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性启示录 - xp1024.com
《两性启示录》


1、同学邂逅

告子曰:“食色,性也。”情爱,是人生、人性的一大重要方面。本书通过几对男女的情爱故事,反映了当代中国两性关系的现状,也透礻见了当代中国人的生存状况,很现实,很生动,希望读者能饶有兴趣地看下去……

1

李明光是东北某市文化局艺术科的副科长,现年39岁,住在文化局宿舍一所两室一小厅的不大房子里。他妻子出国留学读硕士生,毕业后就留在美国,已经在美国8年了,期间只回国一次,两人也没有孩子。如今中华人民共和国的公民热衷打麻将的很多,有“十亿人民九亿麻”之说,因为李明光家打麻将比较方便,所以文化局的几个干部经常来他家打麻将,成为比较固定的“麻友”,晚上,休息日经常一起打几圈,谁赢谁请客吃一顿便饭。因为工资都不太高,所以赌的钱不多,两块钱打底的小麻将。

几个人不知最近是被哪股风吹着了,都走起了“桃花运”,都有美妙女子与之缠绵。

先说说李明光的桃花运。

这一天傍晚,李明光下班后向家里走,在马路的拐弯处一辆黑色奔驰豪华轿车突然停在他的面前。

“是李明光么?”坐在车后座的人摇开车窗对他喊道。

“是我。”李明光答应着走向轿车。是谁喊我呢?坐在豪华轿车里的不是一般人物吧?走近轿车,李明光看到车后座坐着一个穿着深色西装浅色衬衫的男人。讲究衣着的他一眼就看出那西装和和衬衫像这辆车一样都是高档货,价格不菲。可是这人却如隔水雾印象模糊。

“怎么,不认识我啦?”车里的人咧开鲇鱼嘴笑着说。

李明光睁大眼睛看着他,有些不好意思地笑笑。

“我是高增福呀!”

李明光又略加思索,想起来了,高增福,小学同学。那时他家庭困难,衣衫邋遢,因为经常捡煤核,手和脸总是黑糊糊的,是同学嘲笑的对象。“噢,是老同学呀。”李明光笑着同高增福握手,高增福现在的手白胖细嫩,戴着很大的钻石戒指,而且两只手都有。李明光想,真是今非昔比,鸟枪换炮喽!

“哎呀,有二十多年没见了,今天碰上了,不容易呀!走,上我那坐坐,咱哥俩喝几杯。”高增福说着打开车门。

李明光有些犹豫,没有迈动腿。

“怎么,气(妻)管严呐?给家里打电话请个假。”高增福说着从衣袋中掏出手机。

“我这有。”李明光掏出自己的手机给表侄打了个电话,然后坐上轿车。

高增福的家在镜湖边的高级别墅区,一座面积近四百平方米的三层花园洋房,室内装饰摆设富丽堂皇。李明光也算见过些世面,但内心里还是不时惊叹,像刘姥姥进了大观园。更让他惊讶的是,室内的装饰不像高增福这样俗气,很雅致,墙壁上还挂着一些仿制的世界油画精品,有莫奈的、塞尚的,还有雷诺阿的。“你这家里装饰得很高雅啊。”他称赞说。

高增福接道:“是我老婆装饰的,她好玩高雅,我可没这个闲心。她去娘家了,得九点多回来。”李明光对这位女人产生了兴趣,她是个什么样的人呢?也像这室内的装饰一样高贵、雅致么?如果真是这样,为什么嫁给了高增福这样一个俗人呢?想想也没什么奇怪的,他有钱呀。

高增福打电话向附近的湖滨酒店叫了几个菜,有白灼大虾、葱烧海参、清蒸桂鱼、甲鱼汤,还有腊肉荷兰豆、西芹拌腰果。酒是从自家酒柜中取出的茅台和青岛啤酒。

“这家酒店的海鲜很新鲜,都是空运来的,尝尝。”高增福介绍说。

李明光知道这家酒店是全市最好、价格也最昂贵的酒店。夹起块海参尝尝,果然味道鲜美。

“来,咱哥俩碰一杯。”高增福举起酒杯。

李明光也举起酒杯,盯着酒杯说,“这酒杯好精致典雅呀!”

“这是纯水晶的,捷克进口。这套酒具五千多块呢,也是我老婆选的。她好玩高雅。”高增福带着些嘲笑说。

李明光再次觉得这女人不一般,品位不俗。

“我老婆叫赵沐云,跟你一样,也是大学生。比我小5岁。她财贸学院毕业后经朋友介绍给我当会计,以后当财务主管。当了我的老婆以后就不上班了,给我管家。住这儿的人家老婆都不上班,在家养着。”高增福点着一颗中华烟,看看李明光又说:“赵沐云是我第二个老婆。我第一个老婆没福,我刚要发起来她却出车祸死了。苦跟我吃了,福却没享着。人这命呀,真是不好说。”

命运如麻将局,变化无常呀,谁能想到当年小氓流似的高增福如今成了大阔佬呢?李明光心里有些泛酸地想。

几杯酒下肚,高增福话更多了,说起了自己的发家史。李明光想,发家的人都好说发家史,正如项羽所说,富贵而不还乡,就如夜间带着珠宝首饰在街上走,别人看不到,可惜了。

高增福咧着鲇鱼嘴说:“你知道,我小时候家里穷。我高中都没上就去建筑队当小工了。可穷则思变,毛主席他老人家说的。我就总琢磨怎么能挣钱。后来我搞小包工,攒下一些钱,就去俄罗斯跑买卖,是第一批去俄罗斯掘金的人哪,哈哈!我什么都倒腾,把俄罗斯的木材、钢材、裘皮、载重卡车倒腾到中国,又把中国的羽绒服、运动服、电器、瓷器倒腾到俄罗斯。慢慢就发起来了,又在俄罗斯开了饭店、超市。近几年咱们市搞经济开发区,搞小区改造,我又投资搞建筑,搞房地产,钱就像流水似的往里淌,你想挡也挡不住。我有两亿多资产,你信不信?”高增福伸出手挥动着两根手指,眼睛如麻将的一饼盯着李明光。

“我信,我怎么不信?看你这车,这房子就是大发了。”

“我家里有四辆轿车,都是高档进口车,奔驰、宝马、雪佛兰、还有卡迪拉克。我一辆,老婆一辆,孩子一辆,还有一辆备用。你看我楼边那一溜平房,都是车库。在俄罗斯我还有别墅,有轿车,我常去那边住住。”

李明光点着头,“增福,你不简单,不简单。套句麻将局上的话说,你是做庄连胡搂宝呀。”

“哈哈,比喻得挺好。看来你是麻将高手啊。”高增福咧开鲇鱼嘴大笑着说。

“高手不敢,有时玩玩而已。”

“现在是十亿人民九亿麻,我也好这口儿。以后我找你玩。”

李明光点点头。

高增福又转回刚才的话题:“我爷爷给我起名叫增福,可过去我总纳闷,我增什么福呀,穷得要命,在学校,在单位,总让人嘲笑、欺负。可现在看这名字还真起对了,我真是增福呀,增加,一个劲增加,增加,一个劲增加……”他伸出手,把手掌一波一波向前推,好像在洗麻将牌。

“嗯,你这名字起得好,名符其实。”李明光点头。他又想自己的名字,明光,我的前途明光了么?我在小学、中学、大学都是尖子,可现在只不过是市文化局的一个小副科长,挣一千多的工资,住两室的小房子。看看人家高增福……李明光心里又泛酸,他举起酒杯,“来,喝!”说罢将杯中酒一口喝干。

“明光,你酒量不赖,不赖!哥哥奉陪,奉陪!”高增福也仰脖将杯中酒一口喝干。

门外有汽车声响。高增福笑说,“我老婆回来了。”

2爱意初萌

赵沐云一进屋,李明光眼睛不由一亮,她比他想象的还要高雅。高挑匀称的身材,着一身精致可体的细格条纹紫色毛涤混纺西服套裙,肯定是进口名牌时装。波浪式卷发把她光润的脸衬得更加白晳。她的眼神很亮,给人深不可测的感觉,让初见的人不敢直视。

高增福把李明光向赵沐云作了介绍。又笑对她说,“还没见面,我这老同学就夸了你好几次呢。”

“是么?都夸我什么了?”赵沐云说着看了李明光一眼。那目光如镭射穿透李明光的心底,让他的心一颤,他不由低下头。

“他夸你画选得好,家具摆设选得好,餐具也选得好,有品位。”高增福笑着说。

“是么?你对我选的画感兴趣?”赵沐云看着李明光微笑了。

“是呀,你选的可都是大师的名画,精品中的精品。”李明光也微笑回答。

“看来你很懂艺术呀。”赵沐云赞赏说。

“不敢说懂,爱好而已。你选的家具、饰物也很别致、典雅,可见你审美眼光不凡呀。”李明光笑着对赵沐云说。

赵沐云看看高增福说,“你带来的朋友能有这样审美眼光的不多呀。今天我这些精心挑选的画和物件才算见了天日。”

听到这位虞美人的称赞李明光心里很激动,美人一笑值千金呀。

“明光可是名牌大学艺术系毕业,能没有那什么,什么美的眼光?”

“审美眼光。”赵沐云有些不屑地斜了高增福一眼。

“我搞不懂你们那文明词,反正是有眼光吧。”高增福自我辩解说。

赵沐云看看李明光又说,“我从小就喜欢文学艺术,可考大学时却拗不过父母,学了财贸,他们说学财贸好找工作。”

“业余爱好也不错么。”李明光说。

“你们俩都有这爱好,以后可以多唠唠。我老婆在家经常发闷,以后你多来跟她唠唠,你们有共同语言,能唠到一块呀。”高增福在一边笑着说。

这以后高增福就经常找李明光来家里吃饭,玩。赵沐云也经常同李明光聊天,聊小说、电影、绘画、音乐。令赵沐云惊喜地是,李明光不但对文学艺术有眼光,对时装、化妆和现代时尚也很有眼光。李明光对赵沐云的审美品位也有同样感觉。两人越谈越投机,都有相见恨晚之感。

李明光的“麻友”、同事,文化局文化科科长于新民听李明光讲了与赵沐云的交往后笑说:“经常呆在家里,又与老公兴趣相悖的女人内心是寂寞的,很希望找到一个兴趣相投的朋友倾述。遇到你这个知己当然高兴了。你外形好,气质文雅、潇洒,是女人倾慕的目标。红颜知已遇上蓝颜知己很容易擦出爱的火花呀。你要走桃花运了。”

“我们不过是谈谈艺术,相互有话可说罢了,哪里就谈到桃花运了?你可别忽悠我。”李明光笑说。

“你不信就往下发展看看。”

李明光心里想,会么,会有桃花运么?想想与赵沐云交往时的情景,她的话语,她的眼神,她对自己肯定是有好感的,如果她真的能成为自己的红颜知己……想到这李明光的心跳有些加快了……

于新民的话还真挺灵验,不久后李明光感到赵沐云不但对自己有好感,而且真的有了别的意思。上个星期天的一个举动证明了他的感觉。那天高增福又找李明光来家里吃饭。吃过饭高增福说公司有个急事要办就走了。赵沐云笑对李明光说,今天是我让高增福叫你来的,我新买了本画册想让你给评点评点。

两个人一起看画册,一边看一边指点着评论,评论着构图,评论着线条,评论着用色,评论着创意……两人谈论得又热烈,又融恰,真是可以叫作心心相印。看完了画册赵沐云又说,“明光,我新买了几套时装也想让你给评点评点,你是很有审美眼光的。”说罢她将李明光领进了自己的卧室。她和高增福各有卧室,因为高增福晚上经常有应酬,牌局、饭局不断,很晚才回来,她怕打扰。

赵沐云让李明光在卧室门外等着,她换好了时装就让李明光进屋观赏评点。卧室里弥漫着高档进口香水的芬芳,李明光嗅着心灵微微发颤。一个高贵的女人引领一个男子进她的闺房,这是很亲近的表示啊,又让他观赏她的时装,这就更亲近了。

赵沐云买的都是进口高档时装,钱多当然货也好。她穿上一袭前胸后背开口很低,纷纭团花图案的丝绸连衣裙向李明光展示。

李明光观赏着评论:“这连衣裙比较暴露,前胸后背都露出很多,下摆也刚刚及膝。这种暴露较多的时装适合皮肤好,身材好的女人穿,显得既妩媚又性感。”

“那适不适合我穿呢?”赵沐云眼神亮亮的盯望着李明光。

“当然适合了,你的皮肤和身材都是一流的。皮肤雪白细腻,身材苗条,曲线分明。”赵沐云没有生小孩,仍然保持着姑娘时的小蛮腰,细长腿。

赵沐云听着甜蜜地笑了,嘴上却说:“你可别尽说好听的。”

我说的是实话,我这人可不会曲意逢迎。他又评论说:“你这裙子的图案很有现代派绘画图案风格,看似纷乱,却于纷乱中显得有个性,显得超凡脱俗,给人些狂放不羁的感觉。”

赵沐云又穿着一袭紫色缎子晚礼服裙装向李明光展示。

李明光评论着:“这套服装显得高雅尊贵。特别适合风度高雅,有艺术气质的女人穿着。”

“那适不适合我呢?”赵沐云望着李明光又笑问。

“最适合你了。你很高雅,也懂艺术。紫色衣服最配白色皮肤,当然也就最配你了。”

赵沐云笑了,“你就捧我吧,把我捧上天了。”

“你是值得捧,能被捧呀。有的人咋捧也扶不上墙,而你是亭亭玉立,美女如花立云端。不用捧也在天上。”

赵沐云又换了一套。雪白的高纺细布衬衫。这种衬衫虽然是棉布做就,但是进口料子,一件也要一千多元。下身是意大利薄纱黑色长裙。

李明光观赏着评论:“你穿上这套衣服很清雅、清纯,说虚些,像出水芙蓉,说实些,像个女学者。穿这套衣服,更能显出内在气质。有内在气质,穿着恰当妥贴。没内在气质,穿着就会东施效颦,反而显出粗俗。你懂艺术,很有内在气质,穿着当然很适合了。”

赵沐云感动了:“明光,谢谢你的评论,谢谢你的欣赏。我穿什么衣服,高增福也看不出个好,就会说:‘衣服就是遮肉的,穿什么都一样。咱家也有钱,你愿意穿什么就随便穿,不用问我。’”

李明光的评论让赵沐云感动也兴奋,令她更加神采飞扬,如飞天女神展示着飘飘衣袂和翩翩风姿,眼神也一闪一闪放出电波。虽然这种放电不像一般俗女人那样直接、露骨,很含蓄,但李明光还是感觉到了,他是个敏感的人啊。

可恶的电话打断了赵沐云的时装展示。几个邻家富婆找赵沐云打麻将,说是三缺一,非要赵沐云去救局不可。赵沐云无奈只好去了。

回到家李明光想,如果不是电话打断了,他和她可能会有什么事发生,就像麻将局听牌了,随时有胡牌的可能。

以往的岁月里李明光也遇到过女人放电,但他没有通过电,他很清高,一般女人看不上眼。可赵沐云却确确实实让他心动。他内心有种*动的渴望,渴望俘获她或是被她俘获。

2.麻将传情

星期天,赵沐云打来电话:“明光呀,今天有功夫么?来我家打麻将呀。”

李明光有些奇怪地问:“往次都是高增福找我打麻将,今天怎么换你了?”

“高增福出差了,今天邻居找我打麻将,但三缺一,我就找你了,你来吧。”

“好,我一小时后到。”

放下电话,李明光冲了个澡。他是个讲究仪表的人,像爱整洁的丹顶鹤,要经常梳理自己洁白的羽毛。虽然经济不很宽裕,但宁可别的方面省,好衣服却买了几套,出门时总是衣冠楚楚。今天他格外仔细地装扮,他穿上自己最好的一件t恤,真正的鳄鱼牌,金黄和淡绿线条相间,耀人眼目。下身是一条金利来牌米色细麻西裤,裤型很好,充分展示他匀称修长的双腿。脚上是一双老人头牌褐色软牛皮皮鞋。他对镜前后左右打量着,脸上露出了自许的微笑。俊朗的外形加上名贵可体颜色协调的衣着,可以吸引任何一个女人的眼球。今天要找机会对赵沐云这位高雅贵妇采取行动,把这个高傲的凤凰俘获在手。在穿上t恤时他的手感觉到自己如摩托马达般跳动的心。

对着镜子李明光最后又打量一遍全身,将已经纹丝不乱的背头又梳了梳,毅然而然地走出了家门,像一个克格勃去执行神秘而重大的使命。

走出宿舍楼的大门,李明光决定乘出租车去高增福家。以往这么远的路程李明光可舍不得打的士,得17元路费呢。可今天一定要打的,夏天公共汽车里很热,气味不好,他不愿身上沾染上异味让赵沐云不快。

他坐在出租车里脑海中不由泛出在高家打麻将的一些情景。第一次找他打麻将时他吓了一跳,他问高增福打多大的,高增福说一百打底。他连忙摇头,这么大的麻将我可打不了,我连十元的麻将都没打过,最大是五元。高增福笑说你别害怕,赢了算你的,输了算我的。又拿五万元给他做本钱,他这才壮着胆子上了牌桌。不过他麻将打得很精,赢多输少。玩了这几个月还真赢了五、六万元。赢了钱心里当然很受用,可也有不受用的。高增福觉得自己出了本钱,又给他保底他才赢钱,对他越来越随便,在牌桌上时或支使他,让他倒水,拿烟什么的,还拿他调侃打趣。他心里不高兴,可拿人家的嘴短,也不好说什么。小学时自己是班长,因为高增福卫生、功课不好经常批评他,他现在是不是想一报还一报呢?就是心里没这样想,潜意识里也是有的吧?他也可能把自己当成一个陪他们两口子玩乐解闷的陪客,就像过去有钱人家里养的清客。唉,这点儿不愉快还是忍着吧,就是为了能经常见到赵沐云也得忍着啊。

眼前就是高级别墅区的大门了,李明光看到前面一辆高级轿车在大门口停了下来,保安连忙从门房跑出开门,又向轿车行了一个礼,把轿车迎进大门。可当出租车来到大门口时,保安却不开门。李明光让司机按按喇叭。看门人走出来不高兴地说,出租车不准开进来!

李明光只好下车从小门走了进去。他想,这就是差别啊,过去说是要消灭“三大差别”,破除等级观念,可现在是差别越来越大,等级分明啊。路边立着一幅别墅区的全景图,图上方写着一条标语“成功者的福地,大富豪的天堂”。看到这条标语李明光想,有钱就是成功者么?是的,这是现在的一种普遍认识。富豪现在成了光荣骄傲的象征。他眼前又闪过了电影里打土豪分田地的情景,以后穷人们还会冲进这豪华的别墅区分财产么?不会了,现在可是保护私产,鼓励致富。一步一步向前走着,看着园区里的网球场、游泳池、健身房,李明光感觉自己像一个穷小子走进了大观园,又像《红与黑》中的于连到上流社会来闯世界。他扪心自问,自己很笨么?不是。很无能无知么?也不是。相反,自己很精明,学习工作也很努力,可为什么自己住不进这别墅区,不能被人看作成功者呢?是哪里出了毛病呢?

李明光走进高增福家,保姆马上把他领进娱乐室。这专门的娱乐室有40平方米,做了特殊装修,隔音好,照明好,空调保持摄氏22度恒温,也保持空气清新。室内有各种娱乐设备。一张特制的台球案子,翻过来就是乒乓球台。麻将桌也是特制的,可以自动洗牌码牌,高增福向李明光介绍过,这麻将桌一万多元呢!还有进口高级音响和家庭影院,各种健身器材。

赵沐云和另两个牌友笑着招呼李明光赶快入座。李明光看到赵沐云今天穿了一套米黄色纱质连衣裙,这种衣料是国外新产品,透气好,不出摺,又绵软贴身。裙子上装是挎篮式,露出了浑圆的香肩和白藕似的胳膊。前胸开口很低,袒出了雪白的酥胸,乳沟的上沿也露了出来。裙子的下摆刚刚过膝,让匀称的小腿和秀气的脚展示出来。李明光感到赵沐云穿上这纱裙真是美丽飘逸又性感。

投骰子吊庄。赵沐云是李明光的对家,坐在对面,这让他很失望。

打起来李明光手风还不错,东风圈胡了两把夹,还搂了一个宝,南风圈庄上又糊了把漂搂宝,一下进了4800元。

哟,明光,你今儿真是挺兴啊,连着搂宝胡大牌!上家林雨梅笑着说。

他是挺兴,可也是你这个上家没看住。你得负起责任啊。下家于东说。

我可是使出了*奶的劲,可看不住呀,你看他都是碰开门,站立胡、自搂胡,就是手气好!林雨梅又笑对李明光说,来,你替我抓这头一把牌,我要沾沾你的福气。

赵沐云斜了林雨梅一眼,有些不屑地撇嘴笑了笑。

李明光笑着替林雨梅抓了头一把牌。

可这一局李明光又赢了,林雨梅却点了炮。

我这把没沾上福气,输得更惨,怎么回事啊?林雨梅嘴唇撅成一个0叫道。

这福气可不是想沾上就沾上的,你想要不一定去,没要它没准就来了呢。赵沐云弯着柳叶眉笑对林雨梅说,水灵灵闪着晶光的美目又扫了李明光一眼。

一大圈过后重新吊庄,林雨梅又尖着嗓子叫起来,哈,这回我坐到明光的香位置了,肯定苦尽甜来!

赵沐云成了李明光的下家,坐到他右侧。这使李明光很高兴,嗯,这下有机会了。

东风圈过后赵沐云动了动身子,把裙摆向上拉了拉,拉到膝盖以上,又把朝向李明光这边的左大腿向前伸了伸,左大腿的前半截便露了出来。李明光扫了一眼赵沐云的腿,内心感叹,真是条美腿啊,光润如玉,匀称修长,绝不亚于时装模特的腿。

玩了一会儿李明光说了句今天天气挺热啊,把裤腿拉到了膝盖以上。他又伸了伸右腿,膝盖似不经意间碰到了赵沐云的膝盖。他感受到她皮肤光滑温润。她没有动,他也没动。片刻后,李明光似得到了默许和鼓励,又把右腿歪了歪,整条腿就同赵沐云的腿贴上了。他看看坐在沐云右侧的于东,他专注于牌桌,不会看到牌桌下的情况。他又飞了眼赵沐云,她好像也专注于牌桌,但分明感到了他的目光,嘴角极轻地笑了笑。

成功了,我的诺曼底登陆成功了!我过去的感觉是对的。她衷情于我,现在又将属于我。为了进一步得到证明,也为了进一步扩大登陆战果,李明光在抓牌时装作没拿住,掉在了桌下。他弯腰到桌下捡牌,手指在赵沐云裸露的左脚上捏了一下。她仍没动。他窃喜地又在她左小腿上捏了一下。这时他听到她在桌上说,“你快点捡牌呀,都等着你呢。”他知道她这是怕他进一步动作让另两人发觉,于是抬起身子笑说,“这牌掉到桌腿边了,费了点儿劲才找着。”

林雨梅催促,“你快出牌吧,我们还等着返本呢。”

继续打牌时李明光突然想起一句俗话,“钱场得意,情场失意”,于是就打得松了些,还给林雨梅点了两把炮。林雨梅捞回了些钱,咧开厚厚的腥红嘴唇笑说,我以为今天要三归一呢,都得让明光搂了去,没想到风水轮流转啊!这时赵沐云用膝盖轻轻磕了磕李明光的腿,似乎问他怎么了?李明光回磕了她两下,似在告诉她没什么,又似告诉她以后会明白的。他感到腿贴在她的腿上很舒服也很刺激,又想,如果能完全贴在她的身上,全身肌肤相亲,那该是多么的多么呀!

“明光,你出牌呀,怎么愣神了?”林雨梅叫了起来。

“啊,好。”李明光回过神来,顺手打出张三万。

“哈,胡了,站立夹!”林雨梅兴奋得大叫。

赵沐云又磕了一下李明光的腿,力量大了些。

李明光笑着说,“唉,昨晚睡眠不足,玩长了精神头就有些跟不上了。”

林雨梅瞟了李明光一眼,笑说,“昨晚怎么没睡好?是不是跟你老婆淘气了?”

李明光笑说:“说哪去了?老夫老妻还淘什么气呀?摸着老婆的手,就像左手摸右手。”

林雨梅和于东都哈哈笑了。

赵沐云飞了李明光一眼,很有意味地笑了。她知道李明光的老婆长期在国外,并且已经有了情人。

4.澳门狂赌

高增福和公司财务部主管纪小倩走向澳门葡京赌场的大门。他们一年来一次,这已经是第三次了。

小倩,你说我这次能不能赢?高增福本想问我这次还会输吗?他前两次来都输了。可一想这么问不吉利,还没进赌场呢就谈输,太伤士气,于是改口了。

纪小倩眯着丹凤眼笑说,这我可说不好,我要说赢就能赢,那这大赌场就是我的了,我天天让你赢。她心里暗想,你八成还得输,来这里的人大多数得输,要不这赌场早黄了。出发前她劝高增福不要再来,可她劝不动,他是老板,钱是他的,嚷嚷着要捞回输的钱来。

有再一再二,没有再三再四,我不能总这么背吧?

但愿你这次走运。

两人走进赌场的大门,按惯例接受全面检查。男女门卫一丝不苟的搜索全身,手提包也不放过。赌场这样做说是怕有人输惨了用武器自杀,也怕两伙人打赌输红眼了火拼,还怕恐怖分子和黑帮制造事端。

进了豪华的赌宫,高增福看到里面人头攒动,但很安静,人人都聚精会神于眼前的赌具上,似猎人紧盯着前面的猎物。他很想逐个拍拍赌客的肩膀,向他们说一声“同志们辛苦了!”然后听他们回答“首长辛苦了!”他在自己的公司就时或与职员进行一次这种表演。可他马上意识到不能这样做,这样做会遭到一顿臭骂,或是一阵痛扁。于是他瞪大眼睛,迈着四方步走到玩21点的台子前坐下来。纪小倩跟着坐在他身边。

玩了个把钟头,哈,手风挺顺,赢多输少,赚了两万多块。

“走,换一样玩玩。”高增福得意地向老虎机指了指。

纪小倩收了筹码,跟着高增福来到老虎机前。

“来,你也玩一玩。”高增福指着另一台老虎机说。

“不,我不玩。”

“玩么,我出钱,你怕什么?”

“我不,你自己玩吧,我瞅着。”

“你呀,就是心疼花钱,花我的钱也心疼。”

“我是吃咸菜长大的,知道钱的金贵。”

“我小时候也穷,可现在呢?没准你敢花钱钱就来了呢。”

“你快玩吧,好不容易来一趟,别耽误时间。”

“我是怕你只看着发闷。”

“我不闷,我看着你玩紧张得心直跳。”

“你呀,是那种疼男人的女人。要不我怎么就喜欢你呢?”高增福说着捏了小倩粉红的脸蛋一下。

“你快玩吧,又起腻!”纪小倩打了高增福的手一下。

“我今儿手顺,高兴!”高增福笑着玩了起来。还真让他说着了,手顺,玩了两个多钟头,又赢了三万多。

再换一样。高增福又玩起轮盘赌。看着轮盘轱辘辘地转,高增福的眼珠也轱辘辘地转着,发出激光般的亮光。玩到晚上七点多,高增福还是赢多负少,而且赢的比例很高,共赢了二十来万。

“高总,我累了,也饿了,咱们走吧。”纪小倩看着高增福柔柔地说。

“出来了还叫什么高总,就叫我增福,这样才像两口子。”高增福又捏纪小倩的脸蛋。

纪小倩打下高增福的手,“我可不是你那口子。”

“你比我那口子还亲。我最喜欢你。”

“那你快领我吃饭吧,我都饿得前腔贴后腔了。”

“好,好。今儿赢了,我领你吃葡式大餐。”

在葡京酒店餐厅吃了一顿丰盛的葡式大餐后,二人肚里满装着葡国鸡、马介休(鲨鱼烹调)、咖喱炒蟹等美味走进餐厅楼上的客房。

客房非常宽敞,中央的双人床也非常宽敞,四个成人睡觉也没问题。高增福把自己的身体向床上一扔,兴奋地叫着,“真舒服呀!”又像抓小鸡般一把将纪小倩拉到床上,手伸进她紧身t恤里,抓住她圆鼓鼓的*房。纪小倩缩紧身子,叫道,好痒啊!高增福又用另一只手伸进纪小倩的裙子,拉她的三角*裤。纪小倩打下他的手,说,“洗澡,洗完澡再说。”

纪小倩走进卫生间,高增福也跟了进来。

纪小倩撅起嘴说:“你跟进来做什么?”

高增福咧嘴笑说:“跟你一起洗澡呀,洗鸳鸯浴。”

纪小倩撇嘴笑,“你呀,太色!”

高增福咧开鲇鱼大嘴笑,“好男人都好色,他强壮呀,有本事呀。”

纪小倩扫了高增福的果体一眼,他是够强壮的,很有男子气,就是人糙些。

高增福又指指自己的男根坏笑着说,“我这也够强壮的。”

纪小倩脸有些红,转过头去。高增福从后面抱住她的果体,追问,“是不是呀?你说呀?”

纪小倩打了他一下,“你别太下道了,你可是大董事长,总经理。”

高增福揉着她的*房,“在你面前,我就是个男人,贪嘴的男人,你太性感,太诱惑人了,我抗不住呀。”

二个人在宽大的浴盆里躺着泡了一会儿,纪小倩坐了起来。高增福问,“干嘛?”

纪小倩拿起毛巾,“干嘛?给你擦身、搓澡。”

高增福高兴地笑,“好,好,你真会疼人。”

纪小倩仔细地擦着、搓着,高增福舒服地摊开身体,偶尔还哼出声来。纪小倩笑着用一句东北土话问,“愚作(舒服)么?”高增福笑答,“愚作,太愚作了!”他拍拍纪小倩的胳膊,“你真是个好女人,难怪我喜欢你。顿了顿他又说,“我同赵沐云结婚这么些年,她就没给我擦过一回澡。”纪小倩说,“人家是什么啊?是女皇!我是什么?是丫环,小侍女。”高增福说,“赵沐云跟我总是格格不入,近年更是冷淡了,我觉得她骨子里看不起我,她总是玩高雅。”纪小倩说,“人家就是高雅,不像我,一个俗人。”高增福拍拍纪小倩,“你别这么说,你是个好女人,我最喜欢你。”纪小倩笑了,“高总这么抬举我,真让我云里雾里找不着北了。可我知道自己的本分,我得侍候好高总,服务好高总。”高增福顺口说,“好,好!”心里嘀咕,赵沐云,你虽然是我的明媒正娶,可你没尽好老婆的本分呀。

浴室里有些热,高增福先洗完躺到卧室大床上,打开空调凉快着。听着纪小倩在浴室里洗澡的声音,想到一会儿就要把她诱人的果体搂在怀中,他体内有些*动,男根也反映迅速地硬了起来。突然他想,赵沐云这时在家里做什么呢?她会不会也找个男人玩乐呢?要真是这样,她会找谁呢?他的脑子里马上晃出李明光的身影。他们俩臭味相投呀,又都有吸引异性的条件。想象着他俩胶皮糖般搂在一起,他心里好别扭。他又阿q样地想,你在外边寻花问柳,就不行人家红杏出墙啊。可心里就是别扭,李明光你可是我的同学、朋友,你他妈搞我老婆?我老婆让你搞?呸!

纪小倩围着浴巾出来了,好一朵美丽的茉莉花!高增福回过神来,恶狗扑食般剥下她的浴巾,然后把她扔在床上,手脚并用急促摆弄散发着香气的*体。纪小倩极力配合着他,让他感到特别愚作,特别来劲。高增福越来越兴奋,汗水泉涌,气喘吁吁。纪小倩先是*吟,后是哼叫,声音越来越大。最后两人在激烈地颤动和呼叫中结束了这一次男女私情。

纪小倩擦着汗笑嗔,“你就像饿虎扑食,真是凶猛,把我的骨头架子都要弄散了。”

高增福喘着气说,“我就是只饿虎,赵沐云对我性冷淡,跟她一点儿不来劲,我只得打野食吃。”说着他又搂住纪小倩,“小倩,跟你做最痛快,我最喜欢你。”

纪小倩抚摸着高增福的胸毛说,“你说最喜欢我,是真话么?”

“当然是真的,我高增福有必要和你说假话么?”

“那,你能听我一句话么?”她盯着他问。

“你说。”

“明天你能不能不赌了,咱们回家。”

“为什么?我现在手气这么好,明天怎么能走呢?”

“你今天赢了二十万,不少了,见好就收吧。”

“我前两次来,输了一百万,我还得往回捞。”

“高总,今天你高兴,我斗胆再多说句话。”

高增福拍拍小倩的*房:“你说。你看你,咱俩啥关系,跟两口子差不多,你还总客气。”

“那我就说了,高总……”

“我说了,咱俩在一起,你就叫我增福。”

“这我可不敢,你永远都是我的老板,我有自知之明。”

“你呀。行了,有什么话你就说吧。”

“高总,你才四十岁,正当年富力强,应该把精力多放在事业上。我觉得,高总,我说了你可别生气……”

“你是想说我现在玩的心思太重。”高增福看着小倩说。

“高总……你可别生气。”

“我生什么气?其实,这个问题我早就想过,我现在已经有两亿多财产,每年还能进几百万,我和我一家人一辈子都花不了。我还那么卖力干嘛呢?再多挣钱给谁挣呢?儿子钱多了就乱花,就出去惹祸,还吸上了毒,进了少管所。你说我挣再多的钱给谁挣?现在呀,我就想要补上小时受苦的损失,就要多玩乐,多享受。人间的福我都要享,还要多享。我要吃遍人间美味,游遍人间仙境,玩遍人间乐事……”

听了高增福的话,纪小倩不知再说什么好,只好不出声了。

高增福可能是累了,转眼间打起了呼噜。

5.两种浪漫

令赵沐云、李明光心旌摇荡的麻将局结束了,赵沐云送李明光走出大门。李明光看看有些暧昧的夜空轻声对赵沐云说,“到我家去坐坐好么?我表侄出差了,家里就我一个人。你还没去过我家呢,去看看吧。”

赵沐云脸上一热,飞上一朵红霞,但在夜光中不甚明显。她拢了一下头发,微微点了点头。

李明光的妻子是外贸公司的白领,被派到日本工作,常驻东京。李明光从侧面了解到,老婆在日本已经有了情人。起初他很生气,可又一想,长期两地生活,她又风流时尚,找个情人也是难免的,“大路朝天,各走半边”,随她去吧,管也管不住。他们的儿子从小由爷爷奶奶带大,现在也住在那,学校离那里近。家里虽然只剩李明光一个人,但收拾得很整洁,可以说是一尘不染。

赵沐云看着房间赞赏地笑说,“你房间收拾得很干净啊。”她瞄了一眼李明光又说,“你家里家外都很干净整齐,看来是表里如一啊。”

李明光笑说,“我这个人有洁癖,瞎干净。不过我这简陋的家与你那豪宅可就没法比了。”

“你家面积虽小些,可收拾得很干净,布置得也很有情趣。”赵沐云扫视四周夸奖说。

李明光眨眨眼笑说,“只要贵妇人不反感就好。”

赵沐云坐到乳白色沙发上,斜了一眼李明光笑说,“我什么贵妇人。一个家庭妇女。”

“你是一个典型的贵妇人,从里到外都透着高贵、典雅。”李明光盯视着赵沐云。

赵沐云也盯视李明光,“你今天在麻将桌下胆真大啊,你就不怕我叫起来?”

李明光脸有些红。“我,我完全被你迷住了,控制不住自己。我也知道你不会叫,你是喜欢我的。”

“你很自信啊。”

李明光一下坐到赵沐云身边,抓住她的手,“沐云,我喜欢你,你也是吧?”

赵沐云微笑着不吭声。

李明光伸出胳膊揽住赵沐云的腰,把她搂进怀里,然后亲吻她的脸、嘴唇、脖子……。赵沐云仍不吭声,但身体配合着他。

李明光受到鼓励,情绪愈加高涨,他把手伸进了她的丝裯衬衫,抚摸她丰满温热的乳房。

“啊……”赵沐云发出呻吟声。当李明光要进一步行动时,赵沐云拦住了他,“你不是有洁癖么?洗个澡吧。”

两个人洗过澡相拥到床上。李明光小心翼翼地抚弄赵沐云的身体,像抚弄一件珍贵的玉器。然后他又极尽温柔体贴地把赵沐云一步步带入爱境。两个人都有一种从未有过的奇妙、梦幻感觉,如在太虚仙境里游走……

完事后李明光搂着赵沐云的裸体轻声问,“怎么样?畅快么?”

赵沐云微微点头,“不瞒你说,我很久没有做这种事了,今天感觉真的很畅快。”

“那,你和高增福……”

“我和他表面没什么,但骨子里格格不入。结婚前我还年轻,觉得他有魅力,有实力,是个成功的企业家,就嫁给他了。可婚后却觉得越来越格格不入。在床弟方面也就逐渐很冷淡了。我也知道,他在外面找女人,就更不愿同他做这种事。”

“那,你为什么不阻止他呢?”

“我们之间冷淡,就由他去吧。再说了,现在的暴发户有几个不在外面荒唐的,你想拦也拦不住。”

李明光还想问些问题,可又怕破坏了今晚这甜蜜温馨的氛围,于是温柔抚摸着赵沐云温润如玉的皮肤说,“如果我能让你得到安慰的话,我愿意为你奉献一切。”

赵沐云轻轻地笑了,她拢一拢李明光浓密的黑发,在他的额头上亲了一下。

躺在床上,赵沐云看到了卧室墙壁上挂着的几幅风景照片,流泉、飞瀑、云海、松涛……。“你墙上这几幅照片很美呀,很有诗情画意。“

“是么,你觉得还好?”

“真是很好,我很喜欢。是哪位摄影家的作品?我也想买几幅挂在家里。”

“这位摄影家叫李明光。”李明光笑说。

“李明光?怎么?与你同名?”

“就是鄙人。”

“是你照的?”赵沐云又仔细看看几幅照片。“真是不错,採景、构图、用光、取意都不错,你摄影很有水平啊!”

“我只是爱好而已。你喜欢,以后我给你照几张。”

“好,我一定配上精致的相框,挂在家里。”

“我还想给你照几张艺术照,你这外形和气质,照出艺术照来肯定如女神出世。”

赵沐云调皮地摆了个姿势,笑说,“那我倒要你照几张领教领教。”

李明光探出头亲了赵沐云一下,“那你就常来我这吧。”

赵沐云看着照片喃喃,“多少年了,我心中总想着要结交有艺术气质的朋友,现在算是找到了。”

李明光打量着赵沐云曲线优美的胴体说,“你本身就是艺术女神维纳斯呀。”

6.兵败澳门

第二天吃过早饭,高增福又领着纪小倩走进葡京大赌场。在迈入大门那一刻,高增福有一种大将军冲向战场的感觉。他要率领千军万马进行一场大决战,完全夺回被赌场吞去的财富。这千军万马就是手中的筹码。我一定会打胜的,我一定会大获全胜!

起初小赢了几盘,高增福得意地想,财神爷现在看我还顺眼,我要乘胜进击,给他老人家争气。他加大了赌注。

不知怎的,财神爷突然来脾气了,不再给高增福好脸,他开始输,换什么花样赌都输,赌注下得越大输得越多。

到了中午,他不但把昨天赢的二十万输了回去,还多输了十万。

“我昨晚跟你说停手对了吧?那样就不会有今天的损失了。”纪小倩心疼得黄着脸小声对高增福说。

“胜败乃兵家常事,下午我就能捞回来。”高增福眼神直直地说。

“你还要赌?还是停手吧。否则还会……”

“你闭嘴!不要说丧气的话!我一定要捞回来!”

纪小倩看到高增福眼中冒出一股杀气,便不再出声了。

下午的形势还是孔夫子搬家——尽是书(输)。尽管室内冷气充足,汗珠还是不断从高增福的板寸头上涌出,他不停地用纪小倩递过的面巾纸擦汗。

看到高增福已经赌红了眼,纪小倩知道这时再劝他也没有用,只好在一旁心如刀绞地默默看着他兵败如山倒。

到了晚上,高增福带来的五十万元赌资已输得精光。这时他才站起来,神色麻木地迈动两条同样麻木的腿走出赌场。

“高总,我们去吃点儿饭吧,午饭都没有吃。”纪小倩拉拉高增福的衣袖。

“我不想吃,不饿。”

“那怎么行,不管怎么样都得吃饭,身体要紧啊。你想吃什么?到哪家馆子?”

“随便在路边吃一口吧,没有胃口。”

两人在路边大排挡吃了两碗面条就回到旅馆房间。

高增福坐到沙发上眼睛仍然发直,他瞪着火炭似的眼珠突然对小倩说,“你给公司发个传真,让他们再汇五十万来。”

“不行。我们出来时说好了,就用这五十万。”纪小倩咬着碎银子般的牙齿。

“不行!我非他妈捞回来不可!你去发传真。”高增福也咬紧粗憨的大板牙。

“我不去,你不能再赌了,这样什么时候是个头!”纪小倩甩动着齐耳短发。

“我输的是我的钱,你管这么多做什么?”高增福的板寸如针竖立。

“我是你的财务主管,我得为你负责。”

“就是再输个百八十万,对于我也是九牛一毛。”

“你这样下去会把家底输光的。”

“你又说丧气话!”

“我们说好的,就用这五十万,要说话算数。否则你这个董事长还有什么威信!”

“你,你竟敢这样说董事长。我撤你的职!”

“你冷静一下,你现在是输红了眼,等明天早上清醒了就会明白的。”纪小倩放软了声音。

“明早我还要去赌场,你快去发传真!”高增福仍然吼叫着。

“不行,我不能去。”

“你,你不去就给我滚,滚出去!”

高增福跳起来想踢纪小倩,纪小倩没有躲,眼睛紧盯着高增福,细长的脖子挺立着,像一只倔强的小鹿。高增福抬起的脚终于没有踢出去,他大吼一声:“滚,滚出去!”

纪小倩转身走了出去,眼角挂上了泪珠。

高增福熊瞎子般笨拙地抓起个杯子用力摔在地上。他们走前跟财务部说好了,没有他和纪小倩的共同签名传真,公司不能汇钱来。这是纪小倩限制他的主意,他也同意了。所以现在纪小倩不同意,他发传真也没用。

他打开酒柜,拿出瓶白兰地对着嘴一气喝干了,熊瞎子样翻倒在床上就睡了过去。这一天高度紧张,他累坏了。

第二天醒来,高增福看看腕上的欧米茄金表,已经是上午十点多了。他坐起身,晃晃脑袋,大脑清醒了,想到昨晚的事,有些后悔,走出房间去找纪小倩。问了问服务台,昨晚纪小倩并没开房间,那她去哪里睡了呢?高增福在旅馆里转,看到纪小倩靠在大厅的沙发上瞌睡,面容憔悴。他有些心疼地走过去。

“小倩,你怎么没开个房间,在这里熬夜?”

“再开个房间得多少钱啊?要几百美金。”

“那又怎么样?赌资虽然输了,可差旅费还有么。”

“我可舍不得,就这样一晚上不也过来了么?”

看到纪小倩这样为他省钱,高增福很感动,知道她是真心关心自己,为自己打算。她昨晚的坚持也是对的,否则陷进去就可能拔不出来。这样的女人是可靠的,比母狗还忠实。想到这高增福情意绵绵,“小倩,到房间里去睡一觉吧,明天我们回去。”

纪小倩一扫满脸的憔悴,嗓音清脆:“你想回去了,我这就去买票,这里我一天也不想呆下去了。再呆又要花好多钱。”

“好,听你的。”高增福拉纪小倩起来,又拍拍她肩膀,“昨晚的事你别在意。”

“你是我的老板,我的主宰,我不会怨你的。”纪小倩说完抿嘴甜甜一笑。

“你呀,有时是犟牛,有时是小白兔。”高增福说着拍了纪小倩的脸蛋一下。

“还不都是为了你。”纪小倩有些撒娇地说。“我去买机票了。”她转身离开了。

高增福盯着她杨柳轻摆的身姿痴迷地看着。

7.酒宴风波

上午11点多,李明光与部下吕秋萍出去办事走在街上,手机突然响了,他拿出手机,电话里传来高增福粗哑的声音,“喂,是明光么?”

“是,是我。”

“我说快到饭点了,咱们去吃饭,最近有家新开业的馆子,叫溢香楼,还不错。”

“我跟一个同事在福州路呢。”

“好,人越多越好,热闹。你等着,我开车去接你们。”

李明光关了手机对吕秋萍说,“一个朋友要请我吃饭。一块去吧。”

吕秋萍说,“人家请你,我就不去了。”

“他让你也去,说人多热闹。他是大款,有的是钱,不吃白不吃,一块去吧。”

在李明光的坚持下,吕秋萍答应了。

一辆奔驰车在路边猛地停下来。高增福从车里探出头来,“哥们,上车!”

李明光拉着吕秋萍刚要上车,一辆白色摩托车刷地停在旁边,年轻的警察走到奔驰车旁,向高增福行个礼:“先生,你违章了,这条路是单行道,不准向东行驶,路口有标志牌的。”

“是么,我没看清楚。”高增福坐在驾驶座上满不在乎地说。

“请拿出驾驶证来,要做违章记录,还要罚款二百元。”

高增福咧开大嘴笑了,“小兄弟,你仔细看看我的车号。”

警察不解地看看车号又看看高增福。

高增福半是嘲讽、半是得意地笑着说,“看准了吧?”

“干什么?”年轻警察有些生气又有点儿发毛。

“记住,这辆车以后不能拦,也不能罚。”

“为什么?”

“因为我跟你们大队长是铁哥们。”

年轻警察用疑惑的目光看着高增福,“不知说什么好。”

“不信你去打个电话问问,他的电话号码是五一陆陆洞陆陆洞,我要路路通路路通,我给他要的号。”

年轻警察说不出话,只呆站着。

高增福掏出张百元大票塞到年轻警察手里,“拿着,中午吃顿好饭,一天在马路上站着,够累的。”接着他又回过头对李明光说,“上车,咱们走。”

奔驰车刷地一下开走了,只留下年轻警察电线杆子般呆立在路旁。

车刚开出一段,年轻警察骑着摩托又追上来了,拦在前面。高增福头伸出车窗,脸变了色,“你还想干什么?”

“你这一百块钱我不能要。”年轻警察把钱塞进车窗,开着摩托飞走了。

高增福装起一百元钱,嘎嘎笑说,“得,又添一个菜。”

溢香楼的装潢古香古色中透着堂皇气派。高增福坐在包房餐桌的正位上,堂皇气派地叫过服务员准备点菜。他卖弄地对大家说,“这家馆子请来一位南京名厨,做得一手漂亮京苏大菜。这里的苏是江苏,京是南京。八大菜系里有这京苏大菜,四大菜系里还有它。前两天我吃过一次,味道真不错,就想着拉哥们再来尝尝,这口福我高增福不能独享呀。”

李明光催道,“你快点菜吧,服务小姐还等着呢。”

“好,好,我点。鱼皮烧卖。”他看着大家又介绍起来:“这鱼皮烧卖是用薄薄的鱼肉片包上馅,做成烧卖形状。这道菜刀功和火候非得第一流才行。鱼肉片削得太薄,包不住馅,厚了滋味要受影响,也不好看。”

众人听了都咂着嘴感叹。

高增福又接着点菜——炖生敲。点完他又介绍:“这道菜是南京传统名菜,几百年的历史。是将一斤多重的鳝鱼活杀后去骨,用木棒把肉敲松,所以叫‘生敲’。这道菜做出来那滋味……啊,你们看,这菜单上有诗呢‘若论香酥醇厚味,金陵独擅炖生敲。’”

李明光把菜单拿过来看看指着笑说,“是‘若论香酥醇(chun纯)厚味’,不是‘若论香酥醇(heng亨)厚味。’这后一句是‘金陵独擅(shan善)炖生敲’,不是‘金陵独擅(tan谈)炖生敲。’我说怎么听不明白呢!”

众人都笑。服务小姐想笑又不敢笑,只好用手捂住嘴。

高增福满不在乎地打哈哈,“行了,行了,别笑了。我是白字大王,这么难的诗句我只出两个白字就很不错了,哪比得了你大才子,出口成章。”

李明光笑说,“行了,你再点菜吧。”

高增福又点了“醉鸭舌”、“白扒熊掌”、“清炒鱼唇”等几个菜。李明光看着菜单粗算了一下,已经近万元,忙说行了,只咱们几个人,够吃了。高增福却摇头:“不行,一定得点到八个菜,要不不吉利。”点完菜后他又给男人点了“五粮液”,给女人点了法国香槟。

酒过三巡,李明光便嚷嚷换酒,要改喝啤酒。他身体强健,但酒量一般,也就是二两白酒的量,这也是他经常带领吕秋萍出来办事的原因。吕秋萍虽为女子,但酒量不让须眉,可以喝六两高度白酒,当关键时刻李明光顶不住时,她便从容上阵,保证让对手铩羽而归。李明光很烦拼酒,觉得粗俗、野蛮,可又只得顺应,如今就兴这个,人在江湖,身不由己啊。

“不行,不行,啤酒是女人喝的。”高增福还要给李明光倒“五粮液”。

“你知道我的量,就这么大能耐了,不能再喝白的了。”

“今天我高兴,你再陪我喝两杯。”高增福抓住白酒瓶不放。

“我替李科长敬高总几杯,可以吗?”吕秋萍笑着去抓高增福手里的酒瓶。

高增福挤了挤眼笑说,“女将披挂上阵了。”

吕秋萍媚媚地笑说,“我可是一片诚意要敬高总,高总能给面子吧?”

“给,吕小姐的面子得给啊。”

吕秋萍给高增福的酒杯倒满酒,又给自己的酒杯倒满酒,双手端起酒杯说:“高总,先敬您第一杯。”

“慢,高增福笑说,李明光的女将出面了,咱的女将也得上阵啊。小倩,上,我们同秋萍一起喝。”说罢他给纪小倩的酒杯倒满白酒。

纪小倩举杯笑说,“吕姐,我和高总一块陪你喝。”

吕秋萍笑说,“高总和小倩这么给面子,我真是兴奋,咱们连干三杯怎么样?”

高增福叫道,“好,痛快!”说罢举起酒杯。

三杯酒过后,高增福喝到正舒服,他眯着眼盯着吕秋萍说,“吕小姐好酒量,是个酒桌上的好手。我高增福好吃,全市的大馆子都吃遍了,到外地也是这样。以后吃饭时我不但要拉着明光,也要拉上你哟。”

吕秋萍笑说,“只要高总高兴,我愿意奉陪。”

“好,好!吕小姐真是爽快。来,我们再干三杯。”

这三杯过后,高增福舌头有些硬了。他模糊的目光拐向李明光,“明光,你少喝了多少杯呀。不喝酒,你得唱歌给我们助兴。唱一个。”

“我有些伤风,嗓子不舒服,就免了吧。”

“不行,酒不喝,歌得唱!”

“你没听我说话声音有些哑么?今天就免了吧。”

“不行,得唱。有些歌星还专门用哑嗓子唱歌呢。”

“我嗓子疼,真的唱不了。”

高增福一把揪住李明光的衣领,“你不唱?不唱就把这些白酒都喝了。”他抓起酒瓶递给李明光。

李明光不高兴了,“你这是干什么,我真的唱不了。”

“你不唱?不唱我就把酒倒你头上。”说着高增福借着酒劲举起酒瓶。

李明光抓住酒瓶,提高声音:“高增福,你喝多了!”

“我喝多喝少没关系,你得唱,现在没人敢驳我高增福的面子!”说罢高增福抓住李明光的衣领使劲摇晃。

李明光的脸涨红了,心想你他妈的仗着财大气粗又耍弄人!真是混蛋!可他又觉得不好跟高增福翻脸,当着两位漂亮小姐的面吵闹有失身份。于是他强忍着打圆场,“好吧,你非要我唱,我就唱,不过声音要是难听你们可得将就。”

“哼,这还差不多。”高增福这才松开手。

李明光整理好衣服,吃力地哑着嗓子唱了一首“一剪梅”。

高增福用力鼓掌,叫道,“唱得好,唱得好!你哑着嗓子唱得更有味。”

李明光恨恨地在心里嘀咕,你就得意吧,我给你戴了顶绿帽子,让你当个活王八,哈。

吃完饭高增福又粗声大嗓叫过包房女服务员,“小高,这顿饭你侍候得不错,菜也不错,我高增福吃得舒服。这一百元给你,小费。说罢拿张百元大票递给小高。”

小高笑说,“高总,总收您钱怎么好意思……”

高增福抓住小高的手,把钱塞进她手里,“拿着,下回我带朋友来再好好侍候,何况咱俩又是一家子,一笔写不出两个高字。”

小高羞涩地鞠了一躬,“那就多谢高总了。”

出了酒店大门,高增福又对大家说,“走,我们去洗澡。吃饱了喝足了,晕晕乎乎地泡澡,再让小姐给按摩,最舒服了。”

“不行,我们要回单位,还有事要做呢。”李明光说。

“嘿,你那个破差事还做什么,挣那两吊半钱。”

“我们真有事要做,得走了,你们去吧。”李明光说罢领着吕秋萍转身走了。

“吕小姐,改日我再请你和李明光吃饭啊。”高增福向着吕秋萍的背影叫道。

走出一段路,吕秋萍对李明光说:“你这位老板朋友够粗鲁的。”

“他喝多点酒就这样。还不是有俩钱烧的。上小学时他家穷,他要捡煤核,衣服总是又破又脏,脸上挂着鼻涕。大家都看不起他,埋汰他。他现在发了,内心里想找回当年的亏损吧,找个机会就耍耍威风。可外强中干,还是让高雅人看不起。”说到这李明光心想,高增福,你老婆就瞧不起你,给你戴绿帽子。别看我没钱,可你老婆对我投怀送抱。他转念又一想,如果我有了钱呢?如果我有了钱就更比你强百倍了!

8.险事横生

星期日,李明光刚吃完早饭,电话铃响了。

“喂,是明光么?有个事你帮我办办呀?”

来电话的是高增福。

“什么事?”李明光问。

“我新开发了一片高级住宅区。小区的绿化、美化你帮我看看呀,列个规划。”

“我行么?”他内心里不愿再同高增福打交道,这小子有时不地道,让人难堪。但为了赵沐云只好表面维持。有一得就有一失呀,就像打麻将,你吃了张好牌,就可能挤出张炮牌。

“你行。你有审美眼光。我不白用你,给你报酬,按最高规格。”高增福打着哈哈说。

“我担心我水平不够,规划得不好,影响了你的楼盘销售。”李明光继续推脱。

“你别假谦虚,你眼光不错,沐云就特服你。你来,你肯定行。我在最高规格上再给你加两成,能请动你不?”高增福粗声大嗓,在话筒里震得李明光耳朵疼。

见高增福盯住自己不放,一个劲紧逼,李明光只好说:“钱不钱的倒无所谓。既然你这样相信我,我就去看看吧。,如果制订出的规划不合格,你再另请高人,别嫌我给你耽误了时间就行。”

“好,我派车去接你,那里有人接待你。”

奔驰车开进了新开发的住宅区。一位负责人走出来接待了李明光,他向他介绍了小区的概况,又给了他一张小区平面图,就让他自己走走看看,说有事不能陪同了。

李明光拿着平面图,在小区里走着看着,琢磨着在哪里设花坛,哪里建绿化带,哪里铺草坪,哪里建假山、喷泉……

他看到小区里的住宅很豪华,都是独立的二、三层小洋楼。里面装修金碧辉煌。小区里还设有游泳池、健身房、网球场、桑拿浴房。我和赵沐云要是能住进这里就好了,那该多么幸福啊!才子佳人,雅舍美景。

可我能住进这里么?简直是天方夜谭。这里的房子要几百万元,上千万啊,凭我的工资,一辈子不吃不喝也挣不来。可他们为什么能住进来?他们的学识比我高么?能力比我强么?不一定吧?高增福就不比我强,他只是运气好,会投机取巧。不服气啊,一百个不服!我也要想办法住进来,我一定要进来!他高增福能做到我也能做到,还要超过他!过了一会儿他又想,我现在虽然住不进来,可我把高级住宅区里最美丽的女人征服了,这也表明我的能力和魅力。你们能住进这好房子,未必能得到这样的好女人。嗯,内心舒服些了,像吃了颗顺气丸。

李明光一边想着一边慢慢向前走。突然,他觉得身后有异常的动静,回头一看,一条棕色的大狼狗吐着血红的舌头向他扑了过来!他来不及多想,撒开腿就跑。大狼狗张着嘴猛追着李明光。李明光瞪大眼睛拼命奔逃,像一只受惊的兔子。套用一句《水浒》里的话,是只恨爹娘少生了两条腿。可没跑出多远,他就被大狼狗追上了,它盯住他的小腿肚子猛咬一口,一块血淋淋的肉撕了下来。他啊的大叫一声栽倒在地,脑子里闪过两个字:完了!可狼狗并没有继续撕咬他,它只是紧盯着他,防止他再逃跑,显然受过训练。

这时小区负责人跑了过来,“哎呀,这狼狗挣脱缰绳跑出来了!它可能发现你是生人。咬坏没有?哎呀,腿咬坏了!快,快上医院!”

在去医院的路上,那负责人一个劲点头哈腰道歉。李明光闭着眼睛不说话。他觉得小腿疼得厉害,又觉得这事有些蹊跷。

医生给李明光注射了狂犬病疫苗,又给他伤口做了处理,让他住院治疗。陪同他来的小区负责人马上给他安排进单人高级病房。

高增福赶到了医院,也是一个劲道歉,还说医疗费全负责,并给他两万元做营养费。不过李明光看他的眼神里似乎隐藏着什么,好像有些幸灾乐祸的味道。

9.病房猜测

晚上,赵沐云来到病房。看到他腿上的伤,她心疼得眼泪哗哗的。看到她难过的样子,李明光心想,她真是深深爱上我了。他轻轻拍拍她的肩膀说,“你别难过,我没大事,过些日子就会好的。”

“看到你伤成这样,我能不难过么?我天天来照顾你吧。”赵沐云抓住李明光手说。

“不用。你总来高增福会疑心的。”

“他的狗把你咬了,我做为家人来照看你也是应该的。”

“我可以雇一名看护。”

“雇看护我不放心,她哪会有我精心。”

李明光感动得一塌胡涂,他握住赵沐云的手,“你真是好女人,能交上你是我此生最大的幸运。”

赵沐云痴痴地看着李明光说,“交上你也是我最大的幸运。”

李明光伸出胳膊想拥抱赵沐云,可看看病房的门,又缩回手。

赵沐云看着李明光问,“你感没感觉到这件事有什么异常?”

“你是说我被狗咬?”

赵沐云点点头。

李明光脸色暗了下来。“我是觉得有些蹊跷。我在办公室门前与小区负责人谈话时,那狼狗就拴在门前,它看着我挺安静的。可为什么又挣脱缰绳拼命追我咬我?我觉得它可能是受了指使来咬我。”李明光看着赵沐云又问,“你怎么觉得这件事蹊跷?”

我是跟另一件事连起来想的。

“怎么?还出了什么事么?”李明光眼睛瞪大了。

赵沐云点点头,脸色变得难看起来。“我与高增福很久没有夫妻间的事了,我不愿意他碰我,他在外头有不少女人,也不稀罕碰我。可是大前天夜里,他突然闯进我的卧室,满嘴酒气。我问他干什么?他二话不说就撕扯我的睡衣。我推挡着,可他像疯狗一样把我按在床上,然后就……”

赵沐云说到这停下了,眉毛气恨地攒在一起。平息了片刻她又说,“我感觉他是在发泄,是蹂躏,是报复。肯定不正常!我身上被他抓伤、拧紫了多处。”说着赵沐云掀起衣服给李明光看。

“这个混蛋,怎么能这样!简直是疯狗!”李明光气愤地叫起来。他又心疼地问:“疼么?”

“现在好多了。比起你的伤就差多了,所以我觉得你更疼。”

“如果不是在医院,我真想给你揉一揉青紫的地方,让你减轻疼痛。”

“谢谢你,明光。”赵沐云感动地说。她又说,“高增福虽然是个粗人,但对我还是挺尊重的,就是不喜欢也只是敬而远之,这是第一次这样。所以我感觉蹊跷。与你的事连在一起,就更觉蹊跷了。”

李明光看着赵沐云问,“他会不会知道了我们之间的事?”

“也许。所以他采取行动报复我们。”

“如果是这样那他还可能继续报复我们。”

“也许吧。”

“那我们怎么办?我们不能只等着被伤害呀。”

“嗯。”赵沐云肃着脸点点头。

李明光沉思片刻又说,“我们把事挑明了吧,双方都办离婚。”

赵沐云又沉思片刻,然后说,“只有这样了,但可能很困难。他不明着跟我们说,而是暗中报复,就因为他不想把事情公开,不想离婚。”

“你们关系已经冷淡如此,他外面又有很多女人,为什么不想离婚?为了财产?”

“你是个明白人。离婚是要分走他很多财产的。可事已至此,也只有离婚了。但不会很容易,也许还会出什么事,你要有思想准备。”

“可是你,你就在他身边啊。”李明光担心地说。

“他不会再对我怎么样的。我警告过他,对妻子动粗也是犯法的,如果他再对我这样,我就告他强暴罪。他也向我道歉了,说那天晚上他喝多了,以后绝不会这样了。”

“那我们就抓紧行动。”

赵沐云点点头,又抓住李明光的手,“你最近一定要小心呀!”

李明光摇摇赵沐云的手,“你也要小心!”他心底里涌起股悲壮的泉流,想,此时就像麻将局的结尾,让人提心吊胆,要随时提防别人设下的陷阱。”

李明光又对赵沐云说:“我们也不能只被动挨打,我们应主动出击。”

“怎么出击?”赵沐云盯着李明光问。

“你不说高增福在外面有不少女人么?”

“是呀。但我只听到传闻,没有实际抓住证据。听说他跟公司现在的财务主管纪小倩勾搭得最紧。两人还一块到澳门豪赌。”

“那可以找私人侦探收集他在外边搞女人的证据,这样你提出离婚就有了理由,谈财产分割也比较主动。”

“嗯。”赵沐云点点头。“那我最近就找个私人侦探收集证据。”

10.又起波澜

李明光伤愈刚出院,他的美丽女部下吕秋萍也受到了伤害。

10月5日上午,吕秋萍在局里值班。郭东突然来了。

“我今天没什么事,到局里看看。怎么样?节日期间系统内没发生什么事吧?”郭东笑着咧开厚厚的嘴唇说。

“没有什么情况,局长放心吧。”吕秋萍回答。当时吕秋萍感到新来的局长挺敬业的,节日里还牵挂着工作,牵挂着系统内的安全。

“小吕,你节日里值班,也辛苦了。”郭东笑着说。

“不辛苦,局长才辛苦,要关心局里这么多单位的事,节日也不能好好休息。”吕秋萍当时真是这么想的,觉得领导操心事多,比普通职工要辛苦。

“我新来乍到,对文化局情况还不熟悉,要多走走,多了解些情况啊。”郭东笑说。

“所以说局长辛苦呢。”吕秋萍说着泡了杯茶,递给郭东,“局长您请喝杯茶,润润口。”

郭东接过茶说:“到我办公室坐坐吧,我想听你说说局里情况。”

“好。”吕秋萍跟在郭东后面,心里想,只有两个人,在文化科办公室谈不一样么,为什么要去局长办公室呢?可又不好说什么,只能服从。

进了局长办公室,郭东让吕秋萍坐下,顺手关上了门。

谈了一会儿局里的情况,郭东突然笑看着吕秋萍说:“听说你交际舞跳得不错?”

“不敢说好,还行吧。”吕秋萍有些腼腆地说。

“你别谦虚,我听说你是文化系统的舞星呢。”郭东盯着吕秋萍笑说:“你身段不错,脸蛋也漂亮,具备舞星的基本素质。”

吕秋萍不好意思地低下头:“郭局长开玩笑了。”

“不是开玩笑,是说心里话。来,我们跳一曲,看看你是不是名符其实。”郭东从手提包内拿出个小录音机,放出舞曲,然后站起来走近吕秋萍。

吕秋萍有些惊讶,觉得值班时间两个人跳舞好像不太好,可局长已经走到身边向吕秋萍伸出手,吕秋萍也不好不配合,于是站了起来。

郭东搂住吕秋萍的腰跳了起来,一边跳一边说:“我来到文化部门工作,也需要提高跳舞水平,要由外行变内行呀。你以后要多辅导我。”

吕秋萍说:“我可不敢辅导局长,是局长领导我。”

郭东笑说:“在工作上我领导你,在跳舞上你辅导我。”又笑说:“你跳得确实不错,够舞星水平。”

吕秋萍不好意思地说:“局长过奖了。”

郭东把吕秋萍搂得更紧:“我说的是心里话。跟你跳舞舒服,你跳得很轻盈,熟练。”他的脸又贴近吕秋萍,说:“你身上的气味也很好闻,很芬芳。这就让人更舒服。”

吕秋萍感到不太对劲,局长怎么能这样说话,这样动作?他,他是不是别有企图?吕秋萍要想法摆脱,拉开距离。于是吕秋萍说:“局长,我得去给基层单位打电话,了解一下值班情况。咱们休息吧。”

郭东却把吕秋萍搂得更紧:“那个事不急,过会儿再打。你现在的中心任务就是陪我跳舞。”他把吕秋萍搂得紧,身子完全贴到吕秋萍身上。

吕秋萍不得不说:“你把我搂得太紧了,这样就跳不好舞了,得保持适当距离。”

他却说:“我喜欢这样跳,这样跳舒服。不是有一种贴面舞么?脸贴在一起,身子也贴在一起。我们就跳贴面舞吧。”说着他就把脸贴了过来。

吕秋萍挣扎着:“不,跳这种舞不好,我不想跳,局长,你松开我吧。”

郭东却把吕秋萍完全搂在怀里,脸也贴在吕秋萍脸上,“不,我松不开你了,你把我完全吸引了,我离不开你了。”说着他就亲吕秋萍的脸和嘴唇。

吕秋萍使劲挣扎,叫道:“你放开我,放开我!”但他劲好大,吕秋萍挣不开。

他开始撕扯吕秋萍衣服,“来吧,我想要你,我要要你!”

吕秋萍拼命挣扎,可挣脱不开,想叫,但知道楼里没有其他人,叫也没用。

他把吕秋萍按到长沙发上,然后……他居然带着避孕套,看来是早有预谋。

吕秋萍就这样被这个禽兽局长强奸了。

完事后他在提裤子时竟然无耻地说:“你不要想告我,我没有留下任何痕迹,你告也没证据。相反,我可以反告你诬告,是勾引我不成栽赃陷害,那样你就名誉扫地,别想在文化系统干下去,在本市也会呆不下去!”

吕秋萍回到家里心如刀割,下身也如刀割般疼痛,又不好跟家人说什么,只说是头疼,着凉感冒了。接着就在床上躺了数日。吕秋萍想告,可想到郭东说的话,怕告不赢反惹一身麻烦,也怕张扬出去丈夫杜鹏受不了跟自己分手。不能告又不能说,只好在心里憋着,那滋味真是难受啊,就如吃了一块臭肉又不能吐,只能在肚里憋着。憋得吕秋萍真如同得了一场大病一样……

李明光来看吕秋萍,两个人工作关系、私交都不错。李明光是个机敏的人,看出了吕秋萍的异常,就追问了几句。吕秋萍实在是痛苦,憋不住了,就趴在被子上哭诉了。李明光听了后非常气愤,说这个禽兽,才来局来一个月就干出这种卑鄙的事,应该控告他,让他受到惩罚!吕秋萍又谈了不想告的理由。李明光想了一下说吕秋萍考虑得也有道理,那就先不举报。

没想到这事又把李明光牵扯了进去,让他跟着吃了挂落……

11.使者护花

在家呆了几日后吕秋萍又上班了,自己毕竟是职员,总在家呆着避祸也不行呀。可她来到单位就提心吊胆,怕郭局长再找她麻烦。可是越怕就越来事。

这天,郭东把李明光找了去,正科长外出学习数月,现在科里就李明光主事。

“明光呀,过几天我要去南方学习、考察。随员么,我想带吕秋苹去。她能喝酒,会应酬,办事也机敏。”

你还想把小吕带出去糟蹋呀,王八蛋!李明光在心里骂道。不能让小吕再受你侮辱了,那样她会崩溃的。于是他对郭东说:“小吕最近身体不好,病病歪歪的,上班都是强挺着。郭局长,你还是选别人去吧。”

“我们是出去学习、考察,没有硬任务,也不累。小吕出去溜达溜达,逛逛风景,身体会好的。就这样定了,你去通知她准备一下吧。”郭东口气强硬地说。

“不行,她身体真的不行。这几天她带病工作,我看她很难受。外出再不服水土,她会大病一场的。那时郭局长还要照顾她,更麻烦了。”李明光还是委婉地挡驾。

“那你把她叫来,我亲自问问她行不行。”郭东不高兴地说。

李明光知道把吕秋萍叫来她很难应付,就说:“我与吕秋萍工作多年了,了解她,她现在真是带病硬挺着工作,真的不能出远门。”

“你把她叫来么,我问问。”

“她真的不行,郭局长还是另选别人吧。”

郭东把脸撂下来了,“怎么?我领导不了你们文化科?领导不了你和小吕?”

“不是这样,我只是说出真实情况,请领导考虑。局里工作人员很多么,局长可以选别人呀。”

“不,我就让吕秋萍去。我还不信这个劲了,我一个正局长,出门选个随员还行不通。你去通知小吕,准备一下,后天跟我出发。”郭东瞪起了眼睛。

“郭局长,小吕身体真的不行,她不能去。”李明光坚持。

“你还是一个副科长,就这么不听从领导。你有什么了不起?告诉你,我是正局长,一把手,在这个局谁不服从领导,我就修理他!你还想不想干了!”

“郭局长,你是领导,可你也不能太专权,也得听听属下的意见吧。”

郭东用手指一敲桌子:“就这么个小事,我没必要听别人意见,我完全可以说了算。就这么定了,你通知小吕,准备跟我出发。”

“郭局长,你不能太专权,太逼人……”李明光也生气了。这个局长太霸道,简直是恶霸!可以想见,吕秋萍跟他出差结果会怎样。我绝不能让小吕跟这个恶霸出差,让她再受欺凌。

“你竟敢这样顶撞领导,好,你等着吧,我不信就修理不了你!”

“你想怎样都行,反正小吕不能跟你出差。”李明光说着走出门去。

晚上下班后,李明光来到吕秋萍家,她爱人是军人,在外省驻扎,家里只有她和十岁的儿子。吕秋萍让儿子在自己屋里写作业。把李明光请进另一间屋。李明光向吕秋萍谈了上班时的事,吕秋萍又哭了:“谢谢你帮我挡住了郭东那个色狼,可他要报复你怎么办?”

“我一个大男人,不怕他。事情来了再说。倒是你,以后要小心,郭东还会想办法让你就范的。”

“可我怎么应付呢?他是局长,我是小职员,他要我做事,我不能不听。也不能总躲着他。换个单位吧,我三十五了,也不容易。现在工作难找呀,想在机关里工作就更难找了。”

“没别的办法,事摊上了,就得顶着。我们都小心些,看事态发展吧……”李明光皱着眉说。

“我怎么命这么苦呀。遇上这样的事,还让你吃挂落……”吕秋萍又哭起来……

“好了,坚强些,在这个世界上生存,就会遇到麻烦,遇到事我们共同想办法么。你要注意收集证据。有了证据就能收拾这个色狼。”

吕秋萍点点头,又哭着说:“我真恨不得这个恶魔出门让车撞死,或是得急症病死,那样我们就解脱了……”

“这个恶霸这样横行下去,迟早会遭到报应的,你等着看吧。”李明光咬着牙说。

几天后,郭东在局务会上宣布:因为工作需要,调李明光到评剧团做副团长。

这是明显的打击报复。评剧团现在演出困难,又是差额补贴单位,到了那每月工资要下降一半,工作也要比在机关难做得多。

李明光跟赵沐云说了最近自己和吕秋萍遇到的磨难。

“你还挺怜香惜玉的。”赵沐云看着李明光说。

“小吕是我的部下,跟了我多年。他丈夫是军人,在外地,她一个人领着孩子生活,你说我能不尽力保护她么。”

“你做得好。在我心目中形象又高大了几分。男人么,就得做护花使者,保护女人。做为上级,也应保护自己的部下。”

“可郭东是局里一把手,一手遮天,我已经遭到打击报复,我一走,小吕就更困难了。郭东还得找机会对她下手。”李明光皱着眉头说。

“你的问题好办,我拿到证据后就与高增福离婚,可以分得一笔财产。那时我们开个公司,你就能离开你那个破单位了。”赵沐云握住李明光的手,体贴地说。

“可小吕呢,也不能丢下她不管呀。”李明光看着赵沐云说。

赵沐云想了想说:“郭东这么霸道,又这么色,劣迹一定很多,我们可以找私人侦探搜集他的恶行证据,有了证据,就可以搬倒他。”

“好,就这么办。”李明光看着赵沐云又笑说:“沐云,你挺有办法呀,是个女中诸葛呀。”

赵沐云笑说:“诸葛亮的妻子给了他不少帮助,以后我也会做个贤内助,尽力帮助你的。”

“沐云,你真招人爱。”李明光搂住赵沐云亲吻,赵沐云也小鸟依人般伏到李明光怀中,与之温柔地缠绵……

世事真如麻将局风云多变,又一个出人意外的情况发生了……

12.他忘不了她

刚刚从东方大学毕业的栗有为走在应聘的大道上。他身材挺拔,面庞英俊,走起路来两腿生风,像一匹矫健的雄马在奔驰,引得路上的女孩子都向他投来注视的目光。

栗有为却目不旁视,对姑娘们投来的青睐似乎没有看到。他边走边想着心事。他这次应聘,完全是为了心中朝思暮想的姑娘——华星星。他一边向前走,一边在心里对华星星倾吐着情愫——

华星星,我爱慕已久的星星,你知道么?在大学三年级时,我就暗暗爱上了你。那时你在艺术系,我在中文系,相互并不认识,可一次学校组织文艺汇演,我认识了你,你的身影牢牢印在了我心里。

那次汇演中你在舞台上跳了一支独舞--《白天鹅》。我一下子被惊呆了。你的皮肤是那样的光滑洁白,几乎同你的穿的白天鹅舞服融为一体。在雪白皮肤和舞服的衬托下,你的两颗圆圆的黑眼睛像你的名字一样闪闪发光。我在心里默念着--星星,星星,可爱的小星星……

你的舞姿同你的身姿一样优美——白色的天鹅在湖面上游弋着、嬉戏着……时而如美人鱼翩翩起舞,时而如白色云朵轻盈飘扬……我目不转睛地看着,如醉如痴……

你的舞跳完了,退下场。可下边的节目我一个也看不见,眼前只有你在跳舞,星星般的眼睛闪闪发光。此时此刻,我知道,我已经爱上了你,你的身影将永远烙印在我的心上。

从此我就非常注意你的行踪。到饭堂吃饭,我总是端着饭菜,坐到靠近你的座位上。我不敢坐得太近,怕你发现我的特殊行为。我一边吃饭,一边竖起耳朵倾听你的声音。你的声音是那么好听,我听着简直就是最美妙的佐餐音乐,廉价饭菜进到嘴里也格外香甜。有时我坐在你身后的位置上,微风把你的身上的香气吹了过来,这香气只有你一个人才有,我闻着心尖都颤动了。我深深的呼吸,想把这香气更多的吸进肺里,更长的储留在肺里。如果某一天你因故没来饭堂,我便失魂落魄,饭菜进到嘴里也味同嚼蜡。

晚上,我拿起英语单词本,悄悄走到你的宿舍前,装作在小树林里背单词,眼睛却望着四楼你宿舍的窗户,如果偶尔能看见你在窗上露出的倩影,我的心便像打鼓一样“嘭嘭嘭”跳个不停。有一次,我看见你在窗边练一个舞姿,我看得呆了。这时,突然下起了暴雨,可我的眼睛却离不开你的身影,就那么被雨淋着,一直淋了一个多小时。当天晚上我发了高烧,在昏迷中我的脑海中只晃动着你白天鹅一样的身影。

这些事我从没跟你说过。我是一个内向的人,在你面前总有自卑感,因而难以完全敞开心扉。

我注意到很多男生追求你,是呀,像你这样明星般的女孩,怎能缺少追求者呢?可是我不敢向你表白,每次在校园里同你走迎头时,我的心跳都猛地加快,可我不敢抬头看你。当然,你也不会注意到我这个普通的男生。

快毕业了,我在考虑就业去向时也考虑同你的关系。虽然我们两人之间地位相差悬殊,你是音乐教授的女儿,我是农民的儿子;你是耀眼的校花,我是一个无名小卒;你毕业后将进入省歌舞团,而我要回到偏僻的小山村。可我不能使你在我心中消失,我有牛一样的固执。凭着这种固执,我从山村的简陋中学考进了省城的重点大学。我要追求你,不管千难万难,不管山高水险……

回到家乡后,我天天翻看省城的报纸,查阅招聘信息,我要回到省城,回到你的身边,这是追求的第一步。我日夜琢磨如何回省城找一个挣钱多的职业。因为我知道,要得到你,就要与众不同。当今社会,要引起女孩子兴趣,捷径有三:有权,有钱,有名。对我来说,这三者都很难,那些有后台的同学分到大机关,很快就能有权,而我这个农民的儿子只能先回小山村。山村里生计艰难,又何谈有钱?我又没有歌星的嘹亮歌喉、球星的矫健双腿,想成为明星也不可能。我日夜思虑,寝食难安……

这一天,我看到一个令人激动的信息:省城的天马证券公司招聘职员。炒股票能赚大钱,我虽没有本钱,可若进了证券公司,那就能与股市天天接触,就可能有机会。我马上动身来到省城。现在,我就走在应聘的道路上……

1.娘半老徐娘心不老

一周后,栗有为在居住的小旅馆里收到了天马证券公司打来的电话,他被公司正式聘用了。放下电话听筒后,他在小房间里激动地大叫:天助我也,竟然考上了!他又有些不相信,一个穷小子真有这种幸运?可仔细想想,刚才确是公司的女副总吕天姿亲自在电话中对他说的:栗有为,你被本公司录取了。马上来报到吧。

以后栗有为才知道,他的幸运是要付出痛苦的。而让他向其付出痛苦代价者,就是招聘他的那个半老徐娘,天马证券公司副总经理——吕天姿。

栗有为进了天马公司,住在单身宿舍。吕天姿经常叫他到她家干些杂活。她丈夫在国外工作,儿子跟随父亲去国外读书。栗有为觉得应该报答她的知遇之恩,所以帮她干活很卖力气,她对栗有为也很关心,时或在饭店请栗有为吃饭,还给他买些生活用品。可栗有为没想到……

这是他来到天马证券公司三个月以后,星期天,吕天姿打来电话让他到她家去帮忙。

栗有为走到吕天姿家门前,按响门铃,吕天姿在屋里大声说:“门没锁,你开门进来吧。”

栗有为开门走进室内,看到吕天姿穿着睡衣盖着被子躺在卧

室豪华的席梦思床上。他连忙关心地问:“吕总,您怎么了?有病了么?”吕天姿皱着眉头说道:“我刚才出去锻炼身体,不小心把腿扭了一下,我试了试,骨头没事,可能是大腿的肌肉拉伤了,很难受,你给我按摩一下吧。”

栗有为愣了愣,说:“吕总,可我不会按摩呀,要不我去给您请个按摩师吧。”

“不用了,按摩师不熟悉,不好让他到家来给我按摩腿,你就给我揉一揉吧,估计也能缓解一些。”吕天姿向栗有为招招手。

“那好吧,吕总您指点我。”栗有为只好答应。

“来吧。”吕天姿从被窝里伸出左腿。

栗有为没想到,吕天姿只穿着条花裤衩,整条白白的大腿全裸露着。

他有些犹豫,不敢走上前。

吕天姿又招手催促:“来吧,过来吧。”

栗有为只好走上前坐到床边给她按摩。他按摩她的小腿,按摩几下后她说:“我是大腿难受,你给我按摩大腿吧。”

她的大腿又白又嫩,很晃人眼,栗有为都有些不敢看。

“来吧。”吕天姿又催促。

栗有为只好把手伸到她的大腿上,轻轻揉着。

“舒服,挺舒服的。”吕天姿有些娇滴滴地说。

栗有为小心揉着,感觉她的大腿皮肤光滑,肌肉弹性很好。

吕天姿静静地躺着。突然,她抬起上身,一把抱住了栗有为,接着在他的脸上又亲又啃,像一只饥渴的母老虎。

栗有为一下子呆住了,待反映过来,他就本能地用胳膊抵挡她:“吕总,别这样……”

“小栗,我才四十出头,可丈夫已经出国几年了,家中长期只我一个人,太寂寞了。小栗,我挺喜欢你……”吕天姿说着又亲吻栗有为。

栗有为有些手足无措,但他心里想,吕总是不能得罪的,否则很难在公司干下去,那么追求星星的愿望也就落空了。那该怎么办?没别的办法,只能顺从……

见栗有为小绵羊一样乖乖的,吕天姿更放开了手脚,她开始脱栗有为的衣服……

栗有为木偶一样呆呆的,任凭吕天姿摆布。

吕天姿脱光栗有为的衣服,又把自己脱光,然后把栗有为拉到自己身上……

栗有为就这样付出了青春童男子的代价。当天晚上回到宿舍他真是痛苦,睡不着觉,辗转反侧,天下有什么事情比身体被不爱的人霸占并亵渎更让人痛苦的呢?他无奈地阿q般安慰自己:人要获得总要付出的,要想取得幸福就要先付出痛苦。可还是睡不着,恶心,难受。于是他爬起来,来到华星星家楼下,默默望着华星星房间的窗口,心里念叨着:小星星,小星星,我要得到你的爱。为了得到你的爱我可以忍受任何痛苦!——透过华星星居室的窗户,栗有为又幻想华星星躺在安眠的状态。想着华星星可能现出的美丽睡态,他的心里渐渐好过些了。他在她家的楼下一直站到天亮,身上的衣服都被露水打湿了。早上,太阳出来了,把栗有为潮湿的衣服慢慢晒干了。太阳升起一竿时,栗有为看到华星星穿着漂亮的连衣裙走出家门去上班,他真想走上前去同她说句话,可他只是看着她的背影逐渐消失在马路的拐弯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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