乱欲花蕊 - xp1024.com
《乱欲花蕊》


第一章 谈心公司

迟天平,身高一米八,剑眉星目,鼻子高挺,嘴角微凸,眼神坚毅,是十分有男子汉气质的坚毅男

人,清华大学市场营销学与心理学双料博士。按理说这样的人才不是某个大公司的经理就是副总,可惜

他却挑选了一个不是那么光彩的工作,“花蕊”谈心公司的谈心员。

谈心员是什么就不用我多介绍了吧,就是那种专门陪女人聊天的男人,本来也没啥不好,可是很多

时候谈着谈着就变了味道,谈到床上去了,所以社会上又称之为鸭子,舞男,是人知人唾的男人,生儿

子没屁眼的男人(迟天平反对:骂我就骂我,别咒我儿子,孩子是无辜的,请作者注意),只是迟天平

为何要选择这样的工作呢?

迟天平自然有自己的理由,此刻他正在S市最高级的咖啡厅与一个四十多岁,徐娘半老,体态风骚的

艳丽妇人对饮着咖啡,观看着城市繁华的夜景。

艳丽妇人首先介绍道:“你好,我就是周艳艳,你是莫任章先生吧,很高兴见到你,好帅的小伙子!”,妇人眼角斜飞出一道外人难以理解的风情。

迟天平清晰的听见妇人清晰的口水吞咽声,心里暗暗好笑,还了这个周艳艳一个十足男人味的笑容

,轻轻的说:“你好,见到你很高兴,你本人比照片上漂亮多了,还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气质,真迷人!”。

周艳艳发出和年龄极不相称的“格格”娇笑,甜腻的说:“莫先生真幽默,不过我听了很高兴,不

知莫先生为何做谈心员呢,以你如此高的学历,应该有很多公司抢着要啊!”。

这种问题迟天平不知道回答了多少次,一种沉痛的表情浮现在他脸上,他慢慢说:“其实我喜欢陪

女人聊天,特别是象周小姐这样漂亮的女人,能让你忘记寂寞是我最大的荣辛,女人总是被男人伤害后

才会找我们的,我觉得这是一个伟大的工作!这个工作现在很多人不理解,老婆刚刚离开了我,我再也

不相信爱情了。”。

周艳艳被迟天平勾起了自己的伤痛,她也是刚刚被老公抛弃,因为老公发现她“红杏出墙”,她喝

了一大口咖啡,爽快的说:“好,本姑娘喜欢,你的遭遇与我如此雷同,我也是这样想的,我也不相信

爱情,不知道莫先生对工作可有要求?”。

迟天平再次觉得好笑,一个四十多的妇人这么快就变成了“姑娘”,他微微一笑,道:“我还年轻

,也没有多少钱,老婆就是嫌弃我穷又嫌我工作丢脸才改嫁一个有钱的老头的,所以我发誓一定要让这

个工作被世人接受,这也是‘助人为乐’呀,这就是我对工作的要求!”。

周艳艳不雅的哈哈两声,急忙住了口,身子端正了下,见迟天平没有注意,方才继续甜腻的说:“

对对,没想到莫先生有如此伟大的抱负,本姑娘一定支持你,钱嘛,我多的是,这个不是问题,我只看

重男人的谈心的‘能力’,不知莫先生‘能力’如何啊?”,周艳艳挑逗的看了眼迟天平。

迟天平用同样的眼光回了周艳艳一个,心领神会的说:“我很强的,谈心这个工作也需要天赋,没

天赋的人也做不到,聊了这么久,不知道你认不认同我呢?不过这个初次见面嘛…,这个。”。

迟天平住了口,周艳艳已经掏出了一张支票了过来。

迟天平笑了笑,顺手接过了支票,扫了一眼,放进了便装口袋,起身把手递给周艳艳,说:“小姐

真是爽快人,我们换个安静的角落聊聊?”。

周艳艳喉头动了下,说:“去我家吧,很安静的,我们可以谈一晚上心!”。

迟天平刚一进门,周艳艳就迫不及待的跳到他身上,双腿死死的夹住他,红唇送上。两人激烈的亲

吻。

迟天平的手不老实的摸向周艳艳的密处,轻轻套弄着。周艳艳含糊的叫了声:“坏死了,人家已经

黄河泛滥了,在咖啡厅就湿透了!”。

迟天平哈哈大笑:“我们在哪里谈心,客厅还是厨房?”。

周艳艳呻吟道:“你好坏,我们去阳台吧!”。

迟天平低声含着周艳艳耳垂道:“你更坏,穿湿裤子对健康有害,我帮你脱了它…!”。

周艳艳淫荡的笑出声,从迟天平身上落下,一把拉开他的裤拉链,握住了天平那昂首的大蛇,含在

嘴里暄起来。迟天平也没闲着,两把把上衣脱光,有义务的帮助托起周艳艳的两个软绵绵的附加物,减

轻她的负担。

周艳艳边亲吻大蛇边解开了迟天平的腰带,两人互相配合下,很快都回到了上帝造人的时代。

周艳艳再次跃起,双腿缠住迟天平的腰,屁股一沉,大蛇回了巢穴。她发出一声满足的呻吟,道:

“去阳台!”。

迟天平抱着她大踏步向阳台走去,周艳艳哈哈大笑说:“你的蛋蛋会打人,打得人痒痒的!”。

迟天平到了阳台,周艳艳松开他,反手抓在栏杆上,身子剧烈的动起来,发出高声的叫唤!

迟天平也不客气,双手托住周艳艳臀部,发出野狼般的嚎叫,开始冲锋!

当晚,周艳艳家雷声震耳,地动楼摇,据说那座楼的居民一夜间全跑光了,以为发生了地震!

这就是迟天平很普通的一天。

第二天,一大早,迟天平慢慢的走进自己的办公室。一个同样高大英俊的小子蹦了过来:“‘谈心

杀手’这次又赚了多少,哇,看你的眼睛好象一夜没睡啊,别这么卖命啊,大哥!”。

迟天平无力的扫了这小子一眼,昨天晚上和那疯婆娘大战了数十回合,搞得早上一点状态都没有,

“四十如虎”,这句话一点没错。迟天平道:“大鸡,你精神怎么这么好,昨天没谈心?”。

大鸡高笑道:“我很有职业道德,卖色不卖身,谁象你,简直败坏我们谈心事业的名声,老大,我

们是谈心员,不是鸭子!”。

迟天平苦笑了下,说:“你知道的,凡是富婆我都不会放过的!”。

大鸡摇摇头,道:“老大,我知道你的苦衷,可是老板娘不理解啊,她叫你去她办公室!”。

迟天平拖着软绵绵的身子,直接推门进了“花蕊”最高领袖母夜叉的办公室。

刚一进门,一个斗大的花瓶便砸了过来,迟天平一闪,花瓶砰的砸在墙上,弹开了,这是母夜叉的

塑料炸弹,谁惹她不高兴她就砸谁,考虑到砸人的频率太高,用陶瓷的不划算,就买了个二十斤的塑料

的。

母夜叉叉腰高声大叫道:“混球小子,你他妈的昨天晚上又卖身了,看你那个吊样,是不是连路都

走不起了,老娘操你,给你说过多少次了,不准和客户上床!收拾包裹,滚蛋吧!”。

迟天平头大的看着眼前这个二十五岁的霸道女子,她长得可一点不差,甚至可以说是粗野美人中的

美人,但脾气实在太糟糕,此刻满脸寒霜,怒气冲天呢。

迟天平做胆怯样,再做可怜样,求饶道:“母…不,火鸟姐,别生气,你知道近来生意冷清,自

从上次其他不规范的谈心公司被电视台暴光后我们的客人越来越少,我也是为‘花蕊’的未来着想,不

得不卖身赚钱,你看我对公司多忠诚!”。

“操,少给老娘来这套,骗亦有道,我只叫你们陪客人聊天骗钱,没叫你们卖身,你小子老是拆我

的招牌,还敢说是为公司着想,滚,给我滚得远远的!”。母夜叉的嗓音震得办公室门上的玻璃嗡嗡直

响。

迟天平咕嘟了一声,道:“老板娘,这次都是你的错,关我什么事?”。

母夜叉圆睁双目:“什么,是老娘的错,你反了啊你,倒想污蔑老娘叫你卖身,混蛋,说说。”。

迟天平哈哈大笑道:“谁叫你让我和富婆聊天的,你知道的凡是富婆我都不会放过,你也知道富婆

要的是什么,接这样的业务不就是要我卖身吗?”,他打算豁出去了。

母夜叉语言一窘,大叫道:“你他妈的是白痴啊,骗了钱就跑啊,谁叫你和她上床的,别以为我不

知道你受过伤害,恨所有的有钱人,但那是你放纵的理由吗,你他妈变态啊!”。

迟天平大怒,也高声吼叫道:“我和客人上不上床是我的自由,是你情我愿的事情,关公司屁事,

你别一副拽样,你看看别的谈心公司怎么做的,不都是挂羊头卖狗肉吗,别人的生意多好,再看看我们

,都快喝西北风了!”。

母夜叉大叫:“那你去别的公司呀,滚,滚远点!”。

迟天平一脚踹开门,就要走人,却被大鸡和另外两个男子拦住了。大鸡笑嘻嘻的说:“老大别生气

,大姐也别气,我来说句公道话,其实大哥没做错,那个女人本来就是出来找男人的,原本是我的客户

,可迟大哥怕我学坏,才主动接的,你再原谅他一次吧!”。

母夜叉大怒:“什么,你让他去的,你个王八羔子,你不知道他不能接富婆,我操,给老娘去死!”。母夜叉一拳头砸在大鸡脸上,大鸡应拳而飞,象只青蛙样的趴在地板上,还做了个蹬腿的动作。

母夜叉深吸一口气,道:“好啦,老娘也不难为你了,把昨晚的钱上缴,下不为例!”。

迟天平怒火冲天的脸一下堆上阿谀的笑容,双手奉上了昨晚的支票,和大鸡对了个眼色,道:“谢

谢大姐头原谅,下次不敢了。”

其实刚才这种场景已经上演了数十次,三人都轻车熟路了,连大鸡出现的时间都不会晚一秒的。

另外两男子都一起拍起巴掌,拉着迟天平和大鸡出了门。

出门的时候,众人都清晰的听见母夜叉说:“哇塞,这么多,换了我也要干!”。

众人强忍笑意,都来到迟天平的办公室,一起哈哈大笑起来。“花蕊”谈心公司是一家正规的谈心

公司,严禁职员与客户发生性关系的,一但发现立即开除,所以花蕊的生意很不好,因为这个社会,要

找人谈心的女人都是谈性,花蕊自然显得不符合市场。公司只有四个职员,另外两个是唐勃虎和祝枝骟

,一个是高大威猛的帅哥,一个是如花的男人,加上迟天平和大鸡,合称“花蕊”的四大才子。为何母

夜叉不追究迟天平的“**责任”呢,因为她太理解天平了的故事了,很同情,并且整个公司的开支基

本都要靠他呢。

唐勃虎是个有为的青年,还在读大学心理学,自称家境贫寒,不得不出来打工赚钱;他也是一个有

上进心的青年,一听说谈心是个新生事业便立刻加入了这个光荣的队伍;他也很正直,从来都是老实为

顾客解除心理的烦恼,他最看不惯迟天平的卖身做法,觉得那是侮辱了这个高尚的行业,不过后来被迟

天平大把大把的钞票堵了嘴巴,改口道:“市场的需求是多方面的,我只能满足一种,其他的就交给天

平哥了!”。

祝枝骟,这个名字够怪吧,一听这个名字就不对劲,其实你们猜对了,他是个玻璃,专门负责处理

同性恋的谈心事业,毕竟现在竞争激烈,大家都在讲细分市场嘛。祝枝骟说话真够兔子,细声细气的,

再加上那比女人还俊俏的脸蛋,不知道迷死了多少“同道中人”,他也是“花蕊”的金牌杀手,为公司

的生存做出了卓越贡献,母夜叉并不干涉他的性自由,因为母夜叉也无法理解同性相恋的妙处。

大鸡哈哈笑道:“天平大哥又丰收了,值得庆祝,我就比较倒霉了,这个月只出了两次业务,收入

不多啊,不过还是很满足,使两个家庭免遭破裂,也算积了德!”。

唐勃虎大大摇头,说:“你已经算走运了,我这个月倒是拆散了三对夫妻,据说已经有人提刀在到

处找我了,惨啊,惨!”。

众人一起问怎么回事。

唐勃虎道:“家庭暴力啊,简直是惨绝人寰的家庭暴力,你们不知道那几个女人有多惨,浑身都是

伤痕,触目惊心啊!”。

迟天平嘿嘿诡笑道:“你检查过人家全身?难怪会家庭破裂,小子,别看你一脸正气,原来还是个

家庭杀手啊!”。

唐勃虎大叫:“老大,俺唐勃虎是什么人,我连对方的衣角都没碰过,是她们说的,我义务的为她

们提供了法律咨询而已!”。

迟天平点点头,脸色凝重的说:“哪些男方都有何背景,我以前教过你谈心基本规则的?”。

唐勃虎哈哈大笑道:“我当然知道,不就是地产大王满帝琶和他的两个弟弟满帝衮、满地瘤吗,真

没想到三兄弟都是变态的。平哥你真没说错,有钱人都没个好东西!”。

迟天平三人脸色大变,扑通倒地,地产大王满帝琶也是能随便招惹的吗,唐勃虎这家伙根本不知道

社会的黑暗面,老是凭正义感办事,这下麻烦大了。

祝枝骟细声问道:“火鸟姐怎么会让你去办这样的业务,我们都不知道!”。

唐勃虎得意的说:“母夜叉也不知道那三个女人的底细,还是我问出来的呢。我知道你们怕什么,

不就是地产大王吗,现在是法制社会,他又能把我怎么样,我根本不怕他,我早有准备,已经录下了三

个女子和我的对话,要是他敢乱来我就公诸于世,让社会都见识下堂堂名流的真面目!”。

迟天平沉吟了下,道:“勃虎,把那录音复制四份,我们一人一份,从现在开始你不能再出业务,

等我观察一段时间再说!”。

唐勃虎刚要反驳,被迟天平一个狠狠的目光给顶了回去,把话咽进了肚子。迟天平是四人中绝对的

老大,从来都是他说了算。

“不要告诉母夜叉”,迟天平丢下这句话,径自出门而去。

谈心公司有个行业忌讳,那就是不能接待地位较高如官员等,背景复杂如黑社会老大等的类人的谈

心业务,那可能引来杀身之祸的。有些秘密是不能谈的,唐勃虎确实太年轻,也许那三个女子本来是想

找人发发牢骚的,没想到居然被唐勃虎给办成了离婚,要是被地产大王查到原因,也许就会为他带来杀

身之祸,因为他知道了地产大王是虐待狂的秘密。

迟天平从“花蕊”的大门慢吞吞的溜出,眼睛四转,迅速扫了下周围,不只是担心地产大王报复,

也是为自己小命着想,他是什么乱七八糟的谈心业务也敢接的人,好事没少干,坏事做得就更多了,再

说很多业务究竟办的是好是坏连他自己也不清楚,反正已经有很多女性放话在威胁他的生命,也没少遭

受过陌生人的追杀砍打,早就练就了特工一样的谨慎。

街道上没有几个人,这本来就是一个很偏僻的巷子,是繁华发达的S市的平民路,“花蕊”之所以选

择在这里那是有原因的,首先是因为房租便宜,其次是业务本身决定了公司不能做大,毕竟谈心事业还

没被大众接受,而需要谈心的人也不想被其他人知道,所以谈心公司的地址一般是很隐蔽的。

迟天平见没有任何异常,便放心的向前走去,今天没有业务,自己又太疲倦,本来想回家睡觉的,

可现在必须去找“烂眼三”打听打听黑白两道的情况。

迟天平甩动四肢,走了不到一百米,转进一座略显破旧的高大楼房,慢慢向楼上爬去,楼梯两边贴

满了各种小广告,开锁送水的就不提了,更多的是写满了“大波妹”、“波霸”、“金丝猴”、“**

妹”,等词语的色情广告,当然也少不了各种壮阳药和性病治疗专家的宣传单。

迟天平暗暗好笑,鄙弃的“呸”了声,大叹道:“世风日下,人心不古”啊!,真不明白他有什么

资格发表这番言论,自己好象也是干这行的呢。

迟天平爬上三楼,眼前一亮,这是和楼梯的脏乱明显不同的地方,非常的整洁,地板光亮照人,过

道上每隔一丈就放了盆碧绿的“招财草”,空气也很清新。不过你要仔细看下各个房间的名称就知道自

己来了什么地方。“绝世**”、“寻处时空”、“伊甸园”,等招牌统一发出淡红的光,这分明就是

一般人都能理解的“红灯区”。读者肯定奇怪,“红灯区”怎么开到了楼层中呢,应该是在大街上吧,

不经常听朋友们说什么“红灯一条街”等等吗?呵呵,那是你没来过S市,S市太繁华了,是国家的重点

城市,是国家的门面,也是“严打”最频繁的地方,自然不会象其他城市一样的有明显的红灯区,要不

转型成大型夜总会就是缩小为这种楼层的工作间,也许这也是S市发达的佐证吧。

迟天平来到三楼最里面的房间前,房间上写着“特殊情报局”字样,这就是“烂眼三”的办公地点

了。迟天平猛的擂了门两拳头,门上啪的打开一个小窗户,一个斜眉吊眼的瘪三样脸露了出来,这就是

烂眼三了。

烂眼三大喝一声:“他妈的,是你……”。话还没说完,嘴巴就被一大把钞票堵上了。

烂眼三急忙开了门:“大哥是你啊,请进,请进,喝茶、喝茶,对了,抽烟、抽烟!”。烂眼三象

伺候爷爷样的伺候起迟天平。

迟天平大摇大摆的坐在沙发上,问道:“烂眼,近来可有特别的消息?”。

烂眼眼珠转动了下,嘿嘿笑道:“迟大哥要问哪个方面的呢?”。

迟天平大骂道:“操,老子要问什么你不知道?”。

烂眼三急忙赔笑道:“是是,近来本市受到伤害的富婆一共有五十人,最引人注目的是地产大王的

离异夫人,她资产都在十亿以上,感情受到伤害,应该需要鸭子…不不,是需要谈心。另外还有一个

商场女强人博冰发现老公养二奶,正在闹离婚;还有…!”。

迟天平不耐烦的叫道:“够了,别说这种前几名的,老子搞不定……。……算了,还是试试,女强

人不好惹,你把地产大王那三老婆的电话地址给我,我试下,成了会给你红包!”。

烂眼三犹豫的说:“老大,你看……!”。

“啪”,又一把钱扔在烂眼脸上,迟天平一把抓过烂眼手上的本子,转身走出了门。

良久后,烂眼三不屑的“呸”了声,嘟囔道:“一个臭鸭子还这么神气,老子靠。嘿嘿,钱!”。

他急忙弯下腰,趴在地板上仔细的寻找可能掉在某个角落的纸币。

第二章 凶杀案

迟天平大步下楼,心里满是厌恶,很不屑和烂眼三这类人打交道,别看他工作不光彩,可骨子里还

是有高级知识分子的清高和骨气,但他到底为何会如此堕落呢?

迟天平松了口气,看来自己的担心是多余的,地产大王三兄弟根本不知道老婆们找过谈心公司,不

然怎么会顺利的离婚呢,该回去睡觉了。

这时,手机响起,母夜叉粗暴的在里面叫道:“滚去香格里拉大酒店11号包房,一个叫冷若冰的女

子需要谈心,资料不详,你自己把握,记住:一定不能卖身!”。

迟天平苦笑了下,这个世界就是这么怪,穷苦大众只能辛苦谋生,一心想赚钱过日子,反而没有太

多的忧愁;有钱人物质极大丰富,可精神却无比空虚,倒要花钱找人聊天。也许上帝是公平的,鱼与熊

掌不可兼得吧。

他很快乘车赶到了香格里拉大酒店11号包房,轻轻扣门,一个高佻苗条的清秀女子开了门。

迟天平呆了下,很少会有如此年轻漂亮的女子要求谈心的。他礼貌的道谢,掏出张名片,说:“花

蕊谈心员,请问是冷若冰小姐吗?”。

女子点头,清脆的说:“请进!”。

迟天平跟随女子走进房间客厅,扫了眼客厅装饰,暗道:“不愧是总统套房,果然气派,只是很奇

怪!”。

冷若冰淡淡的说:“莫先生,请随便坐,这个房间是按我的意思装修的,你看如何?”。

迟天平再次扫了房间一眼,道:“色调清冷,特别是天花板象死鱼肚,这反映了冷小姐是一个压抑

而孤僻的人,似乎对生活没多少热情啊,近来更是遭受了一些感情挫折!”。迟天平没有半点客气,以

他心理学博士的造诣,一眼就认准了冷若冰的性格,对这类人直截了当最合适。

果然,冷若冰眼里露出些许赞赏,但仍然冰冷的说:“那你知道我叫你来干什么了?”。

迟天平苦笑了下,起身来到冷若冰跟前,双手抱头,蹲在地上:“来吧!”。

冷若冰牙齿一咬,嘴唇恶狠狠的一紧,猛的从沙发上弹起,一拳头砸在迟天平满是肌肉的肩膀上。

接着她猛扑过去,对着迟天平又抓又咬,小拳头,细高根鞋不断砸踢在迟天平身上。

迟天平非常尽责,当拳头来时一定会用肉多的地方去接住,还要放软肌肉,以免客户手撞在骨头上

受伤。不容易啊,别以为挨打就容易。

半个小时后,冷若冰累瘫在沙发上,她秀发紊乱,衣衫不整,气喘吁吁的丢出一张支票:“走吧!”。

迟天平拾起支票,瞄了眼,说:“多了!”。

冷若冰整理了下秀发:“赏你的,请!”。

迟天平弯腰致谢,转身出门,就在刚出门的时候,回头说了一句话:“你根本不爱他!”。

冷若冰惊讶的看着迟天仇背影消失,良久都没回过神来。

迟天平亲吻着手中支票,这次真是赚了,自己最喜欢的就是遇到这种客户,专门请人来殴打发泄怒

火的,不过那女子挺有意思的,听谈吐,看气质,也是受过良好教育的,不过性格较偏激,而且自己也

不清楚到底要什么。

他慢慢从楼梯走了下去,顺便锻炼身体,身体才是革命的本钱,特别是对他来说身体更是赚钱的工

具。

几分钟后,他来到酒店大厅,顺手把支票塞进了一个慈善机构的募捐箱,转身走出了酒店。他万万

没想到自己的举动全部被外面粉红法拉利跑车里的一个女子看在了眼里,女子冰冷的眼神露出一丝微笑

,法拉利箭一般的射走了。

唐勃虎一个人在办公室无聊的上网,心里很烦:“老大真是太谨慎了,地产大王又怎么样,不就是

有钱有势力,但他们实在太变态了,是禽兽不如的虐待狂,自己帮助三个女子打破心理障碍,勇敢的走

进新生活,哪里有错?”。

他正想着,手机悦耳的响起,一看,是地产大王满帝琶原老婆菲得丽的短信:“速来香山别墅,我

等你,急!”。

唐勃虎急忙穿好外衣,整理了下仪表,骑上自己的烂摩托,呼啸着赶去了香山别墅。

迟天平慢悠悠的在大街上闲逛,生活是如此美好,工作是这样轻松,他觉得很满足。谈心员这个工

作很适合自己,既能帮人解除心理障碍,又能让自己活得滋润,还能报复哪些无聊的富人。其实他是很

有原则的,只和富婆上床,也只勾引富婆,为的就是报复,让那些整天四处寻芳的贪官、老板们也带带

绿帽。他曾一度认为自己是现代佐罗,用嘴帮助好人,用枪教训坏人,不过枪是另一种枪。我们姑且不

谈这个想法是不是正确,总之迟天平觉得自己没错。

他慢吞吞的在人流中穿行,无数女性火辣的眼光盯在他高大的身上,不时还有大胆的小女生过来搭

讪,被他微笑的拒绝了。时代在变化,女性也在变化,性道德的标准也在变化。迟天平慢慢思索着这些

带点哲学的问题,提着大袋的礼物,走进了一所孤儿院。

一大群孩子正在里面玩耍,看见迟天平来到都呼啦着围了过来:“迟叔叔好,你又来看我们了啊!”。

迟天平呵呵大笑,爱怜的摸着众小鬼的头,蹲下身子:“你们乖不乖,来一个一个的告诉叔叔近来

都做了些什么?”。

小鬼们七嘴八舌的争吵起来,抢着要先说。这时孤儿院院长走了过来,她是迟天平尊敬的老妈妈龚

妈妈。

龚妈妈眼里闪过一丝慈祥的光:“孩子,又回来了?”。

迟天平点点头,把手中的袋子递给孩子们,孩子们一哄而散。迟天平道:“妈妈,我今天休息,过

来看看你们,这是一点心意!”。迟天平递过去一张银行卡,说:“密码还是以前那个!”。

龚妈妈摇摇头,拒绝道:“孩子,你头次的资助都够我们用一年了。这些钱你自己留着吧,哪天也

给妈妈带个女孩子来,你也老大不小了,该办正事了。”。

迟天平强行把银行卡塞进龚妈妈手中,道:“妈妈,孩子从来不缺钱,您收下,我想自己一个人去

树林里看看!”。

龚妈妈无奈的收下了银行卡,道:“又去树林?对了,小丝不久前来过,问起过你,她好象很不快

乐,人清瘦了许多,老是流泪,你有空给她打个电话吧,唉…!”。

迟天平哦了声,脸色平静的说:“好的,妈妈,您去忙吧,我坐一会就会自己离开的!”。说完,

他大踏步的向院子深处的一个小竹林走去。

龚妈妈盯着迟天平的背影,直到完全消失,良久再次发出一声长叹,摇头招呼孩子们继续上课。

迟天平在竹林深处的一根高大的蓝竹前停下,脸上肌肉不断抽动,牙齿紧咬,良久才平复下来。

四周都是碧绿高挺的竹林,迟天平耳朵边响起一阵孩子的嬉闹声,还有那个梦中辗转千次不灭的娇

笑声:“迟哥哥,这边,我在这边,来啊,来抓我啊”。

一个蒙着眼睛的小男孩在竹林里跌跌撞撞,追逐着一群四处躲藏的孩子,其中有个穿白裙子的小女孩

不断用手去拍打小男孩的肩膀,在他身边象蝴蝶一样的飞舞,发出欢快的笑声。

小男孩行为非常笨拙,他双手四处抓动,却次次都扑了个空。小女孩格格笑喊:“迟哥哥,你好笨

哦,要顺着声音抓,每次你都扑反了!”。

小男孩猛的向前一扑,按在了小女孩的裙子上,噗嗤,小女孩漂亮的裙子撕裂条小缝隙,小女孩哇

哇的哭了起来。

“啊!我的裙子,我的裙子坏了,赔我的裙子,呜…呜,赔人家的裙子!”。

小男孩拉下蒙眼睛的布,跑上前去,要拉小女孩起来。四周的孩子也围了过来。小女孩哭得更凶了

,小脑袋不断摇晃,泪水四溅。

小男孩凑上前去安慰小女孩,小女孩顺手从地上摸起一块小石子砸向了小男孩,小男孩躲闪不及,

一下被砸倒在地上,鲜血从脖子上不断冒出…。

迟天平摇晃了下脑袋,下意识的摸了下脖子上那个细长的伤疤,嘴角堆起一丝微笑,转瞬即逝。他

仔细的盯了眼眼前这棵高大的蓝竹,转身走了。

蓝竹上依稀可见几个歪歪斜斜的字:“永结同心,迟天平、玲珑丝,1990/9/11!”。

迟天平刚刚走到商业路中心,就看见路中心的巨型显示器上在播报一条新闻:“一小时前,香山别

墅88栋,发生入室抢劫血案,女主人惨被烧死,成为焦碳。目前警方已经介入调查,据悉,死者可能是

本市地产大王满帝琶刚离异的妻子菲得丽,本台将继续跟踪报道。我是S新闻台小倩,下面请收看娱乐八

卦……!”。

迟天平暗叫一声不好,伸手播打唐勃虎的手机,一个软绵绵的声音有气无力的说:“您好,您所拨

打的手机已经关机!”。迟天平暗骂,急忙招一个出租车,向“花蕊”谈心公司赶去。

“大鸡,我是老大,出事了,别多问,马上赶回公司!”。

“祝枝骟,别再搞了,快点收工,也许小唐出事了,公司见!”。

迟天平连续打了两个电话,犹豫的再次拿起电话,是不是该和母夜叉说声呢,但他最终没有拨电话

,事情没弄清楚,惊动老板始终不智,况且迟天平也不想让那火暴的母夜叉知道,天清楚她又会玩出什

么绝招来,她的脑子跟唐勃虎是差不多的直线类。

当迟天平冷静的回到办公室的时候,大鸡和祝枝骟已经在网上看到了香山公寓凶杀案的全部报道。

两人见迟天平进来都没有吭声,静静的听他安排,意外事件发生过不少,迟天平的处理从来没出过差错

,两人对他有绝对的信心。

迟天平掏出一只烟,一屁股坐在沙发上,慢慢的抽,当烟燃到一半的时候被狠狠的摁进烟灰缸。迟

天平道:“唐勃虎果然已经不在这里,这个臭小子!不过这件事情肯定不会是小唐做的,我对他有绝对

的认识。最大的嫌疑是地产大王,我现在只担心他会报复小唐,你们联系上小唐没?”。

大鸡二人同时摇头,大鸡说:“小唐手机已经关机,我们有很不好的预感,他应该出事了!”。

祝枝骟柔声说:“也许事情并没有我们想的坏,先找到小唐再说!”。

迟天平点点头,道:“祝枝骟在这里等母夜叉回来并把她骗去安全的地方,我和大鸡要去见两个人

,对了,别告诉母夜叉,免得多生事端!”。

祝枝骟点头道:“火鸟姐去看“蝈蝈”了,没这么快回来!”。

迟天平掏出从烂眼三那里抢来的本子,在两张纸条上写了几行字,撕下丢给大鸡和祝枝骟一人一张

,道:“我和大鸡分别去拜访地产大王兄弟的老婆,如果明天还没回来,小骟就报警并把录音带交给警

察,对了,小骟,你也要注意安全,真的是地产大王三兄弟干的话,我们这里恐怕也不安全了。”。

祝枝骟点头,柔柔道:“骟儿明白,你们可要回来啊,小骟怕怕!”。

迟天平与大鸡对望一眼,两人同时做呕吐声,大笑着出门而去。

母夜叉原名火鸟,是个极富有爱心的女人,不清楚文化程度,她是老板,身为打工崽的迟天平自然

不敢造次去问,不愿自讨苦吃,四个男人除了祝枝骟没被狂殴过之外,其他三个男人见她都会躲得远远

的,其实也不是真怕她,而是尊敬她。

母夜叉每天都会去医院探望一个身患白血病的七岁女孩,根据不全资料显示她还在全力资助十个这

样的孩子治病。“花蕊”的盈利几乎全被用于这些,严重的时候母夜叉会坚决的找理由扣众人工资,名

目繁多,所以“花蕊”已经办了一年,也只有四个员工,唐勃虎也还是半年前被迟天平诱骗加入的,平

日根本招不到人。

母夜叉温柔的看着眼前这个叫“蝈蝈”的小生命,这是她从一个垃圾堆里拾回来的流浪女孩,是个

哑巴,被狠心的父母遗弃,在垃圾堆里觅食一个月后辛运的遇到了母夜叉。母夜叉当时被吓了一跳,还

以为遇到了一条流浪狗,直到看清楚是个小女孩的时候,她嚎啕大哭的抱起了这个小生命,当时迟天平

四人也在场,迟天平扭头就走掉了的。

蝈蝈天生哑巴,在垃圾堆里的生活已经彻底的摧毁了她的健康,眼看就会获得幸福的她并没有逃过

命运的再次玩弄,她患上了罕见的后天淋巴细胞缺失紊乱症,白血病的一种。母夜叉得到化验结果的时

候,在医院就大哭了一场,然后义无反顾的将她送进了全市最好的医院进行治疗,还当场给了那个断言

小女孩活不过一个月的医生一拳头。到今天为止,蝈蝈已经坚持了足足五个月。

蝈蝈啊啊的打断了母夜叉的思索,她急忙上前,轻轻抱起这个体重不到三十斤,浑身插满管子的小

女孩。蝈蝈虽小,但似乎很懂事情,每次都要母夜叉抱,两个严重浮肿的小眼睛里满是泪水。

母夜叉温柔的说:“小乖乖,妈妈在这里,妈妈给你讲小天使的故事,乖,从前呐,有一个漂亮的

小女孩,就象你一样的漂亮,有一天她遇到一个小天使……!”。

蝈蝈轻声啊了几下,母夜叉停了下来,轻声问:“小宝贝,你想要什么?”。

蝈蝈艰难的指了下白色衣服上的“重危病人”,几个红字,嘴里坚持的啊着。母夜叉问:“乖乖,

你想学认字?”。

蝈蝈点点头,母夜叉欣慰的说:“我的乖宝宝真的长大了,妈妈现在就教你写字,看妈妈给你带来

什么礼物,简易的写字板呢,妈妈今天就是想要教你读书的!”。

蝈蝈水肿的小脸上艰难的挤出一丝笑,兴奋的啊了声。母夜叉低头写了个“上”字,刚要给蝈蝈上

课,手机铃声响了。

母夜叉笑嘻嘻的拿起电话,温柔的问:“迟小子,你死定了,老娘回去扒你的皮,什么事呢?不行

,我现在不能回公司,你们自己搞定,我要给女儿上课。当然了,女儿乖,都知道主动要求学习了呢,

好啊,好,那我就在医院住几天,好,好,臭小子,好主意,好,你看着办吧。”。

母夜叉轻轻放下电话,把它关了机,“乖女儿,妈妈现在给你上课,从今天起,妈妈不离开你,多

陪你几天!”。

蝈蝈高兴的啊了三声,眼睛点点泪珠伴随惊喜仔细的听母夜叉讲课。

“这个字读‘上’,上下的上,意思是……”。

迟天平放下电话,呵呵笑了起来,母夜叉如此温柔的时候很少见,不过她总算答应公司全权交给自

己管理了,这样至少能保证她的安全。他又拨通了祝枝骟的电话:“我现在搞定老板了,我命令你出去

赚钱,并且不准再回公司,晚上老地方见!”。

迟天平办事总是这样的滴水不露,有时候甚至谨慎得很过份,他常常教训其他三人:“人啊是奇怪

的动物,人最容易受到人的伤害,想要活长久点,舒服点,那就要时刻提防点!”。母夜叉就这个问题

不知道砸了他多少花瓶,说他误导热血青年,自己活了二十多年不都屁事没有。

迟天平扫了眼手中的纸条,向七星湖富豪别墅88号走去。

第三章 富婆林玲与林苗

迟天平来到一幢两层高,占地一千平米蓝色大别墅前,轻轻按了下铁门上的显示器开关,显示器里

面出现一个戴墨镜的络腮胡面孔,他凶狠的叫道:“谁,干什么的!”。还能隐约听见一个女子不断抽

泣的声音。

迟天平吃了一惊,暗道不好,难道地产大王的杀手已经进去了,他想都没想就两把跃过铁门向别墅

大门冲去。

大门里面也冲出五个穿黑西装戴墨镜的家伙,挥舞着手中闪着电光的电棍,个个大喝着向迟天平围

了过来。

迟天平面带冷笑,摆开了架势,向离他最近的那家伙一脚踹去。时间紧急,救人要紧。对面的黑西

装嘿嘿冷笑,电棍一翻向迟天平小腿弯扫去,想一下将他电翻。迟天平顺势一欺身,膝盖撞在电棍上,

右手一拳头击在黑西装下巴,左手一带,将他一百多斤的身体,横摔向了另外两个家伙。

三个家伙摔成一团,又运气不佳的压住了三只电棍,立刻被电得四肢抽搐,象三条赖皮蛇一样的僵

在地上。

另外两个家伙,对望了一眼,从左右向迟天平发起攻击,两只电棍向他横扫过来。迟天平向两人的

空隙处一栽,双手撑地,两脚丝毫不差的向后蹬踹在两家伙的脸上,那两家伙吭都没吭就晕了过去。

迟天平再不犹豫,旋风般冲向别墅大门,扫了一眼大厅后直接冲向二楼的主卧室,这种格局的建筑

迟天平非常熟悉,就算是第一次来也能轻松找到那里是卧室,原因简单,只因为他经常抱着各种富婆半

夜谈心的缘故。

迟天平一脚踹开主卧室大门,身形顿住了,手指头都不敢动一下。一把乌黑的手枪顶在了他额头上

,刚才那络腮胡再次凶狠的叫道:“你是谁,来干什么?”。

迟天平扫了眼卧室里面,一个背影窈窕的女子正趴在梳妆台上哭,双肩不断抽动,丝毫没有注意这

里的情况。

迟天平苦笑道:“我来找林玲小姐,我是‘花蕊’的谈心员,为菲得丽的死而来。”。

那女子听见菲得丽三字,身子一颤,转过了脸,是个极漂亮年轻的女子,极富高贵的气质,脸上满

是晶莹的泪珠,她哽咽的说:“什么事情,我就是林玲!”。

迟天平看了眼额头上的手枪,道:“林小姐可否叫手下收回枪?”。

林玲起身,身高近一米九,比迟天平还高半个头,端庄的走了过来,道:“林兽,收枪,先生请到

客厅谈话。”。

叫林兽的络腮胡重重的用枪在迟天平头上点了下,忿忿的收了回去。迟天平出了口大气,跟随林玲

下楼而去。

“林小姐,非常抱歉,刚才在监视器里面听见你的哭声,以为你也遭遇不测,所以冒失的冲了进来

,请原谅!”。

林玲点了下头,道:“没关系,不知道先生为何以为我遭遇到不测了呢,是因为菲得丽的事情吗?”。

迟天平点了下头,掏出自己的名片递了过去。林玲看了眼名片,嘴角微笑:“谈心员!”。

迟天平没有丝毫尴尬的说:“不错,不过本人今天并不是为谈心而来,我简单点说吧,前不久你们

三姐妹曾经找过我们‘花蕊’一个叫唐勃虎的职员谈心,据他说是他劝你们与地产大王三兄弟离婚的,

而今天菲得丽小姐遭人杀害,唐勃虎也失了踪,我怀疑是地产大王报复杀人,所以过来了解下情况,希

望能帮助自己兄弟!“。

林玲一脸的疑惑,道:“我从来没有找过你们的什么谈心员啊,先生是不是弄错了?”。

迟天平大惊,道:“什么,林小姐可是确定没有见过唐勃虎?对了,不知道林小姐为何离婚呢,请

原谅,我无意刺探您的**,我只是核对情况。”。

林玲幽雅的笑了下,道:“我与前夫有些习惯不协调,所以离婚,不过我确定不认识唐勃虎,我和

菲得丽感情并不好,怎么可能一起去找谈心员?”。

迟天平出了口大气,道:“谢谢,请问先生是不是虐待狂?”。

林玲露出吃惊的眼神,脸容严肃起来:“先生,请自重,我们的谈话到此结束,我不追究你擅闯私

人别墅的罪,请离开。林兽,送客!”。说完,她起身离开了客厅。

迟天平站起身来道:“林小姐,林…”。被林兽再次用枪指着头,赶出了大门。

迟天平懊恼的跺到到七星湖边,他有种感觉,林玲没有说谎,那么唐勃虎接待的三个女人究竟是谁

,这次事情大条了,比想象中的复杂。

迟天平在湖边的吊椅上坐下,闭目思索:“那三个女人中有没有菲得丽呢,会不会是另外两个女子

谋财害命欲图嫁祸小唐,这个可能性比较大。现在必须要找到小唐才能决断,多想无益!”。

“先生,我可以坐下吗?”。一个细柔低微的声音响起。

迟天平睁开眼睛,一个穿朴素蓝色长裙的腼腆女子红着脸问道。女子很清秀,三十左右吧,青纯的

书卷味扑面而来。

迟天平点头,将身子挪向了椅子一头,女子礼貌道谢,说:“我每天都在这个位置看书,打扰先生

了,谢谢!”。

迟天平看了眼书名,另他大跌眼珠,“《搞与做的区别》,作者:胡乱放屁”,迟天平耸耸肩膀,

现在的年轻人都喜欢另类文学,看这本书名似乎还含点哲学理念在里面,不知道写些什么。

女子看得入神,不时微微而笑,完全把迟天平这个大帅哥忘了个干净。迟天平愕然,能把自己视为

无物的女人还真没遇到过,这本书有那么大魔力吗?

他忍不住凑了过去,看了几句话后忘情的哈哈大笑起来。

清秀女子眉头微簇,露出不悦的脸色。迟天平不住拍打膝头,连声称赞:“好书,好书,一个搞字

足已道破世间万象,贴近事实精髓。好一个:胡乱放屁,搞得好,搞天搞地搞男人,把粗俗的搞升华成

了实在的搞,巨搞恶搞胡乱搞,搞死一个是一个,太妙了,太符合这个社会了!”。

清秀女子听不下去了,把书重重的往椅子上一扔,起身向旁边走去。迟天平哈哈笑道:“被我搞走

一个,有意思,有意思,没人搞,我自己搞!”。

刚走了几步的女子猛的转身,回到迟天平的身边,脸上气得通红,但语言仍然十分文明:“老人家

,你不会看就别乱叫唤,这本书讲的搞和做的区别,你看得懂吗?”。

迟天平哈哈大笑道:“搞,分很多种,每种搞法都不同,可能是某人搞某人,也可能是两人互相搞

,还可能是人搞飞机,也可能是飞机搞人,即会是恶意也会是笑意,带有强烈感**彩。做就不同了,

几乎没有感**彩,比如妓女就经常说:‘先生做不做’,黑社会的恐吓:‘老子做了你’,男人常问

女人:‘**’,小孩子常叫唤:‘做作业’,很普通,很随便,感**彩不重。搞和做的区别太明显

了,比如说:‘搞你’,与‘做你’,你自己体会吧!”。

清秀女子大骂一声:“流氓!”。回头跑掉了。

迟天平哈哈大笑,心里十分高兴,也很不屑,装啥清纯,很大可能是某个老板的情妇、小蜜之类的

,说不定还是跟个糟老头,这个社会还有真正不染的清莲吗?

他心里隐约闪动着一个清纯的面容,时间不到一秒,清纯的面容就变成一具女性**的身体,一个

干瘪的老头趴在上面蠕动。

迟天平猛站起,挥舞拳头,仰天怒吼,声音惊起一大群雪白的天鹅呼啦起飞。

就在迟天平一个人发疯的时候,大鸡也来到另一个富婆林苗家里,他很顺利的得到主人的接见,令

大鸡很意外,林苗居然只有十八岁左右,根本没到结婚年龄。

大鸡简单的介绍自己,并说明了来意,林苗兴奋的说:“大鸡?帅哥,你的**真的很大吗?”。

大鸡尴尬的说:“林小姐,我只是想来问问您和满帝衮先生为何离婚的事情,您可去过‘花蕊’找

个一个叫唐勃虎的谈心员?”。

林苗奇怪的说:“什么啊,满地衮是我父亲,我母亲已经去世好久了,唐勃虎我根本不认识!”。

大鸡掩饰不住的震惊啊了一声。

林苗的苹果脸上满是兴奋:“你说你的**大不大,有多大,快说说!”。这小丫头说**两个字

一点没有吞吐,随便得很。

“有没有外国A片上哪些男人那么大啊,是不是男人的都一样,喂,快说吧,本小姐很好奇呢!”。

大鸡显然想不到亿万富翁的小姐会问这个问题,尴尬得满脸通红,起身不断后退,惊慌的说:“咳

,我告辞了,告辞了!”。

林苗大叫一声:“保镖!”。

几个如狼似虎的粗壮男子从门外冲了进来,林苗大叫道:“他骚扰我,给本小姐绑了!”。

大鸡大惊,连连摆手解释:“没有,我没有!”。

几个保镖哪里会听他的解释,两下把他放翻在地上,双手双脚捆绑了个严实,嘴巴也被赌上了。林

苗得意的笑,命令道:“把这小子给我抬到我的工作室去,我要好好审问他!”。

众保镖都打了个寒颤,似乎那工作室是一个很恐怖的地方,一个头目样的家伙畏缩的说:“小姐,

老爷…”。

林苗大喝道:“什么老爷,现在本小姐做主,做不做,不做把你绑了去!”。

众保镖不再吭声,将不断挣扎的大鸡扛起,跟随林苗上楼而去。

林苗对几个保镖说:“谁敢把事情告诉老头我就阉了谁,出去!”,几个保镖不忍的看了眼扭曲的

大鸡,退了出去。

林苗得意的猛骑在大鸡身上,房间的灯光暗了下来,林苗阴森的说:“好久没玩游戏了,这下你完

蛋了!”。

大鸡脸上露出无比恐惧的表情,双眼凸出,看见了从未见过的恐怖事件。

迟天平看了下表,大鸡这小子怎么还没来,不会出意外吧,他拨通了大鸡的手机,一个兴奋的女音

响起:“找大鸡,哦,他在我这里,我们现在没空,对,我是林苗,你烦不烦,滚,别打扰我们!”。

电话断了,迟天平嘿嘿诡笑,大鸡这小子挺厉害呢,这么快就上手了,青出于蓝,有前途,即然他

这么忙,那我只好一个人先走了。去哪里呢,回去睡觉吧,挺累的。

就在迟天平准备起身离开长椅的时候,三个高大的,恶形恶相的男子向他冲了来:“就是这小子,

和小妹说得一点不差,打死他!”。

三个男子抡起拳头,劈头盖脸的向迟天平打来。迟天平吃了一惊,翻身跳上吊床,躲开了六个硕大

的拳头,难道是刚才那女子叫的人?

“大哥,这混蛋身手还很灵活啊,你去那面截住他,可别让他跑了”。

“老二,你罗嗦个屁,我才是老大,我命令你去那面,老三,快点,打死这小王八蛋!”。

迟天平连连拱手,道:“各位大哥,抱歉抱歉,一场误会,误会…”。

“误会,害得我家小妹一路哭回来,今天不打死你个臭小子怎能消我心头这口鸟气,看拳头!”。

那老大再次抡起拳头向迟天平心口揍去,迟天平无奈的闪身,右手一拳头和老大的拳头碰在一起。

一阵皮肉相碰的闷声响起,迟天平翻身下了吊床,捧着右手不断原地跳动,好疼,心里非常吃惊,

这个老大的拳头也够硬,连自己都承不住。

那老大也捧着自己的拳头在原地转圈,高叫道:“臭小子,骨头还硬,老二、老三,你们吃屎的呀

,快上!”。

老二、老三一起道:“三个打一个太丢我们S三龙少的面子了吧!”。

老大点点头:“对啊,你们让开,让我来教训他!

“S三龙少,糟糕了,惹上青龙帮这三个亡命徒,日子就难过了,三十六计,跑!”。迟天平转身就

跑。

“靠,没骨气的小子,老二,快拦住他!”。

那老二一个盘腿向迟天平双腿扫去,迟天平腾空跃起,闪过老二,却又迎来那老大和老三的四个拳

头。迟天平暗叫不好,这两家伙怎么跑得这么快。

“哈哈,臭小子,也不看老子们是吃那碗饭的!哪里跑!”。

迟天平无奈的掉回地面,再次被三人围住,那老大喝道:“打赢老子你才准走!”。他另外两兄弟

都嘿嘿的抱拳冷笑。

迟天平摆好姿势,无力的说:“来吧,说话算话!”。

老大哈哈大笑,双拳猛的对撞了下,斜着身子撞向迟天平,脚步走着奇异的之字形。迟天平双手在

空中划了四个圆圈,也斜着身子撞了过去。两人砰的对撞在一起,四手互抓,互相推拉起来。

迟天平大腿一弯,撬向那老大的膝盖弯,身子一柔,想将他摔出去。哪知根本无法拉动那老大半寸

,迟天平知道终于知道自己遇到了高手。

那老大怪笑道:“老子早就是柔道十段,下盘稳得很,看老子的!”。老大头一低,钻进迟天平腋

下,双手托住迟天平的手,猛的一抬,也想把迟天平掀翻。

迟天平脚巧妙的缠住老大大腿,老大用尽全力也无法把他扔出,而迟天平也动弹不得,两人牛眼相

对,腮帮子高高鼓起,搏斗陷入僵持。

这时,老二和老三欺身进来,老二在迟天平脊椎三寸的地方狠狠一拳头,迟天平立刻象被抽了筋的

蛇,浑身松软的跌落地上,挣扎不起。

老大抹了把汗,骂道:“好家伙,老子打了二十多年架还没有遇到这么扎手的人,兄弟,给我废了

他!”。

老三拉住了欲残废了迟天平的老二,在老大耳朵边上低声说了几句,老大哈哈大笑:“不错,不错

,你不说我还差点把老头的话忘记了,恩,先摸摸底细再说,老二,把他拉到吊椅上,我要问问!”。

老二好象已经知道老大在打什么主意,满脸笑容的将迟天平麻痹的身体扔到湖边吊椅上,三兄弟就

开始审问起连手指头都不能动的迟天平来。

“臭小子,混哪里的”。

迟天平苦笑了下,这下完蛋了,恐怕不死也会残废,他慢慢的说:“我是高级营销专家兼心理咨询

专家!”。

老大牛眼一瞪:“老二,老三,他说的是么玩意,你们知道吗?”。

老二、老三都摇摇头,老三说:“专家嘛,就是学者之类的玩意,还是高级的呢,不简单!”。

老大砰的敲了下老三:“我不知道吗,叫你多读点书不听,只知道打架,闪开,我再问!”。

迟天平强忍住笑意,脸上不断抽动。

“小子,学历多少?”

“清华双料博士!”。

三兄弟再次愣了下:“清华博士,不错不错,不过双料是什么,又没听说过!”。

老大哈哈一笑,道:“很合适,把他抬走!”。

迟天平松了口气,被绑架总比变残废好,自己果然没猜错,这些家伙还想勒索点钞票!

第四章 迷幻舞夜

大鸡好象看见了世界上最恐怖的东西,两个雪白饱满的**,上面是两个红晕点点的rǔ头。林苗嘻

嘻笑着拉开了大鸡堵嘴的毛巾,大鸡仍然张着大嘴,忘记了呼喊。林苗用rǔ头在大鸡脸上慢慢摩擦,一

股股少女幽香让大鸡意乱神迷。

林苗将rǔ头伸进大鸡嘴里,大鸡忘情的含吸,林苗发出阵阵**的叫声,她的手慢慢拉开了大鸡的

拉链,伸了进去。

大鸡啊了声,屁股不由随着林苗的手动了起来,林苗手轻轻动着,脸容兴奋略有惊容,她慢慢解开

了大鸡的皮带。大鸡则满脸期待的等待林苗下一步动作。

林苗唰的脱掉了大鸡的裤子,房间雪亮的灯光亮起。

“哇,好漂亮,好真实,好雄壮哦!”。林苗发出尖叫声,顺手在遥控器上按了下,对面墙壁上掉

下一个荧幕,上面正在播放美国A片。林苗一面看A片,一面对比大鸡的东西,满意的说:“相似度,百

分之九十!”。

大鸡满脸羞容,也很吃惊,大叫道:“变态啊!”。

林苗不断用手在大鸡那里上下套动,又手拿起一个秒表计时,嘴里威胁道:“要是你敢比屏幕上的

男人先完,我就割掉你的命根!”。

大鸡大急,大叫道:“那都是假的啊,天啊,谁救救我!”。

林苗不满的说:“我不管,只要你敢先射,我就要割掉它!”。

一阵阵的快感不断袭击着大鸡,大鸡在心理和生理的刺激中苦苦坚持十分钟就告完蛋。一股粘粘的

液飚在了林苗脸上,林苗伸出舌头舔了下,惊喜的说:“真是这个味,咸的,我还以为黄色小说上说的

是假的呢,不过你也太没用了吧,才600秒,让我卡嚓了它!”。

林苗手上不知怎的变出一把巨大的雪亮剪刀,大喝一声:“咔嚓!”。

大鸡叫都没叫声,头一软,就昏死过去。

迟天平被那三个男子带到一间巨大的酒吧的后台,震耳欲聋的劲暴音乐和男女兴奋的叫声不断传来。迟天平大惑不解,这三个家伙带自己到这种地方来干什么?

老大大声的对周围十几个手拿凶器的家伙们吼道:“都滚出去,不准让任何人进来!”。十几个家

伙一起点头,消失了。

老二从柜台上拿出几瓶XO,摆出四个杯子,慢慢倒酒。老三则不断给迟天平按摩,迟天平慢慢的恢

复了力量,他更加迷惑了,这三个家伙到底要干什么?

老大对老三使了个眼色,老三好象很舍不得迟天平,叫道:“叫老二去吧,我再给他按摩下!”。

老大一拍桌子:“忘记你怎么说的了,不是你自己想要吧,快滚!”。

老三只好离开,老大和老二亲热的举起酒杯,说:“兄弟贵姓,刚才多有冒犯,我叫青龙,我二弟

白虎,三弟玄武,妹妹叫朱雀,来干杯!”。

迟天平举起杯子,道:“我叫迟天平,不知道青龙哥叫我来此有何贵干?”。

青龙哈哈大笑道:“我看兄弟是个人才,想和你交个朋友,快喝!”。迟天平非常怀疑,但也不明

白青龙究竟要干啥,不过还是老实的把酒干了,白虎急忙为他满上。

青龙再次举杯,叫道:“来,为我们不打不相识再干一杯,以后跟我混,我会罩你的,江湖上都知

道我青龙是个讲感情,重义气的老大!”。

迟天平释然,原来这家伙看自己身手好,想叫自己加入帮派,青龙帮是S市最大的黑帮,控制了全市

六成的娱乐产业,实在得罪不起,不如把他们灌醉逃跑。想到这里,迟天平也高举杯子,笑道:“难得

老大赏识,小迟在此谢过,干干!”。

青龙和白虎哈哈大笑,很满意迟天平识相,白虎排排迟天平肩膀,道:“小子果然会说话,好好,

再干!”。

三瓶酒很快就光了,迟天平指着面前的青龙、白虎说:“怎么你们越变越帅,我好热,想去跳舞,

我浑身是力,想痛快的发泄下!”。

白虎对青龙比了个OK的手势,青龙低声问:“放了多少?”。

白虎举起手中一个小瓶子,里面空了。青龙骇然道:“这小子体质好强,吃了这么多才有反应,快

去安排!”。

“好,迟兄弟,我们一起去蹦迪狂欢,走!”。青龙和白虎将在原地不断乱蹦跳的迟天平拉起,走

向前台,前台有数千男女在劲暴的音乐声中疯狂扭动,青龙和白虎将迟天平往里面一扔,转身走掉了。

迟天平双眼迷离的看着这个霓虹四射的世界,强劲的音乐激发了最狂热的兴奋,他忘记一切的狂舞

起来。周围好象总有人不断挤他,不一会,他就来到一个也在疯狂跳动的女孩面前,两人对舞起来。

周围的世界迅速消失,迟天平眼里只剩下眼前这个女孩,瓜子脸上满是诱人红晕的女孩,她就是我

的维纳斯,迟天平这样想。女孩也双眼迷离的看着他。两人不知觉的贴到了一起,那一刻,迟天平仿佛

感觉玲珑丝又回到了自己身边,他紧紧搂着怀里的女孩,迷失在这霓虹闪烁的海洋……。

大鸡惨叫一声,猛的从椅子上弹起,双手抓向自己的胯下:“哦,还在,原来是做梦。不对,不是

做梦,我怎么会在这里?”。大鸡四处一瞧,自己正在“花蕊”办公室。

大鸡抹了把头上的冷汗:“不会真是做梦吧,我明明遇到了个变态女魔林苗啊!”。他眼睛定在了

桌子上的一张支票上,旁边还放有一张纸条。

“十万,这么多,谁的,啊,林苗!”。大鸡再拿起纸条,上面几乎是小学生的笔迹,不堪入目:

“我还会来找你的,哈哈哈哈!”。

大鸡惨叫一声:“啊!”。他再次蹦起,惊慌失措的收拾东西,“不行,我要跑路,必须跑路!”。

大鸡呆了几秒:“我往哪里跑,唐勃虎的事还没搞完呢,对了,老大呢,我得告诉老大我的发现!”。大鸡慌张的摸出手机,播打迟天平的电话“关机!”。

大鸡狠狠的将电话砸在桌上,良久,他再次拨通祝枝骟的电话:“你在哪里,老地方,老大在不,

不在,好,我马上过来。”。大鸡急忙出门而去,这时已经是凌晨五点了。

迟天平头疼得厉害,他支身想起来,却觉得有个软绵绵的东西压住自己。他用力推了一下,那软绵

绵的东西尖叫了一声。

迟天平一惊,急忙睁开眼睛,弹身而起。一个清秀的女子用被单裹住**的身子指着他大叫:“流

氓!”。

迟天平正目一看,分明就是昨天在七星湖边被他故意气跑的女子。这是怎么回事,昨天晚上自己都

干了什么?他急忙望身上一瞧,自己全身**,胯下粘乎乎的,白色的床单上落红片片。

迟天平大叫一声:“啊呀,糟糕!”。他猛的记起这个女子可是青龙帮那三老大的妹妹,立刻亡魂

直冒。

那叫朱雀的女子也再次尖叫起来,她发现自己已经**了,而且还是被个曾经欺负她的恶棍所害。

朱雀猛的想向迟天平扑去,却被某个地方的剧痛阻止了,她哇的哭了起来,顺手抓起枕头,对着迟天平

一阵猛敲。

迟天平急忙跳下床,抓起四散的衣裤,解释道:“小姐,我不知道,对不起,我什么都不知道!”。他两把套好内衣,提起外衣裤狼狈的逃窜而去。

迟天平就这样没有丝毫责任心的跑掉了。

当大鸡赶到“扫荡鸭”店的时候,迟天平也正慌慌张张赶来,两难兄难弟都看出了对方的惊慌,他

们象两只老鼠样的四处细瞧,确定没有人跟踪的时候就进了这个小店,祝枝骟已经在里面等候多时了。

三人落座位,迟天平和大鸡同时说:“我要跑路了!”。话音刚落,三人就面面相觑。

祝枝骟着急的脆声说道:“你们都怎么了,为何要跑路?”。

迟天平掐了把太阳穴,道:“大鸡,你先说!”。

大鸡显然还没从林苗的惊吓中回过神来,他结结巴巴的说把昨天的事情说了遍,道:“好恐怖的变

态,她还会来找我,为了保住小弟弟,我必须跑路!”。

迟天平和祝枝骟一起哈哈大笑,气氛轻松起来。迟天平说:“这种事情啊,没多少特别,只是个无

聊的小女生玩的无聊游戏,你怕什么。根据经验,她很快就不会有兴趣了,你不能走!”。

大鸡哭丧着脸:“你们没有亲身体验那种恐怖,当然只会说风凉话,我不能再干了,会掉**的!”。

迟天平定了定神,道:“大鸡你暂时不能走,唐勃虎的事情还需要你,我的事情才真麻烦,我惹上

青龙帮了。”。

“青龙帮?”,大鸡和祝枝骟同时叫了起来。

迟天平也简单的把事情经过说了下,迷惑的说:“我喝醉了酒,只记得抱了个很漂亮的女孩跳舞,

后来的都不记得了,醒来却发现自己睡了青龙三老大的妹妹。这完全是意外,我运气太背了,必须马上

出去躲,不然绝对会被砍死或者活埋!”。

大鸡和祝枝骟一起站起身来:“老大,你去吧,唐勃虎的事情就交给我们了!”。

迟天平也站起来,感动的说:“好兄弟,我出去躲几个月就回来,母夜叉与蝈蝈也拜托你们了!”。

大鸡和祝枝骟点点头,三人抱在一起,良久后方分开,大鸡掏出林苗给的支票:“老大,跑路要钱

,你拿去凑合下!”。

迟天平挥舞了下手,道:“留给蝈蝈治病,我先走了!”,迟天平冲出“扫荡鸭”,招了个出租车

,直奔飞机场。

大鸡和祝枝骟继续商量着事情,这时大鸡的手机响了:“大鸡,我是唐勃虎,我在人民公园望海亭

,快来!”。

大鸡和祝枝骟也急迫的冲出小店,去了人民公园。

七星湖青龙帮龙老大别墅,这个龙老大就是青龙四兄妹的父亲,一个江湖传奇人物,八岁就开始闯

荡江湖,十岁就进过特级重刑监狱,四十岁成立青龙帮,今年他六十岁,下个月28号就是六十大寿。

不惑之年的他一点不显老,看起来就象四十多的中年人,国字脸上满是红光,嘴里叼个烟斗,整天

在家里修剪花草,下下象棋,打打高尔夫球,过着悠闲而颇具风雅的生活,江湖上的事情早交给自己三

个儿子了。

今天龙老大可不悠闲,自己最宠的四女朱雀一大早就哭着跑回家,大闹着要自杀,已经自杀了数十

次未遂,把龙老大搞得焦头烂额。

“乖女,告诉老子,是谁欺负你了,老子这就叫人废了他,奶奶的,敢惹我龙老大,是不是‘黑龙

帮’人干的?”。

朱雀已经被牢牢的绑在床上,不断啼哭,就是不吭声。龙老大问了半个多小时也没结果,火冒三丈

的大声叫道:“把那三个小畜生给老子叫回来,他们是怎么照顾小妹的,格老子的!”。

龙老大刚刚把话说完,他那三儿子玄武就掀开一道门缝,诡秘的对龙老大招手,龙老大气乎乎的去

了别墅大厅。

三个儿子都在,青龙撞了撞白虎:“二弟,你说吧。”。

白虎胆怯的看了眼龙老大的脸,对玄武道:“老三,你出的馊主意,你给老头子讲!”。

老三刚要反驳,老大、老二都不约而同的摸起了拳头,玄武只好凑到老头子耳边,说了起来。

“什么?”,龙老大高叫一声,吓得三兄弟身子一颤。“继续说!”。

“哦……”,老三总算把话完,龙老大面无表情的看着三个儿子,三兄弟你推我,我推你,都想躲

在别人身后。

“拿……”,龙老大高声叫道。三兄弟普通跪下,开始求饶:“老爸,我们知道错了,别出家

法…”。

“拿词典来!”,龙老大叫道。“查查什么是市场营销和心理学!”。

三兄弟长舒一口气,起身爬起,青龙大叫道:“老头子,我早就查了,市场营销就是怎样经营产业

,心理学就是怎样哄女孩子开心,所以我们选中了那小子。老头子,你想,我们现在生意这么大,需要

个自己人来管理,而且这个人又会哄小妹开心,两全其美,我是不是很聪明,哈哈哈哈!”。

龙老大威严的在大厅踱步,面上没有半点表情。

青龙三兄弟对望了下,青龙满脸谗笑的凑上前去:“老头子,小妹都快三十了,是老姑娘了,再不

想办法把她嫁出去,以后就没人要了,那小子绝对是个不错的家伙,人长得很帅,而且还是清华博士,

正好配得起我们这个文化家庭!”。

龙老大点点头:“去把那小子给我带来,我要亲自看看,人家那么高的学问,要是不答应怎办?”。

青龙哈哈大笑道:“那小子很机灵,要是真敢不答应,我就卡嚓了他!”。

龙老大牛眼一瞪:“什么咔嚓,要咔嚓了他,朱雀怎么办。我不管你用什么办法一定要搞得那小子

同意,不然我咔嚓了你们,都给我滚!”。

三兄弟灰溜溜的走到停车场,青龙抹了把冷汗说:“我说老头子会很高兴的嘛,下个月是他的生日

,这个生日礼物我们一定要做好了。”。

白虎道:“我都查清楚那家伙的底细了,29岁,市孤儿院长大,清华双博士学位,截拳道、柔道、

击剑高手,清华2000级射击冠军,现在在一家谈心公司上班,老板是个女人叫火鸟,其他就没什么了。

老三奇道:“谈心公司,那不是做鸭子的吗?”。

青龙当头就给了老三一拳头:“鸭子,鸭子有这么高的学历,这么厉害的武功,操,多用点脑子,

那小子现在在哪里了?”。

白虎说:“根据情报,那小子吓了个半死,已经跑路了!”。

青龙再次扬起拳头,白虎急忙说:“当然没跑成,一会我的小弟就会把他送来!

大鸡和祝枝骟很快赶到望海亭,遇到了戴着白色口罩,浑身躲藏在风衣里面的唐勃虎。

大鸡上去对着唐勃虎就是一顿暴打:“臭小子,差点害得我丢了**!”。

唐勃虎惊恐不安的说:“老大呢,老大去哪里了?”。

大鸡和祝枝骟摇头:“老大得罪了青龙帮,已经跑路了!”。

唐勃虎双手抱头:“这下死定了,我完了,我完了!”。

大鸡蹲下身子:“说说事情的经过!”。

第五章 逼婚

原来当日唐勃虎骑着自己的烂摩托一路青烟的赶到香山别墅88栋,直接敲门。

菲得丽开了门,唐勃虎双眼发直,菲得丽只披了件透明的轻纱,侗体若隐若现,山丘森林朦朦胧胧,她斜靠在门边,用一个勾魂的眼波把已经忘记自己是谁的唐勃虎拉了进去,顺手关了门。

唐勃虎木偶般的被菲得丽推倒在沙发上,结结巴巴的说:“菲小姐,你……!”。

菲得丽猛的骑上唐勃虎,亲昵的说:“小帅哥,这里只有我们两人,其他人都被我赶走了!”。

唐勃虎吞咽着道:“不知你叫我来是……”,他的双眼始终没能离开菲得丽那两个高高耸立的山丘上红红的樱桃。

菲得丽发出一阵酥人的笑声:“小弟弟,姐姐今天是为了感谢你,感谢你拯救姐姐出了苦海,不知道你想要姐姐怎样感谢你呢?”。

唐勃虎吐词不清的道:“不…用,我…我……!”。别看小唐是个经常和女人打交道的谈心员,可他还是一个地地道道的处男,哪里能受得了菲得丽热力四射的香艳勾引。

菲得丽双手搭在唐勃虎肩上,脸慢慢靠近唐勃虎,伸出小小的舌头在他耳垂上轻轻一碰。唐勃虎浑身一颤,双手不自主的弹起,抓住了菲得丽胸前两个不安份的冬瓜。

菲得丽发出一声诱人的轻叫,格格笑道:“小弟弟,你好坏,想不想吃姐姐的奶,让姐姐来喂你!”。

唐勃虎急忙松开双手,不断摇头,道:“不,不…好意思,我口干!”。

菲得丽一把抓起唐勃虎的手,按在自己胸膛上,“口干呀,让姐姐来帮你!”,她的小嘴猛的封住唐勃虎的嘴巴,香舌伸出,轻易的摧毁了唐勃虎本来就想投降的牙齿防线。

唐勃虎脑袋左右晃动,始终摆脱不了菲得丽小嘴强大吸力,很快全线崩溃。他的双手不安份的乱动起来,平日里可没少听迟天平几个哥哥的黄色故事,女人哪里敏感,男人该怎样下手,是迟天平经常逗唐勃虎的课题。

两人的喘息声越来越激烈,唐勃虎觉得自己身体里燃起了熊熊烈火,反身将菲得丽掀翻在沙发上,就要有所行动。

菲得丽气喘吁吁的道:“宝贝,快抱我上楼!”,她的小手已经握向了勃虎那勃得高高的小虎。

唐勃虎箭在弦上,二话没说,抱起菲得丽冲上了二楼主卧室,畅快的放出圈养了二十年的饥饿小虎,冲进森林滥补滥杀起来。

菲得丽也不甘示弱,峡谷洪水翻腾,欲图淹死那只凶暴的老虎,最后干脆张开血盆大口一口将小老虎吃了去。

两人就这样肉搏战,来往数百回合,直到老虎窒息死在洞穴中。唐勃虎也懒得为自己的小虎收尸,倒头就睡。

……良久过去,沉睡中的唐勃虎被一阵浓烟熏醒,他跳起来一看,房门大开,黑色的浓烟夹杂难闻的皮肉味直冲而入,菲得丽已经不见了踪影。

他急忙套好衣服,冲下楼去。客厅地毯上有一具人形物体正在燃烧,发出劈啪的脂肪爆裂声,地毯和沙发上满是鲜血。

唐勃虎尖叫一声,惊骇欲绝的一屁股坐在地上,只觉得屁股一疼,伸手一摸,摸出把满是鲜血的菜刀。他急忙把菜刀往旁边一甩,翻身爬起,没命的向外逃窜而去。

唐勃虎讲完,连声说:“不是我干的,真的不是我干的,我冤枉啊!”。

大鸡和祝枝骟仔细听完,道:“勃虎,我们相信你,别惊慌,别惊慌,让我们想想!”。

唐勃虎眼睛不断向四周扫射,道:“我要跑路,你们带钱了吗?”。

大鸡摆摆手,道:“跑不是办法,冷静,先冷静,让我想想,不如去自首,反正不是你做的!”。

唐勃虎连连摇头,不断后退,叫道:“没人会相信我的,说不清的,我不去,不去,老大呢,老大怎么会丢下我不管,呜…”。唐勃虎大哭起来。

祝枝骟眼睛一亮,道:“我有个地方,不如你先去躲躲,等我和大鸡进一步调查情况,看看风头再做打算吧!”。

大鸡点点头,说:“只有这样,跑不是办法,勃虎,你要相信我们,我们一定会帮你找到证据,为你洗脱罪名的!”。

唐勃虎停止哭泣,点点头道:“好吧,我跟你们走,别出卖我!”。

大鸡一拳头打过去:“说什么呢,把风衣脱了,又面罩又风衣,还这么早来这个偏僻的亭子,你他妈有点脑子没有,别人一看你就会怀疑。你装病人,要不断咳嗽,走!”。

大鸡和祝枝骟扶起唐勃虎迅速离开。

话说迟天平登上出租车直奔机场,头仍然疼得厉害,开始眼皮打架,在紧张和焦虑中再次入睡,梦中他好象又听见青龙帮那三老大的声音:“小子,敢碰我的妹妹,砍死你!”。几百把雪亮的西瓜刀向他追了过来,迟天平大叫一声,猛的跳起,手脚乱舞。

“老大,这家伙一早起来就这样锻炼?”,白虎问青龙。

迟天平一惊,四处一望,自己正站在一个碧绿的高尔夫球场的草坪上,青龙帮那三个家伙正呈一个三角形的蹲在地上,把自己围在中间,球场四周还有不少手拿利刃的家伙四处走动。

迟天平一看这个架势,心凉了半截,颓然坐下。

青龙亲热的叫道:“四弟,醒了,昨晚上可睡得好?”。

“四弟?”,迟天平微微发愣。

“当然了,你睡了我们的小妹,不是我们的四弟是什么?”,白虎也亲热的说。

“各位老大,真对不起,我不知道究竟怎么回事,求你们放过我吧!”,迟天平双手抱拳,向三老大作揖。

“臭小子,你这么说是什么意思,不打算负责,知道吗,男人是要负责的!”,青龙喝道。

“怎么负责?”,迟天平诧异的问,搞了女人要叫负责任的事情还真是第一次遇到。

“怎么负责!”,青龙蹦过来在迟天平头上猛敲了一下,“我妹妹一个漂亮的黄花大闺女,被你玩了就算啦,娶她呀,白痴!”。

“娶她?”,青龙的话将迟天平震得晕忽忽的,这都什么年代了,男女关系极其简单的年代,怎么还会发生这种上过一次床就必须娶的封建事故。

“怎么了博士,嫌我妹妹配不上你,嫌我们青龙帮是混混,瞧不起我们这种没文化的人,告诉你,我妹妹也是博士,虽然是花钱买的,不过那也是有文化的!”,白虎大喝道。

“小子快想,不然别想活着出去!”。

迟天平眼珠直转,猛的扑向老三,迅捷的卡住老三脖子,抽出了老三皮带上的尖刀,对着青龙和白虎说:“别过来,过来我就杀了他!”。

四周巡逻的人都围了过来,高举手中的武器,大叫道:“快放了三老大,不然砍死你!”。

青龙起身大叫道:“滚,都滚,谁他妈叫你们过来的,滚,没大没小的!”。四周的人急忙散去。

青龙和白虎再次不慌不忙的蹲下,丝毫关关心玄武的死活,任凭迟天平拖着玄武慢慢退去。迟天平心里升起很不妥当的感觉。

果然,青龙哈哈大笑的对白虎说:“有胆色,配得起我四妹,怎么样,我有眼光吧!”。

白虎没好气的说:“别臭屁了,是老三发现的!”。

青龙顺手给了白虎一下,对迟天平喊道:“你的底细我们早查清楚了,不想你那老板娘和三兄弟死就给我乖乖的滚过来!”。

迟天平犹豫了下,放下手中的刀,一把将老三推开,乖乖的走到青龙面前,恶狠狠的说:“如果你敢动我朋友一根汗毛,我就扫平你们青龙帮!”。

青龙哈哈大笑:“废话少说,跟我去见老头子!”。

迟天平乖乖的跟着青龙三兄弟进了一十分宽阔的大厅,大厅四周挂满了各种刀剑和枪支,正面是一关帝像,一个头发花白的健硕老人正跪在关帝前,正是龙老大。

老人转过头来,哈哈大笑:“你就是迟天平!”。

青龙在迟天平脚弯一碰,迟天平砰的跪在龙老大面前:“伯父好!”。

龙老大起身扶起迟天平:“不错,不错,果然一表人才,你们有眼光,好,好!”。

青龙三兄弟得意的哈哈直笑。

龙老大招呼迟天平坐下,审问开始了。

“学历”。

“博士”。

“工作”。

“舞男”。

青龙三兄弟脸色一变。龙老大哈哈直笑:“不错,不错,老实,当年我也干过!”。

迟天平心一冷,本来打算胡乱答下,被拒绝就算了,谁知…。

“家中可有父母?”。

“孤儿!”。

“可会下象棋?”

“会!”,迟天平一愣,怎么问这个了。

龙老大哈哈大笑,道:“过关了,上楼去把我女儿哄好了,不然照样不过关,照样咔嚓了你!”。

迟天平被三兄弟推搡着进了朱雀的闺房,门砰的拉上了。

那个清秀的女子被绑在床上,看见迟天平进来,两眼直冒怒火,牙齿咬得死死的,身子不断挣扎。

迟天平无奈的走到床前,为朱雀松绑,“对不起,我…!”。

“砰!”,朱雀一拳头打在迟天平左眼上,迟天平立刻变成半只熊猫。

“对不起,我…!”。

“砰!”,迟天平完全变熊猫。他急忙抱头,趴在了床上。朱雀排山倒海的拳头雨点般落下,半晌后,软绵绵的躯体落下。

迟天平慢条斯理的说:“打完了,打完了我就说了呀,其实我也是受害者,要是你不原谅我,我和我的朋友都会死。再说,我也不清楚究竟怎么回事!”。

朱雀大骂道:“死流氓,去死,滚,滚出我的房间!”。

迟天平悻悻的说:“那我滚了!”,他翻身从床上滚了过去,又翻身滚了回来。

“我滚了!”,迟天平瞪着两只熊猫眼,无辜的望着朱雀。

“无赖,你去死,你去死!”,朱雀的小拳头再次如雨点般打在迟天平胸口。

迟天平一把将朱雀抱在怀里,朱雀死命的挣扎了几下,被迟天平身上的男人味熏得满脸通红。

迟天平咬着朱雀耳朵说:“好了,好了,都是我的错,我死不足惜,是该死的,可我朋友们是无辜的呀,要是你不原谅我,有一个七岁的白血病孤儿蝈蝈也会死的!”。

朱雀奇怪的说:“你死了关孤儿什么事?”,她正在慢慢的被狡猾的迟天平分散注意力,博取同情心。她这种几乎是很单纯的女子怎么会是迟天平的对手呢。

“蝈蝈啊,说起蝈蝈那真叫可怜呐,七岁还不会说话,被亲身父母抛弃在垃圾堆里觅食,就象条被主人抛弃的小狗,无助的在垃圾堆里爬呀爬呀,翻找着别人扔掉的面包渣,她就这样在里面生活了一个月,一个月,身上满是粪便,没有一件衣服,没有一点温暖,没有任何人关心她,她…”,迟天平的话音越来越低,不知不觉中他又想起了自己的童年,怔怔的呆住了。

“无数个孤寂的夜晚,小女孩都在垃圾堆里痛哭,‘爸爸、妈妈,你们在哪里,你们不要我了吗,蝈蝈好害怕,好冷,好冷!’小女孩不会说话,她只是哭,只是害怕,不明白自己的父母去了哪里,这又是哪里,这里好黑,好黑…!”。

朱雀已经不再挣扎,甚至忘记了自己还被这个男人搂着,她单纯善良的心正为蝈蝈的命运担心着,“后来怎么样了,小女孩怎么样了!”。朱雀用头撞了下迟天平。

迟天平啊了声,回过神来,刚才还是满脸谗笑的他脸上冰冷一片,他几乎是用压抑而气愤的声音说:“小女孩被我老板娘收养,她被垃圾堆里的生活完全摧毁了健康,得了白血病,活不了多久了。如果不是她亲身父母那么狠心的抛弃她,如果有任何人给她点东西吃,如果我们能早点发现她,她都不会这样!这是一个冷酷的社会,一个没人性的社会!”。

迟天平将朱雀冷冷的扔在床上,起身拉开房门,大踏步的走了,他本来想借蝈蝈的可怜来打动朱雀,没想到却先感动了自己。他心情澎湃,满是愤怒,已经彻底将生死度外了。

朱雀呆呆的躺在床上,突然猛的惊醒,尖叫着冲出门去,她怕迟天平真的被老爸杀了,那么那个可怜的孤儿就死定了,根本没有意识到就算迟天平死了,又关那孤儿什么事呢。

迟天平大踏步的下楼,眼神冰冷,那一刻,他准备豁出去了。

“年轻人,过来,过来,陪我下象棋!”,龙老大似乎根本没看到迟天平的表情,招呼他过来坐下。

迟天平诧异的看着棋盘,上面一共只有十二颗棋子,每面有六颗,连王也没有,这是什么象棋。

龙老大叫道:“年轻人,你先走!”。

迟天平无奈的随便拿起一颗棋子,随意的一放。

龙老大哈哈大笑:“被我吃了,哈哈!”。他移动一颗棋子在另一颗后面,道:“二打一,你被吃了一颗!”。

迟天平目瞪口呆,搞了半天,原来下的是民间流传甚广的“六子棋”。

朱雀尖叫着冲下楼来,大叫道:“不要!”。

迟天平和龙老大同时转过头来:“不要什么?”。

朱雀呆了下,满脸通红,又跑上楼去了。

龙老大老怀大慰,哈哈笑道:“小子不愧是做舞男的,两下就把我女儿哄骗高兴了,好啊,好啊,青出于蓝!”。

迟天平尴尬的说:“老伯,你以前真的干过?”。

龙老大道:“当然了,当年我可厉害了,S市不少富婆排队等我,至到我遇到了朱雀她妈,哎…可惜她妈死得太早,我又太宠她,怕她受到伤害,一直不敢放心的让她出去锻炼,后来这不长成了个大傻姑娘了,我是为她的终身大事伤透了脑筋啊,现在好了,我解脱了,哈哈哈!”。

迟天平黯然的说:“老伯,你真相信我?”。

龙老大点点头,道:“老子…老夫看人从来不会错。小子,以前受过伤害吧,看你的眼神就知道你的某些思想过于偏激,老夫虽然文化不高,但对于社会来说,看开了,早看开了,没什么大不了的,‘人不为己,天干地干’,没什么好抱怨的,生物的本性而已。小子,把朱雀给我看好了,钱有的是,你想报仇也好,想做善事也好,随便你,老子…老夫的钱全是干净钱,正当生意而来,别有心理障碍!”。

迟天平暗暗心惊,龙老大果然名不虚传,句句话都切中自己的心理要害,看来自己就算是心理学博士,比起这个老人家还差得远呐!

龙老大再次哈哈大笑:“我又吃掉你一颗,小子,你棋艺实在太臭,我们重来吧!”。

迟天平点头,正要重新布置棋局的时候,朱雀拖了个大箱子,磕磕碰碰的从楼上下来。

“爸爸,我要去看一个叫蝈蝈的小女孩,过阵子再回来!”。

“什么”,迟天平惊道。

龙老大看看他们,点点头:“去吧,我生日那天回来!”。

朱雀高兴的过来,拉起迟天平的手就向外走。迟天平不自主的连声说:“啊,不行,不行,不…走吧!”,迟天平看见青龙三兄弟正穿过草坪向这面走来!

“哦,四妹,这么快就跟这小子走了,真是女大不中留!”,青龙故做老成的叹道。

白虎对迟天平晃了下拳头,道:“小子,给我照顾好了,不然……不然我不会管你们的!”。朱雀一个气愤的眼神让白虎收了嘴。

玄武眼珠转了下,道:“我跟他们去,顺便好监视这个小子,防止他欺负妹妹!”。

青龙猛的捶了下玄武:“少放屁,人家谈恋爱你去掺合啥,滚一边去,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打啥主意。四弟妹,那你们就慢走,慢走,不送了,拜拜!”。

第六章 我走了,我没有遗憾

迟天平虽然不愿意,却无可奈何,他最想的就是尽快离开这个隐藏杀身之祸的黑窝,其他的嘛都好说,他打定了主意,出门就要把朱雀甩掉,自己趁机跑路,要他结婚,还不如一刀杀了爽快。

迟天平打定了这个主意,脸上露出微微笑:“好吧,几位大哥再见哈,我会照顾好朱雀小姐的!”,他殷勤的提起朱雀的大皮箱,就要离开。

一辆黑色的加长林肯嗖的飙了过来,司机下车礼貌的拉开了车门,把行李放进了行李箱,朱雀坐上驾驶位,招呼迟天平上车,一溜烟的开走了。

青龙三兄弟肩搭着肩,哈哈大笑,一脸的得意。

车很快开到了闹市区,朱雀冷冷的问:“哪个医院?”。

迟天平顺口说:“S市血液病专科医院,就在前面!”。

车停了,朱雀狠狠的说:“滚下去,以后我们没有任何关系了!”。

迟天平一愣,旋而微笑,听话的下了车,道:“好啊,小姐真是太好了,谢谢,谢谢!”,他点头哈腰的关上门,目送轿车离开,四处张望了下,钻进人流消失了。

朱雀顺利的找到“蝈蝈”的病房,捧着大把鲜红的花朵敲门进了去。

“请问这里是‘蝈蝈’的病房吗?”。

母夜叉诧异的抬起头,双眼通红,显然一宿未睡好,她疲倦的问:“小姐,你是?”。

“我是来探望蝈蝈的,一个叫迟天平的家伙告诉我的!”。

母夜叉会意的笑了下,仔细打量起朱雀来,清纯,美丽、端庄,有一种恬静的古典美。母夜叉满意的站起身来,指着床上安静熟睡的小女孩说:“她就是蝈蝈,我可爱的女儿!”。

朱雀把鲜花轻轻的放在蝈蝈床头,看着蝈蝈浮肿的脸蛋,怜爱的说:“好乖的小女孩,好可怜…。”。

母夜叉高兴的说:“你好,我叫火鸟,这么久还是第一次有外人来探望她,迟天平这混蛋为何要告诉你呢,他自己都从来不来?”。

朱雀脸上微微一红,道:“我叫朱雀,我自己问他的…”。

母夜叉会意的笑了下,把朱雀拉到身边坐下,口中啧啧的说:“不错,不错,你跟他关系肯定不一般,那么多…恩,我给你说吧,那小子很坏,你要看好了!”。

朱雀别扭的说:“我和他没关系,什么关系都没有。对了,蝈蝈情况如何了!”。

母夜叉脸上闪过一丝阴云,道:“情况越来越差,医生说她能熬五个月已经是奇迹了,也许不会撑太久了。”。

朱雀转头盯着蝈蝈的小脸蛋,小姑娘熟睡着,不时嘴角抽动,似乎梦中也有病痛折磨。朱雀轻轻的点了点蝈蝈的水亮的小秃头,头发早掉光了。

母夜叉拿起身边的写字板,道:“才两天,我的女儿都学会五十个字了,她好聪明,要是能活下去,长大不是医生就是律师,女儿,你一定要坚持下去啊!”。

朱雀看写字板上画了幅奇怪的画,一个小姑娘在走,身后是一个奇怪的圆形物体,圆形物体好象在大笑。朱雀奇怪的说:“蝈蝈画的吗,什么意思?”。

母夜叉擦擦眼睛,道:“不知道,也许迟天平那鬼小子明白,他是心理学博士!”。

朱雀耳朵扇了下:“他真的是博士吗,怎么一点不象,那么流氓!”。

母夜叉叹了口气:“他是个流氓,也是个好人,我给你讲讲他的故事吧,也许你能帮他!”。

朱雀摇头道:“别谈他了,我有谁能为蝈蝈做的吗?”。

母夜叉也摇头,道:“我们一起祈祷吧,希望老天能帮助她!”。

两个女子都把拳头放在胸口,小声的祈祷起来。

病房仪器上的一个红灯发出尖锐的叫声,病房门砰的被推开,一群百大褂冲了进来。

母夜叉与朱雀刚要发问,就被一个护士推出门去:“病人心脏骤停,你们在外面等!”。

母夜叉眼泪一下流了出来,不知道为何她心里涌起前所未有的恐惧,那种恐惧在蝈蝈要她教写字的时候就已经萌芽了,病入膏肓的小女孩任何反常的行为都会让母夜叉神经绷得紧紧的。

两个小时过去,又一队医生进了房间,前面的医生退了出来。母夜叉和朱雀急忙迎了上去。医生摇头说:“安排后事吧,小姑娘已经创造了医学奇迹,别太难过!”。说完,医生们都急匆匆的离开。

母夜叉平静的坐下,朱雀眼里开始闪动泪花。母夜叉拿出手机,开始拨打电话。

迟天平一屁股坐在飞机上,惶恐的心始踏实起来,飞机还有半个小时就起飞了,自己就算逃过这一劫了。这时手机响起,迟天平犹豫的接起,弹身而起,冲下了飞机。

当迟天平赶到医院的时候,在蝈蝈的病房看见哭成泪人的一队男女,母夜叉、朱雀,大鸡等都在,连那失踪的唐勃虎也在。

迟天平一把拉开众人,扑向了床上的小蝈蝈。小蝈蝈浮肿的脸上凝聚着一丝吃力的微笑,手中还抓着那个简易的写字板,上面画着那副画,旁边歪歪的写着几个字:“妈妈,我爱你们!”。原来小蝈蝈拼命的想要学写字就是为了表达自己对母夜叉和几个叔叔的感激。

迟天平一把抱住已经变冷的小蝈蝈,大声的哭了起来。这是他第一次来看小蝈蝈,没想到却是最后一次,往常他总是躲在最后面,不是他没同情心,而是他不敢面对蝈蝈,不敢面对残酷的事实。

蝈蝈这个不知名的小女孩顽强的坚持了五个月又十天后走了,没人知道她走的时候在想什么,她这么小,也许并不明白这个世界究竟是如何,但她肯定知道有人会为自己的离去伤心;她不能说话,在她最后的几十个小时里,她终于用笔向爱她、照顾她的母夜叉表示了自己的情感。

迟天平轻轻拿起蝈蝈手中的写字板,念道:“我走了,我没有遗憾!”,眼泪止不住的掉在写字板上,将画上小女孩身后那个圆形物体染得模模糊糊,成了一个含笑的坟墓。蝈蝈的画确实只有迟天平能读懂。

迟天平慢慢放下手中的写字板,在蝈蝈笑脸深深一吻,轻轻拉起白布盖住蝈蝈,转身对众人道:“大家别再伤心,蝈蝈解脱了,我们应该为她祝福,希望她在天堂能快乐的飞翔,不会再有病痛的折磨!”。

母夜叉抽泣的说:“我女儿一定会是一个天使!”。

朱雀满脸泪痕的连连点头,深深的看了眼脸上还挂着泪,眼神却已经冰冷一片的迟天平,似乎已经把握住了这个可憎男人的真实面。

迟天平道:“老板娘,你负责安排蝈蝈后事,唐勃虎,你们几个跟我出来。”。

唐勃虎等三人在脸上胡乱抹了几把后,点点头就要出门。门却自己粗暴的打开了,冲进来一群人。

是一群荷枪实弹的警察,为首的一个高大魁梧的男子大喝道:“谁是唐勃虎,请跟我们走一趟!”。

一群尚未从悲痛中清醒的人再次被惊呆了,唐勃虎面若死灰的走出来,老实的升出双手。一双雪亮的手铐铐住了他,两个警察立刻把他推了出去。

母夜叉大叫道:“你们干什么,干什么抓他啊!”,她发疯样的冲向为首那魁梧的男子。

男子抬手一拳向母夜叉打去,拳头在空中被一只手死死抓住。母夜叉也被其他人拉住了。

男子努力的挣扎了下,见无法收回拳头,大叫道:“小心我告你妨碍公务!”

迟天平一把将那男子拉了过来,四周的警察立刻举起手枪对准了迟天平。迟天平恶狠狠的将脸凑近那男子:“好好照顾我兄弟,要是他有任何意外,我不会放过你!”。

那男子一拳头打在迟天平肚子上,大叫道:“一起带走!”。

一群警察将挣扎的迟天平牢牢摁住,拖了出去。魁梧男子也冰冷的整理了下衣服,转身走了,丢下了还在发呆的众人。

母夜叉大叫着一把抓住大鸡衣领:“他妈的,这是怎么回事,快点说!”。

大鸡垂头把唐勃虎的事情说了遍,母夜叉又一拳头打在大鸡鼻子上,将他揍在了地上,一脚踩在他胸口,高声叫道:“你们几个兔崽子,这么大的事情居然瞒着老娘,你们他妈的想死啊!”。

朱雀惊异的看着截然不同的母夜叉,还没有从这一连串的事情中回过神来。祝枝骟急忙拉住母夜叉:“火鸟姐现在不是说这些的时候,我们还是先给蝈蝈办理后事吧,迟点再谈小唐的事情吧!”。

母夜叉看了眼被白布掩盖的小躯体,眼里涌起强烈的痛苦,她抬起脚疯狂的向大鸡踢去,将大鸡踢成一个蜷缩的大鸡公。

朱雀与祝枝骟将母夜叉拉开,母夜叉再次呜呜的哭了起来,朱雀也没有了主意,她本来就是属于圈养的小鸟,最先想到的就是老爸龙老大,摸出手机第一句话就是:“呜呜……”。

一道雪亮的灯光照在迟天平脸上,那个魁梧的男子砰的把纸笔扔在桌子上:“我是华正义督察,老实交代你的问题!”。

迟天平眯起眼睛:“交待什么?”。

“香山别墅凶杀案,你扮演什么角色?”。

“搞笑,你真是督察吗,问话这么白痴,我告诉你我与凶杀案没有半点关系!”。

“没关系,你和唐勃虎什么关系,案发当天你都做了些什么,给我老实的写下来!”。

“写什么写,在没看到律师之前我是不会写半个字的!”,迟天平闭目养神。

华正义一把抓住迟天平的头,低沉的说:“别嚣张,我一定会找到你犯罪的证据,哼!”。

迟天平睁开眼睛:“烟!”。

华正义爽快的掏出烟来,根据经验罪犯要烟就是要交代问题的时候了。

迟天平吐出个烟圈:“写我是不会写,聊会天倒可以!”。

华正义:“你!”。

迟天平慢吞吞的说:“要不要唐勃虎的犯罪证据,要的话把电话拿来!”。

华正义满肚子气的掏出手机,迟天平直接拨通了大鸡电话:“大鸡,我,把录音带拿来!”。

华正义失望的说:“不用了,唐勃虎已经交代这个了,我们正在研究!”。

迟天平把手机递给华正义道:“我敢肯定不是小唐做的,凶手另有其人!”

华正义哈哈嗤道:“你以为你是谁,你是法官吗,给我坐好,现在老实回答我问题!”。

“名字,种族,身份证号码……”。

迟天平插话道:“别来这套,直截了当点,把香山凶杀案的详细过程说下,说不定我还能帮你们分析下!”。

华正义气得一咬嘴唇,他强呼一口气:“好,你不合作就算了,我是没证据拿你,可你兄弟就惨了,大量证据都指向他,是第一嫌疑人!”。

迟天平闷闷的说:“不管什么证据,我一定会找出证据救我兄弟的,不用你担心!”。

华正义重重的说:“你有种,既然你不识相,我们的谈话到此结束,你可以走了!”。

迟天平愣了下,没理由这么快放自己。他也不推辞,迅速办完各种手续,走出了警察局!

一个少女打着一把蓝色的伞在门口等他,是朱雀。

“下雨了,天上还是大太阳啊?”,迟天平奇怪的四周一望,大吃一惊,几百人密密麻麻的围在警察局大门四周,青龙三兄弟坐在一辆消防车上,手里高举起水龙头,实施人工造雨。

朱雀清秀的脸露出个约微尴尬的微笑,轻轻从雨中走了过来,她低声说:“别理我那几个疯哥哥!”。

迟天平盯住朱雀的脸,直到把她脸盯偏到一边。朱雀微微低头,脸上露出害羞的摸样,伞在头顶轻轻转动。

迟天平哈哈一笑,一把将朱雀搂过来,把嘴贴了上去,热烈的亲吻起来。朱雀怎也没想到迟天平会这样做,奋力抵抗,但阵地很快陷落,迷失在这狂暴的拥吻中。

四周的几百个人齐声呐喊,青龙抹了把脸上的水珠:“真他妈不愧是做鸭子的,什么场合也敢来!”。

白虎哈哈大笑道:“这小子对我口味,我喜欢,男人就是要敢想敢做!”。

玄武则满脸羡慕:“好浪漫,雨中亲嘴,我还没试过呢,我的对象太难找了!”。

迟天平挽起娇羞不胜的朱雀在雨中漫步前去,青龙的消防车紧紧跟着,后面是长长的队伍,路上的行人纷纷避开,给这一对幸福的人儿让道,不少人发出啧啧的羡慕声。

朱雀头枕在迟天平肩上:“好幸福的感觉,原来恋爱这么美好,我真希望能永远这样走下去!”。

迟天平用十分温柔的声音说:“可以的,我会陪你永远走下去的,闭上眼睛,跟我走吧,相信我!”。朱雀听话的闭上双眼,满脸甜蜜,紧紧搂住迟天平。

迟天平心中升起一种叹息,他其实只想利用下朱雀,利用下青龙帮的力量来帮助唐勃虎洗脱冤屈。这一刻,他隐隐不忍伤害怀里的女孩,他想把她推开跟她说明白,但一想到唐勃虎那不甘的眼神,迟天平只好再次叹息一声。

两人一伞就这样的漫步前行。

迟天平停了下来,前面来了一大队手持凶器的人,为首是一个相貌凶狠,脸上有一道刀疤的野蛮大汉,一个让迟天平记忆深刻的人。

雨停了,朱雀睁开眼睛,迟天平一把将她拿到身后,顺手把伞收了起来,青龙三兄弟也提着刀带领众人围了过来。

“刀疤,你带黑龙帮来干什么,别打扰老子弟妹散步!”,青龙恶狠狠的吼叫道。

刀疤哈哈大笑道:“青龙,你的人越界了!”,他盯着迟天平道:“臭小子,你还没死,又嫖上这么嫩的小鸟,你难道忘记我大嫂了?”。

迟天平脸上肌肉抽动,面目狰狞,轻轻推开朱雀:“刀疤,我早就想找你算帐了!”。

朱雀胆怯的拉住迟天平,刀疤扫了眼朱雀:“好嫩的小娘们,老子一定会好好干她的,就象老大干你马子一样!”。

青龙三兄弟和青龙帮的人都大骂起来。

一鼓压抑已久的怒火从迟天平胸中升起,他双眼逐渐暴起密集的红丝,牙齿咬得格格直响,一字一字的说:“来吧,爷爷今天就送个痛快!”。

刀疤高举起手中的利刃:“杀!”,黑龙帮数百人呐喊着冲了过来。

迟天平一把把朱雀背在背上,挥舞手中的蓝伞杀向了刀疤。刀疤冷笑着挥动砍刀向迟天平头上劈去。

青龙也带领青龙帮的弟兄杀向了黑龙帮,两条巨大的人流立刻在大街上搅成一个旋涡,刀光闪闪,吼叫声、惨叫声,利刃入肉声响成一片,大街立刻血流成河。

迟天平疯虎一样,手中的伞闪电般插爆了两个黑龙帮喽罗的眼珠后和刀疤的大刀碰在一起,迟天平撩起一脚踹向刀疤下阴,招数狠辣!

刀疤身子一闪,闪过两把尖刀,手中大刀歹毒的向迟天平背上的朱雀砍去,朱雀吓得大叫,闭上了眼睛。迟天平大喝一声,伞猛的撑开,挡开了刀疤的大刀,横身一移,一手肘打在刀疤胸口,将肥壮的刀疤撞入人群。

迟天平顺手抄起一把砍刀,旋风般向刀疤追杀而去。刀疤惊恐的钻进人群,大叫道:“砍死他,砍死他!”。一大群黑龙帮喽罗向迟天平围了过来。

青龙三兄弟也急了,大叫道:“快冲,保护小妹!”。

迟天平的眼里只有那在人群中不断爬的刀疤,单手大刀抡得飞圆,将身边的黑龙帮众砍得断手断脚,鲜血喷涌。他自己也挨了几刀,身上鲜血密布,不过在他的刻意保护下,朱雀完好无损,只是吓呆了,她紧紧的搂住迟天平,脸上溅满了天平热热的鲜血,那一刻一种奇异的感觉强烈的刺激着她,身下男人的肌肉爆发着强烈的动感,她没来由的觉得一种从未体验过的兴奋流过小腹。

迟天平唰的一刀将面前一个家伙的人头唰上了天,丢掉了刀,接住掉下的人头,象拧着个大南瓜样的向刀疤逼去。

黑龙帮众至此完全破胆,看着这个象地狱恶魔般的男人,手拧个人头一步一步逼来,都不断后退。刀疤更是亡魂大冒,连滚带爬的不断奔跑。

青龙三兄弟赶上来抓住迟天平:“快走,条子来了!”。四周响起凄厉的警报声。

迟天平狠狠的将手中的脑袋向刀疤背后扔去,被青龙三兄弟强行拖上消防车,一溜烟跑了。

第七章 公马母马

“现在播报本市最新新闻,今日正午时分,波澜街发生黑帮团伙斗殴,死伤近百人。警方已经逮捕了青龙帮、黑龙帮近两百人,正在追查事件的起因。下面是S市警察局长林丙讲话……”。

“亲爱的市民们……我们警方将会严厉打击黑帮犯罪……我们一定会还大家一个安定繁荣的……除恶务尽……请广大市民相信……!!!”

青龙啪的关掉电视,大骂道:“黑龙帮欺人太盛,妈个巴子,老子晚上再叫人起干他娘的一场!”。

迟天平**着上身,上面有三道纵横的刀伤,裂着血红的口子。朱雀正在温柔的给他抱扎,听见青龙的话,冷哼一声:“大哥,你少惹事,整天就只知道打杀,知不知道我都快吓死了!”。

白虎不满的说:“妹妹,怎么不给哥哥抱下,只知道照顾那小子!”。

青龙跳过去给了白虎一下:“别那小子那小子的叫,叫四弟,操,这小子,不,四弟真厉害,我果然没看错人,有胆色,拧个人头,差点把老子都吓住了!”。

朱雀寒蝉了下,恶狠狠的说:“哥哥,不要再说了,你们男人真不是东西,难道就不能安生点吗?”。

迟天平仍然血红着双眼,满脸杀气,肌肉微微颤动,还没有清醒过来。

青龙对朱雀道:“把他扶到房里去好好休息,等他回过神来再说!”。

朱雀扶起木偶般的迟天平,进了里面的房间。

青龙道:“我们回去找老头子,商量下怎么收拾黑龙帮!”,三人匆匆离开。

迟天平一把抱住朱雀,不由分说的扑倒在床上疯狂的亲吻起来,朱雀吃惊的反抗,大叫道:“干什么,你的伤…”,她的嘴立刻被迟天平封住。

迟天平扑哧将她的衣服撕裂,露出饱满的胸部。迟天平双手猛的在上面搓起来。

朱雀含糊的抗议了声,发出微微呻吟。迟天平动作更加凶猛,几下将朱雀剥了个干净,双嘴发出野兽般的热气,不断亲吻在朱雀白嫩的性感部位。

朱雀的呻吟愈发高亢,强烈的刺激着迟天平欲火高涨的心,他凶猛的进入了朱雀的身子,朱雀剧烈的颤抖,痛苦的扭动了下。

迟天平疯狂的冲刺起来,朱雀双手痛苦的抓进了他的背肌,叫道:“不,不…”。

野兽般的迟天平一翻身,将朱雀顶了上去,变成女上男下。就算迟天平再疯,但怜惜女人的性格还是本能的发挥着。

朱雀感激、爱怜的看着身下的男人,在上面上下套弄起来,脸上逐渐浮现享受的表情,几分钟后发出一声剧烈的尖叫,两腿夹紧了迟天平,冲上了**。

迟天平身子猛的抽动了几百下,嘴里吐出一口热气,下身连连跳动,他也到了。

朱雀松软的趴在迟天平身上,满脸的畅意,轻轻的说:“我爱你!”。

迟天平含糊的应了声,身子逐渐变软,双手搂住了朱雀。

朱雀亲吻迟天平渗出点点血迹的胸膛,趴在上面,慢慢入睡,而此时的迟天平已经发出香甜的鼾声。

大鸡和祝枝骟一回到花蕊谈心公司就被一群黑西装包围,大鸡惊恐的看见一个笑脸如花的女恶魔林苗!

林苗穿了件黑色的皮装,露出大片雪白的胸脯和粉藕一般的小腿,得意的坐在椅子上,小腿横放在办公桌上,轻轻的一点一点。大鸡的眼光忍不住的顺着小腿往上爬,却穿不透那优美曲线掩盖的黑暗空间。

林苗得意的说:“回来啦,本小姐等了你半天了。今天就陪本小姐谈心啦,哪里也不用去!”。

大鸡唰的躲在祝枝骟背后,叫道:“休想,我不会接你的业务的!”。

林苗咦了声,盯住了祝枝骟:“好漂亮的小男人,你到底是男人还是女人?”。

祝枝骟柔柔的说:“心理上人家当然是女人,生理上也只比女人多了一点点东西。小妹妹,不如姐姐陪你谈心!”。

林苗象被踩了尾巴的猫,从椅子上弹起,道:“不麻烦姐姐了,我今天只要大鸡,等玩厌了再找你呀!”。她蹦跳着绕过祝枝骟,来到蒙脸的大鸡身边,道:“大鸡哥哥,我们又去玩游戏吧,头次你一点不爽快,两下就昏了,这次要坚持久点啊!”。

大鸡惊恐的不断后退,林苗对他身后的保镖一努小嘴。一个粗大的麻袋迎头套住了大鸡,两个保镖熟练的将大鸡装了进去,提了起来。

林苗对惊讶的祝枝骟说:“我们走啦,姐姐放心,我们只是玩玩游戏!”。

大鸡不断在麻袋里挣扎,高叫道:“祝枝骟救命啦,快报警啊!”。

林苗掏出张支票扔给祝枝骟:“我要包他十天,拜拜了!”,她小屁股一动一动,蹦跳着消失在门外,众保镖扛起麻袋紧跟了出去。

祝枝骟扑向电话,刚拨通110,眼睛却定格在了支票上:“一百万,呀,就算掉了**也没关系,再说那玩意本来就是多余的!他砰的挂了电话,小心的把支票收好,漂亮的脸上满是笑容:“我刚好差这么多做手术,不如现在就去?”,想到这里,祝枝骟毫不犹豫的提起电话:“同志整形室吗,我想要做个手术……!”。把大鸡忘了个干净。

可怜的大鸡从麻袋里钻出,发现自己正处身在一个巨大的跑马场,林苗正撅着小屁股在为一皮白雄马理毛,她招呼道:“快滚过来,不然咔嚓了你!”。

大鸡四下张望了下,没看见半个保镖,心下方安定少许,他小心翼翼的凑向林苗:“恶魔,你又想干什么?”。

林苗做了个鬼脸,神秘的说:“别害怕,我今天不会搞你,我是叫你陪我看好戏,很精彩的好戏哦!”。

大鸡盯着林苗那小巧的鼻子,疑惑的说:“这里哪有戏看!”。

林苗四下望望,辽阔的马场只有他们两人,她继续低声说:“跟我来!”,她牵着白马拉着大鸡进了马厩,马厩里面还有几十匹马。

林苗道:“你快挑匹漂亮的母马!”。

大鸡大吃一惊:“你不会是想要我和母马那个吧,不,坚决不!”,大鸡连连后退!

林苗好气的说:“亏你想得出来,你才真变态,你有病啊!”。

大鸡定神:“真的不是要我…!”。

“当然不是啦,白痴,快点挑!”。

大鸡只好随便指了一匹黑色的母马,将它拉了出来。

林苗哈哈大笑:“我们去溜马,走!”。

蓝天,夕阳下,大鸡和林苗两人骑着一黑一白两匹骏马慢慢走走进马场山丘树林中。大鸡悬着的心放了下来,开始体会到骑马的乐趣,难怪有人把女朋友叫‘马子’,这骑马和骑女人真有同工之处。

林苗翻身下马,从身上掏出几颗蓝色药丸塞进了雄马嘴里,招呼大鸡下马,兴奋的说:“好戏开始了!”。

大鸡奇怪的看着这个女子,不明白她又想干什么。

白马吃了药后开始焦躁不安,林苗蹲下身,用手握住马鞭,轻轻摇动,一面命令道:“快把母马拉过来!”。

大鸡恍然大悟,急忙把母马拉到了雄马身边。林苗手动得更加剧烈,白马不断的仰首狂嘶,但并不上母马。

林苗住手起身,迷惑的说:“怎么不开始啊,马鞭都硬了呀!”。

大鸡想了想:“我们躲起来吧,也许它们害羞!”,大鸡的好奇心也上了来。

林苗点点头,拉着大鸡躲进了树丛中。果然,他们一消失,白马就迫不及待的爬上母马的背,巨大的马鞭猛抽起来。

林苗嘻嘻的捂嘴直笑,吹了口气进大鸡耳朵:“好玩吧,没见过吧,比你的大多了,不害臊,还敢叫大鸡!”。

大鸡看得入神,以前在电视上也看过,不过远远没有现在这么刺激和真实,他啧啧的说:“好猛的马,要是我……”。

林苗啐了他一口:“不害臊,你再长二十年也比不上我的白马!”。

大鸡的脸腾的红了。

白马发出一声长长的嘶叫,从母马背上滑下。林苗再次尖叫道:“射出好多水,哇,天啦,太夸张啦!”。

大鸡看着林苗恶魔般的脸蛋,这个女孩还真无聊!

大鸡支起身子,道:“戏看完了,我要走了,我还要去参加女儿的葬礼呢!”。

林苗大喝道:“不准,你哪里来的女儿?”。

大鸡道:“我女儿昨天去世了,我必须去,过两天在陪你!”。

林苗眼珠转了几下,道:“不行,我要跟你去,家里都没人陪我,好无聊哦,这样吧,我也去参加你女儿的葬礼吧,费用全我出!”。

大鸡拒绝道:“不行,要是你去捣乱,母夜叉一定会杀了我的!”。

林苗举起手:“我发誓不捣乱,行了吧,如果你敢说不行,我就…嘿嘿…嘿嘿!”。

大鸡畏缩的看了眼林苗的笑容,心里想:“干脆带她去算了,我跟着母夜叉她们更安全!”,于是点点头,答应了!

迟天平痛苦的叫了声:“钱,别走,丝丝!”。四肢一阵抽动,将身上的朱雀惊醒。

朱雀一摸迟天平的额头,烫得象火炉,身上伤口的纱布渗出点点黄水,她急忙拨通了青龙的电话:“大哥,天平发烧了,你们快来!”。

青龙在电话里叫道:“别慌,千万别送医院,我们立刻过来接他!”。

迟天平四肢再次抽动,好象在奋力搏斗一样,难道是一个恶梦。

迟天平拉着玲珑丝的手在舞池慢慢转动,两个幸福的人儿深情注视,就象两只戏水的鸳鸯在悠扬的乐声中彼此摩擦,擦出点点爱的火花。

这一刻迟天平觉得自己是天下最幸福的男人,拥着自己心爱的人,就象拥有了一切,他慢慢的说出藏在心里已久的话:“丝丝,嫁给我吧,我爱你!”。

玲珑丝软软的身子硬了,她推开了迟天平,收起笑容,回到了座位上。迟天平呆立了几十秒,不知道哪里出了错,也过了去。

玲珑丝摇头,冷冷的说:“结婚,你能养活我吗,你有房子吗?”。

迟天平微笑着说:“会有的,不会超过五年,一切都会有的!”。

“有,普通工薪族那种两室一厅?五年,多么漫长的五年,我有几个五年等你!凭你现在那几个死工资,别说五年,就是十年也买不起一套普通的房屋!”。

“丝丝,我爱你啊,房子和钱有那么重要吗,能和我对你的爱相提并论吗?”。

“迟哥哥,现在是什么社会了,是金钱的社会,我不愿意跟你受苦,不愿意自己一生都要为一套漂亮的衣服,一件自己喜欢的首饰,一座自己向往的豪宅奋斗,我想你不适合做我老公!”。

“丝丝,你怎么了,我们不缺钱,我有能力让你舒舒服服,快乐的生活。我现在是没有房子、车子,但你一定要相信我,我有能力在几年之内实现你的梦想,我保证!”。

“拿什么保证,你的学历吗,现在博士满天飞,你又是那种死脑筋的人,别保证了,你自己也知道自己是永远也不会发达的。‘性格决定命运’不是你常说的吗,你才毕业一年,你都换了多少个工作了,你可存了一分钱?对不起,我不会跟你的,我承认我爱你,但我不会和你结婚。我很现实,别怪我!”。玲珑丝清秀的脸上露出无奈的苦笑。

迟天平呆了下:“钱真的那么重要吗,比爱情更重要吗?”。

“爱情重要,钱更重要,我以前也认为爱情最珍贵,可是自从我处社会以来,我才发觉现实是残酷的,爱情是虚无的,利益才是实在的。对不起,我真的不想再过以前那种生活,我爱你,但我也要追求属于自己的幸福,本来很想和你保持恋爱关系,可是今天你提了出来,我不得不和你说明白,我是个现实的女人,对不起,再见!”。玲珑丝甩开迟天平的手,头也不回的走掉了。

迟天平拿一杯酒,仰头喝了下去。酒杯啪的碎掉了,点点鲜血从他手里滴落。迟天平万万没想到短短的两年,玲珑丝已经完全变了个样,她不再是当初那个清秀得不食人间烟火的女子,不再是自己心中那个永远叫自己哥哥的小女孩。

迟天平心里窝住一股腾腾的火,更多的却是无奈:“玲珑丝没错,钱和物质太重要了,自己确实不是一个能真正实现她梦想的男人。爱,爱有什么用,爱在金钱面前是多么的苍白无力,没有物质基础的爱是悲哀和绝望的!”。迟天平狠狠的一拳头砸在桌子上,大叫一声:“酒!”。

迟天平连续喝了十多杯高浓度白酒,摇摇晃晃的拐出门去,看着街上川流不息的各种高档轿车,看着满是雪亮灯光的高楼大厦,看着那些肥头大耳、满面红光的老板挽着的小鸟依人的小女孩,他哈哈狂笑,是自己太天真了,这里不是书上的传道的真、善、美,这里是一个真实而残酷的现代社会,自己只是生活在社会底层的一只可怜虫而已。

他一屁股坐在台阶上,双手抱头,疯狂的抓挠着脑袋,一双亮丽的高跟鞋出现在他眼前:“小帅哥,介不介意陪老娘谈谈心!”。

迟天平抬起头,一个满脸脂粉,叼着只香烟,两耳钻石耳环,胸口钻石项链,十指钻石戒指的老大娘风骚的向他扔了个眼色:“十万,陪老娘一夜!”。

“十万!”,那是自己辛苦打工半年才能挣到的巨款啊,迟天平颤微微的起身,口里念叨着:“十万,十万!”。

“小帅哥,只要你让老娘高兴,二十万也没问题,钱小意思!”,老大娘嚣张的一口浓烟喷在迟天平脸上!

“二十万,天啦,二十万,那是什么概念,陪这个老婆娘一晚相当于自己工作整整一年!”。迟天平猛的一摇脑袋,独有的正直气冲了上来:“他妈的,你当老子是什么人,滚,滚他妈到一边去,给老子滚!”,迟天平疯狂的吼道!

“切,不识相的小混蛋,老娘给你面子还不要,去死吧,穷小子!”,老大娘不屑转身离开。

第八章 地狱章归来的男人

迟天平又看见玲珑丝,她身上已经光华闪闪,喜努努的玩弄着一颗巨大的钻戒,将它举到迟天平面前:“看见没有,看见没有,这么大的钻石,足够你奋斗一辈子了!”。

迟天平想伸手去抓玲珑丝,玲珑丝却象个没有实体的幽灵,在空中飘飘荡荡,不断轻声的说:“钱,你没有钱,你抓不住我,你抓不住我的,看,我走了,我就象水样的从你指间溜走了,格格…格格!”。玲珑丝带着清脆的嗓音,在迟天平的视线中越飞越高,越来越远!

“丝丝,别走,别走,别……”,迟天平徒劳的张着双手,不断奔跑。

玲珑丝消失了,迟天平茫然的四望,这是哪里,玲珑丝你去了哪里?

“格格…。”熟悉的笑声再次传来,迟天平猛的一转身,四周景物剧变。玲珑丝正搂着一个身材高大的汉子笑嘻嘻的走向一辆雪白的“宝马”,望都没望迟天平一眼,径自上车而去。

“格格…。”,玲珑丝清脆的笑着,搂着一个肥大的猪样的胖子走向一辆“凯帝”。

“格格…”,玲珑丝巧笑兮盼,挽了个面容严肃的官员样人,钻进了政府“本田”。

“格格…。”,“格格”,玲珑丝不断发出笑声,身上的宝石越来越多,照得迟天平神离目眩,他一直这样呆呆的看着玲珑丝不断换着男人,不断钻进各式的高档轿车,不断发出怒放鲜花般的光芒。

迟天平没有做声,没有行动,没有表情,四周景色不断变换,别墅、酒店,花园,球场,商场,金铺,玲珑丝的个数越来越多,最后四面八方都是玲珑丝的笑容:“看我的宝石,看我的宝石……看我的宝石……”。

玲珑丝又皱了下小鼻子:“你没有钱,你没有钱,你不是我的男人…男人……男人…!”。

“我没有钱,我没有钱……”,迟天平沮丧的低头,沮丧的捶胸,沮丧的慢慢走向回头路!

“啊!”,四周无数个玲珑丝发出惨叫声,迟天平猛的抬头。周围景物再次剧变,一群流氓围住了玲珑丝,将她按在地上,一件件衣服慢慢被撕碎,露出玲珑丝雪白的**。

迟天平狂叫着冲了过去,一辆黑色的“劳斯”停在了他面前,一个刀疤脸冲了出来,将几个小流氓打得半死,伸手拉起了狼狈的玲珑丝。

车门再次打开,一个干瘪的老头色迷迷的看着玲珑丝,一把将她拉了进去,车门砰的关上了。车剧烈摇晃起来。

迟天平大怒,向轿车冲去。一群手拿凶器的人堵住了他,刀疤狂笑道:“看自己的马子被人干是不是很爽?”。

迟天平大叫一声,冲进人群,用尽全力的搏斗起来。拳头不断击出,一腿又一腿的猛踢,周围的人倒了一个又一个,但他仍然冲不破这人做的壁障。

车摇晃更是猛烈,车门打开了,玲珑丝半个雪白的身子掉了出来,一个老头丑陋的身子趴在上面不断抽动。玲珑丝已经不再挣扎,乌黑的青丝倒垂地上,脸上浮现奇怪的笑意。

玲珑丝高声的呻吟起来,开始迎合着老头。

迟天平呆住了,他呆呆的看着不可思议的玲珑丝,丝毫没有理会不断向他挥来的拳脚,重重倒地。

天慢慢黑了,迟天平眼睛流出最后一滴泪水。

车门猛的关上,人群逐渐散去,迟天平胸中长叹一声,头一歪,昏死过去。

青龙带领一大群白大褂冲进了房间,各种仪器、药物被抬了进来,医生们紧急的忙活起来。

青龙看了眼衣衫破碎的朱雀,皱眉道:“这小子真是不要命,受了这么重的伤还…”。

朱雀白了青龙一眼,抓起一件白大褂套在身上,着急的问医生:“大夫,他怎么样了!”。

大夫小心的说:“没有大碍,只是伤口感染引起的昏迷,我会处理,几天后就没事了!”。

朱雀道了声谢谢,青龙大声说:“给我用最好的药,要是有意外,你们一个也别想从这门里出去!”。

医生诺诺的答应,转身继续忙活。

青龙对朱雀说:“妹妹,别担心,小子死不了。怎么了,你好象真的爱上他了啊,是不是太快了点?”。

朱雀满脸红晕啐了青龙一口:“哥哥,别乱说,我哪里有爱上他!”。

青龙哈哈大笑:“眼睛都哭肿了还嘴硬,等他伤好了,哥哥就给你们张罗婚礼,老头子一定会很高兴!”。

朱雀脸上更红,嘴角甜蜜的笑,疑惑的摸摸发烫的脸:“我怎么了,我怎么变化这么大!”。

青龙拍拍手说:“小妹,早就叫你找个男人你偏不,是不是,有了男人马上就不一样,越来越漂亮了!”。

朱雀挥起拳头向青龙砸去:“臭哥哥,越说越不象话了!”。

青龙连连投降,说:“我还要带人去挑黑龙帮的地盘,你好好陪你未来老公,拜拜!”。说完,青龙转身离开。

朱雀转身回屋默默的坐在迟天平床头,闷闷的想:“谁是丝丝,迟天平一定很爱她!不行,任何人都不能和我抢天平,谁也不行!”,朱雀虽然文静,骨子也有其父的刚强与匪气,下定了决心,一定要保卫自己迟来的爱情。

迟天平一动,猛的睁开眼睛:“现在多少时间了,我要去参加蝈蝈的葬礼!”。

蝈蝈的葬礼在香山殡仪馆举行,很冷清,只有母夜叉、朱雀,林苗,迟天平等六个人。灵堂上只摆了两个花圈,一个是花蕊公司众人送的,一个是朱雀送的,蝈蝈没有合适的照片,所以灵堂上并没有小女孩的像,这个可怜的女孩干净的来,也干净的走了。这个世界上知道她来过的,会记得她来过的,恐怕就只有给她送葬这几个人了,她的亲生父母早就将她忘记了吧。

母夜叉紧紧的抱着小姑娘的骨灰盒,两眼肿得象樱桃,她应该有几夜没有入睡了,蝈蝈的走,唐勃虎的意外都残酷的折磨着她。

迟天平满脸憔悴,沙哑着声音说:“大姐别难过,我会处理所有的事情。现在我们送蝈蝈走吧!”。

母夜叉点点头,几个教士摸样的人走了进来,哀乐也缓缓响起。主教高举圣经,引导众人来到墓地。母夜叉轻轻的将骨灰盒放进墓穴,掏出一只玫瑰扔了进去。

主教大声说:“……她是造物主的女儿,现在回归主的怀抱,她走得安详,去了没有生老病死的国度;她会是可爱的天使,将善良和爱意撒满人间,阿门!”。

泥土轻轻洒下,一个墓碑竖立,上面刻着小女孩的那副画,下面写着:“我走了,我没有遗憾”,几个字。

母夜叉的眼泪再次不受控制的落下,朱雀与祝枝骟也陪着掉泪,只有林苗无聊的打着呵欠,一点没受现场悲伤的感染。众人静立片刻,就要离开。这时一个浑身素白的女子款款走了过来,迟天平的身子微微发抖:“玲珑丝!”。

朱雀敏感的觉得眼前这个清秀憔悴的女子就是自己最大的敌人,她牢牢的抓住迟天平,生怕一放手,自己的男人就会飞走。

玲珑丝没有理会众人,也没望迟天平半眼,她走到蝈蝈的墓碑前放下一枝苍白的丁香花,合手闭眼慢慢祈祷片刻,转身离开了。

迟天平心中百般不是滋味,但他没有出声。墓地一片安静,连林苗也觉得冷飕飕的,牢牢的贴紧大鸡。天上没来由的飘来一朵漆黑的乌云。

迟天平心里升起一股警兆,大声说:“大家快走!”。

四周密密麻麻的围过来百来人,为首的正是刀疤,他得意的哈哈大笑:“哈哈,被老子逮到大鱼了!”。

迟天平扫了眼众人,牙齿一咬,道:“鱼死网破而已!”。

刀疤色密密的对着母夜叉、朱雀和林苗逐一打量,不自觉的吞了口唾液,大声道:“哈哈,好漂亮的小妞,老子这次发达了,我一定会好好招待她们的!”。

母夜叉高声大骂:“哪里来的畜生,少惹老娘,小心老娘揍死你个王八蛋!”。

刀疤哈哈大笑道:“有味道,有味道,老子第一个就干你,哈哈!”。

迟天平慢慢推开朱雀的手,走了出来,冷冷的说:“今天你死定了!”。

刀疤不自觉的后退了两步,眼前这个男人提着人头的恐怖样还历历在目。刀疤定定神,看了眼迟天平憔悴的样子,胆气复壮:“小子,别嚣张,老子会在你面前一个个干她们,最后才会一刀刀活剐了你!”。

迟天平不屑的笑了下:“谁告诉你们我在这里的?”。他显得一点不惊慌。

刀疤哈哈大笑道:“自然是我们的大嫂了,怎么样,被出卖的感觉如何?”。

迟天平面目抽动,慢慢逼近刀疤,微笑着说:“你在说谎!”。

刀疤慢慢后退,警惕的说:“老子用得了说谎,刚刚难道你没看见我们的大嫂!”。

迟天平脚一软,身子向地上栽去,朱雀等发出一声惊叫!刀疤面带喜色,猛的向迟天平扑去,口中叫道:“小子,你死定了!”。

迟天平眼里闪过一道寒光,一脚猛的向上撑出,把刀疤顶起一尺高,身子一滚,直腰一把抓住了刀疤,两只手指猛的插进了刀疤双眼。

刀疤巨声惨叫:“啊,我的眼睛!”。四周的黑龙帮徒方回过神来,呐喊着冲了过来!

迟天平捏住刀疤的喉咙,大吼一声:“谁他妈敢过来,老子就宰了他!”。

刀疤已经疼得晕了过去。

四周的帮众大声咒骂,却也没人敢冲来,刀疤可是帮里的第二号人物,要真死在这里,那后果谁来担当?

林苗兴奋的一把摔开大鸡,拍着巴掌叫:“好厉害,好刺激!”。她猛的冲向迟天平,手中亮起把小刀,一刀扎进了刀疤下体,恶狠狠的叫道:“本姑娘叫你干!”。

刀疤猛的一挣,脱离了迟天平的掌握,他大叫道:“给我杀,给我杀,杀光这些婊子!”。

四周的帮众挥舞砍刀,再次喊叫着冲来。林苗见自己闯了这么大个祸,一下呆了。迟天平一把抓住她,摔给大鸡,大叫一声:“走!”。

四面都是黑龙帮的人,这下怎么走?眼看众人都会被砍死在这里。

也许是好人有好报,也许是蝈蝈在天有灵,就在这个关键时刻一阵凄厉的警笛响起,华正义带领一大队警察从殡仪馆向这面赶来。

“条子来了,大家闪!”,黑龙帮的人嚎叫着,抬起刀疤一哄而散。

华正义冲过来,大声的说:“你们没事吧!”,他又转身命令手下继续追赶。

迟天平走过去紧紧的握了下华正义的手:“谢谢你!”。

华正义甩开迟天平的手,说:“谢什么谢,我的职责,你们怎么惹上黑龙帮了?”。

迟天平摇摇头,叹了口气,没有说话。华正义不满的说:“你们要不说实话,我也帮不了你们!”。

迟天平道:“华督察,不知我兄弟的案子查得如何了?”。

华正义面无表情的说:“我们已经定案了,即日将由检察院以入室抢劫强奸杀人罪起诉他,你可以给他找个好点的律师!”。

迟天平拍拍华正义肩膀:“谢谢,没事我们离开了”,转身招呼母夜叉等离开。

华正义目送他们一群人的背影,冷冷的说:“总有一天我要把你们一网打尽!”。

迟天平冷着张脸,一声不吭。母夜叉走过来,挽住天平的手说:“别想太多,过去的就过去了,也许刀疤说的是假话!”。

迟天平思想慢慢飘远,他永远都没想明白玲珑丝为何会变得那么离谱,会这样对他!究竟什么是人性?迟天平一瞬间迷茫起来,以他心理学博士的知识也无法分析出玲珑丝的心思。

朱雀贴过来:“天平,谁是玲珑丝,你跟她有何关系?”

迟天平摇摇头,没有吭声。母夜叉在迟天平手臂上掐了下,对朱雀笑道:“是他以前的女朋友,不过人家早把他抛弃了!”。

朱雀哦了声,清秀的脸上淡淡愁容。

大鸡也冷着脸教训林苗:“你知不知道,你刚才差点害死了我们大家!”。

林苗做着鬼脸,一点没把自己闯的祸放在心上,大声笑道:“好刺激,好有意思,我要天天跟着你们,看看还有更好玩的没有。那一刀真爽,可惜没有带我那大剪刀!”。

大鸡寒蝉了下,住了嘴。

迟天平看了眼林苗,突然问道:“林小姐你与林玲是何关系?”。

林苗歪着脑袋说:“关系复杂着呢,她是我小姨妈,我妈妈的亲妹妹。怎么了,你想搞她啊,她可不好惹哦!”,小姑娘总是语出惊人。

迟天平道:“她为何与满帝瘤离婚呢,你知道原因吗?”。

林苗诡笑道:“当然知道,如果你亲我一个我就告诉你!”。

迟天平耸耸肩膀,叫了声:“大鸡,给她一个!”。

大鸡应声在迟天平嘴唇上碰了下,再印到了林苗脸上。林苗哈哈笑道:“好耍赖哦,大鸡,我只告诉你。”,林苗在大鸡耳边说了几句,大鸡满脸惊异,叫道:“性无能!”。

林苗拍着双手,兴奋的说:“哈哈,这是秘密哦,我小时候曾经偷听妈妈和她的谈话,她们以为我不懂,其实我很小就明白了,哈哈,有意思!”。

迟天平继续问道:“那菲得丽呢,你们熟悉吗?”。

林苗不耐烦的说:“老人家,你烦不烦,别老问这问那,本小姐拒绝回答!”。

迟天平笑了笑,用手搂起朱雀,道:“大鸡,林小姐交给你照顾了,对了,公司不能回去了,你们去哪里呢?”。

朱雀突然说道:“去我家吧!”。

迟天平等的就是朱雀这句话,他在朱雀脸上吻了下,悄悄说:“谢谢!”。

朱雀忸怩的推了把迟天平,道:“哎呀,别来啦,我是看在火鸟姐面子上才答应的!”。

一群人挤上朱雀开来的林肯,向七星湖而去。

玲珑丝从一大树后面走出来,象只白色的幽灵,飘荡着远去,空气中残留一阵微弱的歌声:“思念是我手中的线,紧紧萦绕我的指间,每阵都是我的挂牵啊,多少爱曾有多少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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