乱世奇门 - xp1024.com
《乱世奇门》


楔子

元朝末年,天下纷乱,民不聊生,天灾人祸齐聚而来。朝廷无能以及内部争斗,官员腐败加快了元朝的灭亡,尤其是黄河水患引发的农民起义,让整个社会进入流血漂橹的时代。

而遍地尸骨就会使阴气加重,阴气加重就会滋养邪秽之物的诞生。

山东魏县,双桥村有一户人家魏己亥,在这一带属于大户。

魏己亥临死之前将其财产留给两个儿子,由于小儿子魏六沉默寡欲又是独身一人,魏己亥心生愧疚就多分给他几亩地。并托付大儿子魏家辉照顾他。

魏己亥去世后魏六整天关在房间不出门,魏家辉说骂不听,后来魏家辉也不再管他。

后来魏六将分得田地租种出去,由于年景不好,收成也不好,他就将租粮减免。但是后来有许多流民路过,只要讨饭讨到他家,他必定施饭。

许多村民不知dào

魏六拿来这么多粮食施舍,但是老百姓嘛,有口饭吃没人在乎你那来的粮食,但是他的嫂子就不这么想了。你魏六有这么多粮食为什么不卖?而要施舍?你连家都不要了?按说魏六条件也不错,可就是不讨媳妇,东庄西村给他介shào

的不少,可他就是看不上人家。

于是他的嫂子有事没事就到西墙跟听听魏六在家干什么?

魏家是大户人家,家大业大,但是由于社会动荡魏己亥不想多建房舍,就将这个大院在中间建起一道院墙。魏家辉住东八间,魏六住西六间。

魏大嫂经常会听到一些奇奇怪怪的声音,像是魏六在唱歌,又像是在说话,但是具体是什么却听不到。

后来魏六将田地卖给大哥魏家辉继xù

对流民施饭、施粮。这样的举动让魏大嫂更加怀疑。

魏六家有两个长工,叫做石头和二毛。石头和二毛都已经是四五十岁的人了。由于买了魏六的地没钱,就来打工还债,但是魏六实在是没活可干,后来魏六就让这两个人熬粥施饭。

这天石头和二毛正在收拾熬粥的工具,魏大嫂走过打招呼。

“石头二毛今天怎么这么早?难道老二(魏六排行老二)家里没有粮了?”

二毛抢着道:“怎么会没有粮?昨天我看到粮仓空了,跟六子说了,今天粮仓就慢满了。”

魏大嫂笑道:“瞎说,昨天我可是没有见到我们家老二去买粮食,今天怎么会满粮仓了?”

石头将烟袋锅里的烟灰在脚上磕了磕,对着魏大嫂道:“别听这小子瞎白活,他就像跟你聊天。”

二毛急了:“怎么不是……”

石头白了二毛一眼道:“收拾完就走,你还想在这里等到东家来喊你?”

魏大嫂笑道:“呵呵,你们两个可真有意思,居然说的话都对不起来。”

石头对着魏大嫂笑了笑没说话,却狠狠捏了一把正想说话的二毛。

等二人走远了,魏大嫂听到石头埋怨二毛:“你怎么这么多话?忘记了东家嘱咐的不要对别人说?”

“那魏大嫂又不是别人。”

“那也不行。”

……

魏大嫂对这件事一直耿耿于怀,对这样的事百思不得其解。

十几天后,半夜里下起了今年第一场春雨,都说春雨贵如油。对农民来说,雨水固然不可少,但是粮种更是缺的很。

农民有一句话叫做:好过的年,难过的春。一年之计在于春,如果春天没有粮种,那么接下来一年都会挨饿。虽然听说朝廷拨下灾粮,但是县里就是不放粮。

魏六在家着急的如同热锅上的蚂蚁,他千算万算没有算到今夜能下雨。

最后魏六下定决心,在家里收拾一下。就爬过墙敲响魏家辉的门。

夜晚,听到有人敲门韦家辉惊吓出一身冷汗,颤声问道:“谁?我们家没有粮食了,你们去别人家吧。”

“哥,是我。你快开门,我有急事。”魏六着急的道。

魏大嫂听清了,道:“是老二吗?”

“是啊,嫂子,你们快开门,有急事。”

“有事明天说不行么?”

魏六着急啊,但是他的哥嫂怕魏六带人来抢他家产,却不敢开门。

“哥,嫂子,你们不开门也行,听我说。我犯事了,只怕会连累到你们,你们赶紧到衙门报官吧,这样也许你们会减免连累的罪责。”

魏家辉急忙道:“什么?”两口子听到会连累他们赶紧打开门。

魏六急道:“来不及了,你们赶紧道衙门报官,就说衙门的粮食是我偷得。我先走了。”说完魏六趴墙回自己家,打开院门急急忙忙跑了?

魏大嫂却大骂起来:“我说这小子怎么这么大方?居然偷了官家的粮施饭?不行我得赶紧去报官。”

魏家辉不忍心道:“在等等不行么?等老二套的远了再去报官。”

“不行,你没听说吗?再晚来不及了。”

路上,魏大嫂惊讶的发xiàn

,走一段距离就会发xiàn

一袋粮食躺在地上,但是每一袋粮食上都有一个小纸人,只不过小纸人被雨水浸湿了。

正走着前方来了一群官兵。魏大嫂大呼:“官爷,我有事禀告。”

“有事明天再说,没看到现在正忙着吗?”

“官爷,我知dào

是谁偷了官粮。”

……

上架感言

感谢大家支持,虽然我也想多让大家看点免费的,但是本书不知不觉一百多万字了,终于要上架了,心里感慨很多。

首先,我是新手,也许是天生懒惰,对起点的一些规则理解的不够透彻,这一点要感谢青山大大,麻烦他很多,谢谢青山大大!

再次感谢的是各位读者朋友们,我是一个眼高手低的人,以前看到很多书写不怎么样,于是开始自己试着写书。呵呵,正如你们所想,结果我连那不怎么样的也不如,写书实在是一件很苦闷的事情。可以肯定的说,如果没有各位读者朋友在看本书,我一定写不下去。多谢各位读者朋友,你们给我动力,非常感谢!

关于这本书,书中很多故事都是根据一些老人讲的故事改编而来,有古书记载,明朝前很多妖异的事情发生,请神降临很是很常见的事情。但是这期间发生一件事,说法不一,这件事却导致神鬼稀少,甚至可以说是罕见。本书就是讲述这么一个故事,来解释这个原因。

关于更新,其实我一直很努力更新,可是我却发xiàn

自己比别人更新的都慢,这点我是不能否认的。不过我承诺,我会慢慢的撵上别人更新的速度,不过这需yào

时间。

最后,恳请大家给投点推荐、月票什么的,让我也有一份动力更好的写好这本书,感谢大家支持,非常感谢!!!

第1章 失亲之痛

李元修是胡家屯的人,但是他却从小送到他姥姥家去了,因为他的舅舅年少就得病死。于是他不随他父亲胡广姓胡,而是随他舅舅姓李。在农村,这叫做:过继。

李元修的姥姥家算不上有钱人家,家有二亩薄田,生活也是过得去。但是李元修只读过两年的私塾,因为他的姥姥有病就再也没有读私塾。

都说“倒插门”的人受欺负,可是李元修这个“过继”过来的人也受欺负。李家集的人也是经常欺负李元修,不为别的,就为李元修姥姥家那点可怜的家产。

隔壁的李二根经常找茬大骂李元修以及他姥姥,而李元修的姥姥就是被李二根气病的,而且这一病就不见好。

李元修家屋后面有一棵大树,长得歪了一些,原本是在李元修家的地头上,但是却被李二根偷偷将树伐去。毕竟巴掌大的村子,你李二根偷偷将树伐去是捂不住的。

李元修的姥姥找李二根评理,结果李二根不讲理,反而将李元修的姥姥大骂一顿。李元修的姥姥去找村里的族长评理。

李白通是李家集的族长,相当于现在的村长,村子里最有权威的人。

李元修的姥姥跑到李白通家里哭哭啼啼的道:“族长,你可要为我老婆子做主,李二根偷砍了我家的树,还不讲理,大骂我。族长,你可的管管这个李二根,否则他眼里还有你族长吗?”

没想到李白通道:“吵什么吵?原本就是你家的树长到人家的地里去了,你想,那大树的树头有多大?遮了多大的阳光?让人家的地里什么都不长,人家说什么了?人家什么都没说,如今人家只不过将树砍了,你就哭哭啼啼来闹事?如果人家问你索要这些年的遮阳费,你能赔得起吗?”

李元修的姥姥被李白通这一番歪理说的一愣一愣的,“族长,你可要一碗水端平,我家那可是一颗一搂多粗的大楸树。少说也得……”

李白通打断李元修姥姥的话道:“不管是多大的树,已经砍了就砍了吧。人家不是没有追求你的责任吗?”

李元修姥姥心里顿时一股莫名的怒火烧起来,“追求我的责任?凭什么追求我的责任?不是我砍了他的树,是李二根砍了我家的树。族长莫非你也老糊涂了?”

“混账,骂谁呢?族长也是你能骂的?”旁边突然窜出一个人来,对着李元修的姥姥就是一耳光。

这个人叫李文澜,李白通的大儿子,起个名字文绉绉的,可惜长得三大五粗,虎背熊腰,力qì

倒是一大把,可惜头脑不灵活,村里的人背后都叫他李大愣。

李元修的姥姥那能经得住这一耳光的力道,只一耳光就将李元修的姥姥打倒在地。

李元修的姥姥顿时大声哭喊起来:“族长打人了,大家快来看,族长打人了。”

李白通冷声道:“你也不用在这里撒泼,你当我不知dào

你两年前年救了一个官府通缉的妖道?这件事要是传出去,你和李元修都会被砍头。你自己好自为之吧。”

李元修的姥姥张大了嘴,心里明白了,这不是李二根要砍她家的树,而是李白通要砍她家树。

自此回去后,李元修的姥姥一病不起。李元修听说这事的真相当即嚷嚷着要砍了李白通父子。

李元修姥姥苦苦拉住李元修道:“李元修,你也不小了,有些事要动脑子。李白通不是好人,你砍了他你还能活的下去吗?这样做不但会连累到你的父母,更会让村里的人笑话你。”

姥姥给李元修擦了擦眼泪又道:“一个人想死很容易,活着才是最难的,你看看李文澜那虎背熊腰的样儿,你能砍得过人家吗?你这是去送死,死了以后还要背上一个恶名。这样蠢的事咱们不能做,如果你能砍了他还不负责人,我不会拦你,但是现在不行。”

李元修不服气的说道:“可是咱们就让他这么欺负咱们吗?”

姥姥叹口气道:“那又怎么样?那群蒙古鞑子欺负咱们这么多年又怎么样?咱们不是还活着吗?李元修,你记住,要是姥姥那天不在了,你就将咱们家的地和房子卖掉,回胡家屯过日子。”

“姥姥,咱家的地还被李白山割了一分地,咱就这么算了吗?”

“唉,李白山是李白通的弟弟,咱们斗不过人家,忍着吧。”

李元修不甘心,但是他还小无可奈何。看着姥姥的模样只能心痛如刀绞。

十五岁的李元修无所事事,没事他就围着李白通家转悠。

这一天李元修看到李文澜又在打量李元修家的树,李元修心里一沉:难道又想砍我家的树?

李元修跑回家,对姥姥低声道:“姥姥,我今天看到李大愣又在打量我们家的树,你说,我们该怎么办?”

“什么?这个天杀的混蛋。”可是骂归骂,她可是被李白通抓住了把柄。其实李白通也是没证据,吓唬她的话。

“李元修,你今天就去马店,问问马木匠,这些楸树他要不要,只要他要,不管多少钱卖给他。”

“好,姥姥,你休息吧,我这就去。”

李元修走后,李元修的姥姥止不住眼泪流淌,她伤心,人情冷暖。当初她的丈夫可是帮zhù

李白通,李白通才被选上族长,今天李白通不但不报答反而坑害她家。

想当初李元修的舅舅可不就是被抓了壮丁,后来得了痨病。在古代痨病就想现在的癌症。李元修的舅舅就是因为痨病而死外面,连尸骨也没有回来。

据说这个壮丁的名额原本是李白通家的大儿子李文澜,但是后来不知dào

怎么的就变成李元修的舅舅了。

下午马木匠就带着人来伐树,而李文澜看到后眼中露出一抹凶狠的目光。李元修却是炫耀般的看着他,又像是在故yì

气他。

李文澜被村里称作李大愣,本来头脑就不够用,被李元修这么一气,更是做出混事来。

第二天一早,李元修刚刚给姥姥煎了药,倒在碗里,准bèi

让他姥姥喝。

“元修,昨天马木匠把树都伐完了?”

看着姥姥满头的白发和满脸的皱纹,李元修心里很是难受,“还有四棵树马木匠不要,那几棵树太小,不出料。马木匠说砍了可惜,再让它们长几年。”

“也对,这楸树啊,刚开始的几年长得很慢,大概十年后就像疯了一样生长。简直不敢相……”

就在这时外面传来一个气喘吁吁的声音:“李元修,李元修,不好了,你家的地里的庄稼被人锄了。”

来人是李元修的死党李连,李连跟随他的父亲学泥瓦匠去了,所以两人最近见面少了,但是友情却没有少。自从姥姥被气病后,大家都知dào

因为李白通的缘故,很多人都不敢与姥姥说话了,也不敢来串门了,只有李连和李林还经常来。

“什么?这是谁干的?”李元修怒目圆睁,咬牙切齿。

而正在端起药碗,准bèi

喝药的姥姥闻听后竟气晕过去,药碗“哐当”一声掉在地上碎成几块。地里的禾苗被锄了,眼下青黄不接的时节哪去找种子?就算找到种子已经误了时间,不会有好收成了。

“姥姥,姥姥你怎么了?”

“奶奶,你怎么了?李元修你照顾一下,我去喊人。”

“姥姥,你醒醒啊,你不要吓唬我。呜……”

李元修吓哭了,他从小就与姥姥相依为命,如今姥姥不省人事让他失去依靠。李元修感觉到姥姥的体温越来越凉,身体越来越僵硬。

不知dào

过了多久,李连和几个人走进来,李元修只顾伤心了,没有搭理几个人。

李连将李元修拉起来道:“李元修不要哭,让我大伯和叔叔看看,奶奶是怎么了?”

几个人均摇摇头。

李元修哭道:“大伯,叔,求你们救救我姥姥。”

“李元修,你姥姥过世了。”

……

几天后,李元修的姥姥丧事办完了,李元修坐在家里呆呆的看着天空,他再想,这个世上真的有神仙吗?如果有,他们为什么眼睁睁看着好人早早死去,坏人吃香喝辣富贵一生?

“如果真有神仙那么为什么还会有这么多的……”

“李元修,你在干嘛?不是让你收拾收拾回家吗?这里不能呆了,这个李白通还不知dào

想怎么整治你,你还想呆在这里?”李元修的妈妈怒声道。

“哦。”李元修呆呆的回去收拾东西。其实大部分有用的农具都已经被李元修的父亲拉回家了。

可就在这时李元修看到桌子地下的一个木盒,木盒里放着一本书。这本书没有书名,只是一本手抄体的书籍。

李元修想起去年救过的一个中年男人,他隐隐约约还记得那个人的模样。那个人感染风寒,病倒在李元修的家门口,后来李元修将他背回家养了三天他就好了,之后给了李元修这本书作为答谢救命之恩。

这本书李元修当时也看过,只不过是一些虚无缥缈的事,但是今天李元修看到后,却想试试。

“妈,我想在这里给姥姥守孝一年。”

李元修的妈说不出的辛酸,自己的母亲却让儿子在这里守孝,自己还有拒绝的理由吗?

“也好,那二亩地我已经托李林他爸张罗着卖掉,你就不用担心种地的事情了。菜园子的那块小地你就先种着吧,自己在这里小心,既然族长都没有族长的样了,你也不必拿他当回事,大不了回家住。”

“我知dào

了,妈,你回去吧,天不早了。”

李元修的妈还想嘱咐两句,没想到儿子下了逐客令。

关上院门李元修飞快的跑回屋内翻看这本无名书,一页一页的翻看,忽然李元修的目光直愣愣的看着一个法术名字——牒式。

牒式:可牒偷盗,可牒伤人放火,直判分明。中牒着为疯癫状,直至牒消失。

李元修皱眉疑虑道:“不知dào

真假?不管真假,为了姥姥我都要一试。”

第2章 咒灵验

牒咒:雷霆火急建都司,山东省魏县承宣bù

政使司,魏县李家集界奉仙弟子李元修,为因地里禾苗被锄事,未知分晓,涓于今月今日此时,就李家集焚香百拜,……挥笔楷书,直判分明……兴限即可到。

注:此咒需施咒着有法力。施法时,在黄纸上用法力写出咒语焚之,即可。

“功法?难道就是那个中年男人教我的凝神聚气法?”李元修疑惑道。

李元修按照中年男人教他的凝神聚气法打坐,五心向上,万念归一,摒除杂念。不一会儿就进入入定状态。直至李元修听到肚子“咕咕”的响声才从入定状态中醒过来。

一睁眼,发xiàn

天都黑下来,夜空挂满了繁星。没想到自己刚练习就进入状态,而且看天黑的样子时间应该不会太短。

起来找点吃的,刚一起身,李元修就感觉到精神饱满,身体轻盈。

“这么快就感觉到好处了?奇了怪。”

吃了两口冷饭,李元修在想,不知dào

自己算不算的上有法力的人?

他找来一张烧纸,精力高度集中,在烧纸上写下咒语。没想到,只写了短短十几个字就全身匮乏,头痛欲裂。于是只好停下。

休息一会儿,感觉恢复了再提笔继xù

下下去,他先是深深喘了三口气,后集中精力开始书写咒语。然而写了十几个字又出现全身匮乏,头痛欲裂的状态。

这一次可能是由于太累的缘故,李元修竟然睡过去,而且一觉就睡到天亮。

早晨醒了李元修又开始打坐,因为早晨是一天当中练功最好时段,而李元修又一次进入入定状态。醒来时太阳已经高高升起。

随便弄了一点饭吃了,李元修又开始书写咒语,他隐隐约约感觉到,咒语这东西也许不是骗人的,否则岂会让人感到身体匮乏?会感觉到头痛欲裂?

这一次一口气写了二十几个字,然而这个咒语有二百多字,何时才能写完?李元修丢下毛笔,心急火燎的在房间度步。

想来想去没有更好的主意,他长长的叹了一口气道:“为了给姥姥报仇,我认了。我就耐下心来练上两天,我就是要看看这个咒语到底是不是能治得了这家王八蛋。”

一连两天李元修闷头修liàn

,虽然枯燥无味,但是为了给他姥姥出一口气,他忍下来了。

这一天李元修晨练刚完,就听到有人敲门。

“李元修,开门。”

李元修听出是父母的声音,他赶紧将院门打开。

“你这孩子,怎么这么懒?都什么时候了还没开门?今天是你姥姥的头七,会有许多人来,你赶紧收拾收拾。”

李元修拍拍脑袋,看来自己混乱了,连姥姥的头七都忘记了。

“爸、妈,我没什么可收拾的。”

刚说完忽然想起自己写得咒语还在桌子上,他有赶紧跑回去收拾起来,以免被父母看到解释不清。

“这孩子,唉,当初我就说把他姥姥接回家去,你们非让元修过来住,你看现在弄得。唉……”

“俺娘都已经过世了,你少说两句不行啊?”

“哎,好,不说了,等会咱们就去祭拜一下。”

李元修姥姥家没什么亲人,只有这么一个女儿了,所以,头七只有他们三个人去。

去的路上几个人没有一个人说话,回来的路上又没人说话。李元修的爸故yì

找个话题打破找个死气沉沉的气氛。

“哎,元修,你们村里的鞑子哈没有回来?”

“没回来,听说要一个月后回来。”

“唉,你们村可省心了,我们村的那个该死的鞑子昨天又打死一个流民。”

李元修的母亲不乐意的道:“好好的说这个干嘛?”

元朝时,每个村都会根据村子大小养一两个鞑子。有人会问鞑子是什么?鞑子就是蒙古军。

这些鞑子在村子里就像祖宗一样供奉着,而且谁家新娘结婚,新娘的**归鞑子所有。于是,在新婚这一天人们都会往死的灌鞑子酒。

其实鞑子并不像中原人对处女有种天生的喜好,一般给点银两就算了。不过,李家集的鞑子已经离开村子快一个月了。

“对了,爸妈,我听说李文澜快要结婚了。”

“我看他这是看鞑子不再,钻空子。”

“元修,这些事你少管,听见了吗?”

“我知dào

。”

李元修的父亲狠狠的道:“这些该死的鞑子总有一天会不得好死。听说大马店井沿上的刀少了一把,我看准要出事。”

女人家又有些担心,不愿让李元修的爸说这样的话,阻拦道:“我说你就别提这样的话题行不?”

元朝那会zf怕人们造反,不允许老百姓手里刀,每个村子都会有一口水井。井沿上会有铁链锁住两把菜刀。

李元修没有接这个话题,不过胡广说的这些话让他更加坚定想用咒语整治一下这些恶棍。

胡广又道:“你们知dào

吗?双桥村的魏六。”

李元修妈道:“知dào

,咋了?”

“魏六可是个能人,他在家里祭炼四十九个小纸人,然后用小纸人去官府粮仓偷粮。偷来的粮食再施饭,后来被他嫂子告了官。”

“不会吧?哪有这么玄的事?”

李元修也睁大眼睛问道:“后来呢?”

胡广就是为了逗李元修说话,才会说这么多话题,看到儿子感兴趣,又道:“后来魏六跑了,据说魏六跑的当天晚上下着小雨,将他的小纸人给湿了,否则,那几个官差那是他的对手。”

李元修越发好奇的问:“小纸人会打架?”

“应该会吧,一袋粮食都能扛得动,打个架应该难不倒。”胡广也不敢确定。

李元修有个感觉,自己救过的那个中年男人就是魏六。而他给自己这本书岂不是也有小纸人的祭炼方法?

但是李元修觉得只要自己将这个牒写完,就准能行。

回到家,送走父母李元修就亟不可待的写咒语,首先的集中精神,摒除杂念,然后认认真真的开始写咒语。

一口气写了上百个字,身体开始受不了了,手臂麻木,腰酸背痛。头也昏昏沉沉,心里一阵阵恐慌。

李元修开始打坐起来,因为他发xiàn

打坐恢复比较快,而且打坐恢复后精神比较饱满。

恢复后,李元修一口气将剩下的咒语写完,在院里将其焚烧。

不知dào

明天会怎样?李元修回到房间许久睡不着,心中忐忑,幻想着明天会不会出现一个疯疯癫癫的李文澜。去不知dào

什么时候昏昏睡去。

“啊……哈哈……嗷呜……”

李元修从沉睡者醒来,揉揉眼嘟囔道:“谁大清早就吵?”抬头看看天,天似乎刚刚亮。

“哈哈,你们不知dào

吧,李元修家的地里的苗,是我锄的。李文旺家的玉米是我偷的,哈哈……”

李元修听到后立kè

从屋里跑出来,打开院门看去,只见许多人都围着李文澜指指点点的说着什么。

“族长家的李文澜怎么了?”

“难道是疯了?”

“会不会被他媳妇家逼疯了?听说他的媳妇要了许多彩礼。”

“奇怪,昨天好好地今天怎么疯了?”

李文澜看到这么多人再看,又指着其中一个人道:“大黑蛋,你老婆去年少了那件内衣就是我偷得。哈哈哈……”

旁边的人闻听后顿时哈哈大笑起来。

黑蛋顿时铁青着脸骂道:“活该你疯了。”

这时李白通带着几个人赶过来,对着后面几个人道:“给我绑回去。”

“这?族长这真绑?”

李白通用拐杖点着愤nù

地道:“绑,绑紧点。”

附近村民有人问:“族长,文澜这是怎么了?昨天还好好地,怎么今天早晨就成了这样?”

李白通老脸通红,连连摇头道:“唉……”

李元修却在道:“人在做,天在看。也许是我姥姥显灵了。”

很多人都知dào

李元修姥姥的事情,但是却没人敢言语。

这时却有个人骂道:“显个屁灵?有本事你让她出来我看看。”

李元修毕竟是一个十五岁的孩子,忍不住道:“李二根,你也就敢对我们村里的人横行霸道,上次鞑子看中你老婆,你怎么连个屁都不敢放?当天夜里就把老婆乖乖送去?”

这件事村民都骂李二根傻,当初要是给点银两也就算了,但是李二根舍不得银子,结果这事就成了笑柄。事后不知dào

李二根后悔不后悔,但是村里没人在李二根面前提这件事。

揭人不揭短,打人不打脸。李元修这可是即揭短又打脸,这让李二根如何不恼?李二根上前就是一耳刮子打在李元修的脸上,这一耳刮子就差点将李元修打翻倒地。但是对于李二根来说这一耳刮子远远不解恨,又跟上一脚。

“李二根,你气人太甚。”说着李元修从院门里面拿出一个锄头,就要找李二根拼命。

村里好多人都在呢,怎么会让他们打起来。很多人将李元修的锄头夺下,也有人将李二根拉到一旁安慰。

李林的父亲李大山拉住李元修道:“你这孩子咋这么实诚呢?这话能说出来吗?说出来人家还不找你拼命?快,快回家吧!”说着将李元修推到院门里。

按说这事族长在眼前,他应该说几句,但是现在的李白通已经被李文澜搞的心里惶惶不安,一跺脚回去了。

而李文澜还在疯疯癫癫的大喊:“李元修家地里的苗就是我锄的,你们能把我怎么样?我爹是族长,你们谁能管得了我?一个外来户想在李家集住下,那也得我爹同意。李二根,你老婆漂亮,也是我跟鞑子说的,哈哈……”

第3章 讲实话的疯子

周围的人轰一声议论开了。

“原来是这么回事?唉,李元修的姥姥真可怜。”

“李二根更可怜,老婆被人卖了,他还替人数钱呢。”

“哼,还族长,真威风。”

“就是,咱们李家集有这样的族长真是到了八辈子血霉。”

“哎,我们李家集不幸啊!”

李二根顿时愣住了,狠狠的看了一眼李文澜掉头回家了。

已经走远的李白通又折回来,用拐杖指着李文澜的鼻子,颤抖的骂道:“,大家不要相信,这个畜生已经疯了,他自己都不知dào

自己在说什么。好你个畜生,背着我竟做出这等事,你说,你说,我打断你的腿,你冤不冤?”说着将拐杖劈头砸下。

李文澜本就疯疯癫癫,他没料到李白通会用拐杖砸来,他正在挣扎身上的绳子,此时却被拐杖砸在肩膀上,顿时吃痛大叫起来。

“啊……李元修你给我等着,将来的房子也会是我的。”

李白通闻言简直就要被气炸了,浑身哆嗦着对着几个身体力强的小伙道:“还等什么?将这个逆子给我拖回去。”

李白通和李文澜后,后面爆fā

出一阵嬉笑的声音,让李白通的脸色更加难看了。

李元修回到房间后咬牙切齿,刚才因为愤nù

没有感觉到脸上痛疼,现在感觉到脸上火辣辣的痛。

李元修当即书写咒语,中间休息一次,第二次才将咒语写完。写完后已经是下午了,李元修直接将其烧焚。

而李二根也是异常的生气,原来自己像一个傻子一样被人玩弄于股掌之间,他越想越生气。

再说李白通毕竟是族长,家境也比较厚实,当天就请了一位郎中为李文澜诊治。

可是这位年逾半百的郎中竟然道:“唉,李族长,我自从十二岁学医以来,还没有见过这样的疯癫。一般来说,疯癫都是由心情郁闷或心结难解从而引发心火而引起的,但是贵公子的……唉,我无能为力,甚至我都不确定公子是否属于疯癫。”说完,一拱手怏怏不乐的离去。

李白通听得这些话感觉莫名其妙,这郎中的话似乎在说,李文澜没病?

“呸,庸医,我儿子都这样了你居然还说我儿子装病?”

这个郎中已经走到院门了,听到李白通的话站住脚步,并没回头冷冷的道:“也许你该去找双桥村的魏老头看看。”

双桥村的魏老头,古怪老人,据说通阴阳,以驱邪为生。

魏老头年轻时那长的是一个非常俊俏的后生,后来定了一门亲事,但是家里比较穷,父亲就想弄点钱给儿子结婚用。有一次魏老头的父亲在下过雪后去小树林夹兔子,因为刚下过雪,兔子的脚印都能看的清清楚楚,魏老头的父亲就想将夹兔子用的夹子放到兔子窝边。

但是走到小树林里,魏老头的父亲看到满地的黄鼠狼脚印,冬天黄鼠狼的皮可是很值钱的。而且从脚印上看,这些黄鼠狼至少有十几只,如果将这些黄鼠狼捉到,将其剥皮卖掉,这可是一笔不小的收入。于是魏老头的父亲顺着脚印寻找去,却慢慢的来到坟茔地。

却见在一座荒废的坟后面有一堆乱石和荒草,而这些黄鼠狼就是从这里进入慌坟的。看到这一切,魏老头的父亲不动声色回家,回家拿了火石、硫磺、网、棍棒又返回去。

魏老头的父亲将网围在这个洞的四周,又从周围抱回一些枯草,将硫磺撒在枯草上,点燃后就往洞里塞进去,用枯树枝将点燃的枯草使劲往洞里塞。而眼睛却在四周环顾,为什么呢?一般来说黄鼠狼的洞都是占了老鼠的洞,老鼠的洞都会有第二个出口。

果不然,一会就看到不远处坡下有一个地方冒出刺鼻的黄烟,魏老头的父亲赶紧跑过去。可就在这时这个洞里钻出一只黄鼠狼,这只黄鼠狼钻出来后,并没有急着逃走,而是翘起身子四处张望,当它看到跑过来的魏老头的父亲,这才吱吱叫了两声逃走。

魏老头的父亲看见跑了一只,心里不由得悔恨起来,但是已经晚了。这时洞里又钻出一只黄鼠狼,他举起棍棒,一下子就将其打死,然后拖出来,放到一边。刚拖出来,又一只黄鼠狼钻出来,他又一棍棒将其打死,因为这个洞口太小,前面一个没有出洞来,后面的就无法钻出来。如此一来却成了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局面。

由于魏老头的父亲在草里面撒上硫磺,硫磺刺鼻的气味是的洞里的黄鼠狼呆不住,都从第二个洞钻出来,而魏老头的父亲就守在这里。这一上午,大大小小的黄鼠狼被打死二十多只,下午魏老头的父亲就把这些黄鼠狼剥皮了。

因为跑了一只,村里有些人担心魏老头家出事,就劝魏老头的父亲找个道士求张镇宅符咒,但是魏老头的父亲舍不得钱,就没去。结果在第三天,魏老头的母亲夜里突然疯了,将熟睡中是丈夫、婆婆和魏老头的两个弟弟都掐死了。只有魏老头逃了出来,但是他母亲却紧追不放,将魏老头挠的全身是伤。

魏老头被村民救了,但是魏老头的母亲却一头撞在墙上,据说魏老头的母亲脑浆都迸裂出来。一个妇女是绝对没有这么大的力qì

,死的很蹊跷很诡异。

不过从那以后,魏老头就消失了,过了三年后他才回家,回家后祭拜全家人,干起了驱邪这一行。

但是那个时代大家都迷信,因为魏老头驱邪向来是只杀不驱,附近村民都不愿让他来驱邪,大家都想为自己积点阴德。

李白通当然也知dào

这个魏老头,但是他还是不相信自己儿子会遇到这样的事情。

郎中走后,李白通叹口气坐在椅子上,看着还绑在椅子上的李文澜,李白通感觉到自己累了,妻子死得早,两个儿子又小。还在小儿子李文焕外出学艺,让子少操心。可这个大儿子又傻又愣,惹祸不断,要不是他李白通是一村之长,还不知dào

今天会成什么样?

眼下李文澜有疯了,这让李白通有股莫名的怒火,因为李文澜疯掉之后竟然说出自己做的恶事来,这让他这个族长觉得脸面都丢光了。

正在这时李文澜醒来,看到自己被绑在椅子上顿时脾气暴躁起来,在椅子上不断的挣扎。

“为什么绑着我?谁干的?有本事给老子站出来,老子……”

李白通怒声道:“吵什么?”

李文澜已经疯掉了,不会将李白通放在眼里,不由骂道:“原来是你这个老棒槌把我绑起来了?我草你妈,你个老混蛋想干什么?你是不是跟李二寡妇有了孩子?李二寡妇撺掇你来收拾我?将来也好没人跟你和她的孩子挣家产?”

李白通被李文澜气的浑身哆嗦,上前“啪”狠狠扇了李文澜一巴掌,指着李文澜鼻子骂道:“你个小王八蛋,老子为了你付出多少?你,你……”

李文澜却哈哈大笑道:“呸,我是小王八蛋,你是什么?你不成了老王八蛋了吗?哈哈……”

李白通气的说不出话,全身乱颤,一跺脚走了。

李文澜依旧在大骂:“放开老子,为什么把老子绑起来,你们这些该死的混蛋,等老子挣脱后将你们一个个全部杀光,全部杀光……”

……

第4章 又一个疯子

晚上随便弄点吃的就开始打坐修liàn

,李元修已经发xiàn

打坐凝神聚气有着许多好处,首先是恢复体能最快,其次是每次打坐后都会精神饱满,神清气爽。

但是在李元修看来,重yào

的一点就是打坐可以修liàn

自己的道行,有了道行才能使用咒语。能使用咒语,才能整治别人。

道起源太早了,在中国道教比佛教要早很多。因此道教也分很多门派,但是道教也有正宗和民间之区别。

内行人看道教的门派就能区分开,外行人也能区分开,他们一般都是看咒语区分的。正宗的道教咒语最后几个字都是:奉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或者是奉九天玄女急急如急律令。

民间的呢?他们咒语后面的几个字都是:奉三山九侯急急如律令等等,或者有一些咒语就没有这一句。

当天夜里就听到隔壁李二根家里“乒乒乓乓”响个不停。

“哈哈……李元修家的大楸树就是我砍的。你们能把我怎么样?哈哈……李文澜,你个混蛋,敢让鞑子玩弄我老婆,你给我等着,总有一天老子扒了你的皮。”

“哐当”好像是院门响。紧接着听到大街上有李二根的笑声:“哈哈,李元修你能拿我怎么样?你一个外来户,也敢跟族长作对?族长想伐你家两棵树,你却将它卖掉。哈哈……看到了吧?你地的苗被锄了。哈哈……”

李元修紧紧握着拳头,铁青着脸一言不发。脑海中想起姥姥慈善的面孔,以及姥姥病在卧榻时苍白的容颜和关心的嘱咐。这一切都是族长和李二根造成的。

随即传来李二根老婆的哭喊声:“天啊……呜……这是怎么回事?呜……你可让我怎么活啊……呜……”

“李元修,就是我砍了你家的树。哈哈……你还想要回去?告sù

你,我都已经卖给族长家的那一对混蛋了。有本事你就去要,哈哈……”

半夜里大伙都已经被这声音惊醒,许多胆大的人都出来看看发生什么事。

“这李二根怎么也疯了?”

“就是,今天早晨是李文澜,晚上就是李二根,这有点诡异啊!”

“你们看,李文澜是锄了李元修家的苗,李二根是砍了李元修家的树。你们说会不会真的是李元修的姥姥显灵了?”

“你这么一说,还真是这样,你们还记得今天早晨李元修说过什么吗?人在做,天在看。”

“李二根就是个混蛋,大家早知dào

了,可是没想到族长居然……唉,知人知面不知心。”

“李二根会不会被李文澜的话气疯的?”

“也有这种可能,李白通父子可不是什么好东西。”

“小点声,族长来了。”

李白通皱着眉头道:“怎么回事?这大半夜的唱的是哪一出?”

李二根的老婆见到族长就像见到救星一样,扑过来跪在李白通面前哭道:“族长,你可的救救我们家李二根,也不知dào

为啥?这么冷的天,他大半夜光溜溜的就跑出来了。呜……这可让我怎么活?”

此时李白通也看到了也听到了。李二根指着天骂道:“贼老天,你不长眼,凭什么让鞑子来糟蹋我老婆?你凭什么让我们村养着个该死的鞑子?你他娘的为什么就不能打个雷把鞑子劈死?”

说完又指着地骂:“你个破土地,为什么让俺家的地就是薄地?为什么别人家的地就是良田?为什么李白通家里三十几亩地?为什么我家只有一亩薄田?不公啊……呜……”说着说着大哭起来。

农民将土层薄的地叫做:薄地。将土层厚的地叫做:好地,也叫良田。

李二根骂完地又骂李元修:“李元修你还是个爷们吗?我砍了你家的树,李文澜锄了你家地的苗,你连个屁都不敢放,你还是个爷们吗?你要是不敢放屁就滚回你们胡家屯去。李文澜,你让鞑子玩弄我老婆,我跟你没玩……呜……”

李白通老脸立kè

变得红一块白一块,幸亏是在夜晚。他清了清嗓子道:“你们几个赶紧将李二根绑起来送回家,在这么下去人可就冻出毛病来了。”

李白通在村里还是有威望的,他发话了,几个在一旁看热闹的离开动手,将李二根抓起来。李二根的老婆赶紧从家里拿出绳子,几个人不一会就将李二根困了一个结实。

李二根却又哈哈大笑起来:“哈哈,李元修,你家的树就是我砍的。你能拿我怎么样?”

李白通跺跺脚,“唉,这都是怎么了啊!”转身离开。

第二天村里很多人都走上街头在一起叽叽喳喳议论着这两天发生的事。

“都说国将亡,怪事多。昨天一天咱们村里竟然两个人疯了,真是奇怪。”

“这肯定是李元修的姥姥显灵了,这两个人都是祸害过李元修家的人啊!”

“嘿嘿,这件事可真有意思,居然还有个德高望重的人物在里面搀和。”

“族长也是被逼的,李大愣讨个媳妇要了好多彩礼,于是就打李元修家屋后那几颗大树的主意,结果族长不好拉下脸去偷树,却让李二根去偷。后来李大愣听说那树挺值钱,还想去偷,结果让李元修看到了,人家提前把树卖了。李大愣一上火,晚上把人家地里的苗给锄了,没想到这一下就把李元修姥姥气死了。”

“你别乱说,你这都是听谁说的?”

“乱说什么乱说?李文澜亲口说过,李文旺家地里的玉米就是他李文澜偷得,这事他不说,也有人看到过。”

“嘿嘿,这些事都是昨天早晨李大愣亲口说的。”

“完喽,族长这一辈子的名誉算是毁了。”

“呵呵,怪事年年有,今年特别多。”

……

李白通面对这个又傻又愣的李文澜原本就够担心的,没想到这个傻小子又疯了,疯了就疯了吧,居然还将自己一些丑闻给说出去。

“文力,你辛苦一趟,去请魏郎中来看看,这到底是是怎么了?突然之间就疯了。”

“叔,瞧您说的,什么辛苦?我可一直把文澜哥当成我亲哥,他出了这事我也着急。你就放心吧,我这就去请魏郎中。”

却不曾想魏郎中已经被李二根的老婆请来了。

“魏郎中,这事透着邪性,头一天李族长建的李文澜疯了,结果夜里我家二根就疯了。你说,这事怎么就让我碰到了?我一个妇道人家今后该怎么活下去啊?”

魏郎中是一个年过花甲的人,但是身子骨还算硬朗,一脸慈祥的道:“别急,一般来说刚疯的人很容易治疗。带我看看再说。”

也许是昨晚折腾一宿太累了,李二根在椅子上睡着了,与李文澜一样,他也被绑在椅子上。

魏郎中把过脉中李二根醒来,看到魏郎中后破口大骂:“魏老头,你怎么在我家?是不是图谋不轨?告sù

你个死老头,我老婆是不会相中你的。赶紧滚。”

李二根老婆听了这话脸上飘起红晕,对魏郎中道:“先生莫怪,他已经疯了。”

魏郎中并不在意,他行医多年,什么没见过,但是对于李二根的病来说,他真的束手无策。

“你丈夫的疯癫很奇怪,凡是疯癫病症,都是心窍不开、虚火无处发泄而导致人的行为失常,但是你的丈夫无任何症状的疯癫,我魏某行医这么多年来还是第一次遇到这样的情况。即便是被妖邪入侵也会有症状,但是现在一点症状都没有,我无能为力。”

李二根依旧风言风语的道:“该死老天不公,我李二根今年三十一岁了,为什么要我李二根无儿无女?你这该死的老天爷,你也配称爷?老天你个混蛋,为什么要李白通当上族长?你为什么……”

看着李二根风言风语,李二根的妻子心里很难受。

李二根妻子苦苦哀求魏郎中道:“大夫,求求你,救救二根他吧,他还年轻,年纪轻轻就这样子,可让我怎么办啊……呜……”说着哭了起来。

魏郎中叹口气道:“魏某真的是很无能为力,你可以去找别人试试。”说着摇摇头离开。

而李二根哈哈笑道:“魏老头你早就该滚蛋了,哈哈……”

李文力没请到魏郎中,因为两人走了岔路没有遇见,但是李文力却听说了魏郎中对李二根无能为力,他也就没有再折回去请。

李文力见到李白通道:“叔,我没有请到魏郎中,但是魏郎中却给李二根看过病。”

李白通忙问:“怎么样?治好了没有?”

李文力摇摇头道:“没有,据说也是没有查出病根,他甚至还说,即使被妖邪入侵也会有症状,但是现在却没有一点发病的症状,很少诡异。”

李白通听到后开始沉思:李二根的病与李文澜的病一样,既然魏郎中没有给李二根诊治好,就不会给李文澜诊治好。难道真的要去请一趟双桥村的魏老头吗?

“文力啊,你还得去趟双桥村,请魏老头来看看,不能再等下去了。”

“叔,魏老头太狠了,万一处理不干净后患无穷,不如请几个人做场法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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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病因

“李白通,你个老东西赶紧放开我,否则,老子我砍了你的相好的李二寡妇,然后再砍了你。”

李白通皱眉问道:“你能找到真zhèng

有本事的和尚道士来做法事?这年头出来做法事的大多都是骗吃喝的。”

“可是请魏老头来,万一他要是处理不干净,那可是……”

李白通打断李文力的话道:“好了,至少魏老头有真本事,你去照做吧。”

李文力无奈的道:“好吧。”

李文力刚出院门就发xiàn

有许多人围在李白通家周围听墙根,李文力不由怒道:“都在这里干什么?该干什么干什么去。”

人们见到李文力出来了,大家一哄而散,但是脸上的笑容不言而喻。

“哎,你知dào

吗?据说李白通派人去请双桥村的魏老头了,这次他可是下了决心了,要来真的了。”

“哎呀,这要是魏老头处理不干净,李白通家就完了。”

“呵呵,你们都看到了吗?李白通这就几天都没脸出来了,丢人丢到家了。”

“呸,还是族长呢?就是我也不会做这么丢人的事。”

“我到想知dào

,你们说这个族长他还会继xù

当下去吗?”

……

当天晚上魏老头就赶来了,魏老头中等身材,布满皱纹的脸显得苍白而冰冷,两眼空洞无神,神情冷漠。

李白通对着魏老头拱拱手道:“魏老哥,还烦请魏老哥出手救救小儿。”

魏老头看到被绑着的李文澜皱了皱眉头,上前想用手翻开李文澜的眼皮看看。

李文澜却突然大骂道:“死老头,滚开,再敢碰小爷,小爷拿刀剐了你。”并且不断的挣扎,不让魏老头用手碰到他。

魏老头也不是吃斋念佛的人,那会在意李文澜的威胁,一手摁住李文澜的脑袋,一手翻开李文澜的眼皮。

李文澜依旧在骂:“滚,你是什么东西?也敢摸小爷我,下次让我看到你我就活剐了你。李白通你他娘的绑着我干什么?就算你绑我一辈子李元修家地里的苗也是我锄的,李元修你能那我怎么样?你打不过我,骂不过我,你能拿我怎么样?”

魏老头看了一下对李白通道:“李族长,这件事我无能为力,贵公子不是中邪。”说完也不理会李白通的反应,大步走出来。

李白通原本满怀希望的心闻听这句话,忽然之间就像掉入万丈深渊,全身变得冰冷起来。大夫说检查不出病,魏老头说不是中邪,这,这究竟是怎么回事?难道老天真的要惩罚我李白通吗?

李白通此时第一次有了悔意,也许不应该逼迫李元修的姥姥,也许不应该做这个族长,也许当初不应该……一件件昧良心的事涌上心头。他感觉到绝望的气息,他在想,是不是去给李元修姥姥去坟上磕头认错?

“不,我绝不屈服。我会将李文澜的病治好,我不相信这个世上会有报应这一说。”

有许多人都在李白通家门口围着,想看看魏老头能不能治得好李文澜。

看到魏老头走出来,李二根的妻子急忙过来问道:“魏先生,怎么样?能治得了吗?”

魏老头摇摇头,他也听说过李二根的事,知dào

李二根与李文澜同样的疯癫。他摇摇头道:“这不是中邪,我治不了。”

周围的人叽叽喳喳议论开了:“这不是中邪?可大夫也说过,这不是病?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看八成是李元修的姥姥显灵,要不然为什么别人都没事,就他们两个出事呢?”

“就是,连孤儿寡母的都来欺负,终于遭到报应了。”

“李二根更可怜,连媳妇都搭上了。嘿嘿……”

……

李二根的妻子听到这些议论,羞愧的低着头离开。

魏老头走后,李文力对李白通道:“叔,别怪我多嘴,会不会我们请的郎中不行,诊断不出来?要不明天我们带着李文澜去济世堂看看?”

李白通摇摇头道:“没用的,魏郎中可是济世堂最好的大夫,连他都看不好的病,去济世堂也没有用。”

李白通坐在椅子上,闭上眼睛。忽然又睁开眼睛对李文力道:“文力,你去帮忙找几个有道行的人来做场法事吧!还有如果遇到有能耐的,不管是道士还是和尚请来。我就不相信文澜的病治不好。”

“知dào

了,叔。”

……

李文力卖力的四处打听做法事的道士和尚,那个年代,大户人家几乎都请道士和尚做法事保佑平安,因为那个时代流血漂橹的事件太多,邪祟之事也太多。有钱人家都请人到家里做法事,祈求平安。

事情也凑巧,正巧魏县有一户人家死了人,但是死人却又复活了,从棺材出来将祭拜的贡品吃了个干净。当时棺材已经钉上棺材钉了,一个人想从里面打开,几乎是不可能的。但是这个人不断将棺材打开,将贡品吃光,吃完贡品后又回到棺材里躺下,这件事将家人都吓得没人敢来守灵。

这件事传的整个魏县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后来这户人家请来一伙道士做法事,据说这一伙道士是崂山道士,不过他们做完法事,这一户人家平安无事了。

李文力听说了这件事,就赶紧找去。

说来也巧,李文力在路上遇到这伙道士,李文力上前行礼打招呼:“各位道长好。”

几个人对着李文力还礼:“三无量。”

李文力注意到几个人都是单手弯曲食指行礼,这是三清观的弟子,心中大喜,可算找到几个真zhèng

有能耐的人。

“几位道长,我有位堂哥,几日前突然得了疯癫,请了几位郎中都说不是病。今日见到几位道长,请问道长能否医治?”

为首的一位中年人道:“唉,当今举世混浊,民不聊生,更有妖魔鬼怪乘机入世作怪,我等身为道门中人理应斩妖除魔,责无旁贷。”

李文力听了差点笑出来,这些人怎么还都是一些义务做事的人?不愧是有道行的人。

“那就劳烦给位道长给我堂哥做场法事,我堂哥居住在离此不远的李家集村。”

要不怎么说李文力年轻,人家行走江湖的道士岂能给你白出力?

只听这个道士又道:“我们几个出门在外也不容易,要是能为你堂哥治得了,我们也不会收取你银两,你只需送我们一点盘缠即可。”说着又对身后几个人道:“我们大家跟随这位居士前去瞧瞧。”说完对着李文力点头示意,已经准bèi

好了。

李文力却傻了,原以为自己找了一伙白出力的,没想到等自己答yīng

了,对方又提出要求,这个时候却不能不答yīng

了。他打心里佩服这个道长的语言能力。

但是他转念一想,如果他们真的治好了李文澜,李白通也肯定会答谢这几个道士的。

“几位道长请。”

一路上李文力不断的向这几个道士套话,但是套来套去,只知dào

这几个道士的姓名,其余的一概不知。最后就连这几个道士叫什么名字也忘记了,只记得为首的叫曹胡林。

“叔,我请来了曹胡林曹道长,曹道长可是崂山上来的,人家可是真zhèng

的道家弟子。”

李白通对着几个道士行礼道:“有劳几位道长为我家小二驱邪治病。”言语中带着几分沧桑和疲惫。

“三无量。”六个道士齐刷刷的对着李白通行礼。

李文澜却骂道:“滚,李元修你家地就是我锄的,你找几个道士来也没有。哈哈……”

李白通却怒道:“文澜,不要在胡言乱语了。”

“哈哈,李白通你与李二寡妇有一腿谁都知dào

?今天你莫非要几个道士来害我的命?然后再与李二寡妇双宿双飞?”

在几个道士刚进村子,就传遍了全村,有不少人都在李白通家附近等着看结果。李文澜声音洪亮,将外面的人引得哈哈大笑。

李白通听到街上的笑声顿时老脸通红。

曹胡林即使看不出问题所在,也能猜个大概,这是被人牒傻的,他曹胡林可是无能无力,但是曹胡林却认定这李白通不是什么好人家,决定吃他几顿。

“三无量,李居士,贵公子的事情比较麻烦,需做法三天,你看……”

言下之意就是这三天,你要供我们吃喝。

李白通听了曹胡林的话,似乎他们能治得了李文澜的病,既然有希望就得答yīng



“只要能只好小二的病,我穷家荡产也要治。”

李白通的话就是告sù

几个道士,我没什么家产,但是为了给李文澜治病,供你们吃喝三天就三天。

曹胡林道:“既然如此,明天一早就布坛做法。”

第6章 法事

李白通请了道士做法事一事,立kè

传遍全村,附近的村庄也有些知dào

此事的,而且李文澜骂李白通的那些话都成了大家饭后茶前的话题。这件事让李白通抬不起头,更让李二寡妇闻名遐迩。

李元修听到李白通请人做法事三天,笑了,化牒只需一个咒语即可,这群道士只怕又是坑吃骗喝的。

当天李白通准bèi

好物品,第二天一大早,六个道士就布坛作法,然后一直念经。

中午吃过饭后还有一次作法,李元修闲着无聊就去看道士作法。

李白通院门敞开着,围了好多人都在等着看道士作法,院墙上也有人趴在上面,伸长脖子等着道士作法。

李连和李林看到李元修也来了,老远就招手,让李元修过去。

李元修过去,他们俩想一旁挪了挪,李元修也挤到墙头上。

“开始了吗?”

李连摇头道:“还没有呢,应该快了。李白通这次可真是要吐血了,据说每顿饭都要有鸡、鱼和猪肉,而且要伺候三天。”

李元修笑着摇摇头,没说话。

旁边有人道:“李元修,李白通仗着他是族长没少欺负你们家,这一次你家可算是出气了。”

李元修却道:“管我什么事?他家李文澜给我家锄了地里的苗,也没说要赔偿我家,这怎么算出气呢?”

“也对,他李白通有这么多钱却不赔偿你们家种子钱,可真不是什么好东西。”

李元修接着道:“再说了,他在村子可不只是欺负我一个人。”

这时里面传出李文澜的叫骂声:“你们几个牛鼻子想干什么?等我挣脱开我就拿刀劈了你们,你们不要以为老子没刀,老子不断有刀,而且还一把好刀……”

李白通听了吓得一哆嗦,藏刀可是大罪,连忙呵斥:“不要胡言乱语……”

曹胡林也怕李文澜说话召来鞑子,为了避免麻烦,曹胡林掏出一张符咒拍在李文澜身上,李文澜话语嘎然而止。

这一手不仅让李白通大为惊讶,心里暗喜:终于找到几个有本事的道士。

就连外面看热闹的也是惊住了,大家都惊呼起来。

“天啊,李文澜居然不会说话了。”

“是啊,真是神奇。”

“这几个道长是哪里来的,竟有这般本事?”

李元修也是暗自惊奇,有这般本事为什么不给李文澜解牒?

这几个道士将李文澜抬到案桌前,便站立在两旁。案桌上摆放三个香炉,中间的香炉上焚上五路香,两边的香炉上各焚上三路香。案桌上只有三样贡品,鸡、鱼和一块猪肉。

贡品前就是笔墨朱砂等物品,只见曹胡林走过来,用朱砂研磨快速画了一张符。然后退后一步,对着案桌拜了三拜,口中开始念念有词,隔得太远,李元修也听不到是什么咒语。

事实上曹胡林念的是助香咒,助香咒是每个门派的基本咒语,但是这个咒语在曹胡林嘴里却是变得比较有味。他念的是悠扬顿挫,声调忽高忽低,在普通人听来这个声音是飘来飘去,似有似无,给人以飘渺虚无的感觉。

李元修心里暗叹:这家伙,念个咒语都与人不同。

念完咒语曹胡林将桃木剑往桌子上一拍,而这时候桌子上的符咒粘在桃木剑上,随即又指向天空,就在这一刹那间符咒自燃起来。做完这一切曹胡林退回去开始和其余五个道士一块念经。

李元修怎么也想不通,这个曹胡林明明有几分本事,但是为什么还要装模作样的用法坛?还要回去念经?

李连意兴未尽的道:“完了,走吧。”

李元修突然问道:“做这么一场法事需yào

多少钱?”

李林笑道:“对族长来说不多,只需yào

二两多银子,连同吃喝都够了。”

李连也道:“付给道士需yào

一两银子,那一两银子是吃喝以及香纸钱。”

“才这么点?”

“当然了,你以为太贵的话,这些普通人家能请得起?”

“不过大户人家会有赏银,肯定不会太少,但是我们这些人家却没有,人家这些道士也不会计较。”

李元修却道:“族长家也不算小户,三十多亩地呢。”

李连和李林闻言笑了起来,李林哈哈笑道:“李元修,你是没到外面看看,县城的许老爷家可是三四百亩地,而且人家还有几家店铺。如果李白通算是大户,你让这些人怎么办?”

李连也到:“许老爷家只能算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商户,济南府的林海宇可是拥有一千八百多亩地,在济南府拥有一条街的商铺。你们说李白通能跟这样的人比吗?”

“真的假的?这也太牛了吧?”李林惊讶的道。

“我也听别人说的。”

李元修深深吸了一口气道:“我也想有这么多的地方。”

“哈哈,李元修,在想什么呢?”

“我李林只想有个十几亩地就知足了。”

……

晚上李元修没有再去看热闹,他一直在努力修liàn

,他想有几百亩地必须依靠法术才能做得到。

夜里,李白通家,六个道士在一起商议。

“师兄,你说这个人是被人牒傻的?”

“不错。”

“那你能解了这个牒吗?”

“不能,你们也都知dào

,我在崂山里的地位太低,接触不到这类法术,更别说解牒了。我看这户人家也不像是好人家,所以我们吃他三天,三天后像个托词离开这里。”

“对,我也觉得这户人家不是好人,你们听这个李文澜都说什么了?偷人家玉米,锄了人家地里的苗,还将人家的妻子介shào

给鞑子,活该这样。”

“虽说他不是好人家,但是我也得想个托词离开这里。”

“师兄,我听这个疯子说他好像又刀?是不是真的?”

“八成是真的,但是我们不要参与这件事,这里的鞑子好像不在。”

“我打听了,这个村子养的这个鞑子回家探亲去了,一时半会回不来。”

曹胡林道:“我们道教讲究的是半积阴德半养身,既然我们吃了人家的东西,我们就让这个疯子别惹了鞑子,以免引来杀身之祸,所以在我们走之前我会给他指引一下。”

“怎么指引?”

“你们还记得我们不久前遇到的那个葛道长吧?那个人可是个有真本事的人,估计他也到了魏县了,让李白通去找他,也算我们没有白吃他的饭。”

转眼间三天已过,中午曹胡林对李白通道:“李居士,贵公子的病情已经稳住,但是他命里该有这一劫,我们几个却不敢轻易给他解除,以免带来更大的因果。”

李白通再傻也听出这话里的意思了,当时脸色就黑了下来,你这是来白吃白喝三天,吃完了什么事都没干,就想脚底抹油溜走?

第7章 解牒

曹胡林继xù

道:“这样吧,你要是相信我,我就卖你一张符咒,但时间内可保你儿子不被邪物侵体,你要在六十天之内找一个道术高明的人来,就会让你儿子完全恢复。”

李白通阴冷着脸道:“这么说,我儿子一点起色都没有,还要买你的符咒?”

曹胡林并不在意李白通的语气,依旧道:“你可以试试,如果不是我们在为你儿子镇压一下,只怕……”

李白通也是个老人了,精明的很,冷冷的道:“不满曹道长,我们村里还有一个疯子,与小儿一起犯病,而且都是疯癫。几位都是崂山的高徒,我可是记下来。”

曹胡林一愣,原以为几句话就能唬住李白通,他没想到,这个村子里还有一个这样的人。

曹胡林啧啧道:“没想到这个人有如此修为,既然如此我们就更不敢轻举妄动了,万一坏了李居士你儿子的性命,我们可是愧疚一辈子的。”

李白通一愣,随即问道:“什么人?什么修为?”

曹胡林面带难色道:“唉,我原本不能说的,但是李居士诚心款待这三日,我就实话告sù

你吧。贵公子应劫乃是人为,既然是应劫,那么劫的大小各不一样。但是我们却不敢给他破解,怕伤及性命。我们师兄弟几人这几天只是给他缓解了劫难的强度,让他不至于丧命。但是我怕我们离去后,会有妖邪侵入他的身体,到时候就算神仙来了也难以解救,所以先前才会问你买不买符咒。”

李白通被曹胡林说的一愣一愣的,不知dào

该怎么办?这万一曹胡林说的是真的,那可就是很危险,但是万一曹胡林骗人呢?

为了李文澜的安全,李白通还是决定买了。

“买,我买。”

曹胡林叹口气道:“这符可我从山上带下来的,所卖得到钱财是等于给山上的香火钱,所以我不能送你。但是我也不会太高价格,李居士放心就是了。”

李白通白白吃了一个哑巴亏,但是他又不得不买。

临走时曹胡林告sù

李白通:“如果你想赶紧治好贵公子的病,就去找葛道长,葛道长刚刚进了魏县的地界,如果运气好就会找到他,他可以化解贵公子的劫。如果万一没找到,那么贵公子经过我们施法,三年后就会自愈。”

这几句话让李白通看到了希望。

下午村民剑李文澜还绑在椅子上,六个道士去走了,不由都瞪大眼睛。

“这么大本事还没有治好李文澜?”

这几日李二根的妻子可是天天都在这里等消息,只要李文澜能治好,就能治好李二根。但是她眼见几个道士离去,就知dào

不行,她在心里叹口气,默默的回到家里。

李二根却在大骂:“你他娘的去哪里了?放开我,我要去杀了李文澜这个混蛋,他敢阴我的老婆,我让他不得好死。”

“你个天杀的混蛋,为什么不好好做人,非要跟李文澜搅合在一起?呜……”说着脱下鞋,用鞋底在李二根身上抽打起来……

李白通此时利用他的人脉关系开始寻找葛道长。

巧的很,县里父母官齐官迁与葛道长是旧识,似乎有些恩怨,但是齐官迁又不能将葛道长怎么样,而葛道长似乎故yì

来找麻烦,在齐府竟大摇大摆转了一圈,这件事已经传遍了魏县。也因为此事李白通派李文力找到了葛道长。

“哎哎,快去看看,族长家又请了一个道士为李大愣治病。”

轰一声,街头上的人都涌向族长家。

李连看到道士来了,就跑到李元修家。

“元修,走,我们去看族长家又请了个道士为李大愣治病。”

李元修原本不想去,但是他说请了一个道士为李大愣看病,他不由得有了许多好奇心。他很想知dào

,道士能不能破除这个牒术的。

只见个道士大约五十岁左右,身材纤细的像个女人。皮肤是苍白带黄,就像大病初愈。八字眉,尖耳猴腮,嘴巴下稀稀拉拉的一把山羊胡,两只眼睛却显得极其明亮。走起路来手中拂尘随着走动而摆动,显得道士颇有仙风道骨。

李白通听说那名道士来了,赶紧去迎接。

“族长,葛道长来了。”

“葛道长救救我儿,我儿前几日凌晨不知为何就突然疯癫起来。”

道士还礼道:“三无量,李居士不必如此,我们道家本就是为除魔卫道而存于世。还是请出贵公子让我看看再说吧。”

说的这么冠冕堂皇让李元修一阵鄙视,他可是听李连说,这是族长用二两银子外加一顿饭请来的。

原本元朝zf是流通纸币,但是民间仍旧流通银两。

不一会李文澜被抬出来,他被绑在椅子上,挣扎大喊着:“李元修家的地就是我锄了的,你们能把我怎么样?李白通你找了这些人来干什么?你以为我会怕你?告sù

你,你与李二寡妇是没有结果的,李二寡妇可不止和你一个人好,那个妖婆子只是看中你的家产。你个老混蛋……”

李白通羞得老脸透红,不好意思的道:“道长别听他胡言乱语。”

这个道士也不过简单的看了一眼李文澜便面露难色道:“这,李族长,原本解救贵公子很简单。但是现在却不行。”

李白通听说能救李文澜,顿时面露喜色,但是葛道长又说不行。李白通连忙问道:“葛道长,这又是为什么?”

葛道长吞吞吐吐的道:“这,这个,这是因为贵公子做了见不得人的事,被人施了法术才变成这样。这个只是惩戒贵公子,如果我帮贵公子解除这个法术,施法人必定与我为难。”

李元修心道:坏了,被人识破了。

果然大家一时间都将目光看向李元修,李元修被看到手足无措,满脸羞红,恨不得找个老鼠洞钻进去。

人群中有人小声议论道:“真没看出来,李元修还认识这样的人?”

“是啊,李元修还认识这样的人?以后我的问问他,谁这么有本事?”

李白通看了一眼人群中的李元修,对葛道长恳求道:“葛道长,酬金我给你加倍,求求你帮帮小儿吧。”

葛道长为难的道:“不是我不帮你,只是这是别人在惩罚你儿,我要是参与了,这就是等于对别人宣战。不行。”

李元修很好奇,既然不行,你葛道长为什么不走?还留在这里?

李元修哪知dào

,这是葛道长在太高价格。

果不然李白通咬咬牙道:“葛道长,只要你能给小二治好,我就在给你五两银子。”

葛道长看看李白通家里也不像是有钱人,五两银子也起到了惩戒的作用。脸上露出难以决绝的神色道:“唉,也罢,我就帮你一次。”

李白通听到葛道长答yīng

了差点就跪下,深深鞠了一躬道:“多谢葛道长。”

葛道长还礼道:“还是那句话,我道教的存zài

就是为了除魔卫道。但是有一件事你要谨记,切莫再行恶,否则是逃脱不掉因果的。”

李白通连连点头道:“一定一定。”

葛道长转过身面对门外的人群喊道:“开坛。”

第8章 家里出事了

李白通早已经将开坛之物准bèi

好,他命人抬出一张桌子。香纸笔墨朱砂等一应俱全,然后案桌上又放上一碗水。上香后葛道长空中念念有词,用剑指在碗中水上面点点画画。

其实这些就是一些无用之举,就是做给大家看的,真zhèng

化牒只需一个咒语即可。

葛道长在水面上画完,擦了一下额头上莫须有的汗水,然后对李白通道:“真没想到,施法人的法力居然这么雄厚,好在贫道还是有几分能耐的。李族长,将这碗水给贵公子喝下即可。”

李元修在一旁冷笑,原本只需一个咒语就好,这个葛道长却装模作样的开坛,一看就知dào

是个骗子,但是却没想到他居然治好了李文澜。而李白通却欢天喜地的感谢葛道长:“多谢葛道长。葛道长里面请。”

这碗水还没有灌完,李文澜就已经醒过来。嚷嚷道:“哎,哎,这是谁把我绑起来了?”

此时门外有人惊讶道:“居然这么灵?这么快就好了。”

“神了,这道长果真有真本事,不像是骗子。”

“快去告sù

李二根的婆娘,这个道长准能治好李二根。”

李元修深深看了一眼葛道长就走了。这个葛道长给李元修留下深刻印象,本来是二两银子的酬劳,结果成了五两银子。

回到家后李元修强行记住咒语,以免以后用得到。累了就打坐修liàn



晚上李林和李连来找李元修玩,李连道:“元修,你真行居然连族长也治得住。”

李林也道:“是啊,元修,给我们讲讲吧,你是怎么治住李大愣的?”

李元修自然不能对他们两个人讲实话,万一传出去,会给自己以及他们两个带来麻烦。他早就准bèi

好如何应对了。

“我姥姥去世的时候告sù

我,我们家祖上传下几张神符,能整治坏人。原本不想用,但是他们逼死了我姥姥,所以我就用了一张,没想到真的会有用。”

“这么神奇?能不能看看?”

李元修道:“其实也没什么,就是一张黄纸上写了一些字。”

李元修怕拿出来他俩认出是他写的字,所以不敢拿出来。

但是这次事件却将族长彻底得罪了,两家也结下深仇大恨。而李二根更是对李元修恨之入骨,但是更狠李文澜。

接下来的日子,李元修除了修liàn

就是背诵咒语,日子倒也是过的无忧无虑。父母也没有催促他回胡家屯。

这一天,胡家屯的二叔火急火燎的赶来,李元修见到二叔脸色难看,又是急匆匆的神色心中不由一沉:难道家里出事了?

“二叔,你怎么来了?”

胡林看了一下周围没人注意,才道:“进去说。”说着走进院子,转身关上院门。

李元修紧张的道:“二叔,到底怎么了?你倒是说啊?”

胡林走进正屋坐下,这才说道:“元修,我跟你说,不管我说什么不准你着急,行吗?”

“二叔,你就说吧,我已经不是毛头小子了,不会犯二的。”虽然嘴里这么说,心里可是急的犹如热锅上的蚂蚁。

胡林脸色很难看,拍了一下大腿这才说:“造孽,你弟弟被打伤了。”

“啊?”李元修一下惊住了,他弟弟今年八岁,身体一直不好,就连他姥姥去世都没有来,可见身体多么糟糕。可如今胡广又说他弟弟被打伤了,让他如何安静下来。

李元修急忙问道:“伤的重不重?”

胡林叹口气道:“很重,能不能熬过这一关还两说。”

李元修急的大声道:“二叔,你说话能不能一口气说完?你的急死我?”

胡林道:“我不是告sù

过你,让你不要急吗?”

“那你也得说完了?你要是不愿意说我这就回去,回去问我妈发生什么事?”说着就要出门。

却被胡林一把拉住,“小祖宗,你就不要回去添乱了,我告sù

你还不行吗?”

胡林叹口气道:“唉,都是那个该死的鞑子,昨天鞑子到你家吃饭,你爸妈为了给你弟弟治病那有什么条件给鞑子弄好吃的。结果那个鞑子踹了你弟弟一脚,说,这样你们就不用给他治病了,就能过上好日子。”

李元修听到这里双目圆睁,咬牙切齿的道:“这个该死的鞑子,我去撕了他。”说着就要往外跑。

胡林一把将他来回来道:“我不是说了,让你不要急吗?救你这个样子去了能杀死那个鞑子?”

“可我也不能眼睁睁看着我弟弟受这样的欺负。”

胡林跺跺脚道:“你怎么就不明白?你去了也杀不了那个鞑子,就是你全家去了也杀不了鞑子。去了就是白白送死,想报仇也得冷静下来想个办法。再说了,就算你能杀的了那个鞑子,然后呢?然后等着鞑子军来追杀你?追杀你父母?你弟弟谁还能救的过来?”

李元修冷静下来,接受这个事实,他对自己说:我要想办法给我弟弟治好病,也要让那个鞑子付出代价。

胡林见李元修冷静下来又道:“元修,这次来,我就是想让你回去劝劝你爸,让他冷静下来,不要去找那个该死的鞑子报仇,他怎么会打得到过那个鞑子?就算他能杀的了鞑子,他一家老小不管不顾了吗?”

李元修算是听明白了,胡林他的怕连累他自己。但是这也难怪,鞑子凶狠残暴,杀人从不眨眼。李元修怕父亲冲动有所闪失,他赶紧收拾一下跟着二叔回家了。

还没进家门李元修就听到母亲哭哭啼啼,父亲也在嗷嗷大哭。一个大男人放声大哭的声音是那样憾人人心,让人既怕又心里难受。

不过听声音屋里好像有人在劝导,李元修走进去后。也许不想在儿子面前流露出自己软弱的这一面,胡广止住淘淘大哭,但仍旧忍不住抽搐。伤心和憋屈仍旧使眼泪止不住的溜下来。

李元修环视一圈,看到屋里七、八个人,便开始叫人:“奶奶,大伯,大娘,二伯,二娘,三叔,三婶你们都在。”

农村不像大城市见面要行礼,在农村见到长辈喊一声那就算是行礼了。

“元修,你来了。”

“元修来的正好,劝劝你爸,别让他犯浑。”

……

被家里的伤心的气氛感染了李元修,他两眼通红,眼泪在眼眶里打转。李元修使劲憋着不让眼泪流出来。

“我弟弟呢?”

不提弟弟还好,一提起弟弟胡广又淘淘大哭起来,一把鼻涕一把泪,似乎把这些年受的委屈都哭出来了。一个大男人哭起来让人感到渗得上,让人的眼泪禁不住随着他的哭声流下。

奶奶叹口气指了指东屋。

李元修向东屋走去,走了两步又站住,转过身对胡广道:“爸,你哭有什么用?你这一哭让全家人跟着你难受,你还不如想想有什么办法能治好弟弟的病。”

说完走进东屋,不再理会。胡广被李元修说的也不在淘淘大哭,唉声叹气的低头不语。

李元修走进东屋,只见他母亲抱着他的弟弟胡灿在不断的抹泪。

“妈。”

他母亲抬头看了他一眼,点点头道:“你都知dào

了?”

李元修点点头,看向他的弟弟胡灿,只见胡灿脸色苍白,气若游丝。衣服上还有血迹斑斑,让李元修看了心痛。

“妈,弟弟的伤势怎么样了?”

李元修母亲抽搐的道:“断了三根肋骨,而且还伤及到内脏。魏郎中还说肋骨他无法复位,只怕长久下去,你弟弟就……就会撒手人间。呜……”说完轻声呜咽起来。

魏郎中在县城的济世堂坐过珍,医术也是比较高超的一个老中医,但是后来他辞去济世堂的坐诊,成立了自己的一个小诊所。他为人耿直,心地善良且乐于助人,在魏县有极好的口碑。而且据说他辞去济世堂就是因为济世堂收费高,穷人看不起病这才自己开了一个小诊所。

李元修努力回想自己所学的咒语有没有治伤这样的咒语,忽然他想起一个咒语,是一个除痛封血接骨咒。

只是这个咒语需yào

用法力念出来,而且要一气呵成,李元修不知dào

自己能不能撑下来。但是为了让母亲少一点操心,他抬起头,目光坚定的对母亲道:“妈,你别哭了,弟弟的伤我有办法,只是你不能对任何人说起。”

他的母亲抬起头看了他一眼,又低下头看着怀里的胡灿道:“元修,我知dào

你是怕妈伤心,魏郎中都没有办法,你又会有什么办法?这事你就不要操心了,这都是命。”

李元修见母亲不相信,道:“妈,这种事我岂能跟你开玩笑,今天晚上你就知dào

了,只是一定要记住了,对谁都不能说。”

他母亲没有在说话,只当是李元修在安慰她。

天慢慢黑了下来,大家逐渐离去。

奶奶在临走时特地嘱咐李元修:“元修,看着你爸,别让犯浑,我们老百姓能活在这个世上就是很不容易了,千万别让他去闹事。”说话时,奶奶眼睛红红的。

李元修安慰道:“奶奶你放心吧,有我呢,我不会让爸去闹事的。”

……

熬到夜晚酉时,李元修走到东屋,对父母道:“爸妈,你们将弟弟平躺在炕上。”

他母亲只当是李元修怕累着自己,于是道:“元修,妈不累。”

“妈,白天我跟你说过的,我能给弟弟治好了。”

胡广瞪着大眼问道:“你能给胡灿治好了?”

第9章 除痛止血接骨咒

事实上李元修没有把握,但是他想即使他治不好也不会有什么坏处,还是试试的好。但是又怕父母不同意,这才说是有把握。

“是的,这个法子还是很灵验的。”

他母亲见自己的男人认真起来,也看向李元修,目光中有许多期待的眼神,也有怀疑的神色,她试探着问:“元修,你真能只好胡灿的病?”

李元修道:“只要百日之内不遇到奇怪的邪事,应该没问题。”

他母亲不明白的问:“邪事?什么意思?”

胡广似乎等不及了,斥责道:“你个老娘们家家的问什么问?只要能只好胡灿就行。”

李元修道:“妈,你放心,即使我治不好也不会对弟弟有什么伤害。”

胡广点头答yīng

:“好,你说怎么办就怎么办。”

李元修母亲好奇的看了一眼胡广,没有说话,只是默默按照李元修说的将胡灿放在炕上。

那个时候农村的窗户都是用纸糊的,李元修对父亲道:“爸,将窗户捅开一个洞。”

他母亲急道:“你们这是干什么?现在天还冷,捅开窗户纸,晚上会进凉气的。”

胡广也不理会他老婆,用两个手指一下就将薄薄的窗户纸捅了一个大洞。

李元修急忙道:“好了爸,不用捅得太大,能看到外面的星辰就可以了。”

胡广却满不在乎的道:“没事,只要你将你弟弟治好,就是把这个窗户砸了都行。”

李元修的妈不干了,有些生气的道:“都什么时候了,你们两个还在胡闹。”

胡广对妻子道:“你就别管了。”

“我不管怎么行?这大冷的天你就把窗户纸撕了,晚上你不冷,我儿子还冷呢?”

胡广不耐烦的道:“你就不要……”

李元修打断胡广的话道:“爸妈,一会就好了,要是晚上冷,等会完了你们就在粘上一块纸不就没事了吗?”

胡广今天反常的听李元修的话,低头赞成道:“对。”

李元修的母亲不干了,气道:“你们爷两个今天是怎么了?你们要是不说清楚,谁也别想动我儿子。”

胡广气恼的用手指着妻子的鼻子骂道:“你个臭婆娘,你不知dào

咱儿子会法术吗?”

屋里忽然安静下来,李元修眼睛瞪的大大的看着胡广。他母亲也迷茫的看着胡广,胡广却知dào

自己失言,不知所措的看着李元修。

屋里出奇的安静,李元修首先打破僵局,问道:“爸,你是听谁说的?”

胡广憨笑道:“你在李家集将两个人牒傻的事情早就传遍了。”

李元修的母亲瞪大了眼睛问:“元修,你真的会法术?”

李元修傻了,他还以为自己会法术一事没人知dào

,没想到别人都知dào

了。

李元修结结巴巴的道:“那个,我也……不知dào

这是不是法术,但为了胡灿,就……就让我试试吧。”

他母亲立kè

来拉一个一百八十度大转弯,对李元修亲切的道:“你说,你都需yào

什么?”

李元修揉揉头道:“香炉,一碗水,一张黄纸。”

“就这些?”胡广不可置信的问道。这几样东西就能治好胡灿?

李元修好像又想起什么,道:“还有笔墨。”

胡广又道:“没了?”按照胡广的想法,至少应该有贡品吧?

李元修的母亲却直截了当的问道:“元修,不需yào

贡品么?我怎么听说别人都需yào

贡品?”

“咱自己家不需yào

,只要这些就可以了。”

“好,你等着,我这就给你准bèi

好。”

不一会儿东西准bèi

齐全,李元修焚香研磨,把胡灿的生辰八字写在纸上。将水碗向香炉旁靠了靠,以便香灰落到水碗里。

看了父母一眼道:“爸妈你们的到房间外面去,记住,我没有出来之前,你们切不可进来,更不可在外面说话。”

胡广原以为能看到李元修是怎么作法,没想到李元修居然开始轰人了。

“那个儿子,我就不用出去了吧?让你妈一个人出去就行了。”|

李元修妈不乐意了,瞪了胡广一眼道:“你个老东西,儿子让你出去,你就出去,不要在这里耽搁事。”

“爸,你也出去吧,待会我怕你会忍不住惊叫起来。毕竟我也是第一次做这样的事,心里没底。”

“什么?你心里没底还敢作法?”

李元修眼看香已经少了小半截了,没时间跟父母在啰嗦了。于是道:“爸妈,你们就先出去吧,再这么说下去就耽搁时间了。”说着开始往外推胡广。

将父母推出门外又叮嘱道:“记住,千万不要说话,千万千万记住。”

关上门后,李元修静心,深呼吸。集中精力念叨:“弟子抬头望青天,十八罗汉在身边。大喝三声天兵到,小喝三声地兵至。皮破皮相连,骨折骨相接。一不痛,二不……”

李元修没想到短短几句咒语让他是筋疲力尽,就像干了一天的活,回到家后累的什么都不想,就想睡觉。

接下来就等着香灰落到水碗里,但是这几只香的香灰就是不往水碗里掉,眼看着香已经燃尽大半截,剩下的小半截香更难落尽水碗里。而李元修又不能动手,只能干着急。如果今晚不能成功,那么需yào

等上七天后才能重新使用这个法术,这让李元修非常着急。

也许上天可怜胡灿,此时竟吹进一股风,将香灰吹进水碗里。

李元修赶紧拿起写好了的胡灿的生辰八字那张纸烧掉,将纸灰扔到水碗里。就在这时候窗外一道三尺长的白光射进来,直射到胡灿身上。

李元修看到后,连他自己也不敢相信,居然会有这样的事?居然天上会落下三尺白光,真是匪夷所思。他检查一下胡灿,没有发xiàn

胡灿有什么不适症状。

这才对门外的父母喊道:“爸妈,你们可以进来了。”

胡广两口子亟不可待的推门进来,两口子一起扑向胡灿。

胡广诧异的道:“元修,怎么你弟弟还是没有反应?”

李元修苦笑一声道:“哪有这么快,将那碗水喝一半,剩下的一半涂抹在伤口处。”

李元修母亲一眼就看到李元修脸色苍白,急忙过去扶住他问:“元修,你怎么了?脸色怎么这么难看?”

“没事,我休息一下就好。”

胡广也道:“元修,胡灿是我儿子,你也是我儿子,你可别出什么事吓唬我。我可担不起你们这么折腾,要是不行我们就另想办法。”

“爸,瞧你说的,我真没事,休息一夜就好。”

“那我扶你去西屋炕上去。”

“不用,我自己能走。”

“你这孩子咋这么倔呢?”

……

第二天一大早,胡广就推开李元修的房门,见李元修还赖在被窝里,乐呵呵的搓了搓手。

“爸,干嘛呢?”

“额,儿子,这口恶气咱们不能就这么咽下去。你还得在累一次,也让青格勒那个王八蛋疯一次。当然你要弄死他的话,我也没意见。”

第10章 土包子进城

李元修的母亲这时候进来,坚决反对道:“不行,要是咱儿子这个时候将青格勒那个王八蛋弄傻了,估计整个魏县都知dào

是咱儿子干的。到那个时候,鞑子军还不来糟蹋咱家的人?”

胡广恍然明白过来,拍了一下大腿道:“对啊,我怎么没想到,差点害了咱一家人。只能让那个该死的青格勒多活段时间了。”

李元修的母亲提醒了李元修,昨晚李元修还想回到家就牒傻了该死的青格勒,但是母亲这么一说,他还真的不能这么做了。看来还得另想一个办法。

“胡灿怎么样了?”

提起胡灿胡广就有了笑容,高兴的道:“你的法术真不错,昨天晚上他就醒来一次。听说你来了他显得特别高兴,等会你过去看看他吧。”

李元修听说胡灿醒了一次,便再也呆不住了,穿起衣服走到东屋。却见胡灿呼吸均匀,偶尔还会打鼾,但是连死已经苍白。

李元修对胡广道:“还得给胡灿弄点东西补补身子,你看这脸上的颜色太难看。”

听到这话胡广脸上的笑容消失了,脸色惨淡的道:“唉,我们这个家你还不知dào

?那里有钱买东西给胡灿补补?”

看着脸色发青的父亲,李元修第一次感到生活的无奈,其实他家里也快要断粮了。要不是他卖了那几颗大楸树,此刻早已经断粮了。

“唉,我想想办法吧。”

“你?你一个十五岁的孩子,能想出什么办法来?”胡广摇摇头道。

也许是两人的说话声惊醒了胡灿,这时候胡灿醒来,看到李元修高兴的喊道:“哥……”随即就想起来。

李元修急忙按住他,对他道:“胡灿躺着别动,还痛吗?”

“不痛了,哥,你怎么来了?”

李元修看看胡广,胡广对他摇摇头,表示没有对胡灿说法术的事。

李元修笑道:“想你了呗,过来看看你。”

“哥,来了多住几天吧,我可想你了。可又不能走动时间太长,没办法去看你。”

李元修差点忍不住掉下眼泪来,强笑道:“等你病好了就去看我,现在安心养病,想我了就托人带个信,我来看你。”

胡灿点点头,又道:“哥,你以后看到鞑子可要离得他们远一些,那些鞑子可凶了。”

李元修眼中闪烁出一阵凶光,但是随即他就掩饰过去,对胡灿笑道:“他们没什么好怕的,等你长大了就会明白。”

“恩,哥,你在这里多住几天吧。”

胡广也到:“儿子你就在这里多住几天吧,好好陪陪你弟弟。”

李元修也想在这里多住几天,但是他的想办法搞点钱,胡灿都成了这样子,身体富养不起来会拖垮的。

“陪什么陪?又不是不会来,我隔几天就会来了,放心胡灿,我会经常回来看你的。”

吃晚饭李元修就回去了,临走时叮嘱父母,千万不要将自己会法术的事告sù

别人。

回到家中,李元修将那本书取出来观看,这本书上记载了为数不多的几个法术,但是个个都有用。

什么驱鬼镇邪,斩妖伏魔,但是唯独没有能杀人的法术。但是有一个赌输让李元修眼前一亮。

李元修将家里的银两全部拿出来,这才知dào

,自己已经快到了山穷水尽的地步。

“唉,姥姥攒了这么长时间才二两银子。”

趁着天色还早,李元修去了县城。

魏县还算是一个繁华的县城,大街上到处都是叫卖的小贩,大街两旁店铺林立,街上的人流也是连绵不断,踵接肩摩。

这边吆喝:“包子,包子,刚出炉的热包子。”

那边有人也在吆喝:“火烧,驴肉火烧。”

“臭豆腐,卖臭豆腐了,闻起来臭,吃起来香。”

“卖油炸糕了,祖传手艺啊!”

……

“原来到中午了,怪不得这么多卖吃的。”李元修看着卖驴肉火烧的,用舌头舔舔嘴唇,但是舍不得买啊。

用手捏捏兜里的二两银子,想走可就是拉不动腿。心里在想:要是胡灿吃上几个驴肉火烧该多好?

“小兄弟,要买火烧吗?”

李元修摇摇头,口腹欲望不可能战胜理智,兜里这二两银子还想让它们抛砖引玉呢。

“不买你干嘛站在这里挡着我做生意?滚一边去。”

李元修似乎没有听到小贩说什么,看着驴肉火烧慢慢远去。心里却在道:等我赢了钱,我就狠狠的吃上一顿。

走了没多远就有一股香味传入鼻中,李元修顺着香味看去,原来是一家卖糕点的商铺。

虽然李元修已经十五岁了,但是他还从来没有吃过糕点,看着眼前诱人的糕点李元修禁不住咽下一口唾沫。

卖糕点的老板娘打扮花枝招展,脸上总是带着微笑,看到李元修目不转睛的样子,不由笑起来:“咯咯,小哥,这糕点虽然好吃,但也不是谁都能吃得起的。”

李元修看了一眼老板娘,转头毅然离开。

“小兄弟,等你发了财,姐姐我给你做更好吃的。”

李元修算是明白了,县城里只认钱不认人。

没走几步,看到一个卖布料的摊。只见摊位上鲜艳的绫罗绸缎,在阳光下显得格外的好kàn

。摊位前面有两个妇人在挑拣布料。

“两位夫人,我们陈记布料店的布料在县城可是最好的,只要二位看好颜色,质量绝对没问题。”

“好是好,就是太贵了。”

还没有等摊主说话,旁边走过一个胖妇人尖声道:“好东西能不贵么?想要便宜的去买张记布料店的货,那里便宜。”

两个妇人看到这个胖妇人转身离去。

摊主看到胖妇人立kè

低声下气,弯腰打招呼:“许夫人,您来了?您要点什么布料说声就行,我给您送过去。”

许夫人随便翻动一下道:“就这匹布吧,从库里拿一捆新鲜的从到我府里去。”

“好来,你放心,我下午就送到。”

李元修看了直摇头,有钱人买一匹布,穷人买不上一身布料。

许夫人见李元修直勾勾看着她,不由生气道:“看什么看?小小年纪就不学好。”

第11章 鬼赌

李元修只觉得这是无妄之灾,自己只是看了几眼就被人家误以为是色狼。难道就因为你有钱,连看都不能看吗?心里随着这么想,但是嘴上却不敢说,人家毕竟是大户。

离去后一抬头就看到前方有个“赌”字的巨大招牌,看来赌场的生意很红火。赌场外站着两个类似打手的人,在外面晃悠,眼睛不时的盯着路过的赌坊的大姑娘小媳妇看个不停。

李元修走到赌坊前抬头看看,确定是赌场抬腿走进去。

“哎哎,我说小子,干嘛的?”

李元修看了两个大汉一眼,心道:难道年龄太小不让进?

“两位大哥,我进去玩玩。”

“玩玩?这是小孩子玩的地方吗?走吧,走吧。”

另一个人却道:“算了,让他进去吧,可能就是农村的想来见识见识。哎,我可告sù

你小子,进去后不需捣乱,否则被打断腿可别后悔。”

李元修笑道:“我就进去见识见识,不会捣乱的。”

“去吧,去吧。”

李元修进去后,这个打手笑着道:“唉,有是一个小赌棍出世了。”

“呵呵,我看这个小子未必有钱。”

“呵呵,他总有长大的时候,不是吗?”

“哈哈……”

李元修从来没有进过赌场,刚一进门就听到阵阵吆喝声:“大,大,大……”而且都是异口同声的喊。这些人都是在玩压骰子大小。

还有的三个一桌,四个一堆。他们都是在玩牌九。

李元修以前听说过赌场的赌具,他只懂得骰子的玩法,别的不懂。所以他径直走到玩骰子的桌子旁。

骰子的玩法最多,可以压大小,可以压具体的点子数,也可以压豹子。压大小是一赔一,压点子数是一赔十,压豹子是一赔一百。五个骰子想压对点子数,那运气就得逆天。想压对豹子,那就除非得祖坟冒青烟不可。

兜里只有二两银子,李元修可不能胡来,先看看再说。

“开了,就要开了,各位如果下注了请将手收回去。如果您还没有下注的请下把在下注。”

旁边的人依旧喊着:“大,大,大……”而且这些人近乎疯狂的喊着。

李元修偷偷的默念道:“五鬼来自五方,如今随我入赌场,呼色喝彩随我转,不怕黄金用斗量。二十。”

“大家看好了,开!”

随着庄家将竹筒拿开,五个骰子杂乱着静静躺在案桌上,分别是五、五、四、三、三。

庄家大喝一声:“五、五、三、四、三。共二十个点,压大的赢。”

“哈哈……老子终于赢了。”

“他娘的,终于赢了一把。”

“恭喜三哥,旗开得胜。”

“呵呵,好说好说。继xù

。”

……

这气氛非常感染人,即便你是路过的,遇到这样的气氛也会是你忍耐不住玩上几把过过瘾。

李元修取出一两银子压在小。

有几个人好奇的笑道:“呀,怎么连孩子都来玩?”

“谁家的孩子?从家里偷得钱出来玩的吧?”

这时从旁边走过一个打手模样的人,瞪了刚才说的人一眼道:“王黑子,赌场的规矩就是不问银子的出处,难道还要我教你吗?”

王黑子嬉皮笑脸的道:“开个玩笑,看把你急的。来,来,开。”

“各位赢钱的把钱收好,有下注的开始下注了。”说着开始摇竹筒。

“碰。”竹筒扣在桌子上,这个庄家又开始吆喝起来:“各位下注的赶紧了,好,要开了,还没有下注的下一把在下注。各位看好了。”

看到庄家开始摇竹筒,李元修就开始默念:“五鬼来自五方,如今随我入赌场,呼色喝彩随我转,不怕黄金用斗量。五。”

庄家喊道:“各位,下完注后请将手收回去。开。”庄家显然一愣,继而又道:“五个一,豹子,通杀。”

“唉。”

一阵阵叹气声出来,李元修听到五个一很高兴,但是庄家随即又道:豹子。这让李元修想抽自己嘴巴子,自己咋就这么傻呢?五个骰子,自己喊了一个五,这不就是豹子吗?

看着手里的一两银子,李元修心里有些打退堂鼓了,这万一要再是失误,可就血本无归了!

“今天怎么这么邪门?居然一天只出了三个大,这他娘的我还真不信了。”

“对,我还是压大,我就不相信了,今天也该轮到大了。”

“这么说我也压大。”

“呵呵,你们都压大,我就不跟了,我压小。”

庄家那带着诱惑的声音又响起来了。“各位投注开始了,下注下多的就赢得多,来了,准bèi

开了。”说着开始摇起了。

李元修一咬牙,就将一两银子扔在十的数字上。同时开始默念:“五鬼来自五方,如今随我入赌场,呼色喝彩随我转,不怕黄金用斗量。十。”

“碰。”竹筒扣在桌子上。

“没下注的赶紧下注了,下完注的请将手收回去。就要开了,请将手收回去。开!”

李元修伸头看了一眼,二、二、二,只看到三个二就被人挡住了。这可是把他吓了一惊,不会是五个二吧?五个二可又是豹子,自己不会这么倒霉吧?

只听庄家继xù

喊道:“二、二、二、一、三,共十个点,压小的赢。”

接下来庄家收钱赔钱,他将压大的银两全部收回去,压小的按照一比一给钱,但是他们是要抽头的。抽头就类似于现在的个人所得税,十抽二,这个比例可不算小。

李元修的银子的一赔十,然后是十抽二,到手的银子连本带利是九两银子。

庄家完成这一切又开始摇竹筒,边摇边喊:“各位开始下注了,上一把可是有人压中了十,这一把会不会有人压中呢?来,下注了。”

李元修将八两银子压在十二上,剩下一两银子以免出什么意wài

,留着做个本钱。

他心里却在想:刚才差点压成豹子,这一次压十五,下一次压豹子。看到庄家开始摇骰子,他就默念道:“五鬼来自五方,如今随我入赌场,呼色喝彩随我转,不怕黄金用斗量。十二。”但是念完这几句咒语,李元修就感到身体匮乏,头晕脑胀,险些站立不住。

第12章 兄弟情

“碰。”竹筒扣在桌子上。

“下完注的将手收回去,就要开了。”

庄家将竹筒拿起,露出骰子上的点数,李元修看去,只见五个骰子上的点数为:五、一、一、二、三。正好是十二个点数。

庄家报点数:“五、三、二、一、一,共十二点,压小的赢。”但是这一次庄家去深深看了李元修一眼,心里道:这小子手气太逆天了吧?

而此时的李元修脸色苍白的扶着桌子,因为已经开了点数,庄家也没有说什么。

其他人也有人注意到了李元修,这一切李元修都看在眼里,心里却有了戒备之心,毕竟自己太小,难免有人会打自己的主意。

“呵,这小子手气真不赖,居然连中两次点数。”

“哎,人家手气旺,你们羡慕吧?告sù

你们,接下来该还我了。”说着这个人将衣袖挽起来,在手上吹了两口气,两只手用力搓了搓手。

“错,接下来手气旺的是我,你宋玉还得往后排一下。”

“去,我就没看到你们两个赢过钱,就会说着玩。”

李元修没有心情听他们讲吉利话,却在盘算着自己赢了多少银子。

庄家将压大的银两收回去,赔给压小的银两。又将七十多两银子送到李元修面前,笑道:“小子手气不错啊!”

李元修点头笑笑:“运气,运气。”说着却拿着银子离开了。

李元修前脚走,后前就有二个人跟了出来,其中一个就是被称作王黑子的人。

而赌场的庄稼也借着撒尿走到后面,找到赌场负责人何二强。

“何老板,刚刚我的那一桌被一个小子赢走七十多两银子。”

何二强一双凶目瞥了这个人一眼,这个人顿时感到脊背一阵凉气吹过,脖子缩了缩,头低的更低了。

“人呢?”

“已经走了。”

“走了就算了,我们这么大的赌场难道连七十多两银子也输不起?”

“是,我下去做事了。”

“恩,留神点。”

赌场的人本来就人来人往,有两个人跟着李元修,他也没有发xiàn



李元修走到卖高点的店铺前停下,因为各家的店铺为了招揽买卖,都在门前摆了一个摊位。这个摊位正是打扮花枝招展的老板娘。

她看到李元修又来了,笑道:“哟,小兄弟这么快就有钱了?”

李元修没有理会他的话,对她道:“给我来上一块糕点。”

这时老板娘看到李元修身后的王黑子和宋玉,笑着打招呼:“哟,两位今儿个也是来买糕点的?真是不巧,今儿个的糕点可是不多了。”

李元修转身看去,看到王黑子和宋玉黑着脸,怨恨的看了一眼老板娘,又贪婪的看了一眼李元修道:“不买,今儿个输钱了哪有钱买?”

他们两个知dào

今天算是不可能打劫李元修了,因为被人认出来了。再想做除非杀人毁尸灭迹,否则是不能下手了,多好的机会却被眼前这个老板娘给破坏了。

“哟,两位怎么有钱赌,却没钱还债?”

“你那这么多话?我两个像是欠债不换的人吗?等有了钱会还给你的。”说着两个人走了。

这个老板娘却冲着他们背影吐了一口唾沫,骂道:“有什么了不起,还不是仗着自己是齐老爷家的狗腿子欺负人吗?”

李元修不解的问道:“齐老爷是谁啊?”

“齐老爷就是本县的‘父母官’,权势可是大得很,就连本县的两大富户许府和魏府都得巴结齐老爷。”

李元修回想一下,他们两个可是从赌场尾随自己出来的,很可能是想对自己不利。想到这里他付了钱就离开。

李元修割了肉,买了面就往回走,他这一次可是很小心,没有察觉到有人跟踪这才急匆匆的赶路。

赶到胡家屯时他已经大汗淋漓,两眼冒金星,双腿打摆子了,但是心情却是很高兴,没有一丝疲劳他在想着,胡灿看到糕点会有什么样的表情?

胡广今天一直在家呆着,因为胡灿的事没有心情去做工。在村子转了一圈,正感觉无聊,这时看到一个小孩子晃晃荡荡王村子走。

“这个人身影怎么这么面熟?呀,元修?”

胡广急忙跑过去,一把扶住李元修,看到李元修身上背着一袋面和一块肉,手里还提着一块糕点。

“元修,你这是怎么了?”

“爸,是你啊,快,你快拿着这些东西,快累死我了。”说完将东西塞给胡广,他自己却一屁股坐在地上,大口的喘气。

“元修你哪来的这些东西?这些东西都很贵吧?你不会将你姥姥留给你的东西卖了吧?”

李元修心道:我姥姥留给我的东西?我怎么不知dào

?算了,就算是姥姥留给我的东西吧。

“对,我将姥姥留给我的一个镯子卖掉了。”说着从怀里掏出五十两银子交给胡广。

“这,这,怎么这么多?哎呀,你怎么能将你姥姥留给你的东西卖掉了呢?”胡广看看四周没人赶紧将银两揣在怀里。

背上东西,一手扶起坐在地上的李元修道:“走,先回家再说,在这里要是遇到该死的鞑子,这些东西都会落入他的口中。”

回到家李元修走到胡灿面前,露出灿烂的笑容对胡灿道:“胡灿,猜猜我给你带什么好吃的?”

胡灿看着满脸大汗的李元修,疑惑的道:“哥,你干什么去啦?看你满脸大汗,也不怕着凉?”

“快猜猜,我给你带什么好吃的?”

胡灿笑着道:“哥,你会去偷着捉鱼吧?那鱼塘虽然是胡行雨的,但是咱村的鞑子盯着紧,谁都不让捉鱼,就留着给他自己吃。”

“哎,不是,不是鱼,你再猜?”李元修摇着头道。

“不是鱼……难道……难道是糖块?”

“快猜对了,但是不是糖块。”

“不是鱼……不是糖块……那是什么?”

“你猜?”

“哥,你就说吧,到底是什么?”

李元修从身后拿出用纸包着的糕点在胡灿面前晃了晃。

胡灿满脸兴奋的问道:“哥,这是什么?怎么会有糕点的味道?”

第13章 幸福

李元修心里就像打翻了五味瓶,真不是滋味,明明是糕点弟弟却不敢相信。强打笑容道:“傻瓜,这就是糕点。”

胡灿一脸不敢相信的样子惊讶道:“真的?哥,你去那搞到的糕点?”

“呵呵,你就别管了,反正有的吃你就吃。”

胡灿做起来,虽然脸色显得苍白,但是脸上依旧挂着笑容。他用两个手指捏起一块糕点送到嘴里。

“恩个,真香,真甜,真好吃。”

“慢慢吃,今晚还有肉吃。”

“肉?哥,今天怎么这么丰盛?”

“呵呵,以后咱家的日子好了,天天有肉吃。”

李元修的母亲此时冷着脸在外面喊道:“元修,你出来下。”

“哎,来了。”

胡灿急忙道:“哥,你也吃块。”

“你吃吧,我吃过了。”

看到母亲板着脸,李元修问道:“妈,怎么了?”

“你说,你哪来的这么多钱?”

“我姥姥留给我的东西,我给卖了。”

“啪。”一棍子抽在李元修腿上。

李元修这时才看到他母亲手里拿着一根烧火棍,不由的问道:“妈,你干嘛打我?”

“你说呢?你姥姥留没留下东西我会不知dào

?”

“妈,你怎么知dào

我姥姥没留下东西?”

“啪,啪。”又是两下。

“还敢犟嘴?是不是翅膀硬了?”

胡广过来打圆场:“别打了,也许孩子他姥姥真的留下东西你不知dào

。”

“你闭嘴,那是我的娘,她能有什么留下?我们家祖上又不是大户人家,哪来的东西留到现在?”

“姥姥留下的银子。”

“那也没这么多。”

“我去赌坊赢得。”

“啪,啪……”

“妈,你怎么还打?”

“你个小王八蛋,赌坊那种地方也是你该去的地方?今天打你是让你长长记性,你要是以后还去,看我不打断你的腿。”

看到母亲气的流下眼泪,李元修心里真的是觉得自己做了一件不得人心的好事。

“妈,别打了,我以后不去就是了。”

“妈,你不要打哥哥了。”不知dào

什么时候胡灿跑出来,一下子抱住李元修,看样子就像是想替李元修挨打。

胡广急了,“胡灿你怎么跑出来了,回去。”

“胡灿快回去,你还没有恢复,不能下炕乱跑。”李元修也劝道。

李元修的母亲一把将烧火棍扔在地上,转身回屋,一边走一边道:“好,你们翅膀都硬了,妈管不了你们了。”

胡广过来一把将胡灿抱起来,一边对着李元修挤眼,那意思是让李元修赶紧去劝劝他妈。

李元修默默走到房间里,看着母亲轻声抽搐着,不知dào

该说些什么。好久才道:“妈,你知dào

吗?今天我去县城看到卖包子和肉火烧的,我真的好馋,两条腿就像灌了铅一样沉重,怎么样也挪动不了。但是我没有买,不是我身上没有钱,是因为我们家的钱太少。”

李元修转身看向窗外又道:“可是你知dào

吗?当我走到陈记布料店时,看到一个叫许夫人的女人去买布料,她居然买了一匹布,都没有压价。那是我的心真的好难受,凭什么他们就有钱,我们就受穷?”

“孩子,那是你爸妈无能。”

“不,妈,我从不这样认为。当我去赌坊赌钱,赢了他们的钱,但是赌坊抽头却是十抽二,这样的买卖会赔钱吗?肯定不会。”

他母亲忽然站起来,怒道:“你不想去参加起义军吧?我告sù

你,不行。”

李元修莫名其妙的道:“什么起义军?”

因为此时南方刚刚有人起义,知dào

的人并不多,而像李元修这样的人更是不会知dào



看到李元修不知dào

起义军的事情,李秀秀脸色缓和下来道:“孩子,我知dào

你为了咱们家好。但是你有没有想到过,赌坊开了这么多年,为什么就没有人因为赌而发家致富?反而家破人亡的多了起来?为什么赌坊能养活这么多的打手恶棍?”

“我知dào

,因为赌坊的抽头太苛刻。”

“不,你不知dào

。赌坊抽头是次要的原因,主要原因是因为从赌坊赢钱的人都死于非命,或者说是被人‘打劫’。这么说你应该明白了吗?”

李元修想起自己从赌坊出来,跟随自己出来的两个人,要不是被卖糕点老板娘认出来,也许自己就被他们两个打劫了,也许自己就被杀害了。这样想起来,自己太幸运了。李元修觉得自己太小了,没有自保的手段。

其实今天他想告sù

母亲,他想要下定决心,让咱们家从此富裕起来。现在看来是他自己太幼稚。

“妈,是我太傻了。”

“孩子,你能明白就好,赚钱固然好,但是你得有命花这些钱才算真的好。”

胡广不知dào

什么时候过来了,对妻子道:“都什么时候了,还不去做饭,胡灿可是饿了。”

“知dào

了,就知dào

吃吃。”

等到李秀秀走后胡广走过来,拍拍李元修的肩膀问道:“怎么了?”

李元修对着父亲笑了一下道:“我在想,怎么对付鞑子。”

“算了,只要胡灿没事,这口气咱们咽下去了。”

李元修没有说话,他现在连自保的能力都没有,又如何能对付得了鞑子?还用牒吗?万一被人识破,不断自己会被追杀,还会连累到父母和胡灿。这种事他不会做,要做就做的干净利索。

吃饭的时候,胡灿很高兴,很久没有吃到肉了。看着胡灿脸上的笑容李元修真的感觉到这就是幸福,幸福就这么简单。

吃完饭李元修想回家,毕竟在这里他没法修liàn



胡广和李秀秀都不想儿子回去,既然李元修姥姥都没有了,回去还有什么挂念?

“元修,你姥姥已经走了,就不要回去了。你一个人在李家集也没有什么人照应,万一要是有什么事,我和你爸不放心啊。”

“妈,我说过了,给姥姥守孝一年,一年以后再说吧。”

“那也不差这一晚上的时间。”

“我不是还挂着家吗?念头这么乱,家里有个人比较放心。”

胡广皱着眉头道:“元修,这路上不太平啊,你还是在这里住上一晚上吧。”

“不应了爸,我都这么大了,再说了,这么近的路程,用不上半个时辰就回到家了。”

“你这孩子真倔,就随你爸。”

农历四月初的夜晚还是很冷,而且晚上是看不见月亮,只是漫天的星辰在闪烁。

李元修一个人走在小路上,显得格外的清净。偶尔路边草丛里会传来轻微的声音,冷风吹来树叶一阵婆娑声响起,让人感觉骨寒毛竖。

“今晚可真是一个月黑风高杀人夜,可惜我没有能力。”李元修心里感叹自己能力太小,否则可以去找鞑子出出气。

穿过这片小树林就是李家集了,可是忽然前方隐约传来急促的就脚步声。李元修以为自己听错了,又侧耳仔细听去。

“救命啊,李大愣杀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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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李白通的陷害

李元修听到这个声音是李二根的,心里感觉到奇怪,他们两个不是臭味相投吗?为何李文澜有下杀手了?不管为什么,先躲起来再说。

“李文澜,你他娘的忘恩负义,老子帮你和你爹做了多少昧良心的事,你他娘的居然来杀我。”

“李二根,要怪就怪你看到不该看的事。”

这时候李元修远远的看到两人一前一后跑过来,李二根似乎受了伤,抱着左胳膊,但是这样一来却是跑不快了。而李文澜似乎拿着什么东西举起来,偶尔在星光下闪烁一下寒光。

“刀,他居然有刀?”李元修心中大骇。

要知dào

元朝是禁制刀具流传在民间的,一个村子也只有两把刀,而且都用铁链锁在井沿上。在那个时候的刀比现在的枪支管理的都要严格。

李二根似乎特别害pà

李文澜,央求道:“李文澜,咱们谈谈行不行?你也想杀李元修,我也想杀李元修,咱们两个是共同的目标,咱们没有冲突。”

李元修心里一颤:这怎么还有我的事?

树林中有三颗大树几乎长在一起,而李二根围绕着这三棵大树转圈。一边转圈一边解释道:“今晚晚上我是想去李元修家偷点东西,没想到你会抱着一个死尸去他家,这纯属误会。”

“死尸?”李元修心里再起涟漪,“没想到李大愣居然想到了陷害自己,李大愣是肯定没有这样的心计,这一定是李白通的计谋,只是他没想到会被李二根撞破。我的赶紧赶回去将尸体处理了。”但是李大愣和李二根在眼前,他是走不掉的。

李文澜围绕着三棵大树转来转去就是砍不到李二根,于是他干脆停下来道:“放屁,你既然去偷东西,为什么还要袭击我?”

“我以为是李元修回来了,想打死他算了,没想到会是你。”

“你现在既然知dào

是我了,为什么还要跑?是不是想去报官?”

“不是,不是,老实说,你杀了李二寡妇我很意wài

,那可是你爹的老相好。”

李文澜对李二根道:“放屁,你怎么知dào

李二寡妇是我杀的?”

但是李文澜追来追去就是追不上李二根,李二根似乎认准了这三棵大树,哪也不去就是围着这三颗大树转圈,而李文澜也没办法。

李文澜突然道:“要我放了你也行,你的跪在我面前发个誓,就说你李二根一辈子也不会将今晚的事说出去。”

李二根沉默一会,下定决心道:“好,只要能消除你的怀疑,跪下我也认了。”

他从树后面出来,远远的面对李文澜跪在地上,把右手中的左臂慢慢放下,右手五指并拢指向天空道:“我……”

李文澜突然道:“等会,你身后那是什么?”

李二根下意识的转头看去,而李文澜突然暴起,举刀砍向李二根。

李二根感觉到一阵风扑面而来,顿时脊背感到一股凉气吹来,扭头回看。只见李文澜举刀砍来,他情急之中举起手臂抵挡。却没想到李文澜这一刀干净利索的将李二根手臂砍了下来。

“啊……”寂静的夜空响起这么一声惨叫让人毛骨悚然,心惊胆颤。

一旁的李元修依旧被这一声惨叫吓的一哆嗦,却是在心里一阵惊讶:“好快的刀啊!”

李二根惨叫一声起身就逃,但是少了半截手臂,身体失去平衡。刚起身有跌倒在地,李文澜抓住机会,上前一步连连挥刀砍去,李二根的惨叫一声猛地蹿出去,嘴里一边哀嚎一边骂道:“李文澜你不得好死,啊……把握老婆介shào

给鞑子……老子就算做鬼……也不会放过你。”

“那你就去做鬼去吧。”说着一刀砍在李二根的腿上。

“啊……”李二根顺势倒在地上,但是他还是往前爬,一边爬一边骂:“啊……我诅咒你全家……不得好死……”

李文澜奋起一刀刺进李二根体内,李二根顿时萎靡下来,慢慢趴在地上一抽一抽。

而李文澜却在李二根的脖子上连砍几下,将李二根的脑袋砍下。这个过程中李文澜身上和脸上溅满了鲜血,李文澜用手抹了一把脸上的鲜血吐了口唾沫道:“俺爹说了,像你这里的人知dào

的东西太多了,留着早晚是祸害。”

说完,李文澜竟然将没了头颅的李二根背起来,一步一步走向树林深处。

李元修以前见过杀人的,但是没有看到这么血腥的场面,尤其是一阵微风吹过,一阵血腥味被风吹过来,差点将李元修熏得呕吐出来。李元修心里不断的盘算:该怎么办?回去请父亲帮zhù

吗?时间也来不及,我该怎么办?

李元修忽然发xiàn

自己是如此的无能,家里明明知dào

有个死尸却不知dào

该怎么做?面对李白通父子的栽赃该怎么办?求救吗?向谁求救?姥姥家没有亲人了,村子里又有谁愿意惹李白通?

原本就瑟瑟发抖的身体此刻显得是更加冰冷起了,无奈,无助,还有无力的感觉涌上心头。许久,李元修咬咬牙:“既然你李白通陷害我,那我就来个将计就计,回家将尸体送到你李白通门前。”

看到李文澜走远了,李元修赶紧走回家,谁知两条腿却像不是自己的一样,竟不听使唤,他用颤抖的手揉了揉这才感觉好一些。起身慢慢向前走去,怕惊动了李文澜。

这一路上他可是小心翼翼,胆战心惊的走回来。

幸好回到村子没人发xiàn

,回到家发xiàn

院门大开,他悄悄进去。进去后在院子里查看一番才推开正屋的门,却见正屋的门已经被耗开,半掩着门。因为听说家里有了一个尸体,想到尸体就想到了刚才李文澜杀李二根的血腥一幕,心里毕竟有一些忐忑,腿脚无力,身体瑟瑟发抖。

但是屋里太暗,什么都看不清,李元修用颤抖的手抄起门后面的顶门棍。

由于处在乱世,每家每户的正屋门后都会有一根手臂粗细的结实棍棒,这根棍棒就是夜晚用来顶住正屋门。此刻却被李元修抄在手里防身用。

古代的房子都是这样设计的:进了院子后迎面就是正屋,进了正屋的门就是灶房。在锅灶烧火,烟火进入隔壁的炕,然后通过烟筒排烟。

李元修走到锅灶前,摸出火石点燃油灯,但是由于手在发抖,火石打了几次都没有点着油灯。他不断的安慰自己:“屋里的是个死人,我不怕,我不怕。”

终于点燃油灯,顿时微弱的火光照亮了整个房间,李元修左手拿着油灯,右手拿着顶门棍慢慢走近东屋房间。

只见炕上有个人用被子盖住了全身,只能看出是一个模糊的人形。

李元修将油灯放在桌子上,双手握住顶门棍,用它挑开被子。只见一窝蓬乱的长发遮盖住一张苍白而又狰狞的脸,纵然是李元修见过死尸也会害pà



吓得他手一颤,将棍棒掉在地上。静悄悄的夜里棍棒掉在地上的声音格外响亮,又将李元修吓出一身冷汗,浑身上下汗毛炸立起来,腿一软差点坐在地上。

他不断的对自己说:“不怕,她只是一个死人,不怕,她只是一个死人。要是我处理的太晚,只怕李文澜去报官,到时候就百口莫辩了。”

他将被子全部掀到一边去,只见李二寡妇浑身上下一丝不挂,而且身体很完整,不像是被刀砍死的。细看才发xiàn

李二寡妇脖子上有一道紫痕,她的眼睑有血迹,口微张,显得比较痛苦。

李元修双手合在一起,小声念叨着:“李二嫂,相信你也知dào

是谁杀的你,我这就带你去他们家,等会若是有官差来,你也好找到仇家。”

李元修将冰冷的李二寡妇背起来,十五岁的他背着一个大人显得非常吃力。一路上他不断的祷告,希望不要遇上人。

还好,路上没有遇到人,他将李二寡妇背到李白通家的草垛前放下。听听四下无人,他将李二寡妇塞到草垛地下,又用乱草洒在李二寡妇身上。

他想送到李白通家里,但是他没有这个能力,只能放在李白通家门前的草垛里。

可是在这时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传来,引得村子里的狗狂叫起来。

第15章 官差的本意

李元修以为是官差来了,赶紧偷偷跑回家。回到家后,他将家里打扫一遍,确认没有遗漏这才回屋。

回屋后他还是不放心,又在各个角落搜查一边,确定没有遗漏下什么,这才回屋。

可是回到屋以后,他心里又开始害pà

起来,刚才屋里可是有个死尸,而且这个死尸就放在他的炕上,这还怎么让人去炕上睡觉?

想了一下,李元修燃起香,嘴里念起了驱鬼护庭咒:“光照玄冥,光耀八极,太上星太,保命护身,日月星辰,照我分明,诸神在上,永护我庭。”

一直念了九遍,感觉到累了,这才上炕打坐。但是因为这里躺过尸体,久久不能进入打坐状态里。就在这时候,大街上人声鼎沸,灯火通明。

“开门。开门。”听到有人叩门,李元修知dào

,事情终于来了。

他下了炕,平静一下心情,自己对自己说道:“我是好人,好人一生平安。”

外面叩门声越来越大,李元修不由得皱起眉头,心里却在骂道:李白通和李文澜不得好死。

打开院门后,几个官差冲进来,其中一个一把将李元修摁在墙上,道:“你就是李元修?”

“官爷,我就是李元修。官爷发生什么事了?半夜深更的叫醒我?”

另外几个官差全部进入正屋的房间。这个摁住李元修的官差冷笑道:“有人告你杀人了。”

“官爷,你可别吓我,我这身子骨能杀谁?”

官差明显已经减少手上的力道,但嘴里却道:“那谁知dào

?不管你杀没杀人,要等查过再说。”

就在这时,外面走进一个年纪稍大的官差,看了李元修一眼道:“还是个孩子,放开他吧。”

说话间有官差跑过来报gào

:“孙头,什么也没有发xiàn

。”

陆续有人跑过来汇报:“孙头,五件房子都查过了,没有任何尸体。”

“孙头,都查过了,没有任何可疑。”

年纪大的这个官叫孙长岭,听到下面的汇报后差皱着眉头问李元修:“你们村里还有叫李元修的吗?”

“没有。”李元修此刻心里后悔,刚才为什么不去李二寡妇家找几件衣服扔到李白通家?

“妈的,敢戏耍我们。那个报案的人呢?”

“头,那个报案的人住在村子后面,李白通的西面的邻居,刚刚回去。”

“哼,走,去……”

就在这时一声尖叫响起来,“妈啊……”

“怎么回事?”

“好像就是刚才报案的人的声音。”

“走,去看看。”

原来报案的李白通的堂弟的儿子李文力,他从小是孤儿,是靠李白通接济长大的,对李白通言从计听,今天李白通安排他去报的案。但是李白通却没有算到自己的儿子遇到意wài

,一路追杀李二根走远。

今夜李二根知dào

李元修不在家,于是起了贼心,他偷偷来道李元修家。可是还没有开始翻箱倒柜就听到外面有人开门。他赶紧窜出屋子,躲在墙角的暗处。

不一会,院门被打开,但是进来的却是背着李二寡妇的李文澜。李文澜也是刚刚查看过李元修不在家,这才回家背上李二寡妇来的。李文澜力qì

大,一般的门锁他都能用蛮力挣开。

而李二根躲在墙角里发xiàn

来人竟然是李文澜,不由怒从心来。看到李文澜进入李元修屋里,他在一旁摸到一个锄头,躲在一旁,准bèi

李文澜出来的时候给他一下。

李文澜将李二寡妇放下,走出来,刚出门想捡起掉在地上的锁,没想到这时候李二根将锄头狠狠砸向李文澜。这一锄头砸在李文澜的脊背上,却没有实质性的伤害,反而将李文澜的野性激起。

李文澜反手就是一刀,此时李二根还没有收回锄头,这一刀正好砍断了锄头,这颗把李二根吓坏了,他没想到李文澜还会有刀。于是他拿腿就往外跑,由于两人都是做见不得人的事,谁也不敢大声喊叫。

李二根也够倒霉的,原本他以为自己逃出村子后就不会有人追他了,他却没想到遇到李大愣怕他走漏风声,硬是追上去将他杀死。但是李文澜杀了人在掩埋,他还没有回来,官差就已经来了。

几个官差刚走了几步,李文力就跌跌撞撞的跑过来,惊慌失措的道:“官爷,官爷,那里,那里有一具尸体。”

孙长岭将眼光看向几个官差,这些个官差立kè

明白他的意思。几个人举着火把走过去查看。

只见几只野狗在啃食着一具尸体,野狗见到有人走来似乎并不想走,而是注视着几个举着火把的官差,而它们青蓝色的眼睛在夜里是会反光的,让人看了心生畏惧。

乱世的野狗经常食死人,对于腐尸他们有着天生的敏感,但是今晚的李二寡妇并没有腐烂,却不知dào

为什么会被野狗啃食了。

几个官差似乎很有经验,将火把对着野狗晃了晃,将几只野狗吓走。

元朝末年很乱,到处有饿殍,而盗贼也是猖狂至极,像这些能在半夜来查案的官差已经很少了。

“你,过来。”有官差招呼李文力过去。

李文力唯唯诺诺想过去,却怕看到地上被啃食过的尸体,要是不过去又怕官差找麻烦。但是他还是远远的绕开尸体过去。

也许是官差故yì

为难,竟对着李文力道:“认识这个人吗?”

“这……”李文力这时已经吓得还浑身哆嗦,听到官差问话,又不得不看地上的尸体。

只见地上的尸体全身裸露,胸脯和脸已经被啃食过,血肉模糊。但是脸上被啃食的很少,依稀能辨认出来,这个人就是李二寡妇。

此时李文力脸色变得更加难看,道:“是她,李二寡妇。”

“恩?你不是说亲眼看到李二寡妇在李元修家被害吗?怎么又会在这里?”孙长岭板着脸问道。

“这……这……我没看到……”李文力胆小,一时没有找到应对的话语。如果换做别人都会说是被李元修送过来的,但是李文力却是被吓破胆,说不出话来了。

旁边有官差不乐意了,大半夜里出来这一趟就是为了点银子,现在好了,嫌疑人家里没有尸体,而尸体却在别人门前。让这些官差如何不恼?

“大胆,竟敢戏弄我们。”说着一脚踹在李文力的腿弯上。

李文力噗通一声跪在地上,哭哭啼啼的道:“官爷,不关我的事啊!是族长告sù

我,李元修杀了人的。”

而这个时候李白通早就躲在自己院门后,偷偷的听着几个人的对话,听到李文力这个胆小鬼的话,他心里很奇怪,今天为什么李文力突然胆小起来?他直叹气:用人不当啊!

李白通心里极快的思索着如何应对眼前的难关,如果继xù

一口咬定是李元修杀的人,从现在来看是不会有人相信的了。只有想办法将这个事情推到李文力的身上了。

“你的族长叫什么?他又是怎么知dào

李元修杀了人?”官差听到事情又牵涉道李家集的族长,顿时他们来了情趣。族长可比一个平民的油水多。

李文力跪在地上连连磕头,颤抖着声音道:“启禀官爷,族长叫李白通,今天晚上是他告sù

我李元修杀了人,要我去报官。他还说官服会有赏银,就算官府不给赏银他给,所以我才去报官。”

孙长岭又问道:“李白通他是怎么知dào

的李元修杀了人?”

“小的不知dào

。”

“孙头,是不是去李白通的家看看?”

“一定要去的。”说完又问李文力:“你知dào

那户是李白通的家?”

李文力颤抖着手指向前面的这户人家道:“这就是族长家。”

几个官差就要上前敲门,这时从旁边草垛闪出一道寒光。孙长岭可是与刀剑打了半辈子的交到,这道寒光一闪,他就知dào

这是刀光。

孙长岭猛地喊了一声:“谁?”

突然一个黑影从草垛后窜了出去。

第16章 贪婪召来杀身之祸

孙长岭早就打听好了,这个村子的鞑子不在,所以他才来的。他对手下的官差道:“他居然有刀,我们今晚一定要将他擒拿住,大家小心。你们两个留下去拿李白通,其余的人跟我追。”

没想到李大愣边跑边喊:“李文力你个忘恩负义的小兔崽子,你忘记是谁养大你的了?”

这句话原本是说给李文力听得,但是李白通也听到了,刹那间他的心就乱了,他不知dào

为什么李文澜这个时候出现了?他也不知dào

李文澜为什么逃走?但是他更不知dào

李文澜杀了李二根,而且此时还提着刀,还满身的鲜血。

李白通急的直跺脚,仰天长叹:“唉,千算万算没有料到李文力如此不中用。唉,我李白通居然临老会身败名裂。如果此时文焕在身边该多好?”

李白通想到李文澜的性子就心灰意冷,只要李文澜被擒下,这些官差轻易就能从头嘴里掏出事情的真相。而这些官差又是喂不饱的白眼狼,自己家室已经不比从前了,拿来的许多银两喂官差?

李白通似乎看到自己被官差捉拿游街的画面,自己逼迫李元修姥姥的事情被人指责,自己与李二寡妇通奸的事情真相大白,面对李家集的父老乡亲无地自容的画面。

如果说与李二根联手逼迫李元修的事情,也许没人会强烈反对,但是这一次是杀人陷害李元修。不但没有将李元修逼死,反而将自己逼死,这也许就是天意吧!

李白通回想事情为什么会发展成今天这样,原来李文澜自从疯癫中好过来,得知的李元修搞的鬼,顿时被气得七窍冒烟。当时就抽出一把寒光闪闪的钢刀,他要去砍了李元修。

但是却被李白通制止住,“糊涂,一个十五岁的小屁孩也值得你以命相搏?我不出手,也只不过让他多活几天罢了。”

“爹,你别拦我,我咽不下这口气。”

“咽不下去也要咽。”

李白通在训斥李文澜的时候,李二寡妇却走进来,李二寡妇先是与李白通打招呼:“哟族长,亲自迎接我?呵呵,我就是买你二亩地也不应亲自迎接我。”

李二寡妇三十多岁的年龄,颇有几分姿色,一双丹凤眼显得很迷人,只是琼鼻两旁的额骨颇高。农村的人都很迷信,所谓颧骨高杀人不用刀,这是克亲的征兆。但是她纤细的身姿却是迷倒很多人,而李白通也只是这些人的其中一个。

就是因为李白通许给她以半价钱卖给她一亩地,但是这个女人可不是善茬,上来就说是二亩地。

李二寡妇眼睛一瞥看到一旁生闷气的李文澜,又笑着打招呼:“哟,大公子也在。啊……刀?你,你居然有刀?”

李白通连忙制止她叫喊声,“乱喊什么?”在元朝私自藏刀可是造反的大罪。

李二寡妇拍拍自己高耸的胸脯道:“呵呵,族长就是与众不同,居然连刀都有。呵呵”李二寡妇以为自己抓到了李白通的把柄了,可以狠狠敲诈他一番。

这句话在李白通耳里怎么听,都是威胁的意思。李白通那会就这样呗威胁?如果就这样就能被吓住,还是他李白通吗?

李白通板着脸道:“我记得我答yīng

给你一亩地,怎么成了二亩地?”

“呵呵,族长,那是昨天,今天……是五亩地,而且是白送。”说完围绕着李文澜转了一圈。又笑道:“要是贵公子这把刀可真是威风凛凛。”

李文澜那满脸横肉的脸上,眼光却变得凶狠起来,而李二寡妇居然没有看到。

李白通脸色变得难看起来,沉声问道:“你在威胁我?”

“不敢,小女子只不过想要几亩地而已。”

李文澜突然大耳瓜子扇到李二寡妇的耳根子上,骂道:“去你娘的,那是我家的地。你个贱人也敢来抢夺我的财产。”

李二寡妇只觉得一股巨力砸在头上,一头栽倒在地,耳朵开始轰鸣起来。她哭喊着大叫起来:“杀人了……”

李文澜原本想砍她一刀,可又怕弄得满地是血。李文澜将刀扔在地上,一手捂着李二寡妇的嘴,一手勒住她的脖子。

李白通却在威胁李二寡妇:“哼,我原本可怜你,你却想拿我儿子来威胁我,当真以为我李白通谁想踩就能踩得人吗?”忽然李白通发xiàn

不对,李二寡妇不再挣扎。

于是李白通赶紧让李文澜住手:“住手傻小子,你别把她勒死。”

“哼,居然想来与俺争家产,勒死她又能怎么样?”

李白通斥责道:“不要胡说。”

李文澜却不肖的说:“你和她的那些破事,当俺不知dào

?不但俺知dào

,咱们村里的人都知dào

。”

父子二人说话间李二寡妇已经死的不能再死了,李文澜天生力大,曾经被村里人认为是一代将才,但后来发xiàn

他脑瓜不灵活,让李白通大呼可惜。即使这样一个普通人如何能抵住他粗壮的胳膊勒脖子?

李白通看到李二寡妇眼睑流血,知dào

李二寡妇已经死了。

李白通一拍大腿道:“唉,你这个傻小子就知dào

打打杀杀,如今又闹出人命了?这可如何是好?”

李文澜看到死人了,也愣住了,“爹,俺不是故yì

杀人的,你可的帮俺。”但他眼中却没有极度惊慌的表情。

李白通沉思一会儿,道:“唉,也罢,既然人已经死了,就送到李元修家里去吧,这样的人既然我们明着惹不起,就让官差去整他。到时候,官差查不出是谁杀的人,就会拿他抵罪,看他怎么脱身。”

“爹,你真是太聪明了。”

于是才有了以上的事情,但是人算不如天算,李白通虽然老谋深算,但是究竟是人力有限。

李白通略显苍老的身影此时显得异常落寞、孤独,他那布满皱纹的脸上有两行浊泪慢慢流下。

“唉,算来算去,自己落得这般下场,天意不可违啊!”

当两名官差进入李白通家时,李白通已经吊死在自己家的房梁上。

这一夜,虽然大街上没有什么人,但是很多人都在自家的院门里,透过门缝把外面的事情看得清清楚楚。而李文力这个倒霉鬼被提回去,后来就被征调往修黄河去了。

这件事竟然没有李元修的事,就连询问也没有。李元修却认为自己这件事做得很漂亮,当他回到房间时,忽然发xiàn

一个人坐在昏暗的灯光下。

第17章 错失良师

这可把李元修吓了一大跳,毕竟刚刚经过李二寡妇一事,还心有余悸。没想到此时房间里却做着一个道士,仔细看去却是葛道长。

葛道长看到李元修笑道:“看了你的胆子还是太小,一个尸体竟然将你吓的瑟瑟发抖。”

李元修没有理会葛道长的嘲笑,而是板着脸问道:“你怎么进来的?”

“这么快就翻脸了?难道你以为那个李文力真的胆小如鼠?要不是我帮忙,你以为他真的这么快就全部交代了?”

李元修冷笑道:“你帮忙?我怎么不知dào

你帮忙?”

葛道长大言不惭的道:“所以,你小,你无知,我不怪你。”

葛道长站起来又道:“你加入门派了吗?如果没有,你就拜我为师吧。那样你就会知dào

,为什么要感谢我?因为,我将李文力吓破胆,让他如实的将实话说出来,你才免了牢狱之灾。”

这一番话把李元修说的半信半疑。拜师……似乎没有必要,虽然这个葛道长有几分本事,但是拜了师就会有约束。

“你能教我什么?”

“呵呵,我能教你上天入地,我能教你御鬼为我所用,我能教你阳宅阴穴龙凤地的识别,我能教你修道避因果。这些足够了吧?”

虽然这些听上去很诱人,但李元修不相信他有这样的本事。

“葛道长,你说的这些很诱人,但是我怎么知dào

你说的这些是真的呢?”

葛道长笑道:“你用的那些都是小道尔,对大道你未必能听说过。你听说过《借地加步法》?你听说过《足底生云法》?你听说过《五鬼御财》和《五鬼搬运》吗?”

看到李元修茫然的摇头,葛道长更来劲了,又道:“那么你有没有听说过阳宅阴穴的《寻龙点穴术》?只要你学会了《寻龙点穴术》荣华富贵不求自来。”

李元修想反驳他,思考一会才道:“葛道长,那么你也学会了《寻龙点穴术》?”

葛道长很自豪的停了停胸膛道:“不错。”

“那么请问葛道长,你就既然已经学会《寻龙点穴术》了,可为什么还要到民间赚取几两银子?”

葛道长讪笑道:“呵呵,我这是在积功德。”

李元修不依不饶道:“既然是积功德,为什么还要收取银两?”

“这个因为他做错事,惩罚还是要给的。而且我们道家讲的是半积阴德半养身,否则你虽然积阴德,却被饿死,这就得不偿失。看来你还是不相信我。”

看到李元修不说话,葛道长叹口气又道:“你想想看,报官的那个人他怎么会如此反常?他怎么会轻易将事情原原本本的告sù

官差?因为那都是我在帮你,我这么苦心帮你,你居然还怀疑我?”

李元修道:“可是我怎么知dào

你说的是不是真的?”

葛道长也不生气,笑着道:“我是灵宝派的葛开河,我的师傅是葛氏一族的葛万春。怎么?你没有听说过?”看到李元修已经茫然,葛开河有点不知dào

该怎样讲了。

“唉,我真是对牛弹琴,要不是看你有修道的资质,我也懒得跟你说这么多。这么跟你说吧,我们灵宝派曾经出了两个卓越的人物,葛玄和葛洪。这两个人你总该听说过吧?”

李元修又摇头,这倒不是李元修故yì

装作不知。对于葛玄和葛洪两个人也就是地主和官员才会听说过,对于这些连饭都吃不饱的农民来说,他们不关心这些事,也就不会提及到这些人,所以李元修真不知dào

这两个人是干什么的。

“这些你都不知dào

,你师傅是谁?”

李元修想了想,如果仔细算的话,魏六应该算是自己的师傅了。但是魏六留给自己一本书,而且只教会自己如何打坐,怎么样凝神聚气,这样的便宜师傅也太容易了。

“魏六,”虽然不乐意,但是还得承认魏六是他师傅。

“那个门派的?”

“不知dào

。”

“什么?不知dào

?你居然不知dào

自己身处那个门派?那你师傅身处那个门派你总该知dào

吧?”

“好像也没有门派?”

葛开河皱着眉头道:“那么你师傅教给你什么?特别是道经,你告sù

我,我就知dào

是那个门派的。”

“没有道经,我师傅只留给我一本书,教会我凝神聚气就走了。”

“这样也能算是师傅?你告sù

我魏六留给你的书叫什么名字?”

“我师父留给我的书没有名字。”

葛开河快要哭出来了,怎么会有这样的事情让他遇到,因为他师傅葛万春曾经交代过他:灵宝派已经开始没落,如果见到好苗子一定要收为弟子。所以他最近偷偷观察过李元修,这个李元修在这方面的确有天分,这才想将李元修收为灵宝派弟子。

其实元朝朝廷加封正一,很多道门都合并入正一,其中就有灵宝这一教派,但是每一派都有私心,所以各自物色出众的弟子。

葛开河又道:“将书给我一观总行了吧?”

看到李元修由于,葛开河又道:“你放心,如果我贪婪你书上的东西,我早就动手抢了,凭你的修为还拦不住我。”

李元修想想这句话也对,他从枕头底下将书取出,递给葛开河。

葛开河看了第一页就叹气道:“旁门左道。”

而且葛开河翻书翻得很快,边翻书边道:“既有天师道也有上清派的法术,也有个茅山法术,但是大多数都是旁门左道,你如果练这些法术,只怕以后难以证道,我劝你还是不要练这些旁门左道。”

葛开河看完将书还给李元修,等待李元修的回答。

李元修回答很干脆:“我不想当道士,也不想证道,只想平平安安的过日子。”

葛开河盯住李元修的脸看了一会儿道:“唉,你命里该有的甩也甩不掉,你命里没有的争也争不来。既然你我有缘,我送你一样东西吧,如果哪一天你想加入门派就到正一,报上我的名号,自然有人给你安排。”

葛开河从怀里掏出一个铜镜子,可又不是镜子,因为这个“镜子”两面都没有镜面。一面是一个兽头,另一面是一篇经文。

葛开河对李元修道:“没事的时候,多念念这篇经文。这面镜子叫做镇殿镜,是我在一个无名的寺庙的废墟里得到的,但是它不属于我们灵宝派的,我也不好将它带在身上,就送给你防身吧。”

李元修不解的问道:“葛道长,我没有答yīng

你拜你为师,你为什么还要送我东西?”

葛开河边往外走边道:“你以后就会明白为什么。”

李元修跟在葛开河身后出了正屋的门,忽然就不见葛开河了。

第18章 父母的担心

李元修忽然想起葛开河说的《借地加步》和《足底生云》法,李元修突然之间心里生出一股悔恨之意,如果拜这样的人为师,那以后要是学会他的书法岂不是如神仙般的存zài



“葛道长?葛道长你在吗?”

看看没人答yīng

,李元修就回屋了,原本还不看好这个铜镜,但是看到葛开河的本领后,李元修认定这面镜子不是凡物。毕竟像葛开河这样的人不会随便拿一样东西送人,他能送的出手的必定不是凡物。

回到屋里,李元修是在是太累了,到头睡下了。

第二天一早,村子里就像炸锅了一样,几乎每个街口都有人在议论昨晚的事。

“唉,你们注意到没有,李元修家里没有动静,会不会昨天晚上被官差带走了?”

“不会,昨天我从门缝里看到他回家了。”

“嘿嘿,没想到李白通是这样一个人,不断与李二寡妇好,还杀了她。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

“早就知dào

他是这么一个人,还有他家的那个大愣子,给人家李元修家锄了苗,连一点表示都没有。”

“别说表示了,连道歉都没有。”

“嘿嘿,李二根是不是被吓得躲了?他可是帮着李白通家欺负李元修家的,今天怎么没露面?”

“李二根就是他自己找的,现在好了,李白通死了,看他还敢横?”

“不好了,不好了,村东面的树林里有一只手臂。”这时有人跑过来喊道。

“在哪?我去看看。”有大胆的人想去看热闹。

“有人报官了,想看现在就去看吧,等会官差就来了。”

李元修在家里刚刚打坐完毕,整整一夜李元修都在打坐,倒不是他突然间变得勤快了,而是因为他不敢睡觉,每当他闭上眼就会在脑海里出现李二根被杀的情景和李二寡妇躺在他炕上的画面。好不容易熬到早晨太阳出来了,李元修就出来走走。

刚出来就遇到李林,李林见到李元修高兴的道:“元修,你终于舍得出门了?我都好多天没有看到你了。”

“呵呵,最近心情不好就不想出门,你这是去干吗?”

“怎么你不知dào

?村东树林里发xiàn

一只手臂,据说官差都赶到了。”

李元修心里道:这么快就发xiàn

李二根的尸体了。

李林小声道:“李白通死了,这下村里没人欺负你了。但是你的小心,李大愣跑了,说不定他什么时候就回来找你报仇了。”

李元修一愣,随即道:“那么多官差怎么能让李大愣逃走了?”

李林叹口气道:“李大愣手里有刀,现在的官差谁还会拼命追一个手里有刀的人?据说,昨天那几个官差将李白通家里值钱的东西全都带走了。就这样的官差,你还想让他们除暴安良?”

“这些狗日的官差。”

“小点声,总之,你今后一个人小心点。”

“恩,我知dào

。”

说话间他们两个已经走到了树林边,这里早已经站满了看热闹的人,几个官差也已经找人就将尸体挖出来了。而李二根的媳妇在一旁淘淘大哭,这没了丈夫的人,在这样的乱世中生活更加艰难了。

李林道:“难道死的人是李二根?”

不一会有人在远处喊道:“找到了,人头在这里。”

李二根的媳妇哭喊着:“官爷,你可得为我们家二根报仇啊,一定不能让凶手逍遥法外啊。”

“行了,别哭了,你男人这是刀伤,据我们所知,只有在逃的李文澜有刀,所以有九成就是李文澜干的。你别哭了,还是准bèi

准bèi

后事吧。”

人群中立kè

议论起来:“原来是李文澜干的?”

“奇怪,李二根跟李文澜家的关系不错啊?为什么会遭到李文澜毒手?”

“这就很难说了,李二寡妇与李白通关系也很好,不也是遭到李白通毒手了吗?”

“其实这件事有个人肯定知dào

,那就是李文力。

只见远处的人用一个树枝夹住李二根的人头带过来。官差见到李二根尸体拼凑完整,于是对李二根媳妇道:“你将尸体葬了吧,等我们捉到李文澜会通知你的。”说完带人走了。

古时候,穷人家没钱置办棺材,只能用一张破席面将死去的人卷起来,然后下葬。

而李二根家没有儿女,只怕他媳妇要改嫁了。

官差走后,村里有些好心肠的人帮zhù

李二根媳妇,将她男人下葬。

李元修准bèi

回家了,因为那个时候死了人必须葬在自己家的地里,李元修也不想去看了。他实在太累了。

他对李林道:“走吧,没什么好kàn

的。”

刚转身,后面有人喊:“元修。”

“爸妈?你们怎么来了?”李元修心道:坏了,父母一准是来让自己回家的。

李林看到李元修父母来了,对李元修道:“元修,你爸妈来了,我先走了。”

“恩,再见。”

“元修,你没事吧?”李秀秀关心的问道。

李元修笑着道:“我没事?你们这是怎么了?”

胡广焦急的脸色还没有完全消失:“你说我们怎么了?你这孩子,你们李家集发生这么大的事你也不说声,我看,你还是回家吧。”

“爸妈,咱们回家说吧。”

回到家后李秀秀道:“元修,跟爸妈回家吧。”

“怎么了妈?不是说好了我给姥姥守灵一年吗?”

胡广焦急的道:“这都什么时候了?李家集接连二三的出事,而且听说李大愣逃走了,而且他逃走的时候手里还有一把刀。他万一要是回来找你麻烦可怎么办?”

李秀秀也坚决的道:“不行,今天你说什么也得跟我们回家。”

李元修心里是一万个不愿意,他冷静的道:“爸妈,你们这是为什么?”

胡广看看门外就是没人,这才道:“你说为什么?你不是昨晚上回来的吗?李二根不也是昨晚上被杀的吗?还有为什么李文力说李二寡妇死在你家里?这说明什么?这说明有人想对付你。”

李秀秀也劝道:“元修,听话,跟妈回家。”

“爸妈,我真的没事,往后也没事了。你看,李白通也死了,李二根也死了,那个李文澜更是吓得不敢回来了。李家集对我有敌意的人几乎死光了,我留这里会有什么事?”

胡广着急的道:“可是还有李文澜还活着,他万一回来报复你,你可让我们怎么办?这事没得商量,你必须回家。”

第19章 引人怀疑

“爸,你要这么说,李文焕还活着呢。退一步说,就算李文澜回来找我报复,我回到胡家屯又能怎么样?他还会找我报仇,到时候反而会连累你们。如果我留在这里,我打不过还可以逃,可是在家里还有弟弟需yào

人照看。再说了,我也会设防的,别忘了,我可是会法术的。对了,你们可的一定替我保密。”

李秀秀在李元修脊梁上拍了一巴掌道:“你这孩子怎么这么倔呢?”

“对了,爸妈,我给你的银子你们多置点地,这天下要是乱了,粮食可是很值钱的。”

胡广气恼的道:“不用你说,我知dào

,你要是不回家,我留在这里陪你几宿吧。”

李元修心里道:你要是留在这里,我还修liàn



“爸,都说了不用,再说将家里还有好多事呢,弟弟还需yào

人照顾。你还是回家置办点地吧。听说李白通家值钱的东西都被官差抄走了,估计临近胡家屯的地也会被出售,爸,你可不要错过这个机会啊。”

胡广听了眼睛放出光亮,精神气也足了,问道:“这话是真的?”

“肯定是真的,那些官差就是为了这一口才半夜出来,他们见李白通死了,连夜抄了他家,你说官差会留下他的地约?不会吧?官差拿了他李白通的地约会留着自己种地?而且这时候的地里还都下了种,这可是个好机会。”

胡广连连点头,对李秀秀道:“我得找人帮忙去问问,看看李白通家的地是不是真的出售,万一要是错过了,那可真是后悔的很。”

李秀秀白了一眼李元修道:“你说你一个人在这里有什么好?难道就这么不愿意靠着你爸妈?”

“哪能呢?妈,你可是我亲妈,我怎么会不愿意靠着你们?我不是想给姥姥守灵一年吗?人家都是守灵三年,我只一年而已,如果连这都做不到,我愧对我姥姥。”

“唉,你妈对不起你姥姥,更对不起你,你年纪还小,却要你来伺候你姥姥。”

“妈,咱是一家人,说这些就生分了。”

“好吧,你想什么时候回去就什么时候回去,妈也不逼你了。”

……

隔了一天李元修回到胡家屯,看到胡广不在家,母亲在洗衣服。

李元修问道:“妈,爸呢?”

“唉,你爸去借钱去了,昨天你爸托人问了一下,李白通的那块地人家官府里不愿意分开卖,谁想要的话,那十几亩地全部一起买。这不,咱家的钱不够,你爸就去问问有没有人想要地,合伙将地买回来。”

李元修问道:“妈,那十几亩地一共需yào

多少银子?”

“一亩地至少要十两银子吧?那可都是良田啊!”

李元修心里道:是不是再去一次赌坊?

“胡灿呢?他还在家里躺着?”

“跟你爸出去了,现在不能躺在家里,整天躺着好人也会生病的。”

“咱们村的那个鞑子呢?他还在吗?”

“你问他干嘛?那个鞑子不是好惹的,你不要去惹他。”

“我知dào

,就是随便问问。”

“听说,那个鞑子去外地了,要几个月才能回来。”

“他们去外地干什么?”

“还能干什么?尽做些伤天害理之事呗,去赚些昧良心的银子。”

……

李元修有了自己的打算,他回家取了十两银子直奔魏县。

熟门熟路的走进赌坊,赌坊里已经热闹非凡,有人肆无忌惮的哈哈大笑,有人悲凉的叹息,还有人骂骂咧咧。总之赌坊就是一个字——乱,但是有几个打手在,也没人敢捣乱,更何况这里还是何二强管理的场子。

何二强可是魏县有名的地下老大,但是他却投在齐官迁的门下。这家赌坊名义上是何二强的,事实上却是齐官迁的,这件事没几个人知dào

,大家只知dào

齐官迁罩着何二强,就算何二强杀人也没罪。

径直走到玩骰子的案桌。这个庄家看到又是这个年轻人,不由得格外上心几分。

李元修取出二两银子扔在二十四的位置。

庄家当做不注意已经吆喝道:“下注了,开始下注了。”说着摇起了竹筒。

“碰”一声,将竹筒扣在桌子上,“下完注的请将手收回,没下注的等下一次了。”

李元修默念:“五鬼来自五方,如今随我入赌场,呼色喝彩随我转,不怕黄金用斗量。二十四。”

“大,大,大……”

“小,小,小……”

这些赌徒根本不在意庄家的话,他们只盯着竹筒,竹筒一开,胜负见分晓。

随着庄家大喝一声:“开。”

这些人紧张的神情,紧紧盯着桌子上的五个骰子的点数。

庄家大声道:“六、六、六、五、一,大。”

随着庄家声音落下,有人欢呼,有人叹气。

“唉,有没压对,今天又两手空空了。我他妈的手气怎么这么背?”

“呵呵,没想到我也有连赢三局的时候?早知dào

我全部压上,唉,后悔啊……”

“你他娘的连赢三局还后悔,让我们怎么活?”

将赔金分出去后,庄家又开始吆喝道:“下注了,准bèi

好的下注了。”

李元修将五两银子扔在十一上,赶紧念咒语:“五鬼来自五方,如今随我如赌场,呼色喝彩随我转,不怕黄金用斗量。十一。”

庄家吆喝道:“给位下完注的请将手收回,就要开了。”

“二、三、二、三、一,十一个点,小。”

李元修暗自心喜:我要是这么赌下去,早晚也是一个富翁。

庄家将李元修的赔金推过来,笑着道:“小兄弟好手气。”

李元修笑笑道:“侥幸,侥幸。呵呵。”

将钱分完后庄家并没有继xù

,而是对周围人道:“我去后面撒泡尿,诸位稍等。”说完也不管这些人说什么,拿腿就走人了。

他走到后面的房间,敲敲门道:“何二爷,有点事想跟你汇报一下。”

里面传出一个气喘吁吁的声音,“进来吧。”

只见一个光膀子的人正在单手做俯卧撑,身上一层细密的汗珠。虽然何二强是个地下王者,但是身上却连一个疤痕都没有留下。

何二强没有停下来的意思,说道:“王大朗,有什么事就说吧。”

王大朗搓搓手道:“何二爷,你已经是这里的霸主了,怎么还这么虐待自己?也该好好享shòu

了。”

“我们吃的就是这晚饭,如果平时不注意锻炼自己,到时候想哭都来不及。行了,有事就说,没事出去干活。”

王大朗道:“二爷,是这样,上次我跟你说的那个小子又来了,而且他只压数字,每次必中。这样长久下去,我们迟早关门,你是不是去看看?”

第20章 两个手指赌二百两银子

何二强听到后停下,站起来道:“你看不出他做过手脚吗?”

“他连案桌都不碰,又怎么会做手脚?”

王大朗想了一下又道:“哦,对了,我看到每次他的嘴都在说些什么,只是听不到声音。”

“又是法术,老子最恨法术。”何二强气恼的一巴掌拍在桌子上,这张桌子顿时碎裂的七零八落。

王大朗小声道:“二爷,要不找几个兄弟将他……”说着做了一个砍头的姿势。

何二强摆摆手道:“如果做不干净,只怕我们整个赌坊的人都要陪葬。上次来的那个葛道长,在齐老爷的府里走了一圈,齐老爷就像没看到一样。凭我一个小小的护卫敢跟这样的人为敌吗?我们没有资格。你去取二百两银子,将那个小子请过来。去吧。”

“小兄弟,我们何二爷想见见你。”一个人伏在李元修耳边低声说道。

李元修疑惑看着这个人,他可是从来不认识什么何二爷。心里急速思考这是为什么:难道自己使用咒语被人发xiàn

了?听说赌场发xiàn

出老千是要被断指的。想到这里李元修更是不想去了。

看到李元修疑惑,这个人又道:“放心,何二爷没有恶意,只是想跟你谈谈。”

李元修心里叹道:既然事情已经这样了,躲也躲不掉,不如去看看吧。

“好,带路。”

看到李元修这份从容倒是让眼前这个人颇为惊呀,点点头道:“跟我来。”

走到后面的房间正好kàn

到摇骰子的那个王大朗出来,李元修不由紧张起来,看来真的是被人识破了。

走进何二强的房间,看到当中一个人坐在当中,这个人大约三十多岁,浓眉大眼,眼睛又黑又亮,但是眼睛里却有一丝凶狠的戾气。他旁边还站着一个人,很好奇的看着李元修。

李元修刚进门,房门就被人关上,李元修转头看去,只见门后还站着一个身材魁梧的壮汉,傲慢的看了一眼李元修,没有说话。

“二爷,人已经带到了。”

何二强点点头,但是目光却从没有离开李元修。

“听说你很能赌?”

李元修也想开了,就自己这样单薄的身体想逃跑是不可能的,只能面对现实了。

“运气而已。”

“不错,跟我赌一局。如果你赢了,桌子上这二百两银子就是你的,如果你输了,那么就留下两根手指。”

李元修掉头就走,“那么我就不赌了。”

身后两个人同时伸出胳膊拦住他,两个人都用嘲笑的眼神看着他。

何二强笑道:“必须赌,这很重yào

,关系到你能不能平平安安走出这里。”

李元修皱着眉头道:“可是这不公平,我输了要掉两个手指,而你输了却只是输二百两银子。”

何二强笑笑道:“想要公平?好,我给你公平。只要你将屋里这几个人打趴,那么我就给你公平。”

李元修看看屋里这四个打手,别说四个,就是一个也打不过。

“好,赌了。”

何二强笑道:“你喜欢赌什么?”

李元修道:“别的我不会,就猜骰子点数吧。”

“好,你先来还是我先来?”

李元修道:“我们就赌一把,谁来摇骰子无所谓。”

“是吗?这么自信?”

李元修耸耸肩道:“不赌可以吗?”

何二强板着脸道:“当然不行,不是告sù

过你了吗?这关系你能不能走出这里。”

只见何二强将桌子上的竹筒里的骰子倒出来,五个骰子都是骨头做的,大小一般。何二强做了一个请看仔细的姿态,然后用竹筒在桌子上一扫,将五个骰子都收进竹筒不断的摇晃起来。

李元修赶紧默念咒语:“五鬼来自五方,如今……随我入……赌场……”李元修忽然发xiàn

今天的咒语念起来是这样的吃力,这到底是为什么?

但是李元修不敢分心思考这些,因为像这样直接念咒语的法术,只有心诚则灵,特别是在念咒时不能有所他想。

“呼色……喝……彩随我……转,”短短几个字让他汗流浃背,脑袋晕晕沉沉,他强打精神,继xù

念道:“不……怕……黄……金用……斗……量。”越到最后越吃力,但是还有一个数字,李元修感觉到自己站立不住,他挪动一步脚步,尽量让别人看不出自己摇摇欲坠,努力的念出最后的数字:“十七。”

而何二强也是感觉今天这个骰子似乎不听话了,在往日只需轻轻摇几下就会听到自己想要的点数,但是今天不知dào

为什么,自己想要的那个点数就是摇不出来。

由于用力过猛他居然听到骰子里竟然有碎裂的声音,这简直不可思议。但是他很快就想通了,既然碎了,那么李元修也不会猜对。何二强将其他四个骰子摇出四个四。

“啪”一声响,竹筒扣在桌子上。

何二强看向李元修,他心里愣了一下,只见李元修身上的衣服已经被汗水浸透前胸和后背,何二强心里道:“他怎么比我还累?”

李元修努力平复一下自己的气息道:“十七。”

何二强笑道:“十六。不过我要说明一下,如果骰子碎了那可是不作数的,这是赌场的规矩,你我都不能以此为借口。”

李元修不知dào

何二强为什么这么说,难道自己这一次会失败?虽然刚才念咒时比较累,但是还算顺利的念完了,难道因为自己分心过,失败了?李元修心里开始忐忑不安起来。

何二强看到李元修紧张的神情心里却是得yì

起来:看来法术也有失误的时候。他笑笑问道:“可以开了吗?”此时的何二强显得信心十足。

而何二强越是信心十足,李元修越是担心自己失误了。他握了握拳头,用舌头舔舔因为紧张而有些发干的嘴唇,心里想到:既然已经答yīng

了,那么就无法耍赖了,更何况想赖也赖不掉,只能面对。

他对着何二强点点头。

何二强此时也恢复一些力qì

,深吸一口气,慢慢拿起竹筒。他的动作很慢、很稳,好似就怕一不小心碰触到里面的骰子。

李元修的心也吊到嗓子眼,紧张的看着何二强慢慢拿起来的竹筒。就连屋里四个打手也是屏住呼吸,好奇的看着何二强摇出的骰子。

第21章 赢钱也得挨骂

就在大家都期待看点数时,何二强却停住了。

大家都好奇的看向何二强,而何二强却道:“不过这一局是输是赢,你都不能再来赌坊。”

说着不理会李元修是否答yīng

,专注的拿起竹筒。而桌子上错落的五个骰子均完好无损,何二强看到后愣了一下,随即道:“你赢了,这二百两银子是你的了。”说完将银子扔给李元修,而他却瘫坐在椅子上。

李元修接着何二强扔过来的银子,看了一下周围的几个打手慢慢退出房间。

“慢着。”

李元修身体一僵,心里随着这两个字音落升起一个念头:难道他们要杀人灭口?

何二强继xù

道:“记得我说过的话,不准再来我们的赌坊。还有,今天的事不准对外人提起,否则后果你负担不起。走吧!”

李元修听完心里想起母亲说的那些话,为什么没人从赌场中发家致富?但是还是大步走出去。

走出赌坊后李元修很小心,直到确定没人跟踪这才离去。

何二强在李元修离去后颓废的半躺在椅子上,身旁的打手小心的问道:“二爷,这个就是使用法术?”

何二强没有回答,他在思考着什么。旁边的人也不敢再问。

忽然何二强坐直了,眼睛紧盯着坐上上的几个骰子。这个时候他发xiàn

有个骰子上有细微的裂纹,如果不是仔细看根本看不出来,他用手轻轻的拿起这个骰子。却没想到用手轻轻一碰,这个骰子居然碎裂成几块……

李元修买了肉包子,驴肉火烧等吃的回家了。

他母亲李秀秀看到他买了大包小包的东西,不由怒道:“元修,你又去赌坊?”

李元修早就想好话语应对,对母亲道:“是的妈,不过今天我没有去赌钱。但是赌场的何二强看到我后,扔给我二百两银子,说是不准我进赌场,否则后果我负担不起。”

他母亲不相信的道:“你胡说,你是什么人?何二强凭什么给你银子?”

这时候两人的吵闹声将胡广和胡灿也引过来。胡灿看到李元修高兴的扑过来,“哥,你来了。”

胡广也道:“这时怎么了?”

“爸,这是二百两银子,你拿去买地,剩下的让胡灿去读书吧。”

李秀秀一把将银子夺过来道:“你先说清楚这银子是怎么来的,不然的话,这银子不准用。”

胡广看到二百两银子眼睛顿时亮起来,搓搓手道:“我说他妈,不管这银子咋来的,能花就行。”

“不行,要是这银子来路不正你敢花?就不怕被抄家问斩?”

“妈……我都说了,这是何二强给的,条件是不准再去他的赌坊。”

胡广道:“你又去赌坊了?”

“没有,我就是路过。”李元修当然不敢说实话。

但是他母亲不相信,“撒谎。”

“我说的是真的。”

“既然你不是去赌钱,干嘛去赌坊?”

“妈,我都说了是路过。”

“路过人家就给你钱?这样的好事我怎么没遇到。”

胡广道:“哎,这时两码事,这就好比喻,一个人丢了钱,只能有一个人捡到。你总不能我捡到一份,你也捡到一份吧?”

“你这是狡辩,滚一边去,我教xùn

我儿子你少插嘴。”

……

这样的事最后只能不了了之,胡灿去吃着驴肉火烧少笑道:“真好吃。”

李秀秀额不再坚持,胡广却捧着银子道:“他娘的,咱将那十几亩地买下来,再也不过穷日子了。”

李元修嘱咐道:“一定要让胡灿上学。”

……

与双桥村相邻的中庙村,有一个叫魏大兴的人,是魏六的好朋友。

魏大兴的父亲是一个货郎,幼年的魏大兴经常跟随父亲去玩。而魏六家是一个富户,他经常买魏大兴父亲的糖果吃,一来二去就与魏大兴成了好友。

后来魏大兴的父亲得急病死去,魏大兴继承父亲的货郎行当。

直到有一年,有一次魏大兴在路上遇到一个在逃命的人,这个人在路上逃跑的速度太快了,几乎就是一闪而过。而追杀他的却是几个白莲教的人,一边追一边喊:“白莲下凡,大劫在遇,明王出世,万民翻身……”

不过这些人却没理会魏大兴,魏大兴也赶紧离开,免得遭殃。但是他无意中发xiàn

,在他挑着的货箱里有两本书。但是魏大兴不认字,他回想起刚才的情景,一定是前面的人被追的急了,将这两本书扔在自己挑着的货箱上。

魏大兴翻看一些,这两本书,一本全是字,一本书上画着一些奇怪的字符,但是他一个也不认识,就把这两本书扔了。

第二天他挑着担子去了双桥村,遇到魏六。两人攀谈起来。

“魏六,你知dào

吗?现在的白莲教越来越猖狂了,我看鞑子的日子快到头了。”

魏六笑道:“你一个挑货郎的知dào

什么?”

“我怎么就不知dào

?我昨天还遇到一伙白莲教的人追杀一个人。只是速度太快,没看清那个人长什么样。”

魏六好奇的道:“你遇到白莲教的人?他们没有为难你吧?”

“没有,他们忙着追杀前面的人,哪有时间理会我?”

魏六小声道:“听说,白莲教的人都神神mì

秘的,都会妖法。”

“你听别人骗你吧?前面的那个被追杀的人扔在我的货箱里两本书,他们都没有发xiàn

。”

魏六听到书,好奇的问:“什么书?能给我看看吗?”

魏大兴笑道:“我早给扔了,我又不识字,上面连一个小人都没有。要是小人书吗,我就会留下。”

魏六气恼的道:“你真是一个败家子,你不认识字就扔了?就算是没有的书也能卖个好几文。”

魏大兴挠挠头讪笑道:“也对,就算不能卖钱但是你认识字,我今天要是能捡回来就给你看看。”

魏六笑着道:“魏大兴,你傻了吧?现在的年头有钱人不肖买书,没钱人买不起书,你扔了,还不许别人捡吗?”

魏大兴不同意魏六的说法,争辩道:“我将它们扔在路边的沟里,那里有许多荒草,别人未必看得见。”

魏六不想继xù

跟魏大兴争辩,转移话题道:“我听说你家里给你定亲了?等结婚的时候我去喝喜酒啊。”

“那是一定的,呵呵……”

第22章 血仇似海

这天魏大兴还真找回来扔了的那两本书。这一次他可是吧这两本书当做宝贝一样揣在怀里。

下午的时候魏大兴有经过双桥村,他把魏六喊出来,把书丢给魏六。

趾高气扬的道:“魏六,你看吧,我就说不会有人捡去。”

魏六将书翻看看了一小段,兴奋的道:“不知dào

真假。”但是魏六心里认定这就是真的,不然的话白莲教也不会追杀那个人。

魏大兴好奇的问道:“什么不知dào

真假?”

魏六看看四下没人这才道:“这两本书是道家不传之密,如果是真的,你我都会成为附近首屈一指的大富户。不过这之前你不要声张,对谁都不要说,万一白莲教的人寻来,那我们可就死定了。”

魏大兴听到后很少想笑,但也是装作认真的样子道:“那好,哥哥我未来的幸福全都拜托你了。”

魏六怎么会看不出魏大兴打趣的神色,他摆摆手道:“你回去吧,我要研究一下。”

魏大兴笑笑没有再理会。

自从魏六得到这两本书后就如同痴了一般,但是无论他怎么鼓捣就是不灵验,但是魏六一直认为这两本书上记载的符咒和法术是真的。

这件事一直过了十年后才有转机,有一次魏己亥请了一个道士为家里驱邪,魏六缠上这个道士,软磨硬泡终于得到聚神凝气法。

修liàn

了聚神凝气法后,书上的咒语才开始能显现出他的威力。

有一天魏大兴又来到双桥村,魏六高兴地跑出来告sù

他:“魏大兴,你终于可以实现你成为十里八村大户人家的愿望了。”

魏大兴早已经将两本书的事情忘记了,突然听到魏六这么说他有些摸不着头脑。

“什么大户?”

魏六笑着道:“你难道忘记了,你当初给我两本书的时候我说的,你我都将成为附近首屈一指的大富户,这句话你不记得了?”

魏大兴笑道:“你做梦吧?你有可能,但是我拿什么成为大户?”

“那如果我告sù

你,你有这个机会呢?”

看到魏六不像是在开玩笑,魏大兴好奇的道:“什么机会?”

“你当初给我的两本书可是道家秘藏,里面记载了许多法术,而我经过这么多年终于领悟了,我只要传给你一个法术,你就能成为大富户。”

“真的有这样的事?”

“当然,不过你要先练习凝神聚气法。我传给你,等住些日子我再传给你那个法术。”

自此魏大兴开始抽空就练习凝神聚气法,但是回家后他的妻子却很反感,于是他修liàn

的就比较慢。

十几天后,魏六将一个法术的口诀和祭炼方法传给他。

“祭炼这个法术比较麻烦,你要有个心理准bèi

。首先你要找一根崂山紫竹,崂山紫竹又被称作崂山奇竹,根部成紫色。长不过二尺八,但是却需yào

这二尺八的长度里有十三个竹节。”

接下来魏六看到魏大兴颇有兴趣的听着,又继xù

道:“其次你要找一个死了不能过七天的孩子,这个孩子要求满月以上,八岁以下,而且你要知dào

这个孩子的名字。你要将你找到的崂山紫竹从孩子的肚脐插到他的心脏,然后将孩子埋入地下,地面上留着肚脐以外的竹子。每天晚上喊这个孩子的名字四十九次,九九八十一天后就可以了。使用时用小竹竿指着你所看到的财物,念一遍咒语:某某某为我周身转,专门为我去偷钱,指到必回还……从此以后你的这根竹子指什么偷什么。不过在祭炼的过程中,不能听到鸡鸣狗叫,否则都将会失败。”

魏大兴听后脸色变得就像看到什么恶心的东西一样难看,连忙摆摆手道:“不行不行,这么做太恶心,而且还要将竹子插到死人的体内,这是要遭报应的。”

魏六摇摇头道:“报应?这个世上有报应也该鞑子遭报应,你看看这几年流民多了多少?而鞑子杀了多少人?饿殍满地,民不聊生,如果老天爷有眼也该惩罚惩罚这些恶人了。”

魏大兴不说话,这个道理他也懂,为什么老天爷就不睁开眼看看?

魏六又道:“我虽然传给你这个法术,但是崂山紫竹非常难觅,如果没有崂山紫竹,就算你想祭炼这个法术也没用。”

虽然魏大兴不准bèi

祭炼这个法术,但是还是留意崂山紫竹,因为他是一个货郎,走村串乡,转的地方太多了。后来他发xiàn

县里齐官迁的齐府旁边就有一根竹子合乎魏六所说的标准,于是他看看四下无人,就偷了这个竹子。

但是也就在这个时候,魏六祭炼的小纸人被雨打湿后逃走。由于魏六的嫂子去报的案,而且他们已经分家,送了点银两就将事情摆平。但是当官差追查到魏大兴家时,可就出了事。

当官差进村时正好遇到他们村的鞑子,鞑子问清了官差的来意,便带着官差来到魏大兴家。当时魏大兴的母亲已经去世,而魏大兴外出未回,家里只有他的妻子和两个儿子。

魏大兴的大儿子九岁,小儿子只有四岁。当时两个孩子正在家里打闹戏耍,小儿子抬头见到都在领着官差来了,吓得急忙喊道:“妈,鞑子来了。”

这一喊可就激怒鞑子了,鞑子最讨厌汉人喊他鞑子,抬腿一脚踹过去。这一脚就将魏大兴的小二子踢到墙角,不巧的很,他的小儿子头部碰在墙上的石头上,顿时血流满地死了过去。

大儿子看到弟弟死了过去,喊道:“你个混蛋杀了我弟弟,我……”

鞑子举得不解气,居然抽搐刀,一刀将魏大兴的大儿子刺了一个透心凉。

这时候魏大兴的妻子从屋子里冲出来,看到两个儿子倒在血泊里,顿时感觉天都黑了下来,自己顿时失去活下去的念头。惊喊道:“啊……你们居然杀了我两个儿子,我跟你们拼了。”

她一个妇人如何能近的了彪悍的鞑子身边,这个鞑子上前一步,一刀将魏大兴妻子的脑袋砍了下来。鲜血从没了头颅的脖子上喷涌而出,魏大兴的妻子向前奔走了几步便倒在地上。

身后的几个官差看到这一切,久久说不出话。

第23章 祭炼鬼偷术

傍晚,魏大兴挑着担子回来,被他大伯半路拦下。

“大兴,别回家了,赶紧逃吧,今天鞑子带着几个官差去了你家,不知dào

为什么杀了你妻子和二个儿子。”

“什么?”魏大兴听到后如同五雷轰顶,这等灾难怎么会落到自己的头上?

“大伯,你没有说错吧?”

他大伯擦擦脸上的泪水,没有说话,但是魏大兴却知dào

大伯没有撒谎,也没有说错。他疯了一样跑回家。

回到家后魏大兴看着地上的三具尸体失声痛哭:“啊……老天爷,你为什么这么惩罚我?我到底做错什么了?呜……啊……”

魏大兴将一家人就地埋在院里,对着坟头磕了一个头说道:“你们等着,我会给你们报仇的。”

一年后,村里的鞑子喝醉酒后,被人用石头砸死,扔在村后的废井里。鞑子的头颅却埋在魏大兴家园里的坟前,但是村里却对外说鞑子走了,不知dào

去哪里了,这样村里也不用养其他鞑子。但是有人知dào

,这个鞑子被人扔在废井里,随后这口井被填满了土块。

做了一年土匪的魏大兴回家有两件事,一是杀鞑子,二是取回这根有十三个竹节的竹子。最重yào

的是,他不想做土匪了,土匪本身就是出身农民,想不通的是,这些人做了土匪以后,他们还是欺负农民。这与他想象中不一样,魏大兴想象中的土匪应该劫富济贫。

既然是道不同不相为谋,这又让魏大兴想到了魏六教给他的祭炼的偷术。

这些年流民越来越多,死去的人也越来越多,这其中不乏小孩子,他一直留意乱葬岗。

乱葬岗就是谁家孩子死了都不会下葬,扔在乱葬岗,总的来说乱葬岗就是一个扔死孩子的地方。但是随着乱世到来,这里也会被扔上一些成年的流民,这些人都是没人管,留在别处会慢慢腐烂,气味熏人才会扔在乱葬岗。

这一天魏大兴忽然看到一个认识的孩子死后扔在乱葬岗,那是一个流民的孩子,叫王石,一岁多大小。感染了阴寒,这对于一个流民来说就是绝症,因为他们没钱医治。

当天晚上趁着夜色,魏大兴用一个破麻袋将这个孩子带到一个荒山上,在一片树林里将整个孩子放下。

朦胧的月色下,魏大兴总觉得这个王石头满脸痛苦的表情,他怎么也下不了手将竹子从他的肚脐刺进去。

魏大兴已经挖好了坑,将王石头放进去,但是就是不忍心将竹子刺进他的肚脐。魏大兴也杀过人,也见过血腥场面,但是面对一个死去的孩子他还真下不了手。

在原地踌躇好长时间,终于下定决心。

这个王石头他已经死去三四天了,身体已经开始腐烂了。魏大兴将他身上破乱的衣服撕开,露出冰冷长满斑点的的肚脐。将竹子对着王石头的肚脐刺进去,没想到只是轻轻一下便刺了进去,竹子就像在水里一样轻松简单。

顿时一股恶臭的气味扑鼻而来,魏大兴将头向后仰了仰,尽量离尸体远点。

竹子继xù

向里面捅去,估摸着竹子的长度,以便到达心脏的位置。这一路捅过来似乎没有遇到太大的阻力,竟一路畅通的捅过来,魏大兴估摸着他的内脏已经开始腐烂,要不然也不会这么容易捅到这个位置。

想从肚脐捅到心脏,需yào

经过肠子,胃,肺,这其中还有许多肉。而这些东西都没有阻隔竹子的通过,直到抵达心脏时,这才感觉到硬物。据说人的心脏是最难焚烧的,特别是一些夭折的孩子和一些有心事的人,即使骨头都被烧成灰烬,他们的心也只是烧焦表面一层。

魏大兴用力刺进去,而竹子这一头顿时流出鲜红的血液。这可把魏大兴吓的毛骨悚然,好诡异的场面,人死了这么久,居然还能流出血,而且是鲜红的血液。

他赶紧将尸体埋上,收拾完这一切,他站在尸体前,面朝南方,喊起来:“王石头回来了,王石头回来,王石头回来了……”一直喊了四十九遍这才停下,但是喊的时候心里总是担心自己多喊一遍或者少喊一遍。

虽然喊完了,但是竹子裸露在地面上的这一节还是在滴答滴答的流着鲜红的血水。魏大兴皱着眉头在附近找了一些枯草将这里掩盖起来,这才离去。

魏大兴担心尸体被野狗等物刨出来,第二天下午他回去看了一眼。还好这里也许是人烟荒芜的原因,尸体在没有被刨出来,但是竹子上还在慢慢的滴血,这让魏大兴总感觉心里惶惶不安。他从没想过,这都四五天了尸体死后还会流血,让这里的气氛显得是如此的诡异。

晚上魏大兴捡了四十九可小石子握在手里,来到王石头的尸体旁站定,喊道:“王石头回来了,王石头回来了,王石头回来了……”每喊一遍扔掉一颗小石子。直到石头丢完了也喊完了。

在朦胧的夜色下,魏大兴看到竹子这一端还在滴血,但是地上只有一点点被鲜血浸湿的地方,并没有大片地方被鲜血浸湿。魏大兴怀着忐忑的心情离去。

如此日复一日,虽然期间竹竿还在滴血,但是魏大兴已经习以为常。风雨不误,坚持喊了八十一天。

最后一天,魏大兴很庆幸,这八十多天以来,没有遇到野狗的骚扰,也没遇到雷电天气。

喊了四十九遍名字后,这才算是完成了。

之后将小竹竿抽出来,随着小竹竿抽出来后,魏大兴发xiàn

这跟小竹竿已经变成褐色的了,而埋葬的王石头的尸体的地方忽然塌陷下去,看不到王石头的尸骨,只能看到已经开始腐烂的衣服。

第二天魏大兴拿着小竹竿进了魏县县城,他首先来到齐府,在齐府附近转悠。

中午的时候,齐官迁出了府,但是他却坐在轿子里,魏大兴没法下手。跟随者齐官迁的轿子来到百花居,百花居就是一个喝花酒的地方。这种地方像魏大兴这种打扮的人是进不去的。

魏大兴快走两步感到百花居的门口等着齐官迁,周围几个接客的窑姐全部扑向齐官迁,没人理会魏大兴。魏大兴也的注意力也在轿子里的齐官迁身上,更不会理会几个窑姐。

齐官迁的轿子停下后几个窑姐争先恐后的扑过去。

“齐老爷,你可来了,可把我们想死了。”

“齐老爷,奴家好想你啊!”

看着这些莺莺燕燕打扮花枝招展的女人魏大兴就心烦,她们把齐官迁为了一个严严实实,这让他怎么能看得见齐官迁身上是否有钱袋?

忽然魏大兴瞥见齐官迁腰上佩戴者一块玉佩,这块玉佩温润光泽,通透无瑕,玉佩里面似乎有点点荧光环绕,任谁一眼都能看出这是块上等的好玉。魏大兴心道:就这块玉佩了。

第24章 鬼偷出世

由于隔着太远看不清与上面雕刻着什么,魏大兴将小竹竿对着齐官迁的玉佩一指,嘴中默念道:“王石头为我周身转,专门为我去偷钱,指到必回还……吾奉三山九侯急急如律令。”

虽然念完咒语,但心里很少忐忑不安,就像做了坏事怕被人发xiàn

一般,心跳突然加速。脚步不由自主的向外挪动。

但是走两步就忽然感觉怀里微微一沉,魏大兴边走便伸手摸向怀里多出来的这个东西。

只感觉入手一片冰凉且如油脂般光滑圆润,魏大兴心里扑通扑通跳得厉害,但却是很高兴。居然就这么轻易得手?

直走到无人的地方魏大兴从怀里掏出来观看,只见这块玉佩在阳光下光华流转,晶莹剔透,油脂般的光泽无一丝瑕疵,用手抚摸光滑而厚润。上面刻着一只貔貅,但是做工却不是很精细。用简单粗狂的线条勾勒出貔貅的轮廓,仔细看去,刀工潦草,像是匆匆完成的,没有仔细打磨。

貔貅象征瑞兽,许多官员都佩戴可有貔貅的玉佩。民间自古以来就有一种说法:一摸貔貅运程旺盛,再摸貔貅财源滚滚来,三摸貔貅平步青云。

魏大兴首次偷盗大捷,心里是那个高兴,并不是因为偷来一块玉佩而高兴,而是因为自己出了一口气而高兴。这块玉佩少说也得值个四五十两银子。但是魏大兴却不敢出售,凭着他做过一年强盗的经验来看,官差破案往往都是从赃物着手。

魏大兴兴奋的神情顿时慢慢消失。他叹口气道:“唉,扔了可惜,留着没有。好歹是一件上品玉件,留着吧,以后卖给个外乡人倒也是不错。”

走了没多远,一个官差匆匆忙忙走来,看样子是想去百花居。但是魏大兴一眼就看到他腰里的那个钱袋,钱袋随着官差走动而摆动,看着钱袋鼓鼓囊囊的样子,里面的银两不会太少。

魏大兴对着官差的钱袋一指,口中默念道:“王石头为我周身转,专门为我去偷钱,指到必回还……吾奉三山九侯急急如律令。”

念完咒语后就大步离开,走了两步忽然觉得怀里多了一物,魏大兴也不查看,径直走去。

而这个官差也许是因为有急事,没有注意到自己身上是否少了东西,急匆匆的走进百花居。

走进百花居后,几个窑姐上前抱着这个官差嗲声嗲气的道:“官爷,你可好久没来了,想死奴家了。”

这个官差将手臂一甩大声道:“走开,我今天有事,谁知dào

齐老爷在那个房间?”

“唉,还以为你想我们了呢?齐老爷自然是在他老相好的房间里。”

官差咚咚跑上二楼,在一个房间前面站住,轻轻的敲敲门道:“齐老爷在吗?”

“谁?”里面传出一阵不耐烦的声音。

官差小声道:“齐老爷有点急事。”

“有事今天晚上再说。”齐官迁不耐烦的道。

“不行啊,齐老爷,一个蒙古人还在衙门里等着您呢!”

“什么?蒙古人?你怎么不早说?”屋里传来厉声呵斥的声音。

外面的这个官差有点憋屈,管不得大家都不来,让他来呢。不一会儿齐官迁急急忙忙穿了衣服打开门,一边整理衣服一边道:“来人是谁?干什么的?”

“好像是个军队的官员,是因为中庙村失踪一个鞑子,已经几个月不见踪影了。”

齐官迁怒道:“他娘的,几个月不见了现在才找,让老子给他去哪里找?”

官差小心伺候着,不敢多说话。

齐官迁毕竟是一个深知为官之道的人,他低声问道:“我们监牢里还有白莲教的人吗?”

“早就没了。”

“没了?这样,你赶紧赶回去,从监牢里提两个重囚犯将他们舌头割去,单独关押起来,我有用。”

“是。”

第二天魏大兴从客栈走出来,看到很多人都围在一起,他好奇的上前询问:“这为老哥,出什么事了?”

“唉,中庙村的那个鞑子被白莲教的妖人给杀害了,今天这两个白莲教的妖人要被处死,在此贴出了告示。”

“什么白莲教?那两个人其中一个是个偷牛贼,昨天被割了舌头,今天就成了替死鬼。”

“唉,天下乌鸦一般黑,鞑子坏,有些汉人比鞑子更坏。依我看啊,白莲教却反而像是好人。”

“嘘,小点声,那边可是有官差的,被他们听到你就惨了。”

“唉……”

魏大兴向前面看去,只见有两个官差守在告示旁。魏大兴向他们腰里看去,只见有一个腰里系着一个钱袋,另一个却没有。魏大兴对着这个官差用小竹竿一指,嘴中念叨:“王石头为我周身转,专门为我去偷钱,指到必回还……吾奉三山九侯急急如律令。”

等感觉都怀里多了一物是,嘴角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笑容。

三天后魏大兴在魏县买了一处房子,这算是正式安家在魏县了。

这一天,魏大兴去“醉仙楼”吃饭,醉仙楼是魏县最好的酒楼,凡是进出醉仙楼的人那个不是家底丰厚的人,就是请人办事的人。魏大兴自从干起了这个无本买卖后,手里的钱也多了起来,自然要吃好的。

一层里有三桌客人,都是三五人一桌,二楼的包间,一般人是不会去的。

前面的一桌三个人在交谈着什么,魏大兴侧耳听去。

“王老板,最近买卖还好吧?”

“唉,好什么?世道乱成这样,买卖很难做。”

“就是,兵荒马乱的,你们还好,只是在本地买卖。像我们这样跑南闯北的人就很艰难了,到处都是土匪,再加上起义军和鞑子作战,唉,我都不知dào

该不该做下去。”

“邱老板,你是不知dào

,我和王老板也不好过,最近出了一个神偷。不知dào

为什么,专门偷大户和官差的银两。就连本县县太爷的玉佩也被偷了。”

“就是,我听过,这个人的手法很快,就连孙长岭捕头也被偷了,据说,孙捕头仍是没看到人家是怎么出手的。”

“高手,居然还会有这样的高手到我们魏县来?”

“就是,我要是那个神偷,就去离此不远的益都,那里可是有数不清的富户商贾,随便偷哪家都是一笔不小的收入。”

“王老板,你这可是嫉妒人家,哈哈……”

魏大兴忽然感觉到自己是不是太着急了?天下异人奇士多得很,万一被人逮到,这些官差可不会放过自己。

第25章 齐官迁的绿帽

魏大兴决定去益都看看,消失些日子后再回来,再回来想办法惩罚这些狗官和狗腿子。

益都是一个古城,虽然经过历次战争的洗礼,但是这里依旧很繁荣。街上行人川流不息,摩肩擦踵。街道两旁的店铺林立,琳琅满目。整个城市里的房子也是鳞次栉比,错落有致。

魏大兴找了一家客栈住下,然后走在大街上,这益都与魏县相比,就是路上多了许多轿子。

转悠来转悠去转悠到州府衙门前,围绕州府衙门转了一圈,看到一个货郎打这里走,魏大兴上前打听。

“这位大哥请问州府大人姓什么?叫什么?”

货郎看了他一眼道:“外地来的吧?”

“是啊,初到贵地人生地不熟的,呵呵。”

“你记住了,你若是来打官司的没钱不要进,这位大人叫做钱八文,外号叫做钱把门。哎,你怎么拿着一根小竹竿?”

魏大兴也觉得别扭,他尴尬的笑道:“习惯,走路的时候总怕遇到狼狗。”

“哦,难怪。”

货郎走后魏大兴对着州府衙门的围墙上吐了一口唾沫道:“妈的,怪不得衙门前这么冷清。当官的就没一个好东西。”

正在这时前方一个大门打开,只见一个胖子正对着一个鞑子连连拱手,似乎在告别。胖子腰上系着一块玉佩。

魏大兴赶紧将小竹竿对准胖子,念到:“王石头为我周身转,专门为我去偷钱,指到必回还……吾奉三山九侯急急如律令。”

忽然觉得怀中一沉,他就知dào

自己得手了。

得手后魏大兴就回到客栈。他拿出这块玉佩观看一下,发xiàn

这是一块翡翠。他在想如果钱八文看到这块翡翠在齐官迁的身上,会是一种什么样的表现?会不会气的暴跳如雷?齐官迁的官路会不会因此而终结?

接下来几天魏大兴的收入颇丰,他将益都偷得是人心惶惶,有钱人家上街都不敢带着银两。

有些巨贾甚至发xiàn

握在手的宝钞竟然能不翼而飞,大家都在张罗着找道士。而这个时候魏大兴有悄然回到魏县。

回到魏县后,魏大兴开始想如何才能将这块翡翠送到齐官迁手里?思来想去没有想到一个办法。

魏大兴这几天也不再带着小竹竿,有事没事就到齐府周围溜达。

这一天旁晚,魏大兴又在齐府周围溜达,忽然看到一个人鬼鬼祟祟跑到齐府的墙下大树旁,他停下来看看四周无人,几下就攀爬上这颗大树,又从树上跃进齐府。

“难道的盗贼?”

魏大兴举得这里不能呆,万一这个盗贼被人发xiàn

了,那自己走得掉还好说,要是走不掉岂不成了帮凶?

第二天,魏大兴起了个早,为的就是打听一下,齐府昨夜有没有进去贼人?但是一天下来,没人提及齐府。

“难道那个盗贼本事好?没有被发xiàn

?不对,即使没发xiàn

但是少了东西总该发xiàn

了吧?难道连东西也没少?”

魏大兴怀疑这个盗贼可能没有得手,所以也没人知dào

齐府昨夜有人进去过。

这一天傍晚,魏大兴又到了昨晚他隐身的地方,他想看看那个盗贼会不会再去了?如果能认识这样一个盗贼,请他帮忙将翡翠送进齐官迁的房间里。这岂不是很完美?

正在想着自己的计划,只见一个黑影鬼鬼祟祟又来到那颗大树下,他看看四周没人爬上大树,从大树里跃进齐府。

魏大兴又走了,他心想,这次应该被发xiàn

了吧?

第二天魏大兴有伸长耳朵到处听消息,但是依旧没有齐家被盗的消息。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昨天是探路,今天应该得手了?为什么齐府什么都没有少?”魏大兴想不通。

晚上他又去蹲点,而这个人又从树上进入齐府,但是第二天齐府还是没有被盗的消息。魏大兴好奇心大起,这到底怎么回事?

魏大兴一连几天都发xiàn

这个人鬼鬼祟祟的进去齐府,但是齐府从来都没有被盗的消息传出来。魏大兴确定这个人不是盗贼,但是他为什么要偷偷摸摸进入齐府?

这一天,魏大兴又在这里隐藏着,等那个人鬼鬼祟祟进入齐府后,他也跟了上去。

依他魏大兴的身手爬进齐府还不是什么难事,进去后发xiàn

,这里是个花园,而且齐府居然没有守卫,这是为什么?附近连灯光都没有,魏大兴小心向前走去。

快要走到一个亭台的时候忽然听到一阵声音响起,吓的魏大兴赶紧蹲在花木从中。

只听到亭台里一个女声道:“你怕什么?家丁和丫鬟都被我赶到后面了,我对他们说我要在此祭天,不准他们进入。所以这里只有我们两个人,呵呵……”

另一个男声音道:“我怕被齐官迁撞到,要知dào

我在他手下讨饭吃,万一被齐大人撞倒,我可就没命了。”

“咯咯,没想到你还这么胆小?当初你勾引人家怎么就这么大胆?”

魏大兴听到这里心里才明白,原来这是偷情的,齐官迁居然被人戴上绿帽子了,哈哈……

“嗯……那不是因为你太漂亮了,太迷人了,嗯……”

“你们男人就知dào

花言巧语……嗯……啊……轻点……别撕扯碎……”

魏大兴正想离开,突然一件衣服扔过来,魏大兴吓的赶紧将身子低下一动不动。之后传来暖昧的声音,魏大兴轻轻的将身上的衣服取下来,却发xiàn

这是件官差的衣服。

魏大兴很想知dào

这名官差是谁,但是黑灯瞎火的什么也看不见。突然又一件衣服扔过来,在朦胧的夜色下魏大兴看到这是一件内裤。

看到这两件衣服,魏大兴顿时有一个好主意,他将官差的衣服和内裤拿起来,悄悄的绕过亭台向院子深处走去。因为听到那个女人说院中的人都被她撵走,所以魏大兴才这么大胆。

一直走到一堵墙,墙中央有一个圆形拱门,拱门外面有一盏灯亮着。魏大兴不知dào

从哪里来的胆量,竟然走到拱门旁,向外面探头看了看。见没人在,他将手中衣服扔在墙头上,又将灯拿起来扔到不远处的一排房子的门上。

顿时灯火点燃了门漆,火势慢慢变大,魏大兴赶紧往回走。

这时候有人发xiàn

起火了,大声喊叫起来:“起火了……快来人救火啊……”

第26章 后院起火

亭台的这两位可是着急了,“糟了,着火了,我得赶紧走,等会可能走不了。”

“这些该死的下人,居然会有这样的失误。”

“哎?我的衣服和内裤不见了。”

“来不及找了,你快走。”

此时的魏大兴已经出了齐府,远远的看着齐府的大火,他觉得自己终于出了一口气。

这时候那个偷情的官差从墙上跳了下来,魏大兴虽然恨鞑子,但是也恨官差。他捏着鼻子大喊一声:“抓小偷。”

这名官差吓得魂都没了,赶紧逃走。

看着官差逃走,魏大兴道:“妈的,终于出了一口恶气。”

回到家后,魏大兴心道:不知dào

齐官迁看到官差的衣服和内裤会怎么想?会不会被气得吐血?

齐府的这一场大火一直到大半宿才被扑灭,齐官迁的母亲差点被大火吞噬,幸亏有一个丫鬟冒死将其背出来。齐官迁虽然贪婪、暴戾,但是对母亲却十分的孝敬。这次大火将母亲吓的脸色苍白,说不出话来,齐官迁很是生气。

将他母亲安置后,他开始大发雷霆,将后院的丫鬟和护院全都压入地牢,就连在后院“祭天”的夫人也紧闭起来,不准离开房间半步。

乱世的人命贱如草,杀人如同杀鸡宰狗一般,没有可怜,没有下不去手,只有冷漠和暴戾。那个时代甚至大户人家买来小孩子蒸熟拌上作料食用,那个时代的王法已经是用来看的,而不是用来遵守的。

管家齐旭却在齐官迁暴怒的时候偷偷扯了扯他的衣服,齐官迁撞到这位管家是有事想说,可以说齐旭就是齐官迁的心腹,这个时候找他,可见的有急事。

走到一个没人的地方齐旭低声道:“齐老爷,在通往后花园的门旁发xiàn

一件衣服和内裤,我怀疑有人与府内的丫鬟通奸才引起的着起着火事件,你看该怎么处理?”

齐官迁可不是一个傻人,说道通奸他立kè

想起这几天在后院祭拜的二夫人,齐旭说是与丫鬟通奸是给他这个老爷留面子。齐官迁脸上露出一股狰狞的神色。

“哼,一个小小的官差也敢耍笑我?看来是该我立威的时候了。”

魏县总共几个官差,这事把人招齐了,看神色就能看出个大概。天一亮,齐官迁就升堂。

众官差不知dào

今天为什么升堂,昨天不是说齐府起了大火了吗?今天为什么还要升堂?

齐官迁板着脸问道:“都到齐了吗?”

孙长岭道:“回齐老爷,只有刘汉剀没到。”

齐官迁怒喝一声:“来啊,将刘汉剀给我押来。”

孙长岭小心的问道:“齐老爷,刘汉剀犯了什么事?”

“来了自然就知dào

了。”

“是。”孙长岭碰了一个钉子再也没说什么。领着人灰溜溜的去捉拿刘汉剀去了。

不一会儿刘汉剀就被带回来,跟随着一块来的还有许多老百姓,因为他们看到不可一世的刘汉剀被戴上枷锁了,大家都想来看个究竟。

这其中就有魏大兴,魏大兴颇有兴趣的跟来了,他想看看齐官迁是怎么审与他夫人通奸的官差?

只见齐官迁将惊堂木一拍,大声呵斥道:“刘汉剀你可知罪?”

刘汉剀哆哆嗦嗦还以为昨晚与二夫人的苟且之事被发xiàn

了,一时间心乱如麻,但是想到齐官迁的狠劲,把心一横反正承认也是死,不承认也是死,索性不想承认。

“齐大人,小人犯了什么罪?”

“啪,”惊堂木再狠狠拍一下,齐官迁这才道:“来人,将证物呈上来。”

齐旭将一件官差的衣服拿了上来。

齐官迁将衣服往地上一扔,喝道:“你还有什么好说的?”

刘汉剀看了一眼衣服,他不明白衣服为什么会到了齐官迁的手上,但是他还是抵赖道:“回禀齐大人,这件衣服的确是我的,但是昨天早上就找不到了,小的也不知dào

这件衣服为什么会到了大人手上?”

“啪。”齐官迁狠狠拍了一下惊堂木,怒道:“还敢狡辩,来啊,先给本官打他四十大板。”

“大人,你不能因为我的衣服被偷了就打我四十大板,大人……”

孙长岭对刘汉剀道了一声:“兄弟,对不住了,兄弟们也是没办法。”

说着就将刘汉剀摁在地上,而另有两人站在刘汉剀两旁抡起杀威棒就打起来。

“啪啪啪……”

“啊……大人饶命啊……”

常年做官差,对于打人是得心应手。他们可以打人响声大,而人不会重伤,他们也可以打人声音很小,但会将人打成重伤。这也许就是打人中的学问了,今天他们对自己往日战友自然不会下重手。

但是齐官迁如何不知?齐官迁将惊堂木一拍道:“如果谁敢手下留情,休怪本官翻脸不留情。”

听了齐官迁的话,两个打板子的人互看了一眼,顿时神色一变,卖力的打起来。

“噗噗……”

“啊……大人不要打了,不要打了……”

只十几下,刘汉剀痛的汗流满面,脸色苍白。

四十板子打下来刘汉剀痛的连话都没力qì

讲。

齐官迁怒道:“刘汉剀你可知罪?”

“大人小人不知dào

犯了那条罪?”

“昨晚你为什么欠我我家行窃?行窃不成反而烧毁我家众多房舍?”

魏大兴听了心道:这齐官迁可真狡猾,只字不提通奸的事情,就将刘汉剀给判了死刑。

刘汉剀心里道:完了,齐官迁这是想整死我,却只字不提通奸的事,是为了保全他的名声,既然如此我偏不如你意。

咬咬牙,刘汉剀近乎疯狂的笑道:“齐大人,其实我留在你家的还有一条内裤。我的确与你的三夫人……”

刘汉剀故yì

将二夫人说成三夫人,毕竟二夫人与他有关联,现在扯上三夫人,看你齐官迁怎么办?

“大胆刘汉剀竟胡言乱语企图混肴视听,来啊,给我打。”

围在衙门外的老百姓顿时明白了,原来刘汉剀去齐府偷情了。顿时你一言我一语议论开了。

“原来刘汉剀去齐大人家里偷情,啧啧,这家伙真厉害。”

“哈哈,齐大人家里后院着火了。哈哈……”

“只怕不是昨晚起的火,呵呵……”

“听说齐家三夫人那个水灵,是个男人就忍不住。”

“不对吧,听说齐大人这些日子一直在三夫人那里,会不会是二夫人?”

“有可能,但是不管那个夫人,这刘汉剀算是完了,齐官迁是不会让他活着离开的。”

“唉,百花居有多少女人,非得去惹齐官迁,这下玩完了。”

“噗噗……”官差这一次真的是卖力的打,因为这一次要是不卖力,那么倒霉的就是他们自己。只是十几下就将刘汉剀打晕过去。

而魏大兴看到齐官迁面前的官印,顿时他的心跳加速起来。

第27章 二夫人活了

丢失官印可是大罪,说不定这位齐大人就此送命。但是这里人太多,不容易下手。

没想到齐官迁虽然恼羞成怒,但是面子工程还是照样做下去。

“今日抓获盗贼刘汉剀,刘汉剀盗窃不成,便点火焚烧房舍,罪大恶极,十恶不赦。身为官差却暗地里不仅干着偷鸡摸狗,还丧心病狂的焚火烧坏房舍,这种人我们魏县坚决不能留,留着则危害老百姓,现将恶盈满贯的刘汉剀压入大牢,听后处置。”

在齐官迁宣判的时间里,这刘汉剀却又清醒过来,听到齐官迁宣判竟哈哈大笑起来:“哈哈……齐官迁,你的夫人我用过了,不错。怪不得当初为了得到她,你竟杀了他父母。你这种披着羊皮的狼也居然人模狗样的坐上县太爷?老天早晚有一天回收了你……”

刘汉剀的喊声原来越远,但是齐官迁却是怒不可遏道:“退堂。”说完转身离去。

几个官差也是面面相视,就在这时候,谁都没有注意到桌子上的官印不见了。

齐官迁气冲冲的回去,他知dào

,刘汉剀是与二夫人通奸,但是现在他却要将这个给他戴绿帽子的女人处置。

走到紧闭二夫人的房间,齐官迁对着门外的两人道:“你们退下吧。”

说着一脚踹开房门,房间里他的二夫人躺在床上,对闯进来的齐官迁没有理会。

齐官迁怒道:“贱人。”说着上前拖出二夫人就是一顿拳打脚踢。

这位二夫人自从齐官迁软禁她,她就知dào

,昨天的大火让齐官迁对她十分不满,尤其是齐官迁的母亲还差点被大火吞噬。而齐官迁是个心狠手辣的人,当年她亲眼见到齐官迁的原配夫人就是被他活活勒死的。

面对齐官迁的拳打脚踢他不吭不声,就像是一个没有灵魂的人一样。但是越是这样让齐官迁感到不解气。

“你这个贱人,背着我偷男人,还将房间失火,你说,我应该怎么处置你?”

这位二夫人也是一个明白人,冷笑两声道:“怎么处置?杀了呗,不杀能是你齐官迁的所作所为吗?”

“哼,杀了你?想得美,我要让你尝尽世上所有酷刑才能死去。”

这位二夫人听到后脸色刹那间变得苍白,她咬着嘴唇站起来拢了拢头发,从嘴里蹦出两个字:“休想。”说着一头撞在墙上,顿时头上的鲜血流了一地。

齐官迁想上前阻止她,但是却晚了一步,齐官迁在她身上狠狠的跺了两脚,又在她身上吐了一口唾沫,恨声道:“便宜你个臭婊子。”

走出来对着远处的两个下人招了招手道:“你们去买口棺材,就说二夫人因为昨日大火而烧伤,医治无效死了。”

“是。”

魏县却传开了,齐官迁大老爷的二夫人与官差通奸,只是好几个版本。

有人说:二夫人与刘汉剀真心相爱,于是在家里焚火同归于尽,但是刘汉剀这个负心的男人自己偷跑出来了,结果由于跑的太紧急,连衣服和内裤都没有穿,结果留下线索被人找上门。

还有人说:二夫人与刘汉剀通奸,昨夜里行鱼水之欢,却不小心碰到烛台,结果引燃大火,二夫人被当场烧死,而刘汉剀来不及穿衣服才逃出来的。

还有人说:刘汉剀与二夫人偷情被人发xiàn

,刘汉剀为了杀人灭口,结果一怒之下将房舍点燃。

还有人说……

总之,有一个事实能确定下来,那就是刘汉剀与齐官迁的二夫人偷情,而奸情被撞破后二夫人却莫名其妙的死了,估计关在地牢的那个刘汉剀也活不了。

在这件事还没有正确答案,齐家又出事了。

齐官迁正在安慰母亲,这时有个下人急急忙忙跑过来,看到齐官迁在与他母亲说话,这个人不敢打扰,因为他知dào

,如果谁打扰他与他母亲说话,就会被齐官迁轻则斥责,重则挨耳光。

齐官迁在与母亲轻声慢语的说着什么,似乎没有看到外面的这个下人。但是这个人却等不下去了,大声道:“老爷,小人有急事禀报。”

齐官迁竖着眉毛道:“没看到我在与老太太说话吗?”

齐母却道:“官迁,公务重yào

,去吧。”

“好吧,娘,我去去就来。”

走出房间齐官迁不高兴的道:“怎么了?什么事非得这个时候说?”

这个下人看了一眼老太太没说话。

齐官迁皱着眉头走了几步,估计老太太也听不到,这才问道:“怎么回事?”

这个人压低声音道:“齐老爷,不好了,二夫人活过来,在大吵大闹。”

“什么?这不能,我可是亲眼看到她断气了。”

“是啊,我们也检查过了,但是就在刚才,二夫人突然从棺材里坐起来,问小的要吃的。小的当时就吓懵了,小的喊来王波王捕快。结果我们两个人竟然拉不住二夫人。”

齐官迁脸色变得难看起来,这等诡异的事,他还没有见到过。他大步走去,对这个人道:“你去将孙长岭找来,我还不相信了,居然赶来官府闹事?”

“是。”

后院全部烧毁,只能住在侧院,齐官迁的母亲和新娶的三夫人都住在前院,几步来到侧院。

刚走进侧院,就见几个丫鬟惊叫着四处逃窜,而几个家丁护院也是不敢过去,想过去拦住她却又不敢,她毕竟是二夫人,虽然已经失势,但谁知dào

会不会有一天她能翻身?万一她要是翻身,倒霉的可是这些下人。

这时二夫人竟突然上前一步,将一个丫鬟抓住。其他人尖叫一声跑出去,只有几个大胆的家丁在。

“诈尸了,诈尸了……”

二夫人将抓到的丫鬟死死地掐住她的脖子,而她雪白的衣服映衬她苍白的脸,显得更加狰狞恐怖。而更让人毛骨悚然的是,这个丫鬟被掐晕后,二夫人竟然张嘴咬去。一口就将这个丫鬟的腮咬下一口。

“啊……”这个丫鬟居然在被掐晕的情况下痛醒并且尖叫起来。她脸上的鲜血瞬间就染红了衣领,留到衣服上。

但是随即她就叫不出来了,大家听到“咔嚓”一声碎骨的响声,再看这个丫鬟居然被捏碎喉骨,可是这需yào

多么大的力量才能捏碎喉骨?

如次恐怖的事,这些人这一辈也没遇到过,诈尸他们都听说过,但是诈尸的人啃食活人还真没有听说过,几个人双腿不由自主的哆嗦起来。

二夫人并没有就此住手,而是将手伸出来,用一个纤细的手指去抠出这个丫鬟的眼珠。当手指抠进眼眶时,顿时一些黑色,暗红色和鲜红色的液体溅出来。

二夫人苍白的脸上被溅满了几种颜色的液体,而她毫不在意这些,将眼珠放到嘴里慢慢嚼,不时的吧嗒一下嘴,似乎吃的是美味佳肴。

一边嚼一边说道:“好饿,我要吃的,你们要是不给我吃的,我就吃了你们。”

这几句话把几个家丁护院吓住了,这谁还敢过去拦她?自己都站着动不了,不是他们不想动而是双腿不听指挥,还一个劲的哆嗦,而且其中有人还吓得尿湿了裤子。

齐官迁没想到刚进来就看到这么诡异的场面,而这个时候二夫人看过来,齐官迁看到二夫人空洞的双眼顿时感觉到全身冰凉,双腿无力,似乎两腿间还热乎乎的。而地上已经湿了一大片,他自己却一屁股坐在地上。

第28章 祸不单行

齐官迁开始后自己为什么要来这里看个究竟,这下好了,自己竟被二夫人盯上了。

二夫人盯着齐官迁含糊不清的道:“我好像认识你,可是在哪里认识的你?我想不起来了,我好饿,你能给我点吃的吗?”

齐官迁不敢看二夫人,她的脸色苍白面无表情,但是脸上溅满了血浆,说话时露出满嘴的血肉唾沫,显得诡异骇人。

齐官迁心里恐惧的已经说不话,下意识的点头,用颤抖的声音道:“好,好,好,你在这里等着,我这就安排人给你送饭。”

说完齐官迁就向外面走去,但是他的双腿确实不停使唤,怎么样都迈不开步。只好手脚并用,爬出去……

这时外面响起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来人正是孙长岭,他看到齐官迁居然在爬动,而且身后还有一片水渍。孙长岭赶紧上前一步将齐官迁扶起来。

“齐大人,这是怎么了?”

齐官迁颤抖着道:“你……去……后面看看……就……就知dào

了……”

孙长岭向后面走去,刚过了侧院的院墙,就看到二夫人背对着他,一步一步向几个家丁走去。由于是背对着,孙长岭也不敢确定这个人是谁?

但是几个家丁看到孙长岭却是像看到亲娘一样,哭喊道:“孙捕头……救命……啊……”

二夫人转过头看向孙捕头,咧嘴笑道:“你是给我送吃的吗?”

孙长岭看到二夫人苍白而毫无表情的脸上居然溅满血浆,怀里抱着一个丫鬟,丫鬟脸上血肉模糊,空洞的眼眶里没了一只眼珠。而她笑起来更是难看之极,满嘴都是暗红色的颜色,牙齿似乎还有肉皮和黑色黏糊的血浆。

孙长岭被眼前的二夫人吓的毛发竖立,心惊肉跳,他还没见过这样恐怖的场面。惊喝一声:“你是谁?胆敢再次作怪?”

人在害pà

的时候,大喝一声会给自己壮胆,而却这种大喝经常的无意识的大喝出来。

二夫人嘿嘿一笑:“我饿了,我想吃东西。”

虽然她在笑,但是脸上毫无表情,反而显得诡异,说着扔掉怀里的丫鬟,又走向几个被吓得腿脚无力的家丁走去。

几个家丁早就瘫坐在地上,看到二夫人向他们走去,吓得哆哆嗦嗦的向外爬去,但是由于惊吓过度似乎没有太多的力qì



孙长岭喝道:“大胆妖孽,竟敢在齐大人的府上做孽?难道不怕被诛杀吗?”

孙长岭这时已经缓过神来,虽有些害pà

,但身为捕头的他还是要与二夫人斗上一斗。

他一个起跳,飞起一脚踹向二夫人。并且大喊道:“你们赶紧出去。”

几个家丁也想赶紧出去,但是他们四肢无力,爬动的很慢。

看到孙长岭飞来一脚,二夫人脸色突然变得狰狞起来,低吼起来:“我要吃了你。”

她深处苍白而细长的手指快速的抓向孙长岭飞来的一脚,张嘴咬去。

孙长岭没想到二夫人能抓到自己一脚,他的另一只脚着地,然后用力一蹬再次弹跳起来狠狠一脚踹向低头咬自己腿的二夫人。

这一脚实实在在踹在二夫人脸上,但是孙长岭像是感觉自己踹在巨石上。二夫人非但纹丝不动,而且还在他腿上咬下一块皮肉。

“啊……”孙长岭吃痛,不知dào

哪来的一股强力,一拳捣向二夫人的另一只眼。这一拳去势汹汹,拳劲刚烈。

而二夫人将他腿猛地推出去,顿时孙长岭整个人被推出去。看似不经意的推了一下,但是孙长岭却知dào

,这股力道有多大。

外人看来孙长岭就像被人撞飞一样,向后倒飞而去。

“咚”一声撞在侧院的围墙上。

这一撞孙长岭感觉五脏六腑都移了位,体内是气血翻腾,浑身上下没有一处不痛的地方。要不是身体经常锻炼,这一下就会要了他的命。

身为捕头的孙长岭,大战小战不下百余场,但是他还从没来遇到过像今天这样的情况。这个二夫人力大无比,而且速度极快,反应极为灵敏,这就不像是一个人该有的力qì

、速度、灵敏。很显然这个二夫人是被邪物附身。他再也顾不上几个还在爬动的家丁,抽身后退疾驰而去。

跑出来没多远遇到还在颤抖的齐官迁,“齐大人,还是先走吧,这个二夫人已经不是二夫人了,邪乎飞很。”

齐官迁见到孙长岭腿上流血,脸色极度难看的问道:“怎么?连你也不是她的对手?”

孙长岭赶紧扶着全身无力的齐官迁离开这里,边走边道:“这个二夫人邪乎的很,不仅力大无穷而且反应极为灵敏,不知dào

是什么邪物附身。我们还是想办法去请几个道士和尚来将她降服吧。”

齐官迁的声音都快哭出来了。“可是……可是这个东西在,让我怎么安心去找别人?万一她要是突然出现在我的房间里,我……我还怎么活?”

孙长岭道:“我让兄弟们全都来,大家都住在这里,坚持几天,找几个降邪人来看看。”

“好好,你去办,记得让人来保护我。”此时的齐官迁早就没了主意。

“大人,不好了大人。”这时有一个官差快速的跑进来。

孙长岭问道:“铁头,怎么了?大惊小呼的?”

铁头跑到齐官迁面前,哭丧着道:“大人,不好了,官印不见了!”

“什么?”齐官迁再也坚持不住了,竟昏死过去。

孙长岭紧皱着眉毛道:“你先去把人喊来保护齐大人,官印的事我去看看。”

看到铁头走了,孙长岭皱着眉毛道:“这怎么事情都凑到一块儿了?还都是要命的事?”但是再要命也得处理。

不过这两件事情还都是急事,哪一件事都不能耽搁,官印丢了,那可不是小事,可是侧院的那个二夫人更是火烧眉毛的急事。

将齐官迁送回去,孙长岭也顾不上侧院的几个倒霉的家丁,他先去衙门看看现场。

走了不多远就遇到铁头带着几个人过来,孙长岭拦下他们,对他们道:“大家去保护齐大人,都打起精神来,你们要提防二夫人。”

有人不解的问:“孙头,二夫人不是死了吗?为什么还要提防她?”

孙长岭不知dào

该怎么样回答,只是匆忙说了一句:“二夫人已经不是原来的二夫人了。”

有眼尖的人看到孙长岭腿上流血,关心道:“孙头,你受伤了?”

“恩,你们自己小心点。”说完孙长岭急着赶去衙门。

刚才的一番话让几个官差摸不着头脑,但是几个官差均感觉到一丝不正常的气味。首先是为什么保护齐大人,而不是去调查官印丢失?其次是孙长岭说的那句,二夫人已经不是原来的二夫人了,而且孙长岭还受了伤,这是不是与二夫人有关?

“铁头,怎么回事?我们为什么不去调查官印丢失的事情?而是去保护齐大人?难道有人要对齐大人……不会吧?这可是县太爷啊!”

铁头若有所思的道:“可能后院的二夫人是个大麻烦,大家都知dào

二夫人已经死了,但是孙头刚才却说要我们提防二夫人?难道二夫人诈尸了?”

“铁头,你可别吓我们。”

铁头铁青着脸道:“不管怎么说,我们先去保护齐大人。”

就在这时候,突然传来一声尖锐而恐怖的叫喊声:“啊……”

第29章 恐怖的二夫人

突如其来的尖叫声将几人吓得全身一颤,铁头首先反应过来,“怎么回事?会不会是齐大人那里出了事?”

几个人赶紧跑向齐官迁的住所。齐官迁此时也已经醒过来,正在两个丫鬟的服侍下换衣服。几个官差跑过来推门就进,把齐官迁吓得差点瘫坐在地上。

“齐大人,你没事吧?”

齐官迁这个时候神智已经恢复,不是刚才吓得四肢无力的时候了,还没有恢复他趾高气扬,威风凛凛的样子了,但是却生气的斥责几个人:“混帐,不知dào

先敲门吗?出去。”

“是。”几个人灰溜溜的走出来。

铁头在外面解释道:“齐大人,我们是奉了孙头的命令前来保护你,刚才听到一声尖叫声,怕您有什么危险才冒冒失失的闯进你的房间。”

齐官迁换好衣服走出来,精神也好了很多,对铁头道:“铁头,你去将孙长岭叫来。”

就在这时一个家丁从侧院逃了出来,跌跌撞撞的连爬带滚过来,哭喊着:“齐老爷,你救……救救小魏子他们三个……吧,二……二夫人将……他们三个吃了……呜……”

齐官迁心里大骂:都吃了,还怎么救?“看你那个熊样?给老子滚。一群胆小的废物,你们这么多人连一个女人都对付不了,真是废物。”

这几个官差可就脸色变了,什么叫二夫人将他们三个吃了?难道二夫人变成妖怪了?但是看看这个人的模样却不像是在撒谎,这到底是怎么了?

“齐旭,齐旭你死哪去了?”

有个官差却道:“齐老爷,齐管家出去买东西去了,相信快回来了。”

就在这时有个少年家丁抱着一包丧事用的东西走过来,齐官迁看到后气就不打一处来。

“齐元新,你过来。”

齐元新是齐母收养的一个孤儿之一,他听到齐官迁喊他,连忙跑过来,“齐老爷,您有什么吩咐?”

“齐元新,赶紧去将老夫人和三夫人送到我刚买的那栋房子去。”

齐元新不明所以,“齐老爷,我先将东西送到侧院去。”

“去什么去?让你干什么就去干什么,把东西扔了,快去。”

几个官差明白了,看来齐家真的发生什么大事了。

……

“孙头,你来了。”留守在衙门的马上离见到孙长岭连忙打招呼。

“小马,有什么线索?”边询问边打量周围。

“孙头,什么线索都没有。今天李开军和我来打扫卫生,李开军突然就发xiàn

官印不见了。”

“那么房门有没有被撬开的痕迹?”

“没有,今天是李开军开的房门,我亲眼见到的,房门没有被撬开过。”

“那么都谁有这个房门的钥匙?”

“除了你和齐大人之外,就只有一把钥匙在李开军手里。”马上离似乎知dào

孙长岭想什么,又解释道:“不过李开军昨晚一直和我在一起,不会有作案的时间。”

孙长岭点点头道:“我还是相信我的几个兄弟的,这一点你不用担心。也就是说,李开军的钥匙没问题?那么就是齐大人的钥匙的问题了?”

孙长岭将周围仔细看了一遍,确定没有人从门窗进来,有抬头看看屋顶,屋顶也是完好无损,看来就是齐大人的钥匙出问题了。

正在这时铁头来了,看到孙长岭直截了当的问:“孙头,齐府到底发生什么事?你的让弟兄们心里有个底。”

孙长岭知dào

,这件事隐瞒不下去,于是直接挑明了说道:“齐府的二夫人被妖邪附身,可能会危及到齐大人,而且被妖邪附身的二夫人很厉害,你们遇到时一定要小心,千万不可大意。”

“他娘的,还真有这样的邪门的事情?对了孙头,齐大人让你过去。”

“恩,小马,你也来吧,这里不需yào

人看守了。”

齐官迁左思右想,自己在齐府不安全,只靠这几个官差根本保护不了自己,就连孙长岭这么好的身手也不是二夫人的对手,这里再也没有人是二夫人的对手。

这时候孙长岭和铁头回来了。

齐官迁道:“铁头你负责找人降服二夫人,孙捕头你负责官印的事情,马上离你负责将齐府的物品转移到我新买的房子里。”

孙长岭追查官印那是他的职责所在,而马上离负责转移物品这简直是美差,但铁头负责找人降服二夫人可就有点困难了。

铁头试着问:“齐大人,你要离开这里?”

齐官迁皱着眉头道:“难道我要留这里?”

“如果找到异人带到那里?”

“当然是这里了,如果谁降服二夫人,那么我就在设宴款待他。”说完离去。

铁头首先找来了双桥村的魏老头,他可是远近闻名的“杀邪”高手。铁头知dào

孙长岭都没有在二夫人手里讨到便宜,他自己更是不可能战胜二夫人。

但是魏老头已经请来了又不能不带领他进去,于是铁头硬着头皮带着魏老头走到侧院。离着侧院好远就听到侧院里传出“咔嚓,咔嚓……”这声音听不出是做什么的声音,但是却给人留下一丝恐惧的气息。

魏老头却是紧皱眉头,突然站住并且一把拉住铁头,侧着耳朵仔细听了一会儿,又嗅嗅空气中的气味。顿时脸色变得更加难看了。

他对铁头道:“官爷,这件事恐怕我无能为力,这个邪物已经有了修为,你我两人进去也只怕是无能为力。”

铁头怀疑道:“没进去你怎么知dào

?既然我们家齐老爷看得起你,你应当尽心尽lì

,而不是推三阻四借机抬高价码。”

邪物虽然可怕,但是官差更可怕,魏老头无奈的摇摇头,对铁头道:“好吧,既然你就不相信,等会你就跟着进去看看。但是我有话在前,等会要是出了事,你逃不出来可怨不得我。”

经魏老头这么一说,铁头有些担心了,毕竟连孙长岭都在她手上吃过亏。不过好面子的他还是点点头道:“自然不会怪你。”

走到侧院的院子里,魏老头先一步踏进去,环视四周看到一个女人穿的脏兮兮的,四肢着地趴在地上啃食一具尸体,而离她不远处还有两具尸体。

铁头也很好奇二夫人现在变成什么模样了?看到魏老头直愣愣的站着不动,他往前探出头向院里看去。

只见二夫人原来的雪白色衣服已经变成被暗红色的血液涂满全身,偶尔有地方会看出来衣服的底色是白色。她四肢着地撅着屁股在啃食一具尸体,就像是一只在进食的野兽一样,被她啃食的尸体上已经露出沾满血迹的森森白骨。

而不远处的两具尸体已经被啃食的只剩下骨架,只有头上还有一些毛发和血肉,但是已经看不清五官,到像是一个血肉模糊的肉球。

任谁都想象不出,这样一个身姿纤细的人竟然能在不到一天的时间内吞噬三具尸体,铁头看着这幅场景一股彻骨的寒意从心底升起,汗毛炸立,心惊胆战,冷汗瞬间就浸透脊背的衣服。

而这时二夫人慢慢抬起头看过来。

第30章 非降服

铁头被二夫人这么一看,产点瘫坐在地上,如果说看到二夫人在啃食尸体让人心惊胆战,令人作呕。那么当铁头看到二夫人的面孔时,却是让人不寒而栗,双腿无力,全身禁不住的打颤,牙齿也不争气的“嘚,嘚,嘚……”直响。

魏老头也是睁大眼睛看着这一切,他驱邪这么多年,这样恐怖的场景他还是第一次看到。虽然他心里已经有了准bèi

,但是眼前的一幕还是让他为之震撼,心跳加速。

特别是当二夫人抬起头看向两人时,只见二夫人满脸的血浆成暗红色,嘴里还在嚼着一块刚从尸体上撕下来的皮肉。血浆从嘴里慢慢流下来,就像流下口水一样。

二夫人慢慢从地上站起来,像是感觉到嘴角流下血浆浪费一样,竟然用手指将血浆摸到嘴里。等她将嘴里的皮肉咽下去,她才道:“你们是给我送吃的吗?”

魏老头厉声道:“妖孽,竟然伏在尸身上为虎作伥,胡作非为,残害生灵,就不怕遭到灰飞烟灭的劫灾吗?我劝你,修行不易,还是离开尸身吧。”

“哈哈……真是好笑,你杀了多少生灵?怕是你自己也数不过来吧?你反倒是说别人残害生灵?真是好笑,我看你修行不易,也不与你为难,你还是回去吧。”

魏老头铁青着脸看了一眼铁头问道:“你想我去试试?”

显然魏老头心里打了退堂鼓。铁头看了看说话怪异的二夫人,对魏老头道:“说不定这个家伙是在故作镇定吓唬人。”

言下之意就是让魏老头去试试,魏老头那没有表情的脸显出一丝毅然的神色,对二夫人道:“孽障,这是人的世界,由不得你胡来,今天即使我收不了你,也会有人来收拾你。”

二夫人看到魏老头竟然不愿离去,反而走过去,她苍白而脏兮兮的脸上开始狰狞起来,特别是满脸的暗红血迹显得是异常恐怖吓人。她用沾满血迹的舌头舔舔嘴周围的血浆,龇着牙,喉咙里发出野兽般的低吼声。

魏老头却是无所畏惧的走过去,突然二夫人冲了过来,冲到魏老头跟前两手同时拍下来。这个攻击动作显然不高明,两只手由上而下拍下来,门户大开,只要魏老头速度够快,用拳或者脚在她肚子上来上一下,估计二夫人她就扛不住了。

魏老头没有这么做,而是躲闪,同时伸出干枯的手指抓向二夫人拍下来的手。

然而二夫人没有想象中那样在空中改变轨道,而是直挺挺的将手拍下来,但是她的速度很快,魏老头根本抓不到她的手。

铁头看了纳闷,这般生硬是打发孙长岭为什么还会被二夫人咬伤?

二夫人见自己双手拍空,脑袋突然向前探出,张嘴要过来。速度之快令人昨舌,铁头看了也是一身冷汗,要是换做自己无论如何躲不过这一咬。

而魏老头却将胳膊猛地撞向二夫人的头,一个来势汹汹,一个猛然撞击。避无可避,躲无可躲。

“刺啦……”

二夫人竟将魏老头手臂上的衣服咬去一块,而二夫人的脑袋也被魏老头的胳膊撞出去。魏老头抓住这个机会一手抓住二夫人细嫩而纤细的手。

而二夫人另一只手快速拍来,魏老头没有在躲闪,而是一只手握住二夫人的手腕,一只手快速掐住她的虎口。

二夫人的手成爪装,狠狠挠向魏老头胸前,但是刚刚碰触到魏老头的身体时,她却突然停住,并且尖叫起来:“嗷呜……”

远处的铁头被这声尖叫吓了一跳,人怎么可能叫喊出这样的声音。而魏老头却不为所动,手上用力,嘴中大喊道:“说,你究竟是什么?”

二夫人哭嚎着道:“你个老混蛋,竟敢对我下狠手?你会后悔的……”

说完“咣当”一声跌倒在地,由于魏老头握着她一只手,险些将魏老头拉扯倒地。而远处的铁头看到二夫人倒在地上,快步跑过来,兴奋的表情已经悄悄的爬上脸。

“怎么样?成功了?我就说嘛,她就是装作镇定,结果怎么样?还不照样栽在你的手里?”

魏老头却是脸色苍白,一脸的懊悔,失魂落魄的掉头就走。

铁头没有注意到,而是过去检查一下二夫人,发xiàn

二夫人早已经没了气息,身上散发着淡淡的血腥味和尸臭的混合味道,因为常年办案,这种味道铁头早已经熟悉,他并不害pà

这种味道,相反,这种味道反而给他一种安全感。

“没想到,这么凶狠的邪物在你手里也只是几个回合,这可真是卤水点豆腐,一物降一物……”话说到这里突然看到失魂落魄的魏老头已经走到侧院的便门了。

铁头大声道:“魏老头,等会,齐大人说过,谁降了邪他是要宴请谁。喂,你别走,还没给你赏银呢……”铁头忽然意识到,魏老头有些不对。

铁头追上去拉住魏老头问道:“你怎么了?既然已经降住邪物为什么还闷闷不乐?”

魏老头用他那空洞洞的眼睛看着铁头道:“惹大祸了,回去准bèi

后事吧!”

铁头被魏老头这句话说的莫名其妙,他忽然意识到,自己接的这个差事有点棘手,而此时魏老头的话让他心里有些恐惧。显然邪物并没有被降住,也许只是退走,但是这个邪物还会不会再来?

看着远去的魏老头,他又看看后面躺在地上的二夫人,身上打了一个冷颤,赶紧追出去。

魏老头没有领赏银就走了,但是铁头回去交差了,他不想再这样的事情里搅和。

“启禀齐大人,小人完成任务,二夫人已经伏法。”

“什么?将那个妖孽收了?”齐官迁简直不敢相信,这么快就解决了。

铁头硬着头皮道:“大人可以派人的查看,二夫人已经倒在地上不动了,小人已经检查过了,但是有里面却有三具尸体被啃食了。”铁头不知dào

房间里还有一具女尸。

齐官迁把手一挥道:“那几个废物居然能被一个女人吓死,这样的人养着如何能看家护院?还不如死了好。”

这几日脸上的阴霾终于消失,齐官迁脸上露出多日不见的得yì

笑容。

“铁头,本官给你记上一功,这件事办的不错,你去库房给魏老头领十两银子作为打赏,明天中午我宴请他。李开军,你带两个人去侧院将处理一下。”

铁头赶紧道:“大人,宴请就不用了,魏老头说过,不敢有劳大人宴请,而且这次……这次……”铁头努力寻找一个合适的词语应对。

齐官迁瞬间变脸道:“本官请他,他居然不来?真不识抬举。你要说什么?吞吞吐吐的,有话直说。”

“而且魏老头要赶回去将降服之物处理掉。”

“哦?如此本官倒是错怪他了,铁头你今晚休息一晚,明天给魏老头把赏银送去,同时问问他,那邪物处理的怎么样了?既然这里没事了,马上离你和其他人去协助孙长岭,无比要将偷取官印的人捉拿归案,还有,关于官印的事你们注意保密。”

二夫人的事情了结了,齐官迁心情好起来,但是想到官印的事情,他的心情又郁闷起来。齐府的侧院他是不敢居住了,但是被火烧毁的房子还没有修复。想想修缮房子有需yào

一笔不小的开支齐官迁就头痛。

今天晚上齐官迁终于睡了一个好觉,他梦到自己因为捉拿二夫人有功于朝廷,于是朝廷特提升他为益都的知府。

他去益都上任的那一天,益都原知府钱八文铁青着脸,怒视着他。就在这时有人喊道:“齐大人,大事不好了……”

第31章 邪事再起

齐官迁全身一颤,从睡梦中醒来,原来天已经大亮,三夫人在旁边推他,使他醒过来。而李开军一脸大汗站在外面焦急的等待齐官迁。

齐官迁穿戴整齐从房间出来,打了一个哈欠道:“大清早的什么事这么急?官印有下落了?”

李开军上前一步,弯腰拱手道:“齐大人,大事不好了,铁头他中邪了。正在齐府四处打杀其他人,幸好兄弟们机灵,把他关在衙门里,虽然有几个人受了伤,但好在都是轻伤。”

齐官迁愣住了,这二夫人刚被降服,怎么又改成手下的官差了?这样下去他这个县太爷还怎么做?

“齐大人?齐大人?你怎么了?”

反应过来的齐官迁气急败坏的道:“赶快去找魏老头,让他来看看。快去……”

李开军急忙道:“齐大人,魏老头昨天夜里就死了,据报案的人讲,昨天夜里魏老头家里产出一声惨叫声。今天早晨有人发xiàn

魏老头两只眼睛没抠去,心脏也没了,身上多出被啃食的只剩下骨头。死的很是邪门。”

齐官迁失魂落魄的道:“什么……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

李开军又问道:“齐大人,你看这事怎么办?”

“你去将全县的能驱邪的人都找来,老子就不相信治不了它……”

齐府的是早已经传遍魏县,尤其是二夫人的事被大家传的沸沸扬扬。大家不知dào

齐府究竟发生什么事,但是老百姓凭空想象的能力实在太强dà

了,仍是将齐府的事说的有鼻子有眼。

在一家饭馆里,有不少人都在吃早餐,这些人开始议论开了。

“听说,二夫人被附身后变得异常厉害,就连孙长岭也不是他的对手。而且二夫人变得生性残暴,将在齐府活活吃了四五个人。那个场面真是血腥,后来去收尸的几个人抬出四五具骨头架子来。”

“要说这件事就得从头说起,那夜齐府失火以后,事情就开始了,那个时候二夫人就被邪物附身了。要说这齐大人真是命大,那个时候由于失火齐大人很生气,将二夫人单独关押起来,要不然与她同床共眠,说不定半夜里就被二夫人吃掉了。”

“别瞎说,那个时候二夫人还是正常的。我听齐府的人说,自从将官差刘汉剀关押起来以后,事情就不对了。很可能刘汉剀就是与那个二夫人通奸,而不是三夫人。”

“大家都知dào

刘汉剀不是与三夫人通奸,你们想,三夫人刚过门,齐大人天天宠幸她,刘汉剀又怎么会有机会?”

“哎,大家早就知dào

这件事,二夫人就是因为刘汉剀被关进地牢,自己又死于非命,这才死后怨念不散,导致今天的事情发生。”

“净瞎说,魏老头他能治得了怨念吗?那就是邪物附身。”

“也不对啊?大家都知dào

,官府的官差等对邪物都有天生的压制,为什么齐府会发生这样的邪事?”

“哎,国将大乱,妖邪必生。发生在官府也不足为奇。”

这时从外面走进一个胖子,叫道:“老板,来几个包子,两碗粥。”

有人热情的与这个人打招呼:“刘老板,这么巧。”

“呵呵,张老板也在。”

“刘老板,齐老爷现在可是住在你家的旁边,有什么重大小心没有?”

“就是,刘老板,有什么稀奇古怪的事讲讲,我们大伙也听个乐和。”

刘老板却闷闷不乐的道:“唉,别提了,要是往常邻居是一个县太爷,那也是有面子的事,但是现在,唉……”

“到底怎么了?刘老板讲讲吧。”

“是啊,刘老板,讲讲,我们也长长见识。”

“以前发生的我就不说了,大家也都明白了,可是今天一大早,我可就听说了,昨天下午来驱邪的魏老头死了,听说死的很惨。唉,齐大人今年可是灾年,我离他这么近……我一直打算先搬到乡下去躲几天,免得遭受无妄之灾。”

“刘老板说的可是真的?就连那个魏老头也遇害了?这样说来这件事可真的不小。”

“对啊,魏老头在咱们魏县可是有名的很,许多人家中邪,只要他去这家人家里一站,中邪的人就好了,可见他是多么的厉害,居然也……唉。”

在一旁吃饭的魏大兴惊讶的打量着刘老板,看他的样子不像是在开玩笑,魏老头他也认识。魏老头的本事他也知dào

,但是这一次就连魏老头也遇害了,看来,齐家遇到大难了。

就在这时有两个官差进来,叫喊道:“老板,来十五个包子,要快,哥几个可是有急事。”

这几个官差每次来吃饭都是不给钱,店里的老板也是有苦不敢说。看到几个官差来了,也只能强颜欢笑道:“官爷,要这么多可要稍等,只有十个包子了。”

这几个官差一来,大家都闭上嘴。只有刘老板站起来拱拱手道:“李爷,要不要先吃我的?我还没动呢?”

李开军笑道:“刘老板客气了,我们几个却是有急事,买了包子路上吃。”

刘老板笑道:“什么事这么急?皇帝还不差饿兵呢?”

李开军身后一个官差道:“没办法,事情耽搁不得,我们铁头中了邪,要……”

李开军怒道:“多嘴,不要乱说话。呵呵,没事,就是衙门的事。”却对饭馆的老板道:“十个就十个吧,记账上啊。”

饭馆的人听到“我们铁头中了邪”这句话可是都吃惊的看着官差。听到李开军呵斥这个人,大家一致认定这事不是假的。

各个吃饭的人的表情也不一样,有吃惊的,有担心的,有幸灾乐祸的。

刘老板惊恐不定的笑着对李开军道:“那这样,李爷走好。”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坐在凳子上,再也没了吃饭的欲望。

饭馆的老板对着几个官差的背影吐了一口唾沫骂道:“就当老子喂狗了,他娘的都在老子这里吃了两年了,也没见你们付过一文钱。”

“刘老板,你怎么了?”

刘老板魂不守舍的道:“看来我要搬家了,这样的事太邪乎了。”说着站起来付了钱,匆匆离去。

魏大兴去在一旁乐了,看来真是老天爷也看不过眼了,终于要收拾这些无良的官差了。不过手里的玉佩和官印似乎用不上了,这让魏大兴失望了。

中午齐府聚集十几人,这里面有男有女,有老有少,老的是一个七十多岁的老太太,满脸的皱纹,一头白发,但是身体看上去还是很硬朗。据说这个老太太通阴阳,能掐会算,也能给人招魂。就是人被吓掉魂魄,她能给人召回魂魄,但是她并不会驱邪。

少的就是李元修,今年只有十五岁。

老太太见李元修眉清目秀,骨骼奇特,虽眉宇之间有淡淡的清愁,却不像是短命之人。走过来对李元修道:“小伙子,你怎么也来这里了?难道你也是玄门中人?”

确切的说,李元修属于奇门中人,但是他自己并不知dào

自己属于哪一门?

玄门泛指一切道、佛、儒、医、相等,而且玄门是指正宗传承。奇门是指旁门左道,或是民间奇异法门。

被老太太这么一问,李元修不知dào

怎么样回答,只好用谎话来赛唐:“老人家,我祖上留下两张符被我用过,结果就被官差喊来了。”

这句话立kè

让许多人好奇的看过来,一个粗壮的老头问道:“什么符?”

李元修看了这个老头一眼,只见他脸色苍白,印堂发黑,却又生的满脸横肉。印堂发黑这可不是好兆头,但是李元修却不会说出来,在场的可是一些奇人,大多都是玄门的人。于是他淡淡的道:“牒符。”

“原来你是李家集的那个少年?听说你可是将李家集的李白通都给整的家破人亡。”

李元修脸色顿时变得难看起来。

第32章 拉帮结派

我不惹你,你却来找我麻烦?你以为我一个少年就好欺负?这样的人,李元修自然不会给他好脸色,不然他还以为你好欺负。

冷哼一声道:“饭可以乱吃,话不能乱说。我听说齐府的事就是你搞出来的,你可真有本事,既然你能搞出这样的事,为什么还要连累我们这些人?”

这个人指着李元修怒道:“小兔崽子,你不要血口喷人。”

李元修厉声道:“老畜生,记住以后不要满口喷粪。”

“老杨,你怎么跟一个小孩子计较?好了,大家都少说一句。”

“就是,都少说两句,大家有时间还是讨论一下如何应对这个邪物吧!”

杨兴路恨恨的道:“这小畜生嘴太毒,这是想要我的命啊。”

李元修冷哼一声道:“老畜生你也是不安好心,既然你能说得别人,别人为何说不得你?”

“好了,不要吵了,在这么吵下去,大家都不会有好果子吃。”

那个老太太抬高声音道:“两位能不能听老太婆一句话?”看到两个人都不说话,老太太又继xù

道:“大家都知dào

,魏老头那可是有名的驱邪的人物,就连他都不是这个邪物的对手,我们又有谁能敢说自己能治得了这个邪物?”

停顿一下,看见没人反对,她又道:“既然我们被官差带到这里,就不会让你轻易的一走了之。所以我建议我们大家同心协力,一口气拿下这个邪物,否则,一个一个的去,只怕会被各个击破都会丧身在此。”

“我同意。”

“我也同意。”

“我没有意见。”

杨兴路看了一眼李元修道:“我也同意。不过,有些人是没用的,难道也让他加入进来吗?”

李元修没有说话,但是那位老太太讲话了,老太太生气的道:“杨兴路,你是在说我吗?”

杨兴路赶紧解释道:“那有?我怎么会说您老人家?宋老太太可是德高望重,我小时候还受过您的恩惠呢!我是说,有的人靠祖上传下来的东西害人,这个时候不知dào

会不会害人?”

李元修听到杨兴路喊老太太为宋老太太,心里忽然想起一个人,宋家庄的宋老太太,小时候李元修也去找过她治病。

那个时候李元修整天昏昏沉沉,姥姥以为他受了风寒,可是怎么也治不好,那时候把李元修的姥姥急的就像热锅上的蚂蚁,她家可就剩下李元修这么一颗独苗,决不能让他再有什么闪失。后来就去宋家庄碰碰运气,没想到真的让宋老太治好了。

据说:宋家庄的老太太摸了摸他手,又在他耳边嘟囔着什么,完了让李元修的姥姥回家后,在李元修睡觉时,在他头顶上倒掉一枝香,等这只香燃完了,李元修的病也就好了。

后来,李元修好了。不过那个时候李元修昏昏沉沉的,也不知dào

谁给他看好的,是后来才听说的。

面对杨兴路的讽刺,李元修不肖的道:“有些人只靠一张嘴来祸害人,只怕也是滥竽充数,蒙骗过关,这种人,我不肖与之为伍。所以我就不参加了,宋老太太,我也希望你不要与这种人在一起,免得背后被人捅了刀子。”

杨兴路指着李元修怒道:“你,你个小畜生诚心跟我作对是吧?”

李元修毫不相让,怒目圆睁的道:“你这个老畜生终于被我踩到尾巴了?恼羞成怒了?你在用手指着我,小心我给你掰断了。”

杨兴路竟被李元修震得把手缩回去,气急败坏的道:“老子不和你一般见识。”

李元修冷哼一声,不再理会。而宋老太太却在心里盘算如何抉择,因为她已经算出来,李元修会平安无事。但是她又不知dào

为什么李元修会平安无事?

算卦这种东西,特别是算未来的事情,并不是百分之百的准确,即使你有通天的本领也不会百分之百的准确。所以宋老太太心里拿不定主意。

李元修原本以为自己就这么一说,没想到宋老太太却道:“好,小伙子,我与你一起。”

这么一句话不仅让李元修惊讶,更是让整个房间里所有人惊讶的看着宋老太太。

一个四五十岁妇女急忙劝道:“婶,你可要想清楚了,你与这么一个毛头小子在一起,可是危险得很呢?”

宋老太太笑着道:“我相信他。”

李元修不知dào

该说些什么了,宋老太太却低声问他:“小伙子,你为什么不愿和他们在一起?”

李元修低声回答道:“原本平时倒没什么,但是今天太凶险,有些事情不得不信。”

“什么事情?”

“宋老太太,想必您也看出来了,那个杨兴路他印堂发黑,通常来说印堂发黑的人会有很大的劫难,所以我才不会与他在一起。”

宋老太太恍然大悟道:“我老婆子老了,没有你们年轻人心眼来得快,我居然没有想到这一点。”

李元修也不再说什么,但是其他人看她们两个在嘀嘀咕咕说些什么,都好奇的看着。只有杨兴路脸色难看的道:“真想不明白,宋老太太这样精明的人居然被这小子魅惑住了。这小子真不是个好东西。”

正待李元修准bèi

反驳两句,这时候进来齐家的管家齐旭。

齐旭进来清了清嗓子道:“各位想必你们也都知dào

齐府发生的事了,我也不多说了,但是有一件事却要告sù

你们,这个邪物很厉害,希望大家不要藏私了,都拿出看家的本事来。只要你们将这个邪物降服,齐老爷说了,不管是谁降服的,都会送上一百两赏银。”

“一百两?”

“一百两赏银?”

不得不说,这个数字确实很吸引人,在这个时代,一户普通的人家一年花费也就五六两银子。这一百两落到谁手里谁都会成为一个小地主。

杨兴路脸上堆满笑容对几个人道:“我说给位,我们是不是共同去试试?齐老爷这次可是对我们寄予厚望啊?”

李元修心里道:这家伙真是自己给自己脸上贴金,还寄予厚望?你是想银子想疯了吧?

其他人纷纷点头应声,齐旭看了也是满心欢喜的道:“好,你们谁去?”

杨兴路拱拱手道:“这位大人,我们都商量好了,我们共同上去降服此物,如果我们这些人都降服不了,那么可怕整个魏县就没人能降服得了整个邪物。”

齐旭看了一眼杨兴路道:“你们都是也行,不过我可是丑话说在前头,这期间不管发生什么事,都与我们齐府无关,但只要你们将这个邪物降住了,这一百两银子就是你们的。你们怎么分我们可管不着。”

这些人见到一百两银子眼睛都红了,他们这一辈子都没有见到过一百两银子。此时的他们就怕有人跟他们抢,纷纷表示同意。

杨兴路此时就是这个群体的头领了,他高声道:“既然我们大家一同前去,那么要是得到这银子也是平分。大家有意见吗?”

“没意见。”

“我也没意见。”

“同意。”

……

看到没人反对,杨兴路对着齐旭道:“大人,我们都真备好了。”

齐旭道:“那好,李开军,你带他们去衙门内,让他们去降服那个邪物。”

第33章 逼迫无奈

杨兴路一众人走后只剩下李元修和宋老太太,齐旭皱着眉头心里道:这些官差这不是胡闹吗?这一老一少能做什么?

齐旭闷闷不乐的走了。

齐旭走后,一个官差走过来道:“两位,你们是不是也跟着去看看?”

李元修看了宋老太一眼,两人默不作声跟着官差去衙门。

官差领着李元修和宋老太二人绕到衙门的便门,杨兴路他们都已经等候在这里。

李开军对他们道:“我告sù

你们,你们进去后,我会将门关上来,以免那个家伙逃出来危害附近的父老乡亲。”

李元修从心里鄙视这些个官差,说的是这么冠冕堂皇,大义凛然,私底下却是什么龌龊的事都做。

杨兴路看了一眼周围的几个人,这人眼中均没有惧意。他对李开军道:“官爷放心,只要我们还有一个人在,就不会让它逃出来。”

李开军点点头,他将头贴在门上仔细听去,听了一会儿就掏出钥匙将门打开。

这些人在门打开的一刹那间,都伸长脖子向里面张望,李元修也是在后面踮起脚尖向里面张望。

只见衙门里面一官差卧躺在地上,看到有人打开门,他噌一声从地上站起来。

“终于有吃的来了。”

李开军在门外大喊:“他就是被福勒身的邪物,快将他拿下。”

杨兴路等人看到铁头身上还带着刀,顿时有些慌张起来,毕竟这刀可是能将人斩杀的,不是闹着玩的。

杨兴路喊道:“大家有什么压箱底的本事都拿出来吧,不要藏着掖着了。不然今天可能会栽在这里。”

说着杨兴路左手掐金刚指,右手掐剑指,用剑指指着铁头大声呵斥道:“妖孽,受死吧!”说着冲上去。

宋老太在李元修身旁道:“杨兴路小时候曾经在他一个叔叔身边学习过驱邪术,但是后来不知dào

什么原因被他叔叔赶了回来。因此他没有学到实质性的东西,只不过学会了几个空架子,平时倒也能吓唬住一些邪祟之物。”

李元修却道:“据我所知,掐金刚指时需yào

先起坛焚香后才能掐此手决,否则……”

话没说完,铁头上前一抓拍在杨兴路喉咙上,顿时杨兴路脖子上有了一个血窟窿,鲜血如同开闸放水一般涌出来。

而铁头居然伸出舌头不停的舔食杨兴路的鲜血,他脸上的神情很陶醉,像是久逢甘露的人。

铁头的这个动作让很多人都感到恶心,也感到恐惧。

只是死了一个杨兴路,其他人就站立不动了,然而,铁头并没有停留在杨兴路的尸体旁,而是看向其他人。

只是简简单单的一个目光就让其他人感到毛骨悚然,双腿无力。

而这时候门外的官差喊道:“愣着干什么?还不快去将它降服?”

“官爷,这钱我不赚了,我要出去。”

李开军怒声道:“不降服它说也别想出来。”

“哐当”一声,将便门关上来。

“放我们出去,官爷,你不能这样。”

李开军隔着门大声喊道:“早就跟你们说过了,你们进去以后就会把门关上了,如果妖邪未除,谁也出不来。你们还是留着力qì

想想怎么降服妖邪吧!”

李元修与宋老太面面相视,宋老太颤抖着道:“只怕是凶多吉少?”

李开军看到李元修和宋老太后皱着眉头问其他官差:“他们两个为什么没进去?”

“里面的那一群人是组好队了,可能嫌弃这一老一少没用,才没让他们两个跟去。”

这时里面有人道:“大家齐心协力跟这个怪物拼了,否则谁也走不出这里去。”

然后听到里面乒乓的声音传来,有惨叫,有怒吼,有哭喊声……

看来里面那么多人都指望不上了,李元修在思考有什么办法能脱身?原本李元修玩了一个小聪明,如果别人先去驱邪,成功了他就不用去了。如果不成功他就说自己不如前面的人,肯定不行,也就不用去了。如果官差让他先去驱邪,那么他随便玩几下就说自己无能为力。

但是现在看来,只怕几个官差想赶尽杀绝。

这时宋老太低声问李元修:“小伙子,你有办法能驱邪吗?”

李元修摇摇头。

宋老太叹口气道:“唉,看了我们难逃此劫了。我这一生泄露天机太多,遭此劫也不为过,可是你小小年纪就……唉!”

“你们两个吵什么?等会他们不行,你们两个就上。”李开军一脸的不耐烦的道。

宋老太哀求道:“官爷,那么多人去了都不行,我一个老太婆去了又能做什么?这个小伙子也是什么都不懂,去了还不是送死?”

李开军板着脸道:“哼,你们这些人平时靠这些歪门邪道骗了多少钱?怎么?现在开始退缩了?要退缩也要将这个妖邪降服才行。”

李元修还是没说话,他很曾很这样的官差,拉虎皮扯大旗。

宋老太还在祈求李开军:“官爷,放过我们这一老一少吧?这有点银两,算是我们两个孝敬几位官爷的。”说着宋老太掏出几颗碎银塞给李开军。

李开军接过碎银在手里掂量一下道:“这点银子可是连喝茶都不够。”说吧揣到怀里。

并不是李开军不想放过他两个,而是李开军不敢放,要是放了他两个回头怎么对齐官迁交差?既然不放,那么这两个人十有八九回不来了,拿他们点银两又算什么?

宋老太傻眼了,受了银子不办事,这可是她第一次见到。

李元修问道:“官爷需yào

多少银两才能放过我们两个人?”

李开军嘿嘿笑道:“多少都不能放,你们还是乖乖进去吧,免得让我们几个为难。”

李元修不死心的道:“可是我们进去也是羊入虎口,我们两个根本就不会驱邪。”

“会不会那是你们的事,我们只管让你们进去驱邪。”

这是什么逻辑?是你把我找来的,现在又让我去送死,真是岂有此理。但是谁能与官差讲清道理?只能让李元修心里恨他。

看到李元修一脸的忿忿不平,有个官差怒道:“小子,是不是在心里骂我们?要不要我们给你松松皮?”

李开军阻拦道:“哎,人家命都没有了,就不准人家心里不平吗?”

“哈哈……”后面几个官差大笑起来。

李元修心里骂道:别让我逮到机会,让我逮到机会我让你们后悔一辈子。

“李大哥,里面似乎没声音了。”

李开军不相信的道:“这么快就死光了?”说着走到便门,将耳朵贴上去仔细听了一会儿。

“哥几个注意了,我将门打开,将他们两个推进去,同时还要注意里面的人不要跑出来。”

感谢逐尘雪打赏,另外本书已经签约,我肯定的说,本书绝不太监。如果这本书太监了,你们就把我太监了。如果你觉得这本书符合你的口味,就收藏一下,方便下次阅读。

第34章 面对

宋老太上来倔强劲了,“不用推,我老太婆还能走。”

李元修想到自己要面对一个凶残的未知凶物,不由得心跳加速,双腿有些打颤,手心全是汗水。他深深吸了一口气,心中默想自己有什么手段可以保命。

这时便门被打开,里面的场景一览无余。整个衙门可真是触目惊心,血腥的场面让人一生难忘。就连几个官差也是惊呆了,继而有人从惊呆中醒过来便开始呕吐起来。

李元修看到衙门里面全是鲜血和内脏,地面由于积血太多,成了大红色的地面,地面上的破碎的衣服,大小不一的碎肉,以及头颅手臂,大腿都有。这个场面真是称得上血流成河,残肢断臂遍地是,一股血腥味从便门里涌出来,又将几个官差熏的呕吐起来。

宋老太两眼不由得落下泪水,哽咽道:“居然这么惨,这个该死的畜生……”

但是没人理会她,大家都沉陷在深度震惊中……

李元修强忍着不适看向衙门内,只见一个穿着官差的光头趴在一具尸体旁啃食着尸体。他弯曲着腰,撅着屁股,双腿跪在地上,双臂摁在尸体上,怎么看都不像一个人该有的姿势。

他身上穿的官差衣服已经成了血色的,而且已经被鲜血浸透。脸上沾满鲜血,就连光头上也是血迹斑斑。

听到门被打开,铁头转过来看向几个人。他手里还拿着一截肠子,嘴上都沾满了鲜血和碎小的肉末。看向几个人的目光却是带着凶狠残暴,让人不敢直视。

铁头慢慢站起来,他的喉咙里发出低闷的吼声,像野兽在威胁几个人不要过去。

李元修心里憋屈,这样的场面,遇到这样的人连一分生换的希望都没有,他不由得怨恨起李开军。他瞥了一眼还站在门口的李开军,不由得心中一股怒火升起。

既然要死了,也不能让这个狗模人样的李开军好受,他快跑几步,双手一用力将李开军推进去。

李开军做梦也没想到,这个少年居然这么大胆,敢将他推进来。虽然杀过人,砍过人头也掏过人心,但是却没有见到这血流满地的场面,而且还是自己成为别人的猎物的地方。

李开军转身大骂:“小子你想找死?居然敢将我推进来?”说着抽出刀劈来。

而铁头看到李开军抽出刀不由大怒,怒吼一声扑过来。

李元修却道:“我是想让你帮我忙拖住他,我们便于有时间施法。”

而门外的几个官差看到铁头扑过来,也不知dào

是谁竟然将门“碰”一声关上来。

李开军大骂道:“混蛋,我还没出去呢。”

但是却没人回应,反而听到有锁门的响声。

“你们这群小王八蛋,居然将我锁在里面,看我回去怎么收拾你们。”

但是没人理会怒吼的李开军,外面几个官差将门锁上来一屁股坐在地上大口的喘气。

“不知dào

齐大人做了什么孽,居然会招惹这么凶狠的邪物。”

“别说齐大人,李开军也不是什么好东西,依仗自己比我们资格老,整天欺负我们。”

“就是,今天这些人的死可以说就是他造成的,那可是许多条人命,万一到时候来找我们索命,我们可没有齐大人这么财大气粗找人消灾解难。”

“这年头连做个官差也难……”

里面的李开军看到铁头扑过来顾不得骂人,连忙用刀横削过去。

铁头快速扑倒在地,李开军的钢刀贴着他的头顶削过去,而扑倒在地上的铁头双腿弯曲,用力在地上一蹬,快速弹向李开军。

李开军实在是没想到铁头速度是这么的快,再想回刀自救可就来不及了。不得已,向后一个跃步躲开。

然而铁头没有等到落在地上他又在地上蹬了一脚,速度再次加快扑向李开军。

李开军虽然在这个时候虽然能挥刀砍去,但是他却选择躲闪,因为挥刀砍去就是一个两败俱伤的场面。他一个侧翻滚了出去。

铁头却是得势不饶人,再度扑上去。李开军却是连滚带爬闪躲开,嘴里大喊:“你们两个快帮忙。”

宋老太怒道:“你这个畜生,刚才在外面我就告sù

你,我们不会驱邪,你却逼着我们进来送死。这一次我看谁会救你?”

李元修紧张的看着铁头和李开军打斗,双手紧紧握成拳头,心里急剧的思考着:看来李开军也不是这个邪祟的对手,自己早晚要面对,改用什么办法对付他?总不能束手就擒……

李开军手中的钢刀似乎已经失去作用,而铁头的速度极快,在李开军躲闪之际硬是被铁头抓伤多处。

只是几个回合,李开军就被逼到角落里。李开军战战兢兢双手握住钢刀对着铁头,用颤抖的声音道:“铁头哥,咱两个可是无仇无怨,你就算要杀人也要将我留到最后。”

这几句话让人听来好笑,但是没人能笑出来。

铁头已经不是铁头,那会理会李开军这么多的废话,反而是因为他几次三番没有将李开军拿下而大为生气。

“我喜欢强悍的人,我想尝尝你的肉是什么滋味。来吧……”说着铁头再次扑上去。

李开军毕竟有几分本领,可惜被吓破胆,否则可以与铁头一战。见到铁头扑过来,他已经退无可退,举起钢刀用力劈去。

铁头突然探出一只手在钢刀上轻轻一拍,“当……”一声清脆的响声,李开军只觉得虎口一震,钢刀差点脱落,而铁头另只手却探向李开军的喉咙。

李开军在生死危机的时刻用脚狠狠踹向铁头,这一脚将扑过来的铁头踹出去。但是铁头却在到底的一时间抱住李开军的脚,一口咬上去。

“啊……”

李开军感觉到撕心裂肺的痛疼,畏惧感一扫而光,取而代之的是愤nù

。他举起钢刀狠狠砍向铁头的脊背。

闻听刀摩擦引起的嗡鸣声,铁头却将抱着的脚往前一推。

顿时李开军的刀不仅失去刀势的力道而且失去刀的准度,即便如此这一刀依旧砍断铁头的右锁骨。人的锁骨已断,手臂顿时就没了力量。

李开军这一刀虽然砍中铁头,但是他自己却被推到在地上,铁头怒吼一声扑过去。

李开军看看自己左右都是墙壁,无法躲避,面对扑过来的铁头他不甘心的大喊一声:“敢推我进来,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个小王八蛋……”

第35章 吓走

“嗤……”一抹鲜血高高溅起,李开军居然抹脖子自尽了。

没想到这样一个横行无忌,欺压百姓的人居然会自尽?如果每个官差都这样,魏县完了,将是盗贼的天下。

铁头却顺势将左手插入他的胸膛,再站起来的时候手里握着一颗血淋淋的心脏。而李开军的胸膛开始往外淌血,将周围的地面都染成红色。

“哈哈……懦弱的人类。”

继而转过头盯着李元修和宋老太二人,对着他两个道:“你们,也必定成为我的食物。”

铁头的脸沾满了鲜血,说话间牙齿都是血色的,脸上的面孔也扭曲起来,显得面孔极为狰狞恐怖。

宋老太在李元修的耳边低声道:“凡是中邪的人,必定有罩门,它们的罩门一般都在虎口和人中上。如果有机会你就掐住它的虎口或是人中,也许我们会有机会制服它。”

没想到宋老太的这几句话都被铁头听见了,他看向宋老太道:“该死的老婆子,你知dào

的还真不少。但是,你们没有机会了,因为我要将你们的鲜血放出来,流到地上,因为我喜欢这样鲜红的颜色。同时我也会将你们的内脏掏出来扔到地上,因为我喜欢用手握着人类的肠子的那种感觉,柔软、滑腻、有弹性,特别是刚死的人的肠子还热乎乎的。”

宋老太道:“不要听他胡言乱语,他这是在让你害pà

,只有你害pà

他才会有胜算,否则很难说谁输谁赢。”

铁头一脸的怪异的笑容,慢慢走过来,对李元修道:“你们两个没有几乎了,乖乖的,我不会让你们太痛苦。否则,你两个将会被我慢慢的将血放干,眼珠子挖出来,心脏掏出来,然后再将你们的肠子一根,一根的拽出来……”

看到铁头慢慢靠近,李元修再也忍不住了,开始默念起来:“天地玄宗,万气本根……”但是只念了几句便心神不宁,再也念不下去了。

宋老太似乎察觉到李元修没法继xù

念下去,她低声道:“闭上眼睛,静下心来。”

在这个时候闭上眼睛可是身份危险的,但是为了活下去,李元修只有闭上眼睛快速的默念起来:“天地玄宗,万气本根……体有金光,覆映吾身……受持万遍,身有光明……”

不知dào

为什么,李元修念几句咒语感到特别吃力,就像一个人在泥潭中努力往前行走,整个人身上充满阻力。每念一句,就会感受到阻力曾大一份,最后身体竟然如同背负着一座大山似得,双腿开始不由得颤抖起来。

“……金光速现,覆护真身。急急如律令。”终于念完。

忽然之间李元修身上绽放出光华,如同一轮明月当空,荡清人间乌烟瘴气。如黑暗中的一簇阳光,驱除暗夜笼罩的黑幕。又如同佛陀降世,驱邪斩妖,普度众生。

宋老太一旁喜极而泣,“没想到,小子你居然会金光护体?你有了金光护体万邪不侵,这个光头怎么会是你的对手?”其实宋老太并不知dào

,金光护体并不是万能的。有很多妖邪都能破开金光护体。

铁头也愣住了,明明是一块到嘴的肥肉,居然会突然间成为一个难以抗衡的对手。单单是他这一身金光护体,以他目前的修为就不能够伤害到李元修,既然如此留在这里还有什么用?

让他难受的是,这样的金光护体,要是在全盛时期自己不会在乎,可现在居然没办法?真是够憋屈的。

就在这时李元修又念道:“拜请天蓬元帅,助我伏妖,天兵天网,神将揭地……”李元修忽然发xiàn

这个咒语比刚才那个金光咒还有吃力。

可是就这几句却让铁头害pà

了。

“天蓬元帅天网揭地咒?好,好,好,真是了不起,我今日就先放过你们两个,改日在领教你的金光护体。”话说完,铁头忽然冲向便门。

“噗通……”一声,铁头撞在便门上,将这个便门撞得粉碎,而铁头也倒在地上。但是铁头身上突然窜出一溜火星,一眨眼就不见了。

铁头撞碎门的一刹那间,将门外的这些个官差吓得一阵尖叫,四窜出去,那还有往日威风凛凛,嚣张不可一世的霸气风姿?就像是一群胆小的硕鼠一样亡命的逃窜。

而李元修这个时候也是一屁股坐在地上,身上的金光也已散去。他满脸是汗,此时的心跳还在急速的跳动。他还以为无论如何也逃脱不了死亡,没想到光头居然跑了?这可真是峰回路转,险之又险的避过死亡的笼罩。

宋老太上前一步走到李元修跟前道:“小伙子你没事吧?”

李元修此时还是心有余悸,怎么会没事呢?他大口喘气道:“没事!”

“真想不到,你竟然深藏不露,我老婆子可真是看走眼了。”

李元修哭丧着脸道:“宋奶奶,你说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办?魏老头也是回家后死的……”

“嗨,你这么大个人怎么还哭起来了?你把它吓跑了,它就不会再来了。”

“可是魏老头也是在回家后才出的事?再说了,我是用金光将它吓跑的,难不成我还要整天用金光护体?那样的话,不用他来寻仇,我自己就累死了。”

“难道你师傅就没有教你其他法门?”

“没有啊……”说着就连李元修自己也不相信,他努力回想着书上应该还有其他驱邪的法术吧?

宋老太也没有什么好办法,只能安慰他:“那你再回去问问你师傅,看他有没有什么好的办法?”

李元修忽然意识到,宋老太自始至终都没有害pà

过,难道她有什么依仗?想到这里李元修道:“宋奶奶,你为什么不怕?”

“呵呵,我老了,今年都已经七十多岁了,自古七十老来希。所以,也没有什么好怕的。小伙子,你与李白通家有仇,要小心李白通的二儿子李文焕,听说他参加了起义军,那可是杀人放火什么都做过的人,心狠着呢!”

李元修一愣,没想到李文焕参加了起义军?李元修倒是害pà

李文焕找父母的麻烦,至于他自己,他相信他自己能逃得掉。

“谢谢你告sù

我这些,宋奶奶。”

“呵呵,恭喜你,小伙子,这齐老爷的一百两银子收了可就是一个小地主了。”

李元修身怀奇术,这一百两银子并不在乎,他担心这一百两银子收下之后会陆续有人找他驱邪,这可不是好事。俗话说,树大招风,招风以后就是,常在河边走没有不湿鞋的,以后万一遇到这样的妖邪,那是怎么办?

“宋奶奶,你能帮我一个忙吗?”

宋老太很慷慨的道:“说,只要我能办到,一定不会推辞,你今天可是救了我一命。”

“宋奶奶,你能不能说这个邪是你捉的?”

宋老太太不高兴的道:“为什么?你是担心我分你的银子?拿话挤兑我?”

“宋奶奶,我怎么会挤兑你?我小时候你可是帮过我,我就是怕以后齐官迁还来烦我。你要是答yīng

了,这一百两银子就全归你。”

“小子,你就不怕齐官迁来烦我?”

李元修失望的道:“那当我没说,不过银两咱们一人一半。”

“呵呵,小子你倒是好心肠,算了,我老了就让我一个人来承担吧。”

李元修没有高兴,因为他也不想宋老太太出事。“如果以后遇到这个邪物,你就让人喊我来,我们一起对付他。”

“走了,小子,离开这肮脏的地方。”

李元修这才想起来,这里到处都是血肉,实在是让人不舒服。

……

第36章 请赏

外面的官差跑的跑,散的散,可是有几个胆大的跑了一会儿,没有听到后面有动静,又返回来了。

有两个官差鬼鬼祟祟折回来,逼在墙角偷偷探出头观望,没发xiàn

有人。

“没人,兔子,你先去看看。”

“凭什么我先去?你先去不好么?”

“兔子,这可是功劳一件,兄弟我可是忍着才让给你的,再说,你跑的多快。”

“少来,那次你有将功劳让给我?不都是自己争着抢着去?我不去。”

“不去,你干嘛回来?”

“那你不是也会来了么?”

“兔子,好兄弟,你就走到前面看看,然后再跑回来。行不?”

“不行,瘸子,你可是骗了我好多次了,我这次绝不会上当,要去我们一块去。”

“可是你跑得快,我跑得慢,你要是走到前面我就去,要不然就呆在这里。”

兔子无所谓的摇摇头道:“呆在这里就呆在这里。哎,要不我回去找人咱们一块去?你在这等着。”

兔子忽然觉得自己的这个主意好,转身想走人。剩下的这个官差可就不乐意了。他一把拉住兔子道:“兔子,你小子真够坏的,你要这么一走了之,我找谁说理去?”

就在这时一个苍老的咳嗽声响起“咳咳咳……”

“妈啊……”

“啊……”

这两个官差被这声咳嗽吓得魂飞魄散,大声尖叫起来,然后头也没有回撒腿就跑。

“两位官爷,不要跑!”

兔子在已经没影了,只有瘸子还在一拽一拽的在跑。他听到后面有人喊,转头看了一眼,这才停住脚步大声骂道:“小兔崽子,人吓人能吓死人。”

往回走了几步忽然站住了,指着李元修和宋老太,用颤抖的声音道:“你们……你们怎么还活着?”

宋老太怒道:“我们为什么不能活着?”因为赶走了那个不明的邪祟,宋老太腰杆也硬朗了,说话也不再畏惧官差了。

瘸子听了后连忙道歉:“不,不,老人家说哪去了?我不是那个意思,我的意思是,你们将铁头降服了?”

“如果降服不住他,我们还能站在这里跟你说话?”

“呵呵,老太太你请这边走,我这就给您去齐管家那里请赏去。”转眼间瘸子言语中带着极为尊敬的口气,弯腰点头整个人换了一副小人献媚的嘴脸。

“兔子,兔子,你他娘的这么快就跑没影了。给我回来,没事了,你们都回来,没事了。”

李元修看了一眼宋老太,宋老太就像没事一样,对此早就习以为常了。

见到没人回应,瘸子尴尬的道:“你们稍等,我将他们喊回来。”

宋老太点点头,示意他去吧。等他走远了,宋老太对李元修道:“你回去,画几张符,我好应付差事。”

“可是我不会画啊?”

“没关系,随便画几张,灵不灵没关系,就是为了应付他们。”

李元修为难的道:“好吧。”

不一会儿几个官差回来了,当先一个就是被瘸子称作兔子的那个人,他看到李元修和宋老太吃惊的道:“先前那么多人都没有降服铁头,你们两个一老一少居然降服铁头了?”

宋老太不肖的道:“哼,你以为这跟人多有关系吗?你们官差倒是人不少,可是你们不也是要避开他吗?”

兔子不好意思的道:“那倒也是。”

但是这时候有人却呵斥道:“大胆,我们身为管家的人,你们也敢嘲笑讽刺?”

瘸子却道:“田湾波,现在牛逼起来了?刚才怎么见你比谁跑的都快?有威风,怎么刚才不用?现在人家将铁头降服了,却去咋咋呼呼的了不得。”

“瘸子,这个小子可是把李开军李大哥推进去的,这事不能就这么算了。”

瘸子不买他的帐,冷冷的看了他一眼道:“你算老几?这事轮得到你说话了吗?这事得齐老爷断案,我知dào

你与李开军关系好,但是李开军可是与官印丢失脱不开关系,你还是好自为之吧。”

田湾波也冷声道:“你不要拿官印的事来吓唬我,孙头都说了,这事与李大哥没关系。倒是你,你腿瘸了是因为李大哥吧?你这是公报私仇。”

瘸子忽然提高声音道:“你他娘的放屁,老子腿瘸了也照样收拾你,信不信?”说着抽出钢刀就要与田湾波较量一下。

田湾波也是怒道:“来啊,你以为老子怕了你?来吧。”说着也抽出钢刀。

兔子急忙拦住瘸子,劝道:“瘸子,别冲动,别冲动,咱犯不着与这样的人见识。”说着压低声音道:“别犯傻,李开军没了,咱们收拾他还不是小菜一碟?犯不着跟他正面冲突。”

瘸子将刀插进去道:“老子不肖与你这走后门的小瘪三见识,走,请两位去见齐管家,齐管家可是为你们准bèi

了酒席。”

虽然只是将邪物赶跑,但也是值得庆祝的事情。

李元修与宋老太互看一眼,心道:官印丢了可是大事,官印丢了如同丢了官,而且说不定小命也会没了,这个齐官迁可真是够倒霉的。

田湾波却阻拦道:“站住,谁能证明你们将邪物降服?”

兔子不满yì

道:“田湾波,你自己胆小跑的比谁都快,还问谁能证明?你不会自己去看,那个邪物刚跑出来就被老太太给收了。”

宋老太却咳嗽一声道:“额……是这样,那个邪物修为太高,我一时没留神让他给溜走了。”

田湾波来劲了:“你们看,我就说嘛,还是给邪物跑了。当初魏老头也是将邪物驱走,结果怎么样?还不是死了?而且还连累到铁头。要我说这个功,不能请。”

瘸子冷笑一声道:“请不请不是你说了算,那也要看看齐管家的意思。走。”

“不能走。”田湾波依旧不依不饶。

瘸子却一脸阴冷的神色,一字一顿的道:“你、给、我、拦、一、个、看、看!”

有人见到瘸子发狠了,把田湾波来到一旁道:“大家怎么说都是自己人,少说两句吧。”

田湾波却嚷嚷道:“别拉我,我不拍他,他算什么?李开军在的话,他什么都不是。”

兔子这时问道:“对了,李开军怎么样了?怎么没见到他?”他们没人愿意进入到那个血腥的地方,所以打家都不知dào

里面什么情况。

李元修道:“他自杀了。”

“什么?”

“他自杀了?”

瘸子冷笑一声道:“身为官家的人居然自杀?真丢人。”

田湾波怒声道:“我不相信,李大哥不会自杀的,一定是这两个贱人害死他的,一定是这样的。我要杀了他两个,为李大哥报仇。”

说罢抽出钢刀就砍向李元修和宋老太二人。

第37章 官差的争斗

田湾波身边的官差急忙拉住他,劝道:“田湾波不要冲动,冷静,冷静……”

瘸子勃然大怒,一脚踹向田湾波,由于田湾波被几个官差抱着,躲无可躲,这一脚踹的他当场就翻到在地上。

而拉住田湾波的几个官差却将手松开,任由田湾波翻倒在地上。

田湾波算是看出来了,这些人都与瘸子一伙的,拉着自己,让瘸子能踹到自己。于是他不由大骂:“你们这些混蛋,居然与瘸子一起来坑我。”

“田湾波,你这说什么话?我们可都是为了你好。”

“就是,想当初,你与李开军吞了多少独食,我们几个说什么了吗?什么都没说,现在你又开始玩愣?你还是歇歇吧。”

瘸子上前一步指着田湾波道:“告sù

你,李开军做的事早就人神共愤了,你就是想做条狗,也要找一个好一点的主人。”

“哟,什么事这么热闹?”忽然一个尖细的声音响起来,这个声音明明是个男人生,却又偏偏像女人的声音一样尖细。

但这些官差见到来人赶紧行礼,喊道:“齐管家。”

齐旭看看躺在地上的田湾波,问道:“这是怎么回事?”

田湾波没等其他人说话,就哭嚎着:“齐管家,你可要给李大哥做主,李开军可是被这两个妖人推进衙门里遇害了。呜……”

齐旭又看向瘸子问道:“怎么回事?”

瘸子叹口气道:“唉,丢人,我们官家人出了这种人真是丢人。李开军在衙门里自杀了,田湾波硬是难为这两个降服铁头的人。我看不惯,这才上前教xùn

他。”

田湾波怒道:“你胡说,李开军怎么会自杀?我不信,这明明就是你们串通好的。”

李元修忍不住道:“你要是不信可以自己去衙门看看,李开军可是自己抹脖子死的。”

田湾波怒道:“要不是你个小杂种把李开军推进去,他会死么?”

李元修淡淡的道:“我们平民百姓都知dào

为国家捐躯,他一个官差,吃皇家粮的人怎么就不能为国家做点事?况且没人杀他,杀他自己杀了自己。”

宋老太向后拉了拉李元修,不愿让李元修掺乎这种事。

齐旭听到的话重点是,李元修这二人将邪物降服了,这才是重点,至于死了谁,他不在乎。

“你们说铁头被这二位降服了?”

瘸子点点头道:“是的,我和兔子亲眼见到,铁头刚刚逃出来,就被这二位毙命了。而且大家也能见证,铁头铁头撞碎便门逃出来的情景。”

其他几个官差听到,只有瘸子和兔子见到这二人将铁头毙命可不乐意了,这可是大功一件。纷纷道:“是的齐管家,就是这二人将铁头毙命的,我们都是亲眼见到的。”

还没等齐旭表态,田湾波大声道:“你们撒谎,铁头撞碎便门是时候我们是一起逃走的,你们又怎么能见到铁头是被这二人毙命的?”

兔子笑道:“我们几个都没有逃,逃得只是你一个人。当时情况危急,我们几个布好阵型,在一转身就发xiàn

你逃了。”

“就是,就是,我们正准bèi

开打,结果你逃走了。”

几个官差将田湾波证实的是无话可说,齐旭从他们话语中就能推断个大概,看来邪物是驱走了,但是会不会回来可就另说了。

“好了,不要争了,你们这些乱事由齐大人判断。田湾波你还是安顿一些好,要不然你自己道齐大人那里去解释吧。现在带我去看看现场。”

傻子都听出来了,齐管家这是对田湾波不满。

瘸子点点头道:“好的,齐管家,这边请。”

看到齐旭前面走,他对着兔子几个人试了一个眼色,然后赶紧追上去,给齐旭带路。

打了这么多年的交到,瘸子的这个眼神他可是明白的很,瘸子的意思是让他们几个将口供统一,免得统一不起来领不到功劳。

瘸子带着齐旭来到衙门的便门,从这里就能看到衙门里的情景。

首先入眼的就是便门外侧卧着一个光头,这个光头全身是血,分不清是谁的血,就连他的脸上和头顶上都是鲜血。

而他身后就是一扇破碎的门,门里面更是惨不忍睹,地面已经被染成血色的,地面上横七竖八的横躺着几个残缺不全的尸体。

远远看去,地上还有脑袋,手臂,体内的肺,肝,肠子等物满地是都是。角落里有一个人穿着官差的衣服仰面躺着,脖子上隔开一道很深的口子,远远看去就像是一道黑影。胸前还有一个血窟窿,旁边放着一把刀,一个血淋淋的心脏。

只是看了两眼齐旭就感觉脊背上凉风嗖嗖的,全身寒冷,身体不由自主的缩了缩。浓郁的血腥味让他皱着眉头,捂着鼻子转身走了。

齐旭忍着胃里的酸水上涌,问道:“知dào

这个邪物是什么东西吗?怎么这么残忍?”

瘸子道:“还没来得及问,都是田湾波那小子在闹事,要不然早就过去向你汇报了。不过这个邪物厉害得很,先前的那些人都死在里面了。而这两个人也只是将邪物赶走,并没有逮住它。”

齐旭叹口气道:“乡野之人,能赶走他就不错了,这几天让他们两个留在齐老爷身边,我已经派人四处寻找正一教的道人去了。”

“是。”

“瘸子,你安排人将衙门清理出来,弄得这么污七八糟让齐老爷以后还怎么用?”

这无意当中将瘸子升了官,瘸子如何不知dào

好歹,笑着道:“是,齐管家放心,保证你满yì

。”这句话可是一语双关。

齐旭笑着点点头道:“不是我满yì

,而是让齐老爷满yì

。”

瘸子走过来,对兔子道:“你带着田湾波将衙门清扫干净。”这句话本意就是让兔子监督田湾波,死人身上可是有许多好处的。

又对李元修和宋老太道:“两位,我们齐管家说了,齐老爷要好好答谢两位,这几日就去齐老爷的新府邸住几日吧。”

李元修问道:“我们可以回家吗?”

瘸子笑道:“不急,你家要是有什么事,我可以帮你们传个消息,但是这几日就安心的住在齐老爷身边吧,齐老爷不会亏待你们的。”

宋老太接过话道:“好,那就打扰了。”

看到李元修还想说什么,老成精的宋老太在李元修肩膀上用力捏了一下,示意他不要说话了。

第38章 齐官迁的对策

两个人在走出衙门后看到有许多人围在衙门外观看,见到李元修和宋老太出来后指指点点,议论纷纷。

“看,进去这么多人只出来二个人,有点邪乎。”

“听说二夫人的冤魂不散,总是缠着齐府不放,昨夜我还听见哭声呢。”

“上次听说驱邪的人回家后就死去了,这一次不知dào

会怎么样?”

“这一次有个年纪大的,一定有经验,相信会成功的。”

李元修扫视一眼围观的人群,忽然看到一个中年人,脸上带着怨恨的目光看过来。李元修相信自己并不认识这个人,但是为什么他看过来的眼神会有怨恨的神色呢?

李元修感到奇怪,不免多看了两眼,只见这个人瘦高个,头上已经有了少许白发,尖耳猴腮,一脸沧桑。

魏大兴看到李元修再看他,转身离去。但李元修却看到他腋下夹着一根奇怪的小竹竿,这根小竹竿不足三尺,成褐色。最奇怪的是这根竹竿有十多个竹节,像是一根竹子根。

魏大兴一边走一边想:遇到有真本事的人了,官印不能留了,再留着可就是个大麻烦。今晚就将官印扔到护城河里去,免得被查到。

官印当天夜里就被魏大兴扔到护城河里了,魏大兴心想:看你这个狗官如何处置?

当天齐官迁让齐旭设宴招待了李元修和宋老太,而齐官迁和孙长岭等人在协商官印的事情。因为还需yào

李元修和宋老太保护,所以齐官迁并没有追究关于李开军的事情。

在齐官迁的书房里,孙长岭,马上离,瘸子都在,但是没有一个人说话。

“怎么了?你们都给我说话?官印丢了,我是要倒霉,但是你们也好不到哪去?”齐官迁气冲冲的在书房来回的度步。

要说这些人还是瘸子心眼多,他站起来,试探着道:“齐老爷,官印丢了,传出去我们哥几个人也丢不起这人。我考lǜ

,会不会与这几天闹邪有关?”

孙长岭几乎可以肯定,官印就是与这几天闹的妖邪有关。瘸子这话等于没说。

果不然齐官迁怒道:“本官不管什么原因,但是丢失官印总归是你们的责任,不要来问我是怎么丢的。”

瘸子似乎早料到齐官迁会这么说,他继xù

轻声道:“齐老爷,您看可不可以这样:在没找到官印之前,我们找人仿造一个,以免这时候有需yào

审批的公文?等我们找到官印后,这个仿造的就可以替换下来?”

孙长岭一拍大腿道:“我看这个主意可行,但是要保密。”

马上离也跟着道:“我认识一个人,他雕刻手法身份高明,无论根雕还是石雕他都擅长,想必雕刻一个官印不成问题。只要齐老爷点头,我就将他找来。”

齐官迁也是眼睛一亮,点头道:“这个主意可行,但是你们给我记住了,这件事只有你们知dào

,可不许再透漏给任何人。”

瘸子皱着眉毛道:“可是雕刻官印的材料怎么弄?”

齐官迁却直接将这个任务推出去,对瘸子道:“既然主意是你出的,就交由你去办理,如果办成了,我记你大功一件,如果出了问题,哼哼,我可是什么都不知dào

。”

齐官迁的话很明白:如果官印仿制出来,我会奖赏你,如果这期间出了问题,你要背黑锅。

瘸子急忙道:“齐大人,您这可是为难小人了。一个官印虽小,但是制作却是要很多道工序,像熔炼金属,雕刻打磨等等,小人一个人怎么也玩不成。”

“马上离,你从现在起,归瘸子调用,一切事物听他调遣。同时,衙门里的人这段时间都由瘸子说的算。孙长岭,这几日你主持大局,在这个危急关头,你可一定给我看住了,再也不能出什么乱子。”

“是。”

“是。”

出了齐家,孙长岭总觉得自己的地位受到威胁了,他却依然恭喜瘸子:“瘸子,恭喜啊,这可是大功一件。”

瘸子却是深知孙长岭的为人,这个人平时不显山不露水,可是嫉妒心极强,他打着哈哈道:“孙头,你这可是在取笑我,我犯愁呢?孙头,有什么妙招,教我一两招?”

“呵呵,你这么聪明的人,怎么会用我就教你?怕是心里早有准bèi

了吧?”

瘸子笑道:“孙头,什么时候都瞒不过你眼睛,不瞒你说,我有点事想请你帮忙?”

孙长岭依旧笑道:“齐大人可是说了,衙门里的人这段时间都有你说了算,所以有事你只管吩咐。”

“别啊,孙头,你这么说可就折杀我了,我是想请你帮忙,调用几个死囚犯。”

“死囚犯?”孙长岭瞬间知dào

瘸子想干什么了,瘸子想用完人后全部杀掉,用死囚犯可是最好的选择。

“行啊,瘸子,你这小脑袋瓜可真是转得快,行,我这就跟兄弟们打个招呼,你只管去提人。”

“那就是多谢孙头了,如果事成,我肯定不会忘了孙头的提携。”

瘸子的表现越发让孙长岭不安了:妈的,以前还有个李开军压你一头,现在李开军死了,你居然要与我平起平坐了?哼,这可不行……

三天后傍晚,齐府的人请来一位道士,说是为齐官迁家驱邪的。

齐旭将这位道士安排在李元修与宋老太的隔壁,但是在李元修看来齐旭是有意这么安排,这让李元修警觉起来。

第二天一早,李元修从房间里看到这位道长在院里打坐练功,等到他练完功后他就四处逛游起来。

当这位道长走到院门旁仔细的观看起李元修画的符咒,不一会儿就笑了,他摇摇头又走回来,李元修知dào

他已经窥破自己画的符咒并不灵验,甚至都算不上符咒。

李元修在屋里呆不住了,他推开房门走出来,看到道长走回来上前打个招呼:“道长早。”

“无量天尊。”

李元修见这个道长一点架子都没有,不由得跟他攀谈起来,“道长,请问为什么你们道教见面后后人喊无量天尊,有人喊三无量?”

“呵呵,其实大家门派不同,传承不同,所以各自有各自的称呼。但是各家的道法都是殊途同归。”

看看四周无人李元修压低声音道:“道长,你是来驱邪的吧?”

“正是。”

“那可太好了,我们终于可以离开了!”

“哦?难道有人不允许小兄弟离开这里?”

“唉,是这样……”李元修原原本本将近几日发生的事说了一遍,然后又道:“逼于无奈,我只好违心的画了一些无用的符咒。”

没想到这位道长听后气恼的说:“这个狗官也活该有此一劫,这么多无辜的人就被活活的葬送性命了。你放心小兄弟,符咒的事我不会乱说。再说,你画的符咒没问题,只是画的时候心不在焉,须知,我们道家讲究心诚则灵。”

第39章 回家

没想到这位道长不仅不揭穿李元修的假符咒,反而给他指出他的缺陷。这倒是让李元修惊讶。

“道长,照你这么说,这些符咒可以用?”

“当然,这些符咒都是货真价实的符咒,不过,你的符咒不像是传自一派,倒像是一个大杂烩,你属于那个门派的?”

李元修茫然的摇摇头道:“我没有门派,这些都是在一本无名的书上学到的。”

“这就对了,你画的这十几张符咒,既有茅山,也有上清,还有我们正一的符咒,总之就是一个杂乱。”

元朝,教派主要有两大派系,一是全真教,全真教主要撒布在北方。二是正一,也就是龙虎宗,龙虎宗主要是在南方。但是元朝的贵族都偏向于全真教,因为全真教提倡的是修性,长寿,以及内丹修liàn

。而龙虎宗则是偏重于咒,符,炼丹,驱邪等,后期反而不如全真教发展迅猛。

其实当时全真教的学说曾经被佛教反驳败两次,但是他们依旧兴旺下去。全真教的兴旺这要感谢朱元璋,这是后面的话题。

李元修好奇的问道:“我跟你说了这么多,你能判断出那个邪物是什么吗?”

这个道长道:“虽然不确定,但是可以肯定,这是一个有道行的妖修。由于乱世的到来他便出来成精作怪,但是这种邪物再也没有机会修成正果了,即使人收不了他,他也会被天收走。”

“被天收走?这么玄乎?”

“呵呵,这不算玄乎的事情,如果你有机会见识到白莲教的妖法,你就觉得白莲教的更玄乎,不,应该说是更邪乎。”

李元修摇摇头道:“我们这小地方不会有白莲教的人,我这辈子是见识不到了。”

道长笑着拍拍李元修的肩膀道:“呵呵,你还年轻,将来不知dào

能遇到什么?现在不要妄言下结论。”

李元修问道:“如果遇到白莲教的妖术该怎么样破解?”

“一般来说……”

就在这时候,齐家来人道:“余道长,李小哥,齐管家让我喊你们去吃早餐。”

李元修道:“好的,你们先走,我去喊宋奶奶。”

余道长和齐家的人先走了,宋老太走出来笑眯眯的对李元修道:“你小子因祸得福,那个道长无意中教你一点东西就够你学半年的。不过,你还太小阅历浅,以后见人说话要留三分,不能一股脑的全说出来,要是今天这个余道长心术不正的话,我们可能都会被齐老爷治罪的,你以后要记住了,见人说话,说七分留三分。”

李元修被宋老太一点拔就明白了,自己太实诚了,刚才要是那个余道长要是对齐官迁说出今天早晨的话,那么他和宋老太十有八九就回不去了。

“宋奶奶,我记住了,以后不会了。”

“唉,你小子,说你什么好?等回去以后,我有一本书送给你。那本书我都保存好多年了,但是一直没有合适的人送,这几天看你小子还算顺眼,就便宜你小子了……”

吃完早餐后,李元修与宋老太就被撵回家了,不过,齐官迁没有克扣他们的一百两银子,如数给了他俩。

李元修与宋老太各得五十两,李元修与宋老太告辞,在县城买了许多好吃的返回胡家屯。

进门就看到胡灿在家里玩,胡灿看到李元修进门高兴的扑上去:“哥,你来了,你这几天没来我可想你了。”

李元修笑着将手里的吃的递给他,问道:“你怎么今天没去私塾?”

“包子?哥你去县城了?”

李元修佯装怒道:“你这小子,有吃的就不回答我的话了?”

“哥,不是的,是先生不让去的,先生这两天有事。”

李元修好奇的问道:“为什么?发生什么事了?”

胡灿低声道:“我们的先生可能生病了,这几天魂不守舍,而且还经常脸色苍白,摇摇欲坠的样子。”

“哦,你们先生生病了啊。”

正在这时母亲李秀秀出来了,看到胡灿怀里抱着好多好吃的脸色不由得变得难看起来,问道:“元修,你哪来的钱?”

“妈,你在家啊?”

“少跟我嬉皮笑脸,说,哪来的钱?”

李元修叹口气,无奈的道:“去县衙挣得。”说着掏出怀里的银子递给母亲。

李秀秀没有接,而是板着脸问:“去县衙挣什么钱?”

李元修不想欺骗母亲,如实交代:“前几日县衙闹邪,后来官差将附近能驱邪的玄门中人都带回去,我也被误带去。后来我与宋家庄的宋奶奶一起,宋奶奶将邪驱除了,我也跟着沾了光,分得五十两银子。”

“你哥小兔崽子,还去驱邪?看我不打死你,你当我不知dào

?驱什么邪?就连魏老头都死了,你还敢去驱邪?”

说着李秀秀脱下鞋,用鞋底抽打起李元修,李元修赶紧躲闪,嘴里不停的喊道:“妈,你先别打,听我说……”

李秀秀怎么会听进去?边追打李元修边哽咽道:“让你个小兔崽子不知dào

好歹,我打死你,免得在为你担心……”

李元修觉得自己很憋屈,自己明明是被官差强行带去的,可是母亲居然不停解释。于是李元修一边围绕着院里的石磨转圈,一边解释道:“妈,你听我解释行不行?你先停下来,别打了……”

李秀秀正在气头上,哪里会听得进去,越是生气越是打不到李元修,越打不到李元修越是生气。

最后干脆将鞋扔到地上,坐在院子里的一个凳子上哭起来:“你个小兔崽子,翅膀硬了是不是?说着不信,骂着不听,你要气死我吗……呜……呜……”

“妈,你讲讲理好不好?不是我自己愿意去的,是官差强行带我去的。”

“胡说,官差为什么不带我去?怎么只带你去?”

“这我哪知dào

?反正是他们强行带我去的,不光是强行带回我一个人,其他人也都是强行带回去的,要不然谁愿意去送死?”

“你还知dào

去了就是送死?我可是听说死了四五个人了。”

李元修到了这个时候也不再隐瞒了,“那是什么四五个人?是十多个人,只是这一次就死了十多个人。而且还死了两个官差。”

李秀秀也不再哭泣了,好奇的问道:“你说什么?还死了两个官差?”

李元修点点头道:“是的,一个光头,一个叫李开军的。”

李秀秀忘了刚才的伤心,好奇心又上来了,追问道:“居然连官差也死了两个?那你怎么逃出来的?”

李元修道:“逃?谁敢逃?那些官差在看着你,你要是逃了,后果更严重。”

就在这时胡广嚷嚷道:“老婆子,糟了,糟了……”

第40章 父母心

李秀秀心里一沉,难道又有什么事?

“什么事糟了?”

胡广叹口气道:“李元修前几日被官差抓……元修,你怎么在这里?你不是被官差抓走了吗?”胡广瞪大眼睛问。

“爸,我今天回来了。”

“你没事吧?”说着胡广在李元修身上打量起来。

李元修得yì

的道:“我没事,还赚了五十两银子。”

胡灿这时候呜咽不清的道:“还……还买的肉包子……还有糕点……”

胡广没有理会胡灿,担心的道:“我怎么听说,官差抓你去驱邪?听说就连魏老头也是因为驱邪死了?难道你成功了?”

李元修争位这事烦恼,他是怕那个邪物来骚扰父母这里。对胡广道:“不是我,是宋家庄的宋奶奶将邪物驱走到。不过,我担心咱家受到牵连回来划几道符咒。”

胡灿闻听李元修会驱邪画符咒,就急忙道:“哥,你还会驱邪画符咒?那你能不能救救我的同学苗大春的母亲?”

胡广随口问道:“苗大春的母亲怎么了?”

李秀秀不愿意了,斥责胡灿:“去,去,一边玩去,不要让你哥干这些乱七八糟的事。”

胡灿不理李秀秀继xù

道:“我同学苗大春的母亲也中了邪,每到晚上就会赤身裸体往外走,而且走得很快。开始苗大春的父亲没有发xiàn

,后来苗大春的父亲起夜上茅房时,看到她从街上往家走。苗大春的父亲就生气的问她去哪里了?但是他母亲就像没听到一样,两眼空洞无神,径直往家走。”

胡广瞪大眼睛问道:“还有这样的事?当年苗大春的母亲可是十里八乡的美人……”

李秀秀忽然吼了一声:“胡广,你想什么呢?”

胡广笑道:“我就是想说,会不会这个女人有外遇?结果偷情后被发xiàn

,就装作夜游?”

胡灿解释道:“不是的,第二天晚上子时的时候,他母亲又是直愣愣的起床往外走,这一次被苗大春的父亲拉住,一直折腾过了丑时他母亲才恢复过来。苗大春的父亲四处找人为她看病,但是没人能治得了。”

李秀秀惊讶的道:“这么邪乎?”又问李元修:“元修,你能治得了?”

李元修想了一下,觉得这个很像是被人下了降头术,但是又不敢肯定。“不知dào

,不过魏县附近驱邪的人所剩无几了,唉……”

胡广问道:“怎么所剩无几了?什么意思?”

李元修老老实实的回答:“这一次几乎都被官差带到衙门里,十多个人只有我和宋奶奶回来了。其余的人都被官差害死了。”

李秀秀听到后脸色变得煞白,关心道:“元修,你以后不要在弄这些东西了,这多危险?”

胡广瞪大眼睛问道:“这些人被官差杀了?还是被邪物弄死的?”

“是官差强逼着他们进去驱邪,他们被官差关进衙门里,与邪物关在一起。后来打开门一看,里面的人全部都死了。唉……”李元修回想起当时的场景,现在还是心有余悸。

“十多个人全死了?”

“恩,全死了。”

胡广开始大骂起来:“这狗娘养的官差,这么多人眼睛眨都不眨就给害死了。这他娘的是什么官差?这时杀人犯……”

李秀秀推了胡广一把,怒道:“你就不能少说两句?”

胡灿好奇的问道:“哥,这么说你把那个邪物给降服了?”

李元修道:“我哪有这么大的本事,是宋奶奶降服的。”

胡广连连点头:“还好,还好,咱们应该去感谢她老人家。”

“爸,咱家有朱砂和黄纸吗?我要画几张符贴在咱家里,这年头太乱,妖魅鬼怪也多,贴几张符我放心。”

李秀秀点头道:“恩,好,咱家这些东西都有,我去找出来。”

就在李元修画符咒时,有人在门外喊:“家里有人吗?”

胡广和李秀秀急忙去开门迎进一个中年男人,来人走进屋对着李元修道:“小哥就是李元修吧?”

李元修莫名的道:“是,我就是,你是……”

“是这样,我叫宋玉路,奉我母亲之命将这本书给你,同时感谢你救了家母的性命,我们无以为报,以后李小哥有什么事,只管吩咐。”

说着从怀里掏出一本用油布裹着的书籍,双手递给李元修,神情显得的非常尊敬。

胡广糊涂了,问道:“元修,这是怎么回事?”

李元修结果书才想起宋老太说的有本书要送给他,他对中年男人谢道:“多谢宋奶奶,大叔,你请坐吧。”

宋玉路道:“坐就不用了,只是母亲还有一件事,要拜托你。母亲说,如果你方便就是帮帮苗家庄的苗双石,他的妻子中了邪,挺邪门的。”

胡广忍不住问道:“元修,怎么回事?你能驱邪?”

李元修皱着眉头道:“你说的苗双石,他的儿子就是苗大春吧?”

“正是。”

李元修继xù

道:“只怕我也是无能无力,据我判断,苗双石的妻子不像是中邪,倒像是被人下了降头术。我可是从来没有接触过降头术的。”

宋玉路皱着眉头,用祈求的眼光看着李元修道:“小哥,真的没办法?要不,你去看看?实不相瞒,我与苗双石是连襟,他的妻子是我妻子的四妹。唉,她出了这样的事,我日子也不好过。”

李元修看向胡广道:“爸,这位大叔就是宋奶奶的儿子。”

胡广连问了两句话,李元修都没有回答他,不由让他有些生气,但是听说这个宋玉路就是宋老太的儿子,心中的怒火顿时消失。

谁家没有孩子?但凡是有孩子的人家几乎都找过宋老太看过病,宋老太虽然不是郎中,但是她可是治过许多连郎中都看不好的病。

李元修小时候也去麻烦过宋老太,胡灿也是去了好几次,而且人家从不说收取多少钱,全凭去看病的人自己给,如果你家里穷,给两个鸡蛋宋老太也是笑脸。如果你家里富余,你给几文钱她也是和和气气的。就凭这个,宋老太在这一地区比较有名的好人。

胡广对李元修道:“如果你能帮得上忙,你就去看看吧,你小时候可是劳烦过宋老太她老人家,做人不能忘本。”

李秀秀担心的道:“元修不会有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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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章 拘魂术(一)

“没事,这种降头术很少会出现在我们这里,而且像这种害人的降头术就连边远地区的苗人也不耻与之为伍,想必这个人也是被人赶出来的。”

宋玉路问道:“降头术不是用蛊才能实施吗?”

“确切的说这种术法不是降头术,但是这种术法的作用跟效果一点都不必降头术差,所以道门中就将这种术法列为降头术。”

“哦?原来这样。”

李元修拿起二张咒符道:“妈,这张符你将它贴在房梁上。这张贴在咱家房门上。”

然后又拿起桌子上的另外两张,递给宋玉路道:“这两张你拿去贴在宋奶奶住的地方,用法都一样,这张贴在房梁上,这张贴在房门上。”

宋玉路露出笑容道:“多谢。那么我们现在就去苗双石家吧?”

李元修笑道:“宋大叔,不急,在这吃了午饭再去吧。”

“还是去苗双石家吃吧,他在家都准bèi

好饭菜了。走吧,走吧……”说和一把拉住李元修的手就往外走。

李元修苦笑,对父母打了一个招呼:“爸妈,我去看看,你们不用等我了,我回来时直接回李家集。”

李秀秀道:“那你小心点。”

胡广瞪着眼睛道:“这个臭小子,这么小的年纪就学会骗吃骗喝……”

“啪”李秀秀在他脊背上拍了一巴掌道:“不许胡说。”

苗家庄里离胡家屯不远,半刻钟就到了苗家庄。

苗双石两口子早就在家等的焦急起来,中午是,见到宋玉路带着一个少年走进来。

苗双石迎上去,见到是一个年上的少年,不由愣道:“姐夫,这位是……”虽然早知dào

李元修是一个少年,但是没想到他只是一个十四五的孩子。

宋玉路怕闹出误会,介shào

到:“这位小哥就是李元修,人家是深藏不露。”又对李元修道:“这个人就是苗双石。”

苗双石听到介shào

后满脸笑容道:“欢迎欢迎。”接下来就不知dào

说什么了。

李元修点点头说道:“不用客气,我只来看看,能不能帮得上忙还不一定。”

苗双石听后着急的道:“哎呀,小祖宗,你可别逗我玩。大春他妈自从出了这事,村里的人耻笑不说,就是大春他妈也是寻死觅活的,小祖宗,你可得想办法救救大春他妈。”说着对着李元修连连鞠躬。

宋玉路上前扶起苗双石,劝道:“双石不要这样,李元修是自己人,只要能帮上忙肯定会帮忙的。”

李元修也道:“是啊,既然宋大叔都说话,我一定尽全力。这样吧,我先看看人再说。”

苗双石将李元修迎进屋内,他的妻子走出来,对着宋玉路施礼:“姐夫,你来了。”

按说在古代,山东地界的风俗姐夫和小姨子是不能见面的,但是自从得了这样的病,他们也都顾不上这些礼仪风俗了。

李元修看着眼前这个女人,三十多岁的年龄,皮肤还是很嫩白,虽然比不上有钱人的大家闺秀,但是却比农村大多数妇女的皮肤要细嫩。她身材比较丰满,五官精致,只是眼睛红红的,像是哭的时间太长。

宋玉路叹口气道:“不要太伤心了,这位是李元修,就是我给你们提到的李家集的那个少年。”

也许觉得自己出了这样的事丢人,她只是给李元修施了一礼,没有说话。

苗双石介shào

说:“事情,你们都应该听说了吧?我就不多说废话了,只是她这病很奇怪,白天一点都看不出来,只要到了晚上子时以后,她就不受自己控zhì

了。”

李元修问道:“会不会梦到什么?”

苗双石的妻子哽咽道:“我每晚都会梦到有人在喊我,但是发生什么事一点都不知dào

。”

李元修若有所思,降头术他只是在书上看到过简单的介shào

,并没有炼制或是克制的方法。

“看样子,很像是降头术,不知dào

对方是什么人?”

苗双石急忙问道:“大春他妈会不会有危险?”

李元修摇摇头道:“这个要看对方想干什么?降头术是可以要人命的,而婶子中的这个降头术似乎是控魂术。不满几位,我从来没有遇到过这种事,我也没把握能治得了这种病,不过宋大叔既然请我来了,我会尽lì

的。”

李元修对这种事没有把握,先给自己留条退路,免得夸下海口,到时候丢人现眼。

苗双石道:“咱们先吃饭吧,吃完晚饭在谈。”

宋玉路点头道:“对,先吃饭,都已经中午了。”

吃完饭李元修问苗双石要了朱砂黄纸等物,焚香静心后画了两张符。

“先试试吧,这张符贴在房间内,这张符就让病人随身佩戴吧。”

李元修总觉得这样不会起到什么效果,但是一时之间又想不出什么好办法。

苗双石欢欢喜喜结果符咒,千谢万谢道:“太感谢了,如果能治好我一定敲锣打鼓感谢你的恩德。”

李元修连忙制止道:“千万别这样,虽然你家境富裕,但是这样可是浪费的很。再说,这符咒只是驱邪镇宅,不一定对降头术起作用。”

苗双石又愣住了。“不起作用?万一不起作用那可咋办?”

李元修皱着眉头道:“我再回去好好想想,嗯,对了,昨天官府请了一个道士,叫什么余道长。如果我的法子还是不见效,不妨请这个余道长试试,这个余道长是有真本事的人。”

李元修忽然想起这个余道长来,而且这个余道长是龙虎宗的弟子,应该有本事对付这种降头术。

苗双石听后急忙对宋玉路道:“姐夫,这事还得麻烦你,我这真的走不开,我的在家看着……”

宋玉路点头道:“好的,你在家看着就行,这事我去办,只要这位道长还没有走,我一定将他请回来。”

宋玉路又对李元修道:“麻烦小兄弟了,这个……这个你拿着,劳烦你一趟。”说着宋玉路取出两张宝钞递给李元修。

李元修连忙道:“别这样,宋大叔,我可不是靠这个生活的,而且你们也不要给我声张,毕竟我年纪还小,不想再这方面继xù

下去。不过,画给你们的符咒,你们留着吧,多少回管点用。”

说着就抬腿走出来,人家忙,自己又帮不上就不想在这里打扰了。

“这个,好吧,劳烦小兄弟了,小兄弟慢走……”

李元修摆摆手,示意他们随便。李元修虽然没有给人家治好,但是他也是尽了全力。

回到李家集,李元修首先给自己家画了两张符咒。他怕万一在衙门里的那个邪物来找自己,自己也好有个提防,这符咒虽然不一定阻拦者那个邪物,但至少起到预警作用。

四月中旬的夜晚风不再冷的让人受不了,但是李元修却没有睡意,他在等那个邪物……

第42章 拘魂术(二)

夜晚,皎洁的月光通过窗户映进放进,让原本黑漆漆的房间能看清物体的轮廓。窗外月光似水,将大地披上一层薄沙,使大地上的一草一木显得朦胧起来。

李元修想打坐一会,可是怎么也静不下心了,于是李元修躺在炕上,两眼直勾勾的盯着窗外。盯着盯着不知不觉睡了。

第二天一早李元修就醒了,发xiàn

自己居然睡过去了,自己把自己吓出一身冷汗。

“唉,居然睡过去了,还好一夜没事。”

忽然李元修想起父母,他急忙赶去胡家屯。进了家门看到母亲在做饭,李元修放下心来。

母亲李秀秀看到他问道:“元修,怎么起得这么早?吃饭了吗?”

李元修不能说怕担心家里遭遇邪物侵袭才来的,找了一个还算过的去的借口道:“没吃,就是不想做饭,才来这里吃饭的。”

“哎,元修,既然你姥姥也不在了,就搬回来住吧?”

“先不急,过了年再说吧。”李元修想过了,自己身上的事情太多,搬回来怕连累到自己父母。

胡广正从外面走进来,看到李元修便道:“正好也不用去找你了,今天我们种花生,你也下把手。”

“哦,知dào

了。”

在父母家干了两天活,累的李元修像散了架一样,由于太累,李元修今天不想回李家集,便在胡家屯的父母家住下。

晚上李元修问胡灿:“你怎么还在家里?你们先生不上课了?”

“不知dào

,听说先生这两天身体更糟糕,前天一天没出门。有个同学去看了一眼,看到先生屋里烟雾缭绕,而先生也是衣服上血迹斑斑,先生躺在床上身体很虚弱。像是大病一场,他还嘱咐我的那个同学不要对别人讲。”

“你们先生会不会染了痨病?”

“不是,从没见过他咳嗽。”

李元修道:“爸,你是不是给胡灿另外找个先生?找个先生我看不靠谱。”

李秀秀也道:“是啊,我看他这个先生很怪异,上次在胡大山家,他居然偷偷的拿着一把梳子打量着。”

李元修一愣,又追问道:“妈,那胡大山的媳妇没什么事吧?”

胡广斥责道:“以后不许没大没小,你的管胡大山叫叔。”

李元修又问:“那么大山叔的媳妇没出事吧?”

李秀秀道:“没事,就是前两天病了一场。”

继而李秀秀觉得不对,问李元修:“你什么意思?你怎么知dào

你婶会出事?”

胡广也好奇的看着李元修道:“小兔崽子跟你爹娘也玩起心眼来了?怎么回事?”

李元修摇摇头道:“没证据的事不能乱说。”

李秀秀在李元修身上拍了一巴掌,没好气的道:“你个臭小子,知dào

什么就说,难道连你爹娘也信不过了吗?”

胡广瞪大眼睛问道:“你不会想说胡灿的先生跟你婶,还有苗双山的媳妇的事有关吧?难道胡灿的先生也是一个妖道?”

“爸妈,这事还真不好说,不过要是轮到咱家管饭,或者是胡灿的先生到咱们家,你们可要小心,我妈的头发千万不要落到他的手里。”

胡广听后眼睛瞪得大大的骂道:“这个小白脸,我早就看他不像是好人,还他娘的是个先生?我呸,这就是一个畜生。”

李元修道:“爸,你小点声,现在还不能确定,也许这只是一个巧合。”

胡广却怒道:“你老子我最恨这种人,元修,有没有办法整死他?”

李秀秀瞪了胡广一眼道:“你胡说什么?”

……

第二天一早,宋玉路又来了。

见到李元修哭丧着脸道:“兄弟,我的那个小姨子还是不见好,那个余道长做了法后,当天晚上是没事,但是昨天晚上她有犯病了,要不是我那个连襟将门锁上,说不定又走了。唉,你还得给我先想办法。”

胡广瞪大眼睛道:“这么邪乎?元修,你想想办法,会不会是你昨晚说的……”

“爸,这里没你什么事,你先出去吧。”

胡广把大眼睛一番,给了李元修两个白眼球道:“嗨,臭小子,我可是你爸。”

李秀秀在一旁拉了胡广一下道:“你先出来吧,我有事对你讲。”

胡广伸手拍了李元修一下,这才出去,嘴上却念叨着:“臭小子,长本事了,连你爸都往外轰。”

宋玉路对着胡广苦笑道:“老哥多担待。”

李元修道:“不用理他。我问你,大春的妈这样的情况多久了?”

宋玉路想了想道:“大概七八天了。”

李元修道:“那就好办了,你去弄点上好的的朱砂,我给你画一道符。回去你后,你将符烧了,将符烧后的灰放到碗里让她喝下去。一两天后就会没事了。”

宋玉路瞪着眼问道:“就这么简单?那你怎么不早说?”

李元修瞪了他一眼道:“哪有这么简单,她好了以后你再来找我。”

宋玉路又问:“万一,她还是不好呢?”

“不可能,从她发病时算起,九天后必好。”

“那么也就说,就算我们不在治疗,她也会好起来?”

李元修毫不隐瞒的道:“如果我猜想不错的话,是这样的。但是,害她的那个人必定不会就此罢手,所以,如果等她好了以后你再来找我。”

“那可怎么办?还没完没了?这,这往后可咋过日子?”

李元修笑道:“你放心,如果真是如我猜想一般,我不会让你小姨子再次着了他的道。”

“好,好,有你这句话,我信你。我这就去卖朱砂。”

李元修又嘱咐他:“一定要上好的,黄纸也要两张。”

“哎,你放心吧,这事明白轻重,不会拿次品糊弄你。”

宋玉路走后,胡广伸着头看着李元修笑道:“这还是我儿子吗?我怎么看着宋家的那人对你毕恭毕敬我就不舒服?”

“你那是嫉妒。”

“呸。”

李秀秀也凑过来道:“真的是胡灿的那个先生干的好事?”

李元修点点头道:“十有八九就是他,从胡灿说的那些事来看,他显然是被余道长重创,但是我想他是不会死心的。”

胡广恨恨的道:“这种该死的畜生居然用这种办法诱奸别人妻子,真是该杀。”

李秀秀好奇的道:“难道胡大山的老婆被人糟蹋的大病一场?”

李元修道:“邪术中有一门叫做采阴补阳的邪术,这种术法对女人的伤害很大,施法的人却是收益颇大,不过这种人一般都不会有长寿,都会遭到劫难。”

第43章 拘魂术(三)

“还有这样的事?”

李元修道:“当然,要不然天底下都干这样的事,老百姓还有好日过吗?而且朝廷和一些正宗的道教、佛教也会对这样的人进行铲除。”

李秀秀小心的问道:“那么你用法术赌钱,会不会被人……”

李元修不满yì

的道:“妈……你可是埋汰我,这个不一样,因为开赌坊本来就是危害一方,我这个不算。”

胡广也帮腔道:“对,这个不算。元修,什么时候带着我去见识一下。”

李秀秀恼怒的道:“滚。你敢去赌坊看不我打断你的腿,元修以后也不许去了。”

胡广尴尬的笑道:“我就是说着玩。”

李元修严肃的道:“爸妈,我的事你们以后不许往外传,都说树大招风。有些人可比妖邪都可怕,就像齐官迁齐大人,他硬生生的将十几个人都害死了,那可是十几条人命啊!”

胡广摇摇头道:“只怕瞒不住,你被官差带走可是有很多人亲眼看到的,而且这么多人只有你和宋老太两个人回来了,大家都能猜得到。”

李秀秀也问道:“元修,你到底怕什么?别人也有人做这一行,也没见过别人怕过。”

李元修叹口气道:“我学的是奇门,别人都算是玄门。也就是说我学的是歪门邪道,不过我走的可是正路啊……”

胡广和李秀秀瞪着眼睛看着李元修,他们还是不解的问:“既然都是驱邪降妖的法术,为什么还分正邪?”

“这事说起来就太远了,白莲教你们知dào

吧?他们就是被正宗的教派所不耻于为伍,但是白莲教却是再反对朝廷,当今朝廷也就是该杀。”

胡广也道:“对,当今朝廷就是该杀,别的不说,就说这鞑子都该杀。”

李秀秀急忙道:“你们爷两个小点声。”

李元修继xù

道:“不错,但是这些所谓的正宗门派却是得到朝廷的认可和加封,他们对朝廷的昏庸、无能、嗜杀、暴戾视而无睹,眼见天下百姓陷入水火之中而不顾,美其名曰:出家之人不问世事。可他们偏偏却接受朝廷加封,这让我很不理解。”

胡广问道:“你是说这些门派所谓正而不正?”

“依我看,这世上不能分什么旁门左道和正宗法术,只有人分正邪。但是这些门派不行,他们排挤旁门左道,甚至有些人想铲除修liàn

过旁门左道的人,这就是我为什么要隐瞒的原因。”

李秀秀不解的道:“为什么这些正宗门派还不讲理啊?”

胡广解释道:“官府与土匪相比也是正的不能再正了,你们看他们是么时候讲过理?你一个女人家懂什么?”

“我不懂,就你懂……”

下午宋玉路将朱砂和黄纸买回来,李元修换了一张符给他,对他说:“告sù

苗双石,让他在熬一两晚上,这期间如果有人想到他家去,千万要辞掉,不要生人到他家去。”

“哎,好,我记住了。”

又过了两天,一天清晨,李连在叫门:“元修,开门,有人找。”

李元修打着哈欠打开门,看到李连带着宋玉路站在外面。

宋玉路看到李元修,不满的道:“兄弟,你怎么还住在两个地方,让我跑来跑去的?”

“你们两个,进来吧。”

李连很想进来,但是宋玉路一把拉住他,对他说:“你回去吧,这里没你什么事了。”

李连看着宋玉路道:“表舅,我爸说了,今天中午要你到我们家吃饭。”

宋玉路道:“以后再说吧,你回去告sù

你爸,我今天有事。”

李元修好奇的道:“表舅?”

宋玉路解释道:“李连他奶奶是我的二姨,可惜她去世的早。”

“哦。你这次来是你的小姨子好了?”

宋玉路脸上露出笑容道:“不错,我的小姨子正如你所说,昨晚上一夜都没有犯病,你看接下来该怎么办?”

李元修听到后脸上露出笑容道:“果然跟我判断的一样,走,去苗双石家。”

到了苗双石家,李元修道:“这几天怎么没有见到你儿子苗大春?”

苗双石道:“唉,家里出了这样的事,我让他到他姥姥家住几天了。不过今天好像去上学了。”

李元修笑道:“看来他的先生快要到你们家吃饭了。”

“是啊,私塾里的先生都是我们这些有学生的人家供他吃饭。”

李元修点点头道:“接下来的事你们对谁都不能说,否则,我可真的无能为力了。”

苗双石用恳切的眼光看着李元修道:“你讲吧,我保证谁都不告sù

他。”他回头看了一眼里屋的房门,又低声道:“就连孩子他妈我也不说。”

宋玉路道:“要不要我回避?”

李元修摇摇头道:“不用,还要用到你,不过你们可千万记住我的话,接下来,不管做什么事,无论你们看到什么,听到什么,都不能对人讲。”

宋玉路道:“你放心吧,我和苗双石都是能守住秘密的人。”

“好,苗大叔,你以后每天做的事情都要将婶的头发收起来,不要落下一根。没问题吧?”

苗双石不解的道:“这个倒是没问题,但是收起她的头发做什么?你要用的话,去大春他妈头上挣下几根就是了。”

宋玉路提醒道:“你忘记小兄弟嘱咐你的话了?照做就是了。”

李元修又问宋玉路:“你们村子里有没有关帝庙?”

宋玉路道:“我们宋家庄和苗家庄都是小村,村里有没有大户人家,那会有什么关帝庙?不过有土地庙。”

李元修摇摇头道:“土地庙怕是不行,附近那里有关帝庙?”

苗双石道:“这附近最近的关帝庙就是苗家庄后面的那个村子,后苗家有个关帝庙,那个关帝庙不但庙堂干净宽敞,而且还很灵验。”

李元修对宋玉路道:“这样,你跟我去关帝庙。带上香和纸。”

苗双山赶紧去拿了香和纸。李元修和宋玉路就去了县城的关帝庙。

在古代的山东,几乎每个村里都有关帝庙。但凡有关帝庙的庙堂里都会有关公的石像,而且还有周仓牵着马。

而土地庙每个村子都有,但是土地庙很少有庙堂,大多都是一个矮小的小屋,里面供着土地爷。当然有时候有大户人家也会盖上一座庙堂,里面刻的石像也会很矮小。

但是大多数都是关帝庙比土地庙要大,气势更宏伟一些,雕像更逼真一些。里面的石像往往比真人还要大很多,而且人们为了更逼真的形容出关公的胡子,会给他粘上一些“胡子”。

但是这些胡子在石像上久而久之受香火的供养,已经渐渐有了灵性。

而李元修要的就是关公的胡子。

第44章 拘魂术(四)

二人走进关帝庙,李元修将香纸焚上,跪地叩拜。

李元修问宋玉路:“这个关帝庙建了有多长时间了?”

“记不清了,好多年了,不过六年前翻新过一次。”

“嗯,足够了。你上前去关老爷三根胡须,我有用。”李元修原本想自己取,但是一琢磨,这里面会不会有因果?为了妥善期间他刷了一个心眼,让宋玉路去取。

宋玉路也不是莽撞之人,他在关公面前规规矩矩磕了三个响头,嘴里念叨:“关老爷,请您老人家赎罪,小人今天借你三根胡须,改日必定给您多加香火。”

念叨完后,宋玉路这才上前去拽关公的胡须。就在这时忽然吹起一股冷风,这里是庙堂,忽然之间有了冷风让人心生寒意。

吓得宋玉路赶紧跪倒在地,“关老爷,你老就发发慈悲吧,我们不是对您不敬,而是为了救人。”说完有规规矩矩磕了三个响头。

李元修在一旁也是暗自惊讶,因为刚才他看了门外一眼,门外并没有起风?而庙堂内却突然刮起一阵风,这真是让人匪夷所思,但是为了救人也顾不得许多了。

又磕了三个响头,宋玉路这才上前哆哆嗦嗦的拽了关公的三根胡须。

李元修见胡须到手,道了一声:“走。我们回去。”

两个人回去的路上,李元修对宋玉路道:“回去后,将这三个胡须缠绕在你小姨子常用梳头的梳子上。记住了,你小姨子的梳子上不能留有自己的头发。”

宋玉路疑虑道:“就这么简单?”

“对,你一定要告sù

苗双石,每天早晨第一时间将他妻子的梳子上的头发收拾干净,家里落在地上的头发也要收拾干净。还有,这件事不能告sù

外人。”

……

胡灿的先生叫做王建行,此人四五十岁,獐眉鼠目,朝天鼻却鼻梁高挺,嘴上留着稀稀拉拉几根胡须,脸色蜡黄,一副邋遢落败的书生样子。

他几年来到魏县,给人做过账房,为人诚实,从不贪财,后来被魏家辉请去双桥村做了先生。

那个时候,私塾的先生由学生轮流管饭,到了月底每个学生就几文钱。就这样也是有许多人家的孩子上不起学。

不过这个王建行家乡川南时意wài

的得到一本书,书上记载关于采阴补阳的详细描述,开始王建行以为这就是一本淫书,拿来消遣一下。可是后来看到后面还有一个控魂术,以及控魂术的祭炼方法,这下子王建行可就呆不住了。

俗话说,温饱思**。当时他在一个富户家做账房,偶尔的机会他捡了这家主人小妾的几根发丝,晚上开始祭炼。

没想到二十一天后他居然炼成了,当晚就将主人家的这个小妾用控魂术引来。第一次与女人翻云覆雨他早就将采阴补阳术忘到脑后。

这个控魂术可控人九天,九天之内必须有三次采阴,否则就会伤及本体的阳气,致使身体阳气亏损。而这个王建行这九天全部都在行房取乐,早就将这个事情忘记了,以至于后来他的脸色成蜡黄色,身体病怏怏的。

后来,王建行有控zhì

这家主人的另一名小妾,结果被几个丫鬟看到,大惊小呼的致使事情败露,第二天主人家请了和尚作法,而他偷偷的逃走了。

逃到山东地界后,他收敛很多,一是因为没有固定工作,二是环境不允许。结果知dào

被魏家辉聘来做了先生,他才重操旧业,想练个白日飞升。

到了苗大春的母亲这里,这已经是第三个人,而且苗大春的母亲他只得到过二次。按照书中记载,他不能半途而废,否则会阳损寿减。

可是在第二天他就没有将苗大春的母亲引来,这让他感到郁闷。不过他探听到苗双石是以为他妻子外面有人,结果二人打了一场架。

第三天他又没有成功,这个时候他听说了附近所有能驱邪的人被带到县衙,这让他放心下来。他将学生放假,一心一意的准bèi

控魂术,但是在第七天时,他却遇到余道长施法,将他逼得反噬,连吐三口血,差点丧命。

不过他在暗中打探到余道长走了,当晚又试了一次,结果还没有成功。这让他郁闷起来,此时的他,身体摇摇欲晃,必须要采到阴来补自己的阳,否则后果很严重。

自从余道长走后,他显得更加自信,连一个道士都没能要他命,还有谁能治得了他?只要他不泄露踪迹,不让别人知dào

是他干的这事,谁能奈何他?

于是为了能取到苗大春母亲的头发,他又开始上课。只要拿到苗大春母亲的头发,他这次定然要成功。

开始上课的第一天他就到苗双石家吃饭,瞅着苗双石两口子不注意,他就进屋将梳妆台上的梳子拿起来,看到上面缠绕着三根发丝,他果duàn

的取下来,然后装作若无其事的来回度步。

晚上,王建行开始祭炼。他将三根头发一头系在同一根筷子上,另一头分别系在点燃的三炷香上。

然后对着三炷香叩首,嘴中默念:“祖师在上,弟子叩拜。丹朱口唇,吐秽除氛,舌神正伦,通命养神。罗于齿部,却邪卫真,无气引津,令我通真……”

做完这一切,王建行松了一口气,只等二十一天后见分晓。

却说魏大兴,原本偷得玉佩想嫁祸于人,但是总觉得这样做事情太慢,也未必能成功。后来有偷来官印,但是官府似乎没有动静。

自从齐官迁请人驱邪后,齐府就安静下来,而死了十多人也没人追究?又过了几天齐官迁搬回了齐府,可还是没有动静。

魏大兴暗自想:难道齐官迁没有发xiàn

官印丢失?不可能,这么大的事他怎么会发xiàn

不了?难道我偷得官印是假的?也不对,就算是假的,他也应该暴怒啊?为什么到现在就像什么事都没发生一样?

魏大兴怎么也想不通,齐官迁这究竟是在做什么?

终于,魏大兴再也忍不下去了,既然没人管得了你齐官迁,那么,我就用钱砸死你。

第二天,魏县钱庄报案:钱庄里莫名其妙的少了上万两宝钞。齐官迁名下的一家当铺也报案:当铺里莫名其妙的少了上千两宝钞。

第三天,齐官迁名下的赌坊报案:赌坊一天内不知不觉中少了三千两银子以及宝钞。

第四天,魏县两大富豪也来报案:许金贵名下的丝绸店少了三百多两银子。魏忠海名下的药铺少了五百两银子。

第五天,各个大大小小的店铺老板也来反应,自己店铺在没人进来的情况下少了银子,数目各不相同。

于是乎就连许多没有被盗的人也开始跟着嚷嚷,自己也被偷了……

第45章 买匪杀官

从此以后,魏县却多了一个富户,一个不显山漏水的富户。这个富户当然就是魏大兴了。

但是魏县乱了,各个店铺的老板人人自危,很多人都关门歇业了,有些店铺却是关不了门。弄得是人心惶惶,魏县的百姓都为这件事议论纷纷。

而齐官迁也是头痛得很,刚刚驱了邪,现在又遭遇神偷?这让他气恼的很,而且这个神偷不仅偷了他,偷了全县,还从没有人见过这个神偷是什么样?手下的官差已经被他骂了多遍,连他自己也麻木了。

齐官迁不缺钱,但是他怕乱,乱了后谁能保住他的乌纱帽?没了乌纱帽,他还哪来的钱?

孙长岭带着人日夜苦守,但是夜晚连个鬼影都看不见,又如何能捉到神偷?

马上离对孙长岭道:“孙头,我总结了一下,这个神偷只在白天作案,从没有证据证人表明夜晚也发生过盗窃案。”

孙长岭苦笑道:“这个谁都知dào

,就连齐大人也知dào

,但是夜晚你敢不出来吗?晚上我们不巡逻,齐大人怎么向魏县的百姓交代?”

“唉,可这也不是办法?”

孙长岭点点头道:“最近几天各个商铺和店家老板都去请和尚道士去了,也许此后会好起来的。”

“难道这个神偷也是……对了,我上次听何二强说过,有个人进赌坊用的就是邪术,就连何二强也败在他手里,而这个人呢就是上次在衙门驱邪活下来的那个少年,你看他会不会有问题?”

“哦?有这事?明天我去查查看。”

“那你小心点,孙头,这种人不好惹。”

孙长岭笑道:“不,你错了。只要他的家在本地,他是不敢对我们怎么样的。只要他家里还有人在,他就得乖乖听我们的话。”

马上离点点头道:“精辟,不愧是头,你要是不说这个道理我是悟不出来。”

孙长岭淡淡的道:“我是想教教你们,但是你们都是有各自的心思。像瘸子,这小子可是得到一个美差,他可是坐等着大功一件,而我们这些个兄弟却是整天吃累受苦,唉……”

马上离见缝插针的道:“听说田湾波跟瘸子不对付,要不要……”

孙长岭明白马上离的意思,马上离是要孙长岭提拔一下田湾波,让田湾波与瘸子作对。但是孙长岭却知dào

,田湾波不是瘸子的对手。

“唉,李开军可惜死了,要不然也轮不到瘸子嚣张。”孙长岭感叹道,但是他不接田湾波这个茬。

马上离不死心的问道:“孙头,难道你认为田湾波对付不了瘸子?”

孙长岭冷笑一声道:“当初虽然李开军心肠歹毒了一点,好歹还有一点心眼,可是这个田湾波就是傻子一个,将他扶起来,就是给自己找不自在。你要知dào

,我们上面可还有个齐大人。”

“难道眼睁睁看着瘸子慢慢壮大起来?”

“一个瘸子,就算壮大起来又能威胁到谁?好了,不要多想了,让弟兄们回家睡觉了。”

魏大兴这些天可是收罗将近两万两银子,唯一可惜的就是,他接触不到官库,否则,官库里一定会有黄金。

这天魏大兴心里高兴,昨天已经跟五龙山的土匪头子高崎山谈好了,杀一个官差二百两银子,至少杀五人才付银子。

想想高崎山看他的眼神都不一样了,想当初在高崎山手下经常受欺负,如今高崎山看到他也是一脸的崇拜。

五龙山里魏县有大约四十里地,可惜高崎山胆小不敢全山寨一拥而下,他只答yīng

暗杀几个官差。不过魏大兴要求他至少杀五个人,否则免谈。高崎山也是被钱所逼,答yīng

下来。

五龙山是一条庞大的山脉,山上可不止只有高崎山一拨人马,但是至于五龙山上到底有多少只土匪,谁也说不准。有的一伙土匪只有三五人,有的只有一两人是逃难到山上的。

不过高崎山手下有十五六人,而且手底下有几个有真功夫的人。特别是最近来了一个傻子,力大无穷,人也够胆,但是只可惜不会功夫,只是一身的蛮力。

这个人正是李文澜,这不,李文澜一听到去魏县,他立kè

嚷嚷着要去魏县报仇。

高崎山板着脸道:“吵什么吵?山上的那个兄弟没有仇家?可要是都像你这样,谁能报了仇?就算你能报了仇会不会引来鞑子军?到时候我们山上的兄弟全部跟着倒霉!你这次可以跟着去,但是你一定要服从指挥。等我们的事办完,顺便给你报仇。”

马有地算是与高崎山、程成里等人最早一批上山的“老人”了,因此有什么事他也是直言不讳。

“大哥,这活会不会引来鞑子军?到时候我们兄弟们可有的东躲西藏了。”

程成里是一个杀猪的出身,他因为鞑子抢他猪肉,而暴起,用秤砣将鞑子头砸了稀巴烂。

程成里满不在乎的道:“怕什么,打不了去投靠起义军,再说大哥已经收了人家二百两银子的定金。等做完这单买卖,到时候咱们有钱了再也不用过着忍冻挨饿的日子了。老子杀人不怕,被人杀也不怕,就怕忍冻挨饿。”

高崎山大笑道:“哈哈,成里说得有理,要是鞑子军来了,咱们就去投靠起义军。再说了,咱们是暗杀,杀了几个官差谁知dào

是我们杀的?”

马有地道:“既然这样,这一次我们几个老兄弟一起去,让李文澜也去吧,这小子是本地人,熟悉地形。”

高崎山道:“好,收拾一下,我们今天就下山。妈的,在山上憋坏老子了。”

“哈哈……今晚上我们就去窑子里睡觉。”

“哈哈……”

高崎山,等一行六人下山了。

而孙长岭今天又被齐官迁叫去训斥一顿,并派他去赌场照看一下。孙长岭也正想找何二强了解一下关于李元修的事情。

高崎山一众六人下了山来到魏县,有人去**,有人去赌钱,有人去喝酒。他们还有一个任务就是注意观察县城里的官差。

他们很快发xiàn

县城的官差似乎都在严加戒备,这还怎么杀人?

不过第二天,程成里就发xiàn

两个官差出了县城,顿时程成里招呼麻二和麻三兄弟二人悄悄跟上去。

孙长岭等了两个时辰不见官差带回李元修,不由骂道:“两个混蛋,难道不知dào

最近人手不够?出去就不知dào

回来?”

眼看中午了,还不见派出去的两个官差回来,孙长岭坐不住了,他站起来走出衙门,迎面撞到一个老农。

“以后,走路长点眼睛。”因为心里装着事,就没理会这个撞人的老农。

老农从地上爬起来,追上去道:“官爷,我是来报案的。”

孙长岭不耐烦的道:“去衙门里面报案。”

老农连连点头称好。可是老农还没进衙门就扯着嗓子喊开了:“有人在吗?俺是来报案的,有官差被杀了。”

第46章 瘸子的心机

孙长岭猛地站住脚步,转身跑回来,一把抓住老农大声问道:“你说什么?”

老农被孙长岭吓得颤抖着声音道:“我……我在地里看到……两个官差倒在血泊里,我想……他们已经死了……”

孙长岭满脸杀气的问道:“在什么地方?”

“就在出了县城到李家集的那条小路上。”

这时候从衙门里跑出两个官差,闻听不由怒道:“什么人这么大胆?竟敢在光天化日之下杀官差?”

孙长岭也顾不上说什么,对两个官差道:“去叫人,马上到这里集合。”

孙长岭暗自揣摩:什么人这么大胆?居然连官差都敢杀?难道是起义军?不可能,起义军不会这么偷偷摸摸的杀人。难道与李元修有关?也不像,此前他来官府时还是规规矩矩,也不像是一个穷凶极恶的人。

难道是五龙山的土匪?没有消息说五龙山的土匪下山?到底是谁与官府过不去?这么明目张胆的杀官差就不怕遭到报复?

后院的兔子找到正在监制制作官印的瘸子道:“我们有两个官差被杀了,孙长岭正在召集人手,我们去不去?”

瘸子吃惊的问道:“什么人这么大胆?居然敢杀官差?还杀了两人?”

“不知dào

,这两个人是死在县城外,像是去执行什么任务?奥,想起来了,他们两个是去找那个捉邪的李元修,结果死在半路上。”

瘸子想了想问道:“最近有没有五龙山土匪下山的消息?”

“没有,没听人说。怎么?,你怀疑是五龙山的土匪干的?”

“除了起义军就是五龙山的土匪了,除了他们谁还有胆量杀官差?”

兔子问道:“那么我去还是不去?要不我就不去了,就说你这里缺人手。”

“不行,你必须去,否则以后就会有兄弟对我们有意见了。”

“那好吧,我去了。”

兔子刚走,瘸子喊道:“等等,我跟你一块去,我怕你一个人去吃亏。”

瘸子的到来,让孙长岭很意wài

,不过也很满yì

,至少说明瘸子还是将自己当做上司。不过,孙长岭可是看着瘸子不顺眼。

“瘸子,你带着兔子去西城门把守,检查一切可疑的人。田湾波你带一个人道东门把守,检查一切可疑的人。李拓张你带一个人守北门,检查一切可疑的人。其余人跟我走。”

几个人各自去了,瘸子却皱着眉头一句话不说。

兔子问道:“怎么了,怎么看你不高兴?”

瘸子生气的道:“我说你以后能不能动动脑子?人家这是在挖个坑,坑咱两个。”

兔子挠挠头道:“怎么说?”

“要去五龙山,西门的最近的,也是必经之路。如果没有查到凶手,按照以往惯例孙长岭必定会说,凶手就是五龙山的人。而五龙山的人要走必定走西门,到时候无论有没有匪徒经过西门,我们两个都是玩忽职守。如果有匪徒经过西门,你认为我们两个人能拦得住人家?人家可是一次杀了我们两个兄弟。”

兔子忽然明白过来:“你是说,我们守西门无论怎么做都吃亏?这孙长岭真他娘的太损了。”

“走吧,走一步算一步。”

兔子忿忿不平的道:“可这个亏我们就这么咽下去?”

瘸子气道:“你还能怎么办?找孙长岭去理论吗?”

程成里带着人杀了两个官差,就立kè

让人去通知其他人离开,这两个官差的死必定会让官府大动干戈。他们一定会关城门全城搜查。

程成里坐在城门外的一块石头上等待着高崎山等人。这时候瘸子和兔子两个人走出来,瘸子一眼便认出程成里。

而程成里也认出了瘸子,程成里见到瘸子和兔子走过了,立kè

站起起来戒备起来。

瘸子之所以成为瘸子就是与程成里等人打斗造成的,但是程成里却知dào

,当年要不是瘸子网开一面,他们兄弟几个人也许会不会活到现在。

瘸子一把拦着兔子,低声道:“在这里等着。”

“朋友,又见面了。”

程成里笑道:“朋友,当年的恩情我兄弟等人记下来。”

瘸子见四下无人,又道:“既然如此为什么要回来杀我的兄弟?”

程成里已经笑着道:“不瞒朋友,我们日子很难过,最近接了一单买卖,要杀五个人才能拿到银子。”

瘸子脸色变得难看起来,问道:“朋友能说是谁要杀我们官差?”

程成里笑着道:“不行,虽然我们是土匪,但是也要有个诚信。”

瘸子不满的道:“朋友难道就是这么报恩的?”

程成里已经笑着道:“我可以放过你,也可以救你,但是并不是每个官差都像你一样。”

瘸子皱着眉头道:“这么说还有三个人必须死?”

“不错。”

瘸子阴笑道:“好吧,北城门有两个可以杀,还有一个叫马上离的也可以杀,但是你们要小心孙长岭,他可是一个心狠手辣的高手。”

程成里收起笑容,认真的思考一会儿道:“我帮你除掉这些人,以后要是有人剿山你要照应我们哥几个。”

瘸子一愣,他没想到程成里会提出这种条件,这样就是勾结土匪了,但是想到当今天下已经成了乱局,瘸子点头道:“我要声明,我有能力的情况下,我会的。”

有了一个官差内部的人做内应,这是土匪可望不可及的事情。

就在这时候,高崎山几个人走来,程成里迎上去,将刚才与瘸子的交yì

说了一下。

高崎山道:“可行,不过,李文澜那个小子却不见了,会不会给我们带来什么麻烦?”

马有地道:“来不及了,不管他了,跟瘸子说一声,让他暗地里照应一下,我们去赚钱。”

高崎山对几个人道:“走,去北门。”

兔子见高崎山等人走后不免有些担心道:“瘸子,这次是不是玩的有些大?这可是勾结土匪啊?”

瘸子冷笑一声道:“难道你看不出来吗?孙长岭这是想扶持田湾波与我们作对,与其这样还不如一不做二不休,将孙长岭的爪牙都砍去。当今天下乱局已经形成,你我不可能做一辈子官差,等到起义军打来,我们都得逃走。”

“你说起义军会打过来?”

“鞑子不得民心,败是早晚的事。我这样做也是为我们留条后路。”

第47章 关公之怒

李文澜听到麻二说要回山,他就悄悄的躲起来,等到高崎山等人离去后,李文澜看看高崎山的背影道:“哼,不让我报仇还让我给你们卖命?老子不会去要去报仇。”

李文澜大大咧咧往李家集走,出了南城门与孙长岭等人对视一眼,径直走去。

孙长岭只看了李文澜一眼就觉得面熟,但是上次在李家集由于是夜晚,他明没有看到李文澜的面孔。

孙长岭凭借多年的经验,大喊一声:“抓住前面的那个人。”

李文澜抱着官差认不出他的幸运心态,没想到居然被人家认出来了,于是他撒开大脚丫子就跑起来。

李文澜要是不跑,孙长岭也许认不出他来,他这么一跑,孙长岭立kè

认定他有问题。

“马上离带两个人在这里守着,其余人给我追。”

李文澜跑着跑着一头钻进一个树林里。

孙长岭喘着粗气道:“大家分开找,都小心点,这小子对地形很熟。”

“头他会不会就是杀害我们兄弟的人?”

“现在还不好说,但是他为什么这个时候出现在这里,这人个人一定要捉到。”

李文澜从树林里钻出来,顺着一道沟猫着腰走了一段距离后,来到一片坟地。

这片坟地是双桥村的,这里有双桥村一个大户人家的坟地。小时候,李文澜就看到这里有一个盗洞通往一坐大坟,这个时候这个盗洞就派上用场了。

盗洞很窄小,很隐蔽,李文澜有信心能躲过官差的追捕。他倒退着钻进盗洞,顺手将盗洞周围的枯草往盗洞口拢了一下,将盗洞口遮蔽住,就这样静静趴在盗洞里。

几个官差很快追出来,但是他们却发xiàn

失去目标了。

孙长岭气恼的道:“妈的,居然让这小子逃了。大家四处看看,有没有可以藏身的地方?”

孙长岭向远处张望,却是没有李文澜的身影,这里肯定有什么地方可以藏身。他又看看不远处的一片坟地,不由皱起眉头。

孙长岭对着眼前几个官差大声喊道:“兄弟们我们回去了,我怀疑这是个调虎离山计。”

“说也奇怪,这小子眨眼就不见了。”

“今天算是便宜这个小子了。”

几名官差议论离去,进了树林后孙长岭道:“大家隐蔽起来。”

大家在一起都是很多年的兄弟了,孙长岭一句话,他们就明白过来了,孙长岭这是假装离去,引诱李文澜自己出来。

果不然李文澜听不到官差的声音了,从盗洞里爬出来。

“真他娘的晦气,居然会被认出来。”一边骂骂叽叽一边拍打身上的灰土。

就在这时,孙长岭轻喝一声:“上。”

顿时这些官差如同见到骨头的野狗一般,猛地扑出去。

李文澜听到响声转身看了一眼,不由的瞳孔猛缩,不由自主的迈开大步跑出去。

俗话说:好狗撵不过怕狗。虽然这些官差也是经常锻炼身体,可李文澜却是玩了命的跑,这些官差只是差这么一段距离。

跑了一会儿,大家都累了,速度也慢下了。要是继xù

这样下去,李文澜迟早要被活捉。

李文澜突然拐了一个弯,向着一块地里跑去,不一会眼前就出现一条河。

这条河就是七里河,宽十几米,最深的地方只有三米深。但是现在是农历的五月初,水温还是很冷,一般人都扛不住这么冷的水。李文澜却没有丝毫停留,一个猛子跳入河中向对面游去。

孙长岭等人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李文澜跳进河里去。这些官差都是养尊处优的人,谁又能跳下河去捉人?

孙长岭看看近处并没有桥梁,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李文澜远去,气恼的骂道:“妈的,又让这小子逃走了。”

孙长岭和瘸子等人在齐官迁面前把头深深的埋下,静静的听着齐官迁的斥责。

“你们也是久经考验的老人了?怎么会让人逃的逃的?杀人的杀人?”

齐官迁来回的度步,越想越生气,官印刚丢,又在一天的时间死了四个官差,这样的事如何能瞒得下?

“孙长岭,你无论用那种办法,必须将逃跑的那个人给我捉到。”

“是,”孙长岭领命走了。

齐官迁又对瘸子发火,“还有你瘸子,王让你办的事办得怎么样了?事情不能再拖下去了。”

“回大人,正在处理细节,铸造前两个都有瑕疵,小的也怕被人发xiàn

,所以又让人重铸。”

“嗯,一定要快,要完美无瑕。”

……

却说孙长岭很快派人绘画出李文澜的画像,并将李文澜身份确定。于是李家集也贴上李文澜的通缉画像,这让李家集的人为此议论纷纷。

李文澜的叔叔李白山也被官差带走回去问话了。

李元修的父亲胡广知dào

消息后,硬是将李元修带回家。

李文澜摆脱官差的追捕后,躲在一处关帝庙里避寒。

却说王建行祭炼满了二十一天后,就满脸笑容,高兴的就像吃了蜜一样开心。脑海里满是苗双石妻子的胴体的样子,那精致的面容,让他为之着迷。那丰满而健壮的身体,高耸的胸脯,怎么样也让王建行挥之不去脑海的幻象。

好不容易等到午夜子时,焚香后王建行开始念咒:“祖师在上,弟子叩拜,阳精阳魂,**阴魂,凝阴合阳,理禁邪原……闻呼即至,闻召即临……引魂童子,带路童郎,速速带阳人入我室。”

李文澜呆在关帝庙里全身冷颤,又不敢点火烘烤衣服,只能缩在角落里,不想竟昏昏沉沉睡着。

半夜时分,忽然大地一阵震动将昏睡的李文澜惊醒。紧接着一阵旋风刮起来,一阵阵飞沙走石,敲打在关帝庙堂上响起一阵霹雳巴拉的响声。

“咔嚓……”突然一声晴天霹雳响起。把关帝庙里的李文澜震得双耳欲聋,李文澜惊恐的看着庙堂里狰狞的关公,在闪电耀眼的炙白光芒的照耀下,关公的石像显得异常愤nù

,一双丹凤眼中流露出曾恨的神色。这让李文澜心里害pà

极了。

突然发生一幕让他这一生都忘不了的画面出现在他视线中,关公石像竟然动了,他一脸怒气,从周仓手中接过刀,一纵身上了赤兔。顿时赤兔马带着电闪雷鸣的虚影疾驰而去。

第48章 缩地咒

看着石像呼啸而去,李文澜不由得愣住了,他看看留在原地的周仓,周仓的身边确确实实没了关云长的石雕。李文澜突然意识到,这不是幻象。

李文澜不知dào

哪来一股勇气,大步跨出庙堂追向关公。

由于是深夜,又是月初,天上没有月亮,夜里又静悄悄的。关公气的赤兔马身披电闪雷鸣的幻象一路奔向双桥村,李文澜也一路紧追而去。

李元修在家被突然一声惊雷震醒,他迷迷糊糊的抬头看出去,只见外面漆黑一片,却是能偶尔见到天上的星辰,不像是下雨的样子。

愣了一会,李元修忽然意识到什么,他悄悄的穿好衣服走出来。抬头看看天,的确没有半点要下雨的样子,又看看东屋的父母似乎没有动静。

李元修暗自揣摩:“这雷声应该就是那个先生应劫了,只是不知dào

一个人应劫是什么样子?”

看看父母屋里没有动静,李元修悄悄的打开院门走出去,他一路狂奔向双桥村。

王建行念完咒语,美滋滋的半掩着房门等在家里。谁知dào

不一会传来一阵马蹄声,王建行好奇的探出头观看。

这一看却是差点将王建行吓掉魂,只见关老爷关云长身披鲜艳的盔甲,胯下一匹骏马竟然披着电闪雷鸣般的幻象,却是没有雷声,只有光亮。

借着光亮王建行看得清清楚楚,这一人一马就是关帝庙的石像啊?可石像为什么会动,犹如真人真马一样?

关老爷关云长到了私塾前将马一勒,丹凤眼怒睁,用手中偃月刀一指王建行喝道:“大胆淫贼,竟敢使用妖法将我拘来,该当何罪?说!”

伴随着这个“说”字,一声霹雷降下,王建行也不知dào

是被会说话的石像吓得,还是被惊雷吓得,他一屁股坐在地上,双腿无力再也站不起来了。

王建行哆哆嗦嗦的求饶道:“关……关……老爷……绕……饶命啊……”

远处的李文澜躲藏在一旁偷看这一幕,他被惊讶的合不拢嘴。而他却没有发xiàn

身后还有一个人,在不断的打量他。

这个人就是李元修,李元修急急忙忙的赶到私塾,就是想看看私塾里的这个邪恶的先生会遭到什么样的报应,没想到他首先看到关云长的石像骑着一匹石马在驰奔,而且这匹石马居然披着电闪雷鸣的幻象。

这一切都颠覆了李元修的认知,颠覆了他的感官,这不可能的事情居然会发生。正在他惊讶时,他看到远处一个人影快速追来,处于好奇的心态李元修躲在一旁。

当这个人从面前走过时,李元修惊讶的认出这个人,这个人就是李文澜。

“这么巧?居然会在这里见到他。”

今天村子里贴着通缉李文澜的图像,但是却不知dào

为什么突然通缉他。看到李文澜在这里让李元修很担心,他担心这次李文澜出现就是冲他来的。

李元修在脑海中快速思考:应该怎么样对付这个李文澜?报官?不行,太慢了,等到官差来了人就没影了。这该怎么办?

就在这时忽然一声惊雷响起,李元修看向私塾的方向,只见王建行瘫坐在地上苦苦哀求。但是关老爷关云长是什么人?那是一个嫉恶如仇的人,更是一个杀人如麻的人,死在他刀下的冤魂无法计算。

“哼,如果放过你这等奸邪之辈愧对附近的善良的百姓。”

王建行听后脸色变得煞白,哭好起来:“关老爷你就放过我这一次吧,我再也不敢胡作非为了。”

“杀你这种小人,只会弄脏我的刀。就让天来决定你的生死吧。”

说吧大喝一声,抡起大刀迎头劈向王建行。

“咔嚓……”又是一声惊雷,再看王建行已经躺在地上,他的身体下一片液体流淌出来,黑夜之中也看清是什么?

“哼,窝囊废。”关云长打马往回走,走到李元修躲藏的地方,站住后冷声道:“你小子也不是好东西,竟敢拿我胡须加害别人?还不快给我滚出来?”

李元修看到关云长站定后就知dào

坏了,听到关云长的话更是苦不堪言,他倒不是怕关云长把他怎么着,而是自己在李文澜面前暴露行踪了,这就是一个要命的大麻烦。

既然关云长让他滚出来,他就得乖乖的滚出来。

“拜见关老爷。”李元修乖乖的跪在地上磕了个头。然后又道:“关老爷,不是小的对您不敬,而是小的是在没办法治得了这种人。让这种人留在世上祸害老百姓,相信您也不愿意,所以才出此下策的。”

“哼,你治不了他?真的治不了他?”

李元修被关云长说的摸不着头脑,“难道我能治得了他?”

关云长又道:“该是你的就是你的,躲也躲不掉。哈哈……”说完大笑着驱马离去。

李元修真的糊涂了……

等到关云长离去后,李文澜呆不住了,大喝一声:“小王八蛋,这次看看谁能救你。”说着从腰里抽出一把匕首,大步冲过来扑向跪在地上的李元修。

李元修顾不上去看看私塾的先生王建行怎么样了,从地上爬起来就跑,而李文澜紧追不舍。

李文澜是一个成年人,而且在五龙山上训liàn

过一段时日,多少也有了根基。李元修在几个呼吸间就被李文澜追上。

李元修见势不妙急忙向旁边一个草垛绕过去,李文澜再怎么追他就是绕着草垛转圈。这一时半会儿李文澜反而追不上了。

气的李文澜大骂:“李元修你这个小王八蛋,你害死我爹,害得我被官差追杀,我看你今天往哪跑?”

李元修可是见识过李文澜的凶狠残暴,当时他杀李二根时候可是一点都不楞,而且显得很是有心计的一个人。

李文澜气喘吁吁的道:“小子乖乖让我杀了你,否则,哼哼……等我追上你,我会将你一块肉一块肉的割下来,让你慢慢流血,慢慢受罪,直至痛疼而死。”

李元修气喘吁吁顾不上回话,他发xiàn

在这样下去迟早会被李文澜追上。不能在这样下去了,必须使用缩地咒了,但是缩地咒李元修从来没有用过,也不知dào

能否管用?

“天玄地黄,万物有根,一步百步,其地自缩,逢山山平,逢水水枯,逢树树折,逢火火灭,逢地地缩。吾奉三山九侯先生律令摄。”

咒毕,李元修一步迈出,眼前景象瞬间改变,这里是一片绿油油的麦田。李元修四处环顾,竟不知dào

自己身在何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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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 胡广的支持

再说李文澜忽然之间就不见了李元修,不由好奇的用匕首在前面左右乱划乱刺。

“难道不是隐身符咒?妈的,看来这小子还真是一个妖道。好,你给我等着,等老子从五龙山带人来在收拾你。”李文澜不敢在这里呆的时间太长,他怕官差……

李元修看看四下黑乎隆冬的,不见灯火,不见村庄,心里开始害pà

起来。而且又想到李文澜会不会去父母家捣乱?事实上李元修走出去不到一里的距离,但是即使这样足以让他震惊了。

“不行,我得回去,想办法除掉这个祸害。”

说完又开始念咒:“天玄地黄,万物有根,一步百步,其地自缩,逢山山平,逢水水枯,逢树树折,逢火火灭,逢地地缩。吾奉三山九侯先生律令摄。”

等到这一步迈回来已经不见李文澜人影了。李元修没有做停留,直奔回家。

悄悄的回到家,家里也没亮灯,心里道:还好父母没有发xiàn



推开房门忽然撞上一个人,惊得李元修大叫起来:“啊……”

“喊什么喊?大半夜的……”

听到是父亲胡广的声音,李元修扑通扑通跳个不停的心,这才慢慢平静下来。

“爸,怎么是你?你也不出声,吓死我了。”李元修拍着胸脯道。

胡广还没说话,李元修的母亲李秀秀却道:“怎么了?大半夜尖叫什么?”

胡广道:“没事,我就是想去上茅房,不想与元修撞在一起。”

李元修嘟囔道:“那你一点响声都没有弄出来,我还以为没人呢?”

李秀秀不耐烦的道:“好了好了,你们别说话了,我还要睡觉呢……”

回到炕上,胡灿还在熟睡中,刚才李元修这么大的声音都没有吵醒他。

“唉,这个李文澜真是个大麻烦。”

李元修开始想书中的法术,有什么法术能杀人?想着想着竟睡着了……

第二天吃完早饭,胡广对李元修道:“元修,今天你跟我一起去地里干活。”

李秀秀不解的问:“这时候地里有什么活?”

胡广道:“我们刚买的地,有的地方可以开垦出荒地,我带着元修去开垦荒地去。”

“我跟你们一块去吧。”

“不用,你在家做饭就行了。”

两个人扛着搞头来到地头上,李元修道:“这就是我们家新买的地?”

“是啊,元修,都说五月十三关老爷磨刀必定打雷,这怎么还没到五月十三就开始打雷了?而且打了三声雷还一滴雨水没有降落?”

“我怎么会知dào

?”

“你不知dào

?那你昨晚去哪里了?”

李元修没想到父亲已经知dào

他昨晚上不在家了。对于父母李元修没有什么好隐瞒的,隐瞒他们是因为害pà

他们担心。到了这个份上也只有老老实实的交代了。

“昨天晚上是想去看看那个禽兽的私塾先生是怎么样应劫的,没想到半路遇到李文澜。”

胡广瞪大眼睛问道:“你遇到李文澜了?,你没事吧?”

“没事,他伤不到我,我能逃得掉。只不过总是担心他去我们家找你们麻烦。”

胡广听后气道:“嗯?这么说我们成了你的拖累了?”

李元修认真的道:“这是事实,他手里有刀,如果夜里他乘机而入,那么我们就会吃大亏。”

胡广听后思考一会道:“你为什么不报官?”

李元修叹口气道:“报官有什么用?一来一回得多长时间?官差来了他还会在这里吗?”

胡广忽然瞪大眼睛问:“你是不是有什么办法能对付得了他?”

李元修点点头道:“有是有,不过是要祭炼一段时间,这期间不能被打扰。”

胡广不乐意的道:“你小子还是想回李家集,对吧?可是你一个人在那里你妈不放心。”

李元修现在心烦着呢,昨天晚上用的缩地咒没有祭炼过,需yào

以后围绕磨盘转圈,直到将昨天晚上的二百里补回来。要不然以后就不能再用缩地术法。

“唉,我们大人也许能躲过李文澜,可是我弟弟胡灿他怎么能躲得过李文澜的追杀?”

李元修这一句话戳痛了胡广的心,胡灿可是被鞑子踹了一脚刚刚好起来,这要是再遇到李文澜可怎么办?

“你有办法彻底解决李文澜?”

“有是有,不过需yào

祭炼二十一天,我怕这段时间你们去找我就破了我的法术,以后就再也不能祭炼了。”

胡广道:“什么破法术只能练一次?你到底行不行?”

李元修道:“不是只能练一次,而是只有一次的材料,废了就不能再用了。”

胡广摇摇头道:“这个时间不行,用不上二十一天后就要割麦子了,今年割麦子咱家人手肯定不够,你要搭把手。”

“多雇几个人吧,钱不够我这里还有。”

胡广叹口气道:“我知dào

你小子能搞到钱,但是如果割麦子你不在,别人问起来怎么说?”

李元修道:“晚上我是一定要回来的。”

胡广一咬牙道:“行,你回家祭炼吧,你妈这里我给你顶着,实在不行就跟她说实话。只希望二十一天之内不要割着麦子。”

李元修高兴的道:“那好,回家你将上次宋玉路买的上好朱砂和黄纸给我,还有我要一把黑豆。我这一次要是祭炼成功,连鞑子一块儿收拾了。”

听到李元修说连鞑子一块收拾了,胡广担心的问道:“收拾鞑子会不会连累我们?鞑子可是连官府都怕他们。”

“不会连累到我们,我让他们察觉不到是谁干的。”

胡广高兴的道:“太好了,走,咱们不干了,回家去。”胡广高兴地就像亲手手刃了鞑子一样。

刚回到家李秀秀就问:“你们怎么这么快回来了?你们也听说了?”

胡广好奇的问道:“听说什么?”

“咱们胡灿的先生昨晚被雷劈死了,听说还是跪着死的。有人在他房间里看到他用三根发丝拴在一根筷子上,另一头系在香炉里的香上。这就是一个妖人。”

李元修问道:“胡灿呢?”

“刚刚出去玩了。”

李元修道:“这几天不要让胡灿走远了,免得遇到李文澜。”

李秀秀脸色一变,“李文澜?他怎么还没有被捉到?”

胡广皱着眉头道:“这个李文澜就是冲着李元修来的,元修也是拍连累到咱们。”

“那可怎么办?”一个女人家遇到大事就没了主意,还一个劲的着急。

“妈,我想回李家集……”

“不行。”还没等李元修说完李秀秀就否定了。

李元修看看胡广,胡广明白李元修这是在求救。他咳嗽一声道:“我觉得让元修回去比较好。”

“好什么好?他一个人遇到李文澜可怎么办?李文澜可是个力大如牛的壮汉,李元修一个人遇到他怎么能斗得过他?”

李元修小声嘟囔道:“斗不过我可以跑,可是在这里怎么跑?”

第50章 说服

“跑的了?你一个半大小子能跑过一个成年壮汉?”

胡广一拍大腿叹道:“唉,你个多管闲事的婆娘,如今我就实话实说吧。李元修昨晚遇到过李文澜,而且昨晚的雷声就是他弄出来的。”

正说着,宋玉路和苗双石推开院门进来。

宋玉路呵呵笑道:“多谢李小哥帮忙,将这个恶棍教书先生绳之于法。”

苗双石深深的给李元修鞠了一个躬道:“谢谢。”

李元修看了他们一眼道:“你们怎么确定就是这个教书先生?”

宋玉路道:“官差在他的住所搜出了一本书,书上记载了一些邪门法术,而且在这个私塾先生的房间里还搜查到三根发丝系在一根筷子上,这些足以说明这个私塾先生就是那个作恶的妖道。”

李元修好奇地问:“那本书呢?”

宋玉路认真的回答道:“被官差烧掉了。”

李元修大呼:“可惜了……”

李秀秀道:“害人的东西有什么可惜的?”

“事实上害人的不是书,是人在害人。”

胡广却道:“哎,不要再说这些恶心的事了,两位到屋里坐。”

宋玉路道:“我们就不进去,我们就是来感谢李元修的。”

苗双石接过话题道:“是啊,要是李元修,我家的日子没法过了。这里有一点银两,虽然不多,就是表示一下我的心意,请务必收下。”

李元修道:“这银子我就不收了,事情你们得给我保密,当做与两位结交一番。”

这是李元修的事,李元修说不收钱胡广也不好多说什么,心里却儿子不满。干嘛不收,不收白不收。

“元修,人家诚心诚意,你就收下吧,要不然人家心里也过意不去。”

李秀秀在后面偷偷扯拉一下胡广的衣服,示意胡广不要插嘴。

宋玉路也道:“对,收下吧。这可是我们的一点心意。”

李元修不想做一个想魏老头一样的人,整天与邪祟之物打交道,俗话说常在河边走,总有湿鞋的时候。何况他也不缺钱,如果缺钱了,只需找个赌坊进去赌个一两次,那么就能解决一两年的温饱。

苗双石真诚的道:“保密是没问题,但是银子你也收下吧,总不能让你白忙活,就当做香纸钱。”

“你当我是什么?和尚?道士?我不需yào

香纸钱,你们要是没别的事就回去吧,我家里还有事。”说完李元修开始往外轰人了。

宋玉路急忙道:“哎,哎,你别推,就算你不收钱也要让我们说几句。”

李元修没答话,手上还是用力将两人往外推。

宋玉路道:“好吧,我们走。你以后要是有什么事用得着我们,打个招呼我们就来了。”

苗双石也老实巴交的人,看李元修真的不要钱也就收起来道:“我苗双石什么都不会,只会一点木匠活,你以后要是用得着我,只管打个招呼我就来了。”

李元修对他二人道:“行了,我知dào

了,你们先走吧。”

宋玉路苦笑一声道:“算了,看来你真是有事,我们就不打扰了,以后只要你用得着我们只管打个招呼。”

“框”一声,李元修将门关上。

宋玉路和苗双石相互看了一眼各自摇摇头离去。

胡广不解的道:“元修,人家给钱你干嘛不要?你这是寒了人家的心。”

李元修道:“寒什么心?今天我要是收了这钱,以后人家在找我,我是去还是不去?”

李秀秀也道:“你爸可真的掉进钱眼里去了,脑子就想着钱了。”

胡广委屈的道:“没钱的日子你们这么快就忘记了?没钱吃不饱穿不暖,就连看病抓药也没钱,那可是要人命的事。”

“爸,眼前的想办法想把李文澜这件事摆平,留着他就是留着一个祸害,谁知dào

那一天他就忽然出现?哪有千日防贼的?”

李秀秀问道:“你有办法摆平他?”

“有,但是你们不能打扰我,我需yào

二十一天的时间。”

李秀秀着急的道:“可是这二十一天的时间里,你让我们怎么放得下心?”

“妈,我是可定不会让李文澜追到我,但是我担心你们,特别是胡灿,他才这么小,万一要是遇到李文澜,你让他怎么办?”

“你说的我都知dào

,可是我就是不放心你。”

胡广道:“就让他去吧,元修的本领你也看到了,就连私塾的那个小白脸他都能治得了,一个李文澜算什么?哎,元修,昨晚的雷声是你弄出来的?”

李秀秀也好奇的看着李元修。

李元修道:“不是我弄得也差不多。”

胡广瞪大眼睛道:“你连惊雷也能使用?你岂不是成了神仙了?”

“什么神仙?昨天的雷声是我借来的,也不对,是我坑来的,也不对,唉,这事没法跟你们说得清。”

胡广满脸的得yì

神色对李秀秀道:“就咱儿子这样的本事,你还有什么好担心的?”

李秀秀不相信的道:“真的假的,是不是你爷两个合伙骗我?”

胡广道:“这怎么能骗你?刚才宋玉路不也说了吗?要不是咱家元修帮忙,他们能来感谢元修吗?”

“好吧,既然你们都同意我也不阻拦。元修,你要是不行就回来。”

“我知dào

了,妈,我要黑豆,咱家有吗?”

“有,你要多少?”

“一把就够了。”

……

回到李家集后,李元修用黄纸剪了一个小纸人,小纸人背面写上李文澜的生辰八字,因为不知dào

李文澜确切时辰,只是写了一个生日。然后再将小纸人的脚用黑线缠绕七圈,放在香炉前,焚香后祷告。

“弟子诚报,今有李文澜恶人欲杀弟子,恳请迷魂仙师来敕动,启动迷魂童子郎,魂不同魄,魄不同魂,卧而不起,坐而不动,立而不移,定于原地。思而不清,想而不明……急急催魂摄律令。”

反复念了七边才停下,这个只是一个锁足法术,只一次就生效七天,但是可以连续使用七天。这个所谓的锁足术,无非就是使人陷入迷糊的状态无法行动,李元修这是为了争取时间祭炼另一个法术。

李元修想祭炼一个大法术,那就是控魂术,与私塾的先生王建行不同,这个控魂术能让人白天黑夜都能行动,而且还在自己的控zhì

之内。

这个法术需yào

祭炼二十一天,但是所需的祭炼物品也需yào

三天才能得到。而且这之前还要做一件十分恶心而又恐惧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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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章 盗骷髅头

李元修很不愿祭炼这个法术,目前为止他还没有能力防身,但是却又能要他命的敌人存zài

,李元修不得不祭炼这个术法。

晚上李元修画了两张驱邪避凶的咒符佩戴在身上,直到深夜他悄悄的拿着镐头走出家门,他要去李二根的坟地,将李二根的脑袋刨出来。

李二根是被人杀的,不但有怨恨,更会有戾气。而李元修需yào

这样的一个头骨来种植黑豆,只有这样的头骨种植出来的黑豆才具有超高的灵气。

每当想到李二根死时的情景,李元修就不寒而栗,可是今夜却要挖开李二根的坟地,却是让李元修为此踌躇。

李二根家的地在一片丘陵地带,而且李元修记得李二根死的时候没有用棺材,而是用一张破席卷起来下葬的。

这一路上没有风,也没有月光,只有漆黑一片。这样的夜色倒也不怕被人发xiàn

,可是路上却让李元修害pà

极了,他总觉得身后有一个人跟着他,让他忍不住不断的往后看去,但是什么都看不到。

走了几步李元修赶紧找棵大树,隐蔽在大树后,偷偷的将头伸出来,向后面张望。由于夜太黑,什么也看不见,看到的只是漆黑一片,偶尔有一个黑影还是矗立不动的。

但是李元修不放心,他再继xù

观看,直到自己认为后面确实没人,这才又重新上路。

这一路上李元修总觉得有什么在窥视他,心里扑通扑通跳个不停,双腿似乎是兴奋,也许是紧张的有种无力感,却又机械性的迈着步子。

来到李二根的坟前,李元修四下打量一下,没看到人影,尽管紧张的全身无力,他还是开始抡起镐头刨坟。

“扑棱……”忽然传出一阵响声,将李元修吓得赶紧后退,退了两步这才意识到,自己刨坟的声音惊动附近的鸟,鸟在夜里起飞拍打翅膀的声音显得格外大。

定了定神,李元修又开始卖力的刨起来,不会儿就感觉到镐头似乎碰到席面,有阻力却又显得富有弹性。

李元修小心的将附近的泥土清理干净,慢慢的一个卷着筒的破席子出现在李元修面前。李元修擦了擦额头的汗,坐在一旁休息起来。

在这一旁休息,一是观察一下席子里的东西会不会有什么不妥。二是让尸气消散一会,免得吸进去。

观察一会不见席子里有动静,李元修靠过来,顿时,一股恶臭扑鼻而来。李元修赶紧屏住呼吸,用手捂住鼻子。

等了一会,点燃事前准bèi

好的蜡烛,蜡烛微弱的火苗在夜里摇摆不定,淡淡的橘黄色灯光将席子的全貌照映出来。

李元修紧皱眉头,十分不情愿的将手伸下去,又停住了,他总觉得这个席子里有一双眼睛在看着他,想想就心生寒意。

平复一下心情,李元修拿起镐头勾住坟里面的卷席筒,向上慢慢拉上来,忽然一个圆不溜丢的东西从里面滚出来。顿时一股尸臭再次散发出来。

忽然李元修转回头,紧紧盯着身后黑暗中,低喝一声:“谁?”

但是身后却是一片寂静,没有人,没有任何活物。李元修确定自己刚才听到有微弱的响动声音,但是转过身之后却什么都看不到。

也许是自己太紧张出现幻觉,李元修自己安慰自己。

他拿起蜡烛照了照卷席筒滚出的这个圆不溜丢的东西,在微弱的烛光下,李元修看不清这是个什么,黑乎乎的,旁边似乎还有一些毛发。看到毛发认定这就是李二根的脑袋。

李元修用镐头将这个头颅勾上来,这个脑袋散发着恶臭,并且上面不断的留下一些液体,上面的腐肉也随着头颅滚动而掉落,看的李元修胃里一阵阵分泌酸水,差点呕吐出来。

不过这腐肉已经不能叫做腐肉了,都成了一些看不清颜色的液体,一块块流淌下来。

李元修将这个头颅放在身后开始填埋坟,只刨了一下土就将蜡烛吹灭了,他赶紧将蜡烛收起来,以免忘记在地上。

忙活一身大汗才将这个坟填上,李元修喘着粗气拄着镐头休息一会,恢复了力qì

看看天,也不知dào

现在是什么时间了,估摸着时间不早了,准bèi

带上头颅回家。

可是转过身来,李元修发xiàn

找不到李二根的头颅了。明明记得刚才那个头颅就在身后,怎么一转眼就不见了?

李元修心里升起一阵凉气,难道遇到什么奇怪的事了?心里不免有些奇怪的想法。

他连忙点起蜡烛,希望那颗头颅是滚落到一旁。

当微弱的烛光亮起时,李元修那颗充满希望的心顿时变得拔凉拔凉的,附近根本就没有李二根的头颅。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在附近找了一遍,没有发xiàn

。再仔细看看消失的地方,看到地上有一滩液体和几块虽小的腐肉,顺着流到地上的液体李元修寻找过去。

慢慢的找到旁边一个沟里,沟里又向前走了一段距离还是没有发xiàn



“真他娘的晦气,忙活大半夜居然白忙活了。”李元修准bèi

就此回去。

这是前方沟里有一堆矮树条,这个时节正长满树叶,而此时树叶却突然响动起了。

没有风的夜晚,树叶会响动?这里面有问题。

李元修原本就紧张的心情却突然害pà

起来,双腿也开始变得无力起来,这时候走也不是,留也不是。

要是走了,这颗人头可就没指望了。要是留下来,这颗人头也许能找到,但是回是什么东西将它藏起来的?人?不可能。难道的野狗或者狼?

想得到这里,李元修的胆子又大起来。他吹灭了蜡烛,在黑暗中紧盯着前方的矮树丛,直到视力恢复一些,在黑暗中能看清树丛,这才举着镐头慢慢向前走。

树丛中的树叶还在晃动,树叶与树叶中碰磨发出的声音虽小,但是在这寂静的夜晚却显得格外刺耳。

虽然李元修脚步声很轻,但是就连他自己也觉得这脚步在黑夜中声音太明显。

近了,有一步,更近了。李元修忽然向前猛地踏出一步,抡起镐头狠狠砸向矮树丛。

矮树丛中忽然蹿出一只浑身乌黑的猫,几乎与黑暗融为一体的黑色。它窜出来时尖叫一声:“吱……”快速的消失在李元修的视线里。

第52章 见识鬼偷

李元修却被这突如其来的叫声吓了一跳。尤其是那修长的身影,简直与一条家狗的身形相仿,那灵敏的身姿却证明它不是一条狗,而是一只猫。似乎也不是猫,它有着一条长长的尾巴。

看到那只乌黑的猫跑走,李元修再次点燃蜡烛,在矮树丛中发xiàn

了李二根的头颅。

只是这一次头颅上的腐肉基本上没了,露出坚硬的骨头。李元修取出早已准bèi

好的口袋将头颅收进去。

收拾完了,赶紧向家走。但是与来的时候有一样的感觉,他总觉得身后有人跟着他。

他努力使自己不要想这些害pà

的事情,但是忍不住的回想刚才的事情。那只黑色的猫有些奇怪,它为什么会偷这个头颅?

刚才那只黑色的猫逃走的一瞬间又在脑海出现,不对,那似乎不是猫。小脑袋,前肢短小,很像是传说中的铁列子。

铁列子:传说是黄鼠狼与猫生出的动物,能魅惑人。据说它的寿命很长,民间还有一种叫法,千年黑万年白。

有的黄鼠狼能魅惑人,有的黄鼠狼不能魅惑人。这是因为它们根本不是一个品种,看似相貌体型都很相似,但是有一点不像,那就是它们后退的膝盖。

后退的膝盖朝前就是能魅惑人的那一种,如果后退的膝盖朝后则是普通的黄鼠狼。不过这一点很多人都不知dào

,也不会注意。

李元修知dào

这区别,但是他却没有看清那只猫的后退的膝盖朝那个方向。这种东西惹上会很麻烦,不过李元修并不怕它,怎么说李元修也是一个半吊子道士。

不知不觉已回到家,回家后李元修在茅房里将这颗头颅用水清洗一下,将头颅内的腐肉都冲洗掉,然后里面填上土,种上黑豆,又埋在院子里阳光能照射到的地方。

李元修面朝东方念叨:“黑豆黑豆,万物有灵,日精月华,朝风暮雨,散则为气,聚则成形,一日三长,三日成形。”一直念了七遍这才算完成第一天的祭炼。

白天起床后就围绕磨盘跑步,他要将缩地咒用过的二百里地补回来,这样下一次才能使用。

第三天,李元修进县城了,他要购买一些香纸。

买上香纸后走到一家买衣服的店铺,李元修看了看自己身上的衣服,天慢慢变热了,自己还是一身冬装。于是走进店铺想买一身衣服。

刚走进去就看到一个人拿着一截竹竿在里面挑衣服,李元修也走过去挑一身衣服。

“老板,这一件衣服多少钱?”李元修问道。

“五十文。”

“能便宜点吗?”

就在这时候李元修忽然感觉到自己身上的铜镜微微一热,他急忙环顾四周,没见到有异样。但是怀里的铜镜确确实实发热,这时候还能感觉出来。

自从上次衙门遇到不可一世的邪物后,李元修就将葛开河送他的铜镜带在身上,但是之前从没有出现过像今天这样的事情。

不过他身旁的这个人却是惊讶的看了他一眼,而此时的李元修也看到他惊讶的神色。这个正是魏大兴。

魏大兴忽然认出李元修,他还清楚的记得李元修从衙门走出来的情景。魏大兴很明白,眼前这个少年看起来人畜无害,但绝对不是一个简单的人。

魏大兴笑着对李元修点点头,算是打招呼了,表明自己对他没有敌意。

李元修也对着魏大兴笑笑,但是眼睛却盯在魏大兴手里的一截竹竿上。这一截竹竿很奇怪,不过三尺的长度居然有十多个竹节。

魏大兴转身走出去,从来偷钱没有失手的他,今天失手了。而且他清楚的感觉到自己居然在那一刹那间对李元修产生惧意,这是本能的反应,但是足以说明这个少年可怕之处。所以魏大兴走了。

李元修买了衣服离去,他始终觉得那个人手中的竹竿有些不对,而且那根竹竿的颜色也不对,不是一根正常竹竿的颜色。最主要的是,李元修感觉那根竹竿就是让他铜镜发热的原因。

走到一家小饭馆,想起早晨还没吃饭,李元修大步走进去。

“老板,来碗面条。”

“好嘞,马上就好。”

李元修打量着这个饭馆,饭馆不大,只有六张桌子,却只有二张桌子上有人吃饭。

“唉,在这里下去,我也要关门了。”

李元修好奇的仔细听前面一桌三个客人谈话。

“不要说你,要是在这样下去,整个魏县的店铺都要关门。”

李元修越发好奇了,整个魏县的店铺都要关门?这究竟发生什么事了?

“就是,有时候这一个月赚的钱,一眨眼就不见了,这还让我们怎么活?”

“不瞒两位,我只丢过一次钱,虽然那一次是丢了一个月的钱。但是此后再也没丢钱,而且这些日子生意竟然比以前还要好很多。”

“哦?罗老板你是怎么做到的?能说说让我们两个也借鉴一下经验。”

“其实也没什么,从开始我就认为这个神偷就是利用奇术偷盗,于是我就在钱盒子里放上一些与碎银差不多大的石块,还有一些与宝钞差不多大的纸。而银两却是放在暗格里,这样却一直都没有在少银子。”

“居然有这等事?我回去也一定要试试。”

“如果这样子不会少银子,我一定做一个暗格,要不然这生意是没法做了。”

这时老板扯着他洪亮的嗓门道:“面条来了……”

老板将一碗面条端到李元修面前,道:“小哥你的面条,请慢用。”

李元修好奇的问道:“老板,最近县城里发生了什么大事吗?”

饭馆的老板一脸沮丧的道:“大事好多件,不知dào

你想知dào

哪一件?先是衙门闹邪,后是官差被杀,现在又是满县城店铺的银子不翼而飞。唉……”

官差被杀李元修也听说过,但是他不关心这个。他问道:“全县城的店铺里的银子都不翼而飞?这怎么讲?”

“唉,就那我这个小店来讲,有时候忽然之间就发xiàn

钱盒子里的银子突然不见了,你说奇怪不奇怪?而且不止一家店铺发生过这样的事,几乎全县城的店铺都发生过这样的事,就连钱庄那样的地方也是如此。”

“这么厉害,这可定不是人能办得到的。”不过,李元修又很快摇摇头,这件事他不能管,他还有更重yào

的事要办。

老板问:“你说什么?什么不是人能办得到的?”

“奥,没什么,我是说,以后我来县城可要小心点了。”

“唉,是要小心的,要不然万一遇到,哭都没地方哭。”

吃完面,李元修买了点米就回去了,他不想再被官府捉去驱邪。他要赶紧祭炼出黑豆,好用来对付李文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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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章 又闻凶邪踪迹

路上累的李元修满头大汗,他将东西放在地上休息。

五月份,树上都长满了树叶,地里也一片绿油油的景象。远处有人在地里蹲着拔草,有人在地里走动。

李元修没有注意到,有个人径直从地里走过来。当李元修听到声音看去时,发xiàn

走过一个五十多岁的人,这个人满脸笑容的人,只是这个人的笑容有些僵硬,有些诡异。

他对着李元修嘿嘿笑了两声才说道:“小子,你前天晚上偷得那颗人头还给我,我要用,你要是不换,我让你过不安稳。”

李元修闻听忽然站起来,直视着老者。这才发xiàn

这个老者双目空洞无神,好似行尸走肉一般。心里忽然就想到了那个雪白的猫,也许是铁列子。

“你是谁?”李元修不动声色的问。

“嘿嘿,我就是你前天晚上见到的白爷爷,那就是我。”

“哼,一个小骚皮子也敢在我面前成精作怪?活腻歪了吧?”说着右手掐剑指,左手掐小五雷指。

剑指,大家都会掐,那是一种普通驱邪指法。而小五雷指则需yào

一定道行才能掐此决,小五雷指乃是驱邪压煞的指法。特别配合剑指有将邪祟鬼魅等物驱离人体,并防止其逃走的作用,是许多道士最中意的一个指法。

“一笔成江,二笔成河……”只是念了两句捉邪法咒,面前这个五十多岁的人忽然尖叫一声,跪倒在地。

“大仙饶命,大仙饶命,我不知dào

是大仙您驾到,是我有眼无珠冒犯大仙了。大仙,您就可怜可怜我们畜生修行不已,饶我们一命吧……”说着不断的磕起头来,脑袋磕在地上磕的“碰碰”直响,脑门上也渗出许多血迹来了。

李元修停下念咒,很好奇的道:“你一个畜生,要人头做什么?”

老者用哭丧的调子道:“不是我要用头颅,而是,而是……唉我不能说,说了我们就都没命了……”

李元修越发好奇了,大声叱喝道:“不说现在就让你没命。”

老者赶紧磕头道:“大仙饶命啊,说了我全家老小都会没命,不说只是死了我一个。大仙饶命……”

“你显出真身让我看看。”

“好,只要大仙让我一命,让我做什么都行。我的真身在你身后的沟里。”

李元修转身看去,又马上转过来,他怕这个东西趁机逃走。不过老头却安安顿顿的跪在地上,连头也不敢抬起来。

李元修再次看向沟里。只见沟里矮树丛里两只铁列子,一黑一黄两只,只不过黑色的铁列子并不纯净,还夹杂着一些黄色皮毛。黑的趴在地上不动,黄的伏在地上用可怜巴巴的眼神看着李元修。

李元修心道:果然是铁列子,要不仔细看还真能把它当做黄鼠狼。

想了想,李元修道:“你可以不说话,我问你话,对了你只要点头就行,错了你就摇头,这样也不算你说的,回去后也不会受罚。怎么样?”

老者抬起头看了李元修一眼,想拒绝却又不敢,想想也是这么一回事,便委屈的点点头算是答yīng

了。

李元修问道:“是谁让你寻找头颅的?是人吗?”

老者摇摇头。

李元修又问:“难道是狐狸等畜生?”

老者还是摇摇头。

李元修纳闷了,“难道是鬼魅等物?”

老者还是摇摇头。

李元修糊涂了,到是什么东西奴役了这群骚皮子?而且这群骚皮子里还有一只黑了毛的铁列子,这说明这群骚皮子势力不小。

李元修忽然意识到周围有人看过来,他看看老者跪在自己面前实在是显眼,于是他与老者道:“你先站起来吧。”

老者依言站起来,李元修又问:“你也不知dào

谁想要你们找头颅?”

老者眼睛一亮,点点头没说话。

李元修更加纳闷了,什么东西这么大的道行?居然让一个黑了毛的铁列子俯首称臣,还奴役一窝骚皮子。

“他要你们找多少个头颅?一个?”

老者摇头。

“二个?”

老者摇头。

……

“九个?”

老者点点头。

一般来说普通的术法只要一个头颅,而这个不明身份的东西居然要九个头颅,可见他祭炼的法术不会太小。这却让李元修更加好奇,更加想知dào

个究竟。

“你知dào

他住在哪里?”

老者摇摇头。

“他是一个还是一群?是一个?”

老者点点头。

“你们都没见过他本体。”

老者点点头。

“他是附在你们身上指挥你们的?”

老者又点点头。

李元修更加惊讶了,铁列子就是以附人身而闻名于世,如今它们居然被另一个未知的生物附身,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他还要过其他东西吗?比如人的身体某一部分?”

老者摇摇头。

“他要这些头颅用来对付人吗?”

老者摇头。

“你不知dào

?”

老者点头。

看看是在问不出有价值的东西,李元修又问道:“附近还有什么东西与你们一样能魅惑人吗?”

老者道:“这个我可以告sù

你,这附近以前是有几样东西喜欢作弄人,但是它们都被魏老头祸害光了,有些惧怕魏老头也搬走了。只有五龙山附近有几只狐狸道行比较深,不过它们很少过来。”

李元修想起衙门的那只邪祟,问道:“当初衙门闹邪你知dào

谁干的么?”

老者忽然变得慌张起来,摆动着手道:“不知dào

,不知dào

。大仙求求你不要问了。”

李元修瞬间就将这个他与衙门的邪祟联系起来,看来两者很可能是一个邪物,也只有这样能解释了。

为了不打草惊蛇,李元修不想为难这两只铁列子。

“你们走吧,要记住,不要危害人。有能耐的人太多,要是落到别人手里可就不一定再放你们了。”

老者又要跪下磕头,李元修连忙扶住他,再磕头周围的人就要过来了,到时候又免不了要一番口舌。

李元修带着满脑子疑问回家了。但是他怎么也不放心,这个邪祟到底是什么?他在找头颅做什么?会不会对自己不利?当初他可是说过,要以后再来领教自己的。

“看来,需yào

祭炼个大法术来保命了。”

第54章 祭炼完毕

衙门里的那个邪物,至今想起来李元修还是心有余悸,那个东西李元修至今也不明白是个什么东西。

回到家后,李元修赫然发xiàn

,埋在院子里的那个头颅已经长出一尺长的豆杆了,而且都已经开始长豆角了。

虽然书上是这样记载的,但是亲眼见到却是另一种景象,同样会有惊讶。

凌晨,李元修起床开始继xù

念咒:“黑豆黑豆,万物有灵,日精月华,朝风暮雨,散则为气,聚则成形,一日三长,三日成形。”

念了七遍以后李元修开始观察生长出来的豆杆的变化,却不见变化。等了好长时间也不见有变化。

无奈又回房睡觉去。

当太阳出来后,李元修又起床,他首先去观看黑豆的变化。刚出了房门就见到,豆杆已经枯黄,豆角成黄白色,而且有的已经爆开……

“糟了,糟了,怎么快就暴了?”李元修着急了。

李元修将骷髅盖子从地下挖出来,又从屋里拿出提前追备好的四张黄纸。四张黄纸上分别写着眼、口、鼻、耳,因为这些黑豆要分别储放。

从眼里长出的豆子要放在写着眼字的黄纸上,从口中长出的黑豆要放在写着口字的黄纸上。从鼻子和耳朵中生长的黑豆也分别如此。

做完这一切,在院子里布下一个六甲云坛。

六甲:世人只知六甲指甲子、甲戌、甲申、甲午、甲辰、甲寅六个日子,却不知dào

六甲代表了太多太多。

六甲又代表阳神,阳神是驱邪散鬼的代称。六甲又指纲纪,用来约束鬼神之用。六甲是代表一种演化的趋势。六甲是代表繁衍万物。总之,六甲代表太多的含义,他是一个比较抽象的词语。

布下六甲云坛后,李元修就将院子门关上,从此他就与朋友断绝关系了,即使他父母也很少会让他们进来。

他将黄纸包好的黑豆贡在六甲云坛上,六甲云坛上焚上七根香。开始念咒:“阴体阴魂,可聚可散,吾今炼汝,与吾聚形,一念入心,复念入脑,助吾灵通……”

如此每日念一遍,需念二十一天便可。

就这样李元修开始闲下来,上午围绕磨盘转几圈,累了就开始读书,宋老太派宋玉路送他的那本书还没看。

也许是李元修给李文澜下的咒灵验了,这些日子李文澜没有再出现。

原以为这二十一天不会太平静,没想到竟然顺顺利利祭炼完毕。既然祭炼完毕就拿来试试灵验不灵验。

不知dào

为什么李家集的鞑子回来了,但是胡家屯的鞑子却没回来,李元修原本想拿胡家屯的鞑子做个试验,现在看来只好便宜李家集的鞑子了。

李元修刚出家门就遇到李白山,现在的李白山可是鞑子指认的族长,虽然村民多有不服,但也只是敢怒不敢言。

李白山看到李元修后道:“李元修,你这些日子都躲到那去了?不知dào

该供饭了吗?”

供饭就是供鞑子吃喝,因为是一个村养一个鞑子,所以每家每户临着供饭。其实李元修只要说自己要回胡家屯,李白山也没办法。

但是今天却不行,因为这是个难得的机会,只要鞑子将这些黑豆吃下去,李元修就不需yào

费太大的力qì

能控魂。

“行,我今天去送饭。”

“好,今天我跟阿拉旦乌拉说你去送饭,如果你敢欺骗他,相信后果你应该明白。”李白山对李元修没有好脸色,但是也不敢太过得罪他。

住在李家集的鞑子叫做阿拉旦乌拉,他就住在李白通家的隔壁。如今李白通家没人了,他反而成了李白通家的主人。

李元修去买了酒和一只烧鸡给阿拉旦乌拉送去,阿拉旦乌拉见到李元修送来烧鸡和酒高兴的合不拢嘴。

“呵呵,不错,还是年轻人有眼劲,知dào

我爱吃什么。”

“军爷,这可是一天的饭,你可得省着点吃,免得李白山找我麻烦。”

阿拉旦乌拉一边撕下一只鸡腿咬了一口,一边含糊不清的道:“只要你以后轮到你供饭,你提供一只鸡一壶酒就算你一天,怎么样?”

“行,那军爷你慢用,我就先走了。”

“去吧,去吧。”阿拉旦乌拉专心吃着他的烧鸡。

出了门后李元修笑了,因为他将黑豆磨细洒在烧鸡上,估计今夜就可以使用拘魂术了。

黑豆有两种用法,一是给被施法人服用下黑豆。

二是将黑豆七粒黑豆分成十四瓣,七瓣按七个方位放在被施法人家周围,然后将另外七瓣放在六甲云坛上。然后念咒就可以了。不过这七粒黑豆需yào

一口、两鼻、两耳、两眼的配置。

今天遇到李白山,这就像是冥冥之中自有定数一般。

当天夜里,李元修开始在六甲云坛焚香施法。

想来想去还是试一下灵验不灵验。开始念咒:“天地交精,天清地灵,阳精阳魄,**阴魄,速赴吾咒,速至吾身,若稍有违,如逆九候,将你的银两放在我家门前。急急如三山九侯如律令。”

李元修在院子里静静的听着街上的动静,不一会听到门外有脚步声响起,紧接着一阵“哗啦”的声音。

李元修心里暗自高兴起来,看来书上记载的都是真的法术,如此在遇到李文澜可以用阿拉旦乌拉来对付他。不知dào

到时候李文澜看到阿拉旦乌拉对付他,他会有什么样的表情。

想想就高兴,等到脚步声远去,李元修打开门,看到门前堆着一小堆白花花的银子。

接下来,李元修去帮zhù

父母收割麦子,同时提放着李文澜。

一个月一眨眼过去了,这一个月风平浪静,而这一个月的时间地里的农活忙完了,李元修回到李家集继xù

钻研术法。

法术是一门深奥的学问,他能只凭借几句咒语就发挥出不可思议的力量,甚至能借用天地的力量为我所用。

学至大神通时,只需一个念头就能使用出这种力量。

当然法术有正邪之分,李元修所祭炼的法术都是邪门歪道,旁门左术。但是另一种说法则是,法术无正邪之分,有正邪之分的是人。

比如九候先生一生所用的法术都是邪淫之术,但是他却能去粕取精、去芜存精,做到正本清源、去邪归正,从而使得他的修为扶摇直上,到了今天这般地位。

而九候先生流传下来的法术大多都是很适用的法术,在一些术士的心目中他与老子、九天玄女等人并驾齐驱,甚至比他们还要高出几分。

很多人都不知dào

九候,其实九候是一个很有才华的人,据说鬼谷子也是偶然间得到他的传承才修liàn

有成。他不仅有各式各样的修liàn

功法和术法传下来,还有很多医术至今还流传于世。

而李元修只不过研究他的一部分法术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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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章 五龙山上的遭遇

却说高崎山等人回到山上很不高兴,因为没有杀死五人是拿不到银两的,他正想商议如何回去在除掉一个人。

可是这时候有人禀报:“大哥,昨天我们山上死了一个兄弟,死状很惨,心脏被人挖去了,眼睛也没了。”

“什么?到底是怎么回事?”

“怎么会这样?知dào

是谁干的么?”

程成里怒道:“说,是谁干的?居然有人敢欺负我的兄弟,我们去活撕了他。”

“几位大哥,这件事情说起来很奇怪。有两个兄弟巡逻到一道小沟那里才发xiàn

,可奇怪的是附近并没有人,而这个人确实刚刚死去,当时他的身体还在抽搐,不过有个兄弟看到一流火星飞逝而过。”

马有地吃惊的问道:“一流火星飞逝而去?确定没看错?”

“是的,我可以把人叫来,几位大哥可以询问。”

马有地脸色难看的道:“不用了,你先下去吧。”

高崎山看到马有地脸色煞白,问道:“怎么了?”

程成里也道:“老马,你没事吧?”

马有地却愁眉苦脸的道:“我们摊上事了,你们没有听说魏县衙门里的事吗?”

“听说了,你说的是衙门的官差被邪祟附身吗?怎么了?”

马有地叹口气道:“唉,你们是没听明白,当时铁头也是一头栽倒在地上,然后身上出现一溜火星逃窜而去。而我们山上的这个兄弟也是死后身上出现一溜火星,难道你们还想不出有什么不对吗?”

高崎山脸色刹那间变得难看起来,皱着眉头道:“不会这么倒霉吧?这里离魏县可是有五十里地啊?”

程成里眼里也一丝震惊的神色,但是一闪即过,他沉声道:“我觉得咱们不应该这样拍,也许是兄弟们看错了,也许是凑巧。”

马有地也不反驳,向外面看了一眼道:“也许吧,不过今天晚上还得让兄弟们注意点。”

“这个是一定的,总要提防有人趁机来摸营。”

当天夜里子时,忽然山上响起连连惨叫声。黑夜中惨叫声显得格外刺耳,将熟睡的人们惊醒,惊得一身冷汗。

程成里手里拿着一把砍刀从房间里冲出来道:“怎么回事?”

土匪与土匪间很少有你死我活的仇隙,反而遇到官兵剿山他们会团结起来抵抗。所以,程成里没有想到会有人来摸山。

“不好了,六子他们的房间里混进去一个内奸,在屠杀我们的兄弟。”

高崎山这时候也出来了,闻听后喊道:“将六子的房间给我围起来。”

马有地一脸凝重的看着前方的房子,一语不发。

程成里骂道:“那个混蛋跟老子玩阴的,有种站出来真枪实刀干上一架,你他娘的躲在里面玩阴的算什么?”

那个房间里没人回答他,但是房间里却有声音不断地响动。

程成里暴躁的脾气上来了,大声喊道:“你们几个去搬柴火,将这个房间给我点了。我看看这个狗娘养的出不出来。”

房间里情况不明,大家都不是傻子,没人胆敢进去看看,点房子也算是一个好办法。

不一会,几捆柴火堆积过去,程成里从旁边一个人手里躲过火把就扔过去了。

高崎山想阻拦却晚了一步,急道:“你还真的点火?少了房子兄弟们住哪?”

“人都没了,还住什么?我们总的给死去的兄弟们一个交代,总不能兄弟们死了,我们连个凶手都看不见吧?”

马有地也赞成道:“这也许是最好的一个办法。”

山上的房子都是木头做的,刹那间火光冲天,凶猛的火焰像一个贪婪的巨兽围绕房子不断的舔食,慢慢的整个房子陷入火海,房间慢慢开始坍塌,地上升腾起一阵阵火星……

忽然,房间窜出一溜火星向远处遁去,同时伴随一个尖叫的声音:“算你们狠……”

不明所以的人喊道:“有人,里面有人……”

“快追,别让那小子跑了。”

“在哪儿?人在哪?”

“怎么没看到人……”

高崎山大喝一声:“别追了。”

有人不解的问:“大哥。难道眼睁睁的看着凶手逃了?”

马有地上前道:“你们都看不到人怎么追?追出去万一中了人家的埋伏,谁还能为我们报仇?大家就盯着点,免得被人摸上来。”

程成里好一阵才反应过来,喃喃的道:“没想到还真有这样的东西。”

高崎山紧紧锁着眉头道:“你们两个到我的房间来。”

三个人坐着一言不发,各自闷头皱眉。

高崎山首先道:“你们两个也都是我多年的兄弟了,你们说,我们该怎么办?”

程成里道:“还能怎么办?我就不相信我们这么多人收拾不了一个邪物。”

马有地叹口气道:“小程,你也别不信,县衙可是死了十多个人也没能将这个邪物怎么样。我们山上可没有这样驱邪的人。”

程成里气恼的道:“大不了一走了之,当年我们四个人一起来到这五龙山,当时还说我们要反对官府反对到底。现在剩下我们三个了,去成了窝在山上不敢下山了,想想我就生气。”

马有地心平气和的道:“问题是我们能走得出去吗?”

程成里道:“我听说向这等邪祟之物只能附体有病之人的身体,或者说只能附体心神不坚定着,像我们这样血气旺盛的人他也对我们没办法。你越是怕他越肯出事,你越不怕他越没事。”

高崎山道:“先说说眼下我们该怎么办?我们还有十多个兄弟在这里,难道就这样不管不顾?”

马有地道:“眼下也没有什么好办法,只能让兄弟们互相防备着点。”

程成里把眼一瞪道:“怎么防备?如果兄弟们互相防备还是兄弟吗?这样的兄弟还有战斗力吗?”

马有地也有些恼怒的道:“那你说怎么办?”

程成里想想道:“把事情跟兄弟们说了吧,夜晚的时候大家注意点。白天还是没事的,再说了,那个东西不是已经逃走了吗?”

马有地也道:“瞒是瞒不住,弟兄们又不傻,都会想得到。”

高崎山点点头:“好吧,愿意留的留下,不愿留的就走吧,我们过了这关就去投靠起义军。”

马有地却反对道:“现在去投起义军早了点,现在的起义军听说是以白莲教的妖道为主,我们去了人家也不会在意我们。我看还是再等等吧。”

程成里去反对道:“去晚了可是连汤都喝不到了,到时候人家都说百夫长,千夫长,而我们只能混个十夫长,这还有什么意思?”

高崎山连忙制止道:“哎,你们扯远了。老马,你去跟弟兄们解释一下,小程你陪我四下巡视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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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章 搬石头砸自己的脚

隔了一天,李文澜回来了。也许经过河水的浸泡和关帝庙的惊吓,使得李文澜回来后就大病一场。

而其他人却忙着应对那个邪物,这期间有不少人离开了,这些人原本只是为了活命在上了山,做了土匪,如今遇到要命的事都走了。

山上只剩下六个人了,这六个人就是进城杀官差的六个人。

别人都走了,照顾李文澜的差事自然落到麻二和麻三身上。

麻三抱怨道:“这李大愣得了什么病?都一个多月了,也不见好。”

麻二道:“忍着吧,等拿到钱啊,我们也离开,找个偏僻的地方安顿下来过日子。”

“只差一个人就能拿到银子了,几位大哥怎么也不急?”

“还不是被那个邪物逼得,现在人都走光了,相信他们也没什么顾虑了。依我看呢,等李大愣好了我们就会下山去魏县。”

麻三仰着头算到:“一个官差二百两,五个官差就是一千两,我们六个人,额……每个人……至少一百五十两。到时候我们兄弟二人就是三百多两银子,到哪里去都是一个小地主。”

“呵呵呵……”

魏大兴自从遇到李元修后就开始收敛,他怕遇到麻烦,就这样整天在城里逛游,日子一长,便有人注意到了他。很多人都在背后议论他。

“哎,你看这个人,整天吃了玩,从来没有看他缺银子花,这个人是干什么的?”

“就是,这个出现好长时间了,但是从来没有看到他做什么买卖,整天拿着一截竹竿在城里晃悠。”

“是不是那个大家族的采购?”

“不像,没见过他采购什么。”

这些流言飞语慢慢的被魏大兴听到耳里,这可让魏大兴感到危机感,如此下去一定会被官差怀疑,为了避免被怀疑,魏大兴决定开一家店铺。

用了两天的时间在魏县找了一个店铺买下,又去了益都进了一批玉石。就这样,魏记玉器店成立了。

魏大兴原本就是想用这个玉器店遮人耳目,掩盖自己银两的的来路,但是却没想到有许多人前来找工作,这些人当中有雕刻师,有鉴定师,也有很多中庙村想来打杂的人。

魏大兴可为难了,雕刻师和鉴定师可以收,但是老家中庙村的人却不知该如何处置。收留他们的话,自己或多或少的事情会被他们散播出去。不收留他们的话,自己家的父老乡亲会怎么看待自己?

再三衡量后,魏大兴决定自己老家的人一个不要。凡是老家来的人他管上一顿饭送回去,慢慢的老家再也没人来了。

就这样一来二去一个多月了,却再也没见高崎山等人下山,而玉器店也走上正轨,不需yào

天天盯着了。

这一天魏大兴走进五龙山,找到高崎山。

“高大哥,山上为什么这么冷清?”

高崎山明显的看着苍老许多,他看了魏大兴一眼道:“唉,别说了,提起来就憋气。自从回来以后山上竟然开始闹邪,兄弟们都各自走了,前些日子,我还想下山将事情了结找你收回银子就走人。却没想到,我们三个兄弟却下不了山了。”

魏大兴听了很诧异,问道:“那么其他人能下山?”

程成里道:“可不是吗?其他人都能下山,就我们几个人下不了山,真他娘的急死人了。”

魏大兴想了一下道:“这样吧,这是二百两银子,你们先收下。我回去后想办法,看看能不能帮你们买到几张符,过个三五日你们派人去魏记玉器店取。”

马有地高兴的道:“太好了,多谢兄弟,你放心,我们绝不会辜负你的期望。不过兄弟,我跟你说实话,你以后不要惹这些官差了,我几个准bèi

做完这笔买卖就去投靠起义军,你自己小心吧,我们可能不会照顾到你了。”

魏大兴愣了一下,随即回过神笑道:“也好,投靠起义军也好,我看这元朝迟早要亡,几位大哥以后要是成了开国元勋可要照顾一下小弟。”

高崎山等三人被魏大兴说的高兴的大笑起来道:“你小子真会说话,如果真有那一天,我们也会记得你魏大兴是我们的朋友。”

李元修怎么也不会想到魏大兴找上门来,他更没想到自己为李文澜下山出了一把力。

魏大兴找到李元修,见面直截了当的道:“李兄弟,这是十两银子,求李兄弟画三张辟邪符咒,我有几个朋友被困在山上下不来。”

十两银子不是一个小数目,而魏大兴所说被困在山上,李元修就猜到是土匪了。这年头,土匪大多数都是被逼的,所以李元修也想帮一把。

李元修看了一眼魏大兴道:“你怎么知dào

我就一定能帮上你的忙?”

“李兄弟,明人不说暗话,你在县衙的事我可是亲眼所见,进去十多个人,出来只有你与宋老太两个人。要说这事是宋老太驱的邪,打死我都不信。所以这件事还请李兄弟帮忙。”

李元修道:“我见你也像是道中人,那我也跟你说实话,我在县衙那就是瞎猫碰着死老鼠,纯属凑巧。今天你让我给你画几张符咒,准不准我也不敢确定,话我就说道这里,主意你自己定。”

魏大兴没想到会是这样,但是他既然已经到这里了,又怎么能回去?即使回去了,这魏县还有谁有这样的本领?

“只要李兄弟尽lì

了就行了。”

“好,你等着。”

李元修取出朱砂笔墨,将朱砂混在墨中研好,开始心神合一,集中精力书写符咒。

一气呵成,画了一张北斗辟邪咒。至于有没有效果李元修就不知dào

了,但是他相信应该会有效果。上次在衙门内的那个余道长都说过,他画的符咒都是有效用的,只是法力微小。

一口气画了三张,交给魏大兴道:“如果这三张符咒还是不能下得了山,就将这三张符咒焚烧,然后用符咒的灰烬涂抹在眼眶上。”

魏大兴道谢:“多谢李兄弟,告辞。”

李元修怎么也不会想到的到,自己竟然帮着别人害自己。

几天后传来一个消息,又有两名官差被杀了。李元修对此不感兴趣,他也曾想到对魏大兴与有关,至少与那几张符有关。

隔了一天,他父亲胡广满头大汗的找上门。

“元修,不好了,李文澜回来了,他把你弟弟胡灿绑了去,还指名要你去才放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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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7章 匪下山

李元修闻言不由心中大惊,这个李文澜居然冲着胡灿去了,这一次说什么都不能放过他。

原来高崎山派麻二下山取了咒符,连夜下了山。

五龙山的山势不算险峻,没有高千丈悬崖峭壁,但是沟沟壑壑也不少,很多地方陡峭无法直接攀登上去,同样下山也就只能按照山头上的路走下来。

高崎山得到三张符咒连夜下山,他带领剩下的六个人趁着月光下山。

六月中旬,天气闷热,但是山上却是凉风徐徐,空气清新。尤其是晚上,正是不冷不热的好时候,即使走山路出了一身汗也被山风吹干。

原以为今晚会顺顺利利走下山,没想到走了很长时间就是不见出山。

马有地气喘吁吁的道:“怎么回事?这么长时间还没有走出去?会不会这符咒不灵?”

高崎山皱着眉头道:“我烧了试试。”

他点燃了符咒后,将符咒烧的灰烬揉在眼神上。顿时眼前景象与刚才完全不一样了。

这里居然是一个深沟,后面沟底还有吃剩下的骨头鸡毛之类的东西,也有馊掉的饭菜和蒜皮等物,这里就是一条扔垃圾的沟。

沟底被几个人来回走踏的已经很平坦了,沟两面坡上的草木都已经被六个人踏的乱七八糟,而且有的地方看上去都走出一条路径了。

程成里见高崎山站着不动,好奇地问:“怎么了?”

高崎山一拍大腿道:“哎呀,我们都他娘的一直在沟里上来下去,怪不得走了这么长时间还没走出去。”

李文澜口无遮拦的道:“大哥,你傻了吧?这哪有沟?”

麻二也道:“咱们这里没有沟啊?这不是下山的路吗?”

马有地闻听后,也赶紧将符咒点燃,将灰烬涂抹在眼上。顿时眼前的景象一览无余。他惊讶的道:“怎么会这样?我们高走了没多远,这是我们扔垃圾的那条沟啊?”

程成里却将马有地剩下的灰烬抹在自己眼上,其他看人也学着照做,只是符灰却是不够,李文澜和麻二只涂抹在一个眼上。

李文澜大嗓门嚷嚷道:“他娘的,这真是见鬼了,居然遇到这样邪门的东西。”

“就是,这算是鬼打墙吗?”

程成里气的满脸通红,额头上的青筋也暴起,吼道:“又他娘的玩这一套,有种就出来打上一架。”

马有地催促道:“我们还是抓紧时间走吧,也不知dào

这符咒会让我们看多久。”

高崎山点点头道:“我们先离开这里再说。”

几个人立kè

上路,大家心情沉重起来,没人在说话,大家都在低着头匆匆赶路。

高崎山低着头一声不吭,只顾想先走,心里只想早点离开这个是非之地。快了,已经快到五龙山外围了,再有一刻钟便走出五龙山了。

高崎山心里也略微放下心来,脚下不由加快一份。

走着走着忽然听不到其他人的脚步声和喘气声,他觉得好奇,转头一看,顿时脸色变得难看起来。后面空荡荡的一个人也没有,只有杂乱无章的树木在月光下显得清晰安静。而面前也没了羊肠小路,取而代之的是一个陡峭的山坡。

山风似乎也消失了,但是高崎山却没有觉得热,反而感觉心生寒气。虽然他敢确定眼前应该是一条羊肠小路,但是他不敢冒险,不敢冒险走下去……

“马有地,程成里你们在哪里……”

没人回答他,回答他的只是远处荡漾在山间的回音,深山里的狼嚎声和近处虫子的鸣叫声。

“麻二,李文澜你们去哪里了……”

依旧没人回答。高崎山感到前所未有的恐惧,他噌的拔出腰间的匕首,却不肯在前进,因为他知dào

,再走有可能会走回去。

但是他怎么也行不明白,只是这么短的时间,即使几个人分开也应该能听到他的声音啊?可为什么没人应声?

“程成里别闹了,你们出来吧!”

高崎山无论怎样喊就是没人应,心里虽然恐惧,但是方寸却没有乱,既然走不出去,他干脆在地上坐下休息起来。

马有地走着走着冷不丁的抬头看不见人了,周围的人居然一个都不见了。

“高大哥?”

他试探着喊高崎山,但是没人回应他。

“程成里?”

还是没人回应,马有地着急起来,他可是清楚魏县衙门里的那个邪物的厉害,那个东西不是他能抗拒的了,越是害pà

越着急。

“谁在?你们谁在这里?答yīng

我一声……”

马有地不由的快步跑起来,不想竟一脚踏空滚下山去……

程成里发xiàn

前方忽然没人了,心头一惊,眼前的羊肠小路没了,取而代之的是一个荒岭。荒岭上没有树木,只有一些低矮的灌木丛和齐腰的荒草,而他自己站在荒岭的坡下,周围一片皎洁的月光,那还有半个人影?

“高大哥,老马……”

没人回应,他心里也不由得开始变得焦急暴躁起来,大声的骂道:“那个杂种在捂着你家程爷爷的眼?就不怕天打雷劈吗?要是被你程爷爷我逮到你,定将你剥皮抽筋……”

但是周围依旧静悄悄的,没人出声,没人回应他。

骂着骂着他就平静下来,因为他还有一张咒符没用。程成里点燃了符咒,将符咒燃尽的灰抹在眼上,剩下的灰却握在手里。

再次睁开眼睛时发xiàn

,眼前那还有什么荒岭?依旧是一条羊肠小路,盘旋蜿蜒通往山下。程成里大步走下去。

不一会他就看到一具尸体,是麻三的。尸体斜躺在小路上,流了一地的鲜血。头颅不见了,胸前也是有一个大血窟窿,估计心脏也没了。

血腥的气味慢慢消散,程成里紧皱眉头,眼睛里一团愤nù

的火焰,紧紧咬着牙,脸上露出狰狞的面孔。两只手紧紧握起拳头,手臂青筋暴起。

“啊……那个混蛋干的?有种站出来……”

但是周围哪有半点声音?程成里很快冷静下来,这里死了一个麻三,那么其他人会不会有事?于是他加快脚步向山下走去。

但是却再也没遇到人,他甚至开始怀疑,是不是自己又被眯眼了?其他人不可能这么快就消失?

正在他怀疑自己走的路是否正确时,他忽然看到高崎山手握匕首坐在树下。

“高大哥……”

高崎山就像没听到一样,眼睛不断的向四周环顾,他甚至转过头看了程成里这个方向一眼,但是却没有看到程成里。

程成里很奇怪,大声喊道:“高大哥,我是程成里……”说着走过去就要拍打高崎山的肩膀。

而高崎山感觉到有声音,手里的匕首突然刺向程成里的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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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8章 劫持

程成里大惊,急忙后退喊道:“高大哥,我是程成里。”

高崎山依旧看向这个方向,却没看到程成里,身体也是贴着树站起来。手里的匕首却对准这个方向戒备着。

程成里脸色难看极了,“高大哥,你怎么了,我是你的兄弟程成里,你的眼睛怎么了?”

高崎山神色凝重的戒备着,似乎没有听见程成里的话。

程成里看看手里的符灰,顿时有了主意,他在地上捡起一块石头,慢慢绕到高崎山身后。山上的枯木荒草很多,程成里不小心踩断一根枯木发出咔嚓的声音,但是高崎山就像没听到一样。程成里这才想起,刚才自己喊的那么大声他都听不到,眼下踩断根枯木高崎山肯定听不到。

绕到高崎山身后,程成里将握着符灰的一只手快速抹在高崎山的眼睛上。高崎山一时躲避不及就被程成里得手。

当程成里将手收回时,却被高崎山一把扯住,高崎山另一只手握着的匕首快速刺过去。

程成里大喊一声:“高大哥,是我。”

高崎山被程成里一嗓子喊醒了,睁大眼睛看过去,眼前景象又在瞬间变化,眼前的陡峭山坡不知dào

什么时候消失了,依旧还是一条羊肠小路。

程成里在自己身后站着,眼睛里满是惊讶的笑容,一只手申在自己面前,手心里还是乌黑的灰烬。看到程成里手上的灰烬,高崎山瞬间就明白了,这是符灰,程成里用它抹在自己眼上。

高崎山不高兴的道:“小程,你怎么不说声?哥哥差点对你下毒手。”

程成里委屈的道:“不是我没对你说?而是你听不到,我的松子都快喊哑了,可是你面对面的都听不到,我一着急就想了这个办法。”

高崎山高兴的道:“还好,还好,呵呵……对了,其他人呢?”

说道其他人程成里没了笑意,脸上露出悲怒的神色道:“其他人我没有看到,但是麻三却是被人杀了,脑袋没了,心脏也没了。这里太邪门,我们还是赶紧离开这里吧。”

高崎山犹豫道:“可是其他兄弟还在这里……”

程成里道:“顾不上了,我觉得魏大兴给我们的符咒威力太小,只是一小段时间就失去作用了,时间一长,我们两个也会迷失在这里,更谈不上救人,我们还是下山再说吧。”

高崎山也不是缺心眼的人,这其中的厉害,不需yào

仔细想,也能想得明白,他点点头道:“走,我们先下山,多带点符咒再来找其他兄弟。”

……

再说李文澜可是个毛愣性子,当他发xiàn

周围人都不见了,他不由得大吼叫起来:“高大哥你们在哪儿?”

这周围那还有人回应他?

“高大哥,马大哥,程大哥你们去哪里了?”

“麻二,麻三你们都去那里了?”

周围静悄悄的,被他这么一吼就连虫子也没了鸣叫声。

李文澜快步跑起来,边跑边喊:“高大哥,你们等等我……”

只是这里那还有人?跑着跑着李文澜就累了,他坐在地上大口喘气,骂道:“他娘的,老子还不信你能困我一辈子。”

李文澜坐在地上准bèi

等到第二天天亮在做决定,谁知他竟昏昏沉沉的睡着了。

不得不说李文澜大大咧咧,却又运气蛮好,这一觉一直睡到太阳升起。李文澜站起来伸个懒腰,大步走下山,竟再也没遇到任何的阻拦。

李文澜出了五龙山,回头看看自言自语道:“老子再也不来了,等我报了仇,我就去找参加起义军。”

李文澜走到魏县天已经黑了,他在一家荒废的房子里度过一夜,美美的睡了一觉。

清晨醒来他准bèi

直接去找李元修,杀他一个措手不及。李元修在李文澜眼里就是一个小屁孩,上次让他溜走了,这一次直接将他堵在家里,看他怎么逃?

也是是天意,李文澜迎面来了几个小孩,这些小孩子要去私塾上学。不知dào

谁喊了一声:“胡灿快跑,前面这个人是李文澜,他就是要杀你哥哥李元修的那个人……”

胡灿闻言二话没说,拔腿就跑。

胡灿不跑还好,如果不跑的话李文澜不会认识胡灿,他这么一跑就让李文澜认定他就是李元修的弟弟,于是李文澜大步追上去。

胡灿哪能跑得过李文澜?几步就被李文澜追上,一把将瘦小的胡灿提了起来。用手在胡灿的腿上狠狠的拍起巴掌。

“我让你跑,我让你哥哥害我,我让你跑,我让你哥哥害我……”

其他小孩子一下子散开,都跑了个没影。

李文澜剑许多孩子逃走了,知dào

事情一定会散播出去,他大声喊道:“小兔崽子们,去告sù

李元修,让他来戈麦山我就放了胡灿。”

胡灿哇哇大哭,把李文澜哭的心烦意乱。他抽出虽然带着的匕首就要解决胡灿,但是他转念一想,既然用胡灿当诱饵了,就暂时不能杀,万一李元修知dào

胡灿死了不来怎么办?

李文澜就是一个混人,四肢发达头脑简单。他认准的事情是不容易更改的。

他劫持了胡灿向戈麦山走去,戈麦山就是一个丘陵,是胡家屯通往魏县县城唯一遇到的一个丘陵山。

胡广得到自己儿子胡灿被李文澜劫持后,急的急忙去找李元修商议,而李秀秀也是着急得很,但她没有什么好办法,找到胡林,让胡林去报案。

李元修得到这个消息后,不由得勃然大怒。李文澜居然拿家人下手,那么他也就会动用所有手段去整死他。

“爸,你先等等……”

“还等什么?我能等,你弟弟能等下去吗?”

李元修道:“李文澜手里有刀,我们不是他的对手,我找个人帮忙。”

胡广急忙道:“你找谁去帮忙?他可是指名道姓要你一个人去。”

李元修不理会胡广,快速的焚香念咒:“天地交精,天清地灵,阳精阳魄,**阴魄,速赴吾咒,速至吾身,若稍有违,如逆九候,命你前去诛杀恶人李文澜,救下被他劫持的胡灿。急急如三山九侯如律令。”

念完咒语才对胡广道:“走,你知dào

他们在哪里?”

胡广急忙道:“听说他想戈麦山方向走去。”

李元修和胡广急急忙忙的玩那个戈麦山赶,出了李家集村子后,胡广忽然看到阿拉旦乌拉拿着刀,两眼无神的往前走。看他急急忙忙的样子倒像是有急事。

胡广看了一眼李元修,想问问李元修是不是他搞的鬼,但是迫于阿拉旦乌拉就在近处怕他给听到不高兴,就没敢问。而李元修也是一句话不说,跟在阿拉旦乌拉身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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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章 救人

一路上谁都没说话,心里都在为胡灿担心。胡广只希望李文澜不要伤害胡灿,而李元修却在思考如何解救胡灿。

快到戈麦山李元修对胡广道:“爸你不要跟的太近,你绕到后面去,如果有机会趁机救下胡灿来。我在前面吸引李文澜的注意。”

此时的胡广担心胡灿的安全,反而没了主意。

李元修虽然不知dào

自己能不能救下胡灿,但是他还必须来。他要是不来,李文澜那个混人指不定会做出什么事来。

李元修看了看在赶路的阿拉旦乌拉,不由得皱起眉头。胡广只需李元修告sù

他一声,他就明白该怎么做了,但是这个阿拉旦乌拉他却没办法控zhì



李元修不由几块脚步赶到阿拉旦乌拉前面去。

回头看看阿拉旦乌拉还在以平常速度赶路,李元修越来越觉得法术这东西真的很神奇,不需yào

他告sù

阿拉旦乌拉李文澜在哪里,他就知dào

李文澜的方位,真是太神奇了。可惜自己修为太弱,更或者说是自己法术太少,否则,只需一个咒语,这个李文澜就完蛋了……

李元修忽然想起来,自己并不知dào

李文澜在那个位置,这可如何是好?难道还要等着阿拉旦乌拉给自己带路?不行,他还指望这个阿拉旦乌拉给李文澜一个措手不及。

戈麦山上树木很少,都是一些低矮的灌木丛和齐腰高的山草。山上要想藏一个人太容易了,李元修到了山脚下就大声喊起来。

“李文澜,你这个胆小鬼,连我都怕,你真是一个没种兔崽子……”

没想到李文澜闻听这句话竟然愤nù

的咆哮起来,他从一堆灌木丛中站起来大骂:“李元修,有种你不要跑……”

李元修没看到胡灿,心里莫名的一阵心慌:难道胡灿出事了?有了这个念头李元修拔腿就往后跑。

李文澜看到李元修后眼睛赤红起来,又见到李元修想逃走,顾不上许多,快速的追赶过来。

李元修边跑边骂道:“李文澜,你个不要脸的畜生,你把我弟弟怎么样了?”

“你站住,我就告sù

你。”

李元修心道:这个李文澜怎么不像是又愣又傻?明明有时候还蛮有心计的。

“你先告sù

我。”

“你休想,李元修,今天无论如何我也要斩下你的头颅,祭拜我爹。”

就在时候视野中出现了阿拉旦乌拉的身影,李文澜警觉的站住脚步,喊道:“李元修,你想不想要你弟弟?”

李元修感觉不对,李文澜怎么不追了?他回头看了一眼李文澜,道:“我弟弟在哪?”

李文澜一脸杀气的道:“你弟弟被我埋在地里,你要是救他救得迟了,他会被活活闷死在地里面。”

“李文澜,你丧心病狂,居然这么歹毒的对待一个小孩子。”

“哼,你到底想不想救你弟弟?想救你弟弟的话就上来跟我打一架,打赢了我告sù

你,你弟弟在什么位置。”

李元修不是傻子,打完这一架后,还有时间救人吗?

“不行,你先告sù

我弟弟,我就跟你打。”

“那好,你上来我告sù

你。”

李文澜看着远处的阿拉旦乌拉走来,却没有在意,因为他与阿拉旦乌拉很熟,阿拉旦乌拉甚至教过李文澜怎么打架,因为他与李文澜很合得来。

李元修看看远处的阿拉旦乌拉也来了,心里也不再害pà

。慢慢走过去,李文澜却居高临下的冷笑着看着李元修。

李元修一脸凝重的问李文澜:“我弟弟在哪里?”

“嘿嘿,你弟弟就在这个山上……”说着扑向李元修。

李元修虽然有心里准bèi

,但是依旧被李文澜这句话气的七窍冒烟,这个李文澜一点都不傻。看到他扑过来,李元修后悔自己为什么不带点东西防身。哪怕手里有一把沙土也好,自己怎么会这么大意……

说时迟那时快,李元修赶紧向一旁躲闪,并试图逃走。

李文澜似乎料到李元修会想逃跑走,他扑过来的同时掷出一块石头。

李元修没想到李文澜会做出这样的事,他可是一直把李文澜当做一个傻子来看,这一块石头砸在李元修的肩骨上。

随着肩膀传来一阵疼痛,李元修差点一头栽倒在地上。一扭头看到李文澜握着匕首,如同野兽般扑过来,李元修眼都红了。

李文澜手里的匕首可不是一把次品,看那闪闪寒光就知dào

它有多锋利。而就这一个踉跄,让李文澜追上来了。

李文澜脸上浮现出一股残忍的冷笑,大喝一声:“去死吧……”举起匕首刺来。

李元修瞄了一眼还在已正常速度往这里赶的阿拉旦乌拉,看来是指望不上他了。眼看着李文澜追上来,李元修抬起一脚踹过去。

而李文澜对这一脚不管不顾,依旧恶狠狠的扑过来。

李元修看到李文澜无视自己攻击,依旧扑过来,心道:坏了,自己只是踹他一脚,而他却刺自己一刀,这可是要命的事。

这个念头只是一瞬间明白过来,但是在想收腿来不及了。李元修一眼瞄在李文澜的裤裆上,心里一横,咬着牙全力一脚踹过去。同时双手招架李文澜刺过来的匕首。

李文澜怎么会不知dào

裤裆子孙根的重yào

性?他身体微微一扭避开要害,匕首依旧刺过去。

李元修这一脚穿在李文澜大腿根,反弹力差点让自己跌倒在地,而这时候李文澜的匕首刺过来,避无可避,躲无可躲。李元修双手托住李文澜的手臂。不想李文澜另一只手一拳打在李元修肚子上。

“啊……”

一阵剧烈的疼痛传来,李元修感觉这一拳就像是把自己的肠子打断一样,全身的力qì

一下子没了踪影,身体不由自主的弯下腰。

李文澜抽回手臂,再此挥动匕首刺来。

李元修顾不上肚子的痛疼,向着山坡扑出去滚落下去。无奈山坡的坡度太小,滚动的速度又太慢。李文澜几步就追上去。

“想跑?没门。”

李元修看到阿拉旦乌拉愈来愈近了,心里虽然着急,但是也想拖延一段时间让阿拉旦乌拉来对付李文澜。

他在地上抓起一把泥土,一挥手扬向李文澜的眼睛。

李文澜赶紧闭上眼,用手臂横在自己面前。李元修接着这个空当连滚带爬跑向阿拉旦乌拉。

李文澜却冷笑道:“阿拉旦乌拉大叔,帮我杀了这个小子。”说着再次跃起扑向李元修。

李元修怎么说也是一个半大孩子,而李文澜却又是在五龙山上当了一段时间的土匪,在打斗上不知dào

要比李元修凌厉多少,两个人根本就没法比。

“我就不相信你能跑了?”

李元修吓了一跳,这么快就追过了?

李文澜一个箭步追上李元修,一刀挥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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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章 奇怪的一咬

李元修再躲可就躲避不了,这一刀将后背的衣服都划破,在后背上划了一道血痕,幸好伤口不深。但是却将李元修吓得魂都飞起来了。

李文澜感到奇怪,李元修居然向着阿拉旦乌拉跑去?这是想让阿拉旦乌拉活捉他吗?

李文澜飞起一脚将李元修踹到在地,其身上起就要将匕首刺进李元修的后胸。可就在这时阿拉旦乌拉“哐啷”拔出刀,没有丝毫滞呆,一刀刺向李文澜。

李文澜不可置信的看向阿拉旦乌拉,一个侧滚躲闪开阿拉旦乌拉的这一刀。

“阿拉旦乌拉大叔,我的李文澜啊,你怎么连我都不认识了?”

李元修借机向后退去,听到李文澜的喊话心里笑的跟吃了蜜一样。他就希望李文澜大意之下被阿拉旦乌拉所杀。

阿拉旦乌拉似乎没听到李文澜的话,一刀刺空后飞起一脚踢过去,同时收回刀,抡起来砍向李文澜的脑袋。

李文澜心头大惊,这不像是阿拉旦乌拉在试探的武功,而像是真zhèng

杀敌的招式。一个起跳远远的避开阿拉旦乌拉的进攻。

“阿拉旦乌拉大叔,你怎么了?为什么对我下毒手?”

阿拉旦乌拉也不答话,就是一个劲的追杀,李文澜连续躲闪两次,先机已失。他原本就不是阿拉旦乌拉的对手,这一次只剩下仓促应对了。

而李元修见到李文澜被缠住,他拔腿就向山上跑去,跑了没几步就见到胡广从远处走来。李元修大声喊道:“爸,快去找胡灿,胡灿被李文澜埋在地下,只怕时间长了会被憋死。”

胡广听到后慌张的问道:“在哪儿?胡灿在哪儿?”

“就在这一块儿,我们分头找。”

“胡灿,胡灿你在哪里?”胡广着急之下竟然喊起人来。

李元修来到刚才李文澜藏身的地方,这里是一条深沟,虽然深却没有水。李元修顺着沟向前走去。

没走多远遇到高大的山体,李元修忽然注意到这个山体前,有一片密集的灌木丛前有一块地方的荒草被踩踏。

李元修心道:这里难道会有什么东西?要不然为什么这里的荒草会被踩踏?

他上前将灌木丛拨到一旁,灌木丛后面露出一个黑黝黝的洞口。但是这个洞口并不大,即使弯着腰也进不去,想要进去必须爬进去。

李元修看到这样一个小洞口有些失望,他叹口气道:“白高兴了。”

“碰、碰……”洞里突然有响声传出来。

李元修突然之间就紧张起来,他大声喊道:“胡灿是你吗?”

“碰……”里面又响了一声,但是没人回答。

李元修为难了,这样窄的洞万一里面是一条蛇,或者其他动物,进去可是会丧命的。可万一里面要是有胡灿怎么办?

他看看洞口,发xiàn

洞口似乎没有经常走动的痕迹,但是却又一半个脚印。仅仅这一半个脚印就让李元修决定进去看看。不能放qì

希望,李元修把心一横爬进去。

洞里面一片漆黑,伸手不见五指,而且是寂静无声,钻进来感到里面凉丝丝的。

爬了大约两米后,李元修就感觉到里面的空间似乎慢慢变大了,至于大到什么地步,李元修不知dào

,因为这里面什么都看不到。

李元修摸着洞壁试着慢慢蹲起来,然后慢慢站起来。站起来他伸手摸一下头顶上的洞壁,发xiàn

自己站起来伸直手臂隐约摸到洞顶。这个高度让李元修放心的站起来行走。

但是洞里太暗了,只是从窄小的洞口射进一点点光亮根本看不清洞里有什么。

“胡灿,你在里面吗?”

“呜……呜……”李元修忽然听到哭声。先是一惊,随即高兴起来,因为这声音太熟悉了,这就是胡灿的声音。

“胡灿你真的在这里,太好了。”

李元修顺着声音走过去,但是脚下高低不平差点将李元修绊倒。

“呜呜,呜呜……”

似乎胡灿要说什么,但是他的嘴似乎被堵着,说不清。

“怎么了?胡灿,你要说什么?等会我放开你,你就可以说了。”

“呜,呜呜呜呜,呜……”

听到胡灿的声音有些急促,李元修感觉似乎不对。可惜,来的时候没有带蜡烛,不过这难不住李元修。

“天地玄宗,万气本根……三界内外,唯道独尊,体有金光,覆映吾身……受持万遍,身有光明……金光速现,覆护真身。急急如律令。”金光咒原本是用来曾加身体防御,此刻被李元修当做照明来用。

咒毕全身散发出淡淡荧光,将洞里面映照如同在交界的月光下。李元修环顾四周,这才看清洞里的景物。这个洞并不大,只有十几平方米左右,很多地方都嶙峋凸起,像是一个溶洞。

但是,看清洞里的景物后却把李元修吓了一身冷汗,因为脚下就是一道半米宽,深不见底的裂缝,这要是掉下去,那还会活命?原来胡灿刚才发出呜呜声是要提醒李元修脚下有一条裂缝,还好没有再往前走一步。

而胡灿就在这道裂缝另一面,用衣服的碎条绑在一块凸起的岩石上,嘴巴也被布条塞满绑住,所以说不出话。

胡灿看到李元修全身泛起荧光惊讶的看着李元修,眼睛瞪得大大的一眨不眨的看着。

李元修迈过裂缝给胡灿松绑,对他说:“出去后小心点,李文澜还在外面。不过爸也来了,我们是分开寻找你的。”

胡灿将口里的布条取出来道:“哥,你身上怎么了?怎么会亮起光芒?”

“回去再说,先离开这里。”

胡灿瘦小,从这个洞口爬出很容易。而李元修则比较粗壮一点,相对胡灿来说就有一些笨拙了。

这原本没什么,但是李元修在向外爬的时候忽然感觉有什么东西在他腿上咬了一口。差点将李元修吓得魂都飞起来。

因为刚才在洞里并没有看到有其他的东西,怎么这一会去出现什么东西在要腿?幸亏李元修金光护体还没有消退。不过这却让李元修心里莫名的恐惧起来,加快爬行的速度。

他一边爬一边大喊道:“胡灿,不要等我,快回家。”

胡灿听到李元修的声音不对,似乎在恐惧什么?不由好奇地问:“哥,你怎么了?”

这么一会的功夫李元修已经爬出来,他顾不上回答胡灿,转身看着洞口,看看洞口会不会出现什么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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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章 成功救出

按说有了金光护体一般的邪祟不会侵犯,但是今天却是怎么回事?李元修感觉那一口似乎不像是一般的小动物,应该的狠狠的一口,只不过被金光护体阻碍了而已,所以腿上没有伤口,也不怎么痛。

看到李元修紧紧盯着洞口,胡灿问:“怎么了哥?你在看什么?”说着好奇的走过来。

李元修大喊一声:“不要过来。”

越是不让过来,胡灿越是感到好奇,并没有听听李元修的话,站在那里好奇的看着洞口。忘却了自己的处境。

但是洞里什么都有没有出现,李元修看了一会儿就催促胡灿离开。

“胡灿,走了,爸还在找你,你呆在这里干什么?”

“哥,你不一块去吗?”

“你先走。”李元修总觉得有些不对。

就在这时胡广远远的喊了一声:“胡灿你在哪里?”

胡灿听到后大声道:“爸,我在这里。”

胡广闻听后急忙跑过来,而李元修还是两眼紧盯着洞口,听到胡广过来后道:“爸,你带着胡灿赶紧走。”

胡广却道:“我看到远处有几个官差来了。”

李元修高兴的道:“太好了,让官差来收拾李文澜,我们就没有后顾之忧了。”

原来几个官差原本不想来,毕竟最近又有官差死了,但是听到这个劫持人质的劫匪是李文澜,孙长岭立kè

派出马上离前来,李文澜很可能关系到官差被杀一案。

现在是一个乱世,很多官差也是混日子,但是当有人针对官差开始杀戮时,他们不再混日子了,因为这关系到他们的生与死,必须瞪大眼睛全身心应对。

孙长岭本人是来不了了,因为齐官迁让他守卫齐府,齐官迁认为官差屡次被杀就是针对他去的。

没办法,孙长岭在齐官迁手下做事,就得听人家的,只能派出几个得力悍将去拒捕李文澜。

几个官差听到打斗声音循声而去,马上离对身后三个人道:“兄弟们等会下狠手,能捉活的就捉活的,不能捉活的就当给几个兄弟报仇了。大家千万要小心,这个李文澜可是让他逃了两次了。”

“是。”三人异口同声的道。

死了几个官差后,剩下的人都在人心惶惶,大家都憋着一肚子火,如今遇到嫌疑人怎么也不会手软。

马上离也是对李文澜格外上心,因为让他跑了两次,这一次无论如何也不能再让他逃了。这一次要是捉到李文澜的话,在官差的心目中他的分量无疑增加很多。就是齐官迁也会对他刮目相看,这就是晋升的机会。

“田湾波和老贺绕到后面去,小王和我从正面冲上去。这一次千万不能让他逃走,李文澜不管从哪一面逃走,大家都要将他拖住等到其他人去围歼。”

“明白。”

“放心吧,死了这么多兄弟,大家都憋着一口气,今天终于可以为死去的兄弟们报仇了,怎么也不会让他跑了。”

马上离有叮嘱道:“能捉活的尽量捉活的,实在不行死了也不要让他跑了。大家上。”

李文澜与阿拉旦乌拉对打几个回合就心生退意,但是错过这次机会不知dào

还有没有更好的机会了,所以李文澜想尽办法摆脱阿拉旦乌拉。

阿拉旦乌拉却是刀刀凶狠,招招致命,将李文澜逼得手忙脚乱。

李文澜已经看出阿拉旦乌拉有问题,阿拉旦乌拉目光空洞无神,身体死板,动作僵硬。没有往日的灵活与迅猛,否则李文澜只怕已经被砍成几块了。

李文澜叹口气道:“也许这就是天意。”他不断的退后,不断的围绕石堆绕圈,在灌木丛中左右穿梭,要不是他对这里的地形熟悉,那会坚持到现在。

李文澜从小家庭富裕,小时候家里很好用到他下地干活,没事他就来戈麦山玩,所以对这里的地形很熟悉。

但是即使他对这里的地形熟悉,也几次险被阿拉旦乌拉砍死在刀下,这才是李文澜萌生退意的最根本原因。

趁着阿拉旦乌拉脚下一滑,李文澜趁机抽身急退。但是眼睛一瞥,看到远处李元修和胡广等三人站着说话,不由气的双眼赤红。三步并作两步冲过去。

李元修看到冲过来的李文澜,急忙对胡广道:“爸,你带着胡灿快走,李文澜过来了。”

胡广却在地上捡起一块石头握在手里刀:“我怎么会让你来对付这么一个愣头青?你带着胡灿快走。”

没等李元修开口说话,胡灿抢着道:“我不走,我要和你们一起打死这个王八蛋。”

李元修跺跺脚道:“胡灿你别跟着捣乱,就你那细胳膊小腿的根本靠不上前。爸,你带胡灿走,李文澜是冲我来的,我有办法脱身,再不济他也伤不了我。”

说着李元修拍拍胸脯,让胡广看看自己身上的金光护体,但是在阳光下他身上的金光并不明显。

胡广坚持道:“你们走,我来会会他。”

“爸,你们再不走来不及了,到时候你能躲开他的刀,胡灿呢?胡灿也能躲开他的刀?难道你让胡灿冒这样的险?”

胡灿就是胡广最放心不下的,李元修这一句话戳到他的痛处。他微微一愣,又道:“欧美一起走吧。”

“爸,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优柔寡断了?这不像你,你再拖延先去,你想走也走不了。”说完李元修跑向前,当然不是冲着李文澜跑,而是想着远处的官差跑去。

胡广到底是没有追来,他喊了一句:“元修小心。”在胡广心里李元修是无所不能的。

李元修没有回答,径直跑了出去。

李文澜从他的角度恰好kàn

不到官差,跟着追了出去。

胡广急急忙忙带着胡灿向山下走去。

李文澜不一会就发xiàn

有两个官差在山脚下出现了,他停住脚步,大骂道:“李元修你就是一个胆小鬼,居然还报官。”

李元修冷笑一声道:“你就是一个傻帽,居然还不敢报官。”

“今天算你命大,我会再找你的。”说完李文澜向另一个方向跑去。而他没跑多远就有看到两个官差,他值得转身想另一个方向跑去。

他经过两次转身,后面紧跟着他的阿拉旦乌拉突然一刀砍来。李文澜低头闪过,阿拉旦乌拉右脚一个小踢,李文澜抬腿踹过去。却没想到阿拉旦乌拉这只是一个虚动作,左脚突然飞起一脚将躲闪不及的李文澜一脚踹翻在地。

李文澜滚落在地,连连翻滚,同时抓起一把泥土甩向阿拉旦乌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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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章 似曾相识的邪物

阿拉旦乌拉忙后退一步,这么近的距离他躲闪不及,只是用胳膊挡住泥土。

李文澜翻身起来夺路而逃,可就这么一会有两个官差追上来了,看到阿拉旦乌拉在与李文澜争斗,有个官差讨好的对阿拉旦乌拉道:“军爷,我们来帮你,你休息一会吧。”说着对着李文澜举刀砍来。

但是阿拉旦乌拉毫无表情,更是不会理会官差的话。这个官差觉得自己碰了一个钉子,觉得无趣再也没有讲话。

李元修远远看着李文澜打斗,忽然眼角看到从刚才那个山洞里滚出一个灰白色的圆物,而这个圆物滚动几下竟然停止在深沟的坡中央。这根本不符合落物规律,一个圆球体要么滚落在沟底,要么静止不动,不会滚落一半就静止不动。

原本李元修就在洞里被咬过一口,对这个洞很上心,现在又看到这么一个球体滚落出来,他更加好奇的看过去。

这么仔细一看,这个球体居然是一个骷髅头,李元修心头一惊,怎么回事?当时在洞中并没有看到有骷髅头,怎么突然就从洞里滚出一个骷髅头?

就在这时李文澜惨叫一声,原来他面对三个人的进攻根本就是捉襟见肘招架不过来,一不留神臂膀被人砍了一刀。

鲜血顺着手臂流淌到地上,而李文澜也被激起怒火,他不顾三面受敌,猛地扑向其中一个官差。

这时马上离和另一个官差也赶过来,可是马上离并没有加入战斗,而是一把拉住身旁的官差,皱着眉头对另外两个官差大喝一声:“田湾波快退回来。”

他这一嗓子可敬很多人喊得有些不解,但是马上离的脸色却变得越来越难看了,惊叫一声:“快逃……”

李元修看向四周,忽然眼睛定格在深沟里的洞口附近,那里有几个骷髅头在漂浮着,而且慢慢飘过来。

“啊……”

“啊……”

忽然同时传来两声惨叫,原来李文澜和一名官差同时受伤,两人拼了一个两败俱伤的结果。但是李文澜却是挨了三刀。而那名官差却差点被李文澜刺进胸口。

李元修看到那名官差左肋骨一片血迹,他们都是背对着几个漂浮的骷髅头,但是听到马上离惊叫的声音还是跟着退走。

受伤的官差更是憋屈,马上离不是刚才还说要拼死拖住李文澜吗?怎么这一会儿又开始退走了呢?虽然不解,还是跟着退走。

临走时不忘对着李文澜大骂一声道:“小子让你多活几天。”

他们虽然走了,但是阿拉旦乌拉却还没有走,李文澜挨了这几刀行动迟缓。阿拉旦乌拉上前只一刀,将李文澜的脑袋砍下来。

李元修看到几个骷髅头大白天出来作怪,不知dào

该走还是想要对付它们,正在犹豫不决时,李文澜被砍下脑袋。

一时间李文澜无头的脖子上喷涌出一股殷红的鲜血,几个骷髅头上前在血中淋浴,有的几个骷髅头的嘴还在一张一合的抖动,似乎在享shòu

鲜血的洗礼。

阿拉旦乌拉似乎没有看到这些个骷髅头,转身离去。

李元修知dào

不能再等了,再等下去说不定会出现什么变化。他右手结剑指,左手结斗指,口中念道:“弟子虔请,与我神方,五星镇魔,竟如雷电,光照玄冥,法伏邪魔,青龙白虎,巨天猛兽,风刀无形,亡鬼灭神。”

这是一个三山镇邪咒,有驱、镇、摄、破的作用。念完咒语剑指指向漂浮的骷髅头,大喝一声:“破……”

几个没有沾染鲜血的骷髅头应声而炸开,就像是几个瓷坛子突然四分五裂,碎裂的头骨四溅开来。幸亏李元修里的够远,否则定会被这些炸开的碎骨伤到。而几个沾染了鲜血的骷髅头丝毫没有受影响,竟快速奔李元修而来。

李元修惊讶了,没想到沾染鲜血的骷髅头竟然不受影响。

而这时其中一个骷髅头竟然开口说话了,“好你个李元修,竟然三番五次坏我好事,今天一定要给你个教xùn

,让你知dào

我的厉害。”

这突然的话语让李元修大惊,再看看那沾满鲜血的骷髅头甚是骇人,鲜血没有将其完全覆盖。而没有覆盖的地上显得白骨森森,被鲜血淋到的地更是段红醒目,整个骷髅头看起来狰狞恐怖。

随着这句话,许多骷髅头也不再争抢李文澜的鲜血,而是飘起来,冲着李元修而来。

李元修紧张的问道:“你怎么认识我?”

“桀桀……我不只认识你,而且还要剥你的皮,抽你的筋,挖出你的头骨制成我的孩子。”

三山镇邪咒居然对这几个骷髅头失去作用,一时间李元修想不出有什么办法可以对付这些个骷髅头。

李元修后悔自己平时没有多画几张符咒备用,要不然此刻的情况可以用符咒对抗几下,但是现在需yào

逃走吗?

对方知dào

自己的名字,就一定能找到自己的家,就算自己逃走,但是家里的父母怎么办?弟弟胡灿怎么办?忽然之间李元修感到家成了拖累自己的词语。

忽然一个骷髅头快速冲过来,李元修急忙用手怕打,但是这个骷髅头居然张嘴咬住李元修的手。

李元修心中大惊,这简直不可思议,刚才还看它们慢吞吞的漂浮,怎么忽然之间就这么迅猛快速了?好在有金光护体,这些骷髅头咬的并不是很痛,但是李元修可以确定了,在山洞往外出来的时候就是这种东西咬了自己一口。

正在李元修想着如何解脱被咬的手时候,又一个骷髅头冲过来。李元修将被咬的手狠狠挥向冲过来的骷髅头,两只骷髅头“碰”一声碰在一起,顿时咬住手的这一只骷髅头将另一个骷髅头砸碎,而咬住手的这只骷髅头也裂了一道缝。

只见裂缝里忽然飘出一股黑气,随着黑气的飘出,咬住手的骷髅头自己脱落在地上,在地上翻了一个滚不再动了。

李元修暗自揣摩:这是什么情况?怎么还会有黑气?难道是尸气?不对,这都已经经尸首两处了,怎么会是尸气?忽然之间李元修想起在一个多月前遇到的那个铁列子说的话,有人在找人头祭炼妖法,难道今天的骷髅头与那个莫名的妖物有关?

越想越对,李元修越来越后悔自己为什么不制作一件法器?剩下的四个骷髅头没有给李元修太多思考时间,全部冲过来。

情急之下李元修大声念出一段咒语:“上呼玉女,收摄不祥。手配印章,足蹑魁罡。左扶六甲,右卫六丁。前有黄神,后有越章。神师杀伐,不避豪强,先杀妖邪,后斩恶鬼。急急如律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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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章 恩将仇报

这是一段玉女诛邪咒,但是念咒毕竟要比骷髅头冲过来的时间长,在李元修还没有念完咒语时,剩下的四个骷髅头就冲过来了。

这四个骷髅头齐刷刷的奔着李元修的胸口咬来,不过有金光护体,李元修倒也是不怕几个骷髅头,顾不上了,只能任凭他们咬。因为刚才被咬过一次,李元修以为这几个骷髅头破不开金光护体,也咬不痛就没有理会。

可是这一次却出现意wài

了,三个骷髅头的确没有咬痛李元修,但是在胸口的哪一个骷髅头却一口咬住李元修的皮肉。李元修感觉到这个骷髅头竟然在吸食自己的血液,心头不由的慌张起来,差点让精神不集中。如果精神不集中,则咒语无效。

好在李元修心智还算坚强,忍着痛疼坚持念完咒语。然后剑指冲着胸前的这个骷髅头一指,顿时剑指中射出一道一尺多少的黄色光柱。

这道黄色光柱黄色光柱碰到骷髅头时,如同一支利箭穿透一块豆腐一般,坚硬的头骨没有给这光柱带来任何阻碍。

而前面被光柱穿透的骷髅头吧嗒一声掉落在地上,而它身后的骷髅头顿时一窝蜂的四散逃离。

就在这几个骷髅头四散逃走的一刹那间,李元修手上的光柱消失。看着逃走的骷髅头李元修抹了一把头上的汗水,不知不觉脊背已经被冷汗浸透,他喘口气道:“好险,差点被破了我的法。”

此时他低着头看着自己被咬伤的胸前,胸前一排血迹,衣服都被浸湿一大片。

如果刚才三个骷髅头在坚持一会,李元修将没有力qì

与之对抗了。幸亏这几个骷髅头见势不妙,掉头就走。

看看四下无人,李元修走下山。刚走到山脚,看到四个官差站在一起低声谈论着什么,眼睛不时的向四周看两眼。

忽然有官差看到李元修走下山,大声喊起来:“快看,有人活着下山了。”

其他三个官差转过头看向李元修,其中马上离合田湾波一眼就认出李元修来了,因为上次在衙门里实在是太让人难以忘怀了,那么多人进去后只有两个人出来了。而其中就有这个少年,见到李元修的人又怎么会忘记他?

但是田湾波显然对李元修一肚子怨恨,因为李元修上次将李开军撞进衙门里,致使李开军死在里面。而田湾波就是李开军一手提拔起来的,对于李开军的死他一直耿耿于怀。

“你,过来。”田湾波对着李元修厉声喊道。

其他几个人不解的看着田湾波,虽然对他不满,但是因为他的自己的同行,大家都忍着。

马上离却对田湾波道:“不要闹事,在这种情况下,他可是能保证我们没事。没了他,我们谁也不敢说自己平安无事。”

田湾波还是对马上离比较尊敬的,点头道:“是,我知dào

,我只想问问山上的情况怎么样了?”

听到喊声,李元修皱了皱眉头看过来,他一眼认出田湾波,这个人他也还记忆犹新,他就是在衙门与瘸子等人作对的那个人,他对自己心存不满,但是现在可没有人护着李元修。李元修心道:这几个贪生怕死的官差怎么还没有走?难道留在这里就是为了找自己的麻烦?

李元修很不乐意的走过来,对几个官差弯了弯腰表示尊敬,道:“官爷,找小的有什么事?”

马上离道:“你怎么会在山上?”

“回官爷,是这样,我弟弟被李文澜绑架劫持,所以我就去了。”

“这么说,你是冲着李文澜来的?”

“回官爷,是李文澜要我来的,不然就对我弟弟下杀手。我是逼于无奈才来的。”

旁边一个官差在马上离耳边低声说道:“第一次孙头捉拿李文澜就是因为李文澜陷害这个李元修,后来事情败露,李文澜的父亲自杀,而李文澜负案在逃。”

马上离点点头道:“现在山上什么情况?”

李元修如实的道:“李文澜死了。”

马上离不满的道:“我问的是那些个骷髅头怎么个情况了?”

李元修觉得这些事情瞒不下去,如实回答道:“那些骷髅头有的碎了,有几个消失了。”

田湾波怒声道:“你小子是不是故yì

的?说清楚了,那些骷髅头为什么碎了?为什么消失了?”

这可真是卤水点豆腐一物降一物,官差对骷髅头害pà

得要死,而骷髅头又对李元修恨之入骨,但是李元修却惹不起这些官差。

“是我打碎的,剩下的骷髅头见势不妙逃走了。”

田湾波冷哼一声道:“哼,有没有说大话?那些骷髅头会不会是你搞的鬼?”

李元修皱着眉头看着这个田湾波,心里道:看了这个人是铁了心要跟我过不去,要想点办法来对付他,否则说不定什么时候就吃了他的亏。

田湾波看到李元修不怀好意的盯着他,不由怒道:“朝我瞪什么眼?问你话呢?”

“官爷太看得起我了,我要是有那本事,今天就不会在这里被为难了。”

“你小子找死。”田湾波突然扇过来一个耳光,狠狠地打在李元修脸上。

李元修忽然之间就被打的眼前一黑,一头栽倒在地上。他感觉到天旋地转,耳朵嗡嗡直响,一半子脸火辣辣的痛。

田湾波上前就要踹李元修,却被身旁的老贺拉住,“哎哎,我说小黄,消消气,我们马头还有许多话要问,你这要是把他打个好歹还怎么问话?”

马上离也觉得田湾波有些过分,说道:“田湾波,注意你的情绪。”

田湾波看到马上离脸色变得难看起来,笑道:“马哥,我这不是看这小子不好好回答,这才给他一点教xùn

。”

马上离又问李元修道:“那个鞑子是怎么回事?他怎么也在找李文澜的麻烦?还招招致命。”

李元修可不能对马上离说,那就是我用法术控zhì

的。他对马上离道:“不知dào

为什么,这个阿拉旦乌拉原本住在李文澜家里,这一次不知dào

为什么与李文澜兵戎相见。”

田湾波讨好马上离道:“可能是平日多有积怨,今天看到了这才大打出手的。”

马上离疑惑道:“不应该啊,听说李文澜有把刀就是这个鞑子给他的,怎么有反目了?”

老贺却在马上离耳边低声道:“马头,你看我们是不是让这个小子带我们回到山上去,杀了李文澜这可是功劳一件。”

马上离眼睛精光一闪,点头称赞道:“恩,老贺说得对,先去看看李文澜,不要让他逃了。”

李元修鄙视这些人,李文澜都已经死了,还怎么逃?不就是想要这个诛杀李文澜的功劳吗?真不要脸。

马上离对李元修道:“你起来带我们去找李文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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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章 无妄之灾

李元修自叹倒霉,站起来无精打采的带着四个官差有向山上走去。

不一会儿来到刚才打斗的地方,这里血气弥漫,但是地上却没有太多的血迹,因为鲜血都被几个骷髅头给吸食了。

李元修没有走向前,站在原地对马上离道:“就这里。”

马上离等人看看四周,确认安全才一挥手,对后面的三个人道:“过去看看。”

田湾波走早前面,用脚将死去的李文澜翻过来,捂着鼻子道:“马哥,从身形上来看就是李文澜。”

老贺此时自言自语的道:“奇怪,人头怎么没有了?”

马上离听到后脸色变得难看起来,不是他胆小,而是他见识过邪物的厉害,那真不是他们几个官差能对付得了的。原以为就过来捉个嫌烦,出一把力就完事了,但是却没想到又遇到这么离奇的事情,骷髅头能自己漂浮起来,而且还不是一个,这究竟是怎么回事?现在又遇到尸体少了一个人头,这又是怎么一回事啊?

李元修听到后也是一惊,明明他已经看到三个骷髅头逃窜了,为什么还会少了一个头?难道附近还有邪物存zài

?他不由得看了一眼那个在灌木丛后面的洞口。

但是李元修的眼神却被马上离看在眼里,他问李元修:“怎么回事?你知dào

?”

“不,我也不知dào

怎么回事。”

田湾波大声呵斥道:“你不是术士吗?你怎么会不知dào

这是怎么回事?”

李元修没有去看田湾波,在他心里,田湾波就是一个小人,这种小人不要与他对着干,否则被小人盯上会让你头痛得很。

“我走的时候,应该还在。”

老贺看到李元修眼睛一直盯着深沟里的灌木丛,上前问道:“小兄弟,你为什么一直盯着那里的灌木丛?”

这一句小兄弟把李元修叫的心平静下来,不再对所有的官差有意见了。他对着老贺笑了一下道:“因为我也怕。”

老贺不解的问:“你怕?这跟盯着灌木丛有什么关系?”

田湾波冷哼一声道:“会不会那里有什么猫腻?”说着走过去查看。

李元修心里冷笑,如果那里面突然窜出几个骷髅头看你还不是照样逃走?

见李元修没有回答,老贺又道:“小兄弟,能不能告sù

我,你怕为什么盯着那里的灌木丛?”

李元修笑着道:“因为,因为我看到骷髅头就是从那里出来的……”

李元修的话没说完田湾波站住脚步,转过头怒视着李元修。

“妈的,你小子是不是想坑我?”

李元修淡淡的道:“官爷,我哪有那个胆?你要是不相信,可以去查看一下,说不定有什么发xiàn

。”

这一句话把田湾波说的进也不是,退也不是。但是他是官差,官差不仅脸皮厚,而且很无耻。

田湾波对李元修道:“你过来,去灌木丛看看。”

李元修感到自己受到莫大委屈,官差可真是过河拆桥的人,明明自己救了他们,但是他们不但不感谢,还要反过来为难自己。

不能违抗,要违抗的话可能会带来更多的麻烦。李元修走过去将一旁的灌木丛往洞口的方向拨过去,正好挡住了洞口。

田湾波看了一眼,板着脸问道:“你说的骷髅头在哪里?”

“不知dào

,他们四散逃走了。我也不知dào

他们去了哪里。”

田湾波突然抬起一脚将李元修踹倒在地,骂道:“小王八蛋,把我们当做什么?哼,想骗就骗?”

虽然这一脚不怎么痛,但是李元修却是心中怒火冲天,他紧紧咬着牙,不吭一声,两只眼睛闪烁满是仇恨的火焰。

田湾波如何看不到李元修的不满,但是他就是想让李元修爆fā

,只要李元修稍微反抗,田湾波随时准bèi

将他格杀。

好在李元修还有自知自明,没有发作。他躺在地上不起来,俗话说,好汉不打坐着的。他这么躺在地上,田湾波不会在下手打人了吧?

后面几个官差虽然觉得田湾波有些过分,但是大家都是同行,就没人愿意来得罪他。故此没人前来劝架,就连马上离也是看着死去的李文澜,不去看田湾波和李元修。

田湾波看到李元修躺在地上,心里有来气了,对着他的狠狠的踢了两脚这才转身离去。

这两脚田湾波可是下的重手,好在李元修用手抵挡两下,减轻了田湾波脚的力道。即使如此李元修疼的龇着牙,眼里含着泪,努力忍着不要流出来。同时,他急剧思考有什么办法可以收拾眼前这个人,收拾这几个人也行。

想来想去没想出什么好办法,只有请神上身,但是这样一来就惊动了其他人,只怕咒语没念完就被人制服了。

忍着吧,总有收拾他的时候。

也许感到这样对付一个人是在丢人,马上离道:“走吧,通知李文澜的家属,让他的家属来收拾,我们走吧。”

李元修心里祷告:希望几个骷髅头快点出现,要死田湾波几个人。但事与愿违,骷髅头没有出现。

看到四个官差走了,李元修忿忿不平的站起来,低声骂着:“让你猖狂吧,我的黑豆还是有许多,我让你身败名裂从而惨死。”

一瘸一拐的回到家,回到家后就翻看无名书籍,希望找到一个可以整治恶霸的法术。

《假蛇之术》,李元修被这个术法吸引住了。假蛇术:取一段布绳,在七种油里煮七天,一天煮七七四十九分钟。此后,将此布绳放到地上,如果有人从布绳旁经过,可以念咒,从而布条变成蛇钻到此人裤腿里,并顺着腿往上游走。其人必脱裤捉蛇。

“这个法术不错,要是田湾波从旁边走过,这个布绳变成蛇爬到他裤子里,看看能不能把他吓尿了。”李元修暗自高兴。

试想,如果田湾波在大街上脱下裤子,以后还有什么脸在魏县生存?

七种油并不是很难找,猪,牛,鸡……这些都可以炼出油,只不过麻烦一点而已。

就在这时,胡广推开院门走进来。喊道:“元修?元修?”

李元修赶紧放下书,走出去应声道:“爸,我在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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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章 魏大兴的算盘

胡广生气道:“你这个孩子,回来怎么不去胡家屯,害我好一阵担心。怎么样了?”

“很好啊。”

胡广皱着眉头道:“什么很好?”

李元修道:“我很好啊。”

胡广又生气的道:“我问的是李文澜,他有没有被官差擒拿住?”

李元修这才明白,父亲问的是李文澜,他开玩笑道:“你怎么不关心我,反而关心起李文澜?”

“你这孩子,我都已经看到你好好地站在我面前。再说,李文澜如果被捉拿,你就会没事。”

李元修笑道:“李文澜死了,被人砍下脑袋来了。”

“活该,这种人就应该被砍头。这下好了,终于可以轻松轻松,再也不用担心有人来寻仇了,你也可以安心回家了。”

李元修一愣,原来胡广是来接自己回家的。他一扫之前的笑容道:“爸,我暂时还不能走,我的留在这里,等到青格勒回来,我要收拾了他才能回家。”

提起青格勒胡广的脸都变得煞白狰狞起来,对李元修郑重的说道:“好,你爸这一辈子是个窝囊废,你就替你爸宰了这个混蛋。”

李元修一脸的恨意道:“你看我法坛都准bèi

好了,就是准bèi

收拾他的。”

胡广看着院里的六甲云坛道:“这就是法坛?也没什么吗?就是一张桌子,六个香炉。不过你这六个香炉摆放的位置有点不一样。”

“那当然,这是按照一定方位布置的,这香炉可不能随便摆放。”

胡广叹口气道:“元修真是难为你了,你毕竟是一个半大小子,却让你做了大人该做的事。”

“爸,咱们是一家人,你说这话很见外,就不像是一家人该说的话。”

胡广笑笑道:“好吧,你要是有什么事解决不了就回家,你妈可是很挂念你,有空回家看看你妈。”

“恩,好我知dào

,对了爸,最近帮我收集几样油,不要太多,每样一两就行,但是要七样油。你回家能找到吗?”

胡广为难的道:“七样?太多了。你怎么要这些东西?”

“哎,你不要问了,只管帮我收集,要不明天我去县城买点,回家你让我妈帮我熬点油?”

胡广点点头道:“这样行,不管你买到什么,都能给你炼出油来。”

李元修去了魏县,这次来魏县有两个目的,一是买几样肉,二是打听一下田湾波的住处。

李元修走到一家卖猪肉的摊钱,道:“老板,我要一斤猪肉。”

“要肥肉要瘦肉?”

“肥肉,老板,知dào

田湾波官差住哪里吗?”

“这个不知dào

,只知dào

这些混蛋割肉从不给钱。”

这时从李元修身后走过的魏大兴看了李元修一眼,他没有说话,默默的走到一旁。

不一会李元修又走到一家卖牛肉的摊前,道:“老板,给我来一斤牛肉。”

“好来,你看中那一块?”

“给我割点肥肉,对了,老板你知dào

田湾波家主那里吗?”

“你问的是官差田湾波吗?”

这个老板这样一说,可把李元修高兴坏了,没想到打听第二个人就打听到了。高兴的回答道:“对,就是官差。”

“不知dào

,不过小伙子要去求人办事最好不要找这个人,你要是求人办事最好去找孙长岭或者瘸子,那两个人能帮你办事,其他的官差,哼哼,都是他妈的喂不饱的白眼狼。”

李元修失望的道:“哦,谢谢。”

这个老板看李元修不高兴,心里一紧,害pà

李元修是田湾波的亲戚,又解释道:“小兄弟别误会,我不是诋毁别人,只是觉得我说的这两个人比较好说话,我说的话你可千万别往心里去。”

李元修笑笑道:“你多心了,我对他们没有好感。”

老板疑惑的看着李元修,随后就笑了,一副原来如此的表情,小声道:“你是去砸他家窗户的吧?那你可小心了,田湾波这个人功夫可是真的不错,而且最近由于死了几个官差风声很紧,你小心被人家当做替罪羊。”

李元修没想到自己只是打听一下官差的住处竟然成了这个结果,他苦笑着对这个老板道:“你别误会,我可没有那样的本领。”

“嘿嘿,砸个窗户需yào

什么本领?我又不是没干过,不过现在可是危险时期。”看到李元修还想说什么,他又道:“你放心,我什么都不知dào

。呵呵……”

李元修无奈的摇摇头。

一边走一边思考,应不应该继xù

打听下去?这样打听下去可真能出事,万一有人多嘴,自己真的会成了杀死官差的替罪羊,尤其是这些官差里面还有一个对自己百般刁难的田湾波。

正想着后面有人说道:“你这样打听下去可不是办法,迟早会出事。”

李元修被突如其来的声音吓了一跳,他转过头看去,只见一个四五十岁的人笑眯眯的看着他。这个似乎没有恶意,但是李元修却是警觉起来,但是很快他就认出来,这个人前不久还找他要过符咒。

魏大兴笑眯眯的道:“小兄弟,我们又见面了。”

李元修笑着点点头道:“真巧。”

魏大兴对李元修道:“有没有兴趣找个地方谈谈?”

“这个……”

魏大兴看出李元修不想去,有低声道:“来吧,我会告sù

你田湾波的住处。”

李元修认真的看着魏大兴,李元修以前见过两次魏大兴,但是他并不了解魏大兴,所以保持距离。

“你误会了,其实我对田湾波的住处并不感兴趣。”

魏大兴呵呵笑道:“你可是一路打听过来的,再说,我又对你没有恶意,只不过想请你吃顿饭,算是答谢上次你给的符咒吧。”

李元修想了想,与他谈谈却是没什么。便点头答yīng

道:“好吧。”

因为不到吃饭的时间,魏大兴带着李元修走进一家茶馆,坐下后魏大兴道:“先介shào

一下,我叫魏大兴,原来住在中庙村,后来家里发生事故,我就到外地做起买卖,如今开了一家魏记玉器店,小兄弟要是想买玉器的话,我可以给你进货价。”

李元修对这些不感兴趣,直接了当的道:“我的情况你也知dào

了,你就直接说吧,找我到底有什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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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章 杀人交易

魏大兴喝了一口茶道:“不要急,刚刚叫了一壶茶,不喝浪费了。来,品尝品尝这可是正宗的西湖龙井茶。”

李元修喝了一口,吧嗒吧嗒嘴道:“我真喝不出什么味,你要是让我品茶,那你可找错人了。”

魏大兴笑笑道:“喝茶吗,这是有钱人必修的课程。我看你面相你以后必定是一个大富大贵之人,以后免不了要学会喝茶。来来,再品尝品尝。”

其实魏大兴那会看什么面相,只不过顺嘴说出来,奉承李元修几句。但是李元修自己也认为,只要自己想要,钱财不是问题。

李元修又喝了一口,道:“还是喝不出这茶水有什么好喝的。”

魏大兴笑着道:“这品茶一次两次那会学得会?以后要是有时间就到我的魏记玉器店去,我保证教会你品茶。眼下我们说说正事,我知dào

你想对付田湾波,但是不知dào

你能不能多对付一个人?”

李元修连忙摇头道:“不不,你想错了,我不想对付谁。”

魏大兴依旧笑道:“你的眼神已经出卖你了,提起田湾波,你的眼中都有一股戾气。你放心,我要你多对付一个官差,我会付给你银子,只要你帮我把这个人整死,要多少银子你开口,就算要我的玉器店,我也认了。”

玉器店也给?这时多大的代价,李元修不由得想起,自己合宋老太从衙门走出来时,他看到魏大兴眼中有怨恨的目光,说明他与官差真的有仇恨。有联系到他刚才说的,家里出了事故才外出经商,难道他家里出的事故与官差有关?

很快,李元修又想到前些日子县城前前后后死了六个官差,而且在后面两个官差死的时候他还来求过符咒。当时他说过,他有几个朋友被困在山上,从这些事情来看,这些官差很可能就是魏大兴找的五龙山上的土匪下来杀的他们。

李元修想到这些事只是瞬间。他问魏大兴:“你为什么要对付这些官差?”

“这你就不要问了,如果你答yīng

帮我收拾那个官差,价格你说,只要我有绝不会价。”

李元修为难了,要说让他去报仇他绝不手软,但是要他去乱杀无辜,他还真下不了手。这是天性,无法更改。

“你说的收拾,是指什么?”

魏大兴喝了一口茶这才道:“让他生不如死最好,要是你下不了狠心,你就杀死他也可以。”

李元修看着魏大兴淡漠的表情,不知dào

他哪来的这么大的仇恨。

“你怎么确定我能办得到?”

“呵,你将两个大活人整疯了,这可是大家有目共睹的,就凭这一手我就能确定你有办法。”

“你就不怕我去报官?”

“报官你能得到什么?如果官府信了一切都好说,可是万一他们要是不相信,你岂不是自讨苦吃?”

李元修端着茶杯沉思道:这个人这么恨官差,看来他说的家里出了事故,应该的被官差所害。但是如果答yīng

帮他,这算不算乱杀无辜?如果不答yīng

,会不会有什么不测?毕竟这是杀头大罪,这么轻易告sù

人,就必定会有所准bèi



“这家是我可以答yīng

,但是你要明白,我不是一个土匪,不可能今天答yīng

了,明天就一刀杀了他。我需yào

时间,而且还需yào

很多东西祭炼,然后才能实施。”

“这个可以理解,我可以等。既然你答yīng

了,就说说价格吧!”

“刚才我只说了其中一个因素,另一个因素就是,我不是一个杀手。我需yào

了解你要杀的人是个什么样的人?如果他是一个心地善良的人,这样的人我下不了手,你要另找别人做。”

魏大兴依旧是一脸淡漠的表情,他摇摇头道:“你太年轻,这个世道的官差那还会有好人?好人是没人做害人的人,这个你可以放心。”

李元修强调道:“这个人是个什么样的人,我会按照我的思维判断。如果你同意,可以将他的名字告sù

我了。”

魏大兴点点头道:“这个人就是马上离,不是很好奇我的家里出了什么事吗?我告sù

你,我家里的人都死光了,就是因为这几个官差将鞑子招引去。结果我妻子和我两个儿子都被死了。可是这些该死的官差就在眼前,眼睁睁的看着我一家三口惨死在当场,你说,他们还能算是好人吗?”

魏大兴终于不再是淡漠的表情,而是显得极为愤nù

,情绪激动地将这些话一口气说出来。他眼中满是仇恨的目光,似乎用眼光就能将几个官差撕成碎块。

李元修点点头:“这些官差的确可恶,我会想办法的。”

马上离,李元修当然记得他,就凭自己救过他们,而他们眼睁睁的看着田湾波殴打自己而不管,李元修就觉得他该死。如今又遇到这么一个花钱买他命的人,那就连他一块儿收拾了吧,反正这些官差每一个好人。

魏大兴连忙道:“等等。”他看了一眼周围没人注意到这里,才道:“你不想知dào

田湾波的住处吗?我带你去看看。”说完起身往外走去。

李元修心道:这样也不错,等以后祭炼出假蛇,一定让田湾波难看。

魏大兴带着李元修在一条条胡同里穿梭,很快来到一条宽敞的大路上。

魏大兴一边走一边道:“前面第一户人家就是田湾波的房子,田湾波原本是外地人,前些年因为结交了李开军,这才来到魏县做了一个官差。这栋房子就是他前两年刚刚买下来的。我刚才带着你走小胡同就是怕有心人注意到你,田湾波的武功不错,但是不会做人,否则早就代替马上离了。”

李元修左右看了看,将这个位置记下来。

“好了,我要去买东西了,回去准bèi

一下。”

“别急,我们还没谈好价格。”

李元修满不在乎的道:“这个没法谈,我又没做过这样的事。”

魏大兴笑笑道:“那好吧,那就按照我找别人双倍的价格。”

李元修点点头:“好吧,随你。对了,你对县城这么熟,知dào

哪里有卖不同肉的吗?”

“不同的肉?你要什么肉?猪肉?牛肉?还是驴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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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7 章 多看了一眼

被魏大兴这么一问,李元修不知dào

该怎么样回答了。

“我其实需yào

油,不同的油。但是这些油没有卖的,只好退而求其次,买点肉回去炼油。”

魏大兴焕然大悟道:“这就的你要准bèi

的材料?”

李元修笑笑道:“这只能算是其中之一吧。”

“那我带你去吧,你很难买到这么多样肉。而且有的肉是炼不出油的,需yào

特定部位才能炼出油。”

魏大兴带着李元修去了几家饭馆,从里面买了几样肉,这些肉专拣脂肪多的地方买。几家饭馆转下来,虽然钱不少花,但是七样肉却够了,要是李元修自己打听着去买,恐怕一天的时间也买不全。

魏大兴好奇的问道:“你要这么多的油干吗用?”

李元修笑笑道:“这是秘密,不可告人,你就不要再打听了。”

虽然心里好奇,但是李元修不告sù

他,他也没办法,但是他知dào

,李元修肯定是用这些东西祭炼法术,至于祭炼什么法术和怎么祭炼他就不知dào

了。

回到胡家屯,母亲李秀秀没有多说什么,帮着将这些肉炼出油。

看到母亲没有多说什么话,李元修猜想肯定是父亲告sù

过母亲,母亲这才没有询问什么。

回到李家集后,李元修迫不及待的将七种油调和在一起,放到锅里,将一块布条也放到锅里,然后开始烧火。等到油开了后,在煮上一刻钟,将布条捞出来放在一个盘子里。然后再将盘子端到六甲云坛前焚香,这才算是完成一天。

但是李元修发xiàn

一个问题,这样长久下去,锅里的油只怕用不上七天就把油炼没了,如果炼没了油,那么布条还不着火?

“唉,怎么这样?早知dào

这样还不如多买点油,也免得油不够前功尽弃。”

第二天李元修又将盘子里的布条倒进锅里,然后烧火。等到锅里的油开了以后,再烧一刻钟才算完事。

说也奇怪,烧了几天的油竟然不见少,这奇怪的事情让李元修见怪不怪,只是心里暗自高兴。再有四天事情就成功了,他似乎看到了黄湾波狼狈的样子……

这个法术虽然没有什么威力,但是没有太多的咒语,祭炼也容易,不过这不能满足李元修的胃口。

这段时间闲着没事,李元修就翻看宋老太送给他的书籍,发xiàn

里面有几个简单的小法术,虽然没有什么能整治人的作用,但是却显得比较神奇,让人看到后会感到不可思议。

其中一个是马上开花结果法,将祭炼完毕的西瓜籽种到土里以后,念着咒语,西瓜籽就会用肉眼看得到的速度生长,然后开花结果,不过结的西瓜却只有鸡蛋大小。

还有一个法术是只叶遮身术,这个法术是祭炼树叶,当人不是什么树叶都可以,必须用百年以上的槐树、柳树和枣树这三种树叶才能祭炼。祭炼完毕后,想用时只需取两片树叶贴在眼下方,然后念咒,咒毕时别人看不到你的身体,但是时间隐身的时间有限。

还有萤火聚鱼法,聚鼠咒等等。萤火聚鱼可以让河里的鱼聚集在一起,聚鼠咒能让方圆十里地的老鼠赶过来。还有止血咒,镇宅咒,男女婚姻牵线咒,止淫咒等等。

这本书比较杂乱,上面还记载风水布局,以及许多小故事,也辨不清这些小故事的真假。难怪当时宋老太说,这本书给李元修很合适。

只叶遮身术是个比较鸡肋的法术,他能让人隐身是个了不起的法术,但是他的缺点毁了这个法术,隐身只有几个呼吸间,这段时间太短什么都做不到。

相比之下马上开花结果法是个不错的小法术,至少他可以当做戏法去展示,让人会感觉你就像神仙一般的存zài

。李元修决定有时间就把这个法术祭炼完,什么时候用都可以。

恰好这个时间正是一年当中最热的时候,西瓜也是多得很,西瓜籽并不难寻。

想做就做,李元修去前街李大麻子家买了一只母鸡,一斤鸡蛋回来。他将母鸡关到圈里,农村的圈里一般都养猪,但是李元修家却是空着的。

又去李连三叔家买西瓜,走进瓜园李元修喊道:“三叔在不在?”

“谁啊?”一个女人的声音传来,不过这个声音显得很慌乱。

听到李连三婶的声音李元修也没多想,抬腿就走进瓜园,瓜园里的大黄狗也许是热的,趴在地上一动不动,听到李元修的喊声抬头警觉的看了一眼李元修又躺下,不再理会。这却让李元修更加放心的走向瓜园里唯一一个草屋。

只听草屋里的三婶却慌张的喊了一声:“哎,你等等……”

李元修快走到草屋,听到三婶的话不由好奇的向屋子里看了一眼,只见一个男人赤身躺在床上,而三婶慌里慌张的穿裤子,上半身还没来得及穿衣服。

她那雪白的胸脯被李元修看了一个正着,看的李元修满脸发热,心跳加速。心里却道:怎么大白天就开始了?这不怕热?

为了证明自己什么都没看到,李元修又向旁边走了几步,等着李连的三婶出来,心里还纳闷:怎么李连的三叔不出来?

不一会儿李连的三婶就出来了,虽然衣服已经穿好了,但是头发还是凌乱的,一脸的红晕。也许是心里高兴,她笑着对李元修道:“是元修啊?怎么?今天怎么想起道三婶这里来了?”

李连的三婶还算是一个标致的人,瓜子脸大眼睛双眼皮,玲珑的鼻子小巧的嘴。皮肤也白净,说话时脸上总带着迷人的笑容。

李元修还没有回复常态,尴尬的道:“不,那个,我是来买西瓜的。”

李连的三婶看了一眼李元修,不高兴的道:“还买什么买?到了三婶这里,三婶管你你吃个饱。”

“咳咳……”这时屋里传出一两声咳嗽,可是这咳嗽声不像是李连的三叔李武兴啊?李元修一愣,随即就想通了,这可能是自己看到什么不该看的事情了。

李连的三婶不满的向屋子里看了一眼,但是很快又满是笑容的看着李元修,这一切都被李元修看在眼里。

李元修很快就掩饰过这个尴尬,笑着对李连的三婶道:“三婶,你可别这样,要是白吃我就不来了,那我就去买别人的。”说完转身就走。

李连的三婶一把拉住李元修急道:“哎,等会,元修不是三婶说你,你这样可就见外了,难道三婶家种了这么一大片瓜,还管不起你吃个饱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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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8章 假蛇

李元修知dào

这要是硬着头皮走了,那以后万一村里传出风言风语,自己可就说不明白了。这要是不走白吃一顿显然也不合适,俗话说纸里包不住火,这种事早晚会被人知dào

。到时候自己会赚了一个吃了人家的东西还没堵上嘴,这更难受。

忽然灵机一动,李元修低声笑着对李林的三婶道:“三婶,你和三叔在屋里做什么我可不知dào

,你不用行贿我。”

李连三婶佯怒道:“滚,小兔崽子是不是想媳妇了?回头三婶给你介shào

一个?”李元修的这一句话彻底打消了她的疑虑。

李元修正色道:“三婶,给我找一个熟透了的瓜,说好了,一定要给钱,不然我就不要了。”

“好,给钱。”李连的三婶低着头寻找合适的瓜。

只见她蹲在瓜地里,不停的弹弹瓜,似乎在听声音。虽然李元修也知dào

听瓜的声音能分辨出瓜是否成熟,但是他是听不出来的。

不一会儿,她摘下一个大瓜,用手拍了两下确定瓜是否熟透了。对李元修道:“就这个吧,保证熟透了,而且又脆又甜。”

看着三婶递过来的瓜,李元修问道:“再去那里秤?”

三婶却道:“秤什么秤?这里又没有秤,一文钱。”也许是拍李元修免费不要,她开口要了一文钱。这么大的一个瓜,只要也得要五文钱,这显然的送给李元修一个人情。

李元修一愣,怕自己听错了又问道:“多少钱?”

“一文钱。”

“三婶,这瓜也太便宜了吧?你这样卖瓜会不会赔死了?”

“这个你不要管,给钱走人。”

这个人情李元修不想要,道:“那样这个瓜我不要了。”

“不要了?你骗我将这个瓜摘下来又不要了?没门。”

李元修苦笑一声道:“这怎么还赖上我了?好,就一文钱。”

三婶这才眉开眼笑的道:“这才对吗?只是一个瓜而已,干嘛弄得好像白银黄金一般?”

“我这不是也是因为三婶你和三叔种瓜也不容易吗?要是都像我一样占你家便宜,你们还能赚到钱吗?”

“呵呵,难得你有这份心,你记住了,以后想吃瓜了就来找三婶。什么钱不钱的不重yào

,随让三婶我看你顺眼呢。”

付了钱李元修赶紧离开这个是非之地,他也想不到,只是买个瓜竟然看到这不该看的事。但是回来的路上,李元修却在脑子里一直猜想,屋里的那个赤身的男人是谁?

走到了家也没想明白那个人是谁?李元修笑着摇摇头道:“我这是怎么了?脑子里怎么会有这样的想法?人家爱怎么着关我什么事?”

啃了两块西瓜,将一把西瓜籽晾着。

三天后,他将三个鸡蛋凿开一个小洞,将里面的蛋清倒出来,将西瓜籽放进去,与里面的蛋黄搅拌一下。又用黄纸将鸡蛋上的小孔粘上,然后将鸡蛋放到老母鸡的窝里。

母鸡见到鸡蛋就会去孵小鸡,这是天性,无法改变的。

至此这件事就不需yào

再理会,只需等二十一天后在将鸡蛋取出来便成功了。

第二天李元修将祭炼的布条取出来,这布条已经祭炼完成,就不知dào

能不能成功了。按照以往的经验来看,这根布条有九成把握能成功。

李元修高兴的将布条带上去了县城。

很快就找到了田湾波家,看看天已经接近中午,李元修将布条扔到田湾波家门口,转身找一个隐身的地方等着。

看到这条街不远处有一个饭馆,正好能看到这个位置,但是离这里有一百多米远,李元修不知dào

这么远咒语能不能管用?如果不去,附近有没有可以遮身的地方,万一要是被田湾波碰上,可就要倒霉了。

不管这么多了,去饭馆等着。

走进饭馆,饭馆里的老板很热情的招待李元修。这个老板有五十多岁,却已经满头白发,脸上的皱纹显得他比较苍老。

“小兄弟请进,吃饭吗?”

李元修试着问:“我是吃饭,但是我想吃完饭在这里歇歇脚,可以吗?”

老板笑着道:“你就是不吃饭进来歇歇脚也可以。”

李元修笑笑道:“那好吧,给我来碗面。”

“好来,你找个地方坐下,稍等。”

李元修找了一个能看到田湾波家的地方坐下,静静的等着田湾波回来。

饭馆里的吃饭的人来的比李元修晚,走的却却比他早,这都让李元修不好意思起来。哪知dào

这一等,等到了下午田湾波都没有回来。

饭馆里的老板走过来坐在李元修面前道:“小兄弟是在等田湾波?呵呵,你呀就别等了,这个田湾波一个人住在这里,经常不回家。做官差就是这点好处,到哪里吃饭都没有人敢收钱的。”

李元修顺口说道:“那么到哪里才能找到他?”

“衙门啊!他天天到衙门里报道。”

“除了衙门呢?”

“那就饭馆和酒楼。”

李元修忽然意识到,自己找田湾波并没有说明这个老板怎么知dào

的?

“其实我不是来找田湾波的。”

“呵呵,小兄弟你可是言不由衷,你的眼睛就一直没有离开田湾波的家,你说不说找田湾波的,说出去也没人信啊。”

李元修起身离开,再次强调道:“我这的不说来找田湾波的。”

饭馆的老板笑着摇摇头不再说话。

李元修离开后走回到田湾波家,看看四周没人注意,将地上的布条捡起来。又在其家院门两旁各放上三颗黑豆,另外一颗扔在其家里,这才离开。

但是李元修没想到,他做的这一切都被饭馆里的老板看在眼里,而李元修自以为这件事做得人不知鬼不觉,却没想到留下一个后患。

走到衙门的大街上,看看这里并没有太多的商铺,就连衙门里也没人把守。他走到衙门口,装作不经意间丢掉布条,然后大模大样走了。心里却紧张的不得了,就怕被人发xiàn

自己丢掉的布条。

转过一个墙角李元修避到墙角下捂着跳速加快的心脏大口喘气,平复一下心情后才偷偷的往回望去。

见到大街身上依旧没人这才放下心来,他做到一旁的一块石头上,静静的看着衙门口,希望田湾波能从这里经过。

眼看着天将要黑下来,一个个官差从衙门里走出来,或二三人,或三五人勾肩搭背相继走出来。

就在这时李元修眼睛一亮,他看到了期望已久的田湾波。李元修抓紧时间赶紧念咒,好在这假蛇的咒语只有几句,一口气不到就念完。

田湾波正说笑着对其他几个人道:“走,我们今天中午一块去喝两杯去。”

“田哥,去哪里喝?兄弟我可是没钱啊。”

“呵呵,跟着田哥还需yào

用钱吗?”

“呵呵……”

田湾波突然大叫一声道:“啊……操他妈的这是什么东西钻到我裤子里了?”

实在抱歉,昨天电话线被偷了,无法更新了。本来答yīng

我的责编绝不断更,唉,没想到马上就失言了,我会补上昨天欠的章节。在此真诚的对读者朋友说声对不起!!!

第68章 假蛇

李元修知dào

这要是硬着头皮走了,那以后万一村里传出风言风语,自己可就说不明白了。这要是不走白吃一顿显然也不合适,俗话说纸里包不住火,这种事早晚会被人知dào

。到时候自己会赚了一个吃了人家的东西还没堵上嘴,这更难受。

忽然灵机一动,李元修低声笑着对李林的三婶道:“三婶,你和三叔在屋里做什么我可不知dào

,你不用行贿我。”

李连三婶佯怒道:“滚,小兔崽子是不是想媳妇了?回头三婶给你介shào

一个?”李元修的这一句话彻底打消了她的疑虑。

李元修正色道:“三婶,给我找一个熟透了的瓜,说好了,一定要给钱,不然我就不要了。”

“好,给钱。”李连的三婶低着头寻找合适的瓜。

只见她蹲在瓜地里,不停的弹弹瓜,似乎在听声音。虽然李元修也知dào

听瓜的声音能分辨出瓜是否成熟,但是他是听不出来的。

不一会儿,她摘下一个大瓜,用手拍了两下确定瓜是否熟透了。对李元修道:“就这个吧,保证熟透了,而且又脆又甜。”

看着三婶递过来的瓜,李元修问道:“再去那里秤?”

三婶却道:“秤什么秤?这里又没有秤,一文钱。”也许是拍李元修免费不要,她开口要了一文钱。这么大的一个瓜,只要也得要五文钱,这显然的送给李元修一个人情。

李元修一愣,怕自己听错了又问道:“多少钱?”

“一文钱。”

“三婶,这瓜也太便宜了吧?你这样卖瓜会不会赔死了?”

“这个你不要管,给钱走人。”

这个人情李元修不想要,道:“那样这个瓜我不要了。”

“不要了?你骗我将这个瓜摘下来又不要了?没门。”

李元修苦笑一声道:“这怎么还赖上我了?好,就一文钱。”

三婶这才眉开眼笑的道:“这才对吗?只是一个瓜而已,干嘛弄得好像白银黄金一般?”

“我这不是也是因为三婶你和三叔种瓜也不容易吗?要是都像我一样占你家便宜,你们还能赚到钱吗?”

“呵呵,难得你有这份心,你记住了,以后想吃瓜了就来找三婶。什么钱不钱的不重yào

,随让三婶我看你顺眼呢。”

付了钱李元修赶紧离开这个是非之地,他也想不到,只是买个瓜竟然看到这不该看的事。但是回来的路上,李元修却在脑子里一直猜想,屋里的那个赤身的男人是谁?

走到了家也没想明白那个人是谁?李元修笑着摇摇头道:“我这是怎么了?脑子里怎么会有这样的想法?人家爱怎么着关我什么事?”

啃了两块西瓜,将一把西瓜籽晾着。

三天后,他将三个鸡蛋凿开一个小洞,将里面的蛋清倒出来,将西瓜籽放进去,与里面的蛋黄搅拌一下。又用黄纸将鸡蛋上的小孔粘上,然后将鸡蛋放到老母鸡的窝里。

母鸡见到鸡蛋就会去孵小鸡,这是天性,无法改变的。

至此这件事就不需yào

再理会,只需等二十一天后在将鸡蛋取出来便成功了。

第二天李元修将祭炼的布条取出来,这布条已经祭炼完成,就不知dào

能不能成功了。按照以往的经验来看,这根布条有九成把握能成功。

李元修高兴的将布条带上去了县城。

很快就找到了田湾波家,看看天已经接近中午,李元修将布条扔到田湾波家门口,转身找一个隐身的地方等着。

看到这条街不远处有一个饭馆,正好能看到这个位置,但是离这里有一百多米远,李元修不知dào

这么远咒语能不能管用?如果不去,附近有没有可以遮身的地方,万一要是被田湾波碰上,可就要倒霉了。

不管这么多了,去饭馆等着。

走进饭馆,饭馆里的老板很热情的招待李元修。这个老板有五十多岁,却已经满头白发,脸上的皱纹显得他比较苍老。

“小兄弟请进,吃饭吗?”

李元修试着问:“我是吃饭,但是我想吃完饭在这里歇歇脚,可以吗?”

老板笑着道:“你就是不吃饭进来歇歇脚也可以。”

李元修笑笑道:“那好吧,给我来碗面。”

“好来,你找个地方坐下,稍等。”

李元修找了一个能看到田湾波家的地方坐下,静静的等着田湾波回来。

饭馆里的吃饭的人来的比李元修晚,走的却却比他早,这都让李元修不好意思起来。哪知dào

这一等,等到了下午田湾波都没有回来。

饭馆里的老板走过来坐在李元修面前道:“小兄弟是在等田湾波?呵呵,你呀就别等了,这个田湾波一个人住在这里,经常不回家。做官差就是这点好处,到哪里吃饭都没有人敢收钱的。”

李元修顺口说道:“那么到哪里才能找到他?”

“衙门啊!他天天到衙门里报道。”

“除了衙门呢?”

“那就饭馆和酒楼。”

李元修忽然意识到,自己找田湾波并没有说明这个老板怎么知dào

的?

“其实我不是来找田湾波的。”

“呵呵,小兄弟你可是言不由衷,你的眼睛就一直没有离开田湾波的家,你说不说找田湾波的,说出去也没人信啊。”

李元修起身离开,再次强调道:“我这的不说来找田湾波的。”

饭馆的老板笑着摇摇头不再说话。

李元修离开后走回到田湾波家,看看四周没人注意,将地上的布条捡起来。又在其家院门两旁各放上三颗黑豆,另外一颗扔在其家里,这才离开。

但是李元修没想到,他做的这一切都被饭馆里的老板看在眼里,而李元修自以为这件事做得人不知鬼不觉,却没想到留下一个后患。

走到衙门的大街上,看看这里并没有太多的商铺,就连衙门里也没人把守。他走到衙门口,装作不经意间丢掉布条,然后大模大样走了。心里却紧张的不得了,就怕被人发xiàn

自己丢掉的布条。

转过一个墙角李元修避到墙角下捂着跳速加快的心脏大口喘气,平复一下心情后才偷偷的往回望去。

见到大街身上依旧没人这才放下心来,他做到一旁的一块石头上,静静的看着衙门口,希望田湾波能从这里经过。

眼看着天将要黑下来,一个个官差从衙门里走出来,或二三人,或三五人勾肩搭背相继走出来。

就在这时李元修眼睛一亮,他看到了期望已久的田湾波。李元修抓紧时间赶紧念咒,好在这假蛇的咒语只有几句,一口气不到就念完。

田湾波正说笑着对其他几个人道:“走,我们今天中午一块去喝两杯去。”

“田哥,去哪里喝?兄弟我可是没钱啊。”

“呵呵,跟着田哥还需yào

用钱吗?”

“呵呵……”

田湾波突然大叫一声道:“啊……操他妈的这是什么东西钻到我裤子里了?”

实在对不起了,昨天电话线被盗了,我们这里大面积网络瘫痪,无法更新。本来答yīng

我的责编绝不断更,没想到马上就失言了。我会把昨天欠的章节补上的,在此真心说声:对不起!

第69章 假蛇引发的争斗

其他人被田湾波的叫喊声吓了一跳,纷纷看去,只见田湾波裤腿里隆起一条手指粗的长形条状物。而田湾波不断的用手拍打,但是似乎没有作用。

田湾波惊叫道:“怎么会有蛇钻进来?”

有人大声道:“赶快弄出来,晚了会钻到皮眼里,那可就麻烦了。”

田湾波也知dào

这个道理,蛇在受到惊吓会钻到缝隙里,要是万一钻入体内,那真是神仙也就不了你了。

听到喊声,前面已经走的官差也折回来看看是怎么回事,留在衙门当值的官差也走出来看看发生了什么事?大家看到许多人都围绕在田湾波的周围,不由好奇的也围上去观看。

顾不上许多了,田湾波将裤子脱下来,时不时的还用手拍打自己的屁股部位。知dào

怎么回事的人帮zhù

田湾波脱裤子,不知dào

的人却看的一脸的好奇与笑容。

在几个官差的帮zhù

下,田湾波的裤子很快被脱下来,但是却没有发xiàn

所谓的蛇。一根两寸长的布条不会被人注意到,没人会想到是一根布条做的怪。

刚才明明感觉到有蛇钻进来,此刻将裤子脱下来,竟没有找到蛇,这让田湾波很不解。将脱下来的裤子仔细检查一遍,没有发xiàn

蛇,他有将衣服脱下来,检查一遍,却什么都没有发xiàn



“奇怪,怎么什么都没有了?”

“会不会跑了?”

“不会的,我们这么多人都在看着,就算有什么东西跑了,也会被我们看到的。”

田湾波也很纳闷,怎么一眨眼的功夫那条蛇就不见了?

可偏偏就在这时候,瘸子走出来,站在衙门口大声责备道:“你们都围在这里干什么?难道不知dào

衙门口不许喧哗吗?如果谁还在这里大声喧哗,就自己道齐大人那里解释去吧。”

谁能有这么傻?去道齐大人面前解释自己为什么在衙门口大声喧哗?这不是自己找抽吗?

田湾波却不高兴的嘟囔道:“不就是仗着齐大人吗?有什么了不起?”

瘸子也不是吃素的人,他早就知dào

怎么回事了,出来就像羞辱田湾波。而田湾波此时却自己往枪口上撞,这就怨不得别人了。

瘸子怒道:“田湾波,你在做什么?光天化日之下竟然在衙门口将裤子脱了?你好大的胆子,竟不顾官差的形象再次耍宝?来人,将田湾波给我绑了。”

此话刚一出口,兔子就带着几个人不由分说的将田湾波绑了起来。

这时许多官差见势不妙,纷纷抽身离去,有个个与田湾波相好的官差为田湾波解释道:“谢头,刚才是有条蛇钻到田大哥的裤子里了,这才弄出喧闹声的。大家都不是故yì

的,你看能不能放过田大哥?”

谢瘸子却面无表情的道:“这位兄弟,你要记清了,不是我要与田湾波怎么样,而是齐大人,如果你有什么要解释的,就一起来见齐大人吧!”

开玩笑,见齐大人?只怕齐大人一生气,这个月的俸禄就没了。谁还敢再出声帮田湾波说情?而谢瘸子要的就是这个效果。

而田湾波却大声骂道:“瘸子,你他娘的公报私仇。我要去齐大人那里告你去……”

谢瘸子义正言辞的道:“田湾波你记清了,我与你没有仇,如果你觉得你与我有仇你随时都可以去齐大人面前告我。不要犯了事,就拿跟我有仇来说事,我没有你这么狭窄的胸怀,我们身为官差经常在一起办案,难免会有所磕磕碰碰,但是那些都算不上仇。”

说完谢瘸子对着兔子试了一个眼色,兔子看到后心里明白,对着谢瘸子微微点点头。走到田湾波面前,狠狠的掌掴田湾波。

“让你屡教不改,让你大声喧哗,让你骂骂咧咧……”

外面几个还没有走的官差听了也是紧皱眉头,有人小声道:“看来这瘸子和田湾波之间的矛盾越来越大,今后我们可要注意了。”

“对,走吧,这种事我可不行搀合进去。”

“走了走了,留在这里被误会就不好了。”

衙门里的田湾波不知dào

是痛的哇哇大叫,还是气的哇哇大叫。

“你们混蛋,竟然公然殴打官差,你们没有这个权利。”

兔子冷笑道:“居然屡教不改,还在喧闹。兄弟,我累了,你替我打一会。”

“啪啪啪啪……”刚换上一个官差,这个官差更加的卖力掌掴起田湾波。

田湾波纵然心里再不服也不敢大声嚷嚷了,嘴里不停的念叨着:“我不会放过你们的,我不会放过你们的……”

谢瘸子冷笑一声道:“这是在教xùn

你,以后做人要懂得尊敬老人,不要将这些兄弟们都不放在眼里。你可以吃肉,但是也要让兄弟们喝口汤。你跟着李开军耀武扬威威风八面,现在该还账了。”

说完,谢瘸子对几个官差使了一个眼色,突然大声道:“别让他跑了……追……”

田湾波还没有明白过来是怎么回事,两旁摁住他的官差突然松开手,跟着喊起来:“追,别让他跑了……”

紧跟着一顿劈头盖脸的暴揍,揍得田湾波晕头转向。

就在这时候,马上离闯了进来,他大声呵斥道:“住手。”

几个官差回头看了他一眼,又转过身继xù

暴打田湾波。马上离不干了,上前拉住几个官差。

这个时候瘸子咳嗽两声道:“马兄弟这是什么意思?难道我们衙门里的制度改了?允许在衙门里喧哗?允许官差在衙门前不顾礼义廉耻脱裤子赚眼球?还请马兄弟给我一个解释,如果马兄弟解释不出来,就请马兄弟不要在此喧哗。”最后一句话说的声音特别大,就像是在呵斥马上离一样。

马上离自知理在谢瘸子那一边,他被谢瘸子这一番话说的无言以对,但是又不能不管。他尴尬的道:“谢大哥还请高抬贵手,大家都是吃皇家饭的,低头不见抬头见的,还请谢大哥原谅他这一次。”

谢瘸子没有答yīng

,笑道:“马兄弟这话可就错了,这位田湾波兄弟可硬说是兄弟我公报私仇,要是就这么让他走了我可跳进黄河洗不清了。”

第70章 矛盾加重

马上离脸色难看起来,暗骂瘸子狡猾。但是如果这事闹到齐大人面前,田湾波就会在齐大人心中种下不良形象,以后只怕再也难以升迁。

“田湾波,还不向谢大哥陪个不是。以谢大哥的胸怀是不会跟你计较的。”

谢瘸子心中冷笑:想给我戴高帽子,哼哼,你还嫩了。

田湾波见到马上离也不能将他捞出去,还要让他给瘸子道歉,心中纵然有一万个不愿意,也认了。

“谢大哥,对不起了,是兄弟我不懂事,还请你大人不记小人过。”

谢瘸子笑道:“你早认错也不至于发展到现在的样子,这样吧,你写一个保证书,保证以后不再做出这样的事,咱们这件事就算完了,而我也好对上面有个交代。”

马上离一听不干了,他还从没有听说什么保证书,如果写了这东西岂不是留下把柄在人家手里。

马上离莫名其妙的一阵怒火升起,但是他还是耐着性子道:“谢大哥,我看这保证书就不要写了吧,毕竟大家都是在一起做事,何必非要跟他过不去?这俗话说,山不转水转,说不定哪天咱们还得求别人办事。你说呢?”

这马上离可是话中带着威胁,谢瘸子又岂能听不出来?但是他谢瘸子却不吃这一套。笑着道:“马兄弟说的是,但是兄弟也是身不由己,这都要是照这样子那我还怎么办事?以后还有谁能看得起我?今天让他写个保证书这可是全看在兄弟你的面子上啊。”

明明一点面子都不给,还要让马上离欠他一个人情,这事做得够绝。马上离怎么会吃这样的亏,他板着脸阴沉沉的道:“既然我的脸小,谢兄连这点面子都不给,那么谢兄你就看着办吧。”说完掉头走出。

马上离走了,田湾波傻眼了,这怎么连马上离也没办法?

兔子看着马上离气冲冲的走出去,走到谢瘸子跟前问道:“怎么办?你可是得罪了马上离,他可是孙长岭的心腹。”

谢瘸子笑笑道:“你们记住了,我们是给齐大人当差,不是给别人当差,行得正不怕影子歪。将田湾波送给齐管家。”

大家都知dào

谢瘸子说的这个别人就是指孙长岭,只不过眼前守着田湾波他不能明说出来。

田湾波怒目相视,恶狠狠的道:“瘸子,你做的够绝,等你犯到老子手里,老子让你后悔一辈子。”

田湾波的这句狠话又招来一顿手打脚踢,而田湾波紧紧闭着嘴,哼都没有哼一声。

谢瘸子制止道:“好了,不要打了,这种人交给齐管家处理吧。”

李元修看着这一切,不知dào

发生什么事了,他不知dào

为什么田湾波被绑了。他等在这里只想取回自己的布条,那可是花费心血祭炼而成的。

等到马上离出来以后,李元修又等了一会看到再也没人进出了,他走到衙门口向里面看了一眼捡起地上的布条就走了。

而田湾波被送到齐管家面前后,瘸子将前前后后的事情讲明白。齐管家只是淡淡的道:“将他交给孙长岭,让孙长岭来处理。”说完不再理会瘸子等人。

齐管家这样做有两个意思,一是给孙长岭面子,二是告sù

孙长岭,不要太过分。

齐管家的这句话把兔子给难住了,兔子走到谢瘸子跟前低声问道:“瘸子,这是什么情况?”

谢瘸子看了一眼还在被绑着的田湾波道:“你真走运,给他松绑,让他自己去找孙长岭。”

田湾波倔强的道:“瘸子,咱们这事没完。”

谢瘸子笑道:“还是那句话,行得正不怕影子歪。”

田湾波走后,其他官差围过来问道:“瘸子哥,齐管家这是什么意思?”

谢瘸子皱着眉头道:“这些破事齐管家不想管,让孙头自己处理,没我们事了。大家回去值班。”

虽然谢瘸子这么说,但是兔子知dào

,这里面可定有另一层意思。他跟在瘸子后面,等到其他人都走了,兔子又问:“哎,瘸子,是不是齐管家对我们这么做不满yì

?”

“不会,这只不过是御人之术,他希望我们相斗,而他才好渔翁得利。记住了,最近让兄弟们小心一点,不要一个人外出。”

兔子看看四下无人又问:“你是指小心田湾波还是小心五龙山的人?”

谢瘸子叹口气道:“都一样,只怕孙长岭也猜出来杀官差的人就是五龙山的人,只是他没有证据,更不想与五龙山的人正面对上,这才装作糊涂。”

兔子又道:“瘸子,你不觉得今天田湾波脱衣服的事有点怪吗?”

瘸子笑道:“傻子都能看出来,田湾波这是得罪人了,人家在整他。嘿嘿,看着吧田湾波要倒霉了。”

“得罪人了?你是说来县衙驱邪的那两个人?”

“应该是,听说前几天田湾波等人外出办案遇到了那个少年,结果他讲人家打了一顿,人家当时没有跟他计较,现在……呵呵,田湾波该倒霉了。”

却说李元修往家走时天已经完全黑了下来,李元修背着几个馒头晃晃荡荡的往家走,路上静悄悄的,只有知了在有一阵没一阵的叫着。

天空中的繁星闪烁,朦胧的月色就像把大地笼罩了一层薄纱,让人感到一切都不那么真实。

这一天的奔波也有些累了,李元修打着哈欠无聊的走在田间小路上,这条路他自小不知dào

走了多少次,自然熟悉的很。但是今夜却不知dào

为什么,他总觉得这条路有些不对。

他回头看看后边的路,却是是同一条路。李元修不由得摇摇头叹口气道:“我这是怎么了?怎么会疑神疑鬼的?”

他心里在想:也许是因为这条路上没人的缘故吧?这才让自己多疑。

忽然前方出现一阵响动,李元修借着月光看过去,只见前方路旁的沟里,有一排黄鼠狼在沟底行走。这些黄鼠狼都是直立着身体,将前爪搭在前面的黄鼠狼身上。以此类推,十几只黄鼠狼排成一排向前行走。

民间有一种说法:黄鼠狼偶尔会在僻静的地方出现在人面前,有时装作老头,头戴草帽,背着双手在来回度步。有时会拄着一根木棍,模仿老人走路。有时会头戴包头巾,扮作一个农妇的模样。

不管它们扮作什么,目的只有一个,那就是“讨封”。如果此时的人一时失误说出:“哎呦,挺像个人。”

如此这个黄鼠狼就是讨封成功,以后就会有妖修,甚至能开口说话。但是很多人不愿让他讨封成功,因为,兽与人总规不是一条路上的人,总会有摩擦。到时候这种讨封成功地黄鼠狼就会反过来祸害人类。

前面说过,黄鼠狼有两种,一种就是原原本本的黄鼠狼,它的后退膝盖朝后。另一种就是它的后退膝盖朝前。只有后退膝盖朝前的黄鼠狼,民间也叫它铁列子。只有铁列子才会魅惑人,或者祸害人。

而今夜李元修遇到的这一队黄鼠狼正是一队铁列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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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1章 意外的看了一场戏

这队铁列子往前走去,李元修眯着眼睛看着,没有说话,脚下也没有停留,继xù

往前走。

但是这队铁列子似乎没有察觉到有人在看它们,它们依旧我行我素,像是在练习走路,又像是一队巡逻兵。

不一会这队铁列子就不见了。李元修想不通,这里为什么还会有铁列子?不是附近的铁列子都被那个不知名的邪物网罗去了吗?

不知不觉走到一个村子旁,看到这个村子里竟灯火通明,锣鼓声,喝彩声不绝于耳。李元修好奇的望去,只见村子外的一处空地里搭起一个戏台,上面正有人唱戏。

台上似乎唱的是《窦娥冤》叽叽喳喳,哭哭啼啼。李元修顿时来了兴趣,前去观看戏曲。

台下的板凳却摆了不少,但是只有孤孤零零几个人再看。李元修上前一步坐在一个板凳上认真的看起来。

在那个时代,戏曲几乎是唯一的娱乐项目。但是请一台戏却不是普通人家能办得到的,请一台戏都是大户人家办红白事才会请一台戏。所以,平时几乎看不到唱戏的,如果那个村子有唱戏的大家都会一窝蜂的涌去听戏。

今天夜里不知dào

为什么听戏的人这么少,没有多想,李元修却被戏曲吸引了,他沉迷在戏曲中。也许今天太累了,李元修竟不知不觉的睡着了。

夏天虽然傍晚还是很热,但是凌晨总会很冷。半夜时分,李元修被冻醒,他揉揉眼,忽然发xiàn

自己躺在一座坟上。

这一发xiàn

可把李元修吓了一跳,自己什么时候到了坟地里?而且还躺在坟上睡着了?

回想起来了,李元修拍拍脑袋终于回想起来了,他往家走,路上看到一个村子外正在唱戏。他走过去看戏,看了几段戏后他睡着了,然后醒了居然在坟地里……

李元修满脸怒色,想不到自己居然被人家用鬼指路引到了坟地里,这要是对方对自己心存不轨的话,那么此时自己就是一具尸体了。

心中虽然怒火冲天,但是却无处发作,他甚至不知dào

是谁将他引到坟地里的。难道是那个邪物?不可能,那个邪物对自己有着深仇大恨,不能就这么放过自己。

到底是谁这么做?这么做又有什么目的?李元修现在的脑子一团浆糊,分辨不清别人这么做到底是什么用意?唯一记得就是此前见过一队铁列子走过,也许今天这事就与铁列子有关系。越想越觉得与铁列子有关系,最后肯定了这个想法。

先回家再说,走出坟地就看到了熟悉的小路,急急忙忙赶回家。

这一路上倒是很平静,进了村子有几声犬吠,除此之外再也没遇到什么事物。但是到了家,李元修却发xiàn

,院门大开,院子里的六甲云坛也被砸了。再往里走,屋里的东西也被砸了。

李元修紧皱着眉头,心里不断思索:这是谁干的?李文澜已经死了,谁还会对自己有这么大的仇恨?竟然把家给砸了?李元修实在想不出,是谁这么恨自己?

原来,田湾波被瘸子等人羞辱一顿后交给孙长岭。而孙长岭只是罚了田湾波的一个月的俸禄就了事了,孙长岭让田湾波回家养几天伤在去衙门。

回到家的田湾波越想越生气,走出家门来到他家附近的这个饭馆喝酒。

田湾波在外面经常白吃白喝,唯独家门口这个饭馆他从来没有白吃白喝,这也就博得了这个饭馆老板的好感。

这个饭馆老板叫做焦炉合,焦炉合看到田湾波一身的伤痕,又在喝闷酒。就炒了两个菜坐在田湾波的对面想开导开导田湾波。

“一身的伤就不要喝太多的酒,这也对身体不好。”

田湾波骂道:“不好又怎么样?这个世道不就是这样吗?小人得志,欺男霸女,横行一方。”

焦炉合问道:“怎么?在衙门里与别人打架了?其实人生就是这样,凡事十有七八不顺心。人的这一生总有低谷和高峰,在高峰的时候不知dào

是高峰,日子逍遥快活不知不觉就过去了。在低谷的时候总觉得是在煎熬,时间总觉得很慢很慢,但是总有一天这个低谷会过去。”

“不,你不知dào

,现在是逼着我站队,原本我是不想加入他们的明争暗斗中,但是现在必须加入进去,与他们抗争。我讨厌这样的日子。”

“你倒是能看的清楚,这我就放心了。对了,今天来了一个人,坐在这里等了你很久。过了中午才离开,离开的时候在你家里扔进去什么东西。”

田湾波听说后皱起眉头道:“扔进什么东西?我回家没有看到啊?”田湾波想了一会儿忽然神色变得警觉起来,问道:“是个什么样的人?”

焦炉合道:“是一个十五六岁的少年,我问他找你干什么?他明明在打听你的下落,却不承认是在找你。”

“十五六岁的少年?”田湾波瞬间就想到了李元修,又想到今天傍晚的那条突然不见的蛇。

“啪”田湾波一掌拍在桌子上,怒道:“原来是他在搞鬼,弄得我今天这么狼狈,还被暴打一顿。哼,一个臭道士也敢这么气我……”

田湾波说完离开了饭馆,回家拿了刀去了李家集,在李家集李元修的家里没有找到李元修,将李元修家乱砸一顿,出了气才离开。田湾波不知dào

李元修还有父母和一个弟弟,只当他是一个孤儿,就没有去胡家屯。

而那个时候的李元修却去“看了一场戏”,从而逃过一劫。

就在李元修疑虑重重时,外面有个人小声的喊道:“是元修吗?”

李元修听出这个声音的主人就是李连,回答道:“是我,李连你怎么来了?”

李连闪进来一脸憔悴的道:“我等了你一个晚上,就是要告sù

你,今天晚上来了一个官差。他把你家砸了,你出了什么事?要不先出去躲躲吧。”

“一个官差?”

李连确定道:“对,只有一个官差。”

李元修想了一下,猜想这一个官差很可能就是田湾波。要不然没道理只有一个官差来找他麻烦,他没有犯什么事,为什么官差回来找他麻烦。如果真有什么事,来的官差不会只有一个人。

“哼,一个官差就是私事。他今天挨了揍居然想拿我出气,哼,没那么容易。”

李连好奇的道:“你知dào

是谁来砸的你的家?”

“差不多吧。谢谢你李连。”

“没事,我们兄弟间不要谁这些话,你没事就好了,我要回去睡觉了,困死了……”说着打起哈欠来。

李元修叫道:“李连……”

李连转过头问道:“什么事?”

李元修心里突然有拿不定主意,他想把瓜园的事情告sù

李连,但是转念又一想,这么做似乎不合适,毕竟这是别人家务事。

第72章 躲避

李元修还是决定不告sù

李连了,道:“奥,没事,回家好好休息吧,谢谢你。”

“哎,别废话,我走了,你自己小心。”

送走李连后,李元修重新布置了六甲云坛,布置完后立kè

作法念咒:“阴体阴魂,可聚可散,吾今炼汝,与吾聚形,一念入心,复念入脑,助吾灵通……”

念完咒语就喂鸡,然后把家里收拾一下,没想到天就亮了。

天虽然亮了,李元修却不想在家里呆着,他怕田湾波再次找来。

李元修来到胡家屯父母家,进门正碰到下地干活回来的父亲。在农村,特别是夏天农民一般都是早晨吃饭前去地里干一段时间的活,然后再回家吃饭,因为早晨比较凉快,干活不累。

“爸,我最近出去几天,你们不要挂念我。”

胡广问:“去哪里?”

“我去益都一趟。”

“你去益都干什么?一来一回要四五天。”

“大概会呆上个二十天左右。”

“怎么去这么长时间?你一个我们不放心。”

“爸,你放心吧,我都不是小孩子了。”

“那好吧,你自己小心。”胡广此时已经把李元修看成一个大人,而且还是一个有能耐的大人,因为李元修干了许多他认为不可能办到的事。

“那我就不进去了,你跟我妈说一声就行了。”说完李元修急急忙忙离去,就怕被母亲撞到多费口舌。

离开胡家屯李元修茫然了,他不知dào

该去哪里?

想来想去,李元修决定去魏县的县城呆上几天,只要二十一天后,田湾波就不会如此嚣张了。原本只想给他一个教xùn

,没想到他却变本加厉,这让李元修非常生气。

进入县城却遇到在到处转悠的魏大兴,魏大兴见到李元修惊讶的道:“李兄弟,你怎么又来县城里?”

李元修也没想到在这里又遇到了魏大兴,他苦笑一声回答:“唉,别提了,官差里面有个疯子跟我过不去,我只好在外面躲避几天。”

魏大兴好奇的问道:“官差与你过不去?你躲避几天他就能放过你了吗?”

李元修如何听不出魏大兴这是在套话?他不动声色的道:“也许过些日子他就忘却了,到时候我再回家。”

魏大兴笑道:“李兄弟你这个注意可不好,第一,在县城里你极容易遇到这个人,毕竟他们住在县城里。第二,即使住一个月他们也不会忘,他们还会记得你,只不过没办法找到你干着急而已。我劝你,遇到这样的人要么去和解,要么去杀了他。”说完盯着李元修会有什么样的神色。

李元修笑笑道:“没关系,我有我的办法。对了,魏大哥能不能帮我租个地方住,要偏僻一点的,最好没人打扰的地方。”

魏大兴饶有兴趣的看了一眼李元修,想了一会道:“有,城西北角有一家人家在这几年相继离世,房子空了几年了,但是没人愿意住在那里。很多人都说那里是一个凶地,不知dào

李兄弟敢不敢住?”

李元修点点头道:“没问题,要是连这样的地方都不敢住,那样你也不会找我了。”

魏大兴笑笑道:“我倒不是有意难为李兄弟,因为这里是县城,到处都是车水马龙,人来人往。我想来想去只有那个地方没人愿意呆在那里。”

李元修道:“这个没问题,只要避开闹市,什么地方都可以。”

“走,我带你去。”

魏大兴倒也对县城熟悉,带着李元修专走偏僻的地方,避免让李元修遇到官差。

路上魏大兴问道:“李兄弟可不可以告sù

我是那个官差与你过不去?”

“还不是那个田湾波,这个人就是一条疯狗。”

魏大兴冷笑一声道:“官差,就没有一个好东西。可是你吃饭怎么办?”

李元修道:“既然租房子住,就应该有锅碗瓢盆吧?”

“这个不敢确定,要看过了才知dào

。你要在这里住多久?”

“一个月吧。”

魏大兴担心的道:“这么长时间?那么我们的约定你还能办得到吗?”

李元修笑道:“我来这里就是为了办这个事,要不然我就离开魏县躲避一段日子了。”

魏大兴叹口气道:“家破人亡实乃人生大恨,往李兄弟不要食言,为我了却这件事。”

“你放心,如果没有意wài

,这一个月应该就完成了。”

西北面的这栋房子是一栋新房子,房主一家四口搬进去后不到两年的时间相继离世,后来就有人传闻这里是一处凶宅,没人敢买,至今这栋房子的主人是这家的堂弟。只不过他从来没有搬进来住。

走了一刻钟,魏大兴对李元修道:“李兄弟你在这里当我一会儿,我去问问,人家租不租。”

只见魏大兴敲开一户人家的门,魏大兴站在门口对里面的人说着什么,不一会儿就见魏大兴掏出银子递给里面的人。又等了一会儿里面的人递给魏大兴一张纸。

看着魏大兴走过来,李元修问:“怎么样了?”

“给,拿着吧。”

李元修不知dào

是什么,结果这张纸看了一眼惊讶的道:“契约?你怎么买下来了?”

魏大兴道:“是你买下来的,以后我会从你的银子里扣除三十五两银子。”事实上魏大兴是打算将这栋房子送给李元修,这点钱对魏大兴来说算不上什么。

“啊?只是三十五两银子就买下来了?”

“对,只是三十五两银子。而且只有买下来,人家才不会打扰你,也没人在乎你在里面干什么。”

李元修苦笑道:“我只不过住一个月,有必要买下来吗?”

魏大兴道:“我是怕你分心,所以才买下来,而且这样的房子用三十五两银子买下来一点都不亏。”

“好吧,不过现在我可没银子给你。”

“不是说过了吗?从你的银子里扣。”

“你可真信得过我。”

魏大兴信心满满的道:“那是当然了,我可是了解法术的威力。好了,不要说这些了,我们一起去看看这栋凶宅。”

走到一栋房子钱,魏大兴推开门走进去,只见院子里长满了荒草,墨绿色的荒草和枯草夹杂在一起显得房子很荒凉。

魏大兴道:“怪不得,那人不愿意与我们一起过来,这房子需yào

好好清理才能住进来。”

第73章 凶宅

李元修却在打量着房子的布局,因为当他走进这个园子里时他就感觉到了阴森的寒冷,但是他知dào

这不是寒冷而是阴冷。李元修相信房子的主人的相继离世应该与阴冷有关。

有时候一个房子的布局能害死一家人,有的时候一个房子的布局能帮zhù

户主升官发财,这就叫做风水。

所谓一命二运三风水,风水在人的一生中只是一个辅助作用,但是这个辅助却是至关重yào

的。风水最大的好处就是可以改动,而所谓的命和运是不容易改动的,除非你神通广大到遮天蔽日程度。

而风水李元修恰恰从宋老太送的书上看到一点点,加上他本身又练过凝气聚神的功法,对这种后天改动至阴的地方很敏感。

李元修一时间找不到这栋房子的最大的缺陷,正在他准bèi

仔细观看时,魏大兴道:“你在这里随便看看,我去找两个人来将这里收拾一下。”说完也不等李元修回答就走出去了。

一栋房子里有八个方位,有两个方位是凶恶的地方,其中最凶恶的地方叫做五鬼六煞。而老百姓通常都是用厕所来镇压这个方位,也就是术士口中的圈压五鬼六煞。

圈:就是厕所,农民经常在圈里样一两头猪,很多地方就把厕所叫做圈。

只不过八个方位随着院门改动而转动,不过这栋房子里的厕所是在五鬼六煞的位置,既然已经将这样的位置镇压了,按说不该会有这样的阴气。

李元修走出院门,围绕这栋房子转了一圈看了一遍,这才了然于目。

这栋房子坐北向南,在这一排房子的最东面。房子身后却是有一条小路,而这条小路上的水流冲着这栋房子。这才是最大的根源所在。

路和水流冲着房子可是大忌,即使没有水的路冲着房子也是大忌,更何况还有一条水流。特别是房身后面冲着路,在风水上讲,就如同冲着刀尖、箭道上。

试想一下,有人在后面射箭,而你正好挡在人家前面,只要后面的人射箭,剪就会穿过你的身体。这样的你有几条命能抵得住?

这一家才四口人,就算一家百口人也抵不过这种风水,早晚会毙命。

找到了病因李元修回到院子里,这个时候魏大兴已经带着四个人开始打扫院子了,有人除草,有人将房间抹出来。

魏大兴看到李元修回来了,问道:“刚才去哪里?”

“我去看了一下这栋房子的布局。”

魏大兴饶有兴趣的问:“哦?你还懂风水?”

李元修笑笑道:“略懂皮毛而已。”

魏大兴羡慕的道:“即使皮毛也不是每个人都懂,说说看,这栋房子有什么毛病?”

“毛病很大,等会还要再去置办一些东西处理一下。”

魏大兴听到后更加感兴趣了,他问道:“置办什么?你跟我说,你现在还是少出去为妙,免得遇到官差有麻烦。”

自从李元修使用过缩地咒,他就不害pà

官差了,至少他能在官差手中逃走,只不过估计父母不敢恣意妄为。同时使用缩地咒还需yào

以后在围绕磨盘将路程补回来,这一点比较麻烦。

“好吧,要置办的东西很多,你要不要记一下?”

魏大兴道:“你先说一下,如果太多就要记下来。”

“其实也不算多,但是你一个人未必拿了。我需yào

香、纸、笔、墨,以及上好的朱砂和黄纸,桌子、六个香炉等。还要一个小坛子,恩,暂时就要这些东西。”

魏大兴道:“东西有点多,不要紧,等会这里的乱草收拾完,我让他两个陪我去买。”

李元修点点头道:“我不急。”

“李兄弟,你要是有时间去我的住宅看看?”魏大兴试探着道。

“呵呵,看看倒也没什么,但是我可不是专业的风水师,有些问题我是看不出来的。”

“没关系,就当你去我家认认门,以后好歹我们也算是朋友了。”

李元修忽然眼睛盯着一口井看去,这口井的井沿上竟然被磨得很光滑,像是有什么东西经常从这里进进出出。

这口井的井沿是用石头砌成的,而有一块地方的石头被磨得很光滑,没了以前天然的粗糙面,这里面可就有问题了。

魏大兴顺着李元修的目光看去,也看到这口井沿的光滑有些不对。

两人走上前向井里望去,这口井里还有井水,可为什么井沿会如此光滑?

魏大兴道:“要不要找人将这口井填上?”

李元修摇摇头道:“不用,没人住的房子难免会有一些与众不同的地方,住进来人就会好了。”

话虽然这样说,魏大兴也知dào

这只是应对他的话。而且魏大兴能闻到淡淡的腥气,他甚至可以肯定这里一定有蛇出没。

魏大兴不放心的道:“真的不用?”

“真的不用。”

看看清理院子的二人将荒草清理完,魏大兴道:“你们两个跟我去买点东西。”

魏大兴走后,李元修进入正屋的房间看了看,并没有发xiàn

什么不妥。看来问题就出在房子后面的那条路上。

不一会儿魏大兴回来了,魏大兴很仔细,不仅给李元修买回他需yào

的东西,就连一些日常用的生活品都给他带来了。

李元修真诚的道:“多谢魏大哥,这钱等会我算给你。”

魏大兴笑道:“不用,我会在你的钱里面扣除。”

李元修还想说什么,魏大兴制止他道:“什么都不需yào

说了,等会他们收拾完了,我们再说。”

事实上房间都已经收拾好了,但是几个人怕魏大兴不给他们足够的钱,都在磨磨蹭蹭。

魏大兴又不是傻子,一眼就看出来几个人在磨磨蹭蹭。他对这四个人道:“你们快点,收拾完了就给你工钱,绝不克扣。”

听了魏大兴的这句话,几个人加快速度,很快收拾完。

等到几个人走后,李元修关上院门布上六甲云坛。

一旁的魏大兴好奇的问道:“这就是法坛?”

“算是吧。”李元修一边回答一边焚上香。

“法坛都需yào

六个香炉吗?”

“不一定,这是根据各自情况而定。”

焚香后,李元修对魏大兴道:“先不要说话,等我画完符再说。”李元修是怕魏大兴跟自己说话会让自己精神不集中,这样会影响符咒的效果。

平复一下心情,精神集中后,李元修将朱砂研磨,开始书写咒符。一口气画完,然后将这张符咒扔到刚买回来的小坛子里,在坛子里吹了三口气,再将坛子口封住。

李元修这才长出一口气道:“真费劲。”

魏大兴好奇的问道:“这是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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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4章 水井里的不明物

李元修回答道:“这是镇宅符咒。”说完拿起坛子走到房子里,放在后面路冲着的地方。

魏大兴道:“李兄弟,能不能给我也画一张?”

“可以。”

李元修走出来,给魏大兴画了一张镇宅符咒。交给魏大兴,对他说道:“回去价格这张符咒压在梁头上。”

魏大兴高兴的小心收起符咒。不放心的道:“你抽空去我的家看看。”

李元修道:“你那里不急,我先在这里安顿下再说。”

李元修对这里的房子总不放心,因为他能感觉到阴气。此时看到井沿的光滑,他开始怀疑自己的想法了,房子里产生的阴气会不会是因为这口井的原因?

人体是至阳的物体,每当遇到阴气侵体轻则生病,重则送命。阴气影响人的健康和运气至关重yào

,所以李元修对这里的阴气很是关心。

魏大兴道:“那好吧,你看看这里还缺什么?”

魏大兴连被子等物都给李元修买来了,还会缺什么?

李元修道:“不缺什么了。魏大哥费心了。”

魏大兴见识到李元修的本事,是真诚实意的交往李元修,对于李元修的需yào

都会满足。因为此时的魏大兴已经不是往日的魏大兴,他不缺钱。

“那么晚上一起吃饭吧?”

“这两天我哪儿也不去,就呆在这里。如果有事白天在找我,晚上没事一定不要来。”

“好吧。”

夜晚李元修焚香念咒:“阴体阴魂,可聚可散,吾今炼汝,与吾聚形,一念入心,复念入脑……”忽然闻听身后有水声响动。

李元修赶紧停止念咒,转身看去,却什么都没有看到。他点上蜡烛,在井边观看,因为听到了水声,猜想会有水迹掉落在地上。

找了一会没有见到有水滴落在地上的痕迹。李元修好奇的看向井里,但是夜晚井里什么都看不到,即使烛光也照不到井底。

他便开始怀疑是自己疑神疑鬼,也许的下午看到井边的石头被磨光的原因吧。

他又走到六甲云坛前开始念咒:“阴体阴魂,可聚可散,吾今炼汝,与吾聚形,一念入心,复念入脑,助吾灵通……”

念完咒,李元修觉得不放心,又画了几张镇邪咒。将镇邪咒收好这才放心的回去睡觉。

一夜平平安安,第二天一早,李元修起床去买早餐。经过院子里的六甲云坛时忽然发xiàn

,六甲云坛前的地面上是湿的,明显与其他地方不一样。

这一发xiàn

可把李元修吓了一跳,是什么东西在作怪?他又转头看向井的方向,只见从六甲云坛道井的这段距离地面上有许多湿的地方。这说明是有东西从井里上来过,而且在六甲云坛前停留过一段时间。

到底是什么东西在六甲云坛前停留过?

因为六甲云坛上没有贡品,不会引来动物的窥探。只有一个可能,这个六甲云坛只能吸引会修行的妖物。

这个想法可把李元修吓了一跳,万一是妖邪之物怎么办?能懂得用法坛的妖邪之物更是让人难以对付。

李元修轻步走到井边,伸头往井里看去,井里的水面平静,什么都有看不出来。

李元修皱着眉头去买早餐去了。

买回早餐,一边吃一边想:井里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吃了几口忽然想起六甲云坛上的东西有没有少?急急忙忙走出去看了一下,这一看又让李元修惊讶的张大嘴。

桌子上的香炉是昨天刚买的,只烧过一次香,可是现在桌子上的香炉竟然是烧过两次香。而且是六个香炉都有两次烧香的痕迹。

目瞪口呆,李元修还第一次遇到这样的情况,自己设的法坛被别人用,而这个“别人”还不是人类,这真有点天方夜谭。

李元修心里虽然害pà

,但是好奇更胜于害pà

,他不动声色进屋打坐修liàn



中午吃完后还是打坐修liàn

,晚上吃饭后焚香念咒,完了回屋打坐,但是他却没有修liàn

,而是将状态恢复到最佳,静静的听着院子里的动静。

时间慢慢流逝,心里满是疑惑的李元修没有丝毫睡意,而是紧张的颤抖,也许是兴奋的颤抖。今天夜里就能揭开这个神mì

物体的面纱,看看这个从水井里上来的人到底是何方神圣?

午夜已过,还是不见动静,难道今天夜里不会来了?

又是一个时辰过去了,李元修焦急的等待着,心里道:再不出来今天就没时间了。

在焦急的等待中时间是最难熬的,可是时间慢慢流逝,就是没有听到外面有响声。李元修心里叹口气道:看来今天晚上是不会来了。

看看窗外的天空还是漆黑一片,但是再有一个时辰天就开始明亮了。

“喔喔喔……”

“完了,白等了一夜。”李元修不高兴的道。

看来昨天晚上白白的等了一夜,李元修起身去撒泡尿准bèi

睡觉。

等到他尿完了,往回走忽然问道一股焚香的气味。顿时李元修的睡意全无,他仔细的看着地上。

果然,地上面一滩滩水迹,原来这个井里的东西已经上来过?而他自己竟没有听到任何声音,这简直不可思议。

李元修又看看桌子上的香炉,将手伸到香炉里试了一下温度,香炉已经没了热温,看来那个东西已经上来过很久了。

“为什么自己没有听到任何声音?听不到声音不应该,就算它上来时没有搅动井水的声音,也应该会有打火石的声音,可是为什么自己什么都没听到?”

忽然李元修又意识到一个问题,那就是既然这个东西从井里上来,那么它的身上必定湿漉漉的,可是它怎么点燃的香?又是怎么样将香插到香炉里的?

要知dào

,香遇到水会灭的,而香炉上只剩下了香灰,这足以说明香没有任何的沾染水。

这可真让李元修头痛,这到底是个什么东西,为什么会上法坛燃香?

李元修又检查了盛放香的香合,的确被人动过。而火石他已经不记得什么位置了,也不知dào

动过没有。

带着许多疑问,李元修回到房间里休息。

他回想着,地上的水迹已经看不出是什么脚印了,而六甲云坛上没有丝毫的水迹。没有将水迹滴到桌子上是因为这段距离已经没有水了吗?不对,六甲云坛前有许多水迹,这说明这个东西身上肯定有水。但是为什么桌子上却没有水迹?

第75章 少了眉骨死人

不死心的李元修第二天又蹲守在房间里,这一次他却是坐在门后面,透过门缝往外看去。

午夜过后,天上的星星也变得稀少起来,在漆黑的夜里,一个黑影从井里爬出来。这一次李元修看清了,这是一条巨大的蟒蛇,银白色的鳞片在稀稀拉拉的星光下闪烁点点寒光,令人心生畏惧。

李元修从来没有见到过这么大的蟒蛇,不,从来没有听说过这么大的蟒蛇。它的身体有水桶般粗,身体大约有十几米长。因为从井到六甲云坛的距离大约有七八米,而这条蛇爬到法坛前,还有一截尾巴在井里。

李元修战战兢兢的躲在门后面看着这条巨大的蟒蛇,呼吸都在慢慢的轻轻地,就怕惊动这条巨蟒。

只见这巨蟒爬到法坛前,昂起头不停的吞吐信子。而后竟然用信子将香合打开,取出几只香插到香炉里。然后用信子拿起火石怕打这自己的鳞片点燃香炉里的香。

“咕噜”,忽然李元修身体里过了一口气。这个微小的声音居然惊动了巨蟒。

只见巨蟒掉过头看着门后的李元修,嘴里的信子不断的吞吐,似乎看到了门后的李元修。身体忽然往前一弹,“噌。”转眼间撞开门。

李元修大惊失色,就连使用金光护体也来不及了。赶紧往后退,可是自己竟然不能动了?这是怎么回事?李元修着急的侧过身体,右手掐剑指,左手掐七斗指。嘴中念咒:“弟子虔请,与我神方,五星镇魔……”

咒语还没念完,那条巨蟒用尾巴横扫过来。两扇门在巨蟒的尾巴横扫下化为碎木屑,溅的满地都是。

李元修来不及躲闪,不知dào

为什么,腿已经不能动,这是找死的节奏。在这个危机的时分,双腿居然不能动了?

万不得已,右手剑指直指巨蟒的尾巴。心里却道:完了,这只手算是完了。

但是事有蹊跷,巨蟒的尾巴居然没有碰到李元修的手,竟然像一个虚影一般穿过手抽象李元修的肩膀。

奇怪?巨蟒的尾巴抽在肩膀上居然不痛?就像是轻轻拍了一下。

巨蟒似乎不接受这个结果,用尾巴又在其肩膀上来回抽了几下。但是没有一下抽痛李元修,李元修放下心来。

而巨蟒突然将脑袋对准李元修大吼一声:“李元修,起床了……”

李元修一惊翻了一个身张开眼,看到魏大兴微笑着看着他。他赶紧爬起来问道:“巨蟒呢?”

魏大兴愣住了,问道:“什么巨蟒?”

李元修这才看清自己是躺在床上,那有什么巨蟒?时间也没有到夜里,而是他今天早晨刚刚睡着的时候。

“没什么?”

魏大兴笑道:“做恶梦吧?”

李元修点点头道:“昨天一夜没睡,今天早晨刚睡着,结果却做了一梦。哎……”

“我给你买的早餐,吃了就到我家坐坐,给我看一下住宅。”

李元修做起来,用手搓了搓脸道:“不吃了,走,去你家看看,免得你总是挂念着。”

到了魏大兴的家里,李元修看了一遍。只见魏大兴的住宅也是坐北朝南,但是他家的院门却是朝西,院子里很宽敞。也应对了民间所谓的圈压五鬼六煞,门走生气,可以说院子里几乎所有布置都合理。

“你这个住宅目前还算不错,旺财,但是却是犯了轿宅的问题,长久住下去就会孤老一生,或者颠沛流离,即使有钱也存不下。我劝你还是换一栋房子住吧,这样的房子有福之人有了钱搬走了,无福之人住到破财流亡。”

魏大兴道:“破财我倒是不在乎,但是流亡我就不喜欢了。”

李元修道:“我看你也不像是没钱的人,趁现在没有住的时间长,还是换一栋房子吧。”

“不能修改吗?”

李元修道:“你的这栋房子内里设计没问题,问题在于外围。这不是人力能改变的。”

“那好吧,最近几天我去找房子,不过等我找好了房子你要帮我看一下。”

“那是没问题。好了,房子也看过了。没事的话我要回去补觉了。”

“要不要我送你?”

“不用,我又不经过衙门,那会这么巧单单碰上他?”

回到家后,李元修一头倒在床上睡着了。

这一觉一直睡到傍晚,李元修醒来天已经暗淡下来,李元修把早晨的剩饭吃了,感觉还是不饱。于是他上街去买几个包子。

也许正是吃饭的点,包子铺的包子居然买完了。李元修不得己走进一家饭馆,要了一碗面。

这个饭馆只有稀稀拉拉几个人在吃饭,大多都是在喝酒。不过,其中一桌上的两个人的谈话引起李元修的注意。

“唉,这年头要乱了,妖魔鬼怪也多了起来。听说昨天李家集有个女人死的很惨,被人挖走了眉骨。”

李元修听到李家集顿时竖起耳朵仔细听去。

“你说,这眉骨与什么用?”

“我也不知dào

,活了大半辈子,只听说有人少了脑袋,有人少了眼睛,也有人少了心脏。但是就是没有听说有人少了眉骨,真是奇怪。”

“这个人女人那不成是被人杀了,故yì

制造疑局?”

“不像,这个人死在瓜地里,那里又没有什么值钱的东西,不会是被人杀的。”

听到这里李元修忽然就想到了李连的三婶,难道是李连的三婶被杀了?还少了眉骨?这可真是奇事。

这时面端上来,李元修低头吃着面,心里却在想:是不是应该回去一趟?可是这才刚刚出来一天就回去?万一遇到田湾波,这可就麻烦了。算了,还是等两天再回去吧。

匆匆吃碗面,李元修准bèi

回去继xù

蹲守井里的怪物。

谁知刚出门遇到了李连的堂哥李元林。李元林见到李元修高兴地叫起来:“元修,你怎么在这里,李连他们都在找你。”

“元林哥,你怎么在这里?”

“我……唉,我就跟你说实话吧,这事也不丢人。是这么回事,昨天我三婶死了,死的很惨,脸上的皮都没了。而且还少了两块眉骨,出此之外身上其他的地方都完好无损。你说这事怪不怪?”

“三婶她是怎么死的?”

“这就是最奇怪的地方,今天官差来,说是没有找到三婶的死因。怀疑三婶可能是睡死的。”

“胡说,好好的人怎么会睡死?”

“这就是李连他们找你的原因,李连他们说你能知dào

这是为什么。”

真愁死了,网线三天两头被人盗走。唉,这个事情实在是没办法,只能说声对不起了!!

第76章 抽搐的死人

“李连?我怎么会知dào

这是为什么?我都不知dào

死了人。”

李元林急忙解释道:“李连是说你也许知dào

为什么三婶会被人挖走眉骨。”

李元修摇摇头道:“我确实不知dào

有人要眉骨干什么。”

李元林又道;“要不你跟我回去一趟吧?”

李元修不想回去,他可是在逃难。“我回去又有什么用?我还是不回去了吧,再说官差里面有人跟我过不去,我回去怕连累你们。”

李元林急道:“你不回去,我们也不敢回去。你还是抽空回去一趟吧。”

李元修不解问道:“你们怎么不敢回去?”

“你不知dào

,那个场面有多么吓人,三婶的脸皮被人剥了,眉骨也被人挖走了。据说这样死的人怨气会很重,会让家舍不安的。”

李元修想到三婶卖给自己瓜的那一幕,会不会与瓜园的那个不明身份人有关?再说,三婶从李元修开始记事的时候起,就对李元修家不错,如今她遭了大难,于情于理都应该让她坠入邪途。

“葬了吗?”李元修问。

“没有,官差刚查完,今天晚上都没有敢守灵。”

“为什么?”李元修认为这不是害pà

的缘故。而如果刚死的人不守灵,死人会诈尸的。

李元林支支吾吾的道:“大家都怕……”

李元修板着脸问:“你们就不怕诈尸?”

“诈尸也没法,那个场面太恐怖了。”

“你进城就是为了躲避守灵?”

李元林脸上露出尴尬的神色道:“是啊。你要是回去,看到那个场面你也不会去守灵。”

“走吧,我回去看看。”李元修现在只想回去给三婶念几段回度往生咒,以告三婶在天之灵。

听说李元修要回去,李元林高兴的点点头道:“好,元修,真是太谢谢你了。”

李元修忽然意识到,事情似乎要麻烦,要不然李元林也不会躲避,而三婶的灵堂竟然没有人守灵,这事情透着邪乎。

一路上李元林倒是很健谈,该说的不该说的,他全说出来了。

以前李元修总想着将自己会法术的是隐藏起来,原来李家集的人几乎都知dào

了。李元修想想自己作为,感到自己真是幼稚。还以为大家都不知dào

,没想到这种事大家都闭口不提,心里却都知dào



另一件事就是关于三婶的,原来三婶在附近村子里都很“有名”。是出了名的骚狐狸,只不过她平时对人都很热心,对邻居也很和睦,大家都没有在背后骂她。不过很多人都知dào

她在外面有男人,就连他丈夫也知dào

,只有像李元修这样的人不知dào



李元修小的时候,他姥姥不是一个多嘴多舌的人,也没有告sù

他这些事。随着他的年龄增长却没几个朋友,又很少东家长西家短的在一起聊天,所以,对村子很多的事他都不知dào



而李元林说的最严重的一件事就是,他们也不知dào

三婶究竟死了没有。

刚一听这样的话让人摸不着头脑,经过李元林的解释,李元修算是听明白了。按说伤成这样的人是不可能活下来的,但是,偏偏三婶有事还会一抽一抽的。

这死人还会动,不仅把村子里的人吓得不敢靠前,就连官差也被吓的早早走人了。

这是个什么情况?李元修想不明白,为什么死人还会动?难道是诈尸了?

在疑虑中到了李家集,虽然是晚上,但是村子里的静悄悄的,没有一点声音,只有当李元修和李元林走进村子时引起犬吠的声音。

李元林一脸的惊恐四处打量,就像是怕被什么东西盯上一样。

李元修安慰道:“不用担心,这里有我在。”

“我总感觉有人在盯着我,你有没有这种感觉?”

“呵呵,你这是害pà

引起的,不用担心。带我去灵堂看看。”

李元林为难了,他尴尬的道:“元修,你看是不是等到明天再去?”

“要是等到明天,我今晚回来干嘛?我可是冒着被官差追杀的危险回来的。”

“要不,我把三叔他们喊起来,大家一块去也好有个照应。”

李元修看看李元林却是胆小的不敢去,就点点头道:“那么快点,万一去晚了诈尸可就不好办了。”

“哎,我知dào

。”说完扯着嗓子喊道:“爹、二叔、三叔、四叔你们都出来吧,我把元修找来了。”

这一嗓子把李元修吓了一跳,看李元林瘦瘦弱弱的样子没想到有这么大的嗓门。

但是嗓门虽大,却没人出来。李元林尴尬的道:“大家都被吓破胆了,三婶死的太惨了。”

说完又喊道:“爹,你出来吧,有元修在,没事的。”

李元林的家与他二叔、三叔的家离得不远,他确信站在这里喊话,他们一定能听到。

不一会李元林的父亲开门探出头看到李元修和李元林站在这里,这才出来道:“小兔崽子你怎么又回来了?我不是让你到你师傅家住几天吗?”

“叔,没事,有我在呢。”李元修道。

李元林的爹尴尬的道:“我可就这么一个儿子,元修你不要见笑。”说完又喊道:“老二,老三你们都出来吧,元修回来了。”

不一会,李元林的二叔和三叔相继打开门,探出头看了一眼才出来。

李元修感到好奇,难道灵堂不是在李元林的三叔家里?

“元修回来了?”

“元修,你可回来了。”

李元修道:“二叔、三叔,这到底怎么一回事?为什么三婶去了连守灵都没人?”

李武兴眼睛一红,抽搐哭起来道:“唉,这是早的什么孽?你三婶也许没死,你快去看看吧。”

“老三别伤心了,人去了就去了,你还要照顾李宪。你可别做傻事。”

李武兴擦了两把眼泪道:“我知dào

,可是我看到李宪他娘遭受这样的痛苦,我心里不痛快。”

李元修糊涂了,问道:“什么?三婶还没死?”

“不是没死,只不过她偶尔还会抽搐两下,所以吓得村里没人敢去。”

李元修道:“带我去看看。”

“好,我在喊几个人,人多也能壮胆。”

此时的李元修不再像是一个十五岁的半大小子,嫣然就是一个大人,而且还是一个说话有分量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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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7章 活死人消失

不一会李元林的爹喊来几个小伙子,而这时候也有许多好事的人大着胆子来看热闹。一时间灯火通明,李元修被拥簇着来到李家的祠堂。

李家的祠堂在李白通家身后,而祠堂后面就是一片空地,没了人家。所以这个祠堂比较荒凉。

走到祠堂前,两扇漆黑的大门紧紧关闭着。这个时候却没人敢上前推开大门,李元修上前轻轻推开大门。

随着大门缓缓打开,灯火的照耀将祠堂里的棺材映出。李元修一步迈进祠堂,只感觉到一股凉气袭来。他心中一动:阴气?怎么会有阴气?

幸亏李元修身上有几张符咒,要不然,被阴气侵体会很麻烦。

大家看到李元修进入祠堂,他们也跟着进去。

李元修道:“你们帮忙打开棺材。”

大家你瞅瞅我,我看看你就是没人动手。还是李连的三叔道:“大家帮把手,有元修在,相信不会出事的。”

最后,李元林的爹,他二叔和三叔一起下手。其实棺材没有钉死,一个成年人也能打得开棺材盖,只不过没人敢这么大胆。

弟兄三人将棺材盖推开,李元修从旁边一个人手里拿过火把,对着棺材照了一下。

当大家看清棺材里情景事,弟兄三人吃惊的齐道:“不可能!”

听到三个人喊不可能,后面的人全都伸着脑袋向棺材了里看去。

“怎么人不见了?”

“怎么回事?难道诈尸了?”

这一句诈尸了把祠堂里的人吓得脸色苍白起来。

李元林脸色煞白的问道:“元修,这时怎么回事?”

李元修没说话,拿着火把向棺材靠了靠,仔细看去,只见棺材底板上有斑斑血迹,像是滴落的而不是蹭上的。

按说人死了就不会再出血了,也就不会滴落血迹。这棺材底板上的血迹怎么解释?难道三婶真的没死?或者这血迹是别人的?

李元修忽然想起一个问题,如果人没死,就会有血迹滴落在地上。他将火把放低,仔细的看着地上。

果然,地上有血迹,一滴,二滴……只不过这滴到地上的血迹离得很远才会出现一滴。

有人顺着李元修的目光看去,惊叫道:“地上有血迹。”

李武兴颤抖着声音问道:“元修,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李元修皱着眉头道:“三婶有可能真的没有死。”

这一句话又让整个祠堂里的人炸了锅,说什么的都有,但是大多数人都不相信。

“这怎么可能?元修,你可不要信口雌黄。”

“也许元修说得对,要不然怎么解释李宪他娘不见了?”

“就是,也许李宪他娘真的没死。”

“不可能,你们见过被人剥了脸皮,挖了眉骨还能活着的人?”

李武兴用颤抖着哭腔问道:“元修,你说的可是真的?苦命的的李宪啊……呜……可怜你这么一点年纪就没了娘,呜……可怜你的娘还是下落不明……呜……”

李元修总觉得这事透着一股子邪性,如果被人剥了脸皮,还挖了眉骨能过下来是不可能的,除非……除非用秘法,用了秘法会让人感觉不出痛疼。

但是剥了脸皮又是为什么?是为了让她没脸见人?还是为了折磨她?如果为了折磨她,怎么又会用秘法,让她感觉不到痛疼呢?

既然想不明白就干脆不想了,李元修顺着血迹找出去。

祠堂里的人也跟着李元修走出来顺着血迹找去。但是走出祠堂后就失去血迹,李元修对其他人道:“大家帮忙在附近找找,这万一要是诈尸倒霉的可是我们李家集的村民。”

“对,大家帮忙找找,李元修说得对,万一是诈尸,我们整个村子可就要倒霉了。”

事不关己高高挂起,但是关系到自己的安危可就要用心寻找了。

可是无论怎么找,再也没有看到血迹,大家把附近都找遍了,就是没有再发xiàn

一滴血迹。

李元林悄声问李元修:“元修,我们明天找不行么?”

“不是不行明天我要离开这里了。”

“那怎么办?元修,你能不能住两天再走?”

李元修被井里的东西折磨着,他急切想知dào

井里到底什么东西。而这里却又让他耽搁一天,万一井里的东西不见了,他会一辈子都不舒服。

他安慰道:“不一定是诈尸,诈尸是不会流血的,可能是被野狗叼走了吧。”这个借口连李元修自己都不信,这么大一个人怎么会被野狗叼走?

李武兴哀求道:“元修,你就在住一天吧,就当帮帮你三叔。”

李元修叹口气,心道:这也许就是命,命中注定自己要与井里的东西擦肩而过。

“三叔,依我看,就是我留在这里也帮不上什么忙,三婶十有八九找不到了,这种事就是这样,一旦消失就很难再找到。”

李元林的爹道:“元修,为了咱们村子,你就等几天吧。”

李元修忽然想起一件事,这个鞑子怎么不见动静?他问李元林的爹:“叔,我记得咱们村里的阿拉旦乌拉就喜欢看这样的事,今天怎么没有见到他?”

李元林的爹道:“唉,好几天都没有见到他了。”

李武兴也道:“是啊,元修,听说你与阿拉旦乌拉很熟,上次他还帮你杀了李文澜。你要不跟他打个招呼,让他帮帮忙?”

李元修惊讶了,这件事怎么成了自己与他很熟了?仔细想想却是怨不得别人会这么想,那是自己用黑豆控魂术,但是现在黑豆控魂术已经过了时间,他又怎么会帮自己?

“三叔,你想什么呢?那是因为阿拉旦乌拉与李文澜有矛盾,他不是在帮我,而是帮他自己。”李元修很头痛,这个阿拉旦乌拉留着就是一个祸害,要是以后他问起来,自己与李文澜没有矛盾,为什么要杀李文澜?自己改怎么回答?

不知dào

谁小声嘟囔道:“说不定已经死了。”

大家都很这些鞑子,汉人的传承观念很重,而鞑子又是剥夺新娘**。如果没有钱行贿他们就得打掉自己老婆的头胎,这几乎成了惯例。

李元修想了一下道:“我们去看看阿拉旦乌拉吧,说不定他对这样的事感兴趣,也许能帮我忙一把。”

鞑子是有武功的,而且手里有刀,如果他真想看这种事情,无疑就会被拉进这浑水中。

李元修这个提议有同意的,有反对的。然而李元修总感觉这个鞑子有点不对,自从上次被子控魂后就再也没见到他。要是往常他听到村里发生这样的事,他是一定会前来观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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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8章 又一个没有脸皮的死者

李元修也不管其他人同不同意,他举着火把走向李白通家,因为祠堂与李白通家紧挨着,几步就来到鞑子住的房子。

李元修敲敲门道:“阿拉旦乌拉在家吗?”

屋里没有亮灯,也没人回应。

李元林低声问道:“元修,你是怀疑这个鞑子将三婶带走的?”

李元修低声道:“不知dào

,但是总觉得他有些反常。”

“当当……”李元修用力怕打门上的扣环。“阿拉旦乌拉在家吗?”

房子里依旧静悄悄的,没人应声。这一次不仅李元修感到不对头,就连后面村里的人也感觉不对头。鞑子死在村里,村里人的会受到牵连。

后面的人七嘴八舌议论纷纷:“概不是不在家吧?”

“不对啊,前天我还见过他。”

“什么前天?今天中午还有人给他送饭来着。”

这时身后有人喊道:“你们在干什么?不知dào

这是阿拉旦乌拉大人家吗?”

许多人早已经看到李白山,有人不满的小声道:“还阿拉旦乌拉大人?你他娘的还不是族长就这么嚣张?让你当了族长还了得?”

李白山似乎听到了,气恼的道:“你们要是惊扰了阿拉旦乌拉大人,你们自己承担这个责任。”扯虎皮拉大旗向来是李白山拿手的。

李元修道:“我们是想保护阿拉旦乌拉,如果你执意阻拦,将来万一阿拉旦乌拉出了点什么事,你可要承担全部责任。”

李元修这句话将李白山镇住了,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李元修这一番话让李白山脸色变得阴晴不定。

虽然李白山知dào

这是李元修唬人的话,但是他还是有所顾忌。俗话说,不怕一万就怕万一。这要是万一阿拉旦乌拉出事,面对这多人可就是众口莫辩。

“就是,李白山你可想好了,阻拦我们的后果。你可要想清楚了,将来要是阿拉旦乌拉知dào

这件事会不会撤销你这个狗腿子?”

这句话直接让李白山恼羞成怒,“**的才是狗腿子,走,我和你去阿拉旦乌拉大人面前评理去。”

说完李白山拉着李文奇往阿拉旦乌拉的房子里走。大家都知dào

李文奇与李白山素来有矛盾,于是很多人都上前劝架。

“算了,为了这点小事找阿拉旦乌拉,你们就不怕阿拉旦乌拉发怒吗?”

“就是,为了这点事而生气不值。”

说着有人硬生生的将李白山拉回去,面对这么多人的偏袒,李白山气的是浑身哆嗦。

“你们……你们……好,你们有种,我自己去找阿拉旦乌拉大人。”

与人还想去拉住李白山,但是李元修却道:“好,我们一起去。”

很多人不理解的看着李元修,李元修也不解释,他往旁边一站给李白山让出一块地方,让他上前开门。

其实阿拉旦乌拉的门从来不上锁,很多人都知dào

,但是李元修等人不知dào

。只见李白山上前轻轻一拉,门就被打开了。

李白山抬脚就走进去,边走边喊道:“阿拉旦乌拉大人,你可要给我评评理……”

李元修对身旁的人道:“大家小心点,我们在这里争执这么长时间阿拉旦乌拉都没有出来,事情有些蹊跷。”说着他也迈进去。

李元林和李文奇等人被李元修说的话愣住了,大部分人理解不了李元修说的蹊跷是什么意思。

到了院里后,李元修眉头紧锁,他放慢脚步,四处打量。

李元林悄悄靠过来问道:“元修,你有没有闻到一股味道?”

“血腥味。”

听到李元修的肯定李元林脸色变得抽搐起来,他低声道:“难道我三婶被这个鞑子弄来了?”

“不一定是鞑子弄回你三婶来,也许是你三婶来找的鞑子。”说完,偷偷递给李元林一张符咒,小声道:“等会一定要小心。”

李元修不说还好,他这么一说,李元林的双腿开始打颤了。

不值李元修他们两个人嗅到血腥味,很多人都嗅到血腥味。

“怎么会有血腥味?”

“对啊,难道附近有死人?”

“我看这里有些不对头。”

“还用你说不对头?要是这里没问题李元修也不会来这里。”

就在这时候,进到房间里的李白山大喊一声:“哎呀……我的妈……”

众人向屋里看去,只见李白山跌跌撞撞跑出来,声音颤抖着说道:“快,快报官,阿拉旦乌拉死了……”

阿拉旦乌拉死了这可不是小事,这会连累到村子的。

李白山傻眼了,他为了巴结阿拉旦乌拉,可是得罪了村子里很多人,刚刚又与李文奇发生冲突,而许多人都站在李文奇这一边。如果上面追究责任的话,他一定是第一个倒霉的。

李白山哀求道:“诸位老少爷们,你们可得给我做个证,这阿拉旦乌拉的死可是与我无关。”

李文奇却不会放过这个机会打击李白山,他阴阳怪气的道:“唉,不是我们不给你作证,但是刚才你可是阻拦我们来保护阿拉旦乌拉,像你这样我怎么怎么给你作证?”

李白山就差给李文奇跪下了,哭丧道:“大侄子,你我只是有点误会,你可不要记恨我,我这个人就是一个心直口快的人,有时不经意就会得罪人。你可千万别与我计较。”

李元修没时间听他们在这里掰扯,大步走进阿拉旦乌拉的房间里。刚进来就被眼前的一幕震惊了,这怎么又是一具无脸尸?

只见土炕上躺着阿拉旦乌拉魁梧的尸体,他的头上毛发还存zài

,但是脸上却是血肉模糊。由于没了嘴唇和眼皮,看上去整个人龇着牙,睁大眼,模样恐怖得很。

李元修捂着鼻子,仔细打量这个房间,但是没有看到一点有价值的线索。这里甚至都没有阿拉旦乌拉争斗的痕迹,难道阿拉旦乌拉是在熟睡中被杀死的?后面有人进来了,看到阿拉旦乌拉的模样顿时干呕起来。

有胆大的人道:“这个死法与老三的媳妇的死法一样。”

听到这句话后,李元修心中一动,据说三婶死后就会抽搐,那么阿拉旦乌拉呢?他会不会也会抽搐?

李元修将一张镇邪符咒贴在阿拉旦乌拉身上,阿拉旦乌拉没有一点反应。这种情况说明阿拉旦乌拉身上没有中邪,也有可能他中的邪非常大,就连符咒也对它没有作用。显然后面一种情况不可能发生。

李元修叹口气道:“大家也都看到了,不像是中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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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9章 吃肉的和尚

“可是老三媳妇死的时候还在抽搐,而且现在又不见了。这就能说明事情不对。”

“是啊,老三媳妇的时候可不是一个人看到她还在抽搐。”

李元修道:“人死后有时候会诈尸,但是诈尸的人不可能只会抽搐,诈尸的人总想食用血食,所以大家都会害pà

诈尸。但是像这样只会抽搐的,大家就不需yào

害pà

。”

李武兴焦急的问道:“那我家娃他娘还没找到,元修,你有什么办法没有?”

李元修摇摇头道:“这个真没办法,我给你一张符文吧,你就贴身带着,一般的妖魔鬼怪也近不了你的身。这样你就放心了。”

李武兴还是不依不饶的问道:“元修,你就跟我交个底,我家娃他娘到底怎么了?”

李元修虽然心里有点想法,但是不敢确定。很用可能三婶真的没死,而且怨气聚集让她失去了理智,如果哪一天她再出现,必定是一个活死人,而且还是一个嗜杀的活死人。说白了,她现在很可能成为尸魈一类的怪物,已经算不上是人了。

但是这些事却不能说,要是说出来,村子里只怕都会搬走。之所以不说,是因为现在是夏天,夏天经常打雷,雷是至刚至阳之物,斩杀妖魔鬼怪毫不留情。一个没了意识的尸魈,很可能会被雷劈死,到时候就会被人发xiàn

一团烧焦的躯体。

“三叔,这个你就不需yào

担心了。出现这种情况,三婶很有可能自己选择了葬身之地。”

有人开始议论开了:“还有这种事?”

“怎么以前没有听说过?”

“这么说,李武兴家很有可能是会兴旺发达?”

李白山却在外面道:“我看还是先报官吧?要不然会有大麻烦。”

听到要报官李元修道:“不错,我看还是报官吧,死了一个鞑子可不是小事。不过相信大家都知dào

,这是邪祟作怪,我们是无能为力的。相信官府也不会为难我们。”

李白山连连点头道:“对,对,这是邪祟作怪,人力不可抗拒。”

李元修抬腿走出来,李白山却一把拉住他到:“你不能走,官差要是来了找不到你,我们可是要受连累的。”

李元修冷冷的道:“这里多我一个不多,少我一个不少。第一个看到尸体的是你,而后大家是一起进去的。倒是你李白山,开始的时候拦着我们大家不让进,你先想好自己怎么跟官差解释吧。”

在李元修看来,李白山就没有安好心,他明知dào

有官差去了自己家里打砸,如今他有拦住自己,分明就是想借刀杀人。

李白山被李元修扣上这么一顶大帽子,顿时蔫了。这件事真是巧了,可偏偏让自己遇上了。李白山是百口莫辩。

李元修挥手挣脱开李白山的手,转身就走。

大家也都知dào

李元修的家被官差砸过,也没有人在阻拦。

李元修连夜回到县城的房子,回来时已经是半夜了,捣腾了一天也累了。李元修先焚香念咒:“阴体阴魂,可聚可散,吾今炼汝,与吾聚形,一念入心,复念入脑,助吾灵通……”

念完咒语才回到房间里睡觉,也顾不上观察井里的东西了。

第二天一早李元修还是向往常一样检查香炉,他发xiàn

还是向以前一样有过烧香的痕迹。李元修不知dào

该说什么好,这究竟是什么东西,竟然用别人的法坛?这件事一直让李元修挂念着,他也一直想揭开这个谜底。

今天有一老一少两个和尚进入魏县的县城,这两个和尚与其他和尚不同,他们两个从不去化缘,但是却从没有见到他们二人缺钱。

老和尚叫做戒财,是一个六十多岁肥胖的大和尚。他身边跟着一个瘦弱的小和尚,老和尚喊他忘俗。

忘俗生的瘦弱,但是眉清目秀,特别是一双虎眼,长得是清澈透明,似乎一眼竟能看到他的内心深处。

老和尚却恰恰相反,他身体肥胖,走起路来身上的赘肉随着走路而摆动。但是他的脸显得特别大,下巴上的赘肉已经和脸上的肥肉分不出来了,看上去就是一个大脸盘。

但是他的眼睛却是圆而小,目光猥琐。特别是看到钱的一刹那间,目光中透露一种难以描述的光泽。那种目光不能用贪婪形容,是一种发自内心的喜爱之情,就像是许久没有见的恋人突然出现在自己的面前。

忘俗问道:“师傅,你不是说看到妖气了吗?怎么不去除妖,反而在这里住下来了?”

戒财笑道:“呵呵,这就是你的本领不行,如果你的本领高了,就会知dào

我为什么在这里住下了。”

“师傅,你又在敷衍我,什么时候你能好好说话?”

“臭小子,跟你师傅贫嘴?不想吃肉了?”

这个时候小二走过来问道:“两位师傅想吃什么?”

戒财道:“两斤牛肉,一斤狗肉,一壶酒。”

小二瞪着眼道:“大师,你不戒荤?”

“酒肉穿肠过,佛在心中留,各自修liàn

法门不同,贫僧不戒荤腥。”

后面有人道:“会不会是假和尚?”

忘俗不肖的道:“你见到过假和尚还有戒疤?”

“那可难说了,说不定是被和尚庙驱逐的和尚。”

戒财呵呵笑道:“无知,小二,尽管上菜,我师徒二人不会缺你银两。”说着将一定白银放在桌子上。

看到银子后小二只能说:“好来,两位稍等。”

“唉,世风日下,连和尚都不是和尚了……”

“忘俗,你住了,别人可以可以不理解你,但是你不能记恨别人。”

“是,师傅。”

任凭其他人怎么说,师傅二人再不说话。

……

白天李元修休息好,准bèi

夜晚无论如何也要将这个谜解开。他在法坛上画了十几张符咒,准bèi

晚上用到。毕竟符咒比念咒要快的多,有的时候时间的就是生命。

他在门后面打坐,将状态恢复到最好。他将门留了一个缝隙,正好能看到水井和法坛。相信这一次只要那个不明物只要出现,李元修就能看到它。

七月底的夜里天气还是很热,李元修坐着一动不动,眼睛盯着门外面一眨不眨就怕错过什么。汗水顺着脖子流到肚子上,痒痒的,但是李元修没有伸手去挠痒痒,他就怕惊动井里的东西。

不一会儿就连脊背上也有汗水留下,衣服被浸湿,紧紧贴在脊背上。这一切李元修都忍住了,只是为了一睹井里的东西的尊容。

子时已过,李元修不由的精神了几分,因为他知dào

,那个井怪快要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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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0章 与梦境相似

此时已经不像傍晚时那么热了,由于刚刚出过汗,此时反而有点冷。忽然一阵冷气吹来,李元修冻的打了一个颤,心里却高兴起来,这是阴气,看来井怪要出现了。

而此时在客栈里的戒财突然唤醒还在熟睡的忘俗道:“忘俗,起来了,妖气出现了,我们走。”

忘俗迷迷糊糊的跟着戒财走出客栈,跟随着他朝县城的西北角而来。

“师傅,我也感觉出妖气了,这个妖物是不是很强dà

?”

戒财凝重的道:“不错,这个妖物是你跟着我以来最厉害的一个,不知dào

是个什么东西。等会打起来你靠后,由我来降伏它,你再要在一旁看着就行。”

忘俗不满的道:“知dào

了。”

果然李元修隐隐约约听到井里有水声,紧接着李元修看到井里出来一条巨蟒,巨蟒足有水桶粗,而它的尾巴还留在井里的时候,它的脑袋已经到了法坛前。

只见它对着法坛上的香合一吹,几只香凭空而现。随即这几只香凭空被插进香炉,这期间巨蟒没有接触到香,这可把李元修看傻了。这是大神通,心念御物,不是谁都可以做得来的。想李元修这样的人修liàn

一辈子也做不到心念御物。

李元修大气都不敢出一口,他甚至想到自己画的符咒对这样的巨蟒不会有任何效果。

只见巨蟒又对着几只香吹了一口气,顿时香开始燃起来,冒起徐徐白烟。

这个时候李元修的肚子忽然“咕噜”响了一下,李元修顿时冷汗就下来了。这要是惊动了巨蟒自己还能活得下去?忽然他又想起昨天做的那个梦,简直跟今晚上一模一样,怎么会有这么巧的事情?

李元修暗叹:自己怎么会这么倒霉?

这轻微的声音终于惊动了巨蟒,巨蟒慢慢将身子调转过来,慢慢的爬过来。李元修看到了顿时惊恐万分,这可是一条会大神通的巨蟒,是会用念力御物的巨蟒,只要它想,只需一个念头就能杀死自己。

不过,很快李元修看到了一丝希望,当巨蟒调转身体时它的尾巴从井里露出来。让李元修眼前一亮的是,这条巨蟒的尾巴上居然有一条贯穿尾巴的铁链。看样子这是一条被人锁在这井里的一条巨蟒。

而当巨蟒游荡过来时,李元修看到银色的巨蟒的脑袋上居然有角,这怎么可能?这居然是传说中的蛟?还是一条被锁在井底的蛟。

此时的李元修更加的丧气,如果是一条巨蟒他还有一拼之力,但是面对一条不知dào

修liàn

多长时间的蛟,他一点胜算都没有,也许连一回合都抵挡不住。

而银色巨蟒慢慢游荡过来,不停的吞吐着信子,很快它加快速度,奔着门而来。

李元修见到巨蟒加速,知dào

再也没有可能躲过这一劫,既然躲不过不如舍身一拼,决不能束手就擒。

他右手掐剑诀,左手掐小五雷指,口中念道:“天地玄宗,万气本根……三界内外,唯道独尊,体有金光,覆映吾身……受持万遍,身有光明……金光速现,覆护真身。急急如律令。”

咒毕,全身泛起一层荧光。而李元修没有停歇,有念道:“弟子虔请,与我神方,五星镇魔,竟如雷电……”但是他还没念完,巨蟒就开始发起攻击了。

巨蟒庞大的身体突然窜过来,将两扇虚掩的房门撞开,张开血盆大嘴咬向李元修。

虽然害pà

,但是生死一线间,李元修没有含糊,由于咒语没有念完,他将剑指指向巨蟒的血盆大嘴,口中大喝一声:“破!”

巨蟒竟被李元修这一声大喝,惊得呆了一呆。

趁着这条巨蟒发呆在时候李元修双手十指相扣,两根食指伸直相合。心神守一,嘴中大喝道:“临!”

巨蟒只是呆了一呆就清醒过来,它硕大的脑袋激射而来,张嘴就要咬住李元修。此时李元修刚好“临”字出口,只见虚空中似乎有一个模糊的道士身影,仗剑劈向巨蟒。

巨蟒竟没能躲开急速劈来的虚影,被狠狠劈中脑袋。只听“当”一声,巨蟒脑袋被砸到地上。它突然快速后退惊恐的看着这个虚空道士身影。

可惜李元修在这个虚影出现的时候就感觉自己体力不支,他咬牙坚持一会,这一刻他终于忍不住了,就像是被什么抽干力量一样瘫坐在地上,而虚影也随之消失。

李元修算是明白过来了,这个九字真言就是类似借助道祖的分身一种法术。只不过这种法术需yào

修为作为媒介,修为低下借用道祖的力量则少,或者是时间短暂。而随着李元修瘫坐在地上,他身上的金光护体也随之消失。

此时的李元修从头凉到脚,难道今天就要在此夭折?

巨蟒似乎被打怕了,它注视着李元修,见到李元修瘫坐在地上,顿时有跃跃欲试。突然它庞大的身躯窜过来,快速围绕着李元修缠绕起来。

莽和蛇最致命的的招数就是缠绕,然后身体收缩,就会把它缠绕的人或者动物绞死。它缠绕的力量是令人恐惧的,尤其是这么大的蟒蛇,被它缠绕住就宣bù

了你的死亡。

李元修双手托起巨蟒的脑袋,想从它的缠绕中钻出来。但是巨蟒不仅力qì

大,而且体重,李元修的力qì

竟无法将它托起。

就在这时候,葛道长送给李元修的那一面铜镜突然发出一束光芒,虽然这面铜镜隔着衣服。但是它发出的光束却让巨蟒的鳞片如同被泼上硫酸一样,巨蟒身上坚硬如铁甲的鳞片瞬间就冒起白烟,鳞片一肉眼可见的速度融化成脓水。

巨蟒吃痛“啊……”快速缩回去。

这一声却把李元修吓得灵魂出窍,这那是蛇的叫声?这分明就是人的叫喊声。

很快,就证实了李元修的想法。一个气急败坏的声音传来:“臭小子,我只是跟你开个玩笑,你却重伤我,你说,这笔账怎么算?”

李元修吃惊的看着门外的巨蟒,不知dào

该说什么。

巨蟒生气的道:“怎么了?难不成你伤了我想就此罢休?告sù

你,不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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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1章 智商低下的巨蟒

李元修心道:这条巨蟒怎么了?难道是个二愣子?明明是它想来伤我,却无意中被铜镜所伤怎么还赖上我了?

“你是谁?”

巨蟒嘿嘿笑了两声,自豪的道:“我乃沙河龙王部下敖轩,年轻的时候因为贪玩将沙河龙王的一个花瓶打碎,后被沙河龙王囚禁于此,不过再有一年多的时间就会被沙河龙王释fàng

。”

说到这里敖轩戏谑的道:“告sù

你一件不幸的事,沙河龙王虽然对部下严厉,但是却容不得别人伤害他的部下。你可要想好了,你伤了我他可是会找你麻烦的。”

李元修心道:这怎么还讹上我了?不过这条蟒蛇的话却未必是真的,先听听看他说什么。

想到这里李元修问:“那你想怎么样?”

“嘿嘿,你要是将你身上的那个东西送给我,我就原谅你,到时候沙河龙王问起来,我就说是我自己弄伤的。”

在路上,戒财拽动着他那肥胖的身体怎么也走不快。忽然之间前方妖气冲天,戒财皱着眉头道:“要坏事,这么大的妖气只怕是与人打起来了。不知dào

谁有这么大能耐,逼得这妖物竟然散发出这么强的妖气。”

忘俗猜测道:“会不会是姓葛那个牛鼻子?”

戒财摇摇头道:“肯定不是他,这个时候他应该在山西境内。这个世界很大,能人也很多,并不是只有我们能降的了妖魔鬼怪。”

“那么师傅你快点走,免得我们赶到了这个妖物被别人收走,我们白忙活一场。”

“你这不是废话吗?我也想快点赶到,但是你也知dào

我这身体的走不快的。要不这样,你穿了这件袈裟前去,免得被别人先得手,如果不敌就像我这里逃,我会很快的就接应你。”

忘俗接过戒财递过来的袈裟,披在身上道:“好,师傅快点去。”

看到忘俗走了,戒财站住脚步左顾右看想找个地方坐下歇脚,嘴里却骂道:“他娘的,可累死我了,这怎么连个坐的地方也没有?”

李元修听到敖轩的话乐了,这家伙原来是一个弱智,想骗取铜镜竟然使用这样下三滥的手段,真是可笑。

“啊,这个敖轩大哥,这个东西可是我的护身符,我要是送给你,在遇到邪祟之物我可就危险了。要不,你也送我一件,我将这件东西送给你?”

敖轩听到李元修的话,觉得这个可行。如果自己给他一件,将他的宝贝换过来,然后再将李元修杀死,那么就是白白得到一件宝贝。

想到这里敖轩道:“好,一言为定。”

李元修愣了一愣,这条巨蟒不是愣而是傻,居然答yīng

了?

敖轩吐出一把匕首道:“这把匕首来自上古时期,究竟是谁的我也不知dào

,但是这把匕首却是异常的锋利,而且上面刻有符文,对妖魔鬼怪有克制的作用。这个对你以后很有帮zhù

。”

说着扔到李元修面前,没想到这把匕首掉在地上竟将刀刃处全部没入地下,可见这把匕首的锋利。

李元修捡起匕首看了看,这把匕首入手偏重,一股冰凉气息从手上传来,匕首却是青铜制造。通体黑乎乎的,上面刻了一些不知dào

那种文字的符文。刀刃看上去并不锋刃也没有光泽,却能凭着自身重量没入土地中,可见是一件不错的匕首。

由于是夏天,天很热,李元修只穿了一件薄薄的衣服,身上也没有带其他物品,只有一面铜镜,但是这面铜镜他又不可能给巨蟒,给了巨蟒后万一巨蟒再次刁难,那可就危险了。

李元修将手伸进怀里,摸了一遍没有摸到东西,后来摸到口袋里的十几张符咒,他又将手从怀里抽出来,从口袋里摸出一张镇邪符咒,扔给巨蟒。

表情显得连连不舍,道:“这件东西是一位仙风道骨的道长所曾,他曾经告sù

我,一定不要将它丢失或者送人。”

李元修心里有些忐忑,万一这条巨蟒是真心实意跟自己交换,那么自己岂不成了不守信用的小人?

没想到巨蟒拿到符咒后,将它扔到井里,然后阴笑道:“那位仙风道骨的道长说的没错,你不该将这张符咒送给别人,这样你的性命就不保了。”

说着巨蟒突然间攻击李元修。闻言,李元修向后退了一步,将手中匕首刺向巨蟒。没想到匕首刺到巨蟒的脑袋上,竟然迸出几颗火星,竟没有破开巨蟒的鳞片,而匕首在手中差点震落。

而李元修却被巨蟒一头撞到在地上,胸口差点被撞碎胸骨,幸好刚才刺出的匕首减缓了巨蟒来势汹汹的速度。

而巨蟒昂起头笑道:“哈哈,你这个傻小子笑死我了,竟然那我送给你的东西来杀我?不知dào

我对这把匕首做了手脚吗?”说着巨蟒就要缠绕起李元修。

而这时候外面突然一个清脆的声音响起:“孽畜,受死吧。”

只见一道亮光打在巨蟒身躯上,巨蟒吃痛,大叫一声:“啊……疼死我了,那个混蛋来多管闲事?”

噌一声,退出房门,扑向外面伤它的忘俗。

李元修顾不上说话,从怀里掏出铜镜对着巨蟒照过去,但是铜镜没有一点反应。李元修着急的将铜镜翻转过来,再次的照过去,铜镜还是没有反应。

李元修骂道:“这个铜镜怎么失灵了?该死的。”无奈之下他只好将铜镜收起来。

而这时外面的巨蟒与忘俗打斗起来。

李元修掏出符咒奔出去,只见一个小和尚,大约十八九的年纪,生的眉清目秀,但是身材瘦小,正与巨蟒打斗。

巨蟒怒道:“死光头,坏老子的好事,看我将你生吞下去。”

忘俗一愣,没想到这条巨蟒居然能说人语,这倒让忘俗感到意wài



这条巨蟒似乎没有别的招数,只是用头撞,有身体缠绕,但是瘦小的和尚身体异常的灵活,任凭巨蟒怎么撞,怎么缠绕,就是近不了忘俗的身。

几下之后巨蟒停下庞大的身躯,冷哼一声道:“看来我的动真格的了,不跟你们玩了。”说吧巨蟒突然吐出蛇信,蛇信就像一只离弦的箭,留下一道残影,急速射向忘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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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2章 道士和尚大战巨蟒

忘俗却并不躲闪,手中结印,嘴中大喝道:“唔摩啵谛。”

这是楞严咒中的一句,据说楞严咒是咒中之王,只要学会楞严咒全文,就能横走天下。但是,佛教的咒语与道教不一样,他们讲究的是熟念咒语才能灵验,而且有许多咒语念起来的悠扬顿挫,声调忽高忽低。

但是忘俗的这一句咒语是大喝出口的,只见忘俗结的手印如同虚空中一只大手拍向巨蟒。

然而巨蟒如同被定身一般,竟然一动不动,任凭大手拍在它身上。

这一掌拍得巨蟒鳞片飞溅,露出了鳞片下的嫩肉。李元修见状举起匕首刺向巨蟒的嫩肉。

忘俗见状大喝一声:“不要过去……”

但是晚了,李元修已经冲到了巨蟒身旁,并将匕首刺了进去。

巨蟒吃痛,大叫一声:“我要杀了你们两个混蛋……”巨蟒终于收起戏谑之心,认真对待。它嘴里吐出一丝细细的火苗,火苗大概有一尺多长,小拇指般粗细。这段火苗离开嘴以后急速射向小和尚。

而它庞大的身躯忽然缠绕向李元修,由于速度太快,李元修刚刚将匕首拔出来就被巨蟒缠绕起来。

李元修大惊失色,好在巨蟒的尾巴被铁链牢牢拴在井里,一时间用不上力量绞死李元修。而这时李元修怀里的铜镜又一次开始发光,

似乎铜镜发出的光对巨蟒伤害特别大,光柱照到巨蟒身上鳞片立kè

兹兹冒白烟,并且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化为脓水。

痛疼让巨蟒以最快的速度弹开,远离李元修。它大叫道:“痛死我了,你可混蛋竟然骗我将宝贝给了我。你们人类真是狡猾。”

李元修刚刚被吓得一身冷汗,见到自己身上的镜子有开始发光,心神陈定。他不肖的道:“你不是更狡猾?骗我交出宝贝想乘机杀我,你们妖邪言而无信,阴险狡诈。”

巨蟒却道:“我与你交换是真的,可你却哪一件假的骗我,不是言而无信吗?”

“你怎么知dào

是假的?难道我身上只有一件法器吗?”话在说,但是眼睛盯着巨蟒和手忙脚乱的小和尚。

李元修不敢上前再次攻击巨蟒,因为巨蟒也在虎视眈眈的看着他。而另一旁的忘俗却手忙脚乱的抵抗这一丝火苗。

但是这一丝火苗任凭忘俗怎么躲闪,就是紧紧的跟在他身旁。忘俗能清楚的感受到这丝火苗带给他的威胁,这是死亡的威胁。

忘俗左躲右闪,还不时的对着火苗隔空拍出一两掌,但是这丝毫不影响火苗对他的跟踪。可是即使这样,火苗还时不时的与他亲密的接触一两下。要不是他身上披着一件袈裟,只怕此时的战斗早已经结束了。

忘俗急的哇哇大叫:“这是什么鬼东西?喂,那个小孩子,快点想办法帮帮我。我可来救你的,你怎么停下看起热闹来了?”

巨蟒紧紧盯着李元修,一点都不关心身后的小和尚。

李元修也知dào

这样不好,人家来帮忙,遇到危险自己却在这边与巨蟒大眼瞪小眼。但是他没办,巨蟒紧紧盯着他,单单眼前的巨蟒他就应付不了,更别说救人了。

忘俗却嘴上不停的道:“小子说你呢,快来帮忙,我都快要被烤死了,你怎么还站在那里?就是相亲也没有你这样站这么长时间的。”

这小和尚嘴上的功夫倒是了得,李元修眼睛盯着巨蟒,大声的问道:“我怎么帮你?”

忘俗不知dào

累的还是急的满头大汗,他回答道:“这还需yào

问怎么帮?要么杀了这条大长虫,要么把这活扑灭。”

李元修算看出来了,这个小和尚说的话没有一点靠谱的,杀了巨蟒和扑灭火苗拿一样李元修也做不到。

他要是能杀了巨蟒还会站在这里跟巨蟒大眼瞪小眼?小和尚的能耐李元修可是看在眼里,连他都对这一丝火苗没有办法,他李元修仅仅是依仗有面铜镜保身而已,没了铜镜他又能做些什么?

“喂,我说你呢,你没听到我说的话吗?快帮忙啊。”

李元修道:“我击杀不了这条巨蟒,也对火苗无能为力,你让我帮你什么?”

巨蟒却道:“你们两个都死定了,只不过一个先死一个后死而已。”

李元修忽然意识到:这条巨蟒在这里跟他大眼的小眼就是为了拖延时间,等到它的一丝火苗将小和尚杀死,那么它就会用那一丝火苗来对付他,到时候他依旧对那一丝火苗无能为力,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己被火苗杀死。

想到这里,李元修从口袋里掏出一把符咒,对着巨蟒扔过去一张。

没想到巨蟒对符咒相当的害pà

,赶紧腾身闪开,却并不对李元修下手。

符咒在远处炸开,但是丝毫没有对巨蟒构成威胁。忘俗又在叫喊:“小子你在干什么?在逗小狗玩吗?来,对着我身后的火苗扔一张。”

巨蟒敖轩听不下去了,它怒道:“小秃驴,你才是狗,不对,你是秃驴,今天我就让你变成烤驴。”

李元修听到忘俗的话,对着火苗扔过去一张符咒,符咒在靠近火苗时炸开,火苗被爆zhà

的气浪冲的偏离出去了。显然是有效果。

忘俗大喊道:“快,多来几张。”

就在李元修对着火苗扔出四五张的事时候,巨蟒敖轩突然对李元修发动攻击,它那条纤细的蛇信突然刺向李元修的心脏。

像一道急速的闪电一闪就到了李元修的面前,李元修大吃一惊,他自己还没来得及用金光护体,这一下要是被刺中,一定会被刺穿。

情急之下,李元修大喝一声:“临!”由于来不及结印,在喝出这一声时,双手将手中的匕首硬着蛇信刺出去。

没想到这一刀竟然斩断了巨蟒的蛇信,一股腥臭的液体喷射出,有几滴液体溅到李元修身上,更有一滴溅到脸上。顿时,李元修感觉到巨蟒的液体就像硫酸一样,脸上开始异常的滚烫,就像是被铁水溅到身上一样。

“啊……”

“啊……”

两声惨叫声几乎同时叫喊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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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3章 不敌

小和尚忘俗不满的道:“你们两个干什么一惊一乍的?我被火苗少了多少次了都没有喊出声来。小子,你快点将那条长虫杀了,要不然我们两个都不好过……”

李元修对和尚的话无视,这个小和尚嘴太臭,而且说话不着调。李元修要是能杀了巨蟒敖轩,还会这么狼狈?反观小和尚忘俗,被火苗追了这么长时间还有心思在白话,足以说明他不会有生命危险。

李元修开始怀疑巨蟒敖轩就这么点本事怎么会杀了他与小和尚?而巨蟒因为接连二三的吃屁,很是恼怒,他大吼一声,顿时间阴风阵阵,风起云涌。

小和尚突然大声喊道:“小子快逃……”

李元修倒是想逃,可是巨蟒就堵在门口,而他却在房子内。他能逃到哪里离去?想要逃出去,必须从巨蟒眼前过去。可就在这时候,忽然间天就黑了下来。

李元修赶紧念咒:“天地玄宗,万气本根……三界内外,唯道独尊,体有金光,覆映吾身……受持万遍,身有光明……金光速现,覆护真身。急急如律令。”

也许是生命攸关的时刻,这个比较长的金光咒李元修竟很快的念完,没有一丝的滞呆。

但是全身泛起莹莹的光芒也没能照出多远,依旧看不出去,周围一片乌漆墨黑。而且气温突降,不再是炎热的七月天,好似到了冬季。

就在这时候,后面突然出现一个硕大的脑袋,一头撞向李元修。

“碰。”一声,李元修被撞的倒退出去,直到撞在墙壁上才停下来。这一撞可把李元修撞得心血翻腾,体内一阵波澜起伏。

而巨蟒一击得手立kè

消失,李元修捂着胸口背靠着墙壁慢慢站起来,看来这条蟒蛇没有什么大能耐,否则也不会用这样的手段?刚开始李元修还以为蟒蛇用一个念力就能杀死自己,现在看来不过如此。

“天法清,地法灵,阳集华,阴结精,持浩气,踏七星,神鬼莫挡,开我法眼,我奉三山九侯律令摄,急急如律令。”

咒语念完,只觉得眼前忽然豁亮,只是周围有一些雾气笼罩,而巨蟒敖轩正在寻找机会进攻。

李元修手持匕首,念叨:“一笔点开青龙眼。二笔点眼四海明。三笔点身身自在。点眼眼清、点脚脚灵、点手手伶俐。点头头精灵、点你三百六十五骨节。灵游四海行、圣容朝圣显威灵。吾奉太上老君神兵火急如律令。”

没想到念完咒语蟒蛇还是没有攻击,不知dào

他在等什么?

然而念完这段咒语后,手中的匕首却是有些不一样了,具体怎么不一样,李元修也说不上了。而巨蟒敖轩却惊呼到:“你居然破了我的封印?”巨蟒显得开始焦躁不安了。

“破了封印?”李元修暗自在心里重复这句话,脸上却浮现出笑容。

突然巨蟒发动了攻击,它张开血盆大嘴咬过来。经过几次较量,李元修也不再害pà

巨蟒,他也不再躲闪,既然匕首已经解开封印,就让它展现它的威力吧。

一个箭步将手中的匕首狠狠刺向巨蟒的口腔中,但是巨蟒却突然避开李元修刺来的匕首,画了一个圈咬向李元修侧面。

李元修再想改变方向已经来不及了,他一咬牙,将匕首狠狠的继xù

向前刺去。

“噗呲”一声,匕首轻易破开巨蟒的鳞片,就像刺破一块破布一样,刺开鳞片后长驱直入没有半点阻碍。

而巨蟒此时也一口咬住李元修,李元修身上的护体金光在巨蟒咬住的一刹那间竟消散了。感觉到身体痛疼,李元修将刺进巨蟒身体的匕首狠狠的在其身上划了一刀深深的刀痕。

巨蟒似乎也是强忍着身体的痛疼,但是李元修能明显的感觉到咬住自己的巨蟒轻轻地颤抖。对此李元修又将匕首锋刃一转,往下再次划去。但是,李元修身体上的痛感也让他感到自己有心无力,而且还伴随着麻痹袭来……

这时候的李元修忽然想到自己身上还有几张符咒,他赶紧将手伸到口袋里,将几张符咒掏出来,只是这个动作很慢,自己的意识慢慢淡化,已经无力推动符咒了。即使符咒就在巨蟒的嘴里,他也无能为力了。

眼前出现许多断断续续的画面,有父母和胡灿的,也有死去的姥姥的画面,还有李白通父子的画面,宋老太、官差、魏大兴……

“都说人将死的时候都会出现生前的画面,难道我要死了吗?我还有许多事没做,胡灿的仇没有报,李白通二儿子李文焕也是一个祸害,将来李文焕看不到我,会不会拿父母出气?不甘心……”这是李元修最后一个有意识的想法。

视线模糊,巨蟒还在紧紧地咬住李元修,夜里依旧是寂静,这样激烈的打斗都没有影响其他平民的休息,也许平民才活的最安心。

第二天一早,人们发xiàn

被称作凶宅的这栋房子破乱不堪,院墙倒了一大片,就连房子也坍塌一间。

许多人为在这里叽叽喳喳的议论不停。

“奇怪,这栋房子是怎么了?昨天还好好的,怎么一夜之间就成废墟了?”

“就是,昨天晚上没有听到拆房子的动静?为什么一大早就成了这样?”

“唉,真可惜,前两天刚刚有人搬了进去。看来凶多吉少了。”

“有些人就是不相信这是凶宅,这下可没有机会后悔了。”

这些人都相信,房子破成这样,指定会不会有人生还。

“要不要报官?”

“当然要报官了,房子都成这样了,说不定这里面还有什么难以预料的事情。”

“对,要是人不可能将房子破会成这样。”

这个时候有人道:“官差来了。”

“走我们去看看官差怎么看这件事。”

来的官差的瘸子,瘸子围绕着房子看了一遍对其他几个官差道:“你们进去小心的查看一下,看看里面还有没有活着的人。”

几个官差走进去,仔细的观察。瘸子却问附近的人:“你们谁住在这附近?”

“我。”

“我也是住在附近。”

“还有我……”

瘸子问道:“昨天晚上有没有听到什么不平常的声音?”

“没有,昨天晚上一晚上都很平静。今天造成就发xiàn

这里几乎成了废墟。”

“是啊,我们刚才还在讨论,昨天晚上没有听到声音,但是今天早晨就发xiàn

这栋房子坍塌了。”

“官爷,您说,这会不会的妖邪作祟?”

瘸子因为没有问出有价值的线索,正在烦恼,听到有人这么问,不由白了这个人一眼道:“哪有这么多妖邪?”

“头,里面没有人,但是这里有点问题,你自己进来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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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4章 事后

瘸子跟这些官差常年在一起,听到这样的话不由的眉毛往上挑了挑,没说什么,走进房子里。

走进房子里第一眼他就看到已经破碎的法坛,看到法坛他就知dào

了这件事不简单,只怕这件事要不了了之。

瘸子问:“怎么回事?”

“头,大家怀疑这口水井有问题。你看。”说着官差指着水井。

瘸子低头看了一眼,只见水井周围不知dào

被什么摩擦的一道道沟痕,而围绕水井的石头碎了很多。

瘸子有抬头看向房子内,问道:“有没有人伤亡?”

“屋里没人。头,这事我们还要继xù

管吗?”

瘸子道:“这件事我们管不了,看看院子里的法坛就知dào

了,这不是我们该管的事。但是我们要做个样子,让附近的居民知dào

我们在办案。”

“知dào

了头,要的就是你这句话。”

瘸子想不出魏县还有谁能布下法坛?能弄出这么大的动静?他首先想到了李元修,但是随即就否定了,李元修要是有这么大的本领,田湾波借给他一个胆他也不敢与李元修作对。

不过,瘸子很快就从附近的居民口中得知,这里住着的很可能就是李元修。一个十五六岁的少年,不是他还能是谁?

魏大兴得知消息后,来到这里时官差已经走了。他在房子里看了一遍,并没有发xiàn

李元修,也没有发xiàn

任何人。当他看到水井的井沿时,他可以肯定李元修出事了,就是因为井里的东西而出的事。

他记得当初李元修看到井沿时那个神色,井里明明有什么东西,但是李元修却说没事。

“水井里到底有什么东西?难道他当初说这口井没事是想隐瞒井里的东西?”说完魏大兴走到井边,向井里探头看去。

由于是汛期,水位很高,看似水井不深,但是这井里的水纹丝不动,宛如一面镜子。只是井沿上被摩擦的痕迹足以说明井里有东西。

“这小子会去哪里?难道被水井的怪物吃掉了?”魏大兴心里不想李元修出事。

百佳客栈是魏县最好的客栈,不仅因为是二层楼,而是因为百佳客栈的老板是魏忠海,魏忠海不仅财大气粗,而且他有一个原则就是,做什么事都要做的最好。

魏县所有的客栈和货运都是他的,昨天这里住进两个和尚,今天一天没有出门。小二和掌柜的在一起嘀咕:“掌柜的,你看这两个和尚会不会是骗子?哪有和尚吃荤的?”

“多事,只要他们有钱,你管他们是做什么的?”

小二不服的道:“可是今天他们二人这么晚都没有出房间,会不会昨晚上偷偷的跑了?”

小二的这句话可是把掌柜的难为住了,这要是这两个和尚真的偷偷走了,这店钱可就亏了。可要是闯进人间的房间又不好。

掌柜的对小二道:“你端着一壶热水去看看,要是人家万一在里面,你就说是送热水的。”

可偏偏就在这时候,楼上的房间打开一个房门,走出一个小和尚。小和尚趴在二楼的护栏上脸上不悦的道:“看我们师徒二人像是没钱的人吗?你这开店的也太小心眼了吧?怎么把人都想成这么坏?”

掌柜的小声道:“这家伙耳朵也太好使了吧?隔着这么远就听到了?”但是脸上堆起笑容道:“小师傅别见怪,这里不是昨天晚上发生怪异事件了吗?我们也是担心。”

但是忘俗没有就此打住,继xù

道:“是吗?发生怪异事件跟我们给不给你店钱有什么关系?”

幸亏此时客栈里没有其他人,这可真把掌柜的尴尬死了。店小二倒也机灵,连连对忘俗行礼道:“小师傅还请原谅,都是我不好,我以后再也不敢乱说话了。”

“忘俗,让你去叫个饭菜怎么这么费劲?”

“师傅,这事不赖我,是他们在背后说你坏话,他们说你没钱。”

“滚,你才没钱呢。快去叫饭菜。”

忘俗笑笑道:“知dào

了,师傅。”转过头对着楼下的掌柜的道:“给我们上三斤牛肉一斤狗肉,要快。”

“哎,好来,马上就送上去。”

也许是这个点店里闲散,小二很快就将肉端了上去。只是小二眼角一瞥,看到还有个人躺在床上,但是他没有多说什么,将肉放下问道:“两位师傅还需yào

什么?”

两个和尚没有一个回答他的话,戒财和忘俗都抓了一块肉就往嘴里送。

小二看了这两个人是在不像是出家人,更不像是师徒二人,但是作为服wù

业这一行,他又不能说什么。只是对着来人点点头道:“两位大师不需yào

什么了,我就退下了。”

忘俗含糊不清的道:“等等……”

小二知趣的道:“两位大师放心,我只看到你们二人。”说完想退走。

戒财生气的道:“你个小王八蛋把我们当做什么人了?我们师徒二人可是行侠仗义,斩妖除魔正义的化身,哪像那些只会整天吃斋念佛的闲人?”

忘俗却道:“水,热水,送上一壶热水来。”

“是。”

小二很鄙视这二人。

等到小二下去后,忘俗问:“师傅这个人什么时候能醒来?”

“他没事。等会就行了,这小子真的是好福缘,竟然有这样一面铜镜。唉,我师傅当年可是寻了一辈子都没找到这铜镜的线索,没想到……哎,你小子慢点吃,你要懂得尊敬师长。”

“那……不是还有这么多……吗?再说……你也好减肥了,你昨天晚上差点害死我。”

“你懂什么?不吃饱哪有什么力qì

降妖除魔?”

“师傅,这面铜镜是什么东西?”

这时小二进来,刚想说话的戒财立kè

闭上嘴。

小二道:“两位大师,热水送到。你们慢慢吃。”小二看到二人争相狼吞虎咽,没人搭理他,他知趣的退下去。

小二走后,老和尚戒财道:“传说,佛起源比道晚,但是追根究底佛教并不比道教晚。这面铜镜就是一位高僧在入佛教前的法器,据说世上只有六面这样的铜镜,但是其他的铜镜却失踪了,只有一面铜镜还有线索,想必应该是这面铜镜了。”

忘俗一边撕咬这牛肉,一边不满的道:“师傅,我问的是这镜子是干什么用的,没问它的出处。”

“如果你知dào

它的出处就知dào

它是干什么用的了。”

“那你接着说。”

“我不说了,我再说这些肉都进了你的肚子。”

“我不是多要了一斤吗,肯定够吃。”

“这不是多了一个人吗?”

“可是他还没有醒。”

就在这时候,躺在床上的李元修咳嗽一声,“咳咳。”只是咳嗽这一声,就被身体上的痛疼折磨醒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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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5章 戒财贪财

忘俗道:“他醒了。”

戒财已经撕咬着手里的肉,没有理会,专心吃着。

忘俗走过来问道:“你怎么样了?”

“好痛啊……”此时李元修回想起昨天晚上发生的事情,自己不是被巨蟒要死了吗?

忘俗摆摆手道:“我不是问你痛不痛,我是问你,有没有感觉不到身体上的那个部位?”

李元修被忘俗这句话吓了一跳,问他:“什么意思?难道我残废了?”边说边查看身体是否完整。

戒财这时候拍拍手道:“行了,他没事。”

李元修也感觉到自己除了痛疼身体并没有什么不适,“是你们救了我?”

忘俗侧身坐在床上道:“不是我们还能是谁?”

戒财这时吃完了,拍打拍打油碌碌的双手道:“你小子也就是命大,如果不是身上有这面铜镜只怕昨天晚上已经死了。”

李元修做起来,感觉身上就像被压在大山下一样的沉重痛疼。他问道:“请问大师,我的那面铜镜到底是什么东西?”

忘俗也好奇的看向戒财,期待戒财回答这个问题。

戒财却问李元修:“你这面铜镜是哪来的?”

李元修回答道:“这是一位葛道长赠送的。”

戒财追问道:“那个葛道长,是不是葛开河?他有没有说是在哪里所得?”

“就是葛开河葛道长,好像说过,好像是早年在一个废墟里找到的。”

“看来这件事还要去找那个牛鼻子问清楚。”

忘俗追问道:“师傅,你还没有说这面铜镜是干什么的?”

戒财道:“这面铜镜是一位高僧在出家前祭炼的法器中的一部分,原来完整的是六面铜镜,但是后来只有这一面铜镜留下了线索,其他的都了无踪迹。”

忘俗问道:“这面铜镜厉害么?”

“当然,据说集齐六面铜镜就连神仙也能被困住,你说厉害不厉害?”

忘俗撅着嘴道:“只能困住不能杀,这还厉害?”

“臭小子,你懂什么?传说中的神仙哪有那么容易被杀?能困住就是天大的本领了。要说这面铜镜的威力,你不是也见识到了吗?就连那条巨蟒也对它心生畏惧。”

忘俗道:“这倒是,当初,我费了那么大力qì

才将巨蟒打碎鳞片,而这面铜镜轻易将它重伤。”

“我告sù

过你,你要是不敌就赶紧往回走,要不是我赶去了,你就被那妖火给烧死了。”

“师傅,那条巨蟒为什么一开始不用那一招?要是它早用那一招,我和这小子都没命了。”

“要是这条巨蟒不是被铁链锁在井里,不用那一招你们两个也活不到现在。蟒蛇最有力的攻击就是尾巴,它的尾巴被锁住,等于废了一半修为,你们两个很侥幸的活下来。”

李元修不知dào

最后的结果,听到二人对话,似乎没有提及巨蟒敖轩的下场。于是他问道:“那条巨蟒敖轩最后怎么样了?”

戒财不肖的道:“什么敖轩?它也配叫敖轩?它连蛟都算不上,蛇皮都没有退,就是一条刚要脱变的大长虫而已。”

忘俗道:“那该死小长虫被我师傅给打死了。你要是回去就把井给填了吧,免得有人窥探那条长虫的尸体。”

原来当时李元修被迷雾围起来以后,正遇到元神出窍的戒财赶来。走到半路就见到忘俗被妖火追的满世界乱跑,戒财是一个有见识的老人,一眼就认出这妖火出自地火修liàn

而来的。这可是宝贝,戒财花了好一阵功夫才将这妖火收起来。

可因为收取妖火浪费时间,这才让李元修差点被咬死。当戒财赶到时,巨蟒也受了创伤,虽然算不上是重伤,但是已经影响了他的行动。

巨蟒这才不敌戒财,被打回井底。但是井已经被戒财封印了,相信巨蟒再也出不来了。忘俗问戒财巨蟒怎么样,戒财顺嘴说道,再也无法作恶了。这忘俗还以为巨蟒被打死了,而戒财也没有解释。因为他觉得这巨猛跟死了差不多。

戒财道:“小子,我们算算账吧,我救了你一命,你看看你给给我多少钱?”

李元修张大嘴,不知dào

该说什么,这一对师徒怎么都这么极品?小和尚就是一个多嘴多舌的愣头,老的也是见钱眼开的人。两人却都是高深莫测的大师,但是做起事来却这么不着调。他再看看小和尚忘俗,忘俗一脸理该如此的表情。

李元修好奇的问:“大师,佛门不是讲究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吗?”

戒财道:“那是一群糊涂的秃驴说的,不是我戒财说的。至少你的把这几天的店钱和饭前给我结了。”

听到老和尚自称戒财,李元修暗道:别的和尚就是秃驴,你是什么?戒财,让你戒你却戒不了,这名字起得恰到好处。

这点钱李元修还是有的,不过他忽然想起这里还有很多奇怪的事,不知dào

这些个事他们二人管不管?

“戒财大师,附近有个村庄接连二三的出现两件怪事,不知dào

大师能不能解惑?”

忘俗道:“什么怪事?也是与妖邪有关吗?要是与妖邪有关,我们就能解决。”

李元修点点头道:“当然与妖邪有关,是这样……”李元修原原本本的对两人说了李家集的事情。

忘俗好奇的问道:“师傅,这个会是什么东西做的?为什么还会要人脸皮?”

戒财皱着眉头道:“现在还不好说,不过,去可以,生活费、住宿费都有你负担。”

“成,只要你能将这些事情了却就行。”

戒财道:“只要它们没有逃走,应该不难。”

戒财将铜镜和匕首给了李元修,李元修用了十一两银子结了账,两人住了一宿花了十一两银子,让李元修好一阵心痛。当天李元修将他们二人请到李家集的家里去。

忘俗进门就看到院子里的六甲云坛,他好奇的问:“小子,你怎么到处摆放法坛?难道你天天遇到这种邪事吗?”

“谈不上天天遇到,但是遇到很多。”说着李元修瞥了一眼戒财。

但是戒财对李元修说的这些邪事不感兴趣,进门后就像到了自己家一样,走进房间躺在炕上睡起觉来。

李元修算是失望了,这个戒财就是一个贪财的和尚,把魏大兴介shào

给他最合适,但是李元修可不敢介shào

。万一被戒财知dào

自己接受了魏大兴的委托杀人,这可就坏事了。

李元修对忘俗道:“不是我吹,我遇到的邪事比这条巨蟒还要邪性。那是几个月前,一天夜里县衙里突然燃起大火,将县衙里的房子烧毁了一排……”

忘俗直截了当的说:“嗨,你直接说邪事,这些事别说我师傅,就连我也不感兴趣。”

李元修算是看出来了,这个忘俗可真是个忘俗,不会与人交往,说话毫不留情,不懂得委婉。但是很无奈,李元修有求于人。

“后来,县衙的二夫人疯了,确切的说是被什么东西上身了。当时就连县衙的捕头也不是他的对手。后来被本地的一个驱邪的人赶走了,但是当天晚上这个驱邪的人就死了。”

听到这里戒财转过身来,似乎对李元修的话感兴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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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6章 两个祖宗

李元修看到戒财感兴趣,继xù

讲道:“后来,县衙里的一个叫铁头的捕头被这个妖邪附身了……”

李元修把这件事讲的绘声绘色,戒财也做起来,等到李元修讲完了,戒财道:“这个东西应该喜欢血食的一个东西,留着它不知dào

要还多少人?唉,可惜让它逃走了。”

李元修趁机道:“也不是逃走了,它应该就在附近,我听闻过关于它的事件两次。第一次听到一个铁列子说,有个很强dà

的东西控zhì

了它的家族。第二次在戈麦山上遇到几个骷髅头,而这几个骷髅头能在空中飘浮,贴别是沾染了鲜血更厉害。我用三山镇邪咒居然奈何不了它们。最后还是被它们逃走三四个。”

戒财不肖的道:“那是你们道教法术不行,换做我们佛教,保证让它们一个也逃不了。”

忘俗问道:“师傅,这个又是什么东西?怎么还能御物?”

“小道术罢了,如果我没猜错应该是九头噬魂。”

忘俗问道:“什么是九头噬魂?”

“就是祭炼九个骷髅头,对敌时只需控zhì

九个骷髅头,这九个骷髅头不仅有晕人的效果,更会让人手忙脚乱应接不暇,最后就会被这九个骷髅头要死,而将死的人流的血就是滋补九个骷髅头做好的东西。被鲜血滋养后,九个骷髅头会更加厉害。”

李元修问道:“要是遇到这种情况该怎么对付它们?”

戒财凝重的道:“额……要是以你的修为,最好就是逃走。万一要是逃不走,最好就是跪地求饶。”

李元修听到这样的回答真想大骂:你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秃驴。不过他还是忍住了,他不是眼前这个老和尚的对手。

忘俗却道:“师傅,这招管用吗?”

“恩,有时候管用。”

忘俗笑道:“难道师傅用过?”

“滚,臭小子。”

老和尚抬手在忘俗的脑袋上拍了一巴掌,轻音很清脆,力量也很足。听得李元修心里都是一震。

忘俗却没事样嗤嗤傻笑。

李元修问道:“大师知dào

这个什么东西吗?”

“不知dào

。”戒财回答很干脆。

李元修又问:“我们什么时候去找那个剥人脸皮的东西?”

戒财道:“需yào

等,等到第三个被剥了脸皮的人出现。”

忘俗道:“可要是不出现呢?难道我们再次等一辈子?”

戒财又躺下道:“等一辈子也没什么不好,有人供你吃供你喝,你在这里安心修liàn

就是了。”

李元修忽然意识到,把他们领到这里似乎不合适,这要是晚上祭炼控魂术怎么办?这老和尚可不简单,岂不是能窥探出控魂术?控魂术毕竟是歪门邪道,被正宗道家所不齿。

戒财看到李元修陷入沉思道:“怎么?你真担心我们再次住一辈子?你想留我们住我们也不会住在这里。你放心,那个东西很快就会出现,脸皮要两张是不够的,它想要足够的脸皮就必须继xù

下去。”

李元修道:“我在想,这样岂不是有多枉死一个人?”

“人这一辈子,生死有命富贵在天,是不可改变的,让你死在井里,你绝对不能死在河里。这就是命数。”

李元修想了想又问:“那么我们这种人存zài

也是命数?”

忘俗插嘴道:“当然了,我师傅不是说了么,一切都是命。”

李元修道:“如果我们就此撒手不管,会不会是另一个结果?这也是命?”

戒财愣愣的看着李元修,但是很快这种表情就消失了,他笑着道:“你想得太多了,既然想不明白就不要想了。”

忘俗看到戒财居然躺着睡觉,提醒道:“师傅,你不需yào

打坐了吗?”

“这里有没有外人,不需yào

那么做作,对了,那个李元修,我吃饭不挑剔,但是每顿饭都要有肉。”

李元修看着这个胖和尚不知dào

该说什么,忘俗却道:“你习惯就好了,我们师徒不戒荤腥。”说着他也上炕躺下。

一边打着哈欠一边道:“为了救你,我可是一宿都没睡,现在需yào

把觉补回来。没事,你随便,不需yào

管我们。”

李元修看着这二个和尚有想哭的冲动,这自己是找了两个祖宗来啊……

看看天眼看就要到中午了,李元修要给他们师徒二人准bèi

饭菜,这不是集市的日子,要肉还要道魏县县城去。

李元修叹口气道:“唉,我就是一个苦命的人。”

中午吃完饭后,李元修又去了李连家,详细的询问了他三婶的事情。李连说,自那一晚上后再也没有发生什么事情,但是村里的人还是心有余悸,晚上在也没人在村子里乘凉了。

到了晚上两个和尚却在打坐,李元修也等着祭炼拘魂术,三个人各有心事就这么熬着。

天完全黑下来,李元修看看戒财和忘俗,这两个人在专心致志的打坐。李元修起身到了院子里的法坛祭炼拘魂术,这可是用来救命的法术。

说到底就是李元修没有对付人的法术,否则也不会这么狼狈,让田湾波打了也不敢吱声,要是换做其他道士,田湾波也不会得手。

站在法坛前,焚香念咒,念完了回到屋里。刚走进屋里就听到戒财道:“小子,旁门左术最好不要沾染,否则会损你的寿。”

李元修原本不想跟戒财争辩,但是又忍不住的道:“要是不沾染的话,只怕此时的我已经是死人了。”

戒财也许想到了李元修讲的衙门事件,叹口气没有再说话。

这一夜,戒财和忘俗在东屋的炕上打坐,李元修在西屋里睡觉,平平安安一夜过去了,也没有发生什么特别的事。

早晨李元修在炒菜,戒财看了李元修直摇头,李元修还以为是因为昨天晚上的事,没想到戒财却道:“忘俗,你来炒菜,别让这小子把菜糟蹋了。”

却听忘俗嘟囔道:“我好不容易做一回客人,怎么还要干活?我的困难日子什么时候才能熬到头?”

忘俗走到锅灶前道:“哎,不是这样做,这个菜应该这样炒,先放油,再放葱花……”

李元修可没兴趣学炒菜,他炒菜纯粹是为了填饱肚子,可不是这二位和尚为了品味菜肴。有人接替了他,他转身出了院门,坐在大街旁边。

刚坐下就看到李连急急忙忙的走来,看到李元修坐在自家门口旁,隔着老远就打招呼:“元修,不好了,昨天晚上邻村小李集发生一起命案,死者也是被剥了脸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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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7章 第三个没脸皮的死者

李元修闻听“噌”的站了起来,心道:还真的来了?来的是时候,只好这两个祖宗在,让他们去降妖吧。

“好,太好了。”

“什么?什么好?”李连不解的问。

李元修怕李连误会,解释道:“昨天我请了两个和尚,正好让他们去摆平这件事,生的我们村子都闹得人心惶惶。”

“和尚?你请的和尚?”

“来吧。”说着拉着李连走进来。

忘俗看到李元修走回来生气的道:“哎,小子,你去干什么了?我是在教你做饭,你倒好,竟把我当做苦力来使唤。你说,哪有你这么待客的?”

李元修笑着道:“忘俗大师,我这不是去打听妖邪的事情吗?你想不想听?”

“屁话,说。”

李连看到忘俗炒的菜里有肉,偷偷拽了一下李元修的衣服,小声道:“和尚怎么会吃肉?是假的吧?”

忘俗耳尖,听到李连的话不满的道:“怎么说话呢?没见过吃肉的和尚?吃肉的和尚就跟能结婚的道士一样,有很多,是你少见多怪。”

李元修跟这两个和尚在一起时间长了,也觉得这两个和尚不像难说话的人,帮着李连打圆场道:“他以前见过偷吃狗肉的和尚,心里有了阴影,你不要见怪。”

“臭小子,什么意思?是谁救过你的命?你帮着谁说话。”.

李元修笑道:“我说的是实话。”

忘俗转过头,不再理会李元修,嘟囔道:“狼心狗肺的家伙,行当初我可拼了命的救你,你倒好,帮着外人说话。”

李连对李元修道:“元修,对不起,给你惹麻烦了。”

“没事,这个瘦和尚就是这样,刀子嘴豆腐心,一会儿他就将这件事忘了。”

李元修走进屋里对戒财道:“大师,昨天邻村发生一起剥脸皮的事件,你看我们是不是过去看看?”

李元修看着李连,李连道:“昨天夜里子时左右,小李集的李大牛家里,李大牛他媳妇凌晨起来上厕所,回来时就发xiàn

李大牛不对。平时李大牛的鼾睡打的是那一个响亮,可是这一次他媳妇看着李大牛睡得挺死,就是没有打鼾睡,于是他媳妇推了他一把,竟然发xiàn

李大牛全身冰冷僵硬。”

戒财皱着眉头道:“这么说早已经死了?也不差这么一会,先吃饭,吃完饭再去。”

李元修和李连对看一眼,心里道:还有心情吃饭?

李连对李元修道:“元修,要不我先走,李大牛的爹李文和找了我爹和大伯去商议事情,我爹也让我去,去晚了我怕挨骂。”

戒财却道:“我看你印堂发黑,今天只怕会有一顿挨揍,我劝你凡事少说话。”

李连看了一眼戒财,对着戒财鞠了一个躬道:“多谢大师。”然后转身急急忙忙走了。

等李连走了,李元修问戒财:“大师,是不是李连的父亲会与小李集的李文和打起来?”

戒财摇摇头道:“也许是,也许不是。”

“这话什么意思?”

“天机不可泄露。”戒财说完这句臭屁的话,然后就闭目养神,一副再问我也不知dào

的样子,李元修也只好作罢。

等到吃完饭,李元修带着他们向小李集走去。忘俗一路上都在说李元修:“李元修,我跟你说,做人最重yào

是知恩图报,你看,我救了你,而且在救你的过程中还受了伤。可是你倒好,居然看到诽谤我们师徒二人是假和尚的人你不但不制止他,还帮着他说话。你说你这么做合适吗?”

李元修看看戒财,戒财没有制止的意思,又听忘俗道:“你想想我们师徒二人当初救你是费了多大的劲?就说我吧,我拼着被巨蟒斩杀的危险吸引巨蟒是为了什么?还不是为了能让你逃脱巨蟒的魔爪?你自己说,还有谁能像我这样不顾生命安危的救你?”

李元修是在听不下去了,当初他忘俗被巨蟒的妖火追杀,怎么成了为了吸引巨蟒?但是李元修又怕直说会得罪这两位祖宗。

于是李元修岔开话题道:“戒财大师,你杀了那条巨蟒得到了什么宝贝?”

戒财没有吱声,他心里很清楚,那条巨蟒没有死。

忘俗却忍不住道:“那条巨蟒能有什么宝贝?”

李元修道:“当初我的这把匕首就是巨蟒从嘴里吐出来的。你说它会有什么样的宝贝?”

戒财说话了,“那条巨蟒没有死。”

忘俗瞪大眼睛问道:“师傅,你说什么?巨蟒没死?”

李元修也吃惊的看着戒财,如果巨蟒没有死,自己岂不是有结下一个大敌?而且还是一个要人命的大敌,和尚总有一天他们会走,但是自己却走不了,这是他的家乡。

戒财肯定的道:“是的,它没有死,只不过是重伤逃回井里了。不过,你们不用担心,它受到的伤没个十年二十年是再也不敢上来了,这期间总会有人来收拾它。”

李元修追问:“难道戒财大师收拾不了它?”

忘俗大言不惭的道:“我师傅怎么会收拾不了它?我们是出家人,慈悲为怀,戒杀生。不像你们这些野道士,打不动就杀生……”

李元修打断忘俗的话问戒财:“大师,要什么样的人才能彻底将这条巨蟒收服?”李元修的话语很明显,他不相信和尚能收拾的了巨蟒。

忘俗白了一眼李元修道:“你这话什么意思?不是我说你,你也不拿我们当回事了?”.

戒财没有因为李元修的话生气,而是心平气和的道:“找一个会水性的人就能收服这条巨蟒,不过依我看,这个世界是上还没有这种人。”

李元修明白了戒财的意思,戒财是说巨蟒在水里没人能降伏他,因为人在水下实力会大打折扣。

但是李元修转眼就想到一个办法,他问戒财:“大师,为什么不将它引出来?”

“我们已经打草惊蛇了,它再也不会轻易出来了。于是我就将井封印起来了。”

说话间已经走进小李集村,刚进小李集村就见李连招呼李元修:“元修,这里。”

村里好多人走在一户人家门前围观,看到有两个和尚进来村子,不由得纷纷议论起来。

“看,有两个和尚来了。”

“看来这两个和尚是冲着李文和家来的。”

“那个少年不是李元修吗?据说他也很厉害,前天就是他发xiàn

他们村的那个鞑子被害了。”

“哼,不就是他害死李白通全家的吗?现在又轮到李白山了,真是个灾星。”

“不能这么说,李白通是自己杀人嫁祸他未遂,这才家破人亡的。”

“那李白山呢?李白山又做了什么?不也跟着下了大狱?”

“死了鞑子,族长总要跟着倒霉,这件事要怪只能怪鞑子。”

忘俗听到后笑着对李元修道:“看来你在这里并不得人心,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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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8章 戒财的要求

李元修满脸怨气的道:“只需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这些人作威作福惯了眼里容不得别人反抗。”

这时候李连道:“元修这里,刚才我跟我爹说过你们的事,李文和也很愿意让你们来看看。”

忘俗看了李连一眼道:“真让人给揍了?”

李元修没有看到李连有跟人打架的痕迹,他不知dào

忘俗是怎么看出来的。好奇的问李连:“真的跟人打架了?”

李连脸微红点点头道:“进来再说吧。”

进了院子后李连喊道:“爹,大伯,李元修和两位大师来了。”

话音刚落屋子里就走出几个人,为首的一个是满头灰发身材略显佝偻的一个五十岁左右的男人,他身后就是李连的爹和他大伯,还有两个中年男人李元修不认识。

见到劫财后,这个满头灰发的男人双手合十用极为悲伤的声音道:“还请大师出手援助。”

他身后几个人也纷纷双手合十行礼。

戒财和忘俗还礼口中念道:“阿弥陀佛。”

戒财道:“施主请节哀,能让我去看看死者吗?”

“大师屋里请。”

原本死了人,此时已经入棺,但是李文和却不同意,一来李大牛属于枉死,而来就是因为这样的事比较邪性,需yào

找人来作法。

小李集和李家集据说很久以前的弟兄二人各居一地,后来慢慢形成两个村子,只不过李家集村子比小李集村子要大。而两个村子的人都比较熟,在受到外村欺负时,这两个村子的人总是把两个村子当做一个村子的人,共同抵御外村的人。

李文和与李连的父亲都很熟,而又是家里出了同样的事,这才请他们过来。

几个人原来就商议好了,自从魏老头死了,附近就没有驱邪的人,大家正商议着请李元修来帮忙。没想到李连来说李元修家里来了两个和尚,这是让几个人喜出望外。

戒财只看了一眼躺在炕上的李大牛,没了脸皮的李大牛看起来是很恐怖的,眼珠子瞪得大大的,脸上的肌肉还存zài

,只不过有许多血迹夹杂在里面,让人看到后产生呕吐的心理。最恐怖的就是李大牛的牙齿,因为了没了嘴唇,牙齿裸露在外面就像是龇着牙的骷髅头。

李元修只看了一眼就不忍再看,而戒财却是盯着李大牛的头部和眼睛仔细的观察起来。他看的很仔细,将李大牛的头掰过来,推过去的看了个仔细。

看完了他道了一声:“阿弥陀佛。”然后对忘俗和李元修道:“你们两个看看,能看出什么来不能?”

李元修闻言上前观看。

忘俗却推脱道:“师傅,我就不用看了吧?你已经看了,说一下不就行啦吗?”

李元修闻言站住脚步,转过头看着戒财,一边心里暗道:我怎么就没有想起这样的话呢?

戒财瞪了一眼忘俗,不再说话。忘俗乖乖的走向前去查看李大牛。

李元修强忍着不适,走到李大牛的眼前,身体内的胃里不断的上涌着食物,李元修努力的平复心情,不让自己呕吐出来。

戒财似乎看出李元修的状态,淡淡的道:“眼睛可以看,心中不要想。”

李元修看了一眼戒财,而戒财却不去看他。李元修仔细品味戒财这句话,忽然之间他就想明白了。想明白后他也不再害pà

,胃中的酸液和食物也不再上涌。

两个人学着戒财的样子仔细的观看一下李大牛的头颅,仔细看去才看清,李大牛脑袋上的肉上还有血水慢慢渗出,看着很是恶心。李元修忽然想到:难道戒财是让我们看脑袋上的血水?不对,戒财刚才是不是在看李大牛的脸皮是怎么被剥下来的?想到这里,他观察一下李大牛脸皮周围链接的地方。

这个发xiàn

让他大吃一惊,这分明就是被刀割下来的。是什么人这样歹毒?竟然剥人脸皮。

忘俗看到李元修脸色难看,问道:“你看出什么来了?”

李元修指着脸皮周围链接的地方道:“你看这里,分明是被人用刀割破的,参差不齐的刀痕很明显。”

忘俗“哦”了一声,仔细看去。

李文和在门外不相信的道:“不可能,我儿媳说昨晚没人来过。”但是,马上他又张大嘴,似乎想到了什么。

戒财面无表情的道:“阿弥陀佛,施主不必多心,此事绝非凡人所为。”

“啊?那大师的意思是……这件事是妖邪作怪?”

“阿弥陀佛,正是如此。”

李文和“噗通”一声跪倒在地,对着戒财就磕头,嘴里哭喊道:“请大师为小二报仇,请大师为小二报仇……”

“阿弥陀佛,施主请起,我身为佛门弟子就应当斩妖除魔,扫尽世间妖邪鬼怪。既然你要捉拿凶手,那就要等到晚上,我想到了晚上,那个妖邪会有所行动,我们也好找到它的行踪。”

“有劳大师了,缺什么大师尽管吩咐。”

戒财点头道:“一,你儿子的尸首不要超度也不要下葬,一切等到明天再说。二,我们三人组要再次地守夜,你要供我们吃食之物。”

“那是应该的,我这就下去准bèi

斋饭。”

“不,我们师徒虽然属于佛门,但是佛门与佛门有所不同,我们师徒二人只食用肉食。”

李文和疑惑的看着戒财,又看看李元修道:“肉食?大师不戒荤腥?”

李元修肯定的道:“对,这两位大师食用肉食。”

后面的人一阵议论开来:“和尚不戒荤腥?我这还是第一次听到。”

“不会是假和尚吧?”

“应该不会吧,李元修可是货真价实能驱邪的人,如果这二人是假和尚,李元修也能看出来。”

“对,你们即使不相信和尚也应该相信李元修。”

这些议论纷纷的话自然也被李文和听到,他看了一眼李元修道:“好,大师需yào

什么肉食,尽管说来。”

忘俗结果话语道:“我和我师傅二人每顿饭需yào

三斤牛肉,明天早晨就不归你管了。如果你要超度的话,就准bèi

好刀明天一天的肉食。”

李文和点头道:“好,那就在加上明天一天的肉食。李元修你呢?”

李元修道:“有两位大师在就行了,我就不跟着搀和了吧?”说完看看戒财。

戒财一口否定道:“不行,你必须跟在我们身边,等到晚上打起来,我们师徒二人不熟悉地理环境,以免被邪物逃走,所以你就留下帮忙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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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9章 难以置身事外

听到要打起来,李元修就想起巨蟒来,心有余悸的推脱道:“我对小李集的地形也不熟,不如让李大叔再另外找个人?”

听了戒财的话,谁还敢晚上来?

正在李文和为难时,忘俗却道:“这里除了你会些本事外,谁还有这样的本领?你让那些凡夫俗子来带路,这不是害人吗?”

忘俗的话让周围的人更加的确定,今天晚上会是一个凶险的晚上,说什么也不会来。

李文和也道:“李元修,你就留在这里吧,就当帮帮我了。你放心,事后我一定奉上一份辛苦钱。”

“李大叔,这不是钱不钱的问题,这可是要命是事……”李元修忽然意识到自己失言了,随即他又道:“这两个和尚不靠谱。”

忘俗生气的道:“臭小子怎么说话?你忘记了是谁舍命救你了?忘恩负义的东西。”

李元修不买账的道:“你是救了我,但是你们也给我就下了祸根。你们倒是一走了之,可万一哪天那条巨蟒来找我,我能逃得了吗?”

李连的父亲问道:“元修,什么巨蟒?”

李元修发xiàn

自己又失言了,眼睛瞟了一眼戒财没说话。

戒财道:“阿弥陀佛,我不是说过了吗,那条巨蟒不会再出来了,我已经把那口井封印了。这件事就不要再提了,如果你今天晚上不留下,我们师徒二人也不会留下。正如你所说,我们师徒二人虽然能将它赶走,却很难将它擒拿住。”

李元修看出来了,他们两个吃准了李文和会求自己,而戒财刚才所说的话却让李元修警惕起来,他们二人虽然能将它赶走,却很难擒拿住。这句话有含义,如果是普通的妖邪,他们会这样说吗?这说明今天晚上的妖邪不会太小。

正在李元修思考时,李文和用恳求的语调道:“元修,你就帮帮叔吧,也当做帮乡亲们了,留着这样的祸害存zài

,让我们这些普通的老百姓怎么活?”

李元修再看看戒财,却见戒财似笑非笑的看着他。心里骂道:这个老秃驴真狡猾,明明是这件事不简单,却嚷着让我带路,现在又扯上危害乡里,想脱身也不可能了。

“好,既然诸位这么看得起我,我就在这呆上一晚。”

看到李元修答yīng

了,戒财笑了笑,而李文和却弯腰作揖道:“多谢。”

“李叔,我与他们不一样,你要帮我准bèi

一些朱砂和黄纸等物,我要准bèi

一下。”

“这些东西家里都有,随时可用。”

李元修心道:虽然没有看见戒财的本领,但是从忘俗来看,他的师傅应该错不了。自己就是准bèi

一些符咒,节省时间用。

听说李元修要画符咒,戒财和忘俗也跟着来看看。

李元修想了想,今晚面对的主要是邪祟,甚至可能还有妖修一类,画的符咒主要针对妖邪一类的。

聚气凝神,心神守一,挥笔画了十几张各类符咒,这才停下。不是李元修认为十几张够用,而是画完这十几张符咒已经身心疲惫了。

这时候忘俗却拿着几张符咒给戒财看:“师傅,你看看这些东西有用吗?”

戒财在李元修画符咒时就看到了,他赞许道:“道教和我们佛教各有所长,优势是在符咒方面更擅长我们佛教。这些符咒都是不错的。”

忘俗听了戒财的话,顺手把几张符咒揣到自己怀里,戒财就像没有看到自己徒弟收下李元修的符咒一般,转身离去。

李元修惊讶的道:“忘俗,你干什么呢?这是我的。”

“知dào

是你的,我看着好玩,拿回几张去玩玩。”说着一把将桌子上剩下的几张符咒握在手里,转身离去。

李元修生气的道:“忘俗大师,你怎么可以抢我的符咒?”

忘俗转过身对李元修道:“你怎么能这么说话?怎么说也是我救过你的命,拿你几张符咒你就急成这个样子?你还可以再画吗?我拿着这些符咒,还不是为了今晚上对你的左邻右舍有个交代?说来说去,这些东西还要用在你们这里,只不过是你用还是我用而已。”

这几句话说的也不是不无道理,但是李元修听着怎么就这么别扭?

李元修想想自己自从遇到这两个祖宗就开始处处吃气,但是也无可奈何,毕竟是自己撺掇他们两个来捉这个剥人脸皮的妖邪的。

这时李文和派人过来催促吃饭,李元修也累了,不能再继xù

画符咒了,只能吃午饭再画符咒了。

吃了午饭休息一会,看到戒财和忘俗都在打坐李元修又去开始画符咒,累了就原地打坐休息。休息过来后再接着画符咒,就这样画了一下午的符咒。

傍晚,李文和与李连的爹走过来喊李元修吃饭,李连的爹偷偷的问李元修:“元修,你也算是我的子侄辈,我也把你当做自己人,你告sù

我一个底,这两个和尚真的能行吗?”

“李叔,这个你放心,如果这两个和尚不行的话,很难有人能降服这妖邪了。这两个和尚是真有本事的人,要不然我也不会请他们来。”

李连的爹讪笑道:“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就觉得和尚吃肉很少见。”

“是啊,我也是第一次见到和尚吃肉。”

李连的爹又问:“你们所说的巨蟒是怎么回事?”

“这个你们就不要过问了,对你们没有好处。”

李连的爹一把抓住李元修道:“可不能怎么说,万一我们有人不小心走到巨蟒的领地怎么办?”

李元修道:“不会的,即使你们走到哪里也不会出事,那里已经被和尚封印了。”看到李连的爹还要说什么,李元修道:“这样吧,我给你们两位画一张镇宅符咒,回家后你们将它压在梁头上,一般的邪物是不敢轻易靠近你们的住宅的。”

李连的爹脸上露出喜色道:“那好,那好。”

李文和也道:“多费心了。”

李元修一气呵成,将两张符咒分别交给他们二人道:“这两个和尚本领倒是不错,但是就怕他们失手,今天晚上你们都不要出门。提前把他们要的东西准bèi

好。”

李文和就是一个老实巴交的农民,听到李元修的话问道:“我家的人要不要去别人家躲一躲?”

“那就不用了,尽可能的不会在村里打起来。而且真要是在村子里打起来,你们躲到哪里也不安全。”

吃完晚饭后,其他人都走了,只剩下李元修和和尚他们。李元修问戒财:“大师,我们就在这里等吗?”

戒财瞥了一眼李元修道:“难不成要去你家吗?可是你家的伙食太差。”

李元修心里道:难不成这两个和尚是为了吃的才呆在这里?

忘俗嘴角上扬,看了一眼李元修又闭上眼睛开始打坐。

第90章 半路上的伏击

夜色越来越浓,按照李元修的估量,上半夜是不会有问题的,他打坐静心的调整着自己状态,好让自己尽可能的调整到最好的状态。

李元修心里暗叹:看了祭炼拘魂术要拖延了,或者根本就无法祭炼了。不行,等到这里事情闹大,田湾波还不再来找麻烦?不能停止祭炼拘魂术。

李元修看了一眼戒财,心想:这个老和尚知dào

自己在祭炼拘魂术吗?应该不会,但是他会知dào

自己在祭炼法术。

终于忍不住道:“大师,我要回家一趟,我的法器没有带在身上。”

戒财眉毛一挑,生气的道:“你怎么这么邋遢?做事居然连法器也忘带,还不快回去取?”

李元修讪笑道:“我来的时候也没打算留在这里,我这就回去,很快就回来了。”

等李元修离去后,忘俗道:“师傅,这个小子不会不来了吧?”

“不会,他回去的挂念着他祭炼的法术不能中断。”

只是戒财不知dào

,李元修却是没有带着那把匕首,只带着一面铜镜。刀是元朝明令禁止,有刀可是大罪,将匕首带在身上万一被人发xiàn

举报,那可就惨了。要么被捉斩杀,要么亡命天涯。

忘俗又问“师傅,你知dào

他祭炼的什么法术?”

“不知dào

。”

“还是我们佛教好,法术不用祭炼就能用。”

“各有各的长处,佛教善于降魔,道教善于伏妖,这都是大家公知的,以后不要去分辨孰轻孰弱。”

“是,师傅,弟子谨记。”

戒财点点头不再说话,安心的打坐。

却说李元修这一路几乎是狂奔回来,幸亏路程近。

到了家焚香念咒,咒毕,回到房间里取出匕首,往回赶。

不知dào

为什么,刚刚往家走的时候没有感觉到,此时李元修感觉阴森森的,周围静悄悄的,那似弯刀的月亮也不知dào

去哪里了?

周围的树影影影绰绰,似乎一个个矗立在田野的人影,在你不直视的时候在互变位置,当你看过去时却又发xiàn

,它们依旧矗立不动。

李元修站立思考:“难道是我疑神疑鬼?”当他再次向远处遥望时忽然发xiàn

,这里似乎不是通往小李集的村子的路。

通往小李集村子不会经过这里的地方,前方一片波光粼粼的湖面,右边却是一片坟地。李元修竟然想不起这是什么地方,这么一会的功夫不可能走的太远,但是这里会是那个地方?

他又转过身向后看去,后面却是一片一望无际的田野,再远就看不清了。这么一眨眼的功夫,附近再也没有看到树木,只有在坟地旁有几排树木。

李元修可以确定自己遇到邪事,也许这就是人们嘴中的“鬼打墙”,也许这是被人下了邪术。

他抬头看看天空,只见天空中并没有乌云,也没有月亮,只有漫天的繁星。

“太上台神,应变无停。驱邪缚魅,保命护身。通达神灵,智慧明净。心神安宁,三魂永固,魄不丧倾……”李元修朗声念出这段静心咒。

念咒需yào

心神守一,集中精力,心中没有杂念。可就这时忽然响起一个女人的声音:“咯咯……元修,你怎么会在这里?”

听到这个声音后,李元修心头一颤,这是李连死去三婶的声音,为什么这个女人突然说话了?

“太上台神,应变无停。驱邪缚魅,保命护身。通达神灵,智慧明净。心神安宁,三魂永固,魄不丧倾……”李元修不去理会,继xù

大声念静心咒。

“小子,你的心是静不下来了,做了孽还想平安无事?今夜就是你的死期……”

这个声音说话很霸气,李元修也听出来,这是阿拉旦乌拉的声音。好啊,居然死去的人一下子来了两个,说不定还有李大牛的声音也会出现。

就在李元修考lǜ

这个问题时,有一个声音响起,这个声音瓮声瓮气的道:“小子,既然来了就不要走了。”

李大牛的声音李元修没有听过,想必就是这个声音了。看来今晚上是注定避不开这一战了,只是到现在李元修还没有发xiàn

说话的人或妖邪在哪里?

“天法清,地法灵,阳集华,阴结精,持浩气,踏七星,神鬼莫挡,开我法眼,我奉三山九侯律令摄,急急如律令。”李元修急念开眼咒。

咒毕,眼前环境大变,前方波光粼粼的湖面已经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跳弯弯曲曲的乡间小路。周围有几个骷髅头漂浮在空中,只不过这几个骷髅头有三个是有血有肉的人头。隔着远也看不清这几个头颅是谁的,不过李元修想这应该就是三婶等人的脸皮贴在了骷髅头上。

李元修心中一颤,暗道:如果胆小直接就能吓死,这难道又是在戈麦山遇到的那几个头颅?

既然避无可避,躲无可躲,那就先下手为强。李元修笑道:“我道是谁,原来是手下败将,上次戈麦山让你们逃了,这一次……”说着一张符咒扔到最近的一个骷髅头附近。

一个怨恨的声音响起:“小子好狡猾……”

话音未落。只听“碰”一声,一个骷髅头被符咒打中,然后冒出一股黑烟,骷髅头就跌落在地上。

看来这骷髅头徒有虚名,和上次在戈麦山相遇时没有什么长进,也是一碰即碎的玩意儿。

李元修准bèi

好另一张符咒后,冷哼一声道:“对你们这些邪祟还需yào

客气吗?”说着又是一张符咒扔过去。

但是这一次,骷髅头不仅灵巧的躲闪过去,而且这些骷髅头还纷纷围上来。

李元修心道:坏了,我托大了,竟然连金光护体都没有使用。

不过,骷髅头没有给他太多思考的时间,纷纷围上来张开硕大的嘴咬来。李元修边往后退,边取出匕首对着急冲过来的骷髅头就是一刀刺去。

青铜匕首只是与骷髅头轻轻一碰,一触即闪,因为李元修害pà

被其他骷髅头围住。但是只一碰,这个骷髅头就掉落在地上滚动几下不动了。这把匕首是在的太过锋利,刺道骷髅头上感觉就像刺在豆腐上一样,毫无阻力。

只听一个气急败坏的声音道:“好,好手段,居然有损坏我一个头骨。再来,我倒是想看看你有多么大的本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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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1章 正面战斗(一)

这时间根本来不及念咒使用金光护体,但是周围的骷髅头慢慢的将李元修围住,再也无路可退。

李元修右手握住匕首,左手握住一张符咒向后退去。忽然身后有一物撞上他屁股,马上李元修大叫一声:“啊……”挥手一刀向屁股后削去。

“噗通”一声一个骷髅头掉在地上。

李元修向身后看了一眼,只见身后还有两个骷髅头。没有迟疑,对着其中将左手的符咒扔过去。

然而,还没有看到这个骷髅头是不是被符咒打中,他感觉自己屁股一股寒气散开。

“哼哼,被骷髅头咬伤,我看你能坚持多长时间。哈哈……”

李元修到现在还是没有发xiàn

这是哪个骷髅头传出来的声音,但是屁股上的寒气越来越冷,整个屁股已经感觉不到痛疼了。李元修将一张符咒贴到屁股上,但是没有效果。

心里这个着急,难道自己今天就要葬送到这里?“你到底是什么东西?为什么跟我过不去?”

“哼,坏我好事,先是将我驱逐衙门,后来在毁坏我的骷髅头。现在却问我是谁?小子要不把你炼成我的傀儡,我就自尽算了。”

听这些话语,李元修知dào

它就是衙门里作怪的那个邪物,但是它究竟是什么东西?只有知dào

它的本体是什么才能对症下药。

这时李元修感觉屁股上的寒气还是扩散,虽然扩散很慢,但是却让李元修感到致命的危险。

李元修不由莫名心里冒起一股心火道:“衙门是齐官迁逼着去做的,不做我会死。戈麦山是你跟我过不去,现在又来找我的麻烦?真的以为我软弱好欺?”

说完将手中的符咒扔向有脸皮的一个头颅,而脚下一个箭步扑向身前的一个骷髅头,青铜匕首快速的刺过去。

却没想到,旁边一个骷髅头突然冲到李元修眼前咬住他的手臂,让刺出的匕首失去准头,偏向一旁。

李元修也没闲着,左手赶紧掏出一张符咒拍向咬住手臂的骷髅头。口中也默念道:“天地玄宗,万气本根……三界内外,唯道独尊,体有金光,覆映吾身……受持万遍,身有光明……金光速现,覆护真身。急急如律令。”

骷髅头在符咒拍过来的瞬间退回去,而李元修虽然口中念咒,但是手上的动作一点都不慢,挥刀削过去。

这时候几乎周围的所有骷髅头都动了,都扑向李元修。李元修将左手抡了出去,由于左后握着一张符咒,把扑过来的骷髅头吓退,但是右手的匕首却又削中一个骷髅头。

只是两个回合李元修就毁掉三个骷髅头,这让这个操控骷髅头的邪祟非常的恼怒。它叫骂道:“好小子,欺我没有回复能力连连坏我好事,好,接着来。”

就在这时候李元修的咒语完毕,身上发出一层莹莹光亮。有了金光护体,李元修心中算是有了着落。

而这些骷髅头却开始上下左右的分散开,李元修很快明白了它的用意,这是想蜂拥而上,不给自己防备的机会。

李元修这个时候感到右手开始有点麻,有点冷。心里不由开始咒骂:妈的,居然还有毒素的作用,可惜自己不会用铜镜,否则,这些骷髅头今晚都给他毁掉。

“来吧,还等什么?难道怕了吗?”李元修红着眼睛道。

“呵呵,既然你找死那就成全你。”

“我倒要看看你有几斤几两。”说着李元修挥动着匕首刺向最近的右边一个骷髅头。而左手的符咒也扔向右边一个骷髅头。让出去符咒后,快速掏出一把符咒。

右边的两个骷髅头灵巧的躲开攻击,其他的几个骷髅头却快速冲过来。

而李元修看到右边的骷髅头退走,撒腿就跑。

“哈哈……”

随着这个笑声响起,所有的骷髅头都快速追向李元修。

这个妖邪得yì

的道:“你就这么点本事也敢跟我斗……”话还没说完,李元修将左手的一把符咒全部向后面射来。

“对,我就这么点本事,有种你就出来跟我打……”符咒出手后,李元修转过身扑向骷髅头。

突然被李元修杨出一把符咒,这个邪祟顿时慌了手脚,他知dào

,这些符咒太厉害,随便哪一张碰到骷髅头,骷髅头就会“死掉”。

“人类就是狡猾。”

李元修将手中匕首向附近一个带有脸皮的骷髅头削去,因为带脸皮的骷髅头额速度比别的骷髅头的速度要快,所以一时之间它们急忙躲闪不开,就这样被李元修一刀斩为两半掉落在地上。而一把的符咒却只打中一个骷髅头,这让李元修很是郁闷。

李元修看着四处逃窜的骷髅头冷笑道:“就这么点本事也敢跟我斗?”

这句话原本是这个妖邪所说,此时被李元修原封不动的送回去,让妖邪很是生气。

“好,你有本事,那就再试试这个……”说着,空中漂浮的骷髅头又飘回来。

这些飘着的骷髅头离着李元修很远的距离突然不动了,但是有一个依旧冲过来咬向李元修。

李元修伸手摸了一下口袋,还有几张符咒,他取出一张就扔过去。没想到这个骷髅头见到符咒扔过来突然“碰”一声,自己炸开,一股黑气随着爆zhà

而被爆zhà

的气浪推过来。更有一些骨头碎片四射开来。

李元修赶紧用手臂挡在自己面前,幸亏离得远一些,还有时间用手臂挡在自己面前,否则定会被骨头碎片所伤。

即使这样,手臂依旧被四溅而来的骨头碎片溅的很痛。忍着痛疼,他赶紧掏出一张符咒扔向第二个冲过来的骷髅头。

然而这个有脸皮的骷髅头似乎早有准bèi

,竟轻巧的绕过符咒继xù

撞过来。李元修想躲是躲不掉了,一咬牙,一个箭步冲向前,手臂握着匕首刺过去。

“碰”匕首还没有碰到骷髅头,骷髅头就自己炸开。听声音,这个有脸皮的骷髅头明显比刚才那一个要响很多。这一次李元修感觉到自己的手臂麻木无力的垂下了,就连手中的匕首也差点脱手掉落。

而李元修却在庆幸自己在骷髅头爆zhà

的一刹那间将头扭向一旁,要不然还真不好说能不能伤到自己的眼睛。

李元修心里数着,这是第八个骷髅头,还剩下一个了,只要自己抗住这最后一个,看这个妖邪还有什么手段?

他有左手将右手的匕首拿过去,怒视着最后一个骷髅头,看着它还有什么样的招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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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2章 正面战斗(二)

“来啊?怎么就这点本事?”

“咯咯,小子,你不但被咬伤,而且还吸进去一些尸气,我倒要看看你,还怎么活下去。哈哈……”

居然是一个女人声音,正是三婶的声音,而剩下的这个骷髅头也正是有三婶脸皮的那个骷髅头。

“你得yì

的太早了,我不是还活的好好的吗?”刚才打斗的时候李元修就感觉到了,屁股上的寒气已经无法扩散了,就连手臂上的寒气也已经无法扩散了,他知dào

这是为什么,因为怀里的铜镜已经开始发热。

李元修心里暗骂:两个和尚真是有福,白吃白喝一天,到头来还是我和薄脸皮的妖邪斗了一场,而他们此时还在李文和家里闭目养神。

“小子,看来你身上真的有宝贝,否则也不会坚持到现在。我该把你怎么处置好呢?要不你将宝贝交出来,我们的事一笔勾销,怎么样?”

“痴人说梦吧?你现在还有什么手段?只剩下一个骷髅头了,而我还有一战的能力,你有什么?”

“咯咯……这是自我出来以后听到最好笑的事情。”

“你出来?从那出来?”

突然“三婶”的声音变得尖锐起来道:“不管你的事,你自己能过了这关再说吧。”

忽然,天暗下来。原本就是夜里,但是突然之间就什么都看不见了,不但看不见,就连听也听不到了。

李元修赶紧念了开眼咒:“天法清,地法灵,阳集华,阴结精,持浩气,踏七星,神鬼莫挡,开我法眼,我奉三山九侯律令摄,急急如律令。”

咒毕,李元修想四周看去,仍旧是什么都看不到.

忽然,身后一个物体撞过来,将李元修向前撞的迈了三四步才稳住,等到他转身看回去,什么都看不见。

糟了,怎么会这样?听不到看不到,这岂不是只剩下挨打了?

李元修将手中的匕首在身边挥动几下,却什么都碰不到,心里未免有些慌张。

“咯咯……小子知dào

我的厉害了?要不是我还没有恢复过来,岂会让你损坏我的东西?只要你肯听命于我,我就饶过你。”

李元修心里急剧思考该如何破解这个局,听到妖邪的话不由得感到好笑,他一个堂堂的男子汉岂会听命于一个妖邪?

他忽然心中一动:等等,这话似乎有点不对?妖邪既然这么恨他,为何还要让我听命于他?或者说是放过我?要是有能耐直接杀了我了,还需yào

我听命于他?难道他杀不了我?

想到这里,李元修不再担心,反而有信心将这个邪物除掉,最不济也能将他赶走。

“怎么?小子你还想跟我斗一斗?告sù

你机会只有一次,错过了可就不是后悔的事了,那可是没命的危险。”

“哼,真是好笑,你能杀了我还会跟我墨迹这么长时间?我看你是黔驴技穷了吧?”

就听“三婶”咬牙切齿的道:“小子不识好歹。”

忽然响起一声尖锐的声音“吱……”,这声音像是金属摩擦声,让人听到后从心底里感到恐惧,心神不宁,而且出现短暂眩晕。

就在李元修出现短暂眩晕是,却感觉到脖子忽然痛疼起来。当李元修感觉到是骷髅头在吸食自己血液时,就感觉到全身无力,并伴随着冰冷。

“噗通”一声,由于双腿无力李元修跌倒在地,手中的匕首差点掉落在地,就连意识也在慢慢变淡。

就在这时候忽然响起一阵木鱼声,伴随着敲打木鱼声,一个威严的声音响起:“孽畜,胆敢行凶伤人?”

这是戒财的声音,李元修从来没有想到,有一天戒财的声音也会变得美丽动听,简直比天籁之音还要好听一百倍。

“当……”一阵铃声响起,李元修打了一个冷颤忽然清醒过来,眼睛也看清了,耳朵也听到声音了,身体也回复一些力量。毫无征兆将手里的匕首刺向要在脖子上的骷髅头。

这个骷髅头在木鱼声响起的时候就感觉到事情不妙,在李元修刚刚颤抖时他就停止吸食血液,于是李元修这一刀刺了一个空,骷髅头已经后退。

“哪里走?”李元修不依不饶的扑过去又是一刀。

这时又响起一个清脆的声音:“想走?我们师徒二人在此你也能逃得了?”

“三婶”突然怒声道:“还不下手?”

“忘俗小心!”

这两句话几乎是同时响起,李元修只觉得一阵阴气扑来,只是这股阴气带着一股腥臭的气味。李元修没有多想,只是一心想要把这个骷髅头斩杀。

有了忘俗阻拦骷髅头一会儿的时间,李元修就赶上来,他对着骷髅头一刀削去,骷髅头却灵巧的向旁边躲去。而就在这刹那间忘俗却突然向前“扑”过来,就连腿脚也来不及迈动就这么“扑”过来。

李元修身体一扭,躲过扑过来的忘俗。没想到忘俗却突然喷出一口鲜血,这可把扑向骷髅头的李元修吓了一跳,他伸手向去接住忘俗,但是去没有抓住他。

这时对面传来一个陌生的声音:“嘿嘿,这个身体有些不适用,只能凑合着用。”话语一转又道:“哼,老秃驴,该还账了。”

李元修这才看清,不远处一条大黑蛇,大约三米多长,胳膊粗细的蛇高高的昂起头看着这边,似乎蛇脸上还有一丝不肖的表情。而更让人惊讶的是这条蛇的脑袋上竟然有两个很小的角,这个角大约有一寸长。

虽然角不是太长,但是足以说明这已经不是一条蛇了,而是一条蛟。只是这个角度李元修没有看清他是否长了脚,如果连脚也长出来了,那么今晚可真的要死在这里了。

戒财拽动着肥胖的身体刚刚赶过来,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忘俗被重伤。此时一脸怒气的看着这个陌生的身影道:“不管你是谁,打伤我的弟子,总要付出点什么。”

“是吗?我倒要看看我需yào

付出什么。”说着突然摔过一条尾巴来。

这一尾巴明显是抽向李元修,蛟尾抽来时夹杂着破风的“呜呜”声,只见一道黑影轮过来。李元修赶紧趴下。

黑蛟似乎料到李元修会趴在地上,整个身体扑了过来。

戒财满脸的汗水,看到黑蛟扑过来将手中的木槌掷向黑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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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3章 正面战斗(三)

黑蛟即使在空中也是身体灵敏,它用尾巴抽向掷过来的木槌。

“嗷呜……”黑蛟在抽飞木槌的一刹那间,竟被木槌将尾巴砸去一大片鳞片,露出鲜红细嫩的肉。

而黑蛟就落在李元修身旁,只不过头部离着李元修和忘俗远一些,而它的尾巴就在李元修身旁。李元修将匕首狠狠的刺进黑蛟没有尾巴没有鳞片处,由于力qì

太大,竟将匕首的刀身完全没入。

“嗷呜……”黑蛟吃痛急忙一个转身过来,忘俗这个时候已经站起来,一把拉住李元修向前疾驰而去。忘俗力qì

太大,李元修竟然来不及取出匕首,就被他拖回来。

“我的匕首。”

忘俗吼道:“要命还是好匕首?”

黑蛟吃了这么大一个亏,岂会善罢甘休?它回头咬住咬住匕首竟一口吞下去,然后转过头愤nù

的看着李元修道:“小子,上次让你活着离去,这一次我一定把你薄皮抽筋,然后腌制起来,让你在痛苦中慢慢死去。”

李元修不记得自己与黑蛟交过手?问道:“上次?我们好像不认识吧?”

黑蛟没有回答,而是用实jì

行动来证实它说的话。突然快速窜过来,张嘴咬来。

戒财却道:“他就是你家里水井里的巨蟒,现在只不过是借尸还魂,它掀不起大浪。”

黑蛟冷哼一声道:“秃驴,稍后再找你算账。”

就在这时戒财终于近了,没想到他肥胖的身体走路慢,但是打起架来速度一点也不慢,他将手中的木鱼一下子就扔进了黑蛟的嘴里。

口中大喝一声:“啊比伽噹噶。”

这几个字一出口,就听到黑蛟嘴里“咚咚……”有节奏的响起来。只见黑蛟就像喝醉了一样慌了慌差点栽倒在地上。而李元修和忘俗都看到了,黑蛟身体里有一个黑影似乎就要离体而出,但是这条黑影又有些恋恋不舍这具肉体,就这么僵持中。

见到黑影出不来黑蛟肉体,戒财眉头一挑,又念了一遍:“啊比伽噹噶。”

而就在此时,后面的“三婶”忽然大喝一声:“叱……”

而这一声却把李元修惊得心头莫名一痛,但是很快就恢复如常。

黑蛟闻听此字,竟然清醒过来,身体里的黑影也归了位,一口将木鱼吐了出来,骂道:“老秃驴,又差点着了你的道。看来我不拿出点本事来,你真当我是软柿子,想怎么捏就怎么捏?”

“阿弥陀佛,苦海无边,回头是岸。”

不知dào

为什么戒财会说这么两句不着边的话?李元修向后退了两步心道:看来戒财来了就没有我什么事了,这种气势磅礴的战斗,我一个小小的半路道士能帮上什么忙?

扭头看见“三婶”在一旁嘴巴一张一合,这一张一合只见嘴巴里冒出许多浓黑的烟雾。李元修只当这又是遮人耳目的烟雾,想起刚刚自己被他迷得如同瞎子和聋子,不由得怒火冲天,对着“三婶”就是一张符咒扔过去。

李元修想戒财和黑蛟看了一眼,戒财和忘俗师徒二人于黑蛟斗了起来,戒财一手持木鱼,一手持木槌主攻,忘俗辅助,一时间师徒二人竟然不能占上风,戒财虽然算不上险象环生,但是也是被压着打。李元修没想到这条刚才差点栽倒的黑蛟此时就像发情的公鸡一样,精力旺盛,且有越战越勇的势头。

而“三婶”似乎很是忌惮李元修的符咒,并不抵挡,一直后退也不还击。但是它的嘴一直在一张一合,黑色的烟雾也没有停下来。

转眼间李元修扔出四张符咒,而兜里的符咒也不多了,依旧是没有打到“三婶”。可就在这时候,李元修走进了黑色烟雾妖娆的地方。

忘俗大声惊呼道:“不要走进黑雾的地方。”

但是已经晚了,走进来的一刹那间,就感觉到,像是走进沼泽地,全身都遇到一股阻力,更像是在水里一样,只不过还能呼吸。

感觉到厉害,李元修气恼的道:“你怎么不早说?”

这个问题“三婶”替忘俗回答了,“你以为谁都像你一样傻了吧唧的?我倒想看看,这次谁来救你?”最后这句话明显是说给戒财和忘俗听得。

而“三婶”却又欺身前来,看着这个样子像是来吸血的,也不知dào

这骷髅头吸了血都到哪去了?

李元修看到骷髅头靠过来,赶紧念咒:“上呼玉女,收摄不祥。手配印章,足蹑魁罡。左扶六甲,右卫六丁。前有黄神,后有……”

这个咒语没有念完,骷髅头就靠了过来,它张大嘴就要咬到李元修,李元修嘴角上扬,脸上扬起一股冷笑的表情,右手突然掷出一张符咒。

离得太近,“三婶”终于没能逃过这一劫,竟然让符咒穿过嘴,在颅腔内炸开,一股黑烟从“三婶”的头颅内冒出来。之后,“三婶”这颗头颅掉在地上滚动几下,不再动了。

忘俗在一旁喊道:“好。打得好。”

黑蛟也注意到这边的情景,急声道:“你怎么这么不小心?能让这么一个废物把你破了法?”

一个尖锐的声音响起:“你坚持一会儿,我马上就回来。”

“三婶”掉在地上后,围绕在周围的黑烟雾也散去,李元修也感觉不到了周围的阻力。但是刚才黑蛟和他的对话李元修却听到了,刚刚打败“三婶”的高兴劲顿时无影无踪了。听口气,似乎这个“三婶”还有更大的后手?

李元修最怕的就是这两个妖邪,而戒财离去,那样就是自己一个人面对这两个妖邪了,而且说不定什么时候这两个妖邪就会找来,那样子,生活就无法过下去了。

看到只剩下一个黑蛟,李元修看似不想参加战斗,却在默念咒语:“上呼玉女,收摄不祥。手配印章,足蹑魁罡。左扶六甲,右卫六丁。前有黄神,后有越章。神师杀伐,不避豪强,先杀妖邪,后斩恶鬼。急急如律令。”

而忘俗却在嚷嚷道:“小子快点下手,大家一起虐这条长角的小蛇。”

李元修此时正好咒毕,剑指指向黑蛟,嘴中喝道:“杀。”

只见剑指中射出一道一尺多长的黄色光柱,对着黑蛟疾驰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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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4章 正面战斗(四)

黑蛟似乎感觉到这条光柱的威胁,顾不上戒财,躲避黄色光柱,似乎这根黄色光柱就是一根催命符。而黄色光柱也犹如一条娇小的黄色灵蛇追逐黑蛟,似乎大有不成功誓不罢休的意思。

戒财摆脱了黑蛟的纠缠离开就地打坐,双手各掐一个奇怪的手决,嘴中如吟唱般念叨:“离婆离婆帝,求诃求诃帝,陀罗尼帝,尼可拉蒂,毗哩呢帝摩苛挈帝……”

忘俗见状,也就地打坐,跟着戒财念叨:“陀罗尼帝,尼可拉蒂,毗哩呢帝摩苛挈帝,真陵乾帝……”

他们二人声音悠扬顿挫,而且声音中带着威严的气势,只见凌厉的身影忽然之间就慢下来,被黄色光柱穿体而过。但是黄色光柱在穿过黑蛟的身体后就消散了。

黑蛟大叫一声,从空中跌落在地上,而戒财和忘俗的咒语没有停顿,反而显得更加整齐,没了刚开始的错开音节。黑蛟在这佛音中精神显得萎靡,身体还在地上翻滚,惨叫连连,好像在忍受着极大痛苦的煎熬。

李元修没了匕首,否则此时一定会冲上去给它几刀解解恨。不过他也没闲着,又开始念了一遍玉女诛邪咒:“上呼玉女,收摄不祥。手配印章,足蹑魁罡。左扶六甲,右卫六丁。前有黄神,后有越章。神师杀伐……”

还没有念完,就听到一个尖锐的声音:“叱……”

黑蛟听到这个声音后就像换了一个人一样,突然冲天而起,嘴里骂道:“好一群秃驴牛鼻子,如果哪一天你们落到我的手里,我会让你们痛不欲生。”

而这一声尖锐的叫声让李元修心神不宁,心口痛疼。戒财和忘俗也停下了他们不知dào

念得是咒语还是诵经,看来这一声尖叫就连戒财也被影响到了。

李元修顺着声音看去,只见一个衣服破乱的看不清面孔的人向这边走来,只是走路的动作僵硬,李元修猜想这个应该就是逃跑“三婶”的后手了。

黑蛟埋怨道:“你怎么才来?我还以为你不来了。”

“刚才出了一点差错,所以晚来一步。”

他们说话的功夫这个衣服破烂的人已经走进了,李元修看到这个人居然没有脸皮,眼睛和牙齿裸露在外面显得格外恐怖吓人。而这个人正是三婶的尸体。

李元修忍不住叫道:“三婶?”因为他知dào

,三婶据说并没有死,但是却失踪了。今天为什么三婶出现在这里?

一个虚弱的声音响起:“元修?是你?你来救三婶了吗?”

忘俗紧张的道:“不要过去,她不是你三婶,她是一个被祭炼的半死人。”

李元修当然知dào

这个女人已经不是他三婶了,因为他刚才听到她与黑蛟的谈话,但是忘俗所说的被祭炼的半死人?听上去很厉害的样子。

李元修一边向戒财靠拢一边问道:“什么叫半死人?”

戒财脸色骤变道:“阿弥陀佛,你们就不怕天罚吗?居然敢祭炼活人?”

退到戒财身后,忘俗解释道:“这是一种祭炼活人的方法,捉一个怨气大的人折磨她,但是不要让她死去。然后,捉一些精壮的活物喂食她,在抓一些魂魄用特殊的方法逼近这个人的身体里,慢慢祭炼。等到成功的那一天,这个人不仅戾气十足,而且由于她身体内的魂魄居多,很难给他造成伤害。最主要的是,这个还不算是完全死去,一些法术对这样的人无效。这就是半死人的厉害之处。”

黑蛟围绕着“三婶”转了一圈道:“这就是你的杀手锏?我看也不怎么样吗?”

“闭嘴,就因为你无能,才让我拿出这个还没有祭炼完成的半成品。你记住了,你答yīng

我的事。”

李元修看不懂这是怎么回事?黑蛟居然被人如此呵斥,难道这个“三婶”真的有什么了不得的地方?

黑蛟似乎不乐意的道:“哼,我答yīng

你的自然不会反悔。”

戒财对李元修道:“等会你缠住黑蛟,我和忘俗对付这个半死人。忘俗,等会你给我护法,千万不要让这个半死人近了我的身。”

忘俗显得格外严肃地道:“是,师傅。”

李元修注意到,戒财似乎捏了一个奇怪的手决。

他也开始默念咒语了:“上呼玉女,收摄不祥。手配印章,足蹑魁罡。左扶六甲,右卫六丁。前有黄神,后有越章。神师杀伐,不避豪强,先杀妖邪,后斩恶鬼。急急如律令。”

就在李元修开始念咒时,“三婶”道:“这个老秃驴交给我,你先去杀死那两个小崽子。”话音刚落她就扑向戒财。

李元修赶紧退后免得殃及池鱼,此时他的咒语完毕,对着黑蛟剑指一点道:“杀。”只见一道一尺长的黄色光柱从剑指中射出。

黑蛟骂道:“小子,又是这一招,你就没有别的招数吗?”说完身体腾空。

李元修看得出黑蛟对黄色光柱特别顾忌,不过他却在想,等会要是黄色光柱消失的时候,念咒是来不及的,这个空当该如何对付黑蛟?李元修深深的感到技穷,而且刚刚得到的匕首又被黑蛟听到肚子里。

忽然李元修想到,如果这个时候自己在使用一个法术会怎么样?

他双手交叉相握,伸直左右手的食指相合,伸直的食指对准空中的黑蛟。心神合一,嘴中大喝一声:“临!”

只见黑蛟在空中突然身影滞呆,就在这一瞬间,被黄色光柱穿体而过,黑蛟惨叫一声从空中跌落。李元修顾不上查看,马上又念咒:“上呼玉女,收摄不祥。手配印章,足蹑魁罡。左扶六甲,右卫六丁。前有黄神,后有越章。神师杀伐,不避豪强,先杀妖邪,后斩恶鬼。急急如律令。”

咒毕剑指再度指向黑蛟,这时却发xiàn

黑蛟不见了。他环顾一周并没有找到黑胶,而且这个时候李元修还使用过开眼咒,也就是说,黑蛟不可能隐身。

他看到“三婶”与忘俗大打出手,而忘俗身上多处被抓伤,身上已经被鲜血将衣服染成血色的衣服里。也不知dào

戒财为什么还不动手?再看戒财是,却发xiàn

戒财披着一件袈裟,有袈裟的地方没有受伤,但是没有袈裟的一个肩膀上也被抓伤,但是他依旧稳稳的坐在地上准bèi

着什么?

就在这时听到“三婶”冷笑一声道:“结束吧……”

只见忘俗忽然就静止不动了,而“三婶”伸出尖尖的双手抓向忘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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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5章 正面战斗(五)

这个时候李元修也顾不上寻找黑蛟了,简直点向“三婶”,嘴中喝道:“杀!”黄色光柱瞬间射出去。

可就在这时,李元修感觉到地下有东西在,他感觉到脚下有轻微的震动声,有了这个想法,他根本来不及细想,赶紧跳到一旁。

站在戒财身后,嘴里赶紧念咒:“上呼玉女,收摄不祥。手配印……”只念了几个字,他就看到黑蛟奸笑着从地下钻了出来。

“嘿嘿,小子,看你还有什么招数?”话没有说完就扑过来。

黑蛟没有靠近就用尾巴横抽过来,它也怕李元修还有隐藏的招数。

李元修心里着急,有一面铜镜自己却不知dào

怎么用,看到黑蛟的尾巴夹杂着呜呜的破风声而来,他赶紧趴在地上。

然而黑蛟的尾巴抽空后又快速往回横扫过来,李元修再想躲可就来不及了。

“碰”一声,李元修被尾巴击中,在地上滚了几下赶紧爬起来向一旁逃走。

“嘿嘿……想逃?”

黑蛟似乎不急不慢的追来,不为马上击杀李元修,而是为了戏耍他。

李元修的速度怎么会有黑蛟的速度快?只是黑蛟紧紧盯着李元修,并不急着攻击。李元修想戒财师徒二人那边看了一眼,却见戒财满头大汗,身上的衣服已经被汗水浸透,而忘俗更是险象环生,几次差点被“三婶”掐住脖子,或是将手指插入他的体内。他们自身难保,哪有机会来营救李元修。

黑蛟看到李元修向戒财的方向看,笑道:“嘿嘿,小子,别指望别人救你了,你要是没有后手,我可要实现我的许诺了。”

李元修紧闭着嘴,嘴唇已经干裂的出现了血丝,心里暗道:看来指望不上戒财了,还以为他是一个得道高僧,看来不过如此。只能试试铜镜了,如果铜镜不能帮zhù

自己抵挡过这次危险,我就真的可能会死在今天了。

他将手伸向怀里,眼睛紧紧盯着黑蛟。黑蛟看到李元修将手伸进怀里,还以为他能掏出符咒,于是它猛的张大嘴巴扑向李元修。

李元修学着戒财的样子,将铜镜快速塞进即将咬到自己的黑蛟嘴里。但是黑蛟已经吃过这样的亏,不可能在吃一次这样的亏。

黑蛟将信子将李元修塞过来的铜镜顶出去,没想到黑蛟的信子刚碰到铜镜竟被炙热的铜镜将信子烫伤。黑蛟“嗷呜”一声赶紧退后,它终于看清了屡次伤害到它的东西。

“哼,原来只是六丁诛邪镜,可惜只有一面镜子,否则就算……就算他见到你也只有逃跑的份。但是现在你就认命吧。”黑蛟似乎很忌惮“三婶”的身份,刚才它差点就说出来。

黑蛟吐出一条一尺多长的火线,这条火线李元修认识,就是当初把忘俗逼得上天无路,下地无门的那条火线。但是离得近了,李元修看清楚了这条火线居然是一条幼小的火蛇。

眼看火蛇追来,李元修拿着铜镜拍打这条火蛇,而这条火蛇异常的灵敏,无论李元修如何拍打就是不能打到火蛇。

“哼,小子你可没有那个小秃子的本领,认命吧。”

不错,李元修没有忘俗那样的本领,但是他也绝不放qì

自己的生命。他向戒财那边的战斗看了一眼。

只见戒财已经坐在地上,但是却不断的拍出一个又一个的佛印,这些佛印拍在“三婶”身上却被“三婶”吸进身体里去了。但是吸进去之后“三婶”可不好受,只见她身体不是这里凸出一块,就是那里凸出一块,像是有什么东西想从她身体里冲出去却又找不到路一样,显得别样的诡异。

右手拿着铜镜胡乱拍打,左手掐剑诀,嘴中开始默念:“一笔成江,二笔成河,三笔成鬼牢,我奉金锁太子律令将其押入鬼牢,如敢违抗,暝雷轰顶,急急如律令。”

咒毕,黑蛟立kè

感觉到大事不妙,它的火蛇竟凭空消失。

“小子你真该死。”黑蛟终于恼羞成怒了,它原本想戏耍一下李元修,没想到自己的火蛇竟被李元修收走?

它用尾巴猛地抽向李元修,李元修刚刚念完咒,忽然就发xiàn

追逐自己的火蛇不见了,就在这时黑蛟的尾巴抽过来。他赶紧弯腰闪过,同时从口袋取出一张符咒扔过去。

黑蛟身体翻腾躲过符咒,张开嘴咬过来,李元修赶紧用铜镜拍过去。这一次黑蛟侧头躲闪过的同时吐出一口白气。

离得太近,李元修躲避不及,被这一口白气喷到全身,顿时李元修感觉自己像是掉进了冰窟窿里,全身冰凉。彻骨的寒意让他没了力qì

,犹如一个冰雕般直立在原地。

黑蛟再也不想戏耍李元修,它大吼一声道:“去死吧……”将尾巴狠狠的抽向李元修。

李元修心底的意愿是想躲开,但是身体的麻木让他不能动弹,眼睁睁看着乌黑的尾巴抽过来。李元修想喊一声救命,但是却无力喊出。

闭上眼睛认命吧,如果没有这些法术,他也许只是一个平凡的人,也许是一个被人欺负而不敢反抗的人。学了法术,他可以欺负别人,但是比他强的人同样也可以欺负他,甚至可以杀了他。

“碰”一声巨响,李元修睁开眼睛后发xiàn

,黑蛟被击飞,戒财追上前一脚踏在黑蛟上。口中念道:“啊比伽噹噶。”

只这一句就将黑蛟的魂魄给拘出来,而这时戒财一把就将黑蛟的魂魄捉住塞到一个葫芦了。然后用手指在李元修胸口画了一个看不到的符文,这才叹口气摇摇头。

说也奇怪,自戒财在李元修身上画了一个符文后,李元修很快就不再感觉冷了,身体也能动了。

李元修这时才看到戒财身上有袈裟的地方没有损伤,而没有袈裟遮盖的地方都已经被鲜血覆盖。不对,“三婶”呢?转头环顾,周围没有站着的人,只有忘俗躺在地上大口的喘气,不远处还有一个人躺在地上。

戒财诅丧的道:“别找了,那个妖孽已经逃走了。”

李元修惊呼:“逃走了?你怎么又让它逃走了?我还以为你……”但是看到戒财和忘俗满身的血迹,李元修没有说下去。

戒财摇摇头道:“是我的错,我轻敌了,我没想到在这穷乡僻壤的地方会有一个这样东西存zài

,不过你放心,它已经远逃,再也不会回来了。”

李元修好奇的问道:“那是个什么东西?”

戒财一脸严肃的道:“你最好还是不要知dào

的好,这个妖孽会有人来收拾它。”

李元修一脸郁闷,冒着生命危险打了一夜,到头来还不让知dào

那是个什么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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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6章 损失

看看忘俗躺在地上,李元修道:“你的宝贝徒弟没事吧?”

“我没事,倒是你小子,刚才差点就被消灭了。呵呵……”

李元修看了他一眼一屁股坐在地上,心里道:这小瘦子身体是什么做的?都伤成这个样子了还能笑得出来。

戒财走到忘俗身旁掏出一颗药丸递给他道:“赶快吃下去,刚才你已经中了尸毒,如果不赶快治疗,后半辈子就是一块僵尸了。”

李元修拿着他的这面铜镜翻看上面的经文,问戒财:“大师,你知dào

这面镜子怎么用吗?”

“不知dào

,但是我知dào

它能用来镇魔。”

李元修不死心,又问:“只能镇魔吗?上面的经文是什么经文?”

“我怎么知dào

,我又不是牛鼻子,不过,以我的经验,那不应该的经文,而应该的咒语,至于是哪方面的咒语我就不知dào

。”

“咒语?”听到铜镜上面是咒语,李元修惊喜的看着,只是上面的字他一个都不认识。

“不用看了,那些文字是小篆体文字,像你这样的学问是看不懂的。”戒财摇晃着他那肥大的头颅道。

李元修道:“这需yào

找一个学问高的人来解读,那样我不就明白了吗?”李元修觉得这个办法好,现在他只希望这个铜镜上的咒语是个厉害一点的。

想到咒语法器,李元修忽然想到被黑蛟吞噬的那把匕首能不能取回来,他站起来走到黑蛟的尸体旁。

戒财道:“你想干什么?”

“我要取回我的匕首。”

“胡闹,你以为蛟的尸体能随便亵渎的?蛟是什么?是天地间的宠儿,是差一步就能迈出天地间束缚的灵物。就算它死了,尸体也可以幻化出一条灵脉。一条灵脉能孕育多少人?你知dào

吗?作为一个修行者这是最起码应有的觉悟。”

李元修看着有些不对头的戒财心里道:这个老家伙怎么了?怎么看都不像是一个和尚,说话时嘴里连个阿弥陀佛都没有,此刻却又为天下百姓着想起来,会不会是他自己想独吞那把匕首?

就连忘俗也好奇的看着他师傅,他也不明白戒财为什么会这么说?

平白无故挨了戒财一顿说教,李元修心里真是憋屈。只好唾了一口唾沫骂道:“他娘的,算我今天倒霉。”

事实上,今天晚上这一战李元修伤的最轻,他只是被黑蛟的尾巴回扫时撞到,那个时候黑蛟的尾巴已经没了力道。而忘俗伤的最重,忘俗被“三婶”抓的全身都是血痕。

李元修忽然想起来一件事,他对戒财道:“大师,我这里还囚着一条火蛇,大师要不要为天下百姓做点事收了它?”

戒财一愣,问道:“你把那条火蛇收复了?”

“不是收复,是暂时囚禁。”

“那好,你放出来,让我看看。”

李元修吞吞吐吐的道:“这个……额……恐怕不行。”

“为什么不行?”

“额……我只会囚禁,不会放……”

“这不是胡闹吗?如果就这么囚禁着,早晚会出问题。到时候因为你放的太晚,使它心生怨气必定对你恨之入骨,如果它逃出来的时候你有能力降服它还没问题,万一你要是降伏不了它,那么就是一场遭难。”

李元修不想听胖和尚废话,直接奔主题问道:“大师,那么我该怎么办?”

戒财想了想道:“为今之计也只有经常对它念诵金光明真言,此咒灭一切重罪和罪障。你记好了,我只说一遍。翁阿摩珈违,摩诃,摩呐啦,摩呢,啵呐摩。”

李元修重复着:“翁阿摩珈违,摩诃,摩呐啦,摩呢,啵呐摩。翁阿摩珈违,摩诃,摩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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