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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兰花雨》


第一章 河边

在青楼的某一天的深夜,青楼的后院却是忙碌的景象,客人们早就进入梦乡。

好多人都在忙忙碌碌,老鸨在指挥着下人准备热水,那是给接生的王婆在青儿的房间里。

为的迎接孩子的的出生,青儿的孩子也到了临产的时候。老鸨这些日子,每天都花银子亲自炖着鸡汤给青儿吃,每天是亲自送去,嘘寒问暖的。

老鸨是这样子问的:“青儿,你想要什么?等下上街,我给你买回来。”

她也在糊涂着最近凶神恶煞的妈妈怎么会成这个样子,变得如此温柔体贴,害怕得继续沉默不语,也是呆呆的看着桌子的脚跟。

在老鸨的再三恳求下,她还是发出声音。

于是说:“柳花巷子的烧鸭不错,我和姐妹们去吃过,很好吃的。”

没想到的是老鸨买了几只烧鸭回来,摆放在青儿的面前,也把她吓一跳。

青儿也把吃不完的烧鸭递给她的姐姐红儿:“你来尝尝。”

红儿也把烧鸭收入房间里面,还对她说:“算你还有点良心。”

楼房里的人都被这神奇的一幕给震撼到,就算是红儿都没这待遇,红儿也没有很在乎这事情。

很多人都怀疑老鸨是中邪的了,或者青儿很快就要被逐出院落,也有好多人跟随着对青儿好的。

在后半夜,老鸨本来想睡觉的却被事情给耽搁,可是这件事跟青儿有关,她从未敢放手关于这件事,钉在她的心头几个月的心事。

老鸨还是爬起来,处理这件事,事关她的未来几个月的大事。

中午起来到深夜,老鸨都忙活一天,连一刻钟的时间都没有。她心里也在抱怨:“活着,真是累。”

老鸨每天都在管着客人的出行,还有楼坊里的杂七杂八的事,客人和姑娘的纠纷、客人和客人之间的纠纷,姑娘和姑娘的纠纷。

老鸨作为交际中的重要人物,也是客人中介对象,也是最重要的媒人级别的人物。

她的嘴巴和脚是没有能够停止的那一刻,也不敢放松,一停下不久,楼坊就要全乱完,生意就要跑对面楼,白花花的银子也要流走。

“我不能倒下,楼里也有好多人要吃饭,我要是倒下那些人就得去喝西北风了。”

她平时最多的话是:“来人,给我倒口水。我嗓子都快干了,真是多事,要不是为了,我才懒得去管她的事情。”

拖着一天的劳累的身躯的老鸨,她还要管这青儿的生育,这即将到来的孩子。

要是换作其他人,那就算了,老鸨肯定会直接睡下去,不会再管任何事。有的时候,她连底下的人到底有没有身子都不是很清楚。

这是青儿的事,也是她内心的聚宝盘。

她也在抱怨道:“早不来,晚不来,偏偏半夜时到来。我真是为了啥?啥折腾,赚到的钱有又不是我的,又要我管这乱七八糟的事。”

老鸨处理这些事火气很大,不想去也不得不去处理,这事关于青儿的去向,也是她的剩下四万两的白花花的银子的去向问题。

老鸨在加急的问道,

“快点,都叫你快点。那个慢点,别吵着客人们睡觉。我的心肝宝贝啊,你能不能有点脑子啊,平时,你们吃的饭都是长肉的,没长脑子吗?”

烧水的杂工老王头,在老鸨的呵斥下不停的往前走,也得不停的回答:“我这就快点。”

底层的人的劳动,老王头已经在院落后面待大半辈子,亲眼看着年轻的老鸨进院,慢慢的爬上这个位置。

老鸨都不知道孩子的父亲是谁,可能是来自于上城。

上城到河东城的客人多,他们老是选青儿过去陪酒。

老鸨的心里也在疑问道,

“到底是哪一位人物是这孩子的亲生父亲,又是一个敢做不敢当的缩头乌龟。青儿也真是的,平时问什么答什么,这次突然变成人精。那个嘴巴简直是比乌龟壳还硬,用刀子斧头也劈不开。”

“不管孩子的身份是谁,天王老子也得出现才可以去认领这孩子,孩子都无法逃避被处理的命运。楼坊里根本就没这心思去喂养孩子,也不想再为这事而劳碌。”

楼坊里曾经培养过一批出来,还没到成年就已经越过院落跟随情郎而去了,白花花的银子就这样打了水漂。

剩下的全是歪瓜裂枣的,服务态度也极度的差。老鸨最后也不得不让她们出去找人嫁了。

孩子的娘亲是青楼仅次于头牌的女子,名字叫青儿。十六岁那年就被卖到青楼,已经快十年了。

青儿的相貌在楼里是无以伦比的绝色,青色的霓裳和白色的内衬总是让她在楼里艳压群芳,还有那沉鱼落雁般的美貌,脸蛋和身材都是标配。

也因为这样,老鸨也不喜欢把她标得太低的价格。

客人并不那么快想得到她,她的气质有不少客人看见都退避三丈之外,冰冷的气质也带着些许的幼稚。

负责培训她的姐姐说,也是满脸头晕的跟老鸨说。

“青儿实在是难以去从事这烟花行业,她非要把客人给折磨死,反正我是受不了她。如果要用她的,走着瞧吧。”

除非是刚进楼间寻欢取乐的,他们并不知道青儿的邪性和古怪才进入的坑,也很快变得兴致全无。

楼坊里的人都知道,也是很委婉的想法:“青儿是冷艳的风格,不会迎合别人的人,太冷淡不招客人的喜欢,也只有那些傻子才舍得让青儿靠近,很快也被他们给嫌弃。”

大部分暴发户只喜欢头牌红儿,红儿的温柔魅力无限。又不想花太多的钱在青儿的身上,头牌红儿很会哄客人开心,也很招客人喜欢,价格也比青儿高十倍。

青儿在这方面还差点,她对人情世故理解还是不够。她每次都能让那些兴致勃勃的客人给搞得兴致全无。

青楼里反而出现怪事,还是让青儿的职业生涯得以保存下来。

她不懂得讨客人的欢心,每次接单总是傻乎乎的抱着比她们多好多的钱,也是进楼的人傻钱多,或许想推开这个麻烦,也间接得到不少的小费。

进烟花之地都快十年,还是能够保留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女气质,她的样子看起来还是那个刚进来的清纯女孩,从外表上看,她还是那么单纯天真。

可是楼坊里,却有一个奇迹。

她每次都能拿回好多的钱,要不是这个好处,她早就被老鸨一脚踢出去楼去。

老鸨也知道她也是最不省心的货,失踪,惹事都是她的代名词。客人要是不开心或者楼房里出什么幺蛾子,大伙想都不用想,就知道是她惹出来的事。

于是老鸨每个晚上都会喊:“青儿又跑哪里去了?这事是不是和青儿有关?我想肯定是她干的事。”

“青儿,你怎么又把客人惹火了,你怎么向红儿学习女子方面应该注意的东西。人家客人多喜欢她啊。”

“青儿,你是上天派来惩罚我的吗?我在院落里快三十年了,也是第一次看见你这样奇葩,你还真是傻。”

青儿低着头,双手紧紧的握住,手指也不停打转。

“我只是……”

“我什么我,你到底有没有好好听我说话,你要是能听进去一句,我就烧高香了,每次都是左耳朵进去,右耳朵出来。气死我了。”

老鸨也终于把她给骂完。

等客人多的时候,也就是生意好的那个时候,老鸨开心看着青儿。

“青儿,别在楼道中傻站着,快去帮姐姐们的忙,听话,青儿快去吧。”

老鸨生气过后,也想到她的一个去处,也只有那里才能省心,这个地方就是厨房,那个管全院的地方的厨房。

老鸨都想把她送到后厨洗菜,一洗就是两年,青儿洗菜的速度很慢,也被别人不少的训斥。也就是在那里,青儿学会了刀功和厨艺。

有大事举行,有大人物包下整个场馆通宵享福。人口不够,她才被逼着去坐台。

管事的人也想到了在下面洗菜的青儿:“你还傻站着干嘛,赶紧去做事。换上好的衣服,你就不用再去厨房里做饭了。”

她的红尘生涯又开始了,她的生涯就是这样子影影绰绰的进行。

青儿大部分的工作就是杂役,也是经常在楼道中拖地的人,还有到其他地方打扫卫生。

老鸨也知道青儿是个要扔也不敢随便扔的主,扔了可惜,不扔就是个烦人精。

青儿老是说:“刚才那个客人乱扔垃圾,还把姐姐们欺负了。姐姐们还是笑得那么开心。”

周围的人说:“客户爱干嘛干嘛,你理那么多事。”

老鸨的心情是:

“她就是个东西,没有就想找,不需要就想一脚把她给踢了,要多远就滚多远。”

有的人就很喜欢这种清纯的女娃,越是高贵的人越喜欢。

大人物的心理是无法猜测的,就像那些日子突然来了个上城的人,他的来历是那群人最为高贵的,无论是言行举止,还是其他的方面。

在楼道里,人家的眼里也只有青儿的存在。

大宴会的举行,楼里的人手不够,所有人都在上工。

老鸨这回就会想到,整天在二楼闲逛的青儿,指着她说。

“你给我下来,我有事跟你商量,只要你办妥了这件事,你想要胭脂水粉,我立马给你买。”

老鸨在快速把她给拉上,说了这次交给她的任务。青儿也突然心动起来,也很紧张面对接下来发生的事情。

“青儿,你这次无论如何都得给我去应付,这可是大单。我们坊能不能过好年就看这次宴会。如果搞砸了,后果你看着办。”

青儿还是很紧张的把手捉着,脸也憋红了,战战兢兢的回答说:“好。”

老鸨也把青儿推上去后,就松了口气。

青儿的美貌和身材远远比好多人要好,可能是她并没有很投入这个行业。

头牌的位置让给了别人,那个很会讨客人开心的女人红儿。

红儿她是非常聪明的,在这个职业里大发光芒,干倒不少人,也是楼房里最值得尊重的人。

她并没有把太多心思放到那个傻青儿的身上,与青儿斗就是直接找死。

老鸨想都不用想就知道红儿在撒谎,青儿是不会说谎的,花盘里的钱是红儿的。

还有最可怕的是,青儿会傻乎乎的把她问得想哭的,整天就是跟着红儿讨论这事,这事断断续续的半年。

红儿也不想招惹太多,在这事上载了个大跟头,也是被隔壁的青儿活活的烦死。

青儿老是在问红儿:“你为啥要这样子对我,花瓶里的钱明明是你藏的,你为什么说是我?”

红儿会回答:“是姐姐不好,姐姐等下给你买好吃的,快到外面去,姐姐要去化妆迎接客人了。”

第二天,青儿还是会问红儿:“你为什么要这样子对我?我根本就没做过藏钱的事?”

红儿还是会回答:“这胭脂盒子你拿去用吧,青儿乖,不要烦姐姐了。”

第三天,红儿直接把客人送给她的蜂蜜给了青儿。

红儿一直没空,这些日子是她最忙的日子。

半年后,空闲下来的红儿还是跟老鸨投诉,老鸨才把青儿给压下去,不给青儿给红儿的房间里胡闹。

如果能让风尘女子生下孩子的肯定是她们最喜欢的对象。

一切都是运气和意外的结晶,最多的是意外。

有的还真的是意外,那是客人的不讲理,非要女子难受。

没素质的客人永远最可怕,给不起钱的直接把他轰出去。

房间里传来了孩子的声音,也就是说她已经来到了这个世界上。

“熬啊,啊,啊!”

孩子啼哭,意味着她到这个世界来,这也只是个开始,这个早上,很可能是她人生最后一个的早上。

孩子的肩膀有颗红痣,是她的胎记。

王婆也在处理,姜汤也给青儿送上。

王婆跟青儿说,“是个女儿。”

刚生下来的她在襁褓里就装在烂木桶里丢进河里,随着河流而去。

生死由天,富贵在命。

木桶还是青儿求了上面的人,也就是老鸨好久才舍得去杂货房里找的。

老鸨才给的脚盆,从杂物间随便找个洗脚用的脚盆。她稍微拍了下灰尘,就直接拿了过去。

青儿只希望孩子能够活下来,找个好人家长大,然后再风光出嫁。

满头大汗还是很虚弱的青儿看着孩子。

“孩子,是娘亲不好,愿你好命,好好的活下来。再找个好心人吧,王婆,不要把她送到河边那么快,给她找个家,再找找看,再找找看。”

老鸨本来对这一年都不干活的人就很生气,在楼里的人都知道。

“这那里是她院落的姑娘,分明是世家的大小姐的待遇。”

自从青儿来这十年里,老鸨简直就快被气饱了。

“取悦客人怎么教都不会,琴棋书画,也只有琴学得好,其他的都是半桶水”

唯一的优点是,身份极其高的人对她却特别的喜欢。

在她带身子的这整整一年来,分配给她的活是最少的,几乎是没有。

每次其他姐妹都会把她的活给顶了,因为青儿人缘好。

这是职场的潜规则,姐妹出了这事或者流产,就会由其他姐妹顶上。

以后,不担保自己也会出事,这还是客户的生意也是赚钱的机会。

在这个变化万千的世界里,还是和姐妹们走得近点安全。

后来老鸨还是看在她交的钱的份上才给的,然后叫那个处理孩子的人,娘亲还是给王婆好多钱,托她找个好人家。青儿虚弱的身体还是说出那些话,满头大汗的。

王婆的心里话是,这年头的姑娘实在是不值钱,倒贴五十两都没人要。

老鸨却在说,她给了王婆使了个眼色,让王婆到后院去说话。

“王婆,赶紧把人送走,趁天还没亮,赶紧弄河里去,我想睡个觉的,都怪青儿那个死贱人,让我后半夜都没睡,中午还要起来招呼客人。”

还有个很重要的原因,有个达官贵人看上了她那美貌气质和身材,要把她带回去洗白当老婆之类的,这事整个楼坊里也只有老鸨知道。

老鸨一直很高兴,这应该是大单。老鸨慢慢的走在走廊里,心里却想着过去发生的事情,眼里却看着下面熙熙攘攘的人群。

她的一瞥目光在慢慢的扫射,那是她奋斗大半辈子的成就,她也是普通的姑娘,几十年的艰辛的成长。

“虽然我舍不得青儿,上城的那位大人物实在是非常的迫切。可是光是订金都超过一万两。在大额的钱票的面前我还是要放手,青儿也到了可以出院的年纪。他对青儿的情是真的。那大人物的修养也是我今生第一次见,这绝对是要比兰家要好几倍的世家。

再说那么好的人家,换作是我,我也动心了。我们醉香坊不只要得到客人的心,也要得到权力资助,也只有这个归宿才是青儿最好的人生转折点。这次的人来头很大。以后,说不定,我们也得靠着青儿飞黄腾达了。”

来自上城的人却不高兴,她肚子那孩子必须处理掉,那人不喜欢拖油瓶进他的府邸,就算是,孩子长大也不好去承认对错。

在他的家族,这事要是出来,他的生意也要受到影响。

他以后还要去见人的。这孩子的来历,他也不好解释,毕竟不是亲生的。

贵人要出重金帮她赎身带回上城,那是他醉酒中偶然看到的美女,只不过是带着孩子的孕妇。

他在醉酒中吐出言论,红儿就在他的身旁,为他倒酒。

“人倒是挺好,难得青楼里有这美人,好,很好。”

红儿还是回答:“你的话语真甜,来,多喝一杯。”

几天后,他谈完生意的夜里的梦里浮现着青儿的身影。财力充足的他终于舍得出手,要的就是青儿。

他立马到青楼里找到老鸨商量事情。

老鸨在寻味着他看上楼里那位姑娘,老鸨还以为是红儿。

他一直在寻找,看到楼房里后面的那个女人。老鸨的眼神里也在确认着,也明白他看上的是青儿,那个怀着孩子的青儿。

青儿也并没有把太多的心思放在这边,更多的是在不停的拖地,不停的拖地。她根本就没把心思放在这方面,楼房里,这样的客人很多。

老鸨的那天的世界观颠覆得要死,最震惊的事情还在后面。

那大人物说:“我早就为她准备好宅院,那个拖油瓶我坚决不能要,也是要去处理掉。你看,这是一万两的订金,剩下的一手交人,一手交钱。”

老鸨不知道多高兴,也没有告诉青儿为什么。

她的条件能满足就尽量满足,以免到时候交出去,她一不高兴,就全泡汤了。

半个月后,孩子的母亲青儿坐上前往上城的汽车,也是在院落里羡慕的眼神离开,红儿也是很是震惊,这事发生得连她都不知道。

跟河东城再无瓜葛,她也知道孩子随流而去,王婆把事告诉了老鸨。

老鸨是这样子说的:“王婆跟我说,整个城里都找不到需要女孩子的地方,也只能选择顺水而去。或许,孩子以后会找个好人家。”

听完话语后,青儿也是在静静的沉思,连续好几天都睡不着觉。夜里她也在痛哭:“我的孩子,是娘亲不好。”

老鸨也跟青儿说:“孩子进了曲龙河,生死由天。再说人海茫茫,找个人也是大海捞针。”

几天后,老鸨到青儿的房间,神神秘秘又很兴奋的对青儿说。

“恭喜你,我的女儿,你终于可以从良了。是来自上城的达官贵人,你去到那里可以享受荣华富贵,到时候,就不要忘了我们。”

青儿也在傻愣愣的看着老鸨和管事为自己收拾行李,她也在全院的人的眼光下离去,所有人的眼里都是羡慕,尤其是傲视一切的红儿,她都开始动容了。

在青儿坐上前往上城的车,看着外面奔流不息的曲龙河,前往新的归宿。

她的心里,她的孩子已经死了,也就埋葬在奔流不息的河水里,被湮灭。

她的心里默念着一话:世界上再无青儿,也只有柳倩倩。

命运

她来这个世界可能就是,那个老婆子的转身之间,剥夺了一切,剥夺了生命。

那个老婆子把她放到水里,往河边的树上系上锦囊后,她就回去了。

这条路对于王婆来说,并不陌生,也是每天清晨之前去的,把那个带着错误和无奈的结晶扔进了河里。五两以上到十两银子的报酬就到了手里,这是好多人做好多苦力都得不到的钱。

打胎药并没有剥夺孩子的生命,河里的石头也没有狙击到她的命,河里的水也没有泡到她。

如果救孩子的人也沉入了河底,她就相当于与人间分离了。

生死危机一直在她出生那一天围绕。

偌是稍有不慎,孩子就是曲龙河里的冤魂。

孩子沉进河里,就不会被别人发现,就不会被这个世界惦记,从而被这个世界所遗忘。唯一记得她的人也会选择性的忘记,是带她来这个世界的人,最深的痛楚也会随着时间慢慢的消失。

她的出生在烟花之地的后院,也是她的命运不好,被人带到曲龙河边。

命运的手把她推到那个位置,那个位置意味着死亡的游戏的开始,也是好多人的浩劫。

很多孩子都逃不过命运的选拔,受多种因素的影响。在某种力量的驱使下,能活下来的孩子都是运气最好的,还需要机灵,还需要毅力。

就像老人们说的:“你今生受的运气,也只是前世修行得到的好处。今生所受的苦难,也只是前世所做的亏德事。”

生命就是这样,一靠的是意志,二是靠着运气。每一步都是心酸,眼里总是饱含着泪水,也得往前爬。

她并没有像其他孩子那么幸运找到一个家,上天并没有给她直接到领养的家庭生活的机会,也没有那么多想象中的巧合。

她的命,而是跟不少女娃一样被扔进那条曲龙河,让水来决定她的命运,让天来决定她的人生。

在这个年代,物质匮乏到根本就无法支持那么多的人**着,婴儿在河水中浮动是很常见的事。路过的人或许会救援,或许会让她们沉入河中。路人的心里话是:“不是我不想救,我的生活本来就是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这些年来,我们这些穷人的日子也不是不清楚,每天都是忍饥挨饿。由着她吧,也不是我们种下的因,我们也不用去承受这果。”

在那个年代的青楼,环境的残酷使她们这一行的不轻松。

不知道有多少孩子死在打胎药等虎狼之药下,烟花之地的掩盖的事,是无法推测的。

藏红花和麝香是最有效的控制物质之一,也就是红花油的成分。

女子都会很小心处理这些东西都不会中招,她们会加倍小心的,毕竟这是她的一辈子的事情。这份不小心也只是给她们一点惩罚,也是提醒她们安心做事的警钟。

在青楼做事,老鸨会对这些处理得很好,也绝对不会让那些带疾病的女子在院落里久待。

就算她们不准备,老鸨一定会准备这些东西的,也随时做好驱逐出去的准备。

为的是她们有更多的上工时间,不受这些东西所羁绊,也不让好多人明白。

如果有意外,接待的客人是大官大商。她们就由不得自己,接待的客人是她们得罪不起的,生死和富贵贫穷也全靠自己的脑子。

那些单是她们好几个月的饭票,她们在那些人的眼里也只是个玩偶。

老鸨会对她们训话的,

“只要他们高兴,你们赚到他们手里的钱。只要不是什么伤天害理的事,就算是他们做什么事也不在乎。你们被他们占便宜还不得钱,那就是你们傻。运气好的,说不定,他们就是你们后半辈子的饭票。”

姑娘们也是傻愣愣的听着训话,对于混得好的人来说,比如说红儿:“这些东西都是耳边风,对我根本就没啥用。”

红儿心里也明白:“规则是用来对付庸人的,而我偏偏不是,我是天生的优秀,如果让我有得选择新的路,我一定能够过得更好。也只能说,命不由人,时不利己罢了。”

对于达官贵人的到来,

那些人是她们付出一切的本事也要服侍好的,她们可以付出除了生命之外的任何东西,做这行的是没有尊严可以说的,要想有尊严那也要得有身价,聪明人才能存活的位置。

也就是能够混到头牌的位置,女子才有资格跟客人谈身价。

女子都会和药店里的郎中打好关系,从而得到虎狼之类的药物和治理某些不能说的疾病的药物。女子是不能得那种传染性的疾病的,治不好也只有驱逐出院的命运。

郎中是知道这些人的需要的,会定期的往青楼里跑给那些女人体检,老鸨会把那些不干不净的女人踢出去。

这行业的高风险,很容易滋生一些疾病。

虎狼之药处理一些不必要的累赘,这些孩子是不能够出来的。虎狼之药也是官府不给随便卖的东西,官府是鼓励人口增加的。也只有青楼才是大量的需要这些药物。

郎中却会说:“这种药没有,麻烦你到别处,这是官府明令禁止的,不给卖的。”

当刀子架到他的脖子上的时候,他会改变语气:“有,客官,我这就配药。”

这东西的却是需求量很多,也只是熟客理解,也有熟客才能得到。

对于年纪大的女子的出选择方面,

年龄大的女子,可以选择从良,姑娘出去的时候必须缴纳一大堆的金钱。

老鸨也在站着给一批准备离去的人,她们不是优秀的,也只是普通的姑娘,得不到达官贵人的青睐,也只能在这年龄段离去,再不离去人家就不会再需要。

她们已经接近三十了,再不离去对院落的发展也只是累赘。

老鸨也对她们说:“你们都过了那个年龄,我就知道这些年来,你们过得不容易。你们出去以后,找一个好的家庭,才会有好的归宿,记得出院的时候,不要往回看,走得远远的。”

她们也看着老鸨,手里拿着红包,眼睛也流下泪水,离开这个呆了十多年的地方,头也不回的去到异地他乡再次选择自己的归宿。

对于留下来的人,则会是另一种命运。

在那些销金窟,****下的就是她们这些人的各种忍受。她们的命运中的自由的时间包括身躯都被无情的剥夺。

生下来的孩子一般会有几种命运:

第一种,生下来的孩子专门被下人拿去送人,只是要男孩,命运都会很好。封建社会重男轻女的思想比较严重,很多穷苦人家都是向人贩子买男孩进行抚养。

有几个女儿的家庭也会对这男娃感兴趣,迫切需要男娃顶这个位置。

富足的家庭养女儿是简单的,不富裕的家庭是需要其他的东西的补足,也就是传宗接代。

相对于女孩,男孩在这方面的优势比较大,也能干体力活。男孩能把主人家养老送终,以后顺便能上个坟。

在坟前,男丁能陪主人说说话,他们告慰主人的泉下有知。被抱养的男孩,主人家都会视如己出,不会告诉他的真正的身份。也就是说,男孩会把他们的姓氏一直传下去,他们永远是祖宗。

出嫁后的女儿不会多照顾娘家,女儿一般会顾忌到丈夫家,也不会再往家里跑。有些远嫁的,一辈子都不会回家几次。这也是很多穷人家的心病,养女儿废心力,养儿子做苦力。

她能够找到有几个儿子的家庭,稍微富足一点的家庭,当他们的小妹妹,这样才会幸福。

这些家庭也不是很多,就算是有,也不一定会出现在她的生活圈子。

她的出生没有遇到过那样的收养家庭,也是最不幸运的一个。

她的出生,都和这些幸运过了擦边球。

第二种,又或者在河边被处理掉,还有各种见不得人的法子,处理的法子都脱离不了水的处理。好多人都说,也对水有莫名的恐惧感。

“水可以救命,也能夺去人的生命。”

在古代,很多家庭没有条件去抚养孩子,或者孩子本来就有郎中诊断的先天性的疾病。在古代人认为,水是通往幽冥河的,她们是从幽冥殿转世投胎的,也可以回去继续选择投胎。

王婆总是说:“从哪里来,就回哪里去。”

他们都会选择把这些不幸运的孩子放在水里,让她们去找一个好人家。

王婆心里也明白,她这些年来啥事都遇到过,多少见不得人的事都一清二楚。她还遇到过一些事,也只是晚年的时候才肯说出来:“有的人为了生个儿子,把十几个女婴扔进水里。”

也就是说木盆会直接随着水流一直往随下游而去,让孩子重新选择一个好人家。

如果遇不到好心人,大部分的不幸运的孩子都会沉入河底喂鱼,也就是河神的龙宫里面。

刚出生的孩子,是不能受冷的,也沾不得河里的冷水。

只要被水泡过,孩子就等于直接没半条命。生命力再顽强,也必须受这种考验的折磨。

“孩子是不能被风吹,也不能过冷水的。只要孩子感染到风寒,也就是跟阎罗王也只有一层窗帘布而已。”

这种法子,十个孩子有九个是在河里翻船而死的,或者接触水遇到风寒而死,水这东西,阴寒性能让不少的动物望而生风。

主要一个暗礁,一个急流,水流就可以让木盘翻船,孩子从而会沉入河底。

也只有最幸运的人,她们遇到好心人才能活下来。

通过层层的劫难的,能找到好人家的幸运的孩子,那是很少有可能的事,她们的运气绝对是逆了天的,也就是上辈子做了不少的功德事才能够得到的福报。

在河东城的巷子,处理这些孩子的人叫王婆,王婆身材矮小,脸蛋很丑陋。

她还有个身份是接生的老婆子,她还是老鸨的信任的人,也是河东城北城区最权威的妇科圣手。那些富贵人家的孩子是绝对轮不到他来处理的。

老鸨每一次,都会给她五两银子一个女娃,男娃可以不给钱,只要王婆找到下家,就一定能够得到几十两银子。

第三种,生病的孩子会被专人送进垃圾堆。在路边等死,在野外自生自灭。先天性疾病的孩子是不会过得多舒服,可能会加重家庭的负担,被很多人歧视的。青楼更是看不上这些孩子,那些不幸运的孩子就算活下来也只是从事于杂役的工作。饥荒的年代,大把孩子没有活下来的机会。

好多人都说:“能活着或许是件好事。”

第四种,这种结果应该是比较少的,也只是送到不良组织的手里,刚出生不久的婴儿是巫神教的最爱,数量必须上千上百。巫神教特别喜欢处理这些东西,用来祭天。

这样子做,只是为了孕育某些巫物。在原始社会,这种战败部落的孩子,也就面临巫神教的各种打击和用来炼制成鬼将。这事在南越国,缅甸等地也是比较多见。

第五种,战败的部落的孩子会被充当食物,婴儿骨头做成各种器具。在原始部落,对敌对的部落的那些不幸的孩子,这处理办法多见。

这些钱是带着不光明的色彩的,是带血的钱。王婆为了生存,也不得不收下这些钱。

她这一生接手的孩子没有一千,也接近那个数了。

她不到晚年就得到的病痛,在夜里她也明白:“做多事后,报应也来了。”

那条通往河边的路,她闭着眼睛也能走到,旁边的树上挂满的锦囊,就是孩子放入水下的数量,也就是说和她一类的人,也只多不少。

王婆每个月初一,十五都去拜菩萨,做善事。她还经常去卧龙山道馆请教老道士黄真人,黄真人也只是从不熟悉慢慢的了解完王婆所做的事情对错。

道馆的生意还是那么好,来来往往的人络绎不绝。也只有黄真人的地方,最受别人的追捧,也就是所谓的得道之人。

在道馆的那一天早上。

王婆这天来了个大早,或许说她晚上根本就没睡觉,她在不知不觉的往道馆去,她不是为了那个免费的签而去的,为的是内心的安宁,也在半夜中行走,越靠近道馆就越安宁,越靠近道馆就越舒服。

她还是第一个去上香的,王婆也得到了免费解签的机会。

她的运气不是很好,下下签并没有引起她太大的波动,这也是她最近一直烦着的事。

她还是选择那个坐在旁边写符文的道士寻求帮助,黄真人说:“你先等等,我先写完这祭文和画完符咒,咱们再开始谈。”

她等了快一个上午,后面的人也变得不耐烦起来,在不停的责骂着王婆那个糟老婆子。

黄真人让徒弟清场,然后让王婆帮忙去剪纸,也只是剪一些做法用的小人,王婆也不知道剪了多少个,剪到中午,也一直到下午,肚子里越来越饿。

她最后是用意志力去支撑着运行的,纸人的活还是太累了,这一直到下午。

徒弟到山门前说:“师傅说,今天就到这里结束了,有事明天再来吧。”

她在道士面前寻求办法,苦苦的哀求。

“你的一手把她们带到天堂,又一手把她们推向地狱。她们的怨气都集中在你的身上。凡事也得讲因果报应,你把她们放到水里是因,你得病就是果。”

老道士还是缓缓的说,王婆的脸色却越来越难看。

“这是你的命,冥冥之中上天就有注定。你今生所造的孽无数,也只能以后到地府里跟她们赎罪。”

王婆也在苦苦的哀求,寻求解决的方法。

“大仙,你一定要救救我,我的梦里经常会碰到那些东西,我也没有办法啊。这年头,谁不是为了谋生,谁会做这事啊。”

老道士却是缓缓的说:“这里是符文,回去贴床头上,早晚朗读道德经两次,一次也不能少。做噩梦的时候,记得起来叩拜朗诵,也就可以消除业障。人生百年,你受的折磨还会比这更多。”

每当半夜噩梦的时候,梦境中的王婆都会被一大堆孩子围过来询问为什么要把他们放入水里,也就是婴灵在梦里不断的纠缠,王婆在夜里都会被吓得不轻。

王婆的病情越来越严重,还是再次的上山去找黄真人。

老道士会给她一些符文和方法回家,她才可以安然入睡。老道士让她去卖把杀猪刀放在床头,年代越久越好。

有着她认为的神保佑,也是件好事,也是心里安慰作用。

王婆还是不停的接这种单子,这是她谋生的本事,这世道找份活不容易。

王婆的一手救出千万的婴儿,带他们来到世间,另一手就是在将这些孩子结果,把他们的生命推向深渊。

她内心也饱受折磨,样貌也变得很丑陋,她都不怎么想再做下去,身体随着年龄的增长越来越差,也还是得接这种事情。

不做这个,活得更差,无限循环下去,无限的循环下去。

红尘

如果是社会稳定的年代,这些不小心诞生的女孩子很容易长大,成为院落里的新一代。

这次的事情培养周期长,培养大的姑娘也不一定去迎合客人。

青楼会包下别院,她们会有专人的训练,也就是没有事情做的姐姐。她们是没有童年的,吃饭的数量都要被限制。

训练的内容也是极其的严谨的,从起床到睡觉都需要安排,总之,她们的所有时间都是用来学习如何迎合客人,玩耍那是别人的事情。

除了四书五经,还有各种才艺的训练,琴棋书画,诗词歌赋,还有当地的风土人情,也必须样样了解。老鸨也是这样子说:“可以发表任何的言论,就是不要触及到官府的人的私事,总之,就是不能给楼里面惹麻烦,否则,轻的,就是罚钱,重则,踢出院落,不得回来。”

教书的姑娘都是逼近头牌的位置,教习个个都是那么出众,训练的目标也是异常的严苛。

“如果你们不接受这训练,怎么才能让客人开心?你们要是不认真的学,今晚就不用去吃饭。谁要是在考试时出现错误,你就准备好去擦桌子,地板去吧!”

她们被专人传授琴棋书画,通过考核和选拔才可以成为楼坊里的头牌的位置,头牌是院里的至高无上的荣耀,也是姑娘们的头领,就连老鸨也得给她几分薄面。

她们可能一天到晚都在弹琵琶,也有可能一天到晚都是保持这样的姿势,头上面是花瓶,花瓶后是不给掉下来的,也是要无限的站下去。

年纪大点接近十六岁的女孩,会被专门的学服侍客人,也就是口语交际的问题,也就是模拟场景。教习会演客人,狂给那些姑娘发难,姑娘要是哄不好教习,无法让教习开心,就是考试不合格。

然后选拔后的优秀的人慢慢的在这个青楼里长大再去接客。

不优秀的女孩子则会被贬为杂役或者是低等女子,收入没有红牌的那么高,活也是最苦最累的。

再然后,她们年龄大之后再找人给嫁了,还是得交钱才能放人。等年纪快三十,又少客人问候,老鸨也会请你出院的。

这些培养出的孩子,老鸨则希望最好被客人看中,并以高价格领走,青楼的投入依然会连本带利的拿回来。

五百两的价格是很容易在这些地方得到一个女人,他们带回家成亲的。

这些女人的命运可能也没那么好,有的公子哥也只是为了图个新鲜,也不会兑现承诺,对她们的感情始乱终弃,最后也得再次回青楼镇守。

美丽动人的没个几千两,老鸨是不会给她出这个院子的。

头牌就算是给钱,老鸨也是舍不得。

那些员外,世家的公子哥每次都会拉着红儿的手,醉酒熏熏的跟老鸨说,也就是演戏般的戏弄老鸨。

“我给两万两,今晚我带她走。”

红儿也在不停的挣扎,用力拍打着那些客人的手。有的也只是开玩笑,他们不是为了真的买女孩子。

而是为了逗他们开心而已,也只是加入的小插曲而已。

老鸨却会反驳道:“想得美,你也不想会不会砸了我们楼坊的招牌。”

在青楼被培养成头牌命运,还有去其他的家庭长大的命运。

青儿的孩子,

她的样子出来并不是什么很美丽的样子,打胎药的后遗的效果让她的脸刚出生看起来很皱,也是皮肤有些许的老化的。

老鸨看见青儿的孩子的时候,也没有什么好脸色。

也还有她本来是有些人里的拖油瓶和眼中钉,是她从未谋面的后父要她消失在这个世界上,不想让她的出现打乱他的生活。

也就意味着她必须神不知鬼不觉的离开楼坊,以免被客人发现。

每个人的生活都是朝不保夕,更别说是青楼,没有大势力去撑腰的行业一般都不会长久。

醉香坊的后台是内城的兰家,红袖招的后台是省城的专员。

主家也是定时来抽取酬金也就是代**费,并不会太过于干预楼坊里的事,楼坊里主要的话事人就是老鸨和龟公。

楼坊和红袖招两家是对立也是井水不犯河水的关系。

哪一种姿态的出现,得看这年的收成是什么样子的。收成好,大家都活得好。

收成差的经常斗殴,青儿也得拿着木棍去面对红袖招的人,帮帮场子。

多一个客人就多一份钱,客人再多也一个贵客,这就是规则。红尘中也照样是无声之间杀戮,生存就是选择。

对面的青楼的人会说,

“这边的客人是我的,你们的在那边?看到分界线了没有,我们早就定好的分界线,红色分界线以东是你们的,红色分界线以西是我们的,要是越过线,就是你们的不对。”

醉香坊的人也会反驳,红儿是站在最前面大声呵斥。

“昨天,分界线在那里?怎么今天就推了过来一尺,你们的行为真是越来越霸道,欺负到我们的头上了。真是岂有此理,欺负我们楼坊没人?姐妹们,女儿们,给我上。”

红袖招的人还是如此的霸道:“以分界线为中心,是就是,不是就不是,我们记得分界线就是在这里,你们的记性会不会搞错些什么了吧。”

楼坊里的人会说:“干啥子,你们给我上,打死这帮朝令夕改的人。居然多次违反规定做事。”

各种势力变动也是非常的快,帮派兴衰,改朝换代,也只是几天的事,

烟花行业,更是动荡不安,老鸨的压力也越来越大。每天发生的事就像活在戏剧中,损失是随时存在的。

各方面的压力的巨大,不仅要有情报,也要有清醒的头脑。楼坊里的作用就是知道更多的情报,为的就是给主家送消息。老鸨也知道在楼坊里,需要定时给后台传送有用的消息。

老鸨这个位置必须八面玲珑,还要有一定的气场**那些跳起来的人,把那些闹事的人给全部踢出去。

没有后台的支持,时不时被政府各种税收,也只有她们才活得好。

很多富有一点人,他们都是选择****的生活,来麻痹国家落后,外强侮辱的事实。

在城里的人,在上城的人出差最喜欢来找这里的女人消遣,这里也是他们的销金窟。在旺季的时候,老鸨也知道:“赚钱的时候,这行业真的来钱快,就跟猪笼子进水一样,无法阻止的财富。”

文人学士,每隔几天就会去烟花之地去撒钱。有的文人为了进来玩乐,借钱都愿意进去看看里面的才女,风尘女子的芳容。

上城来到这里旅游的人,一定会往这里的兰家赌场跑一趟,然后就是青楼,也就是这里的花柳巷子。

所有的东西都是来麻痹国家落后的现实的人,编织在自己想要的生活的梦里,也就是来楼坊里饮酒作乐。

女人就是那些年堕落生活的富贵人家所追求的东西,也是官府查得很严厉的东西,隔三叉五就有人来检查。

如果青楼后面没有人去撑腰,很容易被击垮。稍微有点风吹草动,整个楼坊都要受牵连。在青楼里,开心的客人,苦的是那些营造这个气氛的人。

这青楼,绝对不能出现死人,关于晦气的东西都会被清除,房间里都会变成杂货铺,青楼里面死过人的房子是不会再用,老鸨最怕这东西玷污她的才气。

青楼地点流动性强,很多人都都是喜新厌旧。在河东内城的花柳巷,除了红袖招,醉香坊,还至少有上百家小妓院,还有更多的单人招顾客的,单人的会被官府查得很严,也是不允许的。

在路上,有不少姑娘受不了这种长途迁移苦难而离开这个队伍。

看着那些离开的队伍,老鸨也在庆幸自己的好命,也觉得兰家的神通广大。

老鸨也在感叹:“幸好我们楼坊后面有兰家,否则就得跟她们一样流离失所。我们的楼坊还有内忧外患,我还得想法子去对付一下对面楼坊里的人,红袖招这拉客人的恐怖,还真的不是一般的难缠,再不争气,我们就要被整死了。”

很多青楼的主事人根本就没闲情去接待这些孩子,就像是累赘一样,因为直接进来青楼的女人价格要比培养那些人的价格便宜得多。

生活所迫的人有很多,她们大部分都被逼得走投无路了。

在青楼里是很难培养的,老鸨必须在附近再租一个别院。还要请老师给她们上课,姐姐们也得给她们上课,老鸨也得给她们上课。

老鸨们很有自信去**那些新人,新人的价格也是一百两左右,或者更低的价格。新人的来源主要是走投无路的外地人的女儿,还有卖身葬父的女儿,离家出走的妻子,还有失足的妇女等。

人生百态,能走上这条路的都是有说不出的苦衷的,也是被生活所迫的。

十个有九个是负债累累的,或者是有其他见不得人的原因,被拐卖,或者是在大户人家犯事的小妾也得送来这里。

她们的卖身契就在她的手里,就算是去官府报官也没有用,也会被杂役捉回来关在柴房饿个把月。

有人向老鸨报告情况,院落里的姑娘变少了,熟悉的面孔还在,也只是新来的已经不在院落里面。

是跟随在她身边的丫头在躁动的的看着老鸨。

“不好了,那几个新来不久的姑娘已经跑了,那是好几百两银子的,就这样没了,也真够可惜的。那可是白花花的银子,要不要报官,让他们来找。”

老鸨立刻否决:“不要,我们送给官府的钱都够我们在外地里买好多个这样的货色回来了,至于吗?官府的办事效率,你也是知道的,他们可能两三年才找回来,找回来还得喝茶送礼的。说实话,他们还是依靠着我们破案的。”

老鸨在桌子上端起了茶杯喝上了茶水,她也只是坐了半个小时,淡定的说:

“她们能跑得出我的手掌心吗?就算出得了河东城,她们能够跑多远?那里的土匪窝,还有那么多的人面兽心的君子,出去以后,她们这能力那么差,能活吗?再说,进楼里的都是装模作样的负心汉,能有几个真心的?他们在院落里还是海誓山盟,出去之后又是另外一个样子,还不是被妻子管制,被家庭所羁绊。”

“她们的姿色也不如红儿,从头到尾也没有真心的对楼坊好,就算留住她们的人,能留住她们的心吗?我们楼坊里少了她们,说不定能够更加团结,更加上下一心的把这事给**好。”

老鸨还是在气定神闲的喝茶,也在平复着跌宕起伏的心情。逼近傍晚的时候,她看着远方浮现那几个身影,就是前段时间进院的姑娘,等不到情郎的都回来了。

“你看,那边几个是不是刚跑出去的,这不都回来了吗?”

几个打好包袱的姑娘傻乎乎的站在青楼的后门口,也在低着头的不敢看老鸨的紫嫣。老鸨冷冰冰的开门,她还是侧着眼睛跟她们说。

“还傻站着什么,快进来。”

不听话的女孩子,也自然有对付她们的方法,也会有人让她们乖乖的做事的。

在这个社会,钱是最大的诱惑,很多人都抵不住这个诱惑而走上这条路。她们都是受不了钱的诱惑,选择做这事。

这条路上是不需要很多的体力活,姑娘们就可以拿到高额度的收入,也比较适合体弱的女子去谋生活。

她们也在想:“不用辛苦的去陪酒有钱赚,何乐而不为。这年头,谁不是为了钱而做事,我们没有世家小姐的命,却能享用这生活条件。生存也总要付出代价,也包括自己的美色。”

包括这些姑娘,适应之后,会拼命的去赚钱。青儿的**是饥荒后逃过来的外乡人,十二岁就被送进了楼坊里学艺。

再不听话的就会被毁容,贬为杂役处理一些事物。

赵老汉

城外二里坡有一户贫穷人家姓赵,他的名字叫龙。

赵龙这个名字,早就遗忘在遗迹之中了,街上的人都是叫他赵老汉。

在这年代,只有读书人才有名字,其他的一般都是俗称,底层的人是不用有名字的。

这年头,有名字的才可怕,做一个无名的俗人也是不错的选择。做一个俗人,也可以躲过很多是非。

名字可以叫赵老汉的人很多,也会给那些好事的人一种疲倦感,也不会引起很多人的注意。

到了这年纪,赵老汉已经五十多岁。

年轻人很喜欢叫他赵叔,客人喜欢叫他赵老汉,还有人叫他赵老鬼,赵老头,还有的人叫老乌龟的流氓头子。

“赵老鬼,我要一碗阳春面。赵老鬼,我要一碗河粉。赵叔,我们这桌没有醋了,往这加点,来来。”

赵老汉快速的处理好面条,也忙着招呼客人:“来了,这就来。”

赵老汉有空的时候都要去城里的街上摆摊卖粉条,这粉条逐渐成为他的手艺,也成他的绝活。

二十多年的手艺也不是白白吹的,也只有赵老汉才知道那个时间,煮面条所需要的时间,那叫一个精准。

年轻的时候是建筑工人,也就是泥瓦匠,还是渔夫,是冰月湖最好的鱼把手的精英徒弟,他还在冰里把渔网拉上来,都是好几十斤的大家伙。

他的父亲赵本田本来是晚清在朝为官的,官位四品大员。后来在酒会上说错了话,他也是偶尔听别人说城里的王爷经常去小胡同的道口,也只是大概的猜测一下具体有那么一回事,那里应该是权贵的人家。

在酒精的作用下,父亲话匣子就关不住,他把话语丢出去的时候,瞬间引起周围人的注意。

这也只是猜测,没想到那权贵真的有那种事,王爷确实在别院外面有情人。

说话被人传出去,以讹传讹,再相继变大。

那位权贵的家中出现大风暴,稳定好家庭的权贵把小三送到千里之外的蛮荒之地,还买不少的礼物去哄孩子和福晋。

权贵要把埋在地底的人挖上来,找到了他的父亲赵本田。酒会上的人都花钱送礼给王府的管家,把一些罪责都往赵本田身上推。也只有他说出去的潜地里的话语。

他再间接触碰到清朝亲王势力,道听途说的马上变成主角。

父亲的好友和上司纷纷和他斩断关系,或者说也是爱莫能助,只好眼睁睁的看着他离去。

赵本田被迫请求告老还乡得以保命。

父亲在城里还有房产,钱财可以安度晚年,三代不愁吃穿的钱财。

在河南城里的古董店是比较有名气的,种类多,古董的品质好,年代久远。

再加上父亲的高级鉴宝师,在那里很快风声水起。

洋人打进城的时候,父亲的财产又被抢了一些,特别是古玩字画,全部被洋鬼子带走,就连父亲自己书写的书法作品也要。

父亲在经营的古董店的一天,遇到全副武装的洋人,跟狮子一样的洋人军官到店里,他的眼神透露着一种贪婪对于古董店的藏品。

“漂亮,我要这个,这个也漂亮。除了迈克和杰克苏。剩下的都给我出去,不要打碎这里面的任何的一样东西,否则军法处置。”

洋人接下来把花瓶全部用箱子装好,也就是直接拿走的准备,把赵本田心内的无名的心火也冒了出来。

赵本田想反驳却被他的好友给拦下,不给她乱动。好友还是在他的耳边说:“保命要紧,洋人的火枪厉害,官兵中一枪就倒地不起,城里的官兵都跑光了,城里现在是洋人的天下。我们还是得从长计议,不要硬来,我们才能活着。”

洋人在等着看着古董,还是发火的责骂:“你们在说什么?”

好友立马客客气气的回复:“先生,你喜欢什么随便拿。”

洋人的眼睛也在盯上那字画,眼里早就被那字画勾了魂,洋人举起双手生怕触碰坏那些作品,曾经的他参加过拍卖会,这样的作品回到国内就是价值高升,上千金币一幅画。

“我要这个,这个好。我要全部带走,带回国内拍卖会,我就是最大的富豪。”

在好友的驱使下,

也许是赵本田给他们多画几张纸画,把洋人哄高兴。洋人都在夸好,也在不停的把作品收回来。为了存活,父亲把大量的字画送给洋人,就连草稿也装订好盖上印章让洋人带走。

洋人最后把搬不动的东西给留了下来,可能是太重了。父亲也瞬间松了口气,变卖剩下的残兵剩将,古董店也变成了空谈。

这才得以幸免于被抢得穷困的地步。

父亲只好拿着剩余的积蓄来到河东城外买了一间农家院落,过那些闲云野鹤,与世无争的日子。农家的院落也就是赵老汉现在的家。

赵本田,平时还把书画拿上街卖。

竹林深处一间房子,和王家村落距离也不远,还有一些田产,田地里的东西可以自给自足。

奈何这些年又遇到饥荒,那十几亩良田没有好的收成,全被蝗虫给搞定了。狼头山的土匪下乡把粮食都运走。无奈的一家人只好靠着野菜和捡来的粮食度日,赵老汉的**也在那次饥荒中病倒。

家里的东西能变卖的东西都变卖,把田产低价变卖给村落里的人。

老族长每次都想给父亲救援,还是被拒绝了。**体弱多病,比父亲先走一步。

几经周折,还有些恶霸**闹事把能抢的东西都抢了,父亲还是过不了古稀大关和晚年的接二连三的打击,穷困潦倒的生活产生的压迫让他这文人失去对生存的希望,冷天往西天去了。

那年,赵叔才二十多岁。

不到十年之间,他从世家公子变得一无所有,上天好像跟他开了个巨大的玩笑。他的书读得不好,这一丢下笔就是大半辈子的事。

赵叔为了生计,不仅去工地搬砖。

他在最高处摔下来过,距离回春堂近,也得到主人家很好的帮助。

他立马送到回春堂,这也是赵老汉的腿脚不是很利索的原因。

冬天还去冬捕,冰月湖的捕鱼活动,少不了赵老汉的身影。

那十年是赵叔身体最棒的十年,做什么都得心应手。晚上还可以去河里把鱼虾类给带上来,夏秋的季节的早上,他都能带回好多的钱。

他在三十岁的时候才娶上媳妇,是王家村落的农村人,她的家里走得只剩下她了,两个人的家境一样,也没有互相的嫌弃。

媒婆是王家的老族长的夫妇。老婆子比他小两岁左右,那次的婚宴顺利举行。

老婆子心底善良,贤惠,持家有道。她的缺点是身体比较弱,做不了重活,她只能织布和种菜。

有些日子,她还把菜挑到东城区那里卖,跟赵老汉还有各摊主一起,互相有个照应。

赵叔仅仅靠着这些积蓄和那一亩三分地,是不可能养活这一家人的,赵老汉干起新本行,在东城区的街头开始卖粉的岁月。这在东城门一站,就是二十余年。

赵老汉一个儿子,已经失踪前往外地去追求理想,早两年走的。

老赵心中一桩遗憾的事情。

儿子觉得在家乡没意思,要和王大牛出去闯荡社会,到大城市离去。儿子在深夜的无声无息的离去,并没有惊动好多人。

否则,现在他的摊位还有一个得力的帮手,现在变得无影无踪,也成了孤零零的一个人。

两个女儿,大女儿赵小桃经常背着箩筐和那柴刀到山里去采药,她的医道是在回春堂开始的,因为她经常和**出去看病,也是要经常到回春堂歇息。

药材可以拿去卖,也可以给家人治病,家里的艾草都是她从山里面带回来的,院落里的角落也种满了药材,何首乌,葛根,鱼腥草等。

还有个小女儿才三岁,平时是大女儿去照顾。老婆子也因为这个女儿的出生后,身体变得更虚弱起来。

这是老赵目前的家庭成员,担子重,压力山大。

经济状况就是,穷得只剩下一个家了。

每天的赵老汉就是前往城里站街,寻找一家人的活计,一天不上工,赵老汉的一家的生活就会变得异常的艰难。

豆腐西施也在路边的摊位附近出现,她是比赵老汉小十五岁,也是无缘无故的看上赵老汉,也熟悉他家的情况。

她和丈夫家闹翻就独自一个人生活,因为感情方面的问题。丈夫把休书交给她,她就在东城区自力更生,这也是她祖传的手艺。

她和丈夫的关系不温不火的,她最不想见到的人就是她的丈夫。

卖豆腐的她全身的基调是褐色的,褐色是不引人注意的,跟泥土一样的颜色,也是出了名的辣椒性格。

褐色的头巾,褐色的衣服,她的身上是不会搭配白色或者红色等鲜艳的色泽的衣服。

五官端正甜甜的笑容,她总是给赵老汉无限的向往,后来,在别人的闲话中,赵老汉还是保持住距离。

赵老汉很喜欢去吃她做的豆腐花,那甜甜的感觉让人回味无穷。

在去老张家之前,他雨天是在她的家过夜的,也是经常去她的家里吃饭。

豆腐西施的身份是很被附近人的关注的,也是在第一次的偶遇开始。她在大马路上,可能是车子的轮子坏了,也实在是推不动,也在马路上干等。赵老汉忙完就去帮她的忙,帮她把车子给推进家门,也顺便的帮她修好了车子的轮子。

天色已经晚了,赵老汉的肚子也饿了。

她做了麻婆豆腐,赵老汉也留下来吃个饭。

赵老汉边吃边夸:“这豆腐还真香,手艺真好,有空你来教我一下,我做给我家人尝尝。”

腼腆的她回答:“剩下的豆腐随便做做,要不要喝酒,我家里还有,还有这水煮黄豆,还有这豆腐花,我都做给你尝尝。”

赵老汉留进了她的家门,也踏上了这是非之路。

下午吃完豆腐花,赵老汉再买豆腐回家做饭,这是赵老汉的怪癖,每天一重复。

家里的女儿需要营养,也只有豆腐能够补充蛋白质,也比较廉价,豆腐西施会多给赵老汉几块豆腐。赵老汉会说:“够了,够了,我不要那么多的。”

她则会回答:“这些都是卖不完的,拿回去给赵小桃吃,她需要长身体。”

赵老汉也不好意思拒绝:“那好吧!”

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豆腐西施对他开始含情脉脉。周围人也看出,这个梗也逐渐成为那些人的话题。

“赵老鬼又跑去吃豆腐西施的豆腐了,此豆腐非彼豆腐。看样子,他们晚上会不会。”

“多话,当事人在那边做饭,要是被他听见就不好了。”

赵老汉听见后,脸红红的压住心火的做完那碗粉。。

“真是胡说八道,那里有这种事,不行得找个机会去解释清楚。”

赵老汉收摊后,也在尾随着豆腐西施进了小巷子。赵老汉到豆腐西施那里吃饭,就是一直没有说那事。

夜里,他还是在坑上睡,中间放满几碗的水。

第二天早上,有人看见赵老汉从豆腐西施的家门口出来,赵老汉的衣服的扣子坏了,这事就像一块猪肉丢入油锅。

这个梗传到了王家村落,老婆子体弱不能再出去卖菜。

大女儿小桃也被老婆派出来监视赵老汉的作为,也顺便去帮赵老汉的忙,她并没有发现什么异常,也逐渐的放松。

赵老汉还是壮胆子买回来豆腐,过程中豆腐西施并没有收敛,更是对他抛媚眼。

前去买豆腐的人都说:“这两个人,真是一对冤家。”

知道他们关系的人更说:“妾有情,郎却无意,有啥用。”

周围的摊主看到这一幕很想笑,吃豆腐成为赵老汉的经典笑话之一。

豆腐西施的前夫甚至跑过来打了赵老汉一顿,赵老汉也因为这事和他扭打在一起,也因此两个人被关进大牢里两天。

也是那个时候开始,大女儿和小女儿也不再喜欢吃豆腐,也不好意思在娘亲面前吃,也只好偷偷的把豆腐的碗端到外面吃。

直到娘亲去世以后,她们还是躲不过饥饿的惩罚,才把筷子伸到那小葱拌豆腐的碗里面去,对于吃不起肉的人来说,豆制品或许是最好的充饥食物。

豆腐西施巴不得天天去和赵老汉亲密。这个时候,豆腐西施还是对赵老汉一往情深,旁边的人也都看出来,也没再阻止那两个人的行为。

在她忙完她自己的活后,也过来帮赵老汉的忙。

赵老汉会淡然的说:“你来了。”

豆腐西施接下来会帮他收拾东西,两人还是很默契的做完剩下来的事。

赵老汉女儿们并没有让她那么容易成功,主要看到这两个人,就会对这两个人的行为去阻止,就是不能让他们在一起。

赵小桃一直在抵抗:“我是不会让这个女人进家门的。”

豆腐西施还是瞒着好多人的眼睛,主要他的女儿不在,就会向摊位靠近。

世交

清晨,他挑着担子往城里去,也是为了生活,几十年如一日的起床。

赵老汉准备开启一天的劳作和叫卖,这条路印着他的脚印也不知道多少了,每一个脚印下都是赵老汉那坚定的信念。

老赵有一部分东西都存放在当铺掌柜老张那里,

赵老汉还要去市场的小巷子采购点东西,米粉,面条之类的东西。

赵老汉心里面也清楚,也知道河粉的来历,离不开专门的加工。

“新鲜的粉条是有专人加工的,可以用米和钱来换,还有面条。自己做的也可以就是很麻烦,人要起得很早,做的不比别人的好,也得给人家的加工费。”

赵老汉的对手也有好多,兰州拉面馆,还有街上的馄饨店,还有酒楼,还有各种各样的饭店。赵老汉的感觉就像在大海中漂浮,也在寻找着新的寄托,也在等待着,坚持着,付出生存的代价。

老张是住在城里的小巷子里,穿着还比较正式,戴着布帽,掌柜服装的老头子,和赵老汉的年龄相仿。

他的工作是帮城里的有钱的人家李家打点当铺,是当铺的掌柜,他是李府的管家最信任的人。老张是不能在李府里面待,也只是下乡跑腿的工作。

老张也在摊位自嘲:“我也只不过是个给李家跑腿的,比你们做苦力的也只不过是好一点,每天忙得连觉都睡不好。”

赵老汉是不会太打击他的:“起码,你不用下田,和泥巴打交道,你也应该知足吧。”

也就是给东城区的大户人家打工的,也就是东城李家。

老张也只是赚取微薄的工资才够勉强度日,工资的多少,全靠主人家给,跟李家的收成有很大的关系。

李家的收成好,就有奖金,李家收成不好,那就扣工资。

老张家住的地方和摊位很近,小巷子里的拐弯处就是赵老汉摊位。

老张吃上几年他家的粉和聊上家常话后,就结上了交情,交情是建立在彼此之间的利益分配方面。

老张在他摊上都是免费吃粉的多,他根本就没给钱。

其实就是记账,发工资再给,后来老张也没有给钱。

或者是没有办法,干脆把家里的房子租给了赵老汉。

主要是老张的帮忙,让他方便许多,老张的杂货间也是她的织布房,老张也是占用织布房的一半而已。

那里白天是秦月织布的地方,秦月有时候会织布到深夜,也是看着回不去家的赵老汉睡下才回房睡觉,秦月一直避开赵老汉。

秦月开始在赵老汉的心中是很好的,是一个很守规矩的女人,也是小媳妇类的,也是偶尔来到摊位来吃粉,也是不停的要求赵老汉给她加调料。

在老张和老赵说话的时候,她也只不过是给他们倒水。也就是说,她说:“赵叔,你们去喝茶,我做点手头事情再来做晚饭给你们吃,你能够好好的听着吧。”

秦月就会回房里去忙着去刺绣。

不久,她就到厨房里做饭去了,赵老汉吃完饭,就会回家去。

老赵和老张的帐是算不清楚的,也不知道谁欠谁。

老张在他心中的地位是相当于军师级别的,帮他挺过好多的难关。

在流浪汉来砸摊位那个时候,老张叫李家的下人过来守档口,不再让这些人对摊位造成破坏。

老张的缺点就是没时间做饭,每天都是闻到那外面的粉的味道,也是迫不及待的跑出去。

也不喜欢在家吃饭,特别爱在路边摊吃老赵的手艺,正宗的河东粉。几块瘦猪肉和白菜,再和河粉的配合,就是青菜直接煮成的素粉。

老赵的汤底是他几十年的秘方,就算知道材料是什么,也无法去掌握其中的用量,也只有老赵能够掌握时间,从气味感觉到这碗粉需要的是什么剂量的东西,也得学会均衡用量。

他们根本就不知道:“就算掌握住其中的用量,还是无法掌握其中的度量。就算学会,也无法在这年复一年的坚持下劳动。”

也只有赵老汉有那一手绝活,是几十年的功夫练来的。

老赵看到老张,老张也在慢悠悠的打着哈欠出来。

“早啊!老张那么早就出来了,赶紧来吃碗粉暖暖胃,等下再去上工,等下上工才有力气。”

老张看见老赵,也连忙回答。

“早,来碗河东城的粉,我吃饱好去当铺活计。记得多加点肉,等下我好有力气去打算盘,还要去……”

老赵也会说:“好咧。”

老张家的情况也比较清贫,每天的饭菜都不见有肉,炒菜用的也是猪油,盐是从山集市里收回来的。

家是住在小巷子里面的四合院落。

他的房子朝北,一天的阳光见不了几个小时,只有几间房子。张家和赵家的关系也是在这利益的相互行动,让他人舒服。

除了厨房和杂物间,还有那间摆着织布机的房子,那台织布机是秦月的嫁妆,很老式的机子,也是当代最高科技。

秦月每天都在织布,一拉一回的。这是老张家很常见的景象。赵老汉心里也在想:“这就是老张家那贤惠的媳妇,看起来也挺勤快的,如果,我们家小桃有着人家一半懂事,那就好了。”

赵老汉被街上那些豆腐西施暧昧过,就连老的也是那个样子,那个小他十来岁的豆腐妹妹对他一直很好,也就是这些日子和他闹得比较凶的那个。

这种感觉和此刻的感觉是一个样子,秦月甚至比豆腐西施的感觉来得还要强烈,还是不可抵挡。

豆腐西施总是热情的应付:“这豆腐不要钱,你拿回去吃吧。是不是回不去了,到我家来过夜吧,我还是会给你做你最爱吃的红豆腐。”

赵老汉接下她的东西,她的手不停的捉着他,豆腐西施始终不舍得放开手。

回家的时候,老婆子和赵小桃会厌烦这骚味的豆腐,喂鸡都不吃这豆腐。

赵老汉初次遇见秦月,温柔中带着贤惠的气息。

她时不时看着赵老汉,眼神里带着幽怨,这气息也让赵老汉变得唇干舌燥。

秦月不到三十岁,五官端正,面容娇好。

她的身上穿着是旗袍,印着好多朵梅花的袍子,包裹着成熟曼妙的身躯。

秦月盘着的头发有把梳子,后面的秀发直到腰间,秀发在微风中晃动,也在散发出一种淡淡的香气。

赵老汉也是看呆了,这也惹得她在微微一笑,心里也更加的满足,也在提醒着赵老汉。

接下来就是她骄傲的资本和苗条的细腰,再加上那臀部。

**的气质使老汉的内心春天开始复苏的感觉,秦月被这目光看得更加的得意,这是她在街上男人的眼神里活着,这也是她的惯性和虚荣心。

老汉在这些日子眼睛也是在偷瞄着,也是不敢明目张胆的看,也是趁老张不在的时候,偷偷的再看一眼,也开始看好久,秦月也不再理会他的目光。

可她的婚姻却是失败的,就算赵老汉不知道也间接的明白,赵老汉也很沉得住气,也在逼着自己两耳不闻窗外事。

天冷的时候,他寄宿的房子就是老张的房子和儿子夫妇的房子的隔壁的杂货间。

每晚都能听见隔壁吵架的声音,这些声音让赵老汉哭笑不得。

就这样耳濡目染,赵老汉也大概明白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

先是秦月传来的声音,接下来的事情也震惊到赵老汉。

“今天早上,跟你逛街的女人是谁?”

“朋友。”

老张的儿子不耐烦的回答,也没对这事很在意,语气中有种淡定。

秦月的语气有点急,在加急的追问。

“单单是朋友而已,我看是你的情人吧,你们在大街上做那事不害臊吗?西胡子同的李婶都看见了,那种亲密。下午就回来笑话我,我这脸不知道往那里放,你看看你,就混得个军官,就敢这样肆意妄为。”

“滚,给我到床下睡。”

张龙也在回答:“你再胡闹,明天晚上以后,我就不回家睡了,床是我的,我想睡那里就睡那里,要不,你就娘家,我们一了百了。”

老实巴交久的他一直沉住气,在这种老汉认为是孩子打闹中睡着,也是难以入睡的一晚,这个张家隐藏的事是实在是太多了,老赵也知道老张家儿子为了升职,讨好上司女儿的事,老张也不止一次去唠叨过这事。这事还是纸包不住火,让秦月知道了。

隐藏多年的矛盾,还是爆发了。

第二天早上,她来起床,眼圈里也是黑黑的。赵老汉看着也知道她昨晚并没有睡觉。秦月做事也是失神,完全没有做事的劲头。

她洗碗的时候,连碗都摔碎了,还划伤了手,血不停的往外面涌。赵老汉看见后,还不是很忙的出去。

赵老汉选择帮她清洗伤口,还有再包扎起来。

“老张儿媳妇,你也不小心一点,伤口发炎就麻烦了。我扶着你回去休息下啊!”

赵老汉把秦月给扶进房子,把打碎的碗清洗干净,然后再到路口摆摊。

第二天傍晚,她的丈夫,老张家的儿子真的没有回来。半夜里,赵老汉起床看着在庭院瞎转转的秦月,无神的看着月光,也是月圆之夜。

她在庭院里的石墩上看着月亮,整个人也变得昏沉沉的。

赵老汉也在问候:“秦月,那么晚还没睡,赶紧去睡觉吧!”

直到第三天的傍晚,张龙才舍得回家,又是一顿争吵。

秦月像打着鸡血一样立马复活:“终于舍得回来了,在狐狸精那里爽够了,回来找我寻觅些新鲜感。”

张龙也是懒羊羊的说:“我懒得跟你解释那么多,我也不想知道太多。”

赵老汉每天都在这种重复的旋律中很容易进入睡眠,千篇一律。

秦月出现一种频率让赵老汉更加的害怕,他也不怎么想再往老张家住下去,寄人篱下的孤独感也不停的涌上心头,还有房子下的幺蛾子越来越多。

她开始每晚都在织布,织布到很晚才回房。

赵老汉也不好意思到杂货房去睡觉,睡觉时和秦月的距离很近,也就是在秦月的旁边。

困得不行,他也不管那么多到房里就睡下。

秦月她看到这一幕,瞬间明白到底发生什么,也在捂着嘴巴笑了。

日子久了,赵老汉干脆就躺在床上看秦月织布,也是这样子的角度看着她会是另外的感觉。

老张出现,他就闭上了眼睛也不再戏弄秦月。

秦月第二次笑了,笑容中有些不同寻常的东西,她还是不敢去想那事,一点点念头都没有。她也知道那事根本就不可能,就算多想也是没有用的。

秦月每天早起都会在他那里吃粉和阳春面再去买菜,在上菜的时候,他看见秦月身上的不对劲,还是对秦月说。

“衣服,你的衣服还没扣上,老张家儿媳妇你出门怎么不注意点。”

秦月也反应过来:“不好意思,让你看笑话了。”

只是秦月在结账的时候,还是那样的****,钱还给多了老赵。

她也发现自己的扣子也没有扣上,脸变得很红,红到无法解释的娇羞。秦月也是不知所措的处理衣服,让衣服无法掩盖她的凌乱。

那么早,她就出来买菜了,或许说她晚上根本就没睡,眼睛里是疲倦的神情,也是无心的去处理这些事情。

“赵叔,给你钱,好像我没带够钱,这钱也只够在市场里买青菜了。”

秦月很难为情的看着赵老汉,也是愣了一下才继续往下说。

“赵叔,钱晚上再给你,钱我会放在那织布房的织布机那里,你去那里拿吧。”

他根本就没意识到,也就是这一次对视,也是赵老汉打断了这次耐人寻味的眼神交会,也不再寻思着去做事。

他也好喜欢,秦月也是:赵叔,赵叔的叫。

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赵老汉也喜欢上了秦月的声音,总是好喜欢去听她说话。

赵老汉在秦月的声音中出现了幻觉,赵老汉还是再次抑制住心底涌上来的情感,他也快速的打住心中的想法。

柴米油盐

家庭经济不是很好,两家并不是什么家境好的家庭,也许,老张家要比老赵家好一点。

毕竟是河东城里的人,家住河东城东的老张家,生活的条件也比较好,在李家的饭菜好的时候,老张家的饭菜也不会差到那里去。

逢年过节李家还会有菜的存在,老张会把李家的些许剩菜带回家,也满足了赵老汉的口福,也是老婆子走了之后团圆饭也是在老张家吃的,老赵会带着几个女儿去老张家。老张会在年三十前一晚说:“老赵,明天带你们家那三口人过来吧,李家最近给我一些腊肉,也做给你们改善伙食。”

赵老汉还是答应下来:“那好吧。明天我去买些配料,我也顺便去下厨,我都觉得不好意思。”

除夕的那个晚上,张龙还是没有回来,也只是五口人围在桌子上吃饭。

老赵家三口,老张家两口,那两个女儿也是第一次知道秦月嫂子。

赵小桃帮秦月嫂子洗碗,也是不停的叫:“秦月嫂子好。”

秦月也在称赞小桃:“真是听话的孩子。”

秦月和张龙吵架之后,老张家的气氛就悄然发生了改变,每一刻的气氛也是变得瞬息万变。

赵老汉在是非之中,也不在是非之中。

赵老汉一直认为可以处理好这事,也不再去趟这浑水。也是那个时候开始,赵老汉除非劳累到死,也不会在老张家多待一刻,避开那些是非。

“各人自扫门前雪,莫管别人瓦上霜。”这是赵老汉知道的,就是车子的位置在的就是秦月的织布房,睡觉的也是秦月的织布房。

要是在以往,秦月看见老张进来也会退去,不会在这织布房里久留。秦月跟赵老汉之间,也只是太阳和月亮之间的关系,永不交会。

现在的她,是另外一件事。老赵也在于心不忍:“老张儿媳妇,要不你去歇息歇息。”

秦月开始每田没日没夜的在织布,就算双眼变黑也还在织布,织布时候也是沉默不语,也不是多话之人。

她劳累到甚至连衣服的扣子都没扣好,露出里面的春光,身上也再无以前的香味,反而是那种变质的汗味。

在她织布的时候,她也在自言自语:“十年的感情就是场空谈,什么一生一世对我好,什么不会再移情别恋?也只是谎话,也抵不过外面的贱人。”

秦月织布的质量也越来越差,也出现好多的错误,这显然没有以前的淡定,反而是更多的****,也是无聊的打磨时间。

不知疲倦的她让赵老汉很是担心,主要是秦月是受情感上的打击过于严重,还是没有恢复过来,她是通过这方式来惩罚自己。

赵老汉就为她想个法子,打断她现在的状态。

赵老汉也在说:“老张家的儿媳妇,要不你去歇息下。好好的去洗个热水澡,热水我已经给你烧好了,都在木桶里面。你去洗吧!”

秦月这才舍得去那里洗澡,洗完后,才舍得回房睡觉。

看见她回房睡觉的那一刻,赵老汉也变得非常舒心。

赵老汉睡前看见秦月在织布,睡醒还看见她在织布。赵老汉也是很清楚,也是不能在这个家多待,朝不保夕的家庭,过得也不是很舒心。

在秦月吵架的那段日子里,还发生一些事情让两个人的感情越来越微妙起来。

秦月在大街上买菜被二狗子骚扰,二狗子在人群中看到楚楚动人的小娘子,他心底的火焰再次涌起来。

“这谁家的媳妇,真是水灵灵的,给**笑一个。”

秦月还是反抗:“关你屁事,放开你的臭手,再动我,我叫人的了。”

二狗子的人围了起来:“叫啊,有本事叫啊,这附近是我们帮派的地盘,随便叫。这辣椒的性格,我喜欢。”

赵老汉还是冲出去和他们扭打在一起,秦月也把萝卜摔在其他的跟班的脸上。

他抱着秦月承受住那些飞过来的拳头,不让他们碰到秦月,也是一刻钟后,巡逻队到来把帮派的人给驱赶走。

二狗子才会全员撤退,他们没再去骚扰秦月,回去就被帮派的管事打了,管事也知道白天的事。

“你知道那小娘子是军人家属,想让我们的帮派的日子提前到头?想我们的帮派总部被军队围?”

晚上,秦月为赵老汉擦药酒,赵老汉的身上有好多淤青,可能还伤到内脏。秦月也是轻轻的给他擦药,也是在他的身后对她说。

“赵叔,疼吗?要不要我再轻一点好了。那帮人也是的,下手那么狠。”

光是为了柴米油盐,她们就已经操碎了心,也是穷人家需要面对的事情,生存的计划。

为的是填饱肚子,这几样就是全家最大的心病,老张家也得为这事不停的奔波。

内城的公子哥却没有这样的烦恼,大多都是赏诗会,也不会考虑做饭这事,这些粗活也只是下人要去做的事。公子哥会和世家小姐一样,到处去城外的野地里找刺激,野外露营、越野、赛马、斗鸡,斗蛐蛐等。

富人去烧烤去体验生活,而穷人去烧烤是为了生存。

柴火,老张家的柴火是老赵挑过来的,赵老汉也和老张家交换些东西。

柴火可以换油和盐,这也是老赵家对老张家的补偿,老赵家的东西也不是很多,也不能全部跟张家去调换。

也在挑这东西的时候,两把的柴火。可能是秦月魂不守舍,她不小心磕碰到了那障碍,也是忘年之恋的开始,是秦月心中的嫩芽慢慢的发出来。

失去平衡感的她躺在赵龙的怀里,得以缓冲一下惯性。

因为她的摔跤,秦月第一次躺在他的怀里。也得靠赵老汉的眼疾手快她才逃过一命。

也在慢慢的起来,秦月不经意之间的摔在了他的怀里也失去了方向。

赵老汉也愣了下,傻愣愣的看着她。还是很关心的问候:“老张儿媳妇,你到底怎么了,要不去歇息,歇息。”

秦月还是回答:“没事,等下我回房里休息一下就好了。你要不要到里面喝下茶,最近茶山上大茶叶很便宜,也很好喝。你等一下,我去厨房里烧些开水。”

赵老汉也知道事情:“不用了,等下我还要去赶场子。我先走了。”

事后的他就像跟街上的豆腐西施接触的一样刺激,然而这是老张家的媳妇,摸不得又碰不得,也只好把这事给掩埋下去。

秦月也只是去把这些东西带到柴房里面去,她也是在默默的看着他离去的背影。秦月的心中也在不停的骂自己:“到底在想什么?那么入迷。”

这忘年之恋的种子慢慢的在秦月的心底发芽和成长,秦月也是不确定赵老汉的心思,也是始终不敢乱动。

也是秦月心跳得厉害,就像初恋的感觉洋溢到了心头,内心的燥热还是涌起,也是具体表现在面红的方面。

那次的吵架,秦月被丈夫折磨得好惨,赵老汉也只是看到秦月趴在门槛上,不停的哭。

是赵老汉可怜她,帮她好多的忙,还喂她吃饭,还帮她的伤口中上药,上药后还要帮她换洗衣服,最让赵老汉羞怯的是,这些日子是秦月的见红期。

几天里的赵老汉,还是不停的照顾她,不让她受半点苦。秦月也是不再去处理这些事,赵老汉就像对妻子一样对她。

妻子也是需要照顾,他的日子也是不轻松,收摊后还得接替女儿的位置去照顾妻子。

她的伤痕是在隐私的地方,赵老汉也是不能在避开,也是习以为常。

赵老汉也在感叹:“真是个可怜的孩子。”

她的丈夫在生气的时候也忍不住往她的肚子踹了几脚,也把药物一点点的涂抹在她的身上,让她的伤势得以回复。

而秦月并不是那么想的,秦月心中的想法,甚至在赵老汉离去的时候,她的柔情的目光也往赵老汉的身上看去。

要不他就到门口吸烟,他也在用烟头烫自己让自己忘记那些破事,也就是秦月的比较年轻貌美也能勾起他的心思。

几天后,他在想着事情的时候,也不在乎身边人的想法。

也在不经意之间,豆腐西施也不自觉的碰到他的手,豆腐西施还是久久不肯放开。

老赵还是把手给缩了,不敢再让她继续下去,然而这一幕却被周围人看到。

赵老汉的人生的第二个春天的到来,却是种危险的信号,而是女儿们的监督,老婆子的嫌弃让赵老汉不再往前走一步。

豆腐西施还是厚着脸皮的侧着他说:“你们家的也太老了,要不以后多来我家做客,让你再吃一次麻婆豆腐。”

赵老汉也是着过她的道,也是去她家是另一种景象,她的家有他最不想见的人。他也不想无缘无故的再去第二次,她也没再来找他的麻烦,也没再让她添加什么赡养费。

赵老汉还是拒绝:“我不去你家,你去找其他人吧,我还要回家做饭给我的女儿吃。”

她还是反驳:“巷子口家的儿媳妇每天看你的眼神比我还厉害,你们是不是已经勾搭上了。”

赵老汉更加生气:“饭可以乱吃,话不可以乱说的,还以为你跟她们不一样,没想到还是一堆的货色,你再说,我以后再也不来你这里了。”

豆腐西施也在害怕:“好,我保证不在背后嚼舌根,老赵头,有空也要来我这里吃饭,我等你。”

赵老汉生完气后,也是轻呼呼的走开,也不再去理会豆腐西施。

他走以后,豆腐西施也在想:“傻瓜,我这辈子也只是等你一个人而已。”

米,老赵家的土地也生产那么一点,也足够这一家人的生活,还可以出售给老张家,老张对老赵的大米也是情有独钟。

对于老张来说,儿子会从部队里带一些回来,也足够一家人吃的了。老张还是对老赵家的米粮赞不绝口,还是在饭后询问老赵家的具体情况。

“老赵,还是你家的米好吃,以后多拿些来,油和盐跟你换。油和盐也可以多给你一两成,盐,秦月的娘家有的是。”

赵老汉则会回答:“我们家还有人要吃饭,那就算了吧。”

油,老张家的油的剩余也会给到老赵,那也是秦月给的。在他们夫妻感情分裂后,秦月一直在制造机会和老汉接触,也是那次的事情后得到了飞快的发展。

她也想方设法的去触碰赵老汉的手表达自己的心意,他也在一直避开那件事。

赵老汉也有错,他并没有很好的守住自己的本心。

盐,盐这东西并不是很便宜,可能运费贵吧。

好多的盐都是从海边来,也得通过马帮运回来。

还好河东城近海,外面的盐也可以通过水运回来到这里。盐商喜欢找码头进来,盐本来就不贵,贵在运费方面,运进去就是件很辛苦的事。

河东城不远还有一个码头,码头上有各种货物,也有好多的盐,也需要不少的苦力去搬运。

老赵年轻的时候,也在码头上呆过,也抗过那些装着盐的麻包,也知道抗麻包这事也是很辛苦的事。

西城区下属的的村落还有卤水井,那里的盐占领了河东城的小部分的市场,也需要钱来买。

秦月的娘家亲戚也是做这个的,是卤水的小型作坊生产的盐。大量的东西都在往那里走,要路过内城的大道,秦月也只是回娘家的时候也会往老张家拉一小车的盐回来。

所有的东西都是等价来交换的,也只有城里的世家能够霸道,也不会把太多的心思放在柴米油盐上,更多是放在诗词歌赋的上面,动不动就到外地饮酒作乐。

柴米油盐酱醋茶的事,也是下面的人要做的事,也不关他们的事,也是大厨们或者是街上的饭馆给他们做的饭。

有钱就可以任性,也不用像穷苦的人家过那些艰难的日子。

秦月把盐送给赵老汉的时候,也许是老张不在,她的眼神里透露着不一样的东西。

犹豫中

秦月的肚子越来越大,已经怀胎**个月,看样子也是这些日子要临产。

赵老汉也知道:“该来的,总会来的。犯下的过错,正在一步步的往前推进。”

秦月那忧郁的眼里总会有一些不一样的东西,她对老汉的情意却没有因他的冷落而衰减,秦月的目光里有种柔情。

赵老汉也是心虚着不敢再多待一刻,也想再为这说不出的错误而耽误一生。

每天傍晚和早晨的时候,秦月还是给老汉开门,给他放置东西,秦月会在一旁默默的看着他,看得想发呆。

她想说什么,也无法变达什么。

她还是说:“老赵,要不要留下来吃饭,顺便来喝口水。”

赵老汉也没有薄情寡义,也只是淡然的说:“我走了,你自己注意点身体。”

赵老汉放置的东西其实就是一些桌子和椅子之类的东西,堆起来也只是慢慢的一车推到赵老汉的家里面。

自从有了老张的这个好友在,他不用再推着车子每天把所有的东西运到城里。

赵老汉只需要把一些吃的,客人要吃的东西。比如青菜,调料装在箩筐里,挑担子到市里就可以,只要老张开门,一切都有希望。

老赵的粉摊开张也就是那段距离,那一小段的距离就可以轻易的开张。

清晨的阳光已经从东面的天空照过来,河岸的那一面是一片良田,经济作物是种植小麦和玉米,麦田像海洋一样。

这一天的阳光和往常一样,还是没有什么样的变化,东边也是红霞一片,这也应该是晴朗的一天。

他五点钟就已经起来了,走上那条已经走了很多年的官道,都快走一辈子。

这一路的遭遇有强盗,小偷,马帮,乞丐各色的人群。赵龙都和每一类人都打过交道。

单打也可以,遇到成群的人就装作乞丐。那些下来打劫的土匪看也不想看她一眼。

“不就是个臭老头,全身破破烂烂的。算什么有钱人,穷鬼一个,有啥油水可捞的,我们还是去找别人吧。”

他们有一次真的把赵老汉给截下来了,当然还有卖菜的菜农,也找不出几个钱。

强盗的头头还是说:“老头,给我们做粉吧,听他们说,你做的粉好吃,面也行。”

赵老汉就这样忙活一个上午,强盗们吃饱后也立马的走了,在大路上,强盗们一刻钟也不敢久留。

侦查的人回来和强盗的头头咬耳朵:“官府的人要来了。”

“弟兄们吃快点,我们吃完马上走。猫已经闻到我们的味道正过来了。”

赵老汉出门的时候天才刚蒙蒙亮,现在快到城里,天已经打开了黑幕,也就是破晓时分。

赵老汉加快了脚步,天大亮前必须要到城里,准备早市,早上的时候,好多人都要吃东西暖胃。他心里也明白:“街上的拉面,还有馄饨,饺子,包子,早就位了,再不去到城里,生意就要被别人抢光了。”

想到这里,赵老汉的力气更加充足的往前走。

这条大河的上游是和城中河,护城河连接在一起的,河的上游就是护城河和城中河交汇在一起。

曲龙河谷的流域就是那么漫长,孕育着土地的成长。

河边传来婴儿的哭声,应该是从河的上游浅摊漂过来的。

“啊!”

那是上游漂下来的木桶,这是被别人处理的弃婴。有病的,或者多生的女儿都会被无情的丟入河中。

“又一个可怜的人,谁又在干这缺德的事。又是一个木盘装的孩子。”

路上也有不少的菜农,他们也要赶早市。对于这些事,他们的脚步保持一致,远远的避开。

“不想养,不敢养,也养不起。”

另一个菜农也说:“我家里有三个女儿,如今的我每天都是六点起,还是不够用钱,再抱养一个,我可以直接上街做乞丐了。”

还有一个人:“你看看人家,只养一个孩子,过得多幸福,老了也不用分家产。”

“总之,一句话,人穷,就不要做什么烂好人。”

老汉还是挑着担子往前走,一直走,赵老汉不想理会这些闲事。他的家庭经济不允许,也不敢去做这事。

他心里想:“这年头命苦的孩子实在是太多了,社会动荡不安,朝廷的赋税高得惊人,底层的人的命跟草一样。路边的乞丐的尸骨经常在,而大户人家的肉类发臭都不会丢出来给穷人吃。养孩子不是**,不是给几碗饭吃就可以长大的,还要付出更多的亲情。”

如果闹饥荒,别说吃糠米了,吃土的日子那是常事。赵老汉有过吃蝗虫和野菜的经历,肚子饿的时候,蝗虫也是甜的,能够养着身体。

河谷旁边的野菜再加上水里的鱼又是一顿饭。

甚至有时,他饿着肚子到稻田里收集那秋收剩下来的米,直接就把那带着泥巴稻谷往嘴里塞填饱肚子。

让自己活下来。

眼看就要越来越远,木桶一直往下游飘去,孩子的哭声也在远去,也是在一步步的远去。

早上的水流很急,急到无法阻止木盆的后退。

“孩子,祝你找到个好人家,或者早点离开这个世界,远离这个世界的痛苦吧。”

赵龙猛然一甩头,便不再去看后面。

几十年来,赵龙靠着这股狠劲,才能够在这竞争万千的世界存活。

他回过头时,眼睛的视野也慢慢的黑了下来,他感觉自己被神惩罚。

他脚步越来越沉重,心也越来越酸。赵龙每走一步就是良心的询问。

“到底怎么回事,谁在叩问我的内心。我到底怎么了,为啥我会心酸。为啥,我会有种失去某些东西的感觉。”

赵龙往前的步数还是被石头拌倒,摔在地上疼痛的感觉让他惊醒。

他的心已经不再稳定了。也不知道是那里来的伤感,让他的鼻涕和泪水哗啦啦的往下流。

在赵老汉年轻的时候,也爱慕过一个女子,是他去楼里找乐子遇到的人,那女人真的更好,五官端正身材很好的小倩。

她是来自于青楼的,每天都在工地看他,给他带去饭菜。

小倩和他很好,无论是观点还是其他的选择,小倩都能给他出主意,也给他不少的决定。

在曲龙河边,小倩和青楼的管事出来透气,管事给了她一个时辰的时间。小倩的缺点就是青楼女子的身份在院落的外面很受别人的唾弃,也就是赵龙门口的村落的人不怎么喜欢她。

小倩和赵龙约会,在曲龙河的杨柳树下,清风吹来。赵龙在问候:“你来了。”

两个人在一个时辰里,相互交谈,也在珍惜着这难得的时光。

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小倩的脸上写满了愁容,她好像有什么心事一样。

小倩也只有一个愿望,希望年轻的赵老汉能为她赎身,带她离开是非之地。

小倩跟他说:“你要是真心的喜欢我,你一定要在七月十六前来为我赎身,不然真的来不及了。一定要来喔。”

小倩的眼里的泪水不停的涌出来,也在希望的看着他离去的背影。

赵龙的钱还是给**治病了,那是对他很好的老族长,老族长和父亲是世交,他还是把钱借给老族长看病。

老族长病好了之后,就把钱给他了。

他拿着钱不停的往青楼赶,那天是七月十六日的中午。

赵龙还是迟去了一步,让女人往别人的马车奔腾而去,是外乡人要拿钱把她给买走,也消失在茫茫的人海之中。

小倩给他留了一封信:“我不贪图富贵,我不喜欢的他真的好有钱也有才华,他发誓会一生对我好的。

我也只想和你在一起,我也不停的加时间,不给他有机会,这个期限是七月十六。

我们在一起的曾经,也是我这一生最珍贵的回忆。我真的很希望你能来,可我真的等不到你了。

小倩,笔。”

赵龙也在酒馆里喝了一夜的酒,凌晨的时候,他心中的闷气还是无法宣泄出来。

他的脑子里想的都是那个女人,也就是小倩笑的样子最是难以忘记。

酒馆有一老头,也是不停的喝酒,也对旁边的年轻人感兴趣。

“后生,怎么年纪轻轻就混成这个样子了,怎么跟老头我一样,没日没夜的在喝酒。”

等赵龙流着眼泪的说完事情后,醉酒的老头却是久久不言语,仿佛就是一个纪元。

他还是长叹的说:“年轻人,不就是感情,不就是女人吗?有啥大不了的,天涯何处无芳草,何必在一棵树上吊死,来,干杯。”

他也许不知道的是,老头在他走以后,也在替他可惜。

“傻瓜,她真的是个好女人,你就这样子让她走了,要是我,早就一头扎进曲龙河里了。

说实话,你还真不是个东西,是不会珍惜她的窝囊废。蠢货,真是蠢货,不折不扣的大蠢驴。”

路人经过看见老头发疯,这也是件奇事。老头无论受到多大的挫折,也只是一壶酒搞定。

这个时候的感觉就跟以前的感觉一个样子,悲哀,无尽的悲哀涌上心头。

莫名的伤感迫使他眼泪就要流下来,他是喜欢这孩子的,还是无法做出选择。

“养不起,不敢养。”

赵老汉的脑海里浮现那个声音,那个来自远方的声音。

“救下她,一定要救下她,你一定要救下她。”

他觉得他应该去救下这个孩子,那是远古的召唤,也好像是他那死去的父亲说的话。

赵老汉也感觉看见观音在叫他救这个孩子,他必须得付出那行动,才对得起他的信仰。

“算了,要不。”

再三的考虑之下……

他还是放下担子,转身往那孩子那里跑去,加速的往前跑,要不然真的来不及了。

“孩子,你等着。爹爹这就把你带上岸,,,”

菜农们看见他往后面跑:“老赵头,你是不是犯糊涂了,你都过成这个样子,还去做这烂好人?”

赵老汉还是没有听见,还是追赶着木盘。

菜农们也在苦笑道:“他的儿子也刚刚失踪,多抱养一个,好养老。”

另一个菜农回答道:

“对,我们别理会人家,人家只是想做个好人。”

下河

在初秋的,清晨的阳光下,赵老汉飞快的往后面跑去,赵老汉不顾一切地踏入冰凉的河水中,逆着水流往河中央的那个木桶游去。

因为早上的水比较急,赵老汉就是没有工具,有一条绳子也好。

有多年的经验的他必须赶到桶的下游,再往河中央游去,才有可能接到桶,赵老汉才有可能救到那孩子。

同时,那也是比较安全的做法。

如果他选择顺流而下,可能会被水的惯性推力飘得更远。天还是不顺着他的愿望,他还是继续下去。赵老汉心中所想:“死就死吧。”

顺流而下,赵老汉依靠着自己对曲龙河水性的理解,快速的往木盘靠近。

今年的赵老汉已经五十出头,多年的劳作使他头发开始发白,平时干体力活多,身体依然比较强壮,

豆腐西施也比较喜欢他,也是因为这个。

赵龙三十岁才娶到老婆,自从父亲走后,那日子就过得比较难受。

贫穷压抑了他多年的情感,再加上小倩的事情对他的打击。

是靠着双手帮兰家修内城的房子和城墙,在工程队里忙活了十天十夜,工程队里的艰苦是无法言语的,工头的目地就是赶进度。

工头是这样子说:“要是不行的,就立马举个手,就去那里结算工资。我不要做不下去的人,这十天后,就可以领这个月的钱,还有我会给你们准备一顿丰盛的晚饭。”

大伙也在回答:“好。”

这些年来,他压抑自己的痛苦把自己的情感都冰封了。多少的寒暑,都一步步的走过来了。

年轻的时候,他经常下河里捞鱼摸虾,还是乡里龙舟队的教头。

在端午节的时候带领队伍多次在划龙舟的比赛中夺魁,从而得到丰盛的奖励。

在三十年前,村里的人都会叫他赵教头。

那些年赵老汉得到的奖励有烤羊或者牛肉,还有很多粽子之类的东西。

年收入好一点就意味着得到的东西好一点,年收入差的得到一只烧鸡也是很不错的了。

大伙得到的东西大伙分,赵老汉都能带几斤牛肉回家,家里面也只有他一个人也吃不了那么多,晒成牛肉干的让王家村落的人有口福。

也是那个时候,大家笑容满面,家才有个想要的幸福的样子,然而,他的家里也只剩下孤零零的一个人。

在冬天的时候,他还会跟着大伙参加冬捕,那是他最喜欢的事情,那里的鱼有好几十斤重。

有时候身体还是得泡在冰水里,特别是冰比较薄的时候,他下水把那被鱼挣脱掉的绳给拉回来,那是零度的冰水。

也许是日以继夜的劳作,身体犯风湿病厉害,四十岁以后就不再做这份活了,去的也只是帮他们定位置下网的位置,就立马回去了。鱼把头还是会想到赵老汉,他也不是很确定是否有鱼,也只好多拉一个人,才会准确的判断水下是否有鱼。

为了面子,在冬捕以前,鱼把头总是三番五次的请求赵老汉到达现场。鱼把头也是买猪肉到他的家把赵老汉请去捕鱼的现场。

“赵师傅,在吗?我是老余,我想找你去冰月湖一趟,我也想知道具体的位置,还得想请你去看一眼。”

赵老汉回答:“在那天的早晨,记得叫上我。”

或者是另一种声音:“老余,不是我不想去,我也得去摆摊。”

鱼把头回答:“好,我给你工钱,你到时就给我出发。”

鱼把头也是和赵老汉商议着事情,也就是要定捕鱼的位置。

赵老汉也是在冰月湖上看,冰面下是暗流汹涌,他凭着经验,大概指定几个位置,鱼把头也会在那几个位置插下旗帜,底下的人也立马开始干活。

冬捕的地点是卧龙山旁边的冰月湖,也是最盛大的场面。

主要是天气好或者热闹的时候,他就会到街上摆摊去了,为的是赚取那生活费。

在各种节日,春节的时候,到元宵节,只是为了更好的生活,抢到更多的生意,他一般好几天家都不回,不知疲倦的煮粉条。

只是在深夜睡两个小时,实在是累得不行,就躺在老张家的杂货间睡下一天。秦月会在他旁边织布,她开始难为情随着日子的流逝,也渐渐的习惯家里多了一个人。那机子的声音伴随着赵龙安然的入睡。

他的醒来也是老张叫醒的。

有些菜,老婆会那些节日,亲自送过来。夫妻俩的默契就是这样好,而她的身体就随着劳累也极度的衰落下去。

水性很好的他,根本就不怕这些水。

如今的他年龄大了,怕落下病根,也不再往水而去。在过去的时候,那是秋季的时候,鱼儿肥美。

摆摊回来早那时还是下午,心血来潮,赵老汉一般都会下河捉几条鱼回去开荤。他捉鱼的技术不是白吹的。

在漆黑的夜里,那盏煤油灯下一家人,鱼汤和咸菜加白粥,就是一顿晚饭。

几个孩子看见鱼不知道有多高兴,在一家人围着那锅鱼汤,他幸福的笑了。

虽然两年前,大儿子对家里的条件不满意,跟着王大牛毅然前往外地,从此了无音信。

附近的人都认为他已经不再存活在这个世界上,赵老汉生气半年,情绪低落半年。

在所有人都认为儿子已经死了,他变得乐观起来,始终觉得儿子还活着。

他始终相信赵一文会回来的,也许是心理上的寄托让赵老汉的心中有种难以下沉的心情,他的心态也活得跟塞翁差不多了。

就算再幸运的人,也会有悲哀的时候。

一进河水,就是和阎王爷只是隔着一层门帘而已,对于遭遇意外的人,基本上就差不多的了。水性再好的人,也不可能是大自然的对手,说可以征服大自然了,只不过是知道水的习性,对各种突发情况有很直接的处理方法。也只不过是下水后,水性好就意味着多几条命而已。

也就是说,用他们的话说,河里的河伯要人下去了,就必须得下去。民国初年的时候,人们每年都会去祭拜河伯,仪式特别的庄重。

老赵是那种很敬畏鬼神的人,自然会在祭拜的行列之中,特别的虔诚。在科学不是很发达的年代,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信仰。赵老汉最敬畏的是山神和河伯,还有观音菩萨,每次的祭祀,他都会亲自前去。

幸运的是他接住了桶,在赵叔往岸边游去的时候,不幸的是他被水草缠住了脚。

水草结的是死结,拉住了赵老汉,也就意味着和水龙王的门槛碰上。

他用尽全力都无法拉开,赵老汉也是慢慢的拉开水草的位置,依靠着对曲龙河水性的经验的理解,也在慢慢的解开水草的束缚。

他不敢把最大的累赘,木盘中的孩子给放开,那是生命重要?还是木盘重要,赵老汉是直接选择后者。

“要是没有木盘,我肯定能潜到水的下面把水草离开。”

更要命的是,水的冰冷让他大腿抽筋了,那股僵硬到想死的感觉,体温随着早上的水的清凉快速下降。

一刻钟后,在水不稳定力的作用下,赵老汉也感觉周围还有些鱼在不停的触碰身体,他也无可奈何。

赵老汉沉下去很有可能会葬身鱼肚。

他开始失去体力,水突然变得特别冷,身体感觉在冰窖中一样,意识也渐渐模糊,他知道彻底进入水里。赵叔感觉自己睡过去了。

“赵叔,你快醒醒。”

家附近的十三岁的二牛是打渔为生的,很早就打渔为生。七岁的时候就父亲在水上游走,二牛的父亲还是赵龙的得意弟子,然而却在女儿王梦出生前不久因为病而去世。

王二牛在这条河里打捞鱼上来到城里卖,是城里的鱼贩,人长得还可以。他也经常把卖不出去的鱼送到赵龙的家,让师祖一家得以果腹,没必要活得穷困潦倒。

王二牛就是家里太穷,经济还未到养活再一个人的位置。

在农村,王二牛也快到了娶媳妇的年龄了。

在他快沉下去的那一刻,二牛正好划船到附近,看见远处在水里挣扎的赵老汉,把他带上来。

他的手里还是紧紧的捉住木桶,始终不肯放手。

赵龙猛然惊醒,这时候他只关心一件事。

“木桶还在吗,木桶还在吗?木桶还在……”

再重复一次问候,那也是他最急切的知道这事的。

“赵叔,是个女儿,刚刚我给她做了些米糊。我**在给她喂着奶,你等下哈。”

二牛已经辨认过男娃还是女娃,能看见的都看见了。

她是个女娃,长得还挺可爱。

女孩肩膀有颗红痣,女孩身体还挺健康。

襁褓是一块花布包住,婴儿脖子还系有那个铜制的长命锁,襁褓里还有一张纸片。乡下人都不识字,他们根本就不知道上面究竟写着什么。

二牛也只是认识其中养字而已。大概推测下就是期望有好心人托养,以后必有重谢之类的话,也有娘亲的在的地方。

那张纸片放在桌子上也不小心掉进了火堆里,那是烧热水的位置,化为灰烬。

这个时候,她已经醒过来了,正在嚎啕大哭。王二牛的**也把她给抱出来。

二牛把家里最好的米再加白糖熬成糊状给她灌下去。一直是二牛这男孩在带,本来这事是女人干的。王二牛还带过自己的妹妹王梦,比较有经验。

赵叔看见她的时候,他心里松了口气,愉快的笑了。

这一天,他什么都没做,在河水里昏迷过去,被二牛背回家。

在二牛家醒来的时候,各种折腾。

还有给她换尿布之后,已经是下午了。

时间就是这样不知不觉就浪费掉,这是没有办法的事,无法阻止的后退。

他也只是把孩子带回家,大女儿和二女儿立马过来看这个多出来的妹妹,以满足她们的好奇心。老婆子并没有对这事有多大的反感,只是吃惊一下,后是漠然的心酸。

“三个女儿了。”

虽然家里多了个人,赵叔还是挺开心的,但是接踵而来的是更大的压力和责任。生活的担子压在身上,也不能随便放下,放下就意味着灾难。

赵老汉的心事,却在这天晚上变得越来越重,年纪大很容易情绪波动,也就是心理危机到来。他的心思全在小兰身上。

第二天上工,和在收拾明天准备上街摆摊的东西的时候,赵老汉还是一本正经。

赵叔逐渐失神,走路都差点掉坑里去,去老张家的时候,和老张儿子撞了个满怀。张龙也在问候:“赵叔,你收摊了。”

他就头也不回,飞快的出去了。

那个时候,张龙和秦月的关系变坏,在吵架也打得不可开交,为的就是外遇的问题。

一是生活压力变大,让他的生活米缸里的高度不断的下降。米缸的高度一旦下降到零度,也就意味着吃野菜度日的时光也正式到来。

大儿子十六岁的时候,不想再和父亲在街上过这种看人脸色的生活,不再受穷苦的千篇一律的生活劳累,已经到外地寻找新的活路。

几年的时间里,儿子一点音信都没有,有人说他死了,有人说他还活着。

所有的担子都落在他身上,风来雨来也得抗住。

大女儿只是十岁,二女儿三岁,现在多了个小女儿,赵家三姐妹的称呼就是这样子来的。

以后的赵家的三姐妹在王家村非常有名,能把村里搅得天翻地覆。

另外就是,老婆子的身体一直都很不好。儿子失踪以后,她一直就没高兴过,生完二女儿的体弱再加儿子失踪的打击。

那抑郁症的加深带着身体的状况,老婆子的身体状况越来越差。

二是,这刚出生的孩子一天到晚什么都不吃。家里最好的东西已经全部在这里,还是无法把她哄喝下去。

老赵喂了一个晚上,她只是喝一点点糖水,那还是老赵哄大半天才半灌半喂下去的,检查也不是尿布问题,只是一直哭。再这样下去,她根本就不可能活下去,还一直哭。

赵老汉的心事也越来越重,为的就是那孩子的事,孩子不活下去,就是这件事。

心事

挨近城门口的地方那个分叉路口,人还是来来往往,络绎不绝。

这是一个晴朗的早上,米摊,菜摊,猪肉摊,豆腐摊,馄饨摊,饺子摊,鱼摊,包子铺,算命摊,也就是三教九流的人,还混杂着收保护费的人。

三教九流的人霸占了整条东街,每个人的目地就是为了生存,除了城里的富家子弟,每个人都得为了生计去奔波。

人来人往,有戏班子进城,还有各种马车拉货的,被守城的士兵仔细的去检查。如果发生事故,全城戒严每个人出去都得经过内城巡逻队认真的检查。

赵老汉也是遇到过几次全城戒严,也是得去老张家过夜。

在东城的门口,有一个穿着比较破烂的满脸胡须的老汉正在小巷子出来路边摊的炉火旁,旁边还摆着几张小矮桌。

赵老汉不停的翻炒菜和炒饭,偶尔还要招呼客人。

“这是你要的面,这是你要的粉。醋和酱油在旁边桌子,想要吃的等下你们再过去拿吧。”

粉条有的是和猪肉,白菜一起煮的。对于白菜来说,最好的用的是生菜。

有的是和酱油一起搅拌的凉粉,再加点咸菜,也是最简单的凉拌面。

还有卷面条,也就是用油起锅烧制的炒面,在高温下的油锅,也是刹那间烧制成的面,在最后加入些许的姜葱。

还有一锅很稀的小米粥,不常出现,主要是给客人解渴用的。

很多人都是这个样子,每吃完一次早餐,都会选择吃一顿小米粥来解渴。

就是这样的普通的农民打扮的一个人,家里多了个来历不明的婴儿,生活过得更紧张,也就是雪上加霜的痛苦。

紧张就算了,还有其他的事更加的恶心。老婆子的心里也在不停的嘀咕。

“脱离母体的婴儿得不到母体的爱护,什么东西都不吃。王二牛的**奶水又不多,到哪里去找适合她的奶妈?”

赵小桃老是跟赵老汉反应:“爹爹,妹妹老是不吃东西,羊奶和米糊都不吃。”

“羊奶加热没?”赵老汉询问。

“加了,还加了糖,还是温的,也是哄不了她喝下,也是在不停的闹情绪,就连小梅都没那么难照顾,真心烦。”赵小桃回答道。

赵老汉最近变得很不开心,话语比以前更少了,好几晚都没睡觉的人脸色有点疲惫,做事都有点失神。

他很想睡觉,也得咬着牙去坚持着。

这女娃子长得眉清目秀还是挺可爱的,缺点就是每次深夜都在哭。她安分不到一天,状况也越来越差,哭泣的时间持续长。

他和老婆子,整天不定时的起床去带孩子。

赵老汉就连羊奶这稀奇的玩意,他都想方设法的搞到去喂她喝,她还是不喝。

老汉做事不高兴,心不在焉,还时不时的被热汤烫到手。

这些小细节,只有老熟人才知道,都在关心他怎么了。

他也只好回答:“我家多了个孩子,晚上肯定也是连觉都没得睡下,每晚也只好陪着孩子转。”

熟人也在好奇着赵老汉,眼里全是惊讶的目光:“啥,你家那位贤内最近不是经常犯病,还多来一个了,还真是回春堂的大夫在妙手回春。”

他也是回答:“没有,那是我从河边带回来的孩子,是河里捞上来的。”

熟人也是再次询问:“男娃?女娃?男娃也可以帮你干活,也可以缓解你儿子到外地的痛楚,还是不错的选择。”

赵老汉也在微笑着:“女的。”

熟人也在忙着出计划,也只是为了年纪大的赵老汉担忧。赵老汉家里穷得都快没米下锅,儿子失踪,家里还有病号。孩子的到来,也就是在雪上加霜。

“搞笑,又是一个倒贴的,出嫁后肯定不是你的。穷鬼做好事,你家里的几个都养不活,还跑去做什么好心人。

要不,你把她送人去,我有好几条道道,我保证她大半辈子绝对吃好穿好。”

到了老张这,老张也在为赵老汉想个法子,去应付下他面对的难题,也是笑着笑着也就变得哭笑不得。

“呵呵,看不出来,你为了这个外来的孩子,还差点在河里丢了性命,真的看不出来你也会有做这事的一天。”

老张就给他出了个主意,

赵老汉可以把孩子先在他家寄养到断奶那时,秦月可以帮忙养到断奶那时,她现在奶库存量大。

老赵最不想见的人,跟他有情感纠纷的女人。赵老汉听完下面的话后,往菜里多加了盐,菜也端到了老张的面前。

老张还是继续的往下说,那就是他不想知道的事,也就是他心底的人名。

“俺家那儿媳妇,生个儿子才个把月。每晚涨奶整夜睡不着,半夜都不熄灯,第二天那奶都倒沟里面去了。把那些奶倒了浪费可惜。”

老张的意思也就是说:“秦月可以带她到断奶再领回去,也就是几个月的事情。

一可以秦月奶小兰可以缓解涨奶的难受,也避免她每晚的不舒服。

二秦月可以把孩子带过最艰难的日子,孩子比较喜欢奶妈,亲妈是最好的,现在没有亲妈,也只有奶妈履行这个义务。

三距离药铺近,回春堂也在这里不是很远,把孩子带去看郎中也容易,孩子这东西容易犯病。你必须卖些东西送给儿媳妇秦月,以免她不高兴。”

“老赵,你怎么了,怎么做的菜那么咸。”老张在骂着赵老汉。

“是我不小心加多的。”赵老汉回答道。

“你啊,你肯定是昨晚没睡好,做事老是失神,你等下回去就把孩子给抱出来吧,这样,你也可以好好的睡睡觉。”

赵老汉每次去秦月的家里都像踩在热锅上的蚂蚁,恨不得早点离开,也只不过在老张的干涉下才有所交集。

全城戒严那时,他也是冒着大雨在街上睡觉,这事已经持续好几个晚上,赵老汉在街上的日子。

虽然是夏天已经到来,夜里的温度低得,现在就像冰窟窿一样冷。

老张看到这个场景,拍醒赵老汉:“老赵,你怎么能那么傻,淋雨会感冒的。赶紧去收拾收拾,到我家喝茶,顺便来吃个饭再去睡觉。”

老赵还是进了门,也见到不想看见的人。

秦月那时候怀胎三个月,小腹已经隆起。她也是看着赵老汉,眼里带着一些情绪,幽怨的情绪,现在的事有些复杂。

老张也在发话:“你赵叔刚刚在街上淋着雨睡觉,等下你去煮些姜汤给你赵叔驱赶寒气,我先去睡觉了。”

老张还是对赵老汉说:“你等下把衣服换了吧,天气那么寒冷,还那么湿。等下着凉感冒就不好了。”

秦月还是细心的煮好汤到他的织布房里,也在静静的守候着他,手也放在房门上。

她和以前的她已经是两个概念,以前的她是可望而不可及的,如今的她完全是另外一个样子。

“汤放那里就行,你先回房歇息。”

秦月的嘴里还是说:“老赵,你不换衣服了吗?”

“等下再换,你走开吧。”

赵老汉的心里浮现了怒气,也不敢随便的发泄出来,毕竟她还怀着孩子,动了胎气就不好了。

赵老汉下午就已经回去把孩子抱出来,也一步步的往城里,往东城区的街道走去。

赵叔再在街上买了些红枣和糖果,到老张的地方后再敲门,还是那个熟悉的门,门的后面是小媳妇在织布。每当赵老汉开门,就是她在开门。

路上的老赵到秦月家的脚步越来越沉重,每天都是见秦月如见猫一样,巴不得马上离去。

自从她和丈夫吵架后,她就把所有的感情都丢到老赵身上,失去了戒备。

老赵也不知道怎么了,彻底着了她的道,也是步入了她的感情线路。

这是条不归路,只能这样子说。

他不应该去在那个吵架的晚上去处理趴在门槛上的秦月,在开导秦月,也在把她的上下打点好。让秦月吃好,睡好,也顺便的洗完她的衣服。

对于他来说,也只是举手之劳的事情。

他帮秦月处理完事情后,让秦月坚定了内心做事,他没注意到的是秦月看着他的柔情的目光,是对他的期望,她躺在床上,也彻底的把心给偏转在他的身上。

赵老汉心里也在后悔,也无法去挽留这一切。

“我也只是可怜她,没想到她居然想歪了。我也有错也不应该去管那么多的闲事,才惹上这是非。”

赵老汉已经走了巷子,也知道即将去面对某些人,应该是某个人。

“去老张家,还得应付一下,这个跟自己有关系的女人。也只能**下去,这事不能让老张知道,否则连朋友都没得做。”

赵老汉这次为了孩子,也顾不得那么多的脸皮问题,也得硬着头皮去求着人家。

“死就死吧,一切都是为了孩子。把一切事情控制好,就好。”

赵老汉也知道,再这样子下去,他很快就会沦落到被人奚落的位置,或者,还可以继续隐瞒下去。

家事

老张的儿子是当兵的,是部队里的军官,经常不在家,也在外面惹上不少的是非。老张也是给赵老汉提个醒。

“我那个家的儿子,也是在不断的在外面找女人,秦月也是眼睛里揉不得沙子,也是不断的检查这事情。我也说过我儿子,第二天早上又恢复这个样子。”

赵老汉也没有想太多也就是没下太多的戒备心,选择进老赵家,也是租借一个地方,代价是每天一碗粉,他亲手做的粉。

赵老汉进来后不久,发现事情已经严重到非他能够想象出来的复杂,也就是一个字乱。

儿子和儿媳妇秦月经常吵架,因为外遇的事情还经常动手。

秦月在喊着,

“你个天杀的,没良心的。晚上做梦老是叫着情人的名字,秀娟,秀娟的叫,叫得可真亲切啊。”

当兵的脾气一般不会好到那里去的,张龙对秦月不是打就是骂,秦月也是不甘示弱的反击,也是不给面子给张龙,结果是秦月体弱不是张龙的军官的对手。

“是的,我喜欢秀娟,她能给我美色也能给我成功,你能给吗?以后就不要再给我添堵了。”

那个晚上的秦月被张龙打得没了生活勇气,脸上是淤青,也是站不起来了。

那个晚上是赵老汉亲自帮她打理她除呼吸以外的所有的劳动,也就是喂饭,洗衣服等。在赵老汉的世界里,她也只是个受伤的孩子。

“老张家媳妇,你就不要挂念太多,他每个月把钱带回来就行,你放开点吧。”

秦月躺在椅子上双眼无神的说:“我和他八年的父亲,他居然为外来的女人这样子对我。我实在是受不了这气,我要和他死拼到底。”

赵老汉也吸了口烟:“你们这样子日夜吵架,也是解决不了问题的。你要是闹到军队里也没有用,将就着过吧。”

赵老汉最后还是说:“我给你做饭,等下记得吃吧。”

就这样,赵老汉也忙活几天。

赵老汉心里也清楚,进了老张家不坠入老张家的是非,那是不可能的。

赵老汉也明白:“她的日子过得也好不到那里去,得过且过的日子,也是注定了被欺负,也得无限的忍耐下去。”

日子久了,就会把她的情感转移到其他人身上,老张是不可能的,反而是睡在她织布机旁边的赵老汉反而让她觉得可行,也是这个魔鬼般的念头在秦月的心底扎根,让秦月不得不趁着他睡着,静静的看着赵老汉,感受他的气息。

赵老汉醒来发现秦月在身边趴着睡下:“老张家媳妇,昨晚没回房里睡吗?”

秦月揉了揉眼睛也是很快的反应过来回答:“昨晚,我就是累得走不动道了。我先去洗漱,你等下再来。”

秦月整理下头发,就立马去厨房里做饭了。

她受伤后,衣服都是赵老汉洗的,身上的伤也是赵老汉给她上药了,连私密的地方也是伤痕。

也是那个时候赵老汉并没有发现秦月看着她那柔情的目光。秦月的眼神都可以看到院落里的情况,也是注意着赵老汉的背影。

赵老汉也不知道,他的身影就像山一样的安全感,也在她的心里印下不可磨灭的痕迹,她就像飞蛾扑火一样的心情,也是很希望赵老汉进入她的生活,也弥补了她的伤痕。

秦月的几天后,伤好的她感觉就像换了一个人,对赵叔的回来,也是极度的佩服。

每次看到赵老汉,也是:“赵叔,你来了。”

秦月看到赵老汉,也是立马放下织布的活,也是用力的帮他推车子进杂货间。

她只是想报复一下张龙,也只是往那条线触碰了下

时间越来越久,赵老汉还是被秦月套路了。赵老汉和秦月的暧昧是赵老汉内心的戒备的下降。赵老汉的错觉也开始的产生,他也一直认为自己的说教有用,也是起到好的作用,也一直认为是他改变了秦月。

秦月只是贪恋这种感觉,很喜欢的询问。

“赵叔,来吃个饭再走,这里是刚刚做好的饭菜。天黑了,赵叔留下来过夜算了,锅里有热水,洗个澡先。”

自从那次在秦月家吃饭后,他就习惯性的吃上她做的饭。

秦月做饭的手艺是没得说的,那里的饭是用花生油炒的。

赵老汉已经无法阻止她了,稍微不留神,就会中计。打那次上吊事情之后,赵老汉没事就会想起秦月的身体,还是用烟头选择去忘记,用着烟头烫着身体让自己忘记。

“这不是真的,我怎么能做那样的事呢?她是老张的儿媳妇,一定不能做那样的事,一定不能。”

每次从她家出来,都会用烟头烫自己。

她也是城里人,是河东城的西城区的人。

家庭条件和老张家差不多的。她家的孩子多,而她又是长女,身后几个妹妹,只有一个弟弟。作为长女,干的活多,她的身份比较低微。

在她幼年的时候,曾经有过一段被寄养的经历,那是秦月很阴暗的日子。

那是在她舅舅家,而那种寄人篱下的日子,是这辈子最难受的经历,其中还有一些很不堪的的经历。

几经周折,她才可以回家。

再过四年,她就出嫁到老张家里,张龙那个时候对她真的很好。很早,她就出嫁抛弃了那个家庭而来到老张家。

这样又过了七八年,张龙也厌烦了秦月,热情的退却,怎么也看不到美丽的姑娘的影子,气质也变成了风情万种的**。

秦月经历多年的事情也明白,“多年的夫妻,也会有厌烦的时候。”

尽管秦月她这年龄是那种**的年纪,满大街的男人是很难抗拒她的魅力。对于张龙来说,她也只是个没人要的黄脸婆而已,对于靠着自己的女人再事业有成的他,他的身边并不缺少女人。他和秦月见面就开始吵架,不停的吵。

秦月彻底接受赵老汉以后,她觉得赵老汉是她喜欢的人,秦月总是在没有人的时候,想入非非。

早在第一晚吵完架后,还是经过那晚的事情后,她更加确定自己想要什么。

奶妈

秦月正在专心哄着那刚满月的儿子,还用毛巾擦孩子的嘴巴,还有观察着孩子的一举一动。

她看见赵叔来的时候,满心欢喜去迎接,可能是老张在,秦月的态度由晴转阴天。

她表现得毫不在意,是无法掩盖的压制,奶水把她胸前的衣服都打湿了,秦月还是没空去处理更多衣服的事情。

如果不是老张在,她肯定更加的靠近,就算她怀着孩子那时也不例外。

老赵知道,他这次一定要在秦月的魔掌,不得复生。

“造孽,有些事一旦碰上,就是一辈子的事情。想逃脱,也得先忘记发生该发生的一切。人的理智是很难越过某些事情的。”

为了小兰,火山口他都要去闯一下。

老赵简单说明下来意后,也是在明令中也在恳求着秦月。

“小月这是你赵叔的孩子,才刚出生几天,你能不能?”

“河边捡来的孩子,也要养大?这得耗尽多少的心思。”

秦月极其反对接下这活,脸上还是写着嫌弃这两个字。她就算帮抚养也要名正言顺,为的是演戏给老张看。

她看在老汉如此在意的份上,还是做了那事,也顺便把礼物给收了下来。

秦月把礼物收下的时候,脸上也全是那怨气,手更是干净利落。

“这本来就是属于我的东西。”

不是亲生的孩子,她始终有些怨气,这怨气也是浮现在她的脸上,也是这些日子所不停叠加的。

被子并没有叠好,那是随时要用的东西。

坐月子的穿衣简单,所有东西都是简易的。老张放下帘子后,他就就回到大厅的桌子和老张闲聊,还是街上的事,家里的事。

没多久老汉就被秦月叫进里面去帮忙。

“外面的人给个进来,给我端热水递毛巾,我都快累坏了。快点给我进来。”

而老张要去算账和做饭,没理会这些。

“你带来的孩子,你去帮忙吧,我得把今天的帐目再次**,明天还得给李家管家汇报。”

老张还有在煤油灯下再次打起了算盘,老汉只好硬着头皮进去了。

老张心里也在笑,“这孩子的到来,也是给我舒服一下,终于不用再替着儿子做这事,有人去劳动,也该我去做我手头上的事了。”

秦月在卧室里就给孩子喂奶,也是在趴在床上,也是同时开动着。

两只手一只一个孩子,她的样子很滑稽,也是极度的消耗着体力。

秦月累了,就叫老赵进来抱着小兰。

“你过来抱下这个吧,我也是累得慌。”

老汉累得直冒汗,还是坚持着。

那是秦月最有空的时候,看她最在意的人,也是让赵老汉的心里直冒冷汗。

吃完晚饭后,老张给屋子里的孩子起名为赵小兰,只是随着她二姐赵小梅,大姐赵小桃,名字也是听起来比较顺口。

“赵小兰,赵小兰,赵小兰,赵小兰,赵小兰,”

小兰一直在笑着回答着他,也是第一次笑了,那是赵小兰的微笑。

老张并认她为干女儿,孙子取名为张志远。

“这小子多了个姑姑,小兰多了个嫂嫂和干爹。”

秦月答:“赵叔,有空多来照顾下小兰的大侄子啊!”

秦月嫌累,老是使唤老赵抱那孩子小兰,或者在抱着她的亲生儿子。

带孩子不是件容易的事,秦月把这事压给名义上的外人,也是为了千方百计的留赵老汉在张家。

他还挺害怕秦月把他留下来过夜,尤其是老张不在家,赵老汉就得直接去面对这母老虎。

天色渐渐的暗下来,赵老汉还是得出这个门,然后再走个把时辰的夜路,才可以到达家里的门槛。

他已经好几天都没得回家了,都是和秦月在照顾小兰,也在被迫和秦月处在一个屋子里,也是给了她不少的机会。

再次磕磕绊绊的,也是提高了赵老汉的脸皮的厚度。

在面对这跟自己有关系的女人,赵老汉的心里也是忐忑中。

他要是稍微停顿,耳边就会响起一种声音,是秦月的呼唤。

“叔叔再来帮忙一下,我手实在是太累了。小兰又不喝奶,你来拿下毛巾,我去照顾下我儿子。”

“赵叔,顺便把我的衣服也洗了。”

他又得去烧开水,处理尿布那些东西,能做就做,

再一次帮秦月洗衣服,心里还是不爽带着别样的情绪的洗着衣服。

他还要帮助秦月给那两孩子洗澡和换衣服。

有时候太忙,在洗澡的房间,小兰哭着要喝奶,张志远要洗澡。

没错就是那么狼狈,带孩子是很难受的事。她还不给老赵出去,两个孩子她也忙不过来。就算忙得过来,也不能给他出去。

“赵叔,你把毛巾递给我,还有你到房里面把他们两个的衣服找出来。”

他是她最亲密的人,也是最爱的人,也就是这样子的信任。

这也让秦月很是信任赵老汉,也就是在她的私人的衣柜里。

秦月总是给孩子穿衣服时候,还是说:“现在也只能用我儿子的衣服代替了。”

每次从她房里出来,老赵会用烟头烫自己让自己忘记发生的一切。

老赵实在是受不了,来缓解其中的不适应,也是不停的用烟头烫着自己,也是刺痛的感觉才能够扑灭心中那种烈火。

“今晚为啥老张就不回家,回来我就可以早点回家,也不用被秦月使唤来,使唤去的,也真是难受。”

秦月发现赵老汉在那里呆,把孩子带进卧室哄着睡下后。

这个时候秦月趁孩子睡下来院落里打断他,也是拉着他的手。

梦境与现实的重叠,也是历史再一次重演。



他快回到家的时候,已经几天都没合眼了。

白天的他是在照顾着客人,煮粉的时候,是很低声下气的求着客人。

晚上的时候在照顾婴儿,婴儿在不停的啼哭。

赵小桃说:“爹爹,我同时看两个妹妹也累了,我先去陪着小梅去睡觉,我已经连续的看小妹妹好久了,也是好不容易才把她哄睡觉,才好去院落里去砍柴火,才好去做家务。”

赵老汉也在回答:“好吧,你先去睡,孩子我去照顾。”

接下来的赵老汉也就一个晚上没得睡觉,也是不断的应付这外面来的女儿。

无微不至的照顾,还是没有起色,总是觉得缺少些什么东西。

老婆子晚上是要去睡觉,大白天的精神旺盛,晚上也得到坑上暖和,体弱的她已经无法去支撑日夜劳作。

白天,她得去接手小兰的工作好让大女儿到山里把柴火给背回来。

赵小桃背上箩筐,拿上砍柴刀:“娘,我先到山里面背着柴火回来,等我回来再给你做饭和熬药。”

“去吧,孩子,你得小心点。”

白天他也要上工,不上工意味着没饭吃,对于底层的人来说,不上工也就意味着没有饭吃。

再加上下水的时候,赵老汉昏迷的时候喝下几口冷水,那几口冷水可能有病菌,病菌的蛰伏和成长也只是几天的时间而已,也只是意志力在抵抗着着病的侵袭。

赵老汉也是五十出头,就这样感染了风寒。

赵老汉不停的打摆,全身乏力,力气都被抽空一样。

从老张家出门到城外那段路是很轻松的,也不知道是啥回事,赵老汉被马车碰到。

运粮的马帮看见赵老汉这打扮也是丝毫不给面子:“臭老头,你走在路中间找死。叫那么大声,你没听见吗?你耳朵聋了?”

赵老汉也突然发现自己走错了路线,也不再往下说。要是赵老汉还年轻,他肯定和马帮的人开干。

可能年纪大了,他没这心情和其他人去硬杠。赵老汉没有意识到的是,他走路开始打摆子,也很难再确定前进的方向。

赵老汉在码头那边做工时,也是要和帮派抢地盘。他总是一马当先的加入战斗,和要来捣乱的人扭打在一起。

还有,就是管事压榨工人的钱的时候,他也是不会给管事的人面子的。管事经常做这种罚钱的小动作,赵老汉也是给管事几拳头让他长长记性。

刚出城门口,他的体力下降的速度极其的快,也在浑身冒着冷汗。也根本就是说头重脚轻的症状无法去缓解。

他的心里也在犯嘀咕:“怎么回事,难道我变得没力气了。”

在城中河边,有个菜农是王家村的,早上用驴车把菜拉到城里的饭馆,也是时候回来看见走路很慢的赵老汉,菜农也隐约知道他老了。

“老赵头,我也要回村,要不要你上车一段路。我带你回村好不,我这车子快。”

要是以往,赵老汉肯定不懈于这趟车,就是一公里的路。

他也在回答说:“好吧,等下我上来。”

赵老汉用尽力气爬上车子,上车后的他看着远方的曲龙河,心里也是一种恍然。赵老汉也是没多少心情去欣赏这美景,更多的一种茫然。

就院子到房门那一小段路,赵老汉感觉路在不停的动,也没意识到的是他的身体在动,也就是身体也逐渐的虚弱下来。

“这路怎么突然变得弯曲起来,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前几天赵老汉就有这感觉,一直没发作,就连做饭也是飘飘乎乎的。

那是照顾小兰的意志力在坚持,也是太多的事让他选择性的忽视他的身体的状况。体魄的强悍和能吃苦,才让老赵能够坚持到现在。

现在事情都放下后,老汉的心情变得愉悦了许多,疾病趁着老汉的意志力衰退进入他的身体,慢慢发展。

他并没有注意到太多,心思都在小兰的身上。支持着他的是虚无的意志力,也只是不停的干活。

当那颗心放下来,所有的一切都会爆发。

赵老汉在犯嘀咕“实在是太累了,我到底是怎么了。”

他倒下了,这回真是病了,病也在发作,也已经到旺盛期。

他是看不见以后的路,那路一直在晃,也重重的在家门口倒下了。

梦里,他看见大儿子回来了,亲切的问候他。

“阿爹,我回来了。我从远方,回来看你了。”

赵老汉也在说话:“回来就好,回来就好。等下,我再给你做饭吃。”

刹那间,儿子又在战场上冲锋,也被对方的枪支打到,身负重伤。赵老汉一直在周围不停的担心,也在不停的喊:“小心,那边有危险,不要靠近。”

赵老汉就像空气一样的飘着,并没有引起其他人的注意。

他又梦到了豆腐西施,她又在给做麻婆豆腐。

他又在说:“今晚一定要把水的位置放到分界线上。不要跟昨晚一样,昨晚也只是意外,以后不要再这样子了。”

他又梦到了秦月,秦月在请他吃饭,也在请他喝那高粱酒。

“老张家的儿媳妇,你不要这样,这样子被老张发现,我可没有脸去见人。”

又发现小兰并没有被他救上来,他沉入河底了。

赵老汉也在惊醒道:“不要,我不要死。”

他感觉自己越来越年轻,在那一片白茫茫的世界,他仿佛看到了,看到了希望,他快解脱了。

在恍惚之间,他又看到了小倩,那个一直在照顾着他的女子。

赵老汉在病中,胡话也在不停的说。

“老赵的夜里老是说胡话,再这样子下去可不行。”

老婆子想办法,去为他治疗,久病成医生,她把回春堂在她身上用的法子,也用在赵老汉的身上。

她点燃那些年积累下来的艾草,关闭床户,不给任何的风吹进来,一滴水都不给他喝,直到天亮。

就连床底也是煤炭在燃烧,这是冬天用的煤炭,也统统用上,煤炭这东西,是赵老汉辛辛苦苦攒下来的,平时还舍不得拿出来用。赵老汉在煮粉时,剩下来的煤碎也带回村里的家留作冬天取暖用。

老婆子也在心疼,也在犯着嘀咕。

“不能再省了,再省命都没了,没了命,要这些煤炭有什么用。”

这些年来,两人相互扶持走到今天,也确实不容易。

一家人不停的给他降温,湿毛巾敷在他的额头。

“怎么办,还老是说胡话,豆腐西施的名字叫上了。他怎么老是叫老张家媳妇的名字,老是说对不起的多。难道,她们是他的秘密情人。”

赵小桃也在多话。

“闭嘴,不许这样说你爹。”老婆子也在反驳着大女儿的推测。

赵小桃心里的疑问也是越来越重:“老爹肯定和她们有得非同一般的关系,我得有时间去调查一下。”

老婆子怀疑,也是放下心来去坦然接受,她也隐约的感觉到她的日子可能就要到头了。

“我走了以后,也是要有人去照顾他的生活,也只好由着他了。”

儿子走后,老婆子的身体也是一天不如一天了,很多时候,老婆都是躺在床上的,看到老伴的突然倒下,多年的老婆子也爬起来去应对着。

“这些年来……”

儿子走了,没有精神支柱的老婆子就等于活死人了。

老赵对她很好,特别是她病倒后,不敢让她再干活,也不想再让她往街上跑,怕吹到街上的风而受冷。

折腾几天后,他终于复活过来,也可以喝下小米粥之类的。

大女儿正在一勺一勺的给他喂水,他也是嘴唇发白的喝着米汤。

他突然梦到秦月又给他端茶倒水,也在不停的给他喂饭。然后在老张家的热坑上,秦月的笑容让他清醒不少。

小桃上卧龙山去采药回来医治两个老人,她是冒着暴风雨往山里出去的。

在下山的时候,小桃还不小心摔倒,妹妹在一旁清理东西,那是给父母准备的药。

这几天,下的雨实在是太大了,山里的路不好走。小桃戴着斗笠爬上山坡摘草药,小梅在下面等候。

“姐姐,你小心点。”

在回去的时候,小桃还把雨天掉下来的树杈给收拾好再把它们放到箩筐中,和小梅一起背回去,等晴天就可以收拾好。

“跑快点,老爹在等着我们的药救命。”

四岁的小梅也是和姐姐奔跑,走在那风雨中。

她们顾不着全身湿透,就把药给熬制出来,送到老赵的嘴里才舍得去换衣服。

她们姐妹俩也感冒了,老婆子的风湿病也变得厉害,一家人也得看着菜锅吃饭。

赵小桃雨后背上稻草做的雨衣和那斗笠,苦苦的支撑着身体到地里去除草也在顺便的把蔬菜给带回来,蔬菜这东西也是难得的美味。

长相好的菜也会进入村子里的小偷的视野,也会消失得无影无踪。物质匮乏,总会有些看得见而摸不着的贼存在身边中。

在除草后发现那些蘑菇之类的东西,她笑了,也就意味着晚饭有了着落。

河东城的秘密

在河东城,内城和外城是两个截然不同的世界,内城才是真正的河东城,那里的人和素质和外城是两个档次,也就是好的社会风气也只有在上流社会才会有所体现。

来过河东城的人都会说:“只有内城才是河东城最美丽的地方。那里有着这座城最独特的魅力。在河东内城长大的孩子,都是在金竹雀笼里长大的鸟儿,是不用干活的。”

内城集中整个城富贵人家,清一色的楼阁和府邸特别的整齐,还有各种机构的地点,也是更好的为河东城的人民解决各种民生的问题。

建筑方面是很有古风特色,不会有破烂的房子出现,一旦出现就会被驱逐出内城。

那个河东城最具有影响力的家族也在里面。河东兰家也就是这里的霸主家族,兰家也是这里的话事人。

尽管这些年来,政府处于一个黑暗的时期,也无力再派更多的人下来管事,管事的更多落在兰家的手中,政府的官员也大部分都是兰家的成员,也有少部分是上面派下来的人,他们对兰家的态度是监视和服从。

“主要他们不带头造反,其他的大都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另外还要去检查他们的税收,不要让他们欺骗朝廷。”

河东城的底蕴足以让这里呈现一种太平盛世的局面,洋人的攻击也被兰家三叔带领的队伍打退,兰家三叔的队伍的枪械都是从外国人那里购买回来的。

办事机构都在内城里,内城里主要审讯的是重大的案件,也是世家的纠纷比较多。

在外城存在一个机构,是不会让小案件到内城的,除非事情就发生在内城里面。

外城的机构专门受理各种小案件,偷窃,抢劫,通奸之类的案件会在外面处理。

在内城区域,老赵路边摊是不允许在里面叫卖的,就连地摊也是卖高级货的,卖粉的也是世家里的中下地位的人,他们也有自己的店铺。

老赵是说:“不是不想进内城去,里面的租金是收入的好几倍。城管也厉害,是不会随便允许我们这些小本生意进去的,尤其是我们的服装就是第一次遴选不要的农民。”

老张也在附和:“我也是和李家人进去购过物,那里的物价高得惊人。整个河东城,也只有世家公子才能消费得起。”

内城的街道还有繁华的街道,几乎大半的酒楼都会集中在内城,还有高级的赌场。

赌场里里面都是城里各大家族的公子哥在日夜对拼,每天都有赌得家财散尽的人,也有一夜成土豪的人。

在赌场里,诞生不少传奇人物,千王就是其中一个,他的对决还是输了,输得彻彻底底。

“到底我还是赢不了对面的人,真够讽刺的。”

在暴风雨到来的黑夜里,他独自一个人走在雨中,消失在街头的最深处。

还在兰家做主事于赌场的,他的责任处理不守规矩的赌客和有能力的赌局,也就是要把流出去的钱赢回来,对付那些赌博能力强的人物,也是要在适当的时候,把他们给请出去,不要让他们乱了赌场的规矩和运行。

还有赌神,在那次打败来自日本的赌王后,就消失得无影无踪。日本人曾经微笑的说:“你确定你真的可以赢吗?你就那么安稳的敢来对决。”

赌神还是淡定的说:“好的,这次我跟,我一定要赢。”

那次赌局后,他回家发现家破人亡,全家上下的十三口全死于剑术之下。

也明白他到底还是输了,以后的日子里,整个河东城就再也没见过他了,跟人间蒸发一样,消失得无影无踪。

青楼,这里有河东城最快乐的地方,不少烟花的小巷子,许多人都可以来到这里醉生梦死。

上城的达官贵人的度假村,也是休闲的地方。

这里的青楼很多,主要的是醉梦坊,红袖招比较出名。她们的后台来历大,醉梦坊的后台是兰家,红袖招的后台是省城的大人物,也是来这里专门来探查兰家的情报的,省城的人始终害怕兰家的人去造反,也害怕他派的官员被河东城的****的生活而变得不思政务,也是派下了另外一个监察机构,也是他的聚宝盆。

内城街道的每个摊位都是高得惊人的租金,主要出售古董,首饰,同样收益也是高得惊人,每个月要高达五百两。也有便宜的摊位,在小巷子的最深处,每个月也要五十两的租金。

摊位也得是在晚上出现,不得占用街道的主干道,好让马车通行。

内城的夜市总是能把外城人进来,小兰也是其中的一个,每次进去的时候,也是被阻挡得很厉害。

护卫队说:“不许那农民和乞丐孩子进去,他们很可能是进来偷东西的,外城的人鱼龙混杂,手法也是层出不穷,内城里的人也因为我们的不加以管教而多次出事。”

就算是侥幸进去,内城里还有巡逻队,不允许那些乞丐在内城里。

在内城门处,有人在专门检查,也就是兰家护卫队。

穿华贵衣服的重病的也不给进去,他们怕的是把传染病带到内城来,给大伙带来不必要的痛苦,也就是人们说的瘟疫。非要进入的也得走特殊通道,那里有专门的大夫查看,确定不是瘟疫才可以进入内城。

如果是江湖人士,还是疯子都不给进入内城,守内城门的会擦亮眼睛去分辨,连二牛哥身上有鱼腥味也好多次不给进去河东内城,鱼腥味被怀疑是血腥味,不给进去。护卫队对二牛哥的身份一直很怀疑,

“你可能是江湖的刀客,从外面杀人回来,而惹上的血腥味,看你不像是通缉犯,你应该是江湖侠客,我们内城有规矩,不允许你们这些人进来乱了里面的秩序,你们还是到外城去吧。。”

两个人在城门口相视无语,也是哭笑不得。“还是算了,下次我们再进去吧。”

小兰和王二牛每次进去都得穿戴整齐,王二牛每次进去内城之前都会洗澡。

他们不能让别人看出来没钱。如果衣服显眼的地方有补丁这东西,也会被官兵拦下的。

外城就和郊区人民来往比较密切,人多比较混乱,都是穷苦人家出来谋生路,主要是帮派进行**,当然也有巡逻队,帮派在这里的权力大,也得受制于世家。

各种菜摊都有,青菜,马铃薯,红薯。

鸡、鸭、鱼、鹅,肉类等都有售卖。

豆腐,包子铺里的肉包、菜包、豆沙包,馒头,还有那一屉一屉的小笼包。

除老赵的粉摊外,还有馄饨摊、饺子摊,豆腐花摊。还有随时流动的货郎,算命先生。

一般人都不敢摆在靠近路中心,**量大,马车横行,发生车祸是经常的事。

世家是不会赔多少钱的,官府也会判定违规的人是贫穷人民。

也有不少的外地人,外地人是不会多管闲事的。外地人也不是好欺负的。

有不少家族都是兰家的附属家族,兰家不敢吞并这些世家,没那个能力去**。兰家的护卫队有几千人,城门守卫军三万的司令官也是姓兰。省城害怕兰家专权,派了副司令下来,副司令也只是个不敢管事的货色,专门在花天酒地。兰家的人却丝毫不肯放松,生怕他做出对家族不好的事。

城西的田家,主要经济是油坊的油,整个河东城的油都来自于田家。城外种植的是油类作物。城西的土地大部分都是丘陵,种植花生,黄豆是最经济的。

还有一些林地是种橡胶树,那里有很多割胶工人。

城南的白家,主要经济的是靠米铺,在河东的内城开有米店。

售卖的米来自于城南面那块平原。

南面的雨水丰富,果园也比较出名。

城北的古家,主要经营的是铁矿和石灰矿。在城北,都是高山,还是石头山。大部分的人家都会派人去应聘矿工,这一下矿洞就是好几个月的事。城北古家的打铁铺也是很出名,护卫队兵器都是来自于城北古家。

那些坑道深不见底,随便丢个人下去是找不到的,也是专门去处决病人的地方。

那里很偏僻,也没什么人去,也没什么人敢去逗留。

东城区的李家主要是布坊,主要招聘女工去织布。还有在农闲的时候,乡下的女工会进布坊劳作,也解决不少就业的问题。

王家也是兰家的下属小家族受李家的支配,土地的最终所有权是属于兰家的。

李家位于东城区,老赵摆摊的地方就是东城门,东城门是去上城的主要通道,那里的**量大。

人的数量也比较多而可怕,也容易发生一些怪事,帮派之间的地盘抢夺是很要命的。

每当小兰乱跑,老赵会骂:“小兰,回来。快回来。”

而城中最繁华的街道是属于兰家的,那是城里的大世家。

一个世家所拥有的底蕴,不是表面上看得那么简单的,比如市中心的赌场,酒楼,杂货铺,古玩店,一条街都属于兰家产业。

这只是冰山一角,那个城中地区最繁华的街道附近的一处地方,把守特别的深严,兰家庄园下的地窖下的金银珠宝,重要物资本。这是兰府里面的人说的,可能还真的存在。

还有地下赌场,地下钱庄,还有钱庄放出去的高利贷。

除了这些,还有不少子弟在省里官场,军队里担任要职。

大到在省里,小到帮派,都有世家的实力控制者,附近的势力都有兰家的耳目。

河东城里的秘密二

方圆几百里,不知道皇帝是谁,但一定听说过河东兰家,因为吃的每一口饭都可能是在兰家的米铺买的,就连白家的米铺也是要挂兰家的招牌的。

兰家每年都会带领乡村百姓去祭拜河神的,这里也会发生洪水,每百年一次的洪水。在上次就爆发了千年以来都难以去制衡的灾难,整个河东城,十个有六个死于那次灾难。

也不知道是那一年,洪水会到来淹没整个曲龙河谷的大部分地区,河东城也是不能够从这次灾难的中躲过去,内城里都泡了水。

河东城里的人都跑上了卧龙山,寺庙也是兰家的住处,凭着以前兰家的进贡的香火费,他们在这里也得到很好的待遇和照顾,也是度过洪水的爆发期。

经历过那次年代的人,对于那年的事还是后怕不已,没有跑出去的人也死在了逃避洪水的路上。

洪水过后,活下来的人也是暂时的松了口气。

村里的老人常说:“当时,有些地方的村子连一个人都没有,遍地都是尸体,野地里也是尸体。每靠近房屋,都是一堆尸臭味,也只有活下来的野狗和鸟在蚕食着尸体的腐肉。”

洪水后就是几年的干旱,河床都干涸了。河东城也是靠着山上的泉水才可以存活下来的,水都是重复使用的。饥荒也在一直延续,河底下的淤泥里的鲶鱼也躲不过那次的捕捉,通通用来充饥食用,还有树上的杨树皮。

就连河里都没有水,这环境最适合瘟疫的生长和肆虐,河水并没有洗掉病毒,就像人的肉里没有血液的流动,也就是土地里的尸体溃烂后的毒素也在爆发,随着空气传播在每一个角落,也开始在入侵人的体内。

干涸的河床是掘宝的好场地,河床底下是有好多的垃圾,也有好多的古董。

也有不少人发了横财,也就是这部分人靠着逆天的运气存活下来,也是把财宝运到外地售卖,才躲去瘟疫,或者回来也发现村子没有人的存在,直接到城里去生活。聪明的看见了情况不对,也是跟随着逃遁的人而前往外地。

洪水过后,也并不是灾难的结束,也只是个开始,饥荒和瘟疫在交织在一起,干旱让粮食不再生长,瘟疫也夺走人的性命。

瘟疫就会出现夺走好多人的命,经历过那个年代的老人会说:“最开始也只是一只鹅死去,禽类的东西也开始死去。后来整个村子变得气死气沉沉,全都卧床不起了。老家,也就只有我和几个孩童跑了出来。准备病倒大人们叫我们离去,我们边哭边背着干粮的离开那个村子。”

老人还是继续说着,眼泪也在不停的往下流。

“我们整个村子也只有几个孩子跑出来,我那个好朋友也在路上出现症状,她也走不动路了。我也是眼睁睁的看着她倒在路边,我们的头让人拖住我,不给靠近她。她还是说:你快点走,不要管我,一定要活下去。”

政府会把药带到这个城市,也是快速的走了。官兵们说:“把药直接丢下去,我们不要下马车了。赶紧让车夫开车过了这个瘟疫区。”

官兵也把这个区域给封锁了,连一只苍蝇也不给飞就去,周围也是布满了石灰类的防御东西。

就连兰家那个时候,兰府的成员都是喝粥度日的还要出钱买药材,将整个河东城的药材还有山里的药材全部采完晒干用来治疗病症。

兰家把粮食和药材发放下去给普通民众,以保住更多人的性命。

兰家如今的老族长兰世恒也经历过那个年代,他还是很有感触。

瘟疫过后,饥荒又再次的笼罩着河东内城,已经是第六年的开春。

可食用的肉类都全部死去,剩下的鸡鸭鱼鹅肉也无人再敢去食用。

不少的发霉的米粮都被丢弃,也被销毁。

田里的土地也大部分遗弃,已经不再耕种。

幸运的是,在第七年,天空就开始在下雨,也是希望的雨。

兰家的主事人说:“没有了人,再多的土地也没有用,让人把那些地库里的粮食抗出来晒干,兰家所有人都得上工去种玉米类的东西,除了账房先生和工人都得到城外种植玉米类的的作物。”

当年的族长说完,就抗上了锄头前往了城外进行劳动。

如今,兰家的族长是兰中天,他是嫡长子。

他娶有六房妾室,除了大夫人外,剩下的六房都没有子嗣的。

也只有两个儿子,兰梦轩和兰水轩。

小儿子兰水轩是大夫人所出,大夫人是河西赵家的大小姐。

兰水轩也就是如今兰家最优秀的一代,身受老族长兰世恒的宠爱。

大儿子兰梦轩是通房丫头所出,现在是服侍夫人的老婆子,兰梦轩也过继给了兰水轩。

兰梦轩在家的条件没有兰水轩那么好,也是很小就离开家到外地游历,在五叔那里过了几个月,也机缘巧合的乘坐游轮前往西洋而去。

兰家二叔兰中地是酒坊的掌柜,兰紫嫣的干爹。女儿兰紫嫣的是他从旁系挑选出来的优秀女孩,兰紫嫣充当女儿来养。兰紫嫣的本名兰敏,兰紫嫣的名字是兰中地那夭折的女儿的名字。兰紫嫣的存在也是个偶然,也只是个替代品。

兰家三叔兰中玄是护卫队长,掌管着护卫队。他专门负责到外地巡逻还有进山剿匪,另外还有帮助政府服从朝廷的安排和监视政府做不利于兰家的事。

兰家四叔兰中黄是兰家的督察者,他专门执行老头子的命令,也是老爷子身边的红人,也是兰家的天平,监视兰家以下的不公平,还有财务的问题都是他亲自处理的。也没啥人喜欢他的霸道,也是敢怒不敢言。

兰家族长也得受制于他,也害怕他三分。兰家也有不少人恨他的独断专行,也是害怕于老族长的威严。

内城的巡逻队和兰家的护院都在他的手里,也是专门的去监管那些不守规矩的族人。

兰家五叔去了上城,他的作用是贩卖古董,也在上城安了家。

兰中通好像不喜欢回来,可能是上城那里的环境比较适合他,也是好几年才舍得回家过年,也是逐渐不回来了。

老赵的路边摊,以及鱼摊,肉摊是不可能到城中地区的,那里是有城管和巡逻队来管制的,也是不允许农民的人存在。

在外城的现象摊位,要不就是被驱赶,要不就是被砸。

到内城那里摆摊是很多人的梦想,老赵根本就支付不起那里的租金,也不敢去。

那里还有专门的市场,租金特别的贵,也是至少百两以上的。

穿着像乞丐的是无法进入内城的,内城的要求是每个人必须干干净净。严苛的时候,衣服的身上甚至不能有补丁这类东西的存在。

盈利的机会也特别的多,青菜的价格是外城区几倍,价格也比外城区的贵,也只有内城的人才能消费得起的。

整条街道都是清一色的店家或者酒楼。

李家的最大的分店也在里面,也是李家的旗舰店,也是李家的聚宝盆。

还有一些铺子的身后可能是其他城市的掌权者,主要的是看清河东兰家对其他城市的态度,还有兰家成员的情报。

还有洋人专门开的酒店,那里全部都是西式的,只有唯一的一间而已。

酒店的老板还是兰家大少爷的朋友,还是很不少待见,人们还是不习惯用西餐。

“里面的东西都是用刀叉,就跟北方的蛮夷差不多。牛肉虽然好吃,也是贵得惊人,我都可以在兰家酒店吃过好几顿了。整个店铺都是白,跟办丧事一样,多么不吉利啊。”

小兰病了

打那以后,赵老汉一般都会在老张家呆很久,只是为了时不时的看看小兰。

刚出生不久的孩子,她的每一步都牵动着大人的心,她是老赵心头的宝贝,他是小兰的父亲。

当然也会看到那个的秦月,赵老汉也不停的回避她,走在河边,那有不湿鞋的。

出来混的,总要还的。

在那天吵架之后,就惹上的事,这一碰,就是一辈子的事,赵老汉也知道在某些事情上发生错误就是一辈子的事情,无法抗拒。

久而久之,有些事情就会逐渐慢慢的习惯下来,赵老汉开始面对她,然而还是坦然去面对这事情,大家都是各取所需。

两个孩子的生活日常打理,她也闲不到那里去,不是这边就是那边的,秦月还是抽出时间和老赵约会,有一刻就算一刻。

大冷天的时候,河东城里就会下雪,雪覆盖河东城内外城。很少人到街上吃东西的,就算在街上站一天也没什么收入,赵老汉只会在街日时候摆摊。

十多年的风霜寒暑,早就在赵老汉的脸上挂满皱纹。

也就是说,不是热闹的日子,赵老汉下午就可以收摊。他的摊位是不定时的。

有空就会出去,他一般会起很早,摊位就是他的心血,也是他的求生工具。

老赵这些年一直都没敢偷懒,一偷懒就意味着没有饭吃,饿着的人不仅是他,还有孩子。只有不是恶劣的天气,赵老汉都会出去摆摊,去面对来来往往的人,不断的幺喝。

“客官,要吃粉吗?”

天气还算凉快的时候,赵老汉直到晚上才走夜路回去。期间,他和老张一直下象棋,心在小兰这个小女儿的身上,唠叨以后最近发生的事情,同时看着房里面的身影。

老张家的晚饭也是比较粗淡,白粥加馒头。老赵会时不时的买蜜饯给秦月,这是礼物也是下奶的东西。猪脚这东西也会送过来,再和黄豆一起煮汤喂秦月喝。

秦月还是给他倒水,自从赵老汉进来后,秦月也是不一样的滋味。

赵老汉只是喝到的水的味道也是怪怪的,那不是水。他猛然想起些什么,很快的淡定下去。

“反正,那不是毒药就行,什么水都可以。”

他这个养父实在是对小兰这个孩子再也放心不下,除了在家,都恨不得在老张家住。他的眼里也不再有着秦月的阻碍,也只有孩子。

秦月也能应付过去,也顺便问赵老汉要点利息。早上去搬桌椅的时候,他都会去看一眼那孩子,再安心的到街上开始一天的劳作。

唯一的麻烦就是,每当秦月看见他的时候,总是那样的热情,热情背后需要的老汉的付出的那份利息。

秦月也是直接抱上赵老汉,就是不肯放手。

“别动,老张叔不在,你就让我好好感受下温暖吧。”

赵老汉也是拒绝着她,想挣脱她的怀抱。

“你别这样,我还要出去摆摊,赶紧的把怀抱放开。”

秦月还是不肯撒手:“我不,我都一年多没得抱你,这次我要好好的感受下。”

赵老汉也在拒绝:“我真是服了你了。”

那时候的孩子还没起床,总有一种说不出来的别扭。秦月还是找到办法制衡到赵老汉,每一次都是有法子去做这事。

每当这个时候,她老是使唤他帮忙,轻的是递水或者拿个热毛巾,重的是洗尿布。本来是属于她丈夫的活,如今全都在他的身上体现出来。

就连老张也是帮凶:“是你将女儿送过来的,这些义务工,你就将就着点吧。”

每当赵叔接到这些无理的要求的时候,又不好意思拒绝,毕竟是欠着别人的东西,只好硬着头皮上,慢慢的日子就过去了。

赵老汉最多的活:“老张家媳妇,你不要这样,再这样喔生气了。”

秦月还是撒娇:“还媳妇媳妇的叫,多见外,以后看见我叫我小月。”

“小月,小月月,姑**我求你了。”赵老汉还是那样子的倔强的,还是牵强的回答秦月。

几个月后,他把断完奶的小兰抱回了家,交给老婆子抚养。两个姐姐也在不停的围着看刚出生的孩子,觉得很好奇带着兴奋。

家里多了个人,孩子都会变得很高兴。老婆子身体虚弱下去的时候,大姐会照顾小兰,她在这里的事传到了隔壁的村落。

原因有两个:

一是天气转冷,北方的天空开始下起了鹅毛大雪,护城河的河面都结冰了,再过两个月,就是冬捕的季节。

二是,赵老汉不想给好友老张再添加麻烦,吃多用多,就不好了。

天气转冷,老张的儿子也开始在家待,不怎么外出。不是自己的孩子,秦月多少都有点芥蒂,不是亲生的,谁都会嫌弃。

小兰都是在秦月的照顾下,本来就很累的她,突然多个孩子照顾。

每天早上,都能看见她的熊猫眼,赵老汉也不能整天呆在这四合院的院落。

最重要的条件是,老张家的生活条件也不是很好,老是麻烦人家,他觉得不好意思了。

日子还是过得比较快,有几个孩子的家庭的过得很苦,老赵还可以坚持下去,在街上待的时间更长了,也没功夫去做事。回秦月那洗澡睡觉也被她蹲到,他却希望老张在能**着她,还是可以坚持下去的。

小兰到家后,二牛总是时不时的把鱼送过来,刚死的鱼免费,或者新鲜的鱼是半价送。赵老汉总是把新鲜的鱼还回去给二牛,然后刚刚死去的鱼和白菜一起煮。

快到了冬至,天气变得异常的寒冷,在夜里的时候,接近黎明的那段时间。那是一年最冷的时候,连狗都会在灶台上趴着。

她灶床上不停的哭,全身发红,这是生病的迹象。她的具体的特征为额头发烫得厉害,不停的哭。

“早不生病,晚不生病,偏偏这个时候生病。天气那么冷,还下起大雪,还要不要让人活啊。”

这是热症的情况,大部分的新生儿都会遇到这些病,那些年代也是不少孩子死于这种病,房间里都有平时不用的木炭,还有艾草在祛风。

“看样子,赵小兰熬不到明天早上了,得想个办法去治病,必须赶去城里找大夫。”

在冰冷的雪夜,赵老汉穿上压箱底的那件破皮袄,用那块特别珍贵的羊毛毯包住小兰,再往自己的肩膀后面打了个结。老赵就抱着她不顾一切往城里走去。得找到城里的大夫才可以治病,才可以保住小兰的命。

天一直在下大雪,他还是能够往前走,耳边都是风声。去城里的路已经走大半辈子,就算是闭着眼睛也能够往前走,都能到城里。就是这冰冷的寒意,始终是对老赵这意志的考验。

这些年来,已经习惯了寒暑冬凉,并不算什么。也不知道走了多久,赵老汉到了城里。

城里的卫兵都围着炉火过夜,本来是没什么事的,围在一起相互依偎睡到天亮。本来不想开门的,看到那个熟悉的身影。

他们还是硬着头皮给老赵开门,因为熟人。他们不仅是老张儿子的下属,还是经常到路边摊吃饭的熟人,对赵叔很和气。老赵冻着的脸还是笑脸嘻嘻的对他说:来吃的时候,给你们多加粉条。

然后,老赵不顾一切的往回春堂去了,老张家没去。

郎中半夜听见外面的敲门声,这是对郎中最大的心理的考验。虽然是医者父母心,但是在大半夜还是这冬至夜敲开那个门,那是需要很大的意志力的。

郎中一万个不情愿的起了床,穿好衣服。他把药铺的门打开,简单诊治就开药方,吩咐小兰暂时不能离开药堂,还给诊断室加了炭火保暖。

小兰由郎中的女儿小乔打理,小乔从小就跟父亲学医术,这些她都懂。

老赵还是在诊断室外坐了一夜,后半夜的时候,不知不觉的睡着了。

第二天早上,雪停了,天气放晴。穿着严密的老张也赶到这里,在他的眼里是军师级别的老张思想想后,还是做出了决定,还是让把孩子再留在干爹家,也就是自己家,让秦月照顾,比较好照顾到她,距离城里的各种治病的会馆比较近。

小兰生病的那段时间,赵老汉是住在老张家的,就是织布房里。秦月不敢给小兰住进房间里,怕传染给她亲生儿子。就连奶都是分开喂,每次都是要赵老汉出去打盆热水,给她清洗某些东西,才确定安全。秦月自己都喝姜汤增强自己对风寒的抵抗力,这也是秦月进老赵的房里的原因。

秦月以前在舅舅家的时候,那里曾经爆发过鼠疫,死了不少人,也是那个时候开始,她也学会了不少的抵抗疾病的经验。

两年后,小兰开始会走路了。赵老汉把她放在箩筐里,把她挑回了家,那个竹林后面的家。

然而,来自竹林外面的村落来了个巨大的麻烦。距离她很近的村落。王家为大姓,其中有一户在村里比较有钱的人家。那是小兰引起的,平白无故多了个孩子。

回春堂里

郎中的女儿小乔在照顾着还在襁褓中的小兰,她对这简单的处理,用高粱酒给赵小兰降温,也把赵小兰的药磨成药粉给她服下,不知不觉之间,那个小姑娘也忙活半夜了。

女孩子对于照顾婴儿是有天分的说法的,天生就有种取悦婴儿的作用,也是那种平易近人的感觉。

也许只有女性才有那种细心和耐心的去管事,也只有她们的母性光环才让这女孩子喜欢。

小乔也只是十来岁,她为人很勤快,跑腿也快,也是自己家的产业,也比较卖力。

她在她的父亲的教诲下成长,在回春堂里已经学习药理十年,她也没得选择去做这事,也有部分的天分去接受和融合这些知识。

在药房里每天捉药还要记住药性,小乔每天空余的时间就是要记住那书上的各种配方。

小乔有时候看起医书来,头脑都乱成一锅粥,书看多起来的厌烦感是无法掩盖的。

她有时也在想:

“每个配方,感觉写的都一样,每个配方都是一样的。”

郎中的老婆也在小乔幼年的时候离世,这是老余心中难以抹去的痛。

十多年前,回春堂是老余在诊断,老余的内助却在捉药。也在大家都在看着一家三口幸福的日子之间,妻子突然晕倒了,郎中也只是当作简单的风寒处理。

妻子还是卧床不起,症状的显示出来,也在确定恐怖的病症的到来。

他就算是有回天之术还是无法阻止病痛的降临到妻子的身上,是血热症。这种病连其他的郎中也没有办法。

内城兰家的郎中说:“她也只有不到几个月的寿命了,这病就算是华佗再世也是没有办法的,我也是回天乏力啊。能吃好点就吃好点吧,过好日子的也过好日子,多去散散心吧!老余啊,你就看开点吧!”

妻子最后的日子是在尼姑庵度过的。

她想:那里比较安静,也比较适合养病,也是不想给孩子带来麻烦。

郎中还是念及夫妻之情,抱着小乔来看着不停收拾着包袱的她。

她收拾好包袱:“你不要来管我,我会走得远远的,不会弄脏你的地方。还有,照顾好我们的女儿小乔,让她安心的长大。”

郎中也不时到那里上香,也给她带些药物,在药物的维持下,也一直在痛苦中煎熬中。病痛是很考验人的意志力的,意志力消磨殆尽也是人的寿命尽头。

黑夜的病痛是无法言语的,每个晚上就像是被撕裂一样的痛苦,也就是无数次接近午夜梦回的时候,也是最难受的时候。

妻子还是熬不过两年后的开春,也是龙抬头那个时候下葬。

相比几个月的寿命来说,她已经多活一年多,老尼姑,也是她的师傅,也在查遍医书为的是延续她的生命。

她把这一切都看作是佛祖的恩赐,也把自己的全身心用于抄写佛经和诵读佛经之中。

嘴唇发白的骨瘦如柴的她在离世前一年的秋天跪在佛堂前:“感谢佛祖的恩赐,让我活到如今。弟子也要前往极乐世界,去聆听你的梵唱。”

老尼姑也是看到这一幕也在念经,在禅房里也是无法把泪水克制住,也是不停的往下流。

老婆死去以后,郎中就把爱都全部加在了小乔身上,也是在全力的照顾小乔,小乔也被他带到内城的郎中那里确认血热症,血热症这种病传女不传男,也不知道在那天爆发,也不知道是在那一天,生命在突然之间走向终结。

老郎中格外的注意小乔的身体,经常将她带入城中治疗,小乔也是他的命,千万不能出差错。

如今小乔是他的弟子也是他的女儿,这年纪也学到了简单的医理和水平,也是可以进行简单的医疗操作,护理和捉药。

好多人都说:“也只可惜是女儿身,要是男儿身肯定能继承老余的衣钵。”

赵老汉在院落里住了两天,还是无微不至的看着小兰。回春堂对于赵老汉不算陌生,他和老婆子还有女儿赵小桃经常到来,就是为了治疗老婆子的风寒症。赵小桃在药物的选择的方面的天赋是深得郎中的内心的,她也在用心的学习。

小乔是小桃的好友,也是竞争对手。

这个时候,秦月还是过来看望老赵和小兰。她的身上背着儿子,也在满怀心切的盼望着和企盼着赵老汉的回复。

“赵叔,小兰怎么样了,都怪我粗心无法照顾小兰,看来以后还得照顾小兰。”

赵老汉还是不忘的叮嘱她:“你的孩子还小,他吹不得风,天气那么冷,你怎么把他背出来了,感染到风寒怎么办。”

最后,还是在赵老汉再三的请求下,她才舍得回去。

回春堂的厢房后面有一把太师椅,也是郎中平时睡觉的地方。

郎中对于这老熟客:“你还是到那里去歇息,那里有木炭,还有沉香,我现在没空,等下我还要到李府出诊,有需要的就叫小乔。”

赵老汉走几步路后,就到达了厢房。也是老余平时歇息的地方。

赵老汉还是坐上了那张太师椅,大雪后的阳光很明媚都把窗户反映到了房间里。

也只有这个时候,赵老汉的心情才是舒服,才会愉悦。

他在凝望着外面,也是这个时候舒服,也突然变得很是轻松,他困了也坠入了梦中。

他坠入了一个梦中,安神香的作用还是显示出来。

梦境是那样的真实,他到达那个时间段,也看到了内城发生的事,兰府里的争斗把矛头指向了一个女孩子,矛头中的锐利是无比的可怕。

女孩子蒙了很大的冤屈,却不能够很好的宣泄出来。

他无法阻止那些人把那女人沉入河中,至于后面发生什么事,他也不是很清楚。

他很快就被吓醒了。“原来这只是个梦。”

他也在想着:“这会不会跟我亲近的人有关系,有的,那就麻烦大了。”

医药费还是那样的贵,近百两的银子。药都摆在了柜台,有十多包,都是研磨成药粉的,还有蜜糖放在一起,以便利于孩子的顺利吃药。

郎中是这样子说的:“我的药材的进货价也快八十两了,还有木炭钱,还有艾条,还有诊费五两。我女儿的小费都没有,要是李家人来,我起码收他一百五十两银子。”

两个家庭也拿不出来,郎中也只好记账,也是老张做的担保。

王家上门

王家得到消息,村子的外来人口,赵老汉在外面捡个女娃,是在河边捡的,他差点在河边丧命。昏迷过去的老赵和孩子是二牛用车子拉回来的。正好王家族长夫妇膝下有四个儿子,最小的儿子都九岁了,就是没有女儿。

族长家里虽然不是最富有的,身为一个大族村落的主事,家里多少还是会有点积蓄,就算没有山珍海味,也可以顿顿有肉,过年的时候还可以杀鸡宰鹅,就是苦于没有女儿。

没有一个女儿,成为族长夫人的心病。儿女双全,对于一些人来说,那是一个梦。族长的夫人的命是儿子命,没有女儿的出现,是她的最大的心病,她想要一个女人都想疯了。

族长夫人为了得到一个女儿,已经盼望好久。奈何,这几年,可能是她自己年纪大,一直都没怀上孩子。她去看过郎中,郎中也没有办法。族长也不想再生下去了,万一又是儿子呢?

族里的其他人家的女儿,过继给他们,总是觉得不舒服,也容易被别人留下口实。

毕竟在村里,他们也是德高望重的家族,一般是不会喜欢家庭地位底的孩子。

他们身居族里的高位,为了保持自己的威严,是不会随便对族里其他普通人家好的,不想欠下别人的恩情。其实,养大女儿以后出嫁那时,会被同村的某个老太婆指着。

“那是我的亲生女儿,大伙看看啊!”

这下来,族长会显得自己很没面子。

“这都是什么事啊,一个比一个离谱。”

赵老汉的父亲是从王家老族长那里买的土地和房子,老族长和他父亲是世交。老婆还是从村里面嫁出去的,他是王家女婿,也算是半个王家人了。他都五十多岁,还有两个女儿,再多一个就是加重他的生活负担,很多人都这样子想。

而小兰的出现,这个外来人口倒是给了人们的好奇心和新鲜感,族长夫人的内心也是极其想得到这个孩子,作为她的养女。另外,这个孩子很可能可以成长王家的儿媳妇。

王家是竹林外面的大姓村落,二牛也是王家村落的人,距离老汉家比较近。

族长夫妇带着礼物上赵家的门,有猪肉和火腿,另外还有一堆大洋。

夫人看见那两岁多的小兰,在地上玩耍。长得非常可爱,那是个美人胚子,就是穿得比较破烂,是她二姐的衣服。夫人心里保证,一定能培养出一个大家闺秀,然后再和城里的世家结成一段姻缘。

在说明了来意后,族长夫妇被吃了闭门羹。他们并没有死心,保证可以给她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生活。赵老汉软硬不吃的秉性还是把他们的希望给打断。矛盾就是这样在不知不觉中诞生的。

然后夫妇一直怀恨在心,总是给赵叔使拌。

村里的杂货铺被族长要求收老赵双倍价钱。猪肉铺,米铺,油铺,盐铺都是,主要跟王家有关系的东西都加价,连门口的柴火都不放过。

小偷到老赵家光顾的时候,王家人一句话都没多说,也没给村里人报信。

有时候,王家村口的井水都不给他挑,他就去小河边去挑水。为此赵老汉做了个工具,水车能把小河里的水运到院落里来,再由水沟排到村里的池塘。

就连村里的小孩都在说:“抵制外来人口,赶走外姓人。”

村里的人也开始远离他们,村里人一向胆小怕事,对这种事,更加想保持中立,不想搅入任何的纷争。

老族长发现这事后,拄着拐杖过来直骂。

“荒唐”

这事才可以得以平息。

春天

在春天里,春天里种瓜,种玉米是很正常的事,这事会落在赵家三姐妹的身上。

在春天的日子,天气潮湿带着冷。四岁的小兰也是刚刚懂事,也是跟在田边看着姐姐们劳动。

赵小桃在锄草,二姐在跟着把草给堆起来,等劳动完再背回家。

赵小桃挖坑,二姐在下玉米种子。

赵小兰在田边看着两个人的劳动,眼睛也是闭上了。

“赵小兰,起床回家了。”

赵小桃是这样子命令的。

春夏交际之时是一年最难受,肚子就是饿,也没有粮食吃。

在开春的时候,龙葵是周围的地里随处可见的生物,也是难得一见的野菜。

野地里的龙葵还有其他的野菜,龙葵是不能生吃,很容易发生中毒的事件。

也是要经过简单的煮水,再放点盐巴,就是一顿美味了。

如果是条件好点,就可以去吃野鸡蛋煮龙葵汤。

也是扫墓的好时机,也就是老婆子和赵太爷,赵太婆,也就是赵小桃的**和**,和娘亲。

不管有钱,还是没钱的,赵老汉都要买猪肉去祭拜,也是一小半的猪肉,**着他的孝顺。

也就是香烛和纸钱,还有一小串鞭炮。

进了后山,过山坳不远的地方,也就土质不适合种植,只适合种树这类的东西,树底下就是坟墓遍布的地方。

这里也是赵家那几位先人的地方。

春天就不用除去很多的草,还是得除去一些芦苇一样杂草,那里的根很长都快渗透到泥土的最深处,也是在慢慢的扎根。

大姐赵小桃会用石头去压着黄纸,紧紧的包围着这几座山。

夏天

夏天的时候,清凉的井水是最好喝的,那是王家的古井,古井里孕育着生命。

王家的古井很浅,只有不到两米深,一村子的水都是那里出来的,水井的水也是很清,喝起来也是甘甜的感觉。

那里还有全村最发达的八卦集中中心,整个村庄发生的事情都是无法躲避,也是无法躲过那些人的眼睛。王家村的妇人很喜欢在中午那个时候集中起来洗衣服。

王家村的阿凤婶最先发话的:“村口的那家人,那从外地捡养的女儿也长大了,那小姑娘长得挺好看的,好像开始时没娘很难养,是抱去城里找奶娘。”

翠芬姐也是继续说:“我们族长的夫人也是很喜欢那女孩子的,他们为这事也是快打起来了,连水都不给挑。”

好奇的还不是很知道的水莲姐也是不停的询问:“那么,他们家现在可以来挑没?”

淑芬婶说:“现在应该可以了,那是他们是在老族长的准许下才可以去那里挑水的。”

那个时候,里面连人都站不进去,村里的八卦中心也是无话不谈,也就是为了知道个所以然,就是不停的讲话。

早上挑水,为的是避开那个时间。

小兰的小时候去挑水,左边一个小桶,右边一个小桶,大姐给她安排的任务,就是把那些水背回去。

赵小桃的任务是把柴火给收拾,再把柴给砍了。

赵小兰跑了不下十趟,也无法把水缸灌满,可能年纪小,并无法去做太多的重活。

赵小兰在路上也是不停的说:“实在是太累了,我没有力气了,姐姐们,还是让你们来做吧。”

赵小兰也是直接在家里蹲了起来。

最后还是赵小桃把大部分的水给挑回来的,也是不停的数落着赵小兰。

“想当年,我跟你一样的年龄,也不知道为家里挑多少水回来,家里那两口水缸,都是我一手挑满的。”

赵小兰还是摇着头说:

“老爹那个装置坏了,他要是修好那些引水的竹子,就不用再到井里去挑水了。”

尽管是这样,她们还是免不了上下山去清理竹叶,也得不停的去清理泥沙,和一些偷喝水而死去的活物。竹叶很容易堵塞住那些水道,也很容易漏水,也就是很少有水下来。

山脚的泉水,也是最清甜的饮料,那是从卧龙山上流下来的,跟小型瀑布一样不停的往下流着。

小兰曾经到泉水口的源头看过,泉水也是出现着彩虹一样的光芒把阳光折射到里面。

那是悬崖边的断层,她暂时无法触及,也是在慢慢的弥望着。

那水哗啦下来,把她的头发给淋湿,她在追逐水的源头。

小兰在心想:“老爹说,水是从龙的嘴巴里流出来的。也得去看看是不是真的。”

她也只是仰望着上面的水流下来,阳光折射着水珠子,头发湿透了,也是这个时候,赵小兰想去洗澡。

尽管这里说不准许洗澡,还是有很多人到这里来洗澡。

中午没人在,小兰会跳进去小溪里面洗澡,冰凉的感觉去掉暑气,这阳光实在是太过于重辣。

那清凉的河水去除她身上的污物,也给她带来冰凉。

就连水也是她的镜子,她不停的欣赏着自己。

小兰并不知道这事是不允许的,这里是城里的饮用水。她还是乐此不疲的把这里变成她的水潭,也是在别人不注意的情况下靠近。

反正也没有人来喝这里的人,来取水的人也是不怎么检查水质,水也是流动得很快。在王家村也是有不少人跑到这里游泳,也是挑着晚上的日子。

他们都是在认为:“山里的水都是干净的,没有任何的污染,郎中说多喝泉水对身体是有益处的,我们也是派了专人去山上取水。”

赵小兰刚走后不久,兰家的水车就到达了这里取水。

赵小兰最开心的事情就是。

在夏天的时候,二牛带着她们几姐妹在山脚下的那条小溪玩水,也顺便把从下游爬上来的小鱼给捉完。

小梅和小桃会把鱼笼带去,直接在那个关口围住,然后不停的排水,也是做好陷阱。

不出意外的话,在第二天的时候,在鱼笼那里,就会得到好多的鱼和虾。

大姐赵小桃笑得特别开心,那种天真浪漫的笑也是一直看着她的二牛哥的。

就连小梅见到那些鱼也是很开心,因为今晚可以加饭,这也是她喜欢的东西,起码可以碰到肉这东西。

肉类方面,只能在过年的时候,才能吃上那么一口肉。

年三十前一段时间,老爹会在傍晚的时分买猪肉腊起来。

那是半肥半瘦的猪肉,或者全是肥油,肥油也是要先榨出油。

五花肉也只是在物质充沛的日子能够吃到。

瘦肉比较多的那一份就会用来喂小兰吃,因为她是最小的孩子,饭桌子的规矩就是这样子的。

尊老爱幼,最小的或者是最年长的,老赵会把自己那份肉给小兰,小兰在小梅的嫉妒中吃了下去。

大姐最不喜欢的事就是还对自己家很好的二牛哥会对赵小兰很好,二牛哥总是买些糖果塞到她那口袋,也让赵小桃的内心如刀子扎一样。

二牛对小兰的喜欢是发自内心的,也是她出生的那一天开始,也一直没有断过。

她想要什么就有什么。在东城区,小兰想吃什么就有什么。

也就是这样子,赵小桃才不会喜欢小兰的,因为是赵小兰抢了她最喜欢的东西。

她想去内城就可以去内城,就是不能随便买里面的东西。

二牛哥也买不起内城的首饰,去到内城能买的就只有里面的糖葫芦了。他也是这样子对赵小兰说:“小兰,你要记住,不要碰坏或者得罪其他人,内城的人我们惹不起,他们身后的势力实在是太强大了。”

那时候的小兰才四岁,脏兮兮的面容,头发也乱乱的她在养父老赵的摊前,拿着拿糖果放在肚子那大口袋里,怎么也无法掩盖那份可爱,她还是这样子长那么大。

来这里吃饭的客人,也是很客套的说:“小孩子,越是受得了脏,长得越快。”

赵小兰每天都在看来来往往的人,也没有忘记帮助老爹招呼客人。

秋天

秋天的时候,当一张黄色的叶子掉落也就意味着,秋天的到来,也就是一叶而知秋的境界。

霜是这个季节很特有的礼物,它带着清凉给人们,也就是秋高气爽的意境,整个曲龙河谷的天空是那样子的蔚蓝。

在篱笆的前面,菊花开,也就是深秋的到来,赵小桃很喜欢把菊花给晒成干,与来年的桑叶一起熬制糖水。

她也是经常把这些售卖给王家村落里的婆娘们,也是能换来些许的钱。

小兰要和姐姐到山上打柴,在山里的日子,她得到一种放逐。

捡松果是小桃安排给她的工作,也是最轻松和最简单的活,也是很适合赵小兰做事。

秋天野地里的浆果,总是那样子的清甜,她也是和村里的人一起上山,为的就是那些桃金娘。

八月十五的到来,也是月亮最美的季节,也就是花好月圆时,最美的一面。

农村的孩子,在八月十五还是得和其他人一样去上山砍柴,在夜里她们也得去山神庙集中,赵小兰却没有资格去。

城里世家的孩子,是在过节,也只有世家的小姐在吩咐丫鬟在花市里买花,也是和公子哥们晚上在冰月湖旁各种喝酒作乐。

冬天

老爹也只是下午到街上摆摊,而是选择晴天的时候去。

早上去参加冬捕,比起摆摊,这年代的赵老汉更加倾向于冬捕。

早上,晚上的雪厚得,客人也是稀少,也是街上看不到有人的存在,也是很难见到客人。

这个时候的赵小兰会跑到城里,也就是干爹家取暖,

乡下比较冷,城里人多暖和。

在家里的煤炭烧完以后,她们也是冷得直发抖。乡下人并没有城里人那么奢侈,用木炭来取暖。城里的世家要啥有啥,啥都是用钱换。乡下人要啥没啥,想活着也得靠着脑子,拿家里的东西跟人家调换。

他们也是知道:“木炭这东西,是能拿到城里面去换钱的,在大雪遍布的冬天,木炭这玩意比黄金还贵。”

赵小桃和赵小梅也会尾随着赵小兰,也是跑到了城里。

她们为了能留在张家院落,也是主动的藏着秦月去干活,也是顺便去学习织布房里的各种工作。

她们两个住在织布房里,也就是老爹睡的地方住着。

冬天里也是梅花盛开的季节,尤其是城北古家的梅园里的梅花。

王二牛带着姐妹三去梅园里看梅花,梅园的早上和下午是不收费的。

中午过后那段时间,世家的子弟和小姐也是会去那里写生。

家里

小兰这年三岁了,而这一年的年底,老赵的老婆本来就体弱多病,再加上这几年风寒病情加重,硬着牙支撑已经等不到她儿子回来,活不过冬至了。

葬礼还是在这年冬至后的第六天举行的,只有娘家人的到来。

之后的几个月里,整个家里,都处于一种很压抑的状态,这种悲伤的情绪也波及到她。本来无所事事的小兰,却是因为那些事。

也许是二姐因为小事妨碍到,发火打小兰,给她带来的疼痛,其实就是她无意间拿二姐的玩具来玩。

这本来是一件小事,里面的东西根本就没坏。却经过多次鸡蛋里挑骨头,总是说是她弄坏盒子里面的小人物。

也是那种小梅自私的心理,小梅非说被她弄坏,还说她弄脏。

也是从那个时候开始,小梅击打她带来的疼痛的感觉让她瞬间清醒,她开始了解这个世界,并不是想象那么美好的。

小兰有两个姐姐。大姐赵小桃,今年13岁,看得出来她很喜欢二牛哥,特别是她月事来的时候,她不停的哭,还把房间的门都带上了。

当时全家人都在为她担心。后来是,二牛哥他**,凤婶来给她讲解事情,心理辅导和生理学的教育才安静下来。

少女怀春的情愫在她看见二牛这帅气小伙子,到家里来的时候,那一种娇羞。那种感觉是,她喜欢他。特别是月事来了之后,总是有种燥热让她夜里想念二牛哥。

所以在王二牛的面前做什么事,都是很胆小,小鸟依人的。

二姐今年8岁左右,还有一个不知音信的哥哥,哥哥好像是在她到这个家前两年离开的。

本来大姐和二姐对这个外来的妹妹是处于中立的状态的,自从**走了以后,再加上王家族长对家里的各种限制,整个家的家庭气氛都处于一种很悲伤的气氛,而这一切都是她引起的。

大姐仇视她的原因,也是每次她的心上人到家的时候,总是问小兰在哪?然后就给一大堆的东西给小兰吃。

那种宠爱,那份小吃,本来是属于她的,属于赵小桃的。

二姐,赵小梅之所以恨她,还有一个原因。父亲好像都快把她们亲生姐妹给遗忘,无数的父爱都不在她们的身上。小梅感觉父亲所有的时间都是小兰的,就连冰天雪地的雪夜都抱着小兰去城里看病。小梅每次都在父亲给她留最好的饭菜的时候,冷嘲热讽,一万个不高兴。

包括家里最好的菜,也就是瘦肉类的,都是父亲送给小兰。

家里,每逢过节都会煮一份猪肉炖白菜,就是肥瘦猪肉和切好的白菜一起炖。

对于穷人家来说,并不是每一餐都能吃上肉,平时都是野菜,或者,都是青菜带很多的猪肉,也是很好的菜肴。白粥加玉米粉做的窝窝头,才是一家人平时的饭菜。

咸菜也是各小孩喜欢吃的东西,有时候还可以充当零食,只不过会喝好多井水。农村的孩子没那么多的讲究,要喝什么开水类的。没那么多精力和柴火,只能硬着头皮上。

汽车

天气不是很冷的时候,也就是春末夏秋季节,天气的炎热,是老汉干活最好的时期,也可以不知道疲倦的劳作。天气冷,却是相反的情况,老赵还是在街上去坚持。

老赵会很早起来到菜园子把菜给择好,凌晨五点出发到城里,再从老张家里推出餐车到东城门路口的复杂的地方。

老赵开始一天叫卖,热粉和冷粉再加面条,再加白粥咸菜是老赵的招牌,也只有他才能掌控那个度。

“卖粉啰,香喷喷的**,正宗的河东河粉。”

有时候,老赵还会带上小兰,都会把小兰放在老张家,让她陪侄子玩,腻了再给她上街看马路的人来人往。

最近,局势越来越乱,朝廷可能真的要变天了。

有些税务无中生有,就连老赵也得交几份保护费,这条街已经有几个帮派在涌动。

街上还有贼的光顾。

河东城的人民变得更加贫穷,大量的中产阶级破产变成穷人,穷人本来就穷,剩下的东西就没什么了。

老赵的生意受到冲击,越来越少人来光顾,每天都剩余一大堆东西,带回去送给孩子们吃。

只有老顾客才在逢年过节的时候就会回来帮衬,人脱离不了饮食,这是他的摊位得以保存的东西。

同时,城里多了汽车这东西,是出国留学的兰家大少爷买的。在赵老汉的许多人眼里,那是会走路的铁盒子。

他们感到好奇的同时,也恨这个铁盒子。每次出现的时候,刺耳的喇叭声,都会把他们的街道弄得乌烟瘴气,还把他们的东西撞坏。那铁盒子的尾巴喷出来的黑烟让部分人闻到想吐,不舒服。

小兰看见这铁疙瘩的时候,感觉莫名的熟悉感。就好像是坐过这汽车,有种说不出来的味道。

她发呆了,感觉自己跟这铁盒子有缘,赵小兰始终觉得她以后会坐那辆车。

“想死啊,不懂得开车。”

小兰在街道中心发呆,汽车正在飞快涌动。她还是被卖豆腐的阿姨救下来,把她拖回了现实。

听说,兰家大少爷用很多钱买下这辆车,用好多钱从国外托运回来的,在上城登陆再托运回来。所有的费用相当于兰家小半年的收入。

兰家人对此觉得非常的生气,都认为他太败家。

“这妖物浪费家里的钱去养,还把城里搞得乌烟瘴气的。”

另外汽车所用的油还需要从几百公里外的上城用马车运过来,这铁盒子喝油惊人。

守旧一派对汽车的出现是非常反感的,大家认为这铁盒子冲撞到河东城的气运,城里很多民众不喜欢这东西。

大部分的反对的人直接跑到兰家门口进行投诉,游行示威,声讨一定要把那汽车毁掉。妖物的骂声变得越来越高。

在内部激烈的争吵后,他只有在半夜或者少人的日子把汽车开出去。

再后来兰家大少爷兰梦轩,开辟了一条偏僻的路,用洋灰和石灰铺设的道路,直接通往城外。

还有报纸的产生,河东城里有很多人都不认识字。他们也不喜欢报纸,也不喜欢那些纸张。

就算大伙听了也不一定懂,在这个年代,少管闲事才是最重要的,对于底层的人来说。

大部分的老人都没见过这些新出来的玩意,电灯这东西的出现,害怕又抗拒。个个都用蜡烛照明,拒绝用台灯这些东西。

这一年,有个英国的记者在官员的带领下,去记录**风土人情,在老赵的摊位出现。在外国女记者尝过老赵的手艺后,非要拍照留纪念。这英国女记者穿的奇装异服特别引人注意。

**人对照相机这玩意更加的害怕,老赵不肯在镜头出现,听对面算命的老头说,那是可以把人的魂魄吸进那机器里。

他还是被拍了进去,小兰那时候在摊位一旁玩耍。那英国的女记者是在酒楼上面**的。咔嚓一声,那白色的强光,从阁楼上面照过来。

老汉发现这件事后,气晕了过去。

连他自己都开始怀疑自己被吸了魂魄,立马去道馆叫道士帮忙招魂。

这张照片保存在英国博物馆里,晚清人的生活场景。越来越多的洋人喜欢到这个国度来寻找刺激,也是有着不一样的目的的。

有的人看起来是像本地人,说话却带着日本的口音。

织布机

在跟**一样的秦月嫂子家里有一台织布机,纯木制的。这些年来,大型纺织厂的出现对传统手工业冲击很大,传统织布效率低还有大的差错,是硬伤。

有些文化主要是靠着传统来传承,是机器无法比拟的,蕴含着文化的底蕴。传统永远是经典,是机器无法取代的。

秦月主要的工作就是不停的织布,有很多城区在家的妇女都做这事。织布的原料来自于李家,只是赚取微薄的钱,也就是加工费。李家是附近剑麻加工和蚕茧加工的垄断世家,也只有李家有把剑麻和蚕丝变成绫罗绸缎的能力,还是大批的。

在河东城里,大到富贵人家,小到普通老百姓,身上的布都是李家布坊生产的。

织布机是她的嫁妆,秦月已经来到张家五六年了。十八岁那年出嫁,娘家给了台织布机。秦月作为家中的长女,在媒人的撮合下,来到老张家。

当时的张龙还是个普通军官,对她特别的好,日子久了,很多事都淡了。这些年过去后,她知道自己瞎了眼,男人升官后就变坏。经过那么多的风浪后,心也沉下来,秦月的身心在赵老汉身上。

在干爹家的时候,小兰就是看着嫂子秦月在空闲的时间不停的织布。然后就直接解开嫂子的衣服,钻进去喝奶,她的大侄子在院子里打闹。

五岁的时候开始,小兰每到干爹家的时候,赵叔就让秦月教她织布,学女工,还有作为一个女孩子要注意什么。

那时候的小兰已经开始很顽皮的了,到处乱跑,小兰还被人贩子捉去过,后来人贩子直接不要她,小兰把人贩子玩得想哭。她都把他们带到官府那里去了。

小兰捉弄其他同龄的孩子,经常把比她大的孩子打得嚎啕大哭。其他孩子的父母都跑到老赵的摊位去指责。小兰却是什么都没听见,听进去的也是耳边风。

赵叔为了管住她,费了不少心思。他总是害怕她有朝一日会被人贩子拐走,或者招惹一些不必要的麻烦。老张建议让她学习女工。老赵夜里会在厨房和秦月嫂子一起做饭,老张不在家,他会尽量呆久一点。

织布是件考验毅力和细心的事情,初学者一般觉得很难,小兰很快就上手。有的人学习能力强,天生就是学习的机器。可偏偏小兰就是这种人,学习能力不是强,而是可怕。

布很快就织完了,秦月就可以拿去李家那里的**交布,她可以得到报酬或者几件衣服回来穿。在东城区的衣服是物美价廉,本地人去买衣服便宜要命,就算是便宜也是要钱的。

纺织厂的建成对她们这一行的冲击真的很大。秦月必须学会另找活计,人还是比不过机器,在速度和效率方面还是机器略胜一筹,有些手工是机器远远比不上的。

在这年月,纺织厂的工人也不是很好过。就连李家都想把机器拉回来,李家大少爷已经和广州那边联系了,还没把订单谈好。

秦月的女工就可以承担这个活,刺绣这手艺就传到小兰的身上,那小小的一根针把好动的小兰折磨得想哭,她手里被针扎了不少的针眼。

小兰还是把女工给学会,还是沉不下心去把作品给绣出来。在织布的时候,老爹和秦月会到房间里约会。赵小兰还是安心的刺绣,把那些花给绣出来。

路边摊

老赵上街的时候都会带着小兰去,送到干爹家圈养。大姐和二姐需要上山砍柴,还要到村口挑水回来做饭。

两岁的赵小兰,会放养在干爹家,让她大嫂秦月照顾。这两年的秦月,也就是老张的媳妇,没日没夜的去带孩子,感觉老了几岁,在这两个孩子身上付出得太多。

身体也变得消瘦起来,肉都长在孩子身上了,当**的就是那么不容易。

他把小兰放秦月家后,就很放心的往街上去了。

“有秦月在,我就放心了。”

相对于各种宠溺女儿,也只是把肚子填饱后,再花点心思去处理这些小事。

赵小兰平安的成长,他也不好意思再去付出太多。因为赵老汉有件大事要去做,上工。到街上卖吃的,养活家人。

自从大儿子失去音信后,家里的日子变得冷落起来,少了主要的劳动力。

小兰去干爹家住,也有这方面的影响,家里不能同时照顾两个没有劳动力的人,孩子们还小,姐姐们还不是很懂事。

二牛的哥哥大牛是和儿子同时失踪的。

他们好像约好了,要去那里投靠谁,有可能是大靠山。

“那么多年都没回来,也不知道是死了,还是干啥了,应该是回不来了吧。”

最有可能的是军队方面的,很多人都是那样认为的。打仗是会死人的。军阀在混战,他们很可能死在外面了,她们也变得担心起来,就是这样子提心吊胆过两年,后来也逐渐遗忘这个人的存在,彻底的把人给忘记。村子里的人也不再提起这事,让这事这人在遗忘。

家里那两个女娃比较懂事,一般都会去帮父亲去打下手,也不怎么帮什么忙,只是去上菜和洗碗,或者做一些力所能及的活,老赵的摊的煤炭都会在附近菜市场能够买到,粉条也是人家做的,青菜是自家的。

大部分的空闲时间,她们都会联合起来,到街上去买冰糖葫芦吃,或者去二牛的鱼摊去帮忙卖鱼,帮忙叫喊。

“卖鱼啰,卖鱼啰。”

小梅和小兰经常都能带条鱼回去。

“谢谢二牛哥,谢谢二牛哥。”

两个丫头都会这个样子,发出银铃般的笑声。她们欢天喜地的快速的往父亲的摊前或者城外的家里跑去。最近,随着老婆子的病情加重,她们的时间,都会在家照顾**。

在这个河东城里,老张所打工的主家,李家并不是最富有的,只是兰家的下属家族,也只是从兰家获得部分的钱财。也只是管辖东区的各行各业的收入,按时向主家进贡和报上帐本。

老赵的路边摊也会遇到很多的烦恼,每个月都会向附近的帮派交保护费。尽管这样,还是会有人过来吃霸王餐,踢坏各种桌椅。吃霸王餐的是帮派里的人,赵老汉得罪不起,也只好照办。

还有一些贪小便宜的人趁赵老汉不注意,立马就跑。

还有各种各样的事情,还有车祸把桌椅撞坏的情况,这样折腾下来,老赵也成了一名优秀的木工,能很快的修好桌椅。

那个老头来吃饭的时候,附近会突然变得非常的有秩序,附近有种莫名的气压在。

就连平时经常过来吃霸王餐的二狗也不再到这里来,可能是大人物吧。

每次路过的时候都突然走得特别的整齐,跟城里的护卫队一样。只有老百姓是看在眼里,也不想多笑。

路边摊二

小兰开始逐渐成为老赵的好帮手,年龄小不**什么都不会。小兰的学习能力是特别的惊人的,文字可以过目不忘。这也是那老头最喜欢小兰的天赋,花费更多的时间去教育小兰,还送了好多文房四宝。家里的赵小桃和赵小梅都对她羡慕不已。

大姐,二姐一般都会在家打理家里的农活,家里的活并不是很轻松,砍柴、挑水,种地都要打理。

小兰有时候晚上是不会回家的,在干爹家睡,也就是在秦月嫂子的床上睡,顺便喝奶,秦月的奶水并没有断。

阳春三月,刚刚下完小雨,整个河东城都是非常湿冷的。

城中河畔的柳树已经出了萌芽,她看见一个年纪大一点的哥哥坐在马车里,两人相望一下。也不知怎么回事,她对他总有种熟悉的感觉,她开始心颤。

可她很快就觉得很厌烦这个人,他的身边好多女人和他嘻嘻哈哈,年纪也很大的,还挺过分的。兰水轩在车里往外望,看到摊前那个女孩,一个奇怪的小女孩。

早上的寒意就是那么的瘆人,雪融的后不久,天气感觉比下雪那个时候还要冷。整条街都是湿漉漉的。不下雨还好,一下雨就是好多天的事情,阴雨连绵有时候还可能是半个月的事,也就是梅雨的季节。

湿冷的空气,热气腾腾的摊位便招惹几个凶神恶煞的人来,其中一个其貌不扬的感觉有点猥琐的头子在桌子上坐下来,为的是那碗热气腾腾的粉条。

吃霸王餐的红帮混子来了,和往常一样要几碗粉条,而且还是免费的。老赵还是默不作声,那么些年来,习惯忍气吞声。这是除了帮派的保护费外的利息,也是霸王餐。

“街上的二流子,吃了不给钱,还各种嫌弃,把桌子椅子踢烂。”

小兰直接加好多醋到粉里面,混子在街上闲逛一早上,此时他的心正在想着一碗热气腾腾的粉条。肚子特别的饿,狼吞虎咽后突然酸得想哭,想喝水,那水却是极其的烫嘴。

混子正想骂人,看见那黄毛丫头在笑他。他瞬间明白怎么回事。

小兰还冲他做鬼脸,在讽刺他傻。

“死丫头,你给我站住,有种别跑。敢耍**我,今天不把你这死丫头给打一顿,我就不解气。”

那几个跟班和头子,他追着只知道一直追着小兰去,跑遍整个河东城东城区街道。在东城区的小巷子里,混子被她骗得摔几个跟斗之后,对小兰的恨意越来越深。小兰身材小,实在是太灵活,能够钻入空档地区。

他跑得越来越快,没注意到脚下的黄豆,他重重的摔了下去。混子被竹竿打了,最后掉进池塘里去了。他爬上岸的时候,巷子吹来的风让他觉得更冷。

最让他生气的是,围观群众的笑声。

不好好教训一下那死丫头,以后没法在河东县城混了。

在得到教训后,鼻青脸肿的混子回去换衣服后,再简单处理下伤口后,才出来在次理论。

他决定去摊位理论,擒贼先擒王,去找那老汉的麻烦,顺便问他要点零花钱用。

老汉在不停的教育小兰,不要去招惹那帮坏人,得罪不起他们。

这一早上,把老汉给急坏了,赵小兰把那帮流氓折磨到想死,仇恨值也越来越高。

在混子想砸摊位的时候,看见老头的随从开始清场的时候,突然之间变成另一个样子,混子满脸欢喜的讨好,这是兰府的人。

他瞪着小兰:死丫头,你给我记住。

老头来了坐下后,他立马带着那几个人开始远去了。小兰接下来又要面对老头的教育。

那天晚上,混子消失得无影无踪。他好像被帮派老大派到其他地方去发展了。又有人说,这是上面的意思。

山神庙里

在她五岁的时候,她跟着大姐们往山上去看热闹。

每逢节日,大姐和二姐都会变得神秘起来,这事还是得从她三岁和四岁那年开始,不单单只是一次,她们两个会把吃的带回家里来,小兰为好奇家里会有花生、糯米粉、粽子、烧鸡这类的东西。

小兰就会跟着大姐小梅,二姐小兰一起到山神庙那里守着各祭祀队伍的离开。那个时候的照明只要靠着火把,说离不开火。大姐会用竹筒和草,煤油制作简易的照明工具,稍微一点火就是了,还是得靠天上那个大月亮照明,指引上下山的路。

在夏秋的季节,天气比较炎热,各种虫子得到很好的新生和繁衍,蚊子也变得非常的狂热起来,野地里都是萤火虫。姐妹需要捕捉成群萤火虫,集中在一起。萤火虫也是很好的照明制作载体,有点暗就是了。灯笼也是照明工具之一,府里的丫鬟巡夜用的,家丁也是用火把,火盆这东西。听曾经在内城世家的人说,有的世家还用夜明珠照明,那是兰家的吧。

一切都是为了等待晚上的到来,赵小桃、赵小梅,赵小兰在看他们唱戏。白天的山神庙都是在吹拉弹唱,各种祈祷。半夜的黑幕就是最好的做事的面纱,把祭品变成她们的囊中之物。

越大的家族,仪式就越深严,祭品就越多。

在那些年代,尽管世家收成再不好,每当过年过节的时候,都会吃上一顿比以往要好的。过年就意味着,人又长一岁。城里的家族信山神这东西,每年都会选择一个节日祭祀。今年可能是端午,明年是孟兰节,后年是中秋节。到山神庙的祭祀需要抽签的,保证每个节日都能上供给山神好东西。

每到城里的,兰家祭祀的时候,不仅有三牲:猪,牛,羊,在春节隆重节日才会有这些祭品。

其他的家族的祭祀节日方式就是一个猪头和猪肉,队伍也比兰家的要小很多。

还有鸡,鸭,鱼,鹅等种类,都是煮熟的,经过沸水的鸡鸭,有传统的摆法。有的鸭子是烧鸭,还有烧鹅。而那鱼只是刚杀好的用荷叶包着。

还有香蕉、苹果、贡梨、枣子、榴莲,葡萄等。

糕点有珍珠糕、南瓜饼、玉米糕、糯米糕,红薯糕等。在端午的时分,会有粽子,艾草和糯米包的糕类。

他们都会这样会那样的跳大神,各种祈祷动作,三叩九拜,世家族人担任的主祭是最忙的。

年轻一代都不想领这个活,兰府的年轻人很少集中在这里的。从早上到傍晚,期间还不能出任何差错,生怕神明怪罪,或者旁人看笑话。

那些世家族人或者管事的都会给围观的群众发放糖果,或者各种糕点,最差的也有馒头之类的东西,这是接好运,也就是图个吉利。运气好的,还能得到一箩筐的面包回来。大人们来就是拿到这些就是为了带回去给孩子吃。

如果是兰家来祭拜山神,可能还会有铜钱之类的东西丢到草丛边。

兰家的主要目的主要是打赏路边的孤魂野鬼,富贵人家或者中阶人家都会以这些钱为衰运的**,连看都不想看,更别说去碰这些钱。

在那个年代,她们的生活跟乞丐差不多,衣服打扮得只不过是比乞丐好一点而已,衣服上面都是补丁。父亲卖的粉条也是不敢多吃,都是用米换回来的。

赵老汉赚回来的都用来卖钱来买更多的米来做饭,那时候家里最宝贵的东西就是米,无米不成饭。

这些小钱,姐妹三能捡就捡,那是能买东西的钱,可以买冰糖葫芦,各种玩具。

几个铜板可能就是一只包子的钱,也是一堆糖果的钱。姐妹三还可以用这些堆积起来的钱,买一些喜欢吃的东西。

每次节假日的时候,她们都不会在家,和王家村的贫穷孩子一样去捡掉落在路上的钱。除了姐姐,谁也不敢往山神庙里拿东西,那些王家村人一到黑夜,立马就回去了。姐姐小桃也是很小的时候,往山神庙里跑。在山神庙里的一夜,饿得发慌就把山神庙的橘子吃光。从那以后,她就时不时的往山神庙里跑,深夜里的月光指引着她往山上去。

夜幕

这个时候,祭祀完之后,所有人在天幕黑下来的会陆续离场。三更半夜,所有人都不敢在阴森森的庙里逗留,源于对自然的敬畏。世家的下人也是把一小部分的羊肉、猪肉、鸡肉、鸭肉,鹅肉留在了那里,水果和糕点也留下来。

那些东西留下来的是永远的敬山神,世家是不会给在场的人动那些东西的,对上山的人是很仇视的,生怕他们带走东西。

“留下来的东西,不是在乞丐的嘴里。就是被狐狸和老鼠叼走了,晚上我们的速度尽量快点,不要让那些东西糟蹋了我们的口粮。”

姐妹三的速度还得快,否则被别人盯上就不好了。她们必须要抢在乞丐和狐狸前面,把食物给带到山下,偷偷藏起来吃。

赵小桃、赵小梅和赵小兰,三个人往后面撤退,所有人必须下山,这是世家人的规矩。回去的路上,她们假装去厕所避开他们的目光,爬上旁边的小山坡小解。

世家的丫鬟也会跟上去偷看一下,就走了。她们在蹲着,发现后面的那些响动,脚步声的远去,就准备好下一步的行动。如果是家丁,就好办多了。

她们再打一个圈子就回到了山神庙,悄悄的跑了进去那个门槛,只是开那么一个小口进去。

姐妹们,白天的时候看见那些祭祀的用品的时候,口水不断的往下流。等到晚上的时候,两人看见糕点就往嘴里塞,留下来的那一半的鸡肉,有时候还会留下整只鸡。猪肉是生的,还不能吃。

在那个物质匮乏的年代,鸡肉这东西是很奢侈的食物,寻常的家里不到有病号的时候,绝对不会杀鸡。在世家,每顿饭可能还会有鸡肉吃的。王家族长一家,在村落也算比较有钱的,也只是逢年过节才能吃上一回鸡肉,平时也是猪头肉的多。

赵小梅和赵小桃在娘亲走后,也是到老张家吃团圆饭。在那个年代,白饭加青菜是最好吃的饭,对于小兰的家庭来说。赵小兰在干爹家,也是在除夕那天晚上能见过鸡肉这玩意,鸡肉都全部落入她的嘴巴里。

大姐赵小桃的在事先准备许多的布袋,她对这里的东西很有经验。她走这条路已经不下十次,每次都能补充一下经验。

二姐狼吞虎咽的往那水果去了,葡萄、香蕉、苹果、梨,枣子。小兰也抱着一只鸡腿,手里拿着葡萄这东西。小兰然后再吃一口梨解渴。

就连那祭祀剩下的酒水也被大姐放进竹筒里,卖给王家村的老头,那老头经常叫她到东城区买酒回来给他,顺便还给路费。这次也可以把酒用来直接换钱给他喝,把老头给她买酒的钱放在兜里面。

在吃东西的时候,山那边传来一些嘈杂的声音,有人在哭喊,还有一些马叫声。

别说是山神庙这种地方,就连狼窝里有吃的东西都敢闯。为了吃和穿,她们已经付出了很多。早上醒来,第一件事还是找吃的,睡觉前最后一件事就是藏食物给明天吃。

三姐妹进去里面之后,把糕点,水果都打包好,还有一半袋的糯米。小兰直接对那鸡肉直接开吃,不到半刻,就半斤鸡肉落进她的肚子里。在一旁整理东西带下山的赵小桃,大姐在满满的整理那糯米,轻轻的吹开米上面的香灰,再用早就准备好的布袋装好。她转过身来,看见那两个饿死鬼投胎的妹妹已经在开吃了。

“赵小兰你别吃那么多,给我留点,你吃的速度也太夸张了吧,这么大的鸡你居然独吞。你这是饿死鬼投胎,没见过吃的吗?”

小桃在一旁叫赵小兰,小梅已经吃下两个香蕉,还把梨啃了几口。

“赵小梅,你也真是的,就是你带坏赵小兰的。”

小兰看着姐姐们的动作多么的娴熟,就知道这事不知道她们干过多少次,非常的默契。很快就把这里的能吃的全部拿走,就连剩下的布也打包起来,拿回去做裤子用吧,做完衣服剩下来的料,也可以补裤子的原料。赵小桃这事很在行,这是难得的好材料。

“这么大的布,应该可以做几套衣服出来了吧。”

三姐妹在离开山神庙的那个时候,还把东西给摆整齐来。赵小桃、赵小梅,赵小兰在离去的时候,集体叩拜。

“谢谢山神**。”

三姐妹,就这样集体下山了。

离开

姐妹三一前一后的离开,东西放在她们背后的箩筐里,如果有必要,箩筐上面会盖上点柴火,还有几个松子放在箩筐里。如果不扒开来看,大家还以为是把山里的柴火背回来。

“大晚上的到山上捡柴火,真是够积极的,可能是她家里的柴火烧光了吧,昨晚出去都没回来,不怕山里的狼吗。”

二姐用木棍打地,探索和驱逐前面的未知的东西,驱赶蛇虫。每次行动,姐妹三主要是走小路下山,大姐殿后。

小路下山很快,有时候看到兰家的队伍还没下山来。如果已经是后半夜,她们就会选择走大路下山。

回到家里,大家还要把各种东西打包好放在别人找不到的地方,而且又不能让老赵知道,否则会被打死。二牛家的柴房就是那最好的地方,那些东西就会集中在那里处理。那里本来是二牛哥的家,后来搬出去了。

“这里就给你们放东西了吧,屋顶我已经修好了。”

柴房就成了三姐妹秘密的处理场所,谁的肚子要是饿得荒,就可以去那里解决,那里有小炉具,门前还有山上流下来的泉水,只需要简单动手一下,就有吃的了。

老赵最看不起去做这事的人,一没面子,二是运气会不好。

姐妹三是知道的,很多人都不喜欢那些祭品。也并不**没人喜欢这些祭品。

然而在这一年,兰家队伍在孟兰节祭祀回去的时候遇到了强盗,不少人都死在路边,马车都被土匪们拉走完。顿时,就明白刚才山里传来的嘈杂声,原来是被世家被土匪伏击了。

她们三姐妹路过这里,被那血腥的那一幕吓到半死。

“啊……,死人,前面有死人。”

首先是小梅戳到不同寻常的东西,前面都是满地的尸体,闻到一些就像在鱼摊上的味道。

三姐妹马上爬上旁边的小山坡路过,那里灌木丛多,这也是没办法的事,谁也不肯从灌木丛过。她们还是看到血腥的场面,满地的尸体,血腥味传过来都很想吐。

小兰好像听见有人在叫她,姐姐们怀疑她听错了。

“救我,救……我,救,救我……”

“你是不是听错,大半夜的,那里是死人堆。你也敢去。”

“真是可怕,等下撞鬼怎么办,少管闲事。”

赵小梅在一旁附和,戏剧里的东西居然发生在附近,真是恶心。

她是对的,有个人还没死,叫得很虚弱。赵小兰不听大姐和二姐的阻拦,走了下去。到那堆尸体的中央,寻找那声音的来源。

“快来呀,这里还有人没死。他还没死,小桃,你懂医术,快救救他吧。”

衣服已经破烂一个大洞身上有好多的刀伤。一直在祈求她们救他,看样子是四十多岁的中年大叔趴在地上,看到她们这移动的身影不停的祈求道。

“胸口中了一刀还没死,真是命大,脸色苍白,嘴唇也是,说明失血过多,先把血止住先,我可不管,他活不活,可不关我的事。赵小兰,你给我听着,如果出事,你自己跟老爹说,我可罩不住,我已经尽了最大的努力了。”

大姐检查完他的伤势后说,就把附近止血的草药给敷了上去。附近不起眼的草,却是止血的好材料。在山上带下来的酒水可以帮他清洗伤口,小桃的唾液和草药混合在一起敷上他的伤口上,中年大叔曾经最鄙视的祭祀土布成了包扎他伤口的东西。

不知道来历的人

在小桃为那中年大叔治疗那个时候,二姐和赵小兰在砍灌木丛里的树木,做一个担架把伤员放到上面去。幸好平时砍柴的时候的锻炼,六岁的小兰也只是个打酱油的货色,没什么力气的指挥官。

三姐妹费劲九牛二虎之力把这人扛下山,小桃一边,小梅和小兰在一边。小桃在前面抗住,她们两个小妹妹在后面。三人慢吞吞的把人给抬了回去,路上的石头和坑多是无法避免的,对于三个弱小的女孩来说。坑里把小桃弄得蹦蹦跳跳的,也对不住那大叔了。

家里没地方住,只好到那间空房子里,那是放置柴火的房间。房子是二牛哥的,是二牛哥家的老房子。

回到住处,小桃再次给伤员换药。小桃先给受伤的人清洗伤口,再敷上剁碎的止血药,加上干净的布条包扎那伤口后,然后去看二妹煎药。

小梅在忙着煮补血的药给他喝,就回去睡觉了。

这个时候,小兰留下来看守伤员,理由是人是她带回来的,她得去守。

赵小兰也是在半梦半醒,大部分的时间在睡觉,最后也趴着睡了。

二牛家的老屋子距离她家也不远,就在后山的小山坡上,她们只需要爬上山就可以看到的小房子。

第二天醒来,小梅自告奋勇在家照顾伤员,赵小梅并不想上山去砍柴火。

小桃和小兰决定进山捡柴火和治疗的草药。小桃始终不敢踏入那个魔鬼之地,也就是原始森林。

“除了赵小兰这怪胎以外,没人敢爬进去。”

赵小兰还是义无反顾的进去,往宝库里拿到草药还有蘑菇,野鸡蛋。

这天的兰家起了轩然大波,有人专门到官府里开会。最重要的会议是在兰家的祠堂举行,老族长都出来主持。

“山上的土匪敢对四叔的祭祀队伍下手,四叔现在不知所踪。”

“这可怎么办啊,没了四叔在,以后那当铺的**找谁去当。”

“山上那帮王八蛋,叫三叔带人和家里的护卫队上去剿灭了他们。”

族叔不见了,兰家的管事人发现伤亡的人里没有发现兰家四叔的影子。

有人怀疑四叔在土匪窝里,在受着土匪的监管。兰府可能会被土匪勒索,要一大笔赔偿金。

然而有些人却不希望他回来,兰家四叔在家族的地位很强势,跟老族长很好,冲撞到很多人的利益。就连兰家族长都对这四弟害怕三分,生怕他把自己的位置拿去。

四叔掌管家中的财政大权,而且都是以老族长的名义行动,老族长对他的信任有加。

家族里有一部分人不喜欢四叔,表面着急,心里狂喜,恨不得回到家里喝酒庆祝。

准备赔偿金的事还是搁置下来,族长和二叔对这事反对,兰家四叔的态度过于强势,是兰家的包青天,只要有理,就可以走遍天下。

“老二,最近的财政就先由你来**吧,老四的事,活要见人,死要见尸。我先去睡觉了。”

最后,兰三叔只是派一个排到山里**一下就回来,奇怪的是他们每个都带着伤回来。

那个排在出发的时候,排长一直在山下转圈子,始终不敢爬上山。排长家上有老,下有小。每次这任务都是他,他也是怕了。他只能吩咐手下,跟着自己往手臂上来一枪。

“自己打自己,说土匪强悍。”

到小桃这边,

她们所存下来的食物全部用来养伤员,也就是那中年大叔去了,包括那些水果,糕点。

这一次的节日也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等到第十天的时候,他可以下地行走了。中年大叔吃的都是从山上带回来的东西。

又两天后,他就消失得无影无踪。

帮忙

过年后,她七岁了,开始帮着父亲在街上摆摊,也就是给客人上菜,是小兰做的。六岁那年开始,她就开始学习各种家务活。

穷人家的孩子早当家,学习能力很强的她跟着二牛的堂妹王梦学种菜,在家门口的篱笆旁种一些瓜豆,瓜苗是其他人家的。

很快她就学会了做各样的活,洗衣服和做饭,刚开始做饭的时候,切菜总是不小心碰到手,还被赶回来的大姐痛骂一顿。手不仅黑,还起几个泡。

做饭的时候,每个人都知道,要忍受各种烫,不是那么容易避免的,时间越久烫伤得越厉害。做饭必须要快,还需要去忍受难以承受的痛苦。

**人的饭菜如果脱离了火,那就是一种不正常。小兰的手一顿饭下来,肯定是水泡和刀痕,不过随着日子的过去,会越来越好的,这些受的伤会越来越少的。

河东城的人都知道,在东城门的那一个路边摊。很多天的白天,居民们都会看见一个小女孩给客人们上菜。

不过,老赵对这朵小金花总是含在嘴里怕化了,一般中午过后,就会让她回去。客人变少了,她才舍得回去。

那位古怪的老头隔三叉五就会到这里吃饭,不管吃不吃完都上完能上的菜,就连咸菜也会要一份。

一般他在的时候,连街上的帮派混混也会绕着路走,他们都不会往这里坐的。有人去坐过,然后说一些话后,回去就被帮派的干事一顿痛批。

老赵推断,这老头应该是市中新那个家族的人,可能还有一些权势。

这几年发生的事情,老头都看在眼里,他也知道这孩子身世凄惨。每当这个时候,他都会想起一些陈年往事,自己也是苦孩子出身,底层生活的不容易。

小兰出现的时候,他都会买些糖果或者蜜枣给这孩子。开始的时候,她还挺害怕,后来,渐渐习惯了。不仅接受了他的东西,还把东西带给姐姐们吃。

其实,那年她重病的钱,也是他向郎中打过招呼。郎中立马不再询问医药费,反而还给一大堆蜜饯回去。

每当她上完菜,老头总会对她的操作评头论足,端菜的姿势,规范,连走路的姿势都会被说,距离多少。她非常的害怕老头的到来,有一点做不对,就会被骂。

老头还时不时的带她识字,一些简单的句子。姐姐们也过来一起学,大姐跟郎中学过几年的医。

每教会一个字,他都会笑得跟开心。除了这些,还有简单的三字经,百家姓。有时候,还给她送文房四宝,她把这东西带回去,平时还不舍得用。很多时候,她只是拿着木棍在沙滩上写字。她很喜欢画画,要比其他的事情要重要得多,那些文房四宝,除了写几个字以外,其他的都是学画画去了。

他终于找到开心的秘诀,也许在这里教育下孩子。也是件开心的事。那老头的脾气不是很好,每次回去的时候,都会有随从跟着。

也就是那个跟管家差不多模样的大叔,全身穿着印着金钱样式的褂子。

在向他汇报一些事情,老头的脸色会变得特别的难看,立马开始大骂,就好像变了个人一样。

每当小兰看到这一幕的时候,都会变得胆战心惊。那老头每次出现的时候,就好像是这摊位的保护伞。

家里

家里是在竹林后面,整个家是被竹林包围着的,总体来说,比较凉爽,春夏秋季节就是蚊子比较多,任何人都不敢多逗留。大姐小桃每年都会到河边,去采集大量的艾草,晒干点燃达到驱蚊的目的。

在家里,只有一头猪和几只鸡散养在一起。三四岁的小兰都会在驱赶家里的鸡,或者骑在猪的身上。小兰的淘气,简直就是累坏姐姐们。

不过这些鸡是不会落在她们的肚子里的。小兰刚抱养到这里的时候,唯一只是她哭得不行,才有那么一点鸡肉吃的。饭桌上要是有鸡肉,那是很稀奇的事情。还有就是,老婆子病得受不了,才会杀鸡给老婆子补身体。不过,对于小桃来说,主要逢年过节,她就会有法子搞到吃的。

外面是王姓村落,相比于其他家庭,王家应该是比较说得过去的,王家的中富农家庭比较多。那些家庭一般都是集中在那个地方,住的房子都是石头和木头组成的。

其实屋顶破烂程度,每到下雨的时候,都要去接水,另外还要大概确定一下漏水的地方,到晴天的时候修补好。

家中的大水缸有个不大不小的缺口,虽然水从山上的泉眼流下来,还是要挑水到水缸里。水是这个世界上最好玩的东西,也是最吸引小孩子的东西。水看起来特别的清澈,特别的让人舒服。那双小手在水里感受到的清凉和柔软,是不会有人知道的。

三岁的小兰在玩水不小心掉进去过,差点被水淹死,大姐被老赵骂得直哭。

等雨季过去,旱季来临,每到晴天时,或者年末有空的时候老赵就会上屋顶去翻修。三姐妹就会在下面去递稻草。

王家子弟看不起赵家的三姐妹,老是嫌弃她们穷,总是排挤她们。他们富中农家庭组成这样一个圈子,而她们就在圈子外面。

王家姐妹中的王萱,王莲等更是不想和赵小桃那几个人混,每次去城里都会把她们三甩掉,以免降低自己的面子,另外,王家姐妹们去城里就是为了引起李家的子弟的注意,这才是她们进城的目的。

只有二牛的妹妹,王梦到处和她们待在一起。她们一般都会在八月十五的前后在河边捞虾,捉鱼。夜里的时候,就是捉鱼最好的时候。

老头

小时候的她不是很懂事,只是呆呆的看着游走的人们,有高贵的世家人坐着轿子路过,也有拉货的马车,还有读书人。也有很多乞讨的乞丐,不是残疾人,就是家破人亡。当然也有一些拐骗的。

老赵的摊前面是算命摊,算命摊有一个老道士,老道士很喜欢出谜题逗小兰,小兰也学会不少算命的本事,算命是一门心理学。

隔壁摊是卖香料锦囊和首饰的大婶。斜对面是卖米的米铺。东西的摆放是没有内城市里的整齐的,好多卖菜的就是因为把菜放到路中间而被马帮的车碾碎。

如果您想了解这个社会,就去街上去看看。这个社会各种底层的人都是在马路上,跑来跑去,为的是那一日三餐的温饱,对于很多人来说。

那个来历不明的衣服华贵的白头发的老头也是一个样,很喜欢坐在城门口看游动的人群,那是看不腻的人生。他会倾听附近人的心声。

对于小兰来说,她最喜欢的是那些卖糖葫芦的人,或者是对面的糖水店,还有和老爹关系很好的豆腐摊老板娘。

为此,她总是千方百计的让老爹买碗糖水给她喝。赵老汉总是带着那碗很苦的凉茶回来给她降火,小兰看到这个,总是嘟着小嘴。当然,不远的包子铺也是她的最爱。

那个坐在桌子上的老头,还有一些随从,都是在附近的酒楼喝茶的各种打手,如果有什么不对劲,都会在第一时间冲出来。

老头总是不喜欢随从的出现,每次都是自己一个人去。

尽管这样,打手们还是潜伏在附近,还不能让老爷子看见。

她们家算是外来人口。其他村民都是王姓,包括二牛哥也是姓王。王二牛在王家是属于贫农家庭,二牛的亲妈在街上卖菜,他贩卖鱼。

不管王家族长如何给族里人压力,没有抱养到小兰的缘故。二牛哥还是一如既往的对赵家人好。王家家族的土地都都是属于兰家的,他们都属于兰家的下级**,每年都要往主家送粮食。

买衣服

过年的时候,老赵都会给孩子们买衣服,一人一套。

买衣服其实就是去李家的布庄购买做衣服的布料,再去找裁缝去修剪成衣服,衣服并没有商店里的那么整齐,总有些不对的地方。

家里面的衣服都是轮换穿的,大姐到二姐,二姐到小兰。

每次衣服给到赵小兰的时候,衣服总是破破烂烂的。

几年后的衣服不仅老旧,褂子上还有几个补丁。

也就对应那句老话:新三年,旧三年,缝缝补补又三年。

对于小兰,在两个家庭长大的孩子。老张过年的时候一定会给小兰买衣服,秦月嫂子在给儿子的衣服,也会给小兰一套。小兰过完年,从干爹家穿得花枝招展回来油光满面的回来,每次都能把小梅的妒火拉得最高。

“切,有什么可以得瑟的。不是一套破衣服吗?”

秦月嫂子给小兰买的衣服是最贵的,不管是用料,还是做工的样式都远远比其他人好。老赵都不舍得买件衣服穿,就连身上的衣服,都是老张送的。

赵小梅对这种东西,特别是小兰的东西极度的嫉妒。

“小兰还小,用不了多少布,还是她嫂子给她买的东西,也就是别人家的布。她还小,小梅你就让着点。”

**一样的秦月嫂子也会隔三叉五的给她送衣服,那些都是她从好友那里拿的旧衣服,都是八成新的,丢了可惜。

赵小兰可以说是秦月的女儿,秦月也是赵小兰的奶妈。

在秦月的眼里,虽然小兰不是自己亲生的,但也类似于亲生,接近于血浓于水的亲情。她们的关系很微妙,也许就是那两年没日没夜的照顾下,命运之神悄悄的签订的某种契约,也就是亲人的契约。

再经过这几年时不时地看见她,如果有一段时间见不到小兰,秦月的内心会觉得很空虚。

“没有我秦月,赵小兰她根本就活不了,她就是我的女儿。”

她们的关系虽然是大嫂和妹妹的关系,也是相当于母女之间的关系。

二姐觉得不公平,眼里的怒火能出现在现实中的话,可以把整个河东城灼烧三遍。

“凭什么她赵小兰能得到那么多好东西,而她什么都没有,绝对的不公平”

小梅天生就身材娇小,小兰长得比她还快。

她正好可以穿上赵小兰的衣服,经常拿她的衣服来穿,有点长。另外,小梅不给小兰穿她的衣服,怕她弄脏。小梅的私心越来越重。

“我的东西可以给姐姐用,就是不可以给小兰用。”

为此,两人的矛盾却在一天天的集结,矛盾总会有一天会爆发。

小梅和小兰终于干了起来,是小兰扑上去的。

大姐小桃就是个劝架的,看着她们两个撕咬三百回合,不到死也不会让着谁。

一个是她亲妹妹,一个是老爹的宠儿。

每回都可以看见小梅和小兰打得不可开交,无论那一方赢都不会好到那里去。

赵小桃是不会给她们有破坏家里的东西的机会的,让她们到院落里翻滚。

过年

在她过年的时候,赵老汉会连续好多天都会在街上卖粉条,那是收钱的旺季,为了生活费,老赵可以在街上呆上一个月,或者更久。

老赵回来的日子,到正月十五以后,也就是过完元宵节以后才会回来。他大部分的时间都会在街上。

每年的过年的时候,城里一般都会很热闹,除夕的夜晚,她一般会选择在干爹家度过。因为有随时可以提供奶的秦月嫂子在,还有随时可以欺负的侄子在,东城区的街道变得特别的热闹。还有大人们给的压岁钱,这也是她进市里的原因。

乡下是农村,只有王家祠堂会有那么一些鞭炮放,那里才有过年的气氛。有一年,老爹带她们去王家祠堂,老族长还有些体力,就给她们压岁钱。

只有在城里,特别是那些世家,才会有浓浓的过节气氛。

子时一到,河东城都会震动,满座城都会变得震动起来。越往市中心,就会越热闹,持续时间长,烟花也有,也就意味着新的一年到来。小兰特别喜欢在城里过年。

特别是小兰换套干净点的衣服,小兰的衣服有一部分在干爹家,在老张那里存放的,有的是嫂子买的,有的干爹买的。特别是过年的时候,穿的花枝招展的小兰看起来很像市里的小姐,能够蒙骗好多人的眼睛。

自从二牛哥带她进去市中心一次以后,她就准确的记得前往那里的路,也没多复杂,就是一直往城里走,那里的隘口有专人把守。

特别是大年初一,兰家祠堂门口都会撒钱。这是城里的孩子们的福利,当然也会有乞丐的孩子混在里面去抢。

小兰想去进入河东城市中心街道游玩,老赵一般都不会让她往市中心去的,可能会招惹是非。里面的人,都是非富即贵,被他们注意到了,分分钟倾家荡产都有可能。

她的身世可能跟市中心里面的人有关,那张纸条就保存在老爹的柜子里,老爹藏得特别的隐秘,好多次都看到了。

人还是有缺点,她还是很喜欢到市中心去,是个多动症的孩子,特别的古灵精怪,而且还是单独一个人去。

走过石桥去看河下游动的鱼儿,不知道怎么回事,每当走过这石桥的时候,她总想哭,有种悲伤的感觉顿时充满内心。

每年的初五,初六的时候,兰家还会像以往一样举行各种祭祀。去年孟兰节前后,兰家上山的时候被土匪劫持后,这次上山是带了护卫队,还有枪。

而她们三姐妹还是会准时的上山去打包祭品回村子,春节的祭品一般会比其他节日丰盛,一般还有鸡肉,猪肉,小兰看见就开始狼吞虎咽。

在农村的丧事,祭品这东西会比喜事的东西好抢。这些东西也只有她们会拿,稍微有一点积蓄的人都会对这些东西不耻,认为会带坏运气到他们家的。

这个年头,有东西得吃就不错了,还能管它有什么禁忌。姐妹都是那么想。

元宵节

每当元宵节的时候,市里城中河旁边的走廊的,张灯结彩。那些灯谜出的好简单,她总是那样的觉得,每当读到一半,都会猜到谜底,跟老道士出的题目差不多。每个后面奖励的是十文钱,随着难度的上升,就像一个梯度,一两的题目很难。小兰还是能猜对一些,所以每次元宵节后,她都会带十几两银子回家。

六岁的时候,二牛靠着她的大概猜测,硬是把那年的大奖拿下。最后那大奖还是没能够落在他们手里,因为他们是贫农出身。奖品被世家子弟用一根火腿买走了。那是兰水轩买的东西,那也是她第一次看见兰水轩,他是兰家年轻一代。

小兰不肯把那奖杯送给他,一直都在抵抗。二牛哥还是把东西交上去,避免不必要的麻烦。

小兰和二牛只拿到那火腿和其他的奖励回去,那些奖励就是糖果,干果,话梅等。

在市中心的时候,行动一般很小心,稍微碰坏一点东西就是赔不起的事情。凭着她的机灵,一步步的躲开这些不必要的麻烦。

小兰还是犯了错误,在热闹的街上的时候碰碎那个花瓶,就是被人碰到。摊主还是不给走,她那个时候真的好无助。她被摊主的老婆捉住,顿时有好多人在围观。

兰水轩又出现了,旁边跟着几个穿着华丽的小姐姐,有一个就是兰紫嫣。他觉得这熟悉的小女孩很可怜,帮垫付了钱,摊主却不敢收钱,再给那几个人送点小礼物。因为他们是兰家人。

“钱,我给,你让她走。”

小兰只是记得面孔,那是抢走他大奖的人。等他一转过身,她立马就消失了。

很多人都这样,处理事情后,都不会给对方留下太多的印象。

白天的时候在摊位帮老赵的忙上菜,晚上的时候,她就会脚底抹油的往最繁华的市中心跑,有时候还会带上大侄子。秦月在门口老是叫早点回来,不要在街上逛那么晚。

老族长走了

王家老族长对她们家很好,就连建房子的用地都是他们卖给她家的。老族长就相当于赵老汉的亚父,也是媒人。族长之所以不敢对他下手,就是因为老爹的干预。

王家老族长和赵老汉父亲是世交,每次去城里,**都会去接待老族长。

小兰的**出事后,到这个村子的时候,老族长热情接待想把他留在村子里的房子住,可他喜欢上城外那偏僻的竹林的那间房子,比较安静。

那间房子已经闲置好多年,以前是读书人住的地方。距离王家村子也不远,**很喜欢。

不知不觉已经过了好多年。

老族长已经很老的了,接近百岁,最近这几年,他一直在药浴中,才能延续生命。

这天晚上,他的精神变得特别的好,跟许多人聊天,尽管这样药浴还是没有停止。这两年的族长一直在老族长身旁,并没有将很多的心思放在和赵老汉斗法。

一切的祸端都是由小兰引起的,族长夫人很想占有小兰作为自己的女儿。

有经验的二婶立马通知村里所有人到老族长的房前集中,赵老汉一家也在。所有人都在门前等候,赵老汉也被叫进屋子里,整个院落里都点起了火把,没人敢睡觉。

葬礼的举行,全村人到位。老族长先对大家进行问候,边吃边问候族里的人,他开始吃东西了,那碗瘦肉汤。他的这一生,很喜欢喝汤。

“我终于可以去见你爹了,孩子”

“不许动赵家。”

深夜时分,老族长安然的睡过去了。那晚全村子的人都哭了,他一走,王家村所有的房子全部不能看见有一点红色的东西,特别是王家祠堂都是白色的格调。

整个王家都带着白色的布匹,祠堂门口是摆满的花圈。里面是族长和老族长的亲人在守孝,里面是他的灵位和灵柩。隔壁村的人都来吊唁,城里的李家人都送来了花圈。

她们也是去吊唁,在赵老汉的要求下,手上也绑上了白色的布条。

她们的到来,和老族长接触不多,也没那么多的话,同时也是为了祭品,特别是那糯米一袋一袋的,那是她们的目标。每当完成后,她们都说要拿回去喂鸡。

也为了接下来好几天的饭,解决下温饱的问题才是关键。这一次,她们还是吃上鸡肉,每桌只有几块,每人一块,比起她们在山神庙的行动收获的东西,少许多了。

在葬礼的帮忙的时候,小兰总是在四处张望,对周围的一切都觉得很好奇。特别是那白戏,道士们不是念经就是在吹唢呐。晚上的时候,除了守孝的,还是道士没人敢在那里逗留。小兰笑得挺开心,还是没人给她那样子做。

几天的夜里,道士们不停的吹拉弹唱,念各种经书。主祭是老族长的大孙子也就是族长的大儿子王博,他要熬几天的夜。

三天后,就是起棺的时候。白戏唱过后的傍晚时分,就是将棺材送到山上,具体的工序,小兰没去到,并不清楚。

他们也是去送老族长一程,半路就和村里的妇人们离开了。特别是外来的人口。赵老汉这几天,披麻戴孝去守夜,把老族长送到墓地,直到埋了老族长。

葬礼后,很多东西都被拿去焚烧,特别是老族长的生前用品,都丢入这大火之中。

姐妹三这次的收获不少,十几斤的生糯米和糙米都有。同时还有一大抽屉的包子。还有一些剩饭去喂鸡。剩饭的可以给老赵看见,其他的不能给,否则会有麻烦。

还有酒,可以拿去街上卖给别人换钱。

捡柴火

王家的老族长的葬礼过后,大姐和二姐就会带着小兰出发,前往山里。那些年的山,就是村里的人最不喜欢也不得不去的地方。靠山吃山,靠水吃水。

三姐妹背着箩筐,拿着柴刀,走上那条道路,出发上山捡柴火。这一趟,她们可能会走几公里的路,直到背回柴火。

在那个年代,柴火是很珍贵的东西,上至大户人家,下到普通的老百姓,一日三餐都离不开那柴火。柴火可以卖钱,换米。在河东城区的市场,还有柴火专门售卖。

那时候的山几乎是很难有柴火的,整片森林都是光秃秃的地面。在家门口竹林,连一张干竹叶都没有,每一颗竹子都是其他人家的,叶子都快写上了其他人的名字。几乎每家的地盘,有多少根竹子都知道。虽然说她们家的房子在竹林深处。

除了不能砍的树,因为每棵树后面都是王家或者是其他家族的财产。树能够爬到的地方,树的分支都已经被砍完。

如果想砍,也就意味着要爬得更高,距离地面20多米。底下连草都没有,只剩下草皮。如果能够在路边,得到一个树杈,不管干的还是湿的,那也是件很开心的事情。也就意味着,可以背一筐柴回去了。那个时候,大姐会上树,拿出那根放在背篓里的绳索,把自己系在主干,再去分支捡柴火。主有树的主干,光秃秃的在那里。

有一些地方是专门有人看守,那是最好的地方,柴火长得很茂密,那是一件不可能的事。路边的桃树是不会挂满桃子的,就算有,那也是酸的。

那里的木材是大户人家的,就连柴火也是。那些是属于世家的山林。那是有山林巡逻队看守的,木材都是专门供应给地主阶级以上的人家用的柴火。世家霸占了大部分的山林。好的地盘全部占领,不好的地盘就留给其他人,这就是那些年的规则,也就是弱肉强食。那些年的柴火跟米一样难背回来。

如果运气好,村落贫苦人们还可能偷偷从世家的山林拿到一些柴火回来。在那个年代,如果不想被饿死,就要学会机灵。每当天气冷到死,也就是下雪等恶劣天气的时候,世家的守林人是承受不了这种天气的折磨的。每当这个时候,也里是姐妹三和其他村子贫苦人家的好机会,每天都能背回一大堆的柴火。

原始森林

那片原始山林,距离家不是很远。听说有猛兽出现,一般人都不敢随便去涉足。

世家子弟带着护卫队进山去打猎,与狼群遭遇,也只有一两个人活下来。那原始森林,还有毒蛇,毒虫等数不尽的危险,范围特别大,有很多人在里面迷路。

只有胆子大的猎人会去那么一两次,每次去的时候都会去山神庙拜山神,全副武装后再出发,这样才能够顺利的回来。

危险和希望并存,最危险的地方,也就意味着有宝物之类的东西出现。

上山的时候,每次能背一些柴火回来,就很不错了。

也许是初生牛犊不怕虎,小兰总是跑进原始森林去把柴火背回来,这也只是捡一小范围地上的树枝。森林里还有许多野果,长得特别的茂密。还有野鸡蛋。

春夏交际的时候,蘑菇就会长满这片森林。大姐和二姐连看都不敢看,远远走开了。后来,小兰从那片山林,背着柴火和野果回来次数多了,柴火的质量特别的好,还有野生的蘑菇。大姐会把那些五颜六色的蘑菇先丢掉,再和二牛送的今天卖不出去的免费鱼,二姐起火,做出一碗热气腾腾的蘑菇鱼头汤。

小梅和小兰也只是在原始森林外围作业,眼巴巴的看着小兰步入那个禁区。风一吹,草一动,她们连柴火都不要,立马就跑。另外,小梅每次都叫她带些草药出来,就是那医药书上画的草药。森林里面充满着这些珍稀草药,不到一两年,家里的后山那块地,被小梅变成药园。

小兰是靠着自己的直觉,很容易觉察到那里有危险,这是她与生俱来的。稍微有什么不对,就会立马退出或者躲起来。野猪群和狼群特别多,遇到野猪群,小兰都会爬上树顶,

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野兽们也只是靠近一下树,就像触碰空气一样,就马上离开了。

也就是那样幸运的事情,她总是乐此不疲的前往那片原始森林。

李家布坊

每年夏天的时候,在春夏交际的时候,布坊就会有空缺的位置,布坊需要大量的人手去上班。

李家的布坊都会招人,这是李家布坊一年的生产旺季,生产旺季也需要大量的人手,开始囤货。

这里的布匹虽然不能跟江南的布匹相比,但是在这个地区也算是物美价廉,李家布的布坊的声名还是有的。

李家的布坊在距离李家宅院不远的一个地方,地域比较偏僻。

地的价格低廉,也比较空旷,也就是占地面积比较大,方便布坊的运作。这个地方以前是墓园,现在开辟为布坊。

城外的农庄的不**人在农闲的时候都会去帮忙,一般临时工的劳动力主要是以农村妇女为主。

没有上学的普通童工也会要,童工也只是很少的一部分,童工的工作职能也主要是帮忙大人们晾布,做一些辅助支撑工作。

她们也会在这个行列中,姐姐们每年这个时候都会去劳动,从而得到一部分的钱。

小兰也去报名,自从学习能力增强以后,她就对这些东西特别的感兴趣。

小兰的记忆里,两三岁的时候,姐姐去工作的消失那段时间,只有她一个人在家,一般都会觉得很孤单。

老赵挑着的担子,就会一个箩筐是菜,另一个箩筐是她坐着。她在摇摇晃晃中,就进入了那个熟悉的东城门。她出生到现在,不知道多少次和东城门擦肩而过。

然后小兰在箩筐上面下来的时候,就是干爹家,张志远侄子一起玩,他虽然比她大一个月,不过太过于墨守陈规,还是她比较机灵,老是把他带出困境。

随着年龄的增长,小兰也发现了,秦月嫂子每当看见老爹的时候都会透露出一股温柔劲。

秦月动作的暧昧,老爹的羞愧,让小兰觉得很不舒服的离开了。

“老爹不是这样的,难道她真的对老爹有情?”

记忆里的布坊是东城区,特别的偏僻的后面的一块空旷的场地,数不清的染缸和正在晾晒的布。

三姐妹都是在早上的时候开始上班,到中午的时候就可以吃上饭。在坊间里吃的饭也是很香的,比家里的还要香。每隔几天,李家会杀鸡买猪肉给大伙下饭菜吃。

染布的地方是比晾布的地方高一米多,是用木板搭建的木台。

小兰主要负责跟姐姐一起晾布,那是一份最轻松的活。有时候还在染布那里帮忙。

姐姐们一般不给赵小兰靠近水缸旁边,掉下去就等于没命,活着的是绿人或者蓝人或者红人。

特别是对于这小不点来说。然而小兰却变红人或者绿人好多次仍然不知道悔改,非要偷看老师傅染布。

每天都会加班到夜里,特别是在那一片红布的海洋里,小兰感觉没有尽头。这是布坊最恐怖的地方,每年的七月是不会随便的在夜里晾布的。布坊每年都会请先生来做法事的,为的是驱逐那些恶鬼。在李家布坊有些东西是不给随便的动的,否则会出事。布坊还死过人,还有人在里面疯掉,这也是每年的七月的晚上没人敢在那里呆的重要原因。

小兰还迷路了几次,就像鬼打墙一样。有的人感觉还会看到几个重影,她仿佛看到有人叫她快离开这座城,赶快离开。

在布坊的时候,偶尔会看到来查账的人,那是李家人或者是兰家人,主要是核对货物的数量。

城北的世家一直对李家不爽,常在会议上跟李家过不去。争端一般都会有理由,一般都会有很多的因素。

矿山的土地比较少,城北农民是无法种植足够的粮食。李家在分界的时候,始终不肯多让土地给城北的普通人家。反而那李家把多余的土地全部种剑麻。

械斗死的是城北人,饿死的也是城北人。城北对城东的怨气是很重的。

在两家的分界地区,两个世家会时不时的发生斗殴事件,饿死的是城北人。为了这件事,城北的人看见李家靠近,都会恨得牙痒痒。

在官府,两家人都在起诉对方,谁也不肯低头。这件事一直是府里的重要案子,一托几十年都没有定案。

这天的意外还是发生了,布坊仓库起火了,有几个工人死在最里面。

在核对人口的时候发现,有几个是来自城北的工人,有城北的口音。

李家被承受巨大的损失,赔了死亡工人的钱和赔付双倍的违约金。

工资发不出来,这一年三姐妹的临时工又白做了。

姐妹三情绪低落几天后,无意间知道节日的到来。

这一年是古家到山上祭祀,也就意味着吃的准备送来。

孟兰节又到了,也就意味着好处就要来了。姐妹三人轻车熟路的往山上去,等待那一年的祭品。

她们还是轻车熟路的把那祭品带下山来,还是把米等东西放进粮库里面。

捕鱼

秋天到了,河里的鱼儿肥美,河水也变得特别清澈。每年的秋天,就是最好钓鱼的时候,也是最好捕鱼的季节。落叶哗啦啦的落下来,漂在水的上面,浅水的地方都会看见鱼儿游动,还可以看到水下面的石头,鱼儿看见人类一般会加速游走,害怕被捉。

八月十五前后的清晨,天气凉,她跟二牛哥去河里捕鱼,是划着船去的,这条河有许多支流,而它又是别人的河的直流,听说河的尽头是可以通向海里的。河口的鱼特别的肥美,距离河东城有上百公里左右。再往前上百公里就是入海口,上城的位置是靠近海口的,那里有三角洲平原。

这条河有着最悠久的故事,也跟她的身世有关,她是这条河带来的,二牛也算是她的救命恩人,是他亲自把她带到船上的。

这几天的日子,相对于以往比较的晴朗,秋高气爽。唯一的缺点就是,女孩子的皮肤变得比较干燥。每一天的生活,还算比较清闲。清晨的河面比较热闹,阳光特别的明媚温暖着身体。这条河有捞沙船,也有货运船,游轮船。

她看见那豪华的游轮上面有个熟悉的身影,是那个晚上救她的哥哥,在和他的长辈谈论风声。看到身影的时候,她直接趴在船底,把头扭在另一边。

对于这事,那是她这一生污点之一,每当想起这事,是羞愤。

她提都不想提,所以也不想看到和那件事有关的任何人,也包括她的恩人。

她开始尝试着划船,划船真的很吃力,是体力活。她根本就没法把船移动,划船的方向是逆着水流的。初学者都是这样,根本就不判断水流的方向随便划来划去的,

河水在晃悠着船,摇啊摇。

讲真的,发呆的人很容易睡觉。小兰总是把帽子盖着头,就睡过去了。他一直拿她没办法。

其实她都是自己一个人和二牛哥去的,二牛哥对她总是那么好,就连午饭也给她多带一份,馒头加咸鱼干。

二牛在一旁不停的撒网,在找鱼窝的位置下网。如果没有鱼窝,就要打窝,用饲料打窝。在河水里撒下大量的料,来吸引鱼群的注意。

二牛哥每当整理好到城里卖的鱼,此时就会把虾和蚌类都丢给她带回家。在船上的时候,对小兰无微不至到某种地步。鱼捉上来后,二牛用驴车拉到城里去售卖。

小兰一般都会在鱼摊等着他回去,有时候还会去老爹那里帮忙。

大姐在准备晚饭的青菜的时候,脸色由晴转阴。看见这两个嬉戏打闹中回来,眼睛直冒火。

两个人就是二牛和小兰。

自从小兰进门,特别是二牛的出现给小兰送东西的时候。她的老毛病也会犯,醋瓶子就会倒,直接把他们定义成奸夫淫妇。

她脑子里总是浮现一些不好的画面,二牛哥在船上和小兰。

结合以前发生的种种,二牛哥对这个外来的妹妹有多好。

“二牛喜欢小兰”

赵小桃心里突然有个主意,第二天清晨带着二妹小梅和王梦在码头等候。

她们帮打下手,给不同的鱼分类,装入不同的木桶里,还要给鱼换水,否则鱼活不到售卖那时,所以卖鱼的需要很多水,是份体力活。小一点的鱼一般都会放河里去的。如果一天都没有收成,可能小鱼小虾也会被带回去做成咸鱼,鱼干等食物。

二牛总是能够每网下去都能够带上一窝鱼,其中还有不少的虾和河蚌,螃蟹,还可能会捞到树枝,另外还有一些可怕的东西。

这天,最让大姐生气又想哭的事情是:

接下来,小兰兰居然打开她最不想看见的河蚌。

“里面有颗珍珠,里面有颗珍珠,里面有颗珍珠”

大姐的开始挺随和的,听到小兰的声音看到这一幕,对他来说就是晴天霹雳。

“为什么好东西都在我手里流逝”

刚才那河蚌明明在她的手里,而被她无视了。她始终觉得那个蚌又丑又难看。

然而那颗珍珠在带回家几天后,就消失得无影无踪了。

那天之后,有好多姐妹来观赏。就连王莲这些自以为是的人都过来观摩,嘻嘻哈哈。

等她们反应过来,珍珠就这样被别人顺走了。

为此,全家人伤心好几天。

在那个年代,就算知道是谁,也没有任何的办法。大概判断珍珠是落在王家的手上。

事情一闹大,将会惹上更大的麻烦。每个人都说没看见,也不知道到底应该去捉谁。

兰水轩

兰水轩在船上和长辈说话,那是上城亲戚来的人,也是生意的客户。他必须小心应付,把客户带到曲龙河去游玩。只是看到他表面锦衣玉食,却看不到他的痛苦。

他必须表现得优秀,才对得起族长的儿子的称号,才对得起兰家继承人的称号。他那优秀的资质再配合那不懈的努力,在外人的眼里是才华出众的**。

然而是那李瑞的出现,差点掩盖他所有的光芒,可能是兰家地位吧,他每次在最后关头都能赢下这局。李瑞还把他的妹妹兰紫嫣给骗走,这是他不允许的。兰紫嫣是旁系出来的,是用优秀和气质掩盖所有人的光芒爬到这个位置,好多人都认为应该把兰紫嫣许配给兰水轩,这样家族才会兴旺发达。兰紫嫣实在是太美了,非常的优秀。

他始终觉得李家大少爷没有动用全部实力。他必须优秀,无比的优秀下去。

别人家的孩子的幸福的童年生活,别人家的孩子都有放学后,别人家的孩子的深夜在睡觉。他的时间只是在上厕所,或者去逛街也是他为数不多的有空的时间。除了吃饭,睡觉,其他的都是被学习,不管自己喜欢还是不喜欢。

别人家的孩子,旁系家族的孩子在玩耍,打陀螺,过家家,还去河边游泳,摸鱼捉虾。而他在读书,还有补习班,还有账房先生的学徒工,任何的空余的时间的都没有。高度的压力,考核都压着他。

还是他大哥舒服,八岁就到上城,然后搭上那几个月的船到达西洋,大哥早就把家里的事情给忘记,在西洋大街的酒吧里日夜饮酒作乐,根本就不记得家乡长什么样子了。

兰水轩十岁那年放学后,补习班的老师都去教育他的弟弟,因为他把大概的学会了,还是把那柳老师教育他琴棋书画,他喜欢兰水轩。

他又被安排去账房里和管事一起去查兰家的帐户,一直到深夜。不查账就去视察,李家的布坊,古家的铁矿,田家的油坊,还有南面白家的米铺。

兰水轩的热症,是从娘胎里带出来的病,天生极阳体质。燥热的情况让他夜里无法入睡。在兰家酒楼那个时候,兰水轩和李瑞对酒,那是同学从家里带出来的补酒。李瑞喝醉的时候,用了真正的实力,让兰水轩喝下许多补酒。

夜里的时候,兰水轩去厨房找水喝,醉到不行的他在厨房误喝甲鱼汤。那个时候,姨太们是聚在一起在床上打牌,除兰水轩的娘以外。那些姨太们集体陪他玩玩。

兰府里老爷在修仙,夫人在拜佛,管家在打理当铺事情,家丁进不了兰家后院,根本就顾不了他们这帮疯子。

这些事是兰家打压下去的事情,兰水轩老了之后,这事还是被坊间的人知道,唏嘘不已。

祠堂

做事的时候都有人来望风,那是姨太们的心腹丫鬟,她们只以主人的意向唯命是从,每天都在帮兰水轩指路和掩护,就是她们的主要工作,她们是和主人一体的,当然要为主人想东想西,她们也只是主人的工具罢了。

兰水轩始终觉得府里不安全,大部分的时间都是和姨太们相约在兰府外的酒楼里。在那些酒楼,兰水轩才能真正的放松自己,姨太们也无所顾忌的玩,没有府里那么拘束。

兰水轩那段日子,是他这一生快乐的时光之一。繁重的学业下的灵魂得到放纵。她们也过得很开心,玩到兰水轩的身体变得很虚弱。

这段时间的兰水轩,补药和补酒是经常的。甲鱼汤和鸡鸭睾丸作成的菜肴,还有很多加了香料的肉类。他经常和姨太们去酒楼吃烤羊腿肉,饮酒作乐。

兰水轩还是提心吊胆,最怕的是他旁系的妹妹兰紫嫣来找他。那是他的恋人和妹妹懂事和可爱,不想让她知道这些见不得人的事。兰紫嫣也并不单纯,她经常把兰水轩桌子上的书带回去,一借不复返。

好多次,她到来的时候,他和七姨太躲在床底,还有时躲在被窝里不发出任何声音,不知道有多憋气。兰水轩也许不知道,他的事早就被兰紫嫣看光了,在窗户旁外面看得一清二楚。兰紫嫣也变得怪怪的,动不动要兰水轩抱抱。

几个月后,他和她们的事情,被管家发现了。

孟兰节要到了,管家为找可以担任祭祀的人,到处找人都找不到。兰家二叔,三叔,四叔都各自有事,不在各自的府中。

“老爷不在家,夫人已经很累的了,事情下来了,到底该找谁呢?”

管家都不敢吵老族长,老族长会把他喷死的。管家只好想到兰水轩。

“对,没错,他是最好的人选,可少爷好几天都不在家,到底去了哪里?姨太们都不在,她们这些日子过得春光满面,就好像新进门的小媳妇一样,而少爷却变得跟虚弱的书生一样。丫鬟也变得偷偷摸摸的,会不会是?坏了,这下。”

管家跟踪那些丫鬟,查下**。还是在府外的那闲置的别院找到他们的,里面是各种嬉笑的声音,管家的威严丫鬟们不敢说话。

在房子出来的屏风上挂满了衣服,全是丫鬟们弄的。再进去一下就是把管家吓坏的地方,白色的帘布后面是姨太们的嬉笑的声音。

在那被简易的帘子遮挡的澡堂旁是那大床,布满貂皮的地方的大床。大床不远布满帘子的地方就是天然的温泉。从温泉到大床需要过好多的白色的帘布。

温泉里的兰水轩正在和她们一起在澡堂沐浴和喝酒,还在半梦半醒中。

红着脸的姨太们和兰水轩一起在享受着这天然的温泉,兰水轩只穿着条裤子左手抱着酒瓶,右手抱着七姨太在不停的说胡话。

管家看到这荒诞的一幕,心脏都停过去了。管家把眼闭过去。回去立马通知府里的老婆子来收拾场面,实在是太荒唐了。

虽然他什么事都偏袒少爷,这事实在是太荒唐了,这事要是传出去太荒诞了。

忠心管家把这事告诉老爷,很快家庭秘密会议就在祠堂召开,只是叫老族长来主持,还有老族长的几个儿子,兰家二叔,三叔,四叔。家庭会议的内容主要就是处理兰家这件丑事。

他被关进祠堂好多天,十五岁的他面对祖宗牌位跪着反省自己。

这个时候的兰水轩两眼发黑,他有好几天都没得睡觉了,虚弱得端不起来碗,还在祠堂里搂着旁边的兰家姨太,始终不肯放手。

兰水轩被关进祠堂之前,犯事的人全部集中在祠堂,深夜召开的家庭会议,祠堂里的烛火都点亮了,整个祠堂变得特别的亮,祖宗也被上香了。他跪在祖宗牌位前,就连那些姨太们也被老爷一起鞭打。

“赶紧把这畜牲和那六个**,套上猪笼扔进河里喂鱼去,这种事要是传出去,兰家的脸皮往那里搁。小小年纪,不读圣贤书,不学好,跑去和小妈们偷,一个是不要脸,那六个是贱命,骨子里透露出一种贱。”

族长生气的说。在祠堂里,高椅子上的老族长对这事特别宽容。

“得了,你整天修仙,老婆都不要。这事,也没什么大不了的。水轩这孩子,从小就有病,这事就这样子了吧,要不给他安排过通房丫头,大晚上的,还要不要让人睡觉了,真是的。”

可见,老族长特别疼爱这个孙子,府里发生的事情并没有逃过他的眼睛。

“就这样办,水轩就住在祠堂里反思,不到他改过,不给他出来。”

其实,家里的下人中有他的暗线,有个丫鬟已经在事发的时候通知到老族长。他开始还震惊,很快就冷静下来。

他不能打击他那宝贝孙子水轩,还有儿子最近在修仙不问女色。那些姨太们也不争气,府里的花费巨大有一半是她们的花销,她们没有为祖宗延续香火,可能是儿子已经到五十岁了。整天打扮得花枝招展,白吃府里的米粮,让她们去陪水轩玩玩也行。

为了给他一个更稳定的环境,老族长还派人收拾了别院,别院里有澡堂和床铺。老族长还让整天修仙的儿子出去外面跑生意,变法的通知兰水轩有那么一个地方,那里成为兰水轩的天堂。这事一直过着,过着。

这事才两月,就被管家发现,还是人算不如天算。

他也被请出来做主,那也是唱戏的组合罢了。

一个月后,兰水轩就从祠堂里放出来了,外面的人只知道他犯错被关进祠堂。他还看见郎中在姨太们的房间里忙来忙去,这天的兰府来的郎中很多。

各院子正在准备安胎的药和乌鸡白凤丸,药材能有的就有的。

“还是水轩厉害,这些不下蛋的母鸡,都能为家里开枝散叶。”

老族长喝着茶,开心的笑着说,还给钱去准备各种补药送到姨太们的房间里去。还是得说,老族长宠爱这孙子。

大夫人本来是想惩罚她们的,要是以往,这错误的程度,她可以把这些妹妹们扒皮。反过来,她想想是自己的亲儿子。

在祠堂里面,她基本是不说话,事后,也买一大堆的补品送过去。本来这孩子跟她没关系的,这下也得有关系了。这是夫人哭笑不得的事,又当姐姐又当娘。

通房丫头

那个翠儿比他大几岁,十八岁左右,出身在南城区白家的农庄。家世清白,吃苦耐劳,她的模样还过得去,老爷和夫人都同意了。

夫人就默许翠儿就是他的通房丫头,翠儿一直是府里最养眼的丫鬟,不管穿什么丫鬟衣服,都特别的好看。十八岁的到他的房里打扫卫生,这几年的少爷变得越来越奇怪,老是对她有种不好的意思。

小翠的打扮是梳着下人的头发,不能佩戴高贵的首饰。全身黄色的服装遮盖着她那发育成熟的身体,那裙底是花边的蝴蝶纹。那是兰府特有的丫鬟服,比其他府里的好点。整个河东城也只有兰府的下人有这制服。

翠儿在事发前,不怎么想去少爷的房间,兰水轩跟头狼一样的盯着她。少爷总是看她那些敏感的部位,就连屁股不知道触碰多少次,她和少爷距离越来越近,感觉少爷的皮肤是贴近她的,也不知道和他碰撞多少次。

她被管事的婆子说动,工资是以前的十倍,每月二十两银子。她还是答应给少爷暖被窝,服侍少爷就寝。

第一个晚上的痛楚,煎熬中到天亮。翠儿是知道男女之事的,听府里的姐姐说过。她还是不怎么适应这些日子,以前的话语中谈论的事情发生在自己的身上。

这是份苦差事,不是一般的苦,兰水轩不是那么容易能征服的。翠儿想想月底那些钱,还是咬牙坚持。兰水轩晚上有可能不回来,在补习老师柳胭脂那里住。

为了舒服一点,她还拿点钱叫别人把她的重活都干了。

平时就是等着其他丫鬟把洗脸准备好的东西到房门前,然后她再端给少爷。她就相当于过少爷的妾室生活的日子,在府里,任何人都会向她问好,甚至有人叫她。

“少**早,少**吃饭了?”

夫人还让其他人去监视妾室,是夫人的贴身丫鬟红儿,不许姨太们勾引水轩。红儿机灵,做事特别的有毅力。兰水轩在红儿的限制下,在府里寸步难行。上街都有个人跟踪。

接下来的日子,兰水轩看见有身孕的姨太。他就当作是陌路人,毕竟府里还有很多双眼睛在盯着。

然而,夫人的手段还是棋差一着。红儿,她彻底的输给少爷,她不止一次看完少爷地下情的全程。

她的偷懒和贪婪也被姨太们收买,她觉得那钱可以去买好多东西,第一次拿去逛街的时候,红儿都忘记自己是干什么的。

她再监视少爷,也怕自己会堕落,在阻拦少爷去那些地方,难免会有肢体的接触。在监视的过程中,她也极度满足好奇心。

她感觉自己喜欢上少爷,那种感觉越来越强烈。就像有股火燃烧她的理智。在夫人的跟前,她不止一次说想去当兰水轩的通房丫头。

兰水轩在跟她玩小把戏,她后来发现自己跟傻子差不多,有时候是,有时候不是。就算是,也找不到证据。

她感觉自己每天都在看那些不堪入目的画面,还没来得及发现和举报上去,他们在假山后面就完事了,衣服都穿好了。

在她带人过去的时候,连人影都看不到。或者有时候,只是看见他和姨太们在聊天,有说有笑。

再这样下去,她都害怕自己会精神虚弱。

她是夫人的丫鬟,还是对这事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地点也变得隐秘多了,根本就无法找到,也是轮流单人的。有时候在深夜的厨房,有时候在假山后面。很多时候,都是到外城区来偷偷做事,或者上山礼佛的时候。

在监视的日子里,可能是压力大,反而使兰水轩和姨太的地下恋情变得更加有刺激,更加的频繁。

红儿还是对他们妥协了,每个月安分的收钱。有时候,就带着夫人去演戏。

翠儿有时都受不了他,他在外面聚会回来,那是最可怕的时候,她的压力很重。后来,也没那么可怕了,兰水轩他去找到乐子了。

兰水轩可以整夜不睡觉,特别是吃烤羊腿多的时候。怪不得那些如狼似虎的老爷的姨太们那么喜欢他。

她还想找个人代替这个位置,晚上真的很难熬。翠儿还是看在钱的份上,还是做好他的老师。在每天的深夜,那是她最难过的时刻。翠儿还是学聪明了,她不给少爷喝那些甲鱼汤,还在房里煮凉茶灌少爷。

在兰府外面就算了,在兰府的房间里,他的青春期必须要有人去牺牲。

翠儿就是牺牲品,她是用自己的青春来换钱的,她最不应该的是往那里投入了感情。在这些日子的朝夕相处,她已经把自己当成兰水轩的女人了。

“将来不一定有名分,少爷三妻四妾的,还会想起翠儿吗?”

夜里的时候,无奈的翠儿在看着兰水轩思绪万分,还是步入梦乡。

上城

兰水轩十八岁,到上城跟五叔学做生意,五叔的生意很好。

在五叔那里的一个多月里的学徒的生活,大部分都是在街道乱逛。五叔在这里的穿着是跟洋人差不多的,西装革履。

五叔对他很好,基本不让他干活,也只是让他适应一下生活。这里的要求跟内城差不多,多了一些玩意。晚上的街道还是那样的亮。

“不要触碰这里的人,特别是洋人。我们兰家在这里除了乞丐,谁也惹不起,不跟你说了,我接个电话先。”

五叔根本就没有时间搭理他,让他自己到外面闹。

在上城,兰家杂货铺也只是一个租界里面的古董店铺。

还有洋人,洋人天生就是金贵。在那关口,有拿着步枪的外国卫兵。

兰水轩过去还要被搜身,就连刀也不给带进去,那是他的护身的东西,随身携带。被那洋人用很怪的**话批评。

“你好,先生,这是违禁品。”

“这是我的佩刀,凭啥不给带啊!”

“先生,你听我解释。”

争执后,那洋人给电话上级,说一大串英文。

洋人也给卫兵发指令,兰水轩被枪指着。

兰水轩被带进**局,在那铁栅栏里度过一夜。

在那强光灯下,他被各种询问,问一些他都不想回答的问题。

五叔亲自过来和洋人交涉,交了手续费才可以带走。

“这里是洋人的地盘,不要和那些祖宗闹事。你怎么不听吗?幸好,**局里有我的朋友,你还算好命吧!”

他们在的是英租界,那里的金黄头发的人很多,规矩也非常的多。

五叔会讲英语,经常和洋人混在一起,把那些乡下看不上的碗碟高价卖给洋人。

洋人看见古董,就像看见美女一样喜欢。

也不是吹,那些花瓶在他的房间里就是一大堆的东西,花盘到处都是。

兰水轩在这里生活并不习惯,最多坐黄包车跑到那江边吹冷风。在江边那里,有些生活不下去的也会选择跳下去

兰水轩,很快就回去了。

兰紫嫣

兰紫嫣很小就生活在兰府的旁系血脉中,好像也是旁系的族人在乡下抱养回来的,是兰家族人的表亲类的,只是那家的女儿太多,她是在外婆家长大的。

族人也是觉得这姑娘挺可爱的,也让她在兰家内城里快速的站稳脚跟,也有自己的一席之地。

兰紫嫣的家境并不是很富有,就连她的最好的族人也只是在兰府任管事的老妈子,也就是她的姑姑能在兰府里面任高职,也只有她的姑姑是能接触到兰府的夫人的。

她的姑姑会把兰府里的点心带出来给她吃,那是兰府做饭剩余的点心,也是做点心剩余的残次品,却也是别人不可以拿到的东西。

在外面也是很高的价格出售,用料贵,用料有葡萄还有其他的蜜糖,绿豆,红豆。

葡萄干是从遥远的边疆那边送回来的,还有其他的冰糖和红糖类的。

点心虽然有瑕疵,还是可以用来食用。

兰敏好喜欢这点心,也要和哥哥们去抢来吃,说是哥哥或者说是表哥更加妥当。

在兰家的内城,她虽然叫兰敏,但是也有其他的东西,她的亲妈是姓兰的,是兰家旁系的人。

为了爱情,也厌倦在内城里的勾心斗角的生活,她的**嫁到了乡下隐居,她的出生是家里的第四个女儿,她还有三个姐姐。

也就是说她的日子是寄人篱下的日子,也必须付出巨大的努力才能迎合别人,让别人放心。

她从小天资聪慧,学习能力强到可以对书本上的内容过目不忘。很快就学会了如何到讨人欢心,也能很快的读懂一个人的内心。

兰敏的五官端正,身子机灵敏捷,学习能力强。

也就是那么优秀的风格,她的姑姑也亲自出钱去培养她,让她去参加内城的舞蹈培训班,好好学习女性礼仪,做好进入兰府的准备。

兰府里面运行的机构很大,需要不少的人手,也是这样的竞争力大,有的人拼命一辈子也进不了兰府,能在兰府里面活着是很不容易的事情,一回来就是荣耀加身的身价。

姑姑每次回来都会去看下兰敏,也会给兰敏带去她想得到的东西。

姑姑老是这样子对她说的:“我觉得兰敏以后在兰家的成长会比我的成就还高,我相信我的直觉是不会错的。”

兰敏也对姑姑的教诲了如心中,也对姑姑在这几年的关爱也变得感恩戴德。

她从小就学会书法和舞蹈,这两样足以可以让她在兰家闯出一番事业。

兰敏的亲生父母很小就把她送到女子学校专门学习礼仪,她也不负众望的把大奖给拿了下来,同时在学校取得优异的成绩。

很多人都说:“真是个聪明的女儿,以后进兰府肯定会有大作为,如果能嫁入兰家嫡系,那会是好姻缘。”

那一年,还是在内城普通百姓的兰敏,偶遇了兰家二爷。

兰敏也只是参加新年的游行活动,并没有把很多的心思放在别处。

她的舞蹈深深的打动了兰二爷,她也只是去参加演出,赚取演出的费用来过个好年。

这次夫人却在宴会上隐约看到了她夭折的女儿的影子。

兰敏像兰紫嫣,甚至比兰紫嫣还要精致的面孔。兰家的二爷的夫人在二爷的耳边说:“我心里有个想法,我想让她来代替嫣儿的位置。”

兰家二爷也默许了这件事,也在说:“好吧。”

兰敏也改名为兰紫嫣,代替的是兰家二爷的夭折的女儿。

她的生活就像幻梦一样,进到兰家大院里的府里,也住在原来的主人兰紫嫣的府里。

兰中地夫妇对那女儿的宠爱就转移到她的身上,那种火就降临在她的身上,她就得以顺利的成长。

兰紫嫣也就这样混进了兰家二爷的府里,也成了兰府的嫡系,也就是兰家的二女儿。周围的丫鬟们每天都会叫她:“二小姐早,二小姐好,二小姐晚安。”

她也继承了宠爱,也得到了资源的培养,本来聪惠的她得到最好的资源快速的成长起来,成为众人的眼里的大家闺秀。

在和兰家二爷到兰府应酬的时候,也在不断的练习酒量,不断的变化的打击,让她不断的学习和成长。她对于事物的变化方面得到快速的应对,也间接的知道兰府的整个商业机密和人脉,也为她日后去处理事务打下基础。

在兰家二爷的府邸,她首先要面对的兄长和姐妹的**和排挤,这种压力是与生俱来的,兰家的旁系人本来就看不起兰紫嫣,更别说兰家嫡系的人了。

在兰府的嫡系有好多人在开始并不看好兰紫嫣,也是觉得兰紫嫣是兰家的府邸也只是个花瓶,也就是林黛玉一样的忧郁人物。

兰紫嫣活着的日子每一天都是步步惊心,一不留神的时候说不定就会被打下来,永远没有翻身的地方。刚到兰家二爷的府邸第二年,兰紫嫣就领教到她们的厉害,风凉话的厉害。

在兰府很多的时候,兰紫嫣看见兰家的小姐们和她们的丫鬟们,丫鬟这类的东西一般会狗仗人势,和主人串通一气的。

她们都会发难:“这是兰紫嫣,也是爹娘在外面捡回来的野花野草。也只是我们家的米饭都长虫了,让乡下来的阿猫阿狗进附近来报销粮食,以免浪费太多,你说是吗。小桃。”

丫鬟小桃也必须知道主人的心情:“是的,是的。她怎么能跟小姐比,小姐才是真正的嫡系,她是不知道是哪里来的野丫头。”

兰紫薇说:“说得我就不是这里的人一样,嫡系的?亲生的?这话真的好刺耳啊,对于某些人来说。什么东西大白天的出来夜游,我们赶紧回去,否则会弄脏我们的眼睛。”

小桃也会回答道:“是,小姐。”

兰紫嫣听着脸红红的,也知道这些东西是针对她的。心里也在暗地发誓:“你们欠我的,总有一天都要还回来。你们羞辱我的,以后让你们知道更痛苦。”

兰紫嫣也得以进入兰府向练习们学习琴棋书画,还有女红等,就连兰府的老师柳胭脂也在夸兰紫嫣。

“真是个聪明的孩子,你真是青出于蓝胜于蓝,老师有你这样的弟子觉得很欣慰,你和水轩都是那么让为师舒服。”

兰紫嫣天生的优秀,也给了她无处的助力。

她的光芒逐渐的碾压了府里很多人,让许多人望尘莫及。无论是参加酒席,还是商业谈判,还是各种重大场合的歌舞演出。

兰紫嫣都能够把事情打点得妥妥当当的,也在十八岁的那年得以陡然的上升。

兰紫嫣的才能在族里的威望得以高升,也把不少人的位置给压了下去。

兄长和弟弟也开始拼命的巴结她,每天都巴不得给她送东西,也只有一个目的,得到兰紫嫣的芳心。

然而,她却不怎么喜欢这些朝三暮四的人,她的眼睛里也只有兰府里面的人,或者是来自上城的优秀公子哥才能够入她的眼睛。

那些姐妹看见她也是客客气气的,还是在兰紫嫣的背后嚼舌根。

姐妹们心底里的不服气,还是在躺下睡觉就可以知道结果,也就是不停的议论。

“你瞧,那外来的贱人的神气样,不就是在大会上去跳舞而已吗?你瞧她整天得瑟。”

“不就是能给兰府争下光,也只是只花瓶。她也只是给兰府做小妾的命,成不了什么大器。等她年老色衰,我看她怎么在兰府得瑟。”

“就是,不就是野地里的花长得好看点,也不知道大夫人在想什么?居然把她认作干女儿,就连大哥都没有这待遇。”

这事,在丫鬟那边,兰紫嫣也是被痛批中成长。

十年,兰紫嫣的成长为大家闺秀,也是世家公子可望而不可及的对象。

她的优秀也身受兰家二爷的喜爱,还是兰水轩青梅竹马的对象,还是李家新秀李瑞的暧昧对象,也是李瑞追求对象。

兰紫嫣还是在各种场合出场,每一次都是聚焦所有人的那眼光。

有兰紫嫣在的地方,就会有动乱,就会有崇拜者,世家公子哥的痴迷,也是她最为骄傲的部分。

在女子的世界里,兰紫嫣就是无以伦比的优秀,可望而不可及的优秀。她永远是那只孤鹰,在兰家**的演出台,兰家的酒店,还有兰府,还有在上城的酒会,她都能暂露头角。

世家公子的激动是无法言语的,他们的眼里也只有痴狂,也千方百计的讨好和接近兰紫嫣。

兰紫嫣也在高强度的劳动中病倒,她在忙完兰家和河南城的商业谈判中还是晕倒,七天七夜的条约签订终于再次让她崩溃,她还是挺着感染风寒的病躯去参加商业谈判,一谈就是七天七夜。

在睡梦中,兰紫嫣还是叫着自己:“一定要爬起来,不能让她们看遍。”

兰紫嫣还是睁开眼睛,她的丫鬟也不知多高兴,就像获得了新生。

“二小姐,你都昏迷一个多月了。好多大夫都给你看了,他们说你气血消耗过多。能不能醒过来,也只能看天意了。兰府的人那个时候开始,见利忘义的人就不再往这里送东西了,就只有我在守候你醒来。”

丫鬟还是给她喂东西。

“小姐,还是你醒过来了。我们又可以重新去压制他们了,真是感谢老天爷,让小姐大难不死,我们的福气必会再次到来。”

烤鱼

八月十五,夜晚到来,月出惊山鸟。

月圆之夜,这个月的月亮真的很圆,圆又大。这一夜,内城里的兰家会有赏月聚会。在祭拜完月亮后,祈祷五谷丰登,和家幸福之后,就是吃月饼和水果赏月的时候,兰水轩和柳胭脂在为兰府演奏《凤求凰》、《春江花月夜》,《花好月圆》。

赵老爹总是把那厚得跟砖头一样的月饼送给她们吃,那是王家村里的**做的。赵老汉总是能把它们啃下去,还说好香。

“数量不多,质量不好。”

月饼里面的馅料是梅菜加五仁,很难吃,又硬。有一年的八月十五,赵小兰在月饼免费试吃活动中尝过那些好吃的东西,里面的馅料是莲蓉,很甜很细腻。

卧龙山的小山坡上有个小凉亭,距离王家村落并不很远,王家村人只要到大路上走半刻钟就可以到。

他们村里的孩子很早就有计划到山上去烧烤,也准备不少的柴火。王家村的一些穷苦人家的孩子,都是二牛的朋友。还有赵家三姐妹,王二牛的妹妹等这个圈子的人。

赵家三姐妹把晚上用的竹签准备好,这是一个很细致的活。那是她们家门口属于她家的竹子做成的竹签。每一根竹签里都是姐妹三人和王二牛兄妹,花了不知道多少心机做的,每一步的制作并不容易。

最多的是王二牛在河里捕捞的河鲜,河蚌,虾类,还有鱼类。秋天的鱼类是很肥美的,冬天的冬捕的也不错,也很大条的鱼,要破开冰层。

王家村的二狗家本来是做丸子的,二狗是王二牛的好兄弟。

今晚他带好多来,那是他们家卖剩下的,也有部分是新做的。

还有晚上买的猪头肉,猪大肠,猪肝,猪脑。

猪肉摊在傍晚的时候,价格会降低一半,老张家和王家村买得起肉的人都是傍晚才去买肉。节日这种事是不存在的,也得起个大早去买肉。

赵老汉也经常买回来做白菜炖猪肉的,相对来说,聚**用的肉是比较廉价的猪头肉和猪内脏,处理起来有点难,这可耗费了那三姐妹的心血。

功夫不负有心人,那些菜被做成很精致的羊肉串、鱼肉串、猪肉串,韭菜串等。

蔬菜类的有地里的生菜,韭菜。王二牛家里的菜地,随便挖。

小兰第一次喝酒,那酒的味道特别的苦涩,难以下咽。酒能解渴,却非常的苦,街上的大人们却那么喜欢喝。酒比生活来说,生活是苦的,酒却是甜的。在老爹的摊前,有一个乞丐,很喜欢喝酒,喝醉以后就躺在路边睡。睡醒继续去乞讨,他也不去追求着啥,只是想过一种放浪的生活。

那些火在烤着食物,食物散发出的味道。也不知道王莲那些人,是怎么知道这里的,也厚着脸皮来了。当然,她们带的是烧鸡过来。

围着火堆跳舞的是常事,旁边的乐队当然是王家的小姐组织,王家并没有白疼她们,笛子、琵琶、古琴,手拉琴,样样都会。

围着火堆游戏,主要是那个瓶口指到那个人,那个人就要唱歌或者回答大伙的一个问题。

小兰被问喜欢谁?

这个年龄,很尴尬。说是少女也不是,说是**也不算。很多人都情窦初开了,在她这个年纪,心底已经开始默认喜欢谁了。这个时候,二牛却是在凝望着这长得很好看的女孩子,从小他就疼爱她。赵小桃这个时候却在凝望着王二牛,整个世界里也只有这三个人存在,火光在摇摇晃晃的。

在难堪下,她最后选择唱一首儿歌。

“我家门前有棵大槐树,有颗大槐树,树下有着我们最爱的……”

她始终不敢说喜欢谁,只是心里模糊中有个影子,也不能确定是谁。

“也只是你,也只是你一直没有出现。”

赵小兰的心中就是有那样的疑惑,这个疑惑很快就被打消。

打猎

冬天的时候,是一年的打猎最好时机。卧龙山上的积雪比较多而厚,也是最好的捕猎季节。山上的积雪一般比山下的厚,踏进去可能会把人给埋了。除非是很了解地貌的人才会懂得该如何走,刚进山的人一般都会带拐杖或者和向导。

这是冬日的一天早晨,天气放晴,也是暴风雪停止的时候,阳光特别的明媚。在卧龙山的顶部可以俯瞰河东城全貌,那是炊烟满城,他们取暖用的。

每当这个时候,人们就会特别喜欢阳光,因为能给予最大的温暖,这个时候的寒冷是可以用棉袄来抵挡的。

兰家会在家里窝着,房间里有炭火。听在兰府任职的人说,世家子弟都往炭火里加入沉香等香料,再跑进被窝,有通房丫头。不过一些经历过很多事情的,经历很多苦难,经历很多风雨的老头,一般都会选择出来晒太阳,不喜欢在房间里待,太闷。

倒是第二年的湿冷,就是雪消融的那时,并不是穿很多衣服就能够抵挡那寒意的侵蚀。春寒才是最可怕的,风湿病的人最痛苦也是那个时候。

王二牛和妹妹王梦,以及赵家三姐妹会往山里去打猎,和那条忠诚的狗前往山上打猎。大黄跑在最前面,那是种欢快,也是种经验,它几乎每年都来。女孩子们上山是去观光的。

冬日的阳光,二牛吩咐她们一定要扎堆,可以打雪仗,堆雪人等。就是不要到处乱跑,否则会有危险。山里不可高声言语,很容易引起雪崩。

八岁的小兰可不怎么想,那是她的老毛病,她玩着玩着就不知道往那里去了。也逐渐跑进原始森林的地界,她的安全区域远远比这其他人要大,那是她捡柴火的地方。

她累得胡乱跑进一个山洞里,山洞里居然有毛毯,而且还是黑色的毛毯。她躺着觉得很舒服,特别的温暖,很快就稀里糊涂的睡着了。她睡醒以后,她觉得这毛毯太舒服了。然而,接下来毛毯开始动了。

这次,她遇到大黑熊,她一直往后跑。黑熊越跑越快,特别是看到自己的猎物的时候,她摔倒了,只是一瞬间,大黑胸也赶到那里。那时候她正在和大黑熊对视,大黑熊突然变得善良起来。也不知道怎么回事,黑熊也是看了她一眼就走开了。

二牛也找到她的位置,开枪警告黑熊。然后把她骂一顿后,又继续打猎了。

雪原中的孢子,是最好捉的,特别的傻。它们会满足自己的好奇心,会重回到原来的地点,去确认到底是谁在攻击它。黄皮子是最狡猾的,虽然毛皮贵,也必须完整才值钱。

远处湖面冬捕的人们,老爹也在那里围观,因为不可能在积雪满地的大街上工,人也不多。没地方去,只好跑到这里,过些清闲日子。作为报酬,老爹总能带一条大鱼回来。

他也忍不住去上前去指导。那个冰窟窿下,所有的壮汉在不停的收网,那是世家的捕捞队,工具比较全面。冬捕的鱼类是,专门供应大市场的,进网的一般是大鱼。

赵老汉也有那颗年轻的心,对捕鱼这事特别的感兴趣。赵老汉不停的拉网,不停的拉。

看戏

小兰九岁的时候,东城门口的酒楼来了个戏班,酒楼是李家的产业,价格比较公道,在城外的农庄的人还是不愿意把钱放在那个地方,票价等于老赵一天劳动的报酬。

当然,李家的酒楼是比不上那些市中心那些酒楼产业的,特别是兰家酒楼,至少是这酒楼的十倍。当然在市中心也有李家的酒楼。这年代,各家族都在明争暗斗,市中心的耳目才是制胜的关键。

那个年代,戏曲是人们最喜欢的东西,也是少数不多的娱乐节目之一。然而,想进酒楼看戏,却不是件容易的事情,门票价格高得惊人。

小兰是个戏迷,喜欢多种戏曲,特别可怜那苦命的女人。她每次看窦娥冤的时候,都想哭,特别仇视跟陈世美一样的男人。

特别是戏班子在的那些日子,整天都找不到人,老赵想都不用想就知道她在那个地方。她不用买票就进去看戏,有时候尾随熟悉的大人进去。最多得是,经常在她家吃饭的老头,是她最喜欢的尾随的托。

小兰在空余的时间,偷偷跑进酒楼的后院。那是戏班子所在的地方,她想见一下女主角。赵小兰真的很喜欢那个女主角,她人长得漂亮又美。

此时的小兰在摆弄戏班子里的道具,有扛不动的大刀,剑,戟。还有箱子里各种角色的衣服,就是有种臭味。

然而,就在这个时候,一些奇怪的响声。后院还是比较安静的,隐约听见一些掉落在地上的东西。

小兰偷听到一些奇怪的东西,为此她还吓出一身冷汗。

戏班的女主角是班主买来的小妾,戏班不能让老婆知道。为此,两人的关系在外面是上下级别,在家里,在班组里,却是另一种关系,也就是情人关系。

女主角好像不怎么喜欢这满是胡子的老头,可是还是畏惧着他,因为他掌控着自己的命运。然而,这几天,她不舒服。

“不要碰我,放开我”

班主那时在骂:

“你只不过是黄家不要的小贱人,不要再清高了。有本事就回上城,看黄轩那老头还要不要你。别指望你情郎,那傻书生来救你,他只不过是草包。”

班主气呼呼的说完后,就出去找人喝茶了。

“草包,也比你这个老东西强”

化妆的后台。只留下女主角在发呆。一会后,女主角崩溃后却在嚎啕大哭起来。

赵小兰听见这些,立马退出了后院。

孟兰节

这一年孟兰节到来,小兰没有跟随小桃她们去山神庙找吃的,而是去了另外一个地方。

赵小兰去了市里,通过那个大门就是内城,也就是兰家的地盘。

河边有许多人在放河灯,河灯随水漂流而去,布满整条城中河。

整条河都是河灯,红花开遍了这条城中河。

内城的池塘许多,那都是属于大户人家的地方。这里摆地摊的晚上住的可能是很小的房子,就是一张床大小的房子。他们不肯到郊外,这里比较近。

院落里面才有池塘这东西的存在,主要是为了防止火灾的发生。

池塘是大户人家观赏的地方,很难看到。

每到阴日的时候,很多人都喜欢往河里放灯来祈福,来把一年的衰运送走。

“河灯很贵,二两银子一个。”

二牛哥还是给赵小兰买了一个,那是他一天的收入。她手捧着那来之不易的蜡烛,慢慢的把河灯放入河中。

“希望老爹能够健健康康,开开心心的长大。”

这天,兰家的子弟和世家千金都在河边放河灯,河灯可以带走人的衰运。

小兰还是看到兰水轩,不过她对他的眼神总是那样的抗拒,觉得很不爽。

他的身边有古家的,白家的千金们在围着。兰紫嫣也在那里,兰紫嫣走路都是很淑女状态的,每一步都蕴含着世家小姐的教养。

生怕做错一点事,走路也是很小心的。

周围的平时都是高高在上的小姐变得如此的淑女,她们狂热的眼里只有一个目标,那就是兰水轩。

小兰在市区主要是闲逛,逛不完的街头,也有买不起的东西,再一次走上那石桥。看着河里的灯,火焰越来越大,她看到了。

河里有好多人在翻滚,不停的往她的地方靠拢。

有位智者在不停的歌唱经文,把那些魂魄推开,然后在她的身旁说了一句空灵的话。

“赵小兰,你明白了吗?这是你的第十世,你才可以活下来到现在。”

那火焰变得非常的恐怖,对小兰的精神意志是极大的打击。

“明白什么?你说啥?”

红色的火,让她不舒服的昏过去。那是一个很奇怪的梦,她被无尽的红火包围着,火在燃烧着她。

二牛把她背回家。在二牛给她擦汗的时候,赵小桃回来了。

“咳咳咳”

二牛吓得毛巾都掉了,但是,二牛的手却摸着小兰的脸还是没放开。

赵小桃更生气了,还是强忍着怒气。

“二牛哥,你来休息下,接下来的事,由我来。”

老赵病了

这一年,小兰十岁了。

老赵却在这一年做饭的时候隐约的虚弱起来,动作也比以前更加的缓慢。路边的行人一般都能看出来,他已经不行了。两年前,他就隐约觉得不对劲,始终硬撑着。

他放置好东西,整条路变得摇摇晃晃起来。那症状更加厉害了,感觉门框摇摇晃晃。十年前的症状重现,他再次失去知觉。这次,比十年前更加严重。

他仿佛看到了老婆子向他招手。

那天傍晚,他还是在老张家的门口倒了下去。老张把他背到了回春堂,郎中给的药方都是补血气的,里面是一大堆补药,特别的珍贵。有些是可以替代,有些不可以。

除了一些重要的昂贵的补药外,还有一些山里的草药。三姐妹到山里采回来的草药。

这几年的时间,老赵还需要在家静心调养,否则,命就没了。老赵,这几年不能再做粗工重活,需要卧床静养。

兰家招丫鬟,大姐小桃年龄到十六岁以上,很顺利通过兰家干事的考核,进到内城。小梅在家照顾年迈的父亲,打理家务。

为了老赵医药费,小兰在老张的介绍下进入李府的厨房当帮工。小兰的厨艺还是可以的,毕竟在东城门那条街工作过几年。

这一年,小兰几乎做过厨房里的所有工作,挑过水,劈过柴火,还烧过火,切过菜,炒过菜,还有给李府的主人上过菜。布坊里的厨房夏秋的时候需要人,她就会去布坊帮忙。

然而这一年,小兰在送菜给李家公子李瑞的房里时候。

她被他捉住了手,把小兰抱在怀里。再给了他一巴掌,就离开了。

“流氓”

以后这送饭的活就丢给别人干,好了。她心里在抵触。

那是其他丫鬟大妈最喜欢的美差。但是,她不喜欢被这被心里定义为浪公子的家伙调戏。她毅然拒绝了这活。

李瑞是李家的年轻一代,风流倜傥,才华出众,属于李家世家公子最优秀的。

他还是府里的财务干事,李家的每一笔帐户都会送到他手里去复核。

这天,他也不知道自己吃错什么药,脑子抽风了,把送菜上来的小兰给捉住,不想让她走。事情已经接近到很严重的地步,被一耳光打醒。

他始终觉得这丫头有种特别的气质,总是有种熟悉的感觉,那是来源于他的直觉。他成功的秘诀之一,就是相信自己的直觉。

他很喜欢也很想得到她。每当想起这事,李瑞总是在书房里傻笑。

他不想放手,这是本能的驱使。这件事也成了李府的一个趣谈,只是在小兰背后议论。

这时候,十一岁的小兰全身虽然穿着丫鬟装,那气质已经养成,那即将成为少女的小兰开始蜕变,很多人都喜欢她。那黄色印着梅花的丫鬟装,是以前的淘汰服装。管事把这衣服交给她,其他的丫鬟穿新天蓝色的服装。

在李家的晨会上,她在李府中等于另类。蓝色中的浅黄色,特别的标新立异。不知道的还以为她是厨娘的身份的人还以为她是丫鬟中的管事,来李府的人,有什么事都问候她,询问李府的人在哪?每次都这样,只剩下一脸茫然的她,看着李家大门口的池塘。

不过淘汰的衣服特别的多,有二十多套。自从她去少爷房里,不小心被少爷轻薄的事情发生后,那些衣服都被她们抢光了。

可能就是这种气息吸引他,李府的丫鬟以后送饭都穿小兰模样的衣服,跟她一样的打扮。

李府往事

李瑞的才能比兰水轩差点,所有人都说李瑞远远比兰水轩要好。李瑞的风流也是在东城区出了名的,那是他青春期的荒唐事。

他处事比较冷静,对毛类的东西不喜欢,对毛类的东西过敏,若大的房子连鸡毛掸子也没有。

如今,二十多岁的李瑞和其他公子哥去冰月湖边的酒楼喝酒,还有和内城里来的烟花女子夜夜笙歌。如今的他主要的目的是交际和应酬,为李家抢回来不少生意。

李瑞的故事得从几年前说起了,祸起于那地方,李家大院。

李家的四姨太,一个比他大十岁的姐姐。

这十年,四姨太对他的情有增无减扮演的角色是他的地下情人。

他的青春期应该是四夫人带过来的,如果没有四夫人,可能李瑞的过往还会好点,他为四夫人付出的,别人是不会明白的。

如果没有李瑞,也就没有如今衣服华贵的四夫人。自从事情发生后,两人私底下的关系是跟夫妻一样的,李瑞经常在四夫人的府邸过夜。这事持续好几年。

府里有不少人知道这事,也对这事很觉得很平常。老爷本来就不喜欢四夫人,这才是事情的开端。

富家的世家公子,衣食无忧,控制力是没有下面的人那么好。敏感的时期,肯定会有很多的幺蛾子。

府里面还有一种说法,就是四小姐很可能是李瑞的女儿。

四夫人进门的时候,二十岁的她的倾世容颜,就连参加喜事的兰家四叔都有点心动。她是府里最小的最年轻最漂亮的姨太,是城外农庄嫁过来的。当时的李瑞只是在参加婚礼,放学后回来就吃饭,吃一顿很好吃的饭。

李家老爷好像几天后就不再想去她那里,四夫人还像个孩子,什么都不会。

也许是她出身不好,是城外的农庄为了抵债把她嫁到李家的。

也许是她太木衲了,除了美色,智商还是太低了。

也许是她性子太弱,就连一个下人都无法使唤。

李家老爷还是不常去她那里,她的院子里逐渐被冷落起来,就连庭院里的树叶也没人扫。

或者说是二姨太和三姨太有办法把李老爷迷得团团转,从而得到不少的零花钱。

事实证明,四夫人已经被冷落的了,她还经常被府里的人打压,她的福利大大的减少,她的房间里连瓜果点心都没有。

四夫人每个月得到的钱很少,少到买首饰的钱都没有。

丫鬟见四夫人太弱,每天都在偷懒,中午才起床。丫鬟的生活舒服到月份就领工资。有时候,半个月那丫鬟,都不到她院落里去。

她穿的衣服甚至还不如丫鬟,衣服上全是补丁。衣食住行都是自己一人操办,饭都是少一顿的。

四夫人要是等别人送,每天也只是一顿饭而已。

就连开锅的青菜也是她自己一个人种的,菜种是她单独一个人到街上买的。四夫人的院落里几乎都是这些花花草草。

房子也是破破烂烂的,下雨的时候,没人修补。她只好拿着一个盘去接水。四夫人或者拿几个盘去接水。

冬天在没有棉被的被窝里,她咬着牙。甚至把院落里的枯枝收拾起来,做起火堆。

她的命运转机是第二年的夏天,就在的是李瑞的身上。她的院落就在李瑞房子后面,高围墙他并不知道里面住的是谁,可能没有人住,还是静悄悄的。

十二岁的李瑞,为了她的院落里的桃子,毅然爬上了高墙。

在那树上不小心掉进她的院落,李瑞看见趴在草地上找东西的可怜巴巴的她,那是一个很漂亮的大姐姐,有一种莫名的熟悉感。

那是穿着破烂,旗袍上有好几个补丁的女人,李瑞唯一看得过去,就只有那梳得特别整齐的秀发。

他就把好多事情的来龙去脉都弄清楚了,他原来有个四娘,一个从城外农庄嫁过来的女人,一个楚楚可怜的女人。

接下来的日子,李瑞有了新的工作,有了新要照顾的人。

吃完饭后,李瑞经常给她带一碗鸡腿饭或者是腊肉饭,还多倒一碗汤水。

送到李瑞房里里的饭都给她送过去一半,有时候,他直接把饭端到她的房里,两个人就这样一起把饭吃了。

水果和糕点,李瑞都会往四夫人那里送去一半。

多余的家具,他都会往四夫人那里送。

空闲的时候,李瑞还上她房顶给漏水的地方加瓦片。

他还把墙给推一半,做成一个小门口,方便他到那里送东西。

李瑞就连寒冬腊月都给她添置了一床棉被,还把他的棉衣送过去。

四夫人生病了,李瑞还亲自给她煎药喂她喝下。在生活上,李瑞就是这样对四夫人的无微不至的照顾,甚至在她虚弱那时帮洗衣服。

李瑞放学后的时间,都是去四夫人房间里度过的。如果没有李瑞的照顾,就没有四夫人。

李府往事二

十四岁,

在思想和行为上,他还是一个稚嫩的男孩。李瑞的思维还是四书五经中的正人君子,没有被世俗而污染。

李瑞每次和叔公们去和上城来的客户来谈生意,他是跟随去学习的。

客户喝完酒后,就胡乱说话,说一些他听不懂的内容,也就是夫子说的伤风败俗的事情。

“上城的夜总会的姑娘特别的多,还有里面的洋妞,比起乡下的漂亮多了。”

客户还调侃他还太年轻,不懂世事。

“小伙子,我像你这年纪,早就可以娶老婆了,你这样子,李家是不会兴旺的。”

叔公也说可以帮客户在醉香楼物色几个漂亮的姑娘,然后生意就这样谈成了。

醉香楼前,叔公叫他在外面的茶厅等候,不许跟进来,里面不是小孩子待的地方。

十四岁的李瑞看着那些沉迷在红尘中的女子,也只是好奇。

他为了解决尿急问题,就进去了那醉香楼里面找厕所。帅气的李瑞还被几个姐姐推来推去,她们非要他喝酒。

“小帅哥,来喝吧!”

醉香楼里面的场景是特别的香艳的,香艳下是肮脏的交易。李瑞还是到厕所里尿了。在一楼的他从厕所走出来,在客房的门缝里看到客户们在房间里面和姑娘们所做的不堪入目的事情,李瑞只是好奇的看看,他连心脏都停止了,这女人怎么那么贱。

他刚刚回到茶厅的桌子坐着,那李家叔公就立马出来了,把他带回李府。

那个时候,整个班里都有一种很奇怪的风气,精英班学习快,还有一些超出范围的书。

连他隔壁的同学书桌上都有那种书的插画,藏在最书桌的最底面。

厨工课上,师娘在讲台上给大家上课,一本正经的切菜。以前的师娘给他的感觉是姐姐一样的温暖,而这次发生了本质上的变化,他以前没注意到的细节,现在都浮现在他的眼前。

师娘的穿着是白色绣花的旗袍,外面还有黄色的纱巾。他看着师娘的敏感部位。

四夫人天生就是童颜,不管什么时候都是那小孩子稚嫩的面孔,很清澈的眼神,就连做人也很天真。

和她容颜相反,四夫人的身体却是发育成熟的。

她被那白色的旗袍遮住了,那紧身衣勒得很好看,手绢是白色的丝巾。还有那双绣花鞋,绣着梅花的绣鞋。在四夫人的房间里,他一直是盯着她看,以看师娘的角度看她。

他一直在看,把那四夫人都觉得不自在。

后来,她才慢慢的平静下来。

他去参加聚会后回来,李瑞喝完酒有点神志不清不知不觉的到四夫人的院落。

四夫人看见他从外面回来,走路都打摆子。

她立刻便起身的给他倒茶。

“你怎么喝酒了,我给你倒茶,你先坐着吧。”

四夫人可能已经是快入睡,刚刚起来。

她倒茶的时候,他从后面抱上了正在忙着给他倒茶的四夫人,闻着她头发的香气。那时候的冲动,是不可控制的。

四夫人的茶杯掉到地上面,惊吓的她没有做出任何反抗,选择跟个木偶一样让他随便行动。

“他还是来了,无法控制的冲动。”

她知道,这一天始终回来的,只不过是来得快点。毕竟是李家大少爷,也是她的救命恩人。

李瑞很快就清醒过来。

她是他的四娘。

他几乎每天都会到四夫人的院落,少去一天就不舒服,除非他有事不在家,在家肯定是在四夫人那里。

四夫人好像把那事给忘记了,不再提及。

李瑞还是那么喜欢看四夫人,她一直在织布和做女工,无聊打发时间和拿去换零花钱用。

丫鬟小兰

不知不觉,小兰在李府待一年了,她也逐渐熟悉什么该做的,什么不该做的。

这一年已经小兰十二岁。

李府坐落在东城区最繁华的地段不远的一处安静的地方,距离布坊挺远。

想去布坊的要骑着马车,走一段路。

府邸是没有兰家那么豪华,也有很多院落组成。家门口是池塘,池塘里有鱼,还有个荷花池,池塘中央还有个凉亭。

除正厅,后花园,厨房外,还有许多院落。只有两个院落是丫鬟和家丁们住的。她作为厨娘,和丫鬟住在来春院。她的床位的窗户是朝北,每天得不到很多阳光的照射,她总是跑到婶婶的房里去睡。婶婶是干爹的表亲,老张千叮咛万嘱咐一定要照顾她的。

“小兰,过来帮我下个饭菜,就简单的蛋炒饭吧!”

婶婶总是这样子叫她。

小兰在布坊忙的时候就会去布坊帮忙,不忙就回这里帮李府的忙。

对于小兰,她最喜欢在布坊帮忙,那里有王家村人,特别的亲切。

李府里的这些院落,有的是少爷住,有的是小姐住,有的是夫人住。只有一些很偏僻的,向北的院落是给下人们住的。

李家老爷除正室外,还多娶三门姨太太。

李瑞是大夫人所出,是未来李家的继承人。才华出众,白天在布坊视察和乡下收租,晚上去算账和应酬。老爷不在的时候,李府许多正事都是他来主持的,府里很多丫鬟都喜欢他,羡慕他有多么的好,他就是府里不少人最所喜欢的。他身边不缺女人,还有七个小妾。然而,他还是府里最受欢迎的人。

还有个李文,是二姨太的儿子,整天游手好闲,十六岁就进赌场,青楼混。整天都给家里惹麻烦,也被其他世家子弟殴打。每次都这样,然而这些教训却没有用,每次都出去惹麻烦。

三姨太有个儿子李程,十二岁左右。在书本上读书特别厉害,受先生的欢迎。然而在现实处事实在是糊涂,经常被人骗得团团转,有点笨。李老爷最不喜欢的就是他。

四姨太,三十岁还是那样貌美如花,她有个女儿叫李敏,今年才十岁,很是机灵。她整天管小兰当姐姐。大少爷和四夫人的关系很私密,还有人说,李敏不是李瑞的妹妹,而是女儿。四姨太本来是被打压得很厉害的,女儿生下以后,就受到大夫人的极力的照顾。

不过,想在李府呆就不要说四姨太的情感历程,第一是少爷李瑞的打压,第二,大夫人会整死你的。

他们都是含着金钥匙出生,身份特别金贵,衣食无忧,基本不用干活,必须干活才能拥有更多的福利和权利。

李府家里的仆人不是很多,管事和丫鬟,家丁,杂役一起只是一百多人,大部分的李家族人都是住在东城区巷子里的院落,白天就得去布坊上班。

在这一天,她被管事告知,收拾东西到少爷的房里,照顾少爷的日常。

她本来已经让少爷忘记那件事的了。除夕那天,她的出现引起的少爷的极度的兴趣,千方百计的找她是干什么的。

他极力要求要个丫鬟,还必须是她。

她被安排到少爷的房间做贴身丫鬟。

“这次的钱是你在当普通丫鬟的十倍,哄好少爷,你还可以休假,千万不要爬上少爷的床就行。”

“切,谁稀罕他。”

管事李婆帮她拿东西去李瑞的房间去照顾他的饮食起居,不做的可以直接出府了。

“小妹妹,我们又见面了。”

小兰还是吓得不行。

“死就死吧!”

那个被府里传说的风流大少爷,以后的日子肯定是度日如年。小兰兰开始一本正经的做事,丝毫不搭理李家大少爷。

一天

自从小兰当上李大少爷的贴身丫鬟后,她便住在少爷房里的外面的小床里,单人的床就是她,就算半夜,李瑞想喝水,她也得起床。

以后,没什么大事的晨会,小兰都不参加。她也去不了,她的时间都是少爷的。

管家婆子先培训她三天,直到她动作标准再离去。

“不要偷懒,随时检查,你**的是李府的形象,以后要跟着少爷去回客的,不许偷懒。”

小兰每天都是晨时前起床,给少爷准备洗漱的东西,毛巾,剃须刀等东西。

小兰再到厨房里打一盆热水,再把毛巾摆好位置。

上午的时候,小兰会跟着少爷坐上李府的马车,到布坊去视察工作。

布坊的管事对他毕恭毕敬的,小兰还会看见王家村的妇女们,她们百般讨好小兰,给小兰带来各种糕点。

“她是李瑞少爷的丫鬟,李家少爷很喜欢她的。”

中午的时候,少爷会跟老爷还有家人们吃饭。她站在少爷后面,或者在外面等待少爷吃完饭,再继续跟着少爷。

下午的时候,李瑞会带她进内城的酒楼,这次是兰家的人来收帐户。小兰必须耐心地等下去,这是很漫长的过程。没有人叫下去的,她必须站三个时辰。

“抬头挺胸,不许笑,不许说话,不许低头。”

管事婆子的话语在耳边回响。

傍晚的时候,李瑞会去酒楼里去陪其他世家少爷喝花酒,那是烟花之地。

小兰一步都不敢踏入那些地方,老鸨也不给她进去。秦月嫂子抱着她进内城那时,幼年的小兰在看着那些花枝招展的女娃。

“那里的人脏,小兰不要看。”

她不知道那里是跟她的身世有关。

小兰回李府后,给他准备洗澡的热水,这不是轻松的活。从厨房到少爷的房里,有些路程。

来回得十来趟,如果遇到其他好心的家丁,就是好事。这事本来需要两个人做的,家丁是提水的。

上次家丁跟她吵架,把这活都丢给她。李瑞也没有询问这些,直到冬天才发觉家丁在偷懒,这才把家丁的工资加到小兰的身上。

等他半夜回来,就进去洗澡。

李瑞这个人,看起来是才华横溢,但是洗澡的时候跟个混世魔王一样,水桶里水花在飞溅,每次都把小兰身上的衣服弄湿。

不知道他是喝醉,还是在装傻。

“混蛋,再这样,你之后就不要洗澡了。”

等他洗澡后,小兰再关闭房门,窗门,她才可以睡下。

小兰睡觉的时候,就已经是快到子时了。半夜那个时候,李瑞又要水喝。

未婚妻

李府上下的人都知道一件事。

他从小就有个娃娃亲,是城西田家的二千金田心莲。

每隔几天,田家二小姐都会来家里一次。她在为进李家做准备,熟悉下李家。她最不喜欢的是四夫人和深山的那七姐妹,因为她们和李瑞有关系。

她来李府最重要的目的就是加快进李府的步伐,引导李家老爷夫人订下成亲的日子,这样就出现在李府的饭桌上。

田心莲表面上对各位还是好好的,转身就会对小兰各种冷眼。甚至夜里把房间里的赵小兰赶出去,她就睡在赵小兰的房间里。

小兰是最靠近少爷的雌性生物,府里很多人都在传他们的暧昧关系。其实,就是一些小是非。

少爷第一次见小兰的事情,传到田小姐的耳朵。她心里的怀疑越来越重。怀疑心越重,也就意味着怒火重。

“我的眼里绝对容不下一颗沙子,家里的位置一定是我的。”

小兰在这些艰难的日子过一个月,总算能够应付田心莲。

她跟李瑞没什么。

她也不怎么喜欢李瑞,在田家大小姐的监视,连带着丫鬟,好几双眼睛的跟踪。

“他实在是太自以为是,我怎么会喜欢这无赖,给我滚。”

田家的丫鬟放心也在骂道:“哎呀,一个小小的丫鬟,反了天对姑爷无理。”

这个月过得很艰难,她也初步适应这些生活。她们的到来也给小兰莫名的舒服,饮食起居都是田家大小姐置办的。

赵小兰回家半个月再回李府也没人知道。

李瑞早就被那大小姐烦死了,根本没注意到小兰跑那里去了。

后来是,田家知道小姐在李府胡闹,让人把她抬回去了。赵小兰苦日子也要到来。

丫鬟的日子,是打不还手,骂不还口的日子。吃的是主人的剩菜,住的是集体的房子。听见管事的叫唤,感觉跟丧钟的声音一样难受。在李府,除了许多明规则,各种注意和作息时间。

也有不少的潜规则,那是李家错综人际关系,李瑞和四夫人的关系。最怕的是,李家二少爷的各种骚扰,小兰的相貌是肯定逃不过的。李家二少怕的是他大哥李瑞,才不敢乱来的。

丫鬟再努力也只是一两银子的收入,家丁二两。赵小兰的是十两银子,也是贵为贴身丫鬟。

管事的婆子也是三两。

管家的不太清楚,他是老爷的跟班。

在李府待了五十年,八岁那年就在李府当个小杂役,一步步升,三十岁前就是李府的管家了。

他的钱,就是李家的钱。

家里的日常都是他打理的,出事就是他负责。李府的话事人除了老爷和夫人,李瑞外,就是管家了。

“在李家可以不相信李瑞,但一定要相信管家,只有他才**李家的利益。”

李府里的家具,小到白菜和柴火都是他采购和置办的,大到账本的制定。

管家会把这些交给李家的老爷看,当然李瑞也可以。李家人要确定最后的事,才可以安心的把账本拿去和兰家对账。

世家公子聚会

又是一年八月十五,小兰并没有和往常一样回家探亲。

小兰本来是可以回家探亲的,在她收拾回去的礼物时候得到管事的命令,在中秋节前往世家待命。

在李府,贴身丫鬟的高工资伴随着高强度的付出,没有时间去和其他的丫鬟们交头接耳,更多的是跟木头的机器一样听从主人的差遣,而且又不能犯错。

管家给三倍工资让她去陪少爷去参加一个重要的聚会,不想让少爷单独一个人赴会。

城外的冰月湖避暑山庄,是世家公子很喜欢去的地方。

天中月,水中月,月影随心,通过那九曲的桥梁到达那湖中心,那个巨大的包厢,也是贵宾级别的待遇。

八月十五的天气并没有那么炎热,反而是清凉的感觉涌入心头,在河谷地区,随着夜的深入得多穿衣服。

赵小兰还是第一次去参加这样的聚会,心里难免紧张。

尤其是在那么多的公子哥,不免有点花痴,她又看到了那个兰水轩,害怕又厌恶的情绪涌上了心头。

可是,她却忘了,她只是个随从丫鬟。

她在其他公子的丫鬟和跟班扎堆,内城的丫鬟和跟班永远都是那么的傲慢。

他们始终在这聚会里觉得高人一等,连正眼都没有看小兰这些东西南北城区的世家的丫鬟。

兰家少爷兰梦轩的丫鬟,那双眼睛只是看到世家公子,直接忽略她们的存在。

李瑞在东城区身份高人一等,来到这里也只是个很普通的少爷。

田家的千金田心莲立马坐在他的旁边,大伙都说他们郎才女貌,天作之合。

他一直都不说话,只是来看其他人说话,也在气淡神闲的喝酒,等待着四方的压迫。

赵小兰也只是在等待着,在冰月湖边看着那些美景,也只能通过这样子的赏月。

李家的烦恼是兰家的人最近要的利益份占比越来越高,以前是六四分,现在是七三分。

兰府占七成,李家三成。

今晚的聚会是由兰家大少爷来主持的,来的有东南西北各大世家的公子哥。

还有很多连李瑞都不认识的人,应该是隔壁城来的客人。

酒过三巡以后,兰家说要成立慈善基金会,要各位捐钱。

这突发的事态,李瑞早就想到,每次聚会就是一次利益的对冲和赌博,也得往里面交钱,这是无法避免的事,越是隆重的会议,安排的杀机也就越严重。

李瑞往那份捐助表里写了个李家还可以承担得起的数字,五百两,已经不能再多了。

古家少爷比他多捐五百两,在一旁嘲笑他。

“李家最近生意不好,李老弟怎么过得那么寒酸。下次,干脆就别来丢人现眼了。”

李瑞则高声的说道:“古家的收成那么好,看来今年可以给主家多交一倍的钱。”

接下来是,兰紫嫣带领的舞队在跳舞在庆祝基金会的成立,大伙的目光都在兰紫嫣的身上。

赵小兰在湖边的那时,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感觉推力在后面很快,她都没反应过来,就掉入冰凉的河水中了。

“有人落水了。”

赵小兰的脚踏空后,掉水里去了。

“救命啊,救命!”

小兰被人推下水了,很有可能是古家或者是田家的人。

李瑞第一个跳进水里,向她靠近。

李瑞上岸后,立马把她抱上了马车。

回去的时候,小兰在车上被李瑞在车上冷眼相向。

“下次叫你到处乱跑,就不要让你过来了。”

回到家的时候,大概了解事情后,管事的婆子先是关心少爷怎么样,嘘寒问暖。

对于小兰那楚楚可怜的样子,管事的婆子立马痛骂。

“少爷差点被你害死,你不好好的关心少爷,还把他拖下水”

小兰被各种骂后,回房里把衣服换了,这就是丫鬟的命。

“打不还手,骂不还口,主人犯错,丫鬟得抗住。”

她半夜到厨房把姜汤喝下,再一步步的爬回少爷的厢房。

她再上床睡下了,明天还是得晨时以前起来去照顾少爷,没有任何理由去做这事。

祭祖

八月十五以后,李家就会去山上祭拜老太爷。

他是创建李家的人,李瑞的曾祖父李显。

这次做得比以前仪式要隆重,祭祀的贡品跟过年差不多。

听说是十年一次的祭祖,李家上下都是格外重视这事情,整个李府这几天,一直属于忙碌的状态。赵小兰也跑回厨房里办事,为的是靠近婶婶说说话。

半个月前,李府就开始准备这次的祭祀。年前,有人早就在族会提出。

“太公的坟头,好多年都没去祭祀过了,得去看看了。”

小兰都被管家叫到厨房帮忙做馒头,桂花糕,春卷,麻花等。管家一大早就把在白事店订好的白金,宣纸,蜡烛等给整理好。

祭品有牛腿,烤乳猪,鸡。

还有烤鸭,烤乳鸽,还有烤鱼,各类点心等。

这些只是小兰看见的,还有其他的部分不是很清楚。

估计也是今天早上处理的那些糕点,赵小兰的昨天晚上就在厨房里和婶婶做糕点,以为第二天祭祀太公用的。

李家除了几个人守家外,那几个人已经是半只脚踏入坟头,是李瑞的叔公之类的,不能再爬去拜山了。

所有人都要往山上去,赵小兰是没有马车坐的,能坐马车的都是李氏宗亲。

到城外六里那片竹林旁边那里,再往前走就没有路。

旁边是乱葬岗,赵小兰的娘亲就葬在那些地方。

李瑞再步行上山,路过冰月湖。

赵小兰也必须抗二十斤的东西上山,这是李府的下人的命运。

再到那片阴森森的山林,就看到那被藤条布满的坟头了。

这还不是河东城最好的墓穴位置,最好的应该是兰家的主人。

风水好的位置是内城的家族。谁是内城的主人,就有调度河东城所有资源的能力,土地可以霸占,就算是坟头位置都可以霸占。

除草这些活是由李家的族人干的,以**李家对祖先的孝心,小兰这类的丫鬟和仆人不得靠近那坟地十米范围之内。

李瑞是主祭,跪着给太公敬酒,站在坟前的还有李家嫡系族人。

风越来越大,也只有她才可以看到风在运行的轨迹,那是黑色的风。

附近不远的小兰却看到了很不同寻常的东西。

坟头上的老头在小兰的身上的目光停留了许久。

“你是谁?”

他在不停的摇头。

“小姑娘,以后发生什么事,你一定要把李家带出去困境,一定不要埋怨李家,我那曾孙他已经尽力了。”

那个坐在坟头上的老太爷直接对她说:“姑娘,河东城不适合我,如果想避开,就远离这个是非之地吧,我的时间不多了。”

随着那些鸡血的坟头纸的降临,那个虚幻的影子再次进入沉睡,眼前的一切恢复到原始。

回去的时候,小兰的身体很虚弱。

李瑞直接去了布坊,晚上他是不会回来的。

布坊最近接大单,他需要在那里通宵监工。

走之前,李瑞告诉小兰饭桌上的剩菜可以随便吃,吃完再把碗筷拿回厨房洗干净。

“牛肉,猪肉,鸡肉,鸭肉,鸽子肉,那个混蛋只是吃一点而已,留下不少好东西。”

那也是小兰做他的贴身丫鬟最开心的事情,也是在李府里唯一的幸福。

“吃得好,穿得也好。”

节日的时候,鸡腿是常有的事情。

回家

祭祖后的第二天,她可以回家几天。

在管事的房子里,赵小兰在等待着钱的到来,她就可以回家了,李府的财务在给她算工钱。老规矩就是,赵小兰必须给二两银子财务才可以顺利领到工钱回家。

她拿到钱就推开李府的大门,简单和家丁打招呼。推开门那时,只是一点点给小兰出去。小兰都是从后门出来的,这是丫鬟的路径。李府的大门,只有在会客时才会大开。还有一种情况是,李府主人出门,才把门给推开。

小兰还是打开那个家门,藏着赵小兰十几年回忆的地方,竹林外面就是王家村。

只是姐姐小梅在家打理家务,赵小梅这几年都是盼望着赵小兰回家,能够看看她。当年在院落里种植的桃树已经快覆盖整个院落。

她说:父亲一大早就去老张家了。

也就是小兰的干爹家,赵小兰最熟悉的路,那条曾经的生命线。

还是那样熟悉的路,街边还看见卖鱼的二牛哥,他变成大叔的模样,在人来人往的街道看见那个熟悉的身影,他还以为看错。

“二牛哥,好久不见。”

她还是跟以往一样,朝着王二牛就抱了上去。

“小兰,是你?都长大了,让二牛哥仔细瞧瞧,都不得了了。”

虽然这个怀抱很好,特别温馨。

他不敢再继续抱下去,小兰已经长大。在大街上抱着大姑娘,会被人误会的。

在襁褓中嚎啕大哭的女孩已经长大成待字闺中大姑娘,她的气质让他的心里无法触摸的感觉,既熟悉又陌生。

“是的,转眼就十七年过去了。”

他还是看着小兰走进那条小巷子的身影,小巷子的深处是干爹老张家。

到干爹家的四合院落,这院落里充满着小兰的回忆,这里也是她第二个家。

赵小兰问候一下干爹和老爹后,就到织布房里去看嫂子织布,嫂子织布的速度还是那么快。

大侄子张志远去学校读书了,也是卧龙山学院,并不是重点精英班,只是普通班而已。

傍晚的时候,她就扶着老爹回家去了。

赵小兰走回去的时候,他们在二牛哥那里买几条鱼回家,还在猪肉荣那里买些五花肉,翠婶那里买了些豆腐。

最后到首饰摊那里买了些首饰给姐姐小梅。

晚饭做好了,一家人其乐融融。

就是大姐小桃不在,大姐进内城后回家的时间很少,又和小兰的时间隔开。

两个人好像从未相见的一样,几年下来的生活规律一般是这样子的,太阳和月亮交替,汤谷的两位神仙从未得以见面。

小桃回家的时候,小兰在陪少爷去世家公子聚会。

现在可能是小桃最忙的时期,她可能要应付更多,根本就没时间回家。

唯一知道的信息是,小桃是在跟兰家大夫人的房里做杂活,和她共事的人叫红儿。不到一年,小桃就到兰家药铺那里帮忙。

她的能力,大家有目共睹的。她在兰府的环境中正在如鱼得水。

陪读的日子

每天的清晨,小兰就会早起陪着三少爷和四小姐去学院。

在那梧桐树的池塘边,她都会在少爷之前在马车旁边等候少爷。她必须起得很早,在马车旁等候。

有时候,主人起床迟,她也得等候主人家的出来。

天气冷的时候,主人会称病,不去学校。

她也得起床后去马车等候,这是李府的规矩。

“谁叫是李家的丫鬟。”

小兰和车夫坐在马车前面,少爷和小姐坐在马车里面,途径东城门。老爹也只是看着她远去,她也只是朝老爹方向看看,然后也看着东城门的前面。

这就是当丫鬟的命,没有很多的自由,除了去厕所,大部分的时间都是达官贵人家的。

到达那个曾经出很多状元的学院,他们进教室后,小兰被分配到学堂外的地方扫地,或者很多杂活。兰紫嫣的佣人是不用干这个的,她只需要在主人面前讨好。后面的人,就可以随便使唤其他人。

大部分的时间,她是可以在院落里逗留,她总是靠近那课堂的地方,千方百计偷看他们上课。

在扫地的时候,偶尔能看到老师讲课,她躲在一个角落偷听。那个年代,能读书的不喜欢读书,喜欢读书的却不能去读书。

小兰被老师发现后,她还被老师驱赶。也只是那个教西洋课程的张老师不驱赶他,那是学校的冷门课程。

后来师娘授意准许她在走廊听课,代价是快到中午的时候去帮师娘做饭。

她和师娘是打杂的时候认识的,在学院的厨房,小兰在此地逗留很久,她的活已经干完,可以在书院等候放学的主人家的孩子。

无意间跑到学院的后花园的后面的厨房,那里有个妇人在劳作。妇人看见她的时候,立马叫她过来切菜,准备**们的午饭。小兰有切菜的经验是在赵老汉的摊位学的,远远比师娘快很多。

闲聊的时候发现师娘居然是王家村嫁出来的人,老族长是她亲叔公。

这一年,少爷和小姐的作业都是她抄写的,特别是诗词歌赋。他们只是在打闹,三少爷喜欢武术,四小姐喜欢女工。只剩下她在书房奋笔疾书,加快完成他们的作业。

她本来不想管闲事的,怕的是老爷和夫人的打。在他们的软磨硬泡上,她终于答应下来。书院的老师很严厉,每首诗词都要抄写十遍以上。

若是完不成,少爷和小姐就会被罚留下来抄写。他们要是晚回来,小兰身为下人,肯定挨骂。三少爷比较听话,就是李敏特别喜欢在路上逗留。她还把小兰带去曲龙河垂钓,三少爷在马车上看书。

“整天带着少爷和小姐玩,不叫他们回房里写作业。”

管事的婆娘会把她喷得不是人,在主人家办事,失误被骂,不失误也被骂。

小兰写作业的时候,最开心就是老爷和夫人来检查。

那两个少爷和小姐不知道有多乖,她可以解放了。

等车子回到李家大院,她不知道有多开心。

在学院,最恐怖的就是,她又碰到兰水轩。

兰水轩是高年级的学员,他看见她的时候,把逃跑的她逼到了角落,默默的看了她好久。

“我有那么可怕吗?每次都躲着我,明天见”

新差事

回到府里,小兰又恢复这些受人差使的日子。受人差使就意味着有报酬。

她的日子大部分都在打理少爷的生活起居,就好像很有规律的过这两个月,早上准备热水,中午到傍晚主要跟在少爷身边视察和应酬。

相对于府里好多人来说,她的差事算是最好的。伙食是跟少爷差不多的,也就是少爷有时候不吃饭,有时候去聚会,但是府里的饭菜都会准备一份到少爷的房里。按照规矩,这些鸡鸭鱼肉都会落在小兰的份上。不过这也有不好的地方。特别是半夜的时候,就会听到很烦人的声音。

“小兰,我肚子饿了,你去厨房给我准备一份宵夜。”

十月底的河东城开始下起了雪,特别是少爷的房子前面花园的那颗梅花树,挂满了雪。还有竹林,兰花,还有已经谢了的菊花。这些东西都是小兰打理的。

然而,就在这天,李瑞要运货到上城,可能要在上城坐船下广州,南洋等地,大概要一年左右的时候才可能回来。途中的辛苦,不是任何女人能受得了的。

小兰得到这个消息的时候,心里居然失落起来。在李府的门口,看着远去的少爷的背影,她突然招起右手。

“早点回来”

她说的很小声,嘴唇只是张开一下下,他肯定没听到。

少爷走了之后,她的工作就是打理少爷房里的卫生,还去厨房里帮厨师的忙。

有些人,不管怎么样都不会让人闲着,特别是小兰,少爷这保护伞走了,也就意味着要被打击。

不知道是谁举报她偷懒,说她的活轻松,还说她整天在房里睡大觉。

管家给她加派任务,让她去陪三少爷和四小姐到卧龙山学院里读书。学院招收的大部分都是世家子弟,还有一些优秀的贫寒子弟。尽管科举一年不如一年,书院还是没有因此而没落。

书院还来了一些新学科,科学。这是很新鲜的玩意。

科学这门新学科是由上城的人来教育的,介绍西方的技术和西方的语言,还有西方的风俗。

毕业

岁月还是不饶人,时光还是到来这李瑞学业的最后一年。家族的生意需要他,他也不能也没有时间再在这里久待,只是答应夫子会多回来看看,给师妹师弟妹多传授点知识。

她再也没拒绝兰水轩,在书院那些见不得光的角落里,师娘把这份崎岖的爱多留一点,多留一点。

李瑞还是提前离开书院,他已经十八岁了。

不想进仕途的再读下去也没什么意思,现在的官位都是用钱买的。县衙里的职位也就是两百两的事,富贵一点的也就五百两的事。

仕途现在一片黑暗,还是满族的出身才可以在朝堂站得起脚跟,八旗的子弟是不用干活的,这些日子,局势变动,八旗的人开始回京都,整个河东城全部就落在兰家的手里。兰家三姨太就是八旗的小姐,嫁到兰家的。

东城区的县衙还不如李府有影响力,县衙里当官的人也有李家的人,上面的人下来也要看李家的脸色。

李瑞回家接管生意,他是李家的继承人。李家年轻一代最出众的人,也就是要接管的生意。走的那个时候,那是离别的时刻,也就李瑞成了书院的历史。

师娘怀里那对儿女是他留给她最好的礼物。

李瑞走的那个时候,她心里空空的。望着远方,总觉得失去了什么。

远处的迷雾,遮盖了整个地区,那股冷风吹来,注定是增加心里的哀愁。她想起这场景的时候,更加的伤心了。

在深夜里,她照顾完那些孩子后,想起这几年的经历,她和李瑞之间的情感。毕业的时分,多少都有点伤感,直接哭了。

她最后还是笑了,在内城区的一所闲置的别院是兰水轩的,还有东城区的四合院也是李瑞的,那是他们秘密的地点,那也是她在河东城的家。

她进城的时候,到东城区有李瑞接待,住的地方是李家的小院落或者李府的厢房。

她到内城有兰水轩接待,她会在兰家的别院那里出现,那里的下人认识她,见到她就知道她是谁了。

只能在书院里的**放假,她才可以有空进城,把那三孩子扔给夫子和那心腹丫鬟,就独自一人往城里去,亲自到城里的米铺下订单,去采购做饭用的佐料。

兰水轩和李瑞特别喜欢师娘进城,动不动就是带她去酒楼吃大餐。在内城那时得到的东西的贵重,那是兰家的财力。兰水轩会带她游荡整个内城,在兰家酒楼里进餐。

她还是想去李瑞那里多点,没那么招摇过市,也没那么多认识的人,看起来也比较正常。李瑞会带她去米铺,还有布店选几套衣服。

酒足饭饱后,她就跟着其中一个回到住处几天。师娘接下来的那几年去河东城里很频繁。她也为书院带回来不少的家具,她那段时间有个毛病,得点小病就往河东城跑。

孩子大了,连丫鬟都带出去,一路就是为了那个大门,东城门而去。

为的是那河东城里的人,不管是内城还是外城。

大少爷出事(小兰)

第二年的春天还是到来,雪消融后天气是很冷的,梅花的花瓣也是一片片的落下,也就是春天的气息已经在李家的门前的池塘里出现。

岸边的杨柳也出来了嫩芽,池塘边的草也长出来,绿油油的景象,鸭子也往水下游去,这是李家门前的池塘的景象,若不是李家人,是不能长期在这里逗留的。

小兰十四岁,也是长成大姑娘。

相比以前来说,她更加显得亭亭玉立,是个大美人。十四岁,是女孩子最美的年龄。也是可以出嫁的年龄,在那个年代,也是可以出嫁的年龄。

也许是人口也到了饱和的状况,官府也再强迫单身税收,也提议可以去分离事情,丈夫写休书后,女子就可以离开家门。

她足以在丫鬟们鹤立鸡群,身材和气质的完美搭配。

就连四夫人也有点心动,想把她纳为侍女。

只可惜出身低微,也是生来劳作的命。赵小兰的耳边总是响起秦月嫂子话。

“不要贪图荣华富贵,也只要平平淡淡的过一生。”

如果是在世家,她也是最美的小姐,美貌和身材只有兰家旁系美女兰紫嫣才能和她并存。

小兰还是和大姐以前的症状一样,来月事了,血液湿透她的裤子。

为了这件事,她连哭三天。

“我是不是快死了,我流了那么多血,身体越来越虚弱。”

对她跟师傅一样的李家厨娘婶婶给她熬制红糖水还说一些生理知识。

“傻孩子,你又多想了。这是女孩子的最基本的现象,每个女人的一生都要经历的过程。”

她说的最多就是,重复最多的是,

“女孩子的身子特别的金贵,切记不要让男人碰,否则后悔终身。”

来月事的每个月都有那么几天不舒服,小兰就是肚子疼到死,还是得上工。

如果小兰弱得站不起来,赵小兰只好向管事的婆娘请假几天。

二少爷还是跟以往一样去捉弄她,千方百计的去占她便宜。他很早就对小兰有想法,

每次都被别人看见,二少爷或者被小兰捉弄,掉进门口池塘,两人之间的摩擦不断。

“等大少爷回来,我就会跟他举报你的不正经。”赵小兰总是恶狠狠的说。

二少爷很害怕李瑞这个哥哥,每次出事都是李瑞这个大哥帮他打圆场。他在赌场中被人打得半生半死的关进狗笼子的时候,想到的就是李瑞。

“哥哥,你怎么还不来救我。”

上次在赌场犯错就是被李瑞关进地窖里一个月。那种暗无天日的日子,对他来说简直就是噩梦。

这年八月,听闻有船只在上城返航的时候沉没,由于风暴的影响,很有可能是少爷那只船。

算日子,这几天就是他回来的时候,南城发电报过来的信息。

夫人听见这消息后,立马昏倒一病不起。李家四夫人也变得沉默寡言,也不再往房门去了。

小兰变得很沮丧,半夜的时候泪水止不住的往下流。

丧事还是举行了,府里准备不少东西,管家在白事店里购买一大堆黑布,纸钱等。

在丧事举行那几天,不少前来吊唁的人,有世家公子,他的前情人兰紫嫣也到来。特别是敌对的古家少爷,还多送几个花圈,在似笑非笑的讽刺着他。

“英年早逝,我该去找谁。”

赵小兰在反驳:“好待,你和李瑞是同窗,你这样子做会不会太过分。这就是你们古家前来吊唁的礼仪吗?古家作为北城区第一世家,居然做这种事。看来北城区以下的就是河东城的蛮夷了。”

古家大少爷还是恶狠狠的说:“死丫头,算你狠。”

古家这开始一本正经的,鞠躬祭拜李瑞。

几天后,李瑞回来了,把所有的人都吓了一跳。

李瑞回来那个晚上,也是李瑞的头七。他看见李家的挂满白色的布匹还有白色的鲜花,灵位上的名字居然是自己。

李家的管事也在跪下:“少爷,你是不是嫌弃我们烧给你的东西不够,现在回来。”

李瑞也是一头的雾水你询问:“你们在搞什么,我现在活生生的,你们是在咒我死?”

李家的管家抱着李瑞:“少爷大难后生,少爷还活着”

所有人都在行动把葬礼的东西统统的取消。

李瑞在南城多呆几天,在西洋街买些礼物回来,也是精心的为赵小兰选购一些香水。

这次避过这次风暴,风暴上的船只没有李家的船只。

李瑞在天晴的那几天回到上城,也坐着船回到曲龙城。

绑架

这天下午放学回李府途中,刚刚下山有一段路程,车子颠颠簸簸的让赵小兰的心中浮现疲倦的感觉,车子跟船一样摇啊摇,摇啊摇,摇久了也让人想睡觉。

“重复的日子,重复的生活,早上就知道自己晚上要去干什么了。”

本来小兰计划着回李府就可以去少爷的房里睡觉。她的心里在想:“这又是疲倦的一天,等下到厨房吃饭,再拿些热水在少爷的房里洗澡,再到床上舒舒服服的睡个觉。”

在赵小兰构想着将来的时间有多舒服,就有多舒服的时候。车子在刹那间,轰然停止了。

马夫在说:“小姐,我们可能遇上事了,你们在车上,无论发生什么事,都不要下来,我先去应付他们。你们等下见机行事,找到空子就跑。”

他们的马车被土匪劫持,旁边就是一大堆的不速之客,他们的穿衣是麻布和土布的风格,也是这样的衣服在山林草丛不会被划破衣服。武器也是有刀有枪,还有拿着镰刀的。

“车子上的人都给我下来,你们都被包围了。”

书院进城的路是没有匪徒到来的,也不是他们蹲的地方,这里的小姐和公子的身后的世家可以让匪徒们望而止步,兰水轩上学时都有护卫队的亲自护送。

官道相对来说比较安全,安全也不**没有风险,有的匪徒就是爱挺而走险,专门到官道上去劫持。

马夫在说:“我们是上山读书的人,没有什么钱的。”

那是一个脸上带着刀疤的男人,戴着破草帽,手里拿着一杆猎枪,带着好几十人围着李府的马车。

“骗谁都不要骗我,河东城李家的小姐和少爷每天都路过这里。你们当我是三岁小孩,在欺骗鬼也不要再欺骗我。”

“你回去跟李瑞报信,叫李府准备两千两,一个也别想要回去,一定要李瑞亲自来,否则,我会把他们留在山上,男的做奴隶,女的给我们弟兄们舒服舒服。”

被劫持的李家人又是羞愧,又是愤怒。

“真是够卑鄙无耻的。”赵小兰是最快把话给放出去的。

狼二听到这句话就冒上心头,还是镇定的看向了李家四小姐。

“你就是李家的四小姐李敏,我找的人就是你。要不叫你爹来救你,应该是李瑞才是你爹,李家老爷应该是你**。”

“他是我哥,不是我爹。”李敏也在反驳。

“看来,你娘还没告诉你的亲爹是谁?罢了。把他们全带上山头。”

然后,狼二就顺手的把小兰从车上扔下去,跟扔小鸡一样甩到泥土里面。

“让她回去报信,也就是剩下来的丫鬟陪着小姐上山去了。”

除了小兰被送回去通风报信外,赵小兰被和土地亲密的接触。

“一帮王八蛋,根本就不是人。”

其他的人,车夫连带马车都被送往狼头山山寨,只剩下小兰着急的往李府里跑去,就连路边劳作的老爹叫唤也顾不上。

赵老汉也知道,肯定出事了。

“不好了,三少爷和四小姐被劫持了,劫匪要两千两银票,不给就撕票。我们要赶紧去报官吧,让官府处理事情”

小兰说完,就晕倒在李府的门槛上,她的体力已经完全透支的了。

李瑞把她抱回房间里,并让人去侍候,也就只有对她好的婶婶伺候。

三少爷是他弟弟,四小姐是李瑞的妹妹,也是他的女儿的关系,也让李瑞感到压力巨大。

李家四夫人老是哭哭啼啼的找上李瑞:“我不管你做什么,你一定要把她给我要回来。她可是我的宝贝”

“那么多年了,我都没求过你,这次你就去一次吧,顺便解决我的心事。”

李瑞也在焦急的想着方法,他也知道那狼头**的势力是他以前惹上的事情,也就是说。

“狼头山那帮家伙已经死灰复燃,可能是最近他们新招了不少小势力。”

四夫人听到消息后,她的唯一的要求是一定要把女儿李敏救出来。“你千万不要让敏儿落入土匪的手里,被活活的轮死。”

她并没有第一时间去老爷那里,只好找她最亲近的人。

李瑞还是淡定的说:“狼头山那帮人已经找**了,多年前欠下的债务还是会惹上这不必要的事情,我这下又要重新的去处理一些事情了。”

狼头山

狼头山的土匪势力越来越强大,人数越来越多。那些人的在偷盗,劫持的水平也越来越高,让官府的人都要定期在大路上面巡逻,或者让护卫队亲自去押镖。

官府的强力**,还是越打越多,更多的人为了生计而跑上了山。

可能是官府的赋税重,民不聊生,很多人都活不下去,只好上山为王。

越来越多的人喜欢拉帮结派,到山上霸地盘,也形成了猛虎寨,黑风岭,狼头山三个巨大的土匪聚集地,还有其他的小型土匪聚集地。

方圆几百里有名的土匪山头,狼头山上的三兄弟的名声几百里的范围内,任何人都听到三兄弟都闻风丧胆。

狼头山地势险要,易守难攻。官府的人都说:“狼头山上,一夫当关,万夫莫开。”

狼头山谷,也是盆地,还有充足的泉水,也就是狼头泉,还有些许的田地,也就是几十亩的田地供他们种植粮食。狼头山也一直是土匪们最喜欢的地方。

山庄旁边是百丈的悬崖,只有一条道到山上,山上也只要布满岗哨,底下的人就无法到山上去。

道上面也布满了岗哨,是山里的人去镇守。

官府的人想到山上并不容易,必须被蒙着眼才能进去,也就是走了不少跟华容道一样的地方,头脑都可以乱成一锅粥。

主事人是三兄弟,拜把的成立的,起初只有狼大一个人带着几十人在山上,后来慢慢发展壮大。

狼大主事,主要是在主持大局,平时都是待在山上,训练弟兄。

狼大这个人看起来五大三粗。做事比较谨慎,稍微有点风吹草动就会做防御准备,官府进山的时候,他硬是沉着气,忍到官兵的骂长达三个月。

“狼大,狼大,你就是个胆小鬼,你生孩子没**,狼大,我上了你娘亲。我上了你老婆。”

“你们这些人不懂战术,也只是窝在乌龟壳里不敢出来,你们有种就出来比划比划,我看狼头山都是没种的。”

三个月后的不久,硬是把官兵的粮饷给耗光。

期间,不少兄弟想冲出去,被狼大拦下。

有些人还是忍不住,还是冲出去的都死光了,他这个总指挥也不再惋惜。

他比较有力气,在武术方面,很多人不是他的对手,就像大石头滚肉一样。

十个人都打不过他,只有狼二才能跟他平分秋色,狼二也是速度快到死,疾如水,快如影的赢了狼大。

“我还是快不过你,我的兄弟。”

“你的力气也让我吃了不少的苦。”狼二也是笑脸相迎。

狼二比较年轻主要负责偷袭,脑子也比较的机灵,他能快速的把钱和战略物质运回山里去,他也总能选出一条最适合的道路前往山里面。

他还要定时到山庄里面去收保护费,主要是针对世家。

这活并不简单,有的地主家是有炮楼的,主要是有人靠近就会被炮轰击。

狼三是军师,年龄要比狼大还要大,早年是教书先生,家庭变故后也到山上。

他不喜欢打杀,只能从事其他的工作,还有后勤。

主要是对各世家和官府的情报进行汇总,排除奸细,各世家的探子很难在山寨里面隐藏。

他最多的时候就是坐在寨子门口和回来的兄弟好好的聊天,无话不聊。要是山里的人,看见狼三在门口也心里遇到了冷气,这是倒霉的前兆。

“回来了。”

那个人说,“是的,我回来了。今天我去城里送信就回来了。”

“慢着,你从城里回山里用两个时辰,从山里到城里却用一个半时辰,在东城门口那半个时辰,你去哪里了?”狼三还是询问。

“我找女人去了。”他在狼三耳边说。

狼三还到上城的黑市,购买过一批军火,连炮都有。狼二在黑夜把军火带到山寨,在曲龙河上岸,并没有过关卡。这批军火早就被好多人盯上,兰家还派人去驻扎。

李老爷把三姨太和四姨太的私房钱都集中起来,正好两千两。

李家准备让李瑞去山里换人,把能准备的东西准备好。没等出去就把信送回来,交易地点在山里的吴镇矿洞,也就在城北那片连绵不绝的山中。

地点居然是城北那帮山民脚下的矿洞中,特别的深,犯错的人主要丟下去,就等于没命的了。那些深沟下,不知道有多少尸骨,那是古家处理犯事的人的地方。

又或者,是关押传染性疾病的病人的地方。

挖矿的人是罪犯,或者是城北的百姓。他们离地面好几十米,上百米。终年不见阳光,出来都要蒙上黑布。

最可怕的是,城北对李家人恨之入骨。那次分界事情后,没有让他们满意。

狼二好像对李家人很熟悉,很理解他们的恩怨,得益于他的日夜研究,还有军师的情报。

姐姐(幼年的狼二)

狼二本来是南方小城的一个村子的孩子,周围全是巍巍的石头山。

那里的河道很多,就跟网一样的遍布在土地上面。

春天特别的冷,春夏交接的时候会变得异常的潮湿,夏天特别的热。

从小就不知道亲生父母是谁,狼二是个孤儿。

听别人说,他是从河岸上面飘过来的,也没有知道他的来历,也是个可怜的孩子。

他和姐姐一样都是那户人家捡来的孩子,他和姐姐不是亲生的姐弟关系,在那个家庭也是被人嫌弃,被人当作出气筒。

附近的人都说:“谁要是进入那样的家庭,谁就是倒了八辈子的血霉。就连他们家的狗活得也比孩子要好上数倍。”

他的小时候是姐姐带过来的,是姐姐背着他去菜园子种地,种菜,种瓜。

“狼二是没有童年的,如果是他最快乐的回忆,也应该是他的姐姐,没有血缘关系的姐姐。”

直到很多年之后,狼二都会能梦到他躺在姐姐的背上是多么的温暖,那是他最深刻的回忆。

“我真的好喜欢姐姐肩膀。”

姐姐也不是养父**生的,两个人之间有种同病相怜的。

“小志,等下回去的时候,你就说我们迷路了。”姐姐总是这样子对他说。

狼二摸不着头脑:“姐姐,我们不是去野餐去了吗?干嘛要说谎。”

后来他也明白了,不说谎也被骂,说谎也只不过是换种s形式活着。

她是他们前几年抱养的,她的待遇也不比他好多少。

一回到家,也就是姐弟俩放下背回来的柴火的时候,就会遭到严格的打击。

养父会说:“你们一天到晚的不干活,到外面乱逛,是不是嫌家里的米饭生虫。”

养母也会落井下石:“你们今晚不把衣服洗完,不把那里的黄豆脱粒,就别想吃饭。”

也就是凌晨的时分,姐弟俩才吃上晚饭,然而天还没亮,姐弟俩又被驱赶着去山里砍柴。

这些日子,每天都重复一样。

在狼二刚开始懂事的那个时候,他看见那个给他带来温暖的女孩子,全身穿着带补丁的衣服,扎着个小辫子的姐姐,那个晚上给予她温暖的女人。

养父和养母极其的抠门,不停的对他们打骂,还有无限的压榨他们的自由。

养父母给吃的是最差的,穿的也是那些破衣服。

姐弟俩的生活是不如狗,也给村里的不少人拿到机会欺压他们。

村里的小孩也在讥笑他们姐弟俩,吐口水说坏话去侮辱他们,他们还拿石头砸他们,是姐姐用肩膀挡住那些伤害。

“这不是老头家养的女儿和儿子吗?也就是他们嘴里的白眼狼?”

也许是父母的影响,村里人对他们总是有一种歧视。

“你看他们两个,就跟在我们村里的流浪狗一样,也是他们家的一种悲哀。”

养父母逢年过节都吃肉,把不爱吃的鸡肋骨就丟给他们姐俩吃。

“拿着,有得吃就不错了。”

对于姐弟来说,那是最好的美味,和着那芋头,和着那糯米饭。

“嗯,这也太香了。”姐弟俩不久就会发现自己家的老黄吃的居然是肥猪肉和鸡腿。

“他们也真够过分的,居然是这样子对我们。”

狼二连骨头都咬碎吞下去了,实在是太饿了,也是难得一见的美味。

大部分的剩菜和剩饭,养父母都会把骨头丢给他们家的大狗。

狼二有种最深的记忆,半夜里和家里的狗抢吃的,那里连烧鸭肉都有,也是别样的刺激。

狼二拿到那稍微有点馊味的鸡腿递给姐姐,姐姐一口就吞下去。

“谢谢你,我最亲爱的小志。”

他和姐姐从小就要帮养父干好多活,打柴,挑水,洗衣,做饭。

两个人就住在门外的柴房里,也就是养父们不喜欢的房子,冬天会漏水,非常的冷,夏天会漏雨,也是同样睡不着。

天不亮就起来干活,不管天气多冷,姐姐也是第一个醒来。

“小志,我们起床了,今天是可以外出砍柴的日子,难道你忘了?他们今天不会过来,地里有活。”

狼二会第一时间的鲤鱼翻滚的爬起来,这是他自由的时间,也只要离开这房子,到达山里就可以躲过他们的控制,也可以摆脱养父母的无止境的要求劳动。

天气炎热,也就意味着天不亮就要起床。

不管那里有多破烂,姐姐总会把东西收拾得很整齐,就连铺床的稻草都有个方向。

狼二六岁以后就要爬上屋顶去修补房顶,也是从家里拿的稻草,每次从山里回来都会背着木头回来,加工再修补房门的漏洞。这也是姐弟俩在家里最喜欢干的事情,然而却会招来养父母的无止境的责骂。

“你看看他们,家里的活都没做过,狗窝里却收拾的那么干净。”

姐弟俩也在反驳着:“你管得着我们,我们只是做些自己的事情。”

“你们也太不像话了,真是没大没小的,你们长大了翅膀也硬了,也会来欺负我们这两个老头子。”养父母也是对他们的管制也是随着长大逐渐的失控,也把家里好多权利都交给他们。

总体来说,简单的收拾还像个房子。

多年后的狼二,住在狼头山那最好的房子里,还是对过去那样子的怀念,也最怀念姐姐对他的好。

家里的稻草都非常的整齐,香气是野地里的野花保持的。

狼二多年以后在床上回忆起事情,他在那别墅里的大房子上的床睡着。

“我还是喜欢那间柴房,有姐姐在的柴房,那是最温暖的房子,有些房子,要是没那个人,有些地方也就不再存在某些意义了。”

冬天里,姐姐抱着他盖着那破烂的棉被才睡下,外面是下着大雪,这是暴风雪的到来,也是两个人在依偎着取暖。

他第一次认知就是在她的怀里,姐姐像母鸡一样护着幼年的狼二。然后面对吝啬的养父养母的各种不怀好意的针对,养父母的恶心不是用常理来推测的,只要不顺心就拿他们出气。

姐弟吃的是青菜和窝窝头,就连他们家的狗吃得也比他们好,它们吃的是养父母的剩菜,只是焦一点的饭都给他吃。

而他们吃的比剩菜还要差,只是窝窝头配饭。姐弟还要上街去卖菜,菜钱会被养父计算出来,少一个铜钱都不行。

“钱在菜可以不在,钱不在,菜也要在。”

镇上有的人可怜这两个饿得半死的姐弟,就把粽子放到她的菜篮子里。

他们两个人经常在暴风雨的时候,把那柴火背回来。砍柴或者是姐弟最开心的日子,那是没有束缚的时间。

养父母也知道把柴火背回去,真的很难,柴火还可以拿去卖钱。

方圆几十里也只有草皮没被收拾干净,也就是很难捡柴火。

花费的时间长,那是狼二和姐姐最快乐的时光,也是可以躲避家里的无休止的劳动的好时期。

“姐姐,快点起来,我们今天去砍柴火,老地方见。”

春天的暖阳,夏天的凉风,秋天的蓝天,冬天的火堆。

野外有好多浆果,还有田鸡肉,野兔肉,野鸡蛋。

最重要的是河滩边的冷风传来,有点冷还是无法阻止姐弟俩那无比自由的气息。

如果没有砍柴的日子,所有时间都用来干活,还是养父母作为的监工。姐弟可能真的活不下去,养父母对他们的苛刻是到达一个极限的也就是。

养母肯定又在念经,

“你们两个把我们昨晚收回来的黄豆给磨成豆浆,还有地里的草也长得太旺盛了,跟以前一样不能让我看到一些小草,还有做完这些,还有时间就到外面给我挑一担柴火回来。还有小玲,我那些衣服也开始破烂了,你去补补再穿吧。”

砍柴火的一天,姐姐在河边洗菜。

狼二会选择去叉河里的鱼,这是额外的加餐。

“姐姐,你看,我捉到了一条草鱼和一条大鲶鱼,还有只大螃蟹留给你的。”

“小志真乖,姐姐也有口福了。在家被养父母压榨的,我现在要全部拿回来。”

这天的中午饭是烤鱼和烤韭菜,生菜,也是在家里偷来的盐巴。

每到晴天的时候,姐弟就会选择野炊,家里的饭比野炊的难吃一百倍,要是没有那些日子,姐弟早就变得骨瘦如柴了。

“我一定要变强,成为保护姐姐的男人。其实,我也想娶姐姐,让姐姐成为我的妻子。”

这是狼二心中的梦,在看着在河边洗菜的姐姐说,后半句却是很小声的,没有发出来给姐姐听见。

姐姐会反过来的摸着他的头:“小志有这个想法也是好的,我也想你快点兑现”

姐姐一本正经的做事,生怕做错一点事给他们带来麻烦。养父母也是骂着狼二:“你个二流子,不好好的跟你姐姐学习怎么干活,你看看你姐姐多么听话和勤快。”

十岁那年开始,村里的小孩就不再是他的对手,也不敢和狼二单挑,也是几个人和狼二一起对抗。

“不要打我,志哥,我承认你最厉害,不要打我。”

那些曾经欺负他的孩子被打得直哭,一直在背后骂他是魔头,也带动了村子里的大人的愤怒。

只要他们敢反对,他就会把他们打个半死。

那些也是狼二最开心的日子,也是这种霸气也一步步的掌管整个团体。

狼二九岁的时候,姐姐已经十五岁了。

在那段日子的其中的一天,发现姐姐的裤子流血了,以为她要死了,难过好几天。

“姐姐,你裤子里有血。”

“正常的现象,小志不要管姐姐这事,你还小。算了,你还是不要问了。”

姐姐过好多天还是活得好好的,还是那么好,也许是他多想了。

成亲(幼年的狼二)

在狼大十二岁的时候,养父母的身体变差,也变得很少出门。他们根本就干不动活,也无法打压她们姐弟俩。

“小玲和小志,你们给老头子炖些药吧,他毕竟养了你们那么多年,也把你们养得那么大,你们也应该知道该报恩了。”

小玲听话后就去炖药也在想着:“他们是不是一对的,要病就一起病。也好,也少了他们唠叨。”

姐姐的发育越来越好,某些部位鼓鼓的让狼二极度的不舒服。

夜里睡觉时,他的头总觉得有些阻碍,他调整下方向才舒服。

她也开始逐渐和他保持距离,慢慢的拉开。

“不许这样,你已经长大了。要不我们开始分开睡,你去睡在地板上,人家那些小孩,已经五岁就开始独立睡觉了,你都那么大了。”

以前的他可以和姐姐睡在一起或者坐在她大腿上的,又或者抱着她打闹。

姐姐还是不忍心他睡在地板上,尤其是这白雪皑皑的冬天。

“天气很冷,就不能再睡地板了,你上来睡吧。安分点。”

狼二也开始保持距离,也慢慢的习惯这些日子,姐姐也在慢慢的和他保持距离,也是慢慢的把他推掉。

“只要姐姐在,干啥都舒心。”

养父母病死的时候,他们是一前一后走的,养父的葬礼后养母的身体也在极度的变差。

相隔不到三个月。养母也跟着走了。

他们病的时候,也是一起的。两个人的身体崩塌得特别的快,一个得病,另一个也会垮掉。

不到半年,家里就连续举办两次的丧事。

“呼,终于解放了。”在养母的葬礼举行后,他们等那些人走光,就飞快的往家里跑,就像刚出笼子的鸟儿一样奔放。

“这是自由的气息。”

他才十四岁,姐姐才十八岁。

在那次的葬礼,姐姐用光所有的积蓄,也让养父母的亲戚无法对这个家下手,养父母的亲戚都快把家里的地给翻开也再也找不出一分钱。

“我们走,这个家穷到死也没有啥油水捞的。”

姐姐也就是把那次的葬礼办好,村子里的人才不会对她有太大的阻碍。

虽然不是很豪华,也不算是风光大葬,该有的东西都有。

安葬好养父母后,他们终于可以搬回房间里住了。

“你睡这间,我睡那间,把物品都搬到养父母的房间里面去。”

狼二有点失落,这个时候也开始分房子睡,姐姐把东西收拾到整整齐齐。

狼二在附近的小镇上找到份屠夫的工作,这个家才开始算成立。每天狼二把剩下的猪肉背回来,也是做腊肉的好材料,姐姐是一个很节省的人,对于生活那是极度的苛刻。

“姐姐,我回来了,这是卖剩下的猪头肉,吃不完的再用盐巴给腊起来吧!”

两个人的生活,在村里是一个很让人羡慕的家庭,也没有人再去打乱他们的生活。

苦到尽头并不一定是甜的。

意外还是在这天来临了,也是家门口出现一些不和谐的身影。

某一天的早上,村里来了好多人围在他家门口,围在篱笆钱只是为了看戏,也是为了看姐弟俩的惨状。

那几个凶神恶煞的人的到来了,只是为了钱才把大门给围住。

“里面的人都给我出来,我们是来这里要回钱的。要是识相点就给我拿钱出来。”

养父母生前借的高利贷款的债主来追**,借条上确实是养父按的手指印,整整一百两银子,抵押的东西就是姐姐本人。那几天家里的伙食很好,他们直接得了个烧鸡吃。

“原来那天的烧鸡是用姐姐换来的,真是够可恶的,也枉费我们对他那么好,还给他们风光大葬。”

那次养父上街去赌钱输了,跟高利贷借的银子,也顺便把菜拿回家。

“我还有一对儿女,我们家的小玲已经快到出嫁年龄了,我把她作为抵押,以后你们爱拿她怎么样就怎么样,我也管不着。”

借高利贷的人说:“那就赶紧按下手印吧,手印按上,契约就生效。”

利滚利,高利贷的本息堆积起来,现在要还五百两。

“这房子全部抵押也不值五十两,家里的田地也是一百两左右。抵押出去,我们俩就要成乞丐了。”

要债的人说,

“我管你有钱没钱,我只要我想要的,比如说在庭院里面劳作的小妞。”

他们要姐姐嫁给村里的恶霸抵债,恶霸强行让姐姐画押后,带人走。

姐姐虽然不是长得很好看,没有闭月羞花之貌。

十八岁是她最美的年龄,五官端正,身材标准,就连村里公认的村花也比不上。

他第一个冲出去和讨债的扭打在一起,他打的就是村里的恶霸,几个跟班都拦不住。

狼二每天都和会和他们打得遍体鳞伤回来,他是村里里的打架能手,单挑十人。

那些跟班在村口和房子周围蹲守,他就把那些老鼠揪出来再打一顿,直到他们不敢靠近房子里。

可就不知道怎么了,恶霸还是不死心,就是想把姐姐的人带走。

“我舅舅是县衙的人,你告官也没有用,识相的赶紧叫她到我家成亲,只要你姐姐嫁给我,你就是村子的二把手,可以横着走。”

恶霸恶狠狠的说。

“痴人做梦。”

姐姐甚至把自己的脸划伤,也无法阻止恶霸迎娶她的心。

最后,姐姐想到一个法子,这是最后的路数。在烛光下,她从后面抱上了狼二。

他和不是亲生的姐姐结婚了,这次的婚礼只有两个人。

他那个晚上觉得姐姐最美,婚礼很简陋。

“今晚,我们就是夫妻了”

那天晚上把菜买回来,喝交杯酒后直接洞房。

那天晚上,姐姐把知道全教会他,并把自己交给了他。

他再一次和姐姐睡在一起,也就是为了躲避债务。

成亲后,这才断绝恶霸的念头。

“臭**,我就让人蹲在这里,我看你们能不能过好日子。”

然而,这个结是彻底成了,狼二也在每天和恶霸的手下周旋。

村子(幼年的狼二)

这些日子,狼二天天找他们单挑,恶霸的手下都跟他交手过。

“你们给我记住,这里是我的地盘,有本事叫他来找我。”

成亲后的狼二,做事比以前更加的卖力。

除了到镇上去干活,就是去把藏在他们家周围的狗腿给打了,或者让妻子跟随他到街上。

“也只有这样,才能阻止那帮畜牲的到来。”

狼二成功的让讨债的他们再也不敢再到家里面来,也不敢在房外面蹲守,他们也只是把里面的东西砸碎了,再出去。

狼二就可以到镇上干活,晚上再买菜回来,再和妻子过甜蜜的二人世界。

有好多人对他们成亲的事说三道四的,也就是说没多少人看好这婚事。

“也只是个巧合,看他们还能熬多久,你看那帮人整天都在蹲守,看来还是不死心。”

瘟疫爆发,村里死了十几个人,村里的气氛都是很压制的,没有人的脸上会有笑容的痕迹,都是仇视着对面的人。

村里的人还有那些鸡鸭,甚至牛羊一只也不留全扔进了土里面。

原本事情会告一段落,灾难还是到来了。

狼二遇不到这一劫难,现在还是在那小村落里与妻子一起度过幸福的时光。

这一劫难差点要了狼二的命。狼二也是说:“如果姐姐在,我为什么要上山,我为什么要到这里被世人责骂?”

瘟疫还是在各种的手段给制止了,他们也不是中心地区还是受到了波及,还是全部撒了生石灰。

除了人以外,所有的活物都被处理掉了,都被埋了。整个村子活在一种平静和压抑的氛围中,这种氛围却被一些不好的人利用起来,流言就在这气氛中慢慢的生根发芽。

恶霸却把姐姐当村里的鼠疫爆发的源头,她到这个村子来的时候,村里发生水灾。

她成亲后,村里立马发生瘟疫。

是她把厄运带来这个村子的,就连算命的也说村子里东南位那间房子住着灾星。

“东南面的房子也就只有那对姐弟家里,魔头和灾星,也真是一对的。”

村里的人已经信了这个谣言,村民们要把姐姐浸猪笼来作为亲人离世的借口。

在那现场,狼二拼命阻拦不让仪式进行,甚至给村子里的人跪下了。

“我姐姐不是灾星,我姐姐不是灾星。”

那猪笼还是套了进去,他已经忽视自己的处境。**还是发话。

“来人,把他也给我装进猪笼,魔头和灾星,我们一锅端掉。”

他被好十人捆了起来,也套进了猪笼。他的名声在村里早就被恶霸的跟班丑化成魔头。

恶霸还是在最后时刻在姐姐的耳边说:“主要你决定跟我,我的人可以立马出现把你救出来,孩子我来养。”

姐姐还是沉默了,还是给他吐口水:“你休想,做你的美梦。”

村里人对这次事件特别的漠视,还有人出手帮他捆绑在笼子里。在仪式上,甚至有人拍起手掌来庆祝这次送去厄运。

她们被丢进了岸边的水里,冰冷的河水把他们包围。

他没救出姐姐,在冰冷的水底,他打开牢笼。

也用尽全身力气也没有把姐姐带上岸,姐姐好像消失了。

狼二在河边立了无字碑。

他跪在姐姐的坟前面,冷静后心里是无尽的怒火,也是村子多年的冷漠让他的善良失去了最后的支撑。

事后,狼二乔装回到了村落附近,而这天村里有人结婚,是那恶霸的婚礼。

这天深夜,他拿起火把,把村子里的每一房周围的柴火点起来,村里的房子挨得很近。

整个村子的门都被关**,大部分人被他精心准备迷香熟睡。那迷香是他在野外收集的,姐姐曾经拿回去当作***。

“带回去,我们拿这些东西还有好大的用处”

他们曾经采集到家里,让养父母起床更迟一点。

醒过来的也反应不过来,也出不去。出去的几个村民也被大火焚成重伤。

那个村子的火烧到第二天中午,整个村落就是一片焦炭。

官府的人来也查不到纵火的罪犯是谁,这个村子的案子成了无名案。

他们的认知里,狼二已经被浸了猪笼。

狼二一个**浪到河东城外,他在路上花了大半年时间,找人还是找人。

他从来没有放弃寻找姐姐的下落,他一直在往下游的方向去寻找,寻找姐姐。

在某个城市的码头,

“姐姐,我终于找到你了。”

那个女人回头看,却不是她,也只不是身影很像而已。

整个码头,也只是剩下失落的狼二,也是看着远方夕阳的目光去发呆。

狼二在河的下游里城市和村庄里滚爬了三年,他心中有一个信念。

“姐姐应该还活着,我一定要找到姐姐。”

饥寒交迫的他去跟了狼大,狼大也把他带到曲龙河谷。

狼二当了一个小土匪,整天在山林里乱跑,也遇到了狼三。慢慢的上升位置,也是干了好几票大单。

“狼头山的魔鬼又跑下来索命了,快叫军队去山里剿匪。”

做土匪的,向来就是刀尖上拿钱。要是不幸运进了政府的监狱,直接就是秋后问斩。如果运气好,在牢里蹲个几十年或许还能够出去。

他的能力出众,几次任务的出色表现让狼二的威信在队伍中逐渐的提升,也有一大群的跟随着,也让他去带领着队伍去寻找可下手的目标。

好多人都说:“狼头山应该是狼二做大当家的,不应该当二当家。”

“要不是大哥收留我,我也不会有今天,这狼头山一日是狼大的,也一辈子都是狼大的,这是规矩不能随便更改。”

他不到一年就升为狼头山二把手,也从未放弃寻找姐姐的下落,也是时不时的让外出回来的兄弟看姐姐的画像,以确定有没有下落,尤其是他的家乡的下游。

狼二的烦恼

狼二专门出去执行任务,头脑灵活,身手敏捷,做单成功率高。狼二的绑票和蹲车队,深夜进财主家的频率特别高,得手成功率高。

他一出现,肯定能把那户人家的不少财宝挖出来,就连藏在墙里也没用。他曾经为了一家的财宝在那家人的门口一连蹲了三天三夜,把那家人的行为特征给磨得一清二楚。狼二再乔装打扮进去,在深夜里顺走了财宝。狼二把戏看完之后,再光明正大从门口出去。

狼二很不喜欢在山上,老大在近年来娶了个压寨夫人,很喜欢纠缠他。

他的伪装还是没有骗过她的眼睛,她始终觉得他并没有对她有仰慕的心,在狼头山寨,每个雄性动物对她都有征服感。狼二是特例,这是不允许的。

嫂子的形象是三十多岁的**,全身都是花布,头巾是花布,衣服也是花布,就连裙子也是花布,身材也差不到那里去,花布下是令人喜欢的身体。

她那走路的姿势,带着那身材把山上的兄弟的心勾引得不断的起涟漪。

对于狼二内心来说,她并不是他的菜。他的心里只有姐姐,她永远活在他的心中。狼二的房里有一副画,那是姐姐的遗照。不管开心还是不开心,他都喝着酒看那幅画到天亮。狼二对那幅画的痴迷,有跟班用手碰了一下,就被狼二罚去挑水十缸。狼大和狼三都不敢随便碰那幅画,狼大是知道狼二的来历的。

狼二的本事,大家是看见的,又年轻英俊。如果不是做这行,他早就儿女成群了。

嫂子平时说话低音很**音,喊人的时候,特别的高音。在山寨里,她的地位比狼大还高,女神级别的待遇,受万千的宠爱。

没人敢碰她,因为她是大哥的女人。

背地里,山里不少人惦记着这如花似玉的嫂子,只是想想。

她对狼二一直是暗送秋波,他心上人并不是她这种风骚的类型。

他对嫂子没什么兴趣,并没有把很多的关注在她的身上。狼二平时只是问候嫂子吃饭没,夸奖嫂子真美丽。嫂子始终觉得他不是真心的,那次她借着酒意靠得他很近,她只想狼二跟她玩一次。然而,狼二立马把她推开,远远的躲避,回自己的房间里去了。

就是这种心理落差感,她更加要征服他,得到他。她嫁到山寨来,就对自己的美貌有极高的虚荣心。

“狼二,你是绝对跑不出老娘的手掌心的。”

嫂子一直恶狠狠的剁着脚说道。她每次下山的时候都买甲鱼,把甲鱼汤倒在狼二的饭菜里。每天都去狼二房间里,把那幅画中的女子的装扮和首饰统统复制过来,每样都买好几件,衣服上都上了一样补丁。

嫂子还从狼大那里套话,理解狼二以前的姐姐的习惯。

醉酒

他也知道兄弟的女人碰不得,在和嫂子聊城里的八卦同时,也在和嫂子保持距离。嫂子的习惯在模仿姐姐的特征,对于狼二来说,真的很碍眼。她老是重复做姐姐所做的菜肴,每次试验失败的饭菜都很倒胃口。

在没人的时候,她会把手伸到狼二的肩膀上,他立马避开。也不知道最近怎么了,狼二吃嫂子做的饭上火厉害,在山下看见走在路边的村姑,他都有种难耐的感觉。

狼二特别喜欢喝酒,开心,伤心没事都会喝酒。他没一天真正开心活,每天都看着墙上那幅画入睡,姐姐是他心目中最美的女人。在好多个庆功会上,狼二都会笑得很开心,而开心下是无尽的伤感。

在恍惚之间,他好像看到了姐姐。他追到院落里,追到厨房里抱了上去亲吻起来,才发现那是嫂子。他立马就放开了,嫂子她穿的衣服跟姐姐一样,就连鞋子也惊人的类似。

狼二不论开心还是怎么样,都很喜欢抱着那壶酒在那太师椅上睡到天亮,以安抚无奈的思绪。

狼大天黑不久就睡觉,他特别喜欢睡觉,狼大这人训练时候,体力消耗大,喜欢吃饱了睡觉。除非狼大要去路边蹲车队,回来也是大睡一场。

没什么大事的话,狼大山崩地裂都起不了床。狼大把山寨当成自己的家,在自己的家里可以安稳的睡觉。

狼二的房间距离狼大的房间就是一个小院落的分隔开,厕所在外面。每次去厕所的时候必须经过那个小院落。

这样子就等于给嫂子有了做事的机会,嫂子都是找上厕所的借口,然后再摸进他房间。嫂子对于他的房间特别的熟悉,有空还来帮打扫。他比较喜欢她来帮洗衣服,洗完还帮忙叠整齐。

醉中的他根本就不省人事了,他好像看到了姐姐在他的床边,再次回到成亲那个晚上。每个夜晚,嫂子上厕所都会是一个时辰以上,嫂子好像对那事有种瘾的,就连大白天都跑过来狼二的房间,不让她满意,她就不出门口。

后来,嫂子疯狂到十月怀胎,连孩子都生下来了。狼大是最高兴的,满山寨在庆祝孩子的诞生。

狼三是看在眼里,他每晚都听到狼二房里传来她的声音。也许事情经历多的教书先生,对这事一生不吭。他的人生经历丰富,知道这事是能够让山寨分裂的。

满月酒那时,他依然是面不改色的望着她,只有他知道那孩子的来历。狼二和兄弟们在喝酒,那晚他的演技特别高,在血腥中有种淡定,心性是许多人都比不上的。他对这事始终不多言,也只是祝贺嫂子得到贵子。

“恭喜大哥喜得贵子。”

她抱着孩子和狼大亲昵,然后在狼二面前抱着孩子问候二叔好。在众人演戏起来,嫂子的演技高超到差点就让他相信了。

通缉

对于狼二来说,刺激就是他追求的。特别是到大宅院里的宝库拿东西,狼二顺便在厨房吃饱后,再风风光光的出大门。

女人也只有那些年轻漂亮的世家小姐,他才喜欢。兰家的兰紫嫣,田家的田心莲。

他最喜欢的就是心底的最美的姐姐,那是全世界的女人也比不上姐姐在他心目中的地位。

风险只有他冒,狼二特别喜欢单独去行动,也获得巨额的财富。一次次的挺而有险,把富人的心伤得不知道有多深。

然而,他的自以为是却吃了李家少爷的巨坑,那是他和姐姐被浸猪笼后第二次生死危机。

他带领的分队,外号狼扒皮,方圆几百里都知道,主要狼二一出现,公路边的车队的家伙就会发抖,连鞋底都会被查。

不到一刻钟,所有的财富都会刮得一干二净,藏在墙里的,埋在地里的。

狼二也因此被重金通缉,那个连上城都派人来协助捉拿狼二,派遣的人带了军队下来。整整一千人,驻扎在山脚的村庄。贵族们出钱建营地,把狼二的画像张贴在附近每一个村落。

土匪是不能和军队硬碰硬的,狼二也明白。军队的枪多,子弹多,还有炮。这次的围剿可能要持续一些日子,只能盼望军队内部发生争斗。军队的粮饷用完,就是他们的出头之日。

风声紧的时候,狼二就不下山。下山后也得乔装,狼二的乔装技术是一流的,就是假扮姑娘还是不行,他有喉结。老头,中年男子,老婆婆,家丁,贵人,多个角色无所不能。他假扮的狼三,差点把狼二给骗了。潜入府邸,乔装打扮前,他就必须面临一个问题,必须很了解那个角色的生活习惯。

在山上的时候,他不得不面临一个问题,那个嫂子她是个不好伺候的主。嫂子生完孩子变得比以前更加寂寞。她和狼大分房睡,门直接反锁。半夜的时候她就就爬窗户到狼大的房里来,孩子不哭才不回去。她对这事有种瘾的,就像吸大烟一样。狼二拿她没办法,也只好祈求不要出事。

白天的那个时候,嫂子让狼大带孩子借口去厕所,就是为了和他幽会半个时辰。

她又再次怀上了,这才消停会。以后的日子,她专心在房里带孩子。

狼二才可以清净一年,他巴不得孩子早点长大去纠缠她,不能再让她乱来。他不想再对不起大哥。这种事,他都快都快装不下去了。

狼二也知道,这事已经到了不可调停的地步,孩子都诞生了。这事如果跟大哥坦白,就会让大哥处于一个尴尬的地位。轻则,大哥赶他出山。重则,那重情义的大哥会想不开的。

圈套

早年间,是李家大少爷给常年打劫李家运往上城的货物的狼头山土匪下套。李瑞从蛛丝马迹中发现一些东西,很有趣的东西。

他用两批货钓鱼,终于把里面的奸细给套了出来。

狼二也差点丧命于那次围剿,打那次起,他就恨上了李瑞。

他脸上那道深刀疤都是那个时期留下的,他是第二次面临死亡的危机,第一次是在水底挣脱那猪笼一样。

狼头山的土匪是这样子想的,冬天没衣服穿,跟李家要几件衣服穿。李家还是那么好欺负,连续两车队的货都回到山里。

李家是要生意的利润,如果不盈利,就会被兰家打压,兰家会派更多的**下来布坊,占领李家原来的**位置,从而架空李家。

这样子,李家和山上的矛盾就会逐渐的加深。李家多次报官,兰家护卫队还是扑了个空。

李瑞为这事制定非常详细的计划。李瑞让奸细写了一封信进山,再通知兰家护卫队。还有把李家所有精壮男子集中起来。

那是深秋的一个早上,李家中午会运送一大批棉衣送往上城,这是内部线人传来的消息。如果拿下这批棉衣,山里的不少人就可以度过这个冬天。狼三总是感觉不对,劝狼二不要那么快行动。

狼二并不知道,线人早就被李瑞控制住了,他已经进局了,他一大早出去带着那帮精英出去,晚上就回不来了。

一个寒冷的早上的耐心等待,终于看到了那一镖车车队。这车队好长,狼二的人勉强能够围住。

狼二特别开心的让人围了上去,等过半个时辰就可以收工。

突围

他总以为的货物里面装的全是人,是全副武装的兰家护卫队,外面也是有人围过来。那是兰家的护卫队和李家的护院。

“束手就擒吧,狼二”

中心开花,外层包围的战略,让他们寸步难行。这次的狼二的处境不好,可以说死路一条。

狼二拿着那杆步枪,那是他在一洋人手里抢过来的,射程特别远,向兰家三叔和李瑞开火,狼二的枪法奇准,顿时把头给吓坏。兰家三叔肩膀中枪,李瑞小腿中枪,跑到车队后面去了。李瑞还是在指挥李家护院去剿匪。

子弹打光后,狼二抽出了佩刀,那把他征战多年的佩刀,在那些乡绅家里,狼二这把刀都没拔出过,就让他们乖乖的把钱交出来了。

交战的代价是残酷的,兰家护卫队准备更充分,人数还是二打一,狼二的队伍只有不到百人,而兰家交手的有二百人以上。还有好几十人在指挥部守着,以防狼二的人刺杀头领。

双拳难敌四手,狼二的拼杀也只是遏制住了他们部分的士气。

弟兄们一个个的死去,特别是他手下的精英,一个个的死在兰家护卫队的枪下。

半个时辰后,他身旁的人只剩下十几个弟兄了。李瑞这边也伤亡百人以上。

这些人经验不足,只是靠着人海战术去和狼二的精英去硬碰硬。

最后时刻,是他的手下用生命铺的血路,他才得以突出重围。他的手下并没有给他丢脸,一个投降的都没有,全部死在那条官道。他才得以爬上马,然后再走小路,在他面前的是一条河。

也只有他突出重围,满身是血跳入那条河中,他是闭着眼睛跳下去的,还是那熟悉的冰冷。兰家护卫队随着血迹追到这里,判断狼二应该活不成了。

回山的路,特别的寒冷,那是这辈子他走过最长的路,伴随着是他心内无尽的忧伤,这是他第二次遇到的生死危机。

低落的狼二

那次,狼二身负重伤回到山上,那上山的路是无比的艰难,他是爬上去的,失血过多的虚弱感让他无力再向前行走。

他用尽全身力气出现在守卫山门人的视野,守山门的人。

“你看那个人像不像二把头。”

另外一个人回答:“像,那就是二把头。他不是出去干票子去了吗?其他的人去哪呢?他们没回来吗?”

两个守卫的眼里双眼迷茫,也是泪水满满的看着远方。

他被山里的医生救了,狼三还有个身份。

他还是医生,不会杀人可以去救人。

他是书生,不能做这事,他连鸡都不敢杀。山里总是有好事的人做事。

“三当家,你要不把鸡给杀了吧!来,我把刀给你,你去把鸡全杀了,我们今晚烤鸡吃。”

嫂子也在打圆场,“你们就别为难狼三了,他还没这胆子做事。”

狼三把补血的药拿过来,那是狼三从山下买的还有是他采的,价格也是贵到死,补血的效果也比较好。

那三天里昏迷,嫂子保住冰冷的他。

在昏迷的时候,狼二好像看到了姐姐,姐姐在黑夜里抱着他度过那个寒冷的冬至夜。

药也是她亲自喂下去的。

这几天,最着急的就是她,抱着孩子来守几天。

她要管怀里的,也要管床上的。

“狼头,你来管管你儿子,我去照顾你兄弟。”

“你去吧。”

狼大在照顾那个大儿子,大儿子正在调皮中,把狼大搞得分不了身,狼大也是乐在其中,他也没有忘记这几天发生的事,山寨里也是不停的开会,要求罢免他的位置。

“一百多弟兄啊,那些全是我们拜把子的精英,说没就没了。”

“二当家的必须给我们一个交待,否则,就对不起狼头这旗帜。”

“我那不争气的兄弟,也真是的,惹上这事,我们山寨出去肯定要被人笑话的,一百多弟兄啊,我真是心疼。可他真的有能力,罚还是要罚的,一年内不许下山。”

狼二觉得是他太过于自负,低估了李瑞和兰家护卫队的头脑,将不少弟兄带入死局。

山头突然少了三分之一的人,势力影响范围减少。山里的事由狼大去搞,狼三还带人去截车队。

他醒来的那个时候,整个人就是活死人。狼二沉默到一天不说话。伤心到他感觉身体不是自己的,有时候出现幻象,看到以前的兄弟了。

“二狗,你怎么又喝多了。等下,你又要睡在路边胡言乱语。”

“你醒醒,什么二狗?你睡多了。”嫂子不停的拍打着狼二。

“二狗呢?”狼二睁开双眼。

嫂子也很快沉默下来,还是说:“二狗到外地那边旅游去了。”

二狗这个人从小乞讨,到山里十多年了。狼二每次出任务的时候,都会带上他。

他总能想到狼二所想的,还能办到狼二所办不到的事。劫持慕容家的大少爷那单,就是二狗多留下个心眼,做多一个落脚点,让巡逻的官兵扑了个空。

狼二的队伍在神探的眼皮底下逃脱掉。

“二狗,真有你的,我们差点就要被包了饺子了。”

每次庆功宴上,是他那慈祥的笑脸,他的脸红成一个鸡蛋。

在端着酒和兄弟们倒,倒了就喝,喝完就到山寨角落里睡觉。嘴巴里老是在胡言乱语:“嫂子,你真美。”

嫂子看见那些人也是说:“少贫嘴,你少喝点。”

“我说的是真的,你是真心的美。”二狗说完就呼噜噜的睡下了,也不再理会其他人的目光,也是发出那震天的呼噜声。

在官道上,他帮狼二挡了那一发子弹,也是那一发致命的子弹。

“你快走,不要理我。赶紧回去,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狼二重伤在马背上回头的时候,看见二狗口吐鲜血,笑着点燃了**包。

“二狗。”狼二也是喊了一声。

十几个护卫队的同时上天,兰家三叔也被爆炸的气浪给震晕。

剿匪队乱作一团,也在围着护卫队长转着。

那些人愣了一下,就是那珍贵的一刻,狼二远远把敌人给甩开,也前往山里。

如果没二狗这样的牺牲,狼二将不再活在这个世界上。

尽管,嫂子在不停的安慰,也没有用。

他根本就听不见任何的声音,只有那天的枪声,还有他认为的乌合之众的冷血无情,他们在某个人的指挥下举起了死神的镰刀,收割着兄弟的生命。

就算是半夜没人的时候,嫂子都在他房里照顾,白天只是碍于有人的存在。

不管他有没有受伤,就算他受伤,她相信情是最好的疗伤药品,能把他从悲伤中拉出来。在他伤势快好的那段时间,就是半个月的时候。

这个时候,是他最需要她的时候。她始终是那样认为的。

他也没有还手之力,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她的为所欲为。连身体都不是他的,对这个也没有什么在意。失去生活的意义的人,特别依赖其他人。

只有他躺在椅子上,太师椅子被她弄得摇摇晃晃的,他看不到她那最迷人的部分。人事中的他也只有一个表情,看着烛火发呆,也不再顾着自己是谁,也只想知道是谁做的事。

接下来的日子,狼二一直在山上喝酒。每天喝得半梦不醒,事情狼大暂时去处理,军师去了上城采购弹药。

对于嫂子来说,是件好事。

她白天也可以和狼二在一起。嫂子这个人,对他来说是牛皮糖。在他最伤心的时候,她疯狂的进行她想要的,那是她的本性。

狼二并没有忘记查出幕后黑手,李家李瑞这个面孔也是印在他的心中。

李瑞在剿匪成功后,也是得到了护卫队的授予奖励。

兰家护卫队为了炫耀战果,在兰家**举行仪式。

护卫队长说:“多亏李家大少爷设计让这帮人进入了包围中,我们才可以让他们元气大伤。政府给我们奖励了十万两,有五万两应该是李家所得。”

李瑞也不会想到的是,在围观的群众中会有一个是狼头钱的耳目,也藏着那双眼睛,那双怨恨的眼睛。

这半年来,他把李家后院那只猫的公母都摸得一清二楚。

城北吴镇

在进行交易前的前一天,李瑞和小兰到了城北吴镇,那是古家的地盘,吴镇位于河东城东北角,生产铁矿石。街上有不少打铁铺,兵器店,兰家的铁器和兵器大部分是产自这个地区。

周围都是石山,石山是深不见底的矿洞。千万不随便在矿区里跑,迷路只是小事。在矿区附近有狼群和狗熊出没。

废弃下的深沟埋着不少不为人知的尸骨,有的是处理的矿工,有的是犯人。

在李家老爷的再三请求下,兰家也派了好多人过来。兰家三叔也在,护卫队来了近千人,主要是镇住李家和古家的争斗。

城北的重镇吴镇,是古家下属吴家的所在地。吴家矿洞下是一条道通往上千米的地底深处。无数的矿工在最深处劳作,把铁矿石通过主干道运往地面。

周围都是巍峨的石山,石山的连绵海,底下是数不尽的矿洞,主要是采取底下的石灰岩和铁矿。有的古家人和吴家的矿工,常年在地底采矿。

城北的旅馆对李家人很不友善,李家人是不会单独一个人到城北去游玩,古家人也不稀罕过李家的大道。李家的衣店在古家镇并不是那么那么多,十间铺有一间是李家的不错了。

特别是前些年,马家山和牛头山之争,让两家的人看彼此都分外眼红。两个家族在内城的争斗是,闭着眼睛都要想着对方在干什么的。

在城北地区,商人最好不要说自己跟李家有任何的关系,否则会被别人白眼的。李家人在这里是吃亏的,用的东西的价格都会比普通人高。

在古家人的血液里,天生仇视李家人。

吴镇的闹市,时不时有马帮拉着石头经过,那是运往外地的矿石。街上的摊位不如东城区的多,也有豆腐摊,煮粉的手艺也比不上老爹的路边摊。

基本的店铺,米铺,包子铺等都有。这里并没有东城区的石头铺的路。好多都是土路,在吴镇看的视野可以看到巍峨的石头山包围着镇中心。

对于准备赎回少爷小姐的人来说,李家来的大伙都没逛街的心思。这里比不上东城区的繁华,反而有点荒凉,东城区都是卖衣服多,而这里的镇街道都是卖石头的。

在闹市中,她好像看见那个脸上带着刀疤男人,那衣服的装扮跟那天一样。他在缓缓回过身来,那是狼二,那天拦在路边的男人。

“少爷,我好像看到狼二了。”

“在哪?”

李瑞立马往那个方向追过去,还是扑了个空。

“你看错了吧”

他根本没那么多的时间去应付这些,一心只想把妹妹从土匪手里要回来。李敏和他的关系,他是清楚的。

李家众人失眠一夜后,

辰时之前,众人就往山里进发。到吴家矿洞都是走小路的多,像官道的大路基本是没有的。

吴家矿洞的大门,也不知道转多少个弯,到达劫匪说的地点。

“只能给李瑞,一个人来交吴家矿洞主通道赎金”

矿洞

刚下矿洞后不久,交易地点悄然的改变,也只有李瑞发现旁边的矿洞里有些不同寻常的地方。那处灯火特别的暗,他去照明了下。

整条主干道,就那个照明的火没亮。

狼头山只是把那张地图上标了牛头山和马家村的分界处。地图的背后是那个狼头,是狼头山特有的标志。

地点所标记的地方就是城北牛头山和城东马家村分界的铁矿洞,那是最憎恨东城区所有人的小村庄。

“到牛头山矿区,交易地点在牛头山矿洞。只许你一个人来,不许报官,否则撕票。你的好朋友狼二。”

李瑞单独一个人抢了快马走在通往马家村的路上,随从在后面跟着。

情况紧急,他并没有通知在吴家矿洞忙的兰家三叔。

但是三叔还是发现他的离去,其他的人在矿洞下并没有收到任何信息,矿洞地区跟蜘蛛网一样。三叔拿到带标记的地图后便带人从后面跟着,一定发生什么特别的情况。

当他们出现在那个村子的时候,无数人忍不住的唾弃和口水,更多的白眼和仇视,就连路边的小孩也是一个样的憎恨。

在兰家三叔出现的时候,所有人都安静下来。北城区的人对于河东城的主人依然还是那样的尊敬。兰家护卫队都敢去冲撞,就等于不想在河东城生存了。

在抵达牛头山那里的时候,在小村庄里的集市中央。又有人给他手里塞了张纸条,那个人立马又消失得无影无踪了。

“马上赶往吴家矿洞,午时之前必须赶到,否则就撕票”

也就意味着李瑞必须以两倍以上的速度回到山里,交易地点还是吴家矿洞。

他彻底明白,他中计了。吴镇和牛头山一个在西,一个在东,也就意味着他一早上马不停蹄跑了好几十里路,别说是人,就连马都得累死。

李瑞抢了一匹快马,立马往吴家矿山里赶。

李家随从们和兰家护卫队跑了一上午,所有人都在疲倦期怎么也不想走,都在牛头山村歇息。

在李瑞刚走,那条回去的路被狼二精心准备好的**炸塌。同时也断了,那批救援的人前去的路。这个时候,累得想死的人并不想再开路。

李瑞也知道,那**炸得只剩下最后他一个人到山里去了。

小兰她没去那个小村子,还在吴家矿洞门前的茶水间等候。

她原来是想去牛头山的,李瑞已经远去。

可她好像看到那个熟悉的身影,是狼二的,还在吴家矿洞徘徊,在人少往其他地方去,突然之间的出现闪进了矿洞。

只是在一刹那之间,她不太确定。

还没等到她和少爷接触,所有人都已经走光。大少爷救人心切,可能都走一大半路,只有她在矿洞旁边不远的茶铺吃着包子喝着茶水,在那里等待。

午时前两刻,就听见远处马蹄声。李瑞满头大汗的从牛头山那里赶回来,立马下去往吴家矿洞去。

在茶水铺前,李瑞不知道是没发现还是什么其他情况,没来得及问候小兰,就进了矿洞。

危情

李瑞下矿洞后,小兰在后面跟着。

小兰看着的还是那个背影,那感觉,那安全的感觉也只有李瑞可以给的。

地上并不是很平整,小兰不知道摔多少次,还有很多碎石,救人心切的他们也顾不得那么多了。

照明是用蜡烛照明的,有的地方放火盆,整个矿洞是漆黑的,只能看到主干道的路,依然还是昏暗的。

在主干道旁边的小矿洞,那里的灯光忽然照亮了整个矿洞。

狼二在黑暗的最里面等候,他手里拿着那个火把。

“我们又见面了,李家大少爷”

“赶紧把我弟弟,妹妹送回来,你要的钱在这”李瑞气喘的说。

“妹妹,我看是你女儿吧!要不是你们李家的下人到山上来做我兄弟,我才不会发现那么大的秘密,你跟你四娘之间的风流事也挺有趣的!”狼二轻蔑的道来。

很快,生气的李瑞和狼二扭打在一起。

也许是今天早上跑两个来回,他的体力是比不上狼二的,这一切都是狼二盘算好的,为的是要李家大少爷的命和李家的钱。比起李家的钱来,狼二更加想要的是李瑞的命。

在紧急的时刻,她拿起木棍就往狼二身上打。

“又是你,,,,”

他无论如何也想不到,那天放走的小妹妹居然会是现在的绊脚石,把他的好事搅混。李瑞只剩下半条命的,躺在地上,无力的看着这发生的一切。

狼二强力抱着小兰,紧紧锁住她的身子,不给她乱动。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他被小兰给迷惑住了,看到了最熟悉的面孔。一向警惕的狼二放松了警惕,只是静静的看着她。

“不是吧,姐姐,你怎么还活着,啊……”

下一步,狼二刺痛,他被这小兰迷惑住了,他把小兰看成姐姐了。小兰的面容跟他的姐姐像了**分。

他的手被小兰咬了,立马放手。

“你属狗的,那么狠。”

小兰立马照顾受伤的少爷,并没有管狼二。

李瑞只剩下半条命,根本就没有说话的力气。

狼二拿到钱后,估计时间不多了,就立马按计划的路线跑了。

他走之前说一句:

“祝你们好运”

狼二在重要的位置都装了**,破坏的是整个矿区,整个矿区都开始震动起来。乱石乱滚,整个山区都在震动,远处赶来的人都倒吸一口凉气。

**爆炸后,整个矿洞都被堵上,特别小兰这里的主干道摧毁很严重。小兰和李瑞可能就要成为这里矿洞下的尸骨,没人来救援。整个矿洞变黑了起来,小兰在摸索着照顾受伤的李瑞。

李家几乎全族出动,到这里发现吴家和古家,还有兰家三叔带领的队伍在搬石头。

兰家人来到这里的时候,立马开始往外搬石头。吴家是最最快的,那是他们的亲人还在矿洞下作业。

古家也是,古家也有管事的人在矿洞下面,那是古家的二叔在矿洞的最下面待一个月了,他们也不想让李家少爷死在古家的矿区,整个河东城会乱的。

救援

赵小兰和李瑞在洞下面待了一天一夜了,上面的人还在不停的救援。吴家矿洞下面可有好几百人的生命,就这样被埋在地底,还有古家的人也在下面。

因为爆炸的关系,矿区的震动,有那么一口狭窄的小口传来新鲜的空气,两人才得以存活。情况并不是那么乐观,李瑞的伤势越来越重,这里没有食物,也没有吃的。

“这该死的矿洞,里面连一口水都没有。”

她发现刚才狼二丢弃的面包和剩下来的鸡骨头架子,还有那半壶酒。狼二发现李瑞来了,就把那些东西丢到了了角落。

赵小兰越来越着急,她突然之间觉得自己的身体越来越虚弱。她知道也没有进食,这是很悲伤的事情,也很无奈,狼二啃剩下的面包给了李瑞少爷和鸡腿骨头都吞进肚子里,还有那酒。

上面的人还在不停的运石头,李家几乎所有的壮丁都来了,吴家的人也是不敢睡觉。李家的人不敢睡觉,就连六十多岁的叔公都来搬石头,为的是救出李家的希望。

“加把劲,少爷就在下面,赶紧把他救出来。”

“吴家大老爷,我的两个儿子都在下面,半个月前下洞的,他们要是死了,我们家就要绝后了。”

“我家男人也是前几天下去的,他还有80多岁的老**,还有我们一家子要养活啊。”

主干道被两块大石头堵上,现在也只是把其中一块拉出来。

“现在正在清空碎石,更加的靠近那块大石头,刚才听里面的丫鬟的声音判断,推开这大石头就到那个位置了。问题是现在的声音越来越虚弱了。”

第二天的深夜里,赵小兰抱着李瑞,两人互吐心声。他也在叙说他的过去。如果是赵小兰在地面上,肯定会对李瑞这人大卸八块,李瑞的事实在是太过于荒唐了。

“这怎么可能是我认识的李家大少爷,身后居然会有那么多的事,以为只有四娘和山里的美若天仙的七姐妹而已,居然还有这段往事。”

小兰的事只是说并不是很知道自己来自何方。

“村里的人都说我是捡来的,从小在干爹家长大是秦月嫂子把我拉扯成孩童样子的,我的成长离不开养父的帮忙,二牛哥的暗恋。然后老爹病了,我就进入李府做工了。”

两人在黑暗之中拥抱在一起,相互取暖。没有食物,矿洞底下的温度低。

“小兰,我出去以后一定娶你为正妻,以后一定会对你好的,一定会全心全意对你好的。”

他们的食指交碰在一起。

“拉勾,起誓,一百年不许变。”

就这样,第三天的清晨到来,众人开始对那颗堵在第二个关口口的石头开始清除,还是移动得很慢很慢。

“小兰,下辈子,我们一定要在一起,谁也不能分开。”

李瑞说完这句话开始陷入昏迷,赵小兰还是搂抱着他,泪水止不住的往下流。

第三天的深夜里,那块大石头终于到了洞口。问题还是来了,里面好多碎石,还有块不大不小的石头堵在了那个洞口,大伙开始清理碎石,也开始把洞口给清理出来。

小兰也在昏迷中,她开始看到自己的娘亲在不停的呼唤着她,李家大少爷和她紧紧抱在一起。她早就喜欢上少爷了,只是没有明说。

转机到了第四天下午,石头终于被挪开了。剩下的人继续和吴家的人把矿井里面的人给救出来。

李家少爷和她被送上担架,直接架回李府里。

醒来

赵小兰回到府里以后还是醒了过来,老爹和姐姐小梅都在。是厨房的婶婶的照顾下的活着,她喝的是少爷喝剩的药渣熬制成的药汤,还有剩下来的骨头汤。这些多余的东西被婶婶拿到灌到小兰的嘴里。

“我不是在做梦?少爷呢?他在哪里?三少爷和四小姐呢?”

相比于小兰,少爷的日子会好许多。回春堂的大夫早就在救援回来那天夜里给他进行抢救,人参鹿茸汤,乌鸡汤,还有针灸,热罐头,药膏等。

回春堂老头一天一夜都不敢离开少爷的房间,想法子把重伤昏迷的李瑞从鬼门关拉回来,就是了。

三少爷和四小姐已经早就回来了。矿洞爆炸后的深夜,他们就被狼三遗弃在东城门门口。

老赵和老张发现后,就把他们带到老张的家里照顾,第二天就送回了府里。

反而是李瑞和小兰的事变得特别的热闹,热度超过了现在的李瑞以前的每一件小事。他们被救出来的时候,两个人是抱在一起的,并没有分开,直到架回府里。

四夫人不敢多说话,有种哀愁写在她的脸上,手里在剪着花朵,也不知道剪成什么样子了。

“也许她比较年轻,也比我更加名正言顺,小兰这孩子也不错,也比较适合她。”

甜蜜的时光

李瑞恢复后不久,就去找小兰。

他等了好久,发现房里已经换人了,他最想的是小兰做她房里的丫鬟。

小兰被安排回厨房工作了,她正在府里砍柴,这是管家的安排。

“管家,我有事跟你说。”

这是婶婶求李家的管家的,李家的管家也知道这事的严重性,不能再那样的让他们在一起。

“小兰的身份卑微,她不能和李家少爷有太多的感情牵扯,她的身份不能让她能以李家少**的身份重新站稳脚跟。日后,她还要嫁人,相夫教子。她的饭菜烧得不错,就让她到厨房来跟我吧。”

李家少爷还是找到厨房门口来了。

只有那厨房里的婶婶看着这对,对这感情的好坏,还是摇摇头。

“门不当,户不对。这段感情就是做梦吧,再这样下去,小兰,你会有什么好结局呢?有空得想法子,让小兰回家个吧月先。”

她又得去跟着李瑞出去采购。

明为采购,实际上是出去谈情说爱。

在内城里的街道,李瑞挑到一样首饰给小兰,看着那是真银子打造的项链,上面还有颗宝石,非常的珍贵。

“少爷,这也太贵重了吧,我不要。”

中午肚子饿了,就去兰家酒楼吃饭,还是遇到了那个人,兰水轩也在。

可能又是个意外,也是那个时候,赵小兰她才知道,那个和她有纠葛的人,已经变得如此的痴狂。兰家的嫡系大少爷,想想都疯狂。

“我们又见面了,小姑娘,你怎么和李少爷在一起。想吃什么,这一顿我请。”

饭桌上,李瑞把小兰的基本情况告诉兰水轩,没有任何的保留。兰水轩这次请的有鸽子肉、鸡肉、鸭肉、鱼肉,骨头汤等。整整十几道菜,还有酒。李瑞也从未见过,兰水轩是那样的热情。

“她是赵小兰,是我喜欢的人,我们已经私定终生,祝福我们。”

李瑞把手放到赵小兰的身上,更加和她靠在一起,这默契让赵小兰觉得一种悲哀,一种勉强。

小兰始终觉得不爽,很不适应这次的饭菜,饭菜虽好,人却难受。

她的感觉到一股空气在堵着她的心中,隐约的觉得有种危机的到来,这也许是她的劫难。

兰水轩的笑容里带着伤感,她已经感觉到了,只是一闪而过的精光。

在李瑞宣布,她和他的感情之后,兰水轩的笑容下是那种伤感。

小兰没什么胃口,也只是吃一点点东西。很快这顿饭就解散了。

回家

田心莲,李瑞的未婚妻又来了,她出来的那个时候,就看到了这一幕,赵小兰不知所措的站了起来,往一边站着。

这次的到来,没有任何预兆。这是她的突击检查,为的就是李家大少**的位置。

她听到了去李府的人带回来的传闻,说李瑞和丫鬟勾搭在一起,还到内城吃饭,许多人都看见。

这次她的到来,正好看到李瑞和小兰在房间里吃饭,这是李瑞把送饭的小兰留下。

“她是谁?她不是你的丫鬟吗?她怎么会和你一起吃饭。”

李瑞拦住发狂的田家大小姐,小兰躲在他的身后,这才是最安全的地方。

“你能不能不懂事?一大早就跑过来,不懂得先敲门吗?”

田心莲依然没放过赵小兰。

“我才是李府未来的大少**,我们从小有婚约的,她能不能进李家这个门还是个问题。”

田心莲这一闹,整个李府炸开了锅。田家大小姐回家后,不久李家的财务就乱了。

田家大小姐是不会放过这些女人的,更何况赵小兰是乡下来的丫鬟,听说两人是在矿井那个时候好上的。

“你不选择我,而选择那个乡下来的野丫头,她到底有什么好的?那个赵小兰有什么好,居然选择她。”

田家还把这事拉到了和李家的谈判桌上,说李家人不讲诚信,以后要和李家终止合约。田家的高山林地种植的就是橡胶树,每年的胶质量很好。

田家生产的胶水是做鞋必备的东西,李家的鞋子少不了胶水,李家的鞋业支撑着李家不少的股份。

后来,李家人去求田心莲,只要她开口,一切的都好说。她的要求是赵小兰必须离开李府。

管家把赵小兰叫到夫人的房里,夫人在府里里面是能主事的。赵夫人只是讲了李家这些年来的事情,话题偏转到小兰和儿子的事情身上。

“李家这些年来,从东城区那个小山区到市里爬了不知道多少个坑,走了不少的弯路。如今朝廷对我们商户的施加的压力,越来越重。”

“李瑞他是李府的希望,也是李府的精英,他不能有事,更不要说这些传闻。这是五十两,你还是回家去吧,这里不适合你,或许你会找个好人家。”

就这样,赵小兰成了失业人员。回到了村里,继续以前的日子。李瑞并没有来找她,他又被安排出去跑生意去了,田家小姐田心莲跟随。

赵老汉也没说什么,也不敢询问发生什么事。等到他清楚来龙去脉后,也对这事觉得无能为力。

赵小梅还在家里,小兰去了四年回来。她和二姐聚少离多,没注意到二姐二十出头了。大姐赵小桃一直在兰府,并不怎么回来,她好像被兰府派去上城医学院去学习了。她的过节回来的次数也比小兰要少得多。

她和二牛哥走得很久,可是王二牛的心里却有人。

小兰那些得回来的钱,把这个破烂的家翻修一次,那些旧木头也可以翻修。

这个时候的二牛哥已经三十岁了,他并没有成亲。可能是家里穷,可能是在等待着心里的那个人吧。

山里

在山里的这一年里,她已经十八岁了,在山里待久了也觉得很无聊,她把好多的书带回山里面,还是无法缓解各种无聊,那些书已经看了好多遍了。

她已经学会制作各种竹器,引进了在书院学习的机械理论,在门口那里用风车推磨,竹子做的木片靠着风力带动磨盘把豆子磨成粉,也好用泡过的豆子做豆浆。

赵小兰有时还去城里摆摊,大侄子去了城门口当兵,在城门口那里站岗。每天看见她的时候,总是热烈的问候。大侄子这个人有很大的力气,就是太过于诚实,没耐心碰心算,不太懂得转弯,算账这事和他没多大关系。这脾气也很适合当兵,老张这个**也很满意。

“姑姑,你又来了。”

赵小兰还去秦月嫂子那里,主要是为了叙叙旧。转眼之间,秦月嫂子也四十六了。

她的容颜并没有什么明显的变化,白头发倒是有几根,这是这年龄常有的事情。

秦月对她总是谆谆教诲,也在为她的人生大事而着急。

“转眼就十八年过去了,你从那么娃娃到了待嫁的年龄,好多事也只是一瞬间,就过去那么多年。小兰啊,要不要,我给你介绍个好人家,也是东城区的李家人。是李家叔公的孙子。”

“不,我还小,我不嫁。”

小兰厌烦的回答道,秦月嫂子也太多事了,总是在触摸她心底的底线。热水准备好以后,她们还在一个桶里洗澡,秦月的身体还是第一次完整的展现在小兰面前,都四十多了,还跟三十岁的差不多。

赵小兰都看呆了。

“难怪老爹那么喜欢秦月,经常不回家过夜。”

秦月嫂子也在帮这妹妹和女儿梳头发。

“没想到,小兰你也长成女儿家了,也不知道能够迷倒多少男人。”

“你不也是。”

小兰在沉思中,并没有太过于在意这女人的眼光,她是知道自己的一切的。

“我老了,都变得人老珠黄了。”

“你肩膀上的红痣,听你老爹说,那是你找到你亲生娘亲的唯一方向。还有你还有把长命锁,就在我的柜子里。等下我给你,你要不要知道自己的身世,就由你做主了。”

小兰今晚彻底失眠了,手里拿着那把长命锁,她开始回想一切,把思路整理好。细细的推断后,她得出结论,她的出生跟河上游有关。

干爹的身体也变得不好起来,秦月的丈夫已经到上城就职了,住的豪华大别墅。他的岳父是大帅,他的生活也自然很好。

他还是很少回来,频率也变得两年一次。他回来也只是给钱秦月,给很多的礼品老张。

跟老张这人说话不到三句话就已经离去了,也只是把钱塞给儿子张志远,就坐上车离开了河东城。他的手下会把车门打开,让他上去。周围的人也一直盯着他看,背地里说闲话。

“张师长,请上车。”

过于冷漠,也就是这个原因迫使秦月嫂子另选他人。老爹和嫂子才会好上的。

这十年来,都是这样子过来的,大家都很习惯这个节奏。

青年比赛

赵小兰听说曲龙河地区的青年比赛,不论男女的小道消息在小兰出李府不久浮现。

她在李府里隐约就知道事情,那里有丫鬟在不停的议论。

“你听说了吗?最近有个重大的比赛要举行,大奖的奖励有好几千两,那是我们做一辈子都得不到的钱。”

“是吗?那些世家小姐和少爷们表现的地方,那里轮到我们这些丫鬟,我们还是认命吧。”

这是她的机会,她也想去打发下这无聊的日子,还是没有时间去。

出了李府后,就有好多时间。

从李府出来后,在摆摊的日子中经常遇到不寻常的事,他们老是在背后指指点点,说三道四的。

按照逻辑推断,这应该是城西田家做的事情,田家居然把手伸到西城区来。

田家大小姐为了大少**的位置,也不惜到东城区来说三道四。

她也对这事感到无语,满头雾水的去看着那些人。

“这本来是我自己的私事,关你们什么事啊!”

这个时候,城外有个**,也就是举报青年比赛的信息。

“青年比赛的海选举行,夺魁者奖金五千两。”

报名的都是男子居多,很少有女子。

“也许,在其他的城池,男子居多吧。”

海选也是进行着,分好几批进行。东城区的是在李家**那里进行,杂货摊都退到隔壁去了。

她也去碰了下运气,在比赛中绣了莲花,她用时半个小时,勾勒出那些图。

她得以进入复试,复试是在内城举行的。河东城也只有为数不多的名额。

琴棋书画中,赵小兰选择了书法,刚健有力的笔风却引得其他人的注意,评委的目光。

赵小兰还是那么顺风顺水的拿到复试的名额,复试的机会是在明月山庄,那是距离河东城不是很远的地方。

明月山庄

距离河东城外五十公里的地方,青年比赛是在曲龙河谷举行。

赵小兰并没有世家公子那么有钱,出行就是一个车队。而是随着东城区的人坐着马车到曲龙山庄。

“纵使不能拿到比赛冠军,到明月城游玩一次也行。”

牛车的价格也只是小兰支付得起的钱,也只是花费大半天的路程,赵小兰就到了旅游胜地明月山庄。

那是个度假胜地,也是整个河谷地区最美的地方,在上面的**看下去,可以看到曲龙河谷的全貌。在明月山庄的摘星楼,人站在楼上是可以看到很远很远。

也是风水最好的地方,经过风水先生的各种评测,选择明月山建立的山庄。明朝的时候就是慕容家族的地方,传承百年。这里直接成了明月城,也是度假胜地。

在这里明月山庄是不称为明月城,慕容家族也不想官府的势力到这里给他们压力。

各种豪华的包厢在明月山庄内部,还有兽园,植物园等。赌场和青楼等设施也是很完善的地方,也被誉为曲龙河谷第一游乐场。

山庄里还有洋人开的餐厅,是洋人的老板来开的餐厅,有部分洋人侍员,也有本国的人员。

河谷地区通过复试的一千人浩浩荡荡的往那里进发,举办大赛的主人是来自上城的。

河东城的向导不断的指挥,也不断叫她们要注意什么。

她们并没有钱住里面,也只好在外面的小旅馆里住。

内城的人交一百两的住宿费,世家公子可以直接到明月山庄里面入住,明月山庄的酒楼的服务是要比河东内城的服务要好得多。

小兰也是五两的银子。在小巷子外面的小旅馆里住的,也是住一天而已,明天的考核要是不过,赵小兰立马可以打道回府了。

他们这些平民也只能够住在这里也是件好事,却被店家提示。

“小心盗贼。”

进去明月山庄的人,每个人都要搜身。赵小兰也必须做安全检查,由女子进行。

主人带的侍卫连佩刀都不能带进去。

小兰发现一些熟悉的面孔,兰紫嫣和兰水轩也在。他们根本就不用参加海选,可以直接来观看比赛。整个比赛队伍,除了李瑞和田心莲,所有人都来完。

赵小兰也觉得心里有阵凉凉的,可能是见不到在乎的人吧。

笔试

明月山庄的笔试的第一关是,万人进一千的淘汰也在进行。

这些都是世家子弟还有通过选拔的天才,能够走到这里的每个人身后都有一个故事。

笔试在明月山庄的**举行,明月**被那些布包围着,布上面是明月山庄的标志。标志的图案是湖面升起一轮轮的新月。

她们开始需要临摹石碑上的字迹,石碑是上面带下来的,是名家们的作品。

行书,楷书各一张,限制半小时后完成。对于很多人来说,也没有会想到会是这种玩法,也在逐步的适应中。

“适应好的活下来,适应不好的就直接淘汰,这就是法则。”

对于赵小兰来说,这也不是什么困难的事。在李府里,她要经常为三少爷和四小姐抄写作业,她的速度还过得去。

复试的时候在明月山庄的阁楼举行,赵小兰分到是东阁楼片区。

赵小兰是需要写出对四书五经的其中一句话的重要见解。在书院的时候,赵小兰在藏书阁的过目不忘的阅读技能还是在这刻呈现出来,赵小兰也很快的进入了状态。

赵小兰也还是顺风顺水的,把心中的楷文默写下来。

五百进一百中,赵小兰还是引起了其他竞争对手的注意,有那么一个圈子想把她排挤在外。

她也明显感觉到了来自身边的敌意,也有保持中立不惹事的。

考试的内容是做饭。考试是在东阁楼下的明月酒楼里的厨房举行。这里完全可以容纳一百二十五人进行比赛。

赵小兰万万没想到的是,考核留给她的食材也只是土豆,还有黄豆,葱花之类的。别人都是鱼和鸡肉,鸭肉等上好的食材,佐料也是最差的。

“总共就这些,再想要就没有了。”

赵小兰还是把那秦月嫂子教她做的红烧狮子头给做好,她在李府中做厨娘也是靠着这道菜成名,李家人对她的厨艺赞不绝口。赵小兰充分的把他们不要的垃圾食材运用到了极致。

赵小兰在这局中,是最后一名进入的决赛,可能评委是世家的人多。这也难怪,走到这一步最老土的就是她,她身上穿的还是李府穿的丫鬟装。

这一局是赵小兰最优秀的,也是她最引以为傲的。也不知道为啥,她这次并没有能够得到突破。她的汗水也没得到回报。

赵小兰的分数一直都没有这方面的加成,那么多局比赛中也一直被压制。后来,赵小兰才知道。

“本来那道菜是要倒进垃圾堆的,可能她做的菜是素菜,并没有引起人的注意。有个人不小心沾到那道菜的油,也在偶然间,那味道刺激着那人的味蕾,赵小兰也可以进入决赛。”

有些世家子弟好像是直接保送的,根本就不用进行那么复杂的考核。

就像内城的兰水轩和兰紫嫣一样,他们在考核的时候变得气定神闲,仿佛冠军是他们的一样。

看见他们风吹云淡的样子,赵小兰觉得更加失望,盲目中有迷茫的样子。

决赛前夜

在决赛前一天傍晚,赵小兰得以在明月山庄里的摘星楼看着远方。

她在凝望着曲龙河谷,凝望着她这些来奋斗的土地,养育了她十八年的土地。还有那太阳慢慢的落下,那一轮红色的太阳。

她的心里却有着淡淡的情绪,赵小兰想的是一种悲情。

“太阳也逐渐下山了,人也一天天的老去。也许落日的时候,才是最美的。就连古人也有那样的意境,最钟爱的夕阳红。”

兰水轩和兰紫嫣等世家公子也在。

兰水轩,再一次邂逅了赵小兰。

这次的他不再顾着周围人的目光,再一步的往前面而去。

“小姑娘,我们再次相见。我们还真是有缘……”

赵小兰在众人面前并没有拒绝兰水轩的搭话,再次淡定的回答。

“是的,兰家大少爷都来参加青年比赛,我也是很惊讶。”

兰紫嫣立马暴怒的批评小兰。

“小小的一个李府的丫鬟,怎么说话的?你们李家是不是没有家教。”

旁边的丫鬟附和道,

“就是,就是。”

小兰万万没想到的是,田家的人也在。田心莲的二妹田心红却讽刺道。

“她还是李府的丫鬟?你都不问问一下李家人。前段时间,她早就被李家开出去了,在街上卖粉。”

兰紫嫣更加发挥大姐头的威力,马上补刀。

“原来是东城区卖粉的丫头,不回去买粉,还来参加青年比赛,还真以为你能够得到冠军。”

田心红继续补刀说:“她在李府当丫鬟的时候,不知天高地厚勾引李家大少爷,想和我大姐抢李家大少**的位置,然后被李家轰出去了。”

其他的小姐更加得瑟,吵成一锅黄蜂。兰水轩暴怒一声。

“你们别吵了。”

兰水轩在这些人的目光下,也不知道收敛。

他还是把桌子上吃的东西递给了小兰。水轩还是不断的讨好赵小兰。

赵小兰总感到有什么不对,有种莫名的危机感涌上了心头。她在想:“拒绝也是,不拒绝也不是。真难为情。”

尤其是兰水轩最后一句话。

“要不,你来兰府当丫鬟吧。”

在下楼的时候,也不知道是谁推了赵小兰。

她还是低估了周围人。

“她们也只是误解了些什么,到那里都不忘记兰水轩是她们的梦中情人。”

赵小兰在不停涂着伤口,那是她携带的药酒。

三十进十

在一百进五十,是选择题,考的是民族风俗,还有天文知识,西洋老师的课程都有的。

兰水轩和兰紫嫣也在这一关垮掉,他们什么都不懂,也不知道试题在讲什么。兰水轩也想去找他们理论,可还是被打了下来。

“这里不是河东内城,而是明月山庄。明月山庄是慕容家族管制的,不受河东兰家管制。”

五十进三十,抢答游戏。抢答游戏是成语接龙,猜字的比赛,对于这关,主要考查的是脑子要快,赵小兰才能把分数拿到手。

在这一关中,赵小兰还是顺风顺水,并没有觉得题目有什么难的。

三十进十,却是赵小兰最不擅长的射箭技术,她也从未得到训练。

赵小兰还是骑着马,这是她从未尝试过的比赛。

“在这一关输了,我也认了。”

考试是骑马射箭,她硬着头发上了马,也在努力找平衡感。

也许是生活把她逼近绝境多了,也只是看别人操作一遍,她也能上手。

在操作弓箭的时候,她感觉也不错,小兰那坚定的把那箭放了出去。

“那是她无悔的决定。”

她还是进前十,十个人中有三人是河南城的,两人人是河西城的,一个是兰水轩的表哥,一个是兰水轩的表妹。三人是河北城的,她和古家少爷是河东城的。古家少爷并没有在书院读书,他的学校是在上城西方的学校。

古家少爷看见她不知道多激动,只是不断的套近乎。

他已经看见她好多次,第一次见是冰月湖。

还有在矿洞,各种场合的会面,他始终相信,李瑞能够死里逃生也得靠着身边的丫鬟的帮助。

“如果你想来城北玩,记得来古家找我。”

下午才是决赛的开始,上午也是准备的时间。古家少爷可能是对这来自河东城的比较亲切。

赵小兰的伙食变得非常的好,餐桌上又是鸡肉还有燕窝汤。

可是她也没吃下去的胃口,也只是随便吃点汤水。

“我居然走到这一步,真的跟做梦的一样。”

十进一

决赛开始三天三夜,赵小兰的是第七号的包厢。

考核过程中,也只有评委才能度过的。

在独立的包厢里,参赛的队员可以随时叫吃的喝的,就是和外界断绝联系,不能和其他的人有联系。监考员说:“若是有突发的状况的,就可以提示。身体不舒服的,可以提前中止比赛。”

这次考核也不知道是他们为了啥,也许是别出心裁。

主要是给她们一些工具,发明一件东西。

材料也是自己到工具室选择,她也得去工具室那里领取物品。

这事也是专人带去的。

发明东西就是说不能现在拥有生产的工具,就算是改进也是要有创新的地方。

有两个直接退出了比赛,在家根本不用干活的世家子弟。他们的动手的能力太差了,根本就无法参加这比赛。

也有三个做着做着就开始放弃。他们也只是半桶水而已,在做着艰难中也只能在痛苦中放弃。

还有两个把外面做好的工艺品带进来,被监考官发现。

还是以前的西洋老师在教育,赵小兰学过齿轮和履带的制作。

赵小兰最困难的就是设置齿轮的长度,履带的伸展性。这些小细节用了两天半的时间。

图纸早就在赵小兰的脑海里,然后要把事情变成现实却不是那么一件简单的事情。其他的,零件都是半天的功夫就可以搞定。

赵小兰她做了个风力水力双混合推磨机子,也是在最后一刻机器才开始正常的运行。

经过评委的再三的评选,冠军慢慢的定在赵小兰的身上。那个总评委说:“冠军是七号的选手,来自河东城的赵小兰的。”

冠军的位置是赵小兰的,大家都不服气。

其他剩下的鹿头是最好的材料做成的,有的还是从本家搬出来的好材料。他们昨天晚上就大概知道考试的内容,连夜从家里运过来,再把好处费交到管事的手里。

蛋雕的参赛选手这门手艺也是他最喜欢的业务爱好。这三天里,他一刻都不敢停,甚至连觉都没得睡过。

他也在问:“凭什么?”

那评委说:“国家需要创新。整个场子也只有三件作品,一号的鹿头还有七号的推磨机还有九号的蛋雕。除了七号的作品,其他的也只有观赏性。对于七号的推磨机具有很实用的地方包括零件的搭配都巧夺天工。”

评委边看边说,眼睛一刻都不肯离去这作品。

“早年,我曾经在西洋游历。机械的搭配和零件的设计我都曾经见过。我也从未想过在这地方能够重现这技术。所以,我会把这选手推为冠军。我还要把这工资品送到慕容山庄的博物馆展览,把奖金提升到一万两。五千是那个小姑娘的。”

赵小兰便跟随着他们去参加慕容家的家宴去了。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赵小兰被留在慕容山庄大半个月。

她也是在半夜的时候,被人送回河东城里去的。

那是评委的决定,主要是为了她好。

寻亲路

赵小兰在山里呆着也无聊,也不知道她是从哪里得到的消息,在曲龙河的上游里,藏着不一样的秘密。

她也只是无聊的到王家村那里的凉亭坐了下,旁边的人在议论那个用羊奶喂孩子的妇人,那孩子很可爱,她们在说一些事。

“你这孩子也是从河边捡的吧,在曲龙河的上游的普月渡口,那里是婴儿的丢弃地,这些年来的孩子,都是从那里来的。河东城的不少婴儿都是在那里处理的。”

“你说是那个地方,真是造孽啊!有的人夜里在那里洗衣服,就像洗血衣一样。”

那天清晨,赵小兰就独自一个人往曲龙河上游的地方去了,先是搭牛车。那赶车的老汉大概就是说是那里,那片荒地旁边有大榕树的存。

到达了那个他们所说的地方,那里的旁边的大榕树挂满了竹牌,那并不是普通的牌子,是做完送孩子的人,为了减轻罪孽,系上的牌子。

“每一个婴儿下水后,都会有一个牌子挂在那里。也就是说,每一个牌子一条生命。”

赵小兰还是一个人不停的往上游看,也在不停的看下游。最后,她直接在那颗石头坐下,依然无聊的看着远方。

中午,那些洗衣服的人过来了,一直在笑着说事。

那里有些妇女在河边洗衣服,看到她的时候,便搭上了话。

“喂!那个长得很漂亮的小姑娘,别到处看,就是你了。看你挺面生的,也不像是刚嫁过来的,你是哪里人?”

“我是东城王家村的,就来这里走走,很快就回去的了。”

赵小兰并没有说出来这里是干什么的,然而她在树下呆的时候,不停的看着这棵树上那些红线牵着的牌子,那些不是许愿牌,而是命。

年纪老一点妇人在洗衣服的时候,猛然想起一些事。心里有个答案。

她大概知道那个姑娘是谁,也只有她见过那些人,经历过那些事。

“喂!你过来,我们这里有人知道你的事,你很感应趣的事。”

这些年也换人了,是王婆的新徒弟在做事,那个只做几年的新手,根本就无法触碰到十七年前发生的事。

如果不是遇到她,可能赵小兰会立马回去,再次与自己的身世无缘。

“你也是当年的一个孩子吧!想知道身世的,你应该去找北城区的王婆,十八年前,她是当年专门到青楼处理孩子的人。那些年,一直是她干的活,大部分的孩子都经过她的手。”

北城区

赵小兰在王婆的家门口等了一下午,终于看到了她了,一个极度苍老,满头白发的八十多岁的老婆婆,身形不正,拄着拐杖。

这些年来,王婆的身体也不太好。走路也不是很稳,还不停的咳嗽。

“你是谁,你来干什么?”

然后,王婆就气急攻心晕过去了,赵小兰帮她洗脸,洗衣服。赵小兰还把粥放到她的面前,一点点的喂着她。

“你还记得这长命锁吗?”

赵小兰拿出当年陪着她一直往下游而去的长命锁,也是她的唯一信物。

王婆拿着那锁一直在看,使劲的回忆起来。

“不记得了,那年的孩子好多,多得都数不清了,这个样式大概是醉香坊里出来的东西,就是那里的东西。”

赵小兰连夜赶到那里去,那里的气氛极其的不爽,对于乔装打扮的她来说。

“公子,来喝酒吗?快过来。”

“真是不解风情,真是的。”

赵小兰刚刚到后院想找人去询问,就被人打晕过去。

“幸好有你,否则这个女的也来假扮男的混进来,也不知道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企图。”

“刚才,我靠近她的时候,发现她有女人的香味,那胸居然比我的还大,分明是女人。幸好,我聪明,通知管事你,终于把这来历不明的女人捉住了。”

赵小兰在柴房里待了三天,身体虚弱得受不了。

“那个呢?对了,那个前几天进来的人,看起来,挺不错的,把她送去接客,说不定,以后还是我们醉香坊的招牌。”

赵小兰被送去泡温泉,再换上了衣服。

在危机到来的时刻,赵小兰把客人给砸伤,并把剪刀放到自己的脖子。

“我不是这里的人,再碰我,我死给你看。”

老鸨来了,她是当年的头牌红儿。她看到赵小兰时,也变得震惊起来。

“青儿,不,你不是青儿,我的妹妹已经到了上城,你那么年轻,不可能是她,你是她女儿。”

老鸨处理完事后,那管事被打个半死。赵小兰在老鸨的房里,吃饱喝足就睡下了。

“你娘亲在你出世就走了,去了上城,那个人来头很大,除了当时的妈妈外,我们这些小的并不知道你娘亲去了那里。”

赵小兰在醉香坊的时候,无意之间看到兰水轩在和其他的公子哥在过那些花天酒地的生活,对他更加厌恶了。

在那几天,不少人都看上了她,她都避开了。她没听红儿大姨妈的话,到处乱跑。

“小兰,以后要多来看下大姨妈,姨妈想你。”

赵小兰在第八天,终于舍得回家了。

回到家的时候,发现赵小梅在哭着,因为小兰失踪的事。小梅看见小兰回来,哭得更厉害了,抱着小兰哭。

街上

赵小兰又回到街上去帮老爹的忙了,她那失踪的八天,让家里人很担心,赵小梅也是抱着她哭。

也许是她的梦,那些在李府的日子已经告一段落,在李府吃香喝辣很久了。

也不知道那年的混混从外地回来成了东城区帮派的老大,他整天对老爹进行欺压,不停的打压。

当年他被小兰捉弄后,就霉运不断。

他被老大派到上城那里的斧头帮做小的,他是做乞丐才爬到那里的,饿了半个月,到了那里又被那里的欺压,那是新的环境。

在那些日子里,他被那里的牛鬼蛇神打得成布袋子。

每天都是活在刀口舔血的日子,不只是难受,还有数不清的屈辱。

五年后,他才终于爬上斧头帮**的位置,才可以回到这里,直接把以前的老大淘汰,成了这里的新霸主。

他早就把所有的仇恨都加压在赵小兰身上。

“赵小兰,我要你死。”

好多客人都不敢直接靠近赵老汉的摊位,他的生意也变得直线下滑。

那个老人也不出现好几年了,出现的频率也变成每半年一次。还有赵小兰也不在李府任职,也不得李家的庇护。

李家是不会管这事的,因为田心莲。

这也就意味着保护伞的消失,这也是老爹被那混混欺压的原因。

小兰也是因为他的到来,才去帮老爹的忙的。

这次她还是看到当年被她整蛊成不成东西的混蛋,他已经变得苍老了许多,可他的身后却是多了不少亡命徒,他这些日子当这里的老大的感觉。

他看到了那个身影,那个很可恶的身影,也是他的眼中钉。

虽然那么多年过去,那面孔也差不到那里去。

“是你,你可让我想了好多年。做梦我都想起你了,赵小兰。”

“有何贵干?”

“来人,给我砸!”

赵小兰这次早就准备好了烧开的水,烧开的油。

激烈的交战后,他们受伤退去,守卫队已经赶过来了。

赵小兰抱着赶过来帮忙的城里的大侄子痛哭。

这次还好城门口的人过来,大侄子一人抗四个。

城里的护卫队的帮忙,这才抵挡住。

激战

赵小兰已经在摊位和斧头帮的人对峙了三天,这几天变成熊猫眼了。

那锅开水一直在沸腾着,不敢松懈,手里也有辣椒粉和辣椒水,在警惕着对面的人。

“江湖的规矩,胜者为王。”

这几天就连张志远都向军官请假来支援赵家人,然而,他的配枪却被收走。

“把你的枪留下,人可以走。”

城里的守卫队,不想加入这江湖的纠纷。他们只听命于兰家,唯一的职责就是在城门预防敌人,没有权力去管其他事。

维护城里的秩序的有巡逻队,并不需要到他们。

上次那个排回去就被连长骂得狗血淋头,不许去管闲事。

李家人并没有出现,就算出现也会装作不认识赵小兰,形同陌路人,平时的丫鬟也不会再往这里靠,少了许多热情。

李府的厨婶也只是简单的给她送点吃的,以免她饿着。

巡逻的队伍也靠边走,他们好像是听说了什么。

“找死啊,你们不知道他们是亡命徒的吗?除了内城里的,没人敢惹。现在就连李家人都不出现,你当什么大头鬼啊!”

斧头帮来势汹汹,这是斧头帮的分舵。

“帮主的意思就是要把这个摊位的所有人往死里整,要怪就怪那小妞不识时务,非要去整蛊我们的帮主。”

一个小小的摊位,却出现最大的危机。有好事的人敢来看热闹,那些妇女根本就不敢随便靠近。

“我们来打个赌,她们还能支持多少天。”

“我猜三天。”

帮派的头子也是铁了心要打掉这个摊位,每天都好几十人围在那里,时刻准备着行动。

平时就连吃饭不给钱这小事,这里的事,也变成大事。

做饭的时候,会有人把沙子丟在里面。赵小兰在煮粉,也不知道怎么回事,那沙子就会掩盖了那些菜,等于全废了。

“你别跑,你别跑,你别跑,,,,”

白天,他们就乔装打扮,这是主干道,斧头帮不敢在这里明目张胆做事,双方一直在忍耐着。

他们会选择,继续潜伏下去搞破坏。

只要夜幕降临东城门一关,双方就会立马开始剑拔弩张。赵小兰把菜刀都拿了出来,全副武装的应付那些来捣乱的人。

赵小兰不敢退出,第二天早上,那里会布满了各种标语。标语会一直写到老张家,老张家都会有黑狗血洒在地上。

那帮派的头子,小兰曾经的仇人在房里哈哈大叫:“就是这样,耗死他们,赵小兰敢跟我斗。”

小兰的手臂也被斧头划伤了,手里缠着绑带。那些飞来的斧头都落到了赵老汉的摊位上,铁锅里传来一大堆声音。

赵小兰依然在苦守着摊位,手里拿着飞来的斧头。

半个月以前,她永远也不会知道,她自己会遇到这事,成了拿着武器去抵抗恶势力的女人。

王先生

那个书院的教书先生的到来,就是专门在书院传授小兰西方的知识的先生。赵小兰在扫地之后就会去他的教室。

有人调侃:“这种课,也只有扫地的丫鬟来听了。”

也只有赵小兰能够把他的东西学得七七八八,电磁理论还有光学理论,动能理论等等。

赵小兰能把他们的数学等式给解出来,其他的人却不能。英语的教学,也只是刚刚开始而已。

可惜好景不长,赵小兰就去处理绑架问题了,不能再来学习他的理论了。

其他的人,就连夫子亲自教育的精英班的**都把科学当成儿戏,认为那些都是不可能的事。

这些人给先生带来了麻烦,要不是他不怎么想回上城,早就想跑了。

他留下来的目地还有去卧龙山顶观察星星,还有对卧龙山的动物和植物进行调查和采样,还有对河东城的风土人情的调查。

在卧龙山顶,那里有他修的亭子。这是他最喜欢做的事。小兰曾经见过,他的房间里有许多那些星星的图案。

小兰有天晴天的晚上也跟他上去看过星星,他带那个很怪的仪器过来,里面有星星的图案,月亮上面怎么会有那么多坑。

“嫦娥跑那里去了呢?”

“千万不要弄坏,这是我从西洋带回来的,我买好多船票。”

那些不听话的**老是抱怨:“老师啊,整天都在说这些,还不如去看山海经。那酒楼的说书和戏曲都比这个好。”

兰水轩和李瑞以前也只是把他的课当成讲神奇事物的课,他们这些精英也对这些半信半疑。

在他上课的时候,有的人还在背四书五经,有的在睡觉,有的在玩鸟。

他是来自于上城的,留学于西洋。这次学校放假,就到城里走走,发现那日听课的女孩子。也正好他的肚子也饿了,就在那里吃了碗粉条。

“来碗粉条,我也想尝下你的手艺。”

斧头帮该是把飞来的斧头砸了那碗粉,他刚想吃的那碗粉,当时的眼镜有灰尘要处理,否则没命的就是他了。

赵小兰也开始了抵抗他们的侵袭。这七天的赵小兰一直做这事,也是一直在抵抗,辣椒水和开水消耗得非常的惊人。

“官府不来管管这事吗?还有没有天理。”

赵小兰也是继续再做粉,无奈的把所有的事告诉了他,反正他也不是什么坏人。

几天后的巨响,斧头帮彻底变得群龙无首,也就解散了。赵小兰就躺下了,这些日子,她实在是太累了。

和周公约会了一天一夜。

先生也留了下来去探查,他摸到了斧头帮的总舵的位置,然后就在那里装了定时**。

他们在醉梦中,喝着下了药的酒,这一睡就是永远的事。

兰家的人是很快锁定了是他干的,送酒的人已经供出是那位西洋服饰的男子干的。

也不知道什么原因,是上城发来的电报。就连上城里的斧头帮总舵都开始否认,这里并没有他们的分舵。

无奈之下,兰家只能贴出**,也不再想招惹麻烦。

“斧头帮罪大恶极,鱼肉百姓。有江湖义士将其剿灭,是见义勇为的壮举,各位就地解散。”

洗澡

这次意外后,赵小兰回到了竹林的家。

竹林中的房子,她的家。

家永远是温暖的港湾,她却在东城区的一月,每天的生活在刺激的压迫的威胁中。

每天都在看着那些亡命之徒,稍微有些不注意,就会损失一些东西,或许就是一把飞来的斧头。

有家不能回去,是一种悲哀。

她实在是太累了,身上的伤疤告诉她以后不能再这样了,回春堂的药膏能够祛除她的身上的疤痕,那些药膏快把她的积蓄用光了。

还是竹林深处,昔日的好友王梦,二姐赵小梅,小兰约在一起在山脚下的水潭里洗澡。

赵小兰那敏锐的直觉,她刚想解开衣服的扣子,就觉得有异常。

很快就发现什么的不对,草实在是凌乱了,折断的草,明显有人,便拿起石头往那里砸去,哀嚎声立马就传了过来。

她打了那些偷窥的人,在那里经常有色狼的偷窥。

应该是王家村游手好闲的人,专门做这下流的东西,那块石头正好就砸在她的头上。

“给我滚,要不我就告诉族长,让你去受族长的重罚。”

晚上的泉水是最好的放松的地方,正是炎热的夏天,下水是件舒服的事情,清凉的舒服传透全身,还是久违的感觉。

赵小兰给小梅洗头,赵小兰一遍一遍的帮二姐梳头发。王梦在戏水。她一眼看过去,都是女儿初长成的。

小兰心里想:“真没想到,那么快就到了快嫁人的年龄了。”

王梦是知道小兰回家的事,还是那样的心直口快。

“小兰,李家大少爷对你不错,那田心莲有啥好的,你为啥不选择他呢?”

赵小兰知道,这李家少爷的事是瞒不过布坊那些人,或者是李府中王家村的眼线的。

“多事,我不知道,别问我。”

“那么,先说说你自己,你妈一直问我有没有遇到好的世家子弟,让你嫁出去。”

王梦发火给赵小兰一个大的水浪,水浪拍在她的头上。

“别给我找,我不嫁。”

赵小兰在水里面看着,看着水的不同世界,也许就是这水的世界,才是那样的静谧,那些小水珠折射出的多个月亮。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她的意识里传来一个声音。

“快走,赶紧走,离开这里……”

“你是谁,告诉我为什么,你来自哪里?”

小兰很快睁开眼睛,她才意识到自己在水里面。

“小兰,你醒醒,你怎么做噩梦了,洗澡都能睡着觉。”

“你怎么了?刚才你洗着洗着就睡着了,快点穿衣服,我们等下就回去了,已经洗了两个时辰了。”

怪石头

赵小兰又得知,在河东城的南城区的那颗大榕树下,是有名的鬼市,那也是治安最乱的地方。那是世家管不了的地方,白家也是不敢去管那里的事。鬼市对白家有恩。还是其他外部的势力组织起来的,总部不是这里,也只是个分舵。

“鬼市里,只有手里有钱,奴隶和女人都有。就可以得到你想要的,不管有多远,有多神秘。”

“真的有那么好玩的地方吗?”

赵小兰听着客人在议论,她觉得心中有太多的疑惑要去解答,想知道的事实在是太多。

在那里,可以得到世间的任何消息,还有世家的秘密。

“说不定,能找到我娘在哪里?”

这是赵小兰的信念,为了壮胆,她把王二牛拉去了。

“二牛哥,有个事,我想跟你商量下。”

赵小兰经过斧头帮事件后,变得很是小心翼翼。

她活着,是靠着运气的。在青楼里,在路边摊。王二牛听完后,倒着吸了口凉气,那里的外围是犯罪的天堂,外地的抢劫犯的集中地。

“你要去那个鬼地方,我以前听说过,我没去过,那里的二流子很厉害,二叔以前去过几次,是断着手回来的,后来再也没敢去过那个地方了。”

在那颗大榕树的周围有个贫民窟,路上有不少躺在路上吸烟的瘾君子在吸烟,还有很多江湖人士。能在这里开茶水铺的,就是有能力的人,也有不少衣服破烂躺在路面的流浪汉,不要以为他们可怜,他们也许是身负人命,或者是阴险的小人。

也有不少人盯着她。她把王二牛拉来是对的,这一刻的她感到很安全。

“那小子,身边那姑娘不错喔。”

“还是算了,你没他有福分,那小子看起来也不好惹,他的手是拿刀的手,那大拇指旁边那些茧子,不是一天能形成的,不是杀人,就是屠夫。”

还是到那个地方了,夜还是到来了,鬼市开始营业。

鬼市里的照明一是萤火石,整条街都是这样被照得无死角。二是靠着蜡烛,火盆。

在那里人也是货物,有不少女人和奴隶被关进牢笼里,也有明确的价格标定。还有数不尽的地摊。王二牛不只一次告诉小兰,这里面的东西的价格就算把她卖了,也买不起。

地摊上有块怪石头,小兰的心里有声音一定要买下它。

“这个多少钱?”

赵小兰并没有买怪石头,而是选二十多两的花瓶。最后才把目的放在那块石头上。

“这块破石头,没人买,十文钱送给你吧!”

王二牛很不耐烦的看着她:“你也太败家了吧,花那么多钱买这块破石头。”

鬼市

鬼市里,还可以打探消息。

只要找到那个许愿的地点写下来,放到许愿的筒子里面。

在半夜前,就会有人去收走。赵小兰写了想问的事,放在筒子里。

快天亮后,就会有人单独叫编号的人进去那间神秘的屋子。

只要给得起钱就可以知道任何消息,包括世家的内部消息。

给不起钱的,就可以出去,不要提起这事。

如果是被发现戏弄鬼市的,后果会很严重的,情节严重的,要被打成残废。

写完那两件事后,她就和王二牛进了赌场。接下来,要等到天亮才知道消息,长夜漫漫,也不知道干什么为好。

这也是赵小兰第一次赌博,也只是想玩两把而已。

开始的时候,王二牛叫小兰一定要寸步不离他,也不给她赌。

然后他就开始下注,并没有注意得太多小兰的具体位置。

“手气不好,买大就开小,买小就开大。”

她拿着五两银子就到了另外的赌桌,那里的人下注好大,都是上百两的,也有上千两的银票。她看其他人玩两把后,也大概知道了流程是什么,也看清规则,符号**着什么。那些赌桌上的人,是很疯狂的。

“不舍得下注的,滚到后面去,不要在这里妨碍。”

赵小兰,就开始下注。

她是完全靠着自己的感觉来的,声音能给她知道点数是多少,感觉那个黑筒就是透明的,赵小兰得到的钱正在一步步的增加,她就像趴在桌子上游泳,不停的把钱和珠宝划到自己的手里。

几个小时后,赵小兰成了赌桌上的霸主,她除了下注,就是不停的数钱,还有把钱整理好。

庄家开始不给其他人下注,就只能是赵小兰手下。

她也逐步的引起全场的目光,这是颗赌界的新星。

“大家别看了,我也只是随便玩玩而已。”

赵小兰把现钱,珍珠变成了十多万两的银票,和庄家开始对拼。

午夜时分,王二牛变得忐忑起来,他根本就不相信这小妹妹如此的厉害。

他找不到赵小兰,却发现隔壁桌子的异常,立马在她的身边帮着输钱,王二牛他也不知道自己会数钱数到手软。

他的手里拿着的是好几万两,这是他买十万条鱼才可能换来的。

他没想到,赵小兰居然会走到这一步,她居然在赌场上的天赋高得惊人。

庄家已经换人了,这应该是很厉害的荷官。

那是专门对付一些厉害的赌客的贵人。他没想到对面是个黄毛丫头,让好几年都没上场的他出场,这对手,居然是个小女孩。

“那是赌王,小姑娘,你可输得精光了。”

吸着烟的他发话了,“小姑娘,看着你过得不好。只要今晚你乖乖的把钱留下,我就让他们放你走,再给你几百两作为补偿。否则,你今晚可能连人都要输给我。”

王二牛都开始劝她:“要不,我们就走吧,我们惹不起的,钱没有,我们可以慢慢赚。”

“我们凭着自己的本事赚钱,凭啥给他。”

“来人,准备地方。”

赌王之殇

小兰和鬼赌王的赌局开始,观众是那些留下来的赌客,就连二牛也得到观众席,不许靠近。这里只能是赵小兰和鬼赌王的战场。

这桌子有十米长,荷官在中间,摇骰子,发牌。

西洋的灯泡照射在这张桌子的中央,很是明亮的地方,整个区域无死角的照射,任何的小动作都会被发现。

小兰的手里有十六万两的筹码,那是她用五两银子从广大赌众的手里换回来的,是她奋斗大半夜得回来的东西,这些钱要是现钱那是半个屋子的事。

赌局连续进行了三天三夜。

赵小兰连输了十局,她只能边赌边学。

在第十一局,她才回本,她的手里也只留下了七万两。

第四天的深夜里,赵小兰已经和鬼赌王交手上百局,这几天,她都没睡,在和斧头帮干的日子,她也是这状态。

她的手里已经有五十万两的筹码。

“一局定胜负,我押五十万两,你敢跟吗?小姑娘。”

“好,我跟。”

这次的赵小兰和鬼赌王都用布条蒙上了眼睛,耳朵也被塞住,听不到任何的声音。

这次的赌局完全是靠着运气,谁的运气好,也就意味着谁赢。

赌王拿到牌的时候,他相信这辈子最好的就是这牌,除了传说中的至尊,谁也不是这幅牌的对手。

他的希望,他的信任,他的几十万两都在里面。

“等了那么久,半生的积蓄终于了翻两番了。”

他这些日子,也知道对面也是个新手,她是不可能玩得出来的,就算给她,她也不一定认识。

“对不起,你输了,这些是我的。”

赵小兰把钱全部抱了起来,整整一百张银票。鬼赌王跪在赌桌旁边,这是他的耻辱。

是的,小兰不懂这些牌数。

在她的摊位前,那个流浪汉每天都在地上不停的画图,都在喊这牌无人能敌,小兰每天都在烦着这个人。

她拿到牌的那一刻,就想起了那个乞丐在路边画的图,跟上面的一模一样。

小兰刚出去,就被鬼王叫去了。鬼王的头发很乱,头发也是用稻草扎起来的,全身都是破烂的衣服。鬼市的历史悠久,秦代就开始的了。

“赵小兰,十八年前在曲龙河旁,被你养父救起。从李家的侍女,李家的大少爷的贴身丫鬟,只不过最近因为感情事回家了,斧头帮最近找你麻烦了。”

“你想知道的事,你娘亲的事,我没那权限,就算你给我多少钱也没有用,那个人的保密权利很高。李瑞在南方,和田家大小姐在一起,他们还住在一起。”

鬼王还是说出最终的目的。

“只要你上交一半钱,鬼市会给你贵宾卡的权力,鬼市内,你可以得到五折的优惠。在鬼市外,没人知道你在这里的得到的一切。”

赵小兰想来想去,还是答应鬼王的请求,在鬼市获得了权利。

赵小兰也得到一支护卫队,他们只是能保证赵小兰安全出贫民窟,没有其他的义务。

回去

在鬼市的时候,路过那些奴隶摊前,不少人在里面可怜巴巴的看着外面。王二牛一直看着笼中那个女人,布满铁链的。

那女人有种魅力能够吸引着他的心神,有种无法掩饰的味道,楚楚可怜的样子吸引赵小兰的注意。

他这点小心思是无法逃过小兰的眼睛的,小兰也知道他到了该结婚的年龄,也知道该怎么做事了,也许那个女人适合二牛哥。

也只是没有钱去付这个价格,她们带来的钱再翻一百倍也没有办法触碰到那个价格,根据相貌来定价格,她的价格也是高得惊人。

从鬼王的房子里出来的赵小兰在奴隶摊前,还是开口了。

“她多少钱?”

赵小兰问店家。

“一千五百两,你是贵宾,就七百两好了。”

“数数,够不够?”赵小兰把银票给那个卖家,她成了赵小兰的跟班。

王二牛还没反应过来,就稀里糊涂的把女奴隶拿到手了。

“小兰,我不是说……”

“二牛哥,我不明白你到底说什么?姐姐,你叫啥名?”赵小兰迫切的询问。

“报告主人,奴隶叫阿玲。”她回答得很小声。

赵小兰还是手指对碰回答道:“阿玲,以后你叫赵小玲吧。店家,把她手中的铁链打开。”

在鬼市护卫队的保护下,他们顺利度过贫民窟。

“这辈子,我不用干活,也可以平安的度过此生,然而,我并没有那样子做,而是选择另外一条路。”

为了安全,她把大部分的钱都存在了鬼市钱庄,她并没有把那些钱带出鬼市,也只有王二牛知道赵小兰到底有多少钱。

阿玲是被小兰安排住在柴房里的,她也敲开了那石头,发现藏在里面的东西。

“摊主看到这玉佩,肯定会吐血的。”

石头里面的玉佩居然可以把房里照亮,夏天佩戴时凉快,冬天佩戴时温热。

鬼市的那摊主在看着来来往往的人开始打喷嚏,不停的打。“谁在骂我?”

庙会

赵小兰走到大街上,这一年里她经历的事情就跟梦境里一样。本来从李府出来后是那种在街头上摆摊的日子,却在她的勇于闯关的情况下变得不平凡起来。

今天是河东城的庙会,街上比以往热闹三倍。这热闹是赵小兰小时候最喜欢凑的。

各种神像出游,还有人敲锣打鼓的,那些人的脸上都涂了黑白相间的东西。她也没有觉得很开心,在随着人群走着走着,心里却在想。

“可能是长大以后,遇到一些事,心境也变得不一样。逛这庙会也远远没有小时候那么开心。”

她也是在想到街上看下热闹,来缓解下心中的苦闷。她手里的钱多得以前根本就不用想象的,也不用再为了生计而活着。

房子翻修到一个很崭新的状态,往王家村新买了好多地。

家里还购进了好多家具。

在家具装饰好的第二天,王二牛还是来了,主要和赵小兰说买狗看着家里的东西。以防,二姐赵小梅不在家,家里的东西就会被盗。

王二牛还是告诫赵小兰:“财不外露,你没有权力守住财物,就不要随便出手,否则会引来灾难。”

饭桌上的饭菜也开始有肉的存在,

赵小兰终于可以过些正常的日子了,然而无聊空虚的感觉却占满了全身。她通过不停的做事,寻找快乐。

在这天的下午,阳光尤其的明媚。明媚到赵小兰的皮肤也在发烫,阳光都快把小兰的视野给凌乱住了。

她在人群中看到了李瑞,赵小兰还是发呆了。

李瑞还是跑向赵小兰的位置,把还在茫然中的赵小兰抱了起来。

大街上的众人在看着这对打闹中的恋人,也在好奇的目光看着这两个人。

他在她的面前说:“小兰,我回来了。”

隔久未见,这种关系变得格外的亲切。

在池塘旁边的堤坝上,

李瑞在南方的广州城里待了一年,主要是跟着李家一位叔公在广州学习做生意。

就是田心莲也在千方百计的和他住在一起,他这一年也受到不少的烦心事。

在广州城有很多黄头发蓝眼睛的洋人,李瑞和他们混得很来,他也开始接触西洋类的东西。西洋的酒没有**的纯正,也有它独特的地方。

赵小兰也在说斧头帮闹事的事,还有在找娘亲的事,青年比赛的事也顺便的说了出去。

李瑞还是摸着她的头道:“小兰,你受苦了。”

她并没有说出鬼市的事,隐藏了好多秘密。在她想脱口而出的时候。她心里却在想着另外的事,也在那一瞬间不自觉的看了下池塘边的杨柳倒影,再继续的跳开了话题。

赵小兰在心里也逐渐有个度。

“有些事,还是不要说出去为好。否则,他又多想了。”

重回李府

在李瑞少爷的恳求下,赵小兰终于愿意回府了。管家也不敢违背李家少爷的意志。

为了避开夫人的眼光,赵小兰还是选择在厨房工作。

她也在专心的跟着婶婶在厨房里忙上忙下的,也在慢慢的学习婶婶的菜品。

她还要砍柴,打水,烧火。

这些日子跟外面摆摊的日子差不多的辛苦。

赵小兰也在想:“我这样子做图的是什么?也是为了充实生活而已。”

李瑞那个时候很喜欢往厨房里跑,为的就是和赵小兰约会。

赵小兰也会亲自做饭给他吃,他也在开始学厨艺。他拜的师父是婶婶,大师姐是赵小兰。

厨艺的入门是跟着大师姐练习基本功,在厨房里烧火,切菜。

赵小兰也会骂李瑞。

“切菜都不会切,你看那些肉块都是那么大。”

“算了,你去烧火吧。菜我来切。”

赵小兰在尝着李瑞的成品菜,也是他做的第一道菜。她的眉头皱了起来道。

“还是你来尝尝吧。”

李瑞也在纳闷:“菜有那么难吃吗?”

他把菜放入嘴里的时候,也瞬间的明白了。

李瑞还是一本正经的学着做饭菜,也学得很认真。

也就是这些事,还是被夫人的人看见了。

厨房里也开始出现一些怪事,有人往菜里下泻药。

整个李府遭殃,大家都在喊肚子疼。下人们都到花园里挖坑解决。李家老爷震怒,他拍桌子说。

“如果查不出真凶,就把厨房里的人全部赶出李府。”

后来,李瑞到厨房里调查,叫她们不要慌乱,一切照常进行。

当天夜里,李瑞就把下药丫鬟给捉到。

她正在想往桶里的米下药,李瑞出现在她的身后看着她做完每一件事。

那丫鬟颤抖的说:“不关我事,是夫人指示的。”

李瑞就进去找了夫人,这事也开始平息了下来。

也就是这样甜蜜的时光的进行了半年左右,大夫人也派丫鬟到厨房监视,不给他们做错事,特别是出格的事情。

河东城里五年一度的年会也在举行着,届时内城和外城世家不少人都会去参加,李瑞作为李府的**,当然也不能示弱。

年会的会把各大世家的收成在会上说一遍,兰家的年会意图评选出最好的世家给以奖励。

还有不少兰家的给各大世家的任务指标。

知府也会参加这次会议,还有兰家的各位族老。有人说:“在大会上说话,一言九鼎。”

过程后,大家会到兰家酒楼里吃上一顿饭就可以离去。

大会是在**举行,到时候外围也会有很多观众。这也是为了公正给大家看到河东城的发展方向。观众席中也有很多外城的人,还有来自其他城市的人。

李府有人告诫李瑞:“到大会说话,一定要三思而后行。能不说话就直接当哑巴,说话也要少。”

年会

年会还是举行了,小兰也去了跟随着李瑞少爷的旁边,赵小兰一直在站着,眼睛也在不停的看着四周的一切,茫然又忐忑,上一次的是在鬼王的府里有这感觉,这一次的感觉重现。

赵小兰也是始终不敢乱来,周围都是达官贵人,有种莫名的气场**着赵小兰,她就像在人海中差点找不到自己的位置。

年会这里不单单只有河东城的人,也有其他县城的人。

嘉宾里还有上城的人,也有来自省城的人。

年会还是聚集了三教九流的人,周围还有不少的观众。这场年会是会集了全曲龙河谷的目光。

早上出门的时候,觉得眼皮一直在跳,她知道这是不详的预感,年会或许会有事。

她还是对少爷说:“要不我就不去了,我觉得今天不怎么舒服。”

李瑞还是把她拉上了马车:“干嘛不去,年会才是最热闹,最好玩的。会场里有好多好吃的,我们李家是可以进入内场的。”

在盛大的开场仪式中,五年一次的年会总是那么动人心弦,也是比唱戏还少有的热闹场面,兰家**早就布满了人,外面的内城里的观众。

年会还是开幕,先是主持的开幕词。

“感谢各位嘉宾来参加五年一度的河东内城大会,本次大会的举行就是选出收成最好的家族进行奖励和号召各位向优秀的家族学习。”

兰紫嫣带着舞队在给年会献礼,乐器队还是从上城请来的,还有部分的西洋人的乐器才能让这次的年会不再。

柳胭脂和兰水轩的师徒演出也是震惊全场,也只有师徒二人才能够演奏出那么好的曲子,兰水轩在吹箫,柳胭脂在弹琴。

白家公子看到这一幕,火还是烧上了心头。

“怪不得整个世界都找不到你,原来你在兰府。我找你十多年了,一直没有你的踪影。”

白家公子还是捉住柳胭脂的手,语气快速和激动的说:“跟我走,兰府里的水深,我会好好照顾你的。”

柳胭脂的儿子还是过来叫娘亲,他是片刻不想离开柳胭脂的。

“娘亲,他是谁啊。”

柳胭脂还是沉默不语,也只是看着远方发呆,她不想看见的是白家公子,把她的感情欺骗到死的男人。她的脸色还是僵硬了,也只能怪当年她的一个错误。

“好啊,孩子都生出来了。怪不得找不到你。”

兰水轩在阻拦白家公子,兰家的管事责问白家的主事:“你们白家居然敢动我们兰家的教习。这就是你们白家来参加年会的目的,专门来这种场合闹事的吗,也是准备的礼物给这次年会的吗。”

白家家主的脸色变了,他还是阻止了自己的儿子不要在年会乱来。

白晋城还是责骂:“麟儿,不许在这里胡闹。再胡闹,回家家法伺候。”

白家公子还是无法止住心中的怒气,还是想继续闹事。

“赶紧把少爷拉下去,送回山庄的祠堂面壁思过半年。”

白家的家主说。

另一边的情况是,

田家大小姐的出现,也就是冲着李瑞而去的,也是间隔了李瑞的位置。

年会的菜品还是比较丰盛的,寻常的鸡鸭鱼鹅,还有来自古镇的名酒,酒的味道是很香的。李瑞还是不停的给赵小兰递东西,让她吃上大闸蟹,还有那鸡腿肉。

她要是渴了,就会有茶端过来给她喝。

田心莲也不知道买通了李家的人,她的位置直接调到了李瑞的旁边,她也是不停的攻击着李瑞和赵小兰的关系,不许她接触到李瑞。

古家少爷看到赵小兰时,也在不停的搭话,也是这个时候有可乘之机的到来。

“这边,这边。赵小兰你也来了,这里有座位。在明月山庄一别,又是几个月。”

古家少爷总是那样的奇招百出,不再顾着李家的恩怨去讨好小兰。李瑞并没有注意到太多的事,他完全被田家大小姐紧紧的扣住。主要他一不留神,就会被田心莲说:“来,来我们吃这个。”

赵小兰也是到桌子上吃了一些,也在接受着古家少爷的热烈的讨好。

酒足饭饱之后,就是开始举办收成表公布。先是兰家的内部,再到城东李家、城南白家、城北古家,城西田家。收成最好的是城东李家,再到白家,再到古家,再到田家。

李瑞很荣幸的上台演讲,也把李家的奖励拿到手,奖励也是由族人带回去。他也并没有展现出来很高兴,晚上那会才是真正的难开。

然后就是兰家的管事来公布未来的计划,准备从上城引进更多的技术来支持河东内城的发展,还有各方面的举措。

内会

晚上的时候,也是在兰家祠堂里举行的会议。

这才是真正的年会,白天也只是给个蜜糖给众人瞧瞧,以激发别人的斗志,就好比把一只鸡蛋放进江里面让整个河东城里的人去喝蛋汤,也让别人无限的期待。

在兰家的祠堂里在火盆和蜡烛的照明下变得尤其通明。

早上的会议是场面上的,河东城的年会在晚上的时候才是真正的开始,也是针对实际的问题开始的研究。

这次会议是专门针对过去五年时间世家族人里面的错误,错误是需要有人去承担责任的。

李家老爷还是把会议的抉择交给李瑞,他也不想再涉足更多的纷争,也是让年轻人多去锻炼。

“你记得开会时,能少说就少说,能不说就不说,千万不要去逞强去提什么举措,那是绝对的作死,总之一句话,就是不能给李家找麻烦。”

也是吃完饭之后夜里举行的会议,也就是各个世家派**来参加的会议,大会还有**会在不停的向河东城的人兰家提出问题。

省城的监督员也在不停的记录着事情,也在严格的记录会议的情况,这是要递给朝廷检查的东西。在大会记录的事情会交给省城,包括每个人所说的话。

李家老爷也是不停的叮嘱李瑞:“你一定要小心,我们说的话可能会传到省城的人的耳朵里,就算他们不注意,我们的竞争对手也是不会放过我们。”

还有来自河南,河北,河西内城的重要人物在看着大会的举行,监测这次年会有没有弄虚作假,这也是省城的人邀请过来检查的。

赵小兰也是跟随这李家少爷到兰家祠堂,李瑞是李家的**,位置也是在外面。

田家的是田心莲,古家的是古家少爷,白家的是白家家主带着随从在各自的位置上,也是各自发表意见,世家的目地就是为了尽可能的维护家族的利益。

大会一直在批判着世家的收入,还有其他的问题。

兰家的财务开始发话,赵小兰也是看到了也就是当年她救人。

“首先是李家,李家的布坊早年间失火,还有外来客户说,你们生产的布匹有些偷工减料,有的也已经想减少订单了。”

李瑞也是各种理由的推托,还把失火的原因推到了某些人身上,也是那个地区的人才可能对李家的布店屡次下手的。

“我们要加紧的完成的,我们所订的西洋纺织机也在路上。很快我们李家就会有一个中型以上的纺织场。

我们也想请兰家派人去调查下当年失火的主谋。”

李瑞也是松了口气,让大会到下一个家庭,也就是西城区田家。

“好了,下面到田家。田家的油盐最近在外面无法拓宽市场,收成也是比往年下降。”

田家的管家拉住田心莲。

“小姐,让我来说。”

“主要的是,外来的洋人在上城开的新式油坊都把周围的油类给垄断。他们价格低廉,还比我们快。我们田家也是为了改进制油工艺,准备引进新的机器,洋人的机器价格还是比较贵,我们也得想办法。”

会议一直到后半夜,所有人都开始疲倦也是想睡觉,也是赵小兰也是在不停的看着他们讲那些和她不是很大问题的事,她也是困到想死。

“这会,要开到什么时候,真是困死了。”

李瑞跟她说:“还有好长的时间,等会开完让你回去睡个两天两”

赵小兰今天的打扮还是丫鬟头,两边是下垂的头发,还有着发簪。

里面是紫色的长衣也在包裹着柔和的身体。

黄色的霓裳到双脚,

双脚还是黄色的绣花鞋,

绣花鞋上是朵红色的梅花的一部分,

就跟梅花的枝桠一样。

兰水轩他也是看到赵小兰,也是再次怒火中烧,他已经十年都没得到过赵小兰的仰慕。作为兰家大少爷,啥都有就是少了一个人。

如果赵小兰向着他,他可能不会对她产生太大的心思。从十三岁的那年的街头救上她开始,多年来却没有获得任何一声的回报,反而是再次在内城街头看到她的样子。

“她怎么又是李瑞的人?李瑞的东西,我一定要得到。”

赵小兰正在李瑞的身后,也是时不时的和李家少爷交头接耳。也就是门口的桌子,外城的四大世家。

兰水轩却说话。

“这些年来,我也一直在寻找,也是该去寻找那个喜欢的人。好多年前,我就遇到,如今她给我的感觉也越来越强烈,我觉得我应该去追随着。”

来到这里的小姐,尤其是其他城池的世家小姐正在浮动着气息。

兰水轩没有去到兰紫嫣的位置,也没有去其他的世家小姐,而是往门口的地方走去。

族长一直在惊动:“水轩,你在干什么?”

“我已经选好了,就是来自河东城东城区的赵小兰。”

全场瞬间安静下来,突然之间又在爆发开来,赵小兰被雷击一样,双眼茫然看着附近的人。

“她是谁?赵小兰,难道是河西赵家的人。”

“怎么可能,我们赵家没这号人。”

“我想起来了,在河东城门口的那个女孩子。兰家大少爷居然会看上卖河粉的贱民。”

“你们还是镇定点,把话说小声一点让别人听见就不好了。”

兰紫嫣也一直在看看着兰家大厅中的一幕,兰水轩把呆住的赵小兰拖到大厅。

赵小兰也是语无伦次的说:“不是,我,我不是。”

李瑞大声的呵斥说:“她是我的人,你在干什么?”

下面的人却在议论不停,尤其是兰家的族人的眼睛也是不停的好奇的看着她。

在议论声断后,兰家的二叔还是做出决定,也就是这次会议改变了赵小兰的命运。

“我觉得,还是让这姑娘住进兰府,婚事改日再决定举行。届时,各位记得来喝喜酒。”

赵小兰就被莫名其妙的送进兰府里面,李瑞也是拉着赵小兰的手,在大力的阻止。

尤其是老婆子也不再顾着李瑞的阻挡让兰府两个丫鬟把赵小兰捉住。李家的人也是回去报信给李家老爷,让他去阻止事情的发生。

“赵小姐,请吧。”

李家老爷也是听到风声也是立马赶过来,也是制止了这次暴乱。

“你们把少爷带回去,会议我来开。”

也是到第二天下午,年会才开完。

这事也在坊间流传开来,在兰府里的风波也在开始酝酿,所有的风波都是兰水轩一个人搅动的。

赵小兰被兰府软禁,为的就是兰家的面子。

内城的兰府不止一次开会研究过这事,也是专门针对兰水轩的。

兰家四叔说:“这是水轩的决定,也是要在年会上表现出来,我们也不能够做得太绝情,水轩这个人从小到大就是一根筋,决定的事八匹马也拉不回来。”

兰家的二夫人说:“还是水轩选择我们家的紫嫣多好啊,我们家紫嫣从小到大,能歌善舞的。这一闹,这都什么事。反正,以后我们家紫嫣进门一定要坐大少**的位置,那个不知道从哪里来的农民,就让她当个小妾就得了。”

兰家老夫人还是说:

“赵小兰必须待在兰府里,她不能出府。”

兰府的日子

赵小兰住在兰府的那一刻起,

她的意识就是跟梦一样的沉睡,或者是个意外让她不得不那样子做。

她已经意识到了自己的处境,也不再跟以往一样躁动。

她更多的是沉默,等待的是那个人的救援。

柴房

赵小兰进府不到半个月,府里的人都对这乡下来的姑娘不加以好脸色。

身份的低微,老妈子把她安排到了柴房里住,也就离开了池塘边的兰花小阁。

在兰府的柴房里,她的日子还是回到乡下。

她始终有个信仰:“李瑞一定会来的。”

厨工

赵小兰半夜肚子饿,还是到了兰家的厨房里找吃的。

兰家的厨房里,

赵小兰看到老厨工在不停的洗锅。

“真看不出,你还真是个好手。少**。”

“我不是少**,我是被迫住在这里的。”

闹事

兰府里传来吵闹的声音,还是在兰府的大厅里发生的事情。

“他还是来了。”

李瑞在家被关了三个月的禁闭,也是第一时间冲进兰府。

“兰水轩,你给我出来。把小兰还给我。”

除夕夜

赵小兰在厨房里不停的忙活着,她也是尽心跟着兰府的厨师学做菜,

兰水轩却是在不停和其他的公子哥在交际,也就没怎么注意到赵小兰。

大年初六

宾客们按照食物的香味。

世家子弟们还是发现了赵小兰。

“这不是我们的少**吗?怎么在这里当起厨娘来了。”

“她是谁?”

“你不知道传闻吗?兰家少爷选的夫人。”

兰花雨落

事故发生了,

兰家又为了面子又让赵小兰回到兰花小楼。

赵小兰在不停的处理着花朵,

雨还是下来,飘洒在兰花的叶子上。

兰紫嫣上门

兰花小阁的环境比较别致,距离厨房也是比较近,就算兰家的下人不给赵小兰吃的。

深夜的厨房里,

赵小兰会到厨房里,箩筐里是兰府的人扔的垃圾,也就是鱼头,鸡头,还是鸡骨头之类的。

她也是不停的在翻吵着饭菜,用的就是兰府的食材垃圾做的饭菜。

她总能靠着智慧度过这些艰难的日子,也是饿不着他。

老厨工也是不时的给赵小兰送饭菜,他在兰府多年也知道兰家的霸道。

“孩子你趁热吃吧。”

赵小兰还是客气的称呼道,吃下了那只鸡腿。

“谢谢大伯伯。”

二月初三,兰花小阁里来了一个人,此人美若天仙。

身边还带着一个丫鬟。

“还是妹妹你厉害,一进府就是未来大少奶奶。”

“你是,兰紫嫣。”

赵小兰在不停的询问道,也是放下手中的喷水壶。

“你一直是我从小最佩服的人。”

“没错,是我。”

兰紫嫣还是继续去说下去。

“我们兰家可是世家,不是你们乡下人随便去污染的地方。”

“有空,妹妹你就不要在这破楼里待着,多往外面跑跑。”

兰紫嫣还是说:“妹妹,要不你留香园里住,这里曾经有些不干净的东西。”

她的丫鬟小灵说:“这里曾经死过人。”

兰紫嫣却愤怒的说:“多话,掌嘴。”

赵小兰也是知道兰紫嫣的到来是因为其他的事情。

“留香园,那不是兰家少爷的院落吧。”

兰紫嫣还是继续说:“是的,那是水轩住的地方。我也经常去住。”

“现在,我累了,小灵扶我回去,过几天我还会再来的。”

四夫人(李府往事三)

李瑞还有很严重的梦游症,随着压力大而变得严重,就会在梦里游荡在府里。没有人敢去叫醒他,打断他可能就永远醒不过来了。他十三岁以后,大部分的时间都是梦游到她的房里才醒来。

晚上总是梦游到四夫人的房间里的地板上起来,四夫人只是看了看他,就安然睡下。

梦里有个跟四夫人的相貌差不多的女人对他说:你来了。李瑞发现他穿上了红袍,和那女人开始拜堂成亲后洞房花烛夜。相守几年后,他上去赶考,无奈被杀。他的灵魂看着那女人衰老。

四夫人对他的照顾感恩戴德,他在梦里做的事情其实就是在她的身上做的。在刚开始的那个晚上,他趴在她的身上,就在事情开始的那一刻。她觉得她这些日子实在是欠他太多,并没有做出任何的反抗,把自己彻底的交给了李瑞。

他醒来的时候,脸上都是浮现惊喜的脸色。四夫人还是接受这个事实,最不敢相信的是,她白色被子上还有一朵梅花。他看着怀里的她,心情激动下还是平缓下来很久更加抱紧她。很多时候,她都是在拒绝李瑞,要起床。

“都中午了。”

他醒来早的会发现,她躺在他的怀里。李瑞醒得迟的时候,她都在梳妆台前的镜子坐着,穿着白色的素袍,在不停的梳着昨晚那凌乱的头发。

他和她的日子就跟度蜜月一样,自己的院落都不回去了。每次放学后,吃完饭后,就会往那里跑。后来他就搬到她房间里住了,除了去书院上学。

两人就像前世的夫妻,前世的尘缘未了,今生再续前缘。这个美梦一直在做,一直做好几个月。李瑞除了去书院,就是和四夫人形影不离。

有因必有果,四夫人开始觉得不舒服,饭菜都不符合她的胃口。四姨太的肚子就慢慢的变大,不久就生下一女儿。

她女儿出生后,李瑞恢复以前的日子,搬出它的房间。李瑞还是时不时给送饭,就像以往一样关心,还是一样的如旧。府里的人在孩子出生那时,背地里早就炸开了锅。

自从李敏出生以后,他就搬出她的房间,让她照顾孩子。孩子的出世更是让李老爷不再去四夫人的房间里。四夫人是名义上的,实际上是李瑞的情人。

刚来李府的人,肯定不会相信,他们之间有情人关系。

李家老爷经常不在家,在外面跑生意。对这是非的出现显得丝毫不在意,认为是挑拨离间父子关系。

李瑞在府里的地位得以上升,他经常和四夫人在暗地里约会,没给别人找到证据。很多人都不敢说话,暗地里嚼舌根的还是不少。这舌根让四小姐李敏每次看见大哥李瑞,都想回避。府里的下人不敢对四小姐不敬,她也是李家血脉。

他之所以那样做,是因为总有一种欲望在驱使着他,他前生欠她的,他去她的房间也是梦里的指引。

李瑞的十三岁的放学后,也是进账房当学徒工,或者到布坊视察,到布庄去学习。还有到乡下去收获剑麻和收王家村的佃户的租金,再把最后算出来的帐本交给内城的兰家。

有些人的优秀那是天生的,天赋对于学习来说,真的很重要。

没有兰水轩的补习班,李瑞却是写的一手好书法,下一手好棋。他的优秀是天生的,学习能力的强,意味着生活能力强。

就连搏击,也是他在乡下收租的时候,跟一老师傅学的。

小环

在兰花小楼里,赵小兰的日子还是过得跟牢笼一样,整个兰府除了花草就是冷冰冰的人。

她要面对的是整个兰家的压力。

“不就是个乡下的农民吗?我的出身可是古家的嫡系的表亲,还不是来这里当丫鬟。”

兰府的人根本就不喜欢她,

“一个浑水摸鱼进来的丫头,等水轩不喜欢她,就把她踢出去。”

在兰府的丫鬟的住房里,也有一个命运很是凄惨的人。

十三岁的小环她吃不饱饭,也是到厨房里赵小兰是里面的厨师。

赵小兰无意之间的把饺子的给了她吃。

“谢谢,少奶奶!”

吵架

在兰府的大道里,也是通向兰花小楼的路上,发生了一个风波,夫人的贴身丫鬟也到达了现场。

“你看什么看?”

小环却是不停的排挤着,她是按照小兰的指示下不停的做事的。

“我就看一下,你能把我怎么样。”

人到齐以后,赵小兰不断的往后面退,假装摔在地上面。

风波一直的吹到兰紫嫣的耳朵里。

“好的,我就把这丫头推到赵小兰身边,让她活在痛苦之中。”

很快,小环就成了赵小兰的贴身丫鬟。

小环的过去

小环是被家里人卖进兰府的,签了三十年的卖身契,也就是说她的大半生都要在兰府度过了。

小环的父亲是个赌鬼,母亲早就受不了就跑了出去,去改嫁给她人。

小环不仅要去卖菜,还要打理上下的一切。

小环的父亲赌输就喝酒,喝醉酒就打人。

赌债越来越多,还有高利贷。

她的父亲被捉了出去,家里的所有东西都被剥夺了出去,整个家早就变得家徒四壁了。

“怎么办?”

然而,她叔父告诉她,

“要想救你爹,你就去付出点东西。”

“内城兰家当丫鬟,三十年的时间,六百两银子。”

她认识赵小兰之前,已经在洗衣间呆了一年。

她的手已经被洗到褪皮,机关巧合的她找到一份打扫卫生的活才存活下来。

吃饭

在兰府,最重要的不是饭菜,而是场面。

家族聚会时,赵小兰被叫去吃饭,她是和她的丫鬟小环一起去的。

然而,她并没有得到接待,而是和宾客们一起不是在主要的位置。

在兰府吃饭的时候,她根本就不用去就知道没自己的位置。

“要不就是等他们吃完再吃,要不就是等兰水轩回来再去吃,可我真的不想再见到兰水轩,”

她在第一排第六个座位和小环一起坐着。

“这不是兰家少奶奶吗?怎么不去主人席位,这里是我们旁系人的位置。”

赵小兰还是低声的回答。

“那里已经满人了。”

这方面的事情,已经引起了主人席的注意。

然而兰家夫人却是给了她一耳光。

“来吃饭,不看地方。”

“来人,加位置。”

赵小兰这才进入主人席位,她的座位的椅子是坏的,她也必须苦苦支撑着,直到宴会结束。

月薪

赵小兰回到房间里,小环不停的给她擦着药酒缓解着她的疼痛,她的大腿一直是弓着的,也一直在坚忍的站着。

赵小兰从一进府就知道了,夫人在她进府第一天就说过,也是在那房间里不停的审查着她的一切。

“你这样子做的,就是为了兰家的颜面。”

她这个月的月奉只有三两,小环的也是没有钱的,房间里却是一点钱都没有。

小兰面临最大的危机就是钱的问题,要是在外面三两可以活一个月。

在兰府的里面,要是能活半个月已经差不多了。

“三两,买衣服的布都不够。还要维持两个人的生活。”

没办法,赵小兰想到办法。

在兰府的后院的小巷子开个粉摊,也是她的老手艺。

“兰水轩,你不能不给我存活的机会,我要和小环一起出去。”

兰水轩依然还在喝着酒。

“好,随便你。”

三月十八

赵小老的摊位正式开张,依靠着内城的强大的资源,她仿佛已经嗅到了金钱的味道。

她的身边始终跟着两个随从,王五和王六。

“只要你敢逃,我就让人把你给抓回来。”

兰水轩还是恶狠狠的看着赵小兰,并让他的两个手下全天候监视。

“你们两个一定要看好少奶奶,还有小环,她做些私密事时,你来跟着她。”

“你的粉摊是城外的那些苦力活的人吃的,我看你怎么在城里站住脚跟。”

赵小兰却在反驳着:“用不着你来管。”

“骑着驴看唱本,我们走着瞧了。”

兰水轩还是继续的说:“只要你答应我的条件,只需要你对我好点,什么待遇都没有。”

开张不久。

路人就是不断的指指点点。

“那不是兰家的孙媳妇吗?怎么也要出来摆摊了。”

“没啥本事,还去兰府里面,不是找死吗?”

“也不知道味道怎么样,闻起来也挺香的。”

“要去你就去。反正我不敢去。”

傍晚

“小姑娘,你回来了?”

赵小兰疲倦的回来,要是其他的人早就被旁边的环境给吓死了,兰花小阁附近居然有那么一所别致的房子。

破烂的墙后面居然有别致的院落,每一间房子都很细节的布置。

赵小兰和小环都没有感觉到肚子的饿意,可能是本来做的粉就有着很大的充饥性能。

“还是一碗粉都卖不出去,兰家的势力还真是可怕。”

“小姑娘,我住在你隔壁,这些日子我也知道不少事,你也是个苦命的人,进入这种家庭,就是要把面子放在头上,无论粉身碎骨的,而苦命的也只有我们了。”

大娘继续的说。

“孩子,你堆起茶杯吧!”

赵小兰拿起茶杯,大娘还是不停把滚烫的茶水倒下来。

赵小兰的手指都被活活的疼死,随着热水的不停的加满。

“不许动,也不许喊疼,这是你的命。”

礼佛

四月初一到来,天气逐渐炎热了起来。

早上的时候,也出了一件事,让她不得不参与进来了。

事情本来就很多,可这事偏偏和赵小兰是有关的。

是凤婶亲自来通知的,也就是兰家夫人的陪嫁丫头。

“赵小兰,你马上准备一下,夫人说要去礼佛,家里的女眷,尤其是你必须要去。”

赵小兰坐的是最后面那一辆马车,车上的人有她的二娘到七娘,也就是兰水轩的父亲的小妾们。

三娘是最早发话的,接下来的人一句话接着一句。

她们的眼睛也只有不停的转动的赵小兰,尽管赵小兰的位置在最外面,也是最颠簸的位置,她必须用手去捉紧,才可以固定住身子。

“你叫啥名字。”

“赵小兰。”

“你居然姓赵,可惜不是河西赵家,要是的话就不用再低人下气了。”

五娘还是说:“你这做饭的手艺不错,尤其是那粉,我家丫鬟经常在外面带回来的。”

七娘最后还是说,她比较心直口快的,无法抵挡的。:“我说小兰啊,你怎么老是待在兰家小阁,你只要搬到水轩的房间里面去,不就是啥都有了吗?还要得出去摆摊。”

中间的那辆马车是夫人,最前面那辆是香烛和蜡烛,还有香婆的存在。

相遇

“到了,各位姨太们准备下车了。”

三姨太还是继续说:“终于到了,我都快睡着了。”

她还是下车了,然而在她不停的往前而去。

在寺庙门前,她刚想往里面而去,她突然听见一个熟悉的声音,

“小兰。”

李瑞这天也是陪他娘去拜佛的存在。

三姨太还是再次管事了,

“兰家孙少奶奶的名字也是你能叫的?”

李瑞还是不停的往前靠拢的说:“我,我不是。小兰她是我的丫鬟。”

三姨太说:“以前是以前,现在不是了。你就不用再想着她了。”

李家夫人也是过来,拉住李瑞。

“不要去说,她现在是兰家的人了。”

李家四夫人也是靠近说,语气极其的说。

“有的人飞上枝头当凤凰,可是忘了本。”

赵小兰还是礼佛去了,她的心却不再像以往那样子淡定,反而是一种惆怅的感觉。

她还是在中午吃饭时,看着素菜,跑了出去。

李瑞和她抱在一起了。

撞见

在李瑞和小兰约会的时候,一场危机到来。

有个是夫人安排的丫鬟,也就是虹儿一直在盯着赵小兰的一举一动,从她出去那一刻,虹儿就尾随进去,一分钟不敢随便的耽搁的跑去。

“虹儿的脚步一点声音都没有,最适合做跟踪。当年,是她的出手,让不少逾越规矩的贱人,都尝到了恶果。”

夫人在派虹儿去监视赵小兰时候,还是不停的说着,

“夫人,那贱人去找李家的人去了。”

“我和她并未成亲,”

兰家夫人在午休时候醒了过来。

“嗯,带路,切记不要打草惊蛇。”

“李家小儿,敢碰我们家的孙少奶奶。”

赵小兰并没有胆小的回复道。

李家夫人也赶到,也是顿时明白了些什么,

“快把少爷给拦回来,把他送到老爷哪里去,让老爷去管住”

她转过来跟兰家夫人说:“夫人,确实是对不住了,过几天我会送些薄礼到你的府上。”

兰夫人说:“来人,把赵小兰送到祠堂外的广场,让她跪到她知道错为止。”

“是,夫人。”

雨中

“少奶奶请吧?”

“我还不是少奶奶。”

“未来少奶奶,请吧。”

赵小兰下车后,就被各种推到这祠堂大院里。

屋外的雷声还有那一大堆的乌云,乌云里的深处有着沉闷的雷声。是的,曲龙河谷最烦人的雨季就要到来,对赵小兰来说就是一种下场,一场命运给她安排的考验。

她被家丁们送到了兰家祠堂的里面

大雨还是滂沱的打到她的身上,她依然还是在祠堂的门前跪着,不得随便改变位置。

“该死的世家,都是一帮为了面子而不择手段的人。”小环在祠堂的屋檐下想,同时也是在心疼着少奶奶。

路过的人极其的少,还是存在这个世界上的。

她们几个是每天都要来打扫卫生的,

“她为啥会被关到祠堂。”

“在寺庙里,趁老太太不注意去私会老情人,不就是李家的杰出李瑞吗?”

“被捉到后,就直接送到这里,这下有得她去跪了。”

雨还是下来,先是大点的水稀疏的给赵小兰预兆,接下来的大雨滂沱而下,不停的往下面流下来,雨水瞬间湿透了她的衣服。

痛苦

赵小兰在雨中跪了三天了,雨水把本来还是强壮的她的体力不断的削弱,

为的就是一个不知道的结局而做出努力。

“赵小兰,只要你跟少爷求情,你立马就可以换种人生,何必苦苦纠缠呢?”

兰家夫人的老婆子,还是苦口婆心的劝说,

“我不服天,也不服地,我只是在追求自己想要的。”

老婆子把饭给她后,:“你要顺应形式才可以活下去呀,你都活不下去,如何才能守得云开见天明。”

“只要你们让我离开兰府,我就足够了,我赵小兰,绝不认输。”

“真是倔强。”

她依然没有得到兰家的任何许可,让她可以回到府里修养生息。

她在雨中淋着,曲龙河谷的地区的雨水在这期间是最旺盛的,

“当局者迷,旁观者清。”

小环也是告诉她:“小姐,你怎么能犯这糊涂呢?”

赵小兰依然还是说:“路是我自己选的,我是要一个人走完。”

小环还是在暴雨之中看着跪着颤抖的她,雨水再一次聚集起来,哗啦啦的往下流去。

“你怎么那么傻,小兰姐姐。”

“嘭!”

雷光落在小环旁边,她不得不去躲避。

124章 平 静

雨中的赵小兰还是倒在了风寒交替之中,那已经是第七天了。

丈夫水轩喝醉酒看到这一幕后,立马把她抗回他的房间里面,脾气变得十分的暴躁起来,就连平时和他好的丫鬟也不再理会。

“立马去叫医生。”

水轩的声音在咆哮着,不停的咆哮着。

在病痛之中,她不得不住在水轩的房里,成为他们口中的孙少奶奶。

就连府里的丫鬟也是不得不对她毕恭毕敬的。

“少奶奶,你起来喝药了。”

赵小兰入住兰水轩的房里之后,她在府里的位置得到了提高,也就是平时里,也有不少的茶水点心送过来,为的就是给她补身体的红枣。

她还是对丈夫水轩还是存在深深的芥蒂,尤其是病好些后,躲在侧房里睡。

她是不能搬出这房子,这也是她在兰府这深楼大院里的唯一的避风港。在这里走出去,兰家的下人才不敢对她唯命是从。

也只是丈夫水轩比较难应付,她不得不把自己交给了兰水轩,也只是偶尔而已,也是在不再反抗着属于自己的东西。

然而,赵小兰心中有个念头,一直在想着,也是心底的秘密罢了。

“只要他厌烦了,我就出去,找个没人的地方存活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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