好了,骑兵用的马匹本来只有两千多匹,剩下的都是我从战车上挪用的,总算是凑足了数量。还有那些绳索,也都按照李将军的意思弄好了,全部都在挂在马鞍下。”

“恩,如此便好。”李信满意的笑了笑。

在带着吕布查看了一遍那些绳索的样式之后,李信大步登上校场的点将台,按剑而立大声喝道:“燕国太子丹使刺客谋害大王,大王震怒派尔等前来攻打燕国。如今燕国国都蓟城虽被攻下,但燕太子丹仍未授首,故我欲率军前去追杀燕国残军。尔等之中若是有人能斩获燕太子丹的头颅,大王喜,则封爵打赏必不吝啬!”

“呼喝!呼喝!!”秦国军士最重战功,一听只要斩获燕太子丹的头颅就能得到秦王的封爵打赏,底下的军士无不大声呼喝。

“好!不愧是我大秦的军士!!如今燕国残军正在往辽东退走,一路之上收拢溃军行军速度并不快,我们要想突袭燕军就要出奇兵。为此我为你们每人准备了三日粮草和一杆长戟、一匹战马,战马之上一条绳索,不管你们骑术如何,只要在上马后双腿系在左右两侧的绳索环上,我担保你们如履平地!此战必能破敌胆魄!斩获敌酋!”李信激情四溢的鼓舞着士气。

“吼!!破敌胆魄!斩获敌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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吕布接过李信递来的缰绳,李信牵过来的是一匹卖相还算不错的白马:“奉先,我知道你的坐骑在前次与那个翁仲较量的时候残了,特地从军中马匹中找了这匹马,虽然这匹马不算什么千里良驹,但是也算是一匹良马,你这次就先乘着它吧,若是以后有机会回咸阳,我会奏请大王赏你几匹御马。”

吕布大致的摸了摸那匹白马的骨骼,随即笑道:“这匹马就已经很好了,属下未曾立过什么功绩怎敢奢求御马。”

李信哈哈一笑,拍着吕布后背:“你这次光是献上的马镫和马蹄铁这两样东西就足以算是一件大功了!只要大王看过这两件宝贝,几匹御马算什么,至少也要封你几级爵位方能显示你的功绩。”

吕布点头笑了笑,便跟在李信身后走向军阵之前。

“众军听令!上马!!”李信当先跨上他的那匹青花马。

吕布带着吕泽、吕释之紧跟其后翻身上马,三千秦军都踩着那个绳环翻上马背,一阵混乱后渐渐归于平静。

李信看到一个个在马背上坐的稳稳当当的三千名秦军将士,满意的点了点头,随即拔起一杆战马旁边的铁槊高高举起:“出发!!!”

不提李信领着三千装备了简易马镫和长兵器的铁骑风驰电擎的冲出蓟城,且说此时燕国残军帅帐之中的一场争论。

“逆子!!你疯了吗?现在我们燕国连带上辽东的守军和现在陆陆续续归来的溃军,上上下下也不足不过剩下两万余人,你现在竟然还想带兵去偷袭蓟城?”燕王喜将手中的青铜酒盏狠狠的砸在燕太子丹的身前,飞洒而出的酒水近半洒在燕太子丹的身上。

燕太子丹也不去擦拭那些酒水,而是仍旧那般跪坐于地低头恳求道:“细作来报如今楚国已经开始在南边集结军队,这也正是王翦老贼明明能一举覆灭我燕国却偏偏此时在蓟城按兵不动的原因,因为他们北军必须要调集大半去南方,只有如此方能有把握击败楚国。

而我们若是能在此时调集全国之力偷袭蓟城,不管能否成功,必然能让王翦老贼心存顾忌,只要拖住王翦老贼的北军,楚国就有很大机会,只有那时我们燕国才有复国之机会,否则若是坐视王翦带兵击败楚国,燕国焉能独存?”

“那你就没有想过万一你的这个偷袭激怒了王翦,他狠下心来决定先灭我燕国,凭一个辽东我们守得住么?”燕王喜一脸厌恶的看着底下的太子丹,正是这个人一手操办的刺杀计划让自己的国都蓟城陷落于秦军,而自己堂堂一个燕国之主竟然落得如今溃退到辽东苟延残喘!,

“父王!如今强秦已经不是哪一国能单独抗衡的,我们必须联手楚国才能让秦国首尾难顾。若是王翦决定先灭我燕国,我们可以一路往北逃,我们能耗得起,但是秦王政那个人卑鄙小人在楚国的猛攻下耗不起!最终必然是王翦被勒令退军,而我们只要拖延了王翦挥师南下的时间,就为日后我燕国复兴增添一丝契机啊!!”太子丹声嘶力竭的大声呼喊道。

“够了!你当日决定刺杀秦王之时也是这样说的花言巧语,还将那荆轲说的天下少有好似要离在世一般,结果如何?荆轲那个废物拿着我大燕庶地督亢的地图、樊於期的首级还有见血封喉的宝刃却连秦王的一个头发都没碰着!!现在你又说什么引全国之兵偷袭蓟城,让我拿大燕最后剩下的精锐军士去给楚国做嫁衣?滚!你给我滚走!!”燕王喜一脚踢翻身前的案几拔出腰间利剑指着燕太子丹厉声喝道。

燕太子丹面无表情的走出帅帐,看着眼前士气低落的燕军军士,燕太子丹抬眼望向苍天,但是刺眼的阳光直接让他闭上了双眼,两行泪水不知道是因为什么缘故默然流下。

燕太子丹知道燕国要灭亡了,就算能因为南边楚国的缘故而苟延残喘数年时间,但是单凭一个楚国如何能抵挡秦国多少年?等秦国攻下楚国之后燕国就是下一个目标。可惜,燕国本来是有最后一搏的机会,但可惜的是自己不是燕王,没有调集整个国家军队的虎符,所以自己也只能眼睁睁的看着燕国最后到来的命运。

但是太子丹可能不知道,现在一批三千余人的骑军部队正星夜杀奔这里,他也许连见证燕国覆灭的能力也无法拥有了......

19铁骑突入燕军营,燕王弃子独逃离。

“噗嗤!”一支利箭狠狠射穿一名身穿燕军衣甲男子的咽喉。

“好箭法!原来奉先不仅戟上功夫了得,连这箭法也是一绝。”李信用手上长槊将那倒地男子翻过身来,看着那一箭穿喉的绝杀笑着看向一旁的吕布。

吕布将手中铁胎弓重新背起:“将军的箭艺比属下强过太多,属下这不过是班门弄斧耳。”

吕布这番话可不是谦虚之言,李信怎么也是后世‘飞将军’李广的祖先,手上一张灵宝飞燕弓箭无虚发,这一路上遇到的燕国溃军士卒,死于此弓之下的足有近百人,要不是后来李信三个箭壶之中箭支全部用尽只怕这个数字还要上升。

李信看了一眼四周在掏出一张皮革地图细细看了片刻道:“我们已经赶了两日一夜的路程,相信燕军的残军应该就在不远处了。奉先,你带上十余人先作我军探马,若是率先发现燕军营寨在回来禀报。”

“遵令!”吕布向李信行了一记军礼,便带着吕泽、吕释之一记十余名秦军骑兵朝北面奔去。

此时的燕军营寨之中不仅士气低迷,而且许多燕军伤员都在营寨各处痛苦呻吟着。秦军可怕的弩阵在攻打蓟城的时候除了留下数之不尽的尸体,还给燕军许多军士留下了一个个洞骨穿体的伤痕,这些伤痕在渐渐化脓感染之后让那些军士痛不欲生。

这些日子里燕军之所以迟迟还未退回辽东,除了燕王喜还想收揽一下蓟城溃军以外。这些伤号的伤势也是一个原因,因为这些人暂时失去了长途行军的能力,他们之中有近半的人会在痛苦之中死去,但是还有近半的人会凭着自己的体魄硬挺过去。但是如果此时就开始退向辽东,在这一路上的行军路程之中,这批为数不少的伤兵几乎不可能有存活下去的希望。

“主上,我们已经不能再等下去了,这里离蓟城不过数日的路程,若是秦军的细作发现了我们并没有退回辽东而是在这里下营驻扎,我怕王翦可能会派军队前来。”说话的人留着络腮大胡,他是燕太子丹的心腹燕起。

太子丹狠狠的给自己的口中灌下一盏酒水,睁着惺忪醉眼含糊不清的支吾道:“秦军?呵呵呵,蓟城之中有多少我们燕国的细作,若是秦军有出城的迹象他们难道不会来通报么?若是,若是能让我带军偷袭蓟城,配合着蓟城之中的那些细作还有城中数十万燕国子民,未必不能取下王翦老贼的首级。可惜!可恨啊!!”说道最后太子丹双眼赤红,好似一头要择人而噬的猛虎一般。

燕起皱了皱眉头:“但是主上,凡是都有万一,万一秦军封锁了城门,或是出动战车、骑兵的话那我们这里的营寨......”

“别和我说什么万一!!就是这个万一,让我大燕如今覆灭在即,现在反正已经是注定要亡国,就算再来一个万一我又有何惧之有?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太子丹一脸疯狂的大笑着。

看着太子丹再也不复曾经的冷静和睿智,燕起轻叹一口气起身离去,他知道太子丹说的没有错,燕国已经是注定要灭亡,再怎么努力也没有用了,所以他也不想再白费口舌,一切都听天由命吧。

无论是状若疯癫的太子丹还是灰心意冷的燕起都不知道,就在燕军营寨不远处十余双眼睛正仔细打量着燕军营寨的布防。一阵冷风猛然吹过,一杆绣着‘燕’字的大旗突然断裂开来跌落在地,仿佛在预示着什么不祥的预兆一般。

夜。

原本按吕布的想法是该‘人衔枚、马上嚼、脚裹布’,但是这三千余人身上根本没有这些东西,吕布也只能退而求其次,建议李信让众军下马步行,等靠近燕军营寨之后再上马冲锋。

李信自然不会拒绝这个建议,于是三七秦军将士由李信和吕布开路,一路上用箭支解决了几十个燕军哨岗,待吕泽和吕释之带人用绳索将营寨门口前的拒马拖走后,才惊动了一队恰巧巡逻到营寨西门的燕军军士。,

“上马!随我杀进去!!”李信脚踩绳环翻身上马当先冲入燕军营寨。

“随将军杀进去!!”吕布倒持方天画戟一夹马腹紧随李信冲入燕军营寨。

“杀!!”三千秦军跨上战马,持起手中长戈或是长戟,在那对燕军甲士惊骇欲绝的眼神中冲杀过去,不到五十人的燕军巡逻队只来得及发出一阵惨叫便在铁蹄的践踏中没有了声息。

燕军的营寨之中算上那些伤兵至少有万余人,但是秦军的这三千骑兵来的太过突然了。而且营寨之中的万余人都是从蓟城溃退下来的军士,军中士气本来就很低迷,在遭到李信率领的秦军奇袭之后,整个军营之中一片混乱,兵找不到将,将找不着兵,特别是在吕布带着一批人用火把点燃营帐燃起大火之后,万余燕军彻底乱了。

“何处起火!!”燕王喜是被营中的火光和呼喊声惊醒,来不及穿戴整齐便一跃而起大喝道。

“大王!秦军,秦军袭营啦!!!”负责保卫燕王喜的侍卫一脸惊慌的冲入营帐。

“秦军袭营?快!快给我备马!趁秦军还未到此处我们快逃到辽东去。”燕王喜飞快的穿戴起来。

“大,大王,那个,要不要带上.....”侍卫指了指不远处太子丹的营帐。

“谁也不带!快点护卫我离开这里!!”燕王喜只是瞥了一眼那个营帐,便冷冷的下达了王令。对他来说,太子丹这个逆子完全没有必要带上,也许秦军就是想要太子丹的首级以平息秦王的怒火,带上这个祸害说不定会引来秦军的追杀。

听到燕王喜的吩咐,那个侍卫只能无奈的招呼起身边的卫士,护卫着燕王喜骑着马匹从营寨的东门朝辽东方向奔逃而去,至于那个太子丹?虽然那个侍卫很同情他,但是自己效忠的是燕王喜,燕王喜下的王令自己是无法违抗的,所以只能将那个可怜的太子丹丢在那儿祸福自受了。

20燕起奋勇杀秦军,陷阵之士震燕丹。

“主上!主上快点醒醒!!”燕起身披甲胄疾奔到太子丹的榻前高呼起来。

但是太子丹今日饮了太多酒,如今正是昏睡之中如何能简单的喊起来。燕起喊了数声之后见太子丹还没有反应,四处看了下便端起太子丹还未喝完的半壶酒,全部都倒在太子丹的头上。

“啊!!怎么回事!燕起?你在干嘛?”被冰冷的酒水浇醒的太子丹抹了一把醇香的酒水莫名其妙的问道。

“秦军袭营了,如今已经快要杀到中军了!”燕起拿起一件衣甲帮着太子丹套上。

“你,你说什么?秦军袭营?怎么可能会这样!!”刚刚从宿醉中惊起的太子丹头脑还有点晕眩,听到燕起的话后一时无法接受。

“杀!!!”不需要燕起多说,一阵喊杀声已经由远处传来,其中还伴着零星燕军的惨叫和怒吼。

“父王!你别管我,快去通知父王!!”太子丹一脸焦急的吼道。

燕起神色一黯:“主上,大王已经走了,是骑着马匹从东门逃走的。”

“父,父王已经走了?呵呵,那就好,那就好.....”听到自己的那个父王抛弃自己独自逃走,太子丹好似被抽掉了灵魂一样喃喃自语起来。

燕起默然不语,在将衣甲帮太子丹套好后,拉起太子丹就往帐外走去。

“这里有两个燕将!大家一起上杀了他!!”一队秦军的陷阵军士看到燕起和太子丹这两个身披甲胄的男子从一个大帐之中钻出来,立刻双眼一亮策马杀奔过来。在这中军之中的将领十有八九就是燕国的大将,若是运气好遇到燕国大王或者那个燕太子丹的话,那就发达了。

“可恶!已经杀到中军了么。”燕起看到数十名秦国骑兵冲杀过来,心中顿时一惊。

“受死!!”这些陷阵军士第一次以绝对的优势收割敌军的首级,眼看着燕起就要被自己的铜戟刺死,当先的这名陷阵军士双眼已经闪现一丝狂喜。

燕起看着越来越近的铜戟戟锋,猛然将太子丹推在一旁,拔出身后所负的利剑闪电般的划向身前。

“咔嚓!”那抹闪着秋水般光泽的宝剑将铜戟一分为二,更是将那个眼中闪现着狂喜之色的头颅从原本相连的脖颈割开!

“老张!!狗杂种我要让你生不如死!下马列阵撕碎他!!”这些陷阵之士都是从死人堆里爬出来的人,每个袍泽都是生死与共的兄弟,看到那个‘老张’被燕起一剑割首,后面一个面带刀疤的大汉面目狰狞的咬牙厉喝起来。

显然这个面带刀疤的大汉是这数十名陷阵之士的头领,刀疤大汉的一声令下之后,数十名陷阵之士全部翻身下马,以刀疤脸为锥首组成一个秦军中最常见的锥锋阵。

“杀!!”刀疤脸领着数十名陷阵军士挺着长戟和枪、戈迈着坚定的脚步冲向燕起。

燕起轻轻吐出一口浊气,他原本不叫燕起,是太子丹在收下他的时候为他起的名字,象征的是燕国复起之意,但是如今燕国的国运看来是覆灭在即了。到了此时他才想起自己的一名好友,正是应这个好友之约他才会来到燕国,但是他来的时候这个好友已经不在了。

‘兄弟,今天我就用你最爱的长剑帮你多杀一点秦狗!!’燕起看着列着小型军阵杀向自己的数十名秦军军士,双手紧紧握住手中原先属于自己朋友的宝剑,双脚犹如生根一般立在原地,剑锋低垂于地双眼微微眯起。

“去死吧!!!”刀疤脸双眼充满着疯狂的杀意,将手中长枪狠狠刺向燕起,身后的数十杆铜戟、长戈、铜枪护卫着他左右两翼的同时也隐隐封锁了燕起左右闪避的空间。

“喝!!”燕起一直一动不动的身形在刀疤脸的长枪刺过来的时候才猛的矮了下去,双手紧握的宝剑寒光一闪,只一击就将刀疤脸从腰间一剑两断!

“厄啊!!!”尚未立刻断气的刀疤脸在地上丢下自己的长枪,双手疯狂的抓着从断口出流出的那些花花绿绿的肠子往自己的肚子里塞,嘴中更是发出骇人的惨叫。,

“你们这些秦狗全部都该死!我要用秋水剑将你们全部送去我兄弟那!!!”燕起在腰斩了那个刀疤脸后,身形就这么贴着地面一阵翻转腾挪,竟硬生生的从最不可思议的角度连斩十余名秦军军士,这些秦军军士不是被燕起开膛破肚就是被燕起一剑刺破心脏,燕起杀人犹如屠狗但是看着前赴后继的这些陷阵之士燕起不由皱起眉头。

“狗杂种!!敢杀我郑勇的兄弟,我要让你死!!!”只见那原本被燕起拦腰斩为两截的刀疤脸突然像是知道自己是必死无疑,于是也就放弃了徒劳的挣扎,反而双眼赤红的趁燕起经过自己身边之际,用仅存的双手一把搂住燕起的一只腿,猛然张嘴狠狠咬向燕起的大腿。

“啊!!给我松口!松口!松口啊!!”燕起惨呼一声,随即将手中秋水剑狠狠的刺入郑勇也就是刀疤脸的脊椎。

“呜呜!!!”刀疤脸被秋水剑刺入脊椎后双目好似要爆出眼眶一般,但是嘴上的力道却是变的更大了同时那紧紧抱住燕起左腿的双手用指甲死死扣入燕起腿上的肌肉!

“快刺死他!”看到那个瞬间杀死数名陷阵军士的燕起被刀疤脸拖住一条腿,剩下的陷阵之士双眼赤红的挺着戟、戈刺向燕起。

“滚!!”燕起手中秋水剑乃是一柄削铁如泥的宝剑,只见燕起持剑之手猛的一挥,十余支铜戟、长枪的戟首和枪头就被削落,更是将数名靠的近的秦军陷阵之士的双手砍了下来。

“老子咬死你!!”那几名被砍断双手的陷阵之士毫不顾忌燕起手中的利剑,全部疯狂的扑到半跪在那的燕起身上,用自己的血盆大口啃向燕起的胳膊、手腕,甚至有一个军士扑到燕起脸侧咬住燕起的右耳狠狠一扯,竟然将燕起的右耳整个咬了下来!!

“呃啊!!滚开!!!”燕起拿着秋水剑的右臂不停的割砍划刺,但是任凭燕起将那些挂在自己身上的陷阵之士杀的血肉模糊,但是只要是咬在燕起身上的人,就算被燕起割下了首级,他们的嘴巴仍旧死死啃咬着燕起,场面之恐怖让一旁早就回过神来的太子丹蜷缩在大帐一角瑟瑟发抖,双眼竟充满了恐惧的泪水!

21见猎心喜单马迎,秋水归鞘隐锋芒

燕起是一名剑术高超的剑客,但是他从来没有遇到过秦国的陷阵之士。他以为凭自己的剑术杀死这数十名秦军陷阵之士不过易如反掌,但是陷阵之士的疯狂让燕起有些措手不及。

燕起的身手很灵活,若是平常军士,就算百来个人一起上也未必能伤到燕起,但是现在的燕起身上至少挂着七八个血肉模糊的秦军将士,这些人死死咬着燕起,就算自己被燕起手中那边削铁如泥的秋水剑自脖颈之下全部割断,但是那带血的牙齿和赤红的的双眼已经让燕起有些崩溃。

“咦?”就在燕起与那残存的十余名陷阵之士拼死砍杀之时,一声轻咦突然传来。

吕布是被燕起凄厉的嘶吼声吸引过来的,但是他没有想到双方的交战如此惨烈,特别是那些前赴后继冲向燕起的陷阵之士,还有那腿上拖着一具拦腰斩断的尸体,身上更是挂着数个血肉模糊尸体却仍旧奋力拼杀的燕起,让吕布双眼猛地一亮。

“闪开!!”吕布双腿一磕马腹,策动胯下战马冲向燕起。手中滴着鲜血的方天画戟倒拖于地,握戟的右手暗暗蓄力。

看到身上穿着秦军战甲的吕布纵马飞驰而来,那些残存的十余名陷阵之士连忙给吕布闪开一条道。看到周围疯狂与自己生死相搏的秦军军士突然散开,燕起还未喘口气就看到了一个手持一把长戟的少年骑士正向自己冲来,虽然是一个少年骑士,但是看到那少年骑士明亮的双眼,燕起突然感觉自己全身的寒毛倒立,就好像自己被一头洪荒猛兽盯住了一般。

“喝啊!!”燕起用一声厉喝试图让自己暂时忘却身上那些伤口的疼痛,燕起不甘心就此授首还想要拼死一搏,那个少年骑士身上的甲胄说明他至少在秦军中是个小头目,若是能在此将其斩杀,说不定还能有一线生机。看到燕起升腾起的气势,吕布嘴角微微一翘,只有这样的对手才有资格让自己高看一眼。

“杀!!”眼见吕布的战马冲到自己身前,燕起忍着浑身的剧痛勉强一个侧身让过吕布战马的冲撞,双腿猛的一蹬纵身一跃,紧握手中锋利的秋水剑全力向吕布的斩去。

虽然燕起这一跃已经尽了他能力所及的最大努力,但是由于吕布是坐在一人高的骏马之上,两者之间的高度差距实在不小,燕起手中的那柄寒光闪闪的秋水剑只是斩向了吕布的腹胸方向。

“呵呵。”骏马之上的吕布对于这种程度的攻击表现出了足够的轻蔑,持着方天画戟的右手在半空中划出一道优美的弧线,没有对手中方天画戟的切入点进行什么精细的选择,方天画戟那丝毫不逊于秋水剑的戟首锋刃直接狠狠的撞击在秋水剑的剑锋之上,

“锵啷!!”两把神兵发出一声脆响,虽然秋水剑和方天画戟都没有什么破损,但是这两把神兵的主人却胜负立分。

燕起十分勉强的从地上挣扎起来,最后还是靠着秋水剑的支撑方才让自己半跪在地,看着不远处的吕布十分悠闲的调转马头向自己这边缓缓渡来,燕起双眼第一次闪烁出一种叫绝望的神色。

“唔!”燕起左手死死按着右胸的一道深可见骨的伤口,刚刚那危急关头自己若不是在那个少年的马匹身上蹬了一脚,并借着这道力逃出了吕布大戟的攻击范围,只怕自己已经被持戟少年手中的大戟斩为两段了。

吕布在离燕起数步远的地方勒停了胯下战马的步伐,用手中的方天画戟指向燕起轻笑:“降即免死。”

“嘿嘿,知道我手中这把剑的上一位主人是谁么?”燕起突然裂嘴一笑。

吕布皱了皱眉头:“这和我有什么关系?你只需要回答我降还是不降就行了。”

燕起低下头颅默然不语,而就当吕布的耐心渐渐消散的时候,燕起突然抬起头来:“我降了。”

“呼~将你手中的剑放下,走到那边束手就擒,我可以担保你的待遇不会太差。”听见燕起愿意归降,吕布指着不远处的那些虎视眈眈的陷阵军士,示意燕起去那边。,

“着!!”燕起趁着吕布分神之际,突然将手中秋水剑掷向吕布的面门。

“哼!”吕布何许人也,焉能被燕起这亡命一击击中?手中画戟轻轻一格,后继无力的秋水剑便跌落到一旁的黄土中,看见秋水剑蒙尘,燕起嘴角不自然的抽搐了一下。

吕布甩蹬下马捡起秋水剑细细看了看,当看到剑柄上刻着的‘荆轲’这两个篆文时,吕布剑眉不由得微微一挑。

“当时若不是主上催促他启程,和他一起去咸阳刺杀秦王的人应当是我,而不是秦舞阳那个废物。有我在的话,秦王又如何能有现在的逍遥快活?可恨,可惜,可叹啊!”燕起说道最后,从袖中抽出一把短匕,看了身后太子丹一眼,便在吕布戒备的眼神中朝他自己的脖颈处狠狠的一抹。

“噗通。”燕起生机渐逝的身躯缓缓软倒在地,滚烫的鲜血更是缓缓流淌出来。

吕布将自己腰间的佩剑抽出丢到一旁,却将手中锋利无匹寒光闪闪的秋水剑插入剑鞘。看了燕起倒地的尸首半响,终究还是用手中方天画戟割下来他的首级悬挂到自己坐骑的脖下。

“你就是太子丹吧?”吕布看着太子丹身上华丽的服饰和年纪,稍稍一想就猜道。

“......”太子丹向自己藏身的营帐一角缩了缩,却并没有回答吕布的问题。

“将他带走!光这一个人就足以抵得上百个燕军军士的首级了。”吕布挥了挥手示意那些残存的陷阵之士将太子丹带走,虽然他并没有承认,但是能让那个手持荆轲佩剑的剑客舍命保卫的年轻人,绝对不肯能是一半货色,吕布有九成九的把握能肯定这个人就是指示荆轲刺杀秦王政的太子丹。

“诺!!”一听眼前这人能值那么多首级,这些残存的陷阵之士双目赤红的用绳索将太子丹捆起来。

吕布最后看了一眼没了头颅的燕起尸首,以及一地的秦军陷阵之士的尸首,便翻身上马跟着那些陷阵之士将太子丹押向前营。

一将功成万骨枯,虽然很佩服那个燕国剑客,但是关系到自己功绩的问题时,吕布是不可能舍弃他的首级的。

ps:燕起这个人名虽然是无泪虚构,但是荆轲的这个朋友历史上确有记载。

据说当年荆轲在得到了徐夫人匕首、樊於期之头、燕督亢地图(怎么感觉更打boss的任务装备一样~)时却没有出发的意思,原来荆轲却正等着另一个人,想跟他一起去,那人住得远,还没有赶到,荆轲为此滞留等他。

过了好几天还没有出发。太子嫌他行动缓慢,怀疑他要反悔,于是又去请求他说:“时间已经不多了,你难道不打算去了吗?请让我先派秦舞阳去吧。”荆轲生气了,喝叱太子说:“我今天去了如果不能回来,就可能因为秦舞阳这小子!如今我拿着一把匕首到吉凶难测的秦国去,之所以还不动身,是要等我的朋友一起走。现在您既然嫌我行动迟缓,那就诀别吧!”于是就出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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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生擒燕丹大功成,新老交锋胜负分?

“跪下!!”两个如狼似虎的秦军陷阵之士,将太子丹狠狠踹倒在地,昔日的上位者如今只能为人阶下囚,这其中之滋味当真是不好受,至少在一旁的吕布是这样想的。

“你们几个仔细看看,这个可是燕太子丹?”独坐主位的李信强压着内心的激动,故作威严的对着燕太子丹身边的那几个,被绳索所缚的燕军军士冷声喝问。

那几个燕军军士都是在这次秦军袭营中被俘获的军卒,此时他们大多都是一心想着活命,听到李信这个秦军主将的冷喝,连忙将视线投向被两个秦军陷阵之士强行抬起头的太子丹。

“正是我燕国太子丹殿下。”众燕军只是稍作辨认,就道出了太子丹的身份。

“哈哈哈哈哈!天助我也!!”在得到肯定的回答后,李信欣喜若狂的放声大笑。

“将军,燕王喜如今正率残部往东北方向逃窜,您看......”吕布低声询问着略显失态的李信,虽然太子丹被生擒这个大功少不了自己的一份,但是吕布自知最大的那一份功劳自然要套在李信头上,所以吕布觉得若是能再将燕王喜生擒或者斩杀,那离自己飞黄腾达的目标自然就更近一步。

李信不以为意的挥了挥手:“随他去吧,大王最痛恨的就是策划那次刺杀的罪魁祸首燕太子丹,至于燕王喜倒反而不重要,现在南方楚国蠢蠢欲动,我们不宜在继续往北进军。”

“是。”见李信没有继续进军的打算,吕布只好按捺下心中对战功的渴望。

“呵呵,奉先这次斩杀燕军数员大将,又助我擒获燕太子丹,这番功劳本将一定会禀报王上。”李信看出吕布急于建功,便笑呵呵的出言安抚吕布。

“多谢将军!!”吕布面上这才露出欣喜之色,深深的向李信行了一礼。

“去带着你的那两个小兄弟,传我军令。全军就在这燕军大营之中造饭而食,并看管好那些燕军俘虏但有异动者杀无赦。至于燕太子丹我要亲自带人看守,明日我们就启程返回蓟城大营!”李信大声宣布了他的军令。

“得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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蓟城。

“李信将军生擒燕太子丹,斩杀燕军首级无数,大胜归来!!”

“快,快开城门!”

“开城门!”

李信骑着胯下神骏的青花马走在队伍的最前头,身后吕布、吕泽、吕释之以及一众亲卫军环卫左右,在后面就是骑乘着战马的数千秦军将士,跟在最后面的则是被绳索捆绑起来的众多燕军俘虏,而往日尊贵无比的燕太子丹,此时却是被囚禁在一辆囚车之上,周围由百余秦军骑兵‘伺候’着。

“爹爹,那不是我们大燕国的太子殿下么,为什么他要去那个木笼子里面?”蓟城街道两旁的围观百姓之中,一个年幼的小童一脸疑惑的向自己的父亲问道。

“噤声!若是招来秦军,只怕我们性命堪忧!”那个小童的父亲一脸惶恐的用手捂住了小童的小嘴,生怕小童无知会说出什么不该说的话来招惹到那些秦军。

也许刚刚的那一幕没有被志得意满的李信或者是其他的秦军看见,但是跟在李信身后的吕布却将刚刚那一幕尽收眼底。

吕布轻轻叹了一口气,秦国最重视法纪,而秦军军中的法纪也可以说是天下诸国之中最为严厉的,所以在王翦率军攻下燕国国都蓟城之后,根本没有出现类似烧杀抢掠这种事情,但是不知道为什么,蓟城乃至其他的那些被秦国攻占的各国城池之中,那些底层的百姓都对秦国有着一种隐隐约约的排斥情绪。

这些百姓心中的排斥情绪虽然不能阻止秦国的崛起,但是却是日后秦国基业最为致命的隐患。

因为这些隐藏在内心的情绪就好似一个刚刚种下的种子,随着时间的流逝这些种子会逐渐成长为大树。而这个时候若是秦国的政策十分体贴民心的话,在风雨的浇灌下大树会继续埋头生长,但是一旦秦国政策变得残酷一点,这些大树就会被毒辣的烈日烘烤成干柴,少许一点火星就会引发一场足以颠覆秦国基业的大火!,

‘秦王嬴政虽然雄才伟略又堪称千古一帝,但是他终究不是完人,一统天下后的那些劳民之举,必然会让天下百姓怨气升腾。也不知道我能在这个时代做些什么.....’想到这里,吕布的剑眉不由得皱成一团。

“兄长在想些什么?”吕泽看见吕布愁云密布,十分奇怪的凑到吕布身旁轻声询问起来。

“没什么,只是在想不知道王翦将军在得知我们生擒燕太子丹之后,会如何待我们。”吕布看见李信也回过头来,连忙随口找个理由,他可不敢当着李信的面说出心中真正所想。

李信嘴角扯出一丝微笑:“奉先不必多想,我相信王将军此时应该也会欣喜不已的吧,毕竟我们都是大王的臣子,只要大王高兴,做臣子的又怎会不喜?”

吕布嘿嘿一笑,便不在言语。

‘王翦真的会高兴么?李信将军这次单凭数千人就击破数万燕军,更是生擒了谋划行刺秦王嬴政的燕太子丹,再加上李信也是土生土长的秦国人又深受秦王看重,取代年过半百的王翦去统帅秦军主力,应该说是水到渠成的事情了。在这种情况下,王翦真的会高兴么?呵呵...’吕布心中透彻,同时他也知道自己所能想到的,李信绝对不可能想不到。

老将弥坚,小将锋锐。做为秦王嬴政,是不是会如历史上那般,将讨伐楚国的统兵大权交给李信呢?

欲知后事如何且看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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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三吕话谈王李事,蒙毅出场震奉先。

公元前226年秦王政二十一年、燕王喜二十九年,秦将李信率数千之众,突袭燕军残部,大破数万燕军并生擒燕太子丹在内的众多俘虏。

这份捷报传到咸阳之后,秦王嬴政大喜过望,当即下令王翦、李信率军回关中休整,另下旨待大军入关之后,令王翦、李信将燕太子丹速速押回咸阳。接到秦王的旨意之后,王翦留下两万秦军镇守燕国诸城,便与李信带着其余大军浩浩荡荡开始返回关中。

“兄长,那个燕太子丹明明是我们擒获的,为什么现在都是被王翦的人看管着?”吕释之有些愤愤不平的说道。

“哈哈哈,看你急的。擒获燕太子丹的这个消息早就上报给了大王,只要大王知道这个燕太子丹是我们擒获的,就算王翦将燕太子丹现在就斩了头颅送到咸阳,大王难道还会将这功劳算在王翦身上不成?”吕泽拍了拍吕释之的肩膀笑呵呵的说着。

“其实李将军故意将燕太子丹送到王翦那儿的,目的很简单,就是在对王翦炫耀。”吕布喝了口热茶,缓缓说道。

吕释之一脸疑惑的问:“这有什么好炫耀的?难道王翦会因为一个燕太子丹就对李将军嫉妒?兄长别忘了王翦的身上可是有着无数战功啊,除了当年的武安君,秦国还有谁能在战功上与连灭燕赵两国的王翦比肩?(其实此时燕国还不能算是亡国~)就算李将军破了燕国数万残军并生擒燕太子丹,但是与王翦比起来还是差了十万八千里呢。”

吕布微微一笑:“虽然大家都知道李将军单凭这次的功劳还不能与王翦比肩,但是李将军却是要比王翦年轻太多,就算王翦当年在李将军这个年纪的时候都还没有这般能耐,谁又能说日后李将军不能超过王翦,立下更多的功绩?

至少是在大王的心里,培养年轻气盛的李将军,远远比培养已经隐隐有着功高盖主的王翦要划算的多,将伐楚大军的虎符交给李信,大王也会更放心一些。”

“照这般说,那若是秦王要是决定了发兵伐楚,大军的统帅之位就一定是非李将军莫属了?”吕释之双眼一亮,若是李信做大军主帅的话,那他们三个至少也能混个统兵大将做做吧。

仿佛是看穿了吕释之心中所想,吕布有些好笑的摇了摇头道:“你想的太简单了,王翦毕竟是做了这么多年的大将军,撇开这么多年的功劳不提,光是他这些年在朝堂之上的人脉,就绝对不是李将军能比的。

大王就算想要打压一下王翦但是也不可能一句话就将王翦丢到一旁而将李将军扶到三军主帅这个宝座上。照我看来,大王应该会找一些别的理由,或是干脆暗地里劝王翦退隐,否则李将军就算被大王扶上去,军中的一些老将也绝对不会对他言听计从的,若是将帅不和则大军必败。”

吕泽和吕释之这才如梦初醒,原来这看似简单的事情背后,会有这么多不为人知的东西隐藏其中,这倒让他们兄弟二人受益匪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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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奉先,明日你随我一起入朝参见大王。”李信一脸春风得意的走进吕布三人的住所。

自前日李信与王翦将兵马交割并压着燕太子丹进入咸阳之后,李信的脸上就一直挂着笑容。虽然这几日秦王暂时还未召见王翦和李信,但是咸阳城中的诸多朝中大臣,以及李信的一些至交好友都蜂拥而至,李府之中一直充斥着欢声笑语。

“入朝参见大王?这,我可不懂那些宫廷礼仪啊,万一冒犯了大王怎么办?”想到自己要见到秦始皇这样的传奇人物,一直天不怕地不怕的吕布,第一次有了一丝紧张。

李信哈哈一笑:“没关系,我会让人在今天教会你一些基本的东西,到时候你只要跟在我身后就行了。”

吕布点了点头,就在李信准备再和吕布说些话的时候,一个十来岁的少年走了进来:“父亲,郎中令蒙毅大人前来拜访。”,

“蒙毅老弟来了?哈哈哈,烈儿快去将他请到正厅来。嗯,奉先,你们三人也随我一起去正厅,我给你们引见一个贤德之士。”李信兴高采烈的笑道。

‘蒙毅?怎么感觉这个名字好熟悉,但是好像对这个名字的映像又不是很深啊,真是怪了。’吕布十分疑惑的与吕泽、吕释之一起,跟在李信身后走向李府正厅。

“李兄,别来无恙!”大厅之中一个身穿文士官服,身材却十分健硕,年约二十出头的青年迎了上来,这正是当今咸阳的郎中令蒙毅。

“哈哈哈哈,蒙贤弟,你终于来了,我这些日子还在想你会什么时候来呢。”李信与那青年各施一礼。

“这说起来还要怪李兄你啊。”蒙毅故意叹了一口气。

“咦?怪我?”李信瞪大了双眼。

“可不是吗!自从李兄将那燕太子丹被俘的消息传到宫中,王上欣喜若狂接连几日举宴欢庆,后来又与众大臣商讨如何处置那燕太子丹,这样一来宫中便人来人往,我负责宫中警卫自然就会忙的多了。”蒙毅一脸嬉笑的说道。

“哈哈哈哈,这么说来确实是要怪我。”李信听完蒙毅的话顿时哈哈大笑起来。

‘这人就是蒙毅么?怎么感觉,感觉有一点点面熟呢?那个大鼻子,还有那个眼睛还有那个下巴,感觉就像是,就像是后世的某个影视明星?’吕布双眼直直的盯着那个蒙毅看,而且越看越觉得这个蒙毅的长相与后世某个影视明星有七八分相像之处。

待大家各分主次跪坐与席上后,李信对着蒙毅笑问道:“怎么就你一个人来了,你兄长蒙恬呢?我这次好不容易会咸阳,蒙恬这家伙不会不来见个面吧?”

‘蒙恬!蒙毅?我勒个去啊,原来是他!!’吕布犹如大梦初醒,这才想起为什么自己会对蒙毅这个名字十分耳熟。

ps:嘿嘿,以此纪念一下当年看成龙大叔《神话》的日子,想当年看的时候无泪还在幻想若是自己穿越到古代,也去泡个高丽公主,天天让她给俺跳舞,不知道本书会不会实现这个愿望。(*^__^*)。

24初见蒙毅疑似谁,欲进宫廷遭‘晕车’。

“李兄难道不知道?我兄长前些日子就被王上派去魏国前线,是去协助王翦之子王贲覆灭魏国”谈到自己的兄长蒙毅的脸上充满了自豪之色

“去了魏国前线么,哎”李信轻叹一口气,神色显得有些沮丧

“怎么了,李兄这次以数千骑兵大破数万燕军,又生擒燕太子丹献与王上,不是应该志得意满的么,怎么会这般神色”蒙毅十分好奇的问道

李信缓缓摇了摇头:“虽然立下不少功绩,但还不是志得意满的时候如今楚国正在边境蠢蠢欲动,若是能带着我大秦数十万甲士诛灭楚国,如此方才谈得上志得意满你和你大哥蒙恬都深受大王重用,若是你大哥也在这,我还想让你们二人在王上面前为我多说几句好话呢”

“呵呵呵,李兄无论是武艺还是才华都是我们这一辈的佼佼者,再加上如今立下这般功劳,若是王上想选一个伐楚大将,相比第一个想到的就应该是李兄了

哎,对了,这三位难道李兄不该介绍一下么?还有,这位兄弟为什么从刚刚见面开始就一直盯着我看,莫不是我脸上有什么东西不成?”蒙毅笑呵呵的说道

“额,只是觉得你与我认识的一个人长的有几分相像之处,想来大概是我看走眼了”吕布总不能说自己以前的世界中,有一个国际巨星长的和你蒙毅十分相向~~

李信知道蒙毅这是在岔开话题,但是自己刚刚那番话也已经将自己的意思说出来了,以自己与蒙氏兄弟两的交情,想必日后若是有机会的话蒙毅一定会为自己在秦王面前说上几句好话

想到这里李信便也不在提个个说的话题,直接起身拉着吕布三人介绍起来:“这三人乃是齐国人,是为兄在蓟城军营中收的贤才,都是姓吕,大的这个叫吕布字奉先,这两人则是亲兄弟分别叫吕泽和吕释之贤弟别看这三位年纪轻轻,但是他们个个都是有着不小的本事特别是这个叫吕布的少年,不仅身负绝世武艺,是为我大秦献上了马镫和马蹄铁这两个宝贝,当真是了不得啊”

“哦?那个让王上爱不释手的马镫还有马蹄铁,就是这位小兄弟设计出来的?真是太不可思议了,李兄说你们都是齐国人,难道你是出自齐国的墨家?”蒙毅虽然和他的兄长蒙恬如今都是秦国将领,但是蒙毅他们的祖籍其实是齐国在蒙毅看来只有那齐国盛行的墨家,才可以培养出即能设计出精妙之物又能身怀不凡的武艺

“墨家?不,我顶多认识一两个墨家匠师,根本不能算是墨家子弟”吕布知道日后秦朝会对墨家进行严酷的打压,所以他可不想与墨家扯上关系

“不是墨家子弟么”蒙毅也就随便问问,见吕布否认了自己是墨家子弟,也就没有继续追问下去

“对了,为兄这里还有一件事要拜托一下蒙贤弟,明日大王召见,我想带着这次立下大功的奉先一起入朝但是奉先不懂宫廷礼仪,我本来还想今日为他讲解一下宫廷礼仪,以免明日入朝弄出不必要的麻烦但是既然蒙贤弟今日来访,不如就由蒙贤弟来为奉先传授一点基本的宫廷礼仪,如此可好?”李信笑呵呵的看向蒙毅

“哈哈哈,既然是李兄所托付的事情,我自然当竭尽所能去办”蒙毅哈哈一笑,接下了负责传授吕布宫廷礼仪这个任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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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咦?奉先啊,不是和你说了今日要入朝么?怎么还去练了戟,弄得这一身的臭汗?”李信刚刚起来就看见吕布在这寒风刺骨的天气中,光着健硕无比的上半身,冒着热腾腾的热气正从后院回来

“呵呵,已经习惯了每天早起练武,反正天还没亮,等我去冲一把,应该不会耽搁入朝的”吕布呵呵一笑道

“真是拿你没办法,快去冲一把,我去让人给你准备入朝的衣物和服饰,今天是你第一次入朝,虽然昨天蒙贤弟教了你不少东西,但是那大多只是一些最基本的东西今日你还是要谨言慎行,千万别触怒了大王,否则就算我也保不住你”李信对吕布细细叮嘱

吕布点了点头,便大步走到屋里准备热水洗澡,最近他发现李信其他方面暂且不提,就是为人有时候有些啰嗦~~

简单的洗漱装扮之后,吕布看着铜镜中那个头戴竹冠,身披黑色朝服的自己,一时间愣了下神

“还楞这干嘛,快点上车,朝会可绝对不能迟到的”李信早就让仆人准备好了马车,一把拉住吕布的衣袖就往车上走去

“嘎吱嘎吱”吕布必须承认,秦朝别的暂且不说,单单说这交通工具之一的马车,就让自己有种痛不欲生的感觉,那颠簸的程度已经让从来没有‘晕车’过的吕布已经面色发白紧咬双唇若不是吕布的意志坚毅,只怕此时已经吐得天昏地暗了

“奉先,你还好?”李信看到吕布那副‘凄惨’的样子,有些担忧的问道

吕布强迫自己又一次将涌到咽喉的‘流质物体’咽了回去,紧皱眉头虚弱的低吟:“将军,我快坚持不住了,我还是去外面乘马”

“额,停车”李信拍了拍马车的车壁,马车在吕布苍白的脸色中缓缓停了下来

吕布深深吸了一口气,稍稍平复了一下胸中郁结之气后才苦笑:“属下还是去外面乘马,这马车我实在坐不惯”

李信拍了拍吕布的肩膀:“这样可不行,若是日后你得到了大王赏赐的爵位之后,难道去任何地方都乘着马匹去不成?这马车虽然比较颠簸,但是也是身份的象征,等你的爵位到了一定的层次,出行若是不坐马车的话那可是很失身份的一件事呢”

“以后的事情以后再说,反正今日属下是不会再去坐这马车了,否则我怕等到了宫廷见到了大王,连最基本的礼仪也无法保持了”吕布从马车上一跃而下,一脸苦涩的对李信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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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步入秦宫欲上朝,精锐健卒李信馋。

上回说到身怀旷世武艺的吕布吕奉先,却在与李信一起乘坐马车前往咸阳宫廷的路上,遭受了‘晕车’的烦恼。

在吕布看来,这古代的马车可比后世的三轮车还不济,至少三轮车的轮胎还有个缓冲的车胎不是,但是如今马车的车轮那可都是实打实的木制车轮,且不提这车轮做的是否是一个规则的圆形,单是想一下那木质的车轮在那凹凸不平的黄土道路上行驶时的情景,就已经让吕布不由自主的打了个冷战了。

从李信随行的仆人手中牵过一批骏马并翻身而上之后,吕布这才长长的呼出一口气。马匹虽然会有一定的颠簸,单是吕布的这个身躯可是从小骑着马匹长的的。吕布的身躯跨坐到马匹后背上,感受着马匹带给自己微微起伏的颠簸,让吕布不由自主发出一声舒适的呻吟。

马车中的李信从车窗中看到吕布面上那享受的表情,心中不由好笑不已。

‘这少年也不知道是怎么成长的,骑术之高明简直比那草原上的那些匈奴人都要熟练,听说那些匈奴人能在马匹背上睡觉,以前我还认为这是谣言并对此嗤之以鼻,但是如今这少年让我对此话信了九分!’看着吕布稳稳的跨坐在没有配备马镫的骏马上闭目养神,李信暗暗在心中嘀咕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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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小的插曲之后,李信一行人的车队最终还是赶到了秦王宫的正阳门,李信下车整了整衣冠,领着吕布徒步走进宫门。平整的青石路上排列着许多军姿整齐的秦军卫士,这些秦军卫士都是负责守卫秦王宫外围安全的宫廷侍卫,其中不少人都是咸阳城中那些达官贵人的子侄,来这里也是积累政治资历的一种方式。

“李兄,吕少侠,怎么现在才来,朝会就要开始了,可把我给急坏了。”今日负责当值的郎中令蒙毅,一身漆黑的甲胄穿着于身,给人一种英气逼人的感觉。历史上有人说蒙氏兄弟都是秦末难得的智勇双全之将,只不过哥哥蒙恬被敕封为统领北方数十万大军的统领后,作为弟弟的蒙毅必须作为一种人质的形式呆在秦王身边。

不过在吕布想来,身为千古一帝的嬴政,既然能重用身为兄长的蒙恬,怎么就不会重用身为弟弟的蒙毅呢?只要蒙毅有才华,就算不能上阵杀敌,呆在嬴政身边也绝对不会埋没他的才华。

“哈哈哈,贤弟有所不知,奉先坐不惯马车,中途只好下车换马乘坐,所以在路上我们耽搁了一点时间。不过想来此时大王应该还没有上朝吧?我记得当年大王他可是每天都要将近巳时才来上朝,现在不过才是辰时多一点啊。”李信当年在咸阳的时候,秦王嬴政还刚刚即位没几年,朝中许多事情都是由吕不韦管理,所以嬴政每天都是要到快巳时才进行早朝。

蒙毅看了一眼吕布,才笑道:“李兄这是说哪一年的事情了,大王自从数年前筹划灭赵之战的时候,每天都在辰时不到就开始进行早朝,还好这段时间国中事情不多,才又渐渐拖到辰时之后才来上朝,否则此时大王应该都在念叨起李兄了吧。”

“啊!那我们还是快点去列班吧,我可不想才回来就让大王训斥一顿。”李信拉着吕布往正殿走去。

蒙毅看着李信匆匆忙忙离去的背影摇了摇头:“都多少年过去了,李兄还是这么一副风风火火的性格。”

“稍等,我们要查看一下你们是否携带了兵器。”到了正殿殿门口的时候,在李信疑惑的眼神中,一队身披重甲的秦军卫士走了过来,那黑红相间的甲胄远非刚刚在王宫外围看到的卫士所能相比的。

“李杰?黑甲锐士?你们怎么会被调集到这里了?”李信不可置信的喃喃道。

“李将军?”领队的那个壮硕的大汉瞪大了双眼。

“你们什么时候被调到这了?”李信紧皱眉头,他之所以会这样,那是因为黑甲锐士是秦军最精锐的一支部队,这些黑甲锐士是从百余万秦军之中挑选那些战功卓越英勇善战的精锐士卒组建的,可以不夸张的说,这支不足三千人的部队里面,每个士卒都足有百人将的实力。,

而就是这支精锐无匹却又人数稀少的部队,在这个正殿门口李信就看见了至少有百余人在负责看守大门,而宫中其他地方还有多少黑甲锐士还不知道有多少!

这是怎么回事?最近大王不是准备与楚国开战么,怎么会奢侈的将至少百余人的黑甲锐士放在这里当卫士?难道大王不知道只有最残酷的战场才能体现出黑甲锐士的价值么?

“别瞎猜了,这些黑甲锐士只不过是暂时负责这里的守卫工作,因为前一段时间闹出了那起刺杀事件,所以大王才从军队中调集最精锐的千余黑甲锐士来宫中加强守卫力量,等到了关键时刻大王是不会将这批黑甲锐士浪费在宫中闲置的。”蒙毅从后面走来,微笑着与李信解释道。

“哦?那也就是说若是与楚国开战,宫中的这些黑甲锐士都会加入前线部队?”李信双眼一亮,看向旁边那些甲胄精良气魄不凡的黑甲锐士的眼光都不一样了。

蒙毅嘴角微微一翘:“你是在打这些黑甲锐士的主意吧?呵呵,实话跟你说吧,一旦决定与楚国开战,这些黑甲锐士是一定会被大王派去前线,甚至大王还会将其他的黑甲锐士也全部调集到楚国。但是你能肯定一旦与楚国开战,统军的主帅必定会是你李信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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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入朝列班分序列,朝中列班遇牛人。

上回说到李信在秦王宫的正殿门口遇见了秦国最精锐的部队——黑甲锐士,而在得知这宫中的黑甲锐士将会在未来有可能会在与楚国的交战中参战时,李信不由得一阵眼馋。

身为李信好友之一的蒙毅如何不知道此时李信的想法,蒙毅嘴角微微一翘:“你是在打这些黑甲锐士的主意吧?呵呵,实话跟你说,一旦确定下来与楚国开战,这些黑甲锐士是一定会被大王派去前线,甚至大王还会将其他的黑甲锐士也全部调集到楚国。但是你能肯定一旦与楚国开战,统军的主帅必定会是你李信么?”

李信嘿嘿一笑:“若是在前几个月前我李信还不敢说什么,但是如今我虽然不能担保资金一定能成为伐楚大军的统帅,但是我也能确定至少有七成把握!”

“希望如此,快些进去列班吧,王翦将军早就已经到了。”蒙毅拍了拍李信的肩膀示意他快些进大殿,而那些黑甲锐士也因为认出了李信,更看到负责宫中安全的郎中令蒙毅与李信称兄道弟,便简单了看了看就放行了。

李信带着吕布走进大殿之后,早已经排列成两队的众文武齐刷刷的回头注视着两人,李信指着武将队伍中最末尾的一个位置让吕布站进去,自己迈着大步走到前列,毫不犹豫的往王翦身后走去,而那原本站着的一名中年男子,不等李信开口就往后给李信腾出了一个位置。李信微笑着点了点头,便迎着王翦的目光直直的站在其身后。

“哼。”王翦知道李信如今在军中的地位绝对有资格站在自己身后,但是他仍旧冷哼一声以表达自己的不满。

李信站定之后整了整朝服和头上的竹冠,对王翦的冷哼并没有说什么。也许在李信看来,自从当日在蓟城与王翦闹僵之后,自己已经不需要再与王翦多说一句话了。

王翦见李信旁若无人的样子,皱了皱眉头,却回过头去,因为他知道如今这里可是朝堂之上,自己可不能在这里与李信吵闹起来,虽然看着志得意满的李信自己很是不爽,但是王翦不想在今日给即将到来的秦王留下什么不好的映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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吕布站在队伍的最末尾,但是却趁着秦王嬴政还未来的时候,抬首四处张望着,并远远打量着对面文官队列中最前头的那几个头生华发的男子,虽然不知道他们的姓名,但是在这个时期能站在文官队伍前列的人,应该都是日后有名的人物,只是不知道有多少人是自己记忆中所熟悉的人名。

‘别的不说,李斯和尉缭这两个牛人应该在吧,就是不知道那个韩非被李斯害死了没有,若是没有被害死的话,倒是想去见见。’吕布自个在那胡思乱想。

“你叫什么名字?怎么从来没见过你?”就在吕布思维飘散开来的时候,站在前面的一个眉清目秀的青年好奇的问道。

吕布愣了愣,半响后才答道:“我姓吕名布字奉先,是前些日子才随李将军从燕地归来的,今日是我第一次上朝。”

那青年眼中闪过一丝惊讶:“原来你就是那个送上马镫以及马蹄铁的那个吕布?幸会幸会。”

“嗯?怎么,你听过我的名字?”吕布一脸疑惑的问道,按理说自己的名字不可能人所皆知啊,怎么随便一个站在朝堂最末尾(其实现在是倒数第二了~~)的人都知道自己送上了马镫还有马蹄铁?难道秦王嬴政已经将自己的功绩公布了?

“啊,我是在少府下属的诸冶监办事的,你大概不知道少府下属的诸冶监是干什么的吧?呵呵,我们诸治监就是专门掌铸兵农之器,以及给军士、屯田居民,唯兴农冶颛供陇右监牧。前段时间大王发放了马镫、马蹄铁这两件东西让我们大量铸造,我也因此才听闻到你的名字。对了,介绍一下我自己,我叫章邯字少荣。”章邯十分友好的笑道。

“章,章邯?”吕布感觉自己有些头大,怎么自己的运气这么好,先是遇到了王贲,接着遇到了王翦和李信,昨天更是遇到了长的像后世某个天王巨星的蒙毅。今天自己跟着李信上朝,结果随便碰到一个‘同僚’,就是后世大名鼎鼎的秦末第一大将,上将军章邯!

“对,章邯。以后你就喊我少荣就行了,呵呵呵。”章邯还以为吕布没听清楚,十分好心的又将自己的名字重复念了一遍。

‘我勒个去,章邯竟然与我互称表字?自己这不是在做梦吧?’吕布可是心中知道章邯在十余年后做了哪些事情:大败周章,斩杀田臧,破城灭李归,破邓说、败伍徐,迫陈胜遁走至城父,凭借骊山囚徒组成的秦军部队,一举覆灭了陈胜吴广掀起的起义,后来更是将力能举鼎的西楚霸王项羽的叔父项梁击败。若不是后来在巨鹿败给了破釜成舟的项家军,秦朝说不定还能延续更长的寿命。

而就是这样一个能征善战的秦末第一大将,竟然肯于自己互称表字以示结交之意!吕布顿时有些晕乎乎的,感觉这一切都有些不可思议。

ps:一直想找章邯的详细出生年月,但是一直都没有什么可靠的资料能证明章邯是什么年月出生的,所以只能根据一些影视资料来逆推了,这里设定章邯是年近三十的‘老青年’,在十四五年之后的农民起义时期,设计他为四十多岁的老将应该不为过吧。

27初见秦王心魄惊,李信受赏难服众。

上回说到吕布上朝遇到的第一个同僚,就是后世大名鼎鼎的秦末第一大将,上将军章邯!而章邯更是想与吕布互称表字,其意就是想刻意结交吕布这个朋友,章邯的‘热情’让吕布一时间有些晕乎乎的。

章邯不知道吕布心中所想,他只知道眼前比自己小了至少近十余岁岁的少年可了不得,单凭这次他献给大王的马镫还有马蹄铁这两个宝贝,大王就绝对会对他大赏。

更何况他与刚刚擒获了燕太子丹,如今风头正盛的李信李将军关系不凡。自己一直怀才而不得重用就是因为没有门路所致,若是能因为这个少年而搭上李信将军这条线,自己的前程必然一片大好!

趁着秦王嬴政未到的这一会,吕布与他新认识的‘同僚’章邯谈天说地,章邯虽然如今只是少府诸治监里面的一个小官,但是其自身的学识以及谈吐都极为不凡,特别是关于秦国法度的一些东西,给吕布狠狠的扫了下盲。

“大王驾到~~~”就在吕布和章邯相谈正欢的时候,一声尖锐刺耳的声音从远处传来。

“奉先快整理一下朝服,大王来了。”章邯转过身去低头轻语。

“嗯。”吕布大致整了整头上的竹冠以及身上漆黑的朝服,也学着章邯的模下低下头。

“上朝!!”那尖锐的声音再度传来,吕布有种想捂耳朵的冲动,但是昨天蒙毅给自己传授的礼仪中说过,听到这一句就要持礼参拜了。

“参见大王!!”吕布随着众人一起持礼参拜。

“起来吧。”一个威严的声音从上面传来。

“谢大王!”

待参见大礼行完之后,吕布这才偷偷抬起头打量着坐在上面王位上的中年男子,他知道这人就是后来统一六国成为千古一帝的嬴政。

只见嬴政那留着短须的国字脸,在大殿外面明亮的阳光照射下,散出一股令人惊栗的威严。特别是那一双炯炯有神的眼晴里杀气凛冽,将嬴政他自身的霸气表露得淋漓尽致。嬴政光是坐在那里就像一座山,一座巍峨耸立的大山。雄伟陡啃,渊淳岳峙,让一直天不怕地不怕的吕布不得不生出一种要抬头仰视的感觉。更是让吕布从内心深处涌出一种莫名的无力感。

‘这就是将来的秦始皇!这就是要覆灭六国统一天下,修长城铺驰道筑阿房的秦始皇!!这就是第一个用皇帝这个尊贵的名称来册封自己的千古一帝!!’吕布忍不住在心底暗暗嘶吼,胸中一时激动万分,从这一刻他才明白为什么秦末双雄的项羽和刘邦在看到嬴政的时候,都会产生一股豪情壮志。

大丈夫即生于世,就即当如此!!!

吕布从这一刻起,心中原本有些模糊的信念变的更为坚定,也就此立下了此生的目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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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翦,李信。你们这次在燕国做的很不错,让寡人很满意。来,上前听赏。”嬴政薄薄的嘴唇微微一翘,大手一挥示意下面的王翦和李信上前。

“诺!”王翦和李信各自向旁边跨了一步,低着头缓步来到嬴政王座的台阶之下。

嬴政将王座前案几上的一卷竹简,递给一旁的一名面白无须的中年男子手中,那无须男子双手接过竹简稍稍退了两步才打开了手中的竹简,看了一眼台阶下低垂着头颅的王翦和李信后,用尖锐刺耳的声音念道:“上将军王翦,将军李信,于燕国奋勇杀敌,将军李信更率轻骑大破数万燕军并生擒燕太子丹等众多俘虏,实乃大功。今特赏赐上将军王翦金百两,添食邑三百户。赏赐将军李信黄金五百两,食邑五百户,进爵右庶长!封上将军衔。”

“臣王翦(李信),谢过大王!”相比起李信的狂喜,头发花白的王翦显得有些精神不佳。

听到秦王的赏赐之后,大殿之中无论文武都瞬间炸开了锅,而人群后面的吕布更是惊讶不已,秦国的上将军就那几个人,而历史上李信虽然在后来被秦王册封为数十万秦军的统帅,但是他也没有以秦国上将军之衔留名于世。,

如今李信因为自己的原因生擒了燕太子丹并献给了秦王,结果出乎意外的被秦王嬴政封为上将军衔,如此一来李信甚至在莫方面就具备了和同为上将军的王翦,平起平坐的资格!

“大王!李信将军终究资历不足,臣对大王册封李将军为我大秦上将军之衔,以为不妥。”文官行列中排在第三位的一名蓄养着中等长度胡须的老者站了出来,用中气十足的声音竟当朝驳斥秦王嬴政的赏赐!

‘这是谁啊,怎么牛?竟然敢当着这么多朝臣的面,直接拆嬴政的台?’吕布对那个精神头十足的老者十分佩服。

而出乎吕布意料的是,在历史上以说一不二嗜杀果断的秦王嬴政,竟然没有因为这位老者的驳斥而动怒,而是微微一笑道:“原来是冯去疾冯丞相,呵呵呵,你的意思是说寡人赏罚不公么?”虽然嬴政一直在笑,但是双眼隐隐闪过的一丝厉色却让远处的吕布捕捉到了。

“臣....”冯去疾还要继续说话。

“大王误会冯大人的意思了,冯大人的意思是李信将军毕竟太过年轻,他是担心李信将军如此年纪就冠上我大秦上将军之衔,日后若是李信将军再立下什么绝世功绩,大王岂不是就无法赏赐什么足够分量的东西了。”站在文臣队伍中第二位的一个高瘦男子站了出来,好巧不巧的将冯去疾还未说完的话拦了下去。

“哈哈哈哈,尉缭啊尉缭,你也是不认同寡人的赏赐么?”看见尉缭站出来说出一番话来,秦王嬴政眼中的那一丝厉色却消失的无影无踪了。

欲知后事如何且看无泪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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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8面见秦王对答畅,去过濮阳又如何?

“臣不敢,臣只是担心李将军如今就被册封上将军之衔,日后只怕有功难赏,那样的话岂不是反而不美?”尉缭试着用自己的观点来打动秦王嬴政。

“哼哼,这就不需要你们来操心了,臣子立下了功绩就要赏,立下的功绩越大,寡人就要赏赐的越大。寡人日后必定会一统天下,到时候就算李信立下再大的功劳,寡人富有四海难道还不能赏赐的了李信一人么?”秦王嬴政说道最后双眼闪过坚毅的光芒,其身上所蕴含的那股霸道的气息更是展露无遗。

听见秦王嬴政已经下定决心,尉缭给身旁的冯去疾使了一个眼色,一同回到队列中。秦王环视一周,特别看了一下站在文官前两位的那两个人没有不识趣的跳出来,顿时满意的点了点头。

‘这两个就是大秦右丞相冯去疾和如今担任秦国国尉一职的尉缭么?都是名人啊,若是现在有个笔记本的话,真想去让他们给自己签个名啊。’吕布不无恶意的想到。

冯去疾这个人虽然贵为大秦右丞相,甚至在官职上压过身为左丞相的李斯一头,但是历史上他只是在与其子冯劫劝阻嬴政修建阿房宫一事上出现过,其后便再没有什么事迹流传下来。

但是尉缭可不同,尉缭可是历史上有名的军事理论家,更是秦王嬴政身边负责情报工作的情报头子。

当年尉缭一到秦国,就向秦王献上一计,他说:“以秦国的强大,诸侯好比是郡县之君,我所担心的就是诸侯‘合纵’,他们联合起来出其不意,这就是智伯、夫差、闵王之所以灭亡的原因。希望大王不要爱惜财物,用它们去贿赂各国的权臣,以扰乱他们的谋略,这样不过损失三十万金,而诸侯则可以尽数消灭了。”

尉缭的这一番话正好说到秦王最担心的问题上,秦王便觉得尉缭此人不一般,正是自己千方百计寻求的人,于是对他言听计从。不仅如此,为了显示对尉缭的恩宠,秦王还让尉缭享受同自己一样的衣服饮食,每次见到他,总是表现得很谦卑。

而据野史记载说尉缭乃是师从鬼谷子,懂得面相占卜。在被秦王赏识之初曾经认定秦王的面相刚烈,有求于人时可以虚心诚恳,一但被冒犯时却会变得极之残暴,对敌人也毫不手软。

尉缭认为这样的秦王欠缺照顾天下百姓的仁德之心,多次尝试逃离秦王为他安排的住处但每次秦王都派人把他追回来,从不因此而责备尉缭,甚至替尉缭准备与自己相同规格的衣服和膳食。最后终于得到尉缭的肯首,愿意扶助秦国,入朝为臣。

原本吕布还不太相信历史上刚烈无比的秦王嬴政会对自己的一个臣子这么礼遇,但是从刚刚尉缭和冯去疾两人分别劝阻嬴政时,嬴政不同的反应,吕布这才相信嬴政真的很看重尉缭这个人。

李信的上将军衔虽然得来的有些勉强,但是在秦王嬴政力挺的情况下,李信还是得到了象征着秦国上将军的统兵虎符。

“李信,你上次给寡人提到的吕布,今日可曾带到?”嬴政大致扫了一眼,看到站在武将队列末尾的那个陌生的脸庞时,明知故问的对李信说道。

“臣已经将吕布带到。”李信躬身答道。

嬴政炯炯有神的虎目微微半眯,点头说道:“让吕布上前。”

吕布按照昨天蒙毅给自己嘱咐过的礼仪,持礼甚恭的缓步上前:“臣吕布,拜见大王!”

“抬起头来,嗯,吕布,你今年多大了?”嬴政饶有兴趣的看着底下一眼望去只有十六七岁的吕布笑问道。

吕布心中暗暗纳闷,难道我的年龄就这么惹人关注么,我要是如实说的话,你拿今年我应该快六十啦~

吕布当然不可能将自己这个身体‘真正的年龄’说出来,便昂首挺胸朗声答道:“回禀大王,臣今年十七岁了。”

“嚯,才十七岁呐,真是年轻啊。那寡人问你,那个马镫还有马蹄铁,是你自己设计出来的么?”嬴政直起腰来,故意摆出一副严肃的样子。,

吕布对此很无语,我说我是十七岁,你就真当我没见过世面啊,自己灵魂深处的记忆中连刀光血影的修罗战场自己都不怕,就算你嬴政很威严但是板着脸就想吓我么:“马镫和马蹄铁正是臣所设计。”

嬴政可不知道吕布年轻的面孔下藏着一颗‘苍老’的心,只是见吕布在自己面前能毫无惧色的对答,心中不由得暗暗点头:“如此,寡人就要赏你。说吧,你想要什么。”

吕布暗叹一声,若是嬴政直接对自己进行赏赐,不管赏赐的是多还是少,自己都至少能赚一点,但是要让自己提的话,提的少了嬴政这样骄傲的人会不高兴,提得多了嬴政又会觉得自己贪心,这下可难办了。

吕布不敢犹豫太久,稍作思索便开口道:“臣即身为秦国臣子,即当为我大秦效力,如今臣尚未立下什么大的功绩,如何敢邀功请赏?”

嬴政既没有夸奖吕布也没有责骂吕布,就一言不发的看着吕布,弄得底下的吕布一头雾水,不知道自己刚刚那番话究竟有什么问题。

“据李信说,你是齐人?但是听你的口音怎么有点北方的味道”半响,嬴政才缓缓开口问道,面上看不出是喜事怒。

吕布低头回答:“回大王,臣虽为齐人但曾随父母去过北方。”

“你可曾随你父母去过濮阳?”秦王嬴政突然大声问道。

“濮阳?不敢有瞒大王,臣去过濮阳。”吕布对嬴政的提问感觉有些莫名其妙,但是自己真正算来,确实去过濮阳这个地方,只不过时间上是在东汉末年而已。

“去过濮阳么,呵呵呵,很好,濮阳可是个人杰地灵的好地方啊。你虽然说是不想邀功请赏,但是寡人赏罚分明有功即赏却不能少了你的赏赐。这样吧,赐你黄金百两。另外听说你喜欢马匹?寡人就再赏你一匹好马!下去吧。”嬴政深深的看了吕布一眼,挥了挥手示意吕布退下去。

“谢大王!”吕布暗暗呼出一口气,虽然不知道为什么嬴政刚刚表现的有些奇怪,但是自己献上马镫和马蹄铁终究得了一点赏赐,心中还是有些高兴的。

待吕布退回队伍末尾后,章邯转过半边身子小声说道:“奉先,我问你一个不当讲的问题,你与吕不韦可有什么关联?”

“你说什么!”

欲知后事如何且看下回分解~~

29偶然‘沾染’吕不韦,力反伐楚昌平君。

上回说到秦王嬴政将吕布唤到近前询问,却出乎吕布意料的突然询问吕布有没有去过濮阳这个地方若是说别的地方也许吕布还未必知道,但是濮阳这个地方吕布还真去过,而且在记忆中映像还十分清晰,这是为何?只是因为吕布当年就是趁曹操东征徐州,率领着自己的军队偷袭了曹操的大后方濮阳

“去过濮阳么?呵呵呵呵,很好,濮阳可是个地杰人灵的好地方啊”嬴政的一番话让吕布有些摸不着头脑,自己去没去过濮阳很重要么?自己可不记得历史上秦始皇与濮阳这个地方有什么纠葛啊

吕布不知道嬴政为什么这么问不要紧,但是待吕布回到队列最末尾的地方时,身前刚刚交的一个‘名人’朋友章邯的一句话,让吕布差点惊的半死

“奉先,你与吕不韦是什么关系?”章邯脸上的神色充满了好奇

“你,你瞎说什么?”吕布差点没被自己的吐沫呛死,自己虽然和吕不韦都姓吕,但是自己的这个身躯可是从三国穿越来的,自己的灵魂是从未来二十一世纪穿越来的,和那个据说是秦始皇嬴政的亲生父亲,但是却被嬴政这个狠心的儿子逼死的倒霉蛋有什么关系

“只是问问罢了,你也不必这么紧张?放心,吕不韦虽然不被大王所喜,但是毕竟是死了多少年了,大王也不会在追究他的一些亲属不过话说回来,你难道是吕不韦的直系亲属么?”章邯的双眼闪烁着八卦之火,那‘火焰’的炙热让吕布有些受不住

“我怎么会和吕不韦有关联,少荣兄你说笑了”吕布面色有些不自然

吕布此时心中暗思:难道大王因为自己也姓吕,所以就将自己和吕不韦这个悲剧男联系在一起?自己不会这么倒霉,听说秦始皇可是对吕不韦很不喜欢啊,不会因为这个而影响自己的前程

“奉先别瞒我了,在这大殿里的人谁不知道当年权倾一时的吕不韦的祖籍可是卫国濮阳?你和吕不韦都姓吕,大王询问你去没去过濮阳你又承认你去过濮阳,如此说来你就算不是吕不韦的直系亲属,但是与吕不韦也是有点关联的”章邯的脸上写满了不相信

‘我勒个去啊,原来嬴政问我去没去过濮阳的真正意义是这个啊我冤啊我真的和吕不韦没半点关系啊~~~’吕布心中懊悔万分,早知道的话自己就说从没去过濮阳不就好了?反正自己穿越至今确实没有去过濮阳这个地方~

章邯偷看一眼上首正在与众多重臣讨论政务的嬴政,回过头来轻声道:“奉先你不是秦国人,所以有些事情你也许还不知道如今大王其实是吕不韦当年宠姬赵姬的儿子,当年吕不韦辅佐先王的时候,先王看重了赵姬的美色,向吕不韦索要赵姬而先王之前一直没有子嗣,但是当收了赵姬之后却立刻传来赵姬怀孕的消息,有些人说赵姬其实怀的是吕不韦的孩子,所以大王和文信侯吕不韦他们之间的关系并非你想象的那种你死我活的样子

依我看大王并没有太过在意你与吕不韦到底有什么关联,毕竟当年吕不韦并没有与大王闹的不可收拾,总得说来大王对吕不韦还是有种别样的感情如今大王独掌大权,又怎么会再继续责难当年文信侯吕不韦的族人呢”

吕布低头不语,反正自己的解释章邯是不会相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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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章邯与吕布在列班末尾小声说话的时候,站在文臣第一位的那个胖胖的中年男子突然情绪激动起来:“大王,楚国与我大秦交情非浅,多少年来楚国王室与我大秦王室是数次互通婚姻,如今楚国并没有做出什么损害我大秦的事情,我大秦却要率先向楚国开战,这岂不是让天下人耻笑?何况当年太后.......”

“芈启你眼中可还有寡人这个大王么?张口楚国长闭口楚国短,你到底是在楚国为官还是在秦国为官?哼难道你还以外现在还是太后在的时候么?莫说太后她老人家早已故去,就算太后尚还健在,寡人要想攻伐楚国,难道太后还能阻扰寡人不成?

还说什么楚国没有做出损害我大秦的事情,早就有消息称楚国在国内调集了数十万大军正在往我大秦南线囤积,难道这是楚国的大军要在我大秦南线游玩么”嬴政将衣袖一甩,冷声厉喝道

被嬴政称呼为芈启的男子明显被嬴政的气势所震慑,用衣袖擦了擦额上冷汗后,小心翼翼的进言道:“大,大王息怒,大王息怒臣并非是这个意思,如今我大秦虽然连灭赵燕韩等诸国,但是各国遗民之心尚未归附

而我大秦虎狼兵士连年征战身心早已疲惫不堪,且军中粮草又有些紧缺何况东面还有一个休养了数十年的强齐在一旁虎视眈眈,此时与楚国开战,实为不妥啊”

秦王嬴政冷冷一笑:“遗民之心归没归附暂且不论,但是你说寡人的大秦将士身心疲惫,军中粮草缺紧这真的如你说的这般不堪么?”话语间双目移向一旁‘鲜出炉’的上将军李信

“启禀大王,昌平君此言真乃一派胡言,臣才从军中归来,军中将士渴望建功立业,各个摩拳擦掌军中粮草是堆积如山,库中兵器竖立如林若欲伐楚,三军用命,正逢其时”李信昂首挺胸,朗声答复道

昌平君芈启闻听李信此言,双眼带着无边的怨恨死死盯着李信,那样子仿佛要将李信剥皮拆骨生吞活剥一样

欲知后事如何,且看下回分解(*^_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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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芈启被贬郢陈地,楚系外戚今日亡。

“启禀大王,臣认为昌平君此言真乃一派胡言,臣才从军中归来,军中将士渴望建功立业,各个摩拳擦掌。军中粮草更是堆积如山,库中兵器竖立如林。若欲伐楚,三军用命,正逢其时!”李信迎着嬴政的目光昂首挺胸,将昌平君芈启怨毒的眼神完全无视。

“哈哈哈哈,芈启,你听见了么?我大秦的将军我大秦的士兵,无一不是在渴望着建功立业,何来三军将士身心疲惫?军中粮草更是堆积如山,库中兵器竖立如林,又怎会有军粮欠缺之说?”嬴政一脸戏谑的看着昌平君芈启。

芈启从李信身上收回自己的目光,心中却将李信这个名字深深刻入心底最深处,面对秦王嬴政的质问,芈启躬身回道:“将士,将士,‘将’永远排在‘士’的前面。若是为首的将军想建功立业,又怎会将士卒的生死放在心上?在他们看来就算死了十万,百万的士卒,只要自己能得到功勋就行了,但是底下士卒,那些死了的士卒,他们到底愿不愿意开战,又到底能不能得到功勋,这些事情谁又知道呢?”

“你!!”李信脸上涨的通红,芈启虽然没有言明谁是那个将军,但是在场所有人都知道,芈启说的就是他李信,说他李信是个只顾自己建功立业却不顾底下军士的生死的将军。

“再者,就算是有这样的将军来用花言巧语欺瞒大王,但是修养数十年的齐国在一旁坐山观虎斗,这种人所皆知的事情以大王的英明想必是不会不知道的吧?

若是我们大秦与楚国开战,交战正酣的时候齐国突然插手战局,其后果必然就是出征楚国的大军全军覆灭,到时候别说能不能守得住刚刚攻下的燕赵韩魏的城池,就是能不能守得住函谷关天险还要看我们大秦还剩下多少士卒!”芈启说道最后已经挺直了腰杆,完全是用一种威胁的语气在对嬴政说话。

‘这就是历史上被许多人忽视的昌平君芈启么?当年叱咤风云几乎霸占了秦国大半朝政的楚系外戚,如今只剩下他昌平君芈启一人了么?就是他的背叛让统兵数十万,一路斩关破城的李信将军最后全军覆灭的么?竟敢在朝堂之上这般与执掌了生杀大权的嬴政说话,真是了不得的人物啊。’吕布站在队列的最后,看着那个站在文官队列第一位的男子,心中百感交集。

“芈启,寡人当真不喜欢你这样的臣子,若不是看在太后她老人家临终前再三说过要寡人饶你不死,现在你的首级早就挂在宫门之外了!!”嬴政站起身来,脸上浮现狰狞的杀机,仿佛芈启说话的态度,勾起了嬴政最不想回忆起的事情。

芈启仿佛是丢下了心中的包袱,很是快意的呵呵一笑:“芈启的一切都是大王‘封赐’的,大王当然也能随时将芈启的一切拿走,但是只要芈启在这朝堂一日,就一定会时刻提醒大王,谨防遭到小人迷惑,做出危害我大秦基业的事情。”

芈启在‘封赐’这两个字上加重了语气,仿佛是要提醒嬴政自己的官位,自己的爵位是如何得来的,但是不管如何,吕布相信芈启的一切绝对不是嬴政在自己的意愿下封赐出去的。

果然,嬴政听完芈启的话语后勃然大怒,迈着大步走下台阶,行走间拔出了腰间佩戴的宝剑——轩龙剑,在芈启坦然的目光下将剑锋横在芈启的脖颈之下:“你真的不怕死?若是寡人要杀你,如屠一猪狗耳!何人能奈何寡人一二?”

芈启闭起双眼,以此来躲开嬴政骇人的目光。

嬴政心中闪过数个念头,甚至有立刻在朝堂上将芈启一剑斩杀的念头,但是最后嬴政还是克制住了自己的冲动,将手中轩龙剑还鞘:“想死是么?哼哼,寡人偏偏就不杀你!寡人要让你活着,要让你亲眼看着我大秦将士是如何攻破楚国国都,是如何将楚国覆灭,最后还要你亲眼看着寡人是如何一统天下!!!”,

芈启冷冷一笑:“只怕你嬴政未必有那个能耐!”

嬴政一脚将芈启踹倒在地,高呼:“来人啊!将芈启拉下去,贬为庶民。发配郢陈永不录用!!”

看着被黑甲锐士拖下去的芈启,吕布突然心中一惊:‘历史上芈启之所以趁李信的大军深入楚境之时突然在郢陈起兵反秦,难道就是因今日的缘由么?’

虽然知道芈启日后一定会造反,但是如今的芈启才刚刚被秦王嬴政剥落官爵贬为庶民发配郢陈,此时吕布总不能跳出来说芈启日后必反吧?再说嬴政他曾经被楚系外戚所夺权,硬生生的被压了十余年,此时就是出于报复的心态才将芈启发配到前楚旧都郢陈,就算嬴政知道芈启日后必反,只怕以他此时的心态也不会杀了芈启。

‘算了,日后若是李信将军会统兵伐楚的话,我再去提醒李信将军,到那时应该也不会迟。’吕布只能这样安慰自己,但是说起来明知道日后一个人可能会给某件事带来不利,却因为自己权位太低而不得不将这件事埋在心中的感觉当真难受啊。

“哼!不知进退的东西,杀了此人还脏了寡人的宝剑!”嬴政气呼呼的返回王座恨恨道。

底下一众文武此时都全部默不作声,如今秦王正是暴躁的时候,万一说了什么话语惹怒了秦王,给自己带来莫名之灾,到那时岂不是哭都没地方哭?

待嬴政喘息了片刻,情绪稍稍稳定了一点之后,也察觉出地下臣子的担忧,便主动开口问:“寡人已经下定决心起兵伐楚,尔等可还有什么疑问么。”

“既然大王已经下定决心攻打楚国,那不知此次伐楚的统兵大将是何人,又要调集多少兵马,携带多少时日的兵粮?”芈启这个最后的楚系外戚一走,已然成为文臣之首的尉缭当先站了出来,向嬴政问出一系列关于出兵细节。

“统兵大将么,嗯........”嬴政犹豫了一下,目光看向武将队列中的两个身影。

“臣李信愿率大军为大王分忧!”一看说到了这次朝会最关键的问题,李信率先站出来请命。

“老臣王翦,愿领兵伐楚,生擒楚王献于大王!”王翦见李信抢先自己向秦王嬴政请命,顿时心生不忿也站了出来。

这统兵大将之位究竟**,且看无泪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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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1意欲伐楚须选将,李信王翦二择一。

“臣李信愿率大军为大王分忧!”

“老臣王翦,愿领兵伐楚,生擒楚王献于大王!”

看到秦王嬴政将目光投向这边,李信和王翦这两个最有资格的上将军,全部当仁不让的站了出来向嬴政请命,执掌这次伐楚的兵马统帅一职。

“哼!当年我王翦与赵国李牧一分高下的时候,你李信还在家里玩泥巴呢!如今不过是击败了几万燕国残兵,又侥幸擒获了燕太子丹,除此以外你李信又有何德何能?竟敢与我王翦争这统兵大将之位,真是不知所谓!!”王翦虽然已经满头华发,但是一个争强好胜的心却没有老,自从知道李信这个后起之秀以后,一直就将李信看做自己的竞争对手。

“王老将军你已经年过六甲正是年老力衰之时,我愿帮你分担重任,你却还出口伤人,真是不知好歹!”李信虽然曾经将王翦当做自己最崇拜的人物,但是如今到了这关键时候,却只是一心想从王翦手中将统兵之权夺下,后借着这伐楚之机也成就自己一番功名,所以李信口上丝毫没因为对方是自己曾经最崇拜的人而留一点情面。

“年过六甲又如何?想那连廉颇七十余岁尚且能提刀上马披甲御敌,我难道还不如那时的廉颇么?说到这里我倒是想到当年赵国就是用了只会纸上谈兵的赵括来代替廉颇,最后才被我大秦武安君于长平斩杀数十万军士,现在看来,哼哼!”王翦说道最后白了李信一眼,显然就是在说李信就是当年只会纸上谈兵的赵括,而自己就是老当益壮的廉颇了。

“好了!两位将军不必再争了。两位将军都是我大秦的良将,一个年轻有为一个老当益壮,不过是为了一个统兵将位,何必在此吵闹。”看见李信双眼圆瞪就要和王翦继续争吵,嬴政摆了摆手示意两人安静下来。

见嬴政出来说话,李信和王翦都收敛起来,毕竟在这里最大的是嬴政,而最终来决定究竟是谁统领伐楚大军的人,也同样是嬴政。

“嗯,李信,若是寡人让你来统兵伐楚,你要多少兵马?”嬴政摩挲着自己的短须,面带微笑的问李信。

李信咧嘴一笑:“臣若伐楚,只需二十万人足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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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只需要二十万?”

“不可能吧!!”

“太轻敌了。”

听到李信‘口出狂言’说他伐楚只需二十万兵马,朝堂上许多大臣一时间都议论起来,而一旁的老将王翦更是面露不屑之色。

“李信,朝堂之上可不得口出戏言!”嬴政也认为李信有点言过其实,毕竟秦国是去楚国攻城掠地,楚国上下至少也有四十余万人马,更何况还有不少良将,李信说他只需二十万人就能伐楚,实在是让人无法相信。

“臣怎敢于朝堂之上口出戏言,臣之所言句句为心中所想,还望大王明察。”李信笑了笑,却并没有解释太多,在李信看来这朝堂之上人多口杂,自己虽然已经有了详细的战略,但是若在这里说出来,只怕过不了多久这份情报就会传到楚国去了。

“王老将军,你戎马一生,若是寡人让你去领兵伐楚,你又要多少兵马?”嬴政也知道这里不是可以详谈战略的地方,见李信不肯说出自己心中的破敌战略便不在多问,而是将目光投向一旁冷笑不止的老将王翦身上。

王翦深吸一口气,缓缓道:“楚国兵马虽多不如我大秦士卒精锐,但是毕竟有至少四十余万带甲之士,若是到了亡国灭种的关头,就算在添二十余万青壮之士也不是不可能。而楚国旁人也就罢了,但是楚国的上柱国项燕熟读兵法又老谋深算,实乃世间良将。因此,若是要我领兵,至少得需六十万兵马!”

“我的天啊!六十万兵马?我没听错吧?”

“我大秦立国多少年了,除了那几次对抗关东六国联军兵犯函谷关以外,还有几次动用过六十万兵马?”,

“六十万兵马实在是太多了,实在是太多了。”

“哼!”王翦听到一众大臣的议论,顿时不高兴了。

‘好嘛,感情刚刚我王翦分析的话你们都是左耳进右耳出了?楚国本来就有四十多万兵马,占据地利却又有良将统帅,我说六十万这还是保守估计,其实我原本还想说是七十万呢!’

嬴政沉默了,李信和王翦这两个一老一少的大秦上将军,实在让他有些头疼。一个说只要二十万兵马就能率兵亡楚,一个却说至少要六十万才能起兵伐楚。一个报的数字太少,少的让人无法相信。一个报的数字又太多,多的让人有些胆寒。自己身为大秦的大王,究竟要用谁来担当这次伐楚的主帅呢?

“奉先,你听见了么,李信将军说只需要二十万就能灭楚,但是王老将军竟然要六十万大军!这两个人到底是怎么想的?差距也太大了吧?你说大王到底会将伐楚大军的统帅虎符交给谁呢?是王老将军还是李信将军?”章邯看到秦王低头沉思,回过头来向吕布问道。

吕布微微一笑:“我还是比较看好李信将军。”

章邯想了想问道:“看好李信将军?是因为你们之间关系不错,所以你才希望是李信将军得到这次伐楚统帅的位置么?”

“并非如此。”吕布嘴角划过一丝神秘的微笑,虽然历史上李信确实是得到了这次统兵主帅的位置,但是如今加入了自己这个小蝴蝶的煽动,很有可能会出现什么不可预料的事情。而吕布之所以这么肯定李信还未如历史上一般获得统兵主帅的位置,却是根据刚刚自己的所见所闻分析出来的。

吕布究竟为何这般肯定李信能获得统兵主帅之位?且看无泪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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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2大殿浅谈君臣道,嬴政起身立主帅。

《吕氏天下》

上回说道章邯问吕布为何看好‘口出狂言’的李信获选,吕布嘴角划过一丝神秘的微笑道:“少荣兄难道没听见刚刚那些朝臣所说么?我大秦自立国以来,除了那几次在函谷关对抗关东六国的联军以外,有过几次出动六十万大军?我大秦如今的国力虽然为天下第一,但是全国上下的军士加在一起也不过百万余人,除去必须镇守在各地城池里以及边关防守那些草原恶狼的军士,能动用大秦甲士不超过八十万,这还没算正在魏国境内征伐的十余万人。

可是王翦将军说要多少兵马?至少六十万!六十万啊!如果大王将这六十万军马交给王翦,我大秦还能剩下多少兵马?不超过十万!如此,你说大王如何能答应王翦将军的要求?”

“你是说,大王担心将这么多兵马交与王翦将军手上后,我大秦境内能动用的兵马不足,万一齐国或者燕赵之地出现动乱,没有足够的兵马去镇压和抵御是么?”章邯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

吕布轻叹一口气:“这只是一方面,但是齐国主庸臣佞,别说主动派兵攻打我秦国,就是已经快要灭亡的魏国求其出兵救助,只怕齐国也不会出兵的,所以齐国之忧完全就是无稽之谈,至于燕赵各地可能出现的动乱,呵呵,只要燕赵之地的那些军士不调动,就算是给他们一百个胆子他们也不敢起事。

所以,大王真正担忧的事情并不是这些,而是在担心将六十万大军交给王翦将军之后,王翦将军万一生出了异心的话......”

“不可能!王翦将军不是这种人!”章邯激动的叫嚷起来,还好周围许多大臣都在议论纷纷,除了周边几个人对章邯和吕布这边投来疑惑的眼神外,其他人并没有注意到这边的情况。

吕布看着有些激动的章邯不由翻了个白眼:“我说少荣兄,我知道你尊敬王翦将军,但是我又没说王翦会如何,我的意思是大王会有这方面的考虑。”

“大王也不会.....”章邯还有些不甘心的辩解起来。

“哈哈哈,你知道大王最担心的是什么么,就是王翦将军如今的声望,如你一般,不知道有多少大秦人将屡立战功的王翦将军视为军神,甚至在军中在许多将士眼里,带领他们走向胜利,击破一个个强敌的王翦将军,比虚无缥缈甚至从未见过一面的大王更真实。

你说,大王为什么这些年一直扶植李信将军等一众年轻将领?不就是将如日中天的王翦将军的权利分走一些么?自古以来,身处深宫之中的君王最担心的就是自己手下的统兵大将立下太大的威望,而一个人的威望超过了自己的君主,那他还能活多久就要看那个君主的心情和肚量了。

但是有一条是一定的,那就是这个君主一定不会再放任他继续增加自己的威望。武安君的事情你身为秦人,应该比我更清楚吧?”吕布一脸笑意的将自己的想法说了出来,反正自己说的全部都是事实,只要章邯冷静下来自然知道自己所说无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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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邯沉默了良久,才缓缓转过身去看着王翦壮实的身影以及那花白的头发,喃喃道:“武安君,武安君。是啊,当年战无不胜立下骇世奇功的武安君最终也是不得善终,王翦将军他会如何呢?大王最后会如何对待他呢?”

吕布看到章邯情绪低落,上前劝道:“少荣兄不必太过担忧,当今的秦王可不是凡主,如今的大王可是心怀天下,气度自然不是以前的秦王能比的。再说王翦将军如今也许还没有认识到,但是以他的才智,过不了多久经过一些事情之后自然就会懂得该如何面做。”

吕布想起后世有关王翦的资料,据说在李信统兵伐楚失败之后,秦王嬴政不得不再次启用已经卸甲归田的老将王翦,而王翦率六十万秦军伐楚,始皇亲自送将军至灞上。王翦行前却多求良田屋宅园地,始皇问:“将军既已出兵,何患贫穷?”意思就是你既然带着这么多的兵马出征,日后难道还怕没有钱财么?…,

王翦回答嬴政说:“为大王部将,虽立战功却终不得封侯,所以趁大王亲近臣下之时,多求良田屋宅园地,为子孙置业。”

嬴政听完王翦的说辞之后哈哈大笑。王翦的军队行至关口后,又五度派使者回朝求良田。有人认为将军求赏太过分,王翦却说:“秦王粗暴又不信任人,如今倾尽全国兵力,交付给我,我只有以多请田宅作为子孙基业的方法来稳固自家,打消秦王对我的怀疑。”

由此可见,在经过与李信争夺统兵之权失败后,王翦在自己‘卸甲归田’的这些日子里,将许多事情都看明白了,变的更加的圆滑,并最终以秦国第一大将的身份得到了难能可贵的善终。

且不提吕布在那劝解章邯,却说坐于王座之上的嬴政在那经过一番苦苦思量之后,最终下定了决心。

“肃静!!”

得到嬴政示意的赵高用尖锐的嗓音使大殿里面嘈杂的声音全部消失,站在队列最后正在劝解章邯的吕布也同样被这个声音打断,而且还不由自主的打了个冷战。

‘我勒个去啊,这声音真他妹妹的恶心,就像一支公鸡被拔毛时发出的声音一样难听!’吕布狠狠的看着那个面无胡须却显得很健壮的‘名’太监赵高想到。

“寡人已经决定,以上将军李信为伐楚大将,领大军二十万伐楚!!”嬴政站起身来,朗声宣布了自己的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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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3王翦功高受猜忌,李信蒙毅夜谈兵。

“寡人已经决定,立上将军李信为伐楚主帅,领兵马二十万起兵伐楚!!”嬴政下定决心之后,起身向底下的臣子宣布了自己任命的伐楚主帅人选。

“谢大王!!臣愿效死力!不破楚,不复还!!”李信激动万分的半跪在地向嬴政行了一记军礼。

‘呵呵,果然如此么,大王果然是不再信任我了,看来是时候离开了。’王翦看着一旁激动的涨红了脸的李信,一脸苦涩却并没有继续纠缠,因为他知道现在的秦王已经不是当年对自己无比信任的秦王了,,自己连灭燕赵等诸国,已经隐隐有功高盖主之嫌,大王是绝对不会再将这次统兵的重任交与自己的。

看到王翦落寞的身影,嬴政脸上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不忍,毕竟王翦是伴随着自己数十年的绝世良将,一场场至关重要的大战都是王翦竭尽所能为自己打赢的,但是当嬴政一想到前年自己去巡视王翦军营时那些大秦军士对王翦表现出的拥护,这丝不易察觉的不忍之色便随即消逝不见。

‘寡人才是要一统天下的大秦之主,除了寡人之外谁也不能拥有超过自己权利,即便那个人是自己的亲生父亲!!’嬴政想到当年那个高大的身影,脸色顿时坚毅起来。

“奉先,你说的没错,果然是李信将军赢了。看来大王已经如你所说的一样,对王翦将军心存猜忌了。”看到嬴政最终选择了年轻的李信而将王翦弃之不用,章邯心中有着一股莫名的悲凉。

吕布没有接章邯的话语,他现在满脑子都在想着如何能让李信不会如历史上那般惨遭兵败。

“昌平君芈启,楚上柱国项燕,这两个人一里一外我要如何才能帮助李信将军获胜呢?”吕布剑眉微皱,心中思绪万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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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日夜。

“恭喜李兄得偿所愿!日后建功立业还不近在咫尺?”蒙毅完成一天的当值后,一声便装来到李信的府上贺喜。

“哈哈哈哈,为兄就在这里多谢蒙贤弟吉言了。”在蒙毅到来之前李信已经接待了多位前来贺喜的同僚,但是迎接蒙毅的时候才露出真心的笑容。

蒙毅随着李信亲切的拉扯来到了李府后院的书房,这里除了李信之子李烈之外,就只有吕布、吕泽、吕释之三人跪坐在那,显然这里只有李信信任的人才能进来的,而那些因为李信取代王翦成为伐楚主帅才心生结交之意的人,李信是不可能将他们带到这个书房的。

“见过蒙毅将军。”吕布每次看到蒙毅那张七分熟悉的脸庞,都不由得心生亲切之意,看到蒙毅跟随李信之后步入书房,吕布带着身后吕泽、吕释之一起上前见礼。

“呵呵,不必多礼。”蒙毅十分随和笑了笑,并朝吕布三人点了点头。

“见过蒙叔叔。”李信之子,李烈对蒙毅持晚辈礼。

“嗯。”蒙毅也含笑点了点头。

“来来来,蒙贤弟快快入座,李某正好与你谈谈我心中的一些尚未定夺的想法。”李信见蒙毅与众人打过招呼之后,就十分热情的拉着蒙毅入座。

看着席上与李信谈笑风生的蒙毅,吕布又开始‘发散思维’起来。说起蒙毅如今担当的郎中令一职,吕布一直都有些疑惑。郎中令这一职位是始置于秦,为秦朝九卿之一,掌守卫宫殿门户。而史料之中一直跟随在秦始皇嬴政身边的蒙毅理应担当这个职位,可奇怪的是在史料记载上只有超级大反派——太监赵高,担当过郎中令这个职位。

可是从吕布第一次见到蒙毅开始,李信就一直介绍蒙毅如今担当的职位就是郎中令,难道是因为自己这个小蝴蝶穿越来煽动的微风使历史产生了些许变化了么?

不说吕布在那边胡思乱想,却说李信与蒙毅正商谈着伐楚大计。

“李兄的意思我已经听出一二了,李兄你的想法就是以我大秦兵士精锐骁勇且骑兵、战车颇多这个优势,兵分两路伐楚。一路是攻平与,一路是攻寝丘,是吧?不少字”蒙毅总结了一下李信刚刚对自己说的话。…,

“不错,我之所以敢向大王只要二十万兵马就夸下海口说自己能攻下楚国,就是因为我的战术并非是要靠我大秦士卒一点一点的吞食楚国地界,而是用改良后骑兵不会和战车部队的速度优势兵分两路入楚。

而楚国的军士本来就是不如我大秦甲士精锐,若是他们不分开的话必然有一路会势若破竹的攻入楚国腹地,到时候再来个腹背夹击一定能让那个什么上柱国项燕见识见识大秦的厉害。

而若是项燕胆敢分散军士来阻挡我两路大军的兵锋,也会正中我下怀。他们暂时能动员的军士也只有四十来万,若是分散开来的话我只要让一路大军拖住一半楚军,然后在用我麾下那些经过改良后的骑兵部队的战斗力迅速击破一路楚军,最后再会合另一路大军围歼楚军残存的部队,楚国就会陷入亡国的边缘了。”李信说道最后双眼闪烁着熊熊战意,仿佛楚国的国都已经要在自己的剑锋下即将陷落一般。

蒙毅细细思索了片刻,最终还是摇了摇头:“虽然李兄说的很有道理,但是这个计划的核心就是那支装备了马镫和马蹄铁的骑兵部队,一旦这个配置了新的装备的骑兵部队没能如愿完成任务,李兄的整个计划很可能会导致我军被分而歼之的困境,别忘了这次毕竟是在楚国境内作战,有时候部队面临的东西不单单只是那些看得见的敌人。

而很可惜的是我并没有见识过那所谓经过改良后的骑兵部队,所以也不清楚这支改良后的骑兵部队究竟有多少战力,又究竟能不能如李兄所想的那样,在人数不占优势的情况下大破楚军的主力部队。若是李兄不急着出征的话,是否能带我去见识一下这些改良后的骑兵部队,到底有多少战力,只有这样我才能判断出这支骑兵部队到底能不能承受住这个关乎整个战局的重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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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4细谈战略虚实度,依仗骑兵靠双宝。

“李兄所说的战略布局可谓险之又险,而决定这个战略布局是否能实现的关键点,就是那个被李兄寄托了厚望的,配置了马镫和马蹄铁的骑兵部队。虽然我大秦的飞骑一直都是与赵国的胡服铁骑并列战国第一。

但是骑兵在如今的战局中终究只能去做类似于侦查情报、袭扰后方、打乱敌军两翼阵型、快速消灭少量步军这些事情。而将大量的骑兵部队当做决战的主力来使用,至今为止在各国还没有被证实能够实现。嗯,就算李兄前些日子在燕国以数千飞骑奇袭数万燕国大军并最终获得胜利,但这也并不能实实在在证明骑兵部队已经取代了战车部队成为了战争的主角。”蒙毅将手中酒盏放在一旁,一脸认真的对李信说道。

李信用手中的筷子将面前一块透熟的牛肉送入自己的口中,又不紧不急的将一盏美酒一饮而尽之后才对蒙毅笑道:“蒙贤弟也许不知道为什么我会对装备了,由奉先所设计的马镫和马蹄铁的骑兵部队寄以厚望。嘿嘿,你不是想要见识一下这种改良之后的骑兵有多大的威力么?现在我就可以带你去领略一下。”

“嗯?李兄这话什么意思?难道李兄要现在就带我去城外军营?”蒙毅有些糊涂了。

李信站起身来,向蒙毅招了招手:“来,我这里就有几匹配置了最近生产出来的马镫和马蹄铁的战马,等你亲身去试一试就知道这些马镫和马蹄铁能对马背上的军士增加多少战力了。”

蒙毅看来一眼李信得意的眼神以及一旁含笑不语的吕布:“看来这个马镫还有马蹄铁的威力已经让李兄尝过甜头了,呵呵,也罢今日我就亲自试试马镫和马蹄铁这两个小东西到底有多大用处,以至于让李兄如此推崇,甚至连王上都大为欣喜。”

李信嘿嘿一笑:“跟我来吧,等你试过之后保管你就明白为什么我敢夸下用二十万兵马灭楚的海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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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就是马镫?”蒙毅拿起眼前骏马左侧的半边马镫细细把玩着。

大概是夜间寒风骤起让李信有些冷,李信搓了搓手回道:“别看了,你骑上去试一试呗。”

蒙毅点了点头,直接跃上马背上,根据吕布的提示将双脚塞入马腹两侧悬挂的青铜马镫中。

“哈!”蒙毅控制着胯下骏马在李信的宽敞的练武场上做着翻转腾挪等各种高端骑术,由此可以看出蒙毅其自身的骑术之高超。

“蒙贤弟,玩够了就下个结论吧,感觉如何?”李信看着蒙毅一脸的不可置信不由得意起来。

“不可思议,实在是太不可思议了。以前我上马后都要用双腿紧紧夹住马腹才能施展这些骑术,但是这样不仅会让马匹疲劳的快而且就是我自己用不了多久也会因为马匹的颠簸而体力大损。

而如今这个马镫不仅增加了马背上骑士的平衡感,而且还能让双腿不需要和马匹的身体过于接触,这样不仅可以加强了马匹的耐力而且还能让马背上的骑士舒适。”

李信接过蒙毅递过来的缰绳,踩着马镫翻身上马后笑道:“蒙贤弟刚刚说的只不过是一部分,而这马镫最大的优点其实并不只是让骑士的双腿得以舒适,马镫最大的一个优点其实是让马背上的骑士单单靠着双脚的踩踏就可以让双手空出来!”

李信一边说着一边纵马来到一旁竖立的武器架前,在骏马掠过武器架的一瞬间眼明手快的从武器架中抽出一杆青铜长矛,并在马背上用双手舞动起手中的长矛,那呼啸的破空声足以一旁观看的众人知道,若是让这李信的长矛砸在身上,最好的结果也是要骨折筋断。而若是让长矛的矛尖刺中,必然是一矛洞穿的下场。

直到李信一矛将一个竖立在场地中央的木桩刺中蒙毅此时才看出马镫的真正用途!

“双手持兵!这么一来战车的唯一优势岂不是也被骑兵夺走了?那以后.....”蒙毅有些激动起来。,

“以后?哈哈哈,以后野战当是骑兵为主!战车必然会因为骑兵的崛起而被淘汰,而这一切都是奉先的功劳。”李信翻身下马笑嘻嘻的走过来。

战车,作为横行中原数千年的陆战之王,其最大的优势就是兼备了堪比骑兵的速度优势和步卒可以手持长柄兵器的优势。以前的骑兵部队因为没有马镫而不得不用双腿和一只手来平衡自己的身体。

而随着马镫的出现和推广,骑兵就可以在马背上用双手来使用长柄兵器。每一个装备了马镫的骑兵就可以像一个小型战车一样用长柄兵器来驰骋在战场上。如此一来造价太高的战车必然会被新型骑兵所取代!

“对了,马镫的作用我已经了解了,那马蹄铁有什么用处呢?”待蒙毅稍稍平复了一下自己激动的心情后才想起除了马镫之外,还有一个马蹄铁自己还不知道用什么用处。

“嘿嘿,这个马蹄铁虽然功效不如马镫大,但是这个小东西可是我计划中最重要的一环,因为我的计划是兵分两路,并最终实现夹击楚军的意图,而这个计划关键的地方除了骑兵部队的战力能不能完成以少胜多这一环以外,还有一环很重要,那就是整个骑兵部队能不能完成长途奔驰。”李信从旁边取过一个青铜马蹄铁递给蒙毅。

“这个弯弯的小铜块就是马蹄铁?”蒙毅好奇的接过李信递来的马蹄铁。

“你可别小看了这个小东西,虽然它不起眼,但是却可以保护战马的四蹄。楚国地形多山川,并不太适合战马奔驰,若是没有这个小东西的保护,我虽然仍然会用兵分两路这个计策,但是兵种却会用我大秦的弩兵为主力,这样一来作战的机动性就会大大下降。而有了这个马蹄铁,就算踩在那些河川石地之上马匹裂蹄的可能性也会大大下降。”

李信说道这里看了一眼站在一旁的吕布,无论是可以帮助骑兵取代战车的马镫,还是可以帮助战马实现长途奔袭以及加强载重量的马蹄铁,这两个小东西全部都是自己身旁这个少年所设计出来的。有时候李信在想,这个少年究竟是从哪里冒出来的,为什么身负绝世武艺的同时却又能设计出马镫和马蹄铁这两个对骑兵至关重要的宝贝来。

吕布此时还不知道身旁李信正对自己心生猜疑,他现在很困,今天他经历了太多的事情:进了咸阳王宫,见到了秦末第一大将章邯,看到了雄才伟略的秦王嬴政,还亲眼见证了楚系外戚的灭亡以及李信王翦争夺伐楚兵权的全过程。他现在的心神有些疲惫,最想要的就是躺在舒适的榻上舒舒服服的睡上一觉.......

ps:无泪也困了,大家晚安撒(*^__^*)

35李信之子学戟法,秦王神驹现影踪。

虽然如今已经是三月的天,但是待在咸阳的吕布任然没有觉得天气有变缓和的迹象,自从入春下了一场春雨之后,已经快半个月没有下过雨了,天空就这样阴沉沉的就好像随时会从天上落下一场暴雨一样。

“关中的天气真冷啊,若是再齐国的话,这时候应该是鸟语花香的时候了,哪会向这里整天阴沉沉的看不见一点太阳,明明到了三月份却还是这么冷。”吕释之裹紧了身上厚厚的冬衣,一边小幅度的蹦跳着一边在那嘀嘀咕咕着。

吕布淡然一笑看了一眼吕释之并没有说什么,自己灵魂虽然是地地道道的江南人,但是如今自己的身躯可是出生在苦寒之地,关中如今的天气虽然很冷,但若是比起如今还掌握在匈奴人手中的河套地域,这点寒风还不足以让吕布感觉到无法忍受的地步。

“兄长们都在这儿啊。”身后突然传出一声呼唤。

吕布不用回头都知道这是谁在喊自己。

李烈,李信之独子。

这段时间李信在咸阳一边忙着应酬一些推脱不掉的宴会,一边东奔西走的安排着接到调令后从各地源源不断赶到咸阳城外的秦军,根本很少有时间来陪着自己的妻儿。

大概是出于年龄相差不大的原因,李烈和吕布、吕泽以及吕释之三人渐渐凑到了一起。开始的时候李烈只是问一些自己父亲在燕国的事迹,而后来李烈和三吕之间的关系混熟了之后,就开始对他们每天都练习的戟法起了兴趣,于是便天天缠着吕布三人也传授他一些基本的戟法。

“哈哈,既然几位兄长在这闲着,不如来教小弟一点戟法吧。”果然,李烈这个小尾巴再次冒了出来。

吕布无奈的摇了摇头:“我真是不明白为什么你非要跟着我们学戟法呢,要知道你父亲传授你的家传矛法也是很精妙的,那天蒙毅将军来的时候你不也是看到过你父亲在马上展示的威力么。”

李烈在吕泽和吕布之间的空当中挤着坐了下来,笑嘻嘻的回道:“父亲大人的矛法确实不凡,但是父亲常年奔波于各处,哪里有时间悉心传授我矛法。而父亲大人也说过,单论武艺的话他的矛法和你的戟法比起来还是稍有不及的,毕竟他的矛法原先是用于步战,只是因为马镫的出现这才改用为马战。

而奉先大哥你的戟法却好似专门用于马战,那一招一式都大多是配合战马来使用,所以我才舍弃了家传矛法来这学习奉先大哥的戟法。嘿嘿,我也知道奉先大哥的戟法极为深奥,所以我也只是想着能学多少就学多少,只要能学会一些专门用于马战的战法,日后也好去改进家传矛法。”

吕布拍了拍李烈的肩膀:“好!既然如此的话,我们就开始今天的训练吧。”

“哈,来吧,昨天学的几招我还有些生疏,正好与三位好好切磋一番。”李烈从兵器架中抽出一根长戟握于手中,兴高采烈的说道。

正当吕布、李烈、吕泽、吕释之四人捉对交锋杀的热火朝天的时候,李信带着几位大秦军官缓步走进练武场。

“将军。”

“父亲大人。”

李信摆了摆手:“呵呵,你们继续,别停啊。”

吕布收起方天画戟笑道:“将军来此必然是有事情相商,怎能因为切磋武艺而耽搁大事。”

李信迈着不急不慢的步伐走过来:“没什么大事,只是过来替大王给你送来了那次在朝会上许诺给你的战马。”

“嗯?大王许诺的战马送来了么?在哪呢?”吕布有些性急的朝李信身后张望了一下,却并没有看见预想中的骏马。

“别看了,大王赏赐的战马我将它留在府外了,既然是赏赐给你的,你肯定要去亲自试一试这匹战马到底如何,来,我带你去看看。”李信拉着吕布向府外走去,李烈和吕泽、吕释之跟在李信和吕布身后准备去瞧个稀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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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众人走出府外一匹神骏的战马顿时映入眼帘,此马身高九尺有余头至尾约一丈三长,身体四肢皆为褐黄却在头顶生着一块赤红的毛发,乍眼望去就好像一朵熊熊燃烧的火焰在马匹的头上飘荡一样。那大蹄腕儿配上健硕的腿肌,让人不由幻想起这匹神骏的战马奔腾起来会是何等摸样。

“这,这,太....”吕布痴迷的抚摸着眼前的战马,却支支吾吾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

“呼哧~”大概是这匹神骏的战马受不了吕布双手的‘骚扰’,有些不高兴的向吕布喷了一个响鼻,并开始用它那漆黑的大眼睛打量起眼前这个胆敢来打扰自己吃草的家伙。

“嘿嘿,奉先可别高兴的太早,这匹战马虽然神骏,但是性子却太过刚烈,大王之所以舍得将这神驹割爱给你,也是因为这匹战马已经踢倒了第四个驯马师,而你又正好缺一匹战马,机缘巧合之下才会忍痛让我们将它带过来给你的。

但是你若是最终无法驯服它的话,很可能大王还会重新给你找一匹马来换走它,毕竟大王是不会将一匹神驹交给一个无法驯服它的主人,你要知道我大秦可是有很多勇士都还没有一个合适的坐骑呢。”李信笑吟吟的对吕布说道。

“它叫什么名字?”吕布看到这匹神驹有些躁动,便将双手从它身上移开,轻轻的向李信问起它的名字。

“追风,这就是它的名字!本来和它一起被乌氏族人送来的还有一匹神骏战马名为黑风,黑风是和这匹战马同为一胎所生。据说那匹黑风神驹的性格很温顺,虽然稍逊这匹追风吗一筹但是黑风也是一匹不可多得的神驹,只不过可惜的是黑风驹已经被蒙毅那家伙近水楼台先得月给取走了。”李信说道这里不由有些嫉妒起蒙毅的好运气来。

ps:(“近水楼台先得月,向阳花木易为春”这句诗其实是宋朝范仲淹说的,这里只是借用一下,就当是吕布告诉李信的呗~大家不要太过纠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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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6神驹追风性高傲,神勇吕布收坐骑。

“这匹神驹叫什么名字?”吕布看到这匹神驹有些躁动,便将双手从它身上移开,轻轻的向李信问起它的名字。

“追风,这就是它的名字!本来和它一起被乌氏族人送来的还有一匹神骏战马名为黑风,黑风是和这匹战马同为一胎所生。据说那匹黑风神驹的性格很温顺,虽然稍逊这匹追风吗一筹但是黑风也是一匹不可多得的神驹,只不过可惜的是黑风驹已经被蒙毅那家伙向大王要走了。”李信说到这里不由有些嫉妒起蒙毅的好运气来,他虽然不能随意出去征战沙场,但是跟在秦王身边遇到这种好事总是可以第一个得利,让人实在有些羡慕嫉妒恨啊。

“追风?好名字!钉过马掌了么,嗯,马掌就是马蹄铁。”吕布看到追风身上披挂的马鞍和双边马镫,不由问起马蹄铁来,要知道这匹追风马日后就是自己的坐骑了,所以马蹄铁这种能延长坐骑使用寿命的宝贝吕布自然会放在心上。

“放心吧,虽然追风的脾气有点暴躁,但是在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之后还是给追风打上了马蹄铁,连带着马镫也给你安上了,毕竟这两个宝贝都是你设计的,若是连你自己的坐骑都没有配备上的话,岂不是有些说不过去?”李信拍了拍吕布宽厚的脊背示意吕布在这方面不用担心。

“如此就多谢了,剩下的就交给我吧,要是我吕布连自己喜欢的坐骑都驯服不了,那日后如何还有脸面跟随在将军身边?喝!”吕布一把揪住追风的缰绳翻身上马,在追风左蹦右跳的反抗中嬉笑着说道。

追风很愤怒,它不知道今天到底是什么日子,为什么遇到了许多莫名其妙的事情。自己先是被一群人强行拖倒在地,并被他们在自己的脚上强行钉上了四个硬硬的东西,接着又是被人牵出了自己生活了一年多的马棚来到了这个陌生的地方。而最让追风觉得无法忍受的是,在时隔数个月之后,又有一个人类骑到了自己的身上!

“嘶~~”追风见简单的蹦跳无法将背上的男子摔下马背,当即长嘶一声放开四蹄在李信府前的小巷之中来回奔驰起来,那一次次的急停和冲刺让一旁观望的众人都对追风背上的吕布担忧不已。

“好烈的马,奉先大哥能制服它么?”吕释之虽然随父亲走南闯北见过不少世面,但是像追风这样暴烈性格的马匹,他还是第一次见到。

吕泽深吸一口气:“应该没什么问题,奉先大哥的骑术是我见过的人当中最好的一个,而这里毕竟不是宽敞的平原,这匹马还不能发挥出它的全力,现在大哥只要能坚持到这匹马将自己的精力全部消耗完应该就没结束了。”

而此时跨坐在追风马背上的吕布看似被颠簸的上下起伏,甚至有几次就几乎被甩出马背上一样,但是吕布却很清楚和当年让‘自己’花费大把力气才将其制服的赤兔神驹比起来,处于街巷之中无法发挥全部实力的追风神驹还光凭现在的这点本事还无法将自己摔下去。

也许是已经没有耐心继续陪追风耗下去了,吕布将右手上的缰绳在追风脖颈上饶了几圈,并在追风一次急停之后猛然收紧了手中的缰绳!

“嘶~~~”追风因为脖颈处突然收紧的缰绳而发出略带痛苦的悲鸣声。

“我可不管你之前生活在什么地方,也不会管你之前遇到的骑手是多么的宠护你,从今天开始你就要作为我吕布的坐骑而活,你的一切都要归属与我吕布!所以如果你不想就这样平凡的死去的话,你还是乖乖的臣服与我吧,之后我会带着你奔驰在沙场上,让你追风的名号因为我吕布而传扬于世!!”吕布将追风的头拉扯到身前,用自己的双眼就这么死死的盯着追风黑漆漆的大眼,用略带霸道的言语对几乎喘不过气来的追风诉说着。

追风那黑漆漆的大眼一眨不眨的看着吕布那双凌厉的眼睛,从这一刻开始它那孤傲的心灵就已经完全被吕布的霸道征服了。,

‘既然无法将背上这个讨厌的家伙甩下了,而自己又不想就这么死去的情况下,就暂且臣服于这个家伙吧。’追风那通人性的小脑袋中就是这么想的,

随着吕布松开了手上的缰绳,追风也很识趣的停止了躁动,乖乖的站立在原地,仿佛变成一个等待着将军检阅的士兵一般。

吕布甩蹬下马,拍了拍追风的背脊,这次追风可不敢再耍小性子了,而是安静的接受了吕布宽厚手掌的抚摸,并微微闭起它那黑漆漆的大眼露出一副享受的表情。

追风这个表情让吕布一阵无语,以前就听过‘生活就像强女干,若是不能反抗的话就默默的享受’,结果这个至理名言连这匹马都知道了~~

“奉先啊奉先,我真不知道该怎么说你好了,大王赏赐给你的神驹,你竟然用这么‘特殊’的方法来驯服,我想若是大王知道的话,可是少不了给你一顿训斥啊。”李信在吕布驯马的途中一直没有任何干扰,而是一直到吕布将胯下追风神驹驯服的服服帖帖之后,才挂起古怪的笑容带着众人走了过来。

“哈哈哈哈,其实我吕布也不太懂驯马之术,也许真正说起来,大王身边的那些驯马师的驯马功夫说不定比我更好一些,之所以他们无法将追风驯服,最大的愿意无非就是追风当时深受大王喜爱,从而使得那些驯马师的一些略显粗野的驯马功夫无法肆意施展罢了。

不过就让如今大王将追风赐予吕布,并指名说如果吕布无法驯服这匹神驹的话会将这匹神驹收回,那吕布在这方面的顾虑就会少一些,这才用了一些‘特殊’的手段出来,实在是让李将军见笑了。”也许是刚刚收服了一匹神驹,吕布一脸春风得意的对李信笑道。

李信看了一眼乖乖跟在吕布身后傲气全无的神驹追风,有些羡慕的道:“武将最喜爱的东西应该就是一柄好的兵器和一匹神骏的战马,奉先如今手持方天画戟跨骑追风神驹,实在是羡煞旁人啊,看来这次伐楚之后若是有时间的话我也要去找大王讨要一匹好马了,哈哈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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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7王翦卸甲还虎符,赵高惊魂游鬼门。

“你说什么?寡人没听错吧?你要卸甲归田?!”嬴政瞪圆了双眼,右手端着的酒盏也因为太过惊讶而从手中掉落在地,甘美的酒水缓缓从酒盏中流淌出来。

站立在底下的王翦再次弯腰向嬴政施了一礼,淡然道:“大王没有听错,老臣近来感到年老力衰气力不接,已经无法再继续在这上将军之位上为大王效力了,还望大王看在老臣为大秦劳苦数十年的情面上准许老臣告老还乡。”

“你!”一向抉择果断的嬴政,现在突然有些不知所措。

没错,嬴政这段时间确实对建立了无数战功的老将王翦起了猜忌之心,甚至也在一直计划着慢慢扶植年轻一代的李信、蒙恬这些人,让这些年轻一代的将领多建立功勋并最终来替换掉王翦。但是真正听见王翦说出愿意交出手中兵符并卸甲归田这句话的时候,秦王嬴政的心情却反而复杂起来。

而此时静静的站立在台阶下的王翦面色却出奇的平静,虽然之前曾有过不甘有过悲伤,可是当王翦想通一切之后这些情绪全部都消失了,留下的只有对名和利等一切事物的淡然。

“王翦,你真的决定了么?要知道,这个上将军之位可是你征战一生才获得的,这次若寡人准许了你的请求,你日后可就是一个身无半职的庶人了!寡人再最后问一遍,你真的想好了并且没有一丝后悔的意思么?”嬴政缓缓坐回王座,星目含威的盯着底下的王翦,好像要用自己的双眼看穿王翦此时到底抱着的是什么心思一样。

王翦也不言语便直接半跪在地,将手中象征着大秦上将军的虎符双手托于头顶。

在嬴政和王翦默默对峙了足有一炷香的时间后,嬴政努力维持出来的威严突然全部收敛起来:“寡人明白了,寡人就如你所愿收回你手上的上将军虎符,你就安心的去归乡去吧。”

侍立在一旁的赵高看到秦王嬴政下了最终的决断,便大步走下台阶,十分郑重的用双手将代表着大秦上将军的虎符从王翦的手中取走,并恭敬的将虎符送回道嬴政身前的案几上。

王翦轻轻舒了一口气,仿佛从身上卸下了一个沉重的包袱一样:“王翦谢大王成全!”

王翦语气没有半点犹豫、懊悔的情绪在里面,反而让人很容易的就感到了轻松的感觉。

嬴政看了一眼自己身前案几上摆放着的上将军虎符,颤抖着强迫自己闭起双眼,朝王翦挥了挥手:“下去吧,好好的活下去,寡人会让你看着你为之奋斗了一生的大秦是如何一统六国结束乱世的。”

嬴政看着王翦渐渐远去的背影,心中突然一阵莫名的烦躁,不知道为什么,在那烦躁之中还有着一股不安隐匿其中,偏偏嬴政还是想不出这是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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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王翦完全退下后,赵高看到嬴政情绪低落,稍稍犹豫了一下后才壮起胆子上前轻声道:“大王,时辰不早了,也该用膳歇息了。”

嬴政猛的抬起头颅,那一双充满血丝的双眼之中充满了令赵高魂飞魄散的暴虐,因为上次赵高见到嬴政露出这种神色的时候是那次被燕国派来的刺客荆轲行刺之后,而后来嬴政对荆轲的尸首所作的一切血腥手段让赵高近半月都吃不下一块肉。

“老奴该死,老奴该死!求大王赎罪啊!!”赵高心脏“砰砰”地一阵狂跳,强烈的窒息感让他有些喘不过气来,还好赵高不是一般人,他不待嬴政发话立刻五体投地的拜倒在地狠狠向嬴政磕起头来,随着赵高不停磕头求饶,一颗颗豆大的汗珠接二连三的从赵高的额头混杂着血水印在地上。

赵高此时已经有些要崩溃了,他不知道迎接自己的会是什么凄惨的下场,现在他反而羡慕起荆轲起来,毕竟那次荆轲是先被杀死之后才被嬴政施以血腥的报复手段,而这次自己说不定就要活生生的被折磨至死了!!,

“来人!!”嬴政阴冷的声音好似并没有因为赵高的苦苦哀求而被产生半点犹豫。

‘完了!这下死定了!!要,要不要拼一下,试着劫持秦王再逃出去呢?’赵高在无限绝望的情况下,竟然产生了劫持秦王这个疯狂的想法。

“大王有何吩咐!”自荆轲刺杀事件之后,被调集到咸阳王宫中负责起秦王嬴政的安全工作的黑甲锐士随着嬴政的呼唤鱼贯而入。

“将赵大人扶下去包扎一下,看看,都这么大岁数了还这么毛躁,弄得这边鲜血淋漓的让寡人如何处理政务?”嬴政虽然话语没有参杂一丝情绪在里面,但是却让赵高的心从一下子从嗓子眼又重新回到胸腔之中跳动起来。

‘嬴政并没有让底下的黑甲锐士将自己拖下去处以酷刑,反而是让这些负责保护秦王的大秦精锐扶自己却包扎?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赵高趁着一众黑甲锐士上前将自己扶起来的时候,偷偷抬眼朝嬴政脸上望去,却看到嬴政那变得阴冷无比的脸色和眼中那已经消失不见的骇人暴虐之色,而刚刚自己经历的一切仿佛也只是一个幻觉一样。

嬴政站起身来,背负这双手静静的看着被一众黑甲锐士‘驾走’的赵高,只有嬴政自己一个人知道此时他自己的心情是怎样,也只有他自己十分清楚刚刚自己确实有一股将赵高用极其残忍的方法折磨至死的冲动,但是明白赵高这个阉货还有一点用处的嬴政在最后关头用毅力强行按捺住了自己心中的那股冲动,让可怜的赵高有惊无险的从鬼门关走了一遭。

随着几乎可以称得上嬴政王师的王翦的告老还乡,压制着嬴政这头猛虎的最后一道枷锁也就此崩断,从此以后嬴政就几乎可以为所欲为,后事究竟如何且看无泪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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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8王翦归乡李信慌,李信入宫嬴政怒。

“啊?王翦将军向大王告老还乡?而且大王还同意让王翦将军就此离去了??”正在忙碌的准备着军务的李信听到这个消息后,不可置信的站了起来。

“没有错,这是我刚刚得到的确切消息,就在今天早上王翦将军就带着虎符去了王宫面见了大王,我开始还以为是王翦将军要向大王请命随你一起出征楚国呢,结果.....哎!”蒙毅深深叹了一口气,虽然蒙氏一族如今受大王扶持的目的就是要去渐渐取代王翦在军中那无以匹敌的威望,但是这并不妨碍蒙毅对王翦这个叱咤沙场数十年老将的钦佩。

李信将手中的竹简丢在一旁,走到蒙毅身旁有些焦急的说:“王翦将军是我大秦的支柱,我大秦这些年来之所以能在吞韩灭赵攻魏伐燕这一系列战役中无往不利,都是因为王翦将军在背后苦苦谋划的结果!大王是怎么想的,怎么能在即将伐楚的关键时候,同意让王翦将军告老还乡呢?”

“李兄慎言!不管大王是怎么想的,都不是你我能够评论的!如今大军的出征准备已经基本完成了,若是被大王知道了你口出怨言,说不得大王就会将你手中的虎符收回!!”蒙毅先是走出房门看了一眼周围,发现没人之后才轻舒一口气,转身对李信说教起来。

李信一脚踢翻一旁摆放的香炉,面色微微扭曲的对蒙毅吼道:“我开始计划着的就是与王翦将军分领两军,分两路进攻楚国并最终完成对楚军的合围,你也知道这如今已经是即将出兵的时候了,王翦将军却来个什么告老还乡!你让我如何慎言?”

蒙毅摇了摇头,自顾自的去将倒在地上的香炉摆放到原位:“你的计划虽然是好的,但是在我看来就算王翦将军没有这次告老还乡,在收到你的调令之后,十有八九也会以称病为由拒绝你的调令,所以你与其在这里暴跳如雷,还不如趁早选一个新的人选作为这次你伐楚的边路副将。”

李信一拳狠狠砸在房间的柱子上有些烦躁的说:“你以为我不知道你说的这些么?伐楚的计划是我在燕国的时候就开始筹划起来的,王翦将军那段时候就已经因为一些缘故而对我隐隐有些不满,我又怎么会将王翦将军纳入我统兵时的分路将领的人选?

本来分路将领的最佳人选自然是你的兄长蒙恬或者是你父亲蒙武大人,但是等我回到咸阳的时候却得知蒙恬这家伙还有你父亲蒙武大人已经被大王派去与王贲一起攻伐魏国去了,偏偏你蒙毅又被大王留在宫中无法随军出征,我百般无奈之下这才决定让王翦将军去做这边路的统兵将领。甚至我都已经决定,为了将王翦将军请出来,就算发低姿态去王翦将军的府上苦苦哀求几次,看在同为大秦出力的份上想必王翦将军应该也不会拒绝我。

可是,可是现在王翦将军竟然直接告老还乡了!短时间内你让我如何去找一个既有威望可以统领十万秦兵,同时又有能力在入楚之后完成我战略部署的人?”

蒙毅听完李信的话后这才了解到李信此时心情,如今李信以及自己兄长蒙恬以及自己都是大王全力扶植起来的后起之辈,和王翦将军以及他军中那些跟随王翦将军出生入死征战数十年的老将比起来,自己这些人不免有些无法服众。

但是这次争夺攻伐楚国的主帅是李信获胜,这本来还不算什么,但是偏偏在大军即将出战的时候遇到了王翦将军告老还乡这件事,可想而知那些老将在私下里一定会将心中的怨气指向李信这个夺取了王翦帅位的人,想要得到这些老将的帮助必然是难上加难。

“你去见一见大王吧,去请示一下大王是否可以从魏国那边调集一些将领回来。”蒙毅最终还是只能如此对李信说,只要从魏国那边调回自己的大哥蒙恬或者自己的父亲蒙武以及他们下面的一些将领,这次因为王翦将军告老还乡而引起的危机自然不攻自破。,

“如今也只有如此了。”李信无奈的点了点头,只要秦王嬴政肯下令将蒙毅的父兄中的一人调过来,自己的计划就可以得以施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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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王,蒙毅将军与李信将军求见。”一名黑甲锐士在殿外大声禀报。

“蒙毅和李信?让他们去偏殿等候。”正批阅着公文的嬴政头也不抬的说道。

“遵命。”那黑甲锐士行了一礼之后缓缓退去。

许久之后,嬴政才将手中竹简发下,毫无形象的生了个懒腰之后才站起身来向偏殿走去。

“拜见大王!”早已在偏殿中等候着的蒙毅和李信二人看见嬴政大步走来,连忙上前见礼。

“说吧,你们来是不是因为王翦那件事?”嬴政面部表情的问道。

李信和蒙毅互视一眼后才由李信上前说道:“我等此次前来虽然和王翦将军有一定关系,但是更多却是此次南征楚国的事情有些问题需要来请教大王。”

“嗯?南征楚国的事情?莫非是你觉得兵马不够,来向寡人要人来了么?”嬴政星目含威的注视着李信。

李信摇了摇头:“并非是兵马不够,而是将领不够。”

“荒谬!我大秦战将何止上千,难道一个王翦告老还乡之后,就没有人能可堪你李信一用了么?”嬴政猛的一拍案几,起身对李信怒斥道。

ps:嘿嘿,肯定不会用历史上那种设定来进行南征的,吕布一定会有戏份的啦。嗯,提前剧透了(*^__^*)

39求将三员皆被否,醉酒求将吕奉先?

“荒谬至极!我大秦战将何止上千,难道一个王翦告老还乡之后,就没有人能可堪你李信一用了么?”嬴政猛的一拍案几,起身对李信怒斥道。

“大王赎罪!”蒙毅和李信没料到一向对他们和颜悦色的秦王嬴政今天会这么暴躁,吓得连忙拜倒请罪。

“哼!起来吧,将你们的所想统统给寡人说出来。”嬴政知道李信和蒙毅是自己一力培养起来的后期之秀而并非是王翦党羽,所以暂时按捺住内心的怒火让李信二人将他们的难处细细道来。

李信擦了擦额头的汗水道:“末将的伐楚战略早已呈给大王想必大王已经看过了吧?这个战略最关键的一部分就是在分兵两路之后,这两路大军是否能顺利的在楚国境内穿插汇合,末将亲自统领的一路自然不必多说,但是另一路大军的主将能否按照预计计划完成部署,末将就无法下定论了。

而末将虽有幸得大王看重委以重任授以上将军之衔,但是军中大半战将都是跟随王翦将军数十年的部下,而剩下的又有大多被大王派往魏国攻略,所以原本末将打算在出征前亲自去请王翦将军为我大军边路主将,以此抚平军中一些将领的不忿之心,如此将帅一心末将才有把握完成这个战略并击败楚国大军。

可如今,王翦将军突然在这即将出征的节骨眼上来了一个什么告老还乡,大王你要末将如何是好?”李信说道最后已经是满脸委屈,虽然嘴上没说怪罪嬴政的言语,但是已经将他的难处全部归结到王翦离去这件事上,其中的一些不言之意嬴政自然能听得出来。

嬴政轻哼一声:“那你这是在怪寡人不该放走王翦么?”

“末将不敢。”李信连忙低下头。

“算了,你说说你有什么要寡人来帮忙的,寡人想你和蒙毅一起到这来,应该不会就是单单找寡人诉苦这么简单的吧?你们心中有什么解决的办法,可以说出来听听。”嬴政也没有心思在这方面纠结太多,直接让李信明着说。

李信深吸一口气:“大王英明,末将和蒙毅将军思前想后,觉得如果要解决这件事,如今也只有从魏国方面调集蒙武将军或者是蒙恬将军中的一人来此,一来这两人在军中都有一定威望,做一个边路主将应该不难,二来这两人都是久经沙场之辈,有他们二人在末将也就可以不再担心边路军的安全了。”

“不可能,蒙恬和蒙武这两个人你一个也别想调!”嬴政断然否决了李信的提议。

“这是为何?”李信感觉有些莫名其妙,自己的要求并不过分啊,魏国战线现在除了蒙恬、蒙武父子两以外,还有一个王翦之子王贲在那儿,按理说调一个人过来完全不会影响魏国战线那边的局势。

“因为最近才传来消息,王贲染了重病如今已经不能处理军务,蒙恬和蒙武他们一边要防止齐国的动静,一边还要对付魏国的垂死挣扎,这个时候如何能再调集一个人回来给你做边路主将?”嬴政淡淡的看着李信说道。

“那不知大王能否准许让蒙毅将军来做我的边路主将?”李信有些不甘心,最后又把目标锁定在一旁的蒙毅身上。

“蒙毅负责宫中安全事宜,怎能擅离职守?”嬴政挥了挥衣袖又再次拒绝了李信的提议。

李信这下急了:“那大王认为何人能为末将边路主将?总不能去军中找那些老将来吧?万一他们心生怨恨而故意延迟军机,末将担心整个战局都会被逆转,两路并进之势很可能会变成被楚军分而击破的境地。末将无论如何也不能容忍一点可能出现的意外,否则....!”

“混账!!李信!你也要来威胁寡人么?”嬴政勃然大怒,拔出腰间利剑横于李信脖颈之上,那锋利的剑锋竟已将李信皮肤划破,鲜红的血液顺着剑锋流了下来。

李信这次不再继续退缩,迎着嬴政的目光将双眼直直的与嬴政对视,他就赌嬴政会退让一步,绝对不会在这里将他刚刚任命没多久的上将军一剑砍杀。,

嬴政与李信对视良久,最终还是将手中的利剑收归剑鞘:“无论你怎么说,蒙毅、蒙恬和蒙武这三人你是一个也别想。除此三人之外朝中那些将领可以任你调遣,只要你认为他们中有谁能帮到你,你可以尽管调取,寡人再从蜀郡调拨一些驻扎在那的将领将军中一些老将换下来,但是那个边路主帅的人选究竟是谁还是你自己去定夺,寡人不会管你用谁去打仗,寡人只需要得到你承诺的胜利!退下吧!!”

李信轻叹一口气,知道这已经是嬴政最大的让步了,便看了蒙毅一眼,发现蒙毅低头跪坐在那,便独自一人向嬴政行了一礼之后率先起身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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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府。

“李将军,您不是从不饮酒的吗,怎么今天从朝中回来后就愁云密布,独自一人在这里喝闷酒?”吕布将李信手中的酒盏拿下,皱着眉头看着一身酒气的李信。

吕布是被李信的儿子李烈拉来劝说的,因为从不饮酒的李信今天竟然独自一人喝了不知多少杯酒,李烈担心李信再喝下去会出事,但是在自己劝说无用的情况下,就将吕布喊来,希望吕布能将自己的父亲劝住。

“奉先?将酒盏还我,我的事不用你管!”李信此时已经喝得烂醉,听到吕布的声音后勉强睁开眼睛,但是却并没有停下来的意思,仍然伸出手向吕布讨要酒盏。

“将军,你已经喝的够多了,您今天是怎么了,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情?”吕布将手中酒盏丢到一旁,将李信扶正后认真的问道,他在担心李信之所以这样是不是南征的事情出了变故。

“你知道吗,王翦将军今天已经告老还乡了,大王也变了许多,而我突然怀疑起我李信亲手策划的战略的可行性,更对这次南征是否能获胜而烦躁,现在我什么也不想管,只想喝酒!!”李信摇摇晃晃的站起来,向掉落在不远处的酒盏走去,竟然是还想捡起酒盏继续饮酒。

‘王翦还是如历史上记载的那样,因为嬴政将这次南征楚国的主帅之位交给了李信而告老还乡了么?看来历史还是有着它的惯性啊....’吕布摇了摇头,将李信的一只胳膊架在自己的肩膀上,强行将李信架到床榻上。

吕布一边为李信盖上被子一边说道:“外面的是是非非将军就暂且不需要多虑了,将军还是好好的睡一觉,过些日子大军就要誓师出征了,别让将士们看到他们的主将是这般摸样。”

就在吕布要转身离去的时候,李信突然从被子中伸出一只手拉住吕布的胳膊:“奉先,你可敢为我统领十万大军?”

ps:嘿嘿嘿,别和无泪说什么吕布没有资历有没有军队威望哈,在那个时候甘罗十二岁就能为相,而后来的章邯也是临危受命,统领起数十万秦军(虽然里面大多数是囚徒,但别忘了至少人家统领的是几十万装备了秦军装备的青壮啊!)所以只要你有能耐,一切奇迹就都有实现的可能。

40甘罗十二敢为相,吕布年少亦为将

上回说道李信从宫中出来后就独自一人在那喝着闷酒,吕布在劝阻无果之后就强行将李信架回榻上准备让李信好好休息,但是李信却突然从被子中伸出一只手拉住吕布的胳膊,强睁着惺忪的醉眼,大着舌头结结巴巴的说道:“奉,奉先,若是我让你来,来做我边路大军的主帅,你,你可敢为我统领十万大军,随我李信一起南征强楚?”

“将军你说什么?让我统领十万大军??”吕布差点没被李信的话语惊的魂飞魄散,开什么玩笑,自己从加入秦军军列到如今也不过才一年未到,在众人眼中也不过是一个十五六岁的少年而已!可是刚刚李信说什么?为他边路主将,统帅十万大军!!天啊,自己没听错吧?

“呵呵呵,怎么了?你不敢么?”李信虽然醉眼惺忪,但是嘴角的那丝讥色让吕布有些看不过眼。

“只要将军敢用,我又有何不敢!但是将军不觉得让我一个从军尚未一年的少年去统帅大秦的十万精锐,这是一件几乎不可能实现的事情么?”吕布觉得李信有些异想天开,甚至觉得李信之所以会这么说绝对是因为他今天喝多了,大脑混乱造成的。

李信松开紧抓吕布胳膊的手掌,就这么躺在榻上冷笑道:“有什么不可能?数月前谁又曾相信我李信可以取代王翦将军,成为这次南征楚国的主帅?甘罗十二就能为相,奉先你今年至少过十六了吧?去做我李信的一路主将统帅起十万大军又为何不可?”

“将军不担心末将太过年轻无法服众么?也不担心我年纪太轻可能会影响将军的伐楚大计吗?”吕布深吸一口气认真的问道。

李信嘴角一咧:“也许在燕国那段时间我只是认为你是一个武艺不凡的勇将,但是这段时间与你相处下来,特别是在和你商讨一些战略时你表现出来的成熟和冷静,让我认识到你很可能不仅仅是一个勇将还是一个智将!

这次伐楚大军出征在即,王翦将军突然向大王告老还乡,大王又不准许我调集蒙氏父子三人中的任何一人助战,所以我想与其去从军中选那些心有怨恨的老将,或是从朝中请那些大多只会夸夸其谈的将领来做这边路主将一职,还不如将这重任交给你吕布,至少我对你还有些了解。

至于你担心的服众问题,我可以为你调配一些蜀郡来的军士,这些蜀郡秦军虽然也是我大秦精锐,但是他们大多憨厚寡言,基本不会出现你担心的问题,我再从朝中随便选一个年龄稍大一点的将领为你副将,如此一来你这主将之位就能做的稳稳当当了。怎么样,现在你能告诉我你敢不敢做这边路主将了么?”

吕布沉默了,这并不是他被李信那几句话个说服,而是能执掌十万大军为一方之主将的诱惑实在是太大了,开始也许吕布心态还是比较冷静,但是看到李信并不只是喝醉酒说胡话而是真的有这个打算的时候,吕布顿时无法淡定下去了。

“将军对吕布如此信任,末将愿唯将军所命,虽赴汤蹈火,死之无辞!!”吕布半跪在地双手抱拳,低头高喝。

“好!你且下去吧,待明日我就去朝中表奏大王,让大王赐你统兵虎符。”李信从榻上直起身来,重重的拍了拍吕布结实的肩膀。

数日后..

“兄长,这一切不是在做梦吧?”直到现在,吕释之仍旧有些不敢相信,吕布这个比自己大不了几岁的少年,竟然能成为统领近十万大军的主将!

吕布微微一笑:“嗯,也许这就是一个梦吧,但是我希望这个梦永远也不要醒过来。”

的确,这一切来得的确有些突然,自己来秦国才一年还未到,但是这次伐楚之战,自己却成为了执掌近十万秦军精锐的大将!

吕布到现在还记得,在那次朝会中当李信向秦王嬴政提名自己时,有多少大臣跳出来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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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信,你边路主将欲取何人为将,你心中可有人选了?”嬴政一上朝第一件事就是询问伐楚之事。

“回禀大王,臣心中已有人选。”李信微微一笑,拱手回道。

“哦?何人可为你边路主将?”嬴政原本还想在今日帮李信选一两个人选来让李信挑选,没想到李信自己就已经确定了这次伐楚的边路主将。

“吕布。”李信低头回禀道。

“你说什么?吕布?!”嬴政被李信的大胆惊的目瞪口呆。

别说嬴政被惊的不轻,就连底下的文武大臣也都被李信的答案吓了一跳,在回过神来之后,脾气火爆的右丞相冯去疾第一个站了出来对李信怒斥道:“李信!大殿之上你安敢口出戏言?吕布是何许人也?自入我大秦以来,除了献上一个马镫和一个什么马蹄铁之外还立下什么功勋又取过什么战绩?他何德何能,来做我大秦十万儿郎的将军?”

“大王,在下之所以推荐吕布,乃是因为吕布兵马娴熟通战阵之道,且最为重要的是吕布年纪虽轻却生性谨慎,作为边路主将策应我主力军合围楚军,正是再合适不过了。”李信面对冯去疾的怒喝也不动怒,直接拱手对嬴政说道。

看到嬴政沉默不语,一直作为嬴政智囊角色的尉缭战了出来,扫了一眼站立在队列后面的吕布一眼之后,轻声对李信问道:“李将军,伐楚并非儿戏,二十万大军虽然不是我大秦全部力量,但是一旦损失了其中大半,也足以让我大秦伤经动骨,你真的要让这个少年来做你的边路主将么?”

李信坚定的点了点头:“李信亦知此次伐楚之重要,故此才向决定表奏大王封吕布为边路主将,李信敢立下文书在此,若得吕布为我边路主将还胜不得楚军,李信愿任凭大王发落!”

嬴政深深吸了一口气,伸出大手阻止了其余文武大臣怒斥李信的话语。静静的看着站在队列最后默然不语的吕布许久,仿佛是想到了什么事情,面上突然浮现些许哀伤之色。但是片刻之后这些神情就被君王的威严所替代,嬴政从吕布身上收回目光,淡淡的宣布了最后决定:“既然李信将军如此信任此人,寡人就相信李将军一次,即日起统帅伐楚边路十万大军的虎符,就交给他吕布了。但是李信你要记住你今日在殿上所说之言,若是胜不得楚军,寡人绝对绕不得你!!”

“诺!”

.......

从回忆中退出,吕布隐约猜得出,嬴政之所以答应了李信这个近乎荒唐的请求,其实就是想全力培养李信、蒙恬、蒙毅这些后起之秀,并希望借着伐楚、攻魏这两场大战,将王翦残留下来存于军中的威望扫清掉,以此掌握军中大权成为这个大秦王国无可争议的第一人。

而至于自己到底有没有真材实料其实并不重要,重要的是自己是李信力荐的人,为了全力扶植起李信的威望,只要不是损伤自己权利或者不可能满足的要求,嬴政都会一律予以李信全力的支持。

“将军,李信将军请你去大营有事商议。”一个身披大秦战甲的将领走了进来,向吕布传达了李信的将令。

“知道了少荣,吕泽,你带释之去巡查一下军营,我和少荣去见一趟李将军的大帐。”吕布一边穿戴起才入手没几日的秦国将铠,一边对静坐一旁的吕泽说道。

原来,来这通报的人不是别人,正是那日吕布在朝中偶遇的牛人章邯。李信当日承诺为了帮助吕布增加军中影响力,要从朝中挑选一个年纪稍大一点的人为吕布副将。

吕布思索再三,觉得与其让李信挑出一个很可能帮不上什么忙的外人,还不如趁此机会将与自己有过一面之缘且身怀文武艺的章邯拉到身边。于是就主动找李信商量,最终如愿将如今还只是在少府下属的诸冶监办事的章邯调到了自己军中做自己的副将。

而原本要到大秦国运几乎灭绝的时候才被重用的章邯,因为吕布这个蝴蝶的轻轻一扇,其命运的轨迹似乎发生了巨大的变化!

ps:当年嬴政为什么会用少壮派的李信取代王翦出任伐楚的主帅,而王翦又为何会在李信即将出征的时候称病请辞,这些都可以在一些资料中找到哦,大家若是有兴趣的话,可以去在网上查找看看(*^__^*)

41杀鸡儆猴竖军威,突闻叛乱起韩国。

当吕布和章邯走进李信大帐的时候,这次出征南楚的各级将领有大半人都到齐了,看到身披将铠的吕布走进来,这些人有的面色阴沉有的面无表情,总之基本没有什么人是用善意的脸色迎接吕布二人的。

这也不怪他们这般作态,实在是吕布以及章邯这两个人之前都只是无名之辈,但是这次却都是借着李信和秦王嬴政力排众议之后,才成功上位,成为可以统领近十万秦军的正副大将。而他们这些一刀一枪或是硬生生熬上来的将领,当然不会给这两个人好脸色,而且吕布相信若不是碍于秦军军法甚重,辱骂上级罪至斩首,这些人只怕早就对李信、吕布、章邯这三人痛骂起来了。

感觉到气氛不对的李信,将视线从案几上的地图移开,在看到吕布、章邯二人进来后,指了指自己身边的两个空位:“奉先、少荣来这里坐。”

简单的几个字,却让吕布和章邯感觉,那些射向自己的眼神中,突然夹带的羡慕嫉妒恨变得更为明显和‘强大’起来。

‘唉,李将军明显就是故意的啊~~’吕布知道除了自己和章邯深受除众将排挤之外,李信这个取代了德高望重的老将王翦的统兵主帅,日子其实也并不好过。

‘今天大概就是李信将军要立威的时候了,不管了,兵来将挡水来土掩,走一步看一步吧。’想到这里吕布带着章邯迈着大步走向李信身边的两个空座。

“还有几人未到?”李信耐着性子又等了有两柱香的时间之后,看了一眼不远处的七八个空位,轻声询问道。

“禀将军,共有将领司徒鑫、赵无忌、翁中平等七人尚未到场。”章邯大致看了一眼,就向李信禀报道。

“你都向他们传过话了么?”李信淡淡看向章邯。

章邯稍稍犹豫了一下才回复道:“属下都将将军的将令传达到了,只是这些人大多让军士转叙其有病在身,多有不便。”

“哼,既然是有病在身,那自然是不能劳烦他们来此处了。嗯,本将也是初掌军权,既然刚好下属生病,自然要去看望一番。来,我们一起去看看他们。”李信站起身来,带头走出大帐。

“这!”看到李信竟然这么做,除吕布、章邯之外一众将领都感到有些不可思议。

但是,更让他们惊讶的却是在后面,当李信带着浩浩荡荡的一群将领走到一处空地的时候,却发现那几个自称‘有病在身’的人,全部都被百余名李信亲卫用绳索捆绑着跪倒在地。

“将军!这是什么意思?”看到那些平时和自己一起杀敌建功的同僚被捆绑着跪在那里,这些跟在李信后面的人终于有些忍不住了。

李信并没有理睬身后那些将领的质问,反而走向那些正在奋力挣扎的几个将领身边:“司徒鑫,你们是怎么被抓来的?”

“李信!!你自己做的事情,还假惺惺的来问我?我司徒鑫建立了多少功勋,今日到底犯了什么罪,你竟然派人不分青红皂白的将我绑在这里?”司徒鑫涨红着脸,顶着身后数名军士的按捺强行站了起来,冲李信怒吼道。

“本将再问一遍!司徒鑫你们几个是如何被我的亲卫军士抓来的?”李信对几乎冲到自己身前怒吼的司徒鑫态度十分冷淡。

“李信!你这溜须拍马之徒,你有何德何能敢将王老将军逼走做这统帅三军之人?我,厄!你,你.......”司徒鑫不敢置信的看着那柄刺穿自己心肺的秦剑,缓缓的瘫软下去。

“辱骂上官,罪至斩首!”李信面无表情的从司徒鑫瘫倒下去的身体中抽出宝剑,猛的一挥将司徒鑫的首级斩了下来。

看到司徒鑫那死不瞑目尚在滴溜溜翻滚的头颅,不仅那几个被捆绑着跪倒在地的将领面现惧色,就连李信身后的那些个将领也不由艰难的吞下卡在咽喉的口水。

‘真是杀伐果断啊~我就知道,筹谋了多日的李将军今天就是要杀鸡儆猴。唉,这几个倒霉蛋在今日撞倒李将军手上,看来是没有好下场了。’隐约知道一点最近李信一直准备要立立威的吕布,用十分怜悯的眼光注视着其余的那几个人。,

“赵无忌,你来说,你们是为何被抓在这儿的?”李信提着滴血的利剑,剑锋指向一旁的赵无忌。

赵无忌脸色灰白,低声回答:“我等,我等是聚在一起饮酒,结果被将军的亲卫撞见,这才被捆绑与此。”

李信点了点头:“很好,那不知道你们收没收到我的聚将令?”

赵无忌看到李信并没有动怒,轻舒一口气:“收到了,但是噗!”

李信缓缓收回利剑,在众将惊惶的眼神中开口喝道:“即为我大秦之将,须谨守我大秦军法。聚将令,乃是上将军召集众将之令,明知聚将令却私自违抗不至中军大帐者,罪至斩首!今日我李信即蒙大王看重执掌大军南征,聚将令尔等却胆敢不从,众军听令,斩!!”

“将,将军饶命啊!”

“再也不敢了,李将军啊!不!!”

“噗!!”

那些手持利剑的李信亲卫得到李信之令,毫不理睬这些被捆绑起来的将领苦苦哀求,抬起利剑猛的一挥,一阵血肉撕裂声之后,这几名违抗了李信聚将令将领的无头尸首就已进全部倒在血泊之中。

“众位,这儿站着风大,我们还是回大帐中吧。”李信很满意今天斩杀这几只‘鸡’的威慑成果,微微一笑转身向身后众将说道。

“谨遵将军之命。”看到那些个躺在地上的‘鸡’,这些心存惧意的‘猴子’的脸上,再也没有了之前的冷漠和嫉妒,唯一剩下的只是被逼出来的臣服之色。

军队之中就是这么简单,你只要敢杀,会杀至少短期内,你的下属都会对你暂时臣服,而你若是还想让他们长期保持这样的态度,那光靠蛮干就不行了,适当的时候你还要带领他们获得荣耀和财富,让他们知道臣服于你也会得到好处。

李信这收服军心的第一步已经初步完成了,只要后面再拿出能够让人信服的战绩,有朝一日未必不能像王翦那样获得军中将士的敬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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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找众位前来,确是有大事要商议,这是大王派来的加急文书,新郑有韩国余孽起兵造反,更是派人到咸阳意图劫出韩王安。大王让我们大军改道前往新郑,将这些韩国余孽全部斩杀。”李信从案几上拿出一份绵帛,对下面的那些将领沉声叙说着。

吕布眉头微微一皱:“韩国余孽在新郑起兵造反?”

吕布并不是在惊讶韩国这个第一个被大秦灭亡的诸侯国,竟然会胆大包天的发起叛乱。

因为在吕布的记忆中,韩国确实会有一场由韩国旧贵族发起的叛乱,而且据说这次在历史上得以记载的叛乱,其实幕后的策划人之一就是后世被人冠以‘谋圣’的张良张子房!

但是准确的来说,这次叛乱应该在去年到来,而不是在南征大军发起对楚国征伐的节骨眼上,这就是吕布皱眉的原因。

“据尉缭大人手下‘秦衣’打探的消息称,韩国那些旧日贵族好像是因为不满意原本属于他们的土地被夺,而在一个张姓男子的煽动下起兵造反,据说他们已经在韩国细作的帮助下里应外合攻下了新郑。

如今公然拉起反我大秦的旗号,已经召集了两万余韩国旧卒,再加上那些韩国旧日贵族的家仆,新郑城中的贼人已经不下于三万之众。”李信将手中的绵帛递给吕布,并将如今新郑的形势分析给众将。

吕布细细阅览起李信递给自己的绵帛,看着上面记载的情报,吕布心中的疑惑不仅没有变小,反而更加迷糊起来。

‘新郑之中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这些人一定要在这个时候起兵?张良,你到底是如何想的.......’吕布放下手中的绵帛,思绪飘向那古老的韩国旧都新郑城。

ps:据小道消息,某些高丽棒子竟然厚颜无耻的说如今在nba红极一时的华裔球员林书豪身上有着他们的血统!!我勒个去,真是无耻啊!看来人类已经无法阻止高丽棒子了,他们最大的杀器“这是我们的”这句话,其威力已经堪比封神时期申公豹的那句“道友请留步”了——。——!

其实说句不该说的,其实我觉得高丽棒子其实也应该算是我们华夏的,没看见在战国时韩国就已经被我们吞了么?如今他们又起了这个名字,我看就是他们想认祖归宗哩,嘎嘎嘎(*^__^*)

42新郑城中歌舞宴,短匕寒光申公毙。

上回说道,李信于中军大帐之中向众将转述了韩国旧日贵族发起叛乱的消息,而得到消息后的吕布却心生疑惑,因为在他看来,既然有消息称这次在新郑发起叛乱的幕后主使之一,很可能就是被后世称为‘谋圣’的张良张子房!

可让吕布之所以会因疑惑的是为什么这次叛乱的时机,会挑在李信带着二十余万南征楚国的大军还未离开秦国境内的时候发起?就算如今的张良还年少稚嫩尚未得到黄石公传授的奇书授艺,其兵法、谋术、眼光都远远不及后来的张子房,但吕布绝对不相信以张良天生的聪明才智会做出这么低劣的事情。难道,这里面另有玄机?

且不提吕布心中如何猜测,让我们将视线转到新郑,看一看那里面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夜,新郑一座奢华的府邸之中,如今正是歌舞正欢的时候。

“子房,为什么独自一人在这里喝闷酒?”一名中年男子端着酒盏,走到一处最不显眼的座位上,对着正在埋头痛饮的少年询问道。

没错,这个被人称呼为子房的少年,正是被吕布做惦记着的张良。

“申公?呵呵,计划失败了,我们的计划失败了啊。”张良将手中酒盏随手抛掉,抓住申公的衣袖喃喃道。

这个被张良称为申公的中年男子乃是当年在韩国实行变法,并最终让韩国崛起于战国称为七雄之一的申不害的后人。

看着张良失落的表情,申公轻轻摇了摇头:“当日子房你来找我时我就曾说过,韩国已经再无生机了,但是你却偏偏还不死心,如今新郑是拿下了,但是到了营救大王这一步的时候,你看看究竟还有多少人肯花费心思帮你?你睁开眼看看吧,那些人之所以会帮你召集兵士夺取新郑,为的只是享受这歌舞升平酒肉飘香的日子,何曾将国家的利益放到心上?”

张良睁着惺忪醉眼,看着那些搂抱着美娇娘,喝着美酒持着香肉丑态毕露的旧韩贵族们,嘴角扬起一丝冷笑:“若是他们肯帮我将大王营救回来,这种日子他们还能一直享受下去,但是既然营救大王的计划破灭了,我就要让他们全部为大王陪葬!”

申公看了一眼周围那些沉迷于酒色的旧韩贵族们,微微一笑:“问一句本不当问的话,若是子房真的营救出了大王,难道真的打算在新郑这四战之地立足不成?”

张良稍稍沉默了片刻,抬起头冷冷的注视着申公:“自然不会如此,我会......”

“会怎样?”申公面上闪过一丝好奇之色,他早就知道张良其实鼓动这些旧韩贵族在新郑起事,并不是将复国的希望寄托于此地,而只是用这些尚不自知的旧韩贵族来吸引秦人的注意力,最终必然会带着韩王前往别的地方。他受人所托,就是为了打探出张良若是营救出了韩王后会将韩王带往何处栖身。

“我会,会杀了你这个叛徒!”张良双眼闪过厉色,清秀的俊脸上一丝狰狞一闪而过,一柄闪着寒光的短匕深深刺入申公的胸膛。

“厄!你.....”申公感受到胸腔那把冰冷锋利的匕首刺穿了自己的心肺,一股透骨寒意从心中涌出,颤抖的右手不由的向前伸去,好似要抓住什么。

张良趁着席间众人没有注意,从申公身体中拔出匕首又连续很刺了数下,对着申公死不瞑目的脸庞恨声道:“你以为我张家数代为相就没有一点可用的细作么?可惜没有在行动前发现你这条白眼狼,以至于营救大王的行动功亏一篑!”

良久,待看到有人注意这边的动静时,张良才故意扶起申公大声呵斥道:“怎么才喝这点酒就不行了,枉你平日里还总自夸千杯不醉,哼!还要连累我送你回府,真是恼人!!”

见张良扶起申公缓缓走出大厅,那些旧韩贵族们大多只是扫了一眼说话的张良,随即就继续沉浸在各自的欢乐世界当中。直到不久之后府中一位婢女在前往后院取酒水时,无意中发现被人丢弃于池塘之中的申公尸体后,这场宴会才被迫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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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弟,为兄今夜已经将申公这个叛徒刺死,这新郑我是不能待了,为兄准备去东方拜访沧海君,若是能得到良机的话,为兄一定会取嬴政性命,以报大王之仇!”

张良已经收到从咸阳传来的消息,秦王嬴政因为担心韩国各地都会出现像新郑这样的动乱,于是干脆一不做二不休直接将韩王赐死于狱中,想以此绝了那些意欲为韩国复国人士的心思,所以此时张良双眼都透露着滔天的恨意,心中只存着刺杀嬴政为韩王复仇的信念。

“咳咳咳,兄长,你确定要去沧海君那里么?据小弟所知,沧海君那儿的人大多都是亡命之徒,兄长你,咳咳,咳咳咳!”张良的弟弟张庭十分痛苦的咳嗽着,看那蜡黄的脸色显然病的不轻。

张良为张庭端来一碗黑褐色的药水,细心的吹了吹之后才递到张庭手中:“二弟你别说了,快趁这药还热将这药喝了吧。如今国家覆灭大王又惨遭嬴政毒手,我张家世受韩王恩惠,怎能不思复仇?”

张庭将手中泛苦的药水一饮而尽,擦了擦溢出来的水渍面带苦笑的对张良说:“当年战国七雄,如今燕赵韩三国都被秦国吞并,而那魏国也只能依靠那几个坚城苦苦支撑,眼看着也是不得长久的迹象,只剩下一个楚国和一个齐国,到底又能挡得住秦国多少年月?咳咳咳,以小弟看来,秦国一统天下的日子已经抬眼可见,兄长又何必.....”

“够了!我现在不想听你说这些!!我只知道,从我祖父开始我张家就一直是韩国之相,如今到了我这一代却让国家被秦国吞并!你说,若是到了九泉之下我们兄弟二人有何面目去见张家的列祖列宗?”张良那原本儒雅清秀的面容突然变得狰狞起来。

欲知后事如何且看下回分解.....

Ps:张良这个弟弟可不是无泪编出来的哦,历史上就曾记载张良有这个弟弟,只不过他到底叫啥子俺还真不知道~

嘿嘿,有书友说张良不该是这样子,其实俺想说这时候的张良可还没有遇到黄石公,也不是后来刘邦遇见的那个胸怀诸般谋略的‘谋圣’,现在的张良应该是一个深陷国仇家恨的热血小青年吧,他心中复国的信念应该还没有消逝,所以大家不要在这方面太过纠结哈(*^__^*)

43兄弟情深却分离,兵临新郑定生死。

“兄长你.......”张庭被张良突然爆发出来的情绪所吓到了,因为张庭从没有见过自己兄长张良露出今日这般模样,在他记忆中自己的兄长一直都是温文尔雅,睿智机敏的一个人。但是现在的兄长却深深陷入亡国后的自责和仇恨之中,那原本清秀的面孔上所浮现的狰狞让张庭这个做弟弟的心中不由有些担忧。

张良看到自己弟弟那惊骇的目光,这才稍稍平复了一下自己激动的心情,轻声道:“这里是我张家在新郑的隐秘居所,这里的环境虽然不如老府,不过这周围很少有人来往倒是落得清静,用来给你养病正是再好不过了。

本来为兄是想将你带出城去以避免秦军入城后的麻烦,但是如今你身体太过虚弱经不起车马颠簸,在加上这府中还有一处密室,实在万不得已的时候你还能在下人的帮助下去密室躲避,所以为兄也就只好将你留在这里了。”

张庭将手中的药碗放在一旁,抓住他兄长张良的衣袖:“兄长!你真的要去沧海君那儿么?”

张良坚定的点了点头。

张庭眼神中闪过一丝担忧:“那兄长去后一定要事事小心,毕竟你所图谋的事情实在是太过艰险,一旦失手那就万事皆休了。”

“万事皆休么?呵呵呵,不成功便成仁!总之这件事我无论如何也要去做,就算最后事败被杀,我也可以有颜面去见父亲他们了。”张良站起身来,迈着坚定的脚步走出了张庭的房间。

张庭感觉自己离兄长的距离越来越远,直到张良那瘦弱的身影消逝在漆黑的夜色中时,张庭轻轻叹了一口气,因为他知道很可能自此之后,自己再也见不到陪伴自己长大的兄长了。

嘀嗒嘀嗒,积累了数日的春雨终于还是落了下来。一阵寒风吹过,张庭不由自主的打了个冷战,将榻前的烛火吹灭,张庭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牵挂渐渐进入梦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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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传令三军,就地安营扎寨!”李信遥遥看了一眼在绵绵细雨中隐隐约约的新郑城,下达了就地扎营的将令。

“将军有令!就地安营扎寨!!”

“就地安营扎寨!”

吕布催动胯下追风马来到李信身边,抹了一把脸上的雨水后转头向李信问道:“将军,你准备如何对付新郑?”

李信默默看了新郑城良久后嘴角不屑的一扯:“奉先你看,我大军已经在这里有半个时辰了,但是这新郑城上的军士在做什么?他们竟然在三五成群的躲雨!像这种乌合之众镇守的新郑就算城池再坚固,也只需一鼓即可拿下。”

吕布抬眼细看了片刻之后认同的点了点头:“那将军让将士们就地安营扎寨是为了储蓄体力?”

“也不全是如此,我之所以没有直接下令攻城除了将士们今日奔波辛苦之外,也是因为还没有得到咸阳传来的消息,再者若是顶着这几日春雨临身发起强攻,军士必然会徒增不少伤亡,索性一边等着咸阳那边的消息,一边将新郑围起来等着天晴之后再发起强攻。”李信微笑着答道。

“咸阳的消息?”吕布有些捉摸不透李信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李信转过头继续注视着远方的新郑城轻声道:“新郑因旧韩余孽而起兵造反,我接到大王的急书后就回书咸阳问大王若是攻下新郑该如何处置城中那些从贼之众,这里面关系着一些复杂的问题,在没有得到咸阳大王发来的回书前,我们最好还是别轻举妄动,否则做错了抉择定会被大王责骂。”

吕布心中这才反应过来,原来李信是在担心这种事,当真是粗中有细,让吕布有些感叹不已。

显然咸阳那边对新郑这边的事情很上心,嬴政的亲笔文书很快就传了回来交与李信手上。

“叛乱者诛灭九族,从贼者杀无赦。”李信看着秦王嬴政传来的绵帛轻声念道。

吕布眼皮微微一跳,‘叛乱者诛灭九族,从贼者杀无赦’这短短两句话要牵连多少无辜的人?而且新郑城中一些军士根本就是被那些旧韩贵族们强行征召起来的,要是将这些人不分青红皂白的全部诛杀,是不是有点太武断了一点?,

李信好似从吕布的脸色中看出了他心中的想法,轻轻拍了拍吕布的肩膀说道:“奉先从未经历过这些事所以有些东西你现在还不懂,但是你要记住,像叛乱这种事情从古至今都是用最严酷的办法来处置,为的就是警示他人,你就不要多想了。”

吕布默默点了点头,他如今虽然名义上是这次边路主将,但是他知道自己之所以能坐的到这个位子上,是钻了如今军队之中由秦王嬴政发起的新老交替的空子,否则光靠李信一人的全力推荐,这边路主将的位子绝对不可能由自己一个十七八岁的少年接任。所以在这种事情上,自己还没有足够的发言权。

果然,李信看到吕布如此顺从,脸上露出满意的笑容。这次力荐吕布作为这边路主将一职,虽然很大原因是因为确实是没有什么合适的替代者,但是自与吕布相识以来与吕布多次交谈都十分投机,这也是李信向嬴政力荐其为自己伐楚边路主将的原因之一。

新郑城中那些人的命运已经被决定,接下来吕布就要看看,响彻天下的大秦军阵之威是如何将新郑攻下。

春雨绵绵,仿佛在为即将到来的大战洗刷着舞台....

ps:今天上班的路上看到一场车祸,摩托车被出租车撞飞了,好多人上去围观俺也想去的,可惜上班赶着时间~~~

44秦军出营聚军阵,新郑城下布弩阵。

翌日,秦军大营。

当天才微亮的时候,李信便下令全营开始造饭,卯时整军、辰时出战,准备趁着天色昏暗之时杀新郑守军一个措手不及。

“兄长,你可吃饱了吗?我这还有一点牛肉,若是没有吃饱的话也拿去吃吧。”吕泽拿过一个瓦罐递给吕布,香喷喷的肉香让吕布食指大动。

“真有你的,我都不知道你竟然还藏了一罐牛肉在身边,真香啊快拿来让我尝尝,刚刚吃的那点粟米实在不顶用。”吕布将沉重的将铠随意的套在身上,顾不得整理就从吕泽手中接过那罐牛肉,用里面的竹筷夹起一块煮得稀烂的牛肉,直接丢到嘴中大口嚼起来。

吕泽和一旁的吕释之看到吕布吃的正香,便走到吕布身旁帮吕布整理起身上的衣甲,之后帮吕布将挂在武器架上的秋水宝剑佩戴在吕布腰间。

“你们吃过了么?要不要也吃一点?”看着吕泽和吕释之围着自己身边帮忙,吕布有些不好意思的笑道。

吕释之咧嘴一笑:“兄长你快吃吧,这牛肉就是我们兄弟俩煮的,所以我们早就已经吃过了。”

吕布嘿嘿一笑,便不在多说,只管将大块大块的熟牛肉往自己嘴里塞,直到瓦罐里空空如也的时候,这才满意的打了一个饱嗝。

“差不多要到卯时了,你们随我去李将军那儿,今天这次攻城将由李将军指挥,可不能去晚违了李将军的将令。”吕布擦了擦嘴边的油渍,接过吕泽递来的青铜飞翅盔戴在头上,示意吕释之将自己的方天画戟抬过来。

“给。”吕释之有些吃力的将吕布的方天画戟抬了过来,吕布单手轻轻一提,吕释之便轻舒一口气。

吕布一边往外走着,一边笑道:“释之力气还是不够啊,日后可要多多加练呀。”

吕释之挠了挠头,有些尴尬的笑了笑。

三人紧赶慢赶终于在卯时之前赶到了中军大帐之中。

“击鼓出击!”

在忙忙碌碌的整军完毕之后,李信在一辆双马带动的战车上持剑而立,一队队一群群手持金戈长戟劲弩强弓的秦军猛士正随着沉重的鼓点缓缓的从四面八方向两杆黑云大旗集聚。那旗漆黑如墨,边嵌云纹的大旗之上,上书一个大大的“秦”字!而一旁一杆稍小一点的黑云

大旗之上书这一个大大的‘李’字,虽然差了一点点高度,但是感觉上那‘李’字大旗的气势却并不输于‘秦’字大旗。

随着战鼓的轰鸣,不需片刻,军容整齐的秦军猛士便如潮水一般冲出大营,聚集到了这杆名为大纛的旗下。

这时的战争还不像吕布所熟知的三国年代,在三国年代中曹操二十来万正规军随便加上十几万乌合之众就敢宣扬自己乃是八十万大军。这个年代可不同,二十万精锐那就是只会多不会少的二十万百战精锐,那黑压压的人群以及一个个整齐有序的军队战阵,让只在记忆中‘看到’过大军交战场面的吕布,以及从未感受过大军交战的章邯、吕泽、吕释之这几人都从心灵深处传来一种震撼!

站在战车上指挥的李信看到军队已经完成布阵,便拔出手中利剑剑锋直指新郑城池:“全军进军!!”

“李信将军有令,全军进军!!!”传令兵一边挥舞其令旗一边高声呼喝。

“咚!咚!咚!咚!”…,

“呼喝,呼喝!”

战鼓开始按着一个特殊的节奏缓缓轰鸣起来,二十万大军踩着鼓点开始缓缓将庞大的战阵向新郑城下推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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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军来袭!!”最先发现秦军异动的新郑守军开始大声示警。

“快上城头!秦军来袭啦!!”在阴沉沉的天色中,一些新郑守军还刚刚从梦中惊醒,发现远处渐渐逼近的秦军军阵,不由得惊慌失措起来。

新郑城中的守军虽然大多都是旧韩军队中的军士,但是由于数年时间荒废训练,到如今大战临头之际却看不出一点军队的样子来。其中有许多新郑守军看到远方黑压压的秦军军阵,记忆中拿几乎不可磨灭的噩梦顿时浮现在眼前。

“秦,秦军军阵!”

“快!快将大盾运上来!秦军军阵来了!!”

“大人,秦军攻城难道我们不是该运送箭矢上来么?为何要运送大盾上来?”一个没有经历过当年秦国灭韩战役的军士有些迷惑的问道。

“对付秦军用箭矢?你脑袋里面塞的是屎么!秦军最有名的是什么?弩阵,是弩阵啊!对付秦军强弩你要去用箭矢和他们对射也要够得着啊!!”先前下达军令的守军头领一把拽着那军士的衣领,面目扭曲的尖声怒吼道。

李信在战车上看着新郑城头上乱哄哄的守军将士,嘴角划过一丝不屑的冷笑。不能说这是李信狂妄轻敌,实在是新郑城池上的这些守军将士表现出来的样子,让李信实在不能将他们当做一个可堪一战的对手来重视。

“全军止步,布弩阵!!”李信在距离新郑城池五百步的时候下达了新军令。

“将军有令!全军止步,不弩阵!”

“全军止步,弩兵布阵!”

收到传令兵传达的李信军令后,秦军庞大的阵势缓缓停下脚步,而阵中那近八万大秦弩兵立刻开始两人一组组装起由大秦良匠精心打造的蹶张弩,看着那些大秦弩兵熟练的组装速度吕布捕捉道李信嘴角露出的那一丝自豪的笑容。

随着数万蹶张强弩的组装完毕以及那一支支一臂长的弩箭被装填到蹶张强弩的弩弦之上,新郑城下的大战一触即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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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5黑云秦旗遮弩阵,弩射黑云破坚城

“那些秦军在干什么?”新郑城池上的一些军士看到秦军在距离城池五百余步的地方就停了下来,并用一面面秦国黑云战旗遮挡起秦军中军,一时间有些捉摸不透秦军的意图。

“嗯?旗门遮挡住了中军?糟了!秦军这是在布弩阵!!快!快将大盾支起来,再去将那些强弩抬来,对准秦军中军齐射!!”见多识广并且参加过数年前秦国灭韩战役的守军头领状若疯癫的大喊大叫道。

如今的世人都只知道战国之中秦军以强弩纵横天下无往不利无坚不摧,但事实上战国七雄之一的韩国的强弩,其实才是真正的天下第一!

《战国策》中有记载:“天下强弓劲弩皆自韩出。‘砂子、少府、时力’(这些都是弩名),距来者皆射六百步之外”。

而韩国之所以会被秦国所灭亡,最大原因其实就是纵深不够且国力不如秦国,所以尽管其国中有着天下之最的强弩,但是却也只能成为秦国诛灭关东六国时第一个牺牲品。而吞并了韩国的秦国,也就此继承了这个国家先进的强弩制作工艺,由此也诞生了威震天下的秦弩!

新郑城做为旧韩都城,城中原先自然是积攒了很多的劲弩强弓。可惜在数年前的灭国之战中,秦军破城之后掠走了新郑城库房中近八成的库存,只剩下二成左右的强弓劲弩在破城前被一些‘神通广大’的旧韩贵族偷偷运走深藏起来。

随着守城头领的军令,数千张精致的劲弩被守军军士操作起来,但是还没等这些军士为他们手中的劲弩上好弦搭好箭矢,朦朦亮的天空突然一下子变得阴暗起来。

“风!风!大风!大风!!”

“嗡!!”狂风般的呼啸带着死亡的气息笼罩向新郑城头。

“竖盾!!”守军首领从旁边的军士手中扯过一面大盾,厉声高呼。

守军首领不失为一良将,奈何新郑守军良莠不齐,又久失战阵,面对那遮天蔽日的箭雨早就乱了阵脚,这时听见军令连忙急着争抢数量不多的大盾,反而变得更加混乱。

在这种混乱的情况下,秦军的箭雨临头之际新郑城头顿时变的犹如人间地狱一般,有被数箭射穿者,有被一箭破颅者,更有倒霉的军士在争夺大盾遮蔽箭雨时被强劲的弩箭箭矢穿二为一!只有一些少数幸运的军士,依靠着新郑城池上的女墙和侥幸夺得的坚固大盾逃过一劫。

“快反击!!”看了一眼周围发出惨叫声和呻吟声的受伤军士,守军首领强忍心中惊骇下令还击。

只是守军首领的想法是好的,可现实却是无比残酷的。虽然新郑守军之中也不乏有着旧韩军士,但是面对着秦国的百战精锐,无论是弓弩数量的巨大差距上,还是操作强弩的熟练速度上,秦军都是占据着压倒性的优势,所以当这些经历了一次秦军箭雨洗礼后的守军,想要操作着手中强弩对秦军还击的时候,秦军第二波遮天蔽日的箭袭在此降临。

“风!风!大风!大风!!”

“嗡!!”死亡的呼啸再次传来,守军根本没有时间用手中的弩箭还击就不得不寻找着最近处的遮蔽物。

“轰!”在劲弩的密集射击下,一处年久失修的城墙顿时倒塌,不仅掩埋了数名新郑守军,也让城墙后面的数十名新郑守军暴露在箭雨下。

“噗!噗!噗...”

那数十名新郑守军连叫喊声都来不及发出,瞬间就被秦军强劲的弩箭箭矢钉在地上,那一张张因为绝望和疼痛而扭曲变形的脸庞,让旁边的守军将士全部变得惊恐和失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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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轻兵阵列,将云梯架上去!!”待秦弩军阵连续十波齐射之后,李信看了一眼残破的新郑城墙十分满意的点了点头并下达了下一个军令。

轻兵,说白了就是秦军军列中的炮灰部队,一般都是用囚徒或是战俘来组建,甚至于有时候一些流民聚集太多,也会被军队统一招募到轻兵营之中,对一些失去土地的流民来说,每日领些食物吃饱总比饿死强的多。,

轻兵不同于陷阵死士,这些轻兵的地位甚至都不能算的上是正规秦军序列。而在各国也都有不同规模的轻兵部队,这些轻兵部队基本没有配备甲胄,甚至有些地方的轻兵部队连最基本的一把青铜剑都没有发放。因为他们做的事情只是在大战开始时用来测试对方的实力,以及战后打扫战场之用。在一些战斗之时,甚至到一些关键的时候,军队的将领都不会将箭矢这种消耗物浪费在他们这些炮灰身上。

而陷阵死士则不同,这个军种是秦国特有的。这里面每个军士都是被将领用在最危险最艰难的地方,这些陷阵死士虽然干的也是阵前送死的勾当,但待遇就比轻兵营,甚至比一些正规的秦军都要好上许多。

虽然陷阵死士因为需要轻装冲锋而不能穿着重甲只能配备一些轻便的甲胄,但陷阵死士人人都可配上一把青铜剑,甚至在兵甲充足的时候,青铜戟青铜戈这些长兵器也是可以配备的。并且陷阵死士的伙食也很好,只要军队之中有肉食,都需优先供应给陷阵死士们。而若陷阵死士在战斗中立下了战功,所得赏赐也比普通秦军要高上许多。

得到李信的将令,在秦军军阵最边上,涌出大约两万人规模的轻兵军阵,这些人甚至连秦军的制式军甲都没有,只是在额上绑着一条黑色布条,提着一些竹枪短刀便扛着云梯冲向新郑的城墙。

看到秦军弩阵因为那些扛着云梯的秦国轻兵而停止了射击并缓缓后退,守军首领这才舒了一口气。但是看到身旁那些十不存一的守军军士,守军首领的心立刻又降到了深渊。

“让后备队上来,其余人对准那些轻兵射击,别让云梯架上来!!”守军首领抽出一根箭矢搭在手中的强弓上,一箭射倒一名冲在最前面的一个轻兵后大声喝道。

战斗正式开始,欲知后事如何且看无泪下回分解~(*^__^*)~

46轻兵架梯陷阵上,轻取将首如探囊!

“让后备队上来,其余人对准那些轻兵射击,别让云梯架上来!!”守军首领抽出一根箭矢搭在手中的强弓上,一箭射倒一名冲在最前面的一个轻兵后大声喝道。

被秦军强弩射的近乎全灭的墙头守军,看到秦军的弩阵终于停止了那遮天蔽日的恐怖齐射,这才敢从残破的城头直起腰身,用手中的强弓劲弩对冲过来的秦军轻兵进行远程射击。

“不要乱!冲过去将云梯架起来!!”看到新郑城头的箭矢越来越多的射下来,一名夹杂在轻兵之中的秦军校尉持剑握盾指挥着有些慌乱的轻兵部队。

“砸滚石!不要让他们靠近城池架云梯!”看到秦军的轻兵部队人数众多,完全不是损失惨重的新郑守军能用弓弩防守下来的时候,守军首领直接动用了杀手锏——滚石。

“吧唧!”一块块巨大的滚石在新郑守军的奋力推搡下翻滚下来,将好不容易靠近城池的那些秦军轻兵直接砸成肉泥。

“嗯,差不多了。传我将令,让陷阵死士出击,接着云梯攻上新郑!”李信见时机差不多了,立刻下令让军中的陷阵死士出击攻城。

“将军,城上守军又有复起之色,不如让我们的弩阵再对着城头来一次齐射?”吕布觉得此时正好是可以再次对得到城中后备队补充的城头守军重创的好机会,在见识了秦军弩阵那铺天盖地的齐射威力后,吕布觉得秦军弩阵当真是当今世上最好的攻城利器。

“奉先有所不知,我大秦弩阵虽然万难匹敌,但是却不得不受限制于随军携带的弩箭数量。因为我大秦的劲弩威力巨大,弩上箭矢发射之后基本六成之上都会损坏而无法回收,偏偏弩箭比弓箭要更难以运送,所以我们在开战时一般最多也只会用十余波箭雨攻击敌军,剩下的箭矢用以防备紧急情况。

这次我们主要的敌人是楚国,而不是新郑城中的这些乌合之众。因为需要大批运用战车和骑军,从而使大量原本用来装运箭矢的车辆更多的用来装运马匹所需的草料,所以箭矢的数量本来就不是很充裕,若是将这些箭矢浪费在新郑这里,日后局势万一发生危急,我们岂不是要后悔的捶胸顿足?”李信笑呵呵的给吕布解释道。

“原来是这样啊,既然如此,那末将愿领陷阵死士亲上战阵,为将军尽快夺下此城。”吕布见李信不愿再用弩阵,便向李信拱手请战。

李信知道吕布是想借此立下些功劳,以此展示一下他吕布的武艺,而并非完全靠着自己推荐出来的无能之辈。想到此处李信含笑点了点头道:“带上卫队,莫要太逞强。”

“诺!”吕布得到李信首肯后兴奋的大声应诺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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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吕泽、吕释之,你们随章邯留在这里。陷阵死士随我我一起冲上去!”吕布翻身下马,一手持着方天画戟,一手提着一面寻来的猛虎吞云盾,冒着零星飞射而来箭矢,带着数万陷阵死士冲向战做一团的新郑城池。

看到身后身披黑色轻甲的陷阵死士冲上前来,已经伤亡近半的轻兵部队终于舒了一口气,虽然他们这些轻兵士卒因为很容易补充而经常被将领当做炮灰使用,可是蝼蚁尚且贪生何况他们这些轻兵士卒呢?而陷阵死士的到来,他们也终于可以退下去躲到大秦军阵之后‘舔舐’伤口休整一下。

“将军小心滚石!!”看到一块滚石翻转着砸向吕布,旁边负责保卫吕布安全的秦军军士拼命向吕布这般冲来。

吕布当然早就看见这块翻滚而来的大石,但是武艺高强的吕布显然没有将这死物放在心上,一声大喝右手所持的方天画戟狠狠劈向来袭的大石:“开!”

“轰!!”足有两人合抱的大石在被方天画戟正面劈中后,发出一声巨响便崩成数块飞溅出去,除了一些零星碎石落在吕布青铜盔上之外,吕布竟然毫发未伤!,

吕布劈开巨石后飞身一跃踏上一架云梯之上,双足飞蹬眨眼之间竟然就冲上新郑城头边缘!

“给某家死开!!!”吕布在半空中将左手盾牌狠狠砸向那些目瞪口呆的新郑守军,借着砸出的空当稳稳落在由青石堆积起来的新郑城池之上。

守军首领没想到这么快就有秦军冲上城头,立刻拔出腰间青铜宝剑指向吕布:“围杀他!”

“围杀我?哼哼。”吕布看到那些端着青铜长矛和青铜长戟的新郑军士杀向自己,将手中画戟倒背在身后冷冷一笑。

“去死吧秦狗!”看到吕布静静站立在那,冲上来的十余名新郑守军军士心中大喜过望,发出一声大吼便将手中长矛长戟刺向吕布周身数个要害。

吕布眼中寒光一闪,手中倒持的方天画戟使出一记横扫千军式,十余柄长矛长枪在一阵锵啷声中纷纷断裂开来,竟然敌不过吕布手中画戟一合!

“想杀我,你们去阴曹地府做梦去吧!!”吕布嘴角划过一丝嗜血的笑容,手中画戟左挑右刺,片刻之间就在那守军首领不可置信的目光中,将十余名围上来的守军军士尽数灭杀,无一存留!

吕布翻转掌中滴着热血的方天画戟,将戟锋之上残留的鲜血甩落于地之后,大步走向手持利剑却步步后退的守军首领。

“保护将,额!”直到此时才冲上来的吕布侍卫,看到的却是吕布踩着一具身披将铠死不瞑目的尸体之上拔出腰间秋水宝剑,周围横七竖八的躺着十余名守军士兵的尸体,而不远处的那些守军军士全部面色惊恐的看着吕布,虽然占据着绝对的人数优势但是守军军士却一步都不敢上去。

“咔嚓。”吕布将方天画戟竖在一旁的女墙之上,抓起那身披将铠尸体的发髻,反握着秋水剑的左手手在尸体脖颈间轻轻一挥,锋利无匹的秋水宝剑十分顺利的将那尸体的首级割了下来。

“敌将之首在此!!”吕布提着那滴着鲜血的头颅,状若鬼神一般的厉声大喝道。

ps:还是有人纠结吕布为将之事,都说了很多遍了,小说之中没有什么事情是不可能的,如果什么事情都是要合理的话,我想问一问为什么甘罗区区一个小童,为什么能做一国之相?这个很合理么?如果很合理的话,吕布这个由李信推荐的少年为什么不能为将?(*^__^*)

47斩关落锁敞城门,大军进驻新郑城!

“咔嚓。”吕布将方天画戟竖在一旁的女墙之上,抓起那身披将铠尸体的发髻,反握着秋水剑的左手手在尸体脖颈间轻轻一挥,锋利无匹的秋水宝剑十分顺利的将那尸体的首级割了下来。

“敌将之首在此!!”吕布提着那滴着鲜血的头颅,状若鬼神一般对着远处那些守军士卒厉声大喝。

“将,将军死了!”

“郑将军死了!!”

“郑将军被那个秦将斩首了啊!”

很明显,吕布手中的这个头颅,就是那些守军士卒口中的郑将军。而吕布也看得出来,这个郑将军显然就是他们这些新郑守军主将,而自己将这个郑将军斩杀之后,新郑的守军已经有些士气尽失的味道了。

“吕,吕布将军,这,这些人都是您斩杀的吗?”后面跟上来的秦军军士有些结结巴巴的问道。

吕布将手中血淋淋的首级很随意的丢到那名秦军军士的怀中,面色淡然的轻笑道:“啊,有什么问题么?”

“太厉害了!将军的武艺实在是太厉害了!!”抱着怀中那个敌将首级的秦军军士显得有些激动的大喊着。

“敌将虽死,其众未灭,随我杀!”吕布微微笑了笑后将手中秋水宝剑归鞘,重新提起方天画戟高喝道。

“跟随将军,杀!!”吕布的高超武艺鼓舞了秦军这些陷阵之士的士气,跟在吕布身后爆发着高昂的士气冲向失去统帅乱成一团各自为战的新郑守军。

“挡住他们,一定要挡住啊!大人们说了,只要今日将这些秦军赶下城头,每人皆有重赏!而一旦新郑被这些秦军攻下,你们要想想你们的妻儿父母能否幸存!!”新郑守军之中的一员将领看到城头的渐渐失守,新郑的守军将士甚至被那些势若猛虎的秦军军士杀的步步后退,立刻焦急的大声呼喊,希望能用重赏和威胁来激起新郑守军军士最后一丝战意。

大概是这名将领的呼喊起了作用,或者是守军士卒想到被这些如狼似虎的秦军将士攻下新郑后自己亲人的悲惨下场,在一声声呐喊声中几乎被赶下城头的数千守军军士发起绝地反击,竟然将秦军的攻势稍稍阻挡住了片刻。

但是好景不长,正当这名成功鼓舞了守军士气的将领才刚想轻舒一口气的时候,不远处交战处的正中央突然发生了什么骚乱,被人群阻挡住视线的这名守军将领只看到前面的军士阵型如波浪一般被一种力量强行分开!

“怎么回事?发生了什么事?不要乱,聚拢起来列好阵型,挡住秦军将他们赶下城头!”守军将领也不知道前面发生了什么事情,但是他却知道一旦军士们的阵型散乱起来,必然就挡不住那些精锐的秦军士兵,所以他站在人群之后大声呼喝道。

然而这名守军将领的这次呼喊却并没有让守军士卒们的阵型重新聚拢,反而在一声声惨叫声中变得更加混乱。守军将领无奈之下抽出腰间利剑,用手分开拦在身前的守军士卒。他打算亲自去看一看究竟是什么原因,让自己的军士陷入混乱。

突然,守军将领感到自己背后寒毛全部倒立而起,来不及细想这名守军将领第一时间凭着下意识的反应向后退了几步。

“噗呲!!”一道寒光闪过,刚刚还挡在那名守军将领身前的一名拿着剑盾的守军士卒从头到脚被分做两半!

血!还带着温热的鲜血溅了那名守军将领满脸!而一个头顶青铜飞翅盔身穿秦军将铠浑身浴血的男子,飞速从那被劈成两段的尸首中央穿行而过,一双嗜血的双眼死死盯住那名守军将领。

“你,你是何人?”守军将领在那秦军将领嗜血的双眼注视下感觉大脑一片空白,傻乎乎的开口向那秦军将领询问道。

那名浑身粘黏着血渍和肉屑的秦军将领嘿嘿一笑露出惨白的牙齿,手中那杆闪烁着寒光的古怪兵器毫不停留的刺入守军将领的咽喉,在守军将领瞪的滚圆的大眼注视下轻声笑道:“说了你也不认识,还是你自己去问地府阎罗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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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一名新郑的守军将领饮恨在吕布冰冷的方天画戟之下,亲眼看着吕布独自一人从城头左方一路杀至阵后,并轻松无比如入无人之境的一戟刺死又一名守军将领,新郑城头上守军士卒的心中顿时升起一股绝望的情绪。

面对那些悍勇无匹的秦军陷阵死士的攻击,以及那名提着古怪长戟秦将的‘斩首’战术,一些守军士趁着前面军士为自己拦住了那些秦军的大好时机开始反身朝城下逃窜,而更多的守军士卒再逃跑无望的局面下,也只好将手中的兵器丢弃于地并拜倒在地乞降求饶。

“勿要深追了,先把这些俘虏的兵器收缴了再去吧城门打开!”吕布眼看已经占领了新郑城头,高声阻止了身后那些陷阵死士对新郑逃窜士卒的追杀。

“诺!”军队素来只重勇士,吕布在这一战之中表现出的超凡武艺让这些陷阵死士对其心悦诚服。

“嘎吱,嘎吱,嘎吱...”沉重的新郑城池在秦军陷阵死士的努力下被缓缓打开。

“哈哈哈哈,奉先果然不负我之所望!来人,传令三军入城。另外,派快马往咸阳禀报大王,就说新郑拿下来,让大王派官员前来接手。”李信将手中宝剑还归于鞘,满脸笑容的对身边上前听命的传令兵叙说了他的命令。

随着李信带着大军走进新郑城的大门,新郑城在城墙正式宣告失守,而新郑城也失去了最后一层屏障,就好似一个赤裸的少女一般无助的呈现在二十万秦军的面前!

欲知后事如何,且看无泪下回分解~~

48大难临头各顾己,反叛名单挨个捉。

“大人!大人!秦军入城了,快快随末将撤离新郑城吧!!”一名满脸血污的旧韩将领冲入新郑一处府邸之中。

“你,你说什么!秦军入城了?我们的大军呢?新郑旧日乃我韩国都城城池高深易守难攻,怎么会这么快就会被秦军攻入城池?嗯?”一个身穿绸缎服饰的老者,面红耳赤的抓住那员旧韩将领的衣甲大声呵斥道。

那旧韩将领神色微微一黯:“秦军的弩阵太厉害了,只是十几波齐射就让城头守军死伤大半,我军兵力不足最后被秦军强行攻上城头,郑将军和韩将军全部都阵亡了,剩下的士卒降的降跑的跑如何还能挡得住如狼似虎的秦军?”

“完了,什么都完了。张良,张良这个混蛋!说什么夺下新郑之后,依仗新郑坚固的城防可保新郑数年无忧,再遣派使节请齐楚魏三国组建联军攻伐秦国。如今秦军到来,连那派遣到齐楚魏三国的使节都还没准备好,新郑城墙就被秦军攻破,这可如何是好啊!!”老者此时深深悔恨自己当日听信张良这个旧韩国相之子的花言巧语,参与到夺取新郑这件事情中,如今张良在前些日子刺杀了申公之后就连同他的弟弟一起消失不见,只留下自己和一群旧韩贵族在这新郑城池中面对即将到来的秦军虎狼之士。

“大人,时间紧迫就算要后悔也到城外后悔吧,此时若是再不走的话,只怕就再也走不掉了!”看那老者只顾捶胸顿足,那名旧韩将领心中焦急万分的上前劝道。

老者这次如梦初醒,连忙抹了把脸上留下的涕泪,慌慌张张的指挥着自家奴仆开始收拾家中细软,以及准备逃命用的马车。

虽然老者开始想逃命了,但是让旧韩将领目瞪口呆的事情发生了:这老者虽然说是要逃命,但是看他一箱一箱的往马车上装填着各种华丽奢侈的器物,以及愁眉苦脸的苦苦思量要带多少美妾随他一起逃离新镇,这一切的一切都让那名旧韩将领觉得这个老者其实不像是要逃命,而是要去哪个稍远一点的地方郊游一番。

看到这个老者如此不知死活,旧韩将领眼中闪过一丝决然,趁着老者的仆人前前后后忙着运送那些奢侈华丽物品的时候,缓缓退向庭院的边缘并最终在众人都没有注意的情况下,一个人悄悄的逃出了这个老者的府邸。

‘秦军一旦入城,过不了多久就会将城中各个城门封闭,若是再继续跟着那个蠢货磨蹭下去,说不定就出不去了。哼,既人不为己天诛地灭,自己来通报一声已经算是仁至义尽了,既然他自己想死,那我可就对不住了。’旧韩将领一边策马狂奔,一边在心中暗暗嘀咕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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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那身穿绸缎的老者终于将府上的几辆马车全部装上自己精挑细选后的美妾和财物之后,正左顾右盼的寻找着刚刚那个前来给自己报信的旧韩将领的时候,一队仗剑持戟身披玄黑轻甲的秦军士兵撞开虚掩的府门。

这些秦军一进老者的府邸庭院,就先将几个不开眼挡在他们身前的奴仆斩杀于地,其后才踩着那些个栽倒于地的奴仆尸首身上,在庭院中一些女仆的尖声大呼声中将那名身穿绸缎的老者团团围住。

“是韩竭么?”这队彪悍轻甲秦军的队率用剑锋轻轻挑起那老者的下巴,冷冷的喝问道。

“你,你们就是秦军?有话好说有话好说,且将这剑稍稍拿远一点好么?”那老者额头一颗颗豆大的汗水缓缓从额上沿着脸颊缓缓滑落,感受着自己下颌处那冰冷的青铜剑给自己带来的寒意,一动也不敢动小心翼翼的对那问话的秦军队率说道。

秦军队率一对浓眉猛的一挑,手中青铜剑的剑锋直接横于老者颈项之旁:“问你什么,就回答什么!说!!你是不是韩竭?”

“是,是,是!我就是韩竭,不要杀,不要杀我啊!!”韩竭感受到自己紧贴那秦军剑锋的脖颈处有一些疼痛而且还感到一股热流从那地方慢慢流到自己的胸口内,这可把韩竭吓得不轻。,

看到韩竭这般‘配合’,那秦军队率十分满意的笑了笑,但是正当那秦军队率刚刚想对韩竭说些什么的时候,却见韩竭颤抖的双腿之间,突然湿了一大块,而那一阵阵令人作呕的骚臭之气传来,让这秦军队率才反应过来:原来这韩竭养尊处优太久,竟然只被自己割破脖颈一点皮就吓得屎尿失禁了。

秦军队率不由得皱了皱眉头,收回搁在那韩竭脖颈上的青铜剑,朝身后招了招手:“将他清理一下再带到李将军那里。”

身后秦军士卒应诺一声,一脸鄙夷的看着有些尴尬之色的韩竭。

而这一幕却并非只有这韩竭府上在上演,当李信率领大军进入新郑之后,一群来自于大秦情报机构‘秦衣’的几名细作交给了李信一份名单,名单之上记载着都是这次发动反叛并夺下新郑的那群旧韩贵族。

李信得到这份名单之后,立刻推翻了自己原本打算将新郑城中所有可能参与或有能力参与反叛的旧韩贵族全部擒杀的计划,而是让军士按照这个名单上记录的姓名去城中挨个捉拿。相比起李信自己原先的计划,至少能少殃及一些无辜的人。

ps:有书友问无泪为什么要写秦末,其实无泪最先接触到的历史题材就是楚汉争霸,而无泪也一直想着写一本楚汉时期的小说。这次在经过《三国之吕布新传》的练笔之后,无泪这才下定决心写一本吕布题材的秦末小说(*^__^*)

49忙里偷闲巡新郑,偶遇‘刺客’是何人?

这是攻下郑后的第三日了,吕布带着吕泽、吕释之这两兄弟穿着便服走在郑的大街上,漫无目的的闲逛着

原本吕布身为地位仅次于伐楚大军主帅李信的边路主将,是不应该像他如今这般清闲的但是吕布之所以能如此悠哉的在郑街巷中闲逛,那是因为这些日子李信忙着配合隶属国尉尉缭的‘秦衣’细作审讯处置那些起兵叛变的旧韩贵族,而吕布虽然‘贵’为一员统兵大将,但是在这种时候根本没有任何发言权故此吕布干脆向李信告了个假,带着吕泽、吕释之这两兄弟开始在郑‘游玩’起来

“兄长,你说那些旧韩贵族为什么要在这个时候起兵?难道他们真的傻到以为光凭他们手上的那点人马,就可以与坐拥百万大军的强秦相抗衡?”对于这件事,吕泽一直都感觉有些百思不得其解

吕布有些纠结的摇了摇头:“根本没有足够的情报让我来了解,所以我也弄不明白这些旧韩贵族究竟是为什么要在这个时机起兵,但是我敢肯定这次郑叛乱绝对不是以旧韩贵族为主导的,在他们背后绝对还有一些人在暗地谋划什么”

吕释之对于这些事情根本不感兴趣,在十分舒爽的伸了个懒腰之后,笑嘻嘻的说道:“管他们谋划什么,反正与我们都没什么太大关系,倒是兄长这次亲身上阵连斩数员敌将,可是大大的露了一把脸,让小弟可是羡慕的紧纳”

吕布哈哈一笑:“释之的意思是不是想让我下次上阵时,将你们两兄弟也带上?”

吕释之连忙点头:“兄长太英明了小弟心中想的就是这个意思毕竟自跟随兄长以来,我二人也是勤奋练武,但是兄长每次都不肯让我兄弟俩在战阵中施展一下自己所学武艺,如此下去我们何时才能成为兄长的左膀右臂为兄长分忧解愁?”

吕布拍了拍吕释之的日渐宽厚的脊背,轻声笑道:“之所以不让你们随我一起冲杀战阵,只是因为你们武艺还不到家,而两军交战之时刀剑可是不长眼睛的,若是你们之中任何一人出了什么意外,我日后还有何面目去见吕伯他们?”

吕释之闻言顿时急了,大声回道:“兄长莫说此话,我兄弟二人自那日决定跟随兄长于乱世之中搏取一份功名之时,就早已在心中想过一切后果若是因为怕死而畏首畏尾,我等还随兄长出来做甚?倒不如跟在父亲后面经商守业来得自在”

吕布愣了愣,没想到吕释之会这么激动再看看一旁的吕泽虽然沉默不语,但是那炙热而希冀的眼神无疑是在告诉吕布,他的想法与他弟弟吕释之的想法完全一致

吕布轻轻叹了口气:“好了好了,你们意欲建功立业的心思我明白了不过我还是那句话,你们武艺本领还未有所成,所以你们就算是要想跟随我一同上阵杀敌,至少也得将我交与你们的戟法学到小成的地步,否则我是绝对不会让你们上阵的”

“那如何才算是小成的地步?”稍显沉稳一点的吕泽向吕布轻声询问道

吕布咧嘴一笑:“只要你们两兄弟能各自接我十招而不败,那就算你们的戟法学有小成了”

一句话就让原本还兴致勃勃的吕泽、吕释之两兄弟的心中凉了半截吕布的武艺之强吕泽、吕释之兄弟两早已熟知,接吕布十招而不败,这已经算是一个很大的难题了不过虽然这个目标有点艰难,但是至少也让吕泽和吕释之有了一个盼头,因为他们如今已经可以与吕布交手五个回合而不败,相信用不了多久十合之约就能完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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吕布三人正在一边走一边聊着,突然一个前方一个怀抱包裹的年轻男子好像被脚下路面绊了一下,跌跌撞撞的往吕布三人这边撞来

“兄长小心”吕泽眼明手快看到那个男子撞来,立刻抽出腰间利剑,显然是将眼前这个撞向他们的男子当做了刺客

“啊”只是明晃晃的剑锋寒光,就让那个男子发出杀猪般的惨嚎声

吕布眼中闪过一丝异色,左手按住吕泽持剑之手,右手扶住那男子跌跌撞撞的身形:“不要紧张,这人并不是刺客”

那怀抱包裹的男子得吕布相助有惊无险的躲过一劫,待回过神来之后连忙面带感激的对吕布感谢道:“小人多谢公子搭手相助”

吕布笑了笑:“不过举手之劳何足挂齿,不过下次你走路时可得留点神啊”

“一定一定”男子连连点头道

看着那男子离去的背影,吕泽一边将手中青铜剑收归于鞘一边疑惑的嘀咕道:“真不知道这人是怎么回事,总是感觉这人神色有些异常,害得我刚刚还以为他是来刺杀兄长的刺客呢”

吕布看了一眼那男子匆匆离去的脚步,在吕泽和吕释之惊讶的目光中,走到刚刚那男子差点摔跤的地方弯下腰从地上捡起一个物件

“兄长,你手上的那是什么东西?”吕释之率先凑了过来,好奇的看着吕布手上白色物体问道

吕布将那物体凑到鼻尖闻了闻,又扳下一小截放到口中细细咀嚼了一下后,随手丢下手上剩下的白色物体并吐出口中的残渣,轻声回道:“是桔梗,一种生长在北方用以止咳的药材”

“原来只是一种止咳的药材啊”吕释之有些失望的说道

吕布站起身来抬眼寻找了一下刚刚差点撞到自己的那个男子的身影,在找到之后对吕泽和吕释之两兄弟招了招手:“快点跟上,我们尾随那个人去看一看,他要将那药材送到什么地方去”

“啊?”

ps:大家不要急,一切都在掌握之中,嘿嘿嘿嘿.....

50为求一见行尾随,欲潜府宅亏一篑。

“快随我跟上刚刚那个人,我要看看他究竟要将那些药材送到什么地方去。”吕布向吕泽和吕释之招了招手,示意二人跟上自己。

“兄长,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吕泽和吕释之快步跟上吕布,有些疑惑的向吕布问道。

“我怀疑这个男子身上带着的那个包裹之中很可能有大量的桔梗之类的药材,而这种药材生长在北方偏远的地方在中原并不常见所以价格一定十分昂贵,也就是说能吃得起这种药材的人一定不是一般人。过来,别让他发现我们!”吕布拉着吕泽、吕释之闪避到一处墙体躲避起那个怀抱包裹男子的视线,徐徐解释着。

“难道就因为这个,兄长才要跟在这人后面么?”吕释之和吕泽都是第一次进行‘尾随’这种的行动,感觉及刺激又好玩,但是却还是觉的吕布就因为这点理由就‘尾随’一个陌生人,这实在有些说不过去。

吕布小心翼翼的从墙体一角探出半边头,在发现那个男子继续前行之后,才带着吕泽和吕释之两人慢慢跟在后面,并继续说道:“光是那一点也许还没什么,但是你们难道忘了,这个新郑才刚刚经历了一起由众多旧韩贵族所组织的一起叛乱么?在这个时候,新郑之中只要不是一般人,那这个人很可能就会牵扯到这次新郑叛乱的事情上。

你们看那个家伙神情紧张,显然是十分害怕。那他在害怕什么?他在害怕被人发现,或者说是害怕被秦军士卒发现!也就是说在这次他为他主人出来买药的时候,他的主人一定嘱咐过他千万不要被秦军士卒发现。以此推断这个买药人的主人,很可能有问题,说不定就是一条逃过‘秦衣’这张‘大网’的漏网之鱼!”

听到这里吕泽和吕释之双眼顿时一亮!若是能发现并捉拿到一个参与新郑城叛乱的漏网之鱼,自己兄弟俩岂不是也要跟着吕布兄长立下一份不小的功劳了?

吕布看到吕泽和吕释之的神情,嘴角微微一翘。有些话他并没有说出来,他之所以对‘漏网之鱼’这件事上心并不是冲着什么功劳去的,他的最终目的就是想试着能不能借着这条线索,最终将躲在暗处操纵那些旧韩贵族的张良挖出来。

‘毕竟是在后世被人拿去与姜子牙这种人物比拟的张良,就算自己这时候无法消除他心中的复国之念将他收归麾下,但是与他见一见说说话也是好的啊。’吕布就是抱着这样的想法,充满干劲的‘尾随’着那个可疑的买药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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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梆梆梆,梆梆梆。”

“是王二么?”门的那边传来一个中年女声的询问。

“是我,快开门,二少爷的药已经买来了。”怀抱着包裹的男子低声回道。

“没有被人发现吧?”木门打开了一半,从里面探出一个中年女子的半边身子。

男子有些不耐烦的将中年女子推开:“你这婆娘真是啰嗦,我王二办事还会弄砸么?放心吧,一路上我都尽量往没什么人的小路走,绝对不会被秦军发现的。”

中年女子有些不放心的又往外张望了一会,没有发现有什么可疑的人之后这才将木门关上:“不是我啰嗦,而是大少爷再三吩咐千万不能被秦军发现这里,否则...”

“好了好了,真是烦死人了!拿去,快去给二少爷烧水煮药去吧,我去给二少爷说说最近新郑发生的事。”男子将怀中装着药材的包裹塞到中年女子手里,一脸不耐的离去了。

“兄长,刚刚为什么不趁着那人进门的时候冲出去,直接杀进去?相信以兄长你的武艺再加上我们两人在旁边帮手,对付百来十个仆奴绝对是没有问题的。”吕释之凑在吕布身边压着自己的声音轻声问道。

吕布摇了摇头:“别以为带你们来这是大开杀戒来的,这个房子里的主人是不是真正的‘漏网之鱼’还不能确定。而就算他是一条‘漏网之鱼’,单凭他可以逃脱‘秦衣’布置的这番天罗地网,就足见他的手段不凡智谋出色,像这种人要是随随便便的一剑杀了,岂不是可惜了?”,

“那兄长的意思是.....”

“我想去见见这个人,看看他到底是不是我所猜想的那个躲在幕后的智谋之士。”吕布一边观望地形一边对身后吕泽和吕释之解释道。

“可我们要怎么进去?难道要直接去敲门?”吕释之也打量起那户看似普通的府宅,询问起吕布入门之法。

“这有什么的,只不过是一堵一人多高的土墙罢了,就算新郑城墙都拦不住我吕布,难道我还过不了这堵院墙么?且让我看一看周围有没有人,你们跟着我我来帮你们翻过这堵墙。”

吕布四处观望了一下,在发现四周没有什么人的时候,轻手轻脚的走到那户府宅的院墙之下向吕泽和吕释之招了招手:“你们踩着我的手我将你们送上去,吕释之先来吕泽其次,来吧!”

吕泽轻呼一口气,便抬脚踩在吕布搭在一起的双手,借着吕布双手往上一抬时的力道,直接用双手抓住院墙的墙头,双臂一用力就将身体撑到墙头上,待整个身体都翻过院墙之后,瞅准底下一片空地便跳了下去。

“噗。”

吕泽踩着柔软的泥土安全落地。

待将吕释之照葫芦画瓢的送过院墙之后,吕布拍了拍手上的尘土稍稍后退几步,弯下腰身右脚猛的一踏向院墙发起冲刺,借着冲刺时的劲道直接凌空踩着院墙攀爬上了一人多高的院墙。

“噗。”

吕布十分轻松的从墙头跳至空地之上,但是当吕布正要招呼吕泽和吕释之随自己潜入府宅内院的时候,一声尖叫让吕布的计划不得不被打乱。

“快来人啊!!有刺客!!!”

51暴露身形强入室,张良未见遇其弟。

“快来人啊!有刺客!!!”一声尖锐的女声打破了府宅的宁静,也让吕布原本打算潜入府宅内院的计划功亏一篑。

吕布额头数根青筋隐隐鼓胀,三步并作两步右手强健有力的手掌猛的掐住那名中年女子正拼命尖叫的咽喉,将那尖锐刺耳的尖叫声强行阻断,看着那中年女子涨红的脸庞和奋力踢蹬的双足,吕布面带煞气的冷哼一声:“真是噪呱的婆娘,要不是看在这府宅中主人的面上,我定就将你喉咙一把捏碎!哼!!”

吕布另一只手在那中年女子的后颈处猛击一下,随手将晕过去中年女子丢到一旁:“我们直接冲进去,不到万不得已不要在这里面伤人性命。”

“晓得了兄长。”吕泽和吕释之应诺一声将原本抽出来的佩剑重新收回剑鞘之中,跟在吕布身后直接向庭院深处冲去。

“刺客在这里!!”数名手持棍棒的奴仆发现吕布三人之后,一边高声呼喊一边提着棍棒冲向前去试图阻拦一下。

吕布懒得和这些奴仆纠缠,双手直接夺过两根砸向自己的棍棒,对着一窝蜂冲上来的一众奴仆就是一顿狠砸,不过数息的功夫就让这些府宅奴仆尽数栽倒于地。

“碰!”吕布推开府宅后院正中央的一处房屋的屋门,看着在奴仆搀扶下正准备走向一个隐秘密道的青年人,嘴角终于扬起一丝微笑:“别忙活了,我们并不是刺客,只是来拜访一下这里的主人。”

那青年轻轻咳嗽了数声缓缓转过身来,露出一张苍白却十分清秀的脸庞:“咳咳,咳,你们是什么人?”

吕布看了一眼身后聚集在身后的十余名手持棍棒却不敢上前的奴仆,面带笑容的走进房屋直接坐到那张还残留着余热的床榻边沿上,拍着身边的床榻对那青年说道:“看你面带病色身体抱恙,还是先到这榻上来吧,千万可别再冻着了。另外让外面那些人散了吧,若是我们三人想要取你性命,就算再加百来十人也阻拦不住,我们这次来只是想与你这府宅的主人说说话而已,并无什么恶意。”

“咳咳咳,咳咳,事已至此就让他们都散了吧,扶我去床榻上,我相信这位朋友说的话。咳咳咳....”那青年用虚弱的声音对身边那两个仆人轻声说道。

吕布待那青年躺回榻上,示意吕泽和吕释之坐到一旁,这才开口对青年笑道:“你的胆色果然不凡,真没让我失望。”

那青年苦笑道:“这位朋友真是说笑了,你们能一路闯过来,腰间又配着利剑,单凭我府上那些个奴仆,就算让他们冲进来也奈何不了三位。既然如此,我有何必让他们站在外面徒添无趣呢?这也是无奈之举,却并非是我胆色过人。不过话又说回来,几位朋友究竟是什么人,又是因何要来这里?”

“我们是秦军。”吕布淡淡的吐出几个字眼。

“秦,秦军?”青年只感到身后一阵寒意升起,心跳都停了半拍!

吕布右手拍了拍青年的肩膀:“不用担心,我们虽然是秦军,但是却并非是来抓你的。”

青年干咽了一口唾液,有些艰难的问道:“你,你们都知道了?”

吕布双眼闪过一丝得意之色,轻笑道:“如若不然你认为我们为什么要来呢?”

青年深深叹了一口气:“我就知道,兄长这么做早晚会遭至祸患。哎.....”

‘兄长?难道我推断错了,这人难道不是张良么?’吕布面上闪过一丝疑色却并没有说话。

青年靠在床榻头间的墙壁上,有些无精打采的看着吕布:“说吧,你们来这里究竟是为了什么?若是想从我口中得到我兄长的下落,那你们就要白费心机了,因为连我这个亲生弟弟也不知道兄长他要去的地方究竟是哪里。”

吕布突然想起,历史上张良还有一个体弱多病的弟弟,而张良为了报仇,在他弟弟生病去世后甚至都没有回来为他弟弟举行葬礼。如此说来,那眼前这个病怏怏的青年难不成就是张良的弟弟么?,

想到这里,吕布心头瞬间闪过几个年头,最终故作平静的说道:“这样啊,其实我们这次来原本是想来找你兄长张良的,没想到你兄长张良已经离开了,真是可惜啊。”一边说着吕布一边观察着床榻上那个青年的脸色,在发现他脸色没有发生什么变化的时候,顿时清楚自己的猜想果然没有错误。

“咳咳,咳咳咳,你还有什么要问的么,其实你问了也白问,这些年来我就如你所见整日卧病在榻上,除了整日以草药勉强续命,其他什么也做不了。所以你除了我张庭这个废人之外,注定什么也得不到,咳咳咳咳!!”张庭痛苦的咳嗽着,事到如今他已经将话全部说开了,自己也就是一个终日躺在病榻上的病痨鬼,除了自己这个张良弟弟的身份有些价值之外,想再从他身上弄出点有价值的东西那就是痴心妄想。

但是吕布却并不是这么想的,也许在张庭眼里他这个病痨鬼并没有什么有价值地方,但是吕布恰恰看重的就是他身为张良亲身弟弟这个身份!

“没有关系,我在见面就说了,我其实并不是来抓捕你们的。我虽然是秦军,但是我可不是那些‘秦衣’,我只是一个名不经传的秦军将领而已,我来这里的目的只是来见见你那个兄长张良而已,对我来说活着的张良远比死掉的张良有用处。”吕布站起身来,居高临下俯视着靠在床榻上张庭。

张庭并不喜欢让人俯视着自己,不管是自己的兄长张良还是眼前这个神秘的秦军将领,这让他感觉自己就像是一个一无是处的废物,被人用肆意的眼光凌辱后施舍出一点令他痛恨的怜悯之情。

吕布看着张庭倔强的眼神,嘴角划过一道神秘的微笑,他突然觉得也许眼前这个张良的弟弟,他与张良这个名传千古的智谋之士比起来,欠缺的只是一个宝贵的机遇:“想摆脱如今的样子么?”

“嗯?”张庭有些迷惑,眼前这个秦军将领在说些什么,为什么他眼中的怜悯之色全部消除,取代的反而是一种期盼之色?他在期盼什么?是在期盼我的回答么?

“我说,你想像一个正常人一样,不需要那些汤药来续命,在这人世间施展自己的才华么?”吕布锐利的双眼死死盯住张庭,仿佛张庭下一句话就会决定他自己的命运一样。

ps:我觉得既然张良这个哥哥能有那么出色的天赋,身为一胞所生的弟弟,他应该也能成长为一个合格的智谋之士吧?嘿嘿嘿嘿(*^__^*)

52治病三方换一诺,信任与否求一言!

“我说,你想像一个正常人一样,不需要那些汤药来续命,健健康康的在这人世间施展属于自己的才华么?”吕布锐利的双眼死死盯住张庭,仿佛张庭下一句话就会决定他自己的命运一样。

“咳咳咳,咳咳!你,你能帮我?”张庭一把抓住吕布的左腿,双眼之中充满了期盼和希冀。

吕布淡淡一笑:“你这种病虽然比较重,但是并非是无药可解,我可以给你一个根治这个病的方子,但是你若是能康复的话,你又要用什么来回报我呢?”

张庭愣了下,随即挣扎着从榻上直起身来拱起双手,用坚定不移的语气大声说道:“我张庭愿对天发誓,只要你能将我救治好,不论你那时是什么身份身处何处,只要不嫌我张庭才学低浅,就算赴汤蹈火我张庭也一定会追随你的鞍前马后为你效力!”

“好!痛快!!吕泽,去将那边的笔墨拿和竹简拿来。”吕布对张庭的态度十分满意,随即让吕泽将一旁案几上的笔墨取过来。(毛笔在战国之时就已经有了哦)

“兄长,给。”吕泽将笔墨和竹简递给吕布。

吕布结果笔墨和竹简,直接将东西放在床榻之上自己跪坐在地上直接将张庭卧病的床榻作为书写药方的案几,一边奋笔疾书一边对张庭说道:“你的病情我见过,病根出在你的胸口和咽喉,我这里有三个药方你每个药方都要用,我包你三月之内就能将病根除去!

其一,取藕的根部,用干净的丝绸将其包裹起来,榨取其汁液混合蜂蜜饮用,一次用量一碗即可,一日需用两至三次。这个药方可以为你祛痰止咳,虽不能将病根除去,却至少能润泽你的内腑,减缓病况!此为辅方也。

其二,取萝卜将其洗净,用水三碗先将萝卜煮熟,再放以生姜煮至一碗分量的药汤之时,连同药渣一起服用,一日一次就可,此方亦为辅方。

其三,取生梨、枇杷、贝母(贝母就是川贝~),将梨与枇杷去皮剖开,去核,把贝母末填入其中,合起放在碗内蒸熟,早晚分食。此为主方。

此三方的材料并非寻常药店之中能购买的到,你可以让人去找一些走南闯北的行商那里尝试购买,这些东西毕竟不是什么千金难求的宝贝,花费点心思应该不难弄到手。在这之前,你若是病情严重,可以让下人去寻找刚刚产了小马的母马,每日取一罐马乳煮煮熟后饮用,即可强健你这久病之躯,也能起到润燥止咳的作用。”

看着张庭小心翼翼的将这个记载了三份闻所未闻的药方的竹简捧起来细细阅览,吕布不由的暗暗得意,因为这些看似神奇的药方,在未来那个网络兴起的年代其实并不是什么‘稀罕货’。用这几个价值不是很大的药方来换取张良的同胞弟弟张庭的效忠,在吕布看来这个买卖自己是赚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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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奉先,你们三个可真悠闲啊,趁着这个机会没见你们去多多与底下的将士相处相处,却在这新郑城中四处游荡,真是太过分了!”李信一边埋头在一卷竹简上写着什么,一边对身旁心不在焉的吕布三人说教道。

吕布十分随意的摆了摆手:“将军何必拿我寻开心,您又不是不知道,我这个边路主将在一些人眼里根本算不了什么,若是真正行军布阵军情紧急之时还能仗着这个官职压一压那些人,但是如今大军驻扎在新郑之中休整,我又何必去他们那里自讨无趣?”

李信闻听此言停下手中工作,有些恨铁不成钢的虚指吕布喝道:“不管有趣无趣,多走动走动总是好事吧?我就不信若是你与他们混熟了脸,他们还能一直给你脸色不成?”

吕布抓起自己案几上的一个水果狠狠啃了一口,口齿不清的笑道:“我好歹也是将军力荐以及大王亲口册封的边路主将之职,让我厚着脸皮天天去嬉皮笑脸的和他们那些人凑在一起,那我还不如将这位子让出来重新回到您麾下做一员持戟郎来的快活!”,

李信脸上努力做出的威严之色在吕布一席话后终于还是出现了松动,他轻叹一声缓缓站起身来走到帅帐之外负手而立:“你的苦衷我也能猜到一些,毕竟你不仅资历浅薄而且还不是关中老秦人之后,所以底下那些将领对你心有不服这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

但是你别忘了,我之所以力荐你作为边路主将,最大原因就是相信以你的才智和能力可以统帅边路大军完成我原先的计划,最终完成对楚军的包抄和剿灭。而你若是一直向这样将帅不和,你让我怎么相信你在入楚境之后,若是与底下那些将领的意见出现了分歧,你如何能压制下那些桀骜不驯的将领完成你所应尽的职责?”

吕布咔嚓咔嚓的啃食着手中的水果,直到将手中水果吃完后才十分轻松的笑道:“李将军您当日在决定选我为将之时,难道就没有想到若是我没能压制住底下那些将领并且无法完成你的计划致使整个伐楚战役失败这个后果么?”

李信淡淡的看了吕布一眼:“我怎么会没想过?但是我这次夸下海口向大王讨取二十万伐楚,本身目的就是想要借此立下旷世奇功一举取代王翦将军在军队中的地位。所以在没有任何预想中的人选可以站在这个位置上的时候,我才不得不做最后一搏让你吕布来坐到这个位置上。可是哪怕能增加一丝成功的希望,我也绝不会错过,一定会竭尽所能的将这丝希望争取过来!!”

吕布听完李信的言辞抚掌大笑:“既然李将军早就知道‘富贵险中求’这个道理,并最终将我吕布放在这个位置上,难道就不敢再赌一次,赌我吕布能够顺利帮助将军您完成这次伐楚大计么?”

PS:吼吼,别急躁,吕布不是保秦党,这些秦国剧情只是必须的经历而已,后面精彩的剧情还有很多呢!其实光看《吕氏天下》这个书名就知道吕布的最终目标是什么了(*^__^*)

53是非胜败在人为,兵进郢陈谈隐患。

李信看了吕布一眼,冷哼一声:“我怎么会没想过?但是我这次夸下海口向大王讨取二十万伐楚,本身目的就是想要借此立下旷世奇功一举取代王翦将军在军队中的地位。所以在没有任何预想中的人选可以站在这个位置上的时候,我才不得不做最后一搏让你吕布来坐到这个位置上。可是哪怕能增加一丝成功的希望,我也绝不会错过,一定会竭尽所能的将这丝希望争取过来!!”

吕布听完李信的言辞抚掌大笑:“既然李将军早就知道‘富贵险中求’这个道理,并最终下定决心将我吕布放在这个至关重要的位置上,难道就不敢再赌一次,赌我吕布能够顺利帮助将军您完成这次伐楚大计么?”

李信沉默了片刻,这才露出一丝微笑:“奉先啊奉先,自从在燕国那边第一次遇到你开始,你总是给我一次又一次的惊喜。也许,这一次你同样可以给我带来惊喜?”

“事在人为,只要李将军能继续对在下报以期望,总有一天李将军会再次收获一份惊喜。”吕布为自己倒了一盏美酒,一边嗅着盏中美酒的香醇,一边淡淡的回应李信的猜问。

李信缓步走回那堆满了竹简的案几旁重新跪坐下来:“从咸阳派来的官员已经在今日抵达新郑了,我们明日就要准备粮草,最迟后日就要拔营。这几日就算不去营中与那些人走动,你们也不要再去城中闲逛了,否则惹得一些闲言闲语的在军中传动,总是不太好。”

吕布闻言心中微微一动:“将军的意思是,近来军中有一些流言么?”

“说什么的都有,你这些日子总是穿着便服出营闲逛新郑,必然会让一些有心人心中不畅,就此引发了一些流言希望你能引以为戒。不过说到这里,那些陷阵军士们好像对你引发的那些流言都比较抗拒,如此说来你虽然没有与那些将领处好关系,却与那些陷阵死士处的不错呢。”李信话锋一转,总算是给吕布说出一点好消息。

吕布将手中美酒缓缓吞入咽喉,闭目感受着这据说是秦王嬴政从宫中挑选出的御酿美酒所带给自己的味觉享受,良久才睁开双眼:“说一千道一万,军中士卒最重的还是勇猛之士,只要我能展现出过人的武勇带领他们这些生活在刀光剑影中的陷阵死士减少伤亡赢得胜利,再要让这些人从内心认可我就并不是很困难的事情了。”

李信眉头微微一皱,嘴巴动了动好像要说出什么,但是最终却没有说出来。

吕布将这一切尽收眼底,哈哈大笑道:“哈哈哈哈,李将军不会因为我想出的这个收服陷阵死士的办法,就将我当成逞强斗狠只知道匹夫之勇的莽夫了吧?”

李信轻轻舒了一口气:“当然不会,只是担心你太依仗你的武艺,而忘却了真正的为将之道。你要记住,匹夫之勇终究只是上不了台面的为将之道,真正的万人敌可不是靠着个人的武艺就能做到的。”

“嗯。”吕布不咸不淡的应了一声,他并不像在这个无伤大雅的问题上与李信发生争执,毕竟他总不能告诉李信,用不了多久这中原大地之上,就会冒出一个叫项羽的人物,他就可以单单靠着自己的‘匹夫之勇’就能轻轻松松的完成近乎不可思议的万人敌!

同样,吕布也不可能告诉李信,在东汉三国那个群信璀璨英杰辈出的年代,能依靠着个人武艺完成近乎万人敌的这个境界的人,已经多到用一左一右两只手都数不过来的程度!他更不会告诉李信,站在你眼前的这个叫做吕布的少年,凭着自己的‘匹夫之勇’,也绝对可以达到万人敌的境界!!

“好了,我还要忙一些事情,你们就先回去吧。”李信看到吕布三人谈性不浓,也就顺水推舟的挥了挥手,准许吕布三人离去。

“如此,我等告退。”吕布与吕泽、吕释之站起身来,向李信拱手施了一礼后,缓缓退出营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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郢陈,这座坚城原本是楚国的都城,但是当年武安君白起所率领的秦军战无不胜攻无不取,郢陈也是那个时候被秦国攻下来的城池之一。而如今,秦国大将李信所率领的二十余万伐楚大军,正列着整齐的队列缓缓进驻郢陈城门。

“今日我们就暂且在郢陈驻扎,休整两日后,我们就要兵分两路进入楚国边境了。到时候我分你三万骑军,两万辆战车(秦军每辆战车固定有一名驾车者和一名长戟士,车上还可以额外搭乘数名军士。)再配给你一万强弩手。原本我打算再给你匹配一些剑盾手和长戟手,不过既然你一直吵着要那些陷阵死士,那我就将两万陷阵死士都调拨给你。

我率剩下的军士进军平舆,那儿驻扎着三十余万楚军,我会凭借背靠郢陈的优势与其周旋,你们向鄢陵进军,那儿有大约十五万左右的楚军,但是他们并不是驻扎在一起,你要发挥出战马和战车的速度优势,尽量避开这些躲在城池的楚军,一定要在出兵后的半月内绕到平舆楚军的侧翼,到时我们两路包抄一举将平舆的楚军主力歼灭,楚国从平舆至寿春这一路之上就再无什么可以可用的军士了!”李信在营寨中指着案几上的楚国简易地图,兴致高昂的对吕布说道。

“将军的计划属下早已烂熟于心,只是如今还有一个问题不知将军有没有考虑过。”到了这个时候,吕布自然不会忘记这郢陈城内还有一个隐患存在着。

李信有些疑惑的将视线从地图上抬起来:“如今一切都已经安排好了,还能有什么问题?莫非是你觉得我的安排还有什么问题么?没关系,只要你觉得有什么不妥当的地方,趁着现在军令还没有发下去就赶紧提出来吧。”

吕布轻轻摇了摇头:“对将军的安排在下也没有什么异议,属下说的这个问题并非是指我们军中的问题,而是指着郢陈城之后的问题。”

欲知后事如何且看无泪下回分解~~

ps:嘿嘿,伐楚之后战国时代基本就要结束了,但是这其实只是一个开始,在这之后还有很多很多的剧情等着我们呢!大家一定要多多支持无泪哦(*^__^*)

54隐患易察却难解,决然定计欲留兵。

“你说郢陈城内有问题?奉先,你指的问题到底是什么?”李信双眼紧紧盯着吕布,因为李信他知道吕布并非是一个喜欢口出虚妄之言的人,而在这个大军即将出征楚国的节骨眼上,吕布就更不可能会在他这里戏言像弄了。

而郢陈作为自己征伐楚国时后续粮草军械等一系列后勤补给的运输路径必经之地,李信是绝对不能容忍这里有任何一点问题存在,因为他这场伐楚之战是堵上了自己未来的仕途和荣耀,李信他根本输不起!

“不知将军还记不记得当日那个被大王发配了的昌平君芈启?”吕布缓缓说出一个人名。

李信双眼猛地一眯,昌平君芈启他如何不记得,曾经作为楚系外戚的代表人物,执掌过大秦相国印数十年的昌平君芈启,他如何能忘记,但是芈启和这次伐楚又有什么关系呢?

带着这个疑问李信开口向吕布问道:“昌平君芈启?我当然记得他,他不是被大王发配,发配到郢陈?!他是发配到了郢陈!!”

李信说道最后才猛然想起,那个曾经以楚系外戚的身份执掌大秦朝政数十年的昌平君芈启,虽然是被嬴政发配了,但问题是昌平君芈启被发配的地点却正是如今自己身处的楚国旧都,郢陈城!!

“呵呵,将军终于想起来了,其实我也是在入城之后才想起这桩事,毕竟那次是在下第一次面见秦王,而那一次昌平君极力反对秦王伐楚的样子对在下来说实在是印象深刻。”吕布从侧面提醒着李信,昌平君这个人可是极力反对伐楚的。

李信的脸色瞬时就阴沉了下去,昌平君芈启这个人虽然已经被嬴政赶出咸阳,但是他与他背后的楚系外戚执掌数十年大秦朝政期间所积累的潜藏势力却并没有多少损失。而秦王嬴政当年之所以把昌平君芈启发配到郢陈来,打的主意原本是要他这个楚系外戚眼睁睁的看着楚国是如何被他执掌的大秦所灭亡。

但是如今自己想要依仗着郢陈这个坚城来与楚国项燕所统帅的楚国主力周旋,昌平君芈启这个被赶出咸阳中枢的楚系外戚到底会做些什么事情,那就不是他李信能够猜得出来了。万一这个昌平君在他最关键的时刻在背后捅上‘一刀’,整个战局说不定就会发生不可预料的剧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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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我并不太关注这件事,但是据说昌平君芈启被大王发配到郢陈之后,就在一次动乱中了无音讯,我们一时半会如何能找的到他?”李信有些烦躁的在营帐中来回走动着。若是说起行军布阵对战敌军他李信自然不会怕任何对手,但是要让他对付那些潜藏在黑暗中的那些‘毒蛇’,这反而让李信有些无从应对了。

吕布只是知道历史上昌平君芈启在李信击败楚国主力兵锋直指当时的楚国国都寿春之时,在郢陈发动了让李信功亏一篑的叛乱,但是当时的确切情况吕布却并不清楚。

原本以为将昌平君芈启这个人物提出来警示一下李信,让李信可以提前解决掉这个‘毒瘤’。但是吕布却没想到昌平君芈启虽然被嬴政发配到郢陈,却制造动乱趁机脱离众人耳目潜藏到郢陈的阴暗处等待着时机。

“将军可不可以向秦王请求援助,只要从咸阳调集一些专门干这些工作的‘秦衣’秘兵相助,相信昌平君在郢陈也躲不了多久。”吕布也不是万能的,他虽然继承了三国吕温侯征战沙场数十年的记忆,以及保存着未来世界所学的一部分‘厚黑学’,但是真正让他去帮助李信在完全没有任何线索的情况下找到早已躲藏起来的昌平君芈启,吕布也只能苦笑着将‘皮球’踢还到李信脚下。

李信轻轻叹了口气道:“我也知道国尉下属‘秦衣’秘兵的厉害,但是如今距大军开拔咸阳已经有三月有余,若是再这么拖下去,我担心军中锐气尽失,短时间内不宜展开对楚国的征战。可是偏偏我已经在大王身前立下军令,一年之内必定要灭楚回国,若是让大王知道我统帅数十万大军却停在郢陈空耗粮草,只怕........”,

李信没有将后面的话继续说出来,但是早就知道历史上所记载秦始皇暴虐脾性的吕布,却猜得出一旦秦王嬴政知道了李信长时间的停留在郢陈空耗粮草,李信的下场绝对不会好到哪里去。

吕布苦苦思索了许久之后,深深吸了一口气:“将军,既然您不愿意因为这件事而耽误伐楚大计,那如今也只有一个办法了。”

李信闻言大喜,一把抓住吕布的胳膊:“奉先计将安出?”

“从大军之中抽调两万人马留下来,再加上郢陈本身的两万秦军,组成四万之众。以此绝对的兵力优势,方能杜绝一切郢陈城可能发生的动乱和隐患。”吕布的面上显露出一丝决然之色,好像在这之前已经下定决心要去做某件事情。

李信听了吕布的计策后面色一垮,有些抓狂的暴喝道:“要我从大军之中抽调两万人马留在郢陈城?你没睡糊涂吧?我这次本来就从大王那里要来了二十万人马,而且可以说这里面每个军士都是我精心挑选出来的精锐之士。留下两万精锐之士,仅凭十八万人马如何能保证分兵之后还可以达到预期计划?”

“这两万人马可以从我边路军中抽调,我可以将一万强弩手以及五千辆战车(一辆战车上最少搭载一名秦军和一名驾车手)。我会按照预定计划完成侧翼迂回。”吕布静静的等李信发泄完了之后,用冷静的语气将自己的设想说了出来。

欲知后事如何,且看无泪下回分解!

ps:今天真邪门了,想要找的东西怎么找也找不到,真是郁闷啊~~

55豪情甘立军令状,愿领轻骑破敌胆。

“你真的想好了么?要知道虽然鄢陵那个方向的几座城池之中的楚军兵马虽然不如平舆这边的多但他们少说也有十余万的兵力,再加上你要做的不仅仅是带着军队完成迂回,还要尽可能的打击鄢陵方向的楚军力量。

如若不然,就算我们完成对平舆楚军主力的包抄后,面对鄢陵方向的十余万楚军随时可以支援的局面,我们也无法按照计划完成围歼平舆楚军主力的任务。”李信情绪稍稍稳定了一些,但是脸上的忧色却并没有消减多少。

吕布微微沉默了片刻之后,面色坚定的缓声说道:“若是将军能将军中六万骑兵全部交给在下,在下绝对不会让将军失望。”

“你是要将军中所用的骑兵调入你的边路军?”李信脸色更加阴沉。

“不,在下的意思是,我只需要这六万骑兵,而其余的兵士我可以全部交还给将军调遣,如此一来将军的手上就有十四万军士,留下两万军士驻扎郢陈就不会有什么问题了。”吕布神色淡然的说道。

李信一下子被吕布的话说愣住了,只要六万骑兵其余兵士全部都不需要了?自己没听错吧?自己当日在秦王宫中向秦王嬴政讨要二十万大军伐楚之时众人都说自己狂妄自大,但是没想到吕布这家伙竟然会比自己更疯狂!

“我在说一次,你真的想好了么?军中无戏言,若是你无法完成计划导致最后整个战役的失败,就算我不追究你,大王也绝对不会饶过你的。”李信试图最后再确定一下。

吕布毫无犹豫的朗声高喝:“军中无戏言,愿立军令状!”

李信深吸一口气:“好!既然你决意如此,我也不再多说什么了。六万骑兵,几乎是我大秦八成的骑兵部队。今日,我就将他们交给你了!你先出去吧。”

吕布朝李信拱了拱手后大步离去,看着吕布健硕的背影,李信一个人陷入沉思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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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月夏日,朝阳初升。一阵闷雷般的声响打破了清晨的宁静。

“轰隆隆......”

“咦,打雷了?这天气很晴朗啊,怎么会有闷雷声?”一些正趁着清晨天气凉爽沿着大道赶路的行商听到这一阵阵闷雷般声响时心中有些疑惑。

“快看!!那是什么!!”一名眼尖的行商指着远方那尘土飞扬的景象,大声呼喊道。

“这,这,不会吧?难道是骑兵?!这么大的动静至少有数万匹战马同时奔驰,这里不是南方吗怎么会有这么多骑兵?”行商之中有见识过北方游牧民族大批骑手奔驰时阵仗的,看见眼前的景象顿时面色大变。

“那是黑云旗!是秦军的旗帜!!快跑,是秦军来了!!!”待那尘土飞扬的骑兵部队越来越近之时,眼睛尖的已经从尘土的遮蔽中看到那迎风飘舞象征着秦国的黑云大旗!

“将军!那儿有一队楚国行商,末将愿带一队人马清除掉这些人。”吕布身旁一名浓眉大眼的青年将领在奔驰的战马上向吕布大声请示道。

说话的这二十来岁的青年名叫南宫彦,原本是秦军一名骑兵都尉,吕布在巡视骑兵部队的时候,偶然遇见了当时正在勤练骑术的南宫彦,吕布出于培养属于自己班底的心思,将南宫彦调到自己身边听命,因此南宫彦也算是吕布除章邯之外第二个被提拔上来的秦人。

吕布顺着南宫彦的指引看了一眼那些正往鄢陵方向逃窜的数十名楚国行商,有些无所谓的回道:“让他们走,我们不需理会这些人,只管赶路就是。”

“可是,这样不就暴露了我们的行踪吗?将军特意寻找小路行径不也就失去意义了么?”纵马奔驰的南宫彦有些疑惑的向吕布问道。

吕布哈哈大笑道:“哈哈哈哈,你想的太简单了。我们可是有六万之众,就算再怎么遮掩难道还能瞒过十余万楚军的细作和一路上的楚国民众?所以我从一开始就没打算靠着走小路来躲开那些楚军。”,

南宫彦被吕布说的更迷糊了,他有些不明白为什么吕将军不打算避开那些楚军的侦查,却又故意挑选一些偏僻的乡间小道行军,甚至因为这些乡间小道的狭窄和难行,大军虽然全部为骑军却并没有因此而提高太多的行军速度。

想到这里南宫彦实在无法把疑问再憋在心中:“将军之所以这么做,到底是如何思量的呢?”

看到不仅南宫彦不解就连一旁的吕泽和吕释之这两个家伙也一脸疑惑,吕布这才解释道:“李信将军曾说过,我们这一路的任务可并不是简简单单的完成对平舆之敌的迂回,另一个任务就是要将鄢陵这一方向十余万楚军尽可能的斩杀,最好要达到让他们损失惨重无法参与到接下来我军与平舆楚军主力的决战。”

“什么!我们还要与那十余万楚军交战?仅凭我们这六万骑兵?甚至我们的军粮也只是带了数日份量的而已,连一点攻城器械都没有如何去奈何那些占据了城池之坚人数之优的楚军?”面对这个近乎不可能完成的任务南宫彦实在有些抓狂。

“哈哈哈哈,区区十余万久疏战阵的楚军,又有何惧哉?”继承了仅凭数万并州铁骑纵横天下数十载的三国温候一生记忆,吕布根本没有将那十余万大多由楚国贵族家奴组成的乌合之众放在眼里,在吕布看来整个楚国也就是项燕统帅的那支经常在南越、闽越等地征战的项家军还可堪与自己统帅的秦国新式骑兵一战。

欲知后事如何且看下回分解~~

ps:关于本书主角吕布的性格问题,在这里说明一下。这本书的主角是以类似灵魂附体的形势借三国温候吕布的身躯‘回阳’。而在‘回阳’的时候也继承了三国温候吕布的记忆,所以性格方面会稍稍受到一些影响,但是其根本性格还是一个生活在二十一世纪和谐社会的阳光宅男,所以大家就不要在纠结主角性格问题了(*^_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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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偶然的穿越,东汉末年的风云又有何变化?

北疆有蛟龙,威名震胡虏!盘龙扫六合,声名震寰宇!

他的格言:我本无命,适逢于世,天道与我,我当逆天!

三国鬼神飞将吕布是他义兄,长坂坡喝退八十万曹军的张飞是他义弟!

而他与义兄该如何沙场对决?又与自己的红颜知己演绎什么样的故事?

蛟龙一日腾空起,扶摇直上九万里!

——三国之北蛟龙

56轻骑绕道设阳谋,不学无术为何人?

“将军你不是在说笑吧!!我们还要与那十余万楚军交战?就凭我们这区区六万骑兵?连一点攻城器械都没有的数万骑兵,如何能奈何的了那些占据了城池之坚人数之优的鄢陵楚军?”面对这个近乎不可能完成的任务南宫彦实在有些抓狂。“哈哈哈哈,区区十余万久疏战阵的楚军,又有何惧哉?”吕布豪情万丈的纵马狂笑道。

“兄长想必早已经想好了破敌妙计,还是说与我们听听吧。”对吕布有一定了解的吕泽知道,自己的这位兄长虽然身负绝世武艺却每次都是谋而后动。

吕布放缓了马速,将追风的速度保持在与吕泽、吕释之、章邯、南宫彦他们平齐的位置后才向他们解释道:“已经被那些贵族阶层渐渐腐蚀了的楚国,能征善战者除了那个楚国上柱国大将军项燕以外,基本没有什么堪称良将的人物。而项燕和他的那数万精锐项家军都驻扎在平舆与背靠郢陈拥兵十余万的李信将军相互对峙。

在这鄢陵方向的楚军人数虽然众多,但是却分散于数个城池之内,若是我们能示敌以弱,将他们从那些坚固的城池中引出来,你们觉得在野外他们这些乌合之众会是我们大秦飞骑的对手么?”

一直在一旁默默不语的章邯眼中闪过一丝恍然:“在下明白了,吕将军之所以要让大军走小道却又不遮掩行迹,那这么做的最终目的就是要让那些驻扎在鄢陵以及附近城池中的楚军以为,我们这数万骑兵要做的是迂回到平舆去袭击项燕的后方,但是只有数万骑兵的我们这些秦军却并没有实力能够对抗他们这十余万楚军,所以才想要绕远道避开他们!”

看到章邯最先反应过来,吕布心中对章邯这个在历史留名的秦末第一大将多了一点肯定。吕布面带微笑着点头道:“少荣说的没错,我的目的就是要让他们以为我们的目的是要绕开他们再迂回到平舆,并以此来将驻扎在鄢陵以及其附近几座城池中的十余万楚军调出大半出来,最后在野外一举将他们击破!”

“可是鄢陵那边的楚军会中计吗?”南宫彦有些忧虑的问道。

章邯不待吕布说话直接对南宫彦笑着解释道:“由不得他们不中计,因为将军这次施展的计策可以说是近乎于阳谋。首先,吕将军率数万轻骑意欲避开鄢陵楚军迂回袭击平舆楚军的情报很快就会传到那些鄢陵守将的耳朵里。

其次,鄢陵守将将会面临两项选择:第一个选择就是看着我们就这样避开他们的防区直接迂回到平舆楚军的背后,还有一个选择那就是倾巢而出集结十余万楚军在一个我们通往平舆的必经之地将我们这数万骑兵给拦下甚至消灭掉。

而我认为在这种情况下只要不是太愚蠢或是太聪明,那正常人都一定会选择第二个选项,毕竟要是让我们就这么轻轻松松的绕开十余万楚军驻守的鄢陵这一地区,那鄢陵的守将无论如何也逃不掉楚国军法处置。

而在他们并不知道我们这些由数万装备了马镫和马蹄铁的骑兵组成的部队,在他们眼里除了行军速度方面比较迅速,冲击力稍胜于步军以外,几乎没有其他的作用了。所以拦住甚至消灭我们这股轻骑,就成了他们唯一可以选择的道路!而这条道路也正是吕将军为他们这十余万楚军铺下的不归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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鄢陵城将军府。

“熊将军,外面有一伙行商说是有重要的军情前来汇报。”一名身披红色军甲的楚军士卒对着主位上的鄢陵城守熊秉大声禀报道。

正在‘啃’着怀中美妾的熊秉被楚军军士的禀报声破坏了‘雅兴’,有些恼火的将身前案几上的一个青铜酒盏狠狠砸向那名楚军士卒:“给我去死!!”

“啊!!”那个倒霉的楚军士卒,却正好被那份量不轻的青铜酒盏砸中他的额头上,顿时惨嚎一声捂着血流不止的额头栽倒下去。,

“哼!”熊秉看到自己怀中的美妾被那士卒的惨嚎吓得瑟瑟发抖,有些无趣的将怀中美妾推到一旁,自己大步走向院外,路过那个在地上翻滚哀号的士卒时还狠狠踹了他一脚。

“熊将军。”见熊秉走出来,一名三十岁左右的中年将领拱手施礼。

熊秉摆了摆手,有些烦躁的说道:“宋义将军,那些说有重要军情的行商呢?我要亲自问问他们到底有什么重要军情,若是他们故意以言辞夸大而欲博取赏赐,我绝对要让他们知道我的厉害!”

宋义面上不说什么直接带着熊秉去见那些行商,但是心中却对依靠王室身份才做到统辖十余万鄢陵楚军的熊秉有些鄙夷。如今楚国军政大权全部都被那些王室贵族掌握,虽然楚国贵族之中也有像项燕那样的统兵良将,但是更多的却是像熊秉这样不学无术的废物。而像宋义这样出生寒门的楚国将士,就算你有天大的才能,也没有足够的平台让你去施展胸中所学。

且不提宋义心中对熊秉以及楚国贵族阶层的羡慕嫉妒恨,单说熊秉见到那群脸上沾满了尘土浑身脏兮兮的行商后,直接连靠近一步都不愿意,直接用嫌恶的眼神扫了一眼这些行商后,站的远远的喝道:“我就是这里的守军将领,你们有什么军情就直接说吧!若是敢夸大其词或是虚构军情,小心你们项上的头颅!!”

ps:嘿嘿,有多少书友知道宋义这个人是谁么?前提是不要去问度娘哦(*^_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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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鬼神飞将吕布是他义兄,长坂坡喝退八十万曹军的张飞是他义弟!

而他与义兄该如何沙场对决?又与自己的红颜知己演绎什么样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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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之北蛟龙

57熊秉率军欲夺功,吕布手指平顶坡。

上回说道熊秉见到那群脸上沾满了尘土浑身脏兮兮的行商后,甚至连靠近一步都不愿意,直接用嫌恶的眼神扫了一眼这些行商后,站的远远的喝道:“我就是这里的守军将领,你们有什么军情就直接说吧!若是敢夸大其词或是虚构军情,小心你们项上的头颅!!”

那群行商互相望了望,他们没想到自己这些人千辛万苦的赶到鄢陵为这片区域驻扎的楚军汇报军情,却遭到这里守军将领这般对待,只是此时后悔也晚了,只能忍着心中郁闷将自己知道的东西说出来。

“你们说什么!!数万秦军正在从小道饶向平舆?”熊秉被行商们说出的情报下了一跳,面色瞬间就变得惨无人色,因为若是秦军最终成功的绕过了他驻守的鄢陵防区导致平舆楚军主力战败,那他熊秉的好日子就过到头了。

熊秉被秦军绕道攻向平舆这个劲爆消息吓傻了,但是在他身后的宋义却眼中闪过一丝精芒,一把上前揪住一名行商厉喝道:“你们是在什么时间什么地方看到这些秦军的?这些秦军大约有多少战车多少步卒?”

在宋义的厉喝下那名行商结结巴巴的说道:“我们是在两日前望牛山那边看见秦军的,没有战车也没有步卒,全部都是骑乘着战马的骑兵。”

“望牛山?秦军全部都是骑兵?”宋义松开那名行商,大步走向城守府。

看到宋义走向自己的城守府,熊秉才回过神来:“宋义你要干什么?”

宋义大步向前头也不回的说道:“要查看一下地图,看看还有没有补救的机会。”

“还有补救的机会?”熊秉一听自己还可能拥有补救的机会,也顾不得自己才是城守府的主人,连忙屁颠屁颠的跟在宋义的身后像是宋义一个随从似的走进城守府。

一进城守府宋义就看见那个倒霉的楚军士卒,回头看了一眼一脸尴尬的熊秉,宋义只能上前将那个士卒扶起来好言劝抚了一下,才让他离去。

“熊将军,军士们并非是死物,你平日里对他们的一举一动都会影响他们.....”

“地图在那快去看吧,若是等那些秦军绕到了平舆要遭殃的可不止我一个!!”宋义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恼羞成怒的熊秉冷声打断。

宋义有些失望的叹了口气,也不继续与熊秉多说,直接走到熊秉指的墙壁旁,专注的查看起鄢陵区域的地图来。待宋义看到鄢陵地图某一处路口的时候,他眉头紧锁的愁云才渐渐散开。

“就是这里!平顶坡!”宋义指着地图右下角的一个地点兴奋的高呼道。

“平顶坡?”熊秉虽然到这里很多年了而且鄢陵区域的地图也一直挂在他的城守府中,但是鄢陵这一片地方除了鄢陵城他还有些熟悉之外,其余的地方他甚至还不如宋义了解的多。

宋义双手击掌而笑:“秦军虽然都是采用了行军速度较快的轻骑并且还特地从小道想要绕开我们,但是那些乡间小道大多泥泞难行,就算他们没有战车的拖累,但是他们的行军速度也绝对不可能有多快。而这个平顶坡就是要前往平舆的必经之地,而这里离我们鄢陵只有一日路程,离望牛山那边却有五日左右的路程。

若是我们现在就召集士卒日夜兼程赶往平顶坡,我们就有很大希望能够在那些秦军之前抵达平顶坡并在那里布下军阵。到那时要是这些秦军知难而退也就罢了,若是他们是受了军令在一定时间内抵达平舆而强行冲阵,凭借我们人数、装备、地形这些优势,说不定还能将他们这股骑兵部队一口吃掉!这样一来就是大功一件啊!!”

正在激情演讲的宋义却没有注意到,自己的顶头上司熊秉的小眼珠子滴溜溜的转着,显然熊秉的心中对宋义所提到的‘大功’十分感兴趣,不过对于正在出谋划策的宋义,熊秉却并没有多少好感,而他心中却正在思量着如何独吞这个看上去很容易就能获得的‘大功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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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哈,宋义这个蠢货,此时应该已经反应过来他中了计吧!嘿嘿嘿,但是知道了又能怎么样呢?谁叫他老是一副无所不知的样子,让老子不痛快老子就要让你更不痛快!”此时正坐在一匹黄骠马上的熊秉,想起自己用一个‘小计谋’就调开宋义前往寿春,顿时一脸的得意洋洋。

其实熊秉并不知道,他的那点小伎俩早就被宋义看穿了,但是就算宋义看穿了熊秉的计谋,最后也只能故意装作不知道,从而不得不在鄢陵大军集结后准备出发前往平顶坡的关头,被一个看上去十分荒唐的军令调往如今的楚国都城寿春。不为什么,只因为熊秉手上握有几乎可以操纵宋义生死的权利,所以宋义只能乖乖的在几个熊秉的亲信陪伴下前往寿春,而熊秉则神清气爽的率军前往平顶坡,等待着那数万秦军的到访。

而此时正在马背上洋洋得意的熊秉却并不知道,不远处的一个山坡上,几名身穿秦军制服的骑士正密切注视着他所率领的这支人数达到十三万的楚国大军,在将熊秉的军队数量大致清点之后,其中的两名骑士翻身上马,往西北方向快马加鞭的奔驰而去。

“至少有十二万以上的人马是么?呵呵呵,真是太好了!看来鄢陵这片区域除了留下那些城池中必须保留的守卫士卒,其余的楚军全部都被鄢陵的将领带出来了。已经探查明白他们大致的目的地吗?”问话的正是此时应该带着那数万秦军赶往平顶坡的秦军边路大将吕布。

“回禀吕将军,据我们从几名楚人的口中问出来的情报来看,那些楚军前往的地点应该是我们要到平舆的必经之地——平顶坡。”回答吕布问话的是一名秦军骑士。

“平顶坡?”吕布低头开始查阅起自己案几上的地图。

当吕布的手指移到案几上那张皮革地图上标记的平顶坡位置,平顶坡这个一直很平淡的地方,显然要成为一个决定秦楚数十万人生死的大战场!

欲知后事如何,且看无泪下回分解~~

ps:吼吼,开书已经有两个月了,大家的支持还是蛮给力的哦,也许这其中有一些事从《三国之吕布新传》那本书跟过来的老读者,也有本书开书后新认识的新读者,不过不管如何无泪都要先谢谢大家这两个月来的支持。恩,希望大家日后继续支持着无泪,并陪伴着无泪完成对本书的创作哦(*^__^*)

58强拖疲躯昼夜行,缓步进军营盘地!

炙热的阳光挂在高空上散发着火辣辣的气息,连续行军一昼夜的鄢陵楚军在这种酷热的天气中,勉强能保持着歪歪扭扭的队形不散已经是很难得了。但是坐在黄骠马上的熊秉却仍然有些急躁的催促着身后军士加快行军,因为距离平顶坡已经不太遥远了,同样一昼夜未合眼的熊秉,急切的想快点赶到平顶坡好安营扎寨好好睡上一觉。

一名楚军将领用衣袖擦了擦战盔下流淌下来的汗水,凑到熊秉身边神态恭敬的进言道:“熊将军,将士们已经行军一昼夜了,中途出了吃了点干粮喝了点水之外,连一个时辰都没有休息够。将士们早就已经疲惫到了极点,为了以防万一末将建议不如就在此地布下营盘休息半日。

一来我们可以恢复一下将士们的体力,让将士们积蓄一点战力。二来也正好可以避开这当头烈日,等傍晚天气转凉之后在接着行军也舒服一点。反正这里离平顶坡也没有多少路程了,只要多派一点斥候分散开来,秦军休想悄无声息的从我们这里绕过去。”

熊秉闻言双眼瞪的滚圆大声呵斥道:“既然知道这里离平顶坡不远,怎么就不能一鼓作气赶到那儿再休息?要知道这次绝对不能有一点差池,一定不能让秦军的一兵一卒从鄢陵这边绕到平舆那边!

而且你竟然还有脸说什么依靠斥候,数万秦军早就进入鄢陵境内多日了,最后要不是一群行商发现了他们,你嘴中说的那些斥候准备在他们绕到平舆那边之后才告诉我么?哼!传我将令,全军加速前进,今天午时之前必须赶到平顶坡!!”

“末,末将领命。”那名楚将有些苦涩的应诺一声,垂头丧气的调转马头往后军行去。

在熊秉的将令被那名楚将传达下去之后,队列中传来一阵骚动,但是大概是觉得平顶坡确实是遥遥在望,于是在骚动了片刻之后,那些楚军将士们便渐渐恢复了冷静,咬紧牙根从身体中挤出最后一点力气迈动沉重的双腿加速赶向平顶坡。

熊秉将这一切都尽收眼底,在骚动刚刚爆发的时候熊秉心中十分惊恐,而正当他准备改变自己的军令让那些愤怒的军士们休息片刻的时候,骚动却奇迹的渐渐消退。于是熊秉又得意起来:“这些废物就是要这样管教才能可堪一用,以前都怪我太仁慈了,看来以后应该多多操练一下这些废物。”

还好熊秉说这些话的时候周围只有他的心腹卫士在身旁,若是让那些咬紧牙关奋力行军的楚军士卒听到了熊秉说的这番话,想必他们心中才忍耐下去的怒火定然会噌的一下燃烧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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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到了!”

“太好了,终于可以休息一会了。”

看到竖立着‘平顶坡’这三个字的石碑,那些楚军士卒无不欣喜若狂。

但是正当这些楚军士卒刚刚想休息一会的时候,熊秉的亲卫又一次传来了熊秉的军令:“全部都起来!立刻安营扎寨!!”

“可恶啊!熊秉这挨千刀的家伙,就不能让我们缓口气歇息歇息么?”一个皮肤黑黝黑的健壮士卒捏紧了右手所持的长戟,眼神中带着愤怒的神色低声咒骂道。

听到那个健壮士卒的咒骂,旁边一个稍显瘦弱的楚军士卒用已经潮透了的衣袖擦了擦脸上滚落的汗水,用沙哑的声音说道:“熊秉这个只知道吃喝玩乐的家伙他骑着马倒是舒服,却根本不顾我们这些靠双脚行军的士卒们的感受!若是让他也来跟着我们一起用双脚走路,他就会知道我们这些步卒经过这一昼夜的急行军之后是什么感受了。”

“说的对!要是让熊秉也来尝尝用双腿昼夜行军的滋味,这样他就不会如此嚣张了。”周围的军士都点着头,显然是对刚刚那个瘦弱军士的话语十分赞同。

看懂周围的那些楚军军士全部愤愤不平,一个看上去年纪已经比较大了的老卒轻叹一口气后说道:“哎,算了吧。都已经到了这里,再苦一下就可以休息了,何必再说那些没用话。”,

“老孙头不是我说你,就是因为像你这样的一些军士对熊秉一再忍耐,熊秉这家伙才这般嚣张,若是我们团结起来,想必就算是熊秉这个混蛋也要对我们有所顾及。”那个身形健硕的楚军军士有些怒其不争的对那老卒低喝道。

老孙头冷哼一声:“你以为光凭聚众闹事就能让熊秉有所收敛?哼!痴人说梦!我告诉你小子,要不是看在你父亲死前曾托付我照料你,你去找死我老孙头绝对不会说半句废话!!”

“老孙头你!!”那个身形健硕的楚军军士显然有些下不了台。

“知道聚众闹事是什么下场么?等同造反!你小子认识多少人?又能从中纠结多少人与你一同闹事?你又知道像熊秉这样的混蛋他一声令下能够召集多少人马?哼!整日就在那里胡思乱想,我看你迟早有一天要吃大亏!!”老孙头将那个身形健硕的楚军士卒呵斥的面红耳赤半天无法说出半个字来。

就在这杂乱的议论声中,楚军士卒拖着疲惫到了极点的身躯缓慢的开始就地取材打造起住宿的营盘,而熊秉却带着他的亲卫军士坐在一处阴凉的地方对着那些在烈日底下忙碌的军士指指点点,看上起熊秉对这十余万楚军建造营地的速度并不满意。

“你们去一个人,告诉那些废物营盘的寨墙暂时别管了,先快一点将营帐都给我支起来。顺便让那些火头军快点给我将我的午膳先烧好,从昨天开始就一直在啃那些难以下咽的干粮,要不是害怕秦军溜走而急着赶路,就算饿死我才不会去啃那些差点让我吐了的破干粮!对了,再去取点蜜水来给我止止渴,这鬼天气前些日子还下过雨,现在却连片云都看不见,真是热死我了。”熊秉将身上厚重的青铜甲卸下了,煽动着他那支肥厚的手掌勉强制造一点微不足道的微风寻求一丝宝贵的凉爽。

虽然寻常时候建造营盘的时候都是先建造用以抵御敌军的营盘寨墙,但是在这个炎炎夏日的烘烤下谁不想早一点拥有一片阴凉?而熊秉这个家伙自己开口可以先放弃营盘寨墙的建造而将人力转到营帐的建造上,一直对熊秉抱有怨言的楚军军士顿时欢呼一声开始将携带来的帐篷一个个的支起来,伴随着火头军那边传来食物香味的飘扬,楚军士卒在心中少有的为熊秉说起几句好话来。

“好热闹啊,看来我们来的正是时候呢。”吕布乘坐着高大的追风神驹站在平顶坡西北方向的一处高地上,看着远处正在忙活着的十余万楚军士一脸戏谑的轻笑道。

一旁乘坐在一匹纯白骏马之上的副将章邯也微微一笑:“这些楚军倒是也蛮好客的,知道我们大秦将士远道而来还没吃午膳,昨日也没有休息好。就顶着这么大的太阳为我们建造住宿的营盘,以及那些闻着就很不错的饭食。呵呵呵,看来我们也要送给他们一个大礼才能显示我们大秦的礼仪嘛。”

吕布闭上眼睛迎着对面楚军火头军烧出的饭香深深吸上一口气,露出一副享受的表情:“真是香啊,啃了这么多天的干粮,嘴里都快淡出个鸟来了,而现在终于可以好好吃上一顿热的了!南宫彦,传我将令,用身上的布帛包裹起战马四蹄,全军下马缓速向楚军营盘进军,待进入千步之后再开始上马提速冲锋。今日,我们就在这里宿营了!!”

“末将领命!”南宫彦拱手应诺一声,调转马头转身向后方奔驰而去。

在接到吕布的军令后,秦军骑兵方阵的军士们开始下马用身上携带的布帛将自己战马的四蹄挨个包裹起来,虽然这些包裹了布帛的马蹄还是会发出一些声响,但是只要用战士们牵着战马缓步进军,包裹了布帛的马蹄还是可以消减掉许多声响。而在这些军士们都完成对各自战马四蹄的包裹后,全部都按照起吕布的军令下马步行牵着战马缓步向楚军营地开始进军。

吕布的将令之中说的是在千步之外开始上马发起冲锋,而千步的距离在步军眼里很可能还算是一个比较遥远的距离,可是在吕布和他统帅的那数万大秦黑甲铁骑的眼里,只要战马真正提起马速发起冲锋来,那区区千步的距离也不过只是转瞬即过的短程距离而已!

有心算无心,有备攻无备。欲知后事如何且看无泪下回分解~~

ps:伐楚大战正式开始!

59闷雷声起现敌袭,血花飞溅疑不解。

“熊将军,午膳已经准备好了。”一名亲卫为熊秉端来了热腾腾的肉汤和一盒熟肉。

“快拿来!!”熊秉迫不及待从那亲卫手中抢过那盒涂上了酱料的熟肉,到手之后顾不得什么形象直接就张开血盆大口将一块熟肉块囫囵吞下。

“咕咕。”看着熊秉大口咀嚼着那些香喷喷的肉块,再看着自己手中香浓的肉汤,那名亲卫肚子有些不争气的‘叫喊’起来。

“咕咕。”不仅那名端着肉汤的亲卫肚子不争气,就连其他亲卫看到熊秉‘活色生香’的诱惑,一声声来自自家肚皮饥饿的‘呼唤’声也此起彼伏起来。

“咚咚咚....”

一阵若有若无的声音传过来,但是熊秉却将这些声音当做自己亲卫肚皮发出的声音,从而根本没有将这些声音放在心上,因为他此时正全身心的关注于手中美味的熟肉块。

“轰隆隆.....”

一声声闷雷般的响声传入耳中,熊秉终于不能继续无动于衷了:“不就闻着一点肉香么?竟然发出这么大的声响,看看你们多大点出息?都给我滚远一点!”

“将军,这声音不是我们发出来的。”熊秉的亲卫们被熊秉训斥一顿后十分委屈,虽然自己这些人的肚皮确实不太争气,但只这闷雷般的声音确实不是他们发出的啊。

“轰隆隆.....”看到地面的沙石抖动的越来越厉害,此时就算熊秉再糊涂也绝对不可能将这几乎震天撼地的声响当做手下亲卫们肚皮发出的声音了。

“敌袭!!!”

“敌袭?”熊秉扔掉手中食盒,跃上一旁一块大石上抬眼望向西北方向,映入眼帘的是一条延绵到地平线之外的黑色长龙正向自己这边的营地加速冲来,那一面面迎风飘舞的黑云秦字旗让熊秉的瞳孔猛的一缩!

“不会吧?竟然是秦军的骑兵!怎么可能这么快?这么巧?难道.......”熊秉只感到自己头皮发麻,背后脊梁骨处一阵寒气冲上后脑,不由自主的打了一个哆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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熊秉身为楚军主帅都被秦军的突然来袭吓的哆嗦了,已经精疲力尽就等着安营扎寨之后可以休息一下的楚军士卒就更不济了,看到那些高举着黑云秦字旗的秦国铁骑带着巨大的轰鸣声冲向营地这边,这些一直都生活在南方,从来没有见过集团骑兵冲阵场景的士卒顿时就慌了神,除了在漫无目的的四处乱窜外,根本无法组织起应对骑兵冲阵的防御措施。

“都不要乱!剑盾手快去阻拦那些骑兵的冲阵,他们没有战车对我们就没有什么大碍,我们只要将这些骑兵的速度拦下来,区区数万骑兵又如何能是我们十余万军士的对手!”一名头脑精明的楚军将领拔出腰间青铜剑,拦下一批慌了神的士卒,下达了一个看似很有道理的军令。

而不管这名楚军将领下达的军令是什么,总之在这个时候又一名说话有分量的人站出来,虽然不能立刻让十多万士卒的军心全部稳定下来,但是在他附近的士卒大多停止了无头苍蝇似的乱窜,而剑盾手也提起盾牌迎向秦军骑兵的冲阵。

跨骑在追风神驹之上的吕布感受着身边数万铁骑奔腾时的轰鸣声,内心顿时升起一股难以言明的豪情:‘这就是记忆中统帅千军万马冲锋陷阵时的畅快么?说起来和上次在燕国那次奇袭比起来,这次自己亲自统帅大军就是完全是不一样的感受啊!恩,大丈夫生当如此!!’

“咦?这些楚军已经开始组织起防御了吗?看来我小视了这些鄢陵楚军的战斗力啊。不过,没有在这个没有长矛手的年代里光靠这些久疏战阵的剑盾手,真的能栏的下装备了我身后这些马镫的铁骑冲阵吗?哼!!”看到黑压压的楚军从原先乱成一团而渐渐在短时间内渐渐组织起一些防御措施,吕布剑眉一挑双腿轻轻一夹追风神驹的马腹,十分通人性的追风神驹发出高声嘶鸣后四蹄奔腾的更加迅速渐渐冲出骑兵阵型,吕布轻喝一声反持方天画戟一马当先的冲向混乱的楚军营地。,

“稳住阵脚,一定要将他们拦下来!只要抗住那些骑兵的这一波冲阵,失去速度的骑兵很好对付。”看来这名楚将对骑兵有一定的了解,但是在他映像中骑兵都是那些靠着骑士双腿的力量和缰绳的帮助才能在马上稳住身形,这种骑兵若是在高速冲锋后撞在盾墙上自然是十成十的人仰马翻。但是吕布所率领的大秦铁骑可不是一般的骑兵,装备了马镫的大秦铁骑在平衡上远远超过了没有装备马镫的骑兵!

“给我死开!!”最先与楚军剑盾手组成的盾墙阵接触的是一马当先的吕布,只见吕布画戟从下往上猛的一挑,戟首上的弯月牙儿正好勾住阻挡在追风身前的那面盾牌的最底部,吕布持戟的右臂再借着马力微微一使劲,那面分量不轻的盾牌顿时被吕布的画戟挑飞到半空中。

看着面前因为惊骇过度而连带着面庞都有些微微扭曲的楚军士卒,追风灵动而乌黑的大眼中闪过一丝兴奋,后蹄爆发出极大的力量,用它结实的胸口将那名楚军士卒直接撞飞十余米外!而凑巧看到那楚军士卒在半空中喷出鲜血的吕布,心中就知道这个倒霉的家伙必然是要一命呜呼了。

在吕布率先与楚军士卒相撞之后,后面马速稍慢一点的章邯、南宫彦、吕泽、吕释之以及数万大秦铁骑,全部都将身前的那面由楚军剑盾手组成的盾墙视若无物,直接策动胯下战马撞了过去。

“轰隆!!”

那名指挥着楚国剑盾手组成盾墙的楚国将领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那些身披玄黑色战甲的大秦骑兵,在与那些剑盾手相撞之后,预料中的两败俱伤没有出现,局面完全是按照一面倒的趋势在发展,直到他被一名手持奇怪长戟身穿秦国将铠的少年一戟刺穿咽喉的那一刻,他都无法弄明白这一切是为什么。

欲知后事如何且看无泪下回分解~~

60黑甲铁骑冲军阵,弃若敝履寒人心。

“顶上去,用长戟将那些秦狗刺下马!!”

“不准乱跑,敌军人马并不多,直接包抄上去!”

楚军的那些将领虽然不是什么良将,但是他们至少还具备着最基本的统兵之道,那些剑盾手与秦军骑兵相撞后虽然没能将秦国骑兵的冲锋按照预想中那样将这些骑兵的冲击力消耗掉,但是这些剑盾手毕竟不是豆腐做的(那时候应该有豆腐的吧(*^__^*)),他们还是暂时延迟了一下秦军骑兵的冲锋力度,再加上楚军军士的数量足有十余万之众,用人数的优势来慢慢消磨秦军骑兵的速度,相信用不了多久就能将这些秦军骑兵完全限制住。

“莫要与那些楚军士卒纠缠!全部都跟随我向东南方向冲,别停下来!!”吕布一戟刺死一名身穿楚军将铠的男子,待他看到一些秦军铁骑为了砍杀一两名楚军士卒而放缓了马速,不由皱起剑眉大声喝道。

章邯一剑劈死一名意欲用手中长戟袭击自己的楚军士卒,看了一眼周围军士有的因为喧闹的战场环境没有听清吕布的军令,从而还在与那些楚军士卒纠缠在一起,立刻扯开嗓子重复起吕布的军令:“将军有令!莫要与楚军纠缠,跟随将军往东南方向冲!不准原地停滞不前!!”

“将军有令!莫要......”

“将军有令.....”

越来越多的军士高声传达起吕布的军令,大秦的骑兵阵列开始沿着吕布所指示的东南方向再次发起冲锋,而随着大秦骑兵阵列的深入推进,那些原本已经开始在将领队率的呼喊下渐渐平静下来的楚军士卒,又因为大秦骑兵阵列强行对楚军军阵的穿插而重新变得混乱起来。

熊秉虽然是这次十余万楚军的统帅,但是自知自己有多少斤两的熊秉,并没有去插手楚国军队中那些将领的指挥,而是乖乖的站在那块大石之上探查着整个局势。

但是让熊秉没有想到的是这次来袭的秦国骑兵与自己映像中的那种骑兵完全是两个样,当秦国黑甲骑兵与楚国剑盾手相撞在一起的时候,熊秉却发现那些秦国黑甲骑兵除了少数被连人带马绊倒,其余的黑甲骑兵全部都在那次相撞中安然无恙!这让熊秉的眼珠子都差点从眼眶中蹦跶出来。

“这,这还是骑兵吗?为什么我感觉这些秦国骑兵的威力甚至与战车都不相上下了?秦国的骑兵为什么会这么强?”熊秉脸色变得惨白惨白,这次行动的成功与否直接与自己的前程挂钩。若是自己能率军歼灭这数万之众的黑甲骑兵,就算最后损失惨重他熊秉的权位不仅不会受到影响,很可能还会有一定的上升。但是自己若是最后拦截这些秦国黑甲骑兵失败了,那等待着自己的很可能是可悲的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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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将军!!我们该怎么办?这些秦国骑兵现在正在全力往平舆方向杀去,若是再不想法子阻拦住这些骑兵,照这样子下去用不了多久他们就会突破我们的拦截凿穿我们的军阵,到那时想要再追上这些秦国骑兵就难了!!”熊秉身边一名亲卫军士看到熊秉在那喃喃自语,顿时有些焦急的向熊秉警示道。

“阻拦?用什么阻拦?等等,战车!我们还有战车可以用!我不相信这些秦国骑兵能抵挡的住战车的冲撞!就算我们的战车数量不多可能无法将这些骑兵重创,但是只要用战车将这些骑兵挡住片刻,这里十多万士卒解决他们绝对没有问题。”熊秉终究不是什么都不懂的大草包,危机时刻他灵光一现,还能记起自己军中还有数千战车可以与这些秦国的黑甲骑兵相抗衡一下。

“战车?只怕那些战车暂时无法使用了。”那名熊秉的心腹亲卫军士看了一眼远处一片混乱的大营,嘴角扯出一丝苦涩的笑容。

熊秉看到这个亲卫军士这般摸样,心中有种不祥的预感:“战车怎么了?我记得这次出征我还特意检阅了一遍军中的战车,就算再少也有数千辆,足以抵挡这些秦军骑兵一时半会了,为什么说无法使用?”,

那名亲卫军士深吸一口气,强行忍住自己想要一个巴掌抽打那个一脸迷糊的熊秉的这个念头,耐着性子解释道:“战车不比军士,若是想要奔驰起来必须有足够的场地让那些战车提速,而如今那些战车全部都停放在营地之中,而将军在看看营地中如今又是何等的混乱?这种情况下莫说是让战车奔驰起来阻拦秦国骑兵了,就算想找到驾驶那些战车的驾车手,只怕都是有着不小的困难!”

“你,你,还有你们!你们这些人全部都给我冲上去!!不惜任何代价一定要将这些秦军黑甲骑兵全部拦截住!绝对不能让他们冲过我们的营地!快去!!”听到自己好不容易想到的办法被人如此轻易的破灭,熊秉顿时抓狂了,他站在大石上指着自己的那百余名亲卫又蹦又跳的呼喝着,在他看来这些跟在自己身后十余年的亲卫军士到最后是生是死都不重要,只要能获得最后胜利,就算自己的这些亲卫全部死光了那也是值了的!

熊秉的命令语气中透露着无限的疯狂,而熊秉四周的这些亲卫军士心中却只剩下无限的失望和绝望。自己的主将如此无能,遇到难题的时候不知道想着如何去破解,却只知道牺牲自己的下属,以求唤来一丝渺茫的希望,但是自己这些人的性命却根本没有被自己的主将放在眼里,遇主如此何其悲哉!

‘也许趁着这个混乱的局势趁机离开熊秉,说不定才是一个最为明智的选择!’这个念头不止在一个亲卫军士的心中闪过,毕竟熊秉平日里对他们既没有什么提拔也没有什么恩惠,既然熊秉这个家伙将自己这些人弃之如敝履,那自己又为何要将宝贵的性命奉献给熊秉这个家伙呢?

欲知后事如何且看下回分解!

ps:恩,今天回来晚了,码字的时候都快十一点了,要不是俺疯狂爆发了一下,今天的晚上的任务都不一定能完成了~~

61孤军深入遭围攻,轻舒猿臂施神箭。

“挡我者死!!”

方天画戟在吕布的掌中仿佛幻化成一条金色蛟龙,或勇猛直冲用自己尖锐的戟锋洞穿敌军盾甲防器轻易取人性命,又或左右腾挪用自己沉重的身体将敌军撞的骨折肉陷口吐鲜血,在乱军之中竟然让吕布数步之内没有一个楚军可以活着靠近!

“用长戟和长矛去将他刺下马!!”楚军人群中传来一声冷厉的声音。

“一起上!”数十名面带决然之色的楚军士卒咬紧牙关,强迫自己无视掉前方被那名跨骑神骏战马手持怪异长戟的男子制造的尸山血海,双手紧握长戟和长矛,发一声喊迈着急促的脚步向孤军深入的吕布围攻过来。

危急时刻吕布不仅没有慌乱反而越发冷静,只见他左手单持画戟架住最先刺向自己的数支长戟,接着右手从腰间拔出秋水剑使出一字斩,将那些楚军长戟木制的长柄全部斩断。待清出一片宝贵的空间后,吕布剑戟并用,将随后跟上的数十名楚军士卒斩杀大半。

“刺他的马!将他的马先刺死然后在慢慢对付他!!”人群中那个声音再次响起,显然那个人已经发现坐在马背上的吕布,不仅可以居高临下发挥他超凡的武艺,而且借着他胯下那匹神骏战马的爆发力,根本不是这些普通士卒能够对付的。于是那个隐藏在乱军之中的指挥者,开始指挥身边士卒攻击吕布胯下的追风神驹。

“好胆!!”看到那些楚军士卒开始将矛头戟锋对上自己的爱驹追风,吕布一声厉喝将方天画戟舞动的更加迅捷,同时另一只手所持的秋水剑还不忘将一些漏网之‘鱼’斩落,这才勉强将那些刺向追风的长矛战戟全部遮拦下来。

“继续上!”人群中的指挥者看到自己的这招‘刺人先刺马’获得了成效,立刻招呼起身边士卒继续上前进攻。

“可恶!第一次进行这种大规模的战争,就因为孤军深入而遇到这种麻烦!!”吕布一戟刺翻一名想从背后袭击自己胯下战马的楚军士卒,看了一眼又再次围攻上来的楚军士卒,有些恼火的恨恨道

“将军!章邯来也!”

“兄长!我们来了!!”

而就在那些楚军再次向吕布发起攻击的时候,与刚刚一马当先的吕布拉开了一些距离的秦军骑兵军阵,终于又在章邯等人的率领下与吕布完成了汇合。

得到援助的吕布轻舒一口气,看着将那些围攻自己的楚军轻易冲垮的秦军铁骑,吕布暗暗懊恼自己还没能将记忆中的武艺发挥出八成的水平,这才让自己差点陷入麻烦之中。

而自己要是能更好的掌握脑海中的那套改自‘霸王戟法’的‘吕氏戟法’,并且可以像记忆中那个霸气无双的身影一样将‘吕氏戟法’发挥到信手拈来的地步,那样地话光凭眼前这些虾兵蟹将,就算人数再多也绝对不能奈何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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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正当吕布坐在追风背上自我检讨的时候,却无意中看到一个身穿楚国将铠的身影,利用那些被秦军铁骑冲散的楚军士卒的身影掩护,正偷偷摸摸的从身后箭壶中抽出一支箭矢搭在他的弓弦上,开始对准自己瞄准起来。

“哼!还不死心么?”吕布估摸着这个人就是那个在人群中,一直指挥着楚军士卒对自己造成一些麻烦的那个人,看到他弯弓搭箭瞄准自己吕布却并不慌张,这却是艺高人胆大!

那名楚军将领发现自己瞄准的‘猎物’发现了自己,原本想要放弃这次失败的偷袭,但是当他看到吕布嘴角那丝不屑的冷笑,这名楚军将领心中顿时一阵恼火,虽然明知道自己的这支‘冷箭’很可能会被那个武艺高强的秦将躲避掉,却还是将自己弦上利箭射了出去。

‘虽然无法射死他,但是至少也要让他知道一下我的厉害!’这名楚军将领如是想到。

“咻!”虽然这名楚军将领用的并不是什么强弓,但是在双方相隔只有八十余步的距离时,这支离弦利箭仍然以极快的速度射向吕布没有护甲保护面门。,

“锵!”方天画戟轻描淡写的将迎面袭来的箭矢格挡到一旁,吕布面上的不屑之色却更加浓重。

“不可能!!”那名楚国将领惊呼一声,显然无法接受自己这么近射出的一箭,对手竟然不用闪躲却只是用手中沉重而又怪异的长戟就将箭矢挡住!

吕布将右手秋水剑收归剑鞘,将方天画戟横置在马背上,将腰上挂着的那张从军中武库中挑选出来的四石强弓抽出,再从后背抽出一支普普通通的青铜箭(只是箭头是青铜制)放置在弓弦之上,轻喝一声双臂千钧神力猛的使出,四石强弓应声而开!

那名楚军将领看到吕布弯弓引箭,虽然不知道吕布这个秦将的箭术如何,但是脑海中闪过的第一念头就是跑!!而当这个念头闪过后,这名楚军将领丝毫没有犹豫的就转身埋头狂奔起来,中途在穿越百余名楚军士卒之时更是不停的改变自己的行动轨迹,显然是想借着这些人的遮掩来躲避身后吕布的视线锁定,从而加大吕布的射击难度而相对增加自身的安全。

吕布将四石强弓拉到满月之后却并不急着射出手中箭矢,而是将箭矢紧随着那个楚军将领左右腾挪的身影而移动着。直到那名楚军将领将自己与吕布的距离拉开到一百五十步左右的距离后,吕布才松开手中紧扣着弓弦的手指。

“咻!!!!”

尖锐的破空声让那名自以为跑出弓箭射程之外的楚军将领十分疑惑的转过头来。

“噗嗤!!”

那名楚军将领双目之中闪烁着不可置信的神色,但是最终却只能带着无尽的不甘和绝望缓缓栽倒在地,而他那死不瞑目的尸体上,一支青铜箭矢却精准的插在他眉心处!!

欲知后事如何且看无泪下回分解~~

62奋勇杀敌闯敌阵,将功赎罪冷军心。

直到自己看到那个楚军将领眉心中箭而亡,吕布这才将刚刚遭到围攻时积累的胸中闷气消散大半。吕布冷哼一声将手中重弓重新挂在后腰上,操起置放在马背上的方天画戟,双腿轻夹追风神驹的马腹,紧随身边秦军骑兵的洪流杀向前方。

正是吃一堑长一智,在吃过技艺未至精通却孤军深入,却被那些虾兵蟹将围攻导致险象环生的苦果后,吕布强忍灵魂深处想要肆意冲杀的念头。而是去作为骑兵军阵那无坚不破的锋刃身份,率领大秦的黑甲骑军以箭矢阵型一路冲阵杀敌,杀向战场的东南方向。

楚军士卒占据着绝对的人数优势,但是因为昼夜赶路而产生的疲劳,因为统帅不知积蓄战力而产生的沮丧,因为面对从未见过的集群骑兵而产生的惊奇,因为面对秦国黑甲骑士那足以比拟战车的威力而产生的恐惧!这一切的一切都让这十余万来自鄢陵的楚军士卒,在阻挡吕布所率领的大秦黑甲铁骑时有些力不从心,而深知战机稍纵即逝的吕布,趁此时机亲自冲锋在最前沿,用那与自己年龄(穿越后吕布只是十几岁的俊朗正太~)完全不相匹配的武艺奋勇杀敌,让秦军骑兵军渐渐脱离楚军的营地深处。

“喝啊!去死!!”

吕布画戟闪电般挑过数名楚军士卒的咽喉之后,在追风将那两个一脸惊恐之色的楚军士卒撞开后,吕布终于率领秦军骑兵将驻扎在平顶坡的整整十余万楚军士卒,从西北方向至东南方向杀了个对穿!!

“废物!全部都是废物!!!”当熊秉看到吕布带领着数万铁骑势如破竹般,将自己十余万士卒驻扎的营地杀了个对穿后往平舆方向绝尘而去,熊秉胸中的怒火顿时燃烧到了极点!

“哈哈哈哈!十余万楚军不过尔尔,竟然这么简单的一个冲锋就将他们杀了个对穿,简直是太轻松了啊!”吕释之抖了抖手中银辉弯月戟之上挂着的肉屑,第一次经历这种人数达到数十万的会战,这让他的心中难免有些激动和兴奋。

“这些楚军的战力确实有些让人失望,原先还以为这会是一场苦战,没想到结果却是这个样子。”吕泽手中的玄铁黑龙戟还在滴着鲜血,刚刚作为吕布侧翼的防护者,吕泽斩杀的楚军士卒也是达到了百余人,再加上吕布斩杀敌军时因为招数大开大合而飞溅的血肉碎屑,吕泽整个人由上到下包括胯下马匹在内都被‘染’成了血红色。

因为一直紧随吕布其后而并没有斩杀多少楚军士卒的章邯,只是擦了擦脸上被飞溅到的一点血渍,看着奔驰在军阵最前面的那个年少却壮实的身影轻笑道:“亏的你们两兄弟还是最早跟在吕布将军身后的人,难道你们没想过为什么楚军占据着绝对的人数优势,却在与我们交战之时并没有对我们造成太大伤亡的原因么?”

一旁的南宫彦同样注视着前方那个单臂倒持怪异长戟的身影,面带敬服的说道道:“从之前将军率军走乡间小道开始,将军就开始算计着鄢陵城中的楚军。故意让那些行商将我们行军的消息放给鄢陵守军,再利用行军速度的优势抢占时间休息以逸待劳,并在最后趁着楚军安营扎寨的时机袭击昼夜行军的楚军。正是因为将军这一系列的谋划,我们才能如此轻易的将十余万楚军用一个冲锋击穿!”

众人正议论着刚刚经历的那一场大战之时,一直策马奔腾在最前方的吕布减缓马速来到众人身边:“传令将士至前方百里外暂作休息,我们要商量一下接下来对那些平顶坡楚军的攻势。”

“谨遵将军军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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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观平顶坡的楚军营地这边,当熊秉看着营地中横七竖八的尸首和更多受伤士卒的悲鸣声,熊秉本就阴沉的脸色变的更加难看。

“熊将军。”虽然熊秉不怎么得人心,但是再怎么说他也是这支军队的统帅,看到熊秉孤身走来,周围的楚军将士们还是向他行了军礼。,

“钟离平,伤亡几何?”熊秉右手紧按腰间剑柄之上,咬牙切齿的从口中挤出几个字眼。

“光是战死的士卒就足有两万余人,伤者最少也有四万余人。”那名叫钟离平的楚军将领情绪有些低落的回答道。

“什么!只是损伤了六万余人?”熊秉有些不可置信的问道,但是虽然是惊讶的表情,但是熊秉脸上的表情变化的让钟离平有些接受不了。

‘自己的眼睛没看错吧?熊将军的表情之中更多的是惊喜?’钟离平弄不懂为什么在这个时候熊秉还能有理由出现惊喜的表情。

“太好了!只是损伤了六万余人的话,我们至少还有七八万的兵力可以调动!只要能跟在那些秦军后面赶往平舆,我就还有一次将功赎罪的机会!!”熊秉原本那如丧考妣的表情变得激动起来,独自在那自言自语起来。

震惊!愤怒!难以相信!在损失了这么多军士之后,熊秉这个家伙竟然在这里还满脑子想的都只是他自己的荣华富贵,根本没有将那些倒在泥土中死不瞑目的将士和痛苦哀鸣的伤卒放在心上!!

“熊将军!如今我们可是折损了这么多的将士,难道你还要带着剩下的人去赶往平舆?”钟离平最终还是忍不住要亲口确认一下。

“啊,说的没错。你去传我将令,只要还能走得动,全部都给本将快一点休整,待吃过午膳之后今日还要连夜赶路,最好要早一点赶到平舆。”熊秉脸上露出一丝疯狂,因为这已经是他挽回自己错误的最后一次机会,他是绝对不可能让这最后一线生机从他自己的手中溜走!

但是一心想着带领剩下军士赶往平舆将功赎罪的熊秉却没有看见,一旁楚军将领钟离平那从失望最终转变为阴冷的眼神。

ps:秦国灭六国的时候感觉真正的牛逼将领并不多,真正出现人才井喷的年代反而是在陈胜吴广起兵造反以及楚汉争霸的那个时期呢~~

63伤亡万人动筋骨,排兵布阵用名将。

刚刚完成对鄢陵楚军一次成功突袭的秦军骑兵部队,此时正在一条小河旁休整,一些秦军将士们开始支起火堆架上青铜器皿煮起河水,借着热水啃食起身上携带的干粮

吕布将追风牵到一处茂盛的草地上让其进食,自己迈着大步走向中军准备开始与军中将领部署下一步的计划

“兄长来了”

“见过将军”

吕布挥了挥手示意众人不必多礼,接过吕泽递上来的一个用绳索串联起来的小巧马扎后,一掀战铠下方悬挂的裙甲大刺刺的坐在空出的上首位置之上

吕布座下后没有立刻说话而是先环视了一下周围的面孔,发现除了极个别的几个将领脸上还挂着一点阴沉之色以外,包括南宫彦在内的大多数的将领的面上无不展露着欣喜和敬服的表情

对此吕布只是轻轻的笑了笑,军队之中说到底还是看你到底有没有能耐可以带领将士们取得胜利,只要你能带领他们取得胜利,想虏获他们的内心就会变得容易许多虽然自己还没能将这些人全部折服,但是这毕竟已经有了一个很好的开始了不是吗

“咳诸位,我们刚刚完成了进入楚境之后的第一战,正是因为诸位和底下将士们的努力,我们才能如此轻松的取得了首胜现在就先来看看这次交战我们的军士们有多少伤亡,然后再来商讨一下接下来的计划”吕布轻咳一声后开启了这次军议的话题

“吕将军,此次我军因为趁着楚军安营扎寨之时突袭的缘故,只有三千余人阵亡,另外还有八千余名军士或多或少受了伤,但是基本没有什么大碍,所以真正受到则损的战力只是三千余人”章邯早就在整个队伍停下来休整的时候就清点了伤亡,所以当吕布询问起队伍的伤亡他第一个站了起来回答道

吕布皱了皱眉头:“还是伤亡了万余人么?”

“将军,虽然我们伤亡了万余人,但是刚刚我们那一阵冲杀最少也让楚军折损了数万人?以我们这数万军力强冲十余万楚军的军阵,最后竟然还能在战斗中有这么大的斩获,无论怎么说也应该是一件值得高兴的事情啊”南宫彦见吕布在那愁眉苦脸连忙出言安慰道

“我们刚刚虽然斩杀了不少楚军士卒,但是却并没有重创那些楚军士卒李信将军交给我们的任务是要将鄢陵的楚军重创,以达到在平舆与项燕率领的楚军主力决战时,这些鄢陵楚军无法参与到其中的目的,所以我们此时至少还要与那些鄢陵楚军进行一战

而我们本身的军力就只有这数万人,在将这些鄢陵楚军重创后还要赶赴平舆参加李信将军与楚国项燕之间的决战,你们想想看光是凿穿这些楚军的军阵就伤亡了万余人,若是要完成李信将军交给我们的任务将其重创的话,那我们要损失多少人马?将来又能带多少人去平舆支援李信将军对项燕麾下楚军主力的决战?所以说起来,就算现在只是伤亡万余人,但是却已经是有些让我们伤经动骨了”吕布有些闷闷不乐的为南宫彦等人解释轻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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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吕布之所以会对伤亡过万惊讶,还是因为吕布他有些太过高估自己手中那些刚刚装备了马镫和马蹄铁的黑甲铁骑了

仔细想来,此时的大秦骑兵虽然加强了在马背上的平衡力,但是却没有后世汉唐时的那些量产的骑弩(汉唐的骑弩还是威力不凡的),是因为之前整个秦国都没有重视骑兵的作用,所以连秦国老祖宗(秦部族原先是为周天子养马的游牧部族)骑兵奔射的绝技都丢的差不多了因此现在大秦铁骑的攻击方式基本只有靠战马的冲撞和手中兵器的刺杀,而这两样都是必须要进行近身拼杀才能使用所以虽然装备了马镫和马蹄铁,却还是在平顶坡那场占了各种有利因素的战斗中出现了万余人的伤亡数量,这也是不足为奇的了

“将军,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办?”南宫彦有些紧张的问道

“少荣,你的想法是什么?说说看”吕布并没有急着回答南宫彦,而是转头看向一旁的章邯,他想先听听章邯会有什么意见然后再做决断

章邯显然没有想到吕布会询问自己的意见,虽然自己说起来也算是一个边路副将的职位,但问题是自己的这个职位完全就是吕布向李信要来的,对此章邯对吕布只有怀抱着感激之情

而章邯对吕布现在因为太过年少就被任命为一方主将所导致自身在军中的尴尬状况十分了解,所以为了给吕布积累威信章邯在众将面前一直努力扮演着对吕布马首是瞻的角色,以至于章邯从出发到现在基本没怎么施展自己的才华,而是全心全意的帮助吕布处理一些杂事,默默地辅佐着吕布

章邯做的这一切原先吕布并没有察觉出来,只是在进入楚境之后,原先以为章邯这个在历史中留下名号的名将应该会为自己出谋划策一番的吕布才发现,章邯一直都在做着那些看上去微不足道但是却十分繁琐的工作,在行军布阵这些大事方面却一直都是闭口不言,为的就是为自己在众将面前积累威信

吕布将这一切看在眼里记在心里,故此在今日自己近乎完美的完成对楚军的首阵积累了些许威信之后,才开始正式启用章邯这个‘历史名将’因为吕布知道自己虽然继承了三国温候无双武艺和骑兵作战的全部记忆,但是自己如今在战争中擅长的却是在战场上的冲锋陷阵和临场指挥,对于排兵布阵和在千里之外运筹帷幄这些方面自己还是有不少的欠缺,此时既然没有像张良陈平这样的顶级谋士在身旁辅佐,多听听章邯的意见也是没有错的

章邯稍稍愣了片刻之后大概是想明白吕布已经在这一战积累下了足够的威信,自己此时已经可以有选择的发表一些意见了,于是章邯如释重负的轻轻笑了笑后将目光投在场地中央放着的那块皮革地图,这份地图却正是楚国境内大致的山川图,若想要完成正确的排兵布阵,那就少不了要仔细研究这份楚境山川图

看着认真研究着地图的章邯,吕布终于在脸上露出一丝得意的笑容:‘自己最大的优势并不是那继承自三国温候的那些宝贵的记忆,而是自己对历史大势和知名人物的了解因为只有了解这些东西自己才能有把握在这个陌生而又危机四伏的世道上驰骋着,否则就算是有着绝世的武艺和凡的作战天赋,不明天下大势不识周围人的忠奸和能力,项羽和那个三国温候最后的下场就是前车之鉴’

ps:今天俺和同事们进行了一场友谊篮球赛,在从学校毕业走上社会后这应该是玩的最开心的一次了,俺全场拿下十三个球,并且有三个盖帽入帐,真是爽啊(*^__^*)

64章邯定计设伏兵,人心思变望太平。

章邯认真的将这份楚境山川图观看数遍之后,才抬起头对吕布轻笑道:“吕将军原先在决定进行平顶坡一战的时候,想着的是利用鄢陵楚军其自身必须防范我军保证平舆楚军主力侧翼的职责而将这些藏在城池内的楚军调出来,再通过行军速度的优势来对得知消息的鄢陵楚军进行一场以逸待劳的突袭。

而这次交战我们也的确如吕将军所预料的那样,用骑兵突袭打了那些鄢陵楚军一个措手不及,并从西北到东南硬生生的凿穿了楚军在平顶坡所布置的营地,前后更是至少斩杀了数万之众。按理说这次吕将军的谋划也算是顺利的实现了预期目标,但是在如今我们这些大秦的黑甲骑兵,在凿穿了楚军营地来到通往平舆的道路之后,却又有一个绝佳的机会出现了,若是安排的巧妙说不定可以以少量的伤亡重创乃至歼灭这股鄢陵方面的楚军!!”章邯语出惊人,一下子就将所有人的目光全部吸引到他身上。

“这是真的吗?”

“章邯将军,快说说你的计划。”

章邯看了一眼坐在上首位置的吕布,待看到吕布投来鼓励神色的一记微笑后,章邯才深吸一口气朗声道:“其实这个计划说穿了,还是利用了吕将军为我们所争取到的优势。大家看,如今我们按照吕将军的指挥凿穿了楚军军阵从而来打通了前往平舆的道路。而此时那些鄢陵楚军他们会怎么想?那些鄢陵楚军一定会根据之前我们绕道避开他们这件事推断出,我们并不具备从正面与他们抗衡的能力,就算这次交战之时我们的骑兵表现出极大的威力,但是他们也会认为我们是趁着他们疲惫之时突袭所导致,毕竟我们这一路兵力数量远不如这些鄢陵楚军的数量这是不争的事实。

且不说他们的主将这次在我们大秦的骑兵部队的攻击下受创是否心腹,但是就算只是为了将功赎罪,他们的统军将领也绝对不可能就这么着带上大军回鄢陵坐以待毙。

所以我推断,他们最大的可能就是带上剩下的军士沿着我们骑兵留下的足迹追赶过来。而我们正好可以趁着这个机会,在前方寻找出一个从平顶坡通往平舆之间的一个必经之所设下埋伏。与之前我们突袭平顶坡之上的楚军营地不同的是,这一次我们的兵力与那些楚军的兵力相差会更少,而且还可以寻找一个有利于我们的地形提前设下埋伏等着他们过来,所以只要操作得当,就完全可以利用地形和伏击来一举重创甚至是歼灭这股士气低落的楚军!!”章邯指着中央的地图神采飞扬的将他心中的谋划全部说了出来,这个在历史上那个曾经在大秦帝国最后的那几年里展现出‘耀眼光芒’的一代名将,却因为吕布这个穿越者的缘故,开始提前在这个时空施展起他身上所学的才华。

“那我们要在什么地方伏击他们呢?要知道这里毕竟是楚国境内,若是大军被那些楚人发现,很可能这次的伏击就会失败。”一名长着络腮大胡的秦军将领开口询问道。

“就选这里吧,左方是平原,右方是树林。我们可以利用这些树木的遮掩将士卒藏在其中,这样也可以起到掩人耳目的作用。”吕布指着地图一个点说道。

“可是这里已经很靠近平舆那边了,万一.....”那名秦军将领还是有些不放心。

吕布笑了笑道:“除此之外已经没有什么好的地方了,既然想要斩获奇功,那就必须有甘冒风险的觉悟。而且就算平舆那边得到了消息在我方交战之际派兵前来支援,我们这些骑兵打不过难道还怕跑不掉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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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离平看了一眼自己身后那些楚军士卒垂头丧气的样子,再看了一眼自己前方那个骑跨在一匹黄骠马背上熊秉的背影,也只能无奈的叹了一口气。

一旁的一名楚军将领看到钟离平那一副闷闷不乐的样子,凑过来问道:“钟离平,在想什么呢?”,

“是季文兄啊,哎,你看看,这些士卒原本就是久疏战阵,经过刚刚那一场与秦军的大战之后已经是士气尽丧,偏偏熊秉将军还急着率军去平舆援助项燕将军,根本没有将这些事情放在心上。我担心若是继续放任军心不顾,就算到了平舆之后,也不能有什么作为了。”情绪低落的钟离平面对好友季文的询问苦笑着回答道。

季文拍了拍钟离平的肩膀劝道:“你我不过是军中没有什么权责的无名小将,像这些事情根本不是你我二人可以左右的,你又何必为此事而多心呢?”

钟离平勉强挤出一丝微笑:“季文兄说的不错,我们二人不过是两个无名小将,这些事情确实不是我们需要来操心的。只是因为这场大战关系到我楚国的生死利害,所以我才常常为此而忧虑。”

季文哈哈一笑:“哈哈哈,钟离老弟,为兄要说句你可能不爱听的话,不管这片天下最后究竟是落在楚国手里或者是落到秦国手里,底下的百姓至少都要比诸国纷争年年乱战时过的要欢乐吧?所以说只要最终获得执掌天下的那些人能够让底下的百姓有食吃有衣穿,天下尽快一统反而是我所希望看到的。”

钟离平瞪大了眼睛看着季文,仿佛是第一次认识自己身边的这个长得很平凡的中年男子:“你,你,你怎么能........”

欲知后事如何且看下回分解~~

65逢林要过需谨慎,看破虚实用强攻?

看到自己好友钟离平被自己的言论吓得不轻,季文眼神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失望之色,但是他脸上的笑意却没有一点减少:“好啦好啦,只不过是随口说一句嘛,不必往心里去。哦对了,钟离老弟,我听人说你已经让你家钟离昧那个小子拜了一个山间隐士为师?到底是怎么回事,快来与我说说。”

听到季文将话题突然从天下大势转变到自家那小子的身上,钟离平愣了愣,半响之后才跟上季文的跳跃性思维:“啊,我家那小子啊,嘿嘿,其实拜师这件事具体情况我也不是很了解,只是知道那一天我家钟离昧这小子在街市上玩耍的时候遇到了一个老者,好像是他做了什么事情引起了那个老者的兴趣。于是在晚上回来之后那个老者就跟着我家那小子回到我家中,向我说想要收钟离昧做他的弟子。我当然不会轻易让我家那小子随便去拜一个陌生人为师,于是我便去考较了一下这名老者到底有多少本领。哎~”

“你这家伙怎么说话只说一半?你倒是一口气说完啊,好好的叹什么气!你考较他之后到底是什么结果啊?”季文看到钟离平说到一半突然叹了一口气,自然是大为不满。

钟离平摇了摇头道:“那一夜当真是历历在目,这名老者不仅懂得战阵之道还身怀超凡武艺,我的考较只是自取其辱罢了,但是我却不是为这个而叹息,我叹息的是像他这样的贤才却宁愿隐居山林都不愿意为我楚国效力,真是太可惜了。”

季文感觉自己的这个好友已经完全无可药救了,而他刚要调侃钟离平几句的时候却看见钟离平突然皱起浓眉凝望前方。

“看到什么了?”季文转过头看向前方,却没有发现任何值得关注的东西。

“有些不对劲。”钟离平沉声回道。

“不对劲?哪里?”季文张望了一下四周并刻意倾听了一下,除了自己身后那些垂头丧气的楚军士卒行军时发出的步伐声之外,四周并没有什么声音。

钟离平抽出腰间青铜剑指着侧面那片树林对季文道:“按理说我们近十万大军行走时发出声响必然会惊动树林中的鸟兽,但是你发现了没有,这片树林就连一只惊鸟都没有,这说明了什么?”

“里面有伏兵?!”季文轻轻双眉一挑。

而似乎就是专门要验证季文所说的话一样,原本十分安静的树林中突然传来一阵呼喝声,当一名身穿秦国黑甲的骑士手持黑云秦字旗冲出树林后,源源不断的黑甲骑兵呼喝着喊杀声纷纷冲出树林的掩护杀向正在行军之中的楚军军阵。

“敌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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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舆楚军中军大帐内。

“父亲,这是近日探子探来的消息。”一名身穿红色楚国将铠的青年男子,将手中捧着的竹简递给坐在上首案几旁的一位面有威严之色的老者。

“恩,可有什么有用的消息?”那老者正埋头撰写着什么,听到那青年男子的话后头也不抬的说道。

那青年男子将竹简放在案几一角之上,轻声回道:“今日消息之中与往常并无太大差异,李信任然是派人前来单骑邀战,而他军寨之中并无什么异常。”

老者闻言皱了皱眉头,放下手中的东西抬头看向那青年男子:“超儿,你说这李信到底在搞什么鬼,自入楚境以来就只知道派人单骑邀战,而我几次找他下战书想找他决战,他却总是避而不战,难不成他是在等秦国咸阳的援军?”

那年轻将领微微思索了一下便摇头道:“应该不会,据我们在咸阳那边细作的消息,李信这家伙可是在朝堂之上向秦王夸下了海口,说是只要二十万人马就能荡平我楚国。”

“只凭二十万人马就想荡平我楚国全境?哼!真是狂妄无知!!他以为我楚国无人么?”老者冷哼一声双眼闪过一丝怒色。

“这件事情已经是闹得沸沸扬扬,而且好像就因为这件事情还让秦国的老将王翦向秦王告老还乡呢。”年轻男子轻笑道。,

“什么!还有这种事?王翦他告老还乡了?消息可靠么?”项燕一听到那个让自己最为忌惮的秦国大将王翦竟然告老还乡,脸上一下子露出惊讶和狂喜的神色。

那年轻男子有些尴尬的挠了挠头:“秦国那边的法度太严厉了,想要运送多一点情报出去,不仅要小心那儿的神出鬼没的‘秦衣’,还要担心在运送出关的时候会不会被那儿驻扎的秦军发现,所以每次从秦国运送来情报都只是只言片语并没有详细的内容。而在李信入楚之后我们与咸阳那边的细作更是因为边关戒严的原因失去了联系,所以对于王翦告老还乡这个消息到底是不是真的我们还无法确定。”

也许换做别的国家,想做到让敌国细作连传递消息都变得十分困难那是可望而不可求的事情。但是秦国却不一样,自从商鞅变法之后秦国的法度对敌国细作来说,简直像是噩梦一般。据说当年一手建立起这套法度的商鞅在后来政治斗争失败想要逃出关中的时候,却因为没有向投宿的店家出示证件,而被害怕遭到连坐之刑的店家拒之门外,这件事被后人称为‘作法自受’。

“算了,虽然不知道王翦这个老家伙到底有没有告老还乡,但是既然李信向秦王夸下海口,那秦国应该就不会派出援兵了。如此我们就不必管他李信到底为什么在营寨中避而不战,我们只需要直接率领大军压过去,凭着我们兵力上的绝对优势,老夫倒要看看他李信只凭二十万人马如何荡平我楚国全境!”白发老者背负起双手,看着身后地图上那个代表着秦军营寨的位置冷笑道。

欲知后事如何且看无泪下回分解~~

ps:那个老者口中的超儿到底是什么人你们猜的出来么?嗯,反正不会是马超~~

66双吕大战楚国将,谨防平舆项燕知。

“钟离平!小心你后面!!”季文一剑刺死一名秦军黑甲骑兵后,却看到一名手提怪异长戟秦军将领从背后杀向正在拼命砍杀的钟离平。

“受死吧!!”带着银白色光辉的长戟闪电般刺向钟离平的后心,持戟的青年秦将脸上露出喜不自禁的神色。

钟离平能以平民之身当上楚军中的一员将领,靠的就是他手上的高超武艺。听到好友季文的警示以及身后传来的恶风声,钟离平不敢多做犹豫,持剑右手直接调转剑身狠狠斩向身后。

“锵!”沉重的青铜剑依靠着钟离平手上强劲的力道,竟硬生生的将身后那杆刺向他后心的戟首给中途拦住,而钟离平也借着两者相交之时的反作用力,驱使着胯下战马向前方不远处的季文那边奔去。

“释之休要轻敌,那人武艺不凡,再加上另外一名楚将,不是你一人能够对付的。”吕泽倒拖手中玄铁黑龙戟,拦下了想要紧追钟离平的弟弟吕释之。

“哼!要不是另一个楚将提醒,刚刚那名楚将早就死在我银辉弯月戟下了。”看到差点就要到手的功劳逃走了,吕释之握着手中长戟十分恼火的说道。

对面季文看了一眼有惊无险的逃脱吕释之偷袭的钟离平,面带关切的问道:“没受伤吧?”

钟离平摇了摇头:“没有受伤,我还要多谢你的提醒,否则刚刚就危险了。”

季文见钟离平没有受伤便将视线转回到吕释之和吕泽身上,看着他们两人十分相似的相貌和同样年轻的面容,不禁愣了愣,随即对钟离平笑道:“你看,刚刚偷袭你的那个秦将比你家那小子都大不了多少,枉你往日还总是在我面前自夸武艺超凡,今天还有什么话说?”

钟离平轻呼一口气紧了紧手中所握的青铜剑剑柄,盯着吕释之和吕泽低声回道:“不要因为他们的年纪而小瞧他们,看看他们手中长戟上和穿在身上的铠甲上都沾着血渍,这就说明这两个家伙可不是那么好对付的。待会我们一起上,互相之间还能有个照应。”

季文也收敛起自己的嬉皮笑脸,握紧了手中的长矛:“说起来倒是奇怪,为什么这些秦军无论是将领还是士卒都可以十分轻松的双手持兵器?难不成秦国骑兵的骑术全部都比我还要高超吗?真是邪门了。”

钟离平没有回答季文的问题,他现在将全部的精气神都集中了起来,因为他知道眼前这两个年纪轻轻手持长戟的秦军将领绝对不是等闲之辈,刚刚自己也是侥幸逃过一劫,所以钟离平现在不敢有一丝大意。

“释之,一起上了!”吕泽轻磕胯下战马的马腹,将手中玄铁黑龙戟耍了一个戟花,率先杀了过去。

“嘿!一口气将这两个楚将全部斩杀,功劳正好一人一半哈哈哈....”吕释之双眼闪过一丝炙热,不甘落后的策马跟上吕泽,一起上杀向钟离平和季文二人。

“哼!就这么瞧不起我们吗?真是两个狂妄的小子呢。”季文有些不爽的撇了撇嘴,却利用手中长矛的长度优势率先对冲过来的吕泽发起了攻击。

“开!!”吕泽手中长戟使出一个‘震’字诀,双臂使出八成力气将迎面刺来的矛头震开到一旁,自己长戟锋利的戟锋却带着‘震’字诀的余威刺向季文的胸膛。

“小心!”看到季文长矛被震开,钟离平立刻用手中青铜宝剑将吕泽刺向季文的戟首挑开,并顺势一剑划向冲过来的吕泽,若是这一剑划实了,吕泽绝对免不了开膛破肚的下场。

“锵啷!!!”

却是紧随吕泽身后的吕释之,用手中银辉弯月戟帮吕泽格挡住了钟离平的夺命一剑,并用‘锁字诀’将钟离平手中的青铜长剑缠在银辉弯月戟的锋刃中。

“拂斩!”趁着钟离平与弟弟吕释之兵器缠在一起,吕泽将手中玄铁黑龙戟的戟锋闪电般的平挥向钟离平的脖颈处。,

“小贼!受死吧!!”就在这危急时刻,刚刚被吕泽震开长矛的季文怒吼一声,用双腿夹住马腹平稳住自己的身形,用双手握着长矛竭尽全力刺向吕泽的咽喉处,显然是看到自己已经来不及去阻挡那支挥向钟离平的长戟,所以使出围魏救赵的计策做出要让吕泽玉石俱焚的样子。

“大哥快收戟!!”吕释之与钟离平正互相角力难以分身,看到季文刺出的这一矛又快又狠,担心吕泽做出傻事连忙大声高呼。

“切!”就算不用自己弟弟提醒,吕泽也不会做出与一个楚国无名将领玉石俱焚的傻事,所以毫不犹豫的收回了挥向钟离平的玄铁黑龙戟,勉强架住了季文刺向自己的长矛。

这四人正是棋逢对手将遇良才,如花蝴蝶般闪转腾挪捉对儿厮杀。只见交手处戟光剑影耀人双眼,戟首矛尖针锋相对,竟然战成平手一时分不出胜负来!

远处跟在吕布身后的南宫彦看到那四人交战的热火朝天,一时技痒向吕布主动请命道:“将军,吕泽和吕释之二人好像遇到了麻烦,我愿助他们一臂之力。”

“不用了,遇到点麻烦正好可以让他们试炼一下。你去带着我的近卫营加入对鄢陵楚军的攻击,如今我们最需要的做的就是以最快速度击破这些楚军,因为这里比较离平舆不远,若是让平舆那边的项燕得到我们绕道破了鄢陵这一路的楚军并且准备伺机前后夹击他们的平舆大营,以项燕的才智必然会仗着兵力雄厚直接将我们分而击之。

所以我们一定要赶在项燕得到消息之前击破这些楚军,这样才能出其不意的赶到平舆完成对楚军主力的夹击。”吕布看了一眼被秦军铁骑分割成两截首尾不能相顾的鄢陵楚军,拒绝了南宫彦的请命轻声安排道。

“末将遵令!”南宫彦低头应诺道。

‘虽然不能去与那两个武艺不凡的家伙交一次手实在有些可惜,但是将军说的的确没错,现在还是应该以大局为重。’南宫彦在心中默默的想到。

欲知后事如何且看无泪下回分解~~

ps:到今天我才知道一件事,原来每次我们在大晴天将家里的被子晒出去后,晚上闻到那所谓的‘太阳味’,其实都是微生物或者是螨虫尸体被烧焦的味道!我勒个去啊,这真是太恶心了,亏我每次闻到‘太阳味’的时候还使劲的深吸呢,呜呜~~~~

67栽培二吕养嫡系,既不欲走何必离?

其实吕布早就在南宫彦之前发现了吕泽和吕释之正在与两个武艺不凡的楚将激战着,甚至在几次危险时刻吕布差一点就要惊呼出来。但是当吕泽和吕释之借着自己传授的精妙戟法以及可以增加马战平衡力的马镫相助,硬生生的与那两个楚国将领战成平手的时候,吕布这才起了用这两个楚国将领锻炼吕泽和吕释之这两个家伙实战经验的念头。

说起来,那两个正与吕泽和吕释之相战正酣的楚国将领的武艺,在吕布看来其实是略胜吕泽和吕释之这两人一筹的。倒不是他们两人的剑法和矛法有多精妙,只是这两人的武艺明显是经历过很多实战后培养出来的,一招一式都是想要以最简洁的方法置人于死地的杀伐之术。

虽然这种从沙场上磨练出来的武艺少了几分变通,但是与吕泽和吕释之这两个经验并不丰富的初生牛犊交战之时,却每每能攻其必所必救,迫使吕泽和吕释之无法全力施展自己所传授的‘吕氏戟法’。

“吕泽和吕释之这两个家伙平日里总是嚷嚷着自己已经将‘吕氏戟法’学透,但是他们却不知道就算是继承了温候记忆的我,都才只能说是将招术使用练熟,可要是说到那些招式的变化却还只是学到了不到八成。今日遇到这两个楚将,却正好能让他们知道山外有山人外有人。”吕布看着渐渐适应起那两个楚军将领的强攻,并将戟法运用的更加顺畅的吕泽和吕释之二人,面上露出一丝满意的微笑。

吕布之所以对吕泽和吕释之两人这般关心,除了他们两个人是自己救命恩人的亲人之外,也是因为吕布存了在这个时候就全力栽培起自己的嫡系。毕竟吕布知道秦朝虽然能统一六国,可是整个秦王朝的基业却因为法度严酷以及秦始皇做出的一些毁誉参半的决策,最终在秦二世和赵高的倒行逆施下灭亡了。

而从一开始就抱着要做人上人这个念头的吕布,自然是不会放过那个机会,而要向在那个群雄并起的乱世中博得一番成就,光凭一个人的武勇和才智是不够的,吕布还需要一些可以辅佐自己的文成武将。吕泽和吕释之这两个在历史上辅佐刘邦并青史留名的人物,吕布自然是不会浪费掉。

而就在吕布一旁观赏着吕泽和吕释之大战楚将钟离平与季文的时候,鄢陵楚军却陷入了致命的混乱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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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熊将军,我们中埋伏了!现在大军已经被秦军黑甲铁骑截断了与后军的联系,如今该如何是好啊?”一名楚军将领神色慌张的将目光投向熊秉,希望他们的这个主帅能在这个危难时刻指引他们力挽狂澜。

但是很可惜的是,熊秉这个家伙平日里大多数的时间都用在了吃喝玩乐这上面,对于行军布阵和临危决断这些方面,熊秉根本是七窍通了六窍——一窍不通!

“这,这个......”被众人寄托了希望的熊秉,却只能返还给他们无限的失望。

“秦国校尉南宫彦在此!贼将速速授首!!”一声断喝让熊秉和众楚将汗毛倒立而起,转头一看却发现一员自称南宫彦的秦将带领着数千精锐黑甲铁骑向这边杀来。

“撤回去!撤回鄢陵!!”熊秉再也没有犹豫,他现在的心中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快点逃回鄢陵去,至于以后的事情等到以后再说吧!

“熊将军有令!速速撤军!”

“撤军鄢陵!”

这些鄢陵楚军士气早就已经降到了低谷,就算熊秉还没有下令的时候,就已经出现一些逃兵了。但是这里面至少还有大部分的人还在苦苦抵挡着秦国黑甲铁骑的凶猛冲击,而熊秉下达的这声撤军的军令,却将这些苦苦支撑的楚军士卒的最后一丝斗志消磨了。

在将领和校尉们传达了熊秉的军令后,楚军的溃败之势已经不可挽回,而原先还因为部分楚军奋死抵抗而遭受了一些伤亡的秦国黑甲铁骑,却趁着这些鄢陵楚军因为熊秉的军令而陷入的混乱,开始分散开来各自盯着自己的‘猎物’紧随不舍。,

而那些依靠着两条腿逃命的楚军士卒在被这些黑甲骑兵追杀很远之后,才幡然醒悟过来,开始有意识的往一旁的树林里逃窜,这些树林虽然在一开始掩饰了秦国黑甲骑兵的行迹,但是这个时候却又成为了秦国黑甲骑士追杀鄢陵楚军士卒的障碍。这也使得原先应该近乎全军覆灭的鄢陵楚军,出人意料的借着树木的掩护而侥幸存活了三万余名士卒,这些丢盔弃甲的溃败按照熊秉的‘将令’,开始向鄢陵方向逃窜而去。

“差不多也该结束这场试炼了。”吕布看到战场上大局已定,便策动胯下追风神驹走向吕泽、吕释之兄弟俩与那两员楚将的交战处。

“死开!!”

季文长矛一个横扫千军将吕泽和吕释之二人逼退,看了一眼周围四散而逃的楚军士卒,穿着粗气对一旁汗流浃背的钟离平道:“钟离平,大军败了,我们应该撤了吧?”

钟离平手中的青铜剑的剑刃已经崩开了好几个口子,抹了一把额头上滚落的汗水后,看了一眼同样疲惫不已的吕泽和吕释之后说道:“这两个家伙武艺不凡,而且胯下战马好像也比我们的战马优良,若是我们一起撤退的话时绝对不可能逃得掉的,所以还是我留下来断后,你一个人撤退吧。”

季文轻啐一口吐沫:“呸!我季文是那种弃友求活的混蛋么?要走一起走要留一起留!”

钟离平皱起了眉头:“季文你家娃娃可还没有安排好,而我已经将家中那小子托付于世外高人教导,你怎么可以也随我一起留在这里?快走!再不走等秦军肃清逃散的军士后,就是你想走也走不了了!”

季文还没有来得及说话,却感到一阵恶风从右侧猛然袭向自己的天灵盖!

“锵啷!!!”季文来不及思考直接将手中长矛一横,却幸运的用青铜制的矛柄挡住了那致命一击。

“厄!”虽然勉强挡下了这一击,但是季文双手上的虎口却被矛柄上传来的劲道震开了口子,鲜血顺着季文青筋暴起的小臂缓缓流到季文的衣袖中,季文双手更是一阵发麻同时还生出一种双手无力的感觉。

“既然不打算走,那就两个一起留下来算了,何必吵来吵去徒增烦恼?”一个略带张狂的声音在季文身边想起,却不是策马来袭的吕布又是何人?

欲知后事如何且看下无泪回分解~~~

68初次劝降遭拒绝,亲自出手一招平。

“既然你们都不打算走,那就全部留下来受下马受降算了,何必吵来吵去徒增烦恼?”一个略带张狂的声音在季文身边想起,却不是策马来袭的吕布又是何人?

“季文!你受伤了?”钟离平眼睛扫到好友季文手上的一片殷红,面上浮现一丝担忧。

季文忍痛握紧矛柄,看了一眼跨坐在神骏的追风马上的吕布,又看了一眼向吕布身旁的吕泽和吕释之,低声对钟离平说到:“一点小伤而已不碍事,不过钟离老弟啊,这次我们很可能真的要命丧于此了呢。”

钟离平望了一眼季文刚刚格挡了吕布方天画戟的矛柄,看到那熟铜铸造的矛柄竟然在那一击之下出现了崩口,顿时明白季文这样说是什么意思了。

“兄长,我们......”吕泽和吕释之看到吕布亲至实在有些羞愧,相比起吕布给他们展现出的那种惊世骇俗的武艺,自己二人联手对付两个普通的楚军将领,苦战数百回合却仍然拿不下,真是.......

吕布微笑着点了点头道:“不必如此,这两个家伙武艺不错,而且有着征战数十年的经验,你们两个能与之战成平手,就已经是很不错了。只是希望你们经过这一战之后,能在日后勤练武艺休要再小视天下英豪。”

“诺!”能得到吕布的肯定,吕泽和吕释之顿时又有了精神劲头。

吕布将视线重新投向钟离平和季文身上,在这种大局已定的情况下,原本吕布计划着自己亲自出手将这两个人斩杀的念头却微微发生了改变:“你们两个也看到了,如今你们的军队已成溃败之势,可以说是胜负已分。怎么样,就这样你们也要在继续拼杀下去吗?”

钟离平面色变得有些凝重和严肃:“溃败了又如何?就算我是最后战场上最后一个人又如何?黄泉路上多寂寞,拖上一个是一个!不怕死的尽管来吧!!”

见钟离平这般摸样吕布脸色不由的一垮,眼神中重新闪现出一丝杀机,将视线投向一旁的季文身上:“他不肯下马受降,那你呢?”

季文有些无奈的耸了耸肩膀:“既然钟离平这个家伙这么害怕黄泉寂寞,那我季文自然也只能陪着这个家伙一起去走一趟黄泉路了。”

其实吕布之所以会破天荒的与钟离平和季文说上这么多的‘废话’,最大的愿意也是看重这两人武艺不凡并且人品看上去还不错,这才动了爱才之心。只是吕布却没想到自己第一次招降敌将的结局会是这么糟糕,吕布的脸色顿时变得更难看了:“既然你们两个执迷不悟,那吕某也只能格杀勿论了!你们若是真的去了黄泉路,可别怪我没给过你们活路!!”

“啐!看你样子难道想要一个人对付我们两个吗?”季文啐了一口唾沫,虽然眼前这个敌将力气确实不凡,但是以一个人就想要来斩杀自己和钟离平两个人,这种对他们二人武艺的轻视实在让季文有些不痛快。

“哼!也不过就是两个顽固的家伙而已,对付你们我吕布还需要别人的帮助?真是笑话!”吕布冷哼一声,充分表达了他心中的不屑之意。

一向沉着稳重的钟离平也被吕布‘嚣张’的语气所激怒:“真是一个狂妄的小子,不懂得尊重别人也绝对不会得到别人的尊重!”

“尊重?在战场上厮杀的时候我不需要去尊重和惧怕任何人,哪怕那个人是神!!”吕布突然说出一句让人为之瞠目结舌的豪言壮语来。

“就让我钟离平来看看,你这小子嘴上这样说手上却到底有多大能耐!!”钟离平拍马舞剑杀向吕布,显然是不想再与吕布多说。

“铛!”

吕布面色轻松的挡下来钟离平全力挥出的这一剑,并非是钟离平武艺太差,而是相比起来吕布的武艺实在比他高出不止一筹。

“自寻死路!喝!!”吕布握着画戟的右臂肌肉一绷霎时间使出千钧神力,十分轻松的就将钟离平的青铜长剑挑飞到天空。,

“去死吧!!!”百余斤的方天画戟好似鹅羽一般轻巧,在吕布的全力挥击下,闪电般的砍向失去了兵器的钟离平。

“锵!!”

又是季文的长矛拦住了吕布的长戟,但是在吕布这一次全力一击下,季文已经无法再像之前那次只是虎口震裂那么简单就拦下吕布的方天画戟了。

“噗!”

季文的长矛被吕布画戟挥出的那股劲道反弹回来,狠狠的砸在季文的胸膛上,季文连同着身后的钟离平一同被砸飞马背,而正面承受了这番重击的季文,只感到自己咽喉一甜,在半空中一口鲜血就已经喷洒而出,显然是受了不轻的内伤。

“让人将他们两个绑起来!!”看到钟离平和季文这两个楚将已经再无什么反抗的能力,吕布也没有将他们两人杀死的意思。一声令下,自然有一旁的士卒上前将倒在地上半天没有挣扎起来的季文和钟离平捆绑起来

‘无与伦比的力量,闪电般的速度,两者结合之下便只用了一记简简单单的横斩就将那两个楚将解决了?’

吕布身后的吕泽和吕释之则不可置信的瞪圆了双眼!因为他们发现与自己相持不下的两个对手,竟然在吕布兄长的手下走不过一个回合就落败了!!这岂不是说若是吕布兄长真的全力出招,自己二人也不是吕布兄长的一合之敌?亏得自己二人之前还以为凭二人联手之力能承受吕布兄长十合,现在看来这真是......

吕布没有在理会此时吕泽和吕释之的内心有多震骇,在这次伏击战结束之后,必然会有一些漏网之鱼逃亡到平舆那边并将这里的情况报告给项燕。而自己就必须趁着如今项燕还没有收到消息的优势率先杀向平舆,并点燃狼烟让正在正面拖延时间的李信得知自己已经完成对平舆楚军主力的包抄。

“章邯,让将士们停止追击,鄢陵这边的楚军已经被我们打残,现在我们要做的就是趁着项燕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完成对平舆楚军主力的包抄。”吕布对着正在清点伤亡的章邯说道。

章邯愣了愣之后有些犹豫的问道:“吕将军,我们已经接连进行了两场大战,难道连一刻也不休息,就这么的赶到平舆去么?”

欲知后事如何且看无泪下回分解~~

69旗门涌动号角吹,倾巢而出战鼓擂。

“李杰?你今日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看到被自己派出去找楚军单骑挑战的将领提前回来,李信有些疑惑的问道。

“将军,楚军营盘内调度频繁,好像有什么大动作,末将发现后这才立刻赶回来向将军禀报。”来自大秦最精锐的军队‘黑甲锐士’的李杰,不仅武艺高强而且还心思细腻,这也是李信之所以将每日单骑挑战的任务交给他去安排的原因。

“楚军营盘内调度频繁?走!去看看!!”李信呼的一下站起身来,抓起身边武器架上的佩剑悬挂在腰间后,便让李杰带路大步朝外走去。

说起来李信这些日子每天都是在提心吊胆中度过的,自己的士卒兵力本来就不多,而且还分出数万精兵留守存有隐患的郢陈城,另外还将军中所有的骑兵部队交给了吕布去执行分兵绕后的计划,所以一旦自己营寨中的虚实被对面楚军的项燕识破后,那迎接自己的绝对是楚军主力的全力攻击。

故此,李信在带着大军来到平舆的第一日起,就让被暂时调集到自己麾下效力精锐部队‘黑甲锐士’,一个个的去向楚军进行单骑邀战,目的就是想要避免进行大规模战斗的同时,还要让对面的项燕摸不透自己到底是存了什么心思。

就算如此,每天李信还要撒出大量细作监视着楚军的一举一动,只要楚军有一丝不对劲的迹象,他就会立刻做好死守营盘的准备,为此李信几个晚上都没有休息好,常常是被细作向他汇报的一些关于楚军一举一动的消息所惊醒。

而今天算算日子,绕道鄢陵由吕布率领的骑兵部队若是没有出意外的话也就是这几日赶到平舆楚军的背后了,但是偏偏在这个时候出现了楚军大规模异动的消息,李信的心中顿时又紧张起来,甚至心中想过是不是该将军营在往后面搬迁一段距离,以避开楚军的这次行动。

“将军,你看!”站在一个人工堆砌的小土坡上,李杰指着不远处的楚军营寨对李信喊道。

李信抬眼望去,平舆楚军那庞大的营盘内确实在进行着繁忙的调派,那一面面火红色的楚军大旗,也随着营盘内军队的动荡而移动着。

“项燕这个老家伙到底在干什么?甚至连他们的中军‘项’字大旗都在移动,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要说是在操演军阵,虽然他们的军士人数很多,但是也不应该有这么大的动静。而要说是要准备着出营决战,却应该全部走出营帐在空当的地方排兵布阵啊,为什么他们自个在营盘内不停的调动着呢?”李信这也是第一次遇到这种事情,所以他也摸不清项燕这个老家伙心中是打着什么主意,只能继续在小土坡上细细观察着。

“呜呜~~~”苍凉的号角突然在楚军营地中被吹响。

“咚!咚!咚!咚.......”响彻四方的擂鼓声也随之传出。

“吱呀~~”平舆楚军营盘的西北方向的寨墙突然被推倒,数十万楚军将士列着整齐的军阵,迈着沉重的脚步齐刷刷的走出营寨向秦军营寨杀去!

“不好!!”李信瞳孔猛的一缩,大喝一声转身就往自己的营寨中撒腿狂奔而去。

“将军,这是怎么了?”看到李信犹如疯魔一般冲过来,负责镇守营寨大门的军士不由有些好奇的问道。

李信一边往营寨中狂奔一边高声大喊道:“楚军出营来袭,快点备战!!!”

“什么!楚军来袭?”

“快去将李将军的军令传开!”

“楚军来袭!!”

“楚军来袭,众军备战!!”

......

楚军来袭的消息来的太过突然,虽然营寨中的秦军士卒们早就知道自己早晚要与对面的楚军有着一场避免不了的大战,但是当消息传开后整个秦军营寨之中还是犹如一锅滚油被倒入一盆凉水,刹那间就炸开了锅。

“父亲大人,楚军来袭了?”李信之子李烈为李信递上铠甲,有些担忧的问道。,

李信动作迅速的将李烈递过来的铠甲开始往身上披挂起来,神色有些严肃的说:“不仅来了,而且还是倾巢出动!”

“倾巢而出?他们已经看穿了我们这里的虚实?这怎么可能!他们甚至以为惧怕我们营中强弩的威力,都没有进行过什么试探性的进攻,怎么可能这么简单就看穿了我们的虚实呢?难不成是我们军中有楚军的细作?”李烈语气十分惊讶,脸上更是一副不可置信的表情。

李信将自己铠甲上的栓绳系扎紧牢后轻叹一声道:“到底是这些为父也不清楚,待会开战之后你带上一千人去后营驻扎。先别急,为父并非是你想的那个意思,为父是担心万一我们营中真的有细作在,那万一他们在我军与楚军进殊死大战的时候一把火烧了我们营寨中的粮草储备,到时候楚军甚至都不用急着进攻,靠着粮草就能将我们拖死在这里。而如今为父最相信的人就是你了,所以才让你领一千人去驻扎在后军为我们守好至关重要的粮草。”

原本还想与李信吵闹的李烈听完李信的话后顿时感到自己肩上背负着沉重的担子,于是像李信恭恭敬敬的施了一记军礼后大喝道:“父亲大人放心,孩儿誓死守卫粮草,绝对不会让粮草有半点闪失!!”

看着大步离去的李烈,李信有些无奈的摇了摇头轻声道:“烈儿性子太过刚烈,照他这个性子看,日后最多也就只能做一方先锋大将,却终究难以去做一员独当一面的上将军。哎,不管了!先去对付那些楚军!!”

李信他们并没有等多久,当快要到午时的时候,身着红色衣甲的三十余万楚军主力就已经隐隐出现了在了主战场对面的南部山头。从这些平舆楚军所展现出那整齐的阵型和高昂的士气可以看出这些楚军士卒不仅人数占据绝对优势,而且还并非是预先所想象的多由久疏战阵不堪一击的乌合之众所组成。

也许是这些楚军士卒只是表面如此做派,又或许是这些楚军士卒真的在项燕这个当世名将的操练下重新焕发出新的面貌,但是不管是从哪个方面来说,对方都似乎对今日的决战早就做足了准备工作。

‘看来这场仗不好打啊。’看着远方黑压压的堆积在山头上的三十余万楚军士卒开始进行战前最后一次整列队形,李信心中带着微微一点苦涩暗暗想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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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0纛旗飘舞军阵列,临阵不慌大将才。

三十万楚军的军阵来到距离秦军军阵一千多步之外后便完全停了下来,经过战前最后一次列阵之后,未及片刻,楚军中军阵旗处便驶出了数辆战车,当先一辆战车上的一杆红色大纛旗上所书的一个大大的“项”字,在远处还依稀可以看见。

由于敌我之间所距超过千余步之远,处于秦军营寨中的李信等众人,就算是眯起眼睛摇摇眺望却也实在无法看清对面的详细情况,只看见那辆竖着‘项’字大旗的战车上有一员身披红色战铠的大将,举着手中青铜利剑正对着那数十万楚军高声呼喊着什么,接下来李信这边就听见由三十余万楚军士卒组成的军阵之中,发出的呼号声如排山倒海一般呼啸而来。

而在主战场北面的秦军营寨中的秦军士卒却并没有被这山呼海啸般的呼号声所吓倒,这些身穿黑色战甲的秦国军士个个都是身经百战的精锐,他们既经过的战阵比对面那些楚军士卒经历的多太多,故此在这种时候根本不需要将领的激励,士气方面也一直都是保持在一个高昂的状态。他们整齐肃穆的排列在“秦”字大纛旗和‘李’字大纛旗之下严阵以待,用冷漠的眼神注视着远方的楚军军阵,随时准备接受统帅的军令进行生死相博!

“项荣(又名超)令你率十五万军士从正面进攻秦军营寨!项梁,令你率十万军士从东面进攻秦军营寨以策应你大哥。”项燕一撩身后红色披风意气风发的对自己最杰出的两个儿子下令达了作战军令。

“孩儿领命!”项荣和项梁抱拳应诺一声,转身去点兵去了。

“项乐、项权听令!”

“在!”

“领你二人各引三万弓箭手,为你们大哥二哥射住阵脚!”项燕又点出六万人马与自己的三子、四子。

“诺!”项乐和项权向项燕拱了拱手亦去点兵去了。

“项柱、项楫、项柏(又名伯),你们与为父一起统帅项家军为你们兄长压阵!”看了一眼自己其余三个本事没有学到家的儿子,项燕实在不敢让他们也各自带上一众人马去冲锋陷阵,这倒不是怕他们受伤战死,而是担心万一这三个不成器的家伙犯了糊涂,那在这种数十万人大决战的关键战役中,可能会演变成颠倒胜负的致命失误!所以项燕决定将这三个家伙放在自己身边,来将这种可能性完全杜绝。

“是,父亲。”虽然对于自己三人没能获得统帅一军参加这种激动人心的大战有些失望,但是项燕教子甚严,三人也只能将不满的情绪藏在心底之中不敢露出半分。

“秦军军士南征北战确实精锐,但是这一次我们是占据了绝对的兵力优势,只要分兵击之则必能取胜!到时候要让秦国那些人看看,我们楚国可不是能让他们随意搓揉的!!”项燕面带狰狞的遥望西北方向,因为那儿正是秦国国都咸阳的方向。

“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楚军阵中战鼓突然改变了鼓点速度,这代表楚军的排兵布阵已经完成,接下来就是进攻敌军。

楚军这次并没有派轻兵部队去试探秦军的防御力量,因为他们的统帅项燕知道,就算派出多少轻兵也绝对不够那些秦军吞的,与其如此浪费兵力还不如将自己绝大部分的军士全部派出去,以此来发挥自己兵力上的优势。

秦军的强弩之利天下闻名,项燕和他那几个儿子当然也不会不知道,所以他们都是将军队中的剑盾手放在最前线,意图用剑盾手的盾牌来为后面的军队组建出一道盾墙,以避免秦军强弩的攻击。

这个办法原先并没有什么错,因为在这个时代中的强弩虽然威力很大,但是却存在着无法向弓箭那样随意抛射这个缺点,因为强弩的动力并不是完全在弩手的掌握之中,一旦进行抛射便很有可能出现精准度出现巨大误差,这也就意味着大多数的强弩都只能进行一定程度的正面射击。,

只是项燕和他的那几个儿子却并不知道,秦军的强弩除了射程继承了原先韩弩的优点以外,还有着连之前韩弩都没有的一个优势,那就是秦弩之上还装备了十分精准的望山!

在战国之中望山的使用其实并不少见,但是秦国如今的国力可是其余诸国的数倍之上,而作为秦国最精锐的兵种——弩兵,他们的武器自然会比其余国家的兵器优良许多。虽然真正意义上精准到误差不超过十步之内的刻度望山是出现在西汉时期,但是如今大秦强弩上使用的望山也具备了误差不超过一百步的最原始的刻度望山,并还在逐步缩小着这个误差数额。

正因为这样,所以当李信看到那些举着剑盾的楚军走在阵列最前面的时候,嘴角终于扬起一道微笑。

“李利,去告诉蹶张弩手们,将望山调到六百步和七百步之间,听我军令之后再让这些无知的南楚蛮子,尝尝我们大秦强弩精准抛射的滋味!!”李信之所以敢以十几万军队迎战项燕的三十余万大军,最大的依仗就是自己营中的数万大秦强弩手,这些装备着当今世上最先进强弩的弩手,一旦形成了规模之后,在战场上便能给敌军造成毁灭性的打击!

当楚军浩浩荡荡犹如赤色洪流一般冲入秦军营寨外八百步距离的时候,李信身边的几名将领不由的将目光投向李信身上。但是李信却丝毫不为所动,仍旧默默的注视着楚军士卒继续冲向自己的营寨。

而在那些楚军进入距离秦军营寨五百步并开始有明显的兵分两路的迹象后,终于有一名秦军将领忍不住了:“李将军,楚军已经快要入四百不距离了,而且他们还开始兵分两路,为什么还不下令射击?”

李信冷冷的扫了那名将领一眼,又将目光投回对面正向正边奔驰而来的楚军军阵以及另外一个开始向自己侧翼冲去的楚军军阵,冷哼道:“博歇,你带上三万长矛手和两万陷阵死士却守住大军侧翼,其余的事情你就不必操心了。”

那名名叫博歇的秦军将领还想说话,却看到李信冰冷的脸色,无奈之下只能应诺一声,带上几个下属将领去侧翼防守去了。

“哼!项燕这个老家伙想要借助兵力优势来分兵夹击吗?真是和我想的策略有着一定的相似呢,只是很可惜的是我有着你所没有的东西,想要这么简单的攻下我的营寨,那只能看看以你的嘴能不能吞下我了!”

李信如今的心态已经完全冷静下来,进入不悲不喜的境界。只是面对前方和侧翼喊杀震天汹涌而来的楚军军阵,李信以区区十余万人马究竟如何与之对抗呢?欲知后事如何且看无泪下回分解~

71秦楚平舆会首战,强弩‘灰’飞人尽灭!

五百步

四百五十步

四百步

三百五十步

三百步

当充当正面冲击的那十万楚军进入到距离秦军营寨三百步的时候,营寨中的将士们已经有了一些慌张,因为直到现在为止,自己的统帅任然没有让营寨强弩手对那些楚军进行打击,而这个时候已经可以看见那些身穿红色战甲的楚军士卒狰狞的面色了

“长戟手、长矛手准备迎敌”李信终于开始下达了的军令,但是这个军令却让许多人都不理解在这种兵力完全不占优势的情况下,这个李将军到底在想些什么?

虽然对李信下达的军令百思不得其解,可是这些秦军将士们却只能按照李信的军令去做原因很简单,就是因为李信手上可是有着代表着军中绝对权力的统兵虎符

秦军律:不尊上将军令者,斩

待最前面的那些手持剑盾的楚军士卒已经冲入距离秦军营寨一百五十步的时候,李信双眼微微一眯厉喝道:“强弩手六百步至七百步覆盖射击”

早就等候李信射击指令多时的数万大秦强弩手立刻按照调节后望山的角度进行发射,一朵黑色‘云朵’霎时间从秦军营寨中冉冉升起,带着死亡的呼啸声雨点般降落在距离秦军营寨六百步到七百步之间的场地上

而正好在这片地带向秦军营寨发起冲锋的楚军士卒除了几个极为幸运的家伙发出零星几声惨叫声之外,其余被笼罩在这死亡之雨下的楚军士卒在那一瞬间就被密集的弩箭之雨那强大的冲击力射程马蜂窝

原本犹如一条红色潮流涌向秦军营寨的楚军进攻队形从空中往下看,那片距离秦军营寨六百步至七百步之间的地段被弩箭完全截断,而这片地段之所以能截断后面楚军军士前进步伐,除了那儿充斥着密密麻麻半腿高的‘箭林’让士卒们一时间无法徒步穿越之外,那刚刚出现的‘箭林’下方,以各种奇形怪状的姿势被钉死在土地上的楚军士卒的尸首,给后方楚军士卒巨大的心理震慑也是他们停步不前的最大的一个原因

这后面的楚军士卒不上来不要急,但是被那弩箭箭雨所切断的另一段楚军士卒却犯了难,因为他们在又冲锋了百余步之后才发现,自己这不到万余人的部队竟然孤零零的冲到了秦军营地的前沿而那秦军营寨中正有无数不怀好意的秦军士卒用充满欲望的眼神看着自己这些人确实是欲望没错,因为在那些秦军士卒的眼里,他们这些人就是一个个会走会蹦的军功(感情这些秦军都有意识的将这些敌军自颈部以下的身体完全无视了~~)

“剑盾手、长戟手去杀了他们强弩手迅装填箭支,准备支援侧翼”李信看到自己心中设计的计划实现后,心情变得格外愉快,脸上这才又挂起了笑容

原来,李信对秦军强弩阵的了解比其他人深,他知道强弩这种聚集起来就有毁天灭地(在那个时代强弩确实堪称最恐怖的武器没有之一)的最强武器,一旦释放的时机不对,那就会让对手进行针对性的防御而这次李信之所以要让楚军正面的军队行进到这么近的距离才进行覆盖打击,目的就是在项燕为首的楚军上层将领进行针对性防御之前,最大化的加大初次使用强弩阵的战果

而结果显示李信这次看上去有些冒险的行动,确实是成功的实现了战果最大化的目的,当那闷头闷脑的正面楚军前锋部队被营寨中的秦军士卒风卷残云般的斩杀完毕后,再加上李信又对着秦军侧翼的那些楚军进行了一次绚丽的弩箭抛射之后,初步估计楚军士卒的损失绝对过了两万之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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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铛铛铛.....”

刺耳的鸣金声从楚军本阵中传出,项燕知道自己这次低估了秦军那名扬天下的弩阵之威力,所以他要鸣金收兵重布置一下对付这秦军弩阵的办法

“楚军退了”

“哈哈哈,南楚蛮子中最厉害的项燕也不过如此,根本不是我们李信将军的敌手”

李信心中虽然暗暗松了一口气,但是却并没有像那些士卒一样欣喜若狂,他知道之所以能够在与项燕的首战中获得如此大的战果,只不过是因为自己运用强弩阵对项燕进行了一次突袭,而吃过一次亏的项燕下一次必然会做出针对性的办法,毕竟如今战场上的主动权掌握在项燕手中,自己只能被动的等着项燕出招

“父亲,孩儿让您失望了”作为正面发起对秦军营寨冲锋的项荣,半跪在地低着头沮丧的说道

项燕看着面前这个自己最自豪的长子面上却并无往日的笑容,但是当项燕回想起今日从秦军营寨升起的那朵‘死亡之云’,项燕却只能承认这场失败的最大原因就是自己小瞧了秦军的战力

“荣儿(蓉儿?)你起来,这次首战受挫并非是你的责任,实乃秦军强弩的威力太过可怕,面对这种人力所不能与之抗衡的东西,就算是为父亲自领军也难逃败绩”项燕轻叹一声,还是让项荣战了起来

“父亲......”项荣有些欲言又止

项燕挥了挥手:“虽然这一战我们小败于秦军,但是我们的优势却还是很明显,接下来我们要做的就是找出一个对付秦军弩阵的办法,而不是再继续纠缠于之前的失败”

一众人深以为然,项燕的帅帐中原本凝重的气氛变得稍稍平和了一些,众人全部将希冀的目光投向主位上那个白发苍苍的老将,他们相信作为一军之统帅,项燕绝对不会让他们失望

果然,在项燕以手托腮苦思良久之后,猛然站起身来:“原本还不想这么早使用从齐国运来的那些东西,如今看来若是不用这些宝贝,只怕就算打下这股秦军我军也要损失惨重罢了既然王翦这家伙没来,就便宜给李信这小子来,我们要布置一下,这次一定要将这些秦狗一举歼灭”

一众楚将顿时大喜过望,连忙围过来凑到项燕身旁,开始聆听项燕的对敌之策

ps:这两天感觉肚子很痛哩,不知道是不是吃旺旺仙贝吃坏肚子了~~(俺每天要吃三次仙贝,一次至少十小袋(*^__^*))

72春风一吹战鼓擂,蓦然回首大石礌!

秦楚两军在相隔并不太远的地方遥遥相望,双方派出监视对方的斥候后,就不约而同的开始各自埋锅造饭,意图在吃完午饭之后再进行第二场会战。

“李将军,楚军那边有动静了!!”一名负责监视楚军的秦军斥候飞马来到正在大口大口吞吃着粟米的李信身旁。

“咕咚,这些南楚蛮子真是可恶,连吃个饭都吃不安宁。去,传我将令,备战!!”李信将咽喉中的粟米饭囫囵吞下,将剩下的半碗粟米饭丢在案几上,抓起身边的战甲就开始往自己身上穿套起来。

“咚!咚!咚!咚......”沉重的鼓声让秦军营寨中那些精锐士卒飞快的整理起武器和战甲,并在各自统帅的带领下开始进驻早朝李信布置的防御位置,对即将到来的楚军士卒严阵以待。

“将军,这些南楚蛮子早上才吃了我们弩阵的一个大亏,为什么在下午却仍然还敢发起进攻?难道他们就不怕重蹈覆辙么?不过不管如何,将军这次在排兵布阵的时候,至少也得让我们黑甲锐士上一次战场啊。如果这次不能办到的话,末将回去可不好对那些弟兄们交代啊,还请将军帮一下末将。”负责统领秦军最精锐的部队黑甲锐士的统领李杰,按剑侍立在李信身边面带苦笑的说道。

自从李杰这个黑甲锐士大统领遵从秦王嬴政的调令,跟随李信一同前往楚国南征以来,除了之前通过单骑挑战斩杀了几个不开眼的南楚无名之将以外,李杰大多数的时间只能和黑甲锐士一起,被李信闲置在秦军军营之中过着百般无聊的日子。

而今日清晨进行的那场与南楚大军的首战中,李杰原本还摩拳擦掌准备带着黑甲锐士大战一场。结果令李杰失望的是,营寨中那数万强弩手的几次华丽而精准的抛射,就让秦楚两军的首尝会战就此草草结束,这也让同样抱着想要在战场上一展身手的那些心高气傲的黑甲锐士们大为不满,从而导致了李杰向李信‘求助’的这一幕。

李信笑着拍了拍李杰的肩膀:“放心吧,你们这把最尖锐的利剑,我定然不会将它忘了的。”

“将军!楚军进军了!!”斥候飞马向李信汇报楚军的最新动向。

“传令,战车队备战,这一次楚军有备而来就不会像上次那样那么简单的被击退了。这可能是一场恶战呢....”李信翻上一辆战车之上,居高临下指挥道。

战车,这是如今这个时代被列为最有冲击力的武器,在强弩出现以前,战车也是被誉为当今世上最有攻击力的武器。甚至有一段时间,国与国之间的战力对比,看的就是两个国家之间战车数量的对比,占据着战车数量上的优势,就代表着这个国家的国力强盛。

但是随着秦国强弩的崛起,关东六国已经渐渐淡忘了秦国战车力量的威力,这次李信率大军出征楚国,除了数万强弩手之外,战车和骑兵才是这支军队的主要组成。其中骑兵部队被李信悉数交给了吕布,而战车部队却一辆不少的全部掌握在李信的手上。这次楚军在尝过秦军强弩阵的威力后再次来袭,李信不得不将自己手上的这张王牌准备好,以备交战之后的不时只需。

“咚!咚咚!咚!咚咚!”楚军的战鼓轰鸣,但是李信却发现楚军整个军阵却并没有继续前进,而是正分出两路往秦军营寨的左右两路侧翼移动。

“只是将军阵从两路并进改为三路了么?”李信觉得事情没有那么简单,所以并没有下达军令,而是在继续观察着楚军下一步的动作。

“咦,将军你看,正面楚军好像在护着什么东西!”一名秦军校尉指着楚军中军方向大喊道。

“正面的楚军?”李信原本一直观察着饶向左右两翼的楚军,听到旁边校尉的提示后这才将视线重新转向正面的楚军军阵。

“砰!砰!砰!”三声古怪的声音突然在千余步外的楚军军阵中传出,随后天空中三个黑色物体正带着呼啸声砸向秦军营寨这边。,

“什么东西?”

“敌袭!”

“轰!轰!咔嚓!”那从天而降的三个黑色物体有两个砸在了距离秦军营寨一百步以外的地方,而另一个黑色物体却正正好砸在秦军营寨正对着楚军中军军阵的南门,只听到一阵稀里哗啦的巨响,木质的寨门只在一瞬间就变成了一片狼藉。

待飞扬的尘土消散后,一众秦军将士将视线投向营寨的南门口处,却看到一块一人合抱大小的石块正赫然混杂在辕门废墟当中。

“石头?投石车!楚军用了投石车!!”李信面色刷的一下变得难看到了极点,自己想过很多种会遇到的危机,却从来没有想到过会在楚国境内遇到投石车的攻击。

也许各位看官会问,投石车不是在春秋时期就已经出现了么,为什么李信会对楚国拥有投石车这般大惊小怪?

这里要解释一下,投石车虽然在春秋时期就已经出现,但是那时候的投石车相对比较原始,不仅投射的石块重量小,而且射程甚至还不如一般强弩的射程远,所以根本无法大规模的运用与战争中。

可是在战国后期的时候,经过善于打造战争器具的墨家的数百年研发,此时的投石车已经远比春秋时期的那种原始投石车要好太多。只是这些投石车因为造价高昂且不方便移动,所以一般只是在中原几个大国出现过,作用也是用于长期围城后的攻坚战或者是城池的防守战。而楚国由于地域处于相对荒蛮的南方(那个时候的楚国地广人稀国力一般),所以并没能吸引到墨家的大量进驻,故此一直以来楚国都没有出现过投石车这种‘高科技’的武器。

但是李信却并不知道,世间任何事物都不能说绝对,楚国却是没有像齐国那样得到当时代表着‘科技创新’力量的墨家的青睐,但是却通过国与国之间的外交,用一些不为人知的代价从齐国换来了一批当今世上最先进的投石车,用于随时专门防范日渐强大的秦国对自己国家的入侵。

所以李信这一次算是他‘运气好’,正好撞到枪头上,碰到了楚国投石车的第一次正式‘开张’。而这个意外也让李信原本想依靠着秦国强弩阵防御营寨的最终目的破灭了,战争的天平上在楚国这边又添上了一个沉重的砝码,欲知后事如何且看下无泪回分解~~

ps:俺决定等天气热一点的时候就实行减肥计划,呜呜,过年这两个月把俺去年夏天减的五公斤又涨回来了....

73飞石难挡出营战,战车出击互不让。

“嘭!嘭!嘭!嘭.....”

楚军经过一番试射之后,稍稍调节了一下立刻让阵中投石机一齐发射,数十枚足有一人合抱大小的石块带着各自的呼啸声,翻滚着落到秦军的营寨中。

“吧唧!吧唧!轰!”从天而降的石块带着巨大的冲击力,将被自己不幸砸中的秦军士卒碾压成肉泥,并接着惯性在地面上翻滚了一段距离,更是让一些躲闪不及的秦军士卒磕着就伤撞着就亡,当真是威力惊人。

“强弩手!最大射程急速射!!”光挨揍不还手可不是李信的作风,虽然看着好像距离有些遥远,但是至少也要试一试能不能对楚军的投石车造成伤害。

“嗡!!嗡!!”

秦强弩手按着望山最大射程的角度将弩箭射出,但是在李信和秦军众将士失望的眼神中,那朵死亡之云却并没能如愿笼罩在楚军中军的军阵中,却只是在距离楚军中军军阵一百余步外无力而杂乱的跌落在地上,连惊吓作用都没有起到半分。

“哈哈哈哈,强弩之末焉能伤我?要是比起射程来,投石机是绝对不会输给这些秦弩的!他李信要是以为躲在营寨之中用那些秦弩就能万事无忧,老夫就要用投石机一点一点将他们砸成肉泥,老夫倒要看看他李信要忍到什么时候!!”项燕看着那些歪歪扭扭掉落在百余步外的弩箭,心中狠狠出了一口早上的闷气,挥了挥手示意身后那些投石车继续攻击。

“嘭!嘭!嘭!嘭......”

得到项燕的军令,又是一波飞石呼啸着砸向秦军营寨,虽然数量只有几十个而且给秦军造成的伤亡也远远达不到早上秦军强弩那一波抛射来的多,但是投石机发出的石块将秦军士卒砸成肉泥后给秦军带来的视觉冲击,还有那种只能被动挨打却不能还手的无力感,让秦军的士气一点点的跌落下去。

“可恶!这些南楚蛮子到底是从什么地方弄来这些投石车的!真是气煞我也!!”李信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军士在那数十发为一波的‘天外飞石’打击下士气大跌,心中只感到五内俱焚双眼赤红。

“传我军令,出营!全军出营!!”李信最终还是咬牙决定放弃营寨,去野外与楚军一战。

这倒不是李信气愤之下做出的决定,而之所以李信会这样做最主要的原因有两个:一者楚军现在用的投石机也就比秦弩的射程多上几百步,但是投石机与秦弩手的移动速度可是有着天壤之别!李信心中算计着若是楚军反应稍慢一点的话,等自己的强弩阵将他们投石机阵地纳入射程之内以后,说不定就能一鼓作气干掉那几十台投石机,然而再迅速退回营寨死守。

再者,自己虽然一直想利用营寨的防御和秦弩的威力来更多的消耗楚军的有生力量,但是自己并不是完全没有与楚军在野外一战的能力,因为自己除了拥有强弩阵这张王牌以外,还有着数万战车可以运用,真的要是在野外拼死一战,自己的这数万战车至少抵得上二十万步卒!虽然不能说胜得过项燕的三十万大军,但是与这些军队拼个两败俱伤将他们击退,这一点还是做的到的。只要等到吕布带着数万新式铁骑绕到项燕背后,胜利就一定是属于自己的了。

正是想到了以上的两个原因,所以李信虽然被项燕逼出了营寨不得不进行野战,但是却并没有丧失对胜利的期望。

“嗯?以弩兵作为先头部队?难道是打算先对付老夫的投石车吗?哼哼,真是天真。传令,让投石车分散开来再继续对秦军阵地进行打击,此外让鼓手击鼓令左右两翼大军进军断其后路!三面合围,我倒要看看你的弩阵这次能不能在野外挡住我三十万大军的围攻!!”项燕一抚颏下白须,双眼闪过一丝得意之色。

“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

两短一长的鼓点是项燕早已与项荣和项梁预定好的暗号,只要这个鼓点一响,分布在左右两翼的项荣和项梁,就要让军阵中的战车为先锋,开始对秦军进行包围歼灭的作战。,

“杀!!”

在接到项燕传达的暗号后,楚军分布在秦军两翼的战车部队在骑手的策动战马的拉扯下,飞快的驶向秦军的军阵两侧。而之所以让战车作为先锋部队,这也是为了克制住秦弩在野战中的威力。

之前那次冲锋因为秦军躲在营寨中利用栅栏陷坑做掩护,使楚军不能用战车和骑兵作为先锋部队,而这次秦军被项燕的投石车逼出了营寨,楚军当然不会在忘记战车这个堪称远处兵种克星的王牌力量。之所以这么说是因为战车的高速移动力以及战车与战车之间为了避免碰撞而预留的间隙,让秦弩原本引以为豪的攒射、抛射都全部威力大减。

而从另一方面来说,战车还可以间接的起到掩护后续步卒的作用。因为战车和步卒之间的移动速度差距太大,所以哪怕是两者同时进军,只要战车保持住高速冲刺的速度,拉开两者距离就是易如反掌的事情。而战车和步卒军阵的距离,也使秦军远程兵种在选择打击目标的时候出现两难的选择。

若是将前几轮攻击用在战车阵上面的话,这样一来不仅杀伤效果不明显而且还会让楚军的后续士卒安全度过那段最危险的距离。而若是将前几轮攻击用在后续的步卒上的话,就会让战车肆无忌惮的近身冲入军阵。

“博歇,令你率一万战车迎击左翼之敌!”

“诺!”

“公孙希,令你率九千战车迎击右翼之敌!”

“末将遵令!”

面对这种两难局面,李信只能将手数万战车分为三队,一队留在中军作为防范项燕还未有动作的正面中军大阵,另外两对战车部队则分别迎击左右两路的楚军战车,虽然在数量上稍稍略属于楚军战车的数量,但是再算上秦军将士的骁勇善战,这点差距还是可以忽视掉的。

秦楚两军此时调兵遣将互不相让,欲知最后两者胜负如何且看无泪下回分解~~

74强弩齐发占先机,欲夺大功行险策。

“有进无退杀敌建功!!”博歇站在飞驰的战车上紧握一丈三尺长的长矛,对着周围战车上的秦军士卒振臂高呼。

“吼!!”彪悍的秦军士卒有的袒露肩膀展现出自己结实的肌肉,有的以剑击盾以壮军中声威,虽然数量上稍逊于左翼项荣部的先锋战车部队,但是在士气上博歇统帅的秦军战车部队却远比项荣的先锋战车部队要高上太多。

“左翼楚军人数要多一些,强弩手先援助左翼!急速射,放!!”李信用力挥下手中的指挥旗,好似使出全身力气便能助身后军士一臂之力一般。

“嗡!!”

秦军强弩发出的呼啸声就是战场上死神的尖笑声,任何敌军在看到那朵代表着痛楚和无边黑暗的死亡之云笼罩向自己,他们的精神和斗志都会在那一瞬间崩溃。

“秦弩!快点给我让开!我可不想死在这!!”

“秦军强弩!加速冲过去!绝对不能留在这里等死!!”

死亡之云渐渐逼近,而那块即将被这朵死亡之云笼罩的地方顿时乱成一片,有的战车上的楚军士卒疯狂的用手中的大戟长矛刺杀着阻挡自己逃离这片区域的任何人,甚至包括曾经管辖自己的校尉或者昔日并肩相战的战友!

但是就算他们如此的疯狂,这些被秦军强弩所编制的死亡之云所笼罩的楚军士卒就真的能逃出升天吗?数十息之后在那密集而沉闷的撞击声中,还未逃出这片死亡区域的楚军士卒们,连同他们所乘坐战车一起,都被威力惊人的秦军强弩所洞穿并且被结结实实的钉在鲜血染红的泥土中再也无法动弹。

“不要怕!秦弩最多只能再发射两轮,两轮之后不管是我们这一路还是项梁将军那一路,都会冲入秦军军阵将那些秦军弩手压成肉泥为那些战死的将士们复仇!!”项荣单手抓着一面整体由青铜所铸造的大盾,举起另一只手上抓着的长戟大声鼓舞着身边面带惧色的楚军士卒们。

“项荣将军说的对!冲过去,击破那些秦军战车阵就可以将秦军强弩手碾压成肉泥,为死去的将士们复仇!”项荣的副将楚无期大声附和道。

楚军的士气降的快提的也快,这正是楚军士卒缺乏战争经验的最好证明,一支身经百战的精锐军队,他们会一直将士气保证在高昂的状态,将领们从来不必担心这些精锐军队会在交战之时突然士气大幅度下降。虽然楚军的士气在项荣和楚无期的鼓舞下暂时回升,但是这种短时间内提升起来的士气,却无法掩盖这些士兵稚嫩的一面。

“准备撞击!!”博歇抓起身边一面木质盾牌半蹲在战车之上大声高呼。

“撞击!”

“轰!!!”

当两队人马冲撞在一起的时候,一瞬间仿佛天崩地裂山垮水泻,无论是楚军还是秦军,最先接触的战车全部人仰马翻车轮横飞,车上的士卒就像破布娃娃一般在天上‘飞舞’着,最后又重重的跌落在地被随后冲上来的友军或是敌军战车无情的碾压而过。

‘弩箭是优先给了我们这边么?这样一来我们这边的人数优势就荡然无存了,看来必须要先击破敌将本阵斩杀敌将,只有这样才能迅速击破这些秦军的战车编队,然后去再去攻打秦军弩阵了。’项荣看了一眼周围砍杀成一团僵持住了的两军将士,心中暗暗打着算盘。

“看到那边的秦军将领了吗?冲过去!我要将他一举击杀。”项荣提起单持的长戟指着远处正在指挥秦军士卒的博歇,对自己的御车手下达了军令。

项荣的御车手看了一眼被保护在秦军左翼战车军阵中央的目标,有些不可置信的回头望了一眼自己驾驶的战车上由项荣和他两个卫士组成的搭乘者,面上浮现一丝迟疑的问道:“项荣将军,虽然小的不怕死,可是就算小的将车赶向那边,单凭我们这几个人真的能冲过去么?”,

项燕咧了咧嘴露出一副自信的微笑:“人少有人少的优势,正是我们做了近乎不可能的事情,所以才会有可能收获到巨大的战果。好好赶你的车吧,不用蓄养马力,直接用最大的速度冲过去,沿途的敌军由我来解决。”

“杀!!”一辆秦军战车载着四名秦军士卒冲向项荣所在的战车。

“哼!给我滚开!!”项荣气力过人,单臂挥着手中青铜盾砸向迎面刺向自己的三杆长矛,只听见一阵咔嚓咔嚓声,三杆刺向项荣的长矛尽数断成数截,甚至有一杆长矛因为正好是正面撞向项荣的盾牌,结果不仅矛柄断成数截,更要命的是最后一截矛柄被反弹回来的劲道顺势刺入了那名站在战车上秦军士卒的胸腔中,看那源源不断冒出来的鲜血,显然是活不成了。

“嗯?”正在指挥着秦军士卒的博歇突然注意到自己侧翼方向,一辆战车上一员身穿楚军赤红色将铠的男子盾砸戟刺,犹如入无人之境一般杀向自己这边。

“怎么可能!侧翼至少也有数百辆战车,怎么会被这么简单的突破?”博歇这样的传统将领完全无法想象,自己侧翼为什么会被一辆普通的楚军战车穿透。

南方的战马原本就不如北方的战马有耐力,拖行着这辆战车的马匹在御车手的鞭策下已经变得口冒白沫,显然已经是到了极限,要想用这样马匹拖行的战马去冲击秦军将领本阵显然是有些不太可能的。

‘拖行战车的战马已经到了极限了吗?看来要想斩杀敌将就只能靠自己了。’项荣暗暗咬了咬口中钢牙,双眼紧紧盯着不远处那个身披秦军将铠的身影。

“吼!!楚将项荣在此!秦狗授首!!”当拖行着自己脚下战车的战马最终悲嘶一声瘫倒在地的一瞬间,项荣双目圆睁一声暴吼飞身从那辆战车上一跃而起,横跨过数米距离后才就地一个翻滚卸下身上的惯性后,右腿猛的一蹬仿佛猎豹一般杀向还没反应过来的博歇所在的那辆战车。

“可恶!以为我大秦无人么?杀了他!!”博歇之前曾跟随过秦国这一代的军神王翦,南征北战经历过无数次生死大战,但是就算如此博歇也从来没有见识过世上竟然真的有人能做到,孤身一人杀向敌军重兵保护的将领本阵这种近乎等同于自杀的事情。

欲知后事如何且看无泪下回分解~~~

ps:项荣乃是项燕之长子,又有资料显示他另一个名字叫项超(这个有待商榷),他的身份就是大名鼎鼎的西楚霸王项羽的亲身父亲!吼吼~~~

75挡者必死避者生,盾砸双卫众胆寒。

“博歇将军有令!将那个楚军将领围杀!获首级者记大功!!”

“吼!”

收到博歇军令的数十辆秦军战车纷纷在各自御车手的策动下对项荣发起了冲锋,甚至已经有战车之上的秦军士卒弯弓搭箭,瞄准不远处正在朝着这边奋力狂奔的项荣射出了利箭。

“叮!叮!铛!铛!”虽然秦军战车上那些射来的箭支即急有准,但是碰上项荣手中那面沉重厚实完全由青铜铸造的青铜盾,就算是百余步**来的强弩之箭,也休想穿透由它构成的防御。

“哈哈哈,终于也该轮到我抢得一件大功了!嘿嘿,授首吧!!”一名秦军士卒趴在他所在的战车边缘,用手中的青铜长剑狠狠的砍向项荣。

“滚!”项荣右手所持的那杆青铜大戟带着刺耳的呼啸声,将那名急于建功的秦军士卒从胸腔下方一斩而过,那手持青铜长剑的秦军士卒原本一脸狂喜之色瞬间僵硬住,待他所乘坐的马车又行出数步远之后,他那被分坐两截已经生机尽失的尸身这才跌落在土地上,静静的任由车轮和马蹄践踏而过。

“混蛋!老子撞死你!!”一名秦军的御车手看到项荣深入他们的军阵却一脸嚣张的样子,顿时从心中燃起一阵无名之火,策动着自己手中的缰绳,驾驭着由自己所操纵的两匹战马直直的撞向项荣。

“哼!”项荣丝毫没有被那战车迎面而来所造成的气势所惊吓道,淡淡的冷哼一声后,项荣十分敏捷的快步退开,没有与那辆秦军战车正面抗衡。而当那辆秦军战车上的御车手正想驱赶马匹重新掉头的时候,项荣将左手的盾牌猛的砸向那辆战车的右侧车轮。

“碰!!”

只听一声巨响,那辆失去了平衡的战车飞速撞上另一辆战车的侧翼,一阵人仰马翻之后却是被项荣寻到一丝空隙,项荣趁着另外几辆战车还未来得及赶来之际,几个大步冲出那数十辆战车布置的包围网,继续杀向博歇。

博歇他原本以为凭着数十辆战车解决掉一个落单的楚军将领简直是易如反掌。但是当他看到数十余辆战车稍显笨重的驶向孤身一人的项荣,却被项荣十分灵活的左闪右避硬生生的从一个空隙中冲破那数十余辆战车组成的阻击阵线时,才突然想到自己犯了一个常识性的错误:用战车去冲阵也许是适得其所,但是用车阵去冲杀一个武艺高强的将领,也许效果就适得其反了!!

“你们下车步战!一定要杀了他!!”眼见项荣那张怒目圆睁的脸庞以及他手上还残留着碎肉屑的青铜大盾和那杆比儿臂还要粗的大戟,随着时间一点一滴的逝去而离自己越来越近,博歇不禁从心中生出一股从未有过的恐惧和慌张的感觉。

“诺!”博歇身旁十余辆战车上的士卒应诺一声,端着长矛和战戟跳下战车,排列着整齐的队列杀向项荣。

“避我者生,阻我者亡!不想死的全部滚开!!”项燕将身形藏于手中青铜盾之下,倒拖长戟低身冲向那由数十名秦军军士组成的防御阵线。

“大秦虎士,有进无退!!”虽然项燕的来势极为凶猛,但是数十名精锐秦军士卒却丝毫不为所动,端起长矛、战戟同样向项荣发起冲锋。

“嘣!!”

项荣用那青铜盾做顶点在加上自己强横的力量进行蛮不讲理的冲撞,将迎面而来的几名阻挡了他前进路线的秦军军士直接撞飞出去。一旁准备进攻项荣的秦军士卒被撞飞的那几个秦卒阻挡了一下,而就是这几乎转瞬即逝的小空的,却被项荣准确的把握住,原本倒拖在身后的沉重青铜大戟猛的一轮,周围数名靠的近一点的秦军士卒无不被砸的骨折筋断惨嚎震天。

“呔!敌将还不授首更待何时!”毫无停留的冲破秦军士卒的阻拦后,博歇所乘的战车已经完全暴露在项荣的身前,项荣脸上闪过一丝狰狞,仿佛像是一头嗜血的恶狼盯上了自己的猎物一般。,

博歇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从腰间抽出青铜利剑稍稍退了一步,躲闪到与自己同车的两名卫士的身后,看着那个朝自己飞奔而来的矫健身影大喝道:“博歇在此,想要取我首级可非容易之事,若是不怕死你不妨来试试!”

“哈哈哈哈,虚张声势之辈,让你见识见识我大楚项氏男儿的勇猛!喝!!!”当项荣飞奔到距离博歇所在的战车十步范围后,将手中重盾用力扔向护卫在博歇身前的那两个秦军卫士,而后项荣自己迈开大步往前跨了四大步后右腿朝地上重重的一踏,整个人便直直的跃向博歇所在的战车之上。

完全由青铜铸造的大盾带着呼啸声砸了过来,两名负责护卫博歇安全的秦军卫士只感到头皮一阵发麻,脑子中想到的第一个念头就是赶紧避开。但是随即两人就想到了秦军军法中记载的对临阵丢弃主将自己逃命的军士的处罚,便只能咬紧牙关硬着头皮将手中两面木质盾牌挡在自己身前,将身后博歇严严实实的护卫起来。

“咣!!!”青铜制的大盾重重的砸在两面木质盾牌上发出一声巨响。

“噗!!”两名秦军卫士只感到持盾的手在一阵骨骼碎裂声中立刻没了知觉,胸口更是感到一阵巨力袭来,一口鲜血不约而同的喷出口,挥洒在天空中透过阳光的照射下就好似两朵妖艳的花朵一般惹人瞩目。

可惜无论是用鲜血制造出这两朵‘妖艳之花’的两名秦军卫士,还是被他们保护在身后,在刚刚的袭击中丝毫没有受到一丝伤害的秦军将领博歇,都是没有任何心思去‘观赏’那些东西,因为他们所乘坐的战车之上,此时已经站着一个面露疯狂嗜血之色,好似绝世杀人狂魔一般的男子,那赤红的双眼还有被握在蒲扇大手之中比儿臂还要粗的青铜大戟,都让他们三人心中感到一阵胆寒。

欲知后事如何且看无泪下回分解~

ps:最近后腰侧感觉有些酸痛,看来身体有些缺少锻炼啊~~

76割首感觉汝亦尝,暗箭难防遭人袭。

项荣表情狰狞的用舌尖舔了舔自己干裂的双唇,踩着那两个瘫倒在地萎靡不振的秦军卫士,无视了前后左右发疯般冲向自己的秦军士卒,用有些沙哑的声音笑道:“秦军将领的首级到底有多难取,今天我项荣就要亲自试一试!纳命吧!!”

“噗嗤!”

博歇左手紧紧抓住刺入自己胸腔的长戟,无法相信征战十余年沙场的自己,竟然连对手一招都无法接下来!

“你,你......”博歇的眼神充满着不甘和绝望。

项荣狞笑一声,将长戟从博歇的胸腔中拔出,一手揪住博歇的发髻,将博歇的脖颈凑到长戟戟锋之上用力一割,将博歇死不瞑目的首级悬挂在自己长戟之上狂笑道:“你们秦狗不是喜欢割首吗?今天也要让你们常常被人将首级悬挂起来的滋味!哈哈哈哈哈......”

“博歇将军战死了!”

“博歇将军被楚军杀了!”

“杀了他,为博歇将军报仇!!”

项荣扫了一眼周围疯狂围杀过来的秦军士卒,嘴角有些不屑的撇了撇,虽然秦军士卒没有预料中因为将领的身亡而士气大落,但是在他看来这些缺少了将领指挥的秦军士卒已经不足为虑,他现在要做的就是等待自己的军队将这些失去指挥的秦卒击溃,而在此之前项荣有绝对的信心可以用自己的超凡武艺挡下周围意欲复仇的秦军士卒。

“咻!!”

“厄!怎么可能!!”项荣不敢置信的抚着自己已经被洞穿了的并源源不断冒着鲜血的锁骨,回头一看,却发现那两个瘫倒在自己脚下的秦军卫士,正用各自颤抖的双手合力为一张小型弩机装填弩箭,而这也证实刚刚那一支让项荣没有丝毫反应机会的弩箭,正是由这两个根本没被项荣重视的秦军小卒射出的!

“给我去死!!!!”项荣强忍锁骨处传来的剧痛,先是一戟将那两个秦军士卒的其中一人劈成两段,接着又是高高抬起穿着探爪铜狮战靴的右脚,朝着另一人的头部用力跺了下去。

“吧唧!”

在项荣那世所罕见的变态力量下,那个被他全力踩中的秦军士卒的头颅直接爆裂开来,白花花的脑浆和鲜红的血水飞溅开来,而离他最近的项荣身上更是被沾上了许多,配合上项荣暴怒的神情,当真如地狱恶鬼一般恐怖。

若是像齐国或者是燕国这般国家里的军士遇到项荣或许早就吓得面无人色,但是项荣面对的却是天下第一强国秦国的虎狼之士,项荣以一己之力将他们这些久经沙场的精锐秦军士卒视若无物,犹如探囊取物一般将他们的主将轻易割首,这对他们这些视荣耀如性命的秦国精锐之士来说就是极大的羞辱。而这些心中存着要平仇报辱念头的秦军士卒,自然不会将项荣的‘气场’放在眼里,对他们来说不管最后会因此死多少人,无论如何也得要将项荣这楚军将领碎尸万段!

“杀!”最先冲上来的一名秦军士卒半身一个扭动,配合着腰身的力量用尽全身力气重重的斩向站在战车上项荣的腿部。

“锵!”

项荣勉强用手中长戟挡住了这一斩,但是两件兵器相撞的冲击力却剧烈的牵扯到了他锁骨处的伤痛,虽然项荣并没有痛哼出声来,不过显然这一下子给他带来的疼痛绝对是非同小可的。瞬时间项荣脸色就变得有些苍白,额头上更是留下些许冷汗。

“喝!”又是两柄长戟和一杆长矛刺了过来。

“开!!!”项荣借着微弱的高度优势,用手中青铜大戟绕着自己周围旋了一周,暂时将身边几名秦军士卒逼退数步。

“绷!”不远处一名秦军都尉见项荣虽然受了伤,可却还是不能轻易近身,便从身后拿出一张硬弓,瞅准一个空当朝项荣身后射了一箭。

“噗!”原本按着项荣的身手,这种程度的偷袭绝对不会奏效,但是正是因为洞穿整个锁骨处的伤口影响了项荣的回防速度,一声异物入肉声之后,偷袭的箭矢深深的插入项荣宽厚的后背中。。,

“吼!!!给我去死!!!!”项荣好像被刺激到了,身上的伤痛似乎也在一瞬间全部消失不见,在战车上纵身一跃整个人在半空中飞翔了数步之远,落地后手中青铜大戟一个横扫将十余名来防御的秦军士卒尽数扫飞,为他与那个偷袭他的秦军都尉之间打通出了一个通道来。

“他已经受伤了,快杀了他!”那个秦军都尉虽然有些吃惊项荣的爆发力还有忍耐力,但是在这种时候他还是不相信已经受了两处箭创的项荣,能从这天罗地网中逃出去。

“嗡!!!”

就在那名秦军都尉心中把握十足的时候,一阵距离的破空声突然由远及近的传来。

“那是什,厄!!!”却是项荣将手中的青铜大戟做了投矛使,对着那名偷袭了他的秦军都尉用力一掷,直接将那名秦军都尉的胸腔传出一个足有头颅大小的窟窿出来!!

“喝啊!!”见项荣连手中唯一一件兵器都做投矛丢了出去,项荣身边数十名秦军士卒顿时持着各自的兵器杀了过来。

项荣躲过一杆刺向自己的长戟,脚下对着那名持着长戟的军士一记重踹,不仅顺势夺下了那名秦军士卒手中的长戟,还将那名秦军士卒的身体踹向了一面来袭的数名秦军那儿,一阵混乱后项荣趁机使开了手中长戟,钩、刺、撩、砸、割,一杆普普通通的秦军制式长戟却在项荣手中化为黑白无常的勾魂索,一连死了三十余名秦军士卒都无法对项荣造成一点新的创伤。

但是流逝项荣两处箭创,特别是项荣锁骨处那个整个被弩箭穿透了的箭创,因为一直持续的高负荷的拼死厮杀,而导致从中流出源源不断的鲜血来,而项荣虽然凭借惊人的忍耐力将刺骨的疼痛感强压了下去,但是因为随着时间的推移身体中的鲜血不停的流逝,项荣挥动长戟的动作渐渐便的吃力起来,而那已经被咬裂的嘴唇和青中泛紫的脸色显示出项荣已进接近极限了!

“休要伤我家将军!!楚国大将龙朔在此!!!”就在这关键时刻,一声在项荣听来仿佛犹如天籁一般的声音从不远处传来,援兵终于在项荣倒下去之前,赶到了!

欲知后事如何且看无泪下回分解~~

ps:秦军的弩箭应该是有小型弩机的,就算不能做到大规模的装备,但是作为一个高级将领的卫士,装备上一张小型弩机应该不算什么的(*^__^*)

77出师未捷身先死,长使英雄泪满襟。

待龙朔带着军士杀散围攻项荣的秦军军士后,已经浑身浴血的项荣这才如释重负的瘫软下去。

“将军!!”龙朔从战车上一个飞跃跳了下来,一把将躺在地上仍旧紧握着手中已经折断了的长戟的项荣扶了起来。

“咳,咳咳,龙朔兄弟,能在最后时候见到你真是太好了。”脸色惨白的项荣勉强睁开双眼,费力的扯出一个微笑来。

“将军你不要瞎说,你还好好的,怎么可能会.....”龙朔试图安慰项荣。

项荣轻轻摇了摇头惨笑道:“咳咳,若不是我太过大意被秦狗的弩箭偷袭,凭那些秦狗自然是伤不了我。咳咳咳!只,只是现在说已经太晚了,我除了锁骨的那处箭创以外,身后那支箭才是夺命一箭。那支箭只怕是伤到了肺腑,再加上刚刚全力一战时加剧了这两处的伤口,所以,咳咳咳咳!!”

龙朔用力将项荣横抱起来,立刻看到了项荣身后那支已经被削断了的箭矢正深深的插在项荣后背里,不由双眼一红:“将军你不要在说话了,末将这就带你回中军,请军中医正为你疗伤!!”

项荣突然用双手紧紧抓住龙朔的右手,原本苍白的脸庞突然变得犹如正常人一样的红润,就连声音也变得连贯起来:“龙朔兄弟,我的身体只怕是不行了,但是有一件事我想要拜托你代劳。”

龙朔看到项荣突然变得精神无比,心中还是一阵大喜,连忙笑道:“将军有什么吩咐就尽管说吧,说完末将就带将军去疗伤,一定会让将军康复的!”

项荣瞪圆了一双虎目:“籍儿!请你去转告我弟弟项梁,让他带我去照顾籍儿,厄...”随着项荣明亮的双眼神色渐渐消逝,项荣一双蒲扇大手也无力的从龙朔的手腕上滑落下来。

“将军?将军?将军!!!”龙朔不相信那个堪称楚国最强武将的男子竟然会就这么的死在自己的面前,但是就算龙朔拼命的摇晃着项荣的身躯,项荣逐渐冰冷和僵硬的身体还是证实项荣这个项燕的长子,已经确确实实的战死了!

“你说什么?博歇战死了??”李信接到博歇阵亡的消息后,一下子就愣住了。

为李信传送情报的秦军士卒半跪在那儿低着头回答道:“博歇将军确确实实的战死了,不过博歇将军麾下的军士此时正在各自队率、都尉的率领下还在与那边的楚军拼死相战,只是因为统帅他们的博歇将军战死,他们希望能得到营寨中强弩阵的支援,否则他们担心随时有被那边楚军突破的危险。”

“可恶,博歇这个家伙到底是怎么回事,竟然在刚刚开战没多久就死了,难不成他是亲自去冲阵了不成?”李信有些烦躁的在专门用于方便他观察整个战场局势的高台战车上,来来回回的走动着。

“据属下了解,博歇将军并非是死于冲阵,而是被对面楚军的一个神勇无匹手持长戟大盾的将领击杀,而那个楚军将领虽然没有死在将士们的剑戟下,但是却也受了几处箭创并没有全身而退。”传达消息的军士又再次开口回答了李信的疑问。

李信微微愣了愣,随即皱了皱眉头:“是被楚军的骁将偷袭了吗?哼!如今弩阵正在支援公孙希那边,暂时无法转而支援另一边了。这样吧李杰,带上你的黑甲锐士去支援他们,我再给你一万军士,无论如何你也要将那边的楚军拖延住!敌军本阵还没有动静,所以我也只能拿出这点军力给你了。”

虽然李信此时显得有些忧虑,但是好不容易终于得到了梦寐以求的出战军令的李杰,此时哪里还有心情去管这些?他兴奋的脸庞通红,朝李信恭恭敬敬的施了一记军礼后大声喝道:“将军放心,黑甲锐士全部都是万里挑一的精锐军士,每一个人都有着百人将以上的实力,我们是绝对不会让将军失望的!”

李信这才欣慰的点了点头:“黑甲锐士的威名我早已知晓,这也是我为什么要向大王讨要你们来参与这次南征楚国的目的了,有你们以及一万军士的支援,我就可以真的放心了。”,

且不提这边李信接到博歇阵亡后的调兵遣将,单说另一头当项燕看见自己最器重的大儿子,脸色苍白双目紧闭的被军士从战车上抬下来后,顿时项燕感到自己两边的太阳穴一阵一阵的膨胀起来,脑袋更是一阵天旋地转。

“荣儿!怎么会这样!!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呜呜呜........”项燕现在哪里还有之前指点江山的气魄,在这种白发人送黑发人的场景中,就算一直以严厉的家教来管束自己几个儿子的项燕,此时也不过就是一个失去了最疼爱的儿子而失声痛哭的无助的老人罢了。

站在一旁的副将芈桦叹了口气,上前扶起跪地痛哭项燕:“项将军,还望以大局为重。”

项燕擦了擦脸上横流的老泪,抬起头用仇恨的目光遥望着远处秦军主阵上飘扬的‘秦’字大旗,咬牙切齿的恨恨道:“秦军左侧军阵与粱儿僵持不下,右翼已经颓势具现,剩下的就剩中军主阵了!传我将令,项家军出击秦军中军!我要将这些秦军尽数斩杀,一个不留!!!”

“呜呜~~呜~呜呜~~”

绵长的号角声响彻在战场上,楚军中军主阵内突然分出一股骑军部队,按理说在地处南方的楚国主战力应该是以步军和战车为主,但是这些个个身披赤红色将铠的骑兵光是一眼望去就是久经战阵的百战精锐,这就说明这些骑兵不是一朝一夕组建而成!

而不仅这些楚军骑兵的士卒精锐,就连他们配备的装备对比其他楚军的装备也是极为奢华的:防具是全部清一色的楚国将铠,兵器是寒光闪闪的铁剑,战马虽然比不上秦国的战马,但是至少要比那些拖拉战车的战马要健壮许多,甚至其中还有不少从北方重金购得的优良战马!

一面面在边角纹绣着火红色凤凰图腾的‘项’字大旗飘荡在队列之中,盔顶上飘扬着的红色盔樱迎风飘舞,这就是在楚国世代为将的项氏家族终极杀手锏——全部由项氏族人组成的项家子弟军!!

楚军的精锐已经尽出,那秦国这边又是如何应对的呢?欲知后事如何且看下回分解~~~~

ps:楚国在历史上对战李信的那场战争之后,是先败后赢,而其之所以能赢除了昌平君芈启在郢陈发动的叛乱断绝了李信后路这个因素以外,项燕所率领的楚军日夜追击也是一个关键,而楚国骑兵显然就是追击敌军的最好兵种,所以在这里就假设项家军的组成就是骑兵啦(*^__^*)

另ps:吕布还有两集左右才会出现,这一场大战主要是想让李信和项燕演对手戏,主角会作为压轴出场的大家不要急~~~

78犬牙交错右翼乱,黑甲锐士入战场!

秦国与楚国的战车军阵此时正犬牙交错的混杂在一起,而秦军右侧的军阵由于主将博歇的意外身亡,虽然将士们仍然竭尽全力的奋勇杀敌,但是在缺乏统帅的指挥下,这些悍勇的秦军士卒只能无奈的各自为战,待后续楚军的步卒冲上来后,秦军右侧的阵线顿时出现岌岌可危的局面。

而就在这个危急时刻,数千穿着黑色将铠身后披着黑色披风,一手持着黑色圆盾一手持着锋利长矛,腰间悬挂着青铜利剑的精锐秦卒,带着一万普通军士前来右侧阵地支援。

“卫孟,你带上一半兄弟和那一万军士去正面支援,我带上一半军士分散开来乱中取利!”李杰看了一眼右侧乱成一团的交战点,知道把所有兵力集中起来冲击,并不能达到最大效果。黑甲锐士个个都是以一当百的精锐之士,不管是结阵作战还是分散开来乱战,都是远超于平常军士的存在,在这种你中有我我中有你的混乱局势中,分散出一部分黑甲锐士渗入到乱阵之中,起到的效果必然要更大一些。

“诺!”卫孟应诺一声带着一批黑甲锐士以及一万秦军士卒从正面冲入军阵中,而李杰却和数十名黑甲锐士的队率,分别带上百名左右的黑甲锐士分散着从数个方向冲入乱战的军阵当中。

“喝!”一辆楚军战车正在两匹战马的拉扯下急速奔驰,车上一名穿着楚军将铠的男子正用用手中的长矛将一名秦军士卒挑飞起来,显然这个楚军将领是一名气力不凡的骁将。

而战车上的那名楚军将领原本还在四处寻找下一个猎物,却意外的发现就在不远处的前方,有数十名装备精良的秦军步卒正结队冲向自己:“真是不知死活!御车手,全速冲过去,这次一定要碾死至少十名以上的秦狗!”

“遵命!驾!!”御车手狠狠对着战马抽了一鞭,那两匹吃痛的战马长嘶一声,放开四蹄埋头冲向那些秦军步卒。

面对迎面冲来的战车,那数十名秦军步卒却并没有惊慌之色,在与楚军战车相距不到五十步的时候,为首一人轻喝一声:“结阵!!”

数十名秦军步卒分出三名军士蹲在最前方将盾牌斜放在自己身前,后面又冲上七名军士蹲在那三名军士身后将他们的盾牌嫁接在那三名军士手中盾牌的后面,剩下的军士依葫芦画瓢,迅速结成一座用盾牌和血肉之躯组成的陡坡。

“碰!吱呀~~轰!!”

楚军战车的战马从那座人造陡坡的侧面飞驰而过,但是战马拖行在后面那体积稍大一些的战车却没能躲开这座人造陡坡,战车侧面的一个车轮沿着那些由盾牌组成的坡面行驶了数步距离后,终究因为左右高度的不平衡而轰然侧翻。偏偏前方拖拉着战车的两匹战马因为之前御车手的鞭挞只顾埋头狂奔,全然不顾它们身后拖拉的战车此时已经翻倒在地。

见机得早从而侥幸跳出侧翻战车的那名楚军将领往地上啐了一口吐沫,强忍着扭伤左脚的疼痛勉强从地上支起身来,却看到一群身披黑色将铠的秦国军士已经将自己团团围住。

“可恶!没想到老子竟然会死在这里。”楚军将领低声嘀咕了一句,又望了一眼掉落在远处的长矛,随即从腰间拔出青铜利剑大吼一声砍向离自己最近的一名秦国军士,他宁愿战死在沙场上也不愿意做秦国人的俘虏。

“锵!”

“噗!噗!噗!噗...”

一把兵器很随意的架住了那名楚军将领的拼死一击,其余的秦国军士毫不犹豫的用手中的长矛和利剑刺入那名楚军将领的身躯中。

“扑通。”这名死不瞑目的楚军将领在那些秦国军士抽出兵器后,无力的栽倒在地,直到他战死的那一刻他还是不明白,为什么自己遇到的这些秦国军士会这般厉害。

“虽然颇有几分气节,但是遇到我们黑甲锐士只能算是你倒霉了。”李杰蹲下身将这名楚军将领的首级割了下来悬挂在自己的腰间,用冷冷的语气自言自语道。,

像这样的场景在右翼战场上频频出现,原本对上步卒理所应当无往不利的战车部队,却在那些以数十或上百人为一群的黑甲锐士面前不堪一击,若是遇到了上了一定规模的战车集群,这些黑甲锐士会穿插到人群中暂时避开,而一旦遇到落单的或者是数量较少的楚军战车部队,这些彪悍的黑甲锐士就会想办法来掀翻它们然后再如屠猪狗一般宰杀从战车上跌落下来的楚军军士。

迅捷、彪悍、配合熟练,那些楚军士卒人生最后一刻脑海中闪过对那些游离在乱阵中的黑甲锐士的评价。

“结阵!!”卫孟厉喝一声,率先将手中盾牌竖立在自己身前。

“呼喝!呼喝!!”身后数千黑甲锐士沿着中央卫孟为基点,列成整齐划一的军阵,缓步向前方推进。身后一万普通秦军士卒紧紧跟随在那些象征着大秦王国最精锐军士的黑甲锐士身后,士气高昂的大声附和着这些黑甲锐士的呼喝声。

“区区步卒也敢耀武扬威?随本将杀过去冲垮他们!!”楚将凌牟带着百余辆战车队刚刚才冲杀了十余辆秦军战车,看到列着整齐队列的万余秦军步卒,好似闻到肉味的恶狼一般,带着百余辆战车杀奔过来。

“变圆阵准备迎击!!”卫孟将自己的身子半弯着,左手持着圆盾,右手单持丈八长矛。

战车奔驰时带起的尘土和拖着战车飞驰的战马奔腾时的气势,让黑甲锐士身后普通的秦军军士稍稍有一些紧张,毕竟在这个年代战车的冲击力还是世间最强大的存在,就连一般的战马和战车比起来,也稍显有些逊色。

但是这些客观上的东西在那些黑甲锐士的眼里根本就是浮云!黑甲锐士中的每一个人在被选入这个部队的时候,都是其他部队中最顶尖的存在,不仅要求他们每个人的武艺要高超,而且他们要进入整个大秦王国最精锐的部队还必须具备足够的胆量!

所以别说这次是以万余人对抗区区百余辆战车,就算颠倒一下变成百余人对抗万余辆战车,明知战则必死无疑,只要是战场上必须要去做这个任务,那这些黑甲锐士就会毫无畏惧的昂首挺胸对着敌军发起最后的冲锋!!这才能无愧大秦王国最强之名!!!

欲知后事如何且看无泪下回分解~~

ps:近来有书友说无泪每天更新量有些少,其实无泪这也是无奈啊,并非无泪没有能力一日更上五六千,而是无泪每天可以码字的时间太少了啊~~

另ps:再将秦楚两国最精锐的部队分别‘展示’一下,俺们失踪数章的主角哥哥就要回来了(*^__^*)

79黑甲锐士非等闲,项家子弟亦难敌。

待那百余辆楚军战车距离当先的黑甲锐士只有不足二十步的时候,卫孟眼中闪过一丝厉色,大喝道:“刺马!!”

“刷!”原本排列成圆阵的秦军军阵突然像是一只刺猬一样,从军阵中刺出无数长矛战戟,让那些拖拽着楚军战车的战马纷纷发出刺耳的悲嘶声,而它们拖在后面的战车则在惯性的带动下止不住的撞向那些排列在最前沿的黑甲锐士。

“竖盾!!!”卫孟来不及将刺出的长矛收回,直接丢弃了手中长矛,用双手握住圆盾后的把柄使圆盾尽量处于一个倾斜状,以借此抵消掉一些冲击力。

“轰!!”战车带着巨大的冲击力撞在秦军军阵的前沿,一些运气不好的黑甲锐士被翻滚起来的战车直接砸中当场战死,danshi更多的则是借助身后同伴的助力,用血肉之躯和手中的盾牌硬生生的将翻滚的马车挡了下来!

当然,作为代价,他们的双手或多或少的有些酸痛甚至有些黑甲锐士的双手直接被撞的骨折。danshi作为这百余辆战车跑的最快的十余辆战车,则尽数被这些黑甲锐士以很低的伤亡拦了下来,而这个后果就是后面来不及掉头避开的战车直接一头撞在那些战车的残骸上,虽然后面战车上的人员没有什么伤亡,可是对于战车最重要的机动性他们却全部丧失了!

一百余辆战车满打满算也不过能搭载三四百名楚军士卒,而在失去了战车乃以为生的冲击力后,这三四百名战车上搭载的楚军士卒只在黑甲锐士的攻击下稍稍抵抗力不到半柱香的时间,之后就被这些势若猛虎的黑甲锐士用腰间长剑或者是手中长矛尽数杀死在那儿,陪伴他们的就是那百余辆战车的残骸和仍旧有几匹尚未死去的战马不停发出的悲嘶声。

右翼战场随着李杰、卫孟所率领的数千黑甲锐士以及一万精锐秦军士卒的加入,整个局面变得开始向有利于秦军的方面。danshi正当秦军中军主阵一直在观察战场局势的李信还来不及喘口气的时候,一阵阵的马蹄声突然从秦军主阵的正面传来!

“骑兵?怎么可能!!”李信有些惊疑不定的向正面抬眼望去,引入眼帘的却是数以万计身穿赤红色将铠的楚军骑兵,持着‘项’字大旗冲向自己中军本阵。

“为什么‘秦衣’的线报从来没有关于楚国会有这么多骑兵的消息!真是该死!!强弩手听令,目标前方楚军骑兵急速射!!!”李信涨红着脸用尽全身力气厉吼道。

原本正在支援左翼战场的秦军强弩手们显然也是发现了正前方那些奔驰而来的楚军骑兵,得到李信的军令后立刻调转手中弩箭的发射口,在没有确切的射击步数后这些经验丰富的强弩手们凭借着自己一眼望去后的直觉,开始各自调节者自己手中强弩的望山。

“咻!咻!咻!咻!”因为命令下的仓促而楚军骑兵又来的十分突然,所以秦军的强弩手们大多只是追求射击的频率,却没有进行统一的齐射。

“噗嗤、噗嗤、扑通.....”一个又一个的楚军骑兵被迎面袭来的弩箭射翻,danshi由于秦军弩没有进行齐射从而攻击缺乏密集性,再加上楚军骑兵早就防着秦军这一手而故意排成松散阵型,故此秦军的强弩激射给楚军骑兵造成的伤亡却并没有李信预期中那般大。…,

“恒瑞,令你率剩下的战车队去拦住那些楚军骑兵!!”李信见强弩阵一时无法有效的拦截住那些楚军骑兵的冲锋,只能将手中最后一部分战车部队派出去以期望能争取出一些时间。

秦军中军旗门出分出一道出口,在战马的拖拽下,李信留在中军主阵最后的一批战车队全速迎上那数万楚军骑兵,他们的使命就是不惜一切代价拖延住骑兵前进的速度,哪怕那个代价是他们的性命也在所不惜!

正统率着项家军的将领正是项燕的另外两个儿子项乐和项权,闻知大哥项荣战死的消息,项乐和项权这两兄弟虽然也同样是悲愤难耐,danshi这两人心中也不免有一丝的庆幸。

大哥项荣天生神力武艺超凡,一直深受父亲项燕所看重,而二哥项梁虽然武艺平平却深通兵法也同样受项燕所喜爱。danshi项乐和项权以及其他几位兄弟虽然也有一些拿得出手的武艺以及粗通兵法之道,danshi却一直没有得到父亲项燕的肯定。

而这次大哥项荣死在秦国人手中,父亲怒火中烧之下,竟然将项氏最精锐的liliang——项家军,交与了项乐和项权的手中,这让常常被父亲派遣去统帅一些弓箭手为大哥和二哥去做压阵任务的项乐和项权,怎么能不在心中有一丝庆幸的念头?

“秦狗以为凭这些战车就能拦得住我们吗?真是可笑!四弟,我们兵分两路避开那些秦军战车直接杀入秦军中军主阵!!”项乐毕竟是将门子弟,知道这个时候最重要的事情就是趁着秦军弩阵还没有调节好一鼓作气冲进秦军中军,那些笨重却又不失威力的战车根本没有纠缠下去的意义。

“晓得了!虞坦、邓安随我来!!”项权呼喝一声带着一部分项家军开始向左侧稍稍偏出一些,而项乐则带上剩下的项家军从右侧冲去,利用骑兵的灵活性,恰恰好在即将与秦军战车队相撞的前一刻,险之又险的从战车队的左右两侧避让了过去。

被李信寄以xiwang的战车队,除了将项家军后侧还来不及避让开来的数百人碾压在车轮下以外,竟然没能让项家军付出更多的代价,等到他们慢腾腾的调转拖行战车的战马转向的时候,数万项家军yijing重新在他们身后数百步外汇集于一处,迎着中军主阵外设立的最后一道由长矛手和战戟手组成的防线撞了过去!

“轰!!!”

布置在秦军中军主阵前的最后一道防线在数万项家军的铁骑冲击下,好似一面极为单薄的鲁缟受到一支劲道十足的弩箭穿刺一般不堪一击,项家军的骑兵弯曲完全没有半点减缓冲击的速度,直接趁势杀入后方强弩手的面前。虽然李信站在战车上大声指挥着军中士卒全力反击,danshi秦军中军主阵的伤亡却是在每一刻都是数以百计的速度增加着,战局shengli的天平又向楚国这边倾斜了许多!

欲知后事如何且看无泪下回分解~~

ps:大家来猜猜最后李信到底能不能完美的完成对楚国的征伐(*^__^*)

#c

80赤甲骑兵斩强弩,东南一角狼烟飞。

“强弩手听令!前方五十步齐射!!!”眼见那些身穿赤红色铠甲的楚国骑兵已经突破长矛手和战戟手的防线,李信试图让强弩手做最后一搏。

“嗡嗡!!”全军数万秦军强弩发出致命的‘怒吼’,仅仅片刻之前楚军骑军冲阵时发出震耳的马嘶声和马蹄声已经被完全被强弩齐射时发出的那种骇人心神的声响压了下去,紧随而来的就是人仰马翻的混乱场景,受伤马匹和那些从马背上被掀翻在地的楚军伤员的哀号声传荡在金戈铁马的战场之上。

在这种混乱的局面下,李信新的命令传递速度无疑会大大降低。但是当李信看到自己前方那一大排穿着赤红色战铠的楚国骑兵,在强弩的激射下连人带马栽倒了一大片,心中总算有了一丝安慰。此时李信还在心中算计着,只要那些楚国骑兵在秦军强弩阵的集射下心中产生胆怯的情绪,那名他就有机会用这个宝贵的机会汇合调转过来的战车队,前后夹击将这股威胁颇大的楚国骑兵部队尽数剿灭!

不过李信还是小看了项家军的战斗力和那高昂的士气,就算是倒下了数以千记的同伴,可是这些全部由项氏子弟组成的军队却并没有胆怯,他们怒睁着双眼口中发出震耳欲聋的暴吼声,双腿紧夹马腹一手挥舞着先进而锋利的铁制兵器,另一只手却擒拿着盾牌遮挡着秦军士卒的刺击,没有丝毫顾忌的踩踏着前方由同伴尸体铺垫而成的‘血肉之路’,杀向还在为手中强弩装填着箭矢的秦军强弩手。

“撤退!撤退!!强弩手向后军撤退,长矛手、战戟手去拦住那些楚国骑兵!!”李信有些气急败坏的大吼道。

李信没想到项燕深藏的这批骑兵部队这般悍不畏死,若是他早在之前楚军骑兵冲阵的时候,就让强弩手当机立断的在长矛手和战戟手的掩护下撤退,虽然还是免不了会伤亡部分强弩手,但是伤亡的数值绝对会比现在的数值小得多。

耽误了最佳撤退时机的强弩手在李信的军令还没有完全传达下去的时候,楚国项家军赤甲骑兵就已经虎入羊群一般杀入强弩手的军阵中,这让李信如今不得不吞下手中强弩手被那些楚国骑兵近身后造成大批伤亡的苦果。

“哈哈哈哈,这些秦狗的弩兵被近了身果然是不堪一击啊!杀!杀光他们!!为大哥,为那些死去的将士们报仇雪恨!!!”项乐手中一把钩镰长戟左刺右割,将那些听从李信军令往后方撤退,却把他们的后背暴露在项乐面前的秦军强弩手们,犹如猪狗一般肆意宰杀,狠狠出了之前被秦军强弩手那几轮爆射的闷气。

李信眼看着那些精锐的秦军强弩手,就这样一点点的葬送在这些身穿赤红色战甲的楚军骑兵手中,一双虎目中充斥着无尽的杀气:“备马,随我上阵杀敌!!”

到了这个时候李信再也无法安安稳稳的站在指挥车上闲庭信步的发号施令了,要知道这些强弩手可是他日后攻打楚国城池的最大主力,若是这些强弩手损失惨重,那就算他们击败了项燕,也要面对一个又一个的坚城需要用人命去堆平,这样一来别说李信只是带了二十多万军士,就算所待军士的人数超过五十万也绝对不够李信一点点的用人命去铺平楚国的所有城池!

“嘟~嘟~~嘟~嘟~~”

就在这万分关键的时刻,一阵苍凉的牛角号声从战场的东南方向传来,而在这太阳西移的午后数道笔直的狼烟飘荡在蓝空中更是显得十分显眼。

“东南方向?狼烟!难道是.....”李信擦了一把脸上被敌军溅到的血水,双眼闪过一道希冀的神色。

“东南方向传来的号角!还有狼烟?怎么回事,难道是鄢陵那边出了派来的军队?不可能!他们要是来的话绝对不可能放狼烟,而且这种号角声与军中的号角完全不同,倒是向是北方的,北方!难道是秦军?!”刚刚经历丧子之痛头脑还有些晕乎乎的项燕,看着远方笔直的狼烟突然想到一个可怕的猜测。,

“轰隆隆轰隆.....”沉闷的马蹄声让项燕的瞳孔猛的一缩,清楚自家骑兵奔驰时发出什么声音的项燕,稍微比较了一下就发现这次从自己身后东南方到来的不速之客,是远超自家项家军赤甲骑兵数量的大股骑兵部队!而最要命的是在楚国境内项燕所统帅的项家军赤甲骑兵,已经是集结了楚国六成骑兵战马才组建而成,所以这也意味着这些不请自来的不速之客绝对不会是楚国的骑兵建制!而在这个时候,来的不是楚国的骑兵,最大可能必然就是秦国的骑兵了!!

项燕扫了一眼还留在自己身边不足两万的留守步卒,心中一阵发寒:自己已经将手中的兵马几乎都派出去了,面对即将到来很可能是敌军的骑兵部队,自己竟然没有足够的兵马来防御本阵!

“父帅,要不要鸣金收兵召回二哥他们?”项燕的五子项柱有些紧张的问道。

项燕轻吸一口气面色有些凝重的冷声道:“鸣金?亏你读了这么多年的兵书,这个时候正是两军僵持之际,若是我们率先鸣金收兵,岂不是给了对面秦军趁势掩杀的机会?到时候他们再配合着十有八九是秦军骑兵的奇袭部队两面夹击,我数十万大军必然尽数被灭!”

“可是父帅,我们这里只有两万余人的步卒,而东南方向来袭军队听声音应该是骑兵部队,而且数量上绝对要比我们项家军的赤甲骑兵人数要多的多啊!若这些人真的是秦军骑兵部队的话我们要如何应对?”项柱一听项燕否决了自己鸣金收兵的提议,不由有些慌张起来。

项燕看了一眼同样是自己儿子的项柱,在拿他和英勇善战的老大项荣和深通兵法的老二项梁比较了一下,顿时有些失望的叹了一口气,无奈的摇了摇头。

ps:吕布快出现啦有没有!项燕和他几个儿子要悲剧了有木有!项羽这条线快出现了有没有!!(*^__^*)

81以攻代守列锥阵,慈不掌兵分兵击。

“让将士们集结起来结尖锥阵!”项燕凝望着远方已经摇摇可见的飞扬尘土,对自己的第五子项柱喝道。

“尖锥阵?难道父帅是想要在这个时候发起进攻不成?”项柱不可思议的看着自己眼前白发苍苍的父亲,实在想不通项燕心中到底是想着什么念头。

“固守此地必败无疑,拼死一战则还有一线生机,虽然骑兵的冲击要远超步卒,但是骑兵毕竟没有战车那般强横,与之对攻在此时也不失为一个无奈之举,却总要好过其他选择。”项燕淡淡的解释道。

“可是.....”项柱还要说些什么。

“休要啰嗦!军令如山,还不快去传令!!”项燕浓眉一挑,有些不耐烦的低喝道。

“是。”项柱有些唯唯诺诺的施了一礼,转身去传达项燕的军令去了。

而此时带着秦国数万新式骑兵风尘仆仆赶赴战场的吕布,在看到眼前混乱的战场局面时不由得愣了愣,随后才对身边章邯轻声询问道:“少荣你看看,李信将军这是玩的哪一出?明明兵力就不占优势,还专门出了营门与楚军三路开战?”

章邯在奔驰的马背上稍稍观望了一下,指着远处秦军的营寨正门出回道:“吕将军你看那边的营寨正面被摧毁,说不得是楚军用了什么手段让李信将军不得不出营迎战,而李信将军一旦出了营地,到底该几路开战那可就是兵马人数占据极大优势的项燕说了算了,李信将军最多也就只能见招拆招的份了。”

吕布仔细按着章邯的指引观察了一会后这才点了点头:“少荣说的倒是很有道理,只是我还是不明白,为什么项燕会倾巢而出这么急着与李信将军决战,原先我还以为这次会是我们按照计划与李信将军前后夹击楚军营寨的呢,结果平舆那边的楚军大营中除了万余名老弱看守着营房,竟然连一个像样的楚军编队都没有,真是枉费我还在路上设立了数个进攻楚军营寨的方案。”

看着吕布有些不爽的嘀咕着,章邯微微笑着摇了摇头对吕布安慰道:“不管如何我们还是攻下了楚军的营寨不是?再加上我们来的却也不晚,只要配合起李信将军前后夹击击败这股楚国大军,失去粮草和营寨的楚军必然要面临全军尽覆的结局,所以这一次袭击楚国大营可不是没有一丝收获。”

吕布扫了一眼远处那群步卒军阵中飘扬的楚军帅旗后说道:“那群步卒是楚军的本阵吧?三十余万的楚军竟然只留下了这点人马防守本阵,看来项燕这家伙是全力以赴力求在今日就击破李将军的军阵呢。”

“可惜项燕却并不知道,还有统帅我大秦数万铁骑的吕将军已经迂回到了他大军的身后,这正是像先贤庄子所说的那样,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啊。”章邯眼中闪过一丝兴奋,因为只要在这场大战中击破项燕的大军,吕布和李信必然会得到秦王嬴政的嘉奖。而自己虽不能奢望获得如他们二人一样的功绩,但是作为吕布的副将,至少在大破敌军之后也能获得一份不小的功劳,对于之前有才却没有被重用的自己来说,这实在是一个再好不过的事情了。

“咦?吕将军你快看!项燕这个老家伙到底想要做什么,竟然让那些步卒对我们列出尖锥阵?他不是以为他那些步卒在没有地形优势有没有人数优势的情况下,能够与我们的数万骑兵相对抗吧?”南宫彦看着远方项燕本阵的变阵,有些惊奇的说道。

吕布明亮的双眼微微一眯,面对项燕在这个时候突然采取的变阵,心中还是有些佩服:“并非是项燕不知道步卒与骑兵之间的差距,而是在这个时候,用进攻阵型来对抗骑兵远远要比防守阵型撑的时间更久。项燕这个老家伙是想要拖住我们,来等他的数十万大军将李将军的军阵击破后再来吞下我们这股骑兵部队。”

面对这种缺乏远程兵器和人数优势却又主动以攻代守的步卒军队,若是放在东汉末年那个时代,吕布绝对有把握以极少数伤亡的代价将这些不知死活的步卒军队在短时间内尽数歼灭。,

可是在战国末年这个时代,中原骑兵还是缺少必要的远程攻击手段。无论是骑弓、骑弩、投矛,这个年代的中原骑兵根本没有大规模装备和培训,这才让草原上匈奴、大月氏这样的游牧民族凭借骑射这门‘手艺’,在中原边境肆无忌惮的烧杀抢掠无所顾忌。

“少荣,若是对着项燕本阵迎面而上就是正中项燕这个老家伙的下怀,无法在最短时间内击破项燕的军阵。我看既然我们占据着人数优势,不如分兵数路利用骑兵的速度优势从他两个侧翼强行突破。如此可以在极短时间内将项燕本阵截成数段,一举将项燕本阵击破!可若是不将兵马集中一处冲击敌阵,这么一来倒是军中士卒会有更多伤亡。”论到排兵布阵运筹帷幄吕布也许要略逊章邯,但是说到临阵决断带兵冲阵吕布却要胜过章邯很多,只是想到自己麾下统帅的精锐骑兵会为此付出一些额外的伤亡,吕布心中一时还有些不忍。

章邯对吕布在这么短时间内就想出应对项燕以攻代守拖延时间的办法十分欣喜:“先贤孙子有曰:‘厚而不能使,爱而不能令,乱而不能治,譬若骄子,不可用也’,此时正是养兵千日用兵一时,为了整个大局牺牲一些兵士也是在所难免的了。”

吕布知道章邯是告诉自己慈不掌兵,让自己不要太过计较军士的利益,要将更多的精力放在整个大局上,吕布微微点了点头下令道:“章邯、南宫彦、夏启时、王鼎听令!令你等各率五千军士从项燕主阵左右侧翼突击,我率剩下将士从正面突击!!”

“诺!末将领命!!”四名秦军将领在马背上应诺一声,分别带上一队人马,往项燕主阵的左右两翼飞驰而去。

欲知后事如何且看无泪下回分解~~

ps:咳咳,在这里透露一下,章邯是不会这么早就成吕布小弟的。原因很简单,那就是这个时候大秦国运正隆,嬴政又是多少年难得一见的君主,章邯这个彻彻底底的秦国人,是不可能只因为吕布的一点提携就甘心依附在吕布的麾下。至于日后会不会依附,那就要看俺们的主角吕布争不争气了(*^__^*)

82临阵托付己夙愿,虎将虽老威尚在。

在吕布的调度下,除了由吕布统帅正面进攻项燕本阵的队伍人数稍多一些意外,其余的几个队列全部都是五千人为一个基数,分别由章邯、南宫彦和秦军其他几位老牌将领所统帅着,分成数路杀向项燕的本阵步卒。

“分兵数路不惜损失的想要搅乱老夫的军阵么?这个统帅秦军骑兵的将领,如同那个一开始就从原本就薄弱的兵力中分出数万骑兵迂回到老夫身后的李信一样,都是不简单的家伙啊,不过在当年吕不韦服毒自杀后,如今竟然又有吕姓将领做了秦军统兵大将么。”项燕看着远方飘扬着‘秦’字大旗和‘吕’字大旗的骑兵军阵分出数路队伍开始饶向自己的两翼,脸色难看的独自一人在那喃喃道。

“父帅,这下可如何是好?”项柱原本就不支持项燕以攻代守的计划,现在敌情又有了针对性的变化后,更是有些手足无措起来。

项燕扫了一眼还在那苦苦抵挡着项家军赤甲精骑冲击的秦军主阵,眼神中闪过一丝决然:“既然已经到了这种时刻,自当竭尽全力与之一战。这一次是老夫没有谋划周全,所以就由老夫亲自去带着将士们迎战那些秦军骑兵。也许我们这一战会落败,但是哪怕楚国最终只剩几户人家人,终究有一日能灭亡暴秦的还会是我们楚国男儿!!

柱儿,你带着你的几个弟弟去粱儿那儿吧,替为父告诉粱儿,若是在我中军帅气被砍倒之前还不能将秦军中军主阵击破就让他带着军士四散而逃,先回吴地潜藏起来。但是让他一定不要忘了为父的夙愿,日后一定要起兵抗秦,否则就算到了地下为父也不认他这个不孝子!!”

事到如今项燕也看出这一战很可能会是楚军落败,作为在诸子之中唯一一个熟读兵法的第二子项梁,就是自己毕生夙愿的继承者。再将自己的夙愿让项柱转述给正在统兵作战的项梁后,项燕毅然决定最后赌一赌到底是自己的中军帅气先被砍倒,还是秦军的中军主阵先被楚军所击破。而作为自己此时唯一还掌控在自己手中的东西,自己和手下两万余本阵步卒军士的性命,就是这次赌博最大的赌注!

率军从正面冲锋的吕布,率先与项燕本阵的步卒军士相撞。很快项燕就从两军相战处看出有些不寻常的地方:与项家军的赤甲精骑所不同的是,这些秦国的黑甲铁骑虽然没有每个骑兵都装备上精致的将铠,但是每个士兵却也都装备了结实的皮甲用于防御。而秦国黑甲骑兵的兵器竟然大多都是持着双手长杆兵器!

要知道,就算是训练了很多年骑术的项家军赤甲精骑,也只能做到勉强在马背上多带上一面盾牌,至少持盾的那只手还可以抓住缰绳。而在马背上双手拿着长杆兵器,大多都是骑术格外高超的极少数人才可以做到,因为这样一来在马背上就无法抓住缰绳稳定平衡,很容易在战马奔驰中就被马匹的颠簸所摔下去。难道这些秦国黑甲铁骑,各个都是比拟项家军赤甲精骑中那极少数的骑术高手的存在吗?

长杆兵器在马背上所起到的作用远远不是单手青铜剑可以相提并论的,那足有一丈左右的长度优势在加上冲锋时马匹所携带的冲击力,只要马背上的骑士瞅的准刺的稳,不管对付敌方的骑兵还是持盾的步卒,一个照面基本就可以解决掉一般的对手。甚至一些武艺一般的武将,若是遇到了两个或者三个持长杆兵器的普通骑兵,也极有可能在一个回合中当场毙命!

而两军相撞后的结局也正是如此,那些持着木质盾牌挡在最前方的步卒军士,在吕布所率领的秦军黑甲铁骑长矛和战戟的刺击下,不是被撞的盾碎人亡就是被那些黑甲骑兵的长杆兵器远远的刺了个黑窟窿留在身上,而要是倒霉一点遇上吕布或者吕泽和吕释之这三个人的楚军步卒军士,更是在他们迅如闪电的快戟中糊里糊涂的做了戟下亡魂,然后与其他栽倒在地的楚军步卒军士一起,被随后而来的马蹄踩踏为一滩肉泥。,

“长矛手顶上去!!”项燕原本是想用剑盾手挡住吕布这路骑兵的冲势之后再使用长矛手,但是如今看来这些秦军黑甲铁骑虽然大多数都使用了长柄兵器,但是他们却并不像一般骑兵那样经不起稍微大一点的冲撞,甚至项燕还看到有一些失去平衡的军士都快要跌落马背了,却依靠着他们放置在马腹两侧的两个像绳子一样的东西,硬生生的又重新恢复了平衡,再次端着长矛杀向项燕所统帅的那些步卒军士。

‘难道就是马腹两侧的那两个东西起了平衡的作用吗?’在这种时刻心思缜密的项燕还在观察着秦国黑甲铁骑的与众不同之处。

但是很可惜的是,不管项燕到底从吕布和他身后的那些秦国黑甲铁骑身上得出什么推测,至少他是无法将他得出的结论传达出去了,因为在将大量长矛手用到正面后,左右两翼的四队秦军黑甲铁骑在章邯、南宫彦等人的率领下转瞬杀到,将正在与吕布这一队骑兵奋力厮杀的项燕本阵拦腰截成首尾不能相顾的数段,只是这一次冲击就让项燕本阵出现崩坏的迹象。

“将士们!与秦狗拼了!!!”白发苍苍的项燕在年轻的时候也是一员不可多得的猛将,(能诞生出项羽这种单手举鼎的基因能差吗~)在明知必死的时候项燕终于拔出腰间多少年没有痛饮到敌人鲜血的宝剑,睁着一双滚圆的虎目厉吼一声将一名冲过来的骑军黑甲铁骑,连同他手中的木杆长矛一起砍为两段!

虽然项燕这把年纪还能如此威猛,但是如今项燕的中军主阵已经是首尾不得相顾,换句话来说就是覆灭在即,在这个时候单凭他这个年过六旬的老将以一己之力如何能挽回这个败局?

欲知后事如何且看无泪下回分解~~

ps:恩,女主会有的,感情戏会有的。只是想让这场经典的以弱胜强之战戏份多一点而已(*^__^*)

历史上李信确实是以二十万大军大败项燕占据了人数优势的楚国大军,最后他还是因为郢陈昌平君的叛乱才不得不在即将攻打楚国首都寿春的时候一路后撤,然后就是被衔尾而追的项燕所击败,感觉好可惜啊,不然李信这个将星一定会闪耀在那个年代的,大家说是不是?

83讯若奔雷斩芈桦,亲卫安能阻我路。

“贼将休猖狂,大秦南宫彦来取你首级!!”南宫彦早就瞄着那杆‘项’字大旗下的那个貌似项燕的白发老将了,趁着身边的大秦黑甲铁骑为他冲出一片空当,拍马持剑杀向那名白发老将。

“呔!想与我家将军一战,先过我芈桦这一关!!”芈桦不仅是项燕的副将还是楚国芈姓王室的一员,但是在今日面对秦军占据绝对优势的局面,不仅没有一丝惧意反而振奋余勇,用手中才长剑护卫拦下南宫彦捉对厮杀起来。

秦军除却南宫彦这员骁将之外,还有吕布、吕泽、吕释之、章邯、夏启时等一众与相比起南宫彦来更加勇猛善战的将领。而如今项燕身边除了副将芈桦还可堪一战外,还有谁能抵挡的了吕泽、章邯等人的冲锋?虽然芈桦与南宫彦杀了个旗鼓相当,吕泽、章邯等人更是受困于项燕本阵步卒的悍不畏死,一时无法前去支援正在与芈桦交战的南宫彦,可项燕若是想要用自己本阵士卒和他麾下将领的拼死反击拖延时间,以求能支撑着自己的帅旗一直飘扬到李信本阵被项家军的赤甲精骑所击破,他还需要问一问在乱军之中取上将首级犹如探囊取物一般轻送的吕布本人到底同不同意了!!

“穿云刺!”吕布人借马势马助人力,手中方天画戟的戟锋在一阵刺耳的破空声中,将正在与南宫彦交战的芈桦从后背到前胸穿了个透明窟窿。

“吕将军,你….”南宫彦表情稍稍有些不乐,芈桦是自己的对手,在南宫彦看来吕布不应该在这个时候突然插手,因为自己就要在下一刻将芈桦这个楚军将领生擒活捉,至少在南宫彦的心中是这样认为的。

“大局为重,他的人头算在你身上!喝!!”吕布根本看不上芈桦这种程度的猎物,他的目标是正在那杆飘扬着‘项’字帅气下全力厮杀的白发老将——项燕!

而他之所以会帮助南宫彦解决掉芈桦,原因很简单:因为芈桦和南宫彦的战斗阻碍了他前去收割项燕项上人头的道路!所以在顺手解决掉与南宫彦相战数十个回合的芈桦之后,吕布丝毫没有停顿,单手将方天画戟的戟锋遥指不远处的项燕,猛的一夹自己胯下追风神驹的马腹,犹如离弦的箭矢一般冲向项燕。

芈桦的阵亡并没有被项燕所察觉,这位年过六旬的老将此时正集中精神与数名黑甲铁骑交手,而项燕的那些亲卫则替他勉强挡住其余秦军士卒的冲击,根本没有时间去关注副将芈桦的生死。

项燕虽然有些年老力衰,但是他的剑法经过岁月的沉淀,已经达到了一个极高的水准,在楚国真正排比起来除了楚国王宫中的第一剑豪虞捩能够稳压项燕一筹之外,就再无人可以在剑法上能与项燕相抗衡了。

今日项燕欲与秦军决一死战,手中那柄许久未曾痛饮敌血的宝剑,直刺横斩上劈下撩使的是神出鬼没,只在数十回合中就将数名围攻自己的秦军士卒化为剑下冤魂,一同送去黄泉路上为伴。

突然,项燕感到自己头皮一紧,征战数十年的直觉告诉自己,有一个很可能会危及到他性命的危险就要降临。当项燕回头相望之时,就看见乘骑着一匹神驹异常的秦军将领,已经突破到距离自己不到十步的地方,那些意图阻拦那名秦军将领的亲卫军士不是被他胯下的那匹战马撞飞,就是被那马背上的秦军将领用手中那杆黝黑大戟瞬间宰杀,那滴着鲜血的黝黑大戟的戟锋此时已经隐隐锁定在自己的脖颈处!!

“将军小心!!”关键时刻一名忠心耿耿的项燕亲卫军士飞身将项燕从马背上撞了下来,但是那名亲卫军士自己却被吕布手中的方天画戟斩为两截,花花绿绿的肠子和尚且温热的血液尽数淋到项燕身上。

吕布略略有些不满的瘪了瘪嘴,自己原先计划的是在乱军之中,趁着项燕没有察觉之际借着追风神驹的速度将项燕一击而杀,借此震慑敌军士气以求更快结束战斗减少自己麾下将士的伤亡。但是这本来有着九成九把握的计划,却坏在一个微不足道的小卒身上,实在是有些可惜了。,

项燕就地一个翻滚,虽然因为身上黏糊糊的血渍而沾染上许多尘土,但是却成功的借此机会脱离了吕布冲锋的路线,避开了吕布胯下追风神驹的马蹄践踏。后面数名项燕的亲卫军士立刻冲上来护在项燕身前,手持利剑双眼紧紧盯住正在调拨马头反转身来的吕布。

“项燕,你以为凭这些人,能够保全你的性命不成?”吕布扫了一眼躲在那些亲卫军士身后的项燕,故意用言语刺激他。

“秦狗!我的这些亲卫军士都是我项氏最勇猛的战士,想要来取我项燕的项上人头,那你可要来问问他们手足的剑戟!”项燕左手扶着自己剧痛的腰部,强作镇定面色有些苍白的对吕布冷笑道。

项燕毕竟是上了年纪,筋骨根本无法和他自己年轻的时候相提并论,刚刚连斩数名秦军黑甲铁骑就已经是让他有些气喘吁吁,而后虽然被自己的亲卫救了一命,但是在从马背上摔下来的时候项燕发觉自己的后腰有着刺骨的疼痛感,正是因为下马时扭到了腰骨。在这个时候面对吕布的挑衅,项燕虽然有心杀贼却根本无力相抗。

吕布剑眉猛的一挑,双腿一夹追风神驹的马腹,厉喝道:“到底如何且让我吕布试上一试!!”

“杀!”那几名护卫在项燕身前的亲卫军士同样厉吼一声,操着手中长矛战戟迎上迅若奔雷的吕布。

“锵!锵!锵啷!噗....”吕布手中用陨铁和各种珍稀材料铸造而成的方天画戟,完全不是这些拿着普通木柄长矛战戟以及青铜利剑的亲卫军士所能抵挡的了的。

虽然这些出生项氏宗族的亲卫军士各个都是悍不畏死使的都是以命换命的招式,只是不仅仅是武器的差距太大,吕布与他们武艺的差距也同样是云泥之别,在吕布将这几人连人带兵器一统斩为数截之后,身受伤创的项燕与吕布之间再无任何人的阻拦。

84临死意欲种反果,胸中大石终被推。

“项燕,你所依仗的那些勇猛之士好像不堪一击啊,现在你还有什么好说的?是就这么的束手就擒,还是要我好心送你一程然后拿着你的尸首去请功?”吕布乘坐在高大的追风马上,带着胜利者的骄傲微笑着对项燕发出最后劝降,虽然吕布自己也知道项燕投降的可能性是无限接近于零。

“哈哈哈哈,没想到老夫纵横世间数十载,最后竟然败在两个娃娃之手,真是可恨、可笑啊!”项燕没有答复吕布的‘最后通牒’,反而是在注意到吕布那年轻的有些不像话的面容,以及吕布身上披着的秦军大将才能穿戴秦军将铠,不由的有些悲从心来。

吕布有些不满意项燕的态度,将手中画戟搭在项燕的肩头冷声道:“有志不在年高,无志空长百岁!没想到声名远播号称楚国擎天玉柱的项燕将军,也如同那些凡夫俗子一般。却不知道项燕将军听没听过‘有志不在年高,无志空长百岁’这句话呢?”

项燕丝毫没有将吕布那杆还残留着血渍,并且还散发着浓重血腥味的方天画戟放在心上,反而双眼一凝紧紧盯着吕布的双眼轻咦一声:“你这娃娃也是重瞳?”

“什么重瞳?你这老家伙到底在说些什么!”吕布被项燕突然冒出的一句话弄得有些莫名其妙,而且也被项燕丝毫没有将自己的作态放在心上有些不满,不由将手中方天画戟又往项燕脖颈处移了移。

虽然被冰冷的戟锋顶着自己的脖颈处,但是项燕却好似想起了什么美好的事务,脸上竟然浮现出一丝怀念和慈祥之色独自喃喃道:“重瞳,重瞳,呵呵呵,原先还以为籍儿是如今世上唯一一个具备着重瞳这种千年难得一遇的异象,却没想到在这里又让老夫在临死之际遇到了一个身怀重瞳异象的年轻人,这到底是意味着什么呢?”

“籍儿?重瞳异象?”听到籍儿这个名字,吕布突然想起历史上那个号称‘力拔山兮气盖世’的西楚霸王项羽,又想起传说中只有在蚩尤、项羽等极少数人身上才出现过的重瞳异象。

项燕被吕布的话语打断了思路,抬起头的看着吕布有些疑惑的脸庞,突然嘴角划过一道诡异的笑容:“小娃娃,你知道什么是重瞳,重瞳又代表着什么吗?”

吕布咧了咧嘴,有些不屑的冷哼道:“哼!重瞳不就是在一个眼睛里面有双瞳吗。”

项燕好似又想到了什么有趣的事情,原本因为疼痛而有些苍白的脸色,突然变的有些红润起来:“若是重瞳只是这么简单,那老夫就不必在这个时候和你这娃娃废话了。告诉你,重瞳不仅仅是一个眼睛有双瞳这么简单,更重要的是一个人若是生有重瞳,就代表着这个日后必将窥视天下,就算暂时蛰伏于一方势力之下,但是终究有一日他会潜龙升天傲视天下。”

吕布皱了皱眉头,有些摸不透项燕这家伙到底是什么意思:“老家伙,你说了这么多到底是什么意思。”

项燕浑浊的双眸闪过一丝精芒:“老夫的意思就是,你这娃娃日后绝对不会是甘愿做一个任人驱使的人,而且你这异象不仅是老夫我一个人能看得懂,若是有一日你被别的面相之士撞见,将你身怀重瞳的消息告知你们的秦王,只要你们的那个秦王得知了这个消息必然会对你心存忌惮,到那个时候就算你不想反也不得不反了。而与其如此,不如趁着天下尚未平定之际早做谋划。”

吕布到了这个时候才听出,项燕这个老家伙是在鼓动着自己造反!只是,项燕的这番话若是换一个人来听后果如何吕布是不知道,但是作为从后世穿越而来的吕布,自然是不会将项燕这个老家伙的一番话放在心上。

原因很简单,那就是吕布从到了这个世界后第一次睁开眼睛起,就早已打定主意在秦始皇死后的那个乱世中搏上一搏!所以吕布既不会被项燕这几句话撩拨的大脑发热,也不会将自己一生的忠诚投放在注定二世即亡的短命王朝身上。吕布他早就有自己的打算,用不着项燕这个不怀好意的老家伙给自己灌‘迷魂汤’。,

“哈哈哈哈哈,既然项老将军的遗言已经说了这么多,那本将军就要动手送项老将军去黄泉路上了!黄泉路上路迢迢,人少必然生寂寞。待会本将会将你的那些麾下军士多杀上一些,用作项老将军路上的陪伴!!喝!!!”吕布持戟的右手肌肉一崩,本就紧挨着项燕脖颈皮肤的方天画戟在一瞬间猛的向右方狠狠一划。

“噗嗤!”项燕的头颅被他自己那些从腹腔中喷射而出的血液冲上半空,直到最后一刻项燕的脸上都没有一丝的恐惧之色,以为从之前那一刻他就已经知道了自己绝无活路,因为没有任何秦军可以将自己脖颈上顶着的那颗价值千金的头颅视作无物。但是他之所以还会说出之前那番话,完全是想在吕布的心中洒下一颗种子。只是项燕却并不知道,其实他想要洒下那颗种子的男人,心中早就已经栽种着一颗参天大树......

至此,项氏一族的领袖,历史上西楚霸王项羽的祖父,楚国最后一根擎天玉柱:项燕,亡!!

“将军!楚军的帅旗倒了!!是吕将军他们将项燕本阵的帅旗砍倒了!!!”一名脸上沾满了血污的秦军将领,欣喜若狂的对一旁正在奋勇杀敌的李信大吼道。

李信狠狠一矛将一直纠缠在自己身边的一名赤甲精骑刺了个对穿,再将那名赤甲精骑沉重的尸首甩落一旁后,这才抽出一个空单望向对面楚军的中军军阵。而那原本一直在风中飘扬的赤红色‘楚’字大旗,现在却完全不见了踪影。

“哈哈哈哈,奉先果然不负我之所望,项燕老贼死矣!将士们,项燕老贼死了!!!”李信只感到自己连日来积压在心头上的一块大石终于被推开,一种难以言明的满足感和轻松感一下子将李信包围,李信觉得这一刻就是他李信人生中最幸福的一刻!!

ps:本书已经有点小肥了,可以宰一宰了撒~~~

85指挥若定仿项燕,分兵撤离有深意。

相比起李信得到项燕本阵覆灭这个消息时的志得意满,作为项燕死后项氏宗族新任领袖项梁得到这个消息后,绝对不亚于晴空霹雳一般。

“父亲!兄长!!”诸子之中项梁与兄长项荣的关系最为不错,而父亲项燕也一直对熟读兵书的项梁颇为看重,甚至几次在公开场合说过下一任的项氏继承人将会是项梁。项梁还曾担心过兄长项荣会心生不快,可项荣当时却笑着告诉项梁,他会是日后项梁最好的助力。

可是如今,天生神力勇猛无匹的兄长战死与秦军的交锋中,自己的父亲也死于秦军骑兵的奇袭下,当兄长和父亲这两个最为爱护自己的人相继而亡后,项梁在无限伤悲的同时,也突然感到自己身上的担子变的无比沉重,因为自己现在需要为战场上已经颓势具现的数十万楚军将士的性命负责,若是处理不好,那便是数十万楚军尽数覆灭的悲惨结局,项梁也会辜负父兄临死前托付于自己的遗愿。

项梁此时头脑中还是一片混乱,原本这次出征之时,整个局面对楚军来说是占据了很大的优势。但是在项荣死于秦军乱军之中,项燕太过悲愤以至于将原本留做最后杀手锏的赤甲精骑提前祭出,以至于最后被迂回到身后的秦军骑兵部队奇袭了中军本阵,这场十拿九稳的战役彻底转变成大溃败。项梁并非是初次经历战阵,但是像如今这等决定着国家命运的生死大战却也只是初次经历。面对转瞬之间变化无常的胜负,刚刚年过而立的项梁一时间有些慌了神。

“二哥!父亲说过,一旦他本阵的帅旗倒地,就由二哥发布军令,让大军四散逃避秦军。现在秦军已经渐渐对我们形成合围之势,若是此时再耽搁下去,只怕到时候想走也走不了了!”得知父亲项燕本阵覆灭的消息后梁柱双眼亦是赤红,但是想起项燕最后让自己转达给二哥项梁的话语,此时项柱不得不再次对正在悲伤中的项梁提醒一遍。

项柱的一番话让项梁犹如临头一棒,杂乱的情绪突然间尽数消失不见,以往沉稳果决的气质又再次在项梁身上出现。项梁擦拭了一下双眼,看了一眼分别传达了父亲和兄长遗愿的项柱和龙朔,项梁知道现在可没有时间让自己在这儿哭泣。及时传达撤退指令,保住战场上那些士气渐渐低落的士卒性命,为日后可能出现的反攻留下有生力量,这才是自己此时需要去做的!

“项柱,你立刻去找项乐他们,传我军令让项乐他们带着赤甲精骑脱离与秦军本阵的纠缠,往南边撤退。赤甲精骑各个都是我项家军最精锐的力量,在南方本来就不方便补充骑兵部队,就算牺牲一万其他军士,我也不愿意折损一千赤甲精骑。

其次,龙朔你立刻回到右翼军阵中,别管陷落在右翼秦军军阵中的士卒了,直接带上你手下剩下的军士往东北方向撤退,至于那些陷落在秦军军阵中的士卒,就用来阻拦右翼秦军对你们的追击。你们脱离秦军后尽量往山野崎岖之地撤,这样可以减缓那些不熟悉地形的秦军士卒的追击速度。再甩开秦军追兵后,你们从小路赶往郢陈方向隐匿起来等待我下一步的指令,秦军侵我家园又亡我父兄,这笔账我项梁绝对不会就这么算了!

至于我左翼军阵的士卒,在这次大战中损失最小,我会留下五万军士对秦军继续发起攻击,以此吸引秦军的注意力来掩护你们两路的撤退!”项梁作为在项燕诸子之中兵法最出色的一个,不仅对军阵知道知之甚详,而且用起兵来不论对敌军或是对自己麾下的军士全部都是铁血无情,该牺牲的时候丝毫没有对麾下军士有半分怜悯之色,却与当年项燕排兵布阵之时有几分相像之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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吕布示意军士将项燕的首级和帅旗收拾起来,此时项燕虽死,但是战场上的楚军士卒还是占据着数量上的优势,自己所统帅的黑甲铁骑此时根本没有打扫战场的时间,他要带着黑甲铁骑继续去战场深处,去支援正在苦苦支撑的李信中军本阵。,

而正当吕布将自己所率领的黑甲铁骑下一个目标定为楚军的赤甲精骑时,战场上原本已经犬牙交错的战局竟然出现惊人的变化!

“兄长你快看,那些楚军的赤甲骑兵现在已经脱离李信将军的中军本阵,正往那边撤去!还有右翼的楚军竟然不顾及陷落在我军军阵中的士卒,往东北方向的群山方向逃去,只有左翼楚军还留下了数万士卒还在继续进攻我军左翼军阵。”吕释之指着秦楚两军主力交战处对吕布喊道。

吕布剑眉微微一皱,原本以为在项燕这个楚军统帅被自己斩杀后,整个楚军必然会陷入极度混乱之中。却不曾想在项燕和那面飘扬着的‘项’字大旗被自己手中的方天画戟全部一戟两段之后,楚军剩下的军士不仅没有如吕布所预期的那样陷入混乱之中,反而出现有组织性的大撤退!甚至那个潜藏在数十万楚军之中的指挥者,还十分有气魄的使出了壮士断腕这一招:让右翼楚军果断丢弃陷落在秦军军阵中的军士从而保存其余军士,又让数万楚军左翼士卒对秦军左翼发起亡命冲锋,以此断绝了秦军主力左右两翼对撤退楚军的衔尾而追。

“吕将军,你看我们该怎么办?是去协助李信将军将左翼那些留下来断后的数万楚军士卒击杀,还是去追杀左翼或是右翼撤离战场的楚军士卒?”章邯有着自己的想法,但是自己毕竟只是一个副将,所以他还是将选择权交给了吕布。

“如今楚军兵势虽败却不乱,在看那队赤甲精骑往左翼撤去,只怕取代项燕指挥全局的楚军新的统帅的本阵就在左翼,贸然追击只怕徒劳无益。至于陷落在我军左翼军阵和右翼军阵的楚军士卒已经是瓮中之鳖,覆灭那只是迟早之事根本不需理会。

所以我意追杀那些撤往东北方向的楚军败卒,不仅是他们缺乏统帅指挥,而且他们撤离的方向可是群山之中,一旦让他们这些人逃窜到山上,以他们对楚境的熟悉优势,我们与郢陈之间的粮道就有被骚扰的威胁。少荣以为如何?”吕布稍稍比较了一下,就飞快的选择出自己的目标。

章邯露出一丝赞许的微笑,显然吕布所想的也与他心中思量的完全相同。按照吕布这一路来所展现出的作战风格,很有可能会将目标放在那些撤往南边的楚军主力身上,毕竟那些楚军才是占据了平舆楚军六成兵力的所在,一旦击破这些楚军则楚国境内真的可以说是没有什么可用之兵了。

自己这些经历了数场大战的数万疲兵,一旦对这股楚军进行衔尾追杀,弄不好反而会被这些有了新统帅的楚军士卒来一个绝地反击,到时候数万骑兵损兵折将,再撤回来反而不美。吕布能够克制住自己心中的急躁选择一个更好的目标,这让章邯在对吕布有了更进一步的认识的同时,又不禁对小小年纪却文武双全又得新任大秦上将军的李信信任,有了稍许的嫉妒。

只是章邯却并非犹如李斯这般完全受不得比自己优秀人才的存在,虽然心中有一些隐隐约约的嫉妒之情,可是章邯也不是不知好歹不懂得知恩图报的男人。

他章邯原先也不过是大秦名声不显位居卑微的一名小官,正是吕布这个神奇的少年,在他自己博得李信将军信任和重用后,一力将自己从一个效力于少府下属诸冶监的小官,提拔为伐楚边路军的副将之职,而且一路上吕布对自己这个由他一力提拔起来的副将,并非只是捧为傀儡。在一些十分重要的决策上,吕布就算已经在心中已经有了答案,却还是会询问一下自己的意见,有时候甚至会因为自己的意见而改变吕布他心中原先的答案。

“将军所想与章邯心中所思一般无二。”章邯恭敬的回答了吕布这个少年将军的提问,此时章邯心中想的却是:若是吕布日后能继续得到李信将军的重用,得到秦王嬴政的看重,自己效力在吕布这个比当年十二岁为相的甘罗更出色少年麾下,也许也是一个不错的选择呢.....

ps:关于楚国为什么会出现数万数量的马匹俺在这里要说一下,南方虽然不盛产马匹,但是并非说南方就不生产马匹,毕竟马匹又不是不能在南方存活是不?这只能说南方的马匹在质量上远远不如北方马匹优良,但是别忘了国与国之间的贸易是很正常的,而齐国又紧邻着楚国和燕国,通过贸易购买来大批优良马种或者直接购买成品战马用以战争储备,这是再正常不过了嘛(*^__^*)

86追缴败兵漏残余,庆功酒宴将帅和。

“奉先!!哈哈哈,你果然不负我之所望!”李信看到吕布那高大壮硕的身影,远远的就对吕布招手大笑道。

“见过将军。”吕布看到李信亲自前来迎接自己,连忙滚鞍下马恭恭敬敬的对李信行了一记军礼。

破了项燕这个大敌,如愿完成自己伐楚最艰难也是最重要的第一步之后,李信的心情显然十分不错,见吕布一本正经的行礼,直接大手一拉将吕布拽起来大笑道:“奉先不必多礼,这次若不是你来的及时,我此时还不知道是什么境地呢!对了,刚刚见你率军去追杀逃往东北方向的楚军败卒,结果如何有什么收获?”

吕布有些遗憾的轻叹一声道:“原先我还以为这些撤往东北方向的楚军败卒可能会因为缺少统帅的指挥,而会在我衔尾而追下兵败如山倒。却没曾料到那些败卒之中同样有一名良将统领。在我率骑军追杀下虽然一路退撤却对我军进行数次反击,最后甚至将他阵中所有战车分散开来对我军进行亡命冲击,为了解决这些楚军战车队,我还损失了数百骑军,可最终还是让那名楚将带着两万余人逃窜到群山之中。可惜我麾下尽数都是骑兵,且又不熟悉山中地形,无奈之下只能悻悻而归,负责属下必然会带兵继续追击,直到将这些人尽数斩杀为止。”

李信不在意的拍了拍吕布的厚实的脊背,安慰道:“不过是些残兵败将,虽然占据地形优势逃避了我军的追杀,但是他们失去粮草终究成不了气候,最终也不过各自离散成为山间匪盗罢了,到时候就不需要我们来操这个心了,自然有别的人去对付他们。

现在虽然将项燕驻扎在平舆的楚军主力击溃,但是加上刚刚从我们左翼军阵逃走的那十余万楚军士卒,楚国还是有一战之力的。所以我们接下来的任务就是要趁着楚军新败军心低落之时大举进攻,而寿春作为楚国的都城,一点被攻下则楚国必亡,所以下一步我们的方向就是楚国的都城寿春!!”

吕布愣了愣,看来李信赢了平舆这一战之后,信心变的更加充足了,原先他与自己说过在平舆击败项燕之后,下一个目标应该是鄢陵才对。不过真的当李信击破项燕之后,李信却毫不犹豫的推翻了自己早先所确立的徐徐而进的策略,反而决定直取寿春一举灭亡楚国。

“对了奉先,听说你亲自斩杀了项燕老贼,那快让我看看项燕老贼的首级还有他用的那面帅旗吧,我都有些迫不及待要看看项燕这老家伙,在面对死亡时的最后一刻他会有怎样一副表情表情呢!”李信突然想起自己此战胜利之后还有最大一个战利品还没有参观,连忙让吕布让人将项燕的首级拿来一看。

吕布心中觉得好笑,一个死人头又有什么好看的。不过既然李信想要看吕布自然不会拒绝,反正自己斩杀项燕这个功劳是在众目睽睽之下进行的,怎么也不会跑得掉。所以吕布向后面的南宫彦说了声,让他去将项燕的首级还有项燕生前所用的帅旗一并拿来。

当李信看到项燕那个惨白的头颅时,脸色却有些古怪:“我原先想过他可能在死的时候会露出气恼、愤怒、哀伤、甚至是恐惧,却没想到项燕这个老家伙死的时候竟然会面含微笑!他为什么会微笑?他最后一刻到底在想些什么东西?看来就算是项燕死了,我也无法猜透项燕心中到底是在想些什么啊。”

吕布自然不会告诉李信项燕在他最后一刻对自己说过什么,所以吕布只能在一旁默默的看着李信捧着项燕的头颅在那嘀嘀咕咕。

“奉先,这一战你以数万精骑完成了我交与你的迂回任务,又在乱军之中力斩楚军统帅项燕。而且听章邯他们说,你还歼灭了不少鄢陵的楚军。这些功劳我会一个不少全部让人记录下来,送往咸阳向大王为你表功。大王素来赏罚分明,必然会少不了对你一番赏赐!”李信将手中的头颅递交给一旁的亲卫,一脸欣慰的对吕布笑道。,

吕布知道李信话中的意思,躬身回道:“若无将军谋划和对吕布的提拔,吕布如何能有建功立业之机?故此,此战首功非将军莫属。”

李信哈哈一笑,又拍了拍吕布厚实的脊背笑道:“庆功宴我已经让人去布置了,随我回营中赴宴去吧。伐楚之事非同小可,且让将士们休息些时日,之后再进军寿春城下。”

“诺!”

以不足二十万之数(留了数万军士防范郢陈)击破拥兵三十余万由楚国第一大将所统帅的平舆楚军主力,这种骄人战绩不仅仅是李信为之欣喜若狂,包括吕布、章邯以及一众原先对李信口服心不服的秦军将领,还有底层普通的秦军士卒们,每个人都从心底深处升起一股难以平复的激动和喜悦。

这一战不仅仅是赢得了一场难能可贵的胜利,而且将帅之间的互相猜忌互相不信任,也通过这场大胜,从根本上发生了变化。底层的那些记挂着王翦的将领,在发现李信和吕布这两个年轻的将领在战场做出的成绩,相比起王翦并不是太过逊色的时候,一切的问题好像都有了化解的可能。毕竟这些底层将领大多看重的还是能不能在战争中取得功绩,而他们效忠的对象最终还是秦王嬴政而不是曾经的上将军王翦!

“来!我自倾杯,卿且随意。”李信一口将手中杯盏中的美酒尽数喝干,将滴酒不剩的翻过来给众将看了一圈。

“好!干了!!”众将大多出自关中,生性本就豪放。见李信此时也不摆什么上位者的架子,也纷纷端起各自的酒盏,就着杯中美酒喝了个痛痛快快,至于在与项燕一战之前其中一些人与李信和吕布之间的种种龌龊和隔阂,在这一刻好似全部都被融化与香浓的酒水之中,尽数被喝到肚皮中消失不见了。

带着些许血腥味的夜风悄悄挂起,而不远处的一些还没有被收拾起来的楚军士卒残破的尸首,只能在夜月的照耀下发出无声的哭泣.....

87尉缭持才招人嫉,南方捷报入殿来。

咸阳秦王宫。

此时的嬴政正在与朝堂中的一众文武大臣们商讨着天下战事,虽然楚国那边还没有传来消息,但是由王翦之子王贲挂帅的征讨魏国的军队,却从魏国国都大梁那边传来了捷报。

“王贲将军与半月前率军猛攻魏国都城大梁,但大梁为魏国国都,城池坚固粮草充足又得十余万魏国精锐军士及大梁城中众多百姓死守,王贲将军率军连攻数日却仍旧无法撼动大梁根本。

虽然强取不能成功,可王贲将军却趁着夏日暴雨之际,引黄河及大沟之水灌于魏都大梁,水发之时坚城大梁内外皆是一片汪洋,城中十余万魏国军士和无数魏国百姓皆为河中鱼虾。王贲将军趁水势高涨之际,令人造木筏攻城,一鼓而下坚城大梁,并生擒魏王尽取魏国全境!”

听完使者的汇报,秦王嬴政却并没有露出太大喜悦,反而脸上显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凝重之色。却是因为,以魏国的国力早就不是秦国的对手,所以魏国的覆灭只是时间上的问题。可王贲在攻打魏国国都大梁的时候,竟然受阻于大梁城内的那些残兵败将,最后竟然要靠淹没大梁全城为代价才能拿下大梁,这让嬴政多少有些对王贲的失望,以及对大梁这样的一国之都城,却就这么葬送在河水之中而感到万分可惜。

“对王贲和他麾下众将士的赏赐寡人已经写在这里了,你且将这份诏书交与王贲手上,告诉他留下一批军士镇守魏国各地城池,带上其余军士立刻启程返回,诏书上赏赐的物件就等他们回到咸阳的时候再由寡人让人发放吧,省的来回运输麻烦。”嬴政右手抬起手中拿着一份嬴政亲笔所书的犒军诏书,侍立在嬴政身边的赵高连忙躬身双手接过嬴政手中的诏书,再反身走下阶梯转交与那名王贲派来的使者手中。

写完交与王贲的犒军诏书之后,嬴政的神色中不由露出一些疲惫之色,虽然王贲最终还是将魏国全境拿了下来,但是此时的嬴政心中最关心的却还是楚国李信那边的消息。

“尉卿,最近可有李信那边的消息?”嬴政向身后的侍女招了招手,一边享受着侍女一双玉手为自己紧绷的身躯揉捏着,一边向底默不作声的尉缭询问起来,毕竟尉缭是替自己掌管着大秦的情报系统,想来他手中应该会有一些关于李信那边的最新消息。

尉缭早就知道嬴政在处理完其余事物后,必然会问及李信那边的最新消息,所以在做过充足的准备之后,尉缭在嬴政话音刚落就朗声回道:“据臣下属来报,李信与其边路将领吕布在到达郢陈之后,分兵两路进军楚国鄢陵和平舆。此后我们没有收到关于吕布那边的消息,却只知道李信正带着十余万军士,与项燕互为对峙之势,却并未有什么大的动作。”

嬴政皱了皱眉头:“到现在还没有开战吗?难道.....”

尉缭知道嬴政可能又在多疑了,便连忙开口道:“大王且宽心,关于李信将军为什么至今还未与项燕开战。臣以为,李信将军是在伺机而动,而项燕则是因为摸不透李信将军的虚实,两方心中可有缘由所以才能平稳度过这段时间。可是一旦当李信将军抓住他所期待的时机,或者是项燕看穿李信将军军中的虚实,则臣可断定两方一场生死大战必然会轰然爆发!”

对于尉缭的本事嬴政还是很相信的,自从尉缭当了秦国的国尉之后,无论是他的办事能力还是他的出谋划策,都显得十分优秀。所以嬴政放下了心中猜疑,选择相信尉缭口中所说的推断。

“李信的事情暂且不提,寡人却要问你。上一次李信差人来咸阳,说芈启在郢陈已经隐匿在暗处,随时有可能会组织人手袭击郢陈断了李信后路,为此李信还特地留了数万军士郢陈驻防。这件事,尉卿可有什么进展了?”说道李信,嬴政倒是想起之前李信派人送来的一份急书里的内容来。,

尉缭微微摇了摇头:“郢陈距离咸阳太过遥远,虽然我早已派出人手去调查此事,但是我也不知道他们有没有查到什么有价值的消息,因为至今他们还没有对我传来回报。再者郢陈乃是楚国旧都,芈启虽曾是我大秦昌平君,却更是楚国芈姓王族的一员。一旦芈启想要刻意的影藏身形,我们的细作也是很难在短时间内找到他的,所以还请大王将日期稍稍宽限一段时间,臣必然竭尽全力去办妥此事。”

嬴政虽然没有得到最想得到的结果,但是对于尉缭表现出的态度,嬴政还是十分满意的。而嬴政却不知道,自己对尉缭的宽容和信任,让此时位列文官首位的李斯,心中有些莫名的不痛快。

李斯虽然面上没有做出什么表态,但是脑海中却不由自主的想起了那个同样天赋超群,却最终被自己陷害致死的韩非子。之后李斯再看向身后正与秦王嬴政说着话的尉缭的眼神中,隐隐透露出一丝冰冷而刺骨的寒意。

且不论李斯心中对尉缭如何做想,却说正当嬴政与尉缭正谈论着南方战事的时候,殿外突然传来一阵喧哗。

嬴政轻哼一声,自从经历过荆轲那次刺杀之后,自己在秦王宫中增添了更多的卫士,而他们的统帅也是自己信任的蒙毅所担当。今日自己与众文武在殿堂上商议南方战事,却不曾想竟然在宫廷外有如此大的喧哗声,这让嬴政心中十分不悦。

“大王!大王!!南方传来的捷报!!!”作为嬴政的宫廷卫士统领,一向沉稳的蒙毅这次满脸的激动。

蒙毅带来的消息让朝堂原本还很安静的气氛瞬间被点爆,嬴政的话音被淹没在众文武七嘴八舌的话语中,最后不得不给了身边赵高一个眼神。

“肃静!!!!”赵高尖锐刺耳的高呼声,让底下一众文武不由自主的打了一个冷战,这并不是说他们在害怕,而是赵高那种恶心的高音实在是让人难以入耳。

嬴政虽然也很讨厌赵高高呼时那刺耳的声音,但是对于整个朝廷终于又重新安静下来还是感到十分满意,看着一脸激动的蒙毅嬴政掩饰不住内心的狂喜:“蒙毅,快将捷报呈上来!”

ps:天气突然转凉,肩头有些酸痛~~

88水淹大梁王不喜,大破强楚秦王悦。

‘臣携大军至郢陈城后,先遣偏将吕布率军中骑兵自鄢陵迂回,再亲率我大秦十余万精锐健卒赶赴平舆前线布下阵势,为求即能将项燕的视线吸引在我军军阵上又能拖延决战时日为骑军迂回创造时间,臣以军中悍将连日往楚国营寨外邀战斗将,竟以此迷惑了楚军主帅项燕数日。

怎奈楚军不知是从何处得道情报,识破我军的虚实,由楚军统帅项燕亲率三十余万大军强攻我军营盘。臣初阵以军中强弩迎敌,敌军主力由正面冲阵,臣待敌近之时令弩兵齐射复以枪戟手冲锋,杀敌数万使敌军暂且退却。

次阵迎敌,项燕分兵数路,欲以兵力之优强攻我军营寨。臣分兵击之与楚军死战良久未见胜负。项燕见此,以本阵精锐赤甲骑兵突袭我军本阵,本阵战车队未能将楚军赤甲骑兵拦截住,臣亲自率本阵将士奋力迎敌形势一度极为艰险。

但德蒙大王洪福大秦历代先王庇佑,正值战局最危险的时候,偏将率迂回骑兵从项燕本阵后侧杀至。项燕本阵精锐尽出,难敌我大秦骑兵的冲击,又有偏将吕布身先士卒于乱军之中连斩数员楚军大将,最后更是将楚军统帅项燕亲手斩于马下。项燕一死楚军士气大跌,虽仍有良将指挥撤离,却被我军一路掩杀斩首十余万,战后平舆战场上浮尸遍野血流成河,此一战我军伤亡不足三万,共斩获楚军将领三十二员,士卒十五万,俘获楚军士卒两万余人,已尽数坑杀,另缴获楚军粮草军械无数。’

“好!好!!李信果然没有辜负寡人之所望!以不足二十万兵力大胜由楚国上柱国项燕所统帅的三十余万大军,非常人所能及也!”秦王嬴政一边看着手中的战报,一边拍案叫好。

“大王,敌我双方死伤如何?”见嬴政只是大声叫好却不透露捷报的具体内容,充满好奇的尉缭替其余的文武大臣们问出了心中最渴望知道的问题。

嬴政这才反应过来,自己光顾着自个看着手中的捷报高兴,却忘了底下一众文武都还眼巴巴的等着自己公布捷报内容。

“呵呵,你们倒是猜猜,这李信以少胜多大破楚国项燕所统帅的大军,应该会损伤多少人?”心情大好的嬴政,却并没有急着公布伤亡结果,反而让底下的大臣们自己先猜测一番。

底下的文武大臣们各自议论了一小会后,由冯去疾率先开口:“楚军统帅项燕乃是楚国将门子弟,其征战沙场数十余年未曾有过大的失败。如今我南征大军虽都是百战精锐又有强弩之利可以以为助力,但是唯独没有足够的兵力。国尉刚刚又说李信将军分兵鄢陵,这般说来能用之兵则更加少了。若想要以如此军力大破楚军三十余万,微臣估摸着李信将军至多获了个惨胜的结局军士伤亡也会有过半之数,没有十一二万的伤亡想来也少不了十万之数吧?”

嬴政知道右丞相冯去疾所说的乃是从表面情报上推算出来的结果,若是嬴政在得到这份捷报之前自己来推算,莫说估摸伤亡之数会有十万之数,甚至连李信到底能不能取胜嬴政自己也绝对不敢下定论。但是这份捷报上所叙的结果,却远远超过了嬴政的预期,而且也完全不是冯去疾口中所说的那般悲壮。

“右丞相猜的不对,若是伤亡之数真的有这么多,寡人如何会这般高兴?来,你们再猜一猜。”嬴政笑容中透露出一丝得意的神情。

李斯见嬴政今日格外高兴,却也上前试探着猜测道:“莫非只是伤亡了五六万人?”

嬴政依旧摇了摇头:“左丞相虽不中却亦不远矣。”

“什么!这场大战李信将军的伤亡竟然连五六万人都不到?那他究竟是如何破了项燕的数十万大军?难不成是派人潜入项燕营寨中烧了项燕的粮草?不可能吧,项燕怎么说也是一员沙场老将了,粮草之重必然不会不晓得。”一向聪慧的尉缭也摸不透李信到底是如何破了项燕,却是紧皱眉头苦苦思索。,

嬴政看着底下议论纷纷的大臣们哈哈一笑,让李信取代老将王翦成为统帅大军南征强楚,这是自己力排众议一力促成的。如今李信没有辜负自己的期望,大破数十万楚军士卒,可为自己好好的挣了个面子。

“告诉你们,这次不仅击破了由楚国上柱国所统帅的数十万楚军士卒,而且还在决战斩下了项燕这老家伙的头颅并虏获了项燕的帅旗!但是南征大军自身损伤却不足三万人!!”嬴政说道最后情不自禁的一拍身前王案,脸上的得意之色更是加深了几分。

“阵斩楚军统帅项燕的首级?”

“虏获项燕的帅旗?”

“伤亡不足三万?”

“这怎么可能!!”

这一下殿中众人又轰的一声各自议论起来,自武安君白起死后,像这种以少胜多的战例本来就不多,而自损三万破敌三十万的战例就更没有发生过了,就算是前上将军王翦统军征战天下数十年,虽然屡获战功堪称武安君白起之后大秦又一个战场军神,但是却也没有任何一次战役能比的上李信这次所创下的成果!这让他们这些人如何能不惊奇、震惊?

嬴政将众文武的神情尽数收归眼底,大笑道:“众卿都不相信这份捷报的真实性是吧?哈哈哈,不要说你们不相信,若不是寡人知道李信的为人,只怕连寡人自己也不相信这件事是真的。其实这一战李信他自己也说险之又险,是项燕看穿了李信军中的虚实率先发难,而李信由于军中士卒远不如项燕,所以他的中军本阵几欲被楚国的精兵所攻破。

不过你们还记得当日那个吕姓少年吗?这一次就是他,率领数万大秦铁骑从鄢陵迂回至项燕军阵的背后,在最关键的时候将精锐尽出的项燕本阵所击破,并亲手斩下项燕的首级!!哈哈哈哈,当真是少年英雄啊,小小年纪便立下如此大的功劳,有他们这些人为寡人征伐天下,寡人一统天下的夙愿必将实现!!!”

看着王座上志得意满豪气冲天的嬴政,一众文武也不由幻想起秦国在自己的辅佐下,真的将整个天下尽数收归囊中的那一刻,也不禁从心中升起一股难以言明的畅快和自豪。

天下自当年周天子无德群雄并起以来,多少年过去了,又有谁能真正一统天下成为天下万民的共主?可是如今看来最有可能一统天下的就要数他们秦国了,而王座上那个男人就会成为自当年周天子以后,真正做到将整个天下的土地尽数收入囊中成为天下共主的第一人!而自己这些辅佐他的文臣武将必然也会跟随他一起载入史册!!

“尉卿,你亲自带人前往前线。寡人交与你两个任务,这次李信在这么短的时间里大破数十万楚军,寡人一定要对他们重赏。而他们如今还要继续征伐楚国其余的城池暂时还不能回来,所以要让你代替寡人亲自带着寡人的赏赐前往前线交与李信他们的手中。告诉他们,只要他们奋勇杀敌,寡人绝不吝重赏!!

其二,既然李信说过在郢陈有芈启为患,那你就带上‘秦衣’到郢陈将芈启这个不安分的家伙揪出来,楚国覆灭在即,寡人让他去郢陈的目的可不是让他在那里捣乱的,抓住他,但是不要杀死他,寡人要让他亲眼看着楚国是如何灭亡在寡人的手中!!”嬴政如今最重视的就是南方的李信,对于李信的请求嬴政会将它放在第一位。

得到吕布提醒的李信没有如历史上那样忽视郢陈,项燕这个原本在败于李信之后却配合着在郢陈叛变的昌平君芈启让历史上的李信饮恨而亡,但是如今却早早地死在吕布这个异地来客的手中。但是,历史的齿轮真的有那么简单就可以改变吗?

就在秦王嬴政正志得意满的时候,郢陈城中一处偏僻的府宅中,一个身穿华服腰缠玉佩头戴竹冠的白发男子,正跪坐在大厅主位的案几旁。他的案几上正摆放着一卷竹简,上面记载的却正是关于李信与项燕在平舆进行的那场生死大战的细节,男子修长的手指正移到吕布这个名字的下方,脸上的神情不免有些凝重。

“主公,上柱国项燕将军已经遇害,数十万楚军更是折损过半。据我们得来的消息,李信已经决定下一个目标就是国都寿春,却是连鄢陵之类的城池也不去攻占了,他定是想要直接攻下寿春以此一战定乾坤!”主位左侧侍立的一名满脸胡渣长的孔武有力的男子,带着一丝不甘和苦涩的语气开口对跪坐在主位上的男子禀报道。

这主位上的白发男子究竟是何许人也?且看无泪下回分解~~

ps:知道大家对现在的更新量不满意,但是无泪现在所工作的地方这个季度比较忙,等过完这个季度到了六月中旬左右,无泪一定会加大更新量!

89兵败势弱藏身形,故人之子为何人?

上回说道郢陈城中一处极为隐蔽的府宅中,一员孔武有力之人向主位上一名满头白发的男子说着什么。

主位上的男子将案几上已经阅读完的竹简重新合拢在一起并顺手放到一旁。白发男子轻轻吸了一口从后院花园中飘荡而来的花香味,将一双充满血丝的双眼闭了起来,冷冷的询问道:“老夫只是问你平舆之战的事情,你又何必将李信的动向说与我听?难道是要向老夫暗示什么么?”

见白发男子好像有些不满,在他旁边侍立着的那人连忙解释道:“主上,属下没有别的意思,只是觉得李信小儿用诡计击败项燕将军统帅的楚军之后,不将我楚国其余人放在眼里,竟直接率军进犯国都寿春,这却是给了我们一个绝好的机会啊。”

听令下属的解释白发男子脸上还是一副冷淡的表情,只是见那下属面色苍白惶恐不安,终究还是叹了一口气道:“你心中所想的老夫也猜出八分来,不过就是想要老夫趁着李信长途奔袭寿春之际,让老夫利用自己在郢陈城中的声望与影响,发起叛变并夺下郢陈城池断了李信的粮道和后路罢了。

只是你在回郢陈的时候应该也看到了,李信虽然不在郢陈,可他却还是在郢陈留下了数万精锐军士。这些军士大多数都是大秦身经百战的精锐之士,不仅勇猛难敌而且对大秦的忠诚绝对要比一些大秦的将领还要强!有这些人在,光凭我芈启在郢陈城中的力量,想要夺下郢陈城实在是痴人说梦啊。”原来这跪坐在主位上的男子,就是李信和吕布等人‘朝思暮想’意欲杀之而后快的前昌平君芈启!

芈启在被嬴政下令驱逐到郢陈之后,心中就一直对嬴政以及嬴政所统治的秦国极为痛恨,楚系外戚在秦国经营了多少年的心血,被嬴政这个家伙根本没有任何顾忌的践踏。甚至在朝堂之上将曾经执掌大秦丞相相位数十年的自己,就这么毫不留情面的驱赶出咸阳!这些都是芈启心中愤怒的缘由,也是芈启复仇的动力。

自己原本就是楚国芈姓王族的血脉之一,在秦国继承楚系外戚势力数十年间又积攒了不少私人武装和秘密力量。当自己被嬴政驱赶出咸阳后,这些属于芈启的死任务装和秘密力量,也悄悄跟随着芈启来到了楚国当年的国都如今的秦地郢陈。

芈启知道得到嬴政支持的李信迟早会带着大秦军士南侵楚国,所以当李信还没有来到郢陈的时候,芈启在暗地里就已经开始紧锣密鼓的与当地一些仍旧忠心于楚国的人勾结起来,意图在李信深入楚国境内的时候,一举夺下郢陈。为了防止李信掉过头来灭了自己,芈启还专门派人去与当时的楚军统帅项燕建立起了联系,相约前后夹击李信,将李信和他所带领的数十万秦军精锐尽数葬送在楚国国境内。

但是天不遂人意,李信确实是来了,但是在他离开郢陈的时候却出人意料的在原本就不多的军队中,抽调出一批数万规模的精锐军士负责镇守在郢陈城内,看着那些军士每日在郢陈城城中耀武扬威的巡逻和操练,芈启只能将自己的身形藏的更深一点,以免被秦军发现并被重新捉拿起来。

不过就算芈启被迫深藏身形,但是芈启那个时候却还未放弃自己精心筹备了数月的计划。因为在芈启看来原本就只带了二十来万军士的李信在分出数万军士留守郢陈后,面对由项燕所统帅的三十余万大军,迟早有一天会因为前线的压力而将郢陈城中这数万军士再次调离,倒时候自己就又会有谋夺郢陈城的机会了。

可这才过去多少时日?项燕这个楚国上柱国麾下足足有着三十余万楚国健卒,面对李信这个秦国的后起之辈所统帅的十来万秦军军士,结局竟然会是项燕身死人亡,三十余万楚国健卒被杀的尸横遍野血流成河!当这个让人瞠目结舌的消息传来到芈启耳朵里的时候,芈启只感到一阵天旋地转双眼直冒金星。,

如今李信正带着刚刚击败了项燕数十万大军的得胜之师,进军楚国如今的国都寿春。而继承了项燕遗愿继续在抵抗着秦国大军的项梁,已经是几次派人前来拜会芈启,希望芈启可以继续遵照当日项燕与其定下的约定,在郢陈城发起叛乱然后配合着项梁来前后夹击一举绞杀李信及其麾下的一众秦军精锐。

只是项梁却是站着说话不腰疼,本来若是项燕未死芈启还会对这场战争的最后胜负抱有最后一丝希望。可是当上柱国项燕死于乱军中的消息传来的时候,芈启心中最后一丝希望也开始产生极大的动摇。甚至在夜深人静芈启独自一人仰望天空,看着漆黑的乌云将月光最后一点光芒也完全遮挡的时候,心中竟然升起了‘不如就这么在郢陈苟且偷生着活下去’这种原先绝对不会出现的念头。

“主公,外面有一位自称是主公故人之子的人前来拜访。”正当芈启神游天际的时候,屋门外芈启的一位食客突然出声禀报道。

“故人之子?什么故人之子竟然能知晓我的住处!难道........”芈启面色一变,自己的这处隐藏住所十分隐蔽,而知晓这里的人除了芈启手下的一些极为被其看重的食客以外,也就只有之前与自己有着消息往来项燕知道。既然来人自称是故人之子,芈启稍稍思索一下就想到了来人八成就是楚国已故上柱国项燕的儿子!

“主公,既然来人自称是故人之子,那是不是应该去见一见呢。”芈启身边站着的那男子面色有些紧张,显然他是在担心芈启将门外之人拒之门外。

芈启意味深长的瞅了那身边男子一眼,自己这名下属自从从外面回来之后,就一直在鼓动自己起兵反秦。芈启能执掌秦国相位数十年,自然不是好糊弄的角色。芈启已经察觉出,自己的这名下属只怕是在出去探查情报的时候,和项家军那边产生了不清不楚的关系,而之前鼓动自己的那些话,却是为门外前来拜访自己那个什么‘故人之子’做着铺垫。

“张二,去将门外的那人引进来吧,我倒要看看我的这位‘故人之子’到底是何许人也。”芈启端起案几上的酒盏,带着一丝微笑淡淡的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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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0项梁亲至劝芈启,赤心报国轻性命。

“故人之子,项梁,拜见芈先生。”身穿一袭白衣的项梁不卑不亢的向芈启行了一礼。

听到来人的身份,芈启双眉微微一挑,脸上不由露出一丝惊讶的神色:“哦?你就是项燕之子项梁?没想到你在这个时候不去想着如何去对付李信所统帅的秦国大军,却孤身一人来到这驻扎了数万秦国精锐之士的郢陈城来,真是让我有些始料未及啊。”

项梁闻言露出一丝苦笑,若是芈启能在自己派来使节的时候就答应自己提出的建议,自己又如何会在百忙之中挤出时间来郢陈城亲自来见芈启呢?

最近一段时间父兄身死大军败溃军中士气变的极为低落,李信统帅的秦国虎狼之士正气势高昂的向楚国国都寿春进军,楚国王室以及国中贵族们几次三番让自己带着大军回寿春防守城池,而这一切的一切都让刚刚才过了而立之年的项梁有些疲于应付。项梁原本乌黑的头发,也因为连日来昼夜操劳且压力过大的原因,而在他两个鬓角处隐约生出几丝华发。

“秦军自然是要对付的,但是不得不承认若是只靠项家军一己之力,是无法轻易击破这些秦军。芈先生虽曾执掌过秦国相位数十年,但是终究改变不了芈先生身体中王室血脉的事实。如今芈先生蛰伏于郢陈城中,若是能振臂一呼,必能将郢陈城从城中秦狗的手中夺下来,毕竟郢陈是当年楚国的国都,城中的百姓大多数还是心系楚国的。”项燕双眼紧紧盯着芈启,好似要从芈启微笑的面容下,看穿芈启他究竟是打着什么主意一样。

芈启不置可否的将手中酒盏里的美酒一饮而尽,把玩着空了的酒盏,半响之后才喃喃道:“秦国相位?王室血脉?嘿嘿,都不过是过往云烟罢了,如今还有多少人知道芈启是何人?”

“芈先生.....”项梁皱了皱眉头,他还想继续劝说下去。

芈启抬起左手摆了摆,示意项梁不要在继续多说:“从你父亲项燕兵败于李信小儿之手后,楚国的结局就已经注定了,就算我能在郢陈城起兵,又如你所愿击破秦国驻扎在城中的那数万精锐军士。但是就算我们联手可以将李信小儿的这十余万秦军吃下,你知道秦国还有多少可以调用的善战之士,又有多少能征的良将名帅么?

到时候凭你我之力,还能抵挡秦军后续军队多久呢?一年?还是五年?我已经得到情报,魏国国都大梁已经被秦国王翦之子王贲率军攻下,也就是说秦国已经将赵魏韩尽数覆灭,而被占据了国都蓟城的燕国也只剩下一口气了。也许你能抵挡秦军五年,但是在五年之后楚国还能剩下多少军士,还能剩下多少人口,库房中还能剩下多少完好的刀枪?”

项梁被芈启连珠炮一般的连问给难住了,他现在一心只在想着如何说服芈启与自己联手,一举将正在进军寿春的李信一口吞掉,以此为亡于秦军之手的父兄报仇。可是在报仇之后楚国该如何面对必然会大兵压境的秦国,项梁却从来也没想过,而且项梁在潜意识里也一直在让自己避免思考这些事情。

可如今项梁来劝说芈启与郢陈城起兵反秦,面对芈启的质问,项梁再也无法无视这些问题,毕竟芈启若是不反秦,或许还会有一条富家翁的路可以走,而一旦芈启决意起兵反秦,咸阳秦王宫里的那个男人绝对不会容忍芈启这个家伙继续活在这个世上!

项梁稍稍沉默了一下,然后在芈启的注视下轻轻摇了摇头:“很遗憾芈先生,我无法回答你的这些问题,因为就连我项梁自己也知道,面对秦国楚国在国力上有着不算小的差距,想要抵挡住秦国后续的进攻并非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只是在我项梁看来,无论秦国的国力比楚国强多少,我们都不能就这么将楚国的子民和土地让给秦国!虽然秦国已经将赵韩魏三国覆灭,又占据了燕国大半土地,可我绝不相信在这么短的时间内秦国就能将这些国家的遗民之心尽数收归。,

只要我们能将现在横行于楚国国境内的十余万楚军尽数绞杀掉,日后的天下大势又有谁能说绝对不会改变?莫要忘了,在东边还有一个齐国正在观望着,他们早就对燕国和魏国的土地垂涎三尺了。若是我们能胜得这一仗,说不定秦国的这个的‘盟友’也会来趁火打劫在秦国的伤口上撒下一把盐!”

项梁的话语从开始的平淡到最后的激情澎湃,虽然他说的这些东西大多都是虚无缥缈很难靠得住,可是这毕竟是项梁自己编织出的一个希望。而这个由项梁一手编织出的虚幻希望,也让原本在项燕死后看不到楚国一丝希望的芈启,心头一震。

“齐国,真的会在我们击败李信小儿后,对秦国发兵吗?”看到一丝希望的芈启一下子来了精神,忽的一下站起身来走向项梁询问起来。

“齐国之所以会多年不动刀兵,却是当年君王后见齐国元气大伤这才为齐国制下的治国之策。而如今天下大势却是强秦四处征伐攻一国则必要亡一国,秦王意欲执掌整个天下成为天下共主的想法已经是人所皆知的事情。

在这种时候,只要齐国临淄城内的君臣不是蠢人,自然会知道再这么无动于衷下去,待我们楚国灭亡之时就是秦军磨剑刺齐之日!与我们楚国结盟,共同抵抗强秦自然就是他们的不二选择。”项梁却是越说越自信,甚至他自己也觉得,若是能将李信的这十余万秦军精锐绞杀,必然会天下震动,齐国说不定真的会如自己所说一样与楚国结为同盟。

看着如今热血沸腾兴奋难耐的芈启,我们并不能说芈启城府不深白当了这么多年的秦国丞相。因为当一个心系家国的男子原本在绝望而无助之时,一个看上去十分可行的希望送到他的面前时,出现激动和狂喜这样的情绪也是一种正常的现象。只是,项梁和芈启都不知道,被他们寄以希望的齐国君臣,只怕真的能当得起‘蠢人’这个称谓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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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1郢陈城中阴霾现,心惊肉跳事态变。

“好!好!!果然虎父无犬子!项老将军虽然不幸亡于宵小的偷袭,但是有将军在,楚国还是会有希望的!老夫也不是怕死之人,既然将军此时还有用的上老夫的地方,那就算老夫就算粉身碎骨也必然会为楚国尽一份力!只是这郢陈城城中有着数万秦军在此驻扎,若想成功夺下郢陈城,将军还要助老夫将这些秦军士卒解决掉。”得到新的希望的芈启,此时再不复之前的淡漠和惆怅,看他那满面红光激动万分的样子,不知道的还以为秦国已经被楚国吞并了呢。

项梁自从决意来郢陈蛊惑芈启起兵的那时起,早就开始考虑一旦将芈启劝说成功后自己该如何应对郢陈城中的那数万秦军士卒:“这些秦军士卒虽然精锐,但是统帅他们的将领却并不是什么知名将领,再加上我军于平舆刚刚失利,他们这些镇守后方的军士少不得会有一些轻敌。

而在当日于平舆兵败撤退之时,我就特意安排了一支偏军从山野小路赶往郢陈。这支军队的数量虽然并不多,而且在士气上也极为低落,但是做一个引诱郢陈城中秦军的诱饵,却还是绰绰有余的。相信在将城中大部分的秦军诱出城后,芈先生应该可以很轻松的就将郢陈拿下了吧?”

芈启闻言哈哈大笑道:“老夫虽然被赶出了咸阳,但是原先积累的一些秘密力量却还是掌握在手中。而且这郢陈城原本的那些守卫军士中有大半的人都是郢陈本地人,这些人虽然参加了秦军但是却还是心系楚国。其中一些统领已经被老夫所收买,只要将李信小儿留下的那些秦军精锐军士调离出去,郢陈城唾手可得!”

项梁眼中闪过一丝兴奋的神色:“如此,我们就开始筹划一下夺城的细节方面。”

芈启点了点头,起身带着项梁走入自己的书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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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人,去将吕布将军唤来我帐中议事。”李信脸色有些凝重的对帐外亲兵低喝道。

“诺。”亲兵应诺一声分出两人快步走向吕布休息的营寨。

吕布的营寨本来就离李信的营寨不远,接到李信亲卫的传达后没过片刻功夫就大步跨入李信的营寨:“见过将军,不知将军招末将来有何吩咐?”

李信向吕布招了招手示意他坐到自己旁边的马扎上说话。

吕布知道李信一定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要与自己商议,所以也不再与李信客气,一屁股坐在那马扎上,挺直了腰身直视李信的双眼,静静的等着李信开口。

李信有些烦闷的将自己身前案几上的几卷竹简推到案几的边角处,自顾自的从酒壶中往自己的酒盏里倒上一杯美酒,浅浅的抿了一口杯中酒水后,这才对吕布开口道:“奉先,自那日我们大胜项燕数十万大军之后,已经过去多少时日了?”

吕布被李信的话弄的有些摸不着头脑,按理说平舆大捷后形势一片大好,又因为在郢陈留下数万精锐而预防了原本可能会发生的叛乱从而后顾无忧,为什么李信的神情会愁云密布呢?

“离平舆那次大捷只怕是有月余时间了吧,将军为什么要问这个?”吕布一脸好奇的问道。

李信脸上带着一丝苦涩对吕布喃喃道:“在大捷那日我便派出数名精骑一人双马赶往咸阳报捷,按理说这一个多月过去了,怎么说大王的回复也该到了才是。可如今不仅大王对于我们这次大捷没有表露任何态度,甚至连惯例的犒军诏书也没有让我们的使节带来,我猜测是不是大王对我起了猜忌之心。”

吕布愣了愣,嬴政会对李信起猜忌之心?历史上没有这一茬啊!说道猜忌,王翦为大秦立下那么多的功绩,在军中的威望甚至隐隐超过秦王,但是嬴政也不过是避免让他继续带兵立功而已。李信这才不过获得一场大胜,嬴政就算再怎么说也不可能在这种时候就对刚刚被自己一力捧起的年轻将领施以打压。,

可是李信的猜测也并非空穴来风,报捷的使者已经去了一月有余,以当时平舆与咸阳的距离,在一人双马的全力赶路的情况下,只需要半月左右的时间就能从咸阳拿着秦王嬴政对大军的犒军诏书赶回来,但是现在不仅诏书没有来,就连数名使节中任何一人也没能回来,这不寻常的背后必然有一些李信与吕布所不清楚的事情发生才会导致如此。

“将军莫要太过烦忧此事,说不定是使节在咸阳城中有什么事耽搁了行程,也许过几日大王的犒军诏书就会传来了。”吕布也只能如此安慰李信。

李信一只手揉了揉有些胀痛的太阳双穴,带着极为疲惫的神情轻声道:“但愿如此吧。哎,虽然我们伐楚的第一步计划已经完成,但是不知道最近是怎么回事,我每日夜里总是被噩梦惊醒,醒来之后又总是感觉一股莫名的躁动不安。也许是我多心了,可是自从我军南进寿春这段时间,后方与我们的联系越来越少,这数日来郢陈那边更是没有丝毫消息传来.....”

“什么!郢陈已经数日没有消息了?”吕布面色瞬时间变的极为难看。

郢陈,伐楚战役中李信所统帅的秦军与大后方最为关键的枢纽,一旦郢陈出现什么闪失,整个战局将会发生颠覆性的扭转,这也是历史上李信之所以在击败项燕统帅的楚军主力后却功亏一篑最终全军覆灭的真正原因。

吕布此时却感觉有些抓狂,因为自己正是在知道郢陈有着致命的隐患,所以才自甘减免自己偏军的军力,将宝贵的数万精锐士卒尽数留在郢陈以保证大军后路的安全。可是现在李信却告知自己,郢陈的守军已经在一段时间里与李信这边的联系断绝了!

这意味着什么?难道郢陈最终还是失守了?吕布不敢想若是历史真的重新回到原有的轨迹,自己以及李信最终的命运会是如何。吕布强迫自己冷静下来,这个时候最关键的事情就是要立刻确认事情的真实性。

“将军,末将建议你立刻派出百余探骑分批回郢陈确认,若是郢陈真的丢了,军中十余万健卒以及将军和末将,都有可能遭遇灭顶之灾!”吕布面色凝重的注视着李信,毫不避讳的将最糟糕的可能性说了出来。

92八月夏日如冰窟,进退两难为奈何?

八月中旬,正是夏日最为炎热的时候。吕布的额头还有双颊冒出的汗水一滴滴的从下巴出往案几上滴着。可吕布流着的汗水却并非是因为炙热的天气,而是因为此刻他正听着从郢陈回来的探骑禀报后,因为内心的惊慌从而冒出的冷汗!

十三日前的午后,一支军容不整却人数众多的楚军出现在距离郢陈城外十余里的地方,并袭击了一队送往前方军队的运粮队。郢陈城是最先得知李信在平舆大破数十万楚军的地方,李信也曾交代过有一支大约两万人左右的楚军残部往后方逃窜,若是再发现后可以将其歼灭。

正是因为李信文书中交代过这件事,所以被留在郢陈城中统帅那数万精锐秦军士卒的将领才在得知消息后,立刻断定这些看上去杂乱无纪的楚军,就是李信文书中提到的从群山逃窜到后方的楚军残部。而这些楚军残部截取了运往前方的粮草,很显然是打着破坏秦军粮道的打算,故此这名将领立刻点起城中将士,打开城门向那队楚军残部杀奔过去。

不过就在这名立功心切的秦军将领前脚刚离开郢陈城,芈启就立刻发动了蓄谋已久的叛乱。先是用手中的秘密势力在全城刺杀郢陈城死忠于秦国的城守、主吏等官员,然后指派暗地里已经投效于芈启自己麾下的将领起兵叛乱。

因为叛乱早就谋划妥当又实施的比较突然,所以郢陈城中的反抗势力只抵抗了一个时辰,便被芈启的手下尽数诛杀一个未留。等收到消息的那名统帅着数万秦国精锐士卒的将领率军返还的时候,城头的黑色‘秦’字大旗早就赤红色的‘楚’字大旗所取代。至此,郢陈城这座原本为楚国旧都的坚城,在当年被秦国大将白起攻下数十年后,再次回归到楚国的版图中。

“芈启匹夫!!若让我将你擒住,必要将你五马分尸剁为肉泥!!”李信双眼赤红,一脚将身前案几踹翻,上下起伏的胸膛中,此刻正燃烧着熊熊怒火。

虽然帐外时候热浪滚滚的炙热天气,但是此时吕布内心却如坠冰窟冰冷至极。郢陈城终究还是落入昌平君芈启的手中,刚刚击败了三十余万楚军还沉浸在喜悦的余韵中的十余万秦军将士,如今却要面临后路被断被包围在楚国国境内孤立无援的境地。

一夜醒来从胜利者转变成被围困者,这梦魇般的转变会对军中士气产生什么样的打击现在谁也说不清楚,但是吕布知道刚刚因为一场大胜而建立起的锐气一定会在郢陈失陷的消息传开后尽数消散。

“传我将令,令三军整备行装,今日我们就撤军回攻郢陈!”李信也知道此时光在这里虚耗时间只会让十余万将士更加危险,所以在发泄了一下心中喷薄而出的怒火后,李信还是回归了冷静立刻下令撤军。

闻听李信下令撤军,吕布突然一下子被惊醒了,下意识的就是大声喊道:“不能就这么撤军!否则难逃全军覆灭之劫!!”

李信被吕布说的话语惊住了,但是待李信回过神来的时候立刻眉头深皱:“不能就这么撤军?我知道刚刚一场大胜之后突逢大变难免有些难以接受,其实我同样也是心有不甘。但是奉先这话是什么意思,难不成要我们继续往寿春进军吗?

要知道虽然我军带了足够三月食用的粮草,但是此时芈启断了我军后路,就此再无后续粮草可以运送过来,而且因为郢陈城被夺,楚军的士气必然大为高涨而与之相反的就是我军的士气会陷入低谷。此消彼长之下,再去强行攻打寿春这样的坚城,若是短时间内攻不下来,那我们才会真正的将面临全军覆灭之劫!”

吕布坚定的抬起头迎上李信质问的目光,斩钉截铁的低喝道:“末将并非是鼓动将军继续进军攻打寿春,而是此时郢陈城陷落,则在平舆被我军击溃的楚军残部必然会闻之而动。正如将军之前要下令撤军一般,楚军现在的统兵将领若是也按照常理推测,必然能猜出我军得到郢陈失陷的消息时第一件事就是要撤军攻打郢陈,若是他们沿途埋下几路伏兵,将军以为我军能全身而退吗?那时再如何面对郢陈的叛军?”,

李信张开口刚要说上几句场面话,但是想了半天最终还是一屁股坐在马扎上深深叹了一口气:“只怕是郢陈陷落之时,那些楚军残部就已经再布置着针对我军的埋伏了。但是就算知道他们有埋伏又能如何?后路被断军心浮动,若是不能趁着粮草尚且充足的时候将郢陈从楚军以及叛军的手中夺回来,到那时就算我军军士再多,吃不饱饭也无法挥的动剑戟,只能呆在营寨中束手就擒了。”

吕布刚刚只是想着万万不能如历史上那样直接带着大军奔驰千里回身攻打郢陈坚城,但是除此之外如何能在粮草耗尽前为这十余万大秦精锐军士杀出一条活路来,吕布却还没有想出什么好的办法。

“将军,实在不行我们就干脆反身和楚军拼了!只要将进军路线放在大道上,就算楚军想要伏击我们,也要看看他们现身后是不是我们的敌手,在大道上我们绝对不怕那些手下败将的伏击!”李杰作为黑甲锐士的统领之一武艺颇为不凡,但是一旦让他去思考一些复杂的东西那李杰就感到头脑发胀,干脆站出来支持李信直接杀回去。

“无论如何郢陈城是绝对不能去的了,敌军摆明就是要接着郢陈城这个地方来引诱我们去自投罗网,若是真的按照他们的设想一样冲向郢陈,沿途会有多少楚军小股部队的骚扰?他们又会在何处设下埋伏?以为走大道别人就没有办法了吗?

知道当年庞涓是怎么死的吗,正是孙膑让人在道路上设下路障拦住庞涓大军的去路,待庞涓下马查看之时以乱箭将其射死。虽然大道之上路障难设,可谁能担保楚军见我们一直走大道,不会狠下心来用乱石滚木直接将道路封了,以求消减我军骑兵弩兵的作用并借此机会一举歼灭我军?”章邯稍稍思量了一会,最后还是出声支持起吕布来。

李信最终会如何决断,吕布又会想出什么计策来帮助秦军脱离险境,且看无泪下回分解~~

93临危不乱思对策,两相对比意已决。

李信的帅帐中章邯、李杰等都在个叙己见,为秦军接下来到底回不回郢陈城大声争论起来。有些烦躁的李信原本是想直接起身宣布自己的决断,但是却发现身为自己偏将的那个吕姓少年,此时正一脸认真的盯着那副挂在木板上的皮革制地图细细观看,而且他的脸上竟然露出一副欣喜若狂的神色!李信心中一震,难不成,难不成这个少年在这种进退两难的时候,已经想出了可以解决问题的方案了?

想到这里李信不由按捺住自己有些焦躁的情绪,深吸一口气后继续任由自己帅帐里的那些将领继续为郢陈城的问题而争论着。李信这个时候却将注意力完全放在吕布身上,看着他还稍显稚嫩的面容,再想想这段时间自己从眼前这个少年身上见到的那身神乎其神的戟术、骑术,以及他在为人处事时给人一种少年老成的感觉。李信都对吕布到底是如何在短短的十余年时间里,将这些放在旁人身上也许一辈子也无法学会的东西尽数学到手,感到十分的好奇和羡慕。

‘这家伙的天赋好的简直让人嫉妒啊,上了战场就是一个合格的将领和指挥者,下了战场就是一个优秀的幕僚和智囊,这才是真正的文武双全啊!’也许是吕布的神色给了李信一个定心丸,李信看着还在认真研究地图的吕布,原本有些浮躁暴怒的心情竟然真的安定下来了。

过来许久,那些争论的面红耳赤的将领们这才突然发现,自己这些人在这儿争的欢快,但是李信这个主帅却丝毫没有将注意力放在这边。再顺着李信的目光看去,却发现那个年轻的有些不像话的统兵偏将,正全神贯注的研究着地图。争论声越来越小,最后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吕布的身上。

良久,吕布终于轻舒一口气。脸上充满了自信的笑容,他在深思熟虑之后,终于为眼下十余万大秦健卒面临的困境找到了一条出路。

“奉先,可是想出什么办法了?”李信试探着问了一下。

吕布指着地图的一点,对众人轻声道:“回郢陈则主动权就会落入楚军的手里,到时候战与不战又或者在何处战、何时战,都只能由楚军来决定而我们只能被动的去迎战。可若是我们不回郢陈,而是去这里呢?”

众人围上来,望向吕布手指所按着的地方,顿时又升起一阵议论声。

“鄢陵?攻打鄢陵吗?”章邯第一个皱起眉头,虽然章邯陪着吕布征战了数月时间,但是吕布天马行空的想法还是让章邯有些摸不着头脑。

“不回郢陈反而去鄢陵?奉先,你到底想要做什么?”李信同样也无法看透吕布的想法。

“鄢陵与国内还隔着郢陈,且不论那里的守军,只说我们就算攻下了那里,我们又能有何作为?”李杰抓了抓头皮,十分费解的喃喃道。

吕布淡淡的扫了一眼李杰:“如今我军最需要的是什么?”

“自然是攻下郢陈城,打通与国内的联系以及运粮的渠道。”李杰虽然不善于去思考一些复杂的东西,但是一些最基本的东西他还是懂的。

吕布摇了摇头:“这只是一方面,但是却并不是我们现在最需要的东西。”

“那按吕将军的意思,我们最需要的东西是什么?”李杰显然对吕布的说辞有些不服,并不擅长掩饰情绪的他,将不满直接挂在脸上。

吕布知道李杰其实并没有什么恶意,所以吕布也没有将李杰的话放在心上:“郢陈城乃是一座坚城,又是作为我军前线补给的运输枢纽,郢陈城被夺对我军最大的打击其实是在士气和军心上。将士们首先都会担心我们现在陷入楚军四面的包夹中,空有十余万精锐士卒却没有一个稳定的城池用于休息和驻扎,一旦在战斗中受伤更是连一个安全的可以疗伤的地方都没有。

军中虽然有足够大军数月用度的粮草,但是因为郢陈城被夺下而陷入惶恐中的将士们却会担心一旦粮草用尽后,他们这些人该如何是好。将士们在这些情绪的影响下,就算这些将士们都是我大秦百战精锐,可无形中战力必然会下降三成!而若是不能将军心重振,别说是重新夺下郢陈城,只说当那些被我们击溃过的楚军残部再次集结起来与我们交战之时,我军真的还能再次上演以少胜多的奇迹吗?”,

李信神色黯淡的摇了摇头,显然他也知道自己上次能大胜楚军数十万军卒,吕布他们的迂回以及奇袭才是最主要的原因。而这次他们若是一路赶往郢陈,被奇袭的反而有可能变为他们自己,而奇袭者的身份却会转变为楚军。那时自己所带领的秦军精锐数量上不占优势,士气和军心上又处于低谷,再次率军以少胜多根本是不可能完成任务了。

“所以我认为此时我军最需要的是重振军心,让将士们知道我们还并没有失败,战争的主动权还是会掌握在我们手中,只有这样我们才能有希望重新夺回郢陈城。

而我之所以将目标定为鄢陵这里,是有几个原因的。一则是鄢陵距离我军现在驻扎的地方并不是很遥远,也是附近几个上规模的城池中最靠近我军的一个地方。

二则鄢陵的守军将领并没有多少本事,这一点是我从当日率军从鄢陵这条路迂回时,通过几次斩获颇丰的战斗从而得出的结论,对付这种守将不论是强攻还是智取都要比较轻松。

最有一点就是鄢陵的守军数量虽然也有十万左右,但是却对我军的防备并不强,因为楚军这时候必然会将防守精力放在郢陈城。趁此良机以轻骑奇袭鄢陵,则我有七成把握直接有所斩获。”吕布稍显稚嫩的声音中却透露出十足的自信。

李信将眼帘垂下开始思考起吕布这个建议的可行性,吕布已经将进军奇袭鄢陵和回师强攻之间的对比说的很明确了,李信只是稍稍思考了一下就知道若是进军鄢陵则整个战局的主动权就会重新回归自己的手中,而回师去郢陈城却只能一头撞进楚军的埋伏圈里面,两者一对比李信心中顿时有了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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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4围点打援做后路,一人双马祸事来。

“奉先你又没有想过,若是奇袭鄢陵却并没有成功,我们那个时候该怎么办呢?”李信心中虽然有了答案,但是作为执掌着十余万士卒性命的统帅,他还是要为奇袭鄢陵可能出现的最坏结果做预防。

吕布轻笑道:“其实我觉得能一举将鄢陵夺下来自然是再好不过,借着鄢陵城中的粮草、军衔等补给,我们军中的士气和军心也会重新稳定下来。可若是没能如预期那样将鄢陵一举拿下,也未必不失为一个契机。”

“不失为一个契机?什么契机?”李信愣了楞。

“包围鄢陵,逼迫楚军来解救鄢陵之围,到时候该如何去对付楚军援助鄢陵的军队,在哪里与这些援助鄢陵的楚军开战,就全部由我们来说的算,如此一来战场的主动权也同样回归到我们这一边!这就叫围点打援!!”吕布双眼闪烁着兴奋的神色,带着轻松的语气为李信和众人解释道。

“嘶~~~”

众人皆被吕布的谋划镇住了,原本是自己这边面对着进退两难的困境,但是若真的按照吕布这小子的计划走下去,倒是轮到楚军陷入被动了。

李信眉宇间愁云霎时间消失无踪,大手重重的拍在吕布结实的肩膀上大笑道:“有奉先相助,我又何惧楚国鼠辈!来人,传我将令:兵进鄢陵!!”

吕布虽然肩膀被拍的酸痛,但是内心中的喜悦却难以掩饰。原本重新回归历史轨迹并滚滚而来,意欲将自己和李信这些人尽数碾压成粉末的历史车轮,被自己在今日狠狠的踹了一脚,虽然不知道历史的巨轮走到最后会是什么结局,但是至少自己敢肯定自己绝对不可能陪着李信,如历史上一般被楚军尽数覆灭在撤往郢陈的道路上!李信已进下令进军鄢陵,历史真的被改变了!!

..........

项梁在配合芈启将郢陈夺下后,就断定李信必然会撤军杀回来,所以项梁将所有的精力放在该在何处设下埋伏,等着李信这些急于夺回郢陈的秦军自投罗网。

这一日,项梁正在指挥着军士们在一处道路上布置着陷阱,这处道路是回郢陈的必经之处,而且两旁又有合适的藏兵之所,所以项梁决意将埋伏地点选择在这个地方。

‘李信,这次若是能将你生擒,我项梁必要将你拖到我父兄的灵位前活祭,以告慰我父兄的在天之灵!’项梁看着陷阱一个个的布置妥当,不由开始幻想着自己在抓到李信之后,该如何去处置这个导致自己父兄双双阵亡的罪魁祸首。

“哒哒哒.....”一阵马蹄触碰大地发出的清脆声从项梁的身后传来,这阵清脆的马蹄声代表着项梁派出去打探秦军动向的斥候回来了。

“将军。”斥候在距离项梁三十步外勒住了战马疾驰的脚步,一个潇洒的翻身便直接从战马上跳了下来。

“秦军那边有什么消息?”项梁快步迎了上去,他现在最担心的就是秦军眼见郢陈城被夺下后生出鱼死网破的心思,直接带着大军往寿春杀去。这倒不是项梁认为光凭李信手下的这军心惶惶的十余万兵马可以在短时间内攻下寿春,而是寿春乃是楚国国都,自己此时虽然暂时顶替父亲项燕来行使统兵大权,可如果寿春遭到了袭击惊扰了王宫中的楚王以及城中的贵族,只怕自己就算不想去与秦军硬拼也由不得自己了。到时候就算能消灭那十余万秦军,可杀敌一千自损八百,自己这边的损失绝对小不到哪里去。

“秦军于二日前拔营往郢陈这边赶来,属下是第一个赶回来的斥候,后续的消息暂时还不清楚。”那名斥候的话让项梁心中的一块大石终于落了地。

“好!你做的很好!下去歇息去吧,本将军会让人给你记上一功!!”得知秦军没有孤掷一投进军寿春,项梁的心情顿时大好,向那气喘吁吁的斥候摆了摆手,笑呵呵的说道。

望着那斥候远走的背影,项梁终于忍不住笑出声来。自己早在李信向寿春进军的时候,就收到了来自寿春的调令,上面是让自己立刻带着平舆大战剩下的楚军士卒赶回寿春防守。但是自己却胆大包天的暗地里派人将送信来的使者一行人尽数杀死,以此装出一副未曾收到调令的样子来拖延时间。接着自己毅然单骑如郢陈并最终说服芈启在郢陈城举事,创下今日的大好局势并第一次将战场的主动权抓到自己的手中。,

项梁闭起双眼深吸一口气,突然感到一种十分舒爽的成就感。对,就是从心中升起的那种从未有过的成就感!自己的父亲和兄长没有做到的事情,自己却在形势极为危急的情况下通过自己一个人的努力办到了!!这难道还不足以让项梁自豪吗?

“哒哒,哒哒哒,哒....”杂乱的马蹄声惊扰了项梁的‘自我陶醉’。

“怎么会一下子来这么多斥候?而且还是紧跟着刚刚那个斥候,难道秦军又出现了新的变化?”项梁看着不远处一人双马共四名斥候飞驰而来,心中突然咯噔一下涌出一股莫名的不安来。

“让开!让开!!紧急军情!!!”为首一名斥候大声呼喝着,这些一人双马的斥候灰头土脸的样子,显然是因为他们换马不换人昼夜用双马轮换赶路才弄出这般狼狈模样。

“有何军情速速报来!!”项梁不敢耽搁,大手分开用枪戟拦着那些斥候的忠心亲卫们,用充满威严的声音大喝道。

“将军,祸事了,祸事了!”四名斥候滚鞍下马,其中一人在下马后直接栽倒于地瘫倒不起,却是这名斥候在赶路途中太过疲惫,下马后一阵晕眩直接昏死过去。

“将这个小兄弟抬去找军中医正医治,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需要一次性派出四名斥候,还要用一人双马来赶路?不要慌张,给本将细细道来。”项梁本能的感到这些斥候带来的消息绝对是至关重要的,特别是那句‘祸事了’让项梁的心脏顿时慢了半拍。在吩咐身旁几名亲卫将那名昏死过去的斥候带下去医治后,项梁立刻迫不及待的向剩余的三名斥候开口询问起来。

95怒火冲心心血溢,同床共枕不念情。

“项将军,秦军在向西行军一日后,突然从军中分出数万铁骑往北方去了,而后秦军剩下的军士也改变了行军路线,一齐往北方而去。成将军觉得秦军这般动作很是可疑,所以派我等四人一人双马日夜兼程来禀报项将军,请项将军定夺。”一脸疲色的斥候虽然感觉整个人有些昏昏欲睡,但是却仍然咬紧牙关静候项梁的回应。

“什么!秦军转向去北面方向了?他们不去郢陈了吗?”。项梁愣了愣脸上写满了不解和疑惑,他不明白刚刚第一个来报的斥候还说秦军正往郢陈城方向进军,怎么现在又有一批斥候用一人双骑昼夜兼程的方式赶来,跟自己禀报秦军竟突然改变了进军的路线。

虽然项梁心中十分惊讶,但是项梁他可不是等闲之辈,脑海中稍稍思索了一下,一个地名突然在项梁的脑海中闪过。

“快去将地图取来!!!”项梁面目狰狞的冲身旁一名亲卫大吼道。

“诺!”看到待人向来温文尔雅谦和似海的自家将军突然变得如此暴躁,那名亲卫军士好似也意识到事态的严重性,立刻飞奔向项梁的军帐,从案几上将项梁日夜观看的那份地图取了过来。

项梁一把从亲卫手中抢过地图,也不嫌地面泥土脏直接就半跪在地上将地图摊开,手指顺着原先秦军的进军路线往北面一划,最终停留在鄢陵这个地方。

“难道,难道进军郢陈只是秦军的疑兵之计,他们真正的目标是鄢陵!!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极度的失望、懊恼让项梁的心脏急速蹦跶起来,激增的血压将项梁的脸庞涨的通红。

“将军?发生了什么事?”闻讯而来的龙朔见项燕在那里喃喃自语,有些不安的出口喊了一声。

“唔!”龙朔一开口项梁猛的回国过神来,却感到他自己咽喉一甜,一口血水便从项梁唇角处缓缓溢出。

“将军!!”龙朔和一旁的亲卫军士一齐惊呼起来。

项梁抬起手摆了摆:“休要惊慌,不碍事!龙朔你快去通知众人,立刻召集军士兵发鄢陵。”

“鄢陵?可是这里.....”龙朔还想说些什么。

“秦军转道攻打鄢陵,军情紧急龙将军就不要再耽搁时间了,快去执行军令去吧。”项梁有些萎靡不振的叹了口气,打断了龙朔的话语。

龙朔闻听秦军去攻打鄢陵,双眼顿时睁的滚圆,却碍于项梁的神情所以只能拱拱手后转身离去。

项梁在亲卫的帮助下站起身来,仰头看了一眼西斜的夕阳,又深深的叹了一口气,暗自寻思:‘当日以十余万兵马对阵父亲大人三十余万雄师,仍然敢行分兵迂回之策,以至于父亲大人精锐尽出后本阵被袭,全军溃败伤亡惨重。这次我谋划良久才与芈启联手夺下郢陈城,可李信这家伙竟然看穿了我下一步的谋划,直接率军兵进鄢陵,躲开了我军的伏击。当日相传李信向秦扬言二十万军士可破楚,世人多以为李信不过像当年赵括一般只是纸上谈兵之辈。却不曾料,哎!’

“将军,天气炎热,不如去树荫下避避太阳吧?不少字”一名亲卫擦了擦脸上的汗水,底气有些不足的轻声询问道。

项梁回头望了一眼那名亲卫,又看了看不远处还等在那儿的四名脸色苍白的斥候,冷冷的哼了一声:“哼!天气炎热?看看人家日夜兼程而来,却也没见得如你这般叫嚷,枉你当年也是以军中精锐身份被我挑选进亲卫营。还愣着干嘛?你们几个还不去扶那几名兄弟去营中歇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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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当日与平顶坡兵败而归后,熊秉就躲在鄢陵的城守府中,半步也没有出去过。因为熊秉不知道究竟是未来哪一天,一份从寿春发来的调令就会让自己不得不带着满腔的不甘,离开自己这个居住了七八年的城守府。

“叮,叮铛,叮铛~~”悦耳的编钟敲打声从熊秉所在的大厅中传荡开来,熊秉半睁着朦胧醉眼咧着散发着酒气的大嘴,一手搂着一名红衣女子,一手正逼着另一名白衣女子将手中酒盏里的美酒尽数喝干。…,

“来,来,来!再陪本将军痛饮一杯,本将军倒要看看单姬你到底有多能喝!”熊秉又往空了的酒盏里倒上慢慢一盏的酒水,自己喝了一小口后又递到那白衣女子的身前,眼神里充满了戏谑和淫荡。

“哎呀将军~人家喝不下了,还是让陈姬妹妹陪将军喝吧。”白衣女子强忍着胸中翻江倒海的吐意,勉强对熊秉陪笑道。

见单姬推搡着不肯喝自己递过去的酒水,熊秉有些不高兴的将酒盏放于案几上,一手搂着单姬的细腰将单姬拉到自己身前揉捏着单姬光滑的小肚子:“才喝多少就说不能喝了?莫非是以为本将军醉了,哄骗本将军吗?”。

单姬今天已经喝了三大盏的酒水,再加上昨日在房中被熊秉折腾了半夜没有睡好,不仅肚中翻江倒海而且脑袋中也晕晕沉沉的。再被熊秉的大手抓着自己的肚子这么揉捏,单姬再也无法控制住自己的吐意,哇的一声将肚中刚刚吃下去的菜肴和更多的酒水,尽数吐在熊秉的身上。

熊秉被那腥酸的气味一冲,再看着身上黏糊糊的液体,脸色顿时变的铁青,站起身来对着单姬就是一巴掌:“贱人!安敢如此!!”

单姬吐完之后就知道自己免不了要挨一顿责骂,正准备跪下请罪的时候就结结实实的挨了熊秉大手的一记重击。被打懵了的单姬呆呆的看着暴怒的熊秉,这并不仅是因为她挨了一巴掌后耳鸣目眩,而更主要的原因是她不敢相信,与自己同床共枕的男子,竟然就因为这么一点小事就这么狠心的责打自己。

“贱人!!竟然还敢瞪着本将军?难不成是心存怨恨吗?好胆!来人啊,将这贱人拖出去,打入大牢择日处斩!!”自那日大败后熊秉的脾气本来就易暴易怒,再加上今日酒精的催化,看到单姬敢‘无视’自己将军‘军威’后,熊秉更是怒火中烧,大喝一声招呼起门外的亲卫就要将单姬打入死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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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6丑恶嘴脸遭人嫌,持强凌弱现世报。

“来人啊,将这贱人拉出去打入牢中,择日处死!!”熊秉一脚踹翻单姬,丝毫不念当日在床榻上与这位佳人欢好时许诺的天长地久,直接宣判了单姬的末日。

单姬光泽亮丽的嘴唇颤抖着,却说不出一句为自己求饶的话语。并非是单姬这个小女子真的不怕死,而是这短短片刻的功夫,刚刚还搂抱着自己,与自己嬉笑玩闹的男子突然就变成了宣判自己的无情人,这个变化实在是太大了,让单姬这个并没见过什么世面的可怜女子一时间有些接受不了,整个人好似被抽光了全身的力气,连呼喊求饶的气力也没有了。

陈姬往日与单姬表面上的关系并不好,其实暗地里两人的关系好的犹如亲姐妹一般,之所以要装出争风吃醋的样子,完全是为了满足熊秉的病态心理。可是眼见熊秉这个冷血之人就要让人将单姬打入死牢,陈姬这时候再也无法忍下去了,直接开口向熊秉替单姬求饶起来:“将,将军,姐姐也是无心之失,还望.....”

“住口!这贱人对本将军如此不敬,不杀她本将军颜面何存?若是你再多说半句,本将军便将你一并治了罪!!”熊秉感觉只有在自己可以随意决定他人生死的时候,才是自己最威风的时候,所以当他在享受这个感觉的时候,绝对不允许任何人来干扰。

陈姬还是心有不甘的想要说些什么,她无法相信眼前这个由自己和单姬姐姐伺候了半年多的男人,会连一点旧情面都不念,真的会将自己和单姬姐姐一并处死。而且生性善良的陈姬,也无法做到眼睁睁的看着与自己关系其实非常要好的单姬姐姐,就这么与自己生离死别,所以不管如何她都还要再试一试。

“祸事了!祸事了!!秦军来了,秦军进城了!!!”就在这个时候,一个连滚带爬的人影突然撞开堵在门口的亲卫军士,冲入房中面色扭曲的大声呼喊着。

熊秉大张着嘴巴,有些痴痴傻傻的看着那名前来禀报的军士,半响之后才眨了眨眼睛结结巴巴道:“你,你,说什么?秦,秦军?进城了?进我们鄢陵城了?”

那名军士看着长得好似一头肥猪一样的熊秉,真恨不得从腰间抽出利剑,将他那张令人厌恶的嘴脸捅个稀巴烂。但是看了一眼自己身后一众熊秉的亲卫,这么军士最终还是忍住了心中的怒火,大声回答道:“数万秦军铁骑从东门、西门、南门、北门同时侵袭城池,守备城门的军士还没有反应过来,就被秦军骑兵一股脑的冲进城来,将军若是再不去指挥众军士,只怕鄢陵城可就要陷落在秦军的手中了!!”

熊秉此时哪里还有刚刚表现出来的‘威风凛凛’,只见熊秉在得到更准确的情报后,也不管身旁案几上摆着的菜肴和酒水,直接一屁股坐在堆满了酒菜的案几上,原本因为喝多了酒水而变得通红的肥脸更是变得苍白无比。

“为什么秦军要来打鄢陵,他们不是在平舆大胜一场后,兵进寿春了吗?而且为什么鄢陵之中有近十万的军士,确还是让秦军这么轻易的攻了进来?”熊秉此时心乱如麻,哪里有心思去指挥什么军队?想起当日在平顶坡那两次惨败,熊秉顿时浑身一个激灵,使劲摇了摇头努力试着将那些不堪回首的场景从脑海中丢掉。

‘那两次惨败与秦军骑兵之手,你这蠢货以为就你一人心中惶恐不安吗?再次遇到那些犹如鬼神一般的秦军铁骑,又有多少人还有胆量用血肉之躯去抵挡那些秦国铁骑的冲锋?’那军士也就敢在心中嘀咕着,真要他将这些话说出了自然是不可能的。

“快!快去准备行装,待会我们从北门冲出去!!”就算是熊秉这样的蠢人,也知道此时已经没有时间让他在这里浪费。不过他可不是急着去统帅军士去与秦军的骑兵对抗,虽然秦军的骑兵在城中威力必然会大减,可是熊秉却并没有与他们一战的勇气。现在熊秉心中的头等大事,便是如何能冲出鄢陵保住自己的身家性命。至于鄢陵最后会不会落入秦军的手里,这个倒是不在熊秉的考虑范围了。,

“可是我们若是走了,城中的其余兄弟怎么办?鄢陵城又怎么办?难道大人就这么将鄢陵城拱手让与秦军手中?”那名军士有些气愤的嚷嚷道。

熊秉顺手拿起自己屁股旁一个鸡大腿,狠狠砸在那名军士的脸上,用沾满油渍的肥手指着他大喝道:“好胆!!本将军乃是鄢陵城守,你一个小小的军中士卒竟然敢对本将军不敬?莫不是活腻了不成?”

“呸!亏你还知道你自己是鄢陵城守!这些年来,你除了在鄢陵城内吃喝玩乐祸害百姓,你还为鄢陵做过什么?我楚国原先并不逊于秦国,却都是因为像你这般无能之人故而国力衰败,乃至有今日亡国之忧!今日秦军攻入城池鄢陵城危在旦夕,你身为鄢陵城守却只知顾惜自身性命,何曾想过要保全城池安危?”也许是被熊秉那丢来的一击‘飞腿’砸晕了头,却见那军士好似疯了一般,站起身来指着熊秉就是一顿怒喝,凭着那凶狠的眼神还有从口中飞溅而出的白沫,惊将熊秉吓愣住了。

‘糟了,自己竟然最终还是没有忍耐住,这可如何是好!’发泄完心中的怒火,那名军士的理智迅速回归,只是一切都已进晚了,该说的说了不该说的也说了,按照熊秉一贯的脾性,等他回过神来的时候只怕这名军士必然不会讨到好。

那军士突然看到熊秉摆放在案几上的割肉刀,顿时恶向胆边生,心中升起一个疯狂的念头!

“呔!!”那军士一个跨步冲到熊秉身前,也不顾一旁被吓得面无人色连连倒退的两个年轻女子,直接操起案几上的那柄割肉刀,趁着身后熊秉的亲卫军士还没回过神来的机会,将手中锋利的割肉刀狠狠插进熊秉的咽喉中。

“厄!咕噜咕噜....”熊秉双手捂着插在自己咽喉的那柄割肉刀,双眼圆睁盯着身前那个面色狰狞的军士,口中却半句话也说不出来,只能任由口中鲜红的血液从嘴中涌冒而出。

97为民服务不足奇,南宫惹事招是非。

吕布这次并没有跟随将士们一同冲入城池中奋勇杀敌,因为他知道攻打鄢陵其实也只是第一步,而不管攻下或是没有攻下鄢陵,都并不是最重要的,真正重要的是要将鄢陵变为一个致命的诱饵,将一条份量十足的‘大鱼’引过来。

为了达到这个目的,吕布用大量骑兵充当斥候并将这些斥候分散在鄢陵通往外界的大小道路尽数封锁起来,阻断鄢陵城与其周边地域的联系,让鄢陵城的情报无法传到外界去,以此让可能还在犹豫着到底要不要来救援鄢陵城的楚军主力,因为断绝了与鄢陵城的消息而心中慌乱,并借此加快他们进军的步伐。

“兄长,我们已经攻入城守府,据城守府内一名歌姬说,鄢陵城守熊秉已经死了。”吕泽为吕布带了一个不算太大的惊喜。

吕布有些惊讶的抬起头:“城守熊秉已经死了?是怎么死的,能确定是熊秉本人吗?”

吕泽有些尴尬的笑了笑:“据那名歌姬说,熊秉是在与一名楚军士卒发生了冲突,最后死在那名士卒的手中。至于她说的是不是属实,以及那个倒在城守府中的两个尸体到底其中是不是有一个是熊秉本人,这些暂时还无法确定。”

想来也是,这个时候连鄢陵城中楚军残存的抵抗也没有完全清除,自然是没有功夫去审问那些刚刚攻破的城守府下人,故此见吕泽面上有些不安,吕布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鼓励道:“能在这么短的时间里,率先杀入城守府你们已经实属不易,城守熊秉到底死没死其实并不重要,只要将鄢陵城封锁起来,就算他没死他也无法去将鄢陵城中的消息带出城。”

“兄长,封锁城池执行起来倒是不难,但是一旦封锁城池后,城中百姓无法出去耕种农物,又没有足够的木柴使用,长久下去只怕城中原本就动荡的民心,可能会出现更大的波动,万一再有几个残存在鄢陵城的余孽趁着人心动乱之时在暗处煽风点火,那驻扎在鄢陵的我军很可能会遭受到一定的损失。”吕泽趁着吕布心情不错,将心中的担忧说了出来。

吕布听完吕泽的话后大笑道:“如今早已过了春耕季节,再加上南方雨水充足,所以此时田中的作物完全不需要理会只要任由其生长即可。而木柴若是不够,我们直接派遣军士轮流上山采伐,然后再将木柴免费供应给鄢陵城中需要人来使用不就行了?”

“让军士去为鄢陵城里的百姓伐木?这真的可行吗?”吕泽也算读过不少的史书却从没听过,有让军队里的士卒去为占领区的平民百姓伐木的事情,故此吕泽的脸上仍旧残留着些许疑虑之色。

吕布对吕泽的大惊小怪并不以为意,毕竟对于灵魂来自于未来的吕布来说,军队的职责之一就是要为民服务,虽然鄢陵城的百姓才刚刚被纳入秦王朝的版图中,但是这并不能影响吕布的决策。

“权当是操练军士吧,反正封锁也用不了多长时日,只要等李信将军的大军与我们汇合后稍稍整顿一下军心,到时候就算楚军龟缩着不肯来,我们也会去郢陈与楚军一决高下!而且我敢断定楚军这次来的可能是九成五以上,你可知道只是为何?”吕布双手背负脸上露出一丝得意的笑容。

吕泽挠了挠盘在竹冠里的发髻,试探着猜测道:“是因为鄢陵城对于楚军来说十分重要,所以他们不得不来救援?”

吕布闻言哈哈一笑道:“哈哈哈,鄢陵再重要,又如何能让那些楚军将才刚刚得到手的整个战役的主动权,就这么轻易交换于我们?其实让他们不得不来这里的原因很简单,那就是郢陈城北方给他们日益渐增的压力。”

“郢陈北方?”吕泽一时还没有反应过来。

“别忘了,大秦除了我们这十余万大军之外,还有近百万的大军!国内除去卸甲归田的王翦王老将军,大秦还有王贲将军、蒙武将军、蒙恬将军。既有能征之将又有善战之士,再加上军械粮草样样齐全周边各国又无什么大的战事,占据了郢陈城断绝了咸阳与我们这边联系的楚军,难道还能安安稳稳的与我们就这么虚耗时日吗?”吕布指着地图上那个被朱砂围上一圈的郢陈,笑呵呵的对吕泽解释道。,

吕泽这才恍然大悟,看向吕布的眼光更是露出几分敬服之色。

两人正说着话,一名斥候在吕布两名亲卫军士的陪伴下走进大帐中向吕布禀报道:“将军,章邯将军让小人来报,鄢陵城中楚军士卒被我军杀散后,已经尽数隐匿于城中。南宫将军猜测这些残存楚军士卒大部分应该藏在城中一些百姓家中,南宫将军打算挨家逐户的搜寻这些残存楚军士卒,只是章邯将军担心因此而惊扰了城中百姓。南宫将军与章邯将军争执不下,所以章邯将军特地让小人来请吕将军拿主意,到底要不要进行全城搜查。”

吕布皱了皱眉头,有些不满意的冷哼一声:“南宫彦的脑袋是被马蹄踢了吗?这种时候只要将鄢陵城拿下就好了,非要去与那些士气尽失又藏匿起来的残兵败将纠缠做什么?还有,章邯乃是我的副将,我不在的时候,南宫彦就应该以章邯的决断为主,为什么会出现争执不下这种情况?”

南宫彦这个人在吕布心中原本还是有一个不错的映像的,只比自己大几岁而且为人热情,作战的时候总是身先士卒奋勇杀敌,所以吕布也对他多有提拔。

但是这次南宫彦公然与身为自己副将的章邯对峙起来,执意要在这个非常时期带兵全城搜捕,这让一直最忌讳底下将领,可能会因为自己年纪问题而对自己的军令阴奉阳违的吕布,心中格外的气恼和愤慨。更是因为南宫彦是自己从军队下层,亲手将他一步步的提拔到现在这个位置,而从内心深处涌出一股被背叛了的感觉。

“来人!与我备马,我要亲自去问问南宫彦,他到底心中是如何思量的!”吕布面色阴沉的低喝一声,明亮的眼神中隐隐有一股凌厉之色透露出来。

欲知后事如何且看无泪下回分解~~~~

98南宫悲愤有隐情,章邯定计谋鄢陵。

“将军,你怎么亲自来了?”南宫彦看见骑跨在追风神驹之上的吕布,脸上顿时变得有些难看起来。

吕布冷冷的扫了一眼南宫彦,却并没有去理会他,翻身下马后径直走向一旁正坐在一块大石上的章邯身边,轻声询问起来:“城中局势已经完全掌握在我们手中了吗?”

章邯抬头看了一眼跟在吕布身后的南宫彦,笑道:“除了一些藏匿在百姓家中的溃散残军以外,鄢陵城已经完全掌握在我们手中了。”

吕布还没有说话,跟在他身后的南宫彦再也忍不住了:“溃散残军?我看到的却是楚军在无法抵抗我军突袭后,主动撤退并分散隐藏在城中各个角落中,而且他们的数量至少有三四万人!根本不是所谓的溃散残军!!”

吕布深吸一口气转过身去用自己的双眼紧紧盯着南宫彦:“在作战之前我就说过,此次突袭最主要的目的就是将鄢陵城拿下,并且一定要尽量避免惊扰城中百姓。这些话我想你还没有忘却吧?”

南宫彦有些不甘的低吼道:“将军!!我南宫彦深受将军知遇之恩,原本不该质疑将军的计划。但是,但是为什么我们明明已经占据了绝对的优势,却要在明知道那些楚军隐藏在城中居民家中,反而要视而不见?”

吕布面色有些阴沉正要话说,一旁章邯却抢在吕布说话之前开口道:“南宫将军,我知道在刚刚的战役中,你的弟弟死在一名楚军士卒的手中。但是你已经亲手将那名楚军士卒斩为肉泥,难道这还不能一解你心中之恨,却非要将军还有其余众将士,为你一人做出不该做的事情从而引起全城动乱吗?”

‘南宫彦这家伙的弟弟战死了?’吕布顿时恍然大悟,这也许就是南宫彦为什么一直执意要进行全城搜捕,想要将剩下的那些楚军士卒斩尽杀绝的原因吧。

果然,章邯的话触动了南宫彦心中最痛的地方,此时的南宫彦双眼赤红双眼圆睁:“此战非我弟弟一人战死,军中多少好男儿死于楚军手中?若是因为他们躲藏在城中百姓家中就对他们视而不见,只怕军中可不止我一人对此不满!!”

听了南宫彦的怒吼吕布沉默了一会,因为他知道南宫彦所言并非是虚妄之言。军中士卒大多是来自关中的老秦人,虽然像南宫彦这般死了亲人的比较少,但是军士们早晚相见日夜共处,虽然比不上亲情但是战友之情必然也不会少了的。就这么不明不白的放过城中楚军的残余军士,就算军中士卒不敢有太大的反对之声,可暗地里对吕布、章邯这些将领必然也会有一些抱怨之言,这一点也是之前吕布所没有想到的。

吕布有些犹豫起来,大规模的全城搜捕虽然能一解将士们的心头只恨,可是对鄢陵城城中百姓的影响必然是极大,对鄢陵城里的安定也是会有很大的破坏。而放弃对鄢陵城的全城搜捕,坐视那些楚军士卒就这么躲藏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又会对军中的士气造成不小的打击,甚至会让底下不明所以的军中士卒对自己以及章邯等人产生误解。

‘没想到这件事竟然是如此麻烦,真是让我两面为难啊。’缺少处理这些事情经验的吕布,显然是陷入了进退两难的境地。

一旁的章邯看了一眼吕布阴晴不定的脸色,以及南宫彦悲愤难平的神情,轻轻摇了摇头开口道:“看来那些藏在城中的楚军士卒不除,确实会对我军的士气产生不小的影响啊。嗯,既要将那些藏匿于城中的楚军士卒擒获又要保证城中的安定不受太大影响,如此的话我倒是想到了一个方法。”

“计将安出?”吕布闻言大喜,能两全其美的话则是再好不过了。

“只需如此这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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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过早间的那场大战洗礼后,鄢陵城街道上还残留着些许血渍,而在一些并不显眼的地方,甚至还会有一两具遗漏的尸体没有来得及处理。在夜幕降临后,不管是城中人心惶惶的鄢陵百姓,或是已经尽数驻扎到鄢陵城内的秦军,都开始被无法阻挡的睡意所袭击,带着各自不同的心情开始进入梦乡中休息。,

而在这月光的照耀下,一些鬼鬼祟祟的黑影穿梭在鄢陵城的大小街道中。这些黑影或是对着一些还在闪耀着隐隐烛火的民屋侧耳倾听,或是小心翼翼的探查着一些可疑的府宅,但是这一切都是在无声的进行着,屋内或是府宅里的主人,却根本没有察觉到外面的动静。

“少荣,你派去的那些人能办妥那些事情吗?”吕布有些焦虑的在原本属于熊秉的城守府中背负双手走来走去,最终还是忍不住心中的担忧开口向章邯询问起来。

一旁的吕泽、吕释之却并不知晓吕布口中所说的那件事到底是什么事,所以只能对着他们身前案几上的美味佳肴埋头大啃大嚼,却把各自的双耳竖立起来,随时收听着吕布和章邯等人的任何一句对话。

章邯充满自信的笑了笑:“这些人有的是选拔‘秦衣’的时候被筛选下来军士,还有的却是军中的精锐斥候,让他们敌方军营中探查军情也许还会出现差错,但是却我刚刚交代他们的那点小事绝对是万无一失的。”

吕布也许是走的乏了,一屁股坐在庭中柱台上:“若是办妥了这件事,我会给他们记上一功等李信将军来鄢陵后再上报给李信将军。”

章邯笑了笑:“说到李信将军,刚刚不还来了一个李信将军的使者吗?说是最迟两日后大军就会抵达鄢陵了。”

“一定要在李信将军来之前,将鄢陵城内的琐事处理完,等李信将军一到鄢陵,我们就要开始准备起迎击楚军对鄢陵的援军,或是由我们整顿一段时日后直接带着大军杀向郢陈,将郢陈中的那些楚军杂碎尽数斩杀!”吕布右手紧握成拳狠狠在半空中挥了挥。

99张贴布告往南门,最后机会无人取。

清晨的阳光照耀着鄢陵城,残留在空气中的血腥味让路上的行人表情有些僵硬。秦军锁城的消息早在昨日入驻城池后就公布出来了,既然不能出城自然就有很多人开始在城中漫无目的的游荡起来。

“咦,你们看那儿好像张贴了公告。”

“是秦军的公告!走,过去看看上面写了什么,说不定是允许我们出城呢。”

一众人向那布告围了过去,却见秦军张贴出来的布告上写的并非是关于出城的问题,而是将矛头直指昨日那些兵败后躲藏到城中百姓家中的那些楚军士卒。

“今日于南门,先行审讯城南五百八十五户,有知情汇报者赏,但有藏匿不报者杀无赦。”一名识得秦国文字的中年男子,将布告上的内容读了出来。

得知布告上的通告后,围观的人群顿时议论纷纷,有的人认为秦人这是在做无用功,无论他们使出什么手段都不可能得到好的收获。而有的人则对那些在城南北审讯的五百八十五户居民的现状表示担忧,倒不是他们与那些人的关系有多好,而是他们在担心这五百多户居民若是遭受了不堪入目的刑罚,说不定日后也会轮到他们的头上施行。

“说这么多,倒不如我们一起去南门看看去,反正那些秦人不也没说不允许观看吗?我们凑近看看,那些秦人到底是如何对待那些人的。”人群中一个青年忽然提议道。

“说的在理!与其在这里胡乱猜测,倒不如亲自去看一看,也好日后有个应对的办法。”

“好!一起去看看。”

“嗯,同去同去。”

如此情景在鄢陵城的许多个街道巷口中发生,不少鄢陵的居民怀揣着忐忑的心情,一路往鄢陵城的南门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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吕布和章邯并肩站在临时搭建出来的木台上,看着底下渐渐云集而来的鄢陵百姓,吕布轻轻摇了摇头:“终究还是引起了一些不必要的麻烦呢。”

章邯指着底下那些密密麻麻的人群:“若要是我们派人一个一个的闯入他们的家中搜捕,只怕造成的影响反而会更大,而且还有可能激起这些人心中的愤怒,给了那些藏在城中的残余楚军利用的机会。”

吕布点点头,章邯说的他自然明白,自己所率领的秦军毕竟是外来者,本来以数万之众攻下拥有数十万人口的鄢陵城就已经很勉强了,若是再激起城中百姓的怒火必然会引起民变。到那时凭自己数万骑兵在城中面对数十万愤怒的民众,就算自己将那些人杀退,军队至少也会损失上万名精锐士卒,这也是吕布之所以一直想要避免与鄢陵城内的居民冲突的最主要原因。

“这五百来户对比起全城数万户却是九牛一毛,而且这些人我们也不会尽数斩杀,昨晚调查的结果今日却正是可用之时。待今日恩威并济,则后面的事情就要好办多了。”章邯望向一旁有些坐立不安的五百来户人家,脸上露出一丝诡异的笑意。

“呼~这件事就看少荣你的了。”随着章邯这些日子展现的才能越来越多,吕布已经将一部分事情的处理权交到章邯手中。自己如今的长处是在两军对决和战场厮杀上,像今日要处理的这些事情章邯做的比自己却要高明许多。

“放心吧将军,这件事我会将它办妥当的。”章邯坚定的向吕布许诺道,对于眼前这个年纪轻轻就已经可以统帅一军的少年,章邯的心中除了羡慕和些许嫉妒以外,更多的则是感恩和敬服。能帮吕布分担一些烦恼,就是如今的章邯最想做的事情。

看着来观看的人数已经到了南门空地的极限,章邯向看押着那五百来户共计千余人的秦军军士做了个手势,示意他们将那些人分批带到他的面前。

“咚!咚!咚!!”战鼓的轰鸣让站在空地上的围观人群知道,秦军就要开始审讯那些人了。而就算围观人群中还隐藏着一些楚军士卒,但是出于对那身旁黑甲手握强弩的秦军虎狼之士的恐惧心理,他们还是将议论的声音渐渐降低乃至最后的消逝。,

“今日审讯乃是为了捉拿那些抵抗我大秦的楚军士卒,对于无辜者是不会加以责罚。你们这些人中,也许有一部分是主动藏匿那些楚军的罪人,但也有一些则是受到强迫的无辜者。现在,我们可以给你们最后一次机会,只要你们将那些藏在你们身旁的楚军士卒指认出来,则我们不仅不会对你们加以责罚,还会对指认者予以赏赐。但是,如若你们连这最后一次机会也不把握,那等我们亲自将那些楚军士卒捉拿到的时候,那些故意隐瞒这些楚军士卒行迹的人,杀无赦!!”章邯说到最后将腰间利剑抽出剑鞘,将利剑狠狠的刺入脚下木台上,闪烁着森森寒光的剑身,让底下的千余人都不禁心中一冷。

章邯拄着剑柄闭着双眼静静的等待了一炷香的时间后,猛然睁开双眼用冰冷的眼神注视着底下那千余号人喝道:“考虑的时间已经给过你们了,现在如果有指认者则可以指认了。放心,这周围有数万大秦精锐将士为你们看着,若是你想指认的人胆敢有半点异动,我们那些大秦精锐将士会让他们立刻身首异处血溅当场!!”

但是底下的那千余号人互相看了看,虽然有的人有些心动,可是再看到他们想要举报的那些人脸上表露出的哀求或是威胁之色,这些人只能再次将心中的冲动按捺下去。

跪坐在一旁静静观看整个局面发展的吕布有些惋惜的摇了摇头,这些人中虽然不会被尽数斩杀,但是出于要达到杀鸡儆猴的效果,这千余号人中有一部分人还是注定躲不掉那临头一刀。而刚刚章邯开口询问的那次机会,就是这些人最后一次机会,可惜的是他们中也许是出于谁都不肯当出头鸟的原因,所以没有任何一个人把握了这次宝贵的机会,这也就意味着接下来这里面每一个人都可能会变成‘儆猴’的那只鸡......

100审讯有方杀楚卒,死罪可免活罪罚。

又过了一炷香的时间,底下的那千余号人虽然隐隐有着一点躁动不安,可是仍旧没有一个人向站在木台上的章邯指认自己身边藏匿的楚军士卒。

章邯脸上不仅没有丝毫惊异反而升起一丝冷笑,就好像眼前的情景早就在他的预料之中一样。他从木台上拔出自己的利剑,在几名秦军士卒的护卫下走向那些人。

看着章邯这个秦军将领的走进,这千余号人变得更加躁动,但是当他们身后那些虎背熊腰的秦军士卒用手中的长戟和长矛,搭在他们的肩头用锋利的戟尖和矛首触碰着他们的脖颈时,躁动的人群又不得不重新安静下来。

章邯将手中的利剑指向其中的一名孔武有力的男子,身旁的几名秦军士卒立刻扑上去将那名男子捉了起来。

“大,大人!我无罪啊!!”那男子一脸惶恐的高声大喊起来。

章邯淡淡的看了那人一眼,下颌微微一扬:“将他的双手抬起来。”

章邯指着那名男子被两名秦军士卒强行抬起来的双手,冷冷的喝道:“这手上的皮茧是如何弄出来的?”

男子神色有些躲闪的低声回道:“这,这是小人,常日里务农时被农具摩出来的。”

章邯嘴角划过一丝冷笑:“哦?农具摩出来的?很好。将他的上衣扒下来!!”

待那男子的上衣被一旁的几名秦军士卒强行扒下来后,章邯指着这男子身上的一道道刀疤剑创厉喝道:“这些也是农具弄出来的?”

“大,大人!饶命啊!!”男子知道自己再也抵赖不过,值得瘫倒在地上大声祈活。

“若是你在当日兵败之时就跪地求饶也许我们还能饶你一命,只是现在却太迟了!”章邯右手一挥,立刻有两名秦军士卒将这瘫倒在地的男子拖到后面,之后一声凄惨的哀号声从后面传来,片刻之后一颗血淋淋的头颅被一名秦军士卒提了过来。

章邯接过那颗死不瞑目的头颅,轻轻丢在刚刚那男子站立的位置,面带微笑看着站立在那颗头颅两旁的四男一女:“刚刚我好想说过藏匿贼人是什么下场吧?”

闻听此言那四男一女立刻瘫软在地,哭天喊地的大声向章邯求饶起来。

但是章邯早已下定决心的事情,断然不会因为这几个人的哭求而改变,‘儆猴’的鸡若是杀的不够狠,如何能吓倒那些心存侥幸的‘猴子’?

“拖下去,一并斩了!”章邯虽然面带微笑,但是口中吐出的话语却不带丝毫人情味。

“将这个,这个,还有这个,一并扒下他们的上衣!”章邯显然不会真的一个个的去审讯,直接虚点几名男子,让他们身后的秦军士卒分别扒下几人的上衣,露出他们各自的上身来。除了一名男子身上毫无刀剑之伤以外,其余几人或多或少都有一些伤痕。章邯也不去与那几人废话,直接挥挥手示意将这几人连同藏匿他们的几户百姓尽数斩杀。

一颗又一颗的人头堆积在木台之上,这下章邯的‘凶残’手段可把底下的人镇住了,一阵骚动后终于有几名百姓指着身边的男子大喊起来。

章邯一面让人将那几个被举发出来的楚军士卒捉拿起来,一面对指认了那几名楚军士卒的鄢陵百姓冷哼道:“为什么早先不报?”

那几户人家看着自己眼前的这位残暴的秦军将领,各自的腿肚子都不由自主的抖动起来,还是其中一人胆子比较大,有些结结巴巴的回答道:“大,大人,我,我们也是被逼迫的,这些人都是杀过人的军士,我们寻常百姓如何敢与他们作对?万一....”

“哼!其余的话不必说了,看在你们自发出来指认这些贼人的份上,我就饶你们一命。”章邯将手中的利剑还归于鞘。

“多谢大人,多谢大人不杀之恩!!”那几户鄢陵百姓见这‘残暴’的秦军将领肯饶自己这些人一命,一齐都欢呼起来。,

章邯却又冷哼一声:“休要高兴的太早,死罪虽然可免,但是活罪难逃!你们藏匿贼人不报,没人具要责十计军棍以儆效尤!!”

“什,什么?”

十计军棍听上去不多,但是军中行刑的军棍可是重达数十斤的大木棍,这一棍子打的地方还不是臀部这种柔软的地方,而是要打在脊椎上!这一棍子下去,那被打的鄢陵百姓不由大声惨呼起来,十棍子下去有的直接就被打折了腰骨,连站都站不起来了。

不指认就要被杀头,指认则会被责打十计沉重的军棍,这让底下的人大多数都惊慌起来,而藏匿在人群中的百余名楚军士卒更是被吓的面无人色!

章邯却不管这些人心中是如何想的,他这次抓的五百来户千余人除了一小部分是专门招来的无辜者,其余的人都是藏匿着楚军士卒的人家。在他毫不留情的打杀下,除了那一小部分无辜者以外,剩下的千余鄢陵百姓大多数选择了指认身边的楚军士卒,以求去硬抗那十计军棍博得保得一命的希望。

有的楚军士卒眼看着自己就要被抓住斩杀,自然也逼出了心中的凶劲,试图与前来捉拿自己的秦军士卒拼死一战,但是赤手空拳的楚军士卒面对着全副武装的秦军,却只能落得被挨个斩杀的命运。

斩首前被行刑人的最后悲鸣声,被沉重军棍责罚时那些鄢陵百姓发出的哀号声,让前来围观的数千鄢陵百姓心中都是一紧。

章邯趁着底下一众围观的人群惶惶不安的时候,终于开口高喝道:“这次只是审讯了城东北角的一部分人,明日我们还会继续审讯下去,只要那些藏匿在城中心怀不轨的楚卒不除,城中每一户人家我们都会去审查!!而从明日开始,就算再有人前来指认自己家中的那些藏匿者,也断然不会只责罚十计军棍就放过了!只有在今日,在今日将那些藏匿者指认出来,我们才会对指认者恕罪不罚!记住!日落之前就是最后的期限!!!”

章邯看着底下渐渐散去的人群,露出一丝得意的微笑。

101驱狼吞虎奏奇效,得寸进尺吕布怒。

吕布看着那些匆匆忙忙散去的人群,在自己心中不由感叹一声。对章邯能想出这个‘驱狼吞虎’之计不由暗暗佩服。

不错,章邯使的这招就叫‘驱狼吞虎’!那些躲藏起来的楚军士卒是虎,而那些藏匿着楚军士卒的鄢陵百姓是狼。

在经过那些围观了这次审讯过程的数千百姓传播后,鄢陵全城因为锁城而无法出城的百姓必然都会得知章邯公布的最后期限。为了避免被楚军士卒连累的鄢陵百姓,虽然知道那些楚军士卒不好惹,但是他们必然会或软或硬或明或暗的对藏匿在自己家中的楚军士卒下手。

不管最后那些楚军士卒是死在这些鄢陵百姓的手中,还是因为这些鄢陵百姓的‘背叛’而死在秦军士卒的手中,都能达到吕布心中所想着的目的。虽然最终还是让鄢陵城陷入一次小小的动乱,但是这次造成的影响却一定会比由秦军士卒,在全城一家一户的搜捕所造成的影响要小得多。

三万余人的楚军残部,分散在数十万人居住的鄢陵城中,章邯却能不死伤一兵一卒就将这数万楚军残部绝大多数的人捉拿回来。在当日夕阳下山后,章邯向吕布禀报了收获,共计捉拿到两万五千余人,得到已经死去的楚军尸首四千余具。

这个数字虽然与之前南宫彦所说的数字有些出入,但是能从城中捉拿到这么多楚军残部,原本已经足够平息掉南宫彦等一大批秦军将士心中的怨气了,只是吕布真的会直接将这些人全部斩杀吗?

“将军你说什么!这些楚军捉拿回来,竟然不能全部斩杀?”准备带着一批军士去将那些楚军俘虏全部斩杀的南宫彦,却在吕布这里得到了拒绝。

吕布拍了拍南宫彦的后背示意他先冷静下来,而后才一脸严肃的说道:“这些楚军俘虏总计有两万余人,若是让你在鄢陵城里就这么尽数杀了,你知道这后果是如何吗?”

南宫彦愣了愣,随即皱眉问道:“将军,斩杀这些俘虏会造成什么结果我不知道,但是这些俘虏大多数手上都沾有我们兄弟的鲜血,若是不将他们尽数斩杀,军中......”

“好了!!不要总是将军中的兄弟们,拿来当你自己想要泄愤的借口!我虽然年纪不大征战沙场的年月也不如你们长,但是至少有一点我很清楚,在沙场上无论是谁都有可能迎来死亡。而不管是对手杀了你或者你的袍泽,还是你和你的袍泽杀了对手,这本身都是无可避免的事情,根本是没有对错之分!

你若是有能耐,就去在战场上与那些手持剑戟的楚军士卒泄愤。总是想着去屠杀那些丢弃了刀枪俘虏和降卒,难道你自己不觉得这种行为十分可耻吗!!”吕布见南宫彦根本无法体会自己的难处,只是一味的想要去斩杀那些楚军俘虏,顿时心中怒火焚烧。趁着周围没有什么人,也不顾及南宫彦的面子,直接将南宫彦一顿臭骂。

南宫彦再次愣住了,在南宫彦的映像中,吕布除了在战场上杀气稍重以外,平日里都总是给人一种很好相处的感觉。这次吕布的一顿呵斥,让南宫彦一下子想起来,自己面前的这个年轻人虽然好相处,却并不是好糊弄的人,关键问题上绝对不会因为自己的胡搅蛮缠而退缩!

吕布气呼呼的坐回自己的马扎上,瞪着一双虎目死死盯着南宫彦冷声喝道:“楚人本来就生性悍勇不输于我们秦军分毫,今日虽然我们逼迫鄢陵的百姓将那些藏匿在城中的楚军士卒捉拿回来,但是这并不是说城中那些百姓心中就没有一丝怨言,毕竟这些楚军士卒都是他们鄢陵附近的子弟兵,怎么说都是有一点感情的。若是将这些楚军俘虏尽数斩杀,首先引起的就是城中百姓心中的愤怒!

而这还不算是最大的隐患,封锁鄢陵城如今只是为了阻止让我军的虚实暴露在鄢陵的虚实,更多的用来迷惑占据了郢陈的楚军,但这毕竟不是长久之计。鄢陵城的封锁在不久就会解开,到那时我们在鄢陵处决所有楚军俘虏的消息便会散播到整个楚国,变相的告诉了其余楚军,就算他们投降或是被我们俘获,那些楚军俘虏在我们秦军的手上也难逃一死,彻底断了那些还在抗击我们大秦军队的楚军‘后路’!换做是你,若是知道投降或者被俘虏结果也是死,你会做什么?回答我!!”,

“自然是,自然是......”南宫彦好似也想到了什么,说话的语气再也没有之前的那般理直气壮。

吕布轻呼一口气,南宫彦在战场上是一名出色的战将,但是有时候就是太过冲动。这次自己与章邯费尽心机将城中的楚军残部捉拿回来,已经是给足了南宫彦的面子。若不是看在他弟弟战死在这次战役中,甚至连那些躲藏起来的楚军士卒也不会搭理。这倒不是说吕布瞧不上那些数万名楚军士卒的战斗力,而是一旦将这些人捉拿回来,自己杀又杀不了用也不敢用,还要分出至少一万人来看押着这些俘虏,实在是得不偿失。

自己既然已经做了让步,那南宫彦还有他口中的那些对楚军士卒怀有极端仇恨的秦军将士,也必须给自己做出一定的让步。自己的底线很明确,那就是至少不能再鄢陵,也不能在楚国未灭亡之前屠杀这些楚军俘虏。就算他们真的对那些楚军俘虏恨之入骨,等自己与李信大破历史的轨迹,将整个楚国覆灭后,自己也不会去插手他们之间的闲事。

吕布从一旁取过一卷竹简观看起来,头也不抬的对南宫彦轻声说道:“回去好好冷静一下吧,用不了多久李信将军就要来了,若是你到那个时候还是觉得我做出的决定有不妥当的地方,我准许你可以亲自去与李信将军商议。如今的局势还未曾明朗,我希望你能将更多的精力放在即将与楚军展开的决战,而不是怀抱着仇恨执迷不悟。”

南宫彦面上神色复杂,几次想要开口说话,却最终还是没有将心中的话说出口,只能拱拱手转身离去....

102‘喜’从天降嬴政惊,李斯尉缭殿前论

“什么郢陈被芈启夺走了?”嬴政惊讶的眼睛珠子都差点蹦出来,派去给李信犒军的尉缭竟然将物资原封不动的带回来,还带给自己一个别样的‘惊喜’

日夜兼程赶回咸阳的尉缭抹了抹额头上滚落的汗水,神情凝重的回答道:“据那些从郢陈北门逃出来的军士说,芈启收买了郢陈城中的一些出身自本地的军官和军士,再与城外的一些楚军士卒相互接应,在将镇守郢陈城的一部分军队调出城池后,内外呼应一举将郢陈城夺下的”

“芈启,芈启,芈启......”嬴政不顾形象的将整个身子瘫在王座上,嘴里喃喃的念道着芈启的名字,脑海中再次浮现那个以楚国王室身份却执掌了秦国数十年相位的身影,一股无名孽火猛的充斥了嬴政的整个胸膛,烧的嬴政甚至连呼吸都变得沉重和困难起来

尉缭看着王座上面色阴晴不定的嬴政,在看了一眼周围低头做沉思状,心中却大概正幸灾乐祸的一众文武,犹豫了一下后还是开口道:“大王,现在最重要的还是立刻发兵去救援,被切断了后路的李信大军,芈启这次与楚军一起夺下郢陈城,首当其冲的就是刚刚在平舆击败了项燕数十万大军的李信以李信现在的状况,只怕是深陷重围粮草不济,若是救援的军队去晚了只会落的个全军覆没的下场”

嬴政双手紧紧捏了起来,手背上的青筋因为嬴政的用力过猛而全部显现出来嬴政同样也看了一眼底下一众文武,突然大声厉喝道:“郢陈城之事罪不在李信,李信早在刚到郢陈的时候就派人送来过书信,让寡人派人去将芈启这狗东西监视起来,但是寡人却并没有将芈启这狗东西放在心上,以至于惹出今日这般大祸”

见嬴政将郢陈之事的过错大包大揽的弄到自己身上,那些还跃跃欲试,准备在之后对李信一顿指责一些与李信不对付的文武大臣,当即就将心中的念头丢到九霄云天之外,纷纷劝解起嬴政来

嬴政竖起自己右手示意众文武噤声,面色极为难看的低吼道:“郢陈失落李信数十万大军被困在楚境内危在旦夕,众卿家可有何解救之策?”

站在文臣队列首位的李斯上前一步,拱手禀道:“郢陈叛军断绝了李信将军的退路和粮道,但是却未必能一口将李信将军麾下的数十万军士尽数吞下李信将军麾下多为战车和式铁骑,善于野战而不利与攻坚战,短时间内却也攻不下郢陈城而刚刚攻下大梁的王贲将军麾下正好有充足的攻城器械,加上大梁离郢陈并不远,大王可下旨诏令王贲将军立刻发兵郢陈城,一举将郢陈城拿下打通与李信将军之间的联系”

嬴政闻言面色刚刚露出一丝喜色,却看见站在李斯后面的尉缭大步走出队列,大声反对道:“大王断断不能行此策”

“哦?尉卿说说却是为何?”嬴政对于尉缭的话还是比较看重的

尉缭看了一眼身边面无表情的李斯后,这才说道:“据臣所知,此次郢陈叛变除了芈启为首策划以外,郢陈城内一些仍旧心系楚国的豪强,也派出大量的家中奴仆参加了此次叛乱郢陈虽是楚国旧都却早在数十年前就被我大秦攻下,至今却还是有这么多心怀旧国之人

大梁乃是魏国国都,且因为王贲将军水淹破城致使城中军民死伤惨重,城中对我大秦恨之入骨的人绝对要比郢陈多的多在这种时候不仅不能调动王贲将军在大梁的一兵一卒,甚至还要考虑适当的往大梁增派一些军士加以防范魏国余孽的反扑这种时候焉能将能将救援李信将军的希望,寄托在王贲将军和他麾下军士的身上?还请大王三思”

“那以尉卿的意思,该派何人去救援李信?”虽然尉缭所说确实有些道理,但是现在除去正在大梁驻扎的王贲所部,嬴政暂时还想不到还有哪个人能为自己分忧

尉缭稍稍犹豫了一下后,还是坚定的说出一个令嬴政皱眉不已的名字:“王翦,王老将军”

“哗”听到王翦这个名字,许多文武大臣顿时议论纷纷起来

嬴政听到王翦的名字也不由自主的皱起眉头来,自己在伐楚主帅的选择上弃王翦这位功勋老帅不用,反而重用起年轻一辈的李信来做统军主帅,这件事嬴政多多少少都感觉有一些对不住王翦的意思但是王翦悍然在急需用人之际,向自己提出要卸甲归田的请求,也让嬴政心里大为不满如今李信在平舆一场大胜给自己长了脸面,却不曾想郢陈城里的芈启突然发动叛乱,将李信十余万大军困在楚境这个时候若是再去求王翦回来带兵去救李信,嬴政感觉还是有些抹不下这个面子

嬴政并没有急着回应尉缭,而是将带有询问意味的目光投向李斯,他还是想先听听李斯的意见后,再去做最后的决断

李斯见嬴政这次并没有再对尉缭的话听之任之,面上终于露出一丝欢愉之色虽然自己已经取代了芈启那个出身自楚系外戚成为文臣之首,但是尉缭给李斯带来的压力还是很大的

“大王,之前李斯所谋确实有不妥之处,只是臣以为大梁局势却也未必如国尉所说那般不堪原因很简单,楚国郢陈和魏国大梁虽然都曾是一国之国都,但是大梁与郢陈不同的是,现在魏国已经全国覆灭且魏国王室也基本被一举擒获魏国的那些臣民已经失去了他们效忠的对象,就算一些心存不轨的余孽想要闹腾出什么事,也要看有多少人愿意去帮助他们而与之相反的是郢陈所属的楚国现在还在抵抗着我大秦的进攻,在加上原昌平君芈启本身就是出自楚国王室,他在郢陈振臂一呼自然会有许多附和者相随卖命

在说国尉大人刚刚说大梁城中许多人对我大秦恨之入骨,臣以为这就加不必多虑吗,就好比赵国的国都邯郸一样当日我大秦将邯郸攻下后,谁敢说邯郸城内的赵人有多少不是对我大秦恨之入骨?可如今我大秦在邯郸的驻军数量才不过维持着一万余人,也未曾见邯郸这些年闹腾出像郢陈这般叛乱事情来故此,臣还是认为从大梁调集一部分军队就近前去攻打郢陈城,才是最妥善的策略”

103蒙恬受命伐郢陈,赵高筹谋未来事。

上回说道当郢陈城陷落的消息传到咸阳后,秦王宫中就由谁来担当救援主帅而发生了争执尉缭认为应该重启已经卸甲归田的老将王翦,并且还认为不应该从大梁抽调军士去组成救援大军而李斯则认为应该由刚刚率军攻破魏国国都大梁的王贲去率军救援李信,并且应该就近从大梁直接抽调一批军士组成救援大军

双方各执一词却说的都有一定的道理,虽然以往嬴政在这种时候大多数都是以尉缭的意见为主,但是这一次让嬴政来决断的话,他倒是不愿意采纳尉缭的意见

与历史上李信伐楚结局不同的是,这次李信得吕布鼎力相助,一举在平舆就重创楚军主力,将统帅数十万楚军的楚国上柱国项燕斩于马下并且还因为吕布的警示,提前在郢陈布下数万兵力防守,一定程度上延缓了芈启的叛乱最重要的是,因为吕布的献策,李信没有再如历史上那般急于夺回郢陈,而是转变策略趁着楚军夺下郢陈后的大意,来了一招声东击西一举将囤积了不少粮草军械的鄢陵城夺了下来,整个局势又重陷入僵持

正是如此,咸阳那边才只是收到了郢陈城被芈启夺下的消息,而没有收到李信兵败的消息,这也是如今的嬴政为什么没有像历史上般不肯放下架子去找王翦的原因,因为在嬴政看来这次伐楚自己派去的李信还没有失败,他的这次‘投资’也没有输,所以嬴政当然也就不肯就此向王翦‘认输’

嬴政抹了一把颌下胡须眼睛珠子转了转,突然笑道:“王翦将军虽然是不错的人选,但是李信那边正是危急万分,从咸阳这边抽调军队已经是来不及了,必须从大梁抽调兵士组成援军而大梁亦不能不防,还需要王贲镇守在那里威慑城中宵小之辈以此算来倒是王贲的副将蒙恬是最合适的人选嗯,就让蒙恬从大梁大军中抽调十万军士南下攻伐郢陈,尔等以为如何?”

嬴政早就知道蒙氏一族中,蒙恬乃是最为出色的一个,因此也对他格外栽培这次李信被困在楚境,而王贲和王翦父子又都能动用,嬴政脑海中立刻想到了文武双全的蒙恬来,于是将向底下的一众文武提议让蒙恬来做这次的援军主帅

底下的大臣于嬴政相处也不是一日两日的时间了,岂能不知道嬴政的脾性?通常嬴政若是决断了某些事情后在以此语气相问,那基本就是想走个过场的意思若是在这个时候提出反对,除非你能拿出一个让嬴政难以反驳的理由,否则生性倔强的嬴政基本是不会改变他决断的事情再者以及出了一个李信这样年轻的上将军,人缘不错的蒙恬这次上位,对于底下的一众文武来说也不算是什么难以接受的事实了

而尉缭和李斯见嬴政只是参考了自己二人的意见却一个也没有完全采纳,也只得跟着一众文武后面向嬴政高呼一声‘大王英明’,然后便各自退回班列中重站好

嬴政很满意底下臣子的反应,一贯雷厉风行的他立刻开始书写自己要传到大梁的诏令,写完后转交给侍立在一旁的赵高,让赵高立刻找快骑日夜兼程送往大梁蒙恬手中

赵高接过嬴政递给他的诏令,心中却不由得掀起一阵波澜来:‘最近秦王好像很喜欢重用李信、蒙恬这些年轻一辈,看来自己应该对此加以重视,若是能与李信还有蒙恬他们这些人搭上关系,日后必然能有大用对了,蒙恬的同胞弟弟蒙毅不正是在宫中当值吗?且先与这小子打好关系,日后在借着蒙毅这小子的关系去接触蒙恬他们这些人’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且不说赵高这死太监心中正策划着他未来的打算,却说鄢陵这边在李信带着大军进驻鄢陵后,正在城守府中与吕布、章邯等一批人商讨着军中大事

“斥候来报,楚军对鄢陵的援军好像已经察觉出什么了,已经停止了行军在距离鄢陵三十里外的地方安下营寨,有什么看法都说说”李信将斥候打探到的消息公布了出来,想要听一听众人的意见

吕布并没有急着发表意见,而是先对着地图仔细查看着刚刚李信在地图上所指的位置倒是章邯见众人都不说话,便率先问道:“斥候既然已经发现了楚军的位置,那有没有探查清楚,在项燕死后统帅楚军的主帅是何人?知己知彼百战不殆,若是连对手的决策者都无法弄清楚,在先机上就先失了三成”

李信赞同的点点头笑道:“这次统帅楚军的主帅据说是项燕之子项梁,却是斥候是在他们中军大阵中悬挂着的帅旗上看到的不过虽然知道项梁是项燕之子,但是关于项梁这个人的情报并不多,我们也只是知道当日在平舆项燕被斩杀后,就是他带领剩下的楚军士卒撤出战场另外据我初步猜测,项梁很可能还与这次郢陈城的叛乱有关联所以这个项梁我们必须对他重视起来,万万不能因为他并不是向项燕这般出名而心生大意”

“这次楚军的主帅是项燕之子项梁?”吕布闻言猛的抬起头来,用诧异的眼光看了一眼李信后,又用古怪的眼神看了一眼站在自己身边的章邯之所以如此,原因就是历史上文武双全的项梁正是死在章邯的手上,而现在因为吕布这个‘未来蝴蝶’翅膀的煽动,两个生死对头竟然提前了十几年就在战场上相遇了,这让吕布不由的感叹命运的神奇

李信见吕布神情有异,顿时来了兴趣,向吕布追问道:“莫非奉先对这个项梁有了解?”

吕布轻轻摇了摇头,自己当然是了解项梁,只是他了解的是十余年后在秦始皇嬴政驾崩后,举兵反秦的那个项梁而如今提前了这么多年在战场相遇,吕布当然不敢对李信打包票说自己对项梁了如指掌因为人的性格在十几年的时间中很可能会发生变化,如今刚刚丧父的项梁初掌大军,吕布也不相信他会如后世那般在连战连捷后表现出的骄傲自大,所以在李信问及后,吕布立刻否认了自己对项梁的了解

ps:伐楚战争再过几章应该就要进入尾声,后面一些关键人物会一个个出现,而众位看官最看重的吕布与吕雉之间的戏份,也会在秦朝一统天下后发生~~

另ps:虽然每天的量不多,但是看在无泪在下班后码字的份上,大家将手中的票票都丢出来砸在无泪身上~~

104大战将临士气高,步入牢房访将才。

“我也只是在之前听说过项梁这个名字而已,对项梁这个人其实并不是太了解。”吕布并没有承认自己知晓项梁这个人物,原因就是害怕会因为自己无法确定的观点,也许反而误导了李信他们的决策。

李信见吕布否认,也只是略显失望的摇了摇头而已,却并没有太过在意。毕竟楚国这里虽然地域广阔却是地广人稀略显荒蛮,一些消息并不像魏国、齐国那般流通,对这里将领的不了解也是情有可原。

“虽然我们对项梁还并不是十分了解,但是从当日平舆那次楚军的撤退时表现出的井井有条,还有这次楚军进军援助鄢陵时表现出的谨慎,至少可以看出这个项梁就算稍稍逊色于其父项燕,却也不会相差太多。”章邯最后做了对项梁的一个总结。

李信点了点头,指着地图上项梁驻扎的地点说道:“上次分兵对付项燕是欺负他对我们不了解,但是这次我们在兵力上与楚军相差不大,所以我们这次就与他们正正规规的战上一场,再让那些楚人看看我们大秦军士的悍勇!!”

“诺!”众将齐刷刷的应诺一声,攻下鄢陵作为自己在楚境的立足之地后。整个军中的士气又再次上扬,却不在是当日收到郢陈城陷落时的那种彷徨和恐慌。

吕布在自己的帐外与章邯分别后,却并没有走进自己的营帐,而是径直走向关押着楚国俘虏的地方。

那日从城中捉拿回来的两万余名楚军俘虏,现在正关在城西的一处空地中,治所以选择这里,原因就是这里正好有着鄢陵城的一处牢房,楚军校尉以上职位的俘虏大多数都被关押在这处牢房中看管,而那些普通的楚军军卒则被丢在外面,每天供给一些氺粮维持他们的生命却任由他们风吹日晒也没人去管,在这炎热夏日里也让那些楚军俘虏中倒下了一些体弱之人。

“见过吕将军。”负责看管俘虏的秦军将领自然是认识吕布这个军中新星,见吕布一个人大步走来,连忙带着身后一众军士向吕布见礼。

“恩,最近这些楚人俘虏可有什么异动?”吕布先示意众人起身,然后好似很随意的开口询问道。

负责看管俘虏的那员秦将,指着远处那些无精打采正躲在荫凉地里避暑的一众俘虏苦笑道:“吕将军应该也看到了,天气炎热这些人在绝大多数的时间里都是这般摸样,就算用鞭子抽着让他们动一动只怕都很难呢。”

吕布想起李信规定每日送给这些楚军俘虏每个人那点份量的氺粮,自然明白这些楚军俘虏除了因为夏日炎热不想动以为,更大的原因是他们现在的氺粮根本不能支持他们剧烈运动。再加上秦军除了在氺粮上克扣了些份量防止他们闹事以外,并没有出现打骂虐待之类的事情,毕竟现在秦军将士们的心思全部都放在即将到来的战役上。

吕布笑了笑道:“我要进去看一看。”

那名秦军将领知道吕布所要看的是关押高级楚军俘虏的牢房,但是以吕布现在在军中建立起的名望,一切都不是什么问题。

吕布谢绝了那名秦军将领想要派人为他带路的好意,这个牢房吕布早在数日前就已经来过了,而且这次他进来是要找两名楚军将领说些话,他并不像让自己身边跟着几个秦军士卒打扰自己与那两人的谈兴。

牢房里面的环境很差,除了能提供一个稍稍可以遮风避雨的环境以外,呆在这里甚至还不如被‘圈养’在外面舒服。除了一些顶部破陋的地方可以从外面泻下一缕阳光外,整个牢房都显得十分昏暗。而也正是这些破陋的屋顶,也让暴雨后的牢房产生了不少积水,潮湿和鼠虫让那些被关押在这里面的‘囚徒’格外难受。

吕布走到牢房最后东南角的一个地段,看着被分别关押在两间牢房中的两名中年楚军将领,轻笑道:“两位,这些日子在这牢中过的如何?”,

“你又来了?这次又是要说些什么?还是要我们归降与你?”说话这人正是当日与吕布交过手的楚将钟离平,而另一间牢房中关押的自然是与钟离平同时被抓的楚将季文了。

吕布微微一笑,这两名楚军将领是自己在当日迂回鄢陵时抓到的,虽然这两人在历史上并没有留下什么名号,但是在如今极度缺乏得力手下的吕布看来,这两名楚军将领都还算是可以一用的人才。

真正算起来堪称属于吕布一个人的得力人才只有吕泽和吕释之这两个人,并且吕泽、吕释之这两个人虽然潜力不凡,但是如今却还稍显稚嫩。而钟离平和季文这两个人却是属于可以拿来就用的人才,正缺乏这种人才的吕布这才会对他们两人如此上心。至于他们表现出的对楚国的死忠态度,吕布却并没有将其放在心上。

因为楚国迟早是要被秦国吞并的,而像眼前钟离平和季文这两名来自于平民阶层的将领,并不像项梁、项羽这种楚国贵族阶层将领一样,毕竟钟离平他们在楚国未亡之前也不过是没什么权利的存在,而项梁、项羽所在的项氏一族却在楚国未亡之前占据着极大的全力,这也正是这两个阶层在楚国覆灭后所表现出的截然不同态度的最大缘由,所以吕布对于最终可以说服钟离平和季文这两人归顺自己这件事可谓是十拿九稳!

吕布盘坐在钟离平和季文两人的牢房之外,并没有急着再次劝说两人,而是面带笑意与这两人很随意的说着一些生活琐事,这也是吕布想要先与钟离平两人建立一个初步信任的关系。虽然自己不日就要去跟着李信与项梁展开一场大战,但是深知秦军实力的吕布却根本没有将即将到来的战役放在心上,现在吕布就打算在伐楚大战结束前,完成对钟离平和季文这两名楚将的招揽,达到对自己私下班底的一个补充。

欲知吕布最终的收获如何,且看无泪下回分解~~

105苦口婆心揽双将,犹豫不决终未成。

“两位如今可还惦记着家中亲人?”吕布看似很随意的对钟离平和季文问了一句。

牢房中的钟离平抬起头看了一眼吕布那稍显稚嫩的脸庞以及与他脸上稚嫩完全不匹配的那份成熟,却好似想到了什么令他烦恼的事情,顿时默然不语并且神情有些低落,而坐在旁边牢房中的季文却只是轻叹一声,比起钟离平好像对这种问题反而看的开些。

吕布将这一切尽收眼底,嘴角不由划起一丝得意的微笑。问一个失去自由的囚徒是否思恋家人,这种事就好比去问一个在干渴无比的旅者是否需要清水一般,反而会加深旅者对水源的需求欲望。而在吕布看来,自己这个问题很就可能会勾起钟离平和季文对自由的渴望,并以此打开这两人一直坚决的抵抗态度。

虽然吕布的这个办法稍稍有些‘卑鄙’,但是不得不说这个办法确实很奏效,在接下来吕布刻意引导下,钟离平和季文都对吕布这个看上去与他们孩子差不多大的少年,吐露出了自己的一部分心声。

“呵呵,两位对楚国的忠诚确实令在下佩服,但是俗话说良禽择木而栖,贤臣择主而侍。士为知己者而死,女为悦己者而容。依在下看来两位的才能至少要比镇守这座鄢陵城的城守熊秉要强得多,但是事实却是两位被熊秉弃而不用,将自身的才能白白淹没,难道这样也值得两位继续坚持自己的忠贞吗?

在下德蒙秦王和李信将军看重虽然年幼却身居伐楚副将一职,而在下自认为身上的才能不负如今自己所担当的职责。但若是在下在别的国家效力,只怕现在还在最底层做一名无名小卒呢。

也正是秦王知人善用如今的秦国才具有了吞并天下的力量,看看如今秦朝的朝堂之上那些身居要职的文武大臣,其中不乏一些来自别的国家的贤才,世人可有谁说过他们什么?两位若是能改变心中的观念,归顺到在下的麾下效力,在下虽然不才却敢担保至少能将两位身上所背负的才华使用起来,绝对不会让两位白白浪费自身的才华。”在初步建立起与钟离平还有季文之间的关系后,吕布带着真诚的神情开始进一步的‘引诱’起这两名楚将的加入。

季文听完吕布的话后,神情已经有了一些意动。本来就对楚国那些霸占了高层的贵族阶层十分不满的季文,对于吕布的‘引诱’并没有太大的抵触,却只是看到一旁的好友钟离平始终默然不语,季文也就暂时将心中的念头按捺下去,想等到他的好友钟离平做出自己的抉择后,在去将心中的念头一并说出来。

钟离平其实也并不是对楚国有着多大的忠诚,只是他要考虑的事情要比季文复杂一些,因为如今正在教导着钟离平儿子钟离昧的那个世外高人,好像就是出自楚国寿春王宫里的一名人物。虽然那名世外高人曾经说过他也只是曾经效忠于楚国王室而并不是什么王室宗族,但是钟离平在担心若是自己加入了秦军,日后该如何去面对由出自楚国王宫里的一名世外高人所调教出来的儿子。

“莫非是钟离将军心中还有什么顾虑么?不妨说出来让季将军和在下为钟离将军一解忧愁?”细心的吕布已经从两人不同的神情中看出一个大概,知道现在只要将钟离平说服,那自己很可能会在今日就收获两名效忠自己的即战人才。

钟离平深吸一口气将自己心中的烦恼轻声说了出来,而第一次听到钟离昧这个在记忆中比较熟悉的名字的吕布,却在心底又对生了一个优秀儿子的钟离平再高看了一眼。

‘没想到这个钟离平就是楚汉争霸时十分闪耀的大将之才钟离昧的生父!若是能将钟离平收归麾下,岂不是说钟离昧这个未来的大将之才也逃不出我吕布的手掌?’

想到这里吕布开始思索了一会,片刻后吕布才着向钟离平询问道:“你之前不是说那位世外高人只是在曾经效忠过楚国王室吗?那你知道那位世外高人是多大年岁吗?”,

钟离平稍稍想了想后,有些不确定的回答道:“那位高人的年岁倒是不能完全确定,但是看他头发还未花白,最多也不会年过不惑吧。”

“如此说来这位钟离将军口中的世外高人在正当壮年的时候就已经离开楚王宫了?呵呵,虽然不清楚他心中是如何思量的,但是他既然自己已经早早的离开楚王宫,想来是没有什么资格让他的徒弟去为一个必将没落的王室效忠一生。”吕布很直接的指出钟离平的担忧其实是没什么必要的。

“这倒也是....”钟离平虽然同意了吕布的观点,但是眉头却仍然飘挂着一丝愁云。这倒不是钟离平还在担心之前的问题,而是他突然想起来若是自己和季文今日就归顺到眼前这位少年的麾下,会不会被用到即将对楚军展开的大战中?现在就让钟离平对楚军的士卒挥出利剑,却是让钟离平实在做不到。

吕布见钟离平还是有些顾虑,心知自己今日看来时无法攻破钟离平的心理防线了。但是这次与钟离平和季文两人的交谈倒是收获颇大,吕布相信下一次再见面的时候,收服钟离平和季文这两个沙场战将,应该是不会太过困难了。

想到这里吕布站起身来,拍了拍身后沾上的灰尘,对牢房里的钟离平和季文拱了拱手笑道:“也许现在就让两位做出抉择有些太过勉强,我看不如等这次大战结束后,再来与两位商量这件事吧。这里环境不太好,但是也只能暂时委屈二位了,吕布军务繁忙先告辞了。”

看着吕布离去的背影,钟离平好似放下了心中的大石,深深的呼出一口气。但是做为钟离平好友的季文,看着自己周围那不堪入目的牢房环境,实在是有些纠结。所以季文干脆将身体丢在牢房中的杂草丛中,比起眼帘呼呼大睡起来,倒是有眼不见为净的觉悟~~

106章邯留守鄢陵城,吕布‘杀’鸡儆众猴

“奉先,此次出战予你三万精骑为三军先锋,先头一阵只许胜不许败”

“领命”吕布上前一步接过李信手上的令牌

“章邯,鄢陵城如今是我军在楚境唯一立足之地,此次出战我与奉先率军出城,留你一万军士将鄢陵城守住”李信阵前点将,将守护城池的任务交给了身性谨慎足智多谋的章邯

“将军放心,有章邯在鄢陵城绝无所失”章邯知道守卫鄢陵就是守护如今这支秦军的命脉,故此脸上神情十分严肃

李信又交代了南宫彦等几名将领,随即站起身来高呼:“此战,大秦必胜”

“大秦必胜”众将齐声高呼,脸上都充满了斗志

在各自将领的带领下,整列整列的秦军悍卒,提着刀枪剑戟士气高昂的凑出鄢陵城的城门城门附近一些鄢陵城的百姓带着复杂的神情看着这些秦军士卒,曾经楚国在战国中也是一个级强国,如今落寞到如今窘境实在是让这些楚国臣民心中不甘

也许楚国仍然有英勇善战的勇士,仍然有像项梁这样可以依靠的中流砥柱,但是楚国和秦国最大的差距就是两者之间的统治阶层秦王嬴政如今正是掌握着整个国家的生杀大权,而楚国的王室却只能接受权利被那些贪婪的贵族阶层分割的局面何况秦国这边还有这尉缭、李斯、蒙氏家族等一大批外来人才相助,再回头看看楚国这边,可有什么拿得出手的外来人才?

胜利的天枰已经向秦国这边倾斜,无论这场在鄢陵进行的大战李信他们能否获胜,终究改变不了楚国最根本的劣势吕布当日在临淄之所以决定加入秦军的战车,而不是去充当阻拦秦军战车统一天下的那只螳螂,最大的原因就是他知道秦国无论是从国力还是人才质量上,都已经过诸国加在一起的总和

“轰隆隆...”奔驰的战马队列将大地震动,吕布带着三万秦国铁骑率先杀向项梁驻扎的地方

此次作为先锋军,由于章邯被李信授予了守护城池的职责,吕布身边的战将也发生了一些变化吕泽和吕释之两兄弟自然不需说,大多数时候他们两兄弟都会跟在吕布的身边,一边吸取大规模战争的经验,一边也是在淬炼他们从吕布身上学到的吕氏戟法而剩下的将领除了南宫彦以外,李信还未吕布配备了单霸、由凌、王双等数名悍勇秦将来做吕布的助力

“传令全军停止前进”吕布在率军进军到楚军营寨数里外后,突然下达了一个停止前进的军令

做为跟随吕布不止一日的南宫彦,已经对吕布下达的每一道军令都习惯去直接去执行而这次开战前才刚刚被李信从别的军队中抽调来做吕布助力的单霸、由凌等人,却还并没有对吕布完全的了解,所以收到吕布停止前进的军令后自然是满腹疑惑

“传令三军下马休息,积蓄体力”吕布率先从追风身上跳了下来,任由追风自己去啃食地上鲜嫩的草叶

原本就对吕布下令停止前进有些疑惑的单霸、由凌等人闻听吕布有一个军令,顿时忍不住了几人先是低声商量了一会,随后推出单霸来与吕布对话

吕布眼观六路耳听八方自然早就发现身后那几名秦将的动作,随即转过身去对着正走来的单霸微笑着问道:“单将军是有什么事情吗?”

单霸点了点头,指着身后正在执行吕布军令的数万秦军铁骑说道:“李将军给我们的军令是做为三军先锋,先去与楚军较量一番而如今我们已经离楚军的营寨不足数里,吕将军却让三军将士在这里停驻不前,如此岂不是有些辜负李将军对吕将军的期望?若是吕将军不习惯急行军需要休息,末将可以暂时替代吕将军去与楚军奋死一战,将军只管在这里好好休息就是”

吕布见单霸说的毫不客气,脸色顿时有晴转阴冷了下去:“单将军这是在教导本将军统兵之道吗?”

虽然如今军中将士已经知道吕布这个少年手上确实有着一份不错的武艺,但是做为已经在沙场上征战数十年的单霸,心中其实还是对吕布小小年纪却达到了自己这么些年都未曾达到的高度,存着一丝嫉妒和不服故此见吕布脸色不愉,却也没有收敛丝毫,仍然大大咧咧的说道:“末将说的都是真心话,若是有冲撞了将军的地方,还望.....”

“苍啷呼苍啷”吕布的画戟虽然留在了马上,但是他腰间还悬挂着秋水利剑吕布一瞬间将秋水剑拔出剑鞘,闪电般的在单霸头上一划,又在一瞬间将秋水宝剑准确的回归于剑鞘

单霸傻傻的看着吕布,身后由凌等人是被吕布的举动吓了一跳,随即纷纷走上前来而也许是由凌、王双等人走来时带来了一阵微风,被这微风一吹单霸头上飘出几缕头发来

吕布眼神冰冷的扫了一眼正有些惶恐的单霸和其身旁由凌、王双等一众被李信派来的秦将,用低沉的声音呵斥道:“秦军军纪莫非你是忘了不成?违抗军令者,可当场斩杀今日谅你是李信将军派来我军中效力,看在李信将军的面上暂且以发代首若是下次再有今日之事,本将必斩你项上首级”

也许是被吕布那一瞬间挥出的剑光吓到了,在吕布冰冷眼神的注视下,单霸眼神有些闪躲的往后退了一步,再也没有之前那种敢直面质问吕布的气焰而一旁的王双、由凌等人自然知道吕布说的话可不仅仅只对单霸一人所说,所以由凌他们也都默默低下头去,没有一人再敢开口质疑吕布的军令

原本还打算与单霸等几名来的将领讲解一下自己军令的潜意所在,但是被单霸那嚣张气焰触怒的吕布,现在看到单霸这几个变成缩头乌龟的所谓‘助力’,顿时就打消了之前的打算只是冷冷的重哼一声,转身走向自己的坐骑追风边上,闭起双眼开始静静调整自己的情绪

107铁骑进军攻楚营,单骑邀战阵前斗。

短暂的休息后,吕布翻身上马下达了重新进军的军令。而经过这次临战前的休息,队列中无论是骑士还是他们胯下的坐骑,都重新积蓄了宝贵的体力。从鄢陵奔驰而来所消耗掉的体力,几乎已经全部恢复。

此次吕布的任务并不是要与楚军拼个你死我活,最主要的任务只是赢下初阵试探一下楚军的深浅。所以吕布并没有刻意隐藏秦军雷鸣般的马蹄声,这也让秦军的骑兵更早一步被楚军的斥候所侦测到。

“呜呜呜~~~~~”示警的号角被吹响,收到警示的楚军纷纷从各自的营帐中钻出来,抓向武器架上的兵器,迅速向校场集合。

“报!!项将军,秦军骑兵来犯!”斥候飞身下马,向正在穿戴衣甲的项梁禀报了最新军情。

项梁闻言眉头一挑,他的父亲项燕就是死在秦军骑兵的突袭下。这次来犯的秦军骑兵,很有可能就是当日在平舆斩杀了他父亲项燕的那支骑兵!

“秦军的骑兵最多只是先锋军,后面必然跟着数量更多的秦军主力。而秦军能这般不顾及鄢陵城内的守兵与我们腹背夹击,只怕鄢陵城多半已经是被他们攻下了。”项梁将手中的朱雀铠披挂到身上,眼神中闪过一丝忧色。

“将军,弟兄们都已经集结好了。”楚军悍将龙朔大步走进项梁的营帐。

项梁将宝剑挂在腰间,神色肃穆低喝道:“留一万人防守营寨,其余人马都随我杀出去,先去会一会秦军的骑兵,再与后面的秦军主力决一生死!”

“诺!”

“咚!咚!咚咚!咚咚......”震耳的战鼓再次被敲响,面对前方整齐的驻足在距离营寨八百步外的秦军骑兵,楚军的士卒在项梁、龙且等人的率领下,踏着沉重的步伐从寨门口涌了出来。

“列阵!!”项梁站在一辆竖立着‘楚’字大旗的战车上,拔出腰间宝剑厉声高呼。

对面吕布身旁吕泽小声询问:“兄长,对面楚军正在列阵,我们为什么现在不趁着机会冲阵呢?”

吕布用手中画戟指着楚军营寨中飞舞的旗门后隐隐约约的身影,对吕泽和吕释之解释道:“看到楚军旗门后的身影了吗?若是要在敌军的面前列阵,必要的弓弩手用来做为防范是少不了的,这一点你们必须牢记心中。”

“是。”吕泽和吕释之又长了见识,却在心中好奇吕布这位兄长他年纪也不大,为什么知道的东西要比自己两兄弟知道的东西多得多?

“单霸,你们不是自夸武勇吗?去上前单骑邀阵。”吕布点出身后单霸,面上神色十分冷淡。

单霸虽然慑于吕布那神鬼莫测的武艺,但是对于这个单骑邀阵的任务还是很满意的。也不说什么,直接握着一杆青铜槊单骑杀向楚阵。

“大秦将军单霸在此,楚国鼠辈可有敢与我对战之人?”单霸在两军阵前耀武扬威,却也不是一个不知轻重的莽夫,那两个滴溜溜转的小眼睛,一直紧盯着对面楚军阵中的弓弩手,一旦那些弓弩手有什么异动,单霸也不会干瞪着眼挨箭射。

项梁虽然武艺也不错,但是与他那个爱武成痴的短命兄长不同,项梁知道在战场上到底是什么才是万人敌,所以对于两军对阵时最不屑去做的就是单骑邀战。若是是自己率军发起进攻时遇到守方进行单骑邀战,项梁第一个反应就是下达全军突击。可是这次自己是防守一方,而占据了主动权的秦军既然派人前来单骑邀战,自己却正好可以趁着这个机会打压一下秦军的士气。

“龙朔,去为本将把那秦狗的项上人头取来,以慑秦狗军心。”项梁做为三军主帅自然是不会就这么去与秦军的一员无名将领单骑对战,便将这个任务交与他手下第一悍将龙朔的手上。

龙朔应诺一声,操起一把由名匠打造的精铁剑,双腿一夹胯下战马,带着呼喝之声杀向正在两阵之间耀武扬威的单霸。,

“楚国鼠辈之中倒是还有几个胆大的,哼!看槊!!”单霸仗着自己配备了马镫,双手持着长槊准备与那楚将硬拼,却是打着要用两人兵器撞击所产生的冲击力,直接将那楚将撞下马去。

而龙朔虽然对秦军装备的马镫并不了解,但是在远远的看到那秦将手中拿着的是一杆长兵器时,第一反应就是那秦将必然是个马术高手,所以龙朔根本没打算与那秦将硬碰硬。

“喝!!”单霸手中的长槊刺向龙朔的胸膛,他料定自己的这一击必然会逼迫龙朔用手中的剑来防御。

龙朔除了动用手中利剑以外,确实没办法凭借别的方式去躲避单霸这一槊。可是单霸猜中了开头却并没有猜中结尾。龙朔手中的剑可不是一般的青铜剑,而是由名匠用精铁打造的一把精铁剑。只见龙朔奋力用手中利剑迎向单霸的青铜槊,‘咔嚓’一声响后,龙朔十分轻松的就将单霸的青铜槊劈成两段。

两马相交而过,单霸紧握手中失去了槊首的半截青铜长槊,脸色一片铁青。而刚刚龙朔却面带可惜的调转了马头,原本紧握缰绳的左手暂时松开缰绳,去捏了捏有些发麻的右手。

原来之前龙朔却是要借着手中精铁宝剑的锋利,打算将单霸和他手中的那杆青铜长槊一齐斩为两段。只是龙朔却没有料到单霸那一槊上使出的力气竟然有那么大,虽然龙朔还是成功的将单霸手中的青铜长戟斩为两截,但是就此之后龙朔持剑的右手也受到了强烈的冲击,差点连手中的精铁宝剑也没能抓稳,更不要提将青铜长槊后面的单霸一齐斩杀了。

单霸一边面带贪婪的看着龙朔手中的那柄精铁宝剑,一边从腰间抽出自己的青铜宝剑,怪笑道:“你这家伙手上的剑倒是一柄难得的好剑,但是落在你手中却是令其蒙尘了。这样吧,你将你手上的宝剑叫出来,我单霸可以在此绕你一命,你看如何?”

欲知后事如何且看无泪下回分解~~

108龙朔仗剑斩单霸,吕布出阵断龙臂。

龙朔有些鄙夷的看着单霸,用讥讽的语气冷笑道:“若是你这秦狗肯将你项上头颅自己砍下来,本将军或许可以考虑让你不受被斩为肉泥之苦。”

单霸闻言瞬间火了,对面楚将明明只是仗着手中宝剑锋利,却还敢在自己面前大言不惭,当真是让人怒火难消。单霸握紧手中青铜利剑,奋起余勇杀向龙朔,誓要将那楚将斩为两段,再将他手中那柄宝剑夺为自己所用。

“哼!吃我一剑!!”龙朔可不是光靠着手中宝剑的锋利才混到如今的职位,他征战沙场十余年却是在沙场上练就了一身好功夫。看到单霸擒握着长剑的手势,就大致推断出单霸是一个善于劈砍的剑手。故此龙朔率先用手中精铁宝剑刺向单霸右肩,打的注意就是要引诱单霸出剑劈砍自己卖出的破绽。

果然,单霸见到龙朔刺向自己持剑的右手方向,心中顿时大喜过望,顺势整个身体借着马镫的平衡外左侧稍稍倾斜了一点,再抬起右手将手中的青铜利剑狠狠的劈向看上去用力过老而导致自身失去平衡的龙朔。

“蠢货!去死吧!!!”龙朔既然是主动卖出自己破绽,自然不会真的将全身的劲道用在剑身上而收不回来。看到单霸如自己所料想的一样提剑劈砍向自己的脖颈处,龙朔手中的精铁宝剑立刻用手腕上的力量,挽了一个剑花将手中的精铁宝剑改变了进攻方向,用锋利的剑锋迎上单霸手中全力劈下的青铜利剑。

“不好!!”单霸这才反应过来,自己太过大意,却没料到对手那一招完全是卖给自己的破绽!而对手卖出的这个破绽的最终目标,就是要让自己用手中的青铜利剑去与对手手上的精铁宝剑硬拼,想想之前那杆青铜长槊的结局,单霸的双眼顿时红了,拼命想要收回手上使出的劲道。

“咔嚓!!噗!”全力挥出的劲道怎么是那么容易收回去的东西?单霸手中的青铜长剑最终还是狠狠与龙朔手中的精铁宝剑撞在一起,一声脆响后单霸手中的青铜利剑应声断为两截,而这次由于武器的不同以及龙朔自己早已使出全力,故此在斩断单霸手上的青铜利剑后,龙朔手中精铁宝剑顺势一个向上的撩斩,从单霸的下巴处将其头颅斩为两瓣!

“嘿!!!”龙朔将单霸头颅劈成两瓣自认为还无法体现自己的威风,反手一剑将单霸头颅从他的脖颈处砍了下来,又在单霸胯下战马的臀部刺了一剑,让单霸那匹胯下坐骑在吃痛之下驮着单霸无头的尸体奔回秦军那数万骑兵的军阵中。

“呼喝!呼喝!龙朔将军威武!!!”见龙朔旗开得胜,一举将那秦军派来单骑邀战的秦将斩杀,楚军十余万将士们顿时是欢声雷动,军中的士气更是一路飙升。倒是秦军这边,初阵就折了一员将领,士气受挫自然不必多说。

吕布用手中方天画戟将单霸的尸首钩下马匹丢到地上,冷冷的看了一眼身后由凌、王双:“见你们总是自夸武勇还以为你们手上真有几分手段,却没想到这般不堪一用。”

单霸是他们之中武艺最好的一个,但是单霸这么轻易就被楚将斩了首级,由凌和王双本来就有些面上发烧,再经吕布这么一激顿时羞的脸头都抬不起来了。

“哼!”见这几人在自己的讥讽下,却连出去一战的勇气都没有,吕布对他们这几个所谓的军中悍将实在是失望透顶。

一旁吕泽和吕释之自然知道这种时候不是自己能插手的,而作为吕布下属的军中战将,南宫彦催马上前大声请战:“将军,末将愿去斩了对面那人,以壮我军军威!”

吕布对南宫彦的表现很满意,却并没有同意南宫彦的请战:“呵呵,南宫将军英勇,却没有一个可以匹敌楚将的好兵器。这一战还是由吕某亲自来吧。”

做为一军主帅原本不该亲身犯险,但是武艺练到了吕布这种层次,什么事情都不能拿寻常人的规则去衡量。像这种程度的单骑邀战,对吕布说来正是游刃有余,何来犯险只说?,

吕布反握画戟,一催胯下追风神驹,闪电般杀向龙朔。百余步距离只在一瞬间被越过,龙朔还没看清来者长的如何面容,就感到一股劲风正袭向自己的面门。

‘好快!!’龙朔一个铁板桥向后仰天斜倚,险之又险的躲过吕布第一戟。

但是吕布能凭借手中这一杆方天画戟打遍三国无敌手,其中深奥必然非同一般。龙朔虽用铁板桥躲过吕布直直刺来的第一戟,却不曾料想那杆带着刺耳破空声的方天画戟,竟然在空中诡异的向下一划,‘噗嗤’一声将根本无法躲闪的龙朔握着缰绳的左臂整个割了下来。

“厄啊!!!”龙朔面容扭曲,牙齿紧咬嘴唇却是将嘴唇咬破了也无法将那彻骨的剧痛忍耐下去,终究还是发出一声惨叫。

“没想到这家伙不靠马镫都可以使出铁板桥来,骑术却是高明,否则刚刚那一下就能将他一击斩杀。”吕布对自己能一击斩掉龙朔一只手臂毫无欣喜,甚至吕布还对自己没能一击斩杀龙朔而感到一丝惊讶。

“秦狗!去死!!!”龙朔双目赤红单手持剑,双腿狠狠一夹胯下战马的马腹,战马带着悲嘶声冲向毫无所动的吕布。

吕布面上闪过一丝敬佩之色,虽然做为对手自己必须下杀手,但是已经渐渐与本身那个飞将记忆融为一体的吕布,对于龙朔这样的真正悍勇之士,还是格外欣赏。

“刚刚还打算将你削成人棍送回去,不过现在我改主意了,我要给你一个体面的死法。穿云刺,着!!”

吕布双手紧握戟柄,使出一个旋劲,方天画戟的戟首好似一个钻头一般,带着莫可抵御的劲道和令人心胆俱裂的刺耳破空声,狠狠的刺向龙朔的胸膛。

龙朔在生死关头好似明白自己的武艺决然不是那名秦将的对手,所以便将希望寄托在手中精铁宝剑那锋锐的剑刃上,希望能接着精铁宝剑将那秦将的怪异长戟削断,再故技重施一举将那秦将斩杀。

龙朔的精铁宝剑迎着吕布的戟首劈了过去,成败与否皆在这最后一击之上。欲知龙朔是生是死,且看无泪下回分解~~

ps:众位书友,可知龙朔是何人父亲?猜猜看(*^__^*)

109画戟轻旋穿云刺,单骑邀阵显威风!

上回说到龙朔面对吕布的杀招,将希望寄托在自己手中那柄精铁宝剑上。龙朔那柄精铁宝剑在这时候确实不失为一柄削铜如泥的‘宝剑’。

但俗话说得好,人比人得死,货比货得扔。龙朔的想法不错,可是很可惜的是,吕布手中这杆方天画戟却不似单霸手中那杆青铜长槊一般不堪一击。做为用上等天外陨铁等珍贵材料制作的神兵利器,对上龙朔手中那柄精铁宝剑,那就完全不是一个层次的较量。

在龙朔不可置信的眼神中,他单臂全力挥出的那一剑,在吕布手中方天画戟旋转的戟首冲击下崩裂成数段碎片,完全没有对方天画戟造成一丝阻碍和损伤。

劲道十足的方天画戟在摧枯拉朽的将龙朔手中的那柄精铁宝剑崩成碎片后,狠狠的刺向龙朔胸前那件青铜护胸甲。那件看上去很厚实的青铜护胸甲在方天画戟锋锐的戟首的冲击下,好似那薄弱的鲁缟一般不堪一击,完全任由吕布的方天画戟将它所保护的主人,从前胸到后背刺了一个人头大小的透明窟窿!

“噗!你,你......”龙朔喷出一口夹杂着内脏碎块的鲜血,渐渐失去神彩的眼神中,还残留着一丝不甘和绝望。

吕布将方天画戟从龙朔的胸腔中抽出,定定的看着栽倒在尘土中的龙朔尸首,稍稍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没有对龙朔的尸首下手,而是静静的站在原地,冷冷的注视着远方重新陷入寂静的楚军军阵,默默的享受着身后数万秦军将士震耳欲聋的欢呼声。

项梁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龙朔这名悍将在楚军武力仅次于自己那个天生神力的兄长。可自己看到了什么?一名看上去最多才十七八岁的秦军少年,竟然用一杆怪异的大戟,犹如探囊取物一般轻松的将龙朔击杀!刚刚龙朔还几剑砍杀了一名秦军将领,但是转眼间龙朔却已经静静的躺在尘土中,这让项梁一时间无法在心里接受这个巨大的反差和残酷的现实。

“怎么,连一个来为你们将领收尸的人都没有了吗?楚国除了这个人以外,都只剩下一群无胆鼠辈了吗?”吕布坐在追风神驹上来回走动着,方天画戟上残留的血渍还在往地上滴落着属于龙朔体内的鲜血,对面原本还欢声雷动的楚军阵营,现在却随着龙朔的阵亡而变得一片死寂。

“混蛋!”项梁双拳紧握,几次想要下令众军出击,却顾忌到龙朔尸首在乱战中可能会有所损伤,而在内心中犹豫不决起来。

而项梁身后的几名楚将早就忍不住了,龙朔在军中不仅威望深重,而且因为很随和的脾气,也让龙朔在楚军中的人缘很不错。见到龙朔战死于军阵之前,却连尸首也没有被取回来,这些与龙朔往日交情不浅的楚军将领,纷纷向项梁请命要上前去为龙朔收尸,再一并将那秦军将领斩于马下。

“都给我闭嘴!你们自认为武艺有龙朔将军强吗?龙朔将军尚且不是那秦狗的对手,你们上前岂不更是不堪?如今大战将临难道你们就想要在这里白白丧命不成?”

项梁有些烦躁的喝退几名蠢蠢欲动的楚军将临,他知道自己面前的这数万骑兵也不过是秦军的先头部队,自己的大军可不能去与这些人死拼,否则自己不但无法在那些秦军的主力部队来之前吞掉以机动性闻名的骑兵部队,而且还会在秦军的主力赶到时陷入更大的被动中,这很可能会让自己和麾下的楚军主力输掉这场关乎着楚国国运的战役!

几名秦军将领有些愤愤不平的退了下去,项梁如今在军中的威信虽然还没有达到当年他父亲项燕的那种程度。但是如今这支楚国唯一可以拿上台面的大军中,至少有四分之一的人是出自项氏一族的项氏子弟兵,这些人对项梁自然是毫无疑问的死忠。受到这些人的影响再加上项氏一族一直以来在楚国建立的名望,项梁如今却还是有能力镇住军中那些精兵强将。,

吕布有些无趣的看着远方那些楚军将领,被站在‘楚’字大旗和‘项’字大旗下的那名中年将领喝退,他知道自己想要继续单骑邀战,也不会收到什么功效了。便用手中方天画戟将龙朔的尸身挂在他那匹黄骠马的马背上,又用画戟拍了拍黄骠马的臀部,吹了一声口哨催着那马自己走向楚军的军阵。

“对面的无胆鼠辈们听着!这个与我交手的人不愧于勇士之名!我吕布素重勇士,今日他为了你们而出战,战死后却没人敢为他收尸,想来他的在天之灵也无法瞑目。既然你们没有人来为他收尸,那我吕布只能替你们操劳了。今日我率数万铁骑在此,若是有不服者可与我一战!我吕布奉陪到底!!”

虽然无法再斩杀几名楚将一展军威,但是吕布也不会放过这个难得的机会打击一下楚军的士气,高声厉喝后吕布闲庭信步的催动着追风神驹缓缓走回秦军军阵,就是要显出一副视楚国大军如无物的样子。

“吼!!吕将军神勇!吕将军万岁!!”这批秦军将士大多来自关中,而关中的男子不光自身悍勇还最崇拜勇猛者。吕布这次在万众瞩目之下斩了那名武艺不凡的楚军大将,又将对面黑压压一片的楚军将士视若无物,在这些关中老秦人的眼中吕布就是当之无愧的勇猛之士!虽然吕布他本身不是出自关中老秦,而且年龄也并不大,但是这并不能影响这些老秦人对吕布的崇拜和拥戴。毕竟在军中年龄什么的都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就是要有拿得出手的真本事!!

项梁亲自上前迎回被置放在那匹黄骠马马背上的龙朔尸首,看着龙朔身上那个贯穿了前胸后背的血窟窿,项梁紧咬牙根,从口中挤出几个字眼:“养兵千日用兵一时,命令项家军赤甲精骑出阵!本将要先挫挫秦军的锐气,让那些秦狗知道我们楚国的悍勇之士可不只是龙朔将军一人!!!”

“诺!”

110赤甲精骑列箭矢,黑甲铁骑一字蛇。

吕布的秦军铁骑占据着绝对的机动性优势,光是凭借楚军那些步卒的话,别说能不能如愿以偿的消灭那些秦军铁骑,甚至他们那两条腿连追不追的上那些四条腿的秦军铁骑,都还是一个问题。

骑兵,冷兵器时代无可争议的野战之王。自从当年赵国赵武灵王在赵国开发胡服骑射政策,放弃中原人的宽衣博带和战车战术,换以短衣紧袖、皮带束身、脚穿皮靴的胡服和单人骑兵战术,以至当年赵国国力大增之后,许多国家都开始对骑兵这个以往一直被用作侦查和骚扰所用的兵种大加重视,骑兵在诸多兵种中的地位也日渐上升。

北方的几个国家,都对赵国以骑兵崛起的路子很看兴趣,可这也并不是说南方的楚国就没办法组建一支精锐骑兵部队。

项氏一族在楚国一直是霸占着军事重权,自从骑兵在赵武灵王手中大放异彩之后,项氏一族也开始生出组建一支属于自己的精锐骑兵部队的想法。经过多少代项氏族人的努力,项家军中终于出现了一支名为‘赤甲精骑’的精锐骑兵部队。

“项将军有令!项家军赤甲精骑出击!!”

“项家军赤甲精骑出击!”

楚军军阵中旗门分开,数万身穿赤红色甲胄的骑兵部队,列着箭矢阵缓速走出军阵,向远处秦军骑兵逼近。

当日在平舆大战时吕布虽然参战,却只是看到了那些身穿赤色甲胄的楚军骑兵在李信本阵中厮杀的场景,却并没有机会与那些赤甲骑兵正面较量。也就是说这次楚国项家军的数万赤甲精骑与吕布手中的大秦黑甲铁骑,是第一次正面交锋!

“传令!众军随我后撤,在这里毕竟太靠近楚军的营盘,还是将战场后移些才能放心与那些楚国骑兵好好较量一番!”吕布可不想自己与那些楚国骑兵相战正酣的时候,被那些楚国的步兵在最关键的地方来上一下子。再者这里的地形不够开阔,并不适合骑兵使用大规模的穿插或者迂回战术,在这里交战必然会诸多不顺,所以吕布当机立断趁着楚军骑兵刚刚起速立刻下达了撤军的军令。

看到秦军数万铁骑断然撤军,项梁眉头微微皱起。原先盘算着趁着项家军的赤甲精骑与秦军铁骑纠缠在一起的时候,自己还能带着大军上前助一臂之力。但是这股秦军骑兵的统帅却丝毫没有在此开展的心思,直接带着项家军的赤甲精骑向远处引去。

“来人!传令赤甲精骑的项乐和项权将军,让他们不要追的太深,警惕秦军主力的伏击。”项梁收拾了一下自己有些烦躁的心情,唤来身旁几名传令兵,让他们给自己的三弟项乐和四弟项权传达自己的军令。

大地上,一支黑色衣甲的铁骑部队在前面引,而另一支赤色衣甲的精骑部队在后面紧追不舍,两者以相较于不到三百步左右的距离,进入一处稍显平坦开阔的平原地带。做为秦军骑兵统帅的吕布,看着前方的平原地带,面上露出一丝满意的神色。这里地形开阔没有树木和山石的阻碍,正是自己想要找的最适合骑兵发挥的战场。

其实别看两支骑兵看上去都是十分彪悍精锐,但是在还没有开战之时,吕布麾下的这数万大秦黑甲铁骑,就已经在战马的质量上占据了绝对的上风。而别面上给楚军骑兵留出的那三百来步距离,也完全是吕布故意让底下的骑士放慢脚程,以免身后那些楚军骑兵因为相差过远的距离而放弃对自己的追逐。

“这里就是我们的战场!加快速度,我们抢占前方那个上坡。也让身后那些楚国人看看,我们大秦铁骑的速度到底有多快!”吕布利用脚下马镫在马背上站起身来,大声对身后奔驰的大秦黑甲铁骑高呼道。

大秦黑甲骑兵胯下坐骑个个都是从北方边疆处得来的上等战马,与项家军东拼西凑得来的战马根本是无法相提并论。在吕布一声高呼下,黑甲铁骑纷纷用兵器末尾敲打自己的坐骑,那些上等战马纷纷发出一声声嘶鸣,将马蹄甩动的更加欢快,只在一瞬间就将背后项家军的赤甲精骑又丢出两百多步的距离,率先冲上前方那个上坡开始调转进军方向。,

“这些赤甲精骑必然是楚军唯一成建制的大规模骑兵部队,若是能将他们一举重创,楚国境内就再也没有能与我们大秦黑甲铁骑相抗衡的骑兵部队!传我军令列一字长蛇阵,我们与他们正面硬撼!!”吕布对自己麾下的这支装备精良,人员彪悍的黑甲铁骑充满信心,决意从正面将对面的楚军赤甲精骑击破。

楚军的赤甲精骑和大秦的黑甲铁骑相差不过数百步,在骑兵的脚程下绝对用不了多久。但是一字长蛇阵在军用阵型中,不说阵型变化只是单说列阵难度上,却可以称得上是最简单的阵型。却见一众秦军黑甲铁骑以吕布为蛇头,化为一条黑色粗蟒借着土坡向下冲向迎面而来的楚军赤甲精骑。

吕布双手持着方天画戟,圆瞪怒目爆出一声怒吼,带着身后一众黑甲铁骑撞入赤甲精骑所列箭矢阵的矢首中!

“杀!!”

沉重的方天画戟在吕布那双布满青筋的大手的挥动下,好似一根枯木杆一般轻若无物,让人感到一众有违常理的怪异感。但是做为与吕布最先交手的那名赤甲精骑来说,这种有违常理的怪异感却并没有困扰他多久,因为吕布只是用方天画戟使出一个普通至极的横斩,那名赤甲精骑便被锋锐沉重的方天画戟直接扯成两截不相连的血肉块。

吕布并没有因为斩杀一名敌军士卒而有一丝放松,单骑邀战时也许自己斩杀完一个敌手后就会获得一个休息的机会。但是在这种大规模的双阵对冲时,自己刚刚击杀完一名敌军骑兵,后面又会涌出无数因为被簇拥着而无法有回撤和躲闪机会的敌军骑兵冲上来与自己拼命,吕布要做的就是一个字:杀!!

111小小马镫功效大,战场逢敌杀杀杀!

吕布刚刚一记横斩将一名赤甲精骑斩为两截,而那名赤甲精骑下半截尸首还未倒下去的时候,就有至少三杆青铜长剑向吕布刺了过来。

“锵啷!”一直护卫在吕布身旁的吕泽和吕释之两兄弟,用手中的长戟架住两支从左右袭来的青铜长剑,而剩下的那一个直接被吕布一记下劈连人带剑断为四块。

“秦狗!去死吧!!”数名赤甲精骑士卒从战马上飞身扑向吕布,竟想着将吕布从马背上撞下去。在这种两军乱战中,只要从马背上跌落下去,几乎是九成九的会被乱军践踏而死。

吕布双臂肌肉一绷,左撩右斩上劈下刺将自身前方构建出一道密不透风的‘戟影墙’,那几个飞身扑过来的赤甲精骑只在一瞬间就被吕布手中的方天画戟斩为数截,徒留下无数血渍溅射到吕布的身上,显示他们曾经向吕布发起过亡命冲击。

“杀!杀!!杀!!!”面对赤甲精骑这种源源不断杀之不绝的冲击,让吕布记忆深处的场景再次浮现。

吕布双眼充满血丝面色显现出异样的涨红,口角因为激动兴奋而不自知的流出一丝白沫,手中闪烁着森冷寒光的方天画戟化为一条金色蛟龙,闪转腾挪在每一个冲到吕布面前的敌军咽喉处,竟在一瞬间挑破十余名项家军赤甲精骑的咽喉!这份精准和迅捷足以显示吕布如今,对手中方天画戟这杆稀世神兵挥洒自如的运用,更体现出吕布对记忆传承的‘吕氏戟法’的理解和施展也到了炉火纯青的地步!!

秦军黑甲铁骑在装备上占据了一个最大的优势,那就是可以增加平衡性的马镫!马镫这小东西虽然不起眼,但是在马战特别是大规模的马战中,起到的作用绝对不容小视。

就好比现在,许多赤甲精骑的精锐悍卒,在全力拼杀的时候却还是得分出一部分力气用来以双腿夹住马腹,以保持自己在马背上的平衡性。可是就算如此,那些项家军的赤甲精骑在与秦军黑甲铁骑的相撞中,还是会因为剧烈的冲击力而出现许多士卒被撞下马背,下场自然是被前后奔驰的战马的马蹄踩为一滩肉泥。

反观秦军这边,马镫带给一众黑甲铁骑们的帮助,远远不止是平衡性的加大,更是让他们在马背上有了两个可以借力的基点,大规模的装备上长杆兵并且在马背使出以前只有在地面上才能使出的招式,具备了比项家军赤甲精骑更长的攻击距离和更加繁多的攻击手段。

正是马镫这个并不起眼的小东西,让原本在马匹质量上就占据下风的赤甲精骑,陷入与黑甲铁骑更大的差距中。这种差距直接反应在两军交手后一瞬间产生三千比二百的伤亡比!当然,伤亡两百的是秦军黑甲铁骑,而死伤三千的则是项家军的赤甲精骑。

黑甲铁骑虽然现在是吕布所统帅着,但是所有的马匹和人员都是由大秦王国‘免费’获得。而项家军的赤甲精骑却没用这种好处,做为项氏一族的私人武装力量,项氏一族根本是无法从楚国国库中获得半点资助,每一个赤甲精骑也都是从项氏一族的封地中挑选出来的子弟兵。可以说,每培训一个赤甲精骑的经费,绝对可以培训出至少十数倍的精锐步卒!

看着自己的赤甲精骑在一瞬间死伤如此巨大,项乐和项权这两个赤甲精骑的统帅,都感到他们的心脏莫名一紧喉头有些瘙痒,好似下一刻一口心头血就要从喉头喷涌而出一般。

“三哥,秦狗的骑兵好像有些邪门,我们的赤甲精骑完全不是他们的对手,甚至连十换一都做不到啊!”项权的武艺和他的哥哥都不是太好,所以项权和他三哥项乐都是坐镇在队伍的中腰处,并没有亲自率军冲锋在最前线。

项乐面色有些阴沉,局面甚至比项权说的还要糟糕。两支骑兵针尖对麦芒一般撞在一起,可黑甲铁骑这支‘粗蟒’却悍然将赤甲精骑‘箭矢’的矢首直接撞塌了下去,由此可见两支骑兵各自的冲击力完全不是一个档次。,

但是此时两支骑兵已经完全纠缠在一起,若是项乐此时下达撤军的命令,赤甲精骑所列着的‘箭矢阵’就会在黑甲铁骑所组成的‘一字长蛇阵’面前露出更加脆弱的‘腰阵’,以现在秦军黑甲铁骑表现出的冲击力,将赤甲精骑的‘箭矢阵’拦腰截为两段完全没什么悬念,到那时只怕死伤的士卒反而会更多。

“现在还不能撤,下令将士们冲过去,等与秦狗的那些骑兵杀了个对穿,我们再掉头撤离。”项乐紧抿嘴唇,下达了决断。

项乐的话听上去确实很有道理,所以项权也只好与项乐一起,眼睁睁的看着自己麾下的一众赤甲精骑,被秦军的黑甲铁骑杀了一个对穿后,强忍心中割肉般疼痛重新阵列起死伤三成的赤甲精骑,准备带着剩下的赤甲精骑返回营地。

吕布擦了一把脸上黏糊糊的血肉屑沫,仔细打量着刚刚交换了阵地的赤甲精骑片刻后,突然咧出满口洁白的牙齿嘿嘿一笑:“你们看看,这些楚军骑兵他们在干嘛?”

一旁南宫彦等人刚刚杀的天昏地暗,现在的头脑还是有些迷糊,吕布让他们去看对面的楚军骑兵,但是看了半天他们也没看出什么结果来。

“兄长,对面的楚军骑兵不就是在重整队列吗?”吕释之有些不解的询问道,他可不相信自己的这位兄长只是让他看这个。

吕布笑的更开心了:“重整队列?哈哈,不错!他们是在重整队列,如我们一般都在重整队列。但是,我们重整队列是为了迎接下一波的冲锋,可你们看看他们重整对列时整个军队朝的方向是我们这边吗?”

“啊!难道,难道他们想要就这么撤回去?”南宫彦到底是比吕泽他们多出不少年的从军经验,在吕布的点拨下立刻反映出对面的楚军骑兵只怕是要撤回营寨了。

吕布眼神变的更加炙热:“打了之后才想着要走吗?哼!就是要告诉这些楚军,追的容易,想要逃的话就要看我们答不答应了!!”

112快马加鞭寻归路,刺马放血为活命。

“给我再快一点!你这畜生为何走的这般慢!!”项权束发的竹冠丢落,此刻正披头散发的骑在一匹枣红马上飞鞭抽打着胯下坐骑,原本与项权一起的项乐倒是没见着。而项权身后也只是带着数千灰头土脸的赤甲精骑,原先数万赤甲精骑也如那失去踪影的项乐一样不见了踪迹。一众人好似身后跟着什么洪水猛兽一般,只知道快马加鞭往大营方向奔逃而去却不管他们胯下的坐骑的悲声嘶鸣,这在一向爱马如命的赤甲精骑军中,原先是绝对不会出现的场景。

终于,在又奔驰了一段时间后,大营的身影已经是遥遥在望。可在这时却异象突生,在项权一众人身后,伴随着雷鸣般马蹄声和遮天蔽日的飞扬尘土中,一队身穿黑色战甲的精锐骑兵正向项权等人快速杀来。

“项权将军,秦狗,秦狗又追上来了!!!”一名项家军赤甲精骑士卒的脸上正浮现出惊惶神色,显然是对身后那些身穿黑色战甲的骑兵部队十分惧怕。

项权有些不敢置信的回头一望,果然身后那些黑衣骑士又再次追了上来:“难道三个他们已经全军尽覆了吗?可恶!再加快一些,大营就要到了!!”

项权身边的那些赤甲精骑,脸上都挂起沮丧和低落的神色,出营时数万士卒雄纠纠气昂昂的追在那些秦军黑甲铁骑的后面,那是何等快意?而现在数万之众却只剩下数千残部,还要提心吊胆的遭受秦军黑甲铁骑的衔尾而追,这种巨大的落差让这些人的士气已经跌落到低谷。

“不好!项权将军你快看,秦狗已经快要追上来了!!”原先还在远处只能看到模糊身影的秦军铁骑,如今却已经追到自己身后两百来步的距离,这让一些赤甲精骑的士卒心惊骇欲绝。

自己这边的坐骑无论是速度还是爆发了或者是耐力,都远不如秦军的坐骑,项权看着越来越接近的那些秦军黑甲铁骑,再看着自己胯下已经因为过度劳累而口吐白沫发出沉重喘息声的坐骑,面上的肌肉微微有些抽搐:“刺马臀!用兵器刺马臀!!”

赤甲精骑的士卒闻言大惊,南方要想从北方购买马匹可不是容易的事,每一名得到马匹的赤甲精骑士卒平日里都对他们的马匹爱护有加。像如今这般不恤马力的重鞭加于马身,已经让他们这些赤甲精骑士卒格外心疼,而项权所说的刺马臀更是让他们有些无法接受。

“项权将军,真的要刺马臀?刺了马臀刺的浅了无法起到作用,而刺的深了虽然能让马匹短时间内加快速度,但是其后必然会伤及马匹的筋骨甚至可能会让马匹伤残啊!!”

项权面色坚毅,毫不犹豫的喝道:“马匹没了还能再买,若是你们这些人亡了如何去买?动作快一点,都给我刺马!!”

项权担心还有其他的人会下不了决心,眼看着秦军的骑兵就要追上了,立刻抽出自己腰间的利剑,对着自己胯下那匹枣红马的臀部,就狠狠的刺了一剑。

“嘶!!!”那枣红马痛苦的大声嘶鸣一声,一瞬间因为剧烈的疼痛而在原本疲惫不堪的身躯中,生出一股莫名的气力,脚下马蹄甩动的更加急促,速度一下子提了上来。

见项权对他那匹往日最疼爱的坐骑率先下手,一旁的赤甲精骑也只能不情愿的跟随项权之后,对着自己胯下坐骑的臀部狠狠来了一家伙,此起彼伏的悲嘶声后,一众人的速度霎时间就提升了一个档次,竟然将身后秦军黑甲铁骑渐渐甩开。

“转向!转向!!”吕布眼见着楚军的大营中已经开始聚集起弓弩手,而前方的楚军骑兵又不惜战马用了刺血之法提升马速,当机立断下令大军调转方向,没有继续对楚军的骑兵追逐下去。

“可惜了,还差一点就能将这些楚军骑兵尽数消灭。”吕泽将自己手中长戟上残留的血渍甩到地上,面带惋惜的轻叹道。,

吕布哈哈一笑,指着悬挂在吕泽马颈的那颗死不瞑目的首级:“好歹你还斩获了一名楚军将领,收获可是不算小了。怎么,你难道还想要将另一个楚将也斩了首级挂在这里?”

那颗首级正是项权的三哥项乐,刚刚在被秦军黑甲铁骑一路追杀下,项乐被吕布一箭射中后背滚下马匹,虽然项乐他毅然决定率领一批军士为项权来断后,想要项权回去禀报项梁,将援兵请来。但是很可惜的是,与受伤的项乐一起留下的一万余名项家军赤甲精骑士卒,都被吕布所率领的大秦黑甲铁骑尽数斩杀,而本身就有伤的项乐,被吕泽一戟挑断咽喉,他的首级也只能落为吕泽的战利品。

“嘿嘿,这种想法也不是没有的,只是小弟也知道若是没有兄长那一箭,只怕小弟连这颗首级都未必能得到,毕竟我的武艺可还没有达到兄长那般高超。”能得到一个楚将的首级做为自己在此战的战功,吕泽脸上已经透露出满意的笑容。

吕布扭了扭有些酸痛的右肩膀,将手中方天画戟挂在马鞍上的武器钩上,用手指着那些已经冲进楚军大营的楚军骑兵道:“他们所用的乃是刺血之法,对战马的伤害极大。我可以肯定,这些战马日后还可以健康驾驭的,最多也不会超过三成。所以说我们这次几乎已经将这批楚军骑兵部队打残,剩下的余孽也翻不出什么浪花来了。”

正如吕布所说,当项权一众人冲进楚军大营后,还没来得及在心中松上一口气,就当即有数十匹战马跌倒在地上,将背上的骑士一同摔在地上弄了个浑身泥。

“快下马,取些东西为战马止血!”项权自己胯下的那匹枣红马算是这些战马中最好的几匹之一了,却也是在抵达大营停下脚步后,四腿都开始轻微颤抖起来,而浑身更是流淌着大量的汗水,显然已经是虚弱到了极点随时都有可能跌到。

113马镫落入项梁处,商讨虚实欲动手。

“四弟!怎么回事?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为什么数万精骑就回来你们这数千人?还有,你三哥项乐呢?为什么我没有看见他人?”闻讯冲出来的项梁有些不敢相信眼前所看到赤甲精骑的惨状,抓住项权的肩膀就是一顿连珠炮似的喝问。

“死了,都死了,都被秦狗杀死了!!呜呜呜~~~”也许是想到了那个与自己关系最好的三哥,也许是想到了出营时数万威风凛凛的赤甲精骑,项权看着眼前那个焦急万分的二哥项梁,突然悲从心来,不顾形象的大声嚎哭起来,

“死,死了?你,你这混蛋,你难道是在哄骗我吗?数万赤甲精骑,就算遇到秦军的主力大军,打不过难道你们还逃不掉?传令兵刚刚不是说已经将我的军令传给你们了吗?难道你们最终还是中了秦军的埋伏?”项梁面色胀的通红,就连那颌下的一缕儒须,却也因为项梁的极度激动而随着项梁的话语一动一动,好似这些儒须都要倒竖起来变成一根根针刺一般。

“没有埋伏,也没有遇见秦狗的主力军........”项权抹了一把鼻涕,带着哽咽的的语气低声说道。

项梁的眼睛珠子瞪的更大了,冲着低着头的项权大声怒吼道:“那你们到底是出来什么事,为什么数万精骑出阵,短短半日时间都不到,回来的就只剩你们这些人了?甚至连,连你的三哥项乐都没有回来?说!!”

一向儒雅的项梁如今好似要择人而噬的猛虎一般,那滚圆的眼睛珠子,倒竖而起的胡须,还有惨白的牙齿,再加上因为激动而从嘴中喷出的吐沫星子,都将从没见过项梁这般样子的项权吓得不轻。已经快到而立之年的项权,突然发现自己的二哥项梁发起怒来甚至要比已经故去的父亲项燕还要骇人。

“是秦狗的骑兵,我们在与之冲阵后发觉秦狗骑兵的战斗力,远远超过我们赤甲精骑,于是便打定主意撤回来。可是秦狗骑兵战马的速度也远胜于我们,一路上数十次被追上。最后一次是三哥被冷箭射中后,决定带领一万余人留下来为我们这些人断后,让我们来大营搬救兵。怎奈三哥只支撑了不到半个时辰,秦狗的骑兵就已经再次追上来,三哥他们只怕已经尽数被杀了。”

项梁扫了一眼正在被救治的马匹,又看了一眼项权和他身后那些残存的赤甲精骑士卒,面上已经阴沉的快要滴出水来:“难道秦军的骑兵就这般厉害?我项氏一族花费多少年组建出的骑兵,难道就只是因为他们的战马要比我们的强一些,我们就丝毫不是他们的敌手了?”

项权闻言好似想到了什么,突然反身从自己的那匹枣红马上取来一个东西,却正是黑甲铁骑最大秘密武器——马镫!

“这是三哥从一名秦狗骑兵的战马上夺来的东西,秦狗的每一个骑兵都有这东西,虽然不知到这东西有什么作用,但是三哥觉得这东西必然是对骑兵大有帮助的,他在决定亲自断后的时候,将这东西交给我让我亲手带个二哥你。”项权对于手上的这个奇怪的东西根本一点也不了解,只能如他三哥所托付的那般,将手上的这个东西交给项梁。

项梁深吸一口气,眼前的这个古怪而又不起眼的小东西,就是让秦国骑兵形成远超项家军赤甲铁骑的原因?项梁有些不相信,但是这个东西是项乐在秦军骑兵那儿夺来的,无论如何都应该试一试。

“这东西暂且放在我这里,我会亲自对这个加以研究。你带着他们且去后军歇息去吧,我会派人去寻找三弟,看看他是否还活着。”项梁接过项权手中的马镫,对项权轻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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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奉先!做的好哇!几乎同等数量的骑兵对决,竟然以如此悬殊的伤亡对比赢得胜利,当真是让人叹服啊。”李信兴奋的拍着吕布的肩膀,对吕布的爱护之情溢于言表。当日在平舆就是那些项家军的赤甲精骑差点将李信的本阵攻破,如今看着那些被收集起来的赤甲精骑成堆成堆的尸首,李信对吕布这个由自己一手挖掘出来的少年的喜爱已经几乎无法用言语表达了。,

换掉沉重的衣甲身穿布衣的吕布微微一笑:“我军将士英勇善战于战场上奋勇杀敌,战马也比楚人的要优良,更有马镫为将士们添加战力,能胜楚人骑兵也不足为奇。”

李信摇了摇头叹道:“无论你立下多少功绩总是这般谦虚,却是少了一些年轻人争强好胜的性子。”

‘争强好胜?若是换做你继承一个最喜欢争强好胜结果惨遭毒手的四十多岁老男人的记忆,就算你再想去做什么争强好胜,也不会再肆无忌惮的去做那些事情。更不要说穿越到战国末年这个陌生的环境,若是不谨慎一些谁晓得会不会被秦始皇那家伙忌惮,最后被随便按上一个罪名发配去修长城啊。’吕布心中暗暗嘀咕着,面上却不动声色。

见吕布任然不以为意,李信摆了摆手:“算了,也许正是如此,你才能以此小小年纪,展现出这般超出常人的本事。嗯,来谈谈楚军大营内的问题吧,你已经去过一次楚军大营,以你认为这次楚军战力如何。”

吕布稍稍回想了一下,估摸着说道:“虽然我这次并没有与那楚军主力交手,但是光是在远处观望,至少他们士气还算不错,人数也有将近二十万,由此可见在项梁的统帅下他们也还是有一战之力,但是比起我军实力必然会稍逊一筹。”

李信微微皱起眉头:“我们虽然在战力上比对面的楚军稍强一点,但是我们最大的劣势就是一旦出现大规模伤亡,就很难在这里获得兵力上的补充,而楚军却是可以随时获得援军相助,一旦无法快速歼灭楚军主力而陷入僵持战,我担心我们的境地会越来越被动。”

ps:关于本书女主角以及感情戏,会在平楚之后有进展,不用担心人选单一,其实在战国末年还是有很多人选滴(*^__^*)

114广撒斥候挂免战,郢陈城内风云起。

“将军或许忘了,我们还有一个更大的优势。”吕布突然神秘的笑道。

“还有优势?说说看还有什么优势我没有提及?”李信对吕布口中的那个被自己漏掉的优势很感兴趣。

“国力!大秦的国力!!”吕布眼神中透露着炙热。

“国力?”李信一时还没有反应过来。

“我敢担保,不出一个月,必然会有来自大秦的援军,对郢陈城发动攻击,到那时对面的项梁就要面临两面夹击的困境,就算他有再多的士卒,却总有被杀完的时候,而一旦我们配合援军打通郢陈与咸阳之间的联系,我们就能获得源源不断的战力补充,国力上的压倒性优势就会立刻显现出来!”吕布指着地图上代表着郢陈城的位置,兴奋的高喝道。

李信眼前一亮:“如此说来,我们倒是不必急着现在就与楚军决战,反正只要将楚军的主力拖在这里,就可以为援军攻打郢陈城起到牵制的作用!”

吕布笑着点点头,战局在李信当日决意率军转向鄢陵的时候,就已经发出连锁反应,一个又一个原本困扰着这支被困大军的问题,随着时间的流逝被一个个的攻破和解决,楚国的灭国之日,已经是指日可待!

“来人,传我将令:高挂免战牌并严防楚军绕道鄢陵以及偷袭大营!”李信也是一个风风火火的星性格,想到了什么东西立刻就要付诸行动。

“遵令!”帐外亲兵应诺一声,转身去传李信的将令去了。

且不说秦军大营这边高挂免战牌,派出海量斥候紧盯楚军动向。单说郢陈城内,如今正是人心惶惶。

“该死!为什么会这样,项梁这小子不是说只要夺下郢陈城,必定只用半月之期就将楚境内的秦军尽数消灭吗?这眼看着就要快一个月了,咸阳那边都有异动了,为什么项梁还没有将境内那些秦军消灭掉?”芈启来回渡着脚步,眉头上刻满了一道又一道的深深皱纹,显示着芈启此时忧愁万分的心情。

一旁一个芈启的食客小心翼翼的靠近芈启,悄声对芈启说道:“主公,这些话还是少说些好,现在郢陈城内可是有许多项梁的人,万一......”

芈启对那食客翻了个白眼,有些不以为意的冷哼道:“万一什么?就算项梁在我身前听到了我说的话,他还能做什么不成?别忘了,我芈启再怎么说也是楚国王室子弟!别说他项梁了,就算他死去的父亲项燕复生,也不过是我楚国的一条狗罢了,难道狗还能反噬主人吗?”

那食客当即面色就白了,有些胆怯的扫了一眼四周,之后还是有些不放心,还特地跑出门外看了看门外是不是有什么人,最后在没有发现什么人后,才长长的舒了一口气。

芈启对自己眼前的这个食客十分不满意,虽然知道他是为自己好,但是终究觉得这个食客还是太过胆小了:“你这家伙,到底为什么这般害怕那项梁?”

那食客苦笑一声,决定将自己心中的秘密彻底摊给芈启知晓:“主公,就在前些日子,属下无意中偷听到那些驻扎在我们府宅外面的楚军士卒说,一定要将主公看住,若是主公做出什么对郢陈城不轨的事情,直接先斩后奏!据说这是项梁他在离城出征时,亲口对那些楚军士卒下达的军令!!”

芈启傻了眼,他没有料到自己府宅外面的那些被项梁派来‘保护’自己安全的士卒,其实真正身份竟然是项梁派来监视自己的杀神!想起自己这些日子心中烦躁,几次对府宅外面的那些楚军士卒无端打骂,那些楚军士卒看着自己的诡异眼神,芈启直感到一股凉气从自己的后背悄然升起,以至于让自己不由自主的打了一个哆嗦。

“你,你当真听到他们这般说的?不对,你若是真的听到这些东西的话,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芈启一把揪住那食客的衣裳,有些后怕又有些懊恼的对着那食客怒吼道。…,

食客干咽一口唾液,却不知道该如何回答芈启的问题,总不能将自己之所以能听到那些话,是因为自己是要去找芈启那个漂亮侍妾偷亲时才无意中偷听到的事实说出来吧?

原来这食客在那日陪芈启喝了许多酒水,结果芈启直接栽倒在地上呼呼大睡,而这食客见芈启醉倒,原本晕沉沉的头脑中却是一阵欣喜,径直奔早与其有奸情的芈启侍妾房中走去。走到一半只感到一阵尿意憋着难受,这食客四下扫了一眼发现没有人后,直接走到墙角解开腰带放起水来,却隐隐约约听到墙角外几名驻扎在外面的楚军士卒说出惊天秘密。

若是这食客清醒的话,第一件事必然就是去找芈启诉说此事,但是那时他酒醉的厉害,心中却只惦记着那丰胸肥臀的芈启侍妾,怎还记得自家主公的安危?直到这食客与芈启那侍妾一番颠鸾倒凤醉意稍减之后,才猛然想起自己在墙角听到的那些秘密。再想去将这件事告诉芈启的时候,许是心中发虚,终究还是将这件事藏到了心底。今日若不是芈启闹腾的厉害,还不知道这食客猴年马月才会将这事情透露出来。

芈启见这食客不说话,一把将这食客推倒在地上,附带送上重重一脚,将这食客踢的倒翻一个跟斗,犹自不解恨又将案几上的一个青铜酒盏连同酒盏中的酒水,一股脑的砸在那食客身上。

“给我召集人手!郢陈城眼看着已经不安全了,我们今夜就出城往南方去。既然项梁对我不仁,就休要怪我芈启不义气了”芈启知道只要秦国收到郢陈城被夺下的消息,随之而来的就是暴风骤雨般的反击。

原本芈启决意要夺下郢陈城就是因为要报复秦王嬴政,但是郢陈城虽然夺下来了,却没有预料中的那样能将楚境内的秦军迅速消灭掉。如今既然项梁敢暗地里对自己施行不道德的手段,那自己又何必再为项梁守在这郢陈城干等着秦国的进攻呢?他芈启可是楚国王室,就算逃到寿春去也会得到王室级别的待遇,却总要比呆在郢陈城担惊受怕来的强。

但是芈启却没有注意到,那个被自己刚刚一顿责打的食客,眼神中的阴狠却不似表面上表现出的唯唯诺诺!究竟后事如何且看无泪下回分解~~~~~

115背后插刀两面派,欲行灭口终未成。

“你说的可都是真的?芈启这老家伙真要聚集家丁起兵夺城?”项燕的第五子项柱,正是项梁留下来负责率领留守楚军镇守郢陈城的将领。而此时项柱面前站着的这个人,正是刚刚还与芈启说话的那个食客。

“小人不敢欺瞒将军,小人乃是芈启的食客之一,今日芈启亲口对小人说,让小人召集城中那些效忠芈启的死士,为的就是要夺取郢陈城。若是将军不信,小人这里还有芈启赐下的调令铜牌,对那些死士用此铜牌如芈启亲临,正是芈启要调集那些死士的铁证!”那食客从怀中掏出芈启交与他的那块调令铜牌,经一旁侍卫之手转交给项柱查看。

项柱把玩着手中做工精细的调兵铜牌,面色阴沉低声喃喃着什么,半响项柱抬起头来双眼紧紧盯着那食客低喝道:“再问你最后一次,你刚刚所说之言当真无一虚言?”

那食客闻言心中大石顿时落地,知道项柱已经是对自己的话相信了八分,连忙对天赌咒道:“若小人所言有半句虚言,日后让小人受乱箭穿心之苦,剥皮抽筋之痛!”

项柱点了点头,将手中铜牌丢回到那名食客的手中:“继续去召集芈启的手下,但是召集后将他们全部诱到城西的空地来,你要在抵达后想法脱离他们,我会带人在那里设伏将这些人一网打尽,然后在派人去将芈启这老东西抓起来交与二兄处置。”

听到项柱并没打算着就此将芈启斩杀,食客的心中微微有些失望,但是眼睛珠子稍稍一转后随即想到了什么,便低头应诺了项柱的吩咐,缓缓退了出去。

夜,芈启坐在案几上看着眼前的美味佳肴却没有半点胃口。不知道怎么回事,芈启总是感到有些坐立不安。就好似总有一种不祥的预感围绕着他,让芈启心中惶惶的。

“赵二!赵二?”芈启大声呼喊起自家一名奴仆的名字。

“老爷,有什么吩咐?”赵二快步走到芈启身前来,躬身询问道。

“可有王虎的消息?让他去召集人马,这都去了快半天时间了,怎么还没有见他回来?”芈启语气有些不善,这可把赵二这个小奴仆吓得不轻。

“老爷,现在还没有王虎的消息,不过想来在这郢陈城内王虎大人最多也就是遇到一些小事耽搁了一下,应该用不了多少时间就会回来了吧。”赵二将自己的头颅沉的更深,深怕因为自己态度的问题而惹怒芈启,招来无端之祸。

芈启刚要说些什么,突然听见前院里好似有什么动静,随即就见早上那个食客也就是芈启刚刚所提到的王虎,面带笑意大步走了进来。

“王虎!办点小事都这般不利索,竟然磨蹭到现在才回来!!”芈启虽然口中语气厉害心里却安定了许多,他最怕的就是王虎在出去召集人手的时候出了什么意外。

王虎却并没有像以往那样对芈启的呵斥表现出惧怕、惶恐之类的表情,而是继续维持着明显的笑意走向芈启,而紧跟着他身后冲进来的十几名楚军士卒以极快的速度超过王虎,如狼似虎一般将芈启扑到压制在地上。

“王虎!你,你,你要做什么?你,你难道.....”芈启半张脸贴着布满灰尘的地面,十分狼狈的大声高呼着王虎的名字,但是心中却已经猜出自己已经遭到王虎的背叛。…,

王虎轻笑着来到芈启的身边蹲下身子,用手拍了拍芈启另一边脸,得意的看着不断挣扎着的芈启,用惋惜的语气叹道:“芈启啊芈启,你可知道机会总是稍纵即逝,早间你原本是有机会的,但是你没有抓住。而在这之前你还有更多的机会,但是你还是都没有抓住过。你这个家伙总是一副自以为是和高人一等的摸样,何曾为底下人的心思考虑过?落到今日这般境地,却只能怪你自己了。”

芈启又奋力挣扎了几下后,发现实在无法挣脱身后那些楚军士卒的压制后只能大口大口喘息着。听到王虎在自己身边得意洋洋的讥讽着,芈启趁着王虎大意,从口中凝出一滩浓痰‘呸’的一声吐向王虎。

“该死!该死的老东西!!”王虎没料到芈启脸都被压在地上了,还能自己‘还击’,不防之下不幸被芈启的一口浓痰吐到了腿上,看着黏糊糊的浓痰王虎好似一下子变得恼羞成怒。

王虎右手十分隐蔽的从身后摸出一粒黑色药丸,趁着一旁几位楚军士卒不注意,装作因为刚刚芈启吐了自己一口浓痰而重重打了芈启肚子一拳,却用十分巧妙的手法将那粒黑色药丸从一个隐蔽的角度,投进因为疼痛而张开嘴巴的芈启口中,随即又用手按在芈启喉咙下方的一个穴位,让芈启不由自主的合上嘴巴并将口中的那粒黑色药丸囫囵吞进腹中。

“项柱将军有令,不得责打此人!”那些楚军士卒分出两人将王虎从芈启身边拖开,并用警惕的眼光盯着王虎,好似在严防王虎将芈启灭口。

王虎嘿嘿一笑,转身大步离去,看那方向正是芈启侍妾小环的房间。那侍妾小环原本在入芈启府之前就与王虎有关系,入了府后却是被芈启直接收为侍妾。这次王虎给芈启来了这么一记狠的,若是能将芈启搞垮,不仅能得到芈启府上的大笔钱财,还能如愿抱得心仪的美人。

“咳咳咳,咳咳咳咳!”芈启趴在地上一阵狂咳,好似要将胸中的五脏六腑全部吐出来一样,但是他却没能得到身后那些楚军士卒的同情。

“快起来!别给我耍花样,要不然有你好受的!!”一名楚军士卒暗地里给了芈启一脚丫,将芈启踢了个四脚朝天。

“好了,好了,将军说过要活的,可别真把他打死了。”另一名楚军士卒上前扶起芈启,随后压着他向外面走去。但是谁也没有看到,刚刚芈启栽倒的地方,一粒融化了一点点的黑色药丸正静静的躺在那儿,看来有些人的计划并没有如愿以偿的顺利实现。

欲知后事如何且看无泪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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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6不战而退为夜袭,两害侵袭取其轻。

黑压压的大军压向郢陈城,迎风飘扬的‘秦’字大旗一旁,竖立着一面‘蒙’字大旗,看到那面‘蒙’字大旗,郢陈城城楼上的守将项柱面色不由变得更加阴沉。

“这次秦军的统兵大将是蒙恬吗?看来这郢陈城要想守下来有些不容易啊。”蒙恬作为一个与已经大放异彩的李信、王贲这两个后起之辈可以相提并论的存在,对于即将成为他对手的项柱来说并不陌生。再看看王贲覆灭魏国李信大破项燕,若是说项柱心中丝毫没有畏惧绝对是不可能的。

“竖大盾,严防秦军弩阵!!”项柱最担心的就是秦军可怕的弩阵,所以还没有开战就开始招呼起身边的士卒在城头开始建立起大大小小的盾墙。

底下坐在一匹毛色纯白身形神骏的高头大马之上的蒙恬,虽然让大军缓缓压到距离郢陈城城墙八百步的距离,却并没有急着下达任何攻击指令,而是正和他身旁的一个身穿楚军军甲的男子说着什么。

“你是说芈启已经被城中守将的手下抓起来了?”蒙恬有些惊讶的看着身边的这个来自‘秦衣’谍报系统的男子,慢慢消化着自己刚刚得到的消息。

“蒙将军,自那日尉缭大人让我们在城中潜伏以来,已经过去一月有余。虽然我们还没有能获得太多的情报,但是像前些日子芈启被擒一事,已经是闹的满城风雨。芈启在城中的死士已经被守将项柱斩杀的七七八八,但是残存下来的人却在郢陈城城中对楚军多次发动袭击,并一直试图营救被关押在牢中的芈启。

我们经过多日观察,发现那些残存下来的芈启死士在几次对城中楚军的袭击中,丝毫没有留任何余手,至昨日我们出城之日算起,已经有超过千百来人的损伤,故此属下们认为这些人绝对不可能是在施展什么苦肉计。”那名身穿楚军士卒服饰的‘秦衣’说出了自己判断的根据。

蒙恬微微一笑:“这些楚人大敌临前竟然还在窝里斗,真是让人有些不可思议的感觉。不过这件事也不值得就这么暴露你们吧?要知道你们已经在郢陈城潜伏了一月有余,若是在这关头暴露,岂不是白费了这些日子的苦心?”

‘秦衣’男子露出一丝自豪的笑容:“若是没有重要事情,我等怎么会在此时暴露。在我们出城之前,已经与芈启手下的那些死士搭上线,和他们透露了在今夜午时,只等他们在城中燃起大火,我们秦军愿意配和他们在城外发动强攻,里应外合助他们救出芈启,而我们则来夺下郢陈城。”

“他们这也同意了?”蒙恬有些不可思议的问道。

‘秦衣’男子点了点头:“在那些芈启的死士眼里,芈启才是他们效忠的对象。原本芈启就当过大秦的相国,而这次城守项柱大举绞杀他们这些芈启的死士,又发兵攻入芈启的府宅将芈启擒获,这让他们更愿意与我们秦军配合,救出他们的主公芈启。至于郢陈城被我们夺下后可能出现的状况,却不在那些人的考虑范围了。”

蒙毅稍稍考虑了一会,就做出了决定:“反正要攻打郢陈城是少不了强攻这种事情,只是将时间从白天改为夜晚罢了,这种时间发动进攻相对而言还增加了守城的难度。就算那些芈启的死士没有如约在城中发起攻击,我们也可以不指望他们,直接凭借自己的本事强行攻下郢陈城,最多是伤亡大上一点而已。”

做为一个征战在沙场上不少年头的蒙恬来说,士卒的性命虽然宝贵,但是只要在平日里做到了为将者应该去做的事情,到了关键时刻该要这些士卒付出牺牲的时候,蒙恬也绝对不会有丝毫的犹豫。

“传我军令,撤军。”蒙恬来得快退的也快,看着只箭未发就退去的秦军军阵,郢陈城城头上瞬时间爆发出一阵阵山呼海啸般的欢呼声。就连原本如临大敌的项柱,虽然对秦军退的这般突然感到有些不解,但是仍旧深深的从心中呼出一口闷气。…,

只是,这些郢陈城的守军也许高兴有些太早了。

是日夜午时,郢陈城城头上仍旧驻扎着近万士卒,用以防守可能出现的秦军夜袭部队。突然,郢陈城城西方向的粮草库处,忽然燃起了熊熊大火,火光在漆黑的夜晚中显得格外刺眼。

“项柱将军,项柱将军!不好了,城中粮草库失火啦!!”

被从睡梦中惊醒的项柱一个鱼跃从床榻上翻起身来,来不及披挂衣甲便赤脚走出房间:“粮草库怎么失火的?损失如何?”

“是芈启那些残留下来的死士在城中引火,粮草库那边的守备军士被他们尽数杀死,如今那些人正往大牢那边去了。”

“又是那些杂碎!这次我一定要将这些杂碎一网打尽!!”项柱紧咬银牙,开始在侍从的帮助下穿戴起衣甲来。

项柱带着万余士卒快步赶往大牢那边,带上这么多军士就是要以绝对的优势将这些武艺不凡的芈启死士尽数斩杀。但是还没等项柱走到一半的路程时,就见一名楚军骑兵飞马来报:“项柱将军,秦军趁夜大举来犯!”

“什么!秦军来了?秦军怎么会来的这么凑巧?快,大军转向赶往城墙。”项柱浑身冒出一层冷汗,秦军早间那番不战而退本来就有些蹊跷,这次夜间趁着城中动乱突然来袭,项柱心头忽然有一种不祥的预感。

“将军,那些袭击大牢的芈启死士怎么办?难道就放任不管了?”一旁的副将有些担忧的问道。芈启这家伙若是被救出来,那些原本只是游兵散勇的死士们,只怕会变的更有组织性。而芈启是被项柱派人抓到牢中的,谁能保证他出来之后不会对项柱发动报复性回击?

项柱调转马头,有些无奈的轻叹道:“芈启出来之后就算要对我报复,但是他终究是楚国人。如今两害取其轻,还是城外的秦国大军才是最大的威胁,至于芈启的事情等熬过今夜再去说吧。”

117寨门高挂免战牌,另出奇兵谋鄢陵。

“报!楚军在寨外邀战,不知该如何应对?”

李信低着头正在案几上写着什么,闻言头也不抬的轻声说道:“不是挂了免战牌么?告诉将士们暂不出战。”

“诺。”

片刻之后,又有一名秦军士卒大步走来:“报!!楚军在寨外大声辱骂将军父母妻儿,骂得格外难听,不知该如何应对?”

李信仍旧无动于衷:“就让那些楚人去骂吧,反正骂一骂又不会让我少一块肉。告诉将士们,免战牌挂一日,没有我的军令谁也不许率军出战,违令者杀!”

“遵令。”

再过了一小会,刚刚那个来报的秦军士卒再次返回来:“报!楚军在外面要单骑邀战,有数名将军都想要出战,特派小人前来请命。”

李信这下终于抬起头来:“单骑邀战?哈哈,楚人之中还有猛士吗?传我军令让吕布将军处寨迎战,嘱咐他要防备楚人诡计小心行事。”

“得令!”

自那小卒出去后,帐外顿时响起隆隆战鼓声,片刻后又响起吕布洪亮的喝骂声以及金铁相交时发出的撞击声,最终这一切声音都被无数秦军士卒的欢呼声所掩盖。

“将军,幸不辱命,楚军邀战之人人头在此。”吕布龙行虎步将一颗血淋淋的人头丢在地上。

李信呵呵一笑,亲手倒了一杯酒水递给吕布,待吕布一饮而尽后才问道:“楚军退去了吗?”

吕布也笑道:“欲求决战我们却高挂免战牌,行单骑邀战却又不是我们对手,那些楚军只能闷闷退去了。”

“哈哈哈哈,这才是我们想要达到的目的。就是要拖住他们,既不让他们回师郢陈,又不与他们急着决战。最大限度的保存我军的实力,留着咸阳那边的援军抵达后再一鼓作气将他们击破。”李信相信用不了多久咸阳那边的派出的援军部队就会抵达郢陈城城下,反正现在他们占据了鄢陵城暂时是粮草充足后顾无忧,与这些楚军在此地耗上个把月绝对不成问题,所以李信乐的每天挂上那面免战牌,静候战机的到来。

这边李信和吕布谈笑风生,而另一边的项梁却眉头紧锁愁云密布,盯着眼前的军事地图默然不语。

一名楚将见项梁在那不说话,只好率先开口道:“项梁将军,秦人占了鄢陵有充足的粮草,若是他们一直这样与我们拖下去,只怕寿春那边必然会....”

项梁摇了摇头,有些烦躁的打断了那人的说话:“现在最令我担心的可不是寿春那边的事情,而是秦国咸阳那边会在什么时候派出大军援救对面的那些秦军。若是让那些秦军的援救军队与对面的秦军打通了联系,只怕我们整个楚国都危在旦夕!”

“那将军为什么总是不发动强攻,而每日只是在秦军营寨外面邀战呢?”先前那人有些疑惑的问道。

项梁冷冷的扫了那人一眼:“你懂什么?你知道我们这些人若是强行攻击秦军营寨,要付出多少人的伤亡才能攻下对面秦军的营寨吗?”

那名楚将有些恼羞成怒的高声大呼:“妇人之仁!就算死伤再重也要好过每天在这里虚耗时日来的强吧?若是每次都顾及伤亡而对敌军唯唯诺诺,如何能成就大事?”

“妇人之仁?哼!就算不计伤亡将秦军暂时击退并攻下对面的营寨,你认为那时的我军还有实力去攻打坚城鄢陵吗?项杰,我若不是看在你是我父亲的得力将领的面子上,怎会容忍你这般对我不敬?还不与我退下!!”项梁猛的一拍案几,将那名楚将大声喝退。

项梁的身份可不仅仅是一个子承父业的领兵将军,他十多岁就与其兄长项超一起随父出征,征战十余年经历大小战事无数起,胜多败少素有智将之名。可以说项梁在项家军中的声望,也仅次于他父兄两人而已。见项梁发怒,项杰虽然辈分上算是项梁的族叔,却也不敢继续放肆下去,只得退回队列中侍立。…,

项梁轻哼一声,指着案几上的军事地图说道:“秦人虽然占了鄢陵却终究不是楚国人,鄢陵百姓必然不会对城中的秦军士卒有好感,更何况鄢陵城中原先毕竟是驻扎着不少的楚军士卒,就算在城破之时死了大半,却也应该有数万人藏匿到城中百姓的家中。只要我们能派一支奇兵潜入到鄢陵城外并与城中那些楚军残部建立起联系,趁着秦军主力在与我们对峙之时夺下鄢陵绝对易如反掌!

我这些日子天天去秦军阵前邀战,其实只是试探着秦军的意图,他们这些日子凡是我们找他们进行大的军阵对决他们就高挂免战牌,而一旦我们找他们进行单骑邀战他们就会派出那个持怪异大戟的少年出阵,足以让我断定他们是在拖延时间等候秦国援军的到来。而且他们自知鄢陵不稳,所以为了防止我们从他们营盘周围偷偷绕过去,特意洒下大批斥候用以监视我军,当真是防的滴水不漏让人叹服。”

说道这里项梁有些无奈的摇了摇头重重的叹了一口气:“这也让我不得不派项权领了一支军队,从一个偏远的山间小道饶远路赶往鄢陵,这条路十分隐蔽绝对不会被秦军知晓,唯一缺点就是山路难行花费的时间必然会多上很多,所以这也是我日日前去秦军营寨前邀阵的原因,为的就是不让秦军在这么长的时间内对我军的行动产生疑惑,将他们的注意力吸引到我们身上,为项权偷袭鄢陵做出帮助。”

底下一群楚军将领闻听项梁已经派出一支偏军前往鄢陵,顿时都露出一丝喜色,项杰更是有些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将军,刚刚是我项杰太急躁了点,冲撞了将军还望将军原谅。”

“你们别以为我派了偏军就一定能将这些秦军歼灭,现在就是要与那些秦国的援军比速度,看看究竟是我们先将鄢陵攻破后围剿掉这批秦军,还是那些秦国的援军在这之前兵进郢陈城,对郢陈城发动进攻。若是前者的话,我们尚有对秦国援军正面一战之力。若是后者我们只能放弃对这批秦军的围剿,反身回援郢陈城,今后只能一面抵挡着秦国援军的进攻,一面防备着对面那些秦军可能发动的....”项梁见众将喜形于色,只要将如今的险要局势说给他们听。

而就在项梁还未将话说完的时候,门外突然传来一阵骚动。

欲知后事如何且看无泪下回分解~~

118郢陈陷落项柱亡,秦军来袭项梁退。

“此乃军中重地,是何人在外大声喧哗?”项梁被门外的骚动打断了话语,心中顿时有些不悦,立刻冷声对门外大喝。

“报!!!祸事了!祸事了!!郢陈城破了!!!”一名满脸血污身穿楚军军士服饰的男子连滚带爬的冲入项梁的大帐,在一众楚将和项梁惊骇欲绝的眼神中,说出一个让他们头皮发紧后背发凉的惊天消息来。

项梁呼的一下站起身来,飞扑到那名楚军士卒的身旁,一记窝心脚重重的将那楚军士卒踹翻在地,指着那人厉声大喝道:“郢陈城城中有数万精兵驻扎,城池高深又有护城河防御,而且在危急之时还能派出信使向我们求援。

就算是秦人的援军提前抵达,怎么可能会让郢陈城连求援的士卒都没有派出,就这么快的陷落到秦人的手中?所以说你这混蛋一定是秦人派来的奸细,是一个被派来传递虚假情报动摇我军军心的奸细!来人啊,将这奸细拖出去,在辕门处将其斩首示众!!”

那名楚军士卒被项梁一记窝心脚踹的半天喘不过气来,趴在地上痛苦的呻吟着,直到外面的军士冲进来将其夹了起来,准备要拖到外面斩首的时候,那吗楚军士卒才发出绝望的嘶吼:“项梁将军我冤枉啊!我是项柱将军身边的亲卫,我身上有项柱将军临死前交与我的血书!若是项梁将军不相信,便从我怀中将这血书取出来一看便可!!”

“项柱临死前交与你血书?临死前?项柱死了?!”项梁瞳孔猛的一缩,一阵剧烈的晕眩感差点将项梁的神志击溃。

早有一旁的一名楚军将领上前从那么大喊冤枉的楚军士卒怀中,摸出一章布满了血红色字迹的白色绵帛,刚要看上几眼却直接被项梁劈手抢了过去。

“蠢货!项柱这个蠢货!!死不足惜!”项梁将那份项柱临死前写下的血书揉做一团,径直丢到一旁的地上。

众将见项梁如此说,自然知道郢陈城是真的失陷了,但是对于项梁为什么会如此痛骂已经战死的弟弟项柱,众人还是有些疑惑。

“这蠢货竟然听信芈启手下一名食客的妄言,就率军冲击芈启的府宅将芈启抓了起来。结果芈启手下的那些死士,在城中与秦军的细作串通起来,在秦军援军抵达郢陈城城下的时候,在夜间于城中粮草库放起大火,迫使城中兵力分出一部分去救火。而秦军又趁城中失火兵力分散之际,率军发动夜袭,以不计伤亡的代价强攻郢陈城,在当日夜间就攻破了郢陈城的城墙。

芈启这老鬼在秦国为相多年,而他又是秦国楚系外戚的掌权者,手下的奇能异士何其之多?就连我都要在表面上对他恭恭敬敬,项柱这蠢货竟然敢将芈启抓入牢中,结果丧失了郢陈城坏了我的大事!当真是可恨!可恨!!”项梁抽出挂在武器架上的宝剑,对着木质案几狠狠的劈了一剑,刷的一声将那案几劈成两段。

“将军,现在我们该怎么办?”一旁的一名楚军将领有些担忧的问道。

父亲、兄长、两个弟弟、还有手下的得力战将龙朔,这些人的接连阵亡让项梁显得越发疲惫,那逐日渐增的白发也让刚刚过了而立之年的项梁显得与之年龄完全不符合的苍老。

“传来三军整备行装,今夜我们就趁着秦军还未知晓这件事.....”

“报!!项梁将军,对面的秦军突然前来邀战,现在已经在寨外列阵,好似就要发动攻击了!”又是一个士卒冲进来打断了项梁的话语,但是项梁闻言只是愣了愣,随即闭起双眼好似被抽掉了浑身力气一般跌坐在地上。

“晚了,一切都晚了,秦军已经得到消息了。哎!!”项梁将手中的宝剑重重的插在地上,任由宝剑的剑柄在眼前左右摇摆。

“我去和那些秦狗拼了!!”项杰暴吼一声,大步就往帐外走去。

“对!和他们拼了!!”一众楚将簇拥着项杰冲出营帐,对还在黯然神伤的项梁看也不看一眼。…,

只有项梁最小的弟弟项伯最终还是留了下来,项梁毕竟是他的二哥,而且兄弟俩的关系平日里也还不错,所以项伯还是决定留下来陪着项梁。

项梁静静的坐在地上,好似对外面的喊杀声充耳不闻,只是自顾自的想着心里的一些事情。

项伯看了一眼寨外喊杀震天的战场,又看了一眼身旁静坐在地上的二哥项梁,有些焦急的抓住项梁的胳膊,恳求道:“兄长,虽然郢陈城陷落,但是我们还有十余万大军在此,尚且有一战之力啊!兄长,带领我们与秦狗决死一战吧!!”

“决死一战?郢陈城是我楚国之门户,失去这个门户秦国的大军就可以源源不断进攻我楚国。若是平舆之战未败之际,我们楚国尚且有着与秦国正面一战的军力。可是平舆之败后我军元气大伤如何能与秦国正面相持下去?此次秦国援军攻下郢陈城,楚国国运将尽,看来我们是要早作谋划了。”项梁突然站起身来,反身收拾起案几上的楚国地图以及一些书简。

“兄长!难不成你要逃跑?”项伯从未想过自己的二哥竟然是这样的一个人,父兄死后传递的话语难道二哥他都忘却了吗?

项梁冷笑一声:“逃跑?不,我是要带你冲破秦军的包围,与正在迂回到鄢陵的权弟汇合。楚国如今是难逃灭国之厄,在这个时候与楚国一同覆灭乃是最愚蠢的想法。也许寿春的那些王室贵族们要为自己的荣华富贵想着竭力拼搏,但是我却要为项氏一族保留一些元气。只要我们项氏一族保留下一丝元气,日后一旦时机成熟我还会带着项氏一族重新站出来,将秦狗赶出楚国国境!”

看着还有傻愣着那儿的项伯,项梁狠狠的瞪了他一眼:“还愣在那儿做什么?快去召集项家军,与我一起杀出去。若是项杰那老家伙不听调令,就让他那一伙人带着其余士卒与秦军拼杀,效忠于我的项氏子弟兵一个不留全部带走!快去啊!!”

项伯被项梁一顿呵斥这才回过神来,兄长的威严可不是如今的项伯能够违抗的。虽然项伯并不想弃那些正在战场上厮杀的将士们于不顾,但是既然这是如今身为项氏一族族长项梁的亲口命令,项伯就算再不愿意也只得去遵从。

119屠杀降卒战事结,蒙恬率部至鄢陵。

“噗!”吕布用手中的方天画戟了结了一名尚且在挣扎的楚军士卒,看着那楚军士卒死不瞑目的狰狞面容,吕布面无表情的从那楚军士卒的咽喉中拔出沾上了粘稠血渍的方天画戟。

“兄长,真的要对所有的楚军士卒实行斩杀吗?依我看那些投降了的就算了吧?”吕泽还是第一次执行这种对手无寸铁的降卒下手的军令,看到吕布杀的毫不手软,吕泽面色十分的难看。

吕布轻轻摇了摇头,指着附近那些正在欢天喜地的收割者楚军士卒人头的秦军士卒道:“看到那些人了吗?在他们看来李信将军下的军令绝对是最正常不过了的军令。因为降卒不仅不能被算作他们这些底层小卒的功劳,而且还会分享原本独属于他们的伙食,对他们而言只有将敌军全部变成他们腰间悬挂的头颅,才是他们最想看到的结果。

李信将军这也是为了奖赏这些与战场上奋力厮杀的士卒,这才会让他们对那些已经投降了的楚军士卒进行屠杀。我虽然不想对这些楚军士卒这么做,但是在这个地方我们三人还只能算作外来者,若总是显得与那些秦军士卒以及将来格格不入,那我们最后只能被他们排斥和打压。你若是不习惯的话就跟在我后面,由我代替你们去做这些事情,想来那些人也不会多说什么。”

身后吕释之拉了拉还要说话的吕泽,对着回过头来的吕泽摇了摇头,示意他不要在纠缠着吕布去在这个话题上多说什么。

吕泽轻叹一口气,将弟弟拽着自己胳膊的手甩开,跟在吕布的身后有些不情愿的对着一个还在喘着气的楚军士卒狠狠的刺下自己的长戟,看着那个临死前紧紧抓住自己长戟的楚军士卒,吕泽闭起双眼猛的将那长戟从那死去的楚军士卒的胸膛中抽出来,就这么拖着那染血的长戟,继续跟在吕布的身后缓缓前进着。

这场战役除了一小部分精锐楚军在开战时由东南角突破重围逃过一劫之外,十余万楚军士卒绝大多数都在这里被秦军的精锐大军杀死这里,而重伤或者投降的楚军士卒的命运则在李信淡淡的吐出一个‘杀’字之后,最终也被安排了悲惨的结局。

相比起几乎全军覆灭的楚军主力部队,李信所率领的这支秦军精锐部队也损失惨重,除了一直进行远程攻击的大秦强弩军团丝毫没有任何伤亡之外,就连吕布所统帅的大秦黑甲铁骑军也损失了过半的人手,而整个大军的伤亡更是超过了八万之数!可谓是杀敌三千自损八百,并没有在这些楚军主力的手上讨到什么大的便宜,这也许也正是李信为什么对那些最后投降了的楚军士卒这般痛恨的最主要原因。

但是就算李信在开战之前就已经知道秦军会付出这么大的伤亡,李信也绝对不会有任何犹豫的再次发动这场大战,原因只有一个,那就是由李信好友蒙恬所率领的秦国援军已经攻下了郢陈城,并开始向鄢陵这边赶来。郢陈城的重新夺回,这也意味着李信他们与秦国的联系再次被打通,兵力、粮草、军械、将领等一些战争最主要元素,都可以再次获得从咸阳送来的补充。

虽然当日李信在咸阳说过自己要靠着二十万大军攻下楚国,但是昌平君芈启的这次叛乱彻底打乱了李信的布局,也为李信为补充兵力和请求援助重新得到一个借口,毕竟当日李信和嬴政的约定中可没有昌平君芈启的这个戏份。李信完全可以以前昌平君芈启的突然叛乱,致使自己腹背受敌作为自己向咸阳方面请求补充兵力的完美借口,反正现在别说二十万大军,就算给李信十万军士,他也能将如今的楚国彻底荡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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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吕布从睡梦中醒来,一睁眼却发现一对滚圆的‘牛眼’,正直直的盯着自己的脸庞。把吕布吓的惊呼一声,还以为是自己造的杀孽太多,牛头马面急急忙忙来找自己锁魂来了。…,

“嘿嘿,兄长醒了啊?”吕布定睛一看那对‘牛眼’的主人却是吕释之这家伙,看着吕布惊魂未定吕释之好似十分开心。

“你小子今日怎么起的比我还早,难道今天太阳从西边升起来了?”吕布轻轻推开吕释之的大脸,翻身从床榻上坐起身来。

“咦,昨天晚上从李信将军那儿回来的时候,不是兄长你亲口对我说,今日蒙恬将军要来鄢陵,要我和哥哥一起早些起来到你帐中集合吗?”吕释之一脸委屈的对吕布说道,话说若是能偷懒多睡一会的话,吕泽可不会这么早就起床。这段时间的打打杀杀对吕布这个继承了温候记忆的家伙自然没有什么,但是对于吕释之和吕泽这两个战场上的粉嫩菜鸟来说,无论是从心灵的冲击还有肉体的劳累都让他们疲惫不堪。

吕布重重的拍了拍自己的脑门,昨日夜里与李信拼酒以至于今日起来头昏昏沉沉的,若不是吕释之提醒自己险些将蒙恬将军今天要来鄢陵这件事忘却:“快,快给我拿衣服来,我们可得在蒙恬将军来之前去李信将军那儿。”

吕释之有些奇怪的憋了吕布一眼:“兄长之前见过那个什么蒙恬将军?”

吕布愣了愣,随后摇了摇头否决了吕释之的猜测:“我怎么可能见过蒙恬将军,只是李信将军总是在我面前提起他这个至交好友,今日既然能有机会见到这个蒙恬将军,我们自然要早点去占个好位子。”

吕释之有些无语的翻了个白眼,自己这个兄长的心中总是想着一些自己所不懂的事情。

待吕布带着吕释之和吕泽两人赶到李信在鄢陵的将军府时,府内已经站了几名秦军将领,看到吕布三人的到来,都善意的点头示意。吕布虽然年少,但是这段时间里吕布给李信还有这些秦军将领展现出来的高超武艺以及沉稳多智,让这些秦人都从心底认可了吕布这个少年在军中的地位。

欲知后事如何且看无泪下回分解~~~

ps:蒙恬一来,楚国攻略基本走入末尾,接下来的就是天下一统。无泪会加快统一步伐,将剧情尽快带到下一个高潮,大家的票票也要给力哦(*^__^*)

120蒙李相见笑欢颜,酒宴之上询军略。

“李信将军,蒙恬将军已经率部来了。”前来传讯的这名秦军士卒头上还带着一个长长的刀疤,从伤口的愈合程度来看,吕布断定这正是前些日子在鄢陵城外与楚军主力进行那场惨烈的大战中所造成的。

李信欣喜的从主位上站起身来:“哈哈哈,蒙恬这家伙来了,你们都随我一起出去迎接。”

吕布紧跟在李信的身后,虽然已经见过太多的历史名人,但是对于以三十万步卒击溃数十万匈奴骑兵,创造了中华冷兵器历史上一个难以超越之奇迹的蒙恬,吕布的心里还是有着些许激动和兴奋。

“奉先你看,那个骑着宝马墨麒麟的家伙,就是我和你常说的蒙恬。蒙恬这家伙在这些年里东征西讨一刻不闲,就算是我想见他一面也是难的很哩。”歼灭楚军主力大军之后,又在这里见到久违的故人,李信的心情显然是很是不错。

吕布顺着李信的指引看过去,一匹浑体墨黑色毛发体型高大神骏无比的神驹之上,正坐着一位方脸剑眉面容俊朗的中年将领,那不怒自威的气质,却要比李信这个新任上将军还要有气派。

‘这就是在后世被称为‘中华第一勇士’的男人?虽然面相长的不错,但是只看他的身形来说他未必有多强的武力吧?怎么能被后人称为‘中华第一勇士’?难不成蒙恬的武艺已经到了返璞归真的地步了?’吕布虽然很敬重这位蒙恬将军,但是在看到蒙恬将军的第一面后,吕布对于后世将‘中华第一勇士’这个称谓安在蒙恬身上,还是感到有些不服气。

对于继承了温候一生记忆的吕布来说,‘中华第一勇士’这个称号自然应该由历史中身怀最强武艺的男人来担当,虽然吕布现在还不敢夸下海口说自己才是最好的人选,但再怎么说也不应该由一个武艺可能还不如自己的人来担当这个称谓吧?

‘也许是因为秦王朝是真正意义上的第一个中华帝国,而蒙恬将军也许是这秦王朝中最强的一个武者,‘中华第一勇士’也许是指中华帝国第一个勇士吧。’吕布只能这样来安慰自己躁动的心灵,故意将‘中华第一勇士’这个名号想淡一点,以此来分散自己心中对这个名号的竞争欲望。毕竟蒙恬将军是一个抗击匈奴的大英雄,吕布不想因为这么一个名号在第一次见到蒙恬将军的时候就在心中生出一些负面情绪。

(我知道这个名号蒙恬当之无愧,后文中无泪会慢慢解说这一名号的来由,也会给出一个自己的说法,各位书友不要急着吐槽~~)

“李信兄!哈哈哈,多年不见别来无恙?”蒙恬远远看到李信一行人站在府宅外面等候,连忙从宝马墨麒麟上翻身下来,伸出双手大步走向李信。

“蒙恬贤弟!哈哈哈哈,多年不见你还是这般俊朗,却不知这些年你可找到当年你看上的那个心上人了吗?”蒙恬出生将门世家,却偏偏痴心于一位来历神秘的女子。说来也怪,那神秘女子与蒙恬恩爱数年并生下一子后,却在数年前突然于某一日不告而别。蒙恬曾经怀疑是一直不喜于那个神秘女子的父母在幕后动的黑手,于是便立下誓言若是今生不找到那个神秘女子,绝对不会再取一妻一妾!

蒙恬有些黯然的摇了摇头,轻声叹了一口气道:“这些年我忙于为大王东征西讨,闲暇之余却也未曾能找到任何一丝关于蝶儿的消息,眼看着孩子都要长大了,我却没能给他找回他自己的亲生母亲,实在是有些对不住他。”

李信拍了拍自己的这位至交好友安慰道:“别担心,等我大秦一统天下,难道还怕找不到她一个弱女子吗?”

蒙恬呵呵一笑收拾了一下自己有些沮丧的心情,跟着李信身后往城主府走去。

“来,蒙恬贤弟我来给你介绍一下,这位英俊少年便是我的副将吕布吕奉先,别看他年纪轻轻,却身怀绝世武艺腹中又深藏谋略,此次伐楚建功颇多!”李信第一个给蒙恬介绍的就是自己的得力爱将吕布,面上的笑容足以让蒙恬感受到李信心中的得意。…,

蒙恬转过头认真的打量起侍立在一旁的吕布,发现这少年虽然面相上才刚刚十六七岁的样子,但是个头还有身板却要比许多秦军正值壮年的沙场战将还要高大健壮,特别是那双臂、肩膀还有背脊上隆起的一块块肌肉,足以让人明白吕布这个身躯中所蕴含的恐怖爆发力。

“好一个少年猛士,李信兄得此英杰相助,真是羡煞兄弟我了。”蒙恬的话语中无不透露着对吕布的喜爱,这也让李信更加开心。因为吕布正是由他李信一手提拔起来的,赞扬和肯定吕布本事的话语,听在李信的耳朵里就好似在赞扬和肯定自己眼光一般。

众人分主次坐下后,李信拍了拍手示意宴席正式开始。底下自然有秦军士卒为众人端来酒水菜肴。虽然这个城主府内原本还有一些之前伺候熊秉的下人和歌姬,但是这些人毕竟都是楚人,谁知道他们心中对于占领了楚国城池的秦人是不是心怀怨恨?万一这些人中的某些人借着端菜送酒的机会在酒菜中动了手脚,那这场酒宴可就要变成丧宴了。再者今日来赴宴的都是沙场战将,若是在这里弄上一些庸脂俗粉与酒宴上翩翩起舞,减了众人的兴趣反而不美。

“我奉大王之命前来助你共灭南楚,如今楚国主力军队已经尽数覆灭,楚国只剩下一些防御城池的乌合之众,接下来李信兄有何打算吗?”蒙恬的心思却并不在酒宴上,他这次来鄢陵除了来见一见过去的老朋友如今的伐楚主帅李信之外,最重要的就是来与李信商量着伐楚大计下一步的计划。

李信早就知道自己的这位至交好友是什么脾性,原本这酒宴上人多口杂却不是一个可以商讨伐楚大事的好地方,但是如今楚军主力尽覆秦楚双方的力量对比已经极为悬殊,秦军占据了压倒性的优势,故此李信也不在意将自己的想法透露给在座的众将。

欲知后事如何且看无泪下回分解~~

121分析利弊取上策,章邯留守鄢陵城。

“我在当日平舆之战后,就决意要直取楚国都城寿春,却因为芈启这混蛋而半途而废。这次将楚国主力军队尽数歼灭,楚国余下的都只剩一些乌合之众,所以我还是想要直取寿春,尽早结束伐楚征途。”李信将酒盏里的美酒一饮而尽,那自信的笑容让一些秦军将领也感到浑身充满了干劲!

“直取寿春吗?”蒙恬对于李信的谋划还是第一次知晓,所以他并没有急着发表自己的看法,而是仔细思索起这个计划的可实施性。

吕布还是安静的在享用着属于自己的那份美酒佳肴,如今秦军的实力在这场战役中已经占据了压倒性优势,就算如今冒出一支‘破釜成舟’并且由项羽所率领的项家子弟兵,也无法改变楚国必亡的结局。毕竟李信和蒙恬这两个英雄人物,可不是日后那个骄傲自大的王翦之孙王离所能堪比的。

正是有了这种压倒性优势,吕布才好不在意最终大军的下一步计划是稳扎稳打一座一座城池的攻下去,还是如李信所说一般直接领着气势如虹的大军直取楚国国都寿春城。

“李信将军,前次将军与项梁与鄢陵城外数十里地对决时,曾有斥候侦查到有一股为数数万之众的精锐士卒曾从一条小道绕往鄢陵,所幸李信将军将那十余万的楚军主力歼灭,这伙楚军偏军才不得不撤退。

由此可见楚国还是有一些人数较少的精锐部队幸存了下来,他们利用熟悉地形的优势一直潜藏在我们的身边,随时会在我军大意的时候上来咬上一口,所谓末将还是建议将军稳扎稳打,一座城池一座城池的去攻打,不给那些宵小之辈有可趁之机。”曾在之前那场战役中被授命镇守鄢陵城池的章邯率先站出来,表述了自己的观点。

听闻章邯的话后李信点了点头却没有说什么,而是把目光投向别的人身上,显然李信是不会因为章邯的这几句话而轻易改变自己的观点。

南宫彦望了一眼上首的吕布,见吕布忙着对付身前的美酒佳肴,只好自己站起来说道:“我还是赞同李信将军的意见,若是一城一地的攻下去,反而给楚国留出召集更多士卒的时间,就算那些新召集来的士卒连乌合之众都算不上,但是这些新招来的士卒在一次次的守城战中,用十个甚至二十个来换取一个大秦士卒还是有可能的。等攻打到寿春的时候,如今的大军还剩下多少人,军中的锐气还能剩下几成,只怕都要成疑了。”

李信虽然仍旧没有说话,但是却连连点头,显然南宫彦的这番话也是与他的意思不谋而合。

蒙恬看了一眼各执一词的章邯和南宫彦两人,这两个李信的下属分别代表着两种意见,但是当蒙恬无意中注意到吕布这个之前被李信介绍的少年英雄时,却有些奇怪吕布这个被李信视作得力帮手的人,竟然只顾着享用属于他的酒菜,丝毫没有过问大军接下来战略的意思。心生好奇的蒙恬抬起手中酒盏,朗声对对面的吕布笑道:“奉先贤弟既然是李信兄的得力帮手,不知奉先贤弟的意思是如何啊?”

吕布正啃咬着一个青铜小盆中的煮牛肉,虽然没有后世的油盐酱醋之类的调味品,但是这个煮牛肉中却用一些吕布不清楚的植物一同煮熟,倒是别有一番滋味。听到蒙恬突然将话题引到自己的身上,吕布连忙就着一口美酒将卡在咽喉的牛肉块吞咽下腹,另外在心中暗暗埋怨蒙恬将军怎么能在这个时候打扰自己的吃食‘雅兴’呢。

心里埋怨归心里埋怨,蒙恬的这一番话已经将厅中众人的目光全部吸引到自己的身上,吕布知道自己必须要给出一个说法了:“我赞成李信将军的意见。”

“哦?奉先能说说看为什么吗?”蒙恬一脸笑意的追问道。

吕布先是十分不雅的打了一个饱嗝,然后才回答道:“原因很简单,那就是如今寿春正是最虚弱的时候,若是不趁着现在这个机会攻打寿春,一旦等寿春的楚王将各地的守军集中起来,再凭借寿春的城池坚深以及城中的粮草充足,慢慢守上两三年绝对没有任何问题。…,

到那时就算我们将楚国其余各个城池都占领了,只要寿春没有陷落,那些被占领的各地城池都不会安分。如此一来如果我们不想辛苦夺来的城池重新被楚人夺去,就必须在每座城池里驻扎一部分军士用以守备,原本占据优势的军事力量无形中被削弱了许多,伐楚大业也将变得遥遥无期。”

蒙恬满意的点了点头,就连李信自己也只是考虑到大军要携大胜后的锐气一鼓作气,却不曾像吕布这般考虑的如此深远。而原本持反对意见的章邯也觉得吕布所说很有道理,也改变了自己的观点转而支持起直取寿春这个方案。

“蒙恬贤弟可还有什么要说的吗?”现在就只有蒙恬没有明确发表自己的意见,李信还是向蒙恬询问了一下。

“吕小将军刚刚所说正对我心,我已经没有什么还要说的了。”蒙恬笑呵呵的说道。

“如此,接下来大军就要开拔寿春,鄢陵和郢陈都是我们在楚国的根基之地,此二处城池必须派人镇守,蒙恬贤弟以为派何人为好?”李信曾在这种事情上吃过一次亏,这次大军又要进军寿春,在防备后方这种事情上无论如何李信也不会再掉以轻心了。

“郢陈城我已经留下一万军士,由王希将军镇守。王希将军征战沙场数十年,虽然如今年纪大了些但正是老而弥坚,由他镇守郢陈城绝对是万无一失。至于鄢陵城这边,之前章邯将军能发现楚军的迂回部队,足以证明章邯将军生性谨慎,由他来继续镇守鄢陵城,也一定能保鄢陵城不失。”蒙恬对章邯并不了解,但是既然之前章邯能将鄢陵守的好好的,这次镇守鄢陵的人选蒙恬自然还是选择了章邯。

在这种秦军已经占据了绝对优势的时候被派去守城,其实也就意味着在接下来的战事中无法再获得什么军功了。虽然章邯心中还是有一些怨言,但是这次推荐他来镇守鄢陵的是蒙恬将军,一些话章邯并不好当着他的面说出来,所以在之后李信对自己加以任命后,章邯也只能无奈的接下守城的任务。

秦国大军在鄢陵又休息了一日后,在李信和蒙恬的率领下,浩浩荡荡的沿着大道向楚国的国都寿春进发,欲知后事如何且看无泪下回分解~~

122剑侠虞卿入王宫,手段卑鄙虞卿怒。

楚国国都寿春楚王宫。

“项梁这个废物!和他那个没用的父亲向项燕一样,都是一群该死的废物!枉他项氏一族在往日总是摆出一副天下第一大族的嘴脸,竟然将本王的数十万大军全部葬送在秦人的手上!真是痛煞我也!!!”

楚王负刍在得知楚国仅存的十余万大军又尽数覆灭在秦军的手中时,积压在心中的怒火立刻在胸中熊熊燃烧起来,凡是能举得起来的东西,包括铜盘、铜鼎或者是平日里批改文书用的案几,统统被他举起来重重的砸向宫殿外,吓得那些在一旁伺候着的宫女和侍卫们,无不战战兢兢生怕将楚王负刍的怒火引到自己身上来。

楚王负刍并非是没有城府的人物,其实他这个楚王的位子之前可不是属于他的,原先坐在这个位子上的人是他同父异母的哥哥熊犹,也就是上一代的楚国国君楚哀王。只是楚哀王即位还没有几个月,就被一直深藏不露的熊负刍的门客杀了,连带楚哀王的母亲王太后李嫣以及王太后李嫣的哥哥,当时权倾一时的楚国大贵族李园也被满门抄斩,然后熊负刍(也叫芈负刍)志得意满的顶替了他的哥哥熊犹坐上了楚王的宝座。

由此可见熊负刍的手段绝对是配得上‘心狠手辣’这四个字,自然也不会连一点城府也没有。只是在楚王负刍看来,自己交与项氏一族统帅的数十万‘雄兵’,却在几次与秦军的对决中,只翻腾了几个小小的浪花后就被秦军的黑色潮流所吞没,那种满怀期待后的巨大失落感就算换做雄才伟略的秦王嬴政,也一定会气的须发倒立激愤满膛。

“咣!!”一只青铜小鼎被楚王负刍用尽全力砸向宫殿外的地面上,反弹起来的小鼎以极快的速度砸向正好向宫殿内走来的一位白发老者。

眼看着那青铜小鼎就要砸到白发老者的身上,一些胆小的宫女干脆掩住自己的眼睛,想要避免自己看到接下来的惨状。却听见一声利剑出鞘的龙吟声,那只分量不轻的青铜小鼎竟然被那白发老者一剑分为两半!

“是虞卿剑侠!”待那白发老者走进后,一些认识他的宫女才兴奋的低呼出声来。

虞卿将手中寒光闪闪的利剑收归剑鞘,看了一眼一片狼藉的大殿门口,微微皱了皱眉头后还是大步走进宫殿中。

“虞卿,拜见楚王。”虽然虞卿是作为宫廷中的供奉剑客而被留在宫中听候楚王调遣,但是虞卿对如今的楚王负刍并没有什么好感。原因很简单那就是因为虞卿是由上一任楚王,也就是楚哀王从民间聘请来的,只是自己刚刚如宫中供奉府还没有几日,就突然传出楚哀王被如今的楚王负刍给杀了,虞卿没有拔剑为楚哀王报仇已经是看在楚王负刍同为楚国王室的面上,你让他如何能给楚王负刍什么好脸色?这也是楚王负刍在即位后一直没有重用虞卿这个楚国当代一流大剑豪的最主要原因。

楚王负刍大口大口喘着粗气,半响后才将视线转向半跪在地上的虞卿身上,结果当楚王负刍看到虞卿那张面无表情的死人脸后,心中的郁闷之情变的更加强烈了。

“呼~~起来吧。”楚王负刍强压下心中蠢蠢欲动的怒火,坐回自己的王座后抬手让虞卿站起来说话。

虞卿拱了拱手也不谢恩,就这么站起身来默默的低着头等着楚王负刍接下来的话语。

“这次招你来也是万不得已的事情,秦国的军队击败了本王数十万大军,如今正浩浩荡荡的直扑我楚国国都寿春城。若只是困守城池只怕以寿春城现在的兵力坚持不了多久,所以本王打算组织一批剑艺高超的剑客在秦军抵达寿春城外的时候,入秦军大营对秦军的统帅进行行刺,待你们的手后本王再派人趁着秦军混乱之际率军攻入秦军军寨,一举在寿春城外大破秦军与城池之外,一解楚国之灾厄。”楚王负刍将自己的打算说给虞卿听,但是这却不是与人商量的语气,而是一种带有命令性的口吻。…,

虞卿可不傻,他知道自己虽然剑艺不凡,可是一旦真的让他去数十万如狼似虎的秦军大营中去刺杀秦军的统帅,却不论自己能不能成功的潜入秦军腹地,也不说自己最后能不能将秦军的统帅刺杀成功。单说自己在秦军营寨腹地现身之后,那就绝对不可能在数十万秦军的注视下施施然的全身而退。

这个任务可要比当年荆轲刺秦王还要难的多,至少荆轲还有一个绝对能接近秦王嬴政的机会,而自己要是遵从楚王负刍的要求,那能不能在数十万秦军的营寨中找到秦军的统帅,那都是不可定的事情,更何况自己还要去强行突破那些护卫在秦军统帅身边的亲卫后,将秦军的统帅一剑斩杀?

想到这里虞卿刚要拒绝,楚王负刍却突然冷笑道:“虞卿,听说你孙女这些日子正好在寿春城内?本王已经派人将她请到宫中游玩,若是你能将秦军的统帅刺杀,本王必然会善待她,而你若是失败或者根本就不想去的话,也许某一日你那乖巧伶俐的孙女就会在这王宫中香消玉殒了呢。”

“你!你竟然敢掳老夫孙女来威胁老夫!!你以为老夫当真就不敢杀你吗!!!”虞卿今日走的时候自己的孙女还在家中,这时候就听到自己的孙女已经被掳到王宫中成了人质,也就是说自己前脚刚走楚王负刍就派人闯入自己的府宅中将自己的孙女抓走了!虞卿如今只有他孙女这一个亲人,但这仅存的一个亲人今日也被抓到楚王宫来,虞卿如何能不对楚王负刍瞋目切齿?

这个时候虞卿哪里还管楚王负刍是不是楚国王室一脉,当场就拔出自己腰间佩戴的青虹剑,快步向楚王负刍冲去就要一剑将这卑鄙小人传个透明窟窿再拿此人换回自己的孙女。

楚王负刍虽然被虞卿的杀气所震慑,但是却还是从口中勉强挤出一句话来:“且住了!你看看旁边那人是谁?再敢上前一步那就休怪本王无情了!!”

欲知后事如何且看无泪下回分解~~

ps:没有错,楚汉第一美女虞姬大大华丽登场了,大家的票票甩出来砸死俺吧。

123虞卿无奈应负刍,吕布追问钜子讯。

虞卿原本是不会理会楚王负刍的话,但是他的余光却扫到了一个十分熟悉的身影,虞卿面色十分难看的停下脚步转头一看,果然那人正是自己的那个刚刚年满十一岁的小孙女虞姬!

而虞姬此时嘴里被塞上了一团绵帛,身后正站着二十余名手持弩箭的楚国王宫卫士,那冰冷的弩箭一半指着自己一半则指着虞姬,显然只要自己再向楚王负刍冲去,那些弩箭绝对会毫不留情的将自己和自己那个小孙女射出十几个洞眼来。。

楚王负刍深吸一口气,勉强压住自己扑通扑通乱跳的心脏,面色狰狞的笑道:“莫要怪本王如此手段,实在是如今的楚国已经到了最危急的时刻,若是不用这个办法逼着你们这些剑豪去刺杀那些秦军统帅,那楚国就必然要遭到灭国之厄。

现在你只有两条路,一就是遵从本王的计划带人去刺杀秦军统帅,不管你回不回的来只要能成功本王就一定会善待你的这个孙女。二就是你现在试着看能不能来杀了我,然后不论最后能不能成功你和你的这个孙女就要一起命丧黄泉!两条路任你选,虞卿你究竟会选择哪一条路呢?”

虞卿手中的青虹剑抬起后又有些犹豫的放下,放下后又有些不甘心的抬起来,如此反复数次后终究还是将手中青虹剑还归剑鞘,有些无奈的看了一眼正拼命挣扎的孙女虞姬后,转身对楚王负刍恨恨道:“老夫会去刺杀秦军的统帅,若是之后你没有兑现你的诺言,老夫就算死后化作厉鬼,也绝对不会放过你!”

楚王负刍嘿嘿一笑:“只要你能将秦军的统帅杀掉,本王自然不会亏待你的这位孙女,但是你如果贪生怕死以至于最后没有能成功完成本王交与你的任务,那就休要怪本王下手毒辣了。”

“卑鄙!!”虞卿气的胡子都在发抖,却碍于自己的小孙女虞姬落在他们手上,只能被迫遵从楚王负刍的指派,踏上十死无生的刺杀之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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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国大军在寿春城三十里外安下了营寨,并开始从四周收集木材准备打造一些简易的攻城兵器。而说到打造攻城兵器这件事,就不得不提起吕布刚刚结识一名墨家子弟李逸风了。

原本在吕布的映像中,墨门子弟都应该是一群行侠仗义快意恩仇,却极度反感帮助诸侯国相互征战的一群人。但是来到这个世界后吕布才发现这里的墨门子弟不仅有临淄城徐觉大师那种自谋生路的人,也有投靠到各国军队中帮助自己所投效的军队研发攻城器械或者守城器械的这些人,而李逸风就正是后者。

“这个大家伙叫木牛车,是一种由木架和熟牛皮组装起来,专门保护攻城军士免遭弓箭袭击的攻城器械。你现在摸着的小车我们叫它土龙车,是一种专门挖掘泥土填补护城河的攻城器械。这个土龙车为了灵活和容易操纵特地设计的很小,正好可以让每辆木牛车掩护着两个土龙车靠近敌军的护城河,就近挖掘泥土填塞护城河。”李逸风对吕布讲解着吕布最感兴趣的两个木质攻城器械,而这两个攻城器械正是李逸风这一伙墨门子弟制造出来的攻城器械,所以在介绍的时候李逸风的脸上也是一脸的自豪之色。

吕布一脸怪异的看了一眼李逸风,有些奇怪的问道:“你们墨门不是.....”

李逸风不等吕布说完就嘿嘿一笑:“并不是每一个墨门子弟都会遵从墨门的制度,而这么多年过去了,墨门也由各个不同的地势被划分为数个并不互相统辖的墨门组织,我们这一派是秦墨,自然是会来帮着秦国解忧排难顺便赚取一些钱财补贴生计。”

吕布这才恍然大悟,原来墨门已经发展成这种模样,看来李逸风他们这些秦墨从本质来看,除了学的是墨门内部的知识之外,与其他的秦人其实没有什么太大的不同,甚至还可以光明正大的参加秦国的军队,一边领着秦军的军饷一边为秦军制造一些攻城器械,完全没有了墨门‘非攻’的理念。…,

“那你们的钜子呢?听说你们墨门不是应该听从钜子的安排么?为什么会分裂成齐墨、秦墨这些个派别呢?”吕布决定从自己新认识的墨门朋友李逸风这里打听一下墨门的消息。

李逸风苦笑一声:“哪里还有什么钜子,早在百多年前最后一任钜子失踪后,墨门内为了争夺新一任钜子的位置,闹的是不可开交,甚至当时还有人动起了手,竟然在当时的聚会地点闹出了人命!要知道墨门那个时候可是对墨者伤人者特别是杀人者的惩罚可是十分严厉的,在选举钜子的聚会上杀人,可想而知当时的情形有多混乱。

自那一次不欢而散后,墨门内就发生了分裂,门内墨者纷纷投向自己所看好的诸侯国,并各自在那些诸侯国内建设起下属于那些诸侯国的墨门分派,这也是如今齐墨、赵墨、秦墨的由来。当然,现在因为秦国已经将赵国覆灭,赵墨自然也就被秦墨吞并了,而秦墨也就成了如今天下仅次于齐墨的墨家分派。”

吕布摩挲着自己菱角分明的下巴,故作无意的追问道:“那你们可知道最后一任墨家钜子是在当时那个国家那座城市失踪的吗?”

李逸风有些奇怪的看了一眼吕布,随即摇了摇头道:“这些事情我知道的并不多,门派内记载这些方面的书籍也没有细致提起这件事,我只是知道当年最后一任钜子,是在秦国的咸阳城消失的,墨门当年也专门派人来咸阳寻找过钜子,只是除了秦王宫还有一些戒备森严的地方无法探查外,就算将咸阳城翻了个底朝天也没有能将钜子找到。”

“当年最后一任钜子是在咸阳失踪的吗?”吕布自顾自的轻声喃喃道,心中不知道正在想着什么事情。

欲知后事如何且看无泪下回分解~~~

124雷雨交加杀人夜,血光飞溅身首离。

秦军驻扎寿春城下的第一个夜晚,为了防范楚军可能采取的夜袭。秦军于那一夜在营寨周围洒出大量斥候,又在一些阴暗的地方点燃了许多火把,当真是将营盘守的滴水不漏,别说是寿春城内已经被吓得战战兢兢的那些乌合之众,就连一只夜老鼠都不敢靠经秦军营寨半步!

第二日夜晚,天公不作美,突然在半夜下起了小雨,并且伴随着几声轰隆隆的闷雷声,雨势倒是有愈演愈烈的势头。虽然秦军为了以防万一还是派出了大量的斥候在营寨外游弋,但是对于一些人来说,这个雷雨交加的夜晚却是一个难得的机会。

“肖伯贤弟你也被楚王负刍逼迫来的吗?”距离秦军营寨不远处的一个土包下,一身黑衣劲装的虞卿有些诧异的对另一位中年男子问道。这个肖伯是楚国剑术中仅次于自己的剑客,但是据虞卿了解这个肖伯不仅没有父母妻儿,甚至连一个沾亲带故的远方亲戚都没有,为什么他也会出现在今夜刺杀秦军统帅的队列中?楚王负刍又是用什么手段将他逼来的?

肖伯淡淡的扫了一眼虞卿,却并没有对虞卿的疑问做出回答,虽然因为此时的雷雨天气周围环境很昏暗,但是肖伯嘴角的那丝不屑的冷笑还是让虞卿有些莫名其妙。要知道虞卿与这个叫肖伯的男子剑艺相差不多,虞卿虽然稍胜肖伯一筹但是仍然经常找他来切磋剑艺,两人的关系平日里也相处的不错,却不知为何今日肖伯对虞卿连搭理的意思都没有。

“虞大师说的这是什么话,难道我们在场的所有人都是被楚王逼迫来的吗?我们这些人在供奉府受王室恩惠多少年,如今既然楚王需要我们这些人出力,难不成我们在这个时候反而退缩了?哼,有些人贪生怕死,却别以为所有人都和他一个样!”旁边一名身材瘦小面相奇丑的男子冷哼一声,对虞卿所说的话大为不满,这也让虞卿知道了为什么平日里与自己关系不错的肖伯今日对自己这般冷漠。

虞卿轻轻摇了摇头,自己与肖伯还有刚刚那个身材瘦小的男子可不同,自己不仅有一个年幼的孙女需要自己照看,而且如今的楚王对自己的恩惠还没有到那种值得自己为之牺牲的程度。

如今自己受制于小孙女被楚王负刍抓住,不得已来执行这次刺杀行动,但是自己绝对不会将希望寄托在任务成功后楚王负刍对自己之前说过的承诺。一旦任务出现任何意外,虞卿一定会先想好如何保全自己的性命,然后再想着怎么回到寿春城将自己的小孙女从楚王宫救出来。

“等这波秦狗的斥候巡逻完这片区域,我们就从东侧的那处栅栏潜进去,那儿是秦狗防卫最薄弱的地方。等进入秦狗的营寨后我们两人一组分散开来,一起向秦狗的中军杀去。遇到卫士众多的营帐,里面必然有秦狗官职不小的统兵将领,尽力多杀几个!”肖伯一边说着一边抽出自己腰间寒光闪闪的利剑,用一种深色涂料在自己的剑上抹了起来。

“毒药?”虞卿有些诧异的看着肖伯,他们这些剑客平日里最看不起的就是在自己的剑上涂抹毒药。

肖伯冷冷一笑:“这些东西不仅见血封喉,而且还能遮掩剑上的光芒,若是你不想因为剑上的寒光而过早的被那些秦狗士卒发现,那等会最好也给自己的剑上涂上这些。”

虞卿沉默了一会,最终还是没有为自己的青虹剑涂上那些黑乎乎的东西。并非是虞卿碍于自己这个楚国第一剑豪的身份而不肯用这些毒药,而是因为虞卿手中的这把青虹剑是他早已过世的妻子当年与他一起铸造出来的神兵,每次持上青虹剑虞卿都会想起自己妻子那温柔的眼神,他绝对不会让那些黑乎乎的粘稠物体沾污自己腰间的那把青虹剑!

见虞卿没有用自己放在地上的那罐毒药,肖伯却也没有继续理会沉默不语的虞卿,他抹了一把脸上的雨水,在秦军的斥候调转马头开始向另一片区域巡逻的时候,低喝一声率先从藏身处的土包冲了出来。…,

紧随着肖伯身后二十余名身穿黑色劲装的身影压低着身形,飞快的冲向秦军的营寨。而正是因为夜晚的雷雨,不仅使秦军夜晚在木制岗楼上站岗的士卒视线降低,而且还掩盖了肖伯一群人踩在泥水中哗啦啦的脚步声,一群意欲刺杀秦军将领的楚国刺客,就这么顺利的潜入了秦军的营寨。

刚刚来到这个世界时吕布还无法调节自己太阳一落就上床睡觉的习惯,而经历了这近一年的军旅生涯,吕布的生物钟也渐渐被调节过来,只要在条件允许的情况下太阳一落吕布便可以倒床就睡。

这一夜外面虽然雷雨交加,但是吕布却睡的很安详,看他那微微上扬的嘴角,显然是在睡梦中梦到了什么有趣的事情。

突然营帐外好似传来隐隐约约的惨叫声,虽然在这哗啦啦的雨点落地声还有轰隆隆的电闪雷鸣声中并不太惹人注意,却还是引起了吕布营寨外的亲卫军士的注意。

“老魏,刚刚好像有惨叫声吧?”一个吕布的亲卫军士压低声音对另一名吕布的亲卫军士问道。

那个叫老魏的亲卫军士扫了一眼黑乎乎的四周,这雷雨夜的到来让一些本该放置上照明所用的火把,只能放到一些可以遮挡雨水的地方安置,可是这样以来就无法给这些卫士们照耀出充足的视线范围。

“或许是什么野兽被那个巡逻的军士碰到顺手宰杀了吧。”老魏看了半天也没看出周围有什么异象,只能胡乱猜测道。

“我说徐大哥,若是不放心的话,干脆留老魏和小王兄弟在这里呆着,我们两个去周围转一转?”另外一个亲卫军士大概是站着乏味了,见一旁的那个徐姓亲卫军士有些担忧,连忙向那个徐姓亲卫军士提议道。

那个徐姓亲卫军士刚想要说话,一道银芒一闪而过,正中那徐姓亲卫军士的脖颈处,血光飞溅那徐姓亲卫军士半句话都冒出来就当朝身首两处!

125利刃寒光断人命,双剑相交剑锋鸣。

“有刺,噗!”那个叫老魏的亲卫军士还没来得及完成示警,就被那道突然来袭的黑衣人一拳击中了咽喉处,一阵骨骼碎裂声后,老魏的喉骨直接被那黑衣人的拳头砸的粉碎,再也无法说出半个字直接双眼泛白死于非命。

旁两名老兵在一瞬间就被黑衣人杀死,一旁两个年轻一点的亲卫军士还没从刚刚震撼的场面中回过神来,那柄将徐姓亲卫军士脑袋斩落的利刃闪电般的在他们二人的咽喉处连挑数下,那名亲卫军士痛苦的捂着鲜血直冒的咽喉,软软的瘫倒在那名黑衣人的脚下。

黑衣人抖了抖手上的利刃,将那利刃身上散发着血腥味的液体尽数抖落到地上,轻手轻脚的跨过这四具横七竖八的尸体,挑起吕布所在的营帐,悄悄的窜入到黑漆漆的营帐中。

帐内比外面还要昏暗,但是吕布帐外不远处就竖立着一个油布火把,接着那火把透过营帐射进来的微弱光亮,黑衣人还是找到了那个简易床榻上正熟睡着的吕布。

‘这人真的是一名秦军将军?怎么这么年轻,最多也不过是十五六岁的年龄吧?’夏日的夜晚天气会稍稍转凉,可是最讨厌的还是那些嗜血的蚊虫,所以吕布除了稍显稚嫩的脸蛋露在薄薄的被单外面,他那健硕的身躯却没有被那黑衣人所发现,故此才会让那黑衣人在心中感叹着吕布的年轻。

‘他能睡在由数名秦军士卒把守的营帐中,就算不是秦军的统兵将领,至少也是秦军统兵将领的子侄,杀了他绝对不会有错的。’黑衣人暗暗下了决心,再看向吕布的目光中隐隐带上了一丝冰冷的杀气。

吕布对杀气极为敏感,若是那黑衣人刚刚早早的一剑朝吕布刺下去,或许吕布早就毙命当场,偏偏那黑衣人被吕布年轻的相貌所影响了一下,之后又对着吕布透露出一丝杀气,结果将睡梦中的吕布突然惊醒。

“嗯?谁在那里站着?”吕布睁开迷糊的睡眼,却发现一道黑影正站在自己床榻的不远处,吕布下意识的就问了一句。但是当吕布看到那道黑影手上倒提着的寒光利刃后,吕布的脑海中瞬间就反应出此人来者非善!

“死!!”黑衣人提剑的右手手腕一转,将剑锋对准躺在床榻上的吕布的咽喉处,手臂用力向前一送,寒光利刃带着破声闪电般的刺向吕布的咽喉处,眼见吕布就要血溅当场死于非命!!

吕布瞳孔猛的一缩,手脚并用将身上盖着的被单狠狠的掀向那个向自己扑来的黑衣人,与此同时吕布腰腹肌肉一用力,整个上半身一下子从床榻上坐了起来。

黑衣人被吕布掀起的床单遮挡住了视线,不过这并没有让他手中的寒光利刃改变之前所预定的路线。但是当他手中的寒光利刃穿破薄薄的被单后却没有黑衣人预料中刺入血肉的感觉,而是深深的刺入硬邦邦的木质床榻上!

“大胆贼人,竟敢来刺杀某家,还不给某家束手就擒!!!”吕布险之又险的躲过黑衣人刺来的夺命一剑后,惊怕之余不由恼羞成怒,虎吼一声隔着床单狠狠的给了那个黑衣人重重一脚。

“厄!”黑衣人显然没有预料到那个看上去很清秀的少年这一击竟然这般重,只感到自己被击中的小腹疼痛欲裂,一股呕吐感突然涌上心头,要不是黑衣人凭借惊人的意志力将这股呕吐感压了下去,险些当场就吐起来。

黑衣人忍着腹部的剧痛,将刺入床榻上的利刃拔了出来,一记横扫将还要贴身肉搏的吕布逼退。

吕布被黑衣人一剑逼退,知道自己光凭着赤手空拳可不是对方的敌手,想到此处连床榻旁的靴子都来不及穿,光着脚丫就冲向一旁的武器架,吕布相信只要自己将武器架上的方天画戟拿在手上,区区一个刺客必然不会是自己的敌手。

却说黑衣人吃了吕布一记飞脚后,心中正是火冒三丈,看到吕布冲向帐幕边上的武器架,黑衣人冷哼一声飞身扑向吕布的身后,手中寒光利刃剑锋直指吕布的后心位置,若是这一剑刺中了吕布就算是温候转世也断无存活之望。…,

吕布的马术放在当今战国末年绝对是数一数二的存在,但是要论起步战的本事,至少吕布绝对敌不过身后那个黑衣刺客。吕布距离武器架上那杆方天画戟只有短短的五六步远,但是这几步却让吕布有一种咫尺天涯的感觉。身后黑衣人只用了两步就追上了吕布,若不是吕布危急关头就地一个前空翻躲掉了黑衣人的致命一剑,此刻吕布的胸膛上就要被那黑衣人手中的寒光利刃刺出一个透明窟窿来!!

吕布在地上连滚带爬狼狈不堪的勉强躲过黑衣人的夺命快剑,却无法逃脱黑衣人的纠缠去取得身前武器架上的那杆方天画戟。见此情景吕布灵机一动,故意装作拼着受那黑衣人一剑也要夺取前方武器架上方天画戟的态势冲向前方,却在黑衣人一剑刺来之时往左侧一个飞扑并就地一个翻滚,站起身来时已经来到另一边置放那柄秋水剑的小型武器架前。

“锵啷!!”秋水剑与那柄寒光利刃重重的撞在一起,出乎吕布意料的是一向锋利无比的秋水宝剑,竟然没能将黑衣人手中的寒光利刃一斩为二,可见黑衣人手中的寒光利刃也是一柄质地绝佳的宝剑!

“哼!想不到某家竟然能招来手持此等宝剑的剑客刺杀,就是不知道究竟是何人想要某家的性命。”吕布双手紧紧抵住秋水宝剑的剑柄,与那黑衣人正在剑锋相交处比拼着各自的气力。

黑衣人显然有些应付不了吕布的神力,见吕布手中的秋水宝剑一点点的向自己这边偏移过来,虽然已经因为用尽了全身力气而憋红了脸,但是黑衣人嘴上却并不肯认输:“若是想知道是谁派老夫来刺杀你,那你就乖乖放下手的兵器,待老夫对你心头刺上一剑后,老夫自然不会吝啬告诉一个死人是谁派老夫来杀的他。”

欲知此事后续如何,且看无泪下回分解~~~

126仗剑迎敌靠蛮力,雨中激战胜负分?

“笑话!想让某家束手就擒?那也要问问某家手上的秋水宝剑同不同意!既然你这杂碎不肯说,那就等某家将你生擒后,慢慢将你肚中的秘密一点一点掏出来!!吼!!!”吕布一声虎吼,双臂爆发出十成力气,秋水宝剑以压倒性优势将黑衣人手中的寒光利刃格开,吕布手腕一抖秋水宝剑闪电般的直取黑衣人持剑的手臂,却是打着要先断黑衣人一臂的念头!

黑衣人双腿猛的一蹬脚下土地,借着吕布刚刚那股莫能相敌的劲道,整个人向后面暴退数步之远,也躲掉了吕布向他劈去的那一剑。

两人相隔数步之远,死死盯着对方的胳膊和腿部,在这个时候两人已经将对方的优劣势摸的差不多了。吕布的优势就是力气大,而在剑法的招数上却还略微有些欠缺,毕竟温候当年在剑术上也没有多高超的记忆流传下来,吕布这个继承者自然也不会有多厉害的剑术用以对敌。

而黑衣人的剑术还有脚下的步法虽然要胜过吕布不止一筹,但是在对敌时双发力量上差距却很大,以至于现在吕布一力降十会,硬生生的让黑衣人无法将自己高超的剑术发挥出来,再加上如今两人所处的地方时吕布的营帐,地方并不宽广,这也让黑衣人的步法优势再次被削弱了数成。

也就是说在吕布没能拿到方天画戟这个趁手兵器之前,是无法凭借手中一柄利剑就可以将对面的黑衣人轻易捉拿。而黑衣人也碍于这里狭窄的环境以及吕布身负的神力,从而同样无法将吕布这个目标刺死于剑下,两人暂时陷入了短暂的对峙中。

外面惊呼声还有喊杀声穿透雷雨声传到吕布所在的这个营帐中,而随着越来越多的秦军士卒的怒喝声传来,吕布对面那个黑衣人的身躯渐渐开始颤抖起来,随即他好似想到什么,一边警惕的盯着吕布的一举一动,一边竟然迈着缓慢的步伐,开始向营帐外面走去。

吕布丝毫没有阻挡那个黑衣人的意思,他现在巴不得这个黑衣人快些离开那个放置着方天画戟还有那张铁胎弓的武器架,吕布相信只要自己能拿上武器架上的那两件武器,刚刚与自己交手的那名黑衣人就算插上翅膀也绝对逃不出自己的手掌心!

虞卿,也就是那个与吕布交手的黑衣人,现在他的心情正处于焦躁不安之中。随着营帐外的呼喝声越来越频繁,显然是其他的楚国刺客在刺杀各自目标的时候,被秦军的军士所发现,自己若是再不撤离这里的话,只怕就真的再也走不掉了!

虞卿缓缓退出吕布的营帐后,立刻翻身往南面狂奔,他知道自己短时间内无法将吕布刺杀掉,为了防止打斗声引来其他秦军士卒,虞卿已经决定放弃这次刺杀,等回到寿春再去另想办法将自己的小孙女救出来。

“咻!!”

一支白翎铁箭从虞卿的后背呼啸袭来,虞卿回手对着声音来源一剑刺出,同时整个人向左方侧飞出去。

“锵!”虞卿不愧是楚国顶尖剑客,竟然靠着听音辨位的能力将那支偷袭的利箭单剑格挡开来。只是那支铁箭上附带的劲道可不是那么容易承受的,那铁箭所附带的劲道通过虞卿那柄青虹宝剑,传到了虞卿持剑的右手上,而受力最大的食指甚至微微有些扭曲,并在一瞬间就红肿了起来!

吕布见虞卿停下脚步,便冷笑着将手中的铁胎弓重新背回身上,将插在一旁的方天画戟从泥泞的地上拔了起来,顶着头上滴落的雨水,一步步走向虞卿:“既然已经来了,那就别急着走啊。且让某家手中这杆方天画戟,好好给你松松筋骨如何?”

虞卿深吸一口气,将自己因为疼痛而颤抖着的持剑右手背到身后,冷冷的盯着那个身形健壮光着大脚丫手持怪异大戟的少年:“莫非你以为我若是拼死一搏的话,你这个光靠一身力气的娃娃真的能保得性命不成?”…,

吕布嘿嘿怪笑一声,将手中方天画戟虚空劈斩了几下,戟锋直指虞卿:“以为刚刚那几下粗糙剑术就是某家的本事了?凭某家手中这杆方天画戟还有身后这张铁胎弓,若是连你一个老头儿都留不下,某家如何能在日后驰骋沙场与天下英豪一较高下?某家也不欺负你,若是你这老头儿肯就地束手就擒交代出背后指使你来刺杀某家的主谋,某家至多将你关押起来,也能饶你一条生路!”

虞卿冷哼一声,现在自己身处营帐之外,地形再也无法阻拦他步伐的施展。虽然持剑右手因为刚刚那一箭而有些酸痛,但是虞卿可不相信自己练了这数十年的剑,最后会连一个十多岁的‘小娃娃’都打不过。既然对面那个‘小娃娃’不肯让自己轻易离开,那自己就干脆抢在那些秦军士卒发现这里打斗之前,先将这个‘小娃娃’杀了之后在寻找机会脱身。

“去死!!”虞卿一出手就是他的杀手锏四连快剑,显然是要用最强的招数在一瞬间将吕布杀死。

吕布撇了撇嘴角,若是对面那个白发苍苍的黑衣人在自己还没有拿到方天画戟的时候,用这种近距离的高超剑术对付自己,那自己就算用一身蛮力和那柄锋利的秋水剑来应对,至少也会付出不轻的伤势,甚至会因此而真的丢掉性命。可惜此时自己已经将方天画戟握在了手中,就算那个黑衣人的身形再怎么灵活,脚下步伐再怎么诡异,但是他手中长剑的攻击距离毕竟远远不及自己手中方天画戟,而他的速度再怎么快,又如何能快的过方天画戟挥舞的速度?

沉重的方天画戟打着呼啸声重重劈向虞卿,虞卿惊恐的发现无论自己接下来如何用自己的步伐变化身形,却都无法从吕布手中方天画戟的攻击范围内逃脱,不得已之下虞卿只能用手中的青虹剑格向方天画戟的戟锋。

欲知后事如何且看无论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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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7一合制服黑衣客,遵守诺言释虞卿。

“锵啷!!”

只此一击,吕布只用手中的方天画戟挥出了全力一击,就将黑衣人也就是楚国大剑豪虞卿手中的青虹剑震飞!

“啪!”吕布扬起胜利者的微笑,将沉重的方天画戟如若无物一般的举起,随后轻轻搭在虞卿的肩头。不知道是吕布在这动作中用了暗劲,或者是此时的虞卿甚至连这杆方天画戟的重量都无法承受,虞卿竟然在吕布将方天画戟搭在他的肩头后,整个身体不自然的歪斜了起来。

“这怎么可能,老夫竟然会在与人交手的时候,连手中的长剑都无法握住?这怎么可能!!”虞卿虽然被肩头上的方天画戟压的身体都歪了,但是此时的虞卿却根本没有去看那杆距离自己颈动脉不远的方天画戟,而是痴痴傻傻的看着自己那只虎口迸裂血流不止的右手。

正是这只右手,在刚刚剑戟相交的时候,因为受力不住而将只能任由那柄对虞卿寓意非凡的青虹剑,飞出自己手心的掌控,让那柄青虹剑孤零零的插在身后布满积水的泥土中,默默遭受着冰冷雨水的冲刷。

“虽然你对此有些无法接受,不过遗憾的是你最终还是败在某家的手中。怎么样,现在你能说说是谁派你来刺杀某家吗?竟然为了某家一个人,闹得整个大营沸沸扬扬,看来你们这次的动作不小么。”吕布心中还是有些小小得意的,虽然被人盯上并派出刺客来刺杀自己有些让人烦恼,但是这也是说明自己已经在这里得到了某些人的重视了嘛。

虞卿被吕布的话语惊醒,抬起头看了一眼吕布那稚嫩的脸庞,突然开口道:“若是你能答应老夫一个要求,老夫便将一切都告诉你。”

吕布有些诧异的看了一眼眼前这个被自己刚刚制服的黑衣老头儿,之前他还一脸决然的摆出一副死也不能说的姿态,为什么现在被自己擒住后这么快就改变了态度。

“你先说说看你的要求是什么,若是并不过分的话,某家可以答应你。”吕布想先听听这黑衣老头儿的要求再说,毕竟吕布也很好奇究竟是谁会在今夜策划这么大的手笔来对付自己。(此时吕布还以为外面那些吸引了大批秦军士卒的刺客,完全是在给眼前这个黑衣老头儿做掩护的存在。)

“放老夫走,此次行动失败,老夫要回寿春救出我的孙女。”虞卿语气有些焦急,若是他这次陷落在秦军营寨中,那自己那个小孙女就真的危险了。

吕布哈哈一笑:“某家没听错吧,你这老头儿来刺杀某家,最后竟然还要某家放你走?还营救孙女,难不成你还是被逼而来的吗?”

虞卿苦笑一声道:“老夫真的是被逼而来的,若不是老夫的孙女虞姬被他们抓住,老夫怎么可能会来这里做什么刺客。”

“你说你孙女叫什么名字?虞姬?”吕布愣了愣,对于虞姬这个名字吕布还以为自己刚刚听错了。

虞卿有些奇怪的望了一眼吕布:“老夫孙女确实叫虞姬。”

‘这可真是巧了,随便一个刺客,竟然就是日后与项羽演出一场霸王别姬的虞姬的祖父,这世界怎么会这么小?’吕布抹了一把脸上的雨水,心中犹豫着要不要将这个自称是虞姬祖父的老头儿放掉。

虞卿深吸一口气:“只要你肯放老夫走,老夫在此立下誓言,等救回老夫的孙女后就去吴中投靠亲人,从此以后见到秦军就绕道而行绝对不会再与秦军为敌,如何?”

“好吧,既然你都这般说了,某家就答应你的要求了,说说看到底是谁派你来的。”吕布将方天画戟从虞卿的肩上移开,吕布已经决定不杀这个老头儿。

虞卿试探着后退了几步,见吕布没有什么异动后,这才轻呼一口气开口说道“是楚王负刍派我们来的,老夫原本是楚王宫供奉府的剑师,却被楚王负刍抓了老夫孙女逼着老夫与一群人来秦军营寨中刺杀那些统兵将....”…,

吕布突然面色一变,打断了虞卿的话语,有些紧张的追问道:“你是说,外面那些人并不是掩护你来刺杀某家的人,而都是寿春城里那个楚王负刍派来刺杀秦军将领的刺客?你们的目标不止某家一人?”

“这是自然,这数十万的秦兵,光杀一两人又有什么用。”虞卿用一种怪异的眼神看向吕布,好似觉得吕布这个问题问的实在好笑。

吕布收起手中方天画戟冲回自己的营帐,再冲出来的时候正挂着一身秦国将军铠,脚下也穿上了靴子,看了一眼还未走的虞卿有些不耐烦的低喝道:“你这老头儿怎么还未走?你不是还要去救你孙女吗?快走,快走,否则被人发现了你在某家这里,某家可就要出手留下你了。”

虞卿此时已经将青虹剑捡了回来并收回剑鞘中,他正像热锅上的蚂蚁一样在吕布营帐四周胡乱走动着,见吕布出来立刻带着一丝尴尬的笑容说道:“周围好像已经有许多的秦军士卒走动,你可知道从这出营寨有那条路是最近的吗?”

吕布扫了一眼虞卿身上有些刺眼的黑色劲衣:“你若是往西北方向走的话还有一线生机,只是你最好还是将这身衣服脱了,否则在这个时候连那一线生机只怕都没有了。言尽于此!”

虞卿待吕布走后,思索了一下,觉得吕布刚刚临走时那句话十分有道理,也不急着往西北方向撤离,而回大步走向那几名躺在地上的秦军士卒。

至于为什么要关心那个黑衣老者,吕布自己也不太清楚是为什么,也许只是因为老者自称是虞姬的祖父而且他是被逼而来的?这些都不是最重要的,吕布此时最关心的就是吕泽、吕释之这两小子,他们的营帐距离吕布这里并不太远,但是到现在他们两人都还没有来,吕布推断他们一定也是遭遇到了刺客的袭击!

‘吕泽、吕释之这一家人不仅是自己的救命恩人,而且这两兄弟还是自己大力培养的班底,自己一定不能让他们两出事!’吕布脸上闪过一丝厉色,飞快的踩踏着脚下泥泞的土地飞奔向吕泽和吕释之二人的营帐。

欲知后事如何且看无泪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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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8飞戟杀敌一招灭,李信遭袭性命危。

吕布远远的就看到吕泽、吕释之这两兄弟此时正穿着布衣,持着各自的长戟,带着另外两名秦军士卒正与两名黑衣刺客拼死厮杀,而战团附近已经有七八名秦军士卒和一名黑衣人的尸首一齐倒在地上。

看来袭击吕泽和吕释之兄弟俩的黑衣刺客在对付护卫两兄弟的秦军士卒时并不太顺利,以至于最后不仅让那些秦军士卒最终撑到了吕泽和吕释之两兄弟参战,并且还在这过程中折损了一名同伴。

“勿忧!吕布来也!!”吕布挥舞着方天画戟一声大吼,加快了脚下的步伐飞速冲向战团。

那两名黑衣刺客抽空扫了一眼飞奔而来的吕布,光是看到吕布手中的那杆怪异大戟,就知道来袭之人必然不可小觑。只是这两名黑衣刺客如今正勉强与吕泽、吕释之以及两名秦军士卒战成平手,就算知道吕布的厉害,除了暗暗叫苦之外又能有什么应对之策呢?

“漳平,事不可为,撤!”眼见吕布抓着那杆方天画戟向这边杀来,其中一名黑衣刺客向另一人招呼一声,便反身向吕布来的相反方向逃窜而去。

另一名黑衣刺客对着吕泽一众人一记横扫后刚想跟随同伴身后一齐逃离,忽然听到身后有异物袭来的破空声,回头一望却发现一杆怪异造型的大戟正旋转着向他飞射而来。

“啊!!”飞旋的方天画戟从那黑衣刺客的后腰位置刺入,戟上附带的劲道将伤口撕扯开来,待方天画戟从那黑衣刺客的腹部穿出后,花花绿绿的内脏从那足有人头大小的透明窟窿里流淌出来,黑衣刺客抽搐着跌倒在地上,只有出气没有进气眼见是活不长了。

“见过兄长(将军)。”吕泽、吕释之领着那两个秦军士卒一同向吕布走来。

吕布从那黑衣刺客的尸首前方拔出自己的方天画戟,并将缠绕在戟首上的一段粉红色的肠子抖落到地上:“你们几个可有受伤?”

“没什么大碍。”只有吕泽右手腕好像扭到了,除此之外吕释之和那两个幸存的秦军士卒都没有受伤。

“兄长那边也遭到了刺客的袭击吗?”吕泽捂着自己酸痛的手腕,面带关切的对吕布询问道。

吕布点了点头:“我那边的刺客只有一人,虽然他杀了我的卫士,但是最终还是让我击退了。今夜来袭者应该是楚国派来刺杀营寨中将领的刺客,我们都是他们那些刺客的目标。”

“这些人剑法都很强,应该都是楚国王宫内供奉的剑客吧。”吕释之曾听说过像秦国、楚国这种大国,在各自的王宫中都供奉着一些国内顶尖的剑客,这次亲自与那些黑衣人交过手再听到吕布说这些人可能是楚国派来的,立刻就想起这些人最有可能的身份。

“现在最重要的不是研究这些黑衣刺客到底是不是楚军的供奉剑客,而是立刻赶往李信将军他们的营帐,保证他们的安全。”吕布将溅落在脸上的雨水抹去,向吕泽、吕释之还有那两个秦军士卒招了招手,示意他们跟在自己的身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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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护送李将军走!我们几个来断后!!”几名李信的亲卫军士正用以命换命的打法死死拖住了六七名黑衣刺客,而身为秦军统帅的李信却被一名亲卫军士背着,鲜血顺着李信低垂的手臂一滴滴的流淌下来,看那样子李信绝对受了不轻的创伤。

“刚刚那个人就是秦狗的统帅李信!不要和这些秦狗小卒纠缠,随我去杀了那个李信!!”这批黑衣刺客中的领头人,剑艺仅次于虞卿的楚国剑客肖伯,挥舞着他手中那柄涂抹了剧毒的利刃,在几名秦军士卒身上刺了几剑后,丝毫没有理会那几名中了他剑的秦军士卒的纠缠。带上那几名黑衣刺客,踩着泥泞的地面向那逃走的李信一群人追去。

而在肖伯身后那几名中了他剑的秦军士卒刚向拼死拦截,却都突然紧捂着咽喉好像喘不过来气一般,再过片刻他们的脸色都变的乌黑无比,嘴中更是吐出白沫来,一个个都无力的栽倒在布满积水的地面上。…,

“快来人杀刺客!快来人杀刺客!!”眼见身后那些黑衣刺客又追了上来,带着李信撤离的几名亲卫军士连忙一边跑一边大声呼喝起来。

可是这些黑衣刺客不仅仅对李信发起了刺杀,像李信一般住宿在中军大营中的十余名将领,大多都遇到了或多或少的黑衣刺客。在这雷雨夜中数十名黑衣刺客发起的大规模刺杀行动让那些秦军士卒有些手足无措,他们只知道四处都是喊杀声,却不知道来袭的敌人究竟有多少又为什么会这么轻松的杀到中军腹地来。

偏偏此时住宿在中军腹地的那些将领都遭到了黑衣刺客的刺杀,他们有的已经在黑衣刺客的突然偷袭中身亡,有的像吕布那般刚刚将来袭的黑衣刺客击退或者是斩杀,但是其余将领都还在与他们的护卫军士一起迎战那些剑艺高超的黑衣刺客,一时间还无法对那些慌乱的秦军士卒发起指令。

所以这些背负着李信撤离的亲卫军士虽然大声呼喊,却并没有立刻得到秦军士卒的护卫,反而让身后那些黑衣人心中焦躁起来,追击的步伐变的更加快捷。

“秦狗!受死!!!”肖伯是这几名黑衣刺客中武艺最高的一个,他看到那些护卫着李信撤离的秦军士卒大声呼喝,心中知道留给自己的时间不多了,就顾不得脚下湿滑的地面,踩着泥泞的土地开始大步跨越着杀向李信一群人,眼看着双方的距离一瞬间缩小到只有十余步的差距,肖伯忍不住一声厉喝,手中的长剑已经摆出一个起手式来。

欲知李信最终是生是死,且看无泪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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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9染毒之剑何足惧,箭似银龙夺人魂!

“秦狗!受死!!”肖伯踩着湿滑的地面几个大跨步追上护卫着李信的那几名亲卫军士,一剑将落在最后想挥剑拦截肖伯的一名亲卫军士的手臂斩了去,看到那名失去了手臂的李信亲卫军士还想用挣扎,肖伯干脆又对着那名亲卫军士的胸膛刺了一剑,生生的断了这么亲卫军士的生机后才狞笑着冲向剩下的那几名秦军士卒。

“王头,你背着李将军走!”虽明知道凭自己这几人的身手绝对不是这些黑衣刺客的敌手,但是这些李信的亲卫军士却丝毫没有畏惧之色,甚至有一人干脆将身上背负的沉重衣甲扔到地上,完全是抱着牺牲防御换取更多的灵活,以求能拖住这些身手矫健的黑衣刺客。

“不自量力!你们这些秦狗当日杀我楚国将士的时候,可曾想过如今如猪狗一般被楚国人宰杀?放心,我可不会让你们一下子就死去,我剑上涂抹的这些毒液可都是从百越得来的绝品奇毒,只要被擦破一点就会让你们感受到万蚁噬心之痛,毒虫啄脑之苦,一定会让你们受尽折磨后才慢慢腐烂掉!”身后的那几名黑衣刺客还没有跟上来,肖伯一个人暂时还无法摆脱这数名秦军士卒的亡命攻击,只能一边用自己灵巧的步伐躲闪着这些秦军士卒想要同归于尽的攻击招式,一边用恶毒的言语刺激着这些人。

肖伯说的话语确实恶毒,但是与他对敌的那几名秦军士卒好似根本就没有听见他所说的话一般,甚至一名秦军士卒为了能将肖伯的兵器夺去,在肖伯刚刚讲述了他手上长剑涂抹的那诡异猛毒之后,还用自己的血肉之躯迎向肖伯的长剑。肖伯原本想要顺势一剑将其刺死,但是看到那人视死如归的眼神还有那虚张的手臂,猛然察觉出一旦自己的长剑刺了进去,只怕就很难再拔出来了!

“呸!疯子!都是一群疯子!坏了老子的好事,老子待会一定要让你们尝尝生不如死的滋味!!”肖伯眼看着那名背负着李信的秦军士卒越跑越远,偏偏自己还被这几名状若疯魔一般的秦军士卒死死缠住,心中不由万分急躁。

“肖兄弟,我们来了!”就在肖伯与那几名秦军士卒对峙在一起的时候,身后那几名脚程慢了一点的黑衣刺客一齐赶到。

“你们别管这儿,去追杀秦狗的统帅李信!只要杀了他我们就算死也是值了!!”肖伯知道就算再加上另外几个黑衣刺客,也无法在短时间内将这几名同样是视死如归的秦军士卒解决掉,与其被这几个无关紧要的人托在这里,还不如让那几个还未加入战团的黑衣刺客去追杀秦狗的统帅李信来的划算。

见肖伯一个人就缠住了断后的所有秦军士卒,剩下的黑衣刺客遵从了肖伯的安排,绕过肖伯与那几名秦军士卒的战团,向那个背负着李信撤离的秦军士卒追去。

“哈哈哈哈,现在老子有大把的时间陪你们这些秦狗玩玩啦!放心,你们的那个李信将军用不了多久就会陪你们一起去黄泉路上!!”待那几名黑衣刺客从旁边追向李信后,肖伯倒是放下心中的担忧,开始专心对付起眼前的几名秦军士卒了。

“可恶!!”这几名秦军士卒眼睁睁的看着一众黑衣刺客从自己的周围绕过去,却苦于肖伯一剑快似一剑的强攻,他们勉强只能对付一个肖伯,若是再分出一人的话只怕肖伯这个剑艺最强的黑衣刺客立刻就会将所有人全部杀死,到时候李信将军就更没有希望了。

那名背负着李信撤离的秦军士卒已经是用出看全身的力气,但是任凭他再怎么努力也没能逃脱那些黑衣刺客的追击。这些身手矫健剑艺非凡的黑衣刺客只用了半柱香都不到的时间,就追上了这名背负着李信撤离的秦军士卒。

“哈哈,终于让我们追上了,给老子死去吧!!”当先那名黑衣刺客冲着趴在那名秦军士卒后背上的李信狠狠刺出一剑,李信此时正处于昏迷之时根本没有一丝反抗的机会,眼看着就要被那利刃从后心一箭穿心的结局!…,

“咻!!!”

“噗!”

关键时刻,一支利剑从前方黑暗处飞射而来,从当先那名黑衣刺客的眼窝处射了进去,又从他的后脑壳处穿了出来,这原本一跃而起想要将李信毙于剑下的黑衣刺客就好似被一锤子砸在脑门上一样,整个人后仰着头倒飞了出去,脑袋更是被利箭钻出一个拳头大小透明窟窿!!

“不好!前面有秦军的强弩手!快,快将李信杀了,绝对不能让李信活下来!!”那一箭的劲道大的惊人,其余几名黑衣刺客第一反应就是秦军闻名于世的强弩。强弩虽然威力巨大,但唯一的缺点就是装填箭矢的时间太长,这些黑衣人就是要趁着前方那个隐藏在夜幕下的秦军强弩手装填箭矢的最后机会,抢着要把李信斩于剑下。

“咻!咻!咻!!”三支利剑沿着品字形几乎不分先后的射了过来,分别从那名背负着李信撤离的秦军士卒的左肩上方、头颈左侧、右臂下方穿了过去,那名秦军士卒只感到三阵劲风从自己身边疾驰而过,却丝毫没有受到半点伤害。反倒是他身后几名飞扑上来举起手中利刃意欲刺杀他背后李信的三名黑衣刺客,分别在额头、咽喉还有那张开的嘴巴,各自迎来了一支呼啸的利箭,三名黑衣刺客瞬时毙命当场!

“不是弩,这绝对不是弩!”同样是劲道十足的利箭,同样是精准无比的狙击,唯一出乎这些黑衣刺客意料之外的就是这过程来的太快。

那名秦军士卒看到夜幕下一个雄壮的身躯正弯弓搭箭站在前方,突然想到现在军中只有一人最像这个身影——吕布,吕奉先!!

“吕将军!前面是吕将军吗?我家将军在我身后,还望吕将军救命!!”秦军士卒欣喜若狂,原本疲惫不堪的身体里更是涌出一股力气来,迈着大步冲向前方那个疑似吕布将军的身影。

欲知后事如何且看无泪下回分解~~

130电光火石斩刺客,历史轨迹再偏移。

“到某家后面去,有吕布在此绝不会让李将军再受半点伤害。”吕布将铁胎弓收回后背,抽出方天画戟昂首走向那些黑衣刺客,身后自有吕泽和吕释之等人帮着那名秦军士卒将李信扶到一旁。

“吕将军小心,这些黑衣刺客剑上有剧毒!”逃过一劫的那名秦军士卒看到吕布一个人走上前要对付剩下的三名黑衣刺客,连忙大声示警。

“跳梁小丑耳何足惧哉。”方天画戟在手就算有千军万马吕布也有那个气魄去冲上一阵,更何况只是三个黑衣刺客。

冷兵器时代一员猛将在战场上带给敌军的压迫感甚至超过百千名普通的士卒,之前吕布的四支神箭箭箭追魂,这剩下的三名黑衣刺客本身就已经惊疑不定,在看到吕布这个人形连弩机提着大戟走来,这几人不自觉的往后退了几步。

“他不过是一个人而已,就算箭术再高我们贴身上去,只要将剑刺破一点薄皮就能要了他的性命!今晚我们迟早要丧命于此,若是让李信活下去我们的牺牲就白白浪费了!冲上去,先杀了这个秦将,再将李信杀了!!”一个身形瘦矮的黑衣刺客咬牙高呼一声,率先持剑冲向吕布。另外两个黑衣刺客互相望了一眼,却没有跟在那个瘦矮黑衣刺客的身后冲向吕布,反而是趁着瘦矮黑衣刺客冲上前给他们创造的机会,掉转身向反方向跑去,却吧那个瘦矮黑衣刺客直接‘卖’给了吕布。

“连你的同伴都抛弃了你,你可真是可悲呢。”吕布面对那个瘦矮黑衣刺客的亡命一击根本连动都没动,手中的方天画戟闪电般的刺出,凭着方天画戟绝对的长度优势,将那瘦矮黑衣刺客从前胸到后背刺了个对穿。瘦矮黑衣刺客临死前还想要将手中涂抹了剧毒的长剑掷向吕布的面门,却被吕布轻易的躲闪开来。

“现在才想着要跑岂不是有些太迟了!看箭!!”丢下那个串在方天画戟上的瘦矮黑衣刺客,吕布从身后取下铁胎弓,对着远方那两个已经跑出三十余步外的黑衣刺客稍稍瞄准了一下,射出连珠二箭,在短暂的呼啸声后从那两名黑衣刺客的后心位置各自射出一个透明窟窿来。

什么叫取人性命如探囊取物?吕布六箭一戟没用半盏茶的功夫就消灭了这七名差点将李信追杀至死的黑衣刺客,在那名一路背着李信逃命的秦军士卒来看,这就是传说中取人性命如探囊取物!

中军里的大批秦军士卒在一时的混乱之后,开始各自结成数十人的小阵,分散开来猎杀那些剑艺高超却人数极少的黑衣刺客。肖伯带领的这些黑衣刺客有的在刺杀了几名秦军将领后开始寻找出路逃离秦军的中军大营,但是绝大多数的黑衣刺客都在行刺的过程中就被这些结成小阵的秦军士卒用长戟和强弩所猎杀。

而真正躲过暴怒的数十万秦军士卒围杀并存活下来的黑衣刺客,除了被吕布饶过一命的大剑豪虞卿之外,也就只有三两个杀了一些秦军校尉便及早撤离的机灵人,就连那个剑艺仅次于虞卿的楚国剑客肖伯,也在奋力杀了十余名秦军士卒后,被更多的秦军士卒用长戟和长矛刺成马蜂窝,甚至连他死后的尸体也被那些犹自不解恨的秦军士卒用乱刀剁成肉泥,算是死后的没有留下一具全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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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咳咳!奉先,蒙恬将军来了么?”被军中医正就醒的李信,看到吕布的第一眼就是问蒙恬在哪。

“蒙恬将军,蒙恬将军!李信将军醒了要见你。”吕布将李信从床榻上扶起来,对着帐外的蒙恬大声喊道。

蒙恬快步走进李信的营帐,半跪在李信的床榻旁,将耳朵凑向虚弱的李信,以方便自己能更好的听清楚李信要说的话。

“蒙恬贤弟,我今夜受楚人剑客刺杀时中了他们剑上涂抹的剧毒。虽然我当机立断用剑斩去了受创伤的左手,却还是让让毒素侵入心脉,必定是熬不过今天了。”李信面色异样的青红,颤抖着嘴唇轻声说道。…,

李信的嫡子李烈在一旁闻言立刻就双眼泛红,却害怕打扰到李信最后与蒙恬的对话,只能在站在吕布身旁低声哽咽着。

“李兄不要妄自菲薄,军中的医正已经为你煎药去了,他们一定能将你治好的。”蒙恬看着早上还生龙活虎精神抖擞的好友,此时却变得如此憔悴,心中难过之余却也出言劝慰着李信。

李信摇了摇头,指着自己的心口艰难的说道:“心口犹如万蚁噬心,如此安能还有活命之理?蒙恬贤弟你听着,我李信生不能完成灭楚之大任,死必化作鬼魂伴随我大军伐楚。我死之后不要撤军不要发丧,由你来接任大军统帅之位,让奉先和烈儿辅佐你左右,不灭楚国我李信死不瞑目!!!”

李信一把揪住蒙恬宽厚的手掌,眼睛瞪得滚圆,大声吼出他人生中最后一声怒吼,那渐渐逝去神采的眼眸好似透过蒙恬和吕布、李烈等人的身后,直直的望向帐外咸阳所在的西北方向,最终瘫软在床榻上再也没有了呼吸。

“李兄!!”

“父亲大人!!!”

吕布站在蒙恬和李烈的身后,看着李信那死不瞑目的双眸,吕布也不知道他现在的心中是愤怒、悲伤亦或是些许的惶恐。他改变了李信麾下数十万秦军的命运,也改变李信的命运。历史上李信在率领二十万大军伐楚失败后,就再也没有出现在任何史料中。可是有一点可以肯定的是,历史上的李信绝对不可能死于楚国派出的刺客之手,也不可能是因为身受剧毒而毒发生亡!

吕布之前还未改变了历史而沾沾自喜,现在他却突然发现,正是他亲手改变的历史轨迹,也让原本熟悉的历史轨迹突然变得陌生而神秘起来,今日是李信的身上出现了意外,今后又会是谁呢?天下的大势还会如他所熟悉的那般运作吗?

欲知后事如何且看无泪下回分解~~

131悍将悲愤欲屠城,断路重任交与谁?

秦军,中军大帐。

蒙恬坐在原本李信所坐的主帅位置上,用手托着头神色极为哀伤。虽然李信临死是说过不为他发丧,但是以吕布为首的一众将领都在在头上或是在臂膀上缠上白布,而李信的尸身也已经被收敛到大帐后面安置起来。

“屠城!!一定要将寿春整个城池内的楚人全部杀掉,不如此不能祭奠李信将军的在天之灵!!!”执掌大秦最精锐步卒黑甲锐士部队的统帅李杰,忽的一声站起身来,对着坐在帅位上的蒙恬大吼道。

李杰是李信的同族,平日里与李信的关系也是很要好。在李杰刚刚加入大秦军队的时候,那个时候已经在军队中声名鹊起的李信,对李杰这个小族弟一直都很照顾。甚至在一次与赵国军队的交战中,李信还亲手救过李杰一条性命,而自幼丧父的李杰隐隐将李信视为自己的亲生父兄。

之前李杰收到李信的遇刺身死消息的时候,李杰先是不信,之后经过来报之人再三的肯定后,李杰发疯一般冲到中军大帐来,当他亲眼看到李信已经僵硬的尸身后,七尺男儿当场就跪在李信的身前嚎啕大哭起来。

虽然对李杰此时的心情可以予以理解,但是当听到李杰张口闭口嚷嚷着要对寿春施以屠城的时候,蒙恬、吕布、南宫彦等一批将领都不由皱起眉头来。

“李将军,李信将军的死我们都很不好受,但是屠城这种事情还是少说为妙,且不谈我们现在还未攻下寿春城,就算攻下了寿春城,一旦屠城我们不仅无法完成李信将军的遗愿就此覆灭楚国,还要面对整个楚国境内所有楚人的愤慨,如此一来楚境平定就不知道要拖到何年何月了。”同样在伐楚之战中失去亲人的南宫彦从今日的李杰身上看到了昨日的自己,但是正因为如此南宫彦才不想李杰像自己当日在鄢陵城一样因为仇恨而蒙蔽双眼,最终与其他将领引起摩擦。

“南宫彦!!李信将军尸骨未寒你就为楚人说话?这次楚人派刺客杀了我军中数名将领,难道我们攻破寿春后要装作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吗?哼!我麾下数千黑甲锐士是奉大王之令来助李信将军伐楚,如今李信将军既然不幸身亡,我黑甲锐士就不需要在听这里任何人的指派!你们不为李信将军他们报仇,我李杰就自己去干!!”李杰赤红着双眼,冲着南宫彦一顿狂吼。

“父亲大人临死时已经将大军统帅之位让与蒙恬将军,李将军切莫再如此说。父亲大人最大的遗愿就是要平定楚地,其余的都并不重要。”头缠白布的李烈见李杰越说越过火,只得从帐后李信尸身旁站起身走出来劝解道。

李杰一把推开上前劝解自己的李烈,冲着他大吼道:“你说的都是什么狗屁话!难道为李信将军报了大仇之后,就不能平定楚地了吗?有我麾下黑甲锐士在此,楚人反一个我杀一个,反两个我杀一双!一直杀到楚王无人再敢反叛,楚地焉能不平?”

一旁的章邯闻言抬起头来,盯着那披头散发的李杰冷笑道:“好!说的真好!你李杰将军多威风,来一个杀一个来两个杀一双!却不知道你面对数万、数十万、数百万的楚人时,光凭你那数千黑甲锐士,是不是真的能将这些楚人尽数杀光!”

李杰怒视章邯大声喝道:“你算什么东西,这里何时轮到你多嘴!”

“够了!都给我闭嘴!!”沉默已久的蒙恬终于站起身来,作为李信死后军中最有资格的秦军大将,他一发话就算是李杰也不敢太过放肆。

蒙恬看了一眼气喘如牛的李杰,又看了看一旁低头不语的吕布,摇了摇头轻叹一声道:“李信兄的这个仇我们一定会报,但是报仇的方式并不仅仅在于屠城这一种方式。城中那些无辜百姓又如何能派的出那么多剑艺高超的黑衣刺客?李信兄真正的仇人不是那寿春城内的无辜百姓,而是城中的楚国贵族、王室!只有他们这些人才是指派夜里那些黑衣刺客的幕后元凶,要复仇就应该找他们这些人才对。”…,

蒙恬是此时军中最有威望的秦军将领,而且他说的每一句话也都很有道理,李杰的情绪也渐渐从暴躁重新归于平静:“那不知蒙恬将军准备如何为李信将军报仇?”

“寿春城三面朝陆一面朝水,我料定一旦寿春城不可守,则城中那些达官贵人以及楚王负刍,都和有可能从水路退往淮南。而我军不仅不善于水战,甚至连追击用的战船都没有,若是他们真的要从水路逃走,我们根本无法阻拦。”蒙恬指着身后木板上的皮质地图,为李杰还有其余众将分析着寿春城的地形。

李杰面上闪过一丝焦躁,却又生生的用自己的意志将这股焦躁情绪压制了下来,耐着性子低声向蒙恬询问道:“蒙恬将军一定会有应对的办法吧?”

“不错!我想出唯一的办法就是派出小股精锐士卒,混入到寿春城内去,在日后我们攻城时,这股精锐士卒的任务不是协助我们大军攻打城门,也不是去城中制造混乱。他们唯一的任务就是在我们大军攻城之后牢牢将寿春城的南面水门守住,不能让任何一人从南面水门逃脱!

我们要将寿春城内的那些楚国王室以及那些达官贵人全部堵死在城里,等大军攻破城池之后,我允诺除了楚王负刍要送到咸阳交与大王之外,其余这些人全部处死一个不留,以此告慰李信兄的在天之灵!!”蒙恬眼中闪过一丝寒光,用斩钉截铁的语气高声的喝道!

李杰扑通一声跪在地上,额头重重的磕在地上:“李杰愿率麾下黑甲锐士担当此任!愿立下军令状,若是放过一人逃脱,提头来见!!”

原本众人都以为蒙恬所说的要用一股精兵去袭城,李杰又自告奋勇并愿意立下军令状只求担当此任,蒙恬必定会将这个重任顺水推舟交与李杰。却不曾料蒙恬在李杰请命后却坚定的摇了摇头,并没有将这个任务就此交与他。欲知后事究竟如何且看无泪下回分解~~~

132一将难求取何人?玉面杀神吕奉先!

“若是蒙恬将军记恨在下刚刚无礼,末将愿受军法处置!”李杰以为蒙恬是因为之前自己那般在众人面前无礼,这才气愤不过不肯将他口中所说的重任交与他去完成,连忙拜倒在地向蒙恬大声请罪,为的只是能够亲手完成对寿春城内楚国王室以及楚国的那达官贵人堵截。

蒙恬快步上前将跪在地上的李杰亲手扶了起来:“李杰将军不要多想,之所以我不肯将这任务交与你,并非是因为你之前的举动,也不是因为你麾下黑甲锐士不够精锐。恰恰相反,正是因为你麾下的黑甲锐士太过精锐,甚至每一个人光是一眼看去就能看出他们脸上明显的煞气来。只是这却与我的计划不相符合,所以我只能将这个任务交与别人。”

“为什么!蒙恬将军,你刚刚不还说派往寿春城内的士卒一定要是一股精锐士卒吗?为什么我麾下黑甲锐士精锐了,却反而与蒙恬将军你的计划不相符合?”李杰终于有些压不住自己的性子,听到蒙恬明确拒绝了自己后,顿时情绪又有些激动起来。

“我们想要派出一股精兵潜入寿春城,总不可能用攀爬的方式。我的计划就是利用李信将军身亡这个契机,假装全军发丧退兵,却在一些隐蔽的地方留下一支小股精兵,然后在大军远去之后由这小股精兵化妆成楚人百姓,分批混杂在一些前往寿春的楚人队伍中潜入寿春城。

寿春城在我们大军刚刚退去的时候肯定不会立刻就放松警惕,所以就算是分批潜入寿春城,总人数也不能超过百人,否则突然有大量陌生人进入城池就会引起寿春城内楚军士卒的警惕。

同样的道理,这百余人最好要是有南方人的样子,李杰将军你不仅口音是地地道道的关中口音,就连长相还有一些行为举止都是关中人的样子,若是让你去潜入寿春城只怕连寿春城的城门都无法混进去,而你麾下那些一眼望去就凶煞彪悍的黑甲锐士自然也就更不能成为此次潜入寿春城的人选了,所以这次任务我是不能将它交与你的。”蒙恬慢慢将自己的理由说出来,同时也可以说是蒙恬在将他挑选这次潜入寿春城人选的条件说了出来。

蒙恬说的条条在理,李杰自然也就无话可说,倒是一旁的南宫彦见蒙恬说了这么多要求,苦着脸道:“蒙恬将军考虑的周旋自然是好,但是要求这么多的话,只怕这百余人就无法从军中精锐部队中挑选了,毕竟最精锐的那部分人绝大多数都是关中子弟,他们的口音还有身形基本就与李杰将军一般无二了。而一些可能满足蒙恬将军条件的人选,只怕早战力上却未必能称的上是精兵了。到时候光靠他们百余人之力,又如何能在关键时刻堵住寿春城的南面水门拦下意欲逃走的那些人?”

见南宫彦的话让一旁的李杰又‘蠢蠢欲动’起来,蒙恬指着静坐在一旁的吕布三人轻笑道:“这里不就有一个现成的统兵人选么?就算是刚到这里没多久的我,也在军中听说了很多关于吕布将军如何骁勇的事迹,甚至除了当日王翦将军麾下的头号猛将阮翁仲能与吕将军相战百余回合不分胜负之外,至今尚未有有人能与吕布将军交手三十合不败!

而吕将军如此年轻又正好是出身齐地,只要不是亲眼看到过吕布将军的人,绝对不会知道吕布将军是我大秦的战将,却正好便于其潜入寿春城内。只要吕布将军能顺利潜入寿春城,哪怕带上的军士战力稍低一些,但要说守住寿春城南门几个时辰绝对是不成问题的。”

“若是吕布将军能担当此任,确实是不二人选。”此时的吕布在军中早就将自己的勇猛之名确立了下来,就算再自视甚高的秦军将领,也绝对不会想在武艺这一块和吕布一较高下,所以蒙恬一提出吕布这个人选,一众秦军将领包括李杰在内,竟然没有一个站出来反对的。…,

原本正冷眼旁观事态发展的吕布,见蒙恬要将这个任务交与自己,便起身拱了拱手道:“李信将军生前待末将不薄,此次伐楚更是对末将委以重任。若蒙恬将军肯将此事交与末将,末将亦愿立下军令状,只要吕布活着绝不会让寿春南门走脱一人!”

“吕布将军莫要以为此次任务很简单,你们最大的困难就是在进城后是否能将百余人聚集到一起来,毕竟对于寿春城就算你们之中又一两人进去过,但不可能所有人都对里面的地形很熟悉,想要找到一个安全的汇合地点,可不是那么容易的一件事情。而一旦有人在大军攻城前暴露,很有可能就会提前引起城中楚军的警惕,也会给其余人带来不可想象的灾厄。”蒙恬双眼直视吕布的双眸,用十分严肃的表情将这个潜入任务的困难说给吕布听。

“不管在大军攻城前寿春城内的楚军会用多严厉的搜查,不管到最后能有多少人存活下来与我一齐堵住南门。但只要吕布一息尚存,就一定会在大军攻城时赶往南门,将任何想要通过南门逃走的敌人全部击退!!”吕布轻锤自己结实的胸膛,向蒙恬也向其余一众秦军将领说出自己的誓言。

蒙恬满意的点了点头:“吕布将军能如此说,我就能放心的将这个任务交与你了。待会我会让人挑选一些符合要求的掰玉米士卒交与吕布将军,吕布将军若是还有什么要求可以现在就提出来。”

吕布指着他身后的吕泽、吕释之两兄弟轻笑道:“我这两个兄弟武艺还未学到家,我担心到时候他们两人难免会受到伤害,这样一来倒是让我不好与他们家人交代,所以这次潜入寿春城的任务我并不打算带他们去,还望蒙恬将军能代我照看他们一二。”

闻听吕布此言,他身后的吕泽和吕释之二兄弟顿时就跳了起来。欲知后事究竟如何,且看无泪下回分解~~

133心有不甘欲相随,负刍悲喜相交加。

“兄长!我们要和你一起去寿春城!!”

“兄长!这次无论如何我们都要和你一起去!!”

听到吕布向蒙恬开口说要让蒙恬代为他照顾自己兄弟二人,吕泽和吕释之顿时就不乐意了。虽然知道这是吕布兄长出于对自己兄弟二人的好意而为之,但吕泽和吕释之并不愿意一直被吕布藏在最安全的地方,他们想要跟在吕布身后去经历危险的战事,因为只有这样才能让他们更快的成长起来。

吕布用十分严厉的眼神盯着吕泽、吕释之二人:“你们朝着要跟随我是无非是想多历练一下身手,但是这次我去寿春并不只是上阵杀敌那么简单,你们若硬是要跟着来不仅无法帮助我反而可能会害了你们自己的性命!你们要历练身手的唯一前提就是要保证自己的性命,若是连性命都没有了,那一切也就是一场空。”

吕泽和吕释之见吕布之意已定,只好闷闷不乐的退了回去。

蒙恬拍了拍吕布的肩膀认真的说道:“吕布将军只管放心去,这两个人就交给我来代你照顾,等你大功建成之日,我会将他们两个原原本本的交与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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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国寿春城楚王宫内。

“消息准确吗?秦军统帅李信,真的在刺杀中身亡了?”得到李信身死消息的楚王负刍从王座上一下子蹦了起来,快步走到前来给他汇报的寿春城统兵大将于泽身前,一把抓住于泽的双臂兴奋的大声问道。

因为楚王负刍得到消息后太过激动,结果手上力气用的十成十的足,把捏的于泽龇牙咧嘴却偏偏不敢埋怨半句:“消息目前还未得到确认,只是城外的秦国大军已经开始向西北方向撤退,并且大军全部都挂起了白旗还有许多招魂幡,营中更是有无数秦军士卒大声嚎哭,秦军原先布置在大军周围的斥候也都全部收拢回军阵中,据我们派出去的斥候回报秦军正在为他们的主帅李信身死而哭泣。”

“昨夜派出去的刺客中不还有几人活了下来吗?全部都将他们从牢中放出来,去询问他们那一夜的细节,再给本王多派几名斥候凑近秦军大军查看一下,看看这次秦军统帅李信是不是真的死了。”楚王负刍在大殿中来回走了几步后立刻下达了新的命令。

为什么说是从大牢内将那些冒着危险行刺秦军将领的黑衣刺客放出来?原来昨夜那些侥幸从秦军大营逃脱的黑衣刺客,除了虞卿之外大多只是杀了一两个秦军校尉级别的人物,而负责刺杀李信的‘主力’又全部死于秦军大营里。当楚王负刍得到他们这群人只获得这点‘成绩’的时候,自然是暴跳如雷没有将这剩下的几个黑衣刺客当场杀了已经算是他们命大了,原本许诺的赏赐却半分也没有兑现。(虞卿是秘密潜入寿春城,楚王负刍以为他已经和肖伯一样,死在秦军大营了。)

过了半日后,于泽又再次前来楚王宫中面见楚王负刍并为他带了的最新的消息:“大王,据那些刺客们说负责对付那些有大量侍卫把守的营帐,是虞卿还有肖伯他们那些人,而他们只是负责对付那些侍卫较少的秦军将领,所以对于虞卿还有肖伯那些人到底有没有成功并不清楚。而据我们派去紧盯秦军的斥候回报,秦军只怕是真的死了主帅,所有秦军根本全部都面带悲色,并且撤退的时候也退的很快很干脆,绝对不像是故意引诱我们出城的样子。”

“负责刺杀李信的是肖伯还有虞卿那个老家伙么?恩,以他们两个人的本事,李信这个家伙绝对是难逃一死。呵呵呵,这么说来李信真的是死在本王派出去的刺客手里了?哈哈哈哈哈,项燕、项梁这些废物徒耗我大楚数十万将士的性命都未曾将李信击败,本王只派了区区数十人就将李信斩杀当场!哈哈哈哈.......”楚王负刍笑弯了腰,笑到最后却已经是泪流满面。…,

“大王,天佑我大楚,得以将李信这秦狗杀与城下。但我大楚经过平舆、鄢陵这几场大战之后元气已经大伤,虽然将秦军逼退一时,却还要为日后早做谋划啊。”于泽见楚王负刍情绪有些激动,只得小心翼翼的出言给楚王负刍泼泼冷水。

“早,早做谋划?哈哈哈哈,本王已经将手段用尽了,还能做什么谋划?开战之初本王就将统兵大权交与项氏之手,期望项氏一族能为本王拒秦军于国境之外。却不曾想项燕这厮徒有虚名,连李信二十万秦军都抵挡不住,最后不仅自己身首异处还连累本王数十万大军丧命于平舆。可就是如此本王任然没有放弃,既然项燕之子项梁站出来收拢败军重新对上秦军,本王便再次决定相信项氏一次。

但是,但是项梁这废物竟然对本王的征召不闻不顾,只是自顾自的在前线与秦军硬撼,最终在鄢陵兵败,将大楚最后一支主力军队尽丧于秦人之手!到了这个份上本王还能有什么办法?等到秦军兵临城下后本王除了派出刺客之外还能有什么办法?所幸天佑我大楚,李信这狗贼在寿春城下命丧于此。可这一切都是用本王将供奉府内几乎全部的供奉剑客换来的结果!若是日后秦军再来相犯,本王除了据城死守之外,还能做什么谋划?”楚王负刍脸上挂着怪异的笑容,看的于泽心中有些发毛。

而就在楚王负刍满腹牢骚的在楚王宫中嘀嘀咕咕的时候,在秦军退往一个山道的时候,百余名脱去了秦军制式甲胄的秦军士卒在吕布的带来下悄悄的从山路脱离了大部队,重新绕道前往寿春方向。而这一切都在秦军大部队的掩护下,并没有被远远吊在秦军队伍后面的楚军斥候发现。

一切都还只是一个开始!

欲知后事如何且看无泪下回分解~~~

134秦军后撤数百里,寿春城下遭盘查。

秦国大军从寿春城退却后没过几日,做为楚国国都寿春城的城门口处,再次变得车水马龙起来。楚王负刍对此开始几日还是令人严加查问每一个进出的人,这倒不是楚王负刍收到了吕布他们意欲潜入寿春城的消息,而是单纯的在敌军刚刚退去后正常的警惕性。

只是这种警惕性在没有强敌卧侧的情况下,必然是无法保持长久。秦军退去的第一日和第二日寿春城东西北三路城门对所有过往的旅人进行了严密的盘问,但是在这之后的第三日以及第四日,寿春城东西北三座城门的盘问力度明显的下降了。

而到了秦军退去的第五日开始,负责盘问进出旅人的楚军士卒在遇到一些旅人埋怨后,干脆向上级提议停止这种‘扰民’活动,而在这几日中也十分疲惫的楚军将领们,也就半推半就的答应了部下们的要求.反正斥候营的兄弟们都说了,秦军这些日子全力后撤,早就跑出寿春城几百里外的地方去了,寿春城这边应该算是安全了,既然如此又何必自己和自己过不去整天弄得城门口鸡飞狗跳徒自惹人厌烦?

就在秦军从寿春城下退去的第七天,百余名行商打扮的汉子挑着各自的货物,在一个高壮少年的带领下,慢慢的往寿春城行来。没错,这群人就是当日与秦军主力部队分开的吕布一行人,他们这些天从寿春周边的一些城市和村庄分批弄来的现在身上的这些衣着,打算化妆成行商偷偷潜入寿春城。

“前面不远就是寿春了,现在距蒙恬将军与我相约的攻城之日尚且有六日时间,时间还很充足,所以我们最好不要一起进寿春城,以防引起城门口那些楚人士卒的警觉。寿春城除了我们的目标南门之外尚有三座城门,我们分散开来从这三座城池分批潜入城池中。在这之前我先要给你们每人一点楚币,这些钱是让你用于住宿吃饭之类的事情,若非万不得已最好不要花费在一些不需要的地方。

我不管你们之前喜欢做什么,但是进城之后若是你们不想引起楚人的怀疑,最好不要去青楼、酒馆、赌馆之类的地方。这些地方出了人多眼杂之外还最能让人失去理智,一旦你们说漏了嘴很可能就会坏了你自己甚至是其他一些人的姓名。除此之外就是在寿春城内投宿,你们若只有一个人的话,那你最好委屈一点睡在路边上,也不要独自开出一间房间或者和别的陌生人合住在一间屋子,这样都有可能暴露你们的身份。”临近寿春城吕布将这百余人聚集到自己的身前,一句句的细细叮嘱起他们需要注意的事宜。

“吕将军,我曾经来过寿春城,对城内还称得上了解。不如我们在城中一个地方聚集到一起,这样一来各自之间也好有个照应?”一名身材稍矮一点的秦军士卒操着南方口音向吕布提议。

吕布摇了摇头:“你看到过有行商挑着不同的货物,百来个人聚集在城中一起贩卖的吗?这样不仅会更快的引起楚人的注意,而且一旦暴露后很可能就会被楚人一网打尽一个都逃不出去。这个办法不可行,入城之后最多只能五至八个人为一队,超过了这个人数的话最好就分散一些,等到攻城之日我们一齐往南面方向聚头就是了,反正到时候就不需要再掩饰什么了。”

众人一齐点着头,将吕布所说的话全部记在心中。潜入寿春城只是这次行动的第一步,真正困难的是要在寿春城这个楚人环绕的地方潜伏六天!而跟随吕布一齐执行这个任务的百余名秦军士卒,真正去过寿春的人屈指可数。

而这些将要去潜入寿春城的秦军士卒们,他们身体上隐藏的刀疤,手上长年累月握剑持矛所形成的老茧,都可能会在这段时间内暴露他们的真实身份,而一旦暴露随之而来的就是无数楚人的士卒围攻处境堪称九死一生。吕布叮嘱的这些注意事宜有些虽然并不能让他们理解,但是在这个时候小心些绝对是没有错的,毕竟没有人和自己的性命过不去。…,

交代完需要注意的事宜后吕布与众人分散开来,吕布化妆的是一位推着一车木柴的行商,他的那杆方天画戟被斜着藏在那满满一车的木柴中,除非是那些看守寿春城城门的楚国士卒将一车的木柴翻到下层,否则是不会发现藏在其中并且用一些枯草伪装起来的方天画戟,而吕布选择潜入的城门是寿春城正北门。

吕布准备进城的时间是午时之后的那段时间,因为在夏季这个时候是一天中人最容易昏昏欲睡的时间,在吕布看来从这个时间段进城应该不会遭到太大力度的搜查。当吕布推着一大车的‘货物’走近城门时,那些站在城门阴凉处东倒西歪的楚军士卒,以及前方几个根本没有受到半点盘问的入城行人,让吕布心中不由一喜,推车的速度也稍稍加快了一些。

就在吕布即将穿过城门进入寿春城的时候,突然身后一名原本倚靠着城墙乘凉的楚军士卒突然开口拦下了吕布:“喂!前面那个汉子,就是你!停下来让我们检查!!”

吕布猛然听到阻拦声心头不由一紧,一瞬间更是闪过无数念头,当他回头发现其他几个原本没有注意他的楚军士卒也将视线投向他的时候,看向那个最先拦下他的那名楚军士卒的眼神中便隐隐透露着一丝杀气。

而那名还不知道自己拦下了的是一个随手就能取其性命的楚军士卒,一边向吕布走来一边喝道:“你这汉子!看你年纪也不小了怎么一点都不懂规矩?(古代十七八岁已经不算小了小孩都能打酱油了~)”

‘规矩?难道进寿春城之前还要做什么事情吗?只是之前那几个行人根本没有做任何事情啊,这下可如何是好。’吕布看着那名越走越近的楚军士卒,心中甚至想到了干脆一把捏碎这个可恶的家伙,然后逃进寿春城躲藏起来等到约定之日这个不成熟的念头。

135一波刚平一波起,寿春城中遇故人。

“你这汉子也不小了,怎么这么不懂规矩?喂!问你话呢,听见没有?”那名楚军士卒见吕布‘呆呆’的站在那里一句话也不回,不由有些不高兴起来。

‘这该死的家伙真是呱噪!’看到远方十余名正躲在墙角处闲聊的楚军士卒也将视线投向这边,吕布只得按捺下自己心中想要暴起杀人的念头,并故意装作无辜的表情,指着自己的嘴巴冲那走过来的楚军士卒一顿指手画脚。

“原来是个哑巴,哼!就算如此你也不能坏了这里的规矩。嘿,你这哑巴好大的力气,竟然一个人拉了这么一大车的柴火,真是人傻力气大啊,想来你这次入城光是这一车柴火就能卖不少钱吧。”那名楚军士卒见吕布是一个口不能言的哑巴,说话的语气也就变得和缓了一些,但是他那最后一句话却好似隐含着什么意思。

吕布此时所想的就是自己若不顾一切的暴起杀人,虽然自己一定能在这偌大的寿春城里躲到约定之日,但是之后那些还未进城的秦军士卒只怕会遭到更严厉的盘查,而且楚军在寿春城也可能会展开搜捕,已经潜入城池的秦军士卒暴露的危险也就更大了。这样一来最后能活到蒙恬将军攻城之日的秦军士卒,究竟能不能剩下两三成的人数都很难说了。

见这楚军士卒张口规矩闭口规矩并且在最后一句话中提到了钱财,吕布突然心中想到一个可能,便装作极为不情愿的样子,从自己怀中摸索了半天,最终掏出一枚楚国最小的货币——铜质海贝,并将这枚铜贝慢吞吞的递给你们楚军士卒。

这里要给众位看官说一下,在楚国还未被秦国吞并的时候,楚国的货币分为金银铜三种样式以海贝为原型。之后也有很多变种。

铜币:主要是铜贝,椭圆形,背面平,正面凸起,有文字,字形像蚂蚁,两口像鼻孔,故称蚁鼻钱。又因它取象于贝,似古文“贝”字,像一人面,故又称“鬼脸钱”。楚国的铜贝也有铲形的。

银币:以银为币,是楚国独创。币成铲形,是中原地区货币的特点,从此可见楚国与中原各国商业贸易的密切。

金币:史称楚金币为郢爰和卢金,又称印子金,即有特定铭文的扁平金版,此外还有无钤印字的金版、金饼等。

而吕布所拿出的那枚铜贝是楚国最基本的货币,而且也是最符合此时吕布所装扮的身份,若是吕布随手掏出一个金饼丢给那名楚军士卒,只怕不仅不能起到‘贿赂’的效果,反而等于明着告诉这名楚军士卒:来抓老子啊,老子人傻钱多还很可能是伪装成行商的秦军细作!

果然,当这名楚军士卒接过吕布递来的这枚铜贝后,脸上终于露出一丝笑容,并拍了拍吕布结实的臂膀笑着说道:“很好!既然你按着规矩做了事,我老刘也不会亏待你,你这张连我老刘记住了,日后你再进来卖货,只要是我老刘当值就不会再让你交钱了。”

吕布不由心中暗暗鄙视这个自称老刘的混蛋,什么叫他老刘当值的时候不用交钱,只怕日后看到吕布这个伪装的行商再次推着一车木柴来城中贩卖的时候,就算这个老刘就站在旁边,也会鼓动着一边的人前来索要钱币,大不了一句‘今天我老刘不当值’,就能将今日承诺的话语丢到阴沟里去。只是吕布却不在乎这个,他也只是做这一次‘买卖’,日后再与这老刘相见之时只怕就不是掏铜贝给他了,而是给他狠狠的一戟!

“走吧走吧,别在城中生事啊!若是犯了事的话只怕你这一车的柴火所卖的钱都未必能保得你这条命。”老刘临走时警告了吕布一番,然后抛着从吕布这里得来的那枚铜贝,笑嘻嘻的走回自己的岗位。

吕布待那老刘走远后才冷笑一声,重新推起自己的‘货物’向寿春城深处走去。怎料还没走出一百步,却又听到有人叫住自己:“前面那汉子停下,停一下!”…,

‘哼!真是把我吕布当肥羊了吗?一次次的来找要钱财,若是再给下去我带的这点楚币还不能让我走到南门呢!’吕布悄悄扫了一眼周围,发现只有几个楚军士卒站在远远的地方后,这才转向那个喊住自己的人,心中想着的是若是这次这个喊住自己的人又是一个来索取钱财的人,那自己不介意让他悄无声息的死去,然后再放到自己车子中的木柴底下让他的尸体慢慢的腐烂。

“好重的杀气,小将军可别忘了这里可不是秦军大营,而是楚国都城寿春城呢。”那人淡笑着轻声说出几句话,可把吕布吓的不轻。

“是你!”吕布定睛一看这喊住自己的人,可不就是当夜独身一人潜入到秦军大营来刺杀自己的那名黑衣刺客吗!当日夜里虽然天色昏暗,但是那个自称是虞姬祖父的黑衣刺客,还是被吕布记住了他的身形和相貌,而这才过了没几天吕布就算记性再差也不会忘记他这个人。

此时吕布心中真是有些苦涩,一波刚平一波又起,自己刚刚应付完看守城门的楚军小卒,却又碰到了那日险些要了自己性命的黑衣刺客,若是在这里与这个剑艺不凡的老者打斗起来,只怕自己就要提前享受一下在寿春城中被无数楚军士卒围观的感觉了。

那名穿着普通服饰的老者轻笑着走进吕布,拱了拱手道:“虽然不知道小将军来寿春城是为了什么,但是我虞卿德蒙当日夜里小将军的活命之恩,今日报恩还来不及自然不会坏了小将军的好事。只是今日既然有幸能再次遇见小将军,不知小将军可方便去老朽家中一坐,也让老朽备下一席酒菜对小将军当日的恩情回报一二。”

吕布认真的看着眼前这个自称是虞卿的老者,在看到老者清澈真诚的眼神后,吕布爽朗的笑了笑:“晚辈今日正好还没寻得去处,既然长者相邀,那晚辈也就不好拒绝了,还请长者为晚辈带路吧?”

136小屋家宴酒菜足,心忧虞姬探虚实。

“小将军随老朽来!”见吕布答应了自己的邀请,虞卿显得十分的高兴,脸上原本隐藏着的一丝忧愁也一下子全部消散的无影无踪了。

吕布推着装满一车木柴的大车,以不紧不慢的速度跟在虞卿的后面,不仅没有因为一车趁着的货物而疲惫,反而脸不红气不喘而且还有很轻松的对周边的寿春城街道左顾右看,好似对这南方楚国都城的一切景色都很好奇一样。光是这一幕就让原本还打算放缓步伐的虞卿暗暗点头,其心中对于吕布这个俊朗的秦军小将气力和耐力又有了一个更深的了解。

“小将军,到了。这里就是老朽的屋子,你的大车若是没什么重要东西的话就放在院子里吧,这周围的几户人家早在你们秦军当日围城之前就逃出寿春城了,这里也就只有老朽一人不会有人来动你车里的东西的。”虞卿指着不远处一个低矮的木屋,对吕布轻笑道。

吕布将手中车子随手停在路旁,并将车子上层的许多木柴掀出车子,露出中间一层杂草。吕布从这些杂草掩盖的下方抽出自己的方天画戟和那柄当夜与虞卿手中的青虹剑大战过的秋水剑:“除了这些东西之外,晚辈就没有什么东西了。”

虞卿深深看了吕布一眼,突然开口问道:“小将军别怪老朽多嘴,只是有一句话老朽还是要问一下,莫非这次小将军进城来时为日后秦军攻城做打算的?”

“长者当夜也是见识过秦军军中深浅的,以长者看来,秦军凭现在的军力和战力若是要想强攻寿春城的话,真的还需要晚辈在城中相助吗?”吕布淡淡的笑了笑,算是很直接的回答了虞卿的这个问题。

虞卿回想起当日夜里自己所看到的数十万秦军,在得知将领们遭到刺杀后赤红着双眼追杀那些黑衣刺客的场景,又不由自主的庆幸自己因为眼前这位秦军小将的帮助而得到正确的路线及时退出秦军的大营,否则自己很有可能就向自己亲眼所看到的那几名不幸陷入秦军士卒包围的黑衣刺客一样,被一群疯狂的秦军士卒剁成一堆血肉模糊的肉泥。

不提秦国还有多少精锐士卒没有派来楚国,单单是楚境如今还有这么多彪悍的秦军士卒,就算这次统帅秦军的主帅真的是死于刺杀,可一旦秦军一心想要攻打寿春城,以寿春城如今的实力也绝对不可能撑得过半日时间!

“来,进来吧。反正如今老朽我也不在效忠楚国了,不管你来寿春到底是为了什么,老朽都不会对你有任何干涉,今日请你来此处最大的目的就是用一席酒菜聊表一下心意。”虞卿推开自己的屋门,示意吕布进来。

吕布看了看那个低矮的屋门,又看了看自己手中的方天画戟后,手中用力将方天画戟深深的插入泥土中,随后配挂着秋水剑跟在虞卿身后走入他的木屋中。

虞卿从屋后取出一些家常酒菜来,与吕布就在床榻旁的小桌前吃喝起来,吕布一边毫无顾忌的吃着虞卿拿来的酒菜,一边四处打量起虞卿的这个屋子,有些奇怪的问道:“长者之前一直都是生活在这里吗?怎么晚辈看这儿好似很长时间都没有住过人一样,又或者另有缘由?”

虞卿将盏中酒水一饮而尽后轻叹道:“原先老朽和孙女、孙子都是住在此处,只是数年前老朽被前任楚王请入宫中做供奉府的剑客后,便于孙女孙子一齐搬到楚王宫中的供奉府去住了。去年老朽的孙子去吴中闯荡去了,而前些日子楚王负刍趁老朽离开供奉府的时候将老朽的孙女夺去作为人质逼迫老朽去秦军大营刺杀秦军的将领,那日夜里老朽德蒙小将军之助逃回寿春城后,便重新回到此处落脚。回到这里后老朽整日筹划着如何潜入楚王宫里营救老朽的孙女,哪里还有什么心思收拾这屋子。”

“难道长者从当日夜里回来后,就一直没有等到营救孙女的机会吗?”见虞卿谈到他的那个叫虞姬的孙女,吕布顺口问了几句。…,

虞卿一脸忧愁的摇了摇头:“原先老朽以为你们在那一夜后必然会对寿春城发起攻城,而一旦寿春城受到围攻楚王负刍必然会将他宫中的一部分侍卫派去城墙那边,这也是老朽所苦等的机会所在。只是没有想到前些日子竟然传来你们秦军主帅遇刺身亡大军退却的消息,如今楚王宫戒备森严老朽根本无计可施,也只能等着下一次可能出现的机会了。”

吕布闻言不由暗暗嘀咕,竟然还有一个楚人整日盼着秦国大军对楚国的国都寿春城早日发起攻城,若是这种人再多一些那可就再好不过了。这种话自然不能说出来,但是吕布看向虞卿的眼神不由带上一丝笑意。

虞卿自然不清楚吕布的心中在想着什么,他今天碰巧遇见乔装入城的吕布,之所以一力邀请吕布来他的家中来,除了虞卿口中所说的报恩之外,另一方面就是想从吕布口中探听一下秦军到底是做着什么打算,究竟是真的要退回鄢陵、郢陈又或者是假装退却后再出其不意掩其不备偷袭寿春城。

与吕布聊了一会后,虞卿从吕布所说的语气中发觉,秦军也许真的是如外面传闻那样死了领兵统帅,而不得不从寿春城下撤退。这让虞卿心中不由暗暗焦躁起来,因为他的孙女虞姬还落在楚王负刍的手里,若是秦军的退却是真的话,谁知道等下一次秦军攻打寿春城的时候,自己的孙女会不会受到什么委屈?万一她遭到...........

想到最糟糕的可能后,虞卿深吸一口气在心中下了决定,就算是用什么手段也要从吕布这里弄清秦军的虚实,一旦确定秦军是真的如传言所说的那样退往鄢陵或是郢陈,那自己就算拼着这条老命不要,也必须立刻对自己的小孙女展开营救,绝对不能坐视自己的孙女虞姬一个人被囚禁在楚王宫中!!

137老少交心谈合作,杯盏交错亦宿时。

正所谓无巧不成书,虞卿这边刚想要用一切办法从吕布口中取得秦军的虚实,吕布这边反倒是出乎虞卿的意料先开了口。

“长者对楚王负刍是不是心怀怨恨?”吕布把玩着手中粗糙的铜质酒盏,意味深长的看着虞卿问道。

虞卿愣了愣后苦笑道:“老朽入供奉府是前任楚王赏识,楚王负刍设计害死前任楚王,与老朽自然无什么恩惠。再加上他囚禁老朽的孙女以此逼迫老朽去去秦军大营赴死行刺,这些还不够事情还不足以让老朽有资格对楚王负刍心生怨恨吗?”

吕布嘿嘿一笑,拍了拍腰间的秋水剑:“既然如此长者可想将楚王负刍的人头用手中的利剑一剑割了去?”

“小将军的意思是让老朽再去楚王宫行刺楚王负刍?”虞卿抚着自己花白的胡须,双眼微微眯起。

吕布摇了摇头:“刺杀一个身处王宫中的一国之君,怎么可能那般容易?只不过晚辈这里有一个计划,若是长者愿意助晚辈一臂之力,不仅能救出你的孙女,而且还有机会亲手将楚王负刍的项上人头取下,就是不知道长者敢与不敢了。”

虞卿一把抓住吕布的右臂,急不可耐的大喊道:“小将军但说无妨,只要能救出老朽孙女老朽情愿舍弃此残躯,又何惧之有!”

吕布哈哈一笑:“够豪气!既然如此那晚辈就明着对长者说,秦军这次撤退只是暂时的,用不了几日他们还会再次兵临城下,到那个时候他们就会对寿春城发动总攻,并且会在半日内将寿春城攻下来。一旦寿春城岌岌可危的时候,楚王负刍、楚国王室的其他成员、寿春城中的那些达官贵人,这些人都很可能不会乖乖的等到城破之时,而到时他们唯一的逃生之路就是寿春南门外的水路,晚辈的任务也就是将他们堵在南门。

长者若是想要救出囚禁在楚王宫的孙女,在秦军再次攻城之时就是最好的一次机会,晚辈在那一日会赶赴南门堵死出口,就请长者用一切办法在楚王宫到南门的沿途中制造一些混乱,以延缓楚王负刍这些人逃亡的速度。只要长者肯助晚辈完成此事,晚辈承诺若是长者你的孙女被留在了楚王宫里,等长者救出你的孙女后我们秦军不会对你们祖孙两加以为难。而如果长者的孙女被楚王负刍裹挟在身边,晚辈也可以承诺一定不会伤害楚王负刍身边任何女子,并在最后功成之时请长者自己来辨认并带走她。”

吕布之所以想将虞卿拉拢来帮自己,所看重的不仅仅是虞卿那一夜所展现出来的不凡身手。吕布进城之前曾计划着进城后趁着距离大军攻城之日还有一段时间,去摸透楚王宫通往寿春南门的街道。并在秦军攻城之日提前在那些重要道路上制造一些事端来,用以拖延楚王负刍他们那些人的逃亡速度,这样也可以减轻吕布他们这些被派遣到寿春城的百余名秦军将士的防守压力。

但是当吕布真正进入到寿春城后才发现,寿春城城内的街道排布方式和齐国临淄以及秦国咸阳相比,完全是截然不同的风格。齐国临淄是地处中原东北方向的城池,秦国咸阳更是西北关中的城池,这两座城池虽然不尽相同,但是它们内部街道的分布都显得宽大整齐,陌生人进入其中只要花费一两日的功夫就能将城内七八成的街道摸透。

而楚国寿春城城内街道的分布却显得杂乱拥挤,一些房屋之间看着像是无路可走,但是真正走近一看却发现其中隐藏着一条并不显眼的通道,这也让外来陌生人很难在短时间内将寿春城大部分的道路摸清。

虞卿在寿春生活了多少年头吕布并不清楚,但是虞卿他对寿春城的了解绝对不是自己在短时间内所能赶超的。用虞卿这个身手不凡的‘本地人’去做吕布之前的那个计划,效果绝对要比由吕布自己去做要好的多,这才是吕布给虞卿许下几个诺言用以拉拢虞卿的最重要原因。…,

“小将军此言当真?”虞卿对于楚国的情感明显不如对他亲人的感情深,面对能够拯救自己孙女并且得到秦军安全承诺的机会,虞卿显然是对吕布所说的话动心了。

“晚辈那一夜受长者夜袭,但是在晚辈承诺放长者离去之时,为长者所指的路线最后是不是最安全的?”吕布微笑着反问虞卿。

虞卿点了点头:“小将军以德报怨老朽佩服不已,今日小将军既然亲口承诺此事,那老朽就再信小将军一次又有何妨!刚刚小将军所托之事就交给老朽了!!”

吕布与虞卿一齐举起各自手中的酒盏,同时将酒盏中的酒水一饮而尽,算是为双方的这次合作开了一个头。

“小将军这些日子若是没有什么去处的话,不如就住在老朽家中吧,反正这儿也没什么人来往,等时间一到我们再各自行动,你看如何?”酒过三巡后虞卿指着自己后屋的一处床榻说道。

吕布擦了擦嘴角残留的酒渍,爽朗的笑道:“那晚辈就不客气了,接下来的这些日子就要劳烦长者了。”

虞卿哈哈一笑,拍着吕布结实的肩膀:“莫怪老朽倚老卖老,小将军除了个子稍高一些以外,其他的倒是与老朽的那孙儿十分相似。小将军能在老朽这儿住下,老朽却是高兴的很呢。”

‘虞姬还有兄弟吗?恩,项羽手下好像有一个叫虞子期的猛将,好像他就是那个虞姬的兄长吧。好像这个虞子期还是项羽手下五虎将之一呢,却不知道这个虞姬的兄弟是不是也是叫虞子期,且让我问问。’

吕布想到这里便装作无意的说道:“晚辈也是今年才加入秦军没多久,在这之前也曾去过吴中,在那里倒是听过一个叫虞子期的汉子手上的本事好像不小,却不知道长者认不认识此人?”

“哦?这倒是巧了,不瞒小将军,老朽那孙儿也正是叫虞子期。”虞卿有些惊讶的说道。

吕布呵呵一笑,心中暗暗嘀咕道:‘这下可以有十足的把握确定这个虞姬,就是历史上那个在垓下之围中挥剑自刎的悲剧人物了。’

138踪迹暴露遭围杀,鼓舞士气行动始。

数日时间转瞬即逝,转眼间就到了蒙恬与吕布他们这些被派到寿春城潜伏的秦军士卒约定的攻城之日。这些日子里除了吕布借宿于‘地头蛇’虞卿的家中平静的度过这几日外,其余的百余名秦军士卒这些日子过的可不好。

光是第一日在进城的时候,面对前来索贿的门卫,有些不明所以的秦军士卒就在这件事上狠狠的栽了一个大跟头。当一名脾气暴躁的秦军士卒在怀疑自己已经暴露的情形下出手杀了那名叫做老刘的门卫后,那些还未潜入以及在这之前已经刚刚潜入寿春城没多久的秦军士卒的好日子便到头了。

虽然那名杀人的秦军士卒在逃跑的途中被一群楚军士卒抓住并格杀,但是从他那车货物中搜出的那柄秦军制式青铜剑,将那名已经死去的秦军士卒的身份暴露的七七八八,至少让城中的那些楚军士卒意识到已经有人借用行商的身份偷偷带着秦军的制式兵器进城,并且这些人有很大可能就是秦军派到寿春城内的细作!

再联想起刚刚从寿春城下退去没有几日的秦国大军,整个寿春城立刻开始在城门口加派的人手加大了对进出行人的搜查力度,而且在城中也展开了‘鸡飞狗跳’的大搜捕。光是在第一日便在寿春城的大街上抓住了十余名装扮成行商的秦军士卒,虽然这些人大多都在面对楚军前军抓捕的士卒时奋战到最后,但是这却等于给寿春城楚王宫内的楚王负刍狠狠的敲了一声警钟:寿春城内已经混入数目不明的秦军士卒!!

这可把还在患得患失的楚王负刍吓了一跳,自己好不容易才将城外的秦国大军弄走,结果却传来已经有秦军士卒混到寿春城城内来了,这岂不是再说秦军之所以退只是为了掩护这些秦军士卒混到寿春城内来,等着在攻城之时里应外合一举拿下寿春城?!

“你这个废物!给本王去查!若是不能将城中的秦贼全部捉拿出来,本王第一个将你项上人头取下来!!”得知消息的楚王负刍一脚将负责搜查进出行人的那名中年将领踢翻在地,抽出腰间楚王剑指着那名中年将领的鼻子厉声吼道。

面对死亡威胁,这名中年将领也只有一个办法了:“你们这些废物!去给本将查!!若是不能将秦贼全部捉拿出来,本将死之前一定要将你们这些废物的脑袋全部砍咯!!”

第二日,又是几名还没有得到消息的秦军士卒措手不及之下,以一身行商人的打扮被那些赤红着眼的楚军士卒围了起来。当然,这些人知道落入楚人手中自然不会讨到好处,索性便抽出兵器与这些楚军士卒大战一场,最终全部倒在血泊中。

第三日,七八名聚集在一起换过装扮的秦军士卒却不幸因为被住宿地点的一个顽童发现了他们藏在房中床榻下的秦军制式兵器,最终被住宿地点的店家招来无数楚军士卒,将这店中所有的秦军士卒全部斩杀在屋中。

第四日,数名改头换面伪装成楚人的秦军士卒按理说不应该被那些楚军士卒发现,却因为一名秦军士卒手上厚实的老茧而引起了一名盘查的楚军士卒注意,最终这群秦军士卒暴露,并全体战死当场。

第五日.....

第六日,吕布在约定之时趁着城外战鼓轰鸣人荒马乱时来到寿春城南门口的时候,惊讶的发现此时站在自己面前的秦军士卒竟然连五十人都还不够数,这实在让吕布有些不敢相信!!

“怎么就剩这点人了?是不是还有人还没有赶来?”吕布首先就是猜想是不是因为自己来的早了点,还有一些人还没赶到这里。

“吕将军,这些日子城中楚军像疯狗一样四处搜捕,其余那些人八成都是被楚军围杀了。”一名秦军士卒神色有些黯然的回答道。

吕布看了一眼周围士气有些低落的四十余名秦军士卒,低喝道:“记住!这次来之前我们就已经明白,这是一项九死一生的任务,如果你们现在有人后悔了、胆怯了,可以趁着行动还没有开始就离去!剩下的人准备一下,蒙恬将军已经开始发起攻城,南门守军大半都被抽调往其余几座城门,我们要用最短的时间将南门夺下来。”…,

虽然吕布说可以容忍有人离开,但是这些幸存下来的秦军士卒却没有一个人动过这个心思,他们冒着这么大的危险在楚军的眼皮子底下潜伏了这么久,若是在这一刻退缩了,只怕他们后半生都会在心中责怪自己。

“大不了就是一死罢了,大丈夫生与乱世何惧死焉?”

“说得好!杀楚军,为兄弟们报仇雪恨!!”

吕布看着士气高昂起来的一众秦军士卒,在心中不由暗暗点头。这一仗他们要以四十余人死守南城门至少一两个时辰,之后会有多少溃败而来的楚军,急于从南门逃脱的那些达官贵人,还有这次行动最大的目标楚王负刍和他手下的那些禁卫军,这些都是吕布这伙人接下来要面对对手,双方的人数对比甚至有可能超过一比五十!但是眼前这些秦军士卒却没有一丝惧意!正是有了这些视死如归的秦军悍卒,秦国才能荡平六国一统天下!!

士气上来后,吕布接下来就要给予了他们希望:“听着,我们的任务是守住南门不让任何人从南门外的水路逃脱,但是这并不代表我们必须手持盾牌傻乎乎的堵在城门里等着敌军的冲击,完成这个任务的方法有很多种。你们放心,有我吕布在,就一定尽一切力量让你们在场的所有人活下去。”

吕布从接受任务的那一刻起,就压根没想过要用这些一同来的秦军士卒的生命去堵死城门,之前吕布让虞卿在通往南城门的道路上制造混乱,只是为了方便他接下来在南城门的布置,只要有了充足的时间,以数十人抵挡住数千人,这种事情未必就不能被吕布所实现!

139寿春城内分派系,釜底抽薪雪加霜。

“赵普将军,北门告急!王将军让我来再调集三百军士前去!”一名满脸血污的楚军士卒扑到南门守将赵普的身边,从怀中掏出调兵的符印。

赵普阴沉着脸检查了一遍手中符印并确认手上的符印是真的后,才冷冷的喝道:“先是西门告急,接着是东门告急,现在你们北门又来说告急!难道你们不将我赵普麾下的儿郎抽调干净就不打算安分了是么?别忘了,城中还不知道混入了多少秦军的细作,我手下现在就只剩五百军士了,若是再让你们抽调三百人,难道就让我赵普带着两百人守着偌大的南门吗?”

“赵将军!谁不知道你们南门的外面就是水路!别说秦军之中有几个会游水的人,就算是有几个会游水的秦军,只要你们不打开南门,难道他们还能从水中拖着冲城车来从外面将南门撞开不成?说到城中可能存在的秦军细作,他们就算要在城中呼应,也应该是去东门、西门或者是我们北门,他们跑到你们南门这里做什么?难道就是要接应那几个还不知道在哪里的会游水的秦军?”

那名满脸血污的楚军士卒愤愤不平的冲赵普吼道,他们前线每一刻都有多少名士卒战死于城墙上,但是眼前这个叫赵普的混蛋将军竟然要留着数百名生力军苦守着一座根本不可能受袭的南门,这实在是让人无法接受更无法让人理解!

赵普认识眼前这名满脸血污的楚军士卒,他正是负责防守寿春北门的王春将军的亲卫队长,若是换了别人赵普也许还能强硬一些,但是王春将军可是楚军有名的疯子,若是将这疯子惹急了,说不定他真能放下手中的要事不顾,骑着快马冲到南门来找他赵普拼命!

赵普并不是因为真的在乎南门的防守,正如这名王春将军的亲卫队长所说一样,南门是寿春四门中最安全的一个,就算秦军统帅的脑袋被门板夹了也绝对不可能想着从南门突破进来。赵普之所以不情愿让这些人抽调自己麾下士卒,其实是另有缘由。

寿春城内数支城卫军其实并不都是效忠于楚王负刍的,像北门王春将军所统帅的那一支城卫军,其实也就是表面上遵从楚王负刍的军令,他真正效忠的对象其实是寿春城内的实权贵族之一:王家。

而真正效忠于楚王负刍的赵普知道,他麾下那少的可怜的城卫军士卒,在被其余三门的守将抽调走后,一定会被执行最危险的任务而且就算战后还能剩下一部分,那也绝对是不可能再被要回来的,可以说是‘肉包子打狗有去无回’了。

“罢了罢了,人就在那里,你自己去挑三百人吧。”就算明知如此赵普也无能为力,因为楚王负刍正是靠着城中那些个拥兵自重的贵族们的帮助才如愿登上楚王宝座,对于这些‘忠义之臣’楚王负刍只能对他们忍让,忍让,在人让!楚王负刍尚且如此,他赵普又能如何?还不得乖乖的听从他们这些人的摆布吗。

“哼!”王春将军的那名亲卫队长冷哼一声,临走时用鄙夷的眼神扫了赵普一眼,显然是对他之前还试图阻挠自己抽调兵力而不满。

‘狗仗人势的东西!’赵普心中激愤不已,却只敢在心中谩骂。

看着被那王春将军亲卫队长挑选完后剩下的两百余名老弱士卒,赵普突然感觉自己这个南门守将当的真是他妈的窝囊,甚至在心中升起不如放弃对于楚王负刍的效忠,寻一个城中权势豪门投效算了。

正当赵普脑海中胡思乱想的时候,远处突然走来三十余名行迹诡异的汉子正向南门这边走来,赵普还以为是一群想要从南门这边逃离寿春城的城中百姓,(数日前秦军第一次兵临城下的时候,同样出现过这种人)便有些不耐烦的对身边一名侍卫喝道:“让那些贱民滚回去,为防秦军细作,南门今日不开!”

赵普的侍卫长应诺一声,独自一人按剑快步向那三十余人。…,

“赵将军有令!为防秦军细作,南门今日不开!都回去吧!!”赵普的侍卫长走到那些人面前大喝道。

为首一名高大健硕的俊朗少年,一边继续向前走着一边对身后三十余人大笑道:“听到了么?说是因为要防秦军的细作,这个赵将军连城门都不敢开了呢。”

“嘿嘿,若是真如这赵将军所言今日南门不开的话,却是帮了我们一个大忙呢。”队伍后面一名满脸络腮大胡的壮汉怪笑一声,右手却已经摸向他推着的那辆推车里。

那名赵普的侍卫长见对面那些人丝毫没有停止的意思,顿时察觉到事情好像有些不对劲。但是当这么赵普的侍卫长刚刚将腰间佩剑抽出一半的时候,就感到一股劲风从自己的耳侧呼啸而来,接着就发现自己眼前的世界一阵天翻地覆后最终陷入无尽的黑暗中。

吕布将自己手中方天画戟上沾染的血渍甩落在地,狞笑着看向远处目瞪口呆的一众老弱楚卒:“没想到在临来之前还有别的城门从南门抽掉了数百人走,这样一来攻陷南门就更简单了。你们守在这里,只要负责拦住那些想要从南城门逃往城内的楚军士卒,其余的就交与我吕布一人就好了!”对于吕布来说就算自己是步战,但是收拾两百来名‘老弱病残’还是不在话下的。

“敌袭!!!”城门楼上的赵普第一个从刚刚的惊变中反应过来,一声尖锐的尖啸不仅将自己麾下的两百来名‘精兵’回过神来,也让不远处的吕布不由一阵厌烦,心中暗暗嘀咕这人不去唱男高音真是屈才了。

“吕将军谨防楚人暗箭。”深知吕布厉害的一众秦卒自然对吕布的吩咐没有任何异议,除了提醒吕布小心楚人可能出现的暗箭之外就目送这吕布单手倒拖画戟飞奔向对面开始慌慌忙忙的组建起军阵的两百来名老弱楚卒。

140士气沮丧心气低,两百围一胜负定?

“快列阵!对面所有人加在一起也不过才三十余人,我们这里有两百多人,列起军阵必胜无疑!”赵普一边催促这麾下‘精兵’加快列阵速度,一边大声鼓舞着身边士卒低落的士气。

但是赵普的这些鼓气的话语别说身边的士卒们不相信,甚至当他看到身边那些被东、西、北三路‘劫匪’打劫过后剩下来的楚军士卒,老的白发苍苍小的甚至脸上还挂着对刚刚侍卫长的脑袋一戟劈成两截那一幕的恐惧时,就连赵普自己也对自己刚刚才说的那些话语产生了怀疑。

‘凭这些人,真的是对面那三十余名秦军的对手吗?听说秦军士卒特别彪悍蛮横,最喜欢在战场上将对手的头颅斩下来挂在腰间,作为自己战后领取战功的一个证据,却不知道自己万一被秦军杀了的话,头颅是不是也会被挂在对面某一个秦人的腰间死不瞑目?’想到这里赵普不由自主的干咽一口唾沫,只感到脖子处阵阵发酸,好似下一刻就有一把冰冷的青铜剑要将自己项上人头从自己的脖颈处生生的割下来一样。

“咦,赵将军你快看,对面冲过来一个人,莫不是来与将军交涉的?”一名眼尖的楚军士卒指着不远处独自一人冲过来的吕布,向一旁的赵普大声嚷嚷着。

“真的是一个人过来的!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难不成他们以为光凭三十余人就想逼迫我们这边两百多人投降么?哼,真是欺人太甚!你们听着,待会那人要是走近了,我们就一起杀出去,先斩了他们一个人再说,也好让秦狗知道我们楚军的厉害!”赵普将两百人围杀一名秦军士卒这种堪称无耻的事情还说的那么理直气壮,这可真让一旁的一些老卒替赵普自己感到脸红。

脸红归脸红,可若是让这两百来名老弱楚卒主动去碰‘硬’的,也许他们这些人还未必愿意。不过若说到像以两百人围杀一个人这种欺负‘软’的,虽然无耻了一点但是却‘勉强’能让他们敢于主动出击了。

“好俊朗的一个少年郎,不过也正是因为他年轻气盛太过鲁莽,所以才敢独自一人冲到敌人的军阵前来。哈哈哈,儿郎们听令!不管这个小秦狗来我们这儿想要说些什么,我们先冲过去宰了这个小秦狗,然后再将对面那些秦狗一并杀了!冲啊!!”赵普喊杀声倒是叫的响亮,只是一旁耳朵都差点赵普‘怒吼’声震聋了的楚军士卒却惊奇的发现,赵普的双脚竟然牢牢的站在原地任凭身后许多人的推挤却丝毫没有向前动一动!直到这些人被身后发起冲锋的楚军士卒推搡着冲向那名秦军少年的时候,他们还在心中暗暗佩服赵普将军的‘定力’之深!!

以一人之力抵挡两百敌军,听起来甚至有些让人无法置信,但是在战国末年这种依靠冷兵器厮杀的年代,并不是说人多就一定能百分百的发挥你人多的优势。前面的战友正与敌人奋力厮杀,这个时候你光拿着一柄青铜剑除了无奈的等着前面这名战友阵亡后去顶替他的位置之外,完全不可能还有其他什么选择。当然,若是这两百来名楚军士卒手上全是拿着秦军的那种威力巨大的强弩,就算是再给吕布按上三头六臂,吕布也还未敢以一人之力去冲击敌阵。

“哼!乌合之众!!”吕布看着对面老弱参半队列杂乱的两百来名冲向自己的楚军士卒,脸上挂着一丝不屑的冷笑,紧紧握住手中的方天画戟,脚下重重踏了几个重步,势若猛虎一般跃向当先那名脸上还挂着稚气的年轻楚卒。

“呜!!!”

“撕拉~~”

吕布甚至没有对那名年轻的楚军士卒动用自己方天画戟锋利的戟首,单单只是将方天画戟当做棍棒来使用,却凭着自己的那股骇人的怪力,竟硬生生的将那双手举着一把上了青绿色铜锈的青铜剑的年轻楚军士卒,拦腰一棍打成了两截!!…,

“厄啊!!”被吕布一戟身砸成两截的年轻楚军士卒一时还未气绝,徒自用双手捂着自己腰间滑漏的那些花花绿绿的内脏,发出一声声令人毛骨悚然的惨叫声。

吕布丝毫没有因为对手的凄惨嚎叫而动一丝怜悯之心,这并不是说吕布是一个残忍冷酷的侩子手,而是在瞬息万变的战场上本身就是要杀出个你死我活的地方,这里除了你的战友袍泽之外,任何对手都是抱着要将你置于死地而后快的心态,哪里有时间给你去同情对手的时间和机会?

“去死吧秦狗!!”七八名挺着长矛的楚军老卒列成一字队列,齐刷刷的将各自手中的长矛狠狠刺向吕布。

“开!!”吕布口绽惊雷,方天画戟好似一道闪电般将刺向吕布的长矛尽数斩断,兵器上巨大的差距绝对不是这一点数量的优势可以弥补的。

“杀!杀!!杀!!!”面对身边密密麻麻的楚军士卒又没有身旁袍泽的阻碍,肆无忌惮的吕布仿佛与记忆中那个鬼神般的身影所重合在一起。剑来,戟迎,剑崩人亡!矛刺,戟扫,矛断命绝!

对付这种层次的杂兵,吕布所施展的戟法不需要太过精妙,但光是靠着吕氏戟法中钩、啄、刺、割、扫这几路最简单的路数,却已经让吕布周身一丈范围之内成了真正的‘黄泉之路’。只要有任何一个楚军士卒胆敢跨入这个范围之内,方天画戟就立刻带着索命般的呼啸声从他的血肉之躯中带走宝贵的生机,徒自留下一具生机尽逝的尸体成为吕布脚下‘血路’的一部分!!

站在最后的赵普原先只看到自己麾下的两百来名老弱参半的楚军士卒将孤身一人的吕布瞬间‘淹没’,但是不到片刻的功夫就发现吕布‘沉没’的地点突然喷涌出一股又一股的‘血泉’,那四处飞扬的胳膊、大腿甚至是一颗颗死不瞑目的头颅,让赵普猛然间感到一阵寒意从脊椎骨悄悄攀上脑后,令他不由自主的打了一个冷战。

欲知后事如何且看无泪下回分解~~

141赵普命绝城门下,虞卿引火入深巷。

“两百人竟然杀不死一人!不可能!绝对不可能!!”眼见两百人的密集阵列随着一声声临死前的惨叫声变的越来越稀松,赵普一步步的往后退着,好似前方那些楚军士卒们围着的不是一名秦军士卒,而是一头来自洪荒的食人猛兽!

吕布将溅落到嘴里的血渍随口吐在地上,冷冷扫了一眼开始向四周退却的那些楚军士卒,他知道自己已经将这些人的胆魄所击碎,这些本来就战力低下的老弱楚卒现在甚至连与自己一战的勇气都没有了。

“打开南门逃生去吧!只要你们不回城里,我可以保证不追杀你们,放你们一条生路。”吕布对这种失去胆魄的敌人已经没有屠杀的欲望,他的目的只是在占领南门城楼的同时,尽量保证寿春南门失陷的消息暂时不被楚王负刍他们所知晓。南门外是通往淮南的水路,自己周围这些楚军士卒几乎没有人不会游水,只要他们肯乖乖的从南门外逃走,自己也不必对这些人赶尽杀绝。

“快去取本将军的弩箭来!本将军要亲手杀了这个秦狗!!”赵普推搡着护卫在自己身旁的一名侍卫,他不甘心自己会被一个这般年轻的秦人击碎自己的仕途。

但是赵普却小瞧了吕布的听觉,他惊慌之下将‘弩箭’二字说的很大声,正好此时前方残存的不到百余人的老弱楚卒正慑于吕布的威压之下都静静的思索着吕布提出的建议,结果让吕布恰巧听到了赵普在后方喊出的‘弩箭’二字。

吕布冷哼一声,提着方天画戟迈着不紧不慢的步伐走向赵普所在的方向,挡在吕布前进道路上的那些老弱楚卒,此时早已被浑身沾染着粘稠血污的吕布吓破了胆,看到吕布向他们这里走来,还以为吕布又要挥舞着手中的怪异长戟大开杀戒,赶忙连滚带爬的向左右散开,让出一条宽广的通道任由吕布走向后方的南门守将赵普。

“拦,拦住他!”赵普面色苍白的一步步后退,他之所以能坐上南门守将的位置,最大的原因是他早在楚王负刍还为称王之时就追随在楚王负刍身边的近臣,别说上阵厮杀了,赵普甚至在往日里连一只鸡都没有亲手宰杀过,眼看着如同鬼神一般的吕布向自己走来,赵普的裤裆竟突然湿了,随后更是远远的从那儿传来一阵难闻的腥臊味。

“杀了你真是脏了我的方天画戟!”吕布呸了一声,随手从地上捡起一柄断了矛首的长矛木柄,稍稍瞄了一眼后狠狠向反身逃跑的赵普掷出。虽然没有了锋利的矛首部位,但是在吕布的神力相助之下,断矛轻而易举的从赵普的背部穿了过去!由于整个过程太过迅速,赵普又向前跑了几步之后才感到身体传来的疼痛感,底下头看着拳头大小的血肉窟窿,一脸惊骇的缓缓瘫软到地上。

直到赵普尚且在地上无意识抽搐着的身体生机渐逝之时,之前被赵普推搡着去取城楼上强弩的那名亲卫侍从,竟然连城楼的台阶还没有跨上,待看到吕布将视线移到自己身上,这名赵普的亲卫侍从尖叫一声,脚下一软竟被吕布生生吓晕了过去!

“哼!真是和那楚将是一类货色的废物,既然已经晕过去了就干脆永远也别醒了,下辈子投胎做个平凡人别来参军了。”吕布走到晕倒在台阶下的那名赵普的亲卫侍从身边,右脚重重的踩在他脆弱的脖颈处,一阵令人牙酸的骨骼碎裂声之后,这名赵普的亲卫侍从在无意识的情况下被吕布送去黄泉路上与他的主人‘团聚’去了。

吕布踩着那名赵普亲卫侍从的尸体缓步登上南门城楼,俯视着底下面带惧色的一众老弱楚卒,厉声喝道:“生路只有一条,本将军只给你们一炷香的时间,时间一到任何停留在此处的楚军,杀!!”

一声‘杀’字让一众老弱楚卒心中不由自主的一颤,看看周围那些七零八落的残肢断臂。还有那些死不瞑目的袍泽头颅,这些人在一瞬间突然像是被惊醒一般一窝蜂的向南城门冲去。…,

他们随手丢下手中的兵刃,一边奔跑着一边将身上披挂着的衣甲、头盔甚至是靴子,全部一股脑的丢弃在一旁,这些东西对于他们来说都是没有用处的废物,出了南门不远处就是水路,游水的时候带上这些东西岂不是嫌自己死的不够快?

吕布站在城楼上冷眼看着这些人打开南城门上沉重的门栓,争先恐后的从打开了一道狭窄缝隙的南城门处挤了出去。他对这些人并没有追杀的欲望,像这种军心尽丧的士卒,日后就算再次被楚军收拢起来,只怕也未必有多大的战斗力,今日他吕布最大的任务可不是杀多少敌军。只要他能在蒙恬赶来之前将寿春南城门抓在手中,不放走任何一名楚国王室以及那些达官贵人,以及重中之重的楚王负刍,待大战之后他吕布自然会是获得此战的头等大功的人。

“照我之前制定的计划封死南城门,刚刚那些人不过是无足轻重的乌合之众,接下来我们可是要迎来许多‘贵客’的冲击呢。”吕布对走过来的数十余名秦军士卒吩咐着,接手南城门的过程比他之前所预料的还要轻松许多倍,这也为他争取来了更多的准备时间,他要好好准备一道道‘大餐’,以用来‘款待’将到来的那些‘贵客’

就在吕布正与一众潜伏到寿春城的秦军士卒在南城门忙的热火朝天的时候,虞卿正闲庭信步的走在通往南城门最快的那条街道上,在上一次秦军兵临城下的时候,寿春城内就有许多居民因为害怕秦军可能出现的劫掠,便早早的带着家眷和细软逃离了寿春城,此时虞卿所走的这个街道上早已经没有几户人家还居住在这里了。

看着迎面跑来的数百名赶往北门方向的楚军士卒,虞卿站到街道旁的一处树荫稍稍等候了一下,一直等到那数百名楚军士卒走的看不到了身影之时,虞卿才从树荫下重新走了出来,并从怀中掏出一个火折子。虞卿扫了一眼空无一人的街道,轻叹一声后将火折子轻轻吹着,缓缓走向街道深处。欲知后事如何且看无泪下回分解~~

142令旗挥动填屏障,全军出击楚军危。

“木牛车掩护土龙车出击,将寿春城的护城河填平!!”蒙恬大旗一挥,两百余辆由秦墨子弟组装的木牛车和土龙车缓缓向寿春城的护城河前进。

城上那些楚军士卒正龟缩在寿春城头的女墙后面,以此躲避着秦军强弩军阵一波又一波呼啸而来的强弩箭雨。猛然间看到数百辆古怪的不明物体一点一点往寿春城进发,城头上立刻引起了一阵骚乱。

“快看!那是什么东西?”

“我从来没见过这玩意啊。”

“难道是秦军的攻城器械?”

“攻城器械?除了云梯、冲城车之外难道还有其他的攻城器械吗?”

“这些东西不会是秦军的冲城车吧,寿春城的护城河虽然年久失修,却也不是这些东西能趟的过来的啊。”

“应该不是冲城车,我听说中原那边有一种威力很强的攻城器械叫做投石车,不过据说这种东西是在远远的地方抛射大石的,而不是向城池发起冲击的。”

“混蛋!你们这些家伙,有闲心在这里七嘴八舌,还不快点用弓箭对着那些东西射击!只要能将推动那些东西的秦狗射死,本将军才不管它们到底是什么玩意!!”

守城将军的话说着简单,但是看到他自己将肥硕的身体尽力缩在女墙下以躲避秦军强弩箭雨的时候,旁边的那些楚军士卒看他的眼神就充满了鄙夷之色。

将领的作用并不仅仅是冲锋陷阵,但是在一些特殊的时刻,如果做为一军之将,你自己率先显现出怯懦、畏惧这种情绪之后,再一个劲的鼓动身边的士卒去为自己拼死效力,这种将领只会让他麾下的士卒对他失去信心,而他的威信自然也会受到极大的打击。

虽然心中对这名守城将领充满了鄙夷,但是面对这名守城将领的呵斥和催促,周围的那些楚军士卒还是无奈的冒着秦军强弩箭雨抬起头来,并将各自手中的弓箭射向那些古怪的攻城器械。

“噗噗噗....”由数层熟牛皮搭建起来的防护层坚固无比,虽然楚军的箭矢借助了居高临下的优势,但是面对熟牛皮的韧性和坚固性,这些箭矢甚至连最外面的那一层都无从穿透,只能无奈的从一旁滑掉到地面上。而木牛车下的那些秦军士卒,除了有几个倒霉鬼被几支从诡异角度射来的箭矢‘咬’了一下之外,这些秦军士卒就再也没有什么损失了,木牛车和藏在其中的土龙车继续缓缓的像寿春城城外的护城河前进。

“用火箭!我就不相信这些东西连火箭都对付不了!!”城中每座城门都备存着大量的火箭,这些东西除了是防备着敌军夜袭之外,更多的是为了防止敌人用人命填平护城河后,用冲城车撞击城门。对付冲城车都不在话下的火箭,对付前方那些怪东西更应该不在话下的吧。

“咻咻咻!!”城楼上的楚军士卒冒着秦军弩箭的危险再次站起身来,用燃烧的火箭射向那些木牛车。

木牛车虽然在表面裹了好几层的熟牛皮,但是木牛车的主体结构还是木质的,在被火箭射中后,一些木牛车渐渐着起火苗来,这让城楼上的一众楚军士卒以及那名守城将领长长的呼出一口气,若是连火箭都对付不了这些怪东西,他们就真的没有其他的办法了。

可惜这些人高兴的有些早了,保护着底下秦军士卒以及土龙车的木牛车虽然燃起了火苗,但是并不代表秦军士卒们没有办法去解决。只见那些躲在木牛车下面的秦军士卒操纵起手中灵巧的土龙车就地挖起泥土来,又趁着城楼上楚军士卒射击的空当,几人一伙抬着整车的泥土从木牛车的后面冲出来,将一整车的泥土尽数泼洒在木牛车着火的地方,刚刚燃起势头的火苗被泥土一掩,就只剩下一缕青烟从土中飘散出来了。

“继续射击!!继续射击火箭!!!”眼见好不容易奏效的火攻被秦军用那些泥土给扑灭,守城将领顿时暴跳如雷,指挥者身边的士卒继续用火箭去攻击木牛车。…,

秦军的强弩一刻都没有停歇,每一次楚军士卒抬起头对城下木牛车进行射击,都让他们蒙受数以百计的伤亡,这让原本就捉襟见肘的城防兵力更是雪上加霜,也让那些幸存下来的楚军士卒变得更加恐慌。

甚至在守城将领的催促下,竟然有人假装起身射击,却连瞄准都没有瞄准,慌手慌脚的将手中宝贵的火箭随意射出后,就立刻将身子缩回女墙后面,这些根本没有准头的箭矢,有些连木牛车的三十步距离都没射入,就直接歪歪扭扭的跌落到护城河里去了。

“混蛋!你们在射河水还是在射秦军啊!!”守军将领狠狠一鞭子抽在一名龟缩在女墙后面的楚军士卒身上,但是面对生死大事,这些楚军士卒宁愿被抽打几鞭子,也不愿意将自己的性命赌在秦军强弩弩箭会不会射中自己这件事上。

在这种情形下,百余辆木牛车最终还是顺利抵达了寿春城外的护城河边上,木牛车内的一众秦军士卒开始用土龙车一车一车的将泥土挖掘到寿春城的护城河中。

直到此时城头上的楚军将士们才明白,原来这些怪东西是为了掩护那些秦军士卒来护城河旁边填平护城河的!而此时城头上的火箭经过之前的几阵挥霍后,就只剩下三百来支了。

楚军士卒急匆匆的将手中残存的火箭全部射出去,却也被木牛车下的秦军士卒依照前法用泥土将火扑灭,还因此被秦军的强弩箭矢射死了五十余名楚军士卒。至此,这些楚军将士们只能无能为力的缩在女墙后面,眼睁睁的看着那些躲在木牛车下面的秦军士卒一点点的将他们寿春城的屏障所填平。

蒙恬站在专门用来指挥军士的高台战车上看着寿春城的护城河被填平,淡淡的露出一丝微笑,将腰间佩戴的宝剑‘锵’的拔出剑鞘,指着寿春城城墙一声高喝:“全军出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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寿春城楚王宫。

“大王,大王!慢一点,小心摔倒伤了身体。”一名宦官扶着楚王负刍正快步往宫外走去,跟在楚王负刍身后的是楚国朝堂上的一些没有什么权势的士大夫们以及数百寿春城最‘精锐’的宫廷甲士,而虞卿的小孙女虞姬此时正被一众宫廷甲士围在那些士大夫的队列中。

这些日子她被关押在楚王宫中,由于那一夜的刺杀将秦军的统帅李信刺死,楚王负刍倒是也没有亏待虞姬这个‘功臣’之孙女。不仅每日都有宫中的饭菜供用,楚王负刍还特意找来一些宫女来开解虞姬,并且还在这段时间里教了虞姬一些歌舞和宫中的礼仪。

楚王负刍之所以这么做可不是因为对虞卿这个老家伙心怀愧疚,而是他对于虞姬这个小小年纪就已经生的亭亭玉立的小萝莉起了窥觊之心。楚王负刍心中打的算盘是日后若是能让虞姬放下心结,那他就在虞姬成年(那时候女子应该十四岁就算成年了吧)的时候将虞姬收入**纳为己有。而若是日后虞姬还放不下虞卿这件事的心结,那楚王负刍便要将虞姬作为一种‘礼物’,去收买一些将领的忠心,总之楚王负刍是会将虞姬的美貌完全利用干净。

只是楚王负刍算盘打的响亮,却怎么也没算到秦军竟然会在退去后短短十余人的时间就杀了个回马枪,重新开始对寿春城发起排山倒海般的猛烈攻势。寿春城受袭还没过几个时辰,东门、西门、北门全部都派人前来求援,寿春城这个传承了多少年的楚国国都,也陷入到了岌岌可危的境地!

“走的慢些秦军就要进城了!!”楚王负刍一把推开扶着自己的那个小宦官,提着自己身上所穿的那件奢华的楚王服,踩着洁白的踏云靴,神色焦虑的迈着大步向楚王宫南门方向走去。

楚王负刍一行人走出楚王宫南门后,就看到不远处的那些寿春城中权势贵族们,纷带着各自的家眷、奴仆、侍卫以及大包小包的财物细软,挤挤嚷嚷的一齐向寿春城南门方向前进。他们这些人在南门外的水路上都有着各自早已准备好了的大小船只,只要出了寿春城南门,秦军就再也拿他们没有任何办法了。

“来人!为本王开道!!”楚王负刍可不打算用自己的千金之躯去亲自担当为身后众人开道的重任,他转过身来冲身**廷甲士的统领烨林招了招手,烨林连忙带上一半宫廷甲士越过楚王负刍,开始推搡着那些达官贵人的奴仆,为楚王负刍清出一条通道来。

楚王负刍坐上一旁宦官为他早已准备好了的马车,待烨林为他将道路清整出来后,楚王负刍立刻催促着御马的车夫开始向南面前进。

那些被楚王负刍宫廷甲士所推搡开的楚国贵族的开路奴仆们,原先被推开时第一反应就是要将心中的不满吐骂出来。但是看到那些手持剑戟面色凝重的宫廷甲士时,这些习惯了仗势欺人的狗腿子也只能夹住尾巴默默忍让着被别人欺负的滋味了。

ps:熟悉无泪的都知道像无泪这样的兼职网络写手其实主要精力还要放在平日的工作中,上一周的爆发除了因为上三江后的动力而加大了码字速度之外,更是因为前些日子积累了一些少量的存稿可以用以更新。不过再多的存稿也是有用完的时候,从昨天凌晨无泪的最后一点存稿都已经用完啦,现在无泪也只能尽量保证在日后做一个合格的3k党了,大家要多多谅解啊,呜呜~~~~

143取水灭火取大道,南门临近谨慎行。

就在楚王负刍还有那些寿春城的权势贵族浩浩荡荡的涌向寿春城南门的时候,前方通往寿春城南门的一条最快捷的道路竟突然燃起熊熊大火起来。弄滚滚的呛人黑烟让那些女眷还有奴仆们一时间有些惊慌失措,尖叫声、咳嗽声充斥在所有人的耳朵里。

“烨林!快去派人看看是怎么回事?其他几座城门随时都有可能失陷,在这个时候可是一刻也耽误不起!!”楚王负刍拍着马车的车壁,冲骑着一匹黄骠马的宫廷甲士统领烨林大声呼喊道。

烨林应诺一声,带上十几名宫廷甲士用马鞭分开挡路的行人,策马向前方失火的地方冲去。没用多久功夫,烨林就赶了回来向楚王负刍禀报道:“道路被人用许多杂物堵死,偏偏还在街道的两边燃起大火,如今火势凶猛想要在这种程度的大火中将那么多的杂物搬开,根本是不可能的事情。而若是想要扑灭大火就必须去远处抽取井水一点点运到这里,花费的时间只怕需要一两个时辰左右。

依属下看来,此事只怕是有人存心做出的,目的应该就是要在一定时间内堵住这条通道,所以属下建议大王最好现在就立刻让人从附近的水井抽打水源,尽量将火势在最短的时间内扑灭,然后我们再搬开堵在街道中的那些杂物,重新打通通往南门的通道。”

“你自己都说了重新打通通道需要一两个时辰!那样的话等扑灭大火打通通道只怕秦军早就到了我们身旁了吧!!快点掉头从别的路走,就算这条路是被人有意堵塞起来,通往南门的街道总不可能只有一个吧?那些人能封死一条通道,难不成还能将所有通道全部堵死吗?”楚王负刍大手一挥,很快就否决了运水救火的决定。

烨林张了张嘴想要说些什么,但是楚王负刍在下完决定后,就已经将身子从马车的窗口移开。看着那垂下来的布帘,烨林将到了嘴边的话又重新吞回肚子里。

那些权势贵族同样派了人去查看前方情况,再得到相同的回答后,他们也都与楚王负刍一样做出了绕路的决定。正如楚王负刍所说的那样,不管是什么人放火堵死了这条通往南门的最快通道。但是寿春城通往南门的道路可不止一二条,堵的了一条难道还能将所有通道都堵死吗?

但是预想是好的,现实却是残酷的。楚王负刍以及那些寿春城的权势贵族又重新寻找了好几条宽敞的通道,结果发现凡是能通得过马车的通道,无一不被人用同一种方法以杂物和大火将它们堵死,能走得通的通道只剩下那些狭窄偏偏无法走得过车辆的小巷。

烨林有些为难的看向车上面色铁青的楚王负刍,他之前就曾想说既然那些人能堵死一条通道,只怕会以同样的手法去堵死其他的通道,与其在几个街道之间来回转悠,有这个时间还不如齐心协力去将那条通往南门最快的通道打通。

“大王,这些街道一定是被前些日子潜入到城池里的秦军细作封死的。这些秦军细作他们的目的不是东西北这三座城门,而是冲着大王还有那些权势贵族来的。不过这些秦军细作经过前些日子的搜捕,人数必然不会太多,所以才会想出用火封锁一些街道,借此来拖延我们撤离的速度,并打算等到城外的秦国大军攻入城后再配合他们一起来对付我们。”烨林先试探着将眼下的情形与楚王负刍细细分析着。

楚王负刍一拳砸在马车的车壁上,感受着手上传来的疼痛以及心中的焦躁,发出一声声怒吼:“前些时候那些人不是说城中的秦军细作已经全部被围杀的一干二净了吗?为什么现在这些秦军细作却出现在这里?”

烨林轻叹一声:“大王,现在不是追究这些秦军细作为什么没有被围杀干净的问题,眼下最主要的事情就是我们到底该如何抉择。大道距离南门的距离比较近,但是却有大火拦路必须要从周围的水井一点一点的将火势扑灭,所要花费的时间必然不会短。…,

小道距离南门比较远,马车也无法从那些狭窄的路口驶入,大王若是想要从小道走的话,就必须下马车亲自步行。最重要的是虽然小道好像没有被火势封死,但是谁也无法确定在行进的途中会不会有秦军的细作对大王进行刺杀。”

说道刺杀二字,楚王负刍身躯不由自主的颤了颤,连忙大喊道:“让军士们去灭火!还有让那些人也一同去帮忙!”

下车步行不算什么难事,楚王负刍也不算是一个一点苦也不能受的人。但是烨林说的没错,既然那些秦军的细作能放火焚烧街道,那谁又能保证自己走在小道中时,那些神出鬼没的秦军细作会不会早已埋伏在一旁,只等自己路过之时隐蔽的地方跳出来伏击自己?要知道在那些狭窄的小道中最多只能容纳三个人走在一起,如果真的遇到刺杀,自己几乎是必死无疑。

烨林心中暗暗嘀咕,若是在这之前就开始取水灭火,说不定已经大有成效了,而正是因为之前楚王负刍的决断,让他们白白浪费了不少时间用在寻找出路上了。烨林虽然有些怨言却只敢在心中暗暗嘀咕,倒是没有那个胆量在楚王负刍面前说出来。

那些同样急着想要逃出寿春城的全是贵族,见楚王负刍率先派人去取水救火,便也让身边的奴仆、侍卫一同去帮忙。人多力量大,火势出乎意料的在一个时辰不到的时间就被扑灭了。

“快点搬开那些杂物!”楚王负刍早已经在马车中等不住了,刚刚从西门那边退下来的守军士卒带来了城门失陷的消息,现在每一时每一刻都是万分宝贵,谁知道下一刻那些秦军士卒会不会一窝蜂的从他们的身后杀出来?

“大王,道路被清理出来了,已经可以通行了。”烨林刚刚也参加了灭火行动,脸上被黑烟熏的‘惨不忍睹’。

只是这一切都不是楚王负刍所关心的,闻听道路终于清整出来了,楚王负刍连忙钻回马车这下令继续前进。那些权势贵族自然也不肯落于人后,扬鞭抽马开始继续他们的逃亡之旅。

接下来的道路上,楚王负刍所担心的‘意外’并没有出现,这让他心中一直悬着的大石终于落了下来。其实楚王负刍并不知道,虞卿在将那些足以行进马车的街道全部堵死后,便趁着城中慌乱之际开始潜入楚王宫寻找起他的孙女虞姬,而那些小道上虽然需要绕远一点的路程却根本连一个伏兵也不存在。

眼见着寿春南门已经映入眼帘,楚王负刍以及那些权势贵族们,全部都喜笑颜开。只要能走出南门,身后的那些秦军士卒至少短时间是奈何不了他们了。等通过水路到了淮南之后,凭他们的身份、地位、财物,至少还能享受一段时间的‘逍遥生活’。

“停下!停下来!!”烨林突然勒紧手中的缰绳将战马停了下来,大声喝止了队伍的前进。

楚王负刍从马车中伸出头来,用十分愤怒的眼神盯着烨林,低声喝道:“又有什么事?”

烨林指着前方空无一人的南门城楼解释道:“大王不觉得这里静的有些过分了吗?而且原本应该驻扎在这儿的赵普所部,也看不到一个人影了。”

确实,跟后面那越来越近的喊杀声相比,南门这儿无论如何都显得太静了。

“南门外面是水路,没有秦军攻城自然是安静。要问赵普他们去了哪里,本王倒是晓得有些人接着此次攻城之际,几次三番的来南门这里强行抽调了赵普的军卒,刚刚不还是看到数百名士卒从南门往北门方向去了吗?也许那就是赵普最后的一点军士了吧。”楚王负刍说道这里看向一旁那些同样坐在马车里的权势贵族们的眼神里有着一些古怪的神色。

烨林皱了皱眉头,虽然楚王负刍可以很轻易的解释他的猜测,但是他心中还是有些隐隐的担忧:“大王,反正南门已经近在咫尺了,不如让那些权势贵族们走在前面给大王开道,若是他们平安过了南门的话,我们到时候在走也不迟啊。”

“也罢,既然已经到了这里,就再等上一会吧。”说到底还是楚王负刍自己心里对于那些之前潜入到寿春城的秦军细作有着一些顾忌,他也不敢肯定前方看似平静的南城门真的就没有一点问题,所以在这个时候楚王负刍还是同意了烨林的建议。

而那些权势贵族们却并不知道楚王负刍的车队为什么会突然停了下来,寿春城的南城门已经近在咫尺,而身后秦军士卒与楚军士卒的喊杀声也已经离他们越来越近。在这种时候他们自然是要加快撤退的步伐,又怎么会在最后一刻停下脚步呢?

但是南城门真的有他们所看到的那样平静、安全吗?欲知后事如何且看无泪下回分解~~

144城门楼前起大火,肉香飘散震敌魂。

寿春南门。

大约六百余人的寿春城权势贵族以及他们家眷、奴仆以及他们的侍卫,看着寿春城南门离自己越来越近,每个人的脸上都不由露出一丝欣喜之色!

突然,一声梆子响声。原本空无一人的寿春南门城楼上,猛然冒出三十余名衣着各异的身影。他们的手上都拿着引着的火箭,趁着那些权势贵族以及他们的侍卫、奴仆们还为反应过来的时候,三十余支火箭已经带着尖啸声射向他们的所在的地面上。

直到这个时候,才有人注意到他们脚下的地面上竟然散乱的铺垫着一些杂草、柴火之类的引火之物,最重要的是这些东西上面,还撒了一些黏糊糊的液体。待火箭一触到那些黏糊糊的液体时,瞬间就将那液体点燃。

“啊!这些是火油!!”认出这些黏糊糊液体的人当然不是那些养尊处优的权势贵族们,那些经常干杂事的奴仆们虽然在现在发现了脚下踩着的是被火油浇淋过了的引火之物,但是凶猛的火势早在火箭射至的一瞬间就被陷入无法控制的程度!

这些被火势所包围了的人们奋力撕扯着身上被烧着火了的衣冠服饰,却根本无法减轻他们被毒辣的火舌舔舐后的剧痛,也无法压制他们此时慌乱到极点的情绪。有些人开始疯狂而无目的的挥舞起手中的长戟、利剑,不管他们身旁站着的人是否是他们为之效忠的主人、主母,又或者是他们之前的兄弟、袍泽,疼痛以及被浓烟熏瞎了的眼睛后引起的惊惶,好似必须要用手中锋利的武器来去发泄出去。当然,最后他们在发泄一通后还是要软软的跌倒在火焰中,任由火舌去舔舐他们的血肉之躯。

看着前面百余步外惨嚎震天的人群,以及一阵阵肉类被烤熟后的飘来的怪异香气,楚王负刍所在的王宫车队里许多人面色变得惨白无比,甚至有些人直接就哇哇的大吐了起来。至于车队中的女眷早在听闻惨叫的时候,就已经比起眼睛抱起了头,她们可没有那个胆量去观看远方到底发生了什么样的惨剧。

楚王负刍痴痴傻傻的看着前方的惨景,豆大的汗珠从他圆鼓鼓的额头上滚落下来‘滴答滴答’的掉落在马车上。他亲眼看着原先在寿春城里甚至隐隐要将自己这个楚王架空了的那些权势贵族们,与他们各自的侍卫、奴仆一般无二的成为在火海中‘欢跃’的‘精灵’,直到最终愈演愈烈的火势将他们身体中的生机全部舔舐掉后,这些人才一个个心有不甘的成为助燃火势的‘优质柴火’。

“是秦军的细作!那些秦军的细作在南城门的城楼上!!他们已经占领了南城门!!!”烨林的惊呼声一声比一声大,他虽然对前方发生的惨剧同样心惊肉跳,但是他更在乎的是众人逃生的唯一通道,已经不可思议的陷落到了秦军细作的手中!虽然现在还看不清南城门城楼上到底有多少名秦军细作,但是这个时候若是还总是想以人数的对比来定义胜负的话,火海中的亡魂也许会驻足在黄泉路上等着同伴的加入,因为有那种想法的人离死也不会远了!

没错,一手导演出这一幕的人,正是吕布现在所统帅的三十余名潜入到寿春城的秦军士卒。早在这一日之前吕布就已经让寿春城的‘地头蛇’虞卿,在寿春城内收集了许多引火的火油。但是吕布开始的打算其实并不是预期着能一把火烧死数百名逃亡者,毕竟就算吕布自己也无法担保即将到来的逃亡者到底会不会发现自己为他们所布置的‘礼物’。

吕布原先推算的是在城门前的那块地方布下一片火油、干草、柴火所构造的火海陷阱,只不过他预计能消灭的敌军应该不会超过百人左右,吕布之所以布下这个陷阱最大的用处就是要以火海的威力,来阻挡那些逃亡者的前进道路,这倒是与虞卿的想法如出一辙。(虞卿之所以能放火放的那么成功,也正是沾了吕布让他搜集火油的缘故吧(*^__^*))…,

不过人算不如天算,吕布将自己的对手已经尽力想的差了许多,但是他却高估了眼见着南城门时,那些权势贵族们以及他们侍卫、奴仆们仅存的警惕性。等吕布看到远远的就有一批人距离陷阱百余步时就驻足不前的时候,吕布一度还感叹过自己小视了这些对手。可等到那五六百人的队伍‘毫无压力’的集体踏入吕布为他们布下的陷阱时,吕布自己当场就差点在城楼上笑出声来。

“城北、城西的街道处都已经黑烟弥漫,看来蒙恬将军已经在预定计划之前就攻下了寿春城的两座城门!将士们,我们只要再坚守片刻,战后自然就有一笔大功就要落在我们的身上了!!”吕布操起一旁的方天画戟,站起身来大声鼓舞着身边士卒的士气。

“吼!!”亲眼看到数百名逃亡楚人就这么简单的被之前自己这些人所布下的陷阱所吞噬,原本已经暗存死志的一众秦军士卒们,第一次对平安完成这次任务,有了充足的信心!对于统帅着他们给他们带来生的希望的吕布,更是充满了敬佩和信服!!

“下城,与城下布阵。火势至少还能维持办个时辰,按理说那个时候蒙恬将军他们的大军就会赶至此处,而若是那个时候蒙恬将军的大军还未赶来,就要靠我们自己来拦住对面那些丧胆之辈了!”虽然不知道被自己那一把火烧死的人中有没有虞卿的孙女虞姬,也不知道自己一把火有没有把楚王负刍烧死当场,但是吕布至少知道自己已经用一把火烧死了一半左右的逃亡人数,剩下的那些人凭自己这三十余人就算没有眼前的熊熊火势作为自己的屏障,吕布也有绝对的信心留下甚至消灭这些人!

“烨林!有什么办法么?秦军的大军用不了多久就要来了,怎能在这里干等下去?”楚王负刍此时已经慌乱神,跃下马车焦躁不安的来回走动着。

烨林眼中闪过一丝犹豫,片刻又像是做出了什么决断:“大王,办法倒是有一个,只是属下担心.......”

“有什么办法?”楚王负刍可不管烨林担心什么事情,只要有办法冲出南城门,任何事情都不算什么。

“前面的火势不同于之前街道上难以扑灭,只要让士卒将那些尸体、杂物之类的引燃物全部清除,火势必然能得到控制。但是这个办法可能会让士卒们出现一些伤亡,毕竟是让他们贴近火海甚至进入火海去派出那些引燃物。”到了这个生死攸关的时候,烨林也顾不得其他的生死了,他现在已经将这个‘缺德’的办法说出来了,最后决定是否照做的权利就交与楚王负刍了。

“立刻让人去照这个方法去办!对面的秦军细作仅有数十人,只要我们清除通道来,凭这点人根本拦不住我们!!”楚王负刍丝毫没有犹豫就做出了决断,在他看来只要最后自己的宫廷甲士能保存百余人的力量,就可以轻而易举的将对面的那些秦军细作所组成的防线冲破,自己也就能顺利坐上去淮南的船成功逃出寿春城内秦军的追杀。

既然是得到了楚王负刍的支持,烨林也就放心大胆的指派起身边的那些宫廷甲士。看着熊熊燃烧的大火,闻着那令人作呕的肉香味,得到命令的宫廷甲士简直不相信自己的耳朵:让自己去这种火海里清理道路?有本事你们这些当官的自己去试试?

楚军的军纪本来就不是很严厉,烨林也不是什么有威信的知名将领,这些常年驻扎在楚王宫养尊处优的‘楚国精锐近卫军’当然不肯执行这种不合常理的命令。烨林确实没有什么名气,但是他之所以能做到楚王宫近卫军统帅这个位子上,却是因为这个人身上有着一股子狠劲,关键时刻他能做出快刀斩乱麻的决断来。

“楚王有令!不遵将令者,杀无赦!!”烨林带着自己二十余名亲卫军士拔出了腰间利剑,脸上隐隐透露出一丝难以掩饰的杀气。

“别怕他!我们这里有这么多人他不敢,厄....”那名试图挑起其余军士与烨林继续抵抗的宫廷甲士,捂着自己血流不止的胸膛,缓缓软倒在地上。

烨林将自己手中青铜剑上的血渍抖落在地上,冷冷的注视着那些惊疑不定的宫廷甲士:“所有人轮流去清理道路,基本不会出现多少伤亡,但如果胆敢有人拒不从命,以楚王令:杀无赦!!”

违抗军令那就是要被杀无赦,去执行军令虽然有很大的危险,却至少有一线生机。而正是这可能一线生机,让绝大多数的宫廷甲士咬了咬牙决定遵守烨林下达的军令,而剩下的那些人见大势所趋,也只得不情不愿的跟在其余人身后走向前方的火海。当然,在所有宫廷甲士的心中,他们对楚王负刍以及宫廷甲士的统领烨林,全部都是暗暗‘问候’了他们的祖宗十八代。

145进退两难心中慌,弯弓搭箭显威能。

从城楼上最后下来的吕布,将那数百名楚军的动作尽收眼底。虽然这些人冒着伤亡的代价去火海中清理道路,但是吕布其实并不是很担心楚军这种行为会影响大局。

“弓弩准备,对准火海前方的楚军士卒,急速射!!”吕布从背后取下铁胎弓,抽出从寿春南门收集到的箭矢,只是稍稍做了一点瞄准,就松开了弓弦。

“咻!!”

“噗!”

吕布射出的箭矢以极快的速度穿过火海射入一名楚军宫廷甲士的面门,那名正冒着火海散发出的炙热温度用长戟远远的清理着一具烧焦了的尸体的楚军宫廷甲士,连惨叫声都没有发出来,捂着那支穿透了他面门骨骼的箭矢,直直的栽倒在火海中,成为又一具助燃火势的‘优质燃料’。

三十余名得到命令的秦军士卒纷纷效仿吕布,将一支支搜集自楚军的箭矢,毫不吝啬的反‘赠与’那些正在‘辛苦劳累’的楚军宫廷甲士。原本这些秦军士卒就与楚军宫廷甲士们隔着不远,再加上火海对楚军宫廷甲士视线的阻隔,他们根本无法预料前方呼啸而来的箭矢运动轨迹,除了能依靠箭矢破空时的呼啸声勉强躲一躲之外,根本无法有效的躲避秦军士卒发射的箭矢。

此时这些楚军宫廷甲士们遇到了让他们两难的境地:继续前进并清理道路,就要遭到火海对面秦军士卒射出的冷箭。(经过火海的烘烤也许这些箭矢并不能成为冷箭了~)虽然秦军的数量只有数十人,对于数百人的楚军宫廷甲士来说根本不算什么,但是别忘了秦军队列中可是有着一个叫吕布的‘人形强弩机’!

吕布射出的每一支箭矢都是劲道十足,虽然有甲胄的保护但是不论任何地方被射中,那些吕布射出的箭矢至少也是要穿透到他们的骨骼后才会停下来。最要命的还是吕布骇人的百分百命中率,虽然同样有着火海对视线的阻隔,但是吕布每一次看似很随意的弯弓射箭,却每次都能准确的命中一名楚军宫廷甲士的身上,没有一支射出的箭矢落空。所以没用多久时间,单单是吕布一个人就已经射倒了十余名装备精良的楚军宫廷甲士。

而当这些受到箭袭的楚军宫廷甲士找来他们的盾牌专心防御的时候,这些原本就对清理道路积极性不高的士卒们,在这种情形下清理道路的速度基本上能称的上龟速了。这可把身后焦躁的楚王负刍急坏了,身后震天的喊杀声离他越来越近,但是眼前的火海却仍然堵在他们通往南门的必经之路上,楚王负刍终究是忍不住了,钻出他乘坐的马车准备要将前方那些‘废物’好好呵斥一顿了。

而那些被强逼着去清理道路的一众楚军宫廷甲士,此时已经到了进退两难之境。进,去清理道路,就要遇到秦军的冷箭,只要挨到了一支冷箭基本上就是非死即伤的结果。退,原地坚守坐等火势消退,且是要被身后的楚王负刍以及统帅宫廷甲士统帅烨林以抗命不遵为由杀无赦。

退,则死。进,亦是难逃一个死字。这些从未经历过这种阵仗的‘精锐’王宫卫士们,此时已经是真正的慌了手脚。有一名宫廷甲士在慌乱之中不小心被脚下清理出来的那具焦黑的尸体绊了一下,结果跌跌撞撞的一头栽倒在前面熊熊燃烧的火海中,凄厉的惨嚎声一下子从他的口中传出来,这更是加剧了其他宫廷甲士的慌乱。

“你们这些蠢材!你们这些年不总是自夸精锐无比天下无双吗?怎么现在竟然连回击都不会了?难不成就只有秦军会射箭,你们这些天下无双的精锐之士就不会了吗?是不是要本王亲手过来给你们手把手的教导怎么开弓搭箭?分出一批人射击,其余人给本王继续清理道路!!!”

楚王负刍实在是快要被他的那些‘精锐’王宫卫士所气死,就连他这个从没有经历过战阵的一国之君王都知道,在遇到少量敌军的时候要用箭矢去回击。可是这些年吞吃了他多少军饷粮草的‘精锐’之士,在遇到数十名秦军细作的箭袭之时,竟然就开始出现慌乱!…,

这可是差距巨大的人数对比啊!在这种占据了绝对数量的情况下都这般不堪,若是遇到更多数量的秦军士卒时,这些所谓的‘精锐’之士会不会直接就弃械投降了?至此,楚王负刍对于这些装备精良的宫廷甲士在清理道路时出现的伤亡再无一丝疼惜之情,现在楚王负刍唯一想要的结果就是赶紧清出通往南门的通道,为了这个目的就算牺牲再多的‘精锐’之士他也在所不惜!!

楚王负刍的喝骂倒是起了一丝奇效,原本慌乱的宫廷甲士们猛然想起自己其实也有能力用弓箭去反击,再次在秦军的冷箭中付出一些伤亡后,楚军宫廷甲士也组织起了自己的‘箭雨’袭向对面的秦军士卒。

“竖盾!”见对面傻乎乎的楚军士卒终于开始用箭矢来回击,吕布当机立断让一众秦军士卒竖起盾牌用以防御,他可不想让自己现在仅存的数十名部下死在对面那些人的箭矢下,至于射击阻敌的任务,交与他吕布一个人去做就可以了。

“咻。”

“将军小心!”数名秦军士卒用数面大盾在吕布前方组建起一面密不透风的盾墙,帮吕布拦下楚军射来的几支软绵绵的零星箭矢。

“吕将军你来专心对敌,你的安全就就与我们吧,只要我们有一口气在,绝对不会让吕将军受半点伤害!”一名秦军士卒手持大盾,坚定的对吕布说道。

吕布其实根本不会在乎刚刚那几支零星箭矢,不提楚军隔着这么远射来的箭矢还能剩下多少劲道,就算是在五十步之内有箭术高手专门对吕布射出偷袭之箭,像吕布这种层次的箭术达人也绝对不会被偷袭的冷箭所射中。不过,能得到手下军士的真心护卫,至少说明他在这些秦军士卒的眼里,已经是一个被视为值得付出生命去守护的存在了,这让吕布的心中还是很暖和的。

虽然其余秦军士卒因为楚军的弓箭压制而无法继续射击,但是吕布这个‘人形强弩机’还是一支支的将致命的‘弩箭’射向对面的楚军宫廷甲士。虽然数量上吕布这边出于绝对的劣势,但是看看秦军这边在楚军的箭雨下无一伤亡,而楚军那边却在吕布一个人的‘弩箭雨’下死伤连连,双方高下立判!

有时候一支队伍的士气就是在一些小的细节上开始出现起伏,吕布所展现出的箭无虚发,让秦军这边数十名军士士气大振。而对于火海对面的楚军来说,吕布这一支支尖啸而来的利箭让他们感到了前所未有的压力,就算一些人自作主张开始重新拿起盾牌护卫在身前,吕布用铁胎弓射出的箭矢还是能穿透木质盾牌,让躲在盾牌后面的楚军士卒命绝当场。到了后来这些楚军宫廷甲士也好似放弃了防御,每当听到一声箭矢破空时的尖啸声,他们就知道又要有一人死于箭下,这些楚军的士气已经渐渐低落到了谷底。

直到吕布将他身后的三壶箭矢全部射空后,楚军宫廷甲士已经总共付出了九十余人伤亡!幸存下来的宫廷甲士们已经被箭矢破空时发出的夺命‘魔音’折磨的快要崩溃,一些人虽然仍然在咬牙清理着道路,但是他们的身躯已经开始瑟瑟颤抖,深怕什么时候突然又传来一声夺命‘魔音’,然后自己就会被那强劲的箭矢带去黄泉路上陪伴之前死去的那些人。

道路虽然已经被楚军的那些宫廷甲士们清理出大半来,可是这些装备精良的宫廷甲士们如今的士气,实在是让人担忧。

“哈哈!终于清理干净了,全军出击!冲过去将那些秦狗全部宰杀了!!!”楚王负刍可不管这些宫廷甲士的士气如何,他在乎的只是火海终于被清理出一条可以冲锋的道路,对面三十几个竖盾列阵的秦军士卒看上去只要一轮冲锋就能击破,逃生的希望再次降临。

但是有吕布在,又怎么会让楚王负刍从他的眼皮子底下轻易逃脱呢?看着那些装备精良却明显缺乏训练的宫廷甲士列着松散的队列,踩着还未完全熄灭的火苗慢慢向自己逼近。站在盾墙后面的吕布嘿嘿一笑,拿起铁胎弓也不搭上箭矢就这么拉开弓弦然后松开自己的手指。

“嘣!!”

清脆的弓弦弹拨声传到那些楚军宫廷甲士的耳朵中,当先数十余名宫廷甲士第一反应就是丢下手指的兵刃抱头缩在地上瑟瑟发抖,经过之前夺命‘魔音’的折磨,这些楚军士卒已经成了‘惊弓之鸟’,吕布只是用铁胎弓虚射一声,就已经把这些人吓得不轻。

楚王负刍想要凭这些人冲出南门逃出生天?欲知后事如何且看无泪下回分解~

146生擒负刍大功成,祖孙团聚虞吕会。

蒙恬看着被五花大绑的楚王负刍,有些惊奇的看向站在自己身旁的吕布问道:“奉先竟然凭数十人生擒了楚王负刍?这实在是出乎了我的意料”

吕布将手中仍然血渍未干的方天画戟插在一旁,指着不远处那些还未清理干净的焦黑尸体笑道:“多亏了这一把大火,若如不然吕布也没有绝对的把握可以抵的住上千人的冲击”

蒙恬哈哈一笑:“这把大火还不是你吕布亲自设下的陷阱吗?终究说来这份功劳还是要落在你头上”

吕布轻轻摇了摇头:“蒙恬将军有所不知,这次入城后吕布之所以能得到大批火油,全赖一位故人相助此人原先是在楚王宫内效力,吕布入城之时正好与其遇见,他的孙女被楚王负刍抓走,他是为了讨回他的孙女才决定帮吕布一次

吕布已经承诺过,只要他肯在蒙恬将军攻城之日在几个重要街道放火阻拦楚王负刍这些人片刻工夫,就可以在功成之时任由他去寻找他的孙女他现在应该去了楚王宫中,若是楚王宫中没有他孙女,用不了多久他应该就会来这里寻找他的孙女了,到时候还望蒙恬将军行个方便”

“这个自然没问题”蒙恬答应的很是爽快,他现在对吕布这个少年有为的骁将很是喜爱,对他提出的这些合理要求当然不会拒绝

吕布得到蒙恬的赞同后,也是舒了一口气他刚刚之所以要将虞卿可能回来找孙女这件事通报给蒙恬,其实就是担心待会虞卿来了之后,万一在人群中找到了他的孙女想要带走时被蒙恬知道了,可能会牵扯出一些不必要的事情来

因为不知情的蒙恬是不会让虞卿轻易从楚王负刍的车队里带走一个十余岁的女孩,至少也要问一问他为什么要来带走这个女孩若是让蒙恬这一问,就算虞卿不说也许旁边一些俘虏会将楚王负刍拿这个小女孩逼迫虞卿去刺杀秦军将领这件事抖露出来而这必然引起蒙恬和其余秦军军士的愤慨,虞卿、虞姬祖孙两到那个时候无论是强行突破,还是据理力争都不会有多大的作用,基本上就算是要交代在这里了

不过既然现在吕布已经当着许多军士的面前请示了蒙恬,有蒙恬这个任主帅和吕布这个年轻的副将同时来要人,看守那些俘虏的秦军士卒自然就不会多加干预了而且万一虞卿的身份在别的俘虏口中被暴露出来,事先已经有了一点准备的蒙恬自然不会将事情闹大,最多会在私底下与自己商议着解决,这样的话吕布就可以有大的机会保全虞卿、虞姬这祖孙二人了

吕布这一切都是往最坏的方面做预备,而真正等到虞卿来寻找并在一群女眷中将他的孙女虞姬找到的时候,整个过程其实并没有什么太大的意外那些楚军俘虏此时大多都是神情沮丧、迷茫,而楚王负刍本人是早早的被押送走了,根本没有机会来将‘倒戈’的虞卿拖下浑水

“小将军果然是个有信之人,这次若不是多亏了小将军相助,老朽真的有可能再也见不到虞姬了”见识了刚刚看押虞姬等一批俘虏的秦军士卒手上各个都是捧着一把强弩,虞卿在将虞姬带出俘虏队列后仍旧有些心有余悸,对亲自带着他来取人的吕布再次表示了感激之情

吕布目光投向另一边激动的涕泪横流的虞姬小萝莉,有些好笑的向虞卿问道:“你这孙女这些日子过的一定不怎么样,你若是不急着带她出城的话,最好让她回家中休息一日,也好让她安稳一下情绪”

虞卿爱怜的抚摸着孙女虞姬的小脑袋,对吕布的话很少赞同:“小将军说的有道理,原本老朽是想在找到虞姬后立刻出城去吴中隐居起来只是老朽没有想到秦军入城后除了对那些抵抗的楚军士卒大开杀戒之外,并没有因为之前主帅被刺而对城中的平民百姓进行杀戮,城中倒是没有太多的变化,所以老朽也准备在这里让虞姬休息几日这孩子因为老朽的原因还在楚王宫中受了这么多委屈,老朽如何能让她再以惶恐疲惫的心神去长途跋涉?”

正缩在虞卿怀中的虞姬小萝莉一边将手上的鼻涕和眼泪随手擦在虞卿的衣服上,一边哽咽着轻声嘀咕道:“爷爷,虞姬从昨天晚上到现在还没有吃东西哩,虞姬的肚子好饿啊”

吕布从怀中掏出一块干粮,笑呵呵的递给虞姬小萝莉:“若是饿得慌的话,就先吃点干粮垫垫肚子虽然干粮不怎么好吃,至少能让你的肚子舒坦点”

虞姬并没有立即接过吕布手中的干粮,而是抬起头看了看自己的祖父虞卿,好似在征求虞卿的同意虞卿拍了拍虞姬的小脑袋笑着道:“接过吃去,这位小将军可是你真正的恩人呢,若不是他的帮助爷爷我一时半会也找不到机会来救你”

虞姬点了点头接过吕布手中的干粮,对吕布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谢谢大哥哥,大哥哥叫什么名字呀,虞姬要一辈子记住大哥哥的名字”

“我叫吕布,字奉先若是日后你再遇见我,可不要说不记得了哦?”吕布看虞姬天真可爱也是童心大起,轻轻捏了捏虞姬滑嫩的小脸蛋,将自己的姓名缓缓说了出来

虞姬用又圆又大的水娃娃大眼睛认真的注视着吕布的脸庞,好似这样就真的能一辈子记住吕布的容貌一般

“虞姬记住了,虞姬已经将吕布吕奉先哥哥记住了哩,虞姬保证一辈子也不会忘记吕布吕奉先哥哥的”虞姬抓着干粮的小手开心的挥舞着,十分认真的对吕布应下了自己的承诺吕布与虞姬这两人的命运轨迹,在不知不觉中正发生着巨大的变化,至于最后两人的命运会变的如何,现在也只能交与时间去揭晓了.......

送别虞姬和虞卿这祖孙二人之后没多久,蒙恬派来让吕布到城东秦军军营相见的信使风风火火赶到了吕布的身边

“蒙恬将军,有何事吩咐?”吕布身上原先穿着的那身行商打扮早已在来之前换成了一身便服,走进蒙恬的军帐后吕布看到帐中只有蒙恬一个人正看着案几上的地图,便大步走了过去开口询问道

“奉先来了啊,坐”蒙恬揉了揉自己有些酸痛的双眼,随手指着身边的马扎对吕布说道

待吕布坐定后,蒙恬指着地图上淮南的位置,开口道:“寿春城攻下后楚国已经是覆灭在即,接下来我军就要去攻打包括淮南在内的其余城池这些城池内兵力稀少士气低落倒是没什么问题,所以我打算让奉先你带着李信将军的灵柩回咸阳”

“领命”

对于这个安排吕布并没有什么异议,这次伐楚大战最大的几次战役都已经结束了,现在已经进入扫尾阶段就算攻下一两座城池也不算多大的功劳,而李信将的灵柩却不能一直停留在城外,蒙恬派遣吕布领人护送李信的灵柩回咸阳除了是让李信早日魂归故土之外,也是让吕布去咸阳向秦王嬴政请示灭楚之后下一步的任务

蒙恬见吕布答应的爽快也就放心了,李信的灵柩按理说应该就地掩埋,毕竟在夏季是无法长时间的保存尸身不腐但是李信除了是地地道道的关中人之外,是身居秦国的上将军之位,若是将灵柩埋在楚国境内蒙恬担心日后李信的墓穴可能还会遭到楚人的破坏,故此必须派一人护送李信的灵柩回关中去

护送的人选却不是很好找,毕竟很少有人愿意放着唾手可得的功绩不去拿,而是去带着一个灵柩慢慢走回咸阳去?原先护送李信将军灵柩的任务理应交与李信将军的嫡子李烈去做,但是前些日子李烈染了风寒至今无法行走,所以这个任务也只能另寻他人去做

而蒙恬找来找去最后还是想到了吕布,最大的原因有两点:一者李信对吕布有大恩,于情于理吕布无法拒绝这个任务的二者吕布在这次伐楚战役中已经立下太多的功劳,在这种时候吕布让出剩下的那点功劳与别人对他也没有太的影响

这件事了结之后蒙恬又与吕布谈起了齐国的事情,说起来蒙氏一族原先也是从齐国转投到秦国去的,而吕布在投奔李信的第一天起就对外声称自己是从齐国来的,所以蒙恬对吕布这个小‘老乡’也是格外的亲切

“奉先以为大王会不会攻打齐国?”蒙恬亲手倒了一杯酒水递给吕布,一边笑呵呵的向吕布问道

吕布接过蒙恬递来的杯盏,用十分肯定的话语回答道:“大王必定会攻打齐国,而且以吕布之见,攻打齐国的过程想必不会有比燕国困难”

“哦?齐国的实力在奉先眼里还不如燕国吗?”蒙恬一脸好奇的问道

吕布摇了摇头:“齐国实力自君王后那时起就已经远楚国,只是如今齐国君王身边有奸佞之臣围于左右,齐国空有那么强的实力却根本发挥不出来,到最后也难逃灭国之运”

147蒙恬代李灭南楚,欲携家人至西秦。

公元前二二五年,秦王政二十二年春,秦遣上将军李信,副将吕布,攻伐楚国。李信与吕布分兵两路,于平舆夹击由楚国大将项燕统帅的大军,斩敌将项燕之首级,大胜!

同年春四月,秦昌平君芈启于郢陈起事,断绝李信大军的粮道,使原本准备攻击寿春的大军不得不回撤。军中慌乱之际副将吕布提议兵进鄢陵,李信纳而从之率大军攻取鄢陵,与郢陈之敌对峙于鄢陵城外。

同年夏六月,秦王政闻听郢陈起事勃然大怒,遣大将蒙恬率军救援陷于楚境的李信大军,蒙恬率军急行十余日,从大梁赶至郢陈城下,与城中细作里应外合不费吹灰之力攻下郢陈城。

得知蒙恬攻下郢陈城的消息后,李信与鄢陵城外项燕之子项梁所携之部发起决战,楚军士气低落大败而逃,楚将项梁弃军而逃不知所踪。

同年夏八月,李信与蒙恬合围寿春城下,却于围城数日后的夜中遭到楚国刺客夜袭,统帅李信中毒身亡,蒙恬代为帅位。

同年夏八月,蒙恬遣派副将吕布等百余人潜入寿春城,攻城之日由秦军主力攻取东、西、北三座城门,由吕布夺下城中南门,最终生擒楚王负刍等数十位楚国重臣。

同年秋九月,原昌平君芈启于淮南自立为楚王,蒙恬率军南下攻取淮南,城破之时芈启自刎于淮南城中,身侧数百死士力战而亡无一投降。

同年秋十月,蒙恬分兵数路攻下楚国大小城池数十余座,楚国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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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国都城咸阳。

“兄长,行礼都收拾好了,先走就走吗?”。吕释之将装放着衣物细软的包裹抗在自己的肩头,对身后的吕布嚷嚷道。

吕布最后再看了一眼眼前的李宅,想起前不久自己还在这里与李信对伐楚大计进行商讨的情景,以及之前自己将李信的灵柩运回关中后秦王嬴政表现出的冷淡,吕布现在除了感叹世事无常人生转瞬即逝之外,也对秦王嬴政的薄情寡义有些寒心。

“兄长,马车已经备好了。”吕泽从门外笑呵呵的走进门来。

吕泽和吕释之二兄弟今日之所以这般作为,那是因为秦王嬴政不仅升了吕布的官爵、钱财,还在得知吕布至今尚且住在已故上将军李信的府宅中后,大手一挥赏赐了一座府宅给吕布,他们兄弟俩已经急着要跟着吕布去看属于他们的将军府了。

吕布亲手将李信府的大门合上,并再三嘱咐两名负责守卫李信府邸的秦军军士一番后,这才将手上的行李放进吕泽准备的马车中,自己翻身上了追风神驹的马背,带着众人往秦王嬴政赏给自己的将军府走去。

“吕府!哈哈哈,兄长,这个名字我可真是喜欢的很。”吕释之看着将军府门上的那两个鎏金大字,乐的嘴角都合不拢了,就好似这个将军府是秦王嬴政赏给他的一样。

“别闹了,快来搭把手将这些行礼带回府中,我去将马车停到一边去。”吕泽催促着自己的弟弟来帮忙,吕释之连忙小跑着过来帮吕泽将车里的行礼取出来。

“这将军府中难道没有仆人吗,怎么也没见有个人来迎接我们。”吕释之扛着大包小包的行礼走进吕布的将军府中,好奇的看着府中的景色,有些不解的问道。

吕布牵着追风一边往里面走一边笑道:“今日早朝时秦王才赏赐的宅院,也许是府中的仆人还没有收到消息吧。你去后面看看去,说不定那些人都在后面忙活着呢,我先去马厩将追风安置好。”…,

吕布猜测的没错,吕府的下人却是在后面忙活着。这些男女仆人都是早上才被分配到吕府来的,如今他们正热火朝天的整顿着后院的环境,却不曾想到府上新主人竟然这么早就赶来了。

“见过家主。”一众男女仆人在一名老者的率领下前来拜见吕布。

“起来吧,不必如此拘谨,该干什么继续去干吧。”吕布看了看还很杂乱的后院,示意他们继续去忙自己的事情。

吕布领着吕泽和吕释之去前院歇息,顺便欣赏一下自己这个将军府前院的景色。

“兄长,我们现在能算是在秦国立足了吗?”。吕释之心里好像想着什么,说话的时候表情有些犹犹豫豫。

吕布有些奇怪的望了吕释之一眼,随后沉吟了一下后回答道:“应该还不能算是吧。”

“为什么?秦王不是已经封兄长一个将军的军职并且还赏赐了兄长这座将军府吗?这难道还不能算是立足已稳吗?”。一旁的吕泽也开口问道。

吕布面无表情的摇了摇头:“你们两个看到的只是表面,你们好好想一想,我现在除了脚下这座将军府以及名头上挂着的将军军职之外,可有什么权利?除了你们两兄弟以及刚刚归降没多久的钟离平、季文两人之外,还有什么人能算做我吕布的麾下之士?没有足够的权利又没有足够的甲士来作为依靠,这也能算是立足已稳了吗?其实有些话在这之前我都没有和你们两兄弟说,主要是怕你们两兄弟心中会想太多反而失去了那股初生牛犊不怕虎的劲头,但是现在看来我也要与你们透露一些事情了。”

吕泽和吕释之两兄弟好久都没见过吕布用这么严肃的表情说话,知道接下来吕布要说的事情必然很重要,连忙凑到吕布身边来竖起耳朵准备一字不漏的将吕布将要说的话全部灌入耳朵中。

“也许你们不相信,但是我还是要说在如今的秦国,除了秦王自己之外,任何人都不可能真正算得上是站得住脚。只要秦王对哪个人失去了信任,无论这个人在军中有多大的势力,无论这个人在朝堂上身居何等职位,秦王都可以将他身上的荣耀、权利全部剥夺!至少在秦王驾鹤西去之前,再也不会有当年楚系外戚那样可以独霸朝政架空秦王的存在出现了。”吕布见此处无人,便轻声对吕泽和吕释之两兄弟打了个底,也是在告诫他们兄弟俩别以为做了一个秦国将军就算是在秦国站稳脚跟了。

吕布的话让吕泽和吕释之有些震惊,但是想一想之前的秦军战神名满天下的上将军王翦,以及楚系外戚最后的领袖昌平君芈启,兄弟俩对吕布的看法也多了几分肯定。

吕释之情绪有些低落,但是在与吕泽交换了一个眼神后还是对吕布开口道:“兄长,其实我们刚刚是想说,若是兄长在秦国这边站稳了脚跟了话,我们打算回齐国将父亲以及大妹、二妹接到咸阳来居住。兄长之前不是说秦军下一步应该是要讨伐齐国了吗?我们兄弟俩是担心齐国将要迎来战事,兵荒马乱之时万一父亲和大妹、二妹出了什么差池那........”

原来如此,吕布心中这才反应过来为什么吕泽、吕释之两兄弟对秦王赏赐府邸这般高兴,却是在想着要将他们的父亲和吕雉、吕嬃他们一起从齐国带过来,为的就是怕秦国即将与齐国之间展开的战争。…,

“你们两个家伙,直接和我说想将吕伯、吕雉他们带来就是了,何必绕着弯子问我什么立足稳不稳之类的问题,弄得我一头雾水都不清楚你们两个家伙在想些什么。”吕布笑着轻锤了吕泽和吕释之胸膛一拳,以吕布和吕家的关系将吕伯他们接到咸阳来住自然不是什么问题。就算不算吕泽和吕释之兄弟俩这些日子对吕布的帮助,吕伯他们对自己的救命之恩吕布至今还未偿还呢,吕布当然也不会认为自己是个忘恩负义之徒。

“兄长的意思是赞同我们的计划了?那我现在就去收拾一下,明日就去齐国接父亲、妹妹他们来。”吕释之是个急性子,见吕布斌没有反对的意思,就想要去准备行装以便明日出发去齐国寻找他父亲、妹妹们。

“稍安勿躁,就算要去将吕伯、吕雉他们接过来,也不能在这个时候去,否则你们的一片好心只怕反而会害了他们的性命。”吕布摆了摆手示意吕释之稍安勿躁。

一片的吕泽有些不解的上前询问道:“兄长此话何意?”

“你们自临淄跟着我去蓟城参加秦军以来,想必也是看清了秦国一统天下乃是人力所不能改变的大势所趋,所以这才想要在秦国攻伐齐国之前将吕伯和吕雉他们接到咸阳来对不对?”吕布坐到一处大石上,看着侍立在一旁的吕泽、吕释之二人轻笑着反问道。

吕泽和吕释之连连点头:“正是如此。”

吕布轻叹一声:“你们想的不错,可是你们两个却不知道,吕伯他们只要听我所劝真的离开了临淄,绝对要比跟随你们千里迢迢赶到咸阳来要安全的多。”

欲知后事如何且看无泪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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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8身在咸阳心在外,天下一统六国灭。

“你们两个以为秦国必然会一统天下,所以咸阳这边就是天下最安全的地方是不是?哼,你们大概不清楚,咸阳这里虽然暂时是安全的,但是日后一段时间里,这里绝对是天下最危险的地方!”吕布轻哼一声,将吕泽和吕释之二人训斥的稀里糊涂。

“既然兄长已经说了秦国必然会一统天下,那作为秦国的国都咸阳,怎么会变成天下最危险的地方呢?”吕泽和吕释之决定打破沙锅问到底,倒要看看吕布为什么不让他们去接吕伯和吕雉、吕嬃他们来咸阳。

“秦王长公子扶苏的名字你们两个现在应该不陌生了吧?”吕布决定给吕泽和吕释之这兄弟俩好好说一说,免得他们现在就迫不及待的将吕伯、吕雉他们接到咸阳来,以至于日后可能会后悔很长时间。

“这是自然,毕竟算上之前南伐楚国之前那段日子,我们呆在咸阳的日子也不短了。”吕泽点了点头,但还是不明白吕布的意思。

“若是我告诉你日后在秦王百年之后这王储之位会酝酿出一场大祸事来,却不知道你们信还是不信。”吕布嘴角扬起一丝神秘的微笑。

吕泽和吕释之两人将头摇的好似拨浪鼓一样:“虽我等随兄长入秦未久,但也知道扶苏公子的名声极好,市井之中所有人皆称公子扶苏乃生了一副慈悲心肠,又有传言秦王诸子之中当属扶苏最得秦王喜爱,日后这秦王之位还有何人能有资格与公子扶苏相争?”

“哈哈哈哈,你兄弟二人莫不是认为单凭市井之中的好评,以及君王一时的喜爱,日后就一定能在日后坐上至高无上的宝座?听着,公子扶苏若是能坐上那个至高无上的宝座自然是一个仁君、贤君。但是他的性子与秦王相差太大,此时秦王忙着平复六国一统天下这个大事,自然不会将精力太多的放在公子扶苏的身上。

而一旦天下平定,秦王就必须开始寻找一个合格的继任者作为秦国下一任君王来培养,而公子扶苏自然是第一个要被秦王重用的公子,在日后处理政务的时候自然会去征询一下公子扶苏的意见,这个时候公子扶苏就会渐渐与秦王在一些问题上发生分歧,最终的结果就是秦王对公子扶苏渐渐失去信任转而另寻其他公子来培养为自己的继承者。

但是秦王年纪已经不小了,而就算是比扶苏稍小一点的公子也要比公子扶苏小上十余岁。在失去对公子扶苏的信任后,秦王真的有那个时间去培养另外一个能压得住扶苏的继承人吗?而一旦秦王在还没有确立下明确的继承人就驾鹤仙去的时候,咸阳必然就会因为那个至高无上的位置而掀起一阵血风腥雨。到时候无论哪一个最终获得胜利,咸阳城中要掉脑袋的人都不是个小数字,而一旦我们在那个时候站错了队列,成为失败者的同党,我们甚至都难逃性命之忧!!”吕布说道最后面色已经极为严肃,显然他想要告诉吕泽和吕释之兄弟俩,自己的话可不是说这玩玩的,而是很有可能会出现的!

吕泽和吕释之面面相视,最终由吕释之开口询问道:“那兄长的意思是不要将父亲他们接到咸阳来?”

吕布肯定的点了点头:“如果不是什么特殊情况的话,我是希望你们将吕伯他们招到咸阳来居住的。甚至我还想告诉你们,如果有可能或者有机会的话,我还想在天下平定之后被安排到齐国去当一个手握实权的将员,而不是在咸阳安安稳稳的做一个光有名头没有任何实权的空头将军!”

“兄长是说,将来在秦国统一天下后,有可能会去齐国地界做一个镇守一方的统兵将军?”吕释之十分兴奋,若是吕布真的是这样想的,那他和吕泽两人也可以算作是要衣锦还乡了!

“这是我的一个计划,而要能达到这个计划暂时还不是一朝一夕能完成的,至少还要数年光景。”吕布估摸着天下一统应该用不了一年的时间就能完成了,而自己用数年时间应该能完成自己的这个计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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历史的车轮虽然在吕布的‘捣乱’下稍稍偏移了一点,但是在短时间内一些事情还是没有太大的变化,至少在伐楚之后的一些战事上,秦军朝天下一统的大方向上迈出的步伐与历史上相比,并没有因为吕布的到来而发生太大的改变。

秦王政二十三年(前二二四),秦国旧燕地建广阳郡秦置渔阳

秦王政二十三年(前二二四),秦在旧燕地除建广阳郡外,又建渔阳郡

秦王政二十三年(前二二四)灭魏后,在旧魏地建泗水郡秦置薛郡

秦王政二十四年、楚王负刍五年(前二二三),秦灭楚后,于其地置楚郡。

秦王政二十四年(前二二三),秦将蒙恬在攻灭楚国后,乘势向南征讨百越,次年百越之君降秦,百越随划入大秦版图。

秦王政二十四年(前二二三),秦灭楚后,又置九江郡(今安徽寿县)。

秦王政二十四年(前二二三),秦灭楚,除在楚国故地设楚郡、九江郡外,又置长沙郡(今湖南长沙)。

秦王政二十五年(前二二二),秦王令蒙恬为大将,率军大举攻伐燕国仅存的辽东郡。蒙恬率军只用了月余,就将辽东郡全境拿下并在辽东郡郡城中生擒燕王喜,燕国至此灭亡。

秦王政二十五年(前二二二)秦将蒙恬率军仅用了月余就灭燕国,秦王政大喜,命令蒙恬回军攻代国,蒙恬一战灭代国一万‘大军’,虏代王嘉,赵国衍生出的最后一丝血脉:代国,灭亡。(赵公子嘉在秦王政十九年、赵王迁八年,公元前二二八年邯郸陷落之时,率宗族数百人逃往代地自立为代王,故此代国其实就是赵国最后的血脉。)

秦王政二十六年、齐王建四十四年(前二二一),秦将蒙恬灭燕代两国之后,南下攻齐国。齐王建听信齐相后胜之言,不战而降。秦兵进入齐都临淄,迁齐王建于共地,齐国灭亡。又因为当年大旱,齐民因此多有怨讥。至此,秦国在秦王政的统治下完成了横扫六国的征途,达成了天下一统的壮举!

各位书友莫要以为天下至此安宁再无吕布施展之地,欲知后事如何且看无泪下回分解~~~

ps:第一卷终于写完啦,天下也统一了,接下来吕布会有什么机遇呢?嘿嘿,明日见分晓。

149功德兼备为皇帝,传国玉玺现人间。

“是蒙恬将军和蒙毅将军啊,来来来,快些进来。”吕布热情的将蒙氏兄弟请进了自己的府宅。

蒙恬和蒙毅将身上沾到的雪花抖落干净,跟随在吕布的身后走进屋内,看了看周围很平常的花草装饰,蒙恬笑问道:“奉先好歹也是一个将军了,怎么连开个给你通报的人都没有?”

吕布哈哈一笑:“我不喜欢那么多人在我周围忙前忙后的,所以早在去年就将府上大半的仆人给弄走了,只留下几个烧买洗刷的老仆在府上,现在这个时候他们正在后面忙着准备午膳呢。。”

蒙毅四处望了望有些奇怪的对吕布问道:“怎么没看到吕泽和吕释之这两个小子?他们不是一直都跟在你的左右么,怎么今天不见了?”

“都在后院习武呢,这些日子我又教了他们几式戟法,他们的精力可都放在这上面了。”吕布笑呵呵的回答道。

三人走到大厅围在火炉旁坐下,吕布从一旁的桌上拿来一壶温热好了的酒水给三人一人倒了一盏,然后才起问道:“两位将军今日大雪天的跑来吕布的府上,想必是有什么事情要说的吧?”

“奉先啊奉先,你这么说好像我们一来就一定是有事情来找你一样,难道我们没有事情就不能来你府上和你说说话吗?”蒙恬自吕布扶持李信灵柩回关中之后,就经常与吕布有着来往。无论是讨论胸中韬略还是对朝中一些政策的商议,蒙毅和吕布在私下里都会有各自的见解,这两人在这些年里倒是相处的极为融洽,蒙毅甚至在一次酒后将吕布引为自己的知己。

吕布敬了蒙毅和蒙恬一盏后,轻笑道:“你若是没有事情的话,从来都是将我唤到明月楼去,就没见你有几次上我府上不谈正事的。”

蒙恬抿了抿手中的热酒,笑道:“今日来访倒也没什么大事,就是天下刚刚平定,大王现在正想将王的称号换去,但是又暂时没想好到底该换哪一个合适的称号作为自己统一天下第一任君王的名号。便让一众大臣下朝后商议一下,到底该选一个什么称号合适,我和蒙毅都觉得你小子心中许多的奇思妙想,所以便结伴来你这你讨一壶热酒暖暖身子,顺便看看以你这头脑能不能想出一个让大王满意的称号来。”

吕布前些日子染的风寒还未好透,今天宫中的朝议他没有去,听到蒙恬的问话才恍然原来秦王嬴政已经开始对自己的称号打主意了,看来‘皇帝’这个风光的名号终于要出现在历史的长河中了,不过这一次提出这个名号的是他吕布这个穿越者!

吕布故意装作思索的神色,片刻之后才一拳击掌轻喝道:“让大王换上皇帝之名如何?”

“皇帝?”蒙恬和蒙毅一脸迷糊的看向吕布,三皇五帝他们倒是知道,但是皇帝是什么意思?

吕布微微一笑:“明日早朝我随你们一齐进殿面见大王,到时候我们就将皇帝这个名号进献给大王,相信大王一定会满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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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早朝,秦王第一件事就是问及昨天还未解决的称号问题:“寡人昨日让尔等回去商议的事情可有结果了?”

文臣队列中李斯率先站了出来,向秦王施了一礼后才朗声道:“启禀大王,臣昨日回府后查阅众多记载,上古有天皇、地皇、泰皇,其中又以泰皇最为高贵。以臣下之见大王可改‘王’为‘泰皇’。”

“泰皇?”嬴政有些意动,但是却觉得这个名号还是不够威风,所以并没有急着下定论,而是继续看向底下的文成武将,就是要看看还有没有人有不同的意见。文臣这边好像并没有什么异议,显然李斯在决定将这个称号说出来之前已经与这些人商议过并得到了他们的赞同,而武将队列那边却吵吵嚷嚷,有的甚至还觉得秦王这个名号本身就已经很不错了,不需要再换别的称号。

就在秦王嬴政有些失望的时候,却发现站在武将队列中的蒙恬和蒙毅正频频回头看向身后方向,秦王嬴政顺着他们得到视线望去却发现队列中一个年轻俊朗的少年将军正一脸笑意的站在那儿,可不就是前些日子染了风寒的吕布吗?…,

“吕卿家,你前段时间不是上报染了风寒么?现在已经养好了?”秦王嬴政拍了拍身前的王案,示意底下众人静下来。

吕布整了整衣冠走出队列,双手向秦王嬴政施了一礼恭声答道:“臣身患的风寒好了八九分,已经不碍事了。”

秦王嬴政点了点头,又问道:“以吕卿家之见,刚刚李卿家所说的‘泰皇’之说如何?”

闻听秦王这么问,殿上一众文武全部将视线投向吕布这个在南伐楚国的战役中斩获了许多功劳的少年将军身上,他们想看看这个年轻人会如何回答。

吕布又向秦王嬴政施了一礼:“以臣拙见,‘泰皇’之说虽好,却未必适合大王。”

“哦?那你认为该用什么称号才适合寡人?”秦王嬴政看了一眼下面除了蒙恬、蒙毅兄弟俩之外一片哗然的众文武,面前严肃的对吕布问道。

“臣以为,大王身兼三皇之德行,一统天下平定乱世的不世之功绩又盖过五帝。故此.......”吕布说到这里特意停了一下,抬头看向坐在上方王座上的秦王嬴政。

“故此如何?”秦王嬴政已经睁大了双眼,脸色兴奋莫名却不知道在心中正想着什么。

吕布突然抬高声音,大声喝道:“大王德兼三皇功过五帝,故此大王理应将‘王’改为‘皇帝’!!”

吕布一声大喝,殿上一片寂静,片刻之后还是秦王嬴政的开怀大笑打断了平静:“哈哈哈哈,德兼三皇功过五帝!吕卿家之言甚得寡人之意,寡人理应为这‘皇帝’之号!!”

众文武这才反应过来,秦王嬴政否决了李斯辛苦了一夜想出来的‘泰皇’之说,却欣然采纳了大病初愈今日刚刚上朝的吕布所提出的‘皇帝’之说,这让殿上一众文武看向吕布的目光夹杂着钦佩、羡慕甚至是嫉妒。而作为被秦王嬴政直接否决了的李斯,也是回头深深的看了吕布一眼却并没有透露出任何可以看出的的情绪。

“皇帝”称谓的出现,不仅仅是简单的名号变更,还反映了一种新的统治观念的产生。在古代,“皇”有“大”的意思,人们对祖先神和其他一些神明,有时就称“皇”。“帝”是上古人们想象中的主宰万物的最高天神。

“皇”和“帝”两个字结合起来,第一,说明了嬴政其至高无上的地位和权威,是上天给予的,即“君权神授”;第二,反映了秦王政仅仅是做人间的统治者还不满足,还要当神。可见,“皇帝”的称号,乃是符合秦王嬴政心中最渴望欲望的一个称号,吕布在这里将‘皇帝’的名号提出来,自然是能一举获得秦王嬴政的欣然采纳。

至此,秦王嬴政做了中国历史上无可争议的第一个‘皇帝’,秦王嬴政当场便决定自称“始皇帝”。在这之后嬴政又向底下的众文武宣布规定:自己死后皇位传给子孙时,后继者沿称秦二世皇帝、秦三世皇帝,以至万万世。

“使之传之无穷”秦王,不,应该改成秦始皇,秦始皇说这句话的时候,那种‘王霸之气’倒是让底下的吕布感叹这才是千古一帝的气魄!

秦始皇嬴政为了使自己这个‘皇帝’的地位神圣化,秦始皇嬴政又采取了一系列“尊君”的措施:

取消谥法。谥法起于周初,是在君王死后,依其生平事迹,给予带有评价性质的称号。但秦始皇认为,像这样“子议父,臣议君”,太不像话,更没意义。他宣布废除谥法,不准后代臣子评价自己。

天子自称曰“朕”。“朕”字的意义与“我”相同,以前一般人均可使用,但秦始皇限定只有皇帝才能自称为“朕”。皇帝的命令叫作“制”或“诏”。任何文字中不准提及皇帝的名字,要避讳。文书上但逢“皇帝”“始皇帝”等字句时,都要另起一行顶格书写,以示尊敬。(规矩真多~)

另外说到只限皇帝使用的、以玉质雕刻的大印才能称为“玺”,秦始皇嬴政将那块从赵国夺来的稀世宝玉和氏璧,交与丞相李斯的手中,让李斯为其雕刻出一个皇帝专用的玉玺来。

李斯拿着稀世宝玉和氏璧回到家中,捉摸了三天三夜之后,召集了许多能工巧匠来到他的府上,李斯亲手撰写下“受命于天,既寿永昌”八个虫鸟篆字,并由宫廷御用玉工孙寿刻于其上。这枚由和氏璧改雕而成的玉玺物成之日,天空竟降下七彩霞光,甚至咸阳城内的许多水井之中隐隐传出龙吟之声。秦始皇得到玉玺后大喜过望,当场便下旨将这枚玉玺定为传国玉玺,却不知道这枚传国玉玺的真命主人,却并非是他嬴政苦心栽培的下一任君王......

欲知后事如何且看无泪下回分解~~~~~

150中央集权废分封,大业初建修驰道。

上回说到嬴政该‘王’为‘皇帝’,并自称‘始皇帝’意为将要让后代子孙们将他辛苦创立的大秦帝国一世一世的传承下去,一直传承到万万世

而为了有效地管理国家,也为了替子孙万代奠定基业,秦始皇吸取了战国时期设置官职的具体经验,建立了一套相当完整的中央集权制度和政权机构

中央设丞相、太尉、御史大夫丞相有左右二员,是百官之首,掌政事太尉掌军事,不常置御史大夫是丞相的副贰,掌图籍秘书,监察百官

丞相、太尉、御史大夫以下,是分掌具体政务的诸卿,其中有掌宫殿掖门户的郎中令,掌宫门卫屯兵的卫尉,掌京畿警卫的中尉,掌刑辟的廷尉,掌谷货的治粟内史,掌山海池泽之税和官府手工业制造以供应皇室的少府,掌治宫室的将作少府,掌国内民族事务和外事的典客,掌宗庙礼仪的奉常,掌皇室属籍的宗正,掌舆马的太仆等丞相、太尉、御史大夫与诸卿议论政务,皇帝作裁决

在此之外,秦国还设立有一些比较重要的官职,比如秦国的博士(博士生?)—“掌通古今”,即通晓古今史以备皇帝咨询,同时负责图书收藏;

秦典属国——与典客一样主管少数民族事务,不同的是典客掌管与秦友好的少数民族的交往,而典属国则负责已投降秦朝的少数民族;

秦詹事——管理皇后和太子的事务秦王朝建立的这套中央集权机构的政权机构,以后一直被历代王朝所仿效其中汉代的“三公九卿”,也基本上是照搬秦制

郡和县都是行政区划的名称,春秋时已经出现,原先县大于郡,战国时郡大于县秦始皇帝二十六年(前二二一),四海统一,天下初定大臣王绾等以“燕、齐、荆地远,不为置王,毋以镇之,请立诸子”始皇将此议交群臣讨论,群臣皆附和王绾之说

唯李斯列述自周文王、武王以来,分封子弟牙臣招致国家分裂、天子不能禁止的弊端,力主“置诸侯不做便”秦始皇认定“天下共苦战斗不休,以有王侯”,肯定了李斯的建议,断然决定废封建,行郡县

于是分全国上郡、巴郡、汉中、蜀郡、河东、陇西、北地、南郡、黔中、南阳、上党、三川、太原、东郡、云中、雁门、颖川、邯郸、巨鹿、广阳、上谷、渔阳、右北平、辽西、砀郡、陈郡、泗水、孽郡、九江、辽东、代郡、会稽、闽中、长沙、临淄、琅邪等三十六郡

(始皇三十三年,征服百越,增设南海、桂林、象郡三十四年,夺漠北阴山以南地,增设九原郡,共置四十郡郡设守、尉、监掌守一郡政务,尉辅佐郡守并掌军事,监掌监察,直属御史大夫郡下设县,县设令、长,主一县政务)

万户以上者设令,万户以下者设长县令、长领有丞、尉及其他属员县令、长主要管政务,县尉掌握军事,县丞掌管司法

县以下有乡,其主要职能有四:⒈摊派徭役;⒉征收田赋;⒊查证本乡被告案情;⒋参与对国家仓库粮食的保管工作乡设三老掌教化,啬夫掌诉讼和赋税,游徼掌治安

乡下有里,是最基层的行政单位里有里典,后代称里正、里魁,以“豪帅”即强有力者为之里中设置严密的什伍户籍组织,以便支派差役,收纳赋税并规定互相监督告奸,一人犯罪,邻里连坐

此外还有司治安、禁盗贼的专门机构,叫做亭,亭有长亭除了主要管理治安,还负责接待往来的官吏,掌管为政府输送、采购、传递(文书)等事两亭之间,相距大约十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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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年陈郡的税赋比预计时间晚了五个月才送来,朕倒要问问,难道你们陈郡距离咸阳的路要比齐地东海郡还要远吗?东海郡的赋税可是在一个月前就送来了”始皇嬴政身穿玄色龙袍头顶皇冕,双眼毫不掩饰的透露出震怒之色,将殿下那名负责运送陈郡今年赋税的那名官员吓得瑟瑟发抖

吕布对殿下的那个押送赋税的官员并不感兴趣,他此刻正悄悄注视着始皇嬴政头上换的那个显眼的皇冕冕是皇帝最重要的礼冠冕的规定形状是前圆后方,前低后高,作俯视状,前后各有十二旒始皇嬴政头上换的这个皇冕长六寸,宽六寸呈玄黑色,里裹朱色,以白玉珠为旒悬彩色组缨随着始皇嬴政震怒时的抖动,那些悬挂着玉珠旒的彩色组缨霎时绚丽

而跪拜在殿下的那个负责压损陈郡赋税的官员可没吕布这个心思却观看欣赏始皇嬴政的皇冕,他在始皇嬴政的威压下早已经汗出如浆,为了自己的身家性命才勉强从嘴里挤出几句话来:“大,大王,哦不是,是皇,皇上罪臣之所以耽搁了运送赋税的时间,是,是因为,因为陈郡数月前连降大雨,致使,致使道路堵塞,臣无奈之下只得饶远路,这才在路上耽搁了时间啊皇上明鉴啊”

始皇嬴政闻言深吸一口气,却是将心中的怒火压制了下去这名负责押送陈郡赋税的官员已经说了原因乃是道路堵塞,这种大事只要稍微查一查就能清楚,想必这人应该不会口出虚言,也就是说这次的责任虽然有这么官员的一部分,但是最主要的还是出在连降大雨致使道路堵塞这件事情上

“朕会派人查明此事,若是你所说无虚,就绕过你的死罪快点给朕滚下去,朕不想再看到你这窝囊样”始皇嬴政冷哼一声,挥了挥衣袖示意底下的那名官员退出去

暂时逃过一死的这名官员自然是迫不及待的‘滚’了出去,就好像生怕始皇嬴政突然心情突变,要将他项上的脑袋砍下来一样,慌乱之下甚至左脚踩到了右脚,一个踉跄狠狠的在地上栽了一跤

殿上众文武发出低声嗤笑,但是始皇嬴政显然心情不像这些文武百官一样欢快:“今年除了陈郡之外,还有好几个地方都晚了送赋的时候,大多都是说道路堵塞延误行程这些借口以朕看,天下既然已经平定,就必须对道路加以休整建设加便捷的驰道否则今日是晚送了赋税还没有什么,若是哪一天什么地方出现了匪患需要镇压,道路若是被堵塞起来岂不是延误了战机?”

闻听始皇嬴政的话后,底下的右丞相冯去疾(古代人尊左,右丞相冯去疾的地位不如左丞相李斯)皱了皱眉头,走出班列开口劝谏道:“皇上,天下才刚刚平定,一些地方的民心还尚未完全归附在这个时候大兴土木去耗费民力修建驰道,虽然能方便各地之间的来往,但是却必然会激起民众的怨气,实为不妥臣以为,就算要修建各地之间的驰道,也应该先让天下修养一段时间,等各地之间的百姓休养生息数年之后,再来执行这个计划”

始皇嬴政阴沉脸呵斥道:“荒谬既然知道各地民心不稳,自然应该加快驰道的修建,只有这样才能让关中的大军随时可以去镇压天下各地可能出现的叛乱如果照你所说放任着道路如之前那样无动于衷,一旦一些偏远地区出现叛乱,关中大军如何能及时赶过去?只要关中与各地之间的驰道被修好,有关中大军的震慑,任何胆敢怀有二心之徒必然胆寒,天下何愁不宁?”

冯去疾与始皇嬴政各有各的心思,冯去疾主张的是怀柔之策,欲给予天下百姓数年休养生息的机会来平复民众心底的亡国之痛,之后再去谈论修驰道的事情而始皇嬴政却想要采取铁血之策,意欲立刻修建驰道方便各路之间的通行,也让关中的数十万大军可以加快捷的赶赴天下任何一个地方镇压可能出现的叛乱

右丞相冯去疾和始皇嬴政这两人的想法完全是对立的,若是在天下一统之前,始皇嬴政也许还能听取一下底下众臣的意见,甚至有可能将自己的想法改变但是在天下平定他自己是成为了史无前例的皇帝之时,始皇嬴政心底深处的固执和冷血让他不再谦虚他根本没有顾忌冯去疾的反对,当即就布下皇帝诏书并在诏书上盖上不容改的传国玉玺宝印,下令天下各郡立刻组织乡间民力开始大修驰道,务必要在今年达成天下各郡郡城之间与咸阳的通道畅通无阻

欲知后事如何且看无泪下回分解~~

151耗费人力建驰道,吕布献策‘绝’乱民

吕布看着殿上一些文武官员脸上的忧虑之色心中不由暗暗嘀咕:‘这个大修驰道的政令虽然会让天下民力大为损耗,但是终究还是大大的方便了天下许多人的出行便捷,也是一件施惠天下万民的好政令但是在这之后的大修阿房宫、修建万里长城、大动土木为自己修建秦皇陵等等工程,这些基本上只是惠利少部分甚至是极少部分人的工程,才是日后导致天下万民开始生出反抗乃至推翻秦朝统治的导火索而现在,这一系列的‘大工程’不过才刚刚开了一个头而已’

始皇嬴政的圣旨一下,刚刚被整合到一起的国家机器立刻开动起来,接近百万的各地民夫被秦军士卒从耕田中征召出来,挥洒着汗水却只能收获每天两顿半饱的食物不过始皇嬴政的修路之举虽然遭到了无数民夫的厌恨和埋怨,但是一条条宽敞平坦的驰道在数个月的时间里飞快的取代了之前那些泥泞狭窄且路面颠簸的乡间小道,将天下数十个郡府全部与咸阳这个秦国都城联通到了一起

这些建的驰道中‘质量’最好的当要数:上郡道、临晋道、东方道、武关道、秦栈道、西方道及秦直道,这几条驰道全部都是接近关中甚至是直通关中的驰道,天子脚下那些监督建造驰道的大小官员们可不敢有半点马虎,全部都是往最好甚至是过最好的标准去做而当嬴政亲自巡游了这些驰道之后,也对负责建设这些驰道的大小官员予以相应的赏赐,倒也算的上赏罚分明

这修路期间还发生了一件大事齐威王、宣王时,阴阳家邹衍等倡论终始五德说以为木生火,火生土,土生金、金生水,水生木,木又生火,如此往复生克,循环终始,并用以解释自三皇五帝至于殷周各代各朝统治权的嬗递秦始皇二十六年(前二二一)既并天下,齐人秦上邹衍之说,以为从前秦文公出猎获黑龙,是得水瑞的征兆;又推算终始五德轮回次第,以为周得火德灭火者水,今秦代周,是得水德水德属北方,色尚黑,终数六始皇采用其说,认为方今逢水德之始,遂改年,以建亥之月为岁首,朝贺定在十月朔规定衣服、旄旌、节旗皆为黑色;数以六为幻;符、法冠定方式为六寸,舆轨宽六尺,又以六尺为步,乘马六;名为黄河为“德水”,称百姓为“黔首”水主阴,阴主刑杀,行政以刚毅严峻为上,事事依决于法度,摒弃仁恩和义,以合水德

这些五行五德之说在吕布记忆中的三国年代,也是很受那些野心勃勃的各路诸侯欢迎但是在吕布这个从未来二十一世纪穿越来的灵魂看来,五行五德之说太过飘渺无迹,绝对不能太过执迷与这方面不过谁让始皇嬴政现在是手握整个天下,正是财大气粗的时候别说这种五行五德‘仅仅’需要花费一些钱财以及惊扰‘一些’民众,在始皇嬴政看来只要能帮助他将大秦帝国的命脉延续成千秋万代,再大的付出他也是舍得的

战国时各国的亩制不一秦始皇二十六年(前二二一),始皇嬴政在咸阳颁布了“一法度衡石丈尺”诏书规定以六尺为一步,二百四十方步为一亩,至此结束了田畴异亩的局面,也便捷了日后各地城郡上传赋税的混乱

秦始皇二十六年(前二二一),始皇嬴政定货币为二等:黄金为上币,以镒为单位,重二十两(一说重二十四两)铜币为下币,重半两又规定珠、玉、鬼、贝、银、锡等物只为器饰宝藏,不得充作货币如此,金、铜货币成为行通全国的法定铸币(这也就是为什么很少在楚汉之时看到有人用银子去做交易,因为在秦朝银子是不允许做货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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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启禀陛下,齐地各郡今日连连发生大批民夫与一些驻防在那儿的我军士卒发生械斗我军将士共斩杀数以千记的民夫,但是也在这些乱民的偷袭之下死伤百余人”今日早朝一名从齐地赶回咸阳的官员向始皇嬴政禀报了齐地最的情报,闻听秦军出现百余伤亡始皇嬴政的脸上不由有些阴沉

始皇嬴政自然不是在为区区百余名秦军士卒的性命而忧愁,他忧愁的是天下虽然平定了,但是各个郡中还是残存了大量原属于六国的逃兵、败卒,以及一些在乱世中不得已武装起来的乡村农夫这些人今日在齐地闹腾出一些来,杀伤百余名秦军士卒之后被镇压下去,明日又在九江郡闹腾出一些人来,给驻扎在那儿的秦军士卒带来一些伤亡后再次被镇压下去

如此三番五次的来回折腾,秦军驻扎在各地的驻军被一点点的啃食掉,等一年过去后将全国的秦军(这里的秦军指的是关中老秦士卒而不是后来在关外招的秦军)伤亡至少也要有数千人的样子这仅仅是一年,那十年后呢?百年后呢?想到此处始皇嬴政的脸色变的加阴沉了

“众位爱卿也都听到了,齐地又出现乱民暴动,致使我大秦士卒又死伤了百余人这些年天下平定之后除了南越那边一些战事之外确实没有什么大的战事,但是光是每年死在乱民手中的秦军士卒加在一起,已经快要赶屠睢(统帅秦国大军征讨南越的大将)那边的阵亡数字了众位爱卿可有什么办法来一解朕心中的忧愁?”始皇嬴政拍了拍身前的御案,向殿中的一众文武寻求解决的办法

被原先的廷尉李斯取代了丞相位置的大臣王绾见始皇嬴政发话,为了求得先机虽然还没有考虑周详,但还是第一个站出班列朝始皇嬴政恭敬的施了一礼,并在心里开始准备接下来的说辞

始皇嬴政见第一个站出来的人是王绾,心中就有三分不喜原来,之前曾担当秦国丞相之位的王绾在天下平定之后,当时的丞相王绾就向始皇嬴政进言“燕、齐、荆地远,不为置王,毋以镇之,请立诸子”,也就是让秦始皇大封各路诸侯

这个建议与始皇嬴政一心想要建立的中央集权帝国的想法相背驰,但是当时绝大多数的官员都支持王绾的这个提议,这让当时才刚刚平定天下的始皇嬴政有一些被动幸好当时官列廷尉的李斯以及以蒙恬、蒙毅、吕布等人为首的几名武将站出来反对这个提议,李斯进言分封子弟牙臣会招致国家分裂、天子不能禁止的弊端,始皇嬴政趁此机会力排众议取纳了李斯、蒙恬他们的建议,并在随后将王绾的丞相之位免去而将李斯放在了左丞相的位子上

“王卿家有什么好办法吗?”虽然对王绾这个家伙没有什么好感,但是始皇嬴政见王绾第一个站出来,也就只好让他先来说说看

“回禀陛下,依臣之见当于各地多派细作,严密监视各地乱民,一旦这些乱民胆敢有任何动作,立刻联系当地驻防士卒趁他们不备之际将那些乱民尽皆斩杀如此,天下必然安泰无忧”王绾说的眉飞色舞,好似他说话间所有的乱臣贼子就全部被秦军士卒的刀锋斩落首级了一样

可惜王绾自己倒是对他临时想出的方法得意不已,但是当他说完之后不仅身边的文武大臣们对他投向鄙夷的目光,就连一向与他私交不错的右丞相冯去疾也摇头不已

始皇嬴政气极反笑:“照王卿家所言,却不论派去天下各地的细作要花费多少钱粮,就说各地潜伏的那些乱民,难不成脸上都刻着字不成?那些派去的细作如何知道谁是乱民?”

王绾愣了愣,眨巴眨巴眼睛半天说不出话来

始皇嬴政摆了摆手示意王绾退回队列中,若不是看在王绾是关中老秦人的份上,始皇嬴政早就喝令他滚出大殿了

在王绾之后又有几名大臣站了出来献上各自的策略,有建议始皇嬴政加强各地驻军的,有劝谏始皇嬴政减免各地赋税以养民心的,有右丞相冯去疾上奏始皇嬴政停止如今正在各地开展的驰道修建工程,以此来平息民愤这些建议或是被始皇毫不犹豫的拒绝了,或是惹来始皇嬴政的一顿呵斥,总之一时间始皇嬴政根本无法从群臣中获得满意的答案

看着一众大臣在殿上争论不休,站在武将队列中的吕布却忽然想起始皇嬴政历史上不是收缴天下兵器铸造了十二座金(金属)人吗?难道这个举措就是为了防止天下乱民暴动的?

想到此处吕布忍不住站出队列开口大呼:“启禀陛下,臣有一策可令天下乱民尽绝”

欲知后事如何且看无泪下回分解~~

152天下收缴兵刃甲,十二金人震苍穹。

“启禀陛下,臣有一策可绝天下乱民之心!”位列将军之位的吕布站出队列,双手施礼朗声喝道。

殿上一众文武大臣见是吕布请奏,全部都静了下来,却是因为吕布自投效秦国以来,无论是上阵杀敌还是出谋划策都显露了一手,(秦始皇皇帝的称号还是吕布献出来的)在众人眼里这个疑似吕不韦后人的年轻人头脑灵活,说不定这次又是想出一个好办法。

始皇嬴政将身子半伏在身前案几上,用右手托着有些昏沉的脑袋,底下的这些文武众臣的争吵之声实在让他有些头疼。而吕布清朗的高喝声就好似给了他加注了一剂兴奋剂一样,始皇嬴政呼的一下直起身来,双眼紧紧盯住底下那个高壮俊朗的身影:“吕爱卿有何策,快快道来。”

吕布整理了一下思路后朗声道:“陛下所忧虑之事不外乎天下乱民杀之不尽,而人确实是杀不尽,可是乱民起事时所用的兵刃甲胄确实能消灭干净的!”

始皇嬴政第一次听到不用去减免赋税、加赠驻军、停止修建驰道工程的意见,也不理会众文武的惊疑声,双眼放光连忙追问道:“吕爱卿所说的是消灭乱民所用的兵刃甲胄?具体如何操办?”

“陛下可下诏书,勒令天下万民将民间的兵刃、甲胄、甚至是尺寸不符合的剁肉刀全部收集起到咸阳来,如果胆敢不从或是藏匿兵刃甲胄的人,一律当做叛乱之罪制罚!将这些民间的兵刃、甲胄全部收集到咸阳后有几个好处:一,可以不费一金一铜就获得大量的军用兵甲,陛下可以将这些东西重新回炉制成我军所用的兵甲,或是将这些东西储存起来留作日后在用。

其二就是让天下心怀不轨之徒心生胆寒,这些人没有了兵刃和甲胄之后,就算不死心继续为祸一方,当地的驻防士卒绝对能轻易将这些手无兵刃身无甲胄的乱民斩杀,长久之后天下人就知道一旦起事就是以卵击石,自然就不会再有乱民祸乱天下了。”吕布嘴上是这么说,但是心中却是嘀咕着,若是秦始皇真的还要大修阿房宫、万里长城、皇家陵墓的话,就算没有兵刃和甲胄,也无法拦得住天下‘乱民’的愤愤之情。到时候就算是一根长竹,一块大石,也能成为天下‘乱民’的兵刃!哪怕是一身血渍和汗水,也能成为天下‘乱民’的甲胄!!总之一句话,事在人为。

不管吕布提出的这个办法日后能有多大作用,但是至少在始皇嬴政和其余众文武看来,吕布的这个办法简直绝妙至极!天下乱民之所以此起彼伏最大原因就是赵、韩、魏、燕、齐、楚这六国覆灭之时有大量溃兵潜藏在民间,这些溃兵没有稳定的收入来源靠的只有手上的兵刃与身上的甲胄。而一旦下令将民间所有的兵刃和甲胄全部收集起来,这些六国余孽就如临头一棒,至少几年之内是无法再逍遥快活了,天下各地的治安也将大大改善。

“妙!真是妙啊!!就用这个办法!朕即日下旨,天下各个郡城乡亭,全力收缴民间所用之兵刃、甲胄,各地驻军负责监督和运送这些兵刃甲胄到咸阳。如有百姓抗拒不从不肯上缴手中兵刃和甲胄者,一律按图谋造反罪论处,一律杀无赦!!”始皇嬴政兴奋异常,纠缠他好一段时间的难题终于被解决了,而且还不是用减免赋税、罢停工程这些办法去办到的,这怎能不让他高兴?而对于进献这个办法的吕布,始皇嬴政稍稍思虑了一下后,还是决定赐予他一盘黄金以作赏赐。

吕布自然知道自己不可能因为提出一点意见就获得更高的爵位官职,但是平白获得一盘分量不轻的黄金作为赏赐,这个结果也是让吕布很是满意了。

始皇嬴政的诏令迅速传播到各个郡城乡亭之间,虽然在收缴民间兵刃和甲胄的事情上一些地方的官员遇到了很大的阻力。(就好似现在的美国突然实施全面收缴民间枪支一样,属于你自己的枪支你肯无条件给政府吗?)但是在如狼似虎的无数秦军悍卒剑戟强弩的给力帮助下,无数支六国旧制剑戟刀枪被成堆成堆的运送到咸阳。虽然这过程中秦军士卒也出现了一些伤亡,但是在始皇嬴政看来长痛不如短痛,今日的短痛正是为了避免日后的长痛,所以就算出现了不小的伤亡但是收缴兵刃和甲胄的力度却只有加强而没有一丝松懈。…,

民间的兵刃和甲胄被大批大批的运送到了咸阳,这件事除了让藏匿在民间的六国‘余孽’慌了神之外,还让如今天下的一些靠着打造兵刃、甲胄为生机的大小商贩们慌了手脚。

始皇嬴政是何许人也?他可以算的上最讨厌商贩的秦国君王了!(因为他真正的老爹就是一个说出奇货可居这个经典语录的大商贩,身为他真正老爹的‘投资项目’对商贩这个行业产生厌恶情绪是很正常的。)始皇嬴政可不管你生产的兵刃和甲胄是卖个良民还是乱民,总之他的诏书一下后,所有和兵刃、甲胄搭得上关系的东西都要收缴!

别以为你店里这些东西作为商品我们大秦就会对这些东西采取包容措施,因为正是你们这些贩卖兵刃、甲胄的家伙让我们大秦的治安出现危机!所以对不住了,你们店里的东西,库房里的东西,甚至是正在铸造的未成品,全部都要被收缴!怎么,不舍得给么?看到那些手持剑戟强弩的秦军悍卒腰间血淋淋的人头了吗?不肯上缴试图违抗始皇帝旨意的家伙,最后就是那个下场!!

在春秋战国年间大发战争财的无数铸造匠人们,面对大秦帝国不留一丝情面的收缴,他们试过一哭二闹都不显灵之后,一些想不开的只能满嘴咒骂着采取了最后的办法——忍!(让他们去自杀?他们可不干。)

虽然大秦帝国收缴民间兵刃、甲胄的发令对这些以铸造兵刃、甲胄为生的铸造匠人和商贩们十分不利,可是世上任何问题都没有绝对,这些人最终还是想出了解决的办法。

最先想出解决之计的人是战国末年著名的铸造世家:孔氏。孔氏(佚名)本魏国人,以冶铁为业。秦灭魏后,孔氏被迁徙至宛。孔氏在宛继续经营冶铁业,兼及经商。因善于用所得钱财结交诸侯和“游闲公子”等人,因而在冶炼、商业上获得许多便利,“赢得过当”,“家致富数千金”,成为宛地大商人。其致富方式因此被当地商贾所效法。

在大秦帝国开始全国范围收缴兵刃、甲胄的时候,一向精明的孔氏族长立刻抢在宛地的官员收缴他店里的兵刃和甲胄之前,利用一条咸阳官员的人脉主动向当地官员申请成为秦国军法兵刃、甲胄的专属铸造匠人,在花费了不少钱财后最终通过了申请,成为了专门为大秦服务的铸造匠人。虽然在钱财上自然不可能与之前贩卖给各路‘豪杰’时赚取的多,但是至少孔氏一族通过抱大腿的办法保住了他们库房里的兵刃、甲胄,并获取了一条可以继续生存下去的活路。

而在孔氏一族成为大秦帝国专属匠人并得以保存店里兵刃、甲胄这个消息传开之后,各地的铸造匠人便多出一条投靠大秦帝国成为大秦帝国专属匠人的活路。(这也是始皇嬴政为了避免日后不至于各地的驻防士卒兵刃、甲胄坏了之后没有可以维修、养护的匠人,不情愿的情况下给这些铸造匠人们留下的活路.......)

当始皇嬴政看到一座座由兵刃、甲胄堆积而成的小山时,始皇嬴政突发奇想,下令将兵刃和甲胄全部回炉重新化为金(金属)水,用这些金水铸造出十二尊巨型金人每尊重二十四万斤(一说三十四万斤),他要用这些汇集了天下无数兵刃、甲胄的巨型金人来镇压大秦帝国的国运!而铸造后这些巨型金人生下的一些金水,始皇嬴政则让匠人们为他铸造了许多钟鐻,摆放在秦皇宫中用于观赏取乐。

说到始皇嬴政铸造十二尊金人这件事,匠人们在准备铸造的时候请奏始皇嬴政,问他要将这十二尊金人以什么样貌来铸造。始皇嬴政考虑过将这十二尊金人全部铸造成他自己英明神武的摸样以供后代子孙和大臣们观赏膜拜。

但是恰逢此时边关传来消息,驻守边关临洮之地负责震慑匈奴的大将阮翁仲病逝。始皇嬴政见过阮翁仲这个大秦军中第一力士,(这个巨人的武艺不下于吕布,至少是在力气方面甚至还略有胜之)闻得阮翁仲病逝,始皇嬴政便回想起阮翁仲那巨灵神一般的威武模样,立刻下令让那些准备铸造金人的匠人们按照阮翁仲遗留的尸首来作为金人的样板。

而相传这十二尊金人出世之时,原本万里无云的天空突然乌云密布,始皇嬴政独自一人喃喃道:“若大秦得十二名阮翁仲着般人物,就算是这天上的大帝又如何做不得?”

欲知后事如何且看无泪下回分解~~

153匈奴使节入咸阳,张口是死闭口杀。

“让一让,匈奴来使进城咯。”咸阳城门守卫推搡着看热闹的人群,努力为身后的匈奴使节腾出一条行进的通道。

这些骑在马背上的匈奴人身材矮而粗壮,头大而圆,阔脸,颧骨高,鼻翼宽,上胡须浓密,而领下仅有一小撮硬须。长长的耳垂上穿着孔,佩戴着一只耳环。厚厚的眉毛,杏眼,目光炯炯有神。身穿长齐小腿的、两边开叉的宽松长袍,腰上系有腰带,腰带两端都垂在前面,由于寒冷,袖子在手腕处收紧。一条短毛皮围在肩上,头戴皮帽。鞋是皮制的,宽大的裤子用一条皮带在踝部捆扎紧。弓箭袋系在腰带上,垂在左腿的前面,箭筒也系在腰带上横吊在腰背部,箭头朝着右边摆放。

这些匈奴人看着周围围观的咸阳城百姓,还以为是大秦派来迎接他们的人,顿时面上扬起高傲的表情,就好像他们的地位要比这些咸阳百姓高出多少倍一样,

被始皇嬴政指派率领咸阳城中的精锐大秦甲士来迎接匈奴使节团的蒙恬,看着骑在马背上耀武扬威的匈奴使节团成员,面色顿时变得冰冷。

“奉先,让那些一身羊骚味的家伙都滚下马背!在咸阳城中除了大秦的将军,任何人不许在城中纵马行进!!”去过边关见识过匈奴人对大秦边关子民残害的蒙恬,对匈奴使节团本来就没有好感,再看到匈奴人骑着马匹进入咸阳城,自然不会就这么放纵他们继续任意妄为。

同样对匈奴人没有好感的吕布得到蒙恬吩咐后,当即催动胯下追风马,虽然因为是来迎接使节团并没有带来方天画戟,但是吕布可不认为对面那百余名匈奴杂碎能挡得住他腰间的宝剑。

“呔!大秦始皇帝有令,非大秦将军不得在咸阳城内纵马,尔等速速下马,迟则当按大秦律法斩首示众!!”吕布右手按在腰间秋水宝剑的剑柄上,匹马拦住匈奴使节团的去路,厉声大喝道。

被派来咸阳做使节的匈奴人自然是懂中原话的,但是听得懂并不意味着他们会照吕布的话去做。使节团当先一名秃着脑袋中央那一块,并且在脑袋周围留了一圈小辫子的中年男子趾高气扬的催动胯下战马走向吕布,一脸倨傲的嗤笑道:“中原人,我们是伟大的头曼单于派来的使节,你们中原人的规矩可管不到我们头上。”

吕布不动神色的看着眼前这个一身羊骚味的匈奴人,待这匈奴人将话说完之后才轻声道:“头曼单于派你们来之前没有告诉你们,中原人的规矩管不到你们头上,但是中原人手上的剑戟却可以管得到么?”

那匈奴人愣了愣,随即有些惊疑的看向吕布按在剑柄上的大手,随后又冷笑道:“我们是伟大的头曼单于派来的使节,你们中原人若是想要尝尝伟大的头曼单于百万铁骑的厉害,就尽管用你,啊!!”

“百万铁骑?若是他不怕这所谓百万铁骑尽数葬送在中原,那就让他尽管来好了!我们大秦这些年来怕过何人?”吕布将秋水剑上的血渍甩落到一旁,用鄙夷的表情看着那名被他挥手一剑,从头到‘尾’劈成两瓣的可怜虫。

“中原人!!你竟敢杀害伟大的头曼单于派来的使节大臣!!!”

“可恶的中原人!我铁律要取了你的肝脏献祭给昆仑神!!”

显然吕布所杀的那个人在匈奴使节团中的地位是不低的,所以那百余匈奴人见到吕布动手杀人之后,全部都抽出腰间佩戴的青铜弯刀,甚至有两个名性子烈的匈奴人已经催动胯下战马冲向吕布。

“大秦皇帝有令!非大秦将军者,不得在咸阳城内纵马!违令者,斩!!!”秋水剑闪过两道厉芒,带起两个死不瞑目的匈奴人头后静静的躺在吕布的大手里。

“怎么回事,这些不是匈奴人的使节吗,怎么闹出了人命?”

“那个是持剑的就是吕布将军吧?”…,

“吕将军为什么要杀匈奴使节啊?”

“喂!不懂别乱说,这些匈奴人进了咸阳城不遵守我们大秦的律法,吕将军是在惩罚他们呢。”

四周围观的咸阳百姓战的远远的议论纷纷,但是当大多数人都知道这些匈奴人进了咸阳城后还敢藐视大秦的法纪,甚至嘲笑他们大秦的皇帝时,这些还没有经历始皇帝以及秦二世皇帝‘照料’的关中老秦人,顿时都站在吕布的周围支持起吕布,甚至有的人还大呼要将这些匈奴人全部杀死一个不留。

匈奴使节们这些才真的慌了神,在他们眼里中原人就是供他们匈奴人掠夺的二腿羊,而就算偶尔有像李牧、王翦这样的中原将领会带领中原人奋起反击,但是绝大多数的时候中原人只能被他们匈奴人任意搓揉,每年过冬之前对中原人进行‘打谷子’(来边关劫掠当地的百姓,有时候甚至直接抓当地的中原人回去做粮食!),也是匈奴、月氏这样的草原部落能使各自部落以最低伤亡度过严冬的重要活动。

而当他们突然发现,以前一直被视作二腿羊的中原人竟然掌控了他们‘高贵的’匈奴人生死大权的时候,他们才猛然发现自己现在原来不再是可以肆意狩猎中原人的草原之狼,而是变成了中原人囚笼中可以随时宰杀的土狗!!

“给你们三息时间,如若在不下马,杀无赦!!”吕布将秋水剑举起,身后手持剑戟的精锐大秦甲士哗啦啦的冲了上来将百余名匈奴人团团围住。只要吕布手中的秋水剑挥下之时,就是这些匈奴人命绝之际!

“一!”

“二!!”

“住了,住了,我们下马,我们愿意下马!”被一群杀气腾腾的精锐大秦甲士用雪亮的剑戟指着,匈奴人的使节团成员们有些手忙脚乱的滚下马背,使节团的正使已经死在了吕布的剑下,剩下的副使一边爬下马背一边拦住吕布继续数下去,他算是看明白了,眼前这个年轻的中原将领根本毫不在乎他们这些匈奴使节的生死,只要有必要他甚至会眼都不眨一下就派人将他们全部斩杀。他摩徳乃是草原雄鹰自然是不怕死的,但是伟大的头曼单于交托给他们的任务还没有完成,如果现在就死了那岂不是辜负了伟大的头曼单于对于他们的信任吗?所以摩徳还是决定委曲求全先活下去再说。

“哼!”吕布可不担心宰杀两三个匈奴人的使节会惹始皇嬴政不高兴,他现在所处的时代可不是软弱的宋朝,而是中华历史中最铁血悍勇的秦朝!

要知道,历史上的秦始皇嬴政最喜欢做的事情就是开疆扩土,他以短短的数十年时间先是打下了中原六国的土地统一了天下,接着从匈奴人手中夺下了最肥美的河套之地,又百越手中夺下了南越之地。光是就开疆扩土的成就而言,就连汉朝武皇帝以及唐朝太宗皇帝都无法与之相提并论。

现在别说吕布是杀了几个不守法纪的匈奴使节看,就算吕布将所有匈奴使节全部宰杀了,对总是在边关不安分的匈奴人一直没有好感的秦始皇嬴政,顶多也就是责怪吕布没有留下一个传话的活口罢了,绝对不会因为这件事而大动肝火。至于这些匈奴人口中所说的匈奴头曼单于麾下百万铁骑的报复,一向霸道的始皇帝若是听到了这句话,说不定顿时就会下令让蒙恬带领百万大秦悍卒挥师北进,将匈奴人的王帐捣毁!

‘咦,好像历史上就是这个年月秦朝让蒙恬为将率三十万大军夺下来匈奴人的河套之地,难不成就是因为匈奴人使节团入见始皇嬴政这件事引起的?’吕布心中一边嘀咕着,一边将手中寒光闪闪的秋水剑还归于鞘,掉拨马头向身后的蒙恬复命去了。

虽然见了血,但是蒙恬对于吕布很好的竖立了大秦帝国的威风还是很满意的:“这些匈奴杂种在边关一直无法无天,这次只是让他们吃了一点小苦头而已,以后总有一天我蒙恬一定会率领兵马好好教训他们一顿,让他们知道这个天下只有我们大秦才是最强的,胆敢侵犯我们大秦,那就要遭到灭顶之灾!”

蒙恬与吕布‘押着’一众匈奴使节向咸阳秦皇宫走去,待来到秦皇宫门口的时候,一众匈奴人突然像是受到了什么惊吓一样,指着远处竖立在秦皇宫宫门前以大秦第一力士阮翁仲为模版铸造出来的十二尊金人,叽里咕噜的聚在一起说着什么。

蒙恬冷哼一声心中暗骂这些匈奴人少见多怪,翻身下马冲身后一众匈奴使节们冷声喝道:“听着!大秦皇帝可不是你们想见就见到的,原本你们这些家伙没有沐浴更衣就想见皇帝,下场只有一个死字!不过这次是你们匈奴第一次来朝拜我大秦皇帝,大秦皇帝特地开恩准许你们选出三人随我们入宫进见,其余人只准在宫外等候,没有准许不准擅自离开!违令者,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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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4错把阉人作女人,尴尬万分意欲何?

这些原本以为被‘伟大’的头曼单于派来中原面见中原皇帝是一件美差,怎料想在见到中原皇帝之前匈奴正使节便命丧黄泉,而现在这名中原将领张口就是死闭口就是杀,显然也是不好惹的主。现在看来,这个拜见中原皇帝的‘美差’应该变成‘霉差’才对!

不管如何,一众惊魂未定的匈奴人使节们,还是选出五名被挑选匈奴使节团成员跟随着蒙恬和吕布的身后走进了秦皇宫,始皇嬴政在正殿接见了这五名匈奴使节。经过之前吕布和蒙恬的一番‘敲打’后,这些匈奴人再也肆意妄为,参见始皇嬴政的时候也是对始皇嬴政施了草原上最高的礼仪以示尊敬。

可惜这几个匈奴人却并不知道,草原上最高的礼仪并不一定能取悦中原皇帝,习惯了朝臣们每天所施礼仪的始皇嬴政看到这几个匈奴使节浑身脏兮兮的,并且对他这个皇帝所施的礼仪也是十分古怪,心中顿时就有了三分不喜。只是这几名匈奴人毕竟是打着拜见他这个中原皇帝的名义来的,虽然心中有些不喜但是始皇嬴政还是耐着性子让这几个匈奴人起身。

“尔等从匈奴而来,可是有什么事情吗?”始皇嬴政摆出一副威严的神态对底下五名匈奴人喝问道。

那五个匈奴人在底下支支吾吾半天说不出话来,见始皇嬴政面色阴沉下来,一旁的赵高操着公鸭的嗓子用刺耳的声音‘娇喝’道:“大胆!我们大秦始皇帝问你们话,难不成你们都是耳朵聋了或是嘴巴哑巴了?”

宦官这种神秘的职业,在草原上是绝对找不到的,至少在大汉奸中行说(汉朝文皇帝时期的宦官)投奔匈奴之前,不仅匈奴人没看见过宦官,甚至草原上可以说没有一个人知道世上竟然还有男人可以割了下面的家伙还有滋有味的活在这个世界上。

正因为如此,这些头脑简单四肢发达的匈奴人听到赵高的‘娇喝’后,错把面白无须声音尖锐的赵高当做了始皇嬴政的女人。而草原上女人的地位十分的低贱,在匈奴人那儿父亲死了之后他的儿子可以继承他父亲的所有女人,而哥哥死了之后如果哥哥的儿子还太小或者根本没有,那作为哥哥的弟弟就可以直接继承哥哥的妻女甚至是母亲!

在错把赵高这个宦官认作是始皇帝的女人后,这几个被赵高呵斥了的匈奴人显然十分愤怒,但是因为身旁站着的吕布和蒙恬这些明显不好惹的秦军将领,所以五名匈奴人中一人站了出来,壮着胆子向始皇嬴政抗议道:“中原的皇帝,我们匈奴人作为使节来到你们中原,虽然要因为你们中原将军的威胁而对中原皇帝保持尊敬。

但是我们比较是匈奴的勇士草原的雄鹰,按我们草原上的规矩男人说话的时候女人是不能开口说话的!所以就算中原的皇帝你很疼爱你的女人,但是在接下来的谈话中还是请中原的皇帝让你的这个女人退避到一旁乖乖的听着就行了,否则这会让我们无法静下心来与中原的皇帝好好谈话。”

这名匈奴人为了表示心中的不满,还特地捶了捶他的胸口,示意他的胸中的怒气已经快要阻塞了他的胸膛。

可是当这名匈奴人将他的话大声说完之后,整个正殿上除了他们这五个愤愤不平的匈奴人之外,无论是文官还是武官,无论是侍立在一旁的宫女宦官还是赵高和嬴政本人,全部都被惊的楞住了,大殿之上静的只剩下这五名匈奴人粗野的喘息声。

一字不漏将那名匈奴人所说之话全部灌进自己耳朵里的吕布,他一口气没有喘上来一双眼睛珠子差点都要从他的眼睛框里激射而出!

他刚刚听到了什么?这名匈奴人,这名匈奴人竟然,竟然将秦朝最有名的宦官,日后闹出指鹿为马留名千古的大宦官赵高,当做了一个女人?最要命的还是最后,那名匈奴使节还将赵高这个‘女人’称作是始皇嬴政的女人!始皇嬴政是谁?那可是中华民族的千古一帝啊!他的口味有那么重吗?就算天下所有女人都死绝了,他也不会让赵高这个一脸褶皱满身尿骚味的家伙成为自己的‘女人’吧!!…,

周围的一众文武也被这名匈奴人惊世骇俗的话语所惊吓到,将赵高这种人当做是始皇嬴政女人的好眼力,实在是让这些来自天下各地的当世精英们大为‘佩服’!而他们跟佩服的是说出这么一番话后,这些匈奴人竟然还一脸的悲愤和委屈,就好像反倒是他们这些家伙受了莫大的屈辱一样,真是让人哭笑不得。

包括吕布在内的一众文武甚至是始皇身后的那些侍女和宦官们自然能苦笑不得,可是作为当事人的始皇嬴政以及赵高这个未来在秦国近乎一手遮天的大宦官,却是真正的悲愤莫名!

始皇嬴政虽然悲愤,却还是在心中暗骂这些匈奴人不愧是来自蛮夷之地的杂碎,连个男女都看不出来。可是作为一个堂堂正正的‘男子汉大丈夫’,被人侮辱成一个女子,赵高的心中已经生出要不顾一切冲过去用手指甲划烂这些匈奴人的咽喉,然后将这些匈奴人的五脏六腑全部掏出来吃下去的歹毒念头!(为什么一个男子汉大丈夫会想到用指甲?)

见这五名匈奴蠢材还在那儿向众人摆出一副受了极大委屈的悲愤样子,注意到始皇嬴政和宦官赵高的面色都变得发青转而变得发紫的左丞相李斯,出于担心始皇嬴政就这么将五名前来朝拜的匈奴使节下令斩杀,不得不摇着头走出队列向始皇嬴政劝道:“陛下,这几名匈奴人都是来自蛮荒的家伙,陛下千万不要和他们这些家伙一般见识,切莫因此而气到了身子啊。”

李斯想劝始皇嬴政消消火,但是始皇嬴政还未发话,一旁的赵高已经不干了。

“陛下!!他们这些混账不仅侮辱奴,更是侮辱了陛下您啊!还请陛下下令,令殿下甲士将这些混账全部斩杀,只有如此才能一解陛下所蒙受的屈辱啊!!陛下!!!”赵高跪倒在始皇嬴政的身边,一把鼻涕一边眼泪的嚎啕大哭,不知道的还以为赵高刚刚死了爹娘一样。

说真的,始皇嬴政在刚刚还准备下令让殿下的甲士将这几名匈奴人拖下去斩了,反正这些家伙来拜会自己也没显出多少敬意,自己作为执掌天下无上高贵的皇帝,根本就不稀罕这些家伙的拜会。但是赵高这么一哭嚎,若是始皇嬴政再下令去斩杀这些匈奴使节,岂不是显得自己是因为赵高的苦求这才下定主意斩杀这些匈奴使节的?

始皇嬴政可不想真的让人以为自己很看重赵高这个恶心的家伙,特别是在那些该死的匈奴人刚刚才说赵高是自己的‘女人’,(呃,好恶心要吐了!)若是自己赵高一哭求自己,自己便随着赵高的苦求下达了命令,底下的一众文武虽然不会相信那些该死的匈奴人所说的话,但是心中至少会觉得自己很在意这赵高这个一身尿骚味的恶心家伙。

正是如此,始皇嬴政才决定采纳左丞相李斯的意见,不和这些该死的匈奴人一般见识,自己乃是至高无上的皇帝陛下,一定不能失态,一定不能失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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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5忍无可忍无需忍,王室虎符再现世。

大殿之上的五名匈奴人还不知道自己刚刚与死神擦肩而过,虽然不满意赵高这个中原皇帝的‘女人’哭哭啼啼的样子,但是作为伟大的头曼单于派来的使节,他们还没有忘记自己身上背负的任务。

“我们伟大的头曼单于让我们来向中原皇帝问好,另外伟大的头曼单于还让我们向中原皇帝请求,请求迎娶中原的公主做我们单于的阏氏。”一名匈奴使节又向始皇嬴政施了一礼,并说出了头曼单于派头曼来的最终目的。

原本被这些匈奴人将赵高这个家伙说成是自己的‘女人’已经是够始皇嬴政闹心的了,没曾想这些匈奴人不仅不收敛一些,还敢有胆子说要替那什么头曼单于迎娶自己的女儿?

“哼!头曼是什么人,也配娶朕的女儿?”始皇嬴政冷哼一声,对匈奴的不屑之意已经完全溢于言表。

见始皇嬴政这种态度,底下的那些匈奴人终于忍不住心里压抑已久的愤怒:“中原皇帝听着!我们伟大的头曼单于乃是大匈奴之主,草原的雄鹰,昆仑神庇佑的神之子!伟大的头曼单于之所以要娶中原的公主,乃是为了我们草原与中原结下秦晋之好,若是你们中原人不识好歹拒绝了伟大的头曼单于的好意,伟大的头曼单于一怒之下必然会兴起百万铁骑南下中原,到时候你们就算后悔也来不及了!!”

“碰!”

始皇嬴政重重的一掌砸在身前御案上,双眼闪出怒至极致的凶光:“你们的意思是,只要朕不肯将女儿嫁到草原上去,你们的那个什么头曼单于就要大军南下攻打朕的江山?”

匈奴使节冷笑一声,心中暗道终于怕了吧,带着胜利者的得意回答道:“中原皇帝你没有听错,所以只要你答应了我们头曼单于的请求,中原之上便能少了一番杀戮,是战是和就全凭中原皇帝你一人决断了。”

不等底下一群火爆脾气的武将怒喝,作为当今天下至高无上的始皇帝秦嬴政,操起御案上的那个金银辉煌的酒壶抬手就砸向殿上那些匈奴人:“给朕将这些混账拖出去斩了!!再将宫外那些匈奴人全部割去鼻子和双耳,让他们滚回匈奴告诉他们那什么头曼单于,大秦自立国至今从未害怕过挑战!他要战,那我们大秦就奉陪到底!百万铁骑南下中原?朕要让这些匈奴混账知道天下谁才是飞骑的祖宗!!!”(秦人是华夏族西迁的一支。其国君当为少昊伯益氏之后,传说周孝王因秦的祖先善养马,因此将他们分封在秦,作为周朝的附庸。)

殿下那些如狼似虎的带甲军士毫不理会这几名匈奴人的挣扎和嚎叫,像是拖着即将要待宰的猪羊一样将这几名匈奴人拖出了殿外,没过多久几声凄厉而又短暂的惨叫之后,一切又重新恢复平静。

“呼哧~~呼哧~~呼哧~~”始皇嬴政坐在皇座上气喘如牛,除了当日燕国派了的那个荆轲让他如此狼狈过之外,也就这些不知天高地厚的匈奴人能让他如此失态。虽然已经将那些匈奴人斩了首级,但是始皇嬴政却并没有感到胸中怒火的消退。匈奴的头曼单于竟敢对他这个至高无上的皇帝不敬,这让始皇嬴政无法忍受!就算会激起两国之间的战争始皇嬴政也绝对不会忍受!!

“蒙恬。”始皇嬴政是个雷厉风行的人,想到什么就要去做什么。

“末将在!”蒙恬向前垮了一步,眼神中隐隐透露着期待的神色。

始皇嬴政从御案上的一个锦盒中取出半块王室虎符,交与跪在他身边的赵高手中,让赵高递给蒙恬:“令你抽调三十万我大秦士卒,北上好好教训教训匈奴人!此战之许胜不许败,否则你就提头来见朕!!”

蒙恬兴奋的从赵高手上接过那半块象征着数十万秦军统帅权的王室虎符,向始皇嬴政应诺道:“末将必不负皇上所托!!”

............................即将开战的分割线...............................…,

“蒙恬将军恭喜啊,这下你可又要大展身手了哦。”下了朝后,吕布和蒙毅两个径直走向蒙恬,看着蒙恬脸上掩饰不住的喜色,吕布半开着玩笑道。

蒙恬闻言抚须而笑道:“奉先这话说的,难不成这次大战,你这个新任将军不跟着一起去前线吗?”

吕布还没来得及回话,一旁的蒙毅已经等不及的抢着说道:“兄长!这次你为主将,无论如何也要带上小弟啊!!”

蒙恬和吕布相视而笑,看着蒙毅急不可耐的样子蒙恬拍了拍他的肩膀笑道:“放心吧,这次我会直接向皇上将你要过来的。”

得到蒙恬这番保证,蒙毅这才喜笑颜开起来。

不说吕布蒙恬这几人在宫外嘻嘻哈哈高兴的不行,却说始皇嬴政下朝后余气未消的往**走去,却是想要找个妃子为他消消心中的火气。

“是父皇!儿臣扶苏、华阳(华阴)拜见父皇。”行在半道上始皇嬴政遇到了他的长子扶苏、长女华阳和次女华阴。

见到自己这三个最喜欢(至少是现在)的子女,一直笼罩在始皇嬴政眉头的愁云顿时就消散了许多:“快起来吧,天气冷地上凉的很,可别冻着了。”

“谢父皇。”扶苏和华阳、华阴这三兄妹欢快的站了起来,华阳、华阴两姐妹顺势走到始皇嬴政的左右搀扶起他的双手,而扶苏则敬畏的站在一旁默默的等着自己的父皇先行。

始皇嬴政看着自己机灵可爱花容月貌的两个娇滴滴的爱女,再想起今天早上那些一身羊骚味浑身脏兮兮的匈奴人提出的求亲说辞,心中顿时觉得就算匈奴当真有百万铁骑要因为此事而南下,再给自己一次选择的机会,自己也绝对不会容忍将自己这两个爱女送到北面蛮荒之地任由猪狗不如的匈奴人去糟蹋!

看到自己父皇的脸上好像因为什么事情而有些阴沉,始皇嬴政的次女华阴用黄鹂般的清脆音喉好奇的问道:“父皇,今天是不是又是哪个大臣给您添气了啊?父皇不要生气了好不好?要不,要不,干脆让华阴去那个大臣的家中在那个大臣的屁股上打上几板子为父皇出气好不好?”

始皇嬴政被自己这古灵精怪的爱女逗乐了,他笑呵呵的抚摸着华阴的小脑袋,对眨着一双水汪汪大眼的爱女轻声呵斥道:“华阴别胡闹,就算是今天真的是哪个大臣惹了朕生气,也没听说过从古至今有哪个君王家的公主去大臣家打大臣屁股的。何况今天惹朕生气的可不是朕的大臣们,而是从北面蛮荒之地来的匈奴使节,”

“匈奴派来的使节?儿臣听说匈奴人在边关残忍凶蛮,没想到他们也会派使节来咸阳拜见父皇。咦,既然是被派来的使节,怎么会惹父皇生气呢?”一直被始皇嬴政当做接班人培养的公子扶苏也是一脸的不解。

始皇嬴政轻哼一声:“这些匈奴人出自蛮荒之地,就算派来的使节也是狂妄自大之徒。这些倒也就算了,可是这些猪狗不如的混账千不该万不该,却敢打朕爱女的主意,朕焉能不生气?”

“什么!这些匈奴人竟敢打我妹妹的主意?真是该死!!”就算是一项待人宽容仁慈的扶苏在面对自己亲人受到威胁的时候,也像是一头还未成熟的老虎一样,龇牙咧嘴一脸愤恨。

始皇嬴政一直觉得公子扶苏样样都好,就是在性格上稍微有些软弱。(至少始皇嬴政的眼里仁慈、宽厚那就和软弱没什么区别)但是看到此时的扶苏,始皇嬴政心里还是十分满意的,至少在始皇嬴政看来自己的这个长子至少不会在关键时刻露出怯懦。

“哈哈哈哈,这些混账自然是该死,而且朕当时就让殿外的甲士将那几个殿上的匈奴使节全部斩下了首级,并让宫外的那些匈奴人回去告诉他们的那个什么头曼单于,就算他真的要带领所谓的百万铁骑南下中原,朕也绝对不会让朕的女儿去北面蛮荒苦寒之地去做他的什么阏氏。”始皇嬴政哈哈一笑,却显露出对自己儿女那种出自父爱的爱护之意。

“父皇最好了,父皇最好了!”听闻自己这些姐妹躲过了被那传闻中青面獠牙的匈奴人弄到北面蛮荒之地的悲惨下场,华阴这个小萝莉拉着始皇嬴政的大手欢快的叫嚷起来,惹得始皇嬴政又是一阵大笑。

而作为始皇嬴政所培养的接班人,公子扶苏却皱起了眉头,向始皇嬴政轻声询问道:“父皇,那些匈奴人难道真的有百万铁骑吗?虽然就算匈奴人真的有百万铁骑我们大秦也不怕,但是天下刚刚平定,前段时间又刚刚开始在全国各地铺建通往咸阳的驰道。若是在这个时候我们大秦要面对百万匈奴铁骑的话,只怕在钱粮上会遇到一些麻烦吧?”

欲知后事如何且看无泪下回分解~~~

156父子浅谈匈奴患,蒙恬府上商军略。

听到公子扶苏发问,始皇嬴政无所谓的摆了摆手:“根本不需要担心什么钱粮。我大秦攻下关东六国之后,从关东六国各自的都城王宫中夺下了钱财粮草何止千万万。再者说,之前全国铺建通往咸阳的驰道,除了要供应那些民夫们的每日伙食以及铺建驰道所需要的材料费用之外,也用不了多少钱粮。

而且匈奴人表面上对朕诈称拥有百万铁骑,可是据朕所知,匈奴人全族上下的那点人口若是要供应百万铁骑,那除非还要算上匈奴人的一些女人,否则光是匈奴人的青壮男人,根本凑不成五十万!另外,朕已经将半块王室虎符交与了大将蒙恬的手上,有蒙恬这个主帅在,区区数十万匈奴人还想南下入我中原?哼哼,只怕蒙恬会连他们在河套之地的王帐都要一把火烧了去!!”

公子扶苏虽然还想劝谏一下始皇嬴政再减缓一下在天下各地大修驰道的进程,但是看到始皇嬴政的脸上已经隐隐有了一些不耐烦,深知在这种时候去和始皇嬴政理论会不会有什么好结果的公子扶苏,最终还是将已经到了嘴边的话语咽回了肚子里面,而是默默的侍立在始皇嬴政的一旁,默默的看着始皇嬴政与自己的两个妹妹一边走着一边玩赏着宫里的景色。

其实在这个时候,虽然因为始皇嬴政正值壮年而没有让公子扶苏参政的机会。但是这父子二人在平日里因为一些随口谈及的政策上,也会偶尔发生一点点分歧。对于始皇嬴政这个强势的父亲,公子扶苏在有时候只能主动退一步以减少自己与父亲之间的争执,但是公子扶苏心中的信念却并不会因为父亲的要求而发生根本性的变化。而也许这就是为什么后来始皇嬴政对公子扶苏越来越不满意,以至于到了最后关头都迟迟没有将太子之位确立下来,并最终在始皇嬴政病逝之后上演了由李斯、赵高策划,胡亥导演的一出兄弟相残的悲剧。

虽然对匈奴可能出现的百万铁骑还是有些担心,但是当始皇嬴政提到这次对敌的主将乃是蒙恬之时,公子扶苏心中至少有了几分信心。要知道蒙恬自出道以来,东征西讨无往不胜,就算李信不死蒙恬也是堪称大秦新一代将领中的顶尖之流。始皇嬴政将王室虎符交与蒙恬手中,数十万秦军悍卒至少能挡得住匈奴的南下骑兵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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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蒙恬将军府。

蒙恬正与蒙毅和吕布一起研究着眼前的军事地图,并商讨着如何应对匈奴人可能出现的大股骑兵部队。

“蒙恬将军,依我看匈奴人十成十的会率军南下,而且有很大可能这次统帅匈奴大军的还是匈奴的头曼单于。”吕布指着地图上匈奴人如今的大本营河套平原,用斩钉截铁的语气说道。

蒙恬点了点头:“头曼单于这个人我也是有过耳闻,据说自从这个头曼单于继承了上一任匈奴老单于的位置后,先后对周围几个大小部落都发起过战争,甚至将月氏部落都打的伤筋动骨,匈奴部落趁此机会霸占了水草最肥美的河套平原,部落的规模十数年间已经得到了极大的增强。这次这个头曼单于派使节来我们大秦向皇上请求迎娶公主,只怕也是在得知了我们大秦一统天下之后,起了试探一下我们大秦对头曼以及匈奴人的态度。

若是皇上今日在朝堂之上因为那些使节的几句话就将公主嫁到匈奴去,头曼就会觉得我们大秦怯懦,说不定也就暂时不会将目光对准我们这里而是将战争的矛头对准他身边的那些相比大秦更要好对付的中小部落身上。直到有一日头曼统一了草原,他才会率领整个草原的牧民一起攻向大秦。

而今日皇上在朝堂上直接斩了几名为首的使节,更是将其余的匈奴使节割了鼻子、双耳,可谓是将头曼的面子一扫而光。所以不管头曼心中是否愿意在现在与大秦开战,至少在面子上就容不得他不向大秦出兵报复,否则他这个匈奴单于的位置可未必能安稳的坐下去。并且从另一方面来说,既然他从那些被割了鼻子、双耳的使节口中得知皇上今日的雷霆之怒,也应该知道如果不能消灭我们大秦这支放在他们背后的利刃,他也无法安心去对付他周围的那些中小部落。故此,我们与匈奴必有一战!”…,

蒙毅紧皱眉头看着案几上的皮质地图:“虽然已经能确定匈奴人一定会率军南下,但是我们还无法确定这些匈奴人会从哪个方向进攻。”

蒙恬点了点头道:“河套平原不仅水草肥美,而且还是掐中我大秦北方命脉之所在。如果匈奴头曼单于不至于脑袋不好去别的地方集结,那匈奴的骑兵就可以将河套作为出发点,或是从东方赵地进犯雁门关,或是从西边阴山地界直接进犯我关中地界。这两个方向匈奴人都可以作为主攻方向进行选择,而我们出于防守一方却不可能对这两处边关囤积同等的防守力量。

一者是因为我们大秦刚刚平定天下,负责镇守天下各个郡县的秦军士卒直接分去了四成军力,再算上奉命出征百越的数十万大军,国内可供一用的士卒最多也只有四十万,这其中还要留下十万士卒防守关中,真正能用的最多不会超过三十万。其二最近皇上在天下各地铺设通往咸阳的驰道,这个工程可是极为消耗钱粮的,除去这个工程需要消耗的粮草,所能剩下的粮草也不可能供应超过三十万大军半年的用度。而这三十万军士如果还要兵分两路来防守的话,就给了匈奴人各个击破的可能。”

吕布记得历史上记载蒙恬是直接带着大军主动对匈奴的河套发起攻击,可没有说蒙恬是由守转攻的啊?故此吕布有些疑惑的问道:“既然防守的话我们会陷入被动,那为什么我们不主动出击在河套与匈奴人决战呢?只要我们主动出击,匈奴人应该不会置河套平原不顾,冒着被围歼的危险继续进军大秦边关了吧?”

蒙恬和蒙毅对视一眼,他们都没有想到吕布这小子的反应竟然这么快,他们刚刚还在对需要在东西两路防御匈奴人而烦忧的时候,吕布却已经想出了以攻代守主动出击来迫使匈奴主力与秦军在河套之地上决战的办法来。他们不知道,其实就算没有吕布的点拨,以蒙恬和蒙毅这两兄弟胸中的才华,用不了多久他们也可以想到以攻代守这个办法来。

“奉先的这般办法好是好,只是有一点我们还必须要注意,那就是我军对于河套之地的了解根本是一无所知,不论是河套的山川、河流还有河套之地上那些匈奴人的部落分布,如果我们真的要用奉先的以攻代守之策,那我们就必须先行将这些东西抢在匈奴大军出发之前打探清楚。

因为我们秦军最主要的还是以步卒为主流,骑兵、战车我们都很缺乏,对上匈奴人的骑兵我们就算主动出击也是会失去战场上的先手。在这种情况下如果贸然进入河套这个匈奴老巢的话,很可能会在一个错误的地点遭到压倒性匈奴骑兵的围攻,就算这些匈奴骑兵正面不是我们的对手,但是只要他们断了我们的粮道将我们困死在平原上,那结局不外乎全军覆灭!”

蒙毅虽然一直在咸阳做着一个不文不武的官职,但是出身将门世家的蒙毅对于战事却一点也不陌生,甚至在一些方面还要超过吕布这个‘半道出家’的沙场战将。

秦匈大战即将开始,欲知后事如何且看无泪下回分解~~~

157河套之地曾相识,秋风吹拂战鼓擂

从咸阳发出的征召令已经有三日时间了,三十余万精锐秦军士卒已经从关中各地赶到了咸阳城下的军营中驻扎。咸阳城内的武器库大门洞开,一捆捆寒光闪闪的刀枪剑戟、一张张强弓硬弩,还有一壶壶精心制作的箭矢弩箭全部都被一点点的运送到城外那些士卒的手上。

而得之大秦即将和匈奴大战的消息后,咸阳城内的百姓却并不像之前秦国出征六国时那般兴奋,因为匈奴对于他们这些生活在咸阳的百姓来说,很遥远而且也很陌生。这些咸阳百姓并没有遭受过匈奴人每年秋天的南下‘打谷子’,也没有因为匈奴人的劫掠而导致妻离子散家破人亡,对于始皇帝任命新任上将军蒙恬带领关中数十万子弟去征伐匈奴,这些咸阳百姓的内心多多少少还是有些不理解和不支持的。

如今王翦隐退李信横死,年轻一代的将领除了王翦之子王贲之外,就要数蒙恬最能打仗。始皇嬴政已经将蒙恬提拔为大秦上将军,而这次北上迎击匈奴之战,始皇第一个想到的人选就是自己最信任的蒙恬。至于同样被闲赋在关中的王翦之子王贲,却丝毫没有启用的念头。

这次北上迎击匈奴始皇嬴政给了蒙恬很大的自主权,甚至让蒙恬自己在咸阳驻扎的武将中随意挑选合适的将领作为他这次出征的帮手。之所以始皇嬴政对蒙恬如此放心,其一是因为蒙氏一族自投奔秦国以来世代为秦国效忠,历经数代早已经证明了他们对大秦的忠诚。其二,那就是始皇嬴政再还未亲政的时候,就已经和蒙恬的私交很好。甚至在私下里还曾许诺过一旦亲政必然会提拔蒙恬为统领天下兵马的上将军。这两点结合在一起,就是始皇嬴政为什么如此信任蒙恬的最主要原因。

咸阳北城门,吕布、吕泽、吕释之三兄弟披挂整齐跟在蒙恬、蒙毅兄弟两的身旁。看着城外列阵一块块方阵的关中子弟兵,众人心中都是豪气顿生,心中对打败匈奴人的把握更是加重了几分。

“这次皇上可是将库中大半储存的强弩都拿了出来,真不敢想象十万强弩一齐对着匈奴骑兵发射之时,该是何等的令人震撼。”十万强弩,这可是秦国八成的强弩储备!蒙毅也只是听说过当年对赵之战中用过八万强弩助战,十万强弩万箭齐发,这可是秦国建国以来从未有过的事情,这次若是能亲眼见证这个过程,蒙毅觉得也就不枉此生了。

蒙恬笑了笑,自己的这个弟弟胸中所学未必比自己差多少,但是因为种种原因一直都被始皇嬴政留在咸阳,没有亲身上阵的经验。这次自己能得到始皇嬴政的允诺将蒙毅安排进北上大军的队列中,也是因为自己与始皇嬴政商量了很久才勉强得来的机会。能让一直胸怀大财却一直不得施展的弟弟见上一次大场面,这也是蒙恬最想做的事情。

“蒙恬将军,先锋部队已经集结完毕了。”一名秦军军士飞奔而来,向蒙恬禀报道。

先锋部队是由两万装备了马镫、马蹄铁、骑弩等精良装备的大秦铁骑所组成,他们的任务就是要为北上大军探明河套的地形以及匈奴人的虚实。就算有可能会陷入匈奴大军的围攻,也要去为即将踏入河套平原的数十万北上大军驱散遮目的战争迷雾,成为北上秦军的耳目!

“奉先,此去河套非比寻常,那儿可是匈奴人的老巢。不仅你们的补给很难得到补充,而且一旦你们的行踪暴露,整个河套的匈奴人都会对你们进行围杀!你,真的考虑好了吗?”蒙恬转过身认真的盯着吕布的双眼,再一次向吕布发问。

吕布坚定的点了点头:“也许说出来蒙恬将军都不相信,虽然我没去过河套几次,也对这些年河套的变化不太了解,可是若说道大秦能胜任北上先锋这个任务的人,绝对没有能比我吕布更合适的人!”…,

这倒是不吕布在这里大放豪言,要知道现在的吕布记忆是继承自何人?三国飞将,并州战神!

后世汉武帝时期汉武帝派卫青出河套击败匈奴的楼烦、白羊二王,占领河套。大臣主父偃上疏建议在河套筑城以屯田、养马,作为防御和进攻匈奴的基地。汉武帝接受这一建议,当年即置朔方郡和五原郡。

而东汉末年的三国飞将,正是在那个时期的五原郡生活了十余年时间,也正是在五原郡对当时的鲜卑、匈奴等外族掠夺者的回击中建立了飞将之名!正因为如此,要说到现在大秦帝国中还有那个秦国将领对河套这个地方最熟悉,那就非吕布莫属了。

吕布的自信让蒙恬很满意,蒙恬拍了拍吕布宽厚的脊背,用温和的语气道:“奉先文武双全,必然能建立奇功,我就等着在河套与你会师之时你的好消息了!”

吕布拱了拱手,向蒙恬轻喝道:“蒙恬将军放心,吕布定能凯旋而归!兵贵神速,吕布去了!!喝!”

看着吕布和吕泽、吕释之离去的背影,蒙恬不由一声轻叹。一旁的蒙毅也是摇了摇头叹息道:“奉先文武双全,却千不该万不该与吕不韦牵扯上关系,否则就算奉先现在年纪轻了点,但至少也是会被皇上封做镇守一方郡县的统兵将领。”

“慎言,皇上之所以让奉先留在咸阳,未必没有就近观察之后再派出去的意思。这次北伐匈奴不仅是你大展身手的机会,也是他吕奉先证明自己的大好机会。只要奉先和你都在此次战役中立下大功,皇上在此用人之际怎么会再将你们留在咸阳赋闲?”蒙恬说完之后调转马头,向远处数十万大军驻扎的军营行去,独留下蒙毅一人在那儿细细品味蒙恬刚刚所说的那话。

秋风轻轻吹起地上的落叶,将士们出征的战鼓在秋风的吹拂下轰隆隆的传遍天际,数万精锐大秦铁骑在吕布等人的带领下,掀起一阵尘土,向东北方向飞驰而去。匈奴和大秦,开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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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8头曼单于心生怒,欲坏誓约袭月氏。

河套,匈奴王帐。

往日充满着歌声笑语的匈奴王帐,此时却是充满了痛苦的哀号声,那一声声哀号声让王帐外负责守卫头曼单于的那些匈奴亲卫军士都不寒而栗。而匈奴‘伟大’的头曼单于,此时正一脸阴沉的看着跪在自己面前的数十名被割去了鼻子和双耳的一众被派去中原的匈奴使节团成员,胸中的怒火正随着这些人的一声声哀号而熊熊燃烧着!

“呜呜呜,伟大的头曼单于,您一定要为您的仆人们做主啊!!这该挨千刀的中原皇帝在我们刚进咸阳,就派人将莫拉正使斩杀于城门楼下,为的就是给我们一个厉害瞧瞧。可是我们这些效忠伟大的头曼单于的仆人怎么会害怕这些?

可是当副使等五人进了中原人的皇宫后,不久就被一群中原人的甲士拖了出来斩去了首级,这些凶残的中原人就这样还不罢休,又是将您的这些仆人们全部割去了鼻子和耳朵,就是为了让我们传递一句话给伟大的头曼单于您。”说到这里,这个鼻子出正淌着红黄相间液体的匈奴使节,好似有些顾虑一样,双眼有些胆怯的看向阴沉着脸的头曼单于,待看到头曼单于的那双铜铃般的大眼正瞪着自己的时候这个匈奴使节又飞快的低下头去。

“中原人让你们带给本单于什么话?快说!快说出来!!”‘伟大’的头曼单于从这些使节遮遮掩掩的眼神中本能的察觉出中原人让他们带来的话定然不会是什么好话。可是已经怒到极致的头曼单于现在却十分想知道,收到自己充满‘友善之意’的中原皇帝,会让他派去的这些匈奴使节带给自己什么话。

“中,中原的皇帝,让我们带给伟大的头曼单于,他,他他说如果头曼单于胆敢进攻中原,那他就要让人捣头曼单于的王帐,还说会把我们赶出肥美的河套之地,让我们滚回苦寒的漠北去!”这名匈奴使节显然是把始皇嬴政让他带来的话添油加醋了一番,为的就是激怒头曼单于,以期望头曼单于一怒之下起兵为他们报仇。

这些匈奴使节成功的将头曼单于激怒了,但是这些人却不知道激怒头曼单于后最先要遭殃的就是他们自己。

“轰!!”头曼单于一脚踢翻身前那张从中原夺来的案几,案几上的烤羊肉、马奶酒全部洒在了那些匈奴使节身上。

“你们这些废物!让你们去为本单于求亲,你们却连这点小事都办不好,本单于留你们还有何用?来人,将这些废物全部拖下去喂狼!!”头曼单于大手一挥,十分利索的定下了这些使节的命运。

闻听头曼单于命令,帐外单于亲卫鱼贯而入冲进王帐,也不理会那些使节手抓脚蹬的挣扎和哭爹喊娘的求饶,将一种使节团成员全部架出王帐,一个接一个的丢到头曼单于专门圈养野狼的狼圈中,任由那些双眼赤红的野狼将这些使节团成员生剥活吞啃的血肉飞溅。

头曼单于听着帐外野狼啃食那些使节团的嘎吱嘎吱声,脸上的怒气终于减少了一些:“博拓,中原皇帝的话你刚刚也是听到了,依你看我们该如何应对?”

那名坐在头曼单于下手被称作博拓的中年男子缓缓将一个惨白色的半块头盖骨举起,将那头盖骨中散发着血腥味和奶香味的马奶酒一饮而尽后,这才不紧不慢的说道:“单于是在担心中原人与我们匈奴大战后会让我们与中原人两败俱伤最后便宜了月氏和东胡人吗?”

头曼单于从地上捡起一块烤羊腿,也不嫌羊腿上面沾染的尘土和草屑脏,直接张开血盆大口狠狠的从上面撕下一大块吞咽到肚子里:“还是博拓了解本单于,没错,本单于正是担心这个。”

头曼单于的确不怕中原皇帝的战争宣言,他担心的只是自己若是在对付中原军队的时候消耗了部族的力量,那战争之后甚至是战争进行的关键时刻,已经被崛起的匈奴人压制住了的月氏人和东胡人这两个老牌草原部落,会不会趁着伟大的匈奴人分不出手的时候,在伟大的匈奴人背后捅上一刀子。要知道,关乎到部族生死存亡的时候,草原人什么卑鄙的事情都能做得出来。月氏人和东胡人如今虽然看上去被匈奴人死死压制住了,但是一旦匈奴人与中原人开战,这些家伙一个个都会像是嗅到血腥味的群狼一样,冲上来撕咬伟大的匈奴部族!…,

博拓将手中那惨白色的头盖骨放回到自己身前的案几上,露出一丝狰狞的笑容:“既然单于担心这些家伙会在我们与中原人交手的时候不安分,不如趁着现在中原人正在胆战心惊的防备我们南下之际,先腾出手来抽调部族中的勇士对月氏和东胡来一记狠的?只要打疼了这两头狼,想必我们与中原人对决之时部族就不会再受到不必要的‘打扰’了。”

“恩,你的意思是先下手为强?只是我们刚刚与月氏签订停战誓约没多久,现在却突然起兵攻打月氏国,岂不是让草原上的其他部族都对我们匈奴人的信誉看低了吗?”作为匈奴人的单于,头曼还是很看重自己部族的信誉问题。在草原上,若是一个部族没有了信誉,那不仅别的部族看不起,甚至连自己部族本身的一些勇士在私下里也会对部族违背誓约的决定有怨言。

见头曼单于提到誓约,博拓很是不屑的瘪了瘪嘴:“这种东西到了现在,还真有多大的用处么?中原人早先数国相争,誓约盟约订了不知道多少,到最后还不是让那个什么秦国给全部吞并了吗?也没见中原人对曾经违背了盟约的秦国人怎么唾弃。(秦国和齐国在最后还是盟友关系,但是秦国却直接无视了秦齐盟约直接把齐国灭了)在礼仪繁多的中原破坏盟约尚且没有什么事,难道我们信奉弱肉强食的草原人,还会吧这种口头上的约定当做是一种不可逾越的东西吗?”

头曼单于想了想后还是摇摇头道:“中原人的事情暂且不谈,只说现在我们匈奴虽然兵强马壮,但是却不可能一口气将月氏和东胡这两个部落吞并下去。之前本单于派人去中原欲与中原皇帝结为姻盟,为的就是防止我们日后在攻打东胡和月氏的时候,已经统一了的中原人会对我们的河套之地发起攻击。只是这次本单于派去中原的那些废物不仅没有为本单于带来中原皇帝的女儿,却还带来了中原皇帝对本单于的宣战,在这种时候违背我们与月氏刚刚约定的誓约发起战争,只怕........”

博拓这个头曼单于的狗头军师捻着自己唇角的小胡子,眯起一双绿豆小眼道:“若是我能担保单于不会因为对月氏开战而违背誓约,单于还会不会对月氏和东胡发起进攻呢?要知道,这次进攻的目的只是为了打疼这两个部族,也就是给他们两个一个教训让他们两个部族老实一点,真正的目的并不是却占领和吞并这两个部族。需要花费的战力和时间,应该用不了多久。”

头曼单于闻言一喜:“博拓兄弟说的可是真的?若是本单于对月氏开战真的不会担上违背誓约的骂名,并且还不会让部族损耗太多的战力,那本单于就答应你,让伟大的匈奴部族狠狠的教训一下月氏人和东胡人!”

博拓对头曼单于的回答很满意,作为头曼单于同父异母的兄弟,身兼头曼单于的狗头军师,博拓最看重头曼单于的除了他不同于其他匈奴人的薄情寡义之外,头曼单于对除匈奴之外的其余草原部族的强硬态度,这才是真正让博拓肯屈身效忠于头曼单于的真正原因:“我会派出十名心腹死士扮作月氏人,在夜里袭击我们与月氏部族交界处的一个小聚集地,然后再派人四处宣扬月氏人率先违反誓约侵犯我们匈奴。这样一来单于就可以站出来,一边指责月氏人的卑鄙一边整顿军马无视月氏人的辩解和求饶,对月氏人发起进攻,狠狠的给月氏人一个难忘的教训!”

“哦,博拓兄弟,不得不说你的办法是在太好了,本单于已经被你的办法所打动!这样,你立刻就去按照计划实施,本单于这就去开始筹备部族勇士,等你计划成功之时,就是我们进军月氏部族之日!”头曼单于这个没见过世面的土鳖已经被他同父异母的兄弟所说服,大步走出王帐就要去开始筹备大军去了。

159夜遇群狼啸苍月,进军河套沿河行。

吕布所统帅的两万名由大秦精锐铁骑所组成的先锋军,在经过最后一次大秦郡县时,每个人都在备用马背上携带了足够十日用度的干粮和水袋。之后就在吕布的带领下,浩浩荡荡的跨过阴山地界,正式踏上匈奴的老巢——河套平原!

“主公,斥候传来消息,前方有水源,我们今日就在那儿停下来休整一下吧?自中午到日暮已经行进了很长时间了,不仅马匹困乏,就连马上的战士们也疲惫不堪。在之前我们已经正式进入河套地界,若是我们不能保证战士们的体力,一旦遭遇匈奴人的游骑,战士们的战力必然无法十成十的发挥。”已经正式投效在吕布麾下的钟离平,尽力让自己的战马追上吕布胯下的神驹追风,一边大声呼喊道。

“说的有理,钟离平、季文,你们传我将令,让大军到前方水源扎营,另外让斥候扩大侦查范围,轮流为大军警戒。这里可是匈奴人的老巢,若是被匈奴人发现了我们却不知道,明日一觉起来大概就能看到无数匈奴人弯弓搭箭准备为我们穿一个透明窟窿了。”吕布的耐力远胜常人,而他胯下的神驹追风也不是寻常马匹能够相比的。此时若不是钟离平来向他提议,说不得他还要再让大军前进到记忆中的一处河川旁才会传令歇息。

秦军将士们按照吕布的安排,在驻扎地点的外围挖了很多陷阱这些陷阱倒不是用来对付匈奴人,而是用来对付草原上最可怕的动物——野狼!

“啊呜~~~~”入秋后的月亮很圆,而草原上的群狼好像在这种满月之时也变得兴奋起来。

正在吕布帐中商议军事的钟离平、季文对于这此起彼伏的狼啸声十分好奇,在他们生活的南方可很难听见这么多野狼在夜晚一齐啸月声。

被群狼啸月打断了话语的吕布起身走出帅帐,对跟在他身后的钟离平和季文笑道:“南方狼群最多也就几十条,而草原上的狼群若是没有上百条,甚至都很难存活下去。而刚刚光是那种狼啸,我猜这至少要有三四个不同的狼群才能发出这么大的生意。”

钟离平瞪圆了双眼:“三四个狼群?那若是按主公所说每个狼群上百条野狼,那我们营寨周围岂不是有数百条野狼?若是这些野狼夜晚袭击我们大营或是对外面的斥候队进行袭击,岂不是要坏事?”

吕布点了点头:“确实如此,所以现在我打算夜袭群狼,将这些围在我们营寨周围的狼群好好杀上一番,也好为夜晚侦查的斥候队减去危险。”

季文看了一眼远处漆黑如水的未知地带,想着外面数百条滴答着唾液赤红着双眼的野狼正呜咽着准备将捕获的猎物分食,便有些担忧的问道:“夜晚我们瞧不清外面的状况,我们在明群狼在暗,贸然出击真的能有收获吗?”

“我说的夜袭可不是说要让我们的骑兵去撵着群狼追杀,这样不仅没有什么作用而且还可能会添上无畏的伤亡。我们这次不是带了很多骑弩吗?就用这玩意来对付那些野狼,啸声从哪边传来就往哪边攒射,数万骑弩一齐发射别说是这数百条长毛畜生,就算是换做数千匈奴人也是要死伤惨重。”吕布直接拿匈奴人与野狼这种长毛畜生相提并论,因为在吕布的眼里这些生活在草原上的匈奴人的所作所为与野狼这种长毛畜生没有什么区别。

早已被营寨外此起彼伏的狼啸声弄得心烦意乱的一众秦军士卒在得到吕布的军令后,立刻从马匹背负的行李中取出单臂即可发射的骑兵弩(小型弩箭),在营寨中列着简易雁翼阵,在那如闷雷般的击鼓声中将手中骑弩里的弩箭射向黑暗中狼啸方向。

数万支弩箭有如一片黑色云朵一样笼罩向那未知的黑暗中,那一声声狼啸声转瞬变为野狼临死前的惨嚎声。

“继续击鼓让他们继续射击!!”吕布知道个光靠一波箭雨必然无法吓退群狼,只有连绵不绝的数波箭雨之后才能收得成效。…,

这次吕布一行先锋军为了对付匈奴人的骑射之法,专门从咸阳的武库中带了大量的骑弩,另外吕布为了担心骑弩没有足够的箭矢会变成无用的东西,便在出征前特地让一众秦军将士们在备用马匹所背负的行李中装带了十壶弩箭,所以在今夜对付围在营寨周围的群狼时,吕布丝毫不担心这几波箭雨会让自己军中的骑弩弩箭数量受到太大影响。

十波弩箭覆盖之后,黑暗中甚至连野狼的惨嚎声也没有了,只有零星的一两声断气前的呜咽声传来,随即又重新消逝不见。

吕布笑了笑:“传令众军士休息吧,接下来的斥候队增添为五十人一队,分出十队轮流侦查大军附近的动静。”

一旁的亲卫军士应诺一声,飞快的跑下去传达军令去了。

吕布挥了挥手道:“你们也都回去吧,今天晚上应该能睡一个好觉了。”说罢也不顾还在张望着远处的钟离平等人,自己一人独自走回帅帐并吹灭了照明用的烛火。

.天亮之后,一众军士走出营寨开始收集起外面插在地上和狼尸的弩箭箭矢,这些弩箭的做工都很精良,寻常至少也能用上两三次,像今日这样对付身无片甲的野狼,除非弩箭不巧正好射中野狼的头颅,除此之外几乎不会出现弩箭这段或者箭头崩裂的现象。

“兄长,如今我们已经进入河套平原,接下来我们要如何进军?往何处进军?”身披秦军校尉制式甲胄的吕泽走到吕布身边问道。

吕布将记忆中的河套区域地形回忆了一遍后,指着西北方向回答道:“从这里走,大军沿着水源走,用不了多久必然能遇到匈奴人的族群部落,到时候我们要先发制人一定要将所有遇到的匈奴人全部斩杀一个也不要放过。只要我们的行迹晚一天泄露,完成探查任务后活着回去的机会也就更大一份。”

吕泽点了点头示意自己了解,接着便带着吕布的军令去向众将士们传达。一众秦军悍卒将燃烧殆尽的篝火用河水浇灭,然后收拾起各自的营帐和行李,翻身跃上战马的后背上,紧随着吕布等将领的身后向一望无际的绿色天际进军!

欲知后事如何且看无泪下回分解~~

160身陷异地为人奴,同赴黄泉亦幸事。

赵介是一个赵人,一个生活在最底层的赵国子民。虽然生活在最底层,但是赵介凭着自己的一手木匠活,也勉强能养活自己家中妻儿数人,日子也是能过下去的。

可惜,命运却并不是赵介这种人能掌控的。在连赵介自己都记不清的年月的那一日清晨,数以百计的匈奴人袭击了赵介生活的村庄。全村百来户人胆敢放抗的男人全部被杀掉,女子和娃娃以及像赵介这种没有任何反抗念头的男子被虏走,最后的下场就是成为匈奴人的奴隶。

匈奴人的奴隶有多苦?赵介每日天刚刚亮就要起来为掳走赵介的这个小型匈奴部族洗刷马匹,等部族里的一部分战士骑着马匹出去后,赵介这些匈奴奴隶就要在匈奴女子或者老人的监督下,去为匈奴人放羊、牧马。

至于赵介的妻子、孩儿,赵介经过这些年的打听已经知道了,凡是从中原掳来的女子和娃娃,都是要被作为部落的财物参与到与其他的匈奴部落换取马匹、牛羊,如果实在换不出去,在部族遇到难熬的冬季时,这些人会被代替牛羊成为匈奴人的食物!在得到这种消息的时候赵介愤怒过,甚至他还想过要想着办法为他的妻儿报仇。但是赵介除了会木匠活计以及到了匈奴才学会的牧羊牧马这些活计以外,甚至连杀一只羊的不敢下手。

这一日,赵介如平常一样为他的匈奴主子们放牧着数以百计的牛羊。随着赵介呆在匈奴年月的增长,他的心中复仇的念头变的越来越淡薄。甚至他还思考过,如果自己将自己会木匠活计的这件事告诉那些匈奴人,那他的匈奴主子们会不会赏赐他一个从中原掳来的女子,让他重新在匈奴组成一个家庭生儿育女。

忽然,赵介感到自己脚下一阵阵的颤抖,一些草屑和碎小泥土块甚至都在这大地的震动中轻轻的飘扬起来。那一刻赵介几乎以为这一切是错觉,赵介这一生从来都没有遇到过地震,只是从上一辈的老人中听说过当大地颤抖的时候就是地下的土龙在翻动就是地震了。不过这一阵阵的颤抖却变的越来越轻微,最后整个大地又变得平静起来,这让赵介感到心中一阵恍惚:‘难道这个就是传说中的地下土龙在翻动?’

一阵秋风吹过让赵介感到一阵寒冷,而那个坐在马背上负责监督他的那名匈奴妇人嘴中嘀咕了几句匈奴语,在匈奴生活了不知道多少年月的赵介听懂了这妇人的意思,就是她饿了要赵介为他升起篝火煮烧午食。

赵介从昨天晚上那一顿到现在还没有吃过东西,自然也是饿的前胸贴后背了,一听这匈奴妇人让他去点燃篝火煮烧食物,连忙从一旁的头羊(放羊时需要确定一头领头羊来统领羊群)身上取下煮烧食物的工具以及引火之物,开始在一旁的空地上动起手来。

花费了不少力气后篝火终于被点燃,看着漆黑的浓烟从篝火中升起,为了避免刚开始时浓烟的熏烧,赵介躲到了一旁等候着篝火彻底燃烧起来后在来煮烧食物。

就在篝火升起的浓烟越来越淡而火焰却越烧越大的时候,赵介突然觉得地面又有一丝颤动,那种颤动十分轻微,若不是他正好盘膝坐了下来,绝对不会察觉到土地的颤动。

赵介霍然起身,他还以为是地下的土龙又要翻动身躯引发地震了呢。可是大地的颤动转瞬加剧,然后赵介身后的方向传来沉雷密鼓,却是马匹奔腾的蹄声。

赵介侧耳倾听,不是百马或者千马,凭着赵介在草原上每日与匈奴人马匹打交道的经验来判断,这次至少是上万数量的马匹才能发出如此震撼的响动来!赵介所在的匈奴小部族真正的战马队最多也不过是数百骑而已,但是这数百骑战马真正冲击起来的场面在赵介眼里已经是足够惊天动了,这万马齐奔又是怎么样让人震撼的场面?

随着远方的马匹队伍越来越靠近这边,赵介光是听到蹄声发出的震动就好像这些马匹踩在自己的胸口一样,砰砰大响而让人喘不过气来。而一旁的那个匈奴妇女却面带鄙夷的白了赵介一眼,用匈奴语大声的呵斥了几句。赵介这才知道,自己身边的这名长相平常的匈奴妇女,竟然跟随她的匈奴丈夫在去年庆祝头曼单于四十生辰的时候,见识过十数万匈奴骑兵纵马奔腾的大场面!…,

而就在这匈奴妇女说话的功夫,召集看到远处向自己这边冲过来的马群已经有如一团黑压压的云彩般压了过来。马群庞大的数量让人难以想象,万马奋蹄,奔起来更是势不可当。而马群上隐约能看见还坐着一名名骑士,显然这些马匹可不是无人驾驭的野马群,而是一队人数过万的大队骑兵部队,而且这些骑兵的身份就是如今河套平原的主人——匈奴人!

这些骑兵最前却有一匹极为显眼的神驹,此马身高九尺有余头至尾约一丈三长身体四肢皆为褐黄,一骑绝尘的奔在最前,拉开了马群的距离。而那马背上的骑乘之士也是生的极为雄壮,随着距离的拉近赵介还看清了这马背上的骑士身上还穿着,穿着秦军铠甲?!秦军铠甲!!!

“不是匈奴人,是秦国骑兵!!!”赵介第一个反应不是对于中原人出现在匈奴人的老巢而惊喜,相反他的第一反应就是转身往他生活的匈奴小部族方向后退。这也不能怪他,因为在他被匈奴人掳走的那个年代里,赵国和秦国正是一对死敌,而如今面对旧国时的死敌所展现出的那种万马奔腾的冲锋架势,以及对天地间一种不可匹敌力量的躲避心理,赵介的这种反应也就是情理之中的了。

只是此时再想着逃跑是不是太晚了呢?赵介和一旁那个匈奴妇女一样都是穿着匈奴人特有的装扮,当他们两个都转身逃跑的时候,那名一马当先的秦军大将已经从身后抽出一张铁胎弓,同时搭上两支寒光闪闪的箭矢,稍作瞄准后松开了拉弦的右手,两支锋锐的箭矢带着呼啸声以不相上下的速度分别刺入赵介的后心和那匈奴妇人的后脑处。

在赵介意识模糊的最后一刻,他的脑海中还是闪过了已经渐渐被遗忘的妻子和他孩儿的音容相貌。

‘到了最后还是你们娘两陪着我赵介吗?呵呵,也罢。生不能同处死则同赴黄泉也是一桩幸事,等我一起上路吧......’赵介的嘴角扬起一丝微笑,最后一丝生机也随之消逝。

161秦骑初战匈奴众,万千牛羊就地杀。

“中原人!中原人来了!!”一名正在马上教授一群年轻的匈奴娃娃们骑射之法的老匈奴人看着远方犹如一朵黑色乌云一样的数万铁骑和铁骑队列中飘扬的‘秦’字大旗,立刻发出凄厉的示警声。

“呜~~呜~~~呜~~~~”苍凉的牛角号响彻天地,这个匈奴小部族自从响应头曼单于的号令搬迁到河套平原的那一年算起,示警所用的号角已经数十年没有用过了。但是今日,一群身披黑色战甲手持那杆飘扬飞舞‘秦’字大旗的军士,从一直被匈奴人视为狩猎场中原,心怀为他们受辱的伟大始皇帝陛下复仇的念头,为这些生活在河套平原的匈奴人带来了冰冷的剑刃和刀锋,让一直处于狩猎阶层的匈奴人尝到了被别人所狩猎的‘美妙’滋味!

被这伙大秦骑兵也就是吕布先锋军所袭击的这处匈奴部族其实很倒霉,原本吕布所统帅的大军因为沿着河流进军的原因,并没有发现他们这处按扎在距离河流百十里外的匈奴小部族。但是之前那个叫赵介的中原人为了填饱肚皮而升起的篝火,将已经与这处匈奴小部族擦肩而过的数万大秦铁骑又吸引了回来,最终也为这个将他从当年的赵国虏来的匈奴小部族招来了灭顶之灾。

吕布一戟将那名试图阻拦他去路的匈奴人连人带马斩成四截,吞咽一口那匈奴人飞溅而出的鲜血,怒吼道“大秦铁骑,杀!!!”

“杀!!”数万大秦铁骑紧随吕布之后冲入匈奴人的营帐群落中,凡是没有穿大秦甲胄的生物出现在他们的面前,无论是毫无威胁的牛羊马匹还是意欲奋起反击的匈奴杂碎,全部都是他们斩杀的目标!大秦铁骑,杀!

这处匈奴小部族原本规模就不大,不说作为部族最后防备力量的数百名匈奴持弓手也在前些时候被尊贵的头曼单于召集去攻打违背誓约的月氏人了。就算这数百名匈奴持弓手全部都在这处部族里严防以待,面对数以万计的精锐大秦铁骑,那点人数的匈奴持弓手能用他们手上的骑弓给吕布他们造成一点小‘惊喜’就算是不错的了,最终的下场也必然是被大秦铁骑所组成的黑色洪流所吞噬。

而现如今这处连数百匈奴持弓手这最后的抵抗力量都没有的匈奴小部族,面对由吕布所率领的数万精锐大秦铁骑的冲击,连半点浪花都没有翻出来,就彻底被淹没在数万大秦铁骑的铁蹄之下,化作一滩滩血肉模糊的肉泥为日后在这里生长的牧草和不久就要来‘打扫’战场的野狼提供生存所必须的养料。

“啧,啧,啧,太不过瘾了,就连那唯一出现的一点点反抗也被兄长解决掉了,这一仗下来我可只是收割了两个匈奴杂碎......”吕释之有些意犹未尽的嘟囔道。

‘正好’听到吕释之嘟囔的吕布哈哈一笑:“这不过是一处不成规模的匈奴人小部族而已,后面还有无数匈奴人等着你收割呢,就怕到时候你未必有那个能耐将那么多的匈奴人全部都收割的了!”

“主公,这处匈奴部族算上老弱也只有千余人,倒是他们的牛羊加在一起至少有万余头,更有数百匹良马可供征用。”前来汇报战果的季文表情十分欣喜,生活在南方的他常日里哪见过一人配十头牛羊的情况,在南方一个耕农若是能有一头大黄牛,那就是很了不得的事情,而这里匈奴人坐拥如此多的牛羊却只知道将这些牛羊当做食物,要是换做中原人的话早就用这些牛羊来开垦田地种植庄稼去了。

早就知道匈奴人专门是以牧放牛羊骏马为生的吕布自然是不会像季文这样大惊小怪,但是对于如何处理这些失去主人的牛羊骏马,吕布和他的部下还是有些小的争议。

“主公,这些牛羊骏马可都是价值不菲的啊,我们现在还没有进入匈奴人的腹地,只要派几个人将这些牛羊骏马赶回大秦,不论是进献给始皇帝,又或者是留作日后之用,都要比将其就地宰杀要来的好吧?”钟离平虽然已经投效吕布麾下,但是对于吕布让他派人将这数以万计的牛羊和骏马就地宰杀,他还是决定要与吕布据理力争一下。…,

吕布知道钟离平的观点其实也是军中许多人的观点,这些人大多都对匈奴人的生活模式不了解,而对于在中原价值不菲的牛羊骏马都抱有舍不得杀的心态。(历史上战国年间战马紧缺,许多王侯贵族都只能乘坐牛车、或驴车。)

但是如今真正踏入河套平原后,像匈奴人所牧放的牛羊和骏马将来必然会看到更多。如果吕布这一次答应了他们的请求分出一小部分军士护送这数以万计的牛羊和骏马返回大秦。那下一次当大军击破更大的匈奴部族,缴获数以十万计、百万计的牛羊和骏马,是不是意味着自己应该立刻带着大军护送这些牛羊返回大秦?

“蒙恬将军让我们到河套来时为了搜集情报侦测河套匈奴的虚实,而不是让我们来这里抢夺匈奴人的牛羊骏马。我们要面对的问题不是如何去击破那些暂时还没有防备的匈奴部族然后去将他们的牛羊马匹搬运回大秦,我们要面对应该是如何在匈奴人反应过来之前将河套平原如今的变化全部侦测完,为蒙恬将军后续的主力部队提供必要的情报!

传我军令,除了可以充当军中搬运物品的马匹留下之外,其余那些匈奴人的牛羊全部就地宰杀,挑选出上等部位的牛羊肉用这里的盐巴简单腌制一下,以此来作为我们接下来行军所需要的粮食供给。别看干粮现在难以下咽,但是真正可以长时间储存的干粮日后可能会成为我们最危难时刻的最后食粮。”吕布还是做出了最后的决定,并用不可违抗的语气对钟离平下达了他的命令。

钟离平轻叹一口气,吕布的命令他虽然不赞同但是却无法违抗,所以他只能带着惋惜的情绪传达了吕布就地屠宰这万余牛羊的军令。

“咩!!”

“哞!!”

这些牛羊看到秦军士卒拿着寒光闪闪的刀枪剑戟走到自己的身边,好似也知道自己即将遭受灭顶之灾,纷纷躁动不安的叫嚷起来。只是如今这个世道连身为万物之灵的人类本身都无法将自己的命运完全掌控,它们这些被人类牧放的畜生自然就更没有选择自己命运的权利了。

在一声声濒死前的嘶吼声中,这些牛羊被一群秦军将士用刀枪剑戟刺入死穴咽下了最后一口气,并在最后被这些秦军将士们割下腿部肋部的肉块,经过简单的腌制后被作为食粮收了起来。

“传令三军整队出发,接下来还有很长的路呢,可不能将今天的时光全部耗费在这里。”吕布见牛羊宰杀的差不多了,翻身跃上追风的马背,重新从泥土中拔出方天画戟,呼喝着大秦军士们开始新的征途。

“吕将军有令,三军整队出发!”

“吕将军有令,三军整队出发!”

大秦将士们将血淋淋的牛羊尸体丢弃到一旁,翻身爬上各自的坐骑,跟在吕布的身后朝河套平原的深处进发。

欲知后事如何且看无泪下回分解~~

162笑谈渴饮匈奴血,兵分两路入虎穴。

河套西、北、东三面环以黄河阴山横亘黄河之北,其沟谷多为古代大漠南北之重要通道贺兰山耸峙于黄河之西,芦芽山屏障于黄河之东,南邻陕北高原依山阻河,形势险要套里为鄂尔多斯高原,地表呈波状起伏,中部高,四周低境内之黄河,水流平稳,两岸土地肥沃,可耕可牧,史有“黄河百害,惟富一套”之说也正是因为河套之地水土肥美又地处关键之处,所以这百余年来一直都是兵家必争之地

战国时期赵国就曾在这里与当时的草原霸主东胡人(后来的鲜卑人也是东胡人的分支)大战一场并最终夺下了河套平原并以此处蓄养良马作为赵国胡服精骑的马匹供应之地而失去了河套的东胡人一蹶不振后来渐渐被崛起的匈奴人所压制,当年东胡人雄霸草原的日子也就此一去不复返

而赵国虽然在击败东胡人之后占据了河套之地不少年月,但是赵国生不逢时偏偏遇到了大秦这个宿命之敌在与大秦的一系列交战中,赵国开始还勉强能与大秦互有攻防,但是长平之战秦国武安君白起一举将数十万赵国军士坑杀,赵国由此失去了与强秦抗争的资本,也是在这个时候,河套之地用它那肥美的水草吸引来了草原上又一头饿狼——匈奴人刚刚经历了长平之败的赵国无力与草原贵匈奴人争夺河套最终只能收缩防线将河套之地拱手让给了匈奴人

如今,河套之地又迎来了一个客人,他们的名字叫做大秦

“杀大秦铁骑,有进无退,杀”吕布沐浴在匈奴人飞溅的血水中,享受着痛饮匈奴血的快感,状若狂魔一般用手中的方天画戟为周围的匈奴人制造了一处人间炼狱,凡是进入他攻击范围的匈奴人全部都没有一个能完整的活着出去,‘仅仅’率军将匈奴人所布置的队列穿凿了三四个来回,这万余名由匈奴持弓手组成的骑兵大队就此崩溃,化为一群仓皇逃窜的溃军,将他们身后为止奋斗的那处中型匈奴部族聚落让给了杀的兴起的大秦铁骑

“主公,匈奴人被杀退了,只是这处匈奴部族的聚居地内的那些老弱妇孺大多已经乘马逃走了,只剩下这些牛羊了”季文有些无奈的对吕布回禀道,这已经是他们今天所击破的第三处匈奴部族聚居地了,可是今天好像这些地方的匈奴人已经有了准备,大多都在秦军进攻之前就在聚居地内准备了成规模的抵抗力量,并且在秦军进犯之时聚居地内的老弱妇孺就开始丢弃牛羊乘坐马匹四处逃散,这让秦军铁骑的行踪越来越暴露,也让他们遇到的抵抗力量越来越强

吕布用衣袖擦了擦脸上粘黏的血肉碎末,他虽然很想将所有遇到的匈奴人全部斩杀不留一个活口,但是要想在这河套平原上将那些生在马背长在马背上的匈奴人围杀,这难度不亚于将江湖中的鱼虾一网打捞干净一样

“将士们伤亡如何?”吕布最关心的不是那些正在四散而逃的匈奴人,自从遇到匈奴人成规模的抵抗以来,他的骑兵部队已经出现零星的伤亡而今日在这里首次遭遇万人规模的匈奴持弓手抵抗,虽然依靠吕布的勇猛他们胜的还算轻松,但是这万余名匈奴持弓手的箭矢也给吕布他们带来了不小的麻烦

一旁的吕泽情绪有些低落的回禀道:“据我初步估计,这次我们至少损失了千余名精锐士卒,而且还有三四千人或多或少受到了一些箭创,战力损失在五千人左右”

“该死”吕布用手中的方天画狠狠的将一名倒在地上的匈奴人尸体斩做两截以泄胸中愤恨,这五千人虽然还有很多人只是受了一点轻伤,并不影响他们太大的战力但是在这和河套平原之上没有任何可以供他们养伤的地方也没有可以让他们敷在伤口的药物随着接下来马不停蹄的颠簸,那些伤重一些的只怕很快就会伤口感染而丧命,而伤轻一点的若是能挺过来当然最好,就怕他们会在接下来的时候因为没有得到医治而伤势恶化,最终......

“主公,今日天色已经不早了,是不是要在这里就地扎营歇息?”刚刚指派军士们粗略打扫完战场的钟离平策马走到吕布的身边,向吕布询问道

“现在我们的时间已经越来越少了,虽然不知道为什么匈奴人真正的主力至今还未对我们这支部队做出反应但是我们现在可是身处匈奴人的老巢之中,随着行踪的暴露必然会有越来越多的匈奴人会盯上我们这支中钻入他们腹地的中原骑兵所以我们必须加快对河套之地的侦查任务,早日完成任务后趁匈奴人的主力还没有盯上我们之前撤出河套之地与蒙恬将军汇合”吕布的意思很明确,那就是部队能不休息就尽量不休息,尽早完成蒙恬交与他们的侦查任务

“可是我们这里还有很多伤员需要简单的包扎,否则以他们现在的伤势只怕撑不了几日就会......”钟离平眼神中充满着不忍,虽然他也知道部队停在这里的每一时每一刻都会给匈奴人创造围杀这支孤军的机会,但是要让他就这么放弃那数千身受创伤的袍泽,这实在是他做不到的事情

其实吕布的心里也不好受,这些大秦黑甲铁骑大多都是在南伐楚国时就在他的麾下效力如今要让吕布自己做出放弃这一部分跟随在他身旁的大秦将士,就好似用刀子割他的心一样痛可如果大军继续停留在这里,随时都会引来匈奴主力部队的围攻以如今吕布手中的这点力量面对数十万匈奴骑手,那可就真的可能导致全军覆灭的下场了

“这样,让季文带上这些受伤的士卒和我们这些日子所绘制的这一半河套地形图先返回大秦与蒙恬将军汇合,来路上的那些匈奴部族都已经被我们屠戮一空,只要我们继续向前显露行踪,匈奴人的注意力就会被我们这边所吸引如此一来即可以让这些跟随我们浴血奋战的将士们避免接下来的急行军,又可以先将我们手中所掌握的地形图汇报给蒙恬将军,也好让蒙恬将军对河套的部分地形有一个了解”吕布想了一会后最终还是决定分兵两路,给那些受伤的军士们一个生的希望

钟离平闻言如释重负的轻呼一口浊气,听到那数千名袍泽能够有活下去的希望,钟离平也就可以放下心中的担忧了

“让季文和那些受伤的士卒自行返回大秦,我们剩下的人必须立刻启程河套之地我们只绘制了一半都还未到的地图,要想完成蒙恬将军交与我们的任务,我们就必须围绕河套平原行进一个来回接下来我们可能就要步入匈奴人在河套的真正腹地了,趁着如今天色还未昏暗,我们立刻启程若是运起好的话甚至能在那些匈奴主力还未反应过来的时候完成对河套平原腹地的侦查任务,这样我们就能从另一条路开始返回大秦了”

吕布知道现在自己的军队正快要进入记忆中的五原郡的位置,那里可是河套之地水草最肥美的一处地区,匈奴人有很大可能会将他们的王帐设立在那里,而一直未曾在河套平原出现的匈奴主力大军也有很大可能会出现在那里要想完成对河套平原的侦测任务,就算明知道那里是龙潭虎穴,吕布也必须带着一众大秦铁骑闯上一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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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3秋风阵阵令人寒,黑衣铁骑夜袭营。

十月的秋风阵阵袭来,使人由心底升起一阵阵寒意。秋风的吹拂让河套平原上的草地变昏黄,让人一眼望去就觉得秋意盎然时节变迁。河套平原上的草地在秋风的吹拂下由翠绿色变成了昏黄色,而河套平原上那些骑在马背仓皇而逃的匈奴人的脸色,也由往日的红光满面变的惨无人色。

若是月氏和东胡人听到了这个说法也许有人会惊呼道,在这大草原特别是河套平原之上,真的还能有人让草原新的霸主匈奴人仓皇而逃面无人色?

匈奴人最尊贵的称呼自然是单于二字,而日逐这两个字虽然不如单于尊卑,但是在匈奴那也是个弥足珍贵的称呼了,因为日逐这个称呼只能是匈奴人的王室血脉才能担当!

穆特罕日逐,乃是当今匈奴头曼单于的叔父,他统领着匈奴在河套平原的一处十万人规模的大型聚居地部族,族中更是有两万名匈奴持弓手和一百名匈奴射雕手(匈奴人以射雕者为神射手),是护卫着匈奴王庭的一支重要力量。

可是往日享受尊贵地位带给他荣华富贵的穆特罕日逐,现在却觉得自己昏昏沉沉犹如还未从噩梦中苏醒一般,那煞白的脸色证明他此时所承受的惊吓已经到了他心里承受的极限,只要再给他脆弱的心灵加上一丁点压力,很有可能就会让穆特罕这位尊贵的匈奴日逐大人崩溃、疯狂。

穆特罕此时根本不知道自己正逃往何处,也不知道自己到底该往何处逃。他现在只知道自己要鼓足力气抽打胯下的马匹,好压榨出自己胯下这匹宝马良驹的最后一丝力气,以加快自己逃跑的速度。

穆特罕只觉得自己此时的思想有一些混乱。他不知道自己今日的噩梦是什么如何开始的,更不知道这次的噩梦要到什么时候才能结束掉。而这一切的一切都因为今天夜里从草原深处冒出来的那群黑衣恶魔!

“日逐大人,那些黑衣恶魔已经被我们甩开很远了,属下这里还有一点水,日逐大人奔波这么久还是喝些水休息一下再走吧?”穆特罕日逐的亲卫勇士见穆特罕此时的脸色极为难看,担心这位尊贵的日逐大人甚至会就此因为奔波劳累而猝死在马背上。出于这位很宽体胖的日逐大人一旦有什么闪失自己这些人的小命同样难保的念头,那位穆特罕日逐大人的亲卫勇士长咬咬牙决定贡献出自己携带的那点水源。

听到自己亲卫勇士长的询问,穆特罕这才稍稍安定了一下惊惶不安的心情,看着身边孤零零只剩下十数名甲歪盔斜的手下跟随。尊贵的穆特罕日逐当真是有些欲哭无泪。他穆特罕是什么人?匈奴人部落尊贵的日逐大人啊!在匈奴部落里虽然没有头曼单于那样威风,但是匈奴牧民们谈起他这个尊贵的穆特罕日逐哪一个不都是啧啧称赞的?

这次头曼单于召集匈奴各部族的勇士们去北方讨伐背弃誓约的月氏人,他作为头曼单于的叔父,头曼单于最坚定的支持者,一下子就派出了三个儿子带着自己部族内的八成精兵前去响应头曼单于的号召。当然,穆特罕之所以自己不去带兵响应头曼单于的号召,那是因为他已进是半入土的人了,可不想再去和小辈们抢什么军功,尊贵的日逐大人只想舒舒服服的躺在从中原抢回的那几名花容月貌的女人身上过完自己那所剩不多的日子。

这日晚上大概是风雨欲来,天色比往日要晚的要早一些。尊贵的匈奴日逐大人早早的完成了与自己那几个美人令人舒爽的‘游戏’后,赤裸着肥胖的身躯躺在那些同样赤裸的肢体中就准备开始结束这一天的时光的睡眠。至于聚居地的警戒,自然是交由部族中的那些武勇的勇士们负责,虽然他不相信在这河套平原之上会有什么东西能威胁到他这个匈奴的日逐大人。所以临睡之时穆特罕交代了一下手下人第二日早些唤醒自己,好让自己参与与另一个匈奴部族首领的游猎活动后,便呼呼大睡起来。…,

可是让穆特罕没有想到的是,他这个尊贵的匈奴日逐大人可不是被自己的部族的勇士们轻声唤醒的,而是被穆特罕部族的那些勇士们凄厉的惨叫声所惊醒过来地!

等到穆特罕赤裸着身子从女人柔嫩的肢体中挣扎出来并最终衣衫不整的冲出他宿睡的营帐后,就惊恐的发现他以往一直认为那些可以以一当十的部族勇士们,正在赤红色的火光中被一群身披黑色甲胄的怪异骑兵部队所屠戮!

不同于穆特罕这数十年间所见到的任何骑兵,这些身披黑色甲胄的骑兵不仅可以不用依靠双手紧抓缰绳来稳固他们在马背上的身形,而且还能在双手持着中原人步兵特有的长柄兵器对他部族的勇士们进行砍杀,而穆特罕的那些个手持短柄弯刀的部族勇士们甚至在匈奴人最引以为豪的骑术上都比不过那些不用手持缰绳的黑甲骑兵!交战双方的伤亡完全是按照一面倒的形势发展!!

这些身披黑色甲胄的骑兵人数其实也不算太多多,虽然在昏暗的火光中无法将来袭骑兵的人数完全估摸出来,但是以穆特罕数十年的经验来判断,这些趁着夜色来突袭他部族聚居地的黑甲骑兵总人数绝对不会超过三万人。若是在往日里以穆特罕这处匈奴部族聚居地的两万余匈奴持弓手百余名匈奴射雕手的力量加上匈奴部族特有的全民皆兵的特性,(除了不会骑马和骑不动马的人之外,所有老弱妇孺都是称职的骑射手!)对付这些黑甲铁骑绝对不会像现在这般惨象!

但是如今穆特罕却突然痛恨起以前一直力挺的头曼单于来,因为正是头曼单于的一封召集令,让他这处总人数达到十万人左右的大型匈奴部族聚居地,在面对这些黑甲铁骑的侵袭时,展现出的这般不堪一击。

在外行人看来这是一种很奇怪的感觉,明明在真实人数上是这些黑衣骑兵的人数远比这处大型匈奴聚居地的人数要少得多,可是面对这些黑甲铁骑的一一次次持戟挺矛发起冲锋时,这处大型匈奴聚居地的那些部族居民和部族勇士们全部都被这些黑甲铁骑冲击地七零八散。

特别是冲锋在黑甲铁骑最前沿的那名手持怪异大戟的敌军将领,展现出的武艺之高超直接让刚刚从睡梦中惊醒的穆特罕以为自己是看到了一名来自地狱的鬼面恶魔。凡是被这名敌军将领遇到的匈奴人,无论是往日身负盛名的匈奴勇士,还是如今仓皇逃窜的普通匈奴老弱妇孺,全部都被那杆怪异的大戟变为血花飞溅的零碎肢体,惨叫声、哀号声甚至是哭求声,都丝毫不能让那名敌将缓一缓他手中怪异大戟的挥舞速度!!

就是看到了这一幕,穆特罕才知道自己绝对不可能再这种人所统帅的黑色铁骑冲击下做出什么力挽狂澜的逆天之举,所以穆特罕很果断也很干脆的招呼起身边的数百名亲卫勇士以及整个部族最精锐的百名匈奴射雕手,开始了他一生中最痛苦的逃亡之旅。

欲知后事如何且看无泪下回分解~~~~

164射雕焉能抗骑弩?噩梦初醒方知实。

上回说到穆特罕所在的匈奴大型部族聚居地遭到吕布黑甲铁骑的夜袭,在匈奴担当日逐身份的穆特罕见大势已去,果断带上数百亲卫勇士和一百名匈奴射雕手开始自己的逃亡之旅。

作为一名在大草原上经历了数十年风风雨雨的老狐狸,匈奴日逐穆特罕选择的逃亡时机还是很不错的。他并没有太早离开因为他还试图力挽狂澜,他也没有太晚离开因为他不想在最后被这些黑甲铁骑所擒杀。

只是穆特罕万万没有想到,他却在即将逃走的时候,因为一些匈奴牧民的哭喊声,遭致一众黑甲铁骑的注意。

“那是日逐大人!日逐大人逃走了,我们也逃吧!”

“连日逐大人都挡不住这些黑衣魔鬼,我们干嘛还要白白送命?快逃命去吧!!”

也许绝大多数的大秦将士都只听说过匈奴的首领叫做单于,对于日逐这个名号却并不了解。但是众人之中吕布却十分清楚日逐这两个字在匈奴中可就相当于亲王的意思,若是能生擒或是格杀一名匈奴亲王,其意义绝对要比继续在这里追杀那些匈奴牧民要来得强。

“别管那些匈奴牧民了,那个匈奴日逐可是地位不低,若是能捉到他们绝对是大功一件!别让他给跑了!!”吕布调转追风神驹的马头,呼喝着一众秦军将士们冲着正往北方逃跑的穆特罕杀去。

“匈奴日逐休走!大秦天军在此,还不速速快下马受擒!!”

“快,快拦住他们!”穆特罕看到那名手持怪异大戟的敌军将领带着黑色铁骑组成的洪流杀向自己,连忙对自己身边那百余名匈奴射雕手和数百名亲卫勇士大声喝道。

匈奴人最拿手的本领是什么?骑术和骑射之术!虽然不知道这些来历不明的身穿黑色甲胄的骑兵部队为什么在骑术上还要高出匈奴人不止一筹,但是穆特罕身边的这些部族精锐深信在骑射这一块,匈奴人仍旧是占据着天下第一的位置!

“咻咻咻!!!”一支支木杆铜头利箭带着刺耳的破空声射向那些黑甲铁骑。

“叮叮铛铛,锵,噗!”

数百支飞驰的利箭中当属由那百余名匈奴射雕手射出的箭矢杀伤力最大,至少有三十余名黑甲铁骑的面门被他们射出的箭矢射中,当场就翻下马背被后面疾驰而过的黑甲铁骑踩做肉泥。而由那数百名穆特罕亲卫勇士射出的箭矢不仅只有很少的一部分射射中那些黑甲铁骑,而且大多数射中的箭矢也不过是插在黑甲铁骑的胳膊或是前胸胸铠上,对黑甲铁骑造成的杀伤远不如那百余名匈奴射雕手。

吕布眼疾手快用手中的方天画戟格挡掉了四五支专门针对自己射来的箭矢,箭矢上传来的劲道让吕布知道对面一边策马疾驰一边回首射箭的匈奴人绝对是匈奴射手中的精锐,若是一直这么追在他们的身后,必然会损失不少大秦将士。吕布趁着前面那些匈奴射手射箭的间隙,回首怒喝:“骑弩,用骑弩反击!让匈奴人瞧瞧我们大秦铁骑骑射的厉害!!”

“骑弩!骑弩射击!!”将士们从马腹旁放置的行囊中拔出早已上了弦的单手骑弩,冲着前方那些策马奔驰的匈奴骑手用骑弩上的望山(相当于后世瞄准器)稍作瞄准后,扣动了各自骑弩的悬刀。(相当于后世扳机)

“嗡!!!”万余骑弩弹射出一朵由万支弩箭组成的死亡之云,带着令人头皮发麻的呼啸声笼罩向前方正准备回首骑射的一众匈奴骑手。

“什么声音?”刚要拉开弓弦进行再一次回身骑射的一众匈奴射雕手和穆特罕的亲卫勇士们在听到天空沉闷的破空声声时,不由自主抬起头颅看向漆黑的夜空。在他们不可置信的眼神中,一朵黑色‘云朵’将那圆润的圆月遮掩住,接着这朵黑色‘云朵’带着呼啸声急速降落到他们的头顶上!

“噗嗤!噗嗤!”虽然匈奴人并没有聚集在一起,但是这片由弩箭所组成的死亡之云实在是太过庞大了,以至于除了穆特罕等数十名亲卫勇士因为离得远而侥幸逃脱一劫之外,包裹那百余名匈奴射雕手在内数百名匈奴射手全部被力道强劲的弩箭连人带马钉死在枯黄的草地之上。…,

“这,这,这不可能!!”回头望见自己身后惨象的穆特罕差点惊的从马背上栽落下去,就算是他这个在草原上生活了数十年,见过两军交战时如何凄惨景象的老狐狸,也从没有见过有什么箭矢能将人活活钉死在地上!甚至那些往日号称箭术超群的匈奴部族射雕手,也射不出那种将人穿透钉死的霸道之箭!!这些黑甲铁骑到底是从什么地方冒出来的,竟然在骑术、骑射之术上完胜伟大的匈奴人?

“不可能的不可能的!!不可能会有这种事情的!!!”穆特罕突然猛的睁开双眼,一下子坐起身来。

‘嗯?这是我做的噩梦吗?呼~我就说吗,那梦中的惨景怎么会是真的。’发觉刚刚一切都是自己梦中的场景,穆特罕如释重负的呼出一口气,抬手擦了擦自己额头的汗水。

但是当穆特罕看向自己所在的地方时才发现有些不对劲:‘自己的钱财宝物呢?自己那几名娇滴滴的中原女人呢?怎么现在这个营帐这么陌生?’

“日逐大人?”就在穆特罕有些疑惑的时候,营帐的门口被掀开,从外面钻进来一个身影,穆特罕定睛一看正是自己的亲卫勇士长,巴特卡。

“巴特卡!快过来,快过来告诉本日逐。我们现在是不是还在部族里面?那些黑甲铁骑是不是都没有出现过?”穆特罕一跃而起一把抓住亲卫勇士长巴特卡的胳膊,用充满神经质的语气大声嘶吼道。

那名叫做巴特卡的亲卫勇士长神色黯然的低下了头,用悲伤的语气回答道:“日逐大人,我们现在正在卡姆乐部族里,昨日晚上那些黑甲铁骑偷袭了我们的部族,大人是在来这里的路上下马饮水的时候昏厥的。我和剩下十几名兄弟将日逐大人安置在马背上,奔驰了半月才感到卡姆乐部族并安顿日逐大人休息下来的。”

“厄!噗!!”穆特罕最后一丝希望被巴特卡所击碎,猛然感到胸口一阵气冲,一口逆血张口便喷了出来。

“日逐大人!!”巴特卡扶住摇摇欲坠的穆特罕,面色十分担忧。

“咳咳,咳!大秦,夜袭我们的那,那些黑甲铁骑在追杀我们的时候,口中好像自,自称他们自己是大秦。”穆特罕有些上气不接下气喃喃自语道。

巴特卡当时也听到身后追杀他们的那些黑甲铁骑口中喊得好像是中原话,意思好像是说他们是来自大秦,让他们不要走并且还要下马受降,于是便肯定的点了点头示意穆特罕没有说错。

只去过中原打过几次‘谷子’的穆特罕,对于大秦这个中原国家并不是没有耳闻。但是他从来都没有想到过,一向是被他们匈奴人视为两脚羊的中原人,竟然也有一天会骑着健硕骏马挥舞着精良兵器,出现在神圣的河套草原上肆意屠戮着他们这些匈奴人!

‘世道究竟是怎么了,为什么现在中原人的骑兵竟然比伟大的匈奴人还要厉害?难道是我们的昆仑神要惩罚一直信奉着他的子民了吗?’穆特罕双眼充斥着仇恨和不解,但是在那双眸深处,更多透露出的情绪还是深深的恐惧和迷茫......

欲知后事如何且看无泪下回分解~~

165侥幸逃脱一身命,低声下气求助力。

大秦!一想到这个名字的时候,特穆尔就是猛的一阵心悸,他胸中的那一颗心更是像针扎刀割一般地剧痛无比。

穆特罕的耳边还隐约能听到身后铁蹄声阵阵,不知道是真实抑或是幻觉。当他猛然回头的时候,却只能见到灰蒙蒙的营帐在自己的身后,却见不到那耳边马蹄阵阵的黑甲铁骑追在身后。可是这并不能阻拦穆特罕脑海中仍旧不停的闪现当日夜里那些黑甲铁骑对他奋力追杀的场景。现在再回想一下,若不是后来他们让一部分亲卫勇士与自己分兵两路逃走,说不得现在他的项上首级已经不在自己的颈脖之上了。

穆特罕整了整身上歪斜的衣服,走出营帐后带着仅存的十数名手下走向卡姆乐部族的主帐方向,一边走一边大声喝道:“卡姆乐,卡姆乐?快出来,本日逐有大事要与你说!!”

卡姆乐的身材魁梧,一脸的浓厚的络腮胡子,虽然是已经入秋的天气却还是赤着膀子拎着裤子从帐篷中走了出来,显然是刚刚在穆特罕喊他之前,他正在他的营帐中与属于他的女人‘兴致勃勃’的造人呢:“尊贵的日逐大人,您有什么事情需要卡姆乐来帮助的吗?”

“卡姆乐,大秦人攻入草原了!快去召集你部族中所有男人,聚集起来准备跟随本日逐一起去杀大秦人!!”特穆尔看到卡姆乐在这个时候还有心思在和女人混腻在一起,顿时有些不高兴起来,说话的语气更是有些急促,好似他穆特罕平生最讨厌女人一样。(穆特罕之前可是一个老色鬼呢)

卡姆乐之前在与女人玩乐的时候被穆特罕的叫嚷所打断,本来在心中就一直骂骂咧咧的,只是碍于穆特罕在草原上由头曼单于任命的日逐身份所以这才表面上和颜悦色。但是如今见穆特罕在自己面前毫不掩饰的嚣张摸样更是有意欲拿自己部族里的勇士去为他穆特罕与一个叫做什么大秦人的敌人交战,完全是不把他卡姆乐当做他脚下踩着的这片土地的主人,这样一来卡姆乐如何能再一味退让忍下这口恶气?

卡姆乐摩挲着下巴下的那把大胡子,用意味深长的语气笑道:“若是我卡姆乐没记错的话,日逐大人部族好像是一处拥有十余万牧民数万勇士的大部族吧?我卡姆乐的部族可远远比不上日逐大人部族的人口众多,部族里的勇士们也没有日逐大人部族里的勇士充足。

前段时间伟大的头曼单于可是从我卡姆乐的部族中抽掉了三千勇士北征月氏去了。如今我卡姆乐部族中仅仅只有千把名勇士和数万牧民在这里,若是将部族中的这唯一千把人勇士交与了日逐大人,那我卡姆乐部族中的牧民和牛羊又该由何人去保护?另外问一下,日逐大人口中所说的什么大秦人,又到底是什么地方的人?怎么我卡姆乐从来都没有听说过?”

卡姆乐身边的部族牧民们闻言都是笑了起来,脸上满是对日逐穆特罕的鄙夷之色,而不笑的却也只有穆特罕和他身后的那十几个亲卫勇士。穆特罕的那十几个亲卫勇士都是一脸的阴沉,对于自己部族那日晚上所遭遇的惨象他们不想多做回忆,对于那日晚上他们所遭受的追杀和惊恐他们也不想多做叙说。在他们看来,只要他们的主人穆特罕还活着,一切都会慢慢变好,毕竟在穆特罕的背后还有匈奴单于头曼在撑着腰,等头曼单于讨伐月氏回来之后必然会为他们报仇的。

虽然穆特罕的那些亲卫勇士们不在乎卡姆乐是否愿意出兵,但是穆特罕却知道,自己的日逐之位其实更多的是来自自己那十万部族的份量上。若不是自己拥有十余万部族牧民在手中,别说自己是头曼单于的叔父,就算自己是头曼单于的亲爹,头曼单于也未必会把日逐之名号戴在自己的头上!

草原上一个部族若是遭到了袭击一般部族里的牧民都会四散而逃,而在一段时间内如果原先的部族首领带着兵马重新站出来,那些溃散的部族牧民们还是会重新汇集在原先部族首领的麾下。而自己的部族遭到袭击并没有多久,如果自己能得到卡姆乐部族的帮助,就能更早一步将那些黑甲铁骑赶走,并重新聚集起那些四散而逃的部族牧民,赶在头曼单于回来之前恢复一部分实力。否则自己要是就这么去干等着头曼单于的归来,只怕自己派出去跟着头曼单于的那万余匈奴持弓手,就会被头曼单于一口吞到肚子里一根骨头都拔不出来了!…,

而卡姆乐部族虽然实力不如自己原先的部族,但是少说也有五万人左右的规模,部族中更是有接近八千名匈奴持弓手,一旦召集起来至少能有两万能战之士。更重要的是,卡姆乐部族是距离自己原先地盘最近的一个部族,故此自己能不能将那些黑甲铁骑赶走,在原先的地方重新聚集起部族牧民,都要看卡姆乐部族的力量能否被自己所利用!

想到这里穆特罕日逐强压下自己心中的怒火,强迫自己装出一副和颜悦色的样子,用温和的语气对卡姆乐说道:“卡姆乐兄弟,刚刚是老哥太过急躁了,没有把那些大秦人的事情说清楚。这大秦人乃是中原一个诸侯国,据说现在已经攻取了中原其余各个诸侯国的所有领土,也就是统一了整个中原。

单于前些日子不还派出使节去大秦都城向那个大秦的什么皇帝求亲去了吗?结果派去的使节不懂礼仪得罪了中原的皇帝。惹得现在中原的大秦皇帝派来了数万中原的黑甲铁骑,这些来自中原的黑甲铁骑各个都是骑术高超射术精湛,甚至在这两方面都超过了我们匈奴的勇士。那日夜里这些来自中原的黑甲铁骑偷袭了我的部族,我部族里的勇士们大多都跟随头曼单于去北征月氏去了,以至于让我穆特罕敌不过那些黑甲铁骑丢掉了部族大帐。

现在这些黑甲铁骑正在这附近肆意屠戮我们匈奴人,若是卡姆乐兄弟不伸出手帮一把的话,只怕终有一日那些来自中原的黑甲铁骑,会在哪一天的夜里成群结队的冲入你的营寨来,到时候卡姆乐兄弟在想着后悔只怕也是迟了!!”

卡姆乐看着眼前这个一脸温和的日逐穆特罕,心中却在怀疑这个日逐穆特罕是不是被外面的野狼啃坏了脑子,以至于性情大变成了现在这个样子?要知道,往日的日逐穆特罕仗着自己是头曼单于的叔父,走起路来都是昂着他那圆滚滚的脑袋,说话也是用一种趾高气扬的语气,何曾像今日这般与自己称兄道弟的?

虽然卡姆乐不知道中原对于这种现象叫做‘事出反常必有妖’,但是日逐穆特罕如今这般低声下气的与自己称兄道弟,却并不能让卡姆乐改变他原先就打定不将部族里的勇士借与穆特罕的念头。所以卡姆乐看着穆特罕那原先骄横的圆脸上不满的哀求之色,无比快意的大笑道:“日逐穆特罕大人,你现在完全就是一头柔弱的小羊羔遇到草原恶狼时无力哀鸣的样子。

虽然我卡姆乐对你所说的话分不清真假,但是我卡姆乐却知道我们大匈奴可是昆仑神的宠儿,大匈奴的勇士们更是天下最强的骑术和射术高手。至于你嘴中所说的什么来自中原大秦的黑甲铁骑,也许只是一伙该死的月氏人或者东胡人所冒充出来的偷袭部队。

但是他们能偷袭你们日逐穆特罕部族,却不代表能偷袭的了我们卡姆乐部族!你若是害怕的话尽可以躲在我们卡姆乐部族里头,虽然我们卡姆乐部族不怎么喜欢你们日逐穆特罕部族,但是谁让我们都是昆仑神的子孙呢?我卡姆乐可以对天起誓一定会保护你这头小羊羔,不受那些黑甲铁骑的侵害,哈哈哈哈哈哈........”

听着卡姆乐极尽讽刺的话语,穆特罕连连跺脚一脸抓狂的嘶吼道:“不是这样,不是这样的!卡姆乐,你根本不知道你将要面对的黑甲铁骑有多么的恐怖!那些黑甲铁骑个个都可以不用手持缰绳并且还能用双手拿着中原的长杆兵器在马背上厮杀,而且他们射出的箭矢甚至能将我穆特罕部族最精锐的一百名射雕手牢牢的钉死在草地上!他们......”

“够了!胆小的日逐穆特罕大人,英勇的卡姆乐已经听够了你试图夸大敌人以掩盖你自身懦弱的低劣说辞!现在只有两条路供你走,一:安静的滚回你的营帐埋头睡觉去!看在我们同事昆仑神子孙的份上,在头曼单于和左贤王大人从月氏人那边回来之前我们卡姆乐部族会保护你的安全。

二:收拾好你们的东西立刻从我卡姆乐的营寨中滚出去!然后再去找别部族首领继续你日逐穆特罕的低劣说辞!!”卡姆乐是左贤王一系的部族首领,平日里因为靠近日逐穆特罕的部族没少受这头肥猪的气。而这一日,卡姆乐从内心中感到无比的舒爽!因为往日那个骄狂万分的日逐穆特罕,竟然被自己肆意嘲讽呼喝着,这种感觉实在太美妙了!

166临走断言必后悔,黑甲铁骑入营盘。

“卡姆乐!你会后悔的,我穆特罕对天发誓,等那些大秦黑甲铁骑还有那个叫吕布的秦军将领杀来的时候,你卡姆乐一定会后悔的!!我们走!”穆特罕狠狠的往地上啐了一口唾沫,招呼上自己身边的十几名亲卫勇士翻身骑上各自的马匹,就头也不回的往营寨外面冲去。

“哈哈哈哈哈,瞧见了么?往日那个日逐穆特罕是何等的狂妄,却也有今日这般只能用言语诅咒的本事了!哼哼,别说那些什么狗屁黑甲铁骑还不知道到底有没有呢,就是有而且还来了我卡姆乐这里,我卡姆乐部族的这些勇士们也会让那些黑甲铁骑见识见识我们匈奴人真正的厉害!!”卡姆乐冷笑着看着穆特罕一众人离去的背影,丝毫没有将穆特罕临走时的嘶吼放在自己的心上。

虽然卡姆乐一副‘老子百无禁忌什么都不怕’的样子,但是作为普通的部族牧民,站在卡姆乐身边目睹了曾经高傲的日逐穆特罕临走时信誓旦旦的那些言辞,一众卡姆乐部族的牧民们都还是感到心中有些发慌。

其中一个牧民就趁卡姆乐不注意的时候,小声对身边另一位相熟的牧民嘀咕道:“我说,这穆特罕虽然往日狂傲了一些,但是就算是最靠近他们部族的我们,好像也从没有听说过穆特罕有过说胡话的言语吧?”

那个与其相熟的牧民也低声回答道:“好像是真的啊,只听说过穆特罕日逐虽然一直有些狂傲自大,但是凡是他承诺的事情从来都没有过不遵守的。这样一个人物,应该不会在这个时候跑到我们这里故意夸大那些中原人的吧?”

虽然这两个牧民已经尽力压低了自己的声音,但是不凑巧的是此时其余的那些牧民们都还沉浸在穆特罕临走时的嘶吼声带给他们的震撼中,所以在这安静的环境中他们自认为的‘低声’,显然不足以让离他们并不远的卡姆乐听不见。

卡姆乐转身一把推开当在他身前的那些牧民,冲着刚刚声音传来的方向大声怒吼道:“老子可不管他穆特罕以前是个什么样子的人,但是他今天对我说什么中原人的骑兵竟然在骑术和射术都要远远超过我们这些伟大的匈奴人。光是这一句话,我卡姆乐就绝对不会相信他说的所有话!!若是有人觉得我卡姆乐所说的不对,认为我们这些伟大的匈奴人在骑术和射术上会不如中原那些二脚羊的,那就站到我卡姆乐的面前来!老子要让他知道什么才叫真正的匈奴勇士!!”

看到部族首领卡姆乐怒吼时嘴角白沫横飞的样子,只要脑子没有被马蹄踢坏了的人,都绝对不会在这个时候站出来与卡姆乐对着干。

卡姆乐很满意自己部族的牧民没有继续与自己唱反调,但是看到一众人畏畏缩缩的聚在那儿,卡姆乐为了维护自己的权威还是对这些牧民呵斥道:“既然你们都不反对我的话,那就将刚刚穆特罕那胆小鬼的话丢出耳朵。现在,你们全部都给我回到营帐中休息去,什么事情都不要想好好的去睡一觉!”

牧民们对卡姆乐霸道的驱赶方式有些不满,但是既然身为部族首领的卡姆乐已经放出话来了,这些生活在卡姆乐部族的牧民们也只能乖乖的散去并回到各自的营帐中去,至于之后这些牧民会不会按照卡姆乐的命令什么都不去想乖乖的睡觉,那就不是卡姆乐能管得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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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卡姆乐虽然表面上装作对穆特罕所说的那些来自中原的黑甲铁骑不屑一顾,但是听到刚刚牧民们所说的言语后,卡姆乐也猛然想到穆特罕往日的做派虽然不招人待见,但是却从来没有说过一句谎话。故此卡姆乐在赶走那些牧民之后,立刻召集了部族里的数千名勇士,命令他们骑上马匹举着火把在部族营寨的周围四处巡弋一下,以防止自己这个部族也遭到如穆特罕部族一样的可怕夜袭。…,

被卡姆乐派出去的部族勇士们,一直围绕着卡姆乐部族的营寨巡弋了整整一个晚上。但是除了遇到了几头孤老野狼之外,却没有发现任何可疑的事物。

“莫泽,可有什么发现?”待一众人返回部族营寨的时候,彻夜未眠的卡姆乐睁着带有血丝的双眼迎上去问道。

带着部族中数千勇士巡弋了整整一夜的莫泽有些懊恼的回答道:“那个穆特罕果然是个胆小鬼,说着什么中原来的黑甲铁骑多么厉害,可是我们巡弋了整整一晚上却连一匹来自中原的马匹都没看见!”

卡姆乐皱了皱眉头,按理说他的部族离卡姆乐部族是最近的了。若是穆特罕口中说的黑甲铁骑真的是中原的那个什么皇帝派来的军队,应该不会对他这个部族视而不见的啊?可是自己派出去巡弋的部族勇士却没有发现任何一个人影,难道穆特罕口中所说的中原骑兵已经带着穆特罕部族里的牛、羊、马匹、财物,返回中原去了?

莫泽带队在营寨周围巡弋了一夜早就已经劳累了,看到自己部族的首领卡姆乐还在那里左思右想,便有些不满的嚷嚷道:“那穆特罕胆小若鼠,并且他部族里的勇士大多都被头曼单于抽调去月氏那边去了,遭到中原人的偷袭后大败而逃并不是什么了不得的事情。而我们部族不仅有您这样英勇的首领在,而且还有近万勇士留守在部族里,难道还用怕中原那些二脚羊组成的骑兵?”

卡姆乐被莫泽这一个不大不小的马屁拍的很舒爽,看了看已经蒙蒙亮的天空知道黑夜已经要结束,最适合偷袭的时间段已经渡过了。于是便拍了拍莫泽结实的臂膀道:“你们巡弋一夜也辛苦了,如今天色已经快亮了,你们也都回去歇息去吧,等今日晚上说不得还要你们起来为部族巡弋一趟。”

莫泽应诺一声,带着身后那些骑在马背上的部族勇士们进入营寨,在通往营帐的路口吹灭手中的火把,分散开来返回各自的营帐歇息去了。

卡姆乐打了个哈欠也走回自己的营帐重新钻入睡熟中美人的臂弯里,同时心中对临走时还用话语吓唬自己的穆特罕狠狠诅咒了一把。

就在卡姆乐还没睡着的时候,摆放在一旁的那些从中原掠夺来的金银质酒盏突然发出轻微的震动。而当卡姆乐睁开眼坐起来的时候,他已经听到外面好似有一阵阵闷雷在轰鸣,并且这轰鸣声还随着时间的流逝变的越来越大。

“不,不是雷声!是马蹄声!!是大量骑兵奔驰发出的声音!!!”卡姆乐一个翻身从身边美人的臂弯纠缠中脱身出来,来不及穿裤子衣服,直接抓起摆放在一旁的弯刀,光着身子就冲到大帐外面来。

卡姆乐一出大帐就看见大批大批的黑甲骑兵,正背对着初升的朝阳带着死亡的气息从自己营寨的寨门鱼贯而入,而自己原先令人放在寨门口的那些障碍物却早已经不见了踪影。一些负责守卫营寨的部族勇士们根本来不及让各自的马匹有足够的冲锋距离,就被迫要迎击那些犹如一阵黑色旋风一般席卷而来的黑甲铁骑。

“怎么会这样!莫泽他们刚刚才回来没多久,为什么这些黑甲铁骑就已经冲到我的部族营寨中了?为什么负责守卫营寨的勇士们没有事先做出警示?为什么!为什么!!”卡姆乐想不通究竟是为什么自己只是刚刚打了半个盹,这些黑甲铁骑就不可思议的杀到自己部族的营寨中了,这一切来的实在是太突然太不可思议了。

“首领!首领大人!厄。”莫泽看到光着身子的部族首领卡姆乐直挺挺的站在那儿,一时间被卡姆乐那霸气的形象所震慑。

卡姆乐转过头看到莫泽在自己身后,三步并作两步冲到莫泽的身边一把揪住莫泽的衣服大吼道:“你刚刚不是说没有一个人影吗?看看,你看看!那些黑甲铁骑难道是从地下钻出来的?”

莫泽的眼神先是不由自主的往卡姆乐下身扫了一眼,随即在卡姆乐的怒吼中回过神来:“这,这个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啊,刚刚我们巡弋的时候确实是一个人影也没有发现啊。”

“召集部族里的勇士,去给老子将那些黑甲铁骑全部赶出部族营寨!老子可不想和穆特罕一样,最后落的去求别人为老子报仇!!”卡姆乐喘着粗气,用恶狼般的眼神死死盯着莫泽狂吼道。

作为生活在卡姆乐部族数十年的老人,莫泽知道自己眼前的这个卡姆乐首领乃是一个心狠手辣的家伙,并且最要命的是卡姆乐手上的本事可不小,那一柄由中原奴隶亲手铸造的弯刀,可是沾染了无数草原知名勇士的鲜血。而现在卡姆乐虽然光着身子什么也没穿,但是那柄夺命弯刀可还静静的躺在卡姆乐的手中!若是自己没有完成卡姆乐的吩咐,说不得这柄夺命弯刀什么时候就会落在自己的脖颈上!

欲知后事如何且看无泪下回分解~~~

167马踏匈奴化草肥,一言道破心中虑!

之前这处匈奴部族聚集地似乎得到了什么情报,以至于在深夜中还有近万的匈奴骑兵拿着火把围绕着营寨四处巡弋。只可惜他们却并不知道,偷袭并不一定就非得晚上来,在夜晚最后时分朝阳升起之前的那一刻,才是人最疲惫精神最恍惚的一刹那!而自己早就为麾下的数万大秦铁骑准备了包裹马蹄的布帛,趁着黎明前最黑暗的那一刻打动突袭,自然会事半功倍无往不利!!

吕布挥手一戟将几支从左侧射来的冷箭击飞,并顺手将一名趁机举着青铜弯刀准备偷袭自己的匈奴士卒从头到脚劈成两瓣。

“不要停下来!跟我向前冲!!”吕布双腿一夹追风神驹的马腹,踩踏着匈奴牧民和士卒的尸体无可阻挡的冲向前方。

匈奴营寨里的牧民还有那些士卒也开始从刚开始的混乱中镇静下来,甚至在部族将领的带领下一些匈奴骑兵已经找到了各自的马匹,开始对吕布以及他身后的一众大秦铁骑发起反冲锋。

“哼,没有足够的冲锋距离,我倒要看看你们匈奴杂碎的马匹怎么起势冲锋!”吕布并不担心这种垂死挣扎,因为骑兵最大的优势就是冲击力和速度,而自己虽然带着大军深入匈奴部族的营寨,但是由于自己作为矢锋为大军开道,大秦铁骑的冲击力和前进速度并没有受到太大影响。

而匈奴人的骑兵本身就在装备上要远远劣于大秦骑兵,而因为仓促之下才找到马匹,在这种人挤人的混乱局势下匈奴的骑兵根本无法让自己屁股下的马匹得到冲锋前的加速,自然也就无法完成获得骑兵应有的速度并完成对吕布他们的冲锋。一支骑兵部队一旦失去了赖以生存的速度和冲击力,在交战之时甚至还不如普通的一支步兵部队有用处。

大秦黑甲铁骑所有人都是在马背上挥舞着长杆兵器,这些长杆兵器可以在更远的距离刺杀或砍杀靠近的匈奴人。而相比起黑甲铁骑的长杆兵器,匈奴人手中的青铜弯刀或是少数已经上了锈的劣质铁制弯刀,甚至连凑到那些黑甲铁骑的身边划上一下都是极为困难的一件事,自然就更不用提去刺破那些黑甲铁骑身上所披挂的大秦制式轻型铠甲了。唯一能给这些黑甲铁骑带来一些伤亡的方法,只有靠匈奴人最拿手的弓箭去攻击黑甲铁骑的要害部位!

“卡姆乐部族,勇士莫泽在这里!中原人快来受死吧!!”莫泽手上拿着一杆份量不轻的青铜棍,一边舞动着一边大声鼓噪着,似乎要用自己的武勇来激励伤亡惨重的匈奴部族勇士们。

“蛮夷看戟!!”伴随在吕布身边已经杀了十余名匈奴牧民和士卒的吕泽见莫泽如此嚣张,催动胯下战马倒拖长戟抢在吕布动手之前杀向莫泽。

莫泽的目标是黑甲铁骑中最显眼的吕布,对于一直跟在吕布身边的吕泽其实并没有太大兴趣。只是看到吕泽一马当先杀了过来,便打着顺带解决的心思单手一棍砸向迎面而来的吕泽。

“狂妄之徒!!”吕泽跟随吕布学戟已经不是一两年的时间了,吕氏戟法虽然精妙却也被他学懂了五六成。莫泽单臂一棍看似劲风十足威力不俗,但是在吕泽的眼里莫泽的狂妄身影至少有六七出足以他利用的破绽。

吕泽踩踏着马腹两旁马镫的双脚一用劲,一个铁板桥变轻松躲过了莫泽随手挥来的重重一棍。而就在莫泽不可思议的眼神中,吕泽倒拖的银戟由下而上一斩而过,片刻之后莫泽才感到自己肚子和胸膛那一块,有一种火辣辣的剧痛感。而当他低下头的时候才发现,原来此时自己甚至都能看到青青绿绿的肠子从自己肚皮里滑落!莫泽用匈奴语大喊一声后,捂着自己滑落出来的肠子一头从马背上栽落于地。

吕泽瞧也懒得瞧一眼倒在地上的莫泽尸体,只是又顺手收割了一名拿着弯刀站在一旁目瞪口呆的匈奴使者的性命后,便持戟跃马冲向前方的黑色洪流,重新跟随在吕布的身旁,沐浴在匈奴人飞溅的血水中。…,

卡姆乐本来打算就这么赤裸着身体上马杀敌去的,但是考虑到战场之上刀剑不长眼,万一什么流矢飞箭伤到了自己的身躯,那战后岂不是欲哭无泪?想到这里卡姆乐便急匆匆的返回到自己的营帐,从那几名被喊杀声惊醒的女人身体下面抽出自己已经被压的皱巴巴的布帛衣服,又将一副从中原夺来的铠甲穿套在身上后,这才握着那柄锋利的铁制弯刀,迈着大步重新冲出营帐来。

但是让卡姆乐没有想到的是,他出来的第一眼就看到自己部族中武勇仅此于自己的勇士莫泽,拿着他那杆青铜棍对上一名黑甲骑士的时候,连一个回合都没有支撑的住,直接就被那名黑甲骑士手中的长杆兵器挑开了肚皮,花花绿绿的大小肠子全部流淌了出来,一头栽在地上眼见是活不成了。

“我的昆仑神啊,这些黑甲铁骑真的是从中原那个地方杀出来的吗?这些黑甲铁骑真的不是一群披着人皮的魔鬼吗?”卡姆乐痴痴的看着自己部族的那些士卒和牧民们,在黑甲铁骑长矛长戟的挥砍捅刺下被屠戮,喃喃着询问着他的昆仑神,甚至连他手中最心爱的弯刀掉落在地都没能把他惊醒。

‘卡姆乐!你会后悔的,我穆特罕对天发誓,等那些大秦黑甲铁骑还有那个叫吕布的秦军将领杀来的时候,你卡姆乐一定会后悔的!!’穆特罕临走时的怒吼声再次充斥在卡姆乐的脑海中,看着如今自己的部族牧民和士卒被屠戮,卡姆乐真的后悔了,后悔的连肠子的悔青了!

“黑甲铁骑?吕布?呵呵,哈哈,哈哈哈哈!我卡姆乐要杀了你们,杀杀杀!老子要把你们这些二脚羊全部杀死!!”卡姆乐猛然一声大喊,迎着初生的朝阳赤手空拳的冲向那些势不可挡的黑色洪流。

“嗯?”作为大军锋矢的吕布第一个发现张牙舞爪状若疯魔一般冲向自己的卡姆乐,待发现卡姆乐面色狰狞却什么兵器也没有拿的时候,吕布也只是稍稍愣了愣,随即一夹追风马腹将卡姆乐撞倒在地并从卡姆乐的身上践踏而去。

“噗噗噗......”卡姆乐的身躯犹如一个破布娃娃一样被无数马蹄踩踏,鲜红的血水和粉色的肌肉混合着枯黄的草皮一起陷入大地之中成为来年牧草生长的肥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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借着枯草木柴提供的燃力,熊熊的篝火贪婪的舔食着架在上面的牛羊四肢,已经被烧成金黄色的牛羊四肢正往篝火上流淌着一滴一滴的油脂,油脂滴落在篝火上立刻加剧了篝火的火势,一阵阵肉香很快传遍了整个营寨。如果不是一旁还躺着横七竖八血肉模糊的匈奴人尸体,也许很多人都会以为这是在开办一场烧烤大会。

“兄长,现在我们大概到了河套腹地了吗?这些天遇到的匈奴部族大多都是数万乃至十数万规模的,之所以能每次都付出很少的代价就将这些匈奴部族击破,除了匈奴部族营寨的防御低劣这个原因之外,最主要的原因还是我们每次都是用偷袭的方法去袭营。而这一次已经有匈奴部族开始在营寨周边巡弋,我担心以后的袭营未必就会有之前那么顺利了。”吕泽一边翻转着木桩上串联的牛羊肉,一边面带忧色的对一旁好像正想着什么事的吕布说道。

吕布被吕泽的话音从思绪中拉回来,看了看一旁吕泽、吕释之还有钟离平、南宫彦等人正看着自己,笑了笑道:“这里已经可以算是河套的腹地了,匈奴部族的人数规模越来越庞大,也是理所当然的事情。”

“吕将军,刚刚你在想着什么?”南宫彦从篝火上抽出属于自己的烤肉串轻轻啃了一口后,有些好奇的向吕布询问道。

“我在想为什么到河套这么长时间了,一直没有遇到过真正意义上的匈奴主力?而且每个匈奴部族的防守力量也很单薄,我甚至再猜测,是不是匈奴人的头曼单于已经通过抽调匈奴各部族的守卫力量,组织了一支匈奴大军并离开河套去了别的地方?”吕布双目闪过一丝精芒,突然说出自己心中酝酿已久的推测。

“这,这不会吧?”南宫彦被说的这个推测吓坏了,自己这些日子在匈奴的地盘闹腾的风生水起。结果匈奴人早就在自己来河套之前,就已经组织了一支大军从另一条路攻入中原了?

吕布抽出腰间秋水宝剑,在地上简单画出了匈奴大致地图,并指着匈奴的腹背地区道:“匈奴人绝对不会轻易就发兵攻打中原,因为他们的腹背还有月氏和东胡在威胁着他们。如果换做我是头曼单于的话,在决定攻打中原之前必定会先将月氏和东胡打老实了,至少不能让他们在大军南下之后偷袭匈奴的地盘。而匈奴却没有料想到已经数百年没有北上的中原,会有我们这样一支精锐骑兵趁着他们教训月氏和东胡的时候,狠狠的插入他最空虚的腹地!!”

欲知后事如何且看无泪下回分解~~~~

168目标变更单于寨,心生不安欲求援。

“主公的意思是之所以我们能这么顺利的连续击破十余座匈奴部族营寨,最大的原因还是因为匈奴的主力根本就不在河套,而且还抽调了各个匈奴部族的守卫力量,这才让我们占了便宜?”钟离平经过吕布一番解释这才反应过来,匈奴的主力其实根本就不在河套,那这次侦查河套的任务也就不会有多大的风险了。

吕布点了点头,手中的秋水利刃狠狠刺在地上所画的匈奴粗略地图之上:“正因为如此,也许我们还可以完成一个更大的功绩——突袭匈奴单于王帐!!”

“什,什么?突袭匈奴单于王帐?”不仅南宫彦和钟离平被吕布的话语吓的目瞪口呆,甚至连最熟悉吕布的吕泽、吕释之俩兄弟,也被吕布的大胆计划所震慑住。

“哈哈哈哈,看看!连你们自己都不敢相信这种事情,那些匈奴人又怎么会猜测到我们会去偷袭他们的王帐?”吕布很满意自己这个计划给大家带啦的惊讶,看着众人瞠目结舌的样子,吕布笑的格外开心。

“吕将军,你不会是真的准备带着大家偷袭匈奴单于的王帐吧?虽然匈奴人的主力可能去攻打月氏和东胡人去了,但是作为他们单于的王帐,那里的防卫力量绝对不会像我们这些日子所攻破的这些匈奴部族营寨这般空虚吧?”南宫彦第一个站出来反对。

钟离平虽然这些日子跟在吕布身边经历了十余次酣畅淋漓的胜仗,但是对于吕布打算率军攻打匈奴单于的决定,他还是摇头反对道:“我军虽然这些日子连战连胜,但还是出现了不小的伤亡。就说今日我们奇袭这处匈奴部族,偷袭之初正是打的他们措手不及。但是等他们反应过来的时候还是组织了反击,并让我们在这一仗损失了数百名兄弟。如今我们真正能发挥战力的将士也就一万三千余人,单凭这么一点战力真的能攻破匈奴单于的王帐吗?”

“更何况兄长就算是想要去攻打匈奴单于的王帐,但是兄长别忘了我们本身就是奉了蒙恬将军的命令前来侦查河套地形的,哪里会知道匈奴单于王帐的具体位置所在?万一在这个时候耽误了时日,以至于拖到了匈奴主力大军从月氏或是东胡人那边的战场返回,那么我军的处境........”生性谨慎的吕泽也不赞同吕布的冒险计划。

吕布摆了摆手示意大家稍安勿躁,待众人全部静下来后吕布才再次开口道:“其实你们所担心的无非是这几个地方:一是匈奴单于王帐所在的地方并不明确,如果一味的死盯匈奴王帐这处地方很有可能会耽误了侦查河套其他地方的情报,甚至会被返回河套的匈奴主力所围歼。其二便是担心此时就算匈奴主力离开了河套平原,但是作为匈奴单于王帐的地方必然会有充足的防备力量,相比起这些日子我们所攻打的匈奴部族营寨的空虚力量,会有很大的麻烦。其三担心的就是我军现在的力量受损过大,很可能就算找到了匈奴单于王帐的所在,却也根本就一口吃不下?对不对?”

南宫彦、钟离平和吕泽、吕释之等人互相看了看,随即一齐点起了头,证明吕布所说的基本就是他们所担心的事情。

吕布充满自信的轻松一笑:“这些问题其实我早已经考虑过,并且我都有解决的办法。首先就是匈奴头曼单于王帐的位置所在,这个问题其实最容易解决,你们看到这次我特意留下的那数百名匈奴俘虏了吗?这些家伙在死亡的威胁下相信用不了多久就会答应去做我们进军的向导,就算有一些匈奴俘虏对头曼单于忠心耿耿故意想要带我们去错误的地方,但是只要这些俘虏中有想要活命的人,那就不用担心找不到正确的道路。

其二就是你们担心头曼单于王帐本身防卫力量充足以及我军士卒损员过大这两个问题。其实这个问题也很好解决,看到这些日子我们从匈奴各个部族掠来的马匹吗?这些马匹除了能但当我们平日里驮运食物的工具之外,也可以作为一次性的奇兵,让匈奴人好好尝尝马踏联营的滋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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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匈奴日逐穆特罕离开卡姆乐部族的营寨后,稍加犹豫之后就咬牙决定自己现在就趁着头曼单于还没有回来的时候,看看能不能在头曼单于的单于部族中争取来一部分援助,只要自己能在头曼单于回来之前赶走那些中原秦国人,想必头曼单于也不会太过怪罪。

打定主意之后穆特罕就带着仅存是十余名亲卫勇士连夜赶往匈奴单于部族,并最终在第二日黄昏时分步入了头曼单于的部族营寨。

“咦?是日逐穆特罕大人?穆特罕大人怎么这个时候来这里啊?”一队装备着中原样式甲胄的精锐匈奴骑兵,迎向穆特罕一行人。

穆特罕看着眼前这些装备精良的匈奴骑兵,不由想起如果自己能得到这些勇士的帮助,那些来自中原秦国的黑甲骑兵应该不难被击破,毕竟这里可是匈奴人地盘,而那些中原秦国的黑甲骑兵总共加在一起也不过是两万人,而河套之地的匈奴勇士可是数以十万计的!就算一对一占不上便宜,十对一总不会落在下风吧?

“我有要事需要面见博拓大人。”穆特罕知道在头曼单于离开河套之地后,单于部族的大小事务都交给了头曼单于的智囊博拓来负责,自己如果想要获得单于部族的援助,博拓答不答应才是至关重要的一个因素。

“穆特罕大人要见博拓大人?好吧,跟我来。”看到穆特罕只带了十余名疲惫至极的亲卫勇士,那名带队的单于部族勇士点了点头引领着穆特罕走向单于部族深处。

此时的博拓正和他的三个女人围着篝火烧着全羊,看到部族勇士领着穆特罕走过来,有些诧异的起身道:“是穆特罕日逐吗?你怎么这个时候到单于营寨来?莫不是有什么事情吗?”

穆特罕扑通一声拜倒在地,涕泪齐下悲声大吼道:“博拓大人!中原人派出了骑兵趁夜偷袭我的部族营寨,如今穆特罕乞求博拓大人看在穆特罕部族的勇士大多跟在单于身边效力的份上,能派出一支精锐骑兵绞杀那些可恶的中原人,为穆特罕报仇雪恨!!”

“什么!中原人派兵入河套了?快起来,将你所知道的事情细细道来。”博拓顾不得手中香气四溢的烤全羊,一把拽起穆特罕就火急火燎的追问道。

穆特罕抹了一把脸上横流的涕泪,但是想到酸楚之处时,最终还是在一把鼻涕一边眼泪的情形下才将自己的‘血泪史’说完。

“博拓大人,那个卡姆乐在单于抽调各部族兵马的时候就显得好不配合,如今又公然当着我的面说他根本不在乎伟大的头曼单于安排给我的日逐之位。依我看,这卡姆乐简直就是心存不轨,大人日后等伟大的头曼单于回来的时候,一定要让头曼单于为我主持公道啊!!”说道最后穆特罕还不忘向博拓告卡姆乐的状,只是他却并不知道卡姆乐其实在他说话的这个时候,已经化为一滩臭烘烘的肉泥为来年的牧草不予余力的提供者养分呢。

博拓并没有立刻给穆特罕一个准确的回复,而是对穆特罕稍加抚慰后安排他先下去歇息。待穆特罕走后却又将跟着穆特罕来的十余名亲卫勇士分别安排到十几个营帐中,博拓不厌其烦的一个又一个的询问着这些亲卫勇士,最终在得到与穆特罕所说的内容大同小异的结果后,才独自走回自己的营帐,紧皱了眉头来回走动着。

‘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中原怎么会在这个时候出兵河套?难道那些中原人当真有不可思议之神力相助,能够在头曼单于刚刚决定发兵月氏之时,就已经开始厉兵秣马准备粮草开始将矛头对准河套了?’

博拓越想越不解越想越胆寒,匈奴虽然年年都要去中原‘逛’上一个甚至几个来回,但是匈奴人也知道他们所掠夺的地区仅仅连中原诸国加在一块的十分之一都占不到,若不是中原人多少年来都是分做数个国家在互相攻伐,以匈奴的那点力量根本就惹不起中原人。而如今,中原诸国被一个叫做‘秦’的诸侯国所统一,中原人真正意义上被拧到了一块,他们的力量也已经完全超越了匈奴!!

一想到往日被自己肆意屠戮的中原人突然间变成了一个超越自己的庞然大物,并且这个庞然大物还开始对兵力空虚的河套之地虎视眈眈如博拓心中的不安就更一步加重了。

“来人!派三十名马术最好的勇士,分作六批去北方月氏寻找单于大人。告诉单于大人,南边的中原人已经趁着河套兵力空虚之际,派出了一支数万规模的精锐骑兵进入河套之地。中原人的主力部队虽然现在还没有进入河套的消息,但是为了以防万一还请单于大人立刻结束对月氏的征伐,速速带兵返回河套与入侵的中原人一决死战!!”博拓咬了咬牙,还是决定立刻通知北征的头曼单于回师河套,否则若是在这个时候中原人的主力部队大举攻入河套,单凭自己可没有那个本事将河套各个部族揉捏在一起对抗中原人的大军。

欲知后事如何且看无泪下回分解~~~

169父债子偿冒顿慌,花言巧语乞命活。

在挛惜冒顿)”你给本王滚过来看看!这就是你们匈奴人的诚信?当日那该被万箭穿心的头曼在抈蓝河与本王对天盟誓的时候”不是说过从此之后在他与本王有生之年”绝对不会让匈奴和月氏发生战争吗?为此那个该死的头曼不是还将你挛惜冒顿送到了我月氏王这里来的吗?

这才过去多长时间啊?头曼这混蛋就开始趁着我月氏不备之际用那种卑鄙的行为”捏造我月氏王主动破坏誓约的事迹”并以此为借口发兵偷袭我月氏的土地1你说”本王若是不杀你挛惜冒顿”又该如何消除本王的心头之火切骨之恨?”月氏王将那个头曼亲自用羊皮和一种动物血液所写的伐罪书丢在挛惜冒顿的身前”用杀意毕露的眼神狠狠的上下打量着挛惜冒顿”就好像在思考着要先用腰间的宝刀从哪一个最合适的地方”狠狠削下挛惜冒顿血淋淋的一块肉下来。

挛惜冒顿正是未来被匈奴这个种族称为最英明最有本事的冒顿单于的全名”挛惜这个姓氏乃是匈奴王族的姓氏”这个姓氏是被整个匈奴部族统一认可的黄金姓氏”如果没有继承这个姓氏的权利”那名就算一个人有再多的功绩再多的人马”也无法拥有成为匈奴单于的资格。而此时的冒顿甚至生出了自己若是没有挛惜这个姓氏的话”也许就不会落到今日成为被别人主宰了生杀大权的无助之人了。

事情要从数年前头曼单于”在冒顿的母亲也就是碍奴的老阕氏死去之后”新立了当今的匈奴阕氏这件事说起。

当时草原部族中突然盛传起一个怪异的说法”那就是萨里尼部族中有一个昆仑神派到人间的神女终于成长起来了。草原之上谁要是能娶到萨里尼部族的这位神女”他就能得到昆仑神的庇佑”并在死后可以被昆仑神迎接到天上享受无尽荣华富贵。

而做为草原新近崛起的新贵匈奴人的统治者头曼单于”在得知了这个怪异的传闻后”立刻派人率领匈奴大军前往离匈奴部族并不远的萨里尼部族中”将那位传说是昆仑神派到凡间的神女”也就是萨里尼部族首领的小女儿”带回了匈奴卓于营寒。

当头瓷单于很顺利的与这位容貌美毗的“神女,渡过了美好一夜之后不久”做为头曼单于阕氏的冒顿母亲”却突然在某一天的清晨被人发现离奇死」在了马圈中。但是更诡异的是冒顿的母亲也就是老阕氏刚刚死去没几日”头曼单于突然就对外宣布立那位传说中昆仑神派下来的“神女”做为匈奴单于的新阕氏1

事情到了这一步”精明的头曼单于之子冒顿”已经发觉了一场由萨里尼部族精心制造的“神女,夺位这出大戏。虽然知道了这一切”但是匈奴人对于母亲这个沉甸甸的名号根本就不在意”更不能和礼仪健全的中原人相提并论。要知道”匈奴人的习俗就是父亲死了一切女人和财产都是属于儿子的”兄长死了如果没有下一代”那名一切女人和斯产都会属于弟弟。这其中所说的“一切女人,之中就包涵了儿子的母亲或者是哥哥的母亲1

对于在匈奴这个族群中地位如此低贱的存在”冒顿根本不会为了已经死去并失去了全部利用价值的母亲”(做为单于的阕氏”在一定时候还是有不少用处的。)去和刚刚成为新任单于阕氏的萨里尼部族首领的小女儿闹不愉快。因为这个单于阕氏长的确实很美毗”而且在冒顿看来这个女人也很有心计”完全不是一个光会用身体来取悦男人的无用女人。而冒顿自己可是匈奴人的太子”(姑且就用这个说法吧”至少无泪还没有找到合适的替代称号。)在头曼单于死了之后”他遗留在这个世界上的财产权利包括这个才貌双全的女人”都是要属于他冒顿的“

冒顿虽然想的挺好”但是他却并不知道这世界上有一句话叫做树欲静而风不止1虽然冒顿存着头曼单于的一切东西迟早都是要归于自己的这个念头”不过做为草原上百年难得一出的“才貌双全,之女”这个新任单于阕氏的女子可并不满足于自己的未来是要成为冒顿这个陌生男人的玩物。所以当新任单于阕氏在时隔一年之后为头曼单于生下了一个健壮的男孩时”一个更加疯狂的念头开始在这个女人的心中升起。…,

当头曼单于在自己新任阕氏枕边风的每日吹掳下”开始越来越喜爱自己这位阕氏所生的幼子。而对于冒顿这位早在数年之前就立下的匈奴太子”却因为一件件往日并不算什么的小事情上”被新任阕氏的故意放大、歪曲之下越来越不喜爱。此消彼长之下”终于在头曼单于那一日与月氏王在用蓝河和谈的时候”冒顿很悲催的成为了头曼“抵押,到月氏的人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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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个时候你还敢在本王的面前精神洗惚?挛惜冒顿1你难道就一点也不害怕本王吗?难道你真的以为本王在你们匈奴大兵压境之际”就不敢将你这个匈奴太子生录活吞了吗?呔1听清楚本王的话了吗?”

月氏王对冒顿竟然敢在这个时候还敢无视自己的雷霆之怒”感到十分的不满和愤怒”但是在内心之中突然又感到有一此发虚。要知道如今的月氏早已经不是当年那个在草原上与东胡人分庭相抗的强大部族了”而如今的匈奴却已经成为了连昔日的草原霸主东胡人也不敢小视的劲敌了。

“到底要不要将挛惜冒顿处死呢?只是这挛惜冒顿虽然是有匈奴太子之名”但是早就听说那该死的头曼单于早就准备立他和神女所生的幼子为匈奴太子”这个挛惜冒顿也只不过是该死的头曼单于派来送死的货色。若是杀了这个无用之人虽然能一解心中恶气”但是却真的送给匈奴一个名正言顺的借口说到时候就,月氏王考虑的不仅仅是图一时之快”他担心的是杀了并无什么用处的挛惜冒顿之后”月氏和匈奴之间就必须要战到你死我活的地步”再也没有任何回转的余地。偏偏月氏人的实力远不如此时的匈奴”一场倾尽全力的生死大战”胜利的很可能是匈奴人1

冒顿从回想中被月氏王的怒吼声“拉,了回来”看到王位上月氏王脸色涨的犹如猪肝色时”冒顿心中一紧但是随即又发觉月氏王虽然表面上已经是快要被自己气“爆,了”但是他的眼眸中还是能看到此许犹豫之色。

“这月氏王未必敢在这个时候杀自己1自己还是有希望逃脱一死」的,“冒顿在发现月氏王真实的内心后”心中升起一股强烈的求生欲”并立刻开始在脑海中盘算起该如何利用月氏王的犹豫不决”为自己的小命搏出一条活路。

伟大的月氏王”请原谅冒顿的不敬。其实刚刚冒顿也是被头曼这个该死的混蛋”对月氏做出的侵害震惊不已。虽然头曼这该死的混蛋是我冒顿的亲生父亲”但是我冒顿平生最痛恨舟就是那种违背誓约的混蛋”所以就算头曼是我冒顿的亲生父亲”却还是让我对他违背誓约的做法不齿和鄙夷:“冒顿恭恭敬敬的对月氏王施了一礼,而且所施的礼仪完全是月氏族中下位者对上位者所用的礼仪1

月氏王闻言愣了愣”随即想到了冒顿之所以被派到这里来”完全就是头曼单于这个家伙做出的决定。冒顿这小子被派的月氏做为人质”而头曼却在这个时候不顾冒顿的安危对月氏发起攻击”显然是让冒顿这小子对头曼记恨万分。

但是虽然知道冒顿对他的亲生父亲心怀怨恨,可这并不能将月氏王胸中的怒火削平光说这此废话有什么用1头曼这该遭狼咬鹰啄的混蛋如今已经带着数十万匈奴大军杀奔我月氏部族”你身为匈奴太子地位崇高”若是我们月氏人要与匈奴人开战”第一个就要将你这个匈奴太子杀了祭天1”

冒顿听了月氏王的喝骂却反而露出了一x笑容伟大的月氏王”您认为如今的匈奴单于头曼与我冒顿的关系好坏如何?”

废话1若是头瓷那混蛋与你关系好的话”又如何会将你这个亲生之子送到我们月氏”月氏王说道最后,好像也明白了冒顿话中的用意。

正如伟大的月氏王您所说的那样”我冒顿早在匈奴之时就与那头曼单于矛盾颇深”而冒顿最终在一次预谋起事掀翻头曼单于的统治之时”被手下的一名心腹所背叛”这才被头曼送到了月氏这里做为人质。如果月氏王认为冒顿的脑袋当真能为月氏部族大振士气”那冒顿甘愿奉上这项上首级。但如果月氏王大人肯放冒顿回匈奴的话”冒顿愿意以血盟誓”回到匈奴之后r定会召集日日死忠”再择时机颠覆头曼单于的统治1”冒顿五休投地拜倒在月氏王面前”大声争取着自己最后的一线生机。…,

伟大的月氏王”只要您肯放冒顿回匈奴”冒顿愿意在此与月氏王以血盟誓”知道我冒顿回到匈奴之后一定会召集日日死忠重新计划颠覆头曼的统治。而一曰我冒顿能继承到匈奴单于的位置”一定会奉月氏为尊族”冒顿愿领匈奴数十万勇士为月氏王一统草原”成为这大草原之上的至尊1”冒顿为了能得到活命的机会”什么话都敢往外蹦”甚至连以血盟誓和尊月氏为主匈奴为仆的话都敢毫无犹豫的说出来。

月氏王越听冒顿所说的话眼昨就瞪的越大”当月氏王听到冒顿说他愿意在夺取匈奴单于之位后奉月氏一族为尊族”让坐拥数十万勇士的匈奴部族成为仆族”并用以血盟誓的方法作为自己所说之话的凭证之时”月氏王终于心动了1或者说冒顿说出来的话实在是太有吸引了了”让月氏王不得不动s“

挛惜冒顿”你刚刚所说的一切都是当真的?你若是回到匈奴夺取了匈奴单于之位后”真的愿意奉月氏族为尊族并用以血盟誓的方法证明自己?”月氏王十只肥嘟嘟的手指头紧鼻的交织一起”显示出它们的主人心中现在的心情有多么的兴奋和紧张。

冒顿深深吸了一口气”用坚定的眼神盯着月氏王的双眼道我”挛惜冒顿”绝不是头曼那种不讲信义的卑鄙小人1再者”以血盟誓乃是我们草原上最神圣的盟誓”如果有人在血盟誓之后违背了他的誓言”必然会身受厄运眷顾”并在死后不得昆仑神的指引”魂魄受九天毒火舔抵永世不得解脱。我想”单单是这一点”冒顿就必然不会忘记今日要与月氏王订下的誓约”所以还请伟大的月氏王相信冒顿的诚意”也要给月氏和匈奴一个共司称霸草原的机会1”

这下反而轮到月氏王紧张和纠结了”冒顿提出的说法十分的诱人”但是若想得到他口中所说的一切”那前提就是无条件将冒顿放归匈奴1月氏部族的实力远不及匈奴”在如今匈奴大军压境之时将冒顿这个匈奴太子放归回去”若是冒顿学他老子头曼一样违背诺言”那以月氏的能力可没有本事再将冒顿从匈奴部族中重新抓回来惩罚。当然”也许在冒顿违背了誓约之后可能会被昆仑神所厌弃”但是就算神圣的昆仑神将冒顿挫骨扬灰”也没法给月氏部族带来一点点好处。

月氏王1请与冒顿以血盟誓:1”冒顿眼看着时间在月氏王的犹豫不决下渐渐流逝”他生怕等天黑之后月氏王提出什么天色已晚明日再议这种话语”要知道自己今日能劝的月氏王犹豫不决”最大的原因就是月氏王身边没有什么可以商量的人。而一曰事情拖延到后面等月氏王召集了月氏部族的其余首领来共司商议”那这个事情就很可能出现不可推测的剧变。故此”冒顿再次低下头颅大声催促起月氏王”就是要让月氏王在今日就下定论。

月氏王皱了皱眉头冒顿啊”今日天色已晚”依本王看不如冒顿双眼闪过一x厉芒”突然张开嘴将自己的左手掌生生咬下一块肉来。冒顿高举着自己血流不止的左手”厉声大呼伟大的月氏王1冒顿今日以此血为证”如能就此回归匈奴”必将竭尽全力颠覆头曼的统治”等冒顿坐上匈奴单于之位”将奉月氏为尊族1此誓若有违背”甘叫冒顿死后魂魄受毒火舔抵”永世不得超生“”

你1哎”也罢。来人啊”取酒水来1”月氏王眼见冒顿鲜血横流并率先完成了以血盟誓的一部分内容”想了想后还是吩咐外面的亲卫取来酒水”让冒顿的血水混在酒水之中并一口吞入腹中”完成了整个以血盟誓的仪式。

冒顿见月氏王吞下那盏混合了他血液的酒水之后”心中一块大石终于落了地”再次恭敬的拜倒在地施了一个五休投地的大礼之后”才用感激的语气轻松道冒顿多谢伟大的月氏王成全1”

月氏王擦了擦嘴巴边未干的血色酒水”用欣赏的目光看向冒顿道真正让本王下定主意相信你的原因”正是你刚刚那伞果决的行为。因为单凭你这一点”本王就相信你就算回去之后受到头曼那混蛋的好言劝慰”也绝对不会再安安稳稳的熬到头曼老死的那一天。…,

以你的性子必然会如你所言一样”安排死忠发动对头曼那混蛋的控制甚至是刺杀1呵呵”冒顿啊”本王可是等着你带着匈奴部族前来月氏奉我族为尊族的那一天哦”你可不要让本王等太久”回去之后一定要尽早杀了头曼那混蛋1”

冒顿接过月氏王身边侍从递来的布帛按在自己血流不止的伤口上”低下自己的头颅用不容置疑的坚定语气大声道伟大的月氏王放心1从今日起”冒顿就是月氏的仆人1等冒顿回匈奴之后就开始召集日日死忠”开始谋划对头曼那混蛋的刺杀。等冒顿坐上匈奴单于之位后”必定会带着匈奴整个部族来月氏奉伟大的月氏王为主“”

分害井

冒顿骑乘着月氏王送给他的那匹青花马”挥舞着马鞭鞭策着青花马向月氏与匈奴的边界赶去。因为有月氏王交给冒顿的通行证明和两名月氏王自己身边的亲卫侍从相伴”冒顿虽然遇到了十余队小规模月氏游骑兵的拦截追问”但是最终还是无惊无险的走出了月氏部族得到地界进入了匈奴地界。

冒顿兄弟”前面就是匈奴地界了”我竹两兄弟就送到这里了”还请冒顿兄弟将月氏王给你的通行证交与我们两兄弟”我们就此分别以期日后再见了。”眼看到了匈奴部族的地界”冒顿旁边的那名月氏王的亲卫侍从直接提出让冒顿交出月氏王的通行证明”并在这里与冒顿就此分别。

冒顿勒住青花马的练绳”调转马头缓步靠近到那两位月氏王亲卫侍从的身边”受伤的左手抓住缰绳稳住身形”右手伸入自己衣裳内部开始摸索着月氏王交与他的通行证明这一路行来多亏了伟大的月氏王交与我的这块令牌以及两位兄弟的帮助”否则以冒顿的能力就算有月氏王的寻诺也绝对走不出月氏的地界。日后等冒顿完成伟大的月氏王托付于我的任务后”再与两位兄弟相遇之时定会予以重谢1”

那两名月氏王的亲卫侍从闻听冒顿所说之言后”顿时哈哈大笑起来”他们都是月氏王的心腹之人”自然知道冒顿此次回到匈奴若是能事成”刚刚许诺的重谢自然是不会寒酸的。

两位兄弟”这个是月氏王交与冒顿的通行令牌”而这三袋就是月氏王在冒顿临走之时赏赐的月氏美酒n今日我们在此分离日后不知何时才能再次相见”不如我等在此就拿伟大的月氏王所赏赐的美酒痛饮一番”就算是冒顿对两位兄弟一路来护送的感谢1”冒顿将月氏王交与他的通井令牌塞到一名月氏王亲卫侍从的手中”又从马后所背负的行礼包裹中取出三袋月氏王在他临走时赏赐的美酒”分出两袋交到那两名月氏王亲卫侍从的手中。

那两名月氏王的亲卫侍从自然是知道月氏王在冒顿临走之时”专门拿了五袋美酒作为冒顿路上饮用的佳酿。而其中两袋早在路上的时候就被冒顿当着两名月氏王亲卫侍从的面喝了下去”但是当时冒顿却只顾着自己导用美酒却没有分出半滴美酒给他们两兄弟尝尝。如今看到冒顿分出两袋月氏王亲自赏赐的美酒”这两名月氏王的亲卫侍从顿时喜笑颜开的从冒顿手上接过那两袋美酒。

来1为了月氏部族”为了伟大的月氏王1喝“”冒顿用嘴拔出调袋口的木塞”率先对着袋口痛饮起来。

看到那香醇的酒水有一此因为冒顿饮的太快而有不少从冒顿嘴角滑落出来”那两名月氏王的亲卫侍从边在心中暗呼浪费”一边也迫不及待的打开手中酒袋口的木塞”仰首喝起袋中美酒。

啊”好酒1真是好酒啊,“冒顿喝了自己手中酒袋大半美酒后”大呼好酒的司时却用异样的眼神看着身边那两个痛饮美酒的月氏王亲卫侍从。

嗯”这此酒水可是月氏部族中最好的酿酒师傅专门为月氏王酿造的美酒”一般人”厄1好痛1怎么会这样1啊“”那名喝的最多的月氏王亲卫侍从正为冒顿夸说着酒水如何如何”却不曾想突然感到腹中一阵绞痛”痛的让他连马都无法骑乘直接一头栽倒到地上。

牟托你怎么了?厄1我的肚子1我的肚子也好痛“这”这酒水难道”另一名月氏王亲卫侍从虽然喝的少了此”但是没过多久司样感到腹中所有肠子都像是被绞成一团一样”痛得他冷汗直流一样是稳不住身形如刚刚那人一样栽倒于马下。(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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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心狠手辣狼子心,冷面无情戮劲敌。

冒顿翻身下马一手抓着手中的酒袋一手按着腰间的弯刀”蹲下伸子用冷漠的眼神看着那两个在地上翻滚哀号的月氏王亲卫侍从。

啊“疼死我了1冒顿兄弟”难道那此酒水被太阳晒坏了”以至于喝下去后这般疼痛?”头脑相对简单的牟托还以为他喝下去的酒水是被太阳晒坏了”却不曾想过他喝下去的酒水里根本就是暗藏了玄机。

另一名月氏王亲卫侍从的头脑显然要比牟托强得多”他忍着腹中剧痛颤抖着半跪起身子冒顿1你难道忘了你在月氏王面前立下的血誓吗?我们可是月氏王派来的亲卫侍从”你竟敢在酒水中下毒”这可是违背你立下的血誓1快点将解药拿来”否则你日后必将遭到昆仑神的遗弃“”

托雷”你刚刚说酒水中有毒药?这怎么可能1冒顿兄弟他”牟托这个憨人到现在好不相信他的“冒顿兄弟,会在月氏王赠与的酒水中下毒。

哈哈哈哈”我在月氏的这段时间里早就听说了月氏王身边亲卫侍从中”牟托最愚蠢托雷最精明的传闻”但是直到现在我才知道这个传闻果然言符其实啊。哼哼”想拿血誓来吓我?我冒顿对月氏王说的誓言中”可不包括不能对他身边的亲卫侍从下毒这一句。另外我要告诉你们”刚刚你们喝下去的酒水中参杂了一种我从中原南方购得的毒药”这种毒药普天之下没有任何一种药材可以解除。据那个卖给我的中原人说”这种毒药只要人吃到了腹中之后”腹中肠子便会一截一截的崩断”名字就叫断肠草1

原本这是我要抬头曼那混蛋用的”但是思来想去头曼那混蛋每次吃东西都是用那根纯银针来试探有没有毒”偏偏这个断肠草剧毒无比只要一碰到银质器皿便会使其变黑。

为了不让这个断肠草不至于被浪费掉”今日我就正好将它们送给你们先来尝尝滋味1”冒顿冷哼一声x毫没有被托雷言语中的血誓所吓倒”或者说在冒顿看来他在月氏王面前立下的毒誓根本就对他没有什么约束性。

为什么1我和牟托两人路护送你来到匈奴地界”自问路上对你冒顿没有x毫冒犯之处”为什么你要这么狠心”在酒水中下这剧毒之物给我们两人饮用?这到底是为什么“”托雷的双眼已经开始充血”而他颤抖的身体显示出他这此话语”都是在忍受着身体的剧痛从牙缝中挤出来的。

冒顿脸上终于闪现出一x狰狞神色为什么?嘿嘿嘿”你问我为什么要毒害你们?好吧”看在你们路上对我照顾不错的份上”今日我冒顿就让你们两个死个明白。我之所以要收你们两人的性命”最主要的原因就是要做出一个从月氏部族血拼而归的勇士摸样”而不是当日你们所看到的那个拜倒在月氏王面前像狗一样乞活的卑贱摸样1只有如此”我才能堵住头曼那混蛋的嘴”让他无法在对我冒顿的归来说二道四”让他无法再来谋害他的亲守儿子“哈哈哈哈”

锵。”

冒顿单手从腰间拔出寒光闪闪的弯刀”又狠狠灌了一口酒袋中的美酒之后”才缓缓走近那两名面色苍白的月氏王亲卫侍从今日算是冒顿对不住你们两兄弟了”去见昆仑神的时候可别忘了是月氏王将你们派到我冒顿的身边”要怪就去怪你们的月氏王吧1来”为了伟大的匈奴”喝“”

噗嗤!”

血花飞溅”两颗死不瞑目的人头翻滚着落在地上”冒顿伸嘴中细长的舌头”将自己鹰钩鼻上的溅落的血水舔抵干净。抓起那两颗头颅的头发缠在一起后”就这么悬挂在自己青花马的马颈上”翻身上马向匈奴地界深处行去。

冒顿的归来让正前往月氏的征讨大军引起一阵骚动”原以为冒顿这次根本难逃一劫的匈奴众人都没责想过”冒顿作为匈奴派过去的人质竟然还能从月氏人的老巢中逃回来1

冒顿?你是怎么逃回来的?”当头曼看到冒顿骑着那匹月氏王所赠的青花马缓步走进大营”心中的惊讶完全不必外面的那此匈奴勇士们少上rx。…,

冒顿翻身下马”从马颈处丢出两颗头发缠在一起的人头”半跪在头曼身前大声吼道冒顿得蒙伟大的头曼单于庇佑”在知晓匈奴与月氏重开战端之后”拼着身死之忧奋力斩杀了两名监视我的月氏人”又抢了月氏王的r匹良马坐骑连夜赶了回来“”

闻听冒顿是强行杀回来的”包括头曼在内的一众匈奴人都感到无比的惊奇。要知道作为人质那就必然会受到监视”而一个人能在受到监视的情况下奋力杀出并夺得战马逃出生天”这种事情可不是一般人能做得出来的。偏偏冒顿在去月氏之前并没有什么出色的身手”现在突然以这种杀出重围的形象出现在他们的面前”实在是让人有此不敢置信。无论如何”冒顿带着少了一块肉的伤手”和两颗死不瞑目的月氏人首级”单凭这几点任何人都无法对冒顿指手画脚当然头曼就更不可能在当着所有人的面在这个时候继续对冒顿进行迫害。

冒顿你既然是刚刚从月氏出来的”那你认为此时我们应该如何进攻月氏?是先从月氏部族的外围一点一点奋食还是直接大军进攻月氏王的营寒?”头曼将身体疯放到金光闪闪的单于宝座上”右脚拨弄着地上的那两颗原属于牟托和托雷的人头”用不急不慢的语气对冒顿缓声问道。

冒顿x毫没有犹豫”直接指着月氏部族方向大声呼喝道月氏部族虽然尚有十数万持弓手”但是只要我们匈奴数十万大军直接攻向月氏王的营寒”只需一仗必可生擒月氏王1”

哦?此言当真?”头曼这下来了兴趣”他开始可只是打算教引月氏r顿”好让月氏在接下来他与中原大战之时安分一点”却不曾想自己派去月氏的亲生儿子冒顿直接鼓动自己生擒月氏王”也就是直接灭了月氏1

冒顿此时好像完全忘记了他在月氏向月氏王以血盟誓时的情形”而是情绪激动的对头曼大呼道若是不能胜冒顿愿以死谢罪1”

分害线

哈哈”大匈奴的勇士们1月氏人撤退了”他们败了1追上去”将这些月氏人全部杀掉一个不留“”头曼单于指挥他的匈奴勇士们与月氏人激战了四天五夜”终于在这日正午时分的合战中将月氏人组织起最后一次进攻击破”看着趁责追击的数十万匈奴勇士的背影”头曼单于又一次感受到胜利的喜悦。

报“单于大人”有几名部族里的兄弟前来给单于送来博拓大人的口信。”正当头曼单于享受着胜利的喜悦之时”突然接到身后一名亲卫勇士的汇报。

博拓的口信?让他们过来。,头曼单于挥了挥手示意自己的那此亲卫勇士们”让那此来自单于部族的信使走过来。

几名被博拓派来的信使看到马背上的头曼单于远远的便拜倒在地对头曼单于恭恭敬敬的施了一礼拜见伟大的头曼单于。”

嗯”博拓有什么话让你带给本单于”趁着本单于心情不错快点说出来吧1”头曼单于稳稳的跨骑在一匹纯白毛色的骏马上”用右手的马鞭轻轻击打着自己的左手”盯着不远处的那几个部族来的信使轻声呵斥道。

几名单于部族来的信使互相看了看”便由为首的那人抬首说道博拓大人让我们来转告伟大的头曼单于”中原人已经派出一支数万人规模的精锐骑兵进入河套”包括日逐穆特罕大人在内的数十处部族营寒受到袭击伤亡的人口已经达到数十万至多”而损失的牛羊马匹加在一起更是有百万之众1

现在虽然还没有收到中原人主力进入河套的消息但是博拓大人说既然中原人已经派出这股精锐骑兵作为先头部队”中原人的主力部队相比也会在一段时间后进入河套。博拓大人经过思虑之后还是想让井大的头曼单于您现在就结束与月氏人的战争”带着麾下的数十万勇士”回河套准备与中原人的部队在河套决一死战。”

舟“”

头曼单于好似被一阵睛天霹雳炸在脑海之中虽然说话的那名部族信使所说的话音并不大”但是越是说道后面头曼单于越是感觉那此字带给自己的震骇不亚于一声声惊雷在耳畔炸裂”甚至在听完部族信使所说的话语之后”头曼单于直感到自己的双耳一阵鸣叫脑海也是一阵晕眩。…,

单于大人“”一直在头曼单于身旁的那此亲卫勇士看到头曼单于在马背上摇摇欲坠”连忙上前将头曼单于从那匹纯白色神驹的背上扶了下来。

蜜水”快去取蜜水给单于大人喝“”一名头曼单于的亲卫勇士知道头曼单于最喜欢的饮新不是草原人最喜爱的马奶酒”而是用从中原得来的蜜糖与水所混合而成的蜜水”故此看到头曼单于面色苍白”这么头曼单于的亲卫勇士连忙大声招呼着那此专门服侍头曼单于饮食的人”将头曼单于最喜爱的蜜水取来。

喝下蜜水后头曼可汗感到自己混乱的头脑稍微清醒了一此”看了r眼还在远处拜倒于地的那几名部族信使突然站起身来大步走过去细细打量起这几名部族信使的脸庞和衣着。

你们刚刚所说的那此话当真是博拓让你们带来的?”头曼单于用阴森森的眼神死死盯住几名自称是部族信使的男子”就好像要用锐利的眼神刺破他们的脑壳”看看他们所说的话到底是不是真的一样。

这几名部族信使突然感到有种不祥的预感”但是听到头曼单于的喝问”还是丝毫不敢懈怠的回答道千真万确1我等皆是奉博拓大人的指示”来此处将口信愕陛抬头曼单于的双耳。”

头曼单于冷哼一声”猛然挥手大声喝道不要再狡辩了1若是博拓真的让你们给本单于送消息的话”必然会让你们带上他的信物或者是可以证实你们身份的东西。更可笑的是博拓身为部族中的智者”岂能不知道口口相传最容易出现错误”若是以博拓小心谨慎的性格必然会让你们带上他亲笔所书的书信给本单于”又怎么会让你们带给本单于区区几句口信?所以你们根本就不是博拓派来的信使”而是月氏人派来糊弄本单于的奸细1来人啊”将这几个月氏人的奸细”立刻拉出去朵碎了喂狼1”

什么1单于大人”我们真的是博拓大人派来的信使啊1不”不要啊1我们是冤枉的啊“”

任凭这几名部族信使如何凄厉喊叫”头曼单于甚至连眼皮都没有眨一下”就好似他决定的事情绝对不会被更改一样。

吹号”让部族的勇士们继续追击1这次既然已经击破月氏人的主力”若是不能将月氏王的营寒捣毁”那今日竹出的一切伤亡就完全白费了1你”你”还有你”全部都带上各自部族最后的精锐部队”一齐上去追杀那此月氏人1杀光他们”营家里的女人、牛羊还有钱斯珠宝就全部是我们的了“”头曼用凶狠的表情冲身边的那几名匈奴部族头领大声嘶吼道。

对头曼指挥一众匈奴大年追杀月氏的经过一直冷眼旁观的冒顿”在一众匈奴首领都各自离去的时候才来到头曼的身边”稍稍犹豫了一下后还是对头曼问道刚刚那几名部族信使不像是月氏人派来的奸细”甚至其中一人我还曾在部族里面见识过”如果单论马术的话他甚至可以排在部族中算前十之列。”

头曼回头冷冷的擞了一眼冒顿”冷哼一声后才说道连你都认识他”难道本单于还认不出这个人吗刁”

冒顿默然不语缓缓退回到刚刚站立的位置”低下头颅并不去对头曼所说的话语进行追问或反驳。

头曼见冒顿低头不语这才满意的点了点头这次将你送却月氏倒是把你之前急功近利的性子磨去了”只有这样你才能算是一个合格匈奴太子。其实本单于刚刚对你所说的话确实是真的”而且本单于还要告诉你”博拓之所以会让那几名信使带给本单于口信而不是书信”就是因为本单于在临出征的时候吩咐过他”若是有什么小的事情就让他自行解决”而如果遇到了什么重大的事情就一定要让人用口口相传的方式告诉本单于。

这件事之前只有本单于和博拓两个人知晓”若是月氏王派人假装我们匈奴部族的信使”就断然不会让人用什口口相传的方式来伪造消息”毕竟这样显得太不容易让人相信消息的真实性了。但是虽然这几名部族信使确实是博拓派来的人”可是如今我们已经将月氏人的主力大军击破”如果在这个时候放弃对月氏人的继续追击而调整大军返回河套”不仅会前功尽弃而且还会让我们的勇士们心中生出惊慌、急躁的情绪”用中原人的话来说就是兵家大忌…这才是本单于断然将那几名部族信使斩杀的真正原因!”…,

呜n呜呜nn”苍凉的牛角号催促着就十万匈奴人在大草原上鞭策战马追杀着那此仓皇逃窜的月氏人”战马奔驰卷起的尘土铺天盖地”甚至遮住了天空的太阳。地上大量月氏人的尸休和少量匈奴人的尸休在无数马蹄的践踏下被踩成肉泥”浑浊的血肉汁液慢慢渗透到草原的泥土中”泛黄的牧草得到这此血肉汁液的滋润”在微风中摇摆着它们的身躯”似乎在欢呼和雀跃。

当匈奴人顺着溃军杀入月氏王的营寒后”月氏妇女的尖叫声”孩童的哭喊声”以及月氏男子临死前愤怒的怒吼声”却都难以将王帐中的月氏王惊醒。因为此刻已经知晓大势已去的月氏王”已经带着对冒顿和头曼父子的恶毒诅咒”将往日一直悬挂在自巳腰间的那柄镶嵌了一个赤红色宝石的锋利宝刀”深深的刺入了月氏王他自己的胸中”瞪着一双充血的大眼”静静的躺在往日众人歌赞的王座之上。

伟大的单于”我们已经攻下月氏王的营寒”月氏王这老东西在我们抓住他之前已经用自己的腰刀结束了他的生命”还请伟大的单于指引我们接下来要做的事情。”头曼麾下最勇猛的战士巴罗萨带着一身血清来到头曼身边向头曼禀报战况”而他的腰间现在悬挂的腰刀其实就正是月氏王用来自杀的那柄镶嵌了宝石的利刃”只是此时却被巴罗萨按下不报直接纳为自己所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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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1怨毒诅咒心中寒,万马奔腾入敌阵。

走!我们去看看月氏王这狗东西死的时候是什么摸样。”得知自己的大军终于将月氏王的营寒攻下后”头曼轻呼口气看了看天气已晚索性决定今天就在月氏王的营寒再住上一晚上。至于博拓请求自己回援的事情”明日自己就带着大军回援河套应该也不会有什么闪失。

冒顿低调跟在头曼身后步入曾经监禁了自己数年时光的月氏王营寒”看着有此匈奴男子直接迫不及待的满营寒抓女子、抢财物”出生草原的冒顿却并没有对这种情形感到有什么不对”在冒顿的认识中失败者所拥有的女人、斯物、牛羊都理所应当被胜利者所支配”这就是大草原上的生存法则。

见过伟大的头曼单于”见过冒顿太子。”

一路上看到头曼和冒顿的那此匈奴虽然没有停下手中正在做的事情”但还是抽空向头曼和冒顿问声好。而头曼好像也并没有在意这此匈奴人的失礼之处”相反还对那此人频频点头”脸上一直洋溢着喜悦的表情。

头曼做为匈奴的单于”今日确实有值得他喜悦的原因。一直在匈奴背后扮演者“拖后腿,这个可恶角色的月氏部族”经过今天这场数十万规模的骑兵大战之后”在这神圣的大草原上洒下了十数万横七竖八的残破尸休。

虽然匈奴部族也为此竹出了七八万伤亡”但是相比起匈奴和月氏各自总休的实力来说”匈奴竹出的这点伤亡分摊到各部族中完全算不上什么”而本来就实力不如匈奴的月氏部族在竹出十余万惨痛伤亡后”月氏部族的实力已经完全可以用伤筋动骨大损元气这此词语来形容了。甚至因为地形所限制”这此月氏人想要投靠到东胡人的庇护下都根本做不到。等待月氏部族的命运”只有被越发强盛的仇敌匈奴部族”吞并这此月氏人的牧羊草地生活水源”屠戮或者奴役月氏部族的男子玩弄和抢夺月氏部族的女人、财物和牛羊:

前面那个最大的营帐就是月氏王的营帐。”做为一今生活在月氏王营寒数年时光的“熟路人”冒顿在这个时候主动站出来为他的亲生父亲”却也是他现在最想取而代之的男子指引着月氏王王帐的方向。

头曼嘿嘿一笑”却也不说什么”直接顺着冒顿的指引在一众卫士的护卫下大步走向月氏王的王帐。在草原上有一个众口相传的传说”那就是一个部族的头领如果攻占另一个部族的王帐并走进那个王帐”便可以得到昆仑神的祝福和赏赐。

当然”昆仑神的赏赐自然不会在这这个人活着的时候可以领取的到。据那此神秘的巫医和萨满们所说”得到昆仑神赏赐的部落首领在死后可以生前任何想要得到的三件东西1而在草原部族越来越少的今天”头曼却已经攻下了月氏人的王帐其中意味着什么自然是不必再做多说。

哈哈哈哈”这难道就是我头曼平生最想杀的月氏王吗?没想到这月氏王死像可真是难看啊”若是换做我头曼的话”至少也要拔出腰刀冲出营帐死在敌人的手上”而不是像个懦夫一样窝窝囊囊的死在自己的王帐之中1”头曼x毫不忌讳拿已死的月氏王来开刷”却不知道站立在头曼身边的冒顿s中是做什么感受。

咦?刚刚属下走的时候还看到月氏王这老东西身上插着一把月氏弯刀”怎么现在这把弯刀却不在了?”看着月氏王胸口上光有一个鲜血淋淋的血肉窟窿”却没有原本应该存在的弯刀。心中暗呼自己怎么没有想到早点拿一把普通的月氏弯刀插在那个窟窿上做掩饰的司时做贼心虚的巴罗萨用劣拙的谎言试图掩盖他偷盗月氏王贴身宝刀的行径。…,

然后此时的冒顿和头曼都没有将心思放在那柄不翼而飞的一柄刀上”而是全部将眼神投到子月氏王尸休的脚下那一行血红的字迹。

“本王在此用灵魂向昆仑神诅咒匈奴头曼单于和其子冒顿本王诅咒他们二人终有一日会如本王一般”行走在人生之路的中途惨遭灭顶之灾”死后永世受那绿焰毒火舔抵魂魄”终生不得超生,“

一阵寒风吹过刚刚将月氏王脚下”那一行显然使用鲜血书写出来的恶毒诅咒看完的头曼和冒顿两人”再看向月氏王死不瞑目的赤红双眼”都不由自主的打了一个寒战就好像头曼和冒顿两人的灵魂深处在这个时候突然传出一股阴森寒意一样。

哼1月氏王这该死的老东西”就算死之前也不肯让本单于舒畅1巴罗萨”去找人将这此字迹全部用水擦拭掉”本单于在月氏王这老东西活着的时候就不怕他”绝对不会在他这般窝窝囊囊的死了之后被他吓唬住。本单于就是要人知道”就算月氏王真的将他那脆脏的灵魂丢在昆仑神的脚下”昆仑神也只会庇佑本单于这个胜利者”而不会做出如月氏王所期望的诅咒“”头曼举起双手向上虚托好似正在接受他口中昆仑神的赐福一般。

刚刚还想着怎么继续编造谎言蒙骗头曼和冒顿的巴罗萨”得到头曼单于的吩咐后连忙加快脚步躲开这个是非之地”至于清理那此血清的事情随便找几个人去帮忙就是了”反正巴罗萨已经下定决心自己在这段时间内”还是抱着自己刚刚得到那柄镶嵌了宝石的腰刀躲着头曼单于吧”反正等大家回到河套之后自己就可以光明正大的将这柄宝刀拿出来炫耀了。

头曼单于和冒顿一脸晦气的钻出月氏王的王帐后”各自挑了一个营帐作为今晚休息的地方”他们今天晚上都不约而司的决定好好睡上一觉”希望明天的行军之旅能让那晦气的一幕从各自的脑海中清除出去。

分害线

花开两朵各表一杖”其实就在头曼单于还在月氏王的营寒中呼呼大睡的时候”一支来自中原的黑甲骑兵已经裹挟着这此日子从河套各个匈奴大小部族中掠夺来的马匹”奔驰在通往单于营寒的道路上。

哼”都给我老实点1刚刚那两个人就是因为说出了与正确道路大相径庭的答案”已经让吕布将军派人拖出去朵成肉泥了1如果你们不想第二天变成草原上那此嗷嗷叫的野狼排除的粪便”最好就不要存着什么小心思。别忘了现在你们可是有百余人在我们手上被分别关押”大多数人都是想要求得一条生路。而你们之中一此人如果还想用虚假消息蒙骗吕布将军的话”一曰对比之后发现所说有误”那就绝对不会再有第二次机会让你们重新开口说出正确的答案“”

南宫彦冷着脸指着不远处生生朵成数截后又被马群践踏”最终成为两滩肉泥的“鸡”开始对一群被吓的隙恐不安的“猴子们,说教起来。

自从那日夜里决定大军改变目标”通过对俘虏的审问开始向匈奴单于的老巢进发以来”一路上已经杀死了十余名企图用虚假消息误导吕布的匈奴俘虏。为了能加大对剩余的匈奴俘虏起到震慑作用”吕布每次处决那此企图误导他的匈奴俘虏时”都让他们亲眼看着那此人是如何被残忍的虐杀至死”而这一举动也让这此日子除了遇到几队匈奴游骑之外”再没有撞见大规模的匈奴部族聚集地”吕布麾下的将士们也因此没有再出现大规模减员”成功的保存了部队的实力和战力。…,

将军”据那此匈奴俘虏的交代”此处往西北方向再行三十里”就是匈奴单于的老巢所在了。”南宫彦来到正在绘制河套地形图的吕布身边”向吕布禀报了刚刚从那此匈奴俘虏口中得到的最新消息。

哦?终于到了么?南宫彦”你带上百名斥候先行一步为大军开路”我领大军随后而至。若是发现匈奴单于的老巢先不要轻举妄动”等大军到了之后再按计划行事。”吕布将那张刚刚绘制了一半的河套地形图吹干笔墨(蒙恬发明了毛笔哦)”给南宫彦下达了新的任务。

领命1”南宫彦恭恭敬敬的对吕布施了一礼”快步退去后点上百名斥候往西北方向奔驰而去。

来人”吩咐大军熄灭篝火准备出发。”吕布将那张河套地形图放入衣甲内收藏好后”起身招呼大军开始动身。

吕泽和吕释之将刚刚清洗干净的甲胄拿给吕布”之前因为每次吕布的身先士卒拼杀在最前线”厮杀时匈奴人飞溅而出的血肉碎屑将吕布的大秦将军铠染成了赤红色”随着时间的推移更是散发出一股令人作呕的血腥味和腐烂的味道。

吕布自己虽然并不在意自己身上散发的味道”但是吕泽和吕释之跟在吕布身边这么夹”自然不会坐视吕布继续穿着这种铠甲征战沙场。

趁着这次休息的时候他们将吕布的铠甲拿到河边用河水仔细清洗了一遍”拿给吕布的时候将军铠又重新变回玄黑色”只是如果自己观看的话隐舟还能看出这副将军铠上的夹缝中还残留着一此细小的肉屑。

主公”大军已经集结完毕。,钟离平将吕布的追风马牵到吕布的身边。

吕布翻身坐上追风的背上”接过吕释之递过来的方天画戟”指向西北方向的夜幕喝道将士们”匈奴单于的老巢就在前面”匈奴抽调了主力去攻打月氏”老巢正是空虚之际。只要众将士奋勇杀敌”建功立业当在今夜“”

呼喝1”

博拓大人1博拓大人“斥候传来消息”东南方向有大批骑兵正向我们营寒方向进军”很有可能就是穆特罕日逐提到的那此黑甲骑兵。”一名匈奴将领x毫没有顾忌博拓是否已近睡熟了”在这个大敌当前的时候”就算是头曼单于睡熟了”他也要壮着胆子将头曼单于唤醒。

博拓从睡梦中被惊醒后一跃而起”匆匆披上件衣裳后钻出他的营帐到底出了什说掌?值得这般大呼小叫!”?

那名匈奴将领又将刚刚所说的消息复述了一遍之后”博拓立刻快步走回他的营帐”取出匈奴单于头曼留给他的统兵令牌之后”出来交与那名匈奴将领的手上快去吹响号角”用这面令牌召集部族里的勇士们去迎击对手1另外再派出更多的游骑”让他们分散开来以防那此中原骑兵从我们营寒边上溜走。只要那此中原骑兵真的是冲着这里来的”那这一次我们就正好将祸害河套各部族的这股中原骑兵一举消灭掉“”

呜n呜呜nn”沉闷的号角声让单于营寒在黑暗中沸腾起来”无数匈奴持弓手和一此身披甲胄的匈奴射雕者”抓着各自的弓箭牵着各自的爱马”开始在火把的照耀下到营寒外面集结起来”并列下了一个看似如同一字长蛇阵r样的阵势。

吕布的大军带着轰鸣的马蹄声”在距离匈奴单于营寒数里外的地方驻立”看着那此高举着火把于营寒外面列出一排犹如一字长蛇阵一般的匈奴人”吕布到并没有感到有什么惊讶。毕竟自己已经进入匈奴真正意义上的腹地”就算此时匈奴的主力已经被抽调空”但是如果匈奴人在自己进入他们的真正意义上的腹地之后还无法发现自巳大军行踪的话”那也实在对不起他们匈奴自称的“狼之子民,这个称呼了。…,

将军”末将无能”最终还是没能杀光那此匈奴人的游骑”以至于暴露了我军的行踪。”南宫彦带领着百余大秦斥候做为大军的开路先锋”本身就担负着为大军派出敌军斥候的责任。如今匈奴人在吕布所率领的大军未到之际就提前做出了防备”真正要论起来责任还是在他南宫彦身上。

吕布摆了摆手示意南宫彦不用在乎这件事,本来他派南宫彦去做大军先锋之职也只是存了尽量保证大军行踪的心思”但是真正要是被匈奴人提前发现了话”却也不会对他接下来的计划起到太大的变数。

兄长你看”那此匈奴人竟然也会学我们中原人一般让大军布下阵势1对了”这好像是兵书中的一字长蛇阵吧?”吕释之这此日子跟在吕布身后r齐屠戮那此匈奴人”却还不知道生活在草原上的匈奴人竟然还会学他们中原人一样让军队列出阵势迎敌”这倒让他大为惊奇。

吕布策动脖下追风走到旁边一处土坡上居高而望”粗略扫了几眼匈奴人布下的那所谓“一字长蛇阵,之后”脸鄙夷的冷笑道真正的一字长蛇阵全阵分阵头、阵尾、阵胆(中央无极土)三部分。阵形变幻之时”真假虚实并用。

长蛇阵是根据蛇的习性推演而来”长蛇阵共有三种变化。

一、击蛇首”尾动”卷;

二、击蛇尾”首动”咬;

三、蛇身横撞”首尾至”绞1

由此三种变化”长蛇阵运转”微u巨蟒出击”攻击凌厉1

而此阵两翼骑兵的机动能力最为重要”所以要破除长蛇阵”最好的方法就是p蝴两翼机动能力”以使其首尾不能相顾。最佳的方法就是极其首”夹其尾”斩其腰1

限制住对手两翼骑兵的运动”使其无法发挥其机动灵活的能力”再以对其蛇腹发动强悍冲击”使其阵形散乱”无序1一举将长蛇阵切害成为三块”如此一来”长蛇阵各自为战”无法再以三方配合作战”阵势不攻自破1

而这匈奴人所布的阵势里只是草草将一众匈奴骑兵全部按照一字排开”既没有蛇尾、蛇首、蛇身之分也没有操纵全阵的蛇胆之列(中央无极土)。这种阵势哪里算是什么一字长蛇阵”根本就是匈奴人自创的一字土警阵1”

嘿嘿”不管这此匈奴人列的是一字长蛇阵还是一字土警阵”但是这个匈奴单于营寒的匈奴人不司于之前的那此乱糟糟的匈奴人”至少人家还是列出一个阵势了不是?”吕释之嘿嘿一笑”但显然经过吕布的一番解说后也对匈奴人布下的阵势没有了之前的那番惊奇。

吕布淡淡的笑了笑不过是土鸡瓦狗罢了。释之”去吩咐军士们按照计划准备好冲阵的马匹。当年齐国田单用火牛计大破燕国大军”虽然不知道此事可有夸大之嫌”但是今天我们就暂且一试”看看在这草原之上用火马阵的威力如何1”

诺1”得到吕布的军令后”一众大秦将士将那此从匈奴各部族聚集地夺来的马匹用牧鞭赶到了军阵之前”分出部分人在马群的左右和后方将火把凑到了已经涂抹了火油的马尾上。受到马尾火舌舔抵的疼痛”马群在一片混乱和嘶鸣下向唯一的“前方出口,狂奔而去”在那此匈奴人目瞪口呆的注视下”带着无可抵御之势狠狠撞入他们的“一字土警阵,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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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2火马大破单于寨,无边杀孽须偿还。

“单于!好惨,好惨啊!!呜呜呜~~~”博拓用仅剩的那支手臂死死抓住头曼单于的大腿,那涕泪横流的狼狈摸样丝毫不见了过去那个单于麾下首席智囊的风度。

头曼单于被博拓一阵哭喊闹的心中惶惶不安,其实当他看到被自己安排在老巢‘守家’的博拓在这个时候跑到自己身边来,在心中已经隐隐感到有一种不祥的预感:“什么好惨?快与本单于细细道来!!”

“马匹,无数的马匹,无数着了火的马匹!这些马匹袭击了我们的营寨,除了属下见势不妙带着阏氏等一行人提前逃出来之外,包括日逐穆特罕等数万勇士尽数陷落在营寨之中,全部都死啦!!”博拓有些语无伦次的大声悲呼起来。

“博拓!!你这个混蛋给本单于站起来!站起来告诉本单于,营寨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难道是一群野马将本单于留在营寨中的数万勇士全部踩踏死了?还有,日逐穆特罕为什么会在本单于的营寨里?他难道也被野马踩死了?”

头曼被旧日智囊博拓的疯言疯语弄的一头雾水,根本不懂到底博拓口中的那些着了火的马到底是怎么将他留在营寨中的数万匈奴勇士屠杀至尽的。要知道每一个匈奴人从出生到老死身边都会伴随着草原的精灵——马匹,马匹就是匈奴人乃至草原人的至宝、朋友、财富。可是现在博拓这个旧日的草原智者却到自己身边说什么马匹屠杀了他部族的勇士,这让头曼单于差点被吓的咬断了自己的舌头!

“不单单是那些着了火的战马,还有无数来自地底深渊的黑甲骑兵,那些来自草原地底深渊,杀人不眨眼的黑甲骑兵!单于啊,你一定要为大家报仇雪恨啊!那些黑甲骑兵对部族里无论男女老少都是没有一丝犹豫,全部都是用手中那些长长的诅咒之刃深深刺入他们柔软的身躯,任由鲜红的血液淌满了一地!!肠子、心肺、还有花白的颅汁全部都流淌出来了,我,我呕!!!”仿佛是那些惨不忍睹的场景又再次浮现在博拓的脑海中,他说着说着突然面色一白猛的呕吐起来。

而博拓此时面前站着的正是头曼,所以博拓吐出的那些污秽之物全部都泼洒到了头曼的身上!这对往日恨不得将自己清理的一尘不染的头曼来说,那些令人作呕的污秽之物差点都要将他熏晕过去!

“来人!来人啊!!快将这个疯子拉出去,再去将本单于其他的衣物拿来给本单于换!该死!该死!!”头曼单于强忍着咽喉处一阵阵翻涌的算意,大声冲着帐外怒吼道。

待那一众头曼的亲卫侍从将头曼打理干净后,头曼坐在那个奢华的单于宝座之上,单手撑着额头沉思良久之后,才猛地抬起了头:“黑甲铁骑!之前本单于记得博拓不是差人来说过,有一股为数在两万人左右的中原骑兵,身上穿的就是那个统一了中原的中原诸侯国‘秦’的黑色甲胄吗?

那这么说来,当日就是那些该死的中原人偷袭了本单于的营寨?可这说不通啊,本单于临出征的时候为了以防万一,可是在营寨中留下了数万部族中的精锐勇士啊!那些为数最多两万人的中原人,难道面对本单于的优势兵力,反而还获得了大胜并屠戮了本单于的营寨?而刚刚博拓口中的那些着了火的战马又是什么意思呢?”…,

做为匈奴的单于,头曼其实并不是很在乎自己老巢被劫掠。虽然营寨里还有不少从中原抢掠而来的美女和钱财落入那些中原人手里有些可惜了,但是自己可是坐拥数十万匈奴勇士和水草最肥美的河套平原的头曼单于啊!只要自己还活着,丢掉的部众、牛羊,失去的钱财和美女,自己重新获得这一切难道还不是易如反掌吗?

而头曼觉得自己现在唯一需要关注的事情,只有到底是什么原因造成了自己留在营寨中的数万匈奴勇士成了别人轻易屠戮的对象!甚至这其中还参杂了着了火的马匹?这简直是让人想不通的话语,却是往日那个睿智的草原智者亲口说出来的!也许头曼可以怀疑那个旧日的智者现在是不是已经变成了一个疯子,但是他口中所说的奇怪话语还是让头曼感到万分的不解和疑惑。

“来人,去将阏氏请过来!本单于不相信连昆仑神的神赐之女也无法告诉本单于事情的真像。”头曼在大帐中来回走了几步后,大声吩咐外面的亲卫侍从去将刚刚和博拓一起逃到自己大军中的新任阏氏带过来。

当亲卫侍从将美丽依旧的单于阏氏带到头曼的营帐之时,一直坐在头曼下手默默喝着香醇马奶酒的冒顿眼中突然闪现出一丝厉色,他可没忘自己之所以会被头曼派到月氏做了数年人质并差点连命都丢在那的真正原因,正是他眼前这个顶替了冒顿生母老阏氏的新任阏氏。而早在冒顿在月氏忍受着担惊受怕的人质生活之时就发过誓,只要自己还有一日能或者回到匈奴,那自己终有一日会将这个可恶的女子先奸后杀一解心中之恨!

如今这个新任阏氏虽然容貌依旧美丽,但是她的脸上却不见了过去一直挂在上面的精明神色。现在头曼和冒顿只能在她的脸上看到无尽的惊慌和惶恐,而她那一直瑟瑟发抖的娇弱身躯也让头曼好一阵心疼,连忙三步并作两步冲上去张开自己宽厚的臂膀,将新任阏氏那娇弱身躯搂入怀中好一阵安抚。

“你不要害怕,告诉本单于,到底本单于的营寨是如何被攻破的。本单于现在就带着数十万匈奴勇士,去将那些侵犯者全部斩成肉泥!”头曼一边抚摸着自己这个美貌阏氏的柔顺长发,一边轻声询问道。

“当夜我刚开始只听到无数战马的嘶鸣声,等博拓大人冲到我的营帐中拖着我和我们的孩子逃命的时候,我却看到无数无人驾驭的战马从营寨外面冲进了营寨,而一些战马的身后还燃着火焰,就好像巫医和萨满所说的深渊中那些恐怖战马一般。而那些身披黑色甲胄的骑兵部队,挥舞着长度远超部族勇士们手上弯刀的奇怪兵刃,跟在那些战马的身后冲破营寨外部族勇士布下的阵势,在营寨之中肆意砍杀慌乱逃窜的部族民众们,当时的惨景简直是,呜呜呜........”阏氏说着说着突然忍不住低声哭啼起来,显然当晚的惨景让她这个很少见刀光血影的柔弱女子有些接受不了。

头曼听完自己这位新任阏氏的讲述后,冷着一张脸冲外面的亲卫侍从喝道:“传本单于的命令,让大军准备继续启程,本单于一定要亲自将那些该死的中原人一个个生擒活捉,然后再将他们的肚子剥开亲手将他们的五脏六腑全部掏出来喂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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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兄长,你看!这些都是匈奴人从我们中原夺来的财物!我的天啊,竟然有这么多!!这些该死的匈奴混蛋到底是造了多少杀孽,才从中原掠夺来如此多的钱财珠宝。”吕释之打开专门储藏从中原夺来钱财的营帐卷帘,在阳光的照耀下营帐内的那些金银财宝散发出刺眼的珠光宝色,让吕释之不得不举起右手挡在自己的双眼之前大呼小叫起来。…,

吕布将自己身上的那副重新染成血红色的战铠卸下并随意的堆放在一旁,扭了扭有些酸胀的右肩膀,带着吕泽、钟离平缓步来到吕释之的身后,一齐观赏起他们发现的‘战利品’。

“这下你们知道我一直以来为什么对投降的匈奴俘虏,以及那些几乎没有反抗之力的匈奴妇孺老少采取赶尽杀绝的策略了吧?你们好好看看这些匈奴人从中原夺来的金银珠宝,这里很可能每一件金银珠宝之上都撒着不止一名中原人的鲜血,我现在甚至还能隐约听见那些被匈奴人残忍杀害的中原人的魂魄在这里哀号!

匈奴人不事耕种,而他们唯一牧养的牛羊马匹在每年冬季的时候还要遭受一场严冬的考验,这就让他们必须靠掠夺我们中原人的钱财和粮食来壮大自己。也就是说匈奴人掠夺我们中原人是绝对不会停止的,甚至日后匈奴人就算在哪一天被我们中原人彻底击败,可除非我们中原人能将整个草原部族全部收纳为己用,否则日后还会有新的草原部族顶替这些匈奴人,继续对我们中原人进行每年的掠夺和劫杀。”吕布的话语中带着深深的寒意,显然他口中所提到的收纳整个草原部族为己用这个目标,就算是让他去实现的话,采取的绝对不会是什么柔和的手段。

“兄长,那边还有很多从中原被匈奴虏获而来女子,以及更多从中原被匈奴虏获而来的工匠和平民,他们.....”负责查看另一边的吕泽有些欲言而止,似乎他所要汇报的内容有些让他难以启齿。

等吕布和吕释之、钟离平几人跟在吕泽身后来到他所说的那个地方的时候,见到的却是数以千计的中原男子衣衫褴褛的缩在一起,一股屎臭、尿骚、汗腥等味道混合在一起让人不得不掩鼻皱眉。而不远处却是关押着大约两千余名神情呆滞的中原女子,她们身上甚至连衣物都没有多少,绝大多数的人都是赤裸着身躯,对曾外面走过的吕布一行人丝毫没有任何表情,就好像她们的灵魂已经被抽掉,剩下的只是一具躯壳一样。

“该死的匈奴人!”吕释之愤愤不平的骂了一声。

吕布默默看了一会后,转身对一旁的钟离平吩咐道:“去将所有俘获的匈奴成年男子,所有身高超过车轮的匈奴孩童,全部集中到营寨外面斩首,将他们的首级堆放待营寨外面。另外让将士们将那些匈奴人的衣物全部扒下来给这些人穿上,等我们离去的时候用那些从单于营寨俘获的战马带上这些人一起回去。”

钟离平犹豫了一下后说道:“主公,真的连那些匈奴孩童也要杀吗?”

吕布冷冷的扫了一眼试图劝说他的钟离平:“我知道你在犹豫什么,但是你想过没有。这些从中原被虏获到匈奴的民众,在一路之上和这些年内遭受的是什么样的折磨?又经受了多长时间的惊吓,原本属于他们的子女现在又是什么样的下场?你现在看到的这点人只不过是匈奴人去年吃剩下的‘残羹’而已,没错!这些中原人就匈奴杂碎吃剩下的残羹!!

每年冬天牛羊大批大批的冻死,为了保存他们部族牛羊的数量,这些从中原被虏获而来的中原人,就成了匈奴部族中男女老少所食用的二脚羊。现在这些人如果我们今年没有来,等明年开春之后在来看,只怕剩下的就是一堆白骨了!难道对于这种杂碎,我们还要跟他们讲仁义?不杀那些匈奴女子和没过车轮的孩童以及是我最大的忍让,如果你这样都无法执行的话,那我就亲自带人去将这整个营寨的匈奴杂碎全部斩杀!!”…,

钟离平低头轻声应诺一声,默默的转身离去。没过多久,外面看押那些匈奴俘虏的地方传来一阵求饶和哭嚎声,但是最后都变成临死前的惨叫和诅咒声。

吕布丝毫没有为外面匈奴人的惨叫所动容,而是继续向吕泽和吕释之安排到:“你们二人召集士卒寻找来一些运送物资的马车,将那些匈奴人夺自中原的财物收集马车上,待会我们出发的时候将这些属于我们中原人的东西重新带走。”

吕泽愣了愣,有些不解的问道:“今日就走?晚上将士们可是奔驰了一夜又经历了一场大战。虽说此战多依仗那些马匹的功劳,但毕竟将士们才是此战的真正主角,在与匈奴人的厮杀中还是消耗了不少精力,若是能在这里休息一晚的话......”

吕布轻轻摇了摇头:“此处并非可以久留之地,我军毕竟人数只有一万多人,而这单于营寨的四周少说也有七八个大型匈奴部族聚居地。一旦他们通过逃走的匈奴人得到我们攻下单于营寨的消息,不论是出于想趁着这个机会对单于营寨浑水摸鱼一番,还是想消灭我们以待匈奴头曼单于回来之后领取奖赏,都对我们有很大的威胁。所以我们若是要休息的话,至少也必须离开这个是非之地,另寻一个安全的地方扎营歇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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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头曼带着大军风尘仆仆的赶回自己的老巢时,第一眼就看到战场上横七竖八的匈奴人尸体,以及营寨寨门处那一堆堆用人头堆积起来,令人毛骨悚然的人首京观!

“昆仑神啊,这些难道都是中原人做出来的?中原人不是一直都说他们自己是仁义为本吗?什么时候变的比草原上最狠毒的鹰鹫还要恶毒!”头曼曾想过自己营寨里的钱财被掠夺,从中原夺来的奴隶和女人被带走,却从没想过自己营寨的牧民们会被一直软弱可欺的中原人这般屠戮。

要知道一个部族最重要的东西其实并不是牛羊马匹和金银钱财,最重要的东西正是作为可以源源不断培育新一代部族勇士的部族牧民!这些中原人将居住在头曼营寨的牧民大肆屠戮,不亚于在头曼的心头狠狠放了一次血。

头曼此时骂吕布统帅的秦军心狠手辣,却不曾想想他们匈奴人、东胡人在北方长久以来掠夺、奸淫、虐杀、啃食的中原人全部加在一块,又何止千千万?草原人对中原人年年进犯所造下的杀孽,就算让现在还存活的所有匈奴人全部死上三五遍,也绝对无法还的清!

而在后世五胡乱华时期。由于司马氏的糟蹋和败家,中原大地沦陷于各个草原部族的手中,黄河以北悉数成了这些草原蛮族肆意狩猎的场地。匈奴、羯等族军队所到之处,屠城掠地千里当时北地沧凉赤地千里,十室九空,尸积原野,衣冠南迁胡狄遍地汉家子弟几欲被数屠殆尽当时有人描述蛮族统治下的北地:树上挂满上吊自杀的人,城墙上挂满汉人人头,尸骨则被做成“尸观”,恐吓世人

一次慕容鲜卑大掠中原,抢劫了无数财富,还掳掠了数万名汉族少女回师途中一路上大肆奸淫。同时把这些汉族少女充作军粮,宰杀烹食走到河北易水时,吃得只剩下八千名少女了慕容鲜卑一时吃不掉,又不想放掉于是将八千名少女全部淹死于易水一时间易水几乎为之断流。

如今既然吕布能来到这个乱世之上,这些草原蛮族在中原造下的杀孽,吕布愿意用一己之力一点一滴的回报给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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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3吕蒙相汇突闻变,互不相让事闹大。



从单于营寨满载而归之后,吕布带着大秦黑甲骑士开始从另一条道路踏上与蒙恬汇合的归程。一路上吕布又抓了不少匈奴俘虏,让他们将河套地形图上的小部分空缺填补完毕,经过与其余一些匈奴俘虏提供的地形图多加比对之后,吕布总算是完成了蒙恬交与他在河套地区侦查的任务。

“兄长,斥候来报,蒙恬将军的大军正在东南方向二十里处。”吕泽拍马赶上最前面的吕布身边,将斥候最新得到的情报禀报与吕布。

“向蒙恬将军那里派出斥候通知我们的行踪,大军改变进军方向,我们去与蒙恬将军汇合!”吕布这些天天骑在马背上奔驰,感觉自己的身子骨到处都酸痛,闻听蒙恬所部的行踪,这才深呼一口气带着众将士向蒙恬所部的方向进军。

“得令!”吕泽应诺一声调拨胯下坐骑向后方斥候营行去。

吕布派出的斥候率先一步与蒙恬所部汇合,而等吕布带着一万多名神情疲惫的黑甲铁骑抵达蒙恬所率领的大军阵前时,蒙恬已经带着许多将领迎向吕布。

“吕布见过蒙恬将军。”远远的吕布就翻身下马,带着吕泽、吕释之、钟离平、南宫彦等将领单膝跪地向前来迎接的蒙恬施了一礼。

蒙恬飞身下马,快步走到吕布身边将吕布拉起来:“快起来,你我之间何必如此多礼。”

“谢过蒙恬将军。”吕布虽然与蒙恬私交甚好,但是深知军旅之中最忌讳主次不分。所以吕布在蒙恬麾下效力时一直都是表现出一个正常下属所应该具备的礼仪,丝毫没有因为与蒙恬私交不错就在这一块肆意妄为,这也使蒙恬对吕布更加器重。

蒙恬拉着吕布的臂膀就往大营方向走。一边走一边笑道:“奉先呐奉先,你说你小子怎么就这么大的胆子,让你到这河套侦查一下地形,结果你这一路走一路杀,最后更是趁着那个头曼单于不在。一举屠了匈奴单于的营寨!你说说,难道你就不怕被河套的那些匈奴人,将你那万余士卒一口吞了去?”

吕布有些诧异的眨了眨眼睛。不可置信的问道:“蒙恬将军是怎么知道这些事情的?甚至连吕布刚刚屠了匈奴单于的营寨这件事都知道?”

蒙恬哈哈一笑:“你这小子,刚刚不是你自己派了三名军中斥候来向为兄汇报行踪的吗?难不成为兄还不能问问你们这些日子的战果吗?”

吕布这才恍然大悟,自己带着万余人趁着匈奴主力不在河套的这段日子里。东杀西烧毁了这么多匈奴部族聚集地。屠戮了那么多匈奴士卒和匈奴牧民,这份沉甸甸的战果就算自己不四处张扬,可自己麾下陪着自己一路征战的将士们遇到别人问起,却断然不会将这份战果藏着掖着的。

“只不过是顺势而为罢了,若是匈奴的主力没有离开河套,只怕如今吕布还在被无数匈奴骑兵追在屁股后面呢。”吕布自然知道蒙恬是不会因为这些小事而怪罪自己,毕竟这次的目标就是要将匈奴人从河套这块风水宝地赶出去,自己的行为正是削弱匈奴实力的有效做法。蒙恬不仅不会怪罪自己擅作主张而且自己这一次河套之行只怕还算是立下了不小的功绩。

但吕布却只猜对了一半,因为蒙恬虽然没有在这件事上怪罪他,可是吕布这一路立下的功绩却未必能如愿落入囊中:“奉先此去虽然大快人心。但是却杀伐太重让一人心中不快。”…,

吕布闻言一惊,能让蒙恬这个地位的统帅都忌惮的人。难道是始皇嬴政?可是以自己这些年对始皇嬴政所作所为的了解以及史书上对始皇嬴政的记载,始皇嬴政应该不是那种对匈奴这样的草原蛮族心存善念的迂腐之人啊!

“吕布愚钝,还请蒙恬将军告知是何人对吕布所为心存不满。”吕布决定还是让蒙恬直接告诉自己这个人是谁,万一真的是始皇嬴政的话,吕布也好为接下来如何弥补做好准备。

蒙恬好像也早就知道吕布要追问,所以没有丝毫犹豫的从口中吐出一个人名,直把吕布说的一愣。

“公子扶苏。”

“啊?怎么会是他?”吕布千算万算,却怎么也没料到自己竟然会惹到公子扶苏。

蒙恬望了望四周,见没有什么人紧跟在他们身边,便轻声对吕布说道:“公子扶苏自小在宫中长大,学的都是那些儒家子弟教授的东西,整天头脑里都是装着什么‘以德治国’、‘仁义为先’这类思想,与始皇帝的理念差别很大。所以奉先这次虽然立下了功绩,但是这些日子奉先大肆屠戮匈奴人的做法,却惹得公子扶苏心中不快,刚刚原本他应该与为兄一起来迎接的,但是在得知奉先在这些日子中的作为后,直接拂袖回营去了。”

吕布有些郁闷的叹了一口气,自己在河套冒着箭矢奋勇杀敌,回来之后却遭到迎头一棒,遇到了喜欢讲仁义的公子扶苏?这算什么事啊。

蒙恬见吕布情绪低落,拍了拍吕布的肩膀笑道:“奉先也不必太过担心,公子扶苏虽然在这些事情上稍微迂腐了一点,那也是他从小到大被那些儒家子弟教出来的原因。始皇帝最近就是感觉公子扶苏在一些问题上太过注重仁义而忘了大秦立国的根本,所以才让公子扶苏来边关参加这次北伐匈奴的战役。

而且公子扶苏的为人为兄很是了解,虽然有时候会犯些糊涂,但是在总体来说还是一个很好相处的人,性格也不似始皇帝那般刚毅。待会为兄带你去拜见公子扶苏,奉先到时候说上几句好话陪上几句不是,你在河套立下的这些功绩一个也不会少了的。”

吕布默然不语,似乎对蒙恬提出的意见默默接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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蒙恬领着吕布一行人走进秦军主力大军驻扎的营地。让那些将领们去安排那万余黑甲骑兵驻扎问题和那些将领们住宿问题后,直接带着吕布向大营中央走去。

“公子,吕布将军来了。”蒙恬率先走进扶苏所在的营帐,吕布紧跟其后走了进来。

“末将吕布,拜见扶苏公子!”知道扶苏身份的吕布自然要对扶苏行大礼。要知道至少是现在,始皇嬴政之下就要当属扶苏这个曾在嬴政出巡之时监理过国政的长皇子最有权势了。甚至在很多人眼里,公子扶苏就是在始皇嬴政仙逝之后。作为秦二世皇帝登基的唯一人选了。

“吕布将军来了么,请起。”扶苏一身儒装打扮,若是不知道扶苏的真正身份。吕布当真以为他是一个文绉绉的浊世佳公子呢。

吕布在得到扶苏的准许后才站起身来。也不多做言语直接站在蒙恬的身边。

扶苏放下手中的竹简,迈着不急不缓的步伐走到吕布身边,上下打量了一下吕布后,才轻声问道:“吕布将军父母可还健在?”…,

吕布不知道扶苏为什么突然问这话,也不知道扶苏这话里面卖的到底是什么药,但还是很快的用早就编造好的说辞回道:“吕布自幼为兄长养大,兄长亦是在数年前病死。”

“啊,扶苏不知道吕布将军父母早亡兄长病逝。还望吕布将军见谅。”扶苏丝毫没有一国公子的架子,竟然真的拱手向吕布这个将军道歉!

吕布没想到自己编出的谎言竟让扶苏公子为之致歉,再加上之前蒙恬给自己提的醒。便有些拿不准扶苏所作所为是不是有什么深意,一时间有些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还是一旁的蒙恬反应的快。十分豪爽的哈哈一笑,拉着吕布和扶苏公子的臂膀就往里面走:“来来来,坐下来说话,不要都站在营帐门口嘛。”

三人各自找了一个行军用的马扎坐下,扶苏公子虽然没有任何职位,但是光靠他名字后面的公子二字,就足以让蒙恬和吕布将主位让与他来坐,而吕布和蒙恬都坐在扶苏公子的左右两侧。

“吕布将军,听说你在前段时间被蒙恬将军派去河套之地侦查地形?但是今日本公子却听说吕布将军在匈奴之地大肆屠戮匈奴牧民,不知道是不是确有其事?”待主次分坐后,扶苏公子也不再饶什么弯,直奔他想要问的主题。

知道迟早免不了这一问的吕布却并没有慌张,而是淡淡的点了点头回到道:“回禀公子,吕布的确率众将士杀了许多匈奴牧民,甚至还在攻破匈奴单于的营寨后,堆积出了几座京观以震慑敌胆。”

公子扶苏愣了愣,他没想到吕布承认的如此干脆,更不明白为什么吕布说他在匈奴单于的营寨堆积了几座什么京观,就断定可以震慑敌胆:“蒙恬将军能说下什么是京观吗,为什么堆积出京观就能震慑敌胆?”

蒙恬稍稍犹豫了一下,但最终还是将京观的组建‘材料’告诉了公子扶苏。

“什么!这个所谓的京观,是用人的头颅和尸体堆积出来的?”自小生活在宫廷深处,从没有听过京观这种东西的扶苏,一下子被蒙恬告诉他的话语惊的面色苍白。

作为前些时候刚刚命人堆积了不少京观的吕布,此时却丝毫没有因为公子扶苏的面色剧变而慌张。因为此时吕布已经想清楚了,无论此时的公子扶苏对自己的看法有多恶劣,一切的裁决都还是要交给咸阳的始皇嬴政来处理。

而真的要将这件事交到一向以铁血霸道的始皇嬴政来处理,无论公子扶苏说吕布多少坏话,只怕最后始皇嬴政还是会‘龙颜大悦’好好对吕布和他麾下的一众将士赏赐一番。而公子扶苏最让别人看重的长皇子身份,在吕布眼里却是一钱不值的东西,只因为历史上秦二世可不是这位长皇子,而是他如今还在咸阳‘混吃等死’的弟弟胡亥!

“吕布将军。本公子虽然不知道匈奴与你有什么深仇大恨,但是两国交战不伤平民,这种事情应该在吕布将军入伍之时就已经知道了吧?无论此时我们大秦与匈奴人的关系是不是敌对,但是那些生活在匈奴管制下的牧民们又有何罪?值得让你指挥手下的将士把他们的头颅割去堆积成京观这种恐怖的东西?”扶苏公子在得知京观到底是什么了之后,再看向吕布的时候面色已经充满了愤怒之色。而吕布那无所谓的态度更让扶苏公子心中的怒火犹如添上一瓢火油一般,‘噌’的一下冒的更高。…,

吕布突然缓缓站起身来,来到营帐门口掀开营帐的帐帘:“扶苏公子。属下有一物要请您鉴赏,不知扶苏公子可否屈驾相随一望?”

扶苏也站起身来,按捺腰间宝剑冷哼一声道:“那一物莫不是吕布将军屠戮无数匈奴牧民后。从他们的手中强抢来的战利品?”

吕布笑着点了点头:“正是如此。但是属下敢用项上人头相担保,扶苏公子看了那些东西之后必然会满意属下的作为。”

“哦?若是吕布将军所夺来的战利品不能让扶苏满意,吕布将军当真要将项上人头献上吗?”扶苏双眼闪过一丝厉色,再不复之前的儒雅之风,倒是有几分始皇嬴政影子。

吕布哈哈一笑:“先贤曾说过‘君叫臣死臣不得不死’,若是到时候扶苏公子一定要吕布的项上人头献上,吕布又如何能违抗?”

“公子,奉先他不过是个习武粗人。说话有时候”蒙恬见事态有些失控,赶忙站起身来试图为吕布说上几句好话。

却不料原本一直在蒙恬心目中温文尔雅的扶苏公子,突然竖起单掌十分果决的拦下了蒙恬准备说出口的话:“蒙恬将军不必必多说。扶苏今日倒是想看看吕布将军从匈奴牧民手中夺来的战利品,到底是如何让本公子心满意足!还请吕布将军在前面带路。本公子这就随吕布将军一同去看看。”

吕布冲扶苏身后的蒙恬笑着点了点头后,头也不回的带着公子扶苏往蒙恬安排给他的驻地走去。蒙恬见吕布似乎很有把握的样子,也只能轻叹一口气,与公子扶苏一起紧随吕布身后。

“兄长?啊,见过蒙恬将军。”正在给吕布的坐骑追风喂草的吕释之看到吕布和蒙恬与一位陌生男子一齐走来,赶忙停下手中的活计上前迎接。

“释之,从匈奴单于营寨带回的东西都放在哪了?”吕布也不给吕释之介绍身后的公子扶苏,直接对吕释之问起自己需要知道的问题。

吕释之指着不远处的一块区域:“人和物都被安置在那里了,钟离平将军带着一批士卒在那里看守着。”

吕布点了点头直接往吕释之所指的方向大步走去,他身后的公子扶苏再听到吕释之所说的‘人和物’这三个字的时候,面色微微一愣随即又加紧步伐跟上吕布。而对匈奴十分了解的蒙恬在听到这三个字的时候,心中已经大致猜到吕布要给公子扶苏什么样的‘惊喜’了。

走到刚刚吕释之所指的那片区域后,引入吕布和公子扶苏以及蒙恬眼帘的首先就是数千名身穿匈奴服饰的男女,正神色迷茫的抓着手中刚刚被秦军士卒分到的干粮。而钟离平则带着一队秦军士卒持着兵刃站立在一旁,在公子扶苏的眼里就好像在看押着这些疑似匈奴牧民的数千男女。

公子扶苏深吸一口气,强压住心中的怒火,对自己身前的吕布冷声质问道:“这些匈奴牧民大概就是吕布将军从匈奴单于的营寨抓来的吧?莫不是这些就是吕布将军想要给本公子看的东西吗?”

吕布微微一笑:“请扶苏公子随意从其中指出十名所谓的匈奴牧民到身前当面一问心中所惑,想必问过之后扶苏公子一定能对得到的答案感到满意。”

扶苏对吕布到了这个时候还故弄玄虚有些恼火:“本公子问他们什么?难不成要让本公子问他们被吕布将军率军屠戮了亲人之后,心中的感受如何?”

吕布颔首而笑:“若是扶苏公子对这个方面有所疑惑,也可以对他们当面一问,吕布还是那句话,一切都愿意用项上人头做担保,一定会让扶苏公子满意。”

“你!!好,本公子就再听吕布将军一次,但是还请吕布将军别忘了刚刚与本公子所说的约定。若是本公子待会不满意的话,哼!”从小生长在宫廷之中,一直饱受儒家思想教育的公子扶苏,此时被吕布这种‘厚颜无耻’的行径彻底激怒了。公子扶苏甚至在心底暗暗下了决心,就算这次不能真的要了吕布的项上人头也一定要好好教训这个吕布一顿。

欲知后事如何且看无泪下回分解~~(。)

174扶苏终识边民恨,蒙恬定计欲歼敌。



而站在吕布和公子扶苏两人身后的蒙恬,此时只能无奈的苦笑一声。这两人虽然平日里一个是温文尔雅极易相处,一个是机智勇敢胆大心细,但是这两人毕竟都是年纪较轻的少年郎。在遇到一些不可调和的问题之时,这两个少年郎最终还是互不相让,竟让本来十分简单一个小事闹到如今近乎不可收拾的余地。

公子扶苏原本也只是想劝导吕布日后少造无辜的杀孽,但是看到如今吕布丝毫不知悔改的态度,原本想要劝导的想法直接变成想要狠狠教训吕布一顿的想法。

“你,你还有你们几个,全部都过来。不用害怕,本公子是大秦皇室子弟,不会伤害你们的,只是问你们几个问题而已。”公子扶苏一脸温和的招呼了十余名身穿匈奴服饰的男女过来。

那几名穿着匈奴服饰的男女互望了一眼后,最终还是怀揣着胆怯的心情缓缓走向公子扶苏。

公子扶苏推开一旁护卫的几名卫士,走到一名瘦弱的女子面前,柔声问道:“你们都是被他们掳走的是吗?”

那名瘦弱女子虽然不知道扶苏口中所说的他们是谁,但是一听到掳走二字,还是坚定的点了点头,而原本迷茫的双眼隐隐透露出一丝仇恨的神色。

一直关注着这名女子神情的扶苏公子自然将那丝神情收入眼底,他轻轻叹了一口气又问道:“你在匈奴的亲人都被杀死了么?”

“匈奴的亲人?我的夫君是被匈奴畜生用马蹄踩踏而死的!我的两个孩儿是被那些匈奴畜生生剥活吞的!!我自己被关押在匈奴每天夜里供那些匈奴畜生奸淫,我在匈奴只有仇人又怎么会有亲人!!!”原本一直很安静的瘦弱女子在听到扶苏公子的话后,突然像是被激怒的雌狮一般,手舞足蹈的冲扶苏公子粗着脖子拼劲全力发出愤怒的狂吼,直把没有准备的扶苏公子吓的连连倒退了好几步才在蒙恬的搀扶下稳住身形。

扶苏公子拦住了身边几名想要上前教训那个瘦弱女子的侍卫,有些惊讶的追问道:“你不是匈奴人?”

那名瘦弱女子圆瞪双眼,用一种恨不得吃了扶苏公子的神色狂吼道:“我是燕人!我是中原人!!我不是匈奴人!!!”

扶苏有些尴尬的笑了笑。又走到另外一个男子身边询问道:“你莫非也是中原人?”

那男子不像刚刚那名瘦弱女子一样激动,他已经看出眼前的这位少年郎也许真的是一个大人物:“草民原是赵人,前些年被匈奴掠走,妻儿皆死于匈奴人之手。”

扶苏神色愕然,随后又问了其余几名被选出来的男女。所有人都是声称被匈奴从中原掠到草原上。男的每日就去为匈奴人牧牛放马,女的则比较悲惨一些。大多都是要在夜里充当被匈奴人夜夜奸淫的对象。身体和精神上都有很大的创伤,故此在情绪上比起男人来也要激动许多。

“你们这些人都是被吕布将军救出来的?如果吕布将军不去救你们的话你们就会一直被囚禁在匈奴吗?”扶苏神情已经有了些许变化,隐隐已经有一些愤恨之色流露出来。

“怎么会有这么好的事情,若是这次没有被救出来的话,也许今年冬天我们这些人中有一部分就会被匈奴人当做粮食吃了,而最优先的就是那些女人,因为匈奴人最喜欢吃的还是女人和娃娃。”一个中年男子轻叹一口气,将他们原本的命运告诉给公子扶苏。…,

“你说什么?匈奴人竟然会在冬天吃掉你们?难道刚刚那个女子所说的吃人之事,在匈奴是很常见的?”扶苏此时已经是面色涨红。却不知道是在愤恨匈奴人惨无人道的行径还是在羞愧自己之前还为匈奴牧民心生同情。

“匈奴人每年秋天都会到中原进行‘打谷’,其实就是从中原掠夺钱财和人口。其中一些比如铁匠、木工之类的手艺人匈奴会将他们留下来,而像我们这样的人就会用在每年冬天遇到大雪天气牛羊大批冻死的时候做粮食之用。在匈奴不管是刚刚会啃肉的小孩还是老的牙都快掉光的老头,在冬天都会吃上一块我们中原人身上割下来的肉,喝上一口我们中原人身躯炖出来的汤!”那中年男子越说越痛苦。似乎回想到了什么不堪回首的场面。

扶苏公子此时的脸色由红变青,由青变白,最后又由白变的赤红。紧咬着一嘴钢牙发出嘎吱嘎吱的声音。

“扶苏公子,扶苏公子?来来来,这边还有一些东西想给你赏鉴一下。”吕布将满脸赤红的扶苏唤回神来,指着另一边数百辆马车停靠的方向。

扶苏一句话也没说,默默跟在吕布的身后走向那些马车停靠的位置。

“这些都是末将从匈奴单于营寨的最隐秘的地方找到的东西,看来匈奴人对这些东西也是疼爱有加呢。”吕布将一辆马车上的木箱掀开,引入众人眼帘的正是一些明星是中原才有的金银器皿和钱财珠宝,甚至有些珠宝之上还沾染着或红或褐的血渍,显然这些东西都是匈奴人践踏着无数中原人的尸体后收敛去的。

扶苏不可置信的大致扫了一眼周围马车的数量,有些不敢置信的问道:“这些马车上全部都是装着这些东西?这些东西又真的是从一个营寨中搜集来的?”

吕布知道如果只是单单一车或十余车金银器皿和钱财珠宝出现在公子扶苏眼前的话,自小在富丽堂皇的宫中长大的公子扶苏,自然是不会吃惊到这种地步。但是吕布这里可是有数百辆马车停靠在扶苏的眼前,如果每辆马车中都是这般整整一箱子的金银器皿和钱财珠宝的话,折合起来甚至可能和秦国半年,不,是整整一年的赋税相提并论!!而这据说也不过是吕布从匈奴单于一个营寨中夺来的,那想一想整个匈奴又从中原之地究竟夺走了多少的金银器皿钱财珠宝呢?

“之前我等为了保存实力,所以一些大的匈奴营寨我们都避开了。至于匈奴单于营寨还是借助了数千匈奴马匹的力量才得以攻破,故此吕布也只带走了匈奴单于营寨的这些东西回来。”吕布知道自己的这些东西无论如何也会让扶苏公子满意,自己的项上人头自然也不会有丢掉的危险了。

果然,公子扶苏沉默了片刻之后,深深吸了一口气道:“吕布将军。之前扶苏不明所以就埋怨你,说起来倒是扶苏错了。”

吕布见扶苏已经服软。自然不会在继续得寸进尺下去。毕竟公子扶苏现在在许多人眼里还是秦二世皇帝的不二人选:“吕布惶恐。”

公子扶苏摇了摇头叹息道:“扶苏自小一直生活在宫中,却不曾想到边关百姓竟然在匈奴祸害下过着如此非人的生活。不仅无法安居乐业,甚至在每年还要被这些匈奴人掠去生吞活剥。刚刚扶苏还为这些匈奴人感到同情,现在想来当真是羞愧难当。幸好这次吕布将军河套之行救下了外面数千民众,否则外面那些人还不知道要遭多久的非人折磨。”…,

“扶苏公子不必太过难过,匈奴人之所以这些年肆意妄为,还是因为之前天下尚未平定之时,各国都在互相攻伐以至于对匈奴人、东胡人这些草原蛮族少了压制。而如今我们大秦一统天下,北伐匈奴正是大展我中原雄风之时!此战之后。必定能将匈奴人赶出河套之地,并且让那些草原蛮族深深知晓一下我大秦的厉害!!”

蒙恬在一旁也笑道:“此次我大秦发兵数十万北伐匈奴,只要用兵得当必定能一举重创匈奴主力,夺下河套之地不过是易如反掌而。到时候只要扶苏公子允许,我们对河套之地上匈奴这样的食人蛮族狠狠猎杀一番。也让这些蛮族知道如今中原之地已是我们大秦做主,再不是可以供他们肆意妄为之地了!”

公子扶苏狠狠点了点头:“像匈奴这样做出食人之举的蛮族之众,理应用将士们手中的刀枪剑戟教训他们一番。只有这样日后才好让他们知道收敛。蒙恬将军、吕布将军,此战你们只管放手去做,一切我扶苏都会全力支持。”

“属下谨遵公子之命,定要让匈奴蛮族一尝我大秦之威!!”得到扶苏公子的允诺后,蒙恬和吕布双双单膝向扶苏行了一礼,大声做出了自己身为一名大秦军人的承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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蒙恬大帐之中,蒙恬正和吕布、南宫彦等一众秦军将领谈论着接下来如何对付匈奴的计划。

“奉先之前偷袭了匈奴单于的营寨,在得到老巢被袭击的消息后,匈奴头曼单于一定不会弃河套于不顾,现在八成应该已经率军赶回河套了。”蒙恬指着吕布带回来的地图上那块代表着匈奴单于营寨的位置说道。

“匈奴骑兵的装备很差,但是匈奴骑兵的数量要远远超过我军的数量,而且在骑射这一方面匈奴也有他们独特的技巧,如果让匈奴人发挥出他们骑兵机动性的优势与我们周旋,我们军中的强弩就无法发挥作用,此消彼长之下这一仗可不好打。”吕布虽然知道历史上蒙恬是用强弩大破匈奴数十万大军,却并不知道蒙恬破敌的细节,也不知道历史上的蒙恬究竟是用什么办法限制住匈奴人的机动性,以达到完美发挥大秦强弩的致命威力。

蒙恬抚了抚颌下黑须,双眼微微眯起一半,开始在脑海里细细琢磨起对付匈奴骑兵的办法。看到蒙恬深思不语,一旁的吕布、南宫彦等人也安静下来静静思考着同样的问题。

“如果单单是防御骑兵,我们的长矛手和强弩手都能让正面进攻的匈奴骑兵化为血水。但是如果无法一战而歼灭匈奴人,在这河套草原上要一点一点歼灭匈奴骑兵,就变成极为困难的事情。如此一来始皇帝交与我们夺下河套平原的任务,也就无法在短时间内完成。

现在我们只在匈奴那里显示了我军骑兵的厉害,最关键的十万强弩还没有暴露出去。我们如果想要一战歼灭匈奴主力,就必须挑选出一个合适的决战之地用以与匈奴主力决战。奉先刚刚率军亲入河套侦查。不知可否见到过地势险要的山谷或是绝地?”蒙恬头脑中已经有了一个祖略的计划,而为了完善这个计划,他转头向一旁的吕布询问道。

“真要说起来倒是有一个地方符合蒙恬将军所说,就在这里!”说到山谷吕布记忆中立刻浮现了一个绝佳的地点。…,

蒙恬看到吕布在地图上指着的地方上画着几座山峰的图样,连忙追问道:“是山谷吗?可以藏兵多少?”

“此谷名唤绝情谷。并非绝地却地势险峻,在谷中藏上二三十万大军绝对不成问题!”吕布有些兴奋的解说道。现在他已经大致猜出历史上的数十万匈奴骑兵是如何在河套之地被三十万秦军步卒消灭的了!

蒙恬缓缓站起:“待我去亲眼看看。事关全局成败,如果不能亲眼验证,我不能轻易做出决断。”

“来人!准备马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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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单于!单于!!有消息了,蒙可巴部族发现了那些来自中原的黑甲骑兵正在他们营寨附近的树林内歇息!”一名匈奴将领打断了正在与阏氏温存的头曼单于,将刚刚获得有关于黑甲骑兵的行踪汇报上去。

头曼单于将瘫软在自己身上香汗淋漓的阏氏放倒在床榻上,抓起自己的单于金刀大步走出营帐:“前些天不是有部族的人说那些来自中原的黑甲骑兵已经回中原去了吗?怎么现在又再次出现在河套腹地?”

刚刚那名匈奴将领对于头曼单于所问的问题也不是很清楚,挠了挠光秃秃的脑袋顶,有些不确定的回答道:“也许是他们尝到了甜头,因为我们匈奴的实力只是他们所遇到的那点。并不知道我们匈奴的主力已经全数回到河套,这才兴兵在此返回的原因吧?”

头曼单于伸出嘴中湿臭的舌头舔了舔嘴唇,用一脸狰狞的表情冷笑道:“回来的好!回来的好哇!!该死的中原人,之前趁着本单于大军不在老巢空虚的时候偷袭本单于的营寨。这次本单于数十万大军正准备南下中原去找你们的时候,你们又不知死活的再次回来。

哼哼哼。听说这些黑甲铁骑很厉害是不是?本单于这次倒要看看,他们这些来自中原的黑甲骑兵,到底一个人能杀我们匈奴多少勇士!倒要看看他们能不能敌得过我们匈奴数十万勇士的围杀!!吩咐下去。立刻让勇士们上马,我们马上就赶往蒙可巴部族,本单于要亲眼看着那些来自中原的黑甲铁骑淹没在我们匈奴勇士的铁蹄下!”

“谨遵伟大的头曼单于之命!”匈奴将领躬身施了一礼后,立刻大步离去传达头曼的单于之令去了。

苍凉的牛角号再次被吹响,与之前不同的是,此时的单于营寨内可是驻扎了整整数十万正准备南下中原开始今年‘特大打谷’行动的匈奴骑兵。

在原本的计划中匈奴是应该在教训一下身后的月氏部族和东胡部族之后,再心无旁骛的发动今年对中原的打谷行动。结果这一次虽然直接攻破了月氏王的营寨,但是匈奴单于自己的营寨却在空虚之时被中原人的骑兵屠戮一空。当头曼看见那些堆积在营寨门口的十余座由部族牧民的人头所组建的京观时,头曼就发誓这一次南下中原打谷,一定要杀数倍数十倍数百倍于以往的中原二脚羊!只有这样头曼才觉得可以稍稍平息自己心中的怒火。

而如今,一手屠戮了单于营寨的那些黑甲铁骑再次出现在河套平原之上,无论是为了重塑匈奴勇士的信心(之前曾有传言说那些黑甲铁骑是来自深渊的恶魔),还是为了一解心头之恨,头曼都不会轻易放过这些去而复返的黑甲铁骑。

“报!!吕布将军,北面有大批匈奴骑兵出现!”吕布的斥候飞马前来禀报敌情。

正闭目静坐在一块大石之上的吕布猛然睁开双眼,起身大声喝问道:“来敌有多少人马?”

斥候擦了擦脸上留下的汗水:“来敌无数,连绵天际无可推算,甚至一眼望去要比蒙恬将军主力大军的人数还要多的多!!”

欲知后事如何且看无泪下回分解~~~

175弩射头曼行诱敌,强弓劲弩临头来。

“等的就是他们(喜欢本书的网友还喜欢:别拿公主不当干部最新章节!传我将令,众军士上马随我走(喜欢本书的网友还喜欢:爱在归途最新章节!”吕布抓住追风的缰绳轻身一跃翻上追风的后背,高举手中方天画戟大声呼喝道。

吕布他们之所以再次回到河套腹地,正是经蒙恬授命前来‘勾引’匈奴主力大军去绝情谷一游。以如今黑甲铁骑在匈奴的仇恨度和威名度,匈奴人少了的部队不敢来,要来就必定是匈奴单于麾下的匈奴主力部队。而只要匈奴的头曼单于派出了匈奴主力部队前来追杀吕布所统帅的黑甲铁骑,那就正合了蒙恬派吕布他们一行人前来诱敌的计策!

“大军向北前进!”吕布指着匈奴袭来的方向厉声大喝道。

一直跟在吕布身旁的吕泽和吕释之闻言愕然:“兄长,匈奴的主力正是在北边啊。”

吕布淡然的点了点头:“蒙恬将军谴我来行诱敌之计,如果不在那些匈奴主力的面前『露』一面,怎么算得上是诱敌?莫要多言,我自有主张。”

既然吕布已经做出了决断,吕泽和吕释之也之后拍马跟在吕布胯下追风的后面,与吕布一齐奔策向匈奴袭来的方向。

“轰隆隆.....”

真正看到数十万骑兵在同一时间奔驰的场景,那才是真的知晓什么才是蹄声震地马嘶震天!那黑压压犹如『潮』水般奔涌而来的灰『色』『潮』流,就算是真正的神明在此时现身于世,也未必能在一瞬间将这股灰『色』『潮』流阻拦住!!

“单于快看!那里不正是中原人的黑甲骑兵吗!!”眼尖的匈奴将领用手中的弯刀指着正前方正在一处低坡上列阵的万余骑兵,黑『色』甲胄完全符合之前幸存牧民们所描述的那些之前在河套‘肆意妄为’的黑甲铁骑。

头曼单于顺着那名匈奴将领的指引抬眼望去,万余黑甲骑兵隐隐约约的身影果真出现在他的眼帘之中:“本单于曾听说中原人有一句古话叫做螳臂当车,意思就是不自量力试图阻拦绝对无法拦住的对手前进的方向。如今看来对面的那些来自中原的黑甲骑兵显然是对他们老祖宗的话不了解,竟然试图用万余人马来对抗本单于的数十万大军!嘿嘿,本单于倒要看看这些‘螳螂’的臂膀能不能够挡的住本单于的大车!!”

头曼身边另一名匈奴将领犹豫了片刻之后还是开口道:“伟大的头曼单于,属下认为中原人素来狡猾多诈。就算有时候会心高气傲,但是在今日这般悬殊的力量对比之下任然选择迎战,会不会是他们设下了什么诡计?”

“诡计?哼(喜欢本小说的网友推荐你看:恶少撞上傻丫头!本单于坐拥数十万大军,在这河套平原之上任何诡计都必将被本单于大军的马蹄踩踏为尘埃,本单于绝对不会害怕任何中原人的诡计!匈奴部族的勇士们。吹起号角冲向敌人,将那些敢于冒犯昆仑神的中原人全部杀掉一个不留!!!”头曼感受着自己身后数十万骑兵奔驰时发出的震耳马蹄声。感觉此时的自己已经与草原儿女所信奉的昆仑神合二为一。世间所有事物都必将为他一个人所掌控,哪里还能听得进身边那名匈奴将领的劝说?

.......

“哈哈哈哈,匈奴主力尽数在此,只是再过些时候,这些匈奴杂碎还能剩下多少存活于世,就要看我们蒙恬将军的心情如何了!!”吕布见身边将领和士卒们或多或少都被眼前的景象所震慑,猛然将气沉于丹田,从嘴中绽出惊雷般厉吼,言语中竟将对面那些携毁天灭地之势的数十万匈奴主力。视作生死大权被别人握在手中的蝼蚁一般。吕布此时展现的豪情,极大的鼓舞了身边的一众黑甲铁骑,让将士们渐渐放下了心中对数十万匈奴骑兵的恐惧之情。…,

“我等愿随吕布将军死战!”钟离平适时的大吼道。

“我等愿随将军与匈奴人死战!”吕泽和吕释之举起手中的长戟附和起钟离平的大吼。

“愿随将军死战!!”万余黑甲铁骑似乎忘却了对面数十万匈奴骑兵带给他们的压力,纷纷高举手中的兵刃,竭力发出怒吼附和着!

吕布将手中的方天画戟指向对面越来越近的数十万匈奴骑兵:“尔等愿将『性』命托付于我。我自然不会为了一己之私让大家去走黄泉路!准备骑弩,这一战我们的任务只是诱饵,无须和那些匈奴杂碎死战。”

“骑弩准备!”

“骑弩准备!!”

“放!!”吕布看着越来越近的数十万匈奴骑兵。狠狠挥下手中的方天画戟。

“咻!咻!咻......”万余骑弩带着尖啸声『射』向迎面而来的匈奴骑兵群中。

头曼听着熟悉的破空声,面『色』不由一变:“什么!对面的中原人竟然隔着这么远就开始『射』箭了?”

“保护单于!”一旁的匈奴将领赶忙从马背后面抽出专门为头曼准备的包铁大盾,将身旁马背上的头曼单于护在盾牌之下(喜欢本小说的网友推荐你看:圣樱学院之一吻定终生。

“噗噗......”万余骑弩所『射』出的箭矢虽然劲道十足并带走了数千名匈奴骑兵,但是死于这万余骑弩之下的数千匈奴骑兵对于数十万的匈奴骑兵总数来说根本就是九牛一『毛』不足为道。

“可恶的中原人!可恶的中原骑兵!!冲上去,让那些中原人知道我们匈奴骑『射』的厉害!!!”头曼单于将顶在自己身前的包铁大盾推开,高举手中象征着匈奴单于的金杖,扯着嗓子尖声大吼道。

听到匈奴单于头曼呼喝的匈奴骑手们,使劲催促着各自胯下的坐骑。眼看着距离那些黑甲铁骑越来越近,已经有些耐不住『性』子的匈奴骑手开始从身后摘下各自的骑弓,准备再进入『射』程之后立刻对那些该死的中原黑甲骑兵『射』出复仇之箭。

“儿郎们!匈奴杂碎已经上钩了,我们撤!!”吕布知道自己已经成功激怒这数十万匈奴主力,便立刻招呼麾下的将士们调转马头,将身后的数十万匈奴大军向早已布下埋伏的绝情谷引去。

“将军有令,撤回绝情谷!”

“撤回绝情谷!”

万余黑甲铁骑丝毫不做留恋,将手中『射』完的骑弩收拾好后。立刻调转马头跟着吕布向绝情谷方向撤离。

“该死!该死!!占到了我们匈奴的便宜,激怒了草原狼之子嗣后就想这么大摇大摆的走掉么?本单于今日在此对伟大的昆仑神立下誓言,若是不将你们这些中原人碎尸万段,就算追到大地的尽头,本单于也绝不收兵!!!”头曼单于紧紧捏住手中的黄金权杖的把柄。仰头朝天发出愤怒的怪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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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情谷地处河套平原西南方向的太行山山脉之中,如果真的按照河套的地图来看的话。绝情谷是比较靠近河套边境的一处山谷。如果是平日里吕布想要引着数十万匈奴人从匈奴中部腹地一直跑到西南边界之处,那基本上是绝对不可能的事情。

但是这次却不同,匈奴的头曼单于已经被吕布彻底激怒,再加上如今匈奴可是拥兵数十万,至少在马匹的体力消耗完之前,头曼单于是绝对不会放弃对吕布和其麾下万余沾满了匈奴人鲜血的黑甲铁骑的追杀(复仇总裁小小妈全文阅读。…,

而在诱敌的途中吕布还加大对匈奴的撩拨,每次在占据了一定的距离优势时,吕布都会带人用骑弩给身后紧追不舍的匈奴人来上一顿齐『射』。虽然每次都因为时间紧迫而失去了一定稳定度,但每次袭击都至少能带走三四千倒霉的匈奴骑手的『性』命。

而骑弩的『射』程优势虽然无法和蒙恬军中的大秦强弩相提并论。但是对比起匈奴所装备的骑弓,还是占据了绝对的『射』程优势!故此头曼单于每次都只能躲在几面包铁盾牌的庇护下,却无法让身边的匈奴『射』手对前方的黑甲骑兵做出有效的回击,这种只能挨打不能还手的情形可把头曼单于气的怪叫连连七窍生烟。

随着时间的推移,无论是吕布麾下的黑甲铁骑。还是头曼单于身后的数十万匈奴骑兵,马背上的骑士也许还能继续撑下去,但是双方的坐骑大多数已经奔跑到了极限。而此时头曼单于却发现前方那些来自中原的黑甲骑兵竟然当着他的面。换上了从河套平原匈奴部族手里夺来的马匹,再次像注入了一记强心剂一样拉开了原本已经被逐渐缩小的距离!

“换马!换马!!本单于不相信在这河套平原之上,还有我们匈奴人追不到的敌人!”头曼单于此时的双眼已经赤红,他现在就是憋着一口气一定要追到那些来自中原的黑甲骑兵!

就在双方追追打打的消磨中,绝情谷的谷口猛然出现在不远的前方,吕布丝毫没有犹豫,再次指挥麾下将士『射』出一轮骑弩后,丢掉一旁已经到了极限的备用战马,头也不回的冲入绝情谷谷口中,从头曼单于的视线中消失了。

“快追!他们连战马都丢弃了,显然已经是不行了!冲进去抓住那些中原人,本单于要将他们一个个架在火上烤着吃!!”头曼单于脸上闪过一丝狰狞,伸出腥臭的舌头『舔』了『舔』干裂的嘴唇。

“单于,前面是绝情谷,谷内地势险要可藏下无数大军,依属下之见不如就此收兵回去吧?”一旁的一名匈奴将领对绝情谷这处河套平原上少有的险要之地十分了解,看到那些中原黑甲骑兵丢弃备用坐骑冲入谷中,立刻策马来到头曼单于身边试图劝阻头曼单于不要紧随那些黑甲骑兵冲入绝情谷。

“滚开!本单于好不容易要抓住那些中原人,怎能在此处停下?别忘了我们身后的数十万大军!就算谷内有中原人的埋伏,本单于有麾下这数十万匈奴勇士助阵,难道还会怕那些二脚羊的埋伏吗?”头曼将手中的黄金权杖狠狠砸在那名匈奴将领的后背上,丝毫不减马速一马当先带领着匈奴大军冲入绝情谷(团团转的爱全文阅读。

一进到绝情谷中,头曼单于就发现这地处河套平原的绝情谷,其谷中之险峻的确不辜负名字中的‘绝’字。但是当头曼看到前方那些中原黑甲骑兵正埋头往前冲的背影之时,头曼单于也就顾不得在此刻来欣赏自己地盘上的这座绝情谷。而是大声呼喝一声带着手下匈奴大军在稍显狭窄的谷道中继续对前方黑甲骑兵进行追杀。

“轰隆隆....”

就在匈奴大军对前方万余中原黑甲骑兵紧咬不放的时候,突然从山谷的谷顶出滚落下十五六根粗壮的滚木,在将数十余名躲闪不及的匈奴骑手砸成肉泥之后,山谷之中又恢复了之前的安静。…,

“单于,前面的道路被谷顶落下的木头堵死了!”

头曼单于此时心中突然生出一种不祥的预感。再看向左右险峻的山崖,突然感到一阵骇人的杀气从两侧山崖上传出:“吹号角。让大军掉头撤!!”

“呜~呜~呜~~”

牛角号这次吹响的却不是匈奴人所熟悉的冲锋号声。而是让人『迷』『惑』不解的撤退号!

“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

忽然,就在匈奴人按照牛角号传达的命令开始掉头撤退的时候,绝情谷之中猛的传出一阵比一阵快的震耳鼓声!曾见识过中原战阵的匈奴人一下子就回想起这个震耳鼓声是中原人特有的战鼓擂动时发出的声音!而这让人浑身血脉为之贲张的激昂鼓点,正是代表着大军进攻的鼓点!!

已经走到匈奴队列正中央的头曼单于此时再抬起头来,头顶原本空无一人的山崖上,‘呼啦’一声站起密密麻麻手持强弩长弓的黑甲猛士,那些黑甲猛士手中的强弩长弓之上闪耀着寒芒的锋锐箭矢,让头曼单于的心头突然为之一寒,竟连喘息也觉得困难了许多!

“杀!!”一声清啸从山谷之上清晰传来。

“嗡!嗡!嗡!!”

一波一波由锋锐箭矢所组成的乌云。在这稍显狭窄的绝情谷中,当真是带着遮天蔽日的死亡气息笼罩向谷底的数十万匈奴大军。虽然底下有为数不少的匈奴人的马背之后带着木制的盾牌,但是这次伏击的黑甲秦军主力可是十万大秦强弩(飘渺仙神全文阅读!除了极少数一些用木盾却逃过被『射』穿木盾下致命要害而逃过一劫的幸运儿之外,也只有类似头曼单于这种身边有包裹着厚厚铁块的大盾庇护的匈奴高层抵挡住了大秦强弩的劲『射』。

而其余那些高举着木盾防御或者连木盾都没有只能举起手臂徒劳抵抗的匈奴骑手,在大秦强弩那劲道十足的弩箭箭矢的冲击下。单薄而脆弱的粗制木盾被弩箭箭矢直接贯穿,木盾下的骑手直接被『射』中要害当场死亡。至于那些用手臂去阻挡大秦强弩弩箭的匈奴骑手,他们血肉组成的手臂丝毫阻拦的作用都没有做到。锋锐的箭矢毫无阻碍的将他们连人带马一齐钉死在地上。

只是第一波,数万匈奴骑手就在着拥挤的谷底被弩箭、弓箭『射』的魂归黄泉,带着一脸的恐惧和满腹的『迷』茫去见他们‘伟大’的昆仑大神去了。而谷顶的黑甲秦军们有条不絮的为手中的强弓劲弩装填着为下一轮所准备的锋锐箭矢,按着激昂的鼓点声将上好弦的闪耀着寒芒的锋锐箭矢『射』了出去,听着刺耳的破空声然后看着谷底自己所瞄准的目标被自己『射』出的箭矢『射』出一个人造血肉窟窿!

绵绵不绝的黑『色』死亡之云持续笼罩在数十万匈奴精锐骑手的头顶,听着同伴发出临死前凄厉的惨嚎,不少匈奴精锐骑手开始像无头苍蝇一样策动着胯下坐骑四处『乱』跑。而原本就稍显狭窄的绝情谷谷底通道,在越来越多的尸体堵塞下以及这些不分东南西北四处『乱』窜的匈奴骑兵的挤塞下已经到了步步难行的地步!

“保护单于撤离此地!让开!单于在此,快点给我让开道路!!”高举着数面包铁大盾护卫在头曼单于身边的那数名匈奴将领,推搡着前方堵着道路四处『乱』窜的匈奴精锐骑手,试图用头曼单于的尊贵身份让前方那些匈奴精锐骑手自动让出一条足以供头曼单于和他们通行的道路。

“救救我!我不想死啊,救救我!让我也来躲一躲!!”可是此时那些被头顶绵绵不绝的黑『色』死亡之云所吓傻了的匈奴精锐骑手们,根本没有理智去辨别头曼单于和他们之间的身份差距到底有多大。甚至在发现那些匈奴将领顶着包铁大盾丝毫不被头顶那些死亡乌云所侵袭的情景后,更是有许多失去了理智的匈奴精锐骑手跳下原本被他们视若生命的战马,一齐向那些包铁大盾的下面拥挤而来。

欲知后事如何且看无泪下回分解~~~(

176箭如雨下夺人命,火烧绝谷断人魂。



“别挤过来,全部让开!赶紧为单于让开一条道路!啊,你,你们竟然噗!”那名顶着一面包铁大盾冲在最前面为头曼单于开路的匈奴将领突然喷出一口鲜血,猛的从马背上栽倒于地下,而他的身后此时正插着一把尚在摇摆着的草原弯刀,显然是刚刚混乱的时候他被一名胆大包天的匈奴精锐骑手从身后插了一刀!

那名匈奴将领刚刚从马背上栽倒下去,立刻就有无数在他身旁的匈奴精锐骑手开始抢夺起地上那面包铁大盾。在如今这个时候,已经有许多匈奴人知道,只要手上有一面包铁大盾,活下去的希望就会大大增加。

一名匈奴精锐骑手好不容易从人群中仗着自己身高体壮力气大将那面包铁大盾抢到手,结果还没等他将这面花费了大把力气夺来的包铁大盾竖在自己的头顶,数把闪耀着寒芒的草原弯刀从几个不同的角度刺入他的血肉之躯中,手中那面包铁大盾随着他身躯中活力的渐渐失去而滑落在地。

包铁大盾刚刚落在地上就被一名幸运的家伙夺在手中,但是他今生所有的幸运都只能用到这里了,因为他身边十余名匈奴精锐骑手纷纷效仿之前那几名同伴的作为,抽出各自的草原弯刀从这个‘幸运’的家伙的前胸后背十余个地方狠狠插了进去。

‘为,为什么会这样?难道,难道他们就不知道只要自己举起了那面包铁大盾,也能为他们撑起一片安全的屏障?为什么为什’直到他吐出胸膛最后一丝带着血腥的热气,这名‘幸运’的家伙也无法想通为什么他会遭到乱刀分尸这种悲惨的遭遇,所以他就算死了也无法闭上那双迷茫的双眼。

“瞧那边,好多匈奴杂碎聚在一起呢,这是瞧不起我们大秦军士的强弓劲弩吗?兄弟们,给他们一点厉害尝尝!!”山崖上一名黑甲秦军突然发现他脚下有数十名匈奴人竟然不去像别的匈奴人一样四处逃窜。而是肆无忌惮的在他的脚下汇聚做一团!这算什么?是在用行动挑战秦军士卒对付不了他们这种愚蠢的行径吗?

周围的黑甲秦军听到同伴的招呼后,低头一看底下那些匈奴人果然丝毫不做遮掩的聚作一团似乎还在争抢着什么东西,完全不把头顶的黑甲死神们所制造的死亡之云放在眼里,这一发现顿时成功激怒了这些黑甲秦军士卒们,纷纷摆弄起手中的强弓劲弩瞄准向那些匈奴人。射出携带着愤怒的锋锐箭矢!

“咻!咻!咻!!”

“噗噗噗”正在奋力争抢着那面包铁大盾的数十名匈奴精锐骑手,在被那些死亡乌云笼罩之后。无一例外的被一支支锋锐箭矢钉死在绝情谷谷底的泥土上。而那面包铁大盾在他们尽数被射死的时候,还静静的躺在那面最先被杀死的匈奴将领身边,似乎在无声的完成了为自己主人的复仇行动后,再次返回到原先主人的身边。

“那里还有,将它们抢过来!”随着伤亡的加大,谷底的那些匈奴人越来越疯狂,有些失去理智的家伙甚至将抢夺的目标对准了头曼单于和其身边的百余人手中的包铁大盾。

“对,他们有那么多铁盾,分出一些给我们绝对不成问题。”有些尚未失去理智的匈奴人闻言也是眼前一亮。在炼狱般的绝情谷中匈奴人最擅长的骑术、射术,都成了百无一用的东西。而一面包了铁的大盾却能给数人提供安全的庇护所,足以让他们头顶上的死亡之云无法侵袭其身。…,

数以百计的疯狂人群正顶着头上的死亡之云向头曼单于所在的地方扑过来,他们之中有的是想要从头曼单于队伍中分出一些包铁大盾来,而有的直接是幻想着加入头曼单于的队列中。成为那片包铁大盾下被庇护的一员。

“拔刀!让那些混蛋给本单于滚开!!凡是挡在本单于撤离之路上的家伙一律砍死!!”头曼单于现在急着要逃出这个该死的绝情谷,至于那些想要抢夺包铁大盾的匈奴子民,头曼单于可没那个闲心去‘爱护’他们。只要是冲过来挡到他逃离之路的人,无论是往日耀武扬威的匈奴勇士还是低贱的匈奴仆骑,头曼对付他们的办法就一个字,杀!!

头曼单于的命令很好的被他身边的亲卫侍从以及匈奴将领所贯彻,凡是遇到试图上前抢夺或是意欲加入队列的匈奴仆骑或匈奴勇士,这些人都是毫不犹豫的用手中的草原弯刀去递上一份前往昆仑神怀抱的‘邀请函’,就算被溅落了一身同胞的鲜血,这些刽子手也丝毫没有感到一丝一毫的内疚和不安,似乎砍杀的人并非是他们的匈奴同胞而是寻常的待宰牛羊。

“不,不要杀我,我只是想跟在你们的身边躲避箭矢,求求你们,让我不!!噗!”那名跪倒在地苦苦哀求的昔日勇士,的确没有被他的同胞用手中的草原弯刀所宰杀,杀死他的是他同胞胯下的坐骑,他是被马蹄生生践踏至死!

人性的丑恶在这一刻被刻画的无比清晰,原本是同一阵营的战友、仆从,却为了逃生的道路和求生的工具,出现了互相残杀的丑恶一面。而作为这次匈奴大军的统帅,头曼也知道自己这次是输的彻彻底底了,因为单凭他这次在谷内为了取得逃生之路就将屠刀斩向原本效忠于自己的部族勇士这件事,如果今日他能侥幸从这绝情谷内逃脱出去,他作为匈奴单于,威望也会受到极大的打击。

算如此,头曼单于现在也顾不得日后将会面临的危机了,此刻他唯一能够去做的就是踩着昔日效忠自己之人的尸体,逃出被设下重重埋伏的绝情谷!!

谷底下的头曼单于一心想要逃出去,但是作为亲手在绝情谷设下天罗地网的秦国大将蒙恬,又如何会让陷落在绝情谷中的这些匈奴人轻易逃脱呢?就在匈奴大军末尾的一些见机快的匈奴人侥幸逃出绝情谷后,蒙恬挥动了手中令旗。

绝情谷谷口上方早就等候军令的秦军士卒看到蒙恬手中的令旗挥舞,往手中啐了几口吐沫后,几人顶着前面一块被打削成滚圆的巨石使出全身力气。在一声声呐喊声中将那块巨石成功推下山崖。

“轰隆隆!!”巨型圆石在山崖上翻滚着砸落下来,将无数挤在一起的匈奴骑兵碾压成一滩滩血肉模糊的不明物体之后,将原本就狭窄的谷口堵塞了三分之二还要多。而随后又是两颗巨型圆石被山顶上的秦军士卒所推落下来,顿时将绝情谷东北方向的谷口彻底堵死,只留下一些十分狭窄的小空洞。

那个因为山体的角度而遗留的缺口。大概每次也只能容纳一个成年人跪倒在地像狗一样爬出去。而对比起谷内数十万匈奴骑兵,这点大的出口就算谷上的秦军士卒网开一面不对这里射箭。谷内这么多的匈奴骑兵想要一个个的爬出去。至少也要半个多月以上的时间。…,

而谷内绝大多数的匈奴人根本没有带超过一日的食物,至于最关键的水源那就更不要提了!也就是说现在的秦军将士们只要守住西南方向的谷口出路,然后任由这些匈奴使者一个接一个的从那个缺口处像狗一样爬出去,数日之后这绝情谷中至少就有八成匈奴杂碎会因为缺少足够的水源和粮食而生生饿死在这谷口之中!!更何况秦军士卒又怎么会容忍这谷内活动着的战功在他们的眼前轻易溜走呢?

“丢火油!”蒙恬堵住了匈奴人后退的道路后淡淡一笑,指挥手下的军士将早先准备的数百份火油洒向绝情谷谷底。

秦军士卒呼喝着‘嘿呦嘿呦’的号子,将一个个由木桶装裹的火油奋力扛起,一直运到山崖周围后一声喊,将各自手中搬运的木桶扔下去,木桶受到从谷顶到谷底坠落时附带的巨大冲击力。先是砸死了一些倒霉的匈奴骑手和匈奴仆骑,之后又因为桶身承受不住碰撞而碎裂,熏鼻的火油气味直接洒在周围那些匈奴人的身上和空地上。

“用火箭引燃火油!”蒙恬令旗再次无情的挥动。

“咻!咻!咻!!”火箭携带的火种点燃了谷底匈奴人身上和地面上沾染的火油,在绝大多数匈奴人还在为如何逃避头顶强弩的齐射而四处奔逃之时,熊熊大火猛的在绝情谷中燃烧起来。

先是用遮天蔽日的弩矢和箭矢来极大的杀上匈奴人的有生力量。然后在谷内匈奴人损伤惨重开始四处逃窜之时,再下令用圆形巨石堵死匈奴人进来时的谷口归路,一定程度上断绝了匈奴人主力轻易从原路撤出绝情谷这个埋伏之地的可能。最后。蒙恬用军中筹备的火油,为那些绝望的匈奴人点起前往昆仑神怀抱的‘妖艳之火’,看着谷底那一个个被燃烧成火人的匈奴骑手从马背上翻滚下来凄厉惨嚎,蒙恬那俊朗的面容没有一丝一毫的同情和怜悯之色。

“狠毒的中原人!伟大的昆仑神在上,这天下最狠毒的内心不是残忍的鹰鹫也不是饥饿的野狼,而是中原人的内心呐!!为什么伟大的昆仑神不保佑您信徒,以至于让这数十万匈奴子民遭受如此可怕的命运啊!!!”头曼单于看着身前身后那一个个被烈火焚烧着的匈奴骑手,心中充满了无助和迷茫,甚至突然发现自己主动派人去中原招惹中原人的皇帝,可能是他这一辈子最该后悔的一件事情了。

“单于大人,快看!前面那些中原人砸下来的巨石并没有把通道完全堵死,还有一点缝隙可以逃脱出去!!”一名眼尖的匈奴将领一脸兴奋的指着不远处,正在从数块圆形巨石所叠加而成的障碍下逃脱的一群匈奴士卒,对身边的头曼单于大声叫喊道。

原本正陷入绝望和无助中的头曼单于,听到尚且有一条活路可以离开这个犹如世间炼狱一般的绝情谷,赶忙在亲卫侍从和匈奴将领用包铁大盾的护卫下向那低矮的出口赶去。眼见快到了出口,前面那些拥挤着堵着道路的匈奴人,头曼单于也就大度的‘网开一面’,不再继续用血腥的方法来开辟道路或驱赶试图加入队列的匈奴人了。

毕竟头曼单于知道自己就算逃出去之后,还是需要有人来为他这个匈奴单于来效忠、卖命,如果在这个时候还不惜名声的去屠戮那些原本效忠自己的匈奴勇士和匈奴仆骑。等出去之后只怕头曼单于在匈奴部族中的名望会降的更低!…,

“蒙恬将军!那儿聚集了许多匈奴人,而且他们使用的防具也是包了铁的大盾,末将怀疑那些包铁盾牌底下可能躲着匈奴人的将领,是不是应该用剩下的火油给他们来一下?”一名跟在蒙恬身边的大秦将领指着头曼单于所在的区域向蒙恬询问道。

蒙恬扭头扫了一眼那名大秦将领所指的位置后,轻笑一声道:“在匈奴这里能装备这么多的包铁盾牌。底下藏着的人在匈奴的地位绝对不会小。”

“那我这就让人去将所剩的火油抬来。”那名秦军将领说着就要转身离去。

“不用了,这些人从这里逃出去对我们来说反而是件好事。就暂且饶他们一命吧。”蒙恬拦住了那名准备用火油招呼目标的大秦将领。

那名大秦将领一脸迷惑的问道:“蒙恬将军。这是为什么啊?明明知道底下的人在匈奴地位不低,为什么还要将他们眼睁睁的放走呢?”

蒙恬指着底下惨嚎震天的数十万挣扎在火海中的匈奴人:“这里面的匈奴人只是匈奴整个部族的精锐主力,但是整个匈奴部族还至少有二十万左右的士卒可以一战。如果我们将那些匈奴人全部留在绝情谷,他们又如何去将绝情谷中的惨象汇报给幸存的匈奴人?

如果无法将我们的战绩大肆宣扬出去,我们后面岂不是还要和二十万残存的匈奴骑兵继续在河套之地消耗下去?绝情谷这一战已经打折了匈奴人的筋骨,现在就是要将这次战役大肆宣扬出去,让匈奴人知道我们的实力,害怕我们的实力!以达到不战而屈人之兵的契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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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情谷。

“噼啪。”

一支穿着大秦制式战靴的健壮左腿毫无顾忌的踩踏在一个被大火烧成焦炭状的不明物体之上,这个黑炭一样的不明物体发出一声不堪重负的脆响后。从中间被战靴踩做两截。如果要仔细观看那不明物体的断裂面,在最中心区域还隐约可以看到一些类似于骨头一样的嫩白物体的存在。

“查看一下还有没有活着的!只要发现还有活着的匈奴杂碎,看在他们至少是两只脚的份上,用你们手中的剑戟大发慈悲赏给他们致命一击!!”那名大秦将领一边踢踹着阻碍自己前行的黑炭状不明物体,一边大声对身后陪同他一起来打扫战场的大秦士卒。言语中似乎在说那些黑炭状的不明物体就是他口中的匈奴人!

没错,如今的绝情谷再也不复之前的摸样,不仅左右两侧的山崖之上沾满了无数的血肉屑沫曾经存在的痕迹。还有那一个个因为剧烈燃烧而产生了人油最后整个身体与山体牢牢黏贴在一起的人形物体。而绝情谷的谷底之处,此刻正躺着无数被大火所烧成黑炭模样的匈奴人尸体,如果不嫌恶心的话去用手摸,甚至还能感觉到那些黑檀模样的匈奴人尸体之上还残存着些许温度。而这个时候距离蒙恬下令发射火箭引燃整个山谷的时间,已经过去了整整三天三夜!!

“蒙恬将军、吕布将军,本公子不明白为什么你们之前说匈奴人的主力大军已经被消灭,而现在却又说河套之地尚且未到攻占的时机?难道失去了数十万主力大军之后,匈奴人还有抵抗我们三十万大军的实力?”公子扶苏一脸迷惑的看向身边的蒙恬和吕布二人,之前当他提到抓紧时间攻占河套各地之时,竟遭到蒙恬和吕布这两人的坚决反对。

“扶苏公子,虽然匈奴主力大军已经被绝情谷一役彻底歼灭,但是河套之地的游兵散勇尚且有二十万左右的数字,这还是没有算那些年纪稍大的匈奴牧民所能组建的军队,毕竟草原人一向都是全名皆兵的,就算是匈奴人的女子也可以张开弯弓用箭杀人。”蒙恬耐心的为公子扶苏解释道。

欲知后事如何且看无泪下回分解~~()

177蓄而不发待时机,王帐争论左右离。



“就算他匈奴全民皆兵尚且有二十万或三十万之众,但是凭借我们军中所拥有的十万强弩,以及另外二十万大秦精锐之士。难道还不那些匈奴人的对手?”公子扶苏无法理解为什么自己的军队在已经歼灭了数十万匈奴主力的情况下,对那残存的一点乌合之众小心翼翼举步不前。按照他所读的兵书上所记载,难道这个时候不应该是趁胜追击的最好时候吗?

在蒙恬已经初步解释过之后,吕布又再次站起身来为公子扶苏解释道:“扶苏公子,此时问题的关键并非是我大秦三十万雄师能否敌的过匈奴人的残存乌合之众,而是如果我们在这个时候继续大军开拔深入河套,在那些匈奴人意见还未达成一致的情况下,会将战争拖延到什么时候才能结束并彻底占领河套之地。”

“匈奴人的意见未达成一致?匈奴人的意见是否一致与我们什么时候才能攻占河套之地有太大的关联吗?”这下扶苏当真是被吕布所说的话给弄糊涂了,只觉得此时脑海中一片混乱,无法将蒙恬和吕布所说的事情和自己需要了解的情况串联到一起。

“绝情谷一战我军歼灭数十万匈奴人主力大军,逃出去的一些幸存者会将这个消息带给匈奴的高层将领和头曼单于。在失去了数十万大军之后,匈奴人必然会深思是冒着整个部族衰败甚至灭亡的危险继续占据河套与我们大秦军队硬拼,还是保存匈奴整个部族的实力就此退去将河套平原拱手让与我们。

而这个时候如果我们咄咄逼人直接杀入河套腹地,很可能就会逼迫还没有来得及做好撤离准备的匈奴部族与我们在河套大战一场。这种在平原上与至少二十万善于骑射的骑兵对决,虽然我们必定会取得最终的胜利,但是需要付出的伤亡也绝对不会少于十万!这正是伤敌一千自损八百,乃是不可取之道。

而我们现在如果手握大军蓄而不发,伤亡惨重的匈奴各个部族面对越来越重的压力。必然会逼迫头曼单于将河套之地让出来,带领他们退回漠南休养生息。此乃不战而屈人之兵,兵家上上之道!”吕布将如今的局面整个分析给公子扶苏听,更是将两种选择所带来的截然不同的两种结局说来以供公子扶苏参考。

“既然如此,那我们就暂且按兵不动。继续观察匈奴人的动态吧。”扶苏最欠缺的只是经验而已,而当吕布和蒙恬将两种选择的利害关系全部清晰的展现在他的面前后。扶苏自然是知道该如何去选择的。

“公子英明。”蒙恬和吕布双双舒了一口气。他们深怕扶苏会不顾一切的让他们现在就进兵河套腹地,在一个错误的时间去耗费大量精锐士卒与匈奴人死战,最后便宜了东胡、月氏这样的草原部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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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扶苏和吕布、蒙恬商议着匈奴人的时候,从绝情谷侥幸逃生的头曼单于也在与他的匈奴将领和部族首领们谈论着大秦。

“左贤王,具体的折损人数清楚了吗?逃回来的幸存者有多少?”头曼单于单手托着下巴无精打采的坐在单于宝座上,在头曼单于头顶那所剩不多的头发根上,还能看到一些被烧焦的痕迹。身体上的伤痕尚且没有消退,心理上的创伤自然就更加没有忘却了。

被唤做左贤王的老者听到头曼单于的询问后,神情极为低落的站起身来回复道:“包括各部族的勇士和仆骑。一共折损了四十八万七千余人,逃回来的却只有区区千余人。”…,

“嘶~~~”虽然营帐内的一众匈奴将领和匈奴各部族首领都大致有一个心理准备,但是听到具体的伤亡数字之后,都还是不由自主的倒抽一口凉气。毕竟就算是一些大型匈奴部族聚集地的男女老少总人口加在一起,也远远达不到四十八万这个数字的四分之一!

而草原之上就算有几次大规模的部族战争。却从没有出现过这么巨大的伤亡数字,因为一般一个部族的大军折损在一场战役中出现二十万左右数字,那个部族剩余的战士基本上也就崩溃并各自逃散了。更重要的是这一次匈奴付出了四十八万余人的惨重伤亡。但是却连中原大秦**队的一根毛都没碰着完全是被对方单方面的虐杀,这个结果才是让许多匈奴部族首领真正心寒的重要原因。

“咳咳,咳!!”头曼单于眼看着底下的那些部族首领们和匈奴将领们开始在私底下窃窃私语,出于对局面失控的担忧,头曼单于重重的咳嗽了几声,将众人的目光重新汇聚到自己的身上。

头曼单于知道自己这次所经历的惨败,让自己这个匈奴单于在部族中的威信和名望都受到了极大的冲击。甚至之前自己带领部族大军在与月氏部族的争斗中取得功绩,只怕在这个时候也没有人还认为能够与这次绝情谷一役的失利相抵消了,因为这两者之间的差距实在是太大了。

“众位,此次我等虽然中了中原人的埋伏,折损了数十万大军。但是此战之败并非是因为中原人的勇猛无敌,而只是因为他们中原人的诡计实在太过恶毒。不过我们虽然折损了这批勇士,可我们光是在河套之地就尚且有二三十万能战之士,我们只要吸取这次战役的教训,日后小心提防中原人阴险毒辣的诡计,未必就不能在河套之地上战胜那些中原人,并成功保卫河套这个水草肥美之地!!”

单于试图用自己的花言巧语糊弄那些四肢发达头脑简单的部族首领和匈奴将领们,他相信只要自己再次获得这些人的鼎力支持,用如今河套之地尚存的二三十万匈奴部族的英勇善战之勇士,绝对能够击败那些可恶的中原人,巩固自己作为匈奴单于的威严和地位!

“什么!还要继续和那些中原大秦人开战?”

“都损失了快五十万大军,还要继续打下去?”

“据说中原之地的人口可是百倍于我们匈奴啊,如果和那些统一了中原的大秦人继续打下去,我们匈奴部族说不定会因此而灭族啊!!”

“安静!安静!!都给本单于安静!!!”头曼单于将手中的黄金权杖使劲的对脚下的地面砸了砸,试图用自己匈奴单于的威严将低下的反对声音压下去。

如果是数日之前那场绝情谷中的可怕屠戮没有发生,低下的部族首领们也许还会将头曼单于的话放在心上。但是在头曼抛弃了绝大多数部族勇士和部族仆骑之后,头曼单于说出的话威信已经大大不如从前了。

“单于大人,恕本王直言。与中原大秦人的较量已进该到了结束的时候,否则不仅我们匈奴整个部族吃不消,就连单于大人屁股下面的位子也未必能在继续安稳坐下去!”相比起垂垂老矣的匈奴左贤王,刚刚年过三十年轻气盛的匈奴右贤王所表露出对匈奴单于之位的野心,可以说是丝毫不加以掩饰,就算是眼睛瞎掉了的牧民,也能在半里外问道匈奴右贤王那颗野心所散发出的血腥味。…,

头曼单于闻言双眼闪过一丝厉色,像是一头发怒的雄师一样冲匈奴右贤王怒吼道:“阿古达!本单于虽然在绝情谷丢了部族中的不少勇士,但是要想收拾你右贤王部族,只怕还是有那个能力!!”

匈奴右贤王阿古达冷笑一声:“没错,我这个右贤王在部族实力上确实不如你这个单于。但是在这种时候你单于部族若是吞了我阿古达的右贤王部族,还有多少实力能力鼎你这个损兵折将之徒继续做我们匈奴的单于?告诉你头曼!别以为我们这些在场的都是不长脑子的蠢货,你想要用我们手里的力量去与中原大秦人较量,事成之后再顺便用漠南的力量把我们这些人一口吞入腹中化为你自己的嘴中食?哼哼,没那可能!!”

阿古达说完之后直接站起身来,带着他站在帐外的几名亲卫侍从大步离去。而头曼单于虽然有将那匈奴右贤王阿古达生剥活吞的心思,但是看到周围那些部族首领和匈奴将领异样的眼神,头曼单于却只能苦苦一笑,暂时熄灭了去带人将那阿古达一行人全部斩杀的念头。

“阿古达想坐单于的位置想疯了,你们都不要相信他所说的话,本单于愿对昆仑神发誓,绝对没有他刚刚所说的那个不轨之心!”头曼单于做出一个发誓的手势对周围众人解释道。

“咳咳咳,算了吧,也不用起不起誓了。这次不管你们到底会不会继续和那些中原大秦人开战,反正我们左贤王部族是不会再派一兵一卒加入战场了。绝情谷一役我左贤王部族死伤了两万多名部族勇士和三万多名仆骑,现在最需要的就是休养生息而不是去和那些中原大秦人继续开战争夺这河套之地的归属。先走一步,咳咳咳!咳咳!!”老迈的左贤王拄着木杖一步一抖的走出营帐,丝毫没有在意身后面色铁青的头曼单于。()

178按兵不动屈人兵,终得河套人心欢。



由于匈奴左贤王和匈奴右贤王这两个仅次于单于部族的大型匈奴部族的不支持,以及其余一些中小型匈奴部族的怯懦,头曼单于原本准备再次于河套组织出一支大军来抵抗中原大秦军队的计划,最终宣告失败。

虽然心中极度不忿,但既然自己再次组建军队对抗秦军的计划失败,头曼单于也就只能将河套这块水草极为肥美的宝地让给大秦军队了,因为他可没有胆量用自己单于部族单个的这点实力,去与背后有着比匈奴还要多数十倍甚至数百倍人口的大秦军队对决。

头曼的单于部族这一走,河套之地上其余的匈奴部族赶忙开始收拾营帐带上牛羊马匹,开始大规模向漠南进行搬迁。眼看着秋季已进到了中旬,却要在这个时候放弃可以轻易兵进中原并水草肥美的河套之地。无论是匈奴最底层的仆骑、奴隶,还是中高层的那些部族首领们,都知道少了这次秋后去中原打谷所带来的钱财。‘二腿羊’,在即将到来的寒冷冬季中,不知道要损失多少牛羊和刚出生没多久的匈奴幼儿。

“报!派去监视匈奴的斥候传来消息,大量匈奴部族以及开始举族搬离河套!!”喜讯很快通过斥候传到公子扶苏和蒙恬、吕布等人的耳朵里。当他们切切实实得到经过确认并核实的消息之后,脸上无不挂上了灿烂的笑容。

公子扶苏深深吸了一大口清新的空气,虽然这次与匈奴挣脱河套的战役整个过程他只是一个看着蒙恬与吕布这两名秦军将领肆意施为的旁观者,但是无论怎么说他也算是参与了这次大秦与匈奴在河套平原上的重大会战,当最后战役获得胜利的时候他的内心也充斥着一种极度自豪和喜悦的心情。也正是这一刻,公子扶苏才懂得他的父皇为什么要将他这个尊贵的一国公子,送到边疆去参加到与外族之间的征战中。

“本公子要亲自写书将喜讯汇报父皇,各位将军可不要和本公子争啊!”经过这些天的相处扶苏与蒙恬、吕布这些年龄相差不大的秦军将领混的已经很熟了。这些无伤大雅的小玩笑也显示出扶苏与其父皇截然不同的性格差异。

“哈哈哈,公子若是想要亲笔写这封喜讯,臣等自然是没有意见的,但是这送信之人可一定要是由臣等来派遣,毕竟公子千金之躯可不能去做那种事情。”蒙恬笑着对公子扶苏打趣道。

虽然公子扶苏的脑子里还有不少儒家思想残留着。但是经历了这段时间的历练,公子扶苏已经不再像之前刚来的那样。完全让自己被那些儒家思想所掌控。更多的时候公子扶苏可以用冷静的思维去判断一些事情是否是正确的。这种显而易见的成长,也是蒙恬对公子扶苏最看好的原因之一。公子扶苏表现的越是优秀,蒙恬就越要加大在公子扶苏身上投下的支持力度。始皇帝嬴政虽然如今对他蒙氏一族极为看重,但是蒙恬作为现任的蒙氏家主,也要为博取下一任皇帝的信任而早做筹划。

吕布作为唯一知晓未来公子扶苏悲惨命运的知情人,虽然对逐渐往积极方面改变的公子扶苏愈发看重,但是还没有达到甘愿为公子扶苏与日后整个大秦帝国对抗的程度。虽然像扶苏这样的人当上了皇帝必定是个仁义之君,不过公子扶苏的一些理念还是无法然吕布满意。…,

所以日后若是真的出现如同史书上记载的那段悲剧之时,吕布顶多会来告知公子扶苏一番真像。至于最后公子扶苏能不能逆天改命就需要看他自己的本事了,反正吕布是没有那个兴趣去帮公子扶苏争夺大秦皇帝宝座。

前往咸阳的分割线

匈奴,在曾经横行中原边关的东胡人没落之后,这个草原新贵就逐渐取代了东胡人的地位,成为中原边关那些中原人的噩梦。多少年来除了赵国的李牧曾经狠狠教训过匈奴人一顿之外。边关无数中原人大多数只能过着‘闻匈变色’的悲哀生活。而每到一年农作物收获的秋天之时,中原腹地和南方的人们绝大多数都是在内心充斥着喜悦之情。可是这些生活在边关的中原人在这个丰收季节,内心之中却充斥着恐惧之情。因为那些来去如风手段残忍的匈奴人一年一度的‘打谷’活动又要开始了。他们就要像一群长着两条腿的羊羔一样被前来收割的匈奴人抓回去奴役、吃掉!!

眼看着今年的秋季即将到来,而正当边关的那些中原百姓麻木的等待着匈奴人‘如约’杀来的时候,一个不可思议的消息正如一阵飓风从河套方向刮来!

“边关捷报!边关捷报!!蒙恬将军、吕布将军与扶苏公子大破匈奴数十万大军,现已经攻占河套全境!!!”分做远近两路前往咸阳的报捷士卒,凡是途径之中遇到城镇或是村庄,便扯着嗓子大声宣扬着战役得胜的捷报。

这种报捷方式可不是能轻易出现的,只有在取得重大战役的胜利或者攻获大片敌境土地的时候才能用这种报捷方式来宣扬战绩。而河套之战不仅一役灭了数十万匈奴主力大军并且还让河套的匈奴人无奈之下将同为战略要地和生产基地的河套平原拱手让出,这其中不管是杀敌的数字还是取得河套这块水草肥美之地,都足以动用这种古老的报捷方式去宣传了。

“大捷?”一个神情麻木的中年樵夫勉强直起酸痛的腰背,双眼闪过一丝生气,随即又被无限喜悦所充斥。

“秦国人真的将匈奴人击败了?不会是故意用这些谎言来欺骗我们赵人的吧?”一听这话就知道说话的人还没能接受赵国被世敌秦国吞并的事实,言语中充满了怀疑的语气。

“应该不会是假的吧,统兵的将领在秦国也算是十分有名的了。那个蒙恬将军就不说了,那个吕布将军据说在秦国南伐楚国的时候立下了无数战功,以十余岁的年龄就担当了秦国的将军之职,秦人都隐隐将这个吕布将军与当年十二为相的甘罗相比呢。

对了,还有那个扶苏公子,据我所知这个扶苏公子可是大秦皇帝的长子,也就是下一任大秦的皇帝呢!连他都去了边关杀敌,可见刚刚那个报捷之人所说的战果绝对不会有虚的,否则连大秦皇室的名望都会受到牵连呢!!”一个消息灵通且头脑灵活的文人细细分析着。

一旁一直忙着收拾碗筷的老妇抬起浑浊的眼睛扫了一眼店内渐渐热闹起来的众人,轻叹一口气后缓缓道:“不管刚刚那捷报是真是假,却不知道这一战秦人杀了多少匈奴人。如果没能让匈奴吃个大亏的话,说不准今年秋天匈奴人倒要来找我们撒气了。说到底如果当年李牧将军没有被小人害死的话,别说是匈奴人不敢来欺负我们,就算是秦国人也未必能将我们赵国攻下来。哎!”…,

听到店中老妇所说的话,那文人摇了摇头轻笑道:“就算当年李牧将军没有被小人害死,最后也抗不下秦国接下来排山倒海的攻势。这不是说李牧将军不如秦国人,而是我们赵国的实力当年已经远不及秦国了,光是在粮草和士卒的数量上秦国就是我们十倍之上,这么大的差距并非是一个李牧将军能够弥补的。另外,刚刚的捷报上可是说他们秦国大军攻占了河套,如果整个河套都被攻占了的话,至少今年是绝对不会有大批匈奴人能跑到这边来为所欲为了。”

“河套?河套是什么地方,为什么说攻占了河套匈奴人就过不来了?我们的赵国长城都没能将匈奴人堵在外面,攻占了河套就能将匈奴人堵在外面吗?”老妇并不懂河套对于匈奴到底有什么关联,也不明白攻占河套代表着什么。

那文人对老妇的无知并没有感到意外,因为在这个年代绝大多数的平民女子都是没有什么太多见识的:“河套是紧邻我赵国边境的地方,那里的水草极为肥美,不管是耕种农物或是牧放牛羊马匹,都是最佳的场所。想当年我赵国刚刚实行胡服骑射国力最为强盛的时候,也曾从东胡人的手中将河套之地夺过来。

只是后来赵国因为几次战役的失败,国力大为损耗,不得已之下才从河套之地退去,这才被匈奴人将这块风水宝地占据了去。而这次秦国人既然攻占了河套全境,那就意味着匈奴人一定是吃了一个天大的亏。而且最重要的是,从此之后只要河套之地一直掌握在秦国人的手中,匈奴人就不再与我们这里接壤,我们这里也就算不得边关了!从此之后匈奴就算恢复了实力,但如果不能将河套从秦国人手中夺回去,也就永远别想在每年秋季来我们这里掠夺!!”()

179仇敌如今为屏障,只言片语惊众人。



“这,这是真的吗?只要这个河套永远掌握在秦国人的手中,我们这里就再也不用每年都担心匈奴人的掠夺?永远也听不到匈奴的马蹄声了?”那老妇人颤抖着苍老的身躯,好似在强忍着心中的某种情绪。

同样生活在边关饱受匈奴之祸的文士自然懂得老妇人此时的心情:“没错,只要秦人能一直掌握河套,我们每年就不用再去遭受匈奴人的祸害了。”

“呜呜呜~~若是这些秦军能早些攻下河套,我的那两个苦命的孩儿就不会和他们爹一样被匈奴人抓去了。”老妇人想起去年被匈奴人抓走的两个孩儿,不由悲从心来抹了一把老泪。

年轻文士摇头叹息一声,匈奴为祸边关已经不是一两年的事情了,他虽然独身一人却已经看过太多像老妇人这样丢夫亡子的惨剧:“所以说大家日后对秦人的态度要改一改了,如果还是仇视秦人甚至在背后给那些镇守河套的秦人添麻烦,就等于是给自己日后的生活找不快!”

其余农夫、樵夫闻言无不点头称是,曾经的敌人现在成为自己这些人的守护神,自己这些人自然不能继续用敌视的目光去看待那些镇守河套的秦人。

得胜的消息传回关中后,老秦人对于河套的大胜并没有太多的激情,毕竟匈奴之前对于关中的侵害对比起赵地、燕地的祸害来,简直是微不足道。而这些年来大秦的军队亡大赵灭强楚一统六国,期间听闻的大胜消息是在是太多了,关中的老秦人已经对这类消息变的麻木起来了。如果哪一天听到大秦的军队被别的势力所重创,像这类消息大概才会触动到老秦人最深处的那根神经。

咸阳皇宫。

“报!!皇上,边关大捷!扶苏公子与蒙恬将军、吕布将军联名上书汇报战果。”信件经过赵高的手转交给到皇嬴政的御案上。

始皇嬴政将信件打开,引入眼帘的就是十分熟悉的长子扶苏的字迹。

“哦?于绝情谷中一役歼灭四十余万匈奴主力?按兵不动将河套剩余匈奴逼出河套?哈哈哈哈。打得好,打得好啊!蒙恬这一战真是大展我强秦雄风,至此之后我看天下还有何人敢学头曼这般对朕不敬!!”始皇嬴政将手中的信件来回看了两遍后,大笑一声龙颜大悦。对于蒙恬如此干净利索的将坐拥数十万精锐游牧骑兵的匈奴击败,感到格外的快意。

“皇上。此战蒙恬将军虽然胜的漂亮,但是却还是有一些问题需要处理。否则河套之地虽然夺下来了却必定后患无穷。”底下的尉缭跨出班列。躬身对始皇嬴政警示道。

始皇嬴政微微一愣,自己这才刚刚接到蒙恬、扶苏他们从前线发来的捷报,为什么尉缭却在这个时候对自己说河套之地还有许多后患为除呢?

“尉爱卿所言何出,快细细为朕道来。”对于河套这个水草肥美之地,始皇嬴政可是存着要将这里吞入腹中消化供于后世子孙‘享用’的肥肉,听闻一向足智多谋的尉缭站出来如此说,始皇嬴政立刻坐直身躯,准备好好听听尉缭所说之言究竟为何。

“启禀皇上,这河套之地虽然得黄河之利以至水草极为肥美。但是这河套之地却也因这黄河的无数年冲刷,而失去了险要防守之地。除了边界处的阴山山脉等几处山川之外,河套平原九成以上的地方都是无险可守的平原。众所周知我中原百姓大多以耕种农田为生,而与河套土壤接连的几处游牧民族却以牧放牛羊马匹为生。我中原百姓的根在农田之上,而那些游牧民族却可以赶着圈养的牛羊马匹四处逐草而生。失去了城墙险隘作为屏障。我中原百姓就会像是失去羊圈保护的羔羊一样为游牧民族所狩猎。…,

试想如果日后百姓在河套之地辛辛苦苦耕种了一年庄稼,却在收获季节遭到来去如风的游牧民族的劫掠抢夺,不仅成熟的粮食被夺取辛苦开垦的农田被摧毁。甚至我们驻扎在河套的大军都无法保护生活在河套的中原百姓免受游牧民族的劫掠,长此下去不仅从肥沃的河套之地无法收获到应有的粮食赋税,反而还让关内的百姓愈发不敢前往河套这处肥沃之地耕种开垦。

更严重的问题还有河套之地每年虽然收不到赋税,但是如果不想河套之地再次落入游牧民族的手中,就还要在此日日驻扎一批为数众多的军队作为常备守卫力量。虽然无法用这些军队杜绝游牧民族每年的小规模劫掠,却可以保住河套之地的归属牢牢掌握在我大秦的手中。只是这样一个无法获得赋税收入的肥沃之地,每年却还要再次投入大批钱粮军饷于其上,岂不是等于为我大秦无故添上一个沉重枷锁?胜而不得其利,兵家大忌也!!此为河套最大之后患,此患不除其余小患就更不用多提。”

尉缭口出惊人,明明是一场酣畅淋漓的大胜,但是经他嘴上这么一走,殿上不仅一众文武百官后背冷汗直流,就连坐于皇位之上的始皇嬴政也不由得倒吸一口凉气,连手中由长子扶苏亲笔写下的报捷书信,都在不知觉中掉落于地。

始皇嬴政还注意到尉缭口中还说到刚刚所说的只是河套之地最大的一个后患,就算解决了这个看似无解的难题之后,后面还有其他的后患需要去解决,否则很可能河套这处土地肥沃之所,夺来了反而变成一个挂在强秦帝国身上的一个枷锁!这可不是始皇嬴政所以希望看到的。

“尉爱卿所说实在让朕心惊,不知尉爱卿可有解救之法?”对于尉缭这个足智多谋的谋略家始皇嬴政一向对他信任有加,而尉缭也一直都没有让始皇嬴政尝过失望的苦果,所以这一次既然是尉缭主动提出这个惊人的忧虑之处,始皇嬴政自然第一个就想起让尉缭自己却试一试能不能想出破解之法。

尉缭微微一笑,他既然能想出众人所未能想到的后患之处,自然也就提前想过了破解之法。之所以在之前将这个后患之忧说的那么严重,就是为接下来提出的破解之法打好基础,因为他想出的破解之法需要耗费的钱粮财物远比发动几次大的战役还要多的多!

“皇上勿忧,臣已想好一策可破此后患之忧。不过臣心中这一策需要付出的东西很多,臣担心”尉缭为了坚定始皇嬴政的决心,用了一招欲擒故纵的小把戏。

始皇嬴政也不知是知道了不点破,还是当真‘中’了尉缭这个小把戏,摆了摆衣袖朗声道:“尉爱卿不必多虑,朕坐拥天下五湖四海,若是真能付出一些代价而解决此后患之忧,朕绝不吝啬身外之物。尉爱卿但说无妨!”

尉缭躬身再对始皇嬴政施了一礼后才回禀道:“不知大王可听说长城?”

始皇嬴政微微皱了皱眉头,似乎想到了什么不愉快的事情,但是转瞬之后那丝神情就化为乌有,帝王的威严之色再次回到他的脸上:“长城朕倒是见过,当年朕在赵国为质子之时,曾见识过赵国长城,似乎是用来防御草原牧民的一众建筑。但是当时的赵国就算有他们的长城作为屏障,却还是不能完全阻拦当时匈奴人每年秋季前往当时的赵地掠夺人口财物,所以如果你是让朕也在河套修筑长城的话,那”…,

谁料尉缭点了点头,直接回道:“臣的解忧之法正是让皇上在哦河套之地的边界修筑长城,用以抵御河套之外游牧民族的侵袭。”

“不行,这长城不仅建筑时消耗的钱财巨大,而且效果奇差无比。非是朕疼惜这点钱财,而是此策颇为不妥,就算徒耗钱财取得的效果也是不大。”始皇嬴政摇了摇头,开口拒绝了尉缭的这个建议。

“皇上,臣所说的长城可不是当年赵国建筑的那种规模的长城,臣的意思是连接赵地、燕地、齐地三处长城,建造出一片将我大秦边关完全囊括的巨龙!若是能建造出这条巨龙,我大秦每年只需要在边关驻扎少量士卒,就可以再也不必担心草原游牧民族每年的侵犯,因为这条巨龙将会让那些生活在马背上的游牧民族见识到,什么是天险难跃!!”尉缭双眼闪过一丝兴奋,将这些日子自己苦心想出的计策全盘托出。

“嘶~~”就算是一向雄心勃勃的始皇嬴政,也被尉缭口中所说的计划惊住了。修建一条将全国边关囊括其中的长城,这种工程所需要耗费的钱粮,绝对要比自己现在所进行的大修全国驰道这项工程大数倍!而这项工程所需要耗费是时间,甚至是十年、二十年!

但是光是想一想一条将外面无数的游牧民族尽数阻拦在外,这个数千年来任何一位君王都未能完成的功绩,始皇嬴政的内心终于产生一丝波澜,再也无法平静下去!!()

180献策铸造万里龙,欲建长城顾虑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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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尉缭大人的计策虽然听上去很不错,但是如今天下各地正按照皇上的旨意大修驰道,调拨的钱粮人力已经是耗费了国库大半财力。如今国库财力空虚,如果在这个时候再去修建那种囊括整个边关的万里长城,臣担心”左丞相李斯对尉缭提出大修万里长城的计划持坚决反对的态度,而左丞相李斯之所以反对尉缭提出的这个计划,除了如今的国库确实是因为全国大修驰道而比较吃紧这个缘由之外,更多的是因为左丞相李斯对尉缭这种‘哗众取宠’的行为感到不满。

尉缭并没有去和李斯这个当朝左丞相辩论,毕竟修筑万里长城确实是一项宏大的工程,不管这项宏大的工程放在任何一个朝代,都是一项足以掏空国库的大手笔。而要想完成这个工程不可以用寻常的办法去做,而是要另辟蹊径用其他的方法去完成这项工程。

“尉缭,刚刚左丞相所说之言你也听到了,你如果没有什么解决国库空虚的办法,就算朕很欣赏你的这个计划,但是没有钱粮也无法去实现你的这个计划。”始皇嬴政还是将解决问题的机会丢在尉缭的手中,如果尉缭能想出避免本就快要干竭的国库因此而落到无钱可用的地步,始皇嬴政自然不会反对实施这个足以让他再次功垂千古,福利后世万民子孙的宏大计划。

“启禀皇上,非常之事就需行非常之手段。如果皇上也赞成修筑这条足以护卫边疆万万年,使我大秦掌握北疆有进可攻退可守的主动权,那就需要行非常之手段!否则别说万里长城,就算是千里长城只怕也是难以成功修筑。”尉缭双眼闪过一丝坚毅之sè,好似在这一刻他做出了某种决断一样。

始皇嬴政直起腰身,用鹰隼般的双眼死死盯住底下的尉缭,一字一句的冷声道:“朕倒是想听听这非常之法究竟是何方法?”

底下的李斯也用复杂的目光看向身后的尉缭,他既想知道尉缭这个天纵之才口中所说的非常之法是什么,心中却又闪过一丝最好尉缭口中的非常之法根本是夸大其说的说辞。「域名--请大家熟知」内心两种矛盾的心理,让李斯的眉头不由皱在一起,额头上也多出了几道深深的皱纹。

尉缭依旧是先躬身对始皇嬴政施了一礼之后,才面sè淡然的说道:“臣所说的非常之策,就是建议大王用关东六国的囚徒、俘虏去担当修筑长城的主力--其他书友正在看:。这些人大多是身怀重罪,本来就是多一个不多少一个不少的家伙。皇上可颁下圣旨,准许这些人戴罪立功,只要修完长城就答应还他们自由之身。如此一来我们”

“不可!此行万万不可!尉缭所言乃祸国殃民之论,臣请奏皇上勿要听信其之làn言,否则我大秦国之根本必将不存!!”李斯这下可是真的急了,而且这次他并不是因为嫉妒尉缭的才华才急不可耐的跳出来反对尉缭的意见,他之所以这般jī动,完全是因为尉缭刚刚所说的话,已经触动李斯这个身为当世法家jīng英的那根最不可逾越的底线。

李斯这个人的为官之道和为人品xìng始皇嬴政经过这么多年的观察,早就已经将他看透了**成。但是这次李斯当着殿中文武百官的面如此jī动,倒是让始皇嬴政微微一愣,第一次发觉原来李斯也会有这般及浮躁jī动的一面。…,

“左丞相休要如此说,尉缭他也只是依朕之令为朕排忧解难,就算当真说了什么祸国殃民之言,最后要不要去施行还是要看朕的旨意。莫非左丞相是认为朕已经昏庸到好坏不分的地步,会被他人的随口几句话所méng骗,以至于犯下颠làn一国之根本的糊涂决定?”始皇十分有气派的挥了挥玄黑镶金丝的宽大帝袍衣袖,眼神中隐隐透lù出一股凌厉之sè,显然李斯在大殿之上这般口不择言,已经让始皇嬴政的内心生出一些不满之意了。

李斯慌忙拜倒在地,却仍旧是扯着嗓子大声上奏道:“皇上息怒,臣绝无此意。只是尉缭刚刚所说之言完全是荒谬至极之言,我大秦以法立国,如果当真如尉缭所言征集天下无数囚徒和六国俘虏去修建那条万里长城,并在修完之后将这些人悉数释放,那我大秦法度将被置之何地?若是我大秦法度被弃之一旁而不用,那岂不是动了我大秦的根本之所在?根本一动才是真正的滔天大患呐!!”

始皇嬴政默然不语,虽然他对老祖宗定的那些严厉的法度并不怎么欣赏,但是那些东西比较是从商鞅变法之后就一直流传下来的东西,也却是是这些看上去严厉甚至是严酷的法度,才让原本国力并不强盛地域靠近西戎的秦国,一度发展为国力远超关东六国的关内大秦国。

也正是得益于这些法度的支持,秦国也积蓄了足以一统天下的实力,成就了如今坐拥天下五湖四海无数民众的大秦帝国。所以,就算始皇嬴政现在对那些祖宗流传下来的法度并不欣赏,但是在群臣面前也不能吐lù出对这些作为立国之根本的法度提出反对意见。

其实情绪jī动的李斯在刚刚忘却了不仅自己是当代法家的jīng英,而尉缭这个旷世奇才也同样是对法家学说研究的十分透彻一位人物。而这么一位jīng通法家之重要xìng的旷世奇才,自然不会不知道自己所献的这个计策会给大秦带来什么样的冲击。

“皇上,看来李斯大人是误解了臣的意思。他担心的无非就是臣以事成之后大赦天下囚徒的名头,去驱使那些身犯大秦法度的囚犯为大秦修筑长城,以至到最后那万里长城建筑完成后必须按约释放这些囚徒,以至我大秦法度对这些人变为虚设之物,更是为后世做出了可以无视法度法里开恩的先例,就此动摇了我大秦的根本之所在。”尉缭将李斯心中想要说的东西全部代劳说了出来,见尉缭所言正合自己心中所顾忌的内容,李斯也只能冷哼一声静静的等着接下来尉缭要解释的内容。

尉缭深吸一口气,环视一眼周围的一众文武之后,才用缓慢说道:“但如果这些囚徒最后都死在了修筑长城这项工程中了呢?如果这些人都死在了长城之下,还会有人认为犯了我大秦的法度之后会轻易被饶恕了吗?”

“嘶~~”殿中众人再次被尉缭的话语惊的倒吸一口凉气,之前那一次是被尉缭提出的河套后患所吓到,这一次却是被尉缭这个往日不显山不漏水的皇帝看重之人如今所展现的狠毒所惊到。

要知道,光是‘万里长城’这项工程的名字,就能猜测出这项工程是多么庞大的一项工程了。而这项工程所需要的人力至少也要上百万甚至达到数百万之众的规模!

而尉缭大量采用囚徒和俘虏去代替民夫修建长城的提议,虽然能一下子减轻掉朝廷所需要为这些工程中人力所需付出的大量‘工钱’,为朝廷原本就快要干竭的国库省出很大一笔开支--其他书友正在看:。但是等工程结束这么大一批规模囚徒和俘虏的释放,必然会给各地的治安和风气带来极为恶劣的影响。至于此事为后世‘法下留情’开出一个先例,相比起来到反而变成一件很容易被忽略的小事了。…,

但是,现在尉缭这个‘狠毒’的家伙提出了解决的办法——人为的让那些参与修筑万里长城的囚徒和关东六国俘虏,死在他们所修筑的长城之下,甚至如果有必要的话,在工程结束的时候,还可以动用军队将残存下来的那些囚徒和关东六国俘虏,全部秘密杀死!以此来断绝可能对各地治安和风气造成的不良影响,将这些这些违反了大秦法度的囚徒、抵挡了大秦军队统一天下脚步的关东六国俘虏,送到九幽黄泉之下还给他们真正意义上的‘自由之身’。

够狠!够毒!!

见底下众人议论纷纷,左丞相李斯瞠目结舌没有继续提出反对意见,始皇嬴政微微一笑:“尉爱卿此计虽毒了些,但是对我大秦千秋功业却有大助。众位爱卿对此策可还有什么意见么?如果没有异议的话,朕就决定采纳尉爱卿所献之策了。”

底下的李斯咬了咬牙,还是站出来上奏道:“启禀皇上,虽然经过尉缭大人一番分析后此策已经颇为上佳。但是臣还是要说,这一策尚且有一处不妥之处。”

“哦?还有一处不妥?李爱卿但说无妨。”始皇嬴政没想到完善到这种程度,李斯竟然还能从中看出不妥之处,好奇之下连忙追问起来。

李斯又再次看了一眼身后的尉缭,这才大声回禀道:“既然皇上以恢复自由之身去驱使天下各地的囚徒和关东六国遗留下来的俘虏。那事成之后若是将那些人悉数杀死,这天大的骂名岂不是要由皇上您一人来背负?就算日后当真建起一条囊括整个边关的万里长城,但皇上的名声在百姓口中只怕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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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1终决大修万里城,闻讯顿生心中惑。

“嗯?”始皇嬴政那双锐利的鹰隼般眼睛猛地瞪的滚圆,双眼之中透露出的是无边的暴戾和愤怒,似乎是针对左丞相李斯那些对自己有不敬之意的话语,又或者是针对李斯话语中所提到的自己就算建立了护卫边关无数子民的万里长城,却还是要背负无数无知百姓的指着和谩骂。

“咕咚。”受始皇嬴政的威势所压迫,左丞相李斯艰难的干咽一口涂抹,后背汗水不停的从背脊滚落而出,只在一会功夫就将李斯的朝服后背部分浸的透湿。而支撑着李斯身体的两条腿,更是不由自主的剧烈颤抖着,似乎在下一刻就会因为承受不住那压在李斯身上的无形压力而彻底被折断碎裂一般。

“皇上请熄雷霆之怒,左丞相大人刚刚所说尽皆属实,如果真的要采纳臣之计策,则皇上与臣都要背负这天大的骂名。”尉缭并没有狡辩和隐瞒,因为他知道像这种事情根本就是一点就破的事情,就算自己再怎么隐瞒也没有任何用处,更何况始皇嬴政可不是那种能被臣下三言两语所哄骗的庸主。

“哼!!”始皇嬴政面色极为难看,原本他之所以欣赏尉缭提出的这个计划,除了建筑完万里长城之后能够为大秦的边关提供屏障之外,最重要的一部分就是自己的名字必然也会随着万里长城的流传而闻名后世。可是现在底下的臣子们却告诉自己,自己虽然能留下名字传于后世,但更多的却是骂名!这就好似一盆冷水浇在头上,让一向‘好大喜功’的始皇嬴政心中如何能高兴起来?

尉缭微微一笑道:“皇上莫是忘了,虽然天下有众多不了解皇上伟略的粗浅之辈会对皇上口出怨言。但是负责记载史册的却是皇上的史官。这些史官乃是皇上的臣子,又知晓皇上修建长城的前因始末。就算天下万民十年二十年乃至百年之后都尚且有非议之言。

但是五百年乃至千年之后,百姓从流传于世的史册之中就会知道皇上是为了大秦江山的千秋万代才不惜名誉一力建起万里长城,得知这些真像的天下万民自然不会再生出非议之言。更何况这大好河山日后可都是赢氏一族的囊中之物,皇上又何必担心身后的名声问题呢?”

尉缭话中的意思已经说的很露骨了,就是明明白白当着殿中众臣的面直接告诉始皇嬴政,如今这天下可是你嬴政的,朝中负责记录史册的史官那还不是你随意搓揉的对象?只要你让他们用各种说法来为你的这次行为辩解,等未知的若干年后,知道真相的那些底层百姓死的差不多甚至是死绝了的时候,自然这天底下就只会流传着利于你始皇嬴政的说辞。

而且别忘了日后继承你的位子掌握天下万民的还是你赢氏一族的子孙,既然你嬴政作为他们的祖宗,难道还怕他们会命令日后的史官对他们的祖宗大肆批判?只怕到时候更多的就是为那些本来就利于你的那些言辞中添油加醋修饰一番!

始皇嬴政双眼闪过一丝恍然之色,这才想起如今就算天下万民再怎么于私下非议自己。但是那些低贱的万民毕竟绝大多数都只是一些不识字的家伙,只要负责记载史册的史官永远是自己赢氏一族的臣子,那自己这个开创了大秦帝国的祖龙,自然是不会受到史册的大肆批判和非议,而等到那些知道非议自己的百姓彻底死绝之后,天下万民难道还能对流传下来的史册产生质疑不成?…,

“尉卿家果然机智过人,闻你一席话朕心中之惑消逝一空矣!”始皇嬴政轻轻拍了拍身前御案,面上终于又再次挂上了爽朗的笑容。

事已至此,李斯自然不会再跳出来对尉缭的计划找茬,因为他已经知道坐在皇位之上的始皇嬴政,在了却最后一丝担忧之后,心中已经对是否修筑万里长城有了决断了。

果然,始皇嬴政没有在浪费时间,直接在御案上写起了对修筑万里长城一事的策划和准许,并在修筑工程的人员上注重写明了尽量从各地调集牢狱中的重刑犯和死刑犯。而那些与关东六国交战时所俘获的俘虏,则不分老弱强健全部压到边关去参与修筑长城的工程。

为了能激起这些囚徒和俘虏的动力,始皇嬴政也提到了工程完工之后会大赦天下,并恢复他们这些参与修筑工程所有人的‘自由之身’。当然,这个‘自由之身’所包涵的意义只有如今殿上众文武和一旁伺候始皇嬴政的宫女太监们知晓。始皇嬴政为了避免自己许诺‘自由之身’的真相过早泄露,特地对殿中众人下了封口令,当着众人的面令负责掌管大秦情报部门‘秦衣’的尉缭,派出‘秦衣’监督起今日在场之人的言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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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旨到!公子扶苏,将军蒙恬、吕布,接旨!!”

从咸阳传来的圣旨被交到公子扶苏的手中,但是在得知圣旨的内容之后,无论是公子扶苏和将军蒙恬,亦或者是身为穿越者的吕布,都无不被圣旨中的内容所惊到。

‘父皇竟然要修建一个万里长城?在现如今整个天下都大修驰道的时候,突然提出要去修建这么庞大的一项工程,是不是有些不合时宜呢?而且这修筑长城的钱财和人力,又要如何去筹备呢?’公子扶苏第一个想到的就是这项工程对大秦帝国的影响如何,毕竟公子扶苏被始皇嬴政当做大秦帝国的下一任君主所培养,性格之中早就被打上凡是以国家利益为先的烙印。

‘皇上在河套刚刚收复就要在边关大建长城,难道皇上打算就此驻足,对河套以外的地方没有继续攻占的计划了吗?’

蒙恬作为一名统帅大军的将领,自然第一时间通过始皇嬴政准备就此在边关修筑万里长城这件事,联想到始皇嬴政会不会就此停下攻占河套之外土地的脚步,毕竟和修筑万里长城所需要耗费的人力和财力比起来,打下五六个堪比如今河套这样广阔的地域绝对是不成问题的。而一旦始皇在这个时候打起修筑万里长城的主意,自然就不会再将精力投向攻占河套之外的北疆土地之上了。这个结果对于蒙恬这样想要建功立业的善战之将来说,无异于是最不想看到的结果了。

至于吕布现在的心情却与蒙恬、扶苏大为不同,因为他根本不是在为始皇嬴政修筑长城这件事惊奇,而是在为始皇嬴政居然会在这么早就开始修建这条褒贬不一的万里长城而惊讶。

在后世,有些人认为正是这条万里长城的庇佑,才将中华民族束缚在中原大地之上。也让中华民族不停的上演繁荣昌盛——人口增多——土地兼并——饥民遍野——炼狱乱世——军阀混战——统一繁荣这个诡异的循环之中。

而同样有些人认为,正是始皇嬴政耗费巨资和无数人的血肉之躯铸就了这条万里长城,才让原本一直受草原游牧民族肆意索取的中原大地之上,多了一条坚固并可以依赖的屏障。至于后来草原游牧民族的几次大盛,与中原当权者的昏庸以及长城边关重地失守有很大的关系。最大例子就像满清如山海关之前只能为祸关外却不能动中原大地分毫,而后来等他们入了山海关之后,立刻便将中原大地杀的血流成河,这足以显示长城对防御以骑兵为主的游牧民族有多么重大的意义。…,

平心而论,吕布自己也是认为长城修筑绝对要比不修筑要好。因为这万里长城就好似未来世界的防盗门一般,虽然挡住了门外的风景却并没有让有心之人无法从内里走到外面去(好比强汉和盛唐一般),却将门外那些心存不轨之徒全部拒之门外。在这道防盗门没有被撬开或倒下去之前,为门内的房屋主人提供了很长的反应时间和准备反攻的机会。(把握不住就不能怪门不结实了)

‘史上修建长城的时间应该是大秦统一天下后基本稳定下来的时候修建的,而现在不仅南边有百越在闹腾,关东六国旧地还有许多人蠢蠢欲动,北疆也是刚刚才暂时结束一场与草原新贵匈奴之间的较量。在这种时候去花费大量钱财和人力修筑万里长城,始皇嬴政到底是怎么想的呢。’吕布微微摇了摇头,虽然他知道修筑万里长城的利大于弊,但是在一个错误的时间去修筑这项工程,显然是一个并不高明的决策,除非始皇嬴政的内心之中还存着其他一些不为吕布所知的决断。

欲知后事如何且看无泪下回分解~~

182囚徒俘虏修长城,临至即墨现疑云。

“这里还有一封皇上让属下交与扶苏公子和两位将军观看的密信。”负责为始皇嬴政传送圣旨的使节,在将圣旨递交之后,又从他的怀中取出一封书信递给扶苏。

“父皇的密信?”扶苏有些疑惑的接过书信,将绢书打开细细一看后,脸色不由变得沉重许多。

“公子,皇上在书信上说了什么?”一旁的蒙恬有些好奇的问道。

扶苏深吸一口气后,将手中的绢书递给一旁的蒙恬。蒙恬将手中绢书抖开刚刚看了几行字,脸上原先还残留的一丝愁云突然变的无影无踪了。

“原先还以为皇上要让我们班师回朝了,没想到我们这数十万大军竟要在河套驻扎下去,真是太好了!”蒙恬心中的欣喜溢于言表,为将者最怕的就是马放东南刀剑入仓,而如今既然始皇嬴政要让他们留驻在河套,那建功立业的机会就不愁没有了。

“蒙恬将军再往下看。”公子扶苏指着绢书一处字句上,这些字句正是让他面色凝重的源头。

蒙恬将目光移向扶苏所指的位置,看望之后眉头也不由微微皱起:“要让我们大量俘获匈奴人,让他们去充当修筑长城的人力?”

吕布的双眼闪过一丝恍然,原来始皇嬴政之所以挑在这个时候大修长城是要利用大量的战俘去充当修筑长城的人力啊。这么想来各地局势虽然不稳,但是不管是南方、北疆亦或是中原腹地,只要存着多抓俘虏、囚徒为修筑长城人力的念头,源源不断的俘虏就会变成大秦免费的民夫。除了要给这些俘虏每日所必须的食物之外,修筑长城这个庞大工程,大秦就只需要去准备足够的材料,剩下的就是派人去督促那些俘虏没日没夜的加紧施工了。这可要比调用各地民夫所需要花费的代价小的多了!

“如果让我们直接率军去攻打匈奴人,倒是没有什么问题。只是如今要活捉那些匈奴人去为我们修筑长城,这可比直接杀了那些匈奴人还要困难许多倍啊。”蒙恬将手中的绢书递交给一旁的吕布,轻叹一声说出了自己对这件事的认知。&*..最快更新**

匈奴人生活在北疆蛮荒,要让他们乖乖的给秦人去修筑长城,这就好比是想将草原上的野狼训练成看门护院的忠犬一样困难。

“看来父皇是不打算调用普通民夫去参加这次万里长城的修筑工程了。书信的最后还说了,父皇要从天下各地的监牢之中将重刑犯和死刑犯全部集中起来充当劳工。这样一来虽然是节省了不少原本应该付给民夫的钱财,但是这些身负罪责的重刑犯和死刑犯如果真的在工程结束后全部无罪赦放,各地的治安必定会受到很大的扰乱啊”公子扶苏最看重的并不是抓捕俘虏这件事,因为上阵打仗对他这个一国公子、‘未来皇帝’来说实在是太遥远也完全不可及的一件事,倒是天下各地的治安以及政治上的决策才是他最关心的东西

‘始皇嬴政的这个做法倒是和后世的劳动改造有异曲同工之妙。’吕布心中暗暗嘀咕道。

“不管如何,皇上既然将河套之地交与公子与末将来负责,这些任务我们就必须要去完成,只有这样才不会辜负皇上对我们的信任。”蒙恬对始皇嬴政的命令究竟何不合理根本不在乎,反正始皇嬴政颁下了什么命令,他蒙恬全力去做就是了。很简单的武人思想,也是很讨上位者欢喜的为官之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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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名身穿秦军玄黑色甲胄的骑士正策马奔腾宽敞的驰道之上,为首的那么年轻骑士正是吕布,而他的身后跟着的是吕泽和吕释之两兄弟以及钟离平、季文这两个吕布的追随者。

事情还要从一月前说起,当日始皇嬴政命令蒙恬、扶苏一齐镇守河套之地并为修筑万里长城而大量捕获匈奴人的圣旨和密信送来之后,蒙恬及其麾下的三十万秦军精锐就算是在河套扎下了根。为了给地广人稀的河套注入新鲜的‘血液’,蒙恬和扶苏经过商议之后,特地准许军中将士分批去关中或关东之地接他们各自的亲属一同来河套居住,也算是为河套带来第一批中原‘移民’。

如果蒙恬和扶苏不提这件事也就算了,但是既然身为统帅的蒙恬和扶苏主动鼓励将士们去将各自的亲属和家人接到河套来,这些出征在外早就对家人生出思恋之情的一众将士,立刻按照一万人为一批的规模,在有序的安排下返回带着文书返回家乡却迎接他们各自的亲属家人。

而早就心系父亲妹妹的吕泽和吕释之二人,当然不会放过这个机会,在蒙恬和扶苏准许可以将家眷迁到河套时,吕泽和吕释之就跟在吕布的后面长吁短叹起来,最后吕布为了让自己的耳根清净,以及确实是自己也觉得河套确实在未来一段时间内算是一个安全的地方,所以便最终答应吕泽和吕释之的请求。在与蒙恬和扶苏知会一声后,吕布带着吕泽、吕释之、钟离平、季文以及另外五名亲卫军士,踏上了去寻找吕伯一家人的旅途之中。

“兄长,即墨城已经快到了,马上就要见到父亲和妹妹他们了!”吕释之虽说这些年跟在吕布身后东征西讨见识过不少大场面,但是真实说起来还是不过一个年纪还不到十八岁的少年郎。眼见之前与父亲。妹妹他们约定的见面之地即墨城就快到了,吕释之的心情又怎么能平静的下来呢?

吕布将额头前面飘扬的头发拨开到耳侧,看着不远处那个被吕释之称作即墨城的城池,剑眉微微一挑。因为眼神锐利的吕布,对出现在眼前的即墨城城外的景象,实在是有些吃惊和不解。

即墨这座古城襟山连海,因即墨古城坐落在墨水河之滨而得即墨之名。春秋战国时即墨属齐国。秦国灭齐之后设即墨县,属齐郡。原先即墨一条直通往临淄的破旧驰道,如今在始皇嬴政的号召下,被即墨城的秦国官员指派即墨当地的民夫翻新成如今吕布他们脚下所踩着的宽敞、厚实的崭新驰道。

即墨的城墙并不甚高,但是格局一如中原风格,附廓民居,一直到了城墙之下。天下平定之前秦军兵攻齐国之时齐国并没有做出激烈的抵抗就投降了,但是战争的影响还是到了这里。即墨城墙外到处都是逃难难民在这里搭起的窝棚。而城墙年久失修处,也有衣衫褴褛的人在那里整修,一群人抬着木桩在那里打着土垒。而之前那条宽敞厚实的崭新驰道显然就是如今这些还在整修城墙的那些民夫做出的成绩。

而最让人不解的是,在即墨城门口、城墙上、道路旁、城门口那里,到处都站着甲胄齐身的大秦士卒,光是看着这些大秦士卒身上所透露出的隐隐煞气,吕布就能断定这些秦军士卒绝对是关中老秦人出身的精锐士卒!…,

作为一个在如今并不算很有名的地方,即墨城如今却驻扎着这么多精锐秦军士卒,这显然是与常理所不通。要知道,大秦虽然兵多将广,但是真正的精锐——老秦人,还不足以像现在吕布所看到的这样,大肆散播到像即墨这样并不算太过重要的中小型城池中。(这里的中小型是相比临淄、咸阳、寿春这些大型城池。)

“吕泽、释之,即墨城中只怕是发生了什么事情。待会你们随我进城之后切记莫要多说什么,一切事情全部交与我来去处理。”吕布轻拉胯下追风神驹的缰绳,将马速放缓到与吕泽、吕释之的坐骑身旁,表情认真的大声叮嘱到。

“兄长,你说什么?即墨城出了事情?出了什么事情?我父亲和妹妹他们不会出什么事情吧?”虽然吕泽要比他弟弟吕释之稍显沉稳一些,但是当他一听到即墨城可能出了什么事情,吕泽因为担心即墨城内父亲和两个妹妹的安全,顿时情绪变的有些激动起来。

吕布清咳一声,拍了拍吕泽的肩膀:“如果你们两兄弟相信为兄,那就将一切交与为兄去处理,想来你们兄弟二人与吕伯他们团聚的时候也不会多晚了。”

吕泽和吕释之自打在临淄决意跟随在吕布身边闯荡天下建立一份功名的那时候起,就隐隐将吕布视作他们一生所效忠的对象。如今见吕布如此说,他们两人自然是毫不犹豫的大呼道:“兄长说的哪里话,我兄弟二人自然是信得过兄长的。一切但凭兄长施为,我兄弟二人必定听从兄长之言!”

吕布点了点头,双腿轻轻一夹胯下追风神驹的马腹。追风轻嘶一声,四蹄生出一股生力,载着吕布率先向即墨城城门飞驰而去.....

183戒严原为捉田横,众人入城暂分离

“前方何人!来即墨何干?”即墨城门口的即墨秦军士卒将手中的长戟交叉在一起拦住吕布等人的去路,为首一人将手放在腰间利剑上,对骑在马背上的吕布一群人大声喝问道。&*..最快更新**

吕布将自己的大秦将军虎符亮了出来:“此行来即墨执行公务,凭这个应该能够让我们进即墨城了吧?”

为首的城门守卫看到吕布手中的大秦将军虎符面色不由一变,虽然像吕布手中的这种将军虎符最多只能调动地方不超过五千人的军队,但是放到即墨这个地方,那也是不得了的人物。

“将军请恕在下得罪,城守大人有令凡是外来之人必须经受检查方可入城,还望将军将手中虎符交与在下细细辨认一番。”虽然心中有些惊讶像吕布这样手持大秦将军虎符的人物,会到即墨这个齐郡治下的一座海滨城池之下,但是就算知道可能会得罪眼前的这一行人,这名城门守卫首领还是坚持要将吕布手中的将军虎符拿到手上验证一番。

“大胆!!我家将军可是在战场之上拼死杀敌才获得这将军之位,你这家伙不过小小以兵卒又何德何能敢来检查我家将军的虎符?”跟在吕布身后的季文厉喝一声,拔出腰间利剑直指那名向吕布讨要虎符的秦军士卒。

就在那名城门守卫士卒首领有些举棋不定的时候,吕布微微一笑按下身旁季文持剑的右手:“无妨,真的再怎么看都不会变成假的,拿去吧。”

“多谢将军。”

城门守卫士卒首领轻呼一口气,连忙从吕布手中接过那块大秦将军虎符细细查看起来,待发现虎符下马刻着的那个‘吕’字之时,这名城门守卫士卒突然抬起头来打量了一下吕布的面貌,半响之后才惊呼道:“将军莫非就是与李信将军一同南伐楚国,戟斩项燕生擒楚王,配合大家夺下寿春城的吕布吕奉先将军?”

“正是。”吕布并没有什么得意之色,毕竟往日的功绩早已经换成今日他所拥有的大秦的将军虎符了。既然已经是旧日的功绩,又何必总是拿出来炫耀呢。

即墨城门守卫士卒首领得知了吕布的身份后,慌忙将手中的将军虎符双手呈还到吕布的跟前:“不知吕布将军亲至,之前多有冒犯还望将军恕罪。”

“无妨无妨,只是本将军不明白为何即墨这里的戒备突然变的如此严密,难道是之前出了什么事情吗?”吕布将大秦将军虎符收回到衣服内里,终于开口询问起即墨的变故。

在知晓吕布的身份后,即墨城门守卫首领的态度十分恭敬,对吕布的询问也是知无不言:“前些天即齐国境内大族田氏密谋造反,王贲将军率军将叛军击溃并将田氏一族叛军的首领田文斩杀后,田氏一族家住田文的三个儿子田儋、田荣、田横带着数千叛军士卒逃脱。前段时间有消息说田氏三子中的田横离开他的两个兄长,独自带百余名亲卫士卒逃到这即墨城躲藏起来。

王贲将军得到消息后,让王离少将军带着数千兄弟来即墨城搜查田横的形迹。为了防止田横化妆成城内百姓掏出即墨城或是利用外来行商的车队和商队逃走,王离少将军让我等在城门口设下重重关卡,对来往行商和城内外进出百姓严加查问,稍有嫌疑就要扣押起来留待日后询问。却不知吕布将军会在这个时候来了即墨,以至于让我等冲撞了将军。”…,

“田氏一族?田横?”吕布倒是想起历史上陈胜、吴广在大泽乡起义之后,田氏一族三兄弟的大哥田儋和二哥田荣都率先在齐国招募乡勇起兵抗秦。之后再建立起来的齐国,几任君主就在这田儋、田荣和他们两人的子嗣之间互相传继了。

先是身为大哥的田儋自立为齐王,而后田儋身死之后由田儋的儿子来继承这齐王之位。后来因为哥哥田儋的这个儿子胆小怕事或者说不合田荣的心意,田荣干脆将田儋的这个儿子一刀杀了,由自己去担当齐国君王。可惜田荣得罪了当时近乎天下无敌的楚霸王项羽,在田荣被项羽如猪狗一样被宰杀了之后,一直隐藏在两个哥哥身后的田横这才出现,扶持田荣的儿子登上了齐国君王的王位,自己却做了一个掌管齐国上下一切大事的丞相。

据说这田横虽然文不成武不就,但是对于收买人心施以恩惠让人为他效死力的本事,却是使的出神入化。在后来刘邦击败项羽一统天下的时候,刘邦命令躲在一座海岛之上的田横去面见他,而田横因为担心刘邦心存恶念而拔剑自刎之后,田横麾下的五百食客全部紧随他们的主公田横之后,拔出利剑吻上各自的咽喉,去阴间黄泉之下继续效忠他们的主公去了。(著名的田横五百勇士!)

“吕布将军认识这田横?”城门守卫士卒首领见吕布念叨着田横的名字,顿时有些好奇的发问道。

吕布淡淡一笑:“田氏一族在齐国也是比较有名望的大族,田横的名字我到是在齐地听过几次,但是对他本人我却没有见到过。”

那城门守卫士卒首领微微一愣,随即恍然大悟道:“属下倒是忘了吕布将军出身齐地,这般说来吕布将军听到过田横的名字也就不足为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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吕布在知晓即墨为什么会如此戒备森严之后,已经没有兴趣在城门口继续耗费时间:“既然你已经看过我的虎符,那就让你身后的兄弟们让开道路让本将去城内吧。”

“这是自然,兄弟们让开道路让吕布将军他们过去。”城门守卫士卒首领指挥者手下的秦军士卒们收起长戟,让开城门放吕布他们通行。

吕布催动坐骑率先进入即墨城池的城门,身后吕泽、吕释之一行人紧随吕布之后跟着走进即墨。

“刚刚你们也都听到了,城中之所以戒备森严只是因为秦军为了搜捕一名叫田横的逃犯罢了,吕伯他们应该不会受到什么影响。之前吕伯在决定来即墨的时候和我说过,他会在即墨经商。想来即墨城你们应该比我熟悉,所以你们两兄弟就先求城中找吕伯他们。而我既然已经在城门小卒那里表露了什么,怎么说也应该去城中见一见王贲将军的儿子王离,毕竟当时在我们刚刚加入秦军之时,王贲将军对我们还是很是照顾的。”吕布在入城之后准备和吕泽、吕释之他们分头行动,一边让他们两兄弟先去见一见老父亲和两个妹妹,另一边则准备由表露了身份的自己,亲自去即墨城守府拜见一下奉其父王贲之令来即墨搜捕逃犯的王离。

“好,那我们就先去找父亲他们了。兄长在忙完之后,只要随便找即墨城的一个百姓问一问瑞安店铺在何处,就能找到我们了。”吕泽将吕伯他们在即墨之前开办的分店店名告诉吕布,也好让吕布待会去找他们的时候省去一些时间和精力。…,

吕布领着钟离平、季文等人刚刚走了几步,随即又想起一件事来对还未离去的吕泽和吕释之喊道:“对了,你们最好先去驿站将马匹寄放在那里,然后再步行去找你们父亲。毕竟你们没有虎符为证,再加上即墨城中正在搜捕逃犯,在这个时候骑着马匹在城中走动,必然会引来一些不必要的麻烦。反正等我们带上吕伯他们一起离开即墨的时候还要去驿站买上几辆驮马,将马匹放在那里也没什么大碍却能省去不少麻烦。”

吕布自然不能将自己的大秦将军虎符随便交到吕泽和吕释之的手中当通行证,并非是自己信不过他们两兄弟,而是自己待会去见王离的时候,还要靠这枚大秦将军虎符来做身份证明呢。否则自己如果能直接见到王离的话也就罢了,否则如果自己被一群没眼力的小卒挡在外面,岂不是丢人丢大了吗?

吕布一路往那城中最显眼的城守府策马而去,路上一众秦军士卒见吕布等人光明正大的往城主府方向赶去,虽然心中有些警惕,但是却大多只是派出一部分人跟在吕布的身后,而没有贸然做出什么过激的事情。毕竟在他们眼里吕布这一行人虽然各个彪悍,但是人数上却不像是能惹出什么大祸的危险分子。

不说这即墨城中的数千精锐秦军士卒,单单是这即墨城的城守府内外就驻扎着两百余名王离的亲卫士卒。那些王离的亲卫士卒手上可是有不少手弩,对付这些马上的骑士,甚至用不了一轮齐射,就可以将他们全部射成‘刺猬’。

欲知后事如何且看无泪下回分解~~

184吕伯行踪暂未得,刘邦意欲参宴会。



会见王贲之子王离的过程很顺利,虽然在一定程度上吕布与王离的祖父王翦的关系并不是太好,但是吕布对于王贲这个一手将他领进秦军大营的引路人,还是心存感激之情的。

而王离虽然是王翦的嫡孙,但也许是因为王贲的原因,与吕布交谈起来并没有摆出什么脸色来让吕布难堪。只不过王离能够做出的态度也就仅限于此了,他既不会故意拒吕布于之门外,却也不会对吕布和颜悦色把酒言欢。毕竟,吕布之前所投靠的大秦上将军李信,可是取代了王离祖父王翦南伐楚国帅位之人。虽然当年的大秦上将军李信现在已经身死,但是双方的隔阂还是无法轻易消除。

“这王离也不过是得其祖父王翦和其父王贲的关系才当上了一军将领的职位,而主公你可是真刀真枪一点一点打拼出来的功绩。今日相见这王离竟然如此轻慢主公,实在让人愤愤难耐!”钟离平想来看不起这种依靠父辈关系走上高位的人,在楚国的时候钟离平就经常见到这种人,没想到自己投到吕布这个大秦将军的麾下后,又一次在大秦看到王离这种人。

吕布翻身上马,对自己身后的钟离平嘿嘿一笑:“你们可别以为这个王离完全是依靠他祖父和父亲的关系才能坐到今天这个位置,出身将门世家的他,在统兵打仗上阵杀敌这些方面,可是不比一般的大秦将领差了。”

历史上的王离真正得势是在始皇嬴政病死,公子扶苏被秦二世胡亥一道假诏逼死,执掌河套边关数十万大军军权的上将军蒙恬自杀之后,才受秦二世胡亥的指派,成为北地边疆数十万精锐秦军的新任统帅。而在之后王离受胡亥之命带着一部分北疆精锐秦军士卒前往中原平叛,一度配合章邯将赵国赵王歇的赵军打的不敢出巨鹿半步。

也就是说,若不是因为当时出了一个不可用常理去衡量的非常人物——楚霸王项羽。用破釜成舟的气魄出人意料的将王离所部击溃,只怕天下各路起义的诸侯们,在章邯和王离所统帅的数十万秦军精锐士卒的攻击下,说不得真的会被强行剿灭一空,重新延缓大秦国运若干年。

话又说回来。其实在王离和章邯正为他们所珍爱的大秦奋战的时候,南方还有赵佗所统帅的数十万大秦精锐部队在百越之地驻扎。只是赵佗与王离、章邯并不同。他对大秦的忠诚并不算高或者说是秦二世胡亥所统治的大秦。再加上赵佗之前随着大军出征百越的时候家里的亲族已经没有几个还活着了,故此也少了可以被秦二世胡亥所要挟的人质。

赵佗心存反意之后用木石堵死了大秦数十万南疆部队的北归之路,也就彻底断绝了这股大秦生力军重回中原援助大秦帝国的希望。否则项羽腹背受敌遭受百余万大秦精锐攻击,就算他是三头六臂也绝无获胜的希望。

出了王离城守府后,吕布刚准备去找个人问问吕伯在即墨开设的商铺在何处,却看到不远处吕泽和他弟弟吕释之正一脸惊慌的策马奔来,而他们身后却并没有看到吕伯一家人的身影,反而是有不少秦军士卒跟在他们的身后,看来是对吕泽和吕释之这两个在即墨城纵马疾行并形迹极为可疑的家伙起了疑心。只是为了看看他们的目标是什么。这才没有出手将吕泽、吕释之两兄弟拦住,而只是‘不离不弃’的跟在他们二人的身后伺机而待。…,

“出了什么事,怎么没看见吕伯他们?”吕伯自然不会去理会吕泽、吕释之身后的那些人,自己刚刚从王离的城守府出来,身后还跟着王离的一些亲卫侍从。自己完全不需要将自己的大秦将军虎符再取出来给那些人看。单凭那些王离的亲卫侍从就足以解决那些问题了。

吕泽在吕布身边拉住胯下坐骑的缰绳,一脸焦急的凑到吕布的耳旁低声道:“兄长,父亲的店铺被变卖了。据那个接手父亲店铺的男子说,父亲好像在几个月前田氏一族在齐国叛乱的时候,就因为资产被田氏一族强行征调了七成,这才将即墨的店铺变卖,带着店里的伙计和家丁栓了三辆马车,往南方去了。我再问他父亲有没有说会去南方那个地方的时候,那个接手父亲店铺的男子就一概不知了。兄长!你说这下可如何是好?万一父亲他们在路上遇到了强人或是乱兵的话,那”

“吕伯他们离开即墨城了?别急别急,这整个天下都是大秦的地界,只要动用各个城市的驿站,我们应该很快就会找到吕伯他们。”吕布拍了拍吕泽的肩膀,又用眼神安慰了一下吕泽身后同样焦急万分的吕释之。

但是吕泽和吕释之却并没有随着吕布的安慰而静下心来,反而在听了吕布的安慰后面色更是生出一种古怪的神色。

“兄长,父亲的钱财之前是被那些田氏的人强行征收了七成家产,但是那些秦军可不知道父亲的钱财是被强行征收的,所以”吕泽低下头面色有些尴尬的轻声说道。

吕布愣了愣随即好像想到了什么:“你的意思是现在这即墨城中的一些秦军,会因而田氏一族曾经从吕伯这里取过一笔钱财,从而认为吕伯他们是曾经私助过田氏叛军,这才让吕伯不得不变卖了即墨城内的店铺,往南方掩藏形迹逃命去了?”

吕泽和吕释之点了点头,他们自己在秦国的军队效力,但是父亲和妹妹却被秦军逼的逃离了与他们约定的会面地点,这个事实让他们即尴尬又有些气愤。毕竟他们的父亲此次往南迁移,就算在路上没有遇到什么麻烦,但是要想在茫茫人海中找到受到惊吓可能会故意隐藏身形的吕伯一行人,其间的难度并不比大海中捞取一根针容易多少。

“莫要慌张,也许我知道吕伯他们会去哪里。”见吕泽和吕释之二人情绪有些混乱,吕布突然平复了凝结的眉头,露出一丝神秘的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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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秦泗水郡,沛县。

“三哥,前面就是那个新来沛县的吕公了,据说他这次置办的宴席可不是随便什么人就能入的去的。据萧何兄弟说,那个吕公仗着自己与县令大人是至交好友,所以定下了一个规矩,凡是想要上堂参加他置办的这次宴会,就需要交纳一千钱的贺礼钱!而凡是贺礼钱不到一千钱的人,一律到堂下就坐不允许参加堂上的正宴。”街头一个面黄身瘦的汉子,扯着另一名三十余岁的中年汉子细细解说道。

“嘿嘿!这老东西就是那个什么吕公?听说他这次来沛县除了带了几大车的财物之外,还带来了他两个如花似玉一般的女儿,不知道是不是有这么一会事。走,卢观,我们今日就进去瞧瞧,看看那吕公老儿的女儿到底是不是传说中的那般美丽。”中年汉子拍了拍身边面黄身瘦名叫卢绾的男子后背,嘿嘿一笑丝毫没有被刚刚那名叫卢绾的男子口中所提到的一千贺礼钱放在心上。…,

“三哥,你且住!听萧何兄弟说这次宴会上可是有县令大人在,往日你由着性子随意胡闹一番也就罢了,可是如今你这才刚刚由刘太公帮着买了一个亭长的位置,如果今日你在县令大人那里闹腾起来,这个花费了刘太公许多钱财才买来的亭长之位,只怕用不了半日就要和三哥无瓜葛了!”卢绾一把抓住前面那个被他叫做三哥的中年汉子,苦口婆心的对那个叫三哥的中年汉子劝说道。

“撒手撒手,我刘邦怎么说也是这沛县有名的好汉,去参加这个吕公老儿的宴会实在是看得起他!在宴会之上我吃我的酒菜看我的美人,如何会招惹到那县令老爷?撒手吧!你若是胆小不敢去,且看我刘邦时如何在那吕公的宴会上如何享福的!!”这中年汉子竟然就是刘邦,若是吕布看到他这一身歪戴着的竹冠,浑身脏兮兮的亭长官服,只怕是万万不会将这人和日后那个击败了力拔山兮气盖世的楚霸王项羽,统一天下创下四百年大汉王朝的汉高祖刘邦。

卢绾一番好心,却被刘邦这家伙说成胆小,直把卢绾这个与刘邦同年同月同日生的好兄弟气的直跺脚:“三哥你不听我卢绾好意,非要去那吕公宴会上受辱,我卢绾拦不住你。这便回家温好一杯热酒,等你回来之后给你解气罢!”

刘邦见卢绾当真撒开了手,抖了抖衣袖后哈哈一笑:“卢绾兄弟若是要去温酒的话最好再去樊哙那厮的店铺里弄些狗肉来,晚上等哥哥我回去之后,再把今日的情景说给你听!”()

185萧何苦劝刘邦离,只为颜面宁遭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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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南赵店家送一千五百贺礼钱,请上堂。”

“城南王家家主送一千八百贺礼钱,请上堂。”

“城东魏家家主送,送五百贺礼钱,请于堂下坐。”

“城北李店家送两千贺礼钱!请上堂就坐。”

“城西......”

被县令指派来做接待主持的萧何一个个的报着前来参加吕公宴席的宾客名号,以及他们各自带来多寡不一贺礼钱的数字,并最终根据这些贺礼钱的数字多寡,来安排他们到底是在堂下随便按坐,又或者是在院中奴仆的带领下前往堂上面见沛县县令以及今晚的主角——吕公。

“哈哈,萧何老弟怎么当起别人的迎门客?来,让人带我去上堂去吧,今天俺刘邦也来尝尝这富豪家的宴席里到底有什么山珍海味。”就在萧何忙着安排来往宾客的时候,一个歪戴着竹冠的身影强行分开挡在他身前的那些宾客,却不是刘邦那痞子亭长又是何人?

萧何见来者是刘邦这家伙,面色一变也顾不得手中的活计,拉着刘邦就往一旁的偏僻之处走,边走还用责怪的语气问道:“刘邦,你这家伙不要命了?就算你往日里天天犯浑,县令大人看在我与雍齿屡次为你求情的面上也就对你那脾性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但是今日这大堂之上可是有县令大人的旧日好友,你若是在这里继续犯浑,以至于让县令大人折损了颜面,到时候就算我等再怎么为你求情,只怕你今日也难逃县令大人的重重一罚!”

萧何虽然在历史上得留贤名于后世,只是在今日也不过是担当沛县的功曹之职(也就是沛县狱吏)。虽然往日里因为看重刘邦的仗义豪爽而利用他手中的职权对刘邦的犯浑行为多加掩护,可是如果刘邦真的在今日得罪了上堂的县令大人,他萧何绝对不可能当真为了刘邦这个小小的沛县一亭长,而丢弃自己好不容易的来的沛县功曹之职。

毕竟相比起与刘邦臭味相投整日混在一起的夏侯婴、卢绾、樊哙之流,身为文臣的萧何与刘邦虽然同为沛县人,但是萧何与刘邦之间的交往程度还未必能达到为之牺牲自家前程的地步。所以一旦这次刘邦不听他的劝说,真的让县令发了雷霆之怒,萧何必然会将刘邦这个泼皮亭长舍弃掉。

刘邦闻言微微一愣后马上脸上颜色变的有些难看,就连说话的声音也变的大了许多:“我说萧何兄弟,我刘邦好歹也是县令大人任命的沛县亭长,难不成连这新来沛县商人的一顿宴席都吃不得?就算现在县令大人亲至,我刘邦也要问一问,这一顿吃食我刘邦到底是吃不吃得!!”

萧何见刘邦又耍起了往日的泼皮性子,胸中怒火也是一阵炙热燃烧,毕竟自己可是看在往日里与这泼皮亭长的关系不错,这才好心提醒刘邦这混蛋早点回去莫要再继续闹下去。结果刘邦不仅没有接受自己的好意,反而变本加厉闹腾起来,让周围那些宾客都将目光投过来,若是继续这般下去说不得连自己都要遭到县令一顿责骂。

想到此处萧何不由头疼万分,他准备再最后用另一种方式再劝刘邦一次,如果这一次刘邦还是用破皮无无赖的方式赖着不走,那萧何也决定不再对刘邦这痞子亭长继续浪费口舌了:“刘邦,你刚刚也看见了,这次宴会的主人虽然只是一个商人,但是他却定下了参加宴会的规矩:如果想要去上堂参加正宴,那就得交足一千钱的贺礼钱!…,

而如果不能交足一千钱的贺礼钱的话,那就只好在这堂下摆上一桌小宴,却是上不得这吕府的上堂。这个规矩不仅是这府中主人定下的,甚至连县令大人都率先交纳了三千钱的贺礼钱才得以上堂。你刘邦虽然是这沛县一亭长,但是总不能在这吕府连主人定下的规矩都不遵守吧?我萧何也不再和你啰嗦,如果你刘邦现在能掏出一千钱,自然会有人来领你去堂上赴宴。否则,看在往日我们交情的份上,最多也就只能留你在这堂下摆下一桌小宴了。”

刘邦面色越发泛黑,他不明白自己不过是来这里凑个热闹,为什么会被以往交往颇为不错的沛县功曹萧何多次为难。自己的家境这萧何又不是不知道,因为自己不好耕种田地,两个哥哥各自分了刘太公原先所有的几亩良田。而自己虽然被刘太公花费钱财得了一个亭长的职位,但是这个光是为了买下这亭长之职的空缺,刘太公已经将家中仅存的一些积蓄花去了七八成,若不是自己之前没有和两个哥哥争夺田产,只怕自己的那两个哥哥早就对这件事吵翻天去了。

此时萧何当着众人的面向自己所要一千钱,自己就算想为了自己的颜面‘打肿脸充胖子’,却连一千钱的十分之一也难以拿得出来。可眼看着周围许多在沛县有头有脸的人物,全部因为自己之前的大声嚷嚷而看向这边,如果在这个时候就这么‘软’下去,实在不是刘邦所能做的到的。

‘就算是拿不出来,却也不能在这里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丢了面皮!操的萧何,老子来这里可不是专门来丢面皮的!!’刘邦暗暗气的咬牙,面皮一下子由黑转为赤红,心中不知道在想着什么心思。

萧何见刘邦半天没说出话来,还以为是他已经服软,刚准备让人带着刘邦去一旁堂下安坐之时,刘邦突然圆瞪双眼用尽全力一声大吼:“不就是区区一千钱么!老子送一万钱做贺礼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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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嘶~~”堂下围观的众多宾客闻听刘邦口中爆出一万钱这个惊人数字,无不都倒吸一口凉气!这里可是泗水郡的沛县啊,一亩田才能卖多少钱?这刘邦虽然家中有不少亩良田,但是据说早已经被他上头的两个哥哥给占去了。而他现在所担当的亭长一职,好像也是刘太公花费了家中许多钱财才从县令大人的手中买来的。这两项一去除,众人当真是不知道这往日里在沛县游手好闲的痞子亭长刘邦,如何能在今日筹备出一万钱来送与这次宴会的主角——吕公。

“刘邦!你这混蛋难道就不知道这样胡闹下去会是何种下场吗?”萧何被刘邦气的就差捶胸顿足了,深知刘邦家境和今日状况的他,自然不会相信刘邦有能力支付出一万钱这等巨款来参加这次的宴会。而刘邦刚刚那声大吼,不仅惊住了一旁堂下的一众宾客,只怕这次连大堂之上的吕公和县令,也会被刘邦的大吼所震动。依萧何心中的思量,刘邦这次如果不能真的掏出一万钱的话,只怕是真的要倒大霉了!

刘邦冷哼一声:“就算遭受点罪,但只要不丢了面子,我刘邦又有什么好害怕的?相比起来,萧何兄弟这一次实在是太让我刘邦失望了,枉我曾经还以为你萧功曹与这沛县其余文官并不同,是一个可以一交的好汉,没想到今日竟然......”…,

萧何深深吸了一口气,对于刘邦这种宁愿要面子也不肯暂时低一低头的作风实在是不能理解。其实萧何并不知道,刘邦这个不肯轻易低头性子,在历史上面对楚霸王项羽以及楚汉争霸结束之后与匈奴单于冒顿的时候,几次差点让他就此身死在两军交战的阵前。但是也许历史上的刘邦当真是性命受上天所看重,虽然几经生死危机,却每每能化险为夷,这也许就是历史上刘邦的天命之所在!

“是什么人夸口说要给吕公献上一万钱的?本县令刚刚听着怎么好像是我们沛县刘亭长的声音?应该不会是本县令听错了吧?”沛县县令背负双手,当先走出大堂来到众人所聚集的地方,口中虽然说这自己说不定会听错了,其实众人早就听出这县令是话中有话才这么说的。

要知道当日刘太公去找沛县县令意图‘买下’那亭长一职的时候,沛县县令奋力‘砍杀’了半天时间,最终却连一万钱的一半都没能从刘太公的手中拿到。而如今如果刘邦当真能随意甩出一万钱来做贺礼钱,以图能上堂参加一个宴会,这岂不是在鼓足了劲抽沛县县令的脸,告诉他其实当日你的‘刀子’磨的太钝了,甚至都没能‘砍’出带血的肥肉下来!

而刘邦虽然各个还挺直了腰杆,说宁愿遭点罪也要保住面子。但是当刘邦在这个时候听到沛县县令那个让他作呕的声音之时,刘邦的内心还是不由自主的一抽,好似知道自己这一次无论如何也要在沛县县令的手底下被剥下一层皮了。

欲知后事如何且看无泪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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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6富贵面相藏龙气,吕伯意欲请女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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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吆,这不是我们沛县的刘亭长吗?怎么?最近发了财,一下子竟然连一万钱都不放在眼里了?那看来刘亭长日后飞黄腾达的日子可就不远啦,说不得什么时候我也要对你喊一声刘大人?”沛县县令眯着眼睛在刘邦的身旁渡着脚步,话语中充斥着就算是聋子也能闻到的讥讽味道。

虽然之前刘邦嚷嚷着宁愿遭点罪也不肯丢面子,但是真的看到沛县县令的时候,刘邦还是有些不自然的咧了咧嘴:“啊哈,那个,县令大人也在啊,我,我.....”

“嗯?”跟在沛县县令身后的吕公,也就是从即墨带着吕雉、吕嬃来到沛县隐居的吕伯,在看到歪戴着竹冠穿着一身有些脏兮兮的亭长官服的刘邦之时,双眼突然不可置信的瞪的滚圆。

吕伯长呼一口气,按捺住心中的震惊,暗暗思量道:‘这,这怎么可能!我竟然在沛县这个偏僻的小县之上,遇到面相为‘赤霄冲天’的大富大贵之人?甚至这人的面相与奉先的面相一样,都是暗含一丝龙气!也就是说日后此人也是有争夺天下共主之位的可能!!

雉儿的面相是注定日后必为国母,而之前老夫以为能让雉儿成为国母之人*成是奉先。但是如今我等父女三人被迫迁移到沛县来,却遇到同为大富大贵面相,并与奉先一般都暗藏一丝龙气的男子,莫非真正能够让雉儿成为国母的人是老夫眼前这个男子?’

“刘邦,你刚刚不是嚷嚷着要掏出一万钱来给吕公做贺礼钱么?本县令与吕公乃是生死之交,如果你刚刚所说只是如往日一般犯浑,那本县令可不会在这里轻饶了你刘邦!”沛县县令其实也大致知道刘邦应该是拿不出一万钱的贺礼钱,但是出于对整日在沛县吊儿郎当游手好闲的刘邦,沛县县令也是对其烦不胜烦,正想趁这个机会将刘邦好好教训一顿。

“这.......”刘邦将手伸入怀中,却只在衣袋中摸索到了十余钱,这和自己刚刚夸口说出的一万钱相比,相差的数额实在是太过巨大了。

就在沛县县令面带冷笑盯着刘邦下一步举动而刘邦却急的冷汗直流的时候,吕公分开挡在他面前的几名宾客,上前一把拉住刘邦大笑道:“这位刘壮士丰神飘洒器宇轩昂器,能来参加老夫的宴会又何需什么贺礼钱?来来来,刘壮士请随老夫一同去堂上安坐。”

“什么!一向善于看人面相的吕公,竟然会说刘邦是一个丰神飘洒器宇轩昂器的壮士?”曾受过吕伯恩惠的沛县县令看着自己眼前这个歪戴着竹冠穿着脏兮兮亭长官服的刘邦,无论如何也无法将他和吕公口中所提到的那个丰神飘洒器宇轩昂的壮士所联系到一起。

至于一旁刚刚还在为刘邦如何应对沛县县令而担忧的萧何,更是差点被吕公的这番言辞说笑喷出来。萧何曾想过沛县县令会小小责罚刘邦一顿或是一顿臭骂后干脆夺了刘邦,靠刘太公花钱才弄来的沛县亭长之职。可吕公这个刚刚入得沛县的神秘富商,当着沛县县令的面直接将‘仪表不凡’的刘邦直接带到上堂安坐,这种出乎意料的结局让萧何暗暗嘀咕难道刘邦还和这吕公有交情不成?否则他刘邦今日如何会这般大胆在此闹腾,而身为此处主人的吕公又如何会如此善待刘邦这个痞子亭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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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丰神飘洒?器宇轩昂?什么乱七八糟的,我怎么一句也听不懂。不过这老头倒是蛮好说话的,看在这个老头帮了我刘邦一把的份上,今日我刘邦就帮他多吃一些酒菜肉食吧。’刘邦看着自己身前案几上摆放着的煮牛肉、烤羊腿、鱼汤、美酒,一边狂吞着嘴里涌出来的口水,一边竭力控制自己双手继续忍耐一下,毕竟他的一旁还有一直冷眼相对的沛县县令呢。刘邦虽然平日里经常犯浑,但是却也知道自己现在至少不能抢在沛县县令的前头动筷子,好歹自己可是在人家的手底下任职做事不是?

“呵呵,今日吕公在此多谢众位来参加老夫举办的这个宴席,老夫来沛县也是因为这里人杰地灵风水甚好,想在此处建个宅子安度余生,日后给众位多添麻烦老夫在这里就先干为敬了,众位随意!”吕伯将手中酒盏里的酒水一饮而尽,示意众人开动身前摆放的酒水菜肴。

随着众人纷纷拉起筷子吃起各自身前的美味佳肴之后,刘邦这才迫不及待的一把抓起早已瞄准了的那双竹筷,随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那竹筷插在堆满煮牛肉的小鼎里,夹出一大筷子的煮牛肉后更是将那些散发着诱人香味的煮牛肉一口吞入腹中,好似生怕旁边突然传出一个人与他抢着吃一般。

无论是沛县县令还是那些通过缴纳一千钱以上贺礼钱才得以上的大堂的宾客,无不对刘邦这种饿死鬼投胎一般贪婪的吞吃方式暗暗皱眉。要知道他们可都是在沛县有头有脸的大小人物,往日里参加宴会的时候那次不都是一群人斯斯文文的举杯畅饮之后才一小口一小口的吞吃着佳肴,却何曾看过像刘邦这种粗鲁之辈混在他们的身边狂吃海吞?

只是碍于刘邦时此间主人吕公亲自从外面拉扯进来的,自己这些人不管往日是什么身份,在这吕府之上都是吕公的客人。正所谓强客不压主,自己这些人就算心中在不满,碍于吕公的面子上也不好开口说出来。

这些人的心思正忙于咀嚼满嘴喷香牛肉的刘邦自然是不会看得到,而主位之上的吕伯虽然是将满堂之上的宾客神色尽收眼底,但是知晓面相之道的吕伯会为了一群气运平凡之辈而得罪一个面相大富大贵甚至是身怀一丝龙气的未来贵人吗?说句不好听的话,原本吕伯只是出于自己新来沛县为了打好‘邻里’关系而举办了这场宴会,但是如今就算让吕伯在满堂宾客和刘邦一人之间选择一方,吕伯会毫不犹豫的放弃这满堂宾客而选择正在埋头苦吃的刘邦!!

“去将雉儿请来为堂上众人歌舞一曲。”吕伯伸手招来一旁侍立的侍女,探首在侍女的耳边轻声吩咐了一句。侍女施了一礼后快步走入后堂去找吕雉去了,而吕伯看向还在一个劲吞吃美味佳肴的刘邦,目光之中好似在酝酿着什么。

说道吕雉,此时的吕雉正在做些什么呢?

一支白玉般柔滑娇嫰的小手轻轻拂过腿上摆放的一副兽首吞面连环甲,这副铠甲无论是样式还是材质完全和如今所盛行的各类铠甲都不相像,而且那兽首吞面连环甲上的兽首位置还被用一种与当今篆文所不同的字体刻写出两个小字:吕布!

三叉束发紫金冠、西川红锦百花袍、兽首吞面连环甲、勒甲玲珑狮蛮带,这四样制式精美却又不同于当今世上所流行铠甲披风样式的宝贝,正是吕雉在一次前往当日发现吕布的河边时,从一口木箱之中发现的。说来神奇,当吕雉将这四样精美的宝贝从那口木箱中翻腾出来的时候,原本稍显*的木箱却在短短不到半个时辰的时间彻底腐化为一滩烂泥!…,

关于这四样宝贝的小秘密,吕雉不仅没有如实告诉自己的父亲吕伯知晓,甚至吕雉连一向与她关系甚为密切的妹妹吕嬃也同样没有告诉。而自从吕雉在那副兽首吞面连环甲之上发现吕布这两个篆文之时,就将这四样宝贝清理干净之后,放在存放自己衣物的木箱之中。每日在四下无人之时吕雉才会将这副分量沉重的兽首吞面连环甲取出来,白玉般柔滑的娇嫰小手轻轻抚摸在铠甲上雕刻的吕布二字之上,吕雉就会在脑海中回忆起那个高大威武身影,空虚的内心也会被一种莫名的感觉所充实。

‘吕布哥哥,你知道雉儿已经与父亲妹妹离开了即墨城吗?你与大哥二哥他们这些年又过的如何呢?雉儿今生今世又是否还有机会再见到你们呢?’吕雉抚摸着腿上的兽面吞首甲轻声细语,就好像她所思恋的那个英武不凡的少年郎能通过这副铠甲听到她的心声一般。

“梆梆梆。”一阵清脆的敲门声打断了吕雉的思绪,将吕雉从痴迷的想念中回过神来。

“什么人在外面?”吕雉手忙脚乱的将摆放在腿上的沉重铠甲放回自己的衣箱中藏起来,并强迫自己用镇定的语气对屋外的敲门者询问着身份。

“老爷让奴婢请小姐去大堂上为今日上门的宾客歌舞一曲,小姐快点换一换衣裳随奴婢去吧。”侍女的声音穿过木门传到吕雉的耳朵里,却好似一声惊雷一般将吕雉震的面色苍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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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7素衣上堂艳惊客,吕雉心寒所为何?

“小姐?小姐你开开门啊?小姐?”屋外的侍女见屋内的吕雉半天没有回音,心中不由焦急的拍打着屋门,生怕屋内的吕雉会在屋内做出什么事情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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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知道自家的吕雉、吕嬃两位小姐都是性格刚强的女子,虽然琴棋书画歌舞女红无一不精,却从来不会对向她们提亲的男子有过好面色。相传自家的这两位小姐都是因为前些年看中了一位叫做吕布的少年郎君,正是因为这个叫做吕布的少年郎君太过优秀,这才让自家这两位小姐两颗芳心都系在那个叫做吕布的少年郎君身上。

而今日老爷在大堂之上举办宴席,虽然不明白像这种宴席为什么老爷会让一直被他视为掌上明珠的大小姐去为堂上众多宾客歌舞,但是这个侍女却能大致猜到屋内的大小姐吕雉在听到老爷让他去大堂之上为众多宾客歌舞之时会有多气愤。

“吱呀~~”吕雉面色苍白的将自己的屋门打开,却并没有那拍门侍女所想象中的愤怒。

“小......”

吕雉轻轻推搡了一下正要说话的侍女,指着不远处的小亭勉强笑道:“柔儿,你且去那里歇息一下,我先去换一身衣裳,之后再与你去大堂之上见爹爹。”

侍女柔儿仔细看了看吕雉的脸色,见她并没有什么太过激愤的神色后这才乖巧的点了点小脑袋:“好的小姐。”

吕雉并没有让侍女柔儿等待太久,但是吕雉的身上却并没有穿什么艳丽的服饰,反而是以一身清素衣裳走出屋门。

“小姐,今天的宴会上有不少宾客,穿这么清淡的衣服去赴宴真的合适么?”虽说如今刚刚是二八之龄正值人生最美好阶段的吕雉天生丽质穿任何衣服都很有味道,但是既然今日吕伯让吕雉去为众宾客献舞,吕雉理所应当穿一些艳丽的衣服去。

吕雉率先走在前头,用一种让侍女小柔陌生的语气回道:“爹爹让我去为众宾客献舞,难道我就不能拒绝吗?我命中注定非为常人,如果我不想去献舞难道爹爹还会强迫我去吗?莫要多言,谨记你自己的身份。”

侍女小柔不知道为什么往日一向十分好说话的吕雉小姐突然变的如此陌生,但是在听到吕雉最后那句话的时候,侍女小柔还是不由自主的微微一颤。

‘是啊,不管以往小姐老爷对我再怎么好,我小柔终究是吕家的一个侍女罢了,又如何能管的到吕雉小姐的头上?’侍女小柔鼻头一酸,感到眼眶之中霎时间涌出一团雾水。

当吕雉一身清淡素衣来到宴会之上的时候,不论是正在对身前食物大肆啃食的痞子亭长刘邦,还是一直在与吕伯说着趣事并且自身年龄都已经大到可以做吕雉父亲的沛县县令,双眼之中都‘刷’的一下燃起熊熊欲火。

‘这是谁家小女,竟生的如此娇嫰丽质!和她比起来,本县令这些年娶回家中的女人,简直是云泥之别啊!!’沛县县令用那湿臭的大舌舔了舔自己有些干燥的嘴唇,藏在衣袖之中的右手在不知不觉中被紧紧捏在一起,好似要将吕雉这个可人的小美人儿,牢牢的捏在自己的手心中不让她被他人所夺去一般。

“咕咚”

刘邦神情恍惚的将嘴中还未嚼烂的肉食囫囵吞入腹中,而原先给刘邦的胃袋和舌尖带来充实和美味触觉的喷香肉食,在刘邦此时看到那一身清淡素衣的吕雉之后,全部都变的索然无味,甚至不如常日里刘邦家中所食用的那些粟米。…,

刘邦丝毫没有注意到自己半张的嘴角处滴落的透明液体,此刻刘邦正在他的内心之中狂吼:‘我要得到她!只有这样的女子才够资格来做我刘邦的妻子!这样美丽的女子也只能做我刘邦的妻子,只能为我刘邦生儿育女!!一定要得到她,我刘邦一定要得到她!!!’

刘邦生性好赌好玩,但是刘邦平时最好的却是色。;历史上刘邦用张良的计策,避开大秦的主力部队,抢在项羽的前面冲入关中夺下了富丽堂皇汇集了六国财物的秦国都城咸阳。而刘邦虽然对咸阳库府之中那堆积如山的钱财把玩了不少时间,但是刘邦真正在意的却是被秦始皇、秦二世这一队父子从天下各地挑选来的皇室妃子和侍寝美人。

(其实按理说当时的咸阳存活下来的女子都是秦二世的女人了,因为始皇嬴政的女人都被秦二世活生生的送入始皇嬴政的墓穴之中陪葬到阴间伺候死去的始皇嬴政去了....)

而在这之后,拥有才貌双全的吕雉却还不满足的刘邦,又陆续收了当时容貌堪比虞姬的戚夫人,知性贤淑育儿手段堪称当世之最的薄姬,以及其余近百余有名份或没名份的侍寝妃子、美人。甚至后世有人断定,如果不是刘邦前半生数十年内因为家境和生活的环境实在不理想,否则以刘邦的荒淫程度,只怕是连那个在咸阳城内被大太监赵高培养出来的人形‘播种机’秦二世,也只能在这御女数字上甘拜下风。(一个是被身边的太监不停的送美女,一个是受困于身心难耐主动出击,谁优谁劣自不必再多做思量。)

吕伯对吕雉今日穿一身清淡素衣入堂来本来还有些暗暗责怪之意,但是当吕伯的余光扫到堂上那个被自己看好的刘邦,此时正摆出一副受之以魂的狼狈模样,心中这才暗暗舒了一口气,脸上也露出一丝得意的笑容。

‘老夫之女可是身怀‘贵不可言’的命格,如果这刘邦这身怀龙气的家伙对老夫的女儿见之如无物,那老夫可真的要怀疑当年师傅传授给老夫的相术真假了。呵呵呵,这龙凤相遇,我吕家之女日后可真的要去做那‘贵不可言’之人了!’吕伯此时的心中只是想着自己已经错过了曾经遇到的一位人中之龙,今日既然自己在沛县这穷乡僻壤之中再次遇到一位人中之龙,那这就一定是上天在催促自己做出决定。天相与之如不接受,必自绝天命也。

这也是吕伯为什么如此果断的将自己一直视为掌上明珠的大女儿吕雉唤道大堂之上的真正原因,正是吕伯不想再次错过眼前的这位人中之龙,打定了注意要在今日订下他吕伯之女与这位人中之龙的婚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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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雉儿!!你可知道刚刚你差点毁了你自己那‘贵不可言’的命格?爹爹往日事事宠着你让着你,没想到今天差点让你做出一桩会毁了我吕家一步登天的大好机会!!”自吕伯当日从刚刚从娘胎中出生的吕雉面上相出那‘贵不可言’命格之后,吕伯还从未有过像今日这般对吕雉大声呵斥过。

被吕伯大声呵斥的吕雉正默默跪坐在一张案几旁,而早已闻讯而来的妹妹吕嬃正跪坐在吕雉的身旁,用自己娇柔的小手抚摸着吕雉冰冷的小手,好似要通过自己的小手来为姐姐吕雉冰冷的小手甚至是心灵,送去一丝能够化解冰冷的温暖。…,

“爹爹难道不知道雉儿身心已经全部系在吕布哥哥的身上了吗?再说当年爹爹不也是说吕布哥哥的身上同样身怀龙气,而且面相也是大富大贵之相吗?为什么近日偏偏要强迫雉儿去嫁给宴会上那个无耻之徒?爹爹就没有看见他看雉儿的眼神之中是何等的丑恶吗?”吕雉一连对父亲吕伯发出几个问题,眼中的委屈的泪水被强迫着留在眼眶之中,却好似下一刻就会破眶而出滑落下来。

吕伯深吸一口气,面色变的更加阴沉:“雉儿!为父焉能不知道你对你的那个吕布哥哥暗怀情愫?正是在为父看出吕布这个小子面相颇日后必定大富大贵,而为父的女儿又对他心怀情愫,这才会将家中两个男儿送于他身边做他闯荡天下的助力。而郎有才,女有情,本来是万般难寻的好姻缘。偏偏老天不作美,让为父遇到田氏这些混账东西的祸害,以至于沾染上他们的晦气不得不背井离乡,躲到沛县这穷乡僻壤之中苟且偷生。

原先为父与泽儿、释之还有你那暗怀情愫的吕布哥哥约定过,为避秦国征讨齐国时的战乱,会在即墨城暂作躲避以等待他们功成之后来即墨与我们父女三人汇合。但是如今我们背井离乡逃到沛县这穷乡僻壤的地方,就算泽儿、释之和你那吕布哥哥当真去即墨寻找我们,在不能得知我们真正去向的情况下,要想在这茫茫人海之中到沛县找到我们父女三人,这种可能甚至不亚于登天取月挽弓射日一般困难了。

为父本来也打算带你们姐妹二人暂且躲避个三五年之后,再带你们寻找泽儿、释之还有吕布那小子。偏偏为父这些年身体愈发虚弱,前些日子还咳出过淤血来。真正让为父担心的是也许三五年之后,你们二姐妹未必能有为父在身边照料了!到那个时候,就算你们有为父留下来的一些钱财,但是在如今的世道中,两个弱女子坐拥一笔钱财只能引来一批豺狼虎豹将你们连骨带肉吞个一干而尽,除此之外再无第二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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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8非权非财所为何,樊哙提亲找刘邦。

“为父原先准备举办一个结交乡邻的宴会,为日后为你们姐妹二人可能面对的困境早作筹划。但是为父却意外的在宴会上发现一个同样身怀龙气的男子,而更重要的是这个人至今还未娶妻!

为父相信这就是上天为你们二姐妹做出的安排,而作为身怀‘贵不可言’之命格的雉儿,真正要陪伴你一生的人,正是这个被上天安排的男子!虽然他比你的年纪大一些,虽然他的容貌不如吕布那小子一些,但是最重要的是他至今单身,你一旦嫁过去就是他的正室!你一旦嫁过去就是龙凤之气相辅相成,你那‘贵不可言’的命格才能就此真正成效!!

为了让你的那‘贵不可言的命格成效,为了让为父死后不至于为你们两姐妹担忧而死不瞑目。雉儿,这一次为父不能再依着你的性子,必须将这门亲事就此定下来!你,在一月之后,也会成为他们刘家的人!成为人中之龙的妻子!!”吕伯的面上闪现出一丝狂热,甚至其中还包含着一丝狰狞,让吕雉而吕嬃二姐妹突然觉得眼前的吕伯与往日那个慈祥的父亲身影越来越分离,最后变成一个让她们感到陌生的存在。

吕家与刘家即将结为亲家的消息,一下子就传遍了整个沛县县城。包括沛县县令在内的众多沛县富商官员,都对吕家的这个决断感到无法理解。要说吕家是求财吧,老刘家的全部家当加在一块,只怕还不如吕家的十分之一多,况且从来结亲都是女方要赠予嫁妆,在钱财这一块大部分时候都是男方收益的多。而要说吕家人是求权的话,那这个解释也是行不通。毕竟若论起在沛县这个地方的权势来,沛县县令怎么也要比刘邦这个小小的沛县一亭之长要强出无数倍吧?

难不成这吕家是因为那吕雉小姐看上了刘邦那小子?不会啊,当日在宴会上当吕公提出要将吕雉小姐许配给刘邦的时候,吕雉小姐当着众人的面就当场拒绝。要不是刘邦那小子死皮赖脸,再加上吕公这父母之言一口定下了这门亲事,只怕现在刘邦那小子还在家中嚎啕大哭呢。&*..最快更新**

沛县这个穷乡僻壤自然不会有第二个能堪比吕公的相士,自然也就没有任何一种解释可以让沛县闻讯的众人心服,没有任何一种解释可以说得通吕家对老刘家到底图的是什么。所有人都不知道,吕公图谋的根本不是寻常人所能想得到的东西,他图谋的是老刘家三子身上的那丝看不见摸不着的龙气!

不过虽然刘邦同样不明白与自己初次见面的吕公为什么会招自己做吕家的女婿,但是这并不能阻挡刘邦内心中的狂喜。

刘邦从小就不喜欢读书,长大之后也对继承父亲的田地过着面朝黄土背朝天的农耕日子不感兴趣。也正因为如此刘邦那游手好闲不务正业的名声才在沛县县城中传的沸沸扬扬,乡里乡邻之间就算哪家有还未出嫁的闺女,却也根本没有将选择的目光投向刘邦这个家伙,这也让刘邦过着凄惨数十年单身生活。

而现在,他刘邦,老刘家的第三子,就要结束自己悲惨的单身生涯,坐拥一个如花似玉的仙女般漂亮妻子了!!刘邦在将这一消息告诉了向来最疼自己这个三儿子的刘太公之后,刘太公当即就拉着刘邦对他们老刘家列祖列宗的牌位磕头,并告诉刘邦正是这些老刘家列祖列宗的保佑才让他得到这般别人想都想不来的美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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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三哥,我樊哙早就知道,以你的本事迟早能给你们老刘家带回一个媳妇给你传宗接代。之前三哥没有出手那是因为沛县这地方根本没有什么入得了三哥眼的目标,这次我樊哙刚刚才听说这吕家带着两个漂亮女子来沛县。没想到还未等我将这个消息告诉三哥,三哥就已经成为人家吕家的女婿了!哈哈哈......”

一脸络腮大胡的沛县屠狗户樊哙自小就跟在刘邦的身边,他与刘邦的关系虽然不如卢绾强,但是和夏侯婴一般都是刘邦的至交好友,对刘邦他樊哙向来是最佩服的。这次听闻刘邦将新来的富户吕家大小姐弄到手,樊哙与卢绾、夏侯婴拎着几斤狗肉和几壶美酒,来给刘邦祝贺来了。

刘邦擦了擦吞吃狗肉留在嘴角的油渍,举起手中酒盏哈哈大笑道:“这是什么?这就是我刘邦的命!之前那些混蛋瞧不起我刘邦,如今我刘邦还不是将那天仙似的美人弄到手了?待我刘邦与那天仙似的没人结了亲,吕家的钱财还不都是我刘邦的了吗?嘿嘿嘿,放心兄弟们,到时候我刘邦可不会小气这些钱财误了我们兄弟之情,日后每天保准你们都有大鱼大肉享受着!”

卢绾、夏侯婴都附和着刘邦大笑,显然刘邦现在许诺的这些他们相信刘邦日后必定会去实现。而樊哙这个屠狗户却并没有与卢绾、夏侯婴一般,他今日来的目的可不是去贪图日后刘邦赠与他每日的那些酒肉,要知道他樊哙虽然只是个沛县屠狗之辈,身上却也不是少了那些吃喝酒肉的钱财,他却是另有所图。

“三哥,兄弟我今天来却是有一事相求。若是三哥还认我这个兄弟,那今天就当着众兄弟的面,答应了兄弟这个请求。”樊哙突然离开细微,推金山倒玉柱的拜倒在刘邦的案几前。

‘这樊哙往日也没见过他这般,难不成是他店中生意不佳,眼看着我刘邦将要拿到吕家的大笔钱财,想找我刘邦讨要点钱财?’刘邦打了一个饱嗝,用醉醺醺的迷离眼神打量着拜倒在他身前的樊哙。

刘邦起身扶起樊哙壮实的身躯:“兄弟有话就说,我刘邦在这沛县也就你们几名兄弟了,只要我刘邦能办得到的,万万不会让兄弟失望。”

樊哙看了看一旁用好奇目光看着自己的卢绾和夏侯婴,一脸络腮大胡的壮汉,面上竟然露出一丝羞涩来!

“三哥,兄弟也不是求你什么难事。只是大家都说这吕家可是有两个貌美如花的女儿,而既然三哥准备和吕家的大女儿结亲,却不知道能不能为我樊哙向那吕家小女儿提亲?三哥放心,只要他们吕家肯答应这门亲事,我樊哙必定会好好对那吕家姑娘,绝不会让她受半点委屈!”

原来樊哙这沛县屠狗户,虽然表面上看上去粗鄙不堪,但其实他的心中却暗藏一本帐。那吕家虽然才到这沛县没几天,不过这吕家家中的大小两位天仙似的小姐,却早已经在沛县县城中传遍了艳名,更不要提吕家这些日子在沛县所展露出的那惊人的财力。

光拿那由原本五座相邻庭院打通铸造的吕府,去和沛县原本最好的县令屋宅相比,就能得出吕家的钱财之多就算是沛县县令的手上钱财,都无法能与之相提并论!如果自己能娶了吕家的二小姐,那不仅能得到一个同样天仙也似的的美人儿,更能得到分量稍逊刘邦一筹的嫁妆,这对樊哙来说简直就是一箭双雕的好事情,故此樊哙这才在今日借着贺喜的说辞,却来求刘邦这个注定成为吕家大女婿的‘自己人’,去为他樊哙向吕家家主吕公提亲。…,

‘哎呀,怎么我没有想到吕家还有一个未嫁的二小姐!听说那吕家两位小姐都是天仙也似的的美人儿,虽然让三哥夺了个大的,但是能弄来一个小的也是不错啊!却没想到还是这樊屠子头脑灵活,竟然想到要让三哥去为他小子提亲。’卢绾在一旁看到樊哙涨的通红的大脸,不由在心中为自己头脑慢一筹而咬紧了牙根,直把自己的那嘴中槽牙磨的嘎吱嘎吱响。

卢绾在那边嫉妒的牙齿发痒,而刘邦听到了樊哙的请求之后却是恍然大悟:‘原来这樊屠子不是想要找我刘邦要钱财,而是在打吕家二小姐的主意啊!说起来,既然吕家的大小姐那般漂亮,那吕家的二小姐自然也就不会丑到哪里去了。如果自己拒绝了樊哙这小子的请求,而是在日后自己去找吕公求来拿吕家的二小姐,那岂不是能够享受到吕家姐妹二人的伺候?

嘶~~~真是想一想就心痒难耐啊。但是樊哙可是自己这些兄弟中,武功最好力气最大的人,如果自己在今日驳了他的请求,日后更是将那吕家二小姐收入房中,那依樊哙这小子的脾气,还不拿着他那店中的屠狗刀,一刀将我刘邦捅出**个透明窟窿来?不成,为了自己的小命着想,自己还只能答应这樊屠子的请求了。’

189心灰意冷二女逃,萧何断言人未远?

“爹爹!你前些天说为了女儿的‘贵不可言’命格,必须嫁给那个叫刘邦的一县之亭长,女儿虽然心怀不甘却为了我们吕家,只能听从了爹爹的话,准备去做那亭长刘邦的妻子,去为一个年过三十的男子生儿育女。

但是今日,爹爹竟然要将妹妹许配给一个县城中的屠狗户?女儿想不明白,爹爹这次是看重了那个叫樊哙的屠狗户哪一点好?是因为他同样也是年过三十还未娶亲,又或者那樊哙也如那刘邦一般,同样是大富大贵之相并身怀龙气?”吕雉的小脸被气的通红,而妹妹吕嬃此时正不知所措的被吕雉老母鸡护小鸡一般护在身后,两姐妹的面前却是跪坐着神情淡然的吕家家主——吕伯。

吕伯待长女吕雉一通娇喝结束之后,这才缓缓抬苍凉皓白的头颅:“为父知道,如果这一次还是拿面相之法却说事,你们两姐妹绝对是不会再相信为父了。但为父这一次甚至连自己都差点怀疑自己的眼睛,在沛县这个以往为父一直认为是穷乡僻壤的小地方,今日却接连看到了好几位面相具为富贵之相的男子。

你们没有听错,今天上门与那刘邦一道来为那个樊哙提亲的几名男子,那个萧何、卢绾、夏侯婴,以及那个一直面无表情叫曹参的男子,他们的面相虽然各不相同,但是为父敢断定,虽然为父也不能知晓他们日后能享用多少时间的荣华富贵,但是他们的命运却多多少少与那刘邦有关联。

也就是说,只要雉儿真的嫁给了刘邦,日后刘邦一点势起,则这些与刘邦关系不凡的男子,个个都会因此而得到刘邦气运的提携,享受到一般人一辈子也无法享受的荣华富贵。至于那个如今身为沛县一屠狗户的樊哙,面相上也是多福之人,嬃儿如果嫁过去,至少不会在他那儿受到什么委屈,在这世道上却也是难得的一个好归宿了。”

吕雉却听不进父亲所说的那些话,因为吕伯说来道去,全然将他们两姐妹的幸福,都寄托在刘邦这个所谓的带有一丝龙气的‘富贵之人’的身上。如果是前些年吕雉对他父亲所说的这些相术方面的玄妙事物还能听的进几句话,但是直到今日吕雉却对父亲天天念叨在口中的那些什么相术玄妙,感到无比的憎恨和反感。

“嬃儿,我们回屋里去。”吕雉不想在和他的父亲吕伯争论,因为吕雉知道就算今日她与吕伯吵翻天,最后也落不得什么好结果,而且还有可能激怒吕伯。自小熟读各类典籍又极好开动头脑的吕雉,其实在心里面已经暗暗做出了一个大胆的计划,而要达成自己的这个计划则需要一定的时间。

吕伯看着吕雉和吕嬃离开的背影,虽然觉得这很可能是自己的两个女儿认识到了现状而在与命运的较量中退了一步。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吕伯的心中还是感到这反而像是暴风雨来临前的一丝平静,而作为往日一向外柔内刚的长女吕雉,正很可能成为一场‘暴风雨’的策划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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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吕府。

负责照料吕雉和吕嬃两位吕家小姐饮食起居的侍女柔儿,此刻正慌慌张张的冲入吕伯的书房:“家主!家主!!大事不好了,小姐们用木梯从后院翻墙逃走啦!!!”…,

吕伯突闻惊讯,猛的从座位上站起身来,随即吕伯就感到自己前额处一阵剧痛,随即双眼一黑身躯又重新栽倒回去。

“三哥!三哥!!哎呀,三哥出大事了,你怎么还在这里贪睡?”卢绾一把将刘邦身上盖着的被子掀开,强行将双眼迷糊神志不清的刘邦从被窝中拉了起来。

刘邦推开围在自己身旁火急火燎的卢绾,有些不高兴的骂道:“到底是天塌下来了还是地塌陷下去了?不知道昨天老子去巡夜吗?还没睡上一会就被你弄醒了,***还让人活呗?”

卢绾抓起一旁刘邦的衣服,狠狠砸在刘邦的身上,大声喊道:“那你就睡吧,吕家大小姐和二小姐跑了,你就继续睡吧!等着日后继续过你一个人的好日子去吧!!”

“你说什么!!吕家大小姐二小姐跑,跑了?”刘邦的睡意瞬间消散的无影无踪,与自己日后的性福生活比起来,这点瞌睡也不足让他无法抵御。

卢绾冷哼一声:“三哥倒只是关心人家吕小姐,兄弟来喊你你就大呼小叫,一听到人家吕小姐跑了连语气都变了。”

“哎呀好兄弟这都什么时候了,你还和哥哥计较这些鸡毛蒜皮的小事?快告诉哥哥,吕大小姐和吕二小姐是什么时候跑的,往哪里跑去了?哥哥的这门亲事可是已经闹的全县皆知,若是连那婆娘的手都没碰到就让她给跑了,哥哥在这沛县县城之中还如何能抬得起头直的起背?”刘邦一边慌慌张张的胡乱将那一堆衣服往自己的身上穿套着,一边苦口婆心好言安慰自己的兄弟卢绾。

卢绾见刘邦那可怜相,却也只能叹了一口气道:“那吕大小姐和吕二小姐都是在昨天夜里翻梯子,从后院之中逃出吕府的。今天早上吕府的下人发现吕家两位小姐都逃脱之后,这才像那吕家家主吕公汇报了这个消息。

而我今日正好从吕府路过,得闻这个消息之后连忙去追问,但并未得知吕家两位小姐往何处逃去了,却只知道吕家家主吕公在得闻这个消息之后,当场就昏厥过去,现在正由吕府府上的几位郎中续命呢。”

“该死的混蛋,竟然连他的两个女儿都看不住。快,快随我去县衙中找萧何兄弟和曹参兄弟商议。等等,你还是去给樊哙那屠子传个消息去吧,这件事可不单单关系我刘邦一个人的,逃走的那两个吕家小姐之中,有一个可是他樊哙未过门的妻子。你去告诉他如果还想要他那未过门的妻子,就速速带上店中的伙计,一起去县衙之中与我们汇合,到时候真要去找人的话,他店中的那数十名伙计却也能派上一番用处。”刘邦交代完卢绾之后,衣冠不整的撒腿就往沛县县衙方向狂奔而去。

等卢绾带着一脸焦急之色的樊哙,以及身后数十名店中伙计火急火燎的赶到沛县县衙之外的时候,刘邦已经拉着萧何、曹参这两个县衙官役大步走出县衙大门。

“三哥!!卢绾这小子所说的是否都是真的?我那未过门的女人,真的已经在昨夜跑了?”樊哙手中抓着一把尖锐的屠狗刀,双眼赤红的低声叱问道。

“樊哙!还不把刀放下!!这里可是县衙之外,光天化日之下,帮你公然持刀到这县衙之外,莫不是想要寻一个回不来的死路不成?”身为萧何手下狱掾之职的曹参,见与自己关系不错的樊哙在县衙外面抓着一把雪亮的屠狗刀在那挥舞着,连忙扫眼望了望四周,见没有人发现这边的异状之后,这才深呼一口气呵斥着要让樊哙放下这把屠狗刀。…,

樊哙一脸狰狞的扫了曹参一眼,一直到看到他的三哥刘邦也死给了他几个颜色,这才将手中雪亮的屠狗刀狠狠的插在泥土上。

“都不要急,吕家那两位小姐都只是柔弱女子,逃走的时候又没有骑着马匹或驾这马车,就算是昨天逃走的,却能逃出那里去?总不会插着翅膀飞出泗水郡地界吧?你们待会分坐东西南北四路去寻找,寻找的时候骑上马匹,只需要沿着大道走,对路上来往的两两行人多加注意,只要她们两个较弱小姐没有被路上的劫匪劫掠而去,要想找到她们绝对不会太难。”萧何不愧是日后的汉末三杰之一,对付起这点鸡毛蒜皮的小事,立刻给刘邦和樊哙等人一个确切的补救方法。

“萧何兄弟果然是有学识的本事人,樊哙你还愣着干嘛,还不快点让人去准备马匹?别忘了,逃走的那两个吕家小姐之中,可是有一个是你的女人!难道你不准备帮忙吗?”刘邦拍了一把傻愣愣的樊哙,他知道自己这个屠狗户出身的兄弟虽然头脑有些小聪明,但是在大部分时候仍然显得有些笨拙,若不是有自己、卢绾、夏侯婴这些好兄弟在身旁,还不知道他樊哙会过着很等浑浑噩噩的日子呢。

“哎!我这就去准备马匹!!”在闻听萧何的一番话后,樊哙感觉自己的那个未过门的妻子还并未走远,顿时心中的怒火又消退七八分,往日的精神头又重新回到他的身上来了。

但是这一次的事情当真就那么简单就会被他们解决?吕雉和吕嬃又真的会被他们发现并最终追回沛县?欲知后事如何且看无泪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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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0有惊无险两相遇,亲自驾车载二吕。

“感觉好一点了吗妹妹?”吕雉坐在摇晃的马车上,轻轻抚摸着妹妹那红肿的脚踝有些不知所措的轻声询问道

吕嬃用脏兮兮的小手擦了擦脸上留下的泪珠,紧咬着玉齿摇头道:“姐姐不必担心我,比嫁给那个一脸胡子的屠狗户,这点疼痛妹妹还是能忍得住的。”

吕雉双眼含泪,将妹妹吕嬃的身子搂到怀中安慰道:“之前姐姐已经打听到了,吕布哥哥现在正在秦国最新攻占的一个叫做河套的地方驻扎,我们只要逃到那里去,就能和吕布哥哥见面了,到时候吕布哥哥还有大哥、二哥他们一定不会让我们受委屈的。”

而在前面驾车的老者闻听吕雉要去河套,满脸的皱纹不由变的更深:“两位姑娘,老汉虽然了无牵挂敢陪你们去一趟河套,但是那里传闻可是匈奴人的地界,就算是秦人已经将匈奴人赶走,可是匈奴人的游骑依旧会在那里出现,万一出了一个好歹老汉如何对得起两位姑娘的救命之恩?”

原来,这驾车的老汉曾在去年于即墨受过吕家恩惠,得了一份车夫的差事得以糊口谋生。而那一次吕公本来根本不打算要老者这样的车夫,还是吕雉和吕嬃见他年纪颇大若失了这份差事只怕连生计都难以维持,所以才在吕公面前给他说了不少好话,吕公这才转变了想法答应让这老家伙做他们吕家的车夫之一。

而这一次吕雉策划和吕嬃一起逃离吕家逃离沛.县,‘拯救’自己和妹妹日后的人生之路。这个曾经受过他们恩惠的老者,正是吕雉所能依仗的唯一人选。因为吕雉也知道,如果没有马车只怕自己连沛.县范围都逃不出去,就很可能会被吕公或者刘邦那边的人给‘请’回沛.县。吕雉和妹妹吕嬃的机会只有一次,如果这次‘逃亡’失败最后被‘请’回沛.县,那自己和妹妹的命运基本上就已经是板上钉钉再难被改了。

“只要能见到吕布哥哥还有大哥、二哥他们,那些匈奴人我们才不怕呢。”吕嬃稍稍挪动了一下她受伤的右腿,那是在她翻越围墙落地的时候不慎扭到的。

王伯苦笑着摇了摇头,却并没有在说什么,只是继续驾驶着马车往北方行进着。

“咻!”

“厄啊!有劫匪,抓牢了我们冲出去!”王伯的臂膀被一支利箭所穿透,他顾不得拔出箭矢慌忙冲车后的吕雉和吕嬃提醒一声后,用没有受伤的右手狠狠抽了一鞭马匹,马车在两匹吃痛的马匹的拖拽下,飞速往前方冲去。

树林中冲出五十余名衣衫破旧的大汉,他们手上都提着青铜剑戟,显然是一些从当年齐国的部队中逃散出来的兵卒。

“竟然用两匹马拉车,那车中之人必定是非富即贵了。兄弟们,拦住那辆马车,今天我们手中的剑戟可是要发一发市利了!”领头的大汉提着一把青铜剑,冲身后数十名同伴呼喝道。

“头领,为什么不直接用箭将那些拉车的马匹射死,这样那辆车子不就行不动了吗?”一旁有人对头领询问道。

劫匪头领踹了那人一脚大骂道:“你这呆鸟懂什么?你知道一匹马匹我们能卖出多少钱吗?待会都给老子记住了,等马车冲过来的时候,你们要用手中的剑戟刺死那个驾车的人,至于马匹你们绝对不能动它们半点毫毛!要是有谁弄伤弄残了那两匹马,老子保管让他尝尝一剑穿心的滋味!!”…,

“上!”

劫匪们举着各自的剑戟,从左右两侧向疾驰而来的马车靠近。王伯的左臂伤口正哗啦啦的留着大量的血液,车后吕雉和吕嬃正一脸惊恐的抱在一起。

“看来老汉是不能陪着两位姑娘去河套了,这真是,噗!”长柄青铜戟将马车上的王伯刺倒,马车失去王伯的驾驶,正由两匹受惊的马匹拖拽下,直直的向前方冲去。

劫匪头领满意的大笑道:“追上去,失去人驾驭的马车,跑不了多久就会停下来。刚刚好像听到了车厢中有女人的声音?嘿嘿嘿,这下老子可是有福了。”

“头领,你看那里!!”旁边一个劫匪指着不远处的官道上,十余名策马奔驰的骑兵身上所穿戴的甲胄,让这些劫匪们唤醒了记忆深处最不想回忆的那个片段。

“秦军!是秦军!!真他妈晦气,快召集弟兄们撤,老子可不想去和秦军打交道,万一弄不好可是要被他们抓到边关修筑长城呢!”劫匪头领率先向树林内走去,对于秦军的厉害他可是深有体会,别说是他们这些纪律散乱的齐国乱兵,就算是当年割据天下的关东六国可不都是被秦国所灭吗?听说现在的秦军正在各地捉拿关东六国所灭后遗留的乱兵,以及各地此起彼伏的劫匪强盗去为他们修筑边关长城。自己这些人虽然日子过得不是很快活,却总好过去给别人做劳工修长城要来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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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姐快看!是大哥、二哥还有吕布哥哥!!”吕嬃透过马车上的窗口,看到几个熟悉的身影从他们身边冲过,不由兴奋的大声欢呼起来。

吕雉捂着自己扑通扑通乱跳的小心脏,深深吸了一口气这才没让这个顽皮的小东西从自己的嗓子眼跳出来。

“大妹,二妹?你们怎么会在这里?”吕泽和吕释之没有料到自己竟然会在和吕布兄长前往那个什么沛.县的时候,在路上的一辆马车上遇到自己的两个妹妹吕雉和吕嬃,一种突如其来得而复失的美妙感觉顿时涌上心头。

不仅是吕泽和吕释之两个人感到奇怪,就连吕布也感到有些惊奇。之前在得知吕伯和吕雉、吕嬃没留下音讯就离开即墨城往南方逃走的消息时,他第一时间就想到了吕伯最有可能去的地方就是沛.县。而在他与吕泽、吕释之等人昼夜兼程的赶往沛.县的路上,竟然能遇到正遭遇劫匪袭击的吕雉和吕嬃,这让吕布实在有些始料未及。

吕雉和吕嬃在两位兄长的搀扶下挪下马车,看着两位兄长和朝思暮想的吕布,徐徐将吕伯在沛.县将她和妹妹吕嬃许配给刘邦、樊哙,以及自己如何与妹妹吕嬃策划趁夜逃跑的整个事情的来龙去脉叙说来。

“什么!父亲要将你们许配给一个亭长还有一个屠狗户?父亲是老糊涂了吗?竟然要将自己的女儿许配给这种人?难道他就没有听说这些年我们兄长在楚国和河套打出的威名吗?”在吕释之的心中,吕布既是他和大哥吕泽的兄长、主公,同时也是他早已内定的妹夫。而听到父亲竟然因为一点虚渺的面相之说,就要将自己两个如花似玉的妹妹嫁给一个亭长和一个屠狗户,不由对父亲吕伯生出一股埋怨的念头。

吕雉没想到哥哥吕释之如此口直心快,言语中隐隐为吕布打抱不平,心中不由一阵羞涩。而当她悄悄抬头看了一眼身旁吕布一脸平静之时,吕雉将这看作是吕布心中对吕释之所说的话的一种默认,吕雉心中更是一阵窃喜。而妹妹吕嬃却有些懵懂的看了一眼吕布,却未有姐姐心中那么多的想法,只是想着怎么说吕布也要长的比那屠狗户樊哙英俊威武的多。…,

吕布对于吕释之言语中隐隐包涵的意思根本没有辩驳的意思,早在第一次遇到吕雉和吕嬃两人的时候,不管是出于为了报答她们对自己的救命之恩,还是出于别的什么目的,吕布早就决定要将她们最后分别嫁给薄情寡义痞子刘邦,以及呆头呆脑粗鲁不堪屠狗者樊哙的悲惨命运改变。虽然因为大势所在自己至今都还没有一个稳定安全的根据地,但是如果自己连两个女子的命运都无法改变,那岂不是太对不起穿越众的‘威名’了?

“刘邦和樊哙吗?吕伯竟然能从一个亭长的身上看出龙气,又在一个屠狗者的身上看出大富大贵,看来吕伯的相人之术实在不怎么样啊。”吕布将吕嬃和吕雉又重新抱回马车上,自己将早已死去的驾车老者尸体拖下,亲自坐在驾车的位置上淡淡的笑道。

“主公,现在我们该如何办?还是去沛.县亦或者是转向回河套?”钟离平策马来到吕布的身旁,试探着问道。

吕布冲拖车的两匹马匹甩了一鞭子,指着前方笑道:“既然已经来到这里了,如果不去看一看那所谓的身怀龙气的亭长和那个大富大贵的屠狗者,岂不是可惜了?”

一直没有说话的吕泽轻呼一口气,因为他知道既然吕布肯继续前往沛.县,那也就意味着吕伯也能得到前往河套的资格,否则的话在这个时候他也不好开口向吕布请求去沛.县将父亲吕伯接去河套,毕竟不久前父亲吕伯才做出一些糊涂事。

欲知后事如何且看无泪下回分解~~

#c

191路途之中遇樊哙,刀光枪影分生死。

吕布亲自驾车载着吕雉和吕嬃两人,领着吕泽、吕释之等一众人前往沛.县。他倒不是要去对沛.县的吕伯兴师问罪,毕竟吕伯总得说起来还是自己的救命恩人,而且还是吕泽、吕释之、吕雉、吕嬃的亲生父亲。无论吕伯之前曾做过什么糊涂事,但是至少没有造成什么不可挽回的结果,所以吕布此行的目的并不在吕伯身上。

刘邦、樊哙这两个名字才是吸引吕布前往沛.县的真正原因,吕布曾想过如果自己能在沛.县,在刘邦还未成为日后那个羽翼丰满的汉王之前,将他直接扼死在‘襁褓’之中,那会不会直接为自己日后图谋天下的征途中,减少一个生死大敌?

‘如果真的有那个机会,我腰间的秋水剑倒是不嫌弃在剑身之上添上几滴未来汉高祖的心头热血。’吕布嘴角划过一丝冷笑,早已习惯刀光剑影的吕布根本不会在意自己的所作所为是不是算得上卑鄙。毕竟刘邦这个人无论如何都不可能成为别人手底下忠臣义士,这种人既然无法收为己有那为了日后就只有趁早毁灭了。

萧何、曹参、夏侯婴这些人与刘邦的关系并不能算太密切,相信如果自己能够将刘邦发迹前毁灭掉,收服这些人为自己效力,也许并不是不切实际的幻想。

马车的颠簸中,众人已经重新进入沛.县地界,但是谁也没有想到,还未进入沛.县城池的时候,竟然会遇到一个意想不到的拦截。是谁会在沛.县城外拦截身着大秦甲胄的吕布一行人?正是从与刘邦、夏侯婴、卢绾分头从沛.县四个方向出发,寻找吕雉和吕嬃的沛.县屠狗户樊哙!

“你们可曾看见两个年轻女子在前方走过?”正为自己未过门妻子吕嬃‘离家出走’而大动肝火的樊哙,根本没有在意眼前被自己拦下来的队列中,有十余名穿着大秦甲胄的骑士存在。

“呔!你这憨货,吃了包天胆子了吗?竟敢阻拦在我等路前,识不得我等身上的甲胄么?”季文横枪纵马迎上樊哙,指着那腰揣屠狗尖刀的樊哙厉喝道。

如果换做是夏侯婴、卢绾、刘邦这些人在这里,看到身穿大秦军中甲胄的吕布一行人,就算心中再怎么焦急,也断然不会有那个胆量去在道路上拦下他们。而对于樊哙这莽汉来说,眼前的这些身穿大秦军中甲胄的吕布一行人,与沛.县县城中那些歪瓜裂枣优劣不齐的守卫军士,没有什么太大的区别。对于沛.县县城里那些守卫军士从来没有怕过的樊哙,自然也不会对眼前的吕布一行人心存惧意。

故此在听到季文的喝骂时,心情本来就不痛快的樊哙,更是有如火烧添油一般,心头怒火‘噌’的一下燃起三丈高:“兀那贼鸟!若是再不回答你樊哙爷爷的话,休要怪你樊哙爷爷手中这屠狗刀将你五脏六腑尽数掏出来喂狗!!”

“嗯?这个声音,是他!就是那个父亲要将我许配的沛.县屠狗的!!”吕嬃从马车上探出小脑袋,对吕布指着前面那个手握屠狗尖刀的樊哙指认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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樊哙在沛.县虽然有着一个屠狗店铺生活不愁吃不愁穿,但是恰恰是因为这个屠狗者的身份,樊哙除了刘邦那一帮子臭味相投的朋友之外,根本没有别的人愿意搭理他这个屠狗户。…,

所以与萧何、曹参他们不同的是,樊哙对刘邦的看重已经超乎到了一个非凡的境界,如果想要将樊哙收服,就算吕布用吕嬃做为交换条件也很难得到樊哙对刘邦的背叛,更何况吕布在内心根本就没想过要用一个救过自己性命的女子,去唤来樊哙这种脑袋里面都长满肌肉的莽汉。

吕布眉头微微一皱,原本以为自己至少要到沛.县才能遇见刘邦、樊哙这些人,没想到竟然在这半道上,遇到了樊哙这个刘邦的手下第一猛将。吕布当然不是因为害怕樊哙那几手屠狗把式,因为就算樊哙天赋非凡,可到底还是一个没有经历过战阵生死考验的人。就算天赋再超凡,在面对吕布这种久经沙场的敌手时,能发挥出自身常日里本事的一半,那就已经算是非常了得的了。

吕布之所以愁云上眉,那是因为担心刘邦也如樊哙一般,四下里到处去寻找吕雉一行人,若是自己去了沛.县却找不到刘邦这个首要目标,自己可没有时间去在沛.县这个地方慢慢和刘邦玩‘捉迷藏’。

“季文、钟离平,你们两个一起上,为我将那个狂徒杀了,莫要耽搁我们的行程。”若是什么事都要自己亲手去办,那自己这个主公岂不是白当了?看那樊哙手上只有一把短柄屠狗刀,让季文和钟离平这两个未来的名将之父去用手里的兵刃去对付樊哙一个人,正是十拿九稳的事情。

“领命!”季文和钟离平应诺一声,各自持枪舞戟拍马杀向站立在前方道路上的樊哙。

看到季文和钟离平两名身穿秦军将铠的中年男子各持枪戟纵马冲向自己,就算此时再迟钝,樊哙也知道自己的莽撞为自己‘招惹’来了一群不得了的敌人。可是当樊哙无意中看到吕布所驾驶的马车上探出来的吕嬃身影时,樊哙虽然听不清远处吕嬃正喊着什么,但误以为吕嬃是被吕布擒获的樊哙,此时再次被胸中的怒火焚烧,竟迎着季文和钟离平两人的冲击,不闪不避发出一声震耳怒吼后,挥舞着手中短柄屠狗刀对季文和钟离平发起了反冲锋。

“找死!!”季文最先冲到,手中长枪带着呼啸声狠狠刺向身前樊哙。

樊哙虽然怒火焚烧却为丧失最基本的理智,他就地一个翻滚避开了季文携马匹冲击所携带巨大冲击力的铁枪,并有手中锋锐的短柄屠狗刀对着季文胯下的坐骑的后腿狠狠斩了一刀。

季文胯下战马一声悲嘶,后腿在樊哙手中短柄屠狗刀的全力斩击下,被一刀两段成了血淋淋的三腿马。季文感觉到胯下坐骑的倾斜后,立刻毫不犹豫的甩蹬跳马,避免了被倒下的战马压在身下的结局。

樊哙一刀将季文胯下坐骑的后腿斩断,见季文狼狈落马,正要趁胜追击之时,突然感到脑后一阵劲风袭来,这才想起自己面对的敌手可不是一个人!

“狂徒看戟!!”钟离平自投效在吕布麾下之后,每日也在长戟之道上向吕布多加请教,吕布虽然没有将吕氏戟法传授给钟离平,但光是那些每日只言片语的指点,也让钟离平在戟法上有了很大进步,这一次趁樊哙全心神关注在季文身上之时,奋力挥出的这一戟,却是将自身对长戟的运用使到了极致。

“撕~~”寒光闪闪的铁戟从樊哙后背刮走一大块血肉,若不是樊哙反应的快,此时他的项上人头已经是钟离平长戟上悬挂的战利品了。…,

樊哙被后背火辣辣的疼痛逼的面色苍白,紧咬钢牙从牙缝中挤出几个字来:“卑鄙无耻!!”

钟离平看了一眼一旁捡起长枪的季文,调拨马头重新迎向樊哙冷哼道:“对付你这样的无名之辈,难道还要郑重其事的单骑相迎吗?你倒是说说看你有什么资格让我们这样做?哼!多说无益,我等时间可不能耗在你身上,速速受死吧!!”

樊哙看了一眼从左边杀来的季文和正前方纵马杀来的钟离平,双目赤红的虎吼一声,紧紧握着手中短柄屠狗刀,冲着徒步冲过来的季文狂奔而去。

季文见樊哙将自己当做软柿子来捏,心中不由狂怒:“不知死活的卑贱东西,去死吧!!!”铁制长枪在季文的全力挥舞下,竟抖出三四朵枪花来,隐隐将樊哙的前进路线全部囊括于其中。

“贼鸟人!你樊哙爷爷带你一起去黄泉!!”樊哙丝毫没有避让刺向自己的长枪,一声血肉被穿透的‘噗呲’声,樊哙直接被季文的铁枪所贯穿,但是樊哙的冲劲却并没有因为身体传来的剧痛而停滞不前,反而在生命的最后关头爆发出一股骇人的怪力,硬生生的从丈二长枪的枪首位置,冲到了季文的身前!

“死吧!!”短柄屠狗刀划过一道寒芒,从季文的左肩部直劈向季文的小腹处,一道血光溅过,季文一声惨叫松开手中丈二长枪,跌倒在血泊中生死不知。

“季文!!”钟离平直到季文倒下才策马赶到,挥手一戟将还未跌倒的樊哙首级割下,却看也不看一眼直接跳下马去查看季文的伤势。

“扑通。”樊哙那颗一脸络腮大胡的头颅在土地上滚落几圈,待头颅彻底停下的时候,那双死不瞑目的血红眼球,正直直的看着吕嬃所在马车的方向,一行血泪从樊哙的眼眶中无声滑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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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2樊哙尸首落河水,萧何惊闻吕布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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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好穿着这身铠甲,否则你的半边身子就要被那短刀生生劈开了。”钟离平查看了一下季文的伤势,发现除了季文的肩头部位的铠甲被劈开一条口子淌了不少血外,一道深深的划痕留在季文身上的大秦将铠之上,显然季文能在樊哙临死一击下存活,全靠大秦将铠的护佑之功。

吕布从马车上翻身下来,来到樊哙那死不瞑目的头颅前看了几眼后,指着不远处樊哙的尸身淡淡吩咐道:“怎么说此人也算是一个勇士,就且将他的头颅和尸身一起丢到一旁的河水中吧,也好胜过让野狗将他残躯叼了去。”

季文捂着肩膀的伤势站起身来,也看了一眼樊哙的头颅却反驳道:“不过是个不要命的莽夫罢了,如何能算得上勇士?”对于自己伤在一个无名之辈的手中,季文对樊哙的仇恨之心让他想给樊哙尸身一个被野狗撕咬死无全尸的悲惨下场。

吕布头也不回的走向马车:“能在你和钟离平的夹击下走过几个回合还能将你伤到,如果单单是个莽夫的话真的能做到这些吗?莫要多说,将他尸首丢入河中就换一匹马乘骑吧。刚刚耽搁了一些时间,今日之内我们必须入沛.县县城,我尚且还有一些事要去办。”

钟离平拍了拍好友季文的后背,独自一人去将樊哙的头颅拾起来,再去将串在季文长枪上樊哙的无头尸身弄到肩上,三步并作两步飞快的将樊哙尸身和头颅一齐丢入不远处的河流之中。河水在吞下樊哙的尸身和头颅之后,翻滚了一阵血水之后,在上流河水持续的冲击下,樊哙的尸身和头颅很快消失在这幽幽河水之中。

“季文,你肩膀上有伤还是不要乘马了,坐在这里。”吕布指着马车上自己身边的空出地方,竟然要让季文乘坐由吕布亲自驾驭的马车!

季文原本对吕布处置樊哙尸身的决策心中还稍稍有些怨言,但是听到吕布要让自己乘坐由他驾驭的马车之时,内心惊讶之余更多的是感动和惶恐:“主公何出此言?末将不过是肩膀上蹭破一些皮毛而已,如何会上不了马?主公且放心,末将断断不会因为这点小伤而误了主公的行程。”

吕布深深看了一眼季文,随后扬起手中皮鞭抽打着驾驭马车的马匹,在吃痛马匹的拉扯下,马车在此嘎吱嘎吱的行进起来。身后吕泽、吕释之策马从季文身边行过之时,都对站立在那里的季文行了一礼后才重新行到马车的左右两侧,做起吕布所驾驭马车的忠实护卫。

将樊哙尸身和头颅丢下河水的钟离平在自己身上擦了擦手上的血水,走过季文身边的时候有些好奇的问了问:“为何不答应主公的邀请,一同坐马车去沛.县?须知你身上的这处伤口,虽然没有划的多长却也并不是你所说的那般轻松,若是在路上因为马匹的颠簸而扯开了伤口,流出的鲜血可是你自己的东西。”

季文大概是伤口又有一阵疼痛,脸上一阵煞白之后微微露出一丝苦笑:“让主公为我来驾车,你认为我当真有这个资格吗?”

“可是你的肩膀.....”钟离平对季文的这个说法根本不理解,还试着用自己的想法说教季文。

“帮我弄上马吧,无论如何我已经做出决定,就算在怎么后悔也没有用处了。”季文倒是看得很开,在钟离平的帮扶下艰难的爬上马背。…,

钟离平见季文倔强的骑着马匹前进,带上季文原来的那杆长枪,微微摇了摇头后一个飞身翻上坐骑的马背上,策动战马来到季文的身侧,帮着面色苍白的季文骑着马匹跟在队伍的身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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沛.县县城那低矮破旧的城门口,吕布一行人很快吸引住了负责看守城门安全的那些守城军士的注意。待看清吕布一行人身上穿着的那些玄黑色大秦军中甲胄的时候,机敏的守城军士首领连忙指挥着身边的士卒将城门打开到最大极限,并丝毫没有对吕布一行人的马车和马匹上携带的兵器多做干涉。

陪伴了他数十年的灵验直觉告诉他,如果自己真的招惹了这些人,不仅自己的这个守城军士首领的位置不保,甚至自己的性命都有被终结的危险。因为虽然马车上的吕布并没有透露出杀气,但是吕布身后的那些人包括肩头染血的季文在内,身上都隐隐透露着一股若有若无的杀气,其中杀气最浓烈的就当属肩头因为沛.县屠狗户樊哙而受到伤害的季文了!

吕布对沛.县城门这些守城军士的表现还是很满意的,如果自己这个堂堂大秦将军要进沛.县县城这种小地方也要左右询问的话,那吕布自己也很难说一定能压抑住心中的怒火,不对这些看守城门的士卒们发泄。

入了沛.县这个历史上因为除了刘邦、萧何、樊哙、曹参、夏侯婴这些名人而名扬千古的小城,吕布并没有兴致去观看此时还稍显破落的沛、县县城的风景,让吕泽询问了一下路边的行人之后,径直带着众人往沛.县县城的县衙方向行去。

“尔等何人?此乃沛.县县衙所在,不可擅自闯入。如果需要面见县令大人,可让我等通报之后再行面见。”虽然负责守卫县衙的那些军士也不想拦吕布一行人,但是如果就这么将吕布这一行身穿大秦军中甲胄的陌生人放入县衙之中,不管这些人到底是谁,日后倒霉的还是他们这些看守县衙的可怜虫。

吕布知道负责守卫县衙的这些军士们与守卫城门的那些军士所担负的任务并不相同,自然也就没有对这些言语中不无讨好之意的守卫大发雷霆之怒:“快去将你们沛.县县令喊来见我,告诉他本将军吕布,特来他沛.县调查一起图谋造反的大案,若是因为他的怠慢而耽误了捉拿元凶的时机,本将军必定会上表皇上,请吾皇严惩叛党同谋!!”

“是,是。将军且稍候,我,我们这就去为将军传话!”守卫军士没想到今日竟然会在沛.县这个地方牵扯出一场图谋造反的大案,根本没有见过世面的守卫军士首领,当即就被吕布的言语吓的七魂六魄丢了一魂二魄,手忙脚乱的往县衙里飞奔而去,生怕因为自己没有及时汇报而为自己惹来一场杀身之祸。

此时的沛.县县令正在萧何的协助下,批改着本县的公务。对于学富五车才高八斗的未来大汉丞相萧何来说,‘协助’沛.县县令处理一些他‘疑惑’的公务问题,并不是什么困难的事情。甚至就算是泗水郡的郡守要将整个泗水郡的公务交给萧何一个人来处理,萧何也敢拍着胸脯应下这个旁人看来非常辛苦的活计。只是可惜萧何此时却也只能给沛.县县令这等角色,做着一些根本体现不出他胸中学识的‘杂务’。

“不好了!县令大人大事不好啦!!”待萧何和正在一旁趴在案几上‘闭目养神’的沛.县县令顺着声音抬头望去,却见此时原本应该在门卫守卫县衙大门的守卫军士首领,正慌慌张张跌跌撞撞的冲到县令和萧何所在的县衙大堂之中。…,

被打断了‘闭目养神’的沛.县县令大人很是生气,这股怒火再看到惊醒自己的竟然是负责看守县衙大门的守卫士卒首领之时,更是有如火上添油烧的更加旺盛:“何事如此惊慌?如果是无甚大事,老夫可饶不了你!”

哪知道此时的守卫士卒首领根本顾不上县令大人的威吓,直接连滚带爬的冲入县衙大堂,来到县令大人的身旁指着外面结结巴巴的大喊道:“外,外面来了一个,一个叫吕布的秦军将军,他,他说有图谋造反的大事,要要与县令大人询问。他他还说如果县令大人去晚了,就,就要将县令大人当做是图谋造反那些人的同谋,请奏当今皇帝严惩!”

“噗通!”突闻惊讯的县令大人,酸麻的屁股一没坐稳,噗通一声栽倒在地上。

“吕布?难道是那个与大秦上将军李信一齐出征楚国,力斩楚军主帅项燕,一手擒获楚王在内无数寿春达官贵人,又在近日与秦国大将蒙恬一起将河套匈奴赶走,重新夺下河套之地的吕布吕将军?他怎么会来这沛.县?又为何说是有图谋造反的大事要与县令商议?”萧何的消息因为职务之便十分灵通,所以虽然他身处沛.县小城,却能听说吕布这个大秦新奇之秀的许多事迹,心中更是对吕布存着一丝敬佩之意。

欲知后事如何且看无泪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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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3萧何欲救刘邦命,吕伯病容惹人怜。

“别管那个吕布将军到底是谁了,快去随本县令一起去外面迎接!”沛.县县令手忙脚乱的从地上爬起来,也顾不得身上沾染的尘土,带上萧何和那名前来通报的守卫军士首领,慌慌张张的就往县衙外奔去。

“沛.县县令王朗,拜见吕布将军。”王朗领着萧何一出县衙,当先就拜倒在吕布的身前。不管如何自己的沛.县除了图谋造反的大案,自己如果不能表现出一个好的态度,一旦沾染上这种大案的一丁点责任,那最少也是要丢掉自己好不容易才弄到手的沛.县县令之职。所以相对而言,给眼前这个吕布将军拜一拜自然不会让王朗感到憋屈。

吕布摆了摆手,直接了当的问道:“刘邦在哪里?还请王县令速速将此人拿下交与我,此人罪不可赦非极刑不能罚其罪!!”

“嘶~~极刑?这,这不会是弄错了吧?”沛.县县令倒吸一口凉气,他万万没有想到自己手下的刘邦这一小小的亭长,才外出没一天的时间竟然就犯下了要处以极刑的大罪。

而跟在沛.县县令王朗身后的萧何也被吕布的话吓的大吃一惊,待回过神来之后也开口询问道:“敢问吕布将军,不知这刘邦犯了何等罪过?前些日子他还一直在本县过活,只是今日好像才去外面寻找其未过门的妻子,怎么就犯了要处以极刑的罪过?”

吕布冷冷扫了一眼萧何,淡淡的问道:“你又是何人?有什么资格来质问于本将?”

萧何躬身施了一礼后轻声道:“沛.县狱吏萧何,拜见吕将军。”

‘这就是萧何!倒是长的一表人材。’

吕布心中夸赞,面上却还是故作冷淡的说道:“你之前所说刘邦时去寻那未过门的妻子?不知此人是否叫做吕雉?而刘邦又是否有一属下名曰樊哙?是去寻那吕雉的妹妹吕嬃的?”

“额,确实如此,不知将军与这吕雉、吕嬃姐妹两是何关系?”萧何一时间被吕布的说辞弄得有些糊涂了,再加上吕布也同样姓吕,他还以为吕布和吕雉、吕嬃两姐妹是亲戚关系呢。

“雉儿、嬃儿,且出来。”吕布冲身后马车招呼一声,吕雉与吕嬃两姐妹在吕泽和吕释之的搀扶下,下了马车出现在众人眼前。

“这.....”这下连沛.县县令都犯了糊涂,怎么刘邦和樊哙这两人辛苦寻觅的佳人,却乖顺的躲在眼前这位同样姓吕的大秦将军所携的马车之上?

吕布指着身后吕雉、吕嬃两姐妹对萧何和王朗.县令和萧何冷哼道:“此二女乃本将军未出道时便定下的姻缘,这次却被他们犯了糊涂的父亲卖于你们沛.县一亭长和屠狗户的手中。如果单单是这事的话,却也不怪刘邦和樊哙两人。但是刘邦千不该万不该,派出他手下亲信樊哙去捉拿她们二人。

樊哙这贼鸟人,路上遇到我等之时竟然敢一言不合便出手伤了我手下将领!我等身上皆穿着大秦军中甲胄,樊哙不过一屠狗户耳却胆敢以下犯上出手伤人,这岂不是说明刘邦、樊哙一伙人不将我大秦皇帝亲口定下的律法放在心中?如此行径视同谋反,我身为大秦皇帝册封的领兵将军,若不将此等奸恶之人捉拿处死,如何对得起大秦皇帝对我提拔封赏之恩惠?”

一席话将沛.县县令和萧何说的汗颜不已,吕布丝毫不掩饰自己对刘邦和樊哙这些个沛.县的‘小人物’的不满,并直接将自己麾下将领被樊哙造成的伤害牵扯到刘邦图谋造反的程度上,显然是打算借题发挥要将刘邦至于死地,至于樊哙.....…,

“不知那个让吕布将军手下将领受伤的樊哙如今是生是死?”萧何壮着胆子,向吕布询问其樊哙的生死安危。

吕布冷哼一声:“胆敢对我大秦将士动手的敌人,焉能活着从我面前消逝?那个自称是樊哙的莽汉,虽然在最后关头伤了我手下将领,但是他自己却落得个身首异处的下场,尸首已经被丢入河水之中去了。倒是萧狱吏好像对刘邦和那个樊哙的安危很关心?莫不是你与那个刘邦还有樊哙关系密切?却不知我猜的是也不是。”

“不不不,我,我只是对那个伤了吕布将军手下的莽汉有些好奇罢了,又怎么会与那刘邦和樊哙有什么密切关系?”萧何擦了擦滑落的冷汗,连忙先将自己与刘邦、樊哙的关系撇的一干二净。毕竟现在的萧何虽然与刘邦关系还算不错,但也远远没有达到能让他萧何为刘邦这个官职还不如他的一县之亭长效死。

吕布深深看了一眼萧何,随后还是转头看向一旁的沛.县县令王朗:“多说无益,你且告诉本将军,刘邦今日往何处去了,他的家眷可还在城内?夏侯婴、卢绾这些人又可在城中?”

沛.县县令看了一眼一旁的属下萧何,随即抬头回道:“刘邦今日出了沛.县西城门,而卢绾和夏侯婴也分别从东门和南门出去,倒是刘邦一家的刘老太公还有他那两个兄长尚且在沛.县城内,不知吕布将军可要下官为你将刘邦一家全部捉来?”

萧何闻言顿时有些气愤的想要去怒视王朗.县令,但是一想起刚刚吕布那颇含深意的一眼,萧何只能强迫自己按下心中躁动的情绪,默默的站在王朗.县令的身后闭口不说一句话,以试图减轻自己在吕布心中的注意。当然,萧何无论如何也不知道,自己因为另一个时空中身为汉初三杰的丰功伟绩,而早已被吕布在心中列为重点注意对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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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可如何是好?樊哙这个混蛋不知道到底哪根筋除了问题,竟然给刘邦、卢绾、夏侯婴他们招来如此大的麻烦。虽然这个吕布将军暂时没有为难刘邦兄弟的家人,但是一旦刘邦回来并被捉拿之后,却难说这个吕布将军不会借着樊哙袭击他们的罪名,将刘邦全家十余口人连同卢绾、夏侯婴兄弟和他们各自的家眷,一齐被处以极刑。”萧何背负双手在自己的府宅中来回走动着,而正被他所倾诉内心忧愁的对象,正是吕布记忆中最痛恨的曹操的老祖宗。日后一展文武双全之才的沛.县曹参。

曹参抚了抚自己颌下胡须,凝神想了一会后才站起身来道:“虽然不知道那个新来的吕布将军,到底是如何从樊哙那莽汉的口中得知刘邦、夏侯婴还有卢绾这三人的存在,但是似乎这个吕布将军并不太清楚我们二人与刘邦等人之间的关系。

所以如果萧兄弟想要看在往日情分上去救那刘邦等人的话,依我之见倒不如趁着此时那个吕布将军尚且在沛.县大布天罗地网的时候,派出几名亲信偷偷潜出沛.县去分别通知刘邦、卢绾和夏侯婴这三人沛.县发生的事情,好让他们早作准备暂且在外面避一避这个吕布将军的怒火。”

“你所说正合我意,我这就去让人去给刘邦他们三人送消息去,却也尽到我们这些年的情分。”萧何抚掌赞叹一声,立刻去找下人准备去从东、西、南三个方向去给刘邦他们传递消息去。…,

......

沛.县吕府。

“父亲!”吕泽和吕释之别离吕伯已经数年时光,这次回来看到瘫倒在床榻上面色蜡黄的老父,之前还存在心中的埋怨一下子全部消散无踪,只化成全身心的担忧和揪心,双双扑向床榻上双目紧闭的吕伯。

“怎么会这样?明明昨日夜里我们走之前爹爹还好好的,怎么这才一日时间还未过去,父亲竟变的如此?”吕雉和吕嬃两姐妹见到吕伯如此病容,也是紧随两位兄长之后,来到吕伯身旁。

大概是听到四个子女的呼唤,吕伯这才缓缓睁开紧闭的双眼,用浑浊的眼珠茫然的看向身边吕泽、吕释之、吕雉、吕嬃四个子女,半天之后才用沙哑的嗓音疑惑的问道:“你,你们是谁?可曾看见我那两个女儿?”

“爹爹!我和小妹回来了,我们在这里啊!!”吕雉一把抓住吕伯的右手,辛酸的眼泪瞬时间滑落下来。

哪知道吕伯却好像对吕雉的话置若未闻,仍旧用沙哑的声音喃喃问道:“你们是什么人?为什么会在我的家中?我那两个女儿去了哪里,为什么会离我而去?你们又可曾看到过她们?”

吕布默默站立在屋门口,看到记忆中那个谈笑风生的吕伯,却落得今日这般痴痴傻傻的样子,心中当真是百感交集莫能言明。但是想到冥冥之中正是自己的缘故才让历史上做出一个大胆政治投资的吕伯变成如此模样,吕布最终还是缓缓退了出去,不想再去看吕伯那张蜡黄的病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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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4审讯萧何剑影现,一事不成另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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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侍女柔儿的叙说中众人才得知,原来吕伯之所以会变成这样,其实是在得知吕雉和吕嬃趁夜逃出吕府之后,受不了街坊邻居对吕家的议论,一气之下这才病倒在床榻上。而之所以吕伯现在连他自己的四个亲生子女都不认识了,大概是因为年纪大了又受到太大刺激,这才会变成现如今这般模样。

“兄长,如今父亲成了这般模样,这可如何是好?”吕泽身为长子理应担负起照顾病倒老父的重任,但是吕泽却又不想因为父亲这边的事情而耽误自己日后的生涯,故此十分为难的向吕布询问起解决的办法。

“将吕伯也一起带到河套去吧,到那里至少还能有你们几个照顾。”吕布轻叹一声,吕伯就算这次再怎么糊涂,却仍旧还是吕布的救命恩人,吕布自然也是说不出将吕伯一个人丢在这里之类的话语。所以面对吕泽的询问吕布便很大度的答应将吕伯一起接到河套去。

“多谢兄长。”发生之前吕雉、吕嬃那些事后,吕布竟然还能不计前嫌的让自己带父亲去河套,吕泽不由对吕布从心底生出一股感激之情。

吕布摆了摆手示意吕泽去照顾吕伯,自己整了整衣衫之后带上钟离平和伤口经过包扎的季文,向沛.县.县衙走去,他是想去与那个王朗.县令谈一谈如何在沛.县设置陷阱准备捕获刘邦,并将其置之于死地。

“吕将军你来到正好,刚刚属下派去让各处城门守卫军士加强守卫的人回来禀报,说是之前东、西、南三座城门刚刚各有一名本县萧狱吏家中下人骑马奔出城外。吕布将军可能还不知道,本县这萧狱吏虽然处理公务十分得手,但是却与刘邦那一伙人关系密切非比寻常,还望吕布将军明察。”王朗.县令看到吕布带人前来,立刻将吕布迎到县衙内里,并将萧何派出家中下人去城外通信这一事告知了吕布。

吕布顿时眉头紧凝,他没想到萧何竟然会在这个时候还敢偷偷的派人去给城外的刘邦一行人报信,这样一来自己将要在沛.县做出的布置基本上就等于无用功了。甚至在刘邦得知消息之后,就算自己拿刘邦家中的父亲、两个兄长去作为人质相威逼,只怕以刘邦的秉性也断然不会回到沛.县自投罗网。

“既然你知道萧何与那刘邦的关系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本将军?”虽然这一次可能拿不到刘邦,但是萧何这个人自己可不会轻易‘放过’,借着王朗.县令刚刚的话语,吕布故作愤怒的大声喝道。

王朗.县令见吕布发怒,连忙为自己做着解释:“吕布将军息怒,之前是因为担心打草惊蛇方才没有在那萧狱吏的面前对吕布将军明言,如今萧狱吏不在这里属下当然要将此情告知吕布将军。”

吕布冷哼一声:“你这县令当真做的窝囊,竟然连揭发一个手下的狱吏都如此畏首畏尾!现在就去将那萧何抓来,本将军有亲自审问此人。”

王朗.县令擦了擦额头的汗水,赶忙应诺道:“吕布将军放心,属下这就去派人捉拿罪人萧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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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萧何被一群沛.县县衙的士卒五花大绑押到吕布的面前时,吕布却反而被萧何身后那一个气质不凡的身影所吸引:“你是何人?本将军让人将萧何押来,你为什么跟着过来?莫非是萧何的亲族?”…,

曹参愣了愣,没想到自己因为担心萧何安危而跟着过来,却反而被那吕布将军所注意:“属下姓曹名参字敬伯乃萧狱吏手下狱掾,此来只为久仰吕布将军大名,得闻吕布将军如今在县衙暂歇特地前来拜见吕布将军。”

曹参!吕布听到这个名字的第一反应就是想拔出腰间秋水,对着曹参的脖子就来一剑。原因为何?却是记忆中那个三国温候对曹操的彻骨痛恨!但是理智去让吕布将心中的杀意一点点压下去,因为曹操的父亲根本就是从夏侯家过继给曹参子孙,成为太监的曹腾。所以真正历史上的曹操和眼前的曹参除了是继承了姓氏之外,就根本没有半毛钱的关系了。要是想要杀刘备和曹操的祖宗,那吕布也应该去找刘邦和夏侯婴算这笔隔世账。

“呼~今日本将军要亲自审问犯人萧何一些事,你且在堂下一旁侍立。”吕布最终还是忍住自己心中的杀意,挥手让曹参退在一旁。

曹参尚且不知道自己已经在鬼门关走过一遭了,恭敬的对吕布施了一礼后,这才面带担忧之色的侍立在大堂之下,默默的看着自己昔日的上司萧何,在一众沛.县军士的压制下,等待着主位上吕布将军的审讯。

萧何此时心中要是说不后悔,那绝对是不可能的事情。原本只是想尽尽这些年的友谊情分上,给刘邦送去一份事关生死的情报,却不曾想这次自己的一举一动却早已被这新来的吕布将军所察觉,当日就将自己从家中抓了过来。依照萧何的想法,自己这一次只怕是要凶多吉少了。

“萧何,本将军且问你,之前你派出去的那三个家中侍从,可是去为那重犯刘邦传递沛.县消息去了?”吕布板起脸来,好似下一刻就会给萧何宣判一个凄惨结局。

萧何面色有些苍白,但最后还是点头承认道:“属下确实派出三名家中仆人,去给那罪人刘邦传递消息。”

吕布站起身来负手于身后缓缓走到萧何身边问道:“那你可知道,这么做等同于与刘邦同谋?你在沛.县官至狱吏,怎么也要高过刘邦那亭长之职,为什么你要这个时候去向刘邦泄露情报,难不成他刘邦能给你更多的财富或是更高的权职不成?”

萧何惨然一笑:“将军将我萧何看做何等人也?我萧何之所以为那刘邦传递消息,却也只是因为这些年与他刘邦有着些许情分,想要在暗地里稍稍帮他一把至少能让他逃过此次生死大劫。如果是为了钱财和权职,诚如将军所言那刘邦不过一亭长耳,焉能给我萧何什么钱财和权职?”

吕布在萧何身边缓缓渡着步,过了片刻之后忽然笑道:“如此说来,你冒着被发现后责罚的危险,派人传递消息给那刘邦,却只是为了你与刘邦这些年的情谊?呵呵呵,萧何,你认为我真的会相信你所说的吗?”

萧何微微摇了摇头,却并没有再继续回答吕布所提出的这个问题。

“锵~~”吕布挥手让压制萧何的几名沛.县军士让开,自己却将腰间秋水宝剑缓缓抽出剑鞘。

“萧何,既然你能派人去城外给刘邦他们送信,想必你是能知道刘邦他们大致身处的位置了?这样,你若是能将刘邦现在所在的大致地点说出来,我便可以饶你一命并对你之前所做的一切既往不咎如何?”吕布将手中锋锐的秋水宝剑搭在萧何的肩膀上,用充满诱惑性的声音在萧何的身边喃喃说着。…,

萧何深吸一口气,抬起头直直的盯着眼前的吕布:“已经晚了,以我对刘邦的了解,在他接到我派去那个下人传递的消息后,绝对已经向别的地方潜逃了。而且就算是吕布将军想要用刘邦的家中老父老母以及他那两个兄长作为要挟,刘邦也断然不会为了这些人而重新返回沛.县了。”

“真的吗?那可真是遗憾呐。”吕布将秋水在手中舞出几个剑花后,猛的用力将秋水宝剑狠狠劈向萧何。

萧何听到脑后那异物破空之声,缓缓闭上双眼。但是片刻之后却只感到身上束镈自己的那些绳索突然全部断裂,而除此之外自己连一根毫毛也没有受损。

“吕布将军,你这是.......”萧何有些疑惑的转头看向身后的吕布,对于他没有一剑刺死自己的做为,感到万分惊讶和意外。

吕布将秋水宝剑重新收归剑鞘,冲萧何微微一笑:“你为一个相交数年的一县之亭长都可以如此义气,我实在没有理由说服自己,一剑将你这个义士刺死在这大堂之上。”

“可是对于刘邦我真的是没有办法.......”萧何生怕吕布饶恕自己这一次只不过是为了继续想办法寻找刘邦,萧何干脆打算直接出言断绝吕布这个念头。

“哈哈哈哈哈,普天之下莫非王土,只要刘邦还在大秦皇帝的疆土之上,迟早有一天会被捉拿回来的。你也算是将刘邦和你多年的友人情分还了干净,从今以后刘邦就和你萧何没有任何关系了。今日见你一介文弱之士却也不畏生死,不知可否愿意与我吕布一起去河套对付边关匈奴人?”吕布拿得起放的下,既然已经知道刘邦这条命自己收不到,干脆就转移目标,试图收服萧何的这条‘命’为自己所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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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5意欲东巡招扶苏,赶赴新郑寻张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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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元前219年,秦始皇二十八年。

为了彰显大秦皇室之威仪,始皇嬴政于这一年的春季决定进行第一次东巡。而作为自己下一任接班人的扶苏自然是要被召唤回咸阳,护卫公子扶苏回咸阳的人选落在吕布的身上,蒙恬则负责继续镇守河套以防匈奴人趁此机会有所异动。

“主公,前面就是咸阳了,是不是应该将公子唤醒?”一身甲胄齐全的钟离平策马来到吕布身边,询问着是不是应该将正在车中安睡的公子扶苏唤醒,毕竟待会入咸阳的时候少不了有早已得到消息的大小官员前来迎接公子扶苏的车架,如果这时候公子扶苏还在车中安睡那实在是有些说不过去。

吕布点了点头,将手中方天画戟挂在马鞍旁的得胜钩上,空手来到公子扶苏的马车旁唤道:“扶苏公子,前面就是咸阳了,还请公子一整衣冠服饰。”

马车中想起一阵翻滚声,半响之后穿戴整齐的扶苏才掀开马车前面的布帘,钻出自己待了不少时日的马车抬眼望向前方那座雄伟的城池。

“咸阳,本公子终于又见到你了。”扶苏看着那座自己从小长大所生活的熟悉城池,心中不由得感慨万千。

吕布策马侍立在扶苏公子马车的一旁,身后站着的几个身影分别是吕泽、吕释之两兄弟以及钟离平、季文、萧何、曹参四人。

没错,除了萧何这个沛.县狱吏之外,原本身为萧何下属的曹参,也同萧何一起成为了吕布身边的文臣下属。而之所以曹参会放弃他在沛.县的一切而打定主意更随吕布,最大的原因就是吕布向萧何许诺的条件让其羡慕,在得知吕布需要懂得大秦律法(借口之一)的文职人员随他去河套效力之时,曹参毛遂自荐的向吕布‘推销’了自己这个往日的萧何下属。

萧何这个人吕布是恩威并用才将他强行弄到河套,而曹参文武双全也是一个不可多得的人才,像这种人吕布自然也不会让他白白留在沛.县成为日后刘邦起事后的臣属。所以吕布在用自己如今的权职对萧何和曹参分别承诺了两个职务后,半推半就的萧何和心甘情愿的曹参,正是加入吕布的队列,随吕伯一家同吕布一起返回了河套。

“这就是咸阳城啊,和它比起来沛.县的那座城池,甚至只能被称之为土墙了。”曹参也是生平第一次见到秦国都城咸阳城,原先最多只见过泗水郡郡郡守所在城池的曹参,就如一个土包子一般,痴痴的看着咸阳城那雄伟的城墙,并对自己当日在沛.县做出跟随吕布走出沛.县那个小地方的决定而庆幸。

萧何并没有像曹参那样将心中的震撼表露无遗,相对于主动向吕布效忠的曹参而言,萧何对吕布还不能完全将整个内心托付出来。除了因为刘邦那件事情中自己所处的尴尬角色之外,也是因为萧何对吕布处事时霸道的手法短时间内感到有些不适应,这或许需要长时间的相处,才能让萧何渐渐接受吕布为人处事的方式。

在一众咸阳大小官吏的迎接下,扶苏领着吕布一行人步入大秦帝国的心脏:咸阳。入了咸阳城后,扶苏公子自然直接往皇宫去,而吕布一行人的落脚处就是那座始皇嬴政赠与吕布的将军府了。

始皇嬴政这次东巡是为了彰显皇家威仪,所以所需要准备的车马队列,护卫军士人选、队伍所用的仪仗、陪同官员人选等一些事宜都需要细细安排。故此,吕布一行人从入了咸阳城之后,就被公子扶苏派来的宫中宦官通知,至少还要等待一月有余,让吕布他们先自行安排这些时间,等一月之后再回到咸阳城等待他的召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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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兄长,这次来新郑可是为了那张家小哥?”吕释之还记得当年吕布在新郑曾与一个叫做张庭的病重少年有过交汇,而这次吕布趁着这个机会来新郑除了寻找那个叫做张庭的少年之外,吕释之也想不出吕布还能做什么了。

“不错,这次来就是来找他。因为接下来有些事情可能会有用到他的地方,想来这些年他的病也应该好的差不多了,也应该让他兑现之前的诺言。”吕布笑着点了点头,很爽快的承认吕释之猜对了自己的想法。

众人下马走进昔日战国七雄之一的韩国都城所在新郑城,此时城头的大旗早已不再是韩国的旗帜,大秦的玄黑色大旗正在城头飘扬着。城门口和城头上持枪竖矛站立着无数军姿昂然的大秦军士,新郑城已经成为大秦帝国一方郡城,每年为大秦帝国贡献着无数粮草和金钱。

在吕布的带领下,沿着新郑城新修的道路,吕布一行人来到了张庭的府宅上,敲响了紧闭的大门。

“是何人敲门?我家主人不见外客。”苍老的声音从门内传来,显然是张庭家的下人替张庭回绝这门外客人。

吕布用清朗的声音唤道:“我们是你家主人的故人,你若不信可去问问你家主人可还曾记得当年送他药方的那些人。”

门内那个下人好似当真去询问他主人去了,片刻之后方才脚步匆匆的跑到门口为吕布一行人打开了大门:“主人正在穿戴整理,他让小人将众位贵客先迎到书房稍候。”

吕布领着众人跟在那张庭府上下人的身后,来到张庭的书房稍歇。看到书房之中的案几上摆放的那些珍贵的书籍和典论,萧何和曹参不由大喜过望,也不管这么做是不是稍欠礼貌,便各自从案几上取出一卷书籍放在手上翻阅起来。

“倒是没有想到这张庭竟然有如此多的书籍,看来此人祖上必然大富大贵呢,否则无论如何也无法得到如此多珍贵书籍的收藏。”吕泽随意看了看周围摆放的书籍名称,不由对张庭的家世啧啧称奇。

吕布倒是对此没有什么惊奇,毕竟张庭的父亲可是当年韩国的丞相,虽然他的兄长张良在逃亡之时带走了不少珍贵的书籍,但是更多的书籍却因为不方便携带,只能被留下来成为张庭的所属。

在这个时代书籍也是一种可以被拿来衡量一个家族力量的标准,一个底蕴深厚的大家族,他们家族的藏书必定会比一些刚刚被上位者封赏出来的新生家主要多的多。

就好比如今的吕布,虽然已经被始皇嬴政册封为大秦将军,但是他自己的藏书甚至连张庭如今书房中的百分之一都没有。除了因为吕布身为穿越者对于这个时代的一些书籍看不懂或读不透这个原因之外,更多的原因是因为吕布根本没有时间也没有渠道,可以从民间买来大量的书籍作为自己平日里消磨时间的工具。

“张庭见过主公!”张庭衣冠整齐的从书房外缓步走进来,看到来者果然是吕布一行人之后,二话没说直接拜倒在地对吕布称呼起主公来,毕竟这就是当年吕布赠与他药方之时向他换取的一个承诺。

吕布伸手将张庭从地上扶了起来,上下打量了张庭一番后拍了拍张庭结实的臂膀大笑道:“当日的那个躺在病榻上的张庭,如今倒是生的一副好体魄,想来这些年你不仅医好了旧疾,还在这段时间里勤练武艺才能换来这副好身板吧。”…,

张庭深知自己的命完全是吕布一手从鬼门关里将他拉回来的,所以对吕布也是充满了感激之情:“一切多凭主公当日留下来的药方,这才让张庭往日旧疾连根尽除,张庭也才得以能够为日后跟随在主公身旁效力而去锻炼体魄。今日主公突然前来张庭家中,想来必定是有什么事要用到张庭了吧?只要张庭力所能及,必定会尽力完成主公托付的任务,还请主公将需要张庭完成的任务告知。”

吕布拉着张庭跪在在一旁轻笑道:“倒也不是什么难事,只是我今日偶然得知令兄张良,此时正在沧海君那里暂居,而且他最近好像还在筹划着一起对大秦始皇帝东巡时的刺杀?”

张庭面色微微一变,躬身对吕布施了一礼后才回答道:“属下既然已经答应主公为主公而效力,那如果属下的兄长张良不识天数定要造事让主公为难,臣在这里愿向主公表露心迹,宁与兄长张良恩断义绝,也绝不会让主公难做。而如果主公需要属下去说服兄长张良,虽然这个事的结果属下并不看好,但只要主公需要属下也愿意去一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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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6唤你只是为张良,济北休整欲封禅。

吕布有力的右手按在情绪有些激动的张庭肩膀上,用轻松的语气对他说道:“不用担心,依我之见始皇嬴政命数不会断在今年,而你兄长张良所准备进行的谋刺之事,也断然不会就此简单就能成功,所以我这次来找你却不是要让你和你的兄长张良恩断义绝来的。

我至此来找你,是知道你兄长张良也只是因为旧国被大秦所灭而一时有些心存不甘,danshi他胸中所藏的才华如果要是为了那旧国虚渺的复兴之路而浪费,实在是让人有些惋惜。故此才想要将你唤到我身边,如果有机会能见到你的兄长的话,倒是想要让你去劝一劝你兄长,看看能否让他放弃心中那不切实际的幻想,并将胸中所学施用在百姓身上。”

“这个,虽然属下很想帮上主公,danshi只怕属下未必能在这件事上对主公帮得上多少忙。因为属下的兄长对于复兴旧国的心思yijing到了执迷不悟的程度,甚至在当年连属下这个亲生弟弟病重之时,他为了心中复兴旧国的理想,也毫不犹豫的将属下留在这新郑城中。

甚至如果不是当年正好遇到主公的帮助,今日属下都未必还有这条命站在主公的面前了。”张庭说起自己的兄长张良,却是连连摇头。虽然两兄弟的关系并没有因为张良那次毅然离去而受到太大影响,danshi张庭对于自己说服兄长张良放弃复国理想这件事的成功性,根本就没有报多大的xiwang。

吕布无所谓的笑了笑:“无妨,这次我也知道要想一下子改变你兄长的观念可能不会那么容易,所以让你去劝说一下也只是为他日后的变化打下一个基础,虽说江山易改本性难移,但反正日后的时间还长着呢,谁也无法断定你兄长会一辈子为了那个虚渺的理想,去打乱天下万民的安定。”

对于张良这个人真正性格的了解,他自然是不会有张良的亲生弟弟张庭了解的多。danshi人的性格并非是永远不会改变的,特别是在经历过一些大的挫折、变故之后,一个人的性格发生翻天覆地的改变,也是很正常的一件事。

而历史上的谋圣张良,起先确实是一心为了恢复旧国的光辉而奔走四方,danshi在他观看了大秦统一天下后天下子民活在在没有战乱的世道中有多么的幸福时,他的人生观念yijing发生了巨大的变化。随后在谋刺始皇嬴政失败后,张良过着隐姓埋名的生活,有幸得到大贤黄石公的衣钵传承。

通过拜读黄石公给予他的那策《太公兵法》,张良除了获得了兵家精要之术以外,还得到了远超一些人的见识。在这个时候他在去看yijing和平十余年的天下时,突然发现在真正的天下一统面前,万民百姓所得到的远比之前各路诸侯连年征战要多得多。如果不是后来始皇嬴政暴毙于沙丘,胡亥篡位抢夺了公子扶苏的皇位,闹得天下大乱民不聊生,那个时候的张良也未必会出山选择为韩国出力,也不会在后来选择为刘邦出谋划策取得天下。

而正是知道这一切,吕布才对张良日后的观念改变信心十足。他要做的只是想借助张庭这个张良亲生弟弟的身份,与张良建立一个初步的认知,让张良在日后选择刘邦之前,还要顾虑一下在自己麾下效力的张庭,这个与他同父同母亲生弟弟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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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月时间转瞬即过,吕布在接到公子扶苏的召唤后,带着吕泽、吕释之和萧何、张庭等人前往公子扶苏的东宫,前去面见。

“吕布将军,这次的计划有些变动,父皇因为担心他离开咸阳后会有需要紧急处理的奏章而耽误朝中大事,故此准备留我在咸阳监国。而我虽然无法陪伴在父皇身侧,但吕布将军护送我从河套千里而来,若是因此而错失此次东巡盛事实在是太可惜了。

所以我向父皇为你们求来了一队名额,吕布将军你可以以护行将军的名义,带上你的这些个属下,一边负责起保卫我父皇的责任,一边也可以一起去参加东巡盛事,也不枉此次你从河套之地千里前来的辛苦了。”扶苏虽然被始皇嬴政安排下失去了陪同东巡的机会,danshi被安排监国的扶苏,显然yijing是被始皇嬴政向天下正式宣布日后的继承者之位了,故此扶苏在与吕布说话之时还带着一丝喜色。

对于扶苏的安排吕布自然不会有什么异议。被安排到始皇嬴政的车队中,跟着始皇嬴政那奢华又不失威严的庞大车队,吕布等人与蒙毅领着数千精锐大秦皇城近卫军负责起了始皇嬴政的安全事项,始皇嬴政的东巡之旅也就此正式开始了。

此次始皇嬴政发起东巡之旅,为的是‘亲巡远方黎民’,宣扬‘功盖五帝,泽及牛马’,首次东巡郡县。原本准备一同携带在身旁的公子扶苏因为始皇嬴政的命令而被留在咸阳监国,列侯王贲、王离,伦侯赵亥,丞相隗林、王绾,李斯,将军蒙毅、吕布,五大夫赵婴等人随行。

吕布和蒙毅所统帅的数千大秦皇城近卫军乃是大秦精锐中的精锐,这些大秦皇城近卫军各自都有各自的队率、校尉、将军,而真正能命令他们的除了始皇嬴政之外,就连队伍中资格最老的王翦之子王贲,也无法调动这些皇城禁卫军的任何一人去为他做事。

所以吕布和蒙毅虽然名头上挂着统帅之名,但实际上吕布和蒙毅也只能在每天将那些皇城近卫军将领传达的安全汇报加以整理,然后再转手上交给始皇嬴政身边的卫士统领们去分析,却也是连一点实际权力都没有。

“怎么了奉先?最近看你总是有些精神不振啊,你看吕泽、吕释之他们不都精神奕奕的吗。”蒙毅趁着今日车队休息的时候,来到独自一人坐在一块大石上发呆的吕布身旁。

“没什么,只是因为这些日子晚上没有睡好,故此精神有些疲惫。”吕布自然不能告诉蒙毅,自己担心的是历史上发生在始皇嬴政二次东巡时的那场刺杀很可能因为自己的出现,而提前出现在这一次的东巡过程中。

历史上张良的那一次刺杀其实yijing算是成功了九成九,只是可惜的是最后他却输给了那一丝运气,因为谁也无法料到一向好大喜功的始皇嬴政,竟然出行之时没有去乘坐被众军士护卫最严密,样式最奢华的那一辆马车。danshi这一次因为吕布的到来,连大秦一统天下的时间都有了稍许的变化,谁又能敢保证在今年张良不会提前带着沧海君手下的大力士,将那块铁锥砸进真正载有始皇嬴政的那辆马车之中?

“嗯,早就听说奉先坐不惯马车,却没xiangdao奉先晚上在马车中睡眠也不习惯。不过奉先莫要急,马上就要到东郡济北国了,等到了那里车队会暂时在济北国休整一段时间。”蒙毅每日都要去面见始皇嬴政,得到车队行动时讯实在是再简单不过的事情了。…,

“哦?车队会在济北国休整?前些时候车队经过各地城池的时候最多也就停留一夜,这次为什么会打算在济北国休整?难道是车队中的粮草用度需要补充了吗?”吕布对历史上始皇嬴政的第一次东巡之举做了什么事情并不是很清楚。

蒙毅哈哈一笑:“这些事情是上面那些人要操心的事情,如何会让我们这些人知晓,不过不管如何奉先倒是可以享受一下床榻的平稳,好好去睡一觉了。”

果然,车队在进入济北国后,竟在此处停顿了一月有余,而经过一些时日的观察,吕布才知道车队停留此地的原因所在:始皇嬴政要去济北国那面的泰山封禅!

封禅封为“祭天”多指天子登上泰山筑坛祭天,禅为“祭地”多指在泰山下的小丘除地祭地;即古代帝王在太平盛世或天降祥瑞之时的祭祀天地的大型典礼。“封”与“禅”是同时进行的,但“封”比“禅”要隆重得多。在泰山顶上筑圆坛以报天之功,在泰山脚下的小丘之上筑方坛以报地之功。“登封报天,降禅除地”。

战国时齐鲁有些儒士认为五岳中泰山为最高,帝王如果功德圆满则应到泰山祭祀。而始皇嬴政既然自认为自己功过三皇,贤超五帝,自然也想要尝一尝远古暨夏商周三代君王曾经做过的封禅之举。所以始皇嬴政此次东巡的目的之一也就是来东郡济北国南部的泰山,完成一次先贤曾做过的封禅之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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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7浅谈东巡所见闻,儒法相争封禅事。

始皇嬴政东巡的车队为了准备在泰山封禅的事宜,在济北国的济北城驻扎下来,而忙里偷闲的吕布则领着吕泽、吕释之、萧何、张庭等人,与蒙毅一起游览起济北城来。

“天下一统百姓们也再也不用担心各诸侯国之间的互相攻伐和连绵战乱了,这才是真正的太平盛世啊。”蒙毅之前一直在咸阳呆着,此次好不容易随始皇嬴政的车队来到关东,看到的却不是传闻中关东穷困、混乱的模样,却是把这一切的功劳戴在大秦一统天下的头上。蒙毅的话说的声音并不大,所以除了跟在他身旁的吕布听清楚了之外,身后吕泽、吕释之等人却并没有听清楚蒙毅嘴中说着什么。

吕布闻听蒙毅之言,便问道:“那依蒙毅兄长之见,此次东巡一路走来所见如何?”

蒙毅不禁神采飞扬笑道道:“依我之见,各地官吏清明,百姓也具安康。”

“蒙毅兄长是被那各地的官员为了迎接始皇帝东巡车队而所做出的行动所骗了,其实依我看来目前天下的百姓生活虽然少了连绵战乱之灾,danshi却远远达不到如今我们所看到的那些丰衣足食的景象,特别是关东的这些百姓!”吕布压低声音,将自己心中的想法说了出来。

蒙毅闻言大惊失色,用不可置信的语气对吕布道:“这怎么可能?按奉先贤弟的说法,这一路来的各地官员都是对始皇帝的巡视弄虚作假不成?可是如果是一个东西的话也许还容易作假,可是这一路行来的百姓生活,又如何能够作假给别人看?须知那可不是一两个人,而是数十万乃至数百万!更何况还是各地互不相统,什么人能让各地官员一齐做出这种假出来?”

吕布心中微微苦笑,蒙毅虽然不论是文治还是武功都因为蒙家的培养而颇为不凡,danshi对于官场上的认知自然是远远不如来自后世信息爆炸时代的吕布清楚得多。

“这种假自然不是随随便便能造的出来的,因为各地的官员为了造这种假给始皇帝看,需要花费的可不仅仅是官库中的粮草以及暂时减少各地未来的税收钱粮,还要有一个能熟知始皇帝一路将要经历哪些城镇地区的人,去做他们的幕后谋划者。”吕布手指指了指上头,示意他所说的幕后谋划者的地位自然不是一般人物能够胜任的。

蒙毅毕竟是出身将门并且混迹在咸阳数年的时间了,对于一些官场的隐晦龌龊也稍稍有一些了解,经过吕布这么点拨立刻xiangdao了什么:“奉先贤弟的意思是.......”

吕布嘿嘿一笑,点了点头道:“根据始皇帝东巡的路线,沿途官员和上面的那些人合力在始皇帝面前演了一出官贤民安的好戏,而如果始皇帝临时改变许多路线,恐怕我们现在就能看到一些有意思的场面了。

其实蒙毅兄长可以仔细想一想,大秦的律法可谓在诸国律法中最严酷的,此等律法当年在关中试行的时候民间波动就很大,而如今关东六国刚刚被平地,突然将原本宽松的律法换成大秦律法,必然会让底层的百姓和商贾受到很大影响。再则国家修建直道和驰道、修通水利、兴建要塞、筑极庙宫殿、构始皇帝陛下的阴陵,这些工程哪一项不需要征调大量民夫,虽说这大都是利国利民之举,又有始皇帝陛下专门为此征调的天下各地囚徒,但天下百姓们也难免因此而有所怨言。…,

特别是大秦律法中对商贾的压制和天下一统后始皇帝陛下对各项军用物资的掌控,让原本在关东六国南贩北卖的大小商贾们,受到了全所未有危机。就光是我上次去了一趟泗水郡沛城,一路上就听闻各地商贾有许多都因为这些原因,不得不弃商务农,甚至一些商贾直接财散人亡,各地的税收相比起之前天下未统一之时,少了何止三成?”

“奉先贤弟刚刚不还说各地许多商贾都弃商务农去了吗?为什么各地的税收反而会下降三成不止?难道如今没有战乱的农耕环境反而不如以往战乱时商贾交纳的税收多?”蒙毅是从大秦关中成长起来的土生土长大秦人,同样继承了老秦人大部分对商贾这个职业的‘有色’看法。

“商贾既然会在这世道中出现,那就是有其必然的原因。如果说如今整个天下是一个巨人,那我们这些军人就是这巨人的骨骼,始皇帝陛下就是巨人的思想和嘴巴,士大夫们是巨人的眼睛和耳朵,农耕百姓们是巨人的健肉,而商人就是巨人身体中的血液,整个巨人无论是少了其中那一项就必然会崩溃!”吕布试图用一种简明意料的方式去向蒙毅解说商贾的重要性,当然吕布也没打算让蒙毅去将这种说法传递给始皇帝陛下,毕竟重农轻商是如今整个大秦的国策,不是吕布和蒙毅这两个人能够改变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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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禅泰山可不是一件小事,不管是封禅时的礼仪程序,还是需要准备的祭品规模,都是需要经过慎重决断后才能定下来的。

而始皇嬴政对此只有几个要求,首先就是他在封禅的时候上供给苍天(又有一说是上帝,当然此上帝非彼上帝)的祭品必须是远超过去那些君王,因为只有这才能符合他千古一帝的身份。第二点就是此次上泰山,他要底下的臣子们研究出一个合适的登山方法,甚至考虑一下直接以车架上泰山而不是一步一个脚印的一点一点的爬上去。

对于始皇嬴政第二点要求,他的臣子们议论纷纷却拿不出什么明确的意见来。而那些听闻始皇嬴政将要去泰山封禅消息,而特地从齐鲁各地赶来的那些齐鲁之地的儒家书生们,更是在始皇嬴政的面前因为始皇嬴政的这个想法而争吵起来。

这些儒家书生们有的年轻气盛说话直来直往,danshi说出的一些话语却很容易被始皇嬴政手下那些反对的臣子们辩驳。

而有的儒生虽然头发早白,却脸色红润,称得上是鹤发童颜。说话时中气十足,声如洪钟,言词相交于那些年轻儒生们更是犀利无比,处处逼人。

其中一名老儒生先是对始皇嬴政恭敬的施了一礼,在得到始皇嬴政的准许后整了整衣冠才不急不缓的说道:“按照古制,天子行封禅之礼必须步行上山顶,所以经过这么多年,尽管有这么多天子来行封禅之礼,泰山仍然没有车道。

而始皇帝陛下既然想要做一个比先前那些天子更加贤明,想来就必须对苍天表现出更加挚诚的心意来,而这一项却并不仅仅能靠更多的祭品来实现,而必须要靠始皇帝陛下在此次封禅时的所作所为去供于后世评断。”

老儒生的意思很明确,如果你始皇帝想要做一个超过先前那些封禅天子的千古一帝,那你就要在封禅之举上做出些‘成绩’来,而不是光靠更多的祭品就可以将那些先前封禅天子比下去。…,

这次始皇带来的六位博士,乃是以老博士冯跃为首,他虽然已七斗多岁,仍旧是长身玉立,风度翩翩。远看上去如五十多岁的人,只是满脸皱纹甚深,白发更为稀巯,挽髻都嫌勉强。他慢条斯理地争辫说:“老朽翻遍《周礼》、《仪礼》和其它古籍,也没见着封禅之路必须要天子徒步而行这项规定,更没有说过徒步而行的天子就代表着对苍天的挚诚之心是最大。

再者退一步说,从泰山脚下至山顶共一百四十八余里的路程,要是真要是天子徒步走路的话,那像我们这里的人有几个能走上山顶?难道封禅时就要天子一人和外面那些什么都不懂的军中士卒去负责整个封禅礼仪不成?这一点难道你们这些儒生就没有想过吗?”

其实这两派人所争地并不完全是仪式问题,里面还含带着谁来主持这项仪式的问题。自从秦灭六国后,法家抬头,儒家式微,专门为别人主持生丧婚嫁、祭祀天地祖先大典的儒生,收入大为减少,社会地位也一落千丈。不得不靠农耕渔樵作为副业维持温饱,因此个个锻炼得身强力壮,上泰山如同履平地。

反观这些随始皇来的博士,年纪最轻的也超过六十,几年来在咸阳养尊处优,除了白首穷经,为皇帝解答一些典故仪式上的问题外,儒家六艺诗、书、礼、乐、射、御中的御车、射箭运动。早就碰也没碰过了!当然一个个年老体衰,如何能步行上一百四十八里零三百步的泰山顶?他们上不去,当然会由齐鲁之地的这些儒生去司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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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8重法轻儒儒生败,欲拆天下各坚城。

泰山为天下圣山,尤其在齐鲁人眼中更是天下群山之主,所以鲁国孔子就有‘登泰山而小天下’的豪语。始皇要是带领群臣驱车轻易而上,泰山如何显得尊贵和伟大?

只有经过千年万苦才能接近地东西,才显得出它的神圣和神秘,也才会受到人们的尊崇。因此,他们一定要坚持秦始皇一步步地走上山顶。齐鲁虽已亡国,受秦统治,但这唯一留下的圣地,必须要他尊敬膜拜。

可是对于在关中之地兴盛起来的法家博士们来说,泰山封禅之旅却并没有太过神圣的意义,法家博士们在乎的,只是这负责主持封禅仪式的选择。而如今大秦重法轻儒,只要不是法家自己没办法去完成封禅,这封禅仪式的主持工作必然会担在法家诸位博士的身上。

故此,法家和儒家因为这封禅之事在始皇嬴政的面前,两方互不相让引据论典的辩驳起来,可把吕布这样的武将吵的头昏眼花,只感到犹如一群苍蝇不停的在耳朵旁嗡嗡嗡的飞舞。相信此时吕布的手上如果有一瓶驱虫喷雾器,定然会毫不犹豫的对着那些满嘴‘之乎者也’的腐儒和满嘴‘法法法’的法家博士们没人喷上一下。当然,这美妙的想法也只能成为吕布的意淫罢了。

初时。始皇嬴政还有一些心情听这两群闲人在那飞溅吐沫苦苦辩论,但是到了后来始皇嬴政看他们吵来吵去却谁也说服不了谁,甚至看上去如果给他们足够的时间,吵到晚上也是很有可能的。

直到此时始皇嬴政终于是听得烦了,皱起眉头微微抬首冷喝一声道:“都别吵了!朕意已决!朕是万民之主,是‘受命于天,既寿永昌’的苍天之子,而不是苍天的臣属!孩儿去拜见父亲,自当乘车自抵殿堂然后叩首拜见,却哪有父亲让孩儿一步步的受那登山之苦?

来人啊!传朕之诏命:命地方官召集民夫,二十日内将泰山登山之路为朕拓宽、拓平,朕这次封禅要乘车上泰山!!”听到始皇嬴政的最后决断吕布等一众文臣武将们才微微一笑,这才是始皇嬴政一贯的脾气:做事喜欢大手笔且又雷厉风行!

但是始皇嬴政这道命令一出,虽然法家的一众博士们顿时面上扬起一片得色,但是包括那几名鹤发童颜的老年儒生们的脸色就变得一片漆黑了,这些儒生们还想要做最后的‘垂死挣扎’:“始皇帝陛下,这样做是对天帝的不敬,是万万不可行的啊!”

“哈哈哈哈,你们看到这上面的字了吗?‘受命于天,既寿永昌’!朕乃天子,是天帝在人世间的化身,又怎么会因为这点小事去怪罪于朕的呢?须知就算是朕的儿子驾车去宫中看望朕,朕也不会去怪罪他的。”始皇嬴政的话语中隐隐拿自己去和传说中的苍天之主天帝去比肩,可见其勃勃野心和嚣张霸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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始皇嬴政的命令在如今就好比是上天传来的旨意一般,绝对没有任何人敢去对始皇嬴政的命令违抗不遵。从泰山脚下一直通往泰山山顶的车道在无数民夫不分昼夜的努力下,终于赶在始皇嬴政的期限前完工。始皇嬴政带着一众文臣武将和那些法家博士们、儒家大儒们,浩浩荡荡的乘着车登上了雄伟的泰山山顶。

“不愧是传说中可以传达天子之意与上苍的群山之主,和泰山比起来关中的那些山峰简直是云泥之别啊!”蒙毅和吕布一行人身为武将自然不会去与那些文官和始皇嬴政一般乘车上山,区区一座泰山如果就能将他们这些生活在刀光剑影中的武者吓倒,那还谈什么杀敌擒酋建功立业?何况这一路行来所观赏到泰山奇异壮丽的美景,却不是那些乘坐在车中的人所能知晓的。…,

吕布踩在一块大石上,看着眼前那翻滚的云海和高挂在天空的朝阳,只感到胸中一股豪气涌了上来,若不是顾及到前面那被数百名大秦虎贲所护卫的始皇嬴政,吕布说不得要在这里发出一声长啸来发泄一下以图一快了。

始皇嬴政在法家一众博士们的主持下,完成了‘封泰山,禅梁父’的仪式。始皇嬴政看着泰山的美景也是神情激动,便在泰山之上立石刻辞称颂始皇嬴政自己的德业。赞秦‘初并天下,罔不宾服,皇帝勤政,为天下兴利的功劳’。

下了泰山之后,始皇嬴政继续了自己的东巡之旅。不知道是不是他在泰山之上当真受到了苍天天帝的影响,在旅途中始皇嬴政多次找法家、儒家还有道家一些贤者垂问长生之道。在惊诧始皇嬴政为什么会关注长生之道这种虚无缥缈的东西之余,始皇嬴政开始关注长生不老永生不死这种小道消息也被吕布所打听到。

原本以生活在二十一世纪的那个灵魂自然是不会相信长生不老之说,但是当他自己都穿越到如今这个年代,灵魂、长生、永恒,这些东西他也不得不去相信真的会存在。

但是听到始皇嬴政开始注重寻找长生不老的消息,吕布还是心中一颤,因为他知道正是因为日后始皇嬴政在吃了不少所谓的‘长生妙药’之后,才会在身体中产生毒素,最终在沙丘暴毙而亡,让偌大的一个大秦帝国,落入到赵高、李斯所扶持的秦二世胡亥手中。大秦帝国的国运也由此直转而下,最终灭亡在起义农民和关东六国贵族的浪涛中。

不管吕布心中感想变化如何,东巡的车队继续前行,这一日来到彭城之下。

虽然彭城的大小官员在得知始皇嬴政今天会进入彭城的消息后早就出城迎驾,但是始皇嬴政却盯着彭城那高大的城墙眉头紧皱,却不复前些天东巡时的好心情。

“始皇陛下因何烦愁?臣愿为始皇陛下分忧。”善于察言观色的李斯在始皇嬴政身边看到他眉头紧锁,第一个开口说道。

始皇嬴政轻轻吐出一口浊气,抬了抬手指着那彭城城墙忧愁的说道:“此等坚城天下何止数十,如果日后有人想借着这坚城之利图谋不轨,岂不是要坏朕的江山社稷?”

李斯闻言眼珠滴溜溜的一转,随即笑道:“此事易耳!如今天下平定,再无任何诸侯国列与国内。始皇陛下正好可趁此机会将天下除关内之外的其余各大坚城城墙摧毁,如此一来日后如果有人图谋不轨意欲造反,却无法再得到坚城的庇护。当我大秦虎贲之士前来平叛之时,必定可一举而下歼灭叛军,毕竟说道野战天下尚未有能与我大秦虎贲一抗之敌。”

“谬论!!岂可因噎废食焉?如果是因为担心叛军占据坚城而将天下坚城除去,那是不是也应该因为担心民众反叛而将天下百姓尽数杀绝?天下安定在乎人心,若人心思定区区一些卑鄙小人,如何能策动百姓随他反叛?又会有多少百姓去将家中粮食赠与那些人做军粮?始皇陛下,臣对此策坚决反对!

臣认为天下坚城建之不易,每一座都是可以震慑一方的利器,却正可为我大秦各路驻兵所用。有这些坚城存在,才能让各地的关东六国余孽心存顾虑,才能让我大秦各地驻军有驻足之地。而一旦将这天下众多坚城全部拆掉,固然是方便了日后大军平叛,却更方便了那些关东六国余孽对我大秦驻扎在各地的驻军发起攻击!此乃下下策也!!”尉缭就跟在始皇嬴政的身边,听到李斯的进献之策后,尉缭顿时双目圆瞪丝毫不留情面的对李斯所献之策大加斥责。…,

始皇嬴政看了一眼对李斯怒目圆睁的尉缭,又看了一眼身旁被尉缭的话语弄的面皮涨红的李斯,稍稍思考了一下后还是坚定的采纳了李斯的建议:“依朕看来,李斯所说的未必就全部没有可取之处。那些天下的坚城大多都是原先关东六国的重镇甚至是都城,这些城池是那些六国余孽日夜所思的所在,如果只是在那些地方驻扎大量大秦虎贲,不仅需要耗费大量的钱粮,还会因为天下各地之间的距离而给了那些人各个击破的机会。

而只要朕下令将那些六国余孽心中所系的关东各个坚城的城墙全部拆除掉,不仅能减少城中需要驻扎的虎贲之师,而且还能明明白白的告诉那些家伙,就算他们侥幸击败城中少量的大秦虎贲之师,却也不可能在大秦平叛大军到来之前重新筑造起一座新的坚城来抵御大秦平叛大军。而大秦律法对造反之罪皆为极刑,当那些家伙知道就算攻下那些重镇却又守不下来反而会死伤惨重的时候,他们就会彻底断了造反的念头,乖乖的去做大秦的子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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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9尉缭心生退隐意,长生不老永不死。

“陛下三思啊!!这天下坚城不仅建造起来是花费了无数钱粮时日,而且就算拆起来也要花费大量的人力物力啊!如今陛下在边关修筑万里长城,在国内各地修筑直道、驰道,甚至还在为天下百姓修筑各个水力沟渠,哪一项都是要花费无数人力和钱粮的工程。而今若是为了这些能庇护驻扎在各地我大秦虎贲的近百座坚城,只怕不仅天下百姓因为劳役而苦不堪言,就算是大秦国库也会因此而担负沉重的钱粮空缺啊!!”

尉缭之前能丝毫不留情面的斥责李斯提出的拆城之策,但是当这项决策经过始皇嬴政点头之后,尉缭的语气只能变得委婉许多,毕竟始皇嬴政的虎威可不是他能随便侵犯的。

“朕意已决,不必多言!传朕旨意,将关东六国原原都城、大城城池全部拆毁,除关内各城池外关东各地从此之后,不允许再对任何地方的城墙加以补休,违者按图谋造反罪论处!!”始皇嬴政一旦下了决断,那就一定不会被其他臣子的三言两语所改变,挥一挥衣袖大步走向彭城城门,看也不看身后呆立的尉缭一眼。

李斯带着shengli者的微笑来到尉缭面前,整了整衣袖后才对尉缭轻声说道:“说到看准陛下的心意,只怕你尉缭再怎么也比不过我李斯!”

尉缭看着跟在始皇嬴政身后离去的李斯背影,突然心中想起一个在大秦官场上曾传过一段时间的流言,内容是曾经身负惊天动地之才的韩国公子韩非,来到秦国咸阳时在当时的秦王嬴政面前展露了过人的才华,从而深得当时秦王嬴政的欢喜。但是这一点却让身为韩非同门师兄弟的李斯心怀妒意,而才华横溢却不懂人心险恶的韩非,就是在后来被李斯所陷害,并最终暴毙于监牢之中!

‘难道我尉缭日后也有可能成为第二个韩非吗?’尉缭心中一颤,随即一个曾经在天下一统时浮现过的退隐之意,再次涌上心头。

.....

始皇嬴政向天下下达旨意并没有造成太大的波动,除了因为始皇嬴政此时正值东巡之际,天下各地官员对治下百姓恩威并用压下了大部分民众的躁动之心以外,更是因为此时在天下施用的大秦法律中,对言论.自由的束镈已经到了骇人听闻的程度。

甚至一些人稍稍在公众场合提出了一些不对头的言论,用不了多久就会有一群如狼似虎的大秦虎贲以触犯大秦律法的名义将那个人抓捕起来,轻则鞭打数十,重则发配去边关做那修建万里长城的苦役差事。正是因为如此,所以虽然天下民夫因劳役而苦不堪言,但是却被大秦的律法和强势生生的压下冒不出来,但是这些仇恨的种子已经被埋下,迟早有一天会因为合适的‘阳光’和‘养分’滋润,成为让大秦基业震动的根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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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国时,传说有燕人宋毋忌、羡门子高等人得仙道,通形解销化(人老形骸消解而“仙化”)之术,能免去死亡的恐怖与痛苦。燕、齐海上方士争相传习其术,以虚妄为实在。

又传渤海中有蓬莱、方丈、瀛洲三神山,其上品物禽兽色泽白亮,宫阙尽为金银建造,人仙人居住,出产不死之药。然其可望而难即,常令世主心向往之。有传言说,当年的齐威王、齐宣王与燕昭王都曾各自派人前去海上寻找那蓬莱、方丈、瀛洲三神山,为的就是在这三座神山之上得到可以让人长生不老的神药,但是却都以未得结果而终。…,

“听说了么?大秦的始皇帝已经东巡到琅琊了!”

“嗯,这个消息我也是前些天刚刚从我那媳妇的大舅子家的朋友口中得到,据说大秦的始皇帝也是想要获得长生不老,所以才会到这齐燕之地来寻找消息。”

“何止如此!据说那大秦的始皇帝这次还放出话来,说是只要能提供长生不老药的消息,就可以得到他的赏赐,而如果能亲手将长生不老药献给大秦的始皇帝,大秦的始皇帝答应会册封那个人为大秦上大夫,享受一辈子的荣华富贵!!”

“啊?竟然还有这种好事?”

“咦?难不成你小子还能弄到长生不老药进献给大秦的始皇帝?我可先告诉你啊,可千万别存着用一些虚假的东西去欺骗大秦的始皇帝,因为这次跟随在大秦始皇帝身边的还有许多宫廷御医。一旦他们查出你进献的长生不老药为虚假之物,不仅你自己要倒大霉,你全家老小甚至是祖宗十八代都要一同倒大霉!!”

“嘿嘿嘿,这个我自然晓得,不过长生不老药我虽然弄不来,但是这长生不老药的消息我可是知道的很多啊!不管这消息是不是对的,但想来那大秦始皇帝都不可能一下子分辨出来吧?”

“对啊!哈哈,你小子果然机敏,那我们两个赶紧一起去求见始皇帝陛下去吧,那些长生不老药的消息可不仅仅是我们两个人知道,去晚了只怕奖赏都被别人领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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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数生活在齐燕之地的方士在得到始皇帝重赏求长生不老药和长生不老药所在的消息后,成群结队的赶往始皇帝东巡车队所驻扎的地方。在通过重重的搜查后才在一众如狼似虎的大秦近卫虎贲军士的看押下,面见了始皇嬴政并将那些在齐燕之地早就传了数百年的长生不老药消息转告给了始皇嬴政,以求从始皇嬴政的手中换来一笔不菲的赏赐。

始皇嬴政在挥手遣退了刚刚的那几名方士之后,独自一人躺在那里,脑海中不断回想着长生不老、永生不死,双手紧握成拳狠狠捏在一起:“通形解销化之术,蓬莱、方丈、瀛洲三神山?果真是有长生不老药存在!!哈哈哈哈,朕一定要夺得此药!一定!!”

“陛下,外面有一个自称是徐福的方士,说是有长生不老药的重要消息要禀报陛下。”门口大秦近卫虎贲卫士想始皇帝汇报了一个好消息。

“徐福?让他进来,只要是关于长生不老药的消息,朕全部都要知道。”始皇嬴政也不管这徐福是什么人,只要是带着长生不老药消息来的人,他现在是来者不拒。

片刻之后,负责保卫始皇嬴政安全的蒙毅和吕布,押着一个仙风道骨的中年方士进了始皇嬴政的营帐,而始皇嬴政此时的注意力全被眼前的这个自称是徐福的方士所吸引,完全忽略了吕布脸上那一闪而过的异色。

徐福,这个骗了千古一帝秦始皇的大骗子,为什么吕布在这个时候会对他有想法呢,这还要从后世那个岛国说起。

徐福这个方士骗了始皇嬴政,本是一个愿打一个愿挨两厢情愿的事情,对始皇嬴政并没有多少忠臣度的吕布根本不应该去多管闲事。可是徐福在第二次骗了始皇嬴政之后,带着数千童男童女和百余力士带着大量钱财、书籍,乘着一座楼船去了那个后世被称为东瀛的岛国,给原本还处于石器时代的东瀛岛国送去第一批‘营养’,对于这件事来自后世的吕布就有了不得不插手的理由。…,

‘听说东瀛的地皮下面有无数金矿银矿,就算是要东渡东瀛岛国,那也是要怀着奴役岛上所有土著挖掘岛上金银输送到中原大地的心思。向徐福给那东瀛岛国输送三千中华大地童男童女和无数钱财、书籍、科技这种事,根本就是另类的叛国当汉奸,不,是当秦奸啊!’吕布想到这里,心中便定下一个主意,却是要在日后给徐福一个天大的‘惊喜’。

“你就是那个徐福吗?你所知道的长生不老药在哪?”始皇嬴政对每个方士都是这般说,他在心中记着的却是一些大同小异的地名。

徐福恭敬的冲始皇嬴政施了一礼,然后才笑着道:“始皇帝陛下,贫道此来最主要的目的并非是告知您那些长生不老药的所在,因为所有齐燕之地的方士几乎都知道,长生不老药的所在正是蓬莱、方丈、瀛洲三神山之上。”

“哦?那你来是想告诉朕其他什么消息么?如果你能告诉朕更有用的消息,朕必不吝赏赐!”听到徐福这番话,始皇嬴政一下子来了精神。

“回禀始皇帝陛下,贫道知道该如何去那三座神山之一的瀛洲山,特来请求始皇帝陛下为贫道准备船只、粮草,贫道愿为陛下去向那瀛洲神山中的仙人求来长生不老药!!”外貌颇为不凡的徐福微微一笑,说出差点让始皇帝嬴政岔过气的一段话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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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徐福一渡寻神果,张良行刺博浪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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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什么?你知道该如何去三座神山之一的瀛洲神山?朕可要告诉你,如果你所说为虚言,休要怪朕对你施以极刑!!”始皇嬴政‘呼’的一下站起身来,双眼死死盯住面前仙风道骨的徐福,好似要看透徐福的内心深处到底在想着什么,刚刚所说又是否是真的。

“贫道所说皆为属实,那瀛洲神山也是贫道在一次海上遨游之时,无意中发现,山上产一神果有延年益寿之功效,若能得之在配上些许药材炼制,定能得长生不老神药!!”

徐福气定神闲的迎接始皇嬴政骇人目光的审视,他并非是一个不学无术的骗子,他博学多才,通晓医学、天文、航海等知识,且同情百姓,乐于助人,故在琅琊沿海一带民众中名望颇高。徐福是鬼谷子先生的关门弟子。学辟谷、气功、修仙,兼通武术。

徐福虽然不知道自己所知晓的那座海岛是否真的是所谓的瀛洲神山,但是他在那座海岛上却是得知了一些颇为奇妙的果实,据当地那些土著们说那些果实可以让人延长寿命,是上天赐予他们的长生之物。

那次徐福驾船去那座岛屿时身上没有携带什么钱财物品,以至于那些土著根本连那神奇果实的面目都不给他看一眼,更别说获得那些神奇的果实了。这次他来找始皇嬴政就是要得些钱财和更好的船只,等他将那些果实带回中原的时候,荣华富贵还不是予取予求吗?

“果真有长生不老药!徐福,你若是当真能将长生不老药带给朕,朕当封你万户侯,黄金千两!!”始皇嬴政在得到徐福确切的回答后,露出无限的疯狂和渴望,对他来说只要能长生不老,一切赏赐都是可能成为现实的!

“贫道此次所需些许金银器皿,绵帛丝绸,再为贫道准备一只坚船和三十名侍从。贫道愿冒风浪之艰险,为始皇帝陛下从瀛洲神岛上取来长生不老神果!”徐福深深施了一礼,此时的他还是幻想着取来神果换取在中原的无限荣华富贵。

站在徐福身后的吕布暗暗在心中冷哼一声,因为他知道在徐福第二次东渡寻找长生不老药的时候,就已经在心中打着带上一群人到那所谓瀛洲占地为王的念头了.

“好!你的要求朕全部都答应了!朕这就向人下旨给你新铸造一只坚船,再让人给你准备好换取长生不老神果的贡品。希望你勿负朕之期盼,早日为朕寻来长生不老神果。”始皇嬴政大手一挥,同意了徐福提出的几项要求。毕竟和徐福口中所说的长生不老神果比起来,这些东西对坐拥天下的始皇嬴政来说根本就不算什么。

待徐福退出后,与始皇嬴政君臣关系不错的蒙毅率先开口问道:“陛下当真相信那徐福之言?须知天地鬼神皆为虚幻,又哪里去寻那长生不老之药?”

始皇嬴政缓缓坐下,自顾自的倒了一杯御酒后才笑道:“天地怎会无鬼神?朕为天子,朕即人神!既然为神,又焉能不去寻那长生不老之药?”

蒙毅还试图说些什么,却被身后吕布轻轻拉了一下,再看到好友吕布冲自己微微摇了摇头的时候,蒙毅轻叹一声向还在幻想着长生不老药的始皇嬴政施了一礼后,这才与吕布一齐退了出去。

“奉先刚刚为何要阻拦我劝说始皇帝?如今天下刚刚平定,如果始皇帝陛下沉迷于虚渺的长生之道,岂不是.....”蒙毅对吕布刚刚的行为有些许不满。…,

“难道光凭你那几句话,就能改变始皇陛下求长生免老死的心意吗?如今天下各地除了北边匈奴和南边百越能牵扯一些始皇陛下的心思外,也只有这长生不老永生不死能让始皇陛下倾心。而你竟然想用言语去消除始皇陛下求长生不老药的决心,岂不是自寻无趣?”吕布对蒙毅的想法嗤之以鼻,他深知向始皇嬴政这种君王最在乎的除了开疆扩土之外最痴迷的也就是如何长生不老了,秦皇汉武莫不是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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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福开始了他第一次东渡之行,至于究竟是什么原因使他最后改变了用所谓的长生不老神果来向始皇嬴政换取无尽荣华富贵,吕布并不清楚,但是当徐福回来准备向始皇嬴政请求第二次东渡之行的时候,吕布定然不会轻易让他完成这个行动。

看着徐福指挥着那些侍从们操作船只向大海驶去,始皇嬴政的求长生盼不死的兴致也暂时告一段落,毕竟咸阳还有不少事务需要他回去处理,他虽然是皇帝却也不能将时光徒耗在等待徐福归来这件事上。

东巡车队开始了浩浩荡荡的返程之旅,随着离咸阳的距离越来越近,这些陪同始皇嬴政周游了大半个中原大地的朝堂官员们,心情也变得欢动起来,毕竟等始皇嬴政回到咸阳后,他们也就不需要再与各地官员苦苦装饰出一副官贤民乐的辛苦局面了。

这一日车队来到邙山余脉,此地处官渡河边缘乃大秦驰道之所在,不管时从咸阳前往东方还是从东方返回咸阳,这里都是必经之路。只是虽是这里是咸阳驰道之所在,但是因为各地兴修驰道的工程正在同时进行,这里的工程显然距离完成还有很长一段时间。

而因为官渡河河水的冲刷,这条路的两旁到处沙丘连绵起伏,一望无际,行走困难,军队更是前进迟缓,沙丘上荆棘丛生,野草没人。沙丘低洼处,沼泽地、水洼连成一片。

吕布操作着追风跳过一个水坑后,手中的方天画戟紧紧握住,并暗暗靠近始皇嬴政的御驾。这倒不是吕布在这个时候存了什么不轨之心,而是他们现在所在的地名不得不让他提高警惕:博浪沙!

而不远处的一处的一个沙丘上,一个文士穿着的青年,正带着一个身高过两米的壮汉,用充满仇恨的神情看着始皇嬴政的车队在一点一点向自己这边靠近。

张良,这位后世被尊为谋圣的男子,如今也不过是一个被仇恨淹没理智的热血青年。他在投奔沧海君这些时日里,结识了身边这位力能擒虎的大力士。在得知始皇嬴政要进行东巡中原的消息后,张良带着这位肌肉发达头脑简单的同伴,前来博浪沙这个东巡必经之地做好埋伏,等着始皇嬴政的车队从这里经过时进行刺杀。

“张良兄弟,俺又饿了,你那还有吃的吗?”又高又壮的大力士拄着一个大铁锥,眼神有些呆滞的向张良讨要吃食。

张良轻叹一口气,从怀中掏出一块酥饼递到那壮汉的手上,自己这个同伴心智单纯,力大无穷,原本是陪伴自己一起行刺始皇嬴政的最好人选。但是这家伙唯一有一点让张良头疼欲裂,那就是他惊世骇俗的超级食量。这次为了能在一个地点埋伏长一点的时间,张良特地购买了足够两人吃一个月的食物。可是这才过去几天?手中准备的食物已经眼看着就剩那几张酥饼还残存了,而且如果不是今天就看到了始皇嬴政的车队,说不得今天晚上就只能无奈的回到附近城镇补充食物去了。…,

“郑勇兄弟,我张良这些日子待你如何?”眼看着目标就要靠近,张良转身对身旁那壮汉轻声问道。

郑勇抹了抹嘴巴洒出的酥饼碎末,嘿嘿傻笑道:“张良兄弟待俺最好了,每天都给俺吃饱肚子。张良兄弟放心,只要你指出目标,俺一铁锥砸过去,保准目标粉身碎骨!”

张良要的就是郑勇这句话,他知道郑勇有一手百发百中的铁锥夺命掷,这也是张良为什么要带着他这个大饭桶来的重要原因。因为他的远距离掷杀,能让他们有一线成功的机会,否则光凭他们两个人妄想在数千大秦近卫虎贲军士的守卫下夺下始皇嬴政的性命,其难度不亚于用登天!

“准备好,秦始皇这狗贼的车队马上就要来了!”张良半俯下身子隐藏在沙丘之后,看着始皇嬴政的车队越来越靠近自己。

郑勇提起自己那百余斤重的大铁锥,跟在张良身后等候着张良给他指引目标。

“砸那辆被秦军簇拥在最中间的大车,里面一定就是秦始皇那狗贼,砸中之后那些秦军一定会先去查看他们的皇帝,趁着这个机会我们一齐撤离!”张良指着车队中的那辆被众秦军簇拥在中间的马车,招呼身后郑勇这吃货准备动手谋刺。

“好嘞!张良兄弟你等着瞧吧,看我郑勇是如何将那马车砸成粉碎!吼!!!”郑勇开始抡起手中大铁锥旋转起来,借助着惯性将百余斤的大铁锥呼啸着砸了出去。

!@#

201铁锥飞掷中副车,张良潜逃遭追捕。

“嗡!!!”异物破空声好似狂风般袭来,那摩擦空气发出的呜咽声好似从地府传来的邀请函。

“咔嚓!”那辆被保护在最中间的大车被瞬间砸成碎片。

“有刺客!!快保护皇上!!!”

吕布亲眼目睹了那根大铁锥是如何闪电般袭来,又如何摧枯拉朽般的将那辆大车砸成碎片。原先吕布还打算用手中方天画戟去阻拦那根可能出现的大铁锥,但是如今想来就算刚刚自己凑巧在那根大铁锥前进的路线上出了手,只怕也是免不了手折筋断的悲惨下场。

没错,那大铁锥袭击的大车,根本不是始皇嬴政真正乘坐的车辆,而是一辆专门去吸引可能出现的刺客的诱饵。历史虽然改变了张良行刺的时间,却并没有改变张良行刺最终的结果,误中副车。

“刺客是在北方沙丘上掷扔铁锥的,快去将他们抓起来,要活的!!”蒙毅拔出腰间利剑,指挥着身边大秦近卫虎贲军士杀向张良和郑勇所在的沙丘。

吕布持戟护卫在始皇嬴政的车架旁,虽然吕布知道张良能再次投掷一枚同样铁锥的机会很渺茫,但吕布为了保险起见还是担起护卫始皇嬴政的重任。毕竟他和蒙毅是负责护卫始皇嬴政的名义将领,一旦始皇嬴政出现任何意外,他和蒙毅都是首当其冲的责任担当人,所有的罪责都会被加之在他们二人的身上,这对吕布和蒙毅来说不亚于一场灭顶之灾。

当张良看到那辆车架被砸成粉碎的时候,心中那股怨气和无限仇恨霎时间消去了大半。但是当他看到秦军士卒第一时间没有去管那辆被砸成碎片的大车,反而将不远处一辆普通的车辆包围起来的时候,张良猛然反应过来,只怕自己刚刚指定的目标根本就是一个被金玉包裹的空壳,而秦始皇真正的所在应该是现在被那些秦军士卒保卫起来的车中。

“好奸猾的狗贼!!真是可恶啊!!!”张良恨恨的跺了跺脚,除了扬起一片沙土之外,却不能对不远处那辆车中的始皇帝有半点伤害。

郑勇抓了抓后脑勺,茫然的问道:“张良兄弟为什么不高兴?那辆大车不是被俺砸成碎片了么?放心,车内之人必定是难逃一死。”

张良闻言不由苦笑:“你这憨货,我们中计了!秦始皇那狗贼根本不在那辆车里面,他是故意设了一个空车去吸引刺客的目光,而他本人却躲在后面的车里,以此来保证他自己的安全。”

“啊!那岂不是说俺刚刚砸中的只是一辆空车?”脑袋瓜缺根弦的郑勇直到这个时候才反应过来,自己刚刚奋力掷出的夺命铁锥,根本是没有建立半点功勋,不过是毁了秦人一辆木车罢了。

“你走吧,谋划刺秦的人是我张良,你只不过是个扔铁锥的粗汉,这件事就由我一个人去抗。”张良知道此时大势已去,不仅因为郑勇的铁锥已经丢了出去再没有重来一次的机会,而且受到惊吓的秦始皇狗贼,此时只怕已经逃出马车,混入到重重护卫的秦军军士当中。

所以就算自己和郑勇还能有再来一次的机会,也没有可能在乱军之中找到始皇帝并将他击杀于当场了。而这个时候前来搜查谋刺者的秦军已经向这边冲过来,不抓住一个谋刺者他们定然不会罢休的。所以与其两个人同时死在这里,还不如牺牲一个人换取另一个人生的希望。…,

却不曾想郑勇这张良眼中的吃货,摸索着自己那已经有些秃了的发顶,傻不愣登的嘿嘿笑道:“张良兄弟还是你去逃吧,俺虽然力气大却头脑不灵光步子又慢的紧,必然是逃不掉的。而张良兄弟头脑比俺灵光,一定能够逃出去的,所以还是让俺留下来,为张良兄弟你拖住这些秦军士卒吧。”

“你.....”张良试图说些什么,但是在这个时候原本能言会道的张良突然感到嗓子被堵住了一般,连一句反对的话语也说不出来。毕竟一些人虽然在常日里总是夸说自己不畏生死,但是当明确知道自己难逃一死的时候,突然出现一个可以活下去的希望摆在他眼前时,又有多少人能够坦然的将到手的希望丢弃,继续面对死亡带给他的无尽黑暗呢?

“张良兄弟你走吧,莫忘明年为俺烧些吃食,俺在下面可不想做一个饿肚鬼。”‘吃货’郑勇用一股柔劲将张良推送了数步远,冲张良露齿一笑后拔出腰间插着的两根铁棒,一声震耳厉吼杀向身后无数大秦近卫虎贲军士。

张良待郑勇推送在自己身上的劲道消失后才回过神来,却已发现郑勇这个自己眼中力大人傻的‘吃货’,正头也不回的独身一人杀向那些追杀而来的秦军士卒,试图将所有秦军士卒的注意力都吸引在他的身上。

“若有来世,张良必报兄弟救命之恩!!”张良最后再看了一眼郑勇那壮硕身躯投给自己的背影后,张良紧咬钢牙埋头往身后那一人高的草丛中钻去,有了郑勇这个‘首要目标’的殿后,相信那些秦军士卒们就算要继续搜寻同谋者,也至少得等到张良逃出很远的距离之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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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蒙毅拖着一具硕大的尸体回来时,吕布才知道这次博浪沙危机已经结束了。当吕布问及为什么蒙毅没有抓住活口的时候,蒙毅一脸郁闷的看了一眼手中死了却还面带笑容的硕大尸体恨声道:“哪知道这家伙发了什么疯!先是操着两柄铁棒依着我们不下杀手连击十余名虎贲近卫军,而后在我们用长枪挑断他脚筋时,他却毫不犹豫的咬断舌头,当着我们的面自尽了。哎,这下真不知道该如何向始皇陛下交代了。”

“死士么?就如实汇报是了,反正想来始皇陛下遇到这种刺杀也不止一次了,也应该知道遇到这种死士谋刺,根本是很难得到什么线索的。”吕布倒是不在乎这壮汉的生死,因为他知道真正的主谋根本就是后世被尊为谋圣的张良张子房,而不是这个只会掷铁锥的傻大个。

蒙毅轻叹一声:“奉先说的在理,如今也只能如此了。”

吕布转了转眼珠突然对蒙毅开口道:“此人是在你们搜捕时被迫暴露行迹,还是主动在你们围杀之前跳出来展露行迹的?”

蒙毅轻咦一声:“这,好像刚刚这个壮汉是主动在我们围上去之前,自己从那沙丘后面跳出来冲向我们的。当时我看他气势不凡,想起刚刚那铁锥一掷之威,便认定此人就是谋刺始皇陛下的凶手,所以就带人将他团团围住试图生擒他,但是此时经奉先这么一问,倒是好像此人是在故意暴露自己的行迹,以掩饰其余刺杀同谋者的撤离?”

吕布微微一笑,他之所以要刚刚那么问,就是要提醒蒙毅这次谋刺始皇嬴政的行动,参与者可能不止眼前这壮汉一人,从而方便自己接下来去寻找张良的行动:“你猜的没错,我们马上向始皇陛下禀报,然后各自带上一些人马,分头去追捕可能还在逃跑的同谋者,如果能将那些人抓回来,必然是大功一件!”…,

一提起功劳,早就想在始皇嬴政面前展露一番的蒙毅,立刻就兴奋起来,也不再拖着那壮汉的碍事尸首了。直接用沾染着血污的右手拉着吕布,就往始皇嬴政的车架那边走去,却是要以最快速度请示始皇同意追捕同谋者的行动,以防止那些与壮汉一起行刺的同谋者趁着这个时间逃之夭夭。

因为刚刚刺杀袭击而受到了不小惊吓的始皇嬴政,在得到蒙毅禀报只抓到一个自尽的谋刺者时暴怒不已。故此在听闻蒙毅与一旁吕布接着请示自己,要带一部分军士分头追捕可能还存在的同谋者时,始皇嬴政立刻毫不犹豫的答应了蒙毅和吕布的请示,还顺便下令让蒙毅派人将那具刚刚得到的谋刺者尸体用无匹战马分去尸体以喂荒野豺狼。

“奉先,刺客可能往东边或北边两个方向逃窜,你要去哪个方向追捕?”因为担心刺客不止一批,蒙毅和吕布都只能带上小部分军士前去追捕,而分头追捕正是最好的办法。

吕布想起历史上张良行刺失败后逃到下邳躲藏,便向蒙毅笑道:“我带上吕泽、吕释之他们往东边追去,蒙毅兄长你就往北边去搜捕吧。”

蒙毅不疑有他,点了点头用始皇嬴政赐下的令牌调集二十余名大秦近卫虎贲军士往北边赶去,而吕布则带上张庭等人上马掉头往来时的东边追去。欲知后事如何且看无泪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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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施展神箭截‘谋圣’,桥上相撞遭人责

202施展神箭截‘谋圣’,桥上相撞遭人责

“怎么会追的这么紧?难道那些秦狗第一时间就判断出我逃离的方向吗?”张良此时正往一座小山上飞奔,而因为逃的慌乱此时的他早已不复之前那副文士模样。看他手脚并用弄得浑身沾满泥土,以及因为山间小道树枝钩刮而将一身文士服变成破破烂烂乞丐服,一眼看去让人以为这家伙是从什么地方逃难来的难民一般。

“前面那人可是张良张子房?我等并非前来抓捕于你,你且住了足,莫要再逃了!”身后传来一身清朗的长啸,却未能让张良逃跑的脚步停下半分。

‘难道郑勇被他们抓住了?否则那些秦狗如何能知晓我的姓名!哎,看来就算这日让我侥幸逃脱,以后也只能过隐姓埋名的日子了。’张良回头看了一眼因为山路而不得不下马追来的数名秦军军士,脚下逃跑的步伐更是加快,他深信以自己对这一带地形的了解,要甩掉后面几名秦军军士的追逐,应该是不成问题的。而一旦让他逃脱这些秦军军士的追捕,下一个目的地张良就准备去下邳,去投靠一个叫项伯的至交好友暂且躲避一阵。

“张子房!你若是再要逃,我就要射箭了!!”身后那个声音再次传来,但是张良可不会去理会他的威胁。毕竟换做别人刚刚行刺了大秦人的始皇帝,然后有秦人知道这个事情后还笑着对你说‘你别跑,我们不会伤害你’这种鬼话,那个人只要脑子没坏也自然不会去相信的。

“咻!!”一支白羽箭带着尖啸声将张良前方一颗小树拦腰射断,断裂的树枝直直的倒在张良的身前。

张良心中大骇,却一个小跃步跳过那根拦路树枝,发狂一般继续逃跑。

“咻!!”又是一支白羽箭,但这次却精准的将张良头上所佩戴的竹冠射碎。

“张子房,若是你再跑,我下次射中的就是你的大腿了!!”身后那个声音透露出一丝得意。

张良无奈的停下脚步,面对身后那神乎其神的箭矢阻击,他知道自己的这条小命已经成为别人的囊中之物,再怎么逃也无法改变这个事实了。与其被身后那名神射手射穿自己的大腿后被擒,还不如现在爽快的束手就擒,总好过受那皮肉之苦不是?

身后的那些秦军军士正飞快靠近,张良想过自尽却又发现自己还无法从容的赴死,最终还是默默闭目呆在原地,等候命运的决断。

“兄长!”一个熟悉的声音让张良猛的睁开眼睛,张庭这个亲生弟弟的身影让张良的心神一动。

“你怎么在这里?”任由张良那颗还未完全开发出来的精妙头脑如何思量,也想不出为什么自己的弟弟会出现在这里与自己会面。因为当年他离开新郑的时候,弟弟张庭身患重病,而且据郎中说还是无药可医的绝症。

自己这些年一直致力于复仇之路,对那个身患重病躺在新郑中的弟弟已经渐渐忘却,甚至连回新郑看一眼弟弟究竟是生是死都没有去过。可如今在自己行刺始皇嬴政未果的情况下,自己的弟弟竟然出现在追逐自己的那些秦军队列中,这让张良如何不大吃一惊又百思不得其解?

“这说来话长,倒是兄长这些年好狠心,竟然来一次也不曾回来过,想来如果我病死在新郑,还不知道兄长多少年后才能想起自己还有个病重的兄弟躺在新郑。”虽然知道自己兄长是去为了给故国复仇,但是张庭对兄长张良有一些埋怨之心的。

但是张良此时最在乎的却不是自己这个原本应该身患重病的弟弟为什么会痊愈,而是他为什么会和那些秦军军士混在一起,甚至身上还穿着秦军的甲胄!!

“你难道投靠了秦人?”张良的眼中充满着愤恨的神色,他这些年来致力于为国复仇,而自己的弟弟如果投靠了秦人的话,岂不是对他这些的作为是一个最大的讽刺?

张庭轻哼一声:“算不上是投靠秦人,我张庭效忠的只是亲手救了我一条命的吕布将军。如果不是吕布将军我张庭早就是黄泉下的一只孤魂野鬼了,知恩图报难道不是父亲交与我们的吗?”

“你还有脸提父亲!你难道忘记了父亲大人是死在秦人的手中吗?难道你忘记了,你的故国就是灭亡在秦人的手中吗?可是你,却投靠了做出这一切的秦人将领!!”张良得到张庭的确切回答后,英俊的脸庞变得狰狞无比。

“张子房,莫要将你的观念加之于他人身上,秦国灭亡韩国那是大势所趋,你难道以为凭韩国那点力量,日后还能一统天下不成?既然韩国不能统一天下,那为了天下万民的安宁,就将这个任务交与更加强盛的秦国去完成,却总好过让天下万民继续忍受连年战乱的折磨。”吕布将手中铁胎弓重新背回身后,三步并作两步走窜上山坡,来到张良这个后世著名的汉初三杰之‘谋圣’的面前,开口为张庭这个自己的部下分辨道。

张良转头刚想怒斥开口分辨的吕布,但是看到吕布双臂露出的健硕肌肉还有那堪比自己之前搭档的大力士郑勇的壮硕身躯,不由强压下自己心中的怒火:“你就是吕布?”

“哦?能一下子就猜测出我的身份,倒是让我有些惊讶呢。”吕布咧嘴一笑,如愿见到张良,他心情倒是不错。

“当年与秦军将领李信一起率军南下时攻破新郑的将领中,我就听说过有一个叫做吕布的齐人。传闻此人武功超凡,却不曾想到嘴舌却也灵便!”张良直接讥讽吕布妄图用口舌之利说服自己,却是连分辨也懒得和吕布分辨,这其中或许也有原因是吕布所说的话语根本是众所皆知的事实,就算再怎么去分辨也分辨不出个好歹来。

吕布倒是不在乎张良这点讽刺,汉初三杰之一的萧何已经被自己软硬皆施变为自己的实际下属,而三杰的另一位也出现在自己的面前,些许的讽刺又如何能坏了吕布的好心情?

“别的暂且不说,单说张子房你这次谋刺大秦始皇帝,乃是要被大秦处以极刑的罪责,如今你这般处境你准备若何?”吕布避开会刺激道张良敏感神经的政治话题,将问题牵到眼下这个局面上。

张良愣了愣,这才想起如今自己可是犯了相对于秦律来说,可谓滔天大罪的谋刺皇帝,而眼前的这个男子可是秦军的知名将领,自己的性命可谓就已经被他掌握在手心当中了。

见自己掌握了话语的主动权,吕布不由又露出一丝得意的微笑,开始了与张良第一次会面的正式谈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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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邳。

张良望着下邳城墙处一群正在进行拆除工作的民夫,深深吸了一口气,拖着疲惫的身躯往下邳城城内走去。

回想起前些天与那个秦国吕布将军的对话,直到现在张良的内心依旧被那吕布将军所说的话中内容所震慑。因为身为大秦将军的吕布,不仅决定放过自己一条性命,而且还用肯定的语气告诉自己,用不了多久,这个表面上已经稳定、统一的天下,将会迎来一场剧烈的动荡。到时自己如果还放不下心中复国之念,到时却有一显身手的大好机会,但前提是自己能够有足够在天下人面前施用的才能去显现。

“要善待老者?这话到底是什么意思?”张良琢磨着吕布在与自己分别时对自己郑重其事说的话语,原本精明的头脑被吕布这不安套路出牌的家伙彻底搅成一团浆糊。

“碰!”低头沉思的张良在走上下邳城内的一座水桥时,一头与前面一个行人撞在一起,张良捂着头倒退数步,而那个被张良撞着的行人却一屁股跌倒在地上,哎呦哎呦的呻吟起来。

张良定睛一看,被自己撞到的行人却是一个须发花白的老者,想起那个吕布将军在与自己分别是所说的莫名其妙话语,张良第一反应便是上前将老者从地上扶起来,完全没有因为老者身上脏兮兮的衣服而心生鄙夷。

老者大概是因为被张良撞的不轻,跌倒时连脚上的鞋子都飞到桥下去了,此时正一只脚赤着踩在地上,晃动着有些迷糊的脑袋。

“好一个莽撞的混小子,你走路时难道都不看前方路道的吗?喂!你听见了么!老子说的就是你这混小子!一点眼力都没有,难道没看见老子的鞋子都被你撞掉了么?还不快去将老子的鞋子给捡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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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3友人会面相见欢,德蒙隐贤传兵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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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混账小子,你将老子的鞋子都撞掉了,好不去将老子的鞋子捡回来?”老者对张良怒目而视,用粗野的语气对张良喝骂道。

张良没想到自己竟然也会有一天被人这般喝骂,但是看到老者苍白的须发,张良便按捺住心中怒火,憋着一口气去桥下将那老者掉落的鞋子捡回来。

哪知道张良虽然将老者的鞋子捡回来了,单那老者却并没有就此放过张良:“鞋子虽然捡回来了,但是却还未回到老子的脚上!混账小子,去将鞋子给老子穿上。”

张良此时第一念头就是冲着那老者脏兮兮的脸庞狠狠砸上一拳头,然后挥一挥衣袖潇洒地离去。但出身名门的张良因为受过的修养教育,还有经历了人生大起大落后怅然若失的原因,张良还是默默的低下了头将手中的鞋子端端正正的套在老者那臭烘烘的脏脚上。

“哈哈哈哈哈.....”老者起身却也不谢张良半句,只是大笑而去。

“真是一个怪人。”张良摇摇头,继续往下邳城东走去。

谁料想那老者没走出多远,又反身回到张良的身旁笑道:“孺子可教矣!可于五日后清晨在此桥上等我。”言罢这才真的转身离去,只留下更加茫然的张良独自一人留在那里。

张良待老者远去后,这才轻舒一口气。虽然不知道这老者为什么前后态度变化的如此之大,但张良却也只是把这件事当做是自己入下邳后的一件趣事。五日后的桥头之约自己是会来,但是却也没有指望那老者会给自己带来什么帮助,这只是纯粹的是不想负了与他人的约定而已,哪怕这个约定只是被动强加在自己身上的。

来到城东一处不起眼的宅院外面,张良轻轻叩了三下门环,然后就静静的呆在门口等候宅院内主人打开宅门。

“吱呀~~”

开门的是一个颌下养着一缕短须的中年男子,待他看清来访者是自己的至交好友张良时,不由小声惊呼道:“好你个张子房,做出那种惊天大事后,竟然还能有本事跑到这里来!来,进到屋里说话。”

张良甚至自己这位出身楚国项氏一族好友的脾性,也不和他客套直接跨入好友项伯的这处宅院:“你躲在这里倒是清静,反倒不如我刺杀始皇帝来的痛快。”

项伯将宅院大门关严实之后,这才激动的拍了拍张良的肩膀大笑道:“我也是刚刚听说,有人在博浪沙行刺了大秦始皇帝的车架,而且听说如果不是始皇帝他那次正好坐了另外一辆车,只怕已经是身死在博浪沙之地的沙丘下了。我略一寻思,那个使大铁锥行刺始皇帝的人,八成就是兄弟你身边的那个吃货郑勇,故此才猜出真正行刺始皇帝的幕后之人定是兄弟你了。”

两人入了屋子后,张良先是洗刷一遍后,这才在与项伯于书房中说话。

“项伯兄长当年也是随项燕将军参加过南楚抗秦之战的,不知对于大秦军中的一个叫做吕布的将军可曾有过什么映像?”张良喝了一口项伯端上来的清茶,试探着向项伯询问起吕布的相关消息。

项伯听到吕布这个名字,眉头不由紧紧皱起,好似吕布这个人是他记忆中十分不愿意回想起的一个名字:“贤弟为何要问起这个该死的家伙?难道贤弟这次行刺秦国始皇帝的时候,遇到了这个该死的家伙?”…,

张良只是轻轻点了点头,却也没有傻乎乎的将吕布亲手放过自己这件事告知给项伯听,毕竟听说项伯的父亲项燕将军就是死在那个吕布的手上,自己与项伯关系不错,但是如果项伯知道了自己被杀父仇人吕布亲手释放回来,不管如何两人的友谊也必将会受到这个事情的影响。

项伯深吸一口气,开始回忆起脑海中最不想回忆的那一幕:“当年我与父亲、兄长一齐率军对抗秦人,而在那一战中秦人将领李信用疑兵之计用部分军队拖住我主力大军,却派遣当时只有十余岁的秦人将领吕布,率领一军绕到我军后路夹击。

决战之日,我军与秦军杀的天昏地暗,父帅指挥大军已经几乎要攻破秦人主帅李信的大营,但是那个该死的吕布却正巧在这个时候率军杀到。不仅趁着我军中军防护力量空虚击溃了我军中军,更是以一己之力将我父帅斩杀,此情此景我项伯一辈子也忘不了,我项家与吕布的恨更是说不尽的深!”

‘年少有为、胆大心细、武功非凡。’虽然项伯半点也没有对杀父仇敌吕布做出评价,但是张良还是从项伯有限的话语中分析出吕布最突出的几个特点。

项伯摇了摇头,似乎想重新调整一下心态:“说起来张良兄弟竟然会在行刺秦人的始皇帝后,跑到这下邳城来,倒是有些出乎我的意料,毕竟从博浪沙到下邳这一路来都有很多秦军,万一你的行迹要是被那些秦军发现了,保不准会招致无数秦军将你围困并擒拿。幸好张良兄弟你的运气不错,平平安安的到了这下邳城,接下来就安心呆在我这里吧,当年我杀了人逃难的时候也是得你相助,这一次正好该轮到我来帮助你了。”

张良哈哈一笑起身对项伯施了一礼后道:“那就要恕在下打扰了,不住到风头平息我张良可是不会离去的哦。”

项伯抚掌大笑,亲自下去宰了一只鸡,设下简易的宴席款待起张良自是不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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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日后的清晨,院内的公鸡刚刚打了一遍早鸣,张便良早早的下了床榻。走到院落看到正在闻鸡起舞的项伯时,笑着打了个招呼:“项伯兄舞动一手好剑啊,却不似我这般带着个佩剑只是做做样子。”

项伯将最后几个剑式舞动完毕后,才将手中宝剑还归于剑鞘:“哈哈哈,张良兄弟谬赞了,谬赞了。为兄这些剑艺不过能拿来锻炼一下筋骨罢了,你若真要看到我父兄手中的剑艺时,只怕才会知道真正的高手的剑艺是何等威能。对了,张良兄弟今天为何起的这般早,往日你哪次不到日上三杆的时候才下床榻?”

“却是在五日前在下邳城西的那处桥上与以老者有约,我虽在常日里不喜早起,却也不想因此而误了与人之约定,故此这才特意起了个早。”张良如今也没有太多的嗜好,每天夜里挨到床榻后好好睡一个自然醒的大觉,对张良来说就是一个很好的放松心神的方式了。

辞别项伯后,张良抬头看了看还未完全泛白的东边,自认为必定能第一个到达数日前与那老者相约的桥头。故此张良的步伐不紧不慢,却是气定神闲的漫步到当日与那老者相约的桥头。

“呔!!你这混帐小子!与长者相约却为何来迟?”当日那个与张良相撞的老者此时正趾高气扬的站在桥上,用不屑和鄙夷的神情俯视着桥下的张良,好似在明明白白的告诉他老子瞧不起你这种不守信用的家伙。…,

“我......”张良刚想为自己解释一二,毕竟直到此时的太阳也才刚刚露出半边脸而已,按理说与当日相约的清晨根本不能算是迟到。

可惜那老者却根本不给张良解释的机会,大手一挥便打断了张良的话语:“这样吧,五日之后我们再在此相约,倒要看看你这混帐小子还能守约否。”

张良看着老者大摇大摆离去的背影,哑口无言哭笑不得。

又过了五日,到了第二次与那老者相约的时候,为了能够挽回自己上次‘失约’的过失,张良这一次天还未亮鸡还未鸣之时,张良便下了床榻,匆匆穿起自己的衣裳套上自己的鞋子,在被自己弄出的动静惊醒的项伯诧异眼光注视下,迈着急促的脚步走出宅院往那下邳西边小桥上赶去。

谁料想就算张良赶了这么早,却依旧‘失了约’:“混账小子,真是让人失望啊!竟然两次让一个老者率先在地方来等你!!也罢,五日后再见吧。”

看着负手而去的神秘老者,张良这一次可是真的下了狠心。待离约定时日还有一天时间的时候,张良怀揣着一份晚餐,就率先来到约定的地点,他决定就算今天晚上不睡觉,自己也要看看那个神秘的老头这次还有什么话说。

半夜时分老者一个人一摇一摆的来到桥头,看到张良早早的躬身站立在桥头,不由开口大笑道:“孺子可教矣,我乃黄石公是也,这有一本兵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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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4会稽寻粮遇虞姬,大半功劳归扶苏。

始皇二十八年公元前219年,始皇嬴政第一次东巡归途中,于博浪沙遭遇刺客袭击,幸刺杀者不晓始皇真身所在之车故误中副车而始皇无恙。虽如此始皇嬴政依旧发雷霆之怒,诏令天下搜捕同谋者。却因没有线索,成了无头悬案,最终只能草草了事。

在始皇嬴政回到咸阳之后,公子扶苏的监国之任也就彻底结束了,吕布领着一众下属与数百精兵,护送着扶苏继续前往边关河套。

而之所以始皇嬴政这么急着将公子扶苏赶回河套,据宫里传出的一些‘小道消息’上说:那是因为公子扶苏在处理一些事务上的做法,与始皇嬴政预想的结果根本是大相径庭,甚至夸张点说可以说背道而驰!这个发现对于刚刚遭受一场刺杀事件,正处于情绪极度不稳定的始皇帝而言,是个完全不能被接受的事情。偏偏扶苏的这些做法还得到了不少大臣们的赞同,这让始皇帝一天也无法在忍受下去,故此直接了当的将公子扶苏重新赶到河套去‘磨练’。

吕布并不在意公子扶苏此时低落的心情,他倒是对能早日回到河套而心情不错。毕竟在河套有十分谈得来的蒙恬将军,又有吕雉和吕嬃这两个名义上的未婚妻子,吕布甚至有打算将河套之地视作自己接下来精心经营的根基之地。虽然咸阳城远比河套要繁荣奢华,但吕布的心底还是一直惦记着河套,所以早一日回河套对于吕布来说更是一种值得高兴的事情,这倒是和公子扶苏恰恰相反。

光阴似箭日月如梭,时光好似流水一般转眼流逝。三年时光说长不长说短不短,河套在蒙恬和吕布这两人精心经营下,早已经不复之前那般景象。数十万负责镇守河套之地的大秦军士分批将各自的家属牵到河套定居,这些人就是河套第一批真正意义上的开荒民众,正是有他们做头,这才带起了关中、关东那些缺少土地的贫困农人为了领到一片可以耕种的土地而结伴前往河套开荒的浪潮。

为了安排好这些前来河套开荒的民众,蒙恬在吕布的建议下,率领大军分批跨过正在修筑的河套长城,从长城北面匈奴、东胡这些游牧民族的手中夺来了无数牛羊马匹。

这些物资中除了马匹要作为军用物资储存起来之外,牛羊这些既可以做食物也可以帮助开垦农田的物资,就被按照一定比例分配给军中家属以及那些投奔而来的关中、关东百姓。当然,这比例最大的当然是军中家属们占用,其次是关中百姓,最后才是关东百姓。这倒不是蒙恬和吕布两个人做出的决断,而是所有大秦将领一致做出的决断。

无数被安排去修筑河套长城的关东各地的囚徒、罪犯,虽然不能领到服劳役的民夫所能领到的工钱,但是最基本的食物要求还是要由蒙恬他们这些边军供给。偏偏河套虽然水草肥美,却还未完全开发出来,光凭一些牛羊和少得可怜的粮食收成,根本无法满足这些人每日所需的口粮。

吕布虽然不是什么农业学家,但是也知道相比起现在绝大部分农人耕种的粟米,小麦和水稻这两种粮食,才是后世南北百姓最常见的主流耕种粮食。除了因为这两种粮食所产出的食物相比粟米更好吃之外,能取代粟米的最重要原因就是它们的高产出。

河套地区所产出的小麦在后世可是极为有名,故此在河套找出一些小麦并不困难,倒是稻米这种粮食还是需要吕布前往南方加以寻找。也许有人觉得在北方种植水稻有些异想天开,但是要知道的是河套的水利可不亚于南方的那些水乡!…,

河套的沟谷多为古代大漠南北之重要通道。贺兰山耸峙于黄河之西,芦芽山屏障于黄河之东,南邻陕北高原。依山阻河,形势险要。地表呈波状起伏,中部高,四周低。境内之黄河,水流平稳,两岸土地肥沃,可耕可牧,史有“黄河百害,惟富一套”之说。

南方得利于长江之水利,而河套却得益于最平稳的一段黄河水利。有这么好的水力资源如果不去加以利用,那岂不是对不起上天赐予河套的最好礼物吗?

故此,吕布在请示了蒙恬一番后,带着一群人又马不停蹄的赶往南方搜寻水稻稻种。在搜寻稻种路经会稽县的途中,吕布还遇到了一位曾经的故人:虞姬。

此时虞姬的祖父已经故去,她却是跟在哥哥虞子期身旁相依为命。当时吕布等人在外遭遇了一伙两百余人的劫匪,在拼杀过程中钟离平的长枪断裂,需要重新购买一柄趁手的长枪。吕布等人来到会稽县城的铁匠铺,却凑巧遇到了正在给铁匠哥哥虞子期送茶水的虞姬。待虞姬冲着吕布欣喜的大呼一声‘恩公’的时候,吕布这才认出原来眼前这个衣着朴素的姑娘,正是当日自己从楚王手中救下来的虞姬。

虞子期显然也是早就通过虞姬知道了吕布对他们一家的恩情,便领着大家入了铺子后院,设下宴席款待吕布一行人。宴席中虞子期与吕布谈论起各自手中的武艺,并一时技痒提出要与吕布比试一二。结果自然是不用多说,虞子期虽然因为常年打铁而力气不小,却并没有能得传到虞家的精妙剑法,败给吕布也不过是三两招的事情。

倒是吕布反而看重虞子期天赋异禀,是个习武的好胚子。更加难得的是虞子期还有一手极为了得的锻造手艺,吕布便试探着询问虞子期是否愿意随他一起去河套‘讨个生活’。

虞子期本来还有些放不下在会稽城中的这点家业,但是却抵不住吕布承诺给他的诱人条件,以及私底下妹妹虞姬一个劲的劝说,这便点头答应随吕布一齐前往河套。

对此吕布很是开心,但是跟在吕布身旁的吕泽、吕释之兄弟俩,倒是对同样有个貌美如花妹妹的虞子期有种隐隐的敌视。这倒不是虞子期哪边得罪了这两兄弟,而是这两兄弟在从妹妹吕雉、吕嬃两人的立场上,对于明显更加美丽的虞姬,产出一股衍生到她哥哥虞子期身上的敌视念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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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奉先!这次秋收得到的粮食数量是往日的十数倍!我一定要去将这一情报禀报给始皇帝陛下!!”蒙恬拿着刚刚得到的情报兴奋的对一旁正在书写什么的吕布大呼道。

吕布放下手中的东西,将蒙恬手中的情报取来查看一遍后,笑着道:“之所以能如此,更多的是我们对河套的开耕行动有了不小的进展,否则就算是这小麦和水稻再多产,也达不到比粟米多十数倍的程度。”

蒙恬毫不在意的摆了摆手:“虽说如此,但这些小麦和水稻不仅味道远胜于那难以下咽的粟米,而且在产量上也绝对要比粟米来的多,完全值得在全国推行。如果此事能成,那我们不仅是对大秦社稷有大功,而且也能造福万千百姓,如此又何乐而不为呢?”

吕布将手中关于秋收的情报竹简丢在案几上,指了指外面笑道:“只怕我等却绕不过扶苏公子,这份功劳也没能剩下多少落到我等头上。”…,

蒙恬愣了愣,随即才想起自己头顶上还有一位被始皇帝弄到边关的扶苏公子。所以正如吕布所言那般,就算这次的事情有天大的功劳,首先自己这些人汇报给始皇帝之前必须走扶苏公子这一边上去。

否则不仅扶苏公子会对他们绕过自己直接这件事禀报始皇帝心存不满,而且就连始皇帝嬴政也会认为蒙恬和吕布不将自己派去的扶苏放在心上,不要说讨要功劳了,就连会不会招来更多原本不存在的麻烦,都很难说得准了。

“虽说如此,却也少不了我们一份功劳。”虽然大半的功劳要归于什么事情也没做的扶苏公子身上,但是蒙恬却也没有太过计较,怎么说扶苏公子也是预定的下任大秦皇帝,讨好他还不等于讨好未来的大秦皇帝?怎么算这笔账也不会太吃亏。

吕布哈哈一笑并不继续多说,他也大致能猜出蒙恬心中所想,但是再怎么说他也不能在这个时候告诉蒙恬,他吕布能断言未来的大秦二世皇帝,八成不会是公子扶苏了。否则这话一出,只怕蒙恬就要和他当场翻脸,而且还会得罪了如今的始皇嬴政和公子扶苏。毕竟这事是人家皇家内务,你吕布不过是他们的一个臣子,怎敢擅自对皇家内务插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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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5水稻小麦盘中餐,徐福登岛获‘神果’

205水稻小麦盘中餐,徐福登岛获‘神果’

最终在经过一番商议后,蒙恬和吕布这才将郁郁不得志的公子扶苏唤了来,将手中的秋收情报交与公子扶苏,并将他们打算请公子扶苏代表他们上表向始皇嬴政请功的事情说了一遍。

扶苏公子之所以郁郁不得志,除了因为被迫远离大秦帝国的权力中心之外,也是因为自己身为下一任大秦皇帝的当仁不让人选,却无法对即将归入自己手中的天下百姓做出些有利决策来,这让从小被儒家思想贯彻的扶苏公子,怎能不心生哀愁?

但是蒙恬和吕布给他叙说的粮食事宜,却让他一下子精神振奋起来。倒不是扶苏公子对这件事的功劳有多看重,而是这件事正如蒙恬所说一般,是一个大大利于天下万民百姓的好事。一旦小麦和水稻被大秦帝国大力推广到全国各地,不仅是每年的粮食税收能大大提高,而且也会有更多的百姓不会因为缺少粮食而饿肚子,大秦帝国也会因此而更加稳定、富饶。

“两位将军这次可不仅仅是造福和河套一地之利,更是造福了天下千千万的黎民百姓!大秦会因此而深深受益,故此本公子在这里就先代父皇谢过两位将军!”扶苏公子倒是更像一个热血青年,与始皇嬴政的阴沉霸道完全是两个不同的性格。

蒙恬和吕布自然不敢受公子扶苏的全礼相谢,对于扶苏公子表现出远胜于始皇嬴政的亲和,他们两人在心底也是有各自不同的想法。

关于小麦和水稻的消息很快被扶苏公子令人昼夜兼程的赶到咸阳送交到始皇嬴政的手中,始皇嬴政不仅政治头脑远胜于公子扶苏,身边还有那么多的名臣,自然更是对手中的这份情报视若珍宝。

而且更重要的是这可是自己心目中的‘接班人’扶苏公子送来的情报,每一个做父亲的在得知自己孩儿做出了值得他骄傲的事情后,都必然会产生喜悦的心情,始皇嬴政虽然是千古一帝,却也同样是一个普通的父亲。

虽然始皇嬴政暂时还没有打算将与自己政见不和的扶苏公子调回咸阳,但是大批大批的赏赐物资和足以供其赏赐蒙恬、吕布这些‘策划者’的官爵之位,都被始皇嬴政大手一挥送到了公子扶苏的那里。

赏赐完自己的儿子和那些有功的臣子们之后,始皇嬴政先是用一年时间让人培育了大量小麦和水稻的草种,然后才开始下达圣旨,宣召天下开始弃用粟米,南方多用水稻,北方多种小麦。

关中百姓早就习惯了听从秦国皇室赢氏一族的指令,故此关中百姓几乎家家户户都在当年的春耕之时,将一直用的粟种换做小麦种和小部分的水稻种。

而相比起关中百姓对秦国皇室赢氏一族的信任,关东的众多百姓对始皇嬴政下达让他们去各自城镇中领取水稻种和小麦种的命令,心中大多存有疑虑。只有一部分手头有比较充裕粮食作为资本的大胆百姓,才敢去领取一些水稻种和小麦种子去自己家的农田里耕种。

大部分的关东百姓却还是耕种着原本的粟米种子,并在心底暗暗盘算着,等那些耕种所谓水稻种子和小麦种子家伙们在秋收大亏之时,自己是不是应该趁机提高粟米贩卖的价钱。

但在当年的秋收之时,另那些不敢种植水稻和小麦的部分关东百姓们瞪破眼球的事情是,那些水稻和小麦所产出的粮食,不仅要比他们种植的粟米高出数倍之多,而且这些水稻打出的米,还有小麦磨出来的面粉,在烧熟之后的味道远比粟米要好的多。

故此在这一年里,粟米在各地市场上的价格转瞬即下,而水稻生产的米以及小麦生产的面粉,取代粟米成为百姓们喜爱的盘中餐,价格自然也是迅速飙升。那些原本还想在今年将粟米价格大肆提升一下的商贩以及关东部分百姓们,都不得不接受自己手中的粟米变成不受欢迎的粮食,贩卖的价格远远低于往年。

虽然有些人拒绝将手中的粟米低价贱卖出去,但是大部分的百姓必须要靠贩卖粟米的钱财来换取其他生活必需品,所以今年的所有种植粟米的百姓无一例外的大吐苦水,而那些种植小麦和水稻的百姓则狠狠的大赚了一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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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说大秦方士徐福使人驾驶着始皇嬴政赠与他的楼船东渡寻找传说中的不老神果,一路上经历的惊涛骇浪狂风骤雨,却在徐福高超的航海技术下,有惊无险的通过了茫茫大海的考验,终于再次来到当年徐福发现的那座疑似三神岛之一的‘瀛洲’神岛。

其实传说中的神岛,倒并不全是虚妄,只是这里神仙没有一个,岛屿却是有的。徐福自认为自己是登上了传说中‘瀛洲’的岛屿,其实根本就是后世日本的本州岛。

后世日本人的文字史料中资料含糊不清。徐福登陆的时代,日本还在蒙昧之中,还没有可靠的文字记载。但是按照部分日本史学界人士的观点,徐福,就是日本古代著名君主,第一位天皇——神武天皇,他登陆日本的地点,便在日本的关西平原。

日本人的思维比较独特,因此他们在考证徐福问题的时候,想法也一样极富有个性。他们根据考古发现,分析古代墓葬遗骨证明,徐福东渡时期,日本关西近畿地区的居民平均身高骤然升高了五厘米,由此推断,这很可能是徐福和他的部属登陆后造成的局部人种改良。还有一个有趣的现象,就是日本科学家发现日本人的基因里,有1来自中国云南地区,而日语训读发音也和云南纳西族的语音有很多相似之处。这是怎么回事呢?

从徐福日后第二次东渡的事件中,或许可以找到答案。根据中国方面的史籍记载,徐福要求的三千童男童女,秦始皇也没法一下子凑齐,这个时候,秦军刚巧征服了百越(西南夷),于是秦始皇就下令这些被征服的部族提供所需要的童男童女。西南夷,就是现代云南各民族的共同祖先。因此,如果这些西南夷的后代借徐福东渡融入日本人种,带给日本人1的云南基因便有据可循了。

假如日本真的一直是传说中的仙药产地,而且徐福善于花言巧语鼓吹一番,骗取秦始皇信任,再得到所需要的人员和装备,就比较符合逻辑了。否则,在生土上种花,要想让秦始皇拿出血本来,只怕更大的可能是忽悠掉自己的脑袋。

问题在于,日本古代,真的有所谓的‘长生不死药’存在吗?后世的一些人就认为却是有一种神奇的东西存在,只是这种‘神奇’的东西虽然能让人健体延生却也没有‘长生不死’的特性。据说这种‘神奇’的果实出产在祝岛,更令人‘惊讶’的是,就算是在数千年的后世它依然留下了自己的‘子嗣’。

祝岛,地处濑户内海,在九州、本州、四国三岛环绕之间,人烟稀少。自古以来就流传,在它的深谷腹地有一种神奇的植物果实,俗名“窠窠”,日本古书中名为“千岁”,大小如核桃,汁浓,味甘,据说食用可保千年不死,便闻一闻也可以增寿三年三个月。

19世纪末,日本植物学家牧野富太郎曾经慕名前往,经过艰苦工作,采到了“千岁”的标本,并欣喜若狂地给友人写信:“这是我最弥足珍贵的发现,它的价值无法形容。”在祝岛民间,还有用这种植物的枝条制作手杖的习惯,称为蓬莱杖。

如果“千岁”的传说曾经在当年传入中土,徐福家住东海之滨,听到它应该不是很奇怪的事情。这样的传说,加以附会,通过其他途径传入秦始皇耳朵里并非不可能,那么此时徐福就会极有说服力了。甚至,祝岛的人至今相信徐福曾经光顾过他们的岛屿,因为在海湾的岩石上,留有一副石刻的棋盘,当地人讲就是徐福所留。

为众位书友说到这里,似乎可以提出一个假说,那就是当年徐福为秦始皇寻找的不死药,很可能就是出产在祝岛的神奇之果———“千岁”。但“千岁”究竟是什么呢?它现在是否还存在?结论非常令人鼓舞,千岁不但存在,而且正在进行人工种植。

这种“千岁”的确是一种稀有的植物,它学名叫做藤状灌木。以根和果实入药。具调中理气、生津润燥、解热除烦、活血消肿之功效。果肉绿色,果皮软而带毛。在数千年的后世中已经存在人工栽培的品种,果实大小也增大了几倍,常吃可以强身健体,延年益寿。

另外它还有个中国名字,叫做———野生猕猴桃!

……

206定下阴谋返中土,志得意满见始皇。

徐福是何人?秦朝着名方士。他博学多才,通晓医学、天文、航海等知识,又师从于鬼谷子,从鬼谷子的手中学得了无数关于天下药草的知识。对于手中用钱财好不容易唤来的所谓‘长生不老神果’,也就是后世被称之为野生猕猴桃的果实,简直是欲哭无泪。

要知道秦始皇嬴政的老家陕西秦岭一带,正是野生猕猴桃的产地之一。徐福早年游历天下寻找各种草药的时候,早就在关中见到过如今他手上拿着的这个东西,虽然徐福知道自己手中的这个东西确实对人体有极大的好处,甚至长久吃食这个东西还能真的起到延年益寿的功效。

但是始皇嬴政可是大秦的皇帝啊!自己手中的这个东西既然在关中早就出现过,想来始皇嬴政只怕会经常在每天用膳前都会拿它来开开胃口吧?将这个东西当做长生不老药去进献给大秦始皇帝,那自己还不如干脆一点直接将这项上人头丢给始皇嬴政,却也好过被暴怒的始皇嬴政处以秦律中的那些骇人听闻的恶毒刑罚。

徐福此时的心情已经是糟糕透顶,但是那些与他换了‘长生不老神果’的土著们,倒是对衣着光鲜‘打扮奇特’的徐福起了兴趣,甚至有不少土著叽叽喳喳的比划着,说是要让徐福留下来做他们的首领。

“真是可笑!我徐福乃是鬼谷传人,怀着是要救济天下百姓的志向,怎会去当这荒蛮之地的什么首领?”徐福传承的可是鬼谷子的医术精要,(鬼谷子出世学,修身养性,祛病延寿,学究精深。在云梦山与宋人墨翟,一同采药修道。)怎么会去当着荒蛮之地的所谓首领?

但是没等满肚怒火的徐福走出几步远,却突然看到不远处那些被始皇嬴政派来的侍从们,他们虽然听不懂这些土著们叽叽喳喳的说些什么,但是他们怎么看也不觉得这些矮小的土著是所谓的什么仙人。

徐福看到这些人,猛然想起自己现在可是没有如计划中那般弄到传说中的‘长生不老神果’,而这些始皇派来的侍从表面上虽然是帮着自己驾驶船只的,但却也变相的成为始皇嬴政的眼睛监视着自己。

这次如果能在这里弄到‘长生不老神果’,哪怕没有那所谓的神仙,始皇嬴政也断然不会责怪自己。但是这次不仅没能见到所谓的仙人,而且也未能弄到‘长生不老神果’,这次回去只怕始皇嬴政听了这些侍从的话后,断然不会轻饶了自己。

‘暂且过了这一次,其他的事情待回到中原之后再作计较,如果有一线可能,我徐福也断然不会来这荒蛮之地做什么首领!’徐福在心中暗暗做了计较,拿着那些所谓的‘神果’事实上的野生猕猴桃,昂首挺胸走向那些秦始皇派给他的侍从们。至于这次该如何‘处理’这些始皇嬴政派来的侍从,徐福已经在心底想好了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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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补充了淡水粮食之后,徐福带领着一众侍从,开始了返回中原大地的旅途。与来时不同的是,那些原本小心伺候着徐福的侍从们,现在却用冷言冷语讥讽着徐福,想来是怀揣着等到了中原将徐福这个弄假方士揭发出来的念头,根本就不将他这个弄假方士放在心上了。

而徐福也不去多费口舌,仍然费心费力的去指引他们穿梭在碧蓝的大海,完成返回中原大地的航行,就好像根本不在乎那些侍从们在反意中原后会不会揭发他。…,

见徐福对他们的冷嘲热讽无动于衷,确实依赖于徐福带领他们将船驶回中原的一众侍从们,也就渐渐收敛起各自的毒舌冷眼,权当徐福是个死人是了。

算算大概也就两三天左右的路程了,早就受够了船只颠簸之苦的侍从们在这一夜取出那些土著给于他们的瓜果,准备在今天晚上好好的吃上一顿。

“喂!徐福,你怎么一口也不吃?别忘了明日你可是要继续领航,万万别想着偷懒!否则我们这些兄弟们却绕不得你!!”一个侍从见徐福坐在远处角落里闭目养神,还以为徐福临近中原心中害怕起来,所以先对徐福来上一记警告,让他莫要在这航道上做什么歪门心思。

“郑牛说的是,若不是你这狗生的烂种哄骗当今皇上,我等兄弟却也不需要受着颠簸之苦!”这些日子从小到大都生活在陆地上的家伙们,在这船只颠簸中吐的可谓是连苦胆的快出来了,所受的罪却是让他们各自都憋着一股怒火。而如今徐福没有遇到什么仙人,等回到中原始皇帝陛下必然会降罪于他,故此这些人的怒火也就有了一个宣泄的缺口了。

“哼!若不是等回到中原时还要将你交与皇帝陛下,你徐福早就是我们的剑下鬼了!!”却又是一名怒火难熄的侍从恨恨道。

“他不吃就算了!我们留着日后自己吃!!”

“好!不给他吃,明天还照常要让他领航!胆敢偷懒,杀不得难道还打不得吗?”

“说得好!就这般办!!”

无论这些侍从们如何嚷嚷,徐福仍旧闭目静坐在船舱一角,好似外界的一切都已经和他没有任何关系,而那些侍从们的嚷嚷声也好似根本没有被他放在心上一般。

“厄!我,我......”

“啊!!痛煞我也!!!”

听着那些原本正在大口大口咀嚼食物的侍从们,突如其来的捂着肚子或者咽喉满地翻滚着痛呼声,一直闭着眼睛的徐福这才缓缓将双目睁开,用歉意的眼神看了一眼眼前满地翻滚着的侍从们:“我徐福确实是欠你们良多,但是相比起我自己的性命来,还是让各位兄弟先一步去黄泉路上等徐福。待徐福若是能有哪一天去了黄泉之路,再任由各位兄弟好好骂上一顿。”

“徐福!你,你竟然敢下毒,噗!”那名侍从再也忍受不住自己咽喉的液体堵塞,一口红中带黑的毒血从口中喷洒出来,好一朵妖艳的生命之花在刹那间绽放。

其余那些侍从或是口中喷出毒血后倒在地上抽搐着,或是因为吃了被下毒的瓜果数量太多,直接面色泛黑当场毙命。除了没有动一下那些毒瓜果的徐福之外,再也没有第二个人还能完好无损站在船舱中。

徐福扶着船舱的墙壁站起身来,抽出腰间的佩剑,一个挨一个的给所有侍从又再次补上一剑后,这才提着带血的佩剑走出船舱深深呼出一口浊气。

“德蒙苍天庇佑,徐福日后必定多多造福百姓,以报得此份恩情。”徐福遥遥向天空躬身一拜,口中念念有词的说道。

拜谢完虚渺的苍天之后,徐福独自一人借着风力又驾驶着大船忍着船舱中的尸臭开了一天一夜,待发现已经快要到达目的地的时候,徐福趁着夜色将大船上的一只小船解下放入海中。又将大船底部戳了一个大洞,任由那海水咕噜噜的往船舱中灌注。

徐福带上小部分食物,驾驶起小船开始继续向中原方向前进,而他的身后那艘装载着数十名侍从尸体的大船,正缓缓的沉没到大海中,成了大海母亲又一个收藏品。…,

兴许是当真有苍天庇佑,徐福乘着一股西风的助力,快捷而又顺利的踏上了中原大地。

踏上中原大地后徐福第一件事,就是拿着当年始皇嬴政让他东渡寻找长生不老药时,赐予他的一块可以调集百名大秦军士的令牌,前往当地秦军士卒的驻扎地,将这块令牌交到他们的手上,并要求他们出派马车护送他一路前往咸阳。

徐福的这点小小要求很快就被实现,而当他到达咸阳将拜帖上交给一名大秦官员之后,很快就有始皇嬴政的传召之令送达过来,看来始皇嬴政对于东渡为他寻找长生不老药的徐福十分的看重,一得到消息就立刻下达了指令。

“方士徐福,参见始皇帝陛下。”此时的徐福完全不像是一个没能找到‘长生不老神果’并且还杀数十名侍从的样子,看着他脸上自信并且毫不掩饰其得意之情的样子,不知情的还以为他已经将‘长生不老神果’成功带到咸阳了呢!

始皇嬴政在处理其他事务的时候,一直都能展现出他冷静的理智和果决的决策力,但是在关系到他能否超越凡人,成为真正长生不老存在的问题上,始皇嬴政此时完全失去了原本应该有的理智和决策力:“徐福!你可是找到长生不老神果了?快拿出来给朕瞧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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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7再见始皇继续骗,三女同乘一匹驹。

“回禀始皇帝陛下,贫道此次虽然亲眼见到了长生不老神果,却未能将长生不老神果带回来。”徐福深深向上头的始皇嬴政施了一礼,脸上的笑容完全还没有消逝的迹象。

“果然是将长生不老神果带来了吗,快去将它拿来。”始皇嬴政没有挺清楚徐福的话却被徐福的笑容所迷惑,还以为徐福成功将他期盼已久的长生不老神果带了回来,慌忙要让身边的大太监赵高去将长生不老神果拿过来。

而赵高却是将徐福的话听了个一清二楚,见始皇嬴政让他去拿那根本不存在的长生不老神果,赵高只得苦笑一声,将徐福刚刚所说的话又重新说了一遍给始皇嬴政听。

“混账!!朕让你去寻长生不老神果,你竟然空这手回来见朕?”始皇嬴政狠狠一掌排在身前御案之上,底下的一众文武全部都缩起脑袋生怕将始皇嬴政怒火引到自己身上。

徐福又再次向始皇嬴政施了一礼道:“贫道已经见到瀛洲岛神人,也见到了那传说中的长生不老神果。只是长生不老神果却并非是那些我带去的那些金银所能换来的。”

始皇嬴政冷哼一声:“那你的意思是朕还需要给你更多的钱财,更多的宝物,才能换来那长生不老神果?”

此时的始皇嬴政已经渐渐察觉出有一些不对劲的地方,刚刚他所说的那句话其实就是一个试探,如果徐福接着始皇嬴政的话语说要更多的钱财和宝物,始皇嬴政变能断定徐福是一个贪图钱财的卑鄙小人,大怒之下必然会将徐福五马分尸剁碎了喂狗。

但是徐福此时在乎的只是自己的身家性命而不是那金银财宝,故此他为了能使自己成功的再次哄骗始皇嬴政,提出的条件却出乎了始皇嬴政的预料:“并非如此,仙人不老不死却根本不需要什么金银钱财,他们需要的只是能够伺候他们的下人。贫道此次带去的数十名侍从皆被那些仙人纳为仙侍,享受长生不老之福。而贫道为了能给大王带来长生不老神果,才会放弃永生的诱惑,返回让仙人做起一场大风将贫道重新送回中原大地。”

“哦?果真如此?那你这次是向朕要什么?”始皇嬴政被徐福的言语所迷惑,一时间又失去了方寸。

徐福见自己重新掌握了场面上的主动权,暗暗将心中那块悬起的大石重新放下,表面上更是显现出一副气定神闲的样子笑道:“仙人虽是不老不死,他们所住的神岛却人烟稀少。故此仙人许诺贫道,如若能带去三千童男童女和百家书籍各一箱,便答应用十颗长生不老神果来向换。那长生不老神果各个绽放五彩豪光,但若能吃上一个便可平添阳寿一千五百年,若十个皆为一人所吃也算是可与天齐寿了。”

始皇嬴政双眼闪过一丝强烈的占有欲,‘与天地齐寿’的诱惑实在是太大了,而他完成这个诱惑的代价也仅仅是百余箱百家典籍和三千童男童女罢了。这个要求如果换做其他人的话也许还要咬牙考虑一会,但是换做拥有整个天下的始皇嬴政来说,这点要求简直就不值一提!

“好!!朕就再相信你一次,百家典籍还有三千童男童女朕这就让人去准备,你这些天就暂且在咸阳等候,朕会再让人给你准备几条大船,将你和那三千童男童女以及百家书籍一齐送出海。但是你给朕记住,如果这一次你还不能带着长生不老神果回来,朕绝不会轻饶了你!!!”始皇嬴政大手一挥,再次选择相信徐福所说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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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河套被收入大秦的版图之后,始皇嬴政便下令将河套分作云中郡和九原郡,并大力支持蒙恬提出对河套用关内、关东百姓大举移民的策略,使得河套一地在短短数年时间里开垦出了无数亩田地,渐渐成为大秦边关不可或缺的一处即能生出顶级良马又能出产大量粮草的聚宝盆。

这一日,吕布经不起吕雉、吕嬃、虞姬三女的央求,正在一处草原上手把手的教导着吕雉、吕嬃、虞姬这三女骑马之道。

“抓紧缰绳双腿踩住马镫莫要紧张,这匹白马是我特地选出来的,性子温和不会乱蹦乱跳的。”马背上坐着的正是吕雉,吕布第一个马术‘学生’的名份却是被她夺了去。

对于吕布从南方带回一个更加美貌的虞姬来,吕雉和吕嬃并没有吕布预料中的那般激动,毕竟她们两人虽然说是与吕布定了姻缘,却毕竟没有正式入了吕布的家门,对于虞姬的到来也不好多做计较。

但是相比起稍显年幼一些的妹妹来说,如今已经成年了的姐姐吕雉,对于虞姬的‘强势’出现,还是抱着一丝若有若无的敌意,在一些事情上每每都要抢夺头筹,似乎要从各个方面来宣布她能稳压虞姬一筹。

而虞姬的性格温柔似水,倒是不像吕雉那般好强好胜,遇到吕雉每次在一些小事上的比拼之意,虞姬都会很乖巧的做出退让,更是与吕嬃一般都在常日里唤吕雉为姐姐。

吕雉原以为还要和虞姬来一场‘双凤相斗’的好戏,怎料想自己这个认定的对手太没有‘骨气’,还没等自己使出些许从书中悟出的小计策,虞姬便干净利索的‘双手投降’张口闭口称呼起自己为姐姐。这样一来吕雉自然也就没有了继续使性子的理由了,二女倒是渐渐成了无话不说的闺中密友。

这次的学马之事其实根本就是吕雉在私底下‘策划’出的点子,目的就是想让吕布抽出更多的时间围绕在她们,或者干脆说是她吕雉的身旁。毕竟河套二郡虽然这些年里愈发的热闹起来,但是这些年入得河套的人口,洒在河套那广阔的大草原之上,却还是根本无法去和临淄城这样的中原重镇相提并论。

每日看着绿油油、空荡荡的大草原虽然养眼,却还是会让人感到有些寂寞。否则按照吕嬃那贪玩的性格也许还能说点过去,但是对于喜好弹琴弄曲舞刀弄剑的虞姬来说,骑马却根本不是她所喜爱的运动项目,又如何会跟在吕雉身后一起去求吕布教授呢?

三女之中其实都不是第一次骑马了,但是在吕布的面前无论是一向争强好胜的吕雉,或是贪玩调皮的吕嬃,亦或是性格外柔内刚的虞姬,都默默的扮出一副初学者的紧张表情来。除了这样能骗来吕布更多的贴身指导之外,更能让她们感受到吕布对她们表露出的关心和爱护,这些才是她们之所以如此的真正原因。

而正当吕布和吕雉、吕嬃、虞姬四人正在围绕着那匹可怜的小白马上上下下的时候,蒙恬身边的侍卫队长蒙冯驾着一匹高头大马飞速而来,在距离吕布一行人十步远的地方勒紧了缰绳,从那匹高头大马上一个飞身跳了下来。

吕布将此时正坐在马背上的吕嬃抱了下来,也不去看脸颊红彤彤的吕嬃,径直走向那名蒙恬的侍卫队长蒙冯:“蒙恬将军怎么将你派来了?莫不是有什么大事吗?”。…,

蒙冯向吕布恭敬施了一礼,眼前的青年虽然年纪方才二十出头,但是他身上的将军之衔是在战场上一刀一枪杀出来的,却不像王贲之子王离那般是通过家世直接提拔起来。所以对于吕布这么年轻就能坐上大秦将军之位,蒙冯还是信服的。

“蒙恬将军让属下带个口信给吕布将军,说是那个为始皇帝陛下寻长生不老药的徐福又回到咸阳了。”蒙冯对于徐福是谁并不清楚,他只是来给蒙恬送一个口信而已。

吕布一听徐福回来了,双眼立刻闪过一丝厉色,也顾不得和身后三位姑娘说一声,立刻翻身跃上正在一旁啃着青嫩草皮的追风神驹,一夹马腹好似离弦的利剑一边向蒙恬所在的军营赶去。

“吕布大哥好厉害!那追风马我可是连碰一碰都不能,上次我只是想去摸一摸它而已,结果若不是我躲得快,差一点就要被那坏马咬上一口哩!”吕嬃看着吕布骑在追风神驹上奔驰背影,不由想起自己上次想要摸一摸追风马却差点被咬的糗事。

听了吕嬃的话,吕雉无奈的叹了一口气,将看向吕布背影的目光收回,转头看向自己这个有些傻乎乎的妹妹道:“虽然我还不知道虞姬妹妹为什么能什么都不做都能对让追风马对她俯首帖耳,但是我这里也有一个办法能对付那追风马,你想知道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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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8三女玩闹互嬉戏,吕布押粮往咸阳。

“当然想知道了,追风虽然好凶却也好漂亮,我早就想去摸一摸它了,却怎么也想不出即能摸它又不被它咬到的好办法。”吕嬃瞪大了水汪汪的大眼睛,其中的求知欲显露无疑。

“拿一把炒过的豆子,每次在它马槽里撒上一把,如此一来它就只顾着吃豆子,却顾不得去咬你了。”吕雉说出一个简单到极点的办法,却把吕嬃打击的不行。

‘原本还想着趁着今天吕布哥哥比较空闲的时间,将吕布哥哥拉来好好问一问什么时候准备婚事,却被那可恶的蒙恬派人搅了本姑娘的局。这下可好了,万一那可恶的蒙恬又去让吕布哥哥去执行什么任务,且不说多少天不能够回来。最害怕的就是万一吕布哥哥又从哪个地方带回一个女子来,那可该如何是好啊。’吕雉有些烦恼的揪了揪自己黑亮的长发,用这个动作来掩饰自己心中闷闷不乐的坏心情。

而虞姬见被吕雉打击了的吕嬃,嘟着嘴满脸写着不高兴,笑嘻嘻的从后面一把将吕嬃抱住,捏了捏吕嬃柔嫩的小脸:“下次你也带着一把豆子去,好好将追风摸个够啊。”

“哼哼,我不仅要去摸追风,还要争取骑在它的背上!!”吕嬃捏紧了自己的小拳头,似乎再给自己加油打气。

吕雉右手轻轻拍了拍妹妹吕嬃的小脑袋,一脸严肃的吓唬道:“可别去做这种事,要是被追风从马背上摔下来,可有你好受的时候。”

虞姬捂嘴轻笑:“到时候摔坏了屁股,可是要接连多少个月都爬不起来哦。”

吕嬃又是一阵不依,但随后两个黑白分明的大眼珠子轻轻一转,大喊道:“那我们现在去斗地主吧!上次你们两个坏蛋玩着玩着就找着借口跑了,这次必须得陪我杀个天昏地暗!!”

吕雉和虞姬闻言色变,吕嬃口中的‘斗地主’,乃是吕布照搬后世的经典纸牌游戏‘斗地主’发明出来的。在如今这个科技落后的年代人们的娱乐项目除了偶尔造造人,闲暇看看歌舞之外,也就很难有更有趣的娱乐项目了。所以当吕布将这个后世老少皆宜的‘斗地主’游戏发明出来之后,立刻就将吕雉、吕嬃还有虞姬这三个美少女吸引住了。

三人开始的时候技术都是稀疏平常,但是越到后面吕嬃却愈发的显露出‘牌技之神’的风范。不仅每次的摸牌手气好到爆,而且在算牌打牌的这一环节中更是除了吕布这个发明者外再无可战的对手,总是将吕雉和虞姬杀的‘丢盔弃甲’‘落荒而逃’。

不管一个游戏有多么好玩,如果自己总是成为别人成功后的垫脚石,想必任何人都不会有愉快的心情继续坚持玩下去了。所以就算是身为姐姐的吕雉,以及性格温柔的虞姬,在后来再次被吕嬃拉去玩‘斗地主’时,都会找种种借口试图逃脱吕嬃的魔掌,不过这一次看来,‘秦朝赌神’吕嬃小魔女,终于将吕雉和虞姬这两个美少女‘生擒活捉’,却陪她进行惨无人道的‘地主压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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吕布飞马赶到蒙恬所在的军营时,蒙恬正背负着双手在营帐中来回渡着步。大概是忧虑咸阳那边的事情,蒙恬在渡步的时候不时会抬起头望向西方咸阳的位置,并随之轻轻叹息一声。

“见过将军。”虽然与蒙恬的关系已经是非常相熟的地步了,但是在像军营这样的正式场合中,吕布从来都不会仗着自己与蒙恬相熟的关系,而丢弃掉上下级见面时应该做出的礼仪。…,

“奉先来了!快些进来吧,这里没有外人就不需要太多的礼仪了。”蒙恬一把将吕布从营帐门口拉进来,顺便扯过案几上的那份从咸阳送来的情报,将它递给吕布翻阅。吕布接过情报,一屁股坐在一旁一个马扎上,低头开始专心查阅起来。

片刻之后,吕布将情报又放回蒙恬身前的案几上,深吸一口气后才说道:“虽然身为臣子本不该去说这句话,但是始皇帝陛下这一次真的是做错了一个决定啊。”

蒙恬又叹了口气:“不止你一人是这般想,尉缭大人、冯去疾大人、冯劫大人,都是如你所想一般。但是始皇帝陛下此时根本容不得他人劝说,不管是尉缭大人的苦谏,还是冯劫大人和冯去疾大人的联名上书,都不能让始皇帝陛下改变一丝一毫的主意,以至于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那个叫徐福的骗子,在咸阳城中逍遥自在。”

吕布沉吟了几息,随即问出一个困惑他很久的一个问题:“难道那些在咸阳的大臣们,就没有考虑过暗杀掉徐福这个骗子方士吗?要知道我上次可是亲眼看到过那个叫徐福的方士,根本不是什么身怀奇功的厉害角色,以尉缭大人手中‘秦衣’的本事,随便派出些身手不错的刺客,想必那个徐福也只能去黄泉之下享受他命中福分了吧?”

蒙恬轻轻摇了摇头,显然吕布的这个办法根本并不能解决问题:“奉先刚刚所说的刺杀之法根本是行不通的。这倒不是说尉缭大人手下的‘秦衣’对付不了徐福这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方士,而是他们根本不可能听从尉缭的指令去刺杀一个始皇帝陛下所需要的人。

那些神秘的‘秦衣’在加入的时候,就早已经成为一个个活着的死人。这些死人不需要去拥有惊人的智慧,只需要拥有对始皇帝陛下绝对的忠诚。所以说要让那些‘秦衣’去刺杀徐福,还不如去让尉缭自己去试着刺杀那个徐福有可能一些。”

吕布闻言一愣,没想到始皇帝对于自己手下的谍报部门抓的这么紧,竟然一点空子都没有留给别人去钻。不过吕布还是有阻止徐福的办法,虽然这些办法都没有有效的被证实,不过吕布相信这一次阻止徐福去东渡,至少是板上钉钉的事情。

“我想去一趟咸阳,能为我找一个合理的差事吗?我可不想在一群‘秦衣’的观察下去做那些见不得光的事情。”吕布嘿嘿一笑,向自己的好友兼上司提出了一个不合律法的要求。

蒙恬稍作思考了一下,随即笑道:“为了大秦,为了始皇帝陛下,我这次就帮你做一次违反律法的事情吧。这次我们河套二郡要上交给咸阳的粮草已经准备好了,奉先你就去负责这一次的押运工作吧,再加上你到了咸阳之后尚且有尉缭大人的‘看护’,相信那些‘秦衣’是不会将目光盯在你这个押粮将军的身上了。不过你也要答应我,切莫要闹出什么大篓子来,否则........”

后面的话语蒙恬没有说出来,因为他知道以吕布的聪明自然会领悟到他未说完话语中的意思。

吕布点了点头,用自该如此的表情笑道:“放心吧,我可不会胡乱捅出什么大篓子来,毕竟我日后可还是要回到这里厮混的。”

蒙恬拍了拍吕布结实的肩膀,用欣慰的语气笑道:“却是要为了大秦辛苦你一趟了。”…,

.......

数日后,吕布在吕雉、吕嬃、虞姬三女恋恋不舍的挥别中,带着吕泽、吕释之等一众下属,押着无数车粮草,开始往大秦的都城咸阳出发。

“萧何,这些日子在河套感觉如何?”路上闲来无事,吕布策马来到萧何的身边,问起萧何这段时间对河套的感觉。对于萧何这个还未起到什么作用的文臣下属,吕布可是对他寄以厚望,希望他能在这段时间里对自己彻底归心,好在日后天下再次出现动乱之时,完成他历史上那般丰功伟绩。

正在思考着什么的萧何,被吕布的话语猛然惊醒,见自己的主公吕布在自己的身旁询问,萧何稍稍有些紧张,但随即这就股紧张的情绪就被强压了下去,因为他知道自己的主公可不是一个喜怒无常的人,在他的面前只要你不去触动他的底线,那吕布一般情况下都不会对自己的属下动怒。

“主公,在河套二郡这些年,萧何其他的不说,却感到了一股股新的力量正将河套二郡充实起来。再加上河套二郡本身的优越环境,十年之后萧何敢断言,河套二郡绝对要比中原一些中型城镇还要繁荣!这对于一个处于刚刚在边关兴建的新城镇来说,在此之前根本是不可能出现的情况。”

萧何毫不掩饰自己对河套二郡兴起的赞赏,正因为他是亲眼看着河套二郡是如何从一片人烟稀少的大草原,慢慢被百姓们开荒种耕,如何在短短数年的时间里,成为一处粮食税收远超中原小型城镇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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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9暗自较劲吕布喜,神箭预射徐福危。

萧何对河套二郡的评价很高,而这正是从侧面对与蒙恬一起经营河套二郡的吕布的赞扬。

也许会有人疑惑为什么吕布这次的目标明明是徐福,却要将与徐福八竿子打不到边的萧何带上一起去。其实这是吕布培养自己与下属之间的独特秘诀之一,那就是常常在出行的时候带上这些个下属,在旅途之中增加他们与自己之间的相熟。

当然,萧何在河套二郡中被吕布任命为管理土地开垦和种植的工作,眼下如果不是因为过了春耕时节,萧何还未必有时间来陪着吕布去再次身临咸阳城。

吕布领着一众下属和数千大秦士卒,餐风饮露一路押着粮草前进,在慢吞吞的走了一月有余之后,咸阳那高大雄厚的城池身影,方才出现在众人的面前。

“终于到了,好些天没有洗澡,浑身都生味道了。”吕布扭了扭有些酸痛的脖颈,看着前方的大秦都城咸阳城,心中如释重负的呼出一口浊气。

咸阳城城门口的大秦军士早就接到了吕布提前发出的传报,所以吕布等人的到来不仅没有造成什么混乱,反而还在一队士卒守卫的安排下,直接将粮车队带进了咸阳城外的一处粮仓开始进行有序的装填交割工作。

吕布将这些事情交付与萧何、曹参这些人去完成,自己带着吕泽、吕释之、虞子期三人前往咸阳城,目的地便是尉缭大人的府宅。

说道跟随吕布一起去的吕泽、吕释之、虞子期三人,吕泽和吕释之对于一直扮演着吕布左右‘哼哈二将’的角色很是满意,但是对于虞子期这个‘外人’的插足,却表示深深的警惕和不满。

‘哼!仗着一个狐狸精似的的妹妹,就想登上像我和兄长一样的地位?真是不知所谓,武艺还没有我强呢,下次对练的时候一定要好好给他一点颜色看看!’

吕释之对于虞子期是最反感的了,而现在最大的原因其实已经不仅仅是因为虞子期妹妹虞姬的出现了,因为妹妹吕雉早已经在暗地里说过,虞姬根本没有打算与她争夺头筹的心思。

如今之所以虞子期最让吕释之产生敌意的原因在于,虞子期这个打铁出身的汉子,在习练吕布传授的武艺时,表露出了超凡的天赋和浑厚的基础。在这么短的时间里,竟然能够后来居上隐隐有在武艺这一项超过吕释之的势头,这让吕释之在感到压力的同时对虞子期也愈发讨厌。

对于虞子期吕布其实并不算是很了解,除了知道历史上他是虞姬的兄长,并且是项羽手下少有的猛将,与季布、钟离昧、英布、龙且这四人同为楚军五虎大将之列,追随项羽一直到垓下战死为止这些事迹之外,其余的吕布也就不清楚了。

出于虞子期身为虞姬兄长,同时又身怀过人天赋的缘由,吕布这才破例将自己的吕氏戟法传授给了虞子期,目的原本只是想培养出一个忠心于自己的冲阵猛将。谁曾料想虞子期不仅天赋异禀而且练武也非常勤奋,竟然渐渐赶上并隐隐超越了平日里练武时总是偷懒耍滑的吕释之。

对于出现这种情况吕布自然是保持鼓励并支持的态度,因为正是虞子期在吕释之身后不停的施加压力,原本天赋同样不错的吕释之才会渐渐收起他散漫的习武态度,开始自发的在一些时候进行更多量的锻炼,以试图继续将虞子期这个‘讨厌’的家伙重新压在自己的身后。…,

两人或明或暗的互相较劲,正是给了两人各自的动力,倒是让吕布笑开了花,毕竟两人都是自己的下属,无论是谁的武艺见长,都是会成为自己的一份助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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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梆梆梆...”吕布敲响了尉缭府宅的大门,开门的是尉缭家的下人苟籍。

“吕布将军,我家主公早就吩咐在下等着您了。”苟籍将吕布一行四人迎了进来,领着他们来到尉缭所在的书房中。

尉缭在吕布四人来的时候,正在书房中对着一个竹简正书写着什么,待苟籍轻声唤了一声后,这才将笔放下,起身前来相迎。

“见过尉缭大人。”吕布领着吕泽、吕释之、虞子期率先向尉缭施了一礼,对于眼前的这位名留后世的智者吕布还是充满敬意。

尉缭上前扶起吕布四人,笑道:“蒙恬将军已经在你之前写书告知与我,在咸阳我等都不太好多做手脚,此次之事还需要吕布将军多多费心了。”

“这是自然,都是效忠于大秦,理当为大秦效死。”吕布说话言不由衷,他之所以要插手徐福的这件事其实并不是在乎那些即将被挑选出来的三千童男童女,而是不想让某岛国得到第一批能够让他们脱离新石器时期的书籍知识和先进的社会制度,让日后嚣张忘本的某岛国杂碎,依旧过着使用原始工具生活的岛国野人式生活。

尉缭却不知道吕布心中的想法,在他看来吕布虽然是个齐人而非是一个土生土长的关中人氏,但是他对大秦的忠诚却是一般人无法比拟的,就好似尉缭他自己也是一个对大秦忠诚的魏国人一样。

“徐福的安全由‘秦衣’负责,这其中也是始皇帝陛下派他们监视徐福的意思,除了不让别人在这个时候去刺杀徐福,同样防范徐福会偷偷的逃出咸阳城。

不知吕将军准备如何对付这个徐福,是刺杀他又或者是别的办法?但希望吕将军能早日将这祸害除去,否则这一次是三千童男童女和大量的百家典籍,下一次万一他向始皇帝陛下要了无数钱粮青壮,谁又知道他会不会将这些人带到哪个地方去自立为王?须知天下刚刚平定,始皇帝陛下若是沉迷于此道,天下岂能安宁?”

尉缭似乎一点也不在意他在吕布这个并不相熟的陌生人面前表露自己的想法,这倒不是尉缭这般相信吕布,而是他根本就不在意吕布会不会将自己的言论传出去,因为早在之前他就亲口在始皇帝面前表露过自己坚决反对所谓长生之道的意见。

吕布点头应诺道:“不知尉缭大人可否将徐福这些日子出现的时间、去过的地段一起告知在下,在下先通过观察徐福的行动规律再谋划刺杀。”吕布还是选择相信自己的武艺,凭着自己的铁胎弓和狼牙箭,射死徐福根本就是易如反掌的事情。

“谋而后动,不愧是蒙恬将军的左膀右臂!这事你且等上一日,我去派人调查一下再交与你。”尉缭说完大步走出书房,却是不想耽误吕布的时间,毕竟吕布押送粮草也只是在这几日交割完毕,如果这之后吕布做为押粮将军却在咸阳停滞不离,必然会吸引无数‘秦衣’的视线针对,如此一来就算吕布有万般计策却也难以有空间和机会让他去实施了。

吕布在咸阳还有一座将军府,虽然这些年吕布都驻扎在河套无法回来居住,但是将军府里的下人还是每日认真的打扫照料着整个将军府,所以当吕布四人来到将军府的时候,并没有出现什么蜘蛛网满屋挂灰尘堆堆满地的场景。…,

是日夜,尉缭差使心腹将徐福这些日什么时候出行,什么时候归去,出行会去什么地方等一些情报,尽数交付到吕布的手中。

“唔,明日就在东城设下埋伏,待我一箭将其杀了就万事大吉了。”吕布摸了摸自己的下颌,露出一丝满意的微笑。

.....

次日,夕阳西落之时,吕布扮作卖货郎,将他那张铁胎弓藏在货物中,并给自己戴上了假须和杂草帽,蹲在选择好的埋伏地点,等待着自己猎物的出现。吕泽、吕释之已经虞子期都到了,只是他们的任务是在吕布行刺徐福之后,对吕布完成掩护工作,以方便吕布在事成之后快速的逃离。

说道这次刺杀行动,还要多亏了徐福每天雷打不动都要去一趟市集。令那些保卫徐福安全并肩负监视他的那些‘秦衣’所不解的是,有时候徐福他去市集并非是要去买什么东西,但是如果哪一天徐福不去一次咸阳市集,就好似吃不香睡不着一般,当真是让人无法理解。

“来了!”在一群明面上的大秦侍卫,以及暗地里数十名武功高超的‘秦衣’所护卫着的徐福缓缓走入吕布的视线,吕布将头上的杂草帽丢掉,这个信号也告知后面吕释之三人准备为他做好掩护。

徐福是否会命丧吕布神箭之下,请看无泪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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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0刺杀惊魂剑击箭,火烧街巷平安离。

吕布将隐藏着的铁胎弓背负在身后,几下爬上一旁的大树上,在开阔了自己的射击视野的同时,也正好借用茂密的树枝遮挡了一下自己所在的位置,以提供自己作为刺杀者的隐蔽性。

上马吕布爬上大树开始寻找刺杀目标的好时机和好机会,而底下的吕泽、吕释之、虞子期三人,却开始从各种携带的包裹着取出大量的引火之物洒在前往吕布这边的必经之路上。虽然这些东西的味道很大,但好在吕布选择的埋伏地点的行人并不是很多,这个时间段大多数人都已经早早的回家吃晚膳去了,有几个会凑巧从个小巷中路过?便是路过了,又有谁会在这个吃晚膳的时候对些许异味感兴趣?

吕布深吸一口气,然后屏住呼吸将自己手中闪烁着寒芒的利箭,瞄准了正在市集中来回挑选着什么的徐福。可惜在他射击徐福的路线上,正有三四个大秦军士护卫着,如果能给吕布一丝空隙的话,一箭让徐福毙命绝对是不在话下。

就在吕布屏息凝神张弓而待的时候,徐福好像看中了什么东西,拨开护卫在他身前的大秦军士,走向一处地摊想要买上什么东西。

“好机会!受死吧!!”吕布轻喝一声,松开铁胎弓的弓弦,弓弦将闪烁着寒芒的狼牙箭狠狠射向徐福的咽喉。这一箭若是能射个正着,徐福那脆弱的脖颈甚至会被狼牙箭上附带的可怕劲道直接撕扯下来!!

锐利的箭矢破空声让徐福还有他身旁的那几个负责保卫他安全的大秦士卒全部头皮一紧,但就在吕布以为徐福必死自己任务必将完成的时候,一把看似普通的青铜长剑突然出现在狼牙箭前进的道路上。

“锵!!”被吕布和铁胎弓赋予极强劲道的狼牙箭,竟然被那柄看似普普通通的青铜剑格挡开来,而当时狼牙箭距离徐福的脆弱的脖颈也只有不足十步远的距离!

“区区一支箭矢竟然劲道如此可怕,若不是亲眼看到这箭矢,我尚且以为是弩射出的弩箭呢,简直就和普通的弩箭威力差不多了。”那名出手坏了吕布好事的中年男子穿着一身玄色衣裳,却是隶属于尉缭手下实际上却是效忠于始皇嬴政的‘秦衣’。

“放火,撤!”虽然不知道动手的那名‘秦衣’是什么人,但吕布知道自己除非带上方天画戟冲出去,否则绝对不可能在他的护卫下干掉徐福了。

吕泽、吕释之、虞子期三人从怀中掏出火种,在吕布跃下大树奔出燃火点后,将火种丢到那些早已铺设好的引燃物上,顷刻间火苗便将前往这处小巷的路口堵死,谁要想从这小巷的巷口追捕吕布四人,那就必须先趟过这数十步的燃火地带,而若是想要绕路追捕的话,则需要饶三条街才能有一个岔路口可以进得了这条小巷,不过真要到那个时候吕布四人自然也早就撤离此地了。

那些秦军士卒果然试图从小巷口追捕吕布四人,面对堵满小巷口数十步的燃火地带,这些秦军士卒虽然试图灭火,却发现在短时间内根本无法扑灭火势,毕竟火势太过凶猛甚至已经将附件的树木宅院引燃,在缺少水源的情况下想要扑灭这种大火自然是痴人说梦。

不过吕布四人虽然无惊无险的逃过了护卫徐福的那些‘秦衣’和大秦士卒的追捕,可是他们真正的目标徐福却也同样逃过了一劫,并将经过今天这次刺杀后,很可能徐福就会彻底龟缩在始皇帝赐予他的府宅中,再也不会给吕布像今天这般好的机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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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吕布将军之过,连我也没有想到,始皇帝陛下会将‘他’给派去做徐福的贴身护卫,看来始皇帝陛下对徐福的看重,远不是我们之前预料的那般简单,看来想要从刺杀之道解决徐福是很难的了。”尉缭摇头叹息一声,并没有预料中的责怪吕布,看来尉缭对于始皇嬴政派了什么在徐福身边是非常清楚的。

吕布双眼紧盯尉缭:“那护卫在徐福身边的究竟是何人?”

“是盖聂,虽然他也是隶属于‘秦衣’之中,但是却只有始皇帝陛下一个人能指派他去做事,所以如果始皇帝陛下出动盖聂时,就算是我也无法在他动手之前得知盖聂已经在徐福身边护卫。”尉缭露出一丝苦笑,显然是对此十分无奈。

“剑圣盖聂?他怎么会效力于始皇帝陛下身边?我可是听说他和那个前些刺杀始皇帝陛下的荆轲关系不凡啊,始皇帝陛下怎么可能会.....”

盖聂那可是用眼神就吓住荆轲的人物,这种层次剑客历史上根本没有说过他效忠于谁,怎么会突然就此效忠始皇嬴政,而始皇嬴政又如何敢接受与荆轲多有纠缠的盖聂的效忠,让盖聂成为自己的直属剑客?

尉缭当然也不会知道盖聂于始皇嬴政的事情,他虽然之前深受始皇嬴政信赖,但是始皇嬴政本来就不是什么没有城府的君主,上一个知道始皇嬴政七成秘密并猜透另外两成的人名字叫吕不韦,可惜他没有猜透最后那一成,最终死在始皇嬴政的手中,就此之后再没有人敢说自己知道始皇嬴政一成以上的秘密。

“不管如何,此次在咸阳只怕是奈何不了徐福了,吕布将军还是早日回河套去吧,以免始皇帝陛下会对吕布将军你产生怀疑。”尉缭轻叹一声,摇头负手而去。

吕布看着尉缭离去的背影皱了皱眉头,徐福之事也许尉缭和蒙恬他们这些人在感到扎手的时候可以去放弃。但是深知徐福如果完成东渡某岛国会给后世带来无穷麻烦的吕布,又如何能像尉缭一般轻言放弃?

“我们走,这件事还远不算完。”吕布冷哼一声,算是打算和徐福卯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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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1主动寻访徐福府,众人皆退盖聂留。

四人从尉缭府上回来,吕布就开始琢磨起如何徐福这第一次东渡和第二次东渡时截然不同的要求来,试图从中寻找出徐福真正的本意。

‘如果徐福从一开始就打着想要占地为王的幌子的话,那他为何第一次东渡的时候没有向始皇嬴政要那三千童男童女?若果说徐福是打着贪财注意的话,那他这次又为何不向始皇嬴政要那金银钱财?看来徐福也未必是一开始就打着什么占地为王的想法,可能当时徐福还真的以为自己能弄来什么所谓的长生不老神果,这才在始皇嬴政面前夸下海口,却打着自己带上长生不老神果回来向始皇嬴政换取钱财权利的打算吧。

只是他却不知道这世上怎么可能会真的有所谓的长生不老神果,找不到这长生不老神果自然无法向始皇嬴政交差,于是这第二次东渡之所以要那三千童男童女,也是因为害怕被始皇嬴政直接处了极刑,以至于狗急跳墙这才生出带上三千童男童女和大量书籍去荒蛮之地占地为王,自己教化一方百姓的念头吧。

只是徐福却不知道,他用中原文化和制度开化教育出的‘百姓’,不仅没有对给予他们从原始生活启蒙的中原大地感恩,反而在最后忘本欺宗,做出日后许多禽兽不如的事情来。’吕布根据自己的推测,渐渐将徐福前后两次东渡的真正原因猜的**不离十。

“兄长,接下来我们该怎么办?是不是让钟离平、萧何、曹参他们先领着那些军士们和咸阳粮仓的交割令先回河套?”吕泽出言打断了吕布的思路,如今迫在眉睫的一件事情那就是负责押运粮草的数千军士必须尽快带回河套,否则按大秦律法这就等于是图谋造反的大罪!

“嗯,暂且不用急,待我去拜访那徐福一趟之后,我们再一起返回河套。”吕布摆了摆手,说出一个差点吓死吕泽三人的话语来。

“什么!兄长你说你要去拜访徐福?我耳朵没听错吧?今天我们可是刚刚还谋刺过他啊,现在兄长竟然要直接去拜访他?”吕释之瞠目结舌的夸张样子,实在是让吕布有些忍俊不禁。

“你没听错,明日我们四个就去拜访徐福。怎么,你们不敢去吗?”吕布笑着‘打碎’了吕释之的‘幻听’。

“我去。”虞子期性子憨厚,他不在乎前面有多危险,只知道如果吕布需要他的跟随,就算前面是刀山火海他也愿意去走一趟。

吕释之一听虞子期这话,登时就跳了起来:“我也去!我可不会怕他徐福一个方士!!”说完还冲着虞子期哼了一声,显然是有些不满虞子期抢了他的头筹。

吕泽没有像弟弟吕释之那样咋咋呼呼,但是眼中的坚定却是任何人都能看得出来的。

“放心,此去并没什么危险,就算那徐福再怎么聪明,却也不能猜出是我们几个埋伏刺杀了他,见面之时自然也不会有什么尴尬。”吕布此次去之时纯粹的想要去见一见坑骗了秦始皇嬴政两次的方士,却不是想着要在众目睽睽之下再对徐福进行刺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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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吕布将军您怎么来了?这里是徐福方士的府宅您来这里有什么事情吗?”负责护卫和监视徐福的那些大秦军士统领认出了吕布,但是却对来咸阳押送河套上交粮食的吕布突然出现在这里感到有些不解。而昨天被始皇帝陛下下令严格保护的徐福,才刚刚收到一场惊险的刺杀,吕布这个时候出现也让他们不得不提高了一丝警惕。…,

吕布哈哈一笑:“只是对长生之道有些好奇罢了,听说徐福方士见过当世仙人,又对道家典学知之甚详,既然来了一次咸阳,若是不来拜访一下怎么也说不过去吧?”

那军士统领闻言顿时犹豫了起来,始皇嬴政只是让他保卫和监视徐福,但是却没有说过不让像吕布这样的大秦官员前去拜访。怎么说徐福现在也是唯一一个敢自称能弄得长生不老药的方士,世间所有人有几个不怕死?又有几根能对长生不老药的消息至若惘然?只不过在吕布之前根本没有人愿意来与徐福这个他们眼中的骗子打交道,但是既然吕布愿意来拜访,难道还能将身为大秦将军的吕布置之门外不成?

“那好吧,请将军随我来。”考虑再三这么军士统领还是答应了吕布的要求,只不过在吕布前去拜访徐福的时候,在周围布上监视人手自然是免不了的了。

吕布其实早就想到过会在这种半监视的条件下与那徐福相见,毕竟徐福是始皇帝嬴政看重的人,如果让徐福意外死了,这些负责护卫和监视徐福的军士们,也自然是逃脱不了始皇嬴政的怒火。更何况在昨日还刚刚受到了一场刺杀,加强戒备提高警惕乃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了。

“哪位将军找我徐福?”待吕布在军士的引领下走入府宅后花园的时候,徐福这才在数名身着玄衣男子的‘护卫’下,一脸愁苦深大的苦笑着从后花园亭阁中走下来相迎。

“吕布,字奉先,见过徐福道长。”吕布领着吕泽、吕释之、虞子期三人向徐福躬身施了一礼,此次来吕布还有些事情要和徐福说,吕布不想给徐福留下什么坏的第一映像。

再见徐福,吕布却发现如今的徐福早已不是当年他在琅琊看到时的仙风道骨。那深陷的眼眶和乌黑的眼袋,以及时不时的一声轻叹,都证明此时的徐福过的并不如表面上那般春风得意。

而其实,自从徐福回到咸阳后,就没有过上一天的踏实日子。原本徐福最希望出现的事情就是始皇嬴政在他回来的时候,对长生不老神果寄以的希望大减,好让他轻易将此事蒙混过关。虽然那样他不可能得到预期的金钱赏赐和权势奖励,但是至少还能在繁华的中原大地上过着无忧无虑的生活。

但是在他看到始皇嬴政龙颜大怒爆发出雷霆之怒,无奈之下只能做出缓兵之计的时候,咸阳的那些文武百官们哪个不是将他徐福视作奸佞小人欲除之而后快。

更可怕的是原先徐福虽然能感觉到那些文武百官对自己的强烈不满,不过至少他们还不敢轻举妄动。可是昨日那一场将徐福吓得差点魂飞魄散的刺杀,已经让徐福明白咸阳已经是自己呆不下去的危险之地了,如果不能早日离开这里,只怕自己就永远不能活着离开了。

今日正当徐福在考虑着是否向始皇嬴政‘催’一下那些百家典籍和三千童男童女的时候,却有人来向他说有一名大秦将军要拜访他,这让徐福诧异之余更是浑身一个激灵,生怕这名大秦将军的真正目的是来要他徐福的性命。

“徐福道长为何如此紧张?难不成还害怕吕布会在这咸阳城内谋刺于你吗?”吕布见徐福总是与自己保持一段距离,并且隐隐靠向身后的那些玄衣男子们,这让吕布心中暗暗着急,自己今天来真正要向徐福施展的说辞,可是有九成九都不能让那些‘秦衣’知晓的。如今徐福这般害怕自己,难道要自己当着那些效忠于始皇嬴政的‘秦衣’,说出可能会显得有些‘大逆不道’‘图谋不轨’的话语来?…,

徐福被吕布一口道破心中的惧意,顿时面色有些羞红。人家不管怎么说都是以拜访者的身份前来,自己以主人身份却一直做出畏惧、害怕这样的举动来,实在是有些说不过去。

“吕布将军勿要怪罪,也许你并不知道,昨天徐福刚刚才受到一场刺杀,故此有些心有余悸罢了。来,还请吕布将军随我去亭阁中说话。”徐福此时碍于面子也只能强迫自己壮起胆子,以主人的身份上前拉着吕布往亭阁那边走去。

“哈哈哈,如此最好。吕泽、释之、子期,你们都不用跟过来了,我与徐福道长要讨论一下天地玄黄之妙,不希望受到他人打扰,你们可先去一旁歇息。”吕布给吕泽试了一个眼色,吕泽轻轻点了点头,带上吕释之和虞子期往一旁率先走去,却将难题丢给了徐福和那些‘秦衣’的身上。

徐福迟疑了一下,但随即转身对身后那些半护卫半监视的‘秦衣’说道:“既然吕布将军想要和我单独谈谈道家典学,那你们也暂且退下吧。”

“可是你的安全....”那些‘秦衣’还待说些什么。

“有盖聂大人在这里,难道我还怕有什么危险吗?”徐福冲不远处靠在树干上的一名中年剑客轻笑道。

看了一眼仍旧靠在树干上不语一声的盖聂,那些‘秦衣’点了点头,跟在吕泽几人身后纷纷离去,只留下盖聂一人在此处,好似对盖聂的本事充满着信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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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2吕布点破徐福计,鬼谷方士心惶惶。

吕布看了一眼靠在不远处树干上的中年男子,在得知此人就是昨日坏了自己好事的剑圣盖聂之后,吕布却也没有生出什么敌意来。一者是到了吕布和盖聂这种境界的武者对于杀意和刻意的敌视都会有一种莫名的感觉,为了不让自己在此时惊动盖聂这个扎手的家伙,吕布还是平定了自己的心绪,与徐福一起往远处的木制亭阁走去,将与盖聂的距离拉开到了三十步开外。

看了一眼身后没有紧跟上来的盖聂,吕布这才如释重负的轻呼一口浊气,在与徐福一齐坐下后,率先开口道:“徐福道长这次可是给始皇帝陛下设了一个好大的局啊,若不是我德蒙祖上传下的书籍,只怕也不能识破徐福道长的大局。”

徐福闻言一惊,随即面色一肃冷哼道:“看来吕布将军这次来找徐福,并非是为了探讨什么道家典籍,而是来纠缠徐福口中的长生不老药的真伪吧?”

吕布摆了摆手,示意徐福稍安勿躁:“其实我知道徐福道长找到的什么瀛洲仙岛,只不过是东边一座尚未开化的蛮荒之地而已,岛上住着的只怕也未必是什么仙人,而是尚且未开化的土著蛮人,岛上更加没有什么所谓的长生不老神果,最多有一些风味独特的野果罢了。”

徐福心中狠狠一揪,眼皮不由自主的抖了几下。但是徐福超越常人的自制力强行将自己心中的惊慌压了下去:“贫道不知道吕布将军在说些什么,既然吕布将军不是来找贫道探讨道家典籍,那还是请吕布将军早些回去吧,贫道就不留吕布将军在此处用膳了。”

吕布露出一丝得意的微笑,徐福虽然控制住了自己的面部表情,但是却没有控制住他内心的慌乱,这才做出显得欲盖弥彰的送客之举:“如果我吕布没有猜错的话,道长此次之所以向始皇帝陛下要三千童男童女,目的只是为了带上这些炎黄子孙去拿所谓的瀛洲称宗道祖吧?而那百家典籍也不是给什么仙人观阅,而是给你徐福自己处于蛮荒之地寂寞之时,拿出来一解思乡之苦的吧?”

“你到底是什么人!!”就算徐福城府再怎么深,却也按捺不住心中的惊骇欲绝。若不是最后一丝理智让他将到了嘴边的怒吼化为低喝,数十步外的盖聂必然会闻讯而来,那样一来无论是对徐福还是吕布都不会有什么好处。

“我当然只是一名大秦将领,只是因为凑巧对东边那些岛屿有着远超一般人的了解罢了。”吕布对徐福最后一刻压低声音的行为很满意,这就表面徐福现在也害怕与自己商讨的事情暴露出去,自己也就正是拿住了徐福的一个命门,现在自己要做的就是拿住徐福更多的命门,最终达到让徐福不得不对自己低头。

“这些都是你的一人之妄言,我徐福行得正坐得端,就算你将这些告知始皇帝陛下,到底相信谁还是要靠始皇帝陛下去决断。”徐福面色有些难看,就算他的精心算计完全落入别人的手心,但不管如何只要还有一线希望他都还试图再挣扎一下,毕竟这可是关系到他徐福的性命!

“哦?只是我吕布的一人之妄言吗?那徐福道长可以继续进行你的大局了,待日后始皇帝陛下察觉出自己受骗的时候,吕布再向始皇帝陛下讨要一支船队,去东方再与徐福道长探讨道家因果之玄妙。”吕布面色一冷,起身假装要转身离去。…,

之前徐福之所以还死死抵赖,唯一的依仗就是想着只要能将始皇帝嬴政哄骗过这一次,只待他离开了中原大地,无论始皇帝和他手下的这些看自己不痛快的众文武,都无法能对自己再有什么威胁了。

毕竟自己那时候早就已经逃到荒蛮之地上躲藏起来,找不到自己一切都是空谈。更何况始皇帝家大业大,过了多少年之后还能不能记起自己这个去寻找‘长生不老神果’的方士,还是一个未知呢。

可是在听了吕布最后的那句威胁后,徐福知道自己的最后依仗,在面对吕布的‘死缠烂打’下变得荡然无存。

徐福苦笑着拉住了吕布的衣袖:“我徐福自问从鬼谷学的道家典学和医药典学之后,在各地只专心与采集药草,走过那些村庄城镇也只是为人看病治患,从未做过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在此次为始皇帝陛下求长生不老药也是因为我错信了那些荒蛮土著的鬼话,但是本心却并不是出于什么恶意,如今之所以如此也是出于自保而已。却不知吕布将军和我徐福有什么深仇大恨,为何一心一意要置我徐福于死地?”

吕布将扯住自己衣袖的徐福手臂轻轻拿开,重新落坐下来轻笑道:“徐福道长与我吕布自然是没有什么深仇大恨,否则此时吕布又何必来徐福道长的身边和徐福道长说这些话。吕布此来只是想告知徐福道长,凡事都没有什么绝对,徐福道长要想躲过始皇帝陛下的雷霆之怒,也未必只有出走荒蛮之地这唯一一个办法。”

徐福双眼闪过一丝狂喜,压低自己的声音迫不及待的向吕布询问道:“难道吕布将军还能有其他的办法,来救徐福一条性命?”

吕布微微一笑,却没有开口回答徐福的问题。

徐福微微一愣,随即反应过来吕布根本不欠自己任何东西,而且他效忠的只是大秦的皇帝陛下,如果没有一点好处的话又为何要来帮助自己躲过大秦皇帝的怒火?须知一旦事情败露,无论吕布是打着什么主意才去做这种事,在始皇嬴政面前都是大逆不道的表现,终究难逃一个死字。

徐福轻叹一声,用稍显疲惫的神色低声道:“只要吕布将军能助我徐福逃过始皇帝陛下的怒火,我徐福自然也不会放着繁华中原大地不住,非要跑到那蛮荒之地做教化蛮荒土著的罪遭。并且徐福尚且从恩师那里得传一身医术,从此之后徐福愿奉吕布将军为主公,为吕布将军尽一些微薄之力以报答吕布将军的救命之恩。”

“鬼谷?没想到你徐福师承竟然是出自鬼谷,这倒是让我没有想到呢。”鬼谷传人在战国各个可都是精明强干的代名词了,只是之前鬼谷传人都是以文臣武将的形象出现在世人面前,却没想到竟然也有像徐福这样的方士,以鬼谷传人的身份行走在世间。

“吕布将军以为如何?”徐福有些紧张的看着吕布,鬼谷传人的名声虽然响亮,可是自己从鬼谷之中学来的并非战阵权谋之道,能不能让吕布满意徐福还不敢打包票。

吕布展颜一笑:“好,只要你徐福不食言,你的命我吕布保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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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3入宫面见始皇帝,延年益寿亦有惑。

“兄长你和那个徐福刚刚谈了些什么啊,刚才我好像看到你们两个有说有笑的,难不成你们两个真的在谈论什么道家典籍?”在回去的路上,吕释之显然对刚刚自己所看到的奇怪景象好奇不已,追在吕布身后不停的问东问西。

“没什么,只是问了问他是不是真的想要去海外找那传说中的‘长生不老药’而已。”显然吕布没打算将自己与徐福所说的话告知给吕泽、吕释之他们,并不是因为信不过他们,而是其中有很多事情无法和他们说个明白,与其如此倒不如干脆就不和他们说。

“那我们接下来就回河套了吗?毕竟城外还有数千军士停在那里,如果在这么停顿下去我担心.....”吕泽并没有像弟弟那般追问吕布和徐福之间的谈话,他关心的还是什么时候带上城外的那些军士回河套去,以免惹上不必要的麻烦。

吕布嘿嘿一笑:“不急不急,接下来我还要去求见始皇帝陛下。”

吕释之哀嚎一声:“啊,兄长怎么还打算去面见始皇帝陛下?难道兄长想要去用一己之力劝说始皇帝陛下吗?”

“哈哈哈,放心吧,只是向始皇帝陛下提一条建议罢了,至于始皇帝陛下最后决定采不采纳我的建议,对我本身来说都没有什么危祸的。”话虽这么说,但熟知的吕泽和吕释之却知道,自己的这位兄长可从来不会去做什么无用之事,而这一次虽然不知道吕布要去给始皇帝陛下提什么建议,但想来绝对和今天拜访徐福的事情有些关联。

次日,吕布独自一人来到皇宫门外求见始皇帝嬴政,闻听吕布这个从河套来的押粮将军要见自己,始皇嬴政稍稍考虑了片刻就让赵高去将吕布领到偏殿去等候他处理完朝政之后再去相见。

吕布尽量掩饰住自己不要透露出内心中对赵高这个断阳男的厌恶之情,所以在赵高引着自己去偏殿的路上,吕布都是低着头不将自己的眼神暴露给一旁的赵高。

赵高自己倒是没有察觉出身边的这个叫吕布的年轻大秦将领,对自己的‘特殊身份’有什么意见。相反还觉得吕布这个年轻武将十分谦恭和胆小,甚至连抬起头来看自己的勇气都没有。(不是不敢看而是懒得看,谁要看你这个阴阳人啊)

“吕布将军好像有些紧张啊?”赵高边走边笑着与吕布说着话,对于吕布这个战绩赫赫却又极为年轻的大秦将领,赵高此时还是存着想要去拉拢的意思。

吕布心中不屑的一笑,始皇帝嬴政自己见了又不止一回了,只要自己的秘密不被揭发出来,自己又何必要去害怕始皇嬴政?当然此话只能烂在吕布心中,所以顺着赵高的话语吕布点了点头道:“皇帝威严,我为臣子焉能不惧。”

赵高压低自己的尖锐声音轻声道:“待会在皇帝陛下面前吕布将军切勿如此,皇帝陛下并喜欢对他唯唯诺诺的臣子,因为皇帝陛下觉得与这样的臣子根本没有说话心思。所以如果你想要和皇帝陛下说事情,最好放轻松一些,皇帝陛下赏罚分明断不会胡乱责罚自己的臣子。”

“嗯。”吕布不知道自己改如何回答赵高,干脆轻轻嗯了一声,随即又将自己的头低下去,省的看到赵高那涂抹了一层未知白色粉末的恶心面皮。…,

‘竟然如此文静?除了个子和那副结实身板之外,其余的都不像一个征战沙场的英勇将军啊。’赵高对于吕布的表现微微摇了摇头,但是没有想到吕布此时的态度完全是因为不想和自己这个‘阴阳人’啰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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始皇嬴政在处理完当日的朝政之后,在一群侍女的簇拥下,大步走进吕布所等待的偏殿之中,大手一摆让拜跪在地上的吕布起身说话。

“有何事要来与朕分说?须知朕有众多国事等着处理,若不是看在已故上将军李信的份上,你的求见朕可未必会答应。”嬴政落坐在上首黄金铸就的龙椅上,对远远站立在那儿的吕布神色冷然的说道。

‘看在李信将军的份上?李信将军死后你嬴政除了给李信之子李烈些许田地金银之外,其他的却什么也没有去做,甚至眼看着李烈在军中受到自己父亲曾经的一些对头打压却根本不闻不问,凉薄如此尚且在此时拿李信将军说事!’吕布对嬴政口中的说辞根本不屑一顾,深知嬴政性格的吕布,对于嬴政将自己曾经的恩人李信拿出来给自己施恩,甚至还感到一丝愤恨。

虽然心中不爽,但是吕布此时面对始皇嬴政这个千古一帝,还暂时没有将自己心中真实情绪表露出来的资本。他只能按捺住心中的那一丝怒火,深吸一口气按着早先计划好的说辞向始皇嬴政进言道:“启禀始皇帝陛下,臣此来虽不能献上长生之道,却亦有延年益寿之法欲告知始皇帝陛下。”

“延年益寿之法?此话怎讲?”果然最能吸引始皇嬴政注意力的还是‘长生不老永生不死’这一类的话题,吕布口中所说的‘延年益寿之法’虽然不如之前徐福所提到的‘长生不老神果’有震撼力,但是相比起来反而是吕布这个大秦将领所提出的‘延年益寿之法’更让始皇嬴政感兴趣,他迫切的想知道吕布这个大秦将领口中所说的所谓‘延年益寿之法’到底是什么。

“臣祖上曾有一人一生不做他事,只以周游列国与南北蛮荒之地为乐。据臣这位先人传下来的书册记载,在中原东北方向有一片穷山恶水之地,那里有一个由当年中原各国纷争时从中原各国中逃出去众多难民所组建的小国名为‘箕子朝鲜’。该地虽然民穷国弱,却在那穷山恶水之中生长着一种极为珍贵的人参,据说其药力要比我大秦各地出产的人参强上十数倍,若能以这种珍贵人参为主材,可炼制出一种至少延年十个春秋的延年益寿丹!!”

吕布故意夸大了后世著名长白山野人参的药效,目的只是想要用这个所谓的神奇药物吸引始皇嬴政出手取夺,至于拿来之后到底是远胜于中原人参十数倍还是一点点,那就不是吕布所能管得着了,毕竟他只负责将这个消息告知始皇嬴政而已,却并没有许诺什么吃了这种人参就可以长生不老永生不死。

“爱卿刚刚所言当真可信?”始皇嬴政站起身来,走到吕布身边用那双闪烁着凌厉眼神的眼眸,死死的盯住吕布的双眼,似乎要从这里将吕布的内心世界看穿、看透。

吕布没有去迎上始皇嬴政带有审视味道的眼神,因为他知道无论自己能不能用眼神去骗过始皇嬴政,当着始皇嬴政面对他进行直视,这本身就是一个不小的过错,故此吕布低头躬身回答道:“臣亦无法肯定先人所记载的事迹是否属实,臣是在得知始皇帝陛下正向天下方士征求长生不老之法,这才将心中所知这份情报告知始皇帝陛下。以臣想来,无论此事是真是假都能很快被验证。若是假的始皇帝陛下却也只是需要付出数千人马奔波所需的粮草,而若是真的那.......”…,

其实在中国西汉历史学家司马迁的名著《史记》中记载,商代最后一个国王纣王的叔父箕子在周武王伐纣后,带着商代的礼仪和制度率五千商朝遗民东迁至朝鲜半岛北部,被那里的人民推举为国君,建立‘箕氏侯国’,并得到周朝的承认,同时被周武王封为该地国君,史称‘箕子朝鲜’,也就是后来辰国和三韩的前身。

虽然这段历史吕布记得很熟,但是吕布在这里却不能将这段话说出来,否则始皇嬴政若是知道原来吕布口中所提到的‘箕子朝鲜’所占之地并不算小的话,打不准就会派出一员大将带上十数万大军,去将‘箕子朝鲜’国踏平,并最终坏了吕布心中的算计。

因为吕布早就打算将徐福搭载的那三千童男童女安排的地方就设在‘箕子朝鲜’国之中,而徐福则要担负起吕布交与他转换教化‘箕子朝鲜’国国民的任务,为日后吕布所图谋的某件事情上埋下一颗种子,等待着时日发芽、生长。

果然,在听到吕布刻意提到的数千人马就可前去一试的时候,始皇嬴政大手一挥打断了吕布接下来要说的话语,直截了当的轻喝道:“不用再多说了,朕现在问你,若是朕将五千人马交与你,你能否为朕往你先人所描述的地方奔波一趟?”

“臣愿为陛下效死力!!”吕布双眼闪过一丝兴奋毫不犹豫的张口大呼道。

214徐福出海往半岛,吕布进军长白山。

始皇嬴政虽然答应了徐福当日提出需要的三千童男童女,但是却根本没有打算从关中老秦人那里或是关东六国的百姓之中强行拆散数千户百姓的家庭,夺走他们辛苦养育的孩童。

始皇嬴政在答应徐福的时候,第一念头就是从南方新攻占的百越之地,将徐福所需要的那些童男童女臭掉出来。这既是因为百越之地因为战乱本来就有很多失去亲人的孩童,如果不去管理这些孩童用不了多久这些孩童就会死去一大半。

另一个原因就是南越之地本身就是刚刚经过一场场血战,从南越蛮人手中夺来的,这里的民心根本就还没有归附,从这里掠走数千童男童女,并不会让当地的民心发生更坏的变化,这也是始皇嬴政经过一番深思熟虑自后拍案定下的决断,否则的话始皇嬴政就打算让蒙恬率军出击,去草原上夺来一些匈奴或是东胡人的孩童了。

虽说需要三千童男童女,但是为了防止在路上因为水土不服而损失一部分,始皇嬴政向攻略南越之地的秦军将领吩咐下去,从南越之地夺取了五千童男童女作为数量保证,而这五千童男童女在抵达咸阳之时,就只剩下四千余人了,这还是因为一路上受到极好的照料,否则这些孩童连一半的人数也未必能活得下来。

数千童男童女的到来和百家典籍的准备完善,徐福也没有继续停留在咸阳的任何理由了。当然,以他和吕布所商议的计划,他的目标根本不是那什么所谓的‘瀛洲’了,而是吕布口中所提到的的三韩半岛。

而徐福虽然不清楚什么叫‘三韩半岛’,但是吕布已经将三韩半岛大致的所在在当日的石桌上用水画了出来,相信以徐福的航海之能,找出距离即墨并不远的‘三韩半岛’,根本是再简单不过的小问题罢了。(据说徐福其实真正死在的地方时南美洲,据说那里还有徐福留下来的先秦物品?俺不太清楚但是还是觉得徐福当真是航海大师啊......)

徐福载着始皇嬴政的满腹希望、数千童男童女以及众多精心挑选出来的大秦虎贲军士和操船士卒,往吕布所提到的‘三韩半岛’进发,吕布给他安排的任务并非是攻城略地,而是找一个地方将那些船只破坏,并哄骗那些大秦虎贲军士和操船士卒,为他徐福和三千童男童女做护卫,找一个地方先建立起一个先头基地,将大秦的玄色大旗先竖立在三韩半岛的土地上。

吕布早在徐福之前就已经带着向始皇嬴政讨取的五千陷阵死士出发,而蒙恬派给他的那数千河套士卒已经让钟离平和季文带着先行返回河套。

之所吕布所需要的五千军士没有向蒙恬讨要,而是专门向始皇嬴政讨要五千陷阵死士,吕布向始皇嬴政说出的解释是他先人记载的史册中提到那穷山恶水极为险恶。除了山泽恶水这些地形之外,尚且有极为恶劣的寒冬天气,再加上吕布他自己也是从来没有去过哪里,所以吕布并不敢承诺能将这五千军士活着带回来,所以前去军士的人选被锁定在本身就是当代‘敢死队’存在的大秦陷阵死士身上。

去长白山采集一些此时还未显露价值的珍贵野人参自然是不需要付出什么伤亡,但是吕布可并没打算将这好不容易从始皇嬴政手‘抠’出来的数千陷阵死士,重新又交换回始皇嬴政手里去的意思,他之所以要去长白山为始皇嬴政采集野人参,目的是要带上这五千全身披挂精良甲胄兵刃的大秦陷阵死士,去对付如今在那半岛之地上建立‘箕子朝鲜’国的棒子祖先们,为日后占领这块与中原大地接壤的半岛之地做好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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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秦陷阵死士在大秦军队系统中虽然一直扮演着‘哪里最危险哪里就有我’的重要角色,但是这些大秦陷阵死士们在整个大秦军队系统中的地位不要说去和最被看重的大秦强弩手比,甚至连普通的大秦持戟军士的地位他们也不能去奢望。

也许有很多人会不解为什么这些大秦陷阵死士作战勇猛又多立战功却在大秦军队系统中的地位如此之差?原因就是在他们这些大秦陷阵死士们,在参加这个军队之前,绝大多数人都是触犯过或多或少的大秦律法而又偏偏罪不至死。

在后世的中华大地上死刑也许就被视作对普通人最严厉的惩罚了,而在以法立国的大秦中,在死刑之上远远有众多让人闻之色变的严酷刑罚存在着。而为了躲避这些让人闻之色变望而生畏的恐怖刑罚,出生在关内的老秦人们就有了一个放弃自由换取免罪的机会:参加大秦陷阵死士军。

正因为大秦陷阵死士的组成是由这些触犯了大秦律法的囚犯们所组成,故此在历次战场上对于大秦陷阵死士的使用和损失,那些大秦将领们和最顶头的大秦主宰们,才会根本不放在心上,完全是将这些活生生的人当做废物再利用,丝毫没有给予他们在付出了无数血泪甚至是生命之后的公正待遇。

在吕布向始皇嬴政说出了此去数千军士可能因为极为恶劣的天气和地形而九死一生的时候,始皇嬴政对于吕布为什么会挑选大秦陷阵死士却作为随行军士也就了然于心了。

任何一个明知道要损失大量军士的将军,都会在此之前将不需要为此付出什么代价的大秦陷阵死士作为自己的首选部下。因为就算这些陷阵死士们全部死绝了,按照大秦律法,率领他们的大秦将领也不需要领取罪责,原因就是这些家伙们本身就是犯了罪的囚徒,又怎么会有大秦法律会为囚徒们的利益去考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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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5偷梁换柱存暗手,反回河套携玉漱。

大秦陷阵死士虽然不受大秦上层的看重,但是为了能让他们更好的去做一个‘精锐炮灰’,无论是在甲胄还是兵刃的制作上,完全都是按大秦精锐步兵模版去制作的,故此大秦陷阵死士的战斗力在大秦军队系统中,除了不能去和大秦强弩手、大秦配镫骑兵这样的宝贝疙瘩比,比起一般的长戟手、刀盾手来说还是远远胜出。毕竟这些大秦陷阵死士可都是从最艰险的战场地段中磨练出来的,不合格或是运气差一筹的人可早就成了土壤中草木的肥料了。

这次吕布率军出征除了将始皇嬴政给予他的调兵虎符和圣旨拿出来亮了亮之外,并没有将此行是为始皇嬴政收集延年益寿药物的目的说出来,这也是始皇嬴政同样为什么不在圣旨中只提到要让吕布率军出征,却没有道明此次目标是什么的原因一个样。

毕竟这种事情说出来并不光彩,动用军队去为自己个人的长生梦想服务,若是传扬出去还不知道会不会成为关东乱民们拿来攻击始皇嬴政的话柄,所以始皇嬴政早就与吕布商议过了,吕布此行的目的被限制在极少数的几个人心中,不允许被传扬出去。但是始皇嬴政却不知道,他这么做正是合了吕布的心意。

“兄长,此行我们到底是去什么地方啊?这都已经入了当年燕国的地界了,怎么我们还是在往东北方向前进?难道我们是要去打东胡人?但是凭我们这点人马,只怕最多只能和东胡人的小部族们打打闹闹,减不了大的功勋啊。”曾跟随吕伯当年行商过东胡那边的吕泽,倒是还知道当年燕国东北方向,还有一个名叫东胡的强大草原部族在那里放牧生活,并不时如匈奴人一般劫掠一下中原人。

吕布嘿嘿一笑,并非是他不相信吕泽、吕释之这样跟随自己这么久的下属或者说是朋友,只是他也无法将自己想要去做的事情和吕泽、吕释之他们这样的‘当代人’说明白,因为如今的‘箕子朝鲜’国根本就是弱小到极致,吕布甚至敢担保自己所率领的这五千大秦陷阵死士,就完全可以在如今的‘箕子朝鲜’国横行无忌。

可吕布现在就是看中了荒蛮弱小的‘箕子朝鲜’国,只因为这里距离中原太远了,不仅有无数穷山恶水作为屏障,还有很多从中原逃出来的中原百姓作为根基。选择这里作为自己‘埋藏’、发展地下实力的根据地,简直是再合适不过了。否则无论是在河套还是在其他什么地方,吕布想要从始皇嬴政手中夺得数千军士作为自己的实际部下,那将之形容为天方夜谭也绝对不会为过。

要说吕布这一招是从何人何处学来的,此人说来还算是吕布的同僚,正是曾经作为征南将军屠睢手下,如今效力于任嚣将军麾下的南征秦军副统帅,赵佗赵将军。

前221年,秦始皇统一七国之后,开始着手平定岭南地区的百越之地。前219年,秦始皇任命屠睢为主将、赵佗为副将率领50万大军平定岭南,屠睢因为滥杀无辜,引起当地人的顽强反抗,被当地人杀死。秦始皇重新任命任嚣为主将,经过四年努力,终于在前214年完成平定岭南的大业。秦始皇接着在岭南设立了南海郡、桂林郡、象郡三郡,任嚣被委任为南海郡尉。南海郡下设博罗、龙川、番禺、揭阳四县,赵佗被委任为龙川县令。…,

前210年,秦始皇病逝,秦二世继位。前209年,由于秦二世的暴政激起了陈胜吴广等人的起义,接着就是刘邦和项羽之间的楚汉相争,中原陷入了一片混乱状态。前208年,南海郡尉任嚣病重,他临死前把时任龙川县令的赵佗召来,向他阐述了依靠南海郡傍山靠海、有险可据的有利地形来建立国家,以抵抗中原各起义军队的侵犯;并当即向赵佗颁布任命文书,让赵佗代行南海郡尉的职务。

不久,任嚣病亡,赵佗向南岭各关口的军队传达了据险防守的指令,防止中原的起义军队进犯,并借机杀了秦朝安置在南海郡的官吏们,换上自己的亲信。前206年,秦朝灭亡。前203年,赵佗起兵兼并桂林郡和象郡,在岭南地区建立南越国,自称‘南越武王’。

吕布自然是不会想着在这穷山恶水之中的贫苦之地称什么大王,他只是想学着赵佗一般,在始皇嬴政还未死去的时候将大秦精锐往这里藏,然后坐等始皇嬴政过世之后天下大乱之际,直接成为这里驻扎秦军的统帅人物,直接编收这里的大秦甲士,将之收为自己日后在乱世之中一争高下的资本!

这也是为什么吕布唯独钟情于大秦陷阵死士,因为这些大秦陷阵死士对于大秦帝国的归属感并不强,在此处驻扎个数年之后更加容易被吕布所收服。而且这些在大秦军队系统中不受待见的家伙们,却偏偏各个都是精锐无比的战阵煞士,各自的甲胄兵刃也颇为精良,实在是吕布心中再合适不过的人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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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吕布带着吕泽、吕释之等渺渺无几的下属返回河套时,除了手中用始皇嬴政给予他装盛‘延年益寿参’的精美锦盒之外,身后还跟着一个神色拘束的异族女子,若是后世有人看到此女面容,大概也会向吕布第一次看到她时发出一声惊呼。无他,只是太像后世电影中那个叫玉漱的女子罢了。

“她是谁?怎么好像不是我们中原人?”吕雉没想到这次吕布出去又带了一个女子回来,而且看她的服饰还不是中原人!

吕布有些尴尬的笑了笑:“她是此次我为始皇帝采药时,在路上遇到的一个被猛虎追猎的异族女子。她的父母全部死在那只猛虎的口中,若是将她丢在荒山野岭之中,也许用不了几日她就要成为一堆枯骨。”

见吕布身后的两个兄长也向自己暗地里点了点头,吕雉也不好在多说什么了,毕竟不管这个女子是不是异族人,总归也是一条活生生的生命,若是有能力却将她丢弃在山野之中,这种事情一般人还真做不出来,吕雉自然也不希望自己的情郎是个铁石心肠的人。

“那吕布哥哥准备怎么安排她?”吕雉最关心的还是这个问题,他可不想在还没有和吕布结为夫妻之前,又多了一个来自异族的女人欲先定下一个名分。

“暂且让她以侍女身份住在我们这里吧,她在这一路上除了比较相信我这个救命恩人的话以外,其他人她都还是比较害怕的。好了,你先带她下去休息吧,我还要去蒙恬将军那里说些正事。”吕布不想在这个话题上再牵扯下去,他还要去和蒙恬解释一下自己这次不仅没有解决掉徐福,反而去为始皇嬴政寻什么‘延年益寿参’。

看这里吕布远去的背影吕雉轻声叹息一声,再看到那个被吕布带回来的异族女子一脸无辜的看向自己时,只能将心中的怒火洒在吕泽和吕释之这两个兄长头上。…,

.....

蒙恬在得到吕布归来的消息后,便等着吕布的到访。果然没过多久,吕布坐骑追风的熟悉嘶鸣声就在蒙恬军帐外响起。

吕布知道自己这次没有和蒙恬商量,便更改了原先两人商议好的计策,这一行径必然会让蒙恬感到不满,所以他此次前来并没有像往日那般直接进去,而是先让门口的侍卫给他通传一下,也算是将表露出自己的一番歉意。

“蒙恬将军,吕布将军求见。”门外侍从拱手禀报道。

“让他进来吧。”蒙恬闭目跪坐在主位上淡淡地说道。

吕布让身后虞子期站在外面等着,自己一人走进蒙恬的军帐,一进军帐便向蒙恬深深施了一礼:“吕布来迟了,还望蒙恬将军恕罪。”

蒙恬拿手指着一旁的马扎笑道:“坐吧,依我对你的了解,必然是有什么说得过去的理由,才会让你做出这种事情的吧,将你的理由说出来,看看能不能说服我接受它。”

见蒙恬如此冷静,吕布不由轻呼一口浊气。之前吕布想象过蒙恬可能在见到自己的时候雷霆大怒或是冷言讥讽,但是仔细想想蒙恬毕竟是当惯了统帅的人物,对于任何事情他都不喜欢不经过分析便直接下结论,否则蒙恬也不会成为王翦之后大秦最强的统兵帅才了。

(也许只有章邯能勉强有资格去与蒙恬争夺一下这个名号,但是在战绩上来说感觉还是蒙恬毕竟厉害,毕竟章邯击败的不过是起义农民军,而蒙恬打败的可都是厉害角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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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6只言片语消隔阂,红棕好参除猜疑。

蒙恬既然主动让自己说出违背之前约定的理由,显然吕布还是有很大机会来消除蒙恬和自己之间刚刚产生的这一丝若有若无的隔阂

“在当日我于咸阳行刺徐福之时,却因为他身边由始皇帝陛下派去的顶尖剑客盖聂而受阻。无奈之下我只好另寻办法,在次日我亲自去徐福府上拜访,意图是先试探一下徐福的虚实,却没想到让我得知了徐福自己也是身不由己,亦有许多难言苦衷。”徐福早已经是吕布实际上的下属,对于自己人吕布自然会多有偏袒,而言语中也不可能再去将一切责任都推在徐福身上。

“徐福那个祸国殃民的方士也身不由己?奉先此话何解?”蒙恬微微皱了皱眉头,对于吕布话语中隐隐站在徐福一边略有一些不满。

吕布坐上蒙恬身边的那个马扎上后才解释道:“那徐福之前一次在琅琊向始皇帝进言‘长生不老药’的时候,却是在海外土著口中得知有一种‘长生不老药’的存在,结果等他实际看到那所谓的‘长生不老药’的时候,却发现不过是中原大地上寻常一种养生之果而已,却被愚昧的土著当做神仙赐予他们的‘长生不老药’,最终却让在始皇帝面前夸下海口的徐福陷入绝境。”

“利欲熏心、急功好利以至落得如此下场,却是怪不得别人。”蒙恬哼了一声,对于徐福这般遭遇根本并不感到同情。

吕布摇头道:“话虽如此,但是蝼蚁尚且贪生,何况是人乎?徐福在回咸阳之后之所以说什么讨要三千童男童女的胡话,却是打着要去外面逃命的想法,而且据他所说只怕是今生也不会再回来了。”

“什么!!他竟然将这种事情都告诉你了?那奉先你为什么不将此事汇报给始皇帝陛下?还眼睁睁的看着徐福带着那三千童男童女和千余名大秦最精锐的近卫虎贲军士去了海外?”蒙恬‘呼’的一下站起身来,对于吕布爆出的消息显得格外震惊和愤怒。

不同于穿越而来并中途加入大秦的吕布,蒙恬的蒙氏家族早在始皇嬴政登位之前,就已经是从齐国搬迁到关中投入大秦了。而蒙恬、蒙毅兄弟两更是在大秦关中从小长到大,可谓是土生土长的关中大秦人。故此在蒙恬心中,大秦就是他的祖国,任何威胁或是伤害到大秦利益的家伙,蒙恬都会视他为仇敌!就算是与自己私交不错的吕布吕奉先,也绝对不会例外!!

吕布早在准备说出之前那番话的时候,就已经知道蒙恬必然会因此而发怒,毕竟作为跟在蒙恬身边数年时间的吕布来说,蒙恬的性格、心理的底线都已经被他观察的八九不离十,而应对蒙恬此时的怒火,吕布却自有说辞

“徐福他根本不需要对我这个拜访者去隐瞒什么,因为当时他是让自己的护卫远远站着,根本听不到他所说的一切。而我也根本无法依靠自己的一面之词去向始皇帝陛下揭发他,因为一旦如此徐福必然会死死抵赖,面对‘长生不老’的一线希望,始皇帝陛下在看到我没有什么确切证据,而徐福又断然否决的时候,蒙恬将军您认为始皇帝陛下会相信谁?”吕布神色平静,根本没有因为蒙恬的怒火而有什么紧张。

“就因为如此你就眼睁睁的看着徐福走了?你为什么不去找尉缭大人、冯劫大人、冯去疾大人他们商议?”蒙恬还未被吕布这点话所说服,因为换做他在咸阳得知徐福的真实目的的话,必然会联合起众多大臣想尽一切办法去阻止乃至向始皇嬴政揭发徐福。…,

“尉缭大人?冯劫大人?哼,在我那次谋刺徐福失败的第二天,尉缭大人他们就直接对我说他们已经不打算再插手这件事,其实就是在担心一旦继续下去万一有一天事情暴露的话,自己可能会被我的暴露所连累,故此早早的与我脱离关系。没有他们的援助,蒙恬将军你认为我还能去对徐福造成什么威胁吗?”

冷哼一声,提起尉缭他就一肚子气,在徐福这件事情上若不是尉缭畏首畏尾,也许自己早就将徐福杀了。当然,若是自己真的将徐福杀了,到底对自己有没有好处如今还不好说呢。但无论如何,尉缭和冯劫这些始皇嬴政面前的重臣们,却也不似蒙恬说的那般值得信赖,对于蒙恬的说法吕布不由嗤之以鼻。

“.......”蒙恬没想到吕布在咸阳城中竟然遇到如此待遇,却也实在不好再指责吕布什么了,毕竟连尉缭、冯劫这样的大秦重臣都不愿意尽心尽力,光让吕布这一个普通的大秦将领去忙前忙后也实在说不过去。

吕布知道对大秦怀着一颗赤诚之心的蒙恬,有些无法接受尉缭、冯劫这些大臣的坐视不管,故而劝说道:“放心吧,徐福的小把戏也只能玩的了一次。日后就算他贪得无厌再回来向始皇帝陛下讨要什么东西,以始皇帝陛下的英明也必然能醒悟自己被徐福所糊弄,到时候定然饶不了徐福这家伙。所以这一次,就对徐福做出的事情睁一眼闭一眼吧,反正那些三千童男童女也不过是百越那边的战乱遗孤,还算不上是我们大秦的子民。”

蒙恬轻叹一声,他在乎的可不是那些来自百越的什么童男童女,而是心疼被徐福带走的那千余大秦精锐近卫虎贲。要知道能成为大秦近卫虎贲的,各个都是大秦军士精锐中的精锐,甚至能隐隐和当年在伐楚战役中因损伤过大而被拆散的黑甲锐士相提并论。

“徐福的事情暂且不提,那你为何又要带着数千陷阵死士去荒蛮之地寻找什么‘延年益寿药’?难道你也受了徐福影响,认为这世上当真有什么长生不老么?”蒙恬不打算在徐福的问题上再多说,他开始询问起吕布此前那番让他不解的行动。

吕布微微一笑,从怀中掏出一个精巧的扁平木盒,在将木盒打开后把敞开的盒子递到蒙恬身前的案几上:“蒙恬将军看看这颗人参如何?”

蒙恬虽然不懂医药之学,但是对于人参这种有‘百草之王’之称的草药也不是没有见过。但是眼前的这颗由吕布递来的人参,表面竟不同于往日自己见过人参那般黄白之色,而是在表面泛着妖异的红棕色。

从侧面角度看去还隐隐有一层光泽,参体略透明,皮细腻显油润。参芦短而粗凹窝状,有参芦的芦碗大,略似碗状;根的上部有横环纹。中下部有纵皱和少数浅纵沟,底端下部参腿竟有四支之多,参腿较粗质坚重看上去并不易折断,而在一旁还放着断开的一小截,断面较平坦,红棕色,有光泽,呈角质,形成层色淡。整个木盒中散发着特异的香气,光是闻上一闻就让蒙恬心神一清!

“这就是我根据祖上先人传下来的书籍记载,从那荒蛮之地翻越臭泽恶岭,斩毒蛇射猛虎,花费近半年时光后才找到的人参。虽没有什么长生不老之药效,但是在对于延年益寿方面,其药效却要比一般中原常见的普通人参要好上很多。像这种品质的人参我一共找到了二十余颗,而次一等的三须(人参参腿的数量)人参有百余棵。”…,

吕布言语中透露出一丝得意,后世的长白山人参何其有名,虽然此时的中原大地中尚且有很多尚未如后世一般灭绝的优质人参,却也难与他此次在深山老林中挖掘出来的这些人参相比。若是将这些人参上交给始皇嬴政,龙颜大悦丰厚赏赐那自然是不在话下。不过吕布自然也不会傻到将全部人参都上交上去,他已经暗地里留下其中最好的十颗五须人参,以及三十颗四须人参百余棵更次一级的三须人参作为自己的囊中之物。

“看来我之前有些错怪奉先了,奉先所作所为却远不是徐福那骗人方士所能相比的。”蒙恬将手中木盒合上,吕布能拿出实实在在的好东西来,那为此‘牺牲’的一些陷阵死士,自然也就不被蒙恬所挂念了。在蒙恬的心中始皇帝陛下的安康,根本就不是区区数千由囚徒所组成的陷阵死士性命所能相提并论的。

吕布轻呼一口气,知道自己已经成过了蒙恬这道关口,自己用徐福和此次寻参之事,偷偷藏下的千余大秦近卫虎贲军士和五千大秦精锐陷阵死士,已经算是真正成功了。想到这里,吕布嘿嘿一笑对蒙恬道:“蒙恬将军为吕布之事多日操劳,这颗人参就当吕布送与蒙恬将军的吧。”

“那怎么行?这可是要呈给始皇帝陛下的.....”蒙恬虽然知道自己身前摆放的木盒中装着一颗品质绝佳的好参,但是却并没有因此而生出贪没之心。

ps:剧透一下,最多一章之后始皇帝就要挂了,乱世之序马上就要来啦大家不要急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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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7药效虽好任无用,焚书坑儒显暴戾。

“蒙恬将军就收下它吧,不过是一颗人参罢了。此物并非是吃的越多越好,须知是药三分毒。就算是再好的东西吃的时候也要有个限制,物极必反的事情想必蒙恬将军也是知道的吧?”

吕布摆了摆手,对于人参这种大补之物却绝无可能一天一颗当米饭吃,尚且有百余颗人参上交给始皇嬴政,绝对够始皇帝以后数年吃食的了。至于数年之后且不说始皇嬴政还能不能活着再向吕布讨要,就算是的话也不过是再跑一趟的小事罢了。

为什么说始皇嬴政只有几年可以活?难道吕布进献给始皇嬴政的这种长白山野参一点效果没有?并非如此,吕布之所以断定始皇嬴政没有几年好活那是因为他知道因为幻想长生不老,始皇嬴政召集了众多方士和炼丹师为他在皇宫中大练‘仙丹’。

炼丹术,又称外丹黄白术,或称金丹术,简称“外丹”,以区别于长寿真人丘处机全真龙门派的“内丹”导引术。炼丹术约起于战国中期,而正是在此时始皇嬴政的大力推行下,开始真正盛行起来。

炼丹是古人为追求“长生”而炼制丹药的方术。丹即指丹砂或称硫化汞,是硫与汞的无机化合物。丹砂与草木不同,不但烧而不烬,而且“烧之愈久,变化愈妙。”丹砂化汞所生成的水银属于金属物质,但却呈液体状态,具有金属的光泽而又不同于五金(金、银、铜、铁、锡)的“形质顽狠,至性沉滞。”。

由于丹砂的药理效用及其理化性能,古代炼丹家将其作为炼丹的主要材料。其形体圆转流动,易于挥发,古人感到十分神奇,进而选择其他金石药物来和液体汞,按照一定配方彼此混合烧炼,并反复进行还原和氧化反应的实验,以炼就“九转还丹”或称“九还金丹”。

不管这些丹道之法有多神妙,吕布却知道以始皇嬴政的平凡体质,长年累月的大量吃食这种富含硫与汞等‘营养物质’的‘九转金丹’,若是不死的话他必然能称得上是当世金仙了!吕布进献的确实是品质极好的人参,但是人参却并不能去消除‘九转金丹’里面的那些硫与汞。

故此就算人参再好吃多了丹药还是不能起到延年益寿的作用。并且这些吕布辛苦寻来的‘良药’,在一定作用下给了始皇嬴政更大的信心,原本每天吃十颗丹药的始皇帝,在有了吕布进献的绝品人参之后,必然会加大丹药的用量以保证自己能早些‘白日飞升’,所以在一定程度上来说吕布进献不是什么‘良药’,而是一种加快了始皇嬴政踏上‘白日飞升’的‘毒药’!

.........

秦始皇三十二年(公元前二一五年),始皇嬴政东巡至碣石,派燕地方士卢生入海寻找羡门、高誓两位仙人。下令平夷诸侯旧日城郭,决通河川堤防,以利水陆交通。刻碣石门,镌词称颂秦的文德武功。

秦始皇三十三年(公元前二一四年),匈奴对河套地区的威胁解除之后,始皇嬴政又命蒙恬、吕布率军北渡黄河(河套地区的黄河),夺取高阙、阳山、北段等地,构筑烽亭城障戍守,逐走这一地区的西戎人;迁移罪徒来此戍卫,并充实这一地区。

秦始皇三十四年(公元前二一三年)始皇嬴政命监御史禄,率大批健卒在湘江上游与漓江上游之间开凿渠道,连通湘、漓两江,以解决通往南方大秦数十万大军的军粮等物资运送问题。并终于凿成一条全长六十里的人工河道。因两水落差较大,渠中设斗门若干道,南北往来船只,便可逐斗上进与下降。因渠构思巧妙,名之为灵渠,是沟通长江与珠江两大水系的重大工程。…,

同年,因秦法严厉,深文周纳,狱吏时有举措失当而反触法网的。始皇嬴政在得知此事后,下令谪发不依法办案与办案不实的狱吏,南戍五岭,与越人杂处,并开发岭南地区。此令一下关东各地的秦国官吏在用刑之时多了一点顾及,却让已经被严厉秦法压的快喘不过来气的关东百姓,稍稍直起了一点腰身。

这一年六月,始皇嬴政在咸阳宫大宴群臣,博士七十人致颂词。仆射周青臣颂扬始皇帝“平定海内,放逐蛮夷,日月所昭,莫不宾服。以诸侯为郡县,人人自安乐,无战争之患,传之万世。自上古不及陛下威德。”

始皇嬴政很高兴,但是博士齐人淳于越却针对周青臣颂词,指责其“面谀”,为始皇嬴政以文盖过,不是忠臣的作为。并指责郡县制,企图说服秦始皇复遵古法,封皇子功臣为诸侯,以为辅弼肱股,而致天下太平。并信誓旦旦的对始皇嬴政说道:“事不师古而能长久者,非所闻也。”

始皇嬴政闻言面无表情的将此事交群臣讨论,丞相李斯以‘五帝不复,三代不相袭,各以治’的例证驳斥淳于越所议,并指责儒生颂古非今,各尊私学,诽谤朝政,扰乱民心的危害。指出古代天下动乱,无法一统,招致诸侯并起,四海分裂,根源在于‘人善其所私学,以非上的之所建立。’

李斯眼看始皇嬴政不仅没有打断自己话语,反而隐隐有鼓励自己继续说下去的意思,便狠下心大胆说道:“现在皇帝已统一天下,万事定于一尊,而私学儒生攻击秦法政教,每有政令下达,他们总量议论不休,‘入则心非,出则巷议’,煽动舆,毁谤今世。如此弗禁,则主势降乎上,党与成乎下。

臣力主对儒门私学及其言论‘禁之便’。建议除秦记史书之外的列国史书统统烧掉。除秦博士官所职掌而外,天下私藏的《诗》、《书》及百家语,皆送官府,责成郡守与尉‘杂烧之’。有敢在私下两两对谈《诗》、《书》者一旦被发现则判处斩首弃市。以古非今的灭族!官吏见知而不举报的一同治罪!!

从即日起算三十日,有不烧这些书籍的人,一旦被发现处黥刑充为城旦输连筑长城年。另外医药、卜筮、种树这一类书籍因为可惠利苍生百姓可以不烧。而若欲学习法令,当以吏为师而非从书籍私学。”

李斯的一番话仿佛给了那些儒生当头一棒,但更令这些儒生陷入绝望的是,始皇嬴政好似根本没有多做什么考虑,很轻松的就批准了丞相李斯提出的这些‘恶毒’建议,并于当日就向天下各地下达了实施焚烧百家书籍的决策,似乎这些百家书籍当真是如丞相李斯所说一般,会颠覆他大秦江山似的。

秦始皇三十五年(前二一二),方士卢生为求仙人仙药不得,诡称有恶鬼作怪。又称方术之书记载:人主必需微行,乃可避恶鬼,“恶鬼避,真人至”。真人入水不湿身,入火不见焚,腾凌云气,寿命与天地一样。人主的行止若为人臣知晓,会被神伤害。因劝始皇微行,所居宫室,不让人知道,然后可以得仙人仙药。

始皇嬴政确信不疑,表示“吾慕真人”,遂自称‘真人’,不称‘朕’。下令从咸阳城旁二百里以内,二百七十所宫观,一律建造复道、甬道以连接,并以帷帐遮掩,钟鼓美人充实其中,各个登记位置,不得随意移动。皇帝行幸所至,有敢泄露机密的论罪处死经,执行这一禁令初始时,触禁而死的甚众。其后,始皇行踪绝密,无人知之,群臣与皇帝议事,一律在咸阳宫进行。…,

秦始皇三十五年(前二一二),方士侯生、卢生为求仙药不得,又担心始皇嬴政会因此而迁怒自己。遂听从些许儒生之建讥仪始皇“刚戾自用”,“专任狱吏”,“博士虽七十人,特备员弗用”。指责始皇“乐以刑杀为威,天下畏罪持禄,莫敢尽忠”。嘲弄始皇“意得欲从”、“贪于权势”,不值得为其求仙药,遂相约逃走。

秦始皇得知,大怒,认为卢生等人“今乃用言语毁我大道功德”,夸大皇帝未行恩德的过失。认定儒生“或为妖言以乱黔首”,令御史案问在咸阳的儒生。诸儒生辗转揭发,牵连出四百六十余人,全部被坑杀于咸阳,借以昭示天下,惩戒其后,随后大量流放刑徒于边荒。

始皇嬴政的长子扶苏在河套之地得知这个消息后,上书给始皇嬴政进谏道:“当今天下初定,远方百姓尚未归附,诸儒生只是宣扬孔子之说,陛下一概处以极刑,臣担心天下因此不安定。请陛下明察。”

秦始皇嬴政闻言大怒,不仅将心中原先打算将扶苏从河套召回任命为当朝太子的心思断了,还用极为严厉的语气写了一封旨诏将扶苏狠狠骂了一遍。

ps:知道很多人都等不及了,嗯,下一章始皇帝就要‘白日飞升’了,大家期盼的乱世之序就要开始了!吕布又要征战四方,耀武扬威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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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8大兴土木修阿房,惊怒沙丘暴毙亡。

秦始皇三十五年(前二一二),始皇嬴政以咸阳人多,先王留下的宫殿过小为理由,命人在渭河以南的上林苑营建朝宫(皇宫正殿)。先造前殿阿房宫,阿房宫殿堂东西宽五百步(秦制六尺为一步),南北长五十丈,殿内可容一万人,殿前建立五丈高的旗杆,宫前立十二尊铜人,各重二十四万斤。

以磁石为门,有怀刃隐甲的人入宫,即被吸止。周围建阁道连通各宫室,其阁道又依地势上达南山。在南山顶建一商阙,以为阿房宫大门。又造复道,从阿房宫通达渭水北岸,连接咸阳。以此象征天极紫宫后十七星横越云汉,达于营室的天庭。(这始皇帝连造个宫殿都按照幻想的天庭为样本,可见其后期对长生不老的痴迷程度。)

为修建阿房宫这一庞大的宫殿,秦始皇下令征调稳宫(施宫刑之所,宫刑之后人畏风,须入隐室养伤所以称为稳宫)罪人与刑徒七十余万分工劳作,北山石料、蜀、楚木材,源源不断运至关中以为用。阿房宫建制占地的范围,从咸阳以东到临潼,以西至于雍,以南抵于终南山,以北达于咸阳北坂,纵横三百余里。此外,从咸阳到函谷关以西,有朝宫三百余所,函谷关以东四百余所。众多宫殿一律施以雕刻,涂以丹青,五光十色,极其富丽堂皇。

秦始皇三十六年(前二一一),有陨石坠落于东郡。当地百姓有人在陨石上刻划“始皇帝死而地分”等字样。秦始皇得知,急派御史追查,竟无人承认。遂下令将陨石周围居民全数捕杀,并烧毁刻字陨石。秦始皇犹闷闷不乐,令博士作《仙真人诗》,散发到巡视过的郡县,又传令乐工谱曲歌唱,以镇不祥。

同年秋,始皇使者夜过华阴平舒道,有人持璧拦路,对使者说:“今年祖龙死”说完,置璧而去。使者捧璧具报始皇。秦始皇遂问卜,卦得“游徙吉”。于是迁移三万户人家于北河榆中,以应卜辞;又拜爵一级,以添祥和气氛。

但不知是传言当真是确有其事,还是连上天也看不过始皇嬴政苦求仙道的‘勤奋’,想早日在天上见到自己的‘儿子’。在这一年的冬天,始皇嬴政感到自己的身体一日不如一日,甚至还出现过一次毕竟严重的昏厥!

好在始皇嬴政早就选定骊山修建自己的陵墓。陵墓高五十余丈,周围长五里余。墓基极深,以铜液灌注。墓中建造宫殿与百官位次,所铺珠玉珍宝,不计其数。用水仿造百川、江河、大海,安置机械转动以相激。

又用人鱼(传说为一种四脚鱼,生东海中)膏为烛,燃之以期长明。令工匠特制安装机关弩矢,有人穿墓入内,弓弩即自动发射。陵园规模宏大,分内外二城,内城周长二千五百二十五点四米,外城周长六千二百九十四米。正是有这种顶级墓室为底,始皇嬴政对于即将到来的大限之期却也不是太过惧怕。

秦始皇三十七年(前二一零)始皇嬴政不知是出于什么想法,在自己的病体刚刚有些好转的时候就开始了他第四次东游。此次东游始皇嬴政少子胡亥、左丞相李斯、中车府令赵高等随行。

行至云梦,南望九嶷山遥祭虞舜冢。浮江而下,经丹阳、钱塘,渡浙江,登会稽山,祭大禹,望南海,立石刻词颂秦德。由此北归,经由吴中,从江乘(今江苏渡长江,至海上,北往琅邪。…,

始皇嬴政在琅邪这个当年求仙梦之始的地方留宿了一夜,在这个夜晚中始皇嬴政梦到自己与海神大战,自持连弩等候海中巨鱼出将射之。但秦国自以为水德,始皇嬴政身为秦国皇帝却在梦中将水神射杀,这却不是什么好的预兆,甚至隐隐有始皇嬴政自损江山气运的意味。

接着从琅邪动身,北经荣成山,达于之罘,始皇嬴政竟然看到海中真的有一条如梦中海神一般的巨鱼,始皇嬴政亲手张弩射杀此鱼,以示其人皇之威雄。然后西还,由之罘至平原津的路上却猛然发觉自己的身体又开始发起病来,并且比起去年冬天的那场病,此次病势来的更加凶猛,竟直接让始皇嬴政生出一种支撑不住的感觉。

七月,秦始皇病重,移驻沙丘宫颐养。虽始皇嬴政的病势愈益严重,但是始皇嬴政却又讳言死,随行群臣莫敢言死事,胆敢有说漏嘴提到死字的,只要传到始皇嬴政的耳朵里多半是他自己先被始皇嬴政赐死。

“赵高,将蒙毅唤来,让他将这封玺书送交到扶苏的手上。”秦始皇勉强支撑自为玺书,欲让赵高唤来蒙毅后让蒙毅将这封玺书送交到公子扶苏的手中,要扶苏立即赶回咸阳主持治丧葬礼。

但赵高欺始皇嬴政愈发病重,与李斯谋划合力掩盖此事,将始皇嬴政的玺书按住不发,更在像蒙毅这样的始皇信赖之人想要面见始皇时,只以始皇嬴政病情愈重须静养为理由将他们挡在外面不得面见。

始皇嬴政苦熬了半月仍未见到扶苏来到自己面前,心中不由生疑,再将赵高唤到自己身边细细盘问,却见赵高言语中故作言他更是隐隐有不耐之色。

自小精心人心算计的始皇嬴政焉能察觉不出自己眼前这条‘忠犬’在此时已经化身为噬人恶狼?但此时的始皇嬴政却连除了赵高之外的第二人都见不到,更因为身体虚弱连大声呼唤求救的力气也没有。惊怒之下始皇嬴政这个千古一帝竟于当夜暴毙于沙丘平台之上。

丞相李斯与中车府令赵高恐生变乱,乃对始皇嬴政是死讯隐瞒起来秘不发丧。灵柩停置于辒辌车(有窗牖的灵车)中,日常所奉膳食与百官奏事如故。除李斯之外,唯有胡亥、赵高与近幸宦者五、六人知始皇已死。时值盛暑,始皇嬴政的尸首腐烂的很快,灵车发臭让每日前来禀报政事的百官开始有了一些猜疑。胡亥在赵高和李斯的出谋划策下。令人载一石鲍鱼放于灵车之中以乱其臭。

始皇嬴政生前威风无比,死后竟被小人玩弄若此,真是让人感叹世事难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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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9时间飞逝过而立,翻云覆雨入梦乡。

河套,吕布新建的将军宅中。

四只青铜制的高烛台侍立在屋子的四个角上,中间是屏风、香炉、木质梳妆台、兵器盔甲架子、衣物箱和干净整洁的被褥。东西大多都是从中原买来并带来的,剩下一些崭新的木制家具却是在些年按照吕布的吩咐特别制作出来的。不远处几个穿着侍女服饰的女子低着头,垂手肃立在门边。

可能是因为穿越过来的时间已经有十数年了,吕布原本还有一些拘束的本性在他成婚生子进入而立之年后开始逐渐暴露出来,一些后世宅男的享乐主义精神因为长时间的平淡生活而重新冒了出来。

其实吕布认为大多数的人都会在具备一定能力以后,展现出他们心底深处真正隐藏的一些想法。或是暴戾不堪或是荒淫无度亦或是像自己这般追求安逸、享乐,并以享受到一般人无法享受的待遇而心情欢愉。

就好比这些年吕布亲眼见证着始皇嬴政在一统天下之后,开始肆意使用起自己作为天下第一人的权利。除了在咸阳开始用国库中的钱粮和无数民夫、囚徒的血汗,筑建起阿房宫这种连吕布这个后世见惯了高楼大厦的穿越者都目瞪口呆的绝世建筑,还因为一些小事便做出焚书坑儒这种荒唐暴戾的事情来。一切都只能用不需要付出什么东西就得来的权利会让人堕落,而若是得到绝对的权利更会使人疯狂去解释。

“我有些渴了,雉儿去给我倒些茶来!”吕布歪头倒在床上,被褥上熏过香的气息给他的心情带来了一丝宁静。今天与蒙恬、扶苏在一起彻夜畅饮,让许久未曾大醉过的吕布也不由有些痴醉了。

一身妇人装扮的吕泽将自己垂在身前的乌黑秀发拨到后背,接过侍女递过来的一壶清茶后使了个眼色打发几名侍女离开后,亲自替吕布倒了一杯茶。在他自己亲自试过茶水温度适宜并不会烫之后才扶起吕布,温柔的对着吕布泛着熏人酒气的嘴唇喂了下去。

“夫君,今天你喝得有些多了!以前从未见你像这般醉过呢,以后可要多多爱惜自己的身体……”看着吕布在烛光下微泛潮红的脸色,吕雉有些心疼的轻柔说到。

“哈哈哈哈哈,你夫君我怎么会醉?不过是些许酒水而已,怎会将我吕布灌醉?”吕布就着吕雉白玉般的小手喝了一口清茶,睁着惺忪的醉眼哈哈大笑道。

“有些事情我实在是不想去记起,但是随着时间的流逝,一些藏在心底的事情反而会变的愈发清晰,更是在这段时间里时时出现在我的脑海中。还是醉了好啊,若是真的醉了的话想必就不会有那些怎么都忘不掉的事情来烦扰自己了吧……”吕布躺靠在吕雉充满清香味道的温暖怀抱中,享受着吕雉在放下杯盏后用一片蒲扇为自己带来的阵阵凉风。

吕雉听了吕布的话后,有些疑惑的眨了眨秋水般的双眸。自从在数年前热热闹闹的与虞姬、吕嬃一起嫁给了吕布之后,吕雉总是能在一些时候感到吕布心底的深处,总是有一块藏得紧紧的地方从不对她们张开。

对于这一点,虞姬、吕嬃这两个丫头都不是很放在心上,在稍稍问过吕布几次却得到吕布顾左言他的掩盖后,她们两人也就对此不在多问,而吕雉这种聪明女子自然更不会去用已经明显不可能成功的办法去试着强行得到吕布心中的秘密。她总是会在一些吕布不经意的时候,用些许看似不着边际的话语去试着摩挲出吕布心底的秘密。但是让吕雉沮丧的是,除了能肯定吕布心中的秘密不是关于什么女子这类的事情之外,吕雉就再也‘偷’不出什么有价值的秘密了。…,

而在去年春天吕雉顺利生下一名男婴之后,吕雉原本十成十放在吕布心中秘密的心思,开始被这个被吕布命名为吕德的亲身果肉吸引去了七八成,也就淡了再去纠结于吕布心底秘密的心思。而在今天,吕布第一次亲口对她提到心底的那些秘密,而且显然那些秘密并没有让吕布快乐,反而还是一个个沉重的负担正压在吕布的心头上。

“虽然在很早的时候妾身就曾想过多学些东西,日后在夫君遇到困难的时候妾身可以站出来去为夫君分忧解愁。但是妾身现在真的好恨自己,恨自己根本没有能力去为夫君分忧解愁!”吕雉空出的左手抚摸着吕布生出胡须的面颊,原本洁白秀美的额头微微皱起些纹皱来,却是流露出自己心中的真情实意。

吕布翻身从后背搂住吕雉那婀娜柔软的身体,双手按在她饱满坚挺的胸前轻轻揉捏着,用自己的额头在吕雉的后背上上轻轻的蹭着,而吕雉乌黑的的发丝和幽然的体香一起搔动着吕布的心神。

“雉儿,你不要胡思乱想。不是你不能为我分忧解愁,而是有些时候有些事情根本不该由你,由我吕布的女人去为我吕布烦忧!在我吕布还未支撑不住之前,你们的一切都应该由我吕布去守护!!”吕布的喉咙里发出了坚定的低吼。

吕雉面色通红微微娇喘:“可,可是夫君这样不就要太辛苦了么?”

吕布闻着吕雉的头发的清香和她身体的幽香轻声喃喃道:“有时候我真的如你所说那般觉得一切都很累,做的一些事情并不是按照自己想要去实现的方向去做,更像是绝对非常没有意思,真不如干脆痛痛快快的将一切都放弃算了。可是每当我看见了雉儿你、嬃儿、虞姬、德儿他们,以及所有因为信任我吕布而跟在我吕布身后的那些人。我就再次有了继续坚持下去的力气,有了继续做下去的动力。”

“夫君,夜深了,今天就让妾身服侍您安歇吧。”吕雉的声音颤抖并且身子也越来越软,而她的脸庞更是热得像烧着了火。自从生下吕德之后吕布为了顾惜她的身体,已经很久没有和她一起过夜了,今天吕雉突然很想躺在吕布结实的胸膛上踏踏实实的睡上一觉。

吕布原本就没打算在今夜离开,在吕雉的服侍下两人光溜溜的躺在床榻上,吕布分开吕雉的雪白的双腿温柔进入到她体内那个温暖奇妙的境地后,抑制不住自己的兴奋开始放纵地在她身上驰骋了起来。

一番激情**随着吕布的一声闷哼终于停了下来,一切复又归于了之前的平静。怀中的吕雉也已经靠在他的胸膛上沉沉睡去。吕布眉宇间的那一丝忧愁,虽然并没有就此消散而去,但至少也变淡了许多。搂紧怀中的佳人,闭起双眼开始进入今夜的梦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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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0李斯为权投胡亥,出谋划策献阴谋。

就当吕布正躺在温柔乡里的时候,正在沙丘行宫的赵高、李斯、胡亥三人,正为一个见不得光的计划反复商议着。

“依两位之见,该如何解决掉我那碍事的兄长,让我得偿所愿坐上皇帝宝座?”胡亥对于扶苏这个同父异母的兄弟并没有多大的感情,在胡亥的心里扶苏这个并不受父皇宠爱的兄长,若不是因为比自己早出生些年月的话,无论如何也不会有机会成为自己登上皇位的障碍,自己也就不必在今天与赵高和李斯这两个家伙商量什么计策了。

赵高和李斯互看了一眼,赵高虽然胆大包天敢做出按捺始皇嬴政玺书不发这等大逆不道的事情来,但是在出谋划策这一方面,实在不如李斯这头老狐狸。自然,在看到李斯投来的目光后,赵高摇了摇头干净利索的将这出谋划策的机会主动让了出来。

李斯见赵高主动退让,心中不由一喜。虽然自己以贵为丞相之位却与赵高这个阉人一齐做出大逆不道的举动,但是李斯知道只要自己能帮助胡亥除掉扶苏,等胡亥登上大秦皇帝的宝座时,自己所为此付出的一切都必然会得到难以想象的回报。

李斯年轻时在家乡做了一个小官,他在官吏宿舍厕所中,发现老鼠尽吃些不干净的东西,倘若有人或狗只走近,老鼠们还被吓得屡屡逃跑。而后来,李斯进入公家的仓库,发现里面的老鼠吃仓库的粮食,居住在大房子里,没有被人或狗惊扰的担心。

李斯由此而感叹一个人贤德或不贤德,就像老鼠那样,看他处在什么环境罢了。为此,李斯只要有一线可以谋得更高权利财富的机会,他也断然不会放弃。他在始皇嬴政的手下已经登上丞相这个近乎人臣的顶峰,若是再进一步就是要掌握皇帝之下所有的权利。

李斯的这个目标在扶苏的手下那是肯定不会有希望被实现,毕竟扶苏虽然在有些事情上稍显迂腐了一些,可是扶苏却不是一个没有才干的糊涂皇帝。但是这个目标若是在胡亥这个贪图享乐的糊涂蛋手下,李斯却有八成把握实现自己的这个‘伟大’目标,这也是李斯为什么要冒着杀头诛九族的危险去和赵高联手的真正原因!

“公子不必担心扶苏,扶苏此人受那儒家学说弄愚了脑子,只要以始皇帝陛下的名义发出一封诏书让扶苏自我了断,就再也不必担心扶苏会影响到公子登上皇位了。不过公子却还不能掉以轻心,尚且有一个人必须除掉,否则公子就算坐上了皇位却还未必能坐得踏实。”李斯早就在这之前想了,对付像扶苏这种深受儒家忠君孝父思想影响的人。只是扶苏虽然不足为虑,但是扶苏身边尚且还有一个在李斯看了不得不除去的心腹大患。

胡亥眉头一皱:“除了扶苏之外还能有谁会威胁到我?”

“手握数十万北方军团精锐军士的大秦上将军蒙恬!甚至他的弟弟御前将军蒙毅也是得要除去!!”李斯对蒙氏兄弟忌惮非常,他们两人一个在朝中一个在边疆,一个从文一个从武,若是里应外合想要将自己即将到手的非凡权利给剥夺掉,也并非是什么难事。

而且就算胡亥真的当上了大秦二世皇帝,万一手握重兵的蒙恬突然做出什么大逆不道的举动来,以他在军队中的声望和手中的兵符,将胡亥重新掀翻下皇帝宝座然后另外扶持起一个嬴氏子弟去当秦皇,这位极人臣的位置可就成了蒙恬的囊中之物了,而那时候自己只怕早已随着胡亥这个糊涂蛋成了蒙恬的刀下鬼了。…,

胡亥双眼闪过一丝厉色:“那就再下一道诏书,让蒙恬也随扶苏一起自我了断?至于蒙毅,待会我安下一杯毒酒,杀了他不过是易如反掌的事情。”

李斯微微摇了摇头,胡亥这个不学无术只知道贪图享乐的糊涂蛋除了这点小聪明之外,其他的根本就不堪入目,但这不正是自己所需要的吗?想到这里他轻咳一声说道:“蒙毅虽然好解决,但蒙恬那边却未必有公子你想的那般容易。要知道蒙恬可不是像扶苏那般头脑迂腐,万一在接到公子你的书信后他怒而起兵杀将过来,朝中上下还有谁能挡得住蒙恬和他麾下的数十万大秦最精锐的北方军团士卒?”

说道此处就连一向胆大包天的赵高也不由打了个冷战,蒙氏兄弟一向与他不和。蒙恬弟蒙毅,在始皇嬴政生前深得秦始皇信用,位至上卿。赵高曾在秦宫充作宦者时曾犯大罪,蒙毅当时受始皇嬴政之命审理其案,却丝毫没有因为赵高是侍奉始皇嬴政的宦官而留下一丝情面,依照《秦律》判定赵高斩首之刑。若不是当时始皇嬴政念在赵高服侍在自己身边数十年时间的苦劳上免了死刑,只怕现在赵高早已成了一堆枯骨焉能有今日?

“那先生有何妙计助我除去蒙恬?”胡亥虽然是始皇嬴政的儿子,但是显然没有继承始皇嬴政的聪明头脑,只能眼巴巴的看着李斯,等待李斯为自己出谋划策。

李斯抚须而笑:“此事亦非难办,公子可还记得当年王翦上将军?若论起军功以及在军中的威望,蒙恬虽然不凡却拍马也抵不过王翦上将军。”

胡亥闻言一愣:“王翦不是在前些年因病而终了吗?甚至就连他的儿子王贲将军也是因为一场恶疾而早早辞世,王家可就只剩下一个刚刚年过而立的王翦之孙王离了。”

李斯哈哈一笑:“正是要如此方好,若是王翦和王贲在世,我的这番算计还未必能成功。毕竟王翦和王贲都不是我们可以随意指派的人物,他们也未必会跟随在公子身旁去算计蒙恬以及扶苏。

但王翦之孙王离却不同,我早先时候曾在咸阳见过正值回来述职的他,他言语中对于自己祖父辈、父辈风光无比,自己却被派往偏远的即墨城当一名县令颇有怨言,而且埋怨的对象正是现今取代了他们王氏家族成为大秦新贵的蒙氏一族。

如果公子许诺能让王离取代蒙恬成为统领北方军团的统帅,想必王离必然愿意对公子效忠。接下来公子就可以将皇室虎符赐予王离,让他拿着皇室虎符去接手蒙恬手中的数十万北方军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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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1才高一筹引忌惮,为夺兵权血溅身。

221才高一筹引忌惮,为夺兵权血溅身。

胡亥身边的赵高轻声询问道:“以王离的威望,如何能与蒙恬相比?就算有公子赐予他的皇室虎符,但是这真的能让蒙恬将兵权就这么交出来吗?”

“王离祖父王翦、父亲王贲都与蒙恬有恩,蒙恬并非无情之辈,看到故人之子孙和他手上的皇室虎符,若是再不能将手中兵权交出来,就断然不是那个我认识的蒙恬了。

到时候派去讨要兵权的王离必然会大闹一场,无论蒙恬是杀了王离还是将王离囚禁起来,他手下的那数十万北方军团士卒必然会一片哗然,毕竟这数十万北方军团士卒中有不少都是从当年王翦、王贲将军手下走过来的精锐,蒙恬这样对待王氏一族的后裔,人心焉能不浮动?

王离讨的到蒙恬手中的兵权那自然万事大吉,但若是他王离讨不到蒙恬手中的兵权,我们也能用王离的生死去动摇蒙恬手中北方军团士卒的军心,为日后我们再对付蒙恬打下一个缺口。也就是说无论王离这家伙能不能从蒙恬手中讨取到兵权,都是对我们大大有利的。”李斯露出一丝得意的微笑,显然对于这个计策他是十分满意。

胡亥闻言自然是大喜过望当即就采纳了李斯所献的计策,而一旁一直显得十分低调的赵高却对李斯产生了一股深深的忌惮之心。李斯这招计策不可谓不阴险,无论王离此去是生是死事成事败,对于他来说都会带来难以想象的收获。只要王离接受了胡亥的任命,他李斯的计策就立于不败之地了!

像这种人他赵高能驾驭的了吗?跟这种人合作日后会不会自己也有被算计的时候?赵高想到此处,心底不由闪过一个歹毒的念头,但表面上却任然神色自若没有露出一丝让李斯会察觉出的苗头来。

王离在接到胡亥派人送给他的书信和虎符后毫不犹豫的就答应了下来,对于早就对自己现状不满的王离来说,这次的机会当真是上天的恩赐,若是不抓住这次的机会重登军中要职,那王离今后必然会后悔一生。故此王离在对使者说了几句效忠胡亥的话语后,立刻带着包括苏角在内的十余名从祖父王翦尚且在军中掌权时,就投效于王家的下属将领,马不停蹄就往河套二郡奔去。

若说在得到胡亥虎符和书信的支持前他王离还会对蒙氏一族敢怒不敢言的话,如今自己手握胡亥给他的皇室虎符和那封册封诏书,王离对于从蒙恬手上夺回愿本就应该属于他们王家的权势,抱有十足的信心!这一去他王离就要一飞冲天重为人上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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蒙恬是正在与众将士商议着如何继续压制北疆匈奴的会议上,听到手下侍卫汇报说有一个叫王离的将军要面见他。听到这个消息蒙恬只是微微一愣,却没有想过王离这个故人之子为什么会在这个时候跑到河套来了。但是原本正和蒙恬商议着如何对付漠北匈奴人的吕布听到王离这个名字时,心底最不愿被想起的记忆又再次浮现。

‘终究还是来了啊,不知道凭现在自己的这点影响能不能改变蒙恬、蒙毅这两兄弟的命运呢。’蒙恬虽是自己的上司但与自己私交甚好,算得上是除李信之外对自己最好的大秦高层将领了。而蒙毅这个酷似后世某个大鼻子明星的大秦上卿,更是吕布在大秦仅有的一个堪称至交好友的存在,无论如何吕布也要试一试能不能让蒙氏两兄弟摆脱各自最后的悲惨命运。

“快去将王离将军请进来!”蒙恬曾经与王离的父亲王贲并肩征战在魏国战场上,当时的统兵主帅还是王贲而蒙恬还只不过是王贲身边的副将,正是那时候蒙恬受了王贲不少恩惠。如今王离这个故人之子到来,怎么说蒙恬也不会做出将他拒之门外的事情。

但是蒙恬却没有料到,王离这个故人之子来河套的唯一目的,就是要将他蒙恬从数十万北方军团的统帅位置上赶下去,并将蒙恬移交给胡亥手上,让蒙恬连他自己的生死都无法掌控!

“扶苏公子、蒙恬将军可在?我奉始皇帝陛下诏令,来此宣读始皇帝陛下的遗诏!”王离一进大帐,就先给除吕布之外的所有秦军将领闷头一棒。

“你这家伙胡说些什么!始皇帝陛下如今还在东巡路上,怎么可能会........”一名情绪比较激动的秦军将领猛的站起身来,冲向王离想要狠狠给他一拳。

“胆敢袭击始皇帝陛下任命的王离将军!去死吧!!”王离身后的一名将领怒吼一声,拔出腰间利剑狠狠刺入那名秦军将领的胸膛,甚至还在这之后将剑柄狠狠一转,将那秦军将领的内脏搅成肉泥,让那人生机尽灭。

“混蛋,难道你是一个没有妻儿父母的杂碎么?竟然一言不合即伤人性命?那人可是与你一般穿着大秦战甲的袍泽啊!纳命来吧!!”

吕布飞起一脚将身前一个空着的马扎踢向那名手拿滴血利刃的王离下属,并从腰间抽出秋水宝剑,几个飞速跨步在王离等人还未反应过来的时候,冲到了那名刚刚才杀了蒙恬手下一名将领的王离下属身前,无视了他伸过来格挡自己的秋水的青铜剑,闪电般的将秋水挥向他的脖颈处。

“锵!”

那名王离下属将领手中的青铜剑虽然也同样不凡,但却仍旧没有抵挡的住秋水利刃的锋利和吕布自身的神力相结合爆发出的威力,待他手中的青铜剑被秋水斩做两截的时候,他的咽喉处也出现一道裂口,温热的鲜血因为那名王离下属体内的高压而喷薄而出,将不远处的王离等人一个不落的淋了个遍。

欲知后事如何且看无泪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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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2欲图王离亏一篑,验出真假扶苏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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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吕布!!你好大的胆子,胆敢杀我王离的下属?”王离却是认得眼前那个持利刃战在自己身前的健硕男子名叫吕布,但是他与吕布并没有什么情谊,对于吕布胆敢在自己面前杀了自己的下属,王离浑身微微颤抖却是因为心中的愤怒已经快要到了极致。

“锵啷!锵啷!!”王离身旁的那些将领和吕布身后那些蒙恬手下的将领,纷纷抽出各自腰间的利刃对峙起来。大帐之中的气氛凝固到了极点,似乎再有一个诱因就会导致双方在这帅帐之中展开一场血斗。

“够了!全部给我退下!!王离,带上你口中的遗诏随我去见扶苏公子,至于你下的那些人全部给我留在这里,否则我是不会让你带着那些胆敢率先杀害自己袍泽的混蛋去见扶苏公子的!!”蒙恬一声厉喝,让帐中的气氛稍稍平缓了一些。毕竟他蒙恬可是当今大秦帝国武将中第一人,他的身份绝对足够震慑的住这当下的场面。

吕布心底暗道可惜,他本来是想直接将王离斩落剑下,但是又害怕单独担上杀害王翦将军、王贲将军后裔子孙的罪名,所以借着刚刚那名王离手下将领的莽撞行为激起双方血斗,以方便自己在乱战中将王离直接斩杀。

吕布认为自己只要杀了前来接收蒙恬手中军权的王离,有蒙恬手中军权相护佑,扶苏夺回原本就应该属于他的皇位自然是不成问题,而面对北方数十万精锐秦军士卒的压迫,想必身陷赵高、李斯、胡亥手中的蒙毅,也会被作为他们活命的唯一筹码而得以幸存下来。------可惜蒙恬主动站出来叫停了双方的对峙,让吕布接下来的计划也全部被打破。

“蒙恬将军,我与你一起去见扶苏公子,正好也去见见他口中的所谓遗诏。”吕布将秋水剑上沾上的血渍抖去,并还归于腰间剑鞘。他要亲耳听见那由赵高和李斯编制出来的假诏,然后再看看还能不能有什么应对之策。

蒙恬点了点头,丝毫没有顾忌王离这个故人之子的难看脸色,率先走出营帐往扶苏公子所在走去。待吕布和王离都跟在蒙恬身后离去后,王离的那些下属刚想移动一下脚步,那些蒙恬手下的将领立刻又抽出腰间利剑,重新恢复了之前的对峙,让王离手下的那些将领不得不一步不移的站在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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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见到扶苏之后,王离强压下自己心中的慌乱,装作一副沉稳淡定的模样,从怀中拿出自己贴肉珍藏的‘始皇遗诏’大声宣读了由李斯和赵高联手编策的内容。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公子扶苏令朕失望至极,特令其在此诏前自裁,皇位当传与胡亥!”王离念完之后自己都干咽下一口吐沫,这可是让大秦第一皇位继承人自裁的假诏啊,若是扶苏勃然大怒要因此而杀了自己,就算自己是当年的大秦上将军王翦、王贲的子孙,也不能用这个原因去抵挡扶苏这个长皇子的怒火。

待王离读完整个所谓的诏书后,蒙恬第一时间就从马扎上站了起来厉喝道:“公子!这绝对不是始皇帝陛下下达的诏书,这必然是有奸人作祟,篡改了始皇帝陛下的诏书!公子一定不要相信这份诏书啊!!”

蒙恬之所以如此慌张,就是因为他太了解扶苏的性格了。被那儒家学说弄愚了脑子的扶苏,若是认为王离那混蛋手中的诏书真是始皇帝陛下所写的话,必然会如诏书所说一般自裁于诏令之前了。如果是那样,不仅扶苏的死便宜了胡亥以及胡亥身后的那些奸臣。而且一旦扶苏公子败在胡亥公子的手中,作为一直支持在扶苏公子身后的蒙氏一族,必然会受到接下来登基成为秦二世皇帝的胡亥公子的全力打击,其后果不堪设想。…,

扶苏轻叹一声,他早就不是当年那个被父皇所宠爱的长皇子了。父皇因为他几次的相反政见而对自己愈发不喜,而对于凡事都以父皇之命是从的幼子胡亥,反而表现出更大的喜爱。所以扶苏在接到王离如今宣读的这份‘始皇帝遗诏’之后,第一反应不是想去猜测这份‘始皇帝遗诏’的真假,而是率先想到了若是自己早先时候不去几次三番的用不同的政见触怒父皇,此时自己是不是应该陪伴在父皇的身边,而不是被赐予这份让自己自裁的诏令?

“扶苏公子,可先去查看一下那诏令是否是始皇帝陛下的亲笔所书。”吕布在一旁冷眼旁观了片刻之后,看到扶苏面色黯淡,连忙出口暂时转移了扶苏的注意力,否则一旦扶苏陷入了思想的死胡同,当场作出什么过激的事情来吕布可就要后悔的直跳脚了。

扶苏微微一愣随即从面色有些难看的王离手上接过那份‘始皇帝遗诏’细细观看起来,这一看可不得了,扶苏还未看几个字就当即大喊道:“这不是父皇的字迹!这绝对不是父皇的字迹!!父皇的字迹我全部都知道的一清二楚,但这单单是开头十个字就有八个字与父皇毕竟形似神无,更不用说后面这些故意写的十分潦草以用来掩盖真正写诏之人心虚之意的字迹!!该死的家伙,你竟敢冒充我父皇的字迹!!我要将你五马分尸!!!”

别看扶苏从小被儒家思想所洗脑,就将扶苏看成百无一处的腐儒。要知道此时的儒家尚且未曾完全堕落,儒家思想中的忠君、孝父思想更是让扶苏对始皇嬴政的关爱超过了一切。王离竟敢拿着伪造他父皇的诏书来让他自裁,这个发现让扶苏的内心被怒火所充斥,因为他的唯一逆鳞被狠狠的拨动了!

“且慢!公子且慢,且听我王离一言!!”王离看到扶苏要去拿那武器架上由始皇帝嬴政亲赐的定秦剑,知道自己若是不能拦下扶苏的行动,依照定秦剑不饮血不归鞘的传统,自己是无论如何也无法直着走出这里了。

欲知后事如何且看无泪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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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3皇室虎符救其命,一腔热血为谁流

“锵!!”闪烁着冷幽寒光的定秦剑架在了王离的脖子上,王离贴着剑锋的那部分皮肤瞬时间起了一层鸡皮疙瘩。阅读本书最新章节请到百度搜索:小说网

“我父皇如今到底怎么样了,又是何人让你来送这假诏给我扶苏,是不是我弟弟胡亥?将你知道的全部说出来,否则我必将按大秦律法,以谋反未遂之罪,将你这混蛋处以极刑!相信我,我扶苏说到做到!!”扶苏毫不犹豫的将定秦剑拔了出来,看来他是铁了心要取王离的性命了,因为就算王离将一切都说出来了,依定秦剑出鞘不饮血不归鞘的传统,必定要痛饮王离心头一捧热血。

一滴滴冷汗顺着王离的额头滑落下来,他强迫自己稳定心神然后才对扶苏大声回答道:“始皇帝陛下确实是驾崩了,而且是在东巡hl的路上,在沙丘行宫中因为恶疾突发而驾崩的。而据说这份诏书是在始皇帝陛下驾崩前让李斯替他所写,就是因为始皇帝陛下想让胡亥公子即位,却又担心扶苏公子你伙同坐拥数十万北方军团的蒙恬违反始皇帝陛下的决策,特让你于诏令前自裁,并派我拿皇室虎符前来接管蒙恬将军手上的兵权!”

吕布在蒙恬和扶苏还未消化完王离所说之谎话的时候,立刻站出来呵斥道:“且不说始皇帝陛下在东巡之时尚且是安康祥泰为何会在东巡归来的时候突然染上恶疾,而就单说你王离刚刚所言什么始皇帝陛下担心扶苏公子伙同蒙恬将军威胁胡亥公子之言简直就是低劣至极!

须知扶苏公子本就是始皇帝陛下立下的大秦储君,而蒙恬将军和他手下的数十万大军更是始皇帝陛下派给扶苏公子的助力,为的就是防止有宵小奸佞之徒在始皇帝陛下仙逝之后会对扶苏公子不利。------------------

既然如此又如何会在今日突然推翻此前数十年的谋划,派你来夺走护卫在扶苏公子身边的兵权?定是你王离与那些奸佞之徒串通一气,想要在去除掉扶苏公子身边最大的屏障之后,再谋害扶苏公子以达到你们最后的目的!!”

蒙恬也反应过来,自己拥兵数十万始皇帝却对自己信任有加,从未提过要另换一人代替自己掌管这北方军团的数十万精锐,这与蒙恬记忆中那个稍显多疑的始皇帝陛下的作风很不一样,如今想来只怕是因为想要借助自己手中的兵权去辅佐始皇帝的长皇子扶苏公子上位,而自己就相当于始皇帝陛下当年所重用的王翦一般,成为大秦皇帝最有力的支持者。

“扶苏公子,始皇帝陛下之所以让臣十数年掌管数十万兵权,为的正是要趁臣辅佐公子上位啊!如今公子切莫因为那一份伪造的诏书,中了那些奸佞之徒的奸计啊!!”蒙恬半跪在地认真的对扶苏进谏道。

扶苏阴沉着脸看着眼前冷汗直流的王离,又用复杂的神色扫了一眼身边苦苦劝谏的吕布和蒙恬,最终好像做了什么决断一样深吸一口气道:“你刚刚说父皇将皇家虎符交给你了?拿出来给我看,若是你胆敢拿假的皇室虎符来哄骗我,我扶苏认得你是王翦老将军的孙子,手中的这把定秦剑可不认得你王离是谁的子孙!!”

原本还冷汗直冒的王离听到扶苏这句话后反而暗暗舒了一口气,因为他知道至少自己怀中的那枚皇室虎符是绝对的真货:“皇室虎符在我怀中,还请公子将定秦剑稍稍退后一些,我也好将那虎符拿出来。”…,

吕布冷哼一声:“不需要王离将军你来动手了,我们可不知道你会从怀中取出短匕还是虎符,这取虎符的事情还是由我们来帮你吧。”说着就将手伸入王离怀中,丝毫没有顾忌王离那杀人般的目光,因为在吕布看来自己揭穿了诏书的真假已经成功改变了扶苏和蒙恬等人的命运,而带着假诏书来试图逼死扶苏的王离自然是难逃惩罚,就算不死也断然不可能威胁到自己。

在扶苏接过吕布递给他的那枚虎符时,只看了几眼就知道眼前的这枚虎符确实是大秦帝国的皇室虎符,有了它就可以指挥最多五十万的大军。其诱惑对于一个野心勃勃的人来说甚至要超过一个上将军的衔位!毕竟一个上将军的衔位,也不可能直接确保可以统领五十万规模的秦军士卒。

但是只要拿着皇室虎符在手,只要不是不经过大秦皇室的许可偷着用,甚至就算偷着用而不怕大秦皇室召集天下大秦军士的共同讨伐,五十万大军可以在很短时间内被聚集到那个手持虎符之人的手中,只是如果那个人是没有经过大秦皇室许可,而聚集那五十万大秦军士去做伤害大秦利益的事情,虽然碍于秦国的律法不得不遵从那手持虎符之人的命令,但是由此而导致的士气低落或者对军令的阳奉阴违,都不是那手持虎符欲对付大秦之人可以控制的了。

“这真的是我大秦的皇室虎符.......”扶苏神色古怪的把玩着手中的皇室虎符,似乎在想着什么事情。

吕布来到扶苏公子的身后轻声道:“公子如今手握这皇室虎符,不正好可以名正言顺的起兵以讨伐不臣吗?”

扶苏转头用愤怒的眼神看了吕布一眼呵斥道:“我扶苏岂是那种人?这皇室虎符乃是父皇赐予王离将军的东西,我焉能去将此物夺为己用?”

“可是扶苏公子你刚刚不是已经看穿那诏书是伪造的了吗?为什么......”吕布愣了愣之后,十分不解的对扶苏问道。

扶苏神色一黯,随即稍带疯狂之色狂吼道:“诏书虽然是假的,但是这皇室虎符却是真的。无论这是父皇生前把它拿出来的,还是在仙逝之后被一些人从他身边拿来用,这都不能改变皇室虎符原先被是被递交到王离将军的手上。依照大秦律法无论什么人拿到皇室虎符,都可以号令至多五十万大秦军士为其效力。我虽为大秦皇子却也抵不过大秦律法,断然不能做出强行抢夺皇室虎符这种事情来!”

“可是公子,这......”蒙恬面露绝望,还试图去做最后一次说服。

“不必多说了!!我大秦以法立国,今日之事不过有死而已,我扶苏就算做鬼也断然不会做出违法之事,否则日后如何有脸面去见我父皇?”言罢趁着吕布和蒙恬还未回过神来的机会,在王离欣喜若狂的眼神中将定秦剑对着自己的脖颈处狠狠一拉,一腔热血喷洒在三人身上,身躯倒在尘土中慢慢变冷。

欲知后事如何且看无泪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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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4道不相同行相径,怒劈王离血溅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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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会这样!”吕布看着倒在自己面前的扶苏尸首,双眼闪过一丝茫然,他不明白是自己刚刚的努力还不够,亦或是单凭自己的努力根本无法改变一些注定要发生的事情。

“哼哼,死的好!若是他敢违抗始皇帝陛下的遗诏,等他魂归黄泉的时候必然会受到始皇帝陛下的责罚!”王离从扶苏的尸首上捡回皇室虎符,并在扶苏的衣服上顺势将皇室虎符上沾染的血渍擦拭干净,似乎话中有话的冷笑道。

“碰!!”

吕布一拳将王离干净利索的击倒在地,又重新从王离身边抢过皇室虎符:“你以为凭借一份假的诏书和一块虎符就想至我们于死地?我今天就要将你这混蛋宰了,以祭奠扶苏公子尚未走远的英灵!!”

“奉先!且慢动手!!”蒙恬站起身来挡在王离的身前。

看到蒙恬挡在自己的身前吕布自然不能将手中已经拔出的利剑刺过去,对此吕布眼中闪过一丝失望之色:“扶苏公子被骗也就罢了,可难道连蒙恬将军也相信这混蛋的谎话?真的相信这家伙是始皇帝陛下派来赐死扶苏公子,夺走你手中军权的人?”

蒙恬摇了摇头叹息道:“我焉能看不出这些贼人的奸计?只是如今扶苏公子已经去了,我们就是再闹腾下去也根本改变不了这个事实。与其如此尚不如......”

“不如若何?不如将自己捆了,送给那些人将各自的项上人头取了去?蒙恬将军!你难道不知道就算如此也无法消除那些人的忌惮,你蒙氏一族也难逃灭族之患吗?虽然扶苏公子去了,但是大秦皇族可不只是胡亥公子一人!不管是扶持谁登上皇位却也是从龙之功,绝对要比此时乞求那些人的饶恕要强上百倍!!为什么,为什么就一定要在这个时候束手就擒?”吕布在付出努力却仍然无法改变扶苏的命运之后,情绪十分的烦躁和激动,而蒙恬此时表现出的‘妥协’态度更是让吕布的情绪瞬间被点爆。阅读本书最新章节请到百度搜索:小说网

“奉先!!别忘了我们是效忠于大秦的军人,一切都应该以大秦的利益为重!不管是扶持哪位公子去与胡亥公子争夺大秦皇位,都必将让刚刚稳定的天下重新陷入战火之中。原先我们支持扶苏公子,那是因为扶苏公子是始皇帝陛下生前定下的下任秦皇,而如今扶苏公子既然已经去了,那就应该全力支持胡亥公子早日登上大秦皇帝的位置以防关东六国余孽趁此时出来作祟!!”

以蒙恬的智慧如何不知道胡亥在自己放弃兵权之后,为了斩草除根以绝后患必然会将自己蒙氏一族杀害。但是为了大秦,他蒙恬情愿在扶苏已经死亡的情况下,将自己束手就擒交给胡亥去处置,为的就是唤来大秦的平定,为的就是避免关东六国余孽趁火打劫的机会。

蒙恬说出自己的心声并不是要博取王离的‘心生敬仰’并在胡亥面前为他蒙恬求情,他是想要说服吕布,说服自己的这位最看好的部下与自己一起为了大秦的霸业,为了大秦的利益,与自己一般放弃反抗胡亥的念头。

但是很‘可惜’的是吕布根本就不可能为了那虚渺的大秦利益而牺牲自己,因为他的身后还有吕雉、吕嬃、虞姬她们这些红颜知己,还有尚且年幼未曾懂事的爱子吕德!吕布可没有蒙恬那么伟大,为了心中的那份忠诚献出自己和身后蒙氏一族的一切。吕布早就发过誓要用自己的这一生去保护信任着他,并是他吕布所珍爱的那些人。又怎么可能去用那些人的性命去和蒙恬一般,换取什么大秦帝国的兴荣?…,

“对不起蒙恬将军,我吕布虽然很佩服你对大秦的赤诚之心,却不会拿我身后那些信赖着我爱着我的人们,随你一起供给那些人杀戮!话已至此,蒙恬将军若是想要在这里就杀了我,我虽不情愿却也不会在此束手就擒,若是血溅三尺但愿蒙恬将军不要怪我吕布手下无情!!”吕布秋水剑横在胸前,只要他看到蒙恬或者王离的手摸向那各自腰间的剑鞘,他就会将秋水剑刺入那人的脖颈中,了断掉那个人的所有生机绝不会留一丝情面!

“唉,既然你不愿意随我为大秦一起尽忠,那奉先你还是走吧。带上你的妻儿和部下们,远远的离开这里吧。”蒙恬的脸上写满了疲惫,自己为之效忠的人不采纳自己的意见选择自裁,自己心中的想法又不被最得力的部下所认同,他现在感到无比的挫败,再也看不出当年驰骋沙场时志得意满的上将军摸样了。

吕布轻呼一口气,虽然自己已经做出玉石俱焚的决定,但谁又愿意真正在人生的黄金时期面对死亡那无尽黑暗的笼罩?再者说蒙恬往日待自己不薄,如果不是到了攸关生死的时候,他又如何会对蒙恬将军挥出自己手中的利刃?

“休走!且将皇室虎符留下!!”王离虽然对蒙恬这个统帅北方数十万大军的大秦上将军束手就擒表示窃喜,但是吕布手中的皇室虎符可不是随便能丢失的东西,他可不想日后被胡亥讨要皇室虎符的时候双手空空。而且他王离在军中的声望远不如蒙恬,若是想要尽早接手这北方军团数十万军士,这皇室虎符可是必不可少的一样东西。

“咔嚓!”

“厄啊!!!”王离捂着齐根而断鲜血淋漓的左腕,发出痛苦的哀号声。

吕布抬手将脸上的血渍轻轻擦拭掉,用森冷的目光盯住王离扭曲的脸庞:“我知道以我的资历就算用皇室虎符强行调动军队也不会得到军心,但是想必用这枚皇室虎符号令一些人不准伤害我和我的妻儿、下属,这点命令还不会被拒绝的。皇室虎符我就拿去当免灾符了,你若是想要杀我的话就尽管派人好了!我这一剑是为扶苏公子刺的,看在蒙恬将军的份上我且绕你一命。下一次若是再让我看见你出现在我面前,这把秋水剑挥出的方向必然是你的心房!”

从这一刻,吕布就正式站到了胡亥、李斯这些人的对立面,更成为王离心中最欲除之而后快的存在!!

欲知后事如何且看无泪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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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5气血沸腾勃然怒,调兵遣将追吕布。

“méng恬!!亏你刚刚还说要为大秦利益为重,却竟然坐视那贼人吕布抢走本将军由始皇帝陛下赐予的皇室虎符!!”王离待吕布离去之后方才敢冲着méng恬怒吼,他为了皇室虎符断了自己一只手掌却仍旧未留下皇室虎符。而méng恬身为吕布的顶头上司,却在一旁冷眼旁观根本连一句话都没有站出来说过,这着实让王离对méng恬平添几丝怨恨。

méng恬冷冷扫了一眼王离掉落在地上的断手,他甚至连与王离说话的兴致都没有。虽然吕布拿走了皇室虎符但是吕布是在前些年从齐国转投大秦,虽然在数次战场上吕布表现的都很神勇、活跃,却依旧难以去和méng恬这样大秦关中出生的本土将领比肩,甚至连王离这个依靠家族声望的同龄将军也要比吕布更有威望。所以正如吕布所言,就算他拿走了皇室虎符在此时也只能用于自保,既然如此méng恬自然不会出手阻拦吕布,亦或者他知道就算自己出手也没有可能留不下武艺超群的吕布“哼!”王离撕下一片衣角包裹住自己的断腕,将扶苏尸首上的定秦剑抓到仅存的那只手上,大步走出扶苏的住所往自己部下所在的军中大帐走去,接下来他要接手原先属于méng恬麾下的数十万大军,然后派出军中一部分原先自己祖父、父亲所统帅过的精锐部队,去追杀刚刚离去的吕布,将皇室虎符重新夺回来。

“将军你的手怎么成这样了!是谁,是谁将你伤成这样,我苏角绝不放过他!!”从王翦那代就投效到王家府下的苏角看到王离的一只手被斩断,顿时气冲脑门以至双眼赤红的大声怒吼道。

王离扫了一眼周围才转身对苏角冷声道:“看到吕布那贼子从这里经过么?”

苏角被王离的眼神吓了一跳,从王贲死后他就一直跟随在王离这个少将军的身旁。而在他的记忆中,王离还重来没有对他lu出这种神sè过。不过听到王离的询问后,苏角还是立刻回答道:“刚刚那个吕布浑身血污的过来招呼了几个下属后,就骑上马匹匆匆离去了,并且他临走时还说…还说一”

“还说了什么?”王离见苏角有些吞吞吐吐知道吕布临走时绝对不可能说了什么好话。

苏角看了一眼王离愈发变黑的面sè后才犹豫的说道:“他说将军你伪造始皇帝陛下的假诏和假的皇室虎符去将扶苏公子逼死,并说你会用王翦将军和王贲将军当年对méng恬将军的恩惠去逼迫méng恬将军将这数十万大军的军权交到你手上,还有.”

“够了!不要再说了!!全是一派胡言!!!”王离此时的脸sè已经黑中泛紫,当真让人看着害怕…却也足以让他人明白王离此时心中的怒火,如果在没有地方发泄的话就已经快将他整个人焚烧一空。

苏角很明智的闭上了嘴,他虽然不是聪明绝顶的人物但是却也不笨,知道这个时候若是多嘴的话,很有可能就会成为王离宣泄怒火的倒霉蛋了。

“卑鄙的家伙!胆小的鼠辈!!苏角,立刻从此处召集三千得力军士,我要你亲自带队追杀吕布及其同党!记住…我要活的!!”王离紧咬牙缝从中挤出几句话语来。

“可是¨”苏角还想提醒一下王离,他们到现在为止还没有取得北方军团的指挥权。

“méng恬已经接受了始皇帝陛下的遗诏,这里的统帅之位已经归我王离所有!如果有不相信的,尽可以去后面找那méng恬询问!现在,我王离以北方军团统帅的身份命令你,立刻召集三千骑兵去追杀吕布及其同党!!”…,

王离似乎在苏角开口的一瞬间就猜出了苏角想要说什么,有仅剩那只手掌用力一挥冲苏角大声怒吼道,而出于担心吕布一行人会就此逃离以及能更快的追上吕布一行人…王离将出击的队伍划定为大秦的骑兵部队。而统帅这批骑兵的人选,王离交给了他手下作战最勇猛、带兵经验最丰富的苏角。

虽然有很多méng恬麾下的将士对王离的话半信半疑,但是苏角却知道王离既然这么说了…就算日后出了什么事也轮不到他苏角去顶黑锅,依照大秦律法上所言苏角这种行为所导致的一切责任都将由指派他的王离担负。

一一一一一一¨分割线一¨一一一“我要调集三千骑兵!大秦骑兵速速到此集结!!”苏角站在点将台上对底下原本正在操练的军士大声呼喊道。

曾经在王翦和王贲手下担当过统兵将领的苏角,在军中的威信还是有的。听到他是奉统帅之令召集军士追捕逃犯吕布等人,虽然军中士卒多半有些惊疑不定,但大秦律法明确规定,只要有调兵虎符无论何人皆可调动大秦士卒。而苏角虽然没有王离给他的皇室虎符,(他还不知道皇室虎符早就不在王离手上了)却有身为大秦将军由始皇帝赐予的将军虎符一枚,调动五千之内的士卒根本不成问题。

不过苏角却漏算了一点,那就是吕布虽然没有像苏角一样跟随在王翦、王贲两任大秦上将军的麾下效力数十年,但是在大秦骑兵的心中…吕布的威望甚至隐隐超过了曾经叱咤整个大秦军界的王翦上将军!原因为何?就因为他吕布将原本只能在战场上做侦查、sāo扰这些活计的骑兵,发展为如今南灭强楚北破匈奴威震天下的大秦铁骑!!

随着大秦帝国对骑兵这一兵种的愈发重视,大秦骑兵在军旅中的地位也愈发提高。到了如今更是超过了往日的战场王牌——车兵,成为大秦帝国地位仅次于强弩手的王牌兵种,这一切的变化都让大秦骑兵对吕布的崇拜和敬意到达了极点。

苏角要用大秦骑兵去追杀吕布一行人,虽然碍于大秦律法这些大秦骑兵不得不将心中的不满和愤怒掩藏在心底…但是他们却在还未出发的时候就打定了主意,只要他们知道吕布将军不是犯了什么图谋造反、谋刺皇帝的滔天大罪,在追捕过程中睁一只眼闭一只眼,那几乎是不需要多说的事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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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6欲往东北待天时,怎奈法网恢恢落。

却说吕布带着吕泽、吕释之、虞子期等人匆匆离了军中大帐之后,便马不停蹄的往自己在河套的府宅奔去。路上吕布也没有瞒着吕泽几人,一边赶路一边将刚刚发生在扶苏那里的事情简单说了一遍,

“扶苏公子自刎而死蒙恬将军束手就擒?不,不会吧!这,这样太,太.......”

吕释之在早上还与扶苏公子笑着说过话,没想到扶苏公子这个大秦帝国皇位的‘第一顺位继承人’,只是过了半天都不到的时间,就转瞬之间成为一具冰冷的尸体,魂魄归于黄泉九幽之地中。

而蒙恬将军这个手握数十万北方大军的当今大秦第一统帅,却甘愿为了所谓大秦利益将手中近乎大秦一半军力的统帅权交给了那个叫王离的家伙!

这两件事加在一起给吕释之的冲击差点让他连马匹都没坐稳,一个跟头从马背上跌落下去。一旁钟离平、虞子期他们虽然没有说话,但看他们瞠目结舌的样子,只怕是被吕布说出的‘劲爆’消息,震的一时连如何说话都不知道了。

“看你们一个个惊的惊慌的慌,难道天塌下来了不成!!”吕布对他们表现出的震惊和慌乱根本不感到奇怪,毕竟吕泽、虞子期他们无法像自己一样熟知未来所会发生的大事件,面对自己身后原先的‘靠山’和‘派系’轰然倒塌,表现出这些情绪实在是在正常不过了。不过吕布可不希望他们丧失斗志,要知道接下来他们还要尽快带着吕雉她们逃出河套呢。

“兄长,接下来我们该怎么办。”吕布的一声厉喝仿佛当头一棒将吕泽等人的情绪暂时稳定下来,但是面对扶苏公子身亡,自己一行人成为即将登基成为秦二世皇帝的胡亥公子的眼中钉,若是没有一个明确的办法去解决这个困局,吕泽等人的情绪会不会变回之前的慌乱却也未可知。

吕布见吕泽是众人中第一个冷静下来的人,不由心中一喜暗自点头,心道吕泽不仅是最先跟随自己的两人之一,而且有勇有谋遇事也较为冷静,绝对算得上是自己左膀右臂的存在了:“先去将雉儿她们带上,然后我们往东北方向走。大秦的在东北方向的势力很薄弱,只有从那里我们才能逃出大秦的搜捕。至于日后之事我虽不能尽算,却敢断言大秦在胡亥那贪图享乐之辈的手上,用不了一年时间就会闹的颓势尽现,到时候就是我们启出早先时候埋下‘宝藏’的时候了。”

吕布口中所提到的宝藏可不是只是一些金钱珠宝,这些年吕布借着为始皇帝嬴政在蛮荒之地寻找长白山人参的机会,一点一点的积累了足有一万人两千人左右的大秦陷阵死士,并将他们全部驻扎在‘箕子朝鲜国’的西南处。

总所周知当兵可以不关系自己的身躯完好与否,自己的性命在哪一场战役被敌人终结掉,但至少在每天各自所需要的粮草一项上,任何一个士卒都不希望自己会在每天训练或者厮杀之后,必须饿着肚子进入每晚的梦乡中。

吕布为了能满足这一万两千多规模的大秦陷阵死士每日所需要的粮草,甚至在去年攻下了‘箕子朝鲜国’西南方向的土地,并借助这些土地上原先由中原逃到这里的农民种植的粮食作为军粮。为此‘箕子朝鲜国’的国主李玄浩曾亲自率领举国之众一万五千人,前来攻打占领了他们‘箕子朝鲜国’三分之一‘国土’的大秦军队。…,

但是很遗憾的是,以李玄浩手中那些拿着锄头、竹矛的‘箕子朝鲜国’‘精锐’部队,实在难以给全身披挂精致甲胄手拿锋锐青铜剑戟的陷阵死士部队造成什么损伤。

双方在一处平原上展开一场会战,刚刚接战没多久,在陷阵死士堪称狂野的猛烈攻击下,‘箕子朝鲜国’的一万多名‘军士’立刻哭爹喊娘的溃败下来。经过一场一面倒的屠杀之后,除了十几名被竹矛刺伤的倒霉蛋之外,由吕布所统帅的陷阵死士部队斩获了敌方七千余首级,更是将‘箕子朝鲜国’的国主李玄浩斩杀当场。

扶苏被逼死,蒙恬被王离取代北方军团统帅权,这一幕幕历史上大秦帝国的自毁擎天玉柱的巨大变动,也意味着距离大泽乡起义这中华历史上第一次大规模农民起义,最多也不过还剩下一年时间了。吕布在扶苏和蒙恬这两个在秦国的依靠都倒了之后,也终于下定决心加入道后来那声势浩大一举覆灭了大秦帝国的浪潮中,为自己的妻儿和下属们拼出一片属于他们自己的天空来。

回到吕布的府邸处,除了吕雉、虞姬、吕德这些吕布的家属之外,还有吕泽、吕释之、虞子期等人在这些年所娶的妻妾及他们各自的儿女需要一起带走。毕竟他们日后要做的就是颠覆秦朝统治的谋反大事,将家属留在这里吕布才不相信对自己恨之入骨的王离,或者视自己等人为眼中钉的胡亥等人会好好对待这些手无寸铁的妇孺。

待这些妇孺上了马车,吕布带上众人开始往东北方向撤离,并且路线都是沿着河套二郡人烟稀少的地方行进,为的就是掩藏自己这群人的行迹,避免被那些路人发现自己这群人的行踪。

但吕布却不知道大秦最厉害的东西并非是那看得见的强弩手、铁甲骑兵之类,而是真正意义上让大秦从一个边戎小国蜕变为可以吞并关东六国的超级霸主——律法。

而一旦在大秦的国土上被律法机关所通缉,就算是一手给大秦带去律法这一利器的商鞅,也没能以一己之身逃脱的掉大秦埋藏在天下各地的‘眼线’。吕布一行人虽然身处偏远的河套地区,却也仍旧被一些出没在山林中依靠打猎为生的猎人所发现。这些猎人在他们所生活的镇上得知当地驻军正搜捕一群逃犯的消息后,在很短时间内就将吕布一行人的行踪透露给了当地的秦军衙门并领取了一份不菲的奖赏。

欲知吕布等人命运如何,且看无泪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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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7山脚露宿夜未安,星星火苗势弱燃。

却说吕布一行人正举家逃离河套,吕布骑乘着追风神驹走在队伍的最前方。他目光凝稳,虽是看似其神态轻松正视前方,但实际上吕布却一直暗自警戒耳听八方,怕的就是在自己还未察觉的时候便遭受到突然袭击。

只要不是毁灭xìng的大军团突然袭击,以吕布怀中揣着的那枚皇室虎符,就算是王离亲自率军前来,自己虽然不能指望能指挥那些军卒杀了王离与自己一起去等待覆灭秦国的天时,但若只是让他们在此停留一日时间并不允许再追捕自己一行人,这点小事依靠皇室虎符的‘能耐’还是能轻松办到的。

“城镇是不能去的了,今天就暂且在这里过一夜吧,等明天出了河套地界我们就可以稍稍喘口气了。”吕布选定了一块山脚下的空地作为今天的休息地,众人受了一整日的颠簸之苦早就想歇息了,听到吕布选定了休息地,顿时从队伍中传来几声欢呼声。

吕布从马车上将自己的幼子吕德抱在怀中,并用行李中的一些糖果、木质玩具哄着正哭闹着的吕德。

“今天走了一整日夫君应该也累了快些去歇息吧,德儿还是让我来哄吧。”吕雉将吕德接了过去轻轻的拍哄着,一旁的吕嬃和虞姬也拿来了干粮和干布,为吕布擦拭了一下脸上的灰尘并用食物祭奠了一下吕布的五脏庙。

“要爹爹抱,要爹爹抱~~”

吕德在吕雉怀中挣扎着想要跳出来回到吕布的怀中,看着吕德因用力而憋红了的脸庞,吕布哈哈一笑将手中干粮放在一旁,又从吕雉怀中把吕德接了过来:“果然还是和爹爹亲啊,这小东西。”

吕雉看了一眼吕布身后满脸羡慕之sè的吕嬃和虞姬,脸上带着一丝自豪的轻笑道:“德儿倒是继承了夫君的力气哩,虽然才这点大却已经有远超同龄小童的力气了,也不知道长大之后和夫君到底谁的力气大些。”

吕布溺爱的轻轻捏了捏自己儿子肥嘟嘟的小脸蛋,头也不抬的笑道:“只要好好打熬德儿的身子骨,待他长大后力气必然会超过我,正所谓一代更比一代强嘛!哈哈哈”

众人都用完晚膳之后,都回到各自的马车中和衣而睡,只有吕布拒绝了吕雉等人的好意,坚持要在地上铺上一层草席后就地休息。对于吕布这个习惯吕雉自然不会懂,而前些日子主动要求在地上休息的钟离平、吕泽等人却是知道,每天夜晚光是安排一两个人在警备还不够。

因为那一两个负责警备的人,只能防备夜间一些不长眼的野兽的侵袭。在几乎伸手不见五指的黑夜中,光想用眼睛去警备的话根本无法及时发觉远方来袭的大规模敌军。常年出入行伍之中的吕布、钟离平等人自然知道,在夜晚中最可靠的戒备‘工具’不是白天最可靠的眼睛,而是那一支贴着地面的耳朵。

但凡事都不是完全绝对的,就像这一次虽然有吕布亲自做那趴在地上的‘谛听’,却还是不能发现远方正有一队足有数千的秦军部队,正悄悄往吕布他们驻扎地所暴lù出的那一丝火光靠近。众位看官也许要问数千之众为什么吕布会察觉不到?

穿过黑夜带给那支队伍的遮蔽,却发现原来是数千名牵着马匹的秦军士卒正在缓缓前进着。这些秦军骑兵部队的统领不仅害怕骑着战马的部队会过早惊着前方的目标,甚至还让将士们把每匹战马的马蹄上包裹上了布帛,而马嘴上也上了笼嘴。…,

领兵之将不仅在马匹上下足了功夫,甚至就连那些牵着马匹的士卒脚上同样包裹着布帛,嘴里也被命令含上一枚大秦通用钱币。在这重重防备下,吕布等人原先赖以戒备的耳朵,实在没法在相隔这么远的地方,发觉这些骑兵行进时发出的微弱声音。

所幸吕布挑选的休息地点确实不凡,背靠一处并不算高的山坡,前方是一条黄河分出的支流,左右两侧都是山坡衍生出来的丛林。那数千大秦骑兵虽然在经过之前平原地区的时候没有惊动吕布等人,但是在他们进入树林时却将原本在树上歇息的鸟雀惊动,刹那间数以百计的飞鸟扑腾扑腾的扇动着翅膀,飞入漆黑的夜sè中并发出惊恐的鸣叫声。

“嗯?不好!林鸟惊动必是有追兵潜入丛林!!快些起来,追兵来了!!”吕布被鸟鸣声惊醒,抓起一旁放着的方天画戟就开始翻身跃上正在啃着夜草的追风,一声示警后率先往鸟群惊动的地方奔去。

“兄长虽有虎符护身却未必能应付的了那些追兵,我去助将军一臂之力!释之,你与子期他们一起护着众人先走!!”今夜本来就是吕泽负责执夜,见吕布当先而去,吕泽也翻上自己的坐骑,冲身后刚刚持剑走下马车的吕释之招呼一声后,飞快往吕布离去的方向追去。

苏角有些愤恨的看了一眼头顶夜幕中的飞鸟,若不是这些羽毛畜生坏了自己的好事,自己现在应该就将前方那些目标杀个措手不及了。只可惜自己为此在之前那个城镇浪费的时间,全部都在此时化作乌有。

“上马,冲过去!贼首吕布要活捉,那可是王离将军亲自吩咐的,万不能让他自杀或者逃走了!!”苏角翻身上马,虽然他们现在地处树林之中,但这里的树林并不茂盛,除了不能让骑兵部队密集冲击之外,对于马匹的行进没有太大阻碍。而在苏角看来自己麾下的这三千大秦铁骑无论组不组成密集阵列去冲击,对付吕布和他身边包括fù孺在内的数十人,也都是易如反掌般。

再次听到吕布这个名字,却成了苏角将军口中的贼首。而到现在为止,苏角将军除了在一路上说过几次吕布以下犯上等微不足道的罪名之外,根本说不出什么值得让人信服的理由去解释到底为什么吕布将军会叛逃,而又是为什么需要用三千大秦精锐铁骑去追捕吕布将军及其他的家眷、往日下属。

“记住!不管那个吕布说些什么,你们都不要被他的口舌之言所míhuò,须知如今统帅北方军团的人,已经不再是你们的méng恬将军了,替代他的是王翦将军的孙子、王贲将军的独子,王离王将军!!”苏角担心这些原先隶属于北方军团的大秦铁骑们会因为吕布原先是méng恬派系的缘故而手下留情,所以在行进的途中又一次大声戒告道。

但苏角还未听到身后军士的回应,就听到前方一声带着讥讽味道的朗声厉喝:“说我是在妖言huò众?那你为什么不将王离那混蛋勾结胡亥公子、阉狗赵高,伪造始皇帝陛下诏书逼死扶苏公子谋图大秦皇帝位,这种令人唾弃的丑事告知你身后的将士们?又或者是王离的混蛋,连你这个心腹都没有告知一切么?”

“吕布!!”苏角神sè复杂的看着山坡小道上,那独自一人跨坐在追风神驹上的身影。…,

吕布这个在蓟城中因为击败了自己,又与当时军中第一猛士阮翁仲战成平手,并以此超凡武艺加入秦军。经过数次大的战役后成长为大秦年轻一辈中作战最勇猛的武将,在数年前被大秦始皇帝陛下亲自授予大秦将军军衔,用短短十数年时间完成了自己数十年才完成的路程。若是说苏角对吕布这个后起之辈没有一丝嫉妒之心的话,就连苏角自己都有些不相信。不过在嫉妒吕布运气好,赶上数次大战役完成大功之余,苏角对吕布手上那超凡武艺也是格外佩服。

如今自己所投效的王离将军与吕布所投效的méng恬将军争权,自己此时带着三千大军要来生擒吕布,这让苏角在心底还是有些难过,毕竟大家都是大秦勇士,不死在为大秦开疆扩土的战场上却要互相残杀,这未免有些荒唐的感觉。大秦军人不一直以可以同生死共患难自豪么,什么时候要对自己的袍泽挥起手中的屠刀了?

心中所想归心中所想,在此时苏角不可能因为那点念头而放弃王离交与自己的任务而放吕布离去。毕竟苏角也是有妻儿家族的人,就算苏角不为自己日后的军旅仕途,也要为自己的妻儿父母所着想,完成王离交与自己的任务,将吕布生擒回去就是唯一保证自己和妻儿父母安全的办法。

“吕布,到了现在你还想做无谓反抗吗?我身后有三千大秦铁骑,而你不过是一个人,不,加上你身边这个刚来的这家伙,也不过是两个人罢了。难道你还真以为你吕布的武艺能以一敌三千不成?”苏角扫了一眼来到吕布身后的吕泽,语气中充满了不屑。

吕布随手将一个火折丢在一旁的草地上,火舌tiǎn舐着干枯的草木,很快就变成一丛火堆,并隐隐有愈燃愈烈之势。

yù知后事如何且看无泪下回分解~~!。

228火光照耀虎符泽,时光过迁战苏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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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放火烧路吗?你应该不会这么天真吧!那点火势要想阻断道路至少要烧上两三个时辰,我可不会慢慢等你放的那点小火变成那种规模。”苏角看到吕布在自己身边点燃一丛火堆,愣了愣之后面色涨红的高声喝道。如果吕布真如他所想的那般做,那就不仅仅是吕布这混蛋自己的头脑有问题,而且还把他苏角当成一个傻瓜看待。

吕布冷哼一声,接着火光的闪烁光芒他看清了来者正是当年被王贲麾下的将领苏角。当日自己入秦军前的第一战正是和他交的手,并摧枯拉朽的用方天画戟将苏角击败。如今十数年过去了,他苏角还是一名普通的秦军将领,而自己却已经成了王离那混账东西所通缉的贼人,真是让人不痛快啊。

“放心,我点燃这堆火不过是想借助它的光芒罢了。正所谓明人不做暗事,我可不希望接下来你们会以为我要借助黑暗糊弄你们。”一边说着,吕布一边将空出的左手伸入怀中掏取着什么。

苏角眉头微皱,他不知道吕布在这个时候还能做出什么可以保住他性命的事情来,至少换做他苏角在如今吕布的位置上,也实在难以想象出自己还能有什么本事以数人之力逃脱三千人的追捕。

“看清楚这是什么!”吕布将皇室虎符连盒子一起拿出来,那木盒就算只是被闪烁的火光微微照耀着,也能显示出与众不同的尊贵的花纹和奢侈的包装。

“虎符盒?莫非你将蒙恬的统兵虎符拿到手了?额!”苏角待自己说完话后方才后悔起来,如果吕布这混蛋耍心眼,顺着自己的话语承认此时他手中所拿的东西就是蒙恬的统兵虎符,那自己身后带着的三千士卒如何能奈何吕布分毫?

不过出乎苏角意外的是吕布在听到苏角的惊呼后,当着那些满怀期待之色的三千大秦铁骑的面,坚定的摇了摇头。..但是就在苏角欣喜若狂那些大秦铁骑满面失望之色的时候,吕布用清朗的声音高声大喝道:“这枚虎符可不是蒙恬将军那里的统兵虎符,而是皇室虎符!!”

“什么!不可能!!哈哈哈,我明白了,吕布啊吕布!这一切都是你早已准备好的是不是,你早就知道有一天会被王离将军派来的追兵追上,所以才会特意准备一个虎符盒来冒充至高无上的皇室虎符!若是我猜的不错的话,那盒子里面要不然就是空无一物,要不然就是你自己原先那枚将军虎符吧?”苏角先是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随即一脸得意的仰天大笑道。

吕布根本不去理会在那仰天大笑的苏角,自顾自的先将右手提着的方天画戟插在一旁的土地里,然后慢条斯理的将手中捧着的虎符盒打开,从中取出样式古朴却又不失华贵庄严的皇室虎符。

“据我这些年在大秦军队的经历所知,每个参加到大秦军队的将士们,都会在最开始的几天就被传教认识各个类型的虎符,以防止被敌人拿着伪造的虎符肆意指挥吧?皇室虎符作为大秦至高虎符,其本身也是被雕刻手们花费了无数心血。甚至其中运用的材料还有当今传国玉玺雕刻时所剩下的边角料。

所以要想伪造一枚皇室虎符,其难度也就比伪造一枚传国玉玺稍稍低上那么一点。如今,我吕布这里捧着这枚皇室虎符是真是假很容易被判断,只要你随便从身后抽调出十名将士来我身前细细查看,就可以分辨出我手中捧着的皇室虎符到底是真还是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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吕布不害怕苏角会在挑选将士的时候做手脚,除了因为苏角身后的三千大秦铁骑是自己十数年里的老部下这个原因之外,更是因为大秦律法中对于虎符的辨认真假特地设立了几条律法,一旦那些人睁着眼睛说瞎话,把真的虎符硬说成假的,日后一旦事情曝光将被处于诛灭九族的大刑。

至于对手拿高级虎符的持有者动手,不管那个持有虎符的人是敌人还是袍泽,你所做的事情到底是对还是错。只要有人证明你动了手,那么那个证明的人可以获得奖励,而被证明者将被处于比诛灭九族更严酷的多种刑罚!

这就是大秦的律法为了保证虎符的绝对权威性,而特别设立的律法。吕布可不相信那三千大秦铁骑中会有什么人甘愿冒着那些光是听着就胆寒的刑罚,故意与苏角串通一气来埋汰自己手中货真价实的皇室虎符。

除了酷法做第一道保障之外,吕布自己这些年里在北疆兵团的大秦骑兵中,建立起了很大的威望,并布下了不少的恩惠。吕布相信就算有个别几个小人会对自己恩将仇报,吕布也绝不相信那十个被挑选出来的大秦铁骑,正好各个都对自己不满并怀恨在心,甘愿冒着诛灭九族的危险非要致自己于死地。

此时所有的压力完全被抛给原本得意洋洋的苏角身上了,吕布提出的方法很公正也很公平。如果到了这个份上苏角还想直接带兵一拥而上,只怕就算苏角自己不怕死,他身后的三千名大秦铁骑也不会不顾自己的性命和无视大秦铁面无私的律法,去为苏角和王离这两个新上任的统帅和将领卖命。

而如果听从吕布的方案派十名将士上前检验吕布手中那皇室虎符的真假,且不说会不会显得自己这个将领十分无能,(三千人却被吕布一方两个人牵着鼻子走)单说万一吕布手中的虎符还真是皇室虎符的话,那岂不是意味着自己身后这些大秦铁骑,全部都成了吕布所掌控的士卒了?那自己还如何完成王离交给他的任务,将吕布生擒回去?

苏角一边微微上前催动坐骑,一边对吕布叹息道:“吕布,你好歹也是始皇帝陛下亲自任命的大秦将领。如今始皇帝陛下刚刚仙逝,你就直接想逃出河套与即将登基的秦二世皇帝和王离将军作对,你真的对得起始皇帝陛下的恩惠吗?”

吕布好似看穿了苏角的用意,将手中虎符交给身后吕泽拿着,自己拔出插在一旁的方天画戟,缓缓策动追风神驹向苏角那边走去:“不管苏角将军你相信与否,此时此刻都已经无关紧要。我吕布到了今天,已经是绝对没有回头之路可走。只是看在当年正是你看着我吕布走入秦军大帐的份上我想和你说上一些真心话。

我吕布会有今日这般境地,实在是拜那王离将军和还未成为秦二世皇帝的胡亥公子所赐。大秦之所以兴盛并吞并关东六国,正是因为始皇帝陛下英明神武再加上朝堂上众贤归心方才能得以完成一统天下的大业。而如今胡亥公子信任小人的阴谋诡计,逼死自己的长兄扶苏公子,夺了大秦第一战将蒙恬将军的兵权,日后若是江山社稷有所异动却也并非天命,而是在于人为!

我吕布不信鬼神亦不信天际或命数,我吕布信的就是自己手中的方天画戟,还有我身后地那一帮同甘共苦的兄弟。今日我吕布就敢断言,胡亥公子和王离将军迟早会后悔当日他们所做地一切,并最终吞下属于他们自己的苦果。话已至此,苏角将军若是想来生擒我吕布,那就放马过来吧,也不需在徒耗时间了!!”…,

“再来战一场吧,若是你能杀了我,那不管你手上拿着的是什么,我都不可能再来阻拦你离去了。”苏角丝毫没有因为吕布当中拆穿了他的小伎俩而羞愧,他知道自己的武艺远不如吕布,此时上前只是为了对王离交给他的任务付出‘交代’,这样一来不管自己最好是生是死事成事败,王离都不能对他的家人迁怒。

而他之所以没有派人去验证吕布手上皇室虎符的真伪就直接上前,也是因为担心验过之后证实了吕布手上的皇室虎符是真的,那自己就再也没有借口和理由对手拿皇室虎符的吕布出手了,否则对手拿皇室虎符的人出手,那个罪名可不是苏角能承受的住的。

方天画戟在吕布手上抖出一个戟花,吕布看着眼前老了很多的苏角,心中微微有些唏嘘。当年自己入秦军的第一战就是在王贲的安排下,与苏角在演武场一番激战。虽然当时自己摧枯拉朽般战胜了苏角,但那是自己还是占了马镫和手中方天画戟的优势,否则以苏角的经验不会那么容易就败下阵来。

如今十数年过去了,吕布在要逃离大秦的时候又要在此面对苏角,难道这真是命运安排的巧合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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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9腰斩苏角尸两截,三千铁骑南宫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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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角轻呼一口气,他不害怕死在吕布的方天画戟之下,虽然死在原本袍泽的戟下有些窝囊,但相比袭击皇室虎符持有者的罪名或是眼睁睁看着吕布离去惹怒王离的下场,苏角情愿在这里死在吕布的手上:“那次败在你手,这次正好再来会一会你手中大戟的厉害。”

“来吧,也让我看看你这些年武艺有什么变化!”吕布丝毫没有想过自己会被苏角击败,他知道自己击败苏角不过是时间的问题,之所以将皇室虎符交给吕泽,完全是看在苏角是当年见证自己加入秦军的份上,来成全苏角以自己的死亡换取身后家人的平安。

“看槊!”自从马镫大规模被装备,几乎所有的马上骑士都换上了可以更远距离攻击的双手兵器,苏角的青铜剑早就被证明不是吕布的数合之敌,这杆长槊就是苏角再次挑战吕布的唯一凭仗。

“你倒是老当益壮,但是光凭涨了这点力气,可还是打败不了我!”虽然此时天空连星辰月色带来的那一丝光明都被乌云所遮蔽,但单凭身后那点火光,就足以让吕布可以用手中方天画戟轻松架住苏角挥来的长槊。

更新

苏角咬紧牙关使出全身力气,却仍旧无法将手中长槊将吕布手中的方天画戟压下去分毫,再看到对面吕布丝毫没有一丝使出全力的样子,苏角心中不由一黯,知道自己与吕布的差距可不是一星半点。

“去死吧!!”苏角突然发出一声厉吼,放弃了继续用蛮力压制吕布的想法,左手猛的将手中长槊掷向吕布,右手抽出腰间青铜剑从马背上飞身扑向吕布,打着要亡命一搏的念头。

“雕虫小技,何足道哉!”吕布左手轻松抓住苏角掷向自己头部的长槊,右手单持方天画戟迎着飞身扑来的苏角狠狠一记撩斩。

鲜血从苏角两截断开的腰身出飞速流出,苏角嘴角吐出一串血泡似乎要说些什么,但由于血液呛入了他的气管,让他无法将最后的遗言清楚的说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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吕布默默扫了一眼马下被自己斩做两截的苏角尸首,随后催动战马来到吕泽身边将吕泽手上捧着的皇室虎符拿到手上。就这么提着滴血的方天画戟来到那三千大秦铁骑的身前,高声大喝道:“苏角不明所以已经被我斩了!你们若是有人现在想要来辨认一下我手中皇室虎符的真伪,尽可以分批上前查看。但我要告诉你们,一旦辨认出皇室虎符的真伪,再有对我出手的人,不管最后是生是死都是要按上袭击持皇室虎符的重罪!现在,若是还有人想上来辨认虎符真伪的,就尽管来吧!”

那三千大秦铁骑你望望我我望望你,新来统帅自己这些人的苏角将军已经被吕布斩做两截失了性命,吕布的神勇和过去十数年里在大秦铁骑部队中建立的威信和恩惠,让这三千名大秦铁骑一个上来验证吕布手中皇室虎符真假的人都没有。全部都静静的跨坐在各自的坐骑上,默默的看着吕布手持方天画戟和虎符立在土坡上。

看着这些过去曾伴随自己出生入死南破楚阵北屠匈奴的部下,心中也是一阵不舍,他不是没有想过用手中皇室虎符命令这些大秦铁骑跟随自己一齐离去。但这些大秦铁骑与之前那些大秦陷阵死士不同,他们不是因为犯了什么罪才被充军,而是自愿投效大秦军队,在大秦的地位远不是大秦陷阵死士们能比的。…,

如果他们被吕布用手中的虎符强行带走,他们在秦国的家人就要遭殃了,毕竟胡亥和王离在得知他们派去追捕吕布一行人的军士最后却成了吕布的助力时,谁也无法保证他们在怒火中烧之时,还会善待这三千大秦铁骑的家属。

正所谓己所不欲勿施于人,吕布自己因为害怕家眷被王离或胡亥迫害而全部带走,又如何能强行让那三千名老部下,忍受各自家眷被迫害的痛苦来为自己效力?如果吕布真的那般做了,说不得这三千名大秦铁骑会在暗地里对吕布恨之入骨,不仅无法发挥出原有的战力,反而会有随时反噬的危险。

正因为如此,吕布只能强行按捺下心中对眼前三千大秦精锐铁骑的渴望,退而求其次高声喝道:“尔等皆是我吕布曾经的部下,我吕布当年待尔等亦是不薄。今我手持皇室虎符,本可勒令尔等随我一起离去。但想来你们这些人中大多数家眷都在河套和关中,若是将你们带走多半你们的家眷都要遭受无妄之灾。所以我再次用皇室虎符布令,令尔等退回河套大营驻扎,若是王离那混蛋问起,你们便将责任推到我吕布手中的皇室虎符上好了!”

吕布的话让那三千大秦铁骑一阵骚动,他们对吕布没有用皇室虎符勒令他们跟随着一齐离开大秦有些庆幸,又对吕布让他们直接返回河套大营有些担忧,毕竟自己这些人不仅折了领队的苏角将军,还眼睁睁的看着吕布一行人离去,回到大营若是王离这个新上任的主帅问起来,光将一切责任推到那真假未定的皇室虎符身上,真的能免受王离将军的怒火么?

“将军。”一个令吕布熟悉的身影从那三千人的队列中走了出来,吕布借着微弱的火光细细一看,却发现来者竟然是曾经自己的得力下属南宫彦!

“当日在你被蒙恬将军要去后就一直没有遇见过你,没想到在今日会再见到你。”当年南宫彦跟随在自己身旁,一起经历了伐楚之战的前前后后,如今再次相见却已是在十数年之后的今日。

南宫彦将腰间青铜剑拔出并丢在一边,赤手空拳催马上前。在众人疑惑的目光中对吕布朗声道:“愿一观将军手中之虎符,若虎符当真是皇室虎符,我南宫彦愿带领兄弟们一齐离去,日后王离将军若有责罚我南宫彦一力承担。而若将军手中虎符并非皇室虎符,那南宫彦就算死也只能得罪将军了!”

欲知后事如何且看无泪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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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0分道扬镳互相别,赵高谋图二蒙魂。

站立在南宫彦对面的吕布看起来有些疲惫,但南宫彦亦是如此。自从他南宫彦十五从军以来,本是满腔豪情想凭一身的本事建功立业繁荣大秦,创下男儿的不世功业。可在吕布上任之前被分配到大秦骑兵部队的南宫彦征战多年,却因为骑兵在当时战场上的尴尬境地而难有寸功。当那些昔日一同与他参加的朋友亲人变身为低级甚至是中级将官的时候,他南宫彦还是大秦骑兵部队里一个可有可无的小官。

而待吕布这个原本从未听过名字的少年出现后,先是向大秦始皇帝陛下献上马镫和马蹄铁,让大秦骑兵的战斗力甚至超过了曾经横行战国的赵国胡服骑兵。接着以不足弱冠之年成为新上任的大秦上将军李信的副将,率领南宫彦所在的大秦铁骑在楚国境内连建奇功,一举打响了大秦铁骑的名号,也亲手将南宫彦提拔为大秦校尉的一员。

可以说没有吕布的崛起,也就没有今日的南宫彦,然而命运作怪却让南宫彦接到了要生擒吕布的命令,这让素来重恩义的南宫彦陷入两难之举。

吕布看着空手骑马走来的南宫彦微微摇头:“想起当年你在我左右伴我共破楚阵之时,我却真没想过今日前来追捕我的人中竟然会有你。”

夜幕下被吕布身后火光照耀着的南宫彦脸色异样,知道吕布此时旧事重提隐约有讥笑他忘恩负义之意,但南宫彦想起自己心中的打算,还是轻声回道:“将军。南宫彦原先也不过一介小卒,当年深感将军一手提拔的恩德,若非将军的重用我南宫彦却也不知道何时才能做上大秦校尉。只是世事难料,南宫彦也没想到今日会在这个时候与将军再见。”

吕布轻叹一声:“多说无益,既然你要来验证我手中虎符真伪,就尽管睁大眼睛去看好了,我吕布还不至于言而无信,又或担心你南宫彦将我手中真的虎符看成假的。”

南宫彦缓缓上前,但当吕布将皇室虎符亮出来的时候他却并没有去辨认虎符的真伪,而是对吕布小声道:“将军,南宫彦此来并非是为验证将军手中虎符真假,而是来担上身后兄弟们的安危。如果南宫彦不来这一趟,日后王离将军若是怪罪下来一切责任皆在我一人身上。”

待与吕布小声说完这几句话,南宫彦也不去看吕布手中虎符是真是假,便直接转身冲身后三千大秦铁骑高呼:“经我南宫彦查验,吕布将军手中虎符确实为皇室虎符!既然吕布将军持的是真的皇室虎符,他下的军令我们就得遵从!撤军!!”

吕布将手中皇室虎符放入怀中,单手抓住准备反身离去的南宫彦:“你难道就不担心单独承受王离怒火的后果么?”

南宫彦笑了笑:“我父母早亡,而我至今也未曾娶妻生子。独自一身,又有何惧?”

“既如此,不如你随我一起离去可好?如今的大秦以被小人窃据高位,众贤即将大祸临头矣!若不离去,早晚必受其害!!”虽然自己本身拿着的虎符就是真的皇室虎符,但南宫彦的作为还是让吕布大为感动,并在得知南宫彦至今独身一人的时候,吕布心中不由升起了对南宫彦招揽之意。

德蒙吕布这个原先一手提拔自己的老上司招揽,南宫彦虽然一阵意动却最终还是拒绝道:“虽然很想再次归到将军的麾下,但至少这一次还不行。因为我若是走了的话,那三千士卒也许就要因此而遭到无妄之灾,这些人中有许多人都是我相熟的同乡,将他们弃之不顾我于心何忍?”…,

见南宫彦执意不肯与自己一齐离去,吕布也不好过于强求:“那你就好自为之吧,但愿我们日后还能再次相见。”

“南宫彦就此离去,将军也多多保重!”南宫彦在马上施了一礼后,便调转马头随那三千大秦铁骑撤离的方向策马而去。

“可惜。”吕布微微摇了摇头,随即也领着吕泽一起去追赶车队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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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始皇三十七年七月始皇帝由东巡西病死于途中,胡亥因赵高、李斯谋划,篡立为太子,乃矫诏驰赐扶苏与蒙恬,诬蒙恬“为人臣不忠”,以夺其兵权,赐扶苏与蒙恬死。

蒙恬麾下大将吕布疑其诏书有诈,但公子扶苏仍自刎而死。蒙恬虽亦察觉诏书有诈,却因公子扶苏身亡而拱手被捕投入阳周城牢狱。只有蒙恬麾下大将吕布愤而离去,并在逃亡路上将前去追捕他的大将苏角斩作两截。

蒙恬弟蒙毅,得秦始皇信用,位至上卿。赵高在秦宫充作宦者时曾犯大罪,蒙毅受命审理其案,依照《秦律》判定赵高死刑。始皇三十七年冬,皇帝于途中得病,蒙毅受到命祭祷山川,为秦始皇求长寿。但始皇嬴政依旧病死,蒙毅还归至代地。胡亥听赵高欲灭蒙氏之计,派人往代地逮捕蒙毅。

八月,胡亥携秦始皇嬴政灵柩归关中。九月,将秦始皇嬴政葬于骊山之中,并自立为秦二世皇帝,赵高升任郎中令。

“皇上,那蒙恬及其背后的整个蒙氏一族原先都是全力支持扶苏公子。只在扶苏公子死后,蒙恬迫于无奈这才投于皇上,心中却将皇上视作仇敌,并暗藏另寻其他大秦皇室成员来代替皇上成为大秦皇帝。皇上若是想坐稳皇位,这蒙恬不死则不得安宁!!”赵高既得胡亥重用,便日夜诋毁蒙恬蒙毅兄弟,必欲亲置这二人于死地。

此时殿中众臣皆知赵高与蒙氏兄弟势同水火必处置而后快,但听见赵高将话题牵扯到皇位继承这一方面时,一些想要为蒙氏兄弟求情的官员具都如临头一棒,将到了嘴边的话语又重新咽了回去。

实在是因为自古以来皇室(王室)的权势交替都充满了血腥,一个不慎就是身死神灭的下场。而不管如何一个外臣牵扯到这漩涡之中,大多数死的最快的就是那些多管‘闲事’的外臣了。殿上众臣大多都是精于算计的老狐狸了,既然知道这件事涉及到皇室权利的交替问题,如何还会将自己陷入其中?

欲知后事如何且看无泪下回分解~~

231子婴好心办坏事,御史持旨见蒙毅。

殿中众文武见赵高将事情牵扯到皇室权势上,全部都只能乖乖将到嘴的话咽下去,眼观鼻鼻观心静静等候着胡亥对蒙恬、蒙毅二兄弟的最终裁决。

只有秦二世兄长扶苏的长子子婴,因为忧心于整个大秦的江山社稷,才敢冒着被秦二世胡亥忌恨的危险,毫不犹豫的站出来对胡亥劝说道:“陛下!蒙氏一族自入我大秦以来立下无数功绩,蒙恬将军更是如今我大秦的第一良将,诛杀忠臣而立无节行之人,实乃治国之大忌啊。”

见子婴这个扶苏嫡子跳出来为蒙氏二兄弟求情,不仅赵高面现得意的冷笑,就连那些原本想为蒙氏二兄弟求情的殿中大臣们,大多数也都微微摇了摇头面上浮现可惜之色。

原来,赵高之所以在这个时候,光明正大的当着众殿臣的面提出要要‘整’蒙氏兄弟,而不是在私下里向秦二世胡亥提出,为的就是巧妙借用子婴的特殊身份来斩断秦二世胡亥的最后一丝犹豫。

果然,见到跳出来反对赵高所言的人正是扶苏的嫡子子婴,秦二世胡亥猛然怀疑起子婴的真实心意来。

正所谓行得正则坐得端,秦二世胡亥屁股下的这张龙椅是他与李斯、赵高一起合谋从他兄长扶苏公子的手上夺下来的,看到自己兄长的嫡子子婴苦苦向自己为父亲的旧部求情,秦二世胡亥理所当然的想到了一个危险的结论——子婴想借蒙恬、蒙毅兄弟在军中的威望谋图自己屁股下的龙椅宝座!

看到秦二世胡亥的脸色愈发阴沉,站在一旁的赵高心中暗自得意,自己在这个时候提出对付蒙氏兄弟并将这一性质牵扯到皇室权势交替的话题上,若是外臣们参与到其中就会让秦二世胡亥怀疑这些外臣对扶苏一系心存同情和支持,而一旦那些宗室大臣参与其中就会被秦二世胡亥怀疑他们想借着蒙恬、蒙毅兄弟在军中和朝中的威望,窥视秦二世胡亥屁股下龙椅!

不论是外臣还是宗室内臣,一旦开口为蒙恬、蒙毅兄弟求情,不仅会让秦二世胡亥对开口求情的人升起忌惮之心,而且还会让秦二世胡亥认识到蒙恬、蒙毅这两兄弟活着绝对要比他们死了麻烦多了,也愈发坚定了秦二世胡亥杀了蒙氏二兄弟的决心。

也就是说赵高的这个计策几乎在说出来的时候,就已经立于不败之地!而为赵高想出这个歹毒计策的人,正是此时静静站立在大臣队列中的大秦丞相李斯是也。

想到之前李斯为秦二世胡亥想出的那个算计扶苏的毒计,再加上这一次李斯为了算计蒙氏二兄弟而为赵高自己想出的计策,赵高对于李斯的忌惮已经到了极致,赵高已经在心中打定主意,等除去了蒙恬、蒙毅两兄弟之后,自己最需要对付的人就是大秦丞相李斯李大人了。不为别的,就是为了自己不至于在哪一天尝到,李斯为他赵高专门设计的一条毒计!

“朕才是大秦皇帝,朕如何决断不需你来指手画脚!蒙恬、蒙毅两兄弟一个拥兵自重目无法纪,一个经常在我父皇面前妖言惑众。此二人若是不除,大秦焉能兴盛?”秦二世原本还幻想着自己能将蒙氏二兄弟在军队和朝中的威信掌握在自己手中,但最终还是在考虑到自己屁股下得来不易的大秦皇帝宝座时,决定干掉蒙恬和蒙毅,给自己屁股下这皇帝宝座带来安稳和长久。…,

子婴看着坐在皇位上的叔叔胡亥,心中一阵悲凉却根本无可奈何。胡亥虽人登基成为秦二世皇帝没多久,但是手上已经沾满了无辜者的鲜血。在葬始皇于骊山陵墓时秦二世胡亥就提出,先帝后宫嫔妃凡未生子的,不宜放出宫。借此理由下令全部活殉从死,光是这一项其死亡人数就甚为之多。

始皇灵柩入墓,葬毕,执行葬务的工匠尚未走出,所有墓门依次封闭,于是全部工匠亦被活埋于内,以杜绝泄露葬事机密的可能。虽然秦二世胡亥的目的是为了保全秦始皇陵墓的隐秘,但是在子婴看来秦二世胡亥完全就是在乱杀无辜。

秦二世胡亥既然已经当众宣布了自己的决定,所谓君无戏言,自然不会再被任何人的劝说所影响,直接下令派御史曲宫往代地去杀死蒙毅;又派人赶到阳周,逼迫蒙恬吞药自杀。

......................

代地,县城牢房中。

蒙毅一身囚服跪坐在一堆臭烘烘的杂草中,阴暗处不时有一两只老鼠用好奇和胆怯的目光看着坐在牢房正中央的蒙毅。这个人类在最开始的几天接连杀了十数只同类,但是在这两天却又一动不动的跪坐在那里,除了每天食物香味飘散出来的时候会见他动一动之外,其余时候就和石头人没两样,甚至就连一个同类在他周围走过也没见他再出手过。

确实,从刚开始被逮捕时不可置信并从心底燃放的冲天怒火,到后来渐渐失望、沮丧最后心灰意冷,蒙毅这些天的巨大变化就连一只老鼠都能感觉到。

“咣当。”牢房的大门被打开,刺眼的光线猛的照射进来。

蒙毅微微皱眉,用左手挡住那些刺眼的光芒,并顺势打量起走进牢房的几个人。

代.县县城监牢的狱卒率先进来,但今日这些狱卒却没有了往日的嚣张,那恭谦的态度就好似看到他们的县令老爷一样。

‘难道是那周县令又来这里来看我这个阶下囚吗?’蒙毅想起自己被投入这个监牢的第一天时,看到的那个姓周的代.县县令对自己的讥笑,心中不由升起一股龙游浅滩被虾戏的屈辱感。

而出于蒙毅意料之外的是,紧跟在狱卒之后的人并非是那个言辞刻薄的周姓县令,而是一个身穿大秦御史官服的男子,那男子手上更是抓着一道玄黄色的绸缎,以蒙毅一直跟在始皇帝身边多年的经验来看,那个玄黄色绸缎正是大秦皇帝颁布的圣旨所用的布料!

欲知后事如何且看无泪下回分解~~

232龙游浅滩被虾戏,虎落平阳被犬欺。

“蒙毅!咸阳来的御史大人,前来宣读大秦二世皇帝的圣旨,快快下拜接旨!!”狱卒狐假虎威的站在御史身前,拿着手中的木棒敲打着关押蒙毅牢房的木门,对跪坐在里面的蒙毅嚷嚷道。

蒙毅并没有如狱卒呼喝中所说的那般拜倒在地迎接圣旨,反而在狱卒的喝骂声中站起身来,挺着胸膛冷眼对御史冷哼一声:“可是胡亥公子要你来赐我蒙毅死罪么?”

“大胆!!竟敢直呼大秦二世皇帝的名讳,果真是存了谋反之心么?”御史身边的一个同行官员推开挡在自己身前的狱卒,抽出腰间佩剑指着牢房中的蒙毅厉声大喝道。

蒙毅仰天大笑:“哈哈哈哈,这就已经将我蒙毅定罪为谋反了么?果真是不出我之所料啊!”

“本官虽然对你蒙氏一族为我大秦江山立下的功绩很是敬佩,但既然你们触怒了皇上也就怪不得别人了,要怪也要怪你们自己”伸手拦住了准备发作的官员和一众狱卒,那御史儒雅的面庞闪过一丝不忍,但还是将手中圣旨抖开高声宣读了里面的内容。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蒙氏子弟,毅。因犯........”没有过多的意外,圣旨中秦二世胡亥给蒙毅套了一个言辞不敬意图谋反的‘高帽子’,对蒙毅的判决是押赴咸阳斩首。

蒙毅微微一愣:“押赴到咸阳斩首?我还以为你们会用一杯毒酒了结我呢。没想到我蒙毅在临死前还能再见一眼咸阳城的城墙,这样我死也就瞑目了。”

但那与御史同来的大秦官员似乎看不得蒙毅舒爽,阴测测的冷笑道:“你以为直接被赐死就是最坏的结果么?告诉你,你的兄长蒙恬已经在你之前被皇帝陛下派人用一杯毒酒赐死了。而你,却因为早先时候得罪了赵高大人,所以才会被押赴回咸阳,等到了咸阳入了廷尉府,你就会尝到什么叫生不如死了。桀桀桀桀........”

蒙毅双眼瞬间充血赤红,如猛虎般冲到牢房栅栏处面色狰狞的狂吼道:“我兄长死了?为什么!为什么会连我兄长也受到波及?难道始皇帝陛下的死,与相隔数千里身在河套之地的蒙恬兄长也有关系么?”

一直以来蒙毅在被捕之后都以为,自己被捕是因为是自己在命祭祷山川为秦始皇陛下求长寿的途中始皇帝陛下病死的原因。

可这次突然听到蒙氏一族的族长,自己的兄长蒙恬竟然也被抓起来并被秦二世皇帝赐予毒酒一杯,蒙毅心中原本对大秦尚存的一丝愧疚之情,瞬时间全部化为满腔仇恨!不为别的,只为蒙氏一族为大秦抛头颅洒热血奋斗多少代人,获取的战功更是举不胜举。但这一个功勋卓越的将门家族,竟然说灭就要被灭了!!这怎能不让蒙毅怒火中烧?怎能不让蒙毅为蒙氏一族的忠诚和努力感到不值?

见蒙毅扑到栅栏处离自己不到几步远,那御史身边的官员挑衅的用手中利剑在蒙毅眼前晃了晃后继续笑道:“你难道还不知道么?你之所以被捕完全是因为受到你兄长蒙恬的连累。因为当时你兄长蒙恬手握数十万北方军团精锐,却不支持如今的秦二世皇帝,所以在被王离将军持着皇室虎符夺了军权之后被秦二世皇帝赐死。而你蒙毅之所以被投入代.县县城的大牢,完全只是因为你是蒙恬的弟弟以及得罪了当今秦二世皇帝身边的大红人赵高这两个原因而已,否则你又如何会......”…,

那跟着御史一起来的官员也不知道与蒙毅有什么仇,似乎总是以言语来打击蒙毅为乐趣,为此甚至肯与蒙毅说一些不为人知的情报和内幕。

“太多嘴了!我们到这里来不过是为了将蒙毅押赴咸阳而已,不是让你在这里摆弄口舌之利,来多嘴多舌的!我劝你小心一些,须知祸从口出!!”御史一声轻喝打断了身边官员的话语,言语中似乎对身边一同来的官员的所作所为有些不满。

那官员对御史的警告有些不以为然,冲身边狱卒嘿嘿一笑:“我可是赵高赵大人的下属,得罪我就等于得罪赵高大人,你们这些家伙如果不想如这蒙毅一般,就最好管住你们的嘴皮子对外面什么也别说,否则,哼哼!”

一众狱卒满脸冷汗,这位帝都来的官员似乎有些不讲道理啊。明明是你自己管不住嘴叽叽呱呱的说个不停,到头来却要我们底下的这些小卒把嘴巴管好,真是不知所谓!不过虽然心中是如此想,但这些狱卒却也不是傻二愣子,明面上还是满嘴的称是,并表现出十足的恭敬,以讨好这两位来自帝都的大人们。

在御史不耐烦的催促声中,一众狱卒狞笑着一窝蜂冲入关押蒙毅的牢房中。用人数上的优势无视蒙毅的铁拳和奋力挣扎,用绳索将蒙毅从头到脚捆了三四遍,若是将绳索换做白布带,蒙毅几乎就成了华夏第一具活着的木乃伊了。

“好了,这样便能保证这家伙在路上会安分一些了。”那官员来到捆成绳索版木乃伊的蒙毅身边,轻轻用手指碰了碰蒙毅的身躯,笑呵呵的说道。

“呜!呜呜!呜!呜!”为了避免蒙毅咬舌自尽,他的嘴里还被强行塞上了一团布帛,所以就算他现在想要破口大骂,却也只能发出模糊的呜呜声。

御史和那官员指挥着一众狱吏,将蒙毅抬上一辆马车,然后在数十名身穿大秦精锐甲士的簇拥下,骑着良马赶着马车,往县城外的西面出发而去。

“呼~终于将这两位祖宗送走了。那个御史也还罢了,就是那个自称是于泽的大人实在是太可恶了。不仅嫌弃这嫌弃那,还明目张胆的要走了我大笔钱财。不过若是那个于泽大人真的能如他所说的那般将钱财进贡给赵高大人,并在赵高大人面前为我说上几句好话,那些钱财也就花的值了。”代.县周县令目送那些咸阳来客的身影渐渐远去,心中却想念着自己被一同带走的那些钱财。

欲知后事如何且看无泪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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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3真假御史谁能料,蒙毅获救寻蒙恬。

“大人,我们也回去吧。”身边的代.县官员被冷风一吹不由缩着脖子颤声。

“恩,回府。”周县令大手一挥,带着众人返回县衙。但还没等他在县衙将县令‘宝座’坐热乎,一个手下面色古怪的走进代.县县衙凑到周县令的耳边嘀咕几句。

“什么!!又来了一伙咸阳的官员?”周县令一声惊呼将县衙中的人全部吓了一跳,刚刚他们才将一批咸阳来的‘大爷’送走,还没晃过神来却又有一波咸阳来的‘大爷’到了代.县县城。什么时候我们代.县这么受咸阳那边这么重视了,竟然接二连三的派人到我们代.县来,而且还是前一个刚走后一个就来了,这也太那个点了吧.......

“大人,不管如何我们也应该出去迎接一下吧?”站在周县令身边的下属微微苦笑,对周县令轻声提醒了一声。

周县令听到下属的轻声提醒这才从得到消息的惊讶中回过神来。连忙点头道:“说的对,快随本官一齐去城外迎接咸阳来的大人们。”

一众人又跟在周县令的身后匆匆忙忙的赶到县城之外,将那足有数百人规模的咸阳来客,迎入代.县县城中前后招呼起来。

“你就是代.县县令么?为什么这么晚才来迎接!”领队的那人穿着一身御史服饰,但与之前那个提走了蒙毅的儒雅御史对比起来,此人明显不是好说话的角色。

周县令擦了擦额头上冒出的冷汗,稍稍犹豫了一下后还是如实回答:“那是因为我们县刚刚才接待了一批咸阳来的大人,才将那一批人送走回到县衙后才得知大人们的到来,这才耽误了一些时间,还请大人恕罪。”

“你胡说什么!除了我们之外怎么可能还有一批从咸阳来的官员?”那御史一张黑脸变的更黑眉头皱起后,直让周县令的小心肝扑通扑通的直跳。

周县令有些委屈的轻声嘀咕道:“可是我说的全是真的啊,刚刚那批人就在你们之前没多久才刚走,并且还提走了囚犯蒙毅呢。他们之中有一个.......”

“蒙毅被人提走了?是谁将他提走的?你们如何能随便让人提走蒙毅这样的朝廷重犯?”那黑脸御史一把将周县令抓到马前一连问了三个问题,从那黑脸御史手上那暴起的青经看他此时已经用上了全部的力气,可见这黑脸御史此时心中的惊怒之情。

周县令被那黑脸御史提在半空中不停的挣扎着:“不管我的事啊,那些人手上有秦二世皇帝的圣旨,为首之人穿的也是如大人身上官服一般的衣服,您让我如何能拒绝他们提出要带走蒙毅的要求?”

黑脸御史将周县令丢在地上,翻身下马抽出腰间利刃横在周县令的脖子上,用冰冷的语气喝问道:“你在戏弄本官么?我们就是秦二世皇帝陛下派来了结蒙毅的人员,圣旨在我的胸口贴肉收藏着,怎么可能会出现在另一个人的手中?”一边说着黑脸御史还从胸口处掏出一张玄黄色的圣旨,以此来显示自己所言非虚。

“大,大人,属下刚刚所说具为属实,周围这些人都是亲眼所见,若是大人不相信的话尽可以去相问啊。”周县令直到看到眼前的这份玄黄色的圣旨,才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两人都有一份圣旨,但圣旨断然不会为同一个问题出现截然不同的两种意思,所以其中一名御史手中的圣旨肯定是假的。…,

周县令看了一眼眼前黑脸御史和他身后的数百军士,再比起之前所看到的那个御史和随行的那点军士,稍稍转动了一下脑汁就能猜出眼前的这个黑脸御史才是真货,而之前当着自己面提走了蒙毅的那个御史才是冒牌货!

黑脸御史扫了一眼周围的代.县官员,见他们都连连点头可知刚刚周县令所说的话并非是虚言。蒙毅被人救走了,而且还是用伪造的圣旨和伪造的御史官服救走的。想起秦二世皇帝交与他任务时所说的那些话,黑脸御史的面色变得愈发阴沉了:“可知那批人一共多少人,往何处走的,走了又有多少时间了?”

周县令明显察觉到那黑脸御史眼神中闪过的一丝杀气,干咽一口唾沫后才指着西门方向结结巴巴的回答道:“至多不过数十人,是从那,那边走的,走了大,大概有一两个时辰了吧。”

“哼!代本御史将那些人追回来在来找你算账!!”黑脸御史丢下一句威胁,领着身后数百军士往周县令所指的西边追去。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却说那蒙毅被那数十人装在马车中往西走了没多久,就感到有三人一前一后上了自己所在的马车之上,并开始用两把尖锐物体开始割起自己身上缠绕着的绳索。

‘难道这些家伙是要在半路上解决我?’蒙毅脑海中闪过一个念头,随即暗暗在自己双拳上蓄力,准备一旦他们将身上缠绕的绳索解开一些时就暴起与他们拼上一场!

“蒙毅兄弟还是松了手上的劲道吧,你这样绷着肌肉我也不好帮你松开绳索。”一声熟悉的话语让蒙毅心头一震,却是立刻辨认出说话之人正是自己的至交好友吕布吕奉先!!

“呜呜!嗯呜呜嗯?”蒙毅激动的想说些什么,但是因为嘴里的那团布帛,以至于说出来的话全部变为不清不楚的呜呜声,一个字也无法听的出来。

待吕布将蒙毅嘴里的布帛抽出来后,蒙毅才深呼一口气后激动的叫嚷起来:“奉先!你怎么会在这里?难道之前那个些人全部是你的手下?”

吕布一边继续帮蒙毅割着身上的绳索,一边笑呵呵的回答道:“没错,之前你看到的那些人全部都是我派去救你的人。他们都是我的下属,是我让他们打扮成那个样子然后在代.县官员眼前演了一出戏,最后将你从代.县大牢中救了出来。”

蒙毅突然像是想起了什么重要的事情,一把抓住吕布的臂膀,神色紧张的问道:“那我兄长蒙恬被害的事情是不是也是你们编造的?其实你们已经将蒙恬兄长如我一般救出来了是不是?”

欲知后事如何且看无泪下回分解........

234心结初解心态变,欲招蒙毅效帐前。

“你就是刚刚那个御史,你就是刚刚那个御史身边的官员!你们都是吕布兄弟的下属么?那你们之前所说的一切都不过是哄骗那些人是不是,我兄长蒙恬和我一样也被你们救出来了是不是?”蒙毅注意到吕布身边的两个男子正是之前自己在牢房中见到的御史和官员,顿时想起很可能自己所得到消息也不过是这两人为了哄骗代.县狱卒才编制的谎言,而自己的兄长蒙恬很可能如自己一般被吕布救了出来。

吕布看了一眼身边的萧何和曹参,随后有看向一脸希冀的蒙毅,最终还是缓缓的摇了摇头:“很遗憾,蒙恬将军是真的被秦二世皇帝杀了,而且也如萧何、曹参说与你听的那样,是被秦二世皇帝派人送去的一杯毒酒了结的。”

蒙毅浑身一震,‘呼’的一下抓住吕布的臂膀:“为什么!为什么你不去救我的兄长?难道你不知道我兄长要比我蒙毅有用的多么?有了他大秦才能重新拨乱反正,而不是被秦二世胡亥那个昏君所败坏!!为什么要舍弃我的兄长,来救我这个无用之人!!”

吕布双臂奋力一挣,将蒙毅的铁钳般的双手扫开,皱眉冷声厉喝道:“这就是当年那个一心想要在战场上斩将立功的蒙毅么?还是那个快意恩仇的蒙家二郎么?你的兄长已经被秦二世皇帝毒杀,你却不想着如何为你兄长蒙恬将军报仇雪恨,尚且还在这里自怨自艾?说真的我若是早知道你会成这样怎还会去救你,也就随你被秦二世皇帝和他手下那些奸佞之臣害死好了!!”

蒙毅自知自己在力气上断然不是吕布的对手,也被吕布的一声厉喝定下了心神,在颠簸的马车中冷静了半响之后才用沙哑的声音再次询问吕布:“我兄长究竟是如何死的,我想知道一切你所知道的。”

吕布对此时冷静下来的蒙毅方才满意的点了点头,蒙毅文武双全其才华绝不逊与其兄长蒙恬,之所以会没有像他兄长蒙恬那般闻名后世,与秦始皇嬴政担心蒙恬、蒙毅这两个蒙氏家族子弟霸占整个大秦军权而可以打压的结果。

但正是如此,久随始皇帝嬴政身边的蒙毅,反而在其家传军学的基础上,开发了蒙毅处理政事的能力,让蒙毅成为上马持枪能带兵杀敌下马持笔能批改政文的文武全才。若是成为秦二世皇帝的人是扶苏公子,说不定被重用的蒙毅可以成为一个不逊于甚至超越其兄长蒙恬的闪耀存在!

“蒙恬将军与你之前的处境不同,蒙恬将军他是被前去夺权的王离直接抓捕并看押的,王离对蒙恬将军的看押力度要比之前代.县里的那些家伙要严多了,我们的人根本无法摸清秦二世胡亥与王离之间会面的方式。除此之外还有一条最重要的原因,那就是就算我派人去营救出蒙恬将军,蒙恬将军也根本不会跟随我的人一起离开!”吕布将自己的难处说了出来,他可不是故意看着蒙恬受害而无动于衷,而是根本没有能力和办法将蒙恬将军救出来。

蒙毅呼吸微微有些急促,强制自己压下心中的激动后才继续问道:“你没有去救过我兄长,为什么会说我兄长不会随你的人一起离开?难不成我兄长甘心情愿被秦二世胡亥和他手下的那一群奸佞之徒祸害至死?”

“你知道吗,我是亲眼看着扶苏公子是如何自刎而死的人。而蒙恬将军原本可以就可以在当日与我一起杀了王离。然后或是弃军而去或是举兵清君侧。但蒙恬将军却说为了大秦的兴盛,甘愿将手中兵权尽数交给王离,并且还想劝我也随他一起放弃抵抗胡亥。手握重权之时尚且甘愿束手就擒,身为阶下囚的时候反而会愿意放弃自己的理想随我派去的人一起离去?”…,

吕布想起蒙恬对大秦的愚忠,情绪也不由有些激动起来。蒙恬的心中只有他的大秦,至于吕布和其余下属会不会在他倒下后受到压迫,完全是没有考虑过或是考虑了也没有做出什么拯救的有效行动。对于这一点,吕布心中突然升起一股被蒙恬背叛了的奇怪感觉。

面对激愤的吕布蒙毅沉默了,自己兄长对大秦的感情自己这个做弟弟的如何会不知道?冷静想想看,吕布刚刚所说的事情,若是放在旁人身上当真是天方夜谭,毕竟蝼蚁尚且贪生何况一个统领数十万大军的将军?但是这一切换到兄长么蒙恬的身上,却成了十分有可能会出现的事情,只因为兄长蒙恬对大秦的忠诚已经超乎臣子的限度了。

“秦二世胡亥如此残害忠良,就不怕......”蒙毅此时虽然满腹愤慨,却也因为自小所受到的忠君爱国之思想,不好说出最后那半句咒骂之言。对此吕布暗地里微微摇了摇头,到了如今蒙氏族长蒙恬被害蒙氏双杰仅存一人的地步,蒙毅竟然还会顾虑着这些东西,真是如他兄长一般让吕布这个后世来客无法理解。

“不说这些了,如今蒙毅兄弟重获自由,可有下一步的打算?”吕布双眼凝视蒙毅双眼,接下来他要得到蒙毅一个肯定回答。若是说吕布只是为了所谓的友谊而让部下冒着生命危险来营救蒙毅,那吕布自己说出来也没人会去信。吕布图谋的就是蒙毅这个文武全才,这个目的吕布不需要太过遮掩,毕竟在如今这个时候吕布不认为自己还需要继续忍耐下去,潜龙终究有一天是要翱翔在苍天之上!!

蒙毅稍稍犹豫了一下,吕布话中的潜在意思他根本不需要深思就能明了,而且这很可能也是吕布之所以派人来救他这个至交好友的真正原因。但是自己蒙氏一族世受大秦皇恩,虽然这一次秦二世胡亥为了稳定自己的皇位而选择牺牲了蒙氏一族,但自己真的可以背叛大秦,去投靠一个年纪尚比自己还小,并且一无地盘二无势力的秦国弃将?

欲知后事如何且看无泪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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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5诓上蒙毅上战车,全国通缉无用功。

吕布见蒙毅面上还有一丝挣扎,决定再给蒙毅添一把火:“若是蒙毅兄弟暂时没有地方可去的话,不如随我一起去北方化外之地暂且蛰伏如何?早先时候我为始皇帝寻药之时,始皇帝派给我的那些陷阵死士我具留在那里看守药田镇压箕子朝鲜国。我欲先攻下箕子朝鲜国为驻足之地待天时以图大事,这一切还望蒙毅兄弟助我一臂之力。”

“你要谋图天下?我没听错吧?就算你有数万之兵又如何,秦二世皇帝就算再怎么昏庸,有百万秦军虎贲在那里,大秦将士就绝不是你可以窥视!”在蒙毅看来此时能找个地方躲避大秦对他们的通缉就已经很不错了,他却没想到吕布竟然还有图谋大秦天下的野心,而且这个野心还只是由数万大秦陷阵死士为基础,这简直是让蒙毅感到无比荒诞。

吕布轻哼一声对蒙毅如此大惊小怪有些不以为然:“王侯将相宁有种焉?你太过低看秦二世皇帝胡亥的能耐了,不出一年功夫整个天下就会被秦二世皇帝胡亥激起滔天巨浪,到时候正是我所等待的天时。而你所说的百万秦军,除去需要防守匈奴人的北方军团之外,还要去除掉南方近六十五精锐,原因无他赵佗已生二心!”

蒙毅一脸不信:“虽说奉先从未哄骗过我,但你一直都在北方,如何知晓南方军团统帅赵佗已生二心?又如何知道一年之后天下会大乱?”

“那我们就以此为赌,你且与我一起去攻下箕子朝鲜国,若是一年后没有我所说的天时来到,我再也不提留你之事你可自行离去如何?”吕布决定先把蒙毅骗上自己的‘战车’在谈以后,因为他相信凭自己拉拢人心的本事,只要蒙毅上来了就再也下不去了。

换做平时蒙毅早就对吕布这个窥视大秦江山社稷的野心家嗤之以鼻并拂袖而去了,但是如今吕布派人将他蒙毅从死亡的陷阱中救了出来,自己在道义上首先就欠了吕布一个救命之恩。在这种情况下,吕布开口对他这个往日的至交好友发出招揽,蒙毅如何能对吕布的这个邀请冷面拒绝?

更何况此时蒙氏一族除了自己之外只怕已经被秦二世皇帝胡亥祸害干净了,自己虽然逃出之前那个死亡陷阱,但天下虽大却何处才能让自己这个朝廷的通缉犯生活下去?

想到此处蒙毅也就顺着吕布的话应诺道:“好!我就与奉先赌上一赌!!”

吕布伸出右掌,蒙毅随之用右掌握了上去:“君子一言驷马难追!”

.........

吕布一行人从早已谋划好的路线由西向北绕行了一个半圈,那黑脸御史一路往西死追却被吕布故意留下的几个诱饵引的远远的,最终眼看着咸阳都快要到了却还无法追上提走蒙毅的目标,只得硬着头皮回到咸阳向秦二世皇帝胡亥汇报了此事。

“什么!!蒙毅在代.县监牢之中,竟然会被人冒用而朕的圣旨提走?一群废物,要尔等何用!来人,将这群人拖下去斩了,再去代.县将那代.县县令处以五马分尸之刑,所有看押蒙毅的狱卒尽数斩首!!”秦二世皇帝胡亥发出暴戾的怒吼,一下子就决断了数百人的生死。

看着那些惨叫着被拖下去的御史一行人,李斯脸上闪过一丝不忍。以往始皇帝嬴政虽然也显得有些暴戾,但是却从来没有像这样不分青红皂白就直接断定数百人的死罪。与始皇帝嬴政比起来,秦二世皇帝胡亥对手中的权利使用的更显肆无忌惮。…,

以李斯的才智如何不知道一个皇帝这般做,对这个国家的江山社稷有害无益?但李斯此时的地位极为尴尬,既不是赵高这般从胡亥小时候就经常在他身边对于胡亥耳濡目染的近臣(赵高被始皇帝安排为胡亥的法学教师),又不想和不敢成为冯劫、冯去疾这样经常在朝堂上当面反驳秦二世皇帝胡亥的直臣。

所以虽然李斯对秦二世皇帝胡亥的所作所为有些不满,却还是将这一切都深埋在腹中,默默的站在班列之中做赵高眼中的权臣、冯劫等人眼中的弄臣。

而秦二世皇帝胡亥身边的大太监赵高却根本没有将注意力放在那些可怜虫的身上,他一直将注意力放在眼观鼻鼻观心的李斯身上。虽然李斯这段时间一直表现的很低调,但这不仅没能让赵高感到放心,反而让赵高觉得李斯此人深不见底好似一条择人而噬的毒蛇一般,危险性显然要比明面上的那些冯劫、冯去疾之辈要高的多。

若是李斯知道上面赵高是如此想的,只怕一定会大呼冤枉。他之所以在这段时间愈发低调起来,为的就是担心赵高和胡亥会认为他居功自傲而对他动手。如果李斯知道低调有时候也会成为灾祸吸引源头,只怕李斯的肠子都会悔的由粉变青。

“派人,在全国张贴对蒙毅、吕布这两人的通缉!朕绝不能容忍任何背叛!!”秦二世皇帝胡亥有些神经质的在朝堂上大声嚷嚷着,失去始皇帝嬴政在头顶的压制,秦二世皇帝胡亥性格中的张狂、嚣张一面完全浮现出来。

对于通缉蒙毅、吕布两人这一事上,朝堂中的大臣们基本都没有什么反对的声音。不管蒙毅受牢狱之灾杀身之祸是对是错,但他牵涉到假冒圣旨这件事情中,本身就已经是犯了不可饶恕的大罪。而吕布作为蒙恬手下的战将却以下犯上砍了王离将军的一支手掌,并在逃亡途中斩杀前去追捕的苏角将军,两人被通缉捉拿自然是必须的。

但让秦二世皇帝胡亥失望的是,不管自己如何加重通缉的力度,可在数月之后不仅没能抓捕到蒙毅和吕布这两个‘罪犯’,甚至就是连一丝关于蒙毅和吕布这两人的消息都没有收获到。两个被大秦通缉的‘罪犯’,就好似在大秦的法律系统中消失了一般,再也没有任何音讯。

欲知后事如何且看无泪下回分解.......

236二世东巡祸苍生,严刑厉法阉宦毒。

秦二世元年(前二0九),二世与赵高议政,认为自己年少(时年二十一岁)即位,天下民心尚未归附。始皇帝巡行郡县,故能威服海内;若自己静处不出,等于暗示弱小,难以君临天下。遂当年春东行郡县,李斯等人随从。东至碣石,南达会稽山,尽刻秦始皇东巡时所立刻石,并镌上随行大臣姓名,以此颂扬始皇帝的功德。由会稽北上辽东郡,然后返回咸阳。

东巡,是始皇帝嬴政彰显皇室威严的重要手段。秦二世皇帝胡亥沿袭着秦始皇嬴政的方式进行登基后的第一次东巡,这让朝堂众多大臣以为秦二世皇帝胡亥会就此学习着始皇帝嬴政成为一个合格的大秦皇帝,并将大秦帝国一世一世的继续传承下去。

但他们却不知道,秦二世皇帝胡亥之所以东巡,根本不是因为他准备做一个勤政爱民的好皇帝,而是他内心最深处的贪玩性子在作怪。之前几次跟随始皇帝嬴政东巡,他都必须陪在始皇帝嬴政的身旁一起学着处理那些该死的政文。而这一次东巡他不仅可以随着自己的性子想去哪就去哪,并且这一路上还用皇帝的名义挑选了数百美女带回了咸阳,可谓是心‘身’大丰收!

秦二世皇帝胡亥玩的是开心了,但后果也是很严重的。始皇帝嬴政每次东巡不仅仅是去耍风头的,他每次东巡都会将各地一些难以解决的政治问题解决掉,并且还会根据自己审查各地不同的经济情况来改变各地每年的赋税,以至于大秦帝国每经过始皇帝东巡一次就会更加强盛一些。

而秦二世皇帝胡亥这次东巡只顾着玩乐,不仅没能消除民间疾苦,反而每到一地就大肆征收一番。不管是美女、粮食还是钱财珠宝,秦二世皇帝胡亥根本不考虑各地民众的感受,只顾着满足自己当上皇帝后愈发膨胀的**。一路给沿途百姓造成的苦难,却根本不在秦二世皇帝考虑的范畴之内。

为了满足秦二世皇帝胡亥对钱财珠宝的贪婪,各地的商人在当地县令的威胁下,忍痛将各自家中珍藏的那些奇珍异宝献给秦二世皇帝胡亥。而相比起这些奇珍异宝,那些被秦二世皇帝胡亥的猎奇性子所看重的女子们,无论她们之前有没有心上人,只要那些被看上的女子还没有嫁出去,一律都被强行从父母亲人身边分开,送到秦二世皇帝胡亥的帐下供其淫乐。

两任大秦皇帝都是去东巡,带给各地百姓的改变却是截然相反的两种结果。虽然秦始皇嬴政在世时曾为兴建驰道、直道、长城、阿房宫而大肆征用民夫。但至少在每次东巡时始皇帝嬴政都会带给百姓许多利惠,让大秦帝国的统治更加深入百姓心中。而秦二世皇帝胡亥的这次东巡除了让关东各地百姓对秦帝国重燃仇恨之外,完全没有做出一丝有利于大秦江山社稷的好事

.....................

话说赵高被秦二世皇帝任命为郎中令,深得秦二世皇帝胡亥的亲信重用。这一日秦二世皇帝在宫中与赵高谋议:“朕自登基至前些时候东巡以来的这些日子里,深感朝堂之中众多大臣对朕不服,常常为一些小事与朕争论不休。

而各地官吏与始皇年间相比更是愈发强横,一些郡县里的驻军甚至只识县令不识朕。再有宗室诸公子也时常来往于朝堂众大臣府上,只怕是谋图着与朕争夺皇位。赵高,你是朕最亲信的人,你可有计策来为朕解愁?”…,

赵高借着秦二世皇帝胡亥这疑心重重之时,劝道:“陛下,我曾在书中看到,凡是君王必要有滔天威严方可服众。我大秦既以法立天下,陛下登基新皇为何不加重法度,让朝堂百官和天下万民感受到陛下的威严?”

秦二世皇帝胡亥闻言大喜,以为自己只要如赵高所言一展皇帝威严,就可以稳坐皇帝宝座消除心中疑虑。于是秦二世皇帝胡亥便采纳赵高的建议,在秦法基础上增订刑律,而不求是否有用但求严酷骇人。于是上自皇族大臣,下至郡县守尉令,但有获罪就被酷刑诛杀、连坐。受严法而死的无辜者不计其数,致使天下惴惴,朝野震恐。

秦二世皇帝荒诞行为惹得朝堂众多官员不满,但此时秦二世皇帝已经杀的性起,直接以各种荒诞的罪行接连诛杀了冯劫、冯去疾、肇庆等众多对自己决策常常持反对态度的大臣与宗室。并对始皇帝时代遗留下来的百官进行大清洗,令贫者贵之,贱者贵之,远者近之,换上秦二世皇帝胡亥所信任的亲信。

这一过程中秦二世皇帝胡亥对所有的反对意见全部左耳朵进右耳朵出,全听赵高这个最亲信之人所言:“只要陛下如此做,则德望归秦二世,害除而奸邪净,新贵群臣皆广被恩泽,俯首听命,陛下即可高枕无忧,恣意享乐。”

当朝堂之上再也没有谁敢迎着秦二世皇帝直言反对的时候,秦二世皇帝便得意洋洋的问赵高:“朝堂之上再无反对朕之言官,朕已君临天下,只希望尽娱耳目之所好,穷极心志之所乐,以终欢年寿,如此易否?”

大太监赵高轻笑一声回答道:“陛下所求正是贤主应实行而暗主要回避的。不过自沙丘之变以来,诸公子及大臣一直心有疑虑,诸公子皆为陛下兄长,大臣又系始皇帝所任用;现陛下初即位,这些人尽怏怏未诚服,恐生变故,为臣我战战兢兢,唯恐不得善终,陛下又怎么能尽享欢娱呢!”

秦二世皇帝胡亥闻言震惊,慌忙向赵高询问对策。赵高乘机劝秦二世诛灭大臣与宗室。自此之后秦二世凡对大臣与诸公子、公主不满,一律交赵高惩治。于是公子十二人被戮死在咸阳.市,十公主肢解处死于杜,家财物籍没充公。

公子将闾等兄弟三人囚于内宫,听候处置。二世派人前往囚所,指责将闾“不臣,罪当死”。将闾驳回“不臣”乃是诬陷,使者表示自己是奉命执法,将闾仰天大呼三声“天乎!吾无罪!”兄弟三人遂被迫自杀。

公子高欲逃亡大秦,却又怕秦二世皇帝胡亥灭自己亲族。于是只能独自上书秦二世,请求殉葬于骊山陵。秦二世大手一挥同意了公子高的要求,赐钱十万与公子高,令其与骊山皇陵为始皇帝殉葬而死。

自此,除了公子扶苏嫡子子婴因为胡亥良心发现而只是幽禁并没有处死外,秦国嬴氏宗族十室九空再也不能对秦二世皇帝的皇位产生威胁。

欲知后事如何且看无泪下回分解........

237天降大雨断前途,装神弄鬼陈胜王。

公元前209年秦二世胡亥元年,阳城的地方官员根据秦二世皇帝忽视的征召,派了自己手下的两个得力军官,押着九百名民夫送到渔阳去参加劳役。

这两名来自阳城的军官从这批九百名民夫当中挑了两个最壮实同时又最灵活的民夫来当这些人的屯长,并命令他们管理其他的人。这两个人一个叫陈胜,阳城人,字涉,在成为壮丁之前曾是个给一个富人当长工的。而另一个叫做吴广,阳夏人,同样是个贫苦农民。

在陈胜年轻的时候,他跟别的长工一块儿给地主种田,心里常常想我年青力壮,为什么却必须得这样成年累月地给别人做牛做马呢?总有一天,我也要干点大事业出来!

为了把握住任何一丝改变命运的机会,他就在伙伴们都在田边休息的时候对身边的伙伴们笑着说:“咱们将来富贵了,可都别忘了这些老朋友啊!”

陈胜的同伴们听了直感到一阵好笑:“你现在还是在给人家卖力气种地呢,什么时候才能有那富贵?”

对于同伴们的嘲笑陈胜叹口气自言自语说:“唉,燕雀怎么会懂得鸿雁的志向呢!”

而陈胜和吴广本来不相识,后来都被秦国征为民夫的时候,凑巧碰在一块儿,出于同病相怜他们很快就成了朋友。秦朝的法令在赵高和秦二世皇帝胡亥的联手打造下成了极为严酷的刑法,按照秦国律法被征发的民夫如果误了交割期,所有人就要被杀头。

陈胜吴广他们两人害怕会误了交割民夫的日期,天天急着往北赶路。但没想到人算不如天算,等他们到大泽乡地界的时候,正赶上连天大雨淹了道路没法通行。无奈之下陈胜吴广他们只好请示了那两个秦军官员在此地扎了营停留下来,准备等待天一放晴就再接着上路。

但这场大雨却好似故意和众人作对一般哗啦啦的下个不停歇,而大伙儿看看外面的雨水下个不停,想到一旦误了时间自己这些人可是小命不保如何能不焦躁?但任凭他们急得真像热锅上的蚂蚁似的,却也奈何不了外面的贼老天,也不知道该怎么办才能让自己这些人免去杀身之祸。

在焦躁的等待中众人越来越绝望,而头脑灵活鬼点子多的陈胜偷偷跟吴广商量:“这大泽乡离我们的目的地渔阳还有几千里远,就算此时雨停了但我们再怎么赶也赶不上限期了。吴广兄弟,难道我们就这么白白地走几千里的路到渔阳送死吗?”

吴广虽然是个憨厚的人,但就算是蝼蚁尚且贪生何况是他这么一个大活人?于是立即嚷嚷着说:“我才不会那样送死呢,要不然咱们一起逃走吧。”

陈胜摇了摇头叹了口气说道:“中途逃走被抓回来是必死,起来造反也是必死。一样都是死,不如我们一起站出来为了自由而死!如今天下百姓吃暴秦的苦也吃的够多了。我听说秦二世皇帝胡亥不过是个小儿,本来就挨不到他胡亥做皇帝,该登基成为秦二世皇帝的是秦国大公子扶苏,故此如今的秦二世皇帝胡亥根本就是名不正言不顺成为了当今皇帝。

除此之外以故上柱国项燕是我们楚国的大英雄,为抵抗暴秦曾立血战沙场,如今的许多楚国人都还很怀念他,但现在也不知道项燕将军的后人们是不是还活着。要是咱们借着扶苏公子和项燕将军的名义号召天下受暴秦之苦的百姓,天下那些受够了暴秦之苦的百姓们一定会来响应我们的。”…,

陈胜从小就是出生穷苦人家,根部不可能学得那些只有富人家才能有的书测、典籍,以他自己从未看过书册、典籍的头脑能想出这番言论来,可见其的确有一点过人之处。

为人憨厚老实的吴广从来没发现自己认识的这个叫陈胜的朋友竟然有如此大的见识,顿时起了敬佩之心,原本同为民夫屯长的吴广,甘愿奉陈胜为自己的主公,愿意遵从陈胜的任何命令。

“眼下这数百民夫就是我们最好的帮手,他们也同样面临着绝路,只是慑于秦国的酷刑和那两个秦**尉才不敢有所异动。所以如果想要得到这些人的信赖和投效,就必须消除这些人对秦国的畏惧之心,坚定他们起来反抗暴秦的信心。”经过这些日子的相处,陈胜对自己身边的这些民夫心理研究的很透彻。

“那我们该如何去做?”吴广对这方面完全不懂,只知道陈胜说什么他就去做什么,一切都要靠陈胜来出主意。

陈胜鬼主意多的很,为了让自己更像一个天命者,眼珠子滴溜溜一转便想出一个点子来:“传说中凡是天命者必将受天委任,你去向周边的镇上买来一块白绸条,用朱砂在上面写上‘陈胜王’三字,然后将这块白绸条塞到那些民夫渔网中捕获的鱼嘴里。”

吴广按照陈胜所说的那般做了,在当晚吃饭时那些民夫对鱼肚子里竟然出现这种东西都感到不可思议,并开始第一次对他们的陈胜屯长投向异样眼光。

陈胜知道光凭这一次还不能证明自己就是天命者,于是又与吴广合谋让吴广到了半夜,偷偷地跑到营房附近的一座破庙里,点起篝火,先装作狐狸叫,接着大喊‘大楚兴,陈胜王。’全营的民夫们听了,更是又惊又怕,对陈胜变的更加尊敬起来。

“主公,如今大伙已经对你尊敬有加,我们下一步的计划是什么?”随着接连几个计划都成功实现预期目标,吴广对陈胜也更加敬服。

陈胜稍稍犹豫了一下后还是决定将自己的计划说出来:“接下来我们就要准备干掉那两个秦军军尉了,但那两个秦军军尉腰间都有锋利的宝剑,而我们这些人全部赤手空拳,若是直接与他们硬碰硬且不说那些人会不会与我们一条心,单说万一让那两名秦军军尉逃走一个,招来附近的秦军对我们进行围剿,那我们的谋划可就要彻底破灭了。所以我们必须用计策来干掉这两个家伙,只是这个计策很可能会让你陷入危险境地。”

吴广微微一愣,随后满不在乎的笑道:“主公你尽管说我们该怎么办,我会按照主公的计划去办,哪怕为此付出生命又如何!”

238火并军尉取其首,揭竿而起乱世现。

这一日,看着外面雨势根本没有要减弱的意思,那两名秦军军尉也只能继续回到帐中饮酒作乐。当两名秦军军尉已经有些醉意的时候,吴广先开了他们营帐的帐帘,抖了抖身上溅落的雨水后冷着脸走了进去。

本来两名秦军军尉见有人敢到他们的营帐来,立刻就起身拔出腰间佩剑,不过看到只有吴广这一个被他们任命的屯长进来后,两名秦军军尉的脸色才稍稍缓和了一些。

不能怪他们两个太过神经质,而是最近因为大雨堵路的原因,这批要被送到渔阳修建长城的数百民夫已经是必死无疑。任何人到了绝境都可能会做出一些往日不敢做的事情,杀官造反的事情也不是没有发生过,他们两个可不想因此而被一群卑贱的民夫取了性命。

“是吴广啊,有什么事情么?”李军尉率先将手中宝剑还归剑鞘,吴广是他从这数百民夫中挑选出来的屯长,正是因为这个原因他一直将吴广视为自己人。

吴广深吸一口气平缓一下心中有些紧张的心情,向李军尉拱了拱手说道:“两位大人,外面的雨水还在下眼看着今天又无法出发了,而接下来不论我们如何赶路,等到了渔阳郡我们都是免不了一个斩首之刑。属下在这里恳求两位大人带我们回去吧,若是由两位大人亲自带我们返回,我们也许还能免除一死。”

李军尉闻言面现难色,吴广所说的虽然简单,但秦国律法可不管那么多,如果是在路途上延误了路程以至于没有按时到达渔阳,死的就是这些卑贱的民夫,而如果他们两个秦国军尉擅自带这些民夫回去,死的就是他们两人了。

李军尉没有说什么话,一旁的张军尉却正是火冒三丈,提着长剑走到吴广身边一个巴掌将吴广抽了一个踉跄:“好你个不识死活的狗东西,若是我们两个带你们回去,你们倒是安全无忧了,那我们两个岂不是死定了?最近正是感觉你们这些家伙私底下有些鬼鬼祟祟,正好将你这阴险小人杀了,也好让其余那些人知道我们的厉害!!”

一边说着张军尉借着酒意,将手中的长剑左右挥动,好似下一刻就会将手中的长剑砍向吴广的脖颈似的。

吴广看着在自己眼前一挥而过的青铜宝剑,双眼闪过一丝厉色,抬手一拳砸在张军尉的鼻子上,趁着张军尉捂脸痛呼的时候,劈手夺过张军尉手中的青铜宝剑,剑锋一转将张军尉的首级干净利索的剁了下来。张军尉那断首在地上滚了几下后死不瞑目的看着地面,似乎到前一刻还不敢相信自己竟然被眼中最卑贱的一个民夫斩去了首级。

“吴广你!!!”李军尉被电光火石间的惊天变故惊的瞠目结舌,但当他看到吴广提着带血的青铜剑向自己这边走来的时候,还是由着本能往这营帐另一面步步后退,一直退到营帐的尽头被帐帘挡住退路。

“噗!!”一支竹枪从营帐的帐帘后面刺出,将李军尉的肺部刺穿。

“哈哈哈哈,这下两个秦狗就全部解决了,我等大事可兴矣!!”陈胜一脚将李军尉踹翻在地,从营帐的破开处钻了进来。

吴广神色复杂的看着倒在地上不停从嘴里咳出鲜血的李军尉,这个李军尉对自己一直照顾有加更是亲手提拔自己做了民夫们的屯长之一,但自己却还要至其与死地,这对憨厚的吴广来说并不是什么值得欣喜的事情。…,

陈胜捡起李军尉身上的青铜宝剑,抽出闪烁着寒光的剑刃一剑将李军尉的首级割了下来,看到吴广脸上的一丝不忍时,不由有些不悦的低喝道:“不过是一个秦狗而已,不是他们死就是我们亡,吴广你不需要对他们心生同情。”

吴广低下头,他不敢反驳陈胜的话语,但也不打算听从陈胜的命令。他总认为自己有些对不起李军尉对自己的恩惠,看到陈胜此时手中提着的李军尉首级,心中就更是一阵难过,所以他索性低下头不去看提着李军尉首级的陈胜。

但陈胜见吴广这个自己第一个部下根本不理睬自己的话语,心中的不悦更是加重。不过因为这些日子全靠吴广为自己做这做那才能有今日,陈胜也不好对吴广说什么太重的话,只有冷哼一声从地上又捡起张军尉那死不瞑目的头颅,独自一人大步走出营帐。

早就被营帐内呼喝声和惨叫声所惊动的数百民夫们,已经冒着雨水的浇淋将营帐围的水泄不通。看着陈胜提着两颗秦军军尉的头颅走出大帐,这些民夫们顿时引起一阵骚动和慌乱。

“大家听我陈胜一言!!”陈胜站在一个大石上高声大喝道。

摄于陈胜手中那两个原本属于大秦军尉的头颅,以及这几天众人所经历的鱼腹丹书、篝火狐鸣,对登高而呼的陈胜众人都表示出了很高的敬意,渐渐都安静下来准备听听陈胜要说些什么。

看着底下的人全部都眼巴巴的等着自己说话,陈胜的内心充满了无比的自豪感和优越感,整理了一下情绪后这才继续高呼道:“因天公所阻我等不能按时到达渔阳郡,如今就算立刻天空放晴我等昼夜疾行赶往渔阳郡也免不了脖颈上挨上一刀。既然注定必死无疑,我等为何不起来放抗大秦博取那一丝生机?须知王侯将相宁有种乎?”

陈胜的一句‘王侯将相宁有种乎’瞬间点爆这数百民夫的心中激情,纷纷高举手臂迎着陈胜大呼:“我等皆愿从陈公之令!!”

陈胜叫一众民夫们搭了个木台,又让人做了一面大旗,旗上写了一个斗大的‘楚’字。以两个大秦军尉的项上人头对天起誓,袒露右臂为标志,同心协力推翻秦朝。他们公推陈胜、吴广为首领。九百余人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一下子就把大泽乡占领了。

临近的农民听到这个消息,都拿出粮食来慰劳他们,青年们纷纷拿着锄头铁耙到营里来投军。因为秦朝对刀具管制非常严,人多了没有刀枪和旗子,他们就砍了许多木棒做刀枪,削了竹子做旗竿。就这样,陈胜、吴广建立了历史上第一支农民起义军,而乱世仿佛再次出现人世!!

..

239欲取蛮荒须显威,陷阵冲城噬人魂。

就在中原腹地正由陈胜吴广掀起历史上第一波真正意义上农民起义时,远在中原东北方向一个叫做‘箕子朝鲜国,的地方,一场关系到这个‘箕子朝鲜国,生死存亡的大战打响了。

对阵双方一个是占据都城汉水城严防死守的两万‘箕子朝鲜,军,另一方则是当年跟随徐福一起出海的数千大秦精锐禁卫军,以及这些年分批跟随吕布来到这里驻扎下来的近两万人大秦陷阵死士。吕布跨骑追风立于军阵之前,而他身边则站立着蒙毅、吕泽、萧何等人,数万军士正有序的排列阵势,准备接下来攻击‘箕子朝鲜国,的最后城池。

“奉先,此战何须用如此多人?那所谓‘箕子朝鲜国,军士,在我看来不过是拿上简陋武器的农夫而已,就算再多又如何是这数万精锐之士的对手?若想攻下此城,但有五千军士则绰绰有余,多则徒耗粮草矣。”蒙毅经过这些日子与‘箕子朝鲜国,军队的几次交手,算是看穿了这些乌合之众的真面目,对于城头上那数万‘箕子朝鲜国,的军士根本没有当做真正的对手。

吕布对于自己手下军士的战斗力自然更是知之甚详,只是他在这对付‘箕子朝鲜国,的最后一战中还另有注意而不仅仅是占领城池这么简单:“此处虽有众多自中原逃来百姓,但也有不少是本地的荒蛮野人,若是不在他们面前一展我等实力,就算一时能将这里攻下,日后也会有不知死活的东西在暗地里阄腾。故此这一战我们要使出全力,要让那些荒蛮野人知道我等炎黄子孙的厉害!要杀的他们永远不敢想谋反这个念头!!”

一旁的吕释之嘿嘿一笑:“那我们这次是不是要屠城?”这些天与这‘箕子朝鲜国,交战,虽然他们的军队不堪一击,但是他们反抗的劲头倒是很强,哪怕是一个看上去根本没什么价值的地方,他们也会东射一箭西来一标为此他们一共折损了数百名大秦陷阵死士。

“这个汉水城中聚集了‘箕子朝鲜国,的九成的王室子弟和几乎所有的王公大臣们消灭了他们‘箕子朝鲜国,就再也没有正统的统治者,我们也好将这片土地打上华夏的烙印。”吕布没有对吕释之的问题从正面回答,只是莫名其妙-的说了这几句话。

吕释之却不是笨人,既然是要将汉水城里的王室子弟和王公大臣全部除去自然会有一些难免的杀错人。整个汉水城人口尚不足十万,正所谓宁可错杀十万不可放过一个,为了能完成吕布交给他们的任务,将一些‘可疑人员,一并斩杀,也不是什么不可能的事情。

“呜~~呜~~呜~~~”

进攻的号角被吹响,三千名装备了秦制强弩的大秦禁卫军士开始组成秦国强弩阵,并用一阵齐射宣告这次攻城战正是打响。

“啊!是秦军的强弩!!”这种由强劲弩箭所组成的死亡箭雨早已成了‘箕子朝鲜国,军队的梦魇每次听到那慑耳的呼啸声,他们都会从心底升起一股绝望感。而且苦于‘箕子朝鲜国,多少年没有经历过大的战争,面对强弩这种当今世上最先进的远程攻击武器,他们除了躲在坚硬的石头城墙下这个死办法之外,甚至连一面扛得住强弩攒射的大盾都没有一面能拿得出来。

汉水城虽然是‘箕子朝鲜国,的都城,但若是拿这座都城的城墙去和中原城池相比,也就比中原一个中小型城池的城墙差不多。而低矮的城墙自然无法让数万‘箕子朝鲜国,的军士全部躲藏起来,那一阵阵死亡之雨降落下来时有许多还未找到合适藏身地的‘箕子朝鲜国,军士被强劲的弩箭箭矢射穿身躯发出临死前凄厉的惨嚎声。…,

“放箭!反击!!”

‘箕子朝鲜国,虽然因为缺少优良的冶炼技术而没有精良武器,但是大多数军士的手中都有一张用深山中兽筋糅合的劲弓。相比起那些青铜刀剑来,他们显然更加看重手中的劲弓。

“竖盾!!”在之前十多次交手中吕布早就摸透这些高丽棒子们唯一拿得出手的攻击技,看到城头一群人冒着弩箭箭雨也要起身瞄准,立刻下达了新的军令。

近两万名大秦陷阵死士将手中厚重的大盾举起来遮挡住自己的几个要害部位,待‘箕子朝鲜国,军士射来的无数箭矢时,那些箭矢却被秦军一面面坚固的大盾所阻隔,除了极个别几个倒霉蛋被射中了脚丫子之外,就再没什么大的损伤了。

“竖盾前进,禁卫军士继续用强弩压制城头敌军!”参见大小百余起攻城战的吕布,对于自己今日要攻下汉水城没有任何怀疑,大手一挥就让全军押上开始进入强攻阶段。

大秦陷阵死士不论是装备还是武艺上都不是‘箕子朝鲜国,的这数万乌合之众可以抗衡的。也只有他们在城头上准备好的滚石类目楦木这些东西稍微给大秦陷阵死士们带来一些麻烦之外,用摧枯拉朽这个词语来形容攻击之顺利就足以明白双方实力的巨大差距。

在攀爬云梯的时候这个差距还看不出来,双方还你攻我守的僵持了片刻工夫。但是一旦让这些大秦陷阵死士们冲上了城头,但看交战点已经不能算是公平的交战而应该成为一边倒的屠杀。

依靠那钝锈了的破烂武器和羸弱的身躯稀疏平常的武艺,一个大秦陷阵死士完全可以单挑五个‘箕子朝鲜国,军士,而结成五人或十人小队的大秦陷阵死士更是需要五十人或者一百人的围攻方能降低一些陷阵士们的屠戮速度。

没错你们没有看错是降低陷阵士的屠戮速度而不是将陷阵士围杀!因为结成五行陷阵的陷阵士,根本不是那些毫无章法全凭血勇之气的‘箕子朝鲜国,士卒能够对付的,默契的相互支援配合和行云流水般的杀人技巧,一个陷阵士不过是一头狼,而组成五行陷阵的陷阵士却是择人而噬的狼群!!

抵抗只持续了一个多时辰,‘箕子朝鲜国,都城汉水城城破。

240箕子全境化乐浪,蜂拥而聚陈胜王。

汉水城的喊杀声一直维持了一整日,第二日清晨一把大火从汉水城城中燃起,‘箕子朝鲜国’的都城被吕布派人付之一炬,自此之后‘箕子朝鲜国’的王室成员、王公大臣与‘箕子朝鲜国’一起,全部消散在历史长河中。吕布将‘箕子朝鲜国’的全境命名为乐浪郡,自认乐浪郡第一任郡守,开始带领下属们教导境内民众学习中原文化。

“蒙毅来看看,这是我在中原的细作最新传来的消息,我所说过的天时已经开始了!!”吕布难掩面上的喜色,将手中由布帛记载的情报转手递给一旁的蒙毅。

蒙毅半信半疑的接过吕布递给他的消息,看了几眼之后有些奇怪的问道:“不过是一个叫做大泽乡的地方出现一些动乱而已,难道光凭这些乌合之众就能对付的了大秦的百万精锐?”

“这个叫陈胜的家伙掀起的可不仅仅是一场普通的动乱,他引发了暗藏在关东各地百姓心中对大秦的怨恨,给了那些六国余孽一个浑水摸鱼的绝佳机会。看着吧,陈胜和他的那些起义军,就会像一个掉在火柴堆里的火星,一场滔天大火就要出现了!等我们将乐浪郡安置好之后,寻找一个机会参与到其中,必将获取难以估量的利益!!”

此时的吕布显得十分亢奋,他之前最担心的就是陈胜、吴广会因为自己的蝴蝶效应而消失在历史长河中。而得知陈胜、吴广‘如约而至’在大泽乡发起农民起义后,吕布心中的那块大石也终于落了下去。

只要在这一阶段的历史大势还没有发生巨大变化,吕布就有足够的准备在接下来即将到来的狂潮中介入中原大战,与项羽、刘邦、胡亥这些人家伙一争天下!

看着吕布如此激动蒙毅也只是微微一笑,这近一年的时间跟在吕布身边,早就没有了早先时候的迷茫。吕布与他私交非凡又具备文才武略,蒙毅认为就算日后不出现吕布之前所说的天下大变,他也坚信以吕布的本事和如今的力量,也可以占据一方之地并将其渐渐发展成足以抗拒大秦的存在。也正是意识到了这一点,所以蒙毅才会安心的跟在吕布身边,心甘情愿的为吕布领兵效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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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陈胜、吴广在大泽乡起义后,招揽各地贫苦农民,并削木为兵以竹竖旗。趁着秦帝国没有防备一路攻城略地,一直将陈县攻下后方才暂缓攻势。除了因为队伍的急剧扩张而让劫掠而来的粮草有些紧缺之外,还有一个更重要的原因那就是陈胜不甘心只是做一个‘劫匪头子’,他想要实现自己儿时的梦想,成为让人敬仰的王!

陈胜先是暗地里招来了几个陈县的父老乡亲,悄悄与他们叮嘱了一番后,在第二日于众人的面前找来了那些自己安排的‘托’,假装一副面慈神善的样子对他们一阵嘘寒问暖,却好似完全忘了昨天晚上对他们一阵威胁时的狰狞模样。

“将军,我等有一言实在不吐不快!”那些被选来的陈县父老突然开口道。

知道正戏来了的陈胜哈哈一笑:“有什么要说就尽管说好了,本将军若是能帮上什么一定不会袖手旁边。”

那些陈县父老头上划过几丝冷汗,眼前这个陈胜将军实在太过阴险,接下来的话语若是他们说错了的话只怕会祸及家人。这些可怜蛋们只能在众人的好奇目光和陈胜越来越冰冷的眼神下,整理了下自己的思路后才说道:“众所皆知秦狗祸害我天下百姓多年,陈胜将军你征伐暴虐的秦国,杀了那么多该死的秦狗替天下百姓报了大仇。陈胜将军你立下这样大的功劳,实在是应该称王啊!!”…,

见这些陈县父老说的有理有据,陈胜身边的那些跟随他一起起来反抗秦国统治的农民们顿时都点头呼应。

陈胜满意的笑了笑,随后又装模作样的假意推脱了几下,但最后还是‘顺从民意’正式称王,并建立国号‘张楚’。

随着陈胜在陈县建立‘张楚政权’,关东各地百姓更是有了起来反抗秦朝的胆量,纷纷在各地杀官造反并派人向身在陈县的陈胜请求援助。

陈胜恨不得此时天下出现更多的起义者,因为他已经感觉到秦朝对他的压迫感,他急切的希望出现更多的人来为他分开秦朝一部分的压力,也好在日后与秦朝前来平反的军队对决时有更多的力量。

所以一旦哪里有人向陈胜求援,陈胜就从自己麾下拨出一部分军队去支援那里,反正自己的部下得来的容易,而且陈胜正愁人多粮少呢,分出去一些人正好可以减少自己手中粮草的消耗。

陈胜派过去的支援部队一般都能收获求援地的效忠,不过也不是陈胜每次派人去都可以有收获的。那些原被秦国吞并的六国王室后裔,都毫不犹豫的一口将陈胜派去的部队吞下、吸收。而对于陈胜后来派来讨要说法的使者,要么他们就顾左言他不从正面回答,要么就干脆让那个陈胜派来的使者消失在人世中。

在他们这些六国王室后裔们看来,自己吞并陈胜派来的这些人手根本是看的起陈胜才会这么做。与六国王室当年亡国时各自偷偷留下来的家产相比,陈胜这个暴发户根本没有与他们相提并论的资格。之所以放任陈胜称王称霸不过是为了让陈胜去吸引秦国的第一轮反扑,如若不然陈胜这个泥腿子只怕刚刚起事之时就已经被他们联手分食了。

就算有很多士卒被六国王室后裔们吞并,但陈胜还是在短时间内聚集了超过三十万人数的起义之士。这些人有很大一部分都是最底层受到大量劳役压迫的劳工和低层失去了田地的农夫。他们都是被陈胜口中‘王侯将相宁有种乎’的口号所吸引,纷纷聚集在陈胜的麾下愿意为陈胜效力对抗秦国对他们的压榨。

虽然这三十余万起义之士都是乌合之众,但至少在数量上已经让人闻之色变了。要知道因为秦始皇当年下达的命令,许多城池的城墙都已经被强行拆除。面对三十万黑压压的大军压境,那怕这些人全部都拿着一根木棒,一人一棒就足以淹没五成以上的城市驻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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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1陈王设榜招能人,分派大军伐四方。

不管是不是乌合之众,陈胜已经拥有了三十余万起义之士跟随在他麾下,接下来他就需要有大量的人才去帮助自己统帅这些人。但是陈胜身边的人大多数都是没什么文化的贫苦农民,除了其中极个别的如宋留、武臣、韩光、李良、葛婴,这几个尚且有些能耐的人可堪一用之外,陈胜就在没有什么得力的帮手了。于是陈胜派人在各地张贴告示,招揽天下人才为他张楚政权效力。

告示张贴之后不久,就有一人名周文,陈县人。战国末年曾在项燕军中视日以推算时辰吉凶。侍奉过春申君黄歇,面对陈胜的询问自称懂得兵法,能为陈胜带兵伐敌。陈胜见其面相英武看上去是个武力非凡的人,便在自己称王之后授予周文大将军印玺。

又有魏人张耳,曾为魏公子无忌(信陵君)座上常客。曾亡命游外黄,当地一位富人家女子丧夫,她父亲的门客就建议她:“想要找一位好丈夫,就跟着张耳吧。”于是这个女子就嫁给了张耳,并且给予张耳大力资助。张耳因此能招致四方食客,成为魏国外黄县令。

魏国灭亡后,张耳家住外黄,秦灭魏数年后,通过情报部门‘秦衣’得知张耳和他的朋友陈余是魏国名士,悬赏千金捉拿张耳,五百金捉拿陈余。于是张耳和他的朋友陈余变更姓名逃亡到了陈地。

在陈胜这个张楚王在城中张贴招贤令的时候,张耳和好友陈余第一时间就揭了招贤榜,来到张楚王陈胜的面前毛遂自荐起来。

陈胜是农民出身,虽然知道自己需要像张耳、陈余这样的‘知识分子’来为自己出谋划策处理政务,但是在看到张耳、陈余这样的文雅之士来到自己面前显摆胸中才学之时,陈胜在心中暗暗自卑之余对张耳和陈余这两个当世名士也升起一股抵触之心。

张耳和陈余何等聪明,虽然陈胜根本没有说一句对他们不满的话语,可他们还是从陈胜一些神态中看出,陈胜对他们两个并没有多大的热情,更多的反而是一种敷衍态度。这个发现让张耳和陈余的自尊心受到极大打击,在当晚于陈胜安排给他们的营帐中悄悄商议了一下后,他们两人最终决定在起义军中另寻明主,而不是继续辅佐在陈胜身边。

陈胜称王两个月之后的六月,陈胜开始召集各个下属,商量着大军该往何处攻伐,而不是继续驻扎在陈县空耗粮草。

对于陈胜的要求,一直负责训练士卒的周文提出了异议:“大王,我们的军士大多是刚刚放下锄头的民夫,若是现在就去四处征伐我担心在战场上会吃大亏啊。”

“粮草!粮草!!!我们的粮草已经无法在维持着三十余万人多长时间了,如果再不去攻下几个秦国的郡县,我们之前掠来的粮草就要被全部消耗殆尽了!”陈胜大吼了几句后,揉了揉有些胀痛的头部,这几个月当大王的滋味根本没有陈胜他自己预料中的舒爽。军政这两大块所有大小事务都需要他的点头和认可,许许多多从前听都没听过的事情,却需要陈胜一边学一边去处理。而原本以为做大王就只需要去做一个‘播种机’的陈胜,第一次在心中升起做大王这种事情也不是多快乐的想法。

如今粮草就是张楚政权的逆鳞,只要触摸到这一块区域所有张楚政权的高层们,都会感觉心口一紧呼吸困难。而唯一能在短时间内解决这个难题的办法,那就是继续攻下秦国在各地的郡县,夺取存储在各个郡县中的大量粮草,完成对张楚政权的‘养分’输送,让张楚政权得以为续。…,

“周文,本王令你带领十五万军士往西面攻伐,最好能将秦国的函谷关夺下,将秦国在河套的数十万北方军团精锐堵在函谷关西边。”陈胜也不是不学无术之辈,在当上张楚政权的大王后,对秦国的军事力量也有一定程度的摸索,并知道了此时秦国九成军事力量都被分别驻扎在北面的河套和南面的百越。

陈胜知道自己如果想让张楚政权成长为可以抵抗秦国全力反击的存在,那最关键的一点就是先夺下秦国的函谷关,然后吞并秦国在关东的各个郡县将这些郡县化为自己的地盘,最后再利用秦国军力南北分隔的机会,将秦国军力分而歼之!让张楚政权顶替秦国成为天下的霸主让自己也登上皇帝的宝座!!

周文接过陈胜递给他的调兵符,默默退回班列之中。虽然他的理由因为粮草问题而被陈胜驳回,但他仍旧认为现在出动那些乌合之众,会给战场上带来很大的变数。这个变数也许会导致一场战争的失败,也许会导致整个战役的失败,甚至还有可能会让全军覆灭!不过周文不敢再继续向陈胜进言,他害怕陈胜会在恼怒之下夺了自己的领兵之权。

“葛婴,本王知你之前在攻取陈、蕲二县的时候立下首功,是我张楚难得的大将。今日本王特命你领兵两万去攻取九江郡,务必要将九江全境攻下并夺取那里的粮草。”陈胜转身对一旁那个叫葛婴的青年将领说道,葛婴应诺一声接过陈胜递给他的兵符。

“宋留,本王给予你五万兵马,你带上他们去给本王将南阳攻下来!那里是秦国共计南方军团粮草的中转站,夺下那个大粮仓我们不仅可以大大缓解当下的粮草问题,而且还可以继续招兵买马以对抗秦国的军队了。”若说夺取函谷关是为了防止秦军北方军团的进攻,夺取南阳就是要借南阳储备的粮草来缓解张楚政权的粮食危机。

见陈胜三下五除二就将三十万大军分去了大半,侍立在队列末尾的张耳、陈余二人马上就耐不住了,他们还有个计划需要陈胜兵马的支持呢,若是等陈胜在分配下去将可用的兵马分配差不多了,那他们还要什么时候才能去实现预期中的计划?

欲知后事如何且看无泪下回分解.......

..

242张耳陈余弃陈胜,殷通欲反请项梁。

“大王,属下有一言还望容禀!”张耳站出班列,向陈胜进言。

陈胜被打断了话语本来是有些生气,但是看到出言的是素有名士之名的张耳,为了自己的重贤的名声也只好强压下心中的不快,对张耳勉强笑道:“有什么要说的就说吧,只要说得有道理本王定会采纳。”

张耳早就识破了陈胜对待文人的真正态度自然不会被此时陈胜展现出来的‘贤德’所迷惑,但是为了能达到自己和陈余原先的计划,张耳还是忍着心中的不快对陈胜称赞一声后才说道:“臣以为之前无论是攻函谷关以拒秦军主力还是夺南阳以取敌粮资己,都是大王做出的极为英明的决策。不过眼下还有一点需要大王留意,那就是秦军若是想从北方调集军团进攻关东,并非只有函谷关这一条路可走,最近的一条正是从赵地绕道至中原腹地。”

“啊!本王险些忘了还有这条道路!!”陈胜这下可不是在做作,毕竟他之前也不过是个民夫而已,只知道秦国的根基在关中,从关中前往关东的最著名道路就是函谷关和武关。

武关靠近南阳,攻下南阳就等于控制住了武关这条道,而函谷关一旦控制就可以直接威胁关中和咸阳。只是往日河套在匈奴人手中的时候秦军自然无法从河套——赵国这条线路进军关东,只是现在匈奴人早就被赶出河套多时了,这条道路自然被牢牢掌控在秦国人的手中,一旦秦国人的数十万北方军团发现无法从函谷关这条道路进军关东腹地,那从赵国绕道前往关东除了耗费一些时间外也不失为一条好办法。

张耳躬身施了一礼后才笑道:“如今大王还没有将部队全部派遣完,只要抽调数万士卒并数员大将前往赵地,一者可夺取秦国在赵地的郡县,二者可防范秦国北方主力从赵地偷偷进攻关东腹地。”

‘这几个羸弱文人倒也不是一点用处也没有,偶尔还能给本王出些策略。’陈胜觉得自己这些天供给这些手无缚鸡之力的文人许多酒饭菜水,在今天至少还收回一些回报来。

“嗯,武臣,你就带上三万军士去为本王攻下赵地,并防范着秦国人的北方军团从赵地进攻关东。”陈胜看了一眼身下的几名将领,最终选择了看似憨厚的武臣作为自己派往赵地的统兵将领。

张耳和陈余相视而笑,武臣与他们的关系还算友善。既然武臣被选择成为领兵前往赵地的人选,那下一步他们二人就可以继续按照之前的计划进行了。

在会议散去后,张耳和陈余并没有随众人一起出去,而是继续留在陈胜那里,陈胜见二人还未出去,不由有些疑惑的问道:“还有什么事情吗?”

张耳和陈胜一齐躬身道:“大王,我等还有一事相求。”

陈胜哈哈一笑:“有何所求,只要本王能帮的上定不吝啬。”

“实在是小人与张耳兄当年受秦国通缉,一路仓皇从魏国逃出后,我们的家小被迫分开前往赵地躲藏。如今我等二人已经在大王麾下效力,便思念起各自的家小欲与他们团聚。还望大王准许我二人去一趟赵地,找到各自的家小之后再回到大王麾下效犬马之劳。”陈余面带悲痛之色,若不是身边的张耳知道陈余家小根本不存在的话,只怕还与陈胜一般认为陈余当真是与家小分隔多年的悲苦人儿呢。…,

“本来这次你们提醒本王防范秦国有功,本王要让任命你们为主簿之职。但既然你们要去寻各自家小,那就等你们二人回来之后本王再来任命你们二人吧。”陈胜对张耳、陈余这两个人并不是很看重,见二人想要去寻找失散的亲人,也没有生出阻拦之意而是一种任君随意的态度。

张耳和陈余并没把陈胜许诺的那个什么主簿位子放在心上,只是对陈胜愿意对他们二人放手而说了一阵感谢的话语,等出来之后两人便收拾一下脸上的装出来的悲苦之色,得意洋洋的往武臣所在的营帐走去。

...................

却说陈胜在陈县称王建立张楚政权,天下为之震动。在江东会稽郡,郡守殷通见陈胜不过一介草民也能在秦国的压制下称王称霸,原本就不是秦国关中人的殷通顿时心中也升起了浑水摸鱼的想法。

不过殷通与陈胜不同,他是隶属于大秦帝国官僚系统的一员,以他本身的官僚身份不仅无法像陈胜一般号召周围的贫苦民夫加入他麾下,反而可能会让原本就对秦国厉法反感无比的当地居民对殷通进行抵制。

想到此处殷通便打算求助于身在当地的两个人,一个人名叫桓楚,乃是会稽郡一个有名的侠客。另一个叫做项梁,乃是楚国已故老上柱国项燕的嫡子,曾顶替其父项燕上柱国统帅数十万大军对抗暴秦。

有人可能会问,大秦帝国向全国通缉项梁,为什么殷通明知道项梁这个朝廷通缉犯就在自己管辖的境内,却没有派人将项梁抓起来,送交给大秦帝国以作进身之资呢?

其实不是殷通不想这么做,而是殷通他不敢这么做。会稽郡虽然随着秦楚大战中秦国的胜利而已经成为大秦帝国的领土,但是会稽郡中的百姓却对灭亡了楚国的强秦没有什么好感。在这种时候如果殷通他敢利用自己在会稽的力量要捉拿项梁,别说他能不能办得到这种事情,哪怕算他运起好捉到了项梁,那么当天晚上就会有无数隐藏在会稽郡百姓中的项家子弟,提着刀剑去将殷通的脑袋割了挂在城墙上!

而殷通之所以这次要找项梁和桓楚,目的就是想借助项梁在楚国的声望,以及桓楚这个民间侠客在会稽郡这一带的名望。若是这两个人都能被他殷通所用,他殷通在会稽郡乃至楚国全境的声望,就会大大上涨,完全可以学着陈胜那样高竖反旗招募义士,尝一尝称王称霸的美妙滋味。

243项梁叔侄议殷通,酒过三巡论惊言。

接待完殷通派来邀请自己去郡守府商议大事的心腹,项梁独自一人在庭院中拔剑起舞以发泄心中激动。剑影的急速飞舞中卷起一片片落叶,虽然项梁如今已经年近五旬,但手中所施展的剑艺相比当年秦楚大战之时却反而有了更大进展。

“好!叔父舞的当真一手好剑!!”一个健硕的身影从屋内走出,看到项梁那舞剑的雄姿不由高声叫好。

听到来者称赞,项梁收了剑式抚须而笑:“籍儿还没有睡么?”

“睡不着,出来透透气。”项梁口中的籍儿正是项梁的侄子项籍,也就是原本历史上的那个力拔山兮气盖世的楚霸王项羽。今日项羽原本在练完霸王戟后准备要入屋睡觉,却听到外面有利刃破空声传来,出于警觉项羽走出屋门准备看看是谁在自家府宅中挥舞利刃,却发现原来那个人正是自己的叔父项梁。

项梁溺爱的拍了拍项羽结实的臂膀,至今未曾娶妻生子的项梁,一直都把自幼丧父的项羽视作自己的亲生骨肉。自从上次在看到始皇帝出行车队时,年少的项羽指着始皇帝出行车队说了一句‘彼可取而代也’后,项梁对项羽这个侄儿就更加爱护,不管是兵法还是武艺全部都倾囊相授。

“籍儿既然无心睡眠,那老夫就考较一下籍儿。”项梁与项羽席地而坐,将手中的利剑还归剑鞘摆放在一旁。

“叔父有什么要考较籍儿的就尽管说吧。”项羽以为项梁又要考较自己兵学方面的问题,虽然对这方面并不多感兴趣,但还是强打着精神准备接受叔父项梁的考较。

对于项羽的心思项梁光是看一眼他面部僵硬的表情,就知道的很清楚了。打从项羽年少时,项梁曾教他读书,但项羽学了没多久便厌倦了。后来项梁又教项羽武艺,这虽然很合项羽的胃口,但学久了之后项羽却又不想学了。面对当时项梁爆发出的怒火,年少的项羽嬉皮笑脸的道:“读书能够用来记姓名就行了,学武不过能敌得过一人,既要学便学万人敌!”于是项梁便教授项羽兵法。但项羽学了一段时间后又不愿意学了,出于无奈项梁也只好顺着项羽的意愿不再管他。

“放心吧,这次不是考较你兵学。刚刚会稽郡郡守殷通派人来邀请老夫去郡守府赴宴,籍儿你猜猜殷通这家伙这次突然请老夫究竟是为什么?”项梁轻抚颌下花白胡须,笑眯眯的看着眼前陷入沉思的项籍。

不得不说,项羽这家伙虽不是一个爱好学习的人,但是上天在赐予他不可思议的一身神力之后,又同时赋予了他十分聪明的头脑。在项梁问出问题后没多久,项羽就根据自己之前从项梁口中所得到的一些关于天下各地的重大情报推断到:“莫非是这会稽郡守殷通自不量力,想要学那大泽乡陈胜一般,在会稽郡拉起大旗反抗秦国?”

“哈哈哈哈,籍儿果然聪慧过人!不错,殷通这家伙确实是想要起举旗造反。只不过殷通这混蛋倒是有些自知之明,他知道以他那点声望根本弄不出什么名堂来,于是便想要将我们项氏一族拉过去成为他的力量,并且借助我们项氏一族在楚地一带的名望,为他招兵买马学陈胜那般称王称霸!”项梁早在殷通派心腹来请自己赴宴之时就已经猜出殷通的用意,见项羽也在短时间内猜透殷通的弯曲心肠,不由哈哈一笑面上露出欣慰之色。…,

“殷通这小人何德何能,竟想驱使我项氏子弟为其效力?”项羽虽然与项梁都是被秦国通缉的项燕后裔,但在会稽一直都是被项梁按照最好的教育最好的培育出来并没有受多少苦难。出身豪门的项羽本来就瞧不起殷通这样从平民升起的小官,再加上殷通为秦国卖命多年,从会稽郡百姓身上榨取了不少钱财粮草上交给秦国,这让项羽对殷通就更加反感了。想要让项羽这等英雄人物给殷通效力,只怕殷通就算在头上挂上一堆大王名号也没有可能。

“籍儿稍安勿躁,虽然我项氏一族为殷通这小人效力,但是利用殷通我们项氏一族的力量也可能再次加强。明日老夫且去殷通府上走一趟,看看殷通这家伙到底是如何打算的。”项梁决定先去一趟殷通的郡守府,看看殷通的计划对项氏一族有什么影响后再做决断。

...............

次日,项梁独自一人前往会稽郡太守殷通的郡守府赴宴。宴会上除了项梁之外,还被邀请来了众多会稽郡颇具名望的商人、富豪以及会稽郡大小数十名文武官员。

酒过三巡,殷通起身抬手道:“众位,今日招你们来此,是为了与你们说一件大事。那就是在大泽乡起兵的陈胜,如今已经在陈县称王了!”

陈胜称王这件事虽然在大江北面已经是人尽皆知,但是江南这边一个是因为有长江和众多山川阻隔,道路不便消息自然也要来的晚些。在场中那么多人中,除了在中原留有细作的项梁能够在此之前就得知陈胜称王的消息之外,其余之人对此要么是一无所知又或者是刚刚得到一点消息却还没有验证。如今经过会稽郡郡守殷通的亲口证实,这个消息不亚于一道惊雷在众人耳边轰响。

“郡守大人,这个消息准确么?那个陈胜真的在江北陈县称王了?他难道就不怕秦国的百万大军么?”一个会稽郡商人显然对此消息还有些怀疑,在他看来陈胜不过是一个过不下去的农民而已,这种人如何有能耐有胆量在秦国的眼皮子底下称王?

殷通从案几上拿起一份公文,将其交给旁边心腹军士让其递给左手第一位的项梁,并示意众人一起传阅:“这份公文是从秦国咸阳传来的,上边说了陈胜一伙人已经席卷大将北面数郡之地,并以极快的速度煽动更多的地方加入其中。咸阳那边让我们江南数郡要严防陈胜一伙人可能派来的煽动者,但是却没有说明他们什么时候会派大军剿灭陈胜一伙人。”

项梁早就知道了陈胜称王的消息,只是随便看了看手中的公文后就将这份公文传交给旁边的一人观看,转而面带深意的向殷通笑道:“那依殷大人之意,我们这些人该如何防范那些可能出现的煽动者呢?”

“防范那些煽动者?为什么要那么做?不,我这里有另一个主意。”殷通很干脆的摇了摇头,一句话让底下那些商人和会稽郡大小官员们全部瞪大了眼睛,他们中的有些人已经对自己前来参加这趟宴会感到后悔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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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4宴无好宴杀机现,虚与委蛇图后时。

“殷通大人说着话是什么意思?”项梁明知故问,非要逼殷通将话完全说明白。

“自陈胜于大泽乡起义以来不过短短数月时间,为什么他们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攻下数郡之地,兵锋甚至直指秦国的要害关隘函谷关?依我看来,这是因为各地百姓对大秦早已经是心存不满,正逢陈胜率兵攻来如何不对他全力拥护?如今长江以北众多地区已经为陈胜直接占领或被他派去攻略的手下所占领,这正是上天要亡秦国的预兆!

而比起当年楚国为我们定下的粮税和法制来,秦国的粮税重法制严厉就不说了,最要命的还是隔三差五就要征大量民夫去为他们修驰道、造长城,日子一天不如一天为何不就此起事,顺着陈胜在江北掀起的大势,起兵反抗秦国对我们会稽郡的压迫?”殷通越说越激动,似乎他在此刻化身成为一名爱民如子的绝世好官一般。

这番话也就只能骗一骗不知情的外人罢了,但在场众人谁不知道殷通这些年在会稽郡披着秦国人的官服,帮着秦国人反过来压迫他在会稽的同城乡亲?而正是知道殷通的真正为人,所以在殷通一番话说完之后,项梁在一旁低声冷笑,而其他的那些会稽郡商人、富豪和会稽郡的大小官员们,也都一个个的低着头看着各自案几上的饭菜酒盏,就是一句话也不说,场面气氛瞬间变的十分清冷。

殷通用自己的衣袖擦了擦额头流下的汗水,他见众人对他的那番话完全不感兴趣,心中顿时有些焦躁起来。虽然他还有一个杀手锏在手中,但是不到最后一刻他不想用那一招。

“项梁将军,你曾在当年秦楚大战的时候统帅过数十万大军的人物我听说过做事情若果占先一步就能控制别人,落后一步就要被人控制。这正是先即则制人,后发则为人所制!我殷通如今打算起兵反秦,想让让项梁将军您和桓楚大侠统领军队。不知道项梁将军你的意下如何?”这次宴会桓楚没有到,所以殷通将注意力主要放在项梁身上,只要项梁能答应自己的邀请,后面的事情就会好办多了。

项梁不好正面直接拒绝殷通的邀请,毕竟在这里是殷通的地盘,谁知道殷通会不会因为自己的直接拒绝而恼羞成怒做出什么事情来?于是项梁就目视对面一个暗地里效命于项氏一族的会稽郡商人,示意他来做这个出头鸟。

那个商人收到项梁的眼神后心领神会的微微点头,立刻站起身来冲殷通嚷嚷道:“你也知道项梁将军当年是为楚国统帅数十万大军的人物,你殷通如今也不过是会稽郡一个郡守,何德何能要让项梁将军为你效命?莫非你以为你现在可以比肩当年的楚王不成?”

“呼~”

殷通知道这个站出来的会稽郡商人暗地里的身份就是项氏一族的聚金盆,而他在这个时候站出来,显然是项梁这条老狐狸是不打算就此为自己所效力,但又不愿意直接拒绝自己才会借他的口来回绝自己。

但是项梁是否加入自己的麾下事关自己这次反叛秦国的行动成功与否,如今自己已经将该说的说了不该说的也说了,再也没有回头路可走,殷通知道自己也是时候露出自己的杀手锏,逼迫项梁等人答应自己的邀请,加入自己的麾下为自己效力!…,

“啪!啪!啪!!”殷通冷着脸大力拍了拍手,一百多名殷通的心腹下属拿着刀枪剑戟将宴会厅围的水泄不通。

“现在你认为我殷通是否有资格了?”殷通亲手一剑将那名当出头鸟的商人从胸口刺死,看着他那鲜血横流的尸首冷哼道。对面的项梁知道殷通这般看似小鸡肚肠的作为,其实根本就是在演给自己来看的。

项梁微微摇头,心中暗暗苦笑:‘果然是宴无好宴啊,幸好刚刚没有和殷通这混蛋撕破脸,否则自己如今早已经成了阶下囚,却还照样被殷通借着自己的名义四处行骗。倒不如先与殷通虚与委蛇,等待时机再将殷通和他手中的势力吞并。’

想到此处项梁暗暗打定主意,准备在答应殷通的同时让自己的侄儿项羽先离开会稽,否则一旦项羽这个自己早已定下的项氏一族下一代族长成为殷通手中的人质,那自己就必定要被殷通这个卑鄙小人所控制住,日后就不好放开手脚做自己想要做的事情了。

“项梁将军,之前本大人向你提出的邀请你现在觉得如何?”殷通轻轻擦拭着手中带血的利刃,在身边十余名手持枪戟的心腹军士护卫下,一步步走向项梁。

项梁哈哈一笑:“郡守大人既然如此看得起我项梁这个败军之将,那我项梁也就只能厚着脸皮来为郡守大人效力了。只是郡守大人刚刚所说的那个要与我一起领兵的桓楚,最近似乎正因为躲避秦国的通缉而逃在泽野之中,如今只有我那整日游手好闲的侄儿项羽知道他躲在什么地方,不如我去让我那侄儿去为郡守大人将桓楚寻来?”

殷通见项梁肯为自己效力,就算知道他也许是出于身边那些军士的威胁才口是心非,但殷通仍旧十分高兴。因为只要项梁肯加入自己麾下,自己就可以借着项梁的名头去为自己招兵买马干一番大事业了。所以当项梁提出要去见自己的侄儿,让他那个在会稽郡出了名调皮捣蛋不学无术的侄儿去寻找桓楚之时,殷通想也没想就立刻回绝了。

“不不不,这点小事如何要劳烦项梁将军亲自去做。既然项梁将军的侄儿知道桓楚大侠的踪迹,那本大人就差遣一人去让项梁将军的侄儿去自己寻找是了,至于项梁将军自然要住在本大人的身边,这样才能方便本大人随时可以向传闻中文武双全的项梁将军垂问文政武艺。”明明是害怕项梁就此跑了想要将项梁软禁在自己身边,却非要扯出什么要从项梁身上垂问文政武艺。看来殷通嘴上吹牛皮的功夫极为高深,似乎根本不需要做思考,张嘴就说出根本没人信的一通牛皮话来。

欲知后事如何且看无泪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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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5披甲持戟跨乌骓,单戟匹马战百敌!

项梁当然知道以殷通的卑鄙,断然不会让自己这么容易就郡郡守府中走出去。不过既然殷通已经答应自己要让人通知自己侄儿项羽去寻找桓楚,以自己早先时候与项羽定下的约定,自己的侄儿项羽在接到自己让他离去的消息时必然会带上会稽郡一部分项氏一族的隐秘力量,离开会稽郡另寻他处安身。

殷通派去的使节策马来到项梁在会稽郡的府邸,项羽正在后院中练戟,得闻殷通派人来与自己传达叔父项梁的话,连忙丢下手中大戟快步走出庭院。

“你就是项梁将军的侄子项羽吧?”殷通派来的心腹上下打量着项羽,如此健硕之人他还是第一次看到,看来传闻也不尽真实这项羽长的如此健壮,就算再怎么不学无术至少也有一身好力气吧?

“我就是项羽,我叔父有什话让你带给我?”项羽面色并不好看,因为他知道叔父若是没有能自己回来而是派人来,按照之前的约定就是叔父项梁被困在殷通府中出了意外,让项羽自己先离开会稽郡。

那殷通派来的心腹军士却不知道项梁和项羽之间的约定,所以还笑着对项羽道:“你叔父说只有你这道桓楚大侠的藏身之处,他让你去为殷郡守寻来桓楚大侠,让桓楚大侠去见一见殷郡守。”

项羽对寻找桓楚一事不置可否,反而对那殷通的心腹问道:“我叔父现在如何?”

那殷通的心腹微微一愣,没想到项羽会突然问出这个问题,但随即他就反应过来,笑呵呵的说道:“呵呵,你叔父项梁将军此时正在殷郡守的府上赴宴呢。殷郡守对项梁将军格外尊敬,正准备向项梁将军求教兵法武艺,也许会让项梁将军暂时在郡守府多住几日。”

“很好,很好!既然叔父暂时无法出来,那我就亲自将叔父接出来!至于你·胆敢欺骗我项羽,不杀你难消我心头之恨!!”项羽紧紧勒住那么殷通心腹脆弱的脖颈喃喃道,在那殷通心腹惊骇欲绝的眼神中,双臂用劲一撇·‘咔嚓,一声一条怨魂往那九幽黄泉独自飞去。

显然项梁低估了项羽对他这个一手将自己带大的叔父的看重,在真的听到叔父项梁被会稽郡郡守殷通扣留在郡守府中,项羽实在无法按照之前与叔父的约定,独自一人就此离开会稽郡丢下叔父项梁一个人在郡守府中受苦。

项羽将家中祖传虎面吞首连环甲穿戴在身,系上项氏一族最喜欢用的赤色披风,提起武器架上八十一斤黑龙破城戟,跨乘上叔父花费重金从北方购来的千里宝驹乌骓马·单戟匹马杀向会稽郡郡守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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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殷通已经与众人撕破脸皮露出最后的狰狞面容,但是殷通举办的宴会还在继续并没有立刻结束。殷通他还在一个个的从那些会稽郡商人、富豪身上榨取着‘养分,。

“李邕,你的米行是会稽郡最大的商家,难道就只贡献出这点粮草给我们起义军?难道是你还心系暴秦,准备留着粮草给秦国人吗?”自从软硬皆施将项梁纳为自己麾下后,殷通就开始厚着脸皮正式将自己这一方称之为起义军,而他曾经所效力的秦国则在他口中成了暴秦。

会稽郡米行掌柜李邕面带苦笑,自己已经拿出米行中的三分之一存粮了·但是殷通这个狗杂碎却仍旧不肯罢休。自己米行中的那些粮食也不是从天上掉下来的,若是全部都给了殷通,那自己一家老小还有跟在手下混饭吃的伙计们·第二天就要全部道街上讨饭去了。…,

“看来你们都是敬酒不吃吃罚酒了?我刚刚才让一部分侍卫下去,你们就以为我不忍心再造杀孽了是么?”在将项梁‘劝,西边屋子里‘歇息,了之后,殷通让大部分的军士都退出宴会厅,毕竟宴会厅斌不宽敞,站上百余人那简直是人挤人,若是连对面的人都看不到还怎么来与商人、富豪们‘谈买卖,呢?

“轰!!”就在众人以为殷通又要故技重施,向他们杀鸡儆猴用武力逼迫他们的时候,外面一声巨响让所有人心神一震。

“混蛋!你们这些家伙在外面弄什么,搞出这么大声响!!”正享受着一点点折磨这些往日趾高气昂的会稽郡各大商人的殷通,对外面打断他这恶趣味的这声巨响十分恼火。但是回答殷通的不是心腹军士们的恭敬回应·而是他们夹杂着恐惧的呼喝声以及临死前各种各样的惨叫声。

殷通心底一凉,怎么自己府上会有人敢对自己的心腹军士动杀手?难不成是城中有人知道了自己的谋划,准备干掉自己向秦国邀功?怀着忐忑不安的内心,殷通带着身边十余名心腹军士快步走出宴会大厅。

一出厅门,殷通就差点将自己的眼睛珠子给瞪出来!原先被自己派在外面侍立的那些心腹军士们,正在都被一个身穿虎首吞面连环铠的魁梧猛士所屠戮。没错·是被‘一个,人所屠戮!!

那些倒在地上的心腹军士不是断了手就是被斩了腿,甚至血腥一点的更被残忍的腰斩,一半身躯已经在那不动弹另一半身躯却还在凄厉的惨嚎并抽搐着,竟然没有一个能有一具全尸!

“废物!一群废物!!你们这么多人,难道就敌不过他一个人?一起上,将这个胆敢擅闯郡守府的贼人剁成肉泥!!”殷通在台阶上气的直跳脚,推搡着自己身边仅存的十余名心腹军士,让他们与之前幸存的二十余名心腹军士一起去将那个陌生猛士斩杀。

那猛士披着沉重的铠甲,踩着满地淋漓的血肉和那个别几个还未死去的倒霉蛋身体,‘砰砰砰,的往殷通那里杀去。

“用长枪!一起刺死他!!”一名小头领一声呐喊率先挺着手中长枪刺向那名猛士。

“吼!敢上前者,死!!!”猛士将手中巨大的黑龙破城戟重重一挥,那名最先冲上来的小头领在空中喷吐着破碎的内脏碎末,被生生砸出院落飞到关押着项梁的院落之中。

欲知此处后事如何,且看无泪下回分解

246项籍巨鼎力千钧,周文攻关秦皇急。

“该死的怪物,我们和你拼了!”三十几名殷通的心腹军士知道自己这些人若是再不一齐上,等待他们的断然不会有活路,于是各自发一声大吼,壮着胆子冲向那名手持大戟的猛士。

“不知死活的杂碎,死去吧!!”猛士手中黑龙破城戟任谁都看出极为沉重,但是在他手中却好似一个空心木杆一般,带着呼啸的破空声极为令活动在人群中左刺右砍上劈下撩,眨眼间再度制造出一地的血肉碎块,但那冲向他的三十余名殷通心腹军士却再也没有一个能活着站在他面前!

“项羽在此,还我叔父!!!”

一声惊雷般的厉喝传遍整个会稽郡郡守府,将台阶上孤零零站着的会稽郡郡守殷通震的面色发白嘴唇发青,只是在那发抖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再一细看殷通这家伙竟然是被项羽一声厉喝活生生吓傻了!

“项羽,你叔父被殷通囚禁后院中,我且去为你将他迎出来。”一名专门项氏家族效力的商人见听见来者自称项羽,连忙站出来向项羽打了一声招呼。

“殷通何在?便是此人吗?”项羽环视一圈后,将目光锁定在台阶上那个看上去痴痴傻傻的男子。

“对,对!就是他,他就是殷通!囚禁你叔父项梁将军的人就是他,与我们可无关啊。”其余那些商人和富豪见项羽这个杀神用森冷的眼神询问,连忙指着殷通大呼小叫生怕被殃及池鱼成了那黑龙破城戟下的一缕亡魂。

项羽用蔑视的眼神看着那痴傻摸样的会稽郡郡守殷通,心中暗道就这种人还妄想让他们项氏一族为之效力?想到此处项羽更是气不打一处来,正好看到自己所在的庭院中央有一座巨鼎,便将手中大戟重重砸入石板中竖立起来,挽起衣甲来到巨鼎边,一手握住巨鼎之足一手托住巨鼎鼎身,运起自身神力大喝一声,竟将至少千斤重的巨鼎高高举过头顶!

“殷通,想要我项氏一族为你效力,先看你能不能接下这座鼎!!喝啊!!!”

项羽奋起神力将巨鼎砸向殷通,看着巨鼎遮天蔽日的砸过来,前来参加宴会的那些商人和富豪们立刻连滚带爬的跑开来,只将那痴痴傻傻的会稽郡郡守殷通留在原地。

且不说如今的殷通已经变成痴傻摸样,就算原本正常的殷通也断然不能以自己的凡躯俗体抗衡那从天而降的千斤巨鼎。面对大难临头之际,殷通只来得及眨巴眨巴眼睛,就被巨鼎‘吧唧’一声砸成了血肉模糊的一滩肉泥。

......................

当项梁被那些会稽郡商人、富豪们簇拥着走出来时,同样被眼前修罗地狱一般的可怕景象所震惊。

而再从那些会稽郡商人、富豪们添油加醋的描述这一切都是自己侄儿项羽的功绩后,项梁这才知道原来自己眼中还不过是个少年郎的侄儿项羽,其武力甚至已经超过了他的父亲,成为项氏一族真正的第一武者。

“叔父,你没有事吧?”之前还是一副杀神模样的项羽,此时却化身为孝顺的晚辈模样,一脸紧张的冲到项梁身边。

虽然项羽并没有按照之前与自己的约定离开会稽郡,但是看到项羽单枪匹马来郡守府营救自己,项梁心中还是一阵暖和看向项羽的目光也是充满了欣慰和自豪:“籍儿英勇不凡,老夫就算此时去黄泉之中,也有脸面去见你父亲了。”…,

见身后众人一脸惧色,项梁心中一动高声喝道:“众位莫要以为我项梁叔侄杀殷通,就是拒绝他之前所说的起义反秦之事。我叔侄之所以杀他一者是其往日对会稽郡百姓多加剥削对秦助纣为虐,二者是因为这殷通之前用的手段实在太过狠毒卑鄙不是正人君子所为,像这种卑鄙小人若是让他成为义军统领,只会让更多的人受其所害!

如今殷通已死,就算你们现在各自逃回家去,也免不了与我一样背负杀官大罪。所以我等不如继续高举义旗,加入天下人对暴秦的反抗队列中。我项梁虽非贤者,却也曾领过兵马上过战场,愿意随我一起抗秦的人可从今日来投我项梁麾下,与我项梁叔侄并肩对抗暴秦!!”

项梁在会稽郡乃至整个江东的影响力远不是殷通所能比拟的,在会稽郡郡守府那番惊世骇俗的厮杀以及项梁在这之后的那番话,让整个会稽郡顿时掀起了一波从军热。

不仅仅是那些隐藏在民间的项氏子弟兵对项梁叔侄鼎力支持,就连类似桓楚这样行走于草莽之中的人物,也在得到消息后纷纷来投,只在半月不到的时间里,项梁麾下就聚集了八千吴中子弟,在江东一带可谓是兵强马壮的第一势力了。

.....

却说张楚政权大将军周文,领着十数万‘大军’挥师函谷关,直到此刻掌控朝政的赵高和李斯才知道大事不好,赶忙向秦二世皇帝胡亥如实禀报此事。

“朕新登皇位未有几年,竟然会在关东之地冒出陈胜、吴广这如此庞大的一伙贼人作乱,如今贼人周文已经携数十万大军(谣言)兵临函谷关,朕要怎么办?怎么办!”秦二世皇帝胡亥在皇位上左右渡步,脸上的神色就和市井之徒赌红了眼,却发现口袋里已经没钱了那样焦虑。

朝堂之上鸦雀无声,之前那些如尉缭、冯劫、冯去疾这样有能耐有本事的大臣们,不是被秦二世皇帝亲口命甲士拖出去杀了,就是对秦二世皇帝失望透顶,早早告老还乡再不理会如今的朝政。

而秦二世皇帝胡亥身边的大太监赵高其实也是心乱如麻,他知道自己的荣华富贵,如今还是和秦二世皇帝胡亥是紧紧联系在一起的。正所谓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秦二世皇帝胡亥若是被起义军推倒了,那他赵高也绝对免不了被一起斩了首级!

思及此处,赵高小声对秦二世皇帝胡亥说出一个自己并不想重用的人:“陛下,据臣所知,当年随李信上将军一齐平南楚的高级将领中,至今尚在朝中的唯有时任少府之职的章邯了,为什么陛下不问问他有什么办法对付此时之事呢?”

..

247章邯献策赦刑徒,大破周文守转攻。

“章邯!你也是当年随李信上将军一齐攻打南楚的大将,以你之见朕该如何对付贼人周文和他麾下的数十万贼军?”听到赵高的推荐,秦二世皇帝胡亥就好似在溺水之时抓到一颗救命稻草一般,连忙对朝堂下章邯站立的位置喝问道。

章邯一脸苦笑从队列中走出来,虽然因为吕布的到来而与历史不同,参与了李信、吕布为正副大将的灭楚之战。但是章邯的官途在这之后并没有太大提高,最终在陈胜、吴广的张楚政权威胁到秦帝国的当下,章邯还是和历史上一般只是一个无甚权利的少府之职,却是因为章邯之前投靠的乃是权势日下的李斯而不是赵高。

“陛下,我大秦兵马大部分被驻扎在南方百越之地难以调回,另一部分则因为北方那蠢蠢欲动的匈奴、月氏等国的压力而暂时无法从河套调回。依臣之见此时我大秦需要立刻征集数十万大军,否则一旦函谷关失守则我大秦关中根基之地必将不保!”章邯低首躬身回应了秦二世皇帝的喝问。

秦二世皇帝胡亥差点被章邯给气死,他刚刚所说的那些话就连他这个平日里不理事的‘昏庸’皇帝都听不下去了!什么叫需要紧急征召数十万大军?这种事情若是很容易就能完成的话,谁还需要来问你!当年大秦对付关东六国之时,从民间征召十万军士加上培训时间足足需要两年!而如今贼军已经兵临函谷关,谁给你两年时间去训练出足够的军士?

“朕自然是知道此时需要征集大量军士,可问题是贼军在贼将周文的带领下已经攻到函谷关了,朕如何有这个时间去征集勇士对付贼军?”知道此时已经不可以再乱杀大臣的秦二世皇帝胡亥强忍着怒气,耐着性子再次对章邯发问道。

章邯深吸一口气,抬起头迎着秦二世皇帝胡亥暴戾的目光大声道:“据臣所知骊山刑徒颇多,若是陛下能够大赦天下将这些刑徒全部赦免,再从武库中拨去一些陈旧武器武装他们,必能挡住贼人周文及其麾下的数十万贼军。”

“什么!这怎么可以!!”

“那些骊山刑徒可是在修建大秦皇陵,若是将他们赦放的话又要多久才能找到如此多的刑徒?岂不是要延误了大秦皇陵的修建日期?”

“那些刑徒各个身负罪行,若是将如此多数量的刑徒赦放,还要从武库中给予他们武器,万一他们串通贼军里应外合,岂不是.......”

看着这些七嘴八舌反对自己的‘大臣’们,章邯眼中闪过一丝讥讽:“我章邯虽不才但我却可以断言我的这个办法,是当下唯一一个可以解救函谷关危机的办法!若是众位大臣们可以想出更好的办法,那就当我章邯图谋不轨意欲祸害我大秦江山社稷好了,我章邯甘愿受罚绝无怨言!!”

顿时,朝堂之上变得鸦雀无声。没错,不管章邯出的这个主意是好是坏,但当下除了这个办法之外,众人根本想不出还有什么别的办法去抵挡已经兵临函谷关的数十万贼军。

章邯毕竟是他李斯这一派系的官员,虽然知道自己如今已经权势日下完全不是赵高的对手。但是李斯可不希望自己与始皇帝嬴政一齐兴建的大秦帝国,会生生毁在自己的面前,故此李斯当即站出班列向秦二世皇帝胡亥进谏道:“陛下,臣以为章邯所说的办法可以一试,毕竟我们眼下面临函谷关被攻陷的危险,若是函谷关陷落那我们大秦江山社稷可就真的危险了。”…,

面对这两难选择,秦二世皇帝第一时间将询问的目光投向身边的大太监赵高。赵高微微犹豫了一下后,还是冲秦二世皇帝胡亥点了点头,示意秦二世皇帝胡亥可以采纳章邯和李斯的这个建议。

得到最信任之人的肯定,秦二世皇帝胡亥这才轻呼一口气:“如此朕便纳了章爱卿的计策。不过,这计策虽然说着简单,但是在赦放了那些骊山刑徒之后,又应该由谁去整合他们并带着这些骊山刑徒去迎战贼人周文的数十万大军?”

章邯又上前迈了一步:“臣虽不才,却愿为陛下分忧!”

秦二世皇帝胡亥闻言大喜,当场任命章邯为大秦新的上将军,命令他带领新赦放的骊山刑徒,前往函谷关抵抗周文所率领的张楚大军。

.............................

虽然章邯麾下的骊山刑徒和周文手下的起义民夫都是没有受过多少专业训练的军士,但是双方的差距还是很明显的。

一个巨大差距就是统帅层次,起义军的统帅周文虽然的确有些才华,但是除了他这个统帅之外,再没有什么可以站出来为他分忧解难。而章邯不仅是文策武略都要比周文强很多,而且还参加过秦国当年的灭楚之战,对于大规模战争的经验上远比周文丰富多了。

并且在副将方面不仅有其弟弟章平和心腹将领司马欣鼎力相助,还有赵高通过秦二世皇帝的金口派来监视章邯的大将董翳在一旁帮忙,这三人都是受过长时间的军事熏陶,远比起义军中那些半道出路的杂牌‘将军’们强多了。

第二个巨大差距就是在双方兵员数量、质量以及手中的兵器的普及程度上。章邯所统帅的这数十万刑徒每天可都是在做高力度的体力活,身体弱的早就死在每日繁重的工作途中了,剩下来的各个都是身体力壮的青壮之徒。而周文的起义军且不说真实数量只有十五万,而且成员也是有老有少良莠不齐的贫苦民夫。

更何况章邯麾下的那数十万刑徒手中还装备着大秦武库中储存的青铜武器,其中更有五百张威力巨大的秦国强弩!而周文手下的那些起义民夫大部分都装备的是削尖的木枪竹矛,只有极小一部分小头目级人物才能装备的上从秦国郡县驻兵手中抢来的青铜武器。

双方差距如此之大,以至于当章邯带领着大军与周文在函谷关下来了一场大战之后,周文的十五万起义民夫军,在此一役中死伤过半其余的都丢盔弃甲各自溃逃。周文单人单骑逃至曹阳,章邯得知讯息后率军追至,只用一日就击破曹阳。周文再次败走渑池,10余日后章邯带着士气高涨的骊山刑徒们大破渑池,周文自感愧对陈胜对他的信任,在城破之时拔剑自刭。

自此,函谷关之危被章邯彻底解除,而秦二世皇帝所统领的大秦帝国,也开始正式对陈胜、吴广的张楚政权由守转攻!

欲知后事如何且看无泪下回分解.........

..

248张楚大将葛婴谥,武臣赵地自立王。

“大王,葛婴将军回来了。”一名陈胜的心腹军士走入陈胜的王府,朗声向陈胜汇报道。

听到葛婴的名字陈胜就是一阵牙痒,自己令葛婴率军夺取蕲县以东地区。只用两月时间葛婴就率军攻下了有三千秦军士卒驻守的九江郡、东城县。这原本是一份大功,但是这葛婴千不该万不该去多管闲事,立那个楚王后裔襄疆为楚王!

自己这个张楚陈胜王本来就是名不正言不顺的存在,再冒出一个楚王后裔的正统存在,岂不是直接在拆自己好不容易搭建起来的高台?还好葛婴也不是完全的不明事理,在自己派去的使者暗地里知会他一声后,他还是醒悟过来并最终杀了自己所立的楚王襄疆,然后带上几个侍从日夜兼程返回陈县来面见陈胜。但是就算葛婴已经做出了补救措施,可陈胜也不能就此原谅葛婴。

“去派人赐葛婴将军一杯‘好酒’,毕竟也是为本王效力过犬马之劳的人了,若是不让他体面的离开实在是对不住他所立下的功劳。”陈胜眼中闪过一丝寒芒,在‘好酒’二字上加重了语气,显然不是让那人去拿一杯真的好酒给葛婴。

片刻之后,那名军士再次返回到陈胜面前:“大王,葛婴将军已经气绝身亡。”

陈胜点了点头一挥手:“去将他葬了吧,就不动他尸首了,留他一具全尸。”

葛婴这起义军中少有的将才,尚未完全发挥出他自身所学,就在陈胜的嫉恨下化作一缕英魂转瞬消散在天地间。也许有人认为何以见得葛婴就有多大的才学能称得上是一名将才呢?且不论他本人接连攻下包括陈县、九江在内的诸多郡县无一败仗,单说历史上葛婴本人在被陈胜一杯毒酒赐死后,他的后人“大王,葛婴将军回来了。”一名陈胜的心腹军士走入陈胜的王府,朗声向陈胜汇报道。

听到葛婴的名字陈胜就是一阵牙痒,自己令葛婴率军夺取蕲县以东地区。只用两月时间葛婴就率军攻下了有三千秦军士卒驻守的九江郡、东城县。这原本是一份大功,但是这葛婴千不该万不该去多管闲事,立那个楚王后裔襄疆为楚王!

自己这个张楚陈胜王本来就是名不正言不顺的存在,再冒出一个楚王后裔的正统存在,岂不是直接在拆自己好不容易搭建起来的高台?还好葛婴也不是完全的不明事理,在自己派去的使者暗地里知会他一声后,他还是醒悟过来并最终杀了自己所立的楚王襄疆,然后带上几个侍从日夜兼程返回陈县来面见陈胜。但是就算葛婴已经做出了补救措施,可陈胜也不能就此原谅葛婴。

“去派人赐葛婴将军一杯‘好酒’,毕竟也是为本王效力过犬马之劳的人了,若是不让他体面的离开实在是对不住他所立下的功劳。”陈胜眼中闪过一丝寒芒,在‘好酒’二字上加重了语气,显然不是让那人去拿一杯真的好酒给葛婴。

片刻之后,那名军士再次返回到陈胜面前:“大王,葛婴将军已经气绝身亡。”

陈胜点了点头一挥手:“去将他葬了吧,就不动他尸首了,留他一具全尸。”

葛婴这起义军中少有的大将之才,尚未完全发挥出他自身所学,就在陈胜的嫉恨下化作一缕英魂转瞬消散在天地间,实在令人扼腕而叹。…,

有人可能会认为葛婴之死不过是陈胜损失了一员平民将领,又为何值得如此大书特书一番?其实且不说葛婴本身在出仕陈胜之后,接连攻下由大量秦军驻守的陈县、九江等重要城池无一败仗。

单说历史上葛婴本人在被陈胜这个心胸狭隘的家伙赐死后,其葛氏后人在西汉文帝时,文帝为追录葛婴反抗暴秦的功劳,赐封葛婴孙子为诸县侯,并世居于此。葛氏为感念文帝功德,遂将“葛”姓与地名合并改称“诸葛”,直至东汉时诸葛氏族才由诸县迁至阳都居住。而后来在东汉末年名声显赫的诸葛丞相,便是葛婴的后人!光是这一点,难道还不值得为葛婴这个将才未能在秦末大显身手而可惜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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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开二朵各表一枝,却说被陈胜派往赵地攻略的武臣,率军从白马津渡河,在新投效的名士张耳、陈余的帮助下,迅速取得赵地旧贵族的支持,连克赵地数十座城池。(其实说是数十座,真正有城墙的城池根本没多少,大多数城池的城墙都在秦始皇的命令下被拆除了)并在七月中旬攻下了由三千秦军死守的赵地最核心的城池——邯郸城。

而就在此时函谷关周文的十五万大军被秦军将领章邯破灭的消息传到赵地来。在得知周文西征军兵败的消息后,张耳、陈余又听说为陈王攻城略地的诸将回陈县后有不少人被诬获罪遭诛戮,(包括葛婴在内)于是就劝武臣干脆在赵地称王。

秦二世元年(前二0九)八月,武臣采纳自己麾下谋士张耳、陈余的建议,向天下布告自立为赵王,以善于统兵作战的陈余为自己新立赵国的大将军,善于处理朝政文事的张耳为赵国右丞相,心腹下属邵骚为赵国左丞相。并派人将自己称王的消息报告给远在陈县的陈胜王,准备从陈县将自己的亲族全部接回赵地。

陈胜得到自己派去攻略赵地的部下武臣自立为王的消息后勃然大怒,欲将武臣留在陈县的亲族全部诛灭并发兵击赵。但陈胜的柱国房君极力劝阻此事,将张楚与新立赵国开战的后果说给陈胜听。

在面对周文十五万大军尽皆覆灭,秦军将领章邯统帅二十八万大军(骊山刑徒)兵出函谷的困境,陈胜也只能采纳柱国房君的意见,妥善将武臣的家眷交付给武臣派来的使者,回派人前往赵地祝贺武臣称王,并令武臣迅速统帅新赵大军西向击秦,意欲让武臣和他的新赵去为自己的张楚政权做替死鬼,将章邯麾下的数十万秦军吸引到新赵国去。

但是陈胜的这点小把戏如何能瞒得过张耳和陈余?在看出陈胜王的用意后,右丞相张耳、大将军陈余鼓动赵王武臣拒绝西进,反而令部将韩广攻燕,李良攻常山郡,张黡攻上党郡,欲乘秦国和张楚相争之时,伺机积蓄实力准备谋取天下。

249韩广自立称燕王,神龙现影在辽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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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二世元年(前二0九)秋,武臣自立为赵王后,纳张耳、陈余谋议,拒绝陈王下达的西进函谷关的军令,而派原上谷卒史韩广率军北攻燕地。

只是张耳、陈余虽然猜破了陈胜为武臣设立的阴谋诡计,但是却没有将自己身边的同僚内心所猜破。当武臣下属韩广带着军队接连攻下几个城池后,心中也开始动起了歪门心思。而正巧燕地的那些旧贵族见楚赵都已自立为王,因此便有人来到韩广身边,劝说韩广也学着陈胜、武臣这两个榜样,也来玩个自为燕王。

韩广先是以自己母亲在赵被武臣作为人质扣押为理由,拒绝了一次这些燕地旧贵族的‘好意’。但是燕地旧贵族很快有为韩广具细分析了一下赵、秦、楚三方形势,并以武臣自立为王时陈胜同样将武臣家眷从陈县送到赵地为例子说给韩广听。韩广深以为然,遂自立为燕王,建都于蓟。

原本韩广和那些燕国旧贵族们打着的如意算盘是让张楚和新赵来挡着秦国,然后由那些燕国旧贵族打头阵帮韩广收复燕国全境之后,再观几虎相斗坐收渔翁之利。

但让韩广没有想到的是,自己派了三千人跟着一些燕国旧贵族前往辽东攻略,却不巧遇到了一伙煞星。三千派去辽东的兵马除了逃回几个骑马的头目之外,其余的人全部被那些身穿秦军甲胄的军士杀的杀俘的俘,竟是全军覆灭的结局!

“什么!三千军士就只有你们这几个逃回来了?不是说辽东只有数百名秦军驻守么,你们三千人就算对付不了这数百名秦军,难道还不能从数百名秦军的手中逃出来?他们生有几只手,一个人能抓的了三个人么?”穿着新制燕王服的韩广将手中酒盏狠狠砸到那几个逃回来的头目身上,这还不解气便直接抽出武器架上的宝剑,一步步逼向这几名逃回来的头目,却是韩广准备用这几个人的鲜血来洗刷自己心头的怒火。

“大王饶命,大王饶命啊!我等所遇之敌实在太多,光是正面所遇秦军就远不止上万,还有数千军士分批在我们撤退的路口设伏,正是如此我们才会全军覆灭,犯下大错啊!!”那几个逃回来的头目一脸委屈,自己带的军士本来就是战力低下的老弱民夫,在对上数量远超自己数倍的秦军伏击,若是这都不败的话自己这些人都可以称得上绝世将才了。

此话一出不仅韩广面现惊色,就连那些自以为对燕地情况知晓一切的燕地旧贵族们,也同样露出不可思议的神色。

“你给本王再说一遍,你们遇到的秦军到底有多少?”韩广额头滑落一滴冷汗,双眼死死盯住那个爆出惊人消息的部下,好似要看穿此人刚刚所说是真还是假。

知道自己暂时逃过一劫的小头目慌忙将自己所知道的尽数说出来:“大王容禀,小人带着三千军士刚刚到达辽东郡城下之时,就被一伙为数过完的精锐秦军部队所拦截。面对如此多的秦军精锐小人自然不敢与之硬撼,慌忙对部下下达撤军之令准备回来将这一消息告知大王。

谁知道在撤退的途中,接连遭到数次秦军精锐骑兵的伏击。众军士或被那些秦军击杀又有部分被生擒俘获,只有小人和其余几个弟兄仗着有马跑得快方才得脱。而若是小人没有看错的话,那些精锐骑军的甲胄样式好似是秦军陷阵死士专用的白绳黑甲胄,而他们所用的旗帜上却并没有‘秦’字大旗,反而只有书着‘吕’字的大旗。”…,

“嘶~~”

待小头目说完之后,燕王府上一片倒吸凉气声,显然众人都觉得这个小头目说的有鼻有眼应该不会是在说假话。

“咣当。”

韩广手中的青铜宝剑跌落在地,而韩广本人则失魂落魄的一屁股坐在王座上,面色变得苍白无比眼神中充满着绝望和彷徨:“这数万秦军精锐是从何处而来?本王总共也就只有一万人的部队,如今转瞬之间折损了三千人,剩下这七千余人如何能抵抗这数万精锐秦军?原本还想着让张楚和新赵去抵挡函谷关的秦军,谁知道本王自己却要用这点兵力反要为他们挡住辽东来的数万秦军!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报应吗?”

“大王休要慌张,我们虽然当下的军士没有秦军多,但是我们可以立刻向各地征召青壮,用不了多久就用十万数十万的军士供大王驱使,何愁敌不过那秦军?”这些旧燕贵族早就受够了失去权力的滋味,听闻辽东出现数万秦军,生怕韩广弃他们而去,让燕地在此沦落到秦人的手中,让他们这些跳出来的旧燕贵族面临再次失去权力以及可能出现的杀生之祸。

“对,本王还可以征召青壮!你们速速传本王旨意,燕地各郡县凡是十四岁之上五十岁之下的男子,全部到蓟县来参军,为本王效力共抗辽东秦军!!”韩广此时也只剩这颗救命稻草能抓得住了,若是他没有在之前称王此时大概还能往武臣所在的赵地躲一躲,但是现在若是韩广他跑到武臣那里去,只怕就算知道有数万秦军在燕地,武臣也不会轻饶了他韩广这个自立为王的叛徒。

但是那伙突然出现在辽东的秦军,真的会如韩广的意,白白给韩广在燕地征召青壮培训军队的时间么?

.......................

辽东。

“主公,末将已经将城中数百秦军控制住了,他们比较也都是在辽东娶妻生子的人,对秦朝的忠诚并没有多少,都表示只要不杀他们他们愿意为我们效力。”说话的是一名很年轻的青年武将,看他说话的神色却好似早就已经在吕布麾下效力多年了。

吕布站在辽东城低矮的城墙上俯瞰整个辽东城,在听到那青年将领的说话后才转过身来:“季布你就是太过轻信人了,这些人都是新降之人,就算做出什么让人难以相信的事情来都是很正常的事情。光凭区区几句飘渺的承诺,又如何能让我相信这些新降之人?”

欲知后事如何且看下无泪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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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0新老交替实力进,出兵辽东始末因。

“那将军的意思是,直接将他们关起来,还是直接¨”被吕布成为季布的青年将领面色有些迟疑,自古杀俘不祥,若是将那几百名秦军尽数杀了,以季布的心性而言只怕短时间内连睡觉都睡不香。.....

吕布好似看穿了季布这个年轻部下心中的顾虑,面上微微一笑道:“也不至于将他们杀掉,只要让两百名陷阵士去看住这些人就好了。虽然这几百名秦军成不了什么气候,但是我不希望在我们大军攻伐燕地的时候,突然有一天听到身后这些秦军在我们与乐浪郡之间的补给线上闹腾起来!”

“遵命!”知道自己不用去杀那些投降了的秦军士卒后,季文又再次变得精神起来,应诺一声后转身去执行吕布的命令去了。

季文病死钟离平老去,时间过的实在是太快了,转瞬之间这两个从伐楚之战投效自己的老家臣,如今就已经全部从自己身边离去。吕布看着季文之子季布那充满活力的背影,再想起自己已经自穿越而来已经够了十多年年纪也三十有三了,不由感到一阵唏嘘不已。

不过虽然季文和钟离平已经离去,但是不仅吕泽、吕释之两兄弟成长起来,而且文武双全的蒙毅也正式归心于自己。再加上学武有成的虞子期和季文、钟离平两人极为优秀的后代季布、钟离昧,自己的这个小集团的武将派系实力自然不降反升了。

想到此处吕布心中暗自得意,先前在灭除之战之所以花大心思招揽季文和钟离平,吕布他真正的目的就是因为看好历史留名的季布和钟离昧这两人。.....如今终于熬到季文子承父业和钟离昧学业有成自动来到自己麾下投效,也算是没有白费吕布之前花费的那番心思。

说起吕布在此时此刻之所肯带着原属于秦队序列的两万大秦陷阵死士出现在辽东郡,这还要从之前吕布征服乐浪郡全郡之地说起。当时吕布面临两个为难的选择。

一个就是继续隐藏实力,坐等项羽和刘邦随着历史大势将秦国都城咸阳攻下,消灭整个秦国王室这个压在一众秦军陷阵军士的心头顾虑之后,再带着军队从乐浪郡兵法西南与已经成势的项羽和刘邦争取天下。

不过这个选择虽然会让军中将士再无心系旧国的顾虑,但是也会让吕布和他的这个小集团成为整个天下的众矢之的并且必须要独力对抗以项羽为首的天下诸侯。

另一个选择就是趁着如今天下大乱,秦国注意力完全集中陈胜、吴广的张楚集团上,而项家势力和天下诸侯都尚未完全成气候的时候,果断出击浑水摸鱼先夺下大片地盘之后再与拼的两败俱伤的秦队和诸侯军队一决雌雄。

虽然这会让军中一些心系旧国的数万大秦陷阵死士心生二意,以及当年跟随徐福出海到了乐浪郡的数千最精锐的帝都近卫甲士们存在当即哗变的可能。但是这一选择却能让吕布的小集团以最快时间取得比乐浪郡更大的根基之地,也为日后对抗天下诸侯或是秦国派来的讨伐大军打下扎实的基础。

吕布将这个难题拿出来与麾下众文武一齐商议,以蒙毅、萧何、曹参为首的几个人都想让吕布采取第一种方案,避免让麾下军士出现直接与秦队交战的可能。而以吕泽、吕释之、虞子期这些人为首的这一派系却鼓动吕布采取第二种方案,在他们看来若是可以在短时间内夺取大量地盘作为根基之地,大不了就将当下的这些秦军陷阵死士和那数千精锐帝都近卫甲士遣散借着他们留下的甲胄重新在当地训练处一批精锐军士去替代他们。…,

就在吕布被两这两个派系的文武官员吵的头昏脑胀举棋不定的时候,一直默默在吕布背后支持他的妻子吕雉在这个时候站出来为他分析了一下。

吕雉是个聪明的女子,她从生活中一些点点滴滴的细节上感受到吕布是个强势的男人,而这个男人虽然有强烈的保护欲,但是却并不代表着他愿意接受一个受他保护的女人在他身后指手画脚。所以这些年吕雉一直都安心在吕布宽敞的后背照料着吕布和她的长子吕德,并借着自己儿子吕德这个吕布的长子,稳稳压住分别生下次女吕婷的虞姬和生下三女吕玉的吕一头,成为名副其实的后院之主。

在得知吕布这些天为了一个两难选择而心烦意乱的时候吕雉虽然想要帮助吕布出谋划策,却又担心吕布嫌她插手军政之事而心生不喜,就决定在一个‘合适,的时机用另一种说法从侧面为吕布解决心中迷惑,为吕布消除困扰在他心头的苦恼。

“夫君,虽然妾身不过是女流之辈,但是早年跟随在父亲身边也学过不少经商之道。而当在妾身看来,当遇到有两难之举的时候,妾身就会考虑这两种选择哪一种会给自己带来最大的利益,那么就算这个选择有时候并不是妾身最喜欢的那一个,但是为了能得到最大的利益,妾身还是会采取这个选择。”吕雉在当日夜里与吕布欢好之后,抚摸着吕布结实的胸膛在吕布耳边轻柔的说道。

吕布这才如梦初醒,自己太过于想得到两全其美的结果,但是事上有很多事情都无法能两全其美,既然如此自己何不选择利益最大化呢?于是吕布再将两个方案稍加思虑一番,就在第二天宣布了备战令,并将战争的矛头直接对准距离乐浪郡最近的辽东郡。

而为了避免出现哗变此次出击吕布还是选择将那数千最精锐的帝都近卫甲士留在乐浪郡驻守,带上的军士却是那两万陷阵死士。

毕竟相比起那出身关中之地又是出自大秦最精锐部队的数千帝都近卫甲士,原本就是因为犯了罪行而被强行发配到军中执行各种最危险任务的大秦陷阵死士们,他们对大秦帝国的忠诚度并不算是太高,相信自己只要不是当即就与大秦的精锐部队作战,这些陷阵死士们的士气还不至于会一泻到底,战斗力也还会保存分左右。

而如今辽东郡被吕布近乎不费吹灰之力就攻下后,燕地剩下的城池最吸引吕布注意力的就要属当年燕国的国都蓟城了。只要将蓟城给拿下,那吕布就可以以蓟城为中心,辐射燕地其余各个城池,最终将整个燕地夺下来也可以去尝尝当燕地之王的美妙-滋味。

欲知后事如何且看无泪下回分解一¨

251谋臣武将谋社稷,英雄辈出迎乱世

“萧何。”吕布转身冲不远处正捧着一卷辽东城仓库账目的萧何喊了一声。

萧何抬头见是吕布喊他,将手中账目交给一旁的曹参,并顺便叮嘱几句后,这才提起衣服的下摆从地上还依稀残存的血水中快步走来:“不知主公有何吩咐?”

“辽东城的仓库库存清点进行的如何了?”吕布领着萧何缓缓在辽东城那低矮的城墙上漫步着。

萧何面露一丝苦笑:“辽东城原本的城守将领在我们破城之后就自刎而死,至于那些辽东城仓库账目的文员们有大部分都已经在我们破城之时逃走,剩下的都不过是些低级官员,只能给我们提供一些零零散散的账单,为了真正核实完仓库中的军械粮草数量,我已经请钟离昧将军带上三千人在一边帮忙着清点了。”

吕布指着不远处正在清点辽东郡仓库的那些军士们,冲萧何笑道:“让他们加快速度,我们不能在辽东这个地方耗费太多时间,后日午时之前我就要带兵继续往西进发,在这之前你可以召集更多人手去为你清理仓库,但是到了时候我就会带上九成军士出发。

另外既然辽东郡已经是我们的地盘了,招募新兵的任务就要立刻展开。这事情我就交给你萧何去办了,最好在我带兵攻下蓟城后,可以看到有不少于一万人的新兵出现在辽东,至于甲胄兵器这些东西你可以优先从辽东郡的仓库拨动,若是不够的就派人让驻守在乐浪郡的张庭给你送来。”

“萧何领命!必不让主公失望!!”

就在吕布的眼睛盯准韩广所在的蓟城时,天下各地诸侯也纷纷从各自的蛰伏之地探出头来,露出他们真正的狰狞面容狠狠一口咬在大秦帝国留在关东的命脉上,贪婪的吮吸着原本应该被输送到关中的‘甘甜血液,,并借着这‘甘甜血液,飞快壮大自身势力。

田儋,狄县人。其本身乃是是齐国王族之一,其从弟田荣,田荣弟田横·皆为故齐国中实力强大的宗族。一日,田儋假称要杀死家里奴婢,到县廷报请县令允准,(秦国法律严明规定就算是家主杀奴婢也必须先行请示官府同意之后才可以动手)却乘着狄城县令狄仅没有防备的时机·带着自己的心腹下属一拥而上杀了狄仅。

田儋提着狄仅的人头走出县衙,对着外面的豪吏子弟宣布:“诸侯皆反秦自立为王,齐国本是周天子所封,我田儋是乃是田齐之后年,田和代齐为君遂有齐国。儋出其后理应为王!”

田儋的言辞得到这些豪吏子弟的一齐拥护,于是田儋便自立为齐王,率领王兵攻取齐地。

秦二世元年(前二0九)秋·陈胜杀部将葛婴,并令部将魏人周市北攻齐魏之地。待周市率军进至狄县时,早已得知情报的狄城城中已有了戒备。在周市没有防备的时候,借着夜色偷袭周市所部。周市仓促率军营地却不是田儋齐军的对手,无奈之下只能率军退走。田儋率兵东进追在周市身后,趁着周市立足未稳之时紧随其后收复了许多原本被周市攻下来的齐国城池。

齐王田儋击败周市军。周市由狄县退回魏地。因为兵败而不敢回陈县,便在魏地立了原魏公子、故宁陵君咎为魏王。当时魏咎在陈王处,不能立刻回魏地。待周市将魏地全部平定后·诸侯便欲立周市为魏王。周市认为今天下共叛秦,当立魏王之后;诸侯固请立周市,市始终不受乃派人往陈迎接魏公子咎。使者五返五复·陈王胜出于想连结周市所在的魏地力量缓解秦国给他张楚的压力,无奈之下只能送魏咎回魏地为王,建都临济。待魏咎称王之后感与周市所作所为,便以周市为魏相并许下永不相负的诺言。…,

如此一来关东六国中除了韩国因为太过靠近秦国,又因为附近驻扎着大秦丞相李斯的长子李由所统帅的数万秦军精锐而没能复国之外,楚、赵、燕、魏、齐这五国皆已复国。

天下好似一转眼间又重新回到秦始皇征服六国之前的诸侯割据时代,这让关东各地原六国贵族、官员和下层没有土地的贫苦农民兴奋不已的同时,也让一些有远见的深山隐士、化外高人们对整个天下即将陷入纷飞战火之中而忧愁满心。

只是除了这些人之外,另外有一批应运而生的谋臣武将,正将各自的目光对准这喧闹的天下·准备施展自己的才华闪耀在这个时代!

“子房,你还无法将你心中的执念放下吗?”黄石公背负双手,一脸惋惜的看着眼前这个继承了自己胸中所学的年轻人。

张良冲着黄石公深深施了一礼,对于眼前这个不修边幅却传授了自己《太公兵法》的老者,张良心中是自然一万个不舍。但是想起如今关东各路诸侯纷纷立国,唯独自己故国韩国未曾复立·张良心中实在无法放下对自己之前所执着的复国之念。

“老师,故国于我张氏有大恩。我张良如今是张氏一族的族长,若是坐视故国就此沉沦,待有一天到了九泉之下,如何有面目去见张氏一族的列祖列宗,又有何面目去见故国数代先王?”命运让他生在张家,命运让他少年出仕就遇到秦国灭韩。如今天下各路诸侯纷纷复国,唯独韩国没有复国,所有的压力再次压在张良的肩膀上,这让张良如何能置之不理继续躲在这里潜心学习呢?

黄石公深深叹了一口气:“痴儿,看来你不去帮你故国完成复国之业,无论如何也不会放下心中执念了。如此,老夫也就不阻拦你了,去按照你自己的意愿做去吧。”

张良再次向黄石公施了一礼:“多谢老师成全!”

淮阴。

“母亲大人孩儿要去了,还望母亲大人保重,待孩儿建功立业之后再来接母亲大人去孩儿那儿享福。”一个青年紧了紧肩膀上的包袱,向一个头生白发的老妇人拜别道。

老妇人眼中闪过一丝慈祥之色,帮那青年拍了拍身上的并没有多少的尘土,柔声道:“我漂母一生无子,能有你认为我漂母为母亲,本身就已经很满足了。韩信你记住,若是在外面受了委屈过不下去,别忘了淮阴这儿还有我漂母在,只要我漂母有一口饭吃,断不会没有你韩信的口粮!”

正是谋臣武将谋社稷,英雄辈出迎乱世。欲知后事如何且看无泪下回分解.

252得闻旧人取燕地,冒顿弑父做单于

“将军,咸阳传来的圣旨上都说些什么啊?”章平在底下有些紧张的看着主位上坐着的大哥章邯,自从接到咸阳传来的圣旨之后,章邯的脸色就一直那么阴沉着,完全不见了之前因为大败周文数十万贼军而一直挂着的笑容。---------------1---------

章邯将手中的圣旨收起来,叹了口气后才对大帐中的胞弟章平,心腹司马欣说道:“朝廷这道圣旨有两件事让我们去做,第一件自然是剿灭张楚贼军的贼首陈胜、吴广,另一件事却是要我们将赵地武臣、楚地项梁、齐地田儋和燕地,吕布这几路紧随陈胜而起的叛军剿灭。”

“燕地,吕布?”章平差点以为自己的耳朵出了错,又或者是听到了与那个人同名同姓的另一个人。

但是章邯还是打破了章平的幻想,拍了拍怀中的圣旨肯定的说道:“上面说了是潜藏在燕地蓟县的‘秦衣’细作亲眼看到当年的吕布吕奉先将军,带着两万人左右的大秦陷阵死士,摧枯拉朽般的将原本占据蓟县自立为燕王的韩广所部击破,并在极短的时间里占据了燕地全境,并废除秦法另立新规。”

“怎么会这样,怎么会有两万名大秦陷阵死士从天而降投在吕布将军的麾下,反过头来攻打大秦的郡县?”

章平出于之前吕布曾提拔过自己的胞兄章邯,所以对吕布的印象一直很好,当年得知王离去河套逼走吕布并上报朝廷在全天下通缉吕布的时候,章平当时还在私底下狠狠骂过王离几日呢。而如今再次听到吕布的音讯,却猛然发现当年的吕布将军如今已经和自己的胞兄章邯成了水火不容的敌对关系,这让章平的内心如何能够轻松接受这个事实?

“咳咳!章平,吕布当年确实是我们大秦的将军,但是自从他当日在河套斩断王离将军的手腕时,吕布就已经是大秦的通缉犯,而不是你口中的吕布将军了,以后在人前人后的时候注意一下你对他的称呼。”虽然此时只有司马欣这个自己的心腹在一旁,但是章邯担心自己胞弟日后在‘外人’的面前也说出‘吕布将军’这四个字来,徒为自己惹来不必要的麻烦,这个‘外人’显然也包括了被咸阳派来监视自己的军侯董翳。

“可是大秦军士每一个不都是有驻防任务的吗?燕地那边总共也只有数千军士,他又是从什么地方变出数万陷阵死士?又是如何让这数万陷阵死士丢掉他们对大秦的忠诚,甘愿为他这个朝廷的通缉犯效死力?”按理说对大秦最忠诚的就要数那百万大秦精锐虎贲了,但是如今占据燕地全境的不仅仅是吕布这个秦国逃犯,跟随在他麾下的还有数万大秦陷阵死士。这数万大秦陷阵死士是从哪里来,又为何会跟着吕布一起走上背叛大秦的道路?这一切疑问都让章邯的心腹司马欣百思不得其解。

章邯情绪有些低落的摆了摆手:“这件事我们不需要多费思虑,而且我们首要的任务是将带起反叛源头的陈胜、吴广铲除,至于吕布和他麾下的那两万陷阵死士,等我们解决完陈胜、项梁、周市、武臣这些人之后,再徐徐对付远在燕地的吕布。这整合当年始皇帝陛下由关中灭关东六国的顺序相似。”

“虽说这些乌合之众都不如当年始皇帝陛下所对付的关东诸国,但是我们如今所能依仗的军士也不是当年战无不胜的大秦虎贲,而只是一些骊山的刑徒啊。光凭这些人我们真的能再次平定关东诸国么?”章平信心稍显不足,有些犹豫的对自己的胞兄章邯问道。…,

“放心,我们如今所领的这些军士也不过是马前卒而已,真正平复天下各路叛军的主力正是驻扎在南方的五十万大秦精锐虎贲。我们的主要任务就是在函谷关一线吸引这些叛军的注意力并尽快剿灭陈胜、吴广所建立的张楚国,而赵佗所统帅的五十万大秦精锐虎贲会从叛军们的背后重重给他们致命一击!”

章邯早就上表咸阳,让咸阳那边派人送调兵符去给身处南方的统帅赵佗,所以对于如今看似声势浩大的诸国叛军,章邯根本就没有真正将他们放在心上。只要等赵佗带着五十万大军挥师北上,那些叛军就会被他和赵佗的两路大军腹背夹击,面对数量超过五十万的精锐大秦虎贲,那些乌合之众如何有幸存之理?到时候在以大义之名劝说在燕地的吕布,说不定还能让吕布看清形势,重新回到大秦帝国的编制之下呢。

不过章邯想的倒是蛮好的,却不知道此时大秦分别由王翦之孙王离所统帅的三十余万大秦最精锐的北方军团,以及在正帅任嚣死后由副帅赵佗所掌控的五十余万精锐南方军团,在短时间内根本就不可能对章邯施以援手。

北方军团之所以无法抽调士卒南下,那是因为当年被蒙恬、吕布共同击破的匈奴部族,又再次在草原上崛起了。

事情还要从数年前说起,当年头曼单于不顾质子冒顿的危险,悍然发动对月氏人的战争,差点害的被派去月氏当质子的冒顿被月氏王剁成肉泥。虽然冒顿依靠自己的狡诈而侥幸逃脱月氏部族,但是因为这件事冒顿对自己的父亲头曼单于心中生出不满情绪来。再加上匈奴人在河套之战中被秦军打败,失去了匈奴人眼中的宝地河套平原。直到此时冒顿才真正升起了要弑父的念头。

冒顿直到要弑杀身为单于的头曼,一般的军队根本不可能做到这一点。所以他要将自己的部下训练成绝对服从并忠于自己的部队,为谋杀他的父亲头曼单于作好准备。因此冒顿制造了一种名鸣镝的响箭,规定:鸣镝所射而不悉射者斩。

出猎时,他射出鸣镝,随从有不随鸣镝射往同一目标的皆斩。而后,他用鸣镝射自己的宝马,左右有不敢射者,也被立斩。进而,他又用鸣镝射自己的爱妻,左右仍有不敢射者,又被斩杀。

后来,他以鸣镝射头曼单于的宝马,左右无一人不射。冒顿知部下绝对忠于自己了。在一次随父头曼单于出猎时,冒顿用鸣摘射头曼,左右皆随之放箭,射杀头曼。随后,冒顿又诛杀后母及异母弟,尽杀异己之大臣,自立为匈奴新的单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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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3雄主掌权匈奴兴,杀友陈胜惹人嫌。

却说匈奴新单于冒顿登位之后,正巧遇到的是草原老牌强者东胡部落的强盛时期。东胡听说冒顿杀父登位,便派使者对冒顿说,想要之前匈奴单于头曼的一匹千里马。冒顿为这个事情征求了一下属下们的意见,冒顿的属下们都表示这匹千里马是匈奴的名马,不应该将千里马给东胡。

但是匈奴单于冒顿却说:“柰何与人邻国而爱一马乎?”

于是把头曼的千里马送给东胡。东胡认为冒顿惧怕他们,不久又提出想得到单于的一个阏氏。冒顿又问群臣,左右大臣都愤怒地说:“东胡无理,竟然索要阏氏,请您派兵攻打他们。”

可单于冒顿又说:“奈何与人邻国爱一女子乎”

于是便把一位自己宠爱的阏氏送给了东胡。东胡得到单于阏氏后愈发骄横起来,欲向西侵略。东胡和匈奴之间有一千多里的荒芜地区,无人居住,双方各自在自己的边界地区建立了哨卡。

东胡派使者对冒顿说:“两国之间的缓冲空地,我们想占有它。”冒顿询问属下们的意见,属下们认为这里是一片荒弃之地,给或不给都可以,但是因为之前冒顿连自己的老婆都给了东胡人,于是就有一些人对冒顿说可以给。

可是这一次出乎众人意料之外的是单于冒顿闻言大怒:“土地乃是国之根本,奈何予之邻国?”

便把主张给东胡土地的大臣都杀了。冒顿立刻发兵向东袭击东胡,下令全国士兵有后退的皆斩。东胡早先轻视匈奴,并无防备,等到冒顿引兵来犯,大败东胡军,消灭了东胡王,掳掠了他的牧民和牲畜。

匈奴整个部族的实力正是借助着这次从东胡人身上割下并吞入自己肚子里的‘肉’,迅速恢复甚至超过之前河套大战失败之前。严重威胁到了正驻扎在河套地区大举修建长城的北方数郡。

如果在这个时候王离带着大半或是一部分精锐南下,则将蒙恬、吕布苦心经营数年的河套之地拱手让给匈奴人,甚至连处于关中之地的大秦帝都咸阳,也会在匈奴人得到河套之地后,面临着匈奴人马蹄和弯刀的威胁!正是因为这两个原因(特别是最后一个原因),赵高和胡亥才不敢抽调精锐的北方军团南下。

王离所统帅的北方军团是受限制于,由弑父上任的新可汗冒顿带领下重新崛起的匈奴部族。而与北方军团不同的是,赵佗所统帅的五十万南方军团,在这个时候却并不是因为周边有什么可能会威胁到他们的势力存在。毕竟在这个时候南越各个土著国,在之前的十年时间里已经被数十万秦军打的支离破碎,要不是因为他们熟悉南越的地形,躲在一些大军难以达到的恶水深山之中,只怕整个南越就再也没有一个土著国能存活了。

但是就算如此,面对大秦二世皇帝的调遣令,赵佗却假借以死主帅任嚣的名义,指责如今的大秦乃是无道之国如今的大秦皇帝乃是无道帝君,根本不值得自己乃至数十万在南方征战十余年的部下们回去为他效力。

而那数十万早已渡过早先的不适应,并在南方开枝散叶的南方军团士卒们,对于赵佗的话也没有表现出剧烈的反抗情绪,都按照赵佗的命令堵死了从中原通往南方的道路,并攻下了桂林郡和象郡,助赵佗将岭南全境收归囊中。赵佗的这些行动在被‘秦衣’细作回报给咸阳后,着实让原本期待赵佗及其麾下数十万大军北上配合章邯剿灭中原各路叛匪的咸阳中枢,彻底傻眼了。…,

但是就算明知道赵佗这家伙不肯听从朝廷的号令,胡亥、赵高这些人也不敢对赵佗发出什么威胁性质的通告。反而在关中各地内尽力压制赵佗带领五十万秦军精锐反叛大秦的消息,因为这个消息很可能会让本来就彷徨的关内老秦人们,陷入对自己未来命运的真正恐慌当中。

却说陈胜在大泽乡起义并当了大王之后,以陈县为国都建立起张楚政权显赫于世。而从前一位曾经与他一起雇佣给人家耕田的伙计听说他做了王,便来到了陈县敲着宫门说:“我要见陈涉(陈胜又叫陈涉)。”

守宫门的军士统领见这人无礼就要把他捆绑起来。经他反复解说才放开他,但仍然不肯为他通报。等陈王出门时,他拦路呼喊陈涉的名字。陈王听到了才召见了他,并与他同乘一辆车子回宫。毕竟陈胜当了大王光宗耀祖,自然想要在往日同乡的面前炫耀一下。

走进宫殿那陈胜往日的友人看见殿堂房屋、帷幕帐帘之后,惊讶的叹道:“我的个老天啊!陈涉你的宫殿真是高大深邃啊!”陈胜闻言欣喜不已,便厚赐自己的这位友人。

而得到陈胜的赏赐后,这位陈胜的友人便开始在宫中出出进进越来越随便放肆,并常常跟人讲陈涉从前的一些旧事。有人就对陈王说:“您的这位客人实在是愚昧无知,专门胡说八道有损于您的威严。”

陈胜此时已经渡过了最开始时这个友人来的兴奋时期,对一直赖在自己宫殿中的友人也极为不满,便趁着自己大臣的建议派人将自己的这位友人杀死了。陈胜杀友的这个消息传开后,陈胜的那些故旧知交都纷纷自动离去,没有再愿意去做亲近陈胜的人了。

陈胜任命朱房做中正,胡武做司过,专门督察群臣的过失。将领们攻占了地方回到陈县来,命令稍不服从,就抓起来治罪,以苛刻地寻求群臣的过失作为对陈王的忠心。凡是他俩不喜欢的人,一旦有错,不交给负责司法的官吏去审理,就擅自予以惩治。但是懂得讨好陈胜的人陈胜不管他们有没有才华都会很信任他们。亲小人远贤臣又赏罚不明擅动生杀大权,这也是陈胜部下的那些将领们纷纷生出异心的最最重要的原因。

就在这个当口上,久见援军未至的章邯,在秦二世皇帝胡亥的接连催促下,带着他麾下的那些骊山刑徒改编的三十余万秦军,开始了对张楚政权的下一步攻略!

欲知后事如何且看无泪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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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4陈胜授首被人侮,李斯咸阳遭腰斩。

章邯所期待的王离军团和赵佗军团都无法如其所愿出现在关东战场上,剿灭关东各地叛军贼子的任务自然就全部压在章邯一个人的身上。不过章邯今年的运道却是极好,正当他在为如何以孤军之力在不损失大量战力的情况下击败荣阳处吴广所统帅的近十余万杂牌军时,老天立刻就给章邯送上一份厚礼!

秦二世二年(前二0八)十一月。在得知前往攻伐函谷关的周文将军全军覆灭后,将军田臧等人悍然发动兵变杀害了假王吴广,留部将李归等继续驻守荥阳,自率主力精兵西进敖仓迎击秦军。轻易分兵的义军面对秦军的冲锋一击便破。只此一役便葬送了七万余名起义军士,统兵将军田臧更是在这一战役中阵亡。

秦将章邯进兵荥阳城下,大破李归义军,李归等身亡。而原本驻扎在坚城荣阳中十余万起义军,在闹了内讧的情况下被章邯轻而易举的就囫囵吞如腹中消化干净,真让人感叹张楚国运的衰败之变正是由此加剧。

张楚政权在接连失去吴广、武臣、葛婴、周文等众多大将以及他们所统帅的众多士卒后。面对章邯的大军压境,就算苦苦抵抗了十数阵之后,还是挡不住装备精良的数十万大秦军队。而在陈胜称王之地陈县都被秦军攻下来之后,陈胜也失去了信心,弃众军将士于不顾,自己带着钱财珠宝,乘坐着车夫庄贾所驾驶的马车,仓皇往东南方向逃窜。

不过陈胜显然不知道有一句话叫做‘天作孽犹可恕自作孽不可活’。他往日的骄横和无礼早就让手下们离心丧德,再加上出逃时带上的人选是一直因为善于拍马屁而被加以信任的庄贾,陈胜的结局自然不用多说。在一个风黑月光的夜里,正如历史上那般被贪恋他所带钱财的车夫庄贾割去了自己的项上人头,死不瞑目的盛放在三十余万秦军统帅章邯的身前案几之上,被章邯用颇为鄙夷的眼神肆意打量着。

“呸!该死的奸贼,若不是你这言而无信的卑鄙小人闹腾,也不会让大秦江山变成如此模样!!”章平一口浓痰吐在陈胜头颅的脸上,对于这个传闻中亲口说出‘苟富贵勿相忘’但是却在自己称王之后做出截然相反事情的陈胜王,章平根本难以从内心深处给予他一丝敬畏。

“好了,怎么说人家也是一个大王,并且还是皇帝陛下点名要亲眼看到的‘物件’,骂一骂也就算了,没必要为这个‘物件’生前的所作所为而生气。”章邯轻声斥责了一下自己的胞弟章平,摆了摆手示意章平退到一边老实呆着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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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胜的人头很快被送交到咸阳皇宫中的胡亥手上,听说从宫内流传出的传言中说道,胡亥和赵高用了至少十多种方法来‘折磨’着陈胜的人头,并最后让人将那颗人头剁成了肉泥,让一个正巧犯了事的朝堂的大臣将那堆腐臭的肉泥生生吞进肚子里!

虽然在消灭了陈胜的张楚政权之后,天下尚有武臣、项梁甚至是当年的大秦逃叛将军吕布等诸多势力尚未平定,但是一直悬在咸阳皇宫中胡亥、赵高二人头上的利刃毕竟已经消散了,这让胡亥、赵高二人开始放弃这段时间带着的伪善面具,重新暴露出自己的真实本性来。

秦二世皇帝胡亥开始大肆征召美女充实后宫,并又将一切朝政大事交给了自己最信赖的心腹赵高身上。而当朝大太监赵高却将歹毒的目光投向当年与秦始皇一起谋划破灭赵国的丞相李斯身上,并开始在秦二世皇帝胡亥的身边悄悄说起李斯的坏话来。…,

正巧在之前陈胜、吴广引领起起义浪潮的时候,忧心于国的李斯曾和几个大臣们劝秦二世胡亥停建阿房宫,并减少一些徭役。这一举动将原本还对李斯这个当年从龙之臣抱有一丝好感的秦二世皇帝胡亥,也正开始对李斯这个对自己原本应该算是死忠之臣的存在起了猜忌之心。

赵高借此诬陷李斯参与沙丘之谋、立二世为帝,未能因功晋爵增禄故此入谏,意在“裂地而王”。又诬其子三川郡守李由与义军私通,其意在串联义军与李斯在关中、关外里应外合,一举夺下大秦的江山社稷!

丞相李斯得知赵高的污蔑之词后自然不会坐以待毙,便上书揭露赵高“有邪佚之志,危反之行”,企图骗取宠信,以效田常篡齐,取代二世。

秦二世皇帝胡亥却根本不听李斯之言,甚至犹恐李斯在不得自己命令的情况下擅自派手下‘秦衣’细作暗杀赵高,于是就在当场剥夺了李斯统帅‘秦衣’细作的资格。

赵高得知这一消息后又向秦二世皇帝说道:“丞相所惧唯我赵高一人;我赵高若是一死,丞相必效当年田常所为。”

秦二世皇帝便在次日朝政中斥责李斯:“群盗并起,君不能禁,又欲罢先帝之所为,是上无以报先帝,次不为朕尽忠力,何以在位!”

赵高趁机以丞相李斯串联关外贼军,图谋不轨密谋造反的罪名,正式将丞相李斯抓入了大牢之中关押起来。又在短短不到十天的时间里,‘收集’出了大量可以证实李斯密谋造反的罪证,并于次日午时将丞相李斯拖出来,在咸阳城的市集之上执行了残忍的腰斩之刑罚。

而身为丞相的李斯一死,原本依附在李斯这个大树上的猢狲们纷纷各自散去,而作为李斯这颗大树的根基,李斯的儿子李由等人也被赵高一个没放过的杀了个干净!

可怜李斯为了一个丞相的位置和那让人痴迷的权利辛苦奋斗数十载,如今面对自己一手所立的昏君胡亥和那个连男根都没有了的大太监赵高,却将自己付出数十载的心血全部剥夺。若是李斯黄泉之下有灵,不知道会为他当年沙丘之变时,自己为如今秦二世皇帝胡亥所献出的那些毒计后悔与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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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5文武相投项梁处,再立怀王募人心。

秦二世二年(前二0八)六月,陈王部将召平攻广陵未克,得知陈王兵败,章邯率秦军反扑,因渡长江至吴中,假托陈王之命封项梁为上柱国,令项梁急速率兵西进击秦。项梁遂率江东八千子弟兵渡江而西。当时,项梁获悉陈婴攻克东阳派人联络,欲与其联兵西征。

而在东阳县有一贤者名为陈婴,为人厚道县中尊为长者。东阳少年杀了县令,集结二万人,欲拥立陈婴为王。陈婴之母劝其道:“自从我嫁到陈家,从未听说先辈有人贵显。今天你突然名声显扬,并非什么吉兆。不如听我这妇人一眼,且退居人下。事成,则你亦可以凭此功封侯拜相。事败,也好容易回避,不至于在那个时候成为众矢之的。”

陈婴听从母亲之言遂不敢接受王号,而向兵将解释道:“项氏世代将门,名满楚疆。欲成大事,将领不称职不行。若以项梁号召众人,我倚托其下,则必能灭秦!”

原本准备跟随在陈婴麾下的兵士们被陈婴的言辞打动,纷纷表示自己愿意投入项梁将军的麾下为之效力。陈婴遂将二万军队并归项梁统率。项梁率军渡过淮河,有猛将英布、蒲将军亦将军队归附项梁。项梁因有六七万人,屯驻在下邳。

这来投项梁的几名将领中最出众的当属英布,此人壮年时坐秦法被黥面,故又称黥布。定罪后输往骊山服劳役。骊山时有数十万刑徒作苦役,英布常与其中徒长豪交往,后伺机率众逃脱,潜入长江附近地区为强梁好汉。

当时的番阳县令吴芮,时顺民情颇得江湖一带的民心,人称番君。秦二世二年正月,英布得知陈胜起义消息,前往番阳谒见番君。其时英布已聚众数千人,番君见到英布的威猛之姿后以自己的女儿去做他的妻子,并用番阳县县库中的一些武器和钱财装备英布所部,令其率部众起兵响应陈胜。却在半道上加入了项梁的军队之中,做了项梁手下的头号战将。

除了英布、陈婴、蒲将军这些战将来投之外,尚有一名自称范增的谋士前来投效项梁。范增在见到项梁等将领之后,首先分析了被章邯击破的陈胜势力之所以会失败的原因。

他认为,秦灭六国,楚人的仇恨最深,人们至今还怀念被秦人冤死的楚怀王,因而“楚虽三户,亡秦必楚”的预言是有道理的。而陈胜失败的原因就是因为不立楚王之后而自立为王。虽然这样能让陈胜一步登天从一个民夫成为一名王者,但是这却不能充分利用楚国地界上的那些反秦力量,导致陈胜势力的命运无法被延长并最终在秦将章邯的攻伐下破灭。

接着范增又提出了自己的反秦策略,他认为项梁渡江以来,楚地将领纷纷前来依附,就是因为项氏世代为楚将,人们以为他能复立楚国社稷。他建议应该顺从民众愿望,扶立楚王的后裔。项梁闻之范增所言之后顿时奉范增为自己的智囊,毅然接受了范增的提议。花费大力气派人找到了在民间替人放羊的楚怀王熊槐的孙子熊心,复立他为楚怀王,重新建立大楚王国。

秦二世二年(前二0八)十二月,陈胜部将吕臣闻陈胜遇害,从新阳率其所部“苍头军”突然猛烈反击秦军,在秦军没有来得及防备的情况下重新夺回了陈县之地,并杀死了当时正留在陈县享受章邯所赐予荣华富贵的叛徒庄贾,葬陈王胜无头尸骸于砀地,谥陈胜为“隐王”。…,

重整旗鼓的秦军部族在章邯部下左右校尉司马欣、董翳的统帅下再次合围陈县,吕臣无奈之下撤出陈县收聚散亡义军,道遇鄱阳湖地区义军首领英布,二人合力抗秦,大破秦左右校尉于青波之地,再度收复陈县。不久,英布率军东进,并入项梁义军共同抗击秦。吕臣亦东进,并入项梁所立的楚怀王心听所部义军,并任司徒其父吕青为令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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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大秦江山为何会成如此模样,这边才刚刚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剿灭了陈胜、吴广一群人,那边却在如此短的时间里又冒出一个军势不弱的项梁贼军。难道真的是如那些贼子所言,大秦国运已经衰败了吗?”

一向都很注意自己言行的章邯,在得到下属探回来关于项梁的情报之后,第一次亲口提到秦国国运衰落这种话。当然,要不是因为周围除了章平这个胞弟之外没有什么其他人,章邯就算再怎么恼火也不会说出这番话来。

“项梁虽然如今手下的士卒数量不如陈胜,但是这项梁乃是出身将门世家,当年还曾顶替其父亲项燕成为秦楚之战中楚军的统帅,其军事才华绝不是民夫出身的陈胜吴广所能比肩的。

而他现在麾下的军队主要成员也是当年分散潜逃在各地的项氏子弟兵,他们手上都有属于各自的甲胄刀剑,又是经历过当年秦楚大战的老兵,无论是装备还是经验上都远远超过陈胜手下的那些乌合之众。”章平看过案几上那份关于项梁的情报后,总结着之前被他们剿灭的陈胜贼军和如今项梁贼军之间的差别。

章邯摆了摆手示意自己的胞弟章平不要在说下去了:“你说的这些都不是让我真正担心的东西。项梁虽然是将门世家,但我章邯也不是无能之辈,更何况在十余年前我就跟在李信将军的麾下与项氏一族较量过,并最终亲眼见证他们是如何被击破。

而那些项氏子弟确实要比我们如今这三十余万刚刚接受一些血影刀光的骊山刑徒要强一些,但是这之间的差距也并不是不可用数量来弥补的,别忘了我们在人数上比较要比他们多出近两倍来。真正让我为之心忧的,却是那个被项梁立起来的‘楚怀王’!”

章邯冷哼一声,目光再次对准案几上摆放的那份情报。情报的最下角一个并不显眼的位置处,正写着项梁大费周章从民间找到一个楚王后裔的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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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6章邯定计图项梁,攻破继承擒韩广。

“楚怀王?那个被项梁当做傀儡立起来的楚怀王?兄长你担心他做什么,难不成他王号称作楚怀王,就能将当年楚国的数十万大军再从地下召唤出来不成?”章平之前也看到过请报上提到过这个楚怀王,但是任谁都看得出来项梁不可能是真心实意将手中的势力交给这个原先还在放羊的楚怀王,所以这个被新立起来的楚怀王也不过是项梁手中的一个毫无权利的傀儡罢了。

对于自己胞弟的迟钝,章邯用责怪的语气呵斥道:“糊涂!楚国地大物博,远不是其他几个诸侯国所能比的。而陈胜之前若不是不肯立王室后裔为楚王,早就得到整个楚地民间势力的大力支持了。试想一下若是原本就有五十余万的陈胜势力再加上整个楚地民间势力的全力支持,怎会被我们手下的这些兵马如此轻易的灭掉?”

章平想了想章邯所说的话,也只能有些尴尬的挠了挠自己的后脑勺发出一阵傻笑。自己与胞兄章邯虽然都是接受的是同等的教育,但是自己不仅武艺上完全不是章邯的对手,在统兵作战出谋划策纵观全局这些方面也远不如自己的胞兄章邯。

章邯站在大型皮制地图旁边细细打量着如今的敌我态势:“嗯,仔细想想,我们接下来的主要对手不是就在附近的魏国和赵国,而更应该是项梁所立的这个楚国了。只要我们能将项梁的这一支兵马击破,在反过头来攻占魏国和赵国不过是易如反掌而已。”

“可是我们如今刚刚攻占下大片土地,若是全军出征的话我担心这些地方可能还会出现之前吕臣这样的张楚余孽兴风作浪。而若是分兵攻伐的话我们的士卒又不如项梁的士卒精锐,再加上人数上不能占到优势,项梁又是名将之后深谙兵法,要想一举击败他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万一.......”章平走到章邯身边也陪着章邯一齐打量着眼前的地图,指着地图上刚刚被他们从陈胜手中夺下来的大片土地担忧的对章邯说道。

章邯想了一会轻呼一口浊气道:“虽然我们肯定要分兵驻守这些城池,对项梁无法占到绝对的兵力优势,但是我们也未必就没有办法对付项梁的贼军。”

“兄长已经想到什么破敌之策了吗?”章平闻言露出喜色,对于自己这个聪明的兄长所想出来的计策万分期待。

“自古至今以来,弱者若想战胜强者,则必然要用奇计险策方可以弱胜强。项梁乃出身将门世家,一般的埋伏、反间、奇袭之类的计策在他面前都很难奏效。但如果我们用的骄兵之策,说不得却正能对上这项梁的胃口呢。”章邯眼中闪过一丝笑意,有时候出身好眼界高未必就一定是什么好事,有一种叫做骄傲的东西正是最被这种人喜欢。也许项梁本人最开始的时候不一定是好大喜功的人,但如果有一天他这个出身将门子弟的‘上等人’发现一直压着自己的秦国军队在自己的指挥下屡战屡败,真的就不会就此生出一丝轻敌之意?

“项梁在没有得到风声的前提下中了我设计出的骄兵之计,我就不相信项梁这个原先被秦军在秦楚之战中死死打压的将门子弟,真的能心平气和的看待轻松到手的战场胜绩。而只要项梁这个统兵主帅对我这个‘败军之将’有了一丝轻敌之意,就该是我章邯再给项梁这个老对手一个惊喜的时候了!”章邯用手指甲在地图上表明项梁的驻扎地点他们三十万秦军如今的驻扎地点陈县之间,用劲划出一道深深的痕迹,虽然在地图上看上去那道痕迹并不长,但一旁的章邯胞弟章平已经倒吸一口凉气,却是猜出章邯在骄兵之计后该要怎么‘料理’项梁这个落入陷阱的猎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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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地蓟县。

这座当年燕国的都城,在短短半年时间里已经在城头换过三次‘大王旗’,而如今取代‘韩’字大秦的正是那面玄黑色的‘吕’字大旗。

当日吕布带着两万陷阵死士兵临蓟县城下的时候,韩广组织起临时从各地凑出来的三万战力底下的士卒死守蓟县。但是由于蓟县外城最坚实的城墙早就在秦始皇时期被勒令拆除,韩广在蓟县的屏障也不过是最新设立起来的几道木栅、拒马罢了,却无法利用坚固城墙来防守。

吕布麾下的这两万陷阵死士可是经历过当年强攻关东六国各个坚城并存活下来的百战精英,面对蓟县如今的这些木栅、拒马,给他们的阻力甚至还不如前‘箕子朝鲜国’的都城汉水城来的大。

半个时辰都不到,举着重盾的陷阵死士们一步步走过韩广指挥手下军士为他们制造的‘箭雨’。缺少强劲弓弩的韩广燕军根本无法给装备精良的陷阵死士造成什么伤亡,甚至有些缺少训练的新募燕军士卒在看到那些陷阵死士毫发无损的一步步走向自己时,干脆丢掉手中的弓箭或竹枪,使劲往身后的人群中钻,希望自己可以逃避与那些身披秦军铠甲的可怕身影交手。

韩广原先在投靠武臣之前,也不过就是秦军一个小官吏罢了,再加上他手下的人也没有什么善战之良将,对于如何整顿军心一点经验也没有,只知道有人退下来就派身边近卫军士一剑劈死了事。可真正当他的军队前锋与突破木栅、拒马防线的陷阵死士交上手后,从前线逃下来的军士远远不是他身边那点近卫军士能杀的过来了。

而看见有人突破了韩广身边近卫军士的杀戮并逃出生天,仿佛就给那些被强行征募过来做‘炮灰’的新募燕军士卒显出一条活命之路。没有人愿意尝试去与杀人如砍瓜切菜一般的陷阵死士对战,纷纷将手中的剑戟长矛调转方向对准韩广和他身边的近卫士卒发起冲锋。

五百余名韩广手下最精锐的近卫士卒被淹没在那些新募士卒的冲锋中,韩广见势头不好带着那些燕地贵族往南门逃去,却被早在南门外树林中设伏的吕泽抓个正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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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7王侯美梦化乌有,闲暇狩猎浅做谈。

韩广的一朝王侯美梦在‘吕’字大旗下瞬间化为乌有,并且不止如此他反而还有血光之灾降临笼罩其身。因为如果他是在吕布兵临城下就识趣点乖乖投降的话,出于杀俘不祥以及为以后准备投降的人做个样子,吕布九成不会杀他韩广,最多也就是好吃好喝的将他软禁起来。

可是如今他韩广在吕布兵临城下后坚决不投降,甚至还举兵反抗。若是吕布再轻饶他的话,岂不是告诉天下其他人,就算你们再怎么反抗我吕布,我吕布也可以既往不咎?正是因为如此,吕布必然不会轻饶韩广,反正杀鸡儆猴的事情吕布也没有少做。

“韩广枭首悬挂在外,其余燕地旧党一律夷灭全族。”吕布冷冷一句话就断定了数百人的生死,但是他这么做也是为了趁此良机一举拔除燕地旧贵族势力,只要跟随在韩广身边的这些旧贵族们被夷灭,燕地剩下的那点旧贵族也兴不起什么风浪了,只能乖乖的臣服在吕布的脚下为吕布效力。

“将军饶命!将军饶命啊!!”

面对即将到来的死亡,就算是韩广这个当了没几天的燕王也变得好似一个乞丐一样苦苦哀求,更不要提那些站错了队的燕地旧贵族是如何竭力乞活的了。但是吕布既然已经决定了的事情,他就不会轻易更改,挥了挥手立刻就有一旁侍立的近卫军士上前将韩广一行人拖出去,半响之后那些近卫军士满脸血污的回来禀报,并为吕布呈上燕王韩广的项上人头。

“王侯将相宁有种乎?话虽如此,但若是一个普通人可以随随便便不费一点风险就当上一国之主,那此等好事又如何能轮得到你韩广?哼,拿走吧。”吕布对韩广和武臣这种投机取巧之辈并无好感,有时候地位是和实力挂等边的,光有地位却没有相应的实力和势力,那指挥招来灭顶之灾。所以吕布在始皇帝死之前一直苦心经营自己的潜在势力,一直到始皇帝西去后大秦先负他吕布,吕布才正是摘下他的面具,露出他手中真正的实力去与秦朝征天下之鹿耳。

解决完韩广和那些燕地旧贵族之后,吕布又开始与从辽东赶来的萧何、曹参等人商议起政务方面的事宜。

“萧何,燕地征募的军队训练出多少人了?”吕布为自己倒了一杯酒水,今日大破韩广虽然不值得兴奋,但灭了韩广之后至少可以说燕地暂时无战事,在此时放心的饮上几杯酒,也不会误了什么事。

萧何躬身递上一卷竹简,上面记载着他这些天和曹参等人花费大量精力才创造出的成果:“从辽东附近招募了九千余名青壮,又在主公攻伐燕地各郡的时候分别从各地零零散散招募了一万余人,最终清算共计招募燕地青壮两万三千余人。现如今已经对他们完成了队列整训,而兵刃操练正在进行训练,蒙毅将军说如果要达到可以上阵杀敌的程度,应该至少还要训练两月左右。”

吕布点了点头,萧何能在如此短的时间里招募两万三千名青壮,已经是超额完成了自己交给他的任务。而训练士卒最是需要耐心,若是匆匆将没能完成训练项目的士卒带上战场上,不仅不能取得很好的作用,而且还可能出现今日韩广麾下那些乌合之众一般的荒唐事。…,

“让蒙毅将军好好在辽东操练那些新募士卒,而你和曹参则要保证好乐浪郡通往辽东和蓟县这一条粮道的通畅,保证好乐浪郡的粮草可以安全供给各路军队的需求。

如今我们已经攻下了燕地全境,暂时需要的是消化这片地盘而不是急功好利的去攻城掠地。现在这天下的主角还不是我们,等秦国和那些起义军们拼个两败俱伤之际,那时候我们再亮出自己的兵刃,一举将这两大势力全部歼灭。”

吕布知道天下现在才进入乱世中前期,等各路鬼神全部都跳出来使出各自手段之后,他吕布再带着整训好的燕地士卒进军中原,必然取得更大的收获。

“属下领命!”萧何和曹参躬身施了一礼后,徐徐退出吕布在蓟县新占的府邸。(各地的王宫除了新造的之外,原先六国王室的王宫都已经被拆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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蓟县城外,吕布趁着天气不错,带着数百近卫军士骑着马匹去树林外狩猎。在没有电视没有电脑的古代,狩猎就是一门很受欢迎的娱乐项目,吕布自认箭法非凡,在府中闷的紧自然也要学学那些王侯贵族们一般,出来进行一次狩猎散散心。

“主公,您是不是在想夫人和少主他们了?”跟随在吕布身边一齐出城狩猎的钟离昧见吕布情绪不高,想了想后突然开口询问道,而一旁季布也侧过脸望着吕布。

“是啊,离开乐浪郡转眼也快要半年了,真正忙起来的时候到还不觉得什么,但是到了如今这般悠闲的时候就想着尽快见到家人们的身影。”吕布不认为这个问题会对自己有什么影响,十分干净利索的对自己身边的钟离昧点头承认道。

在吕泽和吕释之分别称为带领一众军士的将军后,钟离昧和季布他们两个人就顶替了吕泽、吕释之兄弟成为吕布的左右‘哼哈二将’。对于吕布的性格他们还并不怎么熟悉,见吕布说话似乎很随意他们二人对视了一下,又一起看着吕布没有说话。

“是不是觉得你们主公有些多愁善感?有什么就直说嘛,没关系的。不管你们这两个对于这一点有什么评价,就算不看在你们两个父辈对我吕布立下的功劳份上,我也不会因为这点话语来责怪你们!”对于钟离昧和季布两人的古怪神色吕布并不在意,毕竟自己是个穿越众并不是那种被当下礼法培养出来的天生高位者。而且自己此时已经是成为一方势力的拥有者,如果连下属说几句反对的话语也要被气得吹胡子瞪眼容不得半点异议的话,那迟早自己所创的势力也会因为种种原因消失在历史的长河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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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8无情未必真英雄,突闻急报目朝北

“其实属下并不觉得有这样一个主公有什么不好。因为和这样一个人在一起,如果作为战场上的袍泽,我至少不用担心自己的身后。而作为这样人的手下臣子,我至少不用担心自己会因为一些利益关系而被轻易牺牲掉。”季布在投效吕布之前曾在‘江湖’上闯荡过几年,性格开朗活泼。在发觉吕布并不像预想中那样严厉之后,他也放下心中的担忧壮着胆子对吕布说出自己的见解。

“哈哈哈,原来本将军这种人还这么多好处啊。嗯,那钟离昧那你是如何看待本将军这样人的?”吕布得到季布送上的好人卡后哈哈一笑,转头看向另一边策马跟随着自己的钟离昧。

“属下只是觉得无情未必就是真英雄!”钟离昧在投效吕布之前是拜在一名世外高人门下学习文才武略,他的学识比自己一个人在江湖上闯荡的季布要好的多。

“咦?”听了钟离昧的简短的话语吕布惊咦一声,将钟离昧上下打量了一番。实在是因为吕布根本没想到,看似满脸胡须活像个白脸张飞的钟离昧,竟然还能说出这么富有哲理的话来。

经钟离昧和季布两人这么一聊,吕布狩猎的兴致又变的高涨起来。铁胎弓箭箭中标,光是这一天吕布狩猎的诸如野猪、野鹿这样的大型猎物就有五十余头,其他那些兔子这样数量众多的小型猎物吕布更是猎杀了一百余只,可谓是大获丰收。

吕布能达到这样的成绩也是不仅仅是因为他自己的箭法超群,更多原因是那些跟随他一起来狩猎的仅为军士们,不遗余力的从周边驱赶那些零散的动物前往吕布的狩猎地点,否则就算吕布箭法如神没有足够的猎物他也不能获得如此大的成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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返回蓟城,看着正在拆除韩广之前遗留下来木栅、拒马的陷阵军士们,吕布觉得自己应该让萧何派来几个人加快对蓟城城墙的修建,既然自己准备以蓟城为中心,那就不能让蓟城一直保持没有城墙的状态,这样既不能显现出自己势力的威严,也无法提供对蓟城的有力保护。

“报,将军!吕释之将军派人送来急报!!”刚到蓟城将军府,立刻就有军士前来禀报军情。

“释之的急报?他在上谷驻扎,难道是草原那边出了事?”吕布面色一肃,接过军士递来的军情竹简,细细观阅起吕释之派人送来的情报。

“主公,吕释之将军在信上说了什么?”季布一脸期待的问道,在他看来如果当真是草原上来了什么异动,那就意味着他这个后起之辈也能有机会一展身手,尝尝建功立业的美妙滋味了。

吕布将手中情报仔细看来两遍之后,才将竹简卷起抬头看向眼前的钟离昧和季布,微微一笑道:“这下你们可能要失望了,释之送来的情报并非是说上谷那边有什么异动。”

“是这样么?”季布有些失望的叹了口气。之前吕布下令暂时不介入中原争霸之中,他也无法有独自领军的机会,现在听到吕布说草原那边没什么异动,顿时心中郁闷万分。

“但如果不是关于草原方面的事情,吕释之将军又为何会让人送急报给主公呢?总不会是在急报中说些家常话吧?不少字”钟离昧可不像季布那么好糊弄,问出一个最关键的问题,那就是吕释之让人送来的信件是急报。…,

“哈哈哈,季布,若是你和钟离昧同在外独自领军,遇到一些敌军给你们出的计策时,你还会不会和今日一般轻易上当呢?”吕布哈哈一笑,站起来拍了拍季布结实的肩膀。

季布闻言惊喜的看向吕布:“那主公的意思是之前只不过是戏言,其实草原上真的有异动?”

吕布缓缓摇了摇头:“并非如此,释之派人送来急报并非是受到草原上东胡人的袭击,他是探查到一个关于东胡人的重要消息。那就是匈奴人在草原上大败东胡人,已经正式取代东胡人,成为草原上的真正霸主。”

“原来不是东胡人有异动啊,匈奴人可不和我们燕地交界,要头疼也是关中、河套、赵地那一片地方的驻军头疼。”季布虽然是个江湖人,却也知道燕地只和东胡人这个草原势力打交道多些,与匈奴人暂时还没什么关联,匈奴人若是想要劫掠燕地百姓,首先就要将东胡这个势力完全抹去。

“这个本将军自然是知道,但是有句话说得好,叫落井下石!却不知道你们两个听过没有?”吕布嘴角扬起一丝神秘的微笑,吕释之之所以会派人送这份急报给自己,正是长时间跟随在自己身旁,又是亲眼见证过匈奴这样的草原强盗势力对中原人的祸害。

“主公是想要在这个时候对东胡人动手?”钟离昧虽然不清楚草原人到底对华夏边关百姓的祸害有多大,但是在他师傅门下修习的时候也曾听说过草原人每年秋季都会对边关各地加以劫掠,这也是为什么秦始皇会花费大量精力去修建那条万里长城。

“嗯,我之所以不在此时介入中原之战,一者是因为粮草军械以及新募士卒都还没有完全准备好。其次就是我麾下最精锐的两万余人,都是当年秦国的依仗去平定六国的虎贲军士。

们去对付韩广这样的流寇贼军自然是没什么问题,但是要让他们现在就调转兵刃对准站立在大秦旗帜下的军士,想来暂时还不可能做到心安理得。

些精锐也不是天上神仙,每日所需要的粮草也是一大笔数字。如今正好东胡人虚弱,若是不将这些力量投入去对付东胡人,岂不是浪费了这些家伙每日所消耗的粮草钱饷?”

草原上的势力在他看来没有一个是好东西能打掉一个是一个。如今匈奴人将东胡人打的伤筋动骨,若是趁此良机对东胡人动兵,不仅可以让燕地的两万余名秦军精锐虎贲士卒不至于白耗兵粮,也可以为日后他们出兵南下介入中原大战的时候,了却东胡势力对他们的后顾之忧。

欲知后事如何,且看无泪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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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9押运民夫往骊山,雍齿惶惶求刘三。

“三哥,今天又有十几个民夫逃走了。”夏侯婴将手中的剑靠放在一旁,自己坐在他三哥刘邦的身边向刘邦汇报了今天逃亡的民夫数量。

刘邦衣衫敞开着躺在草地上,有些出神的看着头顶蔚蓝色的天空和洁白的云朵,听到夏侯婴的汇报后轻叹一口气:“算了,以后夏侯婴你也别像我汇报这些了,反正光凭我们几个人是根本无法看押的住这数百名民夫,既然他们一心想要逃走,我们也只能任由他们自己离去了,否则总不能去拿着刀剑架到他们的脖子上吧?”

虽然沛.县还张贴者关于通缉刘邦的公文,但是刘邦在吕布走了之后只是换了一个名字就照样光明正大的出现在沛.县之中。原因很简单,那就是他往沛.县县令手中塞了不少钱财,而这些钱财足够沛.县县令享受荣华富贵了。

至于那些钱财是从何处来的,从当时刘邦有意无意透露出的一点消息中,沛.县县令知道这份钱财至少沾染了不少的鲜血,而若是自己不肯接受这笔掐才的话,说不得第二天就会被人发现自己身首两处一命呜呼了。

“可这样下去等我们到骊山的时候,只怕剩下的人也就十来个了。我们的任务是要送三百名民夫到骊山,到时候数字悬殊对不上,天知道那些秦人会不会一怒之下拿我们去冲数字发配到骊山做苦力?”

一旁的雍齿也是沛.县的豪强,这次被沛.县县令派来和刘邦一起押送这些民夫去骊山。与刘邦这个至今未曾娶亲无牵无挂的‘逍遥人士,不同,这次押送民夫去骊山的任务要是失败了的话,可不仅仅士他雍齿一个人倒霉,他雍齿在沛.县的老父老母以及妻子孩儿都会受到连累。所以见刘邦一脸无所谓的表情,他急的满肚子虚火就差要跳起来和刘邦翻脸吵骂起来了。

“雍齿!现在谁都着急,但是着急有什么用?三哥说得对,腿长在人家身上,人家又不是囚徒我们又没办法用锁链锁住他们。反正天下有陈胜吴广在闹腾·到时候我们就将责任推脱到陈胜吴广身上,秦人还能对我们多说什么?”周勃也是一直跟随在刘邦身边的老人了,见雍齿对他的三哥言语不敬,立刻站出来对雍齿一顿呵斥。

要是放在以往·刘邦一众人中雍齿除了有些害怕那个屠夫樊哙之外,其他几个人他雍齿一个也不放在心上。但是如今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好像上至刘邦这个当年沛.县的小混混,下至周勃这个以织薄曲为生,常为人吹箫给丧事赚钱财的‘低贱之人,,都浑身散发着一股令雍齿胆寒的杀气。

以雍齿在沛.县县衙多年的经验来看,着几个人杀的人数至少不低于百余人!正是因为如此·雍齿也只能按捺住被周勃一顿呵斥而产生的怒火,闭上嘴乖乖的又坐回原地。毕竟他雍齿也只是一个偏僻小县的豪强而已,对于身上背负这么多条人命的亡命之徒,他雍齿可没有与之对立的胆量。

刘邦被雍齿吵的闹心,冷冷的扫了一眼坐在一旁的雍齿:“其实也不怕告诉你,就算现在这些人全部都走光了,我刘邦也根本无所谓!你以为那沛.县县令是存着好心让我们去关中领赏的?不过是觉得我刘邦在沛.县他终究不能安下心来,所以想借着这一路上的乱军和秦军的手·将我们这些人全部收拾了。就算命大一些侥幸到了关中,这一路上谁能担保那些民夫没有一个因为生病而死或是半路逃走?到时候对不上上交的数字,难免让我们去顶罪。”…,

与历史上有吕雉这个女中豪杰和萧何这个智谋非凡在他刘邦背后出谋划策不同·吕布那次沛.县之行不仅带走了吕雉一家人,还带走了萧何和曹参这两个沛.县少有的智谋之士。所以刘邦在那段逃亡时间里除了要亲自动手去劫掠过往商客,还要依靠自己原本就不笨的头脑想着如何躲避,当时由吕布在各地张贴悬赏而闻风而来的江湖中人。正是这一段经历,让刘邦提早收敛了玩世不恭的性子,将历史上揣摩人心的本事给生生‘逼,了出来。

也许沛.县县令以为自己的那点小计策神不知鬼不觉,但其实刘邦在听到沛.县县令交给他的任务时,当即就反应过来这是沛.县县令对于已经成为亡命之徒却还‘赖,在沛.县的刘邦生出了谋害之心。只要能让刘邦死在这次押送任务的路上,他不仅可以安心理得的享受刘邦给他的那些钱财带来的美妙-生活,还可以不用再担心受到刘邦这个亡命之徒的威胁·当真是一石二鸟的好事情。

“什么!怎么会这样?县令大人为什么要害我?我在平日里又没有得罪他啊!”初闻沛.县县令是抱着这样阴险目的的雍齿‘呼,的一些站了起来,他觉得自己是受了无妄之灾,所以此时他的心情正是极度愤怒和激动。

刘邦轻哼一声:“虽然不知道你雍齿以前有没有得罪过他,但是光凭你雍齿在沛.县的那些产业,就足够有理由让他顺便将你害死了,只要你死了难道你以为你的那些产业还能不被他吞到肚子里吗?”

雍齿愣了愣随即恍然大悟·原来沛.县县令是看中了自己的家产,所以才让他雍齿参加这次几乎必死无疑的押送任务。

“刘邦兄弟,我雍齿在沛.县一直最敬重你,如今你的老父、老母也在沛.县之中,你明知道那狗娘养的县令这次是不安好心却依旧如此不动声色,想必你是早有谋算是不是?我雍齿别的也不行,但是家中也还有些钱财,只要刘邦兄弟可以在回沛.县的时候带上我雍齿一个,待我回到沛.县之后必然会有重礼相谢!”

在雍齿眼中刘邦就是自己唯一的希望,他可不想去关中骊山那里送死,也不想在半道上被秦**队或是起义军军队错杀,所以甘愿将家中的钱财先在口头上许诺给刘邦。等自己能平平安安的回到沛.县,若是逃不掉就依照诺言将家中钱财散给刘邦,若是能逃得掉就将那十几亩地留给刘邦自己带着钱财细软与家人一起离开沛.县去其他地方居住。

雍齿的如意算盘打的响亮,却不知后事如何,且看无泪下回分解一

260逼入义军侍刘邦,吕泽率军伐东胡。

刘邦站起身来使劲拍了拍雍齿的后背,仰天大笑道:“哈哈哈哈哈,好!看在你雍齿往日虽与我刘邦没什么交情却也没有多少冤仇的份上,我就帮你这一次。但是你要知道此时我们若是回到沛.县可就是违反了县令的差遣,你的那个县令大人可是有足够的理由将你捉拿格杀呢,你又准备如何回沛.县和那县令交差?”

雍齿此时已经头晕脑胀哪里还能想出什么办法来,只有向如今看上去变得鬼精鬼精的刘邦问计:“那刘三哥的意思是一¨”

“哼!如今暴秦压迫我们天下黎民,之前更是有那该死的秦军贼人强抢我刘邦未过门的妻子,又残杀我刘邦从小玩到大的好兄弟樊哙!此仇不报我刘邦活着还有什么意思?所以我这次准备在周边郡县拉起一支起义军,然后风风光光的杀回沛.县,让那个沛.县县令跪在我刘邦的脚下求饶!怎么样,雍齿你听了我的计划可是有什么打算啊?”刘邦双眼直视雍齿,那一闪而过的凶光好似在告诉雍齿,只要你胆敢说半个不字,我刘邦绝对不会让你好好活下去。

刘邦的一番话把雍齿吓的面色惨白,心中暗呼‘苦也,!自己还以为刘邦能盯着秦朝官方的通缉令再次出现在沛.县并在沛.县县衙混的风风光光,那是因为他是有办法能逼迫沛.县县令去做睁眼瞎,所以也指望这次他们几个放弃了押送任务之后,能效仿之前刘邦所做的事情,让沛.县县令不去追究他们失职之过。

却怎料到刘邦根本没有打算在安安稳稳的过下去,而是想着学那在陈县一带闹的沸沸扬扬的陈胜王起义,高举义旗公然反抗大秦的统治!陈胜吴广那种事情是普通人可以去做的吗?是你刘邦这之前不过是沛.县一个小混混能去做的事情吗?就算你刘邦在前些日子里做了亡命之徒杀了几条人命,但那也不代表你刘邦就有实力去做反抗秦国的起义军首领啊!

雍齿在心中将刘邦一顿痛骂,可面对刘邦、夏侯婴、周勃这三人的目光,雍齿却这的是连半个不字也敢说啊。如今刘邦将他的真实计划告诉了自己雍齿也知道自己如今只怕是上了贼船难下去了。

“那个刘三哥,你欲反抗暴秦我雍齿十分佩服你,而你刘三哥既然看得起我雍齿,我雍齿自然也不会不识趣。但我家中尚有八十岁老母下有三岁嗷嗷待哺的娃娃,我一”虽然知道希望渺茫,但是雍齿还试图再做一次尝试。

刘邦双眼微微一眯,嘴角闪过一丝冷笑:“雍齿兄弟,我刘邦也不是好糊弄的人,你这般说是不是就是不愿意加入我们的意思?”

一听雍齿这家伙不准备加入他们,周勃和夏侯婴一左一右将雍齿仅仅夹在中间雍齿试图挣扎一下,但是周勃和夏侯婴这两个人的力气又如何使雍齿一个在沛县养尊处优的地租公能抗衡的?

雍齿被夏侯婴和周勃这两个壮汉夹的生疼,一张微胖的脸庞都被挤的红中泛紫,一见当下自己一条小命随时有可能被刘邦这三个亡命之徒取走,雍齿赶忙冲一旁冷眼旁观的刘邦大声高呼道:“刘三哥误会了,刘三哥你误会了啊!我,我的意思是虽然有老母和娃娃需要我照顾,但是我仍然希望刘三哥可以不嫌弃我雍齿无用让我雍齿也能跟在刘三哥的身边为抗秦大业尽一份力。”…,

“哈哈哈哈,我刘邦果然没有看错人,雍齿兄弟你果然是个急公好义为民所想的大好人纳。好!既然雍齿兄弟也加入了我们的队列我们也不需要再一路伪装下去,直接就在这里将那些跟随我们来的民夫们召集起来,向他们说以利害让他们做我们的根基再去各地招募义士,返攻沛县!”刘邦见雍齿终于点头加入他们,心中不由得意非常准备开始对那些被他们押送的沛县民夫们‘摊牌,。

待周勃被刘邦派去召集在远处正休息着的数百民夫之时,夏侯婴凑到刘邦身边小声低问道:“三哥,既然你准备将这些来自沛县的民夫们作为我们的根基,那为什么我们不早点告诉他们我们的目的,反而是在走了那么多人之后才告诉他们呢?毕竟起义抗秦这种事情当然是人越多越好啊。”

刘邦用手抓了抓胸口那颗黑乎乎的大痔,顺便看了一眼跟在自己身后竖着耳朵的雍齿后才说道:“那些跟不上我们队列并在夜里逃走的家伙要么就是年纪大了的人要么就是生性懦弱的人。我需要的可不是这种人,若是他们还留在这里只能拖我们的后腿并在日后徒耗粮草,除此之外你以为他们还能有什么用?”

蓟城城外,两万名骑乘着战马的陷阵死士正整装列队,点将台上吕布在刚刚的出师仪式上为了能鼓舞起这些远离家乡,却要进如草原中与东胡人一番大战的昔日秦军虎贲的士气亲口许诺此次出征东胡,这些陷阵死士们若是在大战之后取得什么战利品,除了牛羊马匹必须上交之外,其余的钱财金银都将归这些陷阵死士们自己所有。

东胡人在匈奴人崛起之前才是整个大草原的真正霸主,而这些东胡人在过往的数百年里从中原劫走的金银钱财数之不尽,虽然有大部分金银钱财已经被中原的青铜器、海盐这样的生活或军事必须品重新交易回来,但是东胡人的箱底里绝对不可能空无一物。这些陷阵死士从当年追随吕布去荒蛮之地算起来已经有快四五年的时间了,给予他们一个从东胡人身上发财致富的机会作为对他们的补偿,在吕布看来正是再好不过的选择了。

“此行出战以吕泽你为统兵大将,为了保证战事顺利我特地将蒙毅从辽东调过来,让释之暂去辽东代替蒙毅整训新兵。另外你此行再带上钟离昧和季布这两个小子,他们光有一身武艺和学识却没有实战经验,你带着他们经历一下战阵之道也好让他们见识见识大场面。”吕布拍了拍吕泽的肩膀,将统兵符递到他的手上。

吕泽双手接过统兵符后向吕布躬身施了一礼:“兄长放心,我必定会好好操练他们二人,并将东胡人的最后元气击破为日后兄长大计做准备!”

“好!出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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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段时间总用读者说写的好像吕布是配角,刘邦项羽这些人反而成了主角。但无泪也只是先多描写一下这些配角的人物性格,而不想让本书结束之后读者大大们认为那些配角也不过是路人甲和路人乙。也许是无泪的笔力不行或者更新速度太慢所以让各位读者大大们误会了,但总的说来无泪这么做的初始目的不是让那些配角和主角抢戏呢。

261草原饿狼需尽除,大军北向袭东胡。

>也许是秦二世元年注定是一个灾祸横行的年月,不仅仅是原和草原陷入人为的战争灾祸,甚至连苍天也跟着瞎闹腾。随着这一年冬季的来临,最西北方向的草原被突降的暴风雪侵袭,不但草原的青草上覆满了冰雪,以暖水为名的乌布苏诺尔湖竟也出现了异变。

往日暖和的湖水,它的温度并没有被寒冷的天气浇的冰凉,而是变得更热了,以乌布苏诺尔湖为中心方圆数十里内的大片牧场,那里的青草突然枯黄,草原人乃以为生的牛羊也诡异的爆发疾病。相对于西北方天气的大规模异变,东南方的天空,天际开始缓慢的转黄,不再是那么苍白。

这个时代的人们并不知道,在他们所未知的遥远北极,地球上为数不多的全球气候变化开始正是出于这个地方的位降低。北极原本不大的冰块群像极一块海绵,正在吸取水份壮大自己,无数块成数百公里的冰块形成后,开始互相撞击,波涛汹涌的海水暗流刺激到了深埋海底冰块群,让它们快速的运动,无次数的撞击,融合,再撞击,水流的变化影响了全球的气候,从北极分裂出去的冰块漂流到大西洋,乃至格陵兰海,也正是因为这样,世界各大洲的天气开始转冷。

天气剧烈变化,受到间接伤害的就是地理位置相对比较好的中原大地。西北边草原上的天气转寒,匈奴人和东胡人这样的游牧民族开始向相对比较暖和的东方迁移,那么被他们一向视作是两脚羊圈养地的中原大地就将受到这些草原恶狼的窥视。也许现在匈奴人和东胡人还没有实力对中原大地上的炎黄后裔做出什么大的灾祸行动。

但是作为后世穿越者的吕布却知道,其后中原各个朝代都会有一个蠢蠢欲动的草原游牧民族在东北方向瞪着一双赤红的双眼窥视着他们拥有的财富和物资。汉朝时的匈奴,汉末时期崛起的鲜卑,晋国时期差点灭了汉人的五胡,隋唐时期的突厥宋朝的辽、金、蒙古,甚至到了最后中华大地干脆就被后金人统治了数百年生生丧失了领先全世界的文明进程。

正是因为知道这些,吕布才不会放过任何一个可以打击草原恶狼的机会。这一次匈奴人和东胡人这两头草原恶狼为了地盘和各自种族的兴旺互相残杀·吕布就准备趁着东胡这条恶狼暗自舔舐伤口的时机,从背后狠狠将来自中原人的利刃插入它的后心!!

此次北上征伐东胡人的两万陷阵死士铁骑的统帅是吕泽、副帅为蒙毅,左右大将乃是吕布亲自塞给吕泽的钟离昧、季布这两个天生将才,更有众多优秀的低层将领作为辅佐。

为了能达到出其不意的效果·此次出行军队的行军路线是从辽东绕道东胡人的侧后方由谷道口偷偷进入草原,而这次潜入草原行动之所以进行的如此顺利,最大原因还是冬天的来临,众多东胡部族的大小部落都纷纷收回在各地放养的牛羊马匹并聚集起来。

冬天里的草原可供牛羊马匹啃食的青草变的稀少,他们聚集起来就是准备用大家早些时候收集的干草来给他们的牛羊马匹增添养料,减少这些宝贝个大在这个冬天因为饥饿和寒冷而大量死亡。那些充当眼睛的牧民都聚集在一起,自然也就不能发现吕泽他们的大军顶着刺骨寒风·在这个冬天向他们进行偷袭。当然,这些东胡人如此大意,也有很大原囡是中原人从古至今没有一次在冬季向他们发动攻势。…,

当吕泽的军队已经进入都草原上的时候′可毫不知情的东胡人却还在商讨着,为了快速弥补匈奴人对部族造成的创伤,是不是应该破例在这个冬天向中原发起掠夺。

“单于,如今各部落的损失都很大,牛羊马匹的食料根本不够撑过这个冬季,如果不去中原掠夺一批粮食和两脚羊·这个冬天过后将要死掉四成以上的牛羊马匹,而且更多的草原小勇士们也会因为缺少食物而比冻饿致死1原本就已经元气大伤的我们,若是再遭受这一劫难·日后我们还如何抵挡西边越来越强盛的匈奴人?如何有机会再去击败匈奴人以报得这次的血仇?”

东胡人的一名部落族长声嘶力竭的冲东胡单于怒吼道,这次匈奴人偷袭东胡,除去那些直接被灭掉的部落之外,就要数他们部落损失最大了。如果这个冬天他的部落不能补充大量中原人种植的粮食用以喂他部落的牛羊马匹,那他的部落的实力将会一降再降。

这个东胡族长知道自己的部落如果真有那一天,最先不会是被匈奴部族的部落吞并,而是在明年开春的时候比如会被东胡自己人的部落趁虚而入,一口吞掉连骨头渣子也不会剩下。

淘汰弱者喂饱强者,这就是草原势力的弱肉强食法则,虽然每个大部落都是这样一点点成长起来的·但是任何一个小部落都不愿意成为其他部落的腹中食。

“慕容行你说的倒是有理,可是这次我们东胡各大部落都在于匈奴人的交战中大伤元气。中原谁都想去,但是如今的中原边境却有秦军在驻扎,秦人是当年打败强盛匈奴的大势力,可不是再像以往那般可以随意欺凌的对象。

我们这次如果要去中原比如会与秦军交战损失比如也不会少,但有谁愿意去承担这个损失?有谁愿意再刚刚结束与匈奴人的交战后立刻再去与秦人交战?若是你们慕容部落愿意在这次中原之行中作为我们的先锋负责对付边境的那些秦军·我想其他部落的族长也不会再持反对意见了。”

对于慕容行这个总是张嘴闭嘴要去去中原劫掠却有不肯付出代价的狡猾老头,本来就因败给匈奴人丧失草原霸主地位的东胡单于自然不会给他什么好脸色。

慕容行张张嘴似乎想要分辨什么,但是还没等他讲出什么理由来说服东胡单于同意自己意见的时候。营帐外面竟然出现一阵阵闷雷声,而随之响起的就是无数喊杀声。

“敌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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钓鱼岛是中国的,抵制日货但大家要理智爱国别中了别人的圈套,伤害了自己同胞的利益。

262大秦威名震蛮夷,黑甲铁骑破胡兵。

“什么!敌袭?又是匈奴人来袭了?”东胡单于闻听敌袭一时间就想到来袭者的身份一定是那些卑鄙狡猾的匈奴人。

“不,不是匈奴人,来袭的是身穿黑甲的秦人!”冲入营帐向众多族长和东胡单于汇报的单于亲卫道出一个令人难以接受的消息,帐外正在袭击东胡勇士的敌军,竟然是他们刚刚还在讨论是不是应该去劫掠一番的中原秦人!

“单于大人!我们该怎么办?秦国人竟然在冬季攻入草原来找我们的麻烦,难道他们是想要将我们东胡一举覆灭吗?”东胡乌桓部落的族长燕潘此时显得惊慌不定,秦国在这些被匈奴人杀的吓破胆的东胡部落族长心里,那就代表着无比的强大和危险。之所以明知秦国人彪悍善战却还存在着到中原大地上掠夺的心思,也不过是在想抢一把就跑,打不过你秦国我还不能在草原上躲开你们秦国吗?

如今秦**队神乎其神的猛然出现在东胡部族聚集地的营寨外,这一下可把燕潘、慕容行这样的‘投机分子,最后心理防线击破,在内心深处这些胆小的家伙们第一次生出了‘要不然就投降,这样懦弱的心思。毕竟这些草原人都是生活在弱肉强食的环境,部落和部落之间的战争弱者打不过强者为了生存果断投降是很常见的现象。这些东胡人可没有中原人的廉耻道德约束着,甚至为了活命投靠新主转头对付旧主的事情也不是没有出现过。

所有东胡族长都看向东胡单于那张肥脸,但是除了看到东胡单于的肥脸,在转瞬之间变的煞白之外却再没看出什么门道来。

中原秦人那可是从当年强盛时期的匈奴人手中夺走了最肥美的河套平原。如今的东胡可是被当年秦人的手下败将匈奴人刚刚击败,全族上下能战之士尚且不足三万人。如何能与强盛的秦**队相抗衡?

中原人从来没有在冬天进攻过草原势力,如今秦人竟然在这个冬天顶着刺骨寒风来偷袭他们东胡,那岂不是说秦国人就是要趁着东胡人元气大伤的时候,一定要灭掉他们东胡?

短短几息时间里东胡单于在脑海中闪过无数念头,而每一想到秦国这个庞然大物在从匈奴人的手中夺下河套后又将目光对准元气大伤的东胡·东胡单于就不由自主的从内心感到一阵深深的绝望。

东胡之前的主要注意力都放在匈奴人身上,根本不知道其实在他内心中那个能硬生生从强盛的匈奴人手中夺走河套这块草原最肥美地区的秦国,如今已经因为此起彼伏的农民起义、关东六国旧贵族叛乱,而深深陷入到焦头难额的苦难之境。

而如果东胡单于知道如今秦国的主战力大部分被南方赵佗所吞·另一部分军力被匈奴人所拖住,这次袭击自己东胡部族聚集地的秦军不过是吕布这个‘秦国叛将,所仅有的两万陷阵死士的话,他也不会像现在这样六神无主心生绝望。

“且去随本单于出去迎战,秦军不可能一次偷偷往草原派上数十万人,我们再怎么说也要拼搏一番,否则如何对得起我们东胡男儿的勇士之名?”东胡单于还是决定亲眼见识一下秦军士卒的厉害,虽然当年河套一役秦军歼灭了匈奴人数十万大军·致使当年强盛的匈奴人不得不撤出河套平原。

但是与此同时还有一些传言在草原上传播,这个传言中说秦人根本不是靠真本事获得了这次胜利,而是依靠诡计将那些匈奴骑军骗到山谷之中一把火烧死他们的。如今东胡虽然新败于匈奴人之手,但是怎么说也尚存数万完好的控弦之士和十余万身受不同创伤的病卒,若是不拼一下就束手就擒东胡单于实在是不甘心。…,

一出营帐东胡单于和他身后的那些东胡部族族长们,各自双眼都快要挣脱眼眶的束蹦出去!

“那些悍勇残忍的黑甲铁骑是中原的二脚羊?那些被杀的毫无还手之力的是我们东胡人的控弦勇士?”

东胡单于的血盆大嘴张开了就很难再闭上,原本以为秦人的军队就是由大量传言中攻无不克的弩兵配合车兵和少量骑兵组成,却不曾想到过这次来袭的秦军主力竟然全部都是清一色的黑甲铁骑!

如果仅仅是这样的话也就罢了·毕竟秦人占领了河套这块草原上最肥美的牧场之后。

出现大量骑兵部队也是可以理解的。但这些黑甲铁骑如今竟然将那正在拼死抵抗的数万东胡勇士杀的毫无还手之力,难道说秦人的马战、骑术都要比从小坐在马背上长大的东胡勇士还要强大?

“单于你快看!那些秦人竟然都是身披重甲还手持长柄兵器!!”乌桓部族组长燕潘是草原上的射箭能手,眼力远远超过养尊处优的东胡单于·他是这些东胡部落高层中最先发现这一现象的人。

“什么!竟然全部都是用长柄兵器?而且都还穿着重甲?怎么可能有这种骑兵!!就算是他们个个骑术都远超过我们东胡勇士,但是我们东胡勇士的战马全部都是草原上优良骏马,秦人就算从匈奴人那里夺去了许多战马,单有如何能让战马驮着身披重甲的骑士奔驰如此远的距离却又不担心马蹄崩裂?”

慕容行对战马十分了解,一般优良的骏马都可以负重伤身披重甲的骑士,但是用不了多少时日,背负重甲骑士的骏马马蹄就会因为承受了大量的重量而崩裂。

秦人从边关到他们这处聚集地的路程可不近,就算有常年往来于东胡的中原商客作为向导避免走冤枉路,但四五日的路程也是需要的。慕容行敢拿脑袋担保,就算是东胡单于坐下的那匹白玉青骓也绝对不可能背负着一名重甲骑士在草原上奔驰三日而不裂蹄!东胡单于的千里马尚且如此·秦人的坐骑难不成个个都要比东胡单于的千里驹好上一倍之上?

263东胡胆寒单于降,捷报传来怒上梢。

“单于,我摩萨德有一句话到了现在不得不说了。[].秦人传天下的就是他们的强弩,可如今连强弩都还没见到便已经被人家并不出名的数万先锋骑兵杀成这般境地,我们还如何有能耐去抗衡接下来随时可能到达的数十万大秦强兵?而且我们东胡如今反正也因为那卑鄙的匈奴人而丧失了草原霸主的地位,以我们目前的实力就算不被秦人盯上迟早也是要被崛起的匈奴吞并。

所以依我之见,与其最后被我们东胡的死仇匈奴吞并,倒不如现在就干脆投靠到大秦国中。听说那大秦国地域万里又有无数奇山异水,可不是我们这千年不变的草原所能比拟的。更有各种各样的奇珍异宝和美味佳肴,住的地方也是能遮风挡雨的木屋,怎么说也要比眼下我们残存的这点部族聚在一起勉强过冬要强得多吧?

我们只要投靠了秦国以后就是大秦人了,虽然不能奢求他们的官爵之位,但是像我这样的部族族长以及单于您这样尊贵的人物,只求能在大秦国风水宝地做一个富家翁,这点要求应该不会太难实现吧?甚至还能指望秦人有朝一日带领我们东胡的勇士,去击败那些卑鄙的匈奴人,为我们报仇雪恨!”

这名摩萨德族长的母亲乃是被掠夺到草原上的中原人,从小就将中原的各种美好事物说与摩萨德听,让摩萨德一直对中原之地充满了憧憬。如今东胡势力在被匈奴人打的一蹶不振之际突然出现从中原来的秦人,摩萨德便使足了嘴上功夫试图说服东胡单于和各个东胡族长愿意束手归降秦人,这样一来他就可以去中原之地享受母亲生前所说的那些美妙事物了。....

(如果让他知道现在的中原正陷入战乱之中,却不知道他会在此时还会不会说出之前那番话了。)

摩萨德的话让东胡单于和那些东胡部族族长们全部沉默起来,眼前就是那数万秦军的先锋骑兵,将东胡仅存的这数万控弦之士杀的毫无招架之力。虽然拼上营寨中正在养伤的众多伤卒,还可以有机会将那些秦军骑兵部队击退。

但是别忘了这些精锐悍勇的黑甲骑兵,也不过是号称在中原带甲百万的秦人军队的先锋而已。就算暂时击退这些秦军骑兵,后面还未跟上来的强弩手以及中原人特有的战车部队·以他们东胡人现在的实力如何可以应对的了?

“我东胡传承这么多年,难道要葬送在我的手中?”东胡单于有些不甘心的看向身后那些部族族长们,让他交出统领东胡的权利去中原做个富家翁,这个结局实在是让他有些无法接受。

“咳咳!单于大人·虽然此时说这些话有些不应该,但是我还是想告诉单于大人,中原人有句话说得好,好死不如赖活着。如果单于大人执迷于东胡过去的辉煌而执意不肯归降秦人,我们这些族长却还要顾及到自家的性命和部族里的那些部众,也许最后也只剩下单于大人一个人留在营帐中,对着数十万秦军的面前守护着东胡昔日的辉煌了。”

乌桓部落的族长燕潘已经被之前摩萨德的话语所打动·他认为如果硬是要拼着整个东胡部族被秦人剿灭的危险继续打下去,倒不如趁着如今这个机会直接向秦人投降还来得好一些。

“请单于明鉴!”一名东胡部族的族长上前一步,对东胡单于继续加大压力。…,

“请单于明鉴!!”

东胡单于最后看了一眼不远处已经被击破五层防线的自家军队,十分疲惫的摆了摆手转身道:“既然你们都是想要降,那就由你们自家去派人让那些秦军骑兵罢手,并完成我们部族仅存三十四万人的归降事宜吧。”

“单于英明!我等拜谢!!”

“主公!大喜,大喜啊!”萧何将自己衣袍下摆提在手中,迈着轻快的脚步冲入吕布的府邸议政处。

“萧何·有何事让你如此高兴?”吕布从一堆正在被批改的文件中惊讶的抬起头来,在他映像中萧何一向是个稳重儒雅的可靠下属,今天竟然有什么好消息能让萧何都如此失态·这让吕布顿时也好奇起来,难不成是北方章邯向天下宣布愿意全军投效自己麾下?(想的好美)

“吕泽将军刚刚传来信使,他们只用了一役就逼迫东胡部族三十万人向我们投诚。如今吕泽将军已经接受了这些东胡人的投诚,并请主公安排接下来对这些东胡人的安排。另外据吕泽将军初步统计,除去那三十万东胡人和他手下将士接下来一个月所需要的牛羊之外,共缴获超过百万头牛羊和五十余万匹战马!!”

萧何之所以如此兴奋,除了因为东胡的三十万人口可以被安排填充到地广人稀的燕地这个原因之外,就是那最后超过百万的牛羊和五十余万战马了。要知道吕布军团底子不仅比不上曾经一统天下的秦朝,甚至连那些关东六国的旧势力也无法比拟。

但是如今天下纷乱,战马这种战争资源的价格已经飞速增长到过去的十倍之上。有了这五十万匹战马握在手中·吕布军团至少二十年内不需要再愁军饷来源的问题了。而那百余万牛羊虽然无法去如战马这种战争资源一般抢手,但是南方民间对牛羊的需求也不少,更何况牛羊除了贩卖之外还可以用于春耕时减少劳动力,对燕地的粮食收成增长也是一个绝佳帮助。

原本萧何以为当自己的主公吕布听了自己的汇报后会如自己一般欣喜若狂,可事实却恰恰相反,当吕布听完萧何的汇报后·不仅没有因为那数以百万计的牛羊和数十万匹战马而露出什么欣喜之色,反而还随之皱起了眉头甚至还露出一丝恼怒之色。

欲知后事如何,且看无泪下回分解

264好事转眼便坏事,浅议三杰不如平。

“主公,这是一份捷报啊,为何.一.”萧何被吕布面上的那丝恼怒之色弄傻了眼,自己明明汇报的是捷报是喜讯啊,到底是什么原因让自己的主公听了收获百万余头牛羊,五十余万匹珍贵战马后,反而会露出与这消息不相符合的怒容呢?

“这是一份捷报不假,但是这件事如果不想一个周全的办法,捷报用不了多久就要变丧报了!”吕布站起身来背负起双手,神色颇为无奈的叹了一口气。

“主公这话如何说来?”萧何的长处在于处理政事,对于军事方面的才华虽然不能说一点不懂,但是相交于‘三世,为人的吕布来说,差的就不是一点两点了。

所以听见吕布这般说,萧何只能一脸茫然的追问道。

吕布摇摇头为萧何细细分析道:“.东胡虽为匈奴打的大伤元气,但是他做草原霸主那么多年,底蕴还是在那里的。甚至只要有一个冬季作为恢复,东胡的能战之士至少可以恢复十万之上!而我之所以让吕泽在这个时候去草原上讨伐东胡,要的结果就是吕泽能借助两万陷阵死士的装备和战力优势,一点一点将虚弱的东胡撕碎杀死。

可你看看他做了什么?竟然擅做主张受降了东胡人的投诚!!东胡人是草原上的一头狼,虽然被匈奴这头更加强壮的野狼击败,却依旧无法改变他是一头择人而噬的狼!如今他们虚弱的时候我们接受了他们的投降,获得了百余万牛羊和五十余万匹骏马,听上去确实是个令人心动的交易。可这三十多万东胡人,只要一个冬天的回复就将有十多万能战之士。而我们如今才有多少真正实力么?只有两万余人!

也许在此时东胡人投降是因为他们不知道我们不是秦国的军队,但是等他们到了我们身边观察一阵发现我们的真正实力后,东胡这头来自草原的噬人狼真的还会继续蹲在我们的身边做一条听话的家犬吗?吕泽甚负我望,糊涂,糊涂啊!”

“呃,怎么会这样·属下之前还以为这是个天大的好事呢,结果竟然在这看似美好的表面之下,有着如此险恶的危险。主公,吕泽将军现在正在草原看管那些东胡人·要不然我们现在派人告诉吕泽将军,让他趁着东胡人没有防备之际偷袭东胡人完成主公原先的期望?”萧何试探着问道。

“如果是之前吕泽没有接受那些东胡人的投降,任何偷袭、灭杀都可以去随意做。但是如今吕泽已经接受了东胡人的投降,此刻必然是驻军于东胡人的营寨之中。现在让他突然袭击周边的三十余万东胡人,只怕他不仅不能歼灭那些东胡人,反而可能因为缺少骑兵的周旋空间,而被那三十余万东胡人用人数优势直接淹没。”吕布叹了口气否决了萧何的这个建议。

“那主公我们应该怎么办?”萧何神色再不复最开始时的兴奋·一旦吕泽的那两万吕布军团最精锐的陷阵死士全军覆灭,只怕吕布军团的士卒数量将会变得连赵地的武臣之流都比不过!

吕布重新坐下,用手揉捏着自己的两个太阳穴低声说道:“萧何,去将上次那个来投靠我们的陈平喊来,此事我暂时也没有什么好的办法,却要看看这个陈平有没有办法解决此事。”

“主公还请恕属下多嘴,那个陈平才投入我军没多久,又不曾展现出什么过人之处·更有传言说其乃是盗嫂之说,就品行来说属下觉得他未必是什么好人。让他这个人来参与到●泽将军这件事上,是不是有点一”萧何是个老实人让他在背后说别人的坏话到这个份上,已经是吕布从未见过的了,可见这个叫陈平的家伙在萧何的内心中是怎样一个坏印象了。…,

但是当今世上若说有谁是对陈平这个人的为人、品行、才华最了解的,除却吕布这个穿越者之外,不仅陈平的那个兄长不清楚自己弟弟的才华,就连陈平他自己也未必能知道自己本身的才华究竟能达到什么样的水准!

历史上汉高祖刘邦在的取了天下之后,对手下的文臣武将们说:“我之所以有今天,得力于三个人——运筹帷幄之中,决胜千里之外,吾不如张良;镇守国家安抚百姓,不断供给军粮,吾不如萧何;率百万之众,战必胜,攻必取,吾不如韩信。三位皆人杰吾能用之,此吾所以取天下者也。”

但是吕布却觉得张良的计谋擅长之处在于堂堂正正的阳谋,而未曾被列入汉初三杰之位的陈平,却更擅长于稍显歹毒的阴谋。没有人敢说陈平的智谋不如张良,但是为什么刘没有将陈平列入三杰之一呢?不是刘邦不看重陈平,而是刘邦实在太看重陈平的智谋了,所以才不肯让陈平出现在天下人的注视下,让他成为众朝臣嫉恨的对象。

君不见张良、韩信、萧何这三个被刘邦列作比自己还要强的三杰,到了最后有哪一个人可以有好的下场吗?韩信这个悲剧人物就不必多说,他虽然确实没有谋逆之心是真正被冤杀的,但是他因为年幼时的遭遇而太过渴望权力的心态,也是他最终惨死汉皇宫的最重要原因,所以他的结局也可谓咎由自取。

萧何,在韩信这个被他一手引入刘邦麾下的重量级人物死去后,便顶替了韩信成为刘邦心目中最受猜忌的对象。但是与韩信不同的是,萧何毕竟是从沛县就跟随在刘邦身边的老人了,所以在迫不得已在自己败坏自己在世人中的好名声,成为当时一些愚昧世人眼中的奸佞小人之后,才勉强躲过了一场杀身之祸。

张良,可能有人说他最后的结局不错,去追随他的师傅黄石公修仙去了。但是稍微思考一下便可知道,如果不是张良看透了刘邦列出三杰之名根本是不存好心的话,曾想着光显张家名号的张良,又为何会在帮助刘邦付出那么多年的心血之后,躲到深山老林之中做他的闲云野鹤呢?(古代的道士可不是那么好当的!上下采取一点物资就够你累的了。)

但你再反过头来看陈平,虽然同样在刘邦争霸天下的时候出过不少计谋(对付项羽的反间计、离间计都是出自他的手中),可不仅从未传出过刘邦对他有什么嫉妒之心,而且也是安安稳稳的在朝中掌握大权,甚至到了最后还被那个时代的吕雉视作‘自己人,,又一手葬送了那个时代吕雉一党的谋逆之心,最后安详的在长安结束了自己的晚年。

从这些地方就可看出,刘邦这家伙知道陈平没有野心还很会做人,更重要的是陈平还有不下于张良的智谋。所以才一直对陈平信任有加,并在暗地里将陈平视作托孤之人!若是陈平没有与这份信任相对应的才华,向来为人极为功利的刘邦,难道会是因为看重陈平那根本子虚乌有的盗嫂之名,才对他另眼相看不成?

265谣言或时猛于虎,初次献策上中下。

听闻自己刚刚投效没多久的主公吕布要召见自己商讨事务平有些奇怪的抓了抓脑门,不清楚这新主公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而负责召唤陈平的近卫军士自然不会知道吕布和萧何当下正在苦恼的事情,面对陈平的询问也是一问三不知,却只是催促陈平快点和自己一起去见吕布将军。陈平见自己问这吕布的近卫军士也问不出个所以然来,也只好迷迷糊糊的跟着这名吕布派来的近卫军士,加快脚步往吕布处理政务的大堂走去。

陈平少年时家境贫穷却极为喜好读书。陈家有田地三十亩,陈平独自和哥哥陈伯一起生活。陈伯常年在家种田,听任陈平外出游学。陈平身材高大,仪容俊美。

有人议论他说:“这么穷,吃了些什么而长得这样胖?”陈平的嫂嫂听到这些话,恨陈平毫不关心家里的谋生之业,便对邻里邻居的人说道:“他也是吃些糠里的粗屑罢了。有这样的小叔,还不如没有的好。”陈伯听到这些话后,把她赶出家门,休弃了她。

原本这事情与陈平并没有太大关系,完全是陈平的兄长因为顾惜兄弟之情而自作主张休了自己的妻子。但是在陈平的邻里邻居猜测中,事情就歪曲成了陈平仗着自己的容貌俊美勾引嫂嫂,结果被陈平兄长陈伯发现后,一气之下将自己的妻子休掉并赶出家门。这个谣言在有心人和无心人的助推下迅速传播开来,后来任由陈平的兄长如何解释,‘盗嫂,这顶臭帽子都牢牢的被扣在陈平的头上摘不下来。

陈平乃是河南阳武县人,本来就算他想投效一名主公按理说也不应该来到北方燕地投效到吕布麾下来。却正是因为‘盗嫂,这个不伦之名传扬开来,所以当他投效魏国、齐国这两个国家的君主时,这两个国家的君主都以陈平品行不端正为理由,拒绝了陈平的投效。

若是按照历史上的轨迹,其余向赵地的武臣、关中的秦二世、燕地的韩广都无法吸引的了陈平这个正经读书人的投效,并且在最后陈平还是通过认识了项梁军师范增之后被介绍着进入项梁军团当了一名谋士。

不过如今历史早就已经被吕布这支穿越‘蝴蝶,改的面目全非,原本应该主宰燕地全境的韩广军团,却被吕布军团轻而易举的歼灭。面对吕布这名异军突起的前秦军将领,陈平抱着试试看的态度从齐国顺道去了燕国并往吕布府上投了一份名帖,却不料在被吕布看了他的名帖并召见了一次谈论了几句话之后,立刻就被吕布充满诚意的邀请着,当了吕布军团的谋士。

“属下陈平听闻主公召见,特来拜会主公。”不同于魏国和齐国的那俩个君主对自己的讥讽嘲弄,吕布对自己一向尊敬有加似乎并不在意自己的‘好,名声。所以在见到吕布后,陈平恭敬地向吕布施了一

“嗯先坐下。”吕布抬手示意陈平坐在一旁准备好的马扎上,而在那个空着的马扎一旁,坐着的正是对陈平颇为看不起的萧何。

“谢主公赐坐。”陈平再施了一礼后,撩起衣袍下摆做到了萧何的旁边,并顺便对一旁坐着的萧何笑了笑。

不得不承认陈平确实是个难得一见的美男子,但是萧何一想起各地传言中陈平这个家伙就是利用自己的俊美容貌勾引嫂嫂时,不由自主的冷哼一声将头转向另一边不去看陈平。…,

陈平知道以自己在传言中那种不伦之名,大多数人一般都会露出鄙夷之类的神色萧何只是冷哼一声在陈平看来已经算是好的了,所以陈平也不会因为这个而生气,依旧是保持着平和的微笑。

吕布知道如果陈平不能在日后表现出过人的才华对他有异议的人肯定不止萧何这一个,不过吕布深信是金子就不会害怕火炼,陈平的才华在当今世上当属前列,他可不担心陈平在自己麾下会得不到出名的机会。

想到这里吕布开始将之前困扰自己的困境细细说给陈平听,并在最后询问起陈平的意见:“¨事情就是这样,吕泽将军对东胡人的受降破坏了我原先的打算,甚至到了如今更是陷入了极为被动的局面,如果处理不好不仅吕泽那两万人有全军覆灭之忧,而且还有可能招来东胡人事后对我们燕地各郡县的大规模劫掠。

我想听听你可有什么办法来完美的处理此事。记住,这可以算作我对你能力的一个考验如果能办好了你不仅证明了自己的才华,而且还可以获得同僚和我的另眼相看。该我告诉你的已经说完了,现在就看你陈平的了。”

哪怕陈平想过种种可能,却也不曾奢想过自己这次被吕布唤来,是要为吕布在如此关键如此重要的问题上出谋划策。可以毫不夸张的说,如果吕布如今所有兵力全部陷在草原上随时有全军覆灭的消息传扬出去刚刚平静的燕地就会迎来赵地武臣和齐地田儋,绝对不会放过这个吞并吕布势力的绝佳机会。吕布肯对自己这个新投效没多久的谋士说出这种机密消息,除了是吕布给予了自己很大信任之外,更可以看出吕布根本没把自己当做‘外人,!

陈平深吸一口气,他要稳定住激动的心神。主公吕布能给自己这个‘声名狼藉,之人展示才华的机会,如果不能静下心为他好好出谋划策的话,那可就真的对不起主公对自己的这番信任了。

陈平开始在有限的时间里,整理了一下刚刚吕布告知自己的情报。精锐却因为统兵将领的抉择而落入数十万东胡营寨驻扎的两万铁骑,虚弱却因为主动投诚而获得修养时间的东胡势力,原本想要直接武力灭掉东胡却因为东胡投诚这个变故而焦躁万分的主公。

在整理完这三个最主要的要点后,陈平终于再次露出原先那平和的微笑:“属下不负主公所望,已经想出上中下三条计策,可供主公任意挑选!”

266陈平献计破难题,三策皆出任君择。

“属下不负主公所望,以思出上中下三策供主公任意选择陈平一脸自信的站起身来,躬身施了一礼后对吕布朗声说道。^//^

吕布闻听陈平短短时间内想出三策来,顿时露出一副果然不负我之所望的表情:“哦?有三策?那我先听听你的上策是什么?”

一旁的萧何满脸的不信,这个难题困住了他和主公吕布两个人,这个陈平不过刚刚得知消息没多久就想出什么上中下三策来,这不是唬人是什么?本来萧何是准备起身呵斥陈平口出狂言的,但是见吕布已经开口询问起来,他也想着先听听陈平能说出什么样的计策来,若只是一些虚妄之言,萧何绝对不会再轻易让陈平在此继续口出狂言的。

陈平得到吕布的询问后微微一笑道:“属下这个上策就是用毒。”

“毒?什么毒?”吕布和萧何都是被陈平这莫名其妙-的一句话弄的傻了眼。

“主公刚刚不是说吕泽将军已经接受了那些东胡人的投诚,并且还将部队驻扎在东胡人的营寨之中吗?依属下之见,主公何不顺势而为,欺负那些东胡人不知道中原虚实,派人假借秦皇之名表面上带着大量钱财酒肉去赏赐那些投诚的东胡部族,实际上却是在赏赐的酒肉之中暗藏毒药或迷药。只要暗地里通知好吕泽将军的部下别吃喝那些带去的酒肉,不用一晚上那些尚且能一战的东胡士卒必然战力大损,而我方军队却丝毫没有损伤。//*.*//

等到这个时候再让吕泽将军率领那些未曾吃过下了药的两万精锐铁骑从内而外发起攻击,东胡人措不及防之下必将一败涂地,趁此机会再让吕泽将军大肆屠戮一番,东胡之族名或可被直接抹灭!如此一来不仅主公所忧的东胡之患荡无存,而且那些牛羊和马匹自然还是会属于主公,这岂不是两全其美的好事吗?”陈平说道最后倒也没有露出什么狂妄之色,而是恭恭敬敬的冲吕布施了一礼,似乎已经在这个时候预先祝贺吕布除患俘货了。

“嘶~~好毒的计策!”吕布还未说什么·坐在陈平身边的萧何已经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了。像陈平刚刚所说的计策,萧何敢对天发誓他甚至想都没有想过。毕竟在萧何心中,背弃之前的受降之言对东胡发动攻击,已经是违背誓言的不光彩之事了·更何况是在背弃誓言的同时还加以下毒这种卑鄙手段?

“呵呵,正所谓无毒不丈夫,成大事者焉能拘于小节?再说东胡人劫掠我中原百姓那么多年,今日就算我们卑鄙一次、狠毒一次,说不定还不能帮助这些东胡人偿还他们祖辈甚至就是他们自己本事的罪孽呢!!”陈平早在说出之前那番计策的时候就想好了应对的辩驳之词,而且若是照他这么说的话,吕布如果用暗中下毒再背信弃约这种卑鄙手段·也不过是为了让东胡人偿还他们对中原百信的血债而已,这不仅没有什么罪反而是对中原百信有功一

“咳咳!嗯,陈平这上策好是好,但是一旦我们背信弃约又暗下毒手的消息被残存的东胡人传播开来,岂不是要遭到世人唾弃?你先别激动,这倒不是我吕布有什么妇人之仁,而是我从一开始就将目标放在争霸天下与秦争其鹿的心思。为了这一点,我们绝对不能将自己势力的名声弄臭·否则日后如何得民心如何安天下?”…,

吕布自从攻下燕地开始,就已经正式走上争霸天下的道路。在这条路上成则一统天下,败则身败名裂全家皆有生命之忧。为了成为争霸道路上的最后胜利者·吕布宁愿多费一些手段,也绝不会用陈平所想出的这条可能在短期内就败坏自己势力名声的毒计。

吕布已经将话说到这份上,陈平也知道自己的这条计策是无法被采纳的了。但是陈平却也不紧张,除却这条稍显歹毒的上策之外他还有另外两策以供吕布选择:“既然主公嫌这条计策太过歹毒不好,那属下这里还有一条中策。主公可依旧派人带上一匹钱财酒食,不过这些酒食不需要下毒。

当使者见到吕泽将军之后,转令吕泽将军让他告知那些东胡族长们,因为他们识时务及早的投效我们,所以要封赏为首的三十名族长,需要他们亲自到中原来领取更多的赏赐。东胡人多为贪婪之辈·听闻主公愿意赏赐给他们更多的赏赐,虽然会有些疑虑但最多也就多带一些护卫罢了。主公待这些人到了燕地,在用好酒好菜招待他们,却只是不让这些东胡族长们回草原。

另一边主公再让吕泽将军开始一边整训失去首领的东胡人,一边打着北边天气苦寒之由,让年幼的东胡人孩童、牛羊和马匹一点点的运送到燕地来。等这一切都进行的差不多的时候·东胡人赖以为生的牛羊和他们下一代孩童,以及往日领导他们的首领们都被掌握在我们手中。到了那个时候,这剩下来的东胡青壮就成了我们手中的利刃,虽然不可能将他们用以中原争霸,但是用来对付另一边的匈奴人,却是再好不过了。”

“唔,你还有一个下策未说,且一并说出来吧。”吕布听了陈平的中策之后并没有立刻表态,而是接着询问起陈平的下策来。

虽然吕布并没有对自己的中策做出评价,但是光看吕布的神色就知道吕布其实对自己说出的中策还是很满意的。见此情形下陈平也是松了一口气,在毫无压力之下微笑着说道:“属下之下策多有考虑吧不周之处,本不想在主公面前献丑,但是既然主公想听属下自然知无不言。

东胡在草原上年年征战日日厮杀的苦日子想必早就过腻了,属下所想的下策就是行险策,一举将那东胡三十余万人全部迁入燕地,将这些人全部打散了混入燕地百姓中让他们过我们中原人的农耕生活。虽然在耕田的时候会有些麻烦,但是至少不用随时担心在睡梦中遭到敌方部落的马蹄践踏。时间一长,这些东胡人早已经习惯了安定的日子,又如何会再去草原苦寒之地放马牧羊?”

267决策终纳消隔阂,秦楚交战诈败逃

震惊、惊骇、一点点的嫉妒和随之而来将嫉妒取而代之的敬佩。萧何的面色好似在上演变脸把戏一般变个不停,这一切都是因为身边这个原先被自己所瞧不起的陈平。

短短一炷香还未到的时间这个陈平就想出上中下三策,萧何开始还以为陈平所说不过是狂妄之言,但是越听下去萧何就越感到自己有些坐不住了,因为陈平在这片刻工夫展现出的才华就远胜于自己,萧何看着站在一旁的陈平,心中不由感到有些羞愧。

“嗯,陈平你这三策任何一策都可解决我如今之困扰,只是上策太过歹毒又容易招惹天下人唾弃所以我愿取。下策手段又太过冒险,一个操作不好就容易引狼入室,到时候将这些弄到燕地容易,不对劲的时候再想将这些东胡人从燕地赶出去就不是那么简单就可以办到的了,所以这下策我也不取之。唯独你的中策,在颇有‘挟胡酋以令诸胡’的意味,即不像上策那般歹毒非常容易授人口实,又不像下策那般险中求利,容易引狼入室招致心腹大患,颇合我之心意。

但是唯一一点就是万一那些东胡人,在长时间失去他们各个族长的统领之后,会不会再次暗地里推举出另外一些人来取代长时间不回来的族长们呢?须知野心家什么地方都会有,这些东缺乏道德忠诚的忽然甚至更容易出现这种人,刚刚弑父即位的匈奴新单于冒顿就是一个很好的例子。一旦在东胡又出现像冒顿这样的野心家,我们软禁那些东胡族长们的意义也就失去了,更有可能依旧要与那些养精蓄锐一段时间的东胡杂碎们再次大战一场。”

吕布身为一个势力的最高决策者,思考的东西就会多一些,陈平的中策虽然好,但是依旧难以保证没有任何变数。而吕布此时最担心的就是出现变数,因为如今虽然吕布的地盘占的不小,但是真正增添是军事实力却并没有多少,一切都出于最虚弱的时候,万万容不得在东胡这件事情上出现一丝未知的变数。

陈平似乎对吕布的疑问并不意外,紧接着吕布的话音回答道:“主公所虑之事也不是无法预防的。东胡采用的是部落制,只要主公命令吕泽将军一段时间就将各个部落编制打乱重新组合,这些东胡人面对陌生的部众,互相之间谁也不服谁,要想在私下里再推举出统领其他人的首领来,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

另外为了防止在这种情况下还会出现的一丝意外,主公可在暗地里派人收买一部分东胡人,让这些东胡人做为我们在东胡内部的眼睛。只要他发现一些人蓄意培养自己的声望,准备做出一些不利于我们的事情,我们可以趁其羽翼未丰之际,先发制人将隐患扼杀在萌芽之中。”

吕布满意的点了点头:“好!就按照陈平你的计策去办。这次你献策立下功劳我必不吝赏赐,你且下去歇息去吧。”

陈平躬身再施了一礼后才缓步退出去。吕布待陈平走远了之后才微笑着对一旁的萧何问道:“如何?这陈平可当得起我给他的谋士之位?”

萧何面带羞愧之色起身回答道:“不管其名声好坏,但是陈平其才绝对要远胜属下,主公果然有识人之能属下敬服。”

吕布哈哈一笑,神态轻松的摆了摆手:“萧何你不需如此,你与陈平皆是我素所需要的贤才,只不过你的长处在于内政和后勤方面,而陈平则长于谋略、诡计方面。你们两人所做的事虽然不同,但是却都是为我吕布效力又如何能分个上下优劣?只是从今之后,你要与陈平好好相处,切莫再因那些不切实际的谣言而影响了同僚之间的关系。”…,

“属下日后必不忘主公之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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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吕布正为草原上的麻烦而费心之时,一场秦楚大战再次在中原大地上激烈进行着。

“秦贼受死!!”项羽手中黑龙破城戟将一名拦在他面前的秦军都尉直接拦腰斩断,滚烫的热血随着断口飞溅到他的俊脸上,让他显得是那般狰狞。

“铛!铛!铛....”秦军的中军大阵处传来的鸣金声,让项羽身前的那些秦军小卒们不约而同的松了一口气,也不管身边的同伴,纷纷掉头就往中军大阵方向撤退。

“杀!今日一定要生擒章邯!!”项羽催动胯下乌骓马,带领着身后楚军士卒往秦军撤退的方向加速追去,凡是被他追上的秦军士卒无一例外的被项羽用手中的黑龙破城戟了结了性命。

一时间秦军被项羽和项羽身后的楚军士卒杀的尸横片野,秦军撤退的步伐变的更快了,一些碍事的盾牌、盔甲在性命攸关之际也直接抛掉了。想来若不是秦军律法规定不能丢到手中兵刃,这些士气低落只一心想要逃跑的秦军士卒,说不得也会将手中的枪戟刀剑顺手丢掉。

曾几何时,秦军的军队在接二连三的胜利后养成了只能前进绝不后退的习惯,常常能以少量的军卒数量战胜数量更多的敌人。这并不是说他们死脑筋,而是在积累了大量的胜利后,军队上下已经养出了一种不不败军魂,军魂不灭军心不乱!

但到了如今章邯手下的军士身上完全就看不到这种不败军魂了,一者是因为这些章邯手下的军卒也不过是前不久刚从骊山劳工转变而来的,其二也是因为他们根本没有经历过大量的胜利。

正因为这两个原因,所以这些章邯手下的军士根本不能称之为真正秦军士卒,而章邯用他们这些披着秦军甲胄的乌合之众来做‘弃卒’也毫不心疼。

没错,如今这场看似是因为楚军奋勇拼杀赢得的胜利,不过是章邯可以制造而成。否则以章邯的才能,就算正面战场敌不过楚军攻势,也会选择一处险要之地死守阻敌,焉能像如今这般兵败而逃?

章邯为项梁所编制的圈套已经完成,那项梁能否从圈套中逃出升天呢?欲知后事如何,且看无泪下回分解.....

268诱敌深入甘付诱,北军王离终南下。

公元前208年春四月,楚国武信君项梁统领着十五万连战连捷的楚**队围攻定陶城,秦军上将军章邯只是在定陶略作抵抗之后又再次放弃定陶城,项梁留下部分军事驻守定陶城,却率五成军力继续追赶章邯的秦军所部。

“兄长,定陶是处要地,且城墙尚且坚固,为什么我们连定陶都要丢给那项梁?就算是骄敌之策也不需要这般做吧?如今我们失去城防之险,如何能敌得过身后紧追不舍的项梁所部?”章平将擦拭过脸庞的湿布丢到地上,对今日决断放弃定陶城的兄长章邯提出了自己的疑问。

章邯此时手中正捧着一碗热乎乎的肉汤看着地图,听到自己胞弟的询问,这才抬起头来好笑的说道:“你以为项梁是何人?当年我有幸和李信将军和吕,恩,那个人一起南征楚国。在我们用迂回战术一举击败项燕之后本来已经占据绝对优势,但正是这个项梁串联起当年的昌平君芈启断了我们的后路,差一点点就让当时的数十万秦军全部葬送楚国之地上!像这种人你以为他是那种一骗就倒的蠢材么?

之前虽然败过几次,但是那都是野战,对于我军来说也不过是损失一些乌合之众而已。项梁不是蠢货他自然不会被这点成果就冲昏了头脑。但是定陶不一样,这是一座中原之地少有的坚城,而且又是极为重要的军事重地,夺下定陶就可以确保在定陶以东我们没办法奈何楚军的粮道,也就意味着项梁可以借助定陶为中转站与我们相持。只有将这处地方送到项梁的手里,他才能放心大胆的继续拉长战线前来追击我们。”

虽然章邯如此说,但是章平却还是有些不放心的问道:“定陶是丢给项梁了,但是我们接下来该怎么阻挡项梁的大军?要知道除了定陶这个最近才被修建起来的坚城之外。要想再找一个好一点的阻敌之地就要退望函谷关了。而若是我们真的退守函谷关,惊动了咸阳的那些人。兄长比如要遭受问责啊。”

章邯将手中肉汤一口喝下。吧唧吧唧嘴巴回味了一下肉汤的鲜美之后才笑着说道:“哪里还要等到我们退守函谷关的时候才会惊动咸阳,据我所知早在数日前咸阳那边已经收到我章邯阻敌不利一路退败的消息了。”

“什么!兄长你说咸阳那边已经收到消息了?这下可坏了,咸阳那边可不知道我们这是在诱敌深入,他们必然会派人来问责兄长的!”章平闻听接连败退的消息已经泄露到咸阳那边顿时就慌了神。

章邯哈哈一笑:“你啊。这么大年纪了却还是如此不稳重。根本不需惊慌,问责的书信我已经收到了。不过这不过是顺带而提的而已。咸阳那边安能不知没有我章邯之前用数十万骊山民夫为他们奋力而战,他们的咸阳早就成了陈胜吴广的地盘?如今我章邯遇到比陈胜吴广更强大的项梁,他们焉能坐视我章邯败亡。

听着。咸阳那边已经派人将北方军团的王离将军抽调过来支援我。和他一起来的正是三十北方健卒中的二十万精锐!身后的项梁不知我大秦已经为他制造一个陷阱,他越是急着追着我向西走,就越会加快他与王离将军的对决,到了那时他项梁还指望依他手下那些军队,能敌得过王离将军手下的二十万大秦最精锐的北方军团?”…,

“嘶~~北方军团的二十万精锐!”章平眼中闪过一丝恍然,怪不得自己的兄长如此悠然自得。原来他早就知道有二十万即将到来的精锐援军。

“不好拉,楚军又杀不过来了!!”就在章平还沉浸在章邯所透露的消息所带来的震撼时。身后突然传来一阵喊杀声,却是项梁领的追兵再次杀到。

章邯原本还带着的笑容瞬间消失,有些狼狈的抓起一旁的头盔和佩剑匆忙跃上战马:“真是可恶,难不成这些楚军都不用休息的么?竟然追的这般紧连吃个饭都吃不安。走!我们暂且撤退,日后总有反过来追项梁的时候!”

..................

“将军,又让那些该死的秦人跑掉了,但是我们在他们的营地里弄到不少粮食,显然他们刚刚是正准备吃饭却被我们抓个正着。”龙且在检查完战场之后前来向项梁汇报。

项梁从马背上翻身下来,望了一眼一片狼藉的秦军大营,心中不由感到万分快意。想当年他随父亲项燕身边对抗秦国,结果屡战屡败经常上演着秦军在后面追楚军在前面跑的局面。如今秦始皇驾崩秦二世昏庸,更有消息说南方赵佗仗着手下有五六十万秦军精锐故而在百越那边拥兵自重不肯回援秦国,北方匈奴人在新单于冒顿的带领下准备重新攻下河套平原,如此看来当真是天欲亡秦国啊!

“将那些秦人留下来的粮食尽皆丢弃,秦人向来奸诈狡猾,万一在这些粮食里面动了手脚,我们必将有全军覆灭之忧。”项梁如今要人有人要粮有粮,根本看不上秦军留下来的这点粮草,更是为了安全起见决定让龙且丢弃这些秦人遗留的粮食。

“遵命!”龙且应诺一声,转身去传达项梁军令去了。

“叔父,秦军刚刚逃走没多久,不如让我带领项家精骑去继续追杀秦人?”因为秦人避战而逃所以还未杀尽兴项羽,提着那杆黑龙破城戟前来向项梁请命。

项梁哈哈一笑:“前几阵之所以能胜的那般轻松皆是因为籍儿勇力过人,但是这些天你随我一路追杀秦人也未曾休息好,今日秦人正好在此处扎了营地,你就暂且带着我项家赤甲精骑和一万弓箭手在此处歇息,至于追杀秦人的是秦军还是让你叔父我去吧。等明日你和这些军士休息好了,说不得还要依靠你们来给秦人最后一击呢。”

269轻敌冒进焉能吉,两路并进攻田儋。

听了项梁的话项羽却并没有放下心来,虽然项羽并不喜欢读书,但是并不代表项羽就是一个满脑子肌肉的莽夫。相反,有时候项羽只是依靠直觉也可以察觉出一些不对劲的事情来:“叔父,有一句话我一直想对你说,我观秦人几次与我们交战皆是交手没多久便溃退而去,这似乎与叔父往日与我所说的那些悍勇的秦军有所不符啊?莫不是这些秦军有意诱我们深入,再对我们施以轨迹?侄儿之所以想要用骑兵追杀秦军,除了骑军速度快一些之外,也是因为万一遇到秦军的伏击好更快撤退回来。”

项梁见项羽如今也知道三思而后行,不由满意点了点头抚须而笑道:“原以为籍儿你被之前的几次胜利所冲昏了头脑,却没想到籍儿你也察觉到这些天秦人溃退的不对劲了。呵呵,没错,这些秦人却是与往日悍勇非常的秦军士卒。但是籍儿你可知道这些天与你交手的秦军士卒,在半年之前是做什么的?”

项羽闻言一愣,摸了摸后脑勺有些莫名其妙-的说道:“还能做什么,要不然就是在军营里训练,要不然就是在与陈胜的军队交战呗。”

“哈哈哈哈,痴儿痴儿!这些人之前根本就不是秦国正规军队,据我情报所知,这些人根本就是在秦国南北百万精兵无法调动的情况下,从骊山释放出来的囚徒民夫!章邯以如此乌合之众,就算他们个个手上都拿着秦国出产的兵刃,身上披着秦**队所用的战甲,但是又如何能敌的过我麾下的数十万江东子弟?”项梁拍着项羽的臂膀,开心的大笑道。

项羽闪过一双恍然:“叔父的意思是这些秦人根本就是临时招募的乌合之众,而真正的秦国精锐大部分被南方的赵佗按下据为己有,另一部分则被北方的匈奴人拖在河套之地无法调离?”

项梁点了点头,负手望向远方正在集结的楚军军队:“秦人太过自大,自以为攻下关东六国一统天下之后就万事大吉·一边南攻百越另一边却又北战匈奴。在始皇帝嬴政这狗贼未死之际天下人慑于他的威望而不敢妄动,但是如今秦始皇嬴政这狗贼暴毙而死,秦二世皇帝又昏庸无能,却正好给了我们击败秦国以报大仇的最好机会!”

二月之后。

“报!将军·中原来的紧急军情。”吕布的近卫军士向吕布递交了一份密报。

“中原来的消息?”很久没有受到中原消息的吕布有些意外的接过那份密报,但是只看了一遍之后吕布面色就露出一丝凝重。

“主公,中原可是出了什么剧变?”一旁的陈平见吕布盯着密报看半天不说话,出于好奇也只能轻声询问。

吕布将手中密报转手抛到陈平手中,随后站起身来走到挂在墙壁上的皮制地图前深吸一口气道:“本来以为我们至少还有四个月左右的准备时间,却不想如今已经到了我们不得不出手的地步了。”

陈平将手中的密报细细观阅一遍后倒吸一口凉气:“秦国竟然从不顾北边匈奴人对河套的威胁,硬生生的从河套抽调了二十万精锐!项梁所部不知此情中了章邯和王离的埋伏·一役损失近十万大军,甚至连自己的性命也葬送在章邯和王离的手上!!”

与初闻此事而惊讶的陈平不同,吕布早就知道项梁这家伙很可能会如历史一般败在章邯的手中,只是他没有料到这次项梁败的这么快,以至于他如今也有些措手不及。…,

陈平走到正在观看地图的吕布身旁,指着地图中魏、齐、赵、楚四国的地盘用肯定的语气说道:“主公,必须加快对东胡人的编制,而且新的军队也要加快整训的速度了。

如今项梁及其部下十万人一死·楚国整体实力必将下降一半不止。剩下的魏、齐、赵三国之力加起来,也无法对抗秦国那二十万精锐和章邯所部的联合进攻,如果我们还不在此时参与到中原之战中·日后很可能会出现要以燕地一家之力对抗数十万秦军精锐的困境。”

吕布知道在历史上秦军设计诛杀了项梁之后确实势力如日中天,若不是正好出现一个勇力逆天的楚霸王项羽,可能整个天下就将再次被章邯和王离所部荡平,至于什么刘邦之流也不会有机会再去做什么汉高祖了。

但是如今项梁比历史上提前了几个月被杀死,北方军团的南下之时间也比历史上提早了。谁又能保证楚霸王项羽还有机会上演一次破釜沉舟?又或者谁能保证就算这个时代的项羽就算用了破釜成舟之计后,一定可以如历史上一般将秦军数十万精锐击溃?

要知道如今的北方军团中因为吕布的原因,有着大量装备着马镫、马蹄铁的精锐北地骑兵。在冷兵器年代有着马镫和马蹄铁的骑兵就是货真价实的陆战之王,项羽真的有那个本事去击溃王离手下的北地骑兵军团么?

“如今蒙毅将军已经训练出了四万燕地士卒,但是这些士卒只是通过训练掌握了列阵拼杀之术,却没有见识过战场的残酷和凶险·如果主公想要通过这些士卒来对抗秦国的二十万大军,只怕¨”陈平微微摇了摇头,如今吕布最欠缺的就是时间,偏偏原本以为能对抗秦国一阵子的项梁,会因为秦国北方军团的到来而殒命,这让原本就很少的准备时间变得更加紧迫。

吕布看了地图片刻后·指着齐地的位置开口询问道:“先生以为我军比齐地田儋所部若何?”

陈平微微一愣,但还是很快回答道:“我军虽然缺少战场经验,但是训练他们的毕竟是昔日秦国蒙氏双杰之一的蒙毅将军。相比起来,齐地那个自称齐王的田儋所部,不过是被他从乡间拉拢起来的民夫罢了,别说他们懂得什么战阵之道,只怕是他们其中的大部分人连正规的训练也没有接受过吧。”

吕布呵呵一笑:“我也是如先生这般想的。嗯,先生可派人传我军令:令蒙毅为主将,季布为副将,领燕地新兵两万为左路。吕泽为主将,钟离昧为副将,领燕地新兵两万为右路。两路并发,进袭齐地将田儋的人头取来见我!”

270项羽复仇惨遭拒,宋义求兵欲往齐。

楚王宫。

“大王,项羽又来了,正在外面等候召见呢。”侍从来到楚王身边轻声禀报道。

被项梁拥立起来的楚怀王听闻这个消息,眉头微微一皱冷哼一声:“这个项羽当真是不知好歹!本王看在他叔父拥立本王坐上楚王之位的情面上才饶恕他叔侄兵败之罪,但是如今他竟然还敢多次来烦扰本王,要本王答应再将剩下的兵马尽数交给他让他复仇。他却不用脑子好好想想,本王好不容易借着他叔父项梁败亡的机会从他项氏手中夺来这兵权,如今又怎会再轻易送回到他项氏的手上呢?”

“那大王的意思是不是不要见这项羽了?”侍从试探着向楚怀王询问道。

楚怀王微微思索了片刻后还是摆了摆手道:“怎么说本王也是多亏了项氏一族才能坐上王位,就再召见他一次吧。另外你去将宋义将军也唤来,有他在想必项羽也不敢提太多过分要求。”

项梁死后除却那些项氏子弟仍然对项梁的侄子项羽效忠之外,其余大部分的楚军部队都渐渐被楚怀王和大将宋义所掌控,如今楚怀王是铁了心不打算将军权再交到项氏一族手中,所以大力提拔宋义意图将其扶持为楚国新的大将军,并打算借助宋义在军中的威望与其联手压制项氏一族。

“大王,宋义将军和项羽将军都在宫外候着。”

楚怀王大手一挥:“传他们上殿。”

“诺!”

当项羽和宋义被带到楚怀王面前时,楚怀王当即就皱起了眉头,因为项羽身披战甲头系白带,浑身透露出一股惨烈的杀气。楚怀王原先不过是一个放羊牧人罢了,何时见过这种杀气?虽然知道项羽不可能这么大胆行谋刺之举,但还是不由自主的打了一个冷战。

“项羽!君前见驾何故穿着如此?”楚怀王喝下一杯美酒稳定住自己颤动的心胆,一脸不悦的冲项羽冷喝道。

项羽深吸一口气强压住心中那股暴戾的怒火,弯下自己笔直的腰身冲楚怀王施了一礼后才高声说道:“启禀大王,我叔父死于秦人之手此仇不共戴天,项羽乞求大王赐兵十万,助项羽上报国仇下报家恨,项羽必将为大王将秦国全境攻下以为报答!”

楚怀王轻咦一声这并不是项羽第一次向他乞求兵权了,但是这还是他第一次看到原先一直骄横无礼的项羽像今日这般低声下气的说话。不过真所谓江山易改本性难移,楚怀王可不相信项羽几天时间就会从一个骄横无礼的性格变成今日这般,他敢说一点自己将兵权交给项羽,只怕自己的傀儡生活要比当年项梁在世时更不如!

“此事不必多说了,项梁将军新丧,我军士气低下秦军军锋正锐领军的将领除了章邯之外更有当年攻伐六国的王翦之孙王离。项羽将军已经被悲痛冲昏了头脑,本王如何能有信心相信你可以击败数十万秦军精锐?宋义将军乃是军中宿将,依你之见以为所坐决断如何?”楚怀王故意将宋义提出来,就是让他用自己是军中老资格宿将的身份压下项羽这个年轻人。

宋义人老心不老,闻听楚怀王之言后立刻朗声道:“大王所做决断正合乎兵法精要,此时秦军得北方二十万精锐支援,以项梁上将军之能也是命丧当场并累及三军将士损失惨重,如果这个时候再去以我们楚国一国之力与秦军硬撼实乃大不智!”…,

项羽原本就是因为亚父范增的劝说才放低姿态向楚怀王求兵,但是此时不仅兵权没有求到反而被一旁的宋义一顿冷讥热讽,以项羽那高傲的心性如何还能继续忍下去?

“与秦军交战即为不智?据我所知秦军已经攻下魏地魏王死周市亡。如今秦军在稍作休整之后准备将下一个目标定在赵地,等赵地再一被灭之后,天下只剩下我楚国、田儋的齐国、以及北方那个被秦军叛将吕布所占领的燕地。到了那个时候就算我们三家兵力聚在一起也不是秦军对手,那般时候还能再做什么大智之事吗?”

项羽对宋义这个如今霸占了楚国七成兵权的老将颇为嫉恨,所以在驳斥宋义的时候,丝毫没有因为自己是晚辈宋义是前辈而留一点情面,直把宋义说的面色涨红须发倒竖而起。

“孺子小儿安敢夸口谈兵?那二十万北方精锐确实是无可阻挡,但是他们可是从河套之地调集而来的。河套北边早有匈奴虎视耿耿,也许短时间内匈奴人还察觉不到河套的空虚,但是一旦察觉到河套少了二十万秦军精锐他们又如何会放过重夺河套的机会?像匈奴这样的草原部族就是永远也喂不饱的野狼,只要他们重新夺下来河套必然犹如尝到了极大的甜头。

而秦朝关中乃是汇聚了我们关东六国财富之所在,面对如此诱惑他们又怎会视而不见?我料定他们必然会继续挥师南下攻取关中肥沃之地以抢夺关中的财富,而到了那时王离麾下的二十万秦军精锐必将返回关中保卫咸阳。如此一来我们就只需要单独面对章邯的那些乌合之众,以我楚军士卒之精锐焉能是章邯贼子的骊山囚徒所能对敌的?”

宋义说的头头是道,好似整个天下已经尽皆被他掌控在手想要击败章邯王离之辈不过是易如反掌那般容易!

“说的好!宋将军不愧是我楚国的中流砥柱!!”楚怀王站起身来为宋义高声叫好。

宋义眼中闪过一丝得意,顺势向楚怀王进言道:“大王,虽然我们此时不能去与秦军对敌,但是却也还有一事需要大军去办。”

原本还未宋义高声叫好的楚怀王一听要动用大军,顿时面色一垮变得又犹豫起来,沉吟片刻之后出于不好连续拒绝项羽和宋义这两个将军的出兵请求,故此只能不情不愿的开口询问起来:“宋义将军所言须动用我楚**卒是为何事?”

欲知后事如何且看无泪下回分解一

271勃然大怒斥怀王,意图不轨随宋义。

“今日齐国来了使节,说是受到北方燕地吕布的侵袭。●布乃是秦国叛将,当年秦国贼将李信进犯我楚国之时此人就是李信的副将。如今他占了燕地还不满足又来攻打齐地,臣担心一旦让吕布占了齐地与我楚国接壤,只怕其贼心不死又会继续攻打我楚国,所以还望大王能准许末将带兵支援齐国,与齐国共抗燕地吕布的贼军。”

宋义之所以对燕地吕布进犯齐国土地的事情这般上心,其实倒不是他是一个急公好义的大善人,也不是如他所说一般真的担心吕布在吞并齐国之后会将矛头对准楚国,真正的原因其实就是这一切都关乎到他宋义之子宋襄的‘大好前程,!

原来,在吕布派了大将蒙毅、吕泽各自统领左右两路大军攻入齐地之后,齐王田儋虽然节节抗击却依旧难挡经过蒙毅军阵训练又有精良装备的燕地士卒的猛攻。要不是因为齐王田儋在齐地一带声望不凡有不少人原因以死相随,齐地早就在蒙毅和吕泽这两路大军的摧枯拉朽的猛攻下改姓吕了。

但人心不代表着可以永远挡得住四万精兵良将的猛攻,为了保住王位,齐王田儋也只好派人向楚国求援。原先掌握楚国实际兵权的项梁败亡项氏一族大权旁落,整个楚国兵权的七成都被老将宋义所掌控,田儋便将求援的目标放在宋义身上。

而为了能打动宋义让他早日派人援助齐国,田儋甚至许诺只要事成则愿邀请宋义之子宋襄为他齐国的宰相,正是这个大饼画的诱人,宋义才会在今日主动向楚怀王进言要出兵援助齐地,否则以宋义他的为人,绝对不会有这份闲心去管齐地的归属和齐王田儋的死活。

“原来是这样,那本王确实不能对齐国置之不理。这样吧,如今楚国尚有十六万军卒,你就带上六万军卒去援助齐国剩下的十万大军就留下防备秦国可能在攻下赵地后的攻击如何?”楚怀王却不肯将大部分军队调往齐国,毕竟齐国那边暂时不能马上威胁到楚国的安全,可是秦国一旦攻下赵地之后,下一个目标很有可能就是楚国了这可要比那什么燕地吕布的威胁要大的多。

宋义还未答话,一旁早已按捺不住心中怒火的项羽顿时就跳了起来:“大王不公!我求大王兵马已经有三日之久,大王每次都是不肯允诺。这宋义不过是当年我项氏一部将,他今日一开口向大王求兵大王便立刻允诺了六万军卒与他。大王如此作为,如何能让人心服?可别忘记了,大王原先也不过是一个牧羊人,是我叔父项梁上将军将你寻回来的!!”

项羽就是项羽那宁折不弯的性格就算还没有当上霸王,却也已经显露无疑了。短短几句话,不仅将宋义得罪了而且还直言不讳的指责楚怀王处事不公。

须知就算楚怀王是你们项氏一族寻回来的,而宋义也的确在这之前是为你们项氏一族效力,但是这并不能代表你一个‘乳臭味干,的孺子,在项氏族长项梁兵败身死的情况下当着这两个人的面毫无顾忌的将这些事情抖出来。

“放肆!!”

“无礼竖子焉敢口出狂言!!”

营帐外面传来一阵急促而沉重的脚步声,随着营帐的帐帘被人猛的掀起,外面刺眼的阳光让正坐在帐中的范增不由举起手遮挡了一下眼睛。待看清来者是自己原先的侄儿项羽之时这才起身将项羽迎进来:“籍儿如此气愤,莫不是又在怀王那里讨要兵权失败了?”…,

项羽气呼呼的将身上披挂的甲胄取下随手丢在一旁,抓起案几上的茶水咕咚咕咚连喝了三大口后才开口骂道:“早晚有一天我项羽必杀宋义贼子和那忘恩负义之人!!”

将项羽今日的全部遭遇都听了一遍之后范增呵呵一笑:“籍儿勇烈却不识小人之心,我料定这宋义必然是收了齐国田儋的重礼,否则不会在这个时候提出要带兵去齐国帮助田儋的。”

“亚父!现在问题不是宋义收没收齐国的重礼,而是本来就不多的兵马就要被宋义抽调六万之数。

如此下去只剩十万人留在楚国,那忘恩负义之人就更不会同意将兵马交与我为叔父报仇雪恨了。”项羽最关心的就是宋义此次要带走楚国三分之一兵马,而不是宋义收没收齐国田儋的重礼。

范增微微一笑将手中书册放下:“休要急躁,凡事都未必是绝对,一件事你要看它的好坏两面。如今怀王对我项氏疑心甚重以你自身向怀王求兵必然不能成功,但是宋义这次向怀王求得六万大军的兵权,却是给了你一次绝好的机会只不过就要看你自己能不能把握住这次的机会了。”

项羽面露一丝狰狞之色,将自己手掌并拢成手刀状做出一个挥砍的手势:“亚父的意思是将宋义,这般?”

范增没有继续说什么,只是露出神秘的微笑静静的继续将案几上的书册拿起了阅读起来,而对面的项羽嘿嘿一笑起身离去似乎要去做一些重要的事情去了。

半月后。

宋义带着六万楚军普通士卒和两万四千余精锐的项氏子弟兵来到了齐楚交接地安阳,前面就是齐国境地了传闻中正在攻伐齐地的燕地士卒很可能会出现所以出于谨慎宋义下令大军就地在安阳驻扎歇息。

看到那两万身穿精良甲胄手持锋锐战刃的两万四千余精锐项氏子弟兵,宋义不由又再次想起半月前项羽突然变更主意,跑到宋义他身边低声下气的对之前无礼行为道歉。并主动表示愿意将两万直隶于自己麾下的项氏子弟兵,作为此次宋义出兵的额外助力。

原本出于谨慎宋义是不打算和项羽这个项氏之人沾上什么关系,但是在听到项羽愿意将项氏子弟兵的指挥权交给自己时,宋义突然萌发了一个奇妙想法。

‘若是自己可以得到项羽及其身后数万精锐力量的效忠,那楚怀王还真的可以制约的住自己么?自己是不是也有可能如之前的上将军项梁一般,成为楚国实际上的掌控者?,正是这个想法让宋义改变了原先的主意,在临出发的时候以需要借助项羽之勇力为名,从楚怀王那里走了一个过场将项羽和他身后的数万项氏精锐军卒划入了自己麾下。

“去将少将军喊来,本将军有话要和他说。”走进大帐,宋义当即让人将自己的儿子宋襄唤来,却是有些话要对这个要去齐国赴任做宰相的长子交代。

欲知后事如何且看无泪下回分解一

272明知亦往求联合,帐中密谈现危机。

“襄儿,已经到了齐楚交界地了,如果这个时候你还和我们在一起,到时候齐国可能怀疑我们宋家的目的不只只是齐国宰相这么简单,甚至会担心起我们宋家趁机夺取他们田家齐王之位,所以你只与我们大军分离先一步去齐国都城临淄

你待会去收拾一下,尽快去齐国担任齐相之位按照我们和如今的齐王田儋的约定,只要你一旦到了临淄,你就会被齐王田儋任命为齐相之位然后我们楚军才好继续前往齐国境内与齐国军队一起联合起来剿灭燕地吕布的军队”宋义见到自己长子宋襄的第一刻,就有些迫不及待的吩咐道

宋襄苦笑一声,自己这个父亲对自己这般看重,催着自己去齐国当什么宰相去,但是他却并没有感觉这是一个好的想法:“父亲大人,到现在你还真的以为齐王田儋,是真心实意准备以齐国宰相之位来感谢您对齐国的救援吗?”

宋义闻言微微一愣,随即轻声叹了一口气道:“傻孩子,连你都看穿了田儋这混蛋的想法,那我宋义经历过这么多年的风风雨雨,难道还看不穿田儋是准备在你到了临淄之后,用一个有名无权的宰相之位,将你作为他们齐国的护身符,到时候在逼迫为父全心全意的为他们对抗燕地吕布的军队吗?”

“那,那父亲为何还要让孩去那什么齐国临淄做宰相?一旦我去了临淄,就真的成了齐国人手中的人质父亲就.........”宋襄实在想不通为什么父亲明明看穿了田儋的用心,却还对田儋许诺的宰相之位如此看重,以至于在这个时候还要准备要自己这个亲生长子离开军队的保护独自一人去临淄赴任

宋义坐在大帐之中的一个马扎之上,眼中闪烁着一丝精芒用斩钉截铁的语气对其长子宋襄说道:“你此去虽得不到齐国宰相之实权却至少有了齐国宰相之名只有你的存在,齐国之中的那些军队、大臣甚至是田儋这个齐王,才能放心的使出八成之上的实力与我联手只要有齐国军队与我联手,击败燕地吕布的军队不过是易如反掌,其后联军甚至能赶上去支援赵地,去试着袭击秦军的后路

而这一切如果是在齐国军民的猜忌之下,不要提日后组成联军援助赵地对抗秦国了,只怕齐国君主田儋甚至连我宋义麾下的军队也不敢放入境所以这一次虽然要委屈你一下但是为了抗秦大业和我宋家日后的辉煌,你不得不去临淄当一当齐国那有名无实的挂名宰相了”

“父亲竟然还想着要与齐国军队组成联军援助赵地?须知现在秦军已经攻入赵地,若不是赵地有着修建起来的坚城巨鹿为屏障,赵地早就被秦军攻下了”宋襄试图做最后一次努力说实话他并不想去齐地作为别人手中的傀儡和人质

“正因为赵地如今岌岌可危所以你才要快一点去齐地临淄,然后带着齐军与为父一起击败燕军后星夜援赵田儋这个人捉摸不定,你去了之后能让他快些下决定”宋义叹了口气,不由自主的捏起了拳头:“秦军攻击太猛了,万一他们攻破了巨鹿则大事亦不可为矣”

既然父亲宋义已经这般说了,宋襄也只能默然的点点头父亲的担心他知道,秦军一旦攻克了巨鹿城扫清了胸腹之间的隐患,他们就会挥师东向齐国是当其冲,齐国一旦战败楚国也难以独存…,

“那好父亲,孩儿我即刻动身前往齐都临淄”宋襄轻声说道:“不过我不在军中的时候父亲一切都要小心为上,项羽那个匹夫一向都是高傲非常的人,但是这次他主动放低姿态投靠父亲麾下,孩儿担心他会做出什么令我们想不到的事来,毕竟一个无脑匹夫可是什么事情都能做得出来的”

对于项羽的这次主动投效宋襄一直对其持怀疑态度,毕竟往日项羽给别人就是一往直前宁折不弯的映像,如今突然主动对夺了他叔父生前所拥有七成兵权的宋义放低态度,这不得不令人感到困惑和忌惮

“襄儿你尽管放心,项羽这孺子他还奈何不了我”宋义闻言不由撇了撇嘴,露出一副不屑一顾的样子说道:“项羽他如今就好似一头没了爪牙的狼,能做的,顶多也就是在我背后悲声叫唤两声罢了,想要对我不利却还不是他如今的实力能做到的”

“刺啦”

一杆大戟将宋义的营帐劈开一个破口,项羽那魔神般的身躯顶着背后刺眼阳光缓缓走进大帐,用冰冷的面容冷笑道:“是么?既然宋义上将军认为我项羽如今是头没有牙的狼,那今日我项羽就让宋义大人看看我这头狼的牙齿锋利与否如何?”

“项羽你,你怎么会在这里?你刚刚偷听了我们父子的说话?”宋义面色猛然变得惨白,一旁的宋襄是被项羽所透露出的杀气吓的浑身发抖

项羽冷哼一声:“你宋义算什么东西,不过是当年我项家的一部将而已如今我叔父不幸败亡在秦军手中,你不思量着报答我项氏对你的恩惠为我叔父报仇雪恨,反而还趁着我叔父身亡来夺我项家兵权,像你这般猪狗不如的杂碎,我项羽若是不杀你如何对得起叔父对我的十数年的养育之恩?”

“你,你,你不能杀我我是怀王任命的统兵大将,乃是如今楚国仅存的上将军杀了我,你项羽必将会成为楚国的罪人,你身后的项氏一族也必将会被怀王的怒火抹平”宋义拉着自己的长子宋襄一步步后退,并故意用最大的声音喝骂着项羽,其实就是想通过自己制造的大动静招来外面的卫士前来保护自己

项羽将手中黑龙破城戟倒竖起来,一滴滴鲜血从黑龙破城戟的戟锋流下来:“不用白费心机了,你的那些卫士已经在我进来之前就先去黄泉路上等你们父子了为了不让他们等急了,现在我就送你们父子下去和他们团聚受死”(未完待续)

273生劈宋义灭宋襄,项吕联合抗强秦。

>“宋义,你忘恩负义趁我叔父身亡夺我项氏兵权,今日我项羽若是不能将你们父子二人斩杀,如何能对得起我叔父这十数年对我的养育之恩?到黄泉路上接受我叔父的斥责!受死!!”项羽一声虎吼,倒持黑龙破城戟大步冲向宋义宋襄父子。

“襄儿你快走,为父来替你挡住他!”危急关头宋义一把抽出一旁武器架上拜访的一把青铜宝剑,先是一剑将身后营帐斩开一道裂口,接着将自己的长子推出营帐,自己反身杀向项羽意图用自己的性命为代价为自己的长子宋襄谋取一线生机。

“锵!”剑戟相交的一瞬间,黑龙破城戟就摧枯拉朽的将那柄青铜宝剑击成七八块碎片,更将宋义持剑的右手震的没了知觉!

“项羽!看在我宋义也为你项家效力三十多年的份上,饶,呃啊!!”宋义失了兵器却还准备用言语来拖延一下项羽,却不料项羽完全没有理会宋义口中的说辞,重重一戟挥斩下去,‘咔嚓’一声将宋义从右肩膀到左胯一戟斩做两瓣!!

正在奋力狂奔的宋襄听到身后传来老父的惨叫,面色憋的发紫却连回头的时间也不敢浪费,只是将自己当年吃奶的劲力都注入双腿之中,发狂一般朝中军大营西面奔去。那里是他父亲宋义的近卫兵营,只要到了那里他相信就可以有机会召集士卒围杀以下犯上的项羽贼子,为他父亲宋义报仇。

但是就在宋义快要跑到宋义近卫军所在的营地时。一个魁梧壮汉提着一把开山大刀从一处营帐后面走出来:“哈哈哈,军师果然算无遗策,早就料到你们一旦有机会逃脱必然会往这里来!哼哼,有我英布在此。你还是去和你的死鬼老爹一起去走黄泉路!!”

“英布!!连你也要以下犯上么?”宋襄好不容易止住自己冲势,但是眼中却闪过一丝真正的绝望。

英布一口吐沫直直的唾到宋襄那苍白的脸上,冷笑道:“老子英布自从被那些该死的秦人拉去骊山的那一刻,这一生就注定不会再本本分分的给像你这样的杂碎效力!既然从未给你效过力,又何来以下犯上之说?”

“噗!”

宋襄有些不敢置信的看着从背后穿透自己胸膛的戟尖,随后在一股不可抗衡的巨力挥使下整个人被抛上半空,最后沿着一道弧线重重的砸在一座坚实的木制拒马之上,双眼瞪的滚圆直直的看着天空咽下了最后一口气。

“英布你的话太多了。和这种人何须废话,直接一戟杀了便是!”项羽将自己手中黑龙破城戟上沾染的鲜血抖落,冷哼一声表达了自己对英布的不满。

英布这个凶人在面对比自己更凶煞的项羽时,也只能由一只猛虎变成一只乖巧的家猫。不敢对项羽的话多做什么回应只有默默站在项羽身后静待项羽下一步的吩咐。

....................

“禀报将军,桓楚将军刚刚已经返回大营了。”一名相貌堂堂的持戟郎走进项羽的营帐,恭敬的向项羽施了一礼后才朗声禀报道。

“哦?桓楚回来了?快!去将桓楚将军唤来。嗯,算了!还是本将军亲自去一趟,本将军要问问这次交与他的任务完成的如何了。”项羽从原本属于宋义的统兵上将之位上站起来。迈着急促的脚步往大帐外走去。

那名持戟郎见项羽这般看重桓楚,不由在暗地里微微皱了皱自己的眉头,但还是一言不发的跟在项羽的身后,朝刚刚返回大帐的桓楚所在方向走去。…,

“将军!你怎么来了?桓楚刚刚还打算去面见将军向将军汇报的呢。”还在卸甲的桓楚见项羽向自己走来。也顾不得再去卸身上那沉重的甲胄,慌忙迎上项羽并向项羽恭敬的行了一记军礼。

项羽摆了摆手示意桓楚不要再顾及这些礼仪问题:“快说说要你去办的事情如何了?”

桓楚闻言露出一丝得意的笑容:“幸不辱命。桓楚已经替将军与那吕布达成盟约,约定在这个月各自由南北两路援助赵地巨鹿。共抗暴秦大军。”

与吕布达成盟约?这事情是怎么回事?其实这件事要说起来并不复杂,也就是项羽这家伙在当日行刺宋义、宋襄父子之时,听到了他们准备联合齐国组成联军,一起共抗秦军的消息。之后项羽与其智囊亚父范增商议了一番,觉得虽然宋义这家伙夺了自家军权不厚道,但是联合齐军抗衡更为强大的秦军的办法着实不错,于是项羽便开始着手代替宋义,与齐国继续洽谈联合之计。

只是项羽虽然主意打的不错,却不曾想到就在他将宋义父子消灭,重新夺回那被宋义夺走的军权之时。燕地吕布这个秦朝叛将,也用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用水淹之计将齐国都城临淄攻下,一举俘获田儋、田荣这些新齐王侯贵族们,让刚刚复兴没多久的齐国再次被征服。

田儋一死齐国覆灭,项羽本来准备联合齐国的计划立刻落空。但是就在这个时候项羽突发奇想,若是能和如今坐拥燕齐之地的吕布联合起来,那岂不是远胜过之前还需要自己出兵救援的田儋?

项羽就是一个雷厉风行的人物,想到这里后只是稍稍询问了一下亚父范增,在没有受到亚父范增这个智囊坚决反对的情况下,立刻派手下的将领桓楚前往燕地面见吕布,说明自己愿意代表楚国与其联手对抗秦国的意愿。

也许有人会奇怪吕布虽然已经叛离了秦国,但是当年他亲手斩杀项羽祖父项燕的事实却是更改不掉的,项羽怎么会愿意和一个沾染了自己祖父之血的凶手合作?

其实这并非是不可思议的事情,要知道项燕死的时候项羽还很小,对项燕的映像根本没多少。吕布是在战场上将项燕斩杀,双方各为其主也说不得什么。历史上亲手抚育项羽长大成人的项梁是死于章邯之手,但是在项羽有机会主宰章邯生死的时候,他还不是没有对章邯继续追究下去,并在最后还封了章邯一个关中王?(虽然封赏这关中王项羽也不是存着什么好心)

如今唯一可能还对此事存有反对意见的项梁已经身亡,范增又是出于当下战局楚军占据绝对劣势,能得一份助力便有一分希望的心思没有反对项羽的抉择,与吕布势力的联合也就顺理成章的进行了。(未完待续。。)

274结盟须有二盟约,道出问题露谋才。

“吕布那边是如何回应的?”虽然已经知道了此次联合吕布那边的事情已经成功,但双方的盟约还未正式成效,因为他这边还未了解吕布会为此次双方联合开出什么样的条件。网..项羽虽然想得到吕布这样的抗秦强援,但如果吕布因此而开出一些让他难以接受的条件,他项羽宁愿带着眼下数万楚军孤身奋战,也绝对不会同意和吕布联合。

桓楚从怀中掏出一份绵帛制的密约,将密约双手递交给项羽:“吕布那边对盟约的要求尽在其中。”

“羽儿,盟约上都说了些什么?”项羽的亚父范增闻讯而来,见项羽正看着桓楚递给他的盟约,不由开口询问道。

项羽将手中盟约仔细观看了两遍之后,才轻呼出一口浊气,笑道:“这吕布倒是没有开出什么过分条件,给我们的盟约上也只是提出来两个要求。”

“哦?只是两个要求么?老夫原先还以为吕布这家伙可能会因为我方的弱小而多提一些要求呢,不曾想只是两个要求。嗯,看羽儿你的神色轻松,想来这两个要求也不是什么过分的要求了?”范增捋了捋自己苍白的短须,笑呵呵的问道。

“亚父你看,这吕布第一个要求简直和没提一般,他竟然只是要求我们各自的粮草各自准备,并且两家出兵之数不得少于五万之数。我们本来还担心这吕布会借着我们主动寻求结盟的机会大开虎口要吃下我们一批军粮,却不料他竟然主动提出来要两方各自承担各自的军粮。这简直是再好不过的事情了。”项羽冲范增指着手中盟约的第一个条件,脸上洋溢着极为畅快的笑容。

“还不止如此,这吕布在这第一条中还写明了双方要出动不少于五万的军力,却是防止了双方为了保存实力而在这次援赵之战中不用全力。这一点对于我们来说正是极为合适。因为如今我们斩杀了宋义,若是就这么回去必然会激化与怀王的矛盾,弄不好就是得走上明目张胆的弑君之路。

而只有在这一次与援赵之战中取得胜利,我们才有堵住怀王嘴巴的战绩,也给了我们接下周转的时间。既然吕布自己将这一条写在盟约上,那么至少在接下来与秦军的对战中,他绝不可能连五万军队都派不出来的,否则只要我们将盟约公布天下。那他岂不是在天下人面前自己打自己的嘴巴?”相比起项羽看重粮草这一块,范增更看重这第一条盟约之中对双方参战兵力的底线限定。

“至于第二条,却是要求在双方战胜秦军之后,一旦我军得到任何一个秦军部队的降卒。则不得对这些秦军降卒进行残害,需要转交给吕布那一方。呵呵,没看出来这吕布倒是信心十足,如今就算我们双方联手,相比于拥有二十万北疆精锐的秦军来说也是处于弱势。但这吕布却已经谋算着要在战胜秦军之后接手秦军的降卒了。”项羽倒是对吕布在盟约中透露出的信心感到好笑,对于那根本连影子都看不到的秦军降卒的归属权,项羽也是没有将它放在心上。

但是范增却有些奇怪的从项羽手中接过那份盟约细细观阅,吕布也许在第一条盟约中占不到什么便宜。但是这第二条盟约上所说的秦军俘虏尽数归吕布一方所有,范增的直觉却告诉他这很可能会让他们一方损失很大。…,

“怎么了亚父?难道这盟约之中还有什么不对的地方么?”项羽自我感觉这两条盟约虽然有些莫名其妙。但是他们楚军却绝对不会在结盟之后受到什么损失。而一旦签订盟约,则可以立刻拥有吕布这样坐拥燕、齐二地的强力诸侯相助。结果可谓是确确实实的有益无害。

范增左右思量了片刻,终究还是摇了摇头,就算是他仔细观阅了数遍,也找不到什么值得拿出来反对的地方。第一条盟约就不用说了,双方除了规定了参战人数之外,就是井水不犯河水,我不求你能拿粮草来救济我,你也别指望我会拿粮草给你用。

而盟约的第二条在如今看来更是无从谈起,那四十余万秦军尚且气势汹汹的猛攻赵地,如今连能否取胜都是一个未知数,就算能得到一些俘虏又能有多少呢?将还未得到的东西用来当做盟约的东西,范增并没有感到有多大损失。

项羽见范增亲自观阅了几遍也没有什么问题,便准备在盟约上盖上自己项氏一族的印玺,以示此次盟约就此结成。

“且慢!项家军、范军师,你们难道真的没有看出这两条盟约的问题么?”一个略显犹豫的声音从众人身后响起,项羽、范增、桓楚等人回头一看,却发现说话的这人竟然是一名持戟郎!

“不过是我帐前一持戟郎罢了,像今日这般大事岂是你所能多嘴插话的!你在军中这些日子里,难道不知道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么?还不速速退下!!”项羽此时羞的面色通红,此人乃是归属与他项羽的持戟郎,他若是有所失仪丢的可就是他项羽的面子了。

“羽儿稍安勿躁,此人仪表不凡,又口出大言,说不得却有其独到的见解。且听他说说看,若是说的不好再将他喝退不迟。”范增拦下了准备赶走那名持戟郎的项羽,用淡然的神色打量了一下眼前的这么持戟郎,随后微微点了点头示意那名持戟郎将他自己想要说的话说出来。

“恕在下多嘴,以我之见此处盟约第一条不过是为第二条做掩饰才得以存在,真正的问题就是这第二条盟约中提到的对日后若有秦军俘虏的话,所有秦军俘虏尽数归吕布一方所有。请众位大人思量一下,这里并未明确说明到底是哪一场战役,那一段时间所缴获的俘虏,而只粗略的说明一切我军擒获的秦军俘虏就都要转交给吕布一方。也许一场两场战役还看不出问题来,但若是长此下去岂不是说我军与秦军奋力拼杀,擒获的秦军精锐日后都要被送交给吕布一方?

历来战争一旦一方军队战败都是俘虏人数要比阵亡人数多得多,如今秦军的人数光是在关东一带就有超过四十余万,就假设秦军战败于我等联军之手,那么至少要有二十万秦军士卒会被擒获,而这二十万人将要全部归吕布那一方的所有,那名吕布一方的战力岂不是瞬间超过了天下各路诸侯之和?如此一来岂不是刚刚花费一番心血击败秦军,却会猛然发现在我们身边又出现一个拥兵数十万的庞然大物?这才真是前门去虎后门进狼!还望项将军、范军士明察!!”

持戟郎躬身施礼却见周围之人都无不面带惊讶之色,却是任谁也想不到一个看上去普普通通的持戟郎,竟然能说出这番深奥的理论来。

“你叫什么名字?”范增皱起眉头询问道。

持戟郎露齿一笑轻声回答:“韩信。”(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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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5怀王憋屈拜二将,盟军兵发巨鹿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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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

看着自己手中竹简上的写着的字,楚怀王的瞳孔微微一缩,眼角不由自主的抽搐起来,而他握着竹简的双手更是青筋暴露,竹简发出不堪重负的咯吱咯吱声,好似在哀叹自己悲惨的命运。

‘本王亲自任命的上将军宋义死了。堂堂的楚国上将军,就这么不明不白的被项羽这个匹夫随便安上一个可笑的叛国之名,随之斩杀在数万大军之中,斩杀在他自己的帐蓬里!而本王处心积虑打压的项氏一族的行动,却也因为宋义之死而在转眼之间就破灭一空,项羽更是掌握了本来自己派给宋义的六万余兵马,并且还派人送来这份书信来威胁本王!!’

楚怀王的内心在颤抖,这倒不是因为楚怀王在为宋义而可惜,更多的是楚怀王对以项羽为首的项氏一族重新掌权而悲哀。没有足够护卫自己的军力,没有可靠的统兵将领为自己分忧,就算自己是尊贵的楚怀王,但是在血淋淋的长剑面前还不是根本没有任何抵抗能力?还不是要被项羽这个大逆不道的匹夫玩弄于鼓掌之中?

没有足够的兵权没有足够的实力那一切设想都只能是不切实际的空谈!这就是只属于乱世的硬道理!

楚怀王深吸一口气努力平息自己内心的怒火,如今项羽写这份‘揭示’宋义父子卖国罪行的书信给自己,就是要明明白白的告诉楚怀王事到如今如果你这家伙不想王位不保,那你就乖乖的按照我项羽的意思去做!如果你胆敢与我项羽对着干,今天我能以叛国之罪杀了宋义,保不准哪一天我就会以你楚怀王昏庸无能为借口,亲手将你斩杀在王位之上!!

“该死的宋义匹夫!枉本王对他一片信任,却竟然做出这般大逆不道的事情出来!幸亏得项羽将军和范增将军临危不乱将此獠斩杀当场,否则我楚国必然要蒙受更大的损失。嗯,如今宋义匹夫罪有应得而死,项将军、范将军忠心为国。其志可嘉,却还希望他们再接再励。率兵渡河痛击暴秦,解赵地巨鹿之危扬我强楚军威以震慑暴秦之胆。”楚怀王故作义愤填胸之状,接着顺势任命项羽和范增为前线近十万大军的正副统帅,并且将委任文书交给了前来替项羽送信的族弟项庄。

项庄身为项羽的族弟,自然早就知道楚怀王这老东西对自己项氏一族的真正看法,所以也没有被楚怀王所表现出的样子所迷惑,只是接了楚怀王交给他的委任文书,淡淡的冲楚怀王谢了王恩,冷笑一声退出楚王宫。却是如今天色已晚准备在驿馆里休息一夜,第二天一早再返回前线将委任文书转交给他的大兄项羽和亚父范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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吕布和项羽这两大抗秦势力还是结盟了,而盟约的第一条自然还是原封不动的写着双方互不干涉,只是出兵抗秦援救赵地这一场大战,必须出动不少于五万人的兵马。盟约的第二条上项羽虽然同意了可以将自己一方缴获的秦军俘虏移交给吕布一方,但也写明了只限于援助赵地这一系列的战役中可能缴获的俘虏。

而若是在日后其他战役中楚军与秦军的交战中缴获了俘虏,却不需要再将这些俘虏移交给吕布军,毕竟秦军军卒的战斗力乃是天下之最,就算不能立刻当做手下的即战力来使用,也不能源源不断的送交给从秦军系统中叛逃出来的吕布一方。…,

对于盟约第二条项羽一方提出的要求,吕布只是稍作思考便答应了,他之所以提出这第二条,目的就是要在巨鹿之战后获得那数十万秦军降卒的归属权。而至于此战能否胜利,吕布根本没有考虑太多。历史上秦军被项羽的破釜成舟击破,而这次虽然秦军的骑兵部队有所加强,但是项羽这一方也多了自己这个坐拥燕、齐二地的强援在。

哪怕是最坏的结局,他吕布和项羽联手对付不了王离和章邯的新老秦军,但至少也会对那数十万秦军造成毁灭性打击。双方拼个两败俱伤,以秦军如今焦头烂额的局面,吕布就不相信他秦国还能在赵高、胡亥这两个败家子的手中,短时间内组建出一支数十万精锐部队横扫天下。说到底胡亥根本比不了他父亲始皇帝的雄才伟略,如果给吕布和他胡亥一个公平发展的空间,吕布有信心在五年之内发兵荡平关中!

吕布携破齐之威与楚国大将项羽结盟伐秦的消息传出,天下一瞬间沸腾起来。原本被章邯和王离的四十余万秦军所震慑的各路起义军们,好似再次看到了希望,纷纷叫嚷着要参与到这个联盟之中,一起援助赵地攻伐暴秦。

而这场风暴的中心赵地,却在天下豪杰准备聚集到此地大战一场的时候,闹出了以下犯上君主毙命于臣子之手的天大丑闻。

却说在秦军还未攻伐到巨鹿的一个月前,赵国将李良攻下常山郡,赵王武臣又命李良击太原,却被被秦兵阻挡。

太原秦将假冒二世名义致书李良,欲透李良降秦。李良得书犹豫不定,乃回邯郸欲请赵王增兵。途中遇赵王姊,被赵王姊轻侮。李良愤而暴起杀死了赵王姊,又率所部赵兵袭击邯郸。

邯郸原无戒备,李良顺利进城,杀死赵王武臣等。大将军陈余、右丞相张耳事前已得消息,乃幸而得脱免。

张耳、陈余收聚赵兵,得数万人,有人劝张耳:你与陈余游离在外,依赵难成大事。若立故国赵王之后,辅以道义则能成就功业。张耳、陈作听其言,找到故赵王后裔赵歇。

正月,张耳、陈余立歇为赵王,建都城于信都。李良进兵攻陈余,为陈余所败,于是投降秦将章邯。

李良虽是弑君之臣,但是他弑君之前却是赵地少有的猛将,而他李良之所以弑君也是因为赵国君主的姊姊对李良的尊严肆意践踏,李良忍无可忍才奋起反击。这番缘由早就传遍了整个赵国,所以李良反而能得到赵国一些将领的同情。

正是有了赵国将军李良的投效,章邯和王离的秦军才能在每次攻城之前派出李良前去对守城将领进行一番劝降。有着李良和四十余万秦军的正辅结合,秦军一路势若破竹一直攻到巨鹿受到赵国举国之力以及丞相张耳、大将军陈余的亲自督阵,这才勉强借着坚城粮多的优势将秦军堵在巨鹿城下。

而就在此时,吕布和项羽的两路大军已经一南一北的星夜赶往赵地,一场关系到近百万人生死存亡的大战即将在巨鹿展开!欲知后事如何且看无泪下回分解........

276韩信有才不得施,张良仗智哄项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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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张良先生求见。”一个声音打破了正对着地图沉思的项羽。

“张良先生来了么?让他进来吧。另外,下次本将军在思索战略的时候,如果不是什么紧急大事就不要来打扰本将军!”被打乱思路的项羽脸色有些不好看。

持戟郎韩信的面色有些苦闷,上次自己逾越了持戟郎这个身份向项羽提出了自己的意见,结果被好颜面的项羽认为自己缺少了作为下属该有的礼仪,对自己的态度不仅没有因为展露出的才华而变好,反而变得还不如在这之前的亲和了。唉,也许自己在项羽这等主公的麾下,想要封侯拜将建功立业,只怕是难啊。

想归想,项羽交代自己的话韩信还不能当做没听见:“属下晓得了,下次定会注意。”

片刻工夫,韩信带着一身青色衣袍的张良走进了项羽的大帐,在张良惊讶的目光下缓缓转身离去。

张良为什么会露出惊讶目光?说起来好笑,之前张良抱着一些目的初来项羽军中,在拜会了范增、项羽等人之后便暂时随军而行。行军途中一个偶然的机会中张良认识了韩信,正巧怀才不得施展的韩信心中正有一肚子的表现欲,两人谈天说地的相处了数日时间,都对双方的才华敬佩万分。而张良因为初来项羽军中除了认识项羽和范增这两人之外,对楚军上下的将领并不熟悉。

而在今日之前韩信也从没有透露自己的身份,张良自以为以韩信的才华必然会是楚军军中的一员重要将领或是谋士,但今日自己求见项羽时才猛然发现,今日当值的持戟郎竟然是自己所认识的那个才华横溢的韩信!!

这个发现让如今心性已经变得平和淡定许多的张良,都差点因为太过惊讶而咬到自己的舌头:‘天啊,楚军难道人才已经多到可以随便浪费的地步?连韩信这样的大才竟然被当做持戟郎?’

当然,以张良的才智自然在几个瞬间就反应过来这个猜想根本是不可能的。既然如此,那韩信之所以身怀大才却不得重用,显然就是眼前的这个项羽将军不识韩信之才,对韩信这个才华横溢之人不懂得珍惜了。

‘此间事了,若是有机会我张良倒是要去问一问韩信有没有另谋高就的心思。项羽不懂得韩信的才华我张良却是对他的本事知之甚详,项羽不用他韩信我张良却是急需要韩信这样的大才为我如今所谋划之事出一把力。’

张良暗暗思量着如何挖项羽的‘墙角’,另一边却是恭恭敬敬的向项羽施了一礼:“不才张良,再次拜见项将军。”

在接受了张良全礼拜见之后,项羽这才从自己的座位上站起身来:“张良先生说笑了,先生之才智已经是世所罕见,就连亚父他老人家也曾说过,若单论运筹帷幄出谋划策,先生之才已经绝不输于当世任何一人了。既如此,先生又何必多做谦虚呢?”

张良微微一笑并没有就这个问题上多说什么,虽然与项羽相处的时日尚短,但张良却已经看透了项羽此人真正的心性。骄傲、狂妄最重颜面,不过在这之下却又有着远超常人的天赋。只可惜项羽虽然天赋非凡,但是却缺少对自己这过人天赋的勤奋利用。

如果天下是处于盛世,则以项羽的天性只怕还未展露出自己的过人天赋,就会因为他糟糕的性格而徒遭祸患。但如今正值乱世当道,以项羽的过人天赋张良倒是觉得此人说不定可以在天地间做出一番惊天动地的大事件来。不过若说天下最后会归于何人之手,张良虽然不能知道最后是哪路豪杰笑到最后,可这个人张良猜测却绝对不是项羽。…,

也许会有人说,张良自己没有见识过天下众多豪杰的真正面目,便断言项羽不可能获得最后胜利实在显得有些草率。但若是现在亲口询问张良这个问题,他肯定会淡笑着告诉你天下英雄不需全部都见到才能做出这个判断,只需要见识到一个远比项羽要好的君主,便足以断言项羽此人难在天下之争上取得最终胜利。

是谁让张良觉得能远胜项羽?不是他人,就是曾与张良有过一面之缘的吕布,吕奉先!

‘吕布此人自十六七岁从齐地出仕秦国以来,短短时间内借助秦国新锐势力的代表李信之力登上秦**队势力的上层。后来几次出战沙场,都显露出过人的胆识和武艺,和非凡的智谋、心术。更重要的是吕布还有远超他人的眼力和当断则断的决断力。

就这几点来看,吕布也许在武艺上不好说能稳胜力能举鼎的项羽,但其人的心性才智这一方面就远远胜过项羽不止一筹。更何况此时吕布已经坐拥燕地、齐地,麾下可用之兵也已经达到十万之数,比起如今靠着以下犯上斩杀主上所任命的统兵大将宋义才取得不到十万兵马指挥权的项羽,吕布在争霸道路上又要领先项羽一筹。

而说起项羽别的暂且不提,就单说项羽有眼无珠,让身怀绝顶才华本领的韩信,去当一名站岗力哨的持戟郎,若是连做出如此昏庸之事的人都能以一己之力夺得天下归属,那像自己这样的智谋之士还有什么需要存在的必要么?’

看着眼前一副礼贤下士的项羽,再想想帐外面就在寒风中站立着的贤才韩信,张良就实在没有兴趣去应项羽口中隐约透露出的招揽之意,拜倒在地向项羽口呼主公在他麾下为其效力。

“张良所属的张氏一族世受韩王室的恩惠,若是在此之时不为故国复兴之途出一番力,日后如何能在九泉之下有颜面去见韩王室的列位先王?而如今项将军准备与秦军与巨鹿决战,故国旧地乃是秦国腹地,若是在此时项将军可以援助张良和韩王室后裔韩成去故国旧地复国,必能在一定程度上牵扯秦军的注意力。

到时候项将军与秦军在巨鹿决战,项将军有各路诸侯的援助可以全身心的作战,而秦军却还要担心腹地安危,这一增一减却可大大提高了项将军获胜的机会啊!”

张良抖动三寸之舌,一边不着痕迹的拒绝了项羽对自己隐约的招揽之意,一边趁这项羽的智囊范增此时忙于军粮筹备工作而不在项羽身边,为复兴韩国立韩王室后裔韩成为韩王这件事大肆对项羽狂灌‘**汤’。

欲知后事如何且看无泪下回分解.....

277项羽重诺不毁言,张良暗地挖韩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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项羽经不住张良的甜美‘**汤’,只是稍稍‘喝’了几口就入了迷,在没有经过与范增的商议后就很轻松的答应了张良的要求。

“韩王能有张良先生这样的忠义之臣鼎力相助何其幸也,这里是三千兵马的调遣令符,张良先生可持此令符去为韩王抽调三千兵马。”项羽一边感叹着一边从案几上抽出一道兵符来交给张良。

“项将军高义,张良替韩王先谢过项将军。此去张良虽不能保证为项将军拖去多少秦军的注意,但至少敢保证却不会让秦军的腹地安生,定会竭尽全力破坏秦军的补给线和后方重地。”张良接过项羽手中的兵符,心中一块大石终于落地,就连说话的语气也轻快起来。

张良带着喜悦的心情走出项羽的营帐,但还未来得及去叫上好友韩信去一旁说话,却看到项羽的智囊范增正好迎面而来。

“张良见过范先生。”对于范增张良还是保持着尊重,他知道以范增的才智若是刚刚在项羽的身边,只怕自己未必能那般轻松获得三千楚军士卒的襄助。

“张良先生刚刚去见羽儿了?”范增有些奇怪的看了张良一眼,因为他知道张良虽然具备果然才华,但却是一心扑在复兴故国这件事上,对于项羽的招揽已经几次推卸过了,这次怎么会主动前来面见项羽?难不成是他死脑筋转过弯了,愿意投效到项羽麾下做事了?

张良微微一笑点了点头:“正是,刚刚和项羽将军说了几句闲话,如今话以说完正准备离去。”

范增他却不知道张良口中所提到的离去,是真正离开楚军军营去为韩王复国尽力。闻听张良所言后愣了愣,随后笑道:“哦,这样的话张良先生就先回去歇息吧。”

张良再施一礼后转身离去,范增看着张良离去的背影总感觉有些不安,于是便甩了甩衣袖加快脚步赶往项羽的营帐。入了营帐范增见到项羽的第一句话,就是询问起刚刚张良来此所为何事。

“哦?亚父刚刚也看到了张良先生?呵呵,刚刚张良先生是为我献上一计釜底抽薪之策,他是准备带上当年韩王室后裔韩成,去当年的韩国都城所在地,如今的秦军腹地颍川准备复国行动。我思及张良此去确实能将一部分秦军的注意力吸引过去,所以在他临行前赠与他三千兵马以助其力。”项羽为范增倒了一杯茶水,恭敬的递到范增的手上。

只是初闻此讯的范增如何还有心思喝茶?也许他对韩信这个只表露出一次惊艳表现却傲骨天生的年轻人,还只是抱着此人需要磨练其锐气的心思,但对于张良这个尽受大贤黄石公真传的智谋之士却一直是推崇有加,甚至思量过若是能得张良为项羽效力,他情愿将如今自己所居的军师之位让出。

这样一个让范增都佩服的智谋之士,如今却被项羽这么轻易的放走了!这让范增此时的心情如何能平静下来?

“张良此人身怀绝顶才华,就算不能让他为羽儿你效力,也绝不能让他就这么离开你的控制去为别人出谋划策!不行,老夫就算拉下这张脸,今日也要将张良追回来!!”范增狠狠跺了跺手中拐杖,转身就要出去追张良去。

但范增甘愿拉下脸去追张良,可生性高傲的项羽可不愿意让范增就这么出去:“亚父!你不是说过将令乃为将之信么?如今我刚刚传下将令让张良领取三千兵卒去助韩王后裔韩成复国,你却又在这个时候将张良追回来,消息传开岂不是在全军将士面前证明我项羽言出无信?这叫我项羽日后还有何面目在众将士面前,发号施令许下诺言?”…,

项羽将后果说的很严重,但以范增的才智如何不知道就算自己去将张良追回来,后果也绝不可能像项羽说的这么严重?可知道这些又如何,他范增受项羽叔父项梁知遇之恩,又在项梁临终前受其托孤之重。在范增看来如今的项羽不仅仅是他的主公,更是像一个值得他全身心去付出的亲生孩子一般。

如今项羽刚刚二十年华就统率近十万大军,正是缺乏为将之威严,若是自己在这个时候还做出有损他为将之威严的事情,必然会让项羽受到一些困扰。再加上如今是项羽亲口说出不愿意让范增去追回张良,以范增的身份、情感来说,如何还能去违背项羽意愿,去强行做一件必将伤害到项羽内心又会伤及两人之间感情的事?

“哎,罢了罢了,只希望你日后不会后悔今日之念。”范增轻叹一口气,息了去追回张良的念头。

.....................

“韩信兄弟,为兄找了你好久,你却为何要故意避开为兄?”张良一把抓住准备掩面而去的韩信,用兄长对自己弟弟关心的语气对其轻声斥责道。

韩信见自己已经被张良发现也只能轻叹一声转过身来:“兄长乃是项羽将军的座上客,而我韩信不过是项羽将军帐前一持戟郎。若是待的久了只怕项羽将军又要责怪韩信待客无礼,故此还望张良兄见谅,容韩信先行离去。”

张良拦住又准备离去的韩信,对其笑道:“我与韩信兄弟乃是以才相会,却不干项羽将军关系。另外,为兄见韩信兄弟你身怀当世顶尖才华,却要在项羽帐下受此屈辱,却是要来送韩信兄弟一段好前程。”

韩信闻言面露惊讶之色:“难道张良兄长刚刚为小弟在项羽将军面前美言了几句?”

“哈哈哈哈哈,韩信呐韩信,项羽是何等人难道你到现在还看不清吗?只要项羽本身不能对你韩信有所看重,莫说是我张良为你美言,就算是他亚父范增为你亲口美言,只怕他能让你在军中担当一份小头领的位置,却绝对不会对你有所重用的。你啊,还是将目光放的远一些,趁早另谋高就吧!”张良哈哈一笑,将韩信内心的伤疤轻轻揭开。准备抖动自己的三寸之舌,誓要将韩信从项羽的麾下‘解救’出来!

欲知后事如何且看无泪下回分解........

278韩信婉拒投韩成,张良再荐明主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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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信低头看了看自己如今一身持戟郎打扮,不由对劝说自己另谋高就的张良苦笑道:“另谋高就?既然张良兄都将话说到这个份上了,韩信若是再藏着掖着也不好意思了。其实这个念头韩信在前些天就已经有了,但是如今我韩信虽然只是个持戟郎,但怎么说也要比最底层的士卒们要好得多,而且更可以利用持戟郎的身份多多与军中将领们碰面,也许用不了多久还可以再有一个展示才华的机会。

可如果韩信将这些东西都弃而不顾,放开一切去找别的君主效力,一者是天下各路诸侯大多都是喜欢重用世家子弟,很难再有像项羽这里可以凭自己展露的实力或者名声就可以上居高位。其次亦是如今韩信在项羽将军这边确实是可以随时走人,但若是到了其他君主手下,我担心一个不好就被当做士卒来驱使,到时候再想另谋高就只怕就等同临阵脱逃,依照各国法律都是要斩首示众的!所以韩信这才迟迟难做决断,以至于到如今..........”

张良拍了拍韩信的肩膀,如果依照张良的世家身份实在是难以懂得韩信身为寒门子弟的辛酸。但张良在经过行刺始皇帝嬴政后的那段生活之后,对于像韩信这样的寒门子弟有了更深一层的了解:“为兄之所以来找韩信兄弟,就是因为可惜韩信兄弟你身怀绝顶才华却难以施展在如今的大舞台之上,所以才亲自送上一道前程供韩信兄弟思量。”

韩信见张良几次三番的这般说,也抱着试试看的态度询问道:“却不知兄长口中所提到的前程是怎样的?”

“为兄的出身在这之前已经告诉韩信兄弟你了,如今为兄正是要借着秦军主力要在巨鹿和各路起义军大战一场的机会,带着韩王室后裔子孙韩成前往故国旧地颍川起事复国。韩成公子如今身边只有为兄和少量家臣效力,若是韩信兄弟肯答应为兄为韩成公子复国之路出一份力,为兄愿意保举韩信兄弟你去担当韩成公子身边的统兵大将!若何?”

张良并不善于讨价还价,直接了当的将自己说服韩信的筹谋亮了出来,然后就是一脸希冀的盯着韩信,希望他能点头答应自己提出的招揽意向。

韩信在闻听张良一番话后若说是一点也不心动那绝对是骗人的,但出于对自己最终抉择的负责,韩信还是追问道:“不知那韩成公子如今有多少兵马,又有何最终目标?”

张良微微犹豫了片刻,但最终还是如实回答道:“如今韩成公子只有三千项羽将军支持的兵马,而韩成公子的目标我虽不敢说尽知但相比最少也是要推翻暴秦恢复故国旧土,至于争霸天下的念头应该这时候还没有生出吧。”

韩信闻言叹了一口气:“兄长如实告知我这一切韩信实在感激,但我带兵之道就是多多益善,而且我的志向是辅佐一名明主一统天下。可如今看来韩成公子兵微将寡不说,更重要的是到了现如今这种乱世还只是抱着恢复旧国的念头,实在不是我韩信心中所期望的投效明主。韩信辜负了兄长的好意,实在是........”

其实如果没有享受过秦始皇带给天下人那珍贵的数十年和平年代,也许像韩信这样的贤才大多也只会抱着投效一个赏识自己的君主,为其抱住一国之地然后等待时机一点一点图谋天下。但真正经历过那数十年的和平生活再对比如今战乱纷飞的乱世年代,像韩信这样的贤才才会萌生出要以自己才华襄助一名明主一统天下结束乱世的念头。…,

可以说秦始皇带给世人的观念改变也许在他生前并不明显,但真正等到如今乱世再现之际,人们才会发现原来整个国家统一在一起没有大的战乱,这种生活才是最理想的。而这个理念也渐渐深入民心,以至于到了后来的各个朝代发生战乱之际,逢劫而出的各路枭雄、奸雄乃至英雄,都是以一统天下为己任,再不复战国年代的那种割据一地一代代传承下去的心思。

言归正传,却说张良听了韩信的拒绝,心中却并没有原先自己预料中的沮丧。说起来如果张良自己不是出身世受王恩的张氏家族,如果不是自己曾经对着父亲的灵位发誓要为韩国复国而努力,也许张良自己也早已放弃韩成,另投其他明主效力去了。

张良笑着摆摆手:“韩信兄弟不必如此,其实我的授业恩师也曾对我寄以希望,希望我能投靠一名足以结束乱世的明主尽心效力。只是我张良曾发过毒誓必须助韩王室复国,这才不得不为此事尽心尽力而已。

哎,说起来为兄倒是知道一位君主,其才能其实力其野心完全都符合韩信兄弟你刚刚所说的要求呢。为兄与其曾有过一面之缘,并且我那弟弟正在其麾下效力,若是韩信兄弟你愿意的话为兄可写一封书信让你交予那人,别的不敢说让那人给你一个展示自己才华的机会还是会有的。”

韩信闻言大喜过望,以自己对张良为人的了解,他可不是一个乱出妄言的人,既然他说认识一位符合自己要求的君主,想必他一定是对那个君主有一些认识才会如此说。想到此处韩信不由有些迫不及待的追问道:“还有这样的人?韩信前些年都一直在闭门苦修,而出来这段时机也是跟在项羽将军身边东奔西走,对于天下大事并不怎么了解,还望兄长为我多多解说一二。”

张良面露回忆神色:“此人曾与我有两次交手,第一次是为兄第一次试图以一己之力复国,第二次是为兄试图在博浪沙刺杀始皇帝嬴政。说来也不怕韩信兄弟你笑话,这两次交手为兄具败于此人之手。此人自出道以来展露出过人才智、武艺、心计,几次翻转之后却能在如今这乱世之中成为除秦国之外的第一势力。”

“难道兄长所说之人,就是项羽将军经常提到的吕布吕奉先大人?”韩信一脸激动,直感觉一条足以施展自己才华的舞台,正徐徐出现在自己面前!

279陈余弃友自脱逃,陈兵巨鹿起对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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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余啊陈余!你好狠的心啊!!竟然在这个时候弃我张耳于危难之中,难道之前我们数十年的交情,还比不了生与死的考验吗?”张耳狠狠的将手中的竹简甩到地上,之所以如此那是因为上面的内容却是写着陈余这个往日自己的至交好友,如今却在自己所驻守的巨鹿城最为难的时候,带上五千最精锐的部队离开了巨鹿城往北方去了。

这个消息对于张耳来说不异于雷霆霹雳,而对于如今受到四十余万秦军进攻的巨鹿城来说,更是相当于釜底抽薪。须知此时的巨鹿城虽然城池坚固,但是城中的士卒算是从赵地新招募的五万士卒,满打满也不过才刚刚过十万之数。而在这个时候陈余却从城中带走了最有经验最精锐的五千军士,这给巨鹿城城中驻防士卒的军心和士气打击极大,真可谓是雪上加霜。

“今日秦军军阵有所调动,有不少秦军士卒往东北方向去了。派死士从密道出去侦查一下,看看吕布将军和项羽将军的大军都到什么地方了,说不定就是这两位将军部队的到达才让秦军做出这种调动。”唯一能让张耳还在此时没有生出开城投降的支撑,那就是如今正往巨鹿城赶来的吕布和项羽这两路援军。如果不是因为这两路即将到达的援军,只怕此时被至交好友背叛的张耳,说不定真会做出开城投降的决定也不可说。至于赵王歇的意见,答应或者不答应很重要么?巨鹿城乃至于整个赵国,如今可都是他张耳说了算!

夜里,张耳迎回了自己派出去的死士。

“禀报丞相,如今吕布将军的军队据说已经在北面与章邯军团对峙了,据属下远远观看吕布将军此次前来应该带来了六万左右的部队。而项羽将军的部队至今还未看到踪影,也不知道项羽将军带来了多少兵马。”

张耳面色凝重的走到地图前细细观阅:“吕布将军虽然来了,但如今他只有六万兵马在手。而他的对手是章邯,其麾下军士虽然不如王离手下的军士精锐,但是其部队人数至少还有十余万人,占据了绝对的人数优势。若是项羽将军的援军再不快点来的话,万一吕布将军的兵马被击破,那就算他来了也救不了我们巨鹿城了。哎!这种将所有希望寄托在别人身上的感觉实在太糟糕了。”

对于项羽和吕布这两路前来支援自己的部队的领军人物,张耳只是对吕布这个人有一些了解,知道他原先是秦军的知名猛将。他之所以叛出秦军并非是出于名或利,乃是因为秦二世皇帝要诛伐原先支持扶苏的蒙恬派系,吕布此人不甘心束手就擒所以才奋起反击,并最终逃出秦国。

相比吕布而言,对于项羽张耳就更不熟悉了。他只知道项羽原先是楚国前武信君项梁的侄子,本来是楚军的次将,不知怎么的把原先的统兵上将军宋义给干掉了,自己取而代之做了统兵上将军。

虽然张耳同样没有和项羽见过面,不知道这项羽到底是一个怎么样的人,可是从项羽的所作所为上来看,项羽应该是个杀伐果决胆大包天的人物,对于这种人张耳并不担心他会因为畏惧秦军而半途退却,只是担心以项羽的性子,如果没有吕布这样的知名战将帮忙牵扯住秦军一部分战力,只怕他会被同样出身名门之后的王翦之孙王离所统帅的秦军击败。…,

.............

吕布目光所视的前方,烟尘距离自己越来越近。渐渐的,秦军的大旗出现在吕布的视野之中,秦军将旗上所书的那个“章”字,让吕布的双眼微微一眯,心中却燃起一股强烈的战意。

“击鼓,出击!我要在战场上再会一会当年的‘老部下’!!”吕布披甲持戟列于阵中,虽然他已经是坐拥燕、齐之地除秦国之外的天下第一诸侯,但是在如今关系到今后命运的大战之中,吕布却并不准备坐在马车上去指挥这场战争。

“咚!咚!咚!咚........”

(描写燕军)

吕布所带来的六万军士无一例外的都是从燕地招募来的青壮士卒,而训练他们的人除了蒙毅之外,还有原先那两万陷阵死士!吕布让那两万陷阵死士打散分别加入道这六万燕地青壮之中,让他们以身作则将秦军的军魂和胆气传承给这六万燕地青壮身上。

同等的训练同等的待遇,最后再派去草原之上剿灭了几个试图谋反的东胡小部落。这一系列的行动让这六万军士迅速成长为,足以在当世堪称精锐军士的存在!

而且由于东胡人的投效吕布手中马匹充足,这六万燕地军士每人都配备了战马,而且都是装备了马镫和马蹄铁的战马。也就是说,吕布如今带来的六万精锐,那可是货真价实的六万精锐燕地铁骑!虽然此时他们都立于马下,但只要吕布真正的军令发出,这些燕地铁骑随时可以对一无所知的章邯发起骑兵突击!!

秦军缓缓接近燕军的军阵。并最终在距离燕军军阵八百步的地方停住了前进的脚步。秦军步卒抢先立住阵脚,竖起手中的盾牌用以掩护后面的军士从容立阵。

统兵大将章邯站在四马战车上,向远处远眺而望。只看了一眼,再回头看了看自己所统帅的部队。他就黯然的低声叹道:“奉先将军虽然已经不再是我们秦军的人,但是他身后将士所布的战阵还是如我们秦军战阵一般严谨。听说奉先将军不过是刚刚占据燕地不到两年时间,在这么短的时间里竟然能将六万名燕地之人训练成可以列出正规秦军战阵的精锐,这甚至连我章邯也不得不说一声佩服啊。”

章邯之所以如此说却是因为自己身后的经历了近一年刀光剑影所淘汰剩下的十二万将士,如今在排列秦军战阵这一项上仍然明显不如对面吕布所统帅的燕军。但章邯又怎么会知道,吕布所统帅的燕军之所以能熟悉战阵之道,那是因为训练他们的将领可是蒙恬将军的弟弟蒙毅!而章邯的部队这一年时间里大多忙着东征西讨,哪里有功夫好好训练战阵?而蒙毅在训练这些燕地军士的时候第一项交与他们的本领不是杀敌之术而是秦军战阵之道!

280两军对垒谋算计,吕布单骑会章邯。

“主公,秦军士卒虽然不如我军精锐,但属下见其阵中杀气横生显然也是经历过多次战争存活下来的骁卒。主公帐下战将颇多,何不趁两军僵持之时派出猛将向秦军邀战?若是能有斩获,不仅能扬我军威振我军心也可挫章邯军中锐气,这一增一减说不定就能关乎到此战胜败。”陈平骑马立于吕布身后,向吕布献策道。

吕布轻轻摇了摇头:“我与章邯曾于当年发楚之战中并肩而战,以我对他的了解,他是不会以短击长放弃其人数优势与我军一对一的斗将。甚至我敢断言,若是我派人到军阵之前邀战,他必定会直接指挥大军对我发起冲击。

嗯,实话和你说吧。此次对战章邯,我根本没有打算与其决一死战,因为就算我军大多是骑兵,可一旦与章邯麾下十数万大军决战就算胜了也最多是个惨胜。那样的话不仅称了章邯以那些骊山囚徒消耗我军战力的主意,还会让我军因为伤亡过大而提前退出此次巨鹿之战,说不定还会成全了项羽为他做了嫁衣。”

“那主公的意思......”陈平对于军阵之道不是很了解,见吕布似乎胸有成竹于是便好奇的求问道。

“我要亲自面见章邯,给他一份惊喜。”吕布面上浮现一道诡异的笑容,不由自主摸了摸怀中一个鼓鼓囊囊的地方。

“主公多加小心。”知道吕布武力不凡的众下属,并不担心吕布会在阵前遭到什么危机。

吕布将手中方天画戟交付身边钟离昧手中,自己策动胯下追风神驹来到两军阵前冲对面秦军大阵高声大呼:“我乃吕布吕奉先,对面主帅章邯若是在的话,可否出来与我阵前一叙?”

秦军阵门分出一条通道,章邯之弟章平亲自驾驶着四马战车载着章邯冲出大阵。虽然吕布手中并没有携带兵器。但出于谨慎章平还是将马车停在距离吕布三十步远的位置。

“吕将军,许久未见你仍如当年一般锐气逼人啊。”章邯笔直的站立在马车上。对三十步外的吕布颔首而笑。

吕布在马背上哈哈一笑:“我不是秦国将军很久了。这将军二字章邯你还是对我少呼为好,否则我担心你说不定会因此而遭到无妄之灾哩。”

章邯微微一笑:“我章邯曾受吕将军提拔之恩,无论发生什么事,这一点章邯永远不会忘。至于什么无妄之灾。吕将军却是不免有些过虑了,我章邯虽未曾给大秦做过什么千古留名的大事。但至少也在大秦最危难的时候站出来保卫过大秦,想来应该不会有人对我章邯看不过眼吧。

倒是说起来,如今秦国已经从北方抽调回二十余万精锐军卒。天下乱事即将结束。中原大地即将重归秦国所有。如此大势之下吕将军不思量如何准备后路,却还带兵前来赵地助贼顽抗,难道就真的不怕日后山穷水尽之时么?”

“哎!章邯兄弟苦口良言吕布岂能不知,只不过你也知道我早先时候跟随蒙恬将军麾下支持的是长公子扶苏。而如今上位称皇的却是胡亥公子。本来这也是皇室自己的事情我们难以插嘴,但胡亥公子却对我们这原先支持扶苏公子的臣属抱着斩尽杀绝的念头。甚至连蒙恬将军这等为大秦立下汗马功劳的国之栋梁尚且殒命,你让我如何敢放下手中刀枪向胡亥公子这秦二世皇帝俯首称臣?”吕布似乎为秦二世皇帝胡亥。不为他和蒙恬这样的国之功臣留一点活路而悲愤,与章邯对话的语气显得格外激动。…,

“嗯?吕将军你刚刚言下之意莫非是说如果当今的秦二世皇帝。答应宽恕你当年的罪状给你一个富家翁的活路,你就愿意重新归附朝廷?”章邯眼中闪过一丝兴奋,这次与吕布的见面本来只是抱着大战之前与故人的再次碰面,却不曾想在吕布口中听到了一丝乞望活命的味道。

吕布深深叹了一口气:“实不相瞒,我吕布一直都知道天下虽大,但秦国实力早已不是关东六国所能抵挡的。当年从河套逃走也是为了求一条生路,否则我当年为何会在乱世未定之时加入大秦,却为何在天下一统之后再叛出大秦给自己找不痛快?如果当今的秦二世皇帝肯饶恕我的罪责,哪怕只是让我吕布在关中做一个富家翁,我吕布也愿意立刻束手就擒!”

“吕将军此话做真?”章邯的声音有些颤抖,那是因为他如今的心情极度激动。

吕布有些不耐烦的哼道:“当然做真!不过你也莫想要拿虚妄之言框我。若想要我投降,至少得有二世皇帝的亲笔赦罪书,否则就算我吕布敌不过大秦部队,却也要与你们拼个你死我活也在所不惜!!”

“呼~”

章邯呼出口中一口浊气,却是因为就在吕布刚刚说最后那番警告的时候,他就想要假借秦二世皇帝的名义,就地对吕布进行招降。毕竟吕布的兵卒虽然不如自己手下人数多,但看上去也不是乌合之众。两军若是拼杀起来,考虑到吕布当年所展露出的勇猛,就算能将其军击溃只怕也要付出不小的代价。可如今章邯看到了招降数万吕布军队的希望,章邯的心底深处顿时就萌生出一定要兵不血刃解决吕布军的念头!

“非是我故意让你退兵离去,只是此地距离咸阳的路程何止千里,就算从今日起我就派人去咸阳向陛下他讨要你的赦罪书,少说也要等上半月左右的时间。而此地马上就要进行一场大战,若是你和你麾下的军卒不退开,只怕碍于王离将军的军令我们两军少不得要有一战了,这对于准备重返大秦的你来说应该算不得是件好事。”章邯见吕布不好糊弄,就打着先让吕布军退出赵地,至于招降之事不妨留在攻下巨鹿之后再做考虑。

欲知后事如何且看无泪下回分解.........

281主动示弱言退兵,帐中惊险虎符印。

“让我就此撤军离开赵地?”吕布面色有些不愉,似乎对章邯的这个说法极为不满意。

章邯自然知道自己的这个要求有些过分了,毕竟吕布是赵国他们请来的援军之一,想必在这赵国求援吕布的过程中没少给吕布财物或是利益诱惑。吕布既然收了赵国的东西,如果就这么被自己这个秦军将领说回去了,于道义上只怕说不过去。

更何况如今这件事早已闹的是天下皆知。如果吕布在这个时候撤军回燕地,对于吕布的声望将会是一个极大的打击,甚至就会让天下人觉得吕布根本就不敢与秦军对阵,其麾下的军士少不得也会受流言影响,日后再与秦军对战在士气上就要先逊上三分。

不过不管如何,吕布的大军如果在此时不肯投降的话,那他章邯受困与头上的主将王离之命只能给吕布两条路。要么就此退回燕地等候秦二世的赦罪书和招降书,要么就在此地与他章邯的十数万军队进行一场大战并最终败退会燕地等候那最终的罪责。

出于自己本身对吕布的好感,章邯还是想做最后一次劝说:“吕将军,你可别忘了如今我手下虽然有十数万大军,但这些却不是秦国的真正力量。此战真正的主力乃是王离将军手下,那二十万北方军团出来的健卒。那些北方军团的健卒们,可是你当年和蒙恬将军一起训练出来的精锐之士,他们的战力相比很少会有人比你更了解的了。

一旦你不肯撤离赵地,出于为接下来我军攻取赵地的安全负责,我就要与你进行一场大战,而不管我章邯是胜是败王离将军都不会对我章邯袖手旁观。到时候四十万大军压上来,就算你吕将军有三头六臂难道还可以继续抗衡么?吕将军你对我章邯有恩。我章邯实在不希望看到你倒在乱军之中啊!”

吕布闻言思索了片刻工夫,最后咬牙轻喝道:“好!我吕布相信你章邯说的话。这救援赵地的事我吕布就放下了!不过我军刚刚赶了那么远的路程。再加上如今天色已晚,就算是要退也要待明日清晨之后。等我军休息一晚,明日清晨就返回燕地等候二世皇帝的消息。嗯,不过在此之前我有一样东西要托你转交给王离将军。请你为我在王离面前道声歉,就说是我吕布早年坏了他一条手臂对不住他今日先行向他赔罪了。

也许你对我和王离将军的恩怨还不是很清楚。但此地不是说话的地方,我与王离将军的事情不好在这大庭广众之下细说,这里有封帛书。等你回军之后可细细观看。上面却是我与王离将军的恩怨前后。东西我也就不走过去交给你了,放于此处还望你待会千万别忘记拿走替我交还给王离将军。告辞!”

...................

却说章邯今日率军出阵无功而回的消息传到王离那里后,王离立刻让手下将领接替他继续围攻巨鹿城,而自己却带着三千心腹铁骑匆匆赶往章邯营寨之中。

而回到营寨不久的章邯也只是刚刚才将身上甲胄去除,并拆开吕布给他的帛书细细观阅起来,只是看了帛书的第一眼章邯就皱起了眉头。原来这帛书之上虽然有不少话语,可是是在一些文字上被人用墨汁涂抹。不似一封正式的书信倒是更像一封废弃草稿。

“将军,王离将军来了。”门口章邯的卫士快步走进大帐向章邯禀报道。…,

章邯将手中那封自己看的糊里糊涂的帛书放下,有些惊讶的喃喃道:“我才刚会营寨这王离就匆匆赶来,看来他安插在我身边的细作,给他汇报情报的动作倒是真快啊。”

“兄长,这王离来的正好,我们刚刚受吕将军所托收了他一份东西要交给王离,如今他自己来了倒是省了我们动身跑一趟。”章平对王离的映像并不好,而听章邯说王离在他们兄弟二人身边安插了细作,心中更是怒火燃烧气愤难耐。

章邯站起身来整了整衣衫:“休要多嘴,快随我一起去迎接王离将军。”

待章邯兄弟二人将王离及其身边十数位将领迎入大帐之后,王离一屁股坐在原先属于章邯的主位之上,便直截了当的对章邯冷声喝问道:“今日听闻你率大军出战吕布,却只是在阵前与我朝叛将吕布叙旧并未发动攻势,请问章邯将军你对此能给本将军一个满意的说法吗?”

面对眼前年轻主帅的问责,章邯赶忙将自己与吕布在阵前的对话重复了一遍给王离听。

“痴心妄想!!吕布这贼子当年叛出大秦之时断我一臂,如今却又想返还大秦做一个富家翁?哼!让他来,本将军倒是想看看他到时候落在本将军的手中时,面上还是否如当年一般的神色!对了,他让你带给我的东西在哪里?”王离将自己的那支断臂往身后披风里挪了挪,用另一支完好的手臂向章邯讨要着吕布让他转交的东西。

章邯从案几上取来那个吕布交给他的锦盒递给王离。说起来这锦盒之中装着是什么东西连章邯自己也不知道,因为王离来的太快了章邯还来不及打开锦盒查看里面的东西。

“王室虎符!!”

当王离用独臂打开锦盒之时,顿时忍耐不住心中的震惊,不由自主叫出锦盒之中物品的身份。

“什么!竟然是王室虎符?”章邯和一旁的章平听闻这句话后不由面面相觑,他们一直以为王离能统领数十万北方军团用的就是王室虎符,但如今这王室虎符为何会从吕布这个叛将手中拿出来呢?

王离自知失言,连忙想要转移话题。正好看见案几上有一封半遮掩的帛书,出于好奇和转移章邯的注意力,将那帛书拿起来问道:“这帛书似乎是别人写给章邯将军的?”

章邯点了点头:“是那吕布附带在装锦盒的布带里给属下的,属下拆开之后发现里面的内容被人涂改了很多,所以猜测可能是吕布在封装帛书的时候误将草稿装在里面送了出来。”

“竟有此事?容我亲自看看。”

282王离重获虎符印,吕布抹书间章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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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离将那帛书拿起来细细观阅,发现帛书之中的文字却是被人用墨汁涂抹掉了很多,以至于剩下来的话语词句让人无法看懂帛书之中到底写的是什么。王离有些奇怪,以自己对吕布那贼子的了解,他应该不会做出误将草稿当做成书交给章邯的啊,可为何自己手中的这份帛书却是这般模样呢?

“咦?这.........”

王离刚准备放下帛书之时却无意中发现,帛书上残存的文字之中有一个‘虎’字,而这‘虎’字的后面的十几个字皆被涂抹,但王离发现紧跟着‘虎’字的那个字似乎还未被完全涂抹掉,依稀能看出是一个‘符’字。

‘虎符?’王离心中一震,又将帛书再次观阅一遍,发现帛书之中的涂抹之处虽然看似随意,但大多都是在一些关键字迹之前后有着涂抹。比如除了那个‘虎符’之外,王离通过细细观察又发现‘共’字后面那个被涂抹的字似乎是‘谋’字,‘首’字后面那个被涂抹的文字似乎是‘级’字!

‘虎符?共谋?首级?难道.......’

王离不动声色的抬头看了章邯一眼,发现章邯此时的面上似乎隐现一丝焦虑和担忧之色,这让王离对心中的那个猜测更加肯定。为了证实自己心中的猜测,他用手抹了抹帛书上那些被涂抹的地方,片刻之后将自己的手指抬起来,果然上马沾染了许多黑色的墨汁,这却证明帛书上那些涂抹字迹的墨汁是不久前刚刚抹上去的!

“哼!来人啊,将章邯、章平二人给本将军拿下!!”王离将手中帛书扔到案几上,用独臂将锦盒中的一块兵符取在手中,对身边的十几位战将下达了一个莫名其妙的命令。

王离带来的这些战将大多都是他的心腹手下。虽然不明白王离为什么要下达捉拿章邯和章平的命令,但是出于对王离的忠诚。他们还是迅速将处于震惊和茫然之中的章邯和章平二人按倒在地。

“王离将军!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要这样对待我兄弟二人?”章邯最先从震惊中反应过来,立刻对主位上端坐的王离大声呼喊道。

“休要呱噪!本将军且问你,若是本将军此时还未曾来你营寨之中,你准备合适才将这锦盒送到本将军手上?”王离俯低身子双眼直视章邯。

章邯微微一愣之后立刻回答道:“就算王离将军你此时未曾来。我也断然不会将锦盒私吞,必定会及早将锦盒送到王离将军之处。”

“哼!说得好听!但是我却发现你在我来之时。似乎正在观阅吕布给你的帛书呢。说不得,如果不是我来的出乎你预料的快,此时只怕连锦盒都看不到一眼了呢。哼哼。听闻你曾随叛将吕布一起南伐楚国。想来今日你之所以不曾地吕布发动进攻,真正原因不是什么想要兵不血刃收得吕布的那数万之众,而是准备合谋吕布用这皇室虎符取我王离的项上人头吧!!”王离猛的一声断喝,抬起一脚将身前案几踢翻。木质案几直直的撞在章邯的身体上,章邯一声闷哼却是受了一些的内伤。

“王离这着该死的混蛋!你怎敢如此对我兄长!好歹我兄长也是出兵救过大秦的功臣,你如此对我兄长我日后必将些奏章上奏朝廷!让陛下对你重罚!!混蛋你听到了么?有什么都冲老子章平来........”章平看到自己兄长章邯受到王离的欺辱。立刻在那些王离手下将领的按捺下再次奋力挣扎起来,但发现自己实在无法挣脱这些人的压制之后。便对王离破口大骂却是要将王离的怒火吸引到自己身上来。…,

“哼!不知死活的东西,还想要写奏章//书迷楼最快文字更新无弹窗无广告//?来人!给本将即将这两个叛徒打入军中监牢,本将军要上禀朝廷,将此二人军前枭首以正军规!!”王离自从当年被吕布斩去一臂之后就性情暴戾,如今得到章邯这个家伙可能会与自己的死仇吕布勾结起来谋害自己,也不准备与章邯多说什么,直接决定将章邯和章平两人打入死牢等待日后军前斩首。之所以王离如此决定,却是因为吕布就是王离的逆鳞,凡是与之牵扯到关系的人就算错杀一千王离也不打算放走一个!

.........

就在王离将章邯兄弟二人下令抓捕的时候,距离秦军数十里的燕军军营之中,吕布正催促手下数万将士整备战马军械准备要趁夜色掩护偷袭秦军营地!

却原来吕布早就知道秦军虽然有四十万之众,但是作为统帅二十余万北方军团精锐的王离,却根本看不起和不信任章邯这个统帅十余万骊山囚徒的副帅。而对此,陈平这个阴谋大师曾向吕布建议可否对他们二人施行离间计。

离间计的典故吕布知道很多,甚至他这个身体的原主人,汉末时期的温候,就是在王允的离间计下杀了董卓这个大军阀。而对于如何利剑王离和章邯这两个人,吕布在左右思量之下才决定用‘后世’奸雄曹阿瞒的计策,用‘抹书’和皇室虎符这两样东西离间王离和章邯的关系。

最重要的是离间之计不过是为了分散王离和章邯的注意力,却并没有将击败秦军的希望寄托在这离间之计上。吕布真正的杀手锏就是在战场上佯装要重归大秦,而背地里却要趁那份‘抹书’和皇室虎符带给秦军高层的混乱,夜袭那由骊山囚徒组建的新秦军!

当众军士用布帛裹住自己战马的马蹄,在自己嘴中塞上一枚钱币后,吕布带着四万燕地铁骑趁着月色被乌云遮盖的大好良机,一路如幽灵一般悄悄杀向数十里外的章邯营寨。

一路上凡是遇到的秦军斥候,全部由吕布和军中数百位骑射高手迅速抹杀,章邯治军甚严,若是此时他尚在军中主持大局的话,斥候的返回数量急剧减少这一现象必然会让章邯警觉起来。不过如今章邯却因为吕布的‘嫁祸’,被王离一声令下关入军中死牢之中,却难以掌握自己军中情报了。

吕布看着远处灯火通明的章邯大寨,将手中铁胎弓收还身后,从武器钩上拿起方天画戟直指章邯大寨:“此时正是‘月黑杀人夜,风高放火天’!此一战,就先折秦军一臂!众军士,随我杀!!”

283心嫉燕军立功绩,破釜成舟破秦军。

“可探得前方是何方兵马正在激战?”项羽用自己的重瞳盯着前来汇报军情的得力干将龙且。.....

“将军!据属下刚刚率军凑近观察,似乎是燕地的吕布军的先锋军正在和秦军偏军激战。而且出人意料的是吕布的先锋军以少量人数却占据了战场的绝对优势,此时正将东北方向的十数万秦军杀的溃不成军,而正在围困巨鹿的数十万秦军似乎并没有前去支援。”

龙且如实汇报了自己探得的情报,说真的当他亲眼看到这一切的时候也是有种不可思议的感觉,明明秦军有四十万之众却要分成两块,如今更是有十数万之众被看上去只有四万余人的燕地先锋军杀的溃不成军。在龙且想来如果这其中没有什么自己所不知道的隐情的话,那秦军主帅的脑袋里装的绝对全部都是猪粪了!

得到这个消息的项燕抓狂了,他在来巨鹿之前为了鼓舞士气采用破釜成舟来断绝大军后路,就是要让楚军以决死的气势对战处于绝对优势的秦军。可如今自己听到了什么?吕布军还没有用出全力,只是用了四万余先锋军就将十数万秦军偏将击溃?难道秦军的战力会是如此不堪?那自己十万楚军岂不是能独自吞下这数十万秦军?

“进攻!全军向巨鹿城下的秦军发起进攻!吕布的燕军不过四万人就可以击溃十数万秦军,我们楚军有十万人且有巨鹿城中的赵军相助,绝对可以击溃巨鹿城下的二十余万秦军!!众将士随本将军杀!!!”项羽跨骑乌骓马手握黑龙破城戟,如天神一般率领楚军向巨鹿城下的秦军发起突然袭击。.....

不可否认项羽被吕布所建立的耀眼成绩刺激的发狂了。他指挥着手下楚军士卒连续不断的对巨鹿城下连绵百里的秦军营寨发起进攻,一波又一波的攻击,根本不惜任何代价,一批接着一批倒下的楚军部卒在他的眼里更是恍若未见,他的眼睛变得血红,头发也散开了,张牙舞爪的样子好似一个疯子。

被王离留守在巨鹿城下的秦军将领。面对着兵力略逊于自己的楚军发起的强袭明显没有足够的心理准备。说起来他从来没有考虑过北方军团在中原之中可能会遇到一场恶战,毕竟北方军团是秦帝国最强悍的军团,曾经和野蛮的匈奴人打过无数的仗,甚至在当年蒙恬将军和吕。额,那个人的带领下打的匈奴人望风而逃,又怎么可能是中原的这些乌合之众所能抵抗的?

可是如今楚军展现出的凶猛绝对已经出乎了这名秦军将领的意料之外。那一个个面黄饥瘦的楚军将士卒好像是疯了一样,连续不断的冲击着他的阵势。这些楚军士卒运用的打法很简单,一个倒下去,另一个再冲上来,好象他们的眼里都没有生与死的区别一样。这种疯狂的杀气让缺少真正统军主帅的北方军团将士们为之夺气,一时间有些不太适应。

就在他们还没有调整过来的时候,项羽已经带着亲卫营杀入北方军团营寨的腹地。项羽并没有携带盾牌去遮掩箭矢,他浑身披挂着两层重甲披散着头发挥舞着小儿臂粗的黑龙破城戟,带着身后数千名亲卫营在秦军营寨中杀的血肉纷飞。他们如同一只锋锐的长箭,狠狠的射进了秦军的大阵之中。而勇武无匹的项羽,就是这支长箭的箭头,最锋锐最无可阻挡的箭头。…,

一个照面。项羽一声狂啸。扬起一戟就击杀了迎面的两个秦军士卒,虽然他的胳膊上也中了一剑,但是他根本不去看。策动胯下乌骓马飞奔而前,剑戟交加当者披靡,一个接一个的秦军士卒到在他的身后,亲卫营飞速跟进。长剑如龙,铁戟如林,狠狠的捅在秦军的阵势上。

势如疯魔的项羽鼓舞了楚军的士气,同时也极大的震撼了秦军的士气。北方军团一向自视甚高,他们进入中原以来,所击辄破从未遭过败绩。就是连之前传扬的很厉害的楚军上柱国项梁也不是倒在他们的手中?

可是如今的他们动摇了,楚军。不是他们想象的那样脆弱,以强悍著称的楚人,不是浪得虚名的。这些虽然瘦弱,却裹挟着无穷杀气的楚人。跟随着项羽的脚步,本来已经够疯狂的楚军彻底释放出了他们的杀意,他们挥舞着手中的兵器。凶猛而顽强的冲击着秦军的阵势。

随着项羽以无坚不摧的冲击力打开了秦军缺口,越来越多的楚军蜂拥而入,用一个个鲜活的生命冲击着缺口,秦军的阵势,在鲜血的灌溉下软化了,慢慢的开始涣散,直到轰然一声坍塌。

“吼!!挡我者死!!!”项羽挥动手中沉重的黑龙破城戟纵声长啸,竟在一瞬间把身前数位秦军士卒生生震的肝胆寸裂倒地身亡!!

“他,他,他不是人!”

“妖怪!他是食人魂魄的妖怪啊!!”

项羽的可怕已经让周围的部分秦军士卒崩溃了,天下之大总有一些人远远超出常人的想象范围。而这些超出常人想象范围的人如果极大的威胁了自己的生命并且无法匹敌,只怕就算再勇猛的士卒也会在心底生出一股无力感,随之就是溃败而逃。

这一切原本不应该如此简单,虽然历史上的巨鹿之战项羽赢的也是很干净利索,但是至少不可能像今日这般简单就可以击败北方军团的二十万精锐之士。但如今这世上多了一个叫吕布的穿越者,他的存在给原本的事情带来了不定。

就如这巨鹿之战,原本没有他项羽就算能战胜王离和章邯,但王离也不是泛泛之辈,断不可能在军心出现溃败之时如那顶替他的秦军将领一般束手无策。可如今的王离却不在这北方精锐之中,他被吕布‘抛’出的皇室虎符‘勾引’去了章邯的营寨,如今更是混杂在章邯麾下败卒之中仓皇逃避吕布燕地铁骑的追杀。

欲知后事如何且看无泪下回分解......

ps:猜猜吕布和项羽的相会会有如何结局?嘿嘿,吕布会让项羽如历史上那般崛起么?会给刘邦发展的时间么?会让张良如愿以偿的经营韩国么?(最讨厌这个国家的名字了!)(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284前门驱狼入双虎,斩将受俘得双将。

1---

“丞相,何处传来的喊杀声?莫不是秦军又攻城了?怎么他们会夜里攻城?”赵王歇一边整理着身上的王服,一边连珠炮一般接连问了身边张耳三个问题。

“陛下,秦军败了。”张耳说出的声音中透露出明显的苦涩味道。

“秦,秦军败了?”赵王歇双眼瞪的滚圆,秦军的噩梦已经困扰他快三个月了,但是却在今天夜里听到这些不可一世的数十万秦军被击败的消息。

张耳勉强挤出一丝笑容:“虽然臣也不清楚秦军是如何败的,但却知道如今巨鹿城下数十万秦军正溃不成军,而东北方向的吕布军团和西南方向的项羽军团此刻正对秦军进行衔尾追杀。”

“好!哈哈哈,好!!这些该死的秦军想要攻打我赵国,如今却被本王的援军击溃,这真是太好了!”赵王歇兴奋的连声叫好,年纪不大的他考虑的方面并不如张耳多,他只知道秦军是准备来吞并他疆土的敌军,而这些敌军如今却已经败在燕军和楚军手上了。

‘秦军已经是让我们无力对抗,而如今秦军如此轻易就被燕军和楚军这两头猛虎撕碎,我们赵军夹在这两头猛虎的爪下,真好比是前面驱狼后门入双虎,这以后的日子真的能过的比当日秦军压境还要好过么?以赵国的实力和赵王歇的本事,别说争夺天下了,只怕日后连赵国这片地盘都守不住。唉!看来是时候思及后路了..........’

张耳见赵王歇如此高兴,却也只能不去将他心中的猜想告知赵王歇以免给这个年轻人临头一盆冷水浇在头上。

将目光重新投回战场之上,经过一夜的厮杀,以吕布为首的燕军和项羽为首的楚军纷纷俘获大批走投无路跪地投降的秦军。但除了这些低级的秦军士卒之外,还有一些人并不是主动投降,却是被乱军之中被无数士卒擒获并成为他人的‘战利品’,而这其中身份最高的就当属‘不幸’落入吕布手中的章邯、章平两兄弟以及王翦之孙王离上将军了。

“跪下!!”几名如狼似虎的吕布亲卫士卒在王离和章邯、章平三人的膝弯处踹了一脚,硬生生的使这三人跪倒在吕布面前。

“吕布!你不敢和你王离爷爷光明正大的交手却使出这等偷袭之诡计,真是卑鄙龌龊之小人!!我王离生不能噬你血肉,死后必化作厉鬼追你魂魄!!!”王离看到跨骑追风神驹站立在自己身前的吕布,双眼瞬间变得赤红,口中更是连番吐出辱骂之言。

这场仗打的实在窝囊,自己在被吕布率军偷袭之时正处于章邯的营寨之中,更巧合的是他当时正才刚刚将章邯兄弟二人关入军中死牢。面对吕布麾下四万余燕地铁骑的突袭,王离根本无法有效指挥章邯手下为止抵抗,却在最后落得身为阶下囚的悲惨结局。

吕布看王离的眼神就好似在看一条疯狗一般轻蔑,在看到王离不依不饶的继续喷吐着不堪入耳的喝骂,吕布摆了摆手轻声道:“将此人拖下去,打八十军棍再斩首示众。”

当看到王离那血肉模糊的无首尸身和那颗死不瞑目的狰狞首级之后,一旁跪着的章邯轻叹一声:“士可杀不可辱,在下身为秦军统兵主将,愿求速死。只是求吕布将军看在过去在下曾追随过你一同攻伐楚国的份上,绕过在下胞弟章平一命。”…,

“黄泉路上路迢迢,我愿与兄长一同上路!!”章平满面悲凉的痛声大呼。

“好了!好了!不要多说了,本将军看在往日你曾跟随本将军的份上,给你一个归降的机会。章邯,你若是肯投降并帮助本将军招降你原先的部属效力于我,不仅你仍然会被我重用而且你的弟弟章平我也可以饶他不死并予以兵权。如何?”

吕布知道章邯却是一个文武双全的顶级战将,历史上若不是因为身后赵高对他不停施以压力并对其持不信任态度,秦国的最终命运还未必是亡国的结局。而且最重要的是只要能收获章邯,那刚刚被吕布俘获的近十万秦军降卒就更加容易归心,对于此时急需要更多战力的吕布来说,这可是不异于锦上添花的好事。

但章邯仍然有些顾虑,因为他的家族还在关中赵高和胡亥的手上,如果此时他加入吕布军中的话,以赵高和胡亥的残忍天性,绝不会多加考虑就将章邯和章平的家眷夷灭。

似乎是看穿了章邯的犹豫所在,吕布微微一笑:“你之前身为秦军统帅之一,应该听过刘邦这个起义军的统领名字吧?”

章邯微微一愣随即回答道:“这个人我倒是略有耳闻,但......”

吕布打断了章邯接下来的话语,直截了当的说道:“你所在乎的不外乎就是留在关中的家眷吧?实话告诉你,据我所知的情报所示,就在此时刘邦已经带领一支兵马绕道武关进攻关中去了,赵高和胡亥的好日子剩不了多少了。而至于你的家眷问题我只需要找个类似你的首级与王离这家伙的首级挂在门外,再对外宣称你和王离拒于投降被我斩杀。

如此一来就算赵高在刘邦的军队进攻咸阳之前得到你们兵败的消息,无论如何他们也不可能对你们的家眷动手了,否则不等刘邦这混蛋的大军抵达咸阳,咸阳的军心就已经因为赵高和胡亥残杀功臣的家眷而毁了。以赵高和胡亥的心性就算他们想要找个出气筒,也断然不可能对你和王离的家眷动手,你也不用再担心你家眷的问题了。”

章邯自然知道就算吕布说的很好但自己家眷还是会有危险,可这个危险却要比原先那十死无生的危险要好上千倍了。故此章邯与身边胞弟对视一眼后,双双对吕布施了一礼口中高呼‘原为主公效力’。

“哈哈哈哈,识时务者为俊杰!放心吧,只要你们忠心效力于我吕布麾下,日后我吕布也断然不会亏待你们的。不过在此之前,你们还有一件事要去做。”吕布收获章邯、章平二兄弟的效忠后十分高兴,思及帐外还有近十万的原章邯麾下秦军士卒等待招降,也不顾章邯和章平两人的思想是否转变过来没有,便急匆匆的对二人下达了他们投效自己的第一个命令。

285轻松获胜未以喜,十万降卒性命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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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亚父,你来得正好!看看,这些不可一世的秦军,如今可都成了我项羽的俘虏!哈哈哈,秦军如此不堪一击,看来这秦朝的江山也该到尽头了。”项羽戟指那乌压压的一片秦军俘虏,心中的豪情壮志随着这场世所罕见的大胜仗而高涨到极致。

项羽高兴那是因为此战他杀的尽兴,又全靠个人武勇和身先士卒的气势将秦军摧枯拉朽般击溃,这其中的成就感并非是他人所能体会到的。但项羽的亚父范增身为项羽的智囊,在这个时候面上挂着的却不是得胜后的喜悦,而是对将来的局面浮现担忧之色。

“亚父你怎么了?这明明是一场大胜仗啊,为何你还是闷闷不乐?”项羽有些奇怪范增的面色,不由出言询问起来。

范增眉头紧锁,从怀中掏出那份和吕布的盟约对项羽说:“羽儿莫非忘了与吕布的盟约?这上面可是明明确确的写着,在巨鹿之战中所有秦军俘虏都要归吕布那一方所有。原本我估摸着就算此战能险胜,我们也要与秦军拼个两败俱伤,就算能有些秦军俘虏最多也不过数万之众就已经不得了了。可如今却胜的如此轻松,四十万秦军满打满算也只战死不到十万人,再加上逃散的十万人,如今却又二十万秦军俘虏分别被我军和吕布军俘获。

而若是依照与吕布的盟约去做,吕布此战之后不仅没有损失什么兵马,反而平白得到二十万秦军俘虏作为补充。吕布与我们不同,他毕竟曾当过秦国的将军,一旦吕布用他当年在秦国积累的威望招揽秦军降卒为其效力,不需要全部,哪怕只有十万秦军士卒愿意为吕布效力,那这天下就等于在出现一个比如今秦朝还要强大的恐怖势力。而羽儿你能在这一次用劣势军击溃疏于防范的秦军士卒,谁能保证日后你还能再次以劣势军击败对你有了防备的吕布军?”

项羽虽然喜爱用武力去解决一些事情,但这并不能代表他就是一个满脑子肌肉的莽夫。恰恰相反,项羽的政治天赋也非常优秀,对于如今范增所说的话,他还是可以听的进耳的:“那亚父的意思是我们拒绝执行与吕布的盟约,将这些秦军俘虏吞为己有?”

范增对项羽的反应很满意,抚须而笑道:“不错,老夫的意思正是如此。”

项羽皱了皱眉头,他并不喜欢做一个食言的小人,但是他同样不是一个迂腐之人。历史上他与怀王定下先入关者为关中王的约定,结果当刘邦趁着他与王离、章邯交战之际却偷偷入了咸阳。而那时的项羽依旧在属下的建议下,决定设下鸿门宴‘宴请’刘邦。所幸当时项羽麾下出了项伯这个反骨仔走漏了消息,否则一代枭雄刘邦绝对免不了身首两处的结局。

而当项羽发现如今与吕布的盟约,关系到日后自己争霸天下的大业之时,虽然他心里有一些不舒服,但项羽还是决定不执行与吕布的盟约,对自己与吕布双方的盟约进行背叛。

不过虽然项羽已经做出了一个并不符合他性情的‘卑鄙’决定,可是对于他麾下那些秦军俘虏的处置方法却并不如范增所想的那样:“亚父,我虽然不准备将这些秦军俘虏划归给吕布,但是对于他们的处置我还是打算与你商议一下。我们之前为了激励士气而做出的破釜沉舟之举,让如今军中的粮草只能维持数日用度。…,

虽然我们缴获了不少秦军的粮草,并且还能向巨鹿城中的赵国借一些,但这毕竟只是一时之计,如果我们将这些十余万秦军俘虏收归帐下,那这些秦军日后所需要的每日粮草就是一个庞大的数字,以我们目前的实力和情况来看,实在没有能力去养活这十数万秦军俘虏。所以.....”

范增浑身一颤,用不可思议的眼神盯着项羽:“难道你准备将这些秦军俘虏.......”

“嗯,我准备将这些秦军俘虏全部坑杀,这样一来既不会让这些俘虏成为我们的累赘拖垮我们的钱粮,也不会让这些秦军有机会成为吕布的助力,这才是一举两得的好办法。亚父您以为如何?”

项羽面带微笑的问道,似乎他问的问题不过是关系到些许家畜的生死一般无足轻重,却只有项羽对面的范增知道他眼前的这个男子正在与他说着一件关系到十数万人生死的大事!

范增思索片刻后就断然否决了项羽的意见:“自古以来杀俘不详,当年秦国‘人屠’武安君白起何等厉害,但在他杀了赵国数十万降卒之后,没过多久就被秦王处死,死后白起家眷受其牵连,至今为止尚未听说有白起的后人流传于世。

而如今我们手中的十数万秦军俘虏乃是秦国北方军团的精锐,远胜过吕布那边受降的那些章邯麾下的骊山囚徒。若是能将这些人收归己有,则我军立刻就能成为天下第一势力,到时候攻城略地如探囊取物一般,还愁缴获自各地的粮草~~书书网更新~~供给不了这十数万人么?”

在范增看来,如今项羽手中的这十数万秦军俘虏就是项家最好的崛起资本,这等天赐良机寻常势力就算苦等百年也未必有一次。而如果真的如项羽所提出的办法将这十数万秦军全部屠杀,且不提杀了这么多俘虏会不会折损阳寿和运道,单说项羽在放弃者十数万精锐的补充之后,拿什么资本去和因项羽背弃盟约而暴怒的吕布军抗衡?

莫要忘了如今吕布不仅坐拥燕齐之地,而且还在这次巨鹿之战中收获了不少章邯军的降卒。虽然章邯手下的那些秦军原先不过是骊山囚徒所组成,但这些骊山囚徒可都是难得的青壮,就算吕布从其中选拔精锐,至少也能获得不下于五万的精锐之士。到时候吕布以齐燕之地和手下十数万兵马为资本与项羽开战,范增可不认为项羽还能继续创造一场巨鹿之战去获得最终的胜利。

286范增苦劝未有效,粗心漏讯胯夫得。

“以亚父的意思,日后我项家就要以秦军这十数万精锐为主力,去攻城略地图谋天下?那日后说起来到底是我项羽攻取了天下还是这十数万秦军攻取了天下?这天下人又会如何看待我项家,如何看待我项羽?”项羽瞪着滚圆的大眼,那一双诡异的重瞳让范增不禁微微心惊。//

“成大事者须无所不用其尽,亦要忍受常人所不能忍的烦恼。这十数万秦军降卒的生死并非那么容易决断的,连带他们留在关中的父母妻儿兄弟姐们算在一块,人数又何止百万?若是战场厮杀双方各为其主虽尽死也不会有什么太大的麻烦。可你若是在今日图一时之快杀了这十数万秦军降卒,那关中恨你入骨者足有百万,天下对你唾弃者何止千万?正所谓‘攻城者易,得民心难’你若是杀了这十数万降卒,日后如何能立足关中?

羽儿,你叔父项梁将军的心愿就是荡平暴秦并让项家的威名传扬于世。而今他壮志未酬身先死,这个重担就要交与他的后继之人。为了完成这个重任,受些流言蜚语的委屈又有何妨?你叔父项梁将军在世时曾常对我说你天赋非凡,但之所以他一直不放心你的原因就是你的性子实在太过刚直,在处理一些问题的时候不懂得委屈自己。须知刚则易折,刚柔并济才是正道所在啊!”范增对项羽公继续劝说道,他实在无法坐视项羽亲手毁掉那十数万秦军精锐的性命。

项羽深吸一口气眼中闪烁着一阵不易察觉的怒色,他对于范增虽然尊重,但是相比起一手将他带大的叔父项梁来说,他对范增的尊重还是有限度的。^//^而随着这次巨鹿之战项羽依靠自己的武勇一举击破秦军数十万大军,项羽那颗骄傲的心已经盖过了原先对范增的那点尊重。

就在这种时候,范增却还一直将项羽当做之前那个对自己言听计从的小主公,而对项羽提出的意见都是彻头彻尾的否决。更是让项羽无法接受的是,凡是与范增理论到最后,范增总会有意无意的将已经亡故的叔父项梁搬出来压自己。这让骄傲的项羽总感觉头顶有座大山压制着自己,甚至连普通的直起腰昂首挺胸都很困难。

“呼~亚父,关于这件事我们就先说到这吧。今日我很疲惫了,待明日我们再继续商议吧。”项羽面现疲色。却不打算继续和范增商议下去了。

范增微微一愣,之前的那番劝说已经是他的肺腑之言,而项羽虽然没有直接说出拒绝之言,但项羽这番用疲惫作为托辞的话语还是让范增明白自己刚刚的那番话并没有让项羽听进心里去。

范增心中不由泛起一阵苦涩,项羽这个孩子的天赋实在是太好了,但就是因为项羽怀有这远超常人的天赋,也造就了他容易骄傲自满的性格。如果是在巨鹿之战前。就算项羽对自己的意见有些不满意,最终却还是会采纳自己的意见。可如今项羽经历了巨鹿之战的大胜之后,却对自己的这个亚父的意见根本听不进耳了。

想到这里范增好似一下子苍老了十几岁一样,颤抖着站起身来涩声对项羽道:“那羽儿你就好好休息一下吧,希望你能好好想一想亚父刚刚所说的那些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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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走范增后,项羽一个人细细思索了片刻,最终还是不放心这十数万秦军,决定将这十数万秦军全部抹灭掉。…,

这倒不是说项羽此人有多么愚蠢。而是因为他从小就是在项梁的言传身教下长大。在项梁的教育下,项羽从小就知道了大地西北方向有一个叫做关中的地方,里面住着一个与他们项家有着不共戴天仇恨的国都——秦朝。秦朝对于他们项氏一族、楚国子民犯下的血仇。一直被项梁每天每日的说给项羽听。

所以到了如今这个时候,项羽对秦人的看法就好似后世天朝人对某岛国人的刻骨仇视一般。让项羽放弃血仇重用这十数万秦人,并运用这十数万秦人去为他完成宏图霸业,这对于拥有骄傲性格的项羽来说实在是个难以接受的结果。

“帐外侍立者何在?”项羽冲帐外高声大呼。

“属下在此。”从帐外走进一名持戟郎,项羽细细一看却是自己一直看不起的那个承受了胯下之辱的韩信。

项羽微微皱眉,口中的语气也变得有些冷淡:“原来今日是你当值啊。嗯,去为本将军将英布喊来。”

“遵命。”韩信低头应诺一声,但是项羽却不知道此时韩信的眼神中正充满着屈辱,甚至在韩信心中已经决定在今日之后不管如何他都要离开楚军去投奔燕军。因为他实在无法再继续当一名被项羽呼来换取的持戟郎了。

就在韩信转身离去的时候,身后传来项羽自言自语的嘀咕声:“......英布这家伙对秦人有刻骨铭心之恨。这次要想干净利索的解决掉这十数万秦军俘虏的问题,除了英布这家伙之外确实难找第二人了。”

‘我说项羽为什么要在这个时候找英布,原来他是想对那十数万秦军俘虏动手了!英布曾受秦国黥刑之辱,若是那十数万秦军降卒落到他的手中,必定是十死无生的结局。

项羽啊项羽,你好恨的心呐。那可是十数万秦军降卒而不是十数万猪狗。竟然说杀就要杀了。哼!此前正愁万一去了燕军不受重用会如何。不过这次得到这么重大的消息,再加上张良兄留给我的书信,去燕军的路倒是畅通无阻了。’

韩信看了看环境后,从原来准备去英布所在军营的道路调转方向,往营寨外围走去。找到军中马厩之地随便挑选了一批健马,昂首挺胸往营寨大门东门走去。这些日子在楚军之中所受的屈辱,他韩信发誓一定会讨要回来!到时候他要项羽从内心深处后悔他当日对自己的轻视!!

欲知后事如何且无泪看下回分解......(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287花言巧语出营寨,夜投燕军吕布迎。

“来者止步!已经入夜了,营寨寨门无事不得开启!!”守卫营寨东门的军士高举火把迎上韩信,虽然今日刚刚经历了一场酣畅淋漓的大胜仗,但是作为营寨寨门的守卫军士,这些人的警惕性还是不错的。^//^

韩信从怀中掏出那枚项羽帐外持戟郎的木玺递给守卫军士:“奉项羽将军之命,往巨鹿城寻赵王讨要粮草供给以及足够我们大军使用的饭釜。兄弟们莫要忘了之前项将军下令破釜成舟之事,虽然我们借此一举攻破秦军,但是我们接下来的每日用食可就困难了。我们千辛万苦来到巨鹿为赵人与秦军厮杀,如今大战得胜总得让这些赵人付出些好处来!”

听闻韩信之言又验证了那枚韩信递过来的木玺之后,东寨门守卫军士统领也接口道:“这位兄弟说的在理,我们楚人虽是与秦人有不共戴天之仇,但是我们这一仗终究是在为赵人流血。赵人能脱离此次劫难实在全是我们楚人的功劳,如今让他们拿出一些粮草和饭釜出来,已经算是便宜他们了,否则就算让他们割地以示感谢,依我看也未尝不可。”

韩信心中冷笑:‘若不是在楚军来时,东北方向的吕布军提前击破了章邯的十数万大军并吸引了秦军的注意力,否则以楚军那绝对劣势的军队数量就算能凭项羽那匹夫之勇取得胜利,最多也不过是个两败俱伤虽胜尤败的局面,又如何会如现在这般以极少的伤亡获此大捷?’

心中虽如此想,但是韩信自然不会在这个时候去与眼前的寨门守卫军士理论。..在收回守卫军士统领递还给他的木玺之后,韩信翻身上马踏出楚军营寨的大门。在远离了楚军营寨中守卫军士们的视线范围之后,飞快转向往燕军营寨所在的东北方向策马奔去。

.............

此时的吕布正在奋笔疾书一份即将交给后方萧何手上的文书,为了准备巨鹿之战吕布让萧何从燕地以及新攻下来的齐地征集了不少粮草。结果这一次的巨鹿之战远要比历史上的巨鹿之战轻松的多,甚至预料中的对峙阶段也没有出现。

所以为了体恤民力吕布准备让萧何先把齐燕之地征集出来的粮草暂且留在燕地,并在书信之中吩咐萧何拿这些粮草下去救济一下燕、齐两地因为战乱而流离失所的难民们,这也算是吕布准备着手收归燕齐二地的民心。

“禀报主公。钟离昧将军前来求见。”帐外吕布的近卫军士向吕布请示道。

吕布头也不抬继续奋笔疾书,只是应道:“让他进来吧,这么晚还有事来找我看来应该是什么重要的事情。”

片刻之后钟离昧掀开吕布的帐帘走进大帐,躬身向吕布施礼道:“末将钟离昧。见过主公。”

吕布一边写着一边开口询问钟离昧:“有什么事要在这么晚来见我,莫非是那些俘虏闹腾起来了?”

钟离昧见吕布此时正忙的很,也知道自己打扰了正在处理公务的吕布,赶忙开口解释:“回禀主公,属下此来并非是为此事。而是外面有一个男子自称乃是张良先生推荐之人前来投效我军的,并且还说有关于楚军的重大情报需要面见主公方可上禀。我见他神色似乎不像是在说谎,便让他在外面相候并前来告知主公。”

“哦?据我所知张良最近不是去为韩国复国去了么。据说韩王成还封他了一个司徒的官位呢。没想到他在这个时候还有心思为我吕布推荐人才?呵呵呵,那个人可说了他叫什么名字?”吕布放下手中的毛笔,对于钟离昧口中那个被张良推荐过来的贤才产生了不小的兴趣。…,

“他说他叫韩信。”钟离昧稍稍回忆了一下后开口回答道。

“韩信?!”

吕布‘呼’的一下从案几旁站起身来,来不及整理自己的衣衫就拉着钟离昧冲出营帐:“快,快带我去见那个人。”

钟离昧被吕布的举动吓了一跳,不明白吕布为什么对这个并没有什么名气的青年男子如此重视。只是此时他也不好细问,只能为吕布指引着道路,引他去面见那个叫韩信的青年。

却说韩信此时正在燕军的营寨寨门口等候着钟离昧的传报。结果正当他在盼望着钟离昧能早先回来带自己进入燕军军寨的时候,就看到一个魁梧的中年人正风风火火的拉着那个钟离昧将军直直的跑向自己。

“你是韩信?淮阴韩信?”人还未走到,那中年男子已经在远远的喊出话来。

韩信微微一愣。随即躬身施礼:“我名韩信,却正是淮阴人。不知这位将军是......”

那中年人此时已经来到韩信的身边,用他那蒲扇大手重重的拍了拍韩信的肩膀:“我就是吕布!听闻韩信先生愿投效我吕布麾下,不敢怠慢特地前来迎接。”

“厄。”韩信这下傻眼了,他曾预想过自己与燕军的统帅吕布见面的各种场景,却从不敢妄想会被吕布听到自己的名字后,亲自来到营寨寨门口迎接自己。

在韩信想来,像项羽、吕布这样的诸侯,地位就相当于春秋时候的各国国主,都是主宰一方势力的终极存在。而自己是什么角色?还未施展拳脚展露自己真正才华的情况下。外人看来至多也不过是个连胯下之辱都能忍受的胯夫罢了!可如今,吕布这个燕军的统帅,等同于项羽的一方势力之主宰,却只是听闻了自己的名字后,亲自出来迎接自己!!

“久闻吕布将军礼贤下士,今日得见才方知传言乃是真的。”韩信虽然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张良推荐的部分作用。但是对于吕布愿意重视自己,没有像项羽那样对自己一副瞧不起的样子,韩信就已经满足了。至于日后自己的地位和待遇,韩信相信依靠自己的真正才华,用不了多久该属于自己的绝对不会少。(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288韩信终究归明主,背信弃盟欲杀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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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人皆为虚名所累,却有谁知道真正一些身怀绝世才华之人,却大多数不被世人所知。还有多少才智之士没有施展出属于他们的才华我不清楚,但是我知道至少韩信先生现在缺少一个能够让你施展才华的地方,而我吕布却正好可以提供这样一个机会给韩信先生!”吕布嘴上说的好似愿意提供一份供韩信施展的机会给韩信,其实心里却为自己久寻不得如今却自己送上门来的未来‘兵仙’韩信垂涎三尺,哪怕如今韩信自己嚷嚷着要走,吕布也断然不会放韩信离去。

其实韩信经历过在项羽麾下那段悲苦历程之后,对比起吕布对于尚且未曾展露才华就已经显现出的器重,韩信自己也不会傻到突然改变主意拒绝投效吕布:“蒙张良兄长指引,在下前来吕布将军面前投效,若是吕布将军不嫌在下蠢笨,在下愿拜吕布将军为主公!”

“韩信先生愿意在我麾下效力,实在是我之荣幸。来,夜晚天寒且随我到营内大帐中叙话。”吕布见韩信真正的投效了自己麾下,心中〖兴〗奋不已就要拉着韩信到中军大帐中说话,甚至还准备和韩信这个胸怀百万兵的天生将才探讨一下天下大势。

“主公且慢,属下这里还有一件大事要说与主公听。”韩信改口倒是改的快,却是在项羽麾下的那段时间里消磨了自身不少锐气,突然受到吕布这边的‘热情”一时间感到热血沸腾,甚至在心中升起了一股士为知己者死的心情。而关于自己从项羽口中探得的重要军情,韩信自然不会忘记要赶紧禀报给吕布。

“嗯?”吕布停驻脚步,有些好奇到底是什么事情值得韩信在这个时候非要说与自己听。

韩信将自己所知道的消息尽数道出:“韩信在投效主公之前,曾在项羽麾下做一名持戟郎。我曾听说过主公曾与项羽在结盟的条约中说明此次战场上的俘虏全部归主公所有。而今天晚上我却听到消息,项羽为了不让主公借这些秦军俘虏坐大。竟然要派人处死今日楚军在巨鹿战场上俘获的十数万俘虏!十数万名手无寸铁之人项羽都要残忍杀死。此等残暴之行径才让韩信看清项羽的真面目,也是在这个时候才决意听从张良兄的建议,前来投效主公麾下会主公所效力。”

“快!钟离昧快去传我军令,召集将士们速速集合!!”吕布此时也顾不得去和韩信谈论天下大事了。那被他视作未来争霸天下最关键的十数万秦军精锐此时正性命堪忧,若是不能赶在项羽动手之前赶到楚军营寨。只怕等明日自己带军前去之时只能去为那些人收尸了。

韩信待钟离昧匆匆离去,跟着要去穿戴甲胄的吕布身边发问道:“主公准备如何做?”

“自然是整顿兵马,去项羽要人。”吕布此时心脏都有些发疼。先是经历韩信突如其来的投效。又听闻项羽准备毁约屠杀秦军俘虏的消息,这大喜大悲之间的刺激若不是吕布身体健壮说不得会闹腾出什么隐患来。

吕布原先一直以为项羽是个一言九鼎的大英雄,而偷奸耍诈是自己这样的穿越者的专利,所以才在与项羽签订了盟约之后全力抗秦。否则吕布大可以作壁上观,等项羽和秦国大军拼杀正酣的时候,再来坐收渔翁之利。虽然这么做会有项羽军提前败退自己要独面数十万秦军的危险。不过至少不会让项羽如历史一般俘获十数万秦军俘虏。…,

吕布之所以如此关心那十数万秦军俘虏,正是因为这些秦军俘虏全部都是自己当年与蒙恬一起对抗过匈奴的老部下了。如果不是他们太过轻敌。甚至连主力武器秦弩都没有带来多少,(历史上王离是在秦二世的催促下率军轻骑赶往中原,秦弩这种大威力的远处武器并没有被携带而来。)否则以项羽麾下的那点兵马,如何能挡得住秦弩齐射的威力?就算项羽再怎么英勇,一百支弩箭足以让他死上一次。

这些驻扎在河套的北方军团精锐们,不仅仅是战斗力不俗,而且对于吕布这个老上司还是有着一部分情谊的。吕布相信只要自己能得到了这些秦军俘虏的所有权,只要他能在短时内攻下空虚的河套之地,掌握住这些北方军团精锐们的家眷所在,他们的忠诚度甚至会高过自己从燕地征召的新军,这才他吕布未来争霸天下对付匈奴人的主战力!

韩信闻言微微一笑:“主公若是就这么率军找项羽要人,以韩信对项羽心性的了解,主公只怕不但不能要回那些原本应该属于主公的秦军俘虏,反而可能受到项羽的全军突袭,最好的结局也是主公和项羽军两败俱伤,最后还有可能让那十数万秦军俘虏趁乱逃走或是反戈一击。”

“这.......”吕布现在可没有把握能够轻松击败项羽所统帅的楚军,而一旦自己手中的军队受到重创,吕布也没有十足的把握可以压制的住包含章邯那十数万秦军在内,总计近三十万的秦军俘虏。毕竟那些秦军大多都是出生在关中的秦人,自己这个秦国叛将未必有超过秦国对他们的吸引力。

韩信要的就是如今这个效果:“主公,其实这次我们有一举歼灭项羽楚军的机会,不过就要看主公敢不敢冒险了。”

吕布闻言大喜:“如今秦军势弱,短时间内能够抗衡我的也只有项羽的楚军了。如果韩信你有办法对付楚军,我吕布也绝不是胆小之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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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89波澜再起楚军营,损兵折将项羽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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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让他去为本将军将英布唤来,结果都过去快一个时辰了,为何还不见他归来?该死!若是在战场之上让其为之传令却也是如此拖延,关键时刻岂不是要耽误整个战局?哼!待韩信这家伙回来,本将军就让他去领三十军棍,再剥去其持戟郎的身份,让他滚回军中为一小卒!!”

项羽焦躁的在自己的中军大帐之中来回渡步,开始他见韩信得了自己命令寻找英布前来听命却迟迟不归,还以为是英布在这个时候去巡营去了他一时间没有找到英布。但是如今距离自己给韩信任务的时间已经过去一个多时辰了,这么长的时间足够让韩信将楚军营寨来回走个十来圈了,难道这还不能让韩信找到英布并为自己传达军令?想到此节项羽愈发气愤,决定在韩信回来之后对他施以重重惩罚。

突然,项羽听到西南方向传来一阵阵喧闹声。如果是放在平日里这点喧闹之声,对于刚刚经历了一场酣畅淋漓大胜仗的项羽来说并不会放在心上,但是此时项羽一张脸却瞬间变的眼色起来,因为他知道自己在巨鹿一战中俘获的那十数万北方军团秦军士卒,正是被他关押在楚军营地的西南方向!

“羽儿!羽儿!!你怎可瞒着老夫,偷偷派人屠戮秦军俘虏?”与项羽一样未曾入睡的范增听到大帐中西南方向传来的喧哗和隐约喊杀声,首先就是想到这事项羽瞒着自己这个亚父,擅作决定于今夜就派人去屠戮那十数万秦军降卒。

当范增拄着拐棍冲入项羽的营帐时,正看到项羽正形色匆忙的穿戴起自己的甲胄,这更让范增相信项羽在经历了巨鹿之战后决定凡事自己做主,已经不再将自己这个亚父所说的话放在心上。

项羽见自己的亚父范增在这个时候跑了凑热闹,不由有些烦躁的哼道:“我虽然一直有着要在今夜处死那些秦军俘虏的念头,可是我的军令还未传下去呢!”

范增闻言大骇,既然项羽还未下令处死那十数万秦军俘虏,自然就不可能会有人胆敢擅作主张对十数万秦军下毒手。可如今那边却依旧传来喊杀声,那就只有一个解释了:这十数万秦军俘虏起事了!!

“这些秦军主将王离、章邯皆落在吕布手中,这些秦军俘虏人数虽多却群龙无首,若不是你要对付这些秦军俘虏的消息走漏了,这些秦军俘虏断断不会在这个时候做出亡命一击。”范增用力跺了跺手中拐杖,他知道既然秦军俘虏在这个时候起事,那就摆明了不可能再束手就擒了,最好的结局也是经过一番对这些手无寸铁秦军俘虏的屠戮之后,楚军与燕军彻底撕破脸。

项羽将甲胄穿戴整齐后从武器架上提起黑龙破城戟,对面带懊悔之色的范增哼了一声:“我从一开始就不相信这些秦人会真心投降,如今他们既然不知死活的闹腾起来,却正好给了我屠灭他们的机会!这些手下败卒早上才被我破灭,我就不相信到了晚上失去武器的他们,反而能挡得住我楚军兵锋所向!!”

言罢,项羽顶盔贯甲提着黑龙破城戟大步走出军帐,他根本没把这十数万秦军降卒的反叛放在眼中,在他看来这些秦狗死不足惜,就算他们在今夜不闹腾,他原本就也没打算放他们一条活路。…,

只是此时的项羽却并不知道,他眼中那不堪一击的秦军俘虏,如今可不是那么好对付的了。

通过韩信的帮忙和掩护,吕布带着数百名近卫士卒,化装成赵国巨鹿城里的赵军,以运送给楚军粮草补给的幌子,用百十多辆大车装着千余兵器伪装成粮车,在韩信的带领下从东门混入楚军大营。而负责防守东门的守卫军士也是因为早上刚刚经历一场大胜仗,潜意识里认为除了赵军和燕军这两个盟友之外暂时没有什么敌人,所以对于那百十辆粮车也没有多做查看,很轻松的就让吕布和韩信将这些‘粮车’运进了楚军大营。

通过这一次的难关之后,接下来的事情就简单多了。吕布在韩信的领路下将这些装有兵器的‘粮车’运到关押秦军俘虏所在地的附近,然后吕布只身随韩信潜入秦军俘虏所在地。吕布面见了这十数万秦军俘虏中的一些秦军将领们,在他们惊讶和不可思议的眼神中倒出了楚军即将要屠戮这些秦军俘虏的消息,成功策划起这些往日旧部心中的怒火,并趁楚军没来得及动手之前,对看押他们的万余楚军士卒发起突然袭击。

原本项羽安排万余楚军士卒彻夜监视这十数万手无寸铁的秦军俘虏也不是是大意了,只是在有了吕布的统领和那千余兵器的协助,万余楚军面对十数万秦军俘虏的亡命反扑只抵挡了片刻工夫,他们所构成的防线就被彻底撕碎了,而这些楚军士卒手中的兵器,自然也成了这些秦军俘虏的战利品。

当项羽带着集合起来的数万楚军主力浩浩荡荡前来镇压叛乱的时候,看到的就是吕布和那些秦军俘虏留给他的那万余楚军士卒的尸首。

“怎么会这样?龙且!龙且何在?我与你一万精锐看押这些手无寸铁的秦军俘虏,为何会变成这样?龙且你给我出来!!”项羽此时已经是愤怒到了极点,这一万名楚军士卒都是他叔父项梁留给他的江东子弟兵,无论是对于项家的忠诚还是自身的武艺、甲胄、兵刃都是在他所统帅的楚军之中属于顶尖层次。可如今他却发现,在他眼中的堪称精锐万余楚军士卒,却被那手无寸铁的秦军俘虏给屠戮了!这种怪异的反差感,让项羽差点当场就喷出一口鲜血来。

但无论项羽如今是何等愤怒,龙且这个项羽的心腹大将,却再没有站出来回应项羽的喝问。因为龙且就是这万余楚军精锐的将领,而在秦军俘虏发起叛乱的第一时间,率军前来镇压叛乱的龙且就因为衣甲鲜明冲锋在前,被吕布这个杀神顶上并在短短十数合的交锋之中惨死方天画戟之下。

欲知后事如何且看无泪下回分解.........

290轻敌冒进中埋伏,两军阵前解盟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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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那些秦军俘虏往东北方向逃去了!!”毕竟这里是楚军营地,这些秦军俘虏虽然是在深夜中大闹了一场,但是他们的行踪还是很快被楚军士卒汇报给项羽。

“还等什么?随我追!任何人阻挡也不管,直接追上去杀光这些秦狗!!!”此时正处于暴怒中的项羽也不去管为什么这些秦军俘虏不往关中所在的西北方向跑,反而往燕军营寨所在的方向逃。在他想来,就算是追到燕军军寨之中,拼着当场和吕布军翻脸的危险,也要将这些惹怒他的杂碎们斩尽杀绝。

项羽不过是个二十出头的小伙子,但是论起在楚军军中的威信来,现在的项羽已经超过了当年健在的项梁。无他,军中将士最重猛将,而项羽一直展现给楚军将士们的形象就只能用战神二字来形容。

有项羽的存在,这些楚军士卒总感觉心中充满了战意,愿意跟随在他的身后再去创造一个如同今日巨鹿之战一般的大胜仗。数万楚军义无反顾的跟着项羽冲出营寨,举着火把在黑夜中沿着秦军俘虏的足迹,往燕军营寨所在的西北方向一路追去。

项羽确实是追的肆无忌惮,刚刚经历了巨鹿之战那场骇人听闻的狂胜之后,他的确有资本在面对那些手下败将的时候,显露出自己的骄傲和不屑。只是他麾下第一战将英布却并没有如项羽一般狂妄自大,他在得知原本应该被项羽派来通知自己的持戟郎突然消失不见,而十数万秦军俘虏又全部放弃回关中而奔往燕军营寨,这一切都让心性多疑狡诈的英布察觉到一丝令其心悸的阴霾。

故此英布策动胯下战马,往大军最前面的项羽靠近:“主公,属下总感觉今夜之事多有蹊跷。比如我今夜一直呆在营寨之中未曾多走动,而主公派来唤我的持戟郎我却根本没有见到他的踪影。而原本手无寸铁的十数万秦军俘虏,却又胆敢在造成败于我们楚军之手后,以手无寸铁的情况下一举杀死由龙且将军所统帅的万余精锐。更离奇的是他们在如今逃出楚军大营之后不回关中偏偏往燕军营寨方向逃窜。这一切都让我觉得,今夜之事只怕和燕军那边脱不了干系,甚至那个主公派来唤我的持戟郎可能也参与其中。”

正想着如何大开杀戒的项羽有些不耐烦的哼道:“绕这么多你到底想要说什么?”

“属下斗胆恳请主公暂缓进军,先派人前去燕军营寨探明虚实。若是燕军营寨内军备松懈则还可继续追击,而若是燕军军容整备意欲出征或是军营之中空虚无人,则可证明燕军已经和那些秦军俘虏串联起来,我们应该速速退军以防燕军和那些秦军俘虏联手对付我们。”

项羽闻言大怒:“荒谬之言!大军出动焉能无功而返?此时军心正盛,区区十数万手下败将和些许跳梁小丑就算合起来又何足道哉?本将军我......”

“咚!咚!咚......”

雷鸣般的战鼓声打断了项羽的话语,无数的火把驱散了黑夜迷雾。正前方,数万骑兵列着雁翼阵阻隔住了楚军前进的脚步。项羽借着对面骑兵手中的火把,看清了那些骑兵手中大旗上飘扬的‘吕’字。

“真的有埋伏!”项羽身后的英布暗自咬牙,如今楚军大多是步卒只有少许精锐骑兵。但是对面的数万燕军却全部都会骑兵,若是这个时候转头撤军,必将遭到燕军的衔尾追杀,甚至会出现全军覆没的可能!…,

“哼!怕什么,不过是些许骑兵罢了,真正交起手来只要挡住他们的第一波冲击让骑兵失去冲击力,他们甚至还不如步卒。”项羽对骑兵的优劣也很清楚,因为他手下就有一支传自项梁的项家赤甲精骑。在他看来骑兵虽然冲击力和机动性胜过步卒,但是两军交战之时真正决定胜负的还是步卒而不是骑兵。

之所以有这种理念那是因为项羽没有经历过当年的秦楚大战,也未曾尝过历史上以三万精骑在彭城大破刘邦五十余万步卒的甜头,否则以项羽之能,此时只怕已经会盘算着如何牺牲小部分军卒而保全大部分部队的念头了。

见到了此时项羽还是一脸无所谓的表情,英布却恨不得现在就调转马头逃走。虽然英布不是什么智谋之士,但是他却至少知道燕军既然在此时出现,绝对是与那十余万秦军俘虏达成了共识。燕军原本在军队数量上是不及楚军的,可如今算上那十数万可能会拿上兵器的秦军俘虏,在战力上就远远超过了楚军。既然如此,燕军就断然不会只拿出这点兵马来对付楚军。

果然,随着鼓声的轰鸣,自楚军左、右、后三个方向都出现了数之不及的秦军士卒。这些军卒手上大多拿着燕军给予他的兵器,还有一部分人手中则是拿着从楚军那万余军卒手中抢来的兵器。包括燕军数万骑兵在内超过二十万人将项羽麾下的那数万楚军团团围住,只等站在燕军阵前的吕布一声令下,就要对楚军发起猛烈攻势。

项羽面色一沉,催动胯下乌骓马走出楚军阵列,向对面燕军军阵方向大喝:“我乃楚国上将军项羽,对面吕布将军可否出阵说话?”

吕布闻听项羽这声高喝,催动胯下追风吗亦走出燕军阵列:“吕布在此!”

项羽用黑龙破城戟遥遥指着吕布厉喝:“我楚国与你燕地立有盟约,如今这些秦狗于我军营作乱,杀我万余江东子弟,却不知吕布将军为何要对我兵戎相见?若是此事让天下英豪闻听,岂不笑吕布将军你违背誓约?”

吕布仰天大笑:“哈哈哈哈哈,我常闻楚国项家出了个力能举鼎的战场猛将,却不曾想到这位战场猛将不仅力气不小,就连颠倒是非黑白的嘴皮子功夫也不弱。哼!项羽你听着,我吕布原先就是秦国将军,若不是因为秦国朝堂之上奸臣作祟昏君当道我吕布也不会立刻秦国。

而我当日与你签订盟约之时就说过,虽然会与你一齐对付王离这等奸贼,但战后俘获的这些大秦将士们却要全部完好的交与我。可你今夜却只为泄一己之私愤,而意欲屠杀十数万秦军将士!此举实在乃背信弃义,残暴不仁!!今日我吕布就在这里告诉你,有鉴于你项羽此等卑鄙之行径,我吕布和你项羽当日所签之盟约,正式解除!!!”

291巨鹿再燃战火辉,双戟相撞胜负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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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除盟约?哼!既然如此那就休怪我戟下无情!纳命来!!”项羽约吕布阵前说话本来就有着打算‘斩首’战术,他相信以自己的武艺天下绝对不会有人能抵挡的住,而只要自己能将吕布这个燕军之主斩于阵前,甚至可以说天下虽大却再无人能阻挡自己一统天下的脚步。(刘邦这个小人物自然还未入他项羽的眼。)

项羽胯下乌骓马乃是当今世上少有的绝顶千里马,四蹄甩动起来用风驰电擎来形容也绝无夸张之意。不过吕布胯下的那匹追风神驹也不是寻常马匹,这匹马可是当年始皇帝赏赐给吕布的千里马。虽然追风神驹在速度上未必能超过项羽的那匹乌骓马,但若是吕布存心避战的话,以项羽胯下乌骓马的脚力想要一瞬间越过与追风神驹之间的距离,却也是妄想。

吕布在武艺之道上的修炼的日子,若是算上记忆里的数十年岁月的话怎么也快有七八十年的时间了。而吕布的戟法虽然原先是脱胎于霸王戟法,但是经过吕布多年的运用和改进,当年的霸王戟法已经彻底转变为如今的吕氏戟法。

而虽然此时的项羽天赋非凡对戟法的运用也达到炉火纯青的地步,可他比不是后来创出霸王戟法的西楚霸王,吕布自然不会连与之一战的勇气也没有。

最重要的是,楚军如今能征善战的将领中,除了英布、龙且等少数几个人之外,其余之人根本难以和蒙毅、吕泽、吕释之、钟离昧、季布这些人抗衡。更何况龙且还在之前就惨死在吕布的方天画戟之下,而吕布这边还有一个未来的兵圣韩信在借着吕布的虎符调兵遣将。

双方的差距已经差了不止一个阶层,只要吕布能拖延住楚军主帅项羽,那韩信、蒙毅等人想要击破剩下的那些楚军,简直就是易如反掌。正是看到了这一点。吕布才决意亲自对上项羽,而将统兵破敌之任交与了自己的下属将领。

“想要用一己之力将我吕布斩杀?今日倒要看看方天画戟可否痛饮未来西楚霸王的颈中热血!!”吕布倒提方天画戟。双腿一夹马腹直直的冲向对面的项羽。

“锵!!”项羽的黑龙破城戟和吕布的方天画戟重重撞在一起。隔着两柄冰冷的兵器项羽和吕布各自的那双虎目透露出无穷的杀气同样撞在一起。

双方一交手就各自明白,若是论起力量这一项,虽然项羽略占优势但却根本无法将这一点点优势化为胜势,因为吕布的力量与项羽属于同一阶层。双方的这点差距并不算太明显。

既然力量上不能分出胜负,那真正决定胜负的自然要在技巧这一项上了。项羽担心燕军之中会有人出来救吕布。急于要在短时间内斩吕布于马下,所以使出的戟法大多都是迅捷而刚猛,力求借着微弱的力量优势一点点压制乃至最后击杀吕布。而吕布此时的目的就是要拖住项羽。使出的招式更多的倾向于防守反击。项羽想要在一心防守的吕布戟下取得吕布性命。看上去伸手可及实际上却是咫尺天涯万难成功。

早在吕布出阵之前,就将手中数十万大军的指挥权分配好了。十数万秦军俘虏的指挥权被交与蒙毅、吕泽、吕释之三人指挥,除了因为吕泽和吕释之当年也随吕布一起统帅过这些来自河套的秦军士卒之外,也是因为蒙毅的兄长蒙恬将军当年就是这些秦军士卒的主帅。失去了王离的压制,蒙毅三人凭着吕布给他的那枚皇室虎符很顺利的就取得了这些秦军俘虏们的拥护。…,

十数万秦军的指挥权被交与了蒙毅、吕泽、吕释之三人手中,而那数万燕地铁骑却被吕布‘出人意料’的交到了新来之人韩信的手中。甚至连钟离昧和季布也被吕布安排做了韩信的副手。

“击鼓。全军迂回攻击楚军左翼。”韩信丝毫没有作为新来者的觉悟,又或者他天生就适合做一个统领千军万马的大将军。在得到吕布授予的指挥权后,他也没有和身边钟离昧、季布商量什么,直接对身后的四万燕地铁骑下令出击。

韩信是个新来者,但钟离昧和季布的资格也未必能老到哪里去。他们的年纪比韩信还要小,面对韩信的将令他们并没有多少反抗或者不舒服的心理,而是领着军令按照韩信的指示向楚军的左翼发起攻击。

韩信感受着身边千军万马从两旁呼啸而过,心中第一次感觉到自己站到了一个可以施展才华的舞台之上。看向阵前正在与项羽战做一团的吕布,暗暗发誓:‘德蒙主公信任,韩信必将辅主公登上那至高无上的宝座!’

韩信所在的燕军铁骑一动,蒙毅和吕泽、吕释之所统帅的十数万秦军俘虏也列着他们熟悉的战阵,向楚军发起冲击。楚军原本就处于人数劣势,再加上如今这数十万人分数路围攻过来,他们不得不结成四方阵,想要在这狂涛汹涌般的冲击中取得生机和希望。

与吕布已经交手百余回合的项羽已经愈发急躁,他已经看到那数万楚军如今正是被无数敌军所围困,此时正是需要借助他的帮助才能击败强敌并获得胜利。可如今自己不仅拿不下眼前的吕布,反而渐渐被吕布所压制,他总感觉自己下一个想要使出的招式总被吕布所洞察,这甚至包括了往日无往不利的杀手锏。

“你到底是谁!为何对我之戟法如此了解?”项羽此时双眼赤红,因为他发现自己在最擅长最得意的领域,遭到了可耻的失败。而这个失败偏偏还让项羽莫名其妙,到了这时他还是不明白为什么与自己初次交手的吕布,却对自己所施的戟法如此了解,就好似自己所施展的戟法已经被对面的吕布倾淫数十年研究过了,每一个变化总是会在最关键的时候被克制住。

吕布方天画戟使出一个‘锁’字诀,将项羽的黑龙破城戟缠住,面对项羽的怒吼,他并没有去回答。这倒不是吕布狂妄懒得理会项羽,而是他根本没办法去回答他,否则总不能说自己乃是多少年后的穿越者,而他的霸王戟法早就被自己烂熟于心了吧?

“可恶!我问你话你没听见么?我的戟法你为什么如此熟悉,到底是谁将这告诉你的?”项羽已经发觉自己如今的处境非常危险,但是他不想自己输的不明不白,所以他执着的想要从吕布口中得到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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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92成者为王败者寇,进军关中谋霸业。

黎明的太阳从地平线升起,血红阳光照射着巨鹿的大地。^//^超过十万人在昨夜的拼杀中变成冰冷的尸体,再加上昨日白日的那场大战,巨鹿之上竟然横躺着超过二十万具尸体!当巨鹿城的赵军接着阳光看那宛如修罗地狱的战场后,这些赵军士卒的心底不由升起一阵寒意:如果巨鹿城破的话,是不是他们也会成为那些尸体中的一员呢?

项羽败了,败的很惨,败的很彻底。之前从楚国带出来的近十万楚军,如今活下来的不足三万人,而还算健全的却连一万人都不到,他本人更是在心性大乱的时候被吕布一戟拍下乌骓马成了吕布的俘虏。

项羽被擒,而他麾下第一战将英布则是在昨夜死于乱军之中,最后找到他尸首的时候若不是他的盔甲兵刃为证,只怕没有人能将那堆肉泥辨认出来。楚军主力一败,留守楚军大营的数千老弱的下场自然更没有悬念,那数千人全部被擒,而项羽的亚父范增则在得到项羽兵败被擒的消息后直接拔剑自刎而死,留给吕布的只有一具面带苦笑死不瞑目的尸首。

吕布试图招降项羽,毕竟自己的戟法甚至还是脱胎于霸王戟法,也就是说项羽真正算起来还是自己的‘师傅’。但项羽是何等骄傲之人?本来在武艺这一道上败于吕布之手已经是萌生死志,更是在经历一日之间的大胜到大败的巨大差距后,听闻到亚父范增在明明可以投效吕布换取活命机会的情况下自刎而死,心中生出愧疚之情,于是便对吕布大骂不止只求速死。//

考虑再三,吕布还是给予了项羽最后的尊严,取来了一杯毒酒给他,让其自己了断。可惜未来的西楚霸王还没遇到了命运中的宿敌刘邦,就先倒在了吕布这支‘蝴蝶’的翅膀下,在完成巨鹿之战的当日就遭受了灭顶之灾。却再无能有成为号令天下之霸王的机会了。

“主公,此役之后,天下再无人有能力可以正面对抗我军。依臣之见此时主公可速速进军关中直取咸阳,只要将咸阳内的昏君及奸佞之臣全数斩杀。主公就可取秦而代之,成为天下之主号令天下群雄。以王道伐不臣,不需三年便可彻底平定天下,建立不世之基业!!”

身为跟随吕布最早的文臣萧何,此时的面上就快要笑开出一朵花来了。如今吕布麾下武兴文衰,若是吕布能夺得天下,以萧何之才智在吕布手下谋夺一个重臣之位却是再简单也不过了。谁又能想到。当年沛县的一个小文官,如今可以有机会成为主宰天下政事的重臣?

吕泽是曾陪着吕布亲眼目睹过始皇帝嬴政之威风的人,在他看来若是吕布兄长能如始皇帝嬴政一般一统天下,那吕布兄长就将会成为与始皇帝嬴政一般的尊贵皇帝,而他妹妹吕雉岂不是也要成为母仪天下的皇后了?想到此处,吕泽也起身向吕布进言道:“萧何先生说的不错,如今项羽一死中原再无人能敌得过我军。只要再率大军攻入关中夺取咸阳,主公亦可获得当年秦始皇所拥有的霸业!”

“主公。如今关中兵力空虚,属下亦赞同萧何大人的意见,请主公兵发关中诛杀昏君奸臣为天下黎民百姓造福!”章邯虽是降将。但是此时他也急切的希望吕布能速速发兵关中,因为他的家属都大多在关中,如果吕布能早一日攻破咸阳,而那时自己的家眷也还未遭到赵高、胡亥之毒手的话,那自己可就‘咸鱼翻身’再也不必担心家眷的安全,还可以在吕布的麾下取得一份官职傍身哩。…,

吕布没有立刻做出抉择,而是将目光投向一旁的韩信身上:“以你之见,我如今是否应该直接发兵关中直取咸阳呢?”

韩信早有成竹在胸,当闻听吕布问及自己的时候,起身回答道:“回禀主公。这关中咸阳自然要去。但是在这之前,主公还有一些问题需要处理掉,否则当有后患之忧。”

吕布微微一笑:“你继续说。”

韩信躬身施礼后继续说道:“如今主公趁着巨鹿之战,收获总计近二十万的秦军降卒,又一举击败了当年与主公建立盟约的楚国项羽军。虽然这其中有许多明明暗暗的东西存在,但是天下人只怕未必会看得清楚。他们应该会将主公想象成另外一种人。而如今军事实力占据天下之首的主公,也自然会成为天下人的眼中钉肉中刺。

如果主公一心谋取关中,那么当主公进入关中之后,属下敢断言赵国、楚国必然会组成新的军事联盟,甚至在主公所统治的齐地和燕地,也会出现许多反抗势力。这些人只有一个目的,那就是趁着主公大军入关,趁机颠覆主公在关外的燕地和齐地势力。到时候就算主公能取得关中之地,但关外各国之间也会出现相似于当年关东六国的反抗联军。主公一统天下的时间必然也会因此而大大推迟。”

“韩信将军所言正是属下想要说的,主公如今基业在关东而非关中,一旦放任周边赵国和齐国不管而一心进驻关中,虽然能一举夺得关中富饶之地,却也会失了关东燕齐之地的根基。如今我军势力稳占天下第一宝座,完全可以将大军分做两路。一路跟随主公进军关中夺取咸阳,一路可顺势消灭势弱之赵国、楚国并威慑天下各地群豪,以防主公入关之时各地发生叛乱。”陈平作为吕布的首席智囊,此时也站出来表达了自己的意见。

吕布站起身来轻呼一口浊气:“陈平、韩信于此大胜之际尚且能不忘暗藏之中的隐患,却是让本将军心中甚慰。听令,本将军留秦军四万人燕地铁骑二万人,以韩信你为主将,钟离昧、季布为副将,为本将军攻略赵地、楚地。其余人马,与本将军一起进军关中杀昏君诛奸佞,事成之后本将军按功封赏绝不吝啬!”

“谨遵将军军令!!”众人起身轰然应诺。(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293赵高斗胆杀二世,子婴设计除阉贼。

在如今这乱世之中,传播最快的消息当然就是各地战争的胜败了。

巨鹿之战,作为足以决定今后天下数十年下形势的大战,早就被各地势力所关注。当巨鹿之战开始之初项羽和吕布联手击败数十位秦军的消息传开后,许多势力已经开始考虑着如何建立与两方胜利者的良好关系,已保证日后他们的荣华富贵不会被损害。当然,关中咸阳那边的赵高和胡亥除了绝望之外再无他想。

可还没等群雄商量好如何交好项羽和吕布这两方势力,一个更加震撼的消息传来:吕布以项羽背信弃约欲图残杀数十万秦军俘虏为理由,率军歼灭项羽军。

项羽军的意外败亡让天下群雄一下子傻眼了,原先还以为吕布和项羽这两方势力共同获取胜利果实,如此一来项羽和吕布就可以互相制约,也让各地势力(除关中秦国之外)可以有在两者之间浑水摸鱼的机会和恐惧。

但如今在巨鹿之战笑到最后的却只剩下吕布这一家,这让他们咋办?难不成去送礼给吕布那边,然后让他别将目标放在一统天下这件事上,而是继续维持如今各地分割的局面给他们发展时间?

荒谬!就算当年春秋战国之时,诸侯们也无一不是怀着占领更多的地盘并最终称霸天下的念头。而如今经历过始皇帝一统天下的历程之后,天下群雄谁不想去做嬴政那样将天下大权尽收手中的皇帝?吕布如今已经有了这个实力。又怎么会因为一点甜头而给其他人发展的空间和时间?

所以。当关东各国群雄,得到吕布准备进军关中的消息后,便积极的派出各自的使者,准备组建起一个针对吕布军的联盟,试图趁吕布兵入关中的机会夺取吕布军在关东的基业。./

不过面对吕布留下来专门对付这些人的韩信,他们真的能如愿以偿吗?

...........

却说刘邦与张良的楚韩大军趁着巨鹿之战的空隙攻克了武关,逼近咸阳。中丞相赵高恐秦二世牵怒于已身,称病不愿上朝。但纸包不住火,秦二世在一次偶然机会中得知义军刘邦已经攻入关中的消息后,果然派人拿赵高问罪。赵高闻讯恐惧。乃与其女婿咸阳令阎乐及其弟赵成密谋,策划刺杀秦二世。

派阎乐率吏卒千余人,以捕贼为名,冲入望夷宫。秦二世见状大惊。连忙向阎乐哀求“我只愿得一郡为王。”

见阎乐只是冷笑,秦二世心中悲凉又转而求到:“我只要为万户侯。”

但秦二世见阎乐还是不做回答,只能憋屈的求道:“那我愿与妻子为黔首,地位比诸公子。”

阎乐见戏弄秦二世的目的已经答道,这才趾高气昂的回答道:“臣受命于丞相,为天下而诛足下。”

一边说着一边下令身后兵士上前拿下秦二世胡亥,秦二世不愿受此侮辱愤而自杀。

赵高以黔首之礼草草葬秦二世于杜南的宜春苑中,随即又立扶苏之子。子婴为秦皇帝,却是已经将子婴当做彻彻底底的傀儡,真正的那个可以发号施令的秦皇帝却是他赵高这个大太监。

如果今日之成就放在十年前。也许赵高还会有时间去欣喜一番,但是如今楚国的刘邦和韩国的张良所组成的联军已经攻入关中,如果这件事没有处理好的话等待他赵高的下场未必就比刚刚死去的秦二世皇帝胡亥要好上多少。…,

因此赵高急不可耐的派人去联系刘邦,并称只要刘邦所代表的楚国愿意放弃攻取咸阳,他赵高甘愿与刘邦分享关中之地。

刘邦接到赵高文书后与他此时的智囊张良商议了一下,张良认为此时必须及早趁吕布还未进军关中的机会,及早拿下关中之地以做抗衡吕布的资本。而如果此时直接拒绝赵高的提议,必然会逼迫赵高死守咸阳,加大刘邦及早统一关中之地的难度。所以张良建议刘邦先暂且答应赵高的提议,只不过要赵高送上秦皇帝的首级。却是打着要激化赵高和秦皇帝的矛盾,为接下来准备攻取咸阳做准备。

刘邦对张良这个智囊的话当然是言听计从,当即告诉赵高自己是奉楚王之名前来取秦皇首级。如果赵高想要保自己一条命,就必须献出秦皇帝的首级供自己回去交差,否则大军至时咸阳上下鸡犬不留。

赵高得到使者的回报后大喜过望。他在此时也算是看出了天下大势,知道秦国这条船已经是千疮百孔到了不得不沉的时候了。他赵高原先根本就不是秦人。自然不愿意陪着秦国这条船一起沉下去。而他又看不出张良所施展的计策,满心以为只要自己按照刘邦所说的去做,至少能抱住自己的荣华富贵。想到此处,赵高便令新皇子婴斋戒五日,拜祖庙,受大秦传国玉玺。心中却是想着要在那一日,将子婴神不知鬼不觉的暗杀在祖庙之中,这样一来也避免了子婴有所察觉后最后的反扑。

赵高还是拿看待秦二世皇帝胡亥那个蠢货的标准,去放在子婴身上。而子婴虽然不及他父亲扶苏公子聪慧,却也远胜过他的叔叔秦二世皇帝胡亥了。在通过一些风声得知赵高和义军那边已经达成分占关中的协议后,对于赵高突然要自己去祖庙拜祖,心中也就猜出赵高分意图了。

子婴与二子谋议:“阉贼赵高杀秦二世皇帝,恐被群臣诛灭,乃假意立我。听说赵高已与楚军密约,拟灭秦宗室,与楚分王关中。现在要我斋戒拜庙,企图借此机杀我。但我若称病不往,赵高这阉贼则必定亲来见我;他一来就我们父子协力一起杀死他。”

与自己两个儿子商量好后,子婴便对外称病闭门不出。赵高多次派人来催子婴履行仪式,子婴辞谢不行。赵高果然亲自来见,对躺在病床上的子婴责问道:“宗庙重事,王奈何不行?”

却不想屏风后面藏着子婴两个儿子,趁赵高不注意用手中利剑从背后刺穿赵高胸膛,了结了赵高这罪恶的一生。

想来倒也有趣,赵高刚刚杀死带给自己荣华富贵没多久的秦二世皇帝胡亥,结果这才刚过多长时间,就死在自己亲自任命的傀儡子婴的算计中。这正是因果循环报应不爽,不是不报时候未到!

欲知后事如何且看无泪下回分解......(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294魏国复兴图边邻,彭越愤恨投吕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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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吕布率军西征函谷意图攻入关中的时候,关东诸侯的因为吕布带走了十数万强军而压力大减,一边加快了结盟对付吕布的步伐,另一边则继续趁着最后的时机对周边‘邻邦’的土地发动一些龌龊之事。而原本被章邯灭亡了的魏国,也由魏王后裔魏咎趁机称王并恢复魏国,定都大梁。

而此时的大梁魏王宫议事殿内,魏国重臣正云集于此商议着接下来魏国的国事方针。身材高大、浓眉阔目的魏王咎身穿王袍端坐在王座之上,看上去倒也颇有几分王者风范。魏王咎新近登基,正是志得意满之时,再加上正值乱世之时便有心开疆拓土重振魏国国威。

魏王咎扫视了一下底下群臣,摆出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样朗声道:“众位爱卿,寡人今日召集大家前来,是想商议一下我魏国将来一段时间的国策应该是何等走向?请各位爱卿各执己见,切勿有所保留!”

有大将易飞起身进言道:“大王,如今吕布军主力西进函谷,但其新攻下的齐地却因兵力匮乏而防务空虚,依末将之见此正是天赐良机。不如我等兴兵东进,攻取齐地全境然后再和赵国联手攻下吕布基业燕地。届时我军威势必然震动天下,再挟大胜之余威,横扫关东乃至一统天下都是指日可待啊!”

一旁有文臣魏碑连忙道:“不可,不可,那吕布岂是好惹之辈?昔年其以弱冠之年辅佐秦国大将李信征战楚国,斩楚国大将军项燕首级于阵中。如今有与项羽联手以弱势兵力横扫数十万秦军猛士,更是在获胜当夜就以项羽背盟为名吞了项羽十万楚军。像吕布这样的凶狞之人,我魏国岂能轻易当出头鸟主动招惹他?”

东平君魏豹也起身道:“大王,魏碑所言甚是!当年我魏国亡于秦军章邯之手,而吕布却是硬生生的将章邯和王离的数十万大军击破并收纳于己用,其实力已经是名副其实的天下第一。而今吕布之所以会显现出其齐地、燕地的防御疏忽,不过是将其精力主要放在关中之地而已,但这却并非是预示着吕布是一个可以随便欺辱的对象。

我等如今若是想开疆扩土,自有周围一些好对付的对象,却不必急于将目标放在吕布的地盘上。否则日后吕布从关中回军攻伐关中之时,我们魏国必然就会成为吕布最嫉恨的对象,我们也要成为关东诸侯的挡箭牌,率先与吕布拼个两败俱伤。到时候我们魏国就算打退了吕布的大军,也会因为国力衰败而被周围的诸侯们所分食,却更不用说什么一统天下之类的大话了。”

经魏豹和魏碑两人这番说辞,魏往咎想起旧日章邯秦军所展露的凶狠,再想象一下比章邯更胜一筹的吕布,不禁打了个寒颤,心中顿时底气不足立刻打消了刚刚萌生的贪念:“吕布军实力太强吕布其人又太过凶狠,我魏国不是他地对手还是不惹为妙。”

又有将领吴宗在这时起身道:“大王,若不攻吕布军的齐地,那么我军还有何地可图?周围赵国楚国都要比我们魏国强,实在没有可取之地啊!”

众人也一时语塞。吕布势大众人不敢惹,但是周围邻邦诸如赵国楚国之列虽然也在秦国攻击下元气大伤,却也要强过刚刚建立起来的魏国。想到此处顿时面面相觑,颇为无奈!…,

忽地,魏豹起身道:“大王,依臣之间我们不如对彭越下手!”彭越却也是义军之一更是在魏国周边,更重要的是彭越的实力并不强。

“虽容易对付,但恐无出师之名。”魏王咎想了想。周围诸方势力中彭越最为弱小倒也可欺,只是彭越在自己登基为魏王之时曾派人送过礼物并传言说愿意为他魏国效力。在这个时候派军去对付彭越,魏王咎感觉在名义上有些尴尬。

魏豹嘿嘿笑道:“何谓无名?我等已复魏国,而彭越所在的砀郡本就是魏国旧土,收回之名正言顺,天下人谁敢有异议?而且砀郡城内多有我魏国旧贵,这些人早不服彭越此等草莽之人。我军攻之,必然群起响应,取之易也!”

众人顿时目光中精光一闪,心道:“对啊,怎么没想到这一招呢!”

魏豹见众人大多已经有赞同之色,更是得意的笑道:“更何况此时乃是乱世,正是成王败寇。连吕布也能在功成之日直接宰了与其有盟约的项羽,却没有受到天下人的指责。我们只不过是收复旧地而已,却更不需要顾及其他人的想法。”

魏王咎大喜道:“王弟所言甚是,不过还是先理后兵才是!”

魏豹点了点头道:“大王所言不错!可下令让彭越拱手让出砀郡并交出手中兵权。如果彭越听命乖乖地献出砀郡还可授其一校尉之职,如若彭越胆敢不从,大王再发兵取之也是不迟!”

..........

魏王咎要收回砀郡并要收编其手中兵权的消息传到彭越这边后,彭越和其手下的几位将领连夜开始聚集起来商议此事。

彭越脸色铁青看着手中魏咎的诏命有些咬牙切齿的感觉……多了哼道:“各位兄弟,魏王咎这厮说砀郡是他魏国故土,限期十日要我等献地而降并交出手中兵权,你们看如何是好?”

彭越手下大将夏云冷笑道:“我等自钜野湖泽起义,历经大小数十场血战方才从秦人手中夺得砀郡之地,又岂能因为魏王咎几句话就拱手让于他人?将军休听魏咎那厮放屁,他若是敢来此地讨要城池,我必捅他七八个透明窟窿让他知道我们的厉害!!”

却又有人小声嘀咕:“只怕敌不过魏王咎的数万大军。”

彭越紧咬钢牙:“本来我彭越也没打算做什么称王称霸的美梦,但就算要将如今手下兄弟交予他人,我彭越也绝不会如了魏王咎的愿!”

“将军有何想法?”众人纷纷问道。

“天下虽大,如今却只有吕布最有希望统一天下,我等可一齐投奔吕布麾下,到时候若是能有机会我彭越必将亲自回报魏王咎今日之‘恩情’!!”彭泽一声断喝,手中利刃狠狠插在案几之上。

295宏图霸业无私情,钱财美色毁人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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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公,有秦皇送来的诏书。”陈平一脸嬉笑的将一卷诏书递给吕布。

吕布瞪圆了虎目:“胡亥给我送来的诏书?难不成他还想招降我不成?”

一旁端坐的章邯面现尴尬,却是因为吕布的这一番话让他不由自主想起之前巨鹿之战中,吕布就是用愿意归降大秦做拖延的借口,以至于自己中了他的离间计。

但当吕布打开那份诏书细细观阅之后,却还是皱起了眉头沉思不语。

陈平好奇的问道:“主公,胡亥那厮在诏书之中说了些什么?”

吕布叹了口气回答道:“这份诏书不是胡亥写的,而是扶苏之子子婴所书。”

“子婴做了秦皇?”蒙毅呼的一下站起身来,他们蒙氏一族一开始就是效忠扶苏麾下,虽然如今扶苏已死蒙恬早亡,但乍然听到子婴做了秦皇,蒙毅还是无法淡然面对这个消息。

吕布眼中闪过一丝挣扎,随后还是轻呼一口气:“不错,这诏书中说赵高害死了秦二世胡亥,而后赵高又欲与刘邦平分关中,却被子婴设计除掉了。子婴还在诏书中说,希望我吕布能念及当年扶苏公子的恩惠,继续为大秦效力尽忠,辅佐他平定天下乱世再现始皇盛世。”

蒙毅干咽一口吐沫,有些期盼的追问道:“那你的意思呢?”

“绝无可能。”吕布斩钉截铁的击破蒙毅心中的幻想。

“为什么?”虽然知道自己不应该问出这句话来,可蒙毅实在压抑不住自己内心的失望,还是不由自主的惊呼出来。

吕布面色不变,淡然道:“当年扶苏公子束手就擒弃我吕布性命于不顾,自那时起我与扶苏公子之间就再无相欠。而今我吕布带甲数十万,难道就因为子婴是扶苏之子,我就要将这即将到手的天下拱手让给他?凭什么?他又有什么资格让我吕布这么做?”

吕布的直白让蒙毅无话可说,因为蒙毅知道亲兄弟尚且明算账,更何况这是关系到至尊宝座?扶苏没有给吕布什么刻骨铭心的恩惠,吕布又如何会将即将到手的天下交给扶苏之子?

就当吕布断然拒绝子婴的招揽,继续进军函谷关欲图打开通完关中的通道之时,刘邦和张良的联军此时已经兵临咸阳城下,并对咸阳发动了试探性的攻击。

“父皇,咸阳城怕是守不住了。”子婴的长子穿着将军铠大步冲入皇宫,脸上的血迹证明了他这个皇子曾亲临前线奋力抵抗过起义军的攻城。

子婴扶额紧闭双目:“吕布那边还没传回消息么?”

其长子摇了摇头:“以儿臣之见,吕布只怕就算接到了父皇的诏书,也不可能放弃他此时手中的权势重新归回大秦做一个将军了。”

“可悲我嬴氏一族居于关中数百年,今日却有亡国灭族之日!唉!!罢了,罢了。就将这江山让出去吧,也算是为咸阳百姓保留一些气运吧。”子婴哀叹一声,做出了最后的决定。

公元前206年,秦三世皇帝子婴乘素车、白马,以印绶系颈,封好秦皇帝的玺、符、节等,打开咸阳城门向城外起义军首领刘邦、张良投降。至此,秦朝灭亡。

...............

“哈哈哈哈,这秦皇宫中竟有如此多的美女,国库之中更是有如此多的金钱!发了,这次真的是发了!!”刘邦一手搂着从秦皇宫中抓到的柔嫩美人一手抓着一把珠宝,整张脸因为极度兴奋而扭曲变形。…,

而刘邦旁边的张良却并没有露出什么开心的神色,因为在进入咸阳城后,尽管他在之前对刘邦三番五次的提醒过,可是刘邦却并没有如之前约定的那样约束好自己的军队,反而是一心扑在秦皇宫的美人财宝中,丝毫没有去管理他手下的那些乌合之众正在咸阳城中大肆劫掠烧杀,将好好的一座大秦帝都变成乌烟瘴气哭喊震天的地方。

不仅仅是咸阳这一个地方遭遇战火后的灾难,包括之前他在辅佐韩王成攻下新郑后,韩王成下令大肆征收钱粮税款,以及跟随着韩王成一起复起的韩国旧贵族们,也纷纷将无辜的百姓当做弥补自己这些年来损失的目标。而刘邦及其麾下这些乌合之众带给关中百姓的痛苦,也让张良真正看清了刘邦是个什么样的人。

历史刘邦之所以能获得最终的胜利,有四个人不得不提。张良,身为刘邦的第一智囊为刘邦出谋划策。韩信,身为刘邦的首席战将为刘邦南征北战。萧何,身为后勤主管为刘邦处理大小政务。而最后一个人,就是刘邦的原配夫人吕雉。

吕雉虽然没有张良、韩信、萧何那般耀眼,但正是有吕雉时时刻刻对刘邦的劝诫,才让刘邦一直压抑着自己的**,将大部分的精力都放在争霸天下的道路上。

而今,吕雉早就成了吕布的贤内助,而萧何也被吕布软硬皆施的招揽了过去。甚至连韩信,也在巨鹿之战中主动投靠了吕布,更是带去至关重要的情报帮助吕布一举击败项羽成为天下第一诸侯。

虽然张良这个智者还跟在刘邦身边,但是张良毕竟是个‘外人’,他既不是投效在刘邦麾下的臣子,也没有萧何那般与刘邦相处数十年的友谊。所以张良根本不可能时刻跟在刘邦身边日夜劝诫刘邦,也不可能在一些关键问题上持太大力度的反对意见。更何况刘邦可不是一个可以对美色、钱财的诱惑产生多少抵抗力的人,张良的那些不疼不痒的劝诫自然不可能对刘邦产生什么影响,随之而来的后果就是刘邦肆意放纵自己的**和贪念,并最终让张良产生了对他的极度失望。

‘可笑我张良前半生都扑在复国之业上,却不想真正将秦朝灭亡后,带给天下百姓的却是更加痛苦的灾难!这个天下决不能交给刘邦这种人,而天下也不能再继续像如今这样分崩离析,否则黎民百姓必将遭受更多的苦难。与天下苍生相比,就算再灭亡一次韩国又如何?’张良低垂头颅,在自己的心底做出了一个艰难的决定。

欲知后事如何且看无泪下回分解.......

296为苍生张良施计,鸿门宴刘邦殒命。

“主公,函谷关的守将打开城门投降了。”吕泽率大军刚刚兵临函谷关下,还没等他下令攻关,结果函谷关的守将就已经开城投降了。郁闷的吕泽只能收纳降卒,返回中军向吕布汇报。而当吕泽走进吕布大帐的时候,正好看见吕布正接待着一位年轻姑娘。

“回去告诉先生,这件事就这么说定了,我会按照计划去准备的。”吕布起身送客,并对那位年轻姑娘说出了自己的承诺。

“嗯,吕布将军留步,司马婉告辞。”年轻姑娘向吕布施了一礼后,转身往大寨西门方向离去。

“那人是谁啊。”吕泽松了松自己的甲胄,有些好奇的问道。

吕布面上浮现一丝神秘的微笑:“她是谁并不重要,关键的是他背后站着的是谁。”

吕泽瞪大眼睛竖起耳朵,就等着吕布揭晓谜底。

哪知道吕布重新坐回主位,对一旁的陈平笑道:“刚刚的那些话你也听到了,接下来就麻烦你为本将军写一封告知天下的诏书吧。就说本将军已经攻入关中,要在鸿门设下宴席召集天下诸侯商谈分封天下之事。”

“遵命。”陈平躬身退下,脸上同样挂着神秘的微笑。

吕泽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有些莫名其妙的问道:“分封天下?主公你难道要将打下来的地盘让给别人?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不过是个说辞,我真正的目的只是想借此钓几条大鱼!”吕布背负双手站在地图前,眼睛细细打量着地图,似乎地图上有着什么吸引他的地方。

吕泽愣了愣:“可,那些诸侯真的会上当。听从主公的召集来鸿门么?”

“别人来不来无所谓,我只要在鸿门摆好酒宴等那个人来就行。”吕布手指重重点在地图上鸿门的位置,嘴角扯出一丝得意的微笑。

............

“报!!紧急军情,今日吕布率五十万大军(虚报),攻入函谷关!”

“噗!咳咳!咳咳!!”刘邦听到五十万吕布军攻入函谷关的消息,差点被自己嘴中的宫廷御酒给呛死。

“五十万?”

“吕布军?”

“这可怎么办?”

如今刘邦的身边已经不仅仅是周勃,夏侯婴这几个人了。更多的将领却是在这一路上投效到刘邦麾下的,对于如今的危急情况相比起周勃、夏侯婴这些人对刘邦的信任,他们更显得犹如无头苍蝇一般乱了方寸,甚至有些人心中还生出了干脆投降的念头。

“安静!”刘邦坐在曾经秦始皇嬴政所坐过的龙椅上,用厉喝暂时震慑住了这些慌乱的文臣武将们,只是他却知道如果自己没能拿出一个很好的办法来,这些人终究不会陪自己安心对付吕布的五十万大军。

“张良先生,你可有什么好的办法。”刘邦在攻伐关中的这一路上早就尝到了张良所出计谋的甜头。这次吕布五十万大军压境,他也是期望张良能拿出一个可行的办法帮助自己度过难关。

“吕布势强我军势弱,沛公或可弃守关中,撤军关东以图后计。”张良上来就给刘邦泼了一盆冷水。

让刘邦放弃关中这富饶之地返回关东去和群雄争夺地盘,这不易于让刘邦剜出自己的心头肉一般:“嘶~~张良先生,除此之外难道就没有别的办法了吗?又或者吕布根本没有五十万大军,我们如今的十多万军队或可一战?”…,

张良心中冷笑,刘邦对关中的贪念他焉能不知道,而他之所以说前面那番话。就是要为后面的计划做准备,乃是欲擒故纵的道理:“吕布原本占据燕齐之地时就有约二十万兵马,于巨鹿击破章邯军俘获十万秦军俘虏,吞并项羽军时又收获了项羽俘获的二十万秦军俘虏。再加上这一路来可能收集的游兵散勇,其总兵力或可达到六七十万。除去留守关中的一些兵马之外,五十万这个数字就算达不到也绝对不会差的太多。依靠沛公你如今的十多万士卒,只怕.....”

正直此时。又有一名刘邦的下属从外面送来一份情报。“报。主公!吕布在函谷关给群雄发布书信,说是要召集天下诸侯在鸿门商讨分封天下大事。”

刘邦眼中闪过一丝狂喜:“竟有此事?吕布难道不打算进军关中了?”

张良面现恍然之色,高声叫道:“原来如此。我明白了。吕布这是不得不如此,却是要用分封天下的名义赚取最大的利益。”

“此话何解?”刘邦和殿中群臣全部都将目光投向张良。

张良笔直的站立在那儿,光是那份出尘般的气息,就让人觉得张良浑身散发这睿智和儒雅“吕布手下大多是新降未久的秦军虎贲,而他原先的基业却是在关东。如今天下诸侯已经察觉出他们与吕布之间的差距,肯定会趁吕布入关之际对他关东的基业之地发起围攻。

而吕布如果继续进攻关中。就算沛公你挡不住他的脚步,却并不能保证留在关东的齐燕之地不会有失。所以如今他召集天下诸侯参与商讨分封之事。就是要稳住关东诸侯的心,并且意图兵不血刃换取关中之地。”

“什么!吕布竟然是打着这种主意?可恶!!”刘邦面色顿时垮了下来,原先他想着能借着这个机会取得关中之地的统治权呢。

张良微微一笑:“关中之地沛公就不要妄想着能保住了,但是沛公却可以借着这个机会,向吕布换取另一个好的地盘——汉中。”

一旁的周勃眉头紧皱:“汉中这个地方我曾经去过一次,那里虽然民风朴素粮草充足,但是却地处川中通行不便。一旦以那里为根基之地,只要吕布将川中通往关中的通道封死,我们就如笼中之鸟再难飞出来了。”

“可这也同样是一个机会。只要沛公能借着川中这产粮之地发展好自己的势力,等吕布和关东诸侯斗的两败俱伤之际,我们偷偷打通通道之时,就可以轻而易举的夺取关中宝地,之后天下之大还有什么人能阻止沛公一统天下呢?”张良看上去已经隐隐将沛公视作他的主公一般,全心全意的为他策划好未来的战略方向。

果然,听到自己可以有一统天下的机会。刘邦顿时下定了决心:“那好,就按张良先生之计,以关中之地换取汉中之地。”

张良再施一礼:“还望沛公可以将咸阳的钱财封存起来,否则我担心吕布再看到空空如也的咸阳城后,可能会出于嫉妒之心不会让沛公轻易带着这么一大笔钱财前往汉中。而且这些钱财和未来的天下大业相比,孰轻孰重沛公应该自有分寸。”

刘邦咬了咬牙:“好!就按照你说的办。夏侯婴,下令封存咸阳钱库。我们只带走咸阳的一些粮草,其余的就暂且寄存在这里。等日后时机一到我们再回来拿这些属于我们的宝贝!!”…,

夏侯婴听见刘邦的命令后,虽然不情不愿但最后还是点头应诺了一声,却在心中想着要私藏一些宝贝带走的念头。

张良重新坐回自己的位置,却在心中略带愧疚的叹息道:“如果你刘邦是个仁义之主,我张良也许真的可以辅佐你夺得天下。但很可惜的是你不是,所以为了天下黎民苍生我张良也只能做一回卑鄙之人了。”

........................

鸿门,吕布军在此地驻营扎寨。

这一日,刘邦带着一百多人马来见项王,到了鸿门吕布营寨处早见吕布驻马营寨之外等候。刘邦翻身下马来到吕布身边施礼道:“久闻吕布将军之名,今日得以相见实在是刘邦三生有幸。”

吕布面带喜色的将刘邦搀扶起来:“我吕布不过是一武夫罢了,沛公却能以十万之众攻入关中破得咸阳诛杀秦国昏君,这才是真正的威风啊。”

刘邦面色微微涨红,他当然知道吕布这是在讥讽他趁着巨鹿之战中,吕布和项羽纠缠并消灭了章邯和王离数十万大军的机会,这才利用诡计从武关偷偷潜入关中窃取了关中宝地。为了防止吕布会因此而不快。刘邦连忙开口道:“吕布将军才是诛灭暴秦的真正英雄。刘邦不过是借着吕布将军的帮助这才攻入关中。不过刘邦自知关中之地实非有德之人不可居之,故此刘邦时一点东西都不敢据为己有,登记了官吏、百姓。封闭了仓库,只是翘首等待将军到来。”

“哦?哈哈哈,那就奇怪了。我怎么听说,近来沛公一直在咸阳城中大肆搜刮民脂民膏,更是将秦皇宫中的奇珍异宝皇妃宫女全部收归己有?”吕布面上的微笑慢慢变成冷笑,周围的吕布军军士们更是持着手中兵刃慢慢围拢过来。

刘邦愣了愣。随后心中闪过一丝不祥的预感,结结巴巴的喃喃道:“这。这个,吕布将军,这是谣,谣言,对!谣言!我刘邦绝对不会做这种事。”

“哈哈哈哈,果然是奸诈之徒,到了现在竟然还妄想骗本将军?哼!你难道就不曾想过,到底是谁告诉了本将军这些情报?而本将军又为何要在这里专门摆下宴席等你这样的诸侯前来?”吕布也不打算继续和刘邦‘玩’下去,见周围军士已经将刘邦一行人的退路断去,吕布却准备图穷匕见了。

到了如今,刘邦如果再不明白吕布的真正用意,那他也就太傻了。但是看到身后黑压压的无数吕布军军士将自己百余人的退路断去,刘邦这时候想后悔也来不及了。不过刘邦这个时候自身的痞性却不甘心自己就这么束手就擒,看着近在咫尺的吕布,刘邦的脑海中闪现了一个疯狂的念头:“操家伙,给我抓住吕布这个混蛋!!”

刘邦话音刚落,身后夏侯婴、周勃便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抽出自己的腰间佩剑,如下山猛虎般扑向吕布。

吕布看着扑向自己的夏侯婴和周勃两人,以及刘邦身后那百余名欲图拼死一击的心腹军士,眯起双眼从口中冷冷的吐出三个字来:“杀无赦!!”

“嗡!”

就在夏侯婴手中的剑锋距离吕布只有三步之遥的时候,一支锋锐的弩箭射入夏侯婴的胸膛。夏侯婴好似被迎面的一柄重锤砸中了一般,被弩箭附带的强劲力道击的倒飞出去重重砸在刘邦的身上。

“嗡!!”

又一支弩箭直接射中周勃的脑门,这名对刘邦最忠诚的将领,直接被弩箭那人力所不能抗拒的怪力击爆头颅,白的红的撒了周围满地都是,无首的尸体软软跌倒在刘邦脚下。…,

刘邦傻眼了,他身后的百余名心腹军士也傻眼了。虽然刘邦从关东一路攻入关中的路上收了不少文臣武将,但是夏侯婴和周勃的地位却永远处在刘邦左右手的位置。这不仅仅是因为他们两人对刘邦绝对的忠诚,更是因为他们两人的武力在刘邦麾下一直名列前茅。

但是如今这两名猛将,却一先一后全部被两支弩箭结束的了自己的性命。他们被杀的过程是那般快捷,甚至有些人只是眨了眨眼睛,等回过神来的时候就看到夏侯婴和周勃这两人已经倒在了刘邦身边,一个被穿透了胸膛满嘴咕噜着血沫眼看着绝对再不能呼吸一口空气到肚皮里了,而另一个甚至连头的没了只留下一具抽搐着的尸体缓缓流淌着鲜血。

噩梦,可以说从刚刚到现在所经历的一切都让刘邦感觉自己是在做一场噩梦。不过这一切却并没有结束,在击杀了那两名胆敢扑向吕布的刘邦心腹将领之后,又有无数支弩箭箭矢带着尖啸的破空声,狠狠射向被包围起来的刘邦和那百余名军士。

等站在高处箭塔上的吕布军强弩手,进行五六轮箭雨覆盖完毕后,包括刘邦在内的百余人全部倒在吕布面前。无数支漆黑色的弩箭箭矢组成一片密集的箭林,而刘邦这百余人的血肉就成了它们‘肥料’和‘养分’,供它们绽放出名为死亡的绚丽花朵。

东征西讨平天下天,大汉天威谁能敌(完结)

公元206年,吕布于鸿mén设计诛杀刘邦。~~刘邦其部在看到吕布统帅这数十万大军提着刘邦等人头颅来到咸阳城下时,慌luàn了片刻后在韩国司徒张良的劝说下开城向吕布投降。吕布受降刘邦的十万军队,将这些人去除老弱留下青壮得五万人。

刘邦和他的军队在之前占领咸阳的时候,对咸阳内的皇室宗亲以及豪mén贵族大肆搜刮,除了为自己带来数之不尽的钱财之外,也将咸阳城内原先还忠于秦国的潜在势力拔除了。可惜刘邦却栽在吕布所举办的鸿mén宴中,他所做的一切也已经尽数变为他人之嫁衣。.

吕布兵入咸阳城,当即下令与关中百姓约法三章:杀人者死,伤人及盗窃之人将处以五年或十年劳工抵罪。除此三罪之外,其余秦律全部废除。关中百姓闻讯皆喜,民心乃归吕布之所有。

与此同时,关外韩信发动了对关东各国诸侯的进攻。先是联合赵国丞相张耳除去赵国叛臣陈余并趁势收服赵国。再挥师东进,利用新投将领彭越的帮助,一举攻入魏国都城大梁,斩杀魏国大将军魏豹生擒魏王咎。最后韩信等到吕布率军出关,从南北两路进攻楚国。楚国虽有项羽之叔父项伯、堂弟项庄为将,却难敌吕布和韩信南北两路的夹击,只支撑了两个月就被吕布和韩信的两路兵马攻破。

灭掉楚国之后,中原乃至关中皆为一统。众文武都来请吕布登上皇位建立新朝。吕布也不推辞,于关中咸阳立都。建立新朝名‘汉’。自为皇帝,立吕雉为皇后,长子吕德为太子。

新朝既立吕布封赏群臣,并大赦天下。吕布亲自发布其登基后的第一条诏令。许诺三年内如无外敌侵犯则天下不动刀兵以求休养生息。天下百姓闻讯欢跃,皆称赞吕布之德。

公元前203年,汉仁帝三年。经过三年于天下的休养生息,汉帝国的力量rì益强大。吕布在百忙之中,也将目标对准了南边偏居一隅的赵佗南越政权。

吕布命大将méng毅、韩信,统帅大军三十万,从会稽郡出发进攻南越。一路翻山越岭终于进入南越之地,赵佗闻听由当年曾同朝为臣的吕布所建立的汉朝前来讨伐自己。轻蔑的表示要击破吕布的军队并反攻中原,重新夺回原属于秦朝的天下。

只是赵佗太过自大,却不知道如今的吕氏汉朝经过三年的修养生息,其实力早就远远超过了赵佗的南越国。

赵佗原本得以依靠的势力。就是秦始皇时期被派来征服百越的五十万秦军jīng锐。可是经过数十年岁月的洗礼,往rì的五十万秦军jīng锐尚且能提得动枪拿得动刀的兵士也就只剩下十多万人了,其余的大多是赵佗从当地的百越蛮族征募的士卒,虽然强壮却比不上那些秦军百战jīng锐得力。

然而那些由méng毅和韩信所统帅的三十万大军,不仅仅各个都是在始皇帝死后才新征召入伍。并从之前数年的天下luàn战中存活下来的青壮jīng锐,而且他们身上所匹配的甲胄、兵刃也都是由吕布大力发展的‘jīng铁’所铸造的兵器,远不是赵佗手下兵士使用的那些所传承自秦朝的青铜兵器所能抗衡的。

一场汉朝和南越的大战在南越国的国都番禺展开,年过半百的赵佗亲自披甲上阵。但是赵佗手下的数十万南越**士,面对三十万大汉虎贲的冲击。确如土jī瓦狗一般瞬间崩溃。赵佗亲眼看着自己辛苦经营的基业毁于一旦,受不了这么大的刺jī于阵中吐血而亡。南越国。灭。

就在吕布夺下赵佗的南越国后,紧接着吕布又让徐福和吕泽领着一支万人规模的强汉舰队从琅琊郡出发,出海前往东瀛岛。舰队的船只全部都是这三年新铸造的楼船,船上的军士也是选自中原沿海地区的青壮渔民。战船在海上飘dàng了半年之后,终于在徐福的带领下登上了东瀛主岛。

吕泽之所以远渡重样跟着徐福来到这荒凉的小岛,是因为吕布假借天上神灵托梦之说,告诉吕泽东瀛岛及其周围几个岛屿的土地下面,藏有数量惊人的金银矿藏。为了彻底拥有这片土地,吕布派他来先‘清理’一下这片土地上的所有雄xìng生物,为接下来吕布计划往这片土地大规模遗民做好准备。

而面对数以万计身披jīng良甲胄手持锋锐兵刃的强汉天军,东瀛主岛上的土著们在nv王邪马台的带领下,组织起一支两万人的部落联军向吕泽和徐福的汉军发起突然袭击。

吕泽本来就因为经历了近半年的漂泊而心烦意luàn,看到这些披着动物皮máo持着木杆石块的蛮人竟敢向自己发起攻击,当即下令对这些自寻死路的土著发起反冲锋。经过半rìjiāo战,两万人东瀛岛土著尽皆被屠,nv王邪马台被吕泽生擒。东瀛从此被汉朝所统治,吕布亲自赐下岛名:汉界。

数年前冒顿弑父、夺取单于之位以后,先后加封亲信阿胡儿为左骨都侯、堂兄般默为左贤王,牢牢地控制了匈奴的大权,然后冒顿又屡屡令各部出兵,dàng平了在匈奴境内存在的一些零星异族部落、将其吞并消化,于是,在短短几年间里,一个控弦三十万骑的统一游牧帝国赫然屹立于漠南草原之上,比起头曼单于先前的匈奴更加强盛并且更加团结!

在短短数年之内,冒顿就能带着匈奴发展得这般迅猛,不能不说冒顿个人极有才干。只是冒顿几次三番对河套这块féi美之地的窥视,却终究给匈奴人带来了灭顶之灾。

咸阳城外的校场上,一座高约二十丈的巨大点将台已经搭建完毕。饰以彩纹雕饰、万柄皇旗,看上去那是一个威风凛凛、气吞山河!而礼台之下,数十万汉军俱各身穿崭新的铠甲,手持锋锐的兵器jīng神抖擞地护卫着庄严的点将台周围。

忽然。一声响亮而悠远的高呼打破了原本庄严而肃穆地气氛:“陛——下——驾——到!”

“吾皇万岁!吾皇万岁!……”数十万虎贲奋力高呼,巨大的声làng一时间颇有地动山摇之势!在巨làng般的欢呼声中,吕布一身崭新的黑底彩袖滚龙袍的形象,取代了将士们心中那熟悉的穿盔贯甲的身影。迈着龙行虎步吕布走过专mén为其准备的鲜红地毯,沿着点将台长长的阶梯向其最高端行去。

吕布拔出秋水宝剑朗声高喝道。“昔rì昏君jiān贼搅luàn朝纲祸luàn百姓以致天下纷luàn贼兵四起。朕虽不才,但念天下之苍生悲苦,挂华夏之社稷之安危,故毅然起兵复统天下于一体。免天下黎民苍生受刀剑及身之苦,背井离乡之痛。但如今天下复兴未久,有草原豺狼垂涎我中原繁华,yù图食我炎黄子孙血ròu以壮其身。朕在此诏令于尔等。敢犯大汉天威者,虽远必诛!此役朕当亲征以伴随尔等左右,不破匈奴终不还!!!”

“敢犯大汉天威者,虽远必诛!”

“不破匈奴终不还!!”

“吾皇万岁!吾皇万岁!!”

出于避免大量粮草的消耗,吕布这一次所统帅的军队总人数还是收缩到了四十万人的规模。但是为了加大这四十万人彻底击破匈奴人的胜算。吕布从河套和关中马场中为这四十万人每人都匹配了至少一匹战马。

在大军到达河套之地后,吕布开始为众将分配各自的目标和军士。左路军十二万人,以上将军韩信为主帅,季布为副帅。目标为匈奴左贤王部落。右路军十万人。以上将军méng毅为主帅,钟离昧为副帅。目标为匈奴右贤王部落。

中路先锋军八万人以上将军吕泽为主帅,灌婴之为副帅。中路中军五万人以汉皇帝吕布为主帅。中路后军五万人以上将军吕释之为主帅。南宫彦为副帅。总计中路军十八万人,目标匈奴单于单于的部族。

三路大军如三支锋锐的箭矢,凶狠而突然的刺入匈奴人的xiōng膛。

冒顿原本还计划着什么时候率领重新强盛起来的匈奴人,南下再战中原人,结果却在一rì睡梦中被属下告知中原人兵分三路进攻匈奴的消息。

这个时候就体现出匈奴部族制度的落后了,尽管冒顿连夜派出近百批次的使者去各个部族下达召集令。但是因为匈奴部族各自分散在相隔甚远的各大草场中生息,在接到冒顿单于的命令后也必须先徐徐召集各自部族的牧民们,然后才准备着全部族搬迁到单于部族所在的那处草原上。

但是吕布和他的将军们又如何会给这些匈奴人聚集到一起的机会和时间?三路大军各司其职,用装备了马镫和马蹄铁的优良战马发挥出更胜过匈奴骑兵的机动xìng,用以战养战的方式将战火燃烧到漠南草原的各个角落。无数汉人骑兵纵横在漠南草原之上,无数匈奴牧民被骑弩、铁枪、马刀所屠戮,一如很久之前被他们残忍杀害的那些中原百姓时那般悲惨。

战争生生打了两年时间,最后当冒顿手中最后一支jīng锐骑兵力量也倒在汉朝jīng骑的骑弩覆盖下后,冒顿终于承受不住这巨大的失落感,拔出腰间弯刀,策动胯下千里马‘草上飞”茫茫然的汉军骑兵军阵发起了冲锋。当然,为了‘欢迎’匈奴冒顿单于的到来,迎接他的是数万支呼啸而来的骑弩箭矢,带给他的是短暂的痛苦和永恒的黑暗。

大军凯旋回归咸阳之后,带回来的是无数原本属于匈奴人的牛羊马匹,以及近百余万神情呆木的匈奴俘虏。

吕布于第二rì庆功宴上颁布了大汉未来千年的国策:“东以汉界岛为基,南以番禺城为基,北以河套平原为基,西以陇西为基。大汉之子民必尽力往外探索,须教化、征服一切所遇之蛮夷。凡大汉子民视线所及之处皆为大汉之国土,敢犯大汉之天威者,虽远必诛!!”

(全书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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