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近美女市长 权力鸿途 - xp1024.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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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靠近美女市长:权力鸿途》
作者:那斯
内容简介:
落魄的官三代刘常宏,身负家仇苦恨,女友无情离去并被上司长期包养。他在单位处处遭人白眼,无尽压抑,沦为孤立于世的官场底层小人物。得罪了身为市长儿媳的蛮横女领导之后,他更是成了处处被折磨的对像。 在被下放往偏远地区长期调研之前,刘常宏将美女副市长从被奸的困境中救出,从此搭上了命运的顺风车,一次次完成逆转,青云直上……是爷们,你就得挺直了脊梁,傲视官场,坐拥江山群芳!是爷们,你就得一腔热血沸腾起来,威镇四方,笑看权谋诡诈!是爷们,你就得站起来……

01 宏伟高大上
九月金秋,隆安市委宣传部院子里,回字形办公楼东边墙下,刘常宏端着一盆罗汉松盆景朝进门通道那边走去。绿油的松树枝叶如一顶帽子,都快遮住了他的脸,行走严重影响视线。这个26岁的年轻人两年前就是副主任科员,要是他原为宣传部部长的父亲刘震山不出事,现在恐怕都要成为年轻的副科级干部,而且前途远大。
时运不济,曾经的市委书记孙子,部长儿子,首都行政学院毕业的高材生,风光一时的刘常宏,现在早已被同事远离或白眼,举落无靠,倍受打压,居然成了宣传部办公室勤杂工一样的角色,落魄如斯。背地里都无人叫他大名刘常宏,都叫刘常怂。
宣传部办公室主任汪楠,一个35岁的变态女人,漂亮迷人,成熟风韵到极致,却是灭绝师太一样。她今天让刘常宏去邻近的花卉市场帮她换了两次罗汉松盆景,怎么换都不满意。现在,刘常宏已是第三次抱着重近三十斤的盆景出门了,他心里都怀疑——这灭绝师太是不是天生喜欢绿帽子一样的东西,还要绿得完美。
刘常宏刚刚两脚踏到进门通道,还没来得及转身,一辆进门靠右行的米黄色进口福克斯ST快速冲了过来。
福克斯女驾驶员吓得惊叫一声,猛踩了刹车。刘常宏当场惊出了一身冷汗,暗叫这下完了。
还好,福克斯车头只是轻轻地挂了刘常宏的左腿一下,问题不大,可他身体失去重心向前方趔趄过去,本来手里感觉沉重的罗汉松盆景掉了下来,“砰”地一声砸在福克斯黄亮亮的引擎盖上。
盆景的土陶片子当场碎爆一地,泥土撒了大半在引擎盖子上,罗汉松也倒在上面,极为影响这进口车的美观。那边门卫室的老张闻声出来,看着这情形都是摇了摇头,心里笑叹这个刘常宏这回又惨了。
刘常宏才刚刚站稳了身形,低头想看看左腿的伤势,却不曾想那福克斯车里钻出一个吊带黑裙女子,高跟鞋笃笃击地,很快冲到车头左前方指着他就是怒斥道:“臭打杂的,你走路不长眼睛吗?车子砸坏了你给修啊?还站那里干吗?赶紧给我收拾净!”
好吧,这女人看刘常宏是抱盆栽的,只当他是宣传部里打杂的了。
妈的,你撞了人也不问人家伤到没有,先顾自己的车,这他妈是什么泼妇啊?刘常宏听得怒火腾起来,马上一抬头,便看到一张气势汹汹的粉脸。
只见这女人长着一张漂亮的脸,细眉大眼,小鼻挺挺,红唇如丹。她看起来只有二十四五的年纪,披肩的淡棕大波浪卷发,紧身吊带黑裙下身形起伏有致,线条有些爆炸性的优美,脚下一双黑色高跟,身高约有一米七四,整个身形便是高挑又性感。她戴着白金耳坠与项链,丰润雪白的右腕上一只蓝色光润的玉镯,显出几分富气。隔着车头,刘常宏也能闻到她身上浓郁的玫瑰芳香飘来。
看着这么一个胸大无素质的女人,特别是听那个“臭打杂的”,真是让刘常宏心中耻辱与怒火并存,当场便是沉声火道:“我就是勤杂工又怎么了?你又叫什么叫?你撞人了,你还有理了?”
“我撞人了?你死了吗?你不是好好地站着吗?你不是没死吗?你要是没死,马上把我的车清理干净,把我的车给我修好!”这女人叉着小腰,嘴真是快,跟打枪一样,气势汹汹,霸蛮无比。这话语之间,胸腔震动,她的那上身显得波涛荡荡。
刘常宏真是头大,就没有见过这么蛮不讲理的女人,像头发怒的母老虎一样。他当场也是豁出去了:“清理?修好?您自便,爷不伺候!”
说完,刘常宏朝着车尾那边走去,眼望大门,无视了平时都瞧不起自己的保安老张。不理这女人了,爱咋咋地吧,自己还得去给该死的汪楠再买一盆罗汉松端回去。虽然现在工作苦累很多,精神状态压抑,成天难见笑容,但是有父亲的话在支撑着自己,也因为这份工作不能丢,刘家不能让人就这么压死了,刘家人一定要翻身!
那女人果断是气急败坏地冲着刘常宏高大的背影吼道:“一个勤杂工也跟我大喊大叫?混蛋,你叫什么名字?你今天就可以从宣传部滚蛋了!”
“你以为你是谁啊?想让谁滚谁就滚?这里人人都可以欺负我,但没有人能让我滚!这里所有人都知道老子叫刘常宏,爸姓刘,妈姓常,宏伟高大上,你懂吗?”刘常宏头也不回,吼应道。
这话音落了之后,刘常宏已是到了大门外,左转,直奔花卉市场宣传部的定点鲜花采购店。他说的话倒没错,虽然自己在这里已经没有地位了,但过世的爷爷刘原安曾经是隆安市的市委书记,是为隆安发展立下汗马功劳的。
在父亲刘震山的问题上,现在的市委书记卢海洋也是表了态的,说过刘常宏就不要卷进来,适可而止,给人一条活路。于是,刘常宏的工作也算是保住了,至少卢海洋在这里一天,他还能在宣传部呆一天。但刘常宏知道,父亲挨得实在太冤了,可法律有时候并不相信真相,要不然就不会有冤假错案了。
那女人气得粉脸发白,冲着大门大吼道:“原来你就是刘常宏,可你知道我是谁吗?敢这么顶撞我?”
刘常宏竟是回过头来,伸头看向那女人:“不想知道你是谁!别自我介绍了!”
说完,刘常宏转身就走。这女人气得一身都颤,尖声叫道:“刘常宏,你就得滚!!!”
之后,女人又冲着在那里站着的老张吼了一句“看什么看?”,便钻进车里,发动起来,朝着院子里的停车场快速飙去。老张只能摇了摇头,自己拿了扫把和撮箕打扫了那一地的碎陶片和土坷垃。
那棵米高的罗汉松,树根子带着泥,滚到了挡风玻璃右侧,那女人也不管,到了停车场停好车后就直奔宣传部部长宋三喜的办公室……
等到刘常宏再次抱着罗汉松盆景回到办公室的时候,汪楠总算是满意了。可这棵松的造型,实在太像一顶完美无比的绿帽子。可这个更年期提前的女人板着脸,对他道:“宋部长让你回来就去一趟他的办公室。”
要是放在以前,这女人见到刘常宏,那准得是一个笑脸开花,亲热地叫“常宏啊常宏啊”,现在她倒是这份派了。刘常宏以前还算是笑脸相迎,叫她一声“楠大姐”,可现在,他真是恨透了这灭绝师太。不过,这两年都过来了,刘常宏也算是习惯了。
刘常宏听到说部长叫自己,心里头犯了嘀咕,难道自己今天惹上了宋三喜这个笑面虎的情人了吗?他也知道,宋三喜和父亲素来是有极大怨隙的。当初事发后,这个笑面虎还积极响应卢海洋书记的话,说什么罪不及子之类的话。实际上,刘常宏都知道这个老色狼部长是刘家仇人之一,从来不安好心的。
来到宋三喜的豪华办公室后,宋三喜那张白胖脸上,挂着他一惯的眯眯笑,对刘常宏直说道:“今天社精办的常务副主任黄芸芬同志从市团委过来上班了,听说和你发生了一些不愉快,对吗?”
呃……她是新来的社精办常务副主任?她他妈的居然能做社精办常务副主任?刘常宏当场听得大眼一睁,英俊的国字脸上写满了惊讶,内心却充满了鄙视。这样的年轻的母老虎,浑婆娘,她配吗?一个副处级的位置,是用她的胸换来的吧?
好吧,社会主义精神文明建设委员会办公室,有的地方缩略地叫做文明办,有的地方不缩,但刘常宏所在的宣传部也叫“社精办”,在心里都会让人意会出别的意思,谐音的原因,你懂的。
社精办在隆安市是副处级事业单位,主任一般由宣传部的一个副部长兼任,但实际的日常工作都是常副主任在管,这个副主任的行政级别是副处级,享受正处级待遇的。
刘常宏也明白,前两天老常务副主任离休了,宣传部里有些人都跃跃欲试呢!因为那并不是一个很清水的衙门,工作却是很清闲。可没想到,这样的一个常务副主任,居然是那样的年轻的一个女人从市团委那边过来担任。这可真是……年轻,没有什么不可以,身体决定前程。

02 调到社精办
看看宋三喜那张笑眯眯的脸,刘常宏都想扬起巴掌将之打烂。因为父亲的事情,背地里这个混蛋部长肯定捅了不少刀子,当时还出庭作证,到了现在还笑眯眯个屁啊?
刘常宏不说话,默默地点了点头,承认了和黄芸芬之间发生的不愉快。在他来说,这是极不愉快的事情!
宋三喜马上轻叹了一口气,还是笑眯眯,又像是语重心长一样:“常宏,你父亲的事情,我很遗憾,所以不能帮上你们刘家什么,我也是被逼无奈才上的法庭。这事情,怪就怪在你父亲得罪的人物太大了,谁也兜不住。你心里这两年来有憋屈,也受苦了,我也很理解。但是,黄芸芬主任是赵市长的儿媳妇,我和她公爹是常打交道的,这面子你得给了才行。她的车就在院子里,等一会儿你下去看看吧!”
刘常宏听得一肚子的狂火,可就是发泄不出来。赵明国那个市长吗?踩着我爸的牢狱之灾上位的吧?他儿媳妇的面子,老子凭什么要给啊?黄芸芬的胸就是被他越摸越大的吧?
对于这样的仇恨,刘常宏只能暗暗咬牙忍着,点了点头,低沉道:“你让我等一会儿下去看看车,那你这一会儿的功夫里,是还有什么别的安排吧?”
“黄芸芬主任强烈要求将你开除出宣传部,但我再三说,你是刘原安老书记的孙子,也是原部长刘震山的儿子,替你求了个情,所以她才没有这样的要求。只不过呢,她要求将你派到社精办去工作。她才28岁,很年轻,又刚刚到任,对下面的工作不熟悉,而现在的精神文明建设工作上至中央,下至地方,都非常重视,她的工作压力肯定会很大。而你在部里四年了,各种经验丰富,又年轻有才华,去辅助她工作,也是最适合不过的了。黄主任也不是不通情理的人,得知你的情况后,也非常同情,表示理解,也很认可你的能力。所以,一会儿你弄好了她的车,就去她那边报个到吧!社精办的工作,也就靠你们上下一心,和谐相处,越做越好吧!”
我去!刘常宏听得咬牙生恨,这他妈什么事啊?那泼妇就比自己大两岁,居然就享正处级待遇了,放到地方也是副县长了。自己号称高材生、全能王,这两年都只想考个副科级干部,可笔试优秀,面试拍死。至于什么原因,他明白,现在都没有再考的想法了,因为所谓公平、公正、公开的透明选拔,在隆安行不通。
刘常宏很想抽烂宋三喜那笑眯眯的脸,因为不相信这狗日的会为自己求情。他根本不相信黄芸芬那个刁蛮泼妇会同情自己,自己不需要同情!他更不相信黄芸芬认可自己的能力,只知道这个背景深厚的女人上班第一天就被自己得罪大了,她要整自己,而宋三喜只想看笑话。
可又能怎么样呢?刘常宏只能忍着,默默地点了点头,便准备调头回去了。可宋三喜又道:“现在还是租住在西河区吗?你个人问题有什么着落没有?唉,我很关心你的现状啊,有空了我们好好吃个饭,聊聊?”
老子要你关心吗?老子跟你聊个球啊?刘常宏心中怒火冲天,无限鄙视宋三喜的话语。父亲出事了,房子、车子也被充公了,自己只能在西河区的老城区租了个一室一厅住着,一个月还六百块的租金。只能咬咬牙撑一撑,节约一点,等到了明年,房价要是不再涨,还能买个按揭。可他妈房价不涨,呵呵……做梦呢?
至于个人问题,刘常宏什么也不想了。以前是身边美女如云,提亲的人都能踏破门槛了,女朋友叶梦也是百里挑一的大美人,脸像周迅,却比周迅五官来得更精致有神。可刘家出事了,那势利眼儿的叶梦早已不知道飞到哪里去了,连个招呼也没打就消失了两年,连父亲给他安排在文化局的工作都没有要,太绝情了。现在自己落魄了,圈子里谁肯介绍女朋友啊?天天工作都要累死了,哪还有心情想男女之事?好在现在年纪不算太大,家里也没什么亲人催,等两年再说吧!
刘常宏也没回应宋三喜,听完这家伙的假惺惺之后,默默地朝办公室外面走去了……
宋三喜看着刘常宏落魄的背影,心中一阵阵爽。等刘常宏出门后,他那张笑脸上突然挂出一丝冷笑,狠声道:“刘常宏,你别怪老子心狠。谁叫你爸当年抢了我的女人的?抢得好啊,难产死了,可你这个孽种还能活下来,倒他妈奇迹了。把你发配到社精办,到了黄芸芬的手下,有你好受的。谁叫你惹上了她呢?哼哼……”
可怜的刘常宏自然听不到宋三喜的话了,心头怀着极大的委屈和愤怒、耻辱,向着停车场走去。如此时刻,他只有暂时认命了。谁叫自己成了官场孤岛和社会孤立分子呢?母亲生自己难产而过世,父亲没再娶,着力培养自己,结果到头来呢?前程渺茫,除了被白眼和打压,生命里还剩下什么呢?姥爷和姥姥也过世得早,爷爷奶奶也不在了,一个直系亲属也没有。旁系亲属因为父亲不肯帮着安排工作之类,早都远离,原来背地里还要咒骂一番。活端端的六亲无靠,便说的是刘常宏。
一路行走,想着刚正的父亲,刘常宏眼睛都快湿润了。这世界上几乎是举目无亲了,唯一能诉说的还只有父亲,而机会也只有一个月一次——到省监狱的探监十五分钟。
到了停车场那边的时候,刘常宏扫了一眼满院子的高中档轿车,看到了黄芸芬那辆黄色的进口福特,心中更是气怒,都恨不得将车给砸成一堆废铁算了。这车上依然还是罗汉松横挡在挡风玻璃上,土坷垃里浑着碎陶片,看样子还被砸凹了一些,也掉了一些漆。
唉,赔钱是赔定了,要受辱也受定了。刘常宏心头憋着火,只能默叹一句,便从后勤处找来工具,将那引擎盖上一阵收拾,擦洗了一遍,然后才回宣传部办公室去。
走进办公室里,迎接刘常宏的依然是那些同事冷漠的眼神,没有人理睬他。想当初这些人对自己和父亲那种恭维,真是此一时,彼一时。刘常宏早都习惯了,去社精办也好,不用面对这边的那些冷漠之眼,但到了那边,恐怕情况更糟吧?
刘常宏默默地收拾了自己办公桌上的小零碎东西,还有几本书,然后背起放在办公桌上的背包,朝着外面走去。没曾想,汪楠从里面的办公室里走出来。她一身红裙,中等身形却线条起伏,波动感极为强烈,成熟到极致一般,冷淡淡地说道:“怎么了?要离职吗?市委书记都给你留活路了的,怎么你要自杀?”
这样的话出来,办公室里几个同事都在低头轻轻地笑了。刘常宏感觉到一股莫大的羞辱,但也只能咬牙忍了忍。这个更年期提前的贱人,你不这么损不行吗?老子是不是上辈子睡了你没给钱啊?你这么刻薄,那时想勾引我爸,勾引不成还倒打一钉耙,说是我爸威压着你要和你上床,就你那样,配吗?
而刘常宏也永远忘不了在不公开审理的法庭上,汪楠说得一把鼻涕一把泪的样子,这丑恶的嘴脸就像他记忆里的一根刺,永远都拔不掉。就是她,让刚正的父亲又多背上了一条罪名——强奸,而且是多次强奸。
刘常宏忍着火,低声道:“我被调到社精办了。”
听到这话,汪楠顿时呵呵一笑,两眼光芒在快活地闪动:“不错不错,加强社会主义精神文明建设就靠你了。”
当场,办公室里的同事们真是出声笑了起来。
刘常宏真是想将子孙液喷到汪楠那张保养得白嫩嫩的脸上才解恨,只是他什么也没有说,背着包,拿着东西,朝社精办大步走去。他的身后又传来汪楠嘲笑的话道:“走那么大步,像赶着投胎一样。以为是什么好部门呢吗?你打坏的罗汉松,自己给花店赔钱去!”
然后……是同事们的笑声响起,都在拍着汪楠的马屁呢!而汪楠却是给财务打过招呼了,财务那边会将那棵罗汉松报销给她的。
又吃苦跑腿,还被车撞,还得赔一棵罗汉松盆景七百块,真他妈没人能比刘常宏更倒霉了,可他能怎么办?只能忍了,忍啊,忍啊!
刘常宏很快便到了社精办那边的办公二楼,那里搂道里来往的同事看到他来了,也没有人打招呼,甚至是避而远之一样。想一想,谁又愿意和他这样一个父亲被判刑十六年的人过多接触呢?前程还要不要了?
刘常宏完全习惯了这样的冷遇,反而倒是有些磨练心性,让之越来越坚韧。你们这些势利眼越是远离老子,越是不想和老子交结,老子越是要出现在你们眼前,让你们都见到就滚远一点。当然,现在对于离开灭绝师太手下,又要进入泼辣魔女手下的现状,他也只能坚韧地忍了。
在这里呆了四年了,刘常宏对各个职能部门还是很熟悉的,很快到了社精办常务副主任办公室门外。他敲了敲门,没有像别人一样轻呼领导,里面便传来黄芸芬冷如凝霜般的声音:“臭打杂的,我知道是你,进来!”

03 社精办恶妇
刘常宏推门进去,便看到豪华的办公室里,黄芸芬正背对着自己,站在窗户那里望着外面的大街,仿佛在看风景。这女人身形高挑,腰细臀圆腿长,背影很是性感,活脱脱一个艳丽花瓶。
这么一个骄蛮无理的女人,实在是只能做一个床上用品。要不是她公爹是赵明国,她能这么年轻坐到副处级的位置上吗?就赵明国长那副德性,料他儿子也长得不是个什么好料。这女人既然成了赵家儿媳妇,不看中权势的话,是不可能的。以她这身材姿色,怎么也能嫁得个不错的爆发户吧?刘常宏心头冷冷地鄙视着,但还是进门之后就默默地站在那里,什么也不说。但他也不得不承认,这个女人抛除性格之外,皮囊很惹火,让自己不由地还有种冲动在心间燃烧,但这仅止于原始生理状态。
黄芸芬没听到身后的动静,倒是回头看了刘常宏一眼,迎接她的自然是刘常宏那英俊脸上漠然的目光。是的,这两年的压抑生活,让刘常宏的眼神都变化了,漠视了一切。他的心,也仿佛无尽沧桑,因为感受尽了这人间一切的人情冷暖,以及机关里的世态炎凉与人心险恶。
但有时候的风光不再,也未必是一件坏事。至少,这两年的经历,让刘常宏变得更成熟起来,心性坚韧,各种扛压,连面容都变得有一丝冷酷味道,那漠然的眼神配着高大健壮的身形,让很多人看到他都会觉得有些害怕。也许,这就是一种气质,一种注定了此生不会平凡的气质。而他,缺乏的是一个机会。可这个机会在哪里啊?
现在黄芸芬一看到刘常宏冷漠傲然的形像,心头就是火气生起来,冷冷地斥道:“臭打杂的,你原来还这么听话,果然到我这里报到领工作来了?木头桩子一样杵在那里,你是死人啊?我也没把你撞死啊!你是活死人啊?能说话不?”
唉,这女人,内分泌失调了么?反正她这噼啪一阵子,跟枪弹狂飞一样,谁能受得了啊?
“黄副主任,我将要做什么工作?”刘常宏声音中八度,磁性低沉,没有多少的感情色彩在里面,问道。虽然官场中这样的称呼是犯了忌,但他还是这样叫了。而且这两年,在部里凡是副职的,他在称呼时都是加个副字,也不管对方乐不乐意,反正就是叫了,把我球啃了么?反正和这些白眼狼、势利眼是拉不好关系的,自己也不想去拉,拉了也没用。
听到“黄副主任”四个字,黄芸芬真是不爽,冷声道:“混机关四年了,你就混这样的为人处事?连称呼都不会?难怪你混得这么窝囊,不叫刘常怂又能叫什么呢?叫刘永怂也可以,永远都是个怂货!我的车呢?你给我弄干净了没有?”
“……”刘常宏没有说话,只是默默地点了点头。他倒知道,一定是宋三喜对这女人讲自己被叫做刘常怂了吧?他也真是不想跟这样的女人多说半句话,倒是如果有机会,用下面的兄弟塞到这女人嘴里,能堵住她那一嘴的尖酸刻薄么?
“你真死啦?不能说话啦?”黄芸芬看着刘常宏那副默然的冷峻样子就是气啊,娇斥着,但却马上又得意地讽道:“有本事你别给我弄干净啊?不开除你,是看在你死了的书记爷爷和卢书记的份儿上。但就你今天那种态度,一看就是没有素养的男人,真丢你爷爷的脸,也对不起卢书记对你的保护。我真想不明白,就你这种恶意伤人犯、强奸犯、贪污腐败分子的儿子,居然还有脸在这里混?你知不知道……”
“黄副主任,你还没有资格论我爷爷和诬蔑我的父亲。说工作吧,现在不是人身攻击时间。”刘常宏马上打断了的黄芸芬的话,声音依然中八度,磁性冷然。他的心里,这个女人自己没素养,高高在上,盛气凌人,真是好意思说别人啊!这种女人,除了被男人睡,到底还有什么用途?
黄芸芬听得气炸了似的,尖声吼道:“我凭什么不能论你爷爷?党的优秀同志刘原安老书记,为什么不能论?我诬蔑了你的父亲吗?那为什么你爸在牢里?为什么?为什么?”
刘常宏懒得看这女人,头偏了偏,视线望向窗外,看着外面的高楼,回道:“黄副主任,说工作吧!”
“滚去农村文明协调处!你就是一个天生下乡的料,你就天天准备指导农民提高精神文明素质吧!”黄芸芬气得抬起雪白丰润的右臂,右手指向房门,吼道。
刘常宏听得心里稍稍一震,什么也没有说,转身便走。他的身后又继续传来黄芸芬的声音:“刘常怂你给我听好了,你在我这里就是个臭打杂的!我一天没走,你一天就是个臭打杂的!”
刘常宏只当没有听到,拉开门,回头漠视了黄芸芬一眼,便关门离去。在他眼里,这女人天生一泼妇、母老虎、暴魔女,更年期比汪楠还提前,内分泌也紊乱得让妇科医生都想哭了,真是除了被男人睡,没有其他功用了。
刘常宏知道,隆安市社精办有三个职能部门,分别是综合协调处,也叫做农村文明协调处;一个叫城市文明建设指导处,还有一个是未成年人思想道德建设工作处。这三个职能部门的处长都是社精办副主任,全是副处级干部,只是黄芸芬比他们的待遇要好一些,是副处级,但因为主持整个社精办的日常工作,所以能享受正处级待遇。
后两个部门的工作相对轻松许多,很多时候都能在隆安市里就把工作办了,一般情况下不会到第一线去,就是下去也只到区县一级宣传部就可以了。而第一个却是最苦的差事,因为……
农村文明协调处负责社精办综合性文稿的起草和信息工作,精神文明建设情况的调查研究,了解分析精神文明建设工作的动态,及时提出意见和建议;负责市精神文明建设委员会全体会议和全市性工作会议的会务工作;负责全市文明村镇(乡)、文明景区、文明户创建活动的组织协调、检查指导工作;总结推广文明村镇(乡)、文明景区、文明户创建经验。
由于现在狠抓精神文明建设,要把国家梦深入人心,市委很重视社精办的工作,要求农村文明协调处还要经常深入全市乡镇及农村,实地指导和开展各种精神文明活动。隆安全市多山地,下乡条件都很艰苦的。在这种职能部门工作,又是在黄芸芬手底下,刘常宏自然知道会有足够的苦头吃的。可他只有接受,忍了先。他很快到了农村文明协调处,找处长陈德洋报到。
想起陈德洋,刘常宏知道人在倒霉的时候喝凉水都塞牙,处处都会遇上仇人。在父亲的案子上,这个混蛋和宋三喜都是所谓的目击证人。当时这货还是正科级,事后竟然就升级为副处了。
刘常宏来到农村文明协调处的大办公室报到的时候,同样那里也是对他冷遇的目光一双双望来。陈德洋正在隔开的办公间里,戴着黑框镜正写着什么,抬头一看刘常宏,便是假笑道:“呵呵,是高材生和全能王来了呀!来来来,把这份文稿完成一下,中午下班之前得发下去,急用啊!”
狗日的不学无术,踩着我爹的冤屈上来的混蛋!刘常宏暗骂了一句,倒是走过去,接过了陈德洋递过来的文件本。他什么也没说,只是出来看了看,十个人的办公室里,有六个人在,四个人不在,倒有一张空桌子腾了出来,上面电脑、打印机都备着,显然是为自己准备的,而且就他妈在一大办公室的角落里,终年见不到阳光的位置。
刘常宏走过去,打开电脑,看着那文件的题目《关于秋季全市社会主义精神文明建设的工作指导性意见》,心里冷冷地笑了笑。他便马上打开文档,迅速地写了起来,打得键盘啪啪作响。这样的八股文,对于他这个高材生来说,那是一挥而就的事情。连陈德洋都说他是全能王,倒也不假,宣传部哪个部门的活儿他没干过呢,没干好呢?那时候是父亲培养和锻炼他,自己心气儿也足。
可刚写了没多久,一个不远处的同事就闹意见了:“哎哎哎,刘常宏,能小声一点不?我这里正写总结材料呢!”
刘常宏看了那尖嘴猴腮的家伙一眼,知道这是陈德洋的一个远房侄子陈小松,一个靠关系才进来的货,便说道:“急用呢,我只能打快一点。”
“快一点可以,但你能轻一点吗?”陈小松声音高了一些,引得处里所有办公的人员都注目过来了。那些人仿佛在期待着什么,唯恐天下不乱的眼神。
“看来你是能快一点,也能轻一点是吗?那你来写啊?”刘常宏还真是不把这孙子放在眼里,冷冷地说着,而且手指依然打得飞快,眼望着电脑屏幕,根本不给这关系户面子。
“刘常宏,你什么意思?你还以为这里是你爸在当部长呢?”陈小松当场就火大了起来,猛地站了起来,冷声吼道。这货那性子,哪里像是社精办的人呢?仗着远房叔叔是处长,这架势倒像是野人山上下来的,个子不高,脾气还大。
刘常宏听着也火大,正要说什么,那陈德洋在隔间里面一拍桌子,吼道:“吵什么吵呢?都少说两句!刘常宏同志,你也打小声一点吧,影响了大家办公也不好。”
听到这话,谁都看得出来,陈德洋在点刘常宏的名,明显是袒护陈小松了。在隆安官场有句话嘛,领导点名,等于上刑。
陈小松心里乐,冷冷地瞪了刘常宏一眼,这才坐了下去。刘常宏按压心头火气,也不再说什么,倒是打得和以前一样发出声响,而陈小松也不再说什么。
呵呵,机关里,讲究的就是一个面子,面子过去了,管别人再怎么做呢?陈小松没被批评点名,所以不管刘常宏;陈德洋给刘常宏发了个威,所以也不管他打得多响。
不出一个小时,一篇五千来字的文稿就打出来了,刘常宏回头望着陈德洋道:“陈副主任,写出来了,发你邮箱里吗?”
“呵呵,高材生和全能王就是不一样,做文稿速度很快嘛!你的文稿,我很放心,就不看了。你打印一份,送到黄主任那里,请她批阅一下,多听听她的意见。她这一来就让你调过来,对你很看重啊!”陈德洋此时左手夹着烟,右手拿着一份报纸在看,笑道。
刘常宏知道这是陈德洋表面夸奖,内心里又在使唤和捉弄自己。像这种文件,只要陈德洋批了,他自己拿到黄芸芬那里,黄芸芬可能看都不看就会批示,同意发放了。可现在,居然要自己送去,不是整治又是什么呢?谁知道黄芸芬那个泼妇又要批出个什么五花八门来呢?
刘常宏什么也没说,很快回到办公桌边,用打印机把文件打出来,拿着就找黄芸芬去了……

04 魔鬼女上司
黄芸芬办公室里,她拿着那文件低头看了起来,大有领导批阅之派。刘常宏便坐到她办公桌对面的布沙发上,静静地等着。
谁知道刚坐下不到一分钟,黄芸芬便是抬起头来,杏子眼里冷光直冒,批斥道:“亏你还是什么高材生啊全能王啊,写的什么东西啊?给我站过来!”
妈的,母老虎发威了,气势这么汹,是不是你那老公晚上没把你喂饱啊?刘常宏心中暗骂,但还是站起来,一脸漠然地走到黄芸芬办公桌边。
这时黄芸芬当场拿起了笔,指点圈划着文件上的错误之处,狠狠地批起了刘常宏。可实际上,这女人就是鸡蛋里挑骨头,说什么这里错别字,那里又是错别字,连意思都不通;这里的标点不对,那里也不对;这个词语要换,那个词语要换。
刘常宏听得心头冷冷而笑,都懒得跟这女人说什么了。反正自己五笔打字不比拼音打字,一错就意思不对了,而陈德洋催得急,有错误也是难免的,一会儿正式发文时通改一遍就行了。至于标点符号,公文里不就是句号和逗号吗,还用得着他妈的多少感叹号?这女人,果然是什么也不懂。她第一天上班耍威风,那就让她耍呗,反正她就是个让人睡的货!
如此的情况之下,刘常宏的心头真是冒起了一个奇怪的想法——要是有机会,一定要干死这贱人,一泄心头之恨!有时候吧,男人就是这样,面对黄芸芬这样的一个性感漂亮又不近人情的女魔头上司,除了将她狠睡一顿,还有什么能更爽快地发泄心头的不悦呢?
接下来,黄芸芬用了足足半个小时的时间,把刘常宏的文件批得体无完肤,圈了叉,叉了划。也不知道她精力怎么那么旺盛,不断地批斥,嘲讽,真是没有停过。刘常宏听得耳朵起茧子,但还是冷峻着面容,站在那里一动不动地听着,也不回应一声。
等到批完了,黄芸芬将文件朝刘常宏一扔,倒在办公大椅上,爆炸性的胸口都颤了颤,说道:“拿下去改吧,改完了再来!真是个绣花枕头,中看不中用!当初要是没有你爹,你能进这么重要的党委直属机关?也可恨你爹啊,居然就把你害得成臭打杂的了。”
你老公才是个绣花枕头,喂不饱你,让你多余精力到这里来发狂。刘常宏心头狠骂着,但也是拿起被划得惨不忍睹的文件,下楼,回办公室继续修改。
刚一回到农村文明协调处,陈德洋便是对刘常宏笑问道:“怎么样,通过了吧?”
刘常宏没有答话,知道这狗日的处长也是皮笑肉不笑。他回到办公桌边,按着黄芸芬的意思改了起来。
陈德洋在背后望着刘常宏,鄙夷地笑了笑。他知道刘常宏恨他,但他就是觉得这小子永远也翻不了身,就他妈是永远的刘常怂。
等刘常宏将文件改好了之后,再次打印,然后送到黄芸芬那里让她审阅。结果这女人真是胸大无脑呢,还是故意叼难,居然又找出不少毛病来。实际上刘常宏全是照着她的意见改的,结果她自己打自己的脸,说谁让用这么多感叹号了?
好吧,这一上午,这份文件改了三次,才总算是过了黄芸芬的关,这女人爽透了,公章一盖就完事了。刘常宏被小折磨了一下,气还是忍了,吞了,发誓不找个机会在这女人身上发泄一下,不干得她走路都疼才怪!可他不知道,这一切也仅仅是个开始而已。
下午,城市文明建设指导处和未成年人思想道德建设工作处居然也找过来了,给了六份文件要刘常宏帮着做,而且都说是黄芸芬的安排,还都说是黄主任看重他,而且要求明天上班之前得发到下属单位去。
刘常宏知道自己这是要成了社精办的方案秘书了,而且这样的六份文件,不知道黄芸芬还要让自己改多少次啊!他只能忍辱负重,在那里一下午都在做着文件,第一份做好之后,送到黄芸芬那里,这女人说六份一起做好了一起送过去。
结果,等刘常宏六份都做好了修改得一个错别字也没有了之后,到办公室找黄芸芬,她居然不在。他也有些累了,便坐下来等着。
等了大半个小时,黄芸芬才回来了,甩给刘常宏一张机打发票和一张收据,说道:“修车费就这么多,你得给我出了。你要么出,要么就准备随时滚出这里。你以为卢海洋能罩你一辈子?”
刘常宏一看那金额,眼睛都有点直了,竟然两千五。这他妈什么事啊?老子被她撞了,虽然只是左腿有点青肿,她反倒是要修车费了,真他妈一恶妇啊!
想想这都觉得耻辱而委屈,可又能怎么样呢?刘常宏只有认栽,说用网银转给黄芸芬。可这女人马上道:“明天给我吧,我要现金。免得人说我用网银收受贿赂。”
贿赂你?你他妈一辈子也别做梦了!刘常宏心头狂吼,但也只能默默地点了点头。
接着,黄黄芸芬将那发票和收据都收了回来,然后开始鸡蛋里挑骨头,审阅那六份文件,又是一番耍泼摆威风。等她弄完了之后,都快下班了,还叹声道:“唉,遇上你这种臭打杂的下属,真是累,我到这里来简直是倒了八辈子血霉了!拿去改吧改吧,晚上加班也给我改出来,明天早上要急发出去的。”
实际上,这女人心头爽死了。叫你早上跟我抬扛不听话,叫你砸坏我的车,我不收拾死你,你不知道我叫黄芸芬!她等刘常宏一走,便拿着那发票和收据到了宣传部财务处,把那修车费给报销了,其实她也就花了五百块而已。
结果,可怜的刘常宏真加班了,因为想买房,想有个自己的窝,他出租屋里连电脑也没有,网费倒也就不用交了。当然,倒霉落魄之后,电话都很少很少,一个月话费不超十块的人物啊!
而整个宣传部呢,却是大大小小几十口子人到定点的五星级酒店为黄芸芬开欢迎晚宴去了,席间还有赵明国市长出席。刘常宏啊刘常宏,他只是一个完全被边缘化、被孤立的勤杂工。人情冷暖,世态炎凉,只有孤零零在诺大办公室里改稿的他知道,倍尝心酸的感觉。当然,隆安这个地方不少人就是骨子里自私自利的,他得到这样的冷遇,倒似乎正常极了。
等到深夜十二点了,刘常宏终于改完了,感觉很疲倦。他背上自己的包,出了宣传部大院,坐了最后趟公交车,却是到不了西河区自己租住的老式居民小区。
下车后,还要沿着西河大道步行两千来米的样子才能到出租屋,刘常宏舍不得打车,背包步行。大道上车流都少了,他那高大的身影在路灯下显得疲态、落寞不已。微凉的河风吹来,只能让他心中阵阵生寒,举目无亲,城市无友,孤立于世啊!
走了一会儿,有点尿急,刘常宏朝着河滨广场旁边的公厕走去。他的视线里竟然出现了一辆他熟悉的轿车,是宋三喜那辆私车——黑色的奥迪A6,与之并排的,还有一辆白色的宝马X6。
只见那奥迪A6后车窗半开着,里面传来了一阵阵女人销魂的叫声……

05 机会来了
一见这样的情况,刘常宏下意识有种欲望的触发感,但心里猛地想起了什么。看这里河滨公园已然无人,静悄悄的,车来车往也少了,这宋三喜一定是和自己的情妇在车里胡造了吧?
蓦然之间,刘常宏心头一热,仿佛在压抑无尽的日子里看到了一丝曙光。他娘的,机会来了!宋三喜你个老混蛋,老子现在就能把你搞臭了。刘常宏明白现在全国上下的反腐力度也很大,很多人就栽在情妇视频、照片、日记上面,现在要是自己能拍到宋三喜和情妇的视频,那这个大仇人也就算完蛋了。
甚至,刘常宏心头还有更深层次的打算,只要自己手握视频,这宋三喜一定会受制于自己,那么自己就会有翻身之日的。他以前就在新闻办里做过网络监管工作的,知道现在的网络力量太为巨大了。那么,现在拍了之后,可以想办法先存一份视频,然后拿着手机视频去威胁宋三喜这个混蛋。以自己的网络技术,想要保存好这份视频,那是完全不吃力的事情。
一时之间,刘常宏的脑子里冒出了两个选择——搞垮宋三喜和威胁宋三喜,但他想了想,果断选择了第二种办法,在部里先翻身。这样虽然不光彩,但却也许是唯一反击的机会,希望能让刘家重新站起来。
发现奥迪A6的情况,再到作出决定,刘常宏用了不到五秒钟。不能不说,他这份脑力的计算还是相当快的。他当场掏出手机,调到了摄影功能,马上悄悄地朝着宋三喜的奥迪A6绕过去。他娘的,感谢黄芸芬那恶贱人和所有瞧不起老子的人,感谢你们孤立老子,让老子加班,要不然也不会这么晚遇上这么一出。
刘常宏脚步轻轻,耳边听着那娇声阵阵传来,真是也有些热血滚滚,有点控制不住的状态,几乎都要强烈反应了。
当然,刘常宏也听到了宋三喜那五十二岁的老头子闷闷的吼声,还说着下流得无法入耳的话,实在是变态。听他那些话,恐怕那是他的一个年轻的小情妇了,而且两人在一起都两年多了。
刘常宏也很快就来到奥迪车尾外,手机摄像头一伸,便看到了里面的一切,简直是不堪入目!想想,一个半拉子胖老王八,一个年轻纤瘦的女子,这样的组合……啧啧啧……
可是,没过两分钟,刘常宏顺利地拍到了宋三喜的正面,同时,那女人侧脸露了出来,右耳垂下赫然一颗淡淡的小红痣出现在了刘常宏的手机屏幕上。
刘常宏本是抓着机会想拍女人一个侧脸,可此时猛地看到那一颗小红痣,心底惊了惊,感觉好熟悉。当他不到五秒钟的镜头拉近,放大,看清楚这女人漂亮的瓜子侧脸后,脑子里顿时如同火药炸了膛,轰然一声爆开了。
这一瞬间,刘常宏怔住了,手机握不住了,“啪”地一声掉在了水磨石地上,摔得很响。
“啊……”车里的女人闻声惊叫了一声,扭头朝着外面望去。
“怎么了?”宋三喜还沉浸在乐趣之中,一边问,一边朝着车窗外望去。
两人这一望,顿时也惊呆了。因为他们看到了刘常宏那张咬牙抿唇的脸——快扭曲的脸,也看到了刘常宏双眼里两道怒火在燃烧。
是的,刘常宏心中有无限耻辱的怒火瞬间窜燃,再也忍受不住了……

06 一顿臭揍
没有办法,刘常宏认出来了,那一身雪白而疯狂的年轻女人,竟然是自己的女友叶梦,失踪了两年的无情女人啊!刘常宏明白了,原来这两年的时间里,竟然是宋三喜包养了叶梦,还给她买了这么好的车!
这个无情无义的女人,无情无义啊,她出身贫寒,却被刘常宏的父亲那么喜欢,竟然破例开绿灯,在她大家毕业后就安排到了隆安文化局。虽然那是清水衙门,但她的待遇一直不错,两年就升了副主任科员。可刘家遭难的时候,她招呼都没打离离开了,从此沓无音讯。
亏得刘常宏还曾经日夜思念过这女人,可哪知道她已投入了宋三喜的怀抱!宋三喜这个老混球,太他妈可恶了!
刘常宏无法再冷静下来,所有的压抑与愤怒都狂然爆发了。叶梦也认出了刘常宏,但已是张大了嘴巴,说不出话来。宋三喜也认出了刘常宏,惊得当场把持不住,狂放了出来,同时还惊道:“刘常宏,居然是……”
可宋三喜话没有说完,刘常宏已是大吼一声“臭贱人!!!”,当场猛地拉开了奥迪A6的后车门,右腿猛抬,一腿踹飞了骑在宋三喜身上的叶梦。这女人失声惊叫,从宋三喜的身上侧翻过去,一头撞在车门框上,当场昏了过去。
接着,刘常宏抬起右腿,一脚一脚狠狠地踹向了宋三喜,将这肥猪踹得身体挤身了左车门角上。那每一脚都带着滔天的怒火,都带着对耻辱的发泄,带着对这两年压抑的释放,也带着一个男人的尊严,狠狠地狂着。他如同一只暴怒无比的猛兽,边踹边狂吼着:“艹你妈的宋三喜,你个老王八蛋!我他妈叫你坑我爸,坑我爸!他跟你是同学啊,曾经同桌啊!你狗日的丧尽天良啊!我爸进去了,你他妈高升了,老子叫你又高升啊?升啊!”
“杂种混蛋笑面虎,我他妈叫你和陈德洋作假证人,作假证人!我爸会强*奸汪楠那个贱女人吗?会吗?你他妈又作假证啊?你作啊!!!”
“老王八蛋,你他妈包养我的女人!包养!包养!一对狗*男*女,又乱*搞啊!搞啊!又搞啊!!!”
“你他妈这辈子也别想翻身了!老子要让你全国走红,让你红遍网络,让你永世不得翻身身!!!”
“你们都欺压老子!都欺压!老子叫刘常怂又怎么了,刘家是压不死的!老子忍辱负重,等的就是这一天!就是这一天!你他妈等着!!!”
“……”
刘常宏兽吼着,狂踹着,一脚一脚照着宋三喜的脑袋、肩膀、腰、腿狠干着。
宋三喜刚刚释放了,哪能有挣扎之力,而且刘常宏这年轻力壮,怒火之下力量实在太猛了,这个五十二岁的老家伙完全是无反抗之力,被踹得一声声嗷嗷惨叫,跟杀猪一样。他再也做不出笑脸虎的扮相了,满身痛苦,不时还求情道:“常宏,别打了!别打了……我错了……我错了……常宏,饶命啊……”
这一声声的求情惨吼,就像隆西河边夜鬼在叫,显得宋三喜好凄凉无助,却是激得刘常宏怒火更盛,右脚继续狠狠狂踹。而那叶梦被宋三喜的肥躯所压,很快醒来,惊声大叫着:“常宏,你别打啦!别打啦……”
“贱人,你他妈还好意思叫吗?你他妈还知道叫老子的名字吗?你不配!!!”刘常宏听得怒火冲天,居然是停止了踹踏,冲到奥迪车左边。他一把拉开车门,左手抓住叶梦的长发,一下子拖将出来。
叶梦惊声痛叫着,雪白的双手伸向上方,抓住了刘常宏的左手腕。她刚想挣扎,刘常宏已然扬起右手,“啪啪”两个耳光抽出去,当场打得这女人两边白脸五道血指印冒起来,当场再次昏厥过去。
“臭贱人!死贱人!贱到骨里的三八!你他妈烂了良心,对不起我刘家!我和我爸瞎了眼!”刘常宏一边吼吼,一边狂狂地又是四个巴掌抽过去,将这女人打得醒了又晕了,才一把将叶梦丢在地上。
此时的叶梦,长得比周迅更为精致许多的脸庞,几乎是全毁了,手指印道道如血,肿成猪头了。她赤*身躺在地上,雪白身体线条起伏,依然诱人,却是跟死猪一样。
而刘常宏看着那奥迪车里,此时的宋三喜已是脸肿了,鼻子流血了,一身的破皮红肿,像一头肥猪一样趴在后座上。可这宋三喜一看到刘常宏看着自己,不知道从哪里来的勇气,居然身子一缩,从座位上爬起来,朝着驾驶座上爬去。这时候他只想逃走,连叶梦也不管了。
可刘常宏两手拖着宋三喜的双腿,猛地将这货拖出了车厢,丢到了地上。这头肥猪真是马上想爬起来跑,可刘常宏抓着他的四六分头,两个耳光结结实实地扇出去,打得这货眼冒金星,鼻血飘飞,两脸更高肿,完全没有反抗之力了。
这时刘常宏才丢下宋三喜,这货躺在地上动不了,脑子里晕乎乎的,鼻子里鲜血热乎乎的,再也爬不动了似的。刘常宏这才转身到了奥迪车右边,拾起自己的手机,见屏幕摔坏了,但是还开着机。
“宋三喜,你他妈完蛋了!老子马上要找台电脑把你的丑事传到网上去!”刘常宏说完,大步朝着河滨公园外面奔去。这时候他唯一的冷静就是没把宋三喜和叶梦往死里打,已然不想什么要挟宋三喜来换取在部里翻身的机会,只想让这王八蛋完蛋!而这一切,都是因为叶梦这个女人,无耻的女人!
所以有时候说女人改变了男人,倒也是贴切的。这不,刘常宏改变了想法,似乎也就失去了翻身的机会。但是,作为男人,他这样做似乎又是对的。因为绿帽子,谁都不能忍受,特别又是一个贪*腐的老头子给的绿帽子,而且这老头子还是刘家仇人!
刘常宏在疯跑,疯跑,没命地跑。他知道,自己住的老式小区外面就有一家网吧,他更知道如何避开隆安市公安局网监大队的保护手段,将这视频传到网上,而且还要投到中纪委去。
因为刘常宏知道,现在的隆安市里有头有脸的领导及亲属们,都知道网络力量强大,都是处于网络保护手段的严密保护之下,要是他们在隆安地界出了丑事,普通民众是根本无法将这些信息传到网上的。足有一百五十人而且三班倒的庞大网监大队的工作能力,倒也真不是吃素的。可是,刘常宏有这个技术信心,完全有!

07 那厮疯了
宋三喜被刘常宏踹踢得全身都疼,那两耳光更是扇得晕头转向的。可这老家伙神智还是清醒的,多年的宣传部及官场经验让他意识到刘常宏这一招是要搞死人的。特别是刘常宏这个网络技术高手,以前还常常到公安市局网监大队以及区县一级公安、宣传部指导工作的,让这老家伙整个人神经都绷紧了,心底一片恐慌。
宋三喜看着刘常宏那疯狂奔跑的身影,顿时顾不了身上的疼痛,从地上爬起来冲进自己的车里,在后座后方的置物台上找到自己的手机,马上打起了电话。这几通电话打出去,自然是他在咆哮狂吼,那自救办法实在也是做得很绝了。
电话打完了,宋三喜才松了一口气,还是下车将昏迷的叶梦抱到她的宝马车上。只不过看着叶梦那肿成猪头的脸,他居然想吐了。然后,这老家伙回到自己的车上,坐下来,穿上衣服,忍着身上的疼痛,等着前方的消息传回来……
而刘常宏一路狂奔,四分多钟沿着大道跑了一千五百多米,这速度实在是快了,整个人虽然一天工作很累,但这盛怒之下其爆发力惊人。但这么长的距离奔下来,他的双脚已如踩在棉花上了,身子跑得都飘了起来。他拐进了那边的西河区老城区,沿着街道狂奔向一家离租住处不远的网吧。
然而,等刘常宏跑得快到的时候,见那五十米外,网吧外面一群人呆在那里,抽着烟,扯聊着。一看那些人就是上网玩游戏的,大多数是通宵人士。可他们的对话让刘常宏感觉到意外,居然网吧的网络联接不上了。还有人用手机上网,居然发现三大运营商的手机网络也联接不上了。
等刘常宏跑近了,已得知一切情况,不禁明白了什么,当场狂声大骂道:“宋三喜,我艹你全家!!!”
没有办法,可怜的刘常宏是业内人士,知道这个时候宋三喜一定是采取了保护措施,对宽带进行的全市区断网处理,对三大运营商的手机2G、3G以及新开的4G网络都进行了封关处理。有宣传部作后台,公安局那个宋三喜的狗友局长王建亮支持,这样的事情是不到四分钟就完全可以做到的。技术上的事情我们就不说了吧?
刘常宏那一声吼,吼得网吧外面的人都惊了一跳,纷纷注目过来,他却已是拐进一条小巷子里,然后很快消失在众人的视线里。
刘常宏知道这个时候是不能回家的,这西河区已不安全了,宋三喜和王建亮都不是傻子,一定会重点搜查这边,拿到自己的手机的,所以,聪明的他准备向单位所在的庆顺区方向奔去。事到如今了,他也算是完全冷静了。只要有辆车,跑向外市,还是可以将视频发布到网上,或者在外市和宋三喜谈谈条件吧?
刘常宏将一对狗*男*女暴揍了之后,泄了不少的愤,冷静下来已然再次心性稳沉了。他决定去四百公里外的省城高隆市那边,先备份视频,然后找宋三喜谈条件。叶梦那个贱人已无情,已贱成那样,自己不能不在乎刘家翻身的前程,咬咬牙就忍过去了,还是要挟宋三喜吧!当然,他明白这是将一个男人最重要的尊严之一抹煞了,可为了刘家翻身,为了狱中的父亲,他似乎只能这么干!
不多时,刘常宏早已是累得满头大汗,一身都软掉了,居然忘记了自己尿还憋着。他也终于在一条大街口子上拦了一辆出租车,说去省城高隆市下辖的花山县。那出租车司机都惊呆了,直问刘常宏是不是真要确定去那里?
因为高隆市在隆西河的上游,和隆安之间隔着巨大而狭长的隆西原始森林。因为环境保护的关系,森林里并没有直达省城的高速路,如果有,只要五十多公里的直线距离就到了。而现在,从隆安到高隆,只能走森林边缘的绕行省道。虽然路面还不错,但确实是路很远,到花山县都有三百公里啊!可相比之下,这是离隆安市最近的外市区域了。
刘常宏也不管那么多了,直问司机要多少钱?司机想了想,这大半夜的,于是要了一千块。刘常宏毫不犹豫,直说到了花花县就去取来给了。司机见状,也不多说,拉着刘常宏朝着庆顺区那边的省道入口飙去。
在刘常宏心里明白,只要到了花山县的境内,任意有一个网吧的小镇子上都行了。
结果,十五分钟之后,省道入口近近在望,司机和刘常宏却是发现那里停着五辆警车,交警架起了路拦,凡是从隆安进入省道的车辆都被挡了下来检查,特别是出租车。
这一下刘常宏顿时慌了,咬着牙沉声骂道:“我艹!这些狗杂种!司机,调头,我们回去。”
如此的时候,刘常宏真是领教了宋三喜和王建亮这两个市委常委的厉害,做正事没这么仔细周到,来收拾自己却是智慧发挥得淋漓尽致,百密无疏。看来,这一切都是白费了。
那司机一听刘常宏的话,再看看前面的交警路拦和警车,心头当场明白了些什么。他看这刘常宏一身的汗,又这么晚去省城,当即是想到了什么。他马上将车停了下来,前面还有五辆车在待查,他居然是一开车门跳到车门外,冲着前面的警察、交警们大吼:“坏人在我车上!你们快来抓啊!”
一吼完,司机当场朝着警察和交警们奔去。刘常宏听得心头一阵狂躁,妈的,这就是隆安人,见了利益就上!他只能冷冷地坐在车里,面容冷峻,一言不发。他真没有办法了,身后停着车,想开车闯出去也不行了。
很快,五个警察和四名交警围住了出租车。其中一名警察在副驾驶的窗户外面弯下腰来,他三十来岁,面相还挺威武,生得也壮实,冲着刘常宏笑了笑,说道:“刘公子,别让我为难。你应该知道我想要什么。”
刘常宏一扭头,看着那警察,认得这人是庆顺区的公安副局长。说实话,这隆安市区里的大小头目,他有哪几个不认识呢?他心头鄙视,但也理解,这种情况下,这家伙亲自为两名市委常委出动,倒也是逼不得已。他只是淡淡沉沉地说道:“苟生华,我不为难你,你可以拿着东西向那些混蛋小人主子摇尾巴了。”
话音落,刘常宏掏出了手机,抠开电池,拔下通话卡,然后也不装好手机,朝着窗外递去。
“呵呵,刘公子真是通情达……”苟生华也不计较刘常宏将他骂作狗,笑着伸手来接手机。没曾想刘常宏右手一偏,将没装好的手机丢向了路边。
苟生华愣了愣,还是对刘常宏呵呵一笑,笑容里充满了嘲笑,退了两步。马上有一个警察走过去,在地上捡了起来。而那出租车司机却跑过来,对苟生华呵呵笑道:“同志,举报有奖的吧?按相关规定,我应该……”
“你应该滚!”苟生华硬生生地打断了出租车司机的话,然后对手底人一挥手:“撤了!”
“……”出租车司机无语,愣愣地站在那里。他望向了刘常宏,实在搞不明白这一切是为什么。
刘常宏看了看仪表台上着的运营资质证,才从出租车上推门而出,狠狠地瞪了那司机一眼,说道:“那司,你这厮也是个混蛋小人!”
说完,刘常宏大步向前走去。
“哎,我也是……遵纪守法啊,我爸从小就教育我的。现在不是要提倡正能量吗?你凭什么这样骂我?”那个叫做那司的司机脸都发红了,语结了一,居然为自己辩解起来。
“纪律和法是你的吗?你能量正了吗?我呸!”刘常宏大声吼着,说完回头朝着那思,吐了一口唾沫,然后站在路边撒起尿来。这个时候真是郁闷和失落到底,他也只能撒尿了,憋得太久了。
刘常宏一边撒,一边斥骂:“老子淋死你们!淋臭你们!叫你们仗势欺人!他妈的,一个个都不会有好下场!老子发誓要……”
五六米外的那司看得有点呆了,嘴里直念着“天啊,那厮疯了,那厮疯了……”,然后郁闷地摇了摇头,上自己的出租车,连车钱也没找刘常宏要,开着调头,飞速离开……

08 老子不会倒
愤怒,压抑,无助,暗无天日……
隆西原始森林的存在,让隆安的九月夜露似珍珠月似弓,凉风拂来心底寒意浓。刘常宏像个孤魂野鬼一样,一身臭汗,背着皮包,累得散了架,在华灯灿灿的街道上漫无目的地走着。
回家?家在哪里?哪里才是家?“家”这么一个普通却让人温暖的字眼儿,在这个夜里刘常宏却似乎无处可去。
对宋三喜和叶梦一顿臭揍之后,那种发泄的爽感过后,化为刘常宏此时的深深失落。有一种耻辱与怨恨,深植于心,女人带来的痛,领导带来的打压,此世与家仇所有人都势不两立。可几乎是唯一的翻身机会,还是被宋三喜和王建亮联手抹灭了。
不知不觉,刘常宏抬头一看,竟然到了宣传部的大院外了。他的脸上闪过一丝苦涩,这一个爷爷和父亲发迹的地方,难道自己就注定了永远被打压和折磨,永远无法崛起吗?
不锈钢的自动门栅关着,栅头上的LED屏上,不停地横向移动着几个红色的大字:隆安市委宣传部欢迎您。可刘常宏知道这个地方并不欢迎自己,但他已不想打车回出租屋内,只想到办公室里凑和一夜。
于是,刘常宏从右边的行人进口走了进去。在门卫室里值夜班的另一个保安大李看见他进去,不禁伸头出来:“哎,这大晚上的来干啥?”
呵呵,这里的保安都是部里成员的亲戚,现在个个都漠视刘常宏了。刘常宏看都不看大李,只是沉声道:“关你鸟事!”
说完,刘常宏大步朝里走去,头也不回。大李鄙视着他的背影,低声冷骂道:“牛啥牛?都刘常怂了,还以为是部长公子,书记孙子?”
刘常宏只当没有听到大李的话,朝着社精办的办公室走去……
第二天,宋三喜没有上班。这货被打了一个惨,哪好意思来上班呢,和叶梦各自好好养那一身难看的皮外伤,还居然没有四处声张。
刘常宏取了两千五赔给了黄芸芬,因为昨夜累得一身臭,也没衣服可换,真是在她面前成了臭打杂的。然后,他在这女人的横眉冷眼、各种刁难中继续着自己苦逼压抑的生活。接下来的日子,他的职务范围变得更大了,除了社精办的文件,连同其他的部门很多文件都过来了。
天天面对千篇一律的八股要求,刘常宏本来得心应手,但却是被各部门领导要求要有新意,这实在是折磨人。可他还是撑下来了,哪怕是熬夜加班也撑着,也不知道这样的日子何时是个头。批评总是会有,白眼从来不缺,可很多部门的领导拿到最后的文件,直赞他真是“党的活雷锋”,这听得他的心头是侮辱,是打击,是嘲弄,谁他妈不知道雷锋已然成了傻缺的代名词呢?
直到半个月后,宋三喜伤势全好了,上班了。他一到,便将刘常宏叫到了办公室里。
刘常宏到了办公室里,再也不像原来那样站在宋三喜的办公桌前,而是坐在沙发上,跷起了二郎退,望向了窗外。他妈的,老子再也不给你这个杂种站着了,你爱怎么就怎么吧!
宋三喜还是笑眯眯地看着刘常宏,说道:“听说这些天你的工作表现非常好,黄主任和部里的同志们都在夸你,干得越来越出色了。但我告诉你,当年刘震山抢了我的女人常青梅,现在我就抢你的女人。我睡了叶梦,在你爸出事有征兆的时候就睡了她。这小娘们儿很骚很骚,床上功夫很好啊!呵呵,这都谢谢你这个高材生的调教啊!”
刘常宏还是知道父母、宋三喜的事的,当场冷声道:“你没有我父亲的人格魅力,抢不到我的校花母亲,是你自己无能。你对我的报复和打击,给我的耻辱,我会找回来的。”
“呵呵,你父亲确实有人格魅力,你的高大英俊也如他,可他偏偏就是进去了。而你,永远也找不回来了。卢海洋很快就要被挤走了,那时候你也应该从这里提前退休了,不对,应该是离职。你那视频拍得不错,我很喜欢,正准备今天晚上和叶梦一起回味一下。你确实是英俊小生,看起来现在成熟多了,但你的女人还是让我各种睡了,不是吗?”宋三喜依然一脸微笑,慢声说道。
对于卢海洋的离开,刘常宏知道是常理中的事情。隆安市的规矩就是这样,本土政治力量从来不给外来调入的市长或者市委书记面子的,调到这里来任职的市一级官员没有一个呆过两年,必定就会被挤走。卢海洋虽然是全市权力最大的市委书记,想想也未必日子好过。当然卢海洋原来能为他刘常宏说了保护的话,已让他感恩戴德了。
而现在宋三喜那慢声的讽刺,拨动着刘常宏心底的火,但他已无法在这里将这老混蛋再暴一顿了。如果那样,自己现在就得离开这里了。暴力有时候是必要的,但却并不能解决一切的问题,刘常宏自己明白这一点。
刘常宏只是冷冷一笑,声音很平静而磁性,说道:“宋三喜,你只是狗脑子转得快了一点,所以才逃过一劫。恶人虽然千年在,但必定没有好下场。不过,想想你和那贱人被老子打成了血猪头,我已经很解气了。”
“哦,好吧好吧,我的下场现在是坐在这里,而且大人大量,不计较你对我的暴力伤害,而你的下场就不知道要到哪里去了。回社精办去吧,黄主任会安排你好接下来的工作的。”宋三喜依然笑眯眯的,点了点头,说着就对门外一指:“去吧,服从组织的安排吧党的活雷锋!”
刘常宏现在明白宋三喜叫自己来,就是摆明了侮辱自己的。他一言不发,站起身来,回社精办去找黄芸芬了。管他娘的什么安排,老子扛了,老子不会倒!
黄芸芬坐在自己的办公大椅上,红色的抹胸裙下波涛起伏,漂亮的脸孔上挂着霜花,对刘常宏是怎么看都不顺眼的。眼前坐在沙发上的刘常宏,在她第一天上班的时候实在是惹恼了她,而且每次面对她的时候都是冷峻着脸,漠然的神情和部里其他人的笑脸给她的感觉实在太不一样了。
只是现在看着被折磨得明显有些憔悴的刘常宏,黄芸芬心中暗暗生爽,用着傲然的语气说道:“臭打杂的,这阵子工作表现很好,让我很欣慰。这些天我对部门所有的成员了解得差不多了,那么今年的年末下乡调研工作任务分配也就下来了。其他的同志下到区县一级,由县委或区委宣传部的同志们带领,到乡镇走一走,看一看。而你是最年轻的同志,工作能力出色,精力充沛,就一个人去长隆怒苗自治县吧!我和陈德洋主任都觉得那个地方最需要你,每一个怒苗人的山寨都需要你,你就呆到年底,然后回过过新年元旦吧!”
说完,黄芸芬脸上带着极为信任的微笑,看着刘常宏。
靠!长隆县!刘常宏听得心中愤然,脑子里涌起了些许的恐惧。那个地方哪里是人呆的地方啊?
这长隆县在隆安市的南边,距离三百多公里,在隆西原始森林的边缘半深处。那里山高林密,瘴气纵横,聚居着半原始部落形态的十万怒苗人。在那里只有山间的牛马道,没有公路,条件实在艰苦死了,只有少部分怒苗人会说汉话。那样的地方,还谈什么社会主义精神文明建设啊?不被怒苗人用刀砍死就不错了。长隆县城也不大,聚居人口不超过五千。整个县财收一年很少很少,超级贫困县是也!
此时刘常宏看着黄芸芬那脸上的微笑,完全感觉不到了信任,只有嘲弄和折磨之意。他真是忍不住了,恨不得射这女人一脸,一下子从沙发上站了起来,沉声道:“黄副主任,你们也太过分了!那里一直都是半部落地区,文明和怒苗人不沾边。县委宣传部下面社精办也只有四个人,历次调研也不去那里。为什么要我这次去?”
“你说谁过分啊?我过分了吗?”黄芸芬拍案而起,胸峰爆颤,冷冷地瞪着刘常宏,“臭打杂的,响应党中央文明办的新政策新精神,要把社会主义精神文明建设深入到全国的每一个角落,你不知道吗?艰苦的地方最磨练人,最锻炼人,这是组织对你的信任,是宣传部党组对你的期待!你要是不满,你找宋部长去,在这里跟我叫什么呢?你要是想做革命工作的逃兵,你可以辞职啊!你辞一个给我看看啊?辞啊?”
刘常宏实在没有想到,这浑婆娘抱着大纲条,说得好像有理,实际上最后是耍泼逼人走啊!他咬了咬牙,冷漠的双眼里充满了怒气,直视着黄芸芬,沉沉道:“我不辞!”
“不辞你就乖乖地去长隆,没有任何余地。”黄芸芬坐了下来,冷冷地说道。
“好!后天我出发!”刘常宏沉声回应着,心头只能将这样的打压与放逐接受下来。唉,这样也好,可以远离这个冷漠的机关好长一段时间,眼不见,心不烦。他明白自知怎么也不可能辞职的,辞了就再也考不成公务员了,因为父亲的原因,组织上的政治考查完全过不了关。他也不想干别的,只想在官场上翻身,为刘家正名。
“后天不行,明天!我和陈主任亲自将你送到长隆县去。”黄芸芬马上否定,态度很冷。
“明天我要去省城探望我爹,一个月一次,这个要求希望你能满足。”
“一个重刑犯有什么好探的?打个电话不就行了?省城一天能来回吗?你以为你有私人飞机啊?明天下午两点,我们出发。现在,你放假了,可以回去收拾一些东西。”
面对黄芸芬如此的霸道无理,刘常宏只能默认了。他冷冷地盯着这女人,只想几个耳光打爆她那张漂亮的脸,更恨不能将这女人扒光了衣物,狠狠地揉烂她的乳,或者干烂她的下面。所以,他心中对这女人的恨与怨很深很深,千万不能给他机会,要不然这黄芸芬不知道会有多惨,哼哼!
黄芸芬看着刘常宏的眼神,当场又站了起来,朐口挺了挺,一抬头,做出好霸气漠视的样子,吼道:“看什么看?还不赶紧给我滚蛋?”

09 这娘们儿
刘常宏怀着满腔愤怒,离开了宣传部。他知道这一去,要到明年一月再回这里来了。唯一的反击机会,被宋三喜和王建亮联手扼杀掉了,下一次会是什么时候呢?这不是他们的斩尽,却如同杀绝。
踏出大门,刘常宏朝着公交站快步走去。他高大的背影,有些挺拔不起来,无边的落寞,他的脑子里都是那些嘲笑、鄙夷的同事目光,是他离开时黄芸芬那得意的神情,是陈德洋假惺惺挥手说明天下午见的神态。残酷的机关,冷漠的人心,他习惯了,却永远不甘!
刘常宏坐公交车去了庆顺区的隆安客运总站,买了票,坐上了开往省城高隆的大巴车。以往的时候,他几乎每个周末都有加班,基本上都是下午下了班,便坐上最后一班车前往省城,到了省监狱那里,找个便宜的旅馆住一晚,第二天上午给父亲买些东西,中午或者下午可以探望。
可今天,刘常宏倒是要省一晚上的旅馆钱了。因为今天去,晚上就能回来了。
不到一个小时后,长途大巴进入了隆西原始森林的边缘地带,沿着省道急驰着,两边的山丘起伏不断。车窗外一片葱浓的绿意不断闪过,不时有名色的鸟儿成群结队或者单飞,划过天空,消失在远方或者近处的林子里。
可刘常宏无心欣赏一切的森林美景,心情的郁结,困顿无比的境遇,只让他默坐在车里,也无视了人们的一切交谈。此时此刻,他的心已飞到了父亲那里,也只有刚直不阿的父亲,如山一般的父亲,才是他唯一倾诉的对像,精神上唯一的依靠。然而,父亲的话很少,他只是听,偶尔发表一下意见,正如多年来他的为官风格:说得很少,做得很好。可结果……父亲这座山,依然被人撼倒!
到了午后一点,车到省城。刘常宏出了车站,匆忙地吃了一碗阳春面,买了两大包日用品,外好几袋红薯干,那是父亲刘震山喜欢的小吃,当然还有三条价值三百元的“高烟”。尽管父亲抽烟,但却不允许他抽,他倒也听话。
本来明天才是探监的日子,但刘常宏觉得去的日子多了,那里的管教人员都熟悉了,应该可以通容一下的。他坐了一个半小时的公交车,才到了位于高隆市西郊的省监狱。
然而,监狱的管教人员并不买刘常宏的帐,不让提前探监,因为犯人们在工厂里做工。刘常宏求了好久的情,才得以让一名狱警将东西给父亲送进去,连同自己要来的一张纸也带进去了,纸上写了他自己的近况以及要去长隆县的工作任务,希望得到父亲的回复。
结果,刘常宏在监狱外面等了两个小时,那名狱警才回来了,也带回了父亲写给他的话。刘常宏激动地拿着纸片,看着那上面刚劲的笔力,双眼都快湿了。父亲还是那么样的风格,话不多:吃苦是福,活着就有希望,长隆会是一块福地,去了就去找怒苗人的首领阿奴代,说你是刘震山的儿子。
这样的话,无疑温暖了孤独无依的刘常宏。他紧紧地攥着那张纸条,心头有着疑惑,但却是相信父亲的话。甚至他推测出来了,怒苗人的首领阿奴代和父亲也许有什么交情吧?看父亲的话,觉得他好有自信的。
刘常宏当即离开了监狱,坐公交车返回车站,坐上了最后一班回隆安的车。大巴出发时,都已是晚上六点过了。这样的返程,倒也是不耽误明天出发的时间,更省了一晚的旅馆住宿费。
然而,夜里九点,离隆安还有一百来公里的时候,天下起了大雨,大巴车坏了在路上。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司机没能把车修好,打电话叫人修车,人家说雨大,不来了。于是一车人在车上只能忍饥挨饿,抱怨连连,司机也是没有办法。
到了夜里十二点,雨变得很小了。刘常宏从车上跳下来,朝着前方走了去,因为前面十公里处便是家乡所在的回阳县城,母亲的坟也葬在回阳公墓。他想去县城住一晚,明天一早给母亲磕个头,然后再搭车回隆安。
随行的,还有另几个乘客。刘常宏自己走自己的,速度比别人快多了。等他进了回阳县城的时候,一身被雨淋湿,风吹得身上有些冷。
那时刚刚晚上一点过,刘常宏在街边夜摊上吃了碗馄饨,暖了暖身体,便朝着县城西边走去,打算在离回阳公墓近一点的地方打旅馆住下。小时候在这里长到十岁,后来离开,但每年要来这里给母亲上几次坟,他对县城还是非常熟悉的。
等刘常宏走到离“回阳大酒店”后门还有二十米的时候,那酒店的后门停车场里停进了一辆黑色的进口途观商务车。从那商务车的后座上跳下一下花格子衬衣的年轻人,很兴奋地对车里其他人叫道:“快一点给老子弄到酒店老地方,老子受不了了!这娘们儿,嘿嘿,今天算是捞着了。”
说完,那年轻人大步朝着大酒店里冲进去,显得很性急的样子。
接着,从驾驶座、副驾驶上跳下两个白T恤的年轻人,两人从途观的后座上拖出了一个女人。这女人上身短袖黑衬衣,领下开了两扣,胸前一片白晰,圆润高峰与迷人深壑。她穿着白色的紧身休闲长裤,美腿纤长秀美,左脚一只黑亮的小牛皮靴,右脚的鞋子都掉了,露出穿着肉*色小袜的小巧美足。
光看这身材,那女人也是够棒够美的,简直如同魔鬼一般——修长高挑不失动人性感的曲线。只是她似乎原本是盘着的黑发,现在垮了一大半,遮住了大半个脸,所以看不见真容,只感觉那是一张鹅蛋脸,皮肤很是白晰。她像是喝醉了酒,而且醉得厉害,脚下无力极了,一下来就被两个壮实的年轻人左右架住。
其中一个年轻人还在这女人屁*股上掐了一把,她也没有反应。而这年轻人嘿嘿怪笑道:“这小*骚*货,这下子被迷昏倒了吧?还说什么要我们付出代价,太可笑了,不知道我们欢哥是回阳县长吗?”
别一个年轻人也是哈哈一笑,也在女人那圆润翘翘的臀上捏了一把,说道:“嘿嘿,今天晚上我们跟着欢哥有好肉吃了。嘿嘿……”
“那是那是……这女人让我看着都要硬了……”
“嘿嘿……欢哥用完咱们用呗!嘿嘿……一如既往地轮啊轮啊!”
“……”
这两个年轻人一边说,一边架着女人朝酒店的后门走去。前面那个叫做欢哥的年轻人,早已大步进去了,看来还轻车熟路啊!
而顺着酒店后墙走的刘常宏,潜行到那入口处看得清清楚楚这一幕,也听得清清楚楚。那样的时候,他当场一股热血升腾了起来。用最时髦得有些狗血的话来说,刚吃过馄饨又消化了一半状态的他,全身充斥着一股正能量。因为……

10 老子捅死你!
刘常宏完全听明白了,也看清楚了,什么都知道了。那个被叫做回阳县长的年轻人,不是真的县长,他叫林全欢,父亲林中青才是回阳县长。刘常宏见过几次,这是属于赵明国、宋三喜一派的人物。
这个林全欢,在回阳县开了一家夜总会叫在“欢途岁月”,生意很火爆,今年才三十岁,还是县政协委员。三年前,刘常宏到回阳宣传部指导一下网络技术工作的时候,也就是在这回阳大酒店被招待的。这是一家四星级的酒店,设施豪华,服务很人性,是的,很人性。
不过刘常宏自幼受父亲的影响,为人也是非常刚正的。加上又是高材生,网络技术尖子,那时候虽然风光,但为人在刚正中也有些傲气,倒没有在回阳大酒店腐败过。当然那时候随行的有叶梦,能让他解决强大的生理问题。
那天晚上,回阳宣传部的领导招呼刘常宏、叶梦和另两个同事吃饭,当时县长林中青也在场。因为林中青的妻子在这酒店是有股份的,林全欢还是这酒店挂了名的总经理。当时身为总经理的林全欢还带着个妖艳的女秘书,过来敬过刘常宏一杯酒,很客气,大有奉承之势。没办法,那时候的刘震山还是市委常委,宣传部部长呢!
如今眼看着林全欢的官二代如此丢回阳老家的脸,要将一个性感的女子轮了奸,看样子还且他和狗腿子不是第一次做这种事情了。就算是一个普通女子被这样了,那作为一个有正义感的男人,上不上去?答案是:上!!!
当即之下,刘常宏马上跟上了后面的两个年轻人。他想报警,可手机被没收了之后一直没买,而这种情况报警,恐怕是这边不会有人鸟他的,只能自己上了。那两个货兴奋呢,架着女人走得很快,也完全没有想到后面有人跟踪。
很快,刘常宏跟着两个年轻人从回阳大酒店后门入,居然这两个货进了一部专用电梯,电梯开口不隐蔽,居然在一幅山水挂画下。刘常宏郁闷了一下,不能走电梯了,但他看了看,见电梯运行了一会儿就停了,也没有标明是几楼。
刘常宏知道这是直达电梯,中途一定不会停到别的客房楼层。他等了约半分钟,感觉那两个货架着女人应该走远了,或者进房间了,便按了电梯下来。
走进电梯里,刘常宏在电梯里看到了只有“上、下、开、关”四个按钮,他果断点了“上”钮。电梯向上运行,很快停了下来,门一打开,刘常宏就冲了出去。
一出电梯,刘常宏才发现这里铺着红色地毯,迎面就有一个乳白色的双开大门,左手边五米远的尽头和右手边五米远的尽头,都是同样的大门。他虽然是不知道林全欢三人将女子带到哪个门里,但却是看到了右手边的尽头那房门口有一只黑亮的小皮靴,认出了是那女子的。
当场刘常宏朝着右边的狂奔而去,到了的时候狠狠地一脚踹门。哪知道三个进门的家伙性急啊,没有反锁房门,门当场被刘常宏踹开了。
刘常宏破门而入,放眼一扫,便是看见一个极为奢华的总统套房,主卧室的门还开着,里面床上的林全欢什么也没穿,覆压在女人的身上。卧室的门口木地板上,已是撕下来的衣物扔到了上面,床上的女人上半身都白晰一片了。
那时,林全欢听到动静,趴在女子身上扭头看到了刘常宏。而他的两个狗腿子已从主卧室里冲了出来,看到刘常宏时便是一惊,没想到有人闯到这里来了。
因为客厅里没开灯,林全欢倒没有看清楚刘常宏的样子,只是吼道:“马武、赵波,给我摆平这丫的!”
那出来的两个狗腿子马上朝着刘常宏扑了过去,而林全欢居然继续覆压女子,狠狠地狂吻着她性感的唇,两手在她身上乱摸起来。他相信自己的手下能摆平这事,也更喜欢这种刺激,这完全体现了他的声威。
刘常宏真是怒不可遏,感觉这林全欢实在是太嚣张了,当场大吼一声,燃烧的全是勇悍之气,迎着马武、赵波也扑了过去。他身高马大,在学校的时候还练习过太极推手,只是这两年都荒废了,但底子还在,也真是不怕马武和赵波,当场三人就在客厅里扭打了起来。
结果,刘常宏借着卧室里射出来的光,在客厅里花了不到两分钟的时间,虽然挨了些脚头、拳头,受了点小伤,但还是将马武和赵波打得两臂骨折,惨叫着晕了过去。他马上朝着卧室里冲进去,大叫道:“林全欢,你这个混蛋羔子,真他妈禽兽不如!”
可刘常宏没想到,眼前的床上只有女子侧头昏迷状,她的上半身白雪雕琢似的,如女神般完美无瑕,线条极尽优美,在灯光显出一片润泽晶莹。她黑发凌乱,裤子倒还穿在身上,显然是离那被辱之境不远了。这一切看来还好,只是……林全欢去哪里了?
刘常宏两步冲到房门口,正是要扭头望望,却是一把匕首从门框左边冷刺而来,林全欢的狠声也响起了:“妈的刘常宏,老子捅死你!”
唉,林全欢这货也是在床上看到了外面的情况,竟然认出了刘常宏,觉得他很凶猛,居然是动刀了,而且一捅一拧。
一瞬间,刘常宏腹中一凉,爆发也产生了。他都不左扭头,靠着感觉就是左肩一沉一顶,师傅教的太极推手肩撞柔里带刚,狠顶了出去。
当场林全欢失声闷叫,被刘常宏顶了胸膛,高大的身体如断线的风筝,飞出了五六米,重重地砸在内套卫生间的透明玻璃门上。玻璃门“哐啷”一声炸碎在地,林全欢胸闷得一口气上不来,倒在了玻璃渣里,当场昏厥。
而这时的刘常宏才感觉到了腹部剧痛,低头一看,腹中一柄匕首扎得快没把了,雪白的衬衣上当场鲜血渗流而染红,肠子像是被利刃绞断了,剧痛难忍。他双手紧紧地捂着肚子,然后朝床上仔细一看,顿时惊呆了。因为……这女人真是太美,而且竟然是……
林全欢和两个狗腿子这回迷劫的女人,不是别人,正是隆安市的副市长胡泽玉。这是六名副市长排名最后一位的,因为她分管了文体、教育,实权不是很大。但是这个女副市长很有名气,因为去年33岁做了副市长,而且是从省委宣传部空降下来的。她确实生得很漂亮,很性感,看起来才像二十四五的年轻女子,实为市委市政府的一枝花,引无数人垂涎欲滴,却没有一个人敢打主意,只能心里意淫。因为据说这个胡泽玉来头很大,背景很硬!别看她是排名最后的副市长,但因为背景的缘故,在市委市政府里多少人都想巴结她的,而她倒是冷傲,不轻易与人结交,连新闻都很少很少上。
刘常宏实在想不明白,这个迷人的女市长,她怎么会出现在回阳县城?是因为工作下来的话,那么必然有随从人员,当地政府也会热烈接待,可偏偏怎么就落到被人在酒里下药迷倒,然后带回酒店?这样的情况看来,林全欢这个混蛋官二代简直是色胆包了天,连胡泽玉的主意都敢打,实在是不想活了!而自己这见义勇为,居然是救了这么一个后台很硬的美女市长,这他妈是天意吗?
就在那时,门口一个肥胖的中年人站在那里。他穿着黑色的西服,搂着一个娇艳的女子,朝着里面吼道:“全欢,你在干什么?有女就干啊,看什么看?”
刘常宏当场是双手捂压着腹部,指缝里血流飙涌,扭头一看,更是狂怒而吼:“杂种齐得龙,老子是刘常宏,不是林全欢!林全欢要侮辱胡泽玉市长,你个杂种还在哪里吼什么吼?赶紧去……”
好吧,刘常宏认出了那是回阳县宣传部部长齐得龙。可他这勃然而怒,牵动伤口里外,当场痛得昏厥,话都没有说完就轰然倒地……
门外,那齐得龙听得如晴天霹雳,居然没有懵,马上一边扔开自己搂着的娇艳女子,一边朝着电梯大跑大叫着:“我的祖宗哎,你胡来也要看来头啊,你这下子闯大祸了!这要怎么办才好啊?谁又顶得住啊?完了完了……”

11 移动生命线
齐得龙那货也真是发狂了,连妖艳的小情人也不管了,赶紧开始善后。
不到二十分钟,五辆警车过来了,一辆救护车还先十分钟赶到。回阳县长林中青也从睡梦中被惊醒,火急火燎地开着私车猎豹越野赶了过来,他的家离这里倒也不远。
这个夜晚的回阳大酒店,变得特别热闹,热闹得林中青一片神慌。一辆救护车来了,根本不够,先拉走了胡泽玉和刘常宏,然后催另两辆过来拉林全欢和马武、赵波。
这种情况下,林中青和齐得龙虽然惊慌失措,但却算是没有乱了重心。他们都是知道胡泽玉是来头很大的女市长,先必须拉走;而刘常宏,虽然爷爷过世得早,父亲又进去了,但他是回阳县的人,这次又救了胡泽玉,恐怕是得罪不起了。
以前的刘震山刚正不阿,倒是在隆安市是出了名的。在这官场上,明里暗里得罪的人不少,其中自然有赵明国、宋三喜这一派系的人。从现在看来,整个隆安市三区四县(长隆县忽略不计),恐怕都算是赵明国、宋三喜这一竿子的人了。但是,林中青和齐得龙还算清醒,知道落魄两年的刘常宏这回是要转运了,所以不能不把刘常宏和胡泽玉第一批送到回阳县人民医院。而且,林中青还给前来的医护人员下了死命令,一定要让最好的医生马上赶到医院做手术。
第二批里,那林全欢也是伤得够重的。刘常宏那一记肩撞,顶得这货砸碎了浴室的玻璃门,居然是面门流血,有玻璃扎穿了左眼,肚子上也被玻璃碎尖片扎了不少。总统套房里,血流两处,一处刘常宏的,一边便是林全欢的。至于马武和赵波,相比林全欢来说,还算是轻伤。
林中青和齐得龙当场就跟在第一辆救护车的后面,同时让现场到来的警察在第二辆警车来的时候就一定要将现场收拾起来,一定要收拾得干干净净的。林中青真是连儿子也不管了,管胡泽玉和刘常宏要紧。
林中青亲自开着自己的车,拉着齐得龙跟在救护车后面。两人边走边商量了一下,看看怎么能将事情最小化,很快就拿下了主意。路上,林中青还让齐得龙打电话叫来了回阳县的一个女副县长范丽平,准备有一个女同志在,可以再安慰一下胡泽玉。
等林中青、齐得龙、范丽平赶到回阳县人民医院的时候。那边倒是将胡泽玉给接了下来,说是酒喝得多,又服用了神经麻醉药物,医护处理一下,安然睡一觉,明天早上就醒了。
而刘常宏刚被推进手术室不到十分钟,那主治医生就出来对着林中青和齐午龙说刘常宏的情况很严重,失血过多,这边的血库不足,医疗条件有限,恐怕不送往隆安是没有办法的。
林中青当场气得破口对主治医生大骂:“你他妈是干什么吃的?要是刘常宏活不过来,你他妈就别干了!”
主治医生被骂得一愣,林中青又骂道:“还他妈愣着干什么?你赶紧跟车护理,送隆安啊,呼叫移动生命线啊!他妈的知道刘常宏是谁不?原来老书记刘原安的孙子啊!他要是有三长两短,你他妈对得起他老人家吗?”
好吧,林中青这混蛋,在刘震山入狱之后,还偷了欢喜,请战线上的好友大吃大喝过一顿呢!可现在情况变了,这货那恭维拍马的话都飙出来了,也不管刘常宏能不能听见了。
于是,主治医生赶紧招呼医护人员,带着刘常宏上救护车,朝着隆安市开去。同时,也是紧急联系隆安第一人民医院,请求马上派一辆“移动生命线”的救护车到中途来接应,带上最后的外科手术大夫秦子明,作好在省道上做手术的准备。
这医疗系统都是上下一体通,回阳县医院最好的大夫和隆安第一人民医院最好的大夫,那也算是早就认识的。这样的请求出去,倒也是得到隆安那边的积极响应。
隆安第一刀秦子明就在医院里,刚刚做完一例手术,马上深夜启程,大体了解了一下伤者的情况,心里很兴奋,觉得这是个难忘的抢救记忆。那一辆叫做移动生命线的救护车,进口自德国,造价过五百万,非常牛逼的一台救护车,速度快,行驶平稳,备有完美的抢救室。
这样的车,在隆安市配有三台,主要的服务对像是市委和市政府的高官以及市里的富豪人群,出一次车都是过万的费用,且不说抢救中要的昂贵药物等等。配备近三年来,本钱全都回来了。而且还参加过好些次野外抢救,得到过省级部门的表彰呢!
于是,这个夜晚的省路上,两辆救护车拉着紧急笛,从相距百多公里的两地相向而行,开得飞快,真是摆出了和死神争分夺秒的架势。
林中青和齐得龙自有计较,林中青一个人开着车,疯追着救护车。齐得龙留了下来,和范丽平一起准备对付早上会醒来的胡泽玉。
齐得龙等马武和赵波两人包扎好了两条断臂之后,将两个货带到病房里,狠狠地一人抽了两巴掌。马武和赵波两人都是县公安局两个副局长的亲属,当场还被打毛了。可他们正想说什么时,齐得龙报出胡泽玉的身份,两人就吓傻了。
而齐得龙问清楚了一切情况,心里还是多了几分信心,觉得一定能将胡泽玉给蒙过去。当然,他也暗暗请求,林中青县长啊,大哥啊,你可一定得把刘常宏摆平啊,要不然这边再怎么也蒙不过的啊!
随后,齐得龙又和范丽平一起去等了会儿林全欢的手术。这家伙有点倒霉,左眼球摘除手术倒是很成功,只是昏迷不醒。唉,这两人看着推出来的林全欢,心头真是郁闷。这个县长公子,这回真是闯了大祸了,要是包不住的话,问题就大了。
而那一边,救护车前往隆安,疯狂开出四十多公里,便和从隆安开出的移动生命线在省道上相遇了。移动生命线的速度绝对不是乱盖的啊!两车停下,这边的人员赶紧将刘常宏转到移动生命线上。
秦子明这个四十岁的大夫,白晰英俊,身形瘦长,早已在移动生命线上作好了抢救准备。刘常宏被抬进救护车的时候,已是面色苍白得吓人,要是不及时抢救,恐怕真是要一命呜呼了。
移动生命线的后门关了,里面的灯亮了起来,紧急抢救开始了。其时,回阳县医院的医生和护士都只能在车下面等着,而林中青个家伙居然也是停下车来,站在车后门那里,紧张地等着……

12 特护病房
足足四个小时过去了,救护车里的灯光弱了一些,秦子明拉开移动生命线的车门,拉开了白口罩,擦了擦额头上的汗。
车子下等得脚都发麻的医护人员以及林中青都是期待地仰望着秦子明,林中青急不可耐地问道:“医生,情况怎么样啊?”
秦子明一扫林中青这肥头大耳的样子,就知道这是个当官的。他点了点头,才说道:“狗日的那一刀扎得是猛啊,小肠团子从中间都快全部切开了,差一点把背都扎透了,要是再准一点,腰椎神经都要受损,恐怕这伤员是一辈子也别想站起来了。伤者失血很猛,没有三千毫升也有两千八。好了,我出手还从来没有失手过,一切转危为安,重症监护室都不用了。伤者大概明天早上能醒来,现在是拉回你们回阳县,还是拉到隆安,你们作个决定吧!”
呵呵,秦子明果然是有些傲气,隆安一刀的医术在那里摆着呢!听到他的话,车下的所有人都是长出了一口气。回阳县的主治医生暗叹工作是保住了,而林中青也是心中庆叹。
那主治医生刚想开口说拉到回阳,可林中青脑子里转得很快,马上道:“拉到隆安市医院,那里条件比县医院好得多,一定要住特护病房。”
县长这么说,主治医生也没话说了。秦子明点了点头,说道:“好吧,看样子伤者和这个官胖子是关系上的近人。那你跟着吧,这一趟的出车的费用、医疗费用谁来结呢?”
“回阳县政府……哦,不,我自己来出!”林中青脱口而出,但马上又改口了。秦子明叫他官胖子,他也没法去介意了。
秦子明听得明白,只是笑了笑,什么也不说,有点鄙视地望了林中青一眼,然后关上了移动生命线的后车门,让医生朝市里开去。
于是,回阳县的医生护士们也坐救护车回去了。林中青马上开着自己的车,紧跟在移动生命线后面,朝隆安市行去。
在路上,林中青还是庆幸地把情况用手机打给齐得龙,顺便问了一下那边的情况。齐得龙当场只有一五一十地说起来,说胡泽玉在“欢途夜色”的豪华酒吧里一个人喝闷酒,结果被林全欢暗地里看上了,趁着她去洗手间的时候在她酒里下了迷魂药,然后在她昏沉得反抗无力的时候拉上车,带到了回阳大酒店。
同时,齐得龙也说起林全欢的伤势,说左眼被摘除了。林中青听得心中疼了,却又是恨铁不成钢啊,咬着牙骂道:“这个混蛋儿子啊,他妈的两只眼睛都应该瞎了算了,真他妈瞎了眼了,认不出胡市长啊!得龙,你那边和丽平就按我们商量的去办,先稳住胡市长,看样子她应该也不记得欢儿他们的样子。我这里得好好公关刘常宏一下,希望一定能成功吧!”
齐得龙那边当然回应道:“没问题!青哥,你这匆忙的没带东西在身上吧,要不要我现在……”
“不用了,我到了隆安能找到钱的。你把那边给我摆平了就好了,随时有情况得联系就行。”林中青打断了齐得龙的话,说完就将电话挂了。
林中青想想这事都后怕,咬了咬牙,摇了摇并没有,骂了一句“林全欢你个狗日的啊!”,然后猛踩油门,跟上前面已然要远逝的移动生命线……
等到移动生命线开进了位于隆安市庆顺区的第一人民医院的时候,林中青跟着担架车,将昏睡不醒的刘常宏送进了八楼的特护病房808之内。当然,他只能在病房门外等着秦子明出来。
秦子明在病房内安置好了之后,便出了病房,看着林中青便道:“哟,官胖子,赶紧把钱去结了,杵在这里可以站岗?”
“呵呵,放心吧,我是回阳县长,这钱不会赖的。你辛苦了,先休息去吧!我一会儿就让人送钱过来,一定把费用交了。”林中青笑了笑,依然不敢计较秦子明叫他“官胖子”,更不能在意秦子明那有些嘲讽的口吻,反正今天要是没有这个桀骜的医生,问题就大了。
“哦?回阳县长?”秦子明听得稍稍惊了一下,仔细打量了一下林中青,然后点了点头:“嗯,看这派头,这身体的肥膘,像县长,太像县长了。”
遇上这么一个医生,那语气里透着讽刺,林中青心头不爽,但还是呵呵陪笑道:“哪里哪里?医生技术高明,敢问尊姓大名?”
“我不用说了,这里人都知道我。困了,累死了,我要回去休息了。明天一早我来查房的时候,你要是没把这钱结了,可就掉价了。”秦子明摇了摇头,说完大步朝那边电梯走去,走了三步又回头道:“对了,伤者的资料,你给我要完善一下。”
“是是是……明天早上,我能探望一下伤者么?”林中青连忙点点头,马上又问道。
“明天早上不行,中午吧!”
“好好好,他得住多少天才能康复啊?”
“粗略看来,在这里住一个月的样子吧!看来你还很看中这个年轻人,这是要让他一直住特护病房吗?”秦子明眼里透着些疑惑,说完却是朝着前面走去了,似乎是不想听什么回答。
林中青见状,也没回应,只是连声称:“医生你慢走,慢走……”
秦子明很快就进了那边电梯,坐着下楼去了。这时,林中青看了看那特护病房门,然后朝着通道另一边的观景风窗走去,掏出了手机来。
很快,林中青打了一个电话出去,等了好久才听到一个懒洋洋的回声:“谁呀,这么大晚了,还让人睡觉不?”
“杜建,我是林中青……”
林中青话刚刚起头,那边已是惊喜一般道:“呀,林老板啊?你想通啦?”
“什么想通不想通啊?不就是那块地吗?按你说的,三千万给你了!现在,你给我在明天中午之前准备五十万现金……不!一百万现金整箱装,另备十万块,我急用!”
“呵呵,林老板,别说一百一十万了,我不是答应给你四百万吗?问题是这110万现金那是有二十二三斤啊,你拿得动吗?要不还是用卡吧?”
“好了好了,按我说的去做。另九十万放在一张匿名卡里,还有二百万另放一张卡,明天给我。现在给我先送十万现金过来,我在隆安第一人民医院门口等。”
说完,林中青挂掉了电话。他就不相信这个在市区里住着的杜建不把十万现金送过来,要不然回阳县城有一块楼盘的地,他是不会三千万卖出去的,至少杜建这个开发商的另一个竞争对手是出到了三千五百万的。但是,杜建的好处费是四百万,而那个竞争对手居然没有送礼的打算,只凭资质和财气想拿地。
所以,林中青与其让财政赚钱,现在不如多捞几个。所以,他要了二百万,多出那二百万,县委县政府的相关人员,都得分一点下去吧?他之所以占大头,还是因为他家的祖坟在那块地中间呢!呵呵,为了钱动祖坟,貌似也只有他这样的人能干出来吧?
果然,二十分钟后,林中青从杜建派出的一个小弟手里拿到了现金十万块。他马上去医院将费用交了,很大方啊,一切费用加上刘常宏将要住的一个月特护病房,总计九万八千块,他都一手付清了。
当然,林中青还是将刘常宏的资料填好了。这特护病房的要求还是很严格的,至少要填写一位亲属以及联系方式。林中青没有办法,还是将刘震山给填了进去,但联系方式改成了自己的手机号码。
随后,林中青开着车,去隆安市区里一个包养的情人那里过了一夜。他有些心慌,但情人细皮嫩肉的,给他一阵含着小鸟吹喇叭,硬起来,居然还做了一回才睡下。
第二天上午十点,林中青又果然拿到了一个黑色皮箱,里面整整一百万现金,还有一张存有九十万的银行卡和一张存有二百万的卡。这一次,是杜建那个房地产老板亲自送过来的。
林中青很快开着车到了隆安第一人民医院,来到了刘常宏住的808号特护病房。他这一去,那房门倒是自动打开了,里面出来一个漂亮的女子。
这女子约有二十三四的年纪,扎着黑亮的马尾吊发,瓜子脸,大眼睛,生得极是漂亮。她上身蓝色的T恤,下身蓝色牛仔裤,胸虽然不是很大,但也是挺突在T恤之下,显得身形高挑曼妙,充满了青春的活力,手里提着一个黑色的方形手包,差点还和林中青撞了个对怀。
看着这漂亮的女子,林中青眼神都有些直了,不由地是一股骚火在心里燃烧。可那女子冲她微微一笑,明亮的双眼会说话一样,显得很大方得体,然后便离开了。
林中青看着这女子,视线都扯不回来似的,仿佛把正事都给忘记了。等到女子进了电梯后,他才恋恋不舍地把目光拉了回来。唉,要是在回阳县,一定要把这样的女人弄到手啊!可这里是隆安,复杂啊,莫不是和刘常宏有什么关系?
哦,刘常宏!林中青这才打了个心颤,马上想起了正事,便朝着门里走去。那特护病房里的值班护士倒是让他进了病室里面,自己退到了外面的会客厅里。
林中青一进病室,便看到了床上躺着的刘常宏。此时的刘常宏右臂上扎着抗生素点滴,面色还苍白,额头上有些青肿,脸颊有些擦伤的红肿,那是和马武、赵波格斗时留下的,但整张脸还是显得很英俊的。
刘常宏只是身上没有多少力气,闭着眼睛养神,倒也听到了林中青进门的声音,便是睁开眼扭头看了看。他一眼就看到林中青这胖子一身高档衬衣长裤,提着黑色的箱子,还对自己勾了一下腰,脸上带着好似热情的笑意。
当场刘常宏就是有些火气,却是很冷静地轻声说道:“林二猪,你好意思来这里见我吗?”

13 你让老子恶心
林中青虽然听到刘常宏叫自己的小名,暗自非常不爽,但情境不同了,他只能忍着。他当即关了病室门,然后满脸堆着笑,提着钱箱子走到刘常宏的病床前,低勾着腰,说道:“常宏大侄子,你看你这说的什么话啊?要论起来,我家那口子的二姐不是和你爸妈还有宋三喜部长是同学吗?这些年你爸对我们关照也不少,你这出事了,我来看看你,不也是应该的吗?”
“我爸关照过你吗?我爸还在回县做副县长的时候,你还在林业局做副局长,他骂过你好几次吧?”刘常宏看着林中青那副笑意盎然的样子就觉得恶心,闭上了眼睛,慢慢地说着。
刘常宏感觉到说话不能大声,一大声肚子里就隐隐有些痛,但他这低弱而慢慢地语气,却是折磨着林中青。这胖子听得脸上无光,却还是装着笑容,望着闭眼的刘常宏,和声笑道:“大侄子,你这话就生份了。是是是,震山部长骂过我几次,但那骂是关爱不是?我虚心接受他的骂,这不是按着他的要求,一步步成长起来了吗?这一切啊,都是震山部长的功劳啊,我得感谢他才是!”
“嗯,别说你感谢我爸,他在监狱里,你丫偷欢喜了吧?不过你真是成长起来了,你儿子林全欢也长起来了,胆子长得越来越大了,连胡市长的主意都敢打了。他那一刀真是够狠啊,一捅一拧,奔着我命去呢!不好意思,我命大,有秦子明那样的好医生,我还真没死。”刘常宏依然闭着眼睛,语气慢慢,声音低低,似乎虚弱,却是低绵绵中自有杀伤力。秦子明早上来查过房,还和刘常宏交流了不少呢!
林中青被说得脸上一红,心头暗暗着急。他能感觉到刘常宏这市委宣传部里的高材生啊,说话一字一句都带刺,刺得自己快抬不起头来,手里的钱箱子都像是很沉一样。可他还只得厚着脸皮笑了笑,说道:“常宏大侄子,别别别……别这么说。全欢不懂事,有些毛糙,他也不知道是胡市长啊!再说……”
没等林中青说下去,刘常宏又开口了:“如果不是胡市长,林全欢那个狗杂种就敢随便胡来是吧?你们这一家人,在回阳当王了?党纪国法不要了?你他妈别叫老子大侄子,谁他妈跟你是亲戚啊?你让老子恶心,你全家都让老子恶心!”
“这……”林中青被刘常宏闭着眼睛都骂得语结了,脸上一阵红一阵白了,愣了一下下,才能开口道:“是是是,我们恶心,我们恶心!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教子无方,才铸成了今天的错。好在你现在活着,活着就好啊!你所有的医药费、这特护病房一个月的费用,全都我出了,以表示对你的歉意。”
“移动生命线出车,隆安特护病房,这花销不小啊!你出?你还是让回阳县政府出了是吧?”
“不不不,真我出,我自己一个人出,不花销县财政一分钱的!”
“秦子明医生说是九万多啊,你一个县长,按正规算法,一年工资能有十万吗?”刘常宏睁开了眼,轻瞟瞟地看了林中青一眼,然后脸上挂着不屑的笑容,说道。
面对刘常宏如此的眼神和笑容,林中青又一次感觉到脸上无光,被讽刺得实在有些狠。可这胖子县长没有别的办法,只能应道:“大侄子,我求了你啊,别讽刺了。这都是我一家人的心意啊!家里在县里还有些产业,你也知道的,这点钱应该不算难事。你看……”
说着,林中青举起了手里的钱箱子让刘常宏看。
刘常宏倒是心知肚明,在机关混了四年,他什么不知道呢?他微微一扭头,看着那箱子,说道:“林中青,今天不让秘书给你提公文包了吗?怎么换了个公文包啊?看样子挺沉?”
这林中青听得实在那叫一个打脸,但只能陪笑道:“不是公文包,不是的。大侄子,这里装的啥,你应该很清楚的嘛!这里面是一百万现金,全部都给你。只要你帮着我们度过难关,那就是我林家的大恩人啊,没齿难忘啊!这两年,你生活过得不好,我们这些老家人都是知道的,你就……收下吧?”
最后三个字,林中青低着腰望着刘常宏,眼里透露出极度的乞求之色。他也没有别的办法了,只有用钱来摆平刘常宏了。
一百万的现金,虽然在有些人里已不算个什么了,但在刘常宏的心里,这很天文数字,至少能在隆安市买上两套两居室了。他看了那箱子一眼,然后看了看林中青那乞求的眼神,说道:“真的一百万给我?”
林中青听得心中大喜,马上板脸很认真地说道:“大侄子,你这是怀疑我的真诚了吗?这绝对是给你的,你必须相信啊!”
刘常宏轻轻地点了点头,闭上了眼睛,然后说道:“看来,你林家的产业不小,钱还真多。那你说说,想怎么度过难关呢?”
林中青听得心头更是狂喜,如果不是还要办事情,他这头肥猪都想跳个圈圈舞来庆祝一下了。他马上认真地回道:“胡市长在欢途岁月酒吧喝酒,酒都有点醉了,然后被全欢他们暗中下了迷药,拉到酒店的时候已完全神智不清了。可以肯定地说,她醒来后记不得全欢他们的脸了,这事儿就好办了。我们在回阳找三个替死鬼,就说他们想劫财劫色,路上就被夜巡的警察给挡下来,抓住了。当然,这需要你一言不发,保持沉默就行了。至于你的工作那边,我去向宋部长解释一下就成的。回阳县那边,齐得龙部长和范丽平县长现在应该对胡市长这么说了。如果不出意外,胡市长已经在回隆安的路上,或者是还留在回阳医院里休养。”
刘常宏点了点头,脸上露出了浅浅的笑容,说道:“这倒是合情全理,天衣无缝啊!林中青,你们这脑子用在这些方面,真是物尽其用。这样真是好,老子一百万拿了,养一个月伤,下放到长隆那个破地方去受苦的时间也少一个月。老子要是想养三个月,也就可以不去了。”
林中青听得明白,脸上还做出大惊之色,说道:“哎呀,大侄子,长隆可不是什么好地方呀!这咋可以将你这样的高材生、能干人放到那地方啊?你放心,我找宋部长说道说道,千万不能让你下那地方去。你放心休养,想养多久就多久,这事儿包在我身上。”
哼哼,狗日的你去说道?还不是用钱砸,砸了想保你儿子?刘常宏听得心里冷笑,嘴上却道:“好吧,把箱子打开,我看看钱。这一辈子没见过这么多钱。”
林中青更喜,马上打开那箱子往刘常宏面前一展,红灿灿的百元大钞,整沓子整沓子在里面排着呢,说实话很诱人啊!刘常宏浅浅地笑了笑,说道:“给我一沓子摸摸,这比女人摸起来更带劲的。”
“呵呵,好好好,摸就摸嘛!”林中青听得都脸上笑开了花,连忙将钱箱子放到旁边的沙发上,然后取了一沓子给刘常宏双手递过去。
刘常宏左手接过钱,拿在手里,送到嘴边嗅了嗅,仿佛很享受的样子。林中青陪着笑,勾腰站在床边上,看着刘常宏这样子了,心里欢腾无比。
刘常宏然后用嘴撕开了那捆着钱的白薄纸条,左手拿着钱,轻轻地挥了挥,扭头看着林中青,微笑道:“新钱啊,有点彩墨香,闻起来味道不错!”
“呵呵……”林中青只是笑,什么不也不说。他的心里还是欢着呢,这钱果然是个好东西,看来儿子是保住了。
可刘常宏突然左手稍稍用力一扔,那一沓子钱猛地就砸在林中青那张笑烂了的脸上。
“啪”的一声之后,林中青的笑容凝固了,红灿灿的票子散落下来,落到床上,飘到地上……

14 一切都完了
刘常宏看着惊滞如泥塑一般的林中青,声音淡淡,慢慢地说道:“花一百万就想收买我?林二猪,你把老子想得太单纯了吧?老子是个人见人白眼的破落户,人称刘常怂,你知道吗?就是刘常怂!但胡市长是什么人呢?她的清白就值一百万?这事儿要是捅出去,你的乌纱帽,你儿子的牢狱之灾,你家的产业,你们所有的经济腐败问题,你们一家就完蛋了。你觉得这一切,用一百万就能摆平了?”
林中青听得完全傻了,整张脸都有些绿了。他实在没有想到,刘常宏戏弄了他,完全不买他的帐啊!不过,这个在官场中买卖送往的家伙突然又悟到了什么。他马上从包里又掏出杜建送的那张九十万的卡来,递向刘常宏,乞求道:“这里面有九十万,密码四个六,加起来二百万了。如果还不行的话,再给你加两百万。事情一过,一定给你。”
狗日的真是够大气的,为了摆平这事儿可真不含糊,居然动了四百万。刘常宏听得心头惊了一跳,也有些感叹。看这货在回阳县霸气风光,但到这个节骨眼儿上,还真是要大出血的节奏。
“呵呵,四百万……好像够了……”刘常宏马上笑了笑,右手向着林中青一伸,说道。
林中青听得重新大喜啊,心头欢快得像在希望的田野上奔跑,马上一边递卡一边笑道:“是我不好啊,没有拿够数量。大侄子,听说你在市委宣传部过得不太如意,但你请放心,工作的事情包在我身上了。正好,回阳县宣传部第三副部长就要退休了,我帮你跑跑,你就下来发展嘛!回到家乡,比在市里自由自在得多,也是正科级干部嘛!这么年轻的正科级,少有呢!而且下面的工作轻松多了。咱们都是回阳人,凝成一股绳,有什么不好呢?”
好家伙,林中青这算是一招套一招,先是金钱,然后又是官位,这样搞出来,真是让人不动心都难。刘常宏呵呵地轻声而笑,伸左手接过那张银行卡,静静地听林中青说完,才道:“看样子,有林县长帮助照顾,我刘常怂就彻底要翻身了吧?”
听到这一声“林县长”,林中青心中更喜,感觉一切都搞定了,马上呵呵一笑,摆手道:“什么刘常怂不怂的呢?大侄子,别这样自我菲薄。恢复高考以来,隆安市这几十年来只有你考上了首都行政学院,你这前途大着呢,还怂吗?这事过去了,咱们上下一体都是一家人了,过去的就过去了,重新开始吧!”
话一说完,林中青还想伸右手拍拍刘常宏的肩膀。可是,刘常宏左手握着那银行卡一折,折成双叠了,顿时让林中青一愣,伸出的右手也停在了空中。
刘常宏冷冷地盯着林中青,淡淡道:“杂种,你想得太美好了!钱、官两个东西,能收买我吗?去回阳做宣传部副部长,跟你们是一家人?你他妈是赵明国和宋三喜的人,他们上位,你当县长,他们是我刘家的仇人,我能和你们一家人?做梦吧你?我对得起我爷爷吗?对得起我爸吗?告诉你,隆安新闻网的李冰岩记者已经来过了,我什么都说了。事关胡市长清白的事情,市委宣传部也阻止不了这新闻的上传,你等着完蛋吧!”
说完,刘常宏将那双叠的银行卡朝床外一扔,丢到了地上。
林中青脸都彻底绿了,傻傻地站在那里,愣愣地看着刘常宏。他实在没有想到刘常宏来了这一招,明白了刚才那让人动人的美女居然是记者啊!这一切要是传出去,一切都完了,完了……
愣傻之间,林中青心里崩溃了,绝望了,浑身颤抖,感觉天都要塌了,肥胖的身体一点力气也没有,居然瘫倒在地。
刘常宏朝着床左边的地上望了一眼,冷冷地笑了笑,伸手按了床头的呼叫器。妈的,老子刘家要翻身,怎么可能收你的钱,怎么可能和你们一家人?回阳县,老子的老家,那也是一块福地,让老子的人生真的要回阳了!
身在官场这几年,刘常宏深刻地意识到靠山的重要性。没有靠山,混不走的。所以,从胡泽玉的身上,他能看到希望。这个在市里傲然一方的美女副市长,不可能不对自己报恩,而他需要这样的报恩,也需要这样的靠山。钱不是他特别想要的,他想要的是刘家人站起来,不丢爷爷和父亲的脸,为父亲洗刷掉冤屈。要做到这一点,只有做官,做官,做更大的官!
当然,刘常宏听闻父亲刘震山得罪的人是省上的大人物,但胡泽玉的背景也是省上的大人物,貌似传闻这两个大人物不是一条线上的。如今,他的机会来了,他看得准,跟着胡泽玉这一条线,应该没有什么大问题的。
很快,外面的护士将门打开了,刘常宏指了指地上的林中青:“把他弄出去吧!”
护士看着这场面,床上和地上都是红票子,沙发上还有打开的一箱子钱,当场都有些发愣。可她到底是高级护士,便马上去扶林中青。
可林中青已是绝望着愤怒了,自己从地上猛地爬起来,站在床前冲着刘常宏咆哮道:“刘常怂你这个怂人,你他妈油盐不进是吧?你要毁我林家,你也不会落个好的,我他妈要杀了你!”
话音刚落,林中青肥胖的身体居然朝着床上扑去,一副要掐死刘常宏的样子。那护士惊叫了一声,马上上前来拉林中青,可她晚了……

15 网络上爆炸了
就在那时,刘常宏左臂反手一拳抽出去,狠狠地击在林中青的面门上。当场这个胖子脑部震荡,晕晕乎乎的,有种天旋地转之感,鼻子开血花,瘫趴在床边上,血染单子,然后溜倒到了地上,跟死猪一样失去了知觉。
护士吃惊了,连问刘常宏有没有事?肚子里感觉怎么样?
刘常宏只是感觉伤口稍稍有些扯痛,但问题不大。他冲着护士淡淡一笑,轻轻地摇了摇头,然后看了看床下的林中青,说道:“我没事,你可以作证,他又涉嫌故意杀人,未遂。叫人来把他弄走吧!这里的钱和那张卡,全都收起来,拿给他。”
护士这时连忙拖跑到外面去,拿电话打到了医院保卫科。没过三分钟,三个强壮的保安上楼来,将钱和卡都收拾好,其中两个保安将林中青拖走了。
林中青在那时候还是醒了过来,挣扎着要杀了刘常宏,可挣不脱两个保安的架持,只能一脸带血地破口大骂:“刘常怂,你个怂货,你他妈油盐不进!老子要叫人弄死你!一定要弄死你……”
另一个保安留在了这里,因为怕病人再受到伤害,得有保安在这里守着。这特护病房嘛,服务还真是不一样。
而刘常宏对于林中青那样的威胁,根本都不害怕。他只是对护士说,给李冰岩记者打电话,让她过来采访和了解一下这里刚才发生的一切。好吧,刘常宏也是够狠,对付林中青不狠也没办法了不是?
结果,李冰岩还没走呢!她在住院部外面的停车场里,坐在自己的红色现代伊兰特里,刚刚把稿子修成,还没来得及通过隆安新闻网的帐号发布出去。听到护士电话之后,于是她又忙碌了起来。
李冰岩来到八楼,进了刘常宏的病室里。她看到床单上和地上的血,还以为是刘常宏的血呢!她摄了像,然后解到了一切情况之后,对这个刘常宏印象非常深刻,这真是一条不折不扣的汉子,权钱不能让之所动。
刘常宏向李冰岩讲述了完了情况,之后才道:“胡市长的那条新闻,都处理好了吗?”
李冰岩微微一笑,清纯靓丽的脸庞如开了花,回道:“放心吧,都处理好了,不会让胡市长的名节受到一点点伤害的。刘常宏,你真是个大英雄和硬汉子。”
刘常宏看着李冰岩那样的容颜笑意,心中也是有些心跳加快,呵呵地轻声笑了笑:“英雄说不上,是个男人都会见义勇为,而不是见色勇为。至于硬汉子……现在一身都软着呢!李记者,辛苦你了,你应该还有工作要做吧?”
“呵呵,是的,还要去采访一下林县长呢!我先走了,你好好休息吧!”李冰岩听得开心一笑,说完便起身离去,临行给刘常宏一个漂亮的右手再见势,显得很有亲和力与修养。
看着李冰岩离开之后,刘常宏带着满意的笑容闭上了眼睛,心头也是感慨不已。因为今天早上秦子明来查房的时候,看了一下林中青帮着登记的情况,相当震惊,马上就到了他的病房里来。那时候,刘常宏已经苏醒过来了。
一番了解之后,秦子明确定了刘常宏的父亲就是原来的宣传部长,也是原来刘原安书记的儿子。他虽然清傲,在医院里人际关系都处得不是很好,但还是很有正义感的,知道刘震山的事情是件冤案,所以问了一下刘常宏事发的情况,便当场给自己的表妹李冰岩打了电话,并且鼓励刘常宏,说这也许是他人生转折的一个契机。
现在刘常宏想起这救命医生秦子明,心头还是相当感激的。当然,如果没有秦子明叫李冰岩,他自己也会想到办法的,因为这里特护病房里还是有电脑有网络的。当然,刘常宏还从秦子明那里得到一个事实,这李冰岩来历也不简单,是市委书记卢海洋妻子认的干女儿。于是,有了这一层关系,事情就更好办了。
刘常宏躺在床上,闭上眼睛,幻想了一下未来,便是满意地休息了。他是得好好休息了,这两年来撑得太苦,活得太无助,也很累……
而在外界,首先是网络上炸锅了。中午一点的时候,正是全国网民上网的高峰时段,“南湖省隆安市回阳县县长儿子林全欢与两名同伙药奸美少妇未遂,将隆安市委宣传部社会主义精神文明办公室科员刘常宏捅成重伤,县长林中青试图用钱与官位收买刘常宏,但被拒绝,想暴起伤人未遂……”,这样的新闻事件,通过李冰岩之手,图文、视频都有,迅速传遍了全国上下,引来无数人围观、转载、谴责,刘常宏成了见义勇为的英雄,成了无法腐蚀的好公仆,而林中青父子……惨了……
李冰岩发布了这条消息不到十分钟之后,整个隆安市委市政府都惊动了。而在这之次,第一个看到新闻的还居然是卢海洋书记。因为他是第一时间接到干女儿的电话,而且被提示了涉事女子便是胡泽玉副市长,他守在隆安新闻网上等着看贴子,真是看得怒火十足。当即,他亲自打电话责令市公安局马上组成专案组杀到回阳县,彻查此事。
当时公安局长王建亮还是第一时间得到网监大队发过来的新闻链接,正看得心头有些慌,却也没有把卢海洋的命令放在眼里,只是回道:“卢书记,干嘛这么大动肝火啊?既然这是发生在回阳县的事情,由回阳县公安局侦办就行了,何必我亲自下去呢?再说了,这样的新闻未必是真的。”
当然,这个时候了,王建亮也是希望能保护一下自己的派系同仁林中青的,甚至已经早一步和宋三喜联系了,让马上关掉对外网络传输,迅速和谐那条消息。在他的眼里,卢海洋是个早晚要被挤走的货色,绝对顶不过隆安这一帮子本地官员的。
可王建亮没有想到,卢海洋在电话里沉声道:“王局长,你心里想的什么,我很清楚。但你给你听清楚,被人扒光了衣服差点被迷奸的人是胡泽玉市长,不是什么普通美少妇!你看着办吧!”
说完,卢海洋的电话挂掉了。
王建亮当时就听懵了,懵了足了五秒钟才回过神来,电话听筒都掉地上了。他回过神来便是冲出办公室,大吼道:“刑警队重案一组,马上跟老子去回阳县!这他妈林中青也太放肆了,这回要严办到底!”
刑警队重案一组的成员听得都懵了,这王局长……上周末不是去回阳县参加过林中青父亲的七十大寿生日吗?怎么今天……要办林中青?

16 市委书记在行动
隆安市委宣传部大院子里,那回字形的办公楼里,已是炸了锅了。新闻办公室网络科的信息得到也很快,实在不相信刘常怂能成了见义勇为的英雄,而且还住进了隆安市第一人民医院的特护病房里。
社精办的黄芸芬和陈德洋还正等着刘常宏,等着亲自将他发配到艰苦的长隆怒苗自治县去呢,却没曾想到也得到了那样的消息。他们都惊呆了,暗觉得这刘常宏恐怕是要命运扭转了。
不管怎么说,刘常宏出自于隆安市委宣传部,这样的英雄事迹确实给宣传部里长了脸,体现了党组织内重要职能部门公仆的素质。如果事后不给他一些职务上的晋升,都是说不过去的。
宋三喜那叫一个焦急,在和王建亮通完电话之后,马上指令网络科和谐掉隆安新闻网的那条新闻。同时马上发布一条新闻,准备对这起事件进行歪曲化处理,处理得尽量不影响官员形像。他是宣传部长,市委常委,在这样事关隆安党政官员形像的事上,还是有一定的先头决断权力的。
然而,这新闻刚刚和谐掉的时候,卢海洋书记才刚给王建亮把电话打完。卢海洋在自己的办公室里一刷新网页,想看看到底有多大的民间反响,却没想到新闻不见了,提示页面不存在。
卢海洋顿时大怒,知道是谁在搞鬼,马上一个电话拨到了宋三喜的私人手机上,沉声道:“宋部长,你这样的先头决断权用得也太快了点吧?这么重大的事件,为什么不经过市委常委的紧急电话会议讨论而私自作决定?如果不出意外,你是不是要想办法掩盖事实真相?”
宋三喜在办公室里还稳坐在真皮大沙发上,拿着电话微笑道:“卢书记,这种情况下,也是为了保护我党政重要领导形像嘛,历来都是这样,你又不是不知道。隆安的脸,不能在我们这一届领导班子成员的领导下丢了不是?这种情况,我个人觉得一定是那叫李冰岩的女记者歪曲了事实,以博得网络红名。这种事情,不也是发生过的吗?林县长的儿子林全欢,是回阳县知名的年轻企业家,县政协委员,怎么可能……”
卢海洋是压着怒火听了宋三喜那一番着美化言辞,但也实在是听不下去了,厉声打断他话:“行了!宋三喜同志,受害人是胡泽玉市长,不是别人!你还想这一届的话,自己知道怎么处理。否则,届都别想届了!”
“呃……这……”宋三喜听得顿时脑子里如同雷炸响了,立马从椅子上跳了起来,像是火突然烧了屁股一样,愣了三秒钟马上咆哮般地回应道:“卢书记您放心,我一定会处理好的!林中青这种害群之马,教出这样的不肖儿子来,一定要严格对待他的问题!我先忙了,失陪!”
狗日的宋三喜这回反应还算是快的,手机一放就拿起了电话,打向了新闻办网络科,吼道:“都别愣着了,赶紧恢复和谐掉的条新闻,然后紧急加播一条新闻,内容如下:隆安市委市政府深刻意识到案件的恶劣性,公安局、纪委、政法委等相关部门已展开了侦破和调查行动,形成了专案小组,对于涉及本案的官员,无论职位有多大,都一律按党纪国法从严办理!你们听到没有?”
网络科那边听得都要疯了,这宋三喜部长上周末不是去回阳县参加过林中青父亲七十大寿的生日宴吗?怎么突然……转向了?
宋三喜这电话打完之后,叹了一口气,坐在了椅子上,轻声道:“中青啊中青啊,这下子只能弃车保帅了。放心吧,委屈会有的,我们也没有办法了。”
说完,宋三喜给王建亮打了电话去,得知王建亮已在出警的路上了。他们什么也没法说了,为了自己的位子,林中青就只能是弃子了。宋三喜只是说了一句:“老王,别给林中青太多开口的机会。老规矩,你懂!”
“放心吧,没问题!”
这两人电话一打完,直接把林中青的手机号码都拉黑了。官场中人,这个时候都求自保了,心不黑也是不行的。
那林中青呢,包好的鼻子之后,直接开车去了杜建的家里,准备在这个爆发户开发商的家里躲了。甚至,他还想利用杜建的关系躲到外地去。林中青反正是知道的,这下子是没个好了,好死不如赖活啊!现在的回阳县长,再也县长不起了,惶惶如丧家之犬。他明白,这一回惹的事情太大了,没人能保得了他,甚至会有旧日的政友们要整死他了。
而卢海洋在两个电话打完之后,长长地松了口气。来这隆安市两年了,处处都被地方上这一帮权势党人挤压,市委书记的权力也很难行使出来,活得很憋屈,草根出身的他曾经一度萌生去意,但现在他也仿佛是抓到了一丝转机,至少狠狠打击了一下王建亮和宋三喜这两个反调派。
想当初,卢海洋还是有意想与胡泽玉拉近关系的,然后试图谋求一些进步。可不曾想这美女副市长除了工作之外,应酬都不去,有些孤傲于隆安政坛,偏偏又来头很大,有着大好的人脉不用啊!
当然,卢海洋算是赖在了隆安不走,还有一个原因,倒也是因为刘常宏。他这个书记还是个明白人,知道刘震山的问题都不是问题,问题是有人要害这刘震山。刘常宏被整得那么惨,他自己也看在眼里,却觉得总是找不到时机来帮助一下他。
卢海洋知道,自己要是将刘常宏调开的话,必然让宋三喜等地方派更觉得自己在帮着犯人的儿子说话,恐怕也是要波及自己前程的,同时还会让自己施政一方受到更大的阻力。于是,身在官场中,为了前程也不得顾前顾后,真是左右为难了。
同时,卢海洋也知道事发之时刘常宏才24岁,很年轻,要是自己突然插手他的人生,恐怕会在他心理上形成一种骄纵。所谓少年得志,并非好事。所以,他也想看一看这个有着根正苗红的年轻人到底怎么样,是不是骨子里有着像他的爷爷、父亲那样的品性。如果有,他也一定要帮的。
所以,也可以说这两年来,也算是卢海洋暗中对刘常宏的考查。结果,这样的事件产生之后,卢海洋看到了刘常宏身上闪光的一面。特别是李冰岩的来电之中,提到刘常宏在中刀之后才发现所救之人是胡泽玉,让他卢海洋倍感欣慰,因为这个年轻人不是因为受伤人是副市长才相救,而是真有着一颗正义之心啊!
现在,卢海洋还是马上拨打了胡泽玉的手机号码,决定告诉她一切。因为刘常宏将林中青等人的善后之法说给了李冰岩,她又转给了卢海洋。
胡泽玉现在在市政府的办公室里批着文件,倒没有注意到外面发生的炸天的事情。她醒来之后,真是什么都记不住了,连三个混蛋的样子都记不清,还真是被齐得龙和范丽平两人给蒙住了,离开回阳县之时还说一定要严惩三个劫财劫色之徒,要从快从严办理,不要涉及到自己的姓名和职务。当时,她还得到齐得龙、范丽平、回阳县公安局长的保证呢!
当看到卢海洋办公室来电显示时,胡泽玉还轻轻地皱了皱眉头,但还是马上接通了:“卢书记,中午好!”
“呵呵,胡市长,昨天晚上的事情让你受惊了。怎么样,现在感觉好多了吧?”卢海洋的声音有些温和,透着真诚。
唉,不提这事还好,一提胡泽玉就脑子里轰然炸了一下,气愤极了。她那娇美的脸上怒晕浮现,回道:“回阳县那边怎么搞的嘛?怎么那么乱?那三个王八蛋真是瞎了狗眼,我恨不得将他们千刀万剐了!真是要气死我了,还没人敢这么样对我啊!”
说着胡泽玉就感觉到不对,心头闪过羞意,马上又道:“卢书记,这事情不是回阳公安局办的吗?怎么你也知道这事了?”

17 拉这个年轻人一把
卢海洋马上回应道:“胡市长,具体的事情,我已经勒令有关部门去办了,不会让你的名誉受损的。关于你的身份,知道的人没有几个。你还没有看到隆安新闻网吧?现在看一看,你就什么都明白了。但你也不要受太大的情绪干扰,适当休息调整自己,手头的工作也可以适当地放一放。我这就先忙去了。”
“嗯,谢谢书记关心。”胡泽玉礼节性地表了一声谢,然后结束了和卢海洋的通话。她心里还是稍稍有些感动,虽然自己的身份也会让别人不敢公布自己出来,但卢海洋那么做了,也她心里有所触动。
之后,胡泽玉放下手机,心头的怒火依然是不能消失的。她当然不知道李冰岩的存在,只是觉得可能卢海洋是通过隆安新闻网了解到的情况。于是,她马上打开办公桌上的电脑,进入了隆安新闻网,立马映入眼帘的便是事件始末的报道,还有宣传部发布的那条处理新闻。
等到看完新闻之后,胡泽玉真是气得满脸通红,肾上腺素都在爆发中,头发都要炸起来了。她实在没有想到,犯罪之人竟然是林中青县长的儿子,那回阳县的宣传部长齐得龙和副县长范丽平都在欺骗自己,还说什么林中青县长和书记到省上参加一个招商活动去了,可谁知道这林中青居然是到隆安收买刘常宏去了!这些下面的人,还真是能处理问题,就为保全一个混帐官二代啊!
现在想想齐得龙和范丽平那两张笑容满面的脸,还有那回阳公安局长信誓旦旦的拍胸脯保证,胡泽玉一阵阵狂火与恶心。倒是在这次事件中出现的刘常宏、秦子明让她很有好感,特别是刘常宏这个年轻人,留给她的印象太深刻和震撼了。为了救自己,这个年轻人失血那么多,要没有移动生命线,连命都要搭上啊!要放若是其他人,恐怕就被巨额行贿和官位收买了,可这刘常宏的底线守得很牢啊!
气愤之余,胡泽玉想了想,还是回拨了卢海洋的电话,直说道:“卢书记,这事情请求您督促着,一定要从严办理。他们所有涉事的人员,一个都不要放过,从党纪、经济上一一查起,一竿子全部端了!一定要端了!”
卢海洋听得心头微然一喜,因为胡泽玉居然对他称了一个“您”字。他马上回应道:“胡市长,冷静一点,气大伤身。放心吧,现在恐怕相关部门都出动了,应该进行的逮捕、双规都会立马实施的。无论是什么方面的问题,都会查得个一清二楚的。我会盯着这件事情的,但恐怕这事情之后,离我离开隆安的时间也不远了。我唯一放心不下的,便是刘常宏这么优秀的一个年轻人,在宣传部被打压了两年,才华得不到施展。我没有什么背景和能力,帮不上他。如果胡市长你如果还在这里,算卢海洋向你求个情,拉这个年轻人一把,刘家太不容易了。”
最后的话,卢海洋说得真是情真意切,完全展露了一份不一样的胸怀。他的话也充满了官场艺术,既示了自己的弱,也坦露了真诚心迹,不能不说会收到很好的效果。
果然,胡泽玉听得心中了然,也很有触动。本来,胡泽玉都很想在案子做实,尘埃落定之后离开这里了,但被卢海洋这么一说,心思主意也变了。她马上回道:“卢书记,您放心吧!这一年来,我也能感觉到您一腔的政治抱负和才华,只是在隆安这样的地方有些施政无力。您不必说走的话了,刘常宏是个刚直不阿的年轻人,钱权不能腐蚀的好苗子,要帮他,我可不好意思出面,还是卢书记来吧!”
能说这样的话,胡泽玉还是有自己考虑的。因为自己醒来后身上的衣服都变了,胸罩也变了,裤子还在,齐得龙他们说自己的衣服被撕烂了,所以换一件。那么,刘常宏在见义勇为之时,一定是看到自己赤裸上身的样子,那可让人想想就羞涩的啊!所以,帮刘常宏的事情,她真不好意思,请卢海洋出面,还是非常合适的。而且,自己的一些事情,不容许自己和刘常宏这样的年轻人多接触。
卢海洋也是聪明之人,在李冰岩的来电里得知的情况很详细的,也听得出来胡泽玉的意思,心中暗暗一喜。他马上认真回应:“胡市长放心吧,这事儿就交给我来办就行了。现在,你好好休息,调节一下心情,不要想得太多了。所有的事情,一定会做得让你满意的。”
“嗯……不过,还休息不了。这样吧,卢书记如果下午没有别的工作安排,咱们一起去医院看望一下刘常宏吧?”胡泽玉应了一声,但又想起了什么,便道。
“嗯,没问题。恐怕这个时候,医院都已经有人民群众自发组织了慰问活动,会抢在我们前面的。这样吧,咱们把手里的工作先安排一下,然后联系个时间,去一下医院。”
而在医院那边,当有人比市委书记和美女副市长的速度还快呢!
在新闻发布后不到十分钟,刘常宏那张有些肿伤但苍白中透着英俊冷酷味道的脸,已然爆红于网络,什么最帅公务员的名头都出来了。已然有医院附近的人民群众自发组织起来,拿着鲜花、水果,涌向了隆安市第一人民医院。呵呵,骨子里自私的隆安人,在这样的时候也是崇拜英雄的。
可惜的是,特护病房的护士和保安都拦住了大家,说英雄的刘常宏同志需要好好休息,但倒也是把鲜花和水果都送进了病房里。刘常宏在病房里也非常感动于人民群众雪亮的眼睛和真挚的,也托护士出来谢谢大家了。
前往人民群众也都是表示理解,毕竟在新闻报道里,刘常宏是被利刃将小肠几乎全部切开了,失血太多,伤情很严重,休息也是应该的。只是大家聚在病房外面的通道里,议论纷纷的,只赞刘常宏英雄正义,只说那当官的县长林中青等人实在可恶,太无法无天了。
正当众人纷纷而语的时候,一行人从专用电梯里出来,捧着鲜花,提着精美的水果篮,朝着这边病房走来。那为首的一人,白而微胖,中等身材,白衬衣、黑西裤,皮鞋锃亮,赫然是隆安市委宣传部部长宋三喜!

18 部长脸上火辣辣
宋三喜这货的脑子也不是省油的灯,事发后就意识到刘常宏这小子可能要翻天了。至少胡泽玉这女人不会不感谢他,然后这小子命运就要逆转了,恐怕是很少有人再能压住他了。
所以,宋三喜马上叫上了宣传部里两个还在单位的副部长,会同部里各职能部门的负责人,一起到医院来抢先慰问,以表示大家对同事刘常宏的关心与爱护。自然,这里面的人员里赫然有宣传部办公室主任汪楠,这个变态的成熟老女人也不知哪根经不对了,不来看一看都不行一样。而社精办那边,黄芸芬根本不给刘常宏面子,叫陈德洋代表她过来了。
随宋三喜一行人来的,还居然有隆安市电视台的记者。看样子,这面子工程又要开始了。
宋三喜这一行人从电梯里出来,男人个个显得胖实,肚子挺挺的,汪楠那个漂亮的变态女人,一身蓝裙,金玉首饰,更性感成熟,实在是有些吸引人民群众的眼球。当场楼道里聚议在一起的人们都哑然无声,看着这一伙人来到了808病室门口。
在那病房门口,保安将宋三喜等人拦了下来。可宋三喜笑眯眯道:“这位同志,我们是刘常宏同志在市委宣传部的单位领导,特地来看望一下他,请行个方便,可以吗?”
旁边的一个副部长当即伸手引示了一下宋三喜,才对保安笑着补充道:“这位是宣传部部长宋三喜同志,你认识吗?”
“对不起,我不认识!”保安真的不认识,直说道。
顿时,楼道里的人民群众笑了起来,让宋三喜等人很没面子。
不过,楼道里还是有爱看官场文的群众惊讶了一声:“宣传部长啊,市委常委呢,好大的官!”
呵呵,这话出来,宋三喜脸上眯眯笑。那保安一听,这才放行了。
于是,宋三喜一行人顺利地进入了刘常宏的808病房里,来到病室之中。呵呵,这病室里已然是花的芬芳和水果的香气在充斥着,完全压住了药水的味道,窗户都打开了,因为鲜花束太多了,香气太浓,让人想透透气呢!
可以说,现在的病室里,已经是花的海洋,水果的世界。刘常宏躺在床上,全身都沐浴在香气之中。他睁着眼睛,看到了宋三喜一行人进来,心中不禁是冷然而笑。这些混蛋白眼儿狼,这时假惺惺跑来,有多大的意思呢?老子等的不是你们!
当然,宋三喜他们一进来,纷纷将花和果篮找地方放下,然后个个笑眯眯地站到了床的两边。这些家伙做这样的事情还是很有规矩的,宋三喜和两个副部长在床左边站着,汪楠、陈德洋和其他职能部门的主任都在右边站着。
宋三喜一脸堆起了笑意,笑面虎永远都像是那个样子。可他刚想开口,刘常宏却是闭上了眼睛,低沉慢慢道:“感谢各位领导对刘常怂的关心,实在让我很感动很感动。我现在很好,只是想好好休息,请勿打扰,都回去吧!”
这一下子,所有人都感觉到刘常宏是一巴掌狠抽在他们脸上,有点火辣辣的。那汪楠心里都是骂了,这个刘常怂,你怎么不被捅死了算了呢?
但宋三喜还是呵呵一笑,说道:“常宏啊,心里不要生气嘛,身体要紧的。你这样的英雄义举,是我们市委宣传部的骄傲。这正说明了你是党培养出来的好干部,风骨不改,热血不减,宏扬正气,我们大家都为你自豪,也是我们学习的榜样。”
陈德洋马上在旁边附和道:“是啊是啊,刘常宏同志,你算是我们社精办的多面手,你的表现完全是一面社会主义精神文明的旗帜,把我们的工作落到了实处嘛!以后,我们社精办将以你为典型,大力宣传,让这种见义勇为的先进事迹深入人心。”
宋三喜和三个副部长也是面带微笑,看了看陈德洋,表示赞赏。汪楠那个灭绝师太也不甘示弱,也马上道:“常宏啊,这些年你的工作能力也是得到大家人认可的,你的精神风貌更是让我们都看在眼里,赞在心里。现在,你就好好养伤吧!等你伤好了,宣传部办公室副主任要另调,这个位置非你莫属了。”
宋三喜听得点了点头,看着闭眼的刘常宏,微笑道:“常宏,我知道同志们这些话你都听见了的。现在,部党组正有两个意向,一是让你出任办公室副主任,二是让你到回阳县做宣传部第三副部长。你是个人才,放到哪里都会闪光,也真让我们为难。当然,你好好养伤,等你伤好了,决定由你自己来做吧!宣传部家属小区那边,一号楼最好的801室,给你重新装修,钥匙很快会送过来,你随时可以入住。这么些年了,你的一切……”
呵呵,宋三喜这个宣传部长也不是白当的,说起来还是一套一套的。可是他话还没有说完,刘常宏突然开口,轻声道:“我想休息了,你们少费点口舌行吗?要是有力气的话,把应该办的事情去办吧?要不然,这里这么多水果,送到隆安福利院和各个敬老院去吧!宋三喜同志,你还可以继续看你的视频,回味一下,同时继续你的狗逼事,谢谢!”
呃……所有宣传部的大小头目再一次感觉到脸上被打了一巴掌,不知道说什么了,当然也知道刘常宏最终意在讽刺部长,这种情况了,也真是没这家伙不敢讽出来的话了。反正这个刘常怂,就他妈那副德性!
宋三喜更是明白刘常宏最后的话是什么意思,脸上红一阵白一阵的。实际上那视频,他早就删除了,怎么可能和叶梦那个小妖精一起回味呢?他可不能让这小妖精生气,这女人在床上可是把自己伺候得想死想活的啊!
现场摄像和采访的记者看得都是暗笑,觉得这采访恐怕不做是最好的,反正回去后,他们知道怎么做节目的——把刘常宏这样不客气的话掐了别播呗!
结果,宋三喜镇了镇心神,对大家挥了挥手,轻声道:“都走吧走吧,不要影响刘常宏同志的休息。”
说完,宋三喜又回头对刘常宏道:“常宏,好好休息,我们先走了。这里的水果恐怕会越来越多,明天我们让部里派人来,按你的意思送到福利院和养老院。”
刘常宏懒得鸟宋三喜,什么也不说,闭眼躺着。他的心头啊,一阵阵感慨,看这样子胡泽玉的威力还是大啊,一个非市委常委的副市长,搞得宋三喜这一竿子人行动很快。他也暗暗感激着李冰岩,也只有她给卢海洋的电话里透露了胡泽玉的身份。
想着宋三喜的许官许位,刘常宏还是冷冷地笑了笑,老子怎么可能再在宣传部呆呢?现在不管那么多,先休息要紧。当然,他还是期待的,期待人生的转机到来,更期待着某个人的到来。这个某人,正是胡泽玉。如果这个女人想报恩的话,她应该来看望自己。她如果来了,一切都好说了。
然而,宋三喜等人有些狼狈地离开了不到二十分钟,刘常宏没有等到胡泽玉,倒是等来了另一个隆安市的大人物……

19 赵市长也来了
后面陆续还有不少人民群众自发前来慰问,送来了不少的鲜花和水果以及营养品之类的,刘常宏的病室里都快装不下了,已然放到外面的待客厅里去了。在808病室外面,依然还是有不少的人们聚在那里,有人离去,也有新的人前来,始终都是人挺多的。
宋三喜等人离开后不到半个小时,电梯门打开了,又出来一拨人。那为首的一人约有五十岁的样子,身高足近一米九了,很魁梧,皮肤有些偏黑黄,圆脸,四六分头,八字竖眉,大环眼,大鼻子加薄嘴唇,这样的五官生得实在是有点让人不敢恭维,有些恶煞之相。可是这人一出现,顿时楼道里有人认出来,叫了一声:“呀!赵市长也来了!”
顿时,所有人民群众的目光被吸引过去了,都看向那赵明国市长去了。只见赵明国带头走过来,身后有五名随从,随从们手上除了拿着公文包之外,还提着鲜花和果蓝。在他们的身后,另两名隆安电视台的记者也随行而来。
呵呵,这样的慰问活动,当然是体现政府一把手的亲民、受护下级同志的形象,不带记者来又怎么可能呢?这个赵明国本来在地方上调研,但听到此事之后,也是马不停蹄地往回赶呢!
虽然林中青是自己这一线的人,但赵明国也是分得清轻重的。他完全顾不上保什么林中青一家了,只有先把刘常宏给安抚住了,那才是王道。毕竟在隆安市委市政府上下头头脑脑的眼里,排名最后一位的美女副市长胡泽玉是怎么也得罪不起的。
赵明国见有人认出他来,他又马上成了全场的焦点,心情显得很不错。他那张有些恶煞的脸上带着微笑,向着大家挥了挥手,还和一些人握了握手,才领着一群人直走808特护病房。
自然,市长来了,那病房的保安马上放行。
赵明国他们进入了刘常宏的病室里,记者们又开始摄像了,而赵明国的随从们也是找地方放鲜花和水果。赵明国带着微笑,手里接过从秘书手里递过来的一束鲜花,放到了刘常宏的枕头边,显得动作非常亲民。
刘常宏自然是被这前后的动静惊醒了,睁眼看到这一切,双眼里漠然的神情更是显得冷淡无比。他看着赵明国那副形像,直观地就是想起家仇,恨怒之中;同时,他也联想到了这货长得这德性,恐怕他儿子也不怎么样,可居然是娶了黄芸芬那个性感的泼妇,想来真是那泼妇的不幸么?
甚至,刘常宏还在想,这个赵明国看起来强壮有力,难保不会打儿媳妇的主意么?反正,这个杂种没当市长以前,色名还是在圈子里有传扬的。可恨的是,真色的人,他妈的在世上逍遥快活,而不色的人,如父亲刘震山,却在监狱里要潦度余生了。
所以,对于赵明国放花的行为,刘常宏真是感觉真恶心了,眼睛一睁,又一闭,说道:“护士,叫他们出去,我想休息。”
呃……这话出来,顿时让赵明国手底的随从们感觉很不自在,赵明国自己心里也不舒服。两个随行的记者有点郁闷,感觉这英雄实在是不给市长面子呢!那引着众人进去的护士也很为难啊,因为来的是市长大人啊!
赵明国倒马上是呵呵一笑,对着刘常宏道:“常宏,你的表现没有给我们党员丢脸,是我们全市党政系统学习的楷模,我们都为你骄傲自豪。我们代表市委市政府前来慰问,希望你能早日康复。我知道你很累,所以也就不多打扰你休息了。好好休息吧,愿你早日康复,还有更重要的工作等着你呢!”
说完,赵明国对着手底人都挥了挥手,退了出去。结果,这家伙到了外面,又对楼道里的人民群众发表了一番热情洋溢的讲话,发现号召来,要全社会学习刘常宏这种见义勇为的精神。要不是随从们带头鼓掌,恐怕人民群众当中鼓掌的也不会很多。而这样的讲话,当天晚上还在隆安电视台播出了。
当然,同样播出的还有宋三喜他们前去慰问的内容。这些内容都经过了美化,对刘常宏的冷漠表现也没有提及,只是展现了英雄虚弱地躺在床上的画面,展现了前往人员的关切、真诚影像。呵呵,这类新闻嘛,有时候不必要当它们很真实就行了。
赵明国的工作似乎还要细致一些,让人民群众都撤了吧,不要聚在那里影响了刘常宏的休息。人们都也是懂理,也都在散,只是有人问林中青要怎么处理。这个市长当即表示,一定会从严办理,给大家一个满意的交待。
刘常宏在赵明国他们走后,脸上浮现出冷冷的笑容。他知道这个家族的仇人也有给自己调动工作的想法,但自己绝不会接受,不会替他为奴的。而且,混在赵明国只手遮天的隆安市,受他的恩惠而活着,完全没有任何意义。
病房外,陆续来了不少的人民群众,市委市政府直属的各职能部门、机关,都派出代表来了,有的还是一把手亲自到来,比如什么组织部啊、统战部啊、政法委啊、政协啊、人大啊等等都来人慰问了。这隆安市第一人民医院808特护病房里里外外,从来没有那么多的鲜花、水果和营养品,从来没有这么热闹过。隆安电视台的记者们最后都只能蹲在那里,只要有机关单位来人,马上拍摄,倒是忙个不停。
不过,那些人都是走走过场,说说客套话,然后就离开了。面子工程和内心的真感情,在这样的情况下也是完全不相符合的。刘常宏也见得多了,体会得够深了,干脆不说话,躺在床上闭着眼,一副英雄虚弱的模样,别人也不能在心里嘀咕什么呢!而门外,人们也都是听劝阻,也不多逗留。
到了下午六点的时候,前来探望的人们也少了很多,这都是下班回家或者赶饭点的时候了。外界的新闻也产生变化了,隆安市委市政府发言人对外宣布,已将涉案的林全欢、马武、赵波、林中青等人抓获,同时市纪委的双规调查启动,相关的林中青、齐得龙、范丽平等人将被依法依纪办理。
这一下子,倒是全民拍手称快。因为刘常宏这一次英雄救美,产生的隆安政坛风雨,来得真是挺猛的。这最主要的原因是什么,大家都懂的,因为林全欢这个官二代色胆包天,想睡不应该睡的女人——胡泽玉,而且是要轮了奸,这性质太恶劣了。当然,这牵扯出来的问题一大堆,后面的情况我们就拭目以待吧!
刚刚过了下午六点,市委书记卢海洋、副市长胡泽玉分别在秘书的陪同下,走进了刘常宏的病房内。随行的,还有李冰岩,没有其他的电视台记者了。那时候,隆安电视台已经在加紧制作八点钟要播出的隆安新闻了。

20 人生一片光亮
李冰岩推开病室的门,浓郁的鲜花香气与水果味儿扑面而来。她也算是和刘常宏很熟悉了,当即对病床上的他微笑道:“刘常宏大英雄,你看看谁来了?”
一下午都是有人前来慰问的,刘常宏真是有些倦了。这时他见李冰岩推门进来,这长相靓丽、身材又修长有型的美女记者,倒还是让他的心头亮了亮,不觉得都有些精神了。
呵呵,不得不说,美好的东西,总能让人的心绪一振的,刘常宏看到李冰岩的时候,正是这样的状态。他朝着房门那里一看,顿时心跳都有些加快,很是激动,实在是没有想到啊!
只见市委书记卢海洋进来了,他今年五十有二,中等身材,微微有些发福,白衬衣,黑长裤,五官线条圆润,微微有些谢顶,眼皮突泡,虽然眼眸神光闪闪,但整个人显得很有亲和力。
卢海洋一进门,便是对刘常宏微微一笑,什么也不说,身子让了让。刘常宏看到卢书记这样的微笑,顿然有一种亲切之感。这样的亲切在刘常宏来说,像是久违了很久一样的光芒照在了身上。
两年多了,刘常宏自己所遇到了白眼、漠视,感受到了机关里的太多炎凉,同样也感受到了太多虚假的迎来送往之笑容。而如今卢海洋的笑容,与众不同,是真诚的,没有任何的虚伪成分。
刘常宏顺着卢海洋的让势,看到了后面紧跟进来的胡泽玉,心跳更是有些加快。只见这个才34岁的美女副市长,三七分的黑亮盘发,秀眉亮眼,小鼻红唇,标准鹅蛋脸,肤若凝脂,生得实在是美艳。她上身黑色的短袖衬衣,绷得雪山弧线饱满圆润,腰线修长,下身一条黑色的紧身体闲长裤,腿形笔直如箸。
如此打扮下的胡泽玉,身形高挑性感,透着一股子淡淡冷丽之气息,让人望一眼即生心慕之感,毕生难忘的体形与容颜啊!她的个头竟然比卢海洋还要高上一点点,一进来便和卢海洋一起朝着床边走去。
就在卢海洋和胡泽玉的身后,分别就跟进了他们的秘书。卢海洋的秘书王润宝,个子和他差不多,戴着眼镜,打扮利整,显得挺精神。胡泽玉的秘书是兰小婷,三十出头的年纪,黑色的套装裙,披肩的长发,长得也是青春靓丽之态,体态微微丰满,有一种迷人的风韵。
不管怎么说,现在进来的卢海洋、胡泽玉、王润宝、兰小婷,再加上李冰岩,都给了刘常宏一种不一样的感觉,至少如同一股精神活气在满室的芳香之中。看到他们,刘常宏仿佛是感觉到一缕暖暖的春风,吹进了人生幽暗的寒冬里。
刘常宏刚刚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卢海洋却是一伸手止住了他,已到了床边,将手里的花放到了床边上,然后微笑道:“小刘,不要说话。你的伤很重,少说一点比较好。白天来的人多,我们也就缓缓再过来。看到你安然,我们就心安了。”
卢书记话不多,也没有那些华丽的词藻,却是显得很实在,听得刘常宏心里却是百般受用。刘常宏轻轻地点了点头,什么也没有说,感激地看了卢海洋一眼。说实话,他心里还是很感激卢海洋的,要不是这书记一句话,可能自己早已不在宣传部工作了。
而那时,胡泽玉朝着刘常宏微微一笑,笑得那张清然冷丽的脸都有一种百媚娇态,白晰的脸上有一抹红晕浮生。她不由得想起自己的衣服和胸罩了,那刘常宏救自己的时候,恐怕是看过了自己的上半身啊!但她也是将手里的花放到了床边上,才冰软而大方地对刘常宏道:“刘常宏同志,真心谢谢你!你是一个让人感动的年轻人,愿你早日康复!”
实际上,胡泽玉一进来看到刘常宏,心里头都有些揪然的感觉,这些年很少有这样的心揪情绪。这个英俊的年轻人,脸色苍白,嘴唇都因为失血过多而发干,实在是让她心底变得柔软,却更是感激起来。她知道,那近三千毫升的血是为自己的清白而流的。要不是这个年轻人,自己只能那般受辱,杀了那三个混蛋也不会解气的。
刘常宏看着如此动人的胡泽玉,再看看卢海洋书记,还是忍不住想张口说什么。可胡泽玉又道:“听卢书记的话吧,不要说话,好好休息。有什么话,等康复了之后,再找我们说也不迟的。”
听到这话,刘常宏心里头暖暖的,感觉人生一片光亮了。这一刀,挨得真值啊!
随后,卢海洋把王润宝和兰小婷介绍给刘常宏,又对随行进来的护士叮嘱了几句,叫她们辛苦一下,一定要照顾好刘常宏。李冰岩当然是一进来就忙着拍摄,这是她的职业习惯,也是得到卢海洋和胡泽玉允许的。
没一会儿,胡泽玉和两个秘书以及李冰岩都如同有预约一下退出去了,到客厅里等着。护士也跟着出来了,不知道卢书记要在病室里对刘常宏讲些什么。
刘常宏看着卢海洋一个人留下来,也是有些疑惑的。而卢海洋却是拉过沙发来,在床边上坐了下来,望着他认真道:“小刘,这两年了,真是委屈你了。也没办法的事情,隆安这边的政治形势使然。刘部长的事情,已经几乎无法逆转了,我也是差一点在这边呆不下去的感觉。不过,这两年时间你忍辱负重,也是一种磨炼和考验,也许必将终成大器。你还很年轻,路还很长的。这两年我也没有再帮你什么,其实也是一种考验,只要你是合格的,那我拼了命,就是要被挤走,也会带上你这么一个年轻人走的。我知道他们都一定来过,而且给你许诺过什么,因为这是他们的惯用手法,但我相信你有自己的判断和拿捏。你虽然只有26岁,但心性已然成熟,在这个圈子里的感受也更多。所以,我和胡市长现在不给你许诺什么,一切等你康复了之后再说。放心吧,现在我和胡市长站在你的背后,有你施展才华和能力的时候。相信老书记传下来的血脉,以后不会输于任何人的。记住,人民公仆,便是以舍身为公,为民之忠诚仆人。我相信,刘部长自小对你的教育也应该如此。”
这一席话说出之时,卢海洋那明睿的双眼里透着几抹期许。刘常宏听得心头深深触动,看得心中更受鼓舞。他突然觉得这两年的苦,值得,也对得起父亲和爷爷,未来的路上,有这样两座靠山,一定要好好干!虽然不知道将会干什么,但是他对自己有信心,心气儿足了。
人啊,这心气儿一足,整个人都会焕发生机的。正如此时虚弱的刘常宏,那苍白的面容上,双眼闪动着勃然活力的神光,对着卢海洋点了点头,可他那有些发白的双唇刚刚动了动,卢海洋便道:“小刘,不要多说别的了,好好养着就行。我也要先回去了,这次的事情我也必须随时关注一切情况的。”
说完,卢海洋右手在刘常宏的左手上按了按,再朝他微微一笑,整个人如同洋溢着长者的温暖,实在让刘常宏心里暖透了,眼眸都有些湿润了。都说现在的官场让人心寒,可这一片心寒之地总会有一抹温暖存在,不是吗?

21 可笑的局面
当天晚上,隆安电视台的本地新闻节目还没有播出时,隆安新闻网已经上传了李冰岩的另一条新闻,内容说的便是市委书记卢海洋一行前往医院探望英雄刘常宏。呵呵,有李冰岩这个干女儿随行,卢海洋是把她这个记者的威力发挥到了极致的。
结果,新闻网上的新闻一出来,顿时引起了宣传部那边的注意。首先是这条新闻内容,连同李冰岩拍下的视频,重点拍给了卢海洋和胡泽玉,一起传到了隆安电视台,一定得抢在新闻开始就播放出来。无形当中,这条新闻是压制了赵明国他们的风头,他们的慰问行动只能落到后面去了。
从某一个方面来说,一个新闻的播出顺序,也能看成了卢海洋的反击,而且是占了上风的反击。因为这两年来,隆安地方新闻上,他是很少头条播出的,往往都是市长赵明国以及其他市委常委的新闻先上,这不能不说是以赵明国为首的隆安地方派对外来书记的挤压。
可今天这种情况不同了,因为那新闻里胡泽玉出现了。这一个来历背景很大的女人,她陪着卢海洋一起出现了,这无疑就发出了一种信号——她和卢海洋是一条线的,也是一起支持和关照刘常宏的。因为以前从来没有出现这种情况,胡泽玉很少上镜,几乎没有和什么书记、市长一起出行或者出现在新闻里,她是傲然清冷的,不屑一切的。
好吧,胡泽玉在新闻里来这么一手,在这个让人难忘的夜晚里,镇住了所有隆安官场上的大小牛鬼蛇神们。这也给那些平时和卢海洋唱反调、阳奉阴违、挤压排斥的人当头一棒,让他们意识到了两个重要的局面即将产生:一,卢海洋要在隆安翻天了;二,刘家要重新翻身了。
这样的局面对于赵明国、宋三喜及王建亮等人来说,是不愿意看到的,却又是没有办法的。政治上的权谋争斗,他们快要被逆转,内心里都有些惶恐了。这个夜晚对于他们来说,是难眠的,电话打得不断,商量着各种对策。同时,那边的案件工作也是继续进行着,对于林中青等人的问题必须严惩,因为省委相关部门已然知晓情况,有关领导已然大怒,不严也是不行的了。
有人睡不着,但卢海洋却是睡得很安稳,两年来从来没有那么踏实。胡泽玉也睡得挺好,虽然心中愤怒,但却看到了实际的行动,也看到了自己的恩人刘常宏这个正直的年轻人,心里感觉很安慰。她甚至是做了一个梦,梦回自己差点被迷奸的情形,然后是刘常宏像天神一样从天而降,他看到了自己裸露的上半身,而自己在梦中是清醒的,居然感激地投入了刘常宏的怀抱。
呵呵,梦境是不能人为意识控制的,它有时候能反应我们内心深处最真实的东西。至少在胡泽玉这里,她在梦里依然化作了一个弱小的女人,需要坚强的港湾,需要一种安全感。当然,她是风光傲丽的,但内心的苦楚与虚弱,也只有她自己才能知道。要不然,她也不必在欢途岁月的酒吧里用酒精麻醉自己。
接下来就出现了一个比较可笑的局面了,关于案情的进展,市公安局、纪委等成立的专案组,每一天的案情进展,都会在隆安新闻网向公众宣传,都会在电视台播出;同时,都会有人向着市委书记卢海洋汇报,向胡泽玉如同拍马屁一样汇报,而李冰岩也会常到病房里对刘常宏讲外界的事件,同时做一档“英雄康复之路”的连续新闻报道。
正是在李冰岩的动作之下,刘常宏一举成为全国上下的网上新闻热点人物,大报小报都在宣传。同样,刘常宏这个年轻人也引起了南湖省委省政府的注意,走进了一些重要领导的视线里。同时,刘常宏的家庭出身背景也被挖掘出来了,引起各方的强烈议论。这个史上最帅公务员,火得一塌糊涂啊!跟着他火的,自然还有李冰岩这个美女记者,却是无人知道她是卢海洋的干女儿。
与此同时,卢海洋在隆安的工作开展得越来越顺利,市委书记的权力慢慢发挥出来了。在重大问题上,市委常委的讨论再也没有以前一边倒的局面,他的重要决定都得到了其他常委的双手赞成,反调成为历史。其个人在民生、经济以及人事任用上的英明举措,都得到了积极的应。特别是在林中青案子上,他亲自撰写了一篇名为《严惩党内腐化分子,绝不怕丢丑》的讲话,上了南湖日报头条,南湖省电视台新闻联播,被人民日报转载为二条,让他的热度也高了许多许多。
而在卢海洋的人事任命上,曾经那些还算属于已故老书记刘原安一系的人物们,原本就是在刘震山入狱之后被边缘化,甚至都无力照顾刘常宏,也不敢去照顾他,谁都只能在这个事情上自保为妙。但是,他们也纷纷得到了新的任用,开始进入市委市政府一些直属机关,担任重要职能部门第一副职领导,或者正职领导。
这一切,被赵明国暗地里恨然地称为“卢海洋推动刘家复辟”,让他这一干子人感觉压力越来越大了。他们这些官场上混久了的货,完全感觉到了隆安的天要因为卢海洋而改变了,而卢海洋这个过路客,已然是在为刘常宏的未来而铺设大环境了。因为那些再度被起用的刘家遗老遗少们,已然天天有人去探望刘常宏了。这一伙人原本还都是有能力之辈,被打压了,隆安人骨子里的自私让他们只能自保,一旦起来了,不对刘家人感恩戴德么?他们这一次二度起用,岂有不紧密团聚在卢海洋和刘常宏的周围呢吗?
因为刘家势力起来,赵明国这一边的势力不得不退位让贤,逼得这个市长不得不忍痛削除自己的党羽势力,给刘家势力腾个位置出来。
对于这种情况,赵明国都不得不在自己党羽秘会上狠声道:“杂种刘常宏这一出,引得人大败。眼看着卢海洋那厮要站不住脚了,却愣是让他要久占江山不走了。卢海洋这厮,居然这一手借势之手玩得漂亮啊,既将刘家势力培植成了自己的势力,又给刘常宏铺了一条政治大道。刘常宏太年轻了,这狗日的以后要是飙上来,不得了啊!”
赵明国都说出这番话来,手底的众人也是诚心惶恐,真是感觉隆安的天渐渐在变了。至于变到哪一步,还真不好说了。而这一切的应对,还得靠赵明国了。
而刘常宏在疗养康复之中,看到与父亲算是同辈的二度起任官员们来探望自己,心中是日日感慨。当然,他从来没有怨过这些人,因为这些人这两年都是自身难保,过得并不如意。而现在,这些人起来了,他自己都直接明白是卢书记在打造亲信势力。同时,这些官员里很多人都给他透露着信息——这是书记在为你铺路,好好把握,我们这些老人再也不会无力自保了,一定给你的未来开创更好的环境。
想想这一样的局面,刘常宏自己心头都激动不已。刘家人不能倒下,刘家人就要翻身站起来了!想想未来,他自己都满激动的。再加上卢海洋也有时候就到这里来,和他聊天,谈时事政治以及施政方略,倒真是让他受益非浅,更感觉到卢海洋其实是个胸有大材之人,只可惜差点折戟在隆安了。
当然啦,刘家的旁系亲戚们得知刘常宏的事情,大多是从回阳县啊、隆安市里甚至外地跑回来看望,巴结拍马表关心。对这些人,他就只能呵呵了。因为有时候在利益面前,有的人总会抛弃血缘亲情;既然都被抛弃过了,再续这样的情缘还有意义吗?
刘常宏冷漠了自己那些旁系亲属,只是让他们各做各的事,好好生活吧,没有刘常宏,你们还能活的。那些亲属们这个时候只能悔肠子了,为啥要远离刘家呢,为啥原来不帮一下落难的刘常宏呢?反正,这些人永远都忘记不了这深刻的教训。
疗养康复的时间过得很快,刘常宏在一个月后完全康复,正式出院。这一个月的时间,医院照顾很周到,他都微微有些发胖,英俊的脸庞白晰中带着淡淡红润,黑亮长眉下眼神深沉,坚挺鼻子,朱唇光润,整个人看上去已然有一种人中龙凤般的气韵。

22 依然刚直正气
在外界,林中青一家的案子也完全尘埃落定。
林全欢的强奸未遂案子中,受害人不再是胡泽玉,但却是换了一个女性,演技相当好,将一切都描述得真实可靠。这样的手段,倒也是王建亮他们能想出来的。怎么说呢,这也算是完全保证了胡泽玉的隐私和名声,也让这罪犯得到了应有的惩罚。
因为这桩强奸案,接二连三挖出了林全欢、马武和赵波犯下的累累奸行。这三个货真是狼狈为奸,曾经在回阳县合伙作案,迷奸、强奸、轮奸了五名成年人妇女,还有四名不满十四岁的少女,罪恶累累,引得当事人纷纷上举报案,影响极其恶劣。特别是林全欢,还是回阳政协委员,不从严办理怎么能行?
同时,回阳群众还纷纷举报林全欢打架斗殴,酒后驾车撞人,致人终生残疾。再加上他的夜总会“欢途岁月”偷税漏税,包藏毒品销售行为,容留和组织妇女卖淫,这真是罪大恶极了。结果,林全欢数罪并发,死刑,立即执行。当然,这货的左眼瞎了,在医院躺了半个月好了,然后立即上庭等判,判下来就当场拖赴刑场。
马武和赵波这两个主人从犯,被判了死缓,缓期一年执行,这一辈子也就是把牢底坐穿的下场。林中青这个县委书记,包庇罪犯、纵容他人,事后欲杀刘常宏而泄私愤,又有受贿贪污腐败,融资回阳大酒店,以官位谋生意钱财,案发后不主动自首,更有滥用职权、包养三名情妇的违纪现象,法庭上污蔑更高层领导如赵明国等人,被双开,数罪从严并发,无期徒刑,牢底坐穿。
林中青的妻子也因为涉嫌行贿受贿,唆使他人威胁同行业酒店竞争者,偷税漏税,判了八年。林家这一家人,算是脸都丢尽了,没有一个好下场。当然,从他们家的资产查抄充公的情况来看,实在也是惊人,一个小小的县长,居然资产折合人民币近九千万。唉,这他妈是社会进步,经济的快速发展成果呢,还是权力的滥用呢?当然,林中青是回阳人,在那里经营了近三十年,倒也是党羽不少,产生的利益也不少。
另外,林中青相关党羽人员,也是被处的处,罚的罚,降级的降级,回阳县委县政府及下属的乡镇等,二十五名官员被干趴下,还都是主要领导。次要的官员,都是被从严处罚。整个回阳县,官场一片大震荡。而这样的彻查,不到一个月就搞清完了,有关部门办起事来,动起狠手来,速度也真是快绝的。也正所谓:不动你,你就逍遥无比;要动你,就叫你哭天抢地。
回阳县委宣传部部长齐得龙,事情也不算小,贪污腐败、行贿受贿,包养情妇,包庇和纵容罪犯,双开,入狱十二年。回阳县常务副县长范丽平,竟是林中青情妇之一,问题也不小,双开,入狱十年。这两人和林中青的位置,都由回阳县委县政府以前被边缘化的刘系官员代理上位,以待以后正式任命。
这一切的尘埃落定,让民众欢呼,让省上也相当满意,还表场了隆安市打击罪恶、腐败不手软。而赵明国这一系的官员们,只能打落了牙往肚子里吞,叫苦都不敢。没有被波及到了官员,个个都暗叫庆幸。
当然,卢海洋得到了胡泽玉的支持,在隆安市站直了腰,他也知道不能扩大化了,要不然整个隆安官场就完了,很多地方无人可用了。虽然赵国明等人问题不小,但这党委与政府的工作运转倒有时候也是离不开他们的。关于打击犯罪以及惩治腐败,那真也是杀鸡儆猴,产生威慑力就可以了。
有些意思的是,林中青、齐得龙、范丽平都在省监狱服刑,那里专门有一个官员服刑区。他们见到了回阳老乡刘震山,没有一个是好意思打招呼的,都是低头弯腰而过。
相反,刘震山挺直了胸膛,依然刚直正气。因为刘震山在狱中的读报活动中,知道儿子所做的事情,为儿子自豪,也欣慰,他仿佛也看到了卢海洋在隆安所做的一切,更是感激。
而刘常宏出院的那天,周五,他出得很秘密。因为他现在也是公众人物了,各界群众、各部门负责人都有打算去迎接他出院的。所以,在卢海洋的谋划下,李冰岩的操作下,对外公布的出院日期是假的。他提前两天出了院,身体恢复得很好,龙精虎旺,一派年轻英姿,而且是戴着墨镜出了医院。
这些天,秦子明和刘常宏的友谊也结了下来,李冰岩也是被刘常宏的气质所心动。而刘常宏这两年的苦日子,为了买个房子做家,过得朴素,连手机被搜了之后也没有再买,都让大家心里挺有感触。卢海洋用自己的钱给刘常宏买了部手机,李冰岩则为他添置了几套像样的衣服裤子,但刘常宏拒不接受,把钱都用网银转给了他们,这不能不让人感慨连连。
刘常宏不能不承认自己对卢书记的干女儿也有些动心,只是想着家事前途,也不好意思去追求什么,一切还是先以事业为重吧!再说了,有时候李冰岩在与他相处的时候也会接到电话,好像是有男朋友了吧?这个24岁正风华青春的女记者,她要是没有男人追,那才是怪事呢!
出院的时候,是下午四点钟。刘常宏一身新衣,背着王建亮他们从回阳大酒店帮他带回来的包,坐着公车去了隆安市客运总站。因为昨天卢海洋书记和李冰岩来的时候,他就对他们说过了,出院第一件事就是要去省城探望父亲。
当时卢海洋也不表示别的,尊重刘常宏的决定,说让他也多听听父亲的教诲,刘部长不会害儿子,只会让儿子变得更好。而他那里,早已经为刘常宏安排好了接下来的工作了。他和李冰岩当时对于刘常宏的孝心,也是非常感动的,还托刘常宏向刘震山问好。
而现在,隆安已慢然进深秋,虽然天气稍有些寒冷,但斜阳灿烂,让刘常宏心情很不错。他刚下了公交车,正朝着客运总站走去时,身后一辆银灰色的“路虎揽胜”停了下来。
接着,一个电话打进了刘常宏的新手机里。他掏出来一看,有点陌生,但还是接通了,中性磁然道:“喂,你好,我是刘常宏。”
对方一个冰然脆响的声音传来:“我是胡泽玉,在你背后。过来上车吧,我捎你去省城。”
“呃……胡市长……你也去省城?”刘常宏听得一惊一喜,转过身来便看到了那辆路虎。

23 与美女市长同行
那银灰色的路虎揽胜,车窗全部关上了,看不见里面,但整车显得拉风而大气,让刘常宏的眼前一亮。他确定这身后没有别的车停着,只有这么一辆车了,那么胡泽玉就一定在这车里。能坐这进口车去省城,真是来头好大,至少家里钱也不少啊!
一时之间,刘常宏望着那路虎,有点发愣了。
这时,胡泽玉依然冰软回应道:“愣着做什么呢?上车吧,坐后面。”
呃……刘常宏又一愣。在他的感觉里,胡泽玉去省城,恐怕是有司机开车的吧?那么,她应该坐在后面,自己要是坐进去,岂不是……和这个美女坐得很近?他的心跳有些快,有些紧张,不由地想起看到胡泽玉的那一幕,那绝美的上半身胴体如一幅美妙的画,肤如凝脂,白嫩非常,不带一点的瑕疵,兼而雪山红蕾,腰细胜柳。
不过,这下子刘常宏还是一愣之后就反应过来了,连忙回了声“谢谢胡市长”,便挂了电话,直走路虎车边。他拉开车门便是闻到一股香郁之气扑面而来,如清晨的茉莉之香,让人心神为之一震一颤,有些醉然。
然而,刘常宏却没有看到宽大舒适的后座上坐着胡泽玉,反而是看着她坐在驾驶室的位置上,上身一件紧身的黑色小衬衣,目视前方,并不后望。车内除了胡泽玉,并没有其他人,显然她自己充当了司机的角色。
刘常宏坐进了车里,真是感觉这车太豪华,空间大,真皮座椅,中央空调式的车内冷暖系统。他刚一坐下,还没来得及说什么,胡泽玉已开着车朝前方而去了。
坐在这样的车里,刘常宏还是有些紧张。空气里那淡淡的香气,如同要迷乱他的神经一样,醉人极了。坐在这么一个美人的车里,让他不紧张都不行。特别是胡泽玉又不说话,只顾开车,更让他觉得气氛有点压抑,他也不好意思找什么话题出来说。而自己住院休养的时间里,胡泽玉就再也没有来过,只是打过两个病房里的电话问了一下他的情况,倒也算是关心。
当然,刘常宏还是见过世面的,没一会儿就放松自然了,闭目养神吧,这车坐起来很平稳,发动机的鸣响也有一种韵律美,一点也不噪。不管怎么说,自己救过胡泽玉,她能看到自己,并带自己去省城,说明她还是一个好相与的人吧?她在开车,就不打扰她了。只是他的心头还是装着一些疑问,只是不想过多地问什么。
而胡泽玉还是有些不好意思,想起那件事情,脸上都有些红晕在浮动。她也是昨天听卢海洋说的,刘常宏今天悄悄提前出院,先去省城探监,然后再说工作的事情,却也没有想到,自己回省城去,能在路过客运总站的时候遇上刘常宏。当然,捎刘常宏去省城,她也是随心而想,觉得这样做也是应该的。
不时地,胡泽玉开着车,抬头看了一眼车内后视镜里。只见刘常宏端坐在那里,腰身挺直,英俊的面容里透着冷峻味道,一直都闭目养神,她还是心里有些触动。这个年轻人真是一表人材,看起来也是正气堂堂的样子,从他的资料来看,要是加以时日,以后必成大器啊!
等到车过回阳县城的时候,胡泽玉看着那一片的繁华,不禁想起那件事情,心中虽怒,但一切犯案人员已严惩,便只是轻轻地叹了一口气,又抬头看了一眼车内后视镜。这样的时候,触景生情吧,她还是很感谢救自己的刘常宏,所以这么一望。
却不曾想……
刘常宏被胡泽玉那叹息给惊动了,睁眼往前面望去,目光和胡泽玉的目光在后视镜里相撞了。一瞬间,他能读出这女人那明亮的眸子里感激的情态,可胡泽玉突然脸上一红,收回视线,认真开车去了。
刘常宏这也才从窗外发现,过回阳县了。他的心中也是一番感慨生起,故乡的小县城,名字取得也不错,果然让自己的人生踏上了回阳大道似的。当然,那晚的情形历历在目,却让他有点恍然如梦的感觉,实在是没有想到……
而胡泽玉很快就开过了县城区域,沿着省城飞速前行。那时,她头也不回,冰声软软道:“刘常宏,真的很感谢你。你住院了,我也没有多去看望看望你,抱歉啊!”
市长说话了,刘常宏听着她那动听的声音,感觉车里的空气都变得很活跃一样。可他却是摇了摇头,回道:“胡市长,您太客气了。您日理万机,挺忙的。您不来,但电话来了,我也是很满足的。不说话了吧,好好开车,这省道上车挺多,安全第一。”
“没事的,我这技术还是过关的。”胡泽玉摇了摇头,自信地回应道。
刘常宏倒没有异议了,只是看着外面,远处的原始森林高峰在天光下呈现出雾蒙蒙的状态,极为幻丽迷人。可他也是有些感叹道:“要是能动隆西原始森林,到省城也不用这么费劲了。一条高速路,或者铁路,都可以在一个小时内就到达省城的。身处高山地带的隆安市,要是没有交通作后盾,经济始终还是落后的。”
胡泽玉倒也心里暗赞刘常宏的见识,点了点头,说道:“是啊,可惜环保也很重要,估计近些年来是没有这样的建设可能了。因为这样的工程很巨大,对生态也会有破坏。如果能有两全的办法,倒也是可行的。不过,说这些没有用,这也不是我职权范围内的事。”
刘常宏点了点头,说道:“要是胡市长能再升一步,成为主管经济的常务副市长或者市长什么的,恐怕也是能想办法为隆安百姓再谋一份福利的吧?”
在刘常宏的心里相当然如此,因为这美女市长来头大,应该有那个能力的。可哪知道胡泽玉一听,摇了摇头,叹息道:“唉,刘常宏,别这样说了。我自己有多少能力,就只能办多大的事。做个分管文教和体育的副市长,我已经觉得有些累了。至于高升之类的,我都不去想了。是的,我是有背景,如果我可以,我能做得更高,但说到底,以我自己的能力来看,我对不起得来的高位,所以安然在自己现在的位子上就行了。”
刘常宏想问问胡泽玉的背景是什么,但还是忍住了,只是说道:“胡市长,您能这样对待自己的人生,真是值得赞美的。如果是换作别人有您这样的背景,恐怕是不会浪费的。这样的人,在隆安似乎还太多了点。”
“呵呵……”胡泽玉听得会意而笑,抬头看了一眼车内后视镜里,然后才目视前方,“那倒是的,女人内心的权力欲望不会比男人小多少。但是,我觉得女人还是见好就收,这样才比较好。极度的欲望膨胀,只能让人毁灭,而不是更多地实现人生的价值,实现对社会的公众价值。倒是你,刘常宏,你很年轻很有能力,机会也会很多,更要多学习,在做实事的同时,尽力往上走。以你的能力,呆的位置越高,越能为老百姓做更多的事情。我相信,你以后会是一个人民的好公仆,而且不止于县长、市长之类的角色。”
听得这一番话,刘常宏倍受鼓舞,也非常感动。可他更多地感觉到了胡泽玉身上与众不同的一面,她虽然冷丽清傲,但实际上却又是一个睿智通透的女人,一个自知自足的女人,而且对自己显得很热心,且是那种真诚的热心。
当即,刘常宏便道:“胡市长,谢谢您对我讲这些掏心窝子的话,都如同良师传教,我一定记在心里。您的智慧、见地和素养,超越了很多很多的人,让我又肃然起敬。您和卢书记对我的关心和照顾,我也会用以后努力的工作来回报,不辜负领导的厚望。”
“呵呵,你这小伙子,拍马的功夫还不错。不过……啊……”胡泽玉笑了笑,说着突然便发出低低的痛楚之吟,脚下急踩了刹车,然后勾起了腰。
“胡市长,您怎么了?”刘常宏见状不对,连忙从座位上站起来,弯腰扑趴向了胡泽玉的驾驶座。

24 怦然而心动
刘常宏趴在胡泽玉的驾驶座侧边,赶紧拧了一个车钥匙,拧到待火状态,开启后方应急灯,然后退挡,拉起手刹。他这一系列的动作做得很快,不到三秒钟便完成了。
这时胡泽玉已是弯着腰,背部黑色的小衬衣绷出优美的轮廓线条,却是右手捂着右小腹,坐在座位上一动也不动。她的身躯在轻轻地颤抖着,显然是因为痛楚所致。刘常宏低头看到这种情况,顿时心里一急,道:“胡市长,您怎么了?我送你去医院吧!”
“嗯……肚子有些疼……这两天都有点点,可没在意……”胡泽玉听到耳边响起刘常宏那磁性的话语,感觉一股男性气息袭面而来,不禁心跳有些快,脸上有些发烧,痛苦地说道。
胡泽玉话还没落的时候,刘常宏已是从右边跳下车来,急冲到了路虎右边。他先拉开了左后车门,然后迅速拉开驾驶室门,伸出双臂将胡泽玉从驾驶室上抱了下来,抱向了宽大舒适的后座上。
这样的过程实在让刘常宏心跳加快,因为这胡泽玉的身上真是暖香阵阵,那身子骨像是玉做的一样,搂着她的背,托着她的腿弯,让人心神摇荡。他的小腹顶在她的臀侧,这感觉实在太销魂的。
而胡泽玉闭着双眼,俏丽无比的脸上浮现动人的红晕,有些羞涩难挡。可是,痛楚让她右手还捂着右小腹,咬着牙,额头上都渗出了密密的细汗来。
刘常宏看着胡泽玉那样的情况,知道这美女市长突然犯病,痛得不轻啊!他收起了所有销魂的感知,迅速将胡泽玉放在路虎后座上,然后为防万一,还将安全带都给她系上了。不能不说,这美女就是不一样,系上了三条安全带,侧躺在座位上,那一身职业黑色衬衣和西裤下,身形显得凹凸有致,线条起伏,竟是有一种捆绑之美。她那露出的两臂皮肤与衬衣颜色一对比,显得更白,细腻肤质,嫩如婴孩,实在太诱人了!
接着,刘常宏跳进驾驶室里,发动起来,朝着前方六十公里外一座叫做图充的县城快速飙去。因为他也是知道的,图充县城经济挺发达,医疗条件也特别不错,比离这挺近的回阳县好多了。他也不禁对着胡泽玉道:“胡市长,您忍一忍,一会儿就到了。看你这种情况,好像是急性阑尾炎。那年我父亲也是这个病,犯起来很厉害,但没有大问题。”
胡泽玉咬着牙,嗯了一声,但已是实在受不了疼痛,感觉肚子里像是有一把锥子在不停地戳着小腹里的肌肉,忍不住声声痛吟了起来。她这么样的状态,更是让刘常宏心里生急,路虎在弯曲的省道上竟然飙出了120迈的高速。
幸好是胡泽玉系上了安全带,要不然早被甩下座位了。而刘常宏以前就会开车,车技还相当不错,这两年更是每一次有下到县或者镇上的活动,他都会充当司机的角色,当然开车是不幸福的,因为他是部里人员眼里的刘常怂。甚至,因为他父亲出事了,有人连司机的位置都不想让他干的。
半个小时不到,刘常宏驾车闯进了图充县城,在大街上直闯红灯,直奔医院。他这么拉风的一辆路虎在大街上狂奔,实在是引人眼球,他自己都感觉到很刺激,好车就是不一样啊!那身后追堵来的交警,一个个被甩得很远很远了。
图充县城,以前刘常宏也是来过的,隆安市辖五个县,除了长隆县,其他的他都去过的。现在,他对道路也是很熟悉,不到五分钟就飙进医院了。
那后面追来的交警见人家是去医院,一定是有急救病人了,所以倒还通情达理,撤了。因为刘常宏一跳下车来,从后座上抱出已痛得小脸发白的胡泽玉,连车门都没有来得及关就冲向了急诊科去了。
二十五分钟后,居然真是确诊了胡泽玉得了急性阑尾炎,需要马上手术。这时胡泽玉被送上了担架车准备推往手术室,刘常宏还急问那准备做手术的女医生:“手术后会不会留下疤痕?”
医生是个四十多岁的中年妇女,呵呵一笑,看了手术担架车上漂亮的胡泽玉一眼,说道:“小伙子,放心吧,你爱人不会留疤的。现在女孩子都可以从肚脐下刀的,我们这里的条件完全可以办到的。”
呃……这话出来,连痛得闭眼咬牙的胡泽玉都脸上生红了。刘常宏也是脸上生红,但也不过多解释什么,只道:“那谢谢医生了,快进行手术吧,让她的痛苦时间减少一点。”
医生和护士们也不多说,居然刘常宏推着担架车往手术抢救室去了,她们也就紧跟在身后。胡泽玉在这样的情况下,感觉刘常宏也真是个细心和体贴的人。当然,她也不希望自己肚子上留下手术疤痕,那样影响美观啊!
医生和护士们的眼里,这刘常宏和胡泽玉啊,倒也真是天生一对,男子高大英俊,女子漂亮性感。倒也别说,虽然这胡泽玉今年都34了,但看上去确实太显年轻,顶了天能有25吧?她和刘常宏这样的男女在一起,真是能给人不少的错觉呢!
当担架车推进手术室的那时,胡泽玉还是脸上浮红晕,睁眼反看了一眼刘常宏。刘常宏则是站在那里,朝着她轻轻挥手微笑道:“没事儿的,很快就好了。”
此时的刘常宏,那手势很潇洒,笑容里透着真诚,双眼闪亮亮的,极为阳光灿烂的一个男人啊,真是让胡泽玉心里怦然一跳……
手术室的门关上了,指示灯亮了起来。刘常宏这才心安,因为阑尾炎真不是个大病。他刚想坐下来等着,才突然想起外面的车门还没有关,自己和胡泽玉的包都还在车上呢!等一会儿手术完了,恐怕都天要黑了,得买点吃的,自己和胡泽玉都要吃的。
于是,刘常宏便快步向外走去。回到车边的时候,他见自己的包还在后面,胡泽玉的一只白色的大手袋也在副驾驶上,心里又稍安了一下。他取了自己的包,准备先去把钱给交了。
结果,刘常宏刚想关上驾驶室门的时候,胡泽玉的手机在她的手袋里响了起来。
这个时候了,有人打胡泽玉的手机,一定是亲近之人吧?刘常宏心中瞬然一念,便是拿过那手袋来,掏出那部纯白色的定制版手机,只见屏幕上显示来电之人是“老公”。
那一瞬间,刘常宏的心头涌起了一股子失落,甚至有一点小小的忌妒。没有办法,胡泽玉是结了婚的人,人家老公打电话来呢,这个老公能娶这么个老婆,真也是幸福的男人了吧?他倒也明白了,恐怕胡泽玉的家在省城高隆市,老公也在那里,人家周末回家团聚呢!也许,这个老公和她巨大的背景有关吧?
刘常宏脑子里转念一下,还是得让人家老公知道老婆生病了正手术吧?于是他当即便接通了电话,认真道:“先生你好,胡市长此时正在隆安市图充人民医院做阑尾切除手术。手术正在进行,请不要担心。你可以现在过来照顾她吗?”

25 你的爱人没事儿
“唔……你是谁?”手机那头,对方沉默了一下,然后响起了洪亮的问话声。
这样的声音带有某种金属的质感似的,让人听得脑髓和心脏都在一起共震一样。刘常宏心神也是颤了颤,但突然就感觉到这个老公倒真是有些意思,不问自己老婆的情况,反而是问自己是谁。
不过一瞬间,刘常宏还是很想得通的。胡泽玉那么一个大美人在外面生病了,居然接电话的是个男人,难怪对方的老公会这么问。他便马上回应道:“我是隆安市委宣传部公务员刘常宏,搭胡市长的顺风车去省城的。胡市长在路上病发……”
刘常宏这样的话倒是说得不慢不快,一点心虚的状态也没有,因为他也没有什么值得心虚的。可对方不等他将话说完就截语道:“嗯……我知道了。晚饭后我还有些事情,不能去图充县了。你先照顾一下胡市长,明天早上将她转回高隆南湖军医大,我会安排一间高干病房的。”
“呃……这……”刘常宏听得心里一怔,疑惑了一下,但还是应道:“好吧,你忙你的,我会照顾好胡市长的。”
“嗯,辛苦你一下了。明天你安排好胡市长之后,也先别走,我想见见你,当面表示一下谢意。”这老公的话呢,来得还算是有点点客气的味道,让人有点无法拒绝了。
可刘常宏想了想,便道:“不用了先生,明天我还有些事情要办。有机会的话,咱们再见吧!”
“好吧,随你,我先忙去了。”
对方说完,不等刘常宏再说什么,便将电话挂掉了。
刘常宏拿着胡泽玉的电话,感觉她的丈夫给人一种怪怪的感觉,像大人物,又不像。最主要的是,还有什么事情能比自己爱人生病动手术重要的呢?这个老公当得……貌似不好么负责任吧?要是放自己身上,这么漂亮性感而知理的老婆在外面这样了,一定会立马飞奔而来的,哪像这位呢?
想到这个,刘常宏还是淡淡而无奈地笑了。就自己这样,胡泽玉会是自己的老婆么?不过,想想刚才被医生误会了,他还觉得心里满甜的。毕竟胡泽玉是个美人,娇美、傲丽与性感于一身,真是让人沾点儿边都觉得有幸福感。再想一想胡泽玉当时脸红的俏模样,一定心头羞涩,他更是有种幸福感。
随后,刘常宏将胡泽玉的手机放进她的包里,将她的包和自己的包都提着,先去用自己的银行卡将医疗费用缴了,当然是缴了一晚上的床费,要了一个最好的单间病房。当然,顺便他还填了一下病者资料,给胡泽玉用了一个化名——吴泽玉,病者亲属也落上了自己的化名——常宏。他这样做,也是出于保密隐私之类的考虑,倒是很周到的。
接着,刘常宏就坐在手术室外面静静地等着。约摸一个小时以后,手术室大门打开了。护士推着担架车出来,女医生也跟着出来了。
刘常宏马上站起来,看着担架车上麻醉沉睡中的胡泽玉。虽然这女人现在右手上扎着点滴,但已面色红润了,更是迷人而安恬的睡态,让他的心里就落下来了。而那女医生看着他这样的表现,呵呵一笑,说道:“小伙子,不要太担心,你的爱人没事儿。她先到病房里歇着,过一会儿就能醒来的,七天后就可以拆线了。”
刘常宏也不想多解释什么,就让医生误会吧,短暂地做一下这美女市长的爱人,感觉还不错。他连忙谢了医生和护士,显得特别有礼貌,然后引着担架车朝着自己要的单间病房而去。
见刘常宏要的是单间,医生和护士更感觉这年轻人对自己的女人很不错,连连夸他。当然啦,谁要是有这么年轻漂亮的女人,都会对她不错的吧?可刘常宏心里却不这么认为了,至少胡泽玉的老公做得貌似就不太好吧?
等到了医院五楼的病房里,医生交待了几句,便带着护士们离开了。刘常宏坐在病房里,看着病床上睡得很安稳的胡泽玉,那漂亮的脸孔没有一点妆迹,美得天然,那被单下起伏诱人的身线,他也不禁是心头一阵阵热浪涌动。这个女人实在是太动人了,多看她一眼就会有一种情不自禁的犯罪感。
这种情况下,刘常宏只能站到窗户边,望着小县城的夜色,静静地等着胡泽玉醒来。他倒也是感觉到林全欢那样的色胚子栽了,倒似乎还有胡泽玉的罪过了,因为她太美了。而自己能救胡泽玉两次,他都感觉挺有缘份和幸福感的。当然,他知道自己不能对胡泽玉怎么样,但因为这个女人,自己的人生彻底扭转了。
隆西原始森林边缘的繁华县城,夜色还是挺美的。灯光灿烂,深秋的夜空星斗不多,却是眨亮闪闪的。山野里的风吹进来,空气都显得很干净。这一时之间,刘常宏倒也看得有些入神。
不多时,胡泽玉从昏睡中醒来,睁开美目望了望,便看到了左边窗户前站着的刘常宏。房间里很安静,冷月光撒进窗户,照着他英挺的左面脸容轮廓,他背影高大,淡棕色的秋毛衫里套着白色的衬衣,下身一条黑色的休闲裤,裤棱直直,显得身形阳刚优美,又透着一股子成熟的男子气息;他双手插在裤包里,凝望着夜空,这造型更显出几分潇洒峻然,如同圣子巨人在对月沉思。
如此的刘常宏,看得胡泽玉心头一阵阵热感,不自觉脸上有些发烧。她忍不住把视线收了回来,望着天花吊灯,心中也是很感慨。这个刘常宏啊,居然前后救了自己两次。如果一次是巧合,那下一次未必是巧合了。也许,这就是冥冥中的缘份吧?
呵呵,缘分?胡泽玉的心头苦涩一笑,忍不住轻轻地叹息了一声:“唉……”
刘常宏清晰地听到这一声叹息在静静的房间里响起,顿时感觉那是一种让人莫名惆怅的幽怨击中了自己的心神,让自己心头竟然有一丝的落寞之感。他转过身来,便看到了胡泽玉那漂亮的脸上有一股淡淡的凄清之色,特别是那一双亮亮的眸瞳一动不动地望着吊灯,更给人一种凄凄幽怜之感。
不能不承认此时的胡泽玉完全失去了市长的傲丽,只是一个让人心中揪软的弱女子似的。刘常宏看着她,心头莫名有一种抽痛之感,但还是微笑道:“胡市长,您醒了?”

26 还差点让你得手了
胡泽玉扭头看着刘常宏那迷人的微笑,心头有些乱而幽然,马上又望向天花板,轻声道:“刘常宏,谢谢你。以后和我说话,不要总用您了,显得太客气了,让人不习惯。”
“呵呵,您……你是领导,我也应该的。”刘常宏笑了笑,然后道,“胡市长,伤口不疼吧?”
“不太疼。”
“饿了吧?想吃点什么,我给你买去?”
听到这个,胡泽玉倒是轻轻地点了点头,扭头看着刘常宏:“你恐怕也是没有吃晚饭吧?”
“呵呵,没呢!不过我没事儿,这些天的医院养得太好,饿得住的。”刘常宏笑了笑,说道。
胡泽玉听得嫣然淡笑,回道:“那你吃饭去吧!一会儿顺便……帮我带碗阳春面吧,谢谢!”
刘常宏点了点头,虽然想起了什么,但还是心里止住了。他拿起自己的包,背着来到门外,让外面不远的护士站里来个护士照顾一下胡泽玉,自己则出门去了。
来到医院进门口的停车场,刘常宏也没有开胡泽玉的车出去,而是走路出了医院。他在外面的大街上转了转,没一会儿就找了一家不错的面馆。
面馆的生意很火爆,桌桌爆满,空气里弥漫着诱人的香味儿,真是让刘常宏胃液分泌加快,更感饥饿。他坐了下来,点了一碗牛肉面,再加一碗阳春面带走。
这店里生意真好,服务员忙不过来,很多客人都是自己去端面的。刘常宏也不耍什么顾客牌子,付完钱就自己去端面。
面端回来,刘常宏将面碗放下,坐在靠街边的位置上,背包也挂在椅子上,低头慢慢地吃了起来。可他没想到,自己刚刚吃了一半的时候,突然身后有一点轻微的响动,闻声扭头一看,嘿,当时就气愤了。
只见一个瘦小个子的家伙,身高不过一米五吧,居然是在街上顺走了刘常宏的包,现在拿着包在大街上光着脚丫子狂奔向远方。刘常宏当场放下筷子,起身拔腿就追,包里可是自己的新手机、证件、银行卡等东西呢!
刘常宏一路狂追,追了快三百米,居然没有把那小子给逮着。而这小子看起来穿得脏兮破烂,光着脚丫头,头发还有些长,像个穷孩子,而且又钻冷巷子,仿佛对地理位置很了解。而他也不像别人那样一边追一边吼什么“站住”之类的话,因为冷沉的心性使然,同时也因为自己是大人,追一个孩子应该不成问题吧,就不信这孩子能跑过自己。
不到两分钟,刘常宏这一米八的大个子居然没能追上那孩子,倒让孩子挑着冷路逃到了图充县城北边的小河边上。这孩子真也是不怕冷,嘴里叼着刘常宏的包,“扑通”一声跳进河里,哗哗地朝对岸游去。
刘常宏真是急了,左右一看,过那边的大桥的话,恐怕这孩子已游到河对岸的老城区里,不好找了,恐怕还得报警。他当场也是一头扑进河里,跟着那孩子狂追过去。
虽然河水有些冷,但刘常宏身体底子在那里摆着,游泳也不错。他迅速地游追着,就在那孩子游到对面浅水边的时候,左手抢回自己的包,右手一把揪住了他湿漉漉的头发,拎着就往河岸边走去,嘴里还笑虐道:“小家伙你不错啊?跑得快,游得快,还差点让你得手了。”
这孩子倒也是累坏了,被刘常宏抓住了,也挣扎不了,只是一边往岸上走,一边求情道:“好人大哥,饶我一命吧,我实在也没有办法了。我奶奶在家里都饿了两天了,我也饿了三天了,没人管我们啊!”
刘常宏听到这话,心里还是软了软。这时他已提着孩子上了岸,将他放开,然后低头仔细打量着这孩子。只见这家伙很瘦小,皮肤黑黄黑黄的,样子倒长得精灵灵的,一对大眼睛里露出可怜的神色。这孩子也穿得很旧,黑色的大T恤不知道从哪里捡来的,快深秋了还穿着短裤,打着赤脚。
刘常宏当场心里就有些软,回头看了看离河边不远的老城区街道,便道:“走吧,我先带你吃点东西去。一会儿给你老实交待一下情况,要不然我把你送派出所去。”
“不啊大哥,不要送我去派出所,我真是没有办法了。你是好人,能给我买一碗糊糊汤吗?我先给奶奶端回去。”孩子一听就惊慌了,然后又乞求道。
听到这情况,刘常宏也道这小子倒也是个孝顺的孩子,便也不多说什么。他很快带着孩子到了老城区,找了家巷口的小吃店,还真是煮了两碗用土豆、芡粉、辣椒、肉丸做的糊糊汤,都打了包。
这包一打好,刘常宏还付钱呢,那孩子提着包就往小巷子那边深处跑去。刘常宏见这阵势,果断觉得这孩子家里挺可怜的。他连钱也没让找,拔腿就跟着孩子去了。
过了五分多钟,刘常宏才跟着孩子来到了一片垃圾场边。只见那里是河边,到处的垃圾成山,臭气熏天。在离河边不远的土沙堡子上,有一间芦草做的小屋,孩子就带着刘常宏来到那屋里。
唉,看着这等情形,刘常宏真是感觉到揪心。他实在没有想到,在这垃圾场边还有人在居住着。一进那屋里,光线很暗,他拿出手机来照明。这孩子先前是叼着包游水,居然手机还没打湿,能用。
只见土质地板的墙角放着一口烧黑的铝锅和炒锅,三块烧得发黑的支锅石旁边,还有碗筷都放在地上。离那锅碗不远的地上,花纹雨蓬布上有一堆破旧衣服,一棉绿色的破棉被下,躺着一个瘦小的身影。那无疑是孩子的奶奶,苍老的面容满是皱纹,满头花发,还在咳着嗽。
唉,这情景真是让人揪心啊!那孩子一进屋,便喜叫道:“奶奶,有饭吃了,有饭吃了……”
老人家在被窝里睁开昏浊的双眼,似乎什么也看不见,干瘪的嘴唇动了动,什么也说不出来。刘常宏赶紧帮着孩子将两碗糊糊汤放进碗里,然后这孩子顾不上自己,端起来就喂自己的奶奶,一边吹,一边喂。
刘常宏看着手机光芒下这样一对弱贫的祖孙俩,心头一阵阵揪。他只好将手机开个长亮,放在地上照明,让孩子自己也吃,然后他来端着喂那老人家。
那孩子也是很感动,说声“谢谢大哥”,然后就端起热乎乎的糊糊汤,一边狂吹,一边喝得哗哗作响,还不时对奶奶说:“奶奶,这个大哥是好人,是好人……”
实际上说着这样的话,孩子眼泪扑落到了碗里。那被刘常宏喂着的老人也是忍不住一边吃着,一边落泪,连连道:“好人……好人……”
面对这样的场景,刘常宏都不知道说什么了。他只能默默地喂完了所有的糊糊汤,见老人咳嗽也厉害,便掏出手机打了120,怎么也得让老人家上医院看看吧,总这么咳嗽,又住这么差的条件,早晚会病死的。
可刘常宏刚把120打完,那孩子却是对他哭道:“大哥哥,我们给不起医药费……给不起……没有钱……”
地铺上的老人也是落泪道:“小伙子,算了……老婆子是要死的人了,不用去医院了。多谢你了,你是好人啊……好人啊……好人好报,好报……”
“小兄弟,老人家,你们都别哭了。钱我帮你们出就是了,不能让你们在这里饿死病死。”刘常宏实在是不忍心看到这样的场面,反正自己还有近十万块,能帮助一点就是一点吧!
然而,那孩子却是抬头抹泪,看着刘常宏,老实道:“大哥,我要偷你的包,我是小偷,你还这么帮助我和奶奶,你是好人还是傻子啊?”

27 不由地为她着想
孩子的表情太老实,亮亮的大眼里透着无邪般的惊讶。刘常宏听着他的话,淡淡地笑了笑,说道:“好吧,你可以当我是傻子吧!以后,你们婆孙俩我会安排的。来,告诉我一些东西吧,比如你叫什么名字,为什么住在这里等等。”
说完,刘常宏还在芦苇屋里找了一块相对干净一点的地方坐了下来,等着孩子的回答。
孩子和他的奶奶真是确定遇上了大好人,再一次泪水滚落出来。老妇人躺在地铺上,直望着刘常宏,浑泪滚动之间,连声说道:“好人啊……好人啊!石头,快给好人哥哥磕头!”
那叫石头的孩子一听,马上跪到了刘常宏面前,趴着就磕头。刘常宏赶紧拉起这孩子,说道:“不要磕了,我只是做了点应该做的事情。”
随后来,等着120救护车到来的时间里,刘常宏真是对这对婆孙俩进行了一下了解。原来……
孩子的名字真叫做石头,却不是老妇人亲生的孙子。老妇人七十了,是个孤寡老人,无儿无女,从外地流浪到图充县城,靠拾荒为生,都快来二十年了。这老妇人连自己名字是什么都不知道,只知道姓张,附近有些拾荒的人都叫她张氏。
石头是刚出生不久就被父母遗弃的婴儿,被张氏捡回来带大的,今年十五岁了。因为穷困,石头连学都没有上,从小就跟张氏一起捡垃圾。不过这孩子聪明,在一所小学里旁听着课,因为身上脏兮兮的,也不受老师和同学们喜欢。长到十五岁了,他还只有一米四的身高,实在是瘦小,不过跑得快,游水也快。
旁听到了小学五年级,学校里真不让石头去了,他就彻底沦为拾荒少年了。这一带拾荒的人都叫他臭石头。现在,张氏都病了近一个月,咳嗽总不好,也没钱治。最近搞城市文明建设,连打着垃圾也不好捡了,婆孙俩活活饿两天了,石头实在没有办法才偷刘常宏包的。
刘常宏了解到这样的情况,心里很酸,心里早有了打算。他便说道:“好吧,一会儿120车来了,先送奶奶去医院吧!石头就在医院里呆着,照顾奶奶,明天我从省城回来,把你们带到隆安去。石头也得上学,不能不学习。”
呵呵,在隆安医院里康复治疗期间,宋三喜不是给刘常宏把宣传部家属新小区的房子钥匙送来了吗,那三室两厅的好房子,装修都完毕了。所以刘常宏能这么安排,倒是有物质基础的。
听到刘常宏这样的安排,张氏老泪纵横,不知道说什么来感谢了。石头更是感激地望着刘常宏,小脸挂泪:“好人大哥哥,谢谢你,我真的可以去隆安上学么?”
“嗯,可以的。你以后一定要好好学习。还有,你跑步和游泳都这么快,我都差点追不上你,你可以发挥一下这方面的特长,说不定以后能拿个全国冠军、奥运冠军呢!”刘常宏面带微笑,点了点头,说道。
“呵呵……冠军……冠军……”石头听得憨憨一笑,露出整齐洁白的牙齿,抠了抠一头的脏头发,显得纯真、憨态,却又眼神亮亮的。
就那时,120的救护车赶到了芦苇屋外,医护人员皱着眉头从车上下来,到屋里将张氏抬上了车。刘常宏也带着石头随车上去,一起朝医院驶去。
到了医院之后,医生对张氏做了详细的检查之后,给她输上液,送到了单间病房里。之后,石头倒是坐在病床边,守着奶奶。医生这才把刘常宏叫到一边,低声对他说:“这病人已是肺癌晚期了,活不过三个月了,你要有心理准备。”
刘常宏听得心里一沉,轻轻地点了点头,说了声“谢谢”,便去将费用缴了。他回到张氏的病房里,看着老人换上新的病服,风烛残残的样子,心里一点也不好受。
可张氏看着刘常宏进来,又是感动得流泪,咳嗽着说道:“年轻人……谢谢你……好人啊……咳咳……咳咳……”
刘常宏赶紧让张氏别说话,好好躺着。他则将石头带出病房,说为他买点衣服什么的。
结果,刘常宏把石头带到医院外面的一家不错的宾馆里,要了个钟点房,让这家伙先去洗澡,等着自己。而他则来到宾馆旁边的服装店,给石头买了两套衣服、鞋袜等,他自己也是一身湿,所以也买了一整套衣裤、鞋袜。
等刘常宏回去时,石头还在洗澡呢,居然还唱着歌:“五星红星迎风飘扬,胜利歌声多么响亮……”
听着孩子的歌声,刘常宏还是笑了笑,便换了里里外外换了衣服裤子,然后摘了墨镜,坐在房间里等着。
没一会儿,石头光着身子出来了。别说这小家伙瘦小,长期的营养不良居然让他还没有完全青春期发育,下面的小鸟都无毛,但他那身体版型不错,骨节还挺粗大,要是营养跟上的话,也是能长个大个子出来的。
看着石头的身体,想着他的奔跑速度和游泳速度,刘常宏心头长了一抹希望。也许,自己的决定是对的,这是一份社会公德,也许还能算一份送给胡泽玉政绩礼物,因为胡泽玉的副市长职责就是分管文教和体育的。
不知怎么的,刘常宏发现胡泽玉的身上就是有那种魔力,让自己情不自禁地就会为她着想了。这也许……呵呵……你懂的,他刘常宏也懂,却是心头涌起些许的无奈。
然后,石头换上了新买来的衣服,显得精神许多了。他的心里装着感激,直看着刘常宏,仔细地看了看,才猛地想起了什么,大叫道:“好人哥哥,我知道你是谁啦,知道啦!我见过你啦!”
“哦?见过我?”刘常宏戴上了墨镜,倒是有些不解地看着石头,微笑道。
“你就是那个刘常宏!我在图充广场的大屏幕里看到过你的!真看到过的!只是你……头发长了些,戴了墨镜,有点不好认。可是,你不傻了,你帮我们了,你是有爱心的英雄,你是雷锋!”石头显得很兴奋,回道。
刘常宏这倒是听得恍然了,看来是市委宣传部拿自己的事迹作了宣传吧,这个拾垃圾的孩子正好在那什么大屏幕里看过自己。而石头更是继续兴奋道:“常宏哥,你真是英雄,我也要做英雄,像你一样,不怕坏蛋!”
刘常宏呵呵一笑,说道:“石头,以后好好读书,好好训练,等你拿了全国冠军,就是我们隆安的英雄;你拿了世界冠军,就是祖国的英雄了。走,我们回医院看奶奶去。”
石头也不多说什么,刘常宏便拿起自己换下的衣物,还有石头的另一套,带着他出门离去。路上,刘常宏又去了那家面店,给胡泽玉带了碗阳春面回去。刘常宏都知道这一来一往耽误了两个多小时,不知道胡泽玉饿坏了没有,会不会生气啊?

28 太过于凄美
回到医院后,刘常宏让石头先去张氏的病房里陪着他奶奶,他则拿着面去胡泽玉的病房去了。
来到胡泽玉病房里,刘常宏见她已然睡着了,护士在病床边的小沙发上坐着陪着。刘常宏轻声地问了问护士,才得知自己走后没一会儿胡泽玉就睡了。
那护士见刘常宏进来了,便退出了病房。刘常宏见状,还是心里有点小幸福的感觉。他来到病床边上,低头细看了一眼胡泽玉,居然发现她那长长的睫毛之间,竟然有着淡淡的泪迹。
那小粒小珠的泪迹在灯光下显得很晶莹闪亮,却配着胡泽玉那绝美的脸庞,显得她有些凄清犹怜之感。看着她,刘常宏不禁心里发软,有种百般怜惜的情愫生了起来。
当然,刘常宏不知道这胡泽玉为何要在梦中有伤心之泪。按着道理来说,她这样的女人,漂亮、性感,有地位,有背景,还这么有钱,理应不该如此,可她却……
也许,她也有难言的苦衷吧?刘常宏暗想着,人生嘛,本来就不尽完美的。他便轻轻地唤了两声:“胡市长……胡市长……”
很快,胡泽玉从睡梦中悠悠醒来,缓缓地睁开了明亮的双眸。那睫毛一开,泪水顿时从清澈的眸子里流泻了出来,撒在娇美的脸庞化为两行伤心。刹那间,刘常宏的心被击中了,两眼涌起心疼之光,直视着胡泽玉。因为她这泪流的情景实在……太过于凄美,让人心头酸楚无限啊!
而胡泽玉睁眼就看到了刘常宏那样的表情,再感觉到脸上的泪,不禁脸上一红,目光赶紧移开,弱弱道:“你……回来了?”
很简单的一句话,胡泽玉却说得一点也不自然。她能懂刘常宏那眼神里的意思,心跳加快,心乱,心也酸。于是,她的避开目光变得有些羞涩动人,如同情窦初开的小女生。
刘常宏见胡泽玉这样的状态,不禁心生向往,更是心头怜惜她。他的反应也快,什么也不问,只是抽了纸巾递过去。
胡泽玉不敢看刘常宏,只是左手接过了纸巾,轻轻地擦了擦泪。这时刘常宏才道:“胡市长,饿坏了吧?真不好意思,你先吃点东西,然后我再给您汇报一个情况吧!”
“什么情况?”胡泽玉听得有些疑惑,手里的纸巾丢到了床边的打着垃圾筐里,问道。
“先不说这个,胡市长,还是先吃东西吧?”刘常宏微笑着,将带回来的面碗在胡泽玉的面前打开来。
可这个时候,胡泽玉倒是苦涩一笑,看了看自己扎点滴的右手,为难道:“我这……怎么吃啊?”
“这……”刘常宏也是看到了这情况,也有点为难,却是心底横了横,“胡市长,你要是不介意的话……我来喂你吧?”
胡泽玉听得芳心一颤,扭头看了刘常宏一眼,见他眼里没有一丝邪意,只有一种让人心暖的真诚。她默默地点了点头,不说一句话了。实际上,阳春面里带着小葱的清香,真让她感觉饿极了。
刘常宏听得心里喜极了,似乎是能喂这美女市长吃一顿面也是一种莫大的荣幸,是上天极大的恩赐了。
于是,接下来,刘常宏挑起面,怕烫,总是轻轻地吹了吹,然后喂给胡泽玉。胡泽玉芳心激跳,感觉他很贴心,总是红唇轻张,慢慢地吃着。她自然也是不好意思面对着刘常宏,总是吃一口,视线转移,然后咀嚼。唉,这么英俊的一个细心男子,怎么能让她好意思面对呢?
刘常宏看着胡泽玉这种羞涩,心中洋溢着不一样的快感。而且她进食的样子,也是那么美得让人陶醉呢!
胡泽玉那么吃着面,心里暖暖的,却又有些心里发酸。这样温馨的情景,细心的男人,自己从来没有遇到过,唉……
等到一碗面喂完了,胡泽玉接过刘常宏递来的纸擦了擦嘴,之后才意识到什么,不禁有些小幽怨道:“哎呀,我今天晚上怎么吃这么多啊?这是面啊,会发胖啊!”
刘常宏听得心头有点郁闷,将空碗一放,微笑道:“胡市长,你都这么苗条了,还想减肥啊?让别的女人活不活啦?”
说着,刘常宏从自己包里取了一粒木糖醇递了过去。胡泽玉接在左手里,丢进嘴里,淡淡地笑了笑,回道:“刘常宏,谢谢你。现在,说你要给我讲什么情况吧?”
刘常宏点了点头,到旁边的小沙发上坐下来,将自己出去吃饭的事情讲了一遍。胡泽玉听得也挺动容的,轻轻地点了点头:“这石头和张氏也真可怜。你的心地不但正直,而且也很善良,你做得很好。社会上多一个像你这样的人,应该更美好的。你还是社精办的好公仆,宣传部的骄傲。我刚才还就不解呢,怎么你换了一身衣服了,原来是这个原因。”
显然,胡泽玉发自心底对刘常宏赞美着,对他的好感也直露于表。刘常宏听得微微一笑,说道:“胡市长过奖了,我觉得这也应该做的。可惜的是张氏生命不久了,而石头这孩子也不能再沦为拾垃圾的小少年了。所以,我想把他带在身边,送他上学,反正我单身一人,也算有个伴。这孩子跑得快,游得快,我差点都没追上。我就在想,是不是让他好好训练一下体育特长,说不定以后还出个全国冠军或者世界冠军的。胡市长你是分管这方面的领导,一定会有更好的主意的。”
胡泽玉听得心中一动,很有感触,觉得刘常宏除了有爱心之外,各方面想得很周到,至少这是在帮自己做事情。她轻轻地点了点头,说道:“嗯,刘常宏,你的想法很有远见。石头听你说来很有天赋,要是好好培养,到头来兴许有出息。这样吧,你先安排好他和张氏,后面的事情我会关注的。隆安这些年,省运会没有拿过多少奖牌,更别说全运会那些大赛了,体育发展这一块一直是弱项,倒是希望能出两个苗子来。我来这里一年了,也深刻地意识到工作上的不力,是我自己也有原因的。好吧,能让石头过来,我见见这孩子吗?”
刘常宏听得心中大喜,面色却是那么沉着,起身道:“胡市长,你能给这孩子一个机会,这是大德大功一件,我这就去!”

29 是你的女朋友么?
当石头被刘常宏带到胡泽玉的面前,这孩子那瘦弱的样子倒还是让胡泽玉心头很有触动。可是石头在刘常宏和病床之间来回两看,居然很老实地对刘常宏道:“常宏哥,这个大姐姐好漂亮啊,是你的女朋友么?”
呃……
胡泽玉听得当场两颊生红,不好意思,小小气急,却又被这孩子的憨态给逗得哭笑不得。在她的眼里,这孩子很瘦小,实在难以相信连刘常宏那样的大个子都差点没追上他。
刘常宏也是有点小郁闷,这个石头,居然这么认为,看来受社会化的影响也是不小的。刘常宏只得无奈地看着胡泽玉,笑了笑,才对石头道:“石头,不要乱说。这是隆安市的胡市长,以后她会关心你的成长,让你通向冠军大舞台。”
这话一回到正题上,胡泽玉还是收起羞涩之感,对着石头微笑着点了点头。石头又是一惊,直望着胡泽玉,说道:“市长啊?我们图充的县长都是大官了啊,听人说市长比县长还大呢!可……哪有这么年轻漂亮的市长姐姐啊?”
呵呵,这孩子,逗得胡泽玉和刘常宏都忍不住又笑了起来。刘常宏马上对石头道:“胡市长肯定比你们县长大多了。以后,你就跟常宏哥住一起,还有奶奶也住到常宏哥那里去。你就在隆安市里上学,训练。”
石头听到这个,眼泪已在眶里打转,看着胡泽玉和刘常宏,说道:“谢谢常宏哥,谢谢胡市长。石头只是个捡垃圾的,没想到有今天……没想到……没想到……”
说着,这石头又是扑通一声跪了下来,对着胡泽玉和刘常宏磕起头来。刘常宏见状,赶紧将孩子给拉了起来,叫他不要磕头,好好学习,好好训练就是了。
接着,胡泽玉又问了石头一些话,孩子都是老老实实回答。刘常宏也在旁边附和着问了一些,着意考了这孩子一点语文数学知道,结果石头虽然是旁听的孩子,但真是聪明,显得成绩相当优异。
这样的情况,让胡泽玉和刘常宏都不时两两相视,觉得这孩子是个可造之才啊!两人与孩子这聊天时,也能感觉到孩子骨子里纯朴如一块玉,又那么有孝心,很感动。
石头不自觉又把胡泽玉叫姐姐了,结果她倒不反对,反而很开心。只是胡泽玉说,当着外人的面就不要叫市长姐姐了,叫胡姐姐就行了。
过了二十来分钟,胡泽玉轻轻地打了个哈欠。刘常宏马上便对石头道:“石头,市长姐姐累了,要休息了。来,我带你回奶奶那边去。”
石头对胡泽玉这么漂亮的姐姐自然是有些依依不舍,但也是站起身来,对胡泽玉憨憨地笑了笑,说道:“市长姐姐,你睡吧,我先走了。”
胡泽玉没有说话,只是朝着石头轻轻地点了点头,微微一笑,笑容甜美动人极了。自然,她的心里能感觉到刘常宏真是个细心的男人,体贴入微的那种。
石头回到了张氏的病房里,那里有一张空床,刘常宏在付费的时候都安排好了,能让这孩子在空床上睡一晚。张氏静静地睡着了,咳嗽也很轻微了,石头也爬到空床上,侧对着奶奶,很快就入了梦乡,脸上还不时闪动着笑容……
刘常宏回到胡泽玉的房间里时,胡泽玉还没有睡,她看着刘常宏道:“石头这孩子也挺可怜的,你很上心,恐怕是发现了一个不错的人才了。他跑那么快,游那么快,你又赶又追的,身体感觉怎么样?”
听得这样的关心,刘常宏心里暖,微笑道:“以后有胡市长的关心,这孩子一定能成长得更快更好。我身体没事儿呢,住院半个月后就好得差不多了,你和卢书记还硬要我多住些日子,我现在完全好透了呢,再挨一刀也受得起。”
胡泽玉听得心里微微一震,倒是有些小怨道:“可不能说那傻话了。要不是那天晚上抢救及时,你可能就没了。真是谢谢你对我的帮助,让你也跟着受累了。有些晚了,你也休息去吧!”
“嗯!胡市长,你也早点休息……”刘常宏点头应了一声,正准备离去,却突然想起了什么,便又道:“哦,胡市长,你爱人下午来过电话了。他说明天早上将你送往南湖军医大,会给你准备好高干病房的。”
“嗯,我知道了,你去吧!”
刘常宏见胡泽玉的脸上有一种掩饰不住的凄凉,心里能感觉到一些不和谐,但也不多说,便离开了病房。待他走了之后,胡泽玉长长地叹了一口气,闭上了眼睛。这个夜晚,这个女人,她的梦并不美好,泪水悄然渗出了双目……
当然,护士进去病房里照看着胡泽玉,刘常宏也很放心,到张氏的病房里,和石头挤一晚上。
一夜无话。
第二天一大早,刘常宏起床来,安排好了石头,给他留了二百块钱,让他留在医院里照顾张氏。当然,刘常宏是决定探望了父亲之后,坐车回图充,再将张氏和石头接到隆安市的。
而这个早上,照例是刘常宏去外面端了豆浆和早餐点心回来,喂着胡泽玉吃下。这样的过程中他能感觉到小小的幸福,甚至有种留恋这种感觉。在胡泽玉心里,这也让芳心触动却深深凄然,昨晚到今天早上,都仿佛是会永远铭刻在记忆中一样。
一切妥当了之后,刘常宏去办了转院手续,胡泽玉便被担架车送上了救护车里。石头跟在刘常宏的身后,将他和胡泽玉送到了医院门口。
石头也懂事,长记性,只叫胡姐姐要早点康复。胡泽玉则是微笑着点了点头,叫石头照顾好奶奶,等常宏哥哥回去接他。
救护车发动之后,刘常宏也跳进胡泽玉的路虎里面,开着跟在救护车后,出了图充县城,向着省城高隆驶去。自然,胡泽玉的包和衣服也放在路虎的副驾驶上。
两个多小时以后,刘常宏开着车,跟救护车一起驶进南湖军医大附属医院。这是一家全国排名第三的医院,医学专家遍地走,八方病患挤破头。可刘常宏的车刚刚进入大门里面,马上就被一个身材高大的黑西服男子拦了下来。
只见那男子三十五六岁的样子,身高约有一米八五,胖胖的,白晰脸,戴着眼镜,很显斯文,右腋下还夹着个黑色的公文包。他带着淡淡的微笑,目光仿佛显得有些傲然,站在车前伸了伸左手。
刘常宏见状便停下了车,看着那拦车的男子,顿时有种感觉——这难道就是胡泽玉的爱人吗?

30 来头很大的男人
莫名地,刘常宏对这个男人有些忌妒的心理,特别是这男人的目光显得有些傲,更让他心头有些不舒服。甚至,刘常宏觉得胡泽玉嫁这样的男人真是有点白瞎了。可又能怎么样呢,人家这男人看起来很有势力的样子。
当然,刘常宏也不明白怎么这男人在这里等着呢?难道……手眼通天,能从图充医院那边了解到胡泽玉的一切动向?
刘常宏刚刚停下车,那男人便朝着驾驶室这边走了过来,他也只得放下车窗,探出头来,问道:“你有什么事吗?”
男人几步过来,站在车窗外,眼神里依然有些淡傲,带着一副显得虚假的微笑,说道:“你就是刘常宏?”
呃……刘常宏愣了一下,因为对方的声音稍稍有些沙哑,绝不是昨天晚上电话里那个洪亮如金属般质感的声音,但却依然有一种隐隐凌人的气势。当下他还轻松了,原来不是胡泽玉的老公啊,看来是个手下重要的助手之类的吧?
于是,刘常宏当即应道:“是的,我就是。你是?”
男人没有答话,站在车窗外,打开了公文包里的外层,取了五沓子钱出来。那钱是用白色的纸条捆系的,显得很新。他将钱朝着刘常宏一递,微笑道:“胡市长在图充医院的手术费用,加上一晚上的床费,一共是五千四百元。再算上你的救急、照顾和宾馆餐饮费用,算上对你的感谢费,一共付你五万块。现在你下车来,应该做什么就什么去。如果觉得钱少了,可以再加两万,这是底线。”
男人在微笑,话语来得有些干练,骨子里如同没有什么感情一样,仿佛这一切只是一场求得回报的交易一样。刘常宏听得心头有些不悦,这他妈真是钱多烧得慌,把老子当做什么人了?而且,这就让老子走人了,好像老子是挥之即去?气势也太凌人了吧?
不过,刘常宏却是觉得这胡泽玉的老公真是很厉害,自己和胡泽玉登记的是化名,居然他也找到了。显然,这么短的时间知道一切情况,能量不大是办不到的。
刘常宏压住了心头的火,也不想招惹谁,毕竟这里是省城,自己不想让胡泽玉有更多的麻烦。他说道:“谢谢你的好意。看来你是胡市长爱人的朋友或者是得力的助手,我也不想去确认你的身份了,但你给这么多钱,我要不了,给我五千四就行了。这也是我的底线。”
男人听得心里绕了绕,暗自阴阴地笑了笑,才道:“挺有骨气的一个男人嘛!不愧是舍己救人的英模,让人敬佩。不过,这是老板的意思。这钱,你最好是收下,要不然后果自负。”
哟嗬,这算是威胁吗?刘常宏心里一惊念,嘴上说道:“我真没见过逼迫别人收钱的人,你是第一个,但如果我坚决不收呢?”
男人笑了笑,笑得眼光灿亮之状,说道:“那你就准备离开隆安市委宣传部,离开公务员队伍,就这么简单。”
听得这口气轻松淡然,刘常宏顿时心头有一种压力之感,恐怕对方是说到能做到的,连胡泽玉也保不了我吗?可是,这样的压力又如同一种羞辱一样,让他觉得自己好渺小。这些天在隆安也算是风云赫赫,网上英雄红人,可到了省城就被人这么踩了一下。
“好吧,谢谢你的老板了。”刘常宏点了点头,接过了那钱放进自己的包,然后拿着包跳下了车来。
男人显得很开心的样子,呵呵一笑,说道:“这就对了嘛!不过……”
说着,男人因为比刘常宏还高了半头,所以微微一低头,如一座山一样挡在刘常宏面前,沉声道:“坚持自己的底线和风骨,不一定是件好事情。你虽然对胡市长有恩,但最好收起你想从她身上捞到仕途好处的机会。你是你,她是她,就这么简单。今天的钱,不过是老板不喜欢欠别人什么。”
刘常宏听得心中更如同耻辱一样,说实话一开始他是觉得胡泽玉能扭转自己的人生,可现在已然没有那种想法,只是觉得为她做些事情是发乎于心,不求什么回报的。
刘常宏看着那男人说完后有些凌人的目光,笑了笑,点了点头,回道:“谢谢你的忠告,我真还有事,胡市长交给你了。再见!”
说完,刘常宏背着包,转身朝着医院外面大步走去。只是那转身一瞬间,他的视线里还是出现了担架车,在百多米外的地方,正推向住院部大楼,胡泽玉在车上抬起头望向了自己。
那一瞬间,刘常宏有些幸福,但幸福不停留,他连停滞也没有就转身了。那一转身后,他虽然朝着外面走,心头突然又变得有些酸了。因为……
刘常宏能感觉到胡泽玉并不是一个绝对幸福的女人,却又是个让人不由自主心疼的女人,更是一个无法去爱的女人。他也能感觉到自己依然是那么弱小,在这省城里,人家老公只是一个手下来了,五万块一出,几句话,便把自己踩了一回,还踩到关节点上了,踩得死死的。
而刘常宏更觉得胡泽玉的老公来头太大,就是因为他,胡泽玉不幸福。可自己……又能怎么办呢?唉,还是收起那些悸动,将昨夜的小幸福留在记忆里吧!那个男人说得对,你是你,她是她,就这么简单。省城既然水这么深,我少来一点,不行吗?
在刘常宏身后,那男人盯着他的背影看着他,直到他出医院大门拐左而消失了,才淡淡地笑了笑,一脸的不屑。随后,这男人坐上路虎,发动,开向里面的医院停车场。
刘常宏很快找了一家大的超市,给父亲买了日用品和两条高烟,然后坐车前往监狱。今天是正规定的探监时间,他倒可以随时见到父亲刘震山的。想着这一个月以来发生的事情,他相信父亲已经知道了,心头还是有些激动的。
倒了三次公交之后,刘常宏来到了熟悉的监狱大门外了。呵呵,虽然包里又多了不少的钱,但他那种节俭的风格还是没有变的。
不多时,刘常宏便进入了特殊的探监室里,将东西放在小桌子上,然后在桌边坐着,心情有些激动,只等着父亲出来。

31 睿智的父亲
没过五分钟,两个狱警将刘震山带来了。因为刘震山在监狱里也算是很出名的,曾经是副厅级并享受正厅级待遇的高官,父亲刘原安又曾是隆安市委书记,在湖阳省还是很有影响力的,所以他没有上手铐和脚镣,两个狱警只是跟在后面。
刘常宏在座位上站起来,看着门口进来的父亲。灰蓝底子、肩胸白竖条的囚服下,51岁的父亲身体依然高大硬朗,面目轮廓棱角分明,虽然两鬓有些斑白,但气色还不错,双眼炯炯有神,整个人给一种威严冷沉的感觉。
虽然父亲身陷冤屈囹圄,但在刘常宏眼里,父亲依然是一座山,刚强,正直,无私;父亲依然是个睿智之人,洞察世情,对外界的一切情况理解深透。也许吧,父亲和爷爷曾经在的隆安官场圈子就那么大,虽是有不少人来来去去,但总体上棋盘上的子儿也就那么些个,所以每当刘常宏说起身边的事情,说起市里发生的,父亲基本上能猜透那一切的变化。
现在,看到儿子康复出院来看自己,刘震山心里也是很高兴的。只是他没有喜露于色,而是伸手招呼儿子坐下,便快步走过来,在刘常宏对面坐下来,开口便是那正朗洪亮的声音:“好了?”
父亲的话一直是这样,不多,但似乎每一个字里都有深刻的内涵一样。刘常宏点点头,一脸的微笑:“嗯,好了。爸,你还好吗?”
“因为你,所以我很好。”刘震山那有些深沉的双眼里,有些光芒闪动,像是赞许一般地看着儿子。
刘常宏知道父亲在监狱里一定是通过电视新闻、报纸了解到隆安地界上发生的事情,了解到自己所作所为。他点了点头,有些高兴道:“爸,卢海洋书记在隆安终于稳住脚跟了,这是让人高兴的事情。这一次我回去之后,会有新的人事任命的。你所期盼的日子,已经要来了。我一定会抓住机会,好好干出一番名堂来。很可笑,宋三喜那混蛋给我分了一套宣传部的房子,还说是最好的位置留给我,钥匙我接了。市里的变化很大,所有赵家系的重要人物都去医院看过我,虚伪的嘴脸很恶心。”
刘震山点了点头,脸色一如既往的严肃,没有着急着说话。他伸手在桌上的塑料袋里取了一条高烟,熟练地打开,取了一包,抽出一支,将过滤嘴的一头手心里抽杵了两下,让烟丝变得更紧。
刘震山点燃了烟,深深地吸了一口,呼出,浓烟之中,他的脸庞似乎变得更威严峻拔。然后,他才缓缓说道:“有些人虽然混蛋、恶心到底,你心里知道就行,不必说出来。”
“嗯……”刘常宏受教地点了点头。
刘震山又深吸了一口烟,双眼里突然有一种不可抗拒的神光,直盯着刘常宏:“那女人是谁?”
“那女人?”刘常宏愣了一下,但突然又想起了什么,心中横生感慨。
不等刘常宏作答,刘震山已道:“如果不是一个来历背景很深的女人,赵明国、王建亮等人不至于把林中青等人搞得那么惨,卢海洋也不至于能站稳脚跟。”
刘常宏不能不佩服父亲睿智的判断力,点了点头,回道:“是的,她来历很深厚,去年才空降到隆安市做第六副市长,叫胡泽玉。”
“胡泽玉?”刘震山听得脸上稍稍有些动容,眉峰抬了抬,然后微微地皱了皱眉头,深吸了一口烟才道:“常宏,远离这个女人。”
“爸,这是为什么?因为胡市长,刘家的命运开始扭转了,我再也不受尽白眼和歧视,走在站起来的路上。胡市长是个不错的女人,很有素质和内涵的。”刘常宏万分不解,不知道父亲何出此言。
“就是因为她是个不错的女人,所以你要远离她。”刘震山说完,又吸了一口烟,便将烟头在桌上的烟灰缸里灭掉了。
刘常宏觉得有点可笑,但父亲一惯如此,判断从来没有出过错。他只好默默地点了点头,暂时性地不知道说什么好。
刘震山也不说话,只是拿起第二支烟,杵了杵,再次点上,默默地抽着。探监小房子里,有一小会儿的沉默。
然后,刘常宏还是忍不住将坐胡泽玉的车来省城——路上发生的事情都一一讲给父亲听,当然他不讲自己喂胡泽玉吃饭的事情。刘震山听得双眉微皱,不时轻轻地点了点头,但脸色却是越来越凝重了。
等刘常宏说完之后,见父亲的脸色已然是严肃到了极点,心头不免又有些惴惴不安。刘震山灭掉了第二根烟头,取过塑料袋里的水喝了一口,才看着儿子道:“石头的事情上,你做得很好。胡泽玉的事情上,你做得也是情理之中。但是,你更应该远离这个女人,因为那样会毁了你,永世不能翻身的毁。”
刘常宏听得心头寒颤,隐隐感觉到了什么,看着父亲那有些微微焦灼的眼神,便揣测道:“是因为……胡市长的丈夫吗?”
“因为我了解她,但更了解自己的儿子。常宏,收起你对她的动情,找一个更适合自己的女人。”刘震山的眼神如两把锋利的刀,直盯着刘常宏,仿佛直刺进他内心最深处的隐秘之地。
“爸,我……”刘常宏不能不感觉到被父亲刺穿了心里的秘密,但又想张口辩解一番。
可刘震山不给刘常宏机会,当场缓怕截语:“有时候一个不错的女人能打造出一个伟大的男人,但胡泽玉只能毁了一个男人。是的,她只能毁!可这也许我的错,因为我把自己儿子培养得太优秀,我为你骄傲,也为你担心。”
能得到父亲的肯定,刘常宏有一种至高般的荣誉感,但父亲对于胡泽玉的评价让他心头有些抵触。这正如一个恋爱中的少年,逆反的心理很浓重,容不得别人说自己恋人一丁点的不好。
可刘常宏还是冷静的,理智的,张嘴想问一句“为什么”,刘震山还是不给他机会,接着道:“常宏,我知道你想问为什么,但我只能告诉你,关于胡泽玉,我了解的比你们很多人都多。如果我猜得不错,她在你的面前表现出了羞涩、感激,也许还有泪水凄然,让你情不自禁地心疼,想要给她一切的保护与照顾。甚至,你觉得你才是她最合适的丈夫,哪怕她大你八岁。”
刘常宏完全有些懵了,父亲在监狱里,但却如同神魂在外界,看见了一切。他实在是找不出什么话来说了,只得无奈地朝刘震山一笑,说道:“爸,你知道得太多了。”
刘震山突然呵呵一笑,威严的脸上浮现出慈祥的亲和力,点了点头,回道:“知道得太多,不一定就是坏事。常宏,两年了,你一切都挺过来了,是应该先以前程事业为重。卢海洋这个人,我见过两次,他是很有才能的一个人,他能保你不失公职,能这么考验你,到底是一个很有心思的人,你就跟着他好好干吧!”
刘常宏点了点头,但还是想征求一下父亲的意见,问道:“爸,我这一次回去可能还会有职务上的多项选择,你猜一猜卢书记和胡……哦,不提胡市长,卢书记会安排一些什么位置让我选呢?我应该选哪一个呢?”
“主动要求去长隆。”刘震山想都没有想,仿佛也是早就考虑好了,脱口应道。
呃……刘常宏当场听得脑子里轻“轰”了一声,双眼睁大了,直望着父亲。他实在没有想到,父亲居然给了自己这么一个答案。放在卢海洋和胡泽玉那里,两人也绝对不会让自己去那里的啊!

32 你老子不会害你
好吧,咱们见过官场上很多父母都让儿子女儿呆在好地方,普天之下的父母不都这样吗?可……刘震山居然让儿子去长隆怒苗自治县那样的艰苦地方,这也太不合常理了吧?
刘常宏也是惊懵了,但不到三秒钟还是回过神来,望着刘震山道:“爸,上一次我差点被下放到那里做长期调研,你还让我找阿奴代首领。可这一次,我可能留在隆安市里,或者下到别的好一点的区县,但为什么……”
刘震山不等儿子说完,已然淡淡地微笑道:“这一次你还得去,继续找阿奴代。长隆县那里同样也有县委县政府,别人能在那里待着混吃等死,但你不能。你得把长隆改变一个天地,从交通到经济,到人口素质等等。搞好了,你的前程无量;搞不好,你别来见我,也不配是刘震山的儿子。”
话音刚落,门外两个狱警进来了,其中一人板着脸道:“探访时间到。”
刘震山马上站了起来,提着塑料袋子朝着门外走去。到了门口时,他回头道:“儿子,去吧,你老子不会害你!”
刘常宏站在桌子边上,望着父亲那期待的双眼,点了点头:“爸,我去!可我还能每个月来看望你吗?”
“做不好事情,别来见我,叫别人给我送东西来。你学过行政、学过经济、学过建筑,你是全能王,就一行的。我会为你骄傲,我的儿子!”
刘震山说完转身,在两个狱警的陪同下,向外面走去了。
刘常宏望着已然空荡的门口,默默地站在那里。父亲的话是一种激励和压力,让他不得不照着去做。如此的时候他才能体会到父亲的一番苦心,剑走偏锋的父亲极为信任自己,更是为自己指了一条仕途明路——政绩,这比什么跑官、买官、舔屁股换官来得正,来得硬,是一辈子的政治资本。
刘常宏深深明白,要是能让长隆那样的半开化少数民族自治县发生巨大改变,归结起来就是摘掉物质和精神双贫的帽子,那必然是精彩亮眼的政绩,实实在在的啊!这样的话,会给自己的仕途人生带来份量极重的砝码。
当然,刘常宏不知道怒苗人首领阿奴代与父亲有什么样的交集,也来不及问。可他知道,这必然是自己人生中的一个重要人物,只有去了长隆才知道了。至于胡泽玉,他有些心痛与无奈,如果说远离,也许去长隆便是一种方式,但心底能离得开吗?他无法决断,因为不忍决断,相处虽短,但那些瞬间却终生难忘。
好吧,受过辱,吃过苦,仕途人生才能挥洒才干当空舞,这也许就是刘常宏的路,一条不同寻常的路,更是一条充满荆棘的奋斗之路。他轻轻地咬了咬牙,抿了抿唇,坚定了信心,心气儿足足,大步出了探访室……
在省城吃过中午饭后,刘常宏坐上了开往图充县的大巴。车上了省道之后,他还是忍不住回头望了望身后这座繁华的大都市,舍不得父亲,却要背上他的重托离开;心里竟也舍不得胡泽玉这个有些凄然的美女市长,但也不得不离开,也许她的这个时候在高干病房里躺着,也许在想什么呢?
当然,那个给他钱的男人,留给了刘常宏极深的印象,让他感觉到了胡泽玉背后力量带来的无形压力,甚至有种在人生上最终战胜他们的欲望在心底里萌发。而父亲所知道的东西太多了,留给他一些迷,不知何时能解开呢?
午后三点,车到了图充县。刘常宏直接去了医院,替张氏办了转院手续,然后带上石头,随着救护车一起向隆安市出发。当然,张氏现在的身体状况也只能养着,然后等死,这是无可抗的事情了。但是,能让这个贫困交加的老人安然生命最后的时光,刘常宏感觉心里很踏实。也许这世上需要帮助的人太多了,但我们只要遇上了,能帮上一把就帮吧,暖了他人,也充实了自己。
到了隆安之后,刘常宏先将张氏安排在隆安第一人民医院的病房里,然后带着石头去自己的新家。呵呵,新家,他还是第一次去。两人坐着公交车,石头看着繁华的大城市,不时东看看,西看看,对一切都感觉是那么的新鲜。看着孩子那兴奋的样子,刘常宏心头也感觉到很快乐。
只不过……石头不时就叫“常宏哥”,引得公交车上的人们很注意刘常宏,很快就有人认出戴着墨镜的刘常宏来了。这一下,公交车里都热闹了,大家围着英雄刘常宏问东问西,实在是热情,还有女生问着要签名呢,实在让刘常宏过了一把名星瘾。
没一会儿,刘常宏带着石头在庆下了车,他看着宣传部的院落型家属小区,心中也是相当感慨的。这原来就是政府批地、财政拨款为宣传部职工们修建的,一共盖了三座十一层的电梯小高层。其中一栋楼是宣传部自行分配,另两栋卖了不少的钱,相关人员也贪吃了不少。楼是刘震山进去了之后盖的,他在位的时候根本没有这样的项目。
保安也认得刘常宏,让他很快和石头进了小区,朝着靠近河滨大道的一号楼走去。进了一号楼的电梯,直上八楼,开门进801,刘常宏真是惊呆了。妈的,这房子装修得真豪华,家具什么的都一应俱全。想想这样的房子,不是宋三喜干的,又是谁干出来的呢?反正石头进来之后,睁得眼睛大大的,四处看看,嘴巴都合不拢,直说像皇宫了。
而刘常宏走了走,看这里的一切都是崭新的,知道一定是自己住院的时间里,宋三喜他们安排做的。恐怕这里一切的花销,又由宣传部财务报销了,甚至是比原价值至少高百分之五十。而多出来的百分之五十,不落到宋三喜他们的腰包里,那他们就不是领导了。
算算这屋里装修、家具等的价值,刘常宏觉得自己所有的钱加起来都远远不够,所以他决定了。这房子自己不能要,但暂时住一住也行的。不过,想想自己很可能马上就要去长隆了,张氏的生活照顾也是个问题,于是他又打了家政公司电话,准备雇佣一个不错的保姆。
电话刚打完,等保姆上门的时候,刘常宏接到了兰小婷的电话。兰小婷在电话里说,接到胡市长的电话了,后天周一她会去接石头,带石头解决户口的问题,然后报名入学,安排训练等事宜。
这个电话真是让刘常宏心里有些感慨,胡泽玉在病休之中,还想着石头的事情,还做这么周到,真是好女人。可……唉,好女人,父亲让自己远离啊!
而石头听到这样的话,心中也是有些激动,因为能真正坐进课堂里学习了,还能训练自己最喜欢的跑步和游泳。他感动得又要哭了,结果刘常宏说男子汉,流血不流泪,这小子还听话,愣是忍住了。
一个小时后,一个打扮很朴素的中年女人敲门进来了。她自我介绍叫做田桂花,是家政公司派过来应聘的。这田桂花圆盘大脸,身形有些丰满,看上去很朴实无华,而且她一眼就认出刘常宏来了,说是在电视上看到过他这个英雄。
刘常宏看了田桂花的身份证,又和她交谈了一阵子,感觉人还不错,便答应聘用她了,一个月两千的工资,晚上就可以到这边上班了。田桂花听得欣然,在英雄家里做保姆,她感觉很开心,当即便离去,准备收拾东西回这边来。刘常宏也给了她二百块的信息费,托她带回付出交给家政公司。
晚上七点钟,田桂花已是做了一桌子香喷喷的饭菜,坐下来和刘常宏、石头一起吃晚饭。这女人手脚麻利,厨艺不错,为人又热情有礼,真是让刘常宏和石头很开心。石头也是一口一个田阿姨,显得也很懂事。
晚饭后,刘常宏将田桂花叫到客房里,说那里是她的房间,并悄悄叮嘱了一下张氏的事情,说别让石头知道奶奶得了癌症,活不久了。田桂花也是心慈的女人,答应了,并保证说一定要照顾好老人家和孩子,这让刘常宏感觉非常满意。
之后,刘常宏将石头留在家里让他看电视,自己和田桂花带上煲的汤去了趟医院,也算是让田桂花和张氏认识一下。张氏见刘常宏还给自己请保姆,感动得再一次老泪纵横。
等田桂花喂完张氏的汤后,便先回家去。刘常宏坐在病房里,和张氏聊了一会儿,深知这老人家疾苦一生,觉得自己做的一切也算是值了。等到张氏欲困之时,他才离开医院回家去。
回家的路上,刘常宏接到了卢海洋亲自打来的电话,要他周一上午去市委办公室找他。刘常宏没多说什么,一切等见到卢海洋的时候再说吧!

33 市委书记召见
第二天,周日,刘常宏请秦子明为张氏作了一次检查。秦子明的结论之下,张氏也最多只有三个月的活命期了,他这个第一刀也是没能力挽救的。
结果,当天张氏就被刘常宏接出院,回到宣传部的小区里,交由田桂花照顾吧!老人家晚年离世前的日子,遇上这么一贵人,心情还是挺好的。当然,张氏不知道自己的病情。田桂花又帮着张氏买了些衣服,照顾也算是不错。
这一天,刘常宏戴上墨镜,主要是怕人认出来,然后带着石头在隆安公园、动物园玩儿了一圈。孩子很兴奋,他自己也挺高兴,感觉似乎是很久很久没有玩儿过了。回家时,刘常宏又给石头买了书包和文具。
这一切,小少年都特别感动,发誓要好好学习,好好训练,要对得起常宏哥哥和市长姐姐,让刘常宏也非常满意,心里充满了期待。当然,内心的深处,他希望石头能有个灿烂的未来,也算是自己为胡泽玉做的一件事情吧!
愉快的一天过去了,到了周一,一大早刘常宏便背着包出门了,坐公交车前往位于庆顺区市中心的市委所在地。
到了文化路138号外面的公交站,刘常宏下了车,到门卫室登记了一下,便朝着里面走去。市委是上个世纪九十年代刘原安在的时候盖的,六层楼,楼前花团簇簇,柏直松翠,都透着一种庄严的氛围在里面。
刘常宏刚刚走到大楼入口的时候,卢海洋的秘书王润宝从里面笑迎了出来。这个中等个子的秘书,戴着金边眼镜,一身黑色的西服套装,白衬衣,红领带,短发,显得很精神。
隔着十米远,王润宝就对着刘常宏亲热地打起了招呼。刘常宏对王润宝的印象一直不错,也是回呼着,然后两人握了握手,王润宝道:“常宏老弟,跟我来吧,卢书记在上面等你呢!”
话不多说,王润宝便带着刘常宏朝着大楼里面走去,坐电梯直上六楼。原本这楼是没有装电梯的,也是刘原安的意思,说爬爬楼梯也没有什么不好的,所以现在的电梯还是装在外墙边的,相当于观光电梯了。
电梯上了六楼,王润宝引着刘常宏走到楼道左边尽头,推开棕色的木门,过了他自己的办公室,来到他办公桌旁边不远的一道暗赤色木门边。王润宝轻轻地敲了敲门,说道:“卢书记,刘常宏同志来了。”
“请他进来吧!”房门里面响起了卢海洋和煦的声音。
王润宝对着刘常宏微微一笑,引了引手,示意他进去。刘常宏点了点头,也不多说什么,推开门走了进去,王润宝也跟在后面。
办公室里,市委书记卢海洋在窗户边转过身来,朝着刘常宏走来:“小刘,这么早啊,来来来,快请坐。”
“嗯,谢谢卢书记。”刘常宏看着卢海洋在的笑面,心里就觉得挺亲切的。他也不客气,便在卢海洋办公桌前的沙发上坐了下来,腰挺得直直的。
卢海洋就在刘常宏旁边的一张沙发上坐了下来,微笑道:“小刘,你可真是个节俭的人,坐公车来的吧?”
“这……卢书记你怎么知道?”刘常宏愣了一下,问道。
“呵呵,我就知道你一定会早到,所以在窗户边看着呢!正巧是看着你下公交车,所以就叫润宝下去接你了。”
这时,王润宝已经给卢海洋的茶杯里续了水,又给刘常宏泡了杯茶,一起端了过来,放在桌子上,然后朝着卢海洋点了点头,对刘常宏笑了笑,便退出去了。
刘常宏听得心头有些感动,回道:“卢书记,辛苦你了,站在窗前等我呢!”
卢海洋没有答话,只是呵呵一笑,拿起茶杯轻轻地饮了一口,放下杯子才道:“你父亲还好吧?”
“嗯,还好,谢谢卢书记关心。”
“唉,刘部长是个人才啊!要不是有些事情,他现在应该是隆安市的市长或者市委书记了。也许是我自己私心了吧,也没能去看望过他,真是抱歉。”卢海洋有些叹息,摇了摇头,说道。
“卢书记,你别这么说。每个人都有每个人难处的,你在这边也不容易的,我们都能理解。”
“呵呵,恐怕能理解我的人,也不多了。说到头来,卢某人能在隆安站住脚,也是要感谢你才对。去省城这路上,你又做了一件有功之事。以后的前程似锦了,我能为你铺的路,尽量都为你铺开,就看你自己了。”卢海洋笑了笑,一点没有架子,也一点藏私的想法也没有,诚然道。
刘常宏点了点头,但正要说什么时,卢海洋又认真道:“小刘,你是个人才,在宣传部里也是个全能王。据说本科文凭拿了四个,就没有你不能干的事情。那么,现在你康复了,供你选择的职位有很多。比如市建设局、财政局、人事局、组织部等等,还有下面三区四县里的一些副处级或者正科级单位,你都可以自选择。我甚至都觉得把你派到公安局,你也能做出一番事业来。”
最后一句话,卢海洋有点调侃的性质,但却是对刘常宏的肯定和赞扬。而刘常宏自然知道,卢海洋所说的三区四县,是将长隆县排除在外的。
刘常宏完全明白,卢海洋现在在隆安市威望建立起来了,给自己的一定都会是最好的职位选择,看来他和胡泽玉对自己是铁了心的要帮助,这是让人心暖的。可要是放在别人身上,不选个好的部门,能行吗?但是……到刘常宏这里,那就呵呵了。
当时刘常宏就笑了笑,看着卢海洋,认真道:“卢书记,我想去长隆县。”
“你……”卢海洋简直是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竟然语顿了,不可思议地望着眼前的刘常宏,却见他一脸的坦然与诚挚,“小刘,我没听错吧?为什么要选择长隆那个地方呢?那里的情况,你应该比我更清楚。你这两年受苦了,精神却不倒,我和胡市长都希望你能选择一个好一点的地方,一样能施展你自己的才华与抱负。”
刘常宏微微一笑,回道:“卢书记,你没有听错,我要去长隆县,这是我爸的希望,也是我自己十分愿意的。”
“哦……”卢海洋听得应了一声,点了点头,拿起了茶杯,深深地喝了一口。他放下杯子,弯月黑眉微微地皱了起来,双眼里透着一股思索之意,起身走到了窗户边上,看向了外面,一言不发。
刘常宏见状,也打扰卢海洋,而是拿起茶杯喝了一口,放下杯子静静地坐等着卢海洋。
就在那时,卢海洋望着外面车水马龙的城市,感叹道:“刘部长果然是大才之人,高瞻远瞩,非我这种凡夫俗子能相比的。小刘,你父亲的建议是对的,堪称高见……”
说着,卢海洋一转身,直视着刘常宏,眼神里透着坚定与期许,接着道:“小刘,去长隆县吧,我双手支持你。三年内,我必然让你升到长隆自治县的县委书记。但这三年里,你得给我干出一番成绩,人力、物力、财力,我都会尽我所能帮助你!同时,我也相信,你一定能做好的。”
面对如同巨大靠山般的卢海洋,刘常宏站了起来,心头热血翻滚似的。他激动的不是29岁能做一县之一把手,而是卢海洋对自己的坚定支持决心,说道:“请卢书记放心,常宏一定努力。”
卢海洋轻轻地抿了抿嘴,点了点头,然后对刘常宏细语了一番,听得刘常宏真是点头领教。刘常宏实在没有想到,卢海洋的智慧也不是一般之人,这细语内容里透着的缜密与细致,步步相扣,实在让自己不能不接受。
如果说父亲刘震山给刘常宏是一个大体的作战方略的话,那么卢海洋给他的则是一个详尽的作战程序,与他的内心一拍即合。最后,卢海洋紧紧地握了握刘常宏的手,拍了拍他的肩膀以示鼓励,刘常宏怀着一腔战斗般的热情离开了卢海洋的办公室,回市委宣传部去了。
呃……回市委宣传部?卢海洋和刘常宏唱的是哪一出啊?那斯也不懂了……

34 这不科学啊!
宋三喜有点郁闷,没想到卢海洋还亲自给自己打电话了,而卢海洋的话更让他郁闷。他坐在办公室里,忍不住还是给赵明国打了个电话,电话一接通,这货不说事儿,直接道:“国哥,你说这卢海洋是不是神经错乱了?”
“什么神经错乱?他这一下子在隆安站稳了,刘家旧部都快起来完了,他能神经错乱?我看是你错乱了吧?被他和胡泽玉吓倒了?”赵明国显得有些不悦,回道。
“不不不,我可没乱。再怎么样,隆安这里,我们与他卢海洋还是平分秋色的。可你猜他把刘常怂怎么安排的?”
“我在批文件呢,没功夫猜,你直说。”
“刚先,刘常宏从卢海洋办公室离开,卢海洋马上亲自给我电话了。这家伙说刘常宏同志的工作按原计划走就行了,年轻人要多锻炼锻炼,以后才更有发展空间。这他妈不是说刘常怂还得去长隆县搞社精工作的长期调研吗?而且,为期三个月,等这家伙回来都过年了。”
“啊?!”赵明国听得也是心中震了震,呵呵地干笑了两声,“你这么说,我也觉得卢海洋真是疯了。下长隆县的呈情,不是芸芬收拾刘常怂那孽种吗?怎么这卢海洋还不闻不问?这中间难道出了什么状况?”
“是啊!要是刘常怂去长隆的话,那里的怒苗人不扒了他一层皮才怪呢!这卢海洋能起来,不也靠着刘常宏吗?这一出,不是将刘常怂往火坑里推吗?你说,我们应该怎么做?”
赵明国沉默了半晌,才回道:“长隆县的社精工作本来就是个走过场的事情,不过刘家小子既然没有升职或者调到更好的部门,那真说明其中可能出了问题。这样吧,那就顺卢海洋的意吧,维持原来的工作计划,让刘常怂下去。姓卢的不是想锻炼他吗?那就让他好好锻炼锻炼!给长隆那边的人打个招呼,把他好好伺候一下。对了,不定期派人下去督促一下他的工作,让他过得求生不能,求死不成。”
宋三喜嘿嘿一笑,说道:“国哥,都依你的,这一招不错。那就让灭绝老尼定期督促一下这怂货吧,那可是她的拿手。”
“嗯,让汪楠去,这个女人挺靠谱。”
“国哥,汪楠让你感觉怎么样?”
“去去去,哪壶不开提哪壶。我没性趣了,你要是有,拿去!”
“不不不,算了算了。你先忙,回头聊。”宋三喜一听就打了个寒颤,想着汪楠那女人的厉害,心里都跪了。
好吧,在赵明国得到汪楠之前,宋三喜就尝过这女人的味道了。但是很意外,这两个货跟汪楠睡过一晚上,从此以后再也不敢打这女人的主意了。原因只有三个男人知道,他两人和汪楠的老公,因为汪楠这女人在床上实在是……太猛了太猛了,让人无福消受啊!
宋三喜也赶紧给长隆县那边去电话,党政一把手、宣传部部长都打电话了,一番吩咐下去,没有一个不唯命是从的。因为能在长隆县呆着的人,都是前途没什么望的家伙,在那儿养老呢,不想也不敢得罪宋三喜这样的市委常委的。
接着,宋三喜又在刘常宏回来之前把卢海洋的决定通知了下去。妈的,不到二十分钟,整个宣传部里连门卫都知道了——刘常宏还是要下乡啊要下乡,卢海洋领导刘家势力站了起来,结果刘常怂没捞到好啊!
等刘常宏坐公交车回来到宣传部之后,门卫老张还是冷眼以迎,他不在意,朝着社精办走去。老张倒是听话,赶紧给黄芸芬打了个电话上去。
当刘常宏刚刚走到社精办二楼之时,楼道左边一个冷嘲的声音响了起来:“哟,刘常怂大英雄回来上班了啊?怎么,成了英雄了,还回这里来当臭打杂的啊?这不科学啊!不是说救了什么来历很大的大美女吗?怎么人家美女看不上你,不拉你一把?连卢书记也不帮你了?看这样子,打算今天走呢,还是明天走呢?”
听到这尖酸刻薄的话,刘常宏当然知道是黄芸芬。他心头冷冷一笑,转过身来,只见这女人长发三七分,三分别左耳后,七分半遮面,双手揣在黑色的风衣里,里面黑色缀银纹的紧身小秋衫下雪山还那么爆满,下穿一条黑丝裤袜,依然美腿修长,仍然是成熟性感之状。
看着这个脸上带着冷笑的刻薄女人,刘常宏真是恨不得扒光了她,然后狠弄一顿,最后喷她一脸一嘴。不过,他眼神漠然地看着黄芸芬,声音淡沉而磁性,语速慢慢说道:“谢谢黄副主任到这里来迎接我,刘常怂万分荣幸,什么时候走都可以。”
“你……”黄芸芬真是受不了刘常宏的漠然眼神和那种语气,一急顿口,马上冷声道:“那你现在就准备滚吧!我还是和陈德洋主任亲自送你去长隆县,把你交给当地的同志!你现在就滚回恩赐给你的家里收拾你的东西,准备去长隆打持久战吧!”
“谢谢了!这能体现社精办领导对社精调研工作的重视,更能体现你不怕艰苦的顽强作风。不过,我东西有点多,可能要收拾一阵子。等我下午来了就出发吧!”
说完,刘常宏朝着黄芸芬微微一笑,转身下楼。可他刚才说话时,心真是把“社精”的“社”字说成了“射”的。
黄芸芬实在受不了刘常宏那种迷人的微笑,气得胸口剧烈起伏,一跺脚:“好,我等你!”
“谢谢,再见!”刘常宏沿着楼梯往下走,头也不回,扬了扬手,仿佛是作了个再见之状。
“哼!”黄芸芬又被刺激了一下,一跺脚,回自己办公室去了。
刘常宏很快回到家里,收拾了一口大箱子,冬天的衣服都准备好了。长隆那里山高林密,现在已经很冷了,冬天还会下雪的呢!
一切收拾完毕,刘常宏将身上的五万现金取了四万块给田桂花,自己留了一万在身上,又对田桂花作了一番交代,然后去陪张氏聊了会儿天,石头放学回来了。刘常宏听石头说他在隆安一小上五年级了,心里也非常高兴,因为兰小婷办事还是给力,居然把石头送到了最好的小学去了。
而石头也说,下午放了学,兰小婷阿姨会带她去体校训练,这更让刘常宏心头满意极了。刘常宏还给兰小婷打了电话,表示感谢。兰小婷为人也很亲和,和刘常宏寒暄了几句才挂电话。
中午饭后,刘常宏又给家里叮嘱了一阵子,叫石头好好听话,说自己有空就会回来的。石头和张氏知道刘常宏要走,都是不舍,但也没有办法不是?
下午一点半,刘常宏提着旅行箱到了宣传部。他朝社精办走去,不曾想到楼底下时,那边黄芸芬从单位的一辆白色的丰田越野车后座上伸出头来,叫道:“臭打杂的,过来,开车出发!”

35 刁嘴恶语太伤人
贱货,你他妈倒是坐车里等我呢?巴不得我早点下长隆去,对吧?刘常宏心里一阵暗骂,懒得鸟这女人,径直走过去,将旅行箱放进后备厢里。他坐进驾驶室里,朝后一看,黄芸芬吊沉着眉毛,拿着自己的手机玩儿着什么游戏,旁边倒是没有陈德洋。
于是,刘常宏便问道:“陈副主任呢?”
“他中午回家吃的饭。开车过花园小区,顺便把他捎上就走了。”黄芸芬头也不抬,冷声道。
刘常宏也不多说什么,也知道花园小区在哪里,便发动车子,朝着宣传部大院外开去。
十分钟后,刘常宏接到了陈德洋。这货今天换了副新眼镜,金边的,看起来挺气派。他爬到后座,和黄芸芬坐在一起,刘常宏便朝前继续开去。
刚刚到了隆安市区南郊,陈德洋手机突然响了起来。他马上打开,接通:“喂,啥事……啊?好好好……我马上回来,马上回来,你别急……别急!”
电话接的时间很短,可陈德洋电话一挂之后,马上对黄芸芬道:“黄主任,我妈晕倒了,正送医院呢,我真得回去啊!要不……”
黄芸芬不等陈德洋说完,已是说道:“行,你下车回去吧!臭打杂的,停车。”
刘常宏连忙把车停了下来,冷眼望向了后面。那陈德洋连声对黄芸芬道:“谢谢黄主任,谢谢!那你和小刘一路顺风,早去早回啊!”
“陈副主任,你妈病得也真是时候啊!”刘常宏看着陈德洋,不冷不热道。
“你……什么意思?”陈德洋听得好像发怒了,脸上有些红,一推眼镜框,冲着刘常宏怒道。
“没什么意思,你赶紧下车吧,我还要赶路!”刘常宏回头过去,慢慢说道。
“黄主任,你看……这……他……”陈德洋很是委屈的样子,对着黄芸芬诉苦一般。
黄芸芬马上道:“行了行了,你跟一个臭打杂的计较什么?赶紧回去吧,你妈身体要紧。”
陈德洋这才跳下车,准备拦出租车回去了。这货心里真是高兴啊,总算是不去长隆那破地方了,晚上和小情人的约会不会错过了。
刘常宏在驾驶室里扭头看了看陈德洋,冷冷地一笑,松刹车,朝前开去。而黄芸芬在后面冷声斥道:“刘常怂,你这人怎么这样?人家妈妈生病了,你积点口德行吗?有你这样说人家的吗?”
刘常宏冷冷地笑了笑,回道:“有的人撒谎不想去长隆,连妈都可以说病,我可真是服了。黄副主任,你也回去吧,山高路远,没必要。”
“我回不回去关你什么事?你给我开快点,那边县委县政府相关领导等着我们七点开饭呢!你这种小人怂货,真是刻薄到家了,懒得理你。也难怪人家美女市长和卢海洋不想理睬你,让你做了英雄也白搭。这不,还是下长隆了吧?还是要好好锻炼呢吧?你就等着在那里被怒苗人捅死弄残吧!你这种人……”
唉,黄芸芬这女人真是精力充沛,嘴上更刻薄,对刘常宏一阵斥责,跟机关枪似的,喋喋不休的。刘常宏只顾开车,不想鸟她,只当她是个内分泌继续紊乱于无药可救的地步。他也明白这女人去长隆的目的,无非不就是想感受一下被恭维拥舔的优越感。
当然,对于这样一个尖嘴恶妇,刘常宏真是想开到荒山野地时干她一顿,用男人的武器抽她的嘴,叫她这么婆婆妈妈、恶言不止。当然,这只是心里想想而已,他才不会犯这种傻呢!
到了下午五点的时候,山已经越来越高,沟也深了起来,山峰与沟谷里都是云雾腾腾的感觉。路稍微有些难行,手机信号也没有了,黄芸芬玩不了游戏,只能右手拉住车门框顶上的扶手,那成熟性感的身子被抖得一阵阵摇颤。
刘常宏偶尔在车内后视镜里看了看,看着那女人的浪涛动荡的雪山,实在是有些欲望冲动。但是,路不好走,黄芸芬又不断地催快一点,他只能认真开车。
气温也渐渐降低了,黄芸芬穿得稍有些薄,不得不让刘常宏将空调打开。刘常宏虽然也是夹克套着衬衣,但这种路上开车就是体力活儿,他倒是不冷,反而是热得有点满头大汗的感觉。
山越来越高了,气温越来越低,路也越来越不好走,路上来往的车辆都很少了。可黄芸芬想着晚宴上的威风,真是忍得住。只不过她一路还是不停斥责着:“臭打杂的,开什么车啊?这么抖?能开好一点不?你会开车吗?就你这种……”
刘常宏依然不理黄芸芬,认真地开着车。可就在一个右转弯的时候,还没转过去,一辆黑色的尼桑轿车迎面从长隆县方向开来。
眼看着两车就要撞上了,那边的司机也在刹车,但根本不顶用。黄芸芬吓得一脸煞白,惊叫了起来。
刘常宏只能急打盘子,车子朝着靠山坡的排水沟里冲去,右引擎盖子撞上了山坡岩石,哗嗞哐哐的,然后熄火了,前滑了五六米才停下。幸好刘常宏进水沟里还有个反向拨盘的动作,要不然这回撞得更惨。
可是,车一停下,那尼桑轿车居然一加速朝着隆安方向开跑了。刘常宏骂了一声“他妈的”,心里还是记下了那货的车牌号,尝试着打火,却再也打不燃了。
黄芸芬被惊吓了,头也撞在前面的副驾驶座上,还不算太痛。她一听到刘常宏的声音,再看窗外岩石好近,天色都快黑了,不禁是破口而骂:“刘常怂,你傻逼啊?怎么开的车啊你?转弯开那么快干吗?你撞山干吗?你倒坐在驾驶座上,可我坐的右边啊,你想害死我啊?你个贱人混蛋,你安的什么心啊?这下好了,车动不了,手机又没信号,我怎么办啊?人家长隆县还等着我吃晚饭啊!你个混蛋傻缺,你害死人了你!难怪你爷爷要被撞死,你爹要坐牢,你也成了怂货,你女朋友要被宋三喜睡,原来都是老天爷要让你们刘家倒霉,害我也跟着倒霉……”
我日……黄芸芬这一骂起来不得了,完全就是一泼妇,声音尖锐,骂得迅速快猛,特别刺激人。
刘常宏本来心里也恼火,都是这女人催催催,害得自己觉得这路上车也不多,所以开得快一点,哪知道出了事,这女人越骂越毒,简直就是浑透了,刁嘴恶语太伤人了!
刘常宏心火轰然就爆开了,肾上腺素狂涨,热血疯狂上脑,家仇耻辱以及这女人对自己的折磨都一幕幕涌入脑海,顿时化为一股无法抑制的冲天怨念。
“贱人,老子日你嘴!你他妈今天成心找操!!!”刘常宏猛地狂吼,右手一按座位调节器,后背贴着椅子向后一倒。
“啊!!!”黄芸芬被刘常宏突然的吼声与动作吓得惊叫一声,可刘常宏已倒到了后面,强壮的身形向右猛翻,扑压到了她的身上……

【001】 疯狂的报复
“啊!你要干什么?唔……唔……”
黄芸芬尖叫着,却马上吼不出来了,因为刘常宏那一反扑,左手捂住了她的嘴,上半身也压住了她。
顿时,黄芸芬如同受了极大侮辱一样,双手用力推在刘常宏健硕的胸膛上,头部狂挣,居然还让她挣开了。
刘常宏这样做,虽然是恼火极了,便也只是想让捂了这女人嘴而已。可哪知道黄芸芬一挣开头,便又是白玉双手狠推着他的胸膛,尖声惊骂:“臭打杂的你想干什么?你想学你爸一样做强奸犯吗?你们家有这个传统吗?你个傻逼不知道我是谁吗?你敢动我一根汗毛试试?混蛋,你给我……”
刘常宏没想到这女人还这么嘴利刻薄,特别是这贱人骂了父亲,又自傲身份,让他更是狂火爆炸了。荒山野地,来往无车,天色渐黑,女人疯狂而尖酸,口气香喷喷的,一身玫瑰浓郁香,一切都刺激得刘常宏脑子里一片旺火熊熊,他几乎是失去了所有的理智,狂吼如猛兽之嚎:“烂贱人,我爸不是强奸犯!是汪楠那贱人害他的!市长儿媳妇又有什么了不起啊?老子今天动了你又怎么样啊?”
刹那之间,刘常宏整个英俊冷峻的面容都有些扭曲,带着愤怒与复仇般的火焰行动了。
“混蛋!强奸犯!你放开我……放开我……救命啊!救命啊……”黄芸芬尖声斥骂着,疯狂地挣扎着,摇头晃脑,如一只绝望中的小羔羊。她突然发出一声尖锐无比的惊叫,感觉身体受到了巨大的侵害。
黄芸芬在绝望地哭叫,痛楚无边,可没有人能救得她。从某种程度上来说,她的失守是自找的,因为她一次次践踏一个男人的尊严,时时折磨着他,让他再也忍无可忍。
刘常宏一阵阵如兽一般地咆哮从车里传出来,吼出了心中许久的憋闷与压抑:“贱人!老子是臭打杂的吗?老子就是!就是又算怎么样?你又来折磨我啊?你又骂啊?骂我爸骂我妈骂我全家啊!骂啊!”
“死贱人!你内分泌紊乱,你性情暴躁,你以为你是谁啊?你是市长儿媳妇吗?你是吗?不!不!不!你就是一个泼妇,是个贱人!”
“臭女人,你以为老子不敢动你一根汗毛吗?老子不敢吗?都是你逼的!是你逼的!逼的!!!”
“你叫救命啊?你又叫啊?你不是痛苦吗?你不是耻辱吗?你就应该尝尝痛苦和耻辱的滋味儿!你他妈个泼妇、贱人、喂不饱的**,你叫啊,你又叫啊……”
“你们谁都叫老子刘常怂,欺负刘家爬不起来!给老子白眼,折磨,让老子做杂活,累死累活!你们又来折磨我啊?折磨啊?”
“……”
狂吼越来越凄厉,刘常宏竟然落泪了。回首两年的压抑岁月,回想命运的转折,他心酸而泪,他感慨而泪,他更为疯狂的报复行动兴奋而泪……
……
……
黄芸芬闭着眼睛,奄奄无声,流着泪,泪混鼻涕,满面雨露,一片凄然之状,倒在宽大的座位上,只剩下喘息。越野车里安静了,一片黑暗,汗味儿与浓郁的玫瑰香味儿混合在一起。
车外,天地之间黑暗浓浓。深蓝得发黑的天幕上,有几颗眨着冷眼的星斗。远处的山峰都浸泡在浓浓的雾流之中,若隐若现。风在冷冷地吹,不停地吹。夜鸟偶尔鸣叫,影儿划过天穹,消失。
荒山野地,无人,白色的越野车,在路边上显得很扎眼。车靠着山岩的那边,因为震动而磨掉了很多的漆,更磨下了不少灰色的玄武岩粉,落在地面上,一抹又一抹,一小堆又一小堆……
刘常宏感觉酣畅淋漓,泪水早干了。当他喘息完毕的时候,身子动了动,低头看着黄芸芬那张脸,冷冷地笑了笑。
黄芸芬这时候睁开眼,嗓子都有些痛了,耻辱的泪水又流了出来。她无力推开刘常宏,只能沙声斥道:“刘常怂,你这个王八蛋!你是什么英雄啊?你是禽兽,无耻的禽兽!我要告你强奸!我要让你坐牢,让你和你爹一样!”
这样的话,像是黄芸芬无尽的控诉,听起来还让人有些动了恻隐之心。
可是刘常宏什么也没说,居然爬起来,默默地穿起自己的裤子。黄芸芬见他不答话,居然是爬起来拼尽所有力气一样,用双拳抽打着他宽宽的肩背,用脚蹬踢他,甚至想用手挠他的脸。
可是,刘常宏在黄芸芬想挠他脸的时候已爬到了驾驶座上,坐了起来,回头淡沉沉地说道:“黄副主任,事情已经发生了,面对现实吧!”
听到这淡然的语气,感觉刘常宏像是没有发生那回事一样,黄芸芬当场气炸了,气得快晕了似的。她无力地倒在座位上,沙声斥道:“面对现实?什么叫面对现实?我要让你付出代价!让你坐牢,把牢底坐穿,让你们刘家再也抬不起头来!没人能护着你了,卢海洋不会,胡泽玉也不会!你只有死!”
刘常宏呵呵一笑,扭头看着黄芸芬,说道:“来吧,黄副主任,我来教你怎么面对现实。第一,你包里如果有纸巾的话,赶紧处理一下你自己;第二,尽快回到隆安或者到长隆县,紧急避孕药72小时有效;第三,在告我强奸的时候,先想一想你的名声,就你这样被别的男人睡了的女人,赵家还会要你吗?想想我的网络技术,把你搞臭,轻而易举。你要是想鱼死网破的话,那也可以啊,我坐牢,你等着臭,反正坐牢之前我睡过了。当然,等我休息一会儿,还可以再办你!”
好家伙,刘常宏这手段,这冷静的心态,看来心性的磨砺效果不是一般的,而智商更不是一般的。特别是他最后一条,狠狠地切中了黄芸芬的软肋,说得黄芸芬当场都有些懵了,也恐惧了。
是的,黄芸芬贪慕名利富贵,离开赵家,所有的地位都会失去;而她更直接的,是害怕刘常宏再次将她强暴。这个混蛋像个魔鬼,一点不怜香惜玉,此时她还感觉火辣辣的。而男人第二次或者第三次,时间会更久的,这一点经验她还是有的。
黄芸芬有些呆了,双眼愤怒地望着刘常宏,狠不得一刀杀了他。可她却只能愣了片刻便无助地骂道:“你这个畜生!畜生!禽兽!你不得好死!我要让你付出代价!”
刘常宏看着黄芸芬的反应,便知道这女人不敢告发自己,心里暗自冷笑两声,又道:“好了,黄副主任,骂我也没有用,消除不了发生过的一切。当然,我会永远记住你,两年来第一个我睡过的女人。面对现实吧,我看我们还是试着拦一辆车去长隆县,那里还有饭局在等着你这个大主任。你要是不去,怎么能展示你市长儿媳的影响力,展示给那一帮老家伙你的迷人外表和性感身线呢?呵呵,你皮肤真好,身材也很霸道,让我一生都会回味的。如果你不收拾自己,我来帮你,发自内心的想帮你,可以吗?”
“还吃个屁啊?我要回家!你自己滚去长隆,最好死在那里!我不要你帮我,你这个脏人,烂人!”黄芸芬听得怒火腾腾啊,满心无助,可她只能骂完就自己找自己的包,然后拿卫生纸收拾自己。
这个一收拾啊,黄芸芬真是又急又怒,连连骂道:“刘常宏,你这个变态,恶心!你这个天杀的,你不得好死啊……”
黄芸芬不停地骂着,却也是不停地擦着脸、头发,真是耻辱又恶心。可刘常宏在前面驾驶座上坐着,一脸淡淡的笑意,而且还拿起了方向盘上黄芸芬的内*裤,回头扔到了后座上。
这样的时候,黄芸芬下半暴露在空气中,她赶紧一并双腿,挪去挨着右车门,不想让刘常宏看见,同时吼道:“臭流氓,滚开!不许看!”

【001】 疯狂的报复2
刘常宏扭头回去,什么也不说,只是一脸得意的笑意,脑子里在回味道激动人心的刚才……
没一会儿,黄芸芬在后面一切都收拾好了,也穿好了,却感觉到好冷,便斥道:“畜生,你把空调打开好吗?”
“车都坏了,你还想空调吗?你脑子真长在胸上了?”刘常宏头也不回地说道。
“你……”黄芸芬当场觉得有些打脸,语结,但身子打了个寒颤,说道:“可是我冷啊!”
刘常宏闻声回头,只见这女人双手抱着肩膀,真是冷得瑟瑟抖抖的。他也感觉到一丝寒冷了,回道:“陈德洋装逼说他妈病的时候,我就让你也回去,你非要来,这下子陪了身体又受冷吧?不听劝告的女人,自以为是,非要去长隆县显摆一下身份,受一下恭维,这下爽了吧?”
“转过头去,恶心变态鬼,不许看我!不许说风凉话!”黄芸芬怒瞪着刘常宏,吼道。
刘常宏闻声回头,推开车门下了车去。一阵寒风透进来,冷得黄芸芬浑身一颤,直骂道:“神经病,你要死啊?这么冷你还开车门,疯了啊?想冷死我啊?”
刘常宏懒得理黄芸芬,感觉她嘴还是这么快,是没被干够吧?他径自朝车尾走去,黄芸芬当时就急了,想着这里荒山野岭,黑天黑地,不禁急叫道:“哎!臭打杂的,你去哪里?你干吗呀?你想把我一个人扔在这里是不是?”
虽然隔着车窗,但刘常宏还是听到黄芸芬有些无助而愤怒的声音,可他没有理睬,而是打开尾厢,取了自己的旅行箱出来,拿了一件深绿色的羽绒大衣和一件黑色的毛大衣出来。
刘常宏将毛大衣穿在身上,然后回到驾驶室里,将羽绒大衣递给黄芸芬。这女人也是冷得不行,马上将大衣穿了起来,然后奖帽子也戴起来,双手紧了紧大衣,然后又讽刺道:“臭流氓,你倒是有准备啊,看来是安心扎根长隆一辈子了?你就等着被怒苗人搞残搞死吧!”
妈的,怒苗首领阿奴代就是老子的免死金牌,我他妈会告诉你?刘常宏心里冷笑,回头看着黄芸芬,觉得这女人皮肤白,样子漂亮,穿什么颜色的衣服都好看,她裹着羽绒大衣,身形依然有些性感味道。特别是这女人戴着帽子,又有一种小清新的邻家女孩感觉,就是那张脸冷了点。
“看什么看?转过身去!看到你就恶心!”黄芸芬又着刘常宏大吼起来。
刘常宏转身过去,才道:“还没怀孕呢就恶心?不过,你戴着绿帽子倒挺好看的。”
“你……你才戴绿帽子呢!”黄芸芬醒悟过来,一下子摘了帽子,可又冷啊,不得不又戴上,讽刺道:“宋三喜给你的绿帽子戴得也很好看吧?哈哈……真是没想到,叶梦那个娇滴滴的小**货,居然被宋三喜包养了两年了。你这个禽兽,你也有……”
“闭嘴!再说老子干你!”刘常宏听得心头怒火燃烧,扭头瞪着黄芸芬,目光如杀人的刀。不管昨日还是今时,叶梦的事情都是他心头的一根刺,拔了都会痛,听人说起更会有受伤感。
黄芸芬当场真闭嘴了,什么也不说,反瞪了刘常宏一眼,扭头望向了车窗外。
见这女人听话了,刘常宏怒火才压下去了,邪笑道:“这就对了,不说话也不会死。不过,你可真紧啊,我喜欢!”
“混蛋,臭流氓,你一定会……”黄芸芬听出了刘常宏语意所指,羞怒万千,又是斥骂起来,可是……
黄芸芬没骂两句,刘常宏已打开车门,下车去了。黄芸芬又忍不住大叫道:“混蛋,你又要去哪里?”
刘常宏理都不理黄芸芬,只是关上车门,到后备厢里拿出了修车工具。因为这一直没车经过,他只能尝试着修一下车了。以前倒也常在修车的时候看看师傅们修,跟着学一点东西,现在看看能不能派上用场。
很快,刘常宏拿着工具箱到了车头处,掀开了引擎盖子,开始查看情况了。黄芸芬见他是在修车,心里倒是充满了希望,还看了看时间,六点刚过。
没一会儿,刘常宏找到了车子熄火的原因——油路管被撞击挤扁了。他用大钳矫正了一下,将油路管弄得有些复原的样子,接着关上引擎盖,将工具箱放回后备厢里,然后坐进驾驶室。
刚刚坐下来,刘常宏还没来得及打火试试,黄芸芬不禁疑惑道:“臭打杂的,这么快就修好了?你不是装样子充能人?”
刘常宏不说话,一打火,嘿,发动了。顿时,黄芸芬马上就骂道:“混蛋!既然能修好,你刚才为什么不修车?为什么要那样对我?”
“你不在后面逼话激我,我能碰你?都是你自找的!”刘常宏说着扭过地头去,冷冷地望着黄芸芬,“去长隆还是回隆安?”
黄芸芬被气得一脸怒红,浑身都颤了,气呼呼地扭头一边,道:“这不废话吗?去长隆,还来得及赶晚饭。”
这逼女人,又在想耍派了。刘常宏心头暗暗鄙视,也不说什么,很快将车开出了排水沟,然后朝着长隆县驶去。
这一路上,黄芸芬倒不废话了。刘常宏安心地开着车,心情别提多舒畅了。一路上虽然山高沟深,千山万壑都是云雾腾腾,感觉像在仙境中行驶一样。偶尔在沟底的云雾之中,还隐透出点点灯火,更给人一种不一样的夜景享受。
刘常宏知道,那些灯火是一些散居怒苗人的桐油灯发出来的光线。长隆县域之内,大山大谷到处都是,环境恶劣,交通十分不变,根本无法实现村村通电,只有县城才有电。所以,怒苗人用不上电,只用着祖祖辈辈传下来的桐油取光来夜里照明。
当然,长隆县非常之穷,怒苗人真是自治,在首领的带领下过着山里蒙昧的生活,打猎或者采药为生,粮食也就只种苞米、红薯和水稻。生活虽然清贫,但他们倒也自得其乐,各个乡镇连学校也没有像样的一间,全是怒苗祭师在传承和散扬他们自己简单的文明。
怒苗人和汉人的接触,也仅是在县城或者乡圩上卖野味儿和药材,换取生活用品,连粮食种子也自制,不买汉人的良种。他们把集镇都叫做圩。而所谓的乡镇,也就是一个圩,没有任何的党政机关设置,只有一些在那里做生意的汉人。
同样,在长隆县城里,居住的都是汉人,不足五千。按规定,这样的自治县至少县长应该是少数民族血统,但长隆县不一样,县长都是汉人,其他的什么财政局、教育局、水利局、交通局等等部门,全是汉人,都是吃喝养老等死的懒散角色。实际上按长隆的情况来看,县城也顶多是一个大一点的汉人集镇罢了,有些部门都形同摆设,职员也不多,甚至是那里的教育局长都是长隆中学的校长在兼任,而县公安局只相当于一个派出所的人事编制。
至于说财政收入,呵呵,怒苗人那里是收不到一分钱的税的,他们自给自足就不错了。整个县城一年下来的财税收入绝不会超过三百万,但党政机关及事业单位人员超过了三百人,工资及开销支出都远远超过这个财税收入了,靠的只有上面的财政补贴。这样倒也好,这个县里养着一些懒散得上班都自由来去的蛀虫,倒不存在财政赤字一说,却也算是一年到头从来不向上交纳财收的县,全国仅此一家,牛逼到极点。
总之一个字,长隆县就是“穷”,超级穷。这里穷得汉人不管怒苗人,怒苗人也不鸟汉人,各自过着不同的生活。汉人还有文明社会的特征,而怒苗就是原始部落一样。
面对这样的一个县,刘常宏也感觉到身上的担子很重,但是有父亲的话,有卢海洋的期望,他也坚定着信心,觉得一定能找到一条让这个县富裕起来的路子。他也知道,既然父亲叫自己找阿奴代,那便一定是有深刻原因的,也许这个怒苗人首领,便是自己命里的福星吧?他更知道,脱贫和文明这一个县,人生便更能锦上添花了。

【001】 疯狂的报复3
临近七点的时候,越野车开始从山腰上向下方的沟底开去。刘常宏的视线里出现了长隆县城,座落在一片山间的开阔谷地上。
县城四周都是山,雾气腾起之间,一个“十”字光带显得很灿烂。那是横竖十字大交叉的县城主街——长街和横街,街两边的路灯光真也是亮。就在这两条大街边上,分布着一座座楼房,灯光亮成一片,虽然规模不大,但竟有霓虹灯的闪烁,显得这山高地带的夜晚,竟然也多了几分富丽与繁华。
雾气中灯光绚丽的县城与周围山脚下点点片片的桐油灯光,形成了鲜明的对比。刘常宏也不禁感叹,汉人与怒苗人的这夜里光景,真是一个在天,一个在地。当然,他也知道,县城附近的怒苗人也不通电的,因为他们不会缴电费。可他更知道,治理好长隆县至少有四个大方向:交通,电力,教育和经济。
可这个时候,黄芸芬那女人看到手机有信号了,兴奋地拿起了手机,先给家里打了个电话报平安。刘常宏显然听出来了,这女人打给了公爹赵明国,不禁心头有些疑惑,难不成这骚货和赵明国有一腿?好吧,那好啊,老子也算是给赵明国和他儿子共戴一顶绿帽子了。
不过,黄芸芬没有给赵明国说起自己被奸的事情,更让刘常宏心里安心极了。妈的,老子算是白睡了一次!这女人最好别惹老子,别逼我再多来两次。
随后,黄芸芬又给长隆县的县委书记黄大华打了个电话,说路上出了点意外,一会儿就到了。这女人仿佛是听到了什么恭维话,居然笑呵呵个不停。还不错,她问了一下路怎么走。
电话打完之后,黄芸芬便对刘常宏道:“臭流氓,进县城一直走,到十字路口拐右,就能到长隆酒店了。”
“嗯,我知道了。到了那里,面对下面的大小官员,可别叫我臭流氓了,免得人家觉得我在路上把你怎么了。虽然我确实把你怎么了,但也不能让别人知道我把你怎么了,这样就显得我太怎么了,而你也太怎么了。”刘常宏点了点头,心情不错,淡沉沉地,如同说绕口令一样。
黄芸芬听得想起发生过的事情,气得要命啊,急道:“别提那事!你给我闭嘴!我会让你付出代价的!”
“呵呵,黄副主任,面对现实,好吗?你刚才不是也感觉到爽了么?”刘常宏笑了笑,还真不信黄芸芬能把自己怎么着了。
“现实你先人板板啊?混蛋,流氓,禽兽,无耻下流……”
黄芸芬在后面真是骂得红唇不停,精力貌似很充沛的样子。刘常宏也不管她,自顾开着车,一脸的微笑。
晚上七点,刘常宏的车驶过了绕县城南边而过的长隆河上那座长近百米的大桥,向着长街驶去。向前方街道两边看看,呵呵,还是挺热闹的,餐馆酒家、旅店宾馆、超市药铺什么的都有,街上人来人往,都是汉人。
刘常宏按着路线开着车,没一会儿路过了一家药店,车速便缓了缓,停了下来,说道:“避孕药,要买不?我可以自掏腰包,算送给你一个人情了。”
“我呸!避什么避?别当着我的面去买!开车啊,先赶饭局!”黄芸芬还显得面皮子薄,嗔骂道。
“那好吧!不过我想起一件事情,好像……你从我这里讹了2500块钱的修车钱吧?这边还有提款机的,你抽个空还我吧!我真不想白给了我那十个二百五。你的为人来说,买份垃圾快餐肯德基都要我帮你去财务报销的角色,恐怕讹了我之后,你也去报销了吧?”刘常宏启动车子,朝前方开去,一边开,一边道。
“你……混蛋,给你就给你,谁稀罕你的臭钱?守财奴,铁公鸡,没素质没修养的臭流氓!”黄芸芬被刘常宏说得脸上一红,赌气白眼儿道。
“呵呵,我的钱可是一分一厘省下来的,可不是臭钱。我要是有臭钱的话,也买一台什么进口福克斯……不不不,买两台,一台开着,一台拿罗汉松盆子砸着玩儿,修都不带修的。”
哈哈!刘常宏这家伙,心情莫名的好啊,曾经的风趣幽默之能事也展现出来了。黄芸芬听得那叫了一个气啊,只能道:“有本事你买啊!你买啊!你买得起吗你?”
“嗯,我买不起,因为我没有臭钱,只有钱买避孕药送给你。当然,我也没那命给公爹当情人。”
“刘常宏,你再说一遍?谁是谁情人了?谁是谁情人了?”黄芸芬听得炸毛了,惊声吼叫了起来。
刘常宏一听,感觉误会了,但也觉得就算是黄芸芬和赵明国有一腿,她也不会承认的,那样真是要丢脸丢死先人板板的。他点了点头,回道:“好好好,你不是情人,你是儿媳妇,儿媳妇,好了吧?”
黄芸芬气得胸都在剧烈起伏,心里真是有百般受辱的感受,却是拿刘常宏一点办法也没有。而刘常宏又道:“对了,黄副主任,怎么没见你老公呢?看赵市长那副英俊潇洒的德性,恐怕你老公也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和你是珠连璧合,佳偶天成,郎才女……哦,狼犲虎豹吧?”
黄芸芬真是听得想撞墙了,这个混蛋嘴太利太损了,气得直叫道:“赵继长得不好看怎么了?但比你有本事,在省城做大生意,你呢?你就只配到这种穷乡僻壤里窝着,小心把你永远下放到这里来!对,就是要把你下放到这里来!”
“你终于说了句老实话了。不过,你那个着急老公现在应该着急了吧?呵呵,他名字取得真好啊,着急!他虽然做大生意,但我给他戴了顶大帽子,绿油油的,光芒万丈啊!”刘常宏才不怕下放不下放呢,反正自己要在这里扎根奋斗的,心气儿足着呢!
“你……混蛋,无耻,流氓,畜生……”
“得得得,别骂了。黄副主任,依我看啊,你那在省城做大生意的老公,恐怕在外面有不少的情人吧?这年头,差不多都这样子。再说了赵明国也不是什么好鸟,有其父必有其子。赵继恐怕是在外面风流快活,而你倒是在家里守活寡呢吧?唉,可惜了黄副主任啊,青春靓丽生得~~~好,细细的皮肤~~柳~~条腰,花容~~~月貌天生俏,可叹~~那人不解风情~~~妙,只留她在这厢~~~心儿空落落,空落落啊~~~唉,黄家女子生~~~得俏……”
唉,刘常宏啊刘常宏,这存心是要气死黄芸芬的节奏。他不但猜测一番,后来还唱上了婉转的隆戏花腔,唱得那叫一个专业啊!
黄芸芬听得竟是心头一酸,泪水滚落,哭叫道:“臭打杂的,你别唱了!你他妈要死啊?我都那样了,你为什么还要这么欺负我?”
日……这是有情况啊?被老子说中了?刘常宏一听那话,收声,抬头在车内后视镜里看了一眼。嘿,这贱人还……哭得个凄凄惨惨的带泪样,真是让人有些心软了嘿!
刘常宏视线前一扫,见快到长街和横街的大十字了,感慨这长街还真长,都开了怕有一公里了。他便道:“黄副主任,快别哭了,要到了。保持你上级领导的形像,不要给市委宣传部丢脸。先说好,我可没欺负你,就事论事,发表一下同情而已。你老公不疼你,你以后可以找我啊!”
“我要你同情吗?要你同情吗?你是什么东西啊我找你?王八蛋!畜生!”黄芸芬斥吼着,居然已然动手去拿包里的纸巾了。
刘常宏又抬头看看车内后视镜,便不再说什么,很快过了大十字,向右拐上了横街。他向前开了近三百米,右手前方三十米处,一座八层楼的建筑跃入眼帘,霓虹闪闪,金碧辉煌啊,真不愧是“长隆大酒店”,倒真有酒店的气派。
刘常宏再定睛一看那长隆大酒店门口,顿时倒吸了一口凉气,惊道:“我日,黄副主任,你看这场面,排得也太大了点吧?”
好吧,刘常宏说得有点快,黄芸芬听成了“我日黄副主任”,又是气急。可她放眼朝前一看那长隆大酒店,当场也是惊呆了,心头一种无尽的虚荣满足感升了起来……

【002】迷人交际花
金碧辉煌、流光溢彩的长隆大酒店外面,是一片开阔的停车场。那停车场上停着数十辆车,高中低档的都有,也有外地来的车子。
外地来的车子有本省的,也有外省的。车都是越野型,车身有些泥灰之状,都是到长隆来旅游探险的人。只是长隆这里山高路远,实在也是没有多少人愿意到这边来探险。再加上怒苗人与外界不相往来者多,所以探险客的数量并不多。
那么多的车子里,更多的是本地的车辆,似乎预示着今夜的长隆大酒店生意特别火爆。刘常宏和黄芸芬都能看出来,那些车里有不少是县委县政府的公车,多大是丰田、本田、尼桑之类。还有两台宝马A3和四台奥迪A4、三台奔驰E级,貌似是私家车了。
这种情况下,可以看出很多问题了。在长隆混吃养老等死的官员中,大多在这里有政府配置的房子,很多在隆安市里都还有房子。周末了,有很多家伙还会回市里的。
那长隆大酒店高大光亮的门楣上,已是拉起了红底白字的大型横幅,上面写着:热烈欢迎隆安社精办主任黄芸芬同志莅临长隆县检查和指导工作!
横幅的下方,漂亮酒店女员工以及保安们,都披着“欢迎光临”的绶带,在大门两边站成了两排一字形。在他们的前面,两排漂亮的花篮延伸向停车场的大门口,接近街边。
那些花篮密挨密的,连成两条芬芳漂亮的花线,也夹出了一条宽约五米的空旷道路出来,在车辆密密的停车场里显得特别醒目。而就在这道路的前方,也算是停车场入口之处,长隆县委书记黄大华和县长黎光平领着不仅是县委县政府四大班子,还有很多很多的下属机关单位的员工,足足有近百人,排成两列长龙队伍,站在那大道上,快伸到酒店的大门入口了。
刘常宏的车开到停车场外时,看着这阵仗排场,心中不禁摇了摇头。妈的,看这样子这一番又要花费不少钱了吧?看这些四五十岁的货,个个都衣光鲜亮,脸庞发福,肚腹鼓鼓,哪里像是超级贫困县里的官员呢?这他妈个个被财政养得肥肥白白,膘油深厚,能待宰了么?
而黄芸芬却不那么认为,她见多了这种事情了。看到大横幅、鲜花道、迎接人群组成的欢迎场面,她心头虚荣心极度满足,一脸的微笑,爽死了。这种来自上一级部门,受到最高规格待遇,实在是太享受了。
刘常宏把车开进了停车场,马上有保安引着他就近停了下来。他还没有下车,那黄芸芬已是提着豪华的古奇包包跳下车来,这女人居然是没有脱掉刘常宏的深绿色羽绒大衣,但依然显得青春靓丽,性感迷人,俨然全场光亮下最引人注目的焦点。
顿时,黄大华和黎光平等人响起了热烈无比的掌声,全部送给了黄芸芬,让这女人极为受用。所有的目光都集中到了这女人身上,那两排蜚迎接人员排在后面一点的,都是站在原位伸出脑袋来看她。
黄芸芬成了焦点,完全心爽,无视了刘常宏的存在。全场的目光,都也是忽视了刘常宏的存在,尽管是黄大华、黎光平以及县委宣传部的人员都知道他的存在,却是当作没有看见,谁叫宋三喜部长打过招呼呢?
对于冷遇,刘常宏各种习惯和扛压,完全不放在心上。他还正准备下车呢,却是被眼前的场面阻止了一下。
只见那黄大华、黎光平会同长隆县委宣传部部长周明礼一起上前,来到黄芸芬的面前。这三个家伙都在一米七左右,黄大华显得要高一点点。他们看着黄芸芬这个性感大美人,不禁是心头荡荡的,却自叹没那个福气,但个个脸上都是笑烂了一般的灿烂微笑,比儿子见了亲妈还亲的样子。
黄大华先伸出双手,紧紧地握住黄芸芬的右手,激动地说道:“黄主任光临敝县,真是蓬筚生辉呀!您这一路来风尘仆仆,实在是太辛苦了。给您打电话不通的时候,真是着急死我们了!还好,您终于大驾光临了,我们也就心安了。”
黄芸芬现在已是兴奋和享受得连路上发生的事情都忘记了似的,抽回自己的右手,笑了笑,点了点头,说道:“谢谢黄书记这么热烈的欢迎,让我有些惭愧啊!”
“哎~~~”黄大华扬了一下头,一派官腔婉转,“黄主任说哪里话呀?这都是我们应该做的。再说,我们可是一笔难写两个黄字的本家呀!赵市长和三喜部长他们都还好吧?”
“嗯,都好着呢,谢谢关心。”黄芸芬点了点头,微笑道。
接着,黄芸芬又分别和黎光平、周明礼一一握手。后二者都是激动万分,双手相握,虚伪地客气了一阵子,大显巴结之能事,然后才算罢手。接着,她又和后面三个副县长以及什么四大班子的主领导握手,受尽了恭维。
随后,黄大华对着前面酒店入口一引,说道:“黄主任,您一路辛苦了。县里各部门的领导成员们都渴望与您见面,一睹您的芳容与气质,这不就都来了。咱们略备薄酒,为您接风洗尘,要不,咱们先请?边吃边聊?”
黄芸芬已被前后的恭维和夸奖给弄得晕乎乎的,整个人都要飘起来了。她什么也不说,当下便点了点头,朝着里面走去。她的身后,黄大华、黎光平和周明礼等人都跟着,两边的大小官员脸上带着笑,拍着热烈的巴巴掌,随着黄芸芬的步伐依次转身朝酒店里走去。
于是,这一幕很壮观。黄芸芬在前,后面跟着一伙脑满肠肥的家伙,一大串啊!他们走过鲜花道,走过酒店门楣下,走进酒店里,没有人理会刘常宏。反而黄芸芬一进酒店,便脱掉了刘常宏羽绒大衣,丢给了漂亮性感而成熟的酒店女经理董清,说道:“把这衣服还给随我来的那个司机吧!”
司机?黄大华和黎光平等知情人呵呵一笑,继续簇拥着黄芸芬朝着酒店大宴会厅走去。在宴会厅里,十张桌子上已是豪华大宴摆上了,就等开席……
对于刘常宏来说,这一切都是冷遇,绝对的冷遇,可他不在乎,一点也不在乎。他只是心里冷冷地笑了笑,看了看那已然空旷的鲜花道和酒店门楣上的大横幅,鼻子里哼了一声,便跳下车来,到后备厢里取自己的旅行箱了。
在刘常宏的心里,未来的某一天,这些虚伪迎奉的货色,铺张浪费的溜须之辈都会被清理,大清理,绝对没有平级调动的可能,直接剔除!这样的措施,当然是卢海洋的细则之一。
刘常宏刚刚取出了旅行箱放到地上,才将拉杆抽出来,一阵响快而有节奏的鞋跟击地声音传了过来。他扭头一看,哦,是一个一身红色冬裙套装的女人,三十二三岁的样子,一脸微笑地朝着他走来,双手还搂捧着他的羽绒大衣。
这女人长得很漂亮,圆盘白晰脸,肤色红润迷人,弯眉亮眼,红唇如火,微笑中也是洁白整齐的牙齿露出珍珠串式的一条线出来,两个迷人的酒窝显得甜甜的。
看着这女人上身红色的昵毛西服式外套,大领口,下有山峰饱耸,腰线也细条,红色的极膝冬裙下双腿修长,穿着肉色的天鹅绒丝袜,套着黑亮的小长靴,行走间很有优雅干练之风,那身形也是显得成熟风韵而性感,刘常宏只是原始欲望驱使下有一点心跳加快,但很快就冷静了下来。
刘常宏看着那女人右边高耸的胸口上别着一个金色的牌子,上面印着“经理董清”四个字。他不禁也是面带微笑,将旅行箱又放到了后备厢上,一边打开一边道:“谢谢董经理。”
董清看着高大英俊的刘常宏,特别是他那微笑的脸,一身黑大衣下更具迷人的风质,不禁都是心神摇曳了一回。她来到刘常宏身边,微笑道:“你不是黄主任的司机,你是大英雄刘常宏对吧?”
说着,董清将羽绒大衣递给了刘常宏。
“呵呵……董经理过奖了,我不是英雄,是个普通人。”刘常宏笑了笑,接过羽绒大衣,折叠了起来。
董清微微一笑,笑容风情动人,看了刘常宏的旅行箱一眼,说道:“哪里,我在电视和报纸上都看过你。今天一见,非常荣幸,你果然是一表人才啊!看你这样子,是要到这里长期驻县指导工作吗?”
刘常宏将羽绒大衣放进旅行箱里,倒是感觉这女人不普通,至少能看电视新闻和报纸的女人,都算是不简单的女人,更何况她是这长隆大酒店的经理,迎来送往的,一定是个不普通的交际花了。

【002】迷人交际花2
刘常宏一边拉上箱子,一边点了点头:“指导工作谈不上了,下乡做调研,可以算是长期下放吧!”
“啊呀,这怎么可以呀?这领导们都咋想的啊?你这么个英雄人物,大报小报和电视都宣传,听说还要入选年度感动隆安人物呢!你怎么不留在市里,咋到这里来了呢?”董清显得好惊讶的样子,语气里充满了似乎是为刘常宏抱不平的因素,相当能博人好感。
“呵呵……我是党员,当然要服从组织的安排了。”刘常宏面对这样一个交际花,心里的警惕还是很有的。对于这样一个迷人的酒店女经理,他不得不防着,因为往往这样的女人,交际手腕都很强,各方面关系都很广的。这样的女人,他倒是见过不少,而且在这个国家来说,也是屡见不鲜的。
董清听得抿嘴一笑,看着刘常宏,然后才道:“你真是一个和别人不一样的党员,骨子里太正了。我很喜欢你这样的人,你如果不介意,可以叫我清姐,这里人都这么叫我。以后工作和生活上有什么难处,也许我还可以帮帮你。”
“谢谢董经理,我先告辞了。”刘常宏笑了笑,很有风度地挥了一下手,将旅行箱放到地上,一抽拉杆,转身朝着外面走去。反正,他是不打算在这里吃住的,随便找个旅馆住下,明天再先去县委宣传部吧!当然,这里也没人请他去吃饭,那饭局是专门为黄芸芬准备的呢!至于这个清姐,管她亲还是不亲呢,远离一点是好事。
董清见刘常宏不叫自己“清姐”,心里居然并没有生气,反而是对他又多了一种不同的感觉。她马上叫道:“常宏弟弟,你要去哪里?留下来吃个饭吧,我给你安排个位置,我作东,好不好?”
嘿,说交际花还真交际花,这么快都叫弟弟了,还要请吃饭,安什么心呢?刘常宏听得心里淡然一笑,回头道:“谢谢董经理,不用了。我随便找个地方吃点东西,然后得休息了,开了半天车,有些累。”
董清见状,心头更是感觉不一样,呵呵一笑,说道:“常宏弟弟,你可别见外了好吧?我知道你和他们不一样,不想跟他们在一块儿吃饭,但你可以另外坐一个包间……”
话还没说完,刘常宏已道:“包间更不必要了,这里消费太高,我不习惯。”
董清听得都有些无奈地笑了笑,摇了摇头,说道:“好吧,这样吧!你开车也累了,不要走了。我带你去一个包间,你点碗面,给你打五折,十块钱,这下总可以了吧?晚上的房间,外面的小旅馆一般都过百元了,有些外地来的游客,所以价也高。我这里给你一个普通的单间,打五折,一百块,又可以了吧?你放心,这样的吃住费用,我不会让他们给报销的。清姐我也能感觉到他们对你冷眼以对,想必是有误会或者别的什么,所以我按酒店贵宾价来处理。”
听到这种情况,刘常宏对于董清还是稍稍有些改观。可他更能感觉到这女人颇为不简单,对一些事情分析和想得很到位。不过,这女人都那样说了,他想了想也就答应了,微笑道:“好吧,谢谢董经理了,我就打扰了。”
“呵呵,看你说得,还这么客气。哪有打扰啊?你这么个有前途的年轻人,清姐我巴结你还来不及呢!走吧!”董清婉然一笑,笑得一娇百媚生的样子,左手朝着酒店一引。
嗯,看来最后的话,才是这女人的目的吧?难道……她还能分析得更深一点吗?刘常宏听得心中暗念,也有些吃惊,但什么也不说,随着董清就朝着长隆大酒店走去。
进入酒店里,中央空调的暖风扑面,酒香散发,刘常宏扫了一眼,这里的装修真是高端大气上档次,不亚于四星级的水平,不由得也是惊震。他也没有多说什么,跟着董清坐电梯到了三楼的包间区域。
当然,刘常宏在电梯里也看到了酒店的分布图,一楼是咖啡、棋牌,二楼是大宴厅,三楼是包间区,四楼是KTV,五楼是洗浴和美容美发中心,六到八楼才是客房区。一看这样的图,他就知道这里是餐饮娱乐服务一条龙,龙里有很多花样的,比如那四、五楼。
董清带着刘常宏进了一个小包间里,里面是个四人座的,布置很温馨。刘常宏刚坐下来,董清取过旁边一张小台桌上放的菜单递给他:“常宏弟弟,你初来乍到这地方,清姐是主,你是客,还是点几个菜吧,山里风味的,客人们都喜欢的。你就别和清姐客气了,今天晚上我一定得作这个东。”
刘常宏淡淡一笑,居然从董清的眼眸里读出了一种不同的味道——真诚。这样的眼神很纯净,让你无法拒绝,可他还是警惕性高,微笑道:“董经理,别这样了。我还是来碗面吧!在这么豪华的包间里吃一碗面,我还是头一次,感受一下有什么不同。当然,你都说打五折了,我更要占这个面的便宜了。”
董清听得呵呵一笑,笑得身姿颤动,别有一番风情在身:“唉,常宏弟弟啊,你还是将清姐当外人了。好吧,你有你的原则,清姐我就让你占一次便宜。看看吧,这里的面条随便选。”
虽然董清真如一支交际花,但这话从她嘴里说出来,刘常宏真没有听出一丝挑逗的意味儿。刘常宏笑了笑,拿起菜单本子来,翻了翻,看见里面的菜还真是贵,但食材也贵,还有不少珍稀保护动物。看样子,这都是从怒苗人那购来的。
也许,在全国很多地方食用珍稀保护动物都犯法,而这种饮食上的变态追求现在还大有人在,但在长隆食用,不犯法,因为这里是自治县,怒苗人需要生存。当然,这里路太远,外地倒是没有多少人前来这里吃,只是有商人到这里采购回去,什么大酒店之类的就悄悄销售而已。
刘常宏看到那些珍稀物种加工的菜肴,心里忽然闪过一念。他翻到了后面的面食,选了一份价值二十的野蒿牛肉面,然后将菜本子递回了董清:“谢谢董经理的热情服务,就这个面吧!”
“常宏弟弟,客气什么呢!你稍等一下,面一会儿就能送来。”董清微微一笑,然后低头用别在领口的对讲微麦对厨房吩咐了一下,便给刘常宏倒了一杯茶过来,自己也在他对面坐了下来。
刘常宏见状,便微笑道:“董经理,大宴会厅那边所有县上的领导们都来了,你这个大经理不去应酬一下,恐怕不合适吧?”
董清微微一笑,说道:“今天场面不同嘛,市上来到美女领导,人家都围着她转呢,哪能顾得上我呢?呵呵……”
刘常宏当然能听出点别的意思来,但也没有说出来,只是很认真道:“董经理,你这里的菜品我都看过了,有很多都是外面一般吃不到了珍稀动物。这些食材来源,除了向怒苗人购买,没有别的途径了。董经理一看就是个长袖善舞的职业女性,见识也应该很广,那么你知道怒苗人的首领阿奴代住在哪里吗?”
董清被刘常宏这么一夸,还是心里受用,但听到他问阿奴代,当场都有些惊讶。她那笑面如花的脸上,都变得有些疑惑起来:“常宏弟弟,你问怒苗首领干什么?”
“哦,我找他有点事情。”
“啊?!找他有事情?你……”董清听得更是一惊,直望着刘常宏,“常宏弟弟,你怎么能去找怒苗人的首领啊?阿奴代可不是个好惹的角色,很凶悍,脾气也非常不好,对汉人更有深深的仇视的。你要是找到他,万一激怒了他,姐姐我怕你这英雄就回不来了。怒苗人一般不和汉人交道和冲突的,但要是冲突起来,杀人伤人都不犯法啊!”
因为有父亲的话,刘常宏倒觉得没有什么。他只是笑了笑,说道:“董经理就别担心了,告诉我阿奴代住在哪里就可以了。”
见刘常宏这么自信,董清也只能无奈地笑了笑:“唉,常宏弟弟,别说你找这个阿奴代会有危险,恐怕这长隆百万大山里,你也不容易找到这个老头子的。怒苗有32寨子,环围在县城四周,都在深山老林里,道路难行,瘴气众多。阿奴代也就有32个老婆,一寨一个,都在三十岁以下。他的女人过了三十,就自由了,可以嫁给别人。他几乎是不出大山里,就在32寨里住着,也不知道会在哪一个寨子里。离县城最近的寨子也有七十多公里烂路,最远的有二百多公里。怒苗人的圩子倒是离那些寨子不远,但也多在二三十公里的距离。你就是骑摩托车,恐怕这一年半载能走遍32寨,而且是车子不坏,油料足够的情况下。而且,你不一定能找到阿奴代在哪里,怒苗人不会透露首领行踪的。”
刘常宏听着这一席话,真是倒吸一口凉气。看来,父亲叫自己找阿奴代,倒真是一个很费力的差事了。难道……自己真要搞一辆摩托车,带上足够的油料,遍寻阿奴代?不过,他也是觉得这老头子还真是会享受,居然那么多老婆,忙得过来吗?身体受得了吗?
董清见刘常宏脸上有些苦涩状,便是笑道:“常宏弟弟,别发愁了。找不到就算了,免得有危险的。我也打听到了,这次你下来是做什么社会主义精神文明调研的,你就在县城周围跑一跑,做做文件,随便弄弄就行了,反正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他们不就是兴这个形式主义那一套吗?何必那么认真呢?你这么个人物,早晚是要高升的呢!”
刘常宏摇了摇头,双手捧着茶杯,心里有自己的想法。虽然是这个任务很艰巨,但把长隆要治理好,不走遍32寨也是不行的。所以,他淡沉沉地说道:“没事,我说到的事情,一定要做到。踏遍32寨,我也要找到阿奴代。”
“你……唉……”董清见刘常宏这么固执,都不知道说什么好了,“常宏弟弟,你找那么个老头子到底有什么事呢?”
刘常宏想说自己想让长隆县脱贫致富,走向文明时代,但说出来会有人信吗?想想这里的环境,他自己都有些不敢相信。所以,他笑了笑,没有回答董清。
而那时,一个漂亮的服务员端着香喷喷的野蒿牛肉面进来了。董清便道:“常宏弟弟,你先吃着,我忙去了。一会儿啊,你去608房间休息就行了,会有人给你开门的,我就不招呼你了。你要是以后在这里有什么事情,直接到酒店来找我就行了。”
“嗯,忙去吧!谢谢了,董经理。”
董清嫣然一笑,风情万种,不再说什么,便朝门外走去了。她行走的背影,浑圆的丰臀扭扭,小腰晃晃,实在也真是个动人的熟妇,让刘常宏心里有点热热的感觉。
但是,那种感觉也仅止于原始的生理反应,刘常宏收起邪念,低头吃起面了。呵呵,这里的面食味道很不错,让人胃口很好。至少,不和黄芸芬一帮子人坐在一起杯盏来往,说着虚伪的话,让刘常宏心里感觉很舒服。

【002】迷人交际花3
饭后,刘常宏结了帐,还是给了二十块,不想欠董清什么,哪怕是十块。他拖着旅行箱,坐电梯上了六楼,在那里让服务员开了门,拿了磁卡钥匙,又让服务员拿了二百块钱去付了房钱。同样,在房钱上,他也不想欠董清什么。
进了房间之后,刘常宏发现这单间也真不错,有电脑有网线,独立卫生间,淋浴喷头。他还是感觉有点疲劳,一路驾车很累,和黄芸芬那一战也是尽力爆发,相当耗体力的。
刘常宏洗了个澡,站到窗户边,望着外面的县城夜色。云烟雾蒙的小城,灯火也迷离,显得别有一番味道。大街上有车来车往,但出租车很少,电动和马达三轮车不少,还有牛车、驴车在街边走着,更有身着怒苗服饰的怒苗人骑着矮种马经过。
眼前的小县城,如同一幅画,文明与原始在交织,竟给人一种不同的享受。刘常宏想着以后这片土地上,自己将会成为最高领导人,呵呵,心里还是有些美。他没有想到,原本无指望的人生,还是有转机的。当然,他更知道肩膀上的任务很重,那就顶着艰难上吧,总有云破日出一天的。
刘常宏想了想,这个时候黄芸芬一定在那大宴厅里,在所有肥头油肠的男女官员的恭维下,正吃得欢吧?这个胸大无脑的女人,今天晚上算是在被强奸后又被安慰了,虚荣到家,满足到底了吧?
不过,想想黄芸芬的身体,刘常宏还是一阵热血涌动的,原始的欲望又燃烧了起来,真想将这女人再弄一次,以后可能没什么机会了,反正她除了被男人睡之外,别的用途不大了,貌似就知道吃喝、享受、耍威风。
男人的欲望有时候是正常的,特别是像刘常宏这种两年没碰女人的情况,遇到黄芸芬实在是一个性感魔女的情况。但他收住了心思,分别给家里打了电话,和石头、田桂花、张氏都通了话;然后,他也给卢海洋去了报平安的电话,请书记找王润宝抽时间帮着自己去省城探望父亲,都被一一答应下来。
之后,刘常宏便背着包出门了。来到大街上,他走了好长一段路,感受着这小城的夜色味道,然后在一家小药店里买了一盒紧急避孕药放进了包里。他也是不想黄芸芬怀了自己的孩子,那以后就麻烦多了。当然,他更不希望自己的孩子会有黄芸芬那样的一个妈。
正往回走,刘常宏看见两个外地驴友打扮的年轻人,各骑着一辆满车带泥的越野型摩托车从大街上飙过。这样的摩托车动力很足,连牌照也没有。刘常宏想了了想,这恐怕是长隆县城的本地车吧?要是外地人来这里,骑着这样的摩托车,早就被半路上的交警给拦下来了。
刘常宏便找了路人打听了一下,结果非常满意。他朝着长街西边走出了四百来米的样子,便到了一家挺大的摩托车店,店子外面写着“大勇越野摩托组装、出租、出售”字样的LED招牌。
此时,那先前两个外地人的泥车子停在店门外,他们背着驴友包,与刘常宏擦肩而过。看样子,这二人显然是租了摩托车去山里观光了,现在退了车,然后准备回去了。
刘常宏来到那摩托车店外,感觉这里规模还不错。两个店员在一边正组装着摩托车,另一个拿出水龙头在外面准备冲洗刚到的摩托车;有八辆组装好的摩托车,崭新、威风霸气,排放在店内一边,还有十来部新的电动和马达载客三轮停在那里;有一个店员正在修一部客三轮,看上去老实巴交的车主在一边抽着烟。
在店子里面,像是服务台的地方,里面坐着一个刺平头年轻人,侧对着店门口,正坐在电脑的液晶显示屏前,叼着烟,看着网络小说。看起来就他最闲,一定是老板,也许就叫什么什么大勇。
刘常宏很快走进店内,来到那服务台前,见那年轻人正看着一部反腐网络小说,心里还有些奇怪,微笑道:“大勇老板,你好!”
年轻人闻声一扭头,看着外面站着个高大而英俊的男子,便站了起来,微微一笑:“哥,你好,我是大勇,请问你是……买车还是租车?”
刘常宏看着对方二十四五的年纪,近一米八的大个子,脸带国字圆,弯眉大眼的,皮肤白,挺鼻厚唇,挺清秀但却强壮的一个爷们儿。刘常宏当场还愣了一下,不禁道:“兄弟生得好面熟啊,好像在哪里见过似的。”
“哦?”大勇听得稍稍一惊,仔细打量了一下刘常宏,感觉这男子生得英挺气派,着装也挺不错,但突然眼神一惊:“咦?你也好生面熟!啊!我知道了!”
大勇说着就有些惊喜一般,接着道:“英雄刘常宏,对不对?对不对?”
这家伙性子直爽,声音有点大,引得店内外的员工和那个三轮车主都注目过来。果断,所有人都觉得这人就是刘常宏嘛!
刘常宏顿时成了焦点,只得点了点头,很谦虚道:“普通人而已,普通人而已。大家不要看我了,不好意思的,忙自己的吧!”
这样的话说出来,还真是赢得大家的好感,这英雄真不骄傲,很平和的。
而大勇也马上想通了什么似的,朝刘常宏一笑:“哈!我晓得了,你说我面熟,那一定是从长隆大酒店那边过来的吧?”
“嗯?这你都知道?”刘常宏稍稍有点懵,不解。
大勇显得很高兴的样子,直道:“那就对了。你一定见过我大姐了,长隆大酒店经理董清,我就是她亲弟弟董大勇。”
刘常宏听得恍然,感觉这姐弟俩长得可真像啊!他感觉董大勇还是很豪爽的,便和他握了握手:“呵呵,你们姐弟俩长得太像了。你姐很漂亮,你也很帅。”
“哈哈!不敢当啊,还是常宏英雄帅一些。只是不晓得你到我这小店里有什么事?”大勇豪爽地一笑,然后问道。
刘常宏也不多说自己的工作,只是道:“大勇兄弟,你是个直爽人,我也直性,我看来比你大一点,叫哥就可以,不要叫什么英雄了。你这里组装一台最好的越野摩托车,给我安上带装大油桶和旅行包的货架,需要多少钱?”
“常宏英雄……好好好,常宏哥,你要这样的摩托车干啥?听我姐说,以你这样的行为,和你原来在宣传部工作的条件,你应该在市里混个风生水起啊,怎么……”
呵呵,这董大勇也是个聪明人的样子,可他话没有说完,刘常宏已道:“大勇兄弟,不说这个了。你说多少钱吧,明码明价的就行。”
董大勇一听,也是不禁道:“常宏哥爽快,那我董大勇也爽快。算我和兄弟们给你免费服务,一万八,保证在山路和林子里都跑得四平八稳,你再带个人走,也没问题的。”
一万八?!刘常宏心里格登了一下,但还是转念想通了,觉得这董大勇和董清好像也是很特别之人,便道:“行!我身上现金不多,我去那边的提款机取了钱,给你马上送过来。但你要帮我又快又好地组装完毕,可以吗?”
“常宏哥,别去提款机取钱了,我这里能刷卡呢!”董大勇说着,从自己电脑主机上取出一个POS机出来。
刘常宏呵呵一笑,觉得倒也省事,马上掏出银行卡来,说道:“来吧,输入一万八千五吧,不能让兄弟们白忙了,我过意不去的。”
“不行!常宏哥,董大勇说话向来算话,一万八就一万八!”
“刘常宏也是一口唾沫一个钉,你和兄弟们帮我把活做仔细一点,就是我最大的心愿了。来吧,一万八千五,你嫌少了是不?”
见刘常宏这样坚持,董大勇心中真是佩服,点了点头,接过银行卡:“常宏哥,你这人义气,爽快,大勇服了,就依你的!”
这时,刘常宏脸上露出了淡淡的笑容,什么也不说了。而旁边全场所有人,莫不对这英雄高看一眼。
董大勇很快操作起来,收了刘常宏一万八千五,并保证明天能让刘常宏拿到车。
刘常宏很满意,客气两句便收起银行卡,回酒店去了。在他的身后,董大勇已是连最吸引自己的网络小说都没看了,大吼道:“兄弟们,干活了,今晚通宵都给常宏哥做出来。”
这话听得已出了店门的刘常宏颇为感动,虽然人说穷山僻水出刁民,可董大勇是个耿直的汉子嘛!
不多时,刘常宏回到酒店,见停车场上的车还是满满的,觉得那一伙人一定要疯狂地玩儿吧?他已然有些困了,想想明天把药给黄芸芬也可以,便也不理这女人今晚如何安排,准备脱衣服睡去。
可刚刚在脱大衣呢,刘常宏居然接到了黄芸芬的电话。这女人好像不太醉,话还是如机关枪一样吼道:“臭打杂的,你他妈去哪里了?赶紧给我买药,送到807号总统套房里来!你这个畜生、禽兽害得我好惨,我要是吃了药发胖,一定不轻饶你,你不得好死,我要让你在这里呆一辈子!快点买药,快点,我不要怀孕,不要!不要!”
最后的话,黄芸芬吼得简直都要疯炸了似的。刘常宏听得心头实在是狂躁不安,想想就猛地又气愤不已,一股子报复甚至虐待的狂念爆发了。他关了手机就朝外面冲去,贱女人,你他妈今天晚上还欠干呢,看老子不弄得你走路都疼!

【003】动都不想动
电话那一头,黄芸芬见刘常宏挂了电话,更是气呼呼地再次拨打。
可刘常宏听到手机响声,也不接电话,径自进入电梯,坐着就上八楼去了。就不接电话,让这女人发疯发狂吧!他真是心火怒,在这样的小县城里,这样的夜里,这女人那身子的诱人和高傲无素质的表现,再一次激怒了他。
很快,刘常宏便到了八楼,来到807房门外。他按了按门铃,等了一会儿,感觉到那猫眼里有光芒一暗,当时就知道黄芸芬来到门边了。他马上一脸的冷峻,双眼里泛着冷漠的光芒。
黄芸芬在房间里一见刘常宏这么快就来了,不禁心头又是狂火冒,一拉开门劈头就是一顿斥骂:“混蛋!你不去买药,跑到这里来干什么?你他妈有没有良心啊?你还是男人吗?怎么到这里来了?滚出去给我买……”
好家伙,黄芸芬真是吃了炸药一样。她一身有着淡淡的酒气,和那一身玫瑰花香混合,让人闻来状态连连。再加上这女人脸色有着酒醉的诱人酡红,更是让刘常宏全身血液都有些翻腾。
见这女人开门不问青红皂白就乱咬人,跟一条疯了的母狗一样,刘常宏当场就是怒气丛生。他不等这女人骂完,猛地推门进屋,一把搂住她,右脚狠狠一勾,将房门“砰”地一声关上了。
还真别说,这女人有点酒醉,身上如一团火一样,蒸发出酒香与玫瑰香,实在更是让刘常宏几乎瞬间就原始化。
黄芸芬猛地被搂,突然意识到了什么,马上在刘常宏的怀里挣扎,狂骂:“畜生,你又想干什么?你放开我!放开我!我要杀了你,我要杀了你……”
可在刘常宏那里,这女人越挣扎,越骂他,他越想让她服服贴贴为止。他一把扛起了黄芸芬,穿过总统套房的豪华客厅,直朝那半开着门的主卧室大步走去。
很快,刘常宏一脚将那主卧室的门踢得大开,扛着黄芸芬走了进去,猛地将这女人扔到了床上,然后……
黄芸芬已然没力了,脑子里昏昏的,连绝望和耻辱的感觉也提不起来,只有潜意识的泪水流了出来,象征性地挣扎了一下,然后便是被随意**的状态出现……
……
……
终于……
四个多小时过去,刘常宏累得整个骨头都要散架了一样,腰特别酸了,但心底一片胜利感。躺在豪华的总统套房啊,床好,一切都好。
而那时的黄芸芬,眼泪都哭干了,嗓子彻底哑了,整个人完全无力。她仰躺在床上,一动也不动,全身也是酸软无比,却是睁着双眼,怒视着刘常宏。
刘常宏爬了起来,下了床,怒力地站直了身子,低头冷冷地望着黄芸芬,说道:“贱人,这就是你骂我、羞辱我、到这个地方来都还对我颐指气使的下场。你听着,别让我和你有单独相处的机会,别再在我面前耍你的臭威风、摆你的高傲架子,否则老子见你一次干一次!哼哼!我记得刚才你反应很强烈啊,嘿嘿……”
说完,刘常宏一脸邪笑,然后迅速找到自己的大衣,掏出那紧急避孕药来,放到床边的柜子上,冷声道:“药在这里,72小时有效,从下午那一次算起,你至少还有……”
说着,刘常宏抬头看看对面墙壁上无声的精美瑞士挂钟,见已经凌晨四点了,暗惊自己真是一次比一次久,接着又道:“你还有大约六十个小时服药时间,要是能动了,自己吃吧,老子没功夫给你倒水!”
说完,刘常宏转身走向内套的大浴室里洗澡去了。黄芸芬躺在床上,身上酸痛得动都不能动,心中那叫一个耻辱与委屈啊!她没想到遇上刘常宏这么无耻的下流禽兽啊,强奸一次就罢了,还居然强奸这么多次,自己火辣辣地痛,自己还不敢说出去,之后还居然这么凶巴巴的,太没人性了!
不过,黄芸芬隐隐想起自己先前的表现,羞耻得恨不能一头撞死啊!怎么能叫啊,怎么能配合那贱货啊?唉……她气得肾上素急速分泌,血流速度加快,一身的毛发都在颤抖着,差点竖了起来。可她没有力气了,没力了,完全败在了刘常宏之下,哭都没地儿哭去!
而刘常宏进那浴室里放水把自己好好清洗了一下,真是神清气爽啊!他走出来之后,一看床上,呵呵,黄芸芬雪白一片,线条还诱人,头发凌乱极了,床上被单也是凌乱不已,但这女人已然累得睡着了,漂亮的脸上还有残留的泪痕,倒有些楚楚怜人之状。
此时的刘常宏,一睹那样的诱惑,又一次起了状态。不过他想想从昨天下午到现在,六次了,不错了,得歇歇了,要不然这女人会被自己弄出人命的。
于是,刘常宏带着胜利者的喜悦与满足,穿上了自己的衣物。他想了想,便在房间的沙发上坐了下来,拿出房客留言薄,给黄芸芬留一条比较长的信,写道:
“黄副主任,一报还一报,你若无当初那般对我,我岂能今天这般对你?冤冤相报没有好结局,我们面对现实,从此相安无事吧!谢谢你在床第之间的疯狂表现,带给我回味无穷的感受,如果有来生,如果来生你不再胸大无脑,有气质有修养,我倒可以考虑纳你为妻。可惜的是我遇上是今生的你,但愿不再有孽缘。今天你很疯狂,运动量也很大,天亮起床必定一身酸胀软透,行动不便。当然,我的家具很大,估计你是会受伤,走路都会痛。所以,中午的时候,等着我给你买药来治伤吧,不必去医院丢人了。这里的圈子很小,小心你妇科病被传开了,影响事小,失节事大。明天也不要想着回去了,后天吧,后天可以回去的。当然,你还是我的领导,看在你被我弄得奄奄一息的份儿上,在你回去之前,我基本配合你所有合理的指示。但你若还是想端架子、耍威风,恕老子不奉陪!”
写完之后,刘常宏心里冷笑,脸上带着淡淡的浅笑,笑意里充满了嘲弄之意,然后签上了几个字:在你眼中臭打杂的刘常怂敬上。
随即,刘常宏将留言薄放在枕头边,想了想之后,还是替黄芸芬盖上了被子,将自己疯狂时丢落到地上的丝袜、内裤什么的都捡起来,放到了衣物架那边挂上。接着,他出门回自己的房间去了,倒床闭眼,脸上带着满足的微笑,不一会儿就进入了梦乡。
显然,刘常宏这一觉睡得很舒服,深沉而香甜,似乎是这两年来从来没有睡过这么好的觉了。当他正在熟睡的时候,被敲门声吵醒了。
刘常宏正是感觉困顿,努力地睁了睁眼,适应了一下从半开窗户里透进来的暖阳之光,定晴看了看对面墙壁上的精美挂钟,上午九点了。想想也才睡了五个小时不到啊,但他还是从床上爬起来,只套上大衣,迷迷瞪瞪地来到门边,将房门打开了。
当场,董大勇跃入了刘常宏的眼帘。这个家伙快和刘常宏一样高了,穿着蓝色的工作服,上面油迹斑斑,一身油味儿,脸色有点憔悴,双眼都红了。刘常宏愣了一下,便是困意下强作微笑道:“哟,是大勇兄弟啊?快进来坐!”
“哦,常宏哥你还在睡啊?真不好意思,打扰你了。”董大勇见刘常宏也是困顿的样子,连忙歉意道,“我就不进去了,刚刚把车给你组装好了,就停在楼下停车场,要不你看看满意不?要是不满意,我马上回去改。”
刘常宏听得心头感动,说道:“大勇兄弟,你怎么这么拼命啊?看你这眼睛熬得红了,脸色也差了些,那可把你和兄弟们都辛苦了一整晚吧?”
“呵呵……常宏哥说哪里的客气话呀?应该的应该的,要不看看去?”
刘常宏因为听到车装好了,还是有些兴奋的,睡意都消除一大半了。他点了点头,回房穿好了衣服,便跟着董大勇一起坐电梯下楼,来到停车场里。
董大勇将刘常宏带到组装好的摩托车前,有点骄傲道:“常宏哥,看看我的劳动成果,感觉怎么样?”
刘常宏看着那摩托车,果断是越野之型,霸气的车身高近一米,银亮的轴承,前后黑金般的粗壮减震弹簧。油箱挺大,上面设成了马鞍一样的座位之型,看来是可以骑车前载人。而骑驶座位后面,焊上了两边的银色钢铁驮架,可以折叠收起来的那种,两边可以放油桶,上面可以放旅行箱,还配着厚实的捆绑胶条。
看着这样的摩托车,正是自己心中所期待的那样,刘常宏满心喜欢,连连点头:“不错不错,非常靠谱,大勇兄弟真是和兄弟们都辛苦了,大家都是技艺精湛啊!晚上吧,我请你和兄弟们吃个饭,大家一定要赏光。”
“呵呵……革命不是请客吃饭啊,常宏哥,别跟老弟我客气了。”董大勇爽朗一笑,显得有种被赞的喜悦感,右手在裤包里一掏,将钥匙递给刘常宏,“这是脚踩换挡和油门自动变速,线路密闭性良好,绝对防水,就是你过七八十公分深的溪流也绝对没问题的。后面的货架牢实,承重三百斤,你依然能飙到150迈。无载重骑行,我保证跑到时速220公里没问题。常宏哥,来,试一试感觉怎么样?”
刘常宏听得有些兴奋,已经有些迫不及待了。他接过钥匙,上车,发动,轰鸣的马达声响了起来,调头朝着外面的大街骑去。这一路上,他大衣飘飘,感觉车子各项性能良好,无论是油门变速还是脚踩换档,都是速度变化很快,刹车性能也极为良好。
飙了五分钟,刘常宏顺便在街边的药铺里买了两样妇科用药,一样是洗液,一样是妇科消糜栓。他也算是有经验的,以前和叶梦在一起的时候,这女人也常受不了自己的大东西和持久力,容易擦伤下面和顶伤花心。所以,黄芸芬下面那么紧,昨天那么多次,她不受伤就算老子刘常宏东西是牙签。
只是想起叶梦那贱人,刘常宏心中还是很痛。他将药揣在大衣内袋里,然后轰响着摩托车,迅速回到了长隆大酒店,一个漂亮的单脚撑地大回摆,停在了董大勇的面前。董大勇也不禁赞道:“常宏哥,车技不错啊!”
刘常宏呵呵一笑,拔了钥匙,对董大勇道:“兄弟,辛苦你了。这车实在是太棒了!这样吧,我还有些困,先回去补个觉。你留我一个电话号码,也先回去好好休息一下,晚上我作东,请你和兄弟们吃个饭,不许推脱,要不然就是不把我当朋友!”
董大勇见刘常宏说到这个份儿上,也就不推辞了,然后留了自己的手机号码,便离开了酒店,回自己的车店去了。刘常宏不禁打了个哈欠,然后回酒店房间去,继续倒头就睡。
而在外面,昨夜县委县政府一干大小官员也是饮酒作乐,然后去唱歌、斗地主、打麻将和干一些淫荡的事,差不多人人都是通宵才回去,整个县委县政府都是半天没人上班,全都在家蒙头大睡。只不过书记黄大华、县长黎光平和宣传部长周明礼中午的时候强撑着起床,驾着私车到长隆大酒店里,让董清去敲黄芸芬的房门。
黄芸芬也是在十一点多钟的时候醒来,想起昨天晚上的一切,再看到刘常宏留的字条,而且感觉到一身骨头都散架了,下面秘道一阵阵灼烧痛,花阴深处是胀疼疼的,她实在是气得肺都要炸了啊!这个可恶的刘常怂,真他妈不是东西啊,弄得人好痛,走路都走不了啊,他还留言得瑟啊!
而刘常宏写的留言条,被黄芸芬撕得粉碎,冲马桶里了。可她还是不得不取了一瓶水来,将那紧急避孕药给吞了下去,吞得实在痛苦,因为听人说吃这个东西要发胖啊!当然,她更是恨得刘常宏咬牙切齿!
结果,董清敲门之后,黄芸芬强撑着雪白的裸体走出去,走一步就痛一步,越痛越恨啊!她来到门边,从猫眼里看到了外面一女三男,倒也是都认识,不禁隔着门沙声道:“有什么事?”
那县委书记黄大华马上上前笑眯眯地应道:“黄主任,中午饭时间了,要不一起吃饭?”
“不用了,你们吃吧!我再睡一会儿!”黄芸芬哪里想吃饭啊,下面痛得真是动都不想动了,更没有胃口。
“那……黄主任,您什么时候到宣传部指导工作?刘常宏又怎么安排?”周明礼也马上凑了上来,一脸堆笑。
“这个……下午四点的样子吧,我和刘常宏去宣传部。你们先回去吧!”
黄芸芬说完便朝着卧室走去,又是一走一疼。而在门外,三个肥头家伙只得和董清一起离去,还吃什么饭啊,回去继续睡觉。
黄芸芬回到卧室里,往床上一躺,动都不想动。她这时拿起手机,拨通了刘常宏的电话。
其时刘常宏已经起床了,精神抖擞的,洗漱了之后便准备去吃午饭呢!他一听到手机响,打开一看,上面显示着“欠**的贱人”,便微微一笑,接通,还没开口呢,黄芸芬便是沙声暴吼:“臭打杂的,你买药了没有?”
“呵呵,黄副主任,我不是把避孕药给你放在桌上了吗?难道你没看见?”刘常宏故作犯傻,笑道。
“混蛋,你装傻是不是?我是说下面的药!”黄芸芬气得又吼了起来,整个人差点从床上蹦了起来,上身一阵阵波涛荡荡的。
“哦,原来你真的被我弄疼了?哎呀,这个刘常怂,真是不怜香惜玉啊!放心,药早已买了,这就给你送去!”刘常宏听得仿佛恍然的样子,心里乐得嘿嘿冷笑。
“王八蛋,你怎么不去死啊?”黄芸芬气得都要抽过去了,一把掐断了电话,将手机扔在床上,忍不住呜呜地哭了起来。
刘常宏一阵兴奋,鼻子里冷哼哼两声,放下手机,便朝着门外走去。黄芸芬贱人,这就是你他妈欺凌老子、在老子面前耍威摆臭架子的下场。这下好了吧?老子的药没有白买吧?你他妈痛了吧?
可刘常宏刚刚一出门,便看到董清走了过来。这女人今天换了一身黑尼料的职业套裙,身线依然成熟迷人,莲步款款,漂亮的脸上带着迷人微笑,离着七八米远就招呼道:“常宏弟弟,你起床了?”

【004】我很有经验
因为董大勇的热情豪爽,刘常宏对董清的印象也变得好了一些,此时觉得这女人更迷人了。他微笑着点了点头,回道:“董经理好!”
董清带着迷人的笑意,很快到了刘常宏面前,很有礼貌而关心道:“怎么样,昨天晚上睡得还好吧?”
想起把黄芸芬都弄痛了,想起那种疯狂发泄的场景,刘常宏自然是心里爽,微笑道:“谢谢董经理,睡得挺好的。”
听着这话,董清也然显得很开心,微笑道:“常宏弟弟,你可就不地道了。明明说好的吃饭、住宿都是五折,可你为什么要给全价呢?这不是糟蹋清姐我吗?”
“呵呵……”刘常宏笑了笑,然后认真道:“董经理,我有我的原则,不想刚到这里就欠你太多的人情。人情这个东西,欠起来容易,还起来就不容易了。”
董清顿然再次感觉到刘常宏的不一样,却是有些小怨怒似的,说道:“好啦好啦,尊重你的原则就是了。但你也别客气了,我也有我的原则,今天中午这顿饭算我请了。这都到饭点了,我已经准备好了,走吧!”
说完,董清已是身子一侧,那侧身的线条更突出迷人。她抬起右臂,优雅地向前方虚引了一下手,意在请刘常宏。
刘常宏看着董清那迷人的身线,不禁心神有点摇荡。唉,血气方刚的年纪,遇到这么成熟性感的女人,很难不原始欲望爆发的。不过,他有些歉意道:“董经理,黄副主任叫我去她的房间,应该是工作上的事情,我得先去一下。”
“她叫你?”董清听得心里一疑,有些不敢相信,但见刘常宏一脸的严肃冷酷之状,便马上微笑道:“那好吧,你去谈工作吧!我到三楼的四号包间等你,可不许不来,菜都在做了。”
说完董清朝着来路走去,丰臀扭晃,小腰扭扭,着实又是一番动人,看得刘常宏再一次心血浪浪的。
唉,这女人也真够热情的,跟她弟弟一样,果然是一母同生。看来,这顿饭是免不了的。刘常宏摇头轻轻地叹了一回,然后走了和董清不一样的方向,直奔总统套房的专用电梯。
不多时,刘常宏来到807房间,按了按门铃。等了一会儿,黄芸芬才拉开门,两眼怒意爆爆地仇视着他,恨不得一口将他活吞了。在黄芸芬眼里,这个衣冠楚楚、长得人模狗样的男人跟恶魔没有什么区别了。
刘常宏见这女人已穿上了一件粉色的长浴袍,胸口一片白,头发还凌乱,整个人还是丰胸细腰,高挑身材很迷人。他见黄芸芬仇视自己,便是一副一脸淡然微笑的样子,右手插进了大衣口袋里,说道:“黄副主任,不请我进去坐坐?难道要在这里把妇科用药交给你吗?”
一听到这话,黄芸芬当即就有些狂躁,马上向后一让,嘴里骂道:“畜生!无耻!流氓!”
刘常宏心里冷冷一笑,进了门,反手关上,才低头看着黄芸芬,回道:“黄副主任,别这么骂。难道没看到我给你的留言条?鸡蛋不臭,苍蝇也不会叮啊!”
别提留言条还好,一起黄芸芬就气得粉脸憋红,整个人都要爆炸了似的。她怒视着刘常宏,直吼道:“药呢?快给我!”
刘常宏呵呵一笑,掏出了买了药,递给了黄芸芬:“黄副主任,这药一个是外用,一个是内塞,你要是不会用的话,我可以帮你弄弄。这一方向,我很有经验。”
“滚!!!我会看说明书的!不要你管!”黄芸芬疯狂得近乎于咆哮,斥吼着,只是声音很沙。
刘常宏听得笑了笑,说道:“好好好,你慢慢弄吧!要多喝点水,看你昨天晚上叫得啊,嗓子都哑了!我先吃午饭去了,有什么别的吩咐,我随叫随到!对了,这药两个小时见效,很管用的,以后记得常备。”
“你滚啊!!!”黄芸芬听得肺叶子都气爆了似的,两脚在地毯上直跺啊,眼泪都出来了。
“唉,以后咱俩在一起的时候,你悠着点儿吧!”刘常宏叹了一口气,说完转身拉开门,闪到了外面。这货张着嘴哈哈地轻轻发声,心里头已然笑抽了,然后大步朝着那边走去,得吃午饭了不是?
黄芸芬真是被刘常宏气得不行啊,想着他的微笑和话语,委屈的泪水在流,这时又感觉下面痛了。她不得不强撑着在客厅里坐下来,打开两瓶药的说明书看了起来。
看到这样的药,黄芸芬真是郁闷,自己从来都没有用过这种妇科药,那个混蛋的东西跟马的一样,真是让自己好痛苦。不过想一想,她更觉得这个混蛋这么有经验,那以前叶梦也惨了吧?以后他要是有老婆了,也惨了吧?不知怎么的,想到这个,她居然有点平衡了。
可是,潜意识里黄芸芬也不得不承认,刘常宏确实那方面很行,比自己老公赵继强多了。而且,昨天晚上想起来有一阵子也好舒服,而自己确实好久没有性生活了。不过,想到这里,她又是羞急愤怒,恨不得提刀杀人了。
结果,黄芸芬只能情绪爆乱一般,按着说明书给自己清洗,然后使用妇科消糜栓。一切做完,她便躺到了床上,闭上眼睛,等着药力发挥效用。这个时候,她还接到公爹赵明国打来的电话,问她吃饭了没有,情况怎么样。
黄芸芬那一肚子的委屈啊,却是只能流泪,却不能哭出声来,憋着一肚子的心酸回应赵明国,说自己刚吃过饭了,一切都好,大约是明天或者后天返回市里。
赵明国也信以为真,还嘱咐了黄芸芬一阵子,叫她坚守让刘常宏吃足苦头的信念,一定将刘常宏安排好,让这家伙要深入各个怒苗寨子,吃尽苦头,最好的是残了死了。
黄芸芬听得都想撞墙了,这哪里是自己在收拾刘常宏啊,这是那个混蛋流氓欺负自己啊!唉,郁愤之下,她只能就点答应,也算是把赵明国应付过去了。
当然,赵明国心里怎么想的,黄芸芬是最清楚的,想想也觉得这男人都他妈太坏了。自己现在啊,跟个弱女子一样,居然有种生死不能主宰的无助感了。到头来,她还是恨刘常宏啊,恨得这人死了才好啊!
而刘常宏呢,早已到了三楼的包间里。一进去,他便见圆桌子上摆放着一些清淡的山野菜,倒是没有名贵的类型。董清面带微笑在次席位上坐着,身边不远的墙脚下放着一只草绿色的军用野战背包,鼓鼓的。
董清马上起身招呼道:“常宏弟弟,来,快坐下。你是个节俭、不铺张浪费的人,清姐我就备了这五个地道的长隆菜,不超过两百块的,这下可以了吧?”
刘常宏听到这么一说,心里还是安然许多,倒是感觉董清的目光很准,挺能分析一个人的。他笑了笑,董清对面坐了下来:“那我也就不客气了,董经理,谢谢你的热情款待。”
“呵呵……”董清听得嫣然一笑,然后说道:“看你说的话呀,什么热情款待啊?都是山里的菜,只要能合胃口就行了。来吧,咱们一起吃!”
说着,董清替刘常宏盛了香喷喷的米饭,自己也盛了一份。
刘常宏也不客气,端起饭来就吃。董清也是保持着礼仪有度,并不像有些桌子上虚伪的女人那样给刘常宏夹菜什么的,而是坐在那里安安静静地吃着。
包间里,两人都不怎么说话,各自吃着饭菜。虽然都是山里菜,价也不贵,但一股清新自然的味道在舌喉之间,实在也是让刘常宏如同得到极度的享受,更何况还有个风韵诱人的熟妇相陪呢?
只不过,这一顿饭下来,刘常宏搞了四碗米饭,所有的菜都吃了个精光。董清问还需要加菜吗?他直说道:“呵呵,不用了。光盘主义者,说的就是我。这些菜味道真是不错啊!”
董清听得开心一笑,然后有些认真道:“只怕以后你可能很少能到清姐这里来吃饭了吧?”
“哦?”刘常宏稍稍一疑,但马上又像是明白什么了。
董清回道:“昨天晚上你打听阿奴代,得到情况后,眼神里有一种坚定之色。你又让大勇帮你组装了一台摩托车,大勇都告诉我了。我就知道,你这一定是要下到32寨子,不找到阿奴代是不可能的。说什么精神文明调研,都是假的,怒苗人也不需要,找阿奴代才是真的。难道不是吗?”
刘常宏点了点头,诚然道:“董经理,你真是个明眼人。是的,我是一定要找到阿奴代的。”
“找他到底做什么呢?”
刘常宏摇了摇头,微笑道:“董经理,我就先不说了吧?等找到了之后,再告诉你吧!谢谢你的盛情,你和你的弟弟都是直爽之人,让人很感动。这样吧,为了感谢你们姐弟俩,还有摩托车店里的伙计们,今天晚上七点,我在这个包间,订一些朴实地道的山野菜,作个东,回请一下你们大家。具体的事情,麻烦你安排一下就行,也请尊重我的选择。”
董清见刘常宏说得真诚,心中好感更生,微笑道:“行!就交给我了,你放心吧!我和弟弟他们也就不狠宰你了,因为你是一个与众不同的年轻人!”
刘常宏听得呵呵一笑,正待说什么,董清扭头指了指墙脚下的军用野战背包,说道:“知道你铁了心的要下山里的寨子里去,我都给你准备好行装了。这包里有野用帐篷、常备药物、长筒防水野游靴、雨衣、刀具、火种、打猎用的霰弹枪、毛巾、剃须刀、牙膏什么的,还有十斤牛肉、兔肉干,在山里要是你能自己打猎的话,生存个两三个月也没有问题的。天快冷了,你走的时候带上些厚实的衣物吧!”
听到了这一席话,刘常宏顿时心里暖了一阵。这些东西,他本来是今天白天准备去县城里采购的。可是……
刘常宏看了看那军用野战背包,又看着董清那张微笑而真诚的脸,实在是没想到……这女人她怎么细心啊?他更不禁站了起来,说道:“董经理,你……咱们素昩平生,你怎么对我这样好?我刘常宏下放人士一个,哪值得你这么投入?”
实际上,刘常宏都忍不住想叫一声“清姐”了,但还是忍了又忍。可他能感觉到董清的微笑里只有真诚,很纯净,没有别的企图之念。
董清站了起来,莞然一笑,说道:“常宏弟弟,你别这么客气了。我早就说了,你是一个和他们不一样的男人。既然你执意想做成的事情,姐就帮你。你好好干吧,不管你想做什么,姐都希望你能成功。你很节俭,那晚上就不要再住这里了。如果不嫌弃,晚上可以住到我家去。这里的房间一会儿你退了,把行李存到前台就可以了。好了,就这样,我先忙去了。”
“哎,董经理,你等一下,这些东西多少钱啊?”刘常宏见董清说完就要走,赶紧叫住她。
“不要跟清姐说钱了,好吗?这算是我对你工作的支持,好吗?以后不论你干到多大的事情,清姐都不会给你添麻烦的。”董清微微一笑,说完就朝着门外走去了。
刘常宏听得董清这样的话,居然是拦她的动作也没做出来。他的心里有一阵阵的感叹,这是一个与众不同的女人,漂亮而成熟性感,思想境界仿佛也是不一样的。与之比起来,黄芸芬那种女人实在是差得太远了。
虽然董清行走还是莲步款款,身姿动人,刘常宏却是没有任何的原始邪念。他看着这女人的身影,只有一种由心的赞佩:好女人啊!
之后,刘常宏拿着那野战包回自己的房间去,见离退房时间还有一个多小时,便叫了一碗阳春面送到房间里来。接着,他端起面来到了黄芸芬的总统套房门外,按了按门铃。
黄芸芬这个时候已感觉下面火辣辣的疼痛减轻很多了,里面的胀疼也在一片清凉中缓解了不少。她当然是有一种感慨,这药还真好使。她现在听到门铃响,便起来去开门,行走间感觉也舒服多了。
可是从猫眼里看到刘常宏端着一碗面站在门外,黄芸芬顿时脸上挂起了霜。虽然这时她有食欲了,感觉饿了,但当场拉开门,怒气冲冲道:“臭打杂的,端着面假惺惺的,你以为我会原谅你吗?我会放过你吗?”
嘴上虽然不饶人,可黄芸芬还是让了让,将刘常宏往屋里放。说实话,这流氓端的那面啊,真是香死了,让她都有些流口水了。
刘常宏端着面进到了套房的客厅里,顺手一关门,才笑道:“是是是,你不会原谅我,也不会放过我,我也不会奢望的。这面呢,是我自己的。只是我是想一边到你这里吃,一边看你下面还疼不?”
“你……混蛋,你怎么这么……”
黄芸芬被刘常宏气得又是急了起来,还以为这家伙给自己送的呢,可刚刚想骂呢,刘常宏将面碗往她面前一送,截语道:“吃吧,你是铁,饭是钢,饿得慌了损形像。”
黄芸芬听得还是气急,狠狠地瞪了刘常宏一眼,端着面朝那边的小餐厅走去了。
刘常宏见状,看着这女人那性感的睡袍身影,心里冷嘿嘿地笑了笑,也跟着黄芸芬后面,朝着餐厅走去。路上,他朝着那主卧室里望了望,呵呵,只见这女人的丝袜、内裤什么的都在挂着呢,不禁心里浪了浪,居然……这女人只穿了睡袍啊?
刘常宏想着昨天晚上把这女人什么都看完了,摸完了,现在她只穿着外面的睡袍,这情态实在让人有点难以自控啊!
可是,等黄芸芬到了餐厅里坐下来时,见刘常宏也跟来了,便是斥道:“混蛋,你跟进来干吗?还不快滚出去?”
刘常宏在黄芸芬对面坐了下来,微笑着望向她那张怒气十足的俏脸蛋:“我来的目的有两个,第一,听你说一下接下来的工作安排;第二,那妇科消糜栓的会融化成液体,达到消炎杀菌的作用,你不穿内裤的话,小心流出来,会有体液腥味儿的。”
“你……”黄芸芬听得脸上一红,脑子里恍然了一下,赶紧起身朝着餐厅外面走去。她没想到这个混蛋居然看到了自己没有穿内裤,真是又羞又急啊!
刘常宏在椅子上一转身,看着那睡袍下摆荡荡,黄芸芬白晰的小腿晃晃,实在是心神浪荡,加了一句:“你的卫生护垫上沾了我昨天下午的子子孙孙了,换一条吧!”
啊哟,听到这样的话,黄芸芬简直是气炸了,在客厅里沙声吼叫道:“臭流氓,我恨死你了,我不会放过你的!你给我滚出去,四点钟送我到宣传部去!”
刘常宏听得哈哈大笑,知道自己买的药对女人很有用的。之后,他便听到黄芸芬“砰”的一声关门了。他想了想,便起身往外走去,回到自己的房间,提起旅行箱和野战包,退了房,将两件行李寄存在了服务台,然后走出去,准备开着丰田越野四处转转。
结果,刘常宏刚刚坐上丰田越野车,便接到了李冰岩打来的电话。看着是这个美女记者的电话,他的心也不禁怦然加快了跳动速度。唉,男人嘛,面对美女不心跳快一点,似乎是不健全的吧?

【005】你别再碰我
实际上,刘常宏对于李冰岩还是有些期待的,至少内心深处还是很喜欢这个外表纯净、内心正气的漂亮女记者,至少他觉得她是卢海洋书记真正的干女儿的。在这个年代,像她这样心性品质的美人儿记者,实在是太少了。
只是刘常宏没有萌生去追求李冰岩的想法和决定,一来是情感上的阴影还未散去,二来从前的他也是很有心理优势的,只有女人追他的份儿,从来没有他去追女人的说法。上大学的时候如此,出来工作后也如此。到后来压抑的日子里,他习惯了孤独,现在更是因为人生转机了,一心都想扑在事业上。还有一个原因,那是刘常宏的感觉——李冰岩有自己的男朋友了吧,尽管她没有告诉自己。
当然,刘常宏对于胡泽玉对的那种情,他自己都不敢想象。貌似有什么不对的地方,恐怕这一生难得的转机又要毁了。可他扪心自问,内心深处忘记不了这个女人,清傲冷丽,内心有温度,人生亦有苦处,只能悲叹上苍将那红颜无情妒。他也明白,也许爱上了胡泽玉,但不一定能娶她。
现在看到李冰岩的电话过来,刘常宏还是心头有着正常男性的激动,接通了电话,便听到了李冰岩那熟悉而脆响的声音:“常宏英雄同志,在长隆县还好吗?听说那里风土原始,空气比隆安城里好百倍呢!”
刘常宏呵呵一笑,回道:“谢谢美女记者关心,这里一切都好。”
嘴里如此回应,刘常宏心里还是感觉到李冰岩心性活泼,自己把李冰岩当朋友一样。在隆安,自己的朋友不多,也许算起来,也就李冰岩、秦子明和卢海洋吧?当然,卢书记更多还是像一个站起来的长辈,给后辈谋划了一条详尽的人生仕途大道。
“嗯,有一个好消息,想不想听?”李冰岩在电话那头有些神秘地说道。
刘常宏心中疑惑了一下,便是微笑道:“好消息谁都愿意听的,刘常宏也不例外,说吧美女,我耳朵都洗干净了。”
李冰岩听得娇脆脆地笑了笑,说道:“很简单,我不日便到长隆县了。”
“呃……”刘常宏有点发愣,这丫头来什么啊?他马上回神道:“美女大记者,我耳朵是不是瞎了?”
对于刘常宏的幽默,李冰岩听得一下子明白意思,又是娇脆而笑:“呵呵……刘大英雄,你耳朵没瞎也没瘸,千真万确——我可能后天吧,到长隆县,和你并肩战斗!”
刘常宏肯定自己没有听错,但却是疑惑百生,马上道:“美女,说话是要负责任的。你一个知名的新闻网美女记者,在隆安还有很多新闻值得你去挖掘和报道,到这穷困的长隆县来做什么?我是苦命人,可不想拉着你一起吃苦。”
“你不想也不行啊,我真是得下来的。隆安新闻网要在长隆设一个采编站,暂时就由我下来了。还有一个重要原因,等我来了再告诉你。我还有事情,得先忙了。英雄,您在那里先保重吧,等我到来就行了。”
“哎!美女记者,能不能先把话说明白啊?”刘常宏听得心里小焦急了一回,紧问道。
可是,李冰岩只是笑道:“刘大英雄,别忘记了雷锋也是要靠包装的,你也一样!”
话音落,李冰岩将电话挂掉了。
刘常宏听得有些发懵,但从李冰岩最后这一句话里感觉到了什么。也许,这又是卢书记的主意吧?有李冰岩到长隆县,对自己又是一种什么样的包装法呢?
嗯,不想这些了,这年头不需要包装的事情还有多少呢?有些人的仕途上,有些人劳民伤财的政绩不也可以算是自我的包装、镀金么?刘常宏暗自点了点头,收起手机,发动丰田越野,朝着酒店门外开去。
刘常宏开着车在长隆县城里转悠着,这里只有长街和横街两条大街,然后衍生出一些小街道或者巷子,组成了蛛网一样的县城街道体系。他转了一圈之后,便是发现了不少的问题。比如这里的载客三轮交通违章很严重,建筑群落分布不合理,生活污水处理简直不是一团糟,污水直接就流进了县城边上的长隆河里……
一番转了之后,刘常宏几乎是将整个县城都绕了一遍,当然车不能进的小巷子也就没进去。他心头稍稍有些叹息,夜晚的小县城看起来还富丽十足,可到了白天,在这阳光之下它的脏、乱、差就暴露了出来。那些城管什么的倒也非常温和,没有一个在街上转悠的,倒是有不少人在街边坐着斗地主或者在棋牌室里打麻将。
同时,刘常宏还开车过了每一个长隆县县委县政府下属的每一个机关、事业单位,所能看到的都是一派懒散的作风,有的单位里还有门卫和员工一起,上班时间下象棋、打扑克,甚至公安局那里的门卫室还有人在看着毛片,宣传部那里门卫和两个熟人在嗑瓜子扯淡聊天。唉,看到这样的一种工作状态,他总只能摇头叹息,甚至还有点小愤怒。想老子在宣传部里天天忙成球了,你们下面这些混蛋过得真他妈闲啊!
当然,有时候刘常宏也在不少机关单位的停车场上看到公车蒙着灰尘,而那些低中高档的私家车倒是干干净净的样子,甚至还有些男男女在擦着自己的车。有的人擦好车了,便是上车说回家了,要么就是说打牌去,还有个中年女人直接说去做头发。
而整个县城里,有一处不错的多层电梯小区“长隆花园”,在长隆河的上游边上,县城的西边,看来都是住着有钱人,甚至有一辆公安局的公用警车也朝里面开去,停下来,下来一个警察,上楼就不见出来了,一看就不是办案的,而是提前下班回家。
这转完了之后,刘常宏真是愤怒中带着鄙视,骨子里竟是生起了痛恨的心绪来。要是自己不当政便好,要是当政,这样的风气不煞一煞,这样的很多人员不剔除出去,要叫长降如何是好?不过,剔除很多人员之后,这里的县委县政府又如何维持运转呢?当然,他知道卢海洋是有办法的。
看看时间已快下午四点了,刘常宏迅速回到长隆大酒店,车停在下面,就等着黄芸芬下楼来了。坐在车里想着收拾得这妇人下不了床,他心里还是一阵冷笑,而且还居然又有点淫欲之想了。唉,只可惜这女人伤了,不能干了。
没一会儿,刘常宏便接到了黄芸芬打下来的电话。他刚刚接通,便听到黄芸芬冷声说道:“臭流氓,帮我去买点东西,要快,一会儿就要去宣传部了。”
听到这声音,刘常宏倒是感觉这女人好像不太痛了吧?他马上笑道:“买什么东西?”
“都是你这个混蛋,害得我内裤了不能穿了,你自己看着办吧!还有,我要一件外套,黑色的风衣最好,一定要给我买全县城最贵的。”
刘常宏听得心里哈哈大笑,想想昨天第一次睡这女人,后来是有不少子子孙孙流到这女人内裤上了,她一定很不习惯吧?于是,他马上回道:“光买外套和内裤吗?胸罩要不要配套?”
“混蛋!当然要配套了!大小是……”
黄芸芬还没有说出些什么,刘常宏已是接嘴道:“我知道,C+罩,我昨天晚上摸过,很大很有弹性嘛!”
“无耻混蛋,你再说一句!你这个禽兽,流氓……”
黄芸芬还没有骂痛快呢,刘常宏已然挂掉了电话,哈哈大笑着,发动车子朝外面开去。他刚才转了一大圈,倒是知道那边有座长隆商场的,规模算是整个县城最大了,有五层楼,应该有不错的衣服卖的。
不过,车子还没有到酒店大门口,刘常宏马上又停下来。他跳下车,朝着酒店里快步走去,都不知道他要干什么。
结果,刘常宏径直来到了黄芸芬的总统套房门外,按了按门铃。
没一会儿,黄芸芬还穿着睡袍去开门。可她在猫眼里一见刘常宏两手空空站在门外,不禁又怒了,拉开门斥道:“混蛋,你不去买东西,到这里来干什么?”
刘常宏不答黄芸芬的话,欺身朝门里走去。黄芸芬想关门挡他,还骂道:“你滚出去!”
可刘常宏还是挤了进去,倒靠在门上,冷声道:“贱婆娘,你他妈再吼?再吼老子又干你!”
“你……”黄芸芬听得心底莫名生寒,下意识地退了两步,远离刘常宏的架势,“禽兽,你别再碰我!我下面还有点痛!”
刘常宏听得心里一乐,微笑道:“黄副主任,是不是不痛了,我就可以碰你了?”
“你……休想!别做梦了!”黄芸芬见刘常宏钻了自己话里的空子,语结了一下,然后愤怒道。这女人那怒得杏眼圆睁,脸上泛红,模样不能不说有点另类动人。
刘常宏淡淡一笑,倒也没有下一步的动作,还靠在门上,说道:“看黄副主任这架势,我买的药还是很顶用的。我现在回来,是找你拿钱的。我总不能傻到拿自己的钱给你买衣服买胸罩和内裤吧?你又不是我妻子或者小情人什么的。”
黄芸芬算是听得明白了,当场反斥道:“混蛋!你欺负我那么多次,买点东西怎么了?你还是个男人吗?”
“我是不是男人,你不是见识了吗?我上你,那是报仇,是我们之间扯平了,又凭什么拿我攒的钱给你买衣服呢?再说了,昨天晚上你不也是舒服吗?水越流越多,叫得越来越浪,还主动吻我。我也累得不行了,要算是你找鸭子的话,恐怕不多给点服务费,也是说不过去……”
刘常宏慢慢地笑脸而语,黄芸芬却是听得心头狂躁而羞臊,大吼道:“臭流氓,你别说了!我给你拿钱,堵上你的臭嘴!”
说完,黄芸芬转身朝着主卧室跑去。刘常宏看着她那性感爆美的背影,心里忍不住一浪又一浪,却是又叫道:“黄副主任,别忘记了,你还讹了我二千五,一起拿吧!”
黄芸芬听得真是怒炸了,什么也不说,冲进主卧室,“砰”地一声关了门。刘常宏倒也不急,就在门上靠着,等着。
没一会儿,黄芸芬从主卧室里出来,手里竟然拿了一沓子红钞,朝着刘常宏走来。这钱嘛,当然不是她自己的,而是昨天晚上黄大华和黎光平、周明礼一人给了她一万的现金红包。
刘常宏一见那钱,不禁装着很惊讶的样子:“哟,黄副主任,到长隆县指导工作,还用得着带钱吗?居然带这么多现钞出门,就不怕被人抢了吗?幸好,我只劫色,不劫财!”
黄芸芬真是狠得咬牙啊,快步到刘常宏的面前,将钞票递过去,冷声道:“不劫财?不劫财你还要两千五干什么?九千,拿着,给我滚!多余的钱连着发票一起给我拿回来,衣服要用蒸气烫给我杀了菌再拿回来。还有,要薄薄的那种护垫!”
刘常宏接过钱,淡然一笑,回道:“被你讹去的两千五都不拿回来,那我也就真算是十个二百五了,那怎么行?”
说完,刘常宏拉开门出去,顺便还将门拉上了。黄芸芬气得在门里吼:“你就是个二百五,钻钱眼子里的二百五,我不会饶过你的!”
呵呵,在黄芸芬那里,她觉得是够郁闷的,被刘常宏白睡了,还得再搭上到手的两千五,真是人财两空的感觉啊!可她只能坐在客厅里,等着刘常宏回来。
刘常宏离开酒店,很快去长隆商场帮着挑了一件毛昵大衣,一套黑色的内衣——很薄、很窄的那种,穿上去很有情趣的那种。挑完之后真是用蒸气烫给烫了一下,然后付钱,一共六千,反正是黄芸芬的钱,他倒是不心疼。
拿着衣物袋子,刘常宏很快又回到了黄芸芬的套房里,将之与发票、剩下的五百块给了她。黄芸芬拿着东西,先不穿,而是看了发票和钱,确定刘常宏拿了二千五跑了,便是冷冷地瞪着他:“无耻禽兽铁公鸡,滚到车里等我!”
刘常宏指了指卧室,说道:“去换上吧,要是不适合,我还得帮你去换不是?哦,护垫的钱我都没有要了,算我送你的,才五块五一包。”
“你他妈就大方到送护垫?真是个混蛋铁公鸡!谁要你的五块五?拿一百,滚!”黄芸芬听得刘常宏说得似乎也有些道理,但却是气炸了,瞪了他一眼,转身提着衣物袋子,扔下一张一百的,就回主卧室,把门反锁死了。
刘常宏坐在客厅的大沙发上,已然哈哈地笑了起来。当然,他坚决不会去拾那张飘落在地的一百块。
黄芸芬一开始换衣服,真是感觉郁闷到底了,主要是那胸罩和内裤啊,太坑人了!反正,她那饱满的雪山是完全包不住的,下面更是被遮盖得可怜极了,屁股都快完全露了,有个地方连毛都遮不完啊!
可有什么办法呢,黄芸芬还等着去宣传部指导工作(其实就是去耍个派头而已),她只能将就着穿了,心里把刘常宏骂了个千百遍都不解恨啊!当然,她还是打开护垫先贴上,还真是怕里面的药栓融化成液了,然后流出来。
大衣倒也合身,黄芸芬穿在身上,扣上两颗下面的扣子,在镜子里照了照,非常满意。接着,她梳了梳头,然后拿上手袋出了主卧室,冷瞟了刘常宏一眼,便朝着门口走去。
刘常宏看着现在一身黑的黄芸芬,倒是觉得这娘们儿果然一身皮囊真性感,若不了解她的为人,还以为她多冷艳高贵呢,实际上就是一欠操的贱人!他站起身来,跟着朝外面边走边道:“呵呵,黄副主任,都还挺满意吧?胸罩和内裤紧不紧?”
黄芸芬听得真是郁闷啊,想起里面的胸罩和内裤就急啊,回头斥道:“臭流氓,你这么对我,我永远都不会忘记的!你别给我机会,我一定要让你吃足苦头!”
“唉,你看你,这么不懂审美。我可是根据实战经验之后才决定给你那样买的,你居然不领情吗?好好好,脱下来,我给你换肚兜,给你换包屁股的平角裤吧!”刘常宏一脸的淡然忧色,认真道。
黄芸芬被刘常宏这张利嘴顶得都快疯了,可就是不知道怎么回答刘常宏了。她只能恨然吼道:“要出门了,你他妈闭上你的禽兽狗嘴好吗?”
“好!”刘常宏很爽快,一点头,就蹦了一个字,可心里乐得哈哈狂笑。
不多时,黄芸芬来到酒店大堂里,董清正好在那里,还对她和刘常宏笑着打了个招呼。刘常宏倒是微笑着回应了董清,可黄芸芬当然不给董清面子,鸟都没鸟,直接冲向停车场,怒气十足地坐进了越里车后座上。
等刘常宏一坐进驾驶室里,黄芸芬就冷声道:“臭流氓,那个骚货女经理跟你勾搭上了?看那副骚样儿,听你那回答的话,真恶心!”
“你既不是我老婆,也不是我情人,管这个干嘛?”刘常宏回了一句,发动车,朝着外面开去。
黄芸芬被顶得差点没话了,只是回道:“就你这德性,要钱没钱,要地位没地位,谁嫁你谁就瞎眼了!”
“我是没钱,我是没地位,可不也把你这有钱有地位的整夜睡么?”
这样一句话,顶得黄芸芬完全无语了,车里也就安静了。
没多大一会儿,刘常宏转弯拐向了长街。刚才一圈转下来,他知道长隆县宣传部在哪里的。可是,刚刚转过去,他看着前方,眉毛一皱,双眼里腾起了怒火,马上一轰油门,朝着前面狠追过去。
黄芸芬被刘常宏突然加速搞得向后狠靠了一回,不禁骂道:“混蛋,你神经病啊?加速之前打个招呼要死啊?”

【006】有好戏看喽
“闭嘴吧骚贱人,老子看见昨天下午差点撞我们的车了。”刘常宏头也不回,速度不减,一个漂亮的飘移,超过了前面的车,向着前面冲去。在他前方还有六七十米的地方,一辆黑色的尼桑轿车正在快速飙行着。
黄芸芬一听,顿时气恼万千,居然连刘常宏骂她“骚贱人”也不管了,当场大叫道:“原来是那王八蛋啊?臭打杂的,给我追!我倒要看看这王八蛋什么来头,真是气死我了!”
刘常宏淡然一笑,回道:“我这不是正追着呢吗?当然,我也想看看他是谁,然后让他把修车费给赔了。只不过,我很想感谢他一下,正是他成全了我们的肉体姻缘啊!”
“混蛋,你这个臭流氓,闭上你的狗嘴,给我追上他!”黄芸芬这下子怒气冲冲,冲着刘常宏骂道。
刘常宏哈哈一笑,一边猛追,一边回道:“黄副主任,您还真别气,事情都已发生了。我爽了,你也舒服了,不是吗?还是那句话,面对现实。你也不想想,昨天晚上你表现得多么饥渴,真是平时间没被喂饱过。你能遇上……”
“闭嘴啊混蛋!你不说话会死啊?”黄芸芬真是听得脑炸,双手捂着耳朵,冲着刘常宏疯狂大吼。
刘常宏在车内后视镜里看着黄芸芬那抓狂的样子,心里暗乐不已。只是看到这女人气得那上半身波涛动荡的样子,他真是心血浪了浪,但也是认真开车,不断地追击着前面的尼桑。
同时,刘常宏也认真道:“好了黄副主任,回到正题上吧!你这么个尊贵的女人,一会儿就不要出面了,且看我怎么摆平那家伙吧!怎么说你也是我领导,我得给你把这面子挣足了不是?”
黄芸芬听罢,倒是心里稍稍舒服了一点,白眼道:“无耻的流氓,你哪里还把我当你领导了?睁着眼睛说瞎话!”
刘常宏不说话,只是笑了笑。可他心里却是冷声暗骂:美女领导,天生被操,我当然把你当领导,哈哈哈……
不到三分钟,刘常宏追着这尼桑车到了那边的长隆花园门口。他一个加速,径直狂超过去,然后一个横向摆停,技术耍得一流,黄芸芬却是左右摇晃,气得又想骂人时,刘常宏已然熄火跳下车来。因为那时,丰田越野车已然将那尼桑车挡住了,让之迫停下来。
黄芸芬见状,只能坐在车里,看着外面即将发生的一切。她的心里倒是升起期待来,且想看看刘常宏怎么摆平那开车的尼桑车司机。
而就在那时,尼桑车猛地急刹车,吱然尖锐的响声之后,车头差点撞在丰田越野的车后方。那车上顿时跳下一个灰色大衣的高个子青年,约有二十七八的年纪,生得虎目挺鼻,面相里透着一股小煞气。
可现在,那尼桑车的驾驶员一跳下车,整张脸上都是像要杀人一样的表情,朝着刘常宏这边的驾驶室冲来,一边冲一边吼骂道:“他妈的个逼,你狗逼今天是想找事吧?你他妈一路飞追老子,老子就不计较了,你他妈现在还挡住老子了。知道老子是谁吗?不他妈想活了?狗逼,你他娘的是谁?”
好家伙,这家伙果断嚣张气焰很澎湃啊,连在车里的黄芸芬听得都火腾三丈,很想冲下去狠抽这丫的一耳光。可她倒也沉得住气,只透过半开的车窗朝着外面望去,只见刘常宏一脸的浅浅微笑,仿佛很自信的样子。
当然,这个时候的黄芸芬虽然希望刘常宏将事情摆平,以体现这货对领导的一点心意,但她又希望这货摆不平,最后自己出马搞定一切。呵呵,女人嘛,心思真是难猜又复杂的。
可此时的刘常宏看着对方,微微一笑,两手揣在大衣包里,就站在驾驶室门边,说道:“小哥,你很狂啊?知道车里坐的什么人吗?”
对方刚才下车就看到了丰田越野的右边被擦挂得不像样子,当场冷声吼道:“就这破车,我他妈管你坐的是谁呢?老子丁三顺在长隆县是……呃……”
一边吼,那叫丁三顺的家伙一扭头,正好看到后座里面坐着的黄芸芬,当场心跳都有些加快。虽然这是个冷脸挂霜的女人,但确实漂亮有味儿啊,让他不能不语结一下,然后当场一脸的淫笑,接着道:“哟,还坐着个娇滴滴的美人婆呢?嘿嘿,美人儿,你叫什么名字?”
黄芸芬听能听得这样的话啊,双眼怒火直喷,正想骂什么,刘常宏已是说道:“老子不管你三顺还是四顺,今天你惹上了她,你就顺不了。”
丁三顺一听到刘常宏的话,当场从黄芸芬身上把视线拔回来,扭头傲然地瞪着刘常宏,冷声道:“你他妈口气倒是很狂啊?老子现在就看看,到底是你不顺还是我不顺!叫你狗逼敢追老子、挡老子!”
话音一落,丁三顺居然朝着刘常宏扑过来,打算给他一顿臭揍了先。
黄芸芬没想到丁三顺居然上来就要动粗,居然还小惊了一下。可就在那时,刘常宏双眉突然一沉,两眼爆发出冷峻厉扬的光芒,直盯着扑来的丁三顺。
几乎是一瞬间,丁三顺扑到了刘常宏面前,抬起右手就是一巴掌朝着刘常宏的脸上抽去。然而……
也就是那一瞬间,丁三顺的右手还没抽到,刘常宏突然一个下马沉腰,低头避开那一巴掌,同时左手背反抽中丁三顺的鼻子,右肩膀猛顶在这货的胸膛上。
好家伙啊刘常宏,这一抽一顶,行云流水,快如闪电。黄芸芬的眼睛看花了,丁三顺没有任何反应便被顶得飞出五米,啪地一声砸在地上。
黄芸芬惊呆了,娇躯一移到窗户边,只见那丁三顺趴在地上起不来,鼻子炸开了血花,就在地上嗷嗷惨叫了起来。而那边,刘常宏两手揣在大衣外袋里,像是没有动过,脸上带着淡然的微笑,又戴着墨镜的他,实在是有点酷酷的感觉。
这样的情况,实在是让黄芸芬惊得不是一点点。她真是没有想到,刘常宏这个家伙好厉害,他这一招,真是让人好解气。
同时,刚才两车急停,已引起长隆花园门口的保安以及不少路人的关注,所有人都惊呆了。这些人都认得这丁三顺,一个很霸道的货色,居然……一下子被一个陌生人搞定了。甚至有人议论了起来:“哎呀,这人真是好厉害。可丁三顺是公安局长丁三福的弟弟啊!”
“是啊!他哥就是公安局长啊!这年轻人是来旅游的吧,怎么……惹上他了?”
“看来,有好戏看喽!”
“……”
这些碎言小语都传到了黄芸芬的耳朵里,她听得气炸,没想到长隆县一个小小的公安局长的弟弟,竟如此猖狂,知道我是谁吗?这里一个公安局长,跟个派出所所长一样,还牛什么?
这时,刘常宏听得那些话,根本也不惧了,只道这货也是个仗着哥哥就胡作非为的角色,今番教训一下也没什么了不起,有黄芸芬在顶着呢!他看着那边的地上的丁三顺,微笑道:“现在,是你顺呢还是我顺?”
丁三顺感觉胸口都被撞碎了一般,气闷啊,鼻子痛啊!可他看着刘常宏那微笑的样子,整个人的尊严如同被踩在地上一样,右手一抹鼻子,一脸血糊,强撑着跳起来,一边掏手机,一边吼道:“狗逼,你他妈等着!老子叫人过来卸了你两根膀子!”
可是,刘常宏当场加速冲了起来,临到丁三顺面前时,这货下意识向后闪躲,可他抬起右脚抽扫出去。顿时,丁三顺一声惨叫,右手刚掏出来的手机被刘常宏一脚抽飞,落到街上,被一辆飞驰而过的汽车轧了个稀碎。
丁三顺右手都像被抽烂了似的,一阵发麻发胀发痛。他低头一看,右手都有血渗出来了,再一看看自己的手机下场,顿时更是气恼,瞪着刘常宏,一脸带血流,样子很狰狞可怖,吼道:“狗逼,你他妈等着!!!”
话音落,丁三顺转身朝着自己的车跑去。
可那时刘常宏左脚一个扫膛腿,将丁三顺扫倒,这货结结实实地摔在了地上,极为惨烈的狗吃屎,震得五脏都要炸了似的。丁三顺正要爬起来,刘常宏已是上前一步,右脚狠踏在他的后背心上,让这货起都起不来了。
顿时,黄芸芬看得好过瘾,感觉刘常宏这个混蛋还真有两下子,居然把对方一个一米八十多的大个子搞得这么狼狈,连翻身的机会都没有。而全场围观的人越来越多,个个看得心惊啊,只道这个年轻人好厉害,是不是外地来的大人物的保镖啊,没见那车里坐着个大美女吗?
刘常宏冷声道:“丁三顺,你以为你哥哥是长降县公安局长,你就在这里无法无天了?老子告诉你,今天你得罪了车里那位美人,你哥的乌纱帽保不保得住,那都难说了!你信不信?”
不论怎么样,黄芸芬见刘常宏抬着自己去压别人,心里还是很爽的。
可那丁三顺嘴硬,都趴在地上了,还吼道:“我他妈信你个狗逼的话,我他妈就不叫丁三顺!你他妈是谁?”
说着,丁三顺还扭着那血糊糊的脸,直望向刘常宏,但却是看不到刘常宏的正面了。
刘常宏心思有所想,马上正声朗道:“我叫刘常宏,刘邦的刘,平常的常,宏伟高大上的宏,人称刘常怂,怂人一个,来自隆安市委宣传部社精办。”
顿时,全场都响起了笑声,但突然有人大叫道:“哎,这不是电视上那个救人英雄刘常宏吗?”
果然有人仔细辨识着刘常宏,也回应道:“啊!还真是他啊,只是长得要胖了一点点,头发也长了一点点。”
“哎呀妈呀,还真是他呀!这大英雄真是好厉害呀!”
“可不是吗咋的?真是!”
“……”
全场你一语,我一语,个个都聚焦刘常宏了。大家也没想到,这电视、网络和广播报纸上的英雄,居然到了长隆县呢,居然一来又英雄了,把这刁霸的丁三顺收拾得真够惨的。
黄芸芬看着刘常宏成了全场的焦点,忍不住冷哼了一声,但什么也没有说。这个混蛋,还真会赚名声!
而那丁三顺一听么刘常宏的自我介绍,居然心里一点也不虚,因为他只天天吃喝玩儿乐,不看什么新闻报纸的,当场还吼道:“什么J巴英雄不英雄的,你他妈有种放开老子!这里是长隆,不是隆安!”
刘常宏听着这货还这么不识抬举,便道:“狗日的,你他妈真是活得腻透了。听着,昨天下午你狗日的和老子对面差点相撞。我的车撞停在弯道里边的排水沟里,差点出了大祸。你他妈倒是扬长而去,理也不理我们的车,真他妈没人性。老子当时速度就快了点,你他妈比老子还快许多。我只和你陈述一下事实,让你了解清楚。既然你现在嘴硬,那你先好好躺一会儿,我们一会找你哥去。很不好意思,老子的记忆力比较好,当时记下你的车牌号了。”
“妈的,你敢……”
丁三顺话还没有吼完,刘常宏右脚一松,在这货的后脑上用脚板一抽。丁三顺当场脑子里一黑,什么也不知道了,晕过去了。
刘常宏见状,便在众目注视之下,快速回到车里,发动起来,朝着县委宣传部那边开去。而现场围观的人群还是散了,长隆花园的保安还是上前去扶丁三顺去了,因为这货也住在里面呢!
而在刘常宏车里,黄芸芬还是冷冷地对他说道:“臭打杂的,你真是个暴力狂!五大三粗,头脑简单,四脚发达,还好意思卖弄身份,真是不知羞耻!”
“呵呵,我总比丁三顺那种色情狂要好一些。你没看见他刚才盯着你那一脸的淫相,目光恨不得把你衣服都破开呢!”刘常宏一边开车,一边回应道。
“你……你也是个色情狂,淫魔!混蛋!禽兽!”黄芸芬听得语结,但转眼就骂了起来。
刘常宏对于黄芸芬的骂,都很习惯了,呵呵笑道:“谢谢领导这么深刻地认识到我的本质,让我很感动。不过,你还真别说,刚才丁三顺那么色眯眯地看着你,我真是心头火大死了,恨不得剜了他的双眼。你说,我这是真心爱上了你,还是天生的护花命?”
哈哈,刘常宏这是睁着眼睛说瞎话了。可黄芸芬听得居然心头有一点点的触动,冷声道:“我被他那么看,又关你什么事?你以为你是谁啊?”
“第一,你是我领导,我得维护你的清白,不容他人玷污,尽管你已经不清白;第二,你是我睡过的女人,我更得维护你的清白,尽管你已经不清白;第三,哪怕你只有床上的功能,我也要让你只为我和你老公服务!”
“混蛋!你给我闭嘴啊!!!”黄芸芬听得气火上脑,发狂般地吼道。
“得!黄副主任,别吼了,保持你的威严芳容和气度吧,宣传部到了。呵呵,看看,这排场还可以吧?”刘常宏看着前方,车速已经放慢很多了。
这时黄芸芬在后面狠狠地瞪了刘常宏一眼,望向前方,心情倒是平衡了许多。只见宣传部的门口,两排大花篮摆得延伸到了街边,县委书记黄大华、县长黎光平和宣传部部长周明礼引着宣传部里为数不多的十来个职员,又在门口迎接了。同样,那大门上还是悬挂起了横幅:热烈欢迎隆安市委宣传部社精办主任黄芸芬同志来我部视察和指导工作!
刘常宏很快将车开进了大门里,同样是在黄大华等热烈的掌声中开进去了。他和黄芸芬一下车来,自然又被冷遇之中,所有人都围着黄芸芬转呢,引着她朝着大会议室里走去。
显然,刘常宏还是孤人一根,默默地跟在黄芸芬等人的身后,也朝着那会议室走去。他看着黄芸芬在左右围拥下那装逼的高傲领导派,真是暗自发笑:唉,这女人真是虚荣到家了,现在就忘记了被老子干得粉嫩红润的花朵皮子都拉翻了,走路都疼了!
不多时,所有人都进入了长隆县委宣传部的大会议室里。那会议室布置不错,窗明几净的,长茧会议桌黄亮亮的,桌子上按次序放着与会重要领导的粉色名牌。领导们都是按着名牌对号入座,茧形会议桌两边的排式座位上坐下来,个个都掏出笔和本子,准备作笔记了。
刘常宏小小地郁闷了一下,因为自己没有被安排在茧形会议桌上,而只能是随便找了个座位,默默地坐了下来。
于是,会议室里,黄芸芬在茧形一号座位上从下来,两边是黄大华和黎光平。黄大华二人两边,再分别是长隆县委宣传部的另两名副部长,以及办公室主任、新闻办主任等。剩下的还有宣传部三个职能部门的其他成员,每个部门都只有三到五个人,算起来与会人员也真不多,加上刘常宏也才一共二十二个人。当然,宣传部也就只有十八个人,倒是很精简,却也很臃肿,几乎人人都是领导职位,因为这里确实没有多少工作要做,反而这些人白拿财政工资干不了什么事。
会议很快就开始了,黄大华、黎光平和周明礼这三人先后作了拍马屁的欢迎辞,引得一阵阵虚伪的掌声,还特别热烈的那种,让黄芸芬非常受用,微笑不断。只有刘常宏坐在自己的座位上,连掌都不鼓,默默地闭眼养神想问题,对这些客套听得实在无趣了。
最后,便是黄芸芬要发言了。她扫了一下全场,全场安静无声,可却是见刘常宏闭着眼睛坐在那里,心火就腾了起来。她的目光注视到了刘常宏的身上,全场目光也跟着就去了。
顿时,刘常宏成了全场焦点,却是浑然不觉,因为这家伙这时候低头想别的事情去了,想的就是未来的长隆大计。这可真是把黄芸芬给惹毛了,冷声斥道:“刘常宏,你死了吗?”

【007】全场都哑了
“呃……”刘常宏猛然在神思状态下一怔,抬起头来便看到了黄芸芬那一张粉脸罩着霜,然后四周一扫,呵呵,都是有些漠视加鄙视的眼神扫向自己。他当即一脸的冷峻,非常诚然而语:“回领导的话,我还活着。”
顿时,全场众人中已然有人想笑,却是不敢,更多的人是鄙视着刘常宏这样的行为了。因为这样顶撞领导,实在是官场中的大忌。
黄芸芬更是气得脸上红一阵白一阵的,狠狠地瞪着刘常宏,斥道:“没死就抬起头来,听一下接下来的工作安排!”
刘常宏马上一正身子,脸色冷沉,双眼神光内收得极为淡然,什么也不说了。这时,全场众人的目光才从他身上收了回来,集中向了黄芸芬这个漂亮性感的美人儿,看着她呢,确实比看着刘常宏的感觉好多了,虽然吃不到,但至少还能意淫一下。
黄芸芬见状,便也不再说刘常宏什么,而且心里感觉自己好像在这里的情境下,在刘常宏面前还是威风立足了的。于是,她便清了清嗓子,感谢了一下全场领导的热情招待,夸奖了一下大家对宣传部工作的支持,一阵阵客套话,说得那一伙肥头大脸的家伙个个心里舒服。
刘常宏听着黄芸芬那客套话和官面条文式的发言,倒也是有点小惊。这女人别看胸大无脑,但还真是见过些场面,会议上发言的气质还是有,规范化的用语,合适的措辞。
不自觉地,刘常宏对黄芸芬这女人还生出一些兴趣来。于是,他还真是认真地听了这女人的发言,长达十分钟,没他妈一处瞎停顿,没有一句的重复,果断还有点让人刮目相看的味道。至少,这个女人那些客套辞令,记得也太熟了,脑力还真不算很差。
其间,黄大华和黎光平等人还对黄芸芬鼓了好几回掌,都是迎奉配合,让这女人心里非常舒服,虚荣心得到极大的满足了。不过,到了最后,黄芸芬的重点话就出来了。她看着刘常宏似乎认真听的样子,心里更舒服,冷冷地笑了笑,马上就说道:
“这一次我下来,便是就现在长隆县委宣传部的社会主义精神文明建设工作做一些调查和研究,以便于更好地开展工作。同时,经市委宣传部、社精办的研究,决定派出最年轻有为的刘常宏同志,来到这里,深入走访怒苗32寨,了解怒苗人真实的精神文明状态,必须寨寨到位,必须做到调查有所记录和分析,必须做到调研之后有切实可行的方案做出来,必须每一周做出相应的材料上报市社精办。这四个必须,刘常宏同志一定要牢记在心,明白吗?”
刘常宏默默地点了点头,什么也不说,只是看着黄芸芬那领导上位般的表情,心里暗笑了起来。妈的,正好老子是要走遍怒苗32寨找阿奴代的,你这贱人别得意。哼哼,现在坐在那里是上位领导,小心哪阵子老子一有机会又把你弄上床。
当然,刘常宏对于黄芸芬的回应,依然引得现场其他官员的高度不满和鄙视,但也没人指责什么。而那周明礼老家伙却道:“黄主任,这怒苗32寨民风很彪悍,素来和汉人不和不相往来的。刘常宏同志一个人下去,语言、生活和工作上都有所不便。他来这里调研,精神可嘉,但我长隆县委宣传部也不能这样对待年轻同志,我看就由宣传部里抽两个同志,陪着他一起去吧?虽然这里没有社精办,但人手还是能抽出来的。”
嘿,刘常宏听得周明礼的话,心里还稍有暖意。可黄芸芬却是摇了摇头,抬手指了指所有宣传部的成员,说道:“周部长的想法是好的,精神也很可敬。但是,我们看看在这艰苦山区的同志们,年纪最小的也是四十来岁了,最大的都五十多快退休了,叫你们下怒苗山区去,实在是对革命同志的不爱惜。刘常宏同志年轻力壮,自我保护意识也很强,正应该一肩挑大梁,不是吗?”
日!老子年轻力壮,你他妈倒是领教得舒服了吧?看这里的这些货,男男女女,哪一个像是艰苦地方出来的呢?倒像是超级疗养院里刚出来的,个个油皮水滑的。刘常宏听得心里暗骂,表面上却是什么也不说,一脸的漠然。而那周明礼也马上道:“唉!还是黄主任T恤下级单位的苦处啊!好吧,那就只能辛苦刘常宏同志了,如果有什么工作上的支持,请招呼一声吧,我们不会怠慢的。”
狗日的,老油条,你他妈给老子把官面上的话倒说得好啊!刘常宏听得心中又是一骂,对周明礼刚才带来的暖感完全无感了,而且当场道:“好吧,谢谢周部长了。工作上的支持确实需要,那就还是派两个人跟我同行吧!”
呵呵,这一句话说出来,全场都哑了。周明礼脸上有些挂不住,都有点憋红了。而长隆县委宣传部里上上下下的人员们都心中骂了起来,只道刘常宏真他妈不是东西,那怒苗山区里条件差死了,谁他妈愿意下去啊?昨天晚上黄芸芬主任在宴会上都说了,这次主要是让你狗日的来受苦的,你他妈还拽上了!
黄芸芬当场也是有些气火升上来,正要说什么时,刘常宏又接着道:“算了算了,既然大家都这么为难,我就自己一个人听从领导的安排吧!这会议如果还要开的话,那就继续吧,如果没有了,我得回去准备一下下乡的工具和用品了。当然,我什么时候下乡去,这就由我自己安排了。不过,我想我会快一点的,因为公安局丁局长那弟弟丁三顺,刚刚被我揍了个鼻子开花,我想起他要报复我,我真是好害怕啊!唉,这里的精神文明建设也真是要努力才行了。”
一听到这话,全场又惊了一跳。甚至有人开始暗骂刘常宏这个混蛋了,英雄有什么了不起啊,下来就欺负丁三福的弟弟,这明摆着不给长隆面子嘛!
可那时,黄芸芬听刘常宏提到此事,心头也是气火冒出来。她马上将昨天下午发生的事情道来,又说起刚才发生的事情,最后道:“黄书记,黎县长,这种事情发生了,你们看应该怎么办?反正,我很愤怒,没见过这么嚣张的人!”
顿时……全场惊哑了,黄大华和黎光平他们大眼瞪小眼,实在没有想到在这种事情上——黄芸芬和刘常宏还是穿的同一条裤子啊!当场黄大华的反应就出来了,一拍桌子,沉声道:“这个丁三顺也太嚣张了,怎么可以这样对待市上来的同志?瞎了狗眼是不是?我会散了就给丁三福打电话过去,让他把这弟弟好好批评一下子,医药费自己出,隆安市委宣传部公车的修理费用也由他出!”
黄芸芬听得很满意,笑了笑,然后对全场道:“我要说的都完了,大家还有什么要说的?”
现场,居然周明礼带头,引着宣传部的一干人等,分别说了一些不痛不痒的问题,算是向黄芸芬求教一样。黄芸芬也是装模作样,给予了一些说法,算是指导,还居然引得周明礼他们个个点头,吹捧之极。刘常宏听得实在是有些无语,却对黄芸芬这女人还算是觉得不错,有点官样头脑和应答能力。
最后,黄芸芬表示自己明天一早就离开长隆,要回市里了,自然迎得了大小领导虚伪的热情挽留。结果,大家一行又准备去长隆大酒店大吃大喝一顿,而刘常宏没有份儿。
当然,周明礼还是在出会议室之后给刘常宏说了一下,宣传部院子里左边的二楼第一间,可以作为他的暂时性居住和办公地。刘常宏只是抬头看了一下那个房间,点了点头,什么也不说。他反正是知道的,恐怕以后去那房间的日子都不多了。
等刘常宏将黄芸芬送到长隆大酒店之后,这女人在一众人马的围拥之下,进了两个不错的包间里,坐下来准备开奢华大宴了。当然,这也是董清来迎接的他们。
等到董清将黄芸芬等人安排好了之后,便回到了酒店大堂,刘常宏已在那里等着了。董清便将刘常宏迎到了离黄芸芬他们的包间有一段距离的包间里,让他先坐下等着。
刘常宏坐下来便道:“董经理,谢谢你中午帮我准备的包,不知道花费了多少钱?”
“常宏弟弟,别跟清姐客气了好吗?你要真是计较这钱,清姐从此不跟你做朋友了,你现在就把钱给我。五百六十四块五毛,一分不能少。”
刘常宏听得心头一愣,很有感触。因为董清的话里是一股真诚,而那说话时的淡冷表情显得很俏皮,真让人不禁为之心神一动。
“常宏弟弟,什么也不要多想了,好好做你的工作,这就是我希望看到的。你坐会儿吧,一会儿就可以开饭了。我先忙去!”董清见刘常宏不答话,便又道。说完,她朝着刘常宏微微一笑,笑得嫣然动人,然后替他上了茶水,便快步朝着外面走去了。
刘常宏坐在那里,品着清新的山茶,心中很感慨。至少,在这接触之中他能感觉到——董清不是一个一般的女人,交际花一样的存在,却又是一个很独特的女人,和别的女人有着天壤之别,很好的一个女人啊!
不多时,董大勇带着四个手下的伙计进包间里来了。他们和刘常宏一见,自然也不生分,闲聊起了家常,相处也是很融洽。自然,董大勇他们对于刘常宏执意下乡也很好奇,但刘常宏只是说那是工作,不言其他。呵呵,实际上也是工作嘛!
晚七点,一桌子的山野小菜上来了,香喷喷,五花八门的,倒是不见珍稀山里动物,便也让刘常宏安心了不少。董大勇他们说晚上还要守店,因为有些游客晚上十一二点才回来的都有,所以也都不喝酒,只是抽烟。而刘常宏倒不抽烟,更不喝酒,其实他酒量很大,只是父亲总是叮嘱要少喝酒,他也听进去了。
席间,董清也偶尔进来坐着吃上两筷子,然后出去应酬招呼了。她这样的人,免不了要在外面多少喝一点的,脸蛋喝得越来越红润迷人,光彩归照人,几多妩媚。
饭后,刘常宏要结帐,结果董大勇说自己已经结过了。刘常宏问他多少钱,这个爽快的小伙子说只吃了三百块,姐姐的酒店就收了一点材料费和加工费。
刘常宏想把饭钱给董大勇,结果这小伙子来了一句:“常宏哥,好吧,给我三百就行。小心我让开加油站的兄弟不卖油给你,看你还怎么跑32寨?”
“日……你这是威胁我?”刘常宏眉头一皱,好生严肃的样子,实际上心里已在将董大勇当朋友了。
“日!我就威胁你了常宏英雄,我还要拖你去我家睡呢!”董大勇眼睛一鼓,冷冷地说道。
这话音一落,大家都是哈哈地笑了起来。豪爽的人总是这样,就这么义气相投了,刘常宏的饭钱也没给出去。
随后,董大勇、四个伙计和刘常宏一起出酒店,五个人抢着帮刘常宏拿旅行箱和那个野战背包。刘常宏出酒店一看,呵呵,董大勇五人都是自己组装的越野摩托车,清一色的感觉,都很拉风。
当下,刘常宏将旅行箱和背包都放到自己的车上,然后骑着随董大勇等人而去……
在长隆大酒店里,黄芸芬由黄大华等人陪着,喝着极品的国酒,吃了一回豪华的山珍大餐,什么熊掌、猴脑、蛇肉汤都品得是赞不绝口。只不过,席间,长隆县各个职能部门的正副职都过来了,表示送一下黄芸芬嘛!
那公安局长丁三福也来了,当场又是罚酒陪罪,又是自我忏悔,其他人也帮着说好话。结果,私下里,丁三福趁着黄芸芬上洗手间的时候,给了她一张五万元的卡,求她的原谅。
黄芸芬这女人也是被所有人说动了心,更是被那五万也搞得动了心,也不再计较什么,算是把这件事情揭过去了。而这一切,自然是一个皆大欢喜。丁三福也表示晚上一定将车修好,费用自己出。可是,他心里要做的是将修车费拿回局里报销了。
而刘常宏等人很快到了董大勇的店子里,四个伙计留在店里,董大勇带着刘常宏去他的家里。
董大勇和董清没有住在长隆县最好的小区长隆花园,而是在横街靠北边的山岭下,处于县城的北郊了,在一片民居里面。虽然是二层小楼房,但是有围墙,里面有小花园,房子里装修不错。如此的地方,让刘常宏更有一种感觉——董清虽然是很能干的交际花,但却是和弟弟都是洁身自好的人吧?
董大勇将刘常宏带到二楼,那里也挺豪华,有三个房间,董清姐弟俩一人一间,还有一间是客房,都单独套着卫生间,客厅这边还有一个公用卫生间。同时,客厅的尽头还有个小酒吧。这一切,只能说明董清姐弟俩还是挣了不少钱的。不说别的,单是董大勇的生意,那也是挺好的。
上楼后,刘常宏和董大勇坐在客厅里,泡上了茶。刘常宏见这屋子里也没别人,便问道:“大勇,你们家里……其他成员呢?”
董大勇听到这个,心里还是有些沉,苦涩一笑,回道:“父母过世得早,我还没结婚。姐姐……唉,姐夫和外甥五年前出车祸,没有抢救过来。”
“哦……”刘常宏听得应了一声,然后道:“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吧!大勇,你和董经理……哦,不,应该叫她清姐了,你们姐弟俩很热情,让我很感动,谢谢你们为我做的一切。只是……我是一介下放之人,真是不值得你们这样做。不知道你们为何如此?反正,我不可能给你们很多东西的。而且,你们现在都算是事业有成,住所也这么豪华,似乎是什么也不缺了。”
“呵呵……常宏哥,你这说什么话呢?你能见义勇为,曾经热度很高的新闻人物,到这里来委屈了。我姐的眼光没有错的,你一定是个干大事的人,也是值得信任的人。我们也不希图什么,只希望看到你这么一个勇敢、刚正的人,能好好干出一番大事业。下午,听说你把丁三顺给揍了,更是让我们佩服之极呢!”董大勇笑了笑,认真地说道。
刘常宏发现董大勇说到丁三顺的时候,眼里闪过一丝恨意,闪得很快。他有些察觉什么,正想问来着,结果董大勇起身道:“常宏哥,你先坐着,左边的房间是客房,你可以睡那里。要是闷得慌,右边的房间是我的,里面有电脑,插上网线接头就可以上网什么的。要是想看毛片的话,存在E盘里的。我得忙去了哈,失陪了,可能晚上也不回来了,就住店里。”
说起这话,董大勇还是有些坏笑,反正年轻人嘛,都懂的。刘常宏也打住了询问的心思,起身笑了笑,微笑着点了点头,说道:“嗯,我会照顾自己的,你忙去吧!但也别忙得太晚了,身体是革命的本钱!”
董大勇点了点头,便朝楼下走去了。
刘常宏在客厅里坐了一会儿,喝了一会儿茶,透过窗外欣赏了一会儿又是雾气罩着一城亮光的小县城。然后他才拿着两件行李去自己的房间里放下来。随后他进了董大勇的房间,打开了电脑,准备看看新闻什么的,然后就回房睡觉。
可是,刘常宏在电脑桌面上看到了一个文件夹,名字为“永远的仇恨”,生起了一抹好奇心,便尝试着打开来看一看。结果,这个文件是加密的,倒也算是难不住他。
刘常宏马上运用自己的电脑技术,发现这文件是存在系统盘里的,他便从系统内部破开了密码,打开了这个文件。这文件一打开,他便看到了一个叫做“永恨”的文字文本,还有一个叫做“他们的破事”的视频子文件。
刘常宏面对这样的文件,果断是兴趣很浓。他虽然知道这加过密的,一定是人家的隐私,但心里当董大勇和董清是朋友了,所以觉得还是看一下吧,反正董大勇不一定知道自己看过文件。
于是,刘常从系统后台进入,打开了那个“永恨”文本读了起来,却是看得暗自震惊不已,同时竟是一抹喜悦从心生。这一路读下去,他真是明白了一切,原来……

【008】成熟好女人
事件的起因简单地说吧,董清的丈夫许子林是长隆县中学的一名语文教师,两人十年前就结婚了,那时候董清只是长隆大酒店的一个小领班。婚后,两人育一子,聪明伶俐,很招人喜欢。
但是,长隆县公安局长丁三福一直是董清的追求者,包括现在他都在追求着董清。可因为董清和长隆酒店的幕后老板关系特别好,这个老板有点神秘,所以丁三福一直打不到主意。连很多想打董清主意的长隆官场中人,都没能碰到一点腥。
然而,就在三年前,许子林和孩子发生了一场意外,意外来得很简单。一天深液里,许子林开着奇瑞,带着孩子到酒店里接董清下班,路上遇到从巷子里酒驾出来的丁三顺。他和孩子一个闪避不及,被丁三顺的车撞了车。奇瑞翻了几个跟头之后撞在路边的水泥墙上,许子林和孩子当场死亡。
可后来,丁三顺在当公安局长的哥哥丁三福的上下打点下,屁事也没有。当然,丁三福还是拿了二十万块想摆平这事儿,结果董清和董大勇拒绝了这钱,发誓都要让丁三顺付出应有的代价,让所有包庇他的长隆官场中人付出代价。
于是,董清利用自己在长隆大酒店里做经理的职务之便,暗暗地拍下了不少长隆官场中人腐败、淫乱的场面,准备适当的时间内,找到适当的人,将这一切曝光出去。
刘常宏看到这仇恨的经过,也是觉得丁三顺应该负刑事责任的,可现在却是逍遥得很呢!当然,他对于董清所做的事情,油然生敬,而且心中大喜无比。他马上打开那个叫做“他们的破事”的文件,大体浏览了一下,顿时心头更兴奋了。
在那个文件里,刘常宏看到了很多的视频、照片,全都标注好了,什么县委书记黄大华、县长黎光平、宣传部长周明礼、公安局长丁三福等等,都有在长隆大酒店里吃喝、洗浴嫖娼、聚众赌博、聚众淫乱等腐败的记录在里面,看起来实在是腐败透顶,荒淫无下限。最新的一次添加,竟然是昨天晚上的内容。而且董清的工作做得很好,竟是对每一次的吃喝结款内容、签单详细表都拍了照,归为一档。
细想想,长隆是个很穷的县,可这些当官的却是有长隆大酒店里如此腐败,浑然不以为耻,反以为荣,甚至黄大华和黎光平还在某个视频里比赛谁坚持得久,黎光平还稍胜两分钟的样子。刘常宏很愤怒,但是这些年的官场生涯让他很冷静,甚至为之而狂喜,他自己都知道接下来自己应该怎么做才行。
刘常宏暗暗感谢董清所做的一切,心头也佩服这个性感、成熟的睿智女人。在他的心里,董清再也不是什么交际花,而是勇敢智慧的反腐女斗士,更如同自己仕途上的红颜福星一样。甚至,刘常宏想着董清那迷人的外表气质,再感觉着她骨子里的正气,不禁都为之而有动心之感。
当然,刘常宏也算是明白了,为什么董大勇喜欢看反腐的网络小说呢?尽管这样的小说并不是很火,在很多网站都这样,但这个董大勇一定是奔着家里的仇恨去的。
当下,刘常宏迅速从自己的旅行箱里掏出一个常用的16G容量的黑色U盘,将这个加密文件里的内容全部拷了进去。拔下U盘,他将之收好,心中暗暗激动。确实,他需要适当的时机,才能动用这个U盘里的内容。
不过,那个时候刘常宏才发现,原来这台电脑平时间是真没有插网络接口的,恐怕也是董清弟俩为防万一有黑客入侵吧?他想了想,便将这个腐败文件夹给彻底粉碎,这样也是为防万一。
这一切做完之后,已是当夜十一点过了。刘常宏关掉了电脑,便听到门外有轻微的脚步声。他便起身拉开门一看,哦,原来是董清回来了。
此时的董清已是脱掉了职业装,换上了一套紫色的家居服,身形线条更是凹凸有致,头发也放了下来,整个人更显得成熟性感。她背对着刘常宏朝着自己的房间走去,步伐之间充满了无尽的诱惑,那背影更让刘常宏看得心里热了一阵。
刘常宏强行控制了内心的原始冲动,打了声招呼:“清姐,你回来了?”
董清听得刘常宏的如此称呼,心里突然一动,意识到刘常宏对自己转变态度了,暗自有些欢喜。她闻声回头,看着刘常宏,微笑着点了点头:“常宏弟弟,还没睡呢?”
刘常宏点了点头,大步朝着客厅走去:“还没睡。清姐,如果你还没累的话,我可以找你聊聊吗?”
“聊什么?”董清听得嫣然一笑,已朝着客厅的沙发之处走去。她的心情很不错,这个自己觉得很正直而且很有前途的年轻人居然要找自己聊天,当然是一件开心的事情。
很快,刘常宏便坐到了沙发上,看着对面坐下来的董清,认真道:“清姐,你是一个出淤泥而不染的女人,自尊自爱自强自立,和别的女人完全不一样,我非常敬佩你。”
“呵呵……”董清娇然一笑,回道:“常宏弟弟,你这是说哪跟哪呢?我不过是个普通女人而已,在酒店里每天迎来送往,笑脸陪人而已,有你说的那么好么?”
刘常宏很诚恳地笑了笑,说道:“清姐,常宏是个直人,有什么就说什么。很对不起,你们家里的事情我已经知道了,所以我觉得你有我说的那么好。”
“什么?你……知道了?”董清听得粉脸微微一笑,有些惊疑,马上又镇定了下来,“是大勇告诉你的?”
刘常宏对董清的心理素质还是赞了一个,摇了摇头,回道:“不是大勇兄弟说的,是我看过那个文件夹了。”
“啊?!常宏弟弟你……破解了密码?”董清听得又是一惊,美目里倒没有慌乱的色彩,只是惊讶地看着刘常宏。
“嗯,我闲着无事,想上上网,结果是看到了那个文件夹,然后弄了一下,便看到了一切。”刘常宏点了点头,然后认真说道,“所以,清姐,我看到你真实的你,非常钦佩你所作的一切。你的这个文件夹我已经拷到我的U盘里,然后永久性删除了。我现在能为你们所作的,也就这么多。而你以后也不用搜集更多的罪证了,一来这些文件已经足够扒倒一大批人了,二来这样的搜集过程,还是有一定风险的,我不希望你再冒什么险了。毕竟这是关乎他们的乌纱帽和全家人一命运,把他们逼急了也对你和大勇兄弟不利。按我的分析看来,有些视频一定不是你拍摄到的,而是由别人帮你做到的,所以千万不能有人走漏了风声,要不然还会有麻烦的。”
董清听得心里突然觉得有些暖暖的,看着刘常宏那英俊的面容上浮现真诚,心头都有些动荡。她点了点头,说道:“常宏弟弟,谢谢你帮我们做的保护,也谢谢你的提醒。我听你的,不再搜集了,但帮我的人我也会安排好的,不会有什么漏子。你以后一定是个不简单的人物,也许我和大勇心里所想的事情,会靠你帮助了。要是你能完成我们的心愿,清姐为你做任何事情都愿意,哪怕是付出我的……身体……”
最后两个字,董清说得有些小声,脸上生红,眼神羞涩地扭开了,望向了窗外的夜色,接着道:“丈夫和孩子走了三年了,我也想得很开透。仇是要报的,生活也要继续,不能流着泪生活。当然,为了这个仇,若是遇上可靠的人,我也只能用身体为报了,因为我没有更多的钱来报答了。”
刘常宏听得心头突然一热,感觉小腹有一股子热流要隐隐流窜了起来。可他到底还是忍住了,因为董清后面的话,让他看到了一个更为睿智却又感性坚定的女人,让他心头油然生出敬佩来。
刘常宏呵呵一笑,说道:“谢谢清姐能这么看得起刘常宏。我不能为你保证什么,但只要我能够办到的事情,一定会努力去做的,而且不图什么报答之类的。若是相帮他人,都要肉体回报,那我们这个社会也太落后了。放心吧,一旦有机会,我就会帮你们的。时间不早了,清姐也累了一天,早点休息吧,我也有些困了。晚安!”
说完,刘常宏见董清回过头来望着自己,便是对她诚然一笑,然后起身朝着卧室走去。
董清看着刘常宏高大的背影,心中莫名地激动了起来。她觉得自己的眼光是对的,这个新闻中宣传的英雄,骨子里正气,与别的官场中男人完全不一样啊!
说实话,董清也有些激动,心跳有些快。要是自己的愿望能实现,真是为刘常宏付出身体,她也愿意的。想想这个英俊正气的年轻人,她只是心里淡淡忧了一下——也许刘常宏也不会看上自己这个亡夫女人的,他那么年轻,一定有女朋友的。她突然又想起了什么,马上叫道:“常宏弟弟,你等一等!”
刘常宏闻声止步,回头一看,只见董清已朝着她的房间走去,背影依旧那么性感迷人,真让他心里热了又热。他不知道董清叫住自己干什么,于是便站在那里静等着。
不多时,董清从房间里出来,手上拿着一张折叠后的纸。她一边朝着刘常宏走来,一边说道:“常宏弟弟,你要下寨子里去,清姐也帮不上什么忙了。下午的时候,我在酒店采购部一个供货贩子那里拿到了一张长隆下面的寨子地图,他说是最精确的了,书店里的地图都没有这个准,你拿着,会有用处的。”
听着这话,刘常宏心里一阵阵暖,望着来到眼前的董清,激动地点了点头,接过了地图。他打开看了看,那是一张手绘的图,上面把怒苗32寨标注得很清楚。他不禁感激道:“真是谢谢清姐想得这么周到啊!要不是你这么做,我还得明天上午找个向导呢!”
“看你,跟清姐还客气什么呢?不早了,睡吧!晚安!”董清摇头婉然一笑,装着有点生气的眼神,说完便朝着自己卧室走去。
刘常宏看着董清迷人的背影,竟然不再心里有邪热,而是很感叹。董清可也真是个好女人,谁要是娶了她,也是一份莫大的福气。他见董清推她的卧室门了,便转身回到卧室去……
一夜无话,董大勇真是住在店里敢没有回来。
第二天一早,刘常宏七点就起床了,这是在父亲的严格要求下养成的多年习惯了。他一起床,便是在卧室里套着的卫生间里洗漱了一下,然后穿衣出门。
刘常宏来到客厅里时,董清已从那边楼梯上来了。董清已换上了一套黑色的职业装,那白领丽人的成熟、性感与气质实在让这个清晨有点亮色之感。
董清一见刘常宏起这么早,便微笑道:“常宏弟弟,起这么早啊?你在这等一下,我给你准备早点。”
“清姐,不用这么麻烦……”
刘常宏刚客气了一句,董清已是微微一笑,转身朝着楼下走去了。刘常宏有些无奈,只能坐在客厅里等着。
没过十分钟,董清已端着一个白色的托盘上来,托盘里放着鲜榨的豆浆,自烤的面包,外加火腿片,生菜沙拉,看起来很丰盛的早餐,而且是两份。
刘常宏闻着香喷喷的早餐味道,不禁有些食欲大开。董清坐下来,将托盘放下,说都是自己做的,希望刘常宏能喜欢。
刘常宏直赞董清是个职场好经理,又是家居好女人,也不多说,便和董清一起用着早餐。董清听着他的赞美,心里也乐呢,女人嘛,都是喜欢听好听的,况且是刘常宏这么一个英俊正气还有前途的男人说的好听话呢?
刚刚吃完早餐,刘常宏的手机响了起来。他拿出来一看,是李冰岩打来的。
虽然不知道李冰岩又打电话有什么事情,但心底里想着这个美女,刘常宏还是心里有些热热的,便是微笑着接通了电话:“喂,美女早上好!”
董清一看刘常宏这状态,感觉这年轻人和女人说话时微笑很有风度的感觉,也就轻轻地收拾起了餐具。
而在刘常宏的电话那头,李冰岩清脆中有些软柔的声音响起:“刘大英雄,下午四点的样子我就到长隆县了,有没有兴趣为我接风洗尘啊?”
“啊?这么快就下来了?”刘常宏听得有些惊讶,问道。
“是啊,我在隆安的工作安排好了,半上午的时候就可以出发前往长隆了。怎么?刘大英雄很吃惊?不欢迎了是吗?”
“不不不,不是这个意思。你要是下午来的话,我可能已经不在县城里,无法给你接风洗尘,有些抱歉。”刘常宏连忙摇了摇头,微笑道。他是准备这个上午就下乡去,所以心里还有些舍不得的,毕竟李冰岩是个美女记者啊!
“不在县城?你要去哪里?”李冰岩听得有些疑惑,赶紧问道。
“工作的需要吧,我得下怒苗人的寨子里去了。”
“那也不行,你必须等我来了,晚上我们一起吃个饭,再说下寨子的话。”李冰岩的话来得有些硬气的样子,说道。
刘常宏听罢呵呵一笑,说道:“我的美女记者啊,你可别为难我。我们上级安排的任务,我真得今天上午就出发了。”
“呵呵,上级?又是黄芸芬的主意吧?她不整你才怪呢!”李冰岩通过与刘常宏的接触,也知道黄芸芬和他的矛盾结怨的。
嘿嘿,这贱人想整我吗?我在床上整她还差不多,仇都报了绝大部分了。刘常宏听得心里直得意,但也明白李冰岩这个大美女是和自己站一边的,马上应道:“呵呵,这些个人私怨都不说了,工作还是要干的嘛!”
“好吧,你宽容,你大度,我只能佩服了。但我刚才说的话,也就是我干爹的意思,你自己考虑一下,可以吗?”李冰岩真是像朋友一样,语气轻快。
“呃……卢书记他……”刘常宏听得一愣,心里绕了几下,才接着道:“好吧,我就等你下来,给你接个风。”
旁边的董清刚刚收拾起餐具准备拿到楼下去,猛听见刘常宏嘴里那一声“卢书记”,心里头震了震,有些喜然地看了刘常宏一眼,便是微微一笑,朝着楼下走去了。她虽然身在长隆这样的小地方,但对于外界的变化还是了解得清楚的,特别是知道卢海洋的崛起意味着什么。看来,自己的眼光是没有错的,刘常宏以后一定是个前途无量的年轻人,现在是先下来基层锻炼呢!
而刘常宏的电话里,李冰岩显得很开心,当场道:“刘大英友,这就对了嘛!要听党的话,服从党的正确引导。我不搬干爹出来,还真是压不住你们上级呢!好了,我挂电话了,下午见!”
说完,李冰岩真是很爽快地挂掉了电话。
刘常宏听得心头淡淡一乐,脸上都挂出了笑意来,因为他能感觉到李冰岩的小调皮,也不禁一边收起手机,一边低声道:“那是那是,你干爹现在雄起来了,完全压得住,呵呵……不过,我也把黄芸芬那贱人压得住,随便压!”
话音落时,刘常宏心头也是感慨了起来。卢海洋挺起来了,自己这里的人生也开始转运,一切又源于胡泽玉。想起那个傲丽的美女市长,他还是很有几分挂念,只怕人家现在是在南湖军医大的高干病房里养着呢!
只不过刘常宏想着胡泽玉的话,还有她曾经幽幽生怜的表情,凄然的泪水,不禁心里又酸了酸。唉,这个美女市长,她好像不是很幸福,让人心疼。她的丈夫……唉,不想了,估计夫妻感情貌似不太好吧?可父亲的话,也回响在他耳边,让他真是不敢对胡泽玉多妄想一些什么。
随后,刘常宏想了想便下楼去。那时董清刚刚在厨房里清洗完餐具出来,他便和她商量了一下,说了李冰岩要下来做一个隆安新闻网的记者站的事情,看能不能就把办公地点设在董清家里。
董清当然也是知道李冰岩大名的,听得也高兴,完全没有任何意见,说楼上的客房可以用,甚至表示今天晚上自己作东,请李冰岩吃个饭。不过她心思动了动,打趣道:“常宏弟弟,你的事件一直是李冰岩在报道,你们是不是擦出什么火花来了?看你对她的工作这么支持,一定是吧?”
刘常宏听得耳根一热,却摇了摇头,回道:“清姐,你想错了。李冰岩是个正义的记者,算是我的朋友了。她有男朋友呢!”
董清莫名地心里就听得安然了许多,嫣然一笑,说道:“常宏弟弟,你也算是老大不小了,还是可以考虑一下个人问题嘛!要不,我酒店里还真有合适的,介绍给你?”
“呵呵……清姐,现在我的工作还没有起色,暂时就不谈这些了吧!你先忙着吧,我得过酒店那边去了。黄副主任今天要走,我的工作也因为李记者下来而安排要变一下,得和她以及长隆宣传部通一下气,免得以后他们给我小鞋穿。”刘常宏笑了笑,表了一下心态,然后认真说道。
董清自然也表示理解,连说道:“那你去吧去吧,别误了工作上的关系,这可得处理好了。这个美女好像提到了卢海洋书记,看来常宏弟弟以后前程真的远大,清姐没看错你。”
刘常宏听得心头也暗惊董清的判断力,果然睿智之极。他什么也不说了,只是点头笑了笑,转身朝门外走去。董清看着他的背影,真是怎么看怎么都有些动心,因为感觉到他真的会前程灿烂无比……

【009】我跟定你了
刘常宏骑着组装版的越野摩托,轰轰地飙到了长隆大酒店。他刚刚停好了车,便只见市委宣传部的公车丰田越野开进来了,破损的地方都修复好了。
看着修好的车,刘常宏暗暗地笑了笑。看来丁三福还是把善后工作做得可以,就是不知道这家伙要花多少钱才能让黄芸芬满意了。黄芸芬这个女人,不让丁三福狠出一回血都是不可能的。
只不过刘常宏想着自己从黄芸芬的身上把被讹的修车钱拿回来了,还白做了她那么多次,心里头特别爽。哼哼,这贱人那身子那皮肤,倒真是感觉很销魂啊!
那时还不到早上八点,刘常宏料定黄芸芬一定还没有起床,心里邪邪地笑了笑,朝着这女人的总统套房去了。他心里想的什么,他和大家都清楚。料想一夜过去了,这女人的疼痛应该好多了。以他刘常宏在叶梦身上的经验来看,所买的两种药物极为管用啊,所以他……
好吧,要是黄芸芬对刘常宏有感应的话,至少现在又应该心里发颤了,又会走不了路啦!
来到黄芸芬的门外后,刘常宏按了按门铃,等了一会儿,没人应。他又按了按门铃,结果黄芸芬还是没有开门。正在那时,过道里来了清理房间的阿姨,推着清洁车就来到黄芸芬的门外。
刘常宏有些奇怪,但从那清洁阿姨的嘴里得知了情况。原来昨天晚上黄芸芬又喝了少许的酒,吵着要连夜回隆安去,再也不在这破地方呆了。呵呵,黄芸芬是酒上了头之后,想着在刘常宏那里受的屈辱,实在是恨他,也对长隆大酒店有心理阴影一样。
结果长隆这边没有办法,于是县委书记黄大华和县长黎光平陪着黄芸芬,由黄大华的司机开着书记专车,连夜将黄芸芬往隆安送。这个市长儿媳妇的要求,下面的人不满足也不行啊!
听到这样的情况,刘常宏心头暗自冷笑。这个贱人跑得快,要不然今天早上不再弄她两回才怪呢!当然,他心里想的羞辱不仅是肉体上的侵犯,还要言语上气一气黄芸芬,看着这女人被自己气得火爆又不敢多发的样子,他觉得有种虐待般的爽意。
只不过想想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羞辱一下这女人,刘常宏还是稍稍有些遗憾。反正,这样的一个床上用品,用那方面的行动来报复和发泄,一级爽啊,爽得他想想就有生理状态隐隐要产生呢!
结果,刘常宏忍住了生理上的反应,离开了总统套房门外,朝着酒店外面走去。来到停车场的时候,他见自己开来的公车刚刚驶出酒店,朝着大街上驶去了。
刘常宏也不去多问,料想也是长隆县这边派人将公车往隆安送吧!估计那司机在半路上会加油,然后又是一笔报销会产生在县财政局的帐面上吧?对于这一套,他还是很懂的,但从来没有那么干过,父亲对他家教甚严的。刘震山曾经也就说过,咱有工资有奖金补贴,能吃饭养家,就不能乱占国家和人民一分一厘,这是一个共产党员应该恪守一生的准则之一。可刘震山怎么也没想到,清廉的他,还是入狱十六年啊!
想起父亲,刘常宏心中暗暗鸣冤,却只能催自己奋进,一定要让父亲沉冤出来。他骑上摩托车,朝着县委宣传部而去。到了那边的时候,他有些感慨了,都是上班时间了,结果只有门卫在上班,整个宣传部院子里静悄悄的,还有一些鸟儿落到院子的云杉树上,啾啾地鸣叫着。
哼哼,这些连日子也不来混的家伙,好景一定不会太长的。刘常宏想起手里握着的视频资料,心里暗暗冷笑,也懒得去找宣长部长周明礼说点情况了,反正这边的人也不鸟他的。
刘常宏到了昨天下午周明礼给自己说的那个房间去看了看,又是淡淡地笑了。这个房间很简陋,桌椅、窗台上都是厚厚的一层灰,床也是木板床,上面连席子被子也没有,想来是几许年没人住过了。这些人就用这样的地方给自己住或者办公,实在也真是想得出来,而且真是听黄芸芬的话啊!
随后,刘常宏离开了宣传部,回董清家里去。可一到那里,门都锁了,董清不在,他便去了董大勇的店子里。他在店子里见董大勇他们在忙,也没有多打扰,只是说了李冰岩要下来,得在董大勇家里做办公室的事情,董大勇自然是双手欢迎和赞成。
董大勇已接到了姐姐在去长隆大酒店上班之前的电话,了解到刘常宏的所作所为,心头也是感动,心里也充满了希望。他这个豪爽的男子,对刘常宏的好感不是一点点。
董大勇他们也挺忙,刘常宏在旁边看着他们拆装摩托车,做着保养,不时也发点问题,学习一下。毕竟要去怒苗32寨的话,难免在路上不会出点什么机械问题,所以多问一问,倒也有好处。
董大勇也是非常热情的人,见刘常宏问,也不隐藏自己的经验、技术,都给他一一讲来。刘常宏本就是聪明之人,认真听和记,不时还操作一下,对于越野摩托常出问题的地方都摸索演练一下,真是学到了不少的东西。
这么一上午的时间,过得倒也是极快。中午,刘常宏便和董大勇几个在旁边不远的餐馆里吃了顿饭,自然是他请了客,百十来块钱而已,山野小菜,风味也足。
下午,刘常宏继续跟着董大勇他们学习一点东西,时间混得也快,都快成了半个师傅了。他的聪明和超强的动手能力,也是让董大勇和伙计们都挺佩服。当然,这友谊也就自然不必提了,越来越深。
到了下午三点过,刘常宏便接到了李冰岩的电话。这美女记者说她已到了长隆县城南边的山腰上了,很快就下到县城了。
刘常宏有点小激动,马上给李冰岩说了一下线路,然后自己骑着越野摩托,戴着墨镜迎接她去了。临行时,董大勇还呵呵地开玩笑,说李冰岩是不是常宏哥的女朋友啊?刘常宏当然是摇了摇头,微笑着说不是那样的,同时也邀请董大勇他们晚上一起到长隆大酒店聚个餐,还要了董大勇家的一把钥匙。
不到五分钟,刘常宏车骑到了长隆县城南边的长桥头,远远地就看到李冰岩的红色现代伊兰特蒙着一层灰,开过来了。他也是老远就给李冰岩招停,然后在桥头等着。
李冰岩看到刘常宏骑着摩托车那范儿,果断还是心头有些怦然,因为这个家伙实在太潇洒,太有风采的感觉。没一会儿,她一脸微笑,在桥头停下车,跳了下来。
李冰岩今天一袭黑色风衣,长发飘飘,素颜玉面,高挑秀颀的身材,实在是充满了青春的活力。她一下车朝刘常宏走来,引得一些路人和司机都纷纷注目,因为实在是一个美女啊!
刘常宏看得也真是眼热心跳的,直暗叹李冰岩冰雪美丽,纯净而朝气,她的男朋友真是好福气。他也连忙上前微笑打招呼:“大美女,欢迎来到长隆县。”
话音落,刘常宏的右手伸了出去。李冰岩娇然一笑,伸手很自然地和刘常宏握了握,收手微笑道:“这还不是为了刘大英雄而来吗?”
刘常宏知道李冰岩恐怕又是带着卢海洋书记的使命而来,无非不就是为自己的工作或者说形像做后续跟踪报道。但他也是当李冰岩是好朋友了,所以微笑着打趣道:“美女为我而来,莫不是芳心暗许了?我可以猜世上某男子会和我发生激烈的争风大战么?或者,某男子是要拿刀劈我的节奏?”
李冰岩听得呵呵一笑,知道刘常宏幽默,这是开玩笑呢!她站在自己的车右边,看着桥头的刘常宏,笑道:“有什么风好争的呢?刘大英雄一表人材,正气堂堂,前途不可估量,要是想成亲什么的,恐怕多少女子要投怀送抱呢!我们家那位,哪敢跟您比呢?”
刘常宏听得哈哈一笑,笑声倒不是很大,却显得兴奋又不失稳重,说道:“好吧,看来美女大记者真是名花有主了,我也就不多想了。这么看来,卢书记一定又是给你分派了什么任务吧?说来听听?”
见刘常宏幽默之后扯到正题上,李冰岩也是很有素养地笑了笑,说道:“这个任务很简单的。隆安新闻网的长隆采编站不过是个虚头的东西,算是临时的。真正的东西,便是你刘大英雄走到哪里,我就得跟到哪里,侧重于对你的行为、工作能力、形象上做文章,同时要做一个长期的包装打算,得配合你在这边的工作,真真切切反应出长隆的现在、未来,反应在你未来的领导下,长隆县的翻天巨变。怎么样,刘大英雄有信心么?”
刘常宏居然是听得感慨无比,长吸了一口气,有些吃惊地望着李冰岩,回道:“卢书记的这一张牌打得真是坚决,为了我刘常宏,居然把宝贝干女儿派下来跟我一起吃苦受累,我发自心底感谢他了。不过,大美女,这一次你可能真的要和我一起吃苦了。首先,你这车可以好好休息两天了;其次,请问你会骑摩托车吗?”
“哦?摩托车我最害怕了,哪敢骑啊?看样子,你这摩托车不错啊,挺有钱啊?有什么工作打算了吗?正要下寨子里去啊?务实不务虚?”李冰岩听得美眸一凝,看了看刘常宏的越野摩托,然后饶有兴致地问道。
刘常宏微微一笑,心中了然,说道:“既然你不会骑摩托车,那就不必跟我下到整个长隆怒苗32寨吃苦了。你就好好坐镇长隆县,或者到附近的山野里走走,采采风什么的,这里风光原始,空气清新,很不错的。而你要的影像资料,我会帮你采回来的,包你满意。这些寨子,我是一寨一寨要走完的,所有的人口、文明、风俗、生产等情况都得摸清楚的,到时候有你写文章够用的。”
李冰岩听着这样的话,红唇微微一撇,小娇气道:“哟哟哟,刘大英雄讲话理太偏,谁说女子不如男?你这是看不起小女子了!光是你帮我采资料回来,那怎么行?你忘记了我刚才说的了吗?我来的目的是为了包装你这个政治明星,不是为了拍原始部落的山寨生活。我不去,谁帮你拍照摄影?再说了,你的拍摄水平,有我这个科班出身的厉害?小女子专业新闻,另一专业摄影,还有一专业是方言学,对于怒苗语也是有点精通的,而你不能不带个什么翻译在身边吧?”
这样的话说出来,刘常宏倒是惊了一跳,觉得李冰岩人美,但真是有些本事啊!他倒也觉得不错,虽然父亲说阿奴代是懂汉语的,但有李冰岩在身边确实也要方便得多。只是,让李冰岩跟着自己,确实有些让她吃苦了,看她细皮嫩肉的娇美样,虽然青春活力,但也敌不过山里生活艰苦,风餐路宿啊!
所以,刘常宏还是说道:“李冰岩,我的好朋友,谢谢你和卢书记对我这么热心帮助。但是,我接下来的工作,便是要骑着这车走遍32寨,风餐露宿是不可避免的。山路不好走,原始森林里时不时会有什么猛兽之类出没,还有什么瘴气之类,恐怕你这娇美人跟着走,要受活罪了。而且,你也不能骑车,这就是第一个不能成行的原因。所以,你还是……”
李冰岩不等刘常宏话说完,便是微笑截语道:“刘常宏,你别劝我了,我跟定你了。我就知道你这回是必须要下到第一线的,所以什么登山包、野营帐篷、野外生存用品都统统备着呢,就在我的车里。连我的相机、摄像机电池都是各有三块备用的。你这摩托车前面不是能坐人吗?”
说到最后,李冰岩指了指刘常宏的越野摩托,还走了过去,轻轻地在前面安置的座位上拍了拍,接着道:“不错,真皮的,坐上去感觉一定很好。”
呃……刘常宏感觉一点不好,心跳都有些非正常状态。因为要是那样的话,自己坐后面骑车,李冰岩在前面坐着,两个人在野外行走,那也太……太……暧昧了吧?
不过,刘常宏心理素质很不错,看着李冰岩那一脸坦然和果决的样子,马上微笑打趣道:“我说大美女,你这样会折磨人的。那不是相当于我抱着你,然后骑车行进吗?这要是传出去,你家那位能开心?他不劈了我才怪!再说,你这么漂亮动人,万一我起了歪心思,可咋好呢?放过我吧,我们都清白一点,可以吗?”
李冰岩听得脸上有点小红晕,但神色一下子正常了,很俏皮道:“刘大英雄,你得了得了。就你这样的人,我还用得着怕吗?放心,我可不敢和你那些潜在的娇妹红颜争风,小女子有自知之明的。什么都别说了,反正我跟定你了!上车,我得去县委宣传部一下,要在那里设办公室,你给引一下路吧!”
说完,李冰岩朝着自己的车子走去,行动还是那么充满了活力。
刘常宏听得有点郁闷,其实还是挺喜欢这个爽快随性的美女记者的,只是人家都有家里那一位了。但他还是马上回道:“我们就不去县委宣传部了,那里的人基本不上班的。我已帮你找了一处不错的办公室地点,环境都还可以,跟我来吧!”
李冰岩听得心头暗暗一动,觉得刘常宏做得也够细心的了,在驾驶室门边嫣然一笑,说道:“谢谢大英雄帮我引路啊,走吧!”
刘常宏只是笑了笑,点点头,马上骑上摩托车朝董清家里开去。李冰岩开着自己的车,跟在他的身后。
不多时,李冰岩和刘常宏的车都停进了董清家的小院内。两人下了车来,李冰岩看了看小院子里的花花草草,点头道:“一路走来看着这小县城,脏乱差,但这里环境还不错。刘常宏,谢谢你啦!”
“客气啥呀?这董清和董大勇姐弟俩都是挺好的人,很热情的。走吧,咱们进屋说去。”刘常宏笑了笑,把李冰岩往里面引去。
很快,刘常宏将李冰岩引到二楼上,给她说了一下她的房间,然后两人坐在客厅里聊了起来。刘常宏介绍了一下董清姐弟俩的情况,听得李冰岩还是很动容的。
当时李冰岩就恨不得能把所有的视频资料发出去,但还是听了刘常宏的话。李冰岩也是跟着干爹卢海洋的时间久了,自然明白其中的意义,特别又是刘常宏的前程中也需要这么一笔,所以并不反对刘常宏的决定。她也觉得这是对刘常宏包装上重重的一笔,到时候一定会很出彩。
不过,聊到最后,李冰岩还是开起了刘常宏的玩笑:“我说大英雄啊,你怎么走到这地方也有美女喜欢啊?听你说起来,这董清能做长隆大酒店的经理,恐怕也是个交际花,或者大美人吧?”
刘常宏小郁闷了一下,摇了摇头,却是幽默地笑道:“冰岩同志,别拿清姐和我开玩笑了,她是个挺不错的女人,以后一定会有个好归宿的。”
“啧啧啧……这么维护她,莫不是真的有意思了?”李冰岩笑闹情趣生起来,亮眼里闪着捉弄的光芒。
“好吧,如果有一天,有什么人要说你什么,我也会维护你的。难道……我也是对你有意思了?”
顿时,李冰岩被刘常宏这话一顶,脸上微红,哈哈一笑,说道:“谢谢大英雄的维护了,小女子感激不尽。”
刘常宏看着李冰岩那笑模样,也是爽朗地笑了笑。他心里头倒是有些喜欢这美女记者,但人家都有家里那位了,恐怕也是不错的青年人,他觉得也就不用着去争抢了。不为爱情主动出击,似乎是他骨子里形成的特点,而现在还是以事业先为重。
然后李冰岩又道:“听你说董清姐那么好的女人,恐怕我这采编站办公室设在她家,她连房租也不会要了吧?”
刘常宏点了点头,认真道:“以她的性格来说,是一定不会要的。更何况,她家的事情也是要有求于我们的,她是个聪明的好女人,会想到这一点的。”
一提起董清家的事,李冰岩还是默然了一回,才道:“刘常宏,用董清家的仇来做你的政治筹码,是不是显得咱有点不地道?其实,现在以海洋爸爸的现在的威信,完全能做到这一点的,至少丁三顺和丁三福死定了。”
刘常宏摇了摇头,微笑道:“李大美女啊,你的想法有点发偏了。长隆的官场是牵一发而动全身的,丁三福要是挨了,而且因为董清家的事情挨了,你觉得董清姐弟俩在这里的工作生活会不受影响?而且,这事情上报到卢书记那里,按照官场上的风格来说,他那么有眼光有谋略的人,也不会轻易动作的。我就这样判断了,你信不信?”
李冰岩听得有点发怔,秀眉一皱,道:“哎呀,我对你们官场啊,真是了解并不很深透,也许吧,你的判断是正确的。谁叫海洋爸爸和胡市长都关注着你,恐怕是当宝贝疙瘩一样宠,不依你的才怪了。”
听到这样的话,刘常宏呵呵一笑,不多说什么。他只是心里暗庆能遇到这样的好领导,能给自己带来人生的转机。而自己的官场中所见所闻所经历,这产生的经验确实在实际工作生活中是一笔财富,以后一定会更丰富的。
当然,刘常宏也觉得李冰岩到底24岁,还是纯洁正义女子,对于官场世道了解还是缺乏一些,不够成熟。可她这样的女子能有今天的态度和人生观,已然是很了不起的。
李冰岩见刘常宏只是笑,便又说道:“刘大英雄,你可别笑了,越笑越觉得你城府深得要命。你说说,接下来的工作,你有什么具体的打算呢?这也可以算是我以后报道的素材之一,认真讲,不要开玩笑哦。”
刘常宏见李冰岩问得认真,倒也是讲了父亲让自己找阿奴代的事情,听得李冰岩有些好奇。当然,两人也是觉得刘震山和阿奴代之间一定有什么有趣的故事,恐怕这个怒苗人的首领也会在刘常宏的未来上起着重要的作用,不禁都是有些期待了起来。
而刘常宏也是认真地规划了一下自己以后在长隆的思路,从政治到经济、文化等方面都提出了详细的发展计划,听得李冰岩拿着录音笔认直地记着,不时点点头,心里却是很震撼。
李冰岩确实不敢相信,刘常宏这个26岁的年轻人,真是雄材伟略,有经天营地之抱负与设想,让她仿佛都看到了长隆县辉煌灿烂的明天,也看到了一颗政治之星将会从这穷野之地冉冉升起。可她却不知道,就在今夜,这颗潜藏着的政治之星将迎来一次极为激烈的碰撞。

【010】你是我未婚夫
当天晚上,刘常宏作东,请了李冰岩、董清姐弟俩以及摩托车店的伙计们在长隆大酒店吃了顿饭。依然是山野风味儿,不上珍稀,味道依然不错,李冰岩吃得是赞不绝口,还拿出随身的相机拍了照。
李冰岩确实是一个与众不同的女子。她没有见到美食就疯了的状态,又是微博又是微信呼呼地上传到网络上,与什么好友一起分享,她只是拍了照,笑着说以后可以让“舌尖上的祖国3”到长隆来做一期节目。
刘常宏也向大家介绍了李冰岩,自然是略去了她是卢海洋干女儿的信息,而李冰岩也不是那种招摇的女子,给人以大方、活泼、幽默、有修养的美女记者感觉。她爽快,也是深得大家喜欢,倒真是给了所有人错觉,只怕这美女真是刘常宏的女朋友呢!为此,董清还心里有点小酸酸,但也没有表现在脸上。
不能不承认,董清确实对刘常宏这个比自己小四岁的男子动心了。她是个守寡的女人,在情感上也需要呵护,需要依靠感和安全感。她更能面对现实,丈夫和孩子不在了,她除了报仇之外,还得继续生活,找个人过日子啊!可她与刘常宏的接触之后,真是发现芳心为他而开,所以这眼前李冰岩大美女一来,她不酸才怪呢!
李冰岩和董清也显得很亲近,心里也觉得这寡妇挺美挺有味道,而且显得很年轻,倒是和刘常宏也般配的感觉。只是她没有把这个说出来作为餐桌上的笑谈,为人处事也是显得相当得体的。而在饭局上,她说要为自己的办公室付租金,果然是被董清一口就回绝了。
饭后,董清还在酒店里忙碌,董大勇也带着伙计回店里去了。只不过董大勇来吃饭的时候,给刘常宏带了个小工具箱,说是在乡下也许还用得上,这也是让刘常宏有些感动的。
刘常宏没有骑自己的车过来,而是坐着李冰岩的车,所以饭后也是坐车回董清家里。到了家之后,两人就忙碌了起来,主要是将下乡的一切装备都整理一下,然后放在越野摩托车的后架上。
一切收拾完毕,两个年轻人还是充满了期待的。不管怎么样,找到阿奴代便是一件好事情吧?互道了一声晚安,刘常宏和李冰岩各自回房休息,养好精神,准备明天早上出发。
刘常宏回房就洗了个澡,然后光着身子上床准备裸睡,以后想在舒适的大床上睡个好觉的日子——恐怕都不算很多了。这两天的接触,他也知道董清姐弟俩生活不错的,去年花了七十万修这房子和装修,床都是进口的意大利品牌,睡着真是爽。
可刘常宏刚刚躺下来,手机响了。他拿过手机一看,哟,居然是黄芸芬打来的。
这个床上用品,打电话来干吗呢?刘常宏心中暗念,但也是马上接通了电话,淡淡沉沉地说道:“黄副主任,隆安的夜晚比长隆美好多了吧?怎么突然牵挂起刘某人来了?”
“刘常怂,你以为你是谁啊?我会牵挂你?别在那里自作多情了!”黄芸芬的语气冷冷的传了过来,显然是心中对刘常宏还是恨之入骨的。
贱人,我特么再多情也不会多到你身上的,顶多是年轻多精,可以考虑再狠弄你几回。刘常宏心中暗骂着,嘴上却是笑道:“呵呵……那黄副主任是关心数百公里外奋斗中的下属了,可以这样说吧?如果是的话,那我可就感动得睡不着,非常之想念与你的点点滴滴。”
“混蛋,你给我闭上臭嘴,谁和你点点滴滴了?我关心你个屁!你想得美!你给我听好了,今天部里开会讨论过了,对于你这个宏伟高大上的全能王有新的工作安排了。你已经被下派到长隆县委宣传部任职了,文件明天就会下发。想知道你的职位是什么吗?”
听着黄芸芬那有些冷嘲的语气,刘常宏心里暗自不爽。妈的,这女人和宋三喜那帮子人,真是不把老子逼到绝路不罢休的样子吧?开会讨论个毛,还不是一句话的事?哼哼,你们来吧,正中老子的下怀,别让老子在这里一步一个脚印走出一片天来。
但刘常宏的嘴上还是淡淡沉沉地回应道:“是吗?那我得感谢部里领导们的关心和信任啊,同样得感谢我直接上司黄副主任的提前通告,无以为报,以身相压可以吗?”
“压你妹啊?臭流氓,你别在那里装着屁事儿了没有的样子。其实我知道你现在心里很郁闷很郁闷。只要你郁闷,我心里就很好过很好过!刘常怂,我说过了,绝对不会放过你的。你听着,现在你已经是长隆县社精办的常务副主任了,副科级干部,享受正科级待遇,不错吧,年轻的副科级干部呢,还是个光杆司令,哈哈哈……”
说到最后,黄芸芬竟然放声大笑起来,让刘常宏听来觉得这女人现在心里一定爽死了。他冷冷地笑了笑,回道:“确实挺不错的,长隆县终于也有社精办了,我还是第一任常务副主任,简直太荣幸了。黄副主任,知道我现在特别想做什么吗?”
“做什么?”黄芸芬有点疑惑,但马上像是什么都知道了一样,接着道:“哦哦哦,你这样的一个全能王,一个正能量的大英雄嘛,一定是新官上任就要跑调研啦!比如继续到怒苗32寨走访,调查摸底,给我这个你的系统直接上级做点报告出来,让我感受一下你的工作热情和对党和人民的无限忠诚。刘常怂同志,我很看好你啊!请牢记我在那边会上说的‘四个必须’,报告一定要亲自手写了上递给我,表示你切身的工作热情,你的字很不错的,哈哈哈……”
越往后面说,黄芸芬越是兴奋,最后是大笑了起来。她心里确实感觉很爽,刘常宏依然是自己的下级,自己职位和工作上还是把这个混蛋压得死死的,而且压得有理有据。
可刘常宏躺在床上,听着黄芸芬那狂爽般的笑声,冷冷地说道:“黄贱人,我这个新任社精办的常务副主任其实只是特别想……再!次!喷!你!一!脸!”
最后的话,刘常宏那是说得铿锵有力,顿声便是震撼的语音效果,一个字一个字往黄芸芬的耳朵里钻。黄芸芬当场听得勃然大怒,如母老虎一样,气得歇斯底里地吼道:“无耻王八蛋,你滚!你他妈就准备在长隆干一辈子吧,没人能帮得上你了!你去死吧你!”
话音落,黄芸芬挂掉了电话。刘常宏躺在床上,脸上浮现出了淡然的微笑,放下手机,冷声道:“贱人,老子叫你在我面前威风得瑟偷欢喜啊?职务上压我是吧?别忘记了老子肉体上压过你,有机会就还会压,哼哼……”
说完,刘常宏闭上眼睛,想了想未来,脸上带着淡淡的笑意,很快进入了梦乡……
而在另一边的房间里,李冰岩洗完了澡,并没有及时睡下。她打开了自己的笔记本,将刘常宏的未来规划录音整理了一下,然后分别发送到两个邮箱里。
好吧,李冰岩像是一个美丽的善意间谍一样,将所知道的情况发给了卢海洋和胡泽玉,这也是她的任务之一。卢海洋觉得自己必须密切关注刘常宏的动向和发展状态,以便能更好地认知和帮助这个年轻人。
而胡泽玉呢?她因为特殊的原因,不想过多和刘常宏再接触什么,但心底里确实感激这个正直、勇敢而有才华的年轻人,甚至是很感动,甚至是芳心暗动。她虽然躺在医院里,但却是和卢海洋通过电话,知道刘常宏接下来的任职与发展动向,而且也表示要坚决支持和关注的。
李冰岩的资料发送之后,便给干爹卢海洋打了电话,而且将刘常宏大加赞美了一番,听得卢海洋满意地笑了。她也给干爹说到董清家的事,卢海洋沉吟了一下,说刘常宏的想法和做法是对的,这真让她对刘常宏真是佩服极了——这个大英雄,真是算准了干爹的心思一样啊!
卢海洋自然也关心女儿,在电话里询问了一下她的情况。李冰岩都是认真回答,听得卢海洋很满意地说道:“冰岩,常宏是个各方面都不错的小伙子。对于他的形象宣传,也就靠你了。”
“海洋爸爸,你放心吧,冰岩一定做得妥妥的。”
“嗯,那就好!对了,到了长隆和杜峰联系了吗?你们的婚期定了没?”
李冰岩一听到这个,心里就有些堵,回道:“海洋爸爸,我一会儿再和他联系。婚期等等再说吧!您先看邮件好不?刘常宏才是你的大事情呢!”
“呵呵,好好好,我看邮件。”卢海洋笑了笑,电话挂了就直接打开邮箱,下载语音附件,听了起来。
而李冰岩电话挂了之后,想了想,给男朋友杜峰打了个电话。结果,杜峰手机关机了,家里座机也没人接。于是,她还是发了条短信过去,报了个平安,没有说要跟着刘常宏下乡的事情,然后才洗澡睡去……
卢海洋花了足足十五分钟,听完了语音资料,一边听都一边忍不住点头赞叹。他仿佛已经看见一个党和人民的栋梁之材,将会在长隆县闪耀出灿亮的光华。
随即,卢海洋致电胡泽玉,却没想到胡泽玉刚刚在手机邮箱里听完了李冰岩的“间谍情报”,两人在电话里显得极为感叹。胡泽玉没法不感叹于刘常宏的雄才大略和远见灼识,甚至刘常宏那磁性的嗓音,都能让她心中有些触动,感觉这个身在遥远处的年轻人仿佛还在身边,声音在耳边回荡不绝,自己已然忘不了他。
卢海洋忍不住在电话里叹道:“胡市长,刘常宏同志实在是一个可造之才。他走之前和我聊了一些,但没有细说心中的设想,我没想到他竟然把长隆的未来规划得如此让人眼前一亮。我仿佛能看见未来的长隆,比我们想象中的还有完美和富强。刘震山部长给他的儿子一个大的行动战略,我给了刘常宏一个战作计划,而刘常宏却把这个作战计划细分到战场的每一个角落,他不大获全胜都是绝不可能的事。”
胡泽玉通过和卢海洋的接触,也是知道这个书记是颇有能力的一个人,眼光也不会错,她也非常认同卢海洋的说法,但是忍住内心的激动,保持着傲然的声音回应道:“嗯,希望刘常宏能脚踏实地,按着他所设想的路线细节来走吧!他能坚持到多远,我们就应该支持到多远。今年不说了,明年得让他的职位开始提升了。今年这剩下的时间,就让他好好在32寨走一走,摸摸情况便好。”
“胡市长所言正是我心中所想。这未来啊,恐怕我会更忙一点。经济上的支持,人力资源上的支持更少不了。这个刘常宏,居然有信心端掉那边的官场腐败分子,咱不给他补充得力的干将,也是不行的。”
“这个时代里需要他这样的优秀人物,我们也算是做了应该做的事情,只求他不要辜负大家的希望就行了。”
“嗯,党和人民需要这样的人才。他经历了这些磨难,一定会珍惜机会,好好干出一番事业来的……”
“……”
卢海洋和胡泽玉聊了好一阵子,主要是涉及以后如何具体支持刘常宏,聊得也算是很投机,有点皆大欢喜的味道。
而刘常宏自然不知道自己的战略细分得到了两位重要领导的赞赏,却是在睡梦中被急促的电话来电铃声惊醒了。他裸的身体坐起来,开灯,拿手机,只见都十二点了,居然是董清来的电话。
刘常宏马上接通了电话,刚刚“喂”了一声,便听到董清有些急促的声音传来:“常宏弟弟,你快到酒店来一趟,我在大堂等你。”
“呃……清姐,什么事这么急?”刘常宏心头一愣,但已是一边问,一边从床上跳起来走向衣帽架子了。反正这个性感成熟的好女人有事了,他的反应也很快,大约是董清真让他感触很深的缘故。
“你先过来过来再说,要快啊!”董清的声音显得很着急,说完就把电话挂了。
顿时刘常宏心里也是震了震,难道董清出了什么事吗?他马上将手机往床上一扔,迅速地穿上背心、保暖白衬衣,黑长裤,黑大衣飞旋甩动穿起来,马上朝着楼下奔去。
不多时,刘常宏已骑着组装版的越野摩托冲出了董清家的院子,连院门都来不及关了。他那时已明白,董清一定是遇到什么事了,凭着她的交际手腕,在长隆这地界居然要自己出马,恐怕这事情真不算小。
刘常宏果然是很聪明,人生阅历经验也到位,猜了真也是个八九不离十。所以,当他想打电话通知董大勇,告诉他董清出事的时候,却是马上打住了这个念头,恐怕这不是董大勇带几个伙计过去就能解决的问题。并且,他也没带手机呢!
深夜十二点过的长隆县城,空气冷冷的,一城雾气笼罩,长街和横街的灯光在雾气中很迷离,别有一番美意。大街上没多少人来车往了,刘常宏的摩托车轰轰咆哮,速度飙到220迈,头发飘飘,大衣飞荡,一路疾行,实在是拉风无比。当然,他也是了解到董大勇在长隆县还是有些江湖地位,为人耿直爽性,自然身边朋友也不少。
不一会儿,当刘常宏的摩托车急速地飙进了长隆大酒店停车场,直刹车在酒店进门口时,他的风采看得酒店值夜保安以及里面的服务员都有些惊羡之感。
董清在大堂里坐里不安,一见刘常宏那么拉风地到来了,芳心激动,仿佛是看到了大救星一样,马上从沙发上站起来,急速朝门口迎去,嘴里直叫道:“常宏弟弟!”
刘常宏一停车之后,身手矫健地跳下来,看着董清那急切的模样,心中真是暗暗动荡,却又有些心疼。眼前的女人,一身黑色的职业套裙装,身形成熟诱人,步履急急,脸上喜极的样子,实在让他有些感觉——恐怕这事情真不小啊!
几个大步,刘常宏便跨进了酒店大堂,与董清在门口相遇。他扫了一眼大堂里,前台两个夜班女服务员和大堂两个保安都看着他,马上便低头望着董清,冷静地问道:“清姐,出什么事了?”
董清回头看了一下自己手底的员工,也不避讳什么,直拉起刘常宏的左手,转身就走:“常宏弟弟,到我办公室来说吧!”
刘常宏心里一颤,董清微胖的右手有些暖,但手心里却是有些汗。女人这种状态,那是身心受到强烈刺激的状态啊!他刚刚和董清朝着左边行了五米的样子,只听得“吱”的一声尖锐刹车之音从大堂外面传来,两人不由得停下脚步,朝着外面望去。
只见一辆黑色奔驰s600停在了大堂外面,就在刘常宏的越野摩托尾部不远处横停着,倒是没有堵住大门。这车挂着省城高隆市的牌照,在酒店霓虹灯光下黑亮闪闪的,显得是气派极了。显然这车来到长隆后,是洗了车再过酒店来的。
刘常宏一见那奔驰,刚想说什么,董清地是惊声低语道:“啊?他来了!常宏弟弟,来不及跟你说什么,记住,你是我未婚夫。”
话音落,董清拉着刘常宏转向,朝着门口走去。
刘大英雄突然有点发懵,这是哪跟哪啊?他一头水雾,但还是隐隐想到了什么。看来,这奔驰车里坐的应该是男人,而且是从省城下来的一个董清的追求者吧?现在,董清是拉自己做挡箭牌了吧?
没走出两步,刘常宏想通了这样的事,倒是心神镇定了下来,居然是左手主动握着董清的右手,神色正正的,和她朝着门外走去。董清被他这么一握,芳心激跳,有一种莫名的幸福感,像微微的电流瞬间流遍全身;她也有一种极大的安全感,感觉自己就是一只可怜的待宰羔羊,而刘常宏是那温暖而安全的保护神。
而那时,刘常宏的视线一直盯着那辆奔驰s600。只见这车停好后,前面下来一个黑风衣、戴墨镜的高壮司机,后车门两边打开,各下来一名同样装扮的黑风衣男子。看起来,这三名男子身高都在一米八左右,冷峻,强悍,颇有保镖之风。
其后,奔驰右后门的保镖伸手在后方护住车顶上方,车里伸出两条黑裤右腿,黑皮鞋在霓虹灯下锃亮锃亮的。这样的下车方式,实在让人能想起常见的电影镜头——老大出场了。
很快,那位“老大”从车里钻出来,白衬衣,黑马甲,黑领带,站在那里,面对着酒店入口处,慢慢地将黑大衣扣了三颗钮扣,第一扣未扣上。他生得高大,一米八五的样子,三十五六岁,身高约有一米八五,胖胖的,白晰圆润方脸,四六后梳头,戴着黑边无底框眼镜,五官标致,很显斯文,一身衣物更是用料考究,手拿一个黑色的大钱包,装束特有派头。
刘常宏一看到这个男人,顿时心里震了震,眼睛都鼓了鼓,没想到追求董清的男人竟然是他!

【011】为美妇而醉
刘常宏对这男人的印象极为深刻,因为他就是在省城南湖军医大里拦车的男子,当时还给了刘常宏五万块钱,以及用着强势的威胁警告刘常宏。那个时候刘常宏心头还有些不服气,而且是不得不收下那五万块。
在那时候,刘常宏就当这男人是胡泽玉爱人的手下人,可没想到这个男人居然能从省城下到长隆县来,居然还是董清的追求者。蓦然之间,一股无形的压力自那男人下车的时候起,就在刘常宏的心里产生了,只怕今天晚上不好处这些事情了。
刘常宏也能想到,自己要冒充董清的未婚夫,对抗那样一个来头颇大的男子,好像有点螳臂挡车的味道了。董清却是不知道刘常宏认识这男子,还紧紧地握住他的手,故意往他身边靠了靠,显得两人很亲密,却让刘常宏内心有点郁闷,但也只能硬着头皮面对了。
那男人看到刘常宏,也是心里一惊。目光从刘常宏拉着董清的手上扫了扫,居然是不发怒,淡淡地笑了笑,无视了刘常宏的存在,一边朝着酒店大堂走来,一边笑:“呵呵……清妹,这么快就有男朋友了,速度很快啊,前后不到半个小时,居然有男朋友冒出来了,今天晚上,我真得好好恭喜你们。”
男人如此说着话,语气虽然有些温懒,可却是充满了笑虐之意。他的身后,三个保镖关了车门,其中一人还提着个黑色的公文包,一起跟着他身后,朝着大堂走来。
话音落时,男人已越过了刘常宏和董清旁边,在保镖的陪同下径直往总统套房的专用电梯处走去。他根本没有停下来和刘常宏、董清说话的意思,这样的做派已然显得很傲气了。大堂里的保安以及服务员,以前也见过这男人,一个月会来两三次,大家也都是笑眯眯对他打招呼“您好”,但就是不知道他是谁。同样,那男人也是无视了保安以及服务员。
刘常宏是领教过这个男人的气势的,此时只能看了董清一眼,没曾想她也在看自己。董清那漂亮迷人的脸庞上,明汪汪的双眼里透着乞求的神色。
刘常宏看得明白,左手紧了紧董清的右手,对她点了点头。不管怎么样,得替这好女人顶过这一晚吧!
董清得到了莫大的鼓励和安慰一样,拉着刘常宏的手向前走去,跟上了那个男人及三个保镖。
没一会儿,那男人和三个保镖走进了专用电梯里,其中一个保镖等了一下,等刘常宏和董清都进去了,然后才关了电梯,按了个“8”。电梯马上向上运行,三个保镖围站在那男人的周围,呈犄角之势,真是相当有水准的样子。
那男人脸上表情平静,仿佛是经历了很多大风大浪一样。他默默地站在电梯里,双手交叠在身前,扣捧着大钱包,直望着电梯门,根本就不看刘常宏和董清一眼。
刘常宏和董清还是手拉着手,不说一句话。反正刘常宏明白,等到了地方,这男人是必须要说话的。他自然也知道,帮着董清应付这样的男人,有点压力,不知不觉手心里还有些汗出来了。
可董清倒是有刘常宏在身边,一点也不害怕的样子,手心已无汗了。她站在刘常宏身边,脸色也是平静如常了。
电梯开了之后,那男人和三个保镖出了电梯,居然一个保镖拿磁卡刷开了通往楼顶的精钢大门,四人朝着楼顶走去了。刘常宏还是觉得有些意外,看向董清,可董清不说话,只拉着他也朝楼顶走去。
刘常宏当即能感觉到什么了,至少楼顶还有房子,只是在街道上是看不见了。他也不想问什么,且上去看看再说。
不多时,刘常宏和董清手拉着手到了楼顶,放眼一看,顿时有些吃惊。果然啊,这楼顶还别有天地。
只见这长隆大酒店的楼顶之上,四周都是一米五高的水泥护栏,但楼顶上如同一片大花园一样,只是很多花圃里的花都谢了,只有一些月季和白菊在夜风中摇摆,传来阵阵香气。而这楼顶上,到处都是绿色的伞塔松、万年青、柏树,有的树稍已长得滑入了笼罩县成的夜雾之中了,三部电梯机房都被绿树掩盖得几乎无形了。
总的看来,这楼顶上绿意葱葱,花坛亭台,水池榭阁,让人有点身在古时园林里的感觉。站在这八楼之上,四面都能望出去,整个长隆县都尽收眼底,真有居高临下的感觉。
而在楼顶的正中间,有一座三层的木楼,朱红色的主体风格,宫殿式的造型,盖着琉璃瓦,掩映的雾气与绿意之中,里面已经灯光华亮,外表彩灯密布,更是显得流光溢彩,富华之极。在这样的房子正门上有一金边蓝底鎏金字的匾,上书三个金字:揽胜阁。如引之名,故有其意,若在楼之第三层,那真是在揽尽长隆县城及周边原始风貌。
那男人在三个保镖的陪同下,就是朝着揽胜阁行去的。董清自然是拉着刘常宏跟在他们身后,刘常宏已然左顾右看,被楼上这样的帝王式园林给震撼了。
同时,刘常宏也深深地感觉到了。这男人能来这里,恐怕身份不简单吧?也许……是仗着胡泽玉老公的势力?可是,在这样的穷县城,修这么一座楼顶花园建筑,真是费力啊,恐怕是不花个好几百万办不到的。而至于这男人到底是什么样的人,恐怕一会儿能知道,至少董清是明白的吧?
很快,那男人与三个保镖进入了揽胜阁正门,如同归家一样,风衣一脱,自有保镖取走挂好,而他则直走第二层去了,两个保镖紧跟着。随后而去的是挂衣服的保镖。
刘常宏和董清进了那揽胜阁的第一层,迎面来的便是一个衣帽间,其后是一座大客厅,全是纯木建筑,金碧辉煌。大客厅里面摆设也极为奢华,一眼就能让人感觉富贵气息逼人,看得刘常宏真是大开眼界不已。看样子,这里的造价恐怖又提升了,一切算完算尽,恐怕是两三千万了。二人的前面,已是三个保镖陪着那男人踩着木楼梯上去,四人皮鞋在厚实的木阶上踏得“嘭嘭”闷响。
刘常宏二人跟着上二楼去,不多时进入二楼一处餐厅里面。在那里,大理石的十人大圆桌上铺着纹金丝的硬桦木桌面,桌面上摆着十六个扣盖的菜,三千块一瓶的国酒摆了六瓶在桌子上,却是只有一个高脚水晶酒杯和一副银质碗筷放着。
隔着那些盖着的扣盖,似乎都能闻到上等佳肴热乎乎的香气。看样子,那饭桌下方也是有着加热器的。除此之外,饭桌的四周都是金丝绒的布艺沙发,面前配有白玉面的桌子,桌上放着紫玉烟灰缸。正前方的木墙壁上挂着大型壁挂电视,下方有调音台、麦克风等,看样子还是吃饭兼唱歌的所在。
那时,两个漂亮性感的长隆大酒店服务员,已在餐桌两边分列而站了,见人一到,其中一人便是微笑弯腰道:“菜已备齐,请慢用!”
另一名服务员则从旁边不远的消毒柜里取了一条热毛巾出来,递给了男人。
那男人什么也不说,接过毛巾擦了擦手,然后一个人坐在大圆桌的主位上,身后三个保镖默默如山地站在那里。很显然,那一桌子的酒菜都为他一个人准备着呢!他放眼看着踏进来的刘常宏和董清,脸上浮现淡淡的微笑,说道:“清姐,你们来吧,一起坐下喝杯酒。”
话落地,不等刘常宏和董清回复什么,男人对左边的服务员道:“加餐具吧!”
服务员一点头弯腰,应了声“是”,便朝着餐厅左边的一道木门走去了。
刘常宏看了董清一眼,董清倒是脸色平静,什么也不说,拉着他走了过去。两人很快在男人对面坐了下来,自然手也松开了。
那男人眼光斜瞟着刘常宏,主要是看着董清那张漂亮迷人的脸蛋儿,但却是对刘常宏道:“刘常宏,实在没有想到我能和你在这个地方再次相逢,不能不说像是一种缘分。自我介绍一下吧,我叫陈立雪,耳东陈,独立寒雪之意,是这长隆大酒店的老板,欢迎你来到揽胜阁。”
呃……刘常宏听得心里震惊了。他实在没有想到,这个家伙居然就是长隆大酒店的老板,想想董大勇的那个文件夹里,都没有提这个老板的名字,可这家伙居然还说给自己听了。当然,他相信这个陈立雪不仅仅是一个酒店老板那么简单了。
董清也是听得一惊,目光落在陈立雪那张笑眯眯的脸上,又在他和刘常宏之间来回看了看,最终目光落在刘常宏身上,惊讶道:“原来你们……认识?”
董清不仅惊的是刘常宏和陈立雪认识,更惊的是……酒店里的员工里,除了自己,没有人知道老板叫什么名字,可今天这个陈立雪居然把自己的名字当着员工的面说出来了。没看见吗,那留下的服务员以及取餐具的服务员都有些吃惊地望向了陈立雪。
刘常宏当场就对董清点了点头,然后朝着陈立雪淡然微笑道:“原来我那天遇见的是陈老板,失敬了。”
话音落时,漂亮的服务员已将两套银质餐具给董清和刘常宏摆上了,回头对陈立雪道:“可以开酒和菜了吗?”
陈立雪轻轻地点了点头,对服务员微微一笑,显得极为有风度和涵养。两个服务员马上就行动起来,一起揭开那些山珍菜肴的扣盖,一边揭一边报菜名。顿时,一道道精美的山珍呈现出来,焖煴金丝猴脑、清炖穿山甲、馏煮熊掌等等,一股浓郁的诱人香气顿时在餐厅里弥漫开来,让人味蕾大开。
已是半饿的董清和刘常宏都已是忍不住了,被那一道道美食刺激得胃里仿佛瞬间就空了似的。可刘常宏看着那一道道菜,心里皱了皱眉,虽然有强烈食欲,但真不打算吃。
董清是知道陈立雪的特点的,每一次回这里来,顿顿都是十六个菜,铺张浪费极了,还得有自己在旁边陪着坐着,陪他聊天、喝酒什么的。若不是为了家仇取证方便,她真不想继续在这里干了。
菜全部揭开了,陈立雪便对右边的服务员微笑道:“把酒打开吧,先开三瓶,在座的都各满上一杯。”
刘常宏听得那话,本来是不想喝酒,但也没有多说什么,因为董清也没有多说什么,他也就静观其变吧!那三千一瓶的国酒打开来,酱香浓郁极了,满屋的佳肴香气里,这酒香也是显得醉人不已,醇厚而绵长,确实引得人又有一饮之念想。
酒很快就给三个水晶杯子满上了,各有二两的样子,摆放在刘常宏、陈立雪和董清面前。这样的时候,那酒在眼前,扑鼻的香味儿变得更为浓郁诱人,刘常宏的喉咙都有些发痒的感觉。
对面的陈立雪坐在位置上,倒也没有动筷子,也没有端杯子,而是对着董清微笑道:“清妹,怎么脸上不像平常微笑呢?怎么有了未婚夫,就忘记立雪哥了?”
陈立雪说完也不等董清说什么,便已看着刘常宏,声音变得有点冷淡淡的:“刘常宏,我现在不只是恨你,而且是痛恨……”
话刚刚说到此,董清已然心里一惊。而刘常宏陡然就是感觉到压力增大,却又听陈立雪继续微笑而冷淡道:“我苦苦追求十五年的女子,二十岁做了他人之妻,三十岁又成了你的未婚妻,我能不痛恨你吗?嗯?”
最后一个音节,陈立雪说得是意味深长,一对浓浓的盖刀黑眉还挑了挑,显得又颇有风度一样。
听罢这话,董清才心头落了下来,扭头看了刘常宏一眼。她心跳有些快,脸上红晕微微,眼神里充满了情意流转,实在是娇媚动人。刘常宏一接触这样的目光,心神都晃了晃,感觉一腔热血都要浪动起来了。
在刘常宏的心底,这餐厅灯光金柔柔的,光线下的董清实在是显得更为年轻迷人,让他真是为她有些心动之感。想想陈立雪这种在省城里跟胡泽玉丈夫混的人,哪样女人没见过呢,居然是喜欢她十五年,确实也能证明这个好女人有味道啊!
刘常宏倒也是很配合董清,对她轻轻地点了点头,脸上带着微笑。他的微笑自然也是英俊迷人,双眸光芒闪闪,仿佛是情意绵绵那种,看得董清心神震震,整个人都如醉在了初恋般的幸福感中,魂都酥软了,恨不能依在这男人的肩头,感觉他的呼吸,他的柔情。
很自然,在这种状态下的董清,更是脸上娇晕如浮霞,有着女儿娇媚,也有着成熟风韵,更显得动人无比,看得刘常宏心里浪啊浪。那桌子对面的陈立雪心神晃晃,却是心头咬牙痛恨刘常宏,但面上却是淡然微笑如故。
刘常宏心理素质也好,马上微笑回应陈立雪道:“陈老板也是痴情之人,痴情之深,让我非常佩服。陈老板一表人材,风度不凡,一定会找到更好的女人相伴一生的。你大老远从省城回到这处产业之地,兴许也是饿了,先吃饭吧!”
陈立雪呵呵一笑,摇了摇头,叹道:“唉,我这一生为情所困,只愿与清妹双宿双飞,哪知她却是名花二度有主。刘常宏,你这个年轻人真是有能耐啊!今天能看到清妹又有了归宿,我也非常高兴。来吧,大家一起吃菜。”
说完,陈立雪举起筷子,招呼起了刘常宏和董清。刘常宏看着满桌的山野珍稀,仿佛是看到了各种动物在眼前晃来晃去,便说自己不饿,陈立雪倒也不勉强。
董清也知道刘常宏的性格,理解他的环保精神,也是借口自己不饿,便也不吃。同样,陈立雪倒也不勉强她,说自己先吃了再谈事情,自己在那里默默地吃了起来。
餐厅里,突然变得很安静的感觉。两个服务员在旁边侍立着,三个保镖在陈立雪身后默然而站,董清和刘常宏静坐在桌子边上,闻着菜香酒香,几乎是纹丝不动,两人的心理素质发挥到了极致。
刘常宏心里也有计较,知道这陈立雪吃饱了之后,才是大戏的开始。以他在官场中这几年的经验来看,陈立雪恐怕是一个城府极深之人,甚至有可能心思很险恶,要不然怎么可能在这里有这么一处酒店产业,要不然怎么可能在面对十五年没到手的女子面前——表现得这么淡定?
当然,刘常宏能切身感觉到陈立雪没有将自己放在眼里,就跟在省城那一次见面一样。于是,他还真想看看陈立雪想玩点什么花样出来。
陈立雪吃法还是很优雅,几乎都没有一丝的声音发出来。二十分钟后,他拿胸前的布餐巾擦了擦嘴,然后举起了手中的酒杯,对着董清微笑道:“清妹,来,祝福你能找一个好归宿。你能喝了这杯酒,陈立雪也就死心了。来,干了它!”
话一说完,陈立雪举杯仰脖,居然将那酒一饮而尽,饮式优雅,完全没有那牛饮之状。刘常宏看在眼里,心头也是有些惊赞这家伙有些风度。他更觉得要是这杯酒喝下去,这个陈立雪不纠缠董清,倒也不是件坏事,但又总觉得哪里有些不妥。
董清听得那样的话,职业丽人的风采还是拿出来了,举着杯子,对陈立雪微笑道:“谢谢陈总,董清干了这杯!”
说完,董清真是优雅地将杯中之酒干透了,还倒拿过来,果断是滴酒不剩。
陈立雪微微一笑,点了点头,马上将服务员又给自己满上的酒端起来,望着刘常宏道:“刘常宏,以后清妹的幸福就交给你了。这杯酒,我算是敬你,要是照顾不好她,你想想我在省城所说的话吧!来,干了。”
有些温文的话语里,隐藏着莫大的压力,这就是陈立雪。他说完之后,又是优雅地一饮而尽。
刘常宏对于省城时陈立雪的话是没有忘记的,心中感觉压力很大,见状也推不开,举着杯子敷衍道:“我一定会让清姐幸福的。”
说完,刘常宏也优雅地将酒全喝了下去,能感觉那确实是好酒,入喉凉润,回味悠长。只是他那一句话,让董清心中好幸福,却是有些心酸,因为她觉得刘常宏不会和自己在一起,也许刘常宏喜欢的是李冰岩吧?
两个男人喝完了,分别有一名服务员上来将酒又满上。
随后,陈立雪马上又频频举起酒杯,对着刘常宏叫“妹夫”,不停地劝喝。刘常宏话不多,也知道自己酒量很大,像眼前桌上这六瓶,自己干掉两瓶都不成问题,他也真想在酒桌子上挫一挫陈立雪暗藏的锐气和压力。
结果,这饭桌子上变成了陈立雪和刘常宏的酒战,董清看着刘常宏一杯又一杯地灌下去,实在是心疼。可董清每每想劝说少喝点的时候,刘常宏总是左手轻轻地握了握她的右手,示意别担心。
然而,这酒到底是要经常喝,量才会更大一点。像刘常宏这样平常很少沾酒的人,加之现在肚子也是半饥饿状态,而且心理压力也大,也是赌气扛陈立雪压力的状态,八杯之后就有些不行了。说是国酒不上头,那绝对是吹牛的,喝多了试试?
刘常宏感觉脑子里晕乎乎的,出气也有些喘了,可陈立雪地是面不改色,端着杯子又呼他“妹夫”,又要开敬了。这一下子,刘常宏还是话不多,举着杯子就喝了下去,然后真的感觉不太妙了,站起身来,对陈立雪道了一声谢,然后对董清道:“清姐,我们回去吧!”
董清看着刘常宏似乎真是酒喝到位了,起身想对陈立雪说什么时,陈立雪已站起来,好像是没事儿一样,说道:“清妹,什么也别说了,扶妹夫回去吧!”
结果刘常宏看了陈立雪一眼,只是隐约感觉到这家伙脸上的笑容有些阴险之味儿了。他也没有酒后失控,只是朝着陈立雪点了点头,便拉起董清的手,步履蹒跚地离朝外面走去。
可刘常宏和董清刚刚走到门口,陈立雪在身后“哇”地一声吐了出来。两人一回头,顿见陈立雪弯着腰,地毯上一片污秽,这家伙真也是顶不住了。有两个保镖赶紧上前扶陈立雪,提公文包那个赶紧从包里找解酒灵,一个服务员也赶紧去取毛巾。
董清到底还是女人心软,回头便关切道:“陈总,你没事儿吧?要不要……”
可陈立雪这回是出尽了洋相,本来是觉得能忍住的,到底是看着刘常宏拉着董清走了,而且喝酒还没喝过刘常宏,真让他心气儿不顺,还是吐了,此时听董清之语便是抬头咆哮着打断道:“你们走!我没事儿!”
陈立雪的脸肯些发青,双眼透着怒气,仿佛是要杀人一样,但说完之后已是摇摇欲倒。刘常宏见状,只得拉着董清的手,和她离开了揽胜阁。可就在二人走后,陈立雪一边用毛巾擦嘴,一边对提包的保镖朝门外挥了挥手。
那保镖马上将公文包交给另一个保镖,然后朝着门外走去,这是要跟踪刘常宏和董清去了。他的身后,两个保镖扶着陈立雪上三楼休息去了。
刘常宏和董清走到楼门口的时候,真是感觉酒的后劲越来越大,脚下都有点不听使唤了。两人也没有有感觉到身后有人跟踪,实际上跟踪之保镖离他们还有七八米。
董清完全感觉到刘常宏醉态有了,恐怕是不能回家了,只能在酒店里休息一晚上。于是,与其是刘常宏拉着她,还不如是她最后扶抱着刘常宏,到了八楼的总统套房区,她用万能磁卡开了801套房的门,然后扶着刘常宏进去了。
很快,刘常宏被扶到主卧室里躺下了,闭着眼睛,呼呼出大气,脑子里意识一片混乱了,什么话也不想说,舌头发僵,也说不出话来。他只能感觉到脑子里天施地转,想吐也吐不出来,睁皮都睁不开,身上的衣物却在一件件脱落。
没过多久,刘常宏大脑醉透了,对外界一点感知觉也没有了,身上已被董清脱光了,一身的酒气与淡淡的汗味儿混合着。董清打来热水,替他身上抹了抹,看着那强壮而标准的身形,英俊的面容,她心里透着幸福,有些醉了,脑子里一股情欲之火燃烧了起来。
于是,刘常宏身上被擦洗干净了之后,无知无觉地躺在了舒适的白色天鹅绒被子下,董清这个完美的熟妇激动地溜进了被窝里面……

【012】她得到了他
豪华总统套房的主卧室里,空调暖暖,空气中有着酒香与诱人的女人香在浮动。淡淡得似乎朦胧的睡眠灯光下,舒适柔软的大床上产生了让人遐想无边的情景。
白色的天鹅绒被子,盖住了一切诱人的风景,被子在一阵阵地涌动着。从那被子下,传出了董清一阵阵声音。她的声音甜而动人,钻入你的骨髓,让你整个人都要酥掉;她的声音又如同一把把小毛刷,刷在你的心上,刷在你的脑子里,激发起你无边狂躁的欲望之念。
然而酒醉中的刘常宏什么也不知道,他脑子意识能力都消失了似的,身体只有原始的本能反应。在董清的诱发下,产生了让她心动无比的变化,所以还是董清在占着一切的主动。
刘常宏被占有了,而这个占有者是长隆官场中很多男人渴望的,也是陈立雪所渴望的。如果此时被董清主动进攻的是他们,他们一定兴奋而早释,可我们的刘常宏同志,居然……只有原始的感觉,连声音也没有发出来。
但董清是幸福的,身下这个英俊强壮的男子,一身的正气,值得她这样做。和刘常宏接触的点点滴滴,回想起来,她都有极大的安全感、幸福感以及现在的满足感。
守寡三年的寂寞,强大男人的诱惑,让董清忘乎所以,尽情地享受着这个美好的夜晚。卧室里春潮涌动,醉人无比……
董清一次次攀上颠峰,身如被雷击,灵魂飞翔于云端之上,久久不回归。她累了,歇会儿,然后继续,不断如此。
直到两个多小时后,董清软如香泥,而刘常宏终于交出了让她五度颠峰的答卷,更让她醉透了。
董清喘息着,一身汗透,满脸红潮。她靠在依然无知无感的刘常宏身边,丰润的双臂搂着他,脸贴在他发达的胸膛上,闭上双眼,无比满足地沉沉睡去……
而在揽胜阁里,陈立雪吐得可真够厉害的。两个保镖将他扶进了三楼的房间里,这家伙居然还在继续吐,胆汁都吐出来了。两个保镖实在也想不到,平日里能喝的主人,居然今天吐成这样了。
不仅如此,在服用了三个份量解酒灵之后的陈立雪,不到五分钟之后,居然连解酒灵的药液也吐了出来。可以这样说,这个夜晚里,两个董清生命里的男人都醉了,但似乎看起来刘常宏同志还胜利了,因为他半饿喝酒,还没吐。
细细分析起来,陈立雪是因为心情愤怒,却要装逼地压抑在心底,平时三斤白酒的量,也在两斤后就醉了。刘常宏自然是因为陈立雪来头太大,心里压力很大,又长期不饮酒,所以也醉了。
陈立雪是何许人也,我们现在还不知道,但肯定不是一个一般的财大气粗的土豪老板的角色。他吐得实在没招了之后,两个保镖中的阿龙说道:“老板,要不要去医院?”
陈立雪刚刚从厕所里出来,走路都是脚下虚浮,白衬衣上都有些呕吐污迹,摆了摆手,有些顿续道:“不~~~不用,我睡~~~一觉就~~~好了……”
不能不承认,陈立雪也是酒场上泡出来的人物,虽然头发晕,吐得一身无力,但脑子里还清醒。他说完之后,几步过去,扑倒在床上,一动不动了。
阿龙和另一个保镖阿虎相视一眼,什么也不说了。那跟着上来的服务员马上帮着陈立雪退掉了衬衣和长裤,她也算服务周到,特别又是今天才知道这是酒店老板的情况下,服务更是很细心。
没一会儿,陈立雪只穿着短裤,躺进了被窝里,标致的五官因为摘下了眼镜——眼窝有些深陷变形,白晰的皮肤上有丝丝的醉酒发青色。他出气有些急速,但也是安静了下来。
服务员离去了,阿龙和阿虎就坐在陈立雪床边不远处的沙发上,守着自己的主人。他们知道主人的脾气,被抢了女人,绝对不可能这么轻易地就放手了,所以他们在等着命令,也在等着另一个保镖阿雄回来,阿雄也是陈立雪的司机,也是阿龙和阿虎的老大。
没一会儿,阿雄果然轻轻地推开了门,阿龙和阿虎的目光马上望向了他。此时,阿龙和阿虎都摘下了墨镜,露出了严肃冷峻的脸庞,虽然长得普通,但却是给你一种冷悍的感觉,两人大约也只有二十六七岁的样子。
阿雄摘下自己的墨镜,露出一张冷厉的国字脸,约有三十的年纪,双眼里有着深沉的光芒,仿佛见惯了一切世事风雨。他对着阿龙和阿虎低声道:“刘常宏这小子,恐怕是死定了。我跟去得晚一些,没有看到他和清姐出去,但刚才在二楼翻了一下整个酒店的监控画面,发现清姐扶他进了801总统套房。我下去了一趟,开了门,见清姐在床上反推着刘常宏。”
好吧,这个阿雄也手握着长隆大酒店的通用磁卡钥匙,而他去了,脚步轻轻,董清在床上占有刘常宏,全身心的投入,对外界一点感知也没有。刘常宏醉透了,更别提有什么感觉了。
当时,阿龙和阿虎听到这样的情况,眼睛里闪过一丝厉芒,但却是没有爆发什么,两人只是默默地点了点头,只等陈立雪醒来后,看看他的决定吧!
接着,阿雄又让阿龙和阿虎两人去侧室休息,自己先守着陈立雪。阿雄跟着陈立雪的时间要长得多,也见识过陈立雪醉的时候,无论怎么醉,四个小时后是一定会醒来的。这倒也是,陈立雪酒量大,一方面是锻炼出来,二方面是肝功能强大,所以醉了醒酒快。
果然,凌晨四点过,陈立雪在床上醒来了。他裸着微胖的白晰上半身坐了起来,阿雄已然站到了床前等着。
陈立雪扭头看了一眼面色严峻的阿雄,心里也是有些安慰感的。唉,到底是跟了自己八年的保镖兼管家呀!他揉了揉鼻梁尾,才望着对面的壁挂大电视,低沉道:“阿雄,什么情况?”
阿雄轻轻地点了点头,神色漠然,语气低沉,将自己所知的情况刘常宏道来。陈立雪听得双手紧紧地抓握着天鹅绒被子,白胖的大手上青筋冒起,双臂稍稍有些颤抖感,也不看阿雄,还看着前面的大电视,双眼里露出极为奔怒的神色,低沉地说了一些话。
说完之后,陈立雪便咬了咬牙,闭上眼睛躺了下去,继续睡自己的。
阿雄听得也不回应,只是到侧室将阿龙叫了出来,让他坐在沙发上陪着陈立雪,自己则是快步走了出去,朝着801总统套房行去……
而在801总统套房里,刘常宏不知什么时候睁开了眼睛。睡眠灯的柔和迷离光线入眼,暖空气里的酒香与女人香一起刺激着嗅觉,他突然心里惊慌了起来,因为肤觉有感!
刘常宏放眼一扫,只见被子在地上,自己全身都裸了,董清也裸了,头发凌乱,右臂还放在自己的胸膛上,正侧身睡得好香甜。此时的董清,那一身的雪白起伏,漂亮恬静的脸庞,在灯光下极为诱人,却让刘常宏心头狂躁不已。
这样的情况,是刘常宏真的没有料到的。他只记得自己喝醉了,董清扶着自己离开,然后……什么也记不得了。可眼前这样的情形,分明是发生了什么啊,难道是自己酒后乱性了?这……董清虽然对自己有些情意,但……要是自己乱性,真是丢人啊!
刘常宏酒量大,醒得也快,脑子里一点晕感也没有。他冷静地想了想,便觉得现在还是……悄悄起床,先回董清家去吧!于是,他轻轻将董清那雪白丰润的右臂从身上挪开,然后下床穿衣服。
穿衣服的时候,刘常宏发现自己的衣服裤子都挂在衣帽架上,而董清的冬裙套装以及内衣内裤、丝袜都凌乱地落在床尾、地上。他不禁心里怔了怔,脑子又意识到了什么。难道……董清扶自己回来后,把自己脱光了,然后反推了自己?
越想越觉得有那种可能,但刘常宏还是决定先离开这里。要不然明天起来,万一有服务员看见自己和董清从一个房间里出来,这恐怕就不好了。特别是那陈立雪是个让人压力很大的人,不可能不会翻监控,要是这个痴情男人知道董清扶自己回房,两人一夜未出来,他一定会有什么办法对付自己的。
刘常宏迅速地穿着衣服裤子,一切搞定了,又拿起床下的被子,轻轻地盖在董清的身上。董清在体力大消耗、精神极满足的情况下,睡得真香,都没有醒过来。只不过刘常宏看着她那完美的诱人身体,觉得这哪里像是生养过孩子的女人呢,简直就是少女一般诱人,而且又透着成熟性感,不禁都有些心跳加快,下面隐隐控制不住了。
盖好被子,刘常宏悄悄地出了房间,连时间都来不及看,先回啊!当他将主卧室的门轻轻拉开,又关上之后,心跳才有点平静,马上大步穿过客厅,拉开房门,出去便朝着电梯走去。可他刚刚走了不到五米,从楼顶通往下面的精钢大门打开了,阿雄高大的黑色身影出现在楼道里。
阿雄戴着墨镜,刚走到楼道里,便看到了刘常宏走过来,便站在那里等着。
刘常宏虽然不知道阿雄的称呼,但知道他是陈立雪的保镖,心里稍稍惊了一下,但还是对他笑着打了个招呼:“你好!”
阿雄看到刘常宏的步态和笑容,心里也是一惊,觉得这家伙的醒酒速度也挺快的。他对刘常宏点了点头,沉声道:“刘先生,我有话对你讲。”
“哦?”刘常宏心中暗疑,但脚下不停,很快来到阿雄面前,微笑道:“有什么话,你讲吧!”
阿雄能清晰地闻到刘常宏身上的淡淡酒香中混着董清的香气,还隐隐有些汗味儿,他心头有些翻腾,是为自己的主人而怒。可他想着陈立雪的吩咐,还是暗压怒火,一脸冷峻地看着比自己个头差不多的刘常宏,说道:“刘先生酒量不错,这么几个小时,已醒如常人了。”
刘常宏心头默想了一下喝酒的情况,知道自己酒量并没有发挥得很好,主要是和陈立雪带来的压力有关。当然,他想想那时陈立雪当场吐了,出了洋相,心中还暗爽了一把,便是微笑道:“兄弟,有话就说吧!”
“上次老板离开这里,是十天前,那时还没有你。可你很短的时间里夺走了老板的女人,老板很生气。以我和老板八年的交情,我可以先臭揍你一顿,但老板不允许。但是,老板的意思是,在今年过年之前,你必须和清姐领证完婚!只有这样,老板才能觉得自己爱的女人是幸福的,看到她幸福,老板也就开心了,你可懂?”阿雄声音很沉,很冷,仿佛刘常宏不答应便是事儿一样。
我日……完婚?刘常宏听得心头有点抓狂,这陈立雪居然有这样的想法,他也太痴情和纯情了吧?这样的做法,怎么都让人觉得太不可思议,符合陈立雪的性格吗?从一开始到现在,他都觉得陈立雪还没有完全爆发出一个男人应有的爆发。
刘常宏真的都有些不相信阿雄的话了,以陈立雪的威力,用得着扮演逼婚派吗?而自己能与董清结婚吗?欣赏她的坚强、勇敢,感触她的细心体贴,明白她对自己的情意,懂她是个好女人,可似乎……还不能达到成婚的程度,而且自己还有事业要做,也没打算这么就结婚啊!然而自己都和董清有过那种事情了,不结婚又像是说不过去。
刘常宏马上冷静下来,看着阿雄道:“谢谢陈老板的好意,但是结婚的日子,我会和清姐商量,也许还不用这么着急,因为我还得……”
“你不必讲什么原因了,说多了没有用。老板一眼就看穿了你是清姐拉出来做挡箭牌的,而清姐也真心喜欢你,所以就便宜你了。至于你喜欢清姐与否,都不重要了。重要的是,你们过年之前必须领证结婚。”阿雄冷声打断了刘常宏的话,沉沉说道。
刘常宏感觉到了陈立雪的眼光真毒,一定是个了不起的狠角色,竟然用这样的办法来软收拾自己了。可他的自尊心也在反弹,不喜欢这样被人逼着,便是回道:“陈老板这是干涉我们的情感和婚姻自由,一定不像是他这么一个大人物的所作所为。”
阿雄冷冷地笑了两声,才道:“别扯这么些话,你的出现,也是干涉和影响了老板的情感和婚姻自由。你和清姐联合起来,对老板进行欺瞒哄骗,这是一种侮辱,所以便得付出代价。你最好是答应,否则别逼我出手。当我出手之后,还能过正常人生活的人,似乎是没有。”
话语之时,阿雄已然小退了一步,两手拳头都捏了起来。
顿时,刘常宏从阿雄的身上感觉到了一股强大的压力在散发,如同杀气一样逼迫自己。他心底一凛,但却是心意一横。妈的,想开打是吧?别以为老子会怕,有种就放马过来。
当然,刘常宏此时气势也一变,腰身一挺,冷如寒山,双眸凝光闪闪,开口道:“既然……”
没想到刚吐两个字,阿雄已截语道:“刘先生,不要以为你能干倒三个小混混,救了胡泽玉市长,然后被美化成了大英雄,我阿雄就会把你放在眼里。你最好是别逼我动手!想想你的前程,你刘家的恩怨,你若是敢违背老板的意思,恐怕这一辈子也别想翻身了。明天你就可以脱去公务员的皮子,被开除党籍,甚至你可能会有牢狱之灾,从英雄沦为罪犯,谁也保不了你!不要冲动,好好考虑考虑!”
此话一出,每一个字都像是狂雷一样,轰得刘常宏浑身一震,胸口像是被巨大的石头压得喘不过气来,全身的气势都消退了,但心底却在无尽狂吼:陈立雪,你他妈到底是个什么样的角色?老子不就救过一次胡市长吗?不就是清姐不喜欢你吗?老子只想在长隆谋求人生奇迹,艰苦奋斗一场,你他妈至于这样吗?你果然城府深,极为阴险,又来压老子,自己不出马,还派手下人来,就你他妈高高在上啊?老子说你没那么简单,果然是这样!
刘常宏不是不能明白自己的现在是卢海洋和胡泽玉的能力相助,可这陈立雪竟能说出这样的话来,岂不是说明他……完全不怕卢海洋和胡泽玉?也可以说,他的威力甚至大过卢、胡二人啊!
一时之间,刘常宏愣在当场,感觉到在陈立雪的面前,自己还是一只小爬虫,被人怎么都能捏死的份儿!他甚至也想,自己一定要稳住,要站起来,不仅是为了父亲为了刘家,还为了陈立雪带来的压迫耻辱,一定要翻身,要将陈立雪这阴狠之人踩在脚下!
可是,刘常宏的那种想法,现在看来实在太不切实际了。而阿雄看着他一点脾气也没有的样子,马上沉声道:“刘先生,你是聪明人,现在应该知道怎么做了吧?”
“我知道。年前我和清姐完婚。”刘常宏咬了咬牙,满心的无助,回应道。他的声音很低,低得似乎连自己都没有听到。他的心头还有一种直觉判断,似乎这才仅仅是个开始。
阿雄听得很满意,点了点头:“刘先生,不要这么沮丧。能娶到清姐这样的美人,是你巨大的福分。还有这个,你把它签了,一定要签!”
说着,阿雄从黑风衣的内袋里掏出了一个本子打开来,还取了支笔递给刘常宏。
“这是……”刘常宏接过本子和笔,低头朝着打开的本子上一望,顿时脸色一变,抬头视怒着阿雄,沉声道:“你们……陈立雪他太过分了!”
“呵呵……这一点也不过分,你也可以拒绝的。但拒绝之前,建议刘先生好好考虑清楚,可以吗?”阿雄皮笑肉不笑,淡沉沉地说道。他此时的状态和话语,显得有些绅士般的风度,却又似乎充满着压迫与嘲弄。

【013】禽兽不如!
当一张平白无故就多出来的欠条摆在你面前,欠款金额还高达两千万,还让你五年之内分期还清,你愤怒吗?是的,你一定和刘常宏一样愤怒。
可是,阿雄看着刘常宏那张愤怒的脸,如同没有看见一样。他一脸的冷峻,慢慢说道:“感情虽然不能用金钱来衡量,但老板十五年的痴情,对清姐照顾有加,从来以礼相待,不动粗暴之想,却换来了今天的结局,这两千万算是对他的补偿,不应该吗?老板是个讲道理的人,相信刘先生也应该懂道理吧!”
“他陈立雪让我和董清结婚,好,我答应了,我愿意给清姐幸福,我愿意让他看到清姐幸福,这已经够了。可他还用这样的手段来讹钱,太卑鄙了,何来讲道理?要是你,你会签字吗?”刘常宏真是气得不行,左手举着那本子,冲着阿雄用力晃着,冲着阿雄吼着。他算是领教了,陈立雪果然发大招了。
阿雄淡淡地笑了,依然是那皮笑肉不笑的样子,双手交抱在胸前,一派冷悍凌人的气势,又慢慢道:“直呼老板的姓名,是个大忌,但我不会去告状的。当然,这种事情也不会落到我身上。刘先生,我还是劝你把字签了,一切就两清了,大家都好说。”
“这么多钱,我上哪里去找?我十辈子也给不起!我不签!”刘常宏用力地一挥手中的本子,想丢,却是丢不掉,只能怒视着阿雄,吼道。
“呵呵……刘先生,你的聪明用到哪里去了呢?老板分析得很清楚了,现在的隆安官场上,卢海洋和赵明国平分天下,而你将是一颗即将升腾的政治之星。除了你之外,整个隆安地界还没有后起优秀之辈,所以你注定了要飞黄腾达。当你的职位上升了,权力大了,捞钱的地方就多了去了。别说两千万,就是两个亿,恐怕你也能弄到手的。你好好想一想,老板给你五年的还款期,你有足够的时间来捞钱的,甚至捞得更多,但老板只要两千万。”
阿雄这一席话,像是个说客一样,听得刘常宏心里却是鬼火冒,斥道:“你们这是逼我去贪污腐败,如同杀我命一样!无耻之极!我办不到那样的事情!”
“呵呵……看来刘先生果然是一股官场正能量啊,让人佩服。可是你想过没有,你如果太正了,你以后的仕途必定会受影响。很多人都贪了拿了吃了喝了占了,而你不这么做,你以后的工作会是什么样子呢?卢海洋和胡泽玉能罩你一时,能罩你一世吗?你也不好好想一想吗?今天这字你要是不签,很好办,老板会让清姐的清白不保,而我和手下的阿龙、阿虎也可以享受到她的成熟与性感。呵呵,我可是进过那801,看到过她对你的行为,很美很美啊!”
阿雄说到最后,竟然是摘下了墨镜,看了看刘常宏身后不远处的801,脸上浮现出一股子淫邪的笑容来。
“你们……你们主仆四人都是禽兽不如!”刘常宏听得心中更是怒火万千,语结,然后怒斥。他实在是没法想象,陈立雪那样的人,居然那么势大,无法无天了啊!这种人渣,怎么还配活在世上,踩在自己的头上,自己要怎么办啊?
不由地,刘常宏又是问道:“陈立雪这么野蛮霸道无耻,他到底是什么来头?”
阿雄摇了摇头,脸色冷峻了下来,回道:“你不必知道老板的来头,你只要把字签了就成。当然,我还要告诉你,如果不签字,那不客气的事情还在后头。你放心,以老板的能力,让你也进去十四年,陪着你爹一起出狱,那是绰绰有余的。难道你希望你这风华正茂的人,是这样的结局吗?说实话,我也不想。你要是签了字,大家相安无事,你这一生依然还会是风光的。只要你搞出政绩名声来,捞个两千万算个屁大的事呢!”
他妈的他妈的他妈的……刘常宏的心里狂骂,内心一片狂躁!他不能不泄气了,因为阿雄再加了一个压码,压得他已然无力了。可恨的就是陈立雪这个笑面混蛋,如此势大,这不是让自己既得美人又得风光,这是逼自己腐败啊!
可刘常宏想想那房间里安然熟睡的董清,想想这个好女人会被夺去清白,想想自己如果陪父亲一起出来,那人生还有什么前途可言啊?父亲的冤,不能白冤啊!他只能忍了,颤抖着拿起了左手的本子,右手握着笔颤颤,带着屈辱、愤怒、无助狠狠地签下了自己的名字。
阿雄见状,马上拿出随身的印泥,让刘常宏按了个手印,然后才接过本子和笔,看了一眼,才淡淡地笑道:“字写得很漂亮,很有风格!刘大英雄正能量,这就对了嘛,何必我们刚才废那么多口舌呢?对了,你和清姐婚礼当天,老板一定会带我们带讨杯喜酒喝,然后闹闹洞房。”
刘常宏咬着牙,怒视着阿雄那张淡笑却显得好狰狞的脸,什么也说不出来。他此时还是头脑镇定了下来,知道这一切都是被逼无奈了。这个陈立雪是什么东西啊?他妈的他好像很懂现在的官场局势,到底什么来头啊?恐怕只能去问董清了!他一时间想到问卢海洋,问胡泽玉,再求他们帮个忙,可想想陈立雪这样的大势,恐怕卢、胡二人都搞不定他了。
不过,刘常宏突然脑子里闪念了一下,说道:“在我看来,陈雪立一定是官场中人,在省上有一定的职务,或者背后的势力还更大,要不然也不会这么疯狂霸道。但这欠条我虽然签了,但我要是有了两千万,赎回了欠条,再拿着上告到中纪委,我一定会完蛋,但他陈雪立一样完蛋!”
阿雄突然哈哈一笑,然后才不屑道:“刘先生,你这一招鱼死网破也想得太简单太天真了。老板是官场中人不假,但你以为这样就能让老板完蛋,那他还是我的老板吗?你不记得这欠条上写的是长隆酒店法人代表陈立雪吗?现在起,你欠的是一个商人的钱,而不是一个官员。你告到联合国纪委也没用。你如果不信,你以后试试就知道了。”
说着,阿雄还拿起手中的本子扬了扬,一副吃定刘常宏的状态。
去你妈的,联合国有纪委吗?刘常宏心中暗骂,但似乎已然感觉到这陈立雪一定是个很难对付的角色,想要踩他,何其之难啊?
刘常宏有些无语,阿雄却是对他笑道:“刘先生,别发愣了,说不定以后你和老板还会是朋友呢!冬宵一刻也值千金,赶紧回房去吧!我这回去跟老板复命了,不多陪你了。明天上午我们就得走了,后会有期,祝你和清姐幸福。”
说罢,阿雄居然还对刘常宏抱了拳,才朝楼顶走去。
我他妈跟陈立雪永远也不会是朋友,和你们永远不想再见!刘常宏心中在狂吼,但阿雄顺手关掉那精钢铁门的“啪嗒”声让他心头升起了无边的绝望来,哪还有心情回董清的房间里呢?他不知道以后要怎么办了,做个贪官污吏吗?不做吧,可董清和自己怎么办?
刘常宏没想到,自己冒充董清这一回未婚夫,摊上大事了,居然就……真被人逼得要成婚,逼得自己要走腐败之路啊!他也想告诉董清,却也怕这女人知道了之后找陈立雪大吵大闹,那样也没有意义。不过,他料想明天陈立雪走之前,也会对董清讲的,心里有了些安排决定,同时对那两千万凭空讹诈也闪过一个别的念头来。
这个念头一闪过,刘常宏默默地点了点头,长长地叹了一口气。走吧,先回董清家里吧,不是还有五年的时间吗?这五年还有作为空间的,不一定就得去贪污腐败才能拿到两千万,聪明的人要用智慧去找钱,而不是用非法的腐败手段找钱,他还是有些信心的,希望能成功。
刘常宏扭头望了801总统套房一眼,心里还是闪过一抹温情。好吧,虽然董清比自己大四岁,但她性格温柔、体贴,骨子里正气,是个好女人,做妻子也不错。至于结婚之说,容后再谈吧!
之后,刘常宏出了酒店,骑着摩托车,疯狂地朝着董清家里飙去。此时的小县城里,街上已没有人和车辆,大街显得更为空旷,一路寒风扑面,让他压抑、痛苦、耻辱和愤怒的心火得到了短暂的冷却。这人生中的一次巨大碰撞,他且败了,但未必会一输到底!
回到董清家后,刘常宏进卧室里洗了个澡,因为董清的运动量过大,汗水流了很多在他身上,他身上也有些酒香气蒸发出来,不太舒服。洗澡的时候,想想董清反推自己,想想她那迷人的胴体,他还是忍不住有些状态出现。呵呵,男人,压力和耻辱是一回事,而性欲又是另一回事,不能说生活和工作不顺利了,性生活就不要了。
洗完澡,刘常宏给董清发了一条信息,叫她一醒来就将手机关机,回家里呆一上午再去酒店,一定不要问为什么。信息发出后,他也知道董清太累了,肯定不会被短信铃声吵醒的。接着,他便躺下来,很快睡着了。
而早上七点刚过,董清在酒店里醒来。她没有看到刘常宏在身边,可想想昨夜的情景,心跳也是好激动。她很满足和幸福,因为自己和喜欢的男人在一起了,他的**好壮观,最后还释放在自己里面,那种感觉太美好了,想想都要流水的感觉。
董清也马上起床穿衣,准备回家一趟,估计刘常宏是醒来了,看着自己不好意思,所以回她家了。她得回去给他和李冰岩做早餐呢!呵呵,想想李冰岩,她笑了,觉得自己得到了刘常宏,像是胜利了一样。当然,她对刘常宏的信息也好奇,却也听话,果真是当时就关了机。
可董清到家的时候,刘常宏还在房间里睡觉,李冰岩倒是在客厅里坐着,正在在笔记本电脑上写着什么。她和李冰岩打了个招呼,问了刘常宏起床没有,便下楼做早餐去了。
李冰岩看着董清下楼的诱人身影,不禁心里都有些纳闷儿。这个清姐,怎么脸色那么红润,简直就是光彩照人,太迷人了,让女人都忍不住想亲一口了。
当然,美女记者不知道昨夜那一出,董清不会说,刘常宏也不会说。李冰岩只是看七点半了,便去敲了刘常宏的房门,把他叫醒了。
刘常宏起床后,得知董清已回来做早餐了,既感觉到她的好,也心里想着昨夜的事情,还是有些乱。他刚刚洗了脸出来,董清已到房门口叫他吃早餐了。
刘常宏看到董清,不自觉脸上就有点红了。可董清只是心跳微微加快,心理素质太稳了,笑眯眯的,神色如常,像是什么事也没有发生过一样。
董清也没有多说什么,只是朝着刘常宏妩媚一笑,便转身回二楼餐厅里了。刘常宏却是被她的笑容弄得心神荡荡的,但又苦笑了笑,出门吃早餐去了。唉,还是等找到阿奴代之后再和她面对婚事吧!
餐桌上,刘常宏和董清表现都很正常,李冰岩也没有怀疑什么。刘常宏还将昨天晚上黄芸芬来电的主要意思说了出来,引得两个女人都有些愤愤不平了。
董清是明眼人,一听就知道是黄芸芬他们在作怪,是要将刘常宏压死在长隆县里,不免也是打抱不平几句。她自然也心疼起了刘常宏,只是不能表现太投入了,想想昨夜,无论如何都心头醉然。
而李冰岩自然也明白这些意思,却是冷冷地笑了笑,张口便道:“他们这算盘恐怕是打得大错特错了,到时候有他们好受的一天的。”
刘常宏对于两个心存正气的女人也是很感到心暖的,呵呵一笑,说:“都不要帮我生气了,我都不气呢!以后走一步看一步吧,谢谢他们对我这样的关照嘛!好歹我现在也是副科级干部了呢!虽然是光杆司令一个,但接下来有冰岩大美女随我下乡,那倒也是有动力的呢!”
李冰岩被说得微微一笑,心跳稍稍有些快。而董清心里头居然稍稍有点酸,却是惊讶道:“怎么……冰岩妹子要和常宏弟弟一起下寨子去?”
李冰岩点了点头,微笑道:“是啊!人家刘大英雄现在是英雄了,走哪里不带上记者和保姆什么的,说不过去呢!”
这话出来,董清和刘常宏都听笑了起来,只是董清脸上在笑,心里却犯着酸,她多希望能和刘常宏多处些日子,也希望是自己陪他下去,可是……刘常宏好神秘地让自己关机,在家呆一上午再去酒店,而且自己也不能问为什么。
刘常宏笑罢之后,也不想吐露内心的苦涩之处,也是风趣地回应道:“算了,我看这一路上,还是我做男保姆比较好一点。至于要美女照顾我,那可不敢奢望!要是照顾不好美女,人家男朋友可是要发火的呢!”
两个美女听得也是呵呵而笑,李冰岩想起男朋友,倒是心里有点芥蒂之感,不过没有表现在脸上。
董清自然心里也是羡慕李冰岩能和刘常宏同行,同时听到李冰岩有男朋友,居然心里还高兴呢!她也相信刘常宏是个正人君子,不会对李冰岩邪念丛生的。
这一次早餐,三个人还是吃得挺开心的。而饭后,洗漱一过,刘常宏便准备带着李冰岩出发了,董清将二人送到院子里,站在越野摩托车旁边,叮嘱他们一定要注意安全,不要和怒苗人冲突,晚上扎营要在高地,要在开阔地上,不要遇上狼或者熊、豹之类的猛兽;董清特别叮嘱刘常宏,晚上睡觉要把霰弹枪备着,以防万一。
这一切的关心,让刘常宏和李冰岩心里暖暖的,觉得董清实在是一个细心的大姐姐。刘常宏更觉得娶她吧,也是一种幸福。他将自己的野战包和李冰岩的准备背包放在了后面的驮架上,又用胶条子缠好了,才骑了上去。
李冰岩不用说了,坐到了刘常宏前面的马鞍型座位上,扶住了前面的车龙头拉手横杠。刘常宏虽然在后面坐着,但座位略高,生得又高大,骑行当然也不挡视线的。虽然刘常宏的前脸与李冰岩的曼妙后背还是有二十来公分的距离,不过两人的造型实在还是有些暧昧,看得董清都有点眼热心犯酸。
刘常宏离着李冰岩那么近,闻着她身上淡淡的茉莉清香,心血还是浪了浪。李冰岩也是稍稍有些脸红面热,但心里当刘常宏是朋友啊,倒也很快就适应了。两人跟董清说了再见,刘常宏发动摩托车,朝着外面驶去了。
董清看着二人离去,也不禁是有些感慨,唉,他们也许也真是天生的一对呢!她这一上午也是听刘常宏的话,没有去酒店,反正是不关心陈立雪的情况的。而陈立雪果然是半上午起床,吃了饭就带上三个保镖,手里捏着刘常宏的欠条像捏着刘常宏的小命一样的快感,离开了长隆,回省城去,走也给董清电话,但打不通,也没有多想什么。
刘常宏骑着车,李冰岩在前面坐着,车速有点快,李冰岩的黑发飘起来,带着香,拂着他的胸膛,让他真是有种爽意的感觉。而李冰岩能感觉到身后像是有座大山一样,坐在这样的摩托车上,引得路人注目,芳心也是有些悸动。
不多时,刘常宏到了加油站里,买了两桶油,足足150升,分别放在车后驮架上,然后载着李冰岩朝着长隆县城的东边驶去。他们的第一个目的地,便是离县城最近的一个怒苗寨子——花岩寨,但也是有七十公里路的。
很快,刘常宏的摩托车出了县城,沿着长隆河边的驴马道向下游骑行,路况变得差了起来。但是,董大勇组装的越野摩托车还是很给力,减震性能挺好的,他不觉得太抖,李冰岩坐在上面也没觉得不适应。
李冰岩这个美女记者拿出进口的相机,拍摄着沿途的风光,感觉还挺美好的。确实也是,不多时两人远离了长隆河边,进入山区了,弯曲的山路在山间向远方延伸,路两边林子茂密极了。
林子里四处都是鸟鸣啾啾,不时有野兔、狐子等小动物跳出枯黄的草丛。远处的林子、山谷里有一层冬日薄雾,初升暖阳光线柔柔,把这一方原始的天地变得如仙似梦,真给人不一样的享受。不时地,路边的林子里还有炊烟升起,那是野营的人们在做早餐。
虽然刘常宏就是一身休闲便装,咖啡色的外套,黑色的衬衣,黑色的长裤加上运动鞋,但因为路况不好,骑行费力一些,所以一身都是热热的,倒也不觉得冷。他能相当于抱着一个美女、闻着女儿香在山野里骑行,实际上心里还满开心,挺享受的。
一路上,刘常宏和李冰岩能间或碰到一些做生意的汉人,要么骑着马,后面跟着一匹马,两匹马上面都是货架,货架上面放着生活用品,正朝着山野深处赶;还有的汉人是带着马队,从山野深处向县城赶,当然马上的货架是空的,那是来采购的人们。
同样,刘常宏二人还能遇上同样骑着越野摩托车的汉人,那是去山野深处买山珍野物的商人,也有买到了野物,骑车返城的。看那些越野车的样式,应该是出自于董大勇之手。刘常宏都有些暗叹,董大勇的生意固然好啊,可是那对生态和珍稀物种也是一种推波助邪的破坏作用。只是,没有董大勇做这生意,也会有别人的。
甚至,刘常宏和李冰岩能看到从山里出来的野味贩子的摩托车上,有装着金丝猴、锦雉、白面猿等,大部分是死的,小部分还是活的。那些贩子甚至是两三人同行,一路兴奋,脸上个个带笑容,还跟他二人打招呼,叫声“美女帅哥”之类的。
刘常宏两人看得心里都有些怒气,但也不能停下来勒令别人将野物放生,或者是将死了的埋掉。毕竟,怒苗人也靠打猎为生,而且打猎水平并不是很高,而刘常宏现在的任务不是先做环保。他明白,只有将长隆治理好了,才不会再出现对山珍物种的滥杀滥捕。唉,还是先着眼于大局吧!当然,李冰岩只是把那些野味贩子拍成了照片,留待以后备用。
而这一路上,还是会碰见一些租摩托车到山野里探险的背包客,他们倒是文明许多,骑着摩托车前进,或者停下来,在山林、高崖、小溪边四处拍照,拍一些鸟类与动物等等。
越是向着怒苗人聚居的山林深处行进,刘常宏和李冰岩越是能感觉到这里生态的原始气息,简直就是珍稀动物和野生植物的天堂。甚至,他们能看到远方的山峰顶上,有黑豹或者棕熊的身影,近路边的林子里,也有金丝猴群。
当然,雾锁深沟的地方,许是在一座座入云的高崖上,还传来怒苗采药人的原始山歌,悠远清越,极是好听之状,让人真是感觉这一片天地虽然贫穷落后,但风情异样,让心灵都能受到洗涤一样。李冰岩还给刘常宏解释山歌的意思,也教他一些怒苗的话语,刘常宏倒是很乐意学,学得还快。
不知不觉,刘常宏和李冰岩一路行来,一路轻声而语,赞叹着一路上所见的景致风物,竟是有着共同的感觉——深深地喜欢上了这一片原始蒙昩的土地。甚至刘常宏不得不在自己的宏图大计里面改变一些细则,至少要保护好这一片的生态,然后再言发展与建设。
半上午的时候,刘常宏的摩托车到了离花岩寨还有十多公里的一个圩子——花岩圩。他也骑得有些累了,李冰岩坐得小*臀也有些疼了,两人准备下来找个地方歇上一歇,然后再去花岩寨。
在花岩圩停下来后,刘常宏和李冰岩扫了一眼这个所谓“集镇”的地方,真是有些感慨。只见……

【014】与她心灵共鸣
花岩圩这样的地方,完全不能叫做什么集镇了。那地方在一处山嘴子上,山嘴下还有一条小溪,四面都是高山环抱,云雾飘飘的感觉。
圩子占地约有千平米的样子,周围有四通八达的小路,就是驴马道,通向了四面的深山之中。圩子的正中间有一棵百年老松,枝干盘虬,仿佛历尽岁月沧桑,都已有小部分枝叶枯掉了。
就在这老松脚下,有四座低矮的土墙房子,都不大,上面盖着发黑的毛毡子,都是在这里做生意的汉人的落脚点和商店。四座房子显然各有分类,都在破木门上写着自己的经营项目。其中一家是生活用品,一家是农药、肥料,一家收药材,还有一家挂的牌子便是收购山珍野味,死活都要。
此时,还有些骑着矮种马或者花斑灰驴的怒苗人,来到圩子里。他们有的是打猎户,驮着一些金丝猴、花锦雉、松鼠或者狐狼野兔之类,还有的居然有蛇装在麻袋里,或者背着尖屁股篓子,里面装着药草,干的湿的都有,全拿到那两家收购店里卖。另一些怒苗人则是到另两家商店里,买打火机、盐巴、锄头、镰刀、农药等用品。
这所有的怒苗人,都穿的黑色或者蓝色的土布衣裤,斜襟布扣式的,上面绣着银线花纹,头上缠着与衣物颜色一致的头巾,男女都一样,一看就让人感觉到了完全的怒苗民族风情。女性的怒苗人,还会戴上银色的耳环,头巾上的银色挂饰如珠帘一样,挺漂亮的。
也许是因为山里近乎原始的生活,使得这些怒苗男女个个显得手粗脚大,身体很壮实的样子,皮肤倒是有白晰的,有黝黑的。他们无论男女,腰上都带着短匕首,看上去显得民风彪悍了。但他们有一个普遍的特征,脸形差不多都是圆润的国字形,眉毛修长浓黑,眼眸子大而发亮,显得个个精气神十足,完全看不出艰苦生活的状态。
只不过,怒苗人三个两个一路说说笑笑,讲着刘常宏听不懂的怒苗语,显得很开心,但是和汉人接触之时,便是个个脸色平静下来,没有友好的笑容,甚至是有些冷漠的样子。
刘常宏和李冰岩在离着老松树还有三十米的地方停了下来,两人从摩托车上下来,倒也是引起了汉人商店经营者以及怒苗人的注意,很多人都有些异样的目光投来。没有办法,来这里的旅游探险者还是有的,但是没有见过像刘常宏和李冰岩这么郎才女貌的,两人太般配了。
汉人倒是多注意了刘常宏和李冰岩,而怒苗人则是一见之下,视线就收回去了。看起来,怒苗人对汉人无什么好感的,也真的是不愿与汉人多交往。特别是那些卖野味或者药材的怒苗人,把东西给汉人贩子,话也没有,汉人贩子给钱了,他们拿着就走,或者是去商店买日用品,但也是很少和店主说话,拿东西,付钱,走人。
看到这样的情景,刘常宏不禁心里头都有些发苦。如此的一个深山民族,要让他们走向精神文明,恐怕是要付出很大心血的。还好,也许阿奴代会是一个很不错的契机。
李冰岩则是一下车来,便拿出自己的进口相机,对着周围的风物以及圩子里的人们拍起照来。她也不禁赞那些怒苗人的服饰挺质朴,粗犷中也有艺术的细节美。她在拍,刘常宏便坐在路边的石头上喝起了水,也四处看着这里的风物。
李冰岩拍完之后,刘常宏递她一瓶水,她笑着喝了两口,把水一收,又搬出袖珍式的进口摄像机,记录着眼前的怒苗人的买卖行为,记录下每一个身影每一张脸,同时兼顾着四周的环境拍摄,而且还对着刘常宏拍了起来。
刘常宏见状笑了笑,说道:“美女,拍我干什么?你拍这里别的环境或者人物就可以了。”
“得!大英雄,你不知道我此行的任务吗?”李冰岩双眼俏皮地眨了眨,一边拍一边回道,“大英雄,身板不错啊,来来来,站起来,听李导的,你做一个向着对面青山丛林凝目远望的样子,眼神里要有忧思的神色。”
刘常宏听得呵呵一笑,摇了摇头,回道:“还是算了吧李大导演?你这也做得太假了。革命不是做假,来不得半点虚伪。我的人生不是导演给导出来的,应该脚踏实地走出来,不是吗?”
“哎呀,刘大英雄讲话理太偏,雷锋也要包装的。来嘛来嘛,配合我的工作啊!要不然,我马上走路回去,不理你了。”李冰岩脸色一沉,却是一副撒娇的口吻。
“唉,好吧好吧,美女记者你别发娇,让人受不了。”刘常宏听得心里痒痒的,一直都觉得李冰岩长得美,有记者的职业素养,但也有小女儿的活泼情态,他便有些拗不过了。
话音落,刘常宏站起来,拿起手里的矿泉水瓶子,站在路边,望着对面的的青山丛林,看着林子里隐隐而现出来的怒苗吊脚木楼,把样子做足了。
还真别说,刘常宏高大的身影往那里一站,脸上的表情还真是凝视远方,目露思索之色,非常标准的人民公仆思考民生之状,很正能量。而他的心里,看着那些散落在林子里或者高崖下或者云雾中的怒苗人家,看着他们已收割过的梯田,真是心中深感责任之大。
这里太贫穷落后了,一寨皆有祭师掌管,也分管着在大寨子外的散落人家,同时还传播自己的怒苗文化,祭师无疑也就是原始巫者一类的人物,那怒苗人的骨子里精神文明素质并不是很高,发展和建设难度都有的,还不知道阿奴代到底会带来什么呢!
李冰岩倒不知刘常宏心中所思,只是感觉镜头里的刘常宏太有上镜感了,不竟将他前后拍着,微笑道:“呵呵,我们的大英雄这戏风好纯好正,是本色表演呢,还是演技炉火纯青呢?”
刘常宏看着拍自己的李冰岩,那小捉弄的俏皮表情,实在是心中荡了荡,但很快就收心了,幽默地回道:“谢谢美女夸奖,你就当是本色演出吧!不过,我要是不做官,去参加中戏考试怎么样?”
“耶耶耶?不行不行,中戏不收你的。”李冰岩调皮地撇了一下嘴,收起了摄像机,摇头道。
“为什么?”
“第一,你演技已经很到位了,中戏老师们都教不了你;第二,你不用成为娱乐烂圈的明星,那样太损你人格了,你要做政治明星,做官场正能量才行;第三,越会演戏,越会混官场,你已经可以了。”
听着李冰岩半捉弄的幽默话语,刘常宏微微一笑,回道:“当官不是演戏,演得一时好,不一定能演一世好。不过,娱乐圈子是烂的,这个我倒承认。”
“是啊!你看像黄海波那样的银幕家庭好男人,不都那啥了吗?还一睡就是俩,听说还有一变性人呢!唉,多好的男人,竟然就……”
刘常宏一听,淡淡一笑,回道:“在那个烂圈里来说,海波他那么大一明星,没有潜那些想上位的女演员,没有潜痴迷女粉丝,纯花钱找欲望奔泄对象,都算是高尚的了。再说了,他又没结婚,又绝对是纯爷们儿,能不要那方面的要求吗?我还是挺理解他的,真不至于进去挽留十五天,然后再收容教育半年。”
“哟哟哟,刘大英雄,你这是为嫖娼者开脱吗?你好像……也是没结婚的啊!难不成……”李冰岩的话语来得很脆,眼里鬼鬼的光芒在颤动。
“呵呵呵……李冰岩,你可不能那么说。我刘常宏不是那样的人,这两年累死累活的,哪有心情想那些呢?不过,我倒是觉得海波的事情值得我们深思。为什么有那么多人力挺他,瞬间成了他的铁杆粉,归根结底有一个原因……”
刘常宏话没有说完,李冰岩都忍不住截断道:“什么原因?”
刘常宏神色一正,凝望着远方,慢慢道:“这个时代太浮躁,很多人没有生活、工作、医疗、养老、心理精神等方面的安全感,像海波这样的明星,身在那样金钱狂炸、作风糜烂的圈子,其实内心精神的安全感也很少。所以,归根结底是我们的社会主义精神文明建设力度不够。”
李冰岩听得有些默然,看着刘常宏那神思正正的面容,心里有种莫名的触动。这个外表英俊的年轻人,一脸的冷峻,双眼里透着忧思,实在给人一种成熟大气、忧国忧民之感。在她眼中的刘常宏,真的是与他所有的同龄人甚至比他年纪大好些的人相比,他已然是人生境界中的傲佼者了。
李冰岩也不禁点头,应和着刘常宏:“是啊,物质化的欲望刺激了很多人盲目追求金钱、名利,也造就了在繁华的表象下面,还有很多人承受着各种压力,过着压抑的生活,精神世界更是在时代的浮躁之下处于亚健康状态,有的甚至扭曲变态,把精神空虚与紧张释放到情色、暴力等方面。那些追求刺激的男人,我见过得也不少,包养情妇,泡女下属,几个女人陪着睡,去泰国嫖人妖,还真有。这确实说明我们的文明建设出现了问题,刘常宏,你现在是这方面的工作,一定能做得更好的。”
刘常宏看着李冰岩,心里头闪过一抹惊异,别看这女记者才24岁,但见地也是很了不得,与自己有一种心灵共鸣似的。在这个浮华的时代里,如同她这样的美女,谁还来辛苦跑新闻工作啊?早都成了高枝凤凰,金屋贵养了!
而李冰岩的目光里,竟然饱含着对刘常宏的期待之光,更让刘常宏心头热了热。他微微一笑,笑得很诚恳,点头道:“这些是我本份的工作,理当做好。但前提是,我们得找到阿奴代,了解他和我父亲之间的交集,兴许能对我的工作有更好的帮助。美女,一切拍完了吗?我们要再次出发了。”
“嗯,拍得差不多了,走吧!”李冰岩点点头,提着摄像机朝着越野摩托车走去。
不多时,刘常宏载着李冰岩再一次上路,朝着花岩寨骑去。因为有董清提供的地图,路线上倒是不成问题的。从圩子里通向花岩寨的山路马道,相对来说要宽敞一些,显然是因为花岩寨是一个怒苗人的大型聚居点,来这里赶圩子的人也多得多。
虽然道路有些宽,但也顶多是两马并行的样子,而且路上不时有碎石和泥坑,让刘常宏骑行更费力,行进速度还是慢了很多。虽然组装的越野摩托车减震性能好,但两人还是有些抖,李冰岩有时候会抖得快跳起来了,曼妙的后背不时撞在刘常宏胸膛上,真是暧昧无比。
好在刘常宏专心骑车,不胡思邪想的。李冰岩因为路况太差,已然没法拍一路上的照片了。而这一路上,山越来越高,路越来越不好走,上坡下坎,转弯绕林,沿途一片莽荒态,让人仿佛回到了远古丛林时代。
那怒苗采药人的山歌声在云雾中传来,依旧让这深山风光显得原始不已。遇上路况好一点,李冰岩会给刘常宏翻译一下怒苗山歌,听得起很不错。同时她也教刘常宏一些怒苗语,他也学得快,记得牢。
不时地,在路上会遇到骑马或者骑驴的怒苗人,都是穿着民族服饰。他们看到刘常宏骑着车,前面如同是抱着的一个美女,只是惊一下,然后目光冷漠起来,仿佛与他们有着永不消解的仇似的。
往往像这种情况,刘常宏便是停下车来,尽量靠近路边,给怒苗人的马或者驴让道,还对着他们微笑。可怒苗人对汉人真是不领情,个个都是冷亮亮的大眼睛默视着他,骑着马、驴匆匆而过。这些人有的是去赶圩子,有的是去采药或者打猎的。
李冰岩刚开始的时候还尝试着用自己学过的怒苗语和怒苗人打招呼,那些人都是听得一愣,然后也不回应这美女。只不过有些打猎的怒苗汉子,还是多看了这美女两眼,爱美之心嘛!
有时候遇上一拨怒苗人聚在路上聊天抽土烟,他们根本就不让道,让刘常宏和李冰岩只好等着他们散去,因为李冰岩用怒苗语求让道,对方也都不回应,仍然抽烟、聊天,聊的还都是些家常,倒是没有聊这对汉人男女。
这样的状态,让刘常宏和李冰岩只能四目相交,有些无奈了。两人还交谈着这样的情况,只是感觉到怒苗人对汉人不能说是不友情,但至少是无法亲近的。他们也统一了意见,只有找到阿奴代,才能了解一切了吧?
路况不好,不时还要给怒苗人让道,所以差不多二十公里的路,刘常宏骑了近两个小时,才到达了花岩寨子。山深了,天气也很冷,李冰岩都取了一件红色的羽绒衣穿上了。两人看着一条小溪对面的寨子,莫明地就有一种震撼,实在难以置信——在这茫茫大山之中,原始森林覆盖的地方,竟然有这么一座大寨子。
只见一座高不过七八十米的山岗上,密密麻麻的都是怒苗人的吊脚楼,绕山而修建,一层又一层的。房屋木头老得发黑,瓦片在阳光下黑得发亮。所有的房子连成一片,仿佛是一座黑铁打造的寨子。
在那山岗的脚下,小溪边的林子里面,便是绕山而修建起来的高大围墙。围墙高约十米,全是由一块块大石头堆叠起来,石头之间没有任何的粘合物。有的石头之间长出的藤条,爬满了围墙,但已是黄叶飘飞;有的石头上长满了青苔,还有长满了白色的石花。
整体看上去,那高大的围墙实在是有些壮观,上方还有骑着彪壮矮种马、拿着长矛的怒苗汉子,身披着桐油亮的藤条甲衣,腰挂土制弓箭,在墙顶上游走,像是警戒成员。寨子东边的进口,便是东寨门,门两边都是骑着矮种马的持矛佩刀的甲衣汉子,马静立,人静坐,颇俱气势。
如此的围墙,黑铁一样的寨子建筑,实在是像一座牢不可破的军事要塞。在那山岗的顶端,便是一座高大恢宏的木楼,在云雾中隐隐而现,貌似是有三层,看样子是花岩寨的寨主——祭师所住的地方,居高临下,辽望四方,如同兵家主将之营帐。
在那东寨门的外面,是一片石头的广场,占地约有五千平的样子。此时有些孩子在广场上玩耍打闹,也有怒苗族的成人从广场上走过。广场靠刘常宏和李冰岩的方向,临近小溪,一座十米长的石头拱桥架在上面。
寨子周围的山上,大片林子没有了,全部开垦成了梯田。田里收过的玉米以及稻子,禾杆都在地里,没有割掉,在这已然如冬的气候下,大片大片地倒伏在地。有些田里,还有水牛在吃着禾杆子,显得很悠然,放牛的怒苗孩子骑在牛背上,吹着树皮做的哨子,声音清越悠扬,颇具山野风情。
深山之地,气候已冷,高墙巨寨,实在是让刘常宏和李冰岩感慨万千,两人离着石桥还有五十米的样子,在半山之上呢,看着眼前的花岩寨,无不摇头感叹。特别是那些守卫的怒苗汉子,让人仿佛猛然间就回到了古往的历史战火岁月。
那时,已有两名到这里来的外地中年男性游客,就在这边的山腰上,越野摩托停着,拿着相机对着寨子拍个不停。
李冰岩也是马上跳下车来,打开摄像机,一阵兴奋地拍摄,显得激动不已。
刘常宏则是坐在摩托车上,凝望着眼前的大寨子,脑子里已然是思索开来——就这样的寨子,看那些房子木头的颜色,已然是经历了太多年的风雨而不倒,依然能住人,建筑的艺术成就还挺高的,没有一丝现代文明的痕迹,这都是珍贵的物质文件遗产,申世界物质文化遗产都绝对没有问题了。要是路能修通,发展出旅游经济来,恐怕是产生的效益将会极为巨大,更何况这长隆有三十二寨呢?要是每一寨都能修通高等级的旅游公路,寨寨相连,连成一片的气势,将会是怎么样的一种壮观呢?
当然,刘常宏回想前来这里的七十来公里路,看山势地形,想修出路来,恐怕也是极难的。是的,要发展这一片的经济,确实难度大,但他却是有信心。因为昨天晚上都给李冰岩讲过自己的思路了,那时他就说,与汉人素不往来的怒苗人,他们寨子没有受到战火洗礼和现代文明的染化,必是珍贵的旅游资源,开发出来便有无限量的前景。而他描述三十二寨连通路的情景,真是让李冰岩惊呆了,也是敬服了。
等到李冰岩兴奋地完成外部正面拍摄工作后,刘常宏便驮着她,向花岩寨进发了。毫无疑问,李冰岩想进寨继续拍摄,顺便陪刘常宏找阿奴代。可两名游客连叫他们别去别去,但两人还是去了。
于是,就在刘常宏的摩托车过了溪上石桥时,那寨墙顶端七名骑马汉子齐聚,寨门两名骑马汉子也转了马头,朝着他们。寨墙顶上中间的汉子已然和所有成员一起开弓搭箭,用生硬的发音吼道:“汉人,滚开!!!”

【015】发麻的感觉
如同古战士一般披甲的怒苗汉子们,桐油亮的绳绑弯弓,深褐的硬桦箭杆,寒光闪闪的锋利铁箭头,健壮的矮种马,花岩寨子围墙上下,一股杀气荡出。
刘常宏不由得在桥头停下越野摩托车,和李冰岩都是心里一惊。他们完全有一种回到古战时的感觉,完全能感觉到怒苗战士眼睛里的杀气,一种对汉人欲进辄杀的派势。
那先前劝阻刘常宏二人的探险旅游者,在他们身后七十来米的路上,看到这一幕也是惊了一跳。其中一人还大呼:“你们快回来,不要踏入怒苗人的广场一步,要不然他们会杀了你们!”
李冰岩到底还是女性,天生有些胆小惧事,不由得身子向后一仰,靠在了刘常宏的胸口上,嘴里低语急道:“刘常宏,这些怒苗人怎么……这么就大动干戈啊?”
刘常宏心惊之下瞬间镇定了下来,当然李冰岩后背靠来,让他心神俱爽,心头一股热血荡了起来,豪情万丈似的。美女入怀,其实是寻求安全感的,他堂堂男儿,岂有慌乱之理?
刘常宏将身后的劝阻也抛之不听,马上对着花岩寨的怒苗战士们朗朗而语:“长隆32寨,原本就是怒苗人的领地,汉人不敢踏入半步,我也尊重你们,不会对你们构成任何的威胁,敬请放心。我叫刘常宏,来自隆安市委宣传部社会主义精神文明办公室,前来寻找贵族首领阿奴代,因为他与家父刘震山颇有渊源,这次本就是按家父的意愿前来与之相见。”
好吧,刘常宏有种身在古时的感觉,所以这话还是铿锵有力,发自肺腑地袒露心迹。他说话之时,胸腔震动得浑然有力,竟让李冰岩娇躯与之共震,美女记者心儿也跳得有些快,耳朵里听着他磁性的声音,也是倍有舒爽之感。
甚至,在李冰岩的心中,此时的刘常宏真是沉着冷静,言语不惊而有力,愰然一位古时阵前将军,临危不惧,峙如渊亭,真是风采迥然。
然而,那花岩寨墙上中间的汉子,应是怒苗战士中的首领,听罢刘常宏的话便是用着生硬之语冷声吼道:“你在放什么屁?我们听不懂!滚!!!”
“滚!!!”其他所有的怒苗战士都齐声吼,手中弓箭也随吼声而颤动,箭头更显寒光闪闪之状。
呃……刘常宏怔了一下,没想到怒苗人听不懂自己的话,还是这么冷漠,甚至对汉人有种仇视之感。可就在那时,李冰岩坐直了身子,对着怒苗战士们发出响脆悦耳的声音,说了一大串。
李冰岩发言,让那身后的两名探险旅游者不禁都是惊讶了,他们感觉这美女说的是怒苗语啊!刘常宏也是心喜,居然是忘记了李冰岩会怒苗语的,他便听着,虽听不太懂,但听到了“阿奴代”、“刘常宏”、“刘震山”、“隆安”等类似的音节,明白李冰岩一定是在交涉着什么。
当然,李冰岩是将刘常宏刚才的话翻译了一下,随后还加了几句:“不管从前怒苗族人与汉人有如何的怨仇,但时代已经不同了,现在的党和政府会善待你们,关心你们,努力为你们的幸福提供保障的。大家想一想,很多年来,汉人有没有欺压你们?你们有没有再和汉人发生什么冲突和不愉快?怒苗族的大哥们,我们是带着真心来求见阿奴代首领,还请大家理解和支持。”
李冰岩的话音落了,那边的怒苗头领汉子马上回应了几句,还加上了一些表达着不耐烦的手势。李冰岩也回应了几句,最后是摇了摇头,素白右手放在头顶,发了一个音节:“呼嘻!”这个音节刘常宏是懂意思的,为“谢谢”之意。
怒苗人不再回应李冰岩,收起了弓箭,头领对手下人吩咐了几句,于是情况又变了。花岩寨墙上方,怒苗战士们骑着马,又开始警戒行走;寨门下,两名战士恢复了先前的姿势,面对面,骑马站,静静的。
这时,李冰岩回头仰视了一下刘常宏,才从摩托车上跳下来,一边取自己的摄像机,一边道:“常宏,看来不行了。怒苗人说,汉人不管谁都没有资格见到尊贵的怒苗首领阿奴代,他们也没有听说什么刘震山这个人,叫我们有多远滚多远。不过,那个头领也不像是骗人,说阿奴代不在花岩寨里。这个首领女人多,倒真是不好找。”
刘常宏听得李冰岩对自己的称呼都变了,以前要么开玩笑叫“刘大英雄”,要么是叫“刘常宏”,他心里热了热,但却是不多往邪处想。听到李冰岩的话后,他默然地望了望花岩寨,然后才道:“看来,历史上和怒苗人和汉人是有过深仇大恨的,但我身为隆安人,还从来没有听说过这样的史实,史料里也没有记载。要化解他们对我们汉人的怨隙,恐怕有很长时间,而且只能找到阿奴代再说了。”
说完,刘常宏掏出董清给的地图,准备挑选一个离花岩寨近一点的寨子,同时又道:“冰岩,你还要拍摄?”
呃……刘常宏将自己对李冰岩的称呼也变了,原来叫什么“美女记者”,或者“美女”,或者“李冰岩”,看来心里的想法还是有一些的。毕竟爱美之人心,人皆有之嘛!
李冰岩听得心里一跳,脸上有些红,但却没看刘常宏,而是拿着摄像机拍摄着,回应道:“怒苗人允许我们拍摄的。这地方的历史文物遗产价值太大了,不记录下来怎么好意思呢?刚才那头领还说了,我们可以越过广场,绕着花岩塞拍摄,但就是不许进入寨子半步。”
“嗯,看来怒苗人也不是不通情理的。只要对他们表现出没有伤害之意,还是能近距离接触的。人心都是一样,你对他好,他就对你好。冰岩,还是多亏了你来了,又是个动人的美女,要不然我都无法接近花岩寨。”刘常宏听着心还是暗喜的,微笑道。
“呵呵,刘大英雄讲话理又偏,我这是工作,也是应该的。走吧,我们绕着寨子拍一圈。”李冰岩依然不看刘常宏,扛着摄像机朝着花岩寨走去,一边走一边拍。
刘常宏见状也不多说什么,看了看地图,得绕到花岩寨的背后,前行八九十公里,便有另一座寨子——乌水寨。于是,他便骑上越野摩托,慢慢地跟在李冰岩的身后,越过花岗岩的广场,顺着寨门右边围墙下的马驴道,向寨子背后行去。
他们能这样做,让身后的两名探险旅游者有些心动。两人居然各骑了一辆从董大勇处租来的越野摩托车,也试着过桥,准备近距离接触花岩寨。可没曾想,这两名外地要刚过桥,便被怒苗战士们吼得滚回去了,真是羡慕刘常宏和李冰岩啊!
广场上那些怒苗孩子们,看到刘常宏骑着车来,都在一个年纪要大一些的孩子的指挥下,躲到广场靠林子的地方。他们对于汉人,仿佛也有一种根植在骨子里的漠视。刘常宏把他们看在眼里,内心还是充满了忧虑。
李冰岩一边走,一边拍,有时候还为了取景,朝着路边的林子里退去,或者站在林子里的大石头上,朝着寨子里拍摄。有些石头她是爬不上去的,所以还只得刘常宏停下车来,爬上石头拉她上去,或者站在下面将她推上去。这些行为无一不有肢体的接触,让两人都有些心跳快快的感觉,但刘常宏心理素质好,神色如常,只当是支持李冰岩工作,而她倒也是没几回就适应了。
李冰岩的拍摄工作中时不时会将刘常宏摄入影像之中。在她眼里,这个高大英俊的年轻人,无论是在摩托车上,还是在地上,都别有一种气质,貌似可以叫做领袖气派了。
当然,李冰岩还是拍摄了路上来往的怒苗人,男男女女,老老少少,对她和刘常宏都有一种漠视的眼神。她依然是笑脸打招呼,可人家就是不理。
如此这般,李冰岩拍摄进行了二十来分钟,已和刘常宏绕了寨子一圈,最后到了后面的寨门之处。他们也发现,这寨子果然是绕山修的,围墙围了山脚一圈,整个山体上都修着古老的吊脚木楼,拍出来实在也是壮观不已,看样子也是人口过千的居住密度。而那寨墙有东、南、西、北四个寨门,每一个门上都有怒苗甲衣战士把守着,下面的寨门也有把守。寨门之外,也是各有一处广场,但显然比正门的东广场小得多。
到了花岩寨的后面那里,算是西寨门之处,李冰岩收起了摄像机,和刘常宏看着一条在密林山沟里延伸的马驴道,知道接下来的的路要艰难得多了。
此时已中午,山里的雾气有些薄,太阳在天空中形成一个湿润的白玉盘,气候依然是有些冷。薄薄的雾气在随着冷风缓缓流动,那寨子顶部的祭师房子在雾中隐隐约现,实在也是另有一种美感。
刘常宏和李冰岩坐在西门广场的角落里,低声交谈着,吃着干粮,喝着水。等用餐完毕了,两人便坐上摩托车,再一次出发,目标地直指乌水寨。
这一路上,道路依然难行,路上怒苗人挺多,但已没有什么汉人探险者了。而乌水寨那边的乌水圩子,汉人做生意的会从花岩圩子走另一条路过去。两寨相隔八九十公里,平时就算有婚姻来往,都得骑马坐驴一天多两天。
刘常宏二人行了不到五公里,便能感觉到路途的艰辛了。路根本就不是路了,很窄,有的地方还有倒木挡道,不得不绕行。而山林里不时还钻出打猎的怒苗人,他们身体壮实,身手矫健,倒是在丛林密棘里来去自如。山里云深处,依然会有采药人的歌声传来。
不过还好,董大勇组装的摩托车给力,刘常宏和李冰岩也算是能且行且顺利。他们有时候会过一条浅溪,有打猎或者采药的怒苗人,矮种马骑着就过去了,至多也就是淹到马肚子。而刘常宏和李冰岩就不得不换上长筒水靴,然后骑着车过去。
一路翻山越岭,穿沟过谷,路非路来道非道,异常艰辛,有时候路况实在不好,还有摔倒的危险。好在是董清给的地图很精准,买的野外装备也挺好,让刘常宏走的大体方向也是正确的,倒不存在着迷路之说,只是行走的速度慢了许多。李冰岩再也无心情翻译山歌,教刘常宏怒苗语,因为抖得话都不想说,刘常宏也得专心骑车。
这样下来,整整一个下午,才赶了三十公里路。刘常宏累了个满身大汗,感觉非常疲乏,屁股也颠簸得生疼,大腿内侧都有些破皮了。
李冰岩已经是少有拍摄原始风光的时候了,光是坐车就颠簸得难受了,屁股也抖得生疼。还好,李冰岩的座位舒服,大腿内侧只是有些擦红,并不太疼。
但是,也不得不说让人有些心跳加快的事情。有时候路实在不好走了,李冰岩不得不反身坐过来,双手搂紧刘常宏的腰,上身与之相贴,保证骑乘人的重心稳定,方便刘常宏能更好地骑行。因为不那样做,刘常宏又要保护她,又得骑车,无形当中增加了危险系数。两人这样的状态,实在让刘常宏心恍神荡,李冰岩也是娇羞不已,过了好几回才适应了。
深山里的天黑得早,不到下午六点,已然是黑透了。夜空看不见星月,只看见林子里、山谷里腾起浓浓的大雾。刘常宏和李冰岩在一条小溪边林子里停了下来,选了林子里边山脚的一处小岩洞,准备在那里过夜。
那岩洞像一只巨大的眼睛,洞口五米宽,高约两米,进去不深,只有三四米的样子,看情况是打猎的苗人开出的临时栖身岩洞。因为那洞里还有好大一堆灰烬,灰烬里还有一些发黄的野兽小骨头,旁边的地上有些怒苗土烟的灰渣,看痕迹都有一阵子没猎人来这里了。
此时已经是原始深山之中,到处雾气流动,野外温度计显示气温已低至四五度了,不时会传来夜枭的凄啼,还有野狼的夜嚎。除了这岩洞里有刘常宏和李冰岩,真是没有别的人迹了。刘常宏倒是记得,回路五公里的地方,倒是有一男一女的采药人,像对中年夫妻,他和李冰岩路过之时,这对夫妻已在路边林子里的小草棚里生火烤苞米饼,他们的生活倒也是艰苦而自乐。
刘常宏和李冰岩在那岩洞里面搭起了各自的单人帐篷,然后到林子里折了不少的枯枝回来,因为天气冷,夜里不生火堆是不行的。两人很快升起了旺旺的火来,吃起了干粮,喝了些水。
火光映耀下,李冰岩那俏丽的容颜变得更为迷人,双眼更显得亮晶晶的,看得刘常宏心头一荡又一荡的。你也不得不承认,在色彩亮度很暗的光线下,很多女人看起来都挺迷人的,而李冰岩这样的美女则是更迷人心魂。
刘常宏不禁一边吃东西,一边微笑道:“冰岩,这一天走下来,可真是累人。我这个大男人倒是能撑下来,可就是让你这个大美女跟着下来受罪,也太委屈你了。不知道你家那位要是知道了,会不会提刀杀了我啊?”
“呵呵……”李冰岩咬了一小块牛肉干,抿着诱人红唇慢慢细嚼着,目光避开了刘常宏的目光,望向洞外白雾茫茫的夜色,笑道:“虽然挺累的,但我也收获挺大。说实话,怒苗百万大山的风光很迷人,民风虽然彪悍,但也有淳朴的味道。那边的花岩寨,实在让人震撼不已。所以,我一点也不委屈。倒是你,伤好了不久,能撑下去吗?”
刘常宏见李冰岩不提自己的男朋友,便也不多追问,笑道:“我身体好完全了,没见我都有些脸上发胖吗?”
李冰岩回头望着刘常宏,笑道:“呵呵,要在山里多行些日子,恐怕你就胖不起来了。”
“也许吧!不过,恐怕你这个大美女也要折磨成黑瘦女了。”
“那可不能啊,又黑又瘦了,没人要了。”
“要是没人要,我就义不容辞,咬牙要了。”
“呵呵,你得了吧?刘大英雄讲话理又偏,你一表人材前途远,诱死世间多少绝色佳颜。”
“哈哈……”
“……”
两人这么说说笑笑,倒也挺开心。只是刘常宏注意到了,李冰岩从头到尾也避开了自己男朋友的话题,心里竟是有些好奇,但也没有过分地问。两人吃完饭,便去林子外面的小溪里洗了个冷水脸,漱了漱口,才回到岩洞里。
回来后,刘常宏调出了五个闹钟,隔一阵子就得醒来给火堆里架枯枝。之后,他和李冰岩各自钻进了单人帐篷里,一左一右靠着火堆,钻进睡袋里,头朝里,脚朝外,睡下了。
因为一天劳累,两人很快就入进了梦乡。
第二个闹钟响的时候,已是晚上十二点了。刘常宏起身给要熄灭的火堆加上了粗实的枯枝,然后再次钻进帐篷里睡下了。
没过一个小时,刘常宏突然被李冰岩的惊叫声惊醒了。他从帐篷里钻进来,只见李冰岩在单人帐篷里挣扎,撞得帐篷快压到火堆了。
“冰岩,怎么了?”刘常宏大吼着,借着火光过去,一下子拉开帐篷的拉链。
当场,一道红色的细长影子从刘常宏的脚边忽闪而过。刘常宏愣了一下,回头时,那影子已消失得无影无踪。
那是什么东西?刘常宏愣了一下,但却是马上朝帐篷里看去,只见李冰岩长发凌乱,已从睡袋里挣出来,但此时却是坐在地上,小脸表情极为痛苦,两手捂向了身后。
李冰岩朝着刘常宏痛苦道:“常宏,一条红蛇咬了我屁股,好痛!”
“啊?!你现在怎么样,有没有麻胀胀的感觉?”刘常宏听得一惊,怎么会有蛇来呢,现在已算是怒苗百万大山的初冬了。他也害怕是毒蛇,所以那样问一下。他也是明白了,刚才那红影子确实是蛇吧!
李冰岩听得点了点头,皱眉自感受了一下,回道:“伤口像蚂蚁在撕咬,又有点……发麻的感觉……”
“啊?!这……怎么办?”刘常宏听得心头一惊,感觉这是蛇毒发作的征兆。可是,因为进山天冷,没想到会有蛇出没,所以没有备蛇毒血清啊,再说这东西在长隆也买不到的。但他却是马上心里有决定,钻进帐篷里,来到李冰岩身边,严肃道:“冰岩,你趴下,裤子脱了,我给你把蛇毒吸出来,要快!臀部主血管不多,蛇毒应该扩散得慢一些。”
好吧,刘常宏大英雄生物学也学得不错的,说话也在理。可李冰岩听得满心羞涩,但又能怎么办啊,现在屁股上的疼痛感在减轻,可麻胀感加强了。李冰岩从隆安出发的时候也研究过长隆的气候,知道这阵子是不应该有蛇的啊,所以也没有备着血清,现在也只能按刘常宏所说的做了……

【016】不做不行了
虽然有些为难与羞涩之感,但后臀上的情况严重了,让李冰岩不得不一脸羞红地对刘常宏道:“你转过身去……”
“哎哟,我的大美女啊,都什么时候了你还害羞?好好好,我转过去!”刘常宏一脸的焦急,真是一点邪念也没有,说着还是转过身去了。
帐篷外的火堆燃得旺旺的,火光映射进来,照着刘常宏那张英俊的脸,脸上写满了焦急。李冰岩也在火光之下,趴在了地上,飞快地撩起了红色的羽绒服,然后将贴身的淡蓝色笔筒牛仔裤连着内裤一起退下。
李冰岩满心的羞涩,只是将伤口地方露了出来,但也是雪白圆润的迷人两片。她感觉身体的隐私部分那么暴露出来,空气有点凉凉的,但也只能马上趴在睡袋上,轻声道:“常宏……我好了……”
刘常宏转过身来,目光扫处,顿时有些血脉贲张之感。那迷人的弧球白玉之物,实在让他有些心跳加快。只是李冰岩左臀右下方——靠近隐秘地的地方,有两点暗红的血点,但那里的白色肌肤已变成了青乌,情况看起来很紧急啊!
当下,刘常宏也不敢多乱想,马上两步过去,趴俯在李冰岩的身下,伸嘴便朝着那蛇牙齿迹的地方吸去。刹那间李冰岩娇羞地呼了一声,后臀都收了收,但却已是更感觉到伤口痛感消失,整个后臀都处于麻胀之状,只能忍着羞涩,任刘常宏吸着毒液。
刘常宏那一开吸,李冰岩身上淡淡的女子香气,混着徽微的汗味儿,还有隐秘处的淡然腥香,实在是有点刺激神经爆炸。可他忍住心头的躁动,咬住那果冻般柔嫩有弹性的肌肤,用力地吸了起来,只恨不得将李冰岩肌肤下的毒血全部吸出来。
刘常宏一边狠吸,一边朝着外面吐着血。他能感觉到血的热度,腥味儿中竟然有一种淡淡的香甜之感,那种感觉让人神经变得更灵敏,仿佛周身的血液都要沸腾起来。
如此的情况让刘常宏倒是有些纳闷,没见过这样的蛇毒呢!按他平时猎书阅读的经验看,血被蛇毒浸染之后,会是腥臭发黑的,而李冰岩这血地是那般味道。
为了将蛇毒吸得更干净一些,刘常宏不得不松嘴急切道:“冰岩,犯冒你了。蛇毒可能扩散得更多一些,我不能不挤压一下。”
“嗯……”李冰岩趴在床上啊,脸上火辣辣的,倒也是理解地点了点头。唉,从来没有男人这么对过自己啊,真是羞急人了。
刘常宏得到李冰岩的许可,马上俯下嘴去,一边用力地吸着伤口,一边两手用力地挤着李冰岩的右臀,这真也是没有办法的事,但却也是很有用的。刘常宏双手感觉到那里的弹性与嫩柔,心跳也快,但吸得更快,伤口流出的血也更多了,淡淡的甜香味道。
不到五分钟,刘常宏吸得不能再吸了,那两处蛇牙咬迹只是淡红的小眼儿,周围的皮肤更是苍白了,而被他揉挤过的地方都白里透着红,煞是诱人可爱。他马上站起身来,背对着李冰岩,焦急道:“冰岩,虽然吸了大部分的蛇毒出来,但恐怕其余的毒液还在向全身扩散,我得马上把你送回长隆县,急救一下,或者回隆安去。你快穿好!现在感觉怎么样?有没有身体麻痹,或者伤口痛,或者头晕之类的?”
李冰岩回头看着刘常宏的状态,果然是感觉到他真是个正人君子,而且非常细心。她马上一边穿着自己的内裤和裤子,一边回道:“现在我只感觉蛇咬那里有点痒,并不发麻了,腰上倒是有些发麻胀。伤口不痛,头也不晕,身上也有力气。”
刘常宏听得更有些焦急,马上道:“这是余毒没有吸出来,蛇毒还在扩散了,必须送医院才行了。”
“可是……现在天都黑了,我们要赶回长隆县的话,你会骑车到明天中午的,而且骑车也不安全啊!”李冰岩已穿好了裤子,站了起来,在刘常宏身后红着脸道。
刘常宏闻声便回头看着一脸红润的李冰岩,见她那双眼里满是动人的羞意,心中也不禁是浪了浪。可他还是控制着自己原始的情绪,认真道:“那也不行啊,哪怕是骑到明天下午,也得送你回去啊!走吧!”
刘常宏说完,便快速钻出帐篷,越过火堆,走向洞穴外面停着的越野摩托车。李冰岩见状,也只好紧跟在他的身后,也没有别的感觉,就是那麻胀的感觉从屁股上向着腰上、背上、双腿漫延,漫延过后便是有些发痒。
刘常宏一到了摩托车边,马上把两人的所有行李都取了下来,放到洞穴里,连两桶油也放了进去,这样能减少载重量,跑得更快的。当然,他迅速地给油箱里加足了油,然后发动起了摩托车,前灯开得雪亮,射穿浓雾的感觉。
李冰岩马上坐上了摩托车,与刘常宏面对面坐着,双臂搂紧了他的腰,上身与之上身贴着。刘常宏什么邪意也没有,认真道:“冰岩,可能会很颠簸,抱紧我,没问题吧?”
“嗯,我没问题,身上有力气,就是身上麻胀感在漫延全身,漫过了就痒。”李冰岩紧了紧双臂,说道。
“有力气就好!”刘常宏虽然感觉李冰岩那弹弹的胸*挤着自己,却依然是无邪意,马上松刹车,朝着林子外面的来路疯狂地飙去。
越野摩托车的马达轰响,充满了沉沉韵律美感,雪亮的灯光在浓雾中晃动着。刘常宏死盯着前方的路,把好车头,尽可能快地骑行着。他和李冰岩不时就颠簸得身体抖跳得厉害,但好在骑行技术不错,也没有出什么意外。
夜风浓雾,冷冷嗖嗖的,李冰岩抱着刘常宏,心里头有些安慰和感动。她觉得自己身上的毒可能没有什么大问题,不过是麻胀和微痒而已,但这个如山一般的男人,又如潇洒的骑士,宽大的胸膛,实在让她有些心底触动,甚至那淡淡的汗味儿,都让她心跳有些快,脸都有些发烧了。
特别是不时的抖动之间,李冰岩的脸挨着刘常宏的脸,两两摩擦,更让她心底有种异样的感觉。刘常宏却是什么感觉也没有,在难行的道路上认真骑行着,竟然是把时速飙到了六十公里左右。他只是想更快一点将李冰岩送回长隆县,在医院处理一下,然后还得送回隆安找秦子明,这个医生的医术很靠谱的!
不过,当刘常宏急速飙出了五公里,刚刚穿出一片林子,车子抖得高了一回,李冰岩发出一声尖叫。他也是急稳车头,然后才感觉到了李冰岩有些不正常了。
那时的李冰岩,抱着刘常宏更紧,脸贴着他的脸,脸上像烧红的铁块一样,温度很高。她身上也是漫起了热气,整个人像着了火一样,身上的芳香和微汗味儿都蒸发出来,呼吸也显得很急速,而且是张着嘴出气,口气芳香热热地扑在刘常宏的脸上。
“冰岩,你怎么了?”刘常宏急得大叫起来。
可是,李冰岩紧紧地抱着刘常宏,呼吸急促,一身还是滚烫烫的,仿佛听不到他的声音了,无法回答。
这样的情况让刘常宏一下子更着急了,这要是李冰岩有个什么三长两短,恐怕是回去不好向卢书记交待啊,恐怕她男朋友真要拿刀劈了自己。也就在那时,刘常宏的摩托车灯光射到了眼前二十米外一条小溪的对岸,突然心底燃起了一丝希望来。
因为小溪的林子里,是一处草棚,刘常宏和李冰岩下午过来的时候,那里有一对采药的中年夫妻,那时他们还在烤玉米饼的。既然他们是常年在大山里采药的怒苗人,那必然是见识过毒蛇之类的,被咬伤也再所难免,他们一定知道这冬天里还能行动的蛇是什么种类,也一定会有办法解蛇毒的。
“冰岩,你有救了!”刘常宏心底狂喜,嘴里大声吼道,然后骑着摩托车朝着小溪里狂冲而去。
那时的刘常宏和李冰岩走得急,都没有穿长筒水靴在身,溪水“哗哗”作响,两人下半身几乎湿透了。刘常宏都感觉到寒冷刺骨了,而李冰岩却是什么感觉也没有,一身还如火,两臂搂得刘常宏更紧了,如同铁钳一样搂着。
很快,刘常宏飙到了小溪对岸,冲不进林子里,因为树太密实了。他一停车,马上抱着李冰岩跳了下来,借着摩托车直射着小草棚的光线,朝着那里冲去。
可是,刘常宏冲到离小草棚还有十来米的时候,便已是听到了那草棚里传来了男人的低吼和女人的呻吟。顿时,他的心跳有些加快,看来那对怒苗夫妻居然……深夜在野地草棚里行那事,听那动静,实在也是挺大的,好像男人很勇猛,让女人很享受。
刘常宏也管不了那么多,既然这一对夫妻醒着,那就好办了,但也不能冲到人家草棚里打扰好事。他想着既然这中年夫妻采草药,当然是要卖给汉人药贩的,一定能听懂汉语,便是抱着李冰岩停下来,朝着小草棚用尽全力大叫道:“好心的两位怒苗老乡,快救个命啊!我的朋友被一条红蛇咬了,救个命啊!”
刘常宏这么一嗓子吼出来,实在是阵仗有些大,竟然惊得更深的林子里夜鸟乱飞,叽喳乱叫,翅打枝叶,野兔子从林子里窜出来,甚至有两只慌不择路而跳进了小溪里,游向了对岸。
同时,那小草棚里的男女欢爱的激情声音一下子没有了,一个比较熟悉的汉语男音传出来:“讨厌的汉人,吼什么吼啊?坏我好事,真是没良心的汉人!被赤赤蛇咬了又不要命!你朋友是男的还是女的?”
呃……刘常宏听得一愣啊,自己都急成马了,这怒苗男子居然还说不要命?他真是不相信,一边抱着李冰岩朝着不到十米外的小草棚奔去,一边大声回道:“老乡,对不起啊对不起啊,我不是有意要打扰你们的。我朋友已经说不出话来了,一身像火烧啊,怎么可能没事啊?你们长年在山里采药,一定知道这蛇毒怎么解啊!求求你们了,帮个忙好吗?”
话音刚落,刘常宏已冲到小草棚做门的草帘子面前了,里面传来怒苗男人不满的声音:“赤赤蛇的毒,我们解不了。我问你朋友是男人还是女人?”
刘常宏知道人家夫妻在里面刚刚战停,也不便闯进去,万一惹恼了人家,可能李冰岩就没得治了。他只能焦急地站在草帘子外,说道:“不可能啊,你们一定遇到过这种情况,你们一定能解毒的。帮帮我们吧,我刘常宏给你跪下了!”
我的个天,刘常宏语音落,果断是抱着李冰岩“扑”地一声跪在了地上。李冰岩浑然无知觉,一身如火烫,双臂紧紧地搂着刘常宏的脖子,几乎有点让他喘不过气来。
可这时,那怒苗男子的声音又响起来了:“我问你朋友是男人还是女人?”
“这……”刘常宏真是郁闷啊,这怒苗老乡他前后问过三遍这个话了,何意啊?但他还是跪在地上,吼道:“老乡,男人女人中了蛇毒,有什么区别吗?求你了,快出来帮帮我们吧!”
“你们这些汉人啊,就是不懂人话吗?我问你朋友是男……”
话音还没有完全落出来,那草帘子已然一揭,光着强壮上半身的怒苗中年男子站在了门口。他下身穿着白色的土布短裤,一身的药香混汗味儿,刚刚说了一半,便低头一望刘常宏和李冰岩,脸上惊了惊,道:“哟,还是个漂亮的丫妹头!”
刘常宏当然在李冰岩的怒苗语教导下,知道“丫妹头”是怒苗语里“女子、女人、女娃”的意思,至少发音和汉语“丫妹头”很相近,算是一种比较亲近的称呼。他抬头看着怒苗中年人那张有些黧黑的脸庞,苦求道:“大哥,你看到了吧,我朋友是女的。你能不能救求她啊?我求求你了,她真的不能出事……”
“你什么也不要说了。我救不了你的丫妹头。”中年人马上抬手打断了刘常宏的话,转身朝着草帘子里面走去。
刘常宏听得好生失望,真是不敢相信这怒苗人见死不救,他觉得这个采药人一定是有办法的。对于如此冷漠的怒苗人,他真是怒气横生,马上抱着李冰岩从地上站起来,准备武力相要挟了。他就不相信自己用武力,这个怒苗男子还顶得住?
可没想到,刘常宏刚刚站起来,那怒苗中年人已进小草棚里,草帘子也放下了,他的声音却是从里面传出来:“你等一下,我和我家丫妹头先出去,你先陪你朋友睡一觉,做做那种事情,解解头毒,我是不能帮你朋友解的,只有靠你自己了。”
呃……刘常宏瞬间都听傻掉了,实在没法相信,居然是这么一种解毒的方法,难道那蛇毒就是春药不成?他也发现自己有点错怪这怒苗采药人了,人家一直问是男是女,居然是指的这个意思。
不过,刘常宏抱着一身火烫的李冰岩,还是有些疑惑道:“老乡,这种解毒的方法可靠吗?你没有跟我开玩笑吧?我刚才把她的毒都最大程度吸出来了,不存在什么头毒了吧?”
“嘿!我说你这个汉人,怎么不听我的话呢?我和我家丫妹头采了五十年药了,还不知道赤赤蛇的解毒办法吗?你要是不相信,我来帮你解解,我倒愿意,而你愿意吗?一看你们就是来山里的汉人情侣,客什么气啊,脱了衣服裤子做啊!赤赤蛇的毒,不管你吸了多少出来,一入身体就起作用了。头毒解了还有九毒,每天保持和你女朋友做两次,每次都要让她特别舒服到极点至少一次,哦,也叫高*潮。九天之后,你女朋友就会醒过来,就完全没事了。要不这样做的话,你就等着她变成傻瓜吧!”那怒苗中年人在小草棚里,汉语慢慢地蹦了出来,说得倒是很有经验似的。
刘常宏听得脑袋都大了,内心一阵抓狂。他是极聪明的人,当然明白了怒苗中年人的话里意思了,那意味着李冰岩没有生命危险,只是将有九天时间无法醒来,而自己必须和她做九天夫妻,做十八次的爱,不不不,加上解头毒,那是十九次啊!可是……这不是趁人之危吗?自己有些喜欢这个漂亮女记者,可她呢,她有男朋友啊,叫她以后怎么办?可要是不这样做的话,那只能等李冰岩变成痴呆了,那也不好啊!
当然,刘常宏也是有些惊讶,这对怒苗夫妻看上去也都不过是四十岁的人吧,怎么……还采药五十年了?连前世的采药生涯也算上了?
于是,刘常宏又想起一路上怒苗人对自己和李冰岩的漠视,心里还是有些怀疑是不是这采药人在捉弄自己和李冰岩啊,或许李冰岩根本没有什么生命危险了。于是,他强镇了情绪,说道:“老乡,我真没有见过这么奇怪的解毒方法,你不会是逗我们玩儿吧?难道你和你和爱人要是谁被那蛇给咬了,也是要做十九次那种事情才行吗?”
“唉!你这个汉人真是让人头痛,做那种事情不是很舒服吗?我刚才都还没有做够,就被你打断了。你爱做不做,反正要傻的是你的女人,又不是我的女人。我们采药或者打猎都带有赤赤蛇的苦胆水抹在腿上,不会被咬的。是你们这些可恨的汉人要来这里玩儿,被咬了真是活该!三个小时之内必须解头毒,要不然你后面做一千次也不顶用,你女人还是要痴呆!我再问你一次,你们要地方吗?不要的话,我和我家丫妹头就睡了。”怒苗中年人的话又慢慢地蹦了出来,显得有些生气了。
这一下子刘常宏完全相信了,心头也狂躁无奈了。唯今之计,也只有按怒苗采药人的说法去做,不做不行了,唉……

【017】痛若的拯救
可是,刘常宏的心里还是有些过意不去。自己有点喜欢李冰岩不假,但在陈立雪的逼迫之下,自己是要和董清成婚的人了,怎么能占有李冰岩的清白啊?所以,他又不禁对怒苗人道:“老乡,难道就真的没有一点办法了吗?”
怒苗人实在都被刘常宏搞得有点郁闷了,摇头道:“哎哟,我说你这个儿娃头,怎么这么听不懂人话啊?汉人都这样吗?不按我说的做,就真的没有别的办法了。你们还要不要地方?不要地方的话,我真和我家丫妹头睡觉了。”
“要要要……可是……”刘常宏听得只能照法而为了,心里也打定了决定,但突然又想起了什么。当然,他从李冰岩那里也学到的,“儿娃头”在怒苗语里是“男人、男子”的意思,发音大略如此,和“丫妹头”一样,有着亲近的含义。
可刘常宏刚刚想说话,那怒苗人便是脸生狂躁之色道:“可是什么啊?你这人真这么罗嗦?”
刘常宏能感觉到这怒苗人性子稍稍有些急,马上便诚恳道:“老乡,这天黑地黑的,我们用了你们的草棚子,你和你的爱人又睡哪里啊?这多么不好?算了,我还是回那边住的地方吧!”
当然,说着这话,刘常宏心头还是想着自己和李冰岩住的洞穴,那里条件不好啊,石头地上硬,恐怕做起事来真不如人家草棚子里舒服。好吧,都这个时候了,他那聪明的脑瓜子里居然还想到这些,不能不说其实也是人之常情的。
怒苗人一听便是呵呵一笑,说道:“你这个汉人嘛,良心还不错。你不用考虑我们了,这坡上面崖顶还有一个洞的,我和丫妹头可以到里面过一夜。反正,明天一早我们就要回寨子里去了。来吧来吧,我们这草棚里有床,很舒服的,被子都借给你们先用了。”
说完,怒苗人放下草帘子,进去和自己的妻子收拾东西了。刘常宏只是站在外面,对着里面说了声“谢谢”,然后便抱着李冰岩站在门外等着。裤子湿了大半,夜风拂来,还真是冷啊!
感觉怀里火烫烫的李冰岩,低头看看她那漂亮的容貌,刘常宏心头真是一半欲望在燃烧,一边郁闷与无奈在爆发。他还有些愧疚,为了自己,卢海洋书记做得够多了,如今却又把干女儿都……唉,真是害了李冰岩随自己一路而行,还没有走出一天,居然就出事了。
其实,刘常宏想着给李冰岩解毒的方法,心里也是很想对她以后负责任的。在父亲的影响下,他也从来觉得女人其实身体是宝贵的,男人要是占有了别的女人,就应该负责任。当初叶梦以处子之身与他,他想负责任,愿意与叶梦结婚,可哪知道家里出事,这女人便是负心离去,自己对不起自己的身体,还被宋三喜包养了,实在也不是他刘常宏的错了。
当然,在刘常宏这样的思想维度里,像黄芸芬那样的恶婆子呢,又是另当别论了。只是他想着董清,再看看李冰岩,只能心里对李冰岩暗念一声对不起了。
同样,出于人之常情,在等待怒苗采药夫妇出来的时候,刘常宏还有另一种思维。好吧,按采药人所说的,李冰岩九天后醒来,应该不记得自己所做的救命之事,而按现在的社会风气来说,李冰岩应该和她男朋友同过房的,不会是处女了,那就没什么问题,自己也就当这是生命里的小插曲吧!
如此的思维之后,刘常宏心里还是轻松多了。那时,采药的怒苗夫妇从小草棚里出来了。只见他们打着桐油火把,穿上了衣服,整整齐齐的,男子四十出头的面容,很健壮;女人也只有四十出头的样子,虽然皮肤有些发黑,但却是很有弹性的样子。他们的后背都背着装满草药的大篓子,里面药香飘荡,男人和女人的腰上还拴着一根麻布做的百搭带,里面装的食物和一些常备药物。
这样的一对夫妇虽然腰上带着长近一尺的腰刀,但却是显得有些慈良而淳朴,给人好感很多,而那男人说他们采了五十年药,绝对就和正常年纪不相符了,显得太年轻,真让刘常宏心头称奇。
而那怒苗女人出来后,看了看刘常宏和李冰岩,不禁扭头和自己丈夫笑聊了几句,夫妻二人也不时就看着刘常宏和李冰岩。刘常宏虽然听不太懂怒苗语,但却是感觉到这对夫妻一定是在说自己和李冰岩相配之类的话,甚至有可能有夫妻之间的小荤话,他也只能在那里站着等了。
很快,怒苗男人便对刘常宏笑道:“儿娃头,去吧去吧,赶紧解头毒。头毒在两个时辰之内必须要解,要不然就算这丫妹头醒了,智力也会受到极大影响的。”
说完,怒苗男人拉起自己的爱人,夫妻俩便打着桐油火把,朝着林子上方的坡坎子爬去。刘常宏连忙对他们说了声“谢谢”,然后又突然想起了什么,急道:“老乡,你们……没有被子可怎么办?”
“没事啊,我们可以生个火堆,扯些乱草子铺在洞里就睡啦!别考虑我们了,戳你的女人去吧,很舒服的,哈哈哈……”怒苗男人显得很爽快,一边拉着妻子走着,一边回头大声笑道。
刘常宏听得稍有些郁闷,却也是能感觉到这采药男人的豪爽般的朴素。他马上抱着李冰岩钻进了小草棚子里。
一进那棚子里,刘常宏就能闻到药香、女人香,还有男女的汗味儿,甚至有种身体生理液体的淡淡味道。他也管不了那么多,越野摩托的车光从草棚的墙壁缝子里透进来,让这里面有些星点般的亮光,倒是好找床的位置。
只见草棚靠里的方向,那床哪里是床啊,就是一堆厚实的白色枯草,上面有一床土布面子的蓝底绣花被子。草堆子上的草杆子被压平了,但也显得有些凌乱,显然是那对采药夫妇刚才战斗很激烈吧?刘常宏只能将就了,总比硬石头的地面好一些吧?
于是,刘常宏抱着一身火烫的李冰岩在那草堆子上坐了下来。草堆子很软实,坐上去很舒服。他的心跳有些快,生理的反应已起了,却是心中藏着一份愧疚,抱着李冰岩坐了一会儿,才心中一横,闭上眼,抱着这美女记者轻轻地躺了下去……
内心的正气,让刘常宏这样的行为变得很无奈,甚至有些痛苦。他完全没有一种占有美女的窃喜,或者说兴奋。李冰岩的身上,他只脱掉了她的裤子和内*,自己的身上,他也只是脱掉了裤子和内*,根本就没有让两人彻底衤果体而对的想法。
更让刘常宏心底无奈甚至痛苦的是,居然进入了之后,他才发现李冰岩赫然是——处*女!那一下可是把他吓坏了,整个人趴在那里,懵了。
这样的情况能说明什么呢?刘常宏是知道的,李冰岩没有和男朋友同过房,24岁的处*女啊,在这个时代来说,很珍贵。可要是这事情过后,人家和男朋友结婚了,她发现自己没有破瓜之痛,会疑惑什么呢?当然,她男朋友可能不会疑惑吧?
而李冰岩这珍贵的第一次,居然属于了他刘常宏,怎么能让他心安呢?对女人做了事要负责,又特别是对处*女做了,特别是对李冰岩这么一个纯净、正义的好女人做了啊!
一时之间,刘常宏趴在那里动不了,只感觉到热热的鲜血包围着另一个自己,血液的温度在冲击着自己的心,让自己无奈、郁闷、狂躁。好吧,没见过有男人给女子破了处是这个状态的,而刘常宏正是这种状态啊!
山野里已深夜,一切都安静了许多。夜鸟不再啼,夜狼无嚎鸣。风吹着小草棚的草叶都轻吱吱地响着,越野车的灯光透进来,草棚里显得安静异常。
空气有些冷,怒苗草药香味、先前那对夫妇的汗味儿混在一起,里面夹杂着丝丝的血腥气——珍贵的血腥气。李冰岩躺在那里一动不动,如同死去,呼吸却是急促的,身上滚烫,淡香浮动,她对自己的初破一点感觉也没有。
良久,刘常宏只能下定决心,闭着眼睛轻轻地行动起来,行动得很缓慢,甚至是怕会痛醒了李冰岩。他能感觉到某种刺激,但似乎又感觉不到,因为心底深深的歉意在爆发,做这种事情已然不能兴奋,只有原始的生理反应。
然而,偏偏刘常宏在某方面是很强悍的人物,速度慢了,根本是达不到效果的,想快一点,但是不忍。好在他围度足够,热度也够,居然在二十多分钟后,李冰岩原始的反应出现了。
刘常宏感觉李冰岩的颤抖,感觉到她的奔涌,终于长长地出了一口气,赶紧退了出来,如同获得大赦一样。以他的经验来看,这下子达到怒苗采药人所说的要求了,自己不释放出来也不打紧了。
刘常宏连忙穿好自己的衣服和湿了大半的裤子,然后闻着空气里更有些浓烈的血腥,想给李冰岩把内*和裤子也穿上。可是他突然停了下来,不行啊,还是要帮她把下*清洗一下吧?而且,也不能让她穿着湿裤子吧?
可这个时候,没有打水的工具,不能到外边的小溪里取水了。刘常宏想了想,便想回到住的洞穴里去取工具,顺便给李冰岩拿干的内*和裤子过来。
然而,刘常宏真是细心的人,他对那什么赤赤蛇已是恐惧了。万一自己走了,又有一条出来咬了李冰岩怎么办?他想了一下,便用被子将李冰岩裹了起来,抱着她出门,来到小草棚外面。
因为摩托车的灯光照的范围不够,刘常宏也看不到那对采药夫妇是到了上面哪里,所以只得抱着李冰岩站在小草棚门口,向着上面声声唤道:“老乡!老乡!老乡……”
不多时,那上方五十米高的崖子上,传来怒苗男人不满的吼声:“儿娃头,你又怎么了?你又打扰我的好事情,还有良心吗?为什么汉人良心总是不好?你这么快就完了,是肾虚了,可我还没虚啊!”
“呃……”刘常宏听得真郁闷,没想到那对采药夫妇又在上面的石洞里做事情,而且自己又打扰了,看样子这男人那方面的能力可真强,因为前后想一想,这男人至少是有五十岁了吧?居然一晚上两次,而且看样子时间还不短呐!
当然,刘常宏不会说自己时间也挺长,而且刚才没有放出来,他只如实道:“老乡,对不起,我又打扰你了。谢谢你和你的爱人对我们的帮助。现在我想回那边洞里取点东西过来,害怕还有那赤赤蛇出现,伤了我的朋友,所以……能不能问你要一点赤赤蛇的苦胆水啊?”
话一说完,刘常宏仰头望着上方浓雾遮绕的坡林,只等对方的回答。
坡林上方安静了下来,没一会儿才再次响起那采药男人的声音:“十块钱一小瓶,你要不要?我还有多余的两瓶可以卖给你!”
“好!老乡,别说十块,一百块一瓶我都愿意啊!两瓶都要!”刘常宏听得心中狂喜,大声回应道。在他的感觉里,这怒苗人其实还是需要钱的,会做生意来着。
可没有想到,采药男人当场就在崖上吼道:“一百就一百,这是你说的,说话要算话!你等我,我把裤子穿上就给你送下去!”
唔……刘常宏听得心头发堵啊,这个怒苗人他……也太会做生意了吧,居然揪字眼来了。他也只能认了,反正以后行走在32寨之间,免不了会遇上赤赤蛇,有药也方便的。
于是,刘常宏回应了一句“行,我等你下来!”,便站在小草棚外等着了。不过,夜风扫来,他裤子湿了大半,还是觉得有些冷,便到小草棚里等,同时也将李冰岩放在那做床的草堆子上。
那个时候,刘常宏还是明显能感觉到李冰岩身上虽然还是烫,但已然没有先前那么烫得可怕了。他虽在心安了许多,觉得怒苗人没有骗自己,这解毒方法是可行的。可他也不禁郁闷地摇了摇头,心念道:这赤赤蛇也太可恶了,怎么有这种生物?唉,这可害人不浅啊!
反正想着李冰岩的处是自己破的,刘常宏就是心头慌乱,心中藏着深深不已的愧疚感。
没一会儿,外面响起了脚步声,刘常宏马上起身朝着草棚外面走去。他刚刚掀开草帘子,便见那怒苗男子打着桐油火把下来了,左手里还攥着什么东西,明显就是赤赤蛇的苦胆汁了吧?
刘常宏见状赶紧迎上去,张口刚想说什么,那怒苗男子在十米外就不爽道:“你这个汉人,真是没良心,又坏我的好事,让我早丢了。”
“呵呵……老乡你厉害嘛,一天晚上两次。我们可比不上你啊!”刘常宏虽然有些郁闷,但清空是顺着对方的话说,恭维一下总没有坏处。
果然,那怒苗男人听着很舒服,得意道:“那当然是了,别看老头子我六十了,我家丫妹头五十五了,但床上的事情,还是天天晚上能嘿作嘿作的!你这么年轻力壮的样子,居然不行呀,你丫妹头高*潮了没有啊?哈哈哈……”
怒苗男人大笑着来到了刘常宏面前,一脸的质朴笑容。刘常宏也不多辩解什么,但却是被对方的话给惊了一跳,直道:“老乡,你都六十了?怎么还看起来这么年轻有活力?难道……这怒苗百万大山里草药甚多,定会有珍奇异草,而你们有什么长寿秘方不成?”
问这样的话,其实是刘常宏心里早有打算的。他早就想好了,而且也对李冰岩讲过,李冰岩这个“情报专家”还向卢海洋和胡泽玉汇报过——刘常宏是打算利用怒苗草药,开一家生物制药厂的,生产纯中药的药剂,生产什么样的类型,还必须下寨子里调研、摸底之后才能确定。
现在,刘常宏仿佛已经找到了一个药剂类型了,那就是和长寿挂边的,谁不希望长寿啊?看到眼前这样年轻的六十岁采药老人,他觉得自己的计划是可行的。而且,在受到陈立雪两千万敲诈之后,他已然有入股自己制药厂的想法了。只有入股,才能正当营利,而不是去贪腐捞钱,损国损民坏良心!
所以,刘常宏也很想从这怒苗采药人的身上找到突破口。然而那怒苗男人却是在他面前将左手一抬,摊开,两个褐色的鸡蛋大的土陶瓶子露了出来,瓶口用木塞子塞住了。怒苗男人一脸严肃:“儿娃头,看你一表人材,好像很正派,也是不安好心,想打听我们怒苗人的长寿秘方吗?哼哼,我不会说的。赤赤蛇胆水来了,一瓶够你一个人在山里旅游一个月了,钱呢?”
“哦,钱……钱……”刘常宏听得有些失望,但还是回到这蛇胆汁上来,才突然发现了问题,马上道:“老乡,我们先前在那边不远的洞里住,钱和东西都在包里,没带在身上。要不然……”
话都没有说完,怒苗男人已是截口道:“不说这么多废话了,你赶紧去拿,我就在这里等你。有我在这里,百米之内都是没有赤赤蛇敢靠近草窝棚的,因为我身上有它们的胆水,它们一闻到自己的胆水,会吓破胆的。”
“那……好吧!”刘常宏听得望了草棚一眼,然后点头应道。
“你看什么哦?你女人留在这里,我不会占她便宜的,我只喜欢我们丫妹头。不像你们汉人那些当官的和有钱的,见到漂亮女人都想要!”怒苗男人仿佛是看出了刘常宏的心思,马上不耐烦道。
刘常宏听得心里暗笑,觉得这个老人吧,说话还挺有趣的。他马上连连点头,朝着自己的摩托车走去:“好好好,谢谢老乡了,我先去给你取钱。”
当然,刘常宏是打定了主意的,不怕这怒苗人对汉人有意见,只要他喜欢钱,那无论如何得把那什么长寿秘方给弄到手!他心头一阵暗喜,迅速地出林子,骑上了摩托车,而那怒苗男人又叫道:“记住了哈,一瓶一百块,分钱都不能少!”
“好嘞!老乡,你就在这里等我好了!”刘常宏心情好,爽快回应着,轰得摩托车隆隆直响,一调头,朝着来路狂奔而去……

【018】苗药秘方
刘常宏骑着越野摩托车迅速地驻地洞穴赶去,过小溪的时候双腿大半又进了一次冰冷的溪水,真是有些寒冷,但也是管不了那么多,回去拿钱要紧。
摩托车轰轰直响,声音在山里里回荡着,又惊得了一些小动物们受惊一阵阵。刘常宏就是个黑夜雾岚中的骑士,驾着拉风的摩托车在疯狂而行。寒风割面吹手,吹拂湿了的裤子,寒意彻骨,他全然不考虑,却也是双腿骑着就打哆嗦。
等回到驻地的洞穴时,刘常宏见那里的火堆还没有熄尽,马上添上枯枝,吹旺,小烤了一会儿。没有办法,两条腿都冷得麻木了,脸也冷得像是用冰雕出来的一样,甚至两手因为握车把手而冷得快伸不直了。
烤了五分钟,刘常宏身上有了些暖意,马上脱了裤子,换上干净的秋裤和长裤。他倒是有些庆幸自己带了些厚实的衣物下来,要不然真是要把人冻坏。
换好衣物,刘常宏马上将两顶帐篷都收了起来,所有的东西收拾一气,然后放在摩托车上。这一回,他戴上了手套、头盔、长水靴,骑着摩托车就出发,再也没有感觉到有多冷了,只是车很颠簸,这是不可避免的。像那样的山野之路,要是普通的摩托车,按着刘常宏的速度骑行,恐怕早就被抖得散架了吧?这也不能不说,董大勇给他常宏哥组装的摩托车还是相当给力的。
当刘常宏再次回到那边林子里的时候,真是有些感动了。因为他看着那怒苗采药人坐在小草棚的门口,屁股底下是干草,背靠着草棚的侧墙,居然睡着了。而这外面浓雾漫漫,很冷了,恐怕只有两度左右,可这怒苗老人居然不回那上方的洞穴,也不进小草棚里,而在那样的地方休息,实在是朴实本分之人。
也许是怒苗老人今天晚上做了两次,有些累了,所以睡得有点死。当刘常宏的摩托车轰响着开到林子外面时,他还没有醒来。刘常宏将摩托车光射下了小草棚,他才身子动了动,缓缓地睁开眼睛。
迎着刘常宏摩托车的强烈灯光,怒苗老人只能偏了偏头,连刘常宏的样子也没有看清楚,便是问道:“嘿,儿娃头,钱带来了没有?”
好吧,刘大英雄听得有些许的郁闷,心里摇了摇头。这个怒苗采药老人也太实在了一点,朴实,爱钱,真的是爱钱啊!他已将摩托车停了下来,然后跳下车:“老乡,当然带来了。给!”
说着,刘常宏在大衣内袋里掏出自己的钱夹子来,抽了三张一百的,递给了怒苗采药老人。
采药老人站起来,看着那三百块钱,却是疑惑道:“儿娃头,你弄啥呢?不识数啦?我只要两百,你给三百弄啥?”
“老乡,让你在这冷冷的野地里受了些苦,多给一百块是应该的,你拿着吧!”
“那哪里行啊?怒苗人说话算话,不坑蒙拐骗的,说收两百,我就收两百!拿着,赤赤蛇胆水!”采药老人脸色很正,说着左手从刘常宏手上抽了两百块,同时把两个土陶瓶子递了过去。
顿时,刘常宏能感觉到一股子真正的淳朴之风扑面而来。他看着采药老人,感动地说了声谢谢,接过了那药瓶子。
这时,那采药老人摇了摇头,将钱揣进斜襟衣兜里,捡起地上的桐油火把,点燃起来,才道:“谢什么谢呢?你给了我这么多钱,够了够了。这赤赤蛇胆水每三天各取一滴,涂抹在脚脖子上就可以了。你丫妹头的头毒解了,明天白天你做她一次,晚上再做一次,接连九天,她就会醒来了。好了,搂你那漂亮的丫妹头睡觉吧,我也得上去休息了。再见了儿娃头!”
刘常宏见状哪能让采药老人走呢,当即道:“哎!老乡,咱们能聊会儿天吗?”
“天有什么好聊的?儿娃头,你就不困吗?做完那种事情以后,男人会困的。我刚才休息了一会儿,感觉好一些。倒是你这种肾虚的年轻人,恐怕现在更应该睡一会儿了。”采药老人刚走了两步,回头看着刘常宏,笑谑道。
刘常宏真有点郁闷了,但绝不能怪责这怒苗老乡,因为老人虽然嘴上刁了一点点,但其实很淳朴的。他也不解释什么,居然道:“好吧,老乡,就算我肾虚吧,那您能帮我看看么?或者说给我开点什么药方之类的?”
采药老人呵呵一笑,摇了摇头,又朝着坡上头走去了:“怒苗的药师,只给怒苗人看病治病,不帮汉人的。儿娃头,早点休息吧,我回去了。”
刘常宏没想到这老人居然这么有原则,想来他的职业便是怒苗人的药师,也相当于汉人的赤脚医生吧?他见老人要走,赶紧说道:“药师老乡,咱们聊半个小时天吧,我给你一百块,可以吗?”
“一百块?半个小时?你早说啊,来来来,你想聊些什么?”采药老人一听就是猛然回头,浓眉下的大眼里神光绽放,一脸的喜色,甚至可以说是财迷之色。
刘常宏听得心头哈哈直笑啊,看来这有钱能使鬼推磨,在怒苗人这里也实用啊!可他刚刚想开口,采药老人两步回身,看着他道:“儿娃头,你没骗我吧?骗人是你们汉人爱搞的鬼把戏,我可不想上当。一百块钱聊半个小时,你真是人傻钱多了吧?”
“呵呵……药师老乡,我说的是真的。这一百块给你,咱们聊聊就成!也许还不用半个小时呢!”刘常宏听得开心一笑,将手上的钱朝着采药老人递去。
采药老人也不客气,接过钱来,一屁股坐在地上,灭了桐油火把,倒在小草棚的侧墙上,道:“儿娃头,说嘛,你想聊个啥?”
“药师老乡,我叫刘常宏,金刀刘,正常的常,宏伟的宏,今年26了。我能请问你的尊姓大名么?”刘常宏也坐了过去,离着采药老人有两尺的样子,能闻到老人身上淡淡的药草味儿与汗味儿。他也靠在草墙上,将手里的赤赤蛇胆水揣了起来,反正这里有老人在,不会再有赤赤蛇出没了。
采药老人点了点头,笑道:“你这个名字不错哇,含义挺深。我叫阿奴依,用你们汉语写的话,应该是耳可阿,奴隶奴,依恋的依。我的年纪就不说了,你知道了。”
刘常宏呵呵一笑,但心里还是挺疑惑,回道:“如此说来,药师你和怒苗首领阿奴代是不是有一定的关系呢?比如,你们是兄弟?”
“呵呵,关系基本上是没有的,但亲如兄弟而已。我们怒苗人的姓氏有四个,分别是阿奴、拓拓、铁达、隆多,这些汉字都是这样写的……比如,我家丫妹头就是拓拓姓,叫拓拓兰花,名字好听吧?呵呵……”阿奴依一边说,还一边用手比划了起来,在摩托车的灯光中,刘常宏还是看得清清楚楚的。
刘常宏能感觉到这阿奴依对妻子的感情还是很不错的,他当场点了点头,笑道:“呵呵,拓拓兰花这个名字挺好听的。看起来,你们夫妻二人非常年轻化,以后一定是长寿的夫妻,而且这么恩爱,一定也是会白头偕老的。”
阿奴依听得哈哈一笑,双眼神光闪闪,显得特别开心,说道:“是哇是哇,我们怒苗人虽然生活在环境艰苦的大山里,但这里空气好,食物没什么污染,长寿倒是正常的。一般的老人,活个八九十岁很常见的,像我的父亲,现在一百二十岁了,还很健康的。”
呃……刘常宏听得真是心惊而怔,脑子里当然还是在狠打阿奴依曾经说过的长寿秘方的主意,但却是不能直达主题,得先拉关系、套套近乎才行。他有些惊讶之色在脸上浮现,望着阿奴依道:“药师,不会吧?你今年是六十岁,这么说你的父亲是在他六十岁的那年,你出生了?”
“嗯,那当然是了。”阿奴依有些骄傲地点了点头,回道,“这就是怒苗人生长在这里的好处,长寿的人也不少。我们这里有的男人八九十岁了,还可以行房;有的女性六十岁了,还来月经的。”
刘常宏更是心头大惊,实在是没有听说过这样的事实,瞪大了眼睛直望着阿奴依。而阿奴依看着他的样子,更是有些朴素般地得意道:“阿奴代首领算是我同姓的兄弟,他今年七十了,但身体非常健康,怒苗32寨里寨寨都有女人。而他出生的时候,他的父亲已经是一百岁的年纪了。儿娃头,你是不是更要吃惊啊?”
“这……”刘常宏听得心中更是震惊不已,都快说不出话来了。他心里面的愿望想法变得更为强烈,一定要掏到阿奴依口中的什么怒苗长寿秘方,哪怕是花重金了也是值得的。这要是能生产出产品来,推广出去,必定是要震惊世人的,何愁怒苗经济发展不起来,何愁长隆不脱贫,何愁陈立雪的敲诈呢?这也难怪了,阿奴代都七十了,还有那么强的性能力,32个老婆啊,太吓人了,比阿拉伯世界有些亲王贵族还猛的。
想想未来,刘常宏都有些激动,但却按捺心神,脸色里产生无比羡慕之状,说道:“怒苗人简直就是与世隔绝的传奇族群,长寿得让人无法相信,你们真是了不起的民族。”
阿奴依哈哈一笑,笑声爽朗,你根本看不出他是个六十岁的老人,仿佛依然是健壮的中年汉子。他说道:“这有什么了不起的呢,还不是让你们汉人给逼出来的?”
“哦?这是怎么回事呢?”刘常宏心有好奇,直问道。他也是个讲策略的人,先不直奔主题,得把这阿奴依的关系拉好了,然后再徐徐而图之,反正自己还有时间。
提到这个,阿奴依的脸色就变得很严肃,抬头望着林子上空的浓雾,然后道:“算了,儿娃头,不说这些沉重的东西了。你还有什么聊的没有?如果没有,我就回去睡了,一百块也就算白挣了,呵呵……”
说到最后,阿奴依还笑了起来,脸上又是那种淳朴的笑谑之意。
刘常宏能感觉到在提到怒苗和汉人之时阿奴依的情绪不高,仿佛还隐隐有一种愤怒,但却被他自己压抑了下来。他见阿奴依不说,自己也就追问,而是笑了笑,说道:
“那也是啊,谁都不想提沉重的东西,提起来或许就是一种伤痛。也许吧,每个民族都有自己的自尊心,是不容践踏的。每一个种族都应该有着自己的自由,而不应该被外族所奴役。我的心里一直是抱着尊重、理解的态度,来接触和对待每一个怒苗人。甚至,我希望能用自己的双手让这里的一切变得更美好,因为这里的人们其实生活条件并不是很好,哪怕是有长寿者,但也是少数人。因为我也和大家一样,有过生命里沉重的东西。”
这一番话出来,似乎是打动了阿奴依心头一样,他稍有些动容,但又马上道:“儿娃头,你别说你沉重了。你看你这车,你这一身打扮,这个气势,怎么看也是个汉人里挺有钱、挺有能耐的人,咋会有什么沉重呢?当然哈,你要是能天天给我们的族人发钱,那大家就幸福了。只不过,我们不会无故要汉人的钱的,除非是用劳动换取,可我们也不会为汉人劳动的。我们是贫穷,但我们打猎、采药、种苞米红薯和稻子、织布,自己炼桐油,清贫,但是自在。”
“呵呵,其实有时候我也多想像你们一样,过着这样与世无争的生活,清苦一点,但却自由,多好啊?但是,现实就是我不能这样做。因为我生在一个汉人的高官家庭,在我的家里……”
刘常宏说着就有些情绪代入了,忍不住将自己刘家的遭遇说出来,从自己的爷爷刘原安出车祸开始,一五一十道来,一直说到自己被下放到长隆来。其中,他还是潜意识地没提到找阿奴代的事,也掩盖了强暴黄芸芬的事情,也没说卢海洋、胡泽玉之事,更没有说董清和陈雪立,只是说自己被压迫,只能到艰苦地方工作,特别是要了解怒苗32寨的精神文明状态,更希望能帮助怒苗人脱贫致富。
而阿奴依听得这些话,不禁都是脸上有些愤然,可听完之后,他还是相当冷静地叹道:“唉,我也是识得你们汉人文字的人,懂你说的这些事情。想你爷爷是隆安市委书记,你的父亲也是高官,到头来你竟遇到这样的沉重,真是有点可怜啊儿娃头。你们汉人嘛,就爱勾心斗角,争名夺利的,太让人不耻了。不瞒你说啊,你是不可能进入32寨里了解情况的,我们的精神文明状态也不需要你们来了解。我们有寨主祭师,可以传播自己的文化,还可以了解你们的文化;我们有自己的药师,可以解决自己的医疗问题;我们有手有脚,可以解决生计问题。你的心意我们会领的,但你们是你们,我们是我们,我们不需要你们的帮助。当然,我还是很同情你的,因为你给过我这么多钱。”
刘常宏听得心头稍稍有点郁闷,明白这汉人和怒苗之间的怨隙恐怕是来得很深很深的,一时半会儿还解不开的。他看自己说父亲的时候阿奴依没有别的表情,觉得这个怒苗药师恐怕也不知道父亲和阿奴代的关系吧?不过,他心思动了动,笑了笑,还是继续拉关系,打绕边战,不奔主题,问道:“药师,你是来自哪个寨子的?家里除了你的父亲,儿女几个呢?都长大成人了吧?”
“呵呵,我是来自离这里还有三十公里的桐木寨。父亲健在,老母亲去年过世的。我二十岁时,拓拓兰花就生了大儿子,然后是小女儿,生活苦,不敢多生,我们都是生两个,这是怒苗族里的规矩。如果过了六十岁还能生育,那也就不用管这规矩了。现在我的四个孙子、孙女、外孙、外孙女,都当爹妈了,孩子都满地跑,能采药或者干些小农活了。”阿奴依说起家里人,脸上荡漾着幸福的神色。
刘常宏听得暗暗佩服这怒苗人自己的人口政策,真是防止了人口过度膨胀,推翻了汉民曾经的“越穷越生、越生越穷”的说法。他也不禁打趣地笑道:“药师,你真了不起。这么年轻不但做了爷爷和外祖父,还抱曾孙了。那你们万一是有人在六十岁以内怀了第三胎呢?堕胎吗?”
“堕胎?那女人多痛啊?呵呵,你们汉人就爱搞这一套!”阿奴依扭头看着刘常宏,然后有些鄙视道,“我们有秘传的苗药,女人生过第二个娃了之后,服用一剂,然后经期正常,一年不会怀孕,第二年再服一剂,如此避孕。要是哪家有夭折孩子了,不服药,然后第二年就能再怌上。这药没有什么副作用,挺管用的。”
刘常宏听得心头惊讬,小九九都盘算起来了。恐怕那什么长寿秘方不容易到手,但这个怒苗人的长效避孕药,可以试着先求一下吧?于是,他惊讶道:“药师,这么神奇的苗药,能把方子卖给我吗?”

【019】细心男人
“你……想买药方?”阿奴依一听那话,顿时面生严肃,说着就猛地站了起来。
刘常宏一惊,跟着站了起来,明显是感觉到这怒苗药师神色不对,带着一种愤怒之状了。他马上很诚恳道:“阿奴依药师,我是真心想购买,你能不能……”
“汉人,你什么都不要说了。我是不会把先祖留下来的方子卖给你们汉人的,哪怕你出十万百万,都不行!原以为你还是个不错的汉人,没想到你还打着这样的主意,算我瞎了眼,看错人了!再见!哦……不用再见面了,算我没有认识过你。”阿奴依厉声打断了刘常宏的话,说着点燃了桐油火把,朝着坡林上方走去。
刘大英雄当场愣住了,从阿奴依对自己的称呼由“儿娃头”变成了“汉人”,便能深切地感觉到这个药师生气了,自己先前的交流都算是白费了么?他心里还是有些焦急,叫道:“药师,你留步一下……”
“留个屁的步呢?哦,对了……”阿奴依冷声回应,停下脚步,仿佛又想起了什么,左手在斜襟兜里一掏,拿出了刘常宏最后给的一百块聊天费来。
只见阿奴依将桐油火把往地上一插,然后两手将那一百块对折,滑捏了一下折叠处,然后一下子平均撕成了两半。刘常宏看得愣了一回,而他又将一半的钱揣回包里,另一半往地上一扔,说道:“汉人,刚才你跟我聊天,一定就是不怀好意的。我没有陪你聊够一百块钱的,只收你五十,不占你的欺头。我拿一半,你拿一半,这样公平。你可以拿着这钱到长隆银行里换五十的,应该没问题的。我不用换,就这样都可以用,我们这里要是没有零钱,都撕一半。”
说完,阿奴依从地上抽出桐油火把,头也不回地离去,直朝拓拓兰花所在的山崖石洞走去。对于他的这种带着些许幽默感的质朴,刘常宏真是有些哭笑不得,但只能无奈地站在小草棚门口,摇头轻叹,望着这药师和他的桐油火把光茫越行越远,最后消失了。
刘常宏也是没有想到怒苗人的原则性极强,对于汉民的那种怨隙如同根植在骨子里一样,几乎是没有什么可以敲开其底线大门。自己费了半天劲,结果是什么也没有捞着,看来,还是只有找到阿奴代,兴许还有可能的。
最后,刘常宏只能将那半截子钱从地上捡起来,然后打开一个赤赤蛇的胆汁水,闻到一股淡淡的腥味儿。他各滴了两滴出来,抹在了自己的脚脖子上。然后,他从越野摩托上将两人的东西都取下来,拿进了小草棚,转身关了摩托车灯,复进了小草棚。
这一夜的来回折腾,刘常宏也是有些疲倦了,进了小草棚之后,摸黑找到了草堆所在。他能感觉到李冰岩身上还是烫,但已然没有毒发初期那么热了。
唉,想着接下来九天时间恐怕只能给李冰岩解毒,什么也干不成了,而解毒方法又那么邪恶,刘常宏只能叹了一口气,然后离着李冰岩还有一尺的距离样子,倒下来闭上眼,和衣而卧。
呵呵,像刘常宏这样的人,实在是让人有些难以置信了,可他偏偏就是这样的一个存在。要是让那斯以那样方式的话,那斯要乐疯了,怎么说李冰岩也是个大美女记者啊,谁会像刘常宏那么纠结呢?
一夜无话,第二天清晨林子里的鸟叫将刘常宏惊醒了。他睁开眼睛,却是发现自己居然是搂抱着李冰岩,而身下的“壮观”真是很壮观,顶在李冰岩的棉被下,不禁是有些尴尬之感,幸好李冰岩是无知觉的了。
那时,刘常宏也能感觉到李冰岩身体还是热,竟然光洁的额头上都有些细汗了。他连忙双臂放开,坐了起来,结果这一坐起来,感觉浑身都是酸痛的。想来昨天骑了一天车,晚上为了李冰岩还骑得那么疯狂,身体剧烈的运动之下,产生了太多的乳酸了。
想起昨夜与阿奴依的对话,刘常宏觉得又是到了给李冰岩解毒的时间了,想想也真是有些难为情,可也没有办法啊!不过感觉到有些尿急,他便忍着身上的酸痛,起来活动了一下四肢,才出了草棚,去林子里方便一次。
那时,天光刚刚放亮,刘常宏看看手机,已早上八点了。林子里雾岚漫漫,初升阳光半透半遮,让一切幻如仙境之妙。到处是飞鸟隐约的影子在晃动,传来它们各类的叫声,显得这个原始森林里的早晨十分生机勃发。
刘常宏刚刚小解完毕,却是听到坡林上头传来女人兴奋的叫声,一阵接一阵的,不禁是心头血涌了一阵子。他也知道,那是阿奴依和拓拓兰花又在清晨做着爱做的事情了。
想想那也是五六十岁的人了,居然性欲如此旺盛,刘常宏也不禁摇头叹笑了一回。只是他的心头,对这怒苗人的秘方还是很感兴趣啊,一个就是那长寿之方,另一个是妇女避孕之方,实在是让人心里想想就痒了。
刘常宏也暗暗下了决心,无论如何,也得将这两个方子搞到手才行。随即,他便回到了小草棚里,给李冰岩白晰的双脚踝上也抹上了两滴赤赤蛇胆水,然后取了两个野营帆布水囊,拿了条毛巾,到了外面的小溪边。
刘常宏用刺骨的溪水洗了把脸,漱了漱口,还看四野无人,在远离阿奴依夫妇山洞的地方,在溪深处洗了个冷水澡。虽然冷,但是他一点也不怕。他记得还是八岁的时候,爷爷就已经带他洗冷水澡了。爷爷也常说,身体是革命的本钱,冷水澡曾经是开国领袖的家常便饭呢!
随后,刘常宏打了两水囊的溪水,各约有二十斤重,双手提着朝林子里回去。等他到林子里时,便见阿奴依站在小草棚的门口,脸色红润,果然显得很年轻,绝看不出是六十岁的老者。
刘常宏算了算时间,这阿奴依六十岁了,和妻子也是做了三十来分钟,果然是很强啊!他笑着打声招呼:“药师,早上好啊?要不我请你和兰花阿姨一起吃个早餐吧?”
“不用了!”阿奴依摇了摇头,脸上表情很冷,“你可算是回来了。我和兰花要回桐木寨去了,你把被子还我。”
呃……刘常宏愣了一下,却是再一次感觉到这怒苗药师的淳朴,原来他在草棚外面站着,是等被子呢!看来,这样的少数民族子民,真的还是很懂规矩,并不野蛮的。要是放到有的情况下,很可能人家进草棚拿了被子就走,哪里还用得着在外面等?
“呵呵,谢谢你们的被子了。我这就给你拿去。”刘常宏马上将两个水囊放在地上,进着小草棚里走去。
“谢什么谢呢?你们要是没有盖的,给五十块钱,拿去吧!反正你手里还有半截一百块。”阿奴依淡淡地望着刘常宏,淡淡地说道。
刘常宏听得怔了一下,马上呵呵一笑,从包里真掏出昨天晚上那半截子钱,递向阿奴依:“药师,那我就不拿了,买了。半张钱去银行换,真的也麻烦。”
实际上,刘常宏和李冰岩用不着被子的。他们的睡袋很保暖,睡在里面不会冷的。但是,他觉得这阿奴依虽然对自己不肯卖药方,有戒备甚至漠视的心理,但这药师人很朴实,那就不如买了他的被子,算是再送一个小人情吧!
阿奴依呵呵地干笑了两声,迅速接过钱,道:“汉人就是人傻钱多,我拿回去粘好了,更好用。你们自己保重吧,不再见了!”
说完,阿奴依转身朝着坡林上方走去。
“药师慢走,不远送了。”刘常宏只能站在原地,客气一句。
“对了!”阿奴依走了三米的样子,转过头来,“早上给你女人解毒了没有?”
“呵呵……还没呢!”刘常宏听得纠结一笑,脸上还有点热热的,笑应道。
“那赶紧戳你的去,我早上都刚刚戳过了,很舒服的。”阿奴依脸上严肃着,一点也不像说荤话的样子。
刘常宏看着这采药老人那样的状态,愕然了一下,而阿奴依又道:“汉人,你有没有想过,万一你的女人来月经了怎么办?”
“这……”刘常宏听得心头一躁,不会是要让自己迎红而上吧?
阿奴依冷淡淡地笑了笑,说道:“要是她能来月经的话,你自己数一数有多少天,然后从九天之数里减去这个日子,剩下的日子里,你还得解毒。而月经期,相当于一个自行解毒的过程。如果你女人来九天月经,呵呵,那毒也不用你解,她自解了,但她一定是月经不正常,呵呵……”
最后之时,阿奴依简直是笑谑一般,笑声都冷抖抖的,说完便是头也不回地走掉了。
刘常宏听得摇了摇头,待阿奴依走入迷雾之中时,才轻轻地叹了一口气,在林子里找起干柴来了。
等找到一大堆干柴之时,刘常宏已听得阿奴依和拓拓兰花走远了,朝着桐木寨的方向上,山沟浓雾深处,传来阿奴依洪亮的怒苗山歌声音,还有拓拓兰花清脆如铃般的应和。
刘常宏记得,恰巧昨天李冰岩还给自己解释过这首山歌的大意,是:高高的山呀弯弯的水,清清的山泉苦涩的泪,绿绿的草地上打瞌睡;红红的太阳烤汗水,亮亮的月牙头上美,黑黑的石头上坐一对,坐一对哎坐一对;守着星星守着你,今生不用再等谁,这样过了一夜又一夜,天亮就能把家回,把家回,把家回喽~~~哟喂!
听着这样的山歌,男女唱和,声音响遍山岭沟涧,又想着那歌词意思,刘常宏竟然有些陶醉了。那分明是描写着怒苗采药人在野外的生计,朴实的词语,婉转的韵律,透着淡淡的清苦,却有着归家的幸福感,甚至明显含着爱情里清苦而朴素的相守,实在让人难以忘怀和感慨。这是如此勤劳、朴实的怒苗人,自足而有原则,若是他们不再清苦,只有幸福感,那将会多么美好?
当阿奴依和拓拓兰花的歌声越来越远时,刘常宏才恋恋不舍地回到了小草棚里,取了一把小型的开山柴刀出来,在枯枝堆边刨了个大坑,将两个大水囊都丢进去,然后又将土填回坑里。接着,他将柴堆在那坑上方,浇上少许的汽油,点燃起来。因为早晨雾大,枯枝都润,不浇油还是难以点着的。
火堆燃烧得很旺,枯枝啪啪作响。刘常宏就在火堆边,听着满林满山的鸟鸣,又仿若听而不闻,慢慢的演了一阵子太极推手招式,几乎就是那种忘我的境界。
等到全身筋骨都有些不再酸痛了,刘常宏感觉四体通泰极了,精神头更足。他这才见火堆燃得小了许多,便用粗枝将火堆拨开,下方的泥土已经被烤得很热了。他连忙用开山小柴刀将坑面上的土刨开,提出两个水囊来,呵呵,水囊已经发烫,里面的水也热了。
刘常宏倒了一只水囊里的一点水出来,果然热热的呢!于是,他提着两个水囊走进了小草棚里,找到李冰岩随身带的两个小盆子和两条毛巾。呵呵,到底是有过生活的细心男人,对这一方面还是很懂。
只是刘常宏看着李冰岩躺在柔软的白草堆上,果断是心里热浪浪的,原始的欲念来得很强盛。可他只能忍着“壮观”雄壮起来的的状态,先在一个小盆子里倒些水,然后拉开被子,脱掉李冰岩的裤子和内*,面对那诱人的地方,还有那*根处淡晕晕的血迹,他实在有些热血,也有些纠结,因为自己破掉了李冰岩的处*膜啊!
这里原始森林地带,四野无人,外界只有鸟叫,刘常宏还是要放开得多。他细心地在小盆子里用毛巾沾着水,将李冰岩的“诱人”地域全都好好地清洗了一遍。只不过想起最开始和叶梦百般恩爱的时候,自己也在完事后这么做过,叶梦也为自己那么做过,他心中一阵阵抽痛。只怕那贱人现在是为宋三喜做过,甚至还可能为那老家伙吹过啊!
宋三喜,你这个老贱人,刘常宏被你所加的耻辱,刘家为你所加害的一切,老子都得找回来!刘常宏不禁咬了咬牙,心中暗暗发誓。
等到为李冰岩洗好了,刘常宏又连继换了好几盆水,将她身上都一一擦了一遍,抹了赤赤蛇胆水的圆润白晰脚踝未擦洗。因为昨夜赤赤蛇毒发作时,李冰岩身上燥热无比,特别又是她原始的那种高*潮,所以出汗还是比较多的。
在擦拭身体的过程中,刘常宏完全览尽的李冰岩的一切。这美女冰肌玉骨,青春胴体如柳玉修长,美玉无瑕之状,配上那精致的恬睡面孔,实在是完美的艺术品!当然,刘常宏知道李冰岩不是睡着了,而是蛇毒作用下没有意识而已。
擦拭完毕之后,刘常宏用掉了一个水囊的水。他能闻到李冰岩那烫烫的身体上,女子本体幽香,迷人无比,让他“壮观”一直壮观中。而她的小脸上,依然是有着细微的汗液在不断地冒出。
对于这种情况,刘常宏和我们大家都是能理解的,毕竟体温太高,身体的水分是要蒸发加快的。刘常宏马上取出随身准备的矿泉水,喝到嘴里,然后嘴对嘴地给李冰岩慢慢喂着。
足足给李冰岩喂了大半瓶水之后,刘常宏才觉得差不多了。他这才打开携带的肉干和小面包,慢慢地吃了起来。
一边吃,刘常宏还一边想了想。这食物顶多也够维持两个人三天的量,提前是想着深山里有圩子可以补充,但现在恐怕是补充不了,得自己打猎才行。因为将李冰岩这样沉睡不醒地扔在这里,自己去寻找补给,难免不会有什么凶兽到来,对她也是一件危险的事情。带着她骑行,更是不可能的了。
这样的时候,刘常宏又思及董清来。感谢这个细心的未婚妻吧,她给自己备了打猎的霰弹枪和足够的弹药呢!
想起董清对自己的逆推,刘常宏心里也是热了一阵,但却也是冷静下来,开始思考着问题。通过和阿奴依的接触,他更打定了主意是要开一家生物制药公司的,而这董清至少应该会帮着投入一些资金,剩下的资金,就慢慢想办法吧!
刘常宏的心里充满了期待,只要自己能开起来,占上一定的股份,能拿到怒苗秘方,恐怕产品是绝对不愁销路的。因为怒苗的药剂实在是纯天然产品,副作用似乎会是微乎其微吧?
等到吃过了饭,刘常宏扭头看了看李冰岩,倒是不禁想起阿奴依临走前的话来。他真是希望今天李冰岩能来月经,甚至是一来就是九天,那自己就不用那么纠结地做那种事情了。而刚才他在拿盆子和毛巾时也看到了,李冰岩倒是随身准备着护垫的。
不过,想想李冰岩这么青春活力,定然不会是月经不调的那种女子吧?刘常宏暗思着,然后起身漱了漱口,看看时间也才上午九点过,便坐在越野摩托车上,闭目养神起来。
一呢,刘常宏还是不想饱腹做那种事情,二呢,他果然抱着一些幻想态——万一是过一个小时了,李冰岩来月经了呢?
呵呵,刘常宏啊刘常宏,做这种事情也太纠结了,像要让他上刀山似的。可是,一个多小时以后,他回到小草棚里,掀开被子来,不禁是仰天苦叹道:“唉,还是要做才行啊!”

【020】那些日子
唉,做这种事情,没有见过比刘常宏还苦逼的人。可他虽然在感叹,但是身下已然壮观起来了。没有办法,李冰岩诱人的地域对男人便是一种深度的刺激。
那是一片迷人的风景之地,雪域般纯洁的圣地上,青幽幽的草地上,盛开着一朵娇巧的玫瑰,散发着迷人的芬芳,总在催人奋进。
刘常宏钻进被子下面,蒙住了自己和李冰岩的头,然后闭着眼,缓缓地采摘着玫瑰。
外面的林子里,高升的太阳照不散浓雾,雾如牛乳一般在林间流荡。林子里依然有鸟儿在飞翔、扑腾、欢闹,享受着自己的美好。而小草棚里,一切似乎也变得美好了起来。
粉红的玫瑰绽放着,采花人节奏缓慢得优雅,内心里的纠结和那深度的爽意纠缠在一起,让人痛快和兴奋得难受。
赤赤蛇的毒性作用下,李冰岩身上还是发烫。刘常宏能感觉到自己仿佛是行走在一片火热的沙漠之上,热热的空气里混着鲜花的芬芳,从四面八方包裹着自己,烘烤着自己的灵魂。他不由得加快了一些速度,因为喉咙发干,渴望能饮到山泉。
而那圣洁的雪域之地,玫瑰花间,不知不觉流出溪水来,清澈的,温暖的,让人无比解渴的。雪域静静,溪水潺潺,甚至汹涌如青春的节奏。
在那样的地域之间,刘常宏渐渐忘却了心灵上的负担,进入了一种欢快地境界,享受着这一切带来的美好。他忘记了身体实际在何方,只感觉到自己越来越迷恋那一片火热的沙漠,那里一切的景致都那般迷人,让人留恋忘返,竟为之而疯狂。
不知不觉,这个热闹的林子里,原本静静的小草棚里,也变得响声大了起来。空气里充满了温暖的味道,混着迷人的腥香和汗香……
接近中午十二点的时候,李冰岩早已达到了原始的颠峰之态,而且是两次。刘常宏差一点忘记了一切,幸好还是及时刹车了,结果……他艰难地撤军出来,壮观如白瀑汹涌,释然奔放于外。于是,那雪域草地上,多了白玉一点又一点。
如此一来,刘常宏亦然感觉到魂飞九天之外,全身都更为舒泰。恰那时,他也才发现,被子早已挪到了一边,自己穿着上装,而李冰岩什么也没有。
低头看去,李冰岩一身的汗珠,汗味儿里透着女子本体之香。她那红润无比的脸蛋儿,更是光采照人,如同那雨露滋润后的初荷,娇艳不失婉约之态,迷人得挠着你我之心。
刘常宏越看越喜欢李冰岩,竟一时痴了,俯下身去,轻轻地吻了吻那一抹动人的香唇,也是回味无穷之感。
一吻毕,刘常宏突然又思及董清,蓦然间心底就揪结了。他赶紧起来,拿起另一个水囊来,却发现里面的水都已冷了,自己行动的时间似乎也太久了点。
不过,刘常宏想了想,觉得这水冷一点,也应该没有事的吧?再一看李冰岩雪域草地上的白玉点已然如水了,那时他的细胞在液化,他赶紧拿起毛巾擦了擦起来。
接下来,刘常宏又帮李冰岩清洗了一遍下半*身,将自己也洗了一遍,然后给李冰岩盖上了被子。李冰岩就是一个睡美人,安安静静地躲在白草堆上,一动也不动,身子还是烫,只是比先前又要降低一些温暖了,这是唯一让刘常宏安慰的地方。
接下来的日子里,刘常宏只能呆在林子里,小草棚里,守护着李冰岩,同时为她解毒。每天早上,他起床,去溪边洗冷水澡,然后回来用水囊烧水,同时练习太极推手,精神头越来越好。
早饭后,休息到半上午,那便是得和李冰岩做上一次;晚上十点的样子,他也得做上一次。面对这样的美女,他实在有些难以控制,只能每一次都做得很久,然后选择释放在身体外部。做完之后,他当然是将李冰岩和自己都细细地擦洗一遍。
刘常宏的持续时间挺长,所以李产冰岩原始的反应也很强烈,有时候会有两三次兴奋的颠峰,有时候甚至会有四次,完全达到了解毒效果。当然,她会出很多汗,刘常宏也会用嘴慢慢地喂她水,只是无法喂食物了。带来的水用完了,便是在林子后面的山崖缝下接泉水。
泉水装进从那边山沟里砍来的大竹筒后,刘常宏在溪边取来稀泥,和着一些林子里的粘土,一起糊在竹筒外,然后再斜架在火上烧,也能将水烧热。烧热的水,用原来喝空的瓶子保存起五瓶来,也足够两人一天的饮用水,第二天又接着这么烧。
因为李冰岩没有意识了,所以小便也有些失禁的状态,刘常宏当然是细心而不厌其烦的照顾着,没有任何怨言。但奇怪的是,她因为没有食物补充,体能也因为两人的性爱会消耗,人是瘦削了许多,但却皮肤很好,光鲜嫩泽,极有弹性,整个人更充满了青春润泽的骨感。
那般的李冰岩,让刘常宏真是有些深深迷恋,每天两次,做得渐渐地深醉其间。而他最终还是在夜里的时候,脱得光光的,抱着李冰岩暖烫烫的身体。
时间一天天过去,李冰岩的身体越来越趋于正常,人也越来越瘦削,却更充满了别样的美感,让刘常宏搂在怀里真是舍不得放开。不自觉地,刘常宏也在这样的行动中喜欢上了李冰岩,想着她有男朋友,心里居然还会酸。只可惜当他突然又想到董清的时候,便只能暗自伤叹了。
食物在第四天就断掉了,剩下的日子,刘常宏拿着霰弹枪在林子里打猎,倒很轻松的事情。他每天打一只肥美的越冬野兔,足够一天的食用了。
早在第二天的时候,刘常宏就打了一只山鸡,拔毛洗净,切成块儿,放在外面糊了稀泥的大竹筒里,加上水,放在火上炖了好久,最后还挖了些野葱块根和采一些野茴香籽做调料,炖出鲜美的山鸡汤,自己喝一些,喂李冰岩一些。
总的来说,在这原始森林里面,刘常宏守护着李冰岩,解毒着李冰岩,日子过得虽然寂寞,倒也并不是很清苦。大自然有丰富的野物馈赠给他,他饿不着;这里有甜美的山泉,他渴不着;李冰岩那越发迷人的美人在草堆上,他更性饥渴不着!
隔个两天,刘常宏还会在山里拔些叫做“鸦鹊草”的野草来,烧上热水,用这种野草给自己和李冰岩洗上一次头。野草能产生白色的清香泡沫,倒是不错的洗发材料,这是刘常宏小时候在回阳县就知道的常识。
洗完头发,他便用毛巾将之擦干,对李冰岩的照顾也算是无微不至。有些可笑的是,刘常宏经常渴望李冰岩会来月经,结果她是怎么也不来呢!
而在外界,长隆县委宣传部接到了上级文件,还算是行动起来,将社会主义精神文明办公室的牌子挂了起来,给刘常宏也安排了办公室。可是,没有人拿这事情当回事儿,办公室安排好了之后,就再也没有人打扫。
董清姐弟俩自然是牵挂刘常宏和李冰岩,一去就是十天了,居然还没有回来,看样子是要走遍32寨再回来吗?当然,山里32寨都有圩子,他们不担心刘常宏和李冰岩的补给问题;而现在天冷了,通往更深处寨子路上恐怕瘴气要少得多,他们也不太担心这个。唯一担心的,还是刘常宏和李冰岩的安全,万一晚上睡着了,来了熊或者豹子之类的猛兽呢?而且这长隆百万大山之中,是有老虎的,万一遇上怎么办啊?
董大勇是男人,觉得刘常宏比自己还爷们儿,身上带着霰弹枪,应该问题不大。可董清不一样,到底是女人家啊!特别是……刘常宏走后第三天,董清接到了陈立雪的电话。
陈立雪没有说起两千万欠条的事情,而是说起婚事,听得董清惊呆了。董清也没有想到,陈立雪居然是逼刘常宏和自己结婚,而是拿刘常宏的前程来威胁他。
得到情况之后,董清无法说愤怒,反而是有一种欣喜在里面。她想想那天早上刘常宏的反应,觉得他心理素质很棒,应该是想先去寨子里考察和找到阿奴代,然后再回来和自己说婚事的事情吧?
董清自然是期待做刘常宏的妻子,心里倒是不知道刘常宏是不是很愿意娶自己,但却是以一个妻子的身份来关心着刘常宏。她好希望刘常宏能早点回来,想想那夜的风情,她随时心跳都会快,某个神秘的地域都会渗出一些液体来。
只是董清心里有些疑惑啊,以陈立雪的为人,怎么可能这么就放过自己和刘常宏呢?他对自己这么痴心,势力那么大,怎么会这样做?想想这一点,董清还是心里有些不安定,总觉得陈立雪还得对刘常宏做点什么才行吧?
不管如何,董清发现自己深爱上了刘常宏,没有他真的不行,但也没有把一些事情告知董大勇。所以,那日复一日的等待和思念,都变得极为漫长了……
隆安市委社精办那里,黄芸芬将刘常宏彻底下放到了长隆县,心气儿颇顺啊!她特别是想着刘常宏在那穷地方,又是个负气正直的人,和其他人都没有共同语言,走不到一块儿的,肯定会各种不顺利,特别是自己又给长隆县委宣传部重点交代了,绝不能理睬刘常宏什么,他干什么都得有人站出来反对和干扰,想想刘常宏的日子,那绝对是不会好过的了。
黄芸芬一直还记得自己在长隆县委宣传部开会时提的“四个必须”,眼看着日子到了,都还没有刘常宏手写的材料递回来,她心火腾腾的,感觉这个下级就他妈不听话呀!
于是,黄芸芬还亲自给长隆县委宣传部长周明礼去了电话,问一下是什么情况。周明礼那老家伙倒是一五一十地汇报了情况,说刘常宏自下寨子之后,就再也没有在长隆县露过面了,兴许是要在下面呆很长时间了,他顺便还说了——天气越来越冷,山里的条件会更艰苦,刘常宏装样子下寨子,恐怕到头还是要吃不了苦而回来的。
黄芸芬了解到情况之后,倒也是相当的开心,恨不得刘常宏死在深山里才好。她只是告诉周明礼,一旦刘常宏回来了,让这家伙赶紧把调查报告写上来,要催着点儿。周明礼当然是一口应诺,坐等刘常宏回来,他也会摆一下部长的谱,就不怕刘常宏不听自己的。
不过,刘常宏这一走,隆安市社精办里乃至整个市委宣传部都少了一个全能王,看不到刘常怂的身影,无法让他帮着做这做那的,让很多人居然不习惯了。遇到要写材料的时候,那些家伙个个把以前的老材料拿出来,改头换个面,然后照样发下去,继续那样敷衍着宣传部的工作,应付着全国上下仿佛在狠抓的社会主义精神文明建设。
胡泽玉在南湖军医大休养了一周,完全康复了,因为手术动刀的位置在肚脐上,所以没有留下影响美观的疤痕。当然,一般的女性阑尾手术影响美观,其实是影响男人的性体验而已。
康复之后,胡泽玉在省城停留了一夜,至于做什么,大家也许都能明白,也就不提了。第二天,她还是一个人驾着自己的路虎揽胜,回隆安市里上班了。自然,早在几天前,她和卢海洋就知道刘常宏被正式下放到长隆宣传部,成为那里的第一任社精办常务副主任。
胡泽玉和卢海洋都没有什么动静,知道刘常宏的下放,正代表着政治对手的措施,反而给他们来了个顺水人情似的。因为那样,正好让刘常宏扎根长隆,先利用职务之便,下到寨子里了解基本情况。当然,他们是都不知道刘常宏要去找阿奴代的。
只是胡泽玉听到李冰岩也下长隆去了,而且是带着卢海洋的任务下去,得与刘常宏随行,做足记录资料以及对刘常宏的宣传包装工作,这美女副市长心里有种莫明的触动,似乎有点酸丝丝的感觉。
说到底胡泽玉背景再大,形像不论有多么冷丽清傲,但到底还是女人,而且是一个并不是很快乐的女人,所以她还真是对李冰岩有着轻微的忌妒之心。在她的心里,刘常宏的形像高大而完美,细心而体贴,甚至那笑容和磁性的声音都有一种不一样的风采,能让女人不经意就被拨动心弦。所以,胡泽玉真不相信李冰岩那样的女子,不会被刘常宏吸引,甚至迷恋上他。
呵呵,我们不能不承认,胡泽玉的那种想法,其实验证了她内心深处的东西。因为她又何尝不是被刘常宏吸引住了呢?至少芳心有种触动感,与刘常宏相处的点滴入心都让灵魂有些幸福的飘浮状,她忘记不了这个风华正茂且一身气正的年轻男子,至少他帮助过自己两次,是英雄救美吧?
可有时候胡泽玉想想自己的现状,只有无奈了。每在深夜,思及刘常宏,只有一种淡然心叹之怅惘。她觉得自己不能和刘常宏有什么,只能尽力帮助他一些东西,也算是对他的回报,同时也算是对隆安未来的政坛培养一股新兴的新风型力量。像刘常宏这样的年轻人,会有妻的,至少李冰岩都可以的。
甚至,胡泽玉得知李冰岩下长隆之后,还对已然有些知根知底的卢海洋开玩笑。她在电话里说:“老卢啊,您可真舍得宝贝干女儿,舍得让她跟着刘常宏下去吃苦啊!”
卢海洋想想干女儿下长隆都十天过去了,没有得到一点的回信,心里还是有些焦忧的,但却是在电话里笑道:“冰岩这孩子从小吃苦长大,我很了解她。这一次下长隆去,对她也是一种锻炼和帮助,我又如何不舍得呢?”
“那你……就不怕刘常宏同志的优秀和英俊的外表,把你的宝贝干女儿给拐跑了?”
“呵呵,怎么会呢?小刘不是那样的人,他是一个很有分寸的人。”卢海洋笑呵呵地回应道。
“可我怎么感觉……老卢,你这是借着李冰岩工作之名和培养党的优秀同志之名义,着力把两人往一块儿凑,给他俩创造相处的条件。难不成真有心招刘常宏做乘龙快婿了?下寨子的调研工作,必然是艰苦的,两个年轻人在一起,共患难,同风雨,很容易就擦出火花来的。”
胡泽玉如此之说,倒有一半是她心里深层次的不安,同时似乎有些向往那样的深山日子。只是不知道她得知李冰岩所遇到了情况后,还会向往吗?
卢海洋听得爽朗一笑,回道:“不会不会,冰岩和她未婚夫杜峰的感情很不错,两人估计就这年前年后吧,会把领证结婚的。她和刘常宏嘛,是革命同志加战友的关系呢!”
“哦,原来是这样。”胡泽玉听得倒是心里安然了许多。可转眼也是有些不安,领证结婚之前的变数,谁又说得清楚呢?但不管如何,听说李冰岩有未婚夫,她还是挺高兴的,还表示一定到时候要去喝杯喜酒,卢海洋自然表示得热烈欢迎了。
不过,胡泽玉到底也是官场女性,心思考量挺多的。她倒也想从刘常宏和李冰岩的关系上来再看一看,看看刘常宏是不是那种坐怀不乱的正人君子。只是她稍稍有点没有信心,因为见识过太多男子薄情、乱性之事了。
可是,卢海洋和胡泽玉完全不知道现在刘常宏和李冰岩的情况了。刘常宏在第九天夜里的时候,知道是最后一次和李冰岩进行解毒之做的,心里头有点紧张的感觉,害怕她会突然睁开眼,那一切就解释起来痛苦了。
李冰岩那迷人的身子骨,变得越发动人,让刘常宏渐渐就忘记了一切的担心,沉迷在那种极度的爽意与销魂之中。可是,刘常宏正勇猛地从事着犁田工作,完全沉迷其间,特别是李冰岩达到了颠峰之时,他更忘记了一切。
也就在那时,李冰岩身子还在僵怔之中,却是猛地睁开了眼睛,感觉到了身体的状态,当场在黑暗中惊叫了起来,双手狠狠地推向了身上之人,身子也拼力地翻滚挣扎起来……

【021】十恶不赦的坏人
李冰岩也没有想到自己会被侵犯,但一推之下很无力,感觉浑身都没有劲。可刘常宏猛地受到了惊吓,压在她的身上,发出愕然一声惊呼,居然是控制不住,一泄千里之感,狂奔深处之态。
顿时,李冰岩感觉到了深处的浇打力,惊叫一声,怒斥道:“混蛋流氓,滚开!”
刘常宏那一泄之下,整个人脑子里都慌了。他猛地一翻滚,从草堆上落到了地上,却是没能终止疯狂释放的行为,还是有大部分的子孙后代留在了李冰岩那里深处。
那一落地,刘常宏不知如何是好,居然是裸着身体朝着小草棚外冲去。他觉得只有逃出去,然后才能慢慢面对发生的一切,潜意识里的想法便如此。
李冰岩在草堆上翻不起身,毕竟是九天没有醒来了,身体还是相当虚弱的。她看着一道黑影在眼前消失了,连起来的力气也没有,想骂都没有力气了,只感觉深处有东西如蚂蚁一样在爬动,痒痒酥酥的。
那样的感觉让李冰岩满心的耻辱、痛苦与愤怒在心底升起,如此强烈的情绪让她脑子里阵阵晕厥之感,差一点都晕了过去。同时,她伤心的泪水滚落了下来,没想到自己珍贵的东西都已经不在了,而且……下面一点也不痛,一定是中了蛇毒之后,被人强奸了好些次了啊!
李冰岩到底聪明,头脑在混乱的状态还能那么冷静,但突然想起中毒后的事情。自己抱着刘常宏,他在疯狂地骑车,最后自己什么知觉也没有了。她只能想到——可能是怒苗人侵犯了自己,可刘常宏去哪里了?刘常宏一定是要反抗,要保护自己,然后被怒苗人杀了吗?他是英雄,但他能敌过那么多彪悍的怒苗人吗?
想到这里,李冰岩更是泪水涌了出来。她想起刘常宏是个不错的男子,让自己都有些心动的男子啊,他不怕苦、不怕累,和别人混官场不一样。别人是混,他是要做实事,心有正气的人啊,不能被怒苗人杀了啊!
想起自己的遭遇,想起刘常宏,李冰岩不禁都哭了起来,呜呜声好是凄怜。
那个时候,刘常宏光着身子在小草棚外面,气温已是一两度,冷得不是一点点。林子里浓雾漫漫,黑漆漆一片,一点动静也没有。他冷得一身发抖,牙齿咬得格格的,健壮的体魄实在是不能挡住寒冷,可心里愧疚、惶恐纠结成了一片,想解释,却不知从何说起。
可刘常宏没一会儿就听到了李冰岩的哭声,凄然得自己心里无比的柔软,快陪着她一起掉泪的感觉来了。他想了想,还是硬起了心肠,悄悄地回到了小草棚,在黑暗中离着李冰岩很近,摸索着自己的衣服裤子。
李冰岩看到黑影又回来了,顿时心里恐惧又愤怒,用尽了力气,用怒苗语吼道:“可恶的怒苗人,你还回来干什么?滚远一点!滚啊!”
呃……刘常宏听得一愣,但仿佛是想到了什么,心中更是愧疚和纠结。他已抓到了自己的大衣,马上披在身上,回头也看不清李冰岩,只是看到她隐约的影子躺在草堆上,被子盖住了她。
没有办法,必须解释了啊!刘常宏心中苦涩无边,开口道:“冰岩,对不起,是我!”
“啊?!你……你……”李冰岩听到刘常宏熟悉的声音,磁性、低沉,顿时脑子里如同被雷电击过,轰然响个不停,实在没有想到居然是刘常宏。她语结了,但还是愤怒了,嗓子都要吼破了:“刘常宏,你怎么可以这样啊?你难道也是个人面兽心的家伙?我刚才还以为你被怒苗人杀了,替你伤心,可没想到你是这种人渣!我看错你了!海洋爸爸和胡市长都看错你了!你这个混蛋!无耻王八蛋!你不得好死!我要告你!我要告你……”
一边骂着,李冰岩一边从草堆上爬起来,却是刚刚爬起来,又一下软掉了,倒在草堆上,无助了哭了起来。被子有些滑落,她诱人的上半身雪裸一片,却都是忘记了拉上被子盖上。
李冰岩知道自己身体现在很虚弱,好像都瘦削了十斤了,那又如何能离开这里呢?她的内心啊,痛苦万千,愤怒无比,恨不得杀了刘常宏。
刘常宏听着李冰岩的骂声,心里头很难过。特别是见李冰岩爬了个半起,然后又瘫倒了,心头一阵心疼,竟开口道:“冰岩,你不要动,你身体很弱,需要……”
“我很弱?是是是,我很弱了,可你为什么还要这样趁人之危对我啊?”李冰岩听得气不打一处来,躺在草堆上,怒斥着打断了刘常宏的话。
“我……”刘常宏被李冰岩顶得语结了。
“你什么你?你做了亏心事了吧?你这个无耻的王八蛋,你要为你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亏海洋爸爸和胡市长那么看重你,那么想帮助你,结果你才是禽兽啊!你就是十恶不赦的禽兽!”
“冰岩,不是你想的那样?你听我解释……”
“我不听我不听我不听!你还想怎么解释啊?你趁人之危,你上了一个处女,你坏了她的清白,你想说你不是故意的?是我太美丽太性感,是我勾引了你,对吗?对吗?对吗?”李冰岩不知怎么的,也许是天生有些活泼劲,或者是这个时候心灵脆弱到无法控制,所以如此之说,“你解释得再好,能修复我的处女膜吗?能吗?能吗?能吗?”
最后的各方面,李冰岩吼得声嘶力竭似的,充满了痛苦与愤怒,都带着了哭腔。刘常宏听得郁闷死了,但也只能穿着大衣站在那里,默然无语。
小草棚里,变得安静了一些。李冰岩在草堆上,骂完就不说话了,这才意识到上半身暴露了,羞急得马上拉着被子盖住自己,心里痛苦、愤怒、委屈,悔恨不应该听干爹的话而来到这里。她只能哭,呜咽声声微弱,抽泣不断,实在让人揪心。
过了一阵子,刘常宏才开口道:“冰岩,请不要打断我的话。你听我说完,然后觉得还要让我付出代价,我一定承担一切后果……”
说着,刘常宏停了下来,想看看李冰岩的反应。结果,李冰岩愤怒道:“禽兽,你继续说啊!”
刘常宏点了点头,用着低沉的声调,慢慢地将前后的事情一一道来。说到最后,他很坦然道:“冰岩,那种情况下,我没有别的选择了。如不及时解你的头毒,你会痴呆;如不一直解你的毒,你还是会痴呆;当然,我不想阿奴依给你解毒,他也是个朴实的人,也不会做那种事情。我知道这样的事情让你难以接受,可我只能那样做。也许我是救了你,但也毁了你的清白,我还是有错,我愿意承受一切的惩罚!我说的都是事实,如果你不相信,我这里还有赤赤蛇的胆水,每三天都要在我们脚脖子上抹的,而且,我们可以去桐木寨子,找阿奴依和拓拓兰花对质,他们是善良的淳朴的人,一定会为我作证的。我知道我有错,我不应该迷恋那种行为,做得像是夫妻一样。因为你有男朋友,我太不道德了,但我心里对你很动心,恨不能自己好好照顾你一辈子,可是……唉……对不起,我愿意接受一切的惩罚。”
话说完了,刘常宏心头好受了一些,也觉得不能再说什么了。他只能默默地站在小草棚里,隐约能看到李冰岩躺在草堆上,身上裹着被子。而他说完之后,李冰岩默不作声,裹着被子翻了个身,背对着他。
小草棚里显得特别安静,静得刘常宏能听到自己的呼吸声,还有李冰岩已然小多了的抽泣声。草棚外面,也是一片宁静,死一般的宁静,让这夜晚的空气显得有些压抑。
刘常宏等了一会儿,什么也不说,马上找到自己的衣物穿起来。他这些动作声音都很小,李冰岩也听见了,却是什么也没有说。
穿好衣服后,刘常宏然后朝小草棚外面走去,却听得李冰岩轻声道:“你要去哪里?”
“哦……你能醒来,说明蛇毒已经完全解了。你应该很饿,我给你熬点山鸡汤去,九天以来,我一直喂你这种流食的。”刘常宏闻声站住,头也不回,低沉道。
“熬汤?有工具吗?”李冰岩有些好奇地问。
“有。干粮早就吃完了,这些天都想办法弄野味的。”刘常宏回应着,马上打开了包,找到了手电,然后朝小草棚外面走去了。
李冰岩看着刘常宏的身影消失在门口,轻轻地叹了一口气,闭上眼睛,泪水似乎又有点忍不住。听了刘常宏一席话的解释之后,她心里安然了许多,说不出是恨,还是爱,有些难受,到头来只叹命运真是太捉弄人了。还好,刘常宏不是故意趁人之危,后来还是很照顾自己,那也是要细心才行的。
没一会儿,刘常宏打着打电进来了,右手拿了一个矿泉水瓶子。手电光射到草堆处,李冰岩赶紧拥着被子,赤身裹在里面,脸上闪过红晕来。
刘常宏见状,便道:“冰岩,来,把这刚热的水喝了,你每天都得喝掉三瓶才行的。因为……出汗有点多。”
好吧,说着那话,刘常宏心头有些邪意的感觉。一来是因为蛇毒让李冰岩本身就出汗,二来因为自己做的时候,她的原始反应很激动,出汗也就多。
李冰岩看着刘常宏的视线都不落在自己身上,才感觉到不那么羞涩。她只是伸出雪白的纤润右臂,将水接了过去,刘常宏马上扭头望向门口,说道:“虽然渴,但是你喝慢一点。”
说完,刘常宏不等李冰岩回应,便朝外面走去了。李冰岩拿着水,真感觉肚子里又饿又渴,但还是听话,慢慢地喝着,竟将水都喝光了。
刘常宏在外面,依然是驾轻就熟的做法。他将打来的山鸡肉用开山柴刀剁得细细的,然后放进外面糊着稀泥的大竹筒里,倒上刚热好的水,接着斜架在火上烤了起来。
在等这山鸡汤的时候,刘常宏又打着手电去林子里挖了一些野葱头,拿到溪边洗干净,回来的时候放进汤筒里,再放上一点自己收集的野茴香,更让汤汁香味儿诱人,飘散了出来。
那香味儿渗进小草棚里,闻得李冰岩唾液横生,更感觉到饥肠辘辘,心里也好奇。这么好闻的汤,刘常宏在这原始森里是怎么做出来的啊?
山鸡肉本来细嫩,营养丰富而味美,刘常宏把肉块也剁得细,于是不到二十分钟,汤就已经做好了。他用自己做了当汤碗的大竹筒装上鲜美的汤,拿到小溪边,用冰冷的流水冷却得温度刚刚好,便拿着迅速回到小草棚里。
手电光亮昭着小草棚里,刘常宏拿着青青的大竹筒,竹筒里鸡汤飘香,实在是诱得李冰岩胃液急速分泌起来。李冰岩拥着被子坐起来,雪白的后背挨近身后的草墙,不让刘常宏看见。
只是刘常宏真不好意思看李冰岩,双手捧着竹筒递上前,说道:“冰岩,汤好了,温度也刚刚好,你喝了吧!”
李冰岩见状还是有些感触的,原本刘常宏心正,此时恐怕也是内疚而不敢直视自己。可她稍稍有些为难地回道:“把汤放下吧,帮我把衣服取来。”
“哦,好!”刘常宏听得脸上有些发热,因为这些天为了图方便,所以自己都一直没有给李冰岩穿衣服裤子啊!他赶紧将竹筒靠着草墙放好,然后转身去李冰岩的旅行背包里找衣服裤子去。
等找到了李冰岩的一切衣物,刘常宏目光不直视,送到了草堆上,放下就朝外面走去,很快就到了小草棚外面呆着去了。
李冰岩马上拿起自己的衣物穿了起来,不过,她身体实在有些虚弱,穿好了胸罩、打底衫、白衬衣和黑色毛料西服后,居然累得出汗了。她也发现,自己所有的衣物都变得大了一号,真是这九天时间瘦多了。可她也实在是饿得慌,只能先将下身用被子盖上,然后拿起竹筒来,喝起了美味的汤汁,感觉真是爽口死了。
不多时,李冰岩将一竹筒的汤喝得干干净净,约有一斤的样子。她感觉有点意犹未尽,但身体暖暖的,出了一身的毛毛汗,便叫道:“哎,还有汤没有?”
好吧,如此的时刻,李冰岩实在是不好意思再叫“刘常宏”了。而刘常宏在外面闻声便应道:“还有呢!”
说完,刘常宏将烧汤的竹筒捧着走进了小草棚。李冰岩看着他手上的竹筒,厚厚的泥土都化为硬陶质了,真是看不出竹筒的样式,倒像是圆筒形的锅,有一部分已被火烧黑了。
李冰岩也不禁道:“你就用这东西做的汤?”
“嗯……”刘常宏点点头,将筒里的汤全部倒进李冰岩的竹筒里,也不直视李冰岩,然后拿着空筒子走出去了。
李冰岩也不留刘常宏在里面,而是继续喝汤。当然,这个时候她能感觉到自己九天没醒来,但头发还是很干净,有种淡淡的迷人清香,而自己要喝水的话,刘常宏又是怎么做的呢?要小便的时候呢?
等汤喝完了,李冰岩才对外面叫道:“哎,我喝完了。”
刘常宏便走进小草棚里,拿过李冰岩的竹筒,说道:“冰岩,你先躺下休息吧!休息好了,体力才能恢复得起来。”
“你呢?”
“我去洗洗竹筒,然后也睡了。”
话音落时,刘常宏已到了小草棚门口,掀开帘子就出去了。
李冰岩感觉肚子里饱饱的,倒也不太困。她坐了一会儿,感觉身上有些力气了,便马上将内裤、贴身秋裤和长裤都穿上,这些东西上身,依然是显得大了一号。
穿好之后,李冰岩就背靠着草墙,默默地坐着发呆。
没一会儿,刘常宏回来了。他见李冰岩在那里发呆,黑发垂瀑,已弱的手电光下,面孔更迷人,不禁想说什么,但李冰岩已道:“你这些天,都咋生活的?又怎么照顾我的?”
刘常宏想了想,觉得还是不说了,摇了摇头,一边打开自己的野战包拿帐篷,一边道:“不说这些了,都过去了,说起来我心里很愧疚。照顾你,也是我应该做的事情。时间也不早了,你早点休息吧!你再在这里休养三五天,我送你回长隆去吧,跟着我也太让你受苦受委屈了。至于你要怎么惩罚我,我都愿意接受。”
“唉……”李冰岩幽幽地叹了一口气,看着刘常宏蹲在地上的背影,轻声道:“把这些事忘记了吧,你不用太愧疚,好好做你的事情,我也不会回长隆的,还得跟着你。事情都发生了,怪你也没有用,就当什么也没有发生吧!”
“冰岩,你……”刘常宏没想到李冰岩竟然如此之说,惊得扭头望向了李冰岩,“你真的……不怪我?不恨我?”
“怪你恨你能有用吗?杀了你又有用吗?”李冰岩扭头望草墙,又仿佛是白了刘常宏一眼。
刘常宏轻轻地点了点头,看着李冰岩坐在那里那副动人的模样,心头还是很感动:“冰岩,谢谢你对我的宽恕。你是一个宽宏大量的女性,让人感动……”
“行了,别拍我的马屁。我这宽宏大量,真的就宽你刘常宏了,要是别人,我可不会这么就罢休了。你说吧,这些天咋生活的,怎么照顾我的?”李冰岩脆声打断了刘常宏,说道。
“这……”刘常宏被李冰岩的小幽默给搞愣了一下,然后想了想,便拿着帐篷和睡袋站起来,打开帐篷,将之撑在小草棚门口处,才将这些天的生活都一一讲了一遍。
李冰岩还是听得有些入迷,感觉刘常宏的野外生存能力还是很强的。只是这家伙对自己的照顾真是无微不至,让她也挺感动的。她听完还抚了抚自己柔顺的头发,然后猛然想起了什么,便羞声道:“你……做那些事情的时候,是不是全射里面了?事后有没有帮我洗洗?”
刘常宏听得脸生尴尬,不敢看李冰岩,回道:“事后……我都洗了的。就今天晚上最后一次我……射里面了。不过你放心,我……”
刘常宏说着马上站起身来,回头道:“我马上连夜回长隆,给你买避孕药!”
说完,刘常宏已经朝门外冲去了。可李冰岩大叫道:“刘常宏,你回来,不用去买了,大不了我给你生下来!”

【022】愿意做我的妻子吗?
刘常宏听得脑子里轰然一声,实在没有想到李冰岩会这么说。她话里的意思不是很明白吗?她愿意为自己生孩子啊!那岂不是会和自己在一起?那她男朋友怎么办?而……董清又怎么办呢?
猛然之间,刘常宏回头看着李冰岩,见那已弱淡的手电光中,她那瘦得跟瓜子一样的小脸还是那么迷人,双眼大而明汪汪的,长发如瀑,坐在草堆上也是身姿优美。他也不禁是心里热浪一阵阵,开口道:“冰岩,你……愿意做我的妻子吗?”
呵呵,刘常宏人生26岁了,青春期发育到今十来年,却从来没有说过这样的话。可李冰岩鼻子里却是冷冷地一哼,双眼里泛动了似乎有些狡黠的光芒,说道:“谁要做你这个禽兽好人的妻子啊?我才不干呢!”
呃……禽兽好人?又是禽兽又是好人?刘常宏怔了一下,但看李冰岩那表情,已是知道李冰岩真的完全原谅了自己,她幽默的小性子在爆发,还觉得自己是个好人嘛!而且,难道她真的爱上自己,愿意做自己的妻子了,现在只是口是心非而已?
刘常宏还是有点讪讪地笑了笑,问道:“我知道你有恋人,我不能娶你。可你刚才那话……说要给我把孩子生下来,是什么意思啊?”
李冰岩看着刘常宏那笑容,轻轻地白了他一眼:“你笑个鬼啊?我是说有了孩子就给你生下来,并没有说要嫁给你。那要是没有孩子,我就不用生了,你也不用跑回长隆去了。”
“这……”刘常宏听得一头水雾,感觉李冰岩的表情有点捉弄自己的味道,“冰岩,我真不明白你的意思了。”
“行了你,再聪明你也不知道是什么意思的。快回来睡觉吧,我月经一直很规律的,明天不来,后来就来了。”
李冰岩说完脸上一热,一下子倒在草堆上,拉过被子来将自己蒙头盖住了。好吧,她到底是未嫁之女,这样的隐私说给一个男人听,能不羞也?
刘常宏听得这才猛然明白,心头长长地落了一口气。哦,原来是这么回事啊!他也不禁道:“冰岩,你不知道这九天我多么痛苦。天天都盼你能月经来,结果,等你醒了之后它才来。这死月经,也太可恶了!”
李冰岩听得在被子底下忍不住想笑了,但还是忍住了,伸头出来:“别在那里怨怒了,白让你这么九天了,你还不高兴,好像真痛苦,你可真是个禽兽!又做坏事又标榜自己,装逼会被雷劈的!”
刘常宏听到这样的话,完全明白李冰岩不计较自己了,心里也落了一大截子。他想了想,回身走到自己的帐篷里,钻进去,并没有拉上拉链,而是坐在口子上认真道:“冰岩,谢谢你的宽容与大度,刘常宏无以为报……”
“得了,你别说了。你占了我的身子,还说什么报不报的呢?谢谢你没把我变成傻子就好了,唉……”李冰岩抢着刘常宏的话,说完还是幽幽地感叹了一声。
听着那样的叹息,刘常宏心头非常难受,可事已至此,他还能说什么呢?可他似乎是不说又不舒服,便道:“冰岩,你别这么说,我很难过的。这一辈子,都有种对不起你和你男朋友的感觉。”
“唉,你这个人怎么心里那么婆婆妈妈呢?反正,我是要被你害惨了,以后不知道怎么面对杜峰了。”李冰岩叹了口气,语气里有些幽怨,最后有点茫然无助之态。
“杜峰?呃……你男朋友叫杜峰?山峰的峰还是锋利的锋?哪里的人啊?”刘常宏听得一愣,然后才反应过来。问着这话,刘常宏心头猛地想起了一个人来。
“你问这么多干嘛?当他情敌啊还是调查户口啊?或者是想找死啊你?”李冰岩小脸上一派严肃,有点生气的样子。
刘常宏见李冰岩好像生气了,隐隐感觉到了问题好像有点严重,便如实道:“冰岩,你别生气,我只是感觉这个名字很熟悉,让我想起一个人来。”
“哦?想起谁了?”李冰岩倒是有些好奇,从被窝里坐了起来,拥着被子问道。
刘常宏看了李冰岩一眼,脸上闪过一抹苦涩道:“当然是想起杜峰了,木土杜,山峰的峰。”
“啊?!你认识杜峰?”李冰岩惊了一声,问道。
“也许……我认识的杜峰,并不是你那个男朋友吧!世人万万千,同名不新鲜。”刘常宏皱眉轻摇头,也明白了李冰岩的男朋友确确实实叫做杜峰。
“哦,也许是吧!”李冰岩点了点头,但又道:“刚才看你提起杜峰的时候,表情有点苦涩,这里面有故事啊?”
“呵呵,美女记者,职业习惯出来了?”刘常宏苦涩一笑,扭头望向李冰岩,还是有些幽默道。
“谁稀罕你那些故事啊?你爱说不说,你不说的话,我就睡了,晚安禽兽!”李冰岩白了刘常宏一眼,然后倒了下去,拥着被子翻了身,背对着刘常宏。
刘常宏看着被子下面李冰岩动人的身线,还是心头热了热,不由地想起了这九天以来的情景,觉得还是特别刺激、特别幸福。那坚润润的小山头,雪白的线条,光滑的雪地,翘挺的雪堡子,迷人的青草地,绽放的粉红玫瑰,温暖的溪水如涌泉……
不过,刘常宏马上收起心神,但却是觉得李冰岩不会马上就睡着,心里的话不对她讲出来,似乎心头一点也不好受似的。于是,他轻声道:“我在首都行政学院上大学的时候,并不叫刘常宏,而是叫刘遇,遇见的遇,当然毕业证上是刘常宏。而我的家庭背景关系,也被爷爷找人抹掉了。爷爷不想让我在同学的眼中是一个官家子弟,想让我脚踏实地学习和生活……”
话到此处,李冰岩扭过头来,望着刘常宏,居然插话道:“你爷爷是位好爷爷,你这孙子不是个好孙子,是禽兽!”
刘常宏知道李冰岩是跟自己开玩笑,倒是觉得开心,接着道:“在学校里,我班上有个女生,很漂亮,特别像柳岩,但比柳岩更年轻许多……”
“哟,这是美女啊!她喜欢你?这和杜峰又有什么关系?”李冰岩插了话,都是凭着女子直觉来的。
刘常宏呵呵地苦笑了,点了点头:“是的,她喜欢我,但杜峰也喜欢她!”
“呵呵……又是一桩大学校园的狗血三角恋!”李冰岩笑得很迷人,话语来得很嘲味儿。
刘常宏也笑了笑,抬头看了看小草棚的顶子,眼光似乎有些记忆洄溯的感觉,然后道:“是啊,有点像狗血的三角恋。那个女生叫杨倩云,杨树的杨,倩丽的倩,云朵的云,还是我们学院的校花……”
“呵呵……不错嘛,禽兽,校花都喜欢你了。那接下来,是不是杜峰为了这个杨倩云和你打得你死我活呢?”
刘常宏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然后苦笑道:“我要承认自己是家里的听话孩子,上学的时候除了疯狂的学习之外,真没有心思谈恋爱什么的。在学校里,我的朋友真的很少,他们都叫我学霸、考霸。所以,对于杨倩云的情意,我一直也是拒绝,就这么一直拒绝了四年,差点就动心了。也许吧,是爷爷和父亲扼杀了我追求爱情的自由,但我永远感激他们,是他们让我现在有底气有能力在人生路上拼一把。”
“你这禽兽也真是古板,居然四年都不动心,难道是铁石心肠的人?”李冰岩有些笑谑起来,但也是好奇,“这杨倩云既然是校花,那追的人也不少吧?你除了杜峰之外,就没有别的情敌了么?听说首都行政学院里,那可是有来头的男生不少,一抓一大把啊!”
“我没有和杨倩云处对象,自然也没人来找我的麻烦,哪怕我们学院里官二代男生不少。学生们都了解我的为人,除了学习和锻炼之外,没有时间恋爱。当然,因为杨倩云这个校花喜欢我,很多人忌妒我,但也没把我怎么样。”刘常宏说着脸上露了些许的笑意,似乎是有点得意的样子。
李冰岩当即是白了刘常宏一眼,嘲意道:“得得得,看你那得瑟的样子,好像还挺荣耀的。人家女子美如花,你却不动心,真是冷血禽兽。说说,你和杜峰之间又有什么事情?”
“其实……现在想来也没什么大的事吧,我在首都上了四年学,但也和杜峰几乎打了四年架,平均一学期至少有三次。”刘常宏说得有点轻描淡写的味道,实际上心头还是有些后怕的感觉。
李冰岩听得有些吃惊,瞪大了美目,惊道:“你们……打了四年架?为美女而决斗的节奏?”
“呵呵……我没有和杜峰决斗的意思,是他为了杨倩云,非要跟我决斗。那时他在别的大学,刚进大一不久,我们两个学校有场联谊会,他认识了杨倩云,然后就是猛追,结果当然是没有追到手。因为那时候杨倩云就说了她喜欢我,结果从小训练格斗的杜峰找到了我,要跟我决斗。”
“快说,你这狗血听起来好像有点刺激。第一次决斗结果怎么样?”李冰岩像是被吊起了胃口一样,马上追问道。
“我记得那是十一国庆刚过,我被打得鼻青脸肿。”刘常宏看着李冰岩,认真说道。
“哈哈哈……”李冰岩听得娇声格格地笑了起来,一脸的兴奋喜悦之态,然后道:“真没想到,刘大英雄也有被揍的时候啊!真希望看到你被打成猪头的样子。不过,你这么被揍,心里一定不服气了?”
刘常宏笑了笑,点头道:“是的,我当然不服气。甚至,我那时觉得是因为杨倩云给我带来的祸事,心里还有点怨她,当然没有去斥责她。只是我心里男人的自尊在爆发,没几天就拜了我们学院一个老教授王远方为师,他是学太极推手的,而且是我爷爷的同学。一般人他都不收徒弟的,学生们也很少知道他有这个特长。”
“然后呢?”
“然后,我跟王教授学了两个月之后,杜峰又私下找我决斗。这家伙说杨倩云太喜欢我了,他忍不住气,想一两个月就教训我一顿。结果,我还是被打了鼻青脸肿,但还能抵挡了。”刘常宏真是老实而言,觉得说出来也没有什么丢脸的。
李冰岩听得哈哈一笑,笑声银铃脆,继而又有些同情道:“可怜的刘大英雄,你就这样被一次二次揍得鼻青脸肿,就没有逆袭的时候么?难道那大学四年的生涯,你都是学习和流血中度过的吗?”
见李冰岩这幽默在彻底爆发,刘常宏的心里轻松多了。他知道李冰岩是个活泼的女子,自己除了喜欢她漂亮的容貌和诱人的身材和光滑的皮肤之外,确实也喜欢她的幽默生趣。他当场摇了摇头,回道:“那倒不是这样的。大学第一年和第二年,都是我被他揍,第三年就是我揍他。每一次他都累得呼呼出大气,再也动不了手,我也没打他个鼻青脸肿,但就是伤了他的自尊一样。这家伙一回去了,马上就是疯狂训练,过一个月又来找我复仇,当然结局又是输!”
李冰岩听得点了点头,仿佛是很满意的样子,说道:“这还差不多,有点逆袭的感觉了。不过,我就好奇了,怎么你前两年被打了鼻青脸肿的,居然那杨倩云不来看望你,或者照顾你吗?要是她这么干,你能不感动吗?”
刘常宏摇了摇头,说道:“杜峰很会找时间决斗,一般都是周五或者月假前的一天下午,然后就放假了。我们的决斗也是秘密的,没外人知道。而且,听说杨倩云一到周末,都会有豪车前来接回家的。后来,她毕业了,就不知道去哪里了。只不过给我留了一封信,说永远恨我,呵呵……”
“哦~~~”李冰岩点了点头,声音拖得长长的,然后有些捉弄道:“这么说来,你们确实没有太多的时间把爱情擦出火花来了。不过,那杜峰好像是个性子很倔、眼晴里还揉不得沙子的人吧?”
刘常宏眉头轻轻地皱了皱,心里对杜峰的形像和所作所为都过了一遍,然后道:“在我的印象中,他生得高大健壮,说起来应该还挺英俊潇洒的,不过性子真的也倔,再怎么输也要继续挑战我。至于眼睛里揉不得沙子,倒也说不上,顶多是为了女人而气量小些。”
“切,那不是和气量小也是一个意思吗?”李冰岩白了刘常宏一眼,然后道,“不过,他为了杨倩云,跟你斗了四年,看起来倒是个痴情的男生吧?”
“痴情?”刘常宏听得一愣,然后看着李冰岩就呵呵地笑了起来,笑意里明显有一种不屑了。
“怎么?他还不够痴情?难道是滥情?”李冰岩笑问道。
刘常宏想了想,才道:“现在看来,我所说的杜峰,和你的男朋友杜峰,根本不是同一个人了。因为你的杜峰应该很痴情的,而这个杜峰,真是个滥情的种子。”
“哦?怎么个滥法?”李冰岩听得好奇,马上追问道。
“我所遇见过的,都有不少次。那是我输给他的头两年里,每一次他都把我叫到首都西郊一处空旷的房子里,他的银灰色跑车里,都坐的不是同一个美女,妖饶或者漂亮就不必说了。看起来,他那时候的女朋友不少,不是大学生就是社会上的高级白领之类的。他把我打趴下了,得意地过去,跟车里娇艳女子还亲吻摸胸,然后开着车扬长而去。你能想象那天晚上他的庆功活动吗?你说,这样的男生还算是痴情吗?”
“呃……”李冰岩听得都愣了一下,倒也不禁是不齿道:“这种渣男,真是痴情的表象,淫荡的骨子。刘大英雄,你的逆袭就更过瘾了,就应该好好教训一下这个混蛋!不过,后两年,他每一次输了,就没有那么得意了吧?”
刘常宏呵呵一笑,说道:“唉,这个杜峰真的太疯了。反正,每一次他和我决斗,都换不同的女人带着,因为他扬言要采遍首都大学所有的校花,估计有不少女生都落入过他的魔掌,最后被抛弃。后两年每一次输了,他基本倒是垂头丧气的。不过,眼看着我毕业了,要回老家的那一次,他还是输了。那一天还是老地方,天黑了,四周无人,我赢了,独自离开。杜峰那真是狂躁,他带来的女人安慰他呢,他居然把女人抱到引擎盖上,然后……然后你懂的!”
说到最后,刘常宏还是顿了顿,摇头笑了。
李冰岩听得脸上一红,不禁是朝地上吐了一唾沫,骂道:“这个王八蛋,真是个禽兽不如的东西,太无耻了!”
刘常宏点了点头,说道:“是啊,他真的很无耻。那女人挣扎说不好意思,结果挨了一耳光,然后被那么做了。我当时真是无语,回头看了一眼,他却吼我滚,要不然就真的找人做死我!”
“结果呢?”
“结果……我怕死,所以离开了。”刘常宏笑了笑,然后幽默地回道,“反正那样的女人不过是看中杜峰的外表、家势和金钱,我也不用打什么抱不平。而且,我也不想和杜峰计较,因为他确实来历背景很大的,计较多了,对我刘家也没有好处。好在他还是一个独立性挺强的人,不喜欢用家势压人,不喜欢狗腿子一大帮,要不然我早被他给收拾惨了。只是毕业好几年了,恐怕现在他也变得要利用家势压人了,谁要是做了他的同事,恐怕也很痛苦。”
李冰岩默默地点了点头:“嗯,人是会变化的。只不过,你说的这个杜峰家势有多大啊?在首都哪所学校上的大学?”
“家势我倒不太清楚,听说他爷爷以前好像是中央的什么首长,父亲也是个不小的京官。他的大学我倒知道,是燕京大学,政治学专业2006级的。他比我要大两岁,今年28了吧,反正这种家庭的人,出来一般都是……”
刘刘常宏话还没有说完,李冰岩已是猛地身子一震,眼泪哗然而下,满面愤怒,凄然无比地叫道:“刘常宏,你别说了,别说了!原来他是个衣冠禽兽!禽兽……”
李冰岩话未完,突然晕倒,头砸在草墙上……

【023】真的硬汉子
李冰岩如此的反应,刘常宏当场就傻掉了。刘常宏坐在自己的帐篷门口,愣愣地望着草堆上昏厥的李冰岩,实在难以相信啊!可是……
聪明的大脑在发愣的时候同样在运转中,刘常宏完全明白了,自己的那个老仇人杜峰,正是李冰岩的男朋友杜峰。因为自己刚才说了一个最重要的信息——至少杜峰大学时期的学校、专业和届数,还有他的一些家庭背景吧?
刘常宏完全没有想到,居然那个花心禽兽般的杜峰,竟然现在是李冰岩的男朋友。他甚至有些庆幸,李冰岩这样的处女,居然还没有被杜峰给采到啊!他的感觉里,杜峰高大英俊,和李冰岩倒是相配的,可是这个狂蜂浪蝶般的高干后代,现在都不知道变成什么样了,配得上李冰岩么?
刘常宏更庆幸的是,居然自己聊起当年往事,还把李冰岩男朋友的本来面目给捅了出来。虽然李冰岩因为伤心和愤怒昏厥了,但总比让她嫁与一个禽兽好一些吧?
愣了有五秒钟的样子,刘常宏才起得身来,走向草堆边蹲了下来。只见眼前昏厥中的李冰岩,泪水流过那瓜子小脸,实在是好生凄然,让人真想拥入怀里,不想让她再一次受到伤害。
刘常宏明白李冰岩是气晕了,或者是伤心晕了,身体应该没有什么大问题。他想了想,反正也是夜深了,还是不叫醒她,让她沉睡到明天吧?
于是,刘常宏轻轻地将李冰岩扶拨得躺了下来,替她盖好被子,然后回自己的帐篷里,钻进睡袋里躺了下来。
这一躺下,刘常宏还是有些睡不着。因为他了解杜峰的为人,要是这家伙知道李冰岩和自己下乡了,恐怕又要无端飞醋。好几年过去了,杜峰这个高干子弟进入社会,恐怕会有诸多的变化。要是和这家伙再次对决上了,也许就不是拳打脚踢那么简单,搞不好也会影响到前程的。
在心底里,刘常宏已经无法否认自己对李冰岩的动心了。青春靓丽的她,已然是自己心底无法抹去的一道风景线,迷人,活力,发生的一切都难以忘记。可是,想着自己被陈立雪坑那么惨,他只能先承受,先接受与董清的被结婚,而李冰岩,好像会演变成心底的隐伤,唉……
不知到了什么时候,刘常宏脑子里昏昏沉沉的,然后才进入了梦乡……
第二天早上,刘常宏醒来就钻出帐篷朝着草堆那边望去,突然心里一惊。李冰岩不在草堆上睡着,她去哪里了?会不会突然想不开,寻死觅活啊?
心中一焦急,刘常宏马上朝着小草棚外奔去。来到外面,他看了看林子里,四处都是流动的茫茫大雾,太阳升得半高,光线透雾又透不穿,霞光与雾色皆朦胧,一派美景却让他无心去赏。
刘常宏看了看腕表,已然上午九点了,自己这一觉睡得不短啊,李冰岩会去哪里啊?
林子里有各类的鸟叫,显得依然挺热闹得如前些天的早晨,却就是雾太大,看不见李冰岩的身影。刘常宏急得马上声声大叫:“冰岩!冰岩!冰岩……”
然而,刘常宏怎么叫都没有回应,急得在林子里四处奔走,寻找,呼喊:“冰岩,冰岩……你在哪儿?你可不要想不开啊!你快出来啊,要急死人了!冰岩……”
原始森林里,刘常宏急切的呼声,传遍了林子,在山岭、沟谷里四处回荡,传远,消失,可就是没有李冰岩的回应。他像一头发疯的兽,疯狂地奔走,四处呼喊,居然摔了不少的筋头,已然有些慌不择路的感觉。
森林里的荆棘,划破了刘常宏的衣服,划破了他的手、脸,鲜血流了出来,可他什么也不顾,依然四处发疯一般地寻找。那样的时候,他想的不是因为李冰岩不见了,无法向卢海洋书记交代,会影响前程,而是心里真的心疼李冰岩,不想她做出什么寻短见的事情来。那般美丽、活泼、纯净和正义感的女记者,不应该提前凋谢啊!
奔走,呼喊,寻找,跌倒,爬起来,衣物破烂,手脸带血,继续……不断继续……
半个多小时过去了,刘常宏的嗓子都喊哑了。他渐渐理清了思路,朝着那边的来路找了找,除了自己的摩托车轮印子和驴马蹄印,没有李冰岩的脚印;然后,他又朝着林子里找,朝着山顶上奔路,顺着小溪往水深的拐弯洄水处找……
如此的状态下,刘常宏发现了内心的深处,真的喜欢上了李冰岩,没有她,他真的是完全处于发狂的状态了。
足足一个多小时过去,都上午十点过了,刘常宏沿着小溪到了上游约七公里的地方,看着眼前的情景,惊得一身冷汗,却是泪水在眼眶里打转。他拼力向前奔路,疯狂而声音沙哑无比地嘶吼道:“冰岩,你怎么不答应我啊?你让我找得好苦啊!你可千万别做傻事啊!冰岩……”
只见那里,是通往桐木寨的驴马道,道右边有一抹山崖突出,上面长满了枯黄的野草和绿叶灌木。那山崖之下,是百米深沟,沟里便是溪水淙淙。山崖的对面,高山悬壁上,一道宽不过三米的飞瀑直下五六十米,冲入下面的深潭之中,击水声有点轰响,在山谷里回荡着。
李冰岩身着黑色的风衣,未扣,就坐在山崖突出的边缘。山风吹得她的长发与风衣一起飘荡,身下崖边悬出来的枯黄野草也在摇浪着。她坐在那里,稍有不慎,便会跌下山岩,摔进深潭中,谁也救不了啊,那样的状态实在让人看得心魂生骇,刘常宏的心都急出嗓子眼了。
李冰岩默默地坐在那里,双眼无神,脸上表情麻木,直望着对面的飞瀑。对于刘常宏的呼喊,她仿若未闻,也许是刘常宏的嗓子太嘶哑了,也许是飞瀑的声响太大了吧?
刘常宏看着李冰岩默如雕像似的,心中猛地更痛。他冲到离李冰岩还有五十米的林子里时,再也不敢大喊大叫了,害怕惊动了李冰岩,她会被惊得跌下山崖去。他只能悄悄地从驴马道上进入那突出的山崖林子里,然后轻轻悄悄地朝着李冰岩的背后走去。看到李冰岩那种位置,他的脚心都在发麻,每走一步,心胆俱震,生怕李冰岩猛然间就发生了什么意外——那将是人生里极大的遗憾。
三分钟过去了,刘常宏终于悄悄地靠近了李冰岩,脚下没有发出一点声音。李冰岩还依然默默地坐在那里,望着对面山岩上的飞瀑,傻傻呆呆的,一动也不动,对身后来了什么人也是浑然不觉。
刘常宏突然在李冰岩的背后弯下了腰,不敢看崖下与对面,注意力完全集中在她的身上。他两臂猛地挥动,圈住了李冰岩的上半身,双前臂压在她的双*峰之下,狠狠地往回一拖,起身向后一仰。
李冰岩那时才发出“啊”的一惊声,却已是脱离了崖边的危险位置,娇躯后倒,后背压着刘常宏的胸膛,刘常宏后背倒在草地上,终于安全了。
就那样,刘常宏仰倒着,双臂紧紧地搂住李冰岩,李冰岩也仰倒着,一句话也不说。可刘常宏心中大安,感慨无比,竟然泪水流了出来,混着脸上的血,双臂颤抖,嘶声道:“冰岩,你为什么这么傻啊?你坐在这里多么危险啊?你刚才吓死我了你知不知道?你不能有任何一丁点的意外,你知不知道?我找了你一个多小时,终于找到了,找到了……找到了……”
话到最后,刘常宏嗓子里哽咽了,还抱着李冰岩,脸贴着她有些冰凉的小脸,感慨得轻轻地摇着头,什么也说不出来了,只有泪水混着血水流。
李冰岩那修长的身子压在刘常宏的上面,心里还是闪过一抹温暖。她能感觉到刘常宏的泪水,滚烫烫的,刘常宏的血也是滚烫烫的,他的心也滚烫烫的。原始森林半上午的风中带着丝丝冷冷的草叶味儿,这味儿混着血腥味儿,深深地刺激着她的嗅觉。
刘常宏剧烈起伏的胸膛,顶击着李冰岩的后背,让她渐渐感觉到了自己的存在。脸上有着刘常宏血泪的温度,让她灵魂里得到一丝的震撼。她冰凉的身体,也仿佛在慢慢地回暖。
刘常宏真也是累了,就那么抱着修长纤瘦的李冰岩,躺在那里,再也不说什么话,只是大口喘着气,任泪水和血液在一起流动着。
足足过了五分钟,李冰岩才幽幽道:“常宏,我没事儿。谢谢你……告诉了我那样的事实,让我知道了一个禽兽的本来面目。早上我醒来后确实有些伤心,但顺着小溪茫然地走到了这里,累了就坐在这里,我想了很多,也算是想明白了。”
刘常宏还抱着李冰岩,气也喘得有些匀了,回道:“冰岩,不要对我说谢谢,这一切像是天注定的一样。现在只要你平安了,一切都会更美好的。你可真傻,坐在这里很危险的,我都快被你吓死了。”
“呵呵……”李冰岩笑了,笑得有些勉强,然后道:“这里的危险,总还有人会来救我。比起嫁给一个禽兽的那种危险来说,这里的危险系数太低,因为有你,这里的保险系数很高。”
刘常宏听得有点想哭,也想笑,但心里满足了,呵呵一笑,这才抱着李冰岩爬了起来。两人站在那里,李冰岩身体还是有些虚弱,仿佛是一阵风能将她吹倒,脸上还有残留的泪迹,有她的泪,也有刘常宏的泪,更有刘常宏的血。
看着那样的李冰岩,刘常宏忍不住心里疼。李冰岩看着眼前的刘常宏,衣服裤子快破完了,黑色羽绒大衣里的绒料都爆吊了出来,裤子布片像开衩裙,里面的秋裤都烂了,腿上有一些长长的伤痕,衣物上有落叶、刺枝、草汁和泥污;他的左手和右手上血口一道道,沾了不少的污物;而他那张英俊的脸上……
刘常宏的脸上,左边三道竖口子,一道在面颊处,挺深,皮肉外翻,血还在流;右边脸上,两横两竖的口子,还有一颗刺扎在右腮上;下巴上也磕出个豌豆大的小洞,血也在流。
英俊的刘常宏,此时已化身为喋血汉子一般,看得李冰岩心中突然很暖很暖。李冰岩完全能感觉到刘常宏对自己的担心,那种疯狂寻找的画面,那喊破嗓子一样的呼唤,太感人了。她雪白的脸上突然生出红晕来,视线羞涩地从刘常宏身上移开,轻声道:“常宏,你也是个傻子。看你不知摔了多少跤,流了多少血。走,我们回去,你的伤口得处理,得上药。”
说完,李冰岩迈步朝刘常宏身后走去。可是她本虚弱,早上走了太远的路,刚刚坐下不久,现在真是没有什么力气,一脚踩在被露水打湿的野草上,身体猛地失衡欲倒。
刘常宏马上反应过来,一抄双手,将李冰岩搂住,然后身子一动,将她甩到自己背上,背起来就朝来路走去:“你看你,都虚弱成这样了,还跑来看瀑布,还得我这男保姆背你走喽!”
李冰岩听得淡淡一笑,在刘常宏宽大的背上感觉到心里甜丝丝的,回道:“谁叫你是大英雄啊?”
“不不不,我可是某美女眼中的禽兽!”刘常宏心里也放开了,开心地回应着。
“此禽兽非彼禽兽,不是吗?”
“也许吧!”刘常宏听得脸上有些热,心里有些愧疚,“一会儿回去,你想吃什么,我就给你做。”
“我要吃天上的月亮。”
“这个……那等到晚上的时候吧,我飞到瀑布那边,摘下来给你。你说,要清蒸月亮还是红烧,或者煎炒?”
“呵呵……还是烧个月亮汤吧?”
“没问题,包在我身上。对了,再给你来个凉拌星星,如何?”
“呵呵……”
“……”
就这样,刘常宏背着体重已差不多只有九十斤的李冰岩,两人一路说说笑笑,刘常宏流着血,出着汗,朝着驻地的小草棚林子里行去……
不得不说,李冰岩还是个很睿智的女子,对于投入了近三年的感情,处理的态度很理智。她觉得是自己被杜峰的表象所迷惑,而今得到他的真相,这渐然不是一种痛苦和折磨,而像是一种解脱。而经过这个早晨的事情,刘常宏在她心中的分量越来越重了——这个英俊强壮的男子,火热的心,纯朴的感情,幽默的谈吐,鸿途的大志,骨子里的纯正,都让她心动不已。
而刘常宏虽然一路说笑,但心里活动依然有些纠结。他知道自己被逼与董清即将成婚,但心中不能不承认喜欢李冰岩,若是没有陈立雪捣的那一出事,他很可能会和李冰岩在一起的,因为他能感觉到李冰岩对自己已然有情了,而且自己破了她的初次,理应负责,她也是个完全值得负责的女人。可是……现在……
刘常宏想和李冰岩走得更近,但心理上却是要背负别的东西,所以还是有些痛苦。因为他不想像别的官员那样,家中有正室,外头还偏房,偏得不止一二处。当然,要是让李冰岩这样的女子做偏房,他自己都不答应,更不用说李冰岩和卢海洋了。唉,男人啊,有时候真的很难啊!
一路行走,虽然李冰岩比较轻,但刘常宏还是有些累。李冰岩虽然要下来走路,可刘常宏不让,他宁愿走一阵子歇一会儿,也想背着李冰岩回去。这不是想贪图双手搂住她小*翘*臀的爽感、她坚实胸脯压背的快意、她双臂搂着脖子的爽,而是一种心灵上的罪赎感,尽管他没有犯罪,但心地太淳厚了。
等回到小草棚那里,刘常宏直是累得不行了,倒在李冰岩的草堆上动也不想动。李冰岩赶紧找来医药箱,替他清洗脸上和手上、腿上的伤口,然后上药。
刘常宏一点邪意也没有,闭上眼睛,忍着伤口的痛,眉头不皱一下,吭也不吭一声。这也让李冰岩心里很有感触,因为眼前这男人是条真的硬汉子。
只是李冰岩看着刘常宏左面颊上那道深深的竖形伤口,还有下巴处的磕伤,心头还是有点愧疚。她也是最后才处理这两道伤口,一边做一边说:“常宏,这两道伤口恐怕以后会留疤。到时候影响了美观,我可真是可意不去。”
刘常宏闭着眼睛,淡淡地笑了笑,说道:“面子上的美观有什么用呢?咱要的是心灵美。你千万别过意不去,那样会让我心里才过意不去。”
“得了吧,你这禽兽还心灵美呢?可是……这要是影响你以后的什么屏幕形象,说不定也会影响仕途的。要是留下了疤,不明真相的人民群众会说你以前是混黑社会的,要是影响你做市长或者省长或者省委书记什么的,那就太遗憾了。”
“呵呵,冰岩,别把我的前程定那么远,搞得你好像是专门搞官员内定的一样。那都得十多二十年或者三十年后的事了,说不定疤早就没有了。就算是有疤,我就做个疤脸市长给你看看。”
“你啊,还说笑呢?我心里真不好受,真是不应该一大早起来乱走,不应该让自己的情绪暴露出来。”李冰岩在上着药,说得是真心后悔。
“别这样了,你已经表现得很理智了。要是别的女子,可能早都向那边的瀑布飞翔过去了,然后扑嗵一声,掉山谷深潭里,然后……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呵呵……”李冰岩笑了笑,感觉刘常宏还是这么乐观,但又突然想起了什么,眉头不禁是一皱,也没有说,而是默默地替刘常宏将最后的两道伤口处理好,贴上纱布贴。
刘常宏番处理之后,刘常宏也再也不那么英俊了,像个伤兵,闭着眼睛躺着,说道:“冰岩,谢谢你了。你休息一会儿,就起来给你做早饭加午饭了。你也累了吧,要不我去帐篷里休息,你到这上面来躺着?”
说着,刘常宏撑了起来,可李冰岩双手一伸,推了推他的胸膛:“得了!你就在这里躺着吧,我不太累,就在这里坐会儿!”
刘常宏见状,复又躺了下来,闭上了眼睛。而李冰岩望着他,心头犹豫了一下,但还是咬了咬牙,轻声道:“常宏,你知道那禽兽现在是在做什么吗?”
听到李冰岩提起这个,仿佛是没有什么感情了,显得一点伤也没有的样子,刘常宏还是很心安的。他闭着眼睛,说道:“我管他是做什么呢!反正他这样的人,爷爷那么大的背景,父亲也是高官,一定是在北方甚至就是首都的行政上混吧!哦……”
刘常宏突然想起什么,睁开眼,看着脸色平静的李冰岩,微笑因为伤疤纱布而有些难看,接着道:“冰岩,你应该知道他在做什么吧?不过,你现在心里是不会和他在一起了,他肯定又会迁怒于我,说不定又要找我决斗了。那就来吧,好久没有痛痛快快地打一场了。”
李冰岩看着刘常宏这什么也不怕的样子,实在是有些哭笑不得,但她还是幽幽道:“常宏,那时候那禽兽找你决斗,是为了杨倩云,而你不在乎杨倩云。假如以后,他又找你决斗,你会像对待杨倩云那样对待我吗?”
说完,李冰岩认真地看着刘常宏,眼底仿佛燃烧着某种期待。可刘常宏听到这话,再一见李冰岩这样的眼神,顿时有点……心乱了……

【024】你真无耻!
慌乱之中,刘常宏有点无法面对李冰岩的眼神,视线都偏移了出去,说道:“那时候我背负着爷爷和父亲的使命,对于杨倩云真的没有什么感觉,哪怕她是校花。我也说过,我甚至有点怨恨她,让我挨了杜峰两年的打。而现在,要是杜峰还为了你来找我的麻烦,我当然心里会不一样的,我还是很在乎我们的友谊,我必须要保护你,不能让你受到任何一丁点的伤害。”
李冰岩听得这样的话,心里稍暖,也从刘常宏的视线转移里读出了些什么。她甚至有些想笑,因为这个家伙看起来有些羞涩吧?她有着女子天生的敏感,知道刘常宏心里有自己,便已觉得很满足了。
实际上呢,刘常宏同志那是心头纠结啊!他想把自己和董清的事情说出来,但又不敢说。可他的这份纠结,就让李冰岩误会了。
李冰岩到底也是个女子,所以在情感方面还是羞涩的,便也不再多说别的了。反正她心里还是甜丝丝的,说道:“常宏,我是不会和那个禽兽在一起了。他要是得知我这一次下长隆来是和你一起下寨子,而不是留在长隆县城里面,肯定又会找你麻烦的,以后你的日子恐怕又不会清宁了。不仅仅是生活,或者还有工作上的不清宁。”
刘常宏心中稍稍一惊,似乎察觉到了些什么,这才视线望着李冰岩:“冰岩,你是什么意思呢?难不成杜峰现在也在我们南湖省吗?以他的家势背景来说,恐怕职位不会很低吧?”
李冰岩轻轻地点了点头,叹了一口气:“唉,是啊!他这种出事的人,哪怕德行是个禽兽,被安排在一个不错的行政单位里,也是很轻松的事。他原来是在首都他爸杜云的单位里做办事员,现在是下放到南湖省政府办公厅,做第二副省长林志永的秘书……”
听到此处,刘常宏也是心里惊了惊,不禁截语道:“看来,杜家还是着意要下放培养他了。不过,他做他的省长秘书,我做我的事情。他真是要压我,那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至少,卢书记和胡市长还站在我这一边。他虽然靠近省上的大领导,但未必能直接性地压制我。”
李冰岩点了点头,双道:“他实际的年龄是比你大了四岁,今年三十了,因为小时候就是个惹事生非的人物,初中上了四年,高中上了五年,然后才勉强进了燕京大学。我和他认识也就在前年的时候,那时候我还上大四,林志永到学校里视察,他跟着来,也就认识了。不过……”
李冰岩说着顿了一下,心里绕了一回,没有说下去。刘常宏便马上道:“冰岩,把话说完吧,别留一半,能让人心里痒得慌。”
李冰岩淡淡地笑了笑,回道:“前年你爷爷过世,然后海洋爸爸便调过来接任了市委书记。原本是另有人选的,但因为那禽兽的关系,海洋爸爸才得以由副厅级升调至正厅级。海洋爸爸是一个能人,但就是没有什么关系背景,要不是因为我和杜峰的恋爱关系,恐怕这一辈子想升职都有点难度。所以,现在我……”
李冰岩没有再继续说下去,刘常宏都懂了些什么。刘常宏轻轻地点了点头,说道:“冰岩,我懂你的意思。你现在还是有些害怕你和杜峰不在一起,会迁怒于杜家,从而影响卢书记的前程。这一点我也能理解,毕竟卢书记今年也才五十二,仕途还有上升空间的。”
李冰岩没有说话,只是默默地点了点头。刘常宏躺在草堆上,心里也有些不好受,长时间身在官场中,他确实能理解这样的情况的。
小草棚里,变得有些安静了。李冰岩默默地站在草堆边,望向门口。刘常宏静静地躺着,不知道说什么好。
良久,李冰岩才轻轻地叹了一口气,说道:“通过你的大学时代回忆,我倒是觉得那禽兽现在都还是那副德性。他确实有些油腔滑调,又能装得绅士风度,有时候打他的电话,不是关机就是无法接通,或者就是正在通话中,连深夜都是这样,真让我怀疑。现在看来,确实如此了。这种人,我不会和他在一起,但是海洋爸爸那里……真不好交代了。”
刘常宏默然了一下,才说道:“冰岩,不用考虑太多了。咱们虽然背景不如他,但也不能现在就将他定为自己的敌人。他在省上,我们在地方上,我们做好自己的事情便好了。至于儿女感情,先暂时放一放吧!卢书记那里,也许还可以商量的,他不是一个为了前途而不顾一切的人,不是吗?”
“嗯,海洋爸爸确实是这样,很正直、善良的。”李冰岩点了点头,轻声道。
刘常宏听得也心安了一些,然后又道:“既然如此,那事情就更好办了。不过,也请你放心吧,如果杜峰真的要找我的麻烦,我自有办法应付他的。只是我们之间所发生的事情,当做秘密吧,不要对外泄露。”
李冰岩想说什么,但脸上一红,还是忍住了,默默地点了点头。幸好小草棚里光线比较暗一点,刘常宏也没有看出什么不对来。
刘常宏又想起了什么,便问道:“冰岩,你怎么就成了卢书记的干女儿了呢?”
李冰岩听得脸上更是发热,想不说,但觉得也不能对刘常宏隐瞒什么,便鼓起勇气说了出来。原来……
卢海洋确实是一个有能力的地地道道的草根出身,他从隆安市邻近的东光市起的步。那时候,他大学刚毕业,在国营单位工作了几年,婚后便到了东光市下属的长齐县永乐镇工作。
李冰岩的父亲过世得早,母亲范云丽在永乐镇上开了个小粉馆,生意倒是不错,能养家糊口,送女儿上学。李冰岩也自小懂事,常常在粉馆里帮着妈妈打下手,择菜洗碗什么的。
卢海洋也经常照顾范云丽的生意,一来二往也就熟悉了。那时候李冰岩还只是个八岁大的小丫头,深得卢海洋喜欢,于是也就认了干女儿。
不过,卢海洋的妻子侯艳华一直没能生育,他也没有离婚,精力也都放到了工作上。可是,他还是和当地被称为“米粉西施”的范云丽好上了,那时李冰岩都上初中了。这事儿说来也并不怪,侯艳华没有反对,范云丽也不图一定要嫁给卢海洋,李冰岩也是为海洋爸爸和母亲保着密。
后来,卢海洋工作奋进,一步一个脚印,从镇上的一个办事员,做到了东光市常务副市长,然后是委专职副书记,最后便升级调动,到了隆安做市委书记。
李冰岩上大学的费用,工作中买相机、摄影机的费用,都是卢海洋在出,而且工作安排也是他在帮忙运作,也是做尽了父亲的本色。包括李冰岩现在在隆安市一套三居的房子,也是卢海洋拿出自己和妻子侯艳华的积蓄,加上范云丽的积蓄,帮着买的。
当然,现在的范云丽还是在东光市,和侯艳华一起开了家“范氏”连锁粉馆,生意也不错,有四家分店了。两人相敬相亲如姐妹,住都住在一起的,李冰岩也当侯艳华是亲生母亲一样孝敬。
有时候,卢海洋会带着李冰岩回东光市探亲,有时候范云丽和侯艳华也会到隆安来团聚。一个男人,两个妇女和一未婚女子,组成的家庭还是和睦相处,其乐融融的。
刘常宏听完这些,精神头都好足的感觉,也休息得差不多了。他从草堆上坐起来,看着李冰岩,呵呵笑道:“没想到卢书记也是个多情之人,也可算是有福分之人了。虽然他有两个女人,但并不显得生活是腐化或者堕落的。比起很多级别不如他高的官员来,他可真是作风优良的,一妻一妾,妻妾和睦,不分大小,真也让人羡慕啊!”
“得了!你这个大英雄是不是也想像海洋爸爸一样啊?你真无耻!”李冰岩听得白了刘常宏一眼,有些善意的讽刺味道。
“呃……我要是做得像卢书记那样,还叫无耻啊?”刘常宏假愣了一下,然后委屈道。实际上,这家伙身为男人啊,心里有些邪念也是正常的。他甚至脑子里的念头就是:自己和董清在一起,也和李冰岩在一起,董清和李冰岩还能和睦,那就爽呆了。
可李冰岩正声道:“别人像这样就叫做无耻,海洋爸爸那样就不无耻!刘常宏,你要是像那样,我就看不起你这禽兽!哼!”
“好好好!”刘常宏马上站了起来,两手挥压着表示妥协一样,知道自己的那种一夫二妻的奢望真的成了奢望,只能道:“为了大美女看得起我,我还是先给大美女做饭去吧!”
“你不再休息一会儿?”
“不用了,休息得挺好的了。要不,你来睡一会儿,被窝都是暖的呢!”刘常宏站在草堆边,指了指草堆。
“不用了,我看你做饭!”李冰岩笑了笑,回道。
于是,刘常宏什么也不说了,带着李冰岩朝着小草棚外面走去……
这一顿饭,刘常宏把昨天打的一只野兔烤得皮黄肉脆,还烧了一个干菌汤,香喷喷的,吃得李冰岩还是满开心的,赞他厨艺不错。他自己也挺乐,把自己标榜成居家好男人,逗得李冰岩开心而笑,善意地讽刺他两句,两人相处还是其乐融融。
只不过,饭吃完了,李冰岩正在喝水漱口,却是突然惊叫一声,便朝着小草棚里奔去。
“冰岩,你……又怎么了?”刘常宏马上跟在李冰岩的身后,关切道。
李冰岩刚刚到门口呢,回头已是满脸羞红,斥道:“你跟来干啥呀?我大姨妈来了,你也要用护垫?”
“呃……呵呵……来得好,来得好啊!”刘常宏愣住了,站在门口,讪讪地笑道。
“讨厌!做不了爸爸了,还好意思笑?不许进来!”李冰岩啐了刘常宏一口,然后红着脸钻进小草棚里了。
“这……”刘常宏听得语结,心里轰然了一下子。李冰岩的话意味着什么,他很清楚啊,可是……自己不能像卢书记那样啊,唉……
等到李冰岩处理好了自己的生理问题,走出来,脸上红扑扑的,煞是逗人喜爱。刘常宏便和她坐在林中的枯木上,聊起了天。
自然,刘常宏说到了怒苗的长寿秘方和避孕草药,引得李冰岩非常感兴趣。刘常宏说:“冰岩,我准备成立长隆生物制药公司,你要不要参一股呢?”
“得了,我的钱和积余都不多了,都用来买房了。唉,房价真贵啊,我们一家四口人连装修都花了一百万呢!所以,看来我是没法做你的大股东了。不过,你不是说要做国营的吗?怎么想着自己挣钱了?”
刘常宏当然不能说陈立雪逼迫自己的事情,只是道:“做成国营的,还不知道药方子能不能拿到手呢?再者来说,做国营的话,国企腐败严重,万一亏了,就让国家蒙受损失了。”
“你精神高尚啊!那你就想害我和你一起亏吗?”李冰岩很调皮的样子,反问道。
“呵呵……我也没想过亏的事情啊!真希望能做大做强,为国家每年纳巨额的税,让长隆自治县的民生福利能更好一点。这里是自治县,财政支出以后不靠国家,靠自己,那是多么荣耀的事呢?”
“好吧,高尚的人,我代表国家和人民感谢你,代表长隆人民感谢你!”
“你不是长隆人民哈!”
“呵呵……”
“……”
李冰岩从阴影里暂时摆脱出来,和刘常宏坐在那里,聊了好久。最终李冰岩还是答应想想办法,看能不能有更多的钱入股长隆生物医药公司。
同时,刘常宏在李冰岩的提示下,也决定再成立一家非国营性质的旅游公司——长隆旅行社,先是决定把外地来的散客集中起来,做32寨的旅行探险活动。当然,这样的举措,还得将这32寨都走遍了,了解线路和景点等情况,然后再徐徐图之。
接下来的几天时间,刘常宏都和李冰岩呆在那片林子里。主要是李冰岩生理周期开始,而身体本来就有些虚弱,得好好调养一下子。
刘常宏打猎,做饭,跟李冰岩不断学习怒苗语。李冰岩更多的就是休息,得到刘常宏极为细致的照顾,连头也是刘常宏帮她洗的。李冰岩心中的感动和情欲蠢动,也是与日俱增。当然,晚上的时候,两人分开睡了。
只不过,在用鸦鹊草洗头的过程中,刘常宏和李冰岩都发现这植物的洗头功效非常好,能让头发变得更润泽,头皮屑的产生很少。于是,长隆生物制药公司以后的经营项目里又多了一样产品。
那几天,刘常宏和李冰岩设想非常美好,长隆生物制药主要的产品便是三样:一,与长寿有关;二,与避孕有关;三,洗发水。
而长隆旅行社的经营项目,也被刘常宏和李冰岩设定了,短途原始森林探险,长途探险,线路为山路摩托骑行、矮种马之旅;后期是在旅游公路修好之后,观光32寨。
当然,这一切的设想都是非常美好的,至于操作起来是否有难度,我们只能期待后期了。
山中岁月匆匆过,一对青年男女的相处越发和谐,但已然是五天过去了。李冰岩的生理周期结束,身体也迅速恢复,体重增加到大约九十五斤,身形更修长活力,已然有些起伏有致的感觉了。
乍一看去,李冰岩俨然已成了少妇,韵味十足,风采迷人。呵呵,看来破了处之后,又经历了那九天的高潮之旅,真是能把一青涩女子往成熟诱人方面发展。刘常宏的心头啊,越来越喜欢李冰岩,却也是越来越纠结。
刘常宏身上的伤都好得差不多了,但左脸上那道深疤长约有三公分,竖在鼻侧不远;下巴上也是一个圆大疤,虽然两疤让他看起来多了些彪悍之气,但实在是有些影响美观,看得李冰岩真是过意不去。
还好,刘常宏对这个不在乎,还安慰李冰岩,说万一过些日子就能好了呢?李冰岩却说,要是好不了,一定要让他去整容,她出钱。刘常宏也挺感动,心里有些甜,但更有些纠结。
这几天的时间,刘常宏也烤了不少的野味,贮存起来,以备以后的路途之用。两人在第六天的早晨,再一次出发了,前往目的地乌水寨。
虽然出发地离乌水寨也不过是五六十公里,但山路实在是难行,有的地方只有马、驴能通过,而刘常宏的摩托车只能绕山绕水而行,根本不能按照地图路线行进。一天走下来,走不出三十公里,也累个够呛。
好在沿途的原始森林风光非常迷人,让李冰岩在休息时候还能拍摄一些素材,刘常宏也能欣赏一下风景,陶冶一下心灵。
两人如此行进了三天,终于是离着乌水寨还有直线距离七八公里的样子了,因为一路上绕的路还真是挺远的。那时已然黄昏,刘常宏打算顺着一条小溪穿过前面的一座山谷,然后找个地方和李冰岩一起过夜,第二天再奔乌水寨。
刚刚进谷时,刘常宏和李冰岩便听到隐隐的吼啸声从前方传来,不禁都是一愣。李冰岩当场惊道:“常宏,是虎啸声!前面有老虎!”
刘常宏心头也是紧张了一下子,感觉那声音比起在动物园里听到的虎啸来得更洪亮,更有震摄力,显然这啸吼的老虎才真是野性十足。
不过,刘常宏还是不虚,停下车来,说道:“冰岩别怕,那声音离我们有好几百米,没有向我们这边移来。不过……好像这老虎有些狂躁吧?你听……好像还有人的吼声。”
李冰岩侧耳一听,果然是隐有人声在吼,但听不清楚什么声音。她虽然胆子相对较小,但却是好奇,说道:“常宏,我们近一些吧,能拍到老虎的话,那可就太珍贵了!”
刘常宏见李冰岩大胆,自己也好奇,马上发动摩托车朝着前面行去。不多时,两人耳边的虎啸声越来越大了,人声也清晰了不少。
刘常宏马上和李冰岩下了车,将车停在林子里。两人当然是想前去察看和拍摄了,同时也听听那边的怒苗人在吼些什么,而摩托车发动机的声音有干扰。
可是车刚刚一停,刘常宏和李冰岩便听到了清晰的怒苗语传来:“首领,小心!阿奴山,你去那边引开它!”
呃……首领?刘常宏和李冰岩听得心头震惊无比,两人相视一眼,激动之情已浮现在脸上。因为听这样的吼声,居然前方是怒苗首领阿奴代和手下人在山里遭遇了老虎吗?
“冰岩,你随后来,我先去!”刘常宏兴奋之极,拖出霰弹枪来,沿着溪边朝着前方狂奔过去。
“常宏,你要小心啊!”李冰岩望着刘常宏狂奔的背影,急切地大叫着,同时拿出自己的摄像机,跟着跑过去。她的心头也是兴奋、激动、紧张,而感觉特别刺激。自己要是能在这怒苗百万大山中拍到老虎,那实在太有成就感了!

【025】看起来很刺激
虎啸声越来越近,洪量的咆哮之音在山谷深沟里回荡,传响很远。如此声音更震人耳膜,冲击心神。刘常宏听得心脏都在胸腔里晃甩一样,恐惧从骨子里生发出来。
可那虎啸之中,还夹杂着三个男人的吼声。其中两个男子声音沉厚,吼得哇哇呜呜的,像是在逗弄老虎。而另一个声音也挺洪亮,像旱地雷似的,不断地叫着:“阿奴山,上坡头!阿奴崖,过那边的石头!阿奴山,发一箭!阿奴崖……”
听到那像是在指挥作战的洪亮声音,刘常宏心头虽然恐惧于虎啸,但也是欣喜无比。因为他料定这发声之人必然是阿奴代无疑,听他的话也倒有首领风范啊!
很快,刘常宏将李冰岩都甩出了百米开外,提着霰弹枪朝着虎啸之处疯狂地奔去。不到三分钟后,声声虎啸更冲击你我的心魂,刘常宏顺着小溪转了弯,穿过一片密林子,震惊地看到了前面谷地上的一切。
只见前方相对开阔,但却是一片死胡同般的绝谷。小溪水顺着远方四百来米的山体下洞穴流走,那山显得高而陡峭,溪水左边倒有一条小道斜通往山上。而这条小道,但也是通往乌水寨的驴马道,掩在密林之间。
而这一处绝谷,溪流靠左,左右都是高山耸峙,中间才是开阔之地。四周都是密林,林间到处是黑色的大石,有的石头上长满了青苔,有的还长了儿臂粗的树。最中间的开阔之处,到处都是乱石横陈,长长的杂草枯黄,间或还有不少的刺丛与小灌木生长着。这开阔之处,也是有驴马道的痕迹,通往了远方。
那时,一只体长近三米的白底黑纹猛虎,不知道是什么虎类。它正在中间开阔地向着左边的林子里咆哮着冲去,身姿高大,虎牙雪亮而长,动作极为矫健,果真是虎虎生威。如此的老虎种类,实在也是让刘常宏大开了眼界。
只是这老虎的脖子上,已是中了五箭,桐油亮的箭杆随着它的奔跑而不停晃动,白色的箭羽像一团闪动着的小火苗。看得出来,那射箭之人的箭法也是极为精准的。
在老虎的前面三十米处,一个高大矫健的身影,左手挽弓,右手拿着一支箭,身后背着箭袋,腰挎短刀,背上还有斜搭的干粮袋子。他正飞跨过小溪,朝着林子里狂奔。这汉子长发飘飘,一身铜亮藤条甲,脚下是油亮的金色兽皮靴,活像一位古战场上的勇士,正在做着诱敌之举。
猛虎的身后,开阔地上,三匹枣红色的健壮矮种马已然倒地。马身上全是猛虎的利爪之痕,皮开肉绽,血流不止。三匹马身上致命的伤口在脖子上,口子大如海碗,已然都断了气。
看三匹马的倒地相互距离,应该是被主人抛下后,奔逃中被猛虎杀死。一匹身子卡在乱石里,另一匹倒在草丛上,还有一匹死在灌木丛里,都死得很惨烈的样子。
猛虎追击的那名汉子的对面,乱石丛靠近山坡树林的位置,另一名健壮的藤甲汉子站在一块大石头上,正开弓搭箭,准备朝那猛虎射去,嘴里在呜呜哦哦地大吼着,显然是想引起猛虎注意。
在通往远方山崖的开阔地上,一块大石头上,一个身高近一米八的汉子,也是开弓搭箭。这汉子一头银发,长眉大眼,极是英武之状,看上去比另两名汉子要年长一些,约有四十的样子,皮肤如古铜一般闪亮。他的身子板很健实,黑色的长袍上有着银丝云纹,脚下一双黑底银丝兽皮靴,开弓搭箭之势,十分有派头,活像古时的三军首领。
看到这汉子,刘常宏再一次震惊和激动了。他完全能判别出来,这必是怒苗人的首领阿奴代不可,却没想到七十岁的他,竟生得如此年轻健壮,完全没有老态可言。看来,怒苗的长寿秘方实在霸道啊,身有地位和特权的阿奴代,如此年轻也是完全在理的。
当然,阿奴代能成为怒苗人的首领,和自己的本事也是分不开的。刘常宏也完全认同这一点,因为远处二百米外的阿奴代,那身板,气势,果断是让人眼前一亮呢!同时,还因为……
刘常宏刚出现不到五秒钟,右边大石头上的汉子飞射了一箭出去,箭锋擦着奔跑的猛虎左股掠过,射中了前方的石头,虽然箭锋入石,但没射中猛虎。
那时,猛虎已追得左奔的汉子不到二十米了,阿奴代在远方一箭飞来,准确地射中猛虎的右颈。猛虎受痛,顿身停步,右扭虎头一望,马上咆哮着朝阿奴代冲去。这阿奴代的箭法,真也是有些出神入化了。
就在猛虎朝他狂奔而去的时候,阿奴代又是背后长箭一抽,搭弓拉弦,箭只再朝猛虎飞射。这一箭,阿奴代射中了猛虎额头。
可那强悍无比的猛虎,居然未倒下,真算是皮粗肉厚骨头硬。它跳进乱石横陈的开阔地里,朝着阿奴代狂奔。这一下子,那白底黑纹的猛虎身影腾跳起落,阿奴代的箭再也找不到合适的时机了。
也就那时,刘常宏两边的汉子大吼着,左右都是箭只飞射猛虎身后,却是没有一只能射中猛虎之躯,这凶兽的移动速度实在太快了。刘常宏虽然提着霰弹枪,居然也找不到开枪的时机。
而阿奴代知道凶险来临,马上在远处连连后退,奔跑起来哪里像是七十岁的老人呢?他银发飞扬,黑袍动荡,身姿胜过二十来岁的大小伙子,飞腾跳跃,极为雄姿英发之状。
两名叫阿奴山和阿奴崖的汉子见状,马上也在后面飞追猛虎,飞奔中身影也是矫健异常,但比之阿奴代,确实还居然差一截子。可他们也算是好手,一边追,一边开弓,箭只直飞猛虎。
不到二十秒钟,眼看着猛虎扑近离阿奴代还有五十米的地方,右边的汉子终于一箭射在了猛虎的右股之上,然后便是冲着猛虎狂吼:“呜呜~~~哦哦~~~”
猛虎吃痛,回头看到右边汉子的举动,咆哮着转身朝他飞奔而去。就在那时,阿奴代停下身形,大吼道:“阿奴崖,快跑!阿奴山,准备!!!”
右边的阿奴崖几乎是在阿奴代命令发出之前,便已是转身朝着林子那边飞奔而去了。猛虎追着他,可左边的汉子阿奴山已然再次开弓搭箭,准备寻着机会干那猛虎一箭。
刘常宏看到此种情况,明白了一切,这是阿奴代带着两个手下,三方吸引猛虎,让这狂躁的猛虎疲于奔命。也许这样子下去,用不了多久,猛虎也要累成死狗的。
当然,刘常宏是转过小溪边的林子,藏在树林里,阿奴代三人未见他,猛虎未见他,他似乎也是帮不上忙,只能在那里提着霰弹枪观战。
不多时,李冰岩也提着摄像机赶到了刘常宏身边,已是娇喘连连,看着眼前的一切,惊呆了。她也是马上回神,开机拍摄起来。这样珍贵的白虎和斗虎场面,不记录下来怎么行啊?
刘常宏一边注视着局势的发展,一边给李冰岩说哪个是阿奴代,哪个是阿奴山和阿奴崖。李冰岩听得点头,对那怒苗首领的英武也是相当佩服,也道那肯定是长寿秘方的作用。
整个山谷里,猛虎啸声连连,阿奴代与两个手下身影矫健,不时发箭引敌,让猛虎来回狂奔,怒躁不已,狂啸不止。山谷里的场面看起来惊心动魄不已,刘常宏看着也觉得刺激,李冰岩拍得更是兴奋。
只不过,李冰岩拍了五分钟的样子,还是忍不住道:“常宏,这白虎也太珍贵了。要是让阿奴代他们累垮了,杀掉了,恐怕不好吧?”
刘常宏点了点头,回道:“可那有什么办法呢?虎在百万大山中本就有,怒苗人打猎也是营生之一,况且那三匹马都被白虎干掉了,恐怕要阿奴代这个首领做个环保主义者,那是很难的。”
“可是……要是这白虎死了,真的太可惜了啊常宏!你能不能想个办法阻止一下?”
“呵呵……我能想办法的话,早都想了。”刘常宏无奈地笑了笑,注视着前方,却突然脸色一变,大叫一声:“不好!!!”
话音一落,刘常宏嗖地一声从林子里窜了出去,朝着开阔地狂奔而去。因为那时猛虎再一次扑阿奴代去了,阿奴代在它的脖子上又射中了七箭,太让它狂躁的。
阿奴山和阿奴崖像先前那样,山谷两边向着猛虎狂追狂射,都分别射中了两箭,可猛虎还不回头,死命地追扑阿奴代。这可不是个好事情啊,看来猛虎还有智商,知道阿奴代最厉害,所以决定将这银发人类先干死再说。
如此的情况对于阿奴代来说,已然危险之极,刘常宏觉得自己真得出手了,不出的话,后果绝地很严重了。
刘常宏一冲出去,李冰岩冰岩惊出一声冷汗,大叫道:“常宏!你快回来!你不要命啦?”
一连急切地叫,李冰岩一边将镜头朝着刘常宏聚焦过去。只见刘常宏在乱石和草丛、灌木从里飞奔,身影也是极为矫健,右手提着霰弹枪,也是那般雄姿英发之状。
刘常宏很快奔出一百五十米,跳上了一块五米高的大石头,看着前方二百米外。只见阿奴代已被猛虎迫近三十米不到了,正在向远方卖力奔逃,而身上的箭袋已空了,有五只箭都是奔逃时跳落出来的。
阿奴山和阿奴崖急吼吼地追着,不停地发箭,开弓速度很快,虽然又射中了猛虎,但猛虎不回头,继续飞扑阿奴代。
就在那时,刘常宏果断抬起了霰弹枪,居高临下,朝着猛虎屁股后面就是一枪。
“砰”然一声脆响,刘常宏的枪响了。十六粒钢弹朝着猛虎狂卷而去,狠狠地击中老虎屁股。好吧,老虎屁股摸不得,但是用枪打还是打得的。
顿时,猛虎发出一声凄厉的啸声,刚刚奔到一声大石头上,已是顿形停足。它仰天惨叫着,虎威不减,但却是一回头,看见了一陌生的黑衣男子,顿时像是狂怒了,马上就要转身反扑刘常宏了。
而那时,阿奴代和阿奴山、阿奴崖都惊了一跳,全部驻足而望。无疑地,他们看到了身材高大健壮的刘常宏,一身黑衣,站在大石头上,好一派英雄之气。
就在猛虎转身一刹那,刘常宏再一次发了一枪。“砰”的枪响之中,猛虎屁股又挨了十六粒钢弹。
这一下子,猛虎真是吓怕了似的,居然是长啸凄然,跳下大石头,朝着左前方的林子里狂逃而去。它身上扎了不少的箭只,屁股上32钢弹,倒也是相当痛苦的了,奔逃的速度也相当之快。
猛虎逃了,阿奴代和两个手下居然也不追了,因为追也追不上了。刘常宏也没法开枪了,因为他也不想杀死这珍稀的白虎,而白虎不出五秒就逃进林子里,白影晃晃,很快就不见了踪影。
这时,在刘常宏身后拍摄的李冰岩才长长地出了一口气,人员都安全了,白虎也没被打死,她也拍到了珍贵的资料。当然,以后做视频的时候,得把刘常宏枪击白虎的镜头给删除了才行,不能影响他的各种形象。
李冰岩赶紧收起摄像机,朝着刘常宏跑过来。而阿奴山和阿奴崖看了刘常宏一眼,眼神里没有一丝感激,还是对汉人一惯的冷漠。然后,他们便是提着弓,背着箭,朝着还有二百多米开外的阿奴代飞奔而去。
对于阿奴山二人的反应,刘常宏只能表示理解了。他跳下大石,回头看了李冰岩一眼,朝她做了个“OK”的手势,然后等她过来。
刘常宏扭头一看,见阿奴代大步如飞,提弓朝自己这边来了。显然,刚才对阵猛虎,这老人精力还没有消耗完。想想这老人还有32房老婆,居然体力和精力都如此旺盛,果然是身体素质一流,怒苗长寿药方更一流啊!
看到阿奴代,刘常宏心满意足了,心中充满了希望,觉得一切都值了。李冰岩也是一边走,一边看着阿奴代这位首领的风采,心中也为刘常宏而高兴。在他两人心中,阿奴代这个首领,那便是打开一切局面的黄金钥匙啊!
刘常宏当即是提着枪,大步飞奔,朝着阿奴代而去,嘴里激动道:“尊贵的首领大人,我可算是找到你了!”
听到这话,阿奴代是脚下迟疑了一下,但还是继续朝着刘常宏奔来。阿奴山和阿奴崖却是愣了,站在原地,朝着刘常宏望了望,又猛地看到刘常宏身后跟来了一个美女,不禁又是一愣。
阿奴山当场冲着刘常宏吼道:“汉人,你找首领大人干什么?”
刘常宏一脸的微笑,大声回道:“有事相求!”
阿奴山也不再说什么,只是和阿奴崖再次起身,朝着阿奴代飞奔过去。
不多时,阿奴山和阿奴崖到了阿奴代的身边,三人离着刘常宏还有百多米的样子。阿奴代手一挥,便带着两个手下朝着刘常宏走来,倒是没有飞奔了,只是都一脸的严肃地望着刘常宏,然后走了过来。
刘常宏看着阿奴代三人额头上的汗珠子,知道他们还是累的。他也放慢了脚步,朝着阿奴代三人走过去。
没一会儿,李冰岩冰岩提着摄像机,娇喘吁吁地跟上了刘常宏。刘常宏见状,便帮她提着摄像机,两人一起朝着阿奴代三人迎了过去。
很快,刘常宏二人在一片草丛上与阿奴代三人相遇了,两边都是乱石堆叠,草丛上有驴马道的痕迹,左边不远便是小溪。
这一见面,在刘常宏二人的眼前,阿奴代竟然比刘常宏还高一头,身板健壮,手掌粗大,左手挽弓,腰挎黑鞘短刀,配以一头银发,严肃的英武面孔,双眼炯亮有神,别有一番风采,果然不愧是首领的人物。
阿奴山和阿奴崖个头和刘常宏头不多,都很强壮。他们站在阿奴代的身后,左右呈保护之势。他们的弓已收起,但各自右手握住了腰刀的刀柄,冷漠地看着刘常宏和李冰岩,仿佛一有不对,便要动手之意。当然,这二人目光还是盯着刘常宏手上的霰弹枪,知道此物厉害!
阿奴代看着刘常宏的面容,炯亮的双眼里闪过一丝疑惑,然后视线扫了扫李冰岩,声音洪量,用流利的汉语道:“儿娃头,丫妹头,谢谢你们,要不然今天非得死在白龙虎口下不可!这儿娃头的样子好生面熟,我好像在哪里见过,找我有何事?”
听到这话,刘常宏和李冰岩相视一眼,心头也暗是激动。刘常宏马上微笑道:“首领大人,您太客气了,举手之功而已。我叫刘常宏,家父刘震山。此次前来,也是听家父之言,前来寻找首领大人。”
“刘震山是什么东西?”阿奴山看来脾气有点火焬,在阿奴代的身后冷声问道。
可没想到,阿奴代转头斥道:“混帐阿奴山,怎么如此无礼?”
“首领……”
阿奴山刚刚委屈地想说什么,阿奴代又是冷声斥道:“闭上你的嘴!”
刘常宏和李冰岩见这状态,心中喜然啊!看来,这阿奴代果然是想起了什么,对刘震山这个名字很有感情的样子。
阿奴山被斥,只能闭嘴了,但双眼里看刘常宏的目光,已然不仅是漠视,而且有些怒态了。可他只能默默地和阿奴崖站在那里,不再说别的。
阿奴代当即转过身来,一脸严肃地看着刘常宏,说道:“刘震山那个混蛋不来,倒是叫他儿子来找打了是吧?”
呃……混蛋?找打?刘常宏听得一怔,和李冰岩相视一眼,皆是有点不相信阿奴代所说的话,也搞不懂是什么意思了。看阿奴代的眼神,好像有点不对劲儿,因为有怒意啊!

【026】当年恩怨
当然,按阿奴代的说法,刘常宏还真是不怕什么打不打的。别看阿奴代显得年轻强壮,阿奴山和阿奴崖也是年轻彪悍之辈,但刘常宏还真是不太虚的。想想上大学的时候,杜峰的格斗也是个猛角,但他不同样将对方打败过一次又次吗?
只不过父亲叫刘常宏来找阿奴代,虽然没有时间细说什么,但肯定不是叫他来打架的。阿奴代那样的说法,不禁是让他和李冰岩都有些心儿悬了起来。只是刘常宏心理素质稳定,马上微笑道:“尊贵的首领大人,您应该是家父的故友,也算是我的长辈,我非常尊重您和您的族民。但您这样的话,是何意思呢?我也很想知道,您和家父之间有什么渊源?”
阿奴代不直接回答刘常宏,而是严肃着面孔,说道:“小子,你不要总是您您您的,听起来觉得你虚伪得很。我还是先谢谢你帮我们打跑了罕见的白龙虎,也算是救过我们的命。你们两人……”
话刚说到此,突然一声狂躁无比的虎啸之音在大家头顶响起。阿奴代不得不收声,和阿奴山、阿奴崖、刘常宏、李冰岩抬头寻声望去。呵呵,只见山谷左边的高峰顶上,云雾淡绕之间,那白底黑纹猛虎仰天怒啸,身上插了不少的箭头,却依然是虎威不减,啸声传遍山山岭岭。
“呜~~~~哦~~~~~”阿奴代不知是心里有何想,居然抬头冲着那峰顶的猛虎狂吼起来。他的声音也是极为洪亮,如雷声震震。
顿时,那猛虎闻声,低头一看山谷里,然后转身便遁。不出三秒钟,它已消失在山峰顶上了。
刘常宏见状便是笑赞道:“首领好威风,气势胜龙虎,居然把那猛虫也吓跑了!”
可阿奴代好像不吃刘常宏这赞美一样,还是一脸的严肃,对刘常宏道:“你小子少拍我的马屁,我不喜欢听。你这小子长得人模人样,倒很像刘震山那个混蛋。恐怕你也是会说好听话,然后骗了这丫妹头吧?这小妞比我32房首领夫人还漂亮,你小子很得意吧?”
听到这样的话,刘常宏不由得俊面发红,望了李冰岩一眼,却是和她有些羞涩的眼神碰上了。一瞬间,李冰岩也是脸红了,更显迷人之态。
当然,刘常宏有点感觉——父亲和阿奴代之间到底有什么交集呢,这怒苗首领随时都叫他“混蛋”呢!李冰岩当然是被阿奴代夸了一下,心里还是有些高兴的。
而那时,阿奴代不变一脸的严峻之态,道:“看看你们两个现在这表现,那一定是有奸情了。来吧,谁给我好好介绍一下你们,说来此找我有何贵干?”
听到这话,刘常宏和李冰岩还是觉得有戏了,相视一眼,各自眼神里流露出期待来。刘常宏便也不隐瞒,将来龙去脉说了一遍,也说到两人准备明天前往乌水寨了。
阿奴代和阿奴山、阿奴崖都站在那里静静地听着,三人的表情都挺严肃的样子。听罢之后,阿奴代轻轻地点了点头,脸上的表情还是挺严肃的,说道:“原来是这个样子。看来,你们汉人之间的争权夺利就像狗改不吃屎一样。好吧……”
说着,阿奴代抬头看了看天色,才接着道:“正好我们刚从黑铁寨过来,准备明天去乌水寨,但路上遇到了白龙虎,马也被咬死了。天都要黑了,不如我们就在这山谷里安营扎寨,歇上一晚,然后再走。”
刚刚说完,阿奴代便是命令道:“阿奴山、阿奴崖,马上扎棚子,然后切分马肉,烤来吃!”
阿奴山和阿奴崖马上领命,拔出腰刀行动了起来。而刘常宏和李冰岩心中兴奋,看来阿奴代还是好相与的。刘常宏也马上回应道:“谢谢首领明天与我们一路同行。这样吧,冰岩留在这里,我回去把摩托车骑过来。”
阿奴代也不多说什么,只是点了点头,然后爬上一块大石头上坐了下来。李冰岩也是关掉了摄像机,到另一块石头上坐下来,等刘常宏回来。
刘常宏马上提着枪往回奔跑,一路上似乎全身都充满了力量一样,跑得挺快。当然,他大汗淋淋地回到了放摩托车处,然后兴奋地骑上去,发动,朝着山谷回赶……
等刘常宏再次到达山谷时,天已然快黑透了。谷里腾起了阵阵云烟般的雾岚,摩托车的强光下,能见到阿奴代和李冰岩坐在石头上的身影。
刘常宏也看到了阿奴山和阿奴崖二人的工作,不由得心里都惊叹了起来。那阿奴山真是个搭棚子的好手,已然利用谷中空旷地的大石头,砍了一些木头,架起了一座占地约有二十平的棚子,高约有五米。棚子顶上面都覆盖上了厚厚的枯草,枯草上面还压着像芭蕉叶一样大的植物绿叶,上面压上小石头,这样的房顶既防水,又保暖。
而阿奴崖已将三匹死马都拖到了棚子外面的大石头上,已然开始分解第二匹了。他的手法很熟练,锋利的腰刀在他的手中变成了剔骨刀、割肉刀、断骨砍刀,挥舞得呼呼生风。鲜红的马肉一块块被分割下来,放在旁边,看起来很诱人。但那个分肉的地方,已是马血腥味儿随夜风传散了,浓浓的,有些呛鼻。
刘常宏骑着摩托车进谷时,那阿奴山搭好了棚子,在阿奴崖旁边不远处生起火堆来,火堆在刘常宏骑到地方时便燃得更大了。
刘常宏将车停好,来到火堆边,阿奴代招呼着李冰岩,两人也来到火堆边。火堆旺旺的,能驱散周围的寒气,让人围在火边很暖和。阿奴代对刘常宏和李冰岩道:“来吧,咱们今天晚上烤马肉吃,算是给你们接个风,洗个尘。有什么话,一会儿常宏和我单独说。”
虽然心头生疑,但刘常宏还是点了点头。李冰岩也是很是期待,感觉这阿奴代有点神秘感,刚才坐在那里是一句话也不说的。而生火的阿奴山和分割马肉的阿奴崖也是不禁多看了刘常宏一眼,觉得首领和这刘常宏一定真是有什么渊源吧,可怎么从来没有听说过首领与汉人之间有交集呢?
接下来,阿奴山在火堆上架起了粗实的湿木头架子,算是做成了烤肉的架子。然后阿奴代和阿奴山拿起两根削尖的粗木棍,将阿奴崖分好的马肉都放到架子上烤了起来。
刘常宏见状,也取了开山小柴刀来,削了两根棍子,和李冰岩也帮着烤起肉来。两个年轻人学得很快,倒是让阿奴代心里感觉很舒服。阿奴山也没有说什么,见刘常宏和李冰岩在帮忙,所以便不烤肉,而是帮阿奴崖去分割马肉了。
阿奴代烤肉的方式有些特别,虽然火堆旺旺的,但马肉全部不放在火苗子上,高悬其上有近半尺的距离。这相当于火堆在下,用热量来烘着一块块马肉,不时地还得用木棍子翻一下,这样的马肉烤出来自然是肉干了。
等三匹马全部分割完了,约是有三百斤纯肉的样子。那马骨架被阿奴山和阿奴崖剔得干干净净,完全的白骨化了。阿奴山二人马上将马的内脏也拿到溪边清洗了,抛却了马肺、马胆,剩下的都拿回来了,也是架在火上烤。马头和三张马皮也是拿来架火上慢慢烤着。
阿奴山和阿奴崖还把割肉的现场和马倒尸体的地方都清理了一下,所有的血迹都抹掉了,马骨也埋了,以防夜里野狼会闻血而至。做完这一切,他们才来到火堆边,默默地帮着烤肉。
阿奴代与两个手下人都说话,脸色沉肃,烤得很专心,仿佛这是一件很神圣的事情一样。刘常宏和李冰岩感受到这样的状态,也是不说话,静静地陪着烤着。
所有的肉与内脏烤好一部分,便由阿奴山和阿奴拿到了搭起的棚子里去了,刘常宏和李冰岩也猜到了,这是要把烤好的肉干贮存起来吧?
到了夜里八点过,整个山谷里已是大雾漫漫,空气里有着马肉的香味儿散发出来,十分吊人胃口。因为刘常宏和李冰岩一直在帮着烤肉,没有吃东西,感觉肚子里很饿啊!可阿奴代三人没有进食的意思,他们于是也就忍着。
等所有的马肉都烤得差不多了,阿奴代留下了三刀最好的马肘肉,三只马鞭和睾丸,还有那颗马头。他一个人在那里烤着,而且是将之放到明火上烤得油滋滋、香喷喷的。刘常宏、李冰岩、阿奴山和阿奴崖没事做了,就只能坐在火堆边烤火。
而那时,阿奴代才对刘常宏和李冰岩道:“不好意思,让你们帮了这么久的忙,连晚饭都没吃上。现在烤的,就是我们今天晚上和明天早上的食物。刚才的肉干,都得用马皮包起来,明天背到乌水寨去,分发给最需要食物的族民。”
呃……刘常宏和李冰岩听得相视一眼,心头比是有些触动,很受感染。李冰岩不禁道:“首领真是爱民如子的好首领啊!能遇上你这样的好首领,我们就是再帮着烤两匹马都行的。”
阿奴代脸上表情还是一惯的严肃,扫了李冰岩一眼,然后才刘常宏道:“小子,你丫妹头也很会说话。”
李冰岩听得红上一热,火光下的俏脸更显得娇媚动人。刘常宏有些尴尬地笑了笑,知道阿奴代还是把李冰岩当成自己的女人了。
而阿奴代马上又接着道:“我是怒苗人的首领,应该对大家好。能为大家做些事情,也是我的职责。上一代老首领教导过我,怒苗人穷一点没有关系,但首领不能太特殊化,要和大家一起吃苦,一起延续怒苗的传承。以后等我老了,下一任的首领,同样会这样的。”
刘常宏和李冰岩又是心头感触很深,刘常宏不禁道:“首领现在正当年,而且一心为民,那是永远不会老的。怒苗精神也会一代代传承下去,如这火苗一样永不灭。”
“你小子,你也很会说话,居然又来拍我的马屁,跟刘震山那个混蛋比起来,还是有些进步的感觉。来,拿根马鞭子去,堵上你的嘴!”阿奴代面孔仿佛一直都是板着的,很严肃,火光下现在的他更显得很威严,右手棍子叉着一条烤好的马鞭子,递向了刘常宏。
“这……首领大人,这东西大补,还是……”刘常宏看着那条烤得黄亮乎乎的马鞭子,虽然是食欲有了,但却是不敢吃啊!他知道这东西催性效力强,自己吃了可怎么解决问题啊?
李冰岩一看刘常宏那副郁闷的样子,都是偷偷地笑了。而阿奴代还是一脸严肃,马鞭不收回,还递向刘常宏,道:“小子,你看你丫妹头都在笑,说明她像是知道你肾虚似的。来,补一补吧!”
哈哈,这下子轮到李冰岩郁闷了,脸上通红通红的。她想说阿奴代老不正经,却又见这首领说着荤话也是一脸严肃,居然不能说什么了。
刘常宏这下子更郁闷,只能推辞道:“首领大人,还是你吃吧!我吃了没用的,冰岩真不是我的丫妹头,只是朋友。”
“朋友也可以弄上床戳的。你不吃算了,我自己补!”阿奴代还是一脸严肃,说着却是自己啃了一口马鞭子,不再劝说刘常宏了。
刘常宏和李冰岩听得更是郁闷,但也不能说什么。而阿奴代把左手烤的马肉递给阿奴山,用怒苗语吩咐了几句。
于是,阿奴山接过那马肉来,用腰刀分切,递给刘常宏和李冰岩。刘常宏和李冰岩客气了两句,便接过马肉吃了起来,味道还真是不错。
最后,三条马鞭子连着马睾丸由阿奴代、阿奴山和阿奴崖分食了,刘常宏和李冰岩吃了些马肉,最后五人坐在一起,还将马头里面的脑髓挖出来吃掉,香嫩嫩的,入口绵滑,真是爽口。
而这晚餐的时间里,阿奴山还拿出缠在腰上的牛皮酒袋子来,将里面的苞米酒和阿奴代、阿奴崖、刘常宏交手传饮。清冽的苞米酒,带着嫩玉米般的清香,入口滑喉都悠凉,入胃便是一团暖火在烧,喝起来感觉真是不错,挺暖身的。
阿奴山和阿奴崖酒量也不错,各自喝了半斤还面不改色,但却是不喝了。因为他们是首领的护卫,夜里还有警戒任务。阿奴代看刘常宏的酒量不错,便与他继续喝,两人足足干掉了一条酒袋子剩下的四斤百酒,才算晚餐吃完了。
李冰岩是不喝酒的,阿奴代倒也没有勉强她。在她的感觉里,阿奴代除了一直不笑,脸色很严肃之外,还是一个很好相处的老人。
等到晚餐结束,李冰岩便拿起自己的帐篷和睡袋,到阿奴山搭的棚子里休息。那棚子里,按着石头的分布,隔成了三块区域,便也是各有隐私吧!因为阿奴代说过有话和刘常宏单独说,所以李冰岩便也被排开在外,只能先休息。
而阿奴山和阿奴崖也懂事,一个到谷口方向守着,一个到谷里方向守着,将棚子和阿奴代、刘常宏包夹在中间,倒是做足了护卫之责。同时,他们离得分别有百米之远,也保证了首领与刘常宏的谈话私密性。
火堆还在燃烧着,周围的雾气都散开,空气暖暖的。阿奴代和刘常宏就坐在火堆旁边,两人感觉不到一丝的寒意。他们交谈了起来,声音显得不大,阿奴代一直面色严肃,刘常宏倒也是不时微笑,说话很得体,显得很有礼貌。这一番交谈,刘常宏才得知了父亲刘震山与的阿奴代的结交过程。原来……
三十四年前,年轻的刘震山参军到部队,后来因为表现突出,进入北方某特种大队。进入特种大队艰苦训练两年之后,他开始参加一些秘密任务,成长为国内顶尖级的特种兵,据说是军方第一尖兵。这个情况,连刘常宏听得都懵了,还从来不知道父亲当过兵,而且当年那么厉害。
后来,刘震山随同一个六人小组,从万里之外的大本营出发,秘密潜入了怒苗百万大山之中。他们这个六人小组的任务便是绑架怒苗首领,拿到怒苗长寿秘方,任务自然属于绝密级别。
当时刘震山所在的六人小组,被军方内部极为认可,视为国家最顶尖的特种兵组合。但很可惜的是,他们在怒苗百万大山中吃了大亏。
刘震山六人在准备潜入当时阿奴代所在的黄金寨的时候,被怒苗人发觉了,随后便与怒苗人展开了一场原始森林里的追逐战。准确地说,这事发生在三十年前。那时候的阿奴代已四十岁,但身手不凡,是怒苗人中的第一高手,刚刚成为首领不久。
阿奴代带着怒苗人四大姓氏里的顶尖高手,比如阿奴代叔叔阿奴柏,拓拓姓里的高手拓拓明月,铁达姓里的铁达大石,隆多姓里隆多安凤,还有这四个姓氏里年轻力壮的猎人男子,都是能搏狼宰熊的角色。他们茫茫原始森林中,利用地形的熟悉,用手中的刀、弓箭、矛,对刘震山等六名拿着精尖武器的汉人展开了追杀行动。
而阿奴山、阿奴崖是一对兄弟俩,说起来和刘常宏还有些渊源,只是他们自己还不知道这个渊源。因为这兄弟二人,都是阿奴代叔叔阿奴柏的孙子,算是阿奴代的本家侄子。而那阿奴柏,便是当年与刘震山六人小组追逐的怒苗高手之一,只可惜是被刘震山扭断脖子,死了。
刘常宏所遇到过的阿奴依,也与刘家有渊源的。因为阿奴依的妻子拓拓兰花,她的爷爷便是被刘震山杀死的拓拓明月。当然,这样的事情真是除了阿奴代与刘常宏密语,其他的人最好不知道为好啊!要是知道了,阿奴山、阿奴崖甚至阿奴依、拓拓兰花,都可能找刘常宏拼命,所谓父债子还。
当年那一场追逐战,最终是两败俱伤。两名特种队员被赤赤蛇袭击,因为不知解药方法,最后痴呆掉了,但却被怒苗人收留,现在都还活在黄金寨里。三名队员在追逐中被怒苗人的所伤,最后身死,仅剩下刘震山一人还活着。
不过阿奴代所带领的怒苗高手精英共计十五人,也是除了他之外,死得一个不剩下,怒苗与汉人的仇恨,似乎又加深了。当时的阿奴代誓要杀了刘震山,替族人报仇。双方人马仅存的硕果,继续在森林里追逐,厮杀。
二十九年前的那个夏天,阿奴代和刘震山在荒芜人烟的百万大山深处相遇,两人在悬崖边上展开决战。那时候的阿奴代身上仅剩下一把残破的腰刀,刘震山也没有了子弹,靠着一把夺来的腰刀和阿奴代拼战。
那时候阿奴代明就说了,长寿秘方就在他身上,刘震山能杀了他,就能得到。但是,怒苗第一猛士对阵当时国内第一尖兵刘震山,相互占不到优势,最终在决斗中一起跌落悬崖,坠入四周峭壁的绝谷之中……

【027】首领变伯伯
那绝谷倒不是很深,四面峭壁不过七八十米高,但是很陡很直,根本是攀爬上不去的那种。谷底是一条小溪,溪边有厚厚的泥沙,长年累月堆积的山顶落叶,所以刘震山和阿奴代摔下去后,倒没有重伤死亡。
只不过,刘震山断了左腿,阿奴代折了右臂。阿奴代的运气似乎更不好一些,他砸进了溪边的蛇窝子里,十二条黑底白纹的眼镜蛇被他惊动了,然后便是疯狂的报复。
那十二条眼镜蛇根根长近两米,粗过儿臂,几乎不到十秒钟,便将阿奴代全身都缠了个结结实实,疯狂的毒液刺射入他的体内。就那时,刘震山拖着断腿,忍着剧痛,爬过去,提着破刀一阵狂砍,十二条眼镜蛇被全数斩杀。
蛇虽然是全死了,但阿奴代已是中了不少的蛇毒,当场都要昏厥了。刘震山抛开了一切仇恨,完全没有把阿奴代当对手,其实只是想完成任务而已,军人的天性又得到了体现。因为,他本来在与阿奴代的拼杀中口腔都受伤了,却还是将阿奴代身上每一处蛇咬之伤口里的毒血狠狠地往外吸着,不停地吸,不停地吐。
那时的阿奴代心里头还是特别感动,但却是坚持不到二十秒钟就昏厥过去了。后面的事情,他虽然没有看见,却是能想象,因为刘震山一定在疯狂地为他吸毒。
不知过了多久,阿奴代醒了过来,一身无力、浮肿,肚中饥饿无比。可他却看到了刘震山就躺在自己的身边,面色发青,双唇肿得如香肠,但呼吸尚存。他本想杀了刘震山,但却念及刘震山救了他一命,所以也是恩义分明的,并没有行动。
那时的阿奴代虽然痛恨汉人,但却不那么恨刘震山,因为他是性情中人。而且和刘震山的特种小组进行追逐战的时候,他也知道刘震山六人是国内最顶尖的特种兵,已三死两痴呆,付出了相当大的代价,自己的族民也死了不少,也算是扯平了。当然,他不是傻子,他怕的是这六人没有一个走出原始森林,会引来汉人军方的报复。
阿奴代撑着虚弱的身体,在谷底用破刀削了木条,然后将自己断掉的右臂复接起来,接着又给刘震山续接好的左腿。接着,他将刘震山拖到了小溪边的高地岩洞里,然后找了干毛草、干的枯枝。他用左手用刀,狠狠地在枯木上磨动,最后引燃了干毛草,架起枯枝,生起了火堆。
那个火堆一直在燃烧,直到阿奴代和刘震山离开了那处绝谷。当时,阿奴代把那些被刘震山斩断的眼镜蛇剖掉,架来烤着吃。
刘震山在深度昏迷之中,一直不醒人事。阿奴代在谷底的林子和溪边采来各种香甜的野浆果,挤出汁来,用一种通管枝的野芦含在嘴里,自己吸一嘴野果汁,然后将野芦杆另一头捅在刘震山的食管上,将浆汁通过野芦管子送入刘震山的食道,以此来维持着他的生命。
等到阿奴代右臂和刘震山的左腿好完全了,但刘震山依然没有醒来,但呼吸还有,只是身上皮肤还发青乌,显然是蛇毒中得还严重。阿奴代在小溪里打鱼,将之烤熟,嚼烂,和着野果浆,用同样的方法喂着刘震山,继续延续着他的生命。
当然,那时候的阿奴代都明白,也许一辈子都出不去那绝谷了,只能困死。他也希望刘震山能醒过来,两个人还能说说话,打打架。也没有办法,那绝谷实在是有些绝。
四面山体陡峭无比,没法攀爬,这就不说了。虽然有溪流的地方,就一定能走出去,这是一个野外生存的基本常识,但那绝谷里的小溪,真是让阿奴代绝望。
具体来说,那谷是长条形,长约有四公里,宽不过二百米,大体呈东西向。谷底小溪两边倒是植被繁盛,野果、野兔、老鼠、蛇类都不算少,溪里还有鱼虾和蟹类,食物倒也充沛。然而……
小溪的上游在谷东头,是从山脚下的岩缝里流出来的山泉。溪水弯曲下西边的下游流去,流出一公里的样子,汇成了大水潭,里面鱼虾蟹都不少,个头还挺大,但溪水不算深,最深处不超过五米。
水潭里的溪水满了,继续向下游流去,如此产生了另三个比较大的水潭,里面同样鱼虾蟹类丰富。但让人郁闷而绝望的是,在那溪流出口的地方,只有一米见方的山脚岩孔,水就满孔流了出去。
阿奴代在刘震山未醒的时候,曾经尝试过闭气爬行通过那溪流出口岩孔。但是他失败了,爬了不到二十米,岩孔变小了,里面无法换气,他差点都闷死在里面,赶紧退了出来。
而那处绝谷处于原始森林中央地带,到处猛兽横行,瘴气不少,根本就没有怒苗族人敢前来搜救阿奴代。因为阿奴代说的是不杀了刘震山,他绝不回来。如果两年他未归,就重新选怒苗首领。
实际上那时候的阿奴代,都还不知道刘震山的真实姓名,只知道他的代号为老B,而另外的老A、老E、老F都已经挂了,包括身为队长的老A,而老C和老D已经痴呆,在黄金寨里养着。所以,当刘常宏说起自己的父亲刘震山的时候,花岩寨的守寨汉子们以及桐木寨的药师阿奴依都没有什么反应。
找不到出路的阿奴代,只能回到和刘震山栖居的山洞里,继续着自己一个人孤独的生活,照顾着昏迷中的刘震山,包括给他洗澡、喂食。
渐渐地,阿奴代也淡化了很多的仇恨,把刘震山当然的谷底的伙伴,哪怕他不醒来,但有呼吸有体温,也让他感觉到不那么孤独。
绝谷里的生活虽然枯燥,但食物充沛,倒让阿奴代没有性命之忧。甚至,他还采了些野果,酿出了酒来,喝起来味道也不错。而且,他发现在眼镜蛇爱缠绕的野树上结的果子拿来酿出来的酒,味道更醇更美,还将之取名为“眼镜蛇王酒”。
也不得不说,在阿奴代的照顾下,刘震山的身体恢复得不错,连身上都长肉了。阿奴代有酒的时候,自己喝的时候,也给刘震山喝一点,当然是他用野芦管喂他,也算是有个酒伴了。
有了眼镜蛇王酒之后,阿奴代别的酒都不酿了,就酿这一种。可他惊喜地发现,自从刘震山喝这种酒之后,身体的青乌就开始慢慢消退了。
那时的阿奴代真是欣喜若狂了,似乎也明白了些什么。也许眼镜蛇缠绕的野树上的果子,可能有着解蛇毒的功用。有了这个发现之后,他真是期待刘震山能早日毒消,早点醒过来。
终于,在饮用眼镜蛇王酒两个月后,刘震山醒来了。那时候,阿奴代看着刘震山睁开眼时,第一句是:“混蛋老B,你为什么要救我?”
刘震山回应的是:“因为我是人民子弟兵。”
“混蛋,你杀了我很多人民!”
“你也杀了我三名铁杆兄弟!我那两名被蛇咬的兄弟呢?”
“我不知道那个老C和老D现在怎么样,但我的族人不会杀俘虏的。混蛋,我们还打吗?”
“不打了,我要做真正的人民子弟兵!”
“混蛋,那我们是朋友加兄弟了吗?”
“必须是!”
这样的对话内容,已七十岁的阿奴代还一字一句都记得,不能不让人有些感慨。
那时,刘震山和阿奴代想起先前的种种,看着身在的绝谷,感慨万千,心中再也没有了仇恨的概念。他们想想彼此为对方的付出,已然结成了好友兄弟。这相互换命的交情,确实比山高海深,仇人变了亲人。
接下来的日子,刘震山和阿奴代在绝谷里相依而活,一起捉鱼摸虾,采果酿酒,月下对饮,无所不谈,有时候还比划两下,打架打着玩儿,互不分胜负,结下的情谊更厚了。当然,两人还是思忖着如何脱困出谷,阿奴代思念自己的族民和32房妻子;刘震山也想着回部队复命,更想着那时候在隆安痴守他的恋人——刘常宏的母亲常青梅,她每周都会给刘震书信,而那时很久不会收到他的回信,不知道她会担心成什么样子。
那般过了两个月的绝谷生涯,突然因为刘震山的笨办法而找到了结束的时候。因为刘震山向阿奴代提议,两人还是到溪流的出口处,岩孔下方的溪流底下应该是泥沙,可以挖掘出来,让水道变大,然后两人可以脱困的。
也没有别的办法,只能按刘震山所说的那样做,阿奴代真的和他挖了起来。他们用木铲子,用手,日夜刨挖着溪流水底的泥沙。果然,那些泥沙刨出来后,水道变得很宽,轻轻松松在弓着腰前进,两人更是兴奋无比。
如此挖掘行动,每一天都在持续着。因为流水灌来,填漫水道,所以刘震山和阿奴代每天都是泡在水里挖掘,皮肤都要泡发了的感觉。挖出来的泥沙,全部用藤条篓子装起来往外运。
因为绝壁所在的山体不知道有多厚实,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挖通,但刘震山和阿奴代根本没有放弃。刘震山是特种军人出身,意志力极为坚强;阿奴代算是怒苗人杰出的勇士领袖,意志力也可见一般。但刘震山似乎每天更拼命一些,拼得阿奴代心头不能不服。
特别是挖到冬天了,溪水冷刺骨啊!两人在出口处烧起火堆,冷透了就烤烤,然后继续挖掘。直到天空白雪皑皑,再也下不了水,两人才停了下来。
第二年春天一到,气候刚刚转暖了一点点,下水不再是冷得身体麻木,刘震山和阿奴代再一次下水,进行挖掘。挖了一个多月后,前方忽然开朗。
虽然还在山脚底下的水流道线上,没有看到溪流出口,但山体里的水道中空很大,刘震山和阿奴代完全能轻松通过了。两人欣喜若狂,倒在泥水里,疯狂地大吼大叫,最后居然是打了一架才算完。
终于可以出去了,刘震山和阿奴代百感交集,回谷里,美美地吃了一顿,喝了一回酒,喝了个大醉,趴在山里睡了过去。当二人醒来之后,在栖身的洞壁上用破刀记下三个字:金兰谷,因为他们是义结金兰的好兄弟。
随后,两人带上干粮,沿着挖掘出来的水道向外面行去。以两人的身体素质,居然是行了足足两天,两人才从越来越大的溪流口子里出来了。
出来之时,刘震山和阿奴代已然如同原始人类一样,须发长长,衣不蔽体,但却是看着天空的暖阳,闻着山谷里的花香,欣喜而泪。在他们的眼前还是一片山谷,溪水和两边山上下来的流瀑组成了更大的水流,向着前方高山脚下涌去,又通过山下的水道口流走。虽然流水漫口,但他们已不用从口子里出去了,而是爬山出谷。
等到刘震山和阿奴代爬上了背后高达三千米海拔的高山时,放眼四望,真是四周云雾重重,身在原始森林最深处了。而两人掉下去的“金兰谷”,已然很远很远了,是四周群山围拥出来的一鸟窝之形。
刘震山也不禁感慨地说,金窝银窝,不如咱兄弟两人一鸟窝。说完他便和阿奴代哈哈大笑起来,但却已是到了分别的时候了。只要出谷了,对于刘震山这样的特种高手来说,对于阿奴代这种生长于斯的怒苗人来说,回家倒是一件非常简单的事情了,哪怕是艰辛一点,但也总是能回的。
阿奴代邀请刘震山去金山寨作客,刘震山还是因为杀了不少的怒苗高手,心有愧疚,说无颜去见。阿奴代便也不勉强,只是说欢迎刘震山能再次到长隆,不厮杀了,只喝酒聊天。当时刘震山笑了笑,没有作答,便要与阿奴代分别了。
阿奴代还问刘震山,要不要长寿秘方了,他可以送给他,但他只能自己用。可刘震山摇了摇头,拒绝了阿奴代的好意,说他已经想通了一些事情了,长寿秘方并不重要,他只想回去复命,然后退役。
见刘震山不要秘方,阿奴代也不勉强。于是,两人就在原始森林深处分别。阿奴代往西,刘震山往东,各自离去。临走得远了,阿奴代还是对着刘震山消失的方向大吼:“震山兄弟,老B混蛋,再见!”
刘震山没有回音,真的没有,阿奴代也不知道为什么。但阿奴代在两个月之后回到了黄金寨,才发现刘震山的两名痴呆战友——老C和老D,在寨子里被怒苗子民天天当狗逗。
阿奴代有些生气,那时他已知道老C叫做王安顺,老D叫做李晓勇,便将二人安置在自己的首领楼里,给他们养老。族民们不解,但首领是怒苗人的绝对权威,凌驾于四大姓氏族长之上,凌驾于另31寨的寨主之上。当然,阿奴代本身也是黄金寨的寨主,祭师,以及阿奴姓氏的族长。
那以后,阿奴代没有说起老B的事情,也没有说起他叫做刘震山,更没有说起金兰谷的事情。他只是说老B掉进绝谷里了,再也出不来了。他不说,多少还有点面子尊严的原因——不想让族民们知道英武的首领战不过汉人老B,这倒是情理之中的。刘常宏也是非常理解的,也明白了为何阿奴代要单独和自己聊天,而让李冰岩去睡,让阿奴山、阿奴崖去警戒,大体也就是因为面子吧!
当阿奴代讲完这一切的时候,刘常宏已然是听得呆了,心中也是感慨无比。而阿奴代往面前的火堆里添了几根枯枝,一脸严肃地看着刘常宏,有些埋怨道:“常宏,你那个混蛋老爸也真是的,这么多年过去了,也不来看看老子。老子要不是祖先有命,不让怒苗人出百万大山一步,老子就出去找他了,要是找到他,得狠狠揍他一顿再说。那时候老子想把王安顺和李晓勇给他送回去,也是没有办法。娘的,他现在居然蒙冤进去了,老子还真想去劫狱了。”
听着七十岁的怒苗首领这样的话,刘常宏自是一番感动在心头,有些激动道:“常宏替家父谢谢阿奴伯的好意了。我家的事情,还是我自己来解决吧!父亲知道我现在来长隆了,一直很支持我在这里干过一番事业。他让我来找你老人家,是信任你的,知道你一定会帮助我。”
“唉,也罢!震山兄弟为人耿直,没有花花肠子,在汉人的官场上被陷害,倒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我且不能救他,唯有靠你去救父了。”阿奴代听得轻轻地叹了口气,点头道,“常宏,你是我兄弟之子,阿奴伯岂有不帮之理?我就是心头想不通的是,你爸那个混蛋,这么些年了,在隆安做了那么久的官,竟然是不来看老子,想想就让人生气!”
阿奴代前面的话,听得刘常宏心中狂喜不已,但他后面的话,倒是让刘常宏想起了什么,说道:“阿奴伯,请不要怪责家父多年不来探望老友了。我想家父是确实来不了,而且来了,恐怕也不是你这精壮汉子的对手了。”
“哦?那他是怎么回事?身体变差了?老子当时给他长寿秘方,他居然不要,真是傻到家了,唉!”阿奴代听得脸上严肃,但双眼里却透着关切。
刘常宏点了点头,说道:“听阿奴伯讲的话来看,我也是现在才明白了。应该是家父与阿奴伯在金兰谷里挖掘水道的时候,溪水在冬天太冷,给家父造出了后遗症。他有严重的风湿关节炎,一旦天变潮湿或者转凉,双腿膝盖就疼痛难忍,有时候还要红肿得高高的,一痛起来连路都不能走,只能躺在床上咬牙撑着。长隆这边的气温常年比隆安低了不下五度,所以,家父真是要来,也是有心无力。再则来说,家父心性仁慈厚道,觉得当年屠杀过多,可能也愧对长隆百姓,也许也是不愿意来此的原因。”
阿奴代听得眉头紧皱,双眼里掩饰不住是关切之情,看着刘常宏,点头道:“常宏,你得真让老子越发牵挂你混蛋爹了。这样吧,明日咱们先去乌水寨,我派阿奴山去一趟桐木寨,找我那药师兄弟阿奴依,他有治关节风湿炎的秘方药。等拿到药的时候,你马上赶去高隆,把药带给那老B混蛋,我就不相信他好不了,就不信他好了不敢来长隆!”
刘常宏听得大喜,脑子里转开了,恐怕长隆生物制药公司又有一项产品了。于是,这个家伙马上开始了自己对阿奴代的求助之说。接下来……

【028】宏伟的蓝图
父亲的风湿顽疾能治,刘常宏自然心中欣喜连连,同样也意识到这样的怒苗药物治疗风湿,必然也是神奇的,也可以纳入自己以后的产品开发领域来。有阿奴代先前的话,他自然不怕这个伯伯不答应。
刘常宏望着眼前的阿奴代,这个一头白发如银的强壮长者啊,真是自己的福星。他诚然道:“阿奴伯,谢谢你对父亲的牵挂与关心。只是父亲在狱中,不知何时能洗冤清白,只怕你们老哥俩见面的时间不能确定。但请放心,常宏一定好好努力在长隆做出一番成绩来,不给刘家人丢脸,早日让父亲出狱。现在离去省城探监也还有些日子,送药之事倒不急。急的是我现在所面临的工作困境,以及未来的一些重要资源,这还得真心求阿奴伯帮助。”
阿奴代听得默默点头,脸上依然表情严肃。而刘常宏又接着道:“常宏有那么些机缘,能得到市委书记卢海洋同志以及背景颇大的胡泽玉市长帮助,仕途起飞是没有问题的。父亲对我的要求是到长隆来,干出一番名堂,脚踏实地走出光辉人生。这当中,自然也只要阿奴伯助我一臂之力才行。长隆32寨的怒苗乡亲们活在这原始森林中,生活也是很艰辛的,常宏也希望有朝一日,大家能过上更富足、安稳的生活。同时也更希望乡亲们能打破往日的怨隙,与汉人联起手来,共建美好的家园。阿奴伯,你看可好?”
阿奴代听得又默默地往火堆里添了些柴,然后才沉声道:“常宏,我和你父亲在金兰谷呆的时间不短,共患难而见真情。我知道你父亲是一个秉性忠诚的人,意志力也极为坚韧,骨子里其实透着善良。他对你这么要求,也是极为正确的。脚踏实地走出来的路,才是真正无愧于心的路。怒苗子民与汉人的怨隙来得太深太久,恐怕不是一时就能打消的,要联手共谋发展,也许很难,因为大家穷惯了、艰苦惯了,不想改变什么,只要汉人不再来这片土地上造成杀戮、牺牲就好了。所以,在这一点上,我这个首领也是作不了主的。但怒苗人既讲究首领的权威,也讲求民主,必要的时候,我会尽力在四大姓氏族长及寨主的大会议上替你说一下情况。除了这一点,其他的任何方面你有要求,我都可以办到的。现在,你说说你的打算,以及你需要帮助的地方吧!”
刘常宏听得心中对于怒苗与汉人的怨仇挺感兴趣,但也不先问,而是将自己心中对怒苗32寨的设想细细地讲了一番。
不能不说刘常宏文辞得当,语气有力,充满了感情色彩,听得阿奴代都极为动容,不住地点头。听完之后,阿奴代沉默了一下,然后站起身来,仰望着天空的茫茫白雾,轻声道:“常宏,你胸中这份大志与宏图,让我很钦佩,我好像也能看到未来的十万余怒苗人能活得更好。但你的计划要实施起来,恐怕是很难的。”
刘常宏也陪着站了起来,看着一脸严肃的阿奴代,淡然笑道:“阿奴伯,事在人为嘛!有你的大力支持,有卢书记和胡市长作我的后盾,我相信自己是终会成功的。”
“嗯,也许吧!”阿奴代轻轻地点了点头,然后接着道:“怒苗的长寿秘方、避孕秘方、风湿秘药,我确实可以交给你。甚至,我还能再给你一秘方,而且现在可以用在你身上。”
说着,阿奴代望着刘常宏的脸,眼里浮现出淡淡的关切之情。
“用在我身上?”刘常宏听得有点不解的感觉。
“嗯,用在你身上!”阿奴代点了点头,从自己的长袍内兜里掏出一个紫色的粗陶瓶子,有330毫升易拉罐般大,递向刘常宏,接着道:“拿着,这个是怒苗的金创秘药,涂在伤口上,止血快,而且伤口不留疤。你看你脸上这道口子,下巴这道伤,真是影响男人的脸面美观,还没有当年你父亲那混蛋帅了。男人还是要帅一点,才能混得更好一点。”
阿奴代虽然脸色一直严肃,话语低沉,但却还是透着一股朴素的小幽默。刘常宏看着那瓶子,满心感动,接过来,连声道:“谢谢阿奴伯,谢谢!”
这话音一落,刘常宏居然在阿奴代的面前跪了下来,再次道:“刘常宏人生得阿奴伯如此鼎力相助,大恩难报,就给伯父磕三个响头吧!”
“小混蛋,跪什么?磕什么?赶紧给老子滚起来!老子还没死呢!”阿奴代面色一沉,赶紧将刘常宏拉了起来,连第一个头都不要他磕。
刘常宏能感觉到阿奴代双臂非上有力,自己不由得就被拉了起来。他看着严肃但却内心火热般的阿奴代,心中感动连连,陪笑道:“阿奴伯别责怪常宏,常宏没有要你老人家死的意思。你是父亲的兄长一般,又待我如此深厚,受常宏一拜也是应该的。常宏真是幸运……”
“行啦行啦,怒苗人不讲究这些客套的东西,直来直去的挺好。你赶紧将金创秘药涂一下吧!”阿奴代挥手打断了刘常宏的话,然后道。
刘常宏也不多说,赶紧将那金创秘药瓶子打开,顿时一股清凉药香扑面而来,暗赞一声好药。接着,他将那有些赤褐色的药液小心地倒出来,往脸上和下巴的伤口上涂去。
和李冰岩休养的那几天,刘常宏身上的其他伤都好了,脸上的伤有些淡疤,时间久了会消失,身上也有不少的大疤,但不碍事呢,也就这两道伤口还没有完全长好,而且好后是必然留疤的节奏。但现在刘常宏能感觉伤口涂药后一片清凉,还有淡淡的暖热之感,更觉得这药液一定神奇,一定会有效的。
涂完药之后,刘常宏想把药还给阿奴代,但他却让刘常宏留在身上,脸都摔成那样了,身上也会有伤疤,睡觉的时候再涂在身上。对于阿奴代的判断,刘常宏还是很暗赞,也就笑着收了起来。
阿奴代那时才道:“这药效应该在三天内,让你的皮肤完好如初。这药和另三种一起,被称为我们怒苗的四大神药,我都可以在你需要的时候把药方给你,但你要大规模生产的话,也许是不太可能的。”
“哦?阿奴伯,这是为何?”
“怒苗四大神药的药材都很珍贵的,一般情况下不易采集得到,有些药物真的还要冒着生命危险才能采到。所以,只有少数人才能享有这样的药物,比如像我这样的人,各姓氏的族长,药师,寨主,以及一些家庭相对富裕的人。”阿奴代认真地解释道。
刘常宏听得心里头有些泄气,但却马上脑子里灵光闪现,微笑道:“阿奴伯,这个倒不会是很大的问题。只要有制药的秘方,我们就可以大规模地人工培植这些药材,然后用最科学的方法进行制药。只不过……”
说着,刘常宏还是顿了一下,阿奴代居然是接着他的话道:“只不过人工培植的药材,虽然按方子制药,但药性会打一些折扣的,不如原始森林里土生土长的药物的药效更好。”
刘常宏点了点头,说道:“这也是啊,原生态的药材,经天地雨露,吸日月精华,磨砺中长成,确实比人工培育的药材效果好得多。但是,即便是人工培植,但有怒苗秘方,出来的产品同样也会有益寿、止血生肌等功效,只是那避孕药就要好好研究一下了。”
“嗯,怒苗秘方自古传下来,确有神奇药效,人工培植出来的药材做成药,也是会有不少益处的。”阿奴代点了点头,稍稍有些得意的语气出现了。
但刘常宏倒是突发奇想,说道:“要是能在原生态的环境中大面各种植这些药材,效果会怎么样呢?应该还是不错的吧?为什么怒苗药师们没有这样尝试过?反而只是一味地在茫茫大山中寻找药材,生活艰苦不说,反而时常还会有生命危险呢!”
阿奴代听得摇了摇头,回道:“怒苗药师,一寨不超过十位,采药人倒是不少。这原生态种植药材,少不了要有很多的劳力投入、看护、培育,人手也是忙不过来的。因为采药挣不了多少钱,普通的怒苗草药卖到汉人那里,价钱是提不起来的。所以还不如打猎,更不如种粮食能让人温饱。每年到了冬天,以及早春雪未化时,有近五个月的时间不能采药,所以大家还是多打猎,多种苞米、水稻和红薯才好。”
刘常宏听得明白,心中已有计划了,说道:“如此说来,这还是生活所迫吧!那这样子,如果我可以解决所有怒苗人的生活问题,让大家不用生计所迫,吃得饱,吃得好,穿得暖,只一心帮我的制药公司在原生态的环境下种植草药,还带工资的,那是不是咱们所有的族民会愿意尝试一下呢?”
“这……”阿奴代面色一凝,双眼神光一闪,直视着刘常宏,然后很是严肃道:“小子,你脑子没坏吧?你好好想一想后果行吗?大体一估计,整个怒苗32寨,人口大约是十五万左右,每个人一年的生活费用大约一千块就够了,光是一年的生活费用便是一亿五千万。这笔数额,你觉得你能出?还不说你所有的生活用品,得用人力物力往寨子里运吧?这也是一笔开销啊!”
刘常宏知道阿奴代是关心自己,也被那个数字给吓了一大跳,但却还是笑道:“阿奴伯,我虽然没有那么多钱,但确实是可以想想办法的。只要三年之内,我的产品能打出市场,我相信前景会很远大的。且不说,我刚才也说过其他计划的,比如这个种植进行的同时,怒苗32寨公路联通工程,各寨的旅游开发;还有咱这森林中那么多的各类野果,咱也是可以加工成罐头,或者酿成酒水,还尝试着大面积种植这些野果,都是能给大家提代价就业机会的。如果这一切实施顺利,十五万怒苗人还愁没有吃没有穿吗?”
“可是……你小子这样子做,各方面都得协调好,你不累死才怪啊!”
“呵呵……阿奴伯,只要怒苗人民过上幸福的生活,长隆大发展了,刘常宏累死都是含笑见阎王的。”
“好小子,你他妈还真有志气啊!行行行,你既然有这份决心和信心,老子就全力配合你,做通所有族民们的思想工作。”阿奴代重重地点了点头,看着刘常宏那张神情坚定的脸,说得极为坚决。
“嗯!阿奴伯,有你这样的话,常宏一定不辜负你对我的支持,努力做到最好!”刘常宏拍了拍胸口,感觉一腔热血要沸腾起来了,双拳都捏起来,振了振,显得特别有信心,然后道:“阿奴伯,接下来的日子,我还是要走遍32寨,了解各个寨子的特点,统计人口劳力分布,选定一些药材和野果的种植基地以及罐头、加工区域。总之,先得把这些情况调查摸底。同时,我现在的首要工作还是精神文明摸底,希望能在每一寨以后都修上几所像样的学校来。”
阿奴代点了点头,说道:“这没问题,反正我一年四季都在寨子里走动,见我的女人们,和族民们、寨主们交流生活等等,一个寨子呆得也不到十天就要去另一个寨子,你和你那漂亮的丫妹头跟着我走就好了。我想了一下,我还得把阿奴依叫出来,让他带几名不错的药师随我们一路行走,他们经验丰富,知道哪引起药材最适合种在哪些位置。虽然耽误他们的采药工作以及治病工作,但每个寨子里还有别的药师的,给他们一些钱来作工钱,会乐意做的。”
刘常宏听得大喜,感激道:“阿奴伯想得真是周到,常宏太感谢你了。”
阿奴代还是一脸的严肃,说道:“不用谢老子,是你的大计划让老子有些感动,对你有信心。但是,老子担心的事情是,你狗日的现在只是一个小官,又怎么搞那么多钱啊?一年至少一亿五啊,小混蛋,那算成现钱会压死几头牛的。还有,这些成绩要是做出来,算你的,还是算长隆那一帮子汉人肥蛆的?”
刘常宏心中对阿奴代已定位成了一个面严心热的好长辈了,他有自己心中的打算,笑道:“阿奴伯,钱的事情请您放心,我自有办法。这些成绩做出来,自然算我的。那一帮子肥蛆蠕动不了几天了。有卢书记和胡市长在,我的职位可能会升得很快。至少等我在这里干过今年,了解了一切情况之后,明后年很可能就要坐镇长隆县了。”
“嗯,那就好,那就好!”阿奴代严肃的脸色缓了缓,有点安然的样子,然后道:“行吧,今年也没多少时间要过年了,老子保证带着你走遍32寨,让你把所有的情况都摸一遍。我现在还能告诉你的是,长隆32寨,是将县城围了个大半圆,公路的事情,隆安到厉阳县二十公里不用修,厉阳到南山寨子可能有四十公里,顺着南山寨子连过来,串起整个32寨,最末是花岩寨,总计可能有三百公里,花岩寨再到那边的茂林县有五十公里也要修。按寨子的分布来看,所以你的旅行社应该设在隆安市里最好。”
“是是是,阿奴伯说得极有道理。以后的旅游事业中,游客可以从隆安出发,走两条路,一条是从厉阳县走,一条是从茂林走,都能游遍32寨。但在隆安,我还是只设一个旅行社的接客点,长隆才是总部所在地。因为我不仅想修出串联32寨的旅游公路,还要以长隆为中心,修出探险型的道路,如同蜘蛛网一样,穿越原始森林地带,辐射向32寨。这样的道路,会有驴马道为路基,扩宽一些,弄来双车道即可。而这样的道路,也是我生物医药公司的原材料运送路线,因为我会在长隆县城设立公司的总部和生厂总部。”刘常宏明白阿奴代的说法,点头道。
阿奴代听得明白,赞许地拍了拍刘常宏的肩膀,说道:“好小子,很有眼光,老子信你了!时间不早了,咱们早点休息,明天就得去乌水寨了。”
刘常宏点点头,但突然想起了什么,便有些虐笑道:“阿奴伯,我有句话,不知道当不当问你。也不知道你是否会生气。”
阿奴代一见刘常宏的表情,便道:“小混蛋,一定是要问什么坏话吧?问吧,老子知无不言的。”
“呵呵……阿奴伯,那我就斗胆问了啊!”刘常宏邪邪地笑了笑,说道,“你老人家七十了,寨寨有女人,那方面怎么还那么行啊?”
阿奴代听得哈哈一笑,笑罢突然脸色就严肃了,说道:“这也是怒苗长寿秘方的功效,你小子很期待吧?”
刘常宏听得欣喜啊,感觉要是自己的产品问世,恐怕多少男人要为之而疯狂了,那必定是正宗的国产无害纯中草药植物伟哥啊!他马上点点头,激动道:“当然期待啊!”
“期待就好好干吧!”
“嗯!一定好好干!”刘常宏满心欢喜,又道:“阿奴伯,能说一说怒苗族与汉人之间的怨隙是怎么来的吗?”
提起这个,阿奴代轻轻地叹了一口气,说道:“小子,不说这些伤心事了。你好好在这里干吧,算是替汉人赎罪吧!走,休息了。”
随后,阿奴代朝着棚子走去。刘常宏见状也无法深问了,心头对未来充满了信心。既然阿奴伯说这是赎罪,那就只有好好干了。
于是,刘常宏便和阿奴代朝着棚子里走去。而阿奴山和阿奴崖都回来了,阿奴崖也先进棚子休息,阿奴山则是坐在火堆边,继续着自己值夜的任务。
进了棚子后,阿奴代在最里面的隔间里休息着。刘常宏在他的外面,外面还有李冰岩的帐篷呢!阿奴代还一脸的严肃,指了指帐篷,对刘常宏做了个大拇指对对碰的动作,轻声道:“常宏,这丫妹头真不错,你把握好机会吧!”
刘常宏不想说李冰岩中了赤赤蛇毒的事情,只是笑了笑,轻声辩解了一番。当阿奴代听说李冰岩是卢海洋的干女儿时,更是有些激动,更劝说刘常宏要抓住机会。
可刘常宏同志虽然喜欢李冰岩,但想想陈立雪和董清,还是只能摇头而笑。随后,阿奴代也睡了,他便拿自己的帐篷出来,往铺了干草的石头上一搭,钻进去,准备睡了。
然而李冰岩居然一直没有睡着,很想听一听刘常宏与阿奴代说些什么,却一直没有听见。那时阿奴代的话,听得她脸有些发热,其实是好期待刘常宏能抓住机会和自己在一起呢!因为她心里无法否认,爱上刘常宏了,只是不好意思表达。
李冰岩听刘常宏和阿奴代睡了,自己也不多想了,闭上眼睛好好睡吧!反正她觉得,自己配得上刘常宏,刘常宏一定会喜欢自己的。唉,她理想很丰满,可现实却……
刘常宏心情有些激动,脑子里显得很兴奋。他回想这下寨子的十多天来的事情,百感交集,脑中又不止一次地幻化出长隆美好的明天,真是兴奋得睡不着了。宏伟的蓝图,就等着他去描绘了。
兴奋了大半夜,到凌晨两三点的时候,刘常宏才进入了梦乡。可他刚刚睡着不久,意外的情况产生了……

【029】一番番震撼
刘常宏被一声尖吼给惊醒了过来,那时阿奴代和休息中的阿奴山也惊醒了。棚子外面还在值夜的阿奴崖也惊了一跳,朝着棚子望去。
那时,刘常宏只听得李冰岩像是跟谁吵架一样,叫道:“你滚开!不许你伤害常宏!你就喜欢他了,就喜欢他了,怎么样啊?你滚啊!滚啊……”
呃……刘常宏大英雄听得有点傻眼,愣愣地望着李冰岩那边的帐篷,真不知是去叫醒她呢,还是让她自己醒来。
阿奴代居然轻声来到了他身边,外面火堆的光芒透到棚子里,这首领还是严肃着脸,对刘常宏低声道:“小子,看看,人家丫妹头梦里都为你吵架了,还不上?”
阿奴山倒是没有什么大的反应,只是护在阿奴代的身边,一脸的严肃。
刘常宏有点郁闷,明白恐怕是李冰岩梦见杜峰了。他只能无奈地笑了笑,低声道:“阿奴伯,阿奴山,咱们睡吧!”
阿奴山没说什么,回到自己那用草堆成的铺子上睡去了。阿奴代还指了指李冰岩的帐篷,轻轻地推了推刘常宏,然后也回去睡了。
刘常宏知道那时李冰岩没有动静了,只道她或许醒了,或许就是梦过去了。他也只能摇了摇头,唉,明白李冰岩喜欢自己了,可自己还是得娶董清啊!他不是不喜欢董清,而是也舍不得割下李冰岩,那许是一种伤害,但自己又达不到卢海洋书记的艳福境界啊!
刘常宏只得钻进帐篷里,继续睡觉去。而李冰岩在梦中醒过来,听着周围像是没有动静,想想梦境,不禁脸红心跳,还庆幸没人听见,便复又睡去……
第二天早上起来,刘常宏等知道昨夜李冰岩梦话的四个男人什么也没有说,只当不知道,李冰岩也当什么也没有发生,但心里不可收拾地知道自己喜欢上刘常宏了。
大家吃过昨天晚上剩下的烤肉,便准备出发了。阿奴山带着阿奴代的命令,去桐木寨了,一是帮刘震山取药,二是通知阿奴依到乌水寨见首领,他还得通知其他几名比较出名的药师前往乌水寨。
刘常宏自然还是骑上了越野摩托车,载着李冰岩,但他车子后面的驮架上,帮着阿奴代和阿奴崖拉了百斤干马肉。阿奴代和阿奴崖各背了八九十斤干马肉,朝着不远的乌水寨出发而去。首领为族民背肉,倒也是让人感怀的事情。
一路上,阿奴代和刘常宏、李冰岩说说话。他说起昨天傍晚遇到的白龙虎,真是遗憾啊,很珍贵的猛兽,百年不遇呢,只可惜它皮厚肉实骨头硬,弄不死,也可惜没能降服它。
阿奴代也说,那白龙虎是百万大山之王,没有什么猛兽敢惹它的。传说只有怒苗的第一代首领铁达尤五曾经降服过一只白龙虎,让那只白龙虎做了他的坐骑,被族人世代奉为神灵而敬仰。这听得刘常宏和李冰岩还是有些震惊,也有点心驰神往了。
而阿奴崖只是默默地背肉行走,一言不发,大约是跟随首领做护卫已久,养成了习惯。刘常宏自然不会提及父亲与阿奴代结交之事,那样恐怕阿奴崖要为自己的爷爷阿奴柏报仇,当然是找刘常宏报啊!
等到中午时,一行人到达乌水寨子,展现在刘常宏和李冰岩眼前的寨子,再一次让二人震惊不已。
比之花岩寨,乌水寨也是自有特点的。整个寨子也是修筑在一座七八十米高的山堡子上,满堡子都是古老发黑的木质吊脚楼,显得人口非常稠密。
所有的木楼组合在一起,一层又一层的,从寨子脚一直修到寨子顶,如同巨大的锥形百浪裙。雾气在四周缭绕着,让这裙式建筑更显得十分壮观。
整个乌水寨外围,竟然是一条宽达三十多米的水带环绕着。青碧幽幽的水体,几乎没有流动之态,上面还有怒苗打渔人的木筏子在飘浮着,有人还在下网打鱼。
阿奴代介绍说,这水带便是乌水寨的护寨河,不是天然的河流,而是人工挖掘出来的,已逾两千多年的历史了。这护寨河将寨子围得紧匝,来水是由三条大山里的小溪汇聚而成的,其中一条小溪便是昨天下午刘常宏和李冰岩顺流而下的那条小溪。溪水成河,最终多余的水会从寨子北边的口子溢出去。
外界要进入乌水寨,只有东、南、西、北四个寨门可进,而且是沿着架在河面上的长长的铁缆木板桥进去。在那四座木板桥的两边桥头,都有藤甲汉子们把守着。
这些汉子们和花岩寨那里的汉子们一样,都骑着矮种马,背着弓箭,腰上挎刀,手中持矛,个个显得身强力壮而彪悍。他们其实最主要的任务还不是防止汉人进寨,而是防止森林里厉害的野兽进寨伤人,如青背狼、黄斑野狗和黑花豹子等。
在寨子那边的山堡下,绕着山脚是一条古朴的石头大道,也叫绕寨路,宽约五米,两边栽满了松柏,像一条绿带一样绕着寨脚山沿。绕寨路上,也不时会有护寨汉子们骑马经过的身影,更有怒苗老少的身影。
在乌水寨及护寨河外面,四面的大山都已被开发出来,全是一梯又一梯的梯田。虽然此时梯田里的作物都已收割过久,只剩下苞米或者稻子的禾秆还在田里,已然枯死,一片又一片的。可是,那成百上千的大大小小的梯田映入眼帘,自成极为震撼的景观,那一条条弯曲而弧线优美的田埂,如同大山的纹身,让人不得不惊叹。
古老的寨子和护寨河,寨子里身着民族服饰的大人小孩,骑马的护寨汉子,打鱼的怒苗人,在这原始森林的深处,散发着与天地和谐的气息。人们以山为生,以山为居,清苦而自闭,远离了现代文明的侵袭,一草一木都显得极其朴拙自然,让人不禁深深感怀。
在阿奴代和阿奴崖的眼里,这一切都很自然,很熟悉,因为寨子便是家的一部分,是他们骨子里永远铭记的东西。而在刘常宏的眼里,这寨子也是古时文明的见证与积淀,具有极强的物质遗产价值和旅游开发价值,是巨额般的财富,甚至也是自己政绩里的亮色。
此地已为百万大山深处,已无什么旅游探险者到来。刘常宏已然无法想象,如果把这乌水寨展现给世人,或者展现在旅游爱好者的眼前,那将会是一种怎么样的震撼?反正,李冰岩已然震撼和兴奋之极了。
就在刘常宏等人翻越了遇到白龙虎的山谷远方的山梁,着山顶行走到头,已居高临下看到乌水寨的时候,李冰岩便是拿出相机和摄像机,一边走一边拍着,她要记录下这让人震撼的一切。
有阿奴代这个怒苗首领带头,感觉就是不一样。他们四人从东寨桥上进入,桥头的护寨汉子恭敬地和首领打招呼,听了阿奴代说刘常宏和李冰岩是他的朋友之后,完全没有什么敌意就放行了,只是这些汉子还是有些疑惑的——首领什么时候有汉人朋友呢?
当然,阿奴代一到,便让护寨汉子们将昨天晚上烤的肉拿起来,扛进寨子里,分到那些最需要马肉的人家里。首领对子民的关心,倒也让刘常宏和李冰岩有些感动,这样的领导才是人民喜欢的领导啊!
接着,阿奴代和阿奴崖引着刘常宏和李冰岩朝着乌水寨里进去,李冰岩自然是一路走,一路拍,兴奋不已。而进入寨子后,所有人看到首领都很亲切地打招呼,只是对刘常宏和李冰岩还是有点疑惑,但却没有说别的。
阿奴代果断是个好首领,问侯着一路上所遇到的护寨汉子和其他大小子民们,有时候还亲切地抱抱这个小孩子,抱抱那个小孩。他的一切行为看在刘常宏和李冰岩的眼里,都让人感觉到这个虽然总是一脸严肃的首领,确实面冷心热呢!
李冰岩也将阿奴代的行为都拍了下来,更将往来遇上的大人小孩子都记录在镜头里。她和刘常宏都能切实地感觉到,怒苗人对首领有着极高的敬仰和热爱,仿佛这高大威猛的七十老汉子,便是怒苗人的精神支柱似的。
进入寨子后,刘常宏和李冰岩更能深刻地感受到怒苗木楼建筑的精妙之处。那一座座密挨的、沿山修的木楼,沿着一条环形的石头绕山路修了一层又一层,没有用一根铁钉,全是木榫技术,柱梁斗拱,板镶片合,坚固耐用,外表刷上黑色的土漆,抗风侵雨蚀。听阿奴代一路走一路介绍,这里最老的木楼都已经有一千五百多年的历史——便是修在山顶上的首领楼和寨主楼。
而在寨子里很深的感受就是,怒苗人都挺和睦相处的,只对刘常宏和李冰岩有些疑惑,但也谈不上漠视了,因为他二人和怒苗首领在一起呢!
一路着碎石路向寨子顶部上行,不时还会遇到一些路边一些开阔地,像是怒苗人的场院,晒粮食之用,也供大人小孩子在那里休闲娱乐,更有小孩子在那里跳绳、跑步、跳拱等,看起来和谐氛围十足。在这样的场院里,往往还有什么水井、大型洗衣台等。
花了足了一个小时的时间,刘常宏和李冰岩才在阿奴代和阿奴崖的带领下,到达乌水寨的顶部。那里便是寨主兼祭师的住所,也是祭师给孩子们传承本族文化的地方,同时也有阿奴代和他的32老婆之一的住所——首领楼所在之处。
到达顶部之时,刘常宏和李冰岩又是一番震撼。因为那里虽然是山顶,远看还在云雾之间,但身处其间,确实是别有天地。高大恢宏的木屋,围成了占地近五千平的大院子,院子里种着花草树木。
院子的大门都朝东开,进门左边,是大学堂,那时安安静静,空荡荡的,因为路上的时候阿奴代就讲过,怒苗孩子们白天都玩耍或者帮大人干活,到了晚饭后才学习一些东西。
大门的右边,是寨子里的兵器存放之所,以及寨子里的紧急备用粮食存放之处。与大门相对的,便是西边的木楼,那里是厨房和食堂,住的都是寨子里孤寡老人和孩子。因为生活艰苦,打猎有危险,所以免不了会有什么遗孤老少之类的,把他们养在寨顶,和寨主一家人居住在一起,也不能不说是怒苗人最朴素的社会福利保障。
而最吸引人眼球的,还是那院子的中间,两座五层高的塔式木楼,如双子塔一样矗立着。北边那座,挨近大学堂,便是阿奴代在这个寨子里的居所。他那今年才29岁的妻子隆多牙丽,带着他十二岁的小儿子阿奴草容住在这楼里。
呵呵,听阿奴代说,他这32房妻子里,大多数都是给他生过孩子的。从他做首领前后算起来,妻子不下百位。有的妻子生育了,便可以和他相好一生;如果有的寨子里的妻子没有生育,过了三十岁,便可以嫁给别人,而他又重新在寨子里再找一个未婚的女子,十四岁以上便可以了。
所以,这累积起来,阿奴代现在都有二十八个儿子和三十九个女儿,都已是长大成人,甚至有的都已当爷爷了。而他的这些孩子以及孙子、重孙什么的,都是居住在首领楼里,楼里房间多,完全住得下。但他的这些后代没有特权,一夫一妻制,平时也打猎、采药、种庄稼。
如果阿奴代死后,自己的孩子或者孙子里面没有人能以怒苗第一勇士的身份成为首领的话,首领自然会选别人。而他的这些后代们,便要从除了黄金寨以外的31寨里,和所有的家人一起,搬回黄金寨里面。
而黄金寨在怒苗32寨里面,便是一个特殊的寨子。这个寨子的规模是怒苗寨子里最大的,也是最神圣的。因为那里供奉着怒苗人在长隆百万大山里第一位首领铁达尤五,以及历代怒苗的首领。同时,这个寨子里也是历代怒苗首领的男性后裔及家人们所居住的地方。当然,现任首领的女性后代嫁出去的,嫁到哪里,就在哪里了,黄金寨顶多是娘家地。
怒苗首领本就有着强悍的基因与智慧,所以在黄金寨里,每每容易出现怒苗族的新首领。从其他寨子里出来的首领机率并不是很大,但阿奴代是近五百年来的唯一例外,他便是出自这乌水寨阿奴一姓的寨主,当年是从32寨高手里杀出来,成就了首领之名的。
而每每要选首领的时候,前一任首领身边的护卫,那便是很有竞争力的人选。原来的阿奴代,便是上一任首领的贴身护卫。也可以这样说,阿奴代现在身边的两名护卫阿奴山、阿奴崖,都是竞争首领位置的强有力人选,前提是阿奴代死了。
如今,阿奴代其他的孩子都已成家立业,也就剩下乌水寨里他最疼爱的孩子——隆多牙丽生的小儿子阿奴草容了。
呵呵,上述这些都是阿奴代和阿奴崖带着刘常宏、李冰岩一路行来时,阿奴代自己讲出来的。
当然,阿奴代也会在自己的塔式木楼顶层,放眼整个乌水寨子,然后用木楼里存放的古时传下来的牛角做扩音器,给所有族人开个会什么的。
阿奴代首领楼并立的,便是寨主楼。乌水寨的寨主名叫隆多巴日,还是隆多牙丽的哥哥,算是阿奴代的大舅哥了。阿奴代不在乌水寨的时候,一切的大小事务,都得由隆多巴日做主。
同时,隆多巴日也是乌水寨的祭师,是要给这里的孩子们上课的。在怒苗的节期之内,他还要主持一些祭祀仪式。现在的隆多巴日,倒也是年轻,才三十五岁,算得上是怒苗32寨中最年轻的寨主,也是深得阿奴代喜欢的人物。
现在,阿奴代和阿奴崖刚刚领着刘常宏和李冰岩进入山顶大院里,一个瘦高高的孩子便在首领楼的二层上伸出头来。这孩子约有十四五岁,皮肤白,浓眉大眼,长得甚为清秀,但那国字脸上有一股坚毅之神采。他身着黑色银丝云纹的长袍,一头长发,趴在二层楼栏上,冲着阿奴代便大叫道:“趴滴!崖基基!”
叫完之后,这孩子猛地翻出二楼栏杆,直落三米,双脚落在铺满碎石和沙粒的院子广场上,然后朝着阿奴代等人飞奔而来。这孩子一跳那么高,落地轻灵,奔跑如风,实在是让刘常宏和李冰岩都惊叹了起来。
刘常宏和李冰岩一见那孩子,便是感觉到他应该就是阿奴代最疼的小儿子阿奴草容了。他们也懂,阿奴草容叫的“趴滴”,便是“父亲”的意思,而“崖基基”便是“崖哥哥”的意思。想来,阿奴草容和阿奴崖是同辈的族姓兄弟来着嘛!
那时候,刘常宏还想起李冰岩在小草棚里教自己怒苗语的时候,教到“哥哥”、“兄弟”的时候,自己还笑了笑,因为这两个语汇在怒苗发音里都太接近于“鸡-鸡”了。(为了和谐之风,那斯也就用“基基”来表示了。)
而与趴滴这个意思相对应的,便是“妺妺”,发音是“陌陌”,为“母亲”、“妈妈”之意;与基基意思相对应的“弟弟”,发音则为“西西”;姐姐的发音是“比比”,妹妹的发音是“眯眯”。
这时,阿奴代脸上还是一脸的严肃之威,但却是大步展开,朝着儿子阿奴草容而去。没一会儿,他便将小儿子搂入怀里,低声说着什么。想来这对父子已是有一年没有见面了,自然话也是不少的。
按阿奴代一年四季的行程来说,一年一半的时间在路上,另一半的时间在32寨的某一寨里,和自己的家人团聚。一般不超过五天的团聚时间,他便又要再次出发了。呵呵,女人多了,家人多了,哪里都要照顾,想来不也易,但还好,他身体相当相当好。
刘常宏和李冰岩看着阿奴代父子相聚,也是相视一眼,露出会心的微笑来。而旁边的阿奴崖则是对他们引了一下手,道:“两位,跟我来吧!”
刘常宏和李冰岩也不多说,便随着阿奴崖朝着阿奴代和阿奴草容走去。来到这对父子身边时,阿奴代便放开了儿子,将之与刘常宏、李冰岩相互介绍一下。
阿奴草容见父亲带了一对汉人男女过来,也是有些吃惊,但还算是表现得很有礼貌,和刘常宏、李冰岩都握了握手和拥抱,叫刘常宏为“常宏基基”,叫李冰岩为“冰岩比比”。
刘常宏和李冰岩都是脸生笑容,亲切地将阿奴草容叫做“草容西西”,也算是入乡随俗了。而他们眼前才十四岁的阿奴草容,已是身高一米七了,虽然瘦,但却显得很精悍,颇有其父之风。
之后,阿奴崖也和阿奴草容拥抱,兄弟俩显得很是亲热,而且小聊了几句,阿奴草容便朝着首领楼大叫着怒苗语,刘常宏和李冰岩倒也听懂了。这个小伙子是对自己的母亲隆多牙丽说着话,说父亲回来了。
接着,阿奴代便拉着儿子的手,将刘常宏和李冰岩往自己的首领楼上引去。他一边走,还一边说自己楼上的分布,一楼是吃饭会客,二楼和三楼是卧室,四楼是训练之地,五楼是观光和开会用的。
不多时,阿奴代一行人进入了首领楼的一楼大厅,只见这大厅里也全是木质结构,显得极为古老质朴,但木地面上铺着黑熊、棕熊皮子做成了的地毯。
会客大厅的左右两边都是古色古香的桌椅,上首方是一张双人长椅,上面铺着一整张白龙虎皮,长椅后面的木墙壁上挂着黄虎皮、青狼牙以及一些雪白的兽骨。这一切都透着民族风情,也有着一种原始气息。
在那会客大厅里,一个年轻漂亮的怒苗妇女,皮肤白晰,亮眼挺鼻,唇红如火,头戴白色的拱角帽,帽沿垂着银缕子,盖到鼻子了。她身着白色的土布长袍,袍上绣着金线花纹,脚穿花鹿皮靴,身形起伏,有种很性感的味道,让人不禁真是有些赞叹身为怒苗人首领的待遇——真是坐拥百万大山之地域,享尽怒苗之美色。
很显然,这怒苗妇女便是阿奴代在乌水寨的妻子隆多牙丽,也是乌水寨主隆多巴日的妹妹。她看见丈夫和侄子归来,脸上浮现迷人的笑容,牙齿显得如珍珠般白亮。
只不过,隆多牙丽看着丈夫身边跟着两个汉人男女,也是有些惊讶,连笑容都有些僵化了。然而,阿奴代将刘常宏和李冰岩对她一介绍之后,她还算是很热情地和两人握了握手,问了一声好。
刘常宏和李冰岩按着规矩,将隆多牙丽用怒苗语称作“牙丽图达”,为“雅丽夫人”的意思,让这漂亮的怒苗妇女也显得很开心。
其后,隆多牙丽便带着阿奴草容出去,泡来了幽香的怒苗野茶。阿奴代坐到了白龙虎皮大椅上,阿奴崖站在他的旁边,完全的侍卫之风。那白龙虎皮,还是两百多年前的首领捡到的一只死白龙虎身上剥下来的,已然是圣物一般,那首领也是颇如神灵。
刘常宏和李冰岩坐在客宾椅子上,品起了茶,和阿奴代也聊起了天。隆多牙丽带着儿子阿奴草容不在客厅陪坐,而是厨房忙碌中午饭了。
幽幽的茶香,让刘常宏和李冰岩都忘记了的疲惫,精神很好,感觉这茶也是那么地道。刘常宏甚至说一定要把这茶开发出来,推向市场。阿奴代点了点头,完全赞同。
没一会儿,乌水寨的寨主隆多巴日也闻讯来了,他和首领妹夫一见,还是非常高兴的。同样,这个身高快一米八的黑袍汉子,对于刘常宏和李冰岩也是好奇,但听阿奴代说是他的汉人朋友,这个寨主也没有表示怨恨,和二人握了握手,然后也坐下来,喝茶、聊天。
很快,刘常宏和李冰岩就沦为外人了,因为阿奴代在和隆多巴日谈寨子里的事情,从生产聊到生活的方方面面。刘常宏虽然听不很懂怒苗语,但李冰岩会轻声翻译一下,他二人更是有些感慨了——阿奴代不但是怒苗人强悍的首领,而且真是心细如发,对子民们各方面都问得很仔细,给隆多巴日不少的要求和建议,要他一定要照顾好所有人,有什么困难,一定要及时通知他这个首领。
接下来的日子,刘常宏和李冰岩就先住在乌水寨,因为得等阿奴山带着阿奴依过来,所以顺便有时间向阿奴代、隆多巴日了解怒苗人的生活生存状态,文化传播状态,统计人口数量以及户籍资料收集,也听隆多巴日给全寨子近五百个孩子上大课。怒苗人没有文字,只有发音,但一些基本的生活规则、礼仪也都完全传承下来了。
这一切,李冰岩都用相机和摄像机记录了下来。人们对她的这些工具还挺好奇,特别是小孩子们,能在摄像回放里看到自己,更是兴奋,和李冰岩关系处得好极了,总是亲热地叫她“冰岩比比”。
因为刘常宏酒量很好,顿顿都能陪着阿奴代、隆多巴日喝酒,无论是苞米酒还是红薯酒,都能喝得下去,果断也是对阿奴代、隆多巴日有一种征服感。
甚至第三天晚上,阿奴代和隆多巴日喝得高兴,提出要试一试刘常宏的身手。结果,刘常宏推辞不掉,用太极推手连连战败了阿奴代、隆多巴日和阿奴崖,只是让他们败,并不让他们伤着。他这样的举动,让前来上课的小孩子们震惊了,把刘常宏当成神一样的存在了。没有办法,生活在艰苦的原始森林当中,人们从小都崇拜英雄与武力的。
自然,阿奴草容也是对这个常宏基基相当尊敬,要求一定要拜他为师,刘常宏也是欣喜地收了这个徒弟。同样,他也答应了隆多巴日,在寨子里的孩子们晚上上课之余,集体教一下太极推手。
小孩子们学习太极推手,大多也是图着好玩儿,里面有天份的人也不多,还是阿奴草容很有悟性,深得刘常宏喜欢。而阿奴代、阿奴崖、隆多巴日也想学,却是想不到那缓慢的单调玩意儿,能把他们这些怒苗高手都击败,他们天生也直爽,性子里有热血躁动的活力,真也是静不下心来学习,也只好作罢。
刘常宏和李冰岩有时候出去拍摄纪录片,有时候帮着寨子里的人们做活,甚至刘常宏还下护寨河里打鱼,两人还跟大家学唱山歌。两人在乌水寨的影响力还是越来越深,和所有人都相处很愉快。他们用自己的亲和与真诚,感染着每一个人。
在怒苗寨子里的生活,很和谐,很欢乐。刘常宏身上的伤口在怒苗金创药的神效之下,复原得疤都全无,太让李冰岩欣喜了。李冰岩身体也是越发滋润灵动,渐渐有些曲线的突起,配上漂亮的红润脸孔,颇具少妇之风,总让阿奴代板着脸开她和刘常宏的玩笑,闹她总羞涩不已,看刘常宏的眼神也是情意绵绵。
每每那般时候,刘常宏内心郁闷,表面上还只得不好意思地笑笑。李冰岩还以为他是害羞,不禁更喜欢这家伙。唉,他们之间呢,谁知道以后会是什么样子?
当然,每天晚上,便是刘常宏和李冰岩痛苦的时候。两人睡在二楼,各一卧室。可三楼上,阿奴代和隆多牙丽每天晚上的动静不小啊,木楼板吱吱作响,男人的狂放吼声和女人的兴奋之声恐怕整个寨子都能听见了。唉,他们就是这样质朴、原生态啊!
没有办法,阿奴代与妻子隆多牙丽每年基本上也就见这一次面,所以每一天晚上都是会珍惜的,疯狂地折腾啊!那动静太大了,搞得刘常宏听着都硬,很晚才能睡着。而李冰岩也是听得思潮涌动,甚至有时候会湿了。
不过,阿奴代有怒苗秘药,万一遇上妻子生理期,还可以调整,以便夫妻尽情行那鱼水之事。这样的药物,倒也是神奇,让常宏基基也是想拿就能拿来生产的。
虽然睡觉是痛苦了一点,但刘常宏和李冰岩也不得不承认,阿奴代七十了,那方面还雄风如壮年,第二天还精神倍发的样子,怒苗长寿秘药,值得拥有啊!
只不过,李冰岩这个正义的美女记者,私下里也和刘常宏说过自己的一些看法。她觉得阿奴代这样的首领,寨寨有女人,一年到头只能走完32寨一圈,对他的女人来说太不公平了,相约只有几天时间啊!刘常宏无奈,觉得这是精神文明唯一不能攻克的地方,怒苗首领优裕千古了,无可逆转,还是先做长隆的发展大事,且先不管人家的房-事吧!
当然,这一次因为情况特殊,隆多牙丽得以和阿奴代厮守的时间长好些天了,也算是特别幸福。她天天都脸色红润迷人,眸子如春水映月,越发迷人,实在不能不说是阿奴代滋润之功。隆多牙丽也知道自己的幸福生活是由于刘常宏和李冰岩带来的,真是对他们二人特别热情贴心呢!
到了第八天的时候,李冰岩所有的电都用完了,包括相机、摄像机、手机,没有办法,乌水寨实在太神奇而让人震撼,要拍的东西实在太多,连刘常宏的手机也被她借去拍了。
但那时候,阿奴山还没有带着阿奴依到乌水寨来。刘常宏想了想,觉得父亲的风湿药物倒也不急,李冰岩没有电了,自己的摩托车油也要补充了,自己的产业也得回去先打个底了,越快越好。
于是,第九天早上,李冰岩留在了乌水寨,刘常宏骑着越野摩托车回长隆去了,得备油料,得帮李冰岩充足所有的电池,帮她整理视频与相片资料。他不带李冰岩回去,倒是因为路途太险,不想让她吃更多的苦,倒也是心疼之意,让李冰岩心里好受,其实再也离不开这个禽兽了。
可刘常宏没想到的是,在长隆县,冤家仇人正等着他。此人是谁?你猜也许能猜到——隆安市委宣传部办公室主任灭绝师太汪楠来了。
汪楠,漂亮成熟而性感,却是让赵明国、宋三喜睡得不敢再睡的女人。她生理结构太独特,床上表现太疯狂得惊世骇俗,长年得不到满足,老公早就不敢碰她了。而她这一来,除了奉命视察刘常宏同志的工作之外,似乎注定了要发生点什么吗?唉,不是那斯那厮太邪恶,是世事千般,总有奇妙,命运有时更让人无法预料。

【030】白虎现身
从乌水寨出发,刘常宏除了干粮和药物以及过夜用的帐篷这些必备之外,还带上了李冰岩的电池、存贮卡,也算是轻装上阵,力求以最快的速度回到长隆县。以他的估计,要是全力骑车行走的话,得需要三天时间。
当然,三天时间从乌水寨赶到长隆县,这个速度是很快的,但刘常宏也做好了一身颠簸得散架的准备。在茫茫原始山区骑行,确实不是什么轻松的活儿。而没有李冰岩跟着,没有大包小包的东西,摩托车的速度是完全能提起来的,甚至会更快到达长隆县。
一路上,刘常宏都小心地行驶,尽量让自己快一点,但更安全一点,颠簸之状自然是不必说了。累得实在骑不动了,两根手膀子都震得发麻了,才停下来歇歇,喝口水,吃点干粮,然后继续上路。
虽然路途艰辛,但刘常宏的心气儿很足。毕竟这一次下寨之行,他的收获太丰盛了。能找到阿奴代,得到这个伯父级首领人物的支持,是他最大的收获。当然,能破了李冰岩的处,仿佛也是一个不小的收获,但却也是一个内心极大的纠结之症所在。
这些日子的相处,刘常宏能深刻地感觉到自己心里面李冰岩的位置越来越重了。而这个美女记者对自己呢,时不时也会有情意流露的时候,更让人内心很狂躁。娘的,都怪那陈立雪混蛋啊!
有时候在乌水寨,阿奴代和隆多巴日以及更多的怒苗乡亲们都会拿刘常宏和李冰岩开玩笑,让李冰岩羞涩,更让刘常宏内心郁闷呢!当然,他也不能不说董清不好,因为他也很喜欢董清,只是恐怕自己没有卢海洋书记那等福气。
总之,这一次下寨之行,回程的刘常宏内心里还是充满了希望。每每想及那一些经历,总是有信心坚持着,期待更快一点回到长隆县。
还好,第一天的行驶,刘常宏没有遇到任何的困难。到晚上宿营的时候,已经离花岩寨也仅有三十公里的样子了。他这一次的骑行速度,实在是拉得很快。
天色黑透了,山里到处是浓雾流荡,白茫茫一片,看不见山,看不见水,也看不见林子与路。强烈的摩托车灯光照路,但行驶都有些困难的。
刘常宏的耳朵里还是能听到一些野鸟的夜啼,或者栖息在密林里的金丝猴的叫声,还有远方传来的狼嚎之声。狼是百万大山里很常见的生的种群,刘常宏知道有不少的怒苗猎人是死在狼群攻击下的,特别是青背狼,更凶猛。当然,更多的人是死于毒蛇之牙,以及失足掉入山涧里。
在这样的环境里安营扎寨准备过夜,确实是一件必须慎重的事情。但刘常宏也算是艺高人胆大吧,手中有霰弹枪,还有临行时阿奴代给的一把锋利腰刀,赤赤蛇胆水和怒苗上等的金创药也是必备的。
为了防止被夜间寻猎的狼群袭扰,刘常宏本来是想寻一些路边的草棚,那是采药人和猎户们爱选择的居栖之处。因为在这些怒苗人长期积累下来的经验中,所选的草棚地点,大多也不是狼出没之处。
可惜的是,刘常宏白天一路疯狂赶路,错过了不少的夜营好地点。此时,他吃了些干粮,喝够了水,只能自己找个地方休息了。当然,这也有和怒苗人相处得到了野外生存经验在发挥作用。
刘常宏打着手电,在路边的林子里巡视了一番,找到了一棵小水桶粗的百年老松,松树周围相对平坦而开阔。然后他把摩托车挪到树下,嘴里含着手电,抱住老松树干,爬到了树干中部的位置,找到了粗枝相交成“兜状”的地方,然后钻进睡袋里,坐在“枝兜”里,背靠着树干,准备坐式睡一晚上。
在这样的地方睡觉,基本上不可能遇到什么凶险的事情。至少,巡猎的狼群如果来了,也不会爬到树上来伤害刘常宏。而森林里能上树的动物,如熊,在这已然入冬的气候里,已经不进食了,躲进山洞里准备越冬了。能绕树而上的蛇类,早已进洞休眠,唯一能活跃的赤赤蛇更不可能伤到刘常宏,因为他的脚脖子上抹上赤赤蛇胆水了。
然而,刘常宏睡到半夜时分,竟然被吵醒了。他还未睁眼,便听到了一阵阵的咆哮声从身后不过多的山谷里传来,顿时身子一激颤,马上睁开了眼睛。
刘常宏听得很清楚,那咆哮声显得洪亮而威猛,印象太深刻了,那便是曾经遇到过的白龙虎的虎啸声。不过,这虎啸声还是显得有些疲惫,微微有些弱态。同时,在虎啸之音中,还夹杂着一声声高亢凄厉的狼嚎之音。
仔细一听,刘常宏能感觉到那至少是有五头狼,正在围攻一只白龙虎。他不禁有些纳闷儿,白龙虎为百万大山之王者,五头狼就想战一只白龙虎,简直是自己找死,怎么可能的事情?
不过,那虎啸声朝着自己这边移来,刘常宏心里惊了惊,说明白龙虎在向自己这边移动。同时,那些狼嚎也在跟着移动,看样子是不杀死这只猛虎是不罢休的吧?
没一会儿,刘常宏明显听出来了,那虎啸声变得有些弱了,而且夹杂着一种让人揪心的痛吟之声。不自觉地,刘常宏动了同情之心。
刘常宏知道白龙虎在怒苗百万大山里也是很稀有的,连阿奴代都说过,这种皮坚肉厚骨头硬的老虎,很凶猛,是百万大山之王,寿命很长,但很少见,他这一辈子也只遇到过三次。阿奴代前两次是远观,第三次是近距离搏杀未成功,征服和杀死白龙虎,将会被怒苗人视为神一般的存在啊!
而阿奴代在乌水寨的首领楼大客厅里,他座位长椅上铺的那张白龙虎皮,也都是以前的首领带着手下人捡到过的一只死去的白龙虎,然后把皮剥下来保存至今的。那首领同样也被人们尊敬、铭记,视为神灵。
现在,刘常宏的脑子里盘算开了。他觉得现在那只白龙虎应该也是年老衰弱,或者就是中了猎人的陷阱受了伤,要不然五头狼怎么如此围攻呢?
虽然大自然物竞天择,弱肉强食,是一种基本规律,但刘常宏真是有些不忍。白龙虎实在太珍贵了,他不愿意就这么被五头狼给干掉了呢?不自觉的,这个刘大英雄竟是生起了在大自然食物链里除强扶弱的心思,当然还想着要是能救了白龙虎,与之培养些感情,然后驯服它,那用于征服怒苗人也是有好处的啊!
不过,刘常宏不那样做,貌似也不行的。因为摩托车就停在树下,看样子狼群在追虎,路径之上很可能在虎狼嘶咬缠斗中将摩托车碰倒,甚至是碰坏,那可就不行了。
也就在那时,刘常宏听闻虎啸与狼嚎离得自己越来越近了。他马上拔出霰弹枪来,随时准备着在树上袭击群狼。他也真真切切地判断出来,狼不止五头,应该是六头,而白龙虎叫声越来越弱,很凄惨的感觉。
与此同时,刘常宏拿出了手电,虽然只能射出十多米的能见度,但他身在七米高的树干上,倒也能算是视野开阔了。就那阵子,他心跳还是有些快,紧张是避免不了的。
刘常宏马上左手打开手电,朝着声音传来的方向射去,右手霰弹枪紧握,随时准备开枪。他的手电光尽量射出去,照着前方的林子里,果然看到了茂密林子里的枝叶晃动,有树木被撞断之声,还有凌乱的兽行声。
不过,手电光一亮,虎啸与狼嚎顿时停住。刘常宏明白,显然是那白龙虎和狼群都见光发懵了。于是,他晃了晃手电,可那一晃,一声狼嚎响起,群狼不管手电光了,又扑向了白龙虎。
白龙虎的啸声又起,真朝着刘常宏这边奔来了。看样子,这虎也是且战且逃,病虎斗不过猛狼啊!
刘常宏极目而望,手电光处,浓雾虽浓,但树木晃动已然很大了,在虎啸狼嚎之声中,树枝的响声也传了过来。他马上收了手电,在身片的百年老松下四射了一回,保证自己的视线能看清下面一会儿产生的一切动静和闯入了虎与狼。
很快,虎声狼嚎更近了。刘常宏手电射出去,顿时惊呆了,实在不敢相信眼睛所看到的事实。
只见那密密的林子里,一只体长近三米的白底黑纹猛虎朝这边的松树下奔来。而这猛虎脖子上,屁股上、体侧,皆有折断的箭杆,额头上也有一支断箭杆,它那一身漂亮的皮毛上已是血迹斑斑,右后腿有些瘸,上有巨大的伤口。
而在猛虎的身边,六头体长超过一米五的青背狼,张着森森白牙之口,围追着它。青狼们个个眼睛如血红的小灯笼,显得嗜血而狂猛。它们如此围追,扑咬白龙虎,不干死它不罢休之势。
很显然,刘常宏看到了那天自己开两枪而打跑的那只白龙虎。这虎脖子上的箭只以及额上那一箭,都是阿奴代所射,身上其他的箭只都是阿奴山与阿奴崖的杰作。看样子,它真是受伤颇重,体形虽庞大,但也有些瘦弱之状,恐怕是好些天未进食了,伤口也在恶化,要不然也不会沦落到被狼群围攻的境地。
刘常宏万分感叹,这像是注定的缘份一样啊!那日他朝白龙虎开了两枪,事后其实还是有些后悔的,觉得是攻击了珍稀物种。但是想一想,不攻击的话,阿奴代的生命就有危险呢!
现在,刘常宏果断行动了起来,救这只白龙虎吧!因为听阿奴代说过,这只白龙虎,其实是正当壮年之时,还没有衰老待毙的时候。再要是征服此虎,征服怒苗族更是指日可待。
刘常宏抬起霰弹枪,朝着白龙虎左边的一只体型壮硕的青背狼开了一枪。“砰”然后的枪响,在虎啸狼嚎之中显得有些微不足道,甚至那青背狼头部中了十六粒钢弹惨叫之时,白龙虎还在前逃,剩下的五头青背狼还在狂追狂扑狂咬。
只不过,那中弹之狼当场头部血流如注,倒在地上痛苦地挣扎,凄嚎起来。不到三秒钟,其他的青背狼已经反应过来了,停止了对白龙虎的追扑,望向了自己的同伴,低沉地嚎叫起来。白龙虎不知道有救兵,还在朝着刘常宏这边的树下奔来,步伐已然不再矫健有力,如同重伤之兵。
就在那时,刘常宏朝着其中一头青背狼再开一枪。那“砰”的一声就变得有些响了,青背狼中枪倒地,头部也是血液四流,在地上疯狂地挣扎,凄声惨嚎不已。
就那时,剩下的四头青背狼惊呆了,看着自己倒下的两个同伴,再抬眼四处看了看。显然,它们顺着手电光看到了树上的刘常宏,并且看到了刘常宏抬起了霰弹枪又开了一枪。
顿时,又一头青背狼倒地,头颅被钢弹打穿,血流,惨叫,挣扎。
这一下子,剩下三只青背狼吓坏了,发出“呜”然凄嚎,朝着密林里疯狂逃去,很快就消失了身影。而刘常宏也没法再瞄准开枪了,但见那三头倒地之狼只剩下最后一头还在挣扎、抽搐,前两头已经毙命。
而白龙虎逃得离刘常宏的松树还有十米之远,在第三头狼中枪的时候已然停下了。它艰难地转身,看到了第三头狼倒地的情形。它愣了,抬头看了看刘常宏所在的松树,又回头望了望。
那时,白龙虎见剩下的三狼在逃跑,顿时虎啸一声,恢复了威猛之气势,竟是反身扑向第三头还在地上挣扎的青背狼。刘常宏都被这家伙的最后爆发给惊呆了,而且是见证了白龙虎的威猛。
只见那白龙虎长牙虎口大张,庞大的身形在空中腾越两下,每一下都五米之远。它扑到第三头青背狼的身边,虎口狂咬而下。顿时,那粗壮的青背狼脖子被白龙虎咬断了,身躯猛地一怔一僵,然后便是断气之后的条件反射性颤抖了。
刘常宏清晰地听到了“咔哧”一声,感觉脖子一紧,那白龙虎已是虎头一甩,青背狼尸体至少一百七八十斤的体重啊,居然被白龙虎甩出五米,砸断了几棵成人小腿粗的树,发出“啪咔”的脆响。
而那时,白龙虎却趴在了地上,艰难地转过身来,抬起威猛面容的虎头,顺着刘常宏的手电光望来。刘常宏看着那一对精光大冒的琥珀色虎目,都不禁是心里骇然一下。
可是,白龙虎的虎头低了下去,趴在两条前腿之间,伸出了火红的长舌,呼呼地喘了起来,身子颤抖不已。显然,它已是筋疲力竭之际了。刘常宏顺着手电光,能清晰地看见白龙虎舌头边的嘴腔里,流出一些累出的明亮涎液来。
如此之时,白龙虎身子颤动,身上的断箭杆在颤动,四腿、躯干上被青背狼咬出了伤口都在流血。鲜红的血液,和它大部分白色的皮毛组合着,太显眼了。它最后的爆发之下,失去了虎威,如孱弱的巨大病猫了,一身披血,有着一种另类的悲壮。
甚至,刘常宏清晰地看见,白龙虎两只前虎掌上,那锋利的弯钩虎爪趾都缩进了肉掌中。不过,它的头虽然趴在地上,双眼却是睁着。
刘常宏想了想,胆子变得很大了。因为他知道这老虎已是濒临死亡一般,伤得太重了,再也没有什么可以爆发出来的力量了。怒苗金创药对它的伤口可能也会有用,兴许还能救它一命,要是这猛虎感恩念情,那就更妙了。
于是,刘常宏迅速地下了松树,在摩托车上的箱子里找出携带的怒苗金创药,还有酒精、纱布之类,然后提着霰弹枪,打着手电,小心地朝着白龙虎靠近。
白龙虎看着刘常宏从树上下来,又拿了东西朝自己走来,当场抬头看着他,喉咙里发出微弱的“昂”声,然后又低下头去。它现在真是太虚弱了,想给这个人类来点威胁性的啸声,却已是办不到了。而且,它发达的脑子里还记得这个人类,前些天就是这个家伙拿着那奇怪的东西打了自己,让自己受伤,然后差点饿死,现在差点被青背狼给咬死吃了。
刘常宏看着白龙虎的反应,先还惊了一跳,但看着它最后还是低下了头,心中更是安定了许多。他很快来到白龙虎的身边,白龙虎喉咙里又低“昂”发声,一身颤抖,头部抬了抬,虎嘴张了张,居然头抬不起来,虎嘴也张了一半就合上了。显然,白龙虎想攻击刘常宏,但确实无力了。
“呵呵,小白龙,别怕别怕,那天打你两枪,让你落难了,今天晚上我救了你,咱们扯平了。别动别动,我来给你疗疗伤。放心放心,我很友好的。”刘常宏看着白龙虎,居然微笑着如此之说,然后蹲下身来,轻轻摸了摸白龙虎的头。
“昂……”白龙虎喉咙里低啸一声,头想动,动得幅度实在太小。它想用右前腿扫刘常宏,却也是腿动了动,完全发不出力来。以它那粗如石柱的腿来说,一腿扫去,碗口粗的树都得断的,但现在,呵呵……
当然刘常宏吓了一跳,条件反射式地拿着东西向后一翻滚,反应很快。如果那时白龙虎暴起伤人,他应该也躲开了。呵呵,不能不说刘常宏武力值还是挺强的,至少阿奴代、隆多巴日都不是他的对手呢!
“呵呵,小白龙,别激动,我们是朋友哈!来来来,我给你治伤!”刘常宏躲开了,又来到白龙虎的身边,但已是到它的身后去了。他也想先治其躯体伤,让白龙虎感觉到自己的无害之处。
而那时,白龙虎身体动了动,像是要转身过来对抗这个人类,但却是动不了。它只是努力地扭了头,看了刘常宏一眼,头就扭趴在地上了,转都转不回去,身子在颤抖,显然是伤得很重很重。
于是,刘常宏取出酒精来,朝着白龙虎右后腿上巨大的狼咬伤上倒去。顿时,白龙虎拼力仰头发出一声惨啸,身子颤抖得极为剧烈,马上头都趴下来,只有身子在不断地颤抖着,喉咙里凄然低吟,只差没有痛晕死过去。
刘常宏笑了笑,更能肯定白龙虎一身无力了,便放了一万个心了。接着,他将怒苗金创药涂抹在白龙虎的伤口上,然后贴上纱布。他倒也发现了,这是一只雄虎,受伤了这么些天,这虎虽然瘦了一些,但还是显得很强壮,至少体重超过了千斤。
嘿嘿,怒苗金创药一敷伤口,药感清凉,顿让白龙虎舒服极了,居然连惨痛的低吟也没有了,身体的颤抖也减轻了不少。
接着,刘常宏不断地地酒精清洗着白龙虎的所有青背狼咬出的伤口,痛得这猛兽声声惨啸,身子颤抖不已,但他又不断地敷着怒苗金创药,让这猛兽痛过之后又爽了。
最后,刘常宏将白龙虎身上所有的箭头都拔了出来,将自己射入它体内的32粒钢弹都取了出来,将伤口为之一一处理,也发现那些伤口都在化脓流水,感染严重。可他也感觉到这白龙虎的皮很坚硬,肌肉很紧密,如铁似的。这种生物确实很强悍,要不然以阿奴代的开弓之力,早将它脖子射出一个又一个的窟窿眼儿了。
最后一处箭伤,便是白龙虎的额头上。刘常宏拔去箭头时,白龙虎也不痛叫了,只是睁着虎目望着他。也许,白龙虎真的不相信,这个伤过自己的人类,居然杀狼救自己,现在还给自己治伤。
等到刘常宏处理完白龙虎所有的伤口后,连它身上的血迹都洗了,真是忙累了一头大汗。而白龙虎再也不痛叫了,明显是感觉上了药,身体很舒服。它趴在那里,静静地望着刘常宏。很显然的,这个人类的样貌和气息,以及这人类对它的帮助,都深深地记入了它的脑海里,冲淡了人类对它伤害的记忆。
随后,刘常宏想了想,又拿来自己的帐篷,打开,拉开底部的拉链,将白龙虎罩在里面,让这猛兽不受夜里寒冷的侵袭。白龙虎被罩,什么声音也不发出,就在帐篷里睁着虎目,一动不动。
接着,刘常宏还找了不少的枯枝,在帐篷外面两米外,围堆成了一大圈,然后浇上一些汽油,引燃了,让空气变得暖一些。
最后,刘常宏累了满头大汗,才回到了松树上,钻进睡袋里,很快就进入梦乡。不管怎么样,他觉得白龙虎明天走了也好,感恩留下来也好,他无憾了。如果白龙虎记仇,也伤不到自己。
第二天早上,刘常宏从睡梦中醒来,第一个念头便是白龙虎怎么样了。他钻出睡袋,朝着白龙虎那边一望,顿时就郁闷无语了……

【031】到底谁征服了谁
刘常宏的帐篷本来盖在白龙虎的身上,结果,这猛虎为了出来,又不会拉拉链,便把帐篷给撕烂了,完全不能再用了。
离帐篷不远处的三具青背狼尸体,现在已是残烂不已,只剩下一部分内脏和狼头以及白骨架子了,狼身上的肉都被吃光了。显然,这也是白龙虎干的好事情。它上次中箭又中枪,在森林里好些天没有吃到东西了,饥饿是完全可以理解的。
让刘常宏有些震惊的是,白龙虎吃青背狼的尸体很有艺术水平的样子。因为狼皮留了下来,肉没有了,好吃的狼心和狼肝、狼小肠吃掉了,而肺、大肠之类的并没有吃掉。甚至刘常宏怀疑,这白龙虎是不是把三头狼的脑髓都吸掉了?
看起来,白龙虎吃狼尸,一是填饱肚子,二是解恨,居然搞得狼骨头到处都是。显然,它的伤势得到了控制,一夜过去了,恢复得不错,怒苗金创药果然神效。
更让刘常宏郁闷的是,白龙虎吃掉三头壮硕的青背狼,居然是没有吃饱的样子,你猜它干了什么?它竟然嗅到了刘常宏摩托车上包裹里的肉干味道,于是刘常宏的摩托车被掀倒在地,箱子被撕开了,肉干全被吃掉了。
连隆多牙丽为刘常宏烤的玉米饼,白龙虎也吃掉了,而且现在它正一边嚼着最后的玉米饼子,一边抬头看着刘常宏所在的松树上。准确地说,白龙虎仰望着刘常宏,吃着他的食物。
刘常宏郁闷极了,看着自己箱子里衣物和李冰岩的电池等其他用品散落一地,哭笑不得地朝着白龙虎摇了摇头。他真怀怀疑啊,这白龙虎吃了自己所有的干粮之后,兴许被酒香所吸引,一定会喝掉阿奴代送给自己的那一牛皮袋子苞米酒的。
不过,刘常宏倒也是高兴,白龙虎鼓着肚子站在松树下,显然伤势好了大半,又有虎虎生威的气势了。不能不说,这只体长近三米的家伙非常强壮,虽然身上伤口贴着不少的纱布,但依然让人望而生畏。
正在那时,白龙虎吞掉了最后的玉米饼,低下头去,果断在那装了苞米酒的牛皮袋子上闻了闻,然后张开了血盆大口,朝着牛皮袋子咬去。
这猛虎一张口,真的是血盆之大,长牙森森,能一口咬掉成人上半身的感觉,太骇人了。可刘常宏却是心里一急,大吼道:“我日!小白龙,给老子留一口行么?你也太贪了!”
呵呵,刘常宏是想着要急着赶回长隆,喝酒也能补充身体能量的。这种情况,他已不想打猎,只想赶路了。
可没想到,刘常宏那一嗓子吼,白龙虎身体一抖,张着大嘴仰起头,喉咙里低沉地“昂”吟着,一直望着他,缓缓地后退出三米之外,远离了酒袋子。
看到白龙虎这样的状态,以及那后退时的优雅步伐,刘常宏不禁笑了。嘿嘿,这猛虎还真是怕我了吗?难道征服它了么?当然,他也看出来了,白龙虎的右后腿还有些瘸,不过不影响什么了。
当然,刘常宏是文明社会出来的人,也看过很多人与动物相处的事情。他明白,自己昨夜救了白龙虎,还替它治伤,恐怕这猛兽对自己还是有感恩之情的。要真是那样的话,自己可就算是真的征服这样的猛兽了,放到怒苗人那里,嘿嘿,那是神一般的存在啊,对以后的工作无往不利的。
于是,刘常宏提着霰弹枪,腰上挂着刀,拿起睡袋从松树上下来。他还是有些谨慎的,越离地面近,他越小心翼翼,害怕白龙虎对自己来个突然袭击。
然而刘常宏的担心是不必要的,因为他越是离地面近,那白龙虎反而慢慢朝后退了,一对虎目直望向他手中的霰弹枪。那时,刘常宏更是明白了,这猛兽也怕自己手中的枪啊!呵呵,他不由得想起那天黄昏用枪打这猛虎的事情,觉得这猛兽还记得吧?当然,他也想起给自己备这枪的董清来,心里闪过温暖与感动。
等到刘常宏下树之后,白龙虎已退出了十米之外,后腿都拨乱了那边的火堆灰烬,还有些紧张地望着他手中的枪。刘常宏便是呵呵一笑,对白龙虎道:“小白龙,别怕别怕,我们是朋友啊!过来过来,我不会伤害你的。”
说着,刘常宏还对白龙虎勾了勾手。可是,白龙虎不鸟他,还是有些恐惧的样子,在原地站了一会儿,然后趴在了地上,虎头耷在两条前腿上,直望着他。
猛虎趴地,其姿也威风不已,看得刘常宏好生赞叹。像这种猛兽,要真是能用它当坐骑,然后出没于这原始森林之中,那会是何等的威风八面呢?
但刘常宏也只能摇了摇头,这白龙虎不伤自己就不错了,骑它的话,就不说了吧?他然后扶起摩托车,发动了一下,觉得车也没有损坏,然后便收拾起自己的箱子,把所有的东西装进去,只留酒袋子在外面。
还好,李冰岩的所有电池都没有损坏,只是沾了些露水而已,那些相机、摄像机和手机的存贮卡在布包里,倒也没有坏。但箱子被白龙虎的虎爪给弄得有些破,刘常宏用捆绑的胶带子还是能将之绑好,不至于里面的东西会掉出来。刘常宏将身上的霰弹枪也收了起来,就捆在箱子外面。
收拾一切时,刘常宏的视线都没有离开白龙虎,发现这猛兽就那么趴着,默默地看着自己。这样的情形,让他倒也觉得有趣,脸上总是带着微笑,看着白龙虎。
一切收拾完毕,刘常宏拿着酒袋子,靠在松树下,对着白龙虎挥了挥,笑道:“小白龙,来来来,想喝一口吗?”
很显然,白龙虎见刘常宏身上没有霰弹枪了,虎目中的紧张感消失了不少。不过,听到刘常宏的话,它还是在那里趴着没动。
刘常宏见状也不理会白龙虎,打开酒袋子,猛喝了一口,感觉苞米清香满口,润喉清嗓,入腹暖暖的。而那酒香散发出来,在空气里弥漫着,引得那白龙虎鼻子抽了抽,虎口微张,长长的虎须也动了起来。
刘常宏看着白龙虎的表现,又笑了,知道这猛虎被酒味儿所吸引,真是有些嘴馋了吧?他想了想,又喝了一口,才左手拿着酒袋子伸向白龙虎,右手朝着它勾了勾,也不管这猛兽听得懂与否,笑道:“来吧伙计,来整一口啊,爽死了。”
说着,刘常宏还叭叽了几下嘴巴,仿佛在回味美酒味道的感觉。
这个时候,白龙虎更被那酒香所吸引,居然是站了起来,看了看刘常宏。它能感觉到这人类的笑容,像是无害的,但却是虎头抬着,直望着刘常宏,虎口张开,白牙露出,有些警惕地朝着刘常宏走来。
刘常宏见状心喜,还是一脸微笑,轻轻地移动了脚步,拿着酒袋子朝着白龙虎走过去。
就那样,刘常宏表现很有亲和力,一脸微笑,白龙虎小心谨慎,两者相向而行。不多时,刘常宏来到白龙虎的面前,呵呵,这猛虎真高,虎头仰着,已到刘常宏的胸口了,真是比最健壮的怒苗矮种马还高。
如此猛虎,让刘常宏的心里还是有些害怕,随时作好了后退的准备。可那时,白龙虎真是对刘常宏没有多少戒备之心了,虎目就落在那酒袋子上,嘴巴张开,舌头粗大红润,满口利牙,特别威猛的感觉。
刘常宏马上将酒袋子里的酒倒出来,慢慢地倒向白龙虎的嘴里。嘿嘿,这猛虎一喝到酒,顿觉很享受,居然就那么仰着头吞着酒液,连眼睛都闭上了。
如此喝酒的猛虎,又多了一种憨态,实在让刘常宏忍不住了。他左手倒着酒,右手伸出来轻轻地抚了抚白龙虎的额头,居然这猛兽不反对,更享受的样子做出来了。
刘常宏心头好不喜欢,但酒倒了足有半斤的样子便停了下来,得把酒收起来,路上可以补充能量。可白龙虎猛地睁开眼睛,看着刘常宏手里的酒袋子,两眼完全是饥渴的状态,好想喝啊!
刘常宏摇了摇头,还是不管猛虎懂不懂,右手轻轻地在它头上拍了拍,抚摸着,微笑道:“不能多喝了,多喝就醉了。我一会儿要走了,你要是醉了,被狼咬死了怎么办?被猎人打死了怎么办?”
白龙虎对刘常宏完全没有戒备之心了,任他拍头抚摸,还趴了下来,仰头盯着他的酒袋子,嘴唇抽耸着,虎须跟着动,长舌居然舔了舔唇,仿佛也在回味酒之美味。它这样的状态,真让刘常宏感觉开心,非常喜欢。
然而,刘常宏还是要出发了。他觉得怒苗金创药对白龙虎的伤势有治疗作用,而这猛虎正值壮年,又吃了那么多东西,应该恢复起来很快的。
于是,刘常宏蹲下身来抚着白龙虎的额头,那密实的虎毛确实很有手感。他说道:“小白龙,再见了哟,我得回长隆去了。你自己在这里休息、养伤,一切都要小心一点。狼来了要跑,猎人来了要跑,不能被打死呢!”
白龙虎听不懂刘常宏的话,但是从生物学的角度来讲,刘常宏的声音在人类中就显得很磁性悦耳,因为声带的震动很和谐,所以在白龙虎的耳涡中引起的震动也是很和谐的。因此,白龙虎也会觉得这人类的声音很好听,让它很舒服,不会引起暴躁的情绪,从而导致一些兽类危险行为。
那时的白龙虎,虽然趴下也是虎姿生威,但却如同温顺的绵羊,静静地趴着,享受着被抚的快感,享受着刘常宏的声音,虎目虚眯着,实在是太让人喜欢了。刘常宏也是越看越喜欢,越摸越舍不得这猛兽。
在刘常宏的心里也完全明白,人与兽都是一样的存在,你对它好,对它以恩,它就会感激,就会对你依恋。可是,他还是要走了,抚着白龙虎的头,微笑道:“小白龙,再见了。我得回去办事情了。以后长隆百万大山中,我们有缘再相见吧!你多保重哈!当然,你要跟着我的话,也行,只要不跟着我到长隆县城去玩儿,呵呵!”
当然,常宏同志是希望白龙虎能因为感恩而跟着自己,那一切就完美了。说完,刘常宏便站起身来,面对着白龙虎,一步步朝着摩托车那里倒退去。
可刘常宏没有想到,白龙虎在他退出两米的时候站了起来,拖着有些瘸的右腿,步步跟了过来。此时的猛虎依然有猛态,但那虎目里却流露出不舍的神色。
刘常宏心中大喜,但却是摇了摇头,朝白龙虎身后挥了挥手,说道:“小白龙,别跟我来了,就在这里好好休息啊!”
一边挥手,刘常宏一边退向摩托车。可是白龙虎不听他的,还是步步跟来。
刘常宏心思一动,板着脸,声音提高了一些,轻吼道:“小白龙,你站住!老子要走了,别跟着了!”
白龙虎猛地顿下身形,不前进了,虎目精光暴露,嘴唇张了张,虎牙外露。这个时候,它受到了强烈的音波冲击,兽性欲爆发,甚至喉咙里有些沉闷的声响产生:“昂……”
刘常宏当场一惊,暗觉这猛虎还真是不好征服,随时要发威呀!但他还是心神稳了稳,因为离着摩托车不到两米了,随时可以拔出霰弹枪来了。
然而,白龙虎那兽性刚要爆发时,却突然又缓和了下来,还是朝着刘常宏过来了。
哎呦我的妈呀,这虎是要跟随我了吗?刘常宏心头又喜,便朝着白龙虎笑了笑,转身到自己的摩托车边,骑了上去,发动起来。
可那时白龙虎过来了,就在离刘常宏不到五米远的地方。它很好奇刘常宏的摩托车,对那种轰鸣的响声很好奇呢!它不时看着那车,又不时抬头看刘常宏。
刘常宏一调车头,扭身望着白龙虎,说道:“虎哥哥,你大伤未好,趴下歇着行吗?”
说完,刘常宏骑着摩托车朝着林子外面的驴马道上去了。他没想到,白龙虎跟着就过来了,仿佛真是跟定他了。
这种情况让刘常宏心中再次狂喜,看来征服这白龙虎是真的有戏,至少这猛兽依恋自己了。他到了驴马道上停下车来,回头一看,白龙虎还跟着自己,在二十多米之外的林子里。只不过白龙虎也停了下来,默默地望着他一动也不动,它只在林子里呆,不上路上来,还真是有个性。
好吧,小白龙,为了我之大计,先辛苦你一下,试试你的忠心与否。刘常宏心有主意,轰油门,沿着驴马道骑行了起来,速度还是放得不算快。他真是没有想到,他这一动,白龙虎也行动了起来。
只见白龙虎在驴马道外边的林子里,奔跑如飞,右后腿的伤势根本不影响它的前进。这猛虎如闪电,身姿矫健优美,一边奔跑,一边看着刘常宏。
刘常宏心头很感动,也惊喜不已。他看到白龙虎仿佛没有受伤一样,果断是怒苗金创药很有神效,这猛兽身体素质也够强悍。他便加快了骑行速度,想试一试白龙虎对自己到底有多依恋,或者它会有多厉害的耐力和奔跑能力。
这么一来,刘常宏越来越欣喜了。那白龙虎一直不上驴马道,就在林子里奔行,或者翻一些坡岭,保持着和他三四十米的距离,一路跟行,步伐不发出多大的响声。刘常宏骑得快,它就跟得快,骑得慢,它也跟得慢,累得最后舌头都伸出嘴里呼呼喘气了,它还在跟行。
刘常宏倒也懂白龙虎的行踪,也许它是不想上驴马道,不想遇见猎人。而这一路上,刘常宏倒是遇见一些骑马骑驴的怒苗人,要么是赶圩子,要么是去打猎采药的。一旦遇到这样的人们,白龙虎的身影就消失在了跟踪的林子里,而刘常宏与这样的人们距离拉开了,白龙虎准会出现在身边不远的林子里、山坳里、小溪边。
白龙虎这样的行为,实在也是让刘常宏狂喜又感动,觉得这样的旅途中,有这猛兽作伴,感觉也挺好的。若能真的与它成为朋友,骑着它奔行在森林中,感觉更是挺好的。他一路骑行,中午的时候竟然接近花岩圩了。
刘常宏有些饿,累得也要散架了似的,将摩托车在路边停下来,扭头看了看。呃……白龙虎的身影消失了。他突然有些想念,也有些担心,恐怕这猛虎也累透了,不再跟来了吧?刚才就遇到五个打猎的怒苗人在路边吃午饭,白龙虎就消失了。而且,这样的生物要是知道再不出多远就是县城了,人迹多了,它不会过来的。
于是,刘常宏就坐在摩托车上,拿了酒袋子来,喝起了酒,算是填一下肚子,补充一下能量。可他没想到,三口酒下肚之后,不经意一抬头,便看到了白龙虎,顿时心生感动。只见三十米外的密林里,白龙虎叼着一只小花鹿站在那里,一动不动地看着他。
而白龙虎看到了刘常宏时,便将小花鹿丢在地上,然后退出了十米之远,趴了下来。刘常宏明白它的意思啊,看来这猛兽通灵性,知道现在是人类的吃饭时间了。
刘常宏想了想,反正到长隆也近了,便朝着林子里走去。白龙虎就趴在那里,喘着粗气,看着他。
刘常宏走近了,发现那小花鹿已死去,脖子断了,血还在腾腾冒热汽。他对着白龙虎微笑着摇了摇头,说道:“小白龙,真有你丫的。好吧,我就谢谢你的馈赠了。”
说完,刘常宏便找了些干柴,然后用腰刀将小花鹿剥了些皮,取了两块嫩嫩的肉下来。他回路边在摩托车的备用油箱里取了些油来,回到林子里,用打火机引燃了干柴,烤起了鹿肉来。
白龙虎也来到了刘常宏的身边趴着,像个乖乖的孩子,就看着他烤肉。当然,它这一上午也是累坏了,趴在那里不断地喘粗气呢!
可是,刘常宏看着白龙虎身上伤口纱布不少都浸红了,不禁心里一疼。这个家伙啊,流了不少血吧?他还暗恨自己,不应该这么一上午都试验这猛兽的忠诚和身体素质啊,人家白龙虎其实真的对自己有感情了呢!
一一连肉也顾不上烤,马上去取来酒精和金创药,再次给白龙虎洗了全身的伤口,上了药。白龙虎仿佛记得他这样的行为,只是清洗伤口时身子发抖,倒也没有痛叫了。
等到将白龙虎的伤口收拾完毕了,这家伙趴在地上闭眼了,喘着气,肚子一鼓一鼓的,像是休息了。刘常宏便自顾烤肉,肉烤好之后,回头一看,呵呵,白龙虎歪着头,侧躺在林子里,真是睡着了。
刘常宏笑叹了一回,吃起肉来。吃完之后,他只能不再行走了,摩托车挪进林子里藏着。他明白要是自己继续走,白龙虎还跟着,恐怕身上的伤又要流血了。刚才给这家伙再上药的时候,发现它的伤口新肉长得很快,也许用不了两天就可以好完全了。
于是,下午刘常宏不骑行,扛着小花鹿,带着白龙虎进了更深的林子里呆着。晚上,他烤肉吃,喝酒,白龙虎也跟着喝一点,很享受这美酒的滋味儿。
夜里天气冷,刘常宏搭了个小草棚,和白龙虎钻进去。他靠在白龙虎的身上,暖暖的,很坚实的感觉,愉快地进了梦乡。
第二天醒来时,刘常宏发现自己抱着白龙虎的脖子,不禁是有些尴尬,但白龙虎还正睡得香呢!这个上午,他也没有骑行,还是守着白龙虎,早晨和中午烤肉吃。
白龙虎不饿,但也尝了尝烤肉的味道,尝过之后很兴奋地舔刘常宏的手。这家伙对刘常宏越来越亲热,不时就会舔手舔脸,搞得刘常宏郁闷又开心。
刘常宏甚至看着白龙虎那脖子上长长的颈毛,还有这家伙坚实而修长的背部,真想骑上去感受一下。不过念着这家伙还伤口贴纱布,他便不那么过分要求了。
中午,刘常宏帮白龙虎再次上了药,发现这家伙没有剧烈运动,强悍的身体素质表现出来,伤口愈合也太快了,恐怕再过一夜就好完全了。
果然,到了第三天中午,刘常宏撕下白龙虎所有的伤口看了看,全部好透了。他不禁佩服怒苗金创药的神奇,也赞叹猛虎的身体素质。
想想这两天来,刘常宏真是越发喜欢白龙虎,这头猛兽也是挺有习惯的,连拉屎拉尿都去很远的地方,解决了又回来。而且,白龙虎会在二人栖息的领地周围撒上自己的虎尿,搞得连兔子、山鼠闻到这样的尿味儿也不敢进这圈里来,果然是百万大山之王,其尿也虎性威风啊!
而且,刘常宏也发现白龙虎智商挺高,自己给一些“站起”“坐下”“回头”等语言指令,调教几回后,白龙虎全掌握了。
第三天中午,刘常宏将小花鹿的肉都烤了,和白龙虎分食。这猛虎几乎是吃掉整只,胃口也算大,而且也饱了,对烤肉真的有点迷恋。只不过酒没有了,被这一人一虎早喝干了。
白龙虎伤愈,全身不见伤口,浓密的长长毛发黑白皆油亮,雄壮不已。刘常宏再次上路了,白龙虎一声威武的虎啸之后,依然一路跟随。
然而,当刘常宏过了花岩圩,一路骑行到离长隆县城不到十公里时,白龙虎终于停下了跟随的步伐。它站在高高的山岗上,两条后腿踩着野草,前腿搭在石头上,低头望着脚下山路上骑行的刘常宏,不再跟随了。
刘常宏真懂了,白龙虎为山中之王,不与人类多接触,而且知道长隆县城的存在,它不想前进了。而这几天的相处,他觉得自己应该不算是征服了白龙虎,而是与它培养了感情,成为了朋友。只要自己再入森林,白龙虎兴许会一路同行。
所以,刘常宏继续向长隆骑行,但不时不舍地回头仰望那山岗。黄昏光线中,白龙虎琥珀色的虎目如一对灿亮浑润的宝石,皮毛如同黑白金一样的光亮,身姿雄壮不已。如此猛兽,它果不愧为百万大山之王,但也是情感丰富得让人感动。
刘常宏很感动,因为能感觉这猛兽对自己的不舍,而自己也舍不得这猛兽啊!他甚至大吼道:“小白龙,再见!我们一定会再见的!”
白龙虎没有回应刘常宏的声音,只是站在高高的山岗上,一动也不动,默默地望着他。
不多时,刘常宏转了弯,消失了。白龙虎才如同无助般地四处望了望,低下头,喉咙里有些悲伤地低吟了一声,才转身而去,不多时消失在山上密林之中。
当刘常宏行许久之后,再回头能看见那山岗时,白龙虎已不在了。他不禁感慨连连,心有喜,心也有思念,因为他当猛兽为朋友,因为他已不知道自己和白龙虎之间——到底谁征服了谁?
天色刚入夜,刘常宏摩托车进了董清家的院子,看着熟悉的小花园,他竟然心中一暖,赫然找到了一种归家的感觉。他也看见了,一楼的厨房亮着灯,诱人的菜香味儿飘了过来。
刘常宏刚刚把车停下,董清从厨房里奔出来,神情激动万分地朝着他奔过来,嘴里深情而急切地叫道:“常宏,常宏……”
好吧,董清这一称呼,已然说明一切。因为她的心里,眼前这归来的风尘仆仆的男子,他不再是“常宏弟弟”了。
刘常宏坐在车上,心里有些纳闷,怎么董清此时不在酒店上班?可他看着董清还是那红色的职业套裙装,虽然围着蓝底白花的围裙,却依然挡不住身形的丰满成熟曲线,那急切的呼声,都让他不禁心里热了热。
无疑的,这漂亮成熟的性感好女人,太让刘常宏内心冲动了,这个夜晚将是属于两人的美好……

【032】两个人的夜晚
漂亮,成熟,性感,眼中热泪汪汪欲出,这样的董清实在让刘常宏心中激荡,莫名就是一抹温情在心底产生。他掀腿下了摩托车,董清已来到面前,张开双臂扑向了他的怀里。
刘常宏情不自禁地双臂一张,将董清搂入了怀里,顿觉温香扑面心神浪荡,而那颤抖的娇躯有种小鸟依人的状态,更让他感觉特别充实,心跳也随之而快。他身形高大健壮,董清虽然也算高挑而饱满,但在他怀里依然是那么娇巧玲珑。
董清紧紧地搂着刘常宏的脸,脸贴在他的胸膛上,感觉他的怀抱是那么坚实,让人极有安全感。他身上的气息,混着原始森林的淡淡腥气,却也是那么让她迷醉。久盼归来的汉子,怎么都是让她痴迷不已的。
入怀一刹那,董清已是热泪夺眶而出,激动道:“常宏,你终于回来了……清姐想死你了……清姐没有想到……这一辈子还有嫁给你的一天……”
刘常宏听着董清那激动得结巴的声音,脆然中带着娇意与感慨,他心里暖了又暖,荡了又荡。他什么也不说,点了点头,低头伏在董清的肩膀上,脸贴着她嫩嫩滑滑的脸,双手轻轻抚摸着她的后背,感慨良多。
那样的时候,刘常宏想起一路上的经历,想起董清为自己准备的装备发挥的大用途,再想想那天晚上董清对自己的逆推献身,突然之间觉得有点不那么痛恨陈立雪,反倒是觉得有些幸运。他不能不承认董清是个好女人,不仅漂亮性感,而且细心体贴、听话,与她成婚,并不是一件吃亏的事情。他甚至觉得被陈立雪敲诈了两千万也值,因为他的心中董清已远远不止价值两千万,因为老婆是无价的。
刘常宏也不能不承认,自己的心头已然装下了三个女人。第一,胡泽玉,那个让人不自觉沉迷于她的外表、话语、神情的美女副市长,不自觉就想为她疯狂的女人,却又无法去爱;第二,李冰岩,那个美丽、纯净、活泼、善良而正义的记者,一个他破了初次的女子,越来越喜欢她的女子;第三,便是怀里的董清,极好的一个女人,坚强而美丽。
只不过,这时候刘常宏无法去思及胡泽玉和李冰岩,满心只覆在怀中女人的身上。她的泪,她的话,她的颤抖,都撩了他的心,让他温情泛滥,让他情欲蠢动。他知道今夜不会再是董清主动,而是自己主动,同样,今夜自己一定会醉,醉在董清无尽的温柔乡里。
刘常宏不说话,董清结巴地说了几句便也不再说了,两个人在院子里紧紧地拥抱着,两具身体如同一体,在夜色中如同浪漫的雕像。两颗心,在那时候靠得很近很近……
而也就在那时,董大勇回家吃晚饭。因为店子离家也算近,所以他走路回来,刚到打开的院门口,蓦然一惊,傻掉了。
然后,董大勇面露喜色,看着姐姐和常宏哥那么痴痴地拥抱在院子里,微微一笑,满心的欢喜。他悄悄地退了两步,消失在门口,不打扰姐姐和常宏哥了,大步朝着店子里走去,找伙计们出去吃饭吧!
说心里话,董大勇觉得刘常宏很靠谱,姐姐和他在一起,也真是般配,他为姐姐高兴。而这几年过去了,姐姐也是应该找个好人嫁了,常宏哥一定是个好人!而且,他觉得只有常宏哥才配得上姐姐,更相信姐姐曾说过的话——常宏哥以后必定前途无量!
董大勇离开后大约两分钟,刘常宏已感觉到和董清的拥抱让自己某个地方不受控制了,因为她的身上太香,抱在怀里太爽,脸也太嫩太滑。他想推开董清,但董清却是紧抱着他,俯头在他胸口:“常宏,让清姐再多抱一会儿。”
刘常宏便不再推开董清,脸上有些热辣辣的,因为冒起来的地方顶着董清的腹部呢!可董清沉醉在重逢的喜悦之中,也沉醉在得到心仪男子拥抱的激动中,或者说沉醉在女人的幸福之中,她竟然没能感觉到他的壮观好是壮观!
刘常宏想了想,还是低头轻轻地说道:“清姐,你今天不上班?”
“嗯,不上了,辞职了。你走后的第三天,我就辞了。”董清不抬头看刘常宏,脸贴在他的胸膛,闭上眼睛,漂亮的脸上泪迹满满,却带着幸福的微笑。
“辞职了?为什么要辞?”刘常宏听得有些震惊,问道。可他也不觉得那是什么大事情,至少董清还可以帮自己的公司做事情,他真不想以自己的身份进入公司的一切经营、管理方面,做幕后老板挺好的,要不然也会影响到仕途发展。
这时,董清才抬起头来,望着刘常宏,认真道:“他就是个混蛋,我不想再给他干了。他竟然用你的前程来逼迫你娶我,真是无耻!”
刘常宏知道董清说的是陈立雪,也明白董清还不知道两千万的事情。他轻轻地点了点头,脸上带着微笑,双手轻轻地拂拭着董清的泪:“谢谢这个混蛋,让我有了清姐。只怕我会让清姐跟着我受苦了。”
董清满心的幸福,仰着脸任由刘常宏擦拭,望着刘常宏脸上迷人的笑容:“常宏,你是个好男人,值得我托付终生。只是我比你大一些,你不要嫌弃我是老女人就行。”
“清姐哪里老了,看起来顶了天二十五六的大姑娘,又成熟美艳得乱我心魂。”刘常宏还是一脸微笑,轻轻地捧着董清的脸,像捧一件完美的艺术品似的,“我不会嫌弃,也不敢嫌弃,要不然我这一辈子就玩完了。”
董清听得嫣然一笑,脸上更多妩媚之态,极为诱人。可她也理智,明白刘常宏的话里是什么意思,便双手抓住刘常宏的手:“常宏,陈立雪这么压迫你,你一定不要委屈,要化之为动力,争取有一天超越他。”
刘常宏听得认真地点了点头,说道:“有清姐的鼓励,我一定努力的。不过,我一直闹不明白这个家伙到底是什么来头?”
这问题出来,董清都有些迷茫地摇了摇头,回道:“他是长隆人,父母已不在长隆了,比我高三届,我上初一的时候就追我。现在我也不知道他到底在省城做什么,但却是很有势力,很有钱。别的不说,原来长隆县里的书记刚到这里,觉得自己虽然养老了,但还是赵明国的人,所以在酒店里喝醉了,骂说酒店的服务不行,要把这酒店给封了。那天陈立雪正好也在场,因为酒店才刚刚开张没多久。陈立雪和那书记只说了一句话,明天我就让你从长隆滚蛋。结果你猜怎么着?”
“怎么着?自然是那书记滚蛋了呗!”
“嗯!第二天那书记真的滚蛋了,离开了长隆。这书记之后,才是现在的书记黄大华。不过,听人说在隆安市里见过那书记,但已经只是一个清洁工,天天扫大街。”
刘常宏听得真是震惊,点了点头,双眼含着深深的疑虑:“没想到,这个陈立雪能量这么大。能把一个县委书记收拾得扫大街,这得多大的势力才行呢?”
实际上刘常宏心里还有话,暗道:妈的,要把这杂种踩在脚下,得费多大的劲呢?恐怕要混到省上去才行的。
董清自然不知道刘常宏内心所想,只是应道:“是啊,他能量很大,也从来不给我说他在省城做什么。不过,常宏,我相信你。你这样的正气之人,终有一天会战胜陈立雪这样的人的。他应该是来自政府部门,同时有自己的各种产业,我的心中,这种亦官亦商的人终有一天不会落个好的。”
“也许吧!我只能努力了。”刘常宏嘴上这么应答着董清,可心里倒是有些发苦。因为他在官场混了几年,知道像陈立雪这样的人,必然是身在某种利益集团里,而且这个集团将会是相当的大,一般情况下都是翻不了船的,自己的压力仍然很大。说得违和一点,官场一腐腐一团,反腐不会都玩完,抓些典型小角儿走过场,大头核心仍安然。像陈立雪这样的人,必然是那种腐化团体里的核心成员,基本上很难玩完。
“努力吧,我相信你。来,常宏,咱们不在这里站着了,进屋去。我还有菜没有做完,一会儿大勇也要回来吃饭的。”董清说着放开了刘常宏,右手拉起他的左手,朝着屋里走去。
董清的手微微有些胖,嫩滑滑的,温暖极了,刘常宏握上去如同握了一块暖玉,心神爽荡不已。刘常宏一边走,一边笑道:“好啊,大勇回来了,今天晚上好好和他这个小舅弟喝上一杯。”
“呵呵……喝酒可以,但不能喝太多了,酒会误大事,特别是你人生处于奋斗起步期间。”董清听得心里好舒服,笑应着,但还是保持着理智,仿佛是一个为丈夫人生做警戒尺的好女人呢!
刘常宏听在心中自是感动,但却是看着董清,邪笑道:“是是是,清姐吩咐得就是。绝不能喝多,要是喝多了,又要麻烦清姐累得一身汗了。”
“啊?!”董清听得一愣,但一看刘常宏的邪笑,顿时明白什么了,当场脸上羞红,左手轻轻地一拳捶在刘常宏肩膀上:“常宏,你可讨厌啦!不要再说那事了,都是你诱惑了我。”
“呵呵,我有错,我改过,我保证再也不闯货!”刘常宏同志还是一脸邪笑,抓住董清的左手,看着她那羞涩动人的模样,不禁心里摇荡得厉害,低头闪电般地在她额头上一吻。
董清受那一吻,整个人如同被电击了一样,一身酥麻无比,猛地抱住了刘常宏,柔声道:“常宏,我爱你。晚上我还会累一身汗的。”
刘常宏听得心跳猛地加快,下面一下子就冒了起来,在董清耳边轻声道:“清姐,我也想累散架。”
“讨厌你,小坏蛋!”
“呵呵,清姐,你弄饭吧,我洗个澡去。晚上我让你知道什么叫做小坏蛋。”刘常宏说着下面轻轻地顶了一下,真顶在董清的肚子上,双手也坏了,在那丰满结实的臀上轻捏了一把。
“啊……你……”董清听得满心激动,这才放开了刘常宏,低头看他那下面高起处,然后抬头柔情一眼,脸上几多娇羞与期待,转身朝着厨房去了。
刘常宏看着董清那迷人的背影,特别是黑短裙包裹下——圆润翘翘的后臀,黑丝保暖绒袜的修长美腿,他真是心中一浪又一浪,但也马上转身朝着二楼走去。
到了二楼,刘常宏迅速地洗了个澡,换上了留在这里的衣服,然后下楼去。董清还在厨房里忙碌,他便去院子里提了东西回来,拿到二楼上,将李冰岩的电池充上电,自己的手机也充上电,才转身下来。
刚到一楼,董清已经开始将菜端到餐厅里了。她抬头一看,呵呵,自己的男人白色的保暖衬衣,黑风衣,黑长裤加皮鞋,高大英俊,一脸迷人的微笑,真让她心中动荡,好生幸福感。她也看出来了,刘常宏这次下寨子没有受多少苦,皮肤还白,身子还那么健实,风霜磨砺下更显男人的硬朗风度,成熟,大气、稳重,越看越让人喜欢极了。
董清一脸柔情地微笑道:“常宏,来,咱们准备吃饭了。”
刘常宏看着餐桌上已是三荤两素端上来了,应道:“今天晚上好好尝尝清姐的手艺。对了,大勇怎么还没有回来?”
“哦,大勇刚才来电话了,说店里活儿忙,不回来吃了,晚上也就住在店里。常宏,你先坐着,我去端个汤。”董清笑应着,然后朝厨房走去。
呵呵,这董大勇也真是懂音乐,撒了一个正当的谎,把空间留给了姐姐和姐夫呢!
刘常宏也没有过多在意,笑了笑,到餐桌边坐下来等着。反正,这一次回来,还是有机会和董大勇坐下来好好吃饭喝酒的,今天晚上嘛,就和董清好好享受一下二人世界了。
很快,董清将一钵子山鸡汤也端了上来。刘常宏闻着那汤的香气,再俯首扫闻一下桌子上的菜,赞道:“嗯~~~清姐的菜,就是香。人香,菜也香,让人又想吃菜又想吃人!”
“呵呵……你啊,这嘴真是甜,我怎么都是你的菜!来,想喝什么酒,自己挑。”董清轻轻地拍打了刘常宏的肩膀,然后指着对面壁柜酒架子说道。
那酒架子上真是放了不少的高档名酒,红的白的都有。刘常宏看了看,笑道:“不自觉地想起那天晚上了,来吧,喝茅台,以酒助性。”
董清安能听不出“以酒助性”的含义呢,心中一荡,娇嗔一声“小坏蛋”,便去取了一瓶茅台来打开。顿时酒香四溢,混着菜香,让人胃口大开。
于是,董清和刘常宏面对面坐了下来,两人倒上酒,慢慢地吃着,喝着,聊着。董清总是妩媚地微笑着,听着刘常宏讲下寨子的事情,不时和他轻轻地碰一下杯。她喝得少,刘常宏就喝得多一点。
刘常宏自然是隐去了和李冰岩的事情,也隐去了父亲与阿奴代的结交事情,毕竟那还是涉及到军方机密和怒苗首领面子问题的。他只是说父亲和阿奴代认识,董清倒也是感慨,觉得刘常宏在阿奴代的帮助下,事业一定会腾飞起来的。
最后听到白龙虎的事情,董清更是激动不已,感觉那虎好有报恩心理,说真是想见一见那白龙虎呢!而那时,董清已是一两白酒下去,脸生酡红,双眼迷离动人,笑容更是勾人不已,可她还清醒,没醉呢!
刘常宏也是半斤白酒下去了,一点感觉也没有,只是觉得酒真好喝。他笑说等长隆发展起来了,一定让董清见识一下白龙虎。
可董清有些娇嗲道:“常宏,我这不是辞职了吗?等你又要出发时,我和你一起下去吧!一来,我可以看看白龙虎,二来也可以照顾你的生活,见识一下原始森林里的风光,见识一下阿奴代首领,我要和你共风雨,同生死患难嘛!”
刘常宏心里暗惊,不是不愿意,也因为潜意识里不想让李冰岩知道自己和董清的关系。他马上摇了摇头,认真道:“清姐,你的心意我感动,但你的愿望恐怕还不行。你虽然辞职了,但我还需要你。长隆生物制药公司以及长隆旅行社,我得马上在长隆注册。我现在是被那一批人冷遇的对象,办起来有些难度。你虽然离开了长隆大酒店,但交际人脉还在,所以请你去办。至于资金,我帐户上还有十万块,你就先拿着……”
说着,刘常宏掏出自己的钱包,抽出银行卡,递向董清:“清姐,拿着,密码是110119,好记呢!”
董清看着刘常宏的卡,蓦然之间眼泪有些涌之感。她那迷人的脸庞上,大眼眸里变得晶晶灿亮,仿佛那长长的睫毛里含着两颗璀璨的钻石。她没有伸手接卡,而是说道:“常宏,这可是你全部的身家,你就这么信任地交给我?万一我拿钱跑了呢?”
“那你就跑吧,你跑到天涯海角,你也是我被逼要娶的好女人。”刘常宏微微一笑,右手拿着银行抖了抖,“拿着吧,都快流泪了,还跑什么跑啊?”
董清泪水终于滚落出来,却是一脸幸福的笑容,接过了卡,对刘常宏深情道:“常宏,你是个好男人。和你在一起,我开心,我幸福。放心,注册的事情,我一定帮你办好。资金我和大勇手头还能凑个十万出来,而且还能再想想别的办法。一切注册好了,有阿奴代首领的帮助,你一会成功的。”
“不是我会成功,是我们一定会成功的。清姐,你是我人生最大的股东,我却怕是要分到最美最丰盛的红利了。”刘常宏笑容迷人,带着真诚,举起了酒杯。对于董清出钱的事情,他也暗自感动。
“嗯……”董清只能点头应声,一脸诱人的笑容,内心已然激动得不知要怎么说了,举杯与刘常宏一碰,然后轻抿了一口。她是个智慧的女人,知道刘常宏这两个实业体一旦上马开展业务,那将意味着什么啊!
刘常宏喝过酒后,放下杯子,认真道:“清姐,两家公司的老板我就不做了,法人代表也写你的名字,我身在官场中,不能碰商业太多。公司选址你来定,产品质量负责人我会联系隆安医院的秦子明大夫,这可是个高级人才,隆安一刀,隆安医学院的教授;财会人员由你来安排,你一定能办好;物流方面,让大勇来做就行了。注册完毕之后,医药公司还不要着急,我们可以先把旅行社做起来,大勇在这方面也是有经验的。人员招聘方面,你且拿个准儿就行了。后备运营资金这一方面,我准备适时回隆安一趟,想想办法。其实一切都不着急,长隆山里就要下雪了,待来年开春……”
刘常宏说起来头头是道,毕竟是拿了四个本科的人物,在官场混了这么几年,又是原来隆安宣传部的全能王,果然一肚子才学展露出来。
董清也不时插几句,提提自己的建议和规划,确实出身职业经理人,自有独到之处,与刘常宏相互补足、相得益彰。两人越说越投机,越说越是欣赏对方,而且心与心更近了的感觉。
董清内心感动得一塌糊涂,以后的商业帝国她是女王,而刘常宏什么也不是。按刘常宏的要求来看,从法律上来说,哪怕是这商业帝国价值千亿万亿,刘常宏一分也没有法律权力要,全给了她和董大勇。这样的男人,何等的气魄与宽容,对他未办证的妻子是何等的信任?这样的男人,如何不让她死心塌地去爱,去为他奉献一切?她也做出了一个疯狂的决定,只是没有对刘常宏讲出来。
到最后,刘常宏竟然和董清聊到了晚上十点多,菜都冷了,但两人也吃饱过了,酒也干掉了一瓶。刘常宏喝了八两,董清喝了二两,更显得迷人万千,风情万种。
刘常宏看着迷人的董清,不禁起身走过去。董清看着他那柔情的目光,心中摇荡,站了起来,羞涩而期待地望着他,娇怯如处子道:“常宏,这么看我干吗?你又不是第一天认识我!”
“清姐,你真迷人,我想吃人,想吃我的菜,快到碗里来……不……快到怀里来……”刘常宏虽然说得风趣,但却心跳急速,声音都有点颤抖起来,双臂优雅地伸了出来。
董清听得满心激动,张开双臂搂住了刘常宏的脖子,仰望着他。她呼吸中带着淡淡酒香,身子发烫,将一身芳香蒸发出来,真是更诱人欲望爆发。
“哈哈!我的清姐,我们快到床上来!”刘常宏状态来了,一把横抱起董清,朝着二楼走去。董清不过一百零几斤的样子,他抱起来轻轻松松的,但已然是下面顶起,隔着布都戳着董清的臀。
“讨厌啊小坏蛋,越来越坏了……”董清搂着刘常宏的脖子,脸贴在他的胸膛上,闭上眼睛,那酡红醉人的脸庞上洋溢着幸福的微笑。接下来的这一夜啊,注定了激情四射……

【033】姐夫就是吃软饭的
不多时,刘常宏抱着董清上到二楼,进了她香喷喷的豪华大卧室。
刘常宏开了空调,两人兴奋地滚到了床上。他们紧拥着对方在床上翻滚着,热吻缠绵,恨不能将对方吞到肚子里。
酒精在体内燃烧,烧得情感更浓,俊男熟妇原始的生理欲望即将甜蜜大爆炸,吼吼吼!
呼!呼!呼!衣物一件一件剥落,被疯狂地扔飞起来,落到了地板上,床头柜上,沙发上……
空调运转起来了,空气暖香香的。淡淡的蓝色灯光下,两具白色的身体纠缠在一起……董清喜欢刘常宏,渴望和他在一起。在他离开的日子天天担心,天天守望,终于等到他的归来,等到他给自己重大的任务,等到他的进攻。
香喷喷的卧室,空气变得越来越热烈,如一阵阵涌动的香风浪潮。微暗的淡蓝灯光抚照着激烈交战的人们,让一切都变得如同唯美的战场。
不到二十分钟,一惯持久的刘常宏同志居然有些控制不住。他加快了速度,嘴里沉声吼叫着:“清姐,不行了……我要放出来了……我还是放外面吧?”
“不……常宏,我要里面……”董清那时已经高*两次了,紧紧地抱着刘常宏,疯狂地迎接着,叫道。
刘常宏不得不停了下来,低声柔道:“清姐,我们的事业还没有起步,要是有了孩子,会有影响的。不是我不喜欢孩子,而是……不想因为我们忙于事业而对孩子照顾不周。”
“没事儿常宏,来,今天不会怀的……真的不会,相信我……安全期,里面需要……需要……”董清娇喘着,期待着,主动出击,引诱着刘常宏。
刘常宏实在受不了刺激,满脑子的欲望在燃烧,听得董清那话,当场再次疯狂加速。
很快,刘常宏腰际麻透,狂吼一声,所有的爱意滚滚而出,直击深处。董清娇躯颤抖不已,尖叫一声,全身都僵了,灵魂飞离了身体,在九天云端飘悠了起来。
卧室里宁静了一些,香气、汗味儿、体液的味道混在一起,靡靡而诱人。不多时,卧室里再一次燃起了战火,继续的激烈,持续的……
那一夜,刘常宏和董清几乎就没有合过眼,不断地战斗着。等到早上七点的时候,两人终于倦了,一身的汗水,湿了被子、毯子,但却是依偎在一起,沉沉地睡去……
半下午的时候,刘常宏才先醒来。冬日暖阳照着蓝色的窗帘上,房间里光线迷离。他看着光线中董清那张红润迷人的脸庞,不禁又是邪意大起。
只不过,刘常宏还是克制住了。他回想着昨夜的疯狂,实在是幸福到了骨子里。他轻轻地下了床,去洗了个澡。回来时,董清拥着被子坐起来,满眼柔情地看着他:“常宏,你可真厉害,我现在身上都好软。”
刘常宏坐到床边,搂着董清,温香在怀,她雪臂丰润,让他裸着身子不禁又起了状态,柔声道:“清姐也不差呀,把我榨干了。”
董清一下子捉住威猛的小常宏,娇声道:“榨干了你还硬啊?不要再叫清姐了吧?”
“那叫什么?”刘常宏愣了一下,低头看着董清。
“你说呢?”董清柔情地仰望着刘常宏,反问道。
“老婆!”刘常宏干脆一声,然后啪的一声吻在董清的额头上。
顿时董清满心幸福,依在刘常宏的怀里,回应道:“老公!”
董清这么一声,顿然让刘常宏感觉到了责任在身上了。因为刘常宏的思想里,老公和老婆这两个称呼,真是不能乱叫的。这么一叫,便是有家的感觉,有家就有责任,特别是男人。男人得拼,照顾老婆和孩子,承担起家庭的责任。
刘常宏将董清搂在怀里,低头靠着她凌乱的秀发,静静无声了。董清也不说话了,静静地靠着他,感受着不一样的幸福与美好……
过了许久,刘常宏的肚子里咕咕叫了,董清听得起身朝他一笑:“老公饿坏了,我得起床给老公做顿好吃的,补一补先。”
刘常宏听得心中舒坦,笑了笑,便起身穿起衣物来。而董清也起身朝浴室走,先洗个澡,然后穿衣服。唉,刘常宏同志啊,看着董清那性感雪白的背影,真是忍不住又想了。
没多久,刘常宏穿戴整齐,董清也一切搞定。刘常宏说要给大勇打个电话,让他回来吃饭。董清当然没意见,收拾昨天晚上的餐桌,然后便去厨房忙碌,一派贤良淑德,自是不提。
可刘常宏在厨房门口给大勇打了电话,大勇却说店子里忙,明天再回来。刘常宏只能对董清道:“看来,董大勇同志的生意也越来越好了,忙得连我这个姐夫也不回来聚一下了。”
当然,刘常宏没有在电话里说自己和董清的事情。可董大勇知道了,于是想让姐姐和姐夫多享受一下二人世界。
董清在厨房切菜,回头朝刘常宏笑了笑,然后道:“以后要帮他姐夫做事情,他恐怕会更忙的。”
刘常宏听得开心,虽然还没有把这事给董大勇说,但料想这个小舅弟应该会很乐意帮自己的。他却也幽默道:“不不不,是帮他姐姐这个老总做事,姐夫就是吃软饭的。”
董清听得开心而笑,一脸的妩媚柔情,但却心里很激动,因为能帮丈夫做大事呢!可她也说道:“我家老公可不是吃软饭的,硬着呐!”
刘常宏邪性爆发,右手食指朝着自己裆下一指,道:“那是,软饭也要硬着吃!”
“讨厌你啊,小坏蛋!昨天晚上那么多鬼花样,都不知道在哪里学的,或者是练习出来的。”董清听得娇嗔,脸上红晕生起,很迷人,声音更让男人心里痒痒。
刘常宏倒是想起从前和叶梦的事情,也想起了和李冰岩做的时候其实也换很多花样,当然还是想起董清也是过来人,便正声道:“这个嘛,老婆,过去的事情就不提了,咱们……”
“好啦!不要解释了,解释多了你就更是说不清道不明的小坏蛋了。去坐着休息着,等着老婆给你上菜!”董清微笑着,也不想提过去的事情,便把刘常宏往外面支。
刘常宏呵呵一笑,便离开了厨房,上二楼去了。他这一上去,先是拿起手机给卢海洋书记打了个电话,但卢海洋手机一直在通话中,他便发了一条短信,大体说了一下情况。
之后,刘常宏便给家里也打了电话,和张氏通了话,也和保姆田桂花通了话。张氏虽然已是肺癌晚期,不久于人世,但精神很好,很感谢刘常宏好人,也叫刘常宏要照顾好自己。
田桂花也表示家里一切都好,石头个子长高了些,天天训练很刻苦,也说她会尽力照顾好老人和孩子的。而且,她还说兰小婷有时候也打电话关心石头的训练情况。刘常宏听得都很满意,感谢田桂花,也暗自感谢胡泽玉的秘书兰小婷。
因为那时半下午,刘常宏倒是和石头通不上话,只是希望这个小伙子能加油、努力,为自己和胡市长争光,为隆安争光。
本来刘常宏也很想给胡泽玉打个电话或者发条信息的,但是想了又想,还是忍住了。他觉得自己现在是有老婆的人了,不能再在心里想这美女市长了。自己工作关系已到了长隆县,只有好好干了,才能对得起胡泽玉对自己的帮助。
当然,刘常宏无法否认,自己不能去想胡泽玉了,但内心深处还是挂念着她。一想起她,就莫名心酸、发软、生疼。唉……父亲也许是对的,他的话听了也不会差的,因为他不会害儿子。只是刘常宏觉得父亲隐藏得也太深了,居然以前是国内顶级特种兵啊!
之后,刘常宏又给兰小婷打了个电话,感谢她关心石头的成长。兰小婷这个漂亮成熟的秘书也很客气,说不用那么客气了,是自己应该做的,叫刘常宏在长隆好好干,不要辜负胡市长的心意。
刘常宏自然也是有些受鼓舞,电话末了,请兰小婷代为问候胡市长,兰小婷当然也是答应了。
随后,刘常宏便拿出李冰岩手机、相机和摄像机的存贮卡,到她的房间里去,将里面的资料全部传到李冰岩的笔记本电脑里,并将图片和视频都开始作分类处理。
在做这一切的时候,刘常宏不由得看着一张张精美的相片,看着几乎完美的拍摄视频,感慨无比。下寨子的所有情形如同在眼前,同样也期待着怒苗人的明天,或者说长隆的明天。
只不过想起李冰岩,她现在还在乌水寨等自己,刘常宏心头还是有些难受。他懂她对自己的心,却已然无力了一般,只能轻轻地叹息一声。
恰那一声叹息,董清站在门外,微笑道:“老公,叹什么气呢?来,吃饭了。”
刘常宏回头看着拴着围裙的董清,她真是漂亮迷人,成熟性感,让他心中更是有些难受。自己这老婆啊,她也是贤良的好女人,一心爱着自己,可自己却还在想着李冰岩,想着胡泽玉,真是千不应该,万不应该啊!
不过刘常宏心理素质够硬的,完全没有表现在脸上,笑了笑,起身过去,拉着董清的手,和她一起下楼吃饭去。
董清的手艺还是那么精道,菜做得不重样,很香,让刘常宏胃口大开。两人坐在那里一边吃,一边说说笑笑,和美无比。
饭后,刘常宏洗漱之后继续整理李冰岩的拍摄的资料。董清收拾了碗筷后,也来到他身边,抱着他的腰,温柔又幸福地陪着他,看着电脑里的相片和画面。
董清领略到了原始森林的神奇风光,看到了雄伟古朴的花岩寨和乌水寨,也是惊呆了的状态。她实在没有想到这原始森林的深处,竟是如此美景,更对长隆的明天充满了希望。
等到刘常宏整理完一切之后,天都快黑了。可他和董清都是半下午吃了饭,还不饿,肚子还是半饱的状态。两人一起依靠着的状态,实在是太让人情欲爆发了。
董清抱着刘常宏,看着他做完了,便是忍不住左手摸向了小常宏,吻上了他的脸,嗓子里低吟有声,娇躯也轻轻扭动起来。顿时,刘常宏被董清的主动点燃了情绪,下面壮观爆了起来。
于是,刘常宏抱着董清,又进了她的卧室里,又是一番缠大战,直到晚上十二点才停了下来。
董清实在累得不行了,起不了床,肚子又饿。刘常宏便起床洗了个澡,然后去厨房下了两碗鸡蛋小葱面,端到卧室里,自然让董清感动得不行,幸福在心底充斥不已。
两人吃过面后,洗漱一下,正打算睡觉,刘常宏收到了卢海洋的回信了。于是,董清光着膀子坐在床上,依靠在刘常宏的身边,刘常宏坐在床边上,读起了卢海洋的短信。
卢海洋在信里说,白天的时候他在省上开会,晚上又有应酬,所有没有及时回电话,夜深了才有些时间,想来刘常宏都睡下了,便不打电话,发条信息。他在信息里很惊喜,说刘常宏找到阿奴代,是工作最大的亮点,以后一定会更顺利的,至于开发、建设的资金投入、人力投入,他和胡市长会想办法的;他让刘常宏稳定心思,做好摸底工作,不要着急,明年职位会调整,到时候就是刘常宏大刀阔斧上马的时候了。
刘常宏心里当然激动,而董清更激动了。那时候的董清抱着刘常宏,娇声绵绵却又不无自豪道:“看嘛,我老公就是有本事,卢书记和胡市长都罩着,以后前程大着呢!”
“呵呵,老婆以后是长隆生物制药公司与旅行社的双料女总裁,前程更大着呢!”刘常宏放下手机,调笑了起来。
“老婆再大也大不过老公。”
“不不不,老公再大也大不过老婆,老婆能把老公的那个‘大’给包了吃了。”刘常宏说着就邪恶地笑了起来。
“讨厌,小坏蛋老公,我可吃不动啦!你快把我折磨死了……”董清一脸嗔情也娇美,摇头道。
“等我试用一下怒苗长寿药的时候,你更要欲*仙*欲死了。”
“不要用啊,你太可怕了,又大又粗的,时间还那么长……”
“呵呵……”刘常宏一阵淫浪地笑了笑,然后才搂着董清往床上一倒,“老婆,时间不早了,咱们睡了吧!”
“嗯……”
可董清刚刚往被窝里一钻,刘常宏的手机又响了。刘常宏无奈地笑了笑,一边拿手机,一边道:“早知道我就关机了。”
“谁打来的?不会是卢书记吧?”董清躺在被窝里,并不看刘常宏的手机,问道。
“哦……不是卢书记,书记估计也累了,不会打电话的。这个号码……还真不熟悉。”刘常宏看着手机上的号码,摇了摇头,然后把号码给读出来了。
董清一听,笑了,说道:“老公,是你的上级领导周明礼的电话。”
“是他?他怎么知道我回来了?这么晚了打电话来,有什么事吗?”刘常宏知道董清原来做长隆大酒店经理,记得宣传部长周明礼的电话也不奇怪,自言道,然后接通了电话。
电话一接通,周明礼的声音就传过来了:“哎呀,刘主任呀,你前天晚上就回长隆了怎么不到宣传部呢?快过来吧,汪主任在宣传部你办公室里发火呢!”
“嗯?周部长,你怎么知道我回来了?汪主任又是谁?”刘常宏听得不解,连问道。
“长隆就这么大,你回来了,我们还能不知道吗?你怎么又连汪主任都忘记了?隆安市委宣传部办公室汪主任啊!快过来吧,我在宣传部门口等你,她火气大得很,我都不敢上去。”
“啊?!是汪楠!”刘常宏一听就火冒了,这贱人来干什么?这灭绝师太内分泌失调,影响大脑了吧?跑这地方来搞毛啊?不会是又是视察工作之名来摆谱吧?
不过,刘常宏马上接着道:“周部长啊,都这么晚了,我还是明天回部里吧!你跟汪主任好好说一说嘛,她还是会给你面子的。”
周明礼听得那叫一个火冒啊,这个刘常宏回到长隆就去董清家里了,一天两夜不出门,董清又辞职了,谁不知道他们那点事呢?妈的,董清啊,多好的一个女人,大家都没捞到,倒让刘常宏这个破落户给搞上了,真是让人恨啊!
不过,周明礼却是压着心里的火,说道:“刘主任,我说也没用。汪主任叫你赶紧过来述职,她都来这里五天了,明天一早就要回隆安,听说那边下午还有个重要会议,你说这耽误得起吗?”
他妈的,汪楠这个老贱人!刘常宏心中暗骂,但还是忍了忍,回道:“好了,我知道了,一会儿就过去。”
说完,刘常宏挂掉了电话。而董清已在床上坐起身来,问道:“这什么人啊,这么大晚上还不让人睡觉了。”
刘常宏无奈地摇了摇头,想着汪楠这个仇人,恨不得给她两巴掌,或者是干她一顿。呃……想起干她一顿,他仿佛有点老毛病犯了一样,蓦然想起干黄芸芬的事情来了。
不过,刘常宏还是把通话内容讲了一遍,然后道:“老婆,汪主任脾气相当不好,明天又要回市里去开会,我只能过去应付一下子。虽然现在有卢书记和胡市长罩着我,但我面子上的事情还是要过得去才行。要不然,会落人以柄,说咱仗势不理人。你先睡吧,我一会儿就回来。”
董清也很明白其间的道理,只是不知道汪主任和胡市长都是男是女呢,她点了点头:“你去吧,路上骑车小心。我先睡了。”
说完,董清躺下来,朝着刘常宏轻轻地嘟起了动人的红唇。刘常宏心中一热,俯身吻了吻董清,她便是幸福地闭上了眼睛。
刘常宏看着董清那幸福的模样,真是心中感慨又不舍,但却又不得不去宣传部那边。汪楠这贱人啊,真他妈也是耍脾气的主,深更半夜不睡觉,发骚啊?唉!
于是,刘常宏穿上衣物,下楼坐上摩托车朝着宣传部那边骑去……

【034】她是老子的了!
因为回来就顾着和董清的温情了,刘常宏那组装版的越野摩托车现在还是泥头泥尾,实在是有些脏了。但是,汪楠那贱人在宣传部发牛脾气,他只能顾全大局,先不管了,骑着朝那边去了。
当然,这么大晚了,刘常宏觉得汪楠顶多是发发脾气,显示一下威风,很快就会结束的。却也因为这贱人是刘家的仇人,他也懒得骑那么快,慢悠悠地骑着。再加上空气也有些寒冷,他没有戴墨镜或者头盔面罩,骑快了会很冷的,索性也就慢慢骑吧!
董清家所在的这一片,都算是长隆的平民区域,房子都不高,小巷子不少,都还挺窄的。此时雾气甚浓,除了偶尔的路口还有昏黄朦胧的路灯,到处都是白茫茫的一片。忙碌一天的平民们都回家了,熟睡了,少有的窗户里还有电视机变幻的光线或者灯光透出来,都显得很隐约。
这平民区的夜景和长街、横街上现在还华亮的路灯光带相比,实在是显得有些寒酸,但却是宁静。刘常宏从污水不少的的巷子里骑过,拐来拐去,朝着大街上骑着,摩托车灯光在雾中都显得有些朦胧,能见度也不超过二十米的样子。
不到两分钟,前方视线里出现了一辆黑色的轿车,挡在了刘常宏前进的道路上。倒还好,这轿车开的是近灯,不至于刘常宏看不见路。
刘常宏看到那车,顿时心里震了一下。他记得很清楚这辆尼桑,也记得清楚这车牌,就是长隆公安局长丁三福的弟弟丁三顺的车。那时,他心里觉得有些不妙,因为隐约看到驾驶座和副驾驶上都坐着人,驾驶座上那人正在抽着烟。
刘常宏想了想,马上车头一调,准备绕路过去。他想起了周明礼的话,长隆不大,他回来的事情人家都知道了,恐怕这丁三顺今天晚上是来寻仇的,他不想过多和这纨绔官二弟计较什么,没意义的。
可哪知道刘常宏刚刚在调头,便听到了身后有发动机的响声传来,再一调头过来,顿时两道强光朝着自己射来。他不禁一偏头,摩托车前行又侧移到巷子边上,快撞上人家户的墙壁了。
这样一来,刘常宏倒是将车停了下来,看清楚在十来米远的地方,另一辆黑色的新桑塔纳轿车堵住了巷子,远灯开着,与丁三顺的车将这约三十多米的巷子堵成了死胡同。因为开着远灯,这死胡同还光亮十足,能清晰地看到地上的垃圾遍布,污水不少呢!
当场刘常宏就意识到了,这么大晚了,居然丁三顺还来找自己的麻烦吧?恐怕……自己一回来就让人盯上了,这些家伙迟迟不动手,现在自己离开董清家里才动手,也是有原因的吧?
刘常宏脑子灵活,一瞬间想到了一些事情,便是心头冷冷地笑了笑。他打算下车了,却见那桑塔纳的车门全拉开了,跳下来四个家伙,连同司机在内,个个手里提着两尺长的镀锌钢管,粗约成人大指,看起来重量刚刚好使。
那四个家伙一下车,两个将钢管扛在肩膀上,两个右手拿着钢管在左手掌上轻轻地敲拍着。他们就站在车头前方,并排,完全挡住了刘常宏的前路。显然,他们是丁三顺请来的帮手,诚心找刘常宏的麻烦了。
刘常宏看着这四个钢管家伙,都穿得不错,黑风衣白衬衣,尖头亮皮鞋,虽然是高矮胖瘦都有,长得俊丑不一,但个个脸上带着虐笑,实在是有些嚣张。他心头冷冷地笑了笑,从摩托车上下来了,还没有开口,身后传来了动静。
刘常宏一扭头,便见丁三顺的尼桑车也开门了。果然是身高马大的丁三顺,一身黄大衣,两手插在大衣外袋里,嘴里叼着烟站到了车头处,身边也多了四个从车里下来的家伙——个个也都是黑风衣、白衬衣,尖头黑皮鞋,手里提着两尺长的钢管。
看这架势,丁三顺果然出手就是狠,叫了八个帮手来呢!他叼着烟,冷冷地望着刘常宏,眼里那杀气都有了似的。
刘常宏来回看了两眼,倒是直接面对丁三顺了。他刚刚想开口说话,丁三顺已是右手一夹烟,嘴里冷声嘲笑道:“哟,刘大英雄,长隆社精办刘主任,晚上好啊!这么大晚了,不在床上搂着董美人寻欢作乐,骑着破车想上哪里去啊?你可他妈真行啊!长隆多少人眼馋的寡妇美人,竟然就跟了你这么个破落户了。从昨天晚上到今天晚上,你可是插爽了的吧?”
刘常宏心头冷冷一笑,却是淡然回道:“丁三顺,不是冤家不聚头,这话说得真是不假。看样子你好像一直在监视我,对吧?”
“哈哈!”丁三顺两声嚣张干笑,抽了一口烟,徐徐吐出烟雾来,神情极是狂傲,然后道:“有仇不报非君子,我当然得找机会了。长隆这地方很小,你名气很大,你一回来,我家的兄弟就盯上你了。只不过,董美人虽然离职了,但还是我哥心中的梦中情人,我他妈不想在她家里闹事儿而已。现在嘛,你出来了,也就正好呢!上一次你打了我,那黄芸芬主任也让我哥出了笔血,正好现在把帐跟你好好算一算。”
妈的,丁三福这混蛋局长,早晚得被剔除出去的!刘常宏心中暗骂,但也明白丁家兄弟俩在长隆真像是黑白通吃似的。他淡淡地笑了笑,说道:“丁三顺,你有眼无珠惹了黄主任,活该你兄弟俩倒霉。今天的帐,你又想怎么算呢?”
丁三顺又抽了一口烟,才道:“我这个人也好说话的,我哥那天晚上给了五万块出去,然后才把事情摆平了。你识相的,给个十万八万的,就算是把帐还了一半。听说你爷爷原来是市委书记,你爹原来是市委宣传部的部长,市委常委,还贪污、强奸什么的进去了。无官不贪的年头嘛,恐怕他们留给你这个官三代、官二代的钱还是不少的,这个数应该能出。然后呢,给我跪下,磕三个响头,叫三声‘三顺二爷’,陪个不是,这帐就算是彻底两清了。”
刘常宏听得怒火在心中燃烧,觉得这混蛋官二弟真他妈在侮辱自己的爷爷和父亲,也在侮辱自己,更是要敲诈了。可他强忍着怒火,冷冷道:“丁三顺,我劝你还是让开,我还有事情。宣传部周部长还在那边等着我过去,耽误了他的事情,恐怕你哥也不好交代了。他和你哥也都是长隆县委的常委,你应该懂吧!”
此话一出,丁三顺哈哈大笑起来,手下那八个人也是呵呵怪笑了起来。随后丁三顺一丢烟头,说道:“明礼哥哥怎么会不好交代呢?我告诉你吧,这长隆县里至少有四个人因为董美人的事情想让你死呢!不过,这年头讲法律,所以又不能让你死,不是吗?你知道这四个人都有谁啊?”
刘常宏对于长隆那一伙人是了解清楚的,哪一个不想打董清的主意呢?可他突然心头有一种自豪感,这么性感成熟的女人,她美丽、坚强、自爱、贞洁,谁也碰不了,她是老子的了!
于是,刘常宏倒像是配合丁三顺似的,说道:“除了你哥,还有三个人是谁呢?”
丁三顺又点了一支烟,然后才道:“你小子现在只是一个小小的社精办主任了,落到长隆来,就是你他妈生死不能由自己了。我可不怕告诉你,除了我哥之外,长隆县一把手县委书记黄大华,二把手县长黎光平,还有就是周明礼哥哥。这三位,都是随时职位上压死你小子的角色吧?”
刘常宏听得淡淡一笑,说道:“看来,他们还真是长隆的牛人呢!这么说来,你在这里堵我算帐,周部长也知道喽?”
“呵呵,他们知不知道无所谓啦,反正他们总会知道我丁三顺替他们出了口恶气,一定会高兴的。”丁三顺冷笑着,说着又叭了一口烟,“废话少说了,我是个痛快人。刚才我所说的,你答应还是不答应?”
“我不答应又怎么样?”刘常宏知道丁三顺这是要动手的节奏,但却是淡然道。他甚至也在猜想,周明礼他们一定是知道丁三顺行动的,甚至有怂恿之意吧?
“他娘的!三顺二爷,这小子一看就是不识好歹的,废了他再说,不用跟他再说什么!”丁三顺身边一钢管男子很火爆,吼着就要朝刘常宏冲过来。
丁三顺马上拦住那家伙,摇了摇头,说道:“急什么急呢?咱们不是黑社会,咱们得讲道理,得把话说清楚不是?人家刘常宏是什么?英雄救美的英雄!刘原安老书记的儿子!刘震山部长的儿子!官二代又官三代!还是董美人的床上客!人称刘常怂是也!”
丁三顺一阵冷嘲热讽,止住了手下的冲动,还引得八名帮手哄然而笑。他然后又马上望着刘常宏道:“小子,话都说到这里,我就告诉你吧!你今天晚上要是不答应赔钱磕头,胳膊打折腿打断,轻则生活不能自理,重则植物人!”
此话一出,八名帮手顿时跟着丁三顺吼起来:“胳膊打折腿打断,轻则生活不能自理,重则植物人!”
娘的,这些个偏安一方的土匪混子,气势还挺足的。
丁三顺马上又冷声道:“刘常怂,别还一副淡定哥的样子,你家二爷今天晚上才是淡定哥。二爷今晚就算收拾了你,你想上告都没门儿!来吧,我很公平很讲理,敬酒还是罚酒,你选吧!”
刘常宏哪能受得了这等气,再也是忍不住了,一股血性荡荡而起,沉声道:“丁三顺,你这个杂种王八龌龊渣子,老子管你敬酒还是罚酒,都他妈不喝!今天晚上不好好教训你等人渣,你他妈以为刘常宏永远都是刘常怂!放马过来!”
话音落地,刘常宏侧身一退,背抵向另一边的巷子墙壁上,双眼左右一扫,眸子里寒光闪闪,颇有威风泄露之态。
丁三顺听得是勃然狂怒,烟头狠狠往地上一丢,吼道:“妈的个逼的,这小子还他妈狂!干了两晚女人,你觉得你还能有力气打架?兄弟们,给我上,往死里揍!!!”
顿时,那八名帮手提着钢管从两个方向朝着刘常宏冲了过来,短短的死巷子里,一幕混战转眼就要拉开了。
恰那时,刘常宏如猛虎出笼,朝着丁三顺那边就冲了过去,速度也真是快极了。遇到这种事情了,他依然力量充沛,战意十足。很快,他和四名钢管男子短兵相接,后面四名也扑过来了。
只见刘常宏身影在桑塔纳的远灯光下非常飘忽,左边一闪,右脚踹飞一名钢管男,将之踹得连退五米。旁边一男子举钢管下砸,他一闪身避开,回手就是一脚踢中此人小腹,痛得这货惨叫捂肚子,哪里还有战斗力。
刘常宏马上又一闪,避开右边横扫的钢管,一脚侧踹,又踹飞一人。他马上转身,扑向了向后扑来四人。
一时之间,小巷子里空气波动,钢管挥得闷声“呜”响。刘常宏身形极为灵活,左避右闪,前跳后跃,飞踹连连,拳头呼呼生风,打得那些混蛋不是钢管脱手掉地,就是倒地扑街,或者身不由己地后退摔倒,惨叫一片。
甚至,刘常宏夺了钢管,利用脚步的灵活,和对方一阵犯砍。那股子血性爆发下,打得钢管相接叮叮响,火花都出来的。他手震得发麻却不怕,握紧钢管又上前,而对方是震得钢管只能脱手扔。
不到三分钟,刘常宏一口气干趴下七人。那七人没有一个不满面开血花,还捂肚子捂腿,都是被刘常宏夺来钢管敲的,都快敲折胳膊敲折腿了。这七人有的在地上摔惨了,啃了一嘴的垃圾或者污水;有的在墙上或者车上撞晕了,完全失去了战斗力;他们零落在小巷子里,能站起来的很少,五个趴着起不来,看到刘常宏就像看到魔王一样,个个惊恐无比。
最后一人被刘常宏抽飞了钢管,一拳打爆了鼻子,惨叫着转身朝着丁三顺逃奔而去。刘常宏猛扑上去,照着这货左腿就是一钢管下去,打得他当场惨叫着扑倒在地,捂着左脚后跟惨叫着打滚。
这家伙就是那个最嚣张的家伙,挨得倒也不是最惨的。而刘常宏打完一看那家伙,冷声道:“杂种,我他妈认得你。你就是那天在街边跟人斗地主的城管!狗日的一伙混帐,恐怕都是城管吧?想废老子,没那么容易!丁三顺,拿话来说!”
声音落时,刘常宏望着眼前不到五米之处的丁三顺,双眼如利剑寒光,整个人杀气腾腾,威风凛凛。
“呃……我……”那时的丁三顺,已经吓得脸都快绿了,两脚直打哆嗦。他实在没有想到刘常宏的战斗力这样惊人,赤手空拳也能打倒自己八个帮手啊!
刘常宏提着钢管朝着丁三顺走过去,嘴里冷声道:“杂种,现在你要敬酒还是罚酒?”
“酒洒洒……不要不要,你不要过来,不要过来!”丁三顺那牛高马大的货,吓得快语无伦次了,大吼着后退。他退着就被自己的车头给挡住了,后仰一倒,马上翻起来朝着驾驶室奔去,拉开车门就勾腰往里钻。
“杂种你还想跑?”刘常宏几个大步上前,真是如风一般地冲了过去,抬起右脚照着丁三顺刚刚打开的车门猛踹而去。
“啊!!!”车门猛夹,丁三顺发出一声惊天惨叫,然后萎顿在地上,昏死了过去。
唉,丁三顺也真是可怜呐,刚刚一侧身往车里钻呢,车门夹过来,左手与玻璃相撞,手腕折了,手掌被破玻璃划伤了,血流如注。而这货的头也被夹了,两只耳朵破烂了;肚子也被夹了,当场连屎尿都齐来,失禁了。
丁三顺一声惨叫,惊动了巷子两边的一些住户,灯都打开了,人们纷纷朝外望去。
就在那时,刘常宏丢掉钢管跑回摩托车上,发动起来,调头,油门踩得轰轰直响,一松刹车,朝着丁三顺的尼桑车狂冲而去,吓得挡在道上的两个坐在地下的家伙连滚带爬地让开了。
刘常宏的越野摩托车轰然狂响,迅速前冲,身上大衣与头发都飞扬起来,造型实在是太酷。车到尼桑车前,他双手用力,车头一抬,车身当场腾空,飞过了车头,但后轮子撞碎了尼桑车的前挡风玻璃。但是,那并不影响摩托车的前进,迅速飙过尼桑车顶,落地,狂响着冲向前方,不出五秒就消失在迷雾之中,只有那摩托车的马达声越来越远了。
所有的人们都看呆了,而巷子里所有丁三顺的手下们痛哼着起身,捂脸抱胳膊呀,一拐一瘸地向自己的车里奔去。还有两个家伙爬起来,把丁三顺扶进车里,然后这一伙人开着车狼狈地离开了小巷子,去治伤了。
当然丁三顺昏死了,没法开车了,一个手下肿着双臂开车,痛苦死了。这货开着无挡风玻璃的尼桑向前冲,哪知道对面的桑塔纳也冲过来,吓得赶紧踩刹车。唉,两个司机真是慌不择路的感觉,太乱了!
终于,丁三顺的车还是后退出了巷子,而桑塔纳前进跟出,两辆车很快也消失在迷雾之中,人们也没有热闹看了,只能看见——几根钢管散落在地,有的都打弯了,迷雾中除了有燃油尾气的味道,还隐隐有血腥味儿。
而刘常宏心头一阵痛快,管他妈的以后将会发生什么,这些王八羔子不教训,就他妈以为老子好欺负!他骑着摩托车,大衣飞扬,头发荡荡,双眼眯成了两条线,风驰电掣一般,不多时就骑到了长隆县委宣传部大门口。
只见宣传部钢铁大门开了一半,门岗室里的门卫都睡着了,周明礼的那台奥迪A4停在门内。刘常宏急速驶进门内,从那奥迪旁边开过,不出十米就停在一棵景观塔松下面,然后跳下车来,朝着那边分配给自己的办公室看了一眼,果断是亮着灯光。
而那时,周明礼从驾驶室里坐着,见到刘常宏这么快速而来,下车也像是没有受伤,心中大惊。可他马上下车出来,一张肥脸都焦虑成紧急集合了,对着刘常宏急叫道:“哎呦,刘主任啊,你这是怎么了?怎么这么晚才来啊?汪主任在上面呢,你快上去,我都不敢上去的。哎呦,你这刘主任啊……”
“哎呦什么呢周部长?你还是赶紧看看丁三顺去,我想我可能让你们失望了,可能防卫过当了。有什么事,明天咱们好好聊聊,看看怎么处理吧!”刘常宏冷声吼着,大步朝着院子左边二楼的边办公室大步走去。
呃……防卫过当?周明礼愣在当场,看着刘常宏像是一点伤也没有的样子,顿时暗叫一声不好,马上钻进奥迪车里,开着就出了宣传部。反正汪楠在长隆大酒店有总统套房,她是来批评刘常宏的,他不用管了,先管丁三顺要紧!

【035】醉酒的灭绝师太
长隆县委宣传部院子不大,围墙围起来近两千平的样子,大门进口左边一座楼,只有三层;对面办公大楼,也是三层。
虽然两座楼都是七成新,特别是办公大楼里装修还不错,但这院子里经常是无人上班,几乎任何时候都是冷冷清清的。除非有什么上级部门领导下来检查了,这里的大大小小官员们才会过这边来。当然,也没有什么领导会到这破地方来。
自五年前这宣传部的两座新楼盖起之后,黄芸芬是第一个来这里的隆安市级部门的领导,而汪楠是第二个。而四个门卫上班也闲啊,磕瓜子、打牌、下象棋。小小的一个宣传部,配备四个门卫,真是高配。当然,他们都是部里官员的远房亲戚呢!
且不说门卫了,连清洁工配的都是四个,但平时基本上不干什么事,也几乎不上班。遇到有什么会议了,也才来收拾一下,然后走人。
就像今天晚上,汪楠要在社精办的办公室里召见刘常宏,所以才有两个清洁工提前三个小时过来,和值夜班的门卫将属于刘常宏的地盘打扫和布置了一下,然后走人。
而汪楠在周明礼陪同下过来时,门卫早都在门岗房子里睡着了。周明礼叫了老半天才开门,但也没挨什么批评,因为这门卫就是周明礼的远房侄子。
汪楠对这小地方根本看不上眼,居然连这门卫也没有批评。还有一个原因,因为她喝得有点微醉,骨子里的领导气派发在一个小门卫身上,她居然觉得丢市级领导的脸;要发就发在刘常宏身上,岂不是更好?反正她来的时候就背了宋三喜任务的,得好好收拾一下刘常宏,而且和刘家之间的恩怨,也让她不得不算一下。
刘常宏带着心里的不悦,很快上了二楼,来到第一间自己办公室门外。他站在门外,看着门上贴了一张白纸,上面打印着一行宋体字:中*共长隆县社会主义精神文明办公室。
刘常宏不禁都冷冷地笑了笑,又放眼扫了扫对面那间房,和邻边另两间房,都是淡黄的木门上,分别用纸上打印着“农村文明协调处”、“城市文明指导处”、“未成年人思想道德建设指导处”,然后贴在门板上。
狗日的周明礼这一伙人,对老子的工作真是支持啊,也真他妈让老子高风亮节、简洁、节约办公啊!而这些杂碎居然……个个豪华办公室配置着,个个上闲班或者不上班,一伙肥蛆蛀虫官老爷,真他妈早应该清理了。刘常宏忍不住心里暗骂起来,他知道,像“社精办”这样的牌子,其实是应该挂在宣传部的大门口的,而且是木质白底黑字。
可那样的牌子,刘常宏知道周明礼他们不做,不是因为成本高,因为成本高了的话,宣传部办公室主任还是可以报销更高的;这明显就是这些人听从黄芸芬的,冷遇他刘常宏,不支持他的工作。
想想黄芸芬,刘常宏心里冷笑了,感觉小腹又有一股子热血在涌动了。没有办法,他在黄芸芬在这个市长儿媳妇身上发泄得爽,这漂亮、性感、胸大、臀大、细皮嫩肉有弹性又骄纵的权欲势利眼女人,干起来的感觉真美极了。
刘常宏真是肯定了,黄芸芬这女人恐怕是一辈子再也不敢到长隆来耍官架子了,因为自己弄得她走路都疼呢!不过,想着这女人那晚上醉了之后,被自己弄得还激烈配合起来,他实在是很冲动。
娘的,等有机会回隆安去了,黄芸芬你他妈等着,老子会再睡你一次的。看你的样子,你他妈也是夫妻生活不和谐的。刘常宏心头邪念爆发,真是有些冲动。虽然和董清续两天晚上爽透了,释放得只有清水了,但他体质强健,现在欲望还是来得很生猛,甚至想想黄芸芬那皮肤、样子、饥渴的状态,下面都要起状态。
不过,还是先面对汪楠这贱人吧!刘常宏心头暗道,却也是想着这灭绝师太,心头也是邪念涌动起来。妈的,你今天晚上别给老子机会,小心老子把你也睡了!
当然,刘常宏也是有耳闻的,汪楠是宋三喜的女人之一,好像和赵明国关系也近。思及这一点,他心头更是怒了。宋三喜包养叶梦的事情,一直是他心头的痛;赵明国不用说了,家仇中的大货啊!
不自觉地,刘常宏双眼里爆发出复仇的光芒,心神稳了稳,便敲了敲自己办公室的门。等了一会儿,门里没有动静,他又用稍用力地敲了敲,还是没有动静。
日……这贱人干什么去了?开着外面的灯,到里面休息室睡觉摸下面去了?刘常宏心头邪骂,伸手一拧门把手,居然门是开着的,他便推门走了进去。
那一推门,一股暖暖的气息迎面而来,气息里夹着淡淡的酒香与浓浓的女人香。灯光射入眼眸,刘常宏当场眼前一亮,真是心中感慨。这房子,哪里像是给自己准备的办公室呢?
只见眼前地板擦得干干净净,窗户也洗得透亮,居然还都挂上了厚厚的窗帘。占地三十平的办公室里,崭新的饮水机,朱红的新办公桌,桌上有电脑、电话、办公笔筒、纸张、台灯,桌后是真皮大转椅,都是新的。
办公桌前,真皮的棕色长沙发,前面不锈钢腿的茶几。沙发右边,休息室的门都擦得干干净净的。在那茶几边上,一个立式的大功率电暖炉正送着暖风,让空气里的酒香与女人香显得更醉人了。
刘常宏当然不知道,这一切都是两个清洁工和两个保安在三个小时搞定的事情,实在是工作效率很神速。当时汪楠是在下午六点吃晚饭的时候说饭后要过来,一定要在长隆社精办召见刘常宏,所以周明礼跑到长隆大酒店大堂里打电话安排的。唉,这一伙人的面子工程还做得很不错,怎么也不能让汪主任进入灰尘厚厚的房间里不是。
而此时,更让刘常宏眼前发亮的,是那长沙发上坐着的女人。只见灭绝师太汪楠背靠在沙发上,黑色的LV手袋在茶几上放着,茶几上有一杯热腾腾的绿茶。
这灭绝师太白嫩的脸庞两抹酒醉的酡红,35岁了,皮肤保养得真好,不见一点的眼角皱纹,还不见一点脂粉妆容。她长着一张鹅蛋脸,脸部线条圆润润的,真的还有点领导相。
这女人黛眉,长睫毛,玉挺的垂尖鼻,薄唇红润如朱砂,也显得性感。她穿着大红的风衣,此时风衣未扣一颗钮扣,里面套着红色的高领紧身长毛衣,胸*突出来,显得又大圆,把腰部衬得细条极了,小腹也平整得要命。
长毛衣还真他妈的长,一直套到了大腿中部,盖住了黑色的紧身铅笔丝绒裤。脚下一双高跟黑长靴,靴筒套住的纤长的一双小腿。看上去,汪楠那两条腿也真是修长浑*圆,此时双*腿微*开,毛衣下摆里黑幽幽的,显出了极度的诱惑。
显然,汪楠是醉了一些酒,靠近电暖炉,闭目而昏昏欲睡,对刘常宏的到来也是浑然不觉。她白晰的左手放在大腿上,右手放在沙发上,头靠沙发微仰面,乌黑的波浪长发显得有些凌乱,那白金的长穗耳坠很夺目。她呼吸稍有一些急,腹部轻轻地鼓着,一对山峰也在起伏,果断更诱人。
但是,虽然汪楠是这醉酒的状态,但那黛眉微斜,又生着小挺挺的垂尖鼻,配上薄唇,真是还有一份冷傲态。所以隆安市委宣传部人称“灭绝师太”,她的形像倒是太符合了,不过却也是个成熟到极致的性感美艳灭绝师太。
刘常宏看着这个醉酒的灭绝师太,感觉她真他娘的动人。这老女人真是一点也不老,说是三十五,充其量也只有二十七八的面容吧?他心头一阵邪火直冒,但怒火也在燃烧,不仅是想起这贱人陷害和诬告父亲,还想起她既然醉了,就好好休息吧,居然还到自己办公室里摆谱,真是可恶!
一时之间,刘常宏恨不得把这女人一身都扒光了,然后丢到里面休息间的床上去,然后让她走路都不行。或者就在这长沙发上弄她,宽大舒适好战场!
不过,刘常宏还是按捺住心中的邪火与怒气,轻轻地关上了门,反锁上,扫了一眼关上的窗子,便轻轻走了过去。他将窗帘都拉上了,因为万一是发生了什么,玻璃窗能隔音,窗帘也能挡音。这楼里鬼都没有一个,门卫在下面也睡死了,这汪楠就得叫天不应,叫地不灵了。
只是刘常宏心头还是有些紧张的,心跳有些快。说实话,他不想像对待黄芸芬那样对待汪楠这个灭绝师太。因为他知道汪楠这女人内分泌失调得比黄芸芬还厉害,性子暴躁极了,万一她不管不顾,闹出大事来,恐怕自己在卢海洋、胡泽玉面前名声扫地,仕途也就完蛋了。
更因为刘常宏明白,汪楠不像黄芸芬那样在乎名声,要不然这女人不会又是宋三喜的情人,又和赵明国有染。同时,汪楠老公贺旭平前年升任茂林县的县委书记,这女人又是市委宣传部办公室主任,都能捞不少钱,对权力和金钱这两样东西貌似也可以满足了。
心里头明白这些事情,刘常宏知道对汪楠用强是很不理智的。但是,看到这贱女人,他只恨不能狂操而报复,但却又差点想把窗帘拉开了。
但是,刘常宏这两年的苦也不是白吃的,被折磨出来的坚韧心性也是发挥起了作用来。他站在自己的办公桌边,纠结了一会儿便产生了一个重大的决定——忍辱负重,顺从这女人,徐徐图之,最后一定要让这女人——人*乳*负重,哼哼!
于是,刘常宏看了汪楠一眼,咬了咬牙,心里邪火与愤怒压得死死的,让大脑保持着清明冷静的状态,然后坐到了长沙发上,离着汪楠还有一米远的样子。
“楠大姐,楠大姐,楠大姐……”刘常宏脸上带着微笑,像两年多以前那样叫起了汪楠。
这样叫啊,刘常宏心里真觉得自己好恶心了。父亲出事以来,他再也没有这样叫过汪楠,表面上还木然地叫“汪主任”,实际上心里都叫的是“汪贱人”,觉得连“灭绝师太”都只是尊称了。
刘常宏叫了数声之后,汪楠头部动了动。她还靠在沙发上,但是寻声偏头,睁开眼一看。
顿时,汪楠看到了刘常宏那迷人的微笑,亮晶晶的双眼,洁白整齐的牙齿,不禁心里一突。她反应跟着了电一样,马上在沙发上坐直了身子,微微一扭身,当场脸上神情严肃起来,嫩白酡红色如罩上了寒霜,双眼冷光直视刘常宏。
“哼……”汪楠冷冷地哼了一声,马上双臂在胸前交抱,扭头过来,望向了墙壁上的挂钟,说道:“刘常怂,你自己看看,都几点了?我等你快两个小时了,你才来。你这是什么态度?”
那一瞬间,刘常宏看到了迥然不同的汪楠啊,这女人再也不睡姿迷人,完完全全的灭绝师太,大摆领导视察架子,好他妈威风啊!不过她最威风的,还是双臂交抱,上身自然收缩,两边往中间挤,那胸*真是耸挺得壮观极了。
你等我快两个小时?贱人,不要说得这么幽怨,感觉好像你在等我来上你一样!他妈的周明礼打电话到现在,充其量不过二十分钟吧,你他妈倒是能扯!刘常宏心头暗骂,但还是抬头看了看钟,都快凌晨一点了,他脸上还是带着微笑,和声笑道:“呵呵,楠大姐,您别生气……”
汪楠一听,猛地扭头冷视刘常宏,冷嘲道:“你笑?你还好意思笑啊?你有两年多没叫我楠大姐了吧?今天是唱哪一出呢?对我笑,叫我大姐,这是想拉关系吗?被下放到这鸟不拉屎的穷地方了,没人理睬你,恭维你,你现在就知道拉关系了吗?晚了!你以为你还能……”
说着,汪楠站起身来,绕过电暖炉,朝着办公桌走去,一边走一边继续嘲笑道:“就你现在的表现,很差劲,完全没有回到市上的可能。你这种人,也只能在这穷地方终老一辈子了。你也不想一想,你为什么下放到这里做社精办主任了,卢书记和胡市长声都没吭?那是因为你就是一个小角色,你爷爷是老书记又怎么样?你救过胡市长又怎么样?人家没把你放在眼里,人家的心思在往上,隆安只是过路地,能管你一生一世么?英雄是什么?英俊就是傻子!你这傻子,也就只能傻到这里来了。”
说完,汪楠已是背对着窗户,在办公桌前的真皮大转椅上坐了下来,一脸冷虐地看着刘常宏。
刘常宏刚才那是一直视线跟着汪楠动,看着这女人高傲地双臂搂胸,边走边说,一派傲人架子,但又充满了某种诱惑。还真不得不说,这女人穿着高跟长靴一米七三的样子了,高挑身材,虽然红色长风衣盖过膝头,但依然是显得前突后翘腿子长。特别是那圆实挺突的后臀,真让刘常宏想给她一个背后枪。
汪贱人,你他妈就在那里摆架子吧,就在那里数落老子吧!老子才不会真心和你拉关系,老子现在就研究着怎么和你发生性*关系!随便你他妈怎么说,老子就是坚韧牛皮糖,为了心中理想忍辱负重,你将会人乳负重,刘家还是会崛起给你们一伙人看看!刘常宏心头一阵暗斥,但脸上还是笑眯眯的,转身面对汪楠,说道:“楠大姐,您别这样……”
刘常宏也才刚刚开口,汪楠已是坐在那里又说话了:“刘常怂,别叫什么楠大姐,听得我真是恶心!两年来,你何曾当我是楠大姐呢?你的心里恐怕恨得我牙痒了是吧?恨不得杀了我是吧?还对我尊称您呢?你不在心里暗自骂我就差不多了。”
娘的,这女人还真是嘴快,让不让人说话啦?刘常宏心头一阵狂躁,老子才不想杀了你呢,老子总要上得你哭爹叫娘才行!
这种情况下,刘常宏只好不说话了。他朝着汪楠刚才坐过的地方移去,伸手烤向了电暖炉,做出烤火的样子来。
可就在那时,汪楠冷声道:“把烤炉送过来,我这边冷。你一个大男人,烤什么烤?”
刘常宏郁闷,感觉这汪楠还以为在隆安宣传部办公室的时候,对自己真是颐指气使啊!这他妈电暖炉很暖的,整个办公室里空气都暖乎乎的,她还冷?明显是欺负老子,吃定老子了,耍那泼妇疯一样的架子了。可他忍了忍,拔了电暖炉的插头,将之挪到汪楠那边,插上电,然后微笑道:“楠大姐,您烤着!”
汪楠果断心头受用暗爽,冷视刘常宏一眼,暗觉这小子不听自己的能行吗?自己这威风真是足啊,好爽啊!她然后四处扫了扫,完全就是讽刺道:“刘常怂,不错啊!你看你这社精办的办公室,布置得真是不错啊,什么都跟新的一样。看来,你这个大主任当得还挺滋润吧?”
刘常宏当然听懂了汪楠在讽刺自己,这么好的办公室,老子哪里呆过呢?日子滋润?上了你这骚*婆子的话,老子就滋润了!可他笑了笑,一脸的真诚与谦虚,就站在汪楠的面前,低着头,微勾着腰,完全是示弱的状态,回道:“楠大姐,您这话让我……”
哪知道又是刚刚开口,汪楠马上抢白道:“让你怎么?让你不好意思了吧?长隆财政这么吃紧,你一个社精办的破常务副主任,办公条件这么铺张浪费,还真皮沙发真皮坐椅,你不觉得羞愧吗?现在全国上下都说简约办公、廉洁执政,你这是顶风作案吧?而这社精办的牌子,各个职能部门的办公标示,你也太胡弄了,用什么白纸打印出来贴着,你让党的脸面往哪里搁?不知道的人民群众还以为党不管长隆的精神文明建设了呢!应该正规大气的地方不照办,不应该奢华的地方狠了劲地铺张。依我看,你这个常务副主任就得好好检讨检讨了。”
日!这贱人酒没喝多,是领导架子太多,空话也他妈多!这贱人内分泌也太失调了,可胸还他妈那么大,隆的假的?你这么疯泼,你老公贺旭平知道吗?你他妈在隆安宣传部办公室里的办公间,比老子这奢华得多了吧?记得老子给你买的“绿帽子罗汉松盆景”吧,好几百块呢!记得你的那张意大利进口真皮大椅吧,娘的,九千多,你他妈报账是一万五呢!要检讨也是长隆宣传部办公室吧,他们不把牌子弄好,关我鸟事啊?刘常宏心中暗骂,嘴上却是苦笑道:“楠大姐,这办公条件我也不知道啊!这些天我一直在寨子里跑,没有回过这里,今晚还是第一次到……”
好吧,这一回刘常宏同志总算是话能多说些字句了,可没想汪楠又是黛眉双挑,一对大亮眼发冷光:“怎么?你做了这里的社精办常务副主任之后,居然没有来过这里?你是怎么对待自己工作的?你当上级部门的任命是儿戏?想上班就上班,不想上班就放羊?你对得起自己的正科级待遇吗?别的我不说你了,就说现在,我到长隆都五天了,连你的鬼影子也没有看到,你下寨子就下到牛屁股里去了,钻不出来了?你倒是昨天……不,现在应该说前天……”
说着,汪楠一摆手,然后接着冷声厉喷:“前天下午天黑时你就回来了吧?昨天是周三啊,正是上班的时间,正是你开展社精办工作的时间。就算你一直在下乡调研,可以原谅,但昨天上班时间你去哪里了?我昨天就等你到这边来呢,整个宣传部的同志们昨天都在上班,你呢?听说你在一个狐狸精、风骚寡妇家里呆着呢吧?怎么?还没到这么多久,就开始风流上了?你有什么资格风流呢?昨天我等一个白天,给了你一个白天的机会,你却不来上班。好吧,我就晚上吃过饭再来,结果你还来得这么慢,是跟你色鬼老爹一个德性,陷在女人窝子里出不来了吧?目无劳动纪律,毫无党风形象,视岗位与工作如儿戏,来吧,你浪费我给你的机会和时间,现在给我深刻检讨一下吧!检讨得让我满意了,你就可以滚回去了。”
唉……
汪楠这灭绝师太,似乎在机关呆得久,说起来真是一套又一套,一阵冷喷,连停顿也没有,似乎是要把刘常宏同志喷个狗血淋头才罢休。她不是内分泌失调得严重,还会是什么呢?好吧,她就是摆谱,就是报复和打击,就是发泄内心深处极度的不满。也许,长期的性*生活不满足,让她这火爆脾气动不动就瞪鼻子上脸了。
刘常宏同志听得一脸铁青,真是忍无可忍了,低着头,咬着牙,恨不得把小常宏塞到汪楠嘴里,把无数的子孙后代喷到她脸上,喷到她喉咙里让她吞下去啊!他妈的周明礼这些混蛋,一定是在汪楠面前做样子才上班的吧?现在倒好,汪楠抓住这个就抽自己呢,真是受不了这些贱人的做派了。
就那时,汪楠注意到刘常宏的表情变化,顿时一巴掌拍在桌子上,冷声道:“刘常怂,你低头干啥?知道错了?你咬牙干啥?你想吃了我啊?”
艹!老子不想吃了你,老子想曰了你!刘常宏心头狂火直冒啊,被这灭绝师太喷得够呛了,忍无可忍,猛地站起来,大步朝着汪楠走过去。
“混蛋,你想干什么?你给我站住!别过来!”汪楠猛地一惊,霍然站了起来,双*峰爆颤一回,尖斥道。
可刘常宏不听汪楠的话了,几个大步就到了汪楠的面前,然后……然后……大家难道不懂然后了?

【036】汪楠中招了
汪楠突然感觉到一丝危险的气息,因为刘常宏脸色沉冷无比,双眼里如同怒火在燃烧似的。她不能不站起来,甚至心底有种恐惧之感了。
可汪楠却是那一副领导架子马上就疯狂爆发,指着刘常宏惊斥道:“刘常怂,你疯了吧?你给我站住,不许过来。”
可刘常宏完全不鸟汪楠,还朝着她走过去。他迅速走过办公桌右头,站在汪楠的面前。
汪楠虽然也算个子高高,但在强壮的刘常宏面前,她依然渺小。刘常宏在她的面前就像一座大山,让她只能惊慌地仰头怒视着他,斥道:“刘常怂,你想干什么?给我滚开!”
话音落,汪楠伸出双手一把推向刘常宏的胸口。两人相距已不过半米之远,她真的推在刘常宏的胸膛上,可刘常宏却是纹丝不动。
刘常宏闻着汪楠身上浓郁的芳香和淡淡的酒香,心头邪火大冒。可他却是那张以严峻而愤怒的脸变了,变得有些凄苦之状,低头看着汪楠,开口苦逼不已:“楠大姐,求您了,不要这样折磨我了。我知道我错了……”
呃……刘常宏这突然的表情变化,突然由一个凶神恶煞般的人物变成了可怜的小羔羊似的,顿时让汪楠心中的恐惧感全消,再生出极大的傲感出来,心理上完全放松了。
不能不说刘常宏这一招非常有效,女人的恐惧之后,心里释然放松,戒备少了很多,往往就要飘起来。确实,汪楠现在飘起来了,觉得自己胜利了,这个刘常怂到头来还是害怕自己的。
汪楠那近乎变态的心理得到了满足,当场一屁股又坐在椅子上,还仰靠在椅背上,双臂交抱在大胸前,跷起了诱人的高傲二郎腿,仰头截语道:“你现在知道求我了?你现在知道你错了?你又疯啊?你刚才不是要吃我吗?怎么疯不起来了?你又疯啊?”
说完,汪楠把头扭过去,看着眼前的电暖炉,完全无视刘常宏的存在一样。其实,她心里爽透了,就这个穷地方永世没法翻身的破落户,他还能把自己怎么样啊?
刘常宏心中冷笑着,嘴上继续苦逼无比,极为哀态,说道:“楠大姐,对不起,我真的知道错了。我的父亲对您犯了不该犯的错,我不应该去恨您,因为您才是受害者。我那年就应该去求得您的原谅,关心你,甚至是为我家作出应有的补偿。可是楠大姐,我很穷,存款也没有啊,真是对不起啊!这两年在宣传部办公室,楠大姐对我的要求很严格,是一种爱护和关心,我却不理解,还以为是您在整治我。现在,刘常宏落到这个地方,人生再也看不到什么希望,一辈子也没有翻身的机会了。可楠大姐您还不辞劳苦到这里来指导我的工作,关心我的成长,刘常宏实在感激不尽。这么大晚上了,刘常宏来迟了,让您久等了,耽误了您的休息,真是抱歉!求楠大姐原谅,您大人不记小人过,宰相肚里能撑船,就放过我吧?好吗?刘常宏求您了!”
唉,这一番话啊,刘常宏连续不断地说着,不带一丝的停顿,脸上表情极为凄然,甚至勾腰作欲哭之状。他说完就可怜兮兮地望着汪楠,心里直骂自己:我他妈怎么觉得自己这么恶心啊?
可汪楠听得刘常宏这番话,心头有些震动,暗道这个刘常怂是不是脑子抽了?病得不轻了吗?就他原来在宣传部的表现,对哪一个是满意的,跟哪个不是苦大仇深?怎么突然拍起唯心的马屁来了?自己就是要整他,多安排活儿,让他累成狗,让他在宣传部生不如死,可他居然还感恩戴德了。
汪楠听罢倒是转过头来,仰望着刘常宏那张英俊欲哭的脸,眉毛一挑,冷哼一声,才道:“你这个白眼儿狼,现在知道说好话了?刚才怎么着啊?刚才不是要吃我的气势吗?别跟我攀什么关系了!你这种人,现在要钱没钱,要势没势,让你在这样的地方呆着,已经是天大的恩赐了。所以,你还是别跟我这里拍马屁了,我听得烦!”
妈的个逼,你他妈还真以为老子当你这贱人是个人物啊?刘常宏心头暗骂,但却是又冷冷一笑,看来自己这示弱不错,烟雾弹打得也好,彻底让这贱人以为自己永远爬不起来了,那咱们以后走着瞧吧!
但是,刘常宏却又是看着一脸冷霜无比的汪楠,委屈无比,极度失落,惨然道:“楠大姐,您别生气。我刚才没有想要吃您,我也不敢。我只是被您的批评说得很难受,心理上有些承受不了。我在这里已经很窝囊了。黄芸芬主任在工作上给了我太大的压力,让我在寨子里累死累活,还差点让狼给吃了。我骑摩托车下寨子去,摔了好多筋头,好几次差点掉悬崖下去了。怒苗人不好惹,好几回差点杀了我,要不是我跑得快,现在哪能跟您在这里说话啊?您是我的老同事,好大姐,美丽又心善,您比黄芸芬主任可好多了。您来到这里,让我感觉到在宣传部的工作和生活是多么美好。我在这里生不如死啊楠大姐!我不求您能拉我一把,只求您能原谅我刚才的冒失,求您能理解我当时的心态。可以吗?您只要原谅我,我为您做任何事情都是愿意的。您要是不帮我,我只有死啊!我现在才走了两个寨子,还有三十个寨子没走啊楠大姐,我会死的!”
说罢,刘常宏继续可怜巴巴地望着汪楠,心里又骂自己恶心啊!可他的话还真是说得好真诚,表情配合得绝对妙绝。要是李冰岩在此拍摄记录,一定会说刘大英雄是天生的好演员,中戏都不敢收的学生啊!
可刘常宏这样的话,将黄芸芬拿来和汪楠对比,顿时显得汪楠这女人更高大上,更让人感觉完美。汪楠听得心里还是有些舒服的,没有人不喜欢听好听的。实际上,在刘常宏眼里,这两货就是两个欠操的贱人而已。
当然,刘常宏把自己下寨子说得太苦太苦了,听得汪楠就是爽啊!她甚至想了想,要是回去给黄芸芬这样说了,那这好妹妹不是要高兴坏了?
汪楠听得心头虽然还是有一丝的触动,但却是看着刘常宏冷声道:“刘常宏,你脑子没病吧?我怎么感觉这不像原来的你啊?你别拿我和黄主任比,你这是背地里诋毁自己的直接上级,品性太差!我能拉你什么呢?你也不想一想,你视我为仇人,我能拉你?你一没钱,二没权,我能图个什么啊?我劝你别做白日梦了!赶紧给我把你的工作口头汇报一下,然后用笔写下来,明天上午我就要走了,顺便帮着黄主任将你的工作成绩带回去。”
他娘的,老子也没图你什么,就图你一逼!你要是被老子上了,你就知道值了!刘常宏心头邪恶开骂,可却又是苦然道:“楠大姐,求您了啊,真的拉我一把。我不想呆在这样的地方,宣传部没人会理我,工作太艰苦了,看不到希望啊!楠大姐,我可以马上向您汇报工作,可以不睡觉都写工作材料,甚至可以背您回隆安都行啊!只求楠大姐您帮我一把吧!求求您啦,刘常宏……不不不,刘常怂要是能得您帮助,视您如再生父母,神仙娘娘,救苦救难的观世音菩萨啊楠大姐……”
最后的话,刘常宏继续恶心自己,捧高别人,居然是声音哽咽了,更居然是双眼已有泪花泛动起来。他没有办法,虽然是想忍辱负重,可却是想着自己这崛起之路多难,要报个仇也多难啊,不禁心里还是有些酸的。
汪楠见刘常宏真的要哭了,心头又是一丝松动,但却是想着自己曾经对刘震山做的事情,又是心一横,一挥右臂,冷声道:“别白费口舌了,说再好听的话也没有用!刘常怂,你永远就是刘常怂,怂人一辈子去吧!别废话,汇报工作!”
“楠大姐……”刘常宏又一次打算苦求,都作好了哭的准备了。
可汪楠猛地在椅子上坐直了腰,声音一沉,仰头怒斥道:“你耳朵是猪耳朵啊?听不懂人话啊?我叫你别废话,汇报工作!”
“楠大姐!求求您帮我一把啊,我不想死在这里啊!我给您跪下了!”刘常宏凄惨地叫了起来,如同痛嚎似的,眼泪瞬间奔流出来,仿佛是无尽的心酸在爆发,竟是猛地跪在了汪楠的面前。
那“扑”的一声响起,刘常宏觉得自己已然恶心到家了,膝盖还真他妈的疼!男儿膝下有黄金,跪天跪地跪父母,他今天却是跪了一贱人啊!
汪楠看得也是猛地一惊,身子在椅子上一颤,低头斥道:“哎!你这是干什么?大男人跪什么跪?你以为跪了,我就会帮助你了吗?别做梦了!你就是磕头也不行!”
实际上,汪楠很爽很爽!刘震山啊刘震山,你硬气是不是啊?老娘喜欢你,你却不喜欢老是不是啊?看看你儿子现在怎么样?跪在老娘面前了不是吗?刘原安啊刘原安,车祸死了的老混蛋,你看到了吗?当年你负我娘,现在好了,你孙子真孙子啊!哈哈哈……
贱人贱人贱人,欠操的贱人,你他妈居然这么无情啊?老子都跪了,你他妈还这样冷如冰啊!刘常宏心中怒躁不已,耻辱不消,却是双手撑着地,勾着腰,仰着头,泪水滚流,造型太像一只摇尾乞怜的狗,仰望汪楠道:“楠大姐,求求您了,帮帮我啊,我不想死在这里,烂在这里!我才26岁,我不想一辈子呆在这破地方,不想啊!我给您磕头了!”
说完,刘常宏真是头朝下面磕去,磕在地板砖上发出“啪啪”的闷响。他磕一头,就望着地面哭叫一次:“楠大姐,帮我,我给您磕头了!”
汪楠看得顿时惊震了一跳,没想到刘常宏真是磕起头来了,还磕得那么用力。她心里还是猛然爽,差点都哈哈大笑起来。反正,看着刘原安的孙子、刘震山的儿子这个样子,她就是爽透了。
然而,刘常宏磕到第四个头的时候,汪楠身子朝后一靠,座椅后滑出一米。她站起身来,看着还在磕第五个头的刘常宏,冷声道:“刘常怂,你真是疯了!可你跪了磕了,就是磕破头了也没用!既然你不汇报工作,那就算了吧!你慢慢磕,我回酒店休息了,明天就走了。也没什么人能罩住你了,你这样的工作态度,只能等着被免职,还要开除党籍!”
说完,汪楠抬脚朝着门外走去,高跟长靴击地“笃笃”有声,头也不回的高傲之状,饱满的大胸微微颤跳着。
妈的个贱人,你他妈真是冷血到底了,老子不出狠招,你他妈还以为自己是个神!刘常宏抬头看着汪楠走,顿时心中狂骂,马上再一次让我等震惊地行动了起来。只见……
“楠大姐别走啊!楠大姐……”刘常宏嘴里哭喊着,已是泪流满面之状,两手扒地,双膝迅速前移,跪追汪楠去了。
唉,刘常宏同志武力值不错,这跪地行走速度也很快。汪楠没刚刚走到沙发对面的地板上,不出五米的距离,他竟然上了,竟然跪在地上双臂猛地张开,搂住了汪楠的右腿膝盖住,抱得紧紧的。
“啊!刘常怂你……”汪楠一惊,刘常宏已是搂住她的右腿,换手便是将两条腿都搂住了,头一次次稍用力地磕在她的右后臀上,哭叫道:“楠大姐,您别走啊!刘常怂求求您了!求您了,帮帮我,帮帮我……”
好家伙,刘常宏闻着汪楠一身的香气,头不断地隔着红风衣下摆磕在汪楠的后臀上,亦能感觉那臀部肌肉紧实而有弹性。他双臂搂紧了汪楠的右膝,上半身贴在那两条腿上,感觉真是修长浑圆啊!这货磕着,竟是壮观都疯狂地壮观了起来。唉,磕头流泪还硬老*二,这是什么样的画面啊?
汪楠真是猛地受惊,感觉后臀有电流在产生,全身都有点软了。可她也惊羞不已,身躯被刘常宏磕得颤动不已,都快站不住了似的,但也是怒气不已,挣扎了起来。
汪楠一边挣扎,一边扭头用手里的手袋狠狠地砸刘常宏宽阔的倒三角后背,怒斥道:“刘常怂,你个流氓,你快放开我!臭流氓,你快放开我!再不放开我要喊人了!”
娘的,你喊吧,门关上了,窗户关上了,窗帘拉上了,楼里鬼都没有一只,门卫睡死了,没人管得了你!刘常宏心中狂吼着,身却是还搂紧了汪楠的双腿,头还在磕她的后臀,还哭喊一般地求道:“楠大姐,求求你,帮帮我!楠大姐,你就是打死我,我也不放手,求求你,帮帮我,帮帮我啊……帮帮我啊……”
“我帮你个屁!帮你个屁!你死去吧你!混蛋,快放开……”汪楠怒骂着,手袋不断地打着刘常宏的背部。
哈哈,这下子办公室里果断热闹了。刘常宏不断地磕着汪楠那圆润坚实的后臀,不断哭求,泪水都湿了汪楠的风衣后摆臀片;汪楠成熟性感的身体不断颤动着,不断打着刘常宏的背,不断斥骂。
但不到两分钟,刘常宏的一双小前臂搂扣着汪楠的大腿,两只大手却已是伸到了汪楠的紧身长毛衣底下,握扒着她大腿*根*部内侧了,感觉真他妈浑圆而紧实,他的壮观真是壮观得要爆了。
“混蛋!流氓!来人啊……来人啊……”汪楠被握着那样敏感的地方,真是心神浪了浪,但却是羞怒无比,尖声惊叫了起来。
来个屁的人啊?没人会知道你在这里,你是老子的菜!刘常宏心中邪吼着,竟然搂住汪楠的大腿,然后跪在地上迅速转动,居然转到了汪楠的正面了。
那时,刘常宏马上双臂搂抱住汪楠的腿弯,头还在磕,却是磕到了汪楠的大腿之间,额头一次次撞在那三角地上,嘴里哭求道:“楠大姐,求求您帮帮我啊,帮帮我啊……帮帮我啊……”
汪楠被这么一来,身体反应都有了,那神秘的地方有些痒,天生很强的性*欲都隐隐要爆发了。可是她心里羞啊,怒啊,但也觉得刘常宏一定是被这里的工作生活给折磨得要疯了,才做出这样的举动来。
汪楠她想扭动身体挣扎,却是无力,只能手袋狠狠地砸着刘常宏的背,怒骂道:“刘常怂,你他妈疯了是不是?你这个流氓快放开我!我不会帮你!永远不会帮你!我恨你们刘家,恨死你们刘家了!”
“楠大姐,帮帮我,帮帮我……”刘常宏不管汪楠的所有语言,继续着自己的行为,甚至是双臂上滑,不搂汪楠腿弯,搂大腿后侧,搂那圆润弹力的大屁股了。
反正刘常宏知道汪楠恨自己的父亲刘震山,倒是不知道她竟还恨自己的爷爷刘原安。
汪楠简直气得也要疯了,这仇人的后代已经疯了啊,搂自己屁股了,磕得自己下面都要流水了啊!她手袋都丢到了地上,反扭身,两手揪住刘常宏的头发,狠狠地向上撕扯。
可刘常宏头皮生痛也不顾,狠狠地磕了两下,汪楠的手也只能被他的头发带动,根本是扯头发也把他治不了。
然后,刘常宏不再磕了,双臂不放松,任由汪楠扯着自己的头发,仰起头来,已是泪流满面,望着汪楠,说道:“楠大姐,你真是要逼我说吗?逼我说心里最真实的话吗?你知道吗?我其实一直很喜欢你,喜欢你美丽的面孔,冰霜般的神情,性感成熟的身材,透着让人无比疯狂的女人味儿。从我回到隆安上班的第一天遇见你,你叫我那一声‘原来是常宏来了啊’,你那时的笑容就定格在我心中,永远忘记不了;你美丽性感的形像就是完美的女神,让我日夜都想入非非……”
哎呀,尼玛,刘常宏真是完全恶心自己,成全别人,甚至居然要搞这贱女人也这么有全局观念,不把汪楠打造成长期性*奴不罢休的节奏。他这是说着鬼话也深情,糊弄也痴情,真也是一招绝杀轰出,汪楠听着听着就中招了。
只是说到这里,汪楠身体颤了颤,不挣扎了,低眼望着刘常宏那饱含泪水的双眼,那英俊的面容,竟然双手都要松开刘常宏的头发了。无疑问的,她快要崩溃了。
而刘常宏看着汪楠的反应,心中冷笑、狂笑、邪笑,嘴上继续无耻、恶心、煽情:“楠大姐,可我知道我和你不能有什么。因为你比我大九岁,你有丈夫,你丈夫都步步升到县委书记了。所以,我只能把你放在心底,默默地喜欢你,爱你,偷偷地看你,内心为你疯狂而渴望。哪怕是这两年多来,你处处让我不断地做事情,苦活累活我都没有怨言,因为我爱你。你知道为什么这两年多我没有叫过你楠大姐吗?因为我恨你,恨你其实喜欢我的父亲刘震山。刘震山进去了,我以为我有机会,可你却那样对我,我好伤心,只能不理你,只能默默为你做事情,因为我依然还爱着你……”
日……刘常宏这家伙,够恶心的了,连父亲都搭进来了,他自己都惭愧了,但已不能不继续下去。因为汪楠快要崩溃了,因为她松开了刘常宏的头发,她低望着刘常宏,神情都呆了。
刘常宏自然心中狂喜,继续加油添柴,声音是泣泣中有深情有磁性:“楠大姐,知道我和叶梦为什么没有在四年前就结婚吗?不是因为刘震山要我晚婚晚育,而是因为我爱你,想和不能在一起的你在一起。你知道吗?和叶梦做*爱,我幻想着她是你,她只是你的替身啊!你又知道吗?想着你和贺旭平在床上睡着,搂抱着,做那种事情,我心在痛,在滴血!我多希望我是你的丈夫,是我去拥有你的美丽、成熟和性感,而不是贺旭平,我甚至想杀了他,因为他真的配不上你!”
汪楠听得心神动荡不已,因为刘常宏直白,但却是多么让人震撼的表白啊?她已然要崩溃了,双手竟然搭在了刘常宏的肩膀上,身躯有些颤抖,低头死死地望着他。
刘常宏更喜,更狂,更狗血而煽情了:“楠大姐,你还知道吗?在下寨子的时候,我也有性*欲需求的时候,我只能在无人的树林里、山洞里,幻想着你的容颜,你的身材,你的笑容,你的做*爱时的美妙呻吟和配合、扭动、春*水,我在撸*管啊,撸*管啊你知道吗?可让我更伤心的是,你这么美丽诱人,魅力四射,活生生地浮现在我脑子里,我也要撸大半个小时才能释放出来。”
天啊,无耻的刘大英雄,他竟然无中生有,说得居然这么真实,这么感人。汪楠心动了,特别是刘常宏最后的那半句话,真让她隐隐要期待着什么了。
而刘常宏见汪楠没有怒,更是大胆而奔放起来:“楠大姐,我是个男人,可我的性*生活太痛苦了。我很强的性*能力,曾经让叶梦那贱人受不了;我粗*大*而长的东西,常常让她里面受伤,而我得不到多少快意,只能做着她,想着你。我想啊,想啊,要是楠大姐在我身下多好,她成熟有经验,一定能让我爽到底,而她一定不会受伤。楠大姐,这才是我的真心话,内心真实的话啊,你知道吗?今天说出来了,我心释然了。你如果要走,那就走吧;你如果建议我被开除公职和党籍,就去做吧,我不会恨你,因为我爱你!我虽然在错误的时间爱上了错误的人,但今天我说出来了,无怨无悔了,真的无怨无悔了。无论你将做什么,楠大姐,我希望你幸福快乐就好。”
说罢,刘常宏放开了汪楠的腿,站了起来,泪水满面,如释重负一般地笑了笑,然后望着汪楠已经惊傻了的漂亮脸孔,真诚地点了点头。
如此时刻,汪楠完全崩溃了,身躯颤抖不已。她在刘常宏的无耻、邪恶的谎言下,心理防线都大溃败了。她的心底有一种极度的幸福感和期待感,竟然时常冷厉的双眼里泪花闪动,竟然刘常宏站了起来,她的双手还在他的双肩上,两人的造型已然有些暧昧了。
汪楠薄薄的红唇动了动,嗓子里像有什么东西堵了似的,呼吸都有些不畅,声音也极为不畅,音质中性好听,音量低了,语气软了,音波有些颤抖:“刘常……丝……宏,楠大姐一定会……帮你……”

【037】真发狂了
汪楠说完,心跳很快啊,都不好意思看刘常宏了。她的视线游移过去,望向了长沙发,可双手还搭在刘常宏的肩膀上。
没有办法,刘常宏的表演太成功了。他用自己的恶心、无底线、疯狂、直白原始的行动和话语,成功击败了汪楠所有的防线,让这女人有些飘然,有些期待,有些激动。
没听见吗?汪楠对刘常宏的称呼都变了,本来是想习惯性叫“刘常怂”的,结果还改口,滑音成了“刘常丝……宏”,从“怂”音滑到“宏”音。
他妈的!
他妈的!
他妈的!
老子成功了!
刘常宏听着汪楠的话呀,心头在狂吼,喜悦得快昏头了。他觉得自己的努力没有白费,这忍辱负重达到了极高的境界,头上磕出来的青肿包也没有白疼啊!
老子要你帮吗?你以为你是谁啊?哼哼!刘常宏心中暗念着,接下来,老子就要收采这贱人,让她死去活来,然后再告诉她:老子喜欢你个屁,爱你个逼,老子就是要疯狂地报复你一顿!
可刘常宏按捺住内心的激动,面不露喜色,而是眼里满含感激,做出情不自禁的样子,一下子抬起双手从自己的肩膀上将汪楠的双手抓住,直望着她:“楠大姐,谢谢你……谢谢你……”
顿时,汪楠这女人那白嫩细长的双手,带着淡淡的暖,入手滑不溜丢,实在让刘常宏心头震颤极了,爽极了。刚才因为声泪俱下的诉说,他的壮观萎了下去,但此时已然再冒了起来。
汪楠顿时心跳更快,猛地一惊,抬头望向了刘常宏。她想抽手,但那大手太有力了,握得她好有幸福感,所以只是象征性地抽了抽居然便是娇涩地又望向长沙发,头都低了低:“常宏,别……别这样……”
当然,汪楠心中一片紧张、羞涩和期待,真是没有注意到刘常宏的下面。可她内心太饥渴了啊,刘常宏的话就是赤裸裸的诱惑啊!她长期得不到那方面的满足,有时候只能靠手,甚至觉得天下男人都不行,遇上自己都得三分钟交枪投降,老公贺旭平如此,宋三喜如此,赵明国如此,他们三人吃过壮阳药也如此;今天这刘常宏所说的话,太让她很想试一试了。她今天晚上又喝了些酒,那真是好渴望一回啊!
“楠大姐,我就要这样,我受不了你的美丽,受不了你的魅力诱惑啊!你是狐狸精,你勾魂摄魄,你让我心甘情愿为你死都愿意!”刘常宏猛地将汪楠双手一拉,将她拉入自己怀里,搂得紧紧的。
顿时,刘常宏感觉到这女人所有的香味儿和淡淡酒味全部扑鼻来,刺激着他的心魂。而怀里这女人丰满有致有弹力,隔着大衣抱起来也好爽。他的壮观抵在汪楠的肚子上,感觉那里真是平整有弹性啊!
汪楠只是一惊声,脑子里轰然炸响一般,幸福的潮水漫上心头,有一种全身触电的麻感,更觉得某个神秘地方已经……她被强壮的刘常宏紧抱着,快喘不过气来一样,这男人太高大强壮了,又英俊痴情,太让自己兴奋了。
汪楠这一次感觉到了刘常宏的壮观,让她快忍不住了,情不自禁双手都……伸出来,搂住了刘常宏的腰,想搂紧,又羞涩地不敢,只能半虚搂着。
可汪楠还是嘤咛一声,在刘常宏的怀里抬起头来,一惯冷傲的大眼睛里透着羞涩,脸上红霞更浓了。她仰望着刘常宏,还是有些青涩般地颤声道:“常宏……你刚才说的……都是真的吗?不会是……骗我的吧?”
妈的,虽然你看起来二十七八,可到底还是三十五的老贱人,你还耍小女儿心态么?哼哼,老子今晚不把你死去活来才怪!看着汪楠这样的状态,刘常宏心里冷笑了起来,但双臂搂着汪楠圆润的双肩,两手搂向下方,扒握在那真是细细的小腰上,低头柔声道:
“楠大姐,我骗你干什么呢?骗一个自己最爱的女人的男人,是要遭天打雷劈的。这些心理话,我本来不想说的,只想压在心头一辈子就好了。反正,我也知道自己这一生没有什么希望了,甚至都没有机会再见到你了。可我没有想到,你居然下到长隆来了,我当时听了就好感动。我来这里,想和你好好说说话,但你却抢白我,我心如刀割,好在现在我终于说出心理话了。哪怕是你不帮我,我也值了。”
汪楠听得心中安慰不已,已然被刘常宏那疯狂的迷魂汤给糊弄得快分不清东南西北了。她抬头仰望刘常宏,看着他那坦然的英俊面容,说道:“常宏,楠大姐帮你,一定帮你,让你早点离开这个鬼地方,回到隆安市里。只是……”
听到这话,刘常宏心头冷声暗嘲,贱人,你以为你是谁呢?想帮老子吗?给你说吧,没门儿!老子就要在长隆站起来,然后向市里发展,向省里发展,狠狠地打你们的脸,将你们踩在脚下!长隆以后不会是鬼地方,是人间天堂,老子就是天堂的堂主。
而刘常宏却是摇了摇头,嘴上认真地打断了汪楠,道:“楠大姐,你是我的好大姐,有你这句话,刘常宏就知足了。但是,刘常宏不是傻子,知道你要帮我,是要冒很大风险的,我不想拖累你。你知道我家和宋三喜、赵明国他们有仇的,贺旭平的升级和他们也分不开,而你要是帮我,这两位市委常委心里怎么想?你的丈夫又怎么想啊?宋、赵二人恨我,打压我,这你都是明眼人看到的。楠大姐,别管我,你有心就够了,你能听到我的心声,也够了。”
刘常宏突然回归官场事宜,汪楠还是清醒了一下。可汪楠那女人心啊,被刘常宏的无耻谎言蒙得迷醉了似的,居然一把搂紧了刘常宏:“不!常宏,楠大姐要帮你,一定要帮你的!虽然回市上很困难,几乎不可能,但你放心,贺旭平那个窝囊废还是听我话的。他在茂林做书记,我可以让他想办法把你调过去,明面上可以给宋三喜、赵明国说整治你,但我会让贺旭平暗地关照你,让你不这么苦,不这么累!”
我日!贱人,你他妈还对老子真动情了吗?你老公窝囊废?难道又是性生活不满足?刘常宏听得心头连骂带猜,但却是性子里稳住,脸上做出感动欲哭的表情:“楠大姐,不不不,不能这样做。这样实在是说不清,道不明了。你这么漂亮、性感、成熟,贺旭平一定爱死你了,突然见你要他关照我,岂不是让他多疑了吗?我要是你的丈夫,我也会多疑的。他都做县委书记了,还什么窝囊废啊?楠大姐,还是那句话,你有心就够了,我值了。虽然长隆这地方不好,但我命不好,认了就是。但你命好,你一定要幸福!只要你幸福,我再受折磨也是开心的。要幸福,懂吗?”
唉,刘常宏这货啊,表演水平太高太高了,说得真是情真意切极了。汪楠听得心中着急,不忍,竟有心疼感,但脸色突然冷沉下来,双眼里爆发出果决的神光,双臂将刘常宏搂得紧了些,直望着他:“我就和你不清不明了,贺旭平能怎么样啊?”
话一说完,汪楠突然脚尖一抬,红唇吻上了刘常宏那厚实的双唇。刘常宏还来不及说什么呢,嘴上已被堵,汪楠那香喷喷的唇,热润润的,让他心中欲望狂燃了。
汪楠那一吻来,顿觉刘常宏的唇好是厚实润泽,让她脑子里了欲望更盛,全身如同电流走过,麻麻酥酥的,呼吸已急促起来。她整个人都有些火热了,内心饥渴无比,当场便是疯狂地吻吸着刘常宏的唇,越来越疯狂,呼吸如兰带酒香,气息热乎死了,双手在刘常宏的腰上搂抚着。
刘常宏更是心头爽爆了,却装纯得可以啊,竟是双手握住汪楠的肩头,猛地将她轻轻推了推。汪楠红唇离开了他的唇,他便是惊慌无比的样子,说道:“楠大姐,不可以啊,不可以啊!我们不能这样,不能这样!这样会坏了你的名声!我刘常宏只是个破落户,配不上你,不能这样!今天晚上能见到你,能和你说出憋了好些年的心里话,我满足了。真的满足了!”
一边说,刘常宏还将视线移了出去,一会儿看墙壁,一会儿看沙发,好一派惊慌、低贱、卑微之态啊!实际上他心里在骂呀,你这贱人还要什么名声呢?和宋三喜有过,可能和赵明国也有过!老子高风亮节,你才配不上老子,你只配老子上!
汪楠见刘常宏这样的表现,心头莫名喜欢,也莫名感动。她仰望着刘常宏,已是眼神迷离中有火焰的燃烧,呼气如兰,直念道:“大姐都不怕,你还怕啥?大姐我今天晚上才知道你的真心,大姐感动,大姐幸福,大姐一生没见过有你这么爱我的男人,就要和你这样,就要和你这样!”
话音一落,汪楠急不可耐地踮着脚尖,双唇又吻上了刘常宏的唇,疯狂地吻吸着。
刘常宏呼吸急速,胸膛起伏不已,见火候已到,放开汪楠,低头急切道:“楠大姐,我们去里面的休息室!”
“不……就在这里,沙发上……”汪楠娇喘吁吁,指了指那边的长沙发,马上又吻上了刘常宏,右手疯狂地捉住小常宏往那边拖,脚下也在移动。
妈的,贱人,真饥渴发狂了!刘常宏更是内心狂然冷笑,得意极了,回吻着汪楠,顺着这女人的拖势,移向了长沙发。不多时,他已是如骑士一样将这女人压倒在沙发上,然后伏了上去……
而那时,在隆安人民医院里,又是另一番景象。医院很小,科室倒是开得不少,人员配备基本上一科一人,连护士也没有。这样的县级医院,跟个大乡镇卫生院差不多了。
这个晚上,医院的外科大夫被丁三福打电话从床上吼了起来,迷迷糊糊地跑到医院里做手术。
丁三福也真是郁闷,晚上还和县里的头头脑脑陪汪楠吃饭喝酒,因为第二天汪楠要走了嘛!只不过周明礼知道汪楠要召见刘常宏了,便和丁三福、黄大华、黎光平通了气,然后给丁三顺下了个命令:把刘常宏往极残了做!
丁三福四人当然气啊,因为他们的眼线反应,刘常宏回来就把董清给睡了啊!不过,这些人也算是官场中的老人,还算理智,没有在董清家里行凶,自然派丁三顺带八个帮手去,那才是最安全的。
可周明礼在见到刘常宏之后,听刘常宏说那话,见刘常宏又无伤的样子,顿然觉得不妙,赶紧一边往医院跑,一边给丁三福联系。
等周明礼到医院的时候,看到急诊科里亮着灯,到处黑乎乎的,再看到丁三顺等人的惨象,吓得是心惊肉跳的。他实在没有想到丁三顺九个人啊,丁三顺高大,练过两天,另八个都是强壮的城管,居然让刘常宏一个人搞成这样了,特别惨的还是丁三顺——昏迷不醒,左手跟萎茄子吊枝头一样,血淋淋的,耳朵也是烂得快成肉渣,也血淋淋的。
周明礼前脚到,丁三福后脚到,医生的电话也打了。丁三福本来还和黄大华、黎光平在斗地主呢,也心疼弟弟,丢了牌就跑了,说了声去医院,然后开着车狂奔。
黄大华和黎光平也觉得可能出事了,因为他们都知道要今天晚上收拾刘常宏的事情。于是,这书记和县长醉麻麻的,各自开着奔驰往医院慢行,倒还注意交通规则的样子。
丁三福一到之后,看到弟弟那惨相,再看另八人鼻青脸肿,好几个鼻子被打得糊粝的,不是捂肚子就是捂胳膊捂腿,还有断胳膊断腿的,没有一个能站着的。他当场勃然大怒啊,狂吼道:“我操他家妈逼呀,这个刘常怂还三头六臂不成?都他妈落魄到这地步了,还在长隆撒野?上次老子挨了五万就算认栽,这一次老子决不放过他!”
吼完,丁三福拔出随便携带的六四手枪,一拉保险,就要往外冲。顿时,八个挨打惨了的家伙兴奋了,丁局长要动真格的了,要报仇了。
可周明礼一见丁三福这阵势,也是有点惊怕,赶紧一把拉住他,急道:“三福,你毛躁啥呢?你提着枪,把汪主任吓倒怎么办?还是……”
丁三福也是酒喝得大了,马上吼道:“怕球啊周哥?汪主任不也是恨刘常怂吗?我他妈就做死这丫的!反正汪主任说了,原来还以为卢书记和胡市长会保刘常怂,可如今看来,保个球啊?见过把保的人往鬼地方下放的吗?这个刘常怂,死了也没有人管的,我会把案子做实做死,叫他死得明明白白的,英雄变恶徒!”
就在那时,黄大华和黎光平也喘着气前后跑了进来,后面还跟着急匆匆赶来的医生。这书记和县长一看丁三顺等人惨相,当场都傻掉了,没想到结局是这样。医生见着这情况,也惊住了。
但黄大华和黎光平看着丁三福那样子,也是吓了一跳。黄大华马上道:“三福,冷静一点。咱还是先把三顺他们的伤处理了,再商量对策吧!”
说完,黄大华对医生挥了挥手,斥道:“你还愣着干嘛?治伤啊!”
医生哪敢再发愣呢,赶紧行动起来。而黎光平也是附和黄大华,对丁三福道:“三福,开枪可不是好事情。咱们三思而行吧!对于这个刘常怂,收拾他的办法多的是,何必现在……”
丁三福那是鬼火焰子冒得厉害,根本是什么也听不进去,吼道:“黎哥,黄哥,你们别劝我了!咱们呆在这地方,已经够没面子的了。但这好歹是咱的一亩三分地,容得他人这么狂吗?三顺那天在刘常怂手里栽了一次,栽的是他吗?不是!是咱们的面子!今天晚上又他妈栽了,你们面上也有光吗?三顺是我弟,剩下这八名城管呢?和大家多少有些关系吧?能忍吗?老子不忍了,做了这狗日的再说!”
说完丁三福提着枪就往外冲,黄大华赶紧伸手拉住他:“哎!三福,冷静啊……”
“冷静个鸡*巴!今天晚上谁再拉,我就先崩了谁!”丁三福狂声打断黄大华的话,枪口都顶上他的胸膛了。
顿时黄大华头皮发麻,双手松开了丁三福。丁三福马上提着枪,朝着医院门口冲去。他的身后,黄大华、黎光平和周明礼真是面面相觑,只能哀声摇头。
黄大华无奈道:“好吧,算他刘常宏真是活到头了。走吧,咱们出去,等这边治伤吧!三福的事情,咱们还是只能从最坏处去准备处理吧!汪主任会受惊吓的,准备五万块安慰一下她吧!”
于是,黄大华三人退出了急诊室。医生在治着伤,心里感觉好震撼,因为丁三福要开枪杀人。而丁三顺还昏迷着,第一个在被救治;另八名居然是城管的家伙,只能等着,同时幻想着刘常宏被枪杀的下场,他们心里爽,还是三福局长有威力啊!
丁三福真是气爆了,开着自己的现代越野朝着宣传部而去。半路上,这货不走运,醉驾撞树上了。还好,他没有受伤,从安全气囊里钻出来,跳下车,提着枪朝着宣传部奔跑冲去,反正离得也不远。
三分钟后,丁三福气喘吁吁地冲到了刘常宏的办公室门外,用力踹了一下门。嘿,那门挺结实,还先前被刘常宏反锁了,没有踹开。再加上丁三福喝大了,刚才跑得也累,力量并不是很大。
但丁三福马上就是拿着枪的右手狠狠地砸着门,叫吼道:“刘常怂,给老子开门!刘常怂,你他妈滚出来,老子今天晚上要毙了你!刘常怂,你他妈……”
唉,正那时呢,刘常宏才刚刚抱着汪楠,将之压在长沙发上。两人疯狂地吻在一起,汪楠也刚刚伸手抓住刘常宏的大衣襟准备帮他脱呢,居然就这么被丁三福给惊扰了。
于是,接下来仿佛后果很严重……

【038】霸道生猛的灭绝师太
丁三福那一脚踹门,已经打扰到了刘常宏和汪楠。刘常宏心里一惊,马上硬着壮观从汪楠身上起来站在沙发前,便听见了丁三福的吼声。
而汪楠也正是性*欲来得猛烈时,如同狂风暴雨即将展开了,却猛被这么一扰一惊,心头那个火气才大啊!她也是猛地坐起身来,一边整理自己的衣物,一边朝着门外吼道:“哪个混蛋这么放肆啊?还让不让人……”
呃……汪楠吼着居然吼不出来了,停了下来。其实,她真想吼“还让不让人做*爱了?”,却还是猛地止住了。她真是满心怒躁,红润的脸上更红,白嫩的额头和修长的白颈上都有微微的血管鼓起来了,双眼里的怒火足以杀人似的。
刘常宏听到丁三福还在砸门,砸得“砰砰砰”的,还骂道:“刘常怂,你给我开门!老子今天要做了你!刘常怂,你个怂货……”
当场刘常宏就明白了什么,却是心里冷冷一笑,马上整理了一下大衣,然后俯身搂着汪楠的背,几乎是吻触在她的耳边,柔声道:“楠大姐,你先别生气,听我说完。这个家伙是长隆公安局的局长丁三福。我来的路上,他弟弟丁三顺带八个人想弄死我,但都被我揍得挺惨,现在看来他是来替弟弟报仇的。咱们就这么办……”
说着,刘常宏在汪楠的耳边低语了起来,完全先不管门外又砸又吼的丁三福。汪楠听得微微点头,现在感觉这刘常宏真是声音好磁性爽耳,口气热热地呼在自己耳边,痒痒的,让人心里更痒更难受,当然也更想早点对付完这可恶的丁三福,然后继续和刘常宏来一场那好事啊!
刘常宏说完之后,便拍了拍汪楠的肩膀,像是在鼓励她,而且还吻了一下汪楠的脸。汪楠真是心头动荡,一派女儿羞似的。她马上点了点头,觉得刘常宏的应对之策直是机变好快,很妥很妥,而且会很爽很爽。随即她突然就是一脸冷霜生起来,上前将自己的手袋捡起来,放到那边办公桌上,然后朝门边走去。
这一边,刘常宏来到办公桌前,背对着门口站住,勾着腰,低着头,好像一个认罪的犯人。可他心里在冷笑,耳朵里在听着背后的动静。
那边,汪楠很快就到了门边,心头火气冲天啊,对这破坏了好事的人绝对不会客气。她伸手打开反锁扣,猛地拉开了门,双眼冷光似剑地朝外面望去。
而那时丁三福正是火冒之极,一身的酒气,脸都气得紫红紫红的。他一见门打开了,当场手枪一抬,朝着门里一指,很得意地扭头看向左边的楼梯,嘴里吼道:“我操你妈的刘常怂,你他妈还是开门了是不是?信不信我……”
“啪!!!”
丁三福的牛吼还没完呢,一个响亮的耳光声在门口产生。他的左脸上挨了狠狠一记耳光,打得头都扭回来了,眼冒金星。
汪楠果然是霸道生猛的灭绝师太,美艳、成熟又性感,这性*爱的好事情被打扰了,那爆发果断惊人。她也真是大胆,刚刚一开门,便是一支枪指着自己胸口,却只是心底一凛之后,顿时狂火更冒,一见丁三福那做派,当场扬起右手就是猛一巴掌抽过去,打得可真是爽啊!反正刘常宏也说过,要打就拼了老命打,打了丁三福还不敢说什么。
当然,就那个时候,汪楠心理上的变化很明显。她恨这瞎了眼睛的丁三福打扰自己的好事,还火冒这家伙居然拿枪指着自己,更有些心疼起刘常宏来了,居然丁三福还敢提枪来杀人,这还了得啊?刘常宏是多么健壮英俊的男人,又那么爱自己,下面又那么诱人,怎么可能让他在丁三福面前受到半点伤害?
而丁三福猛挨一耳光,枪都打得晃向右边。他虽然头是打回来了,但却是手枪又一转,指向汪楠的胸口,眼生怒火狂吼道:“我艹,刘常……呃……你……汪主任,怎么……对不起,我……”
丁三福看清楚眼前是汪楠那张娇艳冷傲的脸庞之后,当场脑子里轰然一声,内心恐惧无比。他语结了,心慌了,知道自己闯大祸了,握枪的右手都在抖了。
可丁三福话没有说完,汪楠扬起左手又是猛地一记耳光抽过去,打得响亮亮的一声:“啪!!!”
这下子可好了,汪楠真是左右开弓,拼尽全力抽,打了丁三福一个公平脸。这个肥头局长的两边的脸上,已然是分别四道隆起的血手印,火辣辣的疼啊,眼冒金星不断,还真是不敢言说什么,手枪都啪地一声掉地上了。因为……
汪楠第二耳光扇完就两手叉着腰,冷声斥道:“丁三福,你这个混帐王八蛋,你拿着枪想干什么?杀我啊?你还想不想干了?信不信我让你明天就滚蛋?你还以为你是长隆大王呢?真是气死我了!”
话音落,汪楠真的是爆脾气,抬起右腿就是一脚飞出去。她那尖尖的黑亮靴尖子踢在丁三福的左小腿杆子上,闷声“扑”响。
丁三福痛得“啊”了一声,都想低下头去捂腿了,但也只是退了两步。他放眼看着对面冷霜罩脸的汪楠,整个人已是噤若寒蝉,吓得魂不附体似的,肿着一张脸,连忙哀苦道:“汪主任,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啊!我也不知道是您啊!我喝多了,我疯了,我脑子有病!我还以为是刘常怂出来了,所以就……”
哈哈,汪楠现在一听到丁三福叫“刘常怂”,居然心里很不舒服,马上截话斥道:“所以你就想开枪杀人是不是?刘常宏也是你能杀的吗?他就在那里呢,你个混帐东西给我杀一个看看!”
说着,汪楠扭身抬起白玉右手一指刘常宏。刘常宏还马上扭头回来想望门口,汪楠却是当场吼道:“刘常怂,看什么看,转过去!好好想你的检讨!”
刘常宏赶紧配合啊,扭头回去,身子颤了颤,像狗一样地站在那里,继续勾着腰,低着头。可是他的心头爽哈哈的,妈的个妈的个啊,丁三福,你他妈惹上汪楠母老虎、灭绝师太,你狗日的这回惨了吧?想杀老子,先问老子迷惑了的贱女人答应不答应吧,嘿嘿……
不过,刘常宏还是很佩服汪楠,这戏也演得很足啊,那两耳光真是打得好给力。
丁三福只是顺手望过去,看着刘常宏那样子,蓦然间意识到了什么。他觉得刘常宏一定是在挨着汪楠的批评,现在都不敢回头了。不过,他脑子里转了转,组织了一下被打得快错乱的思维,马上又对汪楠哀苦道:
“汪主任,您可是不知道啊,这个刘常怂在长隆实在是无法无天了啊!就在刚才,我弟弟他们被他打成什么样子了,您要是到医院里去看一眼,您都会心疼的啊!汪主任,这个家伙都下放到这里了,实在是太不像话了,您让我今天晚上好好收拾他一顿吧!他简直是没把我们长隆这里的所有同事同仁们看在眼里啊,您不都知道吗?他不上班,自由而为,真是太没有组织纪律了。他一回到长隆,就和寡妇搞上了,太败坏党风了!您说……”
狗日的丁三福,你他妈还真会告状啊!不过,你狗日的要告错地方了!刘常宏听得心中暗骂,冷笑,甚至也想抽丁三福一耳光了,因为这货居然说自己和董清的事,这他妈对自己上汪楠是绝对不利的。
汪楠一听,想起了听人说的董清来,心头更是火冒不已。但她想了刚才刘常宏的应对之法后,觉得还是先把这丁三福打发走,然后再说这事情。甚至她居然是心里打算原谅刘常宏了,因为她知道自己不能和刘常宏在一起,刘常宏有自己的性权力,只要刘常宏能让自己爽,能爱自己就行了。
好样的灭绝师太啊,这思想开放啊,居然能设身处地为刘常宏着想呢!其实,这一切都是性给闹的,不是吗?
当场汪楠一扬手,止住了丁三福滔滔不绝的告状之态,冷声道:“我心疼个屁啊?你弟弟是我什么人啊,我要心疼他吗?他们九个人想收拾刘常怂,反倒被人收拾了,还好意思吗?刘常怂没有组织纪律,我正在批评他,我正在听他汇报自己的工作,等他做检讨呢,你到这里来闹什么闹?不知道我时间紧,明天就要走了吗?他和寡妇搞上了,关你什么事?你吃醋了吗?你也想和寡妇好,是吧?刘常怂未婚,寡妇死了老公,在一起不正常吗?党风就不允许恋爱了?哪一条党规里明写了不允许年轻人未婚同居了吗?”
哈哈哈……刘常宏听得心头一阵狂笑啊,汪楠这机关枪放得真是干净利索,颇有声势啊!他甚至都想大吼:灭绝师太,老贱人,骚逼货,老子有点喜欢你了!
而那丁三福被汪楠说得是一愣又一愣的,快傻眼了。这个美艳诱人的母老虎,她抽什么疯啊?居然为刘常怂辩解了起来?为什么啊?这狗日的刘常怂,刚才先告了状了吧?要不然这母老虎怎么知道得这么清楚?
丁三福站在门外,傻傻地看了看刘常宏的背影,但是想起汪楠还叫“刘常怂”,心头还是燃起了希望,觉得汪楠对刘常宏的意见也是很大的,于是便愣傻傻道:“汪主任,咱们可是吃过饭,喝过酒的啊,您不用这么偏袒刘常怂吧?您不也是恨他入骨么?要知道,他的犯人老爸可是……”
汪楠马上厉声打断道:“吃过饭怎么了?喝过酒又怎么了?我偏袒刘常怂又怎么了?他爸犯人又怎么了?你难道是连我也要杀是不是啊?”
“没没没,汪主任,您误会了,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是说……”丁三福真是被汪楠那狠厉的表情给吓住了,被她的快嘴语速和气势镇得心神发慌,连连摆手不停。
可丁三福话没有说完呢,汪楠又冷道:“不管你是哪个意思,你给我听好了……”
说到这里,丁三福马上点点头,哈了哈腰,很是配合之状。汪楠这又接着道:“第一,你冒冒失失持枪闯到这里,又踹门又砸门,打扰我的工作,真是混帐!第二,谁说我恨刘常怂入骨了?你这是挑拨上下级的关系,激化内部矛盾,真是混帐!第三,刘常怂是下放了,是破落户了,他就算是在长隆犯了错,那也不是应该你丁三福说打就打,说杀就杀的。你给我记住,刘常怂是从隆安市委宣传部下属的市级社精办放下来的,好歹也是这里社精办的常务副主任,不是你说杀就能杀的;就是要批评他,教育他,哪怕是狠狠收拾他,也轮不到你,而是我们这些系统领导的事情。你今天晚上这样做,让上级宣传部相关领导的面子往哪里放,让黄芸芬主任的面子又放哪里,宋三喜部长的脸又放在哪里?你又真是混帐!第四,这件事情错在你家弟弟,自己管教不力,谁也别再提了,你要再生事,明天就滚蛋!第五,你要是听懂了我的话,赶紧给我马上滚蛋,别烦我的工作!”
哎呀妈呀,这汪楠说起来头头是道,把丁三福批了个狗血淋头,这倒不是刘常宏教的,而是她自己临场反应出来的。那丁三福还一边听一边哈腰,不时回一句“是是是,是我混帐。”,整个人完全没有公安局长的霸气,只有一身的叭儿狗气,怂到了极点。
刘常宏在背后听着啊,感觉太他妈爽了。灭绝师太这贱人,还真是有点威煞力,脑子不错,演戏够味儿,大快老子之心啊!放心放心,为了这事儿,老子今晚一定干得你爽,爽得你心花怒放。你他妈再有威力,也是老子压在身下狂操的贱人!
最后,汪楠话音落时,丁三福真是如获大赦,连声道:“汪主任,对不起,我滚蛋,我滚蛋,滚蛋……”
“还在这里放什么屁?滚!”汪楠真是烦透了眼前这货,赶紧厉声打断丁三福,右手一摆,极为不耐烦之状。
丁三福赶紧俯身拾起自己的手枪,赶紧朝着楼梯猛跑,“噔噔噔”地下楼去,跑慢了都不行。他算是明白了,汪楠还是恨刘常宏的,但却是被自己伤了面子而已。
当然,丁三福也郁闷,觉得刘常宏的运气也太他妈好了,而自己确实刚才太冒失了,不管不顾,还以为汪楠会原谅,谁知道她竟然面子伤了,把自己打得脸都肿了哎!他也只能认栽,狼狈地朝着医院而去,思忖着以后再找个办法,等汪楠走后,一定弄死刘常宏。他居然没有感觉到汪楠和刘常宏之间的事,实在也是汪楠和刘常宏的成功。
而汪楠看着丁三福惊慌离开,心中甚为安慰,不禁骂了一句“不知天高地厚的东西!”,然后才“砰”地一声将门关上了。就在那时,刘常宏已是转过身来,冲了过去,一把搂抱住她,左手搂她细腰,右手搂她圆臀,下身紧抵她之下身,激动道:“楠大姐,你太有魅力了,太有才华了。丁三福那个混蛋,包庇弟弟,用枪为私,还敢对你抬枪,实在是狗眼看不见美女大领导啊!楠大姐,我他妈爱死你了!”
说着这话,刘常宏虽然觉得有些恶心,但也意识到自己心头还真有些激动,甚至对汪楠有点感激,因为这贱人帮自己出了一口爽气呀!他话一说完,双唇下俯,狠狠地吻上了汪楠的唇,疯狂地吸着那香润润的肌肤,显得是骚火狂燃一般,而且左手上滑,紧搂住汪楠的后背,让她饱满弹力的上半身对顶自己的胸膛,右手狠狠地揉摸她的臀,感觉真他妈爽死了!
汪楠被刘常宏这疯狂的举动给带动了,完全从被丁三福打扰的怒气中撤退了出来。她的情欲再一次被点燃了,也忍不住搂紧刘常宏,疯狂地回吻着他。她的身躯还在扭动,下*身*摩*擦着刘常宏,逗得他完全壮观雄壮起来,恨不得一插而快!
这一番狂吻之后,刘常宏马上抱起汪楠,朝着沙发走去,嘴里急切道:“楠大姐,来,让我好好爱你,好好感谢你刚才的表现。能和你在一起过一夜,我就是死了也值了。”
汪楠听得心头醉昏了,但却是双手搂着刘常宏的脖子,娇骚地白了他一眼:“就你会说好听的,灌我迷魂汤呢?还不都是你出的主意,让我出去就先使劲打脸,打得我手都疼呢!”
这话音落时,刘常宏已是将汪楠放倒在沙发上,然后竟是半蹲在沙发边,双手握住她那白嫩修长的双手,说道:“楠大姐这么娇嫩的手疼了,那真是刘常宏的罪过了。那就让我给你吹吹,亲亲就好了。”
唉,刘常宏真是感觉自己太恶心了,居然还是说完就对着汪楠的两手吹了吹气,然后吻了吻。
汪楠真是情欲动荡,感觉那吻手之举竟也让全身有些麻酥酥的。她也不禁是抽手轻轻地抽了抽刘常宏的脸,娇嗔道:“你这家伙,嘴可真甜。就你这张甜嘴啊,不知道糊弄了多少女人呢!再有你这身材,这长相,恐怕也是很早就让那董清寡妇迷上瘾了吧?”
日!你小心以后也变成寡妇!我家老婆是喜欢我的英俊潇洒,富有正义感,哪像你,就喜欢被老子骗,喜欢老子用大工具干你!刘常宏当场心头暗骂,但却是摇了摇头,违心道:“楠大姐,你这是说哪里话呢?我和董清不过是逢场作戏,我也是有强烈性要求的男人啊,这你得理解……”
可汪楠一下子打断了刘常宏的话,还居然板着脸了,说道:“你给我老实说,这两天晚上是不是和那寡妇睡在一起的?射了多少次?她有没有被你弄得高*潮?”
我靠!这灭绝师太,也太邪恶变态了吧?居然板着脸问这个?刘常宏心头狂躁,但却是呵呵地笑了笑,有些不好意思道:“楠大姐,能不能不提这个话题啊?我的心里只有你,完完全全的只有你啊!我想和你在一起,做梦都想啊!让我来爱你吧,想爱死你了,我要爱得你永远都不想离开我!”
刘常宏说着就俯下身去,吻上了董清的唇,然后两腿移跨,翻到了汪楠的身上,压住她,双手搂住她的后脑,疯狂地吻了起来……

【039】不作就不会死
丁三福很郁闷,提着枪出了宣传部,往医院那边走去。小县城雾气有点大,空气也冷然,他脸上两耳光的伤也真是肿高了起来,肿胀的痛感中还有火辣之状,真是特别不好受。
唉,牛气轰轰的丁三福,像斗败的公鸡,垂头丧气的,狼狈不已,连自己撞了的车也先不管了。他走了十来分钟回到那边医院的时候,见黄大华、黎光平和周明礼还在急诊室外抽着烟,更是觉得面上无光了。
而黄大华三人看着丁三福那样子,个个都大惊失色,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但至少能肯定丁三福是没能杀了刘常宏的。黄大华一扔烟头,看着丁三福那张肿脸,道:“三福,咋回事?怎么弄成这样了?算了,先不说了,看你这脸上肿成这样,要破皮流血了,赶紧进去先治治再说吧!”
“唉……”丁三福苦叹一声,点了点头,还提着枪朝着急诊室走去。他心里唯一恨的,还是汪主任打得太狠了,真不像是女人打的,但也无可奈何,只能自认倒霉呗!
在急诊室里酒精味儿、药味儿和血腥味儿充斥着,丁三顺的伤都处理好了,已被送到了病房里。有五个城管身上的伤都处理了,两个手臂上了石膏夹板,一个腿上也上了夹板,另两个鼻子上包纱布,样子太狼狈,也被送到了病房里去了。
送到病房里,先躺着,这是黄大华做的决定。他觉得丁三福虽然要去杀了刘常宏,但事情摆得平的,主要是汪楠也挺恨这刘常宏的。所以,他就要让丁三顺等人把伤治疗了,全部到医院里躺着,直到伤好出院,然后得狠狠敲刘常宏一笔钱,刘常宏不赔也得赔。
剩下的三个城管坐在那里,其中一个还正在让医生包鼻子,痛得啊哟啊哟惨叫。这三人和医生见丁三福推门进来,皆是震惊了,都差点认不出丁三福来了。其中正在治疗中的城管惊道:“三福哥,你……这……”
“我什么我?闭嘴!都他妈不许看老子!”丁三福气不可遏,喝斥道。
顿时,那城管不敢说话了。另两名城管和那名医生真也不敢看丁三福,各自把眼光移开了。
那时,丁三福才坐了下来,枪在桌子一拍,道:“先给我把脸处理一下!”
“哦,好好好……”医生吓得赶紧放下手里那城管包了一半的鼻子,任那纱布吊在城管脸上,连忙过来给丁三福处理伤势。
丁三福那张胖脸被打得不像样子了,医生也是用酒精洗洗,然后敷碘酒和化於的药。当然,酒精还是刺激得丁三福脸上的血手印很惨,他也是痛得吭啊吭的,好不丢人。
丁三福包完脸,脸上包上了薄薄的纱布,看起来更是狼狈无比。本来也是不用包纱布的,但他那脸上的伤一看就是被人用手掌打出来的,还叫他这个地头蛇般的公安局长怎么见人啊?所以,还是包了比较好。
接着,丁三福朝外面走去,来到黄大华、黎光平和周明礼的面前,恨声道:“他妈的,真是没有想到汪主任竟然帮着刘常怂说话了。”
呃?!黄大华三人惊了一跳,相视一眼,心里竟然有些八卦起来。难不成这汪楠看刘常宏长得高大英俊,两人有勾扯,汪楠对刘常宏的恨都只是表象?
然而,黄大华心头一转,便道:“怎么回事?你脸上的的伤是刘常宏打出来的?”
“哪是他打的啊?他妈的他敢打我两耳光,我他妈当场毙了他!不是他打的,是……汪主任打的……”丁三福火气冲冲,说到最后还是低声如蚊吟,觉得真是丢人啊!
啊?!黄大华三人又是一惊,实在不敢相信丁三福的后一句话了。这哪跟哪啊?汪楠不是和大家吃饭喝酒,相谈甚欢吗?她还夸丁三福会说话呢,怎么会打他?难不成这女人和刘常宏真是有一腿的节奏?
黎光平当即道:“三福,这汪主任咋打你啊?她和咱们不是挺好的吗?她又怎么会……”
不等黎光平话说完,丁三福已是摇了摇头,嘴里苦涩地干呵呵了两声,才将事情一五一十地说了出来。
黄大华三人听罢,顿时恍然大悟一般,居然没有瞎想别的了。周明礼还笑道:“我就说嘛,这汪主任怎会无缘无故打三福老弟呢?原来如此啊!这要是放我身上,我也会觉得没面子的,也会发火的。看来……”
周明礼这话呀,顿时激得丁三福有些受不了。丁三福这家伙一抬手枪指着周明礼:“周哥,你他妈对我发火试试?”
黄大华和黎光平见状,当场也是一惊。他们也知道丁三福这牛脾气,动不就拔枪的角色啊!可他们还没有来得及说什么,周明礼已是心中一凛,赶紧陪笑道:“三福老弟,别别别啊!消消气!我这老哥怎会对你发火啊?我只是假设了一下而已,你稍安勿躁!看来那刘常宏今天晚上是少不了一顿臭批的,恐怕……比打脸还难受。虽然这一次汪主任因为面子问题,因为被人打扰了,生气了,但她也没有说让你怎么怎么的,事情也就揭过去了。等她一走,那什么刘主任不刘主任的,还不是咱们随便收拾的份儿?”
此话出来,丁三福倒是火气消了不少,手枪放了下来。而黎光平也点头道:“就是就是,等汪主任一走,这里还是咱们的天下。今天晚上的医药费,你们九个人的养伤费用,都得刘常宏来出。他要是不出,咱们就从银行工资卡里扣,扣完为止。”
丁三福听得哈哈一笑,大喜一样,说道:“对对对,就得这么干!这狗日的,老子要叫他喝西北风去!还是光平哥有想法啊,这个办法不错不错!”
黎光平、周明礼和黄大华也是笑了起来,笑得有点奸。而黎光平又道:“三福,这可不是我的想法,而是华老板的决定呢!”
黄大华见黎光平这个县长还是把自己抬得高的,微微一笑,很有气场的样子。丁三福马上眼光落在他的身上,赞道:“嗯嗯嗯,还是我们党的一把手厉害啊,这药给刘常怂下得可真是猛啊!”
“不猛的话,他不知道这长隆还是咱们的天下。”黄大华淡淡地笑了知,话说得软和一些,但却显得那么硬气。
顿时,丁三福和黎光平、周明礼又是哈哈大笑了起来。丁三福声音粗,笑得最厉害,但笑了几声就感觉脸上痛,只好不笑了。可那急诊室里医生和三个城管听到门外有笑声,真是不解啊!丁三福都被打成那样了,居然还笑得好像声音最大。
而丁三福笑罢便道:“好了,三位哥哥,都回去休息吧!明天一早咱还要送汪主任呢!我也看看我弟去,然后回去睡了。”
黄大华呵呵一笑,说道:“走吧,咱一起看看三顺去,他也是为我们办事而受的伤。安慰一下他,也是应该的。之后,咱还是接着斗地主吧!”
唉,这话出来,黎光平他们还真同意了,便一起朝着丁三顺的病房走去,病房离得倒也不远。
丁三福带着头,第一个进入丁三顺的病房里。那病房里已是躺着丁三顺和另三个城管,丁三顺左手腕打上了石膏夹板,耳朵上包了纱布,就躺在里面的小床上,一点霸气也没有了。因为丁三顺被车门夹得屎尿齐来,所以连裤子都脱了,下身捂在被子里。
丁三顺四人看着丁三福四人进来,当场所有的目光集中到了丁三福的脸上,个个都惊呆了。丁三顺当场叫道:“哥,你这又是咋啦啊?难道被刘常怂给打了?你手上不是拿着枪吗?”
“他打我?他敢打我?他打我的话,老子这枪会饶了他?”丁三福冷吼吼地说着,然后右手将枪在丁三顺病床边上的柜面上“啪”的一声一放,很是霸气的心理。
可就是那时,“砰”的一声枪响传出,整个病房都惊呆了。谁敢没有想到,丁三福的枪走火了。
手枪在丁三福的右手掌下跳了跳,子弹瞬间而出,当场击中丁三顺的左耳上方,打了一个血洞出来。弹壳跳出来,“叮”的一声落在地板砖上,显得很响。六四手枪的威力,近距离不到一米的射击,打得可真是惨!
那时的丁三顺只是“呃”然一声,然后便说不出话来了,睁着双眼惊望着自己的哥哥丁三福,接着满脸痛苦神色,在病床上身体震颤,然后抽搐起来。他左脑上的血洞里,鲜血混着白色的脑浆流出来,在白色的床单上沾了一片又一片。
全场所有人看着惨不忍睹的丁三顺,四个领导站在地上,三个城管躺在床上,都他妈吓傻了。丁三福反应还算快,三秒之后看着弟弟的惨样,顿时眼泪狂流,大叫一声“三顺”,猛地扑到病床上,抱住丁三顺,惨嚎了起来:“三顺啊,哥对不起你啊!哥对不起你啊,哥不是有意的啊……”
妈的,丁三福太感人了,太感人了!他先前在医院里就是打开了保险的,然后拿着枪去了宣传部,回来是怒气冲冲,一直忘记了关保险,刚才将枪在弟弟床头柜上霸气一拍,竟走火了,误伤了弟弟。
可丁三福的惨嚎声传在黄大华三人和三个城管耳朵里,他们也只有从傻呆的状态中出来,个个摇头,实在没有想到会闹出这样的事情来。周明礼还一脑门子冷汗冒出来,刚才丁三福可是用枪指了他呀,幸好那时没走火。
丁三顺在丁三福的怀里抽搐着,脑袋上的血还在流着,不到五秒钟,完全停止了呼吸,就这么冤枉惨死在自己哥哥的枪下。丁三顺也真是可怜,临死的时候,身上的伤还没好呢!他的医药费还没有从刘常宏身上讹到手呢,人就没了。也正是他兄弟二人的嚣张,酿成了自己的悲剧,这也是命,对么?
而那一声枪响,在医院里还是传得很远。那边的医生和三个城管都忍不住寻声奔来,另一个病房里的两个城管也吊着胳膊过来了。他们在门口看到病房里的情形,听到丁三福的嚎声,纷纷明白了什么似的,都只能摇头叹息了。
黄大华的反应也算快了,马上对所有人道:“丁局长手枪走火,误杀了自己的弟弟,你们都别出去乱说!医生,来帮我们处理这里的事情。”
书记发话,大家还是要听的,所有人都点了点头,哪敢出去乱说呢?那医生也马上出去,准备拿装尸袋来。
可就在那时,丁三福怀里沉沉的,低头看着血还在流的弟弟,整个人又狂躁了。他猛地放开丁三顺,任他的尸体掉在病床上,吼道:“都他妈因为这刘常怂!我真要杀了他给我弟抵命!!!”
杀气腾腾的双眼啊,这就是丁三福。他说完就伸手取柜面上的枪,真是要再次冲向宣传部杀人了。他像头发怒的魔王,气势让全场再一次震惊。
恰那时,黄大华上前一步,在丁三福抓到枪之前抓住了他的右手,吼道:“三福,你干什么你?还嫌事情不够大啊?”
“华哥,放开我!我他妈不杀了刘常怂,我他妈不叫丁三福!”丁三福用力甩着黄大华的手,吼道。
黄大华被甩开了手,当场甩手一耳光,狠狠地抽在丁三福的左脸上。顿时,丁三福那伤了的脸便是伤上又加伤,痛得惨叫一声:“啊!!!”
惨叫之后,丁三福完全无法冷静,又要伸手拿枪,还吼道:“我他妈要杀了刘常怂!都是这狗日的害的啊!”
而那时,黎光平早已伸手将手枪的枪柄拿住,枪口朝地面,退到了门外。他也怕枪又会走火,但更怕疯狂的丁三福过去杀刘常宏,或者又误伤了汪楠,那可就事情大了啊!
“你杀个鸡*巴!就知道杀杀杀!你他妈刚才没杀了刘常宏,倒杀了自己的弟弟,你他妈冷静一下不行?再他妈这样,老子让你明天滚蛋,让你去死!”黄大华还真有点魄力,狂吼之中扬起双手狠狠地左右开弓,啪啪地打得丁三福脸生剧痛,晕头转向。
一连六个耳光,打得现场所有人都心惊肉跳,也打得丁三福脑袋昏沉,居然是一屁股晕倒在地了。大家还是吃惊的,没见过黄大华这么发飙的时候呢!
呵呵,黄大华也是逼得没有办法了。在这种时候跟丁三福讲党纪国法,那是行不通的,反正在长隆官场上也没人讲这个;讲官场大小顺序,更是行不通,只能动粗。
这下子好了,病房里安静了。丁家两兄弟,一个死在床上,一个昏在地上。
黄大华真是用力,现在一脑门子都是汗,两手都生疼。他一抹汗,还喘了喘,扫了一眼丁三顺的尸体,低头看了看昏迷的丁三福,才抬首四望道:“都给我听着,丁局长是误杀,都别瞎说!医生,你来收拾一下现场,先把尸体拖到太平间。你们这些没有用的城管,真他妈没用,都躺着去,滚!”
说完,黄大华拉着还有些傻呆呆的周明礼朝外面走去。两人到了外面,黎光平居然是握着手枪,枪口朝下,整个身子都有些颤抖。
黄大华马上让黎光平把枪扔到另一间空病房去,他又打了电话,叫来四个警察,让他们把枪收拾好,将丁三福送回家去,严密看着,绝不能让他乱来。
其后,黄大华、黎光平和周明礼聚到医院外面的院子里,商量着接下来的事情。三人讨论了一阵子,还是决定得在刘常宏的身上把这口气出了才行,而明天早上汪楠走之前,还得从办公经费里出个五万块,交给汪楠,平复一下这个美艳女人的面子思想,毕竟是丁三福太莽撞了,反正也不是自己出钱。
一切就这么决定了之后,黄大华三人已没有心情打牌了,只能各自散去。可他们居然还是有些感叹,这一切都因为刘常宏,直接原因还是因为董清啊,唉……
而在外面,长隆医院这午夜的枪声,实在是有些响,惊得周围民居里都有些骚动。很多的人们惊醒了,开灯,探头出窗,朝着医院这边望来。自然,他们看到了四个警察进医院,皆是纷纷猜测起了什么。
甚至还有些好事者,居然偷偷到医院大门口朝里看。可他们却看到了黄大华书记、黎光平县长和周明礼部长在低声商量什么,好不生疑。可黄大华三人准备撤时,黎光平看到了几个好事者像在偷听,顿时怒了,吼道:“看什么看?赶紧滚回去睡!”
呃……县长大人发飙,好事者们只有心里不爽,但却灰溜溜地逃回家去,搂老婆睡觉啊!呵呵,长隆不大,老百姓们就没有一个不认识那一伙大小官员的,也没有一个不骂他们白吃白喝不管事的,当然也没有一个不怕他们的。
然而,在黑暗之中有一个黑乎乎的身影,低头发出了一声沉沉的冷笑,低声道:“不作就不会死!”
这身影等医院里一切平静了之后,才悄悄地翻上过低矮的围墙,落在小巷子里,朝着前面走了十来米,推开一道后门,钻了进去,回到了大勇摩托车店。
原来,这身影正是董大勇。他和店里的伙计们都被枪声惊醒了,但他让伙计们好好休息,他一个人出来看看动静。自然,他看到了平时晚上无灯的医院里有灯光,便悄悄地潜了进去,然后偷听到了一切,心中喜然。
等到董大勇将情况和伙计们说过之后,所有的伙计真是替他高兴了。妈的,当年酒驾撞死老板姐夫和外甥的丁三顺,逃过了惩罚,但还是死了,而且死在亲哥的枪下啊,报应啊,哈哈哈……
董大勇自然也高兴,一个人躺在床上,竟然有些想哭了。自己和姐姐的仇,算是报了一半了,还剩下丁三福这王八蛋和那一伙子腐败蛀虫了。他不禁也感谢新姐夫刘常宏,正是因为他,所以丁三顺死了。
想起常宏姐夫和姐姐,董大勇更是开心起来,新姐夫是家里的福星啊!他心里对姐姐和姐夫衷心祝福,希望他们能幸福一辈子。随后,他给姐姐发了一条短信,说明了今夜的情况,然后开心睡去。而董清因为和刘常宏大战,累极了,睡得很香,没有听到信息铃声。
可那个时候,董大勇的新姐夫早已在自己的办公室里,和汪楠那美艳的灭绝师太上演起了激情大戏。刘常宏和汪楠狂吻着,相互狂摸。
汪楠就是饥渴无比的母兽一般,居然一会儿就先把刘常宏一身扒得丝线不剩下。她看着刘常宏那健美的身形,那男人草丛里冒出来的壮观,整个人都兴奋得要疯了,好大,好大,好大啊!
汪楠兴奋得扑到了刘常宏的身上,疯狂地叫道:“常宏,楠大姐的小宝贝,大姐要干你!”
刘常宏好不爽意,贱人,你完蛋了,老子今天晚上也要干死你!那时,汪楠已骑在他身上,直起上半身,疯狂地脱起了自己身上的衣物。大衣,甩到了地上;红色的紧身长毛衣向上一撩,顿时诱人的风景展现在刘常宏的眼前……

【040】刘大英雄的郁闷
长隆县委社精办的办公室里,门反锁,窗户关上,窗帘拉上,一切被捂得严严实实的感觉。这办公室里,大功率电暖炉在启动,空气暖香无比。这里面发生的事情,外界一无所知。
刘常宏一身被汪楠扒光了,再面对这已经一丝不挂的仇家贱人,顿时惊呆了,这他妈还是灭绝师太老女人吗?
白玉莹莹的肌肤,C+的一对大雪山,优美爆炸般的身线,刘常宏差点忘记了此时眼前诱人的灭绝师太是自己的仇人,仿佛那只是一个堪称霸道、完美、性感炸天的活体艺术品,这艺术品不仅等着自己去观赏,还等着自己去疯狂占有。他似乎忘记了一切的仇恨,只有满腔的欲念在膨胀欲爆,特别又是她某个地方雪域里盛开着玫瑰红,居然是诱人的白*虎星。
然而,当刘常宏邪恶地定晴审美那地方时,他却更狂躁不已,情火都退了大半,指着那地方惊声道:“楠大姐,你……你……”
“呵呵……常宏小弟弟,楠大姐怎么了?楠大姐美吧?想要大姐了吧?来……大姐让你尝尝从来没有尝过的滋味儿……”
“不不不!楠大姐,你快把内裤穿上,今天晚上不行了,不行了,不行了……”刘常宏连连摇头,说着郁闷之极,双手狠狠地搓着鬓角的头发,视线忍不住朝着汪楠双腿之间望去。
汪楠不知所以,又是勾引道:“常宏小弟弟,快来啊……楠大姐受不了啦,来啊……”
“楠大姐,你大姨妈来了!”刘常宏真是郁闷死了,看着汪楠右手上带着血,急狂道。他实在是没有想到啊,居然汪楠这贱人这个时候来月经了,刚才还好自己看了一眼她的下面,看到了血迹流出,可这贱人却是浑然不觉。
“啊?!”汪楠听得猛地一惊,赶紧撑起来,扬起右手一看,顿时也狂躁了。她看到了自己的血,当场忍不住再惊叫道:“啊!天啊,怎么来了?常宏,快快快,我的包,里面有卫生纸和护垫!”
一边说,汪楠一边把视线移开自己的右手,表情好严肃,又特有那种狂傲领导气派了。她坐了起来,两座雪山颤了颤,右手指向了办公桌上。
刘常宏内心郁闷极了,好不容易把这女人给蒙住了,眼看着就要干死她了,可她家亲戚救了她啊!不过,他还是忍了忍,去将汪楠放在办公桌上的包拿过来打开,找了找,找到了卫生纸和护舒宝,递给了汪楠。
不过,刘常宏意外地在包里的夹层里发现了一个东西的轮廓,没有细看,但却感觉到是棒状物,很像男人的东西,很大的那种,不禁还是惊了一跳,暗暗想到了什么,只是没有说出来。
汪楠拿过东西,马上处理自己来,一边做,一边抱怨道:“哎呀我的天呀,怎么会这样啊?怎么提前两天来了呀?哎呀气死我了啊,这该死的大姨妈啊……唉,常宏,你……干嘛呀?”
说着,汪楠还眼望向刘常宏,看到刘常宏举动,她真是有些不甘心了。因为……
刘常宏给汪楠递了东西之后,便是扭过头去,不看这女人的自我处理了,那样传说会倒霉的哇!他一时性趣全消失了,壮观也变得萎观了,背对着汪楠,找到了自己的内裤,刚刚把内裤穿上呢!
刘常宏闻声回头,看着汪楠刚刚扔了带血的纸,然后站起来,用护垫往双腿间粘贴。在他视线的余光里,那沙发上都有些血迹了,不禁是心底暗暗生寒,娘的,幸好是看了这贱女人一眼,要是不顾一切,恐怕现在自己在干大出血了,太晦气啊!
一脸的无奈,刘常宏马上又转过去,不看汪楠,有些无奈地叹道:“楠大姐,这恐怕就是我们有缘无份吧!大姨妈早不来,晚不来,偏偏这时候来。唉,算了吧,今天晚上没戏了,我只能穿上衣服回去了。”
“回去?你想回哪里去?回那个狐狸精寡妇家吗?”汪楠神色严肃无比,心头醋火燃烧起来,瞪着刘常宏健壮的后背,“没和我睡成,就还是回去接着睡那个董清是吧?是不是这样?是不是这样?是不是?”
最后的话,汪楠真是厉声斥吼,充满了她对于刘常宏的绝对霸占气势,迫得人不回答她都不行了。而那时,她已是护垫贴好,赤着白嫩的双脚站在沙发边上,瞪着刘常宏的后背。
刘常宏回头看着一脸寒霜般的汪楠,她站在那里也高挑,一身白晰莹泽,身形更是美得没法说,看得他真是又有点要壮观爆起了。
见汪楠发怒了,刘常宏心里忍了忍,只得又恶心自己,陪笑道:“楠大姐,你别生气。这个生理期间一定要注意情绪,要不然痛经或者引起内分泌失调,会影响你的皮肤和身材的。在我心中你是最美的人,我可不希望看到你因为大姨妈而痛苦,也不希望看到你的皮肤变得不好,身材走样。反正你要永远都漂亮、性感十足,永远年轻态。”
还真说,刘常宏这笑容真诚得要命,声音温情得令人发指,实在让汪楠心中生爽。唉,汪楠也没有想到,自己本来想打压的男人,居然对自己这么上心啊!
汪楠还微微一笑,笑得一脸春风动荡,春*情满满的样子。她虽然还是赤*裸在刘常宏的面前,却是一点也不害羞。她坐了下来,拿起自己的内裤,用卫生纸擦着上面的血,还是有点娇怨道:“唉,这讨厌的大姨妈!可能是因为我太激动了,所以提前来了吧,原本就应该明天或者后天来的,一向都很准的,从来没有失调或者痛经过。”
妈的,你还幽怨上了,看来是迫不及待想让我上了吧?哼哼,你激动个毛,等老子找个机会弄得你哭天叫地时,你就不激动了呢,哼哼!没想到啊,你他妈居然内分泌不失调,真是遗憾啊!刘常宏心头一边暗骂,但却是一边找到自己的裤子准备穿上,嘴里道:“难怪楠大姐皮肤这么水嫩这么白腻,跟玉似的,难怪你身材这么棒,原来是你的月经正常得不能再正常了。这东西有时候是个坏东西,有时候是个好东西,能让女人更年轻,更有活力,更有魅力,更让男人无法抵挡,正如我之于楠大姐。”
一边说,刘常宏已一边穿起了裤子。可汪楠那时擦净了内裤上的血,拿着那红色的小三角,看着刘常宏,说道:“你这家伙,还会说话。可你干吗呀?还想穿起裤子就走人吗?给我坐下,把裤子脱了!”
呃……老子刚刚穿上,又脱?刘常宏听得心头一怔,回头望向汪楠,见她又一脸的寒霜罩上,便不解道:“楠大姐,怎么了?”
“没怎么,你听我的就对了!”汪楠突然又风情万种地看了刘常宏一眼,然后穿起了自己的内裤。
刘常宏不解,但却是实在不想脱自己的裤子了,站在那里没动。汪楠穿好内裤之后,又拿起了自己的丝绒裤,却见状有些冷道:“刘常宏,你是怎么了?不听楠大姐的话了吗?还穿着裤子在那里干什么?脱!”
最后一句话,汪楠真是语气冷厉,带着强大的气势,让人不脱都不行了似的。刘常宏愣了一下,虽然心头极不情愿,但还是表面装着微笑,点头脱着:“好吧好吧,楠大姐的话,我必须得听,说脱就脱!”
这时汪楠才心里特别舒服,开心一笑,什么也不说了,拿着她的丝绒裤穿了起来。反正她的眼里,刘常宏的身材实在健美,长相又俊秀,又这么爱自己,虽然自己来大姨妈了,但她就是今天晚上要好好玩儿他一下。
没一会儿,汪楠穿好了自己的丝绒裤,却是不再穿什么胸*罩、毛衣和大衣。刘常宏也又一次将裤子脱掉了,站在沙发前,回头看着汪楠坐在沙发上那状态,顿时心头还是血液有点沸腾的。
刘常宏不禁有些口干舌燥之感,小常宏也不再小了,而是又冒了起来。汪楠看着他那样子,双眼落在那巨大的壮观上,眼神变得更饥渴无比,但她却起身道:“常宏,把我的衣服和包收起来,拿到休息间来吧,里面有床的,楠大姐要和你上床好好聊聊。在这外面还怪不好意思的。”
说完,汪楠光着洁白的小脚朝着休息间走去,那个行走之间啊,雪山颤颤闪闪,腰扭臀晃,实在是诱人风情不已,看得刘常宏真是憋得难受死了。
妈的,这贱人今天晚上是存心不让老子回董清身边是吧?刘常宏心中暗骂着,但是想了想,董清今天晚上也很累了,恐怕睡也睡得很死呢!好吧,老子就先留下来,倒看看这贱人要做些什么,聊些什么。
于是,刘常宏光着身子,硬着小常宏,将汪楠的包和衣服、鞋袜连着自己的衣服鞋袜都收起来,拿进了休息间里。呵呵,一进这休息间,里面也有一台大功率的电暖炉,刚刚开着,但那一米五的床上,汪楠已经躺了下来。床上的被罩、枕头什么都是新的,真是让刘常宏没有想到。
汪楠躺在床上,侧身而卧,面对着门口,一对雪山上下重叠靠在一起,太诱人了。
刘常宏刚刚将衣服放在床头边上的小沙发上时,汪楠已在床上伸出手来,抓住的小常宏,将刘常宏往床上拖,嘴里急叫道:“常宏来,快上来,楠大姐需要你!”
晕!都他妈要血流成河了,还需要个屁啊?刘常宏暗骂着,心头想着汪楠的亲戚,顿时都有软下去的冲动。
刘常宏还是被拉到床上去了,汪楠依到他的怀里,搞得他不得不伸手臂搂着这女人,说实话,搂起来还是很舒服的。汪楠右手捉着小常宏滑动了起来,还一边做一边抬头在刘常宏的耳边低声道:“常宏,楠大姐不能让你做,但可以帮你撸,可以帮你用嘴……”
我日!刘常宏顿时震惊,心头也马上更爽了。这贱人啊贱人啊贱人啊,居然这么变态啊!你他妈真是一语惊醒梦中人,老子被你大姨妈一吓,居然忘记了这样,既然你要这样,那老子也不能说哪样,那就他妈这样,哈哈哈……
……………………
那斯有话说:因为有人的恶意举报,使得我不能不对本章进行大修改,失去了很多真实的风味,非常抱歉。但又因为修改不能删除超过1000字,所以下面为复制上面的内容,让大家多付出了一毛五,非常抱歉,敬请理解。这个世道就是这样,那斯本书成绩好一点,就会被人黑一下,希望读者朋友们、大爷们理解,给大家下跪了!对于举报的混蛋,真是让人欲哭无泪,都很想离开网易,不写了,但又对不起一直支持中的朋友们,那斯只能这样做了,求大家理解一下我这个痛苦的码字受害者吧!这两天心情很不好,很郁闷,唉……
以下内容不必看,直接翻下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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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常宏一身被汪楠扒光了,再面对这已经一丝不挂的仇家贱人,顿时惊呆了,这他妈还是灭绝师太老女人吗?
白玉莹莹的肌肤,C+的一对大雪山,优美爆炸般的身线,刘常宏差点忘记了此时眼前诱人的灭绝师太是自己的仇人,仿佛那只是一个堪称霸道、完美、性感炸天的活体艺术品,这艺术品不仅等着自己去观赏,还等着自己去疯狂占有。他似乎忘记了一切的仇恨,只有满腔的欲念在膨胀欲爆,特别又是她某个地方雪域里盛开着玫瑰红,居然是诱人的白*虎星。
然而,当刘常宏邪恶地定晴审美那地方时,他却更狂躁不已,情火都退了大半,指着那地方惊声道:“楠大姐,你……你……”
“呵呵……常宏小弟弟,楠大姐怎么了?楠大姐美吧?想要大姐了吧?来……大姐让你尝尝从来没有尝过的滋味儿……”
“不不不!楠大姐,你快把内裤穿上,今天晚上不行了,不行了,不行了……”刘常宏连连摇头,说着郁闷之极,双手狠狠地搓着鬓角的头发,视线忍不住朝着汪楠双腿之间望去。
汪楠不知所以,又是勾引道:“常宏小弟弟,快来啊……楠大姐受不了啦,来啊……”
“楠大姐,你大姨妈来了!”刘常宏真是郁闷死了,看着汪楠右手上带着血,急狂道。他实在是没有想到啊,居然汪楠这贱人这个时候来月经了,刚才还好自己看了一眼她的下面,看到了血迹流出,可这贱人却是浑然不觉。
“啊?!”汪楠听得猛地一惊,赶紧撑起来,扬起右手一看,顿时也狂躁了。她看到了自己的血,当场忍不住再惊叫道:“啊!天啊,怎么来了?常宏,快快快,我的包,里面有卫生纸和护垫!”
一边说,汪楠一边把视线移开自己的右手,表情好严肃,又特有那种狂傲领导气派了。她坐了起来,两座雪山颤了颤,右手指向了办公桌上。
刘常宏内心郁闷极了,好不容易把这女人给蒙住了,眼看着就要干死她了,可她家亲戚救了她啊!不过,他还是忍了忍,去将汪楠放在办公桌上的包拿过来打开,找了找,找到了卫生纸和护舒宝,递给了汪楠。
不过,刘常宏意外地在包里的夹层里发现了一个东西的轮廓,没有细看,但却感觉到是棒状物,很像男人的东西,很大的那种,不禁还是惊了一跳,暗暗想到了什么,只是没有说出来。
汪楠拿过东西,马上处理自己来,一边做,一边抱怨道:“哎呀我的天呀,怎么会这样啊?怎么提前两天来了呀?哎呀气死我了啊,这该死的大姨妈啊……唉,常宏,你……干嘛呀?”
说着,汪楠还眼望向刘常宏,看到刘常宏举动,她真是有些不甘心了。因为……
刘常宏给汪楠递了东西之后,便是扭过头去,不看这女人的自我处理了,那样传说会倒霉的哇!他一时性趣全消失了,壮观也变得萎观了,背对着汪楠,找到了自己的内裤,刚刚把内裤穿上呢!
刘常宏闻声回头,看着汪楠刚刚扔了带血的纸,然后站起来,用护垫往双腿间粘贴。在他视线的余光里,那沙发上都有些血迹了,不禁是心底暗暗生寒,娘的,幸好是看了这贱女人一眼,要是不顾一切,恐怕现在自己在干大出血了,太晦气啊!
一脸的无奈,刘常宏马上又转过去,不看汪楠,有些无奈地叹道:“楠大姐,这恐怕就是我们有缘无份吧!大姨妈早不来,晚不来,偏偏这时候来。唉,算了吧,今天晚上没戏了,我只能穿上衣服回去了。”
“回去?你想回哪里去?回那个狐狸精寡妇家吗?”汪楠神色严肃无比,心头醋火燃烧起来,瞪着刘常宏健壮的后背,“没和我睡成,就还是回去接着睡那个董清是吧?是不是这样?是不是这样?是不是?”
最后的话,汪楠真是厉声斥吼,充满了她对于刘常宏的绝对霸占气势,迫得人不回答她都不行了。而那时,她已是护垫贴好,赤着白嫩的双脚站在沙发边上,瞪着刘常宏的后背。
刘常宏回头看着一脸寒霜般的汪楠,她站在那里也高挑,一身白晰莹泽,身形更是美得没法说,看得他真是又有点要壮观爆起了。
见汪楠发怒了,刘常宏心里忍了忍,只得又恶心自己,陪笑道:“楠大姐,你别生气。这个生理期间一定要注意情绪,要不然痛经或者引起内分泌失调,会影响你的皮肤和身材的。在我心中你是最美的人,我可不希望看到你因为大姨妈而痛苦,也不希望看到你的皮肤变得不好,身材走样。反正你要永远都漂亮、性感十足,永远年轻态。”
还真说,刘常宏这笑容真诚得要命,声音温情得令人发指,实在让汪楠心中生爽。唉,汪楠也没有想到,自己本来想打压的男人,居然对自己这么上心啊!
汪楠还微微一笑,笑得一脸春风动荡,春*情满满的样子。她虽然还是赤*裸在刘常宏的面前,却是一点也不害羞。她坐了下来,拿起自己的内裤,用卫生纸擦着上面的血,还是有点娇怨道:“唉,这讨厌的大姨妈!可能是因为我太激动了,所以提前来了吧,原本就应该明天或者后天来的,一向都很准的,从来没有失调或者痛经过。”
妈的,你还幽怨上了,看来是迫不及待想让我上了吧?哼哼,你激动个毛,等老子找个机会弄得你哭天叫地时,你就不激动了呢,哼哼!没想到啊,你他妈居然内分泌不失调,真是遗憾啊!刘常宏心头一边暗骂,但却是一边找到自己的裤子准备穿上,嘴里道:“难怪楠大姐皮肤这么水嫩这么白腻,跟玉似的,难怪你身材这么棒,原来是你的月经正常得不能再正常了。这东西有时候是个坏东西,有时候是个好东西,能让女人更年轻,更有活力,更有魅力,更让男人无法抵挡,正如我之于楠大姐。”
一边说,刘常宏已一边穿起了裤子。可汪楠那时擦净了内裤上的血,拿着那红色的小三角,看着刘常宏,说道:“你这家伙,还会说话。可你干吗呀?还想穿起裤子就走人吗?给我坐下,把裤子脱了!”
呃……老子刚刚穿上,又脱?刘常宏听得心头一怔,回头望向汪楠,见她又一脸的寒霜罩上,便不解道:“楠大姐,怎么了?”
“没怎么,你听我的就对了!”汪楠突然又风情万种地看了刘常宏一眼,然后穿起了自己的内裤。
刘常宏不解,但却是实在不想脱自己的裤子了,站在那里没动。汪楠穿好内裤之后,又拿起了自己的丝绒裤,却见状有些冷道:“刘常宏,你是怎么了?不听楠大姐的话了吗?还穿着裤子在那里干什么?脱!”
最后一句话,汪楠真是语气冷厉,带着强大的气势,让人不脱都不行了似的。刘常宏愣了一下,虽然心头极不情愿,但还是表面装着微笑,点头脱着:“好吧好吧,楠大姐的话,我必须得听,说脱就脱!”
这时汪楠才心里特别舒服,开心一笑,什么也不说了,拿着她的丝绒裤穿了起来。反正她的眼里,刘常宏的身材实在健美,长相又俊秀,又这么爱自己,虽然自己来大姨妈了,但她就是今天晚上要好好玩儿他一下。
没一会儿,汪楠穿好了自己的丝绒裤,却是不再穿什么胸*罩、毛衣和大衣。刘常宏也又一次将裤子脱掉了,站在沙发前,回头看着汪楠坐在沙发上那状态,顿时心头还是血液有点沸腾的。
刘常宏不禁有些口干舌燥之感,小常宏也不再小了,而是又冒了起来。汪楠看着他那样子,双眼落在那巨大的壮观上,眼神变得更饥渴无比,但她却起身道:“常宏,把我的衣服和包收起来,拿到休息间来吧,里面有床的,楠大姐要和你上床好好聊聊。在这外面还怪不好意思的。”
说完,汪楠光着洁白的小脚朝着休息间走去,那个行走之间啊,雪山颤颤闪闪,腰扭臀晃,实在是诱人风情不已,看得刘常宏真是憋得难受死了。
妈的,这贱人今天晚上是存心不让老子回董清身边是吧?刘常宏心中暗骂着,但是想了想,董清今天晚上也很累了,恐怕睡也睡得很死呢!好吧,老子就先留下来,倒看看这贱人要做些什么,聊些什么。

【041】有点小感动
“哦~~~~啧啧啧~~~~”刘常宏不由自主地摇头,太他妈爽了。这贱人的口腔里温度十足,口水也不少,像是包含着一嘴润润的热玉液一样,让自己爽得灵魂都颤了颤。
接下来的时光,汪楠如同无怨无悔的献祭牺牲品,在尽情地奉献着自己的嘴,吹拉弹唱着美妙的乐章。她手捧着动人的红峰雪山迎接神圣的武器,充满了诱人情怀。
与此同时,汪楠又像一个绝对的女王,用自己的嘴吻遍了刘常宏全身上下每一个地方,连菊都没有放过。
这样的汪楠,太让刘常宏解恨了,也太他妈爽了。这个贱女人技术果然一流,老子喜欢!
时间不断地流逝,那一幕幕的场景在不断上演着。刘常宏一直在坚持着不出来,因为也没有多少可以放的了。而汪楠也是被他的情意打动,充满了活力,不断地伺候着他。
直到三个小时之后,刘常宏抱住汪楠的头,疯狂地轰中了她深深的喉咙。
汪楠“啊”了一声,喉咙里响得“呼噜”一声,双眼睁大了直望着刘常宏。刘常宏却是抱紧了她的头不松开,壮观抵死,邪恶道:“楠大姐,为了我们的爱,吞下去吧!”
“唔……唔……”汪楠喉咙里含糊发音,居然是点了点头。
妈的,你这贱人真是够贱的了,看来真是被老子的深情所感动了吧?刘常宏心中狂喜啊,马上缓缓地退出了壮观。汪楠闭上了薄薄的红唇,真的是喉头一动,刘常宏便听到了“咕”的一声,心里都爽透了。
汪楠一脸的满足,双眼里情意荡荡,一身香软地跪在地板上,双手抱住刘常宏的大腿,仰起头来,如同望着高高在上的王,嘴里动情道:“常宏,楠大姐伺候得你好么?”
你他妈都吃掉了老子多少子孙了,还不好么?哼哼!刘常宏心中冷骂着,但却是两手捧着汪楠发红发烫的脸,低头道:“楠大姐,你太能干了,太能干了。你这个样子,叫我如何离得开你?真是不想和你分开,永远都想和你在一起。”
实际上,刘常宏这家伙心里想的是还没有真的上成汪楠呢,先将这女人给迷惑住,以后有机会再来呗!
汪楠真的很动情,居然是双眼里有泪水在动荡似的,一对迷人的大眼睛更显得晶光亮亮。她猛地从地上站起来,搂住刘常宏的脖子,将他扑倒在床上。
那时,汪楠饱满的双峰压在刘常宏的脸上,香气让他快窒息了似的。她动情道:“常宏,楠大姐也舍不得你,楠大姐也想和你在一起,永远在一起。你放心,楠大姐一定要帮着你,让你离开这个鬼地方,不用再在这里受苦。”
哼哼,贱人,你太自作多情了,老子才不要你的帮助,老子一定要在这里站起来。刘常宏心头在冷笑,但却是轻轻地抱着汪楠光滑细嫩的后背,一翻,将她压在了身下,认真道:“楠大姐,谢谢你对我的好,你的好意我心领了。有你这片心,我就是死在这里也心甘情愿了。你……”
话未说完,汪楠已是伸手堵住了刘常宏的嘴,一脸幽怨地说道:“傻蛋,不许说死这个字。楠大姐要你活着,好好地活着。所以,我决定了,这一次回去,我就给贺旭平……”
刘常宏哪可能让汪楠帮自己呢,当场也是伸手堵住了汪楠的嘴,认真道:“楠大姐,不要说这些了。你认真听我给你认真讲,你就会知道我说的才是对的。你让贺旭平帮我,他就算是个窝囊废吧,但也知道你是对我好了,表面上不会说什么,心里面呢?这样的男人,要是哪天被我们逼急了,提着刀子杀人都可能,或者就是酒后乱说胡话也可能的。到那个时候,楠大姐,我毁了无所谓,你毁了就不好了。再者来说,贺旭平爱喝两杯,也是事实吧?其次,你的阵营和我是死敌一样,这事儿没有不透风的墙,要是传到宋三喜他们耳朵里,恐怕也是不好的,对你更不利。所以,楠大姐……”
说到这里,刘常宏还松开了汪楠的嘴,汪楠居然没有插话,他便接着道:“为了我们之间更长久,我们保密这一切。我还是在这里,有你的爱支撑着我,我不会死的。当你想我了,抽个机会就下长隆来视察,或者是我抽时间回隆安去,咱们悄悄地在一起。私下里,咱们随便说什么,随便做什么都可以;但在公开场合,请保持你对我这两年多来一惯的作法,当我是敌人就行。而我们,各自应该有各自的婚姻和感情,状态保持不变,然后抽时间悄悄在一起。只有这样,我们才能奇迹般地永远在一起,而且没有任何人知道,明白吗?”
汪楠真是被刘常宏说得动了心,知道刘常宏说得有道理,可她却是心疼了,抚着刘常宏的脸:“常宏,你这样会好委屈啊!楠大姐心疼死你了。我可怎么忍心再像从前那样对你啊?你这让我会心如刀绞的!”
好吧,汪楠真是喜欢上了刘常宏,最主要有两个方面的原因,第一,刘常宏那炉火纯青般的表演,太征服了她,让她感觉到了从来没有过的爱情,那种爱来得太刺激太深刻,太让她感动;第二,刘常宏的性*能力在她那里得到了验证,在她的口技之下,自己的丈夫、宋三喜和赵明国就是吃了药,也坚持不到十分钟就要完蛋,可刘常宏太能了啊,她想试一试他真实刺入后会是什么样的状态,虽然还没有试过,但她充满了信心和期待,觉得终于能找到一个适合自己的东西了。
刘常宏听得心里居然也是隐隐一动,因为汪楠这来得太温情,太深情了,居然说完之后,汪楠的泪水都滚了出来,顿时也让他心里有些动摇。不过,他心里一硬,冷笑道:贱人,你哭吧,老子不会为你动心的,老子就是要报复你!
可表面上,刘常宏还是捧着汪楠的脸,轻轻地抚拭着她的泪水,温情表演道:“楠大姐,别哭,哭多了会不漂亮的。刘常怂这么几年都过来了,还怕呆在这个鬼地方吗?有你的爱、你的好、你的泪在支撑着我,我他妈就是幸福的男人,我一定会……”
说着刘常宏低下头去,在汪楠耳边轻声邪恶道:“我会更强壮,性*功能更牛逼,会抽个时间弄到你下不了床,会让你天天都想我的东西,一想就流水”
汪楠听得心花怒放,邪恶连连,但也是娇羞地破涕而笑,伸手打在刘常宏的光肩膀上,娇嗔道:“死常宏,你有那么厉害吗?”
“嘿嘿,你到时候试试就知道了。”刘常宏心头信心十足,邪笑道。在他心里,哪怕汪楠是个钢铁一逼,他也能让她跪地投降。
看着刘常宏这样子,汪楠也是很兴奋,但也是抱紧了刘常宏,有些幽怨道:“唉,也不知下一次和你在一起是什么时候了。我可真不想走了。但也没有办法,大后天下午副省长林志永一行要到隆安视察,我天亮就得赶回去了,部里会布置一些事情应付一下。”
林志永?刘常宏听得心里惊了惊,但却是面上不作声色。因为想起老仇人杜峰便是林志永的秘书,恐怕他会随行而来,也一定要见到李冰岩,要不然卢海洋那边都不好交代的。可李冰岩现在还……还在乌水寨啊!不自觉地,刘常宏心里焦作了一团,暗想着一定得让李冰岩回到隆安先。
于是,刘常宏点了点头,很认真道:“楠大姐,爱情就是分离与团聚,才显得更珍贵的。你不想走,我已幸福了。但常务副省长官位太大,咱惹不起,只能配合他的视察工作才行。这样吧,咱们还是穿上衣服,各回各的地方去。等一会儿过宣传部大门岗的时候,咱们这么做……”
说着,刘常宏给汪楠像是吩咐一样说了一下子。汪楠听得脸生笑意,两手轻轻地拍了拍刘常宏两边脸颊,直道:“你这个家伙啊,真是想得周到死了。唉,现在骂你,楠大姐我心里就是好难受啊!常宏,让你委屈了。”
说完,汪楠两臂紧紧地搂住刘常宏的脖子,脸贴在他的脸上,和他好生生地摩擦了一番。这样的行为,实在让刘常宏心中暗乐,娘的,老子踏上成功复仇第一步了,汪楠,你就等着成为老子的长期性*奴,等着随时吞老子的子子孙孙吧!
随后,刘常宏和汪楠马上起来,各自穿上衣服,关了电暖炉,准备朝外面走。可那时,一身穿好的汪楠,真是舍不得刘常宏,又与他深深地拥抱了一会儿,才道:“常宏,好好坚持吧,不用干什么样的工作,反正他们也拿你不能怎么样。你这伙,再整都不会死的。只是,你刚才那么折腾好久了,回去好好休息,别和董清再做*爱了,楠大姐想着就心酸。”
刘常宏听得心里又动摇了一下,但却道:“楠大姐,你忘记我刚才说的了吗?我们各自的婚姻情感维持现状,这样才是最好的。我说实话,很累了,回去也得睡了才行。明天一早,我还得下寨子去呢!”
汪楠听得点了点头,说道:“常宏,下寨子的事情,别那么认真,敷衍一下子就行了。千万要注意安全,别受伤,别去冒险。你老爸那种性格培养出来的儿子,我太了解了。你就是敢打敢拼的人,但别和生命过不去。”
妈的,这贱人,还让老子有点感动呢!刘常宏暗骂,但却是微笑道:“我当然不能受伤,受伤了如何下一次和楠大姐做个痛快呢?你想想,丁三顺那九个家伙都被我收拾了,我还怕区区一个原始森林么?”
汪楠听得心中一浪,但却是白了刘常宏一眼:“就你厉害是不是?是谁先前跟我哭说差点被狼咬死了呢?不管咋说,人身安全是第一位的!走吧,我们出去!”
说完,汪楠两手抱着刘常宏的强壮右臂,温情地偏头靠在他肩膀上,拖着他朝外走去。
这样的行为啊,真是让刘常宏心中更有些动摇。他知道汪楠真的喜欢自己了,很疼自己的感觉,但他心里摇了摇头,坚定了一下心里的想法。不能被这女人迷惑了,老子要报仇,要日死她!
刘常宏只是说:“楠大姐,我记得你的话了。我一定安全地在原始森林里进进出出,保证人身安全。只能你榨干我,让我脱*阳而死,绝不能在那样的环境中意外而死。”
“讨厌,你这个坏弟弟!”汪楠听得娇嗔起来,心里却是好期待下一次和刘常宏真刀真枪干一场。
当下,刘常宏搂着汪楠的腰,两人出了办公室,直到下了楼,两人才依依不舍地分开。刘常宏朝前面走去,汪楠在后面跟着。
两人走到离大门岗不远的时候,汪楠马上便是厉声道:“刘常怂,我告诉你,在这个地方你就只能等死的份儿!就你现在的工作态度来说,已经是极为消极,实在是不像一个人民公仆。市委宣传部里工作紧张,我没时间跟你在这里浪费口舌,你让我很不满意!明天,等我回到部里,我就会……”
汪楠一阵啪啪地开口斥骂,实际上心里好难过,觉得都骂不出口了。可她也不得不演一出戏,惊动一下睡着了的保安。等到大门岗里灯都亮了起来的时候,她便又对刘常宏吼道:“你还愣在这里干什么?还不快滚?”
刘常宏什么也不说,低着头,骑上了自己的摩托车,发动起来,轰响着,朝董清家飙去了。而汪楠看着他离去,心都像被抽空了一样,这么爱自己的男人啊,唉!
刘常宏走了,汪楠也出了宣传部,沿着街道朝不远的长隆大酒店往回走了。半路上,她还看见了丁三福的现代越野撞在街边路上,安全气囊在风中摇摆,还有点纳闷,只是什么也没有想,直回酒店去了。刘常宏也看到了那车祸的现场,却是不知道那是丁三福的车,也就没有过问什么。
而刘常宏回到董清家里,真是不敢再上床睡一觉了。他马上到楼上去,看着董清那熟睡中的俏模样,真是不舍,却又不得不走了。他只给董清留一张小纸条,说明了情况,便匆匆下楼。
随后,刘常宏在楼下给卢海洋发了一条信息,说了林志永下来的事情,让他一定不要为杜峰和李冰岩的事情担心,他一定会赶在杜峰到来之前将李冰岩送回隆安的。发完信息,他看了看李冰岩停在院子里的车,点了点头,暗下了决心,一定要疯狂赶路!
当下,刘常宏驮着两只空油桶,带上些盐巴和霰弹枪,急速出了门,连电池什么的也没有带,得星夜兼程,赶在大后天下午之前将李冰岩送回长隆才行。
刘常宏不多时到了县城唯一的加油站里,那里员工都睡了,被他狂砸门,叫醒了。他加好了油,马上骑着摩托车,朝着花岩寨奔行而去。而接下来的故事,必然更加精彩……

【042】且用且珍惜
汪楠回到长隆大酒店的时候,已然是快凌晨四点了。她坐在的总统套房里,心情久久不能平静,而且那套房还正是上一次黄芸芬住过的呢!
没有办法,汪楠的脑子里总回响着刘常宏对她讲过的话,眼前总浮现他的笑容、英俊的脸孔、健壮的身体,还有那真的极为强悍的性*功能,让她更是激情在胸中澎湃的感觉。
汪楠不能不感动于刘常宏对她的深情,也不能不期待和刘常宏下一次在一起的情形,那会将是多么美妙的事情?她甚至觉得,这一生能有这么一个男人爱自己,虽然他比自己小了九岁,虽然两个人不能在一起,但偶尔能在一起疯狂地欢娱一下,也知足了。
汪楠倒是在官场中泡得太久的女人,知道的东西也太多了。她很理解这种婚外出轨或者说长期情人关系的状况,扫一眼隆安这地界,又有几个官员不是这样呢?又有几个有钱人不是这样呢?可他们的家庭看起来还是挺和睦的呢,至少表面上如此!
维持各自的婚姻和情感状态,各自在外面风流快活,仿佛是隆安的特色,但又何尝不是宏观大社会的缩影呢?人是社会性的,但也是生物性的,我们必须记住“生物多样性”的特点。好吧,这里的“生物多样性”,大约你懂的,指的是“性多样”呢,嘿嘿!
如果从专业的角度上来讲,很多人在追求着“多样性”,于是社会性中的道德体系早就崩溃沦丧。因为在这个浮躁、功利的时代里,讲道德好像是一件扯淡的事情。既然扯淡,那就不讲道德吧,所以很多人疯狂纵情滥欲,也是屡见不鲜,甚至像是情理之中一样。实际上,这正是我们的社会主义精神文明建设力度不够的一种表现,这也是整个国度一味追求经济疯狂发展而附生的产物。
当精神文明和物质文明无法平行式向前同步发展的时候,于是我们的身边便会有太多的生物多样性。而高速的物质经济发展后,财富和权势的天平越来越倒向少数人群,这一部分中不但生物多样性,还会花样性;与他们相反的,便是那些底层存在的生物们,他们内心渴望或者说意淫多样性,但却只能孤样性,靠手,靠嫖,嫖还似乎有时候会受打击的感觉,便也只能且嫖且珍惜。
好吧,不扯这些淡,扯多了都是泪,被打击的人伤不起。反正汪楠是被刘常宏给征服了,从心灵上就征服了。她在总统套房里激动了好一阵子,才稍稍平静了下来。
平静下来的汪楠,竟是拿起手机,给刘常宏发了一条长长的短信。这条信息,她光是编写就花了一个多小时,将所有一切的过往云烟都细细道来。
当信息发出之后,汪楠还是长长地叹了口气,慨然道:“唉,让仇恨消失吧,一切都会更好的。常宏,对不起!”
靠!你没有想到,那斯也没有想到,汪楠居然会对刘常宏同志说声对不起。但我们能理解到,这个女人的心,完全被刘常宏征服了,也许从她为刘大英雄吞*精的那一刻就开始了。
过了一阵子,汪楠没有收到刘常宏已接收信息的提示,暗觉有些奇怪。她想了想,便拨打了刘常宏的手机号码,提示居然是无法接通了。那当然了,此时的刘常宏早已进在浓浓雾气中向花岩寨骑行二十公里,手机已无信号。
汪楠见打不通刘常宏的电话,也不再多想什么。她想着刘常宏和董清睡在一起,倒也不心酸,因为见多了这种事情。再说自己又不能嫁给刘常宏,他应该有自己的爱情或者说婚姻。
当然,汪楠也知道的,自己这些年还风华正出彩,可要是再过十几二十年,自己就老了,而刘常宏才三四十岁,那正是男人的黄金年龄,又怎么能再看上自己老去的容颜呢?呵呵,女人怕老,这是宇宙真理。
所以,汪楠也想得开,只要自己这容貌艳丽、身材性感、活力无限的年纪里,能和刘常宏时不时有鱼水之欢,那也就满足了。及时行乐吧,难得遇上刘常宏这样的年轻人!不说别的,就为了他下面的那一根巨物,她已等了十来年了,那以后便只有且用且珍惜吧!
于是,汪楠调好闹钟,上床睡去……
第二天早上八点,汪楠听闹钟而起床。因为睡眠不足,她的双眼稍稍有些发红,但脸上肤色如常,还似乎更红润迷人。她起床了,精神头很好,一番收拾,然后叫了早餐送到房间里。
吃过早餐后,汪楠便提着手袋,拉着小巧的红色旅行箱,下楼去了。到酒店大堂时,她心头一阵爽。唉,这就是市级部门下来视察的优越性啊!黄大华和黎光平带着长隆四大班子,早在大堂里等候多时了。这些家伙知道汪楠脾气大,没有一个敢上楼叫门的。
黄大华等人一见汪楠,如见了亲娘一样,个个脸上带着笑,点头又哈腰的状态。而昨天晚上汪楠在宣传部大门口假装骂刘常宏的事情,早上就由门卫通报到周明礼那里,现在已不是什么新鲜事了。这一招果然妙,没人知道汪楠和刘常宏的那种事情,反而长隆方面的官员们还迷信于这种假象——汪楠对刘常宏是相当不客气的。
自然,也是黄大华和黎光平向着汪楠打招呼,热情地问她有没有吃过饭之类的,还作感谢和挽留之说。
汪楠扫了扫黄大华等人,回应了两句,便道:“怎么丁三福没有来?昨天晚上被我打怕了?”
好吧,这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呀,黄大华等人面色都凝了凝。而酒店大堂的保安和服务员听到汪楠打丁三福,不禁心里都是暗惊,却不能表现在脸上。想想丁三福那个土霸王,居然挨打,真是有意思啊!
但黄大华这个书记反应快,马上陪笑道:“汪主任,三福昨天晚上回来之后,觉得对不起您,喝了些闷酒,现在还在家里躺着呢!他没有来,但是……”
黄大华说着就朝门外虚引了一下,示意汪楠借一步说话。
汪楠猛地就明白黄大华是什么意思,点了点头,一脸冷霜似的,出酒店,朝着停车场走去。黄大华马上和黎光平左右陪行,黄大华还抢着帮汪楠提旅行箱,皆是低人一等的样子。而其他的官员们,则是在大堂里望着他们三人。
当汪楠走到自己那辆红色的奔驰GLK旁边的时候,黄大华帮她将旅行箱放进后厢里,然后才掏出一个牛皮纸袋,里面鼓鼓的,递向汪楠道:“汪主任,三福对您多有冒犯,他自己心里也不好受,没来送您,您就大人不记小人过,不跟他置气了。这是他让我带给您的五万块钱,表示陪罪,还请您能收下。”
汪楠目光在牛皮纸袋上扫了一下,然后抬头看着黄大华和黎光平。她还来不及说什么,黎光平已道:“汪主任,您就收下吧!要不然,丁局长真是要战战惊惊一辈子了。他冒犯了您,现在实在是内心恐惧极了,您就……”
黎光平话没有说完,汪楠淡淡地笑了笑,将那牛皮纸袋收起来,打开车门,朝着副驾驶座上一扔。顿时,黄大华和黎光平心头喜然,两人相视而微微点了点头。
汪楠已坐进车里,没有关门,而是扭头望着黄大华和黎光平道:“我算那丁三福还很懂人情,要不然我真不会放过他!刘常怂在这里,你们好好伺候着他就行,别给他好脸子,但也别太为难他,他怎么还是老书记的孙子,你们要是过份了,传出去影响也不太好。我先走了,以后再见!”
当然,汪楠的心里暗念着,那是一定会再见的,因为她一定会想念刘常宏,一定会再来长隆的。
黄大华和黎光平马上陪着笑,应了几句。他们也知道刘常宏的身份,觉得汪楠处理得真是得体,根本没有觉察到别的东西。黎光平突然又一拍脑袋,说道:“啊呀,汪主任要走了,真是让大家不舍。这样的情绪差点坏了大事!汪主任,您稍等一下,咱们给您准备了一些山里的土特产,还在我车上,马上给您取来!”
说完,黎光平不等汪楠作答,已是朝自己的奔驰跑去了。
汪楠倒是心里特别舒服,看了黎光平的背影一眼。而黄大华呵呵一笑,说道:“汪主任,这里土特产都是纯天然的东西,很营养的,希望你喜欢啊!”
汪楠点了点头,脸上神情不那么严如冰山,客气了两句。黎光平已然将两个大白布包提了过来,放到了汪楠车的后备厢里,然后笑道:“汪主任,这里面有马肉干、牛肉干、野獾肉……”
不等黎光平说完,汪楠已截语道:“好了,我知道了。我时间紧,得赶回市里去了。你们两位多保重吧,我先走了。”
黄大华和黎光平马上陪着笑,点着头,想回应两声时,汪楠已经关上了车门,发动起来,朝大门口慢慢开去。她也算是厉害,下乡来视察吧,居然不带司机,一个人开着自己的车就来了。呵呵,灭绝师太嘛,自然有些一不般的。
黄大华和黎光平马上紧车随行,身后不远处的酒店大堂里,官员们也涌出来,拥到他两人身后,一起在汪楠的车后送行。等送到大门口时,一伙家伙还挥着手,道着再见。
汪楠在后视镜里看着黄大华等人那恭送的样子,虽然心头舒服,但也不禁都有些鄙视。呆在这破地方养老的家伙们,你们这辈子是没什么希望了,你们要是对我常宏小弟弟不好,我看他妈怎么收拾你们,哼!
黄大华等人自然不知道汪楠心里怎么想的,只是觉得送走了这个脾气大的女人,心头如释重负啊!于是,大多数人各自散去了,应该玩儿的还玩儿,应该去单位转一圈走人的也就那么干。
黄大华、黎光平、周明礼聚到了黄大华的车里,三人又商量了一下。他们还觉得汪楠就是市级部门的领导,看法和观点都不一样,人家是很有大局观念,很注意影响的,至少还比黄芸芬主任要老道、成熟许多。于是,他还是决定让刘常宏别出医药费了,由县里报销了算了,顶多以后和刘常宏不相往来,冷脸以对,工作上不理这家伙,生活上更不屌他就行了。
而汪楠驾着车,不多时便已驶离了雾气笼罩着的长隆县城,沿着盘山公路向隆安行进。这山里已然初冬,雾气越来越浓,她的行驶速度也受到了影响,还不得不开灯行进。
到了中午的时候,汪楠才行出百公里的样子,已然有些困倦,毕竟昨天晚上还是没有休息好的。她也有些饿了,便停下车来,拿出自己车里常备的小食品和饮用水,吃喝了一阵,又想起黎光平他们送的山野特产,便也打开来吃了一些。
等到肚子饱了,汪楠继续驾车上路。那时天空连太阳的影子也看不到,满山满沟的大雾。她行驶在这样的环境下,倒也是郁闷,再加上又有些困顿,在过一个急弯的时候,迎面来了一辆货车,当时就出事了。
汪楠和货车交汇之后,没想到弯道那么急,速度稍稍加了一点,结果一不留神冲出了路边,朝着山沟里坠去。茫茫大雾中,她只来得及尖叫一声,然后车撞树、撞石,安全气囊打开,而她右腿生疼,很快就没有了知觉。
当车最终停下来的时候,汪楠醒来了,感觉到自己的右腿断了,剧痛钻心。她看着车外,浓雾锁眼,能见度不过五米的样子,周围一片安静,有些吓人。
右腿的剧痛让汪楠额头冒汗,她感觉自己已身在绝境之中,身体被卡住了,动弹不得,想打电话求助都没有用。当然,她知道这一带还是属于百万大山,刚才是在山腰行驶,现在恐怕在山谷地,根本没有手机信号的。
“天啊,这是什么地方啊,谁来救救我啊?常宏啊,你在哪里啊,快来救我啊!常宏啊!救命啊!救命啊!救命啊……”汪楠绝望地凄叫着,却只能听到自己的声音在山谷里回响,偶尔能听到头顶很远的地方有汽车发动机的声音传来。她真是喜欢上了刘常宏,竟然求救也喊他,喊得嗓子都哑了,因为右腿剧痛不断,内心绝望无助,便再一次昏厥过去。
大雾锁天锁地,路上本来不少有的来往车辆,还真没有司机知道那地方发生的坠车事故,也没有司机能听到汪楠绝望的呼救声。美艳性感的灭绝师太,身临绝境,伤痛,饥饿,干渴,寂寞无助,内心恐惧感,都会不断地折磨着她,不断地折磨,也许她的结局已然悲剧。
唉,可惜我们的刘常宏同志,还没有办到汪楠死去活来呢!而此时的他,已然遇到了比汪楠不足,但也是挺糟糕的情况……

【043】她满足了!
刘常宏一路骑行,心情有些焦急。他虽然是晚上先和董清大战,然后又被汪楠一番折腾,但精力还有,意志力又坚强,一路疯狂骑行,倒也能撑下去。
只不过,长隆百万大山里气候比外面低许多,刘常宏越往原始森林深处骑,越是感觉到了气候的寒冷。最开始的时候,山林里顶多也是雾气迷漫着,能见度不是很高;但越是靠近花岩圩,雾倒是不浓了,但天气越来越冷路边的枯草上、树上,都开始出现了霜花。
到了半上午,刘常宏有些困顿,一身被摩托车颠簸得要散架了似的。回县城这两天只与女人作乐,身体的消耗确实还是大了些,骑了这么久,的确是累了,眼睛都有些眯瞪了。
那时,刘常宏也是饥饿难忍了。好在已骑行到了花岩圩,可以买一些水和食物。没有办法,走得急,他根本没有来得及备这些东西。他还以为原始森林里可以打猎的,哪知道这一路行来,原始森林里连兽吼鸟叫都很少了。看来,越是往深处,寒冬来临得越早,动物们都准备越冬了。
刘常宏在花岩圩的汉人商店里,买了些牛肉干、马肉干、面包等方便食物以及饮用水,人家问他要不要酒,喝一点也可以暖身。那店主也是看他像是朝森林深处赶的样子,却也不像探险者,但还是一片好心,说看今天的天气,越往深处的话,恐怕再过一天的时间,乌水寨那边都得下雪了,黄金寨也许今天都在下了。
刘常宏听得也是有些心惊,心头暗暗发苦呢!当然,他知道黄金寨的地理位置,应该是怒苗32寨中最靠近原始森林深处的寨子,但离最深处也还有三四天的行走路程。
当时刘常宏想了想,还是拿了四瓶塑料瓶包装的两斤装的白酒。因为身上穿得相对较薄,喝点酒倒也真是暖身体,利于前行。买过东西后,刘常宏匆匆胡吃了一顿,花了不到十分钟的时间,然后马上跳上车,朝着花岩寨骑行而去。
越往前面骑,刘常宏越能感觉到气候的寒冷。到下午天黑的时候,他已过花岩寨,空气冷冷刺骨,路面都发硬,有冰冻的态势。虽然戴着手套,但刘常宏感觉双手都有些冻得发木。那时他已困顿非常,双眼布上了血丝,全身上下骨头都颠簸得麻木了,习惯了。
看看前面的路,看看四周薄雾笼罩的死一般的原始森林,已看不见一片猎人或者采药人的灯火,刘常宏想了想,便停了下来。他在路边迅速地吃了一些东西,喝掉了一瓶白酒,一来补充能量,二来也让运转了十多个小时的摩托车发动机休息一下。
吃完东西之后,刘常宏再次上路,向着乌水寨行进,路过了那一次照顾李冰岩的地方,也过了李冰岩被蛇咬的山洞。可就在那时,意外发生了,摩托车发动机爆缸,冒起了青烟,再也运转不起,停了下来。
刘常宏下得车来,无奈地看着越野摩托车,苦涩地笑了笑。近两万块钱的东西,最管钱的也就发动机了,看来也算是报废了。不过,想想这摩托车连续运转了至少有十七八个小时,他觉得还是挺值的。
然而,离乌水寨还很远啊,因为前次刘常宏和李冰岩骑行都花了好几天才遇上阿奴代和阿奴山、阿奴崖。这让刘常宏真是着急,要是李冰岩回不到隆安,恐怕以后的事情会很不小。他太了解杜峰的为人了,再加上工作这么久了,这个高官世家子弟,一定不会是省油的灯,自己、李冰岩、卢海洋都可能牵连其内。
刘常宏想了想,还是试着修一下摩托车,却是摆弄一阵子之后也没有办法了。他望着周围黑暗的林子,高峻的山峰,幽远的雾锁深沟,夜空黑灰沉沉,寒风开始轻轻地吹了,只能苦叹道:“难道天真要亡我刘常宏吗?”
叹罢,刘常宏没有别的想法了,只得四处找了找,在不远的地方找到了一处空旷崖底缝,就是一片悬崖巨石的下空部分,高约五米,进深有十米的样子,长度也有近百米。在那里,还有一些猎人、采药人过夜的痕迹,比如好些灰烬堆、兽骨、怒苗水烟灰,甚至还有粪便。
随后,刘常宏将摩托车推进一片密实的林子里,取了车上的食物和水、酒、一桶油,都搬到那崖底缝下,然后将车用野草堆埋好。接着,他在林子里折了不少的枯枝,拔了不少枯草,都抱到崖底缝堆起来。
因为森林的深处已然是冷冬,只差没下雪了,这两天的雾或者霜也浓了许多,所以很多的枯枝都是湿润润的。刘常宏在折枯枝的时候,很多上面已挂上霜了,手冻得快伸不直了。
等到枯枝准备好了,刘常宏便取了不少,堆成一小堆,浇上汽油,用火引燃。火燃起来,刘常宏烤了烤,驱散一些寒意,然后将剩下的所有枯枝都围在火堆边,用火温烤化霜粒,将它们烤干。
刘常宏一边烤着枯枝,一边往火堆里添着柴,还一边将枯草都烤干。接着,他用枯枝铺了个床形,上面铺上枯草,晚上只能在那上面躺着过夜了。
之后,刘常宏坐在自己的“床”上,烤着火,想想这境况,心中真是焦躁不安,却又无可奈何。不知不觉,他心头还是很难受,好不容易盼到崛起的机遇,偏偏上学时的老仇人杜峰要到隆安,更偏偏的是自己和他的未婚女友李冰岩发生了关系,还不止一次。
当然,刘常宏也知道李冰岩不会再和杜峰在一起了,可是……这又会牵连到好多事啊!到最后,他不禁叹道:“唉,天要亡我乎?”
叹完,刘常宏给火堆加了些枯枝,然后拿出在花岩圩买的白酒,一口气喝了一瓶。心情的郁结,让他有些醉意,全身酸痛,骨头都是胀痛的,他只能将枯枝围在“床”周围,让之慢慢顺势而燃,以驱夜里寒气。然后,他倒在“床”上,闭上眼睛,睡吧,好好休息一下。没有办法的事了,只能认命啊!
睡到半夜的时候,刘常宏被冷醒了,坐起来一看,顿时惊呆了。崖底缝外面的天空、林子、沟谷,已然是白茫茫一片。寒风呼啸着中,火堆早熄透了,大片的雪花飘飞进来,他的双腿都雪落不少,裤子都湿了,像冰水覆盖在腿上一样。
因为白天累透了,先前还有些微醉,刘常宏睡得死,这醒来得也慢,双腿都被冰冷的雪水冻僵了才醒来。可那时,他上半身酸胀无比,感觉行动都有点痛,一天骑行实在太疲惫了。
“妈的!说下雪就下雪,老天啊,你等不得吗?有点征兆好吗?”刘常宏对着风雪狂躁地大声吼叫道。可这一切无济于事,风雪依旧猛烈不已,呼呼的风声吞没了他的吼叫声。
无奈啊,刘常宏只能起身,拖着麻木的双腿,挪到一个略微避风避雪的地方。他看看时间,才凌晨三点,便又再次生起火堆,烤烤裤子,暖暖身体,继续做床。
此时的刘常宏已然不醉了,但却是望着漫漫风雪,心头倍感凄然,双眼都有些温润。这命啊,怎么就这么苦啊?他烤了会儿火,再一次感觉到困意浓浓,只能将火堆分拨成半圆形,围绕着自己的“床”,让火能渐次燃烧,不至于很快熄灭。
刘常宏不知道自己这一次睡着了做了什么梦,因为太疲惫了,但双眼里流出了眼泪,在梦里抽泣着,说着梦话,可无人能倾听他的心声……
而在长隆,董清在第二天的早上九点钟才醒来。她赤裸着身体,拥着被子,懒散地一翻身,伸出雪莹莹的双臂想抱一下,嘴里还柔情如喃道:“老~~公……”
自然,董清翻身抱了个空,才一下子睁开眼睛,发现刘常宏不在身边啊!她心里有些焦急,不知道为什么刘常宏没有回来,也许是要连夜做工作材料吗?
只不过董清的视线很快就落在床头柜上,看到了刘常宏留下的字条。她马上坐起来,都不用被子遮上半身,那圆润饱满的胸部真是诱人死了。她伸手拿过纸条,看了一下,顿时惊呆了。
董清确实是没有想到,李冰岩居然是市委书记的干女儿,而她这个干女儿的未婚夫居然是常务副省长的秘书。她也真是为自己的爱人叫好,因为他考虑得周到,因为他行事果敢,说做就做。
然而,董清也是心疼死刘常宏了。她知道老公昨天、前天晚上都和自己不停地做*爱,恐怕会很累,昨天晚上连休息都没有,去宣传部,然后回来就走了。天啊天啊,你可别让我老公疲劳骑车出什么事啊!
董清将字条撕碎,起身丢进垃圾桶里。呵呵,看着垃圾桶里几乎满满的一桶卫生纸,她不禁心里浪了浪,感觉幸福极了。
这个时候的董清,休息得很好,精力很充沛。她马上起床穿衣,完毕之后又去洗漱了一番,出来才拿起手机看看。结果,她看到了董大勇发回来的短信,当场热泪奔流,竭力吼道:“天意啊!恶棍终是不得好死!报应啊!!!”
董清自然知道,丁三顺的死,和刘常宏有着莫大的关系。她只能觉得弟弟说得对,自己的老公是家里的福星,和他在一起,她满足了!
董清擦了擦泪,望了望窗外,双眼里充满了期待。她仿佛是想望见自己的爱人在原始森林里疯狂骑行的英姿,也仿佛是在期待着和他领证、举行盛大的婚礼,自己穿上洁白的婚纱,刘常宏搂着她的腰,他那么高大英俊,笑容那么迷人,前程一片如锦。
可董清之后做早餐,收拾房间,才发现刘常宏没带多少东西,走得好急,连吃的也没有啊!她不禁更担心起来,不想老公太累、太饿、太冷。到了中午,她叫董大勇回来吃饭的时候,姐弟俩抱头哭泣,感慨万端,但饭却是吃得那么香,却也充满了对刘常宏的牵挂。董大勇得知姐夫的大计时,顿然也是感动不已,发誓都要帮着姐和姐夫做好自己的工作。
然而,到了天近黑的时候,冷风从原始森林的深处吹来,刮遍了小县城的每一个角落,董清心头更担心死了。因为在长隆呆了太长的时间,她和所有人一样,知道一个规律:当这样的天气出现时,原始森林里就开始下雪了,不出三天,整个长隆县域都将是白雪飞扬,小县城将会开始漫长的隆冬季,直到第二年三月末。
董清真是心疼得要死啊,晚餐桌上眼泪汪汪地对弟弟说:“大勇,你姐夫走的时候身上就一件保暖衬衣、一件风衣、秋裤和长裤,皮鞋都是单鞋。按他回来的说法,恐怕已经离在骑往乌水寨的路上了,晚上下雪了,他可怎么办?可怎么办啊?他会冻坏的!他又没带吃的,走得太急了啊!”
董大勇见姐姐那念夫心切的模样,也是有些难受,说道:“姐,要不我带两个兄弟骑车下去,给姐夫送些衣物和食物吧?”
“你去有什么用啊?等你去了,大雪封路,能找到你姐夫吗?你们又能回来吗?”
“唉……”董大勇有些郁闷,心里也揪成一片,但也只能安慰道:“姐,别太担心了。姐夫吉人自有天相,一定不会有事儿的。他不是还要回来娶你吗?”
董清听得也只能点点头,抹抹泪,不说别的了。董大勇便又好生安慰姐姐一番,那才作罢。可这个汉子的心里,还是很担心姐夫,但又无能为力……
而在省城高隆,卢海洋第二天早上起床才看到刘常宏的信息,当场都惊呆了。他真是没有想到,林志永居然有到隆安调研的工作安排,可他能想到的就是李冰岩,还有自己的前程。
卢海洋马上通过自己在省城的关系打听了一下,更是确定了真有其事。他回想刘常宏的信息,心头也是百般感慨,对刘常宏更是赏识有加。这个年轻人做事情,前后考虑很周到,很细致,是有大材之思维啊,但愿他能抢在林志永下来之前将李冰岩送回隆安吧!
当然,卢海洋已然心里头有点小郁闷。恐怕自己这个干女儿啊,把什么都对刘常宏讲了,那自己的私生活……唉……但愿吧,刘常宏不是一个嘴漏的人,自己不会看错他的。
不过,卢海洋想了想,心里还是觉得有些什么不妥之处。因为李冰岩下长隆的事情,杜峰是知道的,而他好些天不能和李冰岩联系上,心态上会是什么样的变化呢?于是,他做出了一个决定——联系一下杜峰,看看他那边是什么情况。
卢海洋在起床洗漱之后,马上拨打了杜峰的手机。很快,电话接通了,传来一个娇滴滴的声音:“喂,是卢老板啊,有什么事吗?”
呃……卢海洋愣了一下,没想到是个女人接的电话,声音还这么娇,听得人心里一酥的感觉。但他也知道杜峰是把自己的电话号码存为“卢老板”的,这样多少也能体现一些官场隐秘,不与外界多流传。
卢海洋本就是一夫二妻之人,当场便是意识到了什么,心中也是愤怒不已。但他还是马上打开了免提,而且开启了通话录音,说道:“哦,是我呢!杜老板呢?”
“他呀?他可真讨厌!你们这些老板也都讨厌!他昨天晚上折腾了人家一晚上,现在睡得跟死猪一样呢!”电话那边娇声的女人娇骚着,说得很直白,很裸露,甚至音质更为销魂勾人。
卢海洋顿时气炸了,因为自己的干女儿是多好的姑娘啊,居然杜峰背了她还这么做!他稳了稳,呵呵笑道:“姑娘,可不能这么说,我和杜老板不一样。他能风流快活,我可不行。请问你是他的什么人呢?”
实际上,卢海洋听那女子的话都知道这不是什么好货色的,应该是个跟很多老板有一腿的女人吧!
那女人马上回应道:“我是会所里的高级女侍小红啊,怎么可能是杜大老板的什么人呢?我是所有老板喜欢的女人而已,卢老板,有时间过来一起玩儿啊!你和杜老板认识,咱们价钱好商量嘛!给你优惠价,十万块,两个美女陪你一天一夜哦~,你想怎么弄都可以~~~~”
日!这女人可真会兜生意啊,居然售到市委书记的头上了。
“会所?什么会所?在哪里?高隆吗?”卢海洋听得一惊,心里转了转,马上问道。
“啊?!你连香雅……好吧,不说了,我挂电话了。卢老板,再见!”那边的女人也是一惊,当场意识到了什么,迅速说完就挂了电话。
卢海洋听着忙音,心里有些失望,觉得对方虽然是肉*色女郎,但这警觉性太也高了。但他却是马上心头愤怒起来,觉得这杜峰实在太无耻了!他停止了录音,将之保存了起来。这下子很好了,幸好自己给杜峰打了电话,拿到这样的录音了,哪怕是刘常宏不能将冰岩及时送回来,也没事的。
甚至,卢海洋看着手里的智能机订制版,真是有些庆叹道:“冰岩,谢谢你给海洋爸爸买了这样的手机,还教我怎么用,呵呵……”
最后的笑声起来,卢海洋那张脸上升起了淡然的慈祥笑容。他想给刘常宏打个电话,但已是无法接通,于是发了一条信息,希望刘常宏能收到,也就不用白折腾了。可哪知道刘常宏早进山里了,手机完全无信号。
信息发完,卢海洋心中大安,望向酒店窗外。他看着繁华无尽的省城,脸上表情淡然,极具不惊不躁之状。
而在百万大山之中,刘常宏不知什么时候醒来了,身体一片温暖,还没睁开眼,便已感觉到自己抱着一具暖如火的身体……

【047】寡妇药师
倒在雪地里,刘常宏当场就陷入了深度昏迷之中。小白龙感觉背上一轻,也是猛地扭头一看,顿时低声呜呜,竟是很通灵地嗅了嗅刘常宏的鼻子,闻到了血腥,但却是并不悲伤,只是默默地站在雪地里,看着刘常宏。
所有人都惊呆了,不知道刘常宏发生的什么情况。李冰岩心中焦急万分,当场心痛地惊呼着“常宏”,快速飞奔过去。
阿奴草容大叫着“师傅”,隆多巴日和隆多牙丽等怒苗人也纷纷大叫着“锤子”,向着刘常宏奔过去。
只不过阿奴草容奔出了不到五米,突然一转身,朝着另一个方向奔了出去。这家伙瘦小长的身形里充满了无尽能力一样,奔跑如飞,一路雪花在其双脚后飞溅。
隆多牙丽当场一惊,不知道儿子要干什么去,赶紧大叫道:“草容,回来!你做什么去?”
“我替师傅找药师拓拓云华去!”阿奴草容头也不回,只是大声吼道,脚下飞奔不已,很快就转向了,到寨子西边找药师去了。
顿时,这样的时候阿奴草容的做法和应变,让所有人都有些欣慰和感触。特别是李冰岩,觉得这个孩子的大局观真是强啊,要是以后身体素质更好了,他说不定会成为下一代的怒苗首领的。
隆多巴日的反应也快,当即对着阿奴草容消失的方向大吼:“草容,叫云华药师上首领楼就行了!”
当然,大家也知道,乌水寨的药师拓拓云华是个四十八岁的寡妇,长得很漂亮,但她丈夫死了之后,她就再也没有改嫁,而是在寨子里继续着自己的药师生涯,医术也相当不错,至今都还孤身一人,连个徒弟也没带。李冰岩和刘常宏都曾经见过她,甚至阿奴代还对刘常宏讲过一件事情。
说起来,拓拓云华守寡还挺早的,她的丈夫原来也是乌水寨的一个高手,可是在与刘震山等人的特种小组作战时,被刘震山用木头削成的短矛刺死了。从那以后,拓拓云华就变得寡言少语,也不谈再嫁的事情,而丈夫也没能给她留下半点骨血,一个人寂寞地活着,与大家的交往也不多,仅限于为寨子里的人们治病。
曾经的阿奴代,都有些喜欢拓拓云华这个寡妇,还让她看是不是迁居到别的寨子里去?其实,是黑铁寨子那边,阿奴代的一房妻子快三十岁都没有生育,阿奴代准备让妻子另嫁,而自己娶了拓拓云华。
但实际上,首领的权威受到了打击,拓拓云华没有离开乌水寨,还守在这里。阿奴代只是性*欲和情感所至,并没有强迫拓拓云华,要不然他也就不是一个合格的首领了。后来,阿奴代当然是和那一房妻子分开了,娶了另一个姑娘做黑铁寨那里的首领夫人,这且不表了。
而现在阿奴草容找拓拓云华去了,李冰岩没一会儿奔扑到了刘常宏的身边,跪在雪地里将他抱得半坐起来,拍他的脸,探他的鼻吸如火,看着他不省人事,鼻子里流血的样子,她好心疼,抱着他,哭泣道:“常宏,你怎么?你醒醒啊!醒醒啊!你不能有事啊常宏……”
可是,刘常宏什么反应也没有,头靠在李冰岩的怀里,鼻血染红了她的白色风衣领襟,英俊的面容泛着潮红。他真是什么也听不见,但下面很硬,顶得很高。
小白龙就站在李冰岩的对面,默默地站着,看着自己的人类朋友。它的虎目里有疑惑,但却并不狂躁,因为它刚才感觉到了刘常宏还有呼吸,很强健的呼吸。
可漫天大雪纷扬之中李冰岩那状态,那哭声和喊声,惊得围过来的隆多牙丽、隆多巴日以及所有越来越多的人们心头都是发酸。大家都知道李冰岩喜欢锤子刘常宏,真不想锤子出什么事情,锤子刚刚来了,怎么就要出事啊?
隆多巴日这个一寨之主还是很有主见,马上叫上三个强壮的汉子们,和他一起抬起刘常宏,朝着寨顶而去,以便一会儿拓拓云华能早点给刘常宏诊治。
当然,大家还是发现了锤子刘常宏的不同之处。他虽然昏迷了,但下面高高的挺起来,挺得好生惹眼一般,甚至有些怒苗女子又心动了,期待了,这个锤子的东西好大啊!但锤子这种情况,也让大家非常不解,却没有人说。因为说怒苗之神的生*殖*器,那是对神灵的亵渎。
于是,隆多巴日带着三个强壮的汉子,和他一起,分抬胳膊和腿,将刘常宏朝着寨顶的首领楼送去。而很多的人们都跟在他们的身后,急切地期待着自己的神灵能平安无事。
隆多牙丽也是拉着李冰岩的手,陪着她走在刘常宏的身后,安慰着她,让她感觉温暖,但心里却为刘常宏揪紧了。也因为李冰岩太关心刘常宏了,只注意到他的上半身,居然没有发现他的下半身有问题。
小白龙见自己的人类朋友被抬走了,也没有发什么火。它默默地跟在李冰岩身边,抬头只关注着前面被高抬着的刘常宏,其他什么也不管。当然,它这样的猛兽意识里能感觉到李冰岩这个人类女人子,对自己的人类朋友有很深的感情。
因为怒苗之神的存在,所有的人们也都不惧怕白龙虎,当然所有的心思也放在刘常宏的身上,大家心头为他祈祷着。唉,怒苗之神啊,两千来年才出第二个,这样的人物在怒苗的民族史上来说,也是太珍贵太珍贵了。
只不过呢,通往寨顶的路上,黑压压的人们连成了一条长长的线条,在风雪天气中显得特别壮观。而这人群黑线之中的小白龙,又显得特别引人注目。但最引人注目的,还是人群的前方,刘常宏被高抬着,一身如火样的温度,脸额汗水滚滚,大衣两侧坠,下身高冒起来,挺挺地刺向天空之势。
等到了寨顶广场的地方,阿奴草容已是气喘吁吁地站在首领楼的二楼上,望着隆多巴日叫道:“舅舅,云华药师说把师傅抬到二楼上来!”
不容多说,隆多巴日四个强壮的汉子已是累得气喘了,但却是迈开了腿子,抬着刘常宏朝着首领楼迅速奔去。他们的身后,小白龙也奔了起来,虎姿雄伟,让人惊叹。
李冰岩也是和隆多牙丽手拉着手,迅速的奔向首领楼。而她们身后的人们,全部有秩序地涌入广场上,将首领楼和寨主楼这两座双子塔形建筑围了起来。大家站在风雪之中,个个心情急迫,期待着怒苗之神会没事的。
隆多巴日等人迅速抬着刘常宏上楼,隆多牙丽、李冰岩也是紧随其后。小白龙也是踏入了首领楼的一楼大厅处,它这样的猛兽要进入,谁还能挡得住啊?
只不过,让大家都有些吃惊的是,小白龙一脚跨入首领楼迎面的大厅,看到阿奴代的首领长椅上铺着的白龙虎皮,顿时低吟了一声。那时,它的音质很低婉凄伤,震得所有人心头都是一惊一沉。
隆多巴日等汉子抬着刘常宏刚上楼梯,却是闻声驻足回望,李冰岩和隆多牙丽也是停住脚步望了出去,而门外的怒苗人们也朝里面望来。大家突然就有些震撼之感,因为小白龙居然趴到了首领长椅前面,伸出头去,鼻子狠狠地在那张白龙虎皮上嗅了又嗅,嗓子里不断低吟着:“昂……昂……昂……”
白龙虎的低吟,就是一种伤悲的调子,引得所有人震撼之余,心情都变得有些不好了。这是一种生物之间的悲伤共鸣,实在也是很奇妙的事情。李冰岩都不禁道:“也许,那张虎皮的主人生前和这只白龙虎……有着血缘关系吧?”
众人闻声,心情从悲伤中脱离了一些,但隆多巴日还有些郁闷道:“不对啊!和虎皮是四百多年前的那代首领捡回来的雌虎皮啊!”
李冰岩愕然了一下,随即看着白龙虎那边,说道:“也许,那是这只白龙虎的母亲或者妹妹,或者……是它的恋人。时间过去这么久了,但那白龙虎的气息还留在这只白龙虎的记忆里,它没有忘记过。唉,太感人了……”
这话出来,大伙都有些认同的感觉。而那时阿奴草容从楼上“噔噔”地跑了下来,看着众人在看白龙虎,连师傅也不往楼上送,当场虽然感觉白龙虎让他震惊,可也叫道:“大家不要看什么了,师傅的命要紧!”
呃……这时大家才回过神来,隆多巴日赶紧和三个汉子抬着刘常宏便往楼上去。隆多牙丽和李冰岩这也才跟在他们的身后,也朝着楼上去。阿奴草容自然也是转身朝楼上跑,心里也显得挺焦急的。
而小白龙正在闻嗅着那白龙虎皮,过了一阵子扭头一看刘常宏快被送上二楼了,它居然是从地上爬起来,跟着往楼上奔去。那时,隆多巴日等人已到了木楼梯顶了。可没有想到,小白龙这家伙的体重实在有点大,踏断了木楼梯的第三横阶,摔了一跤,让前面的隆多巴日等人都吃了一惊。
但那时白龙虎再次翻身起来,纵身向楼梯上跳跃上去,目光不离刘常宏。然而,它又一次摔跤了。这种情况,让现场众人都有些感动,因为小白龙舍不得自己的人类朋友。很多人心里都骄傲了,看吧,怒苗之神好有影响力,连百万大山之王对他都这么有感情。
只是那一下子,小白龙踏断了楼梯中部,下面的阶木都被它全压砸得断了,它再也没法往上爬了,只有抬头在那里望着李冰岩等人,默默地望着。
见白龙虎上不来了,隆多巴日他们赶紧抬着刘常宏找拓拓云华去。而刘常宏这一次的解救方法,除了邪恶之外,真的不剩下什么了。也许你懂的,但你不会全懂!

【048】只能这样救他
很快,隆多巴日等人将刘常宏抬到了二楼的大客厅里,放在长椅子上,个个累得汗流浃背,气喘呼呼的,这怒苗之神可真重啊!
李冰岩、隆多牙丽也上去了,和阿奴草容一起站在刘常宏的身边,急切地望向拓拓云华。李冰岩用怒苗语叫道:“云华药师,你快看看常宏怎么样了啊?”
说着,李冰岩还是望向了刘常宏,脸上带着焦急的泪,可却是眼神怔住了,一股羞意浮上心头。没有办法,所有的人都看到了刘常宏的状态,那高顶起来的下身,实在是有点惊人啊!
而拓拓云华这寡妇药师站在刘常宏的对面,漂亮的圆润脸庞上也是一惊。她虽然四十八了,但身为药师,真的懂得保养,青长眉,大亮眼,挺鼻梁,饱满红唇,皮肤白嫩嫩的,中等身形在蓝色的长袍下面起伏有致,显得很年轻。
如果不知道拓拓云华的年纪,你看到她,只会觉得她应该是个不过二十七八的女人。她实在显得太年轻而漂亮,也难怪当初的阿奴代也看上过她呢!
拓拓云华的发型也挺特别,长长的黑发,四六分开,六分的那边扎成了束,发尾垂在脑后;四分的那边披垂着,覆盖着背部和饱满的左前胸,整个人再加上药量的专用土布蓝袍,实在是显得极为出尘入仙,别有一番韵味在身上。
只不过拓拓云华一看到刘常宏的状态,便是亮亮的美眸一惊。她平素就是寡言少语,面色冷冰冰的,但此时居然惊了,也是让李冰岩等人都有些好奇。
拓拓云华上前两步,在刘常宏的面前伏下身来,伸手抓住他的双手,居然不把脉,而是拨平他的手掌看了看。大家也跟着看了看,刘常宏的手掌修长,白晰,又很大,没有什么异样啊!
而那时,拓拓云华又掰开刘常宏的嘴,闻了闻嘴里的呼出的热气,再看了看他的舌头和舌根,摸了一会儿他的胸口。接着,她站起身来,扫了一眼急切和不解的众人,冷冷软软地说道:“男人们和牙丽夫人都下楼去,李冰岩姑娘留下来。”
呃……隆多牙丽和大家有些不解,但药师的话大家还是听的,此时貌似只有药师能救怒苗之神呢!于是,降多牙丽、隆多巴日和另三个汉子只能转身朝楼下走去。李冰岩不知所以,但也只能留下来,看着刘常宏,看着拓拓云华这个寡妇冷美人。
阿奴草容因为才十四岁,还没有婚娶,倒也不算男人,所以他还是记得这样的规律,便也没有离开。可拓拓云华一见他站在那里,马上冷声道:“草容,你也下去。”
“我……我还不算男人吧,药师?我想看看师傅怎么了,能不能治……”阿奴草容很关心师傅啊,所以辩解道。而隆多牙丽等人也是走了几步,但回头看着这一幕。
可拓拓云华冷道:“草容,你是可以和女人发生关系的年纪了,所以也下去!”
呃……大家都是一怔,阿奴草容瘦削而英俊的脸上一红,很是尴尬。好在那时隆多牙丽过来一拉儿子,道:“走,听云华药师的话!”
于是,阿奴草容只能尴尬地被拉走,和母亲、舅舅、族人一起,朝着楼下走去。虽然那里楼梯被小白龙毁了一半,但楼不是很高,大家下去也是没有问题的。
等到阿奴草容等人跳下残破的楼梯,落地时,见小白龙就趴在那里,仰望着二楼,眼巴巴的,大家心头还是很有感触。这是怒苗之神的坐骑啊,看它的样子,好关心它的主人啊!
呵呵,实际上小白龙当刘常宏是朋友,刘常宏当它也是朋友,不存在在主人和坐骑之说。但在怒苗人的眼里,神灵就是威力无比的,谁都要膜拜神灵的,连这猛兽也不例外。
自然,现在阿奴草容等人下来了,小白龙也没有理睬他们,只关心自己的朋友,只望向二楼。而隆多巴日见外面都是怒苗族人还在风雪里等着,便出去吩咐了一下,叫大家散去,说怒苗之神一定会没事的,有消息了,自己会有牛角喇叭通知给大家。
于是这样,所有围在外面的怒苗人才依依不舍地离开,心里依然装着对怒苗之神的关切。唉,他们的感情很淳朴,就是这样原始而让人无法忘记。
族人们散了,隆多巴日和姐姐、外甥坐在一楼的客厅里,默默地等着接下来的情况。隆多巴日的女人铁达青图也过来了,守在丈夫的身边,这也是个挺漂亮的妇女,才三十岁。而隆多巴日的孩子隆多大河今年十六了,夏天去了黑铁寨那边的外婆家,一直没回来。
隆多巴日等人在楼下焦急地等着,所有的族人们也回家去等着……
二楼上,李冰岩在众人下楼之后,望着刘常宏,对拓拓云华开口道:“云华药师,常宏他……”
话未说完,拓拓云华已冷声道:“冰岩姑娘不要着急,怒苗之神问题不是很大,要治他,还得先靠你!”
“靠我?”李冰岩相当不解,美眸惊睁,直望着刘常宏,然后才扭头道:“我不会医术啊云华药师!”
“不会医术也没有关系!”拓拓云华摇了摇头,说着就走向窗户边上。说完,她将东边贴着山蕉叶的窗户打开来。
顿时,寒风扑进客厅里,寒意满满的,李冰岩禁不住打了个冷颤,不明白拓拓云华为何这样子做。她扭头望着拓拓云华,见她一言不发,寒风吹拂着她的长发与蓝袍,别是一番风韵在身。
拓拓云华什么也不说,整个身子骨充满了活力,在二楼来回走动,将一扇又一扇窗户打开了,更让寒风在楼里肆虐不已,寒气逼人。李冰岩冻得实在不行,身子颤颤的,只能问道:“云华药师,你在做什么啊?太冷太冷了,常宏会冻着的。”
拓拓云华看了李冰岩一眼,什么也不说,继续去开自己的窗户。她仿佛是身体很好,一点也不怕冷,行走间步伐轻盈,充满了活力,在那寒风之中,她更上的药香淡然散出,别是迷人之味儿。
甚至,拓拓云华在开完最后一扇窗户后,回到刘常宏的身边,脸上和额头上还有些细细的汗水渗出来,面色红润,看起来实在是迷人。李冰岩望着她,正想说什么时,她已道:“怒苗之神体内火气太重,引外界寒风降温,是必须做的。接下来,还是先请冰岩姑娘吃个苦,忍一忍,如果你不行,我再来。”
说着这话,拓拓云华瞟了刘常宏的下*体一眼,面色表情如冰。李冰岩也是顺势望了一眼,仿佛是感觉到了什么,心里顿然一羞,说道:“云华药师,我……你……这……”
“冰岩姑娘,没什么好害羞的。怒苗之神的情况我已了解了,他只是中午食用了至少生长了近百年的花鹿肉,而且吃过花鹿心脏。这花鹿奔走速度很快,不亚于虎狼,是百万大山里的奇补之物,一身的物事都极具壮*阳的功效,特别又是它的鹿心。也许是白龙虎帮着怒苗之神捕到了花鹿,要不然其他的食肉动物是无法捕到它们的。现在的怒苗之神,身体里有强悍的补药功效,如果不及时释放出来,他会面临生命危险。现在他还只是鼻子里流血,等到耳朵、眼睛、阴*茎*口流血时,就再也无法挽救了。要救他,只能与他合体,一次次合体,直到他能软下去为止。”
这一番话,听得李冰岩心惊,羞涩,惊狂。她从来没有见过拓拓云华说过这么多话啊,但更没有想到居然要这样来救刘常宏啊!想想当初自己身中赤赤蛇毒,刘常宏只能用性*爱的方式救自己,可今天居然……自己要那样来救刘常宏,这是命,还是缘分啊?
不过想着这寒风之地,还得一次次合体,李冰岩真是有些害怕呀!她也懂了拓拓云华的意思,如果她不能让刘常宏软下来,那拓拓云华会上的。这……怒苗之神啊,刘常宏啊,你是不是运气太好了啊?这么冷冰冰的美丽药师,她守寡多年不嫁,痴情于死去的丈夫,却还得……为你献身啊!
这个时候的李冰岩真的有点惊呆的样子,站在那里,傻傻地望着刘常宏。可拓拓云华说道:“冰岩姑娘,别在那里傻着了,行动吧!你喜欢怒苗之神,我们都是知道的,为了他的生命脱险,你先来吧!来,这里虽然冷,但你只能忍着,没有办法的事情。”
说着那话时,拓拓云华居然动起手来,伸手将刘常宏的衣物裤子都往光处扒呀,扒了就扔到地上呀!不多时呀,刘大英雄那强壮完美的身体赤*裸了呀,完全呈现在李冰岩和拓拓云华眼前。
只见那白玉一般的男体,肌肉隆起,线条极具阳刚之态,而那发达的草丛里一支巨龙昂头怒首,血管扭结如炸,威风八面,看上去还有些狰狞恐怖,因为够长,够粗啊!那简直就不是什么男人的东西,如同巨大的伞盖形长蘑菇。
李冰岩惊呆了,不仅因为刘常宏的完美体形,还因为那巨大的东西。她无法想象,当初刘常宏救自己的时候,是怎么给自己弄进去了啊?自己一会儿又怎么……唉,能吃得进去吗?
拓拓云华也很吃惊,在刘常宏那强大的小常宏跳出来时,她已然惊震无比,那多年锁闭着的情欲也滚滚如浪潮似的地心底涌了起来。这是怒苗之神啊,能救他,是她药师的职责,更是作为怒苗女人的荣幸啊!

【049】李冰岩的拯救
李冰岩羞涩得不敢上前做事,甚至忘记了这里的寒冷,说:“云华药师,窗户打开就好了嘛,怎么还要把常宏脱光啊?这样他会不会着凉啊?”
拓拓云华心里有点郁闷,感觉这汉人女子太羞涩了,便又冷霜着脸,说道:“怒苗之神不会着凉,他身上已着火了。爱她就救她吧!要不然,你就下楼去,把这事情交给我们这些怒苗女人,我们愿意为神灵付出一切。”
听到这话,李冰岩心头真是震惊于怒苗人的朴素思想,但也是不想让刘常宏被拓拓云华给睡了。她的心里啊,刘常宏是自己的,别人谁都不许抢。可她看着这里窗户大开,窗外飞雪漫漫,而拓拓云华又在旁边,实在难为情啊:“云华药师,你能不能……”
“好好好,我知道了,我先回避,你忙!忙不过来时,叫我!”拓拓云华连连点头,还是一脸如冰霜般的表情,说着看了刘常宏一眼,然后迅速朝旁边的一间房子里走去,一边走一边道:“冰岩姑娘,救人要尽快,晚了就不好。你和怒苗之神很般配,你喜欢他,他也一定喜欢你,你们以后可以做夫妻,永远在一起。”
话音落时,拓拓云华已然拉开了旁边的房门进去,并“砰”地一声将门关上了。她倒是清楚,按怒苗之神的状态来看,一个李冰岩恐怕是不行的。
李冰岩听得心急,羞涩,期待,只能按拓拓云华所说的去做了。她看着刘常宏的裸*体,感觉脸上在发烧啊,但也只能咬了咬牙,上前两步,站在刘常宏面前,解开自己的风衣,然后撩起里面的紧身毛衣、打底小衫,接着脱下自己的裤子。
寒风吹来,真是冷啊!李冰岩完美而雪白的下半身露出来,起了鸡皮疙瘩,可她却能感觉到刘常宏的身上真是如火,像个火人一样,热力四射。她已然顾不了什么了,马上穿着风衣,伏到了刘常宏的身上。
当场李冰岩都惊叫了一声,因为刘常宏的身体太烫了,真像火一样,让自己居然不那么冷。而刘常宏的皮肤好光滑,好有弹性,实在也是刺激她了。
李冰岩抱紧了刘常宏,叉开了双腿,后臀被大衣遮盖,感受着他的热力,嗅着他身上散发出来的热烘烘的气息,很快也是情欲有些动荡,感觉到某个地方有些痒了。寒风扫过她的裸腿,她已感觉不到冷了,脑子里有救人之心,爱人之情意,更有情欲之燃烧。
很快,李冰岩羞涩、紧张、激动、期待、欲求,尝试着伸下手去,帮着刘常宏那巨大的小常宏进入……
三分钟后,李冰岩完全吞掉了小常宏,感觉自己被撑满满的,那种刺激实在是让灵魂都在震颤,整个身体都舒服得要融化了似的,实在太美妙了。她也感觉到了,刘常宏那已然不是肉做的东西,而是铁,烧红了的铁,在自己的深处散发着阵阵的热力,仿佛要把自己整个身躯都烤透。
李冰岩低头看着刘常宏,看着他英俊平静的面容,感觉着他急速的呼吸,强劲的心跳,真是越来越爱死他了,这一生非他不嫁了。去他妈的杜峰,那个人面兽心的官家子弟,死远一点去吧,本姑娘要的是刘常宏!
然后,李冰岩伏下身去,狠狠地吻着刘常宏火热的唇,下半身开始运动。她摆脱了内心一切的羞涩,放开了手脚,开始享受男女之欢。
首领楼外,寒风啸啸,大雪飘飘;楼内,春意动荡,火热的刘常宏,主动的李冰岩。空气虽然有些冷,但充斥着一种淡淡的香,还有汗的味儿。不自觉的,李冰岩脆亮的呻吟响了起来,在呼呼的寒风声中那么不起眼,但却动人。
而刘大英雄,他深度昏迷,什么感觉也没有,身体滚烫如火,呼吸急促,心跳依然还快。而他的标志性建筑,依然像烧红的铁棍子,沉浸在滚滚的流水之中。
不到二十分钟,李冰岩娇喘不已,身上冒着热气,额头与漂亮的红润脸蛋上汗水滚滴。她再也控制不住某种冲动,拼命地行动,最终让自己颤抖无比,忍不住尖声大叫,伏在了刘常宏的身上,感觉某个地方像打开了闸门似的,整个人突然就空了。
那种空,像是把灵魂从身体里抽走了,只余躯壳。灵魂在雪舞的天空飞翔着,感觉不到一丝寒冷,无比的自由,飘忽,让人如在仙境里游荡,再不思人间。
那时候,李冰岩什么都忘记了,身子颤抖,伏在刘常宏的身上,不断地喘着。可是,在二楼房间里的拓拓云华,清晰地听到了李冰岩前后的声音变化,被那样的声音刺激得居然也是春*水滚滚。
特别是听到李冰岩达到美妙巅峰的声音,拓拓云华整个人都软了似的,仿佛自己也有那种感觉了。她的脸上红润起来,心跳急速,血液流动极快,某个地方更是止不住的难受,很想冲出去,把自己奉献给无上的怒苗之神,那是一种无法描述的荣耀。
而在楼下,隆多巴日、铁达青图、隆多牙丽和阿奴代听到了李冰岩最后的声音,果断是那么脆然,那么让人神魂销然,就连没有经过人事但已知道这些事的阿奴代,也是面红耳赤,心有所感,强悍的瘦削少年都有点受不了,上厕所去掩饰自己的尴尬了。
剩下隆多巴日夫妇和隆多牙丽,也是惊讶不解了。这是什么情况啊?怒苗之神昏迷不醒,还流血了,怎么李冰岩那个美女她……好像还在和他做那种快乐的事吗?是的,一定很快乐啊,听李冰岩那销魂的声音都能感觉出来啊!唉,虽然是不解,但是他们也不能上楼去看,因为拓拓云华说过了——只能李冰岩留下,其他人都走啊!
于是,大家还只能等待着,耐心而焦急地等待着……
在二楼上,李冰岩伏在刘常宏的身上,过了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她依然感觉到刘常宏的坚硬与热力,心里惊了惊,看来拓拓云华说的不假啊,刘常宏现在还没有软,还需要继续啊!
一想到继续,李冰岩不禁有些回味刚才那美妙的滋味儿,忍不住又是有些欲念燃烧。她虽然有些累,但心中对刘常宏有爱啊,于是马上撑着微微疲倦的身子,继续像刚才那样行动起来。
结果,李冰岩这一次行动了约半个小时,累得实在不行了,但却是最后一鼓作气地疯狂运动,让自己又一次灵魂飞出躯壳,飘荡不思归处。当然,她又一次大叫了起来,忍不住得叫啊,不叫不痛快啊!
于是,拓拓云华听得一身都麻掉了,蓝色的袍子被夹紧在腿间,湿了好大一片。而楼下呢,阿奴草容郁闷地又跑厕所里去了。隆多巴日、铁达青图和隆多牙丽再一次惊震,不解,只能继续等待。
李冰岩这一次高峰之后,趴在刘常宏的身上再也起不来了,一身都累得散了架了,全身都被汗水湿透了,头发也变得凌乱无比。寒风吹来,不多时她一身冰冷,止不住地打哆嗦,灵魂回体也就很快了。
恰那时,李冰岩感觉刘常宏还是和先前一样的坚硬、火热,实在是郁闷了,忍不住无力地哭叫道:“常宏啊,你怎么还是这样啊?你软一下不行吗?我不行了啊,真不行了……”
就在那时,拓拓云华怀着激动的心情,似乎全身充满了力量,出了房间,来到客厅里。她脸色红润,却是站在李冰岩和刘常宏的面前,冰冷声声地说道:“冰岩姑娘,如果你不行了,让我来吧!”
呃……李冰岩闻声一怔,抬头便是一脸的尴尬和羞然。虽然她的大衣遮盖了一切,但她现在有个地方还深深地包含着刘常宏的小常宏啊!她看着拓拓云华站在面前,实在惊羞不已,却又是有些不忍心让这女药师占有自己喜欢的人呐!于是一时之间,她下来也不是,不来下也不是。
拓拓云华见李冰岩不下来,便又冷声道:“冰岩姑娘,如果不想你的爱人死去,快下来吧!如果你耽误时间,就是谋害怒苗之神,这里所有的人都不会放过你的。”
好吧,拓拓云华的理由来得好充分,就连邪恶也这么有理似的。李冰岩心中那叫一个酸啊,自己的男人啊,居然就这么要被别的女人骑上去占有了啊!可是,拓拓云华的话,李冰岩也听得进去,她也不想自己心爱的刘大英雄死去啊!
结果,李冰岩看着拓拓云华,马上用力一翻身,落到地上去。她连裤子、秋绒裤、袜子也没有拿,便是光着白生生的修长美腿朝着拓拓云华刚才所呆的房间里奔去。
拓拓云华看着李冰岩下来了,怒苗之神的巨大圣物摇摇晃晃的,眼里热了热,心里浪动无比。可她还是对着李冰岩的背影道:“冰岩姑娘,你先好好休息一下。如果我不能做到的话,也许还要你继续。如果我们两人都不能做到的话,便只能让隆多牙丽和铁达青图也来了,唉……”
到最后,拓拓云华竟是叹息一声,然后迅速伏下身去,扑到了刘常宏的身上。这接下来啊,实在是让人有点震惊,让人难忘。

【050】疯狂的拯救
拓拓云华早都湿透了,那一伏身,马上趴在刘常宏宽阔的胸膛上,两手伸到自己的袍子里,脱下裤子和小裤扔到一边,然后骑式上位。
那湿透的神秘地,彰显着拓拓云华多年的寂寞,所有的情欲积压都爆发出来。她兴奋不已,脑子里还有一种为怒苗之神献身的神圣感,张开了自己的花朵,深深地吞掉了巨大的小常宏,然后……然后……
拓拓云华疯狂地运动,再一次让二楼的客厅里寒风与春意并存。空气里药香浓烈了一些,隐秘部位的腥骚味儿了搅混在里面,气氛显得实在是太诱人,太刺激。
不多时,拓拓云华已忍不住叫了起来,把所有的力量、激情全部投入了进去。虽然刘常宏深度昏迷,但却是幸福的,普天之下比他更有福的男人或许不多了。
李冰岩在房间里听到了外面的动静,包括长椅的响动,楼板的吱吱声,还有拓拓云华的销魂叫声。她听得有些脸红心跳,但也听得心头好酸,发堵,居然最后哭了。自己心爱的男人啊,他为何这么样的状况啊,他不知道他现在被别的女人占有了吗?他不知道爱他的人此时期待他健康,又为他心碎般地吃醋吗?
在一楼,隆多巴日、铁达青图和隆多牙丽听到了拓拓云华的声音,惊住了,知道是发生了什么,但却不敢上楼打扰。他们还是相信药师的,知道她这个冷丽的寡妇并不放浪,她那样做一定是有原因的,一定是在救怒苗之神啊!
阿奴草容实在是郁闷,不得不又一次去上厕所。最后,他干脆不回首领楼了,到别的家里呆着去。别人问他为啥,他也不说,只是说怒苗之神在接受治疗,一定会好的。实际上这少年的心头好羡慕师傅啊,居然和冰岩比比、云华药师都做那种事情呢!而他的少年心里,却是好喜欢拓拓云华,只是怒苗规矩就是未婚男子不得娶寡妇,除非他能做上首领的位置,或者成为怒苗之神。
在首领楼的二楼上,拓拓云华不断地运动,掀起一阵阵的高潮来。这个让刘常宏被动重品的四十八岁女人啊,她看起来实在年轻、性感、充满活力,她享受,她奉献,她感觉到怒苗之神果然是神,让自己太爽了,不知不觉竟然运动了三个小时,天都黑了,但外面依然寒风卷雪不停歇。
李冰岩也听得清清楚楚,好羡慕拓拓云华的战斗力,知道这药师居然是高潮了六次。可她也知道,第六次之后,拓拓云华再也没有声音传来了,知道这女人不行了,心里还好高兴呢!
可是,拓拓云华趴在刘常宏的声上,一身被汗水湿透了,喘着气,过了好一会儿才有力气起来。可是她运动不了啦,真没有多少力气运动的,而内心却狂躁了,因为怒苗之神还是先前那般的状态,坚硬如铁,如烧红的铁!甚至最后的冲锋阶段,她下面都有些辣痛,但却是咬牙忍着,坚持着,为了自己的兴奋,更为了怒苗之神的康复啊!
而李冰岩听着拓拓云华好一会儿没有动静,不禁是走出来一看,便看到药师从刘常宏的身上翻下来,一对白腿晃了晃。但李冰岩也震惊了,因为看到寒风中的刘常宏还是那样的状态啊,不禁内心都抓狂了,叫道:“云华药师,这怎么办啊?常宏还是软不下来啊!”
拓拓云华也看到了李冰岩,当即光着两腿罩在袍子里,站了起来,看了一眼刘常宏,说道:“冰岩姑娘,我不行了。你接着来吧!”
“我?”李冰岩有点郁闷,但却是咬了咬牙,朝着刘常宏过去。她为了他,她想拼一拼!虽然因为刚才的剧烈运动,让她的腰有些酸痛,腿胯也有些生疼,下面也有些火辣辣的痛感,但她还是想拼一下。
拓拓云华见状,便穿起自己的裤子和小裤,然后朝着房间那边走去。她一边走一边说:“冰岩姑娘,要是撑不住了,我就只能去叫隆多牙丽和铁达青图来了。她们一个是首领夫人,一个是寨主夫人,最有权利为怒苗之神奉献。”
话音落时,拓拓云华已然到了房门边,头也不回,钻了进去。她一进去,便是坐到房间的椅子上,眉头都皱了起来,因为感觉下面算是内伤了。因为刘常宏的太大,而她的挺小,虽然刺激,但剧烈的运动下来,伤害还是有的。尽管如此,她还是心里有种荣耀之感,觉得为怒苗之神奉献,是极为神圣的事情。
而李冰岩虽然听得有些郁闷,但却是无可奈何了。她望着赤裸而坚挺的刘常宏,竟然已不能心里犯酸了。因为她蓦然之间觉得怒苗人实在太是可爱的人了,特别是这些女人。她们虽然盲目崇拜神灵,但那思想却是如此纯净、质朴,愿意为了神灵的安康,就那样和一个陌生的男子做到筋疲力竭。甚至李冰岩刚才也发现拓拓云华走路的时候,竟是双腿有些不像平时自然,好像是裆里有些痛的感觉。
这样的时候,李冰岩确实是被感动了,身上涌起了许多的力气。她到了刘常宏的身边,骑了上去,感觉他还是那么火热滚烫,便又开始了自己的拯救行动。
如此的拯救,开始李冰岩还是有点痛,但后来在那火热的刺激下,有水渗出来滋润,便感觉好多了。但是,不到三十分钟,李冰岩累透了,水都被搅干了,又是有些硬涩涩的痛。她又咬牙坚持了好一会儿,感觉下面都火辣之痛了,才停了下来。
那时的李冰岩,累得趴在刘常宏的身上,连吐出小常宏的力气也没有了似的。她感觉自己被撑着,很满,胀痛无比,禁不住喘息一阵便叫道:“云华药师,我……不行了……”
拓拓云华差点在椅子上睡着了,闻声从迷糊中醒过来。她马上朝外面走去,看着李冰岩趴在刘常宏的身上,像是下不来一样,也是心中很有感慨。
只是李冰岩看到药师来了,还是不好意思,努力地从刘常宏身上下来了。她穿上了自己的内裤、秋绒裤和长裤,看着刘常宏还未舒醒的样子,心疼,着急,眼泪汪汪地望着拓拓云华。
不等李冰岩说什么,拓拓云华已被她含泪的楚楚可怜给打动了,也感觉这女子是真心对怒苗之神好啊,当即说道:“冰岩姑娘,别难过。只要我们努力,怒苗之神就不会有事的。走吧,咱们得下楼吃饭了,你也饿了吧?接下来,让隆多牙丽和铁达青图上来拯救怒苗之神。”
说完,拓拓云华朝楼下走去。李冰岩也感觉到肚子太饿了,只得依依不舍地望了刘常宏一眼,然后跟着她朝楼下走去。很显然,那个时候这一大一小两个美女都步伐有些飘浮,做得实在太凶了,下面疼啊!
等到拓拓云华和李冰岩下到一楼的时候,小白龙还在楼梯下方趴着,一动不动地望着楼上。隆多牙丽、阿奴草容、隆多巴日和铁达青图已经在吃晚饭了。因为不知道楼上的治疗情况,他们也没敢打扰楼上,但还是将晚饭给拓拓云华、李冰岩做上的,甚至还把刘常宏的晚餐也做上了。
晚餐虽然不丰盛,苞米面馍、酸菜汤和一些烤牛肉,但透着山野食品完美的清香味儿,让人也是胃口大开。不过,拓拓云华和李冰岩一下来,不等隆多牙丽他们问什么,拓拓云华便把两个女人叫到一边,低声对她们吩咐了一下。
当场隆多牙丽和铁达青图脸上一红,相视一眼,二话不说,便朝着二楼去了。两女是拿着椅子搭起来,站在上面上了二楼。她们上去了,看赤裸的怒苗之神,倒也是很激动的。为神灵献身本就是激动人心的事情,更何况这是个英俊、健壮的年轻神灵呢?
因为隆多牙丽和铁达青图都只吃了个半饱,正是好活动的时候。两个经历人事的漂亮熟女,一点也没有羞涩之感了,决定还是隆多牙丽先上,铁达青图在旁边等着。
隆多牙丽二话没说,因为看到怒苗之神时已然心醉了,脱了下面的裤子就爬上去,狠狠地运动起来了。她是一年很难得与阿奴代呆几天的女人,又年轻漂亮,欲求很强烈的。现在遇到怒苗之神比阿奴代还壮大,还火热,她安能不好好激情一翻呢?
于是,楼底下,隆多巴日、阿奴草容陪着拓拓云华、李冰岩吃起了晚餐,听着楼上隆多牙丽兴奋的叫喊声,隆多巴日这个哥哥不好意思了,阿奴草容更不好意思了。
不得不说,阿奴草容这小少年还偷偷地看了拓拓云华两眼。没有办法,小少年的心里,药师真美,现在那经常的冷脸也是红润迷人啊!可这少年有着怒苗人对神灵崇拜的思想,居然还是不忌妒自己的师傅,甚至觉得自己暗恋的拓拓云华做得真好。
而拓拓云华还是简单地说道:“要救我们的神灵,只有女人与他合体。神灵的状态很不好,首领夫人和寨主夫人肯定也不行的话,还得有寨子里的其他妇女备用。这个任务由寨主和草容去做吧,要挑好的女人奉献给怒苗之神,至少需要八名!”
药师的话,李冰岩习惯了,但在寨主和阿奴草容面前,还是显得有些脸上更红润,不好意思啊!阿奴草容和隆多巴日相视一眼,点了点头,什么也不说,为了怒苗之神,他们只有服从药量的安排。没看到吗,冷艳的寡妇药师都为怒苗之神献身了。
饭后,楼上隆多牙丽还在进行,那浪叫声让铁达青图都忍不住痒了。隆多巴日和阿奴草容出去了,到寨子里给怒苗之神挑最好的女人去了,当然得漂亮、年轻、性感、有活力的女人才行。
李冰岩已很疲倦了,但还撑着坐在客厅里,烤着炭火,等着刘常宏能早点软了,能苏醒过来。拓拓云华也坐在那里,脸色已如平常之冰冷,完全看不出她曾经疯狂地纵过欲。甚至两人听到楼上隆多牙丽的浪叫,心里还又痒了痒。
不过,坐了没一会儿,拓拓云华看了李冰岩一眼,然后望着大门外还在飞舞的雪花,说道:“冰岩姑娘,怒苗之神的情况很严重。以后,你们的夫妻生活可能会出现很多问题,你得作好思想准备。”
“啊?!常宏如果得救了,都还会有问题?什么问题啊?”李冰岩一听这个就焦急了,急切地问道。反正,她的心里已将自己当做了刘常宏的妻子,所以当然关心自己的丈夫。
拓拓云华语气冷冷冰冰,回道:“不射的问题。”
“呃……这……”李冰岩怔了怔,脸上倏然一红,有些羞涩起来。
“百年花鹿之心,是百万大山里极为珍贵的药材之一。延寿的功能不必说了,食用之,怒苗之神寿命至少能达百年之上;而其壮*阳功能,恐怕世上没有任何东西能与之抗衡,食用之,比常用怒苗长寿秘药还厉害。可以说,怒苗之神可以活到老,做到老,年过百岁之际,也不亚于小伙子的能力。在他现在的年纪到六七十岁的时候,恐怕晚上没有三个以上的女人,根本是无法让他射出来的。而男人不射,是一种痛苦。有的男人不射,是一种病,而怒苗之神的不射,是功能的强悍。花鹿之心,极度地强化了他的身体,这种强化实在太可怕了。所以,冰岩姑娘,你真要做好思想准备。如果你一个晚上不休息,连续不断地刺激他,也许六七个小时能让他射出来吧!可这样恐怕你是做不到的,任何女人都做不到的。因为从此以后,怒苗之神的男物,只要在性意来临后,都会像今天这样硬、热,这叫女人如何能承受到底?当然,他会有意识,会更有快感,所以还是泄得快一些。”
“……”李冰岩无语了,美眸惊睁,傻傻地望着拓拓云华。她不是傻子,但真的傻了,是因为完全听懂了拓拓云华的话,那以后的刘常宏,不是怪人,只是生理功能极为强壮的人,自己一个人做他的女人,怎么可能啊?怎么可能啊?可自己爱他,不想和别的女人一起分享他,但他要是不射,能开心吗?
唉……刘大英雄要是现在能醒着,能听到拓拓云华这样说,他会作何感想呢?是开心呢?还是开心呢?还是开心呢?而这样的情况,会让世间多少男人忌妒得发狂啊?
拓拓云华见李冰岩那样的反应,摇了摇头,一脸冷如冰霜,说道:“冰岩姑娘,所以我让你有思想准备。怒苗之神,他就是神,所以天意注定了拥有这样的功能,怪不得任何人。神是强大的,让任何人都不可违背他的意志,任何人都心甘情愿为他付出一切,包括女人的身体、贞洁。”
语气虽然冷,但拓拓云华说得如同发自肺腑一般,让李冰岩很受感动。可李冰岩的内心啊真是纠结死了,以后怎么办啊?嫁给刘常宏?嫁了如何满足他?不嫁?不嫁又对得起自己的情丝与动心吗?不嫁会后悔啊,因为刘常宏是个好男人!
当然,李冰岩心里还是有些笑叹。唉,在这里,怒苗人视刘常宏为神灵;可在隆安官场上,又很多人视他为弃子,还狠狠地折磨和打压他,要不是胡市长和海洋爸爸,恐怕他……唉……
李冰岩只能默默地点了点头,望着窗外的大雪,轻声道:“谢谢药师提醒,我会有思想准备的。不论发生什么样的事情,我都不想放弃常宏,这一生都只想和他在一起。”
拓拓云华点了点头,心里也有些触动,因为也想起了自己英年早逝的丈夫。只不过,她根本不知道丈夫死在刘震山的手上,因为那一场苗汉之战,唯一活着还有意识能力的人便只有阿奴代和刘震山,阿奴代是一辈子都不想说那些事的。
拓拓云华对李冰岩说:“你也累了,休息去吧!我不能睡,怒苗之神醒来之后,我还会给他松一下紧张的下体肌肉,调制一些汤药。”
“不,我要等着常宏醒来。”李冰岩坚定无比地说道。
拓拓云华便不再说话,知道这李冰岩是真爱怒苗之神。她默默地坐在那里烤着火,和李冰岩一起等着,听着楼上传来隆多牙丽的浪叫。不多时,隆多牙丽彻底软了,被刘常宏的强大刺激弄得四次高峰,再也没有力气了。
于是,铁达青图替下了小姑子,骑上了刘常宏,当场就是兴奋地大叫起来。没有办法,小姑子刚才的反应,让她早已水流成河,等到实际操作时,巨大之物更是太刺激太刺激,比自己丈夫隆多巴日不知强了多少倍啊!
隆多牙丽下来之后,腿都发软,一身湿透了,回房去,倒下来不到两分钟就睡着了。而在楼下,李冰岩和拓拓云华听到了铁达青图的声音,知道刘常宏的情况又让一个女人败了,他还没有软啊!
随后,隆多牙丽第一次极为兴奋地大叫时,两个漂亮的怒苗妇人进门来了。她们自然是被隆多巴日和阿奴草容找来的女人,进来就听拓拓云华一阵吩咐,然后兴奋地上楼去了,为怒苗之神献身,她们义无反顾,神圣而激动。
接下来,不断有漂亮的怒苗妇女来了。她们都在家里洗得干干净净,来了就接受拓拓云华的吩咐,怀着同样的神圣感,兴奋上楼,掀起了一场疯狂的拯救事宜,让首领楼上的大叫从来不止,春意动荡不已。
到了半夜时分,李冰岩熬不住,倒在椅子上睡着了,被拓拓云华扶进一楼的房间休息去了。而楼上,铁达青图早完事了,软得没有办法,被隆多巴日背回家了。阿奴草容在客厅里陪着暗恋的拓拓云华,听着楼上的声音,激动得不得了,但最后也是熬不住,回房回去了。
天快亮的时候,风雪还在继续,小白龙还趴在楼梯下,仰望着二楼,一动也不动,等待着自己的人类朋友。所有八名前来的怒苗妇女已有七人败下阵来,在二楼的房间里挤着挤着睡去了,有的连裤子都没力气穿了。可最后一名妇女停止叫声后,刘常宏还是那坚硬、火热的状态。
拓拓云华听得楼上没有动静,心里一急,只能跑上去看一看。她见最后一名妇女从刘常宏的身上下来,累得快站不住了,便管不了那么多了,竟然自己顶了上去,再一次疯狂拯救起来……

【051】完满的效果
虽然一夜没有睡,但拓拓云华的身体素质很不错,恢复得还可以。她那一上去,马上就是一阵疯狂行动,心头充满了希望。因为她能感觉到刘常宏的呼吸急促了许多,而下方的小常宏也更硬了一些,这完全就是要喷出来的节奏了。
旁边累得趴下的漂亮怒苗妇女看着药师的行动,觉得她好厉害,但自己也是累得不行,只能先回房休息去,只能把剩下的事情交给药师了。甚至,这妇女对于怒苗之神还有一种愧疚,因为自己没能让刘常宏醒过来。
黎明前的黑暗之中,二楼寒风仍在。拓拓云华虽然有些疼痛,但是努力地坚持着,疯狂地扭动,吞吐。她忍不住发声了,也忍不住在黑暗中伏下身去吻上了刘常宏的唇。在她的感觉里,这个怒苗之神实在是强壮、英俊,让人不能不动心啊!
足足二十分钟,拓拓云华急速的运动出了成效。刘常宏依然没有知觉,还在昏迷之中,但身体却是产生了强烈的变化。只见他身子一震,马上就颤抖起来,全身肌肉绷紧了,如金刚石一样一块一块的,而那巨大的壮观深扎在拓拓云华里面,爆发了。
当场,滚烫无比的子弹流冲了出来,狠狠地浇打着鲜花之蕊,拓拓云华忍不住长吟了起来。她整个人像被喷泉喷了起来,灵魂在飞荡,飘悠,回不到身体,那种感觉实在是太为美妙了。
一身汗水的拓拓云华,也是再一次冒汗,伏在刘常宏的身上,大口的喘着气。不到两分钟,她便感觉到刘常宏软了下来,自己也稍稍有些力气了,也就马上翻身下来。
这时,天光有些放亮了,拓拓云华赶紧撑着疲惫的身躯四处走动,将二楼所有窗户全部关上。接着她回身将刘常宏的下面擦干净,然后给他把衣物全部穿上。
那时候,拓拓云华先前的判断是完全正确的。怒苗之神软了,但还没有什么意识,而且一身的肌肉还紧张而僵硬着。她顾不上穿自己的裤子,便是趴在刘常宏的长椅边,双手开动,首先是将他下面壮观周围的肌肉做放松按摩,然后再是全身的肌肉。
这一番忙碌之后,刘常宏身体软实了许多,但也更有弹性,热力在减退,汗水自然而然地渗了出来。拓拓云华累得双臂都酸了,但还是强撑着去叫了三个妇女起来,四个人将刘常宏抬到了三楼上的房间里,让他躺在床上。三个妇女很激动,因为怒苗之神脱离生命危险了,但她们还很累,很困,被拓拓云华叫去睡了。
拓拓云华也累,但还不能休息。她回到二楼,在客厅的桌子上取过自己的药箱,然后拿两颗药丸子,喂进了刘常宏的嘴里。她知道刘常宏虽然昏迷,但他毕竟还是与十二个女人合过体,体内性*欲的燃烧会消耗很多的能量,此时的他需要进补,先是药丸,然后是药汤,最后才是吃饭。
喂完药之后,拓拓云华便背着药箱子下楼去,朝着自己西边的房子走去。房子离首领楼倒是不远,不过三百米的样子。可是她太累了,在风雪里行走不到五十米,还没走出寨顶广场,便一头晕倒了。
就在那时,阿奴草容刚好在一楼起夜,想推开窗户看看雪有没有停,便看到了拓拓云华的倒地。这小少年本来心恋药师,心中一急,马上跳出窗子,朝着拓拓云华奔去。
好吧,我们还是不能不承认爱情的力量,阿奴草容这家伙呀,只穿着一条土布短裤,身上其他地方全裸了,却在风雪里奔向了拓拓云华,完全忘记了寒冷。他一到,便是将拓拓云华搂了起来,往首领楼抱去。
拓拓云华虽然也是百斤之重,但阿奴草容力量强悍,抱着她来也是轻轻松松的。不过,阿奴草容走了不到二十米,拓拓云华醒来了,看着阿奴草容光着身子抱自己回首领楼,不禁脸上生红,心跳有点快,但却是道:“草容,我要回药房去熬药。怒苗之神没事了,但需要汤药!”
阿奴草容一听,心里好喜呀,师傅真的没事了。他赶紧一甩拓拓云华,将她甩到背上,然后双手托着她肥实又弹力的后臀,朝着她家跑去。
那种情况下,拓拓云华的满胸挤背,后臀有弹力,刺激得阿奴草容忘记了寒冷,一身燥热,下面不自觉都顶了起来。可这少年无法顾及这些,背着拓拓云华疯狂地朝着她家跑去,速度真是还挺快,身体素质果断不是一般的好。
拓拓云华双臂搂着阿奴草容的脖子,心跳都很激动。没有办法,这瘦削的少年很强壮,也英俊,而且……她也知道这孩子啊,他喜欢自己,只是从来不说,因为知道怒苗的规矩。
不多时,阿奴草容有些喘,背着拓拓云华到了她的家。拓拓云华从阿奴草容背上下来,看着小少年居然下面还硬得高高的,心里浪了浪,脸上生红,马上去取来自己丈夫以前的衣物,让他赶紧穿上。
阿奴草容好尴尬,躲到一边,穿上了衣物,回来时,见拓拓云华已在药房里忙碌了。他心里有些紧张,但只能站在那里,脸红心跳地望着眼前迷人的药师。因为拓拓云华蹲在药炉边,正在轻轻地扇着火,她的后背弯曲成优美的弧线,后臀在袍子下绷得浑圆啊,太刺激小少年了。
阿奴草容的目光落在拓拓云华的屁股上,真是扯不开,嘴里说道:“云华药师,还需要我帮忙吗?”
拓拓云华扭头撞见阿奴草容的目光,不禁心跳加快,低头看了一下身后,知道这家伙看自己屁股了。她装着什么也没发生,只是保持着一惯的冷淡之音:“你在旁边坐会儿,一会儿帮我把第一汤送给怒苗之神,然后回来取第二汤,我累了,走不动了。”
“嗯……”阿奴草容点了点头,便找了个小凳子坐了下来,再也不敢看拓拓云华了,因为她太迷人,让他硬了,又尴尬呀!
没一会儿,拓拓云华熬好了第一贴汤药,真是清香诱人。她用竹筒装上,交给阿奴草容,说:“到了门口,放雪地里凉一下再送上三楼去,喂怒苗之神喝下,然后马上下来拿第二汤。”
阿奴草容接过药筒,飞快地奔出了拓拓云华家里。这药师看着飞奔的小少年,感觉他真是身姿矫健英武,有阿奴代的风采,更似乎有丈夫以前的英姿,不禁也是欣慰地笑了笑,随后继续熬第二汤。
等到第二汤熬好了,阿奴草容也及时回来了。拓拓云华一边装汤药,一边道:“怒苗之神现在情况好吗?”
“还是没醒,但我喂完了汤药。药量,师傅会不会醒不过来?”
“不会的,他是太累了。等这第二汤喝完,休息到中午就会醒的。来,帮帮忙,谢谢了。”拓拓云华将装好的汤药递给了阿奴草容,“中午的时候,他醒了就可以吃东西了。你这次拿上去,喂了他,然后也好好睡吧!”
“嗯!药师不要客气,我走了。”阿奴草容接过药筒,然后又飞也似地向外跑去。只不过这小家伙跑到了门口,突然停下来,转身望着拓拓云华。
阿奴草容见拓拓云华一脸的倦意,两眼熬得通红了,心中突然有种感觉,像被什么东西扎了一下。拓拓云华见状,心底一股羞意荡起,说道:“草容,你怎么了?”
“哦,没什么。云华药师,你很辛苦,我替师傅感谢你。你也多休息吧!”阿奴草容瘦削的俊脸上一红,有些不好意思,声音有点颤,但却真心透露出了纯朴的关心。
唉,看着这小少年这般情意初开的表现,拓拓云华还是莫名有些冲动和感动。她点了点头,脸上保持着冷严的神色,说道:“我知道的。你快去吧,别误了怒苗之神的汤药。”
阿奴草容点点头,什么也不说了,转身朝着外面奔去,很快就消失在风雪之中。其后,拓拓云华竟是无奈地笑了笑,轻轻地叹了一口气,才拖着疲惫的身子回卧室里休息去了,连门都没力气关了。
天光已然放亮,首领楼里没一会儿就安静了,一场对怒苗之神轰轰烈烈一般的拯救落下了帷幕。这期间,十二个女人轮流上阵,终于达到了完满的效果。
等到早上八点,所有其他的怒苗人都到了吃早饭的时间,大家都在谈论着怒苗之神,祈求着他的平安无事,也在谈论着他的坐骑白龙虎。
而白龙虎呢,它就趴在首领楼通往二楼的残烂楼梯下,静静地仰望着上面,一动也不动。这庞然大物对朋友的忠诚和守望候,实在是让人感动。至少隆多巴日过来问阿奴草容情况的时候,这个寨主深深地感动了。
隆多牙丽、铁达青图都累得大睡之中,没能起床做早饭。隆多巴日和阿奴草容这对舅甥俩热了昨天晚上的剩饭,就当是早饭吃过了。
饭后,隆多巴日还是和阿奴草容一起上了二楼,去刘常宏的房间里看了看。只见怒苗之神躺在床上,神色安详,身上再也不发热,只是深深地熟睡之中。在他们眼里,这怒苗之神确实生得英姿俊朗,好似神灵在人间。
呵呵,因为百年花鹿心的强大滋补作用,不能不说现在的刘常宏,那真是白晰的面容里透着隐隐的红光,虽是睡着了,但却也是有种威仪轩昂的气势显现了出来,让人一望之下不禁有些心灵上的冲击之感。若是放在汉人的风水什么迷信学说里,这就是一股人中龙凤气息,王者之相也!
自然,隆多巴日没有看到怒苗之神下面再冒起来,心里也就踏实多了。他让阿奴草容好好守着,自己则去寨子里转一圈,把怒苗之神安康的消息传出去。本来,隆多巴日是可以通过牛角喇叭传话就可以了,可是考虑到怒苗之神要休息,其他的女人们也太累了,也得休息,所以他只骑矮种马下到寨子里,将这个消息传出去,自然是引得所有人开心、安然。
隆多巴日一走,阿奴草容便守在师傅的身边,默默地等候着。他记得拓拓云华的话,中午的时候师傅就能醒来,然后就可以吃东西了。于是,在大半上午的时候,隆多巴日未归,阿奴草容自己下厨房去,用上等的牛腰肉烤起来,还用珍藏着准备过年用的熊掌泡在开水里发起,然后剁成粒状,熬了一大锅熊掌玉米粥,对师傅的孝心也是颇嘉的。
当然,阿奴草容身为怒苗首领最疼爱的小儿子,受父亲的影响颇多。他这一顿中午饭做出来的量很大,不仅有师傅的,舅舅和自己的,还有自己舅妈、母亲、冰岩比比以及其他八位妇女的,自然还少不了拓拓云华的那一份。首领不在寨子,所有人都辛苦了,他小小年纪,确实考虑得很周到。当然,他再也不能叫李冰岩比比的,而得叫冰岩神母了。
等到临近中午,阿奴草容的午餐准备得很丰盛,也一切搞定了。那时,隆多巴日回来了,隆多牙丽和李冰岩等女人也相继起床。这些女人们啊,虽然昨夜狂战,但今天中午醒来,个个虽然身上还有些酸痛,但却是精神饱满,个个红光润面,玉润珠华,显得容颜俏丽动人。看来,和怒苗之神合体,于她们也益处的么?
无一例外,女人们相继聚到了刘常宏的房间里,围在他的大床边,默默地等着这怒苗之神醒来。李冰岩完全没有羞涩之意,坐在刘常宏的床头,握着他的左手,心头一片暖意和幸福,脑子里充满了对未来的幻想。
只不过呢,李冰岩想起拓拓云华给自己讲过的话,稍稍有些纠结,看来啊,常宏和海洋爸爸要一样才行啊!不不不,他要比海洋爸爸还福气得过分吧?只是她不知道,未来还会有至少哪两位女子会和刘常宏在一起,或者说和她一起伺候这男人。
中午时间刚到,阿奴草容和隆多巴日上楼来,和女人们一起守望着刘常宏,期待着他的苏醒。没过一会儿,刘常宏缓缓地睁开了眼睛,顿时所有人都感慨万千,忍不住泪水在眼里打转,然后纷纷垂泪。
刘常宏躺在床上,眼光扫见所有人,顿时心里一惊。再见李冰岩落泪的楚楚模样,心中猛地一酸,却那时,李冰岩猛地扑在他强壮的胸膛上,泣声道:“常宏,你终于醒了啊!常宏,你可吓死我了!”
刘常宏也不顾人多,左臂搂着李冰岩,轻抚着她的背,然后扫了众人,看着那一双双激动、感慨的和纯净的泪眼,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却知道自己内心一片柔软到极致。他知道自己此生的命运,再也离不开质朴无比的怒苗人,因为自己是他们的神,应该带给他们幸福。
当然,刘常宏冲着大家笑了笑,大家含泪点头回应他,却是个个激动得说不出话来,那时候,刘常宏鼻子也是有些酸,不自觉就泪水模糊了双眼。这落泪的感觉,像是发自灵魂深处的共鸣似的,也许也因为……刘常宏想起了自己在虎背上晕倒,然后什么也不记得,可现在自己醒了,又有这么多人关心自己,所以感染深深。
到底还是隆多巴日这个寨主心理素质好多了,当即便对大家道:“走吧,我们吃午饭去。让冰岩神母和怒苗之神单独呆一会儿!”
这话一出,所有人抹着泪,都走了出去。阿奴草容走在最后,还对师傅做了两大拇指相对的手势,让刘常宏忍不住含泪而笑。可刘常宏心里却知道,自己和李冰岩的事情,恐怕真是好难,关键是自己已有董清了。
不过,待阿奴草容最后一个将门带上时,刘常宏突然心里一震,急忙搂着李冰岩坐起来,焦急道:“冰岩,我昏迷了多长时间了?”
李冰岩容颜如怒放的玫瑰,艳丽诱人,依在了刘常宏的肩头,幽幽道:“从昨天半下午,到今天中午呢!怎么了常宏,有事吗?”
“哦……”刘常宏暗暗算了一下时间,倒是觉得轻松了一些,便把林志永下来的事情说了一遍,惊得李冰岩愣了一下,他则是道:“冰岩,我们得赶紧吃点东西出发,赶在明天下午之前回到隆安去,要不然……”
李冰岩完全懂刘常宏的意思,点了点头,不等他说完,便道:“常宏,好吧,为了海洋爸爸和你,我跟你回隆安去就会一下。可是你记住,李冰岩这一生非你不嫁,让那王八蛋禽兽杜峰见鬼去吧!你不仅是怒苗之神,也是我的神,明白吗?”
刘常宏听得心头幸福而苦涩,但却没有表露在脸上,只是点点头,搂紧了李冰岩,默默了好一会儿,什么也没说。李冰岩依在他的怀里,觉得好有幸福感,这个冬日不再冷。随后,刘常宏来不及问自己是怎么醒的,便起床和李冰岩下楼去,准备吃了饭就出发了……
而在楼下,隆多巴日兄妹、铁达青图以及八名妇女围坐在一楼的饭厅里,阿奴草容将午餐送来,味道相当不错,引得大家纷纷赞美。隆多巴日和妹妹隆多牙丽看着这孩子这么懂事,心中也是很感慨欣慰。
而阿奴草容给大家上了午餐之后,便说给拓拓云华送点午餐下去。他这样的做法,自然没有人反对,只赞他品质优秀,而且觉得也应该好好招待拓拓云华这样的好药师啊!
于是,阿奴草容用竹筒盛了熊掌玉米粥,用两只土碗合扣着十片烤得香喷喷的小牛腰肉,拿着朝寨子西边而去。等他到了拓拓云华家的时候,进门叫了两声,不见有应,想了想便钻进卧室里去了。
那一进卧室,十四岁的小少年实在是有些忍不住了。因为卧室里的风景,太催动他少年的情欲了。于是,接下来……你懂的!

【052】美丽的人生导师
拓拓云华的卧室和所有怒苗人的房屋一样,全木质结构,看上去已有些年头了。那时,卧室的窗户都关上了,卧室中间的炭火盆里,木质燃烧尽了,但火炭还明黄着,把热力散满了整个房间。
卧室里,暖暖的空气里有着淡淡的药草芳香,让人闻着很舒服,身在其中也特别享受。而那木榻式的板床上,拓拓云华的状态让你已不仅仅是享受了,还有欲望的冲动。
因为太累了,拓拓云华上床的时候连袍子、裤子都没有脱,只是拉上被子盖在身上,很快就沉沉睡去。但是因为炭火的温度,卧室里的温度越来越高了。熟睡状态中的药师原始地感觉到太热,于是掀掉了被子,被子落到了床底下。
随后,拓拓云华在深睡中也脱掉了袍子、小衣、长裤,然后……她就那么睡着,上半身只穿着灰蓝色的土布胸兜,下半身一条薄薄的灰蓝色的小亵裤。此时,她背对着阿奴草容,侧身而卧,那背影实在迷人,白晰玉润一片,圆润的后臀要绷爆小亵裤似的,一双白晰修长的美腿交叠着,实在是风情动人无比。
那样的春色无边,让小少年阿奴草容不可收拾地挺了起来。他感觉到口干舌燥,心跳快速,好想扑到床上,不顾一切地要了这美艳性感的药师。然而,他也只能将手里的粥筒、烤肉碗放在炭火盆旁边的木头桌子上,让它们不至于很快冷去。他背对着床那边,张了张嘴,想叫拓拓云华起床,却发不出声音来。
太激动了,小少年的心跳太快了,好紧张啊!可他努力地捏了捏拳头,深深地呼吸了两口气,才叫道:“云华药师!云华药师……”
阿奴草容如此叫了好几声,一声还比一声大,但拓拓云华也没能醒过来,还是沉睡之中。他想了想,便转身到了床边,坐了下来,侧对着拓拓云华,不让她醒来看到自己下面的尴尬。
可就是那样,让阿奴草容能更近地闻到拓拓云华身上的芳香,更能清楚地看到她白腻细嫩的背部,丰润诱人的双臂,更是心头一股欲望的潮水在涌动。阿奴草容紧张得手心里冒汗,却还是伸出左手,轻轻地拍打着拓拓云华的右肩膀,一边拍一边叫她。
不能不说,这小少年受的刺激实在大呀!拓拓云华白嫩嫩的肩膀,好滑,好有弹性,让他每一拍都心跳加快一次,瘦削的白晰小脸憋了个通红。
没一会儿,拓拓云华终于醒了过来。她感觉到自己现在身上穿得太少了,还有人拍自己的肩膀,也听到了阿奴草容的叫声,顿时心里有些发慌,害羞,睁开眼睛不知道怎么做了。
拓拓云华想翻身坐起来,可身上有些疲倦酸痛,没什么力气。而且,她也真不好意思用这样的着装来面对阿奴草容,所以只好干脆装着不醒,又闭上眼睛,任由小少年拍着她的肩膀,也许用不了多久,他就会离开的。
可阿奴草容拍了一阵,觉得拓拓云华没有醒,便停下手来,扭头侧望了她一眼。那时在他的眼中,这个药师还是那么完美诱人,让他依然是小兄弟坚挺不已。
一眼一望,阿奴草容便扭头回去,轻轻地叹了一口气。他的嗓音稍稍有沙哑,但带着不一样的磁性,轻声道:“云华药师,为了救师傅,你太累了,睡吧,好好睡吧!饭都端来了,醒来了你就吃吧!我替师傅感谢你,师傅要是知道这一切,也会感谢你的。云华药师,你是美丽的女人,医术很好,虽然和大家的话不多,但你给大家治了不少的病,钱都收得很少。草容很喜欢你,天天晚上都想着你。可我知道,如果我无法成为怒苗首领,就不能娶你。可是我想娶你,我天天去山里跑步、骑马练习刀矛术,和舅舅他们出去打猎,天天练习师傅教的太极,因为我想强大,像父亲一样成为首领,就可以娶你……”
唉,听着小少年情意初开的话语,那不一样的磁性音波,那质朴的话语内涵,拓拓云华芳心颤动,很感动。可是,她闭上了眼睛,装着睡着了,一颗心怦然乱跳之中。她忘记不了丈夫,也忘记不了阿奴草容做的一切,这孩子很用功,可他做不到首领的。因为……
阿奴代至少还能活三十年,那时候的阿奴山、阿奴崖以及32寨里一定是高手辈出,竞争力会很大,阿奴草容又如何能稳做首领呢?而且,阿奴草容是她接的生,她知道这孩子有先天的疾病,活不过四十岁的,只是没有多少人知道,知道了也不忍心告诉阿奴草容。因为这是个懂事、早熟、能干的怒苗孩子,没有人想伤害他,打击他。
也就是说,阿奴草容顶多能再活二十六年啊!这样的情况,他如何能做得了首领呢?拓拓云华心里有些哀叹,暗自垂怜这孩子,却只能将一切憋在心底。
那时,阿奴草容还在接着说下去:“云华药师,你知道吗?父亲离开寨子那天说过,等过完年,雪化了,就让我去黄金寨相个亲,然后娶了铁达明月。我不想去,我只想和你在一起,只喜欢你。云华药师,我不想留在这里了,因为要相亲。我想跟师傅走,去长隆,或者去隆安,去更远的地方,等到我能成为首领的时候,我一定回来娶你!我一会儿就回去对师傅讲,求他一定带我离开这里,到外面去。离开大山,我就违背了祖训,但我为了你,我愿意。师傅是个好人,他一定会理解我,支持我,尽管怒苗之神也不能帮助我更多,但他这一次一定会帮我的。怒苗人走出去,也会是好汉子。云华药师,你一定要多保重,等我回来!等我回来的那一天,你还会这么美,这么年轻,我要成为首领,和你生一大堆的娃!”
说完,阿奴草容回头看了拓拓云华一眼,便从床边上站起来,迈腿身外走去。
可那时,拓拓云华感动落泪了。她实在无法想象这孩子啊,他如此待自己,不惜违背祖训也要娶自己啊!她忍不住了,全身不知哪里来的力气,一翻身,猛地扑过去,搂住了阿奴草容的腰,嘴里道:“草容,不要走!”
那一瞬间,拓拓云华搂紧了阿奴草容,饱满双峰靠在他瘦削的后背上,脸贴在他的肩膀上。她激动,感动,心暖,异样的电流在心房里流窜,漫布了全身。
阿奴草容万分震惊,愣愣地站在那里,低头看着拓拓云华白晰修长的双手搂扣在自己的腹部。他不敢相信这是真的,完全不敢相信,嘴里喃喃道:“云华药师,你……醒了……听到我……”
“草容,我听到了,全都听到了!”拓拓云华大叫着,泪水流了出来,双臂一用力,将阿奴草容搂倒在床上。她翻身上去,伏在阿奴草容的身上,紧紧地搂着他,双唇狠狠地吻上了他的唇。
顿时,小少年一腔热血爆荡了,狂浪般地涌了起来。那酥润润的唇,点燃了他原始的欲望,让他也疯狂而生涩地回吻起了拓拓云华。
不多时,卧室里已然春色满满,空气变得更热烈起来。阿奴草容光着身子,瘦削的身板肌肉条条,阳刚而流线型,发着热,滚烫烫的。拓拓云华光了,白晰的身子曲线优美动人,和阿奴草容搂滚在一起,疯狂地吻着,然后……然后……你懂的!
四十八岁的冷艳寡妇,多年情感的寂寞而关上了心门,今朝却被十四岁的少年那质朴的感情打开了缺口。她有着漂亮的容颜,也有着成熟到极致的经验,更有着急需呵护的情感需求,于是,她成了阿奴草容人生的导师。她引导着阿奴草容,一步一步进入人生的另一个阶段。
阿奴草容无限激动,兴奋,特别是在教导之下步步探入那片滋润的圣地,让他魂飞体外,疯狂地行动着。这个十四岁的少年,虽然身形瘦削,但体质强悍彪猛,像一头成年的虎,精力十足,亢奋异常。他在拓拓云华那诱人的躯体上,感受着她迷人的一切,开始不知疲倦的耕耘……
因为是白天啊,于是两个人在卧室里连叫都不敢叫,强忍着,疯狂地做着。他们的汗水混在一起,身子紧紧融合,说不尽的激情四射。原始质朴的怒苗人,情感来得猛烈如洪水,确实如此!
一个小时的时间,三次,对于阿奴草容来说,好销魂,却还不满足。初尝滋味的他,还想再次进行的时候,拓拓云华已不能不抱着他求饶了。本来昨夜的下面已是有微伤,经过休息还好了一些,哪知道草容这个猛虎犊子啊,那叫一个硬与粗,让她最终还是受不了啦!
那时,阿奴草容听得拓拓云华的求饶,也是心疼极了。他马上打住了运动的想法,而是反抱着比他已矮了些的拓拓云华,还是激动得说不出话来。这女人的身体好嫩好滑,好有弹力,让他持续着某种状态。
拓拓云华这样被小自己三十四岁的小男人抱着,有一种另类的满足感与幸福感。可她却是来不及贪欢,已是理智起来,从阿奴草容的怀里挣出来,连忙一边穿着衣物,一边道:“草容,你赶快回去,要不然你母亲她们会起疑心的。”
“这……”阿奴草容听得这个,还是有些慌了。自己是来给药师送饭的,还没吃饭呢!这都过去了不少时间,恐怕再不回去真是要出事了。
阿奴草容当即依依不舍地从床上坐起来,赶紧找自己的衣物,迅速地穿起来。这小家伙的速度还真是快,竟比拓拓云华穿得还快,他穿完时,见拓拓云华还在套袍子,便是眼泪汪汪,说道:“云华药师,我回去了。这饭都在炭火边烤着,没冷,你吃吧!记得我刚才的话,我要走了,你得等我回来。”
拓拓云华袍子一套,双手拉着袍摆往下扯。她一头长发凌乱,看着神情正正的含泪阿奴草容,莫名有一种心酸,却只能点了点头,恢复了冷语之态,道:“你走吧草容,到外面去好好活着就行了,我不会再嫁给别人的。到了外面,好好照顾自己。草容,不要哭,你是男人了,真正的男人是不用泪水来证明的。去外面吧,我等你回来!”
唉,这个时候拓拓云华是无法挽留阿奴草容的,因为她和阿奴草容都知道怒苗人的规矩。未婚少年人是不能与寡妇睡觉的,要是让人发现了,这两人都可能被关进笼子里沉入乌水寨的护寨河里,哪怕阿奴草容的父亲是首领也不行,哪怕阿奴草容是怒苗之神的弟子也不行。
如果阿奴草容留在寨子里,万一他忍不住,又到拓拓云华这里来,总有一天会被人发现的。那样的后果,真就是不堪设想了。
阿奴草容见拓拓云华虽然语气冷然,但那美丽的双眼里充满了关切与不舍,他的心里如刀绞一般,却只能点了点头,狠抹了眼睛,让泪水消失,然后转身朝着外面奔去。
拓拓云华看着阿奴草容瘦长的背影,莫名就是心里一酸。等这小家伙消失在卧室门口时,她竟然鼻翼轻张,心头有些碎碎的感觉,两行热泪倏然滚出。她叫阿奴草容不哭,可自己却不得不哭。因为……
这就是拓拓云华的命啊,痴恋着死去的丈夫,寂寞守寡多年,当另一份带着纯朴与青涩的情感再次盛开时,还未来得及结果,却已如昙花一现,那让人心动的小男子汉,他已要远离大山,违背祖制,浪迹天涯了啊!而他的生命,终将在外面的世界里终结,可他却是一无所知啊!
阿奴草容回家了,而拓拓云华望着他端来的午餐,索然无胃口,趴在床上,伤心地哭了一场。她没有哭声,只有泪水在无声地流着,满脸泪水,湿了床单……
然而,阿奴草容回到家的时候,午餐早已结束,舅舅和舅妈回寨主楼去了,另八名漂亮的怒苗妇女已回家了,他的母亲隆多牙丽在一楼的大厅里坐着,手里拿着一件黑色的土布长袍,正在上面绣着红色的花朵与云彩。
看到母亲所做的,阿奴草容顿时心头酸楚不已,却是坚强地忍住了落泪的冲动。因为他知道母亲绣的不是别的,是准备给自己当新郎里用的袍服。怒苗的每个母亲,都会为儿子新婚绣上这么一件的。可阿奴草容知道,自己也许要在多年以后才能穿上这袍子了吧?也许,无法重回大山里成为首领,就永远也穿不上了。
隆多牙丽见阿奴草容回来了,笑道:“草容,怎么这久才回来?”
“云华药累了,在做药丸,我帮了会儿忙。”阿奴草容撒谎了,心里有点慌,却知道自己必须撒这样的谎了。
“哦……午餐在厨房灶里,你端来吃。”隆多牙丽点了点头,然后微笑道。她心里还是很高兴的,儿子真的很懂事,在寨子里帮这家帮那家的,也不是什么新鲜事了,儿子深得所有人的喜欢呢!这不,好多家的姑娘都想嫁给儿子呢!不过,她和阿奴代还是铁达明月那丫头,太漂亮了!
“嗯……”阿奴草容点了点头,但因为没有看见白龙虎和师傅、冰岩神母,便问道:“妈妈,师傅、神母和白龙虎呢?”
其实,阿奴草容希望得到的回答是:师傅和神母骑着白龙虎看雪景去了。但隆多牙丽却是收起微笑,认真道:“怒苗之神和神母骑着白龙虎回长隆去了,说是有急事,得让神母回隆安一趟。”
阿奴草容听得好失望,但又道:“师傅有没有说什么时候回来?”
“呵呵,当然有啊!他是怒苗之神,说会尽快回来的,他还得带领大家过上好日子呢!唉,有了神啊,怒苗人就有了希望啊,呵呵……”隆多牙丽笑了笑,说着很感叹,最后竟也是望着外面的漫漫风雪,眼里充满了期待,笑声显得很开心。
阿奴草容没再说什么,心里只打算等着师傅回来吧,然后一定让师傅带自己到外面的世界去!这等的时间里,尽量不要想拓拓云华,不要让人觉得自己和她发生过什么。然后,他便去厨房端午餐去了。
隆多牙丽不知道儿子发生的事情和做的决定,还一脸微笑,心里一片柔软与慈爱,继续绣着阿奴草容的新郎服……
而先前刘常宏和李冰岩下楼的时候,小白龙真是狂躁吧,又把刘常宏按住了,一阵狂舔。这样的状态,让刘常宏有些郁闷,但还是非常高兴,因为这个猛兽朋友真的太铁杆了。
那时,隆多巴日等人也是看到了那一幕,真感觉小白龙太雄壮了,而怒苗之神真的太神了,这等猛兽都不伤害他呢!
随后,刘常宏来不及了解什么情况,只是问了阿奴草容去哪里了,便和李冰岩坐在桌子上,匆匆吃起了午餐。他也是交代了有重要的事情,得和李冰岩回隆安一趟,自己会尽快赶回来的。当然,怒苗之神这么说了,隆多巴日等人就不多问,吃饭便是。只是刘常宏感觉那些漂亮的怒苗妇女看自己的眼神实在有点暧昧,真是觉得有点尴尬,这神当起来貌似有点不爽?
饭后,刘常宏虽然昨夜一身汗出来了,但也来不及洗澡了,换上了自己行李里的衣服和防寒裤,外面穿上厚实的黑色羽绒服,李冰岩也穿得厚厚的,两人骑上了小白龙,为防风刀割眼,两人还戴上了墨镜,离开乌水寨,向着长隆而去……

【053】感觉特别幸福
风卷大雪,原始森林的深处一片银装素裹,气象还是相当壮观。刘常宏和李冰岩骑在小白龙的身上,自然是李冰岩在前,刘常宏在后面双臂夹搂着她的小腰,双手交叉后抓住白龙虎长长的颈鬃毛。
刘常宏仅是在出乌水寨之后指了一下长隆县的方向,小白龙便是驮着二人风驰电掣,撒开了强健的四腿,翻山越岭奔个不停。李冰岩实在是震撼啊,这一路上穿林过沟,翻山下坡,速度快得让她长发凌乱,飞扬在刘常宏的肩头。两人那坐姿实在也是暧昧不已,李冰岩还两手紧紧抓住刘常宏的两胳膊,怕掉下去了。
其实,刘常宏夹搂李冰岩很紧,怀抱很坚实,让李冰岩在里面完全得到护卫,根本不可能存在掉下虎背的说法。只是一路上小白龙的速度太快了,李冰岩开不了口,说不了话,无法给刘常宏讲他晕倒后的情况。而李冰岩也觉得这样的情况,应该让刘常宏知道的,反正她都是他的人了,没什么不好说的。
刘常宏就那样搂着李冰岩,骑虎而行,实在是挡不住她小腰的诱惑,还有她后背带来的爽感,骑在虎背上也是小常宏不听话,硬起来,顶着她的臀。那时候,刘常宏真的发现了,自己的壮观比平常硬度高啊,很热的感觉,倒也不知道为什么。
李冰岩刚开始还心有羞意,但渐渐就适应了。只是她想起拓拓云华所说的话,心头还是有点郁闷和狂躁,但只能暗叹一声。唉,不管刘常宏多少女人,自己都是他的女人,再也不会去爱别人了。
两人就那么搂着,刘常宏也那么顶着,似乎两颗心也在这风雪奔行中靠得更近。只不过刘常宏还是心头纠结死了,到了长隆,面对董清,这可怎么办呢?唉……
一个多小时后,小白龙已是有些喘了,身上的汗水渗出来,让刘常宏和李冰岩的屁股都有点湿润了。于是刘常宏及时将小白龙叫停,暂时在一片山谷里休息一下。小白龙很听话,听着刘常宏的指示,慢慢地驮着他和李冰岩,走进了一处盖雪草地与林子交界地,那里有采药人或者猎人的小草棚子。
白龙虎进不了小草棚子,便在外面的雪地里呆着。这家伙也是很有一套,居然是对着草棚门口的积雪狠狠地吹了几口大气,吹得雪末子狂飞,然后露出了一片枯叶地,它就在那里趴了下来,呼呼地喘着气。
刘常宏则和李冰岩跳下虎背,进了小草棚子里。只见里面还是白色枯草堆成了床状,于是两人便在草堆上坐了下来。刘常宏先坐,但李冰岩一坐下来,自然就往他怀里钻,使得他不能不伸臂将她搂住。可是……
那时候的刘常宏啊,在这种情况下不自觉想起在另一处小草棚子里,自己给李冰岩解赤赤蛇毒的事情,小常宏又不听话呀,硬得跟烧红的铁一样。他忍不住低头在李冰岩光洁的额头上亲吻了一下,吻得李冰岩嘤咛一声,竟是伸手在小常宏上轻轻地掐捏了一把,娇嗔道:“坏蛋啊,你以后可要怎么办啊?”
“什么怎么办?冰岩,我得好好干革命工作啊!”刘常宏有些不解,但还是幽默地回道。
李冰岩抬头看着刘常宏那英俊得神采峻拔的脸,真是无奈地摇了摇头,叹道:“唉,常宏,你知道你为什么昏吗?知道你昏过去后都发生了什么吗?”
“哦,呵呵,这个我还真不知道。当时就感觉身上血液循环太快,脑子里好昏,而下面的东西很硬很热,最后是什么知觉也没有了,好像是从小白龙背上栽下来了吧?记得你好像……哭了……”刘常宏点点头,笑了笑,说完又搂着李冰岩亲吻了一口,“你倒是说说,我为什么昏?药师一定有说法的。而后面又发生了什么呢?”
李冰岩被吻得心头幸福连连,便对刘常宏将一切都细细讲来。这一说呀,听得刘常宏郁闷、狂躁,下面还发硬,心头感慨、感动无比,实在没有想到是这么回事,居然阿奴代的妻子、隆多巴日的寨主夫人、冷艳药师拓拓云华和八名最漂亮的寨中妇女和自己合体啊!怒苗人对神灵的崇拜、妇女们耗尽全力对自己的拯救真让他永生不忘。李冰岩的付出,更也是深刻在他心里,让他凝神望着她,久久不知说什么好。
李冰岩看着刘常宏那样子,也什么都不说,只是依在他的怀里,默默地握着他的手。在她的心里,这大雪的天,森林里就二人,好幸福。
过了一阵子,刘常宏才轻轻地叹了一口气,笑了,笑得有点苦涩,说道:“冰岩,这一切都是小白龙那家伙给害的,我也不知道那是什么百年花鹿王啊!还真别说,那鹿心的味道好着呢!不过,我分一半给小白龙吃了的,这家伙怎么没事?”
“我哪知道它怎么没事啊?也许,小白龙比你身体强悍多了,能承受吧!”
刘常宏点了点头,倒是觉得李冰岩说得也不无道理,然后道:“这样的事情,让我受到了你和怒苗人巨大的恩泽。抛开什么寿命长久和性能力不说,我在你们那里得到的东西,太为珍贵,一生都不知要怎么报答才好了。”
李冰岩仰着头,看着刘常宏英俊面容上那种歉意,觉得特别迷人,回道:“有什么不好报答的呢常宏?只要你好好爱我,这就可以啦!怒苗人很朴实、淳厚,对神灵有着巨大的崇拜心态,你就好好利用,带着他们奔向幸福就成啦!要不然,你可对不起什么首领夫人、寨主夫人她们了。连人家守寡痴情的拓拓云华都为你付出了呀!”
唉,冰岩你有所不知啊,拓拓云华的老公是我爸杀的啊!刘常宏内心苦嗟一句,并不说出来,只当是他和阿奴代的秘密了。他点了点头,吻了吻李冰岩,什么也不说了,因为不好说什么。自己虽然性能力大幅度提高,可李冰岩万一不希望自己三妻四妾呢,那就是矛盾啊,而他也找不到什么方式切入自己的感情,对李冰岩讲讲董清的事。
所以刘常宏觉得现在还是不讨论那个事情,先将李冰岩送回隆安,过了杜峰那一关,然后找个合适的机会再和李冰岩好好说说吧!实际上,他却不知道李冰岩内心的想法,这个女子是怎么都要跟着他的啦!
随即,刘常宏便道:“冰岩,走吧,小白龙应该休息得差不多了,咱们早点到长隆,开你车回隆安。小白龙是有习惯的,不会离开森林里,所以我们不能奢望它把我们送回隆安。”
李冰岩呵呵一笑,道:“就是小白龙愿意,那也不行啊!我们要是骑虎回隆安,会拉风得惊动党中央。到时候,杜峰那疯子真要忌妒得发疯了!”
刘常宏听得也是笑了笑,便搂着李冰岩站起身来,欲往外走。可李冰岩却是问道:“对了常宏,你是怎么就降服小白龙的呢?”
这问题出来,刘常宏就稍稍有点得意了。他便将那天晚上发生的事情讲了一遍,还将和小白龙交往的一切也粗略说了一下,这真是听得李冰岩好生震撼与感慨。
李冰岩道:“看来小白龙的智商很高啊常宏!动物和人真是一样的,你对它好,它就对你好;你对它有恩,它就对你报恩。”
“嗯,这就是和谐社会嘛!骑着小白龙,爽不爽?”
“嗯,好爽!从来没有这么威风快意的感觉。都说骑虎难下,可小白龙好听话的。可惜,这一切无法用摄像机或者相机拍下来。对了,你手机能借我用一用吗?”
刘常宏听得这个,掏出手机一看,和李冰岩都郁闷了。他手机居然进水了,开不了机。想来应该是骑着小白龙去乌水寨的时候,雪太大,飘到身上,融化成水,然后坏了手机吧!
“好吧,冰岩,以后会有机会记录这一切的。走吧,咱先回去。”刘常宏无奈地笑了笑,搂住李冰岩朝小草棚外面走去。
小白龙在外面趴着,一见刘常宏和李冰岩出来,当场站起身来,抬头望着他们。这家伙恢复得很快,身上的汗都全干了,毛发光亮亮的,雄壮得美丽呢!
刘常宏轻轻地拍了拍小白龙的头,有些幽默道:“好朋友,你也吃了百年花鹿之心,咋就不硬不昏呢?你这打猎厉害啊,害得我都没感觉到冰岩的激情,遗憾一万年啊!”
小白龙听不懂,只是望着刘常宏和李冰岩。李冰岩倒是轻声“扑吃”一笑,右手轻抽在刘常宏的肩头,娇道:“讨厌啊你!早知道让你七窍流血死了算了。”
刘常宏被抽打得心中闪过幸福感,扭头望着李冰岩道:“激情会有的冰岩,只怕你一人承受不来。”
“去你的!有本事你找十个八个来承受啊?小心你哪天什么尽什么亡!”
刘常宏哈哈一笑,搂着李冰岩,跨上小白龙的虎背,然后在她耳边轻声道:“冰岩,别忘了我至少活过百岁的。也别忘了我七十岁以前都……”
李冰岩被刘常宏那呼出的热气挠得耳朵痒,芳心荡,却是娇昵地打断他的话:“等你六七十了,我都老了,就应该你找小的去了。混蛋啊,你怎么福气那么好啊?老天真不长眼啊!”
“要不,让小白龙也给你打一头百年花鹿来,我给你烤鹿心吃吃?然后咱们……”刘常宏有点邪乎,但也是玩笑道。
“去去去,我可不想那样子,太吓人了。”
“呵呵……”
刘常宏然后一催小白龙,这猛兽便又驮着二人朝着长隆方向飞奔起来。这路上啊,刘常宏真是不老实起来,在是在后面搂抱着李冰岩,却是左手抓虎鬃,右手搂在她的胸上。
李冰岩那胸啊,这些天真是发展起来,圆润饱满,挺挺有弹力,让刘常宏真是享福尽了,小常宏狂硬,顶在人家的后臀上。李冰岩被这样的状态给搞得有些羞然,但很快敢算是适应了,娇躯后仰,依靠紧了刘常宏的胸膛,感觉特别幸福……
一个小时后,小白龙再一次累得气喘,身上汗水渗出,湿了刘常宏和李冰岩的裤子了。那时,小白龙已驮着二人早过了花岩圩,离着长隆县城不过四五公里的样子。那地方只是天气有些阴沉,空气冷冷,但还没有下雪。
小白龙刚刚攀上一座峰头,朝着远方望了一眼,便驻足不前了。刘常宏倒是明白小白龙不会再靠近人类的聚居点了,它是大山的生灵。李冰岩从幸福的沉浸中出来,看了看脚下的山崖,道:“常宏,小白龙怎么不走了?”
“呵呵……”刘常宏抚了抚小白龙的额头,笑了笑,然后道:“小白龙很有灵性的,它不会再前进了。因为前方是长隆县城,在它的感觉里是不能去的,因为它属于百万大山,而不是城镇。”
李冰岩点了点头,也算是明白了。刘常宏便抱着她,跳下虎背,说道:“走吧,路不是很远,咱们走到县城就好了。”
之后,刘常宏放开李冰岩,抱着小白龙的头,亲昵了一下,又抚了抚它的虎额,抹了抹它有些湿透的虎背,有些不舍道:“小白龙,我们走了,你也回山里去吧!相信我吧,用不了多久我就会回来的,我们还是朋友。”
说完,刘常宏站起身来,朝着小白龙挥了挥手。小白龙抬头望望他和李冰岩,那威武的虎面上,巨形琥珀般的双眼显得很润泽,光芒柔和,似乎是依依不舍。
看着这样的小白龙,刘常宏和李冰岩相视一眼,心头不约而同有些离别的愁绪。只是小白龙飞快地伸出长长的舌头,舔了舔刘常宏的手,又舔了舔李冰岩的手,然后一转身,朝着另一座更高的山峰奔去。
那时的小白龙依然身姿雄健,行如疾风闪电,身影在林子里忽闪忽现,让刘常宏和李冰岩站在那里迟迟不离去,直到看到小白龙庞大的身登上了高峰的山头时,两前腿趴在大石上,虎头低望他俩,依然虎威不减,却是一动不动。
那时,刘常宏才轻轻地叹了一口气,拉起李冰岩的手:“走吧冰岩,小白龙也许要等我们消失了,它才会再次离去。”
李冰岩默然点了点头,心中的愁绪比刘常宏还来得猛一些。她没有想到,靠着这神骏般的猛兽,自己和刘常宏居然这么快就能从原始文明中靠近现代文明。而这猛兽不知疲倦的奔跑付出,灵性与忠信,不能不让人感动和喜欢,只可惜她李冰岩没有相机、摄影机在手,要不然一定会记录下那些珍贵的历程的。
接着,刘常宏和李冰岩手拉着手,从山顶上下到下面的驴马道上,然后在冷风中朝着长隆县城进发。他们不时回头,便能看到小白龙站在高高的峰顶,如一尊雕像,一动不动地望着他们。
确实,小白龙一直站在山顶,任风吹虎毛,它自不动,雄壮,威武,却寂寞。直到它再也看不见刘常宏和李冰岩了,才仰天发出一声长啸,啸声雄浑高扬,却又隐有一种悲戚在里面。随后,它便转身向森林的深处奔去。
刘常宏和李冰岩听闻虎啸绵绵在山里回荡,两人的心都被什么击中了一样。小白龙不舍的啸音,太让他们心腔共震了,摧得脑子意识深处都是淡淡的忧伤之感。两人回过头来,仰望而去,已然林子挡住视线,再也看不见那高峰上的猛虎雄姿了。
“唉……”刘常宏和李冰岩同时轻轻地叹了一口气,刘常宏便搂了搂李冰岩的腰,李冰岩在他的肩膀上紧靠了靠,两人才并肩朝着长隆县城快步走去。
这路上,刘常宏还是从李冰岩那里了解到,自己走后第二天,阿奴依便赶到了乌水寨。阿奴代便带着阿奴山、阿奴崖、阿奴依出发了,因为阿奴代要去另一个寨子里见妻子儿女,阿奴依则是要开始在各个寨子周围确定哪里是种植各种药材的地方。这样的事情,还是让刘常宏特别感动的,知道自己的大计不久就可以上马了。
只不过,刘常宏问起那风湿秘药的事情,李冰岩倒是一拍脑袋,遗憾道:“哎呀,我怎么把这药忘记了呢?阿奴依留了十颗大丸子在首领楼里,走的时候我忘记取了。”
“呵呵,没事的冰岩,只要药在那里就行了。”刘常宏安慰了一下李冰岩,还是和她手拉手,继续向长隆县城走去……
半个小时后,刘常宏和李冰岩到达长隆县城的长桥边上。望望那边的小县城,因为天气冷,车辆和人都不多了。甚至这一路上,他们已然看不到去森林里探险的骑行者了。
刘常宏脑子里还是转得快一些,放开李冰岩的手,认真道:“冰岩,你也累了,就在这里等我吧!我去清姐家里取你的车过来,顺便加些油,然后送你回隆安去。”
李冰岩真心舍不得和刘常宏分开半分钟一样,拉着他的手,红唇微嘟,娇道:“常宏,我跟你一起去吧!好久没有见到清姐了,真想她呢!反正杜峰那疯子要明天下午才到隆安,不着急的。”
“冰岩,你就在这里等我吧,我跑步过去,很快就回来。我其实也想早点回隆安去,也想见见石头和张氏,和卢书记聚一聚,还想过几天去一趟省城探望一下父亲,很快就是探监的日子了。”
刘常宏这话说得李冰岩还真是信了,其实他是不想自己和董清暴露出来。李冰岩真也是懂事,听话,点点头:“那你去吧,快点来啊,我不想和你分开太久!”
刘常宏听得心头一暖,还是有些纠结,低头在李冰岩额头上深深一吻,便转身要走。可李冰岩拉着他,有些期待道:“常宏,我可以和你一起去探望咱爸吗?”
“这……那当然行啦!我爸要是看到这么漂亮懂事的儿媳妇,一定会很高兴的。”刘常宏愣了一下,马上微笑道。
李冰岩有些脸上陶然的得意样子,然后神秘道:“等见到了咱爸,我一定送他一个极好的礼物。”
“哦?什么礼物?”刘常宏见李冰岩那神秘样,也是有些好奇。
“不告诉你!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好吧,不说就不说吧!等我,一会儿就回来!”刘常宏见李冰岩还神秘呢,便不多想,笑了笑,然后沿着长街向着县里飞奔而去。李冰岩在身后看着他高大的身影,矫健的步伐,心头都有些醉了。
那时已是半下午了,刘常宏回到董清家里,见她不在家,暗道她应该是为自己的事情忙去了。他想了想,还是将李冰岩拍摄的资料存贮卡一并带上,然后驾着李冰岩的红色现代伊兰特,先去加了油,然后再向长桥那边开去。
只不过那时刘常宏手机进水坏了,也未能收到卢海洋发过来的信息,更未收到汪楠的那条长信息。他将车开到长桥那边接到了李冰岩,便朝隆安方向快速开去……

【054】李冰岩的醋意
刘常宏的车速度开得还是挺快的,现在山区虽然天气阴沉,气温很低,但车里空调暖暖,驾行倒也舒适。外面的山里没有雾气,视线还是挺清晰的。
一路行来,李冰岩坐在车里好有幸福感。她的心里已决定了怎么做了,至少到了隆安,要是见到了杜峰,就和他谈分手的事情,完全不可能有别的余地。她也打算跟卢海洋说说自己的事情,说自己想和刘常宏在一起,觉得海洋爸爸一定会支持的。
刘常宏心头想的就复杂得多了一些,不知道怎么开口跟李冰岩说自己和董清的事情。又特别是现在这样的时期,李冰岩爱上自己,为自己付出得也够多的,接受她和娶她,真是两回事一样。且不说这些感情背后牵扯到别人,连系着自己的前程,唉,想着就是有些乱乱的感觉。
只不过,刘常宏强行让自己镇定下来,不能多想很多事情,一步一步走着看吧!想多了,设计多了,现实往往会有一些变数的,只能顺其自然。呵呵,这个家伙的心理素质和行事风格,真也是日渐成熟了。
路过强暴黄芸芬的地方,刘常宏不自觉还是想起那激动人心的下午了,想起这女人那性感的身材,白嫩光滑的皮肤,还有勾人的漂亮模样。他有种自豪感,娘的,这种女人骑在老子头上折磨老子,还不是被老子弄得流水,大叫,死去活来?
很自然,刘常宏下面都硬了起来。现在经过百年花鹿心强化过的身体啊,实在强悍了,那方面一来就如大浪涛涛呢!好在李冰岩一路看风景,没有注意到他的变化,而他过了好一阵子才平复了欲望的冲动,认真地开着车。
当然,刘常宏也暗暗感叹,完全相信从李冰岩那里听来的拓拓云华所说的关于自己的性能力的话。他也是有些狂躁,这样的性能力,太让人郁闷了,自己上哪里找至少三个女人同床呢?怎么可能啊?可射不出来的感觉……爽吗?唉~~~~~
等到接近下午五点的时候,李冰岩道:“常宏,我有点内急,想小便了。”
“哦……等一下,咱们找个地方,其实我也有点急了。”刘常宏点点头,朝着前方看了看,然后把车开过山腰一道转弯处,停在路边的一片柏树下。
刘常宏停车的地方,右边便是山沟,坡势挺缓的。路的左边靠近山林,林子都挺密,落叶的梧桐、槐树等和青翠的松柏混交着,里面倒是个不错的方便点。刘常宏和李冰岩下得车来,朝着路左边的林子里走去。
进了林子,李冰岩还是有些害羞,拿着自己从车上拿的卫生纸,自己找个隐秘地方解决问题去了。刘常宏倒不跟着,在林子里看了看,便向李冰岩的相反方向看了看,找了棵大松树,在背面树干下撒了一泡,然后先回路边等李冰岩。
可刘常宏回到车边的时候,不经意间向弯道外面看了看,便看到了路边两棵刺槐倒向了外面的山谷方向,上面的落叶光了,树干上的树皮擦掉了不少,树枝也断了不少,看样子痕迹不新鲜,有两三天的样子了。
哦?是有车从那里掉下去了吗?刘常宏看着那两棵刺槐,心中暗思,应该是这种情况吧?只不过停车处外面的柏树林子挡住了视线,他也就朝那掉车的地方走过去,想看看车掉到山谷什么地方了。
这种情况下,刘常宏是明白的。如果是有车掉下山谷,如果不是自己停下来撒尿的话,来往的车辆很少会发现这种情况,也许……车里的人也就只能摔死,不摔死也没个救援,最终还得死。
刘常宏很快到了刺槐那边,站在路边朝下面一望。只见那缓缓的山坡上,一路的树木都被压得倒的倒,断的断,明显一条滚车翻压的轨迹,直通向近百米下的山谷底。
在那山谷底,一片乱石间长满的杂草,还有一些高大的柏树、刺槐生长着。一辆红色私家车的车头撞在一块大石头上,微有侧翻之势,一棵被撞断的大刺槐压在车顶上,还能看见车驾驶室里白色的安全气囊正在寒风中轻轻摇晃,但车身的变形已经很严重了。
看着这情形,刘常宏惊叹了一下。看这样子,恐怕那车里不会有什么人生还了吧?车摔滚了这么长的距离,车头已严重变形了,恐怕司机都被夹死在里面了。
不过,刘常宏定睛看了一下车尾处,赫然发现了GLK的标志和车牌号的前三个数字,当场惊了一跳,发声道:“我靠!”
顿时,刘常宏赶紧四处看了看,找找哪里可以下到山谷底去。因为他猜也猜出来了,那正是汪楠的奔驰GLK,这女人过完年才买的这车,上下班开着,傲气十足呢!
不多时,刘常宏找到了李冰岩车前方三十米处,缓坡林子里应该可以下去,反正从车掉下去的翻滚痕迹是没法下去的。他马上朝那那边奔过去,心里直骂道:灭绝师太你个老贱人,居然在这些滚车了,要不是老子发现了,连个给你收尸的人也没有了!妈的,老子还没干你啦!
骂归骂呀恨归恨,刘常宏想起汪楠那成熟性感的身体,那白嫩细腻而光滑弹性的皮肤,还有那在床第之间的疯狂与骚情,还真是有点点的难过。遗憾啊遗憾啊,这让人为之疯狂的老女人就这么香消玉陨了么?他也完全能推断出来,这女人应该是摔下去有两天半的时间了,恐怕是真的活不了啦!
唉,不管怎么样吧,还是把这女人给收尸了算了。刘常宏心中叹息呀,怀着遗憾冲到了那边下谷处,拉着树木就朝谷底而去。
那时,李冰岩刚刚从小解的林子时出来,跳到路上,看到刘常宏下谷去,便是大叫道:“常宏,你干吗去?”
刘常宏一边下谷,一边大声回应道:“冰岩,有车摔下去了,我看看去!”
“啊?!”李冰岩赶紧朝路边跑去,也是看到了那两棵倒的刺槐,但却是道:“我咋没有听到翻车的声音呢?恐怕摔下去好多天了吧?你下去给人收尸吗?要不别去了,我们过茂林县的时候打个交警电话,让他们来处理吧!”
话音落时,李冰岩已到了汪楠翻车的地方,朝下面看了看,顿时有些心惊肉跳。她也是有那种感觉,觉得车里恐怕是没人能活出来,司机都被挤死了。
可刘常宏都下谷二十米了,也不想再上来了。不能不说,他心头还是装着一丝希望的,万一汪楠还活着呢?两天半的时间,她车的气囊打开的,万一老天不收她呢?
于是,刘常宏一边下谷,又一边回应道:“冰岩,要是叫交警的话,他们一听说是长隆这边出事,估计来都不会来的。我觉得滚下去的有可能是我以前的同事。有两天多时间了,万一还活着呢!我先下去看看,然后上来再说!”
“啊?!你同事?”李冰岩听得一惊,实在是不敢相信,刘常宏有什么同事会从这里掉下去呢?她看了看,至少这同事是从长隆方向开车回隆安方向,然后摔下去的。
不过,李冰岩脑子转了转,还是叫道:“你下去注意安全啊常宏,我在上面等你!”
“知道了!”刘常宏回应着李冰岩,继续迅速地朝着谷底而去。
李冰岩看着刘常宏的身影在林子里时隐时现,只能站在路边等着了。她还是理解刘常宏的,虽然以前市委宣传部的同事们对他不太好,但他现在能这样做,确实算是品质上等啊!
呵呵,李冰岩大美女哪里又知道刘常宏和汪楠之间的内情呢,嘿嘿……
刘常宏很快下到了谷底,直奔汪楠的车处。他趴在砸车的刺槐下面,已然看到汪楠仰头倒在驾驶座上,脸色苍白无比,双唇干得起了硬痂子,她一动不动,整个身子都几乎被安全气囊给遮住了。
“楠大姐,楠大姐……”刘常宏低沉地叫着,折断了一些挡着驾驶室玻璃的槐树枝,很快到了车窗边上。
好家伙,车窗虽然是碎掉了,但玻璃挺好,碎片如蛛网裂一样连在一起,垂向车外,倒没有伤着汪楠的头部。刘常宏到了车窗边便伸手一探汪楠的鼻息,顿时心头还一喜。居然还有呼吸,虽然有点微弱,但绝不是没命活的那种。只是他的眼前,汪楠是明显地瘦了一些,显然是两天多来水米未进给造成的。
刘常宏看了看情况,马上推断出汪楠一定是腿被夹住了,拔不出来。要不然,她活着,一定是爬出车外了。他这时倒是弄明白了,从山腰的公路向下看,真是感觉司机要挤死的结局,现在近处看,车头对驾驶空间的挤压还不严重。
那时,李冰岩在山腰的公路上看见刘常宏往驾驶室里伸手,便大声问道:“常宏,你同事还活着没?应该死了吧?”
刘常宏抬起头来,看着公路边上的李冰岩,回道:“还活着!我先把她弄出来再说!”
“啊?!”李冰岩听得一惊,实在没想到这种情况下居然还能活着,那刘常宏这个同事还真是命大了。她同时还有些惭愧,刚才还叫刘常宏别下去呢!现在看来,刘常宏下去是对的,不论以前怎么样,都是同事,是一条命呢!于是,她便在路上等着。
刘常宏回应完李冰岩,当即用折下来的刺槐枝将安全气囊破坏掉,果然看见汪楠的双腿都被夹在下方。这性感成熟动人的灭绝师太,换了一身的白色风衣套毛衣、白色丝绒裤,身体稍稍有些瘦,但还是那么胸大腰细的,但那苍白的脸色和干瘪的唇还是让人心中有些发软。
刘常宏看着这种情况,相想了想,伸手向后放下了汪楠的座椅,让她平躺下来。然后,他将车后门也要开,钻了进去,小心地将汪楠往后座拖,还真是拖出来了。
唉,汪楠这女人啊,当时滚车了,也没想到放座椅爬出来。她在迷雾中只有绝望、惊慌、呼救,最终是失去了自救的能力。当然,她要是这么干,断了的右腿一定会剧痛,说不定也不时就会晕过去的。她这样养尊处优的女人,心性也是最脆弱的,哪能受得了痛,还是等别人救她为好吧?
把汪楠拖出来后,刘常宏明显是看到了她穿着白色丝绒裤的右腿折了,只那时她已在脱水、饥饿中处于深度昏迷中,真是醒不过来。刘常宏觉得她不醒来也好,免得一会儿这女人对自己表什么感激,让李冰岩吃醋,那就是很添乱的事情了。
刘常宏想了想,还是爬出车外,折了三根比较粗的泡桐树枯枝,将汪楠的右腿三方固定住,然后用自己的皮带将之捆上。大体来说,算是将汪楠的断腿固定住了,至于是否接好,他就管不了啦,一会儿留给医生解决吧!
一切搞定,刘常宏又拿上汪楠的包,发现很沉,竟是打开看了看。呵呵,他自然看到了黄大华他们送的五万现金,也发现了汪楠包里夹层那根棍状物,居然是……男人的假东西。这倒是让刘常宏笑了笑,妈的,这女人性*欲可真强,居然用的是黑色的大吊型,用来自*慰的吧!哼哼,要是你伤好了,老子干得你哇哇叫,你再也用不着这个东西了。呵呵,他听李冰岩所说的情况,还真想试试自己的东西到底有多强呢!
随后,刘常宏脖子上挂着汪楠的包,背着这深度昏迷的女人,朝着山腰公路上走去。路虽然不好走,但慢慢走也能上去的。只不过……李冰岩在公路上看到汪楠的背影,当场意识到这是个女人啊!
不自觉地,李冰岩心头有点不舒服。原来刘常宏这么急切下去,为的是一个女同事啊!可是,他有什么女同事从长隆过来呢?他怎么知道她摔下去两天多了?难道……
李冰岩眼前亮了亮,不禁嘟了嘟嘴,看着刘常宏背汪楠的情形,点了点头,暗自道:也许就是常宏回长隆这一次,他和这个女同事见过面的吧?可这女同事到长隆这样的穷地方来干吗?
唉,女人心啊女人心,你有时候真没法说了。
等刘常宏将汪楠背到公路上时,还真觉得身体素质比以前更好了,居然不怎么喘呢!而那时李冰岩跑了过来,一看到他背上的汪楠,便是脸色有些阴沉,道:“哟,这同事还是个女的,还挺漂亮啊!她叫什么名字啊?怎么就断了一条腿?”
刘常宏当场就觉得李冰岩这是在吃醋的节奏,心里有点发毛,但却是背着汪楠朝车那边一边走,一边认真道:“这是宣传部办公室汪楠汪主任,前些天到长隆宣传部指导工作。我回长隆的时候,她就在那里好几天了。等我准备下去接你回隆安时,她那天早上离开的。因为是要回去准备就会林志永下来的事情,哪知道在这里出事了。”
李冰岩跟在刘常宏的身后,看着汪楠那性感得几乎完美的后背,真还是有点醋酸有感觉,语气也有些冷:“一看这女人就是个娇生的主,咋还有心思到长隆检查工作呢?常宏,这女人是奔着你来的吧?咦,我想起了,汪楠不是害你爸的女人吗?这种女人,真不应该救她,让她死了才好!”
呃……刘常宏听得心头一怔,感觉李冰岩真的不开心,但却也感觉到她嫉恶如仇的心性。可他还是一脸的坦然,边走边道:“冰岩,汪楠不是为我而来的,不过是顺便打击我,检查一下我的工作。那天晚上,我跟她汇报了大半晚,被骂了好久,连觉都没有睡好。要不是她说林志永要下来,她得回去,我还不知道要被批评到什么时候,也不能及时赶往乌水寨找你了。她是可恶,但咱们也不能见死不救不是?总有一天,我会让她和所有害我刘家的人付出代价的。让她活着受惩罚好呢,还是就这么丢下她在车里,让她饿死、渴死好呢?”
这一席话,说得李冰岩不知怎么说了。那时刘常宏已背着汪楠到了她的车边,她只得拉开后车门,声音有些冷:“反正,我就是不喜欢伤害你和你家的人!”
刘常宏听得暖心,笑了笑,将汪楠放进后座,捆上安全带,转身将李冰岩搂在怀里,吻了吻她的头顶,柔声道:“冰岩,我知道你是好女孩,美丽善良,富有同情心和正义感。谢谢你的爱,我也只好且爱且珍惜!”
“讨厌,就知道说好听的。赶紧上车啦,送你家仇人去医院吧,没见过你这么以德报怨的!”李冰岩听得脸上生出淡淡的笑容,右手轻轻地一抽刘常宏的腰,从他怀里挣出来,白他一眼,然后朝着副驾驶走去。
刘常宏看着李冰岩那表情,看着她的步伐,轻轻地摇了摇头,心中轻叹一声,便也赶紧跳上车,发动,然后朝着前方开去。他知道先还是将汪楠送到茂林县医院去吧,还有七八十公里路呢,反正那里是汪楠老公贺旭平的地盘,然后自己就不管了。
一路前行,在晚上六点过半的时候,刘常宏才开进了茂林县城。那时,天都黑透了。这个县城在百万大山的边缘,交通条件还可以,经济自然比长隆好千百倍了。
以前还风光的时候,刘常宏也曾经下茂林宣传部指导一些技术性的工作,所以对茂林还是挺熟悉的。他很快将车开向茂林第一人民医院,可正当朝着医院大门口拐时,一辆黑色的奥迪A6从里面逆行冲出来。
顿时,眼看着两辆就要撞上了,李冰岩已吓得惊叫起来,刘常宏狂地点踩刹车,狂打方向盘,总算是避开了来车的车头。可那奥迪却还是一头擦撞李冰岩的车尾部,然后打了个偏转儿,停了下来。
刘常宏惊出了一声冷汗,车头擦撞了右边的一棵景观榕。他刚刚停车,和李冰岩有些愤怒,实在没想到那奥迪车竟然这么霸道,逆行出门不说,还居然开挺快。不过,他还是打算先将汪楠送进医院再说。
可那知道那奥迪车一停下,驾驶室门猛地打开来,跳下一个彪形大汉,戴着个墨镜,又高又壮,快一米九的个头,一身黑西服打扮。这司机好生霸气,朝着刘常宏奔过来,嘴里吼道:“他妈的你瞎了狗眼吗?知道车里坐的是谁吗?”

【055】纯净小老婆
刘常宏和李冰岩没想到送人到医院,对方逆行撞了车不赔礼道歉,居然还这么霸蛮发横。本性就是嫉恶如仇的李冰岩当时就怒了,当然还因为她的车被撞了,女人嘛,心疼呢!可她正想发火的时候,刘常宏却右手按了按她的手,示意她别管,让他来。
刘常宏坐在车里,还向后面扫了一眼汪楠,根本不鸟那霸道的大汉子,而是发动了车,朝着医院里面开去。反正汪楠这贱人还是有威力的,想想她和宋三喜、赵明国都有一腿,于是还怕个球呢?茂林只是一个小地方,那奥迪里能坐个球呢?要是大有来头的人,会坐这种现在已烂大街的所谓好车么?至于那奥迪车和强壮的司机,等老子把汪楠送到医院接受医治之后,再他妈回头收拾你狗日的。
好样的刘常宏,这处理事情的手法还是不错的。李冰岩的车启动了,向着大门里面开去。那奥迪车司机见状,更是气大急了。因为刚才撞车的情况还是引得不少路人围观,让他觉得面子上很过不去啊!
“妈的,撞了车就想走是吗?给老子站住!”那强壮的司机当场大吼着,冲向了李冰岩的车,一边吼,一边猛拍着车尾处。
可刘常宏不鸟司机,进了医院大门,加速,朝着医院急诊处开去。司机拍了几下车尾,再也拍不成了,气得大吼着“给老子站住!”,同时疯狂地追了上来。
刘常宏在车里看着对方追车,冷冷地笑了笑,说道:“杂碎,真是不知死活的东西!”
李冰岩也是看见了追来的司机,挺高的,快一米九了,也挺壮实,一身黑色西服打扮,还戴着墨镜,很像个人物一样。不过,她是卢海洋的女儿一样,见到这汉子,也真不怕。她更不怕的,还是身边有刘常宏。想想刘常宏的身手,她心里都笑了。
没一会儿,刘常宏在医院急诊室处外面将车停下来,打开车门跳了下来。正要拉开后车门将汪楠抱出来时,那奥迪司机已冲了过来,离着他有两米远的地方,冷声吼道:“他妈的你还敢开车跑啊,你他妈又跑啊!”
刘常宏还没鸟那司机,直接扭头对李冰岩道:“冰岩,去叫医生来。我先处理一下这里的事情。”
李冰岩当然是什么也不说,下车来就朝急诊室奔去。可没想到,那司机一见李冰岩挺漂亮,禁然多看刘常宏一眼,嘲笑道:“就你这德性,女人还挺漂亮?我懒得跟你说什么,赶紧赔钱,要不然我打交警电话过来,让你小子又赔钱又扣分。”
那时,李冰岩已走进了急诊处大门了,回头瞪了那司机一眼,便进去了。而刘常宏却是淡然一笑,说道:“交警这么听你的话吗?你在医院门口超速逆行了,撞我了,还这么有理是吗?”
“哼哼……”司机冷笑了几声,才傲气道:“老子就逆行了,撞你了,你能怎么的啊?交警来了,听我的,绝不听你了。你也不想一想车里坐的是谁!你要是让她受到半点伤害,我想你小子是混到头了!”
“哦?”刘常宏听得疑惑了一声,但那时李冰岩都带着一个医生和两个护士推着担架车出来了,他便对汉子道:“朋友,我这里病人情况很危急。你那车里的人既然来头大,那么我也不跑,等我这的病人被送进去之后,我再和你好好说说。”
话音落时,医生和护士已到车这边,刘常宏马上将汪楠抱出来,放到担架车上。接着,医生和护士推着车就朝急诊处去了。李冰岩倒是留了下来,站在刘常宏的身边,看着那蛮不讲理的司机。
那司机看着眼前的女病人也挺漂亮,而刘常宏身边的女人更是青春活力,娇美不已,居然是有点惊呆的感觉,但脑子里却是浮想开了,这下子也许可以帮大老表捞个好货色了哇!他等汪楠被送走后,便是朝着刘常宏道:“小子,你这福气还不错啊,两个都是你女人吗?”
“你混蛋……”李冰岩听得实在生气,开口斥道。
可刘常宏一下子拉住了李冰岩,示意她别说话。而刘常宏则是看着对方,淡声道:“朋友,你这脾气不小啊!好了,现在我的病人送去医治了。你倒是说说,你那车里面坐的哪位大神啊?而你又是谁啊?”
司机很屌的样子,左手插在裤包里,右手撑着腰,冷声道:“老子行不更名,坐不改姓,汪丰就是我,不是汪锋的汪锋,是丰富的丰。茂林公安局长谢和平,是我远房大表哥。车里坐的嘛,是我表妹陈春晓,而她……”
说着汪丰上前一步,头一低,俯视般地看着刘常宏和李冰岩,然后压低嗓子道:“她是县委贺书记的老婆,怀孕四个月了。她要是今天出了什么事,你他妈吃不了兜着走!”
旁边一些围观的人听到汪丰的名字,不由得有人都皱眉了。这个混蛋,居然是这个混蛋呢!
刘常宏听得突然哈哈笑了起来,笑得还真有点猖狂的样子。李冰岩知道这茂林县委的书记是贺旭平,但却不知道他是汪楠的老公,当时也被刘常宏笑得不明所以。
汪丰见刘常宏的反应,也是一愣,但却是沉声道:“小子,你笑什么笑?把你墨镜摘了!”
好吧,刘常宏回到文明社会,墨镜还是戴着的。他知道自己好歹曾是风云一时的新闻人物刘大英雄,所以还是戴着墨镜比较好一点。因为这世上还是好人多,崇拜英雄的好人也挺多呢!
可是,汪丰看着刘常宏戴着墨镜的狂笑,就是心里不爽啊!
而刘常宏却是不听汪丰的话,而是继续淡然道:“原来是公安局长的远房表弟,真是失敬了啊!原来那车里坐的还是贺书记的老婆,还怀了孕,那可真是我等小民惹不起的啊……”
汪丰听到这样的话,脸上顿时浮现出得意的表情来,不等刘常宏说完,便是嚣张道:“既然知道惹不起,赶紧吧,赔钱滚蛋!”
说完,汪丰还在李冰岩身上瞟了瞟,心里已有别的主意了。他不是想自己上李冰岩,倒是想给谢和平大表哥说一下这美女,嘿嘿……
可刘常宏接着淡然道:“钱我们确实没有。不过,我想问一下,你那什么陈什么晓的表妹,是贺书记的小老婆吧?”
“要你管呢?别他妈废话!”汪丰脸上一沉,低吼道。他也是知道的,贺旭平书记在永安市里有老婆,但一直没生育,所以才和他表妹陈春晓好上了。这不,陈春晓怀了孩子,贺旭平那叫一个宠一个爱啊,今天让汪丰陪表妹来做产检呢!
刘常宏突然冷冷一笑,说道:“汪丰,我看你是想上头条想疯了吧?我可告诉你,我刚才拉来的病人,正是贺书记的大老婆,说起来还是你姐呢!”
这话出来,不少围观的人都忍不住笑了起来。他们也算是明白了,这贺书记啊,恐怕真是大老婆没怀孕,小老婆倒是怀上了。
汪丰还以为刘常宏在瞎扯淡,当场就怒了,吼道:“你姐才是大老婆呢!娘的,今天不教训你,你他妈不知道汪三爷在茂林的厉害!”
吼罢,汪丰猛地朝着刘常宏扑过来,抬起右腿照着他胸口就踹。
李冰岩总算是听刘常宏和对方的对话,得出了可笑的结论了。可这时,她被汪丰的突然行动吓了一跳,惊叫了一声。然而,就在那时,刘常宏双手一握汪丰的右脚脖子,顺势向上一引,自己的右脚飞了出去。
当场汪丰被刘常宏踹中右臀,刘常宏当即一松双手,这个近一米九的大个子被踹飞出三米,摔在地上,结结实实,四仰八叉。所有围观的人都有些震惊了,感觉刘常宏太厉害了,汪丰这个混蛋今天恐怕是要倒霉了。
汪丰感觉五脏六腑都被震碎了似的,咆哮着翻了起来:“妈个逼的,你小子敢打老子!”
吼声未落,汪丰居然又朝着刘常宏扑了过来。就那时,刘常宏一个迅速启动,迎着汪丰就扑过去了。刚才一招之下,刘常宏已经感觉到自己身体素质仿佛又上了一个台阶,速度和判断力都倍增了,百年花鹿王的心啊,果然是好东西啊!
李冰岩真是感觉刘常宏出手如风,太快了。只是眼前一晃,刘常宏又是一脚当胸踹,将汪丰踹飞五米之外,倒还不是用的大力猛踹!
这一下子,汪丰摔在地上,又跌得像仰倒的乌龟,但却是胸口发闷,再也爬不起来。他怒火冲天啊,强撑着爬起来,左手指着刘常宏,右手掏着手机:“你你……你他妈等着!”
正那时,刘常宏又冲了过去,汪丰吓得赶紧后退。但汪丰慢了,刘常宏冲到他身前,抬脚蹦飞了他刚刚掏出的手机。只见那部不错的三星手机侧飞出三十米,“啪”的一声砸在医院住院部的墙上,砸开花了。
“我操!你他妈等着!老子今天要崩了你!”汪丰那叫一个气啊,转身朝着奥迪车奔去。他真是发了狠,居然想拔枪轰了刘常宏。他的枪从哪里来的,我们先不管了吧!
但刘常宏听到汪丰那话,箭步速冲,一个扫膛腿飞出去,把汪丰扫倒在地。接着,这刘大英雄抬腿便朝着汪丰全身上下又踹又踢,打得这丫的嗷嗷痛叫,在地上翻滚起来,惨骂道:“孙子,你他妈敢打我!孙子,你给我……”
然,不到两分钟,汪丰被刘常宏似乎要踢断了腿,被踹得是一身都痛,鼻子流血,满面都是。若不是刘常宏下脚有轻重,这货恐怕是活不成命了。连李冰岩在车边站着,看着刘常宏那打人状态,也是暗暗心惊。
那时,围观的人们也是惊震连连,围成大圈子,看着刘常宏收拾汪丰,心里一阵痛快。甚至有人觉得眼前这年轻人敢打汪三爷啊,真是胆子不小啊,恐怕来头更大吧?
而在奥迪车里,陈春晓看着表哥被人打成那样,气得坐在车里直接报了警,还给贺旭平也去了电话。她倒是有点冷静的样子哈,居然不跳下车来大吵大闹,当然也是因为肚子里的孩子嘛!
刘常宏很快搞得那汪丰躺在地上像牛喘气,爬都爬不起来,却是怒视着刘常宏,恨不能杀了他。刘常宏打完收工,一脚踹在汪丰血流满面的脸上,冷声道:“老子管你什么汪三爷还是四爷?你他妈在我面前嚣张就是错!你现在应该明白,老子是有暴力倾向的!”
说完,刘常宏大步回走到李冰岩身边,搂着她的腰,取出汪楠的包,然后朝着急诊处走去,鸟都不再鸟那什么汪丰还是陈春晓。围观的人们啊,看着汪丰那惨相,真是想拍手称快,但又不敢,却很快散去。
汪丰趴在地上,撑了半天才爬起来,冲着刘常宏吼道:“杂种,你他妈今天死定了!”
刘常宏头也不回,已搂着李冰岩进门了,只是抬起左手,向后对着汪丰挥了挥。唉,这刘大英雄如此动作,实在是潇洒,看得正在散去的围观群众都莫不心头赞叹。
汪丰被刘常宏那动作气得肺都炸了,又不敢冲过去暴揍,只有被揍的份儿啊!他一身都痛,鼻子还在流血,却已是不管了,朝着奥迪车冲去,虽然一跑身上就痛,步子都有点瘸了,但这货真是发了狠心了。
等到汪丰冲到奥迪车边,伸手就拉开了驾驶室的车门,探身进去拿自己放在副驾驶上的包,嘴里沉声狠道:“我他妈今天不崩了他,我他妈不叫汪丰!”
而那时,陈春晓坐在驾驶室里,一脸的冷然。她生得也真不算是漂亮吧,但却很有纯净的味道,因为黑发如瀑,竹叶眉下双眼是单眼皮儿,小鸡蛋脸,小鼻挺挺,红唇小巧,白色的连衣裙,小腹已隆起,看上去不过是二十左右的年纪,实在也是清纯型的。
如此的陈春晓,看起来纯洁,可不也是做了贺旭平的小么?主要贺书记有钱啊,有势啊!就因为她被贺旭平看上了,远方大表哥谢和平升了茂林县公安局长,近房表哥汪丰不但做了城管大队长,还和人合开了家生意很不错的夜总会,她哥陈春理更是不错,都做茂林县排第五位的副县长了。
当然,汪丰这个城管大队长脾气大,在茂林这县城里曾经还打重伤过小摊贩,结果弄了个城管局的临时工顶了罪。他蛮霸一方,搞得茂林县城里真没有街边小贩了,而且小贩们对他真是恨之入骨。
而这陈春晓看起来年轻,实际上已是27的人了。她本来是刚结婚没多久,而且在县水利局上班,但因为贺旭平出现,居然离婚果断,然后工作也先不干了,就在家里准备给贺书记生孩子呢,还真就是怀上了。
不管咋说,这陈春晓也是在行政系统里混过的,心理素质还是不错。她一见汪丰一脸的血,听他的话,就知道他要干什么,当场坐在座位上,眼神淡淡,脸色平静,说道:“丰哥,你给我住手。”
“呃……”汪丰愣了一下,趴在车里,但却是心火不能息,扭头看着表妹,又指着自己流血的脸,委屈道:“春晓,看看你丰哥的脸?你丰哥在茂林有这么窝囊过吗?我忍不下这口气,那家伙也太他妈狂了,今天不给他一下子,他不知道我在茂林的厉害!”
“你就不怕这一枪下去,会惹出多大的祸事吗?你也不想一想,你刚才说的那些话,放在茂林任何人都会害怕了。可那人还敢打你,说明人家是有来头的。而且,我真怀疑那人送来的病女人可能是贺书记的老婆。”陈春晓声音淡淡,一边轻轻地抚着肚子,一边慢慢地说道。
“什么来头啊?他不就是开着个破伊兰特吗?能有多大的来头?”汪丰扭头看了看急诊处那边,目光在李冰岩的车上停了停,然后不屑道。
“反正你不能拿枪乱开,要不然就是要惹出大事,这是我的直觉。刚才我已给和平哥打电话了,他马上就会到;贺书记那里我也打了电话,他听说我撞车了,也就要来了。他们两个来了,还轮得着你操什么心呢,赶紧去把你鼻子包一下吧!”
这样的话出来,汪丰还真听了,手都伸进包里摸到了仿六四手枪柄了,还是收了回来。唉,他也靠的是这个表妹呀,不听她的话也不行。只不过他狠狠道:“娘的,等和平哥他们来了,要这丫的好看!春晓,你在车里呆着,我先去包鼻子。”
“嗯,去吧!心里不要慌,不要急,不要再和那人冲突,和平哥和贺书记会处理好这事的。”陈春晓点了点头,声音还是那么淡,颇有点主妇风范。
于是,汪丰这才捂着流血的鼻子,不走急诊处,而是直接到医院里找一名熟悉的医生去了。他知道去急诊处,恐怕看到那家伙,又忍不住了。
而这一边,汪楠在急诊手术室医治之中,刘常宏和李冰岩还在外面呆着。刘常宏手上提着汪楠的包,搂着李冰岩的腰,两人靠在一起,坐在长椅上,对于刚才的事情仿佛都没有发生过一样。反正这种事情,刘常宏是不怕的;李冰岩更不用怕,那什么贺旭平来了,只能自找没趣吧?
也差不多就十分钟的时间,医院门口居然响起了警笛声。刘常宏脸上带着淡淡的笑容,望向了李冰岩。那时,李冰岩也正望着刘常宏,说道:“这个汪丰真不要脸了还,居然好意思报警?”
“冰岩,不要着急。人家茂林县公安局的谢大局长,那是汪丰的远房表哥嘛,贺旭平的小老婆也是他亲戚,他能不过来看一看?就是他不过来,也得派几个得力的手下来过问一下嘛!你且在这里坐着,我去应付一下子。”刘常宏笑了笑,轻轻的握捏了一下李冰岩圆实的肩头,很淡定地说道。嘿嘿,他当然淡定了。
说罢,刘常宏站起身来,将汪楠的包丢给李冰岩,然后吻了吻她的额头,才朝着医院那边走去。而李冰岩还是有些不放心他,望着他高大的背影,觉得他真是有独挡一面的气质,可她还是关切道:“常宏,你小心一点!”
刘常宏头也不回,扬起右手对李冰岩做了一个“OK”手势,倍儿潇洒,看得李冰岩竟然有些痴了……

【056】这还像话吗?
刘常宏刚刚走出急诊处,便见两辆警车冲进医院来,分别停在离自己不到三十米处,警笛声也停了。但是,这警车来了,警笛刚才响那一阵子,已又是引得不少医院里来往的人们驻足而观,医院门口也有人进来,显然又是要看看什么热闹吧?
而那时,汪丰的鼻子刚刚包了一半,医生连纱布的胶带还没有给他粘好,他一听到警笛声就兴奋了,居然让医生别粘,自己捂着纱布压着鼻子就冲了出去。
刘常宏很快站到李冰岩的车尾处,见汪丰捂着鼻子朝两辆警车跑去,这货嘴里还在大吼:“哎!那个混蛋在急诊处,在那里……呃……”
吼着,汪丰回头望向急诊处,竟然是看到刘常宏站在那里,马上一顿声,转过来就冲他吼道;“杂种,你这回死定了!把你狗日的拉回去先关两天黑屋子,老子要好好收拾你!”
当场就有围观的人民群众明白了,哦,原来是汪丰叫的警车来啊,恐怕刚才那个打他的家伙要惨了。
那时,两辆警车上跳下来七名警察,全部朝着汪丰很快奔去,汪丰见状已是大喜,直吼道:“那边,就是那戴墨镜的小子,抓住他!我他妈今天要整死他!”
而汪丰刚刚吼完,便见七名警察身后下来一中等个子的警察,长得白白胖胖,五官有点紧急集合的味道,穿着淡青色的西服。汪丰当场又惊喜了,大叫道:“和平哥,你来了啊?哈哈哈,你来了我就放心了啊!”
一边大叫,汪丰一边朝着那胖警察奔去。很明显嘛,那是他的和平哥,也是茂林县公安局长谢和平。反正,贺旭平的女人、他的表妹车被撞了,汪丰被打了,他这个当表哥的不亲自来一趟,那是不像话的。
而谢和平一下车,看着汪丰那狼狈样,也是眉头皱了皱。他抬头望了远处的刘常宏一眼,心里冷冷一笑,不答汪丰的话,直接给前面冲过去的七名警察下令道:“先给我围起来!”
话音落时,汪丰已到谢和平身边,低声在大表哥的耳边道:“和平哥,这小子带的女人真不错。那女人生得漂亮、高挑性感死了,你肯定有兴趣的。要不,把这小子和他的女人都带回局里去?”
谢和平听得心头痒了痒,因为汪丰这家伙确实帮他物色过好几个不错的女人呢!他什么也不说,只是点了点头,拍了拍汪丰的肩膀,马上快步朝着刘常宏那边走过去,脸上表情显得很冷。汪丰见状,马上屁颠颠地跟在大表哥的身后,那样子看起来好不得意。
现场,不少的围观群众也围了过去,旨在看热闹啊!当然,也有不少人为刘常宏忧心起来。唉,惹上了公安局长和汪丰这个城管大队长,这小子恐怕是没个好了。
可刘常宏站在那里,两手插在羽绒服包里,如同一座山,冷冷地看着扑来的七名警察将自己围了起来。同时,那七名警察在他身前留了一道豁口子,显然是给谢和平耍威风用的。
通过那道口子,刘常宏看到了谢和平冷着脸朝自己走来,也看到了汪丰那狗仗人势的样子,心头不禁鄙视非常。他直视着眼前二人,对于围着自己的七名警察简直就是无视了。那七名警察见刘常宏如此反应,都是心里不爽,暗暗发着狠。
不多时,谢和平大步到了离刘常宏不到三米处,他站定了,汪丰则是哈着腰站在他身边,冲着刘常宏冷冷地哼了一声,道:“杂种,这下你可死定了!”
刘常宏脸上浮现出了微笑,对汪丰道:“你给我闭嘴,谢大局长来了,轮不到你说话!”
“嘿,我他妈……”汪丰听得就是气啊,当场又要爆发什么的样子。
可谢和平抬手止住了汪丰,然手微微仰头,冷视着刘常宏,说道:“小子,你胆子是够大……”
不等谢和平把话说完,刘常宏已是淡然道:“呵呵,谢队长,三年多不见,居然高升了,人也长胖了不少,恭喜恭喜啊!”
呃……此话一出,七名警察愣了,汪丰愣了,连谢和平自己也愣了,围观的人民群众也愣了。显然,刘常宏是认识谢和平的,因为三年多前,他到茂林公安局帮着做了个网警信息技术培训,也就认识这谢和平的。不过,那时候的谢和平,也只是网络大队的一个副队长。而如今,这货靠着表妹陈春晓的关系,升得真是快啊!
谢和平不禁看着刘常宏道:“你是谁?认识我?”
“呵呵,谢大局长这么大的气势和架子,现在在茂林也是响当当的角色,哪个不认识呢?三年前我认识你,三年后我也认识你嘛!”刘常宏笑了笑,语气淡淡,然后目光落在汪丰身上,接着道:“汪丰,你这和平鸽威力很大呢,你说是不是啊?”
汪丰居然没听出刘常宏是在讽刺,反而得意道:“你他妈说得很对,赶紧带着你的女人跟着我们去局里一趟吧!”
而谢和平听得心头有些火气,冷声对刘常宏道:“我还以为你是个什么了不起的人物呢,那我就不客气了,你和你的女人都跟我们回局里一趟吧,我们作一下调查,弄清撞车和打架事件的原委,也不会为难你的。”
嘴里这么说,实际上谢和平是想狠狠为难刘常宏一次了。最主要的,他是想见识一下汪丰所说的漂亮女人!
可刘常宏淡然一笑,回道:“谢和平,你现在胆子是很肥了。和平鸽嘛,是热爱和平的象征,没有想到你倒成了暴力的象征,实在让我很失望啊!正应了警察是维护统治的暴力机构吗?”
这话出来,有不少的围观人民群众听明白了意思,居然是小声地笑了起来,当然也有人捂嘴而笑。他们不想多发出大的声音,免得惹得和平鸽不高兴。当然,还是有人觉得这小伙子来历一定不小,要不然怎么可能跟谢和平这个大局长开这等玩笑?
谢和平白晰的脸有些红晕了,因为发怒了,沉声道:“少给我废话,回局里再说!”
话音一落,谢和平对手下人一挥手,便是动手抓人的派势。
可那七名警察刚刚上前一步时,刘常宏已是沉声吼道:“你们今天谁敢动?谁动谁就是死!谢和平,老子敢跟你打个赌,你敢不敢?”
这样的吼声,音质雄浑有力,有点震人心魂的感觉,竟然是吓住了七名警察。汪丰、谢和平和周围的人们是心头震了震,没想到刘常宏的音量这么有力。可汪丰叫嚣道:“你吼你娘的什么吼啊?吼有用啊?和平哥,先抓了这小子再说!”
谢和平见刘常宏一个人在那里,居然是如此口气狂傲,不禁心里还是另转了转,冷声对刘常宏道:“打赌?打什么赌?输赢又怎么算?”
“输赢无所谓的,我只想赌你今天一定会被贺书记批评一顿,你信吗?”
“我不信!”谢和平一摇头,果断自信地说道。他知道自己和贺旭平的关系很铁啊,当然知道主要原因是因为远房表妹陈春晓,然后是自己后期的钱色经营,把自己和县委书记的关系夯得很实的。
“嗯,好吧,那我就打这个赌吧!我要是输了,我和我的女人一起跟你们回局里去,你们想怎么样,就怎么样。你要是输了,我也不管你要赌注,怎么样?”刘常宏点了点头,认真说道。
谢和平与所有人听得都是一愣,就没见过这么打赌的人啊,输了自认,赢了不要任何东西。可谢和平还是冷声道:“好吧,你自己要做赔本的赌局,那也不怪我了。不过,不管你要什么样的赌注,我也是绝对不会输的。”
“好!那你在这里等着,我给贺书记打个电话先!”刘常宏说完,真是转身准备朝急诊处走去。因为汪楠的包在李冰岩那里,她的电话也在包里,手机里一定有贺旭平的号码的。
不过,汪丰却是冷声一笑,道:“你给贺书记打电话?你是什么东西呢,也配给贺书记电话?我看你是想溜吧?”
刘常宏扭头看着汪丰,淡然道:“你脑子缺电了吧?你不知道急诊处这边的房子没有后门?我能往哪里溜?我不过是去拿部手机打电话而已。”
“呃……”汪丰顿时无语,被噎住了,感觉脸上被人打了一耳光。
就在那时,谢和平掏出自己手机,对刘常宏道:“不用你去打电话,我帮你打。看看贺书记来了之后,我们谁输谁赢?”
可汪丰猛地想起了什么,马上对谢和平轻声道:“和平哥,春晓给贺书记打过电话了,他一定会来的。”
谢和平听得这话,倒是收起了手机,不再打电话。只是他冷笑着看着刘常宏,正想说什么时,围观的人群中有人叫道:“呀!贺书记来了呀!”
一语出,众人惊,所有的目光都朝着医院大门口望去。汪丰自然欣喜,转身就走,迎接自己的书记姐夫去了。谢和平冷笑地看了刘常宏一眼,也是转身起步,迎接贺旭平去了。
七名警察围着刘常宏,也是看了一眼,然后继续自己的职责,围着刘常宏不放。刘常宏倒是一派淡然,双手插在羽绒服口袋里,淡定地望着医院那边。
只见一辆深绿色丰田越野,缓缓地开进了医院大门口,向左一拐,四十米后停在了停车场上。眼尖的群众倒是认出来了,那真是茂林县委一号公车,里面坐的不是贺旭平书记,还会是谁呢?
果然,越野车停下来,司机未下车。从车后门处下来一个黑色风衣男子,左手拿着黑皮公文包,右臂伸出挡住车门顶空,然后从车里钻出一四十左右的中年人。这中年人戴着金边眼镜,宽脸白面,墨眉亮眼,挺鼻厚唇,样子生得不错,皮肤还有些红润之色,留着个四六分头,黑色西服白衬衣配上红领带,看上去相当有领导气派。
无疑的,这领导气派的男子正是贺旭平。他也是接到了陈春晓的电话,听说有人打了汪丰,而且那人还说送来的女病人是自己的老婆,他真也是疑惑不已,但也赶过来了。
当然,贺旭平来这里的主要原因,其实还是看望陈春晓,因为她怀着自己盼了多年的骨肉啊!要是撞坏了她,他贺旭平是要发火的。至于汪楠,他打死也不相信她会出现在茂林县,而且还受伤了。
贺旭平一下车,便看到了汪丰那惨相,跟着谢和平一起朝自己迎过来。同时,他也看到七名警察围着一高大的羽绒衣男子,当场仿佛什么都明白了似的。
当下,贺旭平在那黑风衣男子的陪同下,朝着这边走来。而这男子,正是他的秘书。因为有不少的人民群众都围过来,有的还拍着马屁一样叫着贺书记,贺旭平还是停留了一下,然后对众人微笑而和声道:“没什么热闹好看的,都到晚饭时间了。大家应该回去了,陪家人吃吃晚饭去。都散了吧,散了吧!”
人民群众对这样微笑的县委书记还是多少有点好感,也算是听话,便都纷纷离去。可贺旭平那样子做,真也是怕出了别的事情,比如真的是自己老婆汪楠被人送进医院呢,比如有人知道自己小情人怀了自己的孩子呢?好吧,官场中人,对这个还是谨慎的,他这家伙做得倒也挺好。下车直接朝刘常宏走过去,而不去看陈春晓怎么样了,他也是因为这个原因,反正陈春晓在电话里说她没事儿呢!
而那边,汪丰与谢和平很快迎到了贺旭平的面前,两人都是热切地打起了招呼。贺旭平看着汪丰那样子,心里就皱眉,低沉道:“汪丰,你看你又搞成什么样子了?这还像话吗?”
“书记,我……”汪丰真是欲哭的样子,然后回望向那边的刘常宏,开始狠狠地告起状来,“就是那个家伙,他说什么自己送书记你的妻子到医院……”
好吧,汪丰在那里是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告状啊,刘常宏却在这边淡然站着,等着。对于贺旭平下车之后的表演,他也是心知肚明的,知道这个家伙是为了避嫌,然后才将人民群众都散了的。
而贺旭平听完汪丰的话,点了点头,说道:“好吧,我倒得看看这个年轻人是何方神圣?”
说完,贺旭平迈步向刘常宏走了过去,身边紧跟着秘书、汪丰、谢和平。这书记面色冷沉,颇有一番威严似的。他自然眼光也扫到了刘常宏的车,不怎么样嘛,现代伊兰特而已,看样子像是来头不大。
而谢和平一边走,还一边在贺旭平耳边低声说刘常宏和他打赌的事情。这倒是让贺旭平听得心头生疑,又看了刘常宏两眼,觉得这家伙好像……真的有些来头吗?
不过,贺旭平想了想,在茂林乃至整个隆安市,有来头的年轻人,自己哪个不认识呢?可眼前这家伙是谁?怎么一点印象也没有?
呵呵,这个倒也真是的,贺旭平和刘常宏没有过多少交集,刘常宏从学校出来参加工作时,贺旭平已经在茂林做副县长了。而刘常宏这些时日头发也有些长了,还戴着墨镜,穿着稍显粗实的羽绒服,整个人强壮如山,连熟人也不容易认出他来的。
没一会儿,贺旭平在一行人的陪同下到了刘常宏面前。他看着淡定的刘常宏,果断觉得这家伙恐怕真是有些来头,但还是和气道:“这位小哥,你是谁?干吗在茂林这里闹出这些事来?”
狗日的,你还把事情怪在老子头上吗?你也不想一想,你女人被老子征服了心,你女人用嘴、用奶、用手伺候老子呢!刘常宏心中暗骂,想起汪楠和自己那一晚,真是有些兴奋。所以,他看着眼前那颇有官威的贺旭平,顿觉这货的头上帽子绿油油,也暗暗决定:只要汪楠好了,老子逮着机会就狠干她!
表面上呢,刘常宏一点火气也没有,淡淡地笑了笑,说道:“是非曲直,自有公道。刚才我和谢局长打了个赌,想必他已告诉过贺书记了。既然书记及时来到,那不如就作个见证吧!如果书记有心的话,跟我去急诊手术室外面吧!”
说完,刘常宏马上朝着急诊处走去。有警察想挡他的路,可是一见贺旭平摇了摇头,便作罢了。贺旭平想了想,觉得这家伙果然好像有恃无恐的样子,但他也不怕,也是抬腿便走,跟着刘常宏朝急诊处里面走去。
在贺旭平的身后,他的秘书与谢和平、汪丰还是跟着,那七名警察倒没有跟上,只是围住了李冰岩的车,等着下一步指示。
不一会儿,刘常宏已到了李冰岩那边。李冰岩看着他们进来,已是有些担心了,当场站了起来,提着汪楠的包,关切地望向刘常宏。刘常宏对李冰岩微微一笑,摇了摇头,道:“冰岩,情况怎么样?”
李冰岩看着刘常宏身后跟来的贺旭平等人,还是感觉这事情闹得有些大了。她是隆安新闻网的记者,知道贺旭平的长相,现在突然心头更加对刘常宏有底了。
而贺旭平和他的秘书以及谢和平、汪丰,看到了俏丽动人的性感李冰岩,不自觉地心头都是一浪。哎呀,这女子真是美啊,太诱人了。不由得,好色成性的谢和平已经动心得不得了,歪主意在心头不停冒啊,一定得把这男人干倒,把这女人睡了。女人嘛,无非不就是为权为钱嘛,咱谢和平也不是不权没钱的主,看那男人的车,俺的车也能打他的脸!
就在那时,急诊手术室的门打开了。刘常宏回头对贺旭平道:“贺书记,上前看看去吧!”

【057】谁沾上他都得倒霉
贺旭平疑惑地看了刘常宏和李冰岩一眼,便朝着急救手术室门口走去。自然,他的身后跟着秘书、谢和平与汪丰,这三人还是有些疑惑地看了刘常宏和李冰岩,汪丰更是冷冷地瞪了刘常宏一眼。贺旭平的秘书只是脸上表情严肃,显得还颇干练的样子。
刘常宏和李冰岩相视一眼,皆是脸上带着微笑。他们未动,刘常宏搂着李冰岩,就站在原地,看着眼前的贺旭平四人朝那边走去。
手术室门口,汪楠被推了出来。因为右腿的伤势很严重,所以不得不麻药处理,现在她还在深睡未醒,右腿得到了处理,身上的消炎、营养点滴也扎了起来。
贺旭平带着四人上前,其中一人还纱布包鼻子,自然引起了医生和护士们的惊讶。医生倒是认识贺书记的,惊讶的是这个,还开口叫了声“贺书记”呢!护士们呢,则惊讶于汪丰那脸上的惨相。而贺旭平马上就上前几步,来到那担架推车前,定睛一看,顿时脸上色变,情不自禁地惊呼了一声:“啊?!”
谢和平与汪丰见贺旭平这样的反应,顿时也是心里一惊,齐齐把目光落在汪楠的脸上。他们确实要承认这躺着的女病人真的很漂亮,身形很有味道,但似乎真的是……贺书记的老婆吗?还是合法的?不仅他们这样想,连那秘书也这么想。
汪丰都忍不住道:“贺书记,这娘们儿……呃……这女人她真的是……”
“你给我闭嘴!”贺旭平抬头瞪了汪丰一眼,然后才对医生道:“马上送到最好的特护病房里去!”
说完,贺旭平转身朝着刘常宏和李冰岩走过去,秘书马上紧跟过来。医生和护士不敢怠慢,赶紧推车走人。谢和平与汪丰当场也明白了什么,心头不由得都有点慌了。汪丰刚想对谢和平说什么,谢和平瞪他一眼,使了个眼色,他才闭嘴了。
于是,谢和平和汪丰马上跟在贺旭平的身后,也朝着刘常宏和李冰岩走过去。但是,他们四人又刚到刘常宏和李冰岩的面前时,谢和平马上对贺旭平道:“书记,我局里还有个很重要的会议要开,我先走了。”
说完,谢和平一拉汪丰,赶紧带着他想先溜了。这个货色的心思转得快,意图太明显了,刘常宏和李冰岩看得不禁心头冷笑与不屑起来。
汪丰这个时候也是反应快,也道:“贺书记,我得把春晓送回去……”
就那时,贺旭平冷声道:“走什么走?谢和平,你睁着眼睛说瞎话吧?吹牛说有什么重要的会议呢?都给我站住!”
呃……谢和平与汪丰脚下只挪了不到三步,已是闻声不敢动了。两人站在那里,感觉特别丢脸,眼睛都不知道望什么地方了,特别是看到刘常宏和李冰岩脸上的微笑,更是心里恼火啊,有强烈的失败感啊!特别是谢和平,感觉自己真的要打赌的话,输惨了!
而那时,贺旭平望向刘常宏和李冰岩这对男女,直接对刘常宏还算和声道:“这位小兄弟,借一步说话吧?”
小兄弟?好吧,谢和平与汪丰知道自己可能要栽啊,贺书记把那年轻人叫小兄弟呢!贺旭平的秘书也知道他俩今天日子一定不好受,但也不能说什么,只观现场的变化。
刘常宏点了点头,淡然回道:“贺书记,请吧!”
“请!”贺旭平左手朝着门外一引,显得还是颇有风采的感觉。
刘常宏也不多说什么,拉着李冰岩的手,跟着贺旭平往外走去。而谢和平、汪丰和秘书都抬腿动步,想跟上贺旭平。哪知道贺旭平一扭头,声音冷道:“你们三个都在这里呆着吧!”
好吧,谢和平他们还能说什么呢,只得郁闷地呆在原地,不再想跟着了。秘书轻轻地摇了摇头,看了谢和平二人,眼神里透着无奈之色,让这二人心头更是郁闷不已。这他妈什么事儿啊,茂林地面上,居然自己还丢脸了,操!
而贺旭平带着刘常宏和李冰岩,不多时出了急诊处,他见七名警察还围在李冰岩的车那边,顿时就是火冒,沉声斥道:“你们还在这里干什么?都回车里呆着!”
七个警察郁闷了,只得回两辆警车里先呆着。唉……
贺旭平一会儿就带着刘常宏和李冰岩来到自己的公车旁边,往前几步,来到了一棵大杉下面,那个地方也算是僻静一点。贺旭平露出有些感激之情,对刘常宏和李冰岩道:“多谢二位将汪楠送到医院里来,真是辛苦你们了。可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刘常宏能感觉到贺旭平的感激显得有些生硬,但还是微笑道:“汪主任到长隆检查工作,一个人开车来去,又赶着回隆安准备迎接林志永副省长到隆安的视察工作,可能是开车有些不小心吧,所以掉下离这里八十多公里处的山谷里了。我们也只是路过那里,便将她救起来,送到这里了。可谁知道,来这里还发生了这样的事情。”
贺旭平听得点了点头,哦了两声,才道:“唉,实在是想不到啊,到长隆有什么工作好视察的,这下子好了,还摔车了,幸好没出人命。这位小兄弟,刚才发生的事情,我都知道了,表示非常抱歉。回头,我一定好好批评一下谢局长和汪丰,你也就大人不计小人过,不和他们一般见识了。你们的车撞了,我会赔付的。如果两位不嫌弃,可以在茂林住宿一晚,咱们坐下来好好吃个饭,喝个酒……”
“顺便贺书记再表示点意思吗?”李冰岩不等贺旭平话说完,已是淡声打断道。
“呃……呵呵,这位姑娘真是快人快语啊!”贺旭平愣了一下,然后满脸堆笑,赞了李冰岩一个,接着道:“贺旭平正有此意啊,还请两位赏个脸,咱们也相互认识一下。当然,为了表示感谢,贺旭平应该表示表示的。”
刘常宏点了点头,微微一笑,说道:“贺书记,路见不平还拔刀相助呢,不是吗?这都是应该的事情,不必意思意思,你真要有那意思,那也就真没意思,反正我们不是要敲诈你的意思,只是希望你好好管教一下像谢局长、汪丰这样的人才。至于你那什么小妻子怀孕的事情,和我也没有什么关系,我们更管不着了,你就放心吧,我们不会瞎传乱语的。”
贺旭平听得心中大喜啊,其实心头最担心的就是陈春晓怀孕的事情传出去,那对自己可就不妙了。汪楠肯定是要大吵大闹的,搞不好对自己仕途也都有影响的。他真是露出感激之情来,说道:“这位小兄弟这么深明大义,太让人佩服了。这样吧,今天晚上我作东,真诚请二位吃个饭。”
“不用了,我们还有事,得先回隆安了。”刘常宏摇了摇头,淡然回应,右手提着汪楠的包一扬,接着道:“对了,这是汪主任的包,交给你吧!她的医药费呢,我们也就不管了。她的车在离这里八十来公里的山沟里,你自己想办法吧!我们的车呢,问题不是很大,也就算了吧!”
“这……二位真执意要走哇?还没请教尊姓大名呢!车的损失,我是一定要赔的,只多不少。”贺旭平接过包来,还居然有些不舍的意思了。
“我叫刘常宏,她叫……”刘常宏也不掩饰,自我介绍了一下,但看看李冰岩,却马上道:“她就不用说了,后会有期吧!”
说完,刘常宏拉着李冰岩,转身便朝着她的车走去。他能留下自己的名字,当然是希望汪楠醒来后会知道,全感动、感激,然后自己更能有把握狠狠报复这个女人!
可贺旭平一听到这个名字,顿时心里一惊,望着刘常宏的背影道:“小兄弟,你是哪个刘常宏?”
嘿,丫的你是知道老子的吧?刘常宏心中暗念,但也不回头,只是回道:“就是那个刘常宏,你懂的!”
“呃啊?这……”贺旭平顿时惊怔了,看着刘常宏的背影,实在是没想到,竟然是他呀!当然,他是知道刘常宏的,因为自己老婆在刘震山的事情上出了把力,他也不能不知道刘震山的儿子刘常宏。
可贺旭平也没有想到,刘常宏竟然能救自己的老婆。要知道,汪楠可算是他刘家的仇人啊!他傻傻地站在那里,看着刘常宏和李冰岩钻进车里,发动,调头,然后开出了医院,于是才有些感叹道:“唉……这个刘常宏,这是以德报怨啊,唉……”
那时,贺旭平秘书和汪丰、谢和平见刘常宏走了,便马上冲出来,四下一望就看到了贺旭平,三个赶紧奔了过来。贺旭平看到自己的秘书还没什么,但看到谢和平与汪丰,心头就不爽了。
等到三人奔到面前,还没来得及开口,贺旭平已是冲着汪丰与谢和平沉声斥道:“汪丰,你脑子进水了吗?嗯?这里是医院,你逆行干什么?没出事倒好,出了事你赔得起吗?你天天惹事生非,搞得人见人怨,你自己也不好好反省一下?今天好了嘛,被人揍得鼻子开花,爽吧?谢局,你又怎么搞的?用得着这么出人出力的吗?今天的事,谁也不许再提起了。”
秘书与谢和平、汪丰只能连连点头,哪还敢不听呢?反正汪丰有种狗血淋头的感觉,而谢和平心里也不好受。
当然,谢和平身为县委常委,胆子还是大一些。他虽然被批了个红脸,但还是认真道:“贺书记,刚才那男子到底什么来头啊?”
“你管他什么来头呢?这不是你管的事情!你给我记住,是他救了我的女人!哦,对了,你赶紧让你们交警队出动吧,往长隆方向八十来公里,有一辆红色的奔驰GLK掉进山谷里,给我拖上来送修理厂!”贺旭平一脸的严肃,对着谢和平也是相当不客气的。反正谢和平是他一手拔起来的,不听他的话才怪呢!
贺旭平不想说刘常宏的名字和来头,自然也是有自己考量的。因为他是赵明国这一拨的地头蛇利益集团里的人,不想让上面知道刘常宏救了自己的老婆。万一人家觉得他两口子要感恩戴德呢,自己和女人还要不要在隆安官场上混了?反正,和刘常宏这个人越远离越好,要不然要遭!
谢和平果断不敢说什么,当场应道:“是是是,我马上派人去办!”
“不!你自己亲自带人去办!叫人把春晓送回去,汪丰开车我不放心!”贺旭平声音低沉,很有威煞力,说完朝着自己公车走去,拉开后门,坐了进去。
贺旭平的秘书看着有些傻愣的谢和平,无奈地摇了摇头,低声道:“谢哥,办事去吧,唉……”
说完,秘书也连忙上车去。不多时,县委一号公车驶离了医院大门。谢和平与汪丰郁闷地在原地站了好一会儿,汪丰愤道:“那小子到底是他妈什么来头啊?”
“唉,谁知道呢?汪丰,你自己坐车回去吧,我叫个人把春晓送回去!”谢和平也是郁闷,摇头叹息,说着朝警车那边走去。再怎么呢,他还是要亲自带人去给汪楠拖车呀!
汪丰顿时感觉孤零零的,觉得今天下午是自己人生最为灰暗、倒霉、憋屈的一天了。他想着鼻子还没包好呢,赶紧又去包了一下,才出门打了个车回自己家……
贺旭平在不到一个小时后就回来了,是他开着自己的私车奔驰来医院的,没让别人知道。他已决定了,汪楠这笔医药费,还是得由公费给报了。而且,他还及时电联宋三喜,说汪楠翻车了,暂时在茂林医院,没法回去工作。宋三喜倒没说什么,叫他照顾好妻子吧!当然,宋三喜那个笑面虎对于汪楠出事居然有些感叹。唉,看看刘常怂这怂人吧,谁沾上他都得倒霉!
贺旭平来到医院后,顺利地找到了汪楠的特护病房,那里还有个不错的护士在陪床。
汪楠已经醒来了,听护士说送自己来医院的是一个高大英俊的男人,还有一个特别漂亮的女人,开着部红色的伊兰特,还和一辆奥迪撞了呢!她心里含着感激,想问那是什么男人和女人,可护士说人家已经走了。
这对汪楠的冲击还是很大的,这世界上做好事不留名的人啊,真是太稀少了。她真的很想报答这一男一女,觉得身在茂林医院,是老公的地盘,应该能找到他们吧?当然,她也觉得可能是去长隆旅游的男女,晚上很可能住在茂林的。而且,她也听说贺旭平来过,觉得丈夫应该把那对男女留下了。
看着进病房的贺旭平,汪楠已然是泪水流了出来,叫了一声“旭平”,便已是泣不成声。呵呵,灭绝师太嘛,到底那时还是脆弱的女人了。
护士也赶紧给贺旭平打招呼,贺旭平只是朝她点了点头,挥了挥手,示意她到外面去。护士也听话,很快就出去了,临了还把房门带上了。
那时,贺旭平看着女人上了平板的右腿,苍白的脸,心里还是有些酸。毕竟,他能爬起来,还是靠着汪楠的肉体呢!他紧步上前,坐在病床边,和声道:“楠,别哭了。到了这里,就一切都好了。”
汪楠点了点头,还是泣不成声,说道:“旭平啊,我真是没想到还能再见到你。那天大雾啊,我掉下去,什么也看不见,喊救命也没人应。我饿,我渴,我腿痛,我爬不出来……呜呜呜……”
说着,汪楠想起那种情景,忍不住又哭了起来,伤心极了。贺旭平也听得难受,赶紧对妻子一阵好生安慰,总算是让汪楠不哭了。
随后,汪楠才抽泣了好一阵子,停息了悲伤,道:“旭平,你一定要找到救我的那个男人和女人,我们一定要好好报答他们呀!”
提起这个,贺旭平心头有些不悦,却也不能藏着。他左臂搂着汪楠的脖子,望着窗外道:“楠,救你的人是刘常宏。”
“什么?哪个刘常宏?”汪楠听得心里一惊,仰头望着丈夫。
贺旭平低头看了一眼妻子,才仰头苦笑道:“除了他,还有哪个刘常宏啊?”
顿时,汪楠满心的幸福在心头荡,无比的庆幸。天啊天啊,这是天意吗?摔下去的时候,自己还呼叫刘常宏来救命啊,可真没想到,他真的来救自己了。
不自觉地,汪楠想起刘常宏说他爱她,爱得那么苦啊!她的心里甜蜜无比,幸福的泪水又滚落出来。在她的心里高大英俊的刘常宏,痴情的常宏弟弟,实在比现在身边这丈夫强了不知多少倍了。
汪楠不禁有些啜泣道:“居然是刘常宏……居然是他!旭平,我真没有想到是他!”
“呵呵,我也没有想到是他!你不知道,他送你来的时候……”贺旭平苦笑着,说着收不住,把医院门口发生的事情讲了出来。他只是没说汪丰是送自己情人来做产检的,只是说汪丰送他亲戚来的。
汪楠听得为刘常宏叫好啊,这才是男人的风范啊!可她也有些醋意,那漂亮的女人是谁啊?不过,她想起和刘常宏的约定,还是不能表现出醋意来,只是冷声道:“旭平,这个谢局长和那个汪丰,真的应该好好处罚一下。”
贺旭平摇了遥头,道:“我都臭批他们了,谢和平也亲自带人给你拖车去了。处罚他们也就不必了,毕竟……他们一年还是要为我们捞不少钱的。”
提到钱了,汪楠就软了软,道:“那刘常宏的车,得赔吧?他救我一命,咱还得给点什么才行吧?”
“嗯!我想好了,给刘常宏送点钱吧!十万,你看怎么样?”
“十万?贺旭平,你心被狗吃了?你老婆的命就值十万呐?二十万,一分不能少!”汪楠当场就不爽了,一脸冷色,竟然又有点灭绝师太的风采了。
贺旭平一见汪楠发怒,当即心里颤了颤,连连点头道:“好好好,二十万就二十万。你别生气,好好养伤,别操心后面的事了。钱,我会准备好的。刘常宏不是现在是在长隆吗?我把卡给他寄到长隆宣传部去就行了。”
听到这话,汪楠才舒服了许多。她觉得给心爱的男人二十万,对她家来说,真不算个事儿!不过,她突然心里生软,道:“旭平,你说我那时那么对待刘家,是不是有点过分了?”
“呵呵……官场上的事,不存在过分吧?只存在谁输谁赢而已!你别发慈悲了,他始终是我们的敌人。”
“嗯!我知道这一点!这钱送出去了,也就两清了。”
“嗯,就是这样的。感恩是一回事,官场争斗又是另一回事。”
“……”
贺旭平陪着汪楠,两口子慢慢地聊着天,说着说着就是扯上官场来了,倒还聊得起劲儿,甚至……呵呵……贺旭平还道出了自己的愿望,希望汪楠能配合……
而刘常宏开着车出了医院,朝着隆安方向行去。李冰岩坐在车上,心里头都有点不爽,道:“常宏啊,你怎么那么大方啊?这车头和车尾,你看看嘛,其实要花五六千的。我要是有五六千,支持你做事情啊!”
刘常宏听得心中暖,却是淡然笑道:“冰岩,不着急,会有人把钱送来的。”
“谁送啊?”
“汪楠汪主任啊!她虽然是我仇人,但我们救她一命,如果她连这点感恩心都没有,那可真是白活了这一世人,或者就不是人!”刘常宏冷静地说着,心里对汪楠倍儿有信心呢!
嘿,刘常宏这大英雄啊,果然是算得准准儿的呢!可李冰岩不信,却又没有什么说法了,因为她的心里啊,刘常宏就是神,神说的都是真的吧?

【058】舌尖上的爱情
当夜十点多了,刘常宏驾着车和李冰岩回到了隆安,两人还在路上的小镇吃过一碗面,就当是晚饭了。隆安已是深秋之季,天气已然显得非常寒冷,因为靠近隆西原始森林的缘故。
繁华的市区,是一片灯光的海洋。看着眼前熟悉的城市,回想长隆之行的一切经历,刘常宏和李冰岩都是万分感慨。李冰岩甚至看着刘常宏,微笑道:“常宏,真没有想到,我这一辈子就要和你在一起了。”
刘常宏心中自有纠结,但却是不露于表面,一边驾车驶进庆顺区西河大道上,一边玩笑道:“我也没有想到,能和美女大记者有那么激情四射的日子;更没有想到我自己会长寿,还会那个啥很那个啥。”
李冰岩听得脸上一热,娇嗔道:“讨厌的禽兽,又说那个事情!”
“哦,对了冰岩,我忘记问你了,下面痛吗?”刘常宏猛地想起了什么,便道。
“你……”李冰岩又是羞涩了,脸上红得可爱极了,但还是轻轻地点了点头:“昨天晚上是有些痛,但休息了之后,就不痛了。”
“嗯,那就好!到底还是年轻活力的美女啊,恢复功能很强大!”刘常宏点了点头,心头还是有些激动,差一点又硬了起来,“你的痛是我的幸福,谢谢你了冰岩!你是生命之神对刘常宏极为丰厚的馈赠,浓浓的情、真诚的意和美妙的躯体融化在一起,相互纠缠、渗透和搅拌,散发出温暖而诱惑的味道,让我的心灵与肉体都沉浸在无限回味的美妙之中,一个个瞬间迸发出让人难忘的火花、快意……”
“去!快别说舌尖上的中国了好吗?真是讨厌的贫嘴男,我好后悔了。”李冰岩听得心头想笑,但却是装着一脸的严肃,白眼道。但她心里欢欣,感觉刘常宏的声音好磁性,说出来的话好优美动人,听着就耳朵与心灵都舒爽。
“不!这是舌尖上的爱情!”刘常宏坚定地摇了摇头,正声说道。他吐出这样的话来,其实也是表达内心真实的感受。这近一个月来,和李冰岩的相处、相知、合体,让他不得不承认内心的深处爱上了她。只不过他依然不知道一个切实的方法,切入他与董清的事情,因为知道李冰岩其实还是会吃醋的,比如自己救汪楠的时候。
“呵呵……”李冰岩听得开心地笑了起来,然后道:“天都这么晚了,要不我开车回家去,你也回你家?明天中午你到我家来,海洋爸爸、你、我一起吃饭,我想把我们的事情正式和海洋爸爸说一下。”
唉!刘常宏心里暗叹一声,知道应该来的都会来呀!他轻轻地点了点头,道:“冰岩,要不你今天晚上去我家吧?明天中午咱们一起回你家?我那个家也不错的,有大卧室,暖暖而舒适的床,而且是中央空调,那是宋三喜那混蛋对我的丰厚馈赠。”
说着,刘常宏深情地望了李冰岩一眼,看得这女子芳心颤动,很显然感觉到他眼里的情意,还有欲望的火焰。可李冰岩心里还是有些羞涩,道:“还是不要吧?你家里有石头、田桂花和张氏,这大晚上的,我怕……怕……”
说着李冰岩心里就更羞了,脸上红润极了。车窗外的灯光透进来,照着她漂亮的脸蛋,让她显得更为迷人勾魂。刘常宏看得竟然有点痴,心跳加速起来,下面不可收拾地冒了起来。
刘常宏当即将车停靠在路边,那里靠近隆西河岸,是西河大道的一部分。他心里有些邪了,望着李冰岩道:“你怕你发出的美妙声音太大,让别人听见,还是怕我太厉害了?要不,咱们在这河边……嘿嘿……”
“哎呀,你邪笑什么啊?快别说了,我两样都怕,行吗?开车吧常宏,今天又骑虎又坐车,我真有些累了。昨天晚上就那么累,真想早点休息啊常宏,饶了我行吗?等我身子恢复了,随便你怎么……弄……”李冰岩娇嗔连连,有些,最后说得更是羞涩勾人,声音压得好低,说完还朝着刘常宏高傲的下面看了一眼,然后有些可怜地抬头望着他。
刘常宏看着李冰岩这可人的模样,心中更是浪腾腾的,忍不住伸嘴过去,狠狠而疯狂地亲吻着她的红唇。顿时,李冰岩如同被电流击中心房,情欲的潮水就要腾起来了,也是回应着他。
可刘常宏那么吻了几回便退了回去,邪恶地看了一下自己下面,叹道:“唉,不能亲了,不能亲了,再亲就不行了,我得强暴美女大记者了。或者,有个心跳很快的姑娘要强暴我了。”
“呵呵,讨厌啊!谁强暴你啊,你想得美!”李冰岩听得欢笑,却是鄙视道。
刘常宏笑了笑,还是心疼地看着李冰岩,道:“冰岩,好吧,你也辛苦了,咱们今天晚上就各回各家吧!我先下车,打个车回去,你开自己的车回去,明天一早送修理厂去,把修车费用的单子保留着。汪楠一定会送钱过来,但我们不要那些钱,只要修车费。”
李冰岩点了点头,知道刘常宏的原则性很强,道:“嗯,我知道了,咱不要他们贪来的臭钱!你今天也够累了,回去要早点休息啊,明天咱们电话联系!”
“嗯,就这样吧!”刘常宏点点头,说完又吻了吻李冰岩,才下了车。
李冰岩开着车,朝着自己位于西河区那边的小区开去。当然,我们知道她的房子是卢海洋、范云丽、侯艳华一起合资购买、装修的。
而刘常宏站在西河大道上,看着这里其实离自己在市委宣传部家属小区并不是很远,便决定步行回家吧!一路上,他想想这一切,从黄芸芬调到社精办开始,直到现在,所有的事情真是让他百感交集,蓦然之间便非常想念起胡泽玉来。
刘常宏很想给胡泽玉打个电话,但手机没电呢,于是决定等到了家,充上电,然后再发条信息吧,因为十点过了,打电话会影响她休息。当然,他也想着父亲的话,却又是忍不住想和胡泽玉联系。她的样子,她带泪的神情,实在让他心里酸软、牵挂;可父亲的话也让他太疑惑,为什么不能和胡泽玉走得太近啊,她到底是谁的妻子?也就是说,陈立雪的老板到底是谁呢?
不多时,刘常宏步行到离家还有七八百米的时候,路过了酒吧一条街。他不经意地看了看那里,各种酒吧、夜生活会所的招牌霓虹闪动,充满了不一样的诱惑。不过,他很快被眼前发生的一幕吸引住了。
只见三十米外,西河大道的对面,一家酒吧的木门打开来,两个高个的男子扶夹着一个女子走了出来。那两个男子都有一米八的样子,打扮很新潮,反梳的小背头,脑袋两侧头发刮得光光的,都是红色的小夹克,里面套着白色的紧身V领保暖衣,脖子上挂着粗壮的金链子,下着深灰色紧腿休闲裤,脚上套着黑亮的马靴。他们看起来也就二十出头的样子,身形倒是在打扮下显得高而有些阳刚状,长得跟奶油小生似的。相同的发型、穿着打扮,只是一个小长脸,一个小尖脸,看上去像是一对好基友的样子。
两个男子夹扶的女子上身连外套也没有,就一白色的紧身高领毛衣,绷得胸口有些高耸,小腰细细。那毛衣下摆挺长,盖到了大腿中部。她下身穿着黑色的紧身长裤,两条腿绷得笔直修长,脚上一双黑亮的小靴子。
这女子盘扎着棕黄的头发,两鬓各有一缕头发卷曲垂在小脸两边,看上去挺有风情,但看脸容也不过二十岁出头的样子。她五官生得也挺漂亮,细锥眉,双眼皮,高挺鼻,红唇小巧润泽,化着淡妆。她小脸有些醉酒红,眼神迷离,步伐也有些虚浮,显然是喝得有点多了。
总的看上去,这女子生得高挑性感,身材很诱人,样子也挺漂亮,加上那醉态,实在是让男人有点想入非非。看到她被两个年轻男子夹扶着,都让刘常宏不禁想到:这他妈是要两男一女的节奏么?
不过,那女子被两个男子夹扶着朝西河大道上走来,有些挣扎之势,嘴里还喃喃道:“放开我……放开我……你们放开我……”
本来离得相对远了一点,女子声音有些小,按常人的话,真是听不见。可刘常宏现在身体经百年花鹿心强化后,素质真不错,听力居然也发达起来,竟是听得清清楚楚,便当场停下脚步,朝那边定晴望去。
刘常宏见状心头就有点别的想法了,也不禁想起胡泽玉在回阳县的事情来。而眼前那两个男子步伐倒不是很虚浮,但显然也是有些酒意,其中的长脸邪道:“放什么放?隆安出美女,果然不假呢!美女,别急别急,我们不会亏待你的。你跳舞的时候不是挺风骚吗?那咱们今晚就好好疯一回!”
那尖脸男子听着就嘿嘿邪笑起来,还居然凑上嘴去,在女子脸上亲了一口,引得女子挣扎,醉声惊叫。
刘常宏顿时就是一阵火冒啊,因为听出大致的情形了,而是那长脸操的是省城高隆口音呢!也就在那时,两个男子扶着女子走到西河大道边的停车位上,来到了一辆银白色的宾利面前。
刘常宏定晴一看,居然那宾利车挂的是省城的牌照,当场觉得这他妈一定是省城下来的富二代,到酒吧一条街猎艳来了吧?
可那时候,那长脸的小子看到了大道对面的刘常宏,见刘常宏正在看着他们,便是冲他吼道:“娘皮,看什么看?没见过美女醉酒啊?滚远一点!”
尖脸小子也看到了刘常宏,也是吼道:“滚远一点,没听见吗?”
吼完之后,两个小子一拉开宾利后车门,将女子塞了进去,并“砰”地一声关上了车门。
呵呵,虽然这两个小子长得牛高马大的,但却吼起话来也娘炮,阴柔,没什么力度。刘常宏心头冷冷地笑了笑,自然是不滚了,而是从人行横道上朝着西河大道对面走去。妈的,省城下来了不起呢,不收拾一下你们,老子还叫刘常宏?
两个小子见刘常宏居然不听话,还走过来了,真是气恼了起来。尖脸小子当场离开车边,迎着刘常宏那边的人行道过去,像是要在那里等着刘常宏,嘴里叫道:“你他妈过来吧,过来老子揍死你!”
刘常宏看着尖脸小子,心头又是冷笑两声,依然走过去。不多时,他到了离尖脸小子不到三米处,已在大道的摩托车、自行车道边了。
“妈的,你还真敢过来?”尖脸小子骂着就行动了,闪电一般扑向了刘常宏。
顿时,刘常宏心头一惊,觉得这小子虽然娘炮,可身手还真他妈不弱。只见这尖脸小子扑到他的身前,抬起双拳就是猛攻过来。
刘常宏听着那拳头生风,心里警觉顿生,赶紧左闪右闪。尖脸小子几拳落空,腿也用上了,高抬侧踹,低位横抽,腾身反打,鞭腿生风,攻心击裆轰面门,居然不到一分钟,将刘常宏从摩托车、自行车道上逼得闪躲进了酒吧一条街。
也就在那时,刘常宏瞅准了机会,双手搂住尖脸小子踹来的右腿,大力甩出去。顿时,那小子一百四十斤的体重呢,还是被刘常宏甩出了七米多远,重重地摔在地上。
刘常宏没想到自己的力量这么大,更没有想到自己出手变得比以前更快了,反应也更敏捷。而刚才他的躲闪,也是在试探这小子的功夫,说实话还是挺不错的,速度快,力量大,出手还挺狠,招招致命处打,显得是年纪不大,倒却是心狠手辣。
而刘常宏那一摔之际,那尖脸小子还在空中飞落时,他已跟追了过去。只能这小子一落地,摔了个七荤八素时,他已然扑到,抬起腿就是一阵猛踹猛踢,嘴里沉声骂道:“狗杂碎,省城来的了不起吗?”
“这里他妈的是隆安,不是高隆!你想拐女人睡吗?问问隆安人同不同意?”
“就你这三脚猫功会,也他妈想在隆安混?”
“整死你丫的!叫你狗日以后再嚣张!”
刘常宏真是出手不留情,踢得那家伙在地上翻滚,想靠着身手敏捷之势翻起来,却总是被刘常宏踹倒,踢痛,只能哇哇惨叫。
当刘常宏一脚踏碎那尖脸小子的鼻子,这货血流满面,然后晕厥了之时,长脸的小子也冲过来,在背后咆哮一声,朝着刘常宏的背踹过来。
刘常宏猛地一转身,便见对方一腿踹来,空气都有波动之感。他当场反应神速,一搂对方右腿,却没想到对方的左腿在空中狠踢了他肚子一脚。
当场刘常宏觉得肠子都要断了,双手忍不住放开,身体也后退了两米才稳住身形。而那长脸小子已冲过来,吼道:“你他妈找死呢!”
话音刚落,长脸小子已是拳脚齐来,朝着刘常宏猛攻。刘常宏完全能感觉到这长脸小子实力比尖脸小子还厉害,出手更狠。他当场也是闪避了差不多一分钟的样子,便再也不躲了。
说实话,这长脸小子比起当年的杜峰那个打架疯子来,还差了一截子呢!刘常宏靠着灵活的身手,把太极推手运用到极致,对方一拳来,他双手搂腕,转身如电,肩头猛撞猛磕,手掌反上一巴掌狠抽面门。
只听那长脸小子闷哼一声,胸口如被千斤巨巨击中,下巴也被磕中,鼻子被打爆。他脑子里一黑,然后只能倒地,陷入昏厥之中,血流面门如开花。好吧,这小子身手确实比刚才的尖脸小子高一些,但却遇上了刘常宏,一样软蛋了!
刘常宏来回看了两个倒地小子,冷冷地笑了笑,沉声道:“杂种,记住这里是他妈隆安,不是你们高隆!在这里耍流氓,没门儿!”
虽然夜深了,但酒吧一条街还是有一些路人,西河大道上的路人、车辆也不少,围观的人更不少呢!所有人看着这一幕,忍不住震撼,甚至有人拿手机拍照上传网络,搞成视频上传,说那是真实版的真人格头,隆安人爆打外地流氓混混。只当过呢,刘常宏是戴着墨镜的,形像冷酷,又穿着羽绒服,真是没什么人能认出他来。
而刘常宏那话出来,顿时赢得了所有人的尊重,很多人都鼓掌叫好:“打得好!咱隆安人就是不怕高隆人!”
“这两个混蛋,真他妈以为自己了不起呢!我们隆安人就是不怕!”
“打得真是过瘾,看着就爽!那哥们儿,你是隆安人的骄傲,服你了!”
“……”
人们你一言我一语,而刘常宏仿佛没有听见,将两个小子拖到一起,用他们的布质腰带将两人手脚捆在一起,扎成一团,叫他们自解都不行。这个过程,他还搜出了长脸小子身上的车钥匙。然后,他又对围观的人说了句:“赶紧打电话报个警吧,我走了!”
说完,刘常宏奔向那边的宾利车,真让所有人又佩服啊,这是英雄不留名的节奏么?
而刘常宏坐进驾驶室里,扭头看了看,顿时心神震震,下面都忍不住冒了起来。只见……那女子居然在宾利后座上躺着,正在脱自己身上的紧身毛衣。
毛衣套住了女子的头,嘴里唔唔噜噜地说着话,声音有些弱,也听不清楚她在说什么。可她那毛衣下,雪白的一片,路灯光线中白色的纹胸极为显眼,线条真是傲然挺立,带着圆润之感。
与此同时,女子的双腿在绞动,仿佛也在踢着什么,连那双黑亮的小皮靴都踢掉了。她这样的状态,身形充满了性感的味道,实在勾人,难怪刘常宏会生出状态来。
就那时,刘常宏能闻到空气中有股子淡然的清香和酒气混在一起,甚至能敏感地感觉到——这女子恐怕浑身发热了吧?她被省城来的两个混蛋从酒吧里带出来,居然现在这样,恐怕是中了什么招吧?这招……应该是什么催*情的药物吧?要不然,她不至于这样做啊!
想了女子中了春*药,刘常宏不禁下面都完全起了状态。可这样的时候,他是绝对不会趁人之危,马上一打火,开着宾利车就朝着隆安第一人民医院奔去。
可刘常宏刚刚开出不到三百米,让他更震惊、更觉得意外的事情发生了……

【059】救人如救火
刘常宏在车内后视镜里看了看,眼神都有些直了。因为那女子竟然连裤子也脱掉了,露出两条修长笔直的雪白美腿和白色的小三角内*裤,而她的毛衣脱掉了,竟然已开始扯自己的白色小纹胸,里面的球状物不时闪现出来,晶莹光泽,动人极了。
刘常宏完全hold不住这样的情形,这眼前的女子那般身材,性感,充满了青春的味道,一身的热热香息,太过于诱人。很快,女子扯掉了自己的纹胸,顿时一对峭然的圆球爆跳而出,红晕闪闪如火。
凌乱的发形,醉红的漂亮小脸红潮涌动,光洁的额头汗珠渗出,脖子上隐有青筋微鼓;迷离的眼神,雪白的肌肤,优美的性感线条,几乎赤裸的女子,她在车窗外投进来的暗淡光线下,完全就是一种极度的诱惑,让人心头能生起强烈的犯罪感。那时,她竟然伸手去脱自己的内*裤,搞得刘常宏心跳加速不已,车速放慢了许多。
这个时候刘常宏不能不承认,这是个很不错的美女,在大街上的回头率还是挺高的。可他也明白,那女子一定是被下了很强烈的催*情*春*药,身上发热,意识模糊,而且欲望在强烈爆发,极为渴求合体的。当然,他内心正正,觉得还是将女子拉往医院里去吧,只要有镇静剂,还是能挽救她的。
刘常宏强忍啊,虽然人家中了春*药,又是进酒吧的女子,但到底还是隆安人吧?咱从外地人的手里救了她,不能趁人之危不是?所以,他还是硬着小常宏继续前行,朝着医院驶去。
可不曾想,那女子一边脱掉自己的内*裤,竟然在后面用力地尖叫一声:“啊!”
刘常宏回头一看,顿时惊骇。天呐,这女子她居然……也是白*虎之星,而且还用手在搓着白虎皮肤!更让刘常宏惊震的是,女子一声吼,然后就在座椅上扭动,嘴里喃喃迷糊地说道:“放开我……放开我……我爸是……宋三喜……宋三喜……隆安市委宣传部……部……”
连那个“长”字都没有说出来,这女子竟然不动了,晕了过去,鼻子里缓缓流出了鲜血。那种情况,显然是春*药过量,发作起来全身血流极快,让她鼻子里的毛细血管都破裂了。
而刘常宏听得震惊无比,震得都要晕过去了。妈的个逼,老子见义勇为是吧,老子居然救了宋三喜的女儿是吧?他妈的宋三喜那头肥猪,居然也配有这么漂亮的女儿是吧?他妈的宋三喜这王八蛋,同意将老子下放长隆是吧?这老王八蛋把叶梦包养了是吧?是吧?是吧?
刘常宏内心狂躁无比,仇恨的火焰在疯燃烧。他停下车来,扭头看着宋三喜的女儿,被她那诱人的胴体诱得欲火狂燃!妈的,宋三喜你包养我的女友,老子就睡你女儿,看她那样子,也是春*药发作得厉害了,老子不送医院了,浪费医疗资源!
当场,刘常宏疯狂地朝前开着车,沿着西河大道向前行驶。他知道前方不远便是西河边的河滨公园,都这个时候了,公园没有多少人了,那就那里吧,救人如救火!
确实,那女子真是宋三喜的宝贝女儿宋玉铭,今年22岁,但刘常宏真不认识。她今天晚上心情不好,到酒吧来喝点酒,哪知道就遇上了来自省城高隆的两个会武功的流氓。虽然流氓会武术,谁也挡不住,但刘大英雄会太极,流氓便挡不住。
不多时,刘常宏飙进了河滨公园,直朝河边开去。他将车子停在了离河边很近的枯草滩上,四周都是随夜风摇晃的枯黄芦苇,周围没有一个人影,远处的河面上有几艘亮着绚丽灯火的游船。哈哈,这里果然合体救人的好地方!
那时,宋玉铭已是昏迷不醒,心跳剧烈,鼻子里血越流越多了,看起来情况很是不妙。刘常宏带着仇恨,灭掉车灯,放下座椅,滚到了后面的座位上,扑压到宋三喜女儿的身上,然后……然后……
宾利车在震动,不断地震动。刘常宏没有想到,宋玉铭虽然已经不是处,但却是很紧实,而且药物的刺激,加上巨大小常宏的刺激,这女子果断是水流滚滚,让人百般爽意。
仇恨,欲望,车震,激情燃烧的夜晚,就在寂寞无人的西河边上演。强大的刘常宏,疯狂地冲击,不断地爆发,各种方式,尝尽了爽意。
不到二十分钟,激烈的行为让宋玉铭醒来。她感觉到有人在自己的身上,但也只是下意识的感觉,而且挡不住药物在身体里的发威,居然疯狂地迎*合了起来。如此这般,刘常宏更是闷声发大招,让这女子欢叫连连,高*潮四起。
最后,足足三个小时过去了,宋玉铭竟然高*潮六次,最后一次居然昏厥了过去。而那时,刘常宏居然没有爆发出来,果然感觉到自己身体实在是太强悍了。
不过,刘常宏到底还是刘常宏,心软,善良,能感觉到宋玉铭下面都没有水了,便停了下来。他知道再做下去,便是摩擦伤害了。这女子的父亲是混蛋,可她还是无辜的吧?更不用说,在刚才的剧烈运动中,宋玉铭有一阵子又哭又闹,还骂着“杜峰,王八蛋,王八蛋,我恨你,你恨你……副省长秘书没什么……没什么了不起……”
听到那样的骂声时,刘常宏都想笑了。妈的个逼呀,杜峰这混球,居然还玩弄了宋三喜的女儿,然后又抛弃了。当然,他还是心软了又软,觉得这到底是受到过伤害的女子,自己不能太过份。
刘常宏停下来,穿上自己的衣服裤子,又替昏迷的宋玉铭也全部穿上。他回驾驶座上歇了一会儿,便开着宾利离开了河滨公园,上了西河大道,便朝着一家不错的宾馆开去。
到了宾馆那里,人家见刘常宏开着省城来的豪车,抱着个漂亮的熟睡女人下车来,也没要身份证,便给他开了个218块的不错大床房。
刘常宏抱着宋玉铭进了房间,将她放在床上,开了空调,再给她盖上薄被子。接着,他倒了杯水,坐在椅子上喝起来,刚才还是流了不少汗呢!一边喝水,一边看着宋玉铭,怎么看怎么都像奶茶妹啊,还真是清纯,漂亮,还性感呢!
想想宋玉铭那皮肤、身段,还有那个时候的疯狂表现,刘常宏真是又有点欲念大涨了。不过,他还真不打算再继续做宋玉铭,只是去洗了个澡,洗掉了一身汗。他出来后,穿上衣服裤子,看着床上的宋玉铭睡得正香,便笑了笑,坐在桌子边,拿起宾馆的留言薄,撕下一张纸来,在上面写着:
“宋部长的女儿,当你醒来之后,我已经不在你身边了。你只是喝醉了酒,被两个来自省城的流氓挟持,幸好我路过酒吧一条街,出手将你救了。现在,两个流氓应该已到隆安公安局里呆着了,你完全的安全了。请不要叫我雷锋,叫我刘常宏,我的父亲是宣传部原来的部长刘震山,呵呵,他还在牢里坐着呢!对了,你应该还欠我218块的房费,我虽然穷,但你可还,可不还。”
我日!刘常宏这大英雄啊,有点无耻吧?把人家上了,居然还想着房费,不过那是他的幽默。当然,他说宋玉铭只是喝醉了酒,倒也是不想让她知道自己上过她,反正她不是处女,醒来也不会知道发生过什么。
写完之后,刘常宏将留言条放在宋玉铭的枕边,然后离开了宾馆,开着宾利车朝一家24小时洗车场而去。
到了洗车场,刘常宏对工作人员交代——把车里里外外都清洗一遍,然后天亮了送到隆安公安局去,那里自然会有人给洗车钱。洗车场的工作人员见这是省城豪车,又是高大的墨镜帅哥送来的,还说公安局给钱,自然也就接下这活了。
呵呵,刘常宏这样做,貌似有些销毁犯罪证据的嫌疑么?因为他知道,自己怎么说对于宋三喜的女儿也属于迷*奸性质了。而既然那两个流氓开的是省城豪车,而且有人报警,所以把他们的车送到公安局,会起到作用的。
随后,刘常宏还是选择了步行,在凌晨两点多的时候回到了位于庆顺区宣传部小区里。呵呵,那时候的小区除了路灯光,几乎是没有别的人家户灯光了。但刘常宏也知道宋三喜根本没有住在这里,而是住在西河区那边——依山临河的别墅区里。
想起那个叫做“西河画苑”的别墅区,刘常宏咬了咬牙,心中真是恨呐!因为他有些怀疑,宋三喜是不是把叶梦那贱人包养在那里呢?
心头恨,但却想想上了宋玉铭,刘常宏心中很是满足,冷冷地笑了笑,便坐电梯回到了自己家。打开门后,房子里安安静静的,他知道石头、张氏和田桂花都已经睡了,便不打扰什么,直接回自己的卧室里。
刘常宏将手机充上电,没有先开机给胡泽玉发信息,而是倒在床上,拿起了床边的有线电话,闭着眼睛也拨正确了宋三喜的私人手机号码。然后,他听着那首李谷一的《我和我的祖国》彩铃,闭着眼睛冷笑着,等着宋三喜接听电话。
没一会儿,宋三喜接通了电话,声音有点喘,但还算相对和气,道:“刘常宏,你不在长隆呆着,回隆安干什么?这么大晚了,打电话有什么事?”
刘常宏听得宋三喜在电话里有点喘,暗觉得这家伙是在干什么床事吧?不过,他还是有点吃惊——宋三喜居然知道自己回来了。可他脑子还是聪明,一下子想起这房子原来就是宋三喜的,这家伙一定记得电话号码呀!
不过,刘常宏听到宋三喜的声音喘之后,已然不说话。他果然听到旁边传来叶梦的惊声:“什么,刘常宏打来的?”
叶梦的声音也有点喘,显然是刚才在和宋三喜做着什么。不过,刘常宏马上道:“我有点别的事情,所以要回隆安一趟。这么久了没见到宋部长,还很想念呢!不知道宋部长近来可好?”
“呵呵,刘常宏,你说话违心了吧?你能想我吗?你是恨死我了吧?不过,你恨我也没有关系的,你再恨我,不也得到长隆呆一辈子吗?对了,那边做社精办光杆司令的感觉怎么样,不错吧?汪主任下来视察,你又挨得很惨吧?不过那边也挺好的,时间自由,没事儿干,想回隆安就回,呵呵!知道吗?我刚刚从叶梦身上翻下来呢?要不,你们通通话?你调下去了,叶梦可是很关心你呢?”宋三喜皮笑肉不笑,语气里充满了嘲讽,说着,还将手机递向叶梦。
刘常宏听着宋三喜这样的语气,心中在冷笑,却也听得叶梦的声音传来:“哎呀,谁要和他说话呢?谁关心他了啊?他这个暴力分子,死了才好呢!这个混蛋,只配死在长隆了!”
显然,叶梦离宋三喜的手机有点远,声音显得小,但却是充满了对刘常宏的恨与鄙视。刘常宏听到她的话,心中怒气腾腾,恨不得干死这贱人才好。不过,他稳了稳心神,呵呵一笑,道:“宋部长,叶梦睡起来还是很舒服的,很不好意思,打扰了你们的好事情。但我有一件特别重要的事情要告诉你,不知道你有没有兴趣听呢?”
“别绕弯子吊胃口,有什么事,你就直说吧!”宋三喜对于刘常宏那是极为排斥的,声音压得有点冷了。
“哦,好吧!宋部长,认识一个叫杜峰的人么?”
“杜峰?”宋三喜听得一惊,然后有些得意道:“那怎么能不认识呢?小子,我告诉你,杜峰是我宋家的未来女婿。他父亲杜云是首都国土资源局正局长,他的爷爷杜华轮,不用我说,你也应该知道,那是中央离休老首长。杜峰年轻有为,现在是林志永副省长的秘书,明天就要到隆安来了。告诉你吧,宋、杜两家这门亲事结定了,宋家的未来,你很羡慕吧?”
“呵呵,那当然羡慕了,宋部长啊,真是要恭喜你了!”刘常宏在床上跷起二郎腿,右手上下晃动着,笑道。
“随便你怎么羡慕,恭喜的话你就不必说了,说你的什么重要的事吧!”宋三喜气势一变,挺傲呢!
“哦,我想说的是,杜峰已经和你的女儿分手了,你信吗?”
“什么?分手?哈哈哈……不可能,绝对不可能!刘常怂,你跟我瞎说什么呢?昨天我还和杜峰通过话,他一口一个老丈人,叫得很亲热,而且很懂礼懂事,怎么可能这么快分手?”宋三喜一听就有点急眼了,但却是颇为自笑地大笑道。他是把自己的前程命运都压在女儿身上,压在杜家身上啊!
“宋部长,说实话我确实恨你,恨不得宰了你,但我又尊重法律,所以不能那么做。但我这么一恨你的人,能给你讲杜峰和你女儿分手的事情,你难道还不相信吗?昨天他和你通话,今天和你女儿分手,时间上完全有作案可能嘛……”
“这……”宋三喜听着刘常宏的话,已经有点感觉不妙了。而刘常宏又接着淡然道:“真不瞒您说啊宋部长,这事儿可是千真万确呐!您要是不信,我也没办法啦!但是,虽然我打扰了您和叶梦那贱人的好事,但我还是要告诉您,您刚才在叶梦身上辛勤耕耘,而我也刚刚从您女儿肚皮上下来,也真爽呢!”
“你……刘常怂,你他妈胡说什么呢?你是什么东西?你敢碰我家玉铭一根汗毛,我整死你!”宋三喜听得勃然大怒,近乎是咆哮了起来。
“哎哎哎,宋部长,您是前程远大的人,怎么能这样稳不住心神呢?别激动,别冲动,稍安,勿躁!您再发气也没有用啊,因为我真的睡了您的宝贝女儿呢,不瞒您说,您女儿下面白乎乎一片,没毛呢!”
靠!刘大英雄一口一个“您”字,可那话出来,差点没把宋三喜气死。宋三喜那时还光着肥躯坐在床上,听得都从床上蹦起来,跳到地上,咆哮道:“刘常怂,你他妈胡说!胡说!胡说!你要是敢动玉铭,我会让你死得很惨!”
“好了好了,宋部长,你继续睡叶梦吧!哎呀,我也累了一晚上了,你女儿可真是猛烈啊,疯狂配合我呀,我真得好好休息了。她说杜峰甩了她,可我今天晚上安慰了她的伤心,让她爽到了家呢!一切的事情,明天你问你宝贝女儿吧!”
说完,刘常宏果断挂掉了电话,然后哈哈地大笑了一阵子,想想宋三喜急得咆哮的状态,他真是爽。
而宋三喜气得一把将手机扔砸在床上,在房间里狂吼道:“刘常怂这个王八蛋,我要弄死他!”
没有办法,因为叶梦曾经和宋玉铭一起去浴场游泳,也自然一起换过泳裤。那天回来后,叶梦还对宋三喜说过宋玉铭是白*虎呢!你说,这情况叫宋三喜如何不愤怒呢?他明显是相信了刘常宏所说的一切,知道杜峰和女儿真分手了,自己前程呢?而女儿让刘常宏睡了,真他妈气死人了啊!
叶梦躺在床上,见宋三喜那么大火,便道:“咋啦?刘常宏怎么你了?犯得着跟那个没出息的生气吗?”
宋三喜气不打一处来呀,肥躯一扭,瞪着叶梦吼道:“你晓得个屁!睡你的觉!”
叶梦吓得一缩头,用被子捂住了头,还嘟哝道:“发什么火呀,讨厌……”
而宋三喜懒得理叶梦了,一点干她的心情也没有,马上光着身子从床上拾起自己的手机,拨打宋玉铭的手机,关机;拨打宋玉铭母亲的电话,倒是通了,但人家说女儿晚上出去和闺蜜吃饭,一直没回来;宋玉铭的母亲还说自己打了女儿闺蜜的电话,人家说宋玉铭吃完饭说去看电影了。
宋三喜找不到女儿,真是急死了。他马上又拨通了隆安公安局长王建亮的私人手机。他们这些利益团体,手机都是随时开机的。
没一会儿,手机那边传来王建亮的声音:“三喜哥,什么事啊?我这正忙着呢,连觉都没法睡好了。”
“你忙个屁啊?你赶紧帮我办两件事情,必须办到!”宋三喜声音冷得要死,心里气也大死了。
“啊?!什么事啊?”王建亮听得也是一惊,赶紧问道。
“第一件,马上派人给我全城找,一定要找到玉铭。第二件,刘常怂回隆安了,现在正在宣传部他的家里。你赶紧给我安排一下,把这孙子弄进去关着,折腾到他疯了为止,然后再放出来!”
“呃……三喜哥,玉铭怎么了?而你对刘常怂这么狠?你这是得多大的仇和恨呐?我这里还真抽不开身了,但我马上派苟生华他们去做吧!”王建亮听得心里惊了惊,但还是回应道。
“这他妈仇恨大了,回头再给你说!对了,你那里怎么就抽不开身呢?”
“哎哟三喜哥啊,我现在在医院呢,伺候两个省城下来的二世主呢,他们在酒吧一条街让人快把脑袋打爆了!唉,真他妈惹不起的先人板板啊,我正在盯着抓捕行凶者的事呢!”
“啊?哪两个二世主?”

【060】这回惹大了!
“唉,这俩二世主来头不算很小。一个长脸叫龙小权,一个尖脸叫穆天原,这俩货都是姜远方的外甥子。”王建亮心头有点郁闷,回道。
“什么?姜远方?哪个姜远方?省长陈兆雄的那个秘书吗?”宋三喜听得惊了惊,还从卧室里光着身子朝书房那边走去。而他刚才对王建亮的要求,还真是让叶梦吓了一跳,真不敢想象刘常宏被关得疯了的状态了。
“唉,三喜哥,除了这个姜远方,还会有哪个姜远方啊?你说,这俩二世主,咱惹得起吗?事情我都让人了解清楚了,这两个家伙在酒吧里喝酒,看上一个隆安本地女子了,好像是给人下了大量的春*药,然后准备带出去轮奸吧,结果,让一个隆安人给打得快爆头了。两个家伙被拉到医院之后,吵着要见我呢,倒是没有泄露什么身份,只是说我不去就得后悔啊……”
宋三喜听到王建亮有些苦逼的话语,心头还是郁闷了一阵阵。他是有点发虚的,因为姜远方虽然是省长的秘书,看起来级别不是很高,但在省城那是如鱼得水的主啊!
而王建亮接着道:“当时办案的民警们也没有办法,只能试图联系我。我想了想,这两个家伙那么口气大,而且开着省城牌照宾利车,听说身手还相当了得,于是也就连夜过来了。哪知道,那个龙小权和穆天原这两个二世主不仅是姜远方的两个外甥,还单独告诉我他们的另一重身份,你能猜得到吗?”
“呃……我猜?”宋三喜被搞得懵了一下子,然后突然联想开来,“他们一个姓龙,一个姓穆,难不成和常务副省长龙照阳、省委书记穆丛喜有什么亲戚关系不成?比如侄孙子、孙子之类的?”
“唉,什么孙子、侄孙子啊?龙小权就是龙照阳的小儿子,穆天原就是穆丛喜的小儿子!龙照阳的妻子姜立枝,是姜远方二姐;穆天原的妻子姜立凤,是姜远方的大姐,我也算明白姜远方在省里如鱼得水的出处了。三喜哥你说,面对这俩二世主,咱能怎么样?还不得先把为隆安申张正义的英雄给抓起来呀?我都有些看不过去了,英雄要抓,混蛋得保护。隆安这地方的人,就这么被欺负吗?这俩二世主倒还低调的样子,跟我单独说的身世,叫我嘴巴紧一点,别他妈乱说出去。现在这事儿,已经闹得有点大了,我都和国哥通了气了,只能先把这两个二世主供着,按他们说的去办呢!国哥已经朝这边赶了,估计一会儿就会到。”王建亮叹了一口气,说着还居然有点正义感的样子了。
宋三喜听得眼睛都鼓大了,实在难以相信这样的事实,愣了半天,等王建亮叫了他两声之后,他才叹道:“这哪是两个二世主啊?这是两尊大神啊建亮!算了算了,隆安英雄只能抓了。宣传部这边会严密封锁所有相关的新闻消息的,你已经给部里相关部门打招呼了吧?”
“打了打了,我得知之后就打了,有点越你的权哈,你担待点。”
“担待个屁啊,自家兄弟,还说什么呢?不过,咱们真心得把这两尊神给好好供着,只有好处没有坏处啊!”
“呵呵,这个是自然的,三喜哥以为我不懂么?刚才我还跟龙小权、穆天原说了,宣传部那边不会让他们的视频、相片流到网上的,还提了宋三喜部长的大名,他们很满意呢,呵呵……”王建亮说着就笑了起来,笑得有点邪恶的样子。
“唉,到底是多年的兄弟啊,感谢感谢啊!”宋三喜也跟着笑了起来,仿佛很开心呢!可他真的没有想到,人家龙小权和穆天原下药的女子,正是他的亲生女儿啊!
宋三喜也真的特开心,还幻想着就算没有女婿杜峰,只要靠上穆丛喜书记和龙照阳副省长的话,那前途是相当的光明啊!
不过,宋三喜笑罢,则有些奇怪道:“哎,建亮,我怎么听你说到隆安英雄,就突然想起刘常怂那狗日的呢?你赶紧叫人去做刘常怂的事情吧!”
“嗯,这个三喜哥放心,一定给你办得妥妥贴贴的。反正,现在卢海洋和胡泽玉也不管这小子,咱们怎么玩儿他都行。不过……”王建亮说着顿了一下,然后才接着道:“三喜哥,你光是想起刘常怂来,恐怕有些记忆力减退吧?”
“哦?啥意思?哦哦哦,我想起来了,哈哈哈……”宋三喜听着有些疑惑,但突然又忆及了什么,便是大笑了数声,才在他书房的椅子上坐了下来。他家里中央空调的风所有地方都吹到了,书房里真暖,让他现在很舒服,接着道:“刘震山那个倒霉鬼也真是的,那时充什么英雄呢?他将穆书记的侄子穆天极倒是一顿暴打得爽,结果呢?人家植物人了,他完蛋得惨了。唉,这口气呀,穆书记真是替咱出得爽呢!哈哈哈……”
那边,王建亮听着宋三喜的笑声,也是跟着开心地笑了起来。这两个货也真是的,上学的都喜欢常青梅,哪知道被刘震山得了,心头忌妒恨,现在想想刘震山的结局,他们怎么能不高兴呢?
而王建亮还添油加醋般地讽刺道:“三喜哥,我当时还真没看出来,刘震山这老小子身手还不错呢!那个打呀,噼噼啪啪的猛拳暴腿,真是有点英雄风采啊!可这英雄啊,在牢里呢!你说,他咋就那么厉害呢?”
“哈哈哈……”宋三喜和王建亮马上又是狂声大笑了起来,别提他妈多开心了。
当然,刘震山参军的事情,还真算是个秘密,极少有人知道。而刘震山当时成为国内顶尖级的特种兵,更是一个秘密,连刘常宏要不是找到阿奴代,也是不知道的。当然,按阿奴代的说法,那时候的刘震山,恐怕已是国内第一尖兵了。
笑罢之后,王建亮问为什么要找宋玉铭。宋三喜提起这个就是气啊,但又不能说刘常宏上了他女儿,太丢人了。所以,宋三喜只是说女儿这么大晚没回来,他不放心。
王建亮也没有起疑心,只是下了保证,一定把侄女找回来,令宋三喜倒也是高兴。
随后,宋三喜和王建亮结束了通话。宋三喜兴奋啊,拿着手机回卧室去了。他看着叶梦光着身子从卧室的卫生间里出来,那个身段,那个白皮肤和漂亮的样子,顿时是邪性大起,下面跃跃欲硬了。
宋三喜一丢手机,上前搂住叶梦就往床上倒去,嘴里邪恶道:“来吧小宝贝,咱接着来呀!”
叶梦一阵娇声浪笑,被压在宋三喜身下,道:“怎么了?心情好了?不生气了?”
“心情特别好啊,嘿嘿……”宋三喜笑得淫*浪起来,马上两手分开叶梦的雪白腿子,狠狠地刺了进去。
卧室里,春潮涌动起来,肥猪般的宋三喜,高挑性感的叶梦,战成一团,各种无下限……
而在刘常宏的家里,他打完了宋三喜的电话,心头很爽很爽!他想了想,便又闭着眼睛,伸手拨打王建亮的手机号码,可对方一直在通话中。那也是当然了,那时宋三喜正在和王建亮通话呢!
刘常宏连续拨打了一阵子,也还是通话中。他起身上了个厕所,回来再拨打王建亮的电话,通了!因为那个时候,王建亮已给庆顺区公安局副局长苟生华电话了,让他赶紧去做了刘常宏,同时,他也安排人手准备去寻找宋玉铭。而且,王建亮已接到了连夜赶过去了赵明国,让市长大人先去安慰一下龙小权和穆天原,而他则准备回市局盯着抓捕的事情。
王建亮自己开着车,还没出医院呢,听手机又响了起来,便拿起来看了一下。哦,居然上面显示的号码是“三喜哥家用座机”,因为宋三喜把房子腾给刘常宏之后,王建亮还忘记了删除这个号码,因为觉得刘常宏不会给自己打电话什么的了。
这个时候,因为还是受到了两个二世主的刺激,王建亮还误以为是宋三喜又来电话了,便接通电话,很随意道:“三喜哥,我正回局里,你要做刘常怂的事情,我刚刚已经吩咐下去了,不出二十分钟,苟生华就会让这狗日的就进局子,然后等着被整疯了,保证一辈子正常不了。你又有什么事啊?”
我靠!狗日的宋三喜,你他妈真是狠啊!早知道,老子连你女儿都不救了!娘的!刘常宏听得心头狂躁死了,知道王建亮的手段,恐怕来搞自己的人已在路上了。
不过,刘常宏一点也没有惊慌,因为知道苟生华要带人来这里的话,还真是需要十来分钟的时间。他突然笑了起来,笑得尽量像宋三喜那种笑面虎声音,听得那边的王建亮有点莫名其妙的,道:“三喜哥,你在笑啥?”
刘常宏声音淡淡,显得非常冷静,慢慢道:“王局长,王叔,我不是你三喜哥,我是刘常宏!哦,不对,我是刘常怂!这么大晚上,劳您大驾出动来整治我,我是你们这些无法无天之人的牺牲品是吗?不过,你想让苟生华他们抓到我,恐怕有难度了。”
“呃……刘常怂?”王建亮听得一惊,居然一个急刹车,将车停在医院门口的路边,然后冷笑道:“小子,什么叫无法无天呢?你别说这些没用的了,既然你都知道了,那我劝你赶紧逃吧!当然,隆安这个地盘上,你就是躲到老鼠洞里,我也得把你揪出来。”
“好吧,你能揪到我,你就试一试吧!”刘常宏自然心中有自己的退路,完全不虚,“我倒是要告诉你一件事情,不知道你有没有兴趣听听呢?”
“哼哼!你小子还敢呆在那个家里和我通话,真是老寿星上吊,活腻了。说吧,你有什么事情,我倒是很乐意听!”王建亮发出两声冷笑,反正觉得刘常宏是应该着急的,他真是不急呢!
“哎呀,王局长啊,酒吧一条街那边的事情,你们已经派人处理了吧?”
“你……提这个干什么?你是路人甲还是路人乙?”王建亮愣了一下,觉得刘常宏从长隆回隆安,确实是从酒吧一条街那边入城才是。
“呵呵,我还要做路人丙么?那两个省城下来的富二代吧,身手还不错,但还是比我差了一点点。现在,你们应该在医院将他们看起来了吧?”刘常宏笑了笑,淡声说道。
“呃……你……”王建亮听得好生惊愕,实在没有想到啊,但却是突然冷笑两声,沉声道:“刘常怂,你他妈厉害,真厉害,又当隆安英雄了!但你这一次没那么走运了,你打伤的人身份能压死你十回了。正好,我们正在抓这个所谓的英雄,而三喜哥要做死你,那就一并两带了,你他妈最好是赶紧跑吧,要不然这下子你会很惨!”
我日!刘常宏听得暗惊,二郎腿都不跷了,从床上翻了起来,虽是心头有点惧,但还是不怕,直道:“看来老子这英雄又触大霉头了,我五分钟之后一定跑,但你倒是说说,那两个混蛋到底什么身份?”
王建亮见刘常宏如此淡定,却是不屑,冷笑两声,道:“你他妈还装镇定呢是吧?等你进去了,你就镇定不起了。也不怕告诉你,龙小权和穆天原是陈兆雄省长秘书姜远方的两个外甥,而龙小权更是龙省长的小儿子,穆天原是穆书记的小儿子。小杂碎,你有眼光,第一个打的就是穆天原。不过,现在够你喝一壶的了,还不赶紧跑吗?”
“我日!他娘的,来头这么大?”刘常宏顿时惊得快吼起来了,从床上已跳到了地上。他早就是知道姜远方的大名的,这个省长秘书很能很能的啊!却没想到,这货还是省委书记和常务副省长匠小舅子;他更没想到,今天这娄子是捅得够大了。
“哼哼,刘常怂,跑吧,自求多福吧!不过,求多了也没用。当然,最后,我还是向你表示一下敬佩,隆安英雄你做得挺够格了,为隆安人民争了口气呢,居然连两位大神都敢打,真是活得不耐烦了。你这杂碎,真是不长眼啊你!说白了,那什么酒吧的美女不就是一个逼吗,让两个大神日了就日了,你逞什么能呢?人家日得高兴了,也不会亏待美女的,你瞎起什么哄呢?做人不是你那么做的,得分清形势和对像,当英雄要也区别着来当嘛!现在好了,你死定了,我真是没法挽救刘震山老兄的独根苗英雄儿子了,唉……”王建亮又是冷笑,然后一阵嘲讽,还居然有点苦口婆心那样地说,其实还是一种落井下石的心态。
刘常宏听得王建亮这番话,顿时都狂然大笑了,笑得王建亮都有点懵了,竟然斥道:“杂碎,你还不跑,笑什么笑?被逼疯了吗?”
刘常宏收起了笑声,慢慢说道:“王局,谢谢你这么关心爱护我,还教我做人!我也想说,你叫我父亲一声老兄,但你永远不配做他的兄弟,哪有兄弟来抓捕兄弟的英雄儿子的呢?我还想说,那个不就是一逼的美女,那个你觉得可以让两个二世主随便日得高兴的美女,她就是你三喜哥的宝贝女儿,当时还被下了大量的春*药,是我救的她。”
“啊?!你……说是玉铭?这……”王建亮顿时惊呆了,脑子里受的冲击很不小,瞬间心乱,但也有点打脸,脸都红了,居然自己那般说宋玉铭啊!他的脸色变得很难看,像吃了一嘴的苍蝇似的。
可那时,刘常宏已经放下了电话,准备逃跑了。而王建亮愣怔了一会儿,马上想起宋玉铭来,想问一下刘常宏她在哪里,可是“喂”了两声,才反应过来——刘常宏挂电话了。
王建亮是知道的,宋玉铭其实是宋三喜跟另一个小老婆生的女儿,漂亮懂事,现在南湖大学刚毕业,出落得那叫一个美绝倾城呀,深得宋三喜的喜欢啊!而这私生女的事情,也只有他们几个人知道,没想到刘常宏居然今天知道了,还竟然英雄救美了。
可是,想了想之后,王建亮还是脑子里清明了。他咬了咬牙,嘴里冷声道:“操你娘的刘常怂,就算你救的是玉铭,老子今天也得抓了你!”
说完,王建亮赶紧用手机给苟生华打电话,让他务必将刘常宏抓住。他也给主管刑侦的隆安公安副局长杨先志打电话,叫他赶紧叫所人追查打人凶手的力量全部向庆顺区合围过去,和苟生华合作,目标便是宣传部小区里的刘常宏,不能让这小子跑了。
那边苟生华当然没有意见,唯命是从。杨先志倒是有些郁闷了,居然要抓刘常宏。当然,杨先志也从王建亮那里得知了,就是刘常宏出手救美呢!那时候的杨先志心里啊,真是有点纠结,因为实际上还是有点不想抓刘常宏了,因为他也必须佩服刘常宏所做的义举之事。
当然,杨先志有自己的做法,那就是让苟生华去抓,自己只在外围布控,做做样子。他指挥的人马现在还在四处找那宾利车,找一些线索目击者,找宋玉铭,所以速度推进得也慢了一些。接到王建亮电话后,他更没有发布命令,而是基本维持原状,只是自己带着几名干警往宣传部小区赶去,装装样子。
杨先志这样做,其实也是有原因的。因为他的一个叔叔杨正堂,以前是刘震山一系的人物,在刘常宏救了胡泽玉之后,作到了庆顺区的常务副区长了。而杨先志其人,在官场中还是会来事,再加上业务精悍,所以是唯一没有受到刘震山案波及的人物,但私下里也不敢和刘常宏接触什么。今晚这一案子,让他更觉得刘常宏有种啊,自有刘家英雄风,仗义出手,是隆安骄傲啊,自己不应该出手啊,那样良心上的罪更大了。因为他知道刘常宏打的是什么人,那是什么后果。
而刘常宏呢,这家伙拔了手机的充电线,一边准备下楼,一边开机准备打电话了。能不能过今晚这一关,就看这一通电话了,希望能扛得住。因为他也知道,这回惹大了啊!可是,不管对方什么来头,遇上这种事情,只要是个男人,就应该仗义出手,不是吗?

【061】混乱的夜晚
刘常宏迅速出了家门,来到楼下,奔向小区门口,见保安都在睡觉呢!他马上奔出宣传部小区,飞奔向了西河大道。这个时候了,耳边已响起了警笛之声,让他知道宋三喜、王建亮要下狠手了,很可能是进去就要受皮肉之苦,然后很惨的结局,先得让自己安全一些再说。
三分钟后,刘常宏越过了西河大道,一头扎进了长长的河滨公园地带,然后躲进了一片茂密的枯黄芦苇丛里。虽然因为行动迅速,芦苇干叶子割伤了他的脸和耳朵,鲜血都流出来了,但他完全不考虑那些了,马上拨打起了胡泽玉的手机号码。唉,这个时候他知道卢书记也是顶不住的,只能求胡泽玉了。
而那个时候,苟生华带着大批的手下已扑向了宣传部小区,直冲刘常宏的家里。其他的,几乎隆安市豁三区的警力都行动起来,全城大搜捕,一是要抓到刘常宏,二是要找到宋玉铭。
当然,苟生华等人冲到刘常宏的家门口,连敲门的动作也没有,直接几脚踹开房门,然后一呼啦全冲进了屋子里,开灯,然后一间一间门踹开,再开灯,动静搞得跟鬼子进村一样。
自然,田桂花被惊动了,张氏被惊动了,石头也醒了。一个妇女,一个老人,再加一个少年,被大批持枪的警察吓了一大跳,在床上动都不敢动。
可石头还是不怕事,在床上直叫道:“你们干什么?这里是常宏哥的家!”
那时,苟生华看了石头一眼,见这小子长得有些精灵的样子,体格还有些健壮,便冷笑道:“什么常宏哥不常宏哥的?他在外面犯了大罪,刚才躲在家里,你有没有看到他?你知不知道他在哪里?”
“什么?常宏哥犯了罪?他回来过?”石头听得惊喜,却又疑惑,问道。
苟生华见石头像是什么也不知道的样子,也就没有管他,只是让人搜了一下石头的房间,一无所获,便带人出去了。
在另一边,田桂花也得到了警察同样的说法,惊呆了。这个风韵犹存的保姆实在不敢相信,那么心善的刘常宏,还是大英雄,他怎么可能犯大罪啊?可是,面对持枪的警察,她动都不敢动,只能看着两个人搜了她的房间,然后出去了。
可是,在另一边,张氏被惊动之后,得到的也是刘常宏犯了大罪,马上得抓他。这老人太朴素了,脾气也挺火爆,尖斥道:“你们一定是搞错了,常宏不会犯法,他是好人,他是好人!”
进入张氏房间的警察中有一个是王建亮的侄子,叫王科能。他的父亲是隆安市扶贫办的主任,他自己是庆顺区一个街道的派出所所长,管辖的正好是这一片。他当场冷笑道:“他是不是好人,抓到他就知道了。老太婆,你好好休息你的!”
说完,王科能和另两个警察一起,搜索了张氏的房间,连阳台也没有放过。当然,他们没能找到刘常宏,王科能便是一挥手,对另两人道:“走,今天晚上一定要抓到刘常宏这小子,然后他死定了!”
张氏不识字,但识恩,一听王科能的话就急了。老人家不知从哪里来的力气,一下子从床上扑下来,双手一把抱住王科能的腿,跪在地上哭求道:“常宏是好人,不是坏人,你们一定搞错了!求你们不要抓他,不要抓他呀!他是好人……”
可是王科能也牛气,被抱住了腿,低头看了一眼这头发花白的老婆子,当场反身轻踹了一脚出去,骂道:“抱什么抱?晦气!”
张氏年迈老弱,当场被年轻气盛的王科能踹得反倒过去,后脑磕在床沿上,缓缓地朝地上倒去。王科能三人头也不回,奔向房间外面去了。
张氏孱弱的身体斜倒在床边下,浑浊的双眼里含着泪,左手努力地伸向房门边,嘴里断续道:“常宏是……好……人……”
最后一个字落了,张氏左手搭在了地上,头一歪,整个人再也没有动静了。她死了,一个可怜的老人家就这么死了。她的双眼死不瞑目,泪水挂在老皱肤纹的脸上,渐渐放大的瞳孔依然望着房门处。
张氏,这个可怜的连自己名字和家乡都不知道的老人,她漂泊他乡,贫病数十年,如今未过上几天好日子,她真的死了,而她收养了石头,却是一件极大的义举,因为未来某一天,石头注定了为隆安、为湖阳、为这个国家和民族带来巨大的荣誉!
苟生华等人一通搜索,没能找到刘常宏,便是集合一处,离开了刘常宏家。他们想问门卫刘常宏去哪里了,门卫说他先前睡着了,真没有看见。结果,王科能气得一拳打过去,将门卫放倒了,然后他们继续投入满城的搜捕中。整个隆安城,到处都是警笛长鸣,警车呼啸,阵仗搞得大极了。
而石头和田桂花等警察们走后,不约而同地想起张氏来,于是都冲进了张氏的房间。可是,他们看到的只是死亡的张氏,还有那脸上的泪水,永不瞑目的双眼。
“奶奶!!!”石头惊天吼叫着,泪水奔涌,扑到张氏的尸体上,泣不成声:“奶奶……你醒醒……你醒醒……”
田桂花泪水也滚落出来,蹲下身子,摸了摸张氏的鼻息,心头酸楚无比,悲愤极了。她不知道张氏是怎么死的,但却知道警察要是不来,这老人还有近两个月的生命。
田桂花只能安慰着悲伤欲绝的石头:“石头,不要哭啊,奶奶已经走了,哭也哭不回来啊!石头,听话……”
可安慰之际,田桂花自己也说不下去了,顿坐于地,伤心地哭了起来。她知道张氏是个善良的老人,这些天和她相处得很好。
张氏经过调养和田桂花的精心照顾,身体和精神状态都很好,五天后就能下床走动,精神挺好。她能烙出金黄的饼,薄薄的,脆脆的,很香。记得她第一次烙饼时,流泪了,说她不知道有多少年没有烙过这样的饼了。
今天晚上,张氏还烙了十张饼,石头一个人吃了五张,她自己吃了一张,田桂花吃了一张。看着那剩下的三张饼,张氏还笑呵呵地说:“不知道明天常宏能不能回来呢?他要是能回来,一定能吃到这饼子,一定会喜欢!呵呵,等他回来了,我天天给他烙着吃!”
张氏的话,让石头更想念常宏哥,让田桂花也挺想念这个男主人,一个善良的英雄。可他们却没想到,刘常宏不是明天回来,而是今夜归家,却又逃离了这个家,而他们居然不知道。
张氏还会很多针线活儿,做得还很好。她让田桂花帮她买材料,她这近一个月的时间,做了好几双布鞋,软实的底子,黑色的帮面上绣上龙凤、牡丹,栩栩如生,让人特别喜爱。
也许老人是感觉到了些什么,因为她觉得自己病好了,五天能下床干活了,可田桂花还是天天要让她吃药。她悄悄让石头看了药瓶,石头才发现了“用于治疗恶性肿瘤”的字样。石头在学校里学过电脑,会用家里电脑上网了,一查就什么都明白了。
当时田桂花没有办法,才说出了真相。张氏和石头抱头痛哭,婆孙俩好日子刚来啊,可奶奶居然就要走了。可他们还是最终停住了伤悲,因为在困苦的岁月里遇上了好人刘常宏。张氏要好好活最后的时光,石头要好好训练。
结果,张氏给刘常宏、田桂花、石头一人做了一双布鞋,也给常来看望她和石头的王润宝、兰小婷做了一双,还问了卢海洋和胡泽玉的脚码,也给他们一人做了一双。张氏还想呢,常宏以后会娶老婆呢,于是也做了一双38码的女式布鞋,说是留给他的爱人。
然而,今天晚上是那双38码的布鞋刚刚做好的日子。当时张氏还说,明天,这些鞋子就可以送出去了。可哪知道,灾难就在今夜降临到她的身上。
而早几天的时候,张氏已把自己的寿鞋都做好了,全黑的,上面绣着金色的云纹。她说要踏着云朵回家乡,却不知道家乡在哪里。她也说,不要火化自己,把自己埋在图充河边的垃圾场边吧,因为那里是她捡到石头的地方。当时,石头和田桂花都哭了。
可谁没有想到,这么快张氏就要穿上她自己的寿鞋了。这人世间的悲情,总是我们无法预料地来了,来得一点也不狗血,只让人忍不住伤心,落泪……
田桂花安慰不了石头的伤心,自己哭了,只有坚强的石头自己抑制着伤心,从地上冲起来,流着泪朝外面冲去。田桂花了解这孩子的性格,嫌恶如仇的人呐,当场吓得大叫:“石头,你回来!不要去找警察报仇啊,他们有枪!”
可石头站在门口,回望着奶奶的尸体,看着泪流满面的田桂花,说道:“田阿姨,我要给常宏哥打电话,给小婷姐电话,给润宝哥电话,给市长姐姐打电话!”
说完,石头朝客厅那边冲去,因为那边有电话。田桂花这才安心了,起身,将瘦弱的张氏扶抱起来,放到床上……
石头中到电话边,拿起电话拨打刘常宏的手机,关机中。他马上拨打胡泽玉的手机,无人接听。他急了,哭了,拨打胡泽玉秘书兰小婷的手机,关机,因为兰小婷睡觉了;他拨打卢海洋秘书王润宝的电话,终于通了。
王润宝听着石头哭叫般地叙述,当场惊呆了。他没想到外面全城搜捕的居然是刘常宏,居然张氏因此而死了。他让石头别哭,说他马上就会赶过去的。
结果,王润宝放下电话后,马上致电卢海洋。卢海洋今晚也才刚刚在王润宝的陪同下从省城开完会,凌晨两点才回到了隆安,巧遇李冰岩也回来了,他们算是父女俩了,激动地坐在李冰岩家里的客厅里,聊着天,聊得开心、兴奋,竟然此时还未曾睡去。
卢海洋接到王润宝的电话,当场和李冰岩都惊呆了。他当时就反应起来,和李冰岩一起下楼,李冰岩驾着还未来得及送修理厂的红色伊兰特,拉着海洋爸爸便朝宣传部小区开来。王润宝自然是驾着自己那辆七万块的雪弗兰,也往刘常宏家里赶。
车上,卢海洋直接拨打王建亮的电话,问到底是什么情况,为什么要全城抓捕刘常宏。王建亮正是抱着靠上省上姜家两棵大树(省委书记和常务副省长)的心态,对卢海洋也是有些不放在眼里了,当时就回道:“卢书记,你不要激动!等我们抓到刘常宏之后,再向你汇报吧?”
“王建亮,你这是什么意思?现在汇报一下,不行吗?”卢海洋听得心头不舒服,冷声道。
妈的,看来你这海洋还真以为自己是大海呀?居然还想包庇刘常宏吗?告诉你,没门儿了!他妈的要包的话,怎么还任由刘常宏下放长隆呢?王建亮心里一阵暗骂,但嘴上还是回道:“卢书记,你还是太激动了。省城的会完了吧?你远在省城,就好好休息吧,别操心这边,一切都会好的!呃……”
王建亮说着,突然一惊。因为他现在是在离宣传部小区不过多的大街边站着,身边跟着几个手下,他正亲自盯着抓捕刘常宏的事情。可他看见一辆红色的车头撞坏的现代伊兰特急速冲过来,而且闯了红灯。显然,天下事情如此巧合,那车是李冰岩的。
当场王建亮没挂断与卢海洋的通话,吼道:“操他妈的!一看就是酒驾飙车,给老子拦下来!开一破车,还他妈半夜起来得瑟!”
当时就有三名王建亮的手下冲过去,在离着李冰岩车有八十多米的地方,排成一排,挡在道中间。李冰岩见状,赶紧急刹车。
而卢海洋听到王建亮的声音,还以为这家伙是骂别人呢,结果李冰岩紧急停车了,停在离三名警察不到十米的地方。卢海洋和李冰岩朝前方一看,赫然三名警察,而王建亮还拿着手机,朝着他们的车右边走过来,边走边道:“卢书记,我这里处理一下酒驾、闯红灯的飙车事件,先挂电话了!唉,真是太乱了!”
王建亮话音一落,卢海洋气愤不已,一把推开了车门,站在路中间,直望着他。
顿时,王建亮和三名手下都傻眼了。这这这……这居然是卢海洋坐的车啊!
卢海洋看着王建亮傻站在离自己两米远的地方,手里拿着手机,沉声道:“王局长,你操谁吗呢?你说谁半夜起来得瑟呢?你身为公安局长,就这素质?我是闯了红灯,而且也超速了,但这里没有酒驾。可我要告诉你,我现在是去刘常宏同志的家里。你们的抓捕行动,让他家的老人因此而死了。你准备好好调查一下吧!”
“这……我……卢书记……”王建亮顿时脸上火辣辣啊,感觉被卢海洋的话打脸打得好惨,怔怔地站在那里。
卢海洋却是不理王建亮,返身进了车里,对李冰岩道:“开车!”
李冰岩当然什么也不说,有海洋爸爸在这里,她怕什么呢?她马上发动车子,轰油门,朝着前面就过去了。三个挡道的警察赶紧让开,再不让就可能有事了。
王建亮才回过神来,看着远去的车子,冷冷地笑了笑,说道:“他妈的得瑟什么?哼哼,还以为你正直呢,没想到深夜由一个美女开车带你出行,没一腿才怪呢!”
话是这样在说,王建亮心头也是在打着歪主意了。他感觉卢海洋在隆安呆的时间不会长了,嘿嘿,等老子回进门能调一下监控,卢海洋,你就等着吧!
随后,王建亮马上和手下上车,回局里去。他一来还是要继续抓捕刘常宏,二来要找宋玉铭,三来准备收集证据黑卢海洋。对于刘常宏家里死了老人的事情,他还真没放在心上。
当然,王建亮也不能不把自己的发现通过电话告诉市长赵明国,兄弟俩在电话里都笑抽了。赵明国本来就觊觎着市委书记的位子,这下好了,能整走卢海洋的话,一切就爽死了。
而赵明国这个家伙也是厉害,舍得出手。当他到了医院那边的时候,穆天原和龙小权的伤势早已处理完毕了,在高级特护病房里躺着呢!他一表明身份,便被穆天原冷声抢白道:“市长算个球啊?要是不把那打我们的混蛋抓住,不把车给老子拿回来,你他妈就别干了。”
赵明国从王建亮那里知道穆天原是穆少柏的儿子,当然明白这个超级二世主得罪不起,当场就是陪笑说好话,并且许下了巨大的承认,说:“请两位小少爷放心,人是肯定要抓住的,车也会拿回来的。另外,两位小少爷来到隆安,让我们这里简直是福星高照啊,但也让你们受苦了,明天,将会有两张卡送到这里,每张上面五百万。另外,两位小少爷安心在这里养伤,伤好以后,我带两位去一个地方,那可是要怎么玩儿,就怎么玩儿,比那酒吧里的女人干净、性感、漂亮,功夫还好!”
穆天原和龙小权一听到这样的话,顿时心里痒啊!两人对视了一眼,才点了点头,表示很满意。龙小权道:“赵市长,你的话呢,我暂时也就相信了。要是明天和以后你办不到的话,小爷我对你就不客气了。”
“那是一定的,绝对不跑虚的。隆安人做事,讲的就是实打实,从来不出花眼子枪。”赵明国连忙点点头,陪着笑,信誓旦旦地说。
然而,穆天原不愧是书记的小儿子,心眼子还是多一些。这家伙脑子里转了转,对赵明国道:“赵市长啊,可我怎么觉得……今天晚上那酒吧的女子很干净很漂亮啊?小爷我真是一见就不能忘记呢!你既然实打实,那就把那女子给我找到吧!让她服服贴贴陪我们兄弟俩玩玩儿,不会亏待她的。”
这两个兔崽子,你们还真他妈重口、变态的,老子还没玩儿过两男一女或者两女一男呢!赵明国听着就是有些火啊,心里暗骂着。他好歹也是五十过了的人,在两个二世主面前陪笑又赔钱,已经很拉面子了,现在还得给两个家伙拉皮条,实在是生气啊!
可又能有什么办法呢?赵明国只得呵呵一笑,一拍胸脯子,道:“放心吧,一定给两位找来!要不,你们先歇着,我出去安排一下?”
“去吧去吧,办事效率要高哈!”穆天原很有派地挥了挥手,语气也变得很有领导味道。
赵明国从病房里退出来,不得不联系一下王建亮了,怎么也得把这皮条客做好啊!可哪知道,那时王建亮知道穆天原和龙小权想睡的女人是宋玉铭啊,只是他先前忘记告诉赵明国了,此时马上对赵明国一说,赵明国当场就傻了,想哭了。兄弟的女儿啊,他不想那么干了啊!
唉,这个夜晚啊,居然就变得这样混乱了……

【062】老子管你是谁?
当时,王建亮和赵明国在通话中都有点抓不住神了,真是没想到来自省城的两个二世主死咬着宋玉铭不放。他们两人是宋三喜的死党啊,怎么可能让宋三喜的私生女、宝贝女儿陪这两个二世主玩儿三P呢?
然而伺候好这两个二世主,对大家都有利,这让王建亮和赵明国心头愤怒中也有点心动,但又狠不下心来。
不过,王建亮还是说道:“国哥,要不咱还是联系一下三喜哥吧?毕竟是他的女儿,到底怎么样,还是听他拿主意吧?”
赵明国自然和王建亮心意是相通的,两人都有一种倾向,确实希望借宋玉铭而得到政治上的好处。赵明国想了想,道:“建亮,还是你跟三喜说去吧,我这边先应付两个二世主呢!”
王建亮知道赵明国这个老大不好意思开口,但他也不好去说啊,只能求道:“国哥,咱隆安你是老大啊,还是你去说吧?我要是去,三喜哥不骂我才怪呢!至少,他也不敢骂你不是?”
“好吧,你狗日的躲事啊!行行行,你赶紧去找玉铭,找到之后先藏起来。咱们不能让这么娇美的侄女白让两个二世主玩了。我先联系三喜去。”赵明国骂了王建亮一句,然后说完挂了电话。
王建亮那时才刚刚挂了电话没多久,就接到卢海洋电话了。而赵明国在医院高级特护病房外面,朝着楼顶走去,高大的身影显得有点驼背了,因为低头思考着,心里在组织语言呢!
等到了楼顶,赵明国觉得语言组织得差不多了,才狠下了心,拨打起了宋三喜的手机号码。为了前程利益,就舍不得女儿套不着狼吧,唉!
那时的宋三喜,正搂着叶梦疯狂大战呢!两人都从床上到地下了,宋三喜正在那圆翘翘的白晰后臀的后面,辛苦地冲击呢,听到手机响了,他还是停了下来。
叶梦一脸红润,带着细汗,回头看向梳妆台上宋三喜的手机,不满道:“这又谁打电话呀?”
宋三喜拔出了自己,在叶梦的屁股上拍了一下,道:“去床上等我吧,我接个电话!”
说完,宋三喜走过去拿起手机来。因为他知道这个铃声不一般,是为赵明国单独设的来电铃声。
果然,宋三喜见是赵明国打来的电话,马上拿着手机朝书房那边走去。因为赵明国一般情况是不打电话的,打电话就是大事。
很快,宋三喜到了书房里,才接通了电话,喘道:“国……国哥,啥啥……啥事?”
赵明国站在医院楼顶上,凉风拂面,听得宋三喜这样的声音,顿时皱起了眉头。他生得就有些凶煞的样子,活像成奎安呀,此时皱眉更带煞气,沉声道:“三喜,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有心情干女人吗?”
宋三喜懵了一回,又喘了两口,感觉气也匀了一些,道:“国哥,又有什么大情况啊?”
“唉……”赵明国深深地叹了口气,然后道:“省城那两个二世主的事情,你知道的吧?”
“知道啊!怎么了?”
“他们的事情,我已经准备拿出一千万来摆平了。自然,这少不了咱们三兄弟以后的好处。只是这两个混球实在太混蛋了,居然还吵着要酒吧里的那个女子。可那女子不是咱家玉铭吗?我怎么可能双手奉上呢?”
“啊?!这他妈……这他妈……”宋三喜听得心头震惊,当场怒火冲天,想骂,却是骂不出来了。他心里实在郁闷啊,这他妈今天晚上都是什么事儿啊?
赵明国听着宋三喜的反应,又是唉了一声,道:“三喜,你心里有火,国哥知道。那两个混球的想法出来,我和建亮也是气不打一处来,恨不得宰了这两丫的。可能咋办呢?人家来头太大了,咱不能顺着也没办法啊!这不……”
宋三喜太了解赵明国了,当场意识到了什么,马上打断道:“国哥,你别说了。要我把玉铭送给两个王八羔子玩儿,坚决不可能……”
话没有说完,赵明国的心凉了半截,马上道:“哎!三喜啊,你可想清楚了啊!这事儿要是顺不了他们的意,咱们恐怕也不太好过吧?咱们都还年轻,都还能再在人生上搏一把呀!成不成的,也许真看这一招了啊!当然,我还是有条件的。刚才和建亮通话时,我让他找到玉铭之后赶紧藏起来。两个混球不答应咱的条件,咱坚决不交出玉铭。”
“国哥,你别急!让我想一想再说。”宋三喜眉毛眼晴急住了一团,笑面虎变成了哭丧星,光着身子在书房里来回踱着步子,内心忧急如焚。
“好吧,你好好想一想吧!”赵明国说实话心里也有些难受,但也只能等着宋三喜的回话了。
宋三喜心里自然有自己的考虑,想了半天,终于还是决定打一下杜峰这张牌。杜峰这家伙的身份压人,还应该是有效的。可自己家和杜峰家的事情,只有他一家人知道,没曾告诉过两个好兄弟赵明国和王建亮,但现在他也只能说了。
于是,宋三喜想了两分来钟,咬了咬牙,道:“国哥,我想好了……”
“嗯嗯嗯,你说你说!”赵明国显然也是急不可耐的状态了,不等宋三喜说完,便是急切应和。
“国哥,你在医院等着我。我马上过来,亲自和两个二世主谈一谈。”
“这……好吧,我等你,你快一点!”
随后,赵明国挂掉了电话,下楼,朝着医院大门口走去,接宋三喜去了。
宋三喜当时拿着手机回到卧室里,那床上的叶梦正骚性着呢,马上朝他张开细嫩的双臂,娇道:“来嘛,人家还要嘛!”
“你要个鸡*巴啊?先睡!老子出去一趟!”宋三喜吼了叶梦,然后开始穿自己的衣服裤子来。
“又怎么了嘛?谁敢招你惹你啊?”叶梦有些委屈,窝在床上,道。
“关你屁事!你再他妈话多,老子不要你了!”宋三喜就这么两句,真把叶梦唬住了。这女子啊,只能躺在床上,性趣索然,唉,先睡吧,不管他们那么多事了。
宋三喜很快就穿好了衣服裤子,被伟哥催起来的下面都软了。他匆匆出门,驾着自己的私车奥迪A6朝着医院那边飞速开去。
一路上,宋三喜心气儿都不顺,看着到处的警车飞奔,听着警笛长鸣,心头真是烦透了。甚至在过一条小巷子时,他看见一辆警车停在那里,两个执行任务的警察在那里抽着烟,还在说笑,心头更火了。
当时宋三喜一停车,探出头来就是一顿骂:“两个王八蛋,抽什么抽,笑什么笑,说啥子说?这么一大帮子人,全城出动,找两个人就那么费劲?还有什么日用?给老子滚!”
两个警察扭过头来,都算是高大的角色,脸部表情生硬,五官倒显得英挺。可他们真不认识宋三喜,见他开着奥迪,说话这么冲,当场就火了。其中一人拔出枪来,指着宋三喜,朝他走过去,嘴里冷道:“他妈个逼的,有钱人了不起啊?给老子滚下车来!”
宋三喜一看到枪,当时头皮就炸毛了,却是不下车,指着那警察吼骂道:“我干你娘,睁大你狗眼瞧一瞧老子是谁?老子宋三喜,隆安宣传部部长,市委常委!你他妈是谁,不想混了?”
那警察听得宋三喜这么骂自己,还这么拽气,虽然是脑子里转了一下,却也是火大起来了,两步冲上去,枪口顶着宋三喜的白脸脑袋,冷吼道:“操你娘的,你敢骂老子?老子管你是谁?市委常委,你骗谁呢?就你这说话的德性,配么?他妈的老子兄弟二人还是省委常委呢!滚下车来!要不然,老子崩了你!”
说罢,警察枪口在宋三喜头上狠狠地戳了戳。那边的警察也丢下烟头,拔出枪走过来,嘴里道:“看这鸡*巴样子,说话的口气,哪像什么宣传部长和市委常委呢?冒充的吧?滚下车来!”
话音落,第二个警察也是枪口指着宋三喜了。
宋三喜真是气大呀,额头和脖子上乌筋冒起,吼道:“我干你娘的!老子就是宋三喜,就是宣传部长,就是市委常委!你们等着,老子给你们局长王建亮打个电话!对了,你们都他妈叫什么名字?”
吼着,宋三喜还真的掏自己的手机去了。然而,第一个警察右手抖,狠狠一枪托砸在宋三喜的后脑上:“打你娘的打,装得像是不是?隆安警察是这么好骗的吗?”
宋三喜……
唉,可怜的宋三喜……
宋三喜当场晕了过去,什么也不知道了。两个警察相视一眼,嘿嘿冷笑,然后将宋三喜手机掏出来看了看。
那第一个警察个子略高,拿着宋三喜的高档订制版镶金手机摆弄了两下,调出了录,还惊了惊。他对另一个要矮一点的警察道:“日!这狗日的好像还真是宣传部长,市委常委呢!”
“管他个球!丢到下水道里吧!嘿嘿……”矮一点的警察冷声说着,然后邪笑了起来。
随后,这两个警察还真是生猛啊,居然将宋三喜的腰带摘下来,把他捆住手脚,然后掀开路边的下水道盖子,将这货和他的手机一起丢了下去。接着,他们开着警车扬长而去,继续执行任务去了……
唉,宋三喜哎,咱真没法说他了!这个家伙被丢进了下水道里,淹在冰凉的臭水里,当场就醒来了。他一身冷得发抖,水臭得想呕,半坐在水里起不来,鼻子嘴里灌了不少污水。他只能吐掉污水,坐在水里,一身冷得狂抖,在无边的黑暗中对着上面绝望地大吼:“救命啊!救命啊!求命啊……”
当然,这样的情况下,宋三喜真是叫破喉咙都不能有人来及时救他了。他手脚被捆,动也动不了,手机也掉在污水里失灵了,哪里还能够自我求生呢?
而赵明国在隆安第一人民医院外面,一直等着宋三喜,却是没等到他过来。他算着时间呢,都大半个小时过去了,宋三喜还没有过来,便是觉得可能有什么事吧?
于是,赵明国马上拨打了宋三喜的手机号码,居然是无法接通,这就让他感觉很奇怪了。他想了想,又拨打叶梦的电话,这女人倒是接了,说宋三喜开车出门好久了。
这下子赵明国更是郁闷了,怎么宋三喜突然就像是失踪了一样呢?这不还等着这个家伙来跟两个二世主谈谈吗?
没有办法之下,赵明国只能又联系了一下宋玉铭的生母——一个被宋三喜秘密养着的女人徐清艳。哪知道这女人也说宋三喜好久没有到她那里去了,还挺幽怨的。
这下子赵明国就有点慌神了,这个三喜不可能就这么失踪了吧?他想了想,马上给王建亮一个电话,告诉他这样的情况。
王建亮当时也震惊了,没想到会发生这样的情况。于是,两个人商量之下,王建亮今天晚上又多了一个任务——寻找宋三喜。
当然王建亮郁闷死了,今天晚上都他妈什么事啊?又要抓刘常宏,又要找宋玉铭,现在倒好,又他妈居然要找三喜哥啊!可他再郁闷,也不得继续找么?
而在刘常宏的家里,王润宝先到一步,卢海洋和李冰岩随后就到了。那时,张氏已经躺在床上,安安静静的。田桂花擦干了她的泪水,却就是抹不合上她的双眼,这可怜的老人仿佛是永不瞑目啊!
在扶张氏尸体上床的时候,田桂花才发现了她的后脑勺有些肿,而且有少许的破皮,也明白可能是后脑被撞击致死的。
石头一脸的悲伤,不住地咬着牙,双拳握得紧紧的,守在奶奶的床头。王润宝、卢海洋和李冰岩赶来时,他只是抬头看了看他们,只说了一句“奶奶是被他们害死的,卢书记要替奶奶报仇啊!”,然后便默默地不说一句话,只守在奶奶的尸体前。
只不过呢,石头因为王润宝有时候看望他和奶奶,他和张氏、田桂花知道他是卢海洋书记的秘书,所以有时候看新闻也会看到卢海洋的形象。所以,卢海洋一来,他和田桂花都认识,只是对于李冰岩这个大美女,他们真心不认识了。
田桂花流着泪,一五一十地将情况说了一遍,听得卢海洋三人都是心头难受极了。李冰岩当场道:“海洋爸爸,这些人也太无法无天了。常宏和我分开没多久,怎么可能犯什么大罪啊?这事情不能就这么算了。一定是有人推搡了老人家,要不然她不会死的。”
那时,卢海洋点了点头,心中悲愤怒然,马上作出了自己的决定。他马上联系最信得过的隆安公安局副局长杨先志,让他带上几个可靠的人手和最好的法医,马上赶到刘常宏家里。对于杀人凶手,这一次一定要严惩。
看到书记有这样的决心,王润宝也是心中敬服,知道这可能是卢书记要向着隆安官场势力正式叫板了。而石头和田桂花也感觉到很安慰,落泪泣然。李冰岩见状,也是对他们好好安慰一番。
田桂花见李冰岩这么漂亮,抹抹泪刚想说什么时,石头猛地对李冰岩来了一句:“姐姐,你这么关心我们,是不是常宏哥的女朋友啊?”
实际上,李冰岩和卢海洋彻夜聊天的时候,已是忍不住坦白了自己和刘常宏的关系,表示非他不嫁,不管杜峰要怎么做,她都要和刘常宏在一起。
卢海洋听得震惊也安慰,也拿出自己录到了通话录音来,让李冰岩听了听。当场李冰岩气愤不已,直骂杜峰真是禽兽,人面曾心,还好上天有眼啊!
于是,现在李冰岩自然对石头和田桂花承认了自己是刘常宏女朋友,让二人还是有些开心的。田桂花还问道:“你脚是多少码的?”
“38码呀,怎么了?”李冰岩有些奇怪,问道。同时,卢海洋和王润宝也有些奇怪,不过转眼二人想起了什么,竟然是心中酸楚不已。
而田桂花没有回答李冰岩,却是起身走向房间里的壁柜边,打开来,取出了三双布鞋来,两双男式,一双女式。田桂花拿着三双鞋子来到卢海洋三人面前,含着泪道:“卢书记,王秘书,冰岩姑娘,这是张阿姨生前给你们做的。她说书记和秘书都是好人,常宏也是好人,常宏的女朋友也应该是好人,她没有什么报答你们的,只有给你们一人做双鞋,软实,暖脚,你们就……拿着吧……我有,石头有……常宏老板也有,胡市长也有……兰秘书也……有……”
说着,田桂花已是哽咽无比,泪水滚滚。石头坐在床头下,趴在床边上,无声地猛哭着。
而那时候,卢海洋和王润宝看着那绣着金色龙凤的布鞋,李冰岩看着那绣着红色牡丹的布鞋,三人皆是泪水止不住就滚落了出来。无尽的伤痛、感动、慨叹,让他们看到了人世间极为质朴的美好。
三双鞋子,一针一线凝聚着什么,大家都懂。那栩栩如生的龙凤与牡丹不但是张氏高超的绣技,更是她美好心灵的象征。卢海洋三人颤抖着双手接过了鞋子,却感觉它是那么的沉重,压抑着心灵,让人无法呼吸,只有泪水可以奔泄出来。
卢海洋一边流着泪,一边仰天悲呼:“苍天啊,你眼睛瞎了吗?为什么要这样啊?”
书记之痛呼含怒,顿时让卧室里更充满了一种难以名状的悲伤……
而那时,刘常宏同志不知道这一切的情况,因为他其实也有点苦逼了。

【063】胜利逃脱
刘常宏躲在芦苇丛里,不顾身上的伤口,赶紧拨打胡泽玉的电话。因为他知道今天晚上这事情惹得大了点,直接和湖阳省党政两个大佬扯上火了,还居然和那什么省长秘书姜远方也算是卯上关系了,恐怕也只有看看胡泽玉能不能保得住自己了。
胡泽玉的手机确实响了,但一直没有接听。刘常宏心里稍稍有些着急,因为耳边响起传自于西河大道的警笛声了。他还是强迫自己冷静下来,然后继续拨打着胡泽玉的手机。
同样,胡泽玉的手机一直接通的状态,却是没有接听,让刘常宏的心头越来越发躁了。他一连拨打了十次,依然还是这样的状态。而那时,他已经等不及了,因为有两辆警车停在西河大道上,有个开夜班的出租车司机在对警察讲情况,刘常宏清晰地听到了那司机的声音。
只听那司机道:“刚才我从那边过来,好像是看到宣传部小区里有人跑出来。那人跑得很快,好像是进了河滨公园里。我从那边过的时候,那人好像……一直往河边的芦苇荡里跑……”
日,且说那时刘常宏听得这老实公民的出租车司机的话呀,郁闷到底了。而马上就有刘常宏熟悉的声音响了起来,这声音近呼是狂吼道:“快,搜索河滨公园,到处封锁死,隆西河两岸的公园都大搜索,所有的出口全部堵死。三区警力给我全部出动,全部向隆西河两岸集结,老子不信他能插翅飞了!信息技术组,准备拨打刘常宏的手机,定位!”
我操,王建亮这王八蛋!刘常宏听出了那个声音,心中暗惊,狂骂,但却不能不收起给胡泽玉打电话求助的念头,赶紧关机,撤!
这时的刘常宏有点苦逼,知道再也不能沿着芦苇丛奔跑了,那动静太大了。而且有警察向河滨公园里扑来,他也不能走公园里的道路了,唯一可以的,便是跳进隆西河里,而且他是毫不犹豫,几步悄悄出去,没入冰冷刺骨的河水之中。
那一下,任是刘常宏身体强悍,也是被河水冷得发抖,但很快也就适应了。他鼓起勇气,全身没入水中,靠着河岸边的干枯的水草掩着脑袋,朝着下游慢慢地游去,因为不能把波动搞得太大了。他想着只要游过下游的西河区,进入城郊区,便可以上岸了。但那足足五公里的水路,他只能作好拼死一搏的准备。
隆西河幽幽流淌,河水冰冷刺骨,但怒苗人的锤子不能不坚持着,一路向下游动着。等他游出四百米之后,隆西河两岸的河滨公园外面的大道上,已是聚集上数十辆警车,灯光华亮,警犬狂吠不止,两百名赶来的民警已先期进入公园里搜索,而更大批的警力还在从市辖三区的更远地方朝着隆西河两岸赶来,一到便是就近扑入公园,紧张搜索起来;甚至,隆安武警部队也在赶来的路上。唉,这声势,这阵仗,搞得实在太大太大了。
在这个过程中,倒是有庆顺区的警察发现了宋三喜的车很异常,下车来查看一下,居然听到宋三喜在下水道井盖下面的求救声。不过,那时候宋三喜快冷死了,声音都嘶哑了,无力了。
还好,宋三喜被民警迅速救起来,送往了隆安第一人民医院。同时,还有警察发现小巷子的垃圾桶里,居然有两名执行任务的民警被扒了警服外衣和裤子,被人打晕了放在里面,便一并拉了出来。
好吧,看来收拾宋三喜的警察并非警察呢!而那两个男子是谁,为什么冒充警察呢?这有待于以后再讲了。
反正,宋三喜被送往医院的时候,赵明国已在医院门口等得不耐烦了。宋三喜被一番医疗救治后,还真是问题不大,主要是冷,一身臭,清理干净了也基本上没事了,但却是住进了特护病房里。
赵明国得知宋三喜的遭遇后,也是相当郁闷。当然,那时已来不及抓什么假冒警察了,兄弟俩在病房里谈论了一会儿之后,宋三喜就准备裹着毯子去不远处穆天原和龙小权的病房,哪知道两个二世主睡着了,便只能明天再说了。反正,这两人今天晚上折腾得够呛,赵明国连家也不回,直接在宋三喜的病房之客房里睡了。
宋三喜也顾不上女儿了,身心俱疲的感觉,也是在病床上睡了。他倒是相信自己的兄弟王建亮,一定能找到宋玉铭的。可哪知道确实有王建亮的手下接近了宋玉铭的宾馆,但却被王建亮的新命令调走了,因为……
刘常宏游出五百米的时候,已是有警犬在他先前躲过的地方发现了血迹,然后对着河水疯狂地叫嚣着。如此的情况,很快让搜索的民警发现了问题,也迅速汇报到西河大道上的王建亮那里。
王建亮当时喜然不已,迅速作出自己的判断,对所有一线的干警们下令道:“刘常宏这小子一定是下河了,要么游过长乐区边,那边给我在河滨公园、河岸的芦苇丛里、河岸边长乐大道边上的小区里死命地搜,可能性极大!第二个可能,这小子没游过长乐区,而就在庆顺区这边,一会儿上岸,一会儿下河,且游且走且躲。庆顺区这边,所有的警力给我搜遍河滨公园,不放过每一处芦苇丛,给我砍开也要抓到他!那边西河区警力,向庆顺区这边推进,将刘常宏给我两头堵死!”
好家伙,王建亮这业务素养也挺高的,分析得还是很有道理的。他这样的命令,确实是给刘常宏造出了一些麻烦。可他下完令之后,突然想起还没看到杜先志呢,想了想就给杜先志打了电话过去。
结果,杜先志那时在刘常宏的家里,正在安排法医验一下张氏的死因,也让几个得力的手下对石头他们进行案件的调查,语气也相当温和,挺暖人心的。而杜先志忙了一阵子正和卢海洋、王润宝、李冰岩坐在客厅里,聊着今天晚上的情况,以及后面的做法。
当然,卢海洋、王润宝和李冰岩听到刘常宏竟然是救了隆安女子,但却惹上了省城穆家、龙家和姜家,也是很震惊的。当时卢海洋就感觉以无力了,实在感叹,语气都低了:“唉……常宏这小子啊,英雄义举是应该的,可……”
杜先志和王润宝、李冰岩都听得揪心了,甚至短暂地沉默了一会儿。卢海洋还是够镇定,过了一会儿马上道:“现在,恐怕只能看看胡市长能不能保下常宏了。”
说完,卢海洋便和胡泽玉电话联系。那时胡泽玉电话倒是通了,可她一听说刘常宏的事情,当场也是震惊了。胡泽玉道:“我刚才有事,没能接到电话。常宏给我打了十个电话,可我回过去的时候,他手机无法接通了。这样吧,我现在在省城,马上往回赶,常宏坚决不能出事,我保证!”
“啊?!胡市长,你……这么大晚了……”
卢海洋话没有说完,胡泽玉已挂掉了电话。他想了想,摇了摇头,把情况对杜先志、王润宝、李冰岩一说,三人顿时都感动,心里也充满了希望。看来,胡泽玉出动,还是有把握的啊!只是这胡泽玉……她的背景又是何许人,怎么这么有信心呢?
就那之后,杜先志便接到了王建亮的电话。王建亮很不客气道:“杜局,你在哪里呢?你这个破案高手怎么不到我这边来?这时候正需要你呢!”
杜先志只能把这边的情况说明了一下,说自己暂时过不去。王建亮听得真是火大毛了,吼道:“杜先志,你他妈这是忘恩负义了吗?刘常宏家里不就死了一个老人吗?有什么了不起的?我看你是铁了心跟卢海洋了吗?他要是过两年滚走了,你还想混吗?现在副省级都能降成科员,你一个公安副局长,想当片警了是吗?”
杜先志听得也是火气升了起来,沉声道:“王局,百姓的生命无小事,我下在正在做一个分管刑侦的公安副局长应该做的事情。据了解到的情况分析,你侄儿王科能涉嫌故意伤人致死,你自己作好准备吧!”
“准备你先人板板!谁敢动科能一根毛,老子绝不放过他!你就在那里跟着卢海洋混吧,混到死!”王建亮听得勃然而怒,狂吼得相当嚣张,然后挂掉了电话,对身边人吼道:“给老子搜!掘地三尺也把刘常宏搜出来!!!”
而杜先志这样的话,引得卢海洋、王润宝、李冰岩都有些赞叹。他们四人等这边的一切刑侦事宜做完,便将张氏的尸体往公安市局运去,得先保存起来。同时,也就在那边等着,因为如果抓到刘常宏,一定是要带到这边来的。
而那时,刘常宏在顺河边的下游过程中,确实能切实感觉隆西河两岸的变化,心里头倒是有些紧张,但也只能坚持着向下游去。这过程中,确实遇到有民警拿着警棍在沿河岸的芦苇丛里敲敲打打,用手电朝河里照,但刘常宏都是侥幸地躲过了。
最让刘常宏郁闷的是,竟然有一片区域没有芦苇,三个警察扑来得急,他只能躲在水边上,靠着上面的枯草遮住脑袋顶,鼻子露出水面,鼻子以下全没入水中。可哪知道,其中一个警察在四处没有看到动静之后,居然在河边撒尿。
那一泡尿啊,带着浓骚腥,淋在枯草上,给刘常宏一个当头浇打,还只能忍着不能动。不过,那警察晚上喝了酒,还没怎么醒过来,居然撒完尿就失足掉河里了,差点砸中了刘常宏。
好在另两个同伴忙着拉那警察上岸去,没顾得上看水里还有什么,而那警察滚河之后也是拼命打水,也没有发现刘常宏。只是刘常宏那时趁着混乱,赶紧朝下游潜水而去。当然,刘常宏真是心头不舒服,混乱中在那警察的裤裆里掏了一把。
那警察上岸之后感觉蛋疼,但却是吓懵了,又酒精醉了,没意识到在水里被人暗算了。只是一边走,一边道:“怎么卵*蛋*子有点疼呢?”
另两个警察还开玩笑,说他下河日了河边石头吧?结果,这警察呵呵地笑了笑,赶紧回警车里去,打火,开空调,脱光……
刘常宏顺水潜了二十多米,然后沿着岸边浮出水面,抬头看了看,岸边的河滨公园里有点安静了,但来自西河区的第二拨警察又到了。他赶紧继续靠着岸边游动,对于后来一拨拨的警察都是刘常宏避过,有惊无险。
纵是刘常宏身体素质强悍,但在完全脱离危险之后,也是累得筋皮力竭了,身上都冻得麻木了,手脚都有点不听使唤。那时,他已游过了西河区的城区,过了隆西河向东的大拐弯处。
那时,刘常宏从河水里伸出头来,能完全看到眼前的一切。相对于城区的繁华灯火,这边已有些相对的荒凉了。只是隆西河边,座落着一些河滨别墅。那一座座别墅都是黑灯瞎火的,只是别墅区巨大的公用绿化带里,还有些灯光在夜风中绚丽着。
刘常宏认识这别墅区,名字就叫做“西河画苑”,宋三喜在里面就有一套。这些别墅价值不菲,装修一流,错落在隆西河滩绿地里。甚至有些别墅的外面,有木质的栈桥,伸入河中,可以站在桥头看风景,钓鱼什么的,生活倍儿上档次和质量。
当然,这西河画苑也是有围墙的,围的面积很大。毕竟这别墅区里面还有高尔夫球场,有几座标准的篮球馆和一个足球场。只不过,那围墙是一个半月形,和河道一起围成了别墅区,而刘常宏就游过了上游的围墙下头,顺着水流进了别墅区。
这别墅区真是相当豪华与奢侈的,因为整个住宅区的地底,除了地基区域这的部分,地下都是铺有地暖系统,以至于秋冬的时候,这里依然是百花齐放,绿树成荫,百鸟齐来,景致迷人。
而刘常宏游过的围墙那一带,水流很急,根本常人无法从那里游过去。好在刘常宏拼了老命一般,才抵过了水流的冲击,顺利进入别墅区里。他的打算果然也是厉害,因为谁也想不到他会进入隆安富人区躲起来,因为再搜也不会搜到这里来。当然,也没有人能想到他可以在寒冷的河水里游出这么远。可要是没有百年花鹿之心的强化身体作用,他在中途就会冷得、累得挂掉了。
刘常宏悄悄地进入别墅区里,在大片的绿化林里穿行,身上湿透,冷得不行了。脸上和手上的伤口都麻木了,倒也不流血了。脚上像灌满了铅,走路都快走不动了。要不是咬着牙,很可能冻得上牙磕下牙了。这个时候,他真的需要一个地方休息,特别是一个温暖的地方。
刘常宏自然也管不了那么多,朝着眼前五十多米外的一座临河别墅走去。那别墅是三层的仿木式结构,也有长长的栈桥伸入河中,大门外停着一辆黄色的轿车,侧面看去,看不到牌子。
不多时,刘常宏接近了那处别墅,看了看,便从墙角这边向二楼爬去。当他爬到二楼的木质阳台时,才不经意地看了一下那辆轿车,心头震惊,差点从阳台护栏上掉下去了。
妈的,那居然是黄芸芬的进口福克斯啊!这贱人她居然住在这里面吗?靠!刘常宏心中暗骂,但是也爽了,看来,老子和这贱人还是有缘分的,躲在她这里,应该没有问题的吧?
于是,刘常宏很快从阳台进入里面的房间。他不敢开灯,而是借着外面的别墅公共区的灯光看了看,呵呵,这里是小酒吧间呢!这里不错,阳台上也能看到隆西河的风光,喝着小酒,赏赏景,真是享受啊!最主要的,这里面有空调,让刘常宏特别高兴。
刘常宏当场摸过去,将空调打开来,开到30度再说。然后,他将房门反锁死了,接着将通往阳台的推拉玻璃窗也关死,窗帘拉上,然后才迅速地脱光了身上的衣物。
可正当刘常宏想活动一下,让身上发发热,和空调一起内外交加,驱散寒冷时,发现酒吧的吧台那边有道房门。他想了想,走过去一开那门,呵呵,居然是豪华的大卫生间。
看来,这个卫生间是二楼的公用型,客厅和酒吧间都可以用。遗憾的是没有洗浴的。不过,刘常宏还是在那面盆里放出热水来,把身上洗了洗,感觉身上暖和了一些,才将卫生间的门也反锁死,才回到酒吧间里。
回去之后,空调运转得温度让刘常宏爽死了。他光着身子在小沙发上坐了下来,想了想,又进吧台找到了一些红烛。
嘿嘿,黄芸芬这贱人,还有点小情调呢!刘常宏找到了火柴,点燃了一根蜡烛,然后在湿了的挎包里掏出了怒苗的金创秘药来,笑了笑。
于是,刘常宏又到了公共卫生间里,借着烛光看了看,呵呵,左脸两道伤痕,额头上有一条,左手背上三条,右手背和指背上四道,伤口发白,虽然不是很宽,但也挺吓人的。
刘常宏在伤口敷上了药,感觉伤口很舒服,然后才重新回到酒吧间里。他就那么光着身子坐靠着温暖舒适的小沙发,没一会儿就感觉很困,看看时间已凌晨三点正了,睡一觉吧!
在刘常宏看来,这都深秋了,自己把这酒吧间里所有的门都反锁死了,明天还是上班时间,黄芸芬不可能进这里来的。再说了,这贱人要是发现了自己,自己还会怕她?她还敢大喊大叫吗?同时,刘常宏也敢肯定这里就住着黄芸芬一人,因为房子外面就一辆车,而其他的别墅外面,那车高低档都有,显然有些还是保姆车呢!所以,他便是安然睡去。
然而,刘常宏没有想到的是,等他醒来后,情况变得有些糟糕,郁闷,甚至痛苦啊!

【064】邪恶女所长
在寒冷的河水里游了五公里,一路上还得泡在水里躲警察,刘常宏的体力消耗实在太大,那一觉睡得可真香。等他醒来的时候,还没睁开眼,便感觉到不对劲儿,手腕脚脖子都冰凉凉的,脑门子还有点痛。
刘常宏猛地睁开眼晴,手脚动了一下,却是被什么东西拉住了。他定晴一看,顿时郁闷到底了。因为他已不在那酒吧间了,而是在另一个房间里。
房间里空调倒是暖暖的,有着淡淡的玫瑰香气。刘常宏赤裸着,一身白晰,肌肉阳刚健美,躺在一张结实的木床上,身下是软实的床垫,可是他的双手都被冰凉的手铐给铐住了,手铐的另一半锁在木床头的结实木挡头上,双臂大大地张开。
而刘常宏的双腿更有点惨,居然是银亮的脚镣锁住了,脚镣长长的链子两头锁在木床脚上,双腿大开着。偏偏那时他还有“醒来勃”的生理状态,巨大的壮观高高顶起,可他的造型像一个白色的巨大“大”字,手臂不能拖回来,双腿不能合拢,那手铐和脚镣将他锁得是几乎纹丝不能动了。
若不是在这淡香的房间里,恐怕刘常宏会觉得自己已不知什么时候被王建亮他们抓住了,然后等着惨刑了。可他脖子还能动,看着这不算很大的房间,占地也是约有三十平的样子,对面的墙壁上有着壁挂大电视。电视下方还有欧式功放音响,完全能做出家庭影院的效果,左边的墙角还有台式一体电脑。
刘常宏左右和脑后的墙壁上是精美的进口壁纸,右边的墙壁上还有不小的壁柜,地面铺着金棕色的阿拉伯驼毛地毯。左边的窗帘是深蓝色的云纹式,已然全部拉上了,看不见窗外的光线。
这房间的布置,显得低调而奢华。头顶是淡淡的水晶灯光线,柔和,不刺眼。厚实的木头房门后面,还有一道推拉的玻璃门,显然是通往卫生间的。看起来,这像是什么客人卧室之类的。
刘常宏双手和腿都动了动,但却是动不了,顶多能是那锁脚的镣铐发出轻微的响声而已。他有些无奈了,左右看了看身后的手铐所铐住的床头挡棍,圆瓶柱状,很粗实,根本是挣不断的,除非是自己能将木床给弄垮了。可是……就他被锁死的状态,身下软实的床垫,怎么可能弄垮那床呢?
刘常宏心头郁闷而狂躁,实在没有想到居然被这么锁住了,有点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的感觉,肚子还饿,额头又痛。他能感觉到,也许是额头被什么东西重击了,然后自己昏迷了,然后才被搞成这样。那么,这说明一切不是外人干的,极有可能是黄芸芬干的。可这贱人怎么就进酒吧间呢?
有灯光,窗帘拉上,刘常宏不知现在是什么时间了,在这样的似乎是密闭般的空间里,心头鬼火冒啊!他不自觉地大吼道:“黄芸芬,你他妈进来!”
吼完,刘常宏等了等,却是没有任何的回应。于是,他又吼骂道:“黄芸芬,你个贱人,快进来!有他妈什么就明着来吧,别他妈这么锁老子!”
骂完,刘常宏听了听,四周一片安静,什么回应也没有,房间里如同死寂一般。他能感觉到这里的闭音效果实在太好了,恐怕自己无论怎么喊,无论怎么骂,外面也没人听得到的。
这种情况,刘常宏还是觉得省省力气比较好。肚子里饿得呱呱直叫,真是难受啊!他无法奢望黄芸芬会给自己什么吃的喝的,只感觉这一回可能会很惨了。这贱人逮着了这样的机会,能不好好折磨一下自己吗?可自己现在除了等待折磨,还有什么办法呢?唉,虽然自己做好的防范措施,将酒吧间那里门窗都锁死了,可还是大意失了荆州啊!
而刘常宏是如何落入黄芸芬的女子魔爪的呢?说起来话并不是很长。因为昨天夜里,那个时候了,黄芸芬居然半夜醒来,脸上带着泪水,因为梦见了丈夫赵继和几个女人在一起,他们在淫*乱无止境,黄芸芬在梦中怒斥赵继,却是被狠狠地扇了两耳光。
醒来后的黄芸芬真的睡不着了,想想丈夫已是快半年没有主动给自己一个电话或者一条信息。有时候她打电话到省城,赵继的手机都总在通话中;有时候她主动发一条信息过去,却得到的是赵继敷衍式的回应,话不多,寥寥无几,没有多少温情和爱意。有时候黄芸芬去省城找赵继,却得知他不在省城,而是在外地谈业务之类的,或者就是出国考察去了。
于是,寂寞的黄芸芬,无奈地活在永安,做着她的社精办常务副主任,表面上还是衣光鲜明、奢侈富丽和高傲骄气,可内心里却是苦楚连连,竟是无人能诉说。住着永安富贵区的大别墅,有钱用,有权力,但她无法承认自己是个幸福的女人。
更让黄芸芬烦恼的是,赵明国很多时候暗示她跟赵继离婚算了,然后跟着他。她虽然是个贪图富贵与权势的女人,但骨子里还是做不出这种事来,毕竟自己和赵继是合法的,自己还爱着赵继——他高大英俊迷人,能力很强,让她想起他就会神魂颠倒似的。而要是随了赵明国这个市长的话,不合法了,顶多算个情人之一,玩腻了呢,就什么也没有了。
当然,还有一个原因,赵继的所有产业,并不是属于他的,而是属于其母亲裘素红名下的,包括这座别墅。裘素红和赵明国是离婚的性质,但实际上是离婚不离床,尽管赵明国根本不会再上裘素红的床了,风传裘素红还养了两个小白脸呢!要是黄芸芬与赵继离婚,她自己能分到多少钱呢?二十一岁就嫁给赵继,七年的青春上哪儿去找赔呢?况且,自己又没有给他生过一男半女呀!
我们也不得不说,黄芸芬是一个被金钱与权势麻醉甚至腐蚀的女人,貌似也有可怜态。从另一方面来说,她只是金钱和权势的玩物、奴隶,更是一个怨妇,空有漂亮的长相和性感的皮囊,但丈夫不爱之了,倒是公爹还想打主意。当然,她想想赵明国那副长相,还是觉得有些恶心的。
结果,昨夜醒来之后,黄芸芬睡不着了,很想喝酒。用酒精麻醉自己的事情,她从来没有少干,尽管她的酒量不是很大。于是,她从三楼的卧室里起床,下到二楼,来到酒吧间外面,却是一拧门把手,打不开。
黄芸芬没有多想,取来了钥匙,打开了酒吧间。当她看到熟睡在沙发上赤裸的刘常宏时,当场震惊,但却是突然心生怨毒起来。特别是看到刘常宏那巨大的东西在睡梦中挺立起来,她更是想起被他强暴,被他做得走路都疼,强烈的报复心升了起来。
那时候的黄芸芬,说实话生理上还是有些反应的。因为好久没被男人碰过了,尝过那种滋味的女人,看到大东西,真的也有渴望的。可是,她的渴望瞬间被复仇的怒火代替了,这个刘常怂,这个禽兽,一定要付出惨痛的代价!
黄芸芬见刘常宏睡得很香,她的心里虽然已然开始有变态的倾向,但还是很冷静的。而且,她也不是个傻女人,聪明的大脑里面迅速设计了相当毒辣的招数出来。
那时,黄芸芬冷冷一笑,马上下楼去,在一楼的健身房贮物间里取来了高尔夫球杆。她也真是狠,朝着刘常宏左额一杆子抽下去。刘常宏的沉睡之中吃痛,条件性地“呃”了一声,但即是昏迷了过去,就连下面都慢慢地软了。
随后,黄芸芬迅速穿上衣物,出了家门,驾着车朝西河区行驶而去。那时,整个永安市区都还在疯狂地搜索着刘常宏的行踪,因为隆西河两岸的搜捕行动已然结束了,没有任何结果的情况下,王建亮像疯狗一样下令:将永安掘地三尺,土皮子翻过来也得抓到刘常宏!
黄芸芬的车很快驶进了西河区沙平街道派出所里,因为那个派出所的所长是她的一个高中女同学,名字叫胡玲。这胡玲皮肤白,长得一般,但却是黄芸芬的死党姐妹。也许吧,漂亮的女生总有一两个不漂亮的闺蜜,这样似乎更能衬出她们的美丽非凡来。
胡玲从省城“高隆警官学校”毕业之后,还只是沙平派出所的一个民警临时工。然而,就是那一年,黄芸芬嫁了赵继,赵明国那时是常务副市长,分管部门也就有公安系统。靠着黄芸芬的关系,胡玲在沙平派出所三年时间升到副所长,继而第五年成了所长。这姐妹的感情好得不是一般般,自然不必提了。
而与黄芸芬不同,胡珍有过一次失败的婚姻,自那以后,发誓再也不相信男人,只相信男人的东西硬了可以让自己爽。她在西河区公安系统里,那是有名的荡*妇,凡是英俊的警员,多半和她做过。而她也是个身体素质很好的女人,大奶细腰大屁股,腿子修长很有力,性能力也非常强,属于一天不做那种事情就心里发慌那种。
虽然胡玲放荡,但黄芸芬和她依然是好姐妹。这个时候,西河区所有的警察基本上都调动起来了,外出搜捕刘常宏去了,胡玲倒也是出了警,但一个小时后就索然无味,知道找不到了,便带了几个警员先回派出所,说是要休息一下再继续工作。
可是,黄芸芬去到沙平派出所时,胡玲还在自己办公室里和一个男警员狂干呢,那放荡的叫声听得门外的黄芸芬都有些心浮气躁的。不过,黄芸芬还是敲了敲门,里面的激烈行为就停止了。
胡玲急忙推开在自己后面的男警员,可那警员居然是被敲门打扰了,惊得释放出来了,还是让她爽了一下。不过,胡玲还没有爽到底,赶紧让男警员躲到自己办公桌底下先等着。她则穿起半脱的裤子,然后整理了汗透的短发,抹了抹额头的汗,过来一边开门一边怒斥:“敲什么敲……呃……”
还没说完呢,胡玲看清楚眼前站着是好妹子黄芸芬,马上一脸堆笑:“哎呀,是芬妹啊,你这大晚上的,来这里干什么?”
黄芸芬朝着屋里看了看,然后看着胡玲那红润的脸,看着她那额头上还冒着汗呢,虐笑道:“我这不是来看胡姐的革命工作吗?这怕是打扰了啊!”
“哎呀芬妹,你说啥呢?来来来,你是无事不登三宝殿,说说,什么事找胡姐呀?”胡玲倒是有些羞涩起来,拉着黄芸芬朝着不远处的待客室走去。呵呵,她也是不好意思让好妹子进办公室嘛!
黄芸芬倒不强求进胡玲办公室说事,而是随她进入了待客室里。胡玲当时一捋汗水湿了的短发,道:“说吧妹子,有啥事?”
“借两副手铐和一副脚镣给我。”黄芸芬有话就直说,很是开门见山的那种。
“你……妹子,你借这干啥?哦~~~哦!”胡玲听得惊了惊,但突然又想起了什么,一脸淫荡的神色,指着黄芸芬,又有点惊喜般地说道:“原来哈哈,妹子你终于想通了?唉,早想通就对了,何必独守空房呢?手铐、脚镣我试过,很爽的。怎么,是哪个男人进你屋了?帅不帅?那个大不大?能让姐也分享一下么?”
黄芸芬听得是一脸的红,明白胡玲说的是什么意思,当然也理解这个荡*妇姐姐就那性子。她只是摇了摇头,道:“胡姐,你能不能别说了啊?羞死人了!快给我拿东西!”
胡玲见状心中更浪,邪嘻嘻一笑,点头道:“好呀好呀,看来芬妹子有性福生活了。不过,请你放心,这个我一定为你保密!唉,你早听姐的话就对了,不至于下面空了那么久嘛!走走走,我给你取东西去!唉,这芸芬妹子看上的男人,肯定英俊高大呀,让姐姐我心里痒啊!”
说着,胡玲好生邪恶的神情,让黄芸芬真是心里变态起来了。胡玲起身朝着外面走去,黄芸芬跟在她的身后,心里在默地想着:胡姐这么浪,要不让她好生伺候一下刘常怂?
没一会儿,胡玲对这妹子还真好,亲自提着总重超过十五斤的两副手铐和脚镣,给黄芸芬送到车里放下。等黄芸芬坐进驾驶室里,胡玲还淫*荡地趴在车窗外,撅着个大屁股,邪恶道:“芬妹子,把男人铐得四仰八叉呈大字,然后你就可以随意弄了。对了,皮鞋和蜡烛、润滑油、镊子等东西,你要不要,我家里有全套,明天给你送过去?”
唉,胡所长这女人,她也太邪恶*淫*浪了,就不怕刘大英雄挨不住吗?可她的话真是提醒了黄芸芬,黄芸芬红着脸,对她道:“蜡烛不要了,家里有。其他的东西……你都给我准备着,明天中午我到这里来拿。”
胡玲一听就兴奋地点头:“好妹子,放心吧,包在姐身上!嘻嘻……”
“看你那个浪呀!我走了啊!”
“嗯!玩儿开心啊妹子!男人可以玩女人,咱女人也可以玩男人的,嘻嘻……”
于是,没多久黄芸芬便带着手铐和脚镣回到了自己的别墅里。她见刘常宏还是昏睡之中,但怕不保险,又敲了他一高尔夫球杆,这一次打的右前额。刘常宏同样是条件性地“呃”了一声,于是再次昏了过去。
接着,黄芸芬果断还是身体素质不错啊,居然将刘常宏拖到了隔壁的客房里,将他锁在了床上,然后她便出去了,心里的恶毒计划也算是成功了第一步,接下来就慢慢折磨这禽兽吧!
可怜的刘常宏,躺在床上挣扎不得,叫也没意思,肚子又饿,额头左右两个大大的青红肿包还挺对称,实在是痛苦不已。死寂般的房间,只有黄芸芬知道他在那里,再无别人了。而胡玲还以为好妹子要邪恶了呢,居然是绝对保密,完全不外传。
刘常宏无奈地躺在床上,只能闭眼继续睡觉吧!可等他再次醒来时,肚子饿得咕噜噜直叫。他叫了,吼了,却是没人回应他,他只能省省力气算了。唉,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逃离这里呢?逃出王建亮的魔爪呢,却又落入黄芸芬手中了,唉……
就这样,刘常宏不知在房间里呆了多久,饿得头昏眼花啊,躺在床上像死去了一样。他感觉到喉咙里像有火在烧,嘴唇都起了硬壳,肠胃都没感觉了,实在是又饥又渴啊,这些日子连方便的生理反应也没有!黄芸芬这女人实在太毒了,居然这么报复自己。要是脱困了,不干死她才怪!
就在刘常宏感觉自己会被活活饿死、渴死的时候,房门终于打开了。可那时候的他,已经没有任何力气了,弱弱地睁着双眼望向了门那边。
只见黄芸芬一身蓝色的冬装套裙,穿着黑镂空的丝袜,美腿修长,样子还是那么漂亮迷人,身线更是性感十足。她的双手上端着一个托盘,盘子里像是放着什么汤类,散发出诱人香味儿。
刘常宏看到那时的黄芸芬,整个人怒火十足,差点晕了过去。只不过他没有晕,只是眼睛发花,感觉黄芸芬都有点重影了,嗓子里沙哑地说道:“贱人……你终于来了……”
黄芸芬看着刘常宏那原本阳刚健美的身形都瘦削了一些,脸色憔悴,有气无力的样子,连下面的东西都是一条萎龙在草丛,她心里闪过极度的快感来。她脸上冷冷地笑了笑,道:“禽兽,你算是为你所做的事情付出应有的代价了。饿了五天五夜还没死,你真是命大啊!来吧,喝了这碗汤,你能恢复一些力气,然后就滚吧,滚回你的长隆去,我们之间就扯平了。”

【065】168小时!!!
五天五夜?刘常宏听得心头震惊,愤怒,没想到自己被黄芸芬这么锁了那般长的时间啊!而这五天的时间里,这女人真是毒辣,看都不来看自己一眼,还真不怕自己会饿死。
说实话,刘常宏闻着黄芸芬托盘里飘出的清香,感觉那是鸡汤,里面还有小蘑菇、大枣和枸杞子的味道。这样的汤,极为勾动食欲,让他干渴如火的喉咙里分泌出很多的唾液,干瘪的胃也在蠕动,更是饿极了。
可刘常宏不相信黄芸芬会有那么好心,他看着这女人漂亮的脸蛋上得意中透着快*感般的表情,感觉她的脸有些重影、扭曲,像个恶魔。喉咙里的唾液向下流,让刘常宏的嗓子好受了一些,可他已然有气无力,只能虚弱而沙哑地说道:“喝了汤……我就可以……走?贱人……你会这么……好心吗?”
黄芸芬淡淡一笑,端着汤来到了床头,将托盘放在床头桌子上,然后坐在桌边的小沙发上,跷起了诱人的黑*丝*袜二郎腿。她侧望着刘常宏,笑道:“唉,可怜的刘大英雄刘禽兽,你也有今天,实在是太难得了。你要是觉得我不好心,你可以不喝这汤就行了。那我也就不用去管你了,你活活饿死了,那才叫做痛快呢!反正,这别墅外面的隆西河拐弯的地方,河中心叫做‘千丈潭’,我会叫人把你的尸体捆上石头,用细细的不锈钢管穿上细钢筋来捆,然后丢进千丈潭里。到那时,下面的大鱼很快会将你啃个只剩下骨头,恐怕千百年后,你的尸体都还沉在水底,但也只能向阎王爷喊冤去了。反正,在外面,你已经是神秘失踪了,那就永远失踪,也是个不错的结局。”
这贱人……真他妈毒!刘常宏心怀愤怒,却是无可奈何。因为黄芸芬说的是实情,隆西河拐弯处的千丈潭很深,而且有涡流交汇。当初有人用绳子想测量一下千丈潭的深度,绳子都没法正常放下水去,还被卷走了。最后的科学测量结果,这潭有五百米以上的不确定深度,河床涡眼上百个,下面真有不少的大鱼呢!
而黄芸芬说完,朝着刘常宏妩媚一笑,接着又冷狠道:“刘常怂,你自己也没想到会有落在我手里的一天吧?这是苍天有眼啊,叫你一次二次强暴我,你又来啊?现在,我给你两个选择,喝汤,然后准备滚蛋,我们两清;第二个,我倒掉汤,你饿死!五秒钟的时间给你考虑,一,二,三……”
黄芸芬说着脸上挂起了冷霜,双眼里闪着怨毒的光芒,真是数起了数。刘常宏心头狂躁,气节什么的都不可靠了,甚至有点后悔不应该强暴这女人了。可这女人要不那么折磨自己,当时不那么刺激自己,自己会干出那种事吗?都是她自找的!
在这女人数到“四”的时候,刘常宏已竭力大吼道:“操你个贱人,我喝汤!”
如此时候,刘常宏万般绝望,也只有先保命要紧。还有很多的事情没做完啊,不能就这么死了!
“呵呵,这就对了嘛!”黄芸芬笑了笑,一脸的妩媚,居然是端起了汤来,坐到了床边上,盛上了一勺子,道:“这是我亲手熬的汤,能喂你喝,算是你几辈子修来的福气了。禽兽,来,张开你的狗嘴!”
说罢,黄芸芬已将白瓷勺子伸到了刘常宏的嘴边。那个鸡汤的香味儿啊,刺激得刘常宏唾液再出,他已顾不上黄芸芬什么侮辱性的语言了,张嘴便喝。
那汤一入口,香浓滑滑,一下子就顺喉而下,让刘常宏感觉真是美味儿,却也是更饥渴了。恨不得自己有什么绝世神功,震断那手铐与脚镣,抱着汤碗全部狂喝下去。可他也知道,这女人不会解了自己的手铐脚镣的,怕自己报复她。
“贱种,味道不错吧?来,继续张开狗嘴!”黄芸芬又盛了一勺汤,送了过去,嘴里在骂,语气却还轻松,又带着深深的虐意。
刘常宏不管了,再次喝了下去,确实味道很不错,连眼睛都闭上了,真不想看着那恶毒的女人。黄芸芬不管他呢,一勺勺的汤送过去,一句句话在往外冒:“猪狗不如的东西,来呀,又喝一口!”
“禽兽,混蛋,恶棍,人渣,来,张开狗嘴!”
“断子绝孙的杂种,来来来,又喝呀!”
“……”
黄芸芬这个女人,骂人就没有一句重复的,一边骂一边喂。刘常宏也就当没有听见,喂来就闭着眼睛喝,当然也感觉这汤确实没有毒的,味道真不错,这贱人的厨艺还真行。
不到十分钟,刘常宏喝完了一大碗汤,还吃了四块鸡腿肉,感觉胃里暖暖的,胀胀的,好舒服。而黄芸芬却是将汤碗猛地一挥,朝着他的头上扣去。
顿时,刘常宏额头被砸,碗没碎,他额头两个肿包剧痛,惨叫一声便昏死了过去。
黄芸芬看着刘常宏那昏迷的样子,冷冷一笑,道:“你以为喝了汤就能走吗?想得美!好好睡吧混蛋,这一切才刚刚开始!”
说完,黄芸芬收起了碗,端着托盘出去了……
当刘常宏再一次醒来的时候,头上剧痛不已。他也真可怜,额头左右两个大肿包,被碗口扣出来的红肿圆弧串连了起来。当然,他喝完汤时连眼睛也没睁,只是知道黄芸芬打了自己,连是不是碗打的,他也判断不出来了。
房间里静静的,光线依旧,不知外面是白天还是黑夜。想起黄芸芬的恶毒,刘常宏心中苦恼与愤怒交加,知道这女人不会轻易放过自己了。他也想了,要是这女人放过自己,她就不叫黄芸芬了;自己要是能脱身,不狠狠报复这女人,就他妈不是刘常宏!
当然,一碗鸡汤喝下去,刘常宏力气恢复了一些,不再那么虚弱了。他不想大喊大叫,只是保持着沉默,瘦削而可怜的面部显得很冷沉,因为内心在承受着无助的煎熬,暗无天日一般,仇恨还在继续叠加。无论如何,得活下去,还有很多事情没做,还有黄芸芬这贱人没有好好收拾。
因为额上的剧痛,刘常宏不能不闭着眼睛,静静休养,没一会儿再一次睡着了。
不知什么时候,刘常宏再一次被黄芸芬叫醒了。他连眼睛也没睁,只是感觉到饥饿无比,而鼻子里又闻到了鸡汤的香味,便道:“贱人,你没有兑现诺言,你又来了。来吧,我的狗嘴张开了,喂老子吧!”
黄芸芬呵呵一笑,真是端着鸡汤坐在床边上,说道:“嗯,刘常怂同志不错,保持了乐观的革命精神状态。我的诺言当然要兑现,只是想让你健康离去呢,要不然说咱不同情革命同志呢!看来,十个小时前的鸡汤把你调理得不错,居然有力气说话了,还挺连贯的。来吧,喝吧!”
黄芸芬说完居然不用汤勺盛汤,而是将着六寸碗口的碗朝着刘常宏的嘴里倒去,倒得还有点猛。刘常宏顿时被倒了个措口不及,鼻子里进了汤,肺里也有,呛得狂咳嗽,汤都流过下巴浇胸膛了。而黄芸芬也及时收了碗,看着刘常宏那狼狈的咳嗽样子,欢喜得哈哈而笑,笑声里充满了极度般的快*感。
咳嗽一完,刘常宏睁开眼睛,怒吼道:“贱人,你他妈灌辣椒水的方式呢?还有没有更猛烈的啊?都使出来吧,老子不会怕!你别让老子活着走出去,要不然老子干死你!除了干你,没有别的方式了!你又来啊!”
黄芸芬幽怨道:“哎呀刘大英雄,你怎么这么急呢?看看,汤都剩下一小半碗了。这可是正宗的野生乌鸡汤啊,你太浪费钱了。你想干我是吗?呵呵,不可能了。来吧,这回慢慢地喝啊,别急啊!”
说着,黄芸芬给了刘常宏一个怨念般的眼神,显得好生味道,将那鸡汤慢慢送到刘常宏嘴边。刘常宏这下子是睁了眼的,也防着她那一招,小心地喝了起来,倒是没感觉她要灌自己,便猛喝一气。
刘常宏很快喝干了鸡汤,连六片鸡腿肉也嚼了吃了,感觉很舒服。可他睁着眼睛,眸子里散发着阴沉的光芒,道:“贱人,还有汤没有?别他妈光熬这么一点,浪费时间,老子也不相信你他妈有这么好心!”
“呵呵,当然还有啊!刘大英雄,您别着急,我这就给您端来!我肯定是好心的啊,对待同志就要像春天般的温暖嘛!”黄芸芬笑得好风骚,然后端着空碗起身朝外面走去。
“你他妈对老子还是同志?会是秋风扫落叶般的残酷吧?”刘常宏看着黄芸芬离去,冷冷地说道。随后,他闭上了眼睛,长叹一声。他真不知道如何才能脱困了,这地方实在密封性太好了啊!难道……黄芸芬那贱人愿意就这样折磨自己一辈子吗?现在还没有感觉要排泄,等要排了的时候,又怎么办呢?
呵呵,管他妈的,老子要是想撒尿什么的,就往床上来吧,反正这是那贱人的家里,老子不管了!刘常宏想着就内心苦笑,然后只能忍着所有的难堪,下决心道。
当然,在刘常宏饥渴了太长时间的状态下,他的肠子已然便秘,肾与膀胱都是空的,根本不会有排泄的可能。特别是水,会从肾上回流到身体里,解体他的体液缺乏问题。所以,他这样的考虑真是多余了。
没一会儿,黄芸芬再次回来了,依然端着香喷喷的鸡汤。她又坐在床边,对刘常宏微笑道:“来吧贱种,又张开狗嘴,别像上次那样太急了哟!”
“来吧贱人,给老子喂!等把老子喂饱了,老子干你三天三夜不下床,身上有眼的地方都弄个遍,你嘴、你菊,你耳朵……”刘常宏力气恢复了不少,反正和黄芸芬这样的贱人面对面,他也不用管什么了。
“呵呵,你可真是个变态啊!刘大英雄也有这么变态的时候呀,呵呵……”黄芸芬娇笑着,将汤送过去,刘常宏已张开了嘴,她便将汤缓缓地倒入他的口中。
刘常宏无法回应了,饥渴无比地喝着汤,感觉依然还是他妈的那么美味儿。等他喝完之后,黄芸芬拿着碗从床边起身,端起托盘就朝门外走去。
刘常宏看着黄芸芬的背影,这贱人今天换成了粉色的冬裙套装,淡红色的网格丝袜,高挑身形,细腰丰圆臀,美腿诱惑,背影真他妈迷人。可是,依然还是虚弱状态下的他,虽然有原始欲望的冲动,但真的是硬不起来了。
黄芸芬走到门口的时候,蓦然回首,脸上百媚荡生,娇声道:“刘大禽兽,接下来将是见证你禽兽淫行的时候了。我不是不想放你走,而是不想让你健全地离开。两碗半鸡汤,可以保证你死不了。但最后一碗鸡汤里,我加了五颗网购来的壮*阳药,好像是一颗能让男人168小时内随便硬,不信你以后可以上淘宝网查一查。效果很好啊,店主还亲自试过药,夜御五女不下马呢!也便宜得吓人啊,只要五元一颗,谁知道用的什么成分呢,唉!你想一想,会是什么后果呢?”
“呃……”刘常宏听得惊愣了,内心涌起了无比的恐惧感,五颗劣质壮*阳药,那他妈不得要人命啊?他不禁开口怒骂:“黄芸芬,你这臭贱人真他妈下作!你别让老子活着,否则老子干你168小时!干你168小时,168小时!!!”
最后的话,刘常宏已是要崩溃一般,吼得歇斯底里,声波震得窗帘都在颤动。可黄芸芬却是摇了摇头,道:“亲爱的刘大英雄,别这么激动。等你受尽折磨之后,还能硬得起来的话,那就是奇迹了。只怕到时候我脱光了站在你面前,你也硬不起来了。你不是很行吗,不是让我走路都疼吗,我就让你永远硬不起,做个活太监,断子绝孙,哈哈哈……”
话到末了,黄芸芬放声大笑起来,心里透着无尽的快意,想想未来,那实在是太期待的。她大笑着拉开房门,离开了。
刘常宏被锁在床上,整个的完全崩溃了似的,绝望地咆哮着:“黄芸芬,你这贱人!你他妈太恶毒了,你全家都应该服务劣质壮*阳药!你下辈子要做鸡,让千人操,万人睡!黄芸芬,我去你妈……”
可怜的刘常宏,嗓子破了,痛了,一会儿就吼不出来了,眼泪倒是流出来了。他的脑子里不仅想的是现在的要面对的局面,而是想起了很多,从父亲落难开始,到如今,这其间发生的一切,失落、漠视、打压、希望、未来蓝图、失望、绝望……
不知不觉,刘常宏感觉到那五颗劣质的壮*阳药开始发作了。他口干舌燥,喉咙里有火在燃烧似的;心跳很快,全身血液开始疯狂涌动,脸上发热,额头的伤痕很疼,脑子里昏昏然然,整个脑袋像是要爆炸了似的,鼻子有些发堵,呼吸很急促。他有些幻觉在产生,仿佛某种诱惑在产生,果断硬了起来,巨大的壮观,血管扭曲如炸,威风无比。
如此的时候,刘常宏迷乱了,越来越迷乱了。他身体底子好,没有昏死过去,却是陷入了极度的欲望迷乱漩涡里,挣扎不出来,呼吸如牛,口气如火,全身发热,唯的一渴望便是做那种事情,狠狠地做,做到力竭为止。
因为药物的作用,全身血液奔流如炸,刘常宏的眼底充血,视线受到了严重的影响,有泛蓝泛绿的幻视感,渐渐都看不见东西了,眼睛也无力睁开,闭上了。他整张白晰的瘦脸已经胀红得如火红的云霞,额头肿伤更明显,全身的血管都鼓了起来,还有些健壮的身板变得如怪兽一样恐怖,肌肉鼓着,血管冒着,一身的汗毛打开,汗水渗了出来,整个人又像是从水里捞出来一样。
唉,如此的状态下,刘常宏恐怕最后不永久性阳*萎都没有办法了的。这种情况,还有谁能救得了他啊?反正,那斯不知道,因为黄芸芬这个疯狂的复仇者,她才是主角。
一个小时以后,黄芸芬回来了,提着一个黑色的小皮箱。她看到刘常宏在床上的样子,都能感觉他身上有热气袭来,不禁心里都惊惧了一回。可她却是冷笑了两声,叫了几声“刘常怂”,已然完全得不到回应了。
于是,黄芸芬打开了那个小皮箱。只见皮箱里放着棕黄的特制皮鞭、黑色的蜡烛、银色的小镊子、瓶装的润滑液、男人的假具等等成人用品,种类极为齐全啊!呵呵,这些都是胡玲送给黄芸芬的。本来黄芸芬不想要蜡烛,但胡玲说有奇效,于是她就要了。当然,胡玲果断是个好姐姐,送妹子东西都是送全套,哪有单拿几样的理呢,还教黄芸芬怎么怎么用呢!
皮箱一开,黄芸芬先拿出了那根长约两尺的棕黄皮鞭,看着刘常宏那惊人的壮观,心里真是恨啊!就是那么大一根东西,让她蒙受了痛苦啊,她恨不得将之马上一刀将之割掉。她脸上冷冷一笑,然后照着刘常宏的壮观狠狠地抽去,然后狠狠地抽击他的身体。
顿时,“啪啪”的响声在房间里回响了起来,刘常宏虽然迷失了,但还是感觉到痛,张嘴发出沙哑无比的纯本能反应性的惨叫:“啊!啊!啊……”
与此同时,刘常宏本能地挣扎了起来。他一身的肌肉在鼓冒,青筋欲爆似的,手铐脚镣磨得得手腕和脚脖子都破皮流血了。可是,他挣扎不开,只有手铐磨在床头挡棒上吱吱地响,脚镣链子轻滋滋地响着,他只如困死的可怜狂兽。
而黄芸芬看着刘常宏痛苦挣扎扭动,看他一身淡淡的鞭痕隆起,听着他的惨叫,更是心头特别有快*感,复仇的爽意荡漾不绝。她像是疯了一样,不断地抽击着,嘴里发出声声惊声的狂笑。
不到十分钟,刘常宏身上已全是淡红的鞭痕冒起,密织如网,连JJ上都有,看起来实在太恐怖,却让黄芸芬很爽。这女人也抽得累了,放下鞭子,喘着气,欣赏着自己的劳动成果。
太兴奋和太用力,让黄芸芬身上都有汗渗而出,她休息了一会儿,放下鞭子,拿起了黑色的蜡烛,想着它的功用,脸上浮现出阴狠的笑意来,道:“让你尝尝黑寡妇蜡烛的厉害,然后外面还有两个漂亮、性*感、床*上*功夫极佳的女人在等着你呢,哼哼……”

【066】蛇蝎女人
那时,刘常宏完全不知道黄芸芬要怎么对付他。他只是下意识地或者说本能地感觉到抽打停止了,身上不太痛了,于是停止了挣扎和扭动,只是双手腕和脚脖子已是破皮流血,看起来好可怜。他依然是一身火热,一身的汗水,网状的鞭痕下血管大冒,整个人更是可怜的困兽,只剩下粗重如牛的喘息。
黄芸芬说完点燃了手中的名叫“黑寡妇”的蜡烛,明亮的烛火散发着淡淡的清香,让人感觉这黑寡妇还不错。她一脸的阴毒笑意,拿着蜡烛让在床边上,右手微微一斜,烛光晃晃之时,蜡烛里的烛油便缓缓地流出来,如黑金溶液一样,细丝丝的,缓缓地滴在刘常宏胸膛上隆起了细鞭痕之上,然后顺着痕迹纹路滴倒下去。
顿时,刘常宏微辣的伤口被近五十度的蜡液一烫,一股钻心的痛苦产生。他下意识地惨叫了起来,不断地叫着,身体也扭动起来,再次挣扎着,实在是太惨了。困兽犹斗,尚有生息,可他这困兽,已似乎无人能救。
黄芸芬看着刘常宏的强烈肢体反应,听着他的惨叫,心中更是爽极了,竟然继续一边滴,一边狠笑道:“刘大英雄,你这个禽兽刚才说对了,对待你,我只有秋风扫落叶般的残酷。你叫啊,你叫啊,你又叫啊……”
“现在,你还英雄吗?你还能强*暴我吗?哈哈哈……你还能强*暴我吗?”
“贱种,你这种人就只有生生被折磨的份儿!谁叫你那么无耻混蛋?谁叫你让我走不了路?现在你能走得了路吗?哈哈……你能走得了吗?”
“……”
黄芸芬真是个变态之极的女人,漂亮的脸孔,却有着蛇蝎般的心肠。她不断地冷笑,斥骂,不断地滴着黑寡妇,滴完了一根又上点燃一根,继续。在她的变态折磨之中,刘常宏只能声声惨叫,不断挣扎,扭动,却是无济于事。
可怜的刘常宏,他此时只能本能反应和惨叫,脑子里昏然无比,都不知道自己是谁,更不知道折磨自己的人又是谁。可黄芸芬不一样,她知道自己折磨的是刘常宏,这就够了。
等到黄芸芬足足滴完了十根小指头粗的黑寡妇之后,都过去一个小时了,而刘常宏的身体变得更为恐布了。
只见刘常宏的身上,几乎是每一道被皮鞋抽过出的细细伤痕上,都覆盖着黑色的蜡液,让他像裹上了一层黑色的渔网。在渔网的网格之间,是白晰中发红的肌肤,肌肤里鼓起一根根发青的血管,看起来实在太惨了点。
而黄芸芬滴完蜡之后,一脸阴笑,竟然坐在沙发上休息了起来。她看着床上还是扭动、惨叫的刘常宏,心里想着黑寡妇神奇的功效,特别期待着什么。
果然,没过多久,刘常宏的身上的鞭痕再也不痛了,却是先发麻,然后发痒,那种痒啊,痒得钻心,似乎是轻轻地挠就会很舒服。刘常宏下意识地两手挥动,想去挠,可手铐锁死,他挠不了,却又无法忍受那种奇痒的状态,痛苦得再次声惨叫,身体扭动不歇。当然,他的JJ上也滴上了不少的黑寡妇蜡液,痒得更难受。
黄芸芬看着刘常宏的反应,听着那嘶哑破音般的惨叫,心头爽透了,放声哈哈大笑,如同变态的女王。这女人啊,实在是太狠了啊!
足足过了两个小时,刘常宏的挣扎与扭动停止了,嗓子也破掉了,微微的惨哼之声也几乎听不出来了。他无助地躺在床上,睁不开眼睛,大口地喘着气,壮观依然那么壮观,像戴着黑色的网纹丝袜一样。
黄芸芬这才站了起来,拿起了银色的小镊子,她要干什么?
黄芸芬邪恶地行动了,变态得令人发指地行动了,因为她竟然……
黄芸芬竟然……用银色的小镊子夹住刘常宏发达的男人草,夹一根,一扯,痛得刘常宏马上沙哑无比地惨叫起来,毛也扯掉一根了。刘常宏浑身都在颤抖,疯狂地挣扎,无奈地挣扎,本能地挣扎。
看着刘常宏的状态,听着他沙哑极了的惨叫,黄芸芬又爽透了,继续着拔毛行动,眼神好阴狠,心里极快*感。
那一根又一根的毛被拔掉了,可怜的刘常宏只有惨叫,只有挣扎,最后竟然叫得再也听不出声音来,只有张嘴的口型了。特别是刘常宏壮观的根处、巨大的蛋子上都有毛,那被拔得是更痛啊!
有些毛拔了,只留下毛孔,但更多的是冒出了血珠。等到黄芸芬一根一根拔尽的时候,刘常宏已是数度昏厥,再醒,再昏,受尽的折磨。他那男人地域上,已是血糊糊一片了。没有了草丛的壮观与蛋子,更显得壮观无比,但与那一片血迹组合起来,是惨不忍睹,是令人极度恶寒。
黄芸芬却是笑了笑,再一次燃烧起了黑寡妇,将蜡油滴向流血处。顿时,刘常宏浑身颤抖,痛苦加剧,惨叫无声,又一次痛得昏厥过去。黄芸芬却不管他,继续滴着,让那黑色的蜡油和刘常宏红色的血液混合在一起,散发着黑红的光芒来。
不多时,刘常宏的男人地域已如披上了厚厚的黑红铠甲,血不再流了,被残酷地止住了。他那地界显得很醒目,让黄芸芬看着就有快*感。随后,这女人才停手了,看着此时一身蜡液的刘常宏,发现极为爽意的尖声大笑来。她从胡玲那里知道的,这蜡液至少要24小时后才会脱落,但要是强烈摩擦的话,也会落,但蜡液的根部已入肌肤,会让肌肤的主人痛不欲生的。
刘常宏虽然昏厥了,但没一会儿又醒了过来。因为那黑寡妇的蜡液又开始发挥第二步作用了,麻,痒,极痒,痒得叫人痛苦不堪,他继续地挣扎,扭动,无声地惨叫,更刺激了黄芸芬,让她再一次找到了复仇的快*感。
又过了一个来小时,刘常宏渐渐平息了,但壮观依然壮观,一身都恐怖不已。黄芸芬却是冷笑一声,道:“刘常怂,这一切也只是小部分而已。现在,就让你168小时被女人干吧!给你找了不错的女人来,希望你能喜欢,更能痛不欲生。你不是喜欢干吗?哼哼……”
说完,黄芸芬收起了自己所有的工具,然后拉开房门,对着外面叫道:“你们都进来吧!”
很快,两个漂亮的女人进来了。她们身形高挑,身形性感,妆化得挺妖饶,样子也挺漂亮,穿着都一样,粉红色的短裙装,露出黑丝袜的美腿来。而她们,是黄芸芬花了三万块,从隆安大酒店里叫来的高级小姐,床技高超,为的就是让刘常宏做到精尽不人亡,但绝对要永久性阳*萎。
而两个小姐走进房间里,看到刘常宏在床上的样子,都是惊了一跳。其中一个要胖一点的小姐还对黄芸芬道:“这人的东西……”
黄芸芬却是不耐烦道:“别管他的东西怎么个情况,你们只管弄就行了。我给了钱的,你们照做,不要考虑这男人怎么个情况。那东西上面的黑色东西,不会伤到你们的。”
两个小姐相视一眼,什么也不说了,马上熟练地脱掉了裙子……
……
而在外界,刘常宏整整失踪六天六夜了。从那一晚上开始,发生了一些别的事情。
当夜,卢海洋和李冰岩没有回家,留在了刘常宏的家里,也算是陪着伤心的田桂花和石头。同时,卢海洋唯一能指挥得动的人马也只有杜先志及手底为数不多的干警了,让他们一直盯着王建亮等人的行动,一有消息便马上通知他,他哪怕是豁出命去,也要将刘常宏保下来。
唉,可笑的是,赵明国一伙人太猖狂了,以为能靠上大树,真是无视卢海洋的市委书记权威。他们在疯狂地寻找刘常宏,也在找着宋玉铭。武警出动了,地方驻军也出动了,都没有经过市委书记的协助请求,就那么出动了。
那个夜晚,隆安就没有宁息的时候,到处都是军车、警车,近千人的队伍几乎将隆安大半个市区翻了个底朝天,搞得老百姓怨声载道,没有多少人睡了清宁的后半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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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夜的折腾后,军、警人马都累得个半死,临天亮的时候,还是一无所获的节奏。这种情况,把一夜没合眼的王建亮气得个半死。赵明国和宋三喜倒好,还在特护病房里睡了一觉呢!
当然,一无所获指的是王建亮等人抓不到刘常宏,宋玉铭还真是被找到了。只不过那时王建亮看到刘常宏留下的纸条,气得个不行,想骂两句呢,也算了。当时王建亮只能决定先不打扰宋玉铭,而是让她先休息着,自己派了人手在那宾馆四处把守,先保证她的安全再说。
说真心话,王建亮知道宋玉铭被穆天原和龙小权下了大量的春*药,如果不性*交或者送医院的话,很可能会有生命危险的。可找到这侄女时,她安然熟睡在宾馆的床上,这真是不得不让他多想一想就明白——一定是刘常宏上过宋玉铭呢!可刘常宏还留那样的字条,说宋玉铭只是醉了酒,这也太虚伪,还让宋玉铭和宋三喜吃哑巴亏呢!
王建亮气得都扔掉了那张纸条,然后挥手让手下人撤。他反正一生气,就喜欢扔东西的。可他更想把刘常宏抓住,然后扔千丈潭里去!
结果很明显,王建亮没有抓到刘常宏,刘常宏被黄芸芬得手了。而在搜查中,穆天原的宾利车倒是被找到了,可里里外外被清洗得一根毛都没剩下,气得王建亮把洗车场的两个夜班服务员扇了两耳光,然后拉回局子里关了两天黑屋子才放了。因为……
王建亮通过那家宾馆的描述,知道刘常宏没有在宾馆里和宋玉铭发生关系,那么最有可能的是在宾利车里发生了关系,那种车后座宽大舒适,是个好战场。他确实想拿到刘常宏迷*奸宋玉铭的证据,但宾利车都洗了,还能怎么办?到宋玉铭的私处找刘常宏的毛或者精*液么?那恐怕……有点不好吧?
哈哈,这倒是刘常宏当时的聪明之举,也就是算到万一到了这一步呢!当然,刘常宏当时和宋三喜通话,要不是宋三喜说他刚从叶梦肚皮上下来,刘常宏不会说睡了宋玉铭的。要说的话,那也得等刘常宏做大了,他再说。只是这一说,引发一连串事件了,可以怪宋三喜在刘常宏面前太过分了么?
王建亮见都早上七点半了也没个结果,便气呼呼地回到了公安局,进了办公室里,想休息一下。可他刚刚在办公室里面的豪华休息间里躺下来,却听见手机响了。
“妈的!这他妈谁呀?还让不让人喘口气了?”王建亮骂骂咧咧地拿过手机,睁着血红的双眼一看,顿时郁闷,“怎么是她打电话?卢海洋在保刘常怂,难道她也要保?那两人为什么要把刘常怂放往长隆不管?”
很明显,这个电话是胡泽玉打过来的。她也是后半夜没合眼,从省城出发,火急火燎地从省城高隆往隆安赶。夜晚行车,道路绕隆西原始森林而过,弯道太多,她也是早上六点才赶到,一身都累得快散架了似的。
胡泽玉做的这一切,只有一个目的,坚决不能让刘常宏有事。在过图充县城的时候,她还是想起刘常宏送自己去医院,还发现了体育苗子石头,但更想起刘常宏喂自己吃面条,想起他高大的背影,如王者般的气度,还有他为自己动心时的表情,想起他对长隆雄才伟略般的规划。她无法否认,内心的深处,渴望和这个迷人而正气的男子在一起,哪怕现实是绝对不允许的。在官场来说,爱情是一回事,现实又是另一回事,一般来说,官场无爱情。
现在,王建亮接到了胡泽玉的电话,暗想她的来头怎么可能干得过省委书记和常务副省长呢?要不是这女人在省上还有点关系吧,恐怕放在这隆安,早被国哥或者自己搞上手了。可他还是面子上得应付一下这排名最末的美女副市长,至少这是个让他暗地里和很多隆安官场男人都垂涎的女人啊!
于是,王建亮接通了胡泽玉的电话,刚刚开口叫了声“胡市长”,便听到了胡泽玉冷冰冰的声音传来:“王局长,你赶紧来一趟吧,我在这边。”
你在那边?在那边搞球啊?王建亮心里暗骂,但嘴上却慢慢道:“胡市长,我们忙了一夜,现在我真是又困……”
可王建亮的话还没有说完,胡泽玉已是冰声打断他的话,道:“不管你现在在哪里,赶紧过来一趟。赵市长和宋部长都在医院里等着你过来,要跟他们说句话吗?”
“呃……”王建亮当场听得怔了怔,心里格登一下,觉得这事情好像不妙了啊,连国哥和三喜哥都这么早起床了?他马上回道:“好吧,胡市长,我这就……就……哎……”
王建亮话没有说完,胡泽玉已挂断了电话,他嚅嚅了两声,然后有些不满道:“妈逼的,傲什么傲?再傲不也是让省上有些老头子操?娘的!说实话,老子也想操!”
随后,王建亮还是只得红着双眼,亲自驾着车,迅速地朝着隆安第一人民医院赶去。而在医院里,场面已经变得很热闹了。因为胡泽玉一入隆安城区,便联系上了卢海洋,叫他赶到医院与自己汇合。
卢海洋没有惊动睡下的石头,出了卧室里,但李冰岩居然一夜不睡,担心着刘常宏,在客厅里枯坐。李冰岩得知海洋爸爸要去医院与胡市长汇面,而且胡市长一定能保下刘常宏,心里也激动,想跟着一块儿去。
可卢海洋想得周到,说这样不太方便。他也心疼“女儿”都熬红了眼,让她一定去睡,说刘常宏一定会没事的。而李冰岩也觉得和海洋爸爸一起去,恐怕会引起不必要的风言风语,所以作罢。
然,李冰岩也聪明,想起了张氏为胡泽玉做的布鞋,便叫海洋爸爸带上,捎给胡市长。卢海洋觉得这一招很妙,于是带着胡泽玉那双37码的布鞋,自己出门打了出租车,前往医院与胡泽玉汇合。
早上六点十五分,卢海洋从出租车里下来,刚刚往医院里面走,却被胡泽玉叫住了。他真没有发现,在医院门口不远处停着胡泽玉的那辆路虎极光揽胜,因为他还真不知道胡泽玉有这么一辆车。
卢海洋回头一看,胡泽玉裹着黑色的紧身貂皮大衣从驾驶室里跳下来,黑发在冷冷的里风中飘扬,整个人贵气十足,高挑身姿那么傲然如水,可那绝美的脸庞上熬红的双眼更让人生起怜惜之感。他马上走过去,和胡泽玉打了招呼,然后拿起手上的布鞋递给胡泽玉,把情况又说了一遍。
胡泽玉看着那双绣着金色而鲜活牡丹的鞋子,当场就泪水奔出了眼眶。她被一个善良的可怜的已离世的老人感动了,颤抖着双手接过那双布鞋,仔细地端详着,抚摸着,喃喃感叹道:“卢书记,这样的一双鞋,叫我怎么忍心穿在脚上?刘常宏同志仗义出手,却引来大祸大悲,一个半世漂泊的老人没能安静地走完最后的人生,叫我们这些领导的面子何在?”
“唉……”卢海洋也是双目隐有泪光,不知道说什么好,只是一声感慨抵万句。
也就在那时,胡泽玉的目光突然落在绣花鞋子的后跟处,顿时震惊无比。她马上拿着鞋子冲向自己的车里,卢海洋被搞得懵了一下,想问她什么事时,胡泽玉已是将鞋子放在自己的驾驶座位上,伸手拿过副驾驶上的包,取出自己的手机,站在车门边就拨打起来。
卢海洋只能满心不解地看着胡泽玉,看着她带泪的凄然小脸上焦急的等听神情。没一会儿,胡泽玉的电话接通了,她焦急道:“你快一点到达隆安第一人民医院!一定要快!”
“玉,什么事?你走得那么急,到底什么事?告诉我!”
“你马上来就是了!坐直升机最快!”胡泽玉不想解释太多,声音如同命令式。
“你……好吧!”
对方犹豫了一下,但还是答应了,并且挂掉了电话。
胡泽玉这时心里才落了下来,抹了抹脸上的泪,心中万般感慨。她看着不解的卢海洋,道:“卢书记,上我车里坐着等一个多小时吧!常宏一定会没事的,相信我!”

【067】等他的到来
卢海洋知道胡泽玉那个电话恐怕叫来的人物来头不小,至少不会虚了穆少柏或者龙照阳。这人物是谁呢?胡泽玉那口气看来,她和这人物又是什么关系呢?省上还有些什么人物能不虚这两位呢?这两位可是南湖省的本土势力,在这省界里很显赫的人物啊!难道……会是林志永那个第二副省长吗?这可是个京城下派的显赫子弟,也许真是他呢!
唉,久在官场,卢海洋也是不得不在脑子里浮起这些念想来。但他草根出身,在省上的关系并不是那么广泛,也只能想到这些了。只不过,他没有问胡泽玉什么,而是对她点了点头,坐到了她的车后座去了。
胡泽玉坐在座位上,雪白修长的双手在路灯的光线下显得更为秀美,拿起那双张氏做的布鞋,忍不住再一次感动,只是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并没有掉下来,而是坚强地忍着。
卢海洋在后座右方坐着,抬头斜望过去,也能看到胡泽玉那欲泪的样子。作为男人,他还是生起万般怜惜之情。虽然他是很清正廉洁的市委书记,五十出头的男人了,但始终还是男人,面对胡泽玉这样骨子里能让你动魂的女人,那种心理反应也是正常的。
卢海洋脑子里转了转,道:“胡市长,你回来了,常宏应该是没有事了。张氏的事情,一定要好好查查,凶手应该得到应有的惩罚。你这驾车奔波的,也确实疲倦了,要不然你休息一会儿吧?”
胡泽玉摇了摇头,靠在座位靠背上,张开性感的红唇轻轻叹了一口气,道:“卢书记,我没法安定心绪来休息啊!常宏是一定会没事的,这个你和我都得放一万个心了。可张氏是一个苦命的老人,走得太遗憾了,安生的日子都没过上两天。等她下葬的时候,咱们都穿上她做的鞋子,好吗?”
唉,提起这个,卢海洋轻轻地叹了一口气,心情有些沉重,道:“行,按你说的做。想想张氏在垃圾场边带着石头过的日子,是我们这些做领导的没有做好,没有尽可能的照顾和帮助到这样的人群。反而是常宏做了他力所能及的事情。而我们这些为官的人中,有不少人都身家过千万,过亿,甚至几十上百亿。要这么多钱干什么?死后能带走一分去地府里吗?自己富了,自己的百姓呢?像张氏这样的孤寡老人,像石头那样被遗弃的孩子呢?有的人没有做到为人民服务,是在为人民币服务,贪得无厌,吸血虫,长着无耻黑洞的吸血虫,怎么都不满足的吸血虫!”
卢海洋的话语,越来越激愤昂扬,直抒内心的不满。胡泽玉听得心中涌起阵阵苦涩,轻轻地点了点头,然后道:“卢书记,我知道你是个好书记。这国家要多一些像你这样的好书记,不至于现在网络上那些于政不利的言论。这是我们中的一些人,自己在抹黑党和政府的脸。对了,这次我回省城,石头报名明年秋天省运会的资格也审下来了,希望他能赛出好成绩,能对得起他苦命的奶奶。”
“真的?”卢海洋听得真是欣喜,因为他也知道石头是个体育好苗子,经过这些天的训练,已经展露出极高的运动天赋来。本来石头的年纪只有15岁,按理说是无法参加省运会的,但根据他的表现,以及教练的评价来看,这小家伙如果参加省运会,恐怕将会让很多成人汗颜了。因为……
差不多也就一个月的训练之后,石头的百米短跑已经是11秒的成绩,随时会突破进11秒以内,这绝对是天才级的;而他的游泳400米以内的项目,已经将经常在隆安体育馆训练的隆安相关类别选手完爆出一秒多,再一次绝对是天才级的。
更让人震惊的是,石头在跳高、跳远方面也是有极强的优势,但教练不提倡他现在的年纪就进行此类训练,因为伤骨骼发育。训练之余,他对足球和篮球的兴趣相当强烈,而且对球的球感非常好,于是,在明年九月份的省运会当中,石头竟然入选了隆安足球和篮球代表队。
隆安篮球队和足球队的教练在看完石头的运球、带球、投篮、射门和几次训练赛之后,惊得话都说不出来了,愉快地就招他入队,如同遇到宝一样。甚至足球队教练感叹道:“谁特么说上帝看不到我们国家队得世界杯冠军?万一再过四年或者八年呢?靠!”
当然,在那样的时候,也有人开始建言,让石头加入国少队或者国青队,进入体制内进行重点培养。可是,这样的建议被分管文体的胡泽玉一巴掌拍死。不能不说胡泽玉很有判断力和勇气,因为她说:“体制内的培养是对人才的浪费和毁灭!运动员要的是公平、公正的选拔和培养制度。从石头开始,他是隆安体育界的雇员,优异的表现换来优厚的报酬,他是属于隆安人、南湖人甚至国家的人才,但他是最终属于自己的。我们对他的培养不能着眼于体制内,尽管我们花着国家财政的钱,但他的身上流淌的是自由的血,他不受体制的约束,只用汗水和成绩回报纳税人即可!现在起,不允许任何个人或者团体将石头的体育天赋爆料出去,那样会毁了他!”
胡泽玉这样的话出来之后,整个隆安没人敢吭一声,或者放一个屁了。石头确实享受着最好的运动员待遇,但也是训练最为刻苦的孩子,学校里的功课优秀,体育馆的训练也表现优秀。不能不说,他是吃过苦的孩子,又是蒙恩的幸运儿,他挥汗如雨,他是训练的疯狂少年。
但是,因为年龄的问题,石头真的没资格参加省运会,但胡泽玉出马,一切都搞定了。现在,胡泽玉点了点头,道:“是的,石头真的有资格了。这孩子将会是省运会上的一颗新星,到时候他一定会锋芒四射,震惊全国,甚至世界。想起来,要不是常宏啊,他怎么会有今天,恐怕还在图充河边饿肚子呢!”
“是啊!胡市长,常宏是颗福星啊!你回来的时候也看见了吧,到现在还全城在搜索他,可愣是没人能抓住他呢!”卢海洋心中极为感慨,点了点头,说道。
“嗯,他带来了很多的变化,或者对我们大家都是极为有利的。他是个聪明人,就凭王建亮等人想抓他,恐怕也是办不到的。”胡泽玉轻轻地点了点头,说着想起了和刘常宏之间的一切,心里有种异样的冲动,却是只能深深的掩埋起来。
说完,胡泽玉低头轻轻地抚着那双绣花布鞋,不再说什么了。而卢海洋见状,也不说什么,默默地坐在车里,等着胡泽玉背后的大人物到来。
车里显得有些安静,但不时就能听到警笛的响声传来,或近,或远,这些倒不让胡泽玉和卢海洋为刘常宏担心。反正胡泽玉知道,自己回来了能摆平这一切,而他一会儿来了,更能摆平这事了,就且让隆安这一伙人先疯狂吧,疯狂之后也许就是灭亡……
终于,在早上七点十分的时候,胡泽玉接到了他的电话。他的声音铿锵有力,洪亮得能让人耳膜与心脏都一起震动,说自己已飞入隆西原始森林靠隆安的边缘,还有二十分钟便可以降落了,问胡泽玉到底什么事?
胡泽玉有点激动,却就是不说,只是说你来了就知道了,我和卢海洋书记到医院住院部楼顶上等你,然后她挂了电话。卢海洋听着她的电话,觉得真是好奇,但也感觉很快就要迷底揭开了。
而胡泽玉将手机一放,便对卢海洋道:“卢书记,我们先去医院楼顶吧!直升机用不了多久就会降落的。”
卢海洋不多说什么,怀着好奇与期待,跟着胡泽玉下了车,两人朝着医院里走去。那时,天色已渐亮,晨风冷,但街上已有行人,路边已有早餐摊点,医院里也有救护车与人员进出。很多的人看到了他们二人,却真是没有认出来,因为晨风吹乱了卢海洋的头发,他还有些憔悴;而胡泽玉在隆安更是从来不在新闻里出镜,老百姓无人知道。实际上吧,有老百姓根本不关心自己当地的父母官是谁,只关心自己能不能活得好一点。
不多时,卢海洋和胡泽玉到了医院住院部的楼顶上,那里挺空旷的,位置也很显眼。淡淡的晨光中,胡泽玉长发在晨风中飞扬,身形高挑性感,更是显眼极了。
到了楼顶上,胡泽玉对卢海洋说了几句。卢海洋马上先后给赵明国、宋三喜去了电话,要他们马上赶到医院楼顶来。
当时,赵明国先接到电话,见是卢海洋的,心里还有些冷笑,但也算是客气道:“卢书记,这么早打电话,有事吗?”
“事情大了。请你叫上宋三喜部长马上赶到隆安第一人民医院住院部楼顶,迎接省上一位大人物的到来。”
卢海洋说完就挂掉了电话,懒得跟赵明国怎么解释了,让他这种人自己想去吧!
结果,赵明国见卢海洋居然如此行为,顿时心里有点弯弯绕了。他赶紧穿上衣服,出去把宋三喜叫醒,对他说了一下情况。
宋三喜当场抬头看了看天花板,道:“楼顶?不就是我们头顶吗?什么省上的大人物?”
“谁知道呢?不过,看卢海洋的语气和挂电话的行为,好像来头很大。走吧,咱们还是上楼顶去吧!省上下来的,就他妈没一个是小人物,咱们都惹不起。”
宋三喜听得摇了摇头,叹了一口气,又点了点头,马上找了件厚厚的病号服穿上。他和赵明国都是洗了洗脸,因为病房里没有发胶或者摩丝之类,两人还用水湿了头发,各自把发型搞了一下,才朝楼顶上去了。
等到了楼顶上,晨风真大呀,将赵明国和宋三喜的发型又吹乱了。两人看见胡泽玉和卢海洋站在楼顶,已然心里格登一下。他们不知道胡泽玉到底是什么背景,但却知道她一出现,恐怕事情就有点棘手了。
赵明国和宋三喜还是理了理头发,迎了个顺风向,还是客套地和卢海洋、胡泽玉打了个招呼,走了过去。四人处到一起,算是隆安市最有影响力的三个人物聚会了——胡泽玉不用说了,影响力很大;卢海洋和赵明国现在半分隆安天下,一人控制一半的官场。宋三喜就算不得什么了,顶多是赵明国的狗腿子而已。
而赵明国和宋三喜还有些奇怪,惊讶地看了胡泽玉手上的绣花鞋一眼。胡泽玉当场就冷声道:“看我的鞋子做什么呢?宋部长,你怎么住院了?你身体一向不是很好么?”
宋三喜还是微微一陪笑,道:“这说来就话长了……”
可没等宋三喜把话说完,胡泽玉已是截语道:“说来话长的话,那就不要说了。你们等着他一会儿到来,收拾你们撒下的荒唐烂摊子吧!这双鞋子,会让有些人吃不了兜着走的。”
说完,胡泽玉右手提着鞋子轻轻地扬了扬,又道:“我来通知王建亮这个猖狂分子,看看他到底能狂到什么份上?”
随即,胡泽玉拿出手机,拨打起王建亮的电话了。而赵明国和宋三喜被搞懵了,不明所以地看着胡泽玉手上的绣花布鞋,搞不懂她的话是什么意思,一双鞋就能让人吃不了兜着走吗?胡泽玉嘴里的那个“他”,又会是谁呢?
赵明国和宋三喜相视一眼,又看向了卢海洋,真有询问的意思。可卢海洋对他俩摇了摇头,嘴还瘪叭了一下,摇了摇头,表示自己也不知道。
正那时,胡泽玉三言两语给王建亮打完了电话,便仰头望向天空,似乎在等着直升机的到来。而王建亮也是开着车,急匆匆地朝这边赶。
赵明国和宋三喜相视了一眼,还是由赵明国走上前,高大的身形弯了弯腰,微笑道:“胡市长,这省上来什么大人物啊?”
胡泽玉瞥了赵明国一眼,才道:“还有一会儿就到了,然后你就知道了,用得着这么问吗?请赵市长不要在我面前弯腰低头的,还是好好伺候穆天原和龙小权两位少爷吧!”
“这……”赵明国被胡泽玉顶得语结了,笑了笑,刚想说什么时,胡泽玉已然又道:“你们这动静闹得可真大呀!满城搜捕刘常宏同志,可现在呢?找到他了吗?”
赵明国又被顶了,和宋三喜都感觉到郁闷死了,还有点暗怨王建亮呢!这都这么一个晚上过去了,还居然抓不到刘常怂,难道这小子插翅飞了?看胡泽玉和卢海洋的架势,恐怕是保刘常怂保定了,这来的大人物一定坐直升机来,难道就是胡泽玉背后的势力?
宋三喜其实是最郁闷的,女儿让刘常宏睡了,杜峰女婿也飞了,自己还得巴结着穆天原和龙小权,还准备送女儿了,路上还被人暗算了,差点没冷死啊!他想了想,还是对胡泽玉道:“胡市长,你可是有所不知啊!刘常宏这个家伙太可恶了,他打伤了穆书记和龙省长的儿子不说,还……”
胡泽玉一回头,一脸的冷霜,打断了宋三喜的话道:“还什么还?你刚才不是说来话长么?那就省省力气吧!一个刘常宏,真值得你们劳师动众吗?现在你们就有点绷不住吗?那就继续绷吧!刘常宏同志在你们的打压下,都去长隆了,你们还不放过?你们也是百姓父母官,他出手救的是隆安人的女儿,是应该被保护,还是被抓捕?你们就怕得罪权势吗?权势让你们的良心到哪里去了?你们还是正常的人类吗?”
这一番话呀,顿时让赵明国和宋三喜感觉到狗血淋头了,被骂得脸上真是挂不住,想离开,又不敢;站在那里,觉得好生狼狈。确实,赵明国好歹是隆安市政府一把手,但却在胡泽玉这样的排名最末副市长面前顶不住了。
赵明国和宋三喜低着头,站在楼顶上,任风吹乱了发型,却是屁都不敢放一个。没有办法啊,胡泽玉也是个权势人物,他们也不敢得罪啊,没看见吗,这美貌性感的女人都请动省上的大人物下来了啊!那时候,他们真是恨不得自己是个美女,能让权势人物给自己巨大的影响力啊!
胡泽玉一席话说完,看着赵明国和宋三喜那尴尬的样子,心里感觉很爽,觉得是为刘常宏出了一口恶气,便不再多说什么,只是冷冷地鄙视了二人一眼,然后看着北边的天空,等着他的到来。
卢海洋见赵明国二人的狼狈,也是有些心爽的。但他更深深明白,胡泽玉背后的力量一直神秘,看来她真是能压住眼前两个本土势力了。
过了一会儿,王建亮赶到了医院,通过手机联系到了赵明国,然后匆匆奔行了上来。他一到,看着现场的情况,顿时感觉到了真的情况不对劲儿了,好像国哥和三喜哥刚才严重吃鳖了。
可王建亮还是走过来,和胡泽玉、卢海洋打招呼,对赵明国和宋三喜只是点了点头。胡泽玉和卢海洋看着王建亮那熬红的双眼,真是愤怒,都不知道这个局长为了抓住刘常宏就那么拼命干什么,就为了穆书记和龙省长的权势?真是可笑!
卢海洋看着王建亮,道:“王局长,都这个时候了,你们还在继续抓捕刘常宏同志吗?杀人凶手王科能呢?怎么还没抓捕呢?”
王建亮看着卢海洋那有些威压的眼神,心里绕了几回,真是死猪不怕开水烫一样,回道:“卢书记,你激动什么呢?事到如今,隆安的实力人物都到这里来了,是不是有什么事情要解决啊?好吧,现在挺好的,我和赵市长、宋部长坚持保护穆书记和龙省长的孩子,缉拿凶犯,这有错吗?卢书记,靠着胡市长,你在隆安站稳了脚跟,就可以激动了?胡市长只是过路客而已,你以为她能呆多久呢?你又能呆多久呢?你们现在好像很威风,那可以啊,因为你们的威风,我隆安本土人士关系网内所有的成员全部不干了,你们觉得整个隆安能正常运转吗?这一方土地要蒙受多少损失,造成的恶劣影响,你们负担得起吗?你们最好别逼我们走到这一步,否则后果很严重。”
好家伙,王建亮这真是要鱼死网破的节奏,颇具威力和手段之感。赵明国和宋三喜都暗赞这兄弟了,而且还真是觉得这兄弟疯狂得够可以了,这一招使得真妙啊!因为那时的卢海洋和胡泽玉都是惊了惊,没想到王建亮如此疯狂!
王建亮也是看到卢海洋和胡泽玉的反应了,当场心里爽透了,马上又换了一副诚然的嘴脸,道:“有些事情,可大可小,我们不用拼成这样。毕竟人生还很长,大家和平共处,不要为一些不必要的小人物争锋相对,不好吗?就那样的小人物,完了就完了,大家都相安无事,不好吗?”
“王建亮,你错了,刘常宏不是什么不必要的小人物!你将为你今天所说的话付出应有的代价!”胡泽玉双眼散发着冷厉的光芒,脸面生霜,人焕发出一种不可侵犯的威严,冷声斥道。
顿时,赵明国和宋三喜感觉有些不对头了。两人正想替王建亮说什么,哪知道这家伙竟然哈哈大笑起来。
可王建亮笑了不到三秒钟,天空传来轰轰的直升机马达声,一架银白色的民用直升机从北边朝这边飞来了,顿时吸引了大家的目光。而胡泽玉冷冷道:“王建亮,你的疯狂和嚣张到头了!”

【068】她的他竟然是他!
很快,那架民用直升机飞临了医院顶楼上空,并缓缓降落。发动机在轰鸣,螺旋桨发出巨大的节奏性“扑扑”声,楼顶上空产生了一阵阵猛烈的风旋。
在直升机下,卢海洋、胡泽玉、赵明国、宋三喜和王建亮都是向楼门口处退去,以便给那民用直升机腾出更大的降落位置来。风旋吹得他们头发凌乱,身上衣物飘飘,快睁不开眼睛了。但除了胡泽玉之外,全场剩下的另四人真是虚着眼朝天空望去,真是想看看来者到底是省上何许大人物?
然而,那直升机除了前窗透明之外,其余的窗子都封闭式的银灰色,直到它盘旋着优雅地降落的时候,卢海洋和赵明国等人也没能看清楚直升机里坐的是谁。因为直升机尾对着大家,所以连驾驶员也没能看清楚是谁。
直升机降落之后,风旋依然很大,直到螺旋桨完全停止了运转,楼顶便只剩下有些烈的冷冷晨风了。那时候,直升机的舱门并没有打开,六人座的机体静停在楼顶,让气氛变得有点奇怪。
而那时,胡泽玉已是抹理了一下自己凌乱的头发,率先朝着直升机走过去。因为她知道“他”这个人挺讲究的,他一定是自己一个人驾着直升机过来的,这时恐怕是在换下飞行服,摘下头盔之类的,然后换上正装出场,这是他的特点之一。
只不过,胡泽玉看到直升机降落,心里只是闪过一抹激动,然后再也没有情感的波涌。她对他都很习惯了,习惯得一切就都很平常、很普通。所以,她的步伐保持着一惯的轻灵、优雅,并没有那种急切奔走的状态,背影还是那么高挑迷人。‘
在胡泽玉的身后,卢海洋等人便跟了过去。自然,卢书记心头高兴,知道这省上下来的大人物能解决一切问题。而赵明国、王建亮和宋三喜这三个货心中有些惶恐了起来,不知道那到底是什么人物了。虽然王建亮刚才很嚣张很疯狂,但一见这直升机落停下来之后,心里就有些慌了。
想来也真可笑,王建亮能疯狂一时,却是不能持久。这也因为像他们这样的家伙,混在隆安官场之中,习惯性地对权势有种敬服感,一听到省上的大人物来了,心里自然就发软了,这种发软就跟长在骨子里的一样,一辈子也抹不掉。
所以,我们经常说咱们老百姓没有民主和地位,是因为有当官的;同理,官场中也存在着不民主和不地位,因为权力就会带来一级压一级的等级体现。要不然像赵明国这些人见到人家穆天原和龙小权的时候,也不会像孙子一样了。也正所谓:官场多是奴,大奴压小奴,小奴压虾奴。
当胡泽玉走了差不多三十米,到了直升机边的时候,那直升机还是舱门紧闭,一点动静也没有。胡泽玉站在客舱门外两米处静静地等着,使得卢海洋及赵明国等人也只能在她身后五米之外围着,等着。此时的她,仿佛才是隆安的权力第一人,她和她的男人相聚,让人不敢靠近。
当然,赵明国他们因为对权势的畏惧,真没有一个人敢到前面驾驶窗户里看一看到底是什么大人物。他们只能围站在胡泽玉的身后,心里忐忑不安。
过了大约五分钟之后,只听得“漱”的一声,银白色的直升机客舱门打开了,一个人影跃入眼帘。顿时,卢海洋惊呆了,赵明国、宋三喜和王建亮惊“啊”了一声,然后吓尿了,两条小腿肚子都打颤了。他们实在没有想啊,居然……胡泽玉背后的人物竟然是他!
只见那直升机上的男子下来了,站在胡泽玉的面前。他约有四十出头的年纪,留着很精神的平头,国字瘦脸,皮肤白晰,胡子桩子青幽幽地串满了腮边、下颔、脖喉地带。他浓眉好似如铁半弓,眼眸如漆亮,挺鼻垂胆,薄唇如纸,整个面容已然显得冷峻严厉,双眼扫处,有一种不怒自威的状态。
这男子虽然身高加上脚底的皮鞋也只有一米六三的样子,但那笔挺的黑色中山立领上衣和黑色长裤在身,腰板显得很直很直,配上那冷峻的面庞,整个人便如一座寒冬里屹立的冷山一般,让人震惊于他的外形与气势。一看此人,便是铁血军人出身,但此际年月已然是大人物了。
没错,此人正是军人出身,现年也仅有49年,实际年龄大于面容年龄。那是因为他坚持锻炼,身体素质极好的缘故。而他此时的身份,确实震惊当场,因为他正是南湖省省长陈兆雄——国内官场中年轻的巨头之一。
陈兆雄竟然是胡泽玉的背景大人物,他竟然亲自驾着直升机来到隆安,确切地说实质上是为刘常宏的事情而来,这实在是让人震惊的事情。
现场卢海洋、赵明国、宋三喜和王建亮对于陈兆雄也是了解一些的。此人出身北方草根,早年参军在部队,但经历不详,无人能知。但他三十岁退役之后,在首都下辖的密林县从副县长做起,仅用了十五年的时间,便外调入南湖,成为常务副省长,第二年便做了省长,这简直就是官场中的奇迹。但也没有人能否认陈兆雄的关系背景更大,极至中央,也有他的关系。要不然,他也不会十六年连跳几大步,成为南湖省长。
可以说,放眼整个南湖省,本土势力历来如全国其他地方一样强悍、排外,很少有外调进来的官员不受点折腾的。省委书记穆少柏和常务副省长龙照阳更是这一方面的代表,他们本土人士,都出身名门,父辈已都是做过省长、副省长的角色,关系深厚,党羽盘根错节,让二人活如南湖并肩帝王。这二人用了八的年时间,挤走了从外调而入的省委书记和省长各一人,副省长三个,省委专职副书记两人,常务副省长一人,高隆市委书记三人,市长四人,威力与手段也可见一斑。
可陈兆雄也是外调而来,几乎没有动用什么外力关系,愣生生在南湖省站稳了脚跟,成为与穆少柏、龙照阳相抗衡的外来政治势力,有人暗称他们为“南湖三诸侯,雄侯更牛”。
不仅如此,陈兆雄还兼任了南湖省军区政委,兼任全国几大军区之“南边军区”政委,这样的任职已然是新一代领导集体上位之后的奇葩之形式,但似乎也预示着什么。
像穆少柏和龙照阳这样的人物,从穆少柏当省长时挤掉那名外调而入的省委书记,然后他上位起,两人已是联手成为南湖政治猛人,无人敢掠其锋芒。以至于在这个权力横行的年代里,像赵明国之流要拼命讨好穆天原和龙小权,是可以理解的;像刘震山收拾了穆少柏的侄子穆天极,然后身陷囹圄,也是可以理解的,因为这尊大神真的得罪不起啊!
然而,陈兆雄一来,其人刚厉果敢、正真敢拼,颇俱煞气。在省一级的政治博弈中,穆少柏和龙照阳是不虚任何外调而入者,唯独与陈兆雄不敢正面叫板。想当初,挤掉那名外调进来的省长之后,排名第二的副省长龙照阳很想干掉陈兆雄这个常务副省长,自己上位,但他失败了。
本来,省委专职副书记按惯例是要兼省委党校的校长的,但是,陈兆雄省长任上,自任了这一职。这不兼职,是任职,真正地任职!党校的每周一,他会亲临升旗仪式,党校的各种活动,他会参与;甚至,他在党校有任课,而且是在开设的各级官员党校进修班里任教。
上任省长两年,整个南湖省已有过半的市级官员听过陈兆雄的课,成为他的学生。由此,陈兆雄用这样的手段和个人的威信、煞气,控制南湖省半壁江山,愣生生地从穆少柏和龙照阳手中夺得一半人脉,气得二人暗自恼火,却无可奈何。
穆、龙二人甚至可以预见,再用不出四年时间,恐怕穆少柏都要下台了,拱手让位于陈兆雄,此人实在是太可怕了。他自身能力可怕,用不完的精力,出不完的绝招,更有让人想不到的中央关系。如果说混官场,很多人是阴险、鬼诈、讨好、拍马、送礼而走出来的,属于投机的一批;那么陈兆雄,他是异军突起的一批,特别是军人出身的人能干到这个份儿上,他是属于骄子型的。
当然,穆少柏也不是省油的灯。他暗地里推演了很多次,觉得自己不可能让位,因为陈兆雄其人锋芒狂飙,标新立异,恐怕人生目标不会止步于省委书记,做个一方诸侯便罢;恐怕陈兆雄更远大的目标在更高的地方,直指国家级。因为上一次大会之后,陈兆雄已然位列中央政治局委员里排名靠前很多了,将他和龙照阳都甩了几条街的节奏。
而为了与陈兆雄的对抗,穆少柏和龙照阳将两人共同的小舅子姜远方都安排到了陈兆雄的手底下,做他的秘书。对于此,陈兆雄完全不以为然。而这两年,姜远方也没有从他那里捞到了些什么有价值的东西,经常被两个姐夫数落,却也是无奈,因为这家伙他……已然向陈兆雄投诚,不服这省长不行。不能不说,姜远方也是极为有政治眼光的,知道跟陈兆雄混,有肉吃,而且是大肉,大肉不仅仅是猪肉!
正是因为骄子型的陈兆雄,所以卢海洋和赵明国等人都震惊了,居然他是胡泽玉的背景,这实在是太疯狂了,也让人难以置信。没有人会相信,陈兆雄这个前途无量的省长,他竟然也有别的女人。但像这样的大员,没有的女人,说出来又有谁会相信呢?更让人无法相信的是,陈兆雄竟然舍得让自己如此美艳绝代的女人……下放到了隆安这样的破地方,他真是舍得啊!
而陈兆雄一出现,全场震惊之余,卢海洋是神魂皆燃似的,仿佛看到什么希望。赵明国、宋三喜和王建亮要崩溃了,整个人如抖糠似的。但因为震惊,三人居然是忘记了给陈省长打招呼。
胡泽玉的表现极为正常,她提着张氏做的绣花鞋,低头看着陈兆雄。晨光中,身材曼妙性感的胡泽玉,比陈兆雄高了不止一点点,但陈兆雄身形笔直,气势如山,他依然是全场的焦点。
陈兆雄只是目光只是扫了一眼卢海洋等人,然后便集中在胡泽玉的身上。看着胡泽玉,他的眼神没有一丝的温情,依然冷峻,仿佛随时会爆发出让人惊魂般的神光来。
只是蓦然之间,陈兆雄看着胡泽玉右手里提的绣花鞋子,已然神情微凝,双眉轻轻地收了收,心头震了震。他的目光完全放弃了胡泽玉,只着意于那双鞋,似乎在认真地看着那鞋上栩栩如生的金色牡丹。
恰那时,卢海洋、赵明国、宋三喜和王建亮都注意到了陈兆雄眼神的变化。卢海洋心里头想到了什么,不禁暗震。
王建亮心生疑惑,但只能恐惧在站在那里,因为他想起胡泽玉说自己的疯狂和嚣张到头了。他不是傻逼,已然为自己刚才和胡泽玉的疯狂叫嚣而后悔不已,肠子要青了。
赵明国和宋三喜完全濒临崩溃了,两个家伙快站不住了,因为他们想起胡泽玉说的“这双鞋子会让你们有些人吃不了兜着走”,觉得今天恐怕很难了。放眼南湖省,谁能兜得住陈兆雄啊?
赵明国、宋三喜和王建亮的心都在颤抖,充满了恐惧,感觉这寒冷的早晨天空很黑暗,无边的压力在狂袭自己了。
原本以为胡泽玉会抱着陈兆雄,哭诉王建亮对她疯狂而嚣张的顶撞,可没想到她……竟然只是将右手提的鞋子递给了陈兆雄,然后转身就走,步伐也快了许多。
而陈兆雄的眼里已没有胡泽玉,不在乎她在,还是她离开,因为这种场合,她必须马上离开。陈兆雄接过那双鞋子,马上双手捧起来,仔细地看了起来。
这样的情况,把卢海洋等人都搞懵了。不到十秒钟,胡泽玉下楼了。赵明国、宋三喜和王建亮感觉到要惨了,果然那双鞋子有问题!
寒冷的晨风在吹,楼顶上静静的。银白的直升机下面,陈兆雄目光一寸寸地游移在绣花鞋的上面,他看得很认真。而他越认真,赵明国三人心头越是寒冷不已,不自觉地阵阵颤抖起来。他们想低头,但又不能不看着陈兆雄的一举一动。
只见陈兆雄默默地仔细看着绣花鞋,甚至伸手在鞋里摸了摸。最后,他的目光落到了一双鞋子的后跟处。在那后跟处,是鞋帮面的缝合之处,密密的针脚之间,露出了一个又一个白线圆圈,直径不超过两毫米。虽然是白线所做之圆,但却显得很硬而圆润。
看到这样的圆圈,陈兆雄心头又一次震颤。他默默地数了数两只鞋后跟上的圆圈,是的,不多不少,八个圆圈。猛然之间,陈兆雄双臂捧鞋,紧紧地搂在胸口,身子一转,双膝猛地跪在地上,泪水滚出,仰天狂吼道:“爹啊,二狗终于找到娘了!爹啊,你可以瞑目了,二狗找到娘了!”
这样的一声,刚烈如雷,炸响在楼顶之上。那音质洪声滚滚,带着极度的欣慰与悲伤,又有着强悍的穿透力,惊人耳膜与心魂,让你的脑子里突然嗡震,让你的心脏忍不住就要激跳,让你的世界突然就要被这样的声音摧毁了似的。
铁血军人,威风省长,如此一声,虽然以已然喧闹的城市里显得很微不足道,却惊煞楼顶全场。那强悍的声音冲击力,当场让卢海洋落泪,而赵明国高大的身形晃了晃,差点倒地,居然眼里也有泪水。
宋三喜完全崩不住,脚下一软,倒地昏了过去。王建亮也是双腿打颤,崩溃了,站不住,软在地上,没有昏厥,却是望着陈兆雄的背影,吓得面如土色。
好吧,卢海洋与赵明国三人都不是傻子,他们明白了,完全明白了。张氏不是别人,是陈兆雄失散多年的母亲,不管真的是不是,但这省长他认定了,于是后果太严重!他们还明白了,这里面又是一个故事,让人心酸的故事。他们更明白,威风赫赫的陈省长,他的小名叫二狗。他们还明白,陈省长身体素质真牛啊,那一跪好有力,膝盖不会碎在水泥楼顶么?
而那时,陈兆雄已是泪水滚荡而出,冷峻英挺的面容更显得凄然无比。他双手紧紧地抱着绣花鞋,泪水肆意奔流,已面向北方重重地磕起头来。他那磕头声,“砰砰”闷响,让人感觉楼顶都在震动一样。
这样的响头磕得让卢海洋心惊,让赵明国和王建亮心头颤抖无比,胆都吓破了似的。当然,宋三喜吓昏死了,没感觉了,完全没感觉了。
卢海洋见状,实在心有所动,便朝着陈兆雄走过去。赵明国和王建亮见状,也赶紧跟着过去,只是赵明国感觉脚下移动好难,身体颤抖无比,离陈兆雄五米之远,竟然路途很遥远的感觉;而王建亮他站不起来,他在地上爬,一边爬一边哭丧般的叫道:“陈省长,我错了啊!陈省长,我错了啊……”
陈兆雄没有理睬身后的一切人物,而是磕足九个响头之后,他才站起身来,转向,看着眼前的情景,只是铿锵音质中带着泣然,道:“某些人别鬼叫了!卢书记,你赶紧告诉我一切!”

【069】这才是大人物
完了!陈兆雄话一出,赵明国心里就崩溃了,站在原地不知所以,面如土色。他知道自己在昨天晚上的事情里的牵连并不是很大,但……恐怕也好不了。卢海洋在隆安受两年的窝囊气,现在才翻身没几日,恐怕这回是要在陈兆雄面前狠狠地奏自己一本了。
惨了!王建亮被陈兆雄吼得闭嘴了,爬了刚刚三米多,已是像狗一样趴在地上,抬头傻愣愣地望着前方的陈兆雄。在他的眼里,这个冷峻无比的矮小大人物已是巨大的山脉,随时能压得自己粉身碎骨。
这下好了!卢海洋心中喜然,看着脸上泪迹残存的陈兆雄,心里转了转,多少还是有些顾虑,便道:“省长,楼顶风大,咱们借一步说话吧!”
陈兆雄见卢海洋说着还微微头后偏,仿佛是在看赵明国和王建亮,或者那晕倒在地的宋三喜。他马上扫了赵明国、王建亮和宋三喜一眼,目光里的威煞力如利剑穿心,扫得前两人快小便失禁了。
随即,陈兆雄对卢海洋洪声正正道:“卢书记,怕什么怕?这里风并不大,请你就在这里说,不必顾虑其他人,当他空气就好!”
哎呀,陈兆雄能对卢海洋说个“请”字,已然让赵明国和王建亮心里慌惧透了。而他后面的话,更是强悍的撑腰气势啊!卢海洋也是听得心头振奋,腰身微微挺了挺,面色变得严肃很多,正声慢慢,有条有理地将所发生的事情一一说来。
卢海洋在说,陈兆雄在听,但却是听得面色越来越凝重,沉如冰冷的白铁。不时地,陈兆雄双手抱着绣花鞋,双眼冷光大冒,扫了扫赵明国和王建亮以及宋三喜。
赵明国和王建亮听着卢海洋的叙述,已然是心里痛苦无比,想找个地洞钻啊,可楼顶是水泥地。他们再不时被陈兆雄双眼扫视,便是阵阵身体寒颤加尿颤。赵明国低头低得下巴磕胸口,王建亮更是脸面扑在冷冰冰的水泥地上,二人狼狈到了极致。
晨风阵阵,寒意森森,楼顶上卢海洋不断地讲述,并不加油添醋,如实道来,倒显得坦荡光明,并没有奏某些人的本。陈兆雄听得整个人身体都微微有些颤抖,黑漆双目里竟然渐渐有泪花闪动起来。
等到陈兆雄听完一切,已是钢牙咬得格格作响,目光直扫赵明国和王建亮。那时,赵明国低头弯腰如风中老狗,王建亮趴地面贴水泥地如死狗,此二狗身子颤抖不已,内心里在狂叫天呀地呀,爹呀娘呀,今天如何过得了关呀?
陈兆雄对卢海洋点了点头,道了声“谢谢”,不等卢海洋回应,他已是沉声喝道:“赵明国,王建亮!”
“啊!”赵明国猛地身形一振,抬头着陈兆雄那利剑摧心般的目光,顿时身体一软,瘫倒在地。他也像狗一样,抬头可怜巴巴地望着陈兆雄,企求着宽恕一般。
而王建亮也是惊炸一声“啊”,当场抬头之际,已是裤裆里控制不住,小便崩漏。没有办法,陈兆雄那一声吼,声音实在太有穿透力,摧心裂魂一般,吓得王建亮不尿才怪呢!就连陈兆雄旁边的卢海洋,也是心魂一抖,身躯颤了颤。
就那时,赵明国已是仰头哀求道:“陈省长啊,都是我不好啊,我没有及时干预昨天晚上的事情,才造出这么大的乱子。您放心,我一定……”
“你别屁话了!”陈兆雄不等赵明国说完,已是冷声打断,“穆天原和龙小权住在哪间病房里?”
赵明国一听这话,顿时一喜,看来这是要把火烧向穆天原和龙小权两位小少爷身上吗?这下子好了,和我应该没有多大关系了吧?他马上声音颤颤道:“陈省长,他们……他们在802号病房……”
“嗯,我知道了。你在这些事情上有严重的失职,赶紧给我滚蛋,叫所有的搜捕立即停止,但也迅速找到刘常宏,我要见到他!”陈兆雄点了点头,说着左手拿住绣花鞋,右手很刚地一挥,声音充满无尽的威严与压力,军人的果敢与气度暴露无遗。
“是是是……”赵明国心中大喜,感觉算是逃过一劫了,连忙点头,从地上爬起来朝着楼下跑去。
呵呵,赵明国这个国哥,再也不管自己的两个兄弟了。这家伙的速度从来没有这么快过,高大的身影充满了气势,还恨爹妈给自己少生了两条腿。可他跑得太快了,一不小心被倒地宋三喜的脚挂了一下,摔了个狗吃屎,门牙掉了两颗,一嘴的血,很惨,但却是爬起来,朝楼下狂奔,觉得跑得越快越好啊!
卢海洋听着陈兆雄的话,心中已然为刘常宏高兴了。这意味着什么呢?应该常宏这小子靠上陈大省长了,前途是无量啊!与他一样的,还有赵明国的内心感觉以及王建亮也是这么想的。
王建亮没想到赵明国这么轻松就过关了,还不禁趴在地上回头看了看,心里羡慕啊,也恐惧啊!可怜他呀,尿湿了一裤裆,冷了,下体凉啊,心头更是冰凉无比。
而那时,陈兆雄冷声道:“王建亮,你看什么看?很好看吗?”
王建亮呼下身子一抖,转过头来,恐惧地望着陈兆雄。那时的陈兆雄,依然是脸色冷峻如冰峰,整个人充满了强悍的煞气,让他心头惶恐万千,却只能疯狂一般地大声叫道:“陈省长啊,我错了啊!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啊!其实我也觉得刘常宏做得对啊,不管什么人的儿子,犯了法就应该受到惩治,刘常宏是英雄啊!可是……”
话到那处,王建亮心头已然一横,扭头一看宋三喜,只能暗叫一声“三喜哥,对不住了!”,然后他疯狂地狗咬狗了,继续吼道:“都是宋三喜这个自私的小人,心眼狭小无比的小人啊,他恨刘常宏啊,所以叫我做掉刘常宏,一定要抓住他,把他弄疯为止!陈省长,在隆安,宋三喜的常委排名比我高,私人关系更庞大,我也没有办法啊!陈省长,我……”
“行了!你别狗咬狗了!隆安这边的情况我有所耳闻的,赵明国,宋三喜和王建亮,你们把控着大半个官场,前两年软压卢书记,难道我就不知道吗?我可以明确地告诉你,我手上这双鞋子,普天下只有我娘才会绣得出来。娘与家里失联整整32年了,爹为了找她,死在了他乡。自我16岁参军起,再也没有见到我娘,整整33年没见。没想到她居然流落到隆安地面上,几十年拾荒为生,贫病交加,到晚年了还剩下不到两个月的活命时间,却被你那可恶的行径谋了命!在这方面上,刘常宏是我陈家的大恩人,大义凛然,善良正直,你们与他比起来,狗屎都不如!你们为讨好穆书记和龙省长,不惜如此下作,你们整治刘常宏,你们找他就是,为什么要伤害我的娘?为什么要伤害我可怜的娘啊?为什么?”
陈兆雄这一番话,说得越来越激烈,内心的痛苦与愤怒让他的声音越来越大,越来越摧人心魂,听得卢海洋都是心尖震颤,而王建亮则是满心的恐惧,差点没吓昏死过去。
话到末了,陈兆雄已是再次泪流满面,急步上前,右腿如旋风一般踢出,狠狠地踢中王建亮的胸口,将这微胖的家伙踢得仰飞起来,倒砸在地上,捂着胸口,控制不住地惨叫了起来。
卢海洋看得有些震惊啊,这省长果然是铁血军人出身,49的年纪,出腿还如此之快,力量也那般强悍!而那时,陈兆雄箭步上前,一脚狠狠地踏在王建亮的嘴上,低头狂吼道:“你在鬼叫什么?你好意思叫吗?你有脸叫吗?你他妈还配不配做隆安公安局长?是你他妈害死了我娘啊!你他妈死一千遍也不够!”
王建亮当场被踏得双唇破裂,鲜血流了出来。空气里,血腥与他的尿膻味儿混在一起,别提多难闻了。他想扭头摇开,不行,嘴里“唔唔噜噜”地发出声音,像是要辩解或者哀求着什么,两手抬起来抱着陈兆雄的右腿,却如抱着钢铁似的,摇都摇不动。
陈兆雄却不管王建亮的一切表现,右脚鞋底在王建亮的面门上揉磨着,磨得这家伙鼻子碎了,和嘴里的鲜血持续流,惨叫闷声,唔啊不已。陈兆雄泪水在流,冷声斥道:“害我可怜的娘!害我可怜的娘!就是你这张破嘴下的命令,就是你这张破嘴下的命令!”
没一会儿,陈兆雄的右脚皮鞋后跟竟然一移,狠压下去,踩落了王雪亮一口门牙,那声音嘎嘣脆,听得卢海洋都心魂惊颤。王建亮更是痛苦得发不出声音来,落牙灌喉,呼吸都不畅,痛得身子在疯狂地扭动,双手抱着陈兆雄的右腿想要掀开他。
可陈兆雄的腿力是何其之猛,安是王建亮能掀开的?卢海洋在旁边都有点看不下去了,强悍的陈省长啊,铁血军人的手段好生霸道啊!
卢海洋马上前去,轻声道:“省长,歇歇手啊!王建亮有罪,应该罚,得接受法律的制裁和党纪党规的处罚。可咱们这样,恐怕也……”
陈兆雄扭头望着卢海洋,双眼如剑光闪耀,吓得卢海洋都想后退了。他冷冷地说道:“卢书记,王建亮在乎过法律吗?他在乎过党纪党规吗?你且站着就行!”
“……”卢海洋无语,心里摇了摇头,低头看向王建亮那货,只道这家伙今天是死定了。可就是他那一眼,顿时惊震万千,极度惊狂地叫了一声:“啊?!!!”
没办法,就那时,王建亮已是拼了,完全疯狂到底了。他知道自己没活路了,一切都完了,所以……他居然趁着陈兆雄和卢海洋说话之际,右手伸到腰上,拔出了自己的手枪,猛地上膛,在卢海洋一望的时候,抬起枪口朝着陈兆雄裆处就是一枪轰出去,其实也打的就是小腹!
“砰!!!”
枪响了,枪声在这个喧闹的早晨,在医院的楼顶上响起,但却还是显得有些不足道,仿佛是谁在楼顶放了一个大响鞭炮。
“啊!!!”
一声惨叫,如同灵魂都吼炸了一般,比杀猪还难听。与此同时,陈兆雄倒下了,然后……然后……楼顶安静极了。
安静……
死一样的安静……
微烈而冷冷的晨风吹过直升机长长的螺旋桨,发出沉闷的呜呜声,仿佛是为谁而哭泣。血腥和尿膻混在一起,却抵不过火药的浓烈,却都被晨风吹散中。
卢海洋傻了,张大了嘴,瞪大了眼睛,愣愣地望着眼前的一切。他实在不敢相信,王建亮太疯狂了,实在是疯狂到忘乎所以,竟然敢对着陈兆雄来一枪,而陈兆雄他已经……站起来了!
是的,陈兆雄站了起来,从王建亮的头部侧边站了起来。他活着,竟然真的活着,毫毛发无伤!所以,卢海洋傻了,实在难以想象那万分危急的时刻——陈兆雄的表现。
就在卢海洋低头之前,陈兆雄已知道了王建亮的行动。虽然王建亮疯狂的一击,速度很快,但曾经身为国内顶级特种兵的陈兆雄,他更快!
那一瞬间,陈兆雄双腿大力爆发,猛地向后仰倒,王建亮射出的子弹擦着他的鼻子斜上飞窜出去,划了一条抛物线,然后飞坠向医院那边的停尸房顶。
也就是那后仰一瞬间,陈兆雄左腿如闪电一般飞出,左脚黑亮的皮鞋尖踢中王建亮的裆门。于是,当场王建亮发出凄惨无比的痛叫,身体弓钩,手枪也拿不住。
紧接着,陈兆雄空着的右手反撑地面,一个惊人的侧旋转之后,他已到了王建亮的头部那边,瞬间就是特种绝杀——倒地,右肘飞出,狠狠击压王建亮的喉头。当场王建亮的喉头碎掉,人体最坚硬的肘部一击,他那脖子如何扛得住?
从枪响的时候开始,到陈兆雄的绝杀,不到一点五秒钟,一切就结束了。退役多年,陈兆雄依然身手如此彪悍,实在令人恐怖!
陈兆雄侧身压在王建亮的头部方向,右肘还压在他的喉头处,感觉着王建亮呼吸的为难,感觉着他不停地抽搐。似乎,他再一次找到了杀戮的快感,前所未有的刺激。
五秒钟后,陈兆雄提着绣花鞋站了起来,低头看了看已歪头气绝的王建亮,然后看着傻傻的卢海洋。他的脸上有着淡淡的微笑,但整张脸还是那么威严有杀气,声音如金属般磁性、震人心魂,却是音调降低了许多:“卢书记,王建亮出枪的速度太慢了,让我很失望。”
“啊?!这……”卢海洋回过神来,惊了一声,看了看死去的王建亮,又看着陈兆雄,有点哭笑不得了。这省长啊,天啊,刚才多危险啊,他居然现在如此轻松,好像很遗憾似的。
陈兆雄看着卢海洋的反应,轻轻地摇了摇头,道:“卢书记,别后怕什么。想当年在部队的时候,这种情况不是没有发生过。王建亮死了,你知道应该怎么做。”
“省长放心,我会处理好的。”卢海洋点点头,还是惊魂未定的样子,然后接着道:“隆安市公安局长王建亮,因涉嫌贪污腐败、包庇罪犯,在被捕的过程中开枪拒捕,被私访调察研究的陈兆雄省长击毙。”
陈兆雄摇了摇头,呵呵一笑。这是他出现后的第一次笑,居然那冰容冷面上多了几分春风和暖之意,个人魅力瞬间由铁血军人变为翩翩君子一般,让卢海洋看得心震不已。
随后,陈兆雄道:“卢书记,前阵子因为刘常宏救了胡市长的事,你的反腐速度和效率很高,一度引起了轰动,居然这个事件不会处理了吗?不要提我,免得别人以为陈兆雄除了杀人之外什么也干不了,而且,这好像是我在南湖杀的第一个人,希望以后不会再有了。”
“那……说是开枪拒捕,被民警击毙?”卢海洋愣了一下,还觉得有点尴尬,但也明白陈兆雄的意思,便询问道。
“按党内的规矩来吧,畏罪自杀就行。”陈兆雄脸上恢复了冰严之态,轻声道。
“嗯嗯嗯,我知道了。”卢海洋恍然明悟似的,然后又道:“省长,王建亮之后的位子,我有个人选,看看您什么意思?”
陈兆雄半弓浓眉一抬,已然想到了什么,道:“你是说刚才你所说的副局长杨先志?”
“嗯,正是他!”
“你是隆安市委书记,你拍板了就是,我相信你!好好在这里干吧!”陈兆雄的眼神里真露出了信任的光芒,对着卢海洋点了点头,说完提着绣花鞋朝着宋三喜走了过去。
卢海洋看着陈兆雄的背影,只有一个感觉——身材并不高大健壮的省长,他是座山,寒山之气,巨岭之势啊!当然,他知道陈兆雄对自己有希望,而和这样的大人物搭上了关系,未来很有盼头啊!
可卢海洋很想再为刘常宏说上两句好话,却是没有开口,已被接下来的事情吸引了注意力。因为……
陈兆雄很快来到宋三喜的身边,半蹲了下来,淡声道:“宋三喜,你给我睁开眼睛!”
宋三喜没有任何动作,还在昏厥之中一样。可刚才的枪声和惨叫声,已经让他醒来了。他偷偷地睁眼看了看现场的情况,已经绝望了。王建亮都被那么快干死了,他真不敢睁眼啊,只能装死,企图这么蒙混过关。可他也懊恼不已,为什么王建亮没干死陈兆雄啊?
没有办法,宋三喜知道陈兆雄这架势恐怕是要做刘常宏和卢海洋的后台了,自己这些人不惨能行吗?没听他说吗,刘常宏是陈家的恩人啊!
陈兆雄见宋三喜在装,冷冷地笑了笑,右手拿起一只绣花鞋,底子啪的一声抽在宋三喜白胖胖的脸上。他这一抽可真狠,宋三喜的左脸上当场肿了起来,活生生的鞋底针脚大组合。
宋三喜那叫一个痛啊,却真是忍住了,铁了心的继续装死。可陈兆雄却是冷声道:“老子眼观六路,耳听八方,杀人之际也知周围环境变化。你以为你醒来了,睁眼看了看,然后继续装死,我没有看见吗?再不起来,你就是下一个王建亮!”
呃……这话出来,宋三喜听得顿时恐惧非常,一骨碌就从地上睁眼爬了起来,速度还挺快呢嘿!

【070】多行不义必自毙
卢海洋看着宋三喜猛地就爬起来了,不禁是心里暗暗鄙笑。原来这个家伙竟然真的是装死啊,陈省长也太厉害了!
只见宋三喜站起来时,身子也在发着抖。陈兆雄也跟着站了起来,微微抬头,仰视着这比自己高大胖实的家伙,冷道:“你他妈又装死啊?装啊?”
话音落地,宋三喜刚刚在摇头,陈兆雄又是一鞋底抽过去,这回打的是右脸,又肿了,一脸的鞋底印子!这一回他是醒的,当场不忍了,惨叫了一声,然后居然是痛得眼泪都出来了,哭求道:“陈省长啊,您别打了啊,我其实也是受害者啊!穆天原和龙小权要睡的女子是我女儿啊!”
这话出来,卢海洋和陈兆雄倒是怔了怔,也有些没有想到。对宋玉铭的事情,卢海洋真不知道,因为也只有宋三喜、王建亮和赵明国知道,并没有外传的。可卢海洋都忍不住了,道:“你女儿?你什么时候有个女儿了?你不是只有一个儿子吗?在市政府做副秘书长呢!”
陈兆雄听得这个,马上目光又扫宋三喜,眼神极为犀利的那种。宋三喜打了个颤,然后有些低头了,讪讪道:“这……是我私生女……”
呵呵,宋三喜的声音都低了两个八度,显然是很不好意思。
陈兆雄马上冷道:“宋三喜,你混得不错啊!居然还有别的女人,还有私生女,私生女都那么大了。”
宋三喜无语啊,在陈兆雄的面前低下了头,心里憋屈死了,确实觉得自己是最冤的人了。不过,他也被说得没有办法了,心里生狠,对着陈兆雄道:“陈省长,我有私生女,是我生活作风有问题,我有罪,我应该接受党纪的处罚。可是,你知道吗?刘常宏太可恶了啊!他迷奸了我女儿啊!”
此话一出,顿时卢海洋和陈兆雄都心头震了震,两双眼睛齐刷刷地射向宋三喜,让这家伙一哆嗦,如同咆哮一般:“我说的是事实啊,你们要相信我啊!刘常宏真的迷奸了我家玉铭啊!可怜我家玉铭,差点被穆天原和龙小权玩*弄,虽然被刘常宏所救,却又被他趁人之危,就那么迷奸了啊!!”
宋三喜这时的表现,果断是声泪俱下,极度伤心的样子,形像都有点让人心头触动了。可他心里是发狠了,管他妈的,把刘常宏拉出来丢丢人,不能让他在陈兆雄的心头分量重起来,要不然太失败了!
陈兆雄听得回头看向卢海洋,而卢海洋打死也不相信刘常宏会做那种事情,当场走过去,沉声道:“宋三喜,你这是污蔑刘常宏同志!刘常宏是英雄,不是那种小人!你说这话得有证据,证据呢?”
“证据?我……证据……”宋三喜被卢海洋问得语结,一时不知怎么回答了,“是刘常宏亲口说的,他不会骗人的!陈省长,我说的都是实话啊,咱们可以找玉铭来,找刘常宏来对质的啊!”
这下子,陈兆雄倒是冷冷地笑了笑,道:“宋三喜,我且不论刘常宏是否有这种事情,但我很看不起你!明明穆天原和龙小权中意你女儿,起了歹心,幸好是刘常宏救了你女儿。可你这样子跟着赵明国在医院里呆着,有什么想法吗?对两个公子少爷的行为不愤怒吗?还是要纵容?还是要有别的图谋?你以为我们不能想象吗?”
“我……”宋三喜被陈兆雄问得真的不知道怎么说了。这个时候了,在大人物的压力之下,他心头原就有攀附想法的,现在真是被戳中了,哪里还能说什么呢!
于是,这种情况下,卢海洋真是气愤不过,冷声斥道:“宋三喜,你看看你都干的什么事?啊?刘常宏救了你私生女,你不非但不感激,反而诬蔑他,还让王建亮一定要整疯刘常宏。你这是安的什么心?你居然还有用女儿换前程的想法吧?你真无耻!你真不配做父亲!我鄙视你,永远瞧不起你!就是你对刘家的恨,造成了省长母亲的逝世,你是罪魁祸首之一!”
宋三喜被卢海洋喷得也是有种狗血淋头的感觉,又看着陈兆雄那要杀人的目光,顿时心中恐惧无比。他也仿佛明白了什么,看着前方王建亮的尸体,明白这个兄弟最终还是出卖了自己。当然,王建亮死了,他突然很高兴。
而此时,宋三喜想着张氏之死,完全要崩溃了,真是什么话也敢说了,对着卢海洋就吼道:“卢海洋,你这是把我往绝路上逼吧?你他妈以为你是什么东西?你不也是有个小情人吗?年轻、漂亮,今天晚上还开车跟你一路同行!你看起来正人君子一个,其实也是他妈个生活作风有问题的人,你他妈别在这里教训老子!”
卢海洋听着这话,心头愤怒了,明白宋三喜说的是李冰岩,当场沉声吼道:“宋三喜,你这王八蛋,不许你侮辱李冰岩,他是我干女儿,是刘常宏的未婚妻!你这样诬蔑他人清白,你还是个共产党员吗?”
“滚你妈的卢海洋!什么干女儿啊?谁信呢?干爹干干女儿,不正常吗?你他妈不知道红十字会郭美美那个干女儿吗?”宋三喜冲着卢海洋吼了起来,一脸的自以为然,甚至带着不屑。
“宋三喜,你……”
卢海洋依然怒火冲天,都想杀了宋三喜了,可就那时,陈兆雄冷声道:“你们都给我闭嘴!吵着有意思吗?市委常委会上也没这么吵吧?”
当场,宋三喜和卢海洋就收声了,陈省长的威力还是最大的嘛!之后,陈兆雄说道:“卢书记,你马上让人处理后续事宜,拟杨先志为公安局代局长,不日拍板升级定下来。宋三喜,你唆使王建亮陷害他人,造成无辜百姓死亡,实为幕后祸首之一,你最好是辞去所有职务,然后去市公安局自首坦白,等待从轻发落……”
不等陈兆雄说完,宋三喜已是满心惶恐和绝望,一脸的苦逼,朝着陈兆雄哀叫道:“陈省长啊,我是受害人啊!刘常宏不迷奸我女儿,那又怎么说?他不迷奸玉铭,我会让王建亮弄疯他吗?陈省长啊,你不能这样啊!我求你了啊,求你了啊……”
这绝望的吼叫之中,宋三喜竟然一头跪在陈兆雄的面前,抱着他的双腿,仰首苦求起来,其情悲绝不已。
“你别跟我求情!刘常宏是否迷奸你的女儿,我会查清楚!要是他没有,你就是诬告,会更惨!至于卢书记和干女儿的事情,你现在一个犯罪嫌疑人,管得着吗?管好你自己吧!”陈兆雄厉声打断宋三喜的话,说完猛地一转身,便朝楼下走去。
“陈省长啊,我求求你了啊,放过我啊,我是冤枉的……我是受害者……”宋三喜跪在地上,双臂搂着他的腿,跪移着还在求饶。此时的他,两边脸肿成了猪头,实在是很惨的样子了。也许他自己也没有想到,居然就这么走到了今天。
然而陈兆雄力量很大,等于是拖着宋三喜走了五米之远,宋三喜膝盖病号服都磨破了,膝盖受伤,拖出了两米来长的血迹,不得不松开双手了,却是望着陈兆雄冷峻笔直的背影继续哭求如伤嚎道:“陈省长啊,我求你了啊,放过我啊!我不要自首,不要自首……”
然而,陈兆雄并不动心,母亲的死,让他心头愤怒难平,不多时已然消失在了楼顶。他的直升机停在那里,当然是没人敢动了。
卢海洋见陈兆雄离去,再见宋三喜那样子,倒是心里有些软。他便走过去,对宋三喜道:“你起来吧,跪在地上也没有用的,应该干嘛就干嘛去。”
宋三喜听着卢海洋的声音,马上一转身,跪在地上抱着卢海洋的腿,用力晃着他,仰望着他,哭求道:“卢书记,陈省长会听你的,你去帮我求求情啊,你去啊!求求你,我以后一定全都支持你,我一定支持你!我马上把刘常宏从长隆调回来,马上调!我有错,我一定改啊,我一定改啊……”
卢海洋哪敢去求陈兆雄呢,只是摇了摇头,身体被宋三喜晃得在阵阵颤抖,却只能仰天长叹:“多行不义必自毙啊!宋三喜,王建亮,你们伤天害理,这就是下场!”
说完,卢海洋用力挣开了宋三喜,然后回头拾起了王建亮的枪,大步朝楼下走去。他还很忙,有很多事情得做了。
而在卢海洋的身后,宋三喜完全绝望了。陈兆雄这一强势驾临,让他一切都没了,一切都完了啊!他居然不知道双膝疼痛,从地上站了起来,张开无助的双手,仰天摇头狂叫起来:“啊!!!啊!!!啊……”
这叫声很大,凄惨绝厉,在楼顶的直升机、王建亮的尸体背景下,显得很突出。不多时,宋三喜已是哈哈大笑,或者嘻嘻贱笑,整个人变化太大了。他摇摇晃晃地向楼下走去,病号裤子膝盖破洞里,两膝鲜红流血,嘴里却是不断如疯痴一般说道:“放过我……放过我……我有错……我一定改……放过我……”
等宋三喜到了楼下,便在住院部的楼层里游荡着,见人便拉着傻笑道:“放过我……我有错……我一定改……呵呵,放过我……我有错……哈哈……”
如此的情况持续了一会儿,人们都以为是疯子来了,躲之如瘟神,没人识得他是隆安市委宣传部长。倒是有医生认出宋三喜来了,马上叫来年轻力壮的医生把他夹着带去检查。就是这带的过程中,他依然是在不挣扎,傻笑,不断地说着:“放过我……我有错……我一定改……呵呵……”
检查结果在一个小时后就出来了,宋三喜精神分裂了。你懂的,他疯了!他曾经高高在上,曾经陷害刘震山,曾经霸权一方,然后在这个早晨遭遇了人生最狠烈的打击,疯了!
从此后,隆安精神病院又多了一个精分患者,他在医院里也总是傻笑,拉着人说:“放过我……我有错……我一定改……呵呵……放过我……”
而陈兆雄下了楼之后,直接就朝着穆天原和龙小权的特护病房走去。很快,他来到802号病房门口,敲了敲门,里面没有动静。
陈兆雄想了想,便去了护士服务站,拿到了802号房门的钥匙。呵呵,没有护士认识陈省长,但陈省长这个特种高手出身,居然是像小偷一样摸到了那钥匙,然后迅速返回,打开了802号病房门。
进了病房里面,迎面是个小客厅,桌上摆着清香的鲜花,让这里有一股子温馨的气息。这样的病房,有两个卧室,一个主卧,是病患住的;一个次卧,是护士或者亲友住的。
此时,那主卧室的门半开着,里面居然传来了阵阵淫*浪的声音——有女人的呻吟,也有男人的吼声和邪恶的话语。只是那男人的声音是两个男人,而且都有些奶油气,娘炮呢!只听得其中一个男声:“来来来,护士,我弄你嘴!”
而另一个男声又道:“天原哥,我先弄嘴!你继续弄下面……”
陈兆雄听得这样的声音,不免有些心浮气躁,但也是有些愤怒与不屑。他知道里面是的穆天源和龙小权在和护士淫*乱,便马上关了外面的房门,走了过去。
呵呵,这穆天原和龙小权啊,实在也是邪恶的主。明明都被刘常宏打得快爆头了,结果早上醒来,果断看见来给自己换点滴的护士生得漂亮性*感,便是亮出身份来,两人一起和护士玩起了3P,此时玩得真嗨呢!
当然,护士也是赵明国昨天晚上挑选的三个人选之一。这三个护士是隆安医院里最漂亮、最性感的高级护士,服务很人性化,极全套的那种。赵明国、王建亮和宋三喜平时要是有个感冒什么的,都会到这里的特护病房住上几天,单点的就是这三个护士轮流值班,甚至还让三个护士一起陪他们玩儿。
所以,现在正在玩儿的这个护士,那也是赵明国昨天晚上就安排好的,一定得把两个小少爷伺候好。所以,其实不用穆天原和龙小权亮身份,她也会在适时的时候勾引他们的。也可以说,这护士算是赵明国的人肉攻关手段了。
只是护士没有想到的是,穆天原和龙小权这两个鼻梁碎炸般的少爷,居然今天早上就想做那种事情,于是她也就风情万种,极为卖力地配合,叫得那叫一个浪啊!
陈兆雄大步过去,一脚狂踹主卧室的门。那门“砰”地一声砸在后面的墙壁上,快炸碎了。顿时,里面一切都停止了。一幅让你太震撼的画面出现了,只见——
主卧室里鲜花不少,幽香阵阵,更有女人香气混在暖暖的空气里。那张大床上,龙小权裸着干筋瘦骨的身体,坐在床上,脸上包着白纱布,左手扎着点滴,下面被一白裸的护士含着。
护士跪在地上,撅着肥美的白屁股,身后是穆天原那瘦骨裸人,脸上也是包着白纱布,左手也扎着点滴,却是保持着后背刺式。
虽然这样的淫*乱场面被陈兆雄的踹门声打住了,画面静止了,三个参与者受惊了。但那两根打点滴的输注管子还在微微地晃动着,让整个画面看起来更有点“艺术化”的真实。
就那时,穆天原和龙小权受惊,护士也惊了一声,三人都是朝着门口望去。穆天原更是扭头而望,嘴里已经怒躁道:“我艹你妈的匹,是谁他妈敢打扰……呃……”
话没有骂完,穆天原顿时惊愣,心头升起了无比的恐惧之感,吓得还深陷在护士屁股里的小天原都软了。没有办法,他看清楚了来人是陈兆雄啊!龙小权也看清楚了,也是吓傻了,瞪大了眼珠子,坐在床上,下面的那东西在护士的嘴里也软了。
那时的陈兆雄,站在门口,双眼里散发出冷冷的神光,一脸凝如铁,精瘦的身形套着正气崛挺的中山立领装,实在是气势非常,冷悍之气暴露无疑。那护士也是看得心里一惊,啊呀一声,赶紧嘴里吐,屁股收,身子朝着床脚头那边的沙发缩去,还捂胸捂裆的,仿佛羞耻感大爆发了。
而那时,穆天原和龙小权实在是受不了陈兆雄的气势,吓得都颤抖了起来。陈兆雄冷冷一哼了一声,沉声道:“畜生!给我跪下!”
此话出,穆天原当场膝盖一软,扑地一下子裸体跪地。他左手背针头拉掉了,药液流在金黄的实木地板上,鲜血当场从针眼里流了出来,却也不敢去捂一下。
龙小权不仅是跪呢,吓得从床上软趴向地面,左手背的针头也拉掉了,鲜血涌涌出来。可他也顾不了自己的血在流,趴到了地上时,当即起跪,和穆天原呈左右“八”字形,面向陈兆雄,惊恐地仰望着他。
穆天原不愧是穆少柏的儿子,还是强力控制着自己的心神,对陈兆雄颤声道:“师傅,你咋……来了?”
呃……师傅?这……这……这是怎么回事?那斯也不知道啊!
陈兆雄居然是穆天原的师傅吗?这怎么可能啊?怎么可能啊?
而事实上,陈兆雄不仅是穆天原的师傅,而且也是龙小权的师傅。三年前,陈兆雄外调而入,到南湖省做常务副省长时,便收了这两个徒弟。
当时的穆天源和龙小权也就算是省城世家子弟里武力值挺高的,都是散打高手了。不过,穆少柏和龙照阳倒是知道陈兆雄也是军中高手退役下来的,所以为了表面上拉点关系,维持一下局面,便各自让儿子拜到陈兆雄的名下。实际上,他们真不知道那时46岁的陈兆雄还是高手,只是做做表面文章而已。
结果,在陈兆雄的调教下,穆天原和龙小权身手进步很大,这当然也是皆大欢喜的事情。只不过,一年之后,陈兆雄升了省长,就再也没有调教过二人,但师徒的名分也还在的,而这两个货最虚的也就是师傅了,此时被师傅一声吼,下跪很正常,手上流血不敢管,也很正常。
那沙发脚边的护士瑟瑟缩缩的,不识陈省长,但却知道这两个小少爷的身份啊,也见二人那反应,当场她也是惊呆了!
而陈兆雄冷冷地扫了一眼穆天原和龙小权,扫得二人心里发颤,道:“亏得你们还知道老子是你们师傅,连刘常宏也干不过,真丢老子的脸!你们在这边做的屁事情,更丢老子的脸!来吧,废话少说,门规伺候!”
“啊?!”穆天原和龙小权惊了一声,心头恐惧无比。门规啊,门规啊……

【071】你没吃饱吧?
所谓的门规,很简单,就是打脸!
在陈兆雄的门规里,既然徒弟干出丢脸的事情来,那还要脸干什么呢?打!
如果是一个人不争气,丢了脸,那就自己打吧!如果是两个人的话,简单了,那就相互打脸吧!
穆天原和龙小权现在脸上包着纱布,鼻子都是被刘常宏打得粉碎性骨折的,要是打脸的话,那会好痛啊!况且,这不是打一下那么简单,而是打到师傅喊停为止。
穆天原和龙小权抬头看着师傅陈兆雄,眼里充满了乞求之色,完全忽略了自己父亲是什么样的身份。因为他们不是没有被门规处罚过啊!两年前,两人训练的时间居然躲着抽烟,两人在省城里找了一个少妇玩儿三*P被师傅发现了,都被打过脸。
想想那两次,穆天原和龙小权相互扇了对方四十九个耳光,打得都是晕头转向,脸都烂了,皆是养了两个月啊!当然,自那以后没多久,陈兆雄便不再调教他们了。
现在,穆天原实在心头恐惧打脸,开口道:“师傅,能不能……”
“什么也不能!打!”陈兆雄不管穆天原要说什么,冷厉地打断了他的话。他的声音有无尽的压迫力,让人无法抗拒,只有服从,这就是铁血军人的威严与气势。
陈兆雄话音刚落,穆天原已是扬手就是一巴掌,狠狠地抽在龙小权的脸上。顿时啪然一声,龙小权晃了晃,左脸上四道血手印隆了起来,纱布被扇开来,鼻子被震碎了,痛得惊天如杀猪叫,痛得眼泪长流。
就那时,龙小权也是一巴掌给穆天原扇回去,打得穆天原也是脸上四道血印隆起,纱布掉开,鼻子又被震碎,也是杀猪般惨叫,眼泪滚滚流。
当场穆天原又是一巴掌打过去,抽的是龙小权的右脸,接着又是龙小权反打回去,跟着就是两人跪在地上,都是左右开弓,你打我一巴掌,我抽你一耳光,轮流着来,在对方左、右两脸上也是依次抽击。
啪啪的耳光声不断响起,一声声惨叫如兽嚎,病房里的情形看得那裸*体的护士一阵阵心惊胆颤,感觉那些耳光打得好重啊,让她好害怕,看都不想看了。
可是,陈兆雄却在冷冷地看着两个徒弟打着脸,不知道他什么时候才会喊停。穆天原和龙小权惨叫不止,鼻血狂流,脸肿得血糊糊的感觉,眼泪不断滚落,各自左手的鲜血也不断涌流,随着抽击的动作还有血珠子飞洒出来,看起来状态实在是太惨了点。当然,他们搞得雪白的床单上和地板上、白色壁纸的墙上都有血迹飞溅上去,实在是惨烈,让人感觉有点刺激的有木有?
这两个狂傲、变态而娘炮的高官子弟,完全失去了所有的威风,只能不停地执行着师傅的门规。只恨他们身手很不错,力道大,打得对方痛苦死了,表兄弟相互打脸呀,不打不行呀,打得跟仇人似的!因为不打重一点,师傅会亲自出手的!
打脸!
不断打脸!
啪啪啪……
直到龙小权一巴掌还回去,穆天原居然昏倒过去了,陈兆雄才喊了一声停。龙小权如获大释,跪在地上,仰头望着师傅,样子实在是太惨了。这货已经不知道自己和穆表哥相互打了多少巴掌了,反正现在是差点要晕过去了,脑子里都嗡嗡作响。
确实,那个时候的龙小权和穆天原都特别惨,两人脸肿好高,都是血糊糊的感觉,鼻子又塌又歪,被血糊住了,很难看出是鼻子,整张脸都没有人形了。他们的口腔也破了,嘴里的血渗出来很多,白晰精瘦的身体上也是血迹不少,头发被血液搞得好生凌乱。
陈兆雄看着眼前一昏一跪两弟子,冷声道:“你两个畜生,就因为你们的破事,造成了一系列的悲伤,更严重的是你们让我多年未见的娘早死两个月,罪大恶极。一会儿处理完伤口,都给我滚回高隆去。除了等我娘下葬那天跪灵之外,三年不准在世面上行走!否则,见你们一次,老子打一次!”
说完,陈兆雄头也不回地走出了病室里。龙小权还只能跪在地上,点了点头,然后等陈兆雄的脚步声消失后,才扭头对护士狂叫道:“骚*货,还不快叫医生来?”
呃……那护士赶紧爬起来,连胸*罩和内*裤也没穿,套上护士服,赶紧就叫医生去了。
当天上午十点,穆天原和龙小权处理好伤势就坐汽车离开了隆安,连赵明国那些许诺什么的都不敢想了,师傅的话就是金玉圣旨啊!两人头上包着厚厚的白纱布,只露出了眼睛、鼻孔和嘴、下巴,像木乃伊的头部似的,左手背上也包着纱布,造型极为狼狈。
这两位世家公子少爷回到省城高隆后,根本不敢跟家里人说,而是躲到了他们在外面合买的一处别墅里面养伤。别墅里倒是什么都有,漂亮保姆也有两个。可是,伤情太重了,他们很多天都不敢玩儿保姆,因为性*冲动,血液就快速流动,刺激脸上的伤口啊,痛得要命的感觉有木有?陈兆雄师傅威慑力巨大的有木有?
所以,我们有时候别看有些家伙仗着家势在世面上牛逼,但令他们恐怖的人物是一直都存在的。
而那天早上,陈兆雄离开了穆天原二人的病房后,直接朝医院外面走去。只不过,他戴上了一副墨镜,不想让人认出他来。只是他的身形气质,再加上手里提着那双绣花鞋,太引人注目了,甚至是卢海洋叫来处理后事的刑警们都不禁多看他两眼,倒也没有什么别的过问。
在下到一楼的时候,陈兆雄也看到了一个两个年轻力壮的医生夹着宋三喜朝楼道那边走去,宋三喜的嘴里傻笑着:“呵呵……放过我,我错了……呵呵……我一定改……”
陈兆雄什么反应也没有,仔细看了看宋三喜的表现,已然确定他是精神分裂了。他很快出了医院门口,向左一拐,便看到了胡泽玉的路虎停在那里,驾驶座上没有人。他心里淡淡地笑了笑,知道胡泽玉一定坐在后面的座位上等着他。
果然,陈兆雄走过去,拉开路虎的后车门,见胡泽玉在后座左边坐着,她的面前,前座的小桌板放了下来,上面放着一杯豆浆和三个茶叶蛋,两只裹着土豆丝和白菜的薄饼卷儿。
陈兆雄心里闪过淡淡的暖,豆浆、茶叶蛋和薄饼卷儿是他早餐的最爱,胡泽玉的细心让他很满意。当然,你不能说陈兆雄是吃得起茶叶蛋的土豪,他只是很有威煞力的强人!但观察力敏锐的他,一看就知道胡泽玉没有吃早餐。
陈兆雄迅速上车坐下来,关上车门,将绣花鞋递给了胡泽玉,然后便拿起茶叶蛋剥了起来,一边剥,一边低声道:“你怎么不吃早餐?”
“吃不下。”胡泽玉只回了三个字,低头双手轻轻地抚着那双绣花鞋,然后轻轻地叹了一口气。
陈兆雄扫了一眼那绣花鞋,默然无声,继续剥着茶叶蛋。胡泽玉也无声地坐着,低头看着手里的鞋子,忍不住眼眶又有些湿了。车里的气氛,似乎有点……沉闷,带着淡淡的忧伤。
陈兆雄剥出一整只茶叶蛋来,递过去,声音有点低沉,依然有穿透力:“吃不下也得吃,不能这么不爱惜自己!”
这是命令式的语言,让胡泽玉只能抬头看了一脸冷峻的陈兆雄,默默地放下子鞋子,接过那茶叶蛋来,默默地轻咬、细嚼。在她吞咽有些哽喉的时候,陈兆雄将豆浆递了过去。
随后,在陈兆雄的压迫之下,胡泽玉只能喝豆浆,吃茶叶蛋和薄饼卷儿。陈兆雄也自己吃了起来,和胡泽玉共饮一杯豆浆。两人静静地吃着,不说话,车里的气氛依然显得有些沉闷。
在胡泽玉那里,这种气氛她已经很习惯了,觉得没有什么特别之处。陈兆雄为她剥茶叶蛋,为她递豆浆到嘴边,她感觉不到更多的温情和浪漫,都像是习惯了。当初所有的激情,似乎在这些年都渐然退去。和陈兆雄这个铁血军人出身的男人在一起,时间久了,她的心都有些麻木了。但她也不能否认,陈兆雄爱她,就像他爱别的女人一样。
当早餐吃完了之后,两人用餐巾抹了抹嘴。胡泽玉低着头,轻轻地靠在陈兆雄的肩膀上。如此的状态,高挑的她只能勾着腰,而陈兆雄的腰一直那么直,左手搂着她的腰,右手放在自己的大腿上,坐姿矮小却如万丈之峰。
“你没吃饱吧?”胡泽玉轻声道。
“难得和你一起共用早餐,我饱了。”陈兆雄声音依然有穿透力,金属共鸣般的特质,“一会儿我去看看我娘,然后回省城。一切按娘的遗愿,葬在图充河边垃圾场。在那里,我将兴建一座体育场,也许是为了娘,也许是为了石头这孩子。”
“嗯!”胡泽玉轻轻地点了点头,然后道:“什么时候下葬?”
“什么时候找到刘常宏,就第二天下葬。穆天原和龙小权两个小杂种会去跪灵。我们穿上娘绣的鞋子,一起给她送葬,人数不必多,你明白的。”
“嗯,我明白。我……”胡泽玉又轻轻地点了点头,但却是说着抬起头来,幽然地望着陈兆雄那冷峻如刀的侧脸,没有说下去。
陈兆雄微微地偏了偏头,但视线几乎是没有挂在胡泽玉的身上,然后又望向前方,道:“你想说什么?”
“我可以真正意义上叫娘一声娘吗?”胡泽玉的双眼里透着凄然,又如同哀求。
陈兆雄身子轻轻地震了震,终于扭头看向了胡泽玉。他看着她那凄然的美丽脸庞,看着她那幽怨无边的眼神,却马上转过头去,望着前方,坚定道:“不可以,也许是……永远不可以!”
“哦……我知道了……”胡泽玉心头涌起巨大的失落感,声音小小的,如同从万丈深渊里透出来的一缕幽怨。她明白啊,她到底不能正式成为他的妻子,如同他别的女人一样,真的也许永远没有机会。因为她们,无论如何美艳动人,如何关心体贴,甚至如何在床上奉迎承欢,到底也比不过那个女人——他的正室妻子。
陈兆雄轻轻地点了点头,什么也没说,只是默默地搂着胡泽玉的腰。胡泽玉再次勾腰,小脸轻轻地贴靠在他的左肩头上,轻声道:“我们可以要个孩子的,我希望你做父亲,你娘在九泉之下也渴望做奶奶。”
“不必了。”
陈兆雄就这么三个字,让车里再一次气氛沉闷了许多。可胡泽玉却心里涌起了巨大的波浪,再一次发出一声轻轻的叹息:“唉~~~~~”
陈兆雄没有说话,如同枯坐,那漆亮的眸子里,闪过一抹悲伤,稍纵即逝。而胡泽玉眼光望着前面的座椅,轻声道:“你怎么处理他们的?”
“王建亮想处理我,朝我肚子开了一枪,但被我杀了。宋三喜好像……疯了,嗯,应该是疯了。赵明国与这事的干系不大,暂时逃过一劫。”
胡泽玉听得一惊,忍不住左手摸上了陈兆雄的肚子:“你……没事吧?”
“没事。只是杀得不过瘾。”陈兆雄右手轻轻地盖在胡泽玉的左手上,抚了抚,声音淡然,自信。
胡泽玉点了点头,朝着陈兆雄紧紧地靠了靠。她真的不想他有任何事情,也许是因为爱情。
陈兆雄左臂也紧了紧,搂着胡泽玉的小腰,道:“告诉我,你已经爱上了他。”
“他?谁?”胡泽玉被陈兆雄说得一懵,身体松了松,扭头惊望着陈兆雄。
陈兆雄并没有看胡泽玉,而是冷淡淡地说道:“除了刘常宏,还会有哪个他?”
“他……我……没有!”胡泽玉听得心头顿时震惊,也有些神慌,马上否定道。可她却感觉到了,自己的否定显得有些无力。
“有!从你昨天晚上的表现,我就感觉到了。”陈兆雄的声音还是冷淡淡的,并没有看出他有多愤怒,只是望着前方,说道。
“我……”胡泽玉有些语结了,不知道要怎么说了。昨天晚上,刘常宏的求助电话过去时,她正在伺候着陈兆雄,手机一直在响,她看了好几次,有好几次都想伸手过去拿起手机,但她没有,她忍住了。
陈兆雄也看到了,那是刘常宏的来电。他什么也没有说,只是疯狂地冲刺着。最后,当手机再也不响的时候,他洗澡去了。
洗完澡回来,胡泽玉已经穿戴得有些整齐,身形傲然性感,动人万千,面上的潮红更是极度的诱惑。陈兆雄没有说别的,只是让胡泽玉路上小心。
胡泽玉给陈兆雄解释了,也想让他看看刘常宏发的短信,可陈兆雄拒绝了,说他相信胡泽玉,只是让她路上小心。当然,他相信的是胡泽玉有能力摆平一切,因为她是他的女人,她知道很多事情。
当然,陈兆雄万万没有想到,自己失散多年的母亲被刘常宏发现并带回了家里。这一点上,他还是很感谢刘常宏的。而他也没有想到,胡泽玉走的时候忘记了一样东西。
陈兆雄也没有打电话给胡泽玉,因为他把东西带来了,现在就在他的裤包里装着。他只是穿上了衣服,出了门,去了另一个地方。当他再一次激情释放之后,身下的女人紧搂着他的腰时,他接到了胡泽玉的电话,然后连澡也没有洗,便匆匆出门,驾着直升机朝隆安赶来。
此时,陈兆雄见胡泽玉语结啊,但也没有表现出愤怒,而是右手握了握她的左手,左臂也紧紧地搂了搂她的腰,道:“你无法否认,你爱上了他。曾经也有这么一个男人,他死了,你知道。”
“我……”胡泽玉听得心里震了震,身子坐直了,离开了陈兆雄的身侧,摇了摇头,已然不知道说什么了。她的心头慌极了,害怕刘常宏也会像那个男人一样的结局,这是她极不愿意看到的。
而面对陈兆雄此时的话语、表现,胡泽玉觉得自己无法有一丝丝的隐藏,仿佛内心深处的私密都被他完全看到了。虽然陈兆雄很少看她,可她却感觉到他那双漆亮的双眼散发出犀利的光芒,随时都在看着自己,自己在他的面前是完全没有掩体的。因为他就是这样一个男人,让人爱、敬,但更畏!似乎无论是谁,在他的面前都没有秘密可言,又特别是他的女人。
那时,陈兆雄又道:“宋三喜没疯之前,说刘常宏迷*奸了他的女儿,你信吗?”
“什么?迷*奸?怎么可能?”胡泽玉听得又是一惊,但她的话语已然代表了她的观点。
陈兆雄点了点头,道:“你不信,我也不信,但我不爱他。因为爱他的,是你!记得那个男人是怎么死的吗?”
胡泽玉被陈兆雄这样的话给弄得心神狂慌,六神无主似的,因为她无法批驳陈兆雄的话,因为她已然无法否认——否认自己对刘常宏的好感,甚至可以是说爱上了他。而以前那个男人的死法,并不是很惨,但他死了,被陈兆雄一招拧断了脖子,然后……那个女人也死了,至于死法,胡泽玉并不知道,好像是……
对于陈兆雄的问题,胡泽玉只能点了点头,表示自己知道。她想再为刘常宏说两句什么,却是找不到话头,不知从何说起。因为她知道是自己错了,害了刘常宏。可那时,陈兆雄已右手从裤包里掏出一样东西,道:“我还是相信你一次。来,你的东西落在家里了。”
胡泽玉看着陈兆雄的手上,那是一只黑色的扁平硅胶盒子,只有粉饼大小,可想想里面装的东西,她娇躯颤了颤,有些恐惧在心底生起,更有一种说不出的厌恶和排斥感,然而……她不得不接受这样的东西!

【072】她的决定
陈兆雄走了,在把东西给了胡泽玉之后就走了。他就是这样一个人,和女人没有过多的缠绵和温存,应该走的时候绝对不拖泥带水。当然,他也不得不走,因为他是省长,还有很多事情要做。
胡泽玉静静地坐在车里,手上默默地拿着那个小盒子,看着陈兆雄的身影钻进了出租车里消失了,嘴里发出一声长长的轻叹。她知道虽然陈兆雄相信了自己,但他的心里从此会有一道阴影,这样的阴影随时会对刘常宏不利了。
如此说来,陈兆雄对于刘常宏的态度很有意思,胡泽玉是绝对清楚的。一方面,陈兆雄心里感激刘常宏,因为刘常宏找到了他失散多年的母亲,并给以最好的照顾;另一方面,刘常宏是陈兆雄潜在的感情对手,甚至是羞辱了陈兆雄,因为胡泽玉的心已向刘常宏偏移,但却被陈兆雄感觉到了。在以后的日子里,稍稍有些不对的苗头,恐怕陈兆雄就是高悬在刘常宏头顶的剑,仿佛随时都会掉下来,摧毁掉刘常宏的一切。
不自觉地,胡泽玉内心有些懊丧。为什么自己要对刘常宏动心呢?这种动心,她完全无法否认掉了。也许,不是因为陈兆雄的不优秀,而是因为他的强势与些许的漠然吧?她是个女人,一个渴望名分和地位的女人,可在陈兆雄这里,她得到了官场地位,却得不到他心里的地位,更得不到所谓的名分。
胡泽玉知道自己害了刘常宏,可当她看到刘常宏不停打自己电话的状态,已然知道他需要自己。刘常宏是一个坚强的男人,在隆安不会有人再敢对他怎么样的,至少是有卢海洋还能护着他。可刘常宏还是不断地给自己电话,这便是他有很紧要的事情了,所以她没有和陈兆雄商量便准备回隆安了。路上,她还不断回打刘常宏的电话,得到的回复便是无法接通了。现在想来,她还有点后悔,要是自己不回来呢?刘常宏现在又在哪里呢?
呵呵,女人就是这样,无论是多么强大的女人,她都会有纠结得可笑的时候。因为她们有时候不知道,这世上没有后悔药,但却有一包毒药,名字叫做——爱情!
胡泽玉坐了十来分钟,才深深地呼了一口气出来,将陈兆雄给的东西放进了自己的包里。虽然厌恶这东西,但她不能不要。然后,她将张氏做的绣花鞋也收好了。她已然有些困倦,不仅是身体上的困倦,还有心灵上的困倦。然而,她不能不再次拨打了刘常宏的电话号码,得到了的依然是无法接通。
唉,也不知道他去哪里了,但愿一切都会过去,他一定会平安的。以后,就不要再和他有什么关系和瓜葛了,不能让他被陈兆雄扭断了脖子。胡泽玉内心在叹念着,也像是在告诫自己,更像是在做决定。只不过这样的时候,她的心在隐隐作痛,却只能无奈。
随后,胡泽玉给卢海洋去电,说明一下陈兆雄对其母亲葬礼的要求,便胡泽玉开着自己的车,回隆安的一处秘密住宅去了。她知道自己得休息一下,好好休息一下。说实话,从昨天晚上到现在,她也没有合过眼,明亮的眸子里都有些红血丝,确实应该休息了……
在外界,因为陈兆雄独自到达隆安,却是几乎摆平了一切。卢海洋书记的腰杆硬了很多,对刘常宏的搜捕工作变成了寻找,已然没有什么警笛长鸣、满城风雨的气氛了。
杨先志得到卢海洋电话之后,心中好是激动,当场派人前往医院那边处理现场后事,同时亲自带人前去抓捕王科能。结果,王科能这家伙也算是昨天晚上累了个呛,刚回所里打算好好睡上一觉时,就被抓起来了。这货真是狂躁,因为还不知道情势的变化,对着杨先志破口大骂:“你他妈算什么东西?你竟敢抓我?老杂毛,你他妈不想混了是不是?老子是王局长的什么人,你老狗日的不知道?”
这一骂还不行,王科能对着抓着自己肩膀的两个刑警也吼道:“你两个杂种也瞎眼要翻天了?赶紧把老子放开!他妈的,不就是老子踹了那死老太婆一脚吗?她死了又咋啦?把我球啃了啊?”
呵呵,这王科能确实是够狂躁的了。杨先志那张坚毅的国字脸上神情如铁,高大的身形站在王科能的面前,冷声道:“你刚才说的这一些话,可以作为法庭上的证据了。你不知道王建亮局长已经畏罪开枪自杀了?你不知道你踹的老太太是陈兆雄省长失散多年的母亲吗?是的,你不知道,但你可以安静了。”
“啊?!”王科能听得当场惊住了,然后恐惧从心底升起,当场身体晃了晃,竟然吓得从两个刑警手上往地上瘫去。他的脑子里一片空白,吓得什么也不知道了。他唯一还能知道的,就是陈兆雄省长在南湖省相当相当牛逼,自己惨了。
杨先志看着王科能那样的反应,脸上表情严肃,对两名刑警道:“带走!”
两名刑警当场什么话也不说,架着一身瘫软的王科能往外面的警车上去。其实,也可以说是拖,因为王科能吓得全身无力了,两眼如死鱼眼睛一样睁着,面如死灰,很快被拖得两只鞋子都掉了。
杨先志在抓捕了王科能之后,便不顾身体的疲倦,继续指挥人手满城寻找刘常宏。现在的刘常宏,那已经是被定为隆安英雄的角色了呢!况且,杨先志以前就是刘家一系的人物啊,能不继续找人么?
而陈兆雄打了辆出租车,来到隆安市公安局里,准备去法医那边看一下母亲的遗体。一路上他都很沉默,司机看着这个有些精悍的墨镜男子,也不敢搭什么话,到了地方收钱走人就是。
陈兆雄到了公安局那里,却发现母亲的遗体已经不在那里了,因为有民警告诉他:接到卢书记的亲自电话安排之后,张氏被确认了死因之后,遗体已被送往隆安殡仪馆保存了。顺便,那民警还问陈兆雄是张氏的什么人。
陈兆雄什么也没有说,只是离开了公安局,坐着出租车朝着殡仪馆赶去。他对于卢海洋的做法还是很满意的,因为母亲的死,真凶必将落网,案件还会从速从快处理。
到达殡仪馆时,陈兆雄见到了母亲张氏的遗体。他站在透明的冰棺前,看着母亲一身新衣整整,绣花鞋在脚上,祥云团团;看着她那苍老的面容,依稀还有她年轻时的模样,他默然落泪,泪水流过冷峻的面庞,滴落在突挺的胸膛上,湿了中山立领胸口一大片。
旁边的殡仪馆工作人员也没认出陈兆雄是省长,只是感觉他气势不一般,站在那里一支冷冷的枪,所以不敢多言多语。陈兆雄内心极度的悲伤在充斥,无声的泪水在流着,更让旁边的工作人员看得心惊,真也不知道要怎么安慰他。
只有陈兆雄和胡泽玉知道,其实张氏不姓张,而是姓章,叫章翠花。章翠花是北河省人,生在大山里,绣得一手好针线,特别是绣的鞋子花鸟图案,活灵活现;又特别是她的针脚挽结法,更是一绝,这正如——陈兆雄在看到母亲绣给胡泽玉的鞋子后跟合缝处,那各有八个线圈,这种针线法,在陈兆雄所走过的地方,所看过的绣技里,只有母亲会,别人皆不会。
这些年啊,陈兆雄找母亲也找得辛苦啊,凡是有什么绣刺风气的地方,他都去过,都找过,从来没有停下来。可他却不曾想得到,自己的母亲失忆了,流落到了南湖省隆安市图充县,这是与家乡相差有四千公里的地方啊!这些年母亲怎么过的,发生了什么,他都不知道。
陈兆雄记得,母亲十八岁的时候嫁与父亲陈大贵,十年未生育,第十一年才生下了大姐,但大姐却不到一岁早夭了。又二年,章翠花又生下了哥哥,哥哥也不到一岁而早夭。
等到母亲都三十岁了,父亲陈大贵年近四十了,陈兆雄才出生,北方农村图着贱名好养的习俗,便取了他小名为二狗,因为其早夭的哥哥但是大狗。
当然,那时真没有人能觉得陈二狗能活下来,因为老陈家两个孩子都夭了,也因为陈兆雄是早产儿,不足七个月就生下来了。准确地说,是章翠花喂猪的时候摔了一跤,以流产的方式将陈兆雄生了下来。
刚生的陈兆雄,那是不到两斤的孩子,太瘦小太瘦小了。虽然山区条件艰苦,可母亲靠着一双灵巧的手,做了一双双漂亮的绣花鞋子,换钱养活了那个家,也尽量给他最好的营养。有时候经常是深夜了,忙了一天农活的章翠花还坐在灯下忙活着。长夜孤灯下勾着背的身影,这是陈兆雄对母亲最深刻的印象之一。
因为早年吃苦,干农活也多,陈兆雄身体也还算可以,干筋筋的,精神头还是很足,力气也不算小,但就是不长个儿。可他活下来了,而母亲在他十岁那年,还再生了一女,便是妹妹陈三花,小丫头生得非常漂亮。
到陈兆雄十七岁参军到部队的时候,他才九十斤的体重,净身高一米六。在部队里,他竟然成了军中第一高手。
只是在参军走的那一年,章翠花给陈兆雄绣了两双鞋子,绣的都是金龙腾海状。陈兆雄带着鞋子去了部队,这鞋子引起了不小的轰动,更引起了一位大首长的注意。
天有巧合,这大首长的脚码和陈兆雄脚码一样,都是39码。结果,大首长也挺有趣,硬是黑掉了陈兆雄的一双鞋子跑了。不过,陈兆雄因为身体素质挺出众,在第二年就跟随了大首长,做了一名矮小的勤务兵。只是他们两个人只在适当的天气、适当的场合穿上这样的绣花鞋子,精神足极了,平时里根本就是舍不得穿。
也就是到了现在,陈兆雄和已然垂老的大首长的家里,都还有这么一双绣花鞋,只是半旧了,但那金龙腾海图案依然活灵活现不已。
陈兆雄做了大首长勤务兵之后,军中的事情,那斯也不太清楚了。只是参军五年后,陈兆雄才第一次穿上绣花鞋回家探亲。可惜的是,回到家的时候,他再也没有见到自己的母亲和妹妹,父亲也不在家,向邻居一打听,他才知道了,原来……
就在陈兆雄参军第二年,母亲章翠花带着八岁的妹妹陈三花到镇子上卖鞋子,就再也没有回来。父亲从此开始到处寻找她们,一找就是好几年,经常是回家来呆了不到两三天,又走了。据邻居们的描述,那几年寻找妻女,陈兆雄的父亲都变得有些神经质了。
也就是那一次探亲回家,陈兆雄在家里住了十天,希望能等到父亲回来。眼看第二天就要回部队了,头天晚上父亲真的回来了。父子俩见面,抱头相拥,陈大贵哭个不停,刚强如铁的儿子还好生安慰父亲一番,说娘与妹妹一定会找到的。
然而,就在那天夜里,陈大贵向儿子哭诉自己和人贩子打上架了,说自己多年打听和寻找,知道章翠花和陈三花一定是被人贩子给拐走了,说他知道有一伙人贩子的落脚点,但却被打了一顿,只能离开。
当时的陈兆雄已非当初的乡下少年了,马上按着父亲的指引,找到了一个人贩子团伙,见这些人还在饮酒聚会,男男女女共有十二人,强壮男子都是八个。
面对这样的人贩子团伙,陈兆雄本想追问他们是否知道母亲和妹妹的下落,但却是被八名男子围起来,威胁他,让他滚,女人们对他泼开水,怒骂,嚣张之极。于是,这个人贩子团伙遭殃了。
那天夜里,陈兆雄痛下杀手,十二名人贩子中,八个男人死了七个,一个重伤;四个女人死了两个,另两个重伤。随后来惊动一方,警方也出动了,这个人贩子团伙覆灭了。但是,警察根本没有从三个幸存的人贩子嘴里问出章翠花和陈三花的下落,反而是有人贩子的家属要控告陈兆雄故意杀人。
然而,那时候22岁的陈兆雄已是军中高手,国之栋梁,怎么可能让这些事情缠上呢?就在事发第三天,一支秘密的特种小队便来到了陈兆雄的家乡,接走了他。
遗憾的是,陈大贵因为被强壮的男性人贩子殴打,受了严重的内伤,在当天晚上陈兆雄出发之后不到两个小时就死了。至今陈兆雄都记得自己离开家去找人贩子的时候,父亲躺在村医的床上,流着泪,说:“二狗,咱们一定要找到嘞娘和嘞妹啊!咱们要让那伙无法无天的混蛋拐子灭亡啊!要不然,嘞爹俺死不瞑目啊!”
自那之后,陈兆雄只要有机会,便是满世界寻找母亲和妹妹的下落,穷近三十年无音无讯。他也只要是遇上拐卖妇女儿童之辈,不狠狠打击便难以泄愤。所以,他从在首都下辖的密林县开始,一直都很重视这一方面的工作,而且取得了相当亮眼的业绩,包括在南湖省,也是如此的。
此时回忆及往事,家的伤悲让陈兆雄心头阵阵难受。母亲找到了,可她已然离世,见不到活生生的二狗了。而妹妹三花,她如今又在哪里啊?今年要四十岁了吧她?
等过了好一阵子,陈兆雄才猛地右手一动,标标准准地给母亲敬了个军礼,然后转身离开了殡仪馆,坐着出租车回了隆安第一人民医院。
到医院后,陈兆雄匆匆地沿着住院部的楼梯朝楼顶上走去。他就是这样,只要是自己一个人行动的时候,从不坐电梯,无论是十层还是二十层、三十层的大楼,走楼梯。当然,我们也不得不承认,陈兆雄省长的身体素质很强悍。
到达楼顶,地面上王建亮和宋三喜的血迹都已经被处理了,一切就像从未发生过一样。陈兆雄的私人直升机停在那里,螺旋桨依然在晨风中发出呜呜的闷鸣之音。
五分钟之后,陈兆雄驾着直升机升空,向着隆安北方的天空飞去,不多时已然消失……
接下来的十天时间里,整个隆安还在寻找着刘常宏,但始终没能找到。因此,章翠花一直没能下葬,遗体冻在隆安殡仪馆里,因为陈兆雄有吩咐啊!所有相关的人员都在牵挂着刘常宏,不知道他去了哪里。
宋玉铭在醒来后,发现了王建亮扔下的那张纸条,那是刘常宏所写的。她看过之后,回想起那晚的情形,心中极是感动,但因为父亲宋三喜疯了,也是悲伤了好些天。只是她想当面感谢一下刘常宏,却是不知下落。
叶梦在得知宋三喜疯了之后,几乎是什么感觉也没有。反正从这男人的身上,她得到了好车、一套150平的大房子,还有两百多万的票子。她觉得够了,然后……休息一段时日吧,还会有官场男人看上自己的。唉,这个女人,竟然蜕化成这样了。
而在当天,原定第二副省长林志永到隆安的调研行程,也是不知为什么取消了。在第九天,那已然是一个值得纪念的日子。王科能的案子速判速决,死刑,立即执行。随之并行的,是杨先志升任隆安市公安局长,市长赵明国势力轰然倒塌,卢海洋稳稳控制整个隆安官场,尽管有人心里不服,但表面上已然不敢跟卢书记掰手腕。
王建亮和宋三喜,又一次成了反腐的典型,只是宋三喜疯了,没有被追刑事责任。这两人的家里被查抄,光是存款都皆破五千万了,其他的非法财产折合都超过四千多万,实在也是惊人。
胡泽玉依然还是分管文体的副市长,排名最末,但依然没人敢小瞧她的影响力,更少有人知道她是陈兆雄的女人,知道了也不敢说。自然,卢海洋不会说;赵明国就是借了百个胆子也不敢说。
只是胡泽玉的心里藏着担忧,一天天担忧着刘常宏,暗念他在何方?暗念他一定要平安归来!可她也只能暗念,心里的决定未变——他日再见,见若未见,态度冷淡,一切便好。
胡泽玉也得知李冰岩是刘常宏的未婚妻了,心中更是淡伤苦笑,倒也觉得李冰岩和刘常宏挺配,只能默默而酸然地祝福着他们。
黄芸芬自然是正常上班、下班,正常出去聚会,但也天天晚上回到别墅里,一点反常的状态也没有。正是因为她,所以刘常宏的失踪如同一个迷似的。可只有她知道刘常宏被她牢牢地控制在手里,正在接受着她疯狂的变*态的折磨,让刘常宏生不如死,她很爽啊!
就在那一天晚上,在黄芸芬的要求下,两个高级小*姐行动了。她们脱*光了自己,露出白晰诱人而性*感的裸*体来,爬上了刘常宏的床……

【073】痛苦的折磨
两个小*姐轮番上阵,扑在刘常宏的身上,吞进了那巨大的壮观。她们为了钱,疯狂了起来。
刘常宏在那种情况下,已然是完全感觉不到那种的快意,只能感觉到无比的痛苦。特别是那黑寡妇的蜡油浸进鞭子伤痕里,浸入拔过后的毛根孔里,如同和他的肌肤长在一起了似的,小*姐的每一次进攻带动了他无扯心扯肝的疼痛。
刘常宏只有惨叫,但嗓子破了,叫声出不来,嘴张得大大的,眼里痛得泪水滚滚不断。他只有疯狂地挣扎,却是徒劳,手腕和脚脖子被手铐、脚镣勒得血印丛生,鲜血不时就渗流出来,看起来实在是太惨了。
而那黄芸芬呢,却是心理扭曲极了。她竟然是拿来了一部摄像机,围绕着床上发生的一切疯狂地拍摄起来,脸上带着阴冷的笑意,心里有着极度的满足感。
黄芸芬知道刘常宏痛苦无边,但她就是爽,爽到了极点。曾经刘常宏强*暴了她,弄痛了她,现在看着他被收拾,她能不爽么?
最后,两个小*姐累得无奈了,从床上下来,洗澡去,然后休息了。而刘常宏居然没有爆发出来,在痛苦之中依然一身血流迅速,伤口继续疼痛不已,很快也就昏睡了过去。
唉,房间静静,恐怖造型的刘常宏静静地躺着,壮观依然壮观,造型恐怖而狰狞。他不知外界日月,也不知何时脱困。壮*阳药还在他的身体里疯狂发作,更不知何时能失效,但绝不止168小时。
不知过了多少时候,刘常宏醒了过来,感觉到又饿又渴,脑子里昏昏然然的。他感觉不到身上的痛,只感觉到饥渴,双唇又有些干痂子了。
壮*阳药的威力还在,让刘常宏连眼睛都睁不开。他躺在那里,挣扎了一下,感觉到挣扎不动,便作罢了。
又不知过了多久,黄芸芬进来了,又端着鸡汤呢!可她却是震惊地“咦”了一声,眼睛落在刘常宏的下身之处。只见那里……磨掉了蜡油的枪体和草丛地带,居然伤口结痂了,好像很快就能脱疤了,造型就像——红暗红的基座上竖立着一枝挺拔的爆纹长矛。
同时,黄芸芬也看到了,刘常宏身上除了没脱蜡油的地方之外,其他的鞭痕都消了肿,仿佛很快也要好了似的。
“怎么伤好得这么快?”黄芸芬情不自禁地说,但却是心里一狠,道:“伤好得快怎么样?老娘不让你阳*萎成太监,老娘不叫黄芸芬!”
刘常宏只听到了声音,但似乎都辨别不出那是谁的声音了,只觉得是个女人。他的脑子里血流也太快了,整个人意识还是那般模糊。但我们不能不说,在百万大山中吃过的百年花鹿之心,确实强化刘常宏的身体太多了,让他的身体素质得到了极大的提高,无论是反应力、力量还是身手,甚至是伤口的恢复能力。
黄芸芬也在早上的时候得知刘常宏昨天没有放出来,心一狠,又叫了三名小*姐来,让她们和前两名一起,日夜疯地折磨刘常宏,一天二十四小时轮流上,不要给刘常宏喘息的机会,直到他再也硬不起来为止。
唉,黄芸芬这女人啊,真是狠呐!可就在这样的情况下,刘常宏依然感觉不到疲倦,但意识也渐渐清醒了一些。他清醒地认识到了黄芸芬对自己的折磨,心中怒火连连,但却是拒绝不了那些小*姐们的疯狂进攻,让他只能承受,不断地承受,也总在七八个小时后忍不住泄出来。
如此的折磨,进行了五天五夜。刘常宏真是除了两碗鸡汤之外,再也没有补充多少的汤水,下面一直硬着,也一直被小*姐们轮流打着桩子。渐渐地,他清醒许多了,但却是不叫,不吼,只能静静地躺在那里,睁着眼睛看着一个个漂亮性感的小姐上了床,折磨了自己,又下了床。逃不掉啊,他只能心中藏着愤怒,暗忍着,但也不能不说是暗爽着。
没有多少进食,汤水都成汗水了,刘常宏的身体还是越来越憔悴,但那下面的功能一直那么雄壮。黄芸芬期间还来拍了一些视频,每每这样的时候,刘常宏只是真勾勾地瞪着她,并不骂她,更不对她讲话。
这种时候,黄芸芬知道刘常宏像是和好闹情绪一样,只是冷冷地笑了笑,也不理睬刘常宏。
五天五夜之后,五个小*姐都不行了,感觉刘常宏的能力越来越强了,有时候连续一天,他能出一次。于是,她们真的不想干了。可黄芸芬不同意,马上报酬加价翻三倍,说这个混蛋现在身体架子快垮了,再加加油就成了。
结果,五个小*姐也疯了,居然是纷纷服了催*情的药,爬到刘常宏的床上,狠狠地疯狂暴动。如此又过了三天,刘常宏身上只剩下皮包骨头了,皮肤都呈现出蜡黄之态了,但那光秃秃的壮观还状态雄伟啊!
可是,五个原本还气色不错的小*姐,也是累得不行了,感觉自己木耳都黑多了,屁股都开了似的,双腿走路都合不拢了一样。她们实在是受不了,真的不想干了,集体找黄芸芬商量离开的事情。
其中一个小*姐认出了那被折磨的是刘常宏,因为在隆安市公安局的寻人悬赏公告里看到过,那可是悬赏二百万的呢!她倒是没有去揭发,因为黄芸芬也看到了那个公告了,咬着牙给每个小*姐二十万,前后加上工资,快两百万没了。
两百万啊!黄芸芬的私房钱啊,就这么因为刘常宏而花没了,让她更是痛苦不已,肉痛极了。因为早过了壮*阳药的168小时威力时间了,可刘常宏还没有软下去的迹象啊!
黄芸芬也不是不聪明的女人,知道这五个小*姐被安抚了之后,也不想干了。所以,她还是让她们走了,但却是威胁了她们,说自己掌握了她们的视频以及家庭背景,要是她们敢泄露刘常宏在这里的事情,那么会让她们身败名裂,甚至还会将她们抓进去关一辈子。
五个小*姐嘛,还真是有老公、男友、父母或者孩子的,哪里敢跟这样的市长儿媳妇斗呢,人家的好姐妹还是沙平派出所长,还真是管她们酒店的那一片呢!她们虽然出卖肉体,但多少还是有羞耻感的,倒也答应了黄芸芬,便都离开了别墅里。
那个时候,黄芸芬已不想再去叫小*姐了,一来知道的人多了,不好控制;二来自己确实没多少余钱了,伤不起啊!于是,她不得不想到自己的好姐姐胡玲来,这可是一个一天不做就不舒服的角色。听胡玲说,连来月经了,她也要做的,不做就痒得慌啊!
黄芸芬想了想,虽然刘常宏还硬着,但眼看着身体就垮了,要是胡玲出马,应该能将他彻底搞定吧?所以,她在刘常宏失踪半个月之后,还是在晚上十一点电话联系了胡玲,叫她到别墅来一趟。
胡玲刚刚在所里和一个警员干过,才回到家里准备躺下。她也是有好些天没有和黄芸芬联系了,一听电话,便有些邪恶道:“芬妹子,今天是怎么了?叫姐去干吗呀?是想把你那位与姐分享吗?对了,姐给你的工具好使不?”
黄芸芬听得羞涩,却也是郁闷,道:“玲姐,你能不能别那么淫*荡啊?谁想和你分享啊?来,我把他让给你,你想怎么弄就怎么弄!”
“啊?!芬妹,你……不会吧?”胡玲听得心头大惊,实在没想到黄芸芬会那样说,“以前让你把赵继给我,你都打死不同意。现在,你怎么又想通了给我这个男人呢?”
唉……黄芸芬提起赵继,心头就是伤叹不已啊!当然,她还是有优势的,知道胡玲就是脱了裤子,赵继也是不会上她的。
黄芸芬没有多说什么,只是道:“玲姐,你来不来嘛?你不来就后悔一辈子了。”
胡玲哪听得那话,马上放下电话就往黄芸芬家里赶去。她虽然晚上才干过,但现在被黄芸芬一叫,那强悍的骚心又涌动了起来。这可是芬妹子都喜欢的男人啊,一定高大英俊帅气啊,今天晚上算是捞着了呢!
等胡玲赶到黄芸芬家里的时候,直接给了她一个有力的拥抱,然后淫嘻嘻地笑道:“好妹子,你这么大方,那姐姐我就不客气啦!你男人在哪里,走,带姐姐去吃了他!”
黄芸芬看着胡玲那骚气的样子,心里倒是对她充满了信心,道:“来吧,吃死他都行!”
“嘻嘻,你这妹子,你喜欢的男人,我怎么可能舍得吃死呢?那一定英俊帅气,姐要是一直能用,可就爽死了。”
听着这般骚气的话,黄芸芬心里暗暗摇了摇头,带着胡玲到二楼,直朝客房走去。胡玲当场一愣,道:“妹子,你卧室不在三楼么?怎么和你男人睡二楼客房这里了?”
黄芸芬淡淡一笑,推开了刘常宏的房门,道:“玲姐,上吧,他是你的了,吃得他永远硬不起来都行!”
“呃……芬妹子,你……这么狠?”胡玲见黄芸芬不像是开玩笑,愣了一下,然后便朝里面走去,那一双色眯眯的大眼睛朝着床上扫了过去。
顿时,胡玲“咦”了一声,然后擦了擦眼睛,定睛看了看床上,便猛然回头结巴道:“芬妹子,这……这这这……你们这……”
没错,胡玲仔细辨认了一下,认出了刘常宏来。她实在没有想到,满世界都在找的刘常宏,居然是被好妹子锁在这里虐待啊!想想倒也是,这片富人别墅区,还真没有来搜查过的。
而黄芸芬看了刘常宏一眼,对胡玲道:“玲姐,这个混蛋交给你了,你玩得他永远硬不起来为止!你要是我姐,就别说出去。只要他硬不起来,他随时可以离开。当然,我会让你带他离开,你还能立上一功,拿那二百万的赏金。”
说完,黄芸芬转身朝着三楼走去了。
胡玲站在门边,看着黄芸芬离开的背影,实在是有些懵。她回头看了看刘常宏那可怜的样子,不禁都有些恻隐之心升了起来,也忍不住叹道:“哎,这得是多大的仇啊?”
而那时,刘常宏躺在床上,虽然伤势都好完全了,但已经全身皮包骨,瘦得不成人形,眼睛都深陷了下去,就是下面还是巨鞭高挺,威风不已。这倒也是怪,这男人啊,身体瘦,就是那个地方基本不会瘦,除非是越来越老了。
但刘常宏的意识还清醒,还道是黄芸芬又花钱找小*姐来了呢!结果,门一开,他看到了胡玲,这女人一袭红风衣,身形可谓是高大健壮,普通的脸蛋,但皮肤确实挺白,而那胸和屁股也真是巨大,双腿也够修长的。
然而,看到胡玲的时候,刘常宏突然心底震了震,仿佛是看到了什么希望一样。因为他知道胡玲的存在,自己以前在西河区租住的小区,离沙平派出所并不是很远,胡玲的艳名也是早有耳闻的。
刘常宏如今真是顾不上别的了,知道恐怕这女所长要睡自己了。他只能想着能不能在胡玲舒服的情况下,对她实施一下公关,看能不能先逃出去。毕竟这女所长嘛,有钥匙啊!
于是,在黄芸芬走了之后,刘常宏闭上了双眼,居然是大吼道:“黄芸芬,你这个贱人,怎么就一个女人啊?多来两个啊!五个小*姐都不行,你叫一个女人来,能把老子怎么样?哈哈哈,老子是被你折磨不死的。你有种放开老子,老子办你三天三夜!”
那时,黄芸芬已经上三楼了,听到了刘常宏这些天来又一次的说话,冷冷地笑了笑,继续回卧室睡去了。
胡玲看着刘常宏那瘦瘦的身形,那吼响之时脸上的愤怒表情,顿时觉得这里面有故事啊!敢情这芸芬妹子没有和刘常宏干事情,而是找小*姐来干的,而且这黄芸芬好像挺恨刘常宏啊!
胡玲想了想,目光落在刘常宏那巨大的东西上,心里痒个无比啊!她马上关了门,吞着口水,红唇抿了抿,目光落在刘常宏的东西上,朝他走了过去,居然是坐在床边上,伸手抚摸着刘常宏的脸,温柔道:“常宏帅哥,外面到处在找你,悬赏两百万啊,可你却在这里啊!真想不到,姐姐我居然能跟你做上一回。虽然是瘦了,但还英俊,还这么硬啊,还是个白虎男呢!”
说着,胡玲真是身体一移,右手握上了刘常宏的巨大壮观。刘常宏当然有感觉,觉得这女人身上香香的,右手修长有力啊!可他却是闭着眼睛,冷冷道:“胡所长,把我带出去吧,我知道王建亮和宋三喜不弄死我,他们是不会罢休的。带我出去,你还可能领200万的赏钱。”
实际上,刘常宏打定了主意了。要是胡玲敢给自己松手铐,那就是自己翻身的机会到了。黄芸芬那贱人,老子不狠狠反虐你,真他妈不是刘常宏!
然而,胡玲听得心里一怔,知道这刘常宏不了解外界的情况已变了。可她心里思绪绕了绕,马上娇嘻嘻道:“算了,常宏帅哥,我怎么忍心把你交出去呢?200万有什么了不起的,能比得过你这我从未见过的大东西让我爽吗?来来来,好好听姐的话,把姐伺候好了,姐让你不再受虐待,让你一直躲在这里,安全得很!”
说着,胡玲真是化身为饥饿的母虎,扑向了刘常宏的身上,疯狂地吻上了他的唇,然后右手狠狠地握住了他的壮观……

【074】把钥匙给我!
胡玲确实很性狂,对刘常宏真是爱不释手。被黄芸芬打造出来的白虎男,没有了男人草丛,那暴立起来的壮观实在是显得更诱人,让她看得内心更急切无比。唉,刘大英雄这一辈子,真是下面别想长毛了。
可是,刘常宏内心狂躁无比,被这个女人疯狂的吻着,整个人都要窒息了似的。胡玲的嘴里呼着热暖暖的香气,嘴唇狂动,完全没有任何艺术性的美感,她就是一头发了情的母兽,狂躁得一身香气都要炸了。
没一会儿,胡玲受不了,马上从刘常宏身上翻起来,站在床上,迅速地扒着自己的衣服裤子。她的速度极快呀,简直是内心饥渴得不得了。
不多时,胡玲将自己完全裸了,这样的裸*体也确实很壮观似的。这女人虽然长得普通,但是皮肤白,身材高大,显得壮实,那山峰更是挺挺如爆,居然不垂,腰身显得细,屁*大而圆,腿子修长,整个人如一头强壮的母虎。
看着充满气势的胡玲,特别是她那一双饥渴的双眼像要把自己吞了下去似的,刘常宏内心虽然狂躁,但也充满了希望。而胡玲自我感觉身材很傲的,笑道:“常宏帅哥,来吧,伺候你家姐姐,包你爽!”
话音刚落,胡玲猛地扑了下去,压在刘常宏的身上。这高大的女人体重至少有一百三,实在是强壮,压得刘常宏都快断气了似的,床都闪了闪。接着,她完全吃尽了小常宏,刘常宏竟然感觉这风*艳*女所长好热,好紧……
足足三个多小时后,胡玲累得一身都软了,汗流刘常宏一身,高峰了四次。而刘常宏这些天居然学会了控制自己的爆发点,想爆就爆,不想时就控制得稳稳的。当然,他也爆给了胡玲,让她飞入云端一般。
刘常宏爆发之后,心头无比耻辱啊!为了脱困,自己竟然就这么对一个警界的艳*妇主动进攻了,还把子子孙孙都给她了。他没有力气了,被上面有些软香巨尸般的胡玲压得快喘不过气来了,可胡玲趴在他身上,搂着他的脖子,大喘着,身体颤颤震震,不休不歇的样子。
当然,内心感受是耻辱的,可刘常宏喘着气,无力道:“玲姐……我快被压死了……你……挪一下好吗?”
胡玲听得刘常宏的声音,这才抬头看了看他。那一瞬间,她看到了刘常宏那一双乞求般的眼睛,想着他给自己带来的无尽爽,居然心里一软,马上撑着身体移开来,侧倒在刘常宏的身边。
“常宏帅哥,你真棒啊!”胡玲张开白长腿,右腿压在刘常宏下身,右手抚摸着刘常宏瘦削的脸,一脸满足的微笑,说道。
而那时,刘常宏已然是内心坚韧无比,无论怎么样,得从胡玲身上找到脱身之法啊!他忍着无限耻辱的感觉,扭头看着胡玲那张红润的白脸庞,声音有些沙哑道:“玲姐,你也真棒。太紧,太热,很有力量,让人难忘!”
唉,在黄芸芬那样的折磨之下,刘常宏的嗓子真的坏掉了。再也没有以前那种极度的磁性,暖暖亮亮的,让人听来特别爽。可是,他现在有些沙哑的音质,却充满了另一种味道,有金属混响的低沉质感,仿佛是历尽了沧桑,有着更动人的听觉快*感。
无疑的,胡玲听着刘常宏的声音,整个心都有点酥了。她也被刘常宏吹得有些飘飘然,左臂搂着刘常宏的脖子,吻了吻他的脸,道:“那是啊,和玲姐睡过觉的男人,没有哪一个不回味无穷的。可你啊,是让我最爽的男人,可是……”
说着,胡玲居然半起身来,那胸前一对大球晃了晃,侧压在刘常宏的右半身上,道:“你被折磨得这么瘦,好像是得罪了我那芬妹子吧?这到底是咋回事啊?看得姐姐我都心疼死你了。”
哼哼,你就心疼吧,老子谢谢你了。刘常宏心里暗暗喜然,但还是无力道:“玲姐,一言难尽了,说来话也长多了,你问你的好妹子去吧!反正我是家业无靠,孤身一人的落魄男人,得罪了黄芸芬这个变态的女人,太痛苦了。她折磨我,鞭抽我,拔光我耻毛,然后全身滴蜡油,又不给我吃喝,给我下五颗168小时效果的劣质壮阳药,让五个小姐连续弄我,让我痛不欲生。我又得罪了王建亮和宋三喜,他们到处抓我,没想到顺河游下来,躲进这里,却落在黄芸芬的手里。唉,我这样的男人这一辈子就这么毁了,出去了,也得被抓住,然后这一辈子就没有希望了。玲姐,我饿,我渴,我想吃的,想喝的。玲姐,我知道你是好人,你救救我啊!你要是救了我,我做牛做马都要报答你啊!”
说着说着,刘常宏竟然是眼泪流了出来,但也不想说自己强暴过黄芸芬,先卖个关子吧!他这样的状态,一来有表演性质,二来也是想着被黄芸芬折磨的日子,情感痛苦所致。
胡玲听得心里都有些酸了,却也是暗喜啊!看来,刘常宏真的不知道外界都在找他,而且卢海洋坐大了,更不知道他要是出去,就一定是隆安英雄,翻身妥妥的。可现在嘛,他就是自己的菜了,嘻嘻!
胡玲想了想,心里便有自己的打算了。她马上起身来,看着刘常宏那大骨架子,还有那硬着的壮观,居然柔情道:“常宏弟弟,你不着急。我现在给你弄吃的喝的来。不过……”
“不过什么?”刘常宏马上问道。他的心里已然狂喜了,看来胡玲动心了,老子就要逃出生天了。
“你现在的处境确实很危险,外面对你的悬赏都两百万了。说起来,你在这里还是最安全的。我想,我会说动芸芬妹子的,让她先放过你,更让你就一直躲在这里。我也不要你报答我,只求你天天晚上能跟我做。”胡玲说着,右手又去摸了摸刘常宏的壮观。
妈的,报答你个屁!老子要是脱身了,可以想法遁入长隆百万大山之中。老子是怒苗人的神灵,王建亮他们又能奈我何呢?而且,老子要是见到胡市长,恐怕还有机会,不会就那么躲藏了。刘常宏听得心中又喜,脑子里自然有自己的打算了,却也是点点头,表面上应付道:“玲姐,你放心啊,我怎么能不好好伺候你呢?你的技术,你的身体,太迷人了,我恨不得天天都在你身上做呢!”
胡玲听得心里痒痒的,快被刘常宏的迷魂汤给弄糊涂了,激动道:“常宏小弟弟,有你这话,姐心里就满足了。说实话啊,姐也真是舍不得你啊!你等一下,我先给你弄吃的喝的,然后给你解了手铐和脚镣,咱们放开手脚做!”
说罢,胡玲俯身吻了吻刘常宏的脸庞,然后起身穿上衣服裤子,出门而去。刘常宏只是感觉又被母猪给啃了,但也充满了希望啊,只不过想起吃的喝的,胃里好饿,唾液都分泌出来很多。
胡玲离开那客房的时候,看看时间已是凌晨三点了。她直接去了一楼黄芸芬的厨房里,找到了牛肉、面包、牛奶,弄得分量很足,然后放在微波炉里加了热,便给刘常宏端了过去。
胡玲回到客房里时,刘常宏的下面软了下去,双眼看着她手里端的东西,更是感觉饥饿无比。胡玲真也是温情,喂着刘常宏吃东西。刘常宏那真是兴奋,一边狂吃,一边对胡玲说着好话,听得这邪恶的女所长心头越来越爽。
最后,刘常宏吃完了,都快撑死了一样。胡玲才道:“常宏小弟弟,你真是嘴甜啊,姐太喜欢听你讲话了。你这下面也真是大,姐更喜欢。”
那个时候刘常宏的下面居然是软的了,胡玲说着伸手逗弄了一下,居然很快又有状态了。刘常宏看着胡玲,脸上露出很急渴的表情来,道:“玲姐,我好想要你啊!”
“呵呵,你这家伙,刚吃饱了,别运动,好好休息一下再来嘛!”胡玲娇声笑了起来,右手在刘常宏的额头上点了一下。她心里暗欢死了,这个家伙对外面的情况一无所知,看来注定了是自己的性*奴了。
刘常宏听得这话,点了点头,闭上了眼睛,做出极为感动的模样,道:“玲姐,谢谢你啊!要不是你,我都不知道能不能活下来了。黄芸芬太恶毒了,她要让我阳*萎啊!”
“呵呵,哪能呢?有我这个大姐在,芬妹子不会对你怎么样的。大姐我才不忍心让你阳*萎呢!你休息吧,我上楼去找芬妹子说说,一定能让你平平安安躲在这里的。”胡玲笑了笑,显得非常自信。
说完,胡玲又狠狠地亲了刘常宏一下,让刘常宏又感觉到被母猪啃了啊!她才拿起托盘,转身朝着外面走去。
可刘常宏突然叫住胡玲,道:“玲姐,我想上厕所,好些天都没有撒过尿了。现在有点憋了,能不能帮我解开手脚啊?”
胡玲一听,马上道:“常宏小弟弟,你等一等啊!我身上没有钥匙,在芬妹子那里呢,我这就给你拿去!”
说完,胡玲急匆匆就离去了。
刘常宏看着门关上了,嘴角浮现出一抹冷冷的笑意。他妈的,拿钥匙吧,拿到钥匙了,老子就活出来了。其实,那个时候他真不尿急呢!
而胡玲信以为真,出门便直接上三楼去了。她来到黄芸芬的卧室门边,伸手一拧门把手,拧不动,里面反锁了,于是急促地敲起门来了。
黄芸芬在睡梦中醒来,穿着粉色睡袍,身线起伏诱人,迷糊着双眼打开了房门,见是胡玲站在那里,刚想开口时,胡玲已是一脸笑意道:“芬妹子,把手铐和脚镣的钥匙给我吧!”
“啊?!胡姐,你要钥匙干吗?难道……刘常怂那个混蛋阳*萎了,硬不起了?”黄芸芬听得一惊,连忙问道。
胡玲嘻嘻地坏笑了一回,然后朝着黄芸芬的卧室里走去,坐在她的床边上,才道:“好妹子,姐我太喜欢刘常宏了,想和他放开手脚做一回。”
黄芸芬一听就脸色下沉了,走过去,也坐在床边上,道:“不行啊玲姐!他还没有阳*萎,我不会放了他的。再说了,就是他阳*萎了,我也不会放他走的。外面的情况你也知道,他要是出去了,我可能就惨了。现在我公爹都失势了,在隆安抬不起头来了,要是刘常怂出去了,后果可想而知啊!所以,我就想了,等你好好享受两天之后,我饿死他,然后沉到千丈潭去!”
胡玲听得惊了一跳,道:“好妹子,你这是咋啦?多大的仇啊,得这么杀人灭口?我问刘常宏,他让我来问你!”
“玲姐,你别管这些,反正我本来不想让他死的,但现在他是不死不可能了。你抓紧时间吧,好好享受你的。”黄芸芬还是好面子的,真的不想说自己被刘常宏强暴的事情。既然刘常宏都没有说,她也就更不说了。
胡玲见这妹子真有这么大的恨一样,便又道:“芬妹子,咱们姐妹一场,我可不想你沾上杀人官司。其实,刘常宏根本不知道外面的情况。他还以为王建亮和宋三喜他们得势,在抓他,抓到他这一辈子就完了。所以,我看你不用杀他了,就给姐吧!姐就把他放在你这里,过阵子转移到我家里去,不给你这添吃喝麻烦了。”
“你……”黄芸芬看着胡玲那认真的样子,真是有点郁闷,但想了想,便道:“玲姐,我恨刘常宏,你却是在爱他吗?不行,不能让他到你家里去,这样会坑了你的。我认真给你讲,我给他下的壮*阳药很重了,他是一定会阳*萎的,你弄到家里去,也是个麻烦事情。所以,你想弄就在这里弄吧,等到他阳*萎后,我还是得杀了他!”
胡玲一听也心里着急,不过想了想,道:“好吧,就算是刘常宏被我弄阳*萎了,你不是拍了他的视频了吗?他要是敢报复你,你也可以让他身败名裂的啊!”
“这……”黄芸芬听得愣了一下,居然又笑了笑,道:“哎,我怎么把这个给忘记了呢?你等等,我这就给你拿钥匙去。”
说着,黄芸芬但向床头走去,但却又突然停住了,道:“玲姐,不行,不能解刘常怂的手脚。万一他跑了,怎么办?”
“哎呦,我的好妹子啊!他都被你饿成光骨头了,还有力气跑吗?刚才我弄他的时候,他都快被压死了呢!他呀,还真是被你那些药给燃烧了所有的体力,眼看着也就不成了,阳*萎是肯定了,跑也是跑不了的。”胡玲一听就大声一叫,然后认真说道。
黄芸芬听胡玲这么说,倒也是信了,却又道:“玲姐,这男人既然你喜欢,送给你也无妨,你在我这里玩也无妨。不过,你给我加油,一定要让他彻底不举!明天,又应该给他吃东西了。”
“行行行,姐姐我一定加油。快点吧妹子,我等不及了,把钥匙给我!”胡玲真是骚*急了,连连点头,伸手做出索要状。
黄芸芬这才心里安了,去床头柜里翻了翻,便找到了手铐和脚镣的钥匙,一并递给了胡玲。胡玲那叫一个兴奋啊,道了一声“妹子晚安”,便兴奋地离去了。
黄芸芬看着胡玲离去时那兴奋的样子,不禁摇了摇头,但心里却是狠狠一笑。明天早上,又得给刘常宏喝鸡汤了,再下五颗药,叫你刘常怂彻底阳*萎,然后,还得……哼哼,你就等着吧!

【075】英雄的待遇
胡玲确实很性狂,对刘常宏真是爱不释手。被黄芸芬打造出来的白虎男,没有了男人草丛,那暴立起来的壮观实在是显得更诱人,让她看得内心更急切无比。唉,刘大英雄这一辈子,真是下面别想长毛了。
可是,刘常宏内心狂躁无比,被这个女人疯狂的吻着,整个人都要窒息了似的。胡玲的嘴里呼着热暖暖的香气,嘴唇狂动,完全没有任何艺术性的美感,她就是一头发了情的母兽,狂躁得一身香气都要炸了。
没一会儿,胡玲受不了,马上从刘常宏身上翻起来,站在床上,迅速地扒着自己的衣服裤子。她的速度极快呀,简直是内心饥渴得不得了。
不多时,胡玲将自己完全裸了,这样的裸*体也确实很壮观似的。这女人虽然长得普通,但是皮肤白,身材高大,显得壮实,那山峰更是挺挺如爆,居然不垂,腰身显得细,屁*大而圆,腿子修长,整个人如一头强壮的母虎。
看着充满气势的胡玲,特别是她那一双饥渴的双眼像要把自己吞了下去似的,刘常宏内心虽然狂躁,但也充满了希望。而胡玲自我感觉身材很傲的,笑道:“常宏帅哥,来吧,伺候你家姐姐,包你爽!”
话音刚落,胡玲猛地扑了下去,压在刘常宏的身上。这高大的女人体重至少有一百三,实在是强壮,压得刘常宏都快断气了似的,床都闪了闪。接着,她完全吃尽了小常宏,刘常宏竟然感觉这风*艳*女所长好热,好紧……
足足三个多小时后,胡玲累得一身都软了,汗流刘常宏一身,高峰了四次。而刘常宏这些天居然学会了控制自己的爆发点,想爆就爆,不想时就控制得稳稳的。当然,他也爆给了胡玲,让她飞入云端一般。
刘常宏爆发之后,心头无比耻辱啊!为了脱困,自己竟然就这么对一个警界的艳*妇主动进攻了,还把子子孙孙都给她了。他没有力气了,被上面有些软香巨尸般的胡玲压得快喘不过气来了,可胡玲趴在他身上,搂着他的脖子,大喘着,身体颤颤震震,不休不歇的样子。
当然,内心感受是耻辱的,可刘常宏喘着气,无力道:“玲姐……我快被压死了……你……挪一下好吗?”
胡玲听得刘常宏的声音,这才抬头看了看他。那一瞬间,她看到了刘常宏那一双乞求般的眼睛,想着他给自己带来的无尽爽,居然心里一软,马上撑着身体移开来,侧倒在刘常宏的身边。
“常宏帅哥,你真棒啊!”胡玲张开白长腿,右腿压在刘常宏下身,右手抚摸着刘常宏瘦削的脸,一脸满足的微笑,说道。
而那时,刘常宏已然是内心坚韧无比,无论怎么样,得从胡玲身上找到脱身之法啊!他忍着无限耻辱的感觉,扭头看着胡玲那张红润的白脸庞,声音有些沙哑道:“玲姐,你也真棒。太紧,太热,很有力量,让人难忘!”
唉,在黄芸芬那样的折磨之下,刘常宏的嗓子真的坏掉了。再也没有以前那种极度的磁性,暖暖亮亮的,让人听来特别爽。可是,他现在有些沙哑的音质,却充满了另一种味道,有金属混响的低沉质感,仿佛是历尽了沧桑,有着更动人的听觉快*感。
无疑的,胡玲听着刘常宏的声音,整个心都有点酥了。她也被刘常宏吹得有些飘飘然,左臂搂着刘常宏的脖子,吻了吻他的脸,道:“那是啊,和玲姐睡过觉的男人,没有哪一个不回味无穷的。可你啊,是让我最爽的男人,可是……”
说着,胡玲居然半起身来,那胸前一对大球晃了晃,侧压在刘常宏的右半身上,道:“你被折磨得这么瘦,好像是得罪了我那芬妹子吧?这到底是咋回事啊?看得姐姐我都心疼死你了。”
哼哼,你就心疼吧,老子谢谢你了。刘常宏心里暗暗喜然,但还是无力道:“玲姐,一言难尽了,说来话也长多了,你问你的好妹子去吧!反正我是家业无靠,孤身一人的落魄男人,得罪了黄芸芬这个变态的女人,太痛苦了。她折磨我,鞭抽我,拔光我耻毛,然后全身滴蜡油,又不给我吃喝,给我下五颗168小时效果的劣质壮阳药,让五个小姐连续弄我,让我痛不欲生。我又得罪了王建亮和宋三喜,他们到处抓我,没想到顺河游下来,躲进这里,却落在黄芸芬的手里。唉,我这样的男人这一辈子就这么毁了,出去了,也得被抓住,然后这一辈子就没有希望了。玲姐,我饿,我渴,我想吃的,想喝的。玲姐,我知道你是好人,你救救我啊!你要是救了我,我做牛做马都要报答你啊!”
说着说着,刘常宏竟然是眼泪流了出来,但也不想说自己强暴过黄芸芬,先卖个关子吧!他这样的状态,一来有表演性质,二来也是想着被黄芸芬折磨的日子,情感痛苦所致。
胡玲听得心里都有些酸了,却也是暗喜啊!看来,刘常宏真的不知道外界都在找他,而且卢海洋坐大了,更不知道他要是出去,就一定是隆安英雄,翻身妥妥的。可现在嘛,他就是自己的菜了,嘻嘻!
胡玲想了想,心里便有自己的打算了。她马上起身来,看着刘常宏那大骨架子,还有那硬着的壮观,居然柔情道:“常宏弟弟,你不着急。我现在给你弄吃的喝的来。不过……”
“不过什么?”刘常宏马上问道。他的心里已然狂喜了,看来胡玲动心了,老子就要逃出生天了。
“你现在的处境确实很危险,外面对你的悬赏都两百万了。说起来,你在这里还是最安全的。我想,我会说动芸芬妹子的,让她先放过你,更让你就一直躲在这里。我也不要你报答我,只求你天天晚上能跟我做。”胡玲说着,右手又去摸了摸刘常宏的壮观。
妈的,报答你个屁!老子要是脱身了,可以想法遁入长隆百万大山之中。老子是怒苗人的神灵,王建亮他们又能奈我何呢?而且,老子要是见到胡市长,恐怕还有机会,不会就那么躲藏了。刘常宏听得心中又喜,脑子里自然有自己的打算了,却也是点点头,表面上应付道:“玲姐,你放心啊,我怎么能不好好伺候你呢?你的技术,你的身体,太迷人了,我恨不得天天都在你身上做呢!”
胡玲听得心里痒痒的,快被刘常宏的迷魂汤给弄糊涂了,激动道:“常宏小弟弟,有你这话,姐心里就满足了。说实话啊,姐也真是舍不得你啊!你等一下,我先给你弄吃的喝的,然后给你解了手铐和脚镣,咱们放开手脚做!”
说罢,胡玲俯身吻了吻刘常宏的脸庞,然后起身穿上衣服裤子,出门而去。刘常宏只是感觉又被母猪给啃了,但也充满了希望啊,只不过想起吃的喝的,胃里好饿,唾液都分泌出来很多。
胡玲离开那客房的时候,看看时间已是凌晨三点了。她直接去了一楼黄芸芬的厨房里,找到了牛肉、面包、牛奶,弄得分量很足,然后放在微波炉里加了热,便给刘常宏端了过去。
胡玲回到客房里时,刘常宏的下面软了下去,双眼看着她手里端的东西,更是感觉饥饿无比。胡玲真也是温情,喂着刘常宏吃东西。刘常宏那真是兴奋,一边狂吃,一边对胡玲说着好话,听得这邪恶的女所长心头越来越爽。
最后,刘常宏吃完了,都快撑死了一样。胡玲才道:“常宏小弟弟,你真是嘴甜啊,姐太喜欢听你讲话了。你这下面也真是大,姐更喜欢。”
那个时候刘常宏的下面居然是软的了,胡玲说着伸手逗弄了一下,居然很快又有状态了。刘常宏看着胡玲,脸上露出很急渴的表情来,道:“玲姐,我好想要你啊!”
“呵呵,你这家伙,刚吃饱了,别运动,好好休息一下再来嘛!”胡玲娇声笑了起来,右手在刘常宏的额头上点了一下。她心里暗欢死了,这个家伙对外面的情况一无所知,看来注定了是自己的性*奴了。
刘常宏听得这话,点了点头,闭上了眼睛,做出极为感动的模样,道:“玲姐,谢谢你啊!要不是你,我都不知道能不能活下来了。黄芸芬太恶毒了,她要让我阳*萎啊!”
“呵呵,哪能呢?有我这个大姐在,芬妹子不会对你怎么样的。大姐我才不忍心让你阳*萎呢!你休息吧,我上楼去找芬妹子说说,一定能让你平平安安躲在这里的。”胡玲笑了笑,显得非常自信。
说完,胡玲又狠狠地亲了刘常宏一下,让刘常宏又感觉到被母猪啃了啊!她才拿起托盘,转身朝着外面走去。
可刘常宏突然叫住胡玲,道:“玲姐,我想上厕所,好些天都没有撒过尿了。现在有点憋了,能不能帮我解开手脚啊?”
胡玲一听,马上道:“常宏小弟弟,你等一等啊!我身上没有钥匙,在芬妹子那里呢,我这就给你拿去!”
说完,胡玲急匆匆就离去了。
刘常宏看着门关上了,嘴角浮现出一抹冷冷的笑意。他妈的,拿钥匙吧,拿到钥匙了,老子就活出来了。其实,那个时候他真不尿急呢!
而胡玲信以为真,出门便直接上三楼去了。她来到黄芸芬的卧室门边,伸手一拧门把手,拧不动,里面反锁了,于是急促地敲起门来了。
黄芸芬在睡梦中醒来,穿着粉色睡袍,身线起伏诱人,迷糊着双眼打开了房门,见是胡玲站在那里,刚想开口时,胡玲已是一脸笑意道:“芬妹子,把手铐和脚镣的钥匙给我吧!”
“啊?!胡姐,你要钥匙干吗?难道……刘常怂那个混蛋阳*萎了,硬不起了?”黄芸芬听得一惊,连忙问道。
胡玲嘻嘻地坏笑了一回,然后朝着黄芸芬的卧室里走去,坐在她的床边上,才道:“好妹子,姐我太喜欢刘常宏了,想和他放开手脚做一回。”
黄芸芬一听就脸色下沉了,走过去,也坐在床边上,道:“不行啊玲姐!他还没有阳*萎,我不会放了他的。再说了,就是他阳*萎了,我也不会放他走的。外面的情况你也知道,他要是出去了,我可能就惨了。现在我公爹都失势了,在隆安抬不起头来了,要是刘常怂出去了,后果可想而知啊!所以,我就想了,等你好好享受两天之后,我饿死他,然后沉到千丈潭去!”
胡玲听得惊了一跳,道:“好妹子,你这是咋啦?多大的仇啊,得这么杀人灭口?我问刘常宏,他让我来问你!”
“玲姐,你别管这些,反正我本来不想让他死的,但现在他是不死不可能了。你抓紧时间吧,好好享受你的。”黄芸芬还是好面子的,真的不想说自己被刘常宏强暴的事情。既然刘常宏都没有说,她也就更不说了。
胡玲见这妹子真有这么大的恨一样,便又道:“芬妹子,咱们姐妹一场,我可不想你沾上杀人官司。其实,刘常宏根本不知道外面的情况。他还以为王建亮和宋三喜他们得势,在抓他,抓到他这一辈子就完了。所以,我看你不用杀他了,就给姐吧!姐就把他放在你这里,过阵子转移到我家里去,不给你这添吃喝麻烦了。”
“你……”黄芸芬看着胡玲那认真的样子,真是有点郁闷,但想了想,便道:“玲姐,我恨刘常宏,你却是在爱他吗?不行,不能让他到你家里去,这样会坑了你的。我认真给你讲,我给他下的壮*阳药很重了,他是一定会阳*萎的,你弄到家里去,也是个麻烦事情。所以,你想弄就在这里弄吧,等到他阳*萎后,我还是得杀了他!”
胡玲一听也心里着急,不过想了想,道:“好吧,就算是刘常宏被我弄阳*萎了,你不是拍了他的视频了吗?他要是敢报复你,你也可以让他身败名裂的啊!”
“这……”黄芸芬听得愣了一下,居然又笑了笑,道:“哎,我怎么把这个给忘记了呢?你等等,我这就给你拿钥匙去。”
说着,黄芸芬但向床头走去,但却又突然停住了,道:“玲姐,不行,不能解刘常怂的手脚。万一他跑了,怎么办?”
“哎呦,我的好妹子啊!他都被你饿成光骨头了,还有力气跑吗?刚才我弄他的时候,他都快被压死了呢!他呀,还真是被你那些药给燃烧了所有的体力,眼看着也就不成了,阳*萎是肯定了,跑也是跑不了的。”胡玲一听就大声一叫,然后认真说道。
黄芸芬听胡玲这么说,倒也是信了,却又道:“玲姐,这男人既然你喜欢,送给你也无妨,你在我这里玩也无妨。不过,你给我加油,一定要让他彻底不举!明天,又应该给他吃东西了。”
“行行行,姐姐我一定加油。快点吧妹子,我等不及了,把钥匙给我!”胡玲真是骚*急了,连连点头,伸手做出索要状。
黄芸芬这才心里安了,去床头柜里翻了翻,便找到了手铐和脚镣的钥匙,一并递给了胡玲。胡玲那叫一个兴奋啊,道了一声“妹子晚安”,便兴奋地离去了。
黄芸芬看着胡玲离去时那兴奋的样子,不禁摇了摇头,但心里却是狠狠一笑。明天早上,又得给刘常宏喝鸡汤了,再下五颗药,叫你刘常怂彻底阳*萎,然后,还得……哼哼,你就等着吧!

【076】她的心软了
其实,在黄芸芬推门进来,来到床边的时候,刘常宏已经醒来了。他只是感觉脑子里有点发木,并没有傻掉,强悍的身体底子还是让他幸运地躲过了黄芸芬的暗害。
只是那时候刘常宏太虚弱了,身上力气很小,根本不足以大到能从床上起来,然后突然将黄芸芬击晕的份上。而黄芸芬来到床边时,他就知道是这贱人来了,因为是闻到了这贱人身上的香水味儿——浓郁玫瑰香,和胡玲是不同的。
可刘常宏没想到黄芸芬说出那些话来,心中郁愤无比,再一次感受到这个贱人的疯狂与凶残、变态,恨不得将这贱人扒光了,丢在床上,一年365天轮个遍,各种性*虐包括但不限于爆*菊!然而,鉴于身体的情况,刘常宏只能选择了将计就计,便装了傻。
果然,黄芸芬被刘常宏成功地骗过,刘大英雄一流的演技得到了淋漓尽致的展现。她兴奋不已,居然是到二楼的酒吧间里,开了一瓶轩尼诗,慢慢地调着,坐下来,望着东升的冷月,轻尝浅酌起来,内心里一片安然快慰,不时脸上浮现出极度满足的笑容来。
过了差不多一个小时,黄芸芬干掉了一高脚杯洋酒,脸上酡色醉人。胡玲也是吃过了晚饭,都休息了十来分钟了,一想起楼上的刘常宏,便感觉这个家伙好可怜,就上来看一看。结果,胡玲看到了一脸带笑、正品酒的黄芸芬。
胡玲站在酒吧间门口,望着黄芸芬道:“好妹子,居然喝酒了,好像挺开心?”
“呵呵,玲姐啊,吃过晚饭了?来来来,喝一杯吧!”黄芸芬怎么能不开心呢,马上对胡玲一招手,然后起身帮着她也倒酒来调。
胡玲见状,朝着酒吧间不远处刘常宏的客房看了一眼,想了想,还是走进了酒吧间里。她来到胡玲的身边,微笑道:“芬妹子,怎么有心情喝酒呢?”
酒香漫散开来,空气都变得有些醇浓。黄芸芬闭眼深吸了一口气,然后美眸睁开,摇晃着调酒大杯,望着胡玲,道:“玲姐,我心情真是挺好啊!告诉你啦,刘常怂真的成了白痴了。我刚才去看过他,那个傻样儿啊,哈哈哈……太让我爽了,哈哈哈……”
说着,黄芸芬脑子里就浮现出刚先刘常宏那种傻态了,情不自禁地狂笑了起来,笑得胡玲头皮都有些发麻,睁大眼睛愣愣地望着她。
胡玲实在郁闷,不知道怎么眼前漂亮动人的好妹子——就变得这么变态无情了,那得多大的仇呢?她心里竟然有些痛,好好一个男人,居然就傻掉了啊!可是,她无法表现出更多对刘常宏的同情来,毕竟他已经傻了,而眼前这黄芸芬是她的好妹子。
黄芸芬自然不注意胡玲的表情变化,将调好的酒分倒了两杯,一杯自留,一杯递给胡玲,然后欣喜自悦一般道:“玲姐,来吧,咱们姐妹俩好好干一杯!”
胡玲稍稍有点勉强地笑了笑,举起杯子,和黄芸芬轻轻地碰了一下,然后喝了一小口。黄芸芬喝得稍稍有点猛,将一半杯喝了下去,然后坐在沙发上,仰面闭眼,道:“这下好了,我心里这口恶气完全出尽了。刘常怂这个傻子,呵呵,那傻样真让人爽啊!玲姐……”
说着,黄芸芬睁开眼,有些歉意地看着胡玲,道:“实在是抱歉,我把你喜欢的男人弄傻了,请你原谅。如果你还喜欢,我现在想得完全清楚了,也作出最后的决定了,就把他送给你吧!反正,你要一辈子养他也好,把他交出去挣二百万也好,都由你做决定。不过玲姐啊,这种白痴,已经没有任何的存在价值了。而且我给他又下了一次壮*阳药,他不阳*萎都不行了。而你呢,只能珍惜他最后的168小时了,然后我就应该将他放掉。”
胡玲能说什么呢,内心有点无语,讪讪地笑了笑,道:“也许吧,白痴的刘常宏出现在世面上,顶多是被卢海洋他们保护起来,尝试着医疗救护,要是救不好,也就是送福利院养一辈子的份儿了。那就这样吧,咱们等他彻底阳*萎了之后,将他送出去吧,我也不想白养着他。但他的饮食也不能太亏了,否则真的要出人命呢!”
黄芸芬听得很开心,点了点头,又举起杯子对胡玲道:“这才是我的好玲姐嘛!来,干一个,祝今天晚上你和傻子做得开心,做得尽兴,做出高水平来,哈哈哈……”
黄芸芬这是恶趣一般地打笑,大笑着和胡玲碰了一杯。胡玲内心狂躁不堪,觉得这妹子都有点侮辱自己的性质了,但她还是笑了笑,和黄芸芬碰杯,小饮了一口。
黄芸芬当然是又深喝了一口,放下杯子来,轻轻地抹了抹饱满的胸部,赞道:“唉,从来没有觉得这酒如此好喝呢,真是爽口!”
胡玲笑了笑,轻轻地摇了摇头,道:“看你,大仇得报,开心成这样了。少喝一点吧,对身体有好处。我想不通,妹子,你和刘常宏到底多大的仇呢?”
黄芸芬顾面子,思及反正刘常宏都傻了,自己也就懒得说,太丢人,让自己是一个不干净的女人了。于是,她便摇了摇头,道:“玲姐,刘常宏害得我已经很惨了,你就不要揭我的伤疤了,好么?”
胡玲看着黄芸芬那可怜兮兮的样子,实在是心头也发软,连忙点头起身:“好好好,姐不问了。这样吧,你早点睡,姐去看看刘常宏去。”
“呵呵,你不是去看看,而是去干干!呵呵,加油吧玲姐,我渴望看到那混蛋阳*萎的样子,哈哈……”
“呵呵……”胡玲面对变态的妹子,有些无语,只能笑了笑,然后转身出了酒吧间。
带着一份同情心,胡玲再次进入了刘常宏的客房里,面对眼前的情况,心头的同情更甚了。只见刘常宏全身光裸着,依然是那皮包骨的大骨架子,却是坐在床底下,低头看着自己的下*体,左手轻轻地拨着自己的大壮观,拨着就呵呵傻笑两声。
瘦男,凌乱遮眼的长发,手脚钢链锁着,犯傻一样的动作,傻到家的笑声,上唇和鼻孔上干透的血迹,鼻梁发着青肿,这样的形像啊,实在是让胡玲心头一揪,发软,发酸,同情心很泛滥啊!
而刘常宏不过是听见开门的声音,马上才紧接着做出那样的应急表演呢!他的心里暗念着,不管是谁来了,这样的表演是必须的。
胡玲走上前去,在刘常宏的身前半蹲下来,两眼怜悯地望着他,柔声轻道:“刘常宏,你认识我吗?”
这时刘常宏才闻声抬头,双眼神色木然地看着胡玲,又傻呵呵地笑了笑,也不回答胡玲,只是笑。
胡玲见刘常宏这样的反应,顿时心头凉了半截子,看来刘常宏真的被芬妹子给弄傻了啊,唉!她不禁眉毛轻收,双眼同情之光更烈了些,轻轻地摇了摇头,伸手抚着刘常宏那瘦削无比的脸庞,伤叹道:“可怜的家伙,你到底得罪芬妹子哪儿了,她要害你成这样?看你这样子,可怜死了,让人心酸死了,唉!”
刘常宏听着胡玲的话,双眼神色还是那般木然,嘴里还是呵呵地傻笑。他这样的表演已经极尽到位了,因为傻得连语言也消失,也就是话都不能说了。
胡玲见状又是心头发软,摇了摇头,忍不住将刘常宏的头一把搂在怀里,甚为歉意道:“刘常宏,对不起啊!我是人民警察,我本来应该救你的,可是……黄芸芬是我的好妹子,没有她就没有我的今天,我只能这样做了。我们会放了你,但我会让你在这里养几天,身体养好一点再出去,也会让你阳*萎了再出去。你不阳*萎的话,芬妹子也不会放过你……唉,给你说这些你也不懂了。下辈子别混官场了,别生在你们刘家那样的正直人家了,唉……”
这样的话呀,还是让刘常宏心头有些感动的。相比起来,这个长得普通但丰满有致、性*能力很强的女所长、艳*浪之妇,心肠倒是比黄芸芬那贱人好多了。可他还得装啊,还得傻呀,因为身体太弱了,暂时是逃不掉了。
因为刘常宏感觉到胡玲和黄芸芬也是姐妹情深,而胡玲这女人身手很矫健,就是做*爱也能看出来她身手非常不弱。要是自己逃的话,真是打不过胡玲,而且一切就暴露了。
所以,那时刘常宏在胡玲的怀里,被那大胸挤着,闻着那浓郁的芬芳,只能继续装下去。他只是呵呵地傻笑,然后手伸到下方,还在摆弄着壮观,居然右手还去胡玲的裆里掏了掏。
胡玲顿时心神一震,有点受刺激了。可她马上放开刘常宏,却见刘常宏看着她的裆处,又低头看自己的壮观,脸上神情有些迷惑。
顿时,胡玲错觉地感受到了,这刘常宏的智商很低了啊!他一定是发现自己下面那根东西很奇怪,而胡玲下面居然没有东西。她想笑,却是笑不出来,因为刘常宏的智商恐怕只有两岁的样子了,也因为那时刘常宏抬头看了看她,又伸手去摸她的下面去了,像是在摸索生物规律一样。
胡玲心里有点难受,但却是被刘常宏摸得有些难受。她那个地方肥而敏感,一摸就出状态的节奏呢!当场,她的性趣盎然而起,将刘常宏抱压到了床上去,她力量真的很生猛。接着,她开始了疯狂的行动。
这一次,刘常宏跟傻子一样,在胡玲的身下不停地傻呵呵地笑,或者哇哇哦哦地乱叫,甚至还向上顶。如此的情况,刘常宏完全傻子角色化了,胡玲依然很爽。
刘常宏傻笑,傻叫,疯攻击,乱摸胸口,乱揉屁股,两个人在床上干得热火朝天……
四个小时后,胡玲都已是六次高峰了,实在不行了。可刘常宏并没有爆发出来,因为他能熟练地控制自己的技巧,因为他得把傻逼冒充到底。于是,刘常宏还在拼了老命地冲刺着。
不多时,胡玲下面都疼了,叫道:“啊!常宏不要弄了,我痛,我痛啊……”
一边叫,胡玲一边想推刘常宏,可是刘常宏不管,拼命地压在她身上,拼命地抽动着。胡玲没有办法,居然心态产生了强烈的变化,咬牙忍着,道:“可怜的傻瓜,弄吧,弄吧……弄死我吧!姐为你忍了,等你这次……出了,恐怕就阳*萎了……弄吧……弄死我吧!弄吧……”
下面剧痛难忍,但胡玲真的忍了,咬着牙忍了。刘常宏在这样的情况下,心里还是挺感动的,心思一转,居伤傻乎乎地吼着爆发了。
胡玲被子弹打得晕头转向的,心头终于松了下来,因为感觉到刘常宏渐渐地软了。而她努力地一个滚翻,把刘常宏翻倒下来,然后扭头看着他,无奈地笑了笑,笑容是那么的痛苦。
刘常宏却还是那木然的样子,看着胡玲的笑,然后自己也傻傻地笑了。
胡玲见状,心中涌起一抹疼痛,伸出丰满强壮的右臂,将刘常宏搂了过来,左手轻轻地抚着他的背部,长叹息了一声,道:“可怜的傻瓜,唉……”
刘常宏所有的体力都耗得一干二净了似的,呼呼地喘着大气,躺在胡玲的怀里,只是喘气,喘气,不多时居然是睡着了。
胡玲见刘常宏睡着了,便轻轻地放开他,然后坐起身来,真是感觉到下面如同撕裂一般的疼痛起来。她咬着牙,看着身边熟睡的刘常宏,无奈地笑了笑。
随即,胡玲咬牙起身,穿上衣服裤子,出去便发现酒吧间门关上了,而黄芸芬已上楼睡觉去了。她便朝楼下走去,下面真是痛啊,每走一步,下面都在痛,但也只能忍着到了厨房。她给刘常宏切了些买来的卤牛肉、猪蹄,又拿了不是所有的牛奶都叫那啥的牛奶,送到了刘常宏的客房里,放在床头柜上,希望刘常宏醒来后能吃掉。
然后,胡玲看了看刘常宏,见他下面都不硬了,白虎地上一条萎虫子,她心里居然有些难过,但也只能退出了房间。她本来想解开刘常宏的手脚钢链的,但是想了想,万刘常宏一还能硬呢?所以,还是锁着吧,等到阳*萎时!
胡玲马上离开了黄芸芬的别墅,开车去了隆安医院里,挂了个妇科急诊,处理了一下里面的伤势。唉,连医生都挺感慨的,说胡玲那是咋搞的,怎么擦伤那么严重,连阴*道口都快有撕裂了。
胡玲能咋说呢,只能说自己老公好久没回来了,确实做得太厉害了。这也算是个不错的解释,那医生笑了笑,还说,你老公可真够厉害的,但以后注意一点啊!
结果,胡玲在医院打了两个小时的点滴,又拿了些药,才开车回到了黄芸芬的别墅里。那时,已经是凌晨两点了,她还是去刘常宏的客房看了看,见他还在熟睡之中,床头柜上的东西都还没有动呢!
胡玲也没有叫醒刘常宏,到旁边的客房里休息去了。她这一觉躺下去,睡得也很死,倒也很香,居然还梦到了被刘常宏傻呵呵地主动干呢!唉,这个艳*妇局长,呵呵……
而刘常宏在凌晨六点多的时候醒来了,发现自己下面又起来了。他赶紧起身来,准备去上厕所,但却是发现床头柜上摆放着的东西,暗念一定是胡玲放的,当场也是心暖,而且食欲大开。
于是,刘常宏很快去撒了一泡尿,然后下面也萎了。他迅速回到客房里,拿起床头柜上的东西,一阵风卷残云,吃了个饱饱的。为了让自己傻得真实,他连手上的油也没有擦,还在床单上也擦了一些。
这吃饱了之后,刘常宏便不睡了,躺在床上,睁眼望着天花吊顶,静静地等着体力恢复,勾画着脱身之后的事情。当然,第一件事情就是让黄芸芬付出惨重的代价!

【077】傻狗啊!
可刘常宏没有想到,吃饱喝足了,坐在那里望了一会儿天花板,然后就有些发困了,眼皮像铅皮一样往下坠。他努力地让自己清醒一下,一定不要睡去,但依然无效。
唉,这些天被折磨得实在太狠了,刘常宏确实也是睡眠严重缺乏,最后也是撑不住了,索性就睡去了。反正黄芸芬那贱人觉得老子白痴了,老子能控制一下性*欲的激发与退却,装装阳*萎还是有办法的。
自然,刘常宏这一睡去,很快就是熟睡得像死睡似的。没过一个小时,下面的白虎壮观又冒了起来,不可收拾一般。黄芸芬给他下的大量壮*阳*药啊,效力还是霸道的。他赶紧控制了一下,居然真的软下去了。
而这一个早上,黄芸芬起床后吃了早餐,叫胡玲醒来,和这个姐姐交代了一下,说一定要抓紧时间,让刘常宏永远都硬不起。
胡玲那一觉也睡得舒服,虽然对好妹子有些微词,但也没有过多地表现出来,只是说自己会努力的。随后,黄芸芬上班去了,胡玲则是起床洗漱了一下,吃过早饭,也给可怜的刘常宏送了早餐去。
那时,刘常宏控制着自己的状态,傻呵呵地吃着早餐,表现得完全傻子一样,看得胡玲直是心疼,连上他的心思也没有了。她解开了他手脚上的钢链。她也是被蒙了过去,觉得刘常宏都傻了,再锁着也没有意义了;再说了,就刘常宏现在这虚弱的样子,十个他也不是她的对手。
刘常宏这下子是完全解脱了,但却感觉身体实在还是太虚弱,知道自己不是胡玲的对手,也只有继续装傻了。他坐在床上,动了动手和脚,又傻傻地望了望胡玲,然后呵呵地笑了起来,没有别的语言。
看着刘常宏这样的状态,胡玲心里只能低叹一声,然后还伸手在他软软的下面摸了一把,道:“可怜的家伙,唉,你可真算是废了。等一下,我给你找衣服裤子来穿上。”
因为说着胡玲在客房里扫了扫,没有看见刘常宏的衣服裤子,又想着赵继的身高和他差不多,于是便拍了拍刘常宏的头,像拍一个可怜的宠物一样,道:“乖乖地呆在这里,不要乱跑!”
呵呵,老子现在要是能跑就好了!刘常宏内心苦笑着,表面上还是傻呵呵地笑着,坐在床上直望胡玲,还伸手去摸她的屁股和私*处,可他自己真的控制住,坚决不起状态。
胡玲被刘常宏逗得心里一浪,但却是无奈地笑道:“你这家伙,傻都傻了,还硬不起了,这个事情倒还记得。”
说完,胡玲在刘常宏的下面摸了一把,然后便出门去了三楼。她在三楼黄芸芬的房间里找了一整套赵继的衣服裤子,很快就拿了回来,都替刘常宏穿上。
这穿好之后,胡玲看着刘常宏那造型,不禁又是摇头叹笑了笑。没有办法,本来以刘常宏的体格,穿上赵继的衣服应该是很有气质的,可他现在太瘦了,赵继的衣服裤子在他身上大得不止一号,连裤腰也大得惊人,估计他现在的腰围不到一尺六了。
衣服裤子穿好后,胡玲让刘常宏站到地上来,给他穿上了一双拖鞋。这时的刘常宏啊,瘦极了,高条高条的,跟个穿得宽袍大袖的鬼魂幽灵一样,仿佛一阵风都能吹得倒呢!他和高大健壮的胡玲比起来,显得那叫一个渺小啊!
胡玲真是又心疼了刘常宏一回,觉得自己一脚出去,能将刘常宏踹飞十几米的样子了。她只能叹道:“走吧小傻瓜,下楼去吃午饭。你得多吃一点东西,让身体长起来才行。”
说着,胡玲便朝房间外面走去了。刘常宏傻呵呵地笑了笑,跟在她的身后。只是这个时候刘常宏感觉全身都是飘的,脚下极为虚浮无力,心头暗念道:就现在这样子,哪怕是出去了,也不能去见人啊,得找个地方好好养一养再说,也许……哼哼……
暗念着,刘常宏暗自点了点头。嗯,对,就这么干!
而胡玲在前面走着,回头看了看刘常宏,心头更是有点酸伤的感觉。这男人真是脚下虚浮,瘦得不成人形,表情麻木,深陷的双眼无神极了,面色也蜡黄状,走起路来摇摇晃晃,真担心他下楼梯都要栽倒。
结果,胡玲慈性大发,伸手扶着刘常宏,将他一直扶到一楼的餐厅里。刘常宏心里还是有些小感动,但却只是对胡玲傻笑。
坐在餐厅里,刘常宏看着那一大桌子菜,顿时胃口大开啊,感觉饿死了。他一坐下,马上伸手就抓菜往嘴里塞,吃得那叫一个猴急。
胡玲赶紧把刘常宏叫住,用餐巾擦了他的手,然后把筷子拿给他,叫他用筷子。可是,刘常宏拿着筷子马上变得一脸茫然,傻傻地看着手里的筷子,装得连这个东西也不会用了。他看了看胡玲,还是扔了筷子,用手抓起菜,大口往嘴里送。
“唉……可怜的家伙,傻得连筷子都不能用了,唉……”胡玲叹气摇头,坐了下来,给刘常宏盛了米饭,自己也盛了一碗,才拿起筷子吃起来。
这一顿饭,刘常宏全盘都用手抓着吃,吃得很欢,不时就傻呵呵地笑,让胡珍吃着心情都不太好了,实在是同情这个家伙啊!
等到饭吃完了,刘常宏真是把一大桌子菜都干完了,还抱着几个盘子舔了舔,最后坐在那里,双手捂着胀鼓鼓的肚子,冲着胡玲傻笑。
胡玲内心还是有些酸,无奈地摇头叹气,便起身将碗筷都收拾了。这样的过程中,刘常宏始终装着傻,跟在她的身边,不时就摸摸她的胸,摸她的屁*股和那里,搞得她好怨念,却是无可奈何,因为她觉得刘常宏这是真的傻了,而且也硬不起了。
最后,胡玲收拾完毕,将刘常宏带回了二楼客房里,让他在床上躺下来。刘常宏倒也听话,躺下来也不再摸胡玲了,而是闭上眼睛睡觉。
胡玲就坐在床边,看着刘常宏睡觉,心头还是疼他了。刘常宏知道胡玲没走,但也不鸟,只顾闭眼就睡。很快,刘常宏进入了梦乡,胡玲才离开了。
到了晚饭的时候,胡玲真感觉下面一点也不痛了,心里暗自喜然。她又做了一大桌子菜,将刘常宏叫下楼来吃晚饭。
自然,刘常宏还是用手抓着吃,吃得傻呵呵地笑个不停。
可就在饭吃到一半的时候,黄芸芬回来了。她看着餐厅里的情况,顿时就大怒了,急步冲过来,对着刘常宏就是一耳光抽过去,骂道:“混蛋,你也配坐在椅子上吃饭吗?给我滚到地上,像狗一样趴着吃!”
刘常宏被打得眼冒金星,脑子里发晕,右脸上四根指印都冒了起来,却是对着黄芸芬傻呵呵地笑了起来,仿佛是完全不怕痛。胡玲看得心疼,起身道:“芬妹子,算了,他都这样了,咱就不用折磨他了吧!你看他,连筷子也不会用了,这一辈子算是废了。他真的算是硬不起了,你的复仇也就成功了。”
黄芸芬听得心里高兴,但还是冷着脸瞅了还在傻笑的刘常宏一眼,才回道胡玲:“玲姐,唉,我也感谢你能这样帮我吧!可是,这条贱种狗杂配穿赵继的衣服裤子吗?你赶紧给他扒下来,反正他傻了,也不知道冷,我别墅里也不冷的。”
胡玲见状,摇了摇头,道:“好好好,芬妹子,你别急,我这就给他脱了。对了,你吃晚饭没,坐下来一起吃?”
说着,胡玲走过去,真是给刘常宏身上脱了起来。刘常宏也不反对,只把黄芸芬对自己的可恶行径记在心里,只想以后一一报来。他对着胡玲傻笑,还伸手乱摸她,真是装傻到了极致处了。
刘常宏这样做,让胡玲都有些不好意思了,却看得黄芸芬真是心头有快感,鄙视骂道:“傻逼狗,真跟狗一样了,对这方面好像兴趣还浓。妈的,都阳*萎了呢!哼哼!”
说完,黄芸芬便在桌子边上坐下来,端了两盘子菜放到地上。等刘常宏被脱光了,她果然看到刘常宏下面是萎的,心里已很爽了,指着两盘菜吼道:“狗杂种,吃了!”
胡玲真心看不过去了,但也不好说什么,只能心里摇头,坐回了自己的座位上。唉,反正很快吧,这个可怜的家伙就要被放走了。到了外面,卢海洋他们一定会好好对他的。
而刘常宏心中愤怒无比,可表面上还是冲着黄芸芬呵呵地傻笑,居然趴到了地上,用手抓起两盘子里的菜,左右开弓地抓呀,吃呀,吃得傻傻地笑呀!
黄芸芬看得哈哈大笑起来,心头爽死了,拿起一双筷子对着刘常宏头上又狠狠抽了一下,骂道:“真是狗啊狗啊,傻狗啊!哈哈哈……”
刘常宏被打得真疼,却是忍了,还仰头对着黄芸芬傻笑。甚至,他看着黄芸芬今天一身灰色风衣,身材极棒的感觉,居然抬起油腻无比的右手,朝着黄芸芬的大腿上摸去,还真摸上了。
黄芸芬真是气炸了,一筷子又狠抽在刘常宏在的右手上,骂道:“贱人,傻逼,滚!”
刘常宏被打得右手疼啊,但依然是傻笑不已。他成功了,让黄芸芬真的觉得他傻到家了。
黄芸芬则是马上起身,向楼上走去,得换一下衣服裤子了。她一边走一边回头道:“玲姐,别心疼这狗杂种。你好好吃饭,晚上好好玩他,估计刺激一下还是能硬的。我吃过饭了,不用吃了。希望明天早上,这狗杂种再也硬不起了。”
胡玲看着黄芸芬上楼,又看了看还望着黄芸芬傻笑的刘常宏,摇头叹道:“唉,刘常宏啊,你可真可怜啊!来吧,吃饭!”
说完之后,胡玲见黄芸芬已消失了,便将刘常宏扶起来,让他坐下来用手抓着吃饭。刘常宏依旧傻笑,吃得很欢的样子,可心里对黄芸芬的恨啊,已然达到了顶峰了。
饭后,胡玲收拾,刘常宏跟在她身边,依然是骚扰她,让她心里也渐渐骚*浪了起来。而刘常宏这两顿猛饱,力气也恢复了不少,但还是手脚发虚得厉害。
等到胡玲收拾完毕,便带刘常宏上楼上去漱口,洗了个澡。洗澡之后,她各种刺激了刘常宏,刘常宏却是强力控制,始终没有起状态。这让胡玲有些失望,但也为刘常宏高兴,也许这家伙就能离开了吧?
唉,胡玲有些难过,居然搂着刘常宏道:“可怜的傻子,你要是放出去了,可怎么活啊?你这一生,就这么被芸芬妹子毁了,这得多大的仇啊?”
刘常宏听得还是有些感动,却是暗自冷笑着。而胡玲说完起身,离开了房间,去另一间客房睡去了。

【078】你才是个白痴
可胡玲到了另一间客房里,想着刘常宏的惨,怎么也睡不着。等终于睡着了之后,没一会儿又醒了,都已是深夜十二点了。她觉得还是找黄芸芬去吧,让刘常宏早一点离开,早一点解脱吧!
于是,胡玲翻身起来,很快上到三楼上,进入了黄芸芬的卧室里,把刘常宏阳*萎的消息告诉了她。黄芸芬本来睡眼朦胧,一听到这消息,也是两眼发亮,精神足足的,坐在床上,穿着桃红睡袍,道:“真的吗?玲姐,你可别骗我!”
“唉,芬妹子,我咋可能骗你啊?就你下了那么多壮*阳药,那时效很长吧,可刘常宏今天晚上我怎么刺激都没有反应。你说,他这不是阳*萎早*泄,又是什么啊?搞得我还没有爽透呢!”胡玲叹了一口气,说着还有些幽怨了起来。
黄芸芬见胡玲这样说,倒也并不是不信,只是不能全信。她脑子里转念一下,便从床上起来,道:“这样吧,玲姐,你再去刺激一下刘常怂,我看看是不是真的?”
“这……”胡玲听得有些难为,而且觉得再去弄刘常宏,真的有些不地道了。
黄芸芬马上道:“玲姐你怎么了?这有什么呀?我只是想亲眼见证一下啊!走吧走吧,玲姐,最后帮我一次啦!”
说着,黄芸芬拉着胡玲的衣袖,将她扯着往外走。
胡玲没有办法,只得跟着黄芸芬又来到了刘常宏的客房里。那时,刘常宏刚刚睡着了。黄芸芬看着刘常宏盖着被子就不爽,一把扯掉了被子,丢到了地上,冷声道:“这个狗贱种,睡得还挺香的!”
可也就是那时,刘常宏被惊醒了,睁眼看到一脸冷霜的黄芸芬,恨不得暴跳而起,将她摁在这床上,然后狠狠地干之!但胡玲在黄芸芬的身边,正心疼地看着他呢!他马上就是傻呵呵地冲着黄芸芬笑了笑,还朝着这女人的大腿摸去。
“摸什么摸?都萎成那样了,还想摸啊?”黄芸芬一巴掌拍开了刘常宏的手,然后退了两步,骂道。她的视线里,刘常宏的那东西真的萎了,像根大大的鼻涕虫而已。
刘常宏被打,心中暗恨,却还是依旧傻笑不止。胡玲真是有些不忍心再弄他,便对黄芸芬道:“好妹子,要不算了吧?等他休息,我们明天……”
黄芸芬马上抬手止住了胡玲的话,道:“玲姐,来吧,让我亲眼看看这混蛋有没有像你说的那样。”
刘常宏听得心中暗暗明白,黄芸芬这贱人真是变态,居然要看一看老子阳*萎,她才放心呢!他也不禁暗骂,来吧来吧,看就看吧,老子表演会很快的,但老子要是脱困出去,养好身体,老子会很慢很慢的。
胡玲面上有些难为之色,但还是听了黄芸芬的话,马上趴在了床上,伏在刘常宏的双腿之间,两手搓着他的壮观。她在做,黄芸芬就在那里看,刘常宏却在傻笑中控制着自己的性反应,控制得是手到擒来呀!
过了五分多钟的样子,刘常宏还是那软软的样子。黄芸芬见状便道:“玲姐,你脱了呀,用你的身体刺激他呀!”
胡玲只好照做,马上脱了自己,露出那雪白健美而壮观的性感身体来,又扑到了床上,刺激起了刘常宏。
对于这样的刺激,刘常宏完全控制得稳稳的,哪怕是胡玲用嘴吹他,他也是把软坚持到了底。胡玲实在是没有办法了,便对黄芸芬道:“芬妹子,你看,刘常宏连硬都硬不起来了啊!要不,可以了?”
黄芸芬看着刘常宏雪白的男人地域上,那条萎龙上满是胡玲亮晶晶的口涎液,倒也是心里满足,但还是道:“玲姐,再吹一会儿吧,我要保险系数高一点。”
胡玲只能低下头去,继续吹吃着刘常宏。刘常宏心里冷笑着,但极力控制着,居然还是没有硬起来,只是不时看着胡玲和黄芸芬,就知道在那里傻呵呵地笑着……
黄芸芬在旁边看得那叫一个激动啊,果然这刘常宏不行了啊,哈哈哈,他真的白痴又阳*萎早*泄了,哈哈哈……
就那时,胡玲将刘常宏放开,对黄芸芬道:“好妹子,你看到了吧?这下子心里安了吧?我费了好久的力,结果……让我好失望啊妹子!”
黄芸芬快活一笑,道:“玲姐,别失望啊,你还有不少男人可以用的。这白痴刘常怂嘛,再也没有女人能用了,也用不了女人了。我真是太高兴了!玲姐,你辛苦了,太感谢你了!”
刘常宏听得心里暗自冷笑,贱人,你才是个白痴!老子脱困了,要你好看,绝对要好看!
胡玲摇了摇头,笑了笑,回望了刘常宏一眼,便起身穿着自己的衣服,道:“唉,芬妹子,姐这算是拿肉*体帮你复仇了。真是没有想到,你们之间的仇大到这个份儿上了。这也许是我人生里最重要的经历,一辈子都忘记不掉。现在你看刘常宏,其实也挺可怜了。唉……”
黄芸芬听不进去胡玲的话,冷瞪了一脸还傻笑的刘常宏,道:“这杂种就应该得到这样的下场和结局,他永远都不可怜,可憎!”
胡玲看了刘常宏一眼,眼里满是怜惜之情,然后继续穿自己的衣服,对黄芸芬道:“妹子,你这下可以安心了。回去休息吧,明天一早,天刚亮,咱们就把他送出去。”
黄芸芬冷冷地笑了笑,道:“不用明天早上。玲姐,等你穿好了,咱们现在就把他送出去!”
“呃……现在?现在都深夜了,你让他上哪里去啊?”胡玲听得一愣,提了一半的裤子都停了下来,露出雪白修长而健美的大腿,怔怔地望着黄芸芬。她实在没有想到,自己这妹子怎么这样狠啊?
刘常宏也是暗暗咬牙,黄芸芬,你这贱人够毒啊,老子永远都不会放过你!
而黄芸芬马上冷瞅了刘常宏一眼,转身朝门外走去,边走边道:“玲姐,别舍不得提裤子啊,你没得玩儿了。快穿上,我在外面等你和他!这个白痴傻逼混蛋,我才不管他上哪里去呢!”
话音落时,黄芸芬已关掉了房门,关得挺重,但明显能反应出她的心情很好。
胡玲无可奈何地提着自己的裤子,朝着刘常宏摇了摇头,一脸的心疼道:“常宏弟弟啊,对不起了。你就忍忍,吃吃苦吧!等你出去了,就没有人会再伤害你了。你都这样了,谁还会忍心伤害你啊?你不知道……唉,算了,不说了,说了你也听不懂了。”
本来,胡玲是想说卢海洋坐大,掌控了隆安官场,王建亮和宋三喜都惨了,可想想刘常宏傻了,便打住了。
刘常宏没有感觉到胡玲是要说那样的情况,只当她说的是另一层意思。因为先前胡玲骗他,说王建亮他们还在抓他。可他听着这女人的话,心头还是感觉暖暖的,却只能先装着傻笑的样子,呵呵发声。
没一会儿,胡玲穿好了衣物,那身形还是高大健美,也透着性感的味道。她把刘常宏从床上拉起来,拉着他往外走去。
刘常宏虽然身体还是虚弱得无法敌过胡玲,但他却是心里很兴奋,终于可以逃脱了啊!他被胡玲拉着,傻呵呵地笑着,心里是真的在笑,也想哭,没想到自己会经历这么惨的一遭啊!他也感慨,要不是去去了长隆,没有百年花鹿之心,恐怕自己早撑不住了,或者真的要阳*萎了。而现在呢,控制自如啊,哈哈哈!
可是,当胡玲拉着刘常宏走出客房的时候,黄芸芬就在外面,她的表现实在是让人再次愤怒不已,连胡玲都看不下去啊!而刘常宏他……

【079】永不再见!
只见黄芸芬穿着桃红色的睡袍,跷着二郎腿,露着雪白的小腿,冷着脸坐在二楼客厅里。她的脚下,堆放着皱收成一团的衣服和裤子、鞋袜,上面还有一些枯草、血迹,仿佛还是湿的,而且像是长了霉。
胡玲一见便是一愣,刘常宏也是心头暗惊了一跳。因为刘常宏认出来了,那一团衣服和裤子,还有一个挎包,正是自己的,难道这贱人要……让自己穿上这些脏衣服裤子离开?
胡玲当场就开口问道:“芬妹子,你这是弄啥呢?”
黄芸芬冷冷地扫了刘常宏一眼,二郎腿一收,右脚在面前的衣物上踢了一下,道:“这是狗杂种身上的衣服裤子、包和手机,全都在这里。当时我给他剪开扒下来时,就放在酒吧间的垃圾桶里的。现在想起来了,还是让他原装出世吧!玲姐,你找个口袋,把这些装进去。咱们将他光着身子拉出去,丢在那边的荒野河滩上,让他自生自灭吧!”
这贱人,太毒了!刘常宏听得心中狂怒不已,却只能装傻,还是一脸傻笑的样子。而黄芸芬看着他那裸体之下,白虎之物也萎不吊吊的,心里好爽啊!
胡玲真是有些看不下去啊,因为这外面的天啊,已然深秋了,很冷的。她便道:“好妹子,算了吧?外面的天气冻,会把刘常宏冷坏的。他的衣服裤子都还是湿的啊,还又破又烂不挡风,要不然,我们还是……”
“玲姐,什么也别说了。咱们多年的姐妹了,你知道我是说一不二的。你要是不帮我,我就自己来,一个人开车将这狗杂种扔出去。”黄芸芬猛地站了起来,然后朝着楼下走去。
胡玲见状心头真是不忍,但扭头看着刘常宏那副傻傻的笑模样,顿时觉得他真是太可怜了。她不禁抬起右手,轻轻地抚了抚刘常宏的脸,有些揪心道:“可怜的傻子,你就认命了吧?姐也帮不到你了!等你出去了,可记得一定要朝着城里走啊,走到城里了,一切就会好了。”
说完,胡玲转身去找口袋,准备装刘常宏的衣物了。
刘常宏对于胡玲的表现,还是心头挺感动的。可他也觉得吧,朝城里走当然会好的,至少可以去找胡泽玉,不找她是不行的。以自己现在的形像,再装扮一下,已然不会有人认出自己的。当然,他觉得胡玲的那意思是自己傻了,王建亮他们不会怎么样了,可能卢书记和胡市长他们会善待自己。
当然,因为得装傻呀,刘常宏还是对胡玲傻呵呵地笑了笑,就光着身子站在原地等着。这房子里倒是暖暖的,可要是到了外面,那得是冷死狗的节奏啊,他的心里还是有点犯愁,但也是愤怒燃烧,都是这个恶毒的黄芸芬啊!
很快,胡玲装好了刘常宏的衣物等东西,然后走过来,见他还在那里傻笑,真是心中万般怜惜,拉着他的手道:“傻子,别笑了,你再笑我都想哭了。走吧!”
“呵呵……”刘常宏握着胡玲的手,还在那里傻笑着。可他的心里真的很感动,觉得胡玲还算不错。
然而,刘常宏刚刚笑了两声,胡玲右手一松他的手,猛地一耳光抽在他左脸上,朝着他狠厉道:“我他妈叫你不要笑了好不好?你个傻逼白痴啊!”
那一耳光将刘常宏打懵了,脸上痛,脑子里有点昏,瘦高的身形晃了晃。可是高大的胡玲站在他的面前,那一对大眼睛里已是泪水滚了出来,竟然显得几分凄然出来。
刘常宏只是瞬间懵了,但看到胡玲的泪水,他的内心已然释怀,并没有怪这女人,相反,他看到这女人最善良和最无奈的一面。他只能装着愣愣的表情,站在那里,看着流泪的胡玲。
胡玲看着刘常宏的反应,觉得他已傻到连痛都不知道了,心里更是疼与愧疚。她又抬起右手,轻轻地抚了抚刘常宏有些血肿的皮骨左脸,有些泣声道:“对不起……我不应该打你这个可怜的傻子,可你……不应该再笑了……”
说完,胡玲一把拉起刘常宏,提着他的衣物裤子,朝着楼下走去。刘常宏没有笑了,脚下还是虚浮极了,晃晃摇摇地跟着她。
到了一楼,黄芸芬已到了外面她的车里坐着了。刘常宏扫了扫外面,隆西河大拐弯静静幽幽,只能看到千丈潭的大体位置,他不由得还是有些生寒。也幸好是遇上胡玲了,要不然自己很可能被丢到那潭中了。
胡玲拉着刘常宏出了门,顿时冷风扑来,刘常宏打了个冷颤,然后整个人都抖了起来。胡玲心疼地看了刘常宏一眼,然后拉着他迅速地上了黄芸芬的车,两人坐在了后排座上。因为黄芸芬的别墅在整个区域靠近围墙的地方,倒也没有人看见这一幕。
黄芸芬朝后面看了一眼,见刘常宏左脸上血手印出来了,不禁道:“玲姐,这是怎么了?你抽了这狗杂种一耳光?”
胡玲点点头,心头在痛,但嘴上应道:“看着他那傻逼发笑的样子,老娘就想抽他!芬妹子,开车吧!”
黄芸芬听着这话,心头爽,一点头,发动车子,朝着别墅区外驶去。刘常宏倒是不笑了,只是傻愣愣的,木然地坐在座位上。
实际上,刘常宏的视线在观察着车前方一切的物事。这西河画苑果然占地挺大,座座别墅都辉煌气派,独栋的存在,四周都是绿树鲜花,道路也宽阔,不时会有夜巡的保安。他甚至还有些庆幸,幸好是身在此处,要不然早被王建亮他们抓住了。
车开了五六分钟才出了别墅区的大门口,黄芸芬方向盘一打,左转弯,沿着别墅区外面的西河大道末段疾驰。
不多时,行出了近一公里时,前方已然没有路了,只是一片到处是鹅卵石和大石头的荒野河滩,右边是起伏的山林,不见一点灯火。
黄芸芬在河滩上前行了约有三百米,再也开不动了,停在了几大丛枯死的芦苇丛边,回头道:“玲姐,就这里吧!你先下车去等我一下!”
胡玲看了刘常宏一眼,便拉开车门下去了。刘常宏坐在座位上,茫然地望着前面扭头过来的黄芸芬。
“看你妹啊看?我呸!”黄芸芬看着刘常宏那副呆瓜茫然状,居然骂着一口唾沫飞出去。
刘常宏下意识地避了一下,但是没有避开,被吐在了脸上。可他并没有表现出内心的愤怒,反而是傻傻地笑了笑。
黄芸芬很爽,马上下车来,先打开了刘常宏这边的左车门,然后急步过去,从胡玲那边拉开右车门,抬起拖鞋右脚,一脚踹进车内,踹在刘常宏的右肩膀上,骂道:“滚出去!”
顿时,刘常宏顺势滚出了车厢外,趴在了冰冷的河滩上,冷风扫来,好冷啊!他强忍着一切,包括无尽的愤怒与耻辱,就趴在那里,冷得哆嗦不停。
而黄芸芬从车后座上取过那口袋,过来扔到刘常宏面前,又朝着他背上踹了两脚,骂道:“阳*萎狗贱种,你自由了!再见!不!永不再见!”
随即,黄芸芬跳进驾驶室里,回头一看,见胡玲已走到刘常宏的身边,正低头看着刘常宏。她马上叫道:“玲姐,我们回去了,不管这狗贱种了!”
胡玲摇了摇头,蹲下身来,轻轻地抚了抚刘常宏的脸,眼里忍不泪水又要冒出来了。刘常宏就趴在地上,抬头望着她,一脸神情木然,冷得全身哆嗦不停。
如此的刘常宏,让胡玲心头狂痛,却没有说什么,马上回到车里去了。黄芸芬很快倒车,然后朝着来路慢慢开去,因为河滩上行车不好走。
胡玲坐在后车座上,打开窗户,回头望去。只见荒滩上,杂草四布,乱石横陈,几大丛芦苇在风中摇晃着白色的絮子,刘常宏光着身子站了起来,默默地望着她这边。
黑夜的背景,星光不多,荒芜的河滩,刘常宏的头发在风中飞舞着。他只剩下的骨架般的高大身形,胡子拉喳,在风中显得那么扎眼,深深地刺痛了胡玲的心,让她泪流满面。
而黄芸芬很快转了个弯,胡玲再也看不见刘常宏了。她才扭头回来,抹了抹泪,对黄芸芬道:“妹子,咱们是不是太过分了?”
“哼哼!都是他自找的!他要不是躲到我家里,我也会想办法勾引他到我家里,然后这样对他的。”黄芸芬冷哼着,一边开车,一边回应。
“妹子,你们之间到底……”
“都过去了,玲姐,不要再提了。”
“唉……”
车里安静了,胡玲默默地坐着,不时就回头看了看。可是她再也看不见刘常宏了,但刘常宏最后的形象刻在她的心里,永远也抹之不去。
回到别墅里,黄芸芬很开心,进主卧室睡去,一觉就是大天亮,感觉睡得很舒服啊!而胡玲情绪有些低落,去客房睡了,但却是失眠了。
胡玲的脑子里反复都是刘常宏的形像,那被折磨的惨样,怎么也睡不着。到了深夜十二点时,她实在是憋不住了,起身,穿衣,然后出门,驾着自己的车,朝着那边的荒滩开去。
如此的时候,她的良心上极受煎熬,觉得还是将刘常宏找到,先带到自己的派出所里好好照顾一下,然后再上报区公安局吧!她真心没有想过用刘常宏换取那二百万的赏金,就算是要赏给自己,她也坚决不会要的。
而在隆西河边的荒滩上,刘常宏站在那里,看着黄芸芬的车离开了。他那双眼里燃烧的只是复仇的怒火,但也是在寒风中站了足足有五分钟,忍受着彻骨般的寒冷,直到再也看不见黄芸芬的车了,便马上低身拿起自己的衣物袋子,一样一样地穿了起来。
那夜游河而逃,刘常宏的身上全是水,黄芸芬扒了他的衣服裤子之后,也没有洗,就那么皱成团子丢着,所以这十来天过去了,衣服裤子都有些发霉了,润润的,穿在身上也凉凉的,但总比没有的好。当然,内裤剪破完了,没法穿,只能扔在那里。
一切搞定,刘常宏穿着还湿着的皮鞋,朝着荒滩外面的山岭跑去。袖子、裤管都被剪开了,如同身体没有遮盖,这一跑动起来,更是破布条子飞啊飞的。他真是感觉到脚下太虚浮了,下盘极为不稳定。不过,他拼出了老命,踏着河滩上一块块大大小小的鹅卵石和大石头而行,东倒西歪但也算还是没有倒地。
踏石而行,这是刘常宏不想让自己的足迹在河滩上留下过多。在他的心头,还以为王建亮等人要干掉自己呢!
五分钟之后,刘常宏累了满身的大汗出来,身子虚得要命。但他已经出了河滩,在没有路的环境里,一头扎进了山岭里,往着林子和沟谷的深处奔去。
终于,刘常宏实在是跑不动了,两条腿如同灌满了铅,沉重而酸胀,累得张着嘴呼呼地大喘着。那时,他已跑过了好些废弃的长满的枯黄野草庄稼地,进了一处位于半山腰的废弃小村子。
小村子看来早已被人们遗弃多年了,不少的土墙房子或者石板瓦房都倒的倒,塌的塌,少有完整的,根本没有一丝的人烟气息。小村子通往河边、西河城区的路,完全被树木和野草占据着。倒是有不怕冷的山鼠在草丛里、在房屋的废墟里爬行,似乎在寻找着食物。
刘常宏勾着头,双手撑着腰,站在一棵大柏树下,喘着粗气,双眼四处扫望着。他觉得这里还是个不错的落脚点,休息了好大一会儿,觉得稍稍有点力气了,才选定了一处尚好的瓦屋,然后拖着沉重的双腿走了过去。
那是被竹林和各种树木包围着的瓦屋,两开间,带一个做厨房和猪圈的偏房,但垮塌了一大半了。房前的石板院坝里,有好几棵小柏树挤破了石板之间的缝隙,在夜风中摇摆着。而不少的石板缝隙之间,都是长着一串串生命力极强的茅叶草,草叶已黄,在风中晃得“哧哧哗哗”的,白色的草穗在风中飘荡如一面面的小旗。
刘常宏来到了那处瓦屋里,四处看了看,倒还能望见刚才他被丢弃的河滩地点。他马上来到瓦屋的破檐下,靠着挡风墙壁一屁股坐下来,呼呼地喘了好久,然后才又行动了起来。
这样的时候,刘常宏很冷,需要一堆火啊!他在瓦屋外的院坝里,拔了很多干燥的茅叶草,然后又到竹林里捡了不少的干竹叶、竹枝,拿回屋檐下。接着,他找到了两根干透的枯竹,费力地折断,也带了回来。
刘常宏用力踩破了枯竹,让之破开成条状,然后折下一片竹条来,长约一尺,宽有五公分。他两手拿着竹条,将之在另一片更大的竹条上做横躺切割磨动,真是拼了老命,磨得“嚓嚓”作响。
大竹条的周围,堆着不少茅叶草绒状的白色穗子。随着刘常宏疯狂的磨动竹条,竹条受热碳化,产生了火星子,不多时有青烟冒起。刘常宏已是一头大汗,两臂胀酸不已,却是咬着牙,一边继续磨动,一边吹着火星冒烟处。
两分钟的磨动和吹气之后,火星子大了,白色的茅叶草穗子燃了起来。那一片不过两巴掌大的小火苗燃烧着,却让刘常宏心头温暖无比。他马上小心地继续吹着火,然后加上竹叶、竹枝、竹条,让火燃得越来越大,将更多的温暖带给了他。
那时,刘常宏已是累得筋疲力竭,体力完全透支了。他坐在地上,望着熊熊的火苗,不停地喘着,自然也是烤着身上发霉的衣物、鞋袜。
不知过了多久,刘常宏休息得差不多,感觉体力还是恢复了不少。他找了些枯竹回来,踩破了,继续添着火,烤着。最后,火堆灭了,他将灰烬拨开,露出下面烧得发烫的三合土,又找了不少的竹叶,在三合土上铺出了厚厚的床,打算躺在上面先过一夜。
也就在那时,刘常宏站在自己的“床”面前,不经意地朝着河滩那边望了望,竟然看到了车灯光闪闪晃晃的,一辆黑色轿车驶向了鹅卵石河滩上。
刘常宏还是惊了一跳,暗暗联想到了什么。难道……胡玲或者黄芸芬还是向王建亮他们告密了吗?可眼前那车停了,大体就停在黄芸芬停车的地方,车里跳下一个人影来。
刘常宏当场又是一震,虽然离着有三百米的直线距离,但他认出来了,那人影真是胡玲。这女人生得高大健壮,一身黑色的风衣,身形还是起伏有致的,此时被风吹乱了黑发,倒是有几分气质。
唉,看到只有胡玲一个人,刘常宏心里安了许多,倒还有些感动的。至少这个女人不像黄芸芬那么恶毒,而且虽然长得不怎么样,但上起来还挺爽。
而那时的胡玲一下车,看到刘常宏所在的地方已经没人了,心里突然升起了担心来。她四处望了望,居然没有发现刘常宏的足迹,觉得好是奇怪。呵呵,这倒是刘常宏踏着鹅卵石和河边石头离开造成的效果。
胡玲想了想,觉得刘常宏那种状态,冷得不行,一定是躲在什么芦苇丛或者旁边的山岭里去了。于是,她四处走动起来,大声喊着:“刘常宏!刘常宏!傻子!傻子,你出来啊,我带你回我家!傻子,你出来……”
荒滩之地,胡玲的声音显得有些小了,没有谁能听见。只有刘常宏站在这边的瓦屋檐下,听得清清楚楚的,心中已然有些感慨。显然,他心有别的想法,是断然不会跟着胡玲走的。
没过多久,胡玲没有找到刘常宏,长长地叹了口气,只得回自己车里,发动起来,没有回黄芸芬家里,而是回自己家去了。这样的事情,让她在心里对自己好妹子的感情都淡薄了一些。
刘常宏见胡玲开车走了,轻轻地叹了口气。他倒在自己做的床上,拿不少的竹叶盖在身上,睡吧,就在这里好好恢复吧,然后找黄芸芬好好算算帐!

【080】复仇的火焰燃烧起来
第二天一早,刘常宏被冷醒了。他一醒来便是感觉腹中饥饿,身上力量倒是恢复了不少。当然,这个时候他还是极为虚弱的,急需补充食物。
刘常宏从竹叶堆里钻出来,看了看四周。呵呵,天真冷啊,院坝里的茅叶草上都结了霜,竹林地面都是白乎乎一片又一片的霜花。他活动了一下筋骨,感觉身上虽然力量有恢复,但还是很虚弱。
这样的身体状态下,刘常宏什么也不想,只想找点吃的填一下肚子。至于进城,他不敢,至少得等体力恢复很多,趁着天黑进城;至于找黄芸芬那贱人复仇,恐怕更得有强壮的体格才行,因为他也担心胡玲会继续在黄芸芬家里住着;至于其他的事情,比如长隆啊、人生奋斗之类的,他暂时也不去想了,连探望父亲也只能等恢复体力以后再说了。
当然,刘常宏内心里还推算了一下。自己这种情况,许多人都会担心自己,至少胡泽玉不会袖手不理。但为什么胡玲那里得来的信息中,显得出王建亮等人还在搜查自己呢?那这说明了很多问题啊,也许……面对省委书记和常务副省长家的公子,胡泽玉也摆不平了,唉!
呵呵,这不过是刘常宏的错觉了,也怪就怪在胡玲觉得刘常宏真的傻了,没有说出实情。我们还可以说,怪就怪在刘大英雄演技太好了吧!他处在现在的情势之中,能有这样的推算也是正常的。
也正是由于有这样的推算,刘常宏觉得自己更应该养好身体,然后再进市区去。至少要了解一些更多的情况,回一次家,向李冰岩、卢海洋和胡泽玉做一次告别,然后……狠狠地报复黄芸芬,最后他决定遁入长隆百万大山之中,做一世怒苗人的神灵罢了。
内心涌起如此的决定,刘常宏苦涩地笑了笑,摇头自语道:“呵呵,怒苗人的神灵啊锤子啊……在这文明的世界里,还真他妈就是个锤子!”
随后,刘常宏在废弃的村子里四处走了走,又在周围的荒芜的的田地里搜了一番。运气还不错,他刨到了三根被山鼠啃过后的红薯。显然,这些红薯本来是人工培育出来的品种,但现在都是好些年的野生传承了,在荒地里生长,块茎挺小了。
可刘常宏已不管红薯大与小,赶紧拿着三根红薯朝着村子旁边的一条小溪奔去。他在小溪里洗净了红薯,也不烤了,一阵生吃,感觉那红薯硬得像嚼铁一样,水分不多,糖分也不多,像吞了满口的木头渣滓进去。
不过,刘常宏一边啃着红薯,一边看着眼前的小溪,倒也是眼神亮了亮。因为这条小溪从山里流出来,大约五六百米后流入了隆西河里。
溪水流过村庄外的时候被原来的居民堵起了小围堰,屯出的水用来洗衣、淘猪草、引水灌地什么的。他小时候在回阳县城边缘长大,倒也是知道农村这样的用水形式的。
现在,那小围堰已塌了大半,里面屯的水不是很深,溪水两边长满了茂密的芦苇、枯草。很多干枯几年的芦苇都垂到了围堰的水面上,让水面显得很小。而围堰里也有各种杂长的水草,特别是狗肠子草,还绿幽幽的。
水面虽然不大,但刘常宏能看出来,溪水并不清亮,略微有点浑浊,这就证明水里是有鱼虾的。而这冷天时,鱼虾基本都入洞了,准备越冬了。刘常宏看得惊喜,红薯吃完,赶紧撸起袖子,挽起裤脚子,下到围堰里。
嘿!果然水不深,顶多没到了刘常宏的膝盖处,但很冷啊,却又让刘常宏兴奋。因为他刚刚在水里无草区域走了不到两米,旁边的杂草丛子里一阵动荡,居然有鱼撞了他的小腿,然后整个水面都动荡起来。看这情况,撞到腿的鱼个头还不小呢!
刘常宏一阵心喜啊,马上俯身在水草里搜寻。还不用到溪岸水底的洞缝里摸呢,他居然在水草丛里逮了两条肥美的鲫鱼。那两条鲫鱼比成人巴掌还大,鳞片微黄,身体居然是热的,一看就是要三四年才能长成的土鲫鱼啊!
刘常宏抓到了两条鱼,总共超出两斤的重量,实在是心喜如狂。他马上从水里上岸,折了一根芦苇杆,破开做成竹条刀,拉开鱼肚子,去了内脏,又找了溪水相对干净的地方,将之清洗掉,然后带回自己过夜的瓦屋那边。
回到瓦屋那里,刘常宏像昨晚一样燃起了火堆,然后用柏树枝穿起两条鱼,烤了起来。十多分钟后,烤鱼香气散发出来,表面还有油脂溢出,实在是清香诱人。他拿起来就吃得个不亦乐乎,感觉挺香来着。
接下来的日子里,刘常宏就暂时以废弃的村子为家,就住在那屋檐下。渴了,村里有好几口废弃的山泉井,水质倒是清冽爽口。饿了,他下到小溪垮围堰里抓鱼,在水草里、洞里都能抓到,还能抓到一分米左右的大青虾,巴掌大的螃蟹;山里的林子里,也能找到一些野葵籽、野生的地瓜什么的,或者还有一些冬绿的野菜也能烤来吃。
村子废弃了,人家户的锅、铲子什么都当废铁卖了,所有的盆子、碗什么的都不在了。刘常宏倒还是找到一口破边子的粗瓷大碗,用来架在火上烧一碗鱼汤也是可能的。佐料倒还可以在山上采到一些野茴香,挖一些野葱的根,挖到一些野姜。
如此日子足足过了半个来月,刘常宏的身体也恢复了起来。虽然身上的衣服裤子都是破的,他胡子头发也生得长了不少,整个人形像很落拓、沧桑,但那身子板还是阳刚十足,力气满满。乍一眼看上去,刘常宏同志像极了丐帮出来的高手。
身体恢复起来了,刘常宏能感觉到经过百年花鹿心强化后的体质依然还是那么强。他在溪水里洗过冷水澡,冰冷冷的溪水让他只是瞬间不适应,然后就几乎感觉不到寒冷一样,这身体素质,果断是钢钢的。
刘常宏在这样的村子里生活着,完全没有外界的打扰,倒也是清静许多。白天里找吃的,晚上烤火休息,打打太极,想想前番此际,整个人变得更成熟了起来——心性更坚韧,体质更强悍,情绪更稳定,冷峻的脸上,那眸子里的神光内敛,深沉之极。
这天半下午,刘常宏洗过冷水澡,将一身破烂的衣物洗了,连鞋子也洗了,然后在火堆边都烤干,穿在身上感觉很舒服。到了晚上,他烤了两条不到四寸的小鱼和四条小青虾,吃了个半饱了事。因为这些天,小溪那里的鱼虾蟹都快让他吃光了,主要是食量也变得大了许多嘛!
当然,刘常宏不在乎半饱了,因为今夜,他将在黄芸芬的别墅里吃个巨饱。他坐在火堆边,默默地望着隆西河,望着河边上那一片光亮辉煌的区域——西河画苑别墅区,神色冷峻,但心中复仇的火焰熊熊燃烧了起来……
这样算起来,刘常宏已经失踪了足足过一个月的时间,所有关心他的人,都有些绝望了。因为他就像是人间蒸发了,再也没有出现过。可谁也不知道他承受过什么样的折磨,又怎么活了出来。
电视、报纸、网络上都产生了这样的一个主题旋律——寻找英雄刘常宏。刘常宏在隆安夜里从富二代的手中救下隆安女子的事迹,已经风传开了。可是,谁又能找到他呢?
确实有两个富二代被揪出来了,却不是穆天原和龙小权,而是两个替代品,还被判了刑,在法庭上供认不讳。至于这里面的文章,我们便不去过多讨论了。
值得一提的是宋玉铭,她度过了父亲疯掉的痛苦期,作为受害人出了庭,漂亮的脸庞上神情有些木然,没有说更多的话。可她的心里知道这样的案件办得让人郁闷,真凶在逍遥呢!她的心头也很想见到刘常宏,至少要表示自己的感谢。然,刘常宏失踪,这女子完不成自己的心愿,却也在备战元旦过后的隆安新的一年度的公务员考试。
这一次的公务员招考,涉及到很多的部门,人数众多,而且过半数的领导干部职位,总计超过二百名。这么大的招考规模,很轻松地就过了省委组织部、省人力资源与社会保障厅等相关部门的核准,纳入了新年的省考招聘名额内。
赵明国觉得隆安的天真的完全变了,而且一场更大的变动很可能即将来临。可他觉察到了一切,但却无能为力了,老部下们已经散的散、叛的叛,惶惶如一群丧家之犬,他真的是孤家寡人了,当个市长也是灰溜溜的感觉。
也许是出于宋玉铭是受害人因素的考虑,她与她的母亲在宋三喜案子里受到的牵连并不是很大。再加上宋三喜给她母女的钱,她母亲退得也很快。卢海洋总体把关之下,一句“得饶人处且饶人”,便定了性,不予追究什么责任。毕竟,宋玉铭是私生女不假,但她也有人权的;而其母亲还经营着休闲会所,自身也算是事业有成的女人,一些收入是能说明合法来源的。
卢海洋控制了整个隆安官场,市委书记的权力完全发挥了出来,各顶政令畅通无阻,至少大的方向上没人能唱反调了。可他的心里,一直牵挂着刘常宏,不知道这个“女婿”的情况到底怎么样。
也很顺理成章的,卢海洋这个心目中的女婿已然人生仕途再次发生了变化。因为英雄的刘常宏影响力太大,身上的正能量确实应和了时代的主旋律之一,他已由光杆的长隆社精办常务副主任再升一级,成为长隆自治县委宣传部第一副部长,正科级享受副处级待遇,只是不知道了什么时候能现身上任。
而原长隆县委宣传部第一副部长也正好快到退休的年纪,便请了病假,提前离退,回到隆安家中休养。实际上,这个副部长好景也不长,不到两月后,真的肝癌晚期挂掉了,躲过了后来的一场长隆大清洗。
刘常宏的升级,再一次让长隆那小地方的官场震惊了一回。他虽然在长隆,但还受着卢海洋的关照,这是不争的事实,让很多人心里都明白了。长隆宣传部长周明礼感觉到了一丝不详的气息,觉得自己的位置恐怕也快完蛋了。他的死党,比如县委书记黄大华、县长黎光平、公安局长丁三福等人,已经心头在抓狂了。
特别是丁三福,知道这刘常宏怎么都整不死,自己还在他身上先后倒蚀了三把米。这三把米,一把是黄芸芬那一次,他送出了五万块,摆平的弟弟的无理;第二把,是汪楠那里,又送了五万块;第三把,是丁三福心头最痛苦的一把米,弟弟都被自己一枪轰死了。他和所有人都预感到了,有卢海洋的坐大与支持,刘常宏恐怕要在长隆小地方火箭飙升了,谁也抵挡不住这势头啊!这倒真也是,连赵明国也抵挡不住了,还有谁敢捋一下卢海洋的锋芒,谁敢再去和刘常宏作对呢?
而董清和董大勇这对姐弟俩,心里又喜又悲啊!他们喜的是刘常宏再现正能量,而且升职,悲的是他失踪了。长隆虽小,但与外界的信息还是畅通的,他们真是能轻易就了解到隆安市的情况。
为了刘常宏的下落,董清甚至是生平第一次致电陈雪立,问他是否知道刘常宏在哪里,或者帮着找一下。陈雪立在电话里表现还是很平稳,声音磁性,却是说道:“清姐,刘常宏一辈子都不再出现,也许是最好的结局。”
董清听得愣了,再问时,陈雪立已挂掉了电话。她再打,陈雪立的手机已经无法接通。
呵呵,提及陈雪立,很多朋友或许都明白了。从他和刘常宏的见面、逼婚、讹债的事情,从胡泽玉背后的大人物是陈兆雄,这两方面可以看出来,陈雪立也是陈兆雄的秘书之一吧?一个省长,是配备有秘书组的,少则三个秘书,多则会有五六个以上的。而靠着陈兆雄这棵大树,陈雪立想要混得不错,倒也不是不可能的。
虽然未婚夫失踪,董清心有牵挂,但手里的工作一直没有停下。长隆生物制药与旅行社的前期准备工作,包括注册、选址、员工招聘等等,都由她一天到晚在跑着。因为刘常宏的升级,她的跑动效率倒也是提高了不少,在长隆也再无人敢打她的主意了。
汪楠听到了刘常宏的事迹之后,再闻他的失踪,心里充满了担忧。她还在茂林县医院养着伤,享受特级待遇,老公贺旭平也是常来看望,夫妻俩表面上温情很多。可丈夫暖不了她,她忘记不了刘常宏,时时都在想念着他,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再见了。
李冰岩回了一次长隆,没有见到董清,因为董清还在为刘常宏的两个大计奔波,那天是在长隆县城西边的工地上忙碌。她倒是见到了董大勇,两人相见,已然感慨,甚至落泪。
董大勇倒也没有说自己姐姐和姐夫的事情,这个家伙很聪明,因为已然感觉出来了——李冰岩对常宏哥也是有情的,而且是经历生死结下的感情。所以,这个厚道外表的小伙子,隐瞒了姐夫和姐姐的事情,只是说常宏哥一定会再次出现的。
长隆那时已是大雪漫漫,百万大山里已走不进去了。李冰岩没有回寨子里去,怒苗之神失踪的事情也没有怒苗人知道。她只是在董清家里带走了自己拍摄的影像资料,拿回隆安,精心整理了出来,做了两份复印件,交给了卢海洋和胡泽玉,看得二人震惊连连。
而卢海洋和胡泽玉在震惊之余,还是相当冷静的。两人私下的通过很多次电话,一方面强调要努力找到刘常宏;另一方面也坚定心神,一切都等刘常宏回来再进行,他这样的人物,需要政绩,需要实实在在、利国利民的政绩。
之后,李冰岩就住在刘常宏的家里,照顾着石头的饮食起居。田桂花自然还是留在刘常宏家里,因为李冰岩白天还是要出去采访,做着自己的本职工作。
石头化悲痛为力量,继续疯狂地训练着,成绩越来越拔尖,震惊了所有的教练组成员。他被称为隆安体育界不可能二出的天才,牢牢占据了田径、足球、篮球的主力领军地位;如果精力允许或者以后的省运会赛程允许,这家伙可能要参加至少一半的比赛项目,但实际上是绝对不可能的。
有时候,石头也会和冰岩姐姐一起,穿着奶奶做的绣花鞋,到隆安殡仪馆去看望奶奶章翠花,两人默然无声,只期待刘常宏快点出现,让这可怜的老人早日入土为安。
因为章翠花身份的原因,石头这个小家伙已然混得很不错了,至少陈兆雄对他也不错,当他是自己的侄子来对待。有空的时候,陈兆雄还会给石头打电话,话不多,只是叫石头努力学习,好好训练。
石头居然不知道陈兆雄是省长,是比卢书记还大很多的官,只是在电话里叫他“二狗叔”,陈兆雄也是开心应答,这样的关系显得很亲近的有木有?
杜峰,也再没有和李冰岩联系过。因为有一天他假情假意地致电卢海洋,却被卢海洋挂掉了电话,发了他一封邮件,内容便是卢海洋录下来的那一段,同时卢海洋还写道:“冰岩是刘常宏的未婚妻,请不要再打扰她和她的幸福,再见了杜秘书。”
也是那样的时候,杜峰才搜集到了刘常宏的资料,赫然发现这丫的居然是自己大学时代的老仇人,经常打自己脸的家伙啊!杜峰暗中愤然,心头阴险,发誓要在刘常宏身上把这面子找回来。至于他要怎么干,我们只能拭目以待了。
人生总是这样,风雨过后有彩虹,彩虹过后或许又阴霾,刘常宏的人生便大类如此。且不再说未来,单说这一晚上。刘常宏在火堆边静静地等了很久,直到火堆燃尽,炭火全灭,无一火星时,已然深夜十二点过了。
那时,夜空很晴朗,寒星一片,残月半弯,冷风轻吹。西河画苑的灯光依然迷离、辉煌,富贵气息逼人。刘常宏行动了,走出了小村子,寒风吹着他的破衣衫,吹着他的长发与胡须,他高大的身影便是风中崛傲的风景。

【081】一对烂货
心有复仇焰,面容冰锋冷,强悍的刘常宏已然想好了如何折磨黄芸芬了。现在哪怕是胡玲一天24小时做黄芸芬的保镖,也是保不了这贱人的。
可刘常宏刚刚走出小村子,沿着山腰的一块荒地前进着,猛地听到头顶的坡林里传出一声急促的“咕”声闷叫,然后是一个沉闷的声音响起:“啊……”
接着,上方坡林里响起了一阵“哗啦啪啪”的响声,像是什么东西从坡上摔倒了,撞击了不少的树木,还将有的树撞断了。很快,这样的滚坡声音就消失了。
刘常宏惊了一跳,看了看上方的林子,黑幽幽的,挺密实的。可他也只是一惊,便也没有多想,到底也是艺高人胆大。因为这片山区毕竟还算是隆西原始森林边缘地带的一部分,还是有一些相对大型的野物的,比如野猫子、肉食性的银眼獾猪之类,它们在夜里也是会捕食的,失足也是有可能的。
可是,刘常宏正想向西河画苑行去,找黄芸芬那贱人报仇的时候,猛地听到一阵让人毛骨悚然的声音响了起来:“咔哧咔哧……嚓嚓嚓……”
如此的声音,就从刘常宏头顶不到四十米的地方传来,在坡林的深处。听起来,这声音像是什么东西在嚼食着骨头,嚼得很香很香的感觉。
顿时,刘常宏好奇心都提起来了。如果是野猫子或者银眼獾猪或者别的野物在夜里捕食,那一定是捕到之后会发出一些兽叫的声音,表示庆祝,可这上面难道是哑巴野兽?而能将骨头都嚼得这么响的野兽,恐怕这一带还没有吧?
一般来说,就是猛兽,那也基本上不可能嚼猎物的骨头。因为猛兽都会将猎物吃得剩下骨架子,而且捕食时还会发出兽吼的声音。而刘常宏突然想起刚才那个“啊”声,更不可能是什么野兽的声音,应该是人声。
我日!人?什么人能将动物骨头嚼得这么脆响?难道……呃……隆西原始森林的野人吗?刘常宏心头惊了惊,因为自小就听说过,在隆西原始森林的深处有野人。这些野人骨架子高大,脚长,身上有红毛,常被人叫做“红毛怪”。隆安的民间,也有红毛怪进入人类区域,偷吃粮食或者饭菜,更有以前打猎的人遇到过,甚至还有女人被红毛怪掳走的传说,但倒是没有什么影像资料可以佐证。
那时候,刘常宏强烈的好奇心提了起来,决定悄悄上去看看究竟。反正现在身体都恢复了,有的是时间收拾黄芸芬。
于是,刘常宏借着夜空中冷冷的星光,还有那半弯残月之光,轻脚轻手地向着上方的坡林爬去。他尽量不让自己脚下发出更大的响声,朝着那嚼骨声传来之处行去。反正他身手已经很不弱,哪怕真是遇上了红毛怪,也是不惧的。
坡林太密了,坡地上有不少多年堆积的枯枝败叶,难免不会发出响动来。刘常宏眼看着离那嚼骨之声已不到十米了,那声音就在头顶左上方的密林里传来,可他脚下一滑,伸手抓住一棵小桉树,居然将之拉得哗然地响了一声。
等刘常宏稳定了一下身形后,再一侧耳听,那嚼骨之声已然消失了,而左上方的密林里响起一阵轻微的声音——像是……什么东西擦过了树叶,但是却没有脚步声。
当场刘常宏便明白,很可能是那未知的物事发现了自己,然后躲掉了。可是,这是什么样的物事,行动如此轻灵,在这斜坡林的湿滑地面环境上居然没有脚步声响起。
刘常宏的好奇心更重了,安定了一下心神,隐藏了一下身形,然后向着上方仔细地看了看。虽然夜空的月色星光很淡,但他发达的视力还是看得挺清楚,上面的林子几乎没有任何的异动,但空气里有着淡淡的血腥味儿在散发着。
这下子刘常宏更有些奇怪了,如果是动物被自己一惊,恐怕已是逃得很远,而且会一路留下动静痕迹来。但很显然,那未知的物事并没有逃走,而是就在这附近躲了起来,躲在他无法发现的地方,很可能正在默默地注视着他。如果是什么红毛怪的话,那这物种也太厉害了点吧?
不管怎么样,刘常宏今天晚上是不把事情弄明白不罢休的。他仔细地观察了一下上方的环境,然后靠着密实林子里的树木掩体,选择了一条从左向右的迂回路线,向着上面慢慢悄悄地绕行而去,绕行的半径在二十米的样子,设计还是相当理想化的。
也许吧,刘常宏的父亲刘震山曾经是国内顶级特种兵,他可能遗传了父亲的一些东西。再加上在长隆百万大山中的经历,使得他在野外的行动能力很强。这一次,他尽量不让自己脚下发出声音,尽量让自己的身体处于掩蔽的状态下,不让上方未知物事能看到自己的所在或者自己的行进路线。
如此一来,这片坡林里顿时变得气氛有点紧张了。除了冷风轻吹着林子,树叶发出各种轻微的响声,一切都很安静,静得刘常宏能听到自己的心跳。是的,他真的能听到自己的心跳,因为听力已变得非常发达;因为他也还是有些紧张的,心跳有些快,得随时保持着警惕,那未知的物事如果发现了他,产生的攻击很可能也是相当迅猛,或者致命。
然而,在上方坡林里,确实有一双眼睛正在紧张地扫视着下方的林子。虽然林子很密,但这双眼睛一直在扫视着,而且一个瘦长的黑影隐隐约约,也在缓缓地移动着,脚下无声地移动,居然是向着刘常宏刚才的方向移动而去。
于是,这场面在紧张的气氛中变得有了些趣味。刘常宏在从左向右上绕,逆时针的;而那个黑影却在从右往下绕,也是逆时针的,与刘常宏的行进路线形成了缓慢而刺激的追逐战。
如此的情况之下,刘常宏不知身后渐有追兵靠近,一点一点地接近了刚才的嚼骨声处。他的身后,那个黑影发现了他先前摔滑的地方,更发现了他前进的足迹,并且一点一点地向他追来,靠近,越来越近……
越是接近目标地,刘常宏的心也就越紧张了起来。他的速度放得更慢了,身形隐蔽得更好,眼睛瞪得大大的,注视着前方的一草一木一石,不放过任何一处可以藏身的地方,鼻子里闻着越来越浓了些的血腥味儿,视力、听力都发挥到极致水平。
可是,当刘常宏离着嚼骨之声不到五米的时候,已然发现了一点点的异象。因为前方,几棵粗壮的梧桐树生长在坡上,朝着山顶的方向有一片不到三平方米的野草地。那野草地已显得有些凌乱,像是被什么东西压过,一只残缺了后半身的肥大野兔,血淋淋地落在被压过的野草上,野兔的内脏零落在草地边缘,还有着热气腾腾地冒着;草地的上方,杂木林子断了很多的树干和树枝。
那片断了的杂木林子,约有十米长的坡度。这样看起来,刘常宏明白是有什么物事在杂木林子的上方捕了那野兔,然后失足掉了下来,最后落在野草地上,或者是被梧桐挡住了下落之势。接着,这物事坐在野草地上,掏去野兔内脏,生吞野兔,嚼得骨头直响啊!也可以推测一下,那物事一定是饿坏了,所以来不及带着猎物离开,就地开食。
不过,刘常宏很快发现了,野草地那边的林子里,有一些野草倒伏的情况,看来是新倒下的。于是,他心里点了点头,恐怕自己刚才摔了那一跤的时候,那物事是朝着那边躲去了,现在倒是不知道去了什么地方。
只是刘常宏根据自己刚才听力的运用来看,恐怕那物事现在还在那边的林子里躲着,或者已然悄悄离开了。可他心里还是有些拿不定,因为这物事饥饿之极,必然是不肯放弃还剩下一大半的野兔的,肯定还会回来的。
呵呵,刘常宏这时候的思维运用到极致,还真是算得有点对。因为那黑影真心太饿,不肯放弃剩下的野兔,此时已然离他很近很近了,而且这黑影的野外生存经验也是相当的丰富,居然此时已绕到了刘常宏的背后上方,离他不过三米之远。
同时,那黑影终于发现了刘常宏的所在,却是看不清刘常宏的面容,只能看见刘常宏勾着腰,隐身在一丛茂盛的常青藤里。可黑影预判了一下刘常宏的下一步行动方向,便潜行向了前方,准备在刘常宏摸出常青藤后,给他猛扑一击。
刘常宏自然是在思索了之后,便向着前方悄悄地移去,身子一点一点地钻出了常青藤里,一点声音也没有发出。他打算顺着未知物事的足迹追踪一下,如果物事是向着深山里行进,那就算了;如果遇到此物,必然弄个清楚,满足好奇心。
只不过刘常宏明白自己还有一个选择,那就是伏在常青藤里,静静的守候物事的重新出现。可他还是选择了前进,或者说是一种冒进,这勇气和力量源自于对自己的极度自信。
于是,就在刘常宏行动的时候,那暗中的黑影也行动了,利用常青藤的掩护,朝着前方移动,准备给刘常宏来一个侧袭。
果然,就在刘常宏刚刚出了常青藤的时候,那黑影猛地从他右边的一棵粗壮的泡桐树后面窜了出来,速度快如闪电一般,空气都强烈地波动起来。
刹那之间,刘常宏心底一震,耳听风声,右眼角的视线里看到了黑影的扑袭。他的反应也是极为迅速,强悍的身体爆发出惊人的威力来。
就是那一瞬间,刘常宏反身一转,反扑回常青藤里。他竟然电光火石之际躲开了黑影一扑,与此同时双手以太极搂揽之式,挽住一团青藤子,顺势推出,向黑影扑压。他躲避与攻击的动作,做得迅猛无比,动作又行云流水之势,优美而极具效能。
“哗”的一声之际,那团青藤子断了,然后将黑影罩住,刘常宏强壮的身体已然扑压了下去,如大山压击,威猛无匹。
而那时,黑影发出沉闷一声“啊”,疯狂地向着前方翻滚,居然情急之下一记右腿反抽向了刘常宏。只可惜刘常宏攻击的一瞬间已看清楚扑袭自己的,居然真的是一个人影,瘦长长的,竟是愣生生收住了扑了一半的身子,右胳膊抬起一挡,顶开那抽来的一脚,整个身子逆时针反转,搂着那一团青藤子回卷而去。
一瞬间,刘常宏回卷出三米多,差点撞上了一棵老松树。而他的身后,那个黑影已然从地上翻滚跃起,站在半只野兔所在的草地边缘,眸子里闪着淡淡寒光,朝他望来。
而那时,刘常宏刚刚在老松树下站定,还没有来得及转过身来,却扔了手里扯断的常青藤子,沉声开口道:“身手不错!你是谁?”
话音落时,刘常宏也并不转身。因为他心里不惧,刚才被突袭时候的反应,让他对自己的身手有了极度的自信,哪怕这个时候对方再次从后背攻击而来,他也有信心躲开与反击同时进行。也因为他相信刚才眼睛所看到的,这个人影一定不是什么红毛怪,而是来自人类世界,顶多算是个长毛怪,长长的头发遮住了面容,身上的衣物有些破烂,散发着血腥与山里的腐气。
不能不说,此时刘常宏的声音略有沙哑,却很有穿透力,如同金属的摩擦之响动,让那个瘦长的黑影听得惊了惊。
瘦长的黑影确实一身衣物破烂,站在林子的阴影下,衣物是黑色的袍状。这个黑影约有一米七五的样子,显得瘦高高的,一头长发显得有些脏而纠结,遮住了脸庞,一对眸子在星光下闪动着光芒,白晰的下巴上还有野兔的血迹。
我们都看得出来这个黑影是个男性,手挺修长白晰,赤着双脚。冷冷的夜风吹动他的烂袍子,他却并不怕冷,但却是对于前方五米外背对自己的男人有些惊讶。他的声音也有些沙哑,回道:“你又是谁?怎么这么厉害?谢谢你的手下留情,要不然我已经输了。”
“不必客气了朋友,你也挺厉害。跟踪技巧让我差点吃了个大亏,而你能将野兔连着骨头嚼着吃,更让我刚才好奇、惊震,甚至有点毛骨悚然。”刘常宏轻轻地摇了摇头,说着慢慢地转过身来,面对五米之外的黑影。他那有些沧桑的面容里,双眼如寒星闪闪,直视着对方,当场又震惊了一回。
没办法,夜风在吹着,那黑影的烂袍子在随风摇摆着。他遮面的长发也在摇晃着,让他的面容更看不清了。只是这等情形下,他瘦长的身形仿佛要飘起来,整个人像幽灵一般,果断让刘常宏见之而瞬间惊了一跳。
而那黑影一见刘常宏,也是惊了惊。在他的眼前,刘常宏自然也是一身破烂布条在风中摇动,长长的头发快遮住了双眼,胡子拉渣,像一个风尘里漂泊的落魄大叔,看不清真容了。
刘常宏望着对方,不禁心里有些趣意,但还是充满金属质感地说道:“朋友,看来我们是一对烂货。你叫什么名字?”
那个男子并没有笑,只是回道:“虽然你很厉害,可能只有我师傅才能打倒你了,但我不会告诉你我的名字。我想问一下,前面亮灯的地方,是不是便是隆安?”
“你师傅又是谁?”刘常宏听得更有些趣意,觉得这个家伙的师傅应该是更厉害的存在,但也回头看了看,从这靠近山顶的地方,倒还是能看见隆安市区的灯光的,便又道:“是的,前面便是隆安了。”
对方并没有说自己的师傅是谁,而是道:“谢谢!我知道了。我很饿,先吃东西了。你要是不嫌弃,一起吃生野兔吧!”
男子说着两步过去,坐在地上,拿起那半只带着皮毛的血淋淋的野兔,对着刘常宏挥了挥。
“呃……”刘常宏听得怔了怔,摇了摇头,道:“算了,我肚子不太饿,还是你吃吧!想来,你打这只野兔还是挺费劲的,都失足从上面坡头摔下来了。”
“嗯……袍子又摔破了,屁股还有点疼……”男子点了点头,拿起那半只野兔,狠狠地一口咬下去,带着兔骨撕掉了一块肉下来,然后嚼了起来,又是那让人毛骨悚然的嚼骨声响了起来。
刘常宏看得有点胃里翻腾了,不仅因为那家伙连着毛和骨头一起嚼着,还因为那兔子血随着对方一撕咬,冒了出来,而对方嚼之的时候,嘴角都有血在流啊!可这男子浑然不觉,低头嚼着,仿佛很香,还伸舌头舔了舔嘴角边的血,仿佛是不想太浪费。
刘常宏想了想,道:“朋友,下面有个废弃的村子,在那里可以用竹片生火,要不然你下去烤着吃?兴许,我还能帮你把火生起来。这林子里也冷,你光着脚的,不怕冷吗?”
之所以这样说,刘常宏还是有着拉拢此人的想法。在他看来,这人是个高手,虽然不如自己,但身手也是很不错的,况且他还有个师傅呢!甚至,可以让这人帮自己去隆安城里办点什么事情,倒也方便。
然而,对方吞了嘴里的兔肉,然后道:“朋友,谢谢。我这些天习惯了光脚,并不觉得冷。要烤的话,我自己也会生火的。但是,这些天来,我发现生吃野物更有味道。特别是这样!”
说完,那家伙又狠狠地的撕下一大块兔肉,连毛带骨,嚼得嚓嚓作响。他还扭头看着刘常宏,刘常宏却只能看见他嘴巴在动,嘴边鲜血在往外涌着,可双眼里的神光明显是很兴奋了。
当场,刘常宏都郁闷了,但也感觉这个家伙还算是挺有趣的。他强力控制着自己胃里的翻腾感,道:“野兔虽然好吃,但寄生虫很多,这样生食对身体不好的。”
对方一听,愣了愣,然后没有嚼了,兔肉未完全碎掉,他却“咕”的一声吞了下去,疑惑道:“寄生虫是什么东西?”
“呃……”刘常宏无语了,这个家伙他……看起来也是二三十岁了吧,身手这么敏捷,还有师傅,居然不知道寄生虫是什么东西,这也太奇怪了吧?

【082】跪你个屁!
“寄生虫就是……”刘常宏朝着对方走过去,一边走一边说,但刚刚开口时,对方已然又低头啃着野兔肉,继续嚼得嚓嚓作响。他想了想,干脆懒得跟对方解释什么寄生虫了,自己又不是来上生物课的。
刘常宏思维之下,还是边走边道:“朋友,你真是一个奇怪的人,没有上过学吗?你那师傅应该很厉害,他应该告诉你什么是寄生虫吧?”
说完时,刘常宏已到了对方的身边,离着他有一米的样子,坐在了野草上。他正面看着对方,见那脏乱的长发遮住对方的脸面,树的阴影下只能看见他嘴边暗红的野兔血在流,嘴巴在动。因为头发的肮脏乱结,这家伙的样子真是看不太清楚。
而那家伙一边嚼得“哧嚓”作响,一边有些骄傲道:“我上过学啊,不过没有学到什么寄生虫。我师傅当然厉害了,不过他也没有告诉过我什么叫寄生虫。”
“哦……”刘常宏点了点头,然后好奇道:“那你师傅又是哪位高人呢?”
那家伙一吞嘴里兔肉和碎骨头,扭头看了刘常宏一眼,眸子里光芒闪闪的,显得很快乐的样子,道:“既然那边亮灯的地方就是隆安的话,可能你应该听说过我的师傅的大名……不!你一定是听过的!”
“哦?说来听听,看看我真的听过没有?”刘常宏马上兴趣更浓,便又问道。
“我的师傅叫刘常宏,隆安大英雄,怒苗人的神灵,你应该听说过吧?”对方语气虽然沙哑,但却是声音响度够大,显得极为骄傲的样子。
“呃……我日!”刘常宏听得一怔,当场狂震了,他“霍”地站了起来,低头直望着对方,眼眸子瞪得大大的,实在不敢相信对方的话。
“你日什么?难道认识我师傅?”对方居然抬起头来,看着刘常宏那惊讶的表情,右手拿着半只野兔,问道。
刘常宏头发遮眼,胡子拉渣的,满面的沧桑感,实在让对方也认不出他是刘常宏。可他也看着对方乱发遮面的纠绕遮盖头部,也认不出这眼前的家伙到底是谁。
可是,刘常宏的心中,自己唯一的徒弟便是阿奴草容啊,可眼前这家伙哪里像是他呢?这说话的声音……好像也太不像了。再说了,怒苗人是永远不会出百万大山的,阿奴草容是个懂事而早熟的少年,他怎么可能到这里来呢?难不成,是别的跟自己学过太极的乌水寨怒苗孩子?别的孩子也是有大有小,也都叫自己师傅的。
不过,刘常宏心神极为稳定,马上沉声道:“你站起来,撩开你的头发,让我看看你的真容!”
对方倒是站了起来,却是冲着刘常宏摇头道:“你挺横的啊?我凭什么要让你看我的脸?想打我吗?要是我师傅知道了,不会放过你的!”
说着,对方居然又啃了一口兔肉,背转身去,“哧嚓嚓”地嚼了起来。他这样的表现让刘常宏感觉有些趣味,刘常宏淡淡地笑了笑,道:“你还挺倔的啊?听说怒苗人不能走出百万大山的,那是祖训,你怎么到这里来了?”
“祖训是祖训,但我违背了。我来这里,就是找我师傅的。他是大英雄,应该有很多人知道他在哪里。对了,你是谁啊?也许可以和我师傅认识认识,交交手,过过招,可能还能做一对好朋友。不过嘛……”对方吞了嘴里的肉,说着又看了刘常宏一眼,才接着道:“师傅是个大好人,一定会乐意交朋友的。只是你这形象也太邋遢了,而我师傅很高大英俊,像神一样。”
刘常宏听得心中乐哈哈的,但也实在想不想自己到底哪个徒弟是眼前这家伙。不过,他还是微笑道:“小伙子,我不用和你师傅交手过招了,因为我早就认识他了。我还知道,他其实和我一样的邋遢。”
“啊?!你认识我师傅?你是谁?我师傅怎么没有提起过你这样的高手呢?”对方听得一惊,当即反问,却是问着就有些思索性的状态出来了。
刘常宏并不直接回答对方,而是反问道:“你且不管我是谁,告诉我,你到底是谁?”
“我叫阿奴草容。这下你可以告诉我,你是……”
对方的话还没有说完,刘常宏已然狂震,迅速一上前,两只强劲有力的大手抓住对方的双肩,双眼瞪得极大,直望着对方,截语惊声道:“什么?你是阿奴草容?你他妈是阿奴草容?老子就是阿奴草容的师傅刘常宏,你他妈为什么要冒充他?”
刘常宏这一次的行动太快了,对方真是没有反应过来,便被他抓住了。不过,对方也是震惊无比,两眼直勾勾地望着刘常宏,竟是冷声说道:“你这么破烂邋遢,会是我师傅吗?我没有冒充阿奴草容,而你是想冒充我师傅吧?汉人,真是让人搞不懂!你冒充我师傅有什么好处?我会连我自己的师傅也认不出来吗?”
“日!你这家伙……”刘常宏听得郁闷了一下,居然双手一松,伸右手想去揭开对方乱结盖面的头发。
可对方猛地向后一退,上下打量了一下刘常宏,冷声道:“就你这形像,这声音,怎么可能是我师傅?我师傅高大英俊,年轻帅气,怎么会是你这样的邋遢鬼?”
刘常宏听得心中还有些乐了,但疑惑也很多,也冷道:“小子,就你这形像,这声音,又怎么可能是我那徒弟阿奴草容呢?阿奴草容瘦长体格,精壮有力,是阿奴代首领最疼爱的小儿子,怎么又可能是你这样的邋遢鬼呢?”
“我戳!你居然学我说话?”对方听得有点愤怒,忽略了刘常宏的话语内容。
“学你个屁!还不快给老子跪下叫声师傅?”刘常宏心中乐,却是面上冷峻,一指脚下的草地,沉声道。
“跪你个屁!老子跪天跪地跪父母跪师傅神灵,就是不跪你,有种你别打我啊!”对方真也是血性气质,居然是冷声而语,右手拿着野兔向后一展,颇有一股男儿风范。
刘常宏见状,便是呵呵一笑,把自己遮眼的头发撩了起来,又将胡子都压了压,把新的面容形像展示出来,道:“看清楚,老子是不是你的师傅刘常宏?”
“呃……”对方见状一怔,突然丢了手里的残缺野兔,身子上前两步,真是猛地跪在了刘常宏的面前,仰头大声呼道:“师傅!真是你啊师傅!草容多有冒犯,请师傅见谅!师傅,我真是草容啊!你看!”
呼到最后,对方真的双手抬起来,将遮面的头上全部拨开,露出了一张极瘦的苍白脸庞。那脸庞上污迹不少,嘴上有血迹,双眼有些深陷,眸珠如亮漆,长眉如斜飞钢钉,倒也是一副冷峻男儿相,赫然正是阿奴草容。
只恰那时,阿奴草容的双眼里,已是晶莹的泪水滚落了出来,在月色星光下极为亮灿。他的声音更为哽咽或者说嘶哑,接着道:“师傅,草容终于找到你了!你怎么变成这样子了啊师傅?”
刘常宏这才真是看得震惊极了,真的认出眼前下跪之人便是阿奴草容。只是这家伙身上的袍子太烂太脏了,脸也脏,而那泪水更让他这师傅好揪心,心中的疑惑也很多啊!他也实在没有想到,阿奴草容竟然违背了祖训,出了长隆百万大山啊!
刘常宏赶紧一蹲身,将阿奴草容往起里扶,道:“傻小子,你怎么也变成这样子了啊?身上搞成这样,哪里像我的徒弟阿奴草容?还喜欢吃生食了,这是为什么?为什么要违背祖训而到这里?你找我干什么?我会回去的啊!寨子里一切都好吗?你妈、你舅、云华药师等等都好吗?”
阿奴草容被师傅扶了起来,听着师傅的问话,内心里感慨万分。他抹了抹泪,道:“师傅,我确实违背了祖训,我想来找你。因为……”
阿奴草容刚刚开口,刘常宏已是阻止道:“先别说了,你一定是饿坏了吧?走,我把这兔肉给你烤着吃去!等吃饱了,你再好好给我讲讲这一切都是为什么。”
说着,刘常宏前去两步,在地上捡起那只半残的野兔来。可阿奴草容面对着他,仰头认真道:“师傅,我不想烤着吃野兔,我只想吃生的,带血的这种,感觉很好的。”
“你……”刘常宏听得心里又惊,知道这徒弟视自己如神灵,绝对不会撒谎的。他只是暗想,这阿奴草容是不是犯什么病了?
而阿奴草容还在道:“师傅,把野兔给我吧,我真的很饿,想吃生的。不吃生的,我的心里会发慌的,感觉骨头里都酸酸的难受。”
刘常宏见状,看着手里带皮毛的血淋淋残兔,眉头皱了皱,然后还是将之给了阿奴草容,道:“唉,你先吃吧,将就一下。”
“谢谢师傅!”阿奴草容心头狂喜似的,接过刘常宏递过去的野兔,马上坐下来,啃起来,又吃得哧哧嚓嚓的,速度很快,显得特别饿,也特别开心。
而刘常宏在阿奴草容对面的梧桐树上靠着,看着自己这个如同噬血般的徒弟,不禁阵阵担心起来。他没有想到,阿奴草容竟然到了这里来,而且还喜欢吃生食,连骨头都嚼得碎啊!阿奴草容平日里都带着怒苗人自制的腰刀的,可现在,他的腰刀去哪里了?他光着脚出现在这里,为什么啊?难道这家伙真的是为了找自己吗?
这一切的疑问浮上心头,让刘常宏疑惑重重,只能看着阿奴草容在那里狂吃,等着他吃完再说,但也是说慢点吃,别哽住了。
阿奴草容朝着师傅裂着血嘴笑了笑,摇头说不会的,然后继续啃着手里的兔肉,直到手里的半只残兔全部干到肚子里去了。他伸手抹了抹嘴上的血,站起身来,对着刘常宏道:“师傅,我吃饱了。你能告诉我……”
“你先别问我,说你自己,这一切都是怎么回事?”刘常宏抬手打断了阿奴草容的话,问道。
面对师傅,面对怒苗之神,阿奴草容不敢隐瞒什么,虽然脸上红了红,但还是将一切和盘托出,不敢有一丝的隐瞒。原来……
阿奴草容经历了与拓拓云华的情爱之后,在寨子里的表现一切都很正常,只是一到了晚上,小少年躺在床上便是反转难眠,倍受相思之煎熬。
同样,阿奴草容在暗中观察着拓拓云华,见这美丽的寡妇药师也是总有思念之情,好像晚上的睡眠也不好,面容有些憔悴之态。
阿奴草容盼望师傅能早日骑着小白龙回到寨子里,然后希望师傅带他离开百万大山,因为他知道自己与拓拓云华的事情是犯禁的事情,就连自己父亲是首领,也不能保他。质朴的他,苦等了近半个月,未能等到师傅归来,便再也坐不住了。
阿奴草容找了个借口,给母亲隆多牙丽说自己想去参加冬猎。冬猎,在怒苗人的生活里还是不算多的。一般来说,入了冬,风雪几乎不会停止,怒苗人便不会再出去打猎或者采药了,都会猫在寨子里,靠着夏秋的食物、药品积蓄来度过长达近五个月的漫漫寒冬。
这样的时季里,百万大山中的圩子也是生意最淡的时候——购买日用品的怒苗人不多,出售药材和野物的也不多了。甚至有些圩子上的汉人商店,在第一场雪来了之后,便关了门,店主们也就回家了,只等明年四月开春雪化后,再开门做生意。
然而,冬猎也算是怒苗勇士才能做的事情了。因为大雪漫漫,山谷、林子都环境不明,打猎有着极大的危险性。特别是到了夜晚,饥饿又找不到食的狼群、黑豹、老虎什么的猛兽,极有可能饿不择食,选择攻击人类。
但是,勇敢的怒苗勇士们,也有组成团队进雪地捕猎的,这被看成是最英勇的行为。一来,它可以锻炼怒苗男人的团队合作能力、作战能力,更可以锻炼一些有希望成为怒苗战士、寒主、首领的年轻人们,让他们在打猎中赢得关注、尊重。
毫无疑问,阿奴草容在乌水寨来说,算是年轻后辈中的佼佼者,也被看成是以后寨主的最佳继承人。无论他的隆多巴日舅舅多强壮,但终有老去的一天,当隆多巴日再也无法在十年一度的寨主选举中胜出时,寨里学识与身手兼优的年轻人将会是下一任寨主的有力竞争人选。
对于阿奴草容,整个乌水寨几乎所有的人都觉得他可以在二十多岁的时候就升任寨主。因为这少年虽然今年只有十四岁,但无论是农活、打猎还是采药、打渔,都已经是一把好手,甚至一人单刀猎杀过一头成年的青背狼。
在怒苗人的世界里,无论首领、寨主还是子民们,都是要从事打猎或者其他生产劳动的,你可以地位尊贵,但绝不可以在生产劳动的面前娇贵。当然,阿奴草容给母亲说起要参加冬猎的时候,隆多牙丽是双手赞成的。
没两天,乌水寨的冬猎便组织起来了。隆多巴日、阿奴草容和五十名怒苗勇士组成了庞大的打错队伍,带着干粮、牛皮帐篷、必备药品、刀枪箭等武器,浩浩荡荡地向山里进发了。
也就在冬猎开始的前两天之中,阿奴草容和一个五人小组的收获已经很丰富了,猎到了一头棕熊,三头野猪,七只肥实的黄狍子。然而,就在第二天的夜里,阿奴草容失踪了。他独自离开了营地,只带了一把腰刀,一些干粮、药品,准备离开原始森林里,去长隆找师傅。
阿奴草容花了五天的时间步行到达长隆县城,路上渴了喝雪水,饿了没有干粮了刨野薯根,或者打一些小野物。对于他这样的少年来说,这样的生活是不在话下的。可到了长隆之后,他在暗中听到了师傅干了一件英雄之事,升了官,却又失踪了。
阿奴草容为师傅兴奋、自豪,但却是有些迷茫,已然不知道要去哪里了。可他还是在最后作出了决定,去隆安,找石头。当然,他也因为师傅在隆安失踪,觉得师傅还一定会出现在隆安的。而石头呢,是师傅曾经给他说过的一个少年,比他大了一岁,身体素质很强的,经常在隆安体育场里训练。
所以,阿奴草容希望到达隆安,找到石头,也许还是能等到师傅回来看石头的。因为师傅说过,石头就像他的小弟弟一样,是个身体素质出众的少年,以后会拿什么什么冠军,争什么什么光。
当然,阿奴草容觉得自己也是身体素质不错,兴许还可能和石头一起训练,给自己的怒苗人争光。他甚至连自己的汉人名字都想好了,就跟师傅姓,叫做刘德华,如同师傅说的,又要有品德,又要有才华。呵呵,阿奴草容这少年啊,真是挺有趣的,也不知道某位明星会不会听着发笑或者感慨什么呢?
可是,阿奴草容没有选择顺着公路朝隆安走,而是还在原始森林里朝着隆安的方向行进。他身体出众,在山里行走也是极为迅速的,一天行走个七八十公里是完全没有问题的,而且还得打猎、休息。
只不过,在森林里行走,让阿奴草容搞得身上脏兮兮的,袍子也破烂不堪,而且……还在一次踏空摔崖的时候把腰刀掉到悬崖下去了。
如此行来,阿奴草容大体方向正确,但还是与隆安的位置产生了些许的偏差。本来他是应该在庆顺区那边进入隆安,结果还是绕了个半圈,到达了西河区这边的山林里。今夜,他饿得不行了,才准备逮一只野兔,结果野兔确实抓住了,但又脚下一空,滚了一回坡;再然后……他惊动了自己的师傅,最后师徒俩追逐了一下下,然后闹了些误会,到头来是惊喜相逢了。
呵呵,大体的情况就是这样了。刘常宏了解完毕之后,心中大为感叹,自己的徒弟果然非同一般,而隆安的情况更让自己欣喜啊!又做了一回英雄,居然还升官了哈!他觉得胡玲骗了自己,虽然心有些怨怒,但想想胡玲还是善良的,也就宽怀释然。
刘常宏脸上浮现出淡淡的笑容,拍着徒弟的肩膀,道:“刘德华呀,你小子,居然把拓拓云华药师睡了,还和她产生了真感情。你能为了怒苗规矩而走,也是违背祖训而走,发誓要荣归怒苗,以首领之位与药师在一起,师傅不能不佩服,也不能不帮你!怒苗是属于这个国度的民族之一,怒苗人也是这个国度的人民之一部分,其实大家应该走了百万大山,看看外面的世界。你有勇气,有着纯洁的感情作支撑,一定会成功的。当然,师傅能尽力帮你,可你现在先要帮助师傅一下!”
阿奴草容原以为师傅要狠批自己,却没想到是这样,当场都兴奋得落泪了,道:“师傅,谢谢你!你有什么事,说吧说吧,我一定倾尽我的力量去帮你做!”

【083】你将付出你的代价
刘常宏见徒弟说得认真,心里也高兴,便道:“草容,你能做出这么大的决心,为师也很感慨。希望你这份纯洁的感情能开花结果,于你的年纪和云华药师的年纪,爱情可以超越年龄界限的,也希望你能修成正果。听你所说,能感觉到药师也是挺喜欢你的。那你在这外面的世界,一定要好好努力,太极不要丢弃,希望有一天你重回怒苗,成为首领,这是师傅要你帮着做的事情之一,也就是你一定要成功。”
呃……阿奴草容没想到师傅竟然这样说,当场感动万分,心里也充满了幸福感。他点了点头,回道:“师傅,你是怒苗之神,你说的话徒弟一定听从,并且努力去做。那还有什么其他事情需要草容去做的?”
“师傅我失踪已久了,都不知道隆安到底发生了些什么事情。可以想象,很多人在关心着我,牵挂着我。谢谢你在长隆打听来的消息,为师现在算是平安了。但是,为师还有一些事情要做,就先不现身了。你且去到隆安,找到石头,然后准备和他一起参加体育训练。你的出现,必然会惊动卢书记、胡市长,还应该能见到你冰岩比比。如果大家问起我,说我还有事情要做,完成之后就会回来的。你记住,进入汉人的文明社会了,别改你的名字叫刘德华了,改成刘回吧!因为有一天,你是要带着巨大的荣誉回到怒苗人中的,娶你想爱的女人,做你的首领呢!”
刘常宏这一番话,自然是对一切的安排,也是对阿奴草容期许和祝福。小少年听着师傅的话,心里暖透了,激动道:“师傅,您放心,我一定把您的话带到,也一定会成功。”
刘常宏满意地点了点头,然后又道:“去了隆安,就住到我的家里。先不要急着训练什么,把身体好好养一养吧!看你这家伙,瘦了些,而且饮食上也有怪癖了。去我家里就洗个澡,换身干净的衣服,应该能穿我的衣服了。明天或者后天,你去隆安第一人民医院里,找秦子明大夫。他是个很厉害的医生,让他给你检查一下身体,我担心你身体还是出了些许的毛病了。见到秦大夫的时候,说你是我刘常宏的徒弟,他会对你做很好的检查的。”
此话出来,阿奴草容也是点了点头,长眉轻皱,道:“师傅,我也觉得自己的身体有点不对劲。这些天行路以来,也没什么时间生火烤肉,反而是一打到猎物的时候,就想生吞活啃,感觉那很刺激。要是饿慌了,还没有找到食物的话,整个人都像是要散架了一样,骨头里都酸痒得难受。有一天下大雨,实在没法行走,我还烤了一只松鼠吃,却是吃下去就想吐出来。”
刘常宏心头也是惊了一跳,担忧道:“小子,你这真是有问题了,必须得好好检查一下,看看到底是什么情况。好吧,我给你说,你顺着这山下去,到河边,顺着大道往前走……”
接着,刘常宏将自己家的位置给阿奴草容详细地说了一遍。阿奴草容记住了之后,他又交代了一番,师傅二人才打算分开了。
阿奴草容本着怒苗人的规矩和师徒之礼,给刘常宏跪下,双手高举过头顶,伏拜了三次,对师傅道一声“保重”,然后才起身离去。
阿奴草容这家伙果然是山里长大的孩子,行动起来太犀利了。他脚下几乎无声,瘦长的身影在林子里闪动,更不发出多少的响动,破袍飘飘晃晃,身影闪闪移移,很快就按着师傅所说的路线,消失在了刘常宏的视线里。
刘常宏看着阿奴草容消失,轻轻地叹了口气,脸上浮现出无奈的笑容来,低声自言自语道:“唉……草容啊,你身手已经很不弱了,加油吧!你犯了怒苗人的大禁,想要回到怒苗,不容易了。汉人的文明世界也挺好的,你努力吧,好自珍惜,也许会出现奇迹的。”
当然,想想阿奴草容这一路行来,刘常宏还是挺感动的。至少有一分真挚的爱情,他现在见识了。而且,他也了解阿奴草容,这是个性子极坚韧的少年,也许以后的成就也不会小吧!实际上呢,阿奴草容的未来到底会怎么样,我们谁也不知道,且看且等待吧!
好了,刘常宏心思从阿奴草容的身上扯了回来,心情显得特别好。胡玲那个艳*妇,表面上心好,实际上还真有点坏啊!她居然知道实际情况,却是不告诉老子!害得老子还以为自己进隆安就要被抓呢,没想到老子再次成为英雄了,还升官了,哼哼!不过,刘常宏想想胡玲对自己所做的,还是不再怨她了。
阿奴草容听来的消息有限,所以刘常宏还是不知道王建亮、宋三喜等人的结局。可他知道,按阿奴草容的说法来看,恐怕现在卢海洋已完全控制隆安官场了,一切于我有利。而那省委书记和常务副省长的两个公子,又是怎么摆平的呢?这倒是刘常宏不解的问题,但也觉得很快就会明白了。
刘常宏估摸着阿奴草容行到了那边山下,便也才开始了自己的行动。先前不走,那是因为师徒二人很可能路线重合,他现在是铁了心要找黄芸芬算一算帐,然后再重新出世的。
夜风冷,星斗寒,残月微沉,刘常宏一点也不觉得冷,身体里的热血在沸腾。他一身破烂在风中摇晃,步伐更坚定,心气更足,很快下到了隆西河边上,再临那一夜被抛弃的荒滩之上。
刘常宏从荒滩上走过,脑子里想着黄芸芬那贱人对自己的种种折磨,心头在阵阵冷笑不止。贱人,你饿我,性*虐我,下我壮*阳药,骂我,打我耳光,吐我口水,踹我下车,你将付出你的代价!
不多时,刘常宏已然接近了西河画苑别墅区,独自走在外面的西河大道之上。他为了不让进入别墅区的驾车人员发现自己的意图,伪装得也相当不错。只见他勾着腰,头发遮着双眼,还做出了右腿瘸的样子,拖着右腿拐着走。
如此的刘常宏同志,已然看不到半分隆安英雄的形像和气势,只是一个衣衫褴褛的乞丐似的,行走显得极为艰难的样子。他成功地骗过了西河画苑辉煌大门口的两个夜班保安。只不过,其中一个在站岗值勤的夜班保安还显得傲气横冲,对他冷声吼道:“臭叫花子,给老子滚远一点!”
那时,刘常宏刚刚走过西河画苑门口,在门口外面的西河大道另一边,离着保安还有十多米远呢。他没有理睬对方,而是拖着右腿,加快了速度,朝着前方行去。他的目标是,绕过西河画苑靠近西河区那边的围墙,进入有些荒芜的河滨公园尾段,然后从伸到水里的别墅区围墙翻进去,再到黄芸芬的别墅里找这贱人复仇。
可刘常宏刚过了西河画苑门口,走了不到十米的样子,便看到前方两道雪亮的汽车灯光射过来,一辆黄色的进口福克斯迅速地开了过来。他心头突然狂震,妈逼的,是黄芸芬的车,这贱人这么晚才回来?
你不能不服,现在的刘常宏视力是相当牛逼的。他马上更低勾了的腰,在大道边慢慢地拖着行走,想让黄芸芬认不出他来。
果然,黄芸芬的车很快经过刘常宏的身边,然后朝着西河画苑的大门口开进去。那时,这车速度降低了很多,慢慢地驶进别墅区大门口的拦门栅里。刘常宏不经意地回头看了一眼,赫然震惊了一下。
十五米外,西河画苑大门口灯光明亮,那缓缓驶入的福克斯被刘常宏看得清清楚楚——透明的驾驶窗关上的,但里面的驾驶员果断不是黄芸芬,而是一张有些肥肉嘟起的丑陋的脸,竟然是个男人,而且还是……市长赵明国!
当场刘常宏就愣了一下,赵明国开儿媳妇的车到儿媳妇住的别墅区里,这他妈意味着什么呢?难不成黄芸芬没法开车,而让自己的公爹开车将自己送回来?
只可惜黄芸芬的后车窗贴了遮阳膜,黑色的,根本看不清后座里有没有坐人,而副驾驶上也没有坐人。黄芸芬是否在车里,刘常宏不得而知。
不过,刘常宏倒也是愣了之后便继续朝着走去。妈的,管你赵明国来了还是谁来了,今天晚上黄芸芬的家,老子睡定了!他能想象得到,连穆天原和龙小权那么牛逼,老子还是隆安英雄,赵明国这个市长恐怕现在也是软得蛋爆了,怕他个球呢?
呵呵,刘常宏还一边走一边暗思着。万一是赵明国这市长公爹和儿媳妇有一腿呢?嘿嘿,那今天晚上老子就捞着了!他想了想与黄芸芬的接触,知道她老公赵继是在省城混,而且好像是长时间不回家的那种嘛!嘿嘿,虽然赵明国长得是有点丑,但那身子板也高大威猛,说不定黄芸芬就喜欢上了呢?
于是,刘常宏兴奋地沿着既定的路线行去,而赵明国开着车,进了别墅区大门,也是朝着黄芸芬的别墅开去。而赵明国这个市长的心里,果断是激动得不得了,因为儿媳妇黄芸芬真的是在车里,在后座上躺着,已经醉了,而且睡得很死很死,不到天亮不会醒来的那种。
说起来,这还得从今天晚上的事情讲起,因为今天晚上是黄芸芬29岁的生日。要是按从前的话,赵继会从省城回来,然后摆个十桌八桌的,自然赵明国一系的人物都少不了要参加的。这生日的宴会,隆重气派,自然也少不了礼金什么的,让黄芸芬虚荣满足,而且还能捞不少的钱。
可是,现在整个隆安是卢海洋这个一把手的天下了,政令之下便是要禁止公务员宴请、大吃大喝、借什么红白喜事敛财之类的。再加上赵明国一系的人物都夹着尾巴、惶惶恐恐做人了,哪个还敢冒头吃吃喝喝呢,生怕哪一天卢海洋那边的“反腐风暴”就吹到自己头上了。
所以,今天晚上黄芸芬的生日宴会显得很冷清。她是在公爹赵明国和婆婆裘素红的家里吃的晚饭,陪着她的还有好姐姐胡玲。如此冷清的生日宴会,饭菜也不高档,是赵明国家的保姆做的,让黄芸芬各种不习惯,心情自然是不好。
赵明国、袭素红像是平常吃饭一样吃着晚餐,话也不多。因为赵明国很郁闷,同时自己的影响力越来越弱,自然也让做生意的前妻裘素红的生意也受影响,大家的情绪都很低落。
黄芸芬呢,自然也是受到了一些工作上的影响。因为宣传部长宋三喜疯了,新任的宣传部长虽然是由第一副部长顶上去的,但这个部长已经不敢再和赵明国站一条线了,以前那种混吃混喝、玩权拿钱的日子也不敢过了。这部长在表面工作上也是做得卖力,甚至完全有全部倾向于卢海洋指挥的迹象。因为工作上的表面务实,搞得黄芸芬这个社精办的常务副主任也完全没有特权了,至少上下班得打卡了,上班时间也不能随时外出买衣服、化妆品之类的,工作内容也多了,重了,也就不习惯了。
现在隆安的气氛很紧张,本土势力被外来势力倾轧得屁都没得放,主要原因还是因为陈兆雄这个强大的外来省长太牛了。这里的政治朝着清明、廉洁化发展,黄芸芬根本是不敢出去大肆购买东西。当然,她现在也没有多少钱在手里,感觉真是穷困潦倒了。对于她这种奢华铺张惯了的女人,突然变成这样的现状,真是极为的不习惯,心情也郁闷。虽然狠狠地折磨到刘常宏傻了、阳*萎了,她有一时的快*感,但很快生活和工作就被这种郁闷所压制着,还没法找到排解的方式呢!
虽然生日宴开始时,婆婆裘素红也是给黄芸芬封了十万块的红包,但依然不能让黄芸芬开心。因为以前每年她的生日,裘素红那至少出手是三十万以上,和赵继新婚第一年,还封的是百万红包呢!今年少到这种程度,让黄芸芬心情更郁闷,仿佛感觉到自己在赵家呆的时间都不久了似的,至少婆婆的红包钱就能说明问题了。
赵明国和裘素红离婚不离床,还算是一家人,也就没有给儿媳妇封红包,这自然也是让黄芸芬很不乐意的。想想这个公爹,手头怎么也有几百上千万的活动资金,怎么会没有钱呢?
黄芸芬自然不知道现在的赵明国,那手上也不敢有太多的钱了,就怕突然被卢海洋搞一下,然后自己就惨了。所以,在陈兆雄到隆安的第二天,赵明国已然完成了手上的钱财转移,几乎全部到了前妻裘素红的名下了。
而黄芸芬的这个生日,好姐姐胡玲表现也算可以,封了她一万块的红包。可黄芸芬在餐桌上当时就拒绝了,还说:“算了玲姐,这年头,这隆安的局势,大家以后的日子都不好过。唉,这样的日子何时是个头啊?唉……”
如此之语,搞得生日宴会上的气氛更低落了。赵明国自然心里有想法,但也不说出来。裘素红也不是省油的灯,也没有说什么。
因为没有钱,又不能高消费,黄芸芬竟然还是有些憎恨起刘常宏来。都是那个混蛋傻子,害得自己花了太多的钱才让他阳*萎了,让他傻了啊!
晚宴吃到一半,赵明国还是给儿子赵继拨打了电话,然后起身去书房里和儿子通了至少有五分钟的电话,才暗沉着脸回来了。黄芸芬知道公爹是给丈夫打电话,当赵明国回来时她也拨打了赵继的电话。
结果,赵继跟黄芸芬就淡淡地祝了一下生日快乐,说自己还有一个极为重要的应酬,便挂掉了电话。黄芸芬的心啊,瞬间跟玻璃一样,伤碎得稀里哗啦的。她再打的时候,赵继手机都无法接通了。
随后,黄芸芬所有的心情都不好了,于是在晚餐上喝了不少的干红。胡玲见状,也只能陪着她闷闷地喝。裘素红对于这个儿媳妇,心里也只是失望,因为她没有给赵家生下一男半女,但场面上呢,这个婆婆也陪儿媳妇干了两杯红酒。
在晚餐后,胡玲和黄芸芬都醉了,便在赵家休息了三个小时的样子。而裘素红也是有些微醉,便早早休息去了。赵明国的酒喝得少,饭后就在书房里看书,打发着无聊而郁闷的时光。可他的心里啊,惦记着醉了的儿媳妇,但黄芸芬和胡玲睡在一起,他貌似没机会下手啊!
等到快午夜十二点了,黄芸芬醒来,还醉着,吵嚷着要回家。那时胡玲醉得深多了,连眼睛都睁不开。也只能是由赵明国开着黄芸芬的车,将她往西河画苑这边送。
赵明国一直想打儿媳妇的主意,哪能错过这个机会?他还在上车的时候,悄悄地给黄芸芬服了一粒安定呢!这安定也是他这些天睡不好,才让医生给自己开的,但却真心用在了儿媳妇身上呢!
赵明国一边开着车,一边看着车后座上躺着醉睡的儿媳妇,那红色的冬裙套装下身线迷人,醉了的小脸红扑扑的,别提多兴奋了。他的胆子很大,性*欲居然也起了,一腔老*精在体内涌动欲爆啊!对于他来说,早就想上了儿媳妇,可始终没有机会啊,今天晚上的机会实在太好了!
你也不能不服赵市长有远见,居然在黄芸芬吵着要回家的时候,已然悄悄地服下了一颗正宗的伟哥,然后感觉今天晚上要雄风大展了。雄风大展了之后,可能都不会失眠了。
等到赵明国将黄芸芬的车开到停在她的别墅外时,他已是感觉下*身有点不听使唤了,要开始冒起来了。他赶紧下车,将黄芸芬扶起来往别墅里去,连车钥匙也没拔,车门也没有关好,黄芸芬的包也没有拿。
黄芸芬睡得跟一摊烂泥似的,根本就走不动路。赵明国只得四处看了看,见没有人,便抱起儿媳妇,很快进了别墅,然后啥也不说,抱着黄芸芬就朝着三楼的主卧室走去。那个时候,他的下面已经爆挺了起来。因为一进别墅,那种环境就刺激得他欲望如潮涌——大别墅,没有外人,只有公爹的和儿媳妇,能不爽么?

【084】复仇狂人
赵明国很快就将黄芸芬抱到了她的主卧室里,那里面香喷喷的玫瑰花香水味道,更刺激得这老*骚*棍心头一阵阵晃荡,下面完全在西裤下顶了起来。他低头看着自己抱着的儿媳妇,那酡红如霞的脸啊,急速的呼吸带着酒香,红色冬裙上半部分下面胸峰高耸饱满,真刺激得他兴奋连连。
“嘿嘿,在隆安我已经没有任何前途了。芸芬,你也跟着倒霉了。裘素红那黄脸婆几次想让继儿离了你,但我还是不同意。你就不懂公爹的心思么?来吧,今天晚上好了,那黄脸婆醉了,公爹送你回来,你不得报答公爹一下吗?嘿嘿……”赵明国看着黄芸芬,一脸的邪笑,丑陋的脸变得如淫*魔一般恐怖。
说罢,赵明国一阵阵淫*笑不止,将黄芸芬迅速地放到了雪白而柔软的大床上去。此时再看儿媳妇那性感的身材,特别是饱满无比的胸,细细的腰,圆实的臀,修长的腿子,他更是满脸潮红,一抹额头上的汗,邪恶道:“小芬芬,等着公爹吧!我先洗个澡去,然后干干净净地爱你一回,嘿嘿……”
又是淫*笑不止,赵明国转身朝着主卧室那头套着的豪华大浴室行去。那倒也是,黄芸芬高挑性感,但怎么也是有一百一十斤的体重,赵明国抱着她回来,也是有些费力,累得有点气喘。再加上伟哥效力发作,他一身躁热,出了臭汗,影响性*生活的质量呢!别看这老家伙长得丑,但还算是一个挺讲究的人儿!
进了浴室里,赵明国很快就脱掉了自己的衣服裤子,露出那高大而微胖的身形,还显得挺强壮的。在他那粗腿之间,已是一根黑铁棍子冒了起来,连头子都是乌黑的,看起来也真是性*生活很频繁的样子。
很快,赵明国在那浴室的大浴缸里放了一缸子热水,泡了进去,顿时感觉四体通泰,爽意不绝。他一边洗着,一边低哼着隆安花腔,沙哑的声音里透着邪恶与淫*荡:“黄家的妹儿生得好啊~~~~雪白的皮肤柳条腰啊~~~~嫁入赵家已多年呐~~~急坏公爹一天天呐~~~~今宵有酒今宵好啊~~~~公爹先来洗个澡……啊~~~!~~~~啊!!!~~~~~赵家的儿媳生得好啊……”
唉,赵市长的戏剧天分还是不错的,音准那叫一个准,只是音质不太好。可他兴奋啊,他期待啊,不时唱着还摇头晃脑,两手拍打出水花,像是打着戏曲的节奏呢!这样的夜晚对于他来说,等得太久了,安能不兴奋呢?
然而,赵明国洗澡、唱曲,如痴如醉,如狼似魔,却不知道还有人比他更兴奋。而这人,正是我们的大英雄刘常宏是也……
当刘常宏看着那公爹送儿媳妇回西河画苑之后,速度加快了很多。他迅速地冲入了西河画苑西围墙外面的河滨公园末段,其实那里已是荒滩林子,长满了野草、巴茅、芦苇和水柳、桉树,很密实的。那一片本来是属于河滨公园的,是要进行市政绿化的,但现在已然不可能了,将要作为“西河画苑二期”的建筑用地了。
刘常宏迅速地穿过了那一片荒滩,然后抠着西河画苑西墙靠近隆西河的墙体,很快绕过了伸出河水中的那墙头,翻进了别墅区里。他的速度也算是极快啊,落地之后,在树林和花丛、灯光阴影的掩护之下,迅速接近了黄芸芬的别墅。
那时候,赵明国才刚刚从黄芸芬的车后座里抱出了她,连车门也没有关好,便朝着别墅里走去。于是,刘常宏心中急速运转,看赵明国也没有拿黄芸芬的包,估计这女人包还在车里,手机应该也在包里。
当时,刘常宏就看到赵明国那低头望着儿媳妇的淫*相,心中冷笑,但也兴奋。妈的,今天晚上这复仇得捞个大的。他马上悄悄地摸了过去,等赵明国都抱着黄芸芬进门了,关门了,他才轻轻地打开了黄芸芬车子未关好的后门,果然看到这女人红色的LV包包落在座位下呢!
刘常宏很兴奋,马上溜进车里,将车门轻轻关上。他闻到了浓浓的酒香味儿,还有黄芸芬的玫瑰花香,心里暗暗冷笑。看来,也许是赵明国将自己儿媳妇灌醉了,然后要实施迷*奸么?嘿嘿……
刘常宏迅速拿起黄芸芬的包打开,果然看见这女人的苹果5在那里。他倒是记得,在隆安社精办被黄芸芬打压的时候,有一次看见这女人用手机打电话,她没有对手机设防盗锁屏的,用起来倒也方便。
拿到手机后,刘常宏迅速地离开了车内,按着上次来的方式,翻到了二楼酒吧间里。只是上一次他来这里,那时身陷魔爪一般,而现在嘛,他是主角,复仇狂人!
翻进酒吧间后,刘常宏悄悄地出了门,看了看通往三楼的楼梯,很快就轻手轻脚过去了。到了楼梯上,他已闻到了酒香味道和黄芸芬的玫瑰花香水味儿,心中又是暗暗冷笑。看来,赵明国真是抱着儿媳妇上楼了。
刘常宏也马上迅速冲上了三楼,还没有来得及按着方位判断赵明国和黄芸芬在哪里,他已然知道目的地了。因为前方不远处的右手边,房门还半开着,灯光透出来,赵明国兴奋的隆安花腔声音也传了出来。
妈的,赵明国你这个老贱人,还唱呢?老子让你今天晚上哭!刘常宏心头暗骂,想着那时候赵明国还是分管职责有公安的常务副市长,自己父亲的案子上,这狗日的跳得凶啊,果然后来当了市长。所以,这今天晚上的复仇,那也就一便两带了,哼哼!
刘常宏马上脱掉了自己的鞋子,也不想在进入那主卧室的时候留下脚印。随后,他迅速摸了过去,在门口一听,嘿嘿,赵明国老狗日的还在洗澡呢!他顺着半开的门朝里面看,呵呵,柔和的淡金色灯光下,那床上的黄芸芬睡得跟死尸一样,身材果断性感诱人,让他不禁都有点心血浪涌啊!
刘常宏悄悄地顺着门溜了进去,当时就看到了右手边的浴室门是半开着的,有清香的沐浴露味道飘出来。他心头暗笑,马上身影几晃,到了壁柜那边,将金色的壁柜门都拉开看了看,然后冷冷地一笑,躲进了一处挂着高档男装的柜隔里面,然后轻轻地滑上了推拉柜门,留下了半掌宽的缝子来。
就在那有些黑暗的缝子里,刘常宏拿出黄芸芬的手机来,打开摄像功能,调准了位置,感觉这个位置很不错,各种拍摄都到位。关键是那一排床右边的壁柜里面居然是通的,柜隔之间用高档的分隔布来隔开的,这样一来,他可以在十米长的壁柜里左右移动,能完全从床头拍到床尾,180度无死角啊!
同时,刘常宏发现了上一次锁自己的手铐、脚镣、钢链子都在墙角头的柜隔着放着,还有那个黑色的小皮箱也在,连钥匙什么的都在。他心中暗笑不止,黄芸芬你这个贱人,居然还保留了这些性*虐工具,老子真要好好谢谢你了!
手机拍摄功能打开了,刘常宏便只能在里面静静地等着,耳朵里耐心地呼着赵明国那让人烦躁的隆安花腔,切实感受着一个公爹的变态和邪恶,也在心里冷笑阵阵。狗日的赵明国,继续唱吧,总有你哭的时候。
刘常宏就那么等了十分钟的样子,才见赵明国出了浴室,光着高大的裸体过来了。这个公爹真是够胆子大啊,裸着那身体,胯下挺着一支乌黑枪,还不算小。他满脸的笑容生起,直接到了床边上,缓缓地伏了下去,然后侧趴在黄芸芬的身边,淫*道:“小芬芬,来吧来吧,让公爹好好爱你,嘿嘿……一颗安定够了,小宝贝你安心睡到天亮,公爹我爽了,嘿嘿……”
一阵淫*笑之中,赵明国大嘴凑下,吻了吻黄芸芬的唇,感觉香气扑鼻,香嫩润泽,不禁又是邪笑了起来。可他却不知道,刘常宏的拍摄已经开始了,将要记录下他无耻的每一人细节。刘常宏听着他的话,心头更兴奋,没想到这赵明国果然是迷*奸,还给儿媳妇下安定呢,这倒是挺方便自己呢!
只见赵明国一吻之后,便侧身在床,开始小心地脱起了黄芸芬身上的紧身红冬裙来。这老家伙一边脱啊,一边吞着口水,老脸已让伟哥效力给憋得潮红上脸又上额,连额头上还有细汗渗出,脖子上更是青筋鼓了起来。
不多时,赵明国将黄芸芬脱了个精光,那女人的雪白身体展现在他的眼前,也展现在刘常宏的镜头里。那真是线条起伏不已,让赵明国爽爆了,让刘常宏也心血动荡,恨不得马上一下子打晕赵明国,然后自上之!
虽然刘常宏在长隆大酒店的时候玩过黄芸芬,觉得这女人皮肤爽,身材爆,但时隔多日之后,更觉得这女人又成熟了一些,风韵让人魂都是激荡的。反正,他这时已经坚硬如铁了,恨不得扑到这女人身上一阵狂艹。
就在那时,赵明国真是展现了他变态无耻的一面了。他刚刚脱光了黄芸芬,居然就伏了下去,光着身体,撅着有些橘皮皱的屁股,用嘴开始吻着黄芸芬,从脸到脖子,到胸,到腰,到腿,到脚,甚至……这老变态一手往人家双腿间摸着,居然摸出了明亮亮的液体涎丝出来,更甚至……他吃了那红色玫瑰般的花朵,伸舌头去尝了尝那朵深红小*菊的味道,其变态实在是……让刘常宏都震惊不已。
而这样的镜头拍下来,让刘常宏更是兴奋连连。赵明国啊,没想到你他妈这么邪恶,真是撞在老子手里,怎么死的都不知道,哼哼!
如此变态的赵市长,不到十五分钟后,完成了对黄芸芬的表面性*侵。他跪在了黄芸芬的腿那头,低头看着草丛下的妙地,嘴里邪道:“来来来,小芬芬,让公爹慢慢地弄进去吧,嘿嘿……”
也就在赵明国扑到黄芸芬身上,就要攻进去那时,一个黑影一闪,赵明国后脑挨了一记闷棍似的。他“啊”然一声,一对牛眼一瞪,脑子里便是一黑,然后轰然后倒在大床上,压得床都吱吱响了几声。
刘常宏站在床边,望着床上一对赤*裸的男女。他的下面破裤子里,一条巨鞭已然挺刺了出来。他右手拿着黄芸芬的手机,眼睛邪恶的从黄芸芬的美体上滑了下来,滑到赵明国那丑陋的脸上,缓声慢慢道:“这个贱女人虽然贱,但今天晚上她是老子的,你这个当公爹的,一边歇着去吧!”
刘常宏收起了手机,然后转身将柜子里一件高档衬衣取了出来,居然是将之撕开成条子,然后把赵明国双手在背后捆了起来,捆得手挨着手,很紧。
接着,刘常宏又将赵明国的双脚捆起来,倒是没有捆紧,中间留了约半尺的布条长度。他又去洗手间转了一圈,找到了驱臭用的檀香,拧成沫子,拿了些沐浴露搅和成糊状,拿出来在赵明国的脸上敷了几下,搞得这老色狼一张红脸上花时胡哨的,根本没人能认出他是赵市长。
这一切搞定之后,刘常宏并不着急将赵明国先送出去,而是打开了壁柜,取了里面的钢链子来,先将黄芸芬锁上。只不过她将链条子绕了几圈,将这女人的手与脚都锁得稍稍有些紧,以防这女人醒来之后能活动;他又取了刚才没用完的衬衣条子,揉合成团,塞在黄芸芬的嘴里,这样她要是醒来,大喊大叫也不成了。
在这之后,刘常宏才转身面对床上的赵明国,见这老家伙居然头动了动,于是又是一记右掌拍出,打在赵明国的后脑上,这老家伙又一次晕了过去,喉咙里还呃了一声。
然后刘常宏才在卫生间里拿出了赵明国的衣服裤子,统统装在卫生间里的垃圾袋子里。他又取了壁柜里的衣服,一看那就是赵继的,和自己身高差不多,于是内衣、内裤、保暖衬衣、西服、袜子、皮鞋都统统穿上,还取了副墨镜戴上,顿时整个人气质再次大变。高档的衣物,强壮的体格,虽然头发有些长,胡子也长了不少,显得有些沧桑感,但他依然是个挺有味道的男人,粗犷豪情却又沧桑冷峻。
刘常宏心里有想法,所以并不用卫生间里的剃须刀刮一下脸,而是换上衣服之后就提着垃圾袋子下了楼,轻轻地推开别墅的前门,便是面朝着隆西河了。
只见一座座别墅的前门外,都是一座座木式栈桥通向此时已然黑幽幽的隆西河里。在隆西河的拐弯之处,有一艘灯光绚丽的游船,更缓缓地驶远;上游的方向,水里也飘荡着各自流光溢彩的游船。
刘常宏看了看,那一座座木栈桥所连拉的人家户只是灯光亮着,别墅外面看不到半个人影,木栈桥上也没有人影。他心里更安,提着垃圾袋子,沿着黄芸芬家的栈桥向着隆西河边走去。
走过了四十来米的栈桥之后,刘常宏到了桥头,跳到了河滩上,取了些鹅卵石放进了垃圾袋子,再将之裹紧。就那时,他还听到垃圾袋里传来手机来电铃声《我和我的祖国》响起的声音,愣了一下,但还是拿出手机看了看。呵呵,原来是裘素红打给赵明国了。
管你妈的,打吧打吧!刘常宏心中暗笑,然后将手机丢回垃圾袋子里,再次裹紧,让手机来电铃声都小了很多,然后将袋子奋力甩了出去。
这一甩,刘常宏自己都有些吃惊,看来身体恢复得很好,体质在百年花鹿心的强化下真是变化太大了。因为那垃圾袋子在夜色中飞行了二百米,才砸落向隆西河里,沉在那艘游船开过后的荡动水浪之中,沉底而去。
自然,那垃圾袋子在空中飞的时候,赵明国的手机都还在响。但袋子沉水了之后,很快就接不通了。裘素红联系不上前夫,心里也并没有生气,只道这个浑蛋送完儿媳妇,恐怕又去哪个女人那里过夜了。当然,赵明国对儿媳妇有意思,并没有在前妻面前表现出来,裘素红也根本没有怀疑过什么。
刘常宏扔了垃圾袋之后,才迅速的沿着栈桥往黄芸芬家里赶。哼哼,接下来是处理裸*体赵明国,然后就是让黄芸芬那贱人尝尝厉害了……

【085】我他妈让你吃尽苦头!
刘常宏回到别墅里,见黄芸芬赤*身*裸*体地躺在床上,连动都没有动一下,还是那雪白性感的样子。他心头有点热血翻腾,但也不能不先管地下昏迷中的赵明国。
只是刘常宏想了想,又在黄芸芬的房间里翻找了起来,居然是找到了装着安定类药片的药瓶子。他看了看,感觉那就是这女人前些天给自己下的那种药吧?
刘常宏心头淡然一笑,看了那药瓶的说明书,然后用杯子盛来浴室马桶里的水,给赵明国服下了半片。这样一来,这个市长恐怕是要睡得死一点了吧?
虽然喝的是马桶水,但赵明国还在昏迷之中未曾醒来。刘常宏喂了他药之后,便将之扛起来,扛出了别墅,然后放进黄芸芬的车里。他则钻到驾驶室里,发动车子,朝着别墅外面开去。
经过别墅大门口的时候,先前吼过刘常宏的保安看着这车子觉得太眼熟,又觉得这司机一点也不眼熟,可又不敢说什么。因为这司机穿得考究,虽然胡子拉渣的,但那墨镜一戴,整个人都有一种沧桑的艺术气息呢!这样的司机,让保安根本想不到是刚才他骂的那个叫花子。
刘常宏感觉那保安看自己也有点问题,却是一点也不慌张,开车出拦门栅的时候,还对那保安挥了挥手。嘿,保安能做什么?他赶紧是立正,给刘常宏敬了个礼。
不多时,刘常宏顺着西河大道开出去,开出两公里的时候,才出了“西河画苑二期”的建筑用地范围。他朝着右边看了看,河滨公园边上是西河大道的灯光照过去,树林、亭子都显得很寂寥的样子,觉得这个地方还不错。
于是,刘常宏将黄芸芬的车停了下来,那地带来往的车辆已经很少了。他迅速地下了车去,将赤*裸的赵明国抱了出来,朝着公园里走去。
那时候寒风扫来,赵明国一身的鸡皮疙瘩都冷出来了,却是在安定药物的作用下,根本醒不过来。刘常宏扛着这重近二百斤的家伙,居然一点也不吃力,很快就走进了河滨公园的一处公厕里,将他丢在了女厕所的蹲坑处。
哼哼!把你放在这里,都算是便宜你了。老狗日的,你等着,老子跟你还没完呢,先玩你儿媳妇去了!刘常宏看着坐在冰冷地上还浑然不觉的赵明国,心头冷笑着,然后出了公厕,来到西河大道上。
刘常宏驾着黄芸芬的车,带着复仇的火焰,向着西河画苑行去……
而赵市长被丢在女厕所里,屁股在蹲坑里,背靠着后面的冲水箱,沉沉地睡着。厕所里的臭气,也不能让他醒来。冷风从厕所的排风口里吹进来,他那肥躯之上,鸡皮疙瘩一直没有消失过,青鼻涕都冷出来了,要沉睡中不断地打着喷嚏,喷得肚子上和腿上都是鼻涕,可就是没有醒来。
这么冷的夜里,赵明国在这里倒不会冻死,因为身上的脂肪还是挺多的,但也会挺惨的。有些意思的是,这市长大人下面的乌黑鸟儿,居然还硬挺挺的,最后时间久了才软了下去。
赵明国一直睡到凌晨六点过,那已是黎明前的黑暗来临了,也是一天之中天气最冷的时候。他终于是冷醒了,一身都冻得发乌了。
赵明国睁开眼睛,当场就闻到了厕所里的气味儿,眉头皱了起来。他发现自己的手脚都被捆住了,鸡*鸡都冻得缩成小蚕蛹了,还硬着,不禁气恼无比,怒火冲天,又狠打了个喷嚏,鼻涕都喷了自己一腿。
赵明国自然也看到自己胸前、肚子和腿上都是鼻涕,感觉好恶心啊!他屁股在蹲坑里卡得麻木无比,腰也伸不直,冷得直打哆嗦啊,却是心里想起昨天晚上的事情,气不打一处来啊!
呵呵,赵市长有自己的判断啊!他能想得到,昨天晚上还正说要插儿媳妇呢,结果被人从脑后来了一棒子吧,然后就晕了。结果居然打自己的人还将自己捆了,光着身子,丢在这破厕所里,真臭啊,真冷啊!黄芸芬这贱人,她是养了什么野汉子吗?
哼!要是养野汉子的话,这他妈是败坏我赵家的门风啊,不能忍!赵明国心头怒火熊熊,大吼道:“黄芸芬,你这个贱人,我要让继儿休了你!我要让你从别墅里滚蛋!!!”
如此吼着,赵明国居然从蹲坑里站了起来,脚下有点踉跄,因为刘常宏给他的双腿留下的布长不超过半尺啊!如此一来,他想走快一点,也是不行了,只能赤*裸着身体,忍着寒冷,小步移动,朝着公园外走去。这个时候了,他得去西河画苑,打黄芸芬这贱人弄个清楚。
然而,赵明国走着走着就清醒了过来。现在还真不能把黄芸芬怎么办啊!恐怕她养的那汉子打了自己,什么事情都知道,要是自己去了,恐怕闹出来影响更不好。而且他更有一种不详的预感,恐怕那奸夫会把自己对黄芸芬的行为拍下来,那可就惨了啊!
想到这个,赵明国真是心头郁闷、狂躁,身上冷啊!他只能光着脚朝着河滨公园外面走,不多时来到西河大道上,整个人都感觉到太耻辱了啊!自己是市长啊,居然赤*身*裸*体,在这初冬的时候出现在大道上,面子何在啊?天啊,面子何在啊?
于是,赵明国不得不低下头来,站在西河大道上,任风吹着一头乱发,抖抖缩缩地等着拦一辆出租车。好在那时候天很黑,路上没有什么行人,但车辆也不多,他的面子还保留了一部分。
可没过多久,天开始放亮了。西河大道上的车辆多了起来,行人也多了,赵市长的脸啊,真是在越来越多异样的目光里丢尽了。好在他自己觉得自己是低了头的,还弓了腰,人们只能当他是乞丐而已吧?
可是,让赵明国郁闷的是,自己一个市长啊,拦了半天的出租,居然没有司机搭他。当然了,他这样赤*身*裸*体的,搭他,他的车钱在哪儿?
最后,赵明国实在冻得挨不住,越来越多的目光望着他,更有人拿着手机拍他啊!已经有人将这样的图片和视频上传网络了,而且说什么“西河大道一乞丐裸站,手脚被不明人士恶作剧捆住,欲打车被拒”等等,让赵明国彻底是火了一把,但却真心现场没有人认出他是市长大人。因为他的脸上嘛,被刘常宏抹上了檀香糊糊,那时头发又凌乱不堪,除了像乞丐,还能像什么呢?
赵明国看着那些拍自己的人,更是气得像疯了一样,咆哮着“不许拍!老子整死你!不许拍!”之类的话,冲向那些拍摄的人们,可脚下布条不长,双手背后捆着,行动实在不便,自己把自己绊得个摔跤不断,摔得一身痛,鼻青脸肿的,哪里还有半点市长样呢?
拍摄的人们不是远远地跑开,就是驾车离开,而且还哈哈嘲笑着赵明国是个“疯子、神经病、臭叫花子”等,更把这市长气得肺都炸了一般。他又不也亮明身份,害怕这人更是丢大了;可就是亮了身份,会有人鸟他么?光是他的形像,已经和市长千差万别了。好吧,我们也可以这样说:市长嘛,呵呵,脱*光了,被整得狼狈了,和疯子又有什么区别呢?
都早上七点过半了,赵明国已是冷得要死,气得要死,身上痛得要死,路过的人们只是看他的笑话,没有人理睬他。反正在隆安来说,乞丐也不少,疯子也挺多,没看见吗,甚至有几个乞丐居然在不远的树下、在河滨公园的亭子里,好奇地看着这个新伙伴呢!
没有办法了,赵明国气得站到了西河大道上,往地上一躺,硬生生地挡住了一辆绿色的出租车。虽然他已是被人当做了疯子和乞丐,但毕竟还是一条命,于是迫得那出租车司机停了下车来。
车虽然停下了,但司机却是有点火气,坐驾驶窗里伸出头来,冲着赵明国吼道:“哎!你个疯子,快起来让开!我还要交班啊!”
赵明国在地上居然扫了司机的车牌号一眼,记在心里。他又看了看那司机,只见这家伙戴着个小眼镜,留着个菠萝头,显得斯文,还挺精神的。他马上努力从地上起来,扑挡在引擎盖上,冲着司机咆哮道:“搭我去庆顺区华府家园,我给你一百块。”
“你疯透了吧?华府家园是你这种乞丐住的?别蒙我了!赶紧让开,我还要交班,家里还有老人要照顾起床。”司机一听就不信,冷嘲嘲地吼道。
“他妈的,你今天不搭我去,我他妈让你吃尽苦头!我他妈就挡在你车头上,让你走不了!有本事你开车啊,敢轧死我吗?”赵明国听得气大啊,狂吼了起来。
那时,真是有不少的司机和行人都停下来,看着眼前这一幕,觉得这疯子好像也不太疯,顶多是个乞丐吧?不过,这家伙嚷着去华府家园,是有妄想症了吗?谁不知道华府家园是隆安排名前三位的高端楼盘啊?
呵呵,华府家园确实算是高端楼盘,而且正是裘素红参股开发的。所以,赵明国在那里面有一套房子也不是怪事。当然,那套房子里住的是他的一个小情人。他现在真心不敢回家,只得先去情人那里躲一下。
出租车司机也有些急了,马上吼道:“你赶紧给我滚开,要不然我报警了!”
“去你妈的,你报啊!你他妈敢报警,老子就敢让你完蛋!狗娘养的,你真是瞎了你的狗眼!艹!”赵明国什么也不管了,暴着粗口,也吼了起来。
“嘿!他娘的,你个狗杂毛还狂呢?”出租车司机也是性子起来了,当即便掏出手机拨打了报警电话,不过报的却是西河区交警电话,直接吼道:“哎!警察同志,西河大道西河区五段,有个疯狂子叫花子挡住我车了,不让我走,后面都快交通拥堵了,你们管不管啊?”
交警的接警员马上回复,说一会儿就会有警力赶到,让司机安心就是了。顺便,接警员根据流程,还问道:“同志,请问您的姓名、职业、车牌号!”
司机觉得自己理很正,当场回道:“我叫那司,那英的那,司机的司,出租车司机,车牌号AU2399,你们快来吧,这疯子太疯了,惹得天怒人怨了。”
呃……这司机居然叫那司,他不是……那一次刘常宏拍了宋三喜和叶梦之后,搭车想逃去花山县的司机么?他打完报警电话后,看着车前的赵明国,吼道:“你有有本事继续趴在那里,趴吧!”
赵明国记清楚了司机的名字,还趴在引擎盖上,吼道:“你叫那厮吗?好好好,你他妈这厮今天真他妈挨定了!”
反正,赵明国已经很崩溃的感觉了,交警来了倒也好。舍得这面子不要了,也得好好收拾一下眼前这厮!因为他这一系的人物都软蛋了,更因为王建亮挂了,王建亮提拔起来的公安系统人员职位变动也挺大的。但还好,原来庆顺区的公安第一副局长苟生华调到西河区了,正是主管交警部门,虽然算是降了职权,但还正好能处理这事。
“神经病啊你?看谁今天挨?你这种垃圾,脏了隆安的风景你知道不?他娘的,一会儿交警来了你就得被拉走了!”那司也是脾气上来了,想着家里半身瘫痪的父亲还等着自己回去伺候起床上厕所和早餐呢,也不管赵明国是谁了,骂道。
赵明国气得个不行啊,真想从引擎盖子上跳下来,狠揍那司一顿。可他没有办法,只能还趴在那里,等着西河区交警出警来。实际上,就先前人们拍的和上传到网上的视频影像资料,赵明国已经登上了不少新闻媒体的报道页面了,真是火了,人也丢大了,要怎么收场,还得往后看了。
那个时候,路边围观的人们也多了起来。西河大道挺宽,车倒是没有堵,就那司的出租车被堵住了,上面趴着光屁股的赵明国。围观的人们还指指点点,说着什么。
不到三分钟,果断是一辆交警勤务车响着警笛过来了。两个来自西河区交警大队的警察,从就近的地方赶来,他们刚一下车,赵明国居然就从那司的引擎盖子上下来了,对着交警道:“警察同志,赶紧带我去西河区公安局。我要……”
“你要什么要?赶紧给我滚远一点,别阻碍交通!看你是个无家可归的人,懒得追究你的行政处罚了。滚滚滚!”一个交警吼着赵明国,显得很威风和仁慈。
“他妈的!老子有家啊!你们……”赵明国气得瞪着牛眼睛望着那交警,破口吼了起来。
交警也是有些生气,和另一个同伴相视了一眼,两人懒得废话什么,一个扒拉着赵明国的头,扒得他不得不低头弯腰,将之往车里推去。其中一人还冷声道:“既然你想被行政拘留,那就去吧,拘留所里还有你一口饭吃,比你在外面好多了。”
这话出来,还引得围观的人们都笑了起来。赵明国咬牙恨啊,倒一边往警车里走,一边吼道:“两个杂种,瞎了你们狗眼啊!老子要让你们后悔……”
话还没吼完,另一个交警抬腿一脚踹在他屁股上,吼道:“你这人还真是傲啊!都混到这个份儿上,还傲?”
赵明国一个向前踉跄,差点还摔倒了,心里恨得牙痒啊!好在按他头的交警已将警车后门打开了,他也是顺势就扑进了车里,狼狈不已,引得围观人群又是一阵大笑。
没一会儿,两个交警了解一下情况,作了记录,又让那司和一些群众签了字,才开车带着赵明国离开了。围观的人们也呵呵地散开了,各忙各的事情。那司也开着出租车,顺利交班,然后回家照顾父亲去了。
而那赵明国在交警车驶离那一路段时,在后座里还冷啊,因为没有开空调。他不禁以后座上坐好了,仰着头,市长的威严拿了出来,冷声道:“把空调打开好不好?你们两个混蛋,瞎了狗眼吗?没认出来老子是谁?”
开车的交警还在认真地开着,坐在副驾驶上的交警回头一看,冷笑道:“你在牛逼什么?还想开空调吗?对不起,现在响应卢书记的号召,我们得节约办公。就你这样子,还能是谁?脸上花里胡哨的,跟鬼一样!”
“脸上……老子怎么会成了这样?”赵明国听得一愣,这才抬头朝着车前方的内置后视镜一看,当场气得都炸了。因为他这才看到了自己的脸,鼻青脸肿,脸上还有黄泥般的污迹,连他自己也认不出自己来了。当然,提起卢书记,他就恨得牙都痒了啊!
“你怎么成了这样?问你自己呗!”副驾驶的交警扭过头去,冷淡淡地说道。
“我他妈怎么知道?”赵明国郁闷得心里都要爆了,然后吼道:“老子告诉你们,老子一会儿见到你们苟生华局长,你们就完蛋了!”
开车的交警也实在忍不住了,一边开车一边道:“你这人真是有神经病了,妄想症很厉害吧?想见苟局长吗?没门儿!苟局长会见你吗?不会!”
这个时候了,赵明国还是想把自己丢丑的事情尽量减少影响,所以本来不想让这两个交警知道自己的身份,但听得这话,气得不行,吼道:“老子是赵明国,市委副书记、市长赵明国!你们他妈的擦亮你们的狗眼看一看!艹你大爷的,都他妈一伙势利眼,老子成这样了,就他妈不认识了吗?”
呃……赵市长?两个交警愣了一下,开车的交警将车都停到了路边,两个人一起回头看着赵明国。那时,赵明国两眼凶光,仰靠在座位上,冷冷道:“怎么?现在认出来了?”
“没认出!你还是个神经病吧?居然冒充市长大人?”副驾驶的交警摇了摇头,道。
接着,开车的交警也道:“赵市长还是挺有威严的,哪能像你这副怂样儿?赵市长丑是丑了点儿,但也不会变成这副怂样儿啊!”

【086】谁不想往上爬呢?
赵明国气得肺都炸了,又冷又饿,身上还痛呢!他吼道:“你们两个混蛋,赶紧帮我把两手两脚解开,帮我找水洗洗脸,看看我他妈是不是赵明国?娘皮的,狗眼瞎了你们了!”
两个交警看着赵明国这副怒容,相视了一眼。驾驶室上那位却是冷笑道:“看来你这神经病疯得可真不轻啊,居然敢冒充赵市长。你的手和脚还是老老实实捆着吧,我们怕你解了会伤人,这年头疯狗多的是。你等着,到了局里会让你洗个干净的。”
说完,副驾驶上的交警对同伴道:“走吧,让我们一会儿看看这疯子的真容!”
驾驶室上的交警这才开着车,迅速朝着西河区公安局开去。赵明国依然冷得发抖,见自己手脚还是没法解开,坐在后面咆哮道:“杂种,你们才是疯狗!你们真他妈是不想干了!老子要找苟生华!找苟生华!谁他妈拿手机拨这个号码去,号码是……”
吼着,赵明国还真把苟生华的手机号码报了出来。可是,副驾驶上的交警也只是个小民警,哪里知道那手机号是自己的直属上司苟生华的号码呢?他还冷声笑道:“疯子,别装逼了,装逼要被雷劈!随便弄一个手机号码就想忽悠人呐?你可真是病得不轻。”
“我艹你妈,艹你全家啊!老子报的号码你们居然不信?娘卖逼的,老子今天真是倒霉透顶了,遇到你们两个不长眼的东西!”
“老子就是赵明国,赵市长!睁大你们狗眼瞧一瞧!两个见死不救的东西,我要让你们滚蛋,滚蛋!!!”
“他娘的,快帮老子拿件衣服来穿,冷死了!帮老子找地方洗个脸……”
“……”
赵明国坐在后面暴跳如雷啊,一阵阵狂叫狂骂,真的是疯了似的。可前面两个交警根本不鸟他,让他骂着骂着都没力气了,冷得缩在座位上,不断地打着抖,内心里狂躁不堪,郁闷到顶点,怒火也是永远无法消除了。他虽然现在在隆安失势了,更权力还在的,心头不把有些人狠狠地治一顿是不可能的,比如现在的两个交警,比如那个出租车司机那司,比如儿媳妇养的奸*夫……
不多时,警车开进了西河区公安局,驶向了交警大队那边的办公院子里。两个交警将赵明国拖下车,真心是押着他朝办公楼里走去。赵明国一边走一边吼:“放开老子!老子是赵明国!老子是赵明国……”
这样的吼声,还惊动了不少前来上班的交警。可大家看着赵明国那形像,谁都认不出来他就是市长大人,甚至有些人还哈哈大笑,有人还说:“这年头谁都想当官,连疯子也想做市长呢!”
没一会儿,两个交警将赵明国押到办公楼里,在一楼的卫生间里,解开了他的双手双脚。刚刚一解开,赵明国已是猛地一个耳光抽得副驾驶上的交警脑袋都发晕,吼道:“狗娘养的,老子叫你狗眼瞎了,居然认不出老子……”
赵明国这样的话还没有骂完,当场被那副驾驶上的交警一脚踹飞到墙角上,砸得脑袋里七荤八素,晕死过去。那交警火冒极了,冲着昏倒的赵明国吼道:“艹你妈的,你还敢袭警吗?狗日的疯子,真他妈没救了!”
而开车的交警见状,也没有说什么,而是在水龙头上用水管子接了水,朝着赵明国身上浇去。那冰冷的水啊,当场让赵明国醒来了,打了个冷颤,起身便指着两个交警吼道:“他妈逼的,敢打老子,你们等着滚蛋!统统都滚蛋!!!”
“滚你妈逼的蛋!”踹人的交警又怒了,拿起水龙头上的水管子,朝着赵明国冲去。
当场赵明国被淋得一身水,冷得哇哇乱叫,朝着卫生间门外冲去。可另一个交警一脚踹过去,将他踹了回去,吼道:“老实点!”
水龙头里的水还在朝着赵明国飙去,这老*色*狼一身狼狈不已,但真的不冲过去了。他只是背对着两个交警,然后疯狂地用水洗着脸,忍着冷和脸上的疼啊,不断哇哇乱骂:“妈逼的……老子……要让你们……滚蛋,滚蛋……”
就在那时,正好苟生华上班来了,来厕所里准备撒个尿。他一走进来,便看到两个下属在冲人,心性大起,喜叫道:“哈哈,这是哪个不长眼睛的货惹上了你们啊?来来来,我也来冲着玩一玩儿!”
说着,苟生华从下属手里抢过水龙头,对着赵明国的后背就是疯狂冲去。两个下属看着直接上级这么干,乐得哈哈笑起来。
而那里赵明国听到苟生华的声音了,马上转身大骂道:“苟生华,我*操*你……唔……”
赵明国话还没骂完,苟生华已是水龙头对准他的嘴巴喷去,将他的话都压了回去。实际上在那样的时候,苟生华真的没有看清楚赵明国的长相,这家伙鼻青脸肿的,头发又贴在脸上,像鬼一样,哪里像市长呢?
苟生华用水堵住赵明国的嘴,还冷声骂道:“操你娘的,你还敢骂老子,真是不想活了!老子淋死你,淋死你……”
赵明国被冲得实在受不了,整个心脏都要气炸了,疯狂地闪避着,身体朝着苟生华冲去。可两个交警哪能让这疯子靠近自己的上级呢,左右站着,不时就将赵明国踹回去,更让这市长心头吃鳖死了啊!
最终,赵明国见没有办法了,居然瘫倒在地,装晕了。那样也好,苟生华果断停止了喷水,关了水龙头,对两个下属道:“上去看看,别死了!”
两个交警听着就上前去,可那时赵明国突然从水地上爬起来,向上一抹头发,然后指着自己脸对苟生华吼道:“苟生华,你个狗日的争开眼睛看一看,老子到底是不是赵明国?我艹你妈的,你眼睛瞎了吗?还想不想干了?”
“呃……”苟生华那时才睁着小眼睛一看,当场骇然了。没错,他总算是认出赵明国了,当场骇得尿了。可他却也没有想到,赵明国怎么成了这副怂样了啊?他反正当场愣住了,张大了嘴,连话都说不出来了。
而两个交警之一,就是先前坐副驾驶也带头喷水的,他猛地一肚子踹在赵明国的肚子上,吼道:“杂种,还敢骂我们局长?”
赵明国被踹得当场一退,又一下子后脑撞在墙壁上,当场又昏死过去了。他也可算是真倒霉的,居然后脑从昨晚到现在挨了四下,也就晕了四回。前两次是一一干的,后两次是交警干的。
那时,见赵明国昏了。苟生华才回过神来,对着两个交警吼道:“两个王八蛋,你们干的什么事儿啊?这他妈真是赵市长啊!狗日的些,赶紧给老子滚蛋滚蛋滚蛋!!!”
“呃……这……”两个交警当场傻逼了,看着自己的上级,又看着倒在水地上的赵明国。他们细细一辨,开车的那个还对苟生华道:“苟局,这人长得倒像赵市长,是个疯子啊!”
“去你妈的,你才是疯子呢!滚滚滚!”苟生华当场冲过去,对着那个交警踹了一脚,又推了另一个一把。
当场,两个交警更懵了,意识到不对劲了,赶紧溜走。而苟生华已慌得尿都快出来了,他也顾不上手下了,赶紧去将赵明国扶起来,嘴里急叫道:“赵市长,赵市长,对不起啊,我真不是有意的啊,真对不起啊……”
一边叫着,苟生华一边将身上的大衣脱下来,往赵明国身上披去,然后见他不醒,后脑一个大包,便马上将他背起来,朝着外面跑。他冲出卫生间里,一边跑一边叫道:“快他妈来一个人,跟老子往医院去!!!”
不多时,赵明国被送上了一辆警车,苟生华在后座扶搂着他,车里空调开得足足的,车子朝着隆安第一人民医院迅速开去。
半路上,赵明国醒来了,感觉到了温暖,感觉到身上坡着大衣。可他却是对着苟生华一阵破口大骂,然后狠狠几个耳光下去,打得苟生华眼冒金星,脸上浮出血手印,求饶不已。前面开车的交警都是吓得胆颤心惊,刚才还听两个同事说疯子的事情,没想到这疯子真是赵市长啊!
终于,赵明国将苟生华打得缩到座位下去了,苟生华缩在那里不敢动,鼻血都流了出来,不断地求饶。那时,赵明国气才消了不少,坐在那里,只等到医院再说了。
在上午八点半的时候,赵明国终于躺在隆安第一人民医院温暖的高级病房里了。医院的检查结果,是他后脑有於血,轻度脑震荡,得养个一周时间了。
当然,赵明国彻底发威了。苟生华因为不知情,又及时送赵市长去医院,躲过了一劫,职位上没有变动;两个交警命就不好了,当天就被开除了,原因是虐待乞丐;那司所在的出租车公司接到了西河交警大队的处理意见,那司失业了,而全隆安市的出租车公司,不得有任何人再聘用这个司机,于是那司那厮很惨。更惨的是,那司在家里正伺候父亲吃早餐呢,被两名警察带走,进入了一段黑暗的人生旅程。
对于赵明国裸*体出现在西河大道上一事,隆安电视台的早新闻、新闻网都播发了这条消息。更有网友爆料,说那裸*体疯子是市长赵明国。可是,这消息已让隆安市委和市政府都知道了。
结果,卢海洋看着新闻就认出那是赵明国无疑,但为了党和政府的形像来考虑,在他的指令下,市政府新闻发言人还是宣布道:“那并非是隆安市委副书记、市长赵明国同志,而是一外地流浪的乞丐,市收容所已经积极联系其家人,不日将送其返乡。赵明国同志因为工作劳累,已生病入院休养,不日也将重返工作岗位。”
不管现在还有多少人会信新闻发言人的话,但这发言算是做出来了,算是政府都表态僻谣了,事情也就那么了了。赵明国在病房里,一个人看着那样的新闻发言,还是感慨道:“唉,还是党和政府关心自己的同志啊!”
可是,赵明国入院了,来看望他的人都是没有几个。市政府秘书长和市委秘书长去了,也只是送了鲜花和果篮,一些客套话而已;卢海洋也是派了秘书王润宝到医院看望了一下,表示个象征性的意思。
唉,这种看望的待遇,比之以前小感冒住院的待遇来,差了很多啊,这让赵明国很不是滋味儿。而他的前妻,在外界的名义上还是他的结发妻子——裘素红,也是在他入院后不久,看到了消息便赶到医院来了。
裘素红在看到新闻爆料的时候,已然认出赵明国来了。她最清楚自己的男人了,因为赵明国肚脐上有颗红痣,网友上传的视频里是很清楚的,虽然那时赵明国花了脸,但体形什么的加上这红痣,还是让她认出来了。
裘素红赶到医院的时候,直接就开口问赵明国到底怎么回事。赵明国当时还装了一下傻,反问什么怎么回事?
可当裘素红将从网上下载下来的资料给赵明国一看,再说说他的身体特征后,赵明国就有点哑火了。当时裘素红还责问他,是不是在哪个小情人家里被奸*夫给暗害了?
赵明国当即就直说没有那事,更不敢说是在儿媳妇家里被坑了的,而是说,自己送完黄芸芬,准备打车回家的时候,坐了黑车,被司机给打晕了,扒了衣服裤子,还抢了钱和手机。
这个事情呢,也算是被赵明国给圆过去了,裘素红也算是相信了,不再多问别的什么。只是裘素红最关心的还是前夫的前程问题,便又问了一下他跑调动的事情。
赵明国叹了一口气,暂时不想提工作调动的事,只说让前妻把钱准备好,等自己伤养好了,再往省上跑一跑吧,反正这隆安是没法呆了。也许,去别的比隆安更差一点的市里,还可能升一级,做个市委一把手也好啊!
呵呵,看看陈兆雄的那个威力啊,居然逼得赵明国不想在隆安呆了,要离开他生长于斯、发展于斯、坐大于斯的隆安了。外来势力干趴本土势力,在隆安官道上也算是头一遭呢!
裘素红也就不再多说什么,当时就离开了医院里,也得为自己的后路准备钱去了。而赵明国就根据自己对前妻撒那个谎,开始对出租车司机那司进行处理了。
虽然赵明国不得势了,但到底还是多少有些铁杆势力亲信的。特别是他在对一些干部许诺调走之后,还是会带着大家一起走的之后,一些铁杆的势力还是对他有点信心的。于是,西河区那边动作很快,在苟生华的运作之下,那司很惨,不到四天就被以抢劫罪判了十年,真是百口莫辩,投入隆安监狱服冤刑去了。
而对于儿媳妇家里的那个奸*夫,赵明国更是耿耿于怀,却又不能给儿子赵继打电话,儿子正在省城里帮着他活动调离的事情。他想过让苟生华在西河区那边组织人员去调查,但又觉得不妥。
最终,赵明国还是想起了黄芸芬的好姐妹胡玲来,觉得让这个女子去探一下也是可以的。他当时通过苟生华找到了胡玲的电话号码,打了一个电话过去。
胡玲接到赵市长的电话,还是多少有些激动的。毕竟当时自己的升职和他分不开,而现在他虽然失势了,但瘦死的市长比派出所长大多了。官本位的国度里,这都是正常的现象了。
胡玲当时就问候了赵市长,祝他早日康复,倒让赵明国觉得有些心暖。赵明国对胡玲说:“小胡啊,这么些年了,你在那个岗位上也干得不错,有没有想过做得更高一点呢?”
“呵呵,赵市长,谁不想往上爬呢?可现在的局势,我看还是算了吧!”
赵明国当时就笑了笑,笑得挺深沉的样子,说道:“小胡啊,你可不能泄气了。放心吧,赵明国不会倒的。咱们再熬一熬,兴许很快又会再出头的。只要你相信我,就一定能实现。”
胡玲见赵明国说得这么有信心,倒也是心里动了动,客气了几句。赵明国然后才直奔主题,道:“你和芸芬也是好姐妹了,都这么多年了。她在那边别墅里住着,一个人有时候难免有所不便。从今天起吧,你就搬到她那边住去,也好和她作个伴儿。反正,你也是独身一人,下班回去有个说话的也好嘛!”
唉,不提黄芸芬的别墅还好,一提胡玲就想起了可怜的刘常宏来。在她心里,这个傻子被黄芸芬折磨得太惨了,好些天过去了,居然在隆安都没有他出现的消息,也许都不知道到哪里去了呢!
反正,黄芸芬的别墅似乎成了胡玲的一处心理阴影地了。可她还是应付道:“赵市长,住过去就不必要了。我以后下了班,和芬妹子多出去转转、走走,晚上护着她回别墅,这总可以吧?”
赵明国听得这话,心里满意,但也道:“小胡,不瞒你说,昨天晚上我送芸芬回她家的时候,好像在她的别墅里发现了不应该出现的男人,但是没有抓住,心里一直有点犯嘀咕。这可是事关赵家门风的事情,所以想请你这个大所长帮着盯一下,你懂?”
“啊?!”胡玲一听这话,才算是明白赵明国来电的用意了,她心头也是有些吃惊,但也回道:“赵市长,你确定有这事吗?”
“唉,小胡,我怎么能平白无故冤枉自己家的媳妇啊?这不是把绿帽子往我儿子头上扣吗?你经常去去芸芬家,万一能遇上,及时报告我吧!对了,我知道你身手不错,摆平那男人,我重重奖励你,钱不是问题,你想升官也不是问题。”
听到这话,胡玲依然有些动心,便算是答应了下来。于是,就在当天夜里,她驱车前往黄芸芬的家里……

【087】天骄双子星
而那一晚上,在刘常宏收拾赵明国的时候,阿奴草容已按着刘常宏的指示,找到了隆安市委宣传部家属小区。他身上有些脏,长袍破旧不已,但却是见门口的保安在那里昏昏欲睡,便迅速地冲进了大门里面。
破烂的袍子发出“呼啦啦”的声音,惊动了欲睡的保安。这个保安先前还因为刘常宏回来的时候睡着了,被王科能打过一拳,把鼻子都打烂了。可他一抬头,没看见外面有人影,又起身出了大门的保安岗房,在外面看了看,什么人影也没有啊!
于是,保安又揉了揉眼睛,低语着“真是见鬼了吗?”,他摇了摇头,又回到了保安岗房里,继续坐在那里,没一会儿又昏昏欲睡了。可那时,阿奴草容早已经通过了大门口的区域,躲在一号楼前的花丛后面。
阿奴草容见保安回去了,马上迅速起身,朝着刘常宏的家里狂奔而去。这家伙也真听师傅的话,不走电梯,只走楼梯,因为走楼梯有好处。
阿奴草容身体素质也是极为强悍,光着大脚沿着楼梯一路狂奔,直上八楼。等到了801室的房门口时,他真是大气都不喘的,伸手按了按门铃。
那时候已然深夜,石头、田桂花和李冰岩都已睡着了。阿奴草容按了好一阵子的门铃,住在保姆房里的田桂花才起身来到房门边,朝着猫眼里望了一眼。
“啊……”田桂花看着阿奴草容那形像,当场受了刺激,吓得个不轻。她还以为是什么乞丐混到小区里来了呢,当然是不敢开门。
而门外的阿奴草容听力发达,听到门里有女人的惊声,当场又敲了敲门。他见四周都没有人,便在门缝的位置低沉道:“帮我开门吧,我是师傅叫来的。”
“师傅?”田桂花扣得疑惑了一下,但还是隔着门道:“谁是你师傅?”
“刘常宏……”阿奴草容又两边看了看,确定没有人,便又低头低声道。
“啊!老板?”田桂花听得心头一惊,因为心头牵挂刘常宏的下落,这一听还得了,赶紧拉开房门,面对外面这个袍子破烂、一身腐气的肮脏瘦长男子,急问道:“你是说老板是你的师傅?他现在在哪里啊?他还好吗?”
阿奴草容一见田桂花,听着她的话,心里都判断出来了,连忙道:“您就是田桂花阿姨吧?师傅他还好,只是有事情先不回来了。他办完事情,就一定会回来的。”
“哦,是我是我,你师傅跟你说起过我啊小伙子?”田桂花脸上喜色,毕竟这小伙子能认出自己,还是挺高兴的事情,再听到刘常宏的情况,心也安多了,她也赶紧将阿奴草容往房间里让,“来来来,快进屋,外面冷呢!看你,还光着双脚!来来来,换双鞋子……”
阿奴草容跟着田桂花进了屋,看着那一尘不染的地板,豪华的门厅和客厅,当场惊得双眼都瞪大了,没见过这么漂亮的房子呢!可他有些不好意思,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脚,那是黑乎乎的大脚啊,真是惭愧道:“我……脚太脏了,就……先不穿鞋了吧?师傅说,让我回来先洗个澡,换上他的衣服裤子。田阿姨,洗澡的地方在哪里呢?”
田桂花都拿起一双冬拖了,见状呵呵一笑,点了点头,指了指卫生间的方位,道:“在那边呢,去吧!”
阿奴草容见状,马上一个惊人的表现,让田桂惊得目瞪口呆的。只见他双手撑地,倒立着,烂炮子翻下来,露出了黑乎乎的蓝土布短褂和短裤,双腿向天伸得笔直,居然就那么倒立着向卫生间里行去。好吧,阿奴草容觉得这样子做,能让房间里要少脏一点。
田桂花看得吃惊,但也马上让阿奴草容在卫生间里等一下,她去刘常宏的房间里,给阿奴草容找合适的衣物来穿。进房间时,见里面李冰岩睡得正香,也就没有打扰。
不多时,阿奴草容进了卫生间里,看着那里豪华的墙砖、地板和洗漱用品,又是惊了一跳。当然,他也感叹了一下,师傅真是好师傅啊,离别的时候都教了自己怎么使用这里的喷头什么的呢!
阿奴草容在卫生间里等了一会儿,田桂花便送来了刘常宏的一些衣服裤子。随后,他才打开喷头,放出热水来,美美地洗了头发洗了澡,用吹风机吹干了头发,搞了个中分发型,又换上了衣物。
一切收拾妥当,阿奴草容趿着拖鞋出来了,顿时还是让客厅里坐着等待的田桂花眼前一亮。只见这哪里是什么小伙子啊?他就是一个脸孔稚嫩但却冷酷英俊的少年郎,瘦高高的,长发披肩,穿着刘常宏黑色的西服套装,虽然显得有点大,但还是不减那精神抖擞的面貌。
田桂花也不禁赞道:“好俊的孩子啊!你叫什么名字?”
“呵呵,田阿姨,我不是孩子了,我算是成年人了。我叫刘回,跟师傅一个姓,回家的回。”阿奴草容笑了笑,回道。
“嗯,刘回,这个名字还挺好记的。那什么,你师傅他现在在哪里啊?”田桂花点了点头,还是有点放心不下刘常宏,便又问道。
“田阿姨,别担心师傅。他现在好好的,只是说有重要的事情要办,办完了才能回来的。这么晚了,打扰阿姨了。您休息去吧,我也就在这客厅里睡觉了。”阿奴草容自然听从师傅的吩咐,绝不说师傅在哪里呢!
田桂花见状也不多问,但也道:“睡客厅怎么行呢?走吧,你跟石头睡一个屋去。他和你年纪差不多大呢!”
“石头?也行,我跟他睡一个屋吧!”阿奴草容听得有点高兴,点头应道。
因为张氏的房间还空着,得等到她入土为安之后,才能住人进去,这也算是隆安一带的风俗了。李冰岩睡在刘常宏的房间里,所以还只能阿奴草容跟石头睡。
于是,田桂花将阿奴草容引到了石头的房间里。那时石头躺在床上,连被子也没盖,正睡得香,两人也就没有打扰他。
田桂花离开了,阿奴草容看着样子精悍悍的石头,倒是笑了笑,便倒在他侧边,闭眼准备睡了。他对石头还是有好感的,因为看石头的身体,也知道这家伙是个身体素质很不错的家伙,怒苗人就喜欢强壮结实呢!
不多时,阿奴草容进入了梦乡,睡得挺香的。因为好些天了,他都没有睡过一个好觉了。
而石头睡到第二天早上醒来,小少年自然是有晨*勃的状态了。他居然发现自己被一对有力的臂膀搂在怀里,下身顶在一个男人的膝盖上。他抬头便看到了阿奴草容这个少年,还见这少年居然鸡*鸡顶在自己肚皮上,顿时惊得自己都软了,大叫一声;“我日,你是哪个?”
一边叫,石头一边从阿奴草容的怀里挣脱出来,翻身下床,站在床边上,惊瞪着阿奴草容。
阿奴草容正梦着自己搂着拓拓云华呢,被石头惊醒了。他一起身,便看到了石头站在床边惊望着自己,便是微笑着伸出右手去,道:“石头你好,我是刘回,回家的回,是师傅的徒弟。昨天晚上我来这里的,见你睡着了,就没有打扰你。”
“你……师傅的徒弟?哪个师傅?”石头半信半疑,但还是伸出右手和阿奴草容握了握,感觉阿奴草容的右手特别有力。
阿奴草容也觉得石头虽然个子没自己高,但手的力量很足的。他便微笑道:“我师傅就是你常宏哥啊!是他叫我到这里来找你,还要我跟你一起训练。”
“啊?!常宏哥?他在哪里?他现在好不好?”石头听一惊,心中顿喜,急忙问道。
阿奴草容自然是按着刘常宏的吩咐说了一遍,听得石头很欣慰道:“好啊好啊,常宏哥没事就好啊,他一定会回来的。哎,刘回,你怎么是我常宏哥的徒弟呢?他教你什么了?”
“太极啊!”阿奴草容从床上翻到床下,两手缓缓推演了两式,有些自豪道。
石头听得点了点头,然后笑道:“原来如此。唉,可惜我不能跟常宏哥学太极了。常宏哥真是隆安大英雄,那天晚上打倒了两个混蛋呢!既然他让你跟我去训练,那也就是要跟我一起去上学了,走吧,时间也不早了,咱们得吃了饭去学校……呃……不行!”
石头说着摇了摇头,引得阿奴草容有些疑惑,道:“什么不行呢石头?”
“上学得有户口才行,你有户口吗?”石头像个成熟的大人,问道。
“户口?这是个什么东西?”阿奴草容听得有点懵,问道。
石头见状笑了笑,道:“我也不懂那是什么东西,反正得要。走吧,咱们洗脸去,冰岩姐姐会帮你搞定了。”
“啊?!冰岩神母也在这里吗?”阿奴草容听得心喜,急问道。
“神母?什么意思?”石头听得有些不解了。
阿奴草容猛地意识到自己快说漏嘴了,但也马上圆道:“是这样啊,师傅的女朋友嘛,很漂亮啦,像天上的神母一样啦!”
石头这也听得释然,没有疑惑什么,而是笑道:“是哦是哦,冰岩姐姐很漂亮的。以后我娶女人,也一定娶个像她那样的。”
阿奴草容也知道李冰岩漂亮,但在他的心中——最美的女人还是拓拓云华呢!他笑了笑,便和石头一起往外走,准备洗漱吃饭了。
两个少年刚刚走出房间,来到客厅里,便见李冰岩从刘常宏的房间里出来。阿奴草容当时就激动了,叫着“冰岩比比”,一脸喜然,朝着李冰岩急走过去。
李冰岩也是一脸笑意生起,如春花灿烂,竟是叫了声“刘回”,过来与阿奴草容紧紧地拥抱在一起。因为她刚才起床时,但听田桂花说起刘常宏的徒弟刘回昨天晚上来了,和石头睡一个屋呢!
当时李冰岩还愣了一下,但也从田桂花里了解到刘常宏平安,有事不能先现身,心就安了一大半了;她又问得刘回的长相、身高,当场就意识到那是阿奴草容,真也没想到这少年居我从百万大山中叛逃了出来,还到了隆安来了。当然,她肯定了阿奴草容见到了刘常宏,要不然这少年也找不到这里来呀!
所以,这李冰岩这时就叫阿奴草容为“刘回”,也算是想得周到。她和阿奴草容一拥抱,石头便更加相信阿奴草容是常宏哥的徒弟了。
阿奴草容见到冰岩比比、冰岩神母、冰岩师娘,也是相当兴奋。拥抱过后,他马上就宽李冰岩的心,道:“请不要担心师傅的安危,他现在很好很好,有很重要的事情做,然后一定会回来的。师傅很厉害,昨天晚上差点没打死我呢呵呵……”
李冰岩听到阿奴草容亲口这样说,心头自是安然之极了,连连点头,心中也只盼刘常宏能早日现身。
随后,石头和阿奴草容洗漱一番,便和李冰岩、田桂花坐下来吃起了早餐。李冰岩问到了阿奴草容来这里的打算,阿奴草容自然说明,这也是让李冰岩非常高兴的事情。
只不过,阿奴草容闻着那豆浆、面包的味道不太舒服,问田桂花有生肉和菜没有,让大家都吃了一惊,如看怪物一样看着他。结果,田桂花还是取来了生的猪肉和牛肉,还有一些油麦菜,阿奴草容一阵狂吃,更惊坏了李冰岩、石头和田桂花。
而对于这种情况,阿奴草容也不掩饰,说自己身体可能出了问题,不习惯吃熟食,师傅还说让自己去找秦子明医生做个检查呢!
于是,这个白天里,石头吃完饭上学去了,而李冰岩带着阿奴草容去隆安第一人民医院,找秦子明去了。秦子明知道阿奴草容是刘常宏的徒弟,自然也是欣喜,马上对阿奴草容进行了详细的检查,还询问了一些问题。
结果,阿奴草容的情况很奇怪。秦子明的医学检查结果里显示他一切都正常,没有什么异样啊!这样倒是让阿奴草容和李冰岩不解,也似乎没有别的办法了。
最后,阿奴草容还笑着说自己恐怕就告别熟食了,以后天天吃生的就行,做野人也没事。李冰岩和秦子明听得无奈地笑了,也暂时没有什么办法,只得如此了。
当然,秦子明还是觉得阿奴草容的运动神经很发达,肌肉质量很不错,说他以后一定和石头一样,会是一个相当现色的运动员,甚至可能比石头还会更优秀的。这样的话呢,倒也让阿奴草容开心,李冰岩对他也充满了信心。
离开医院之后,李冰岩马上帮着阿奴草容落实户口的问题。她这个美女记者呢,现在算是刘常宏的未婚妻,刘常宏又是隆安大名人,户口落得很快。阿奴草容就落到了刘常宏的户头上,与户主刘常宏的关系是叔侄关系,名字当然是刘回。
随后,李冰岩下午又将阿奴草容送到了石头所在的隆安一小,市内最好的小学,安排他和石头一个班。阿奴草容自然和石头同桌,这个山里出来的英俊少年,引得同学们纷纷好奇,见他和石头又那么好,石头又是班上现在最优秀的学生,所以和大家相处也很融洽。
值得一提的是,石头因为成绩优秀,现在已跳级上了六年级,阿奴草容也就跟着上六年级了。功课呢,阿奴草容确实不怎么样,但好学,石头也当他是好兄弟一样,多有帮助,在后面的日子里,阿奴草容的进步也就非常之大了。
李冰岩在安排好石头之后,便是通知了海洋爸爸和胡泽玉市长,说明了情况。这可让二位领导大人相当激动,也觉得刘常宏有重要的事情的话,那就不去追问阿奴草容了,这个怒苗少年带来了好消息,而且他的身体素质也是让卢海洋和胡泽玉非常高兴,同时也都决定不泄漏阿奴草容怒苗人的身份,让他以刘回的身份在文明世界里发展吧!
接下来的日子里,石头自然有了阿奴草容这个上学和训练小伙伴,二人相处相当的融洽、开心。石头有空跟着阿奴草容学习太极,阿奴草容跟石头学习训练技巧和经验。
阿奴草容在训练的过程中,表现出了极高的体育天赋,但他最钟情的体育项目是足球、篮球、排球、柔道和散打,特别又是散打。这也许和他骨子里流淌的是怒苗人的血液有关,勇猛是怒苗人自古以来就崇拜的呢!
阿奴草容和石头一起训练的十天之后,这个高大瘦长的少年已让整个隆安体育届的大小教练们都惊呆了,惊呼这小子又是隆安体育千年不出的奇才了。
特别是阿奴草容的散打项目,出手出电,力量奇大,十秒钟不到,将一个从特种兵退役的教练打趴,真是让人惊为天人。这小少年太猛了,将散打技法与太极融合,动静自若,转换迅速,招招凶悍,有着怒苗人悍勇的野性!当然,更让人震惊的,这家伙只吃生的东西,比如米面肉类和蔬菜,都是生的啊!
结果,阿奴草容的惊*艳表现,使得胡泽玉又得往省上跑一趟了。因为这个叫做“刘回”的少年,比石头还小一岁,明年要参加省运会的话,不得不去跑跑关系才能获得参赛资格。这倒也是,因为胡泽玉是陈兆雄女人的秘密,知道的人并不多,她不去跑关系都不行的。
于是,在隆安的体育界,两颗被誉为“天骄双子星”的体育奇才,在多方的关怀下,正在飞速成长之中。他们的成就如何,只能后期见分晓了。
而与天骄双子星皆有密切关系的刘常宏同志,那夜回到了黄芸芬的别墅里,直接进了主卧室。他看着床上锁着钢链的裸体黄芸芬,冷冷地笑了笑,然后猛扑到了床上……

【088】网络就是这样
刘常宏刚刚扑上去,便碰到了捆在黄芸芬身上的钢链条子,哗叮叮的响声有了。他想了想,还是忍住欲望与复仇的火焰,觉得这贱人醉了,又被赵明国下了安定,也不会醒来了,就是醒来了也不怕啊!
所以,刘常宏赶紧解开了两条钢链子,看着黄芸芬雪白手腕和脚脖子上的淡淡红印痕,他还有点心稍软的感觉。可是,想着这贱人对自己的折磨,他的心肠也硬了起来,冷声道:“贱人,这是你自找的,你他妈活该!老子没让你公爹把你糟蹋了,就算是你的幸运了,哼!”
随后,刘常宏再次扑到了黄芸芬的身上,一阵疯狂乱揉乱摸,感觉满手都是弹力。这女人依然皮肤细嫩无比,弹力十足,体温热热,手感实在太不错了,真是过瘾极了。
接下来的时间,完全是刘常宏的表演时间。他用尽了各种方式,用自己坚硬如铁的工具疯狂地行动,每一次都大力爆发,每一次都直达深幽尽头,每一次都极度的解恨。
虽然黄芸芬深度昏睡之中,但原始反应极为强烈,潮水不断地汹涌着,条件反射地有着急促的呼吸,原本酒后已然有些变得不再红润的脸也变得潮红了起来。她是本质活着的尸体,表面上弯折、倒伏,闭眼,垂手,但也被刘常宏弄得浑身抖动,身上香汗四溢,画面感很刺激。
如此这般,刘常宏连续狂动三小时。他完全能感觉到黄芸芬已然是六次高峰,都没有什么水了,知道再进行下去,这贱人要内伤了。于是,他退了出来,左手揪住黄芸芬的头发,右手捏住她的腮下骨与脖子交汇处,让这女人性感的红唇张开了,于是一次次高速玩起了深喉。
不多时,刘常宏控制着自己的爆发点,很快深深地爆发了出去。他子子孙孙把黄芸芬给呛着了,这女人咳嗽起来。
刘常宏及时退了出来,右手捏住了黄芸芬的嘴巴,让她咳不出来,居然鼻子里喷出了一些白色的液体。没一会儿,黄芸芬未醒,但咳嗽停止。也许是因为流了不少的汗,沉睡中的她觉得有些渴,竟然将嘴里所有的液体都吞进了肚子里
那时,刘常宏清晰地听到了黄芸芬吞噬的声音,心头极度胜利感,也才放开了她的嘴,下到了床下。他看着那熟睡的女人,雪白起伏的身上香汗淋淋,一脸的红润,冷笑了一声,拿卫生纸将她脸上擦了擦,然后才朝着卫生间走去。因为他虽然精力充沛,但也累出了一身大汗。
刘常宏很快在卫生间里洗了个澡,然后光着身子出来,在饮水机上倒了两杯水,喝得个干干净净,解了解渴。他看了看,黄芸芬头发凌乱,身线起伏诱人,睡得还死呢!
“妈的!老子这算是迷*奸你了吧?不够爽透,等你醒了,老子再好好折磨你!哼哼!”刘常宏低声音骂着,然后穿上了衣服裤子。他掏出黄芸芬的手机来,关机,接着在她家里寻找起来。因为他先前被虐的时候,好像刻黄芸芬还拍摄过视频的。
没一会儿,刘常宏走进了主卧室旁边的豪华书房里,倒是有点震惊。他确实没有想到,黄芸芬这个贱女人竟然读那么多的书,各个类型都有。有的好几书还摆放在红木大书桌上,其中一本还是《政治的奥秘》,夹着粉红色的仿竹叶书签,看样子是这女人最近在读的一本书。这倒让刘常宏点了点头,看来这女人在降宣传部开会的时候,说得头头是道,还是有原因的。
而刘常宏还有点震惊的是,书房的墙壁上挂着一些字画。字写的是瘦金体,风格清奇,颇有一番味道;画则有油画、国画山水花鸟美人图、素描、水粉类,都是相当有水平和造诣的。而这些字画的题拓竟然是“黄芸芬”,这也太让人震惊了。在书桌的另一边,果断是有一方写书和画画的大案,上面精致的狼毫笔都是好多,还有著名的端砚,上等的湖州墨盒,也沓的极*品宣纸。
“想不到这贱人还爱看书,书画都还不错呢!看样子,挺有艺术天赋?可就是一恶毒的浑妇,可惜了,可惜了……”刘常宏也是情不自禁地赞了一个,笑着摇了摇头。
实际上,黄芸芬在艺术方面还真是不错,有点天赋。可她之所以写字和画画,倒也是排解内心的寂寞和枯躁。
刘常宏很快找到了黄芸芬的摄像机,打开来一看,果然看到了自己被性*虐的惨状,愤怒不已。
刘常宏想了想,便将摄像机的存贮卡拔了下来,然后拿着存贮卡出了别墅,沿着木栈桥向着隆西河走去。不多时,到了河边,河上游能看到灯光绚丽的游船,拐弯处黑幽幽的,近岸边的水面波涛被别墅区的灯光射得光芒闪闪的。
刘常宏将存贮卡用力甩出了一百多米,落进了水里。那带着他人生耻辱与痛苦的视频资料,便永沉水底,再也不见天日了。
随后,刘常宏才返回黄芸芬的别墅里,进入主卧室。他想了想,还是拉被子将黄芸芬盖上了。那时,这女人身上的汗水干透了,下身分泌物流在被面上,都干透成粉了。
看看时间,快凌晨四点了,刘常宏便将黄芸芬的手机掏出来,定了个闹钟,然后躺在黄芸芬身边,和衣而卧……
闹钟响起了,早上八点,刘常宏还有些困,但也醒了过来。他居然发现自己抱着黄芸芬呢,这女人还睡得正香。他赶紧小心地放开这贱人,然后去厨房里搞了些吃的,吃过之后洗漱完毕,又回到主卧室里。
那时,黄芸芬还在熟睡之中,一点醒来的迹象也没有。这倒也是,这贱女人昨晚醉了酒,又被赵明国下了安定,正常人用安定的话,效果好死了,再加上被刘常宏弄得累透了,不睡久一点,能行?
刘常宏冷冷地笑了笑,走到床尾那边,坐在墙角边的笔记本电脑前,将之打开来。这电脑不错,两万多的那种,屏幕带有触动操控功能的,极薄。
刘常宏很快编写了一个自动更换IP的程序,这都是拿手小菜了。然后,他才打开了网页,找的就是关于赵明国清晨的消息。果然,他看到了很多网友上传到网上的视频、相片,看着那仇人的狼狈之相,他冷冷地笑了,心里爽了一把。
接着,刘常宏来了一条回复,这样写道:“我勒个去,这乞丐不是我大隆安的市委副书记、市长赵明国吗?怎么变成这怂样儿了?哎呀我的天呀,是谁这么虐*待市长大人呐?还想不想混呐?赵市长挺住,一定要抓住真凶,还自己一个清白啊!”
发这样的回复,刘常宏自己都笑了,却是咬牙笑的。因为对于赵明国,他还没完呢!
而很快就有网友回复刘常宏了,有人这样说:“哎呀,天呀,好像真的是赵市长呐!”
有人这样说:“我去!谁敢动市长这样的大官呢?我看不是吧?只是长得像而已。”
更有人骂刘常宏道:“赵市长挺住?挺你妹啊?这个混蛋应该这样,贪污腐败得不得了,隆安原来成了他家发财的基地了我艹!强烈欢迎中央巡视组到隆安来查一查!”
还有人回复道:“查个鸡毛啊?哪个当官的不贪呢?小屁民,你在激动个鸟?”
还有人回复:“赵市长鸡*鸡好小啊!”
“滚!鸡*鸡小的还不是女人比你多?穷屌丝,你一边儿撸去吧!”
“……”
哈哈,网络就是这样,五花八门的,说什么的都有,还有商家打广告的,包括不限于那些卖成*人用品的商户,因为赵明国的视频火了嘛。反正刘常宏看着那些回复,笑了。
而正是因为刘常宏那样的回复,一石击起千层浪,引起了隆安市委市政府的重视。于是,后来不到两个小时之内,市府新闻发言人就出来放屁了。可谁又知道,赵市长真的是被刘常宏收拾得吃够了苦头,可他更多的苦头还在后面呢!
刘常宏就坐在电脑面前,继续关注着新闻事件,顺便也搜了搜和自己有关的新闻。当场他都惊呆了,没想到张氏死了,但新闻里没有写明张氏的身份,只是说:“刘学宏同志救助一对在图充河拾荒的孤寡老人张氏,还有张氏收养的一个弃儿石头……”
新闻是李冰岩撰写的,因为和刘常宏相关的新闻报道,大部分都是她写的,从上一次刘常宏救胡泽玉的时候就是这样。刘常宏看到张氏的事情,看到她给大家绣鞋子,看到她现在还在殡仪馆里未下葬,心头有些难受。可他强忍了眼中的泪水,咬了咬牙,庆叹凶手王科能已被枪毙。
刘常宏决定了,顶多三天,自己一定要现身了。至少,张氏还没有入土为安啊!
等到刘常宏看到市政府新闻发言人放屁之后,不禁心里冷笑了两声,那时黄芸芬才在床上悠悠地醒来了。这贱人感觉脑子里有点昏,身上有些酸软乏力,都没有及时睁开眼睛。
不过,黄芸芬却突然感觉到自己全身是光*裸着的,顿时心里一颤,想起了昨天晚上是公爹送自己回来的,半路上自己就睡着了,然后什么也不知道了,难道公爹把自己……
想到那处,黄芸芬“啊”了一声,惊坐了起来。被子从她身上滑落,那一对饱满的雪山颤跳着露了出来。她眼睛睁开了,视线里看到了刘常宏的背影,当场又是一惊:“啊……你……继哥,你回来了?”
好吧,刘常宏那时穿着赵继的衣服裤子,背对着黄芸芬,身形倒真是和赵继有些相仿。可他听到黄芸芬的第一声惊讶时,并没有回头,只是冷冷地坐在那里,看着电脑屏幕;而他又听到黄芸芬那样说时,心头冷笑了,原来这贱人还当老子是他丈夫呢,恐怕是看背影有点像吧?
黄芸芬那样的话,刘常宏并没有回头,还坐在那里,只是轻轻地点了点头。当场,黄芸芬见他点头,顿时满心欢喜不已,安慰极了。
黄芸芬还错以为是昨天晚上丈夫回来了,把自己脱*光了,然后上了自己,居然自己都不知道呢,看来真是醉得好厉害。此时看到刘常宏宽厚的背影,她心里好激动,也好冲动,居然下面流水了,从床上裸体站起来,流着泪,朝着刘常宏的身后扑去:“继哥,我想死你了!你怎么现在才回来啊?我都以为……都以为……”
结果,话没有说完,黄芸芬真是哭了起来,双手搂住了刘常宏的腰,抱着他,双膝跪在地上,小脸贴着他的后背,哭得那叫一个伤心,泪水滚滚不断啊!
刘常宏能感觉到黄芸芬完全是个怨妇,她的身体太颤抖了。他低下头去,看着她修长的白玉双手也在抖,心里还是有些软。可那时,黄芸芬抱着他,一边哭一边幽怨无限地低诉:“继哥,你知道你多久……没有回来看我了吗?继哥,你知道我有多想你?昨天……我的生日,我在爸妈家吃饭……好冷清,没有你……你知道吗?你已经……”
一边哭诉,黄芸芬一边哭,还慢慢地站起来,趴在刘常宏的背上,胸压着他的背,让他爽死了。她双手搂着他的脖子,脸贴着他长满了胡子的脸,轻轻地磨着,扎脸也觉得那是幸福。
唉,听着黄芸芬那样的哭诉内容,刘常宏真是心里又软了软。唉,正直善良的男人啊,他就是容易心头发软。因为黄芸芬确实是个怨妇,太怨了那种。从她的话里能得知,那赵继在省城做着事情,居然是有半年都没有碰过黄芸芬了,上一次碰她,也五分钟了事。
黄芸芬也抚着刘常宏宽大的胸膛,闭着双眼,饥渴地直说了:“继哥,我好想念和你恩爱的时候。昨天晚上一定是你把我脱*光了,现在……我又想你要我了……好想啊……”
说着,黄芸芬狠狠地揉着刘常宏厚实的胸膛,伸嘴就去吻刘常宏的唇,眼睛都不睁一下。她太享受这种感觉了,自己抱着丈夫,说出了所有的心里话呀,而下面已是流水滚滚不断了。
可那时,刘常宏闻到黄芸芬嘴里的味道并不爽啊,因为有他的子孙味道呢!
当场,刘常宏只能亮明身份了。他虽然被黄芸芬勾得居然要硬了,但却抬手一堵黄芸芬的红唇,沉声道:“贱人,你可以了。想做的话,先刷牙去吧!不过,先看清楚老子是谁,然后再发骚吧!”
“啊?!你……”黄芸芬听得惊了一跳,赶紧双手松开刘常宏,捂着胸口侧退过去,瞪大了眼睛直望向刘常宏。
那时,刘常宏双眼泛着淡淡的光芒,扭头看着黄芸芬。
顿时,黄芸芬惊得不是一点点,瞪大了眼睛,张大了红唇。对于刘常宏的形像,她还是很熟悉的。当场她惊得右手指着刘常宏,气得结巴道:“你……你……你……”
“我什么呢?我叫刘常宏,金刀刘,正常的常,宏伟高大上。难道你不认识了?”刘常宏冷冷地看着黄芸芬,说着站了起来,声音有金属般独特的磁性,“你要是知道羞耻的话,找个东西遮羞吧,还站在这里干什么?裸着个身体,想勾*引我吗?不用你勾*引,我也会干得你死去活来的。昨天晚上不是你那叫‘着急’的丈夫干的你,是老子,你懂吗?”
“混蛋!你不是白痴了吗?你怎么又好了?你竟然敢迷*奸我?”黄芸芬气得要爆了,一边往床上爬去,一边拉着被子裹自己,还一边对着刘常宏惊声大吼道。
刘常宏看着黄芸芬那张怒红了的脸,冷声一笑,道:“你才是白痴呢?你以为老子是真傻了吗?老子不傻,能逃出你的魔掌吗?你挺佩服我的演技吧?现在,老子回来了,你必须付出代价。你怎么对我,我就会怎么对你!昨天晚上呢,只不过让你高*潮了六次,然后话在你嘴里了。你居然把老子的子子孙孙都吞到肚子里了,唉,可怜我那些无无辜的孩子啊!我不但敢迷*奸我,我还敢明*奸你,弄得你走路都疼呢!”
刘常宏声音还是金属物质般的磁性,语气又淡淡,语速挺缓。可他一说出来,黄芸芬听得更是内心狂躁不堪,当场胃里有些翻滚,恶心死了。这女人不顾自己裸*体呢,一掀被子就跳下床来,捂着嘴巴朝着卫生间里冲去。
刘常宏看着黄芸芬那雪白的背影,冷冷地笑了笑,跟着就过去了……

【089】都不是好东西!
黄芸芬冲进卫生间里,连门都忘记了关,当场就趴在雪白洗漱盆边“哇哇”地吐了起来,吐得一塌糊涂的。她头发长,那一吐,头发披垂下来,快触到盆子里的污秽物上了。
刘常宏也走进了卫生间,但只站在门口,看着黄芸芬那疯狂的吐法,感觉这女人就是想把那胃都吐翻出来似的。而黄芸芬长发遮面,根本没有发现他进来,只在那里一个劲儿地吐。
刘常宏也不说话,闻着那刺鼻的呕吐味儿,也不做出反应表情,只是左手捂着了自己的鼻子,右手顺便把卫生间的门关上,反锁。
过了一好一阵子,黄芸芬吐得胃酸都出来了,胆汁都快冒出来了,胃里也空了,那才罢口。还好,卫生间里的排气扇很给力,一直在运转,很快就将那刺鼻的味道抽干了。
黄芸芬呼呼地喘着大气,抬头放着水,冲着盆子里的脏物,然后又是洗手又是漱口,拼命地漱着,饱满的雪山甩动不已,头发颤颤,依然遮面,还是没发现刘常宏跟进来了。
刘常宏站在那里,看着黄芸芬那赤*裸的侧体,真是又一股子邪火燃烧了起来,下面不自觉地冒了起来。没办法,这贱人确实身材很棒,侧面看去,前突后翘腿子长呐,雪山颤颤的,特别性*感呢!
甚至,刘常宏轻轻地移动了脚步,来到了黄芸芬的后面,看着她性*感诱人的后背,恨不得马上一个背后式攻进。不过,他没有动,就在黄芸芬背后两米处站着。
等到黄芸芬洗漱完毕,放下杯子和牙刷,才一拨头发,抬头往洗漱盆上方的镜子望去,同时气呼呼地大骂道:“这王八蛋,禽兽流氓,老娘一定要让他……呃……”
那时黄芸芬才在镜子里看到了身后站着刘常宏,当场气得回头冲着他怒斥道:“王八蛋,你进来干什么?”
话音刚落,黄芸芬赶紧扯了一根大毛巾过来,围在自己身上,算是挡住了自己的羞处。只是她身材成熟傲人,那毛巾裹胸又遮到大腿,依然有一种风情在身上散发出来。
刘常宏就站在那里,下面顶得高高的,冷淡淡地望着这女人。等黄芸芬裹好身子,她才发现刘常宏下面居然硬起来,再想起昨天晚上发生的事情,气得吼道:“王八蛋,你还想干什么?滚出去!要不然我报警了!”
“呵呵……”刘常宏笑了,脸上真的没有笑,只是发出了类似于笑的声音,然后才道:“你报警?你以为报警了,我就会害怕吗?贱人,你折磨得老子够狠,老子什么也不会怕的。告诉你,你拍我的视频,我已扔到隆西河里去了。要不是看你那进口摄像机至少管个十万八万的,我也会扔到河里去的。你要是报警,我会把你的丑事传到网上,让你身败名裂,永世不得翻身!”
刘常宏的话还是金属质感,独特而磁性,语速慢慢然然的。黄芸芬听得气炸,感觉到了什么,吼道:“王八蛋,你竟然敢拍我的裸*照?”
刘常宏退了两步,靠在金色的墙壁上,掏出了黄芸芬的手机来,道:“我哪里是仅仅拍了你呢?”
黄芸芬气得冲了过来,要抢手机了:“王八蛋,你偷我的手机!你还给我!还给我!”
然而,刘常宏比黄芸芬高了至少有十五公分。他右手朝天一举,黄芸芬怎么也拿不到手机了。这女人也是气急,左手狠吊着刘常宏的右臂,右手伸去想抓手机。
可刘常宏的右臂力量太大了,黄芸芬是完全吊不下来的。反而,这女人用力之下,毛巾滑落,整个人又裸了。
当场,刘常宏左手一搂黄芸芬的左腰,用力一扳,将这女人扳了个反转。紧接着他左臂一紧,搂住了黄芸芬的胸下,整条左臂像钢铁虬龙一样,锁搂住了黄芸芬的上半身,包括她的双臂在内。
顿时,黄芸芬被那么一搂,感觉出气都有些难受了,更是动弹不得了,气得大吼:“刘常怂,你个王八蛋!你放开我!外面到处在抓你呢,你会完蛋的!”
“得了吧贱人!你以为我不知道胡玲是在蒙我吗?在外面,老子是隆安大英雄,还升了官呢!”刘常宏硬硬的下面顶着黄芸芬嫩弹弹的臀,感觉特别爽呢!
“你个狗屁大英雄,就知道欺负弱小女人。你升了官,那也是卢海洋他们瞎了狗眼!你要是敢欺负我,我会报警,让你这个英雄的丑恶嘴脸展示在世人面前!你放开我!救命啊!救命啊……”黄芸芬听着这话,当场就哑了,又用力挣扎了一下,还是挣不开,臀还是被刘常宏顶着,她只能无助地嚎叫了起来。
“呵呵,你还弱小了?你这么霸道刁横,对老子的性*虐待是一套又一套的,真让人长知识,你还弱小吗?别装可怜了,老子不会放过你的。你这房子的隔音效果不错,卫生间里更不用说了,你就是叫破嗓子也没人救你呢!你要见识丑恶嘴脸是吧?那你看好了,老子让你见识一下什么叫做真正的丑恶嘴脸!”
刘常宏说着,右手扬起了黄芸芬的手机,屏幕对着她,然后操作起来。不一会儿,刘常宏打开了昨天晚上拍摄的视频,播放了起来。
“啊……”黄芸芬看着那视频,当场惊震,眼睛都直了,也慌神了。没错,她看到了视频中啊,自己的公爹扒光了自己,然后公爹也光着身子,在她身上摸啊揉啊,吻啊吃啊,各种下流啊!
黄芸芬没法看了,连眼睛都闭上了,狂吼道:“男人没一个好东西!都不是好东西!都不是!!!”
吼着,黄芸芬裸脚狂跺,都哭了,泪水滚滚而下,显得伤心、委屈、无助。可刘常宏还淡声道:“当然啊,你家市长公爹更不是东西了。你醉了吧,他借着送你回家,给你下过安定了,然后就是想迷*奸你。结果,嘿嘿,就在他要杀进去的时候,是老子救了你!你得感谢我吧?我是不是又做了一回隆安英雄呢?”
“我感谢你妹啊?你英雄个屁!去你妈的!你也是个王八蛋!你是好心救我吗?你是吗?”黄芸芬大声吼道。她再一挣扎,还是挣扎不动,两手想去挠刘常宏,挠不到;用脚踩刘常宏的脚,反把自己踩疼了,气得只能闭着眼流泪。
黄芸芬其实也是有些怒火滔滔和委屈,实在没有想到公爹竟然如此下作了。他一直喜欢自己,想和自己那啥,可没想到他竟然趁自己喝醉了酒,还给自己下安眠药啊!而现在,自己竟是又落入了刘常宏的手里,这个白痴演技太好了,躲过一劫啊,想想自己怎么折磨他的,他会不报复吗?
想起这个,黄芸芬整个人都绝望了。她眼泪在流,怒血上头,肚子里又是空的,居然就在刘常宏的搂抱之下昏厥了过去。
刘常宏左臂一沉,见黄芸芬头都耷拉下去了。他马上关掉视频,收起了手机,冷冷地一笑,然后将黄芸芬丢到大浴缸里,冷声道:“贱人,你这是装死还是装活呢?有什么气的呢?这就是命运的轮回!你对别人好,别人自然对你好;你对别人不好,别人自然对你不好!和谐社会就是这样,哼哼,老子叫你马上醒来!”
接着,刘常宏拿起喷头,水阀开关转到到冷水,然后猛地打开水阀。顿时,冰凉的自来水照着黄芸芬的裸*体上浇去……

【090】有骨气啊!
“啊!刘常怂,你这个变态!”黄芸芬当场身子一激灵,冷醒了,惊叫着往浴缸外面爬。
“哼哼,我之变态怎么及你黄大贱人?”刘常宏的冷水就对着黄芸芬当头淋了下去,让这女人再一次冷得彻头彻尾又彻骨,一身的鸡皮疙瘩,但已然从浴缸里爬了出来。
可就是那时,刘常宏及时把水湿换到了40度,喷头丢在大浴缸里,一把搂住了黄芸芬,冷声道:“贱人,你现在就想走吗?没门儿了!给我进去呆着吧你!”
话音一落,刘常宏竟然将黄芸芬搂了起来,举得高高的,他的力量实在也是惊人。吓得黄芸芬这女人一身颤抖,小脸苍白,四肢狂动,惊吼道:“疯子!你放我下来!你放我下来……”
“好!放你下来!”刘常宏一点头,极为兴奋,一下子将黄芸芬放进了浴缸里,而且是屁股先挨着浴缸瓷底。
黄芸芬一进浴缸,当场从里面往外爬。因为那时候冷水转热水,还要一定的时间,她进去,屁股挨着那冰冷的瓷底和冷水,不好受啊!
此时的黄芸芬那叫一个狼狈,赤*裸着身体,一身的水,头发湿湿的,又冷又饿,完全如只能倍受虐待的雪白小羔羊。她往外面爬时,刘常宏弯腰双手轻轻一挡,将之轻挡了回去。这女人简直是绝望了,马上从直径约三米的大浴缸另一边往外出。
可是,刘常宏脚下移动,又将黄芸芬挡住了。黄芸芬再移,又被挡住了。她气得大声哭骂着“疯子、变态、禽兽”等等,甚至想去挠刘常宏,想去咬刘常宏,却被刘常宏全都挡开了,急得泪水汪汪不止。
很快,黄芸芬也是绝望了,气得一屁股坐在浴缸里。嘿,那一坐,她才感觉到水温暖了起来,舒服了许多。但那时,她已是两手疯狂地拍打着水花,两腿上下踢腾,摇头疯了一般地惊叫道:“刘常怂,你他妈到底想怎么样啊?”
不得不说,那时候的黄芸芬,奶*子动荡得很厉害,状态像个无助而惊疯的小少女,还挺诱人的。刘常宏却是看着她,冷声道:“昨天晚上你流了一身的汗,沉睡中也爽极了,把身上洗干净吧,洗完了老子再干你!你洗吧,老子给你弄点吃的去。我可不像你那么无情,差点没把老子饿死!不过,你千万别想着报警啊,别想着开窗户呼救哈,多想想我手机里你的视频吧!当然,你要是敢报警、敢开窗户求救,老子就敢在有人来之前弄死你。反正老子不怕死,你要是不怕的话,就试试。嘿嘿……”
说完,刘常宏冷笑着,转身出了卫生间。他马上拿来钢链条,将卫生间的球头门把手和旁边的主卧室门内把手锁死了,让这贱人开不了门。
黄芸芬气得没有办法啊,无助极了,什么话也说不出来了。她的软肋被刘常宏捏得死死的,本来也就是一个极要面子的人,这下子还能怎么办呢?跑出去求救吗?自己光着身子啊!
不过,为了不被刘常宏折磨,黄芸芬真是豁出去了,很快起身去开卫生间的门。可哪知道那时刘常宏刚刚锁好了门,她拉都拉不开,顿时气得疯狂地拍门,大吼道:“刘常怂,你个王八蛋!你放我出去!放我出去……”
可刘常宏望着卫生间的门,冷冷地一笑,道:“贱人,乖乖洗澡去吧!老子给你弄早餐,是你的福气!”
说完,刘常宏下楼去,还真是给黄芸芬弄早餐去了,这服务貌似还挺周到?
黄芸芬气得实在受不了,又是拍门又是骂,直到手都痛了,她才回到浴缸里。那时水都快满了,挺暖的,她泡在水里,想着自己的委屈,只能惊声“嗯啊”着,疯狂地拍打着水花,都快气晕过去了。
黄芸芬完全拿刘常宏没有办法了,知道接下来自己会是痛苦的日子啊!她整个人也就崩溃了似的,默默地坐在浴缸里,靠着舒适的黑磁石枕背上,闭上眼睛,尽情地流着泪,一动也不动。
连浴缸里的水了放满了,往外面流了,黄芸芬也是浑然不觉。那暖暖的洗澡水,让她感觉还舒服一些。泡了好久,她才猛地起身来,一身雪白带水,果断诱人无比。
只见黄芸芬从浴缸里出来,走过去将卫生间的房门锁上了,反锁死。她其实还算是性子刚烈吧,所以决定跟刘常宏耗一耗。他不让老娘出去,老娘就不让他进来,哼!
而刘常宏下楼去之后,才想起厨房里的早餐面包、牛奶之类的都被自己先前搞光了。他想了想,便出了别墅,来到后面的停车位上。他打开黄芸芬的后车门,拿到了这女人的包,在里面取了三千块的现金出来,然后朝着别墅区里的便利生鲜超市走去。
一边走,刘常宏一边看着这别墅区里的风光,感觉真他妈爽。外面的隆安已然是深秋季,挺冷的。可这里面呢,温暖如春,绿树成林,鲜花盛开,花香迷人。一些富贵的老头老太太,还在花园里散步、遛鸟、打太极。道路弯曲而优美,不时就豪车从身边驶过。
老远的,刘常宏就能看到现代化的足球场、高尔夫球场、健身馆,都处于别墅区的正中央位置。一路上还能看见什么瑜珈馆、咖啡厅、美容发型工作室之类的,甚至还有看上去很高档的医疗中心。不过,这样的别墅区里搞一座足球场,比隆安体育场还气派,这到底是为什么,刘常宏也是想不明白了。
虽然刘常宏头发快遮住了眼睛,胡子也挺长了,但那一身的名牌,身形又高大威猛,一看上去就是成熟的沧桑男子,一路上倒是颇引人眼球。不过,这里的富人区嘛,大家都讲私密性,倒也没有什么人和刘常宏打招呼的。
不多时,刘常宏到了那边的生鲜超市,刚刚一进门,门口两个漂亮的收银员便是微微躬身,温柔地道了一声:“先生,欢迎光临!”
刘常宏感觉不错,点了点头,便朝着超市里面走去。超市里人不多,来买东西的大多是保姆打扮的女性,他在里面转了转,脑子里想了想,一口气买了不少的生鲜肉食、蔬菜和牛奶、面包什么的。
刘常宏也发现这里的一切食品都是相当新鲜而精美的,绝对是纯绿色食品,但价格也是比普通超市贵了三到五倍,外面十四元一斤的精排,在这里面竟卖到了六十,而野猪肉高达二百元一斤。
当然,刘常宏也想得通。这里是富人区嘛,赚的就是富人的钱,富人生活讲究个品质,钱也就觉得花得值呢!而他推着车子一阵采购之后,估算了一下,自己带的三千块现金,恐怕都快花完了。
等到刘常宏过去结账的时候,一个漂亮的收银员直接微笑道:“先生,您是哪栋别墅?”
“这……和买东西有关系吗?”刘常宏听得愣了一下,但表情倒也没有做出愣的状态,而是很平常地问道。他的声音和形容,实在给那漂亮的收银员很有印象,好沧桑的成熟感!
收银员微微一笑,道:“先生,您是第一天搬进来吧?咱们这里,每栋别墅都有一个编号的,可以实行签字记帐的,到月底再结帐,用户直接把钱打入我们的银行帐户里就行了。”
刘常宏听得这话,呵呵一笑,道:“挺好,我记住了,这样也挺方便的。我是那西墙那头临河的第一家,你应该知道编号吧?”
“哦,先生,我知道了。您是黄女士的爱人吧?没见过您来这里呢!”收银员马上一点头,微笑道。
刘常宏随口应了应:“呵呵,是的是的。”
可心里呢,刘常宏暗骂道:黄芸芬那个贱人还不配做老子的妻子,顶多就是性*奴!
收银员见刘常宏承认了,又客套了两句,便给他算了算帐。呵呵,算账结果出来,还真是比刘常宏身上的现金超了三百来块,一共3348块5毛6呢!
刘常宏还庆幸了一下,幸好这里可以记帐的。于是,他心里暗笑了一次,大笔一挥,签了个名字“赵明国”来,名字倒是签得相当漂亮呢!
那收银员一看那名字,不禁道:“哟,先先,您跟咱们隆安市长大人的名字一模一样呢!”
“呵呵,你还挺关注时事的嘛!可惜呀,我这样的名字做不了市长喽。不过,也不奇怪,重名的人多了去了。你知道我小时候叫什么吗?”刘常宏笑了笑,认真道。
“叫什么?”
“赵子龙。”
“呵呵,先生您可真逗。”收银员开心一笑,真不相信刘常宏小时候是那个名字。她旁边的收银员也是忍不住,一边帮刘常宏装着东西,一边跟着笑。
不多时,东西分类装好了,刘常宏提着四个大袋子,出了生鲜店,直回黄芸芬的别墅里。
回到别墅后,刘常宏热了些牛奶和纯麦面包、上等的烤肠,做了一份生菜沙拉,用托盘端上了三楼的主卧室里。他打开卫生间门上的钢链,拧了一下象牙白的球头门把手,发现里面反锁了。
娘的,还跟老子玩这一套吗?刘常宏心中暗骂,表现面上却敲了敲门,道:“贱人,把门打开,善良人给你送早餐来了。”
黄芸芬那时也算是将自己洗干净了,头发也吹干了,但却还是泡在温水里,头发搭在浴缸外面,让洗澡水源源不断地流进浴缸里,又流出去。那样的感觉,让她觉得挺舒服,心里好受一些。她一听到刘常宏独特的声音,心里惊了惊,但马上镇定下来,回斥道:“你善良个屁!我不吃!滚远一点!”
“哦?贱人,你这是想绝食吗?来吧,开门,吃饱了皮肤好,身材好,床上才能活力四射地搞。买这些东西,我可在你的帐上又加了三千多块呢!”刘常宏脸上带着笑,声音带着淡然的冷性,道。
“什么?你买东西了?刘常怂,你凭什么记我帐上?”黄芸芬听得都差点从浴缸里出来了,但还是忍住了。没办法,她现在缺的就是钱呢,特别是刘常宏花了她的钱,那比从她身上割肉还难受。
刘常宏马上回道:“别这么心疼钱嘛,钱是身外之物。花了钱,你可以吃饱,更能做老子的性*奴。我也需要补补身体,才能更好地干你嘛!”
“性你妈的奴啊!混蛋禽兽,你滚远一点!我就是饿死,也不吃你拿来的东西!”黄芸芬听得心头一颤,有点恐惧啊,然后下了决心要跟刘常宏死磕了。
“有骨气啊!真看不出来,你这贱人不但书读得不少,书法和绘画也有一定的功底,连骨气也这么硬呢!来吧,开门,吃早饭了。”
“滚!不想跟你说话!我不吃不吃不吃,饿死也不吃!”
黄芸芬刚刚脾气发爆,刘常宏抬脚就一记猛踹。“砰”的一声之后,那结实的防水木门被踹开了,狠狠地撞在门后墙上。门板倒是没坏,锁杆将门框子撑爆了,门后墙壁上的上等瓷砖被内门把手砸了个洞,动静也将黄芸芬狠吓了一跳。
那时,黄芸芬惊得扭头一看,便看到刘常宏端着托盘进来,烤面包和牛奶的香味儿太诱人了,生菜沙拉绿莹莹的也好让人胃口大开。她不禁有些暗吞口水,但却是吼道:“你神经病啊你?踹门干什么?墙坏了你赔啊?锁坏了你赔啊?你给我滚出去!”
“你不反锁,老子会踹?贱人就是矫情!”刘常宏慢声淡淡,端着托盘走到浴缸那边去。黄芸芬见状便身子一侧,背对着刘常宏,胸部坚决不给他看。
“哼!贱人,装什么忠贞烈妇呢?就你那奶*子,老子摸过揉过,弹性还不错!”刘常宏一边将浴缸那边的水果凳子拿过来,将早餐放在上面,一边冷声道,“吃饭吧,别饿着了。吃完饭,你还是乖乖给单位打个电话请个假吧,老子这一时半会也不会走的,就在这里天天伺候你吃饭、睡觉呢!”
“你……”黄芸芬听得怒然转身,但马上又转过去了,斥道:“你给我滚!我不打请假电话,我要上班!”
“你上个锤子班,安安心心上床就是了!”刘常宏冷声而语,转身便朝着外面走去,“你这种人上班?呵呵,有意思。算了,还是老子以你丈夫的名义去帮你请个假吧!当你丈夫,真是辱没了老子一世英明!”
黄芸芬听得那叫一个气啊,狂吼道:“刘常怂,你他妈以为自己是什么东西啊?你还一世英明?想做我丈夫都没门儿!下辈子顶多变一条我的看门狗吧你!”
“哼哼,老子做狗也上你,让你玩点重口味!”刘常宏在卫生间门边停下脚步,低头微扭,做出看黄芸芬的动作,但也没有看见她,冷声回道。
“我呸!你他妈就做一条贱*母*狗!”黄芸芬气极了,口不择言,吼道。
“哼哼,我他妈要做也是一条公狗,专干你这种贱人!吃你的饭,吃完等干,老子帮你请假去!”
刘常宏说完,头也不回地走了出去。他顺便还将那门拉过来关上,又和钢链锁上了。
黄芸芬气得实在没有办法啊,转身看着那香喷喷的早餐,真想一手扫掉,但又实在被那香味儿诱惑了。她只能气得往浴缸外面狠拨了一回水,狂骂道:“刘常怂,你不得好死!不得好死!”
唉,骂归骂呀,黄芸芬还是只能吃早餐了。她骂完之后就伸手拿了一片面包,狠狠地咬了一口,脸上无比委屈,嚼得都挺狠的,仿佛面包就是刘常宏,得嚼啐了吃了。然后,她就坐在浴缸里,狠狠吃,狠狠喝,居然是一会儿就把所有的东西都搞光了,感觉挺饱的,然后吼道:“刘常怂,王八蛋,我吃完了。”
黄芸芬没有得到刘常宏的回应,想了想,还是起身来,把身上擦了擦,裹上一条大毛巾,裹得紧紧的,再把头发扎了起来。她就坐在浴缸边的另一张白色小凳子上,不出去了,也出不去了。
而刘常宏出了卫生间之后,倒在床上,拿起了床头柜上的红宝石按键电话,迅速地拨了一个号码出去。这个号码呢,便是隆安社精办农村文明协调处处长陈德洋的办公电话,他觉得打这个电话,让陈德洋帮着黄芸芬请个假也是挺合适的。
很快,电话里传来了陈德洋慢吞吞的声音:“喂,谁呀?”
显然,陈德洋并不知道黄芸芬家里的座机号码,所以显得有些傲。刘常宏当场压住了嗓子,嗓子显得低沉有力,完全不是原来他的那种声音了:“老陈是吗?”
“哎,你谁呀?谁老陈呀?你有事说事,没事就挂电话!”陈德洋本来年纪不算很大,四十刚出头,当然听不得别人叫他“老陈”,于是心里的火还是挺大的。
“我是你们黄主任家里那位,知道吗?”刘常宏嗓子再压了压,道。
“啊?!你……赵继公子?”陈德洋一听就惊了一跳,马上就语气缓了,笑道:“不好意思啊赵公子,不好意思啊!你这声音变了,我真没听出来。你这是隆安的号码啊,什么时候回来的?咋有空给我打电话啊?有啥事儿啊?”
刘常宏完全能想象出陈德洋那个可恶的嘴脸,但也能感觉到,宋三喜和赵明国等人虽然势力垮了,但似乎对社精办的影响不大,而这陈德洋对于赵明国父子还算是挺亲近一样。他当场呵呵一笑,道:“最近嗓子有点不舒服,声音才变得有点难听。我打这个电话也没别的事情,因为芸芬有点私事要办,你帮着请个假吧,暂时请三天,以后要是有延期,你自动帮着延一下就行。”
“呵呵,原来是这个事啊!没问题的啊,咱这社精办里,黄主任最大嘛,用得着请什么假呢?赵公子啊,你可是在省城发大财的,千万保重身体啊!嗓子不舒服,一定得去医院看看啊,可不能让身体有什么事情呢!”
刘常宏听得陈德洋那话,顿觉得他这嘴脸也太恶心了点,但也是笑了笑,道:“去检查了,没什么大问题的。就这样吧,老陈,我这就挂电话了,得马上回省城去。我回隆安的事情,不许对任何人提起,包括我爸我妈。”
刘常宏这样说,心头觉得还是挺恶心的,哪怕自己是冒充赵继。
陈德洋马上呵呵道:“那是那是,赵公子吩咐了的事,咱一定办到。哎,赵公子,你等一等,老陈我真有事情求求你啦!”
“哦?这样吧,咱们回头聊吧,我急着走呢!”刘常宏听得疑惑,但却是摆出一副很忙的样子,准备逗逗这个家伙呢!想当初在父亲的冤案上,这狗日的还是“强*奸汪楠”的目击证人;黄芸芬第一天上班,把自己发配到陈德洋那里,被这狗日的一番阴讽阳讽呢;后来自己发配长隆,本来是黄芸芬和陈德洋一起送呢,可这狗日的借着妈生病,还没出隆安就下车溜了。
果然,陈德洋听得心里急了,赶紧道:“哎哎哎,赵公子,你等一下啊!对你来说,这事真是小事一桩啊,老陈我求你啦!”

【091】你饿死鬼投的胎啊?
听着陈德洋那样急切而委蛇的声音,刘常宏感觉还挺爽的,道:“好吧老陈,你有什么事就直说吧,快一点!”
“哎,好好好!赵公子啊,我女儿陈嘉欣明年上半年就要实习了。她在高隆学院上的会计专升本,能不能明年开了春就在你公司安排一下实习呀?等到毕业了,可以进入你公司就职吗?”陈德洋还真当刘常宏是赵继呢,便也马上把自己的要求说出来。
哼哼,陈德洋,就你这个货,生出的女儿不读专升本才怪呢!刘常宏心头暗暗不屑,嘴上却是应道:“这个……老陈啊,最近公司还正在裁员……”
不等刘常宏把话说过多,陈德洋已经慌了似的,连声道:“赵公子赵公子赵公子啊,您这个忙一定帮一下嘛!您那么大的公司,还容不下我女儿么?事成了之后,老陈家一定重重谢你啊!”
“好吧,到时候再说吧,我考虑一下。那就这样吧,我先回省城去了。”刘常宏听得这话,也不想说深了,便说了个“两可之言”,糊弄一下。
陈德洋听得还是很满意的,但又叫道:“哎!赵公子,您再等一下啊!我还有一点小事情,拜托您帮着做一下。事成了之后,我更得重谢你啊!”
“老陈,你这个人怎么这样啊?一件没做呢,又二件来了?我真得走了呢!”刘常宏当场显得有点怨急的状态,声音更沉了沉。
“哎呀,赵公子啊,您千万别计较啊!唉,咱们隆安这一帮人,现在是栽的栽,倒的倒,你父亲现在都很痛苦了,更不用说我了,都不敢把女儿往政府部门里放了。这里社精办的工作啊,天天都忙得人跟磨芯儿似的,还费力不讨好的。卢海洋这样的外来势力,真是要把人逼得走投无路啊!您看在咱们都是隆安人的份儿上,看在咱们两家也亲近的份儿上,你这事儿一定帮我打听打听,好吗?”陈德洋仿佛是一肚子苦水,打的就是苦情牌一样。
哼哼,你们这些王八蛋、白眼儿狼,现在知道苦了吧?娘的,当初把老子折磨得惨,现在爽了吧?刘常宏听得心头一阵暗欢暗骂,但也是有了些兴趣,觉得这刘家仇人之陈德洋一定是有什么别的打算了。于是,他故作不知,道:“哦?打听打听?打听什么?”
“听说咱们南湖省上社精办现在要从地方往上调五个科室的主要负责人,行政级别是正处级,现在主要的把关工作是省委宣传部第一副部长宋先清同志在做。我也正好工作年份、年纪也在那之列,所以,您能帮我找到他的联系方式吗?我实在不想在这地方再呆下去了,再呆下去肯定要出事的。”陈德洋老老实实地将自己的情况说了出来。
刘常宏一听,当时心里就冷笑了,道:“哟,老陈,你这还想往省上升一级呢?你现在好好干你的工作,哪里会出事啊?”
“呵呵,赵公子见笑了哈!我也是听说这次机会难得,所以想搏一搏嘛!”陈德洋笑了笑,笑容都有点难看,然后又认真道:“唉,赵公子你可不知道啊,那卢海洋是护着刘常怂的。别看现在刘常怂没找到,要是他一找到,指定以后会很快爬起来。到时候,你说我可怎么办?当初弄他爹的时候,我可是出了力的。现在,我也不能不考虑退路不是?”
狗杂种,你他妈还知道自己做的缺德事啊?想躲吗?门儿都没有!刘常宏心头又是暗骂,但嘴上还是应道:“嗯,这倒也是这个道理。行吧,我回省城帮你打听打听。先挂电话了,走了!”
说完,刘常宏正要挂电话,陈德洋那货又叫道:“哎,赵公子,先别忙。我想问一下,你家黄主任呢?你就没有为她打算一下?她现在的工作任务也挺重的,你就忍心让她在这里委屈着?”
那贱人吗?她委屈死了都活该!刘常宏内心冷笑,但却应道:“老陈,谢谢你的关心,我自有安排的。就这样,再见了!”
说完,刘常宏“啪”地一下挂了电话,然后冷冷地笑了笑,从床上坐了起来。接下来,还真应该好好安排一下黄芸芬了,嘿嘿……
刘常宏想了想,便朝着卫生间走去。他推开了卫生间的破门,见黄芸芬裹着浴巾坐在浴池边发呆,旁边不远处早餐已吃光了。他不禁淡淡地笑了笑,道:“嗯,不错,这就对了。饭还是得吃的,绝食死了没意义。刚刚帮你请了假了,你就好好在家里呆着做老子的性*奴吧!对了,贱人,吃过早餐有没有漱口?”
黄芸芬望着卫生间的墙壁,懒得看刘常宏,嘴里倒是冷声回应道:“我漱口不漱口,关你什么事?无耻混蛋,王八犊子,滚出去!”
“当然关我的事了。难道到了现在这个份儿上,你不帮我口*交一下,说得过去吗?”刘常宏声音冷冷,依然有着那金属般的质感,磁性极了,说着还右手指了指自己的裤*裆处。
“你……”黄芸芬气得扭头瞪了刘常宏一眼,也情不自禁地看了看他的下体,然后扭头回去,“你无耻!做梦!”
“呵呵……”刘常宏似笑非笑,左手从包里掏出黄芸芬的手机,扬了一下,道:“做不做梦,你看看这个就行了,多想想哈!”
黄芸芬扭头一看到自己的手机,当场就内心狂躁,郁闷,无助。这手机就像是定时炸弹一般啊,让她恐怕再也无法安身了。她只能气得咬牙,胸口剧烈起伏,却是找不到任何的话来骂刘常宏,也不知道能说什么了。
刘常宏看着黄芸芬那样的状态,心中暗爽,哼了两声,道:“别光着膀子围着浴巾了,想穿衣服的话,到外面去拿了穿上吧!反正老子要干你的时候,你记住了,要主动把自己脱光!唉,昨天晚上做了那么久,没睡好啊,我先睡觉去了。你要是想老子干你了,直接叫醒我就是!”
说完,刘常宏转身朝着门外走去。黄芸芬看着他的背影,眼里突然放射出凌厉的冷光,心里燃起了希望。因为这女人突然看到洗漱池上方的架子里放着的漱口瓷杯,哼哼,只要刘常怂你睡着了,老娘不一杯子砸晕你,然后不砸死你才怪!
当然,黄芸芬是下了狠心的,砸死刘常宏,然后叫胡玲过来,帮着自己将他的尸体丢进千丈潭里去。唉,这女人,果真还是心狠手辣的。
于是,黄芸芬心情还不错,居然起身去洗漱了一下,然后对着镜子里看了一会儿,发出冷冷的笑声来。然后,她重新坐了下来,一动不动,耐心地等着。她觉得只要时间差不多了,就可以出去了。按刘常宏说的来看,用不着半个小时,这混蛋就得睡着了吧?
等到时间差不多了,黄芸芬有些兴奋。她马上起身,拿起她那只半斤重的漱口杯,朝着卫生间外面走去,伸手一拉门,感觉门像是被什么东西拴住了。
这个王八蛋在搞什么鬼?黄芸芬一皱眉头,猛地一拉木门,当场还真将门拉开了。可是,她看着眼前的情况,当场心头愤怒无比啊!只见……
卫生间木门外面的球头把手上,拴着黑色的丝袜,丝袜那头接连拴了好几只丝袜,最后一只丝袜拴在刘常宏的右手上。刘常宏此时从床上坐了起来,身上还穿着衣服裤子,睁着迷离般的双眼,直望着黄芸芬,道:“贱人,什么情况?想找干了?”
“王八蛋!!!”黄芸芬气得没有办法,骂了这么一句,右手扬起漱口杯,狠狠地朝着刘常宏砸过去。
刘常宏左手一伸,居然将漱口杯接在手里,笑道:“贱人,别这么不爱惜东西。这个牌子的杯子嘛,我在别墅区生鲜超市看到过,280块一只,景德镇上等青花瓷啊!我都没舍得给自己买,以后就用赵继的吧!”
“王八蛋,你怎么不去死啊?”黄芸芬气得一跺脚,伸手将卫生间的门又拉上了。她实在没有想到,刘常宏竟然用自己的丝袜拴结起来,然后做了一个警醒装置啊!
嘿嘿,刘常宏还是将方方面面的事情考虑到的了。一,他怕黄芸芬趁自己睡着了,跑掉了,要是叫胡玲带警察来,自己可能要惨;二,他也怕黄芸芬出来,趁自己睡着了敲一闷棍子,以这女人对自己的恨,那自己也惨了;三,不用钢链锁了,在这女人面前显示一下智慧,打击她一下。
果然啊,刘常宏的考虑是正确的呢!他看着黄芸芬关门了,身影消失了,然后才低头看了看手里的漱口杯,冷笑道:“哼哼……贱人,你想暗算老子,没门儿!”
说完,刘常宏放下杯子,倒了下去,将身体调整了一下合适的位置——只要黄芸芬想从卫生间里出来,轻轻一拉门,丝袜就能拉动他的右手,让他及时醒来。如此这般,哪怕是黄芸芬用卫生间里的修脚刀想割断丝袜,也是不可能的。
刘常宏这一觉睡的时间不短,但身都没有翻,右手一直固定位置不变。他在睡,黄芸芬在卫生间里郁闷地坐着。
对于现在的情况,黄芸芬完全不知道接下来应该怎么办了。她能有的只有绝望无助、委屈不满,却一切都无能为力了。
好在家里装的是智能变温中央空调,黄芸芬裹着浴巾在卫生间里也不冷,只是心很冷。她感觉自己是世界最悲哀的女人,事业上,工作现在变得繁重了。生活上,公爹想打自己的主意;老公不爱自己,数月不回家,电话也少,通话就冷淡;婆婆给自己的生日红包都少了,话语也不亲热了;现在呢,还遇上刘常怂那个装傻的浑蛋,又落到他手里了。
想着这些,黄芸芬又是一次低头抱膝,呜呜地哭了起来,泪水长流不止。这过去的时间里,恐怕也只有今天,她的泪水才如此之多。
哭着哭着,黄芸芬竟然就坐在椅子上睡着了……
而刘常宏在外面舒适的大床上,一觉睡醒过来,看看时间都快中午12点过半了。他解了右手上的丝袜,然后走到卫生间门边,轻轻推门瞧了瞧,见黄芸芬都睡着了。
于是,刘常宏淡淡地笑了笑,从床上取了一床蚕丝毯子过去,轻轻地披覆在黄芸芬的身上,然后悄然出门,又用钢链将门锁上,然后才下楼做中午饭去了。
大半个小时之后,刘常宏的中午饭做好了,菜还挺丰盛的,挺香,当然也得感谢生鲜超市里的食材很不错,再加上他自己的厨技也挺好。他想了想,便用个大托盘将四菜一汤和米饭都端到了三楼,放在三楼客厅的桌子上,坐在沙发上也就可以开饭了。
随后,刘常宏进到主卧室里,将卫生间门解锁,推开,见黄芸芬还睡得挺香呢!他便上前,低头叫道:“贱人,起床了,吃饭了!贱人,起床了……”
黄芸芬闻声身子一怔,睁开眼睛便看到身上盖着蓝色的蚕丝毯,顿时意识到了什么。她扭头便看到刘常宏那副沧桑的面孔,当场就是火气来了。
黄芸芬一把将蚕丝毯子扔在地上,然后无视刘常宏,站起身来与他擦身过,朝着门外走去。她不想跟刘常宏说话了,反正他做了饭,自己就吃,现在也饿了。
可哪知道刚才的睡姿之下,她的浴巾有点松,没走两步就掉了下来。她当场“啊呀”一声,又蹲下去拾浴巾,后背绷得那叫一个美啊,特别是后臀浑圆弹性,看得刘常宏都有点热血翻滚。
刘常宏见状了也没说什么,也跟着朝门外走去。黄芸芬则是裹着浴巾先出门去,到主卧室里找自己的衣服穿去了。可刘常宏走过去,就坐在床边上,看着这贱人穿衣服。
黄芸芬真的像是心性变了许多似的,刘常宏在旁边看着,她也不怕,丢了浴巾,露出那雪白诱人的胴*体,拿着自己的胸*罩、内*裤就往身上穿。
刘常宏见这贱人突然变得沉默了,心里冷冷地笑了笑。他也不说话,倒在床上,双手枕在脑后,双腿交叠着,就看着黄芸芬穿衣服。不能不说,这女人真的挺漂亮,成*熟,性感,身材棒,让人百上不厌的那种。
不多时,黄芸芬换上了一套黑色的紧身冬裙套装,再加上黑色蚕丝鳞纹丝袜,显得又是别样的风情,看得刘常宏都快硬起来了。可她换好衣服之后,便是朝着门外走去,准备吃午饭了。
刘常宏也马上从床上起来,走上前去,和黄芸芬并肩而行。这女人不理睬刘常宏,刘常宏自然也不说话,两人很快来到三楼的客厅处。
当场黄芸芬看着客厅桌子上的饭菜,闻着那香味儿,胃口就豁然而开了。她不得不承认,那什么醮水牛肉片、青椒腰花、水煮鱼、清炖野猪蹄、爆炒小青菜、手撕耳片都是色香味俱全,一闻味道就是大厨级别做出来了,这个刘常怂的水平还真不错。同时,这家伙也是省食材,每一份菜做的量都不多,看起来刚好够两个人吃吧!
只不过一瞬间的感念之后,黄芸芬抬头冷冷地瞟了刘常宏一眼,便在沙发边坐了下来,拿起碗盛了一碗饭,自顾吃了起来。
可没想到刘常宏在黄芸芬对面坐下来,在她挑了一筷子牛肉片的时候道:“贱人,老子辛辛苦苦做出来,你他妈给老子盛一碗饭都不行?”
黄芸芬看也不看刘常宏,夹着牛肉片不往嘴里送,望向窗外的隆西河,冷声道:“你自己没长手?不吃就算了!”
说完,黄芸芬把牛肉片蘸了些辣椒蘸水,放进嘴里,狠狠地嚼了起来。其实,那牛肉片子真是细嫩软滑,入口即化,太美味儿了,她真就从来没有吃到这么好吃的牛肉,连一丝的膻腥味儿也没有,反而有一种红酒的醇香在里面,吃着太他妈爽了。
刘常宏看着这女人不听使唤,还懒得鸟她了。他自己坐下来,迅速盛了一碗米饭,然后做一件让黄芸芬郁闷的事情。只见这家伙拿起筷子疯狂地夹菜、刨饭,菜被他很快就干了个大半光了。
“傻逼白痴,你饿死鬼投的胎啊?还让不让别人吃了?”黄芸芬气得不得了,冲着刘常宏就吼道。她那一吼,连嘴里的米粒都喷了好几颗在自己面前。
刘常宏懒得跟黄芸芬说什么,继续自己的疯狂抢食。黄芸芬气不过,也是加快了速度,伸筷子就去夹菜,没想到刚夹到了一片无骨的鱼肉,刘常宏筷子一伸,从她的筷子里抢了下来,丢进了自己的碗里。
黄芸芬气得胸炸,赶紧又夹一筷子野猪蹄去,结果又被刘常宏抢了去。如此这般来回三次,她真是气得想哭了,对着刘常宏吼道:“你他妈到底想怎么样啊?”
刘常宏同样不说话,又低头迅速地进食。黄芸芬再次气得头炸,咬了咬牙,恨不得一筷子戳死刘常宏,但她也只能又夹菜去了。
还好,这一次刘常宏没有抢黄芸芬的菜,让她还居然有点小满足,就菜吃起饭来。而刘常宏也放慢了速度,不再那么疯狂了。
这一顿饭也就这么吃完了,黄芸芬除了对刘常宏心怀极度的愤怒与不满之外,对饭菜还是满意的,吃得也算八分饱了。而刘常宏吃完之后,筷子和碗一放,道:“贱人,洗碗去吧!”
“我呸!”黄芸芬站起身来,拿过纸巾擦了擦嘴,转身朝着主卧室走去了。她现在不想过多理刘常宏了,无视之,反正自己只管吃,其他什么也不想管了,他爱咋就咋!
可是,刘常宏冷冷一笑,说出了让黄芸芬要崩溃的话来……

【092】像个活死人
只见刘常宏望着黄芸芬的背影,淡然说道:“你不洗碗什么的也行,反正厨房里碗筷都还不少,老子顿顿都做饭,也不会洗碗的,在哪里吃就在哪里堆着,比如卧室啊、酒吧间啊、书房什么的都是吃饭的好地方。到时候臭了别墅,你别怨我。当然,我更不会洗饭锅和炒锅了,一会儿出去那边超市买东西,得买最贵的,比如,买十个980元一只的高压电饭煲,十只588的炒锅,十只1088的紫砂汤锅,还得买……”
嘿,话都还没有说完,黄芸芬听得已然惊狂起来,要崩溃了似的。她停下了脚步,狠狠地瞪着刘常宏,吼道:“你个疯狗别说了,老娘洗还不行吗?混蛋!禽兽!无耻……”
黄芸芬真是一边骂着,一边过来收拾起了碗筷来。她真是怕了刘常宏了,要知道这家伙那样的说法,可又是会搭进去上万上万的钱在帐号上啊!现在缺钱的她,真心是伤不起的。
而刘常宏坐在那里,心里冷笑着,也不再说什么,就看着黄芸芬收拾。黄芸芬将东西收好,端到一楼的厨房里洗涮,刘常宏自然也就跟在她身边,一步不离的样子。这实在让黄芸芬心头狂躁,根本没有任何机会逃走或者求救啊!当然,她知道刘常宏不会放过自己,逃走和求救都是不可能的了。
做这洗碗的事情,黄芸芬只有一肚子的闷气和怨气,却不得不继续。刘常宏就在旁边看着,神情很自然,像是一个很淡定的监工。
等到黄芸芬洗完一切,刚刚用洗手液将手清洗了干净,刘常宏便又道:“唉,这别墅真大呀,有两天没清扫了吧?贱人,干家务活吧!干这样的活,能让你排解寂寞的,来吧来吧,干吧干吧!”
“老娘不干!”黄芸芬解开自己的围裙,往地上一扔,看也不看刘常宏,便朝着厨房外面快步走去。
刘常宏心头又是冷笑一声,道:“不干也行啊!那我今天晚上就离开你的别墅了,你高兴吗?”
黄芸芬刚刚走到厨房门口,听着刘常宏的话已然惊喜了一下,但她一停脚步,回头冷道:“混蛋,你会那么好心离开吗?”
“呵呵,贱人,你还是挺懂我的嘛!”刘常宏淡然一笑,望着厨房的后窗户,正对着外面的停车位,接着道:“我离开之时,当然会锁住你,像上次你锁我一样,然后再走。我这个人挺有爱心的,所以准备今天晚上到市区里去,搜集一些男性叫花子、流浪汉,至少要五名吧?用你的车将他们带回来,放到这别墅里。我会对他们说,你们随便吃,随便喝,随便拉,还有个漂亮女人可以随便睡……”
“刘常怂,你个王八蛋,你个变态啊!你到底想怎么样啊?”黄芸芬听得一阵阵恶心,又毛骨悚然,尖声大吼了起来。她仿佛是看见了一群脏兮兮的流浪汉,将自己的豪华别墅搞成了垃圾场,臭气熏天,自己还被肮脏的他们轮*奸。
“我不想怎么样,只想你现在就打扫卫生。吃了饭嘛,运动一下也是好的。要是不干,我可是说到做到。你对我变态折磨,我就会比你更变态!”刘常宏依然脸上带笑,淡然而语。
黄芸芬听得气个不行,却一肚子委屈无处诉说了。她只能又穿上了清洁服饰,拿起了拖把,开始打扫起了卫生。这些年呢,她习惯了独处和寂寞,家务倒是干得不错,真是觉得做这些事情的时候,能让自己忘记生活里的不愉快,看着干干净净、舒适奢华的家,心情还是要好一些。
足足两个小时,刘常宏都跟在黄芸芬的身边,看着她收拾一切,依然像是监工一样。黄芸芬累了个一身大汗,肚子里的食物都消耗得差不多了,但也是不饿。
终于一切搞定,黄芸芬还将自己的衣物都洗了一遍。随后,刘常宏在三楼的客厅里,坐在沙发上,对黄芸芬道:“贱人,看你累成这个样子,我很爽啊,你知道吗?想当初,老子在隆安社精办的时候,你他妈让老子写这文件写那文件,一个文件改七八遍,还让老子打扫卫生,特别是你的办公室。现在,这仇报了,真他妈爽!去吧去吧,你也累了,去洗……”
刘常宏话都没有说完呢,黄芸芬已是转身朝着主卧室走去了。身上全是汗,刚换的黑色冬裙套装都快湿透了,她的身形绷得好迷人,她也不得不去洗个澡了。
看着黄芸芬迷人的背影,特别是那圆臀美腿的,让刘常宏邪火那叫一个冒啊!他也赶紧站起身来,随着黄芸芬身后走过去,隔着有两米多的样子。反正黄芸芬要不是气得受不了,一定不会理睬刘常宏,不想跟他说任何话,所以对于刘常宏跟着自己,她更是很习惯了似的,但其实是尽量做到无视这个无耻的家伙。、
当然,黄芸芬知道自己落在刘常宏的手里,已然是待宰的羔羊,或者说砧板上的鱼肉,没有任何的反抗余地了。
很快,黄芸芬进了卫生间里,刘常宏也就跟了进去。她很想转身发火的,但还是忍住了,因为自己被刘常宏不是第一次上了,什么都被他看过了,唉……
刘常宏顺手关了门,就靠在卫生间的门板上,默默地望着黄芸芬。视线里,这贱人像是麻木了一样,麻木地在大浴缸里放着水,然后像雕像一样站在那里等着水放一半的时候。
就在水放满了一半的时候,黄芸芬又麻木地脱着冬裙、丝*袜、胸*罩、内*裤,露那雪白的后背给刘常宏。那丰圆圆的白臀,太让刘常宏心血涌浪了,小常宏不受控制地冒了起来。
而那时,黄芸芬拿了一瓶玫瑰香浴液,倒在浴缸侧边的小圆孔里,让浴液慢慢地渗入浴缸水中。然后,她才跨进了浴缸里,面无表情,泡在暖暖的水里。她的浴缸排水孔也是打开的,进水孔流出的热水更大,这样洗起来倒是干净。她完全无视了刘常宏的存在,而是低头默默地洗着自己,动作不快也不慢,像个活死人。
刘常宏也能感觉黄芸芬对自己的策略了,暗暗冷道:娘的,你不鸟老子是吧?好啊,老子也不鸟你,能少和你说话,就少说,多做,多做啊!哼哼!
刘常宏见黄芸芬在洗着澡,热水里散发着诱人的玫瑰花香,果断是有些受不了了。这种环境下,那雪白的大浴缸里,性感美人在洗着澡,雪山在水里忽沉忽起,两朵浴水红蕾,实在是诱人。
嘿嘿,刘常宏马上慢条斯礼地脱掉了自己的衣服裤子,露出了雄壮的体格来,当然小常宏更壮观极了。他走到浴缸边,站到了黄芸芬的眼前。
黄芸芬木然地看了刘常宏一眼,不能不潜意识里觉得这个混蛋身体很棒,体形比赵继还标准,皮肤白玉似的,但肌肉发达,线条充满阳刚美,而那下面的东西更壮观了,比赵继的大了一倍啊!可是,就是那一根东西,曾经在长隆让她走路都疼啊!
但是,黄芸芬马上把头偏身另一边,身体也转了转,背对着刘常宏,继续拨着滚滚不断的新鲜热水,洗着自己雪白美妙的胴*体。可就在那时,刘常宏两脚跨进了浴缸里,一屁股在黄芸芬背后的浴缸宽边缘上坐了下来,壮观挺挺向天,冷声道:“贱人,来,给老子吹上一管。”
一听到吹管子,黄芸芬就感觉到特别恶心,因为想起昨天晚上刘常宏射在自己的嘴里,自己还吞了下去。她没有理刘常宏,继续洗着自己的。
刘常宏冷冷一笑,双手一伸,将黄芸芬扳了过来,低头看着她。只见这女人眼皮下垂,直望着水面,根本没有看他。他又淡声冷冷道:“你也可以不吹的,但是这里的沐浴露不错,兴许我可以用它来作润滑剂,然后爆一下你的菊。”
一听到这个,黄芸芬顿时气怒万千,抬头斥道:“刘常怂,你个王八蛋,死变态!变态!”
“来吧,我会说到做到的。”刘常宏两手一伸,搂住黄芸芬的后脑,往着自己下方按去。
黄芸芬红唇紧闭,死也不张开的那种。可刘常宏又在冷声慢道:“贱人,你看老子这个东西,比你丈夫比你公爹的都大多了吧?你想想爆*菊的滋味儿吧,也许会肛*裂,更会流血不止,你懂的。”
黄芸芬听得都要崩溃了,感觉自己菊好痛啊!她以前被赵继那么弄过,当然还很舒服,因为赵继不算大,还用了润滑剂,让她有种异样的快*感呢!可现在,刘常宏的太大了啊,这混蛋已经是个复仇的疯子了啊!
没办法,黄芸芬忍着恶心与怒火,勉强地张了张嘴,很快就被刘常宏冲了进去。那时,她真想咬掉刘常宏的东西,可又不敢。那样刘常宏会疯的,会杀了她的,就算不杀她,那她的罪就会受得更大了。
刹那间,刘常宏双手搂着黄芸芬的头,狠狠地按了起来。如此一来,深喉产生,让黄芸芬喉头痒死了,咳嗽不止,喉咙的涎液都咳出来了,但刘常宏还是不停那般,折磨得这女人咳得眼泪都出来了。
不多时,刘常宏变得缓慢起来,黄芸芬感觉到好受一些,但整个人麻木了似的,任由刘常宏那样做。
可刘常宏做了一会儿便道:“贱人,别让老子这么两臂用力,太累,主动点。要不然,老子马上爆你菊!”
黄芸芬内心无比愤怒、委屈,却是无助极了,只能慢慢地主动吃了起来。这一下子,刘常宏彻底爽了,仰着头,闭着眼,感受着一切。这个贱人,她高傲嘛,她变态嘛,她疯狂折磨老子嘛,现在还不是趴在老子下面主动了?哈哈哈……
黄芸芬不时一边吃着,一边抬眼看着刘常宏,见他好享受的样子,真是气得眼泪直流啊!可她不能不继续,眼泪都落到刘常宏的枪上,吃起来咸咸的。
刘常宏低头看着黄芸芬流泪,冷笑道:“哭吗?好意思哭吗?不作就不会死。这一切,都是你自己作的,知道吗?从你到宣传部上班的第一天,你他妈就在作,到现在终于是作死了。贱人,从今往后,你得长记性了。啊……好舒服啊……啊……”
刘常宏说着,居然仰面呻*吟了起来。黄芸芬听得那叫一个狂躁啊,但还是不得不继续做着嘴上的活儿。
如此足足一个小时,黄芸芬脖子都有些酸了,口腔肌肉也酸胀死了。她就是防着万一刘常怂那混蛋爆发了呢,却没想到他根本没有那个的意思。这更让黄芸芬狂躁不已,这个变态混蛋怎么那么久啊,那次那样折磨他,他居然这方面还这么强啊!天啊天啊,没天理了啊!
黄芸芬没有办法了,实在吃不动了,嘴里一吐,拼命地用洗澡水漱口,感觉嘴都快合不拢了。刘常宏那时低头一看,冷声道:“怎么了?不想吃了?”
“扑!!!”黄芸芬抬头一口水狂喷在刘常宏脸上,惊吼道:“我累了还不行吗?”
“哦~~~原来如此!”刘常宏点了点头,像是恍然大悟的样子,然后道:“上面的嘴累了,下面可没有吧?来,水战一次!”
“你……”黄芸芬气得在水里向后缩退而去。她的动作有点快,还滑了一下,仰面摔在宽大的浴缸里,嘴里还灌了一口水,才站稳了身子,扒着那边的浴缸边缘,骂道:“变态,不许碰我!”
然而,刘常宏已经下水了,就在浴缸里朝着黄芸芬扑过去,正面将她抵在了浴缸边缘,让她真是动不了,说道:“贱人,不碰你?你以为你是金枝玉叶,是公主小姐吗?皇帝的女儿不也得让人操?”
黄芸芬知道反抗也没有用了,什么希望也没有了啊!她只能忍着无尽的怒火和委屈,咬着牙,闭上了眼睛,然后双臂一张,扒住了浴缸的边缘,竟然两条腿子张开了,做出了这样的一副态势:来吧,做吧,做吧,随便你怎么做。
刘常宏见状,鼻子里冷哼两声,才不管那些呢!反正黄芸芬这样的状态,下半*身在水里荡漾着,连青草也如水草一般在飘荡似的,让他真是爽极。
于是,刘常宏在轻轻扑抱过去,搂住了黄芸芬,扑在了她的身上。那炒锅型的浴缸,还真适合这样干呢!当场他便是上马挺枪,在水的滋润下,狠刺向敌人营中,搞得浴缸里水花激荡不已。
黄芸芬像是死尸一样,就那样仰躺着,闭着眼,咬着牙,任由刘常宏行动着。刚开始她还能忍受,可到后来,她受不了,因为刘常宏技巧高超,让她感觉到爽了。
黄芸芬不敢叫,不敢扭动,居然找到了一个方式宣泄自己情绪的方式。她掐着刘常宏的肩膀、手臂,甚至是去咬他,嘴里却在大骂:“刘常怂!混蛋!无耻!变态!我恨你!我要杀了你……”
刘常宏两手按着黄芸芬的双臂,让她掐不到自己,咬不到自己,也不管她的骂声,低头闷声疯狂行动。
如此行动之下,不到半个小时,黄芸芬受不了,居然是巅峰来临,居然闭眼惊叫道:“救命啊!救命啊!救命啊……”
可那个时候,黄芸芬已然完全忘记了自我,肢体语言背叛了她,让刘常宏冷声道:“贱人,你抱我、夹我干什么?老子把你办服了?”
黄芸芬听到那话,顿时睁开眼,这才感觉到了自己的动作。她马上心头狂炸,尴尬无比,暗骂自己没用啊,怎么能这样对待这个禽兽啊?
“王八蛋!”黄芸芬破口吼骂,双臂松开了刘常宏,两腿也垂落进水里,居然大力爆发,狠狠地推向了刘常宏胸膛。
刘常宏哪能让黄芸芬推开呢?他上身向前一压,压得黄芸芬的双手折退回去,而他一把搂抱起黄芸芬,两人“哗”然一声出水,站在浴缸里了,他则是再一次疯狂地行动了起来……

【093】继续进步!
黄芸芬真是郁闷死了,刘常怂这个混蛋啊,刚才都吹了他那么久,他又在水里做得自己都高*潮了,可他现在还继续在弄啊!天啊,这日子要怎么过啊?
最主要的是黄芸芬现在挺累,心头又怒又急,被刘常宏那么弄着,确实好难受。虽然弄起来她感觉很舒服,却是不能叫出来,更不能配合,还只能装着冷漠,实在太折磨人了。
不过,黄芸芬倒是脑子里灵光一闪,便行动了起来。刚开始,她忍受着所有的的爽感,任由刘常宏那么弄着,她则是像是死尸一样,全身重量都着力在刘常宏的双臂、腿胯之上。
刘常宏见这女人还是那反应,心头在冷笑,行动上在狂烈着。因为他知道这女人还是舒服,但却是装着不爽,装着愤怒和无感。他却没有想到这女人在起着坏心思,只有疯狂地报复着。
就在刘常宏纵情之时,几乎忘记了一切了,黄芸芬也是情难自控,极度疯狂,大叫,狂动,但却是突然收得很快。这女人张嘴在刘常宏的右肩膀上狠狠地咬了一口,用尽了全力一般。
刹那之间,刘常宏肩膀吃痛,当场条件反射一般,肩膀肌肉鼓了起来,紧绷有力,嘴时闷叫了一声,吼道:“贱人,你干什么?松口!”
可黄芸芬狠狠地咬住刘常宏,就是不松口,死也不松的感觉,还不住地摇着头,像是要扯掉刘常宏的肉一样。要不是刘常宏先前的反应快,恐怕肉都要被咬掉一大块。
刘常宏强忍着肩部的剧痛,竟然是双手搂住黄芸芬的下身,狠狠地冲击,冲得“砰砰”震响,似乎要将这贱人冲飞出去一样。他的嘴里在吼叫:“干你个贱人!咬人的母*狗!松口!松口……”
如此不到十下子,黄芸芬完全承受不住刘常宏强大的冲击力了。她的小腹被刘常宏的肚子冲得震荡无比,仿佛肠子都要断了似的,实在顶不住,松口了!
就在那时,刘常宏看着自己的右肩,竟然牙齿深印,有血流出,气恼无比。他抱起黄芸芬朝着浴缸里狠狠一扔,这女人当场砸起了水花乱溅,惊叫了起来。而刘常宏再一次扑下去,将她死按进了水里,全淹了她的身体,而小常宏狠狠地进攻着。啧啧啧,那场面简直……
大浴缸里水花动荡不已,刘常宏身躯像上足了发条,疯狂地运动着,身上肌肉群也在不断地鼓浪着,右肩鲜血流进水里,晕散开来,随水动荡。黄芸芬全身没入水中,在浴缸底疯狂地挣扎着雪白身躯,水往嘴里灌,气泡直冲水面,完全是溺亡的前兆。
差不多一分钟的时候,刘常宏猛地拔了出来,也从黄芸芬的身上翻了过来。那时,这贱人喝了不少水,快溺亡的样子,最后挣命一般破水而出,趴在浴缸边缘,头朝外,不断地吐着水,咳着嗽。
可就在那时,刘常宏移到黄芸芬背后,右手在壮观上几次撸*动,强大的白色物质爆发出来,击打在黄芸芬湿透了的后脑头发上。这贱人只顾吐水与咳嗽,哪能顾到这些呢?
刘常宏一阵爆发,神魂爽浪不已。然后,他扭头看了看自己的右肩膀,血还在流,不禁朝着黄芸芬冷笑道:“贱人,你还真是咬人的母*狗!”
说完,刘常宏抬腿出了浴缸里,拿毛巾擦了擦身上的水,然后将毛巾扔在地上,道:“记得休息好了,把浴巾洗了。”
之后,刘常宏拿起自己脱下的衣服,朝着卫生间外走去。
黄芸芬双眼怒火万千,扭头望着刘常宏赤*裸的强壮背影,想起刚才发生的一切,恨不得一刀将之杀了啊!她那漂亮的脸蛋上,眼泪都咳出来了,嗓里的涎液也咳出来了,愤怒的表情里俨然有一丝凄美可怜之态。
然而,刘常宏顺手关掉了卫生间的门,关得还稍稍有些重,“砰”的一声。黄芸芬那时才绝地用手拍打着浴缸里的水,“嗯啊”怒声发出,但又感觉喉咙里发酸,又是一口洗澡水喷了出来,这一回是从鼻子和嘴里一起喷的,呛得是眼泪直流啊!
过了一会儿,黄芸芬才闻到了一股特殊的味道,顿时明白了什么。可她却是犯贱,但也是下意识的行为吧,居然右手往后脑上一摸,摸到了黏黏的液体,搞了一手啊!
顿时,黄芸芬再次感觉到恶心不已,从浴缸里起来,趴到洗漱池里哇哇地吐了起来,把自己搞得狼狈不堪。她心头也实在委屈、无助、恐惧,刘常怂那个王八蛋啊,太变态了,心太狠了,刚才差点没把自己淹死啊!
吐完了,洗了手,黄芸芬赶紧开喷头冲了一下头发,狠狠地打着洗发水,拼命地挠着,恨不得把自己头皮都抠下来似的。然后,她又洗了好久的澡,才觉得自己身上干净了,但也累得个不行了。
黄芸芬也真没有力气洗刘常宏用过的浴巾了,只是捡起来,连同自己的衣物、浴巾一起拿着,推开卫生间里面的另一道玻璃门,丢了卫生间隔壁的洗衣房里去了先。接着,她只裹着一条白色的大浴巾,出了卫生间,来到主卧室里。
那一出来,黄芸芬看着眼前的情况,还是有点吃惊的。因为刘常宏穿着赵继的内裤,露出强健的体魄坐在床上,背靠着枕头,正在那里看着电视。可刘常宏的右肩膀上,居然有一层淡淡的褐红色糊状物,居然血不流了。
想想还算是咬了这王八蛋一口,黄芸芬心里还舒服了一些。可是,这王八蛋伤口居然不流血了,让她有些失望。刘常宏只是扫了黄芸芬一眼,什么也不说,还在那里看着电视。
刚才出来的时候,刘常宏就找到了自己的挎包,拿出阿奴代送的金创药敷在了伤口上,立时止血,心中好不惬意呢!他知道这药物太神奇,以后开发出来不得了呢!
黄芸芬见刘常宏也像是无视自己一样,她也想起了自己的原则来,但也是装着没有看到刘常宏,来到壁柜面前,拿了一条水红色的睡袍出来,穿在身上,然后就爬到床上去了。她很困,想休息,但知道自己如果是去别的房间里,刘常宏又要跟着去的,于是就算了,还是睡自己的主卧室大床舒服得多。
一到床上,黄芸芬离得刘常宏远远的。因为床是两米二宽的,刘常宏在左边,她就在右边,然后拉过一床毯子,盖在了身上,背对着刘常宏,闭眼就睡。
刘常宏扭头看了黄芸芬一眼,见这女人还真是毯子下的身形起伏有致,让人又想弄她一回。他有冲动,但感觉伤口有点痛,便控制住了,只是低沉道:“母*狗,你还上床了呢?不错,听话,乖,晚上赏你一根软骨!”
黄芸芬听得怒炸,但却是强忍啊强忍啊,不发作,一定不要理这混蛋!当然,她知道那根软骨其实好吃,让自己很满足,但却是耻辱,因为刘常怂实在是变态啊,动不动就是射嘴射头发的。记得第一次,这混蛋就在车里射到了自己脸上和头发上啊,想想就恶心死了!
刘常宏见黄芸芬不答话,也懒得鸟她,还看着自己的电视。只不过他多少还是有良心的,将电视声音关得小小的,以他的听力能听清楚就行。
而在黄芸芬那里,听力不够,觉得这混蛋关了电视,心里马上就惊恐了一下。她还以为刘常宏又要上她呢,马上一转身看了看,结果却发现刘常宏还盯着电视屏幕看,鸟都不鸟她。
她才狠狠瞪了刘常宏一眼,然后又转过身去,裹了裹毯子,睡去了。在她心里,倒是有点感触,因为至少刘常宏没关静音,却是照顾到她的睡眠,不打扰她。
可是,这点感触不能让黄芸芬有感动。这女人只是觉得刘常宏在作戏,装逼,假装善良,实际上他就是她的一个恶魔了。
没多大一会儿,黄芸芬睡着了。因为中午饭后又是洗碗又是打扫别墅,然后还得给刘常宏吹了那么久,做了那么久,还差点淹死而受到惊吓,她实在是太累了,睡得很死。
刘常宏看了一会儿电视,倒也有点点困。他扭头看着黄芸芬还侧身背对着自己,那身姿别提多性感诱人了,顿时心头又有点那个意思了,也是邪恶爆发了起来。
刘常宏马上脱光了自己,然后悄悄地拉开黄芸芬的毯子溜了进去。他花了足足五分钟,才在不惊醒黄芸芬的情况下,撩起她的睡袍,将自己的壮观从后面攻了进去。
那时这女人真是紧啊,里面也热,还有点原始反应的流水。可刘常宏没有进攻的想法,只是深陷在里面,然后居然搂着黄芸芬的胸,嘴贴着她的肩后,闭上眼睛,保持着那邪恶的状态,一会儿也就进入了梦乡。
大约下午六点的时候,刘常宏居然还在沉睡,黄芸芬倒是醒了。这女人一醒,顿时感觉到被一个宽大结实的怀抱从后面搂着,挺暖的。可她一下子就意识到了是刘常怂啊,那双大手搂着自己的胸,而自己下面还被他坚硬的东西插着,有点胀胀的感觉,难受。
黄芸芬也真是狂躁不已,都不知道可恶的混蛋什么时候给自己捅进去的啊!她马上用力一挣,从刘常宏的怀抱里挣出来,下面与壮观摩擦了一下,竟瞬间爽了一回之后,吐出了刘常宏的东西,翻滚到床下去,站起来便是扭头怒骂:“无耻混蛋,变态禽兽!”
刘常宏当然也是被惊醒了,在床上用左手撑着头,冷笑着看着黄芸芬,道:“贱人,你随便骂吧,反正对付你,老子不用考虑节操的问题。”
说完,刘常宏坐了起来,看看对面墙上的挂钟,接着道:“哟,快六点了。唉,咱得给贱人母*狗做晚餐去了。说吧,今天晚上想吃点什么?”
说着,刘常宏还是起身一边穿着衣服裤子,一边望向黄芸芬。他能感觉到右肩膀的伤口的愈合,还真挺快了,早就不痛了,看来明天早上起来就差不多了。
黄芸芬看着刘常宏在穿衣服,真是懒得跟他说什么,她气都气饱了,无助极了,委屈死了。所以,她也不说自己想吃什么,反正刘常怂做什么出来,老娘就吃;唉,吃完恐怕还得洗碗。
当时,黄芸芬便朝主卧室外面走去。可刘常宏刚刚穿好裤子,马上几步过去,挡在她面前,道:“贱人,你干吗去?”
“我他妈看看书去,不行吗?”黄芸芬冷冷地回应,然后绕过刘常宏朝外走。
刘常宏却是猛地一把抱住黄芸芬,低头看着一脸冷漠的她,道:“书是人类进步的阶梯,这一点我很欣赏你。但是,看书前,我还是把你锁起来比较安全。”
说完,刘常宏将黄芸芬拉过去,拿起放在床头柜那边的钢链,将黄芸芬锁了起来。这女人在这样的过程中倒没有反抗,默然而无奈地接受了这样的约束方式。
“好了,贱人,你进步去吧!”刘常宏锁完搞定,对黄芸芬朝着门外一引手,显得很有礼貌的样子。
黄芸芬狠狠地瞪了刘常宏一眼,然后朝着门外走去。刘常宏便也是跟在她身边,也朝外走出去。
可黄芸芬没想到的是,居然刘常宏还是跟着她到了书房里。她忍不住在书房门口冷声吼道:“刘常怂,你他妈都将我锁住了,还跟着我干什么?”
刘常宏两眼淡然,道:“你别管,到你的书桌边坐好。”
“……”黄芸芬不想说什么,只是默默地走到红木大书桌那里,坐了下来。
就那时,刘常宏马上用钥匙解开了黄芸芬的右手,却将钢链另一头锁在了大沙发上;他又解开她的左脚,将钢链的另一头锁在沉重的红木大书桌腿上。这一下子就好了,黄芸芬就是想向窗外求救也不可能了,除非她是女大力士,能带得动接近三百斤的桌椅。你不能不说,刘常宏考虑得很周到,毕竟他一会儿要下楼做饭的。
黄芸芬也明白刘常宏的意图,骂了一句“卑鄙无耻!”,便右手翻着眼前的那本《政治的奥秘》,不再理刘常宏,自己看了起来。
刘常宏见状,右手在黄芸芬下巴上抬摸了一把,冷道:“乖,继续进步!”
说完,刘常宏转身出书房,真心下楼做饭了。黄芸芬那时看着他的背影,依然是杀人的心思都有啊,却又只能无助……
刘常宏下楼之后,迅速去厨房里忙了起来。不到半个小时,精致的晚餐做成了。他用大托盘端着两个人的晚餐,朝楼上走去。可他没想到刚刚踏上通往二楼的木梯步,别墅的门铃却响了,而且响得还挺急的。
刘常宏赶紧往二楼走去,迅速将晚餐放在客厅桌子上,然后回身下楼,来到别墅门口,通过猫眼向外望去,顿时心里惊了惊。我日,居然是胡玲!这女人来这里干什么?
确实,门外是胡玲,高大健实的身体穿着笔挺的制服,虽然长得算是普通,但却是胸大腿子长,别有一番气韵。可她的脸上却有着一些焦灼的神情啊,因为来之前她就给黄芸芬打过电话,想说“妹子,给姐姐把晚饭做上”之类的话。
但胡玲没有想到,黄芸芬的手机一直是关机的,又按了这么久的门铃也无人应答,而黄芸芬的车都还在外面呢?虽然对这妹子多少有点意见,但毕竟还是多年的关系了,姐妹感情还在,于是她有些担心起黄芸芬来。因为她有直觉的,感觉这妹子应该出事了。
只不过担心归担心,胡玲还是带着赵明国的任务来的。她期待着能再升一步,也期待着黄芸芬这妹子没的奸*夫,看起来挺矛盾的,但却是事实。女人嘛,天生就是矛盾纠结体的。

【094】要有英雄的样儿
面对门外的胡玲,刘常宏知道不能不开门的。不过,他心理素质极为稳定,已然有了对策了,便一伸手将门打开了,直面门外的胡玲。
“你……啊……”胡玲见门一开,眼前一个衣装高档的西服男子站在面前,长发遮眼,胡子拉渣的,当场一惊,又猛地心跳加快了。她好歹也算是个不错的专业警察出来,自然认出了刘常宏来,当场惊得张嘴叫道:“刘常……”
可还没有喊出来呢,刘常宏反应速度是何等之快,出手又何等之快,一下子右臂搂住胡玲的腰,左手捂住了她的嘴,将她拖入了门内。胡玲本也是个女子格斗高手了,但在刘常宏强悍的表现下,居然反应来不及,整个人就被强壮的他拖进了门里。
也就在那一刹那,刘常宏右后跟一勾,别墅大门“啪”的一声关上了。而他背靠着门板,低声在胡玲的耳边道:“玲姐,我没傻,没阳*萎,一切都是装的,为的就是逃过黄芸芬那贱人的毒手。我感激你,不仅带给我极美妙的床上享受,还很同情我,给我做饭吃,在黄芸芬面前替我说好话。现在我知道我自己在外面是什么情况了,所以,你千万不要大喊大叫,一切就好说。要是你大喊大叫,或者是想帮助你的贱人妹子,那我现在就不客气的。你的身手很不错,但比起我来,还差得太远。懂我的意思吗?能做到吗?”
胡玲听着刘常宏这金属般磁性的声音,都有些醉然的感觉。她甚至有种欣慰感,刘常宏这个强壮的家伙没傻就好啊,没阳*萎更好啊!他能这样说,自己当然照做,跟着他已经比跟着赵明国还靠谱了啊!
甚至,胡玲点了点头,右手伸下去,轻轻地按在刘常宏的裤裆上,揉了揉。她这样的动作,激得刘常宏还是有点血涌的。因为这女人的肥*臀被刘常宏的肚子顶着,真是好有弹性,让人很想在背后来上一枪的节奏。
于是,刘常宏放开了胡玲。胡玲脱离刘常宏的怀抱后,竟然是转身一个扑抱,将刘常宏抱住了,激动道:“常宏弟弟,你没傻就好啊!我太高兴了,真是太高兴了。你知道吗?看着你被芸芬妹子折磨成那样,我真是于心不忍啊,觉得自己像在犯罪一样。这些天一直没有你的消息,我心里真是难过,感觉是自己一生做过最大的错事一样。我也非常担心你,不知道你流浪到了哪里,能不能活下来。那天晚上……”
刘常宏听得还是有些感动,但也打断了胡玲的话,道:“送我出别墅区的那天晚上,我看到你后来驾着你的车,到河滩上看过,还呼唤过我。说实话,我挺感动的。玲姐,虽然你瞒了我一些事,但我并不怪你。如果不是你,也许我还真阳*萎了。”
胡玲听得有些羞愧,白晰的脸上红了,但还是又抬头认真道:“你没阳*萎就好啊,玲姐可想死你了,喜欢死你了。而你出现在芸芬妹子的家里,恐怕是要报复她来的吧?”
刘常宏放开了胡玲,实在是和这女人面对面接触着,有点受不了。她虽然长得普通,但身子骨爆炸性的线条以及那饥渴的床上表现,再加上很紧的那里,让他不能不有点冲动。然后,他也是认真道:“玲姐,算起来咱们也不算外人了,至少实质上是做过夫妻一样的事情,而且彼此都很难忘,我也就不瞒你什么了。黄芸芬对我的所作所为,你都看到的,所以我如果不报复她,那我真不算个男人了。但是,我不会很残忍,只要她服服贴贴就行。当然,我有这个本事让她服服贴贴,这一点你放心。我不知道你今天晚上来这里所为何事,但请求你不要干扰我和她之间的事情。虽然你们是姐妹,但我是冤有头、债有主的。我也相信你是个讲道理的人,不是吗?”
胡玲听着这话,心里自然有些想法的,便道:“常宏弟弟,姐姐我也不瞒你了。昨天晚上是你将赵明国打晕了吧?他很生气,以为儿媳妇的房子里养着奸夫,所以叫我过来看看情况。他虽然失势了,但在隆安还是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吩咐下来的事情我也不能不照办。现在看来,我只能坚决地站在弟弟你这一边了。只不过,你对芸芬妹子真的不要太狠了,其实她也是个苦命的女人。怎么说呢,她喜欢钱,喜欢权,但骨子里还是刚烈、贞洁的,虽然赵继很少回家,但她还算是操守的。我怎么劝她找个情人什么的,解决一下生理问题,她都没有放在心上。现在赵家如此了,她更失落不已,为了报复你也花了二百万了,现在也穷了。在这里,我就算替这妹子向你求个情吧!报复可以,适可而止吧,别把男人的气质降低了。你记住啊,你怎么都是隆安大英雄啊,要有英雄的样儿!”
刘常宏还是听得稍稍有些感触,但也为了应付胡玲,便道:“玲姐,你就放心吧,我不是过分残忍的人,我会有分寸的。过两天我就会离开这里,正式出现在世人面前,继续我自己的工作和生活。我刚刚做了我和黄芸芬的晚饭呢,要不咱们一起上楼吃去?”
胡玲听得心里安了安,但也微笑道:“算了,你饭量大,两个人的晚餐不够吃的。我还是在楼下自己做点吃吧!现在姐姐我站在你这一边了,也不好意思去见芸芬妹子的。只不过……”
说着,胡玲双眼望着刘常宏,闪动着有些邪恶的火苗子。刘常宏见状,心头莫名热血涌了涌,而胡玲接着道:“姐姐我可以不管你怎么对芸芬妹子,但姐姐我实在太喜欢你了。今天晚上我睡客房里,你一定来找我,可好?”
妈的,这警界艳*妇,居然还想老子上她啊!刘常宏听得心中暗暗地骂了骂,但脑子里转得快,点头道:“没问题,等我晚上让黄芸芬那贱人睡好了,就去找你吧!”
胡玲听得兴奋,一把抱住了刘常宏,居然狠狠地亲了他额头一口,激动道:“姐姐的好弟弟啊,我喜欢死你了。你不知道啊,自从跟你好了之后,姐姐我再也看不上别的男人了。没有男人有你这么勇猛、持久,让我舒服啊!去吧,上楼吃饭吧,我也得做饭吃了。记住哈,我在二楼第一间客房,就是我们第一次那一间。”
说完,胡玲放开了刘常宏,居然顺手在他裆下掏了一把,那种骚*情难以言表了。刘常宏内心有点狂躁,恐怕是为了安抚胡玲这女人,自己还得献身了啊!当然,他也没有想到,胡玲居然也有痴情的一面,虽然是对鸡*巴的痴情,但也叫做痴情呢!
刘常宏还淡淡地笑了笑,点了点头,才朝着楼梯那里走去。而胡玲兴奋得不得了,高高兴兴地往厨房去了,得做饭吃饱,然后晚上好好搞!
而刘常宏上到二楼,端起香喷喷的晚餐到三楼书房去了。他一推开书房门,饭菜的香气就散了进去,在书桌边看书正认真的黄芸芬闻香抬头,食欲顿时大开。没有办法,刘常宏厨艺确定不错,晚上做了个清蒸鲍鱼,红焖黄鳝,爆炒蹄花,干煸豇豆,清炒小油菜,依然色香味俱全。
“贱人,晚饭来了,停止进步吧!”刘常宏淡然沉沉地说着,将托盘放在书桌上,然后把菜都放了出来。
黄芸芬虽然食欲大开,但却是一脸冷冷的,更多了一份冷傲的风情。她放下书,道:“王八蛋,我要洗手。”
刘常宏没说什么,解开了黄芸芬的手脚钢链,让她到书房里的卫生间里洗了洗手,自己也跟着进去洗手了。只不过黄芸芬在那里弯腰洗着,刘常宏就在她身后站着,她洗完了,他还伸手拍了拍她圆实的后臀,道:“贱人,先吃去吧,多吃点,晚上才有力气干。”
对于刘常宏邪恶的动作,黄芸芬也像是习惯了一样,默默地走出去了。刘常宏看着她的背影,冷冷地笑了笑,然后迅速洗了手,出去,坐到书桌边,和黄芸芬吃起晚餐来了。
晚餐味道不错,刘常宏也没有强行要求黄芸芬帮他盛饭,黄芸芬虽然表情冷冷,但心情还不错,吃得也相对较多。吃到最后,黄芸芬心头感觉还是挺爽的,不管怎么样,虽然总被刘常宏那么干着,但这家伙厨艺不错,而且弄得自己也舒服,自己也就只能认命吧?
饭后,两个人的晚餐都所剩无几,倒也不浪费。黄芸芬擦了擦嘴,默默地站起来,收拾起了碗筷。可刘常宏却道:“贱人,算了,你就别收拾了。看你吃得跟饿母狗一样,好好休息吧!你不是喜欢画画和写书法吗,那就在书房里整吧,老子收拾一下去,然后起身来看看你的新作品。”
说完,刘常宏又拿钢链将黄芸芬的手脚锁了起来,而且是拴到那边的书法大案桌旁边,使得她能创作,又不会逃得掉。黄芸芬只是默默地承受着,什么也不说。
一切搞定,刘常宏便收拾起碗筷,用托盘端到一楼去。那时,胡玲刚好做了四菜一汤,味道看起来也不错。她才在桌子上坐了下来,便见刘常宏下来的,于是道:“常宏弟弟,吃完了?要不一起再吃点?”
“玲姐,不用了,我饱呢!你吃吧,我洗碗去!”
“哎!你一个大男人,洗什么碗呐?我看你表面在报复芸芬妹子,实际上是在照顾她么?又是做饭又是洗碗的,这哪里是大男人干的事儿啊?快把东西放下,一会儿我一起收拾一下。你来这里坐着嘛,你不吃,陪姐姐喝杯酒总可以吧?你可是秀色可餐的美男子啊!”
刘常宏听着不禁淡淡地笑了笑,看样子自己在胡玲的眼里就是一个色*相男啊!当然,他能感觉到这女人啊,你要是把她弄舒服了,她可真是愿意帮你做一些事情呢!
索性,刘常宏将托盘端到了厨房里,回身到餐厅里坐了下来,那时,胡玲真拿来了一瓶价值三千多的茅台过来,倒在两个杯子里,酒香飘动,实在诱人,让刘常宏还是有点动心了。她笑道:“常宏弟弟,来吧,陪姐姐喝上一杯?”
刘常宏灵机一动,马上笑着端起一杯酒,道:“玲姐对我算是有恩的女人,当然得陪。别说一杯,就是十杯,我也陪你喝个痛快!”
其实,刘常宏真是想仗着酒量将胡玲灌醉了,然后晚上懒得睡她了。最主要的,他还是觉得胡玲长得不漂亮,睡着多少有些不完美。
胡玲也是豪爽,哈哈一笑,举起杯子对刘常宏道:“常宏弟弟,你可真会说话。难怪呢,你又会说话,又是英雄,卢书记都罩着你呢!以后啊,你可就是前程似锦了哦!来,干一个!”
说完,胡玲与刘常宏碰了一下杯子,“叮”声过后,她居然是仰脖而尽。这看得刘常宏都有点震惊了,娘的,这是一两的杯子啊,居然这女人酒量挺大吗?
刘常宏也不甘示弱,举杯就干掉了。胡玲当场兴奋道:“常宏弟弟好酒量啊,姐喜欢了。”
然后,胡玲又给刘常宏将酒满了起来。刘常宏马上道:“胡姐,来来来,你吃菜,别光喝酒啊!”
“行行行,那咱们就边吃边喝吧!”
接下来,胡玲真是一边吃一边喝,刘常宏倒是少动了筷子,陪着她喝酒就行,灌醉了算数。结果,这女人果然好酒量,全是一杯一两地干了下去,让刘常宏心里都有些发虚。
两人不到一个小时,居然干掉了四瓶茅台,刘常宏都有点脑子里晕了,可胡玲还精神挺好。黄芸芬的茅台,那也大多都是赵明国送过来的,这个市长的好酒不少;当然,还有别人送黄芸芬的酒。
只不过,第五瓶茅台打开之后,喝了四两了,胡玲实在也是顶不住了。这女人那时已然脸颊微红,双眼迷离,说话都有点不顺溜了。她抚了抚自己的短发,笑望着刘常宏,道:“常宏弟……弟,你可……真能喝……啊!姐姐我就是……能喝的,一碰到你……就真是……喝不过了。”
还真别说,此时的胡玲样貌,倒突然让刘常宏想起了一个人来。那便是影视红星刘嘉玲,虽然她不算漂亮,但还算是有味道,特别是这酒醉的状态下,更是有点别样的味道。
刘常宏呵呵笑了笑,又劝了胡玲两杯下去,这女人真的是顶不住了。她站起身来,健壮的身体都有些晃,指着刘常宏道:“常宏……弟弟,姐姐不行了……先睡……去了!碗……我醒来再收……拾,你不……许收拾!你先弄……芸芬妹子……去,然后来弄……姐姐……”
说着,胡玲身体晃了晃,居然是一屁股坐到地上去了。她在地上就是一倒,然后闭眼不说话了,头一偏,马上要睡去的样子。
刘常宏见状心喜啊,马上过去将胡玲扶了起来。可这女人有点沉,居然是不走动的样子,直往地上溜呢!于是,刘常宏更喜,叫了两声“玲姐”,见不答应,便是抱着她朝着二楼的客房走去。
不多时,刘常宏将胡玲放在了第一间客房的床上,看着那客房,他真是想起了耻辱的日子,酒精刺激得他报复欲望很强烈啊!于是,他连胡玲的衣服也没脱,就只脱了她的鞋子,然后给她盖上被子,就转身出了客房,朝着三楼书房走去。
刘常宏到了书房,感觉头有些晕,但却是还挺有力量,而那脑子里的欲望之火更强烈。呵呵,男人嘛,很多喝了酒之后胆子都挺大的。而黄芸芬正在那书画大案桌上低头画着什么,一抬头看着刘常宏那欲望燃烧的双眼,便感觉到不妙,再闻到一股酒气,更感觉有些害怕了。
黄芸芬不知道眼前的酒疯子要怎么折磨自己了,但还是装着没有看到刘常宏,而是低头画自己的。刘常宏看着黄芸芬不理自己,便是走过去,边走边冷声道:“贱人,还在画呢?看你这样子,清高呢?不理老子?来,老子看你画的是什么鸡*巴?”
话音落,刘常宏已到了书画大案桌面前,就站在黄芸芬的身边,一身酒气使得黄芸芬都移了移脚步,远离他二尺。刘常宏伸右臂一搂黄芸芬,一边看着那画,一边道:“娘的,离老子这么远干……呃……你他妈的!”
说着,刘常宏双眼一瞪,直望着那幅画,终于是看清楚了画的是什么内容了。只见那是一幅已然快完成的油画,居然是一个枯瘦的高大男子,形容憔悴不堪,被钢链子锁在床上,下面草丛没有了,一根大枪向天立。
毫无疑问,黄芸芬是根据自己的记忆,画出了刘常宏被自己折磨时候的状态,那真是栩栩如生,活灵活现啊!这看得刘常宏心头怒躁不堪,一把搂紧了黄芸芬,吼道:“艹你娘的贱人,你他妈水平高啊!居然敢这么画老子!这是老子一生的耻辱和伤痛,你他妈居然敢画出来!老子弄死你!”
声音未落地,刘常宏已是将黄芸芬按到了那油画上,让她保持趴在大案桌上的姿势,屁股撅着。他左臂压着她的背,右手撩*起她水红色的睡袍,露出一片白。因为下午刘常宏插式睡觉时,已脱*掉了黄芸芬的内*裤,她在来书房时居然忘记穿上了。
那正好啊,刘常宏马上解除武装,很快就狠狠地朝黄芸芬后面攻了进去。如此的过程,黄芸芬趴在未干的油画上,没有发出一声惊叫,如同死尸,但却有着肉体的温度……

【095】装什么装呢?
一番折磨下来,黄芸芬最后还是受不了,感觉很舒服,又是挣扎起来,怒骂起来,其实也是用挣扎来配合着刘常宏呢!
刘常宏感觉更爽,酒精的刺激让他更疯狂了起来,居然是在五分钟后解了黄芸芬的钢链,抱着她冲向了主卧室里。那时的书画大案桌上,油画已经面目全非,黄芸芬的睡袍上粘了不少的油彩,脏透了。刘常宏的身上也是染了不少的油彩,也脏了。
黄芸芬不知道刘常宏要做什么,反正他要怎么样,她也就怎么样吧!她也不知道怎么的,这个混蛋做了她之后,让她的情绪不错,一身都是劲一样。呵呵,她这也是寂寞得太久了的缘故。
然而,刘常宏冲到了主卧室里时,将黄芸芬丢到浴缸里,扒了她的睡袍,然后放出热水狠狠地冲着她。黄芸芬就像是雪白的死尸一样,躺在浴缸里,刘常宏爱怎么冲,就怎么冲。之后,刘常宏自己也扒了衣服裤子,跳进浴缸里冲洗了起来。
不多时,刘常宏把黄芸芬和自己都冲洗得干干净净了,就抱着她出了浴缸。可正当黄芸芬以为刘常宏要抱着她继续去主卧室的床上作乐呢,结果刘常宏就在浴缸边用了沐浴露抹了黄芸芬的菊,也抹了自己的小常宏。黄芸芬在这个“抹”的过程中实在太愤怒和惊恐了,挣扎,叫喊,怒骂,但都不顶用,还是被刘常宏按着疯狂地爆了菊。
然而,没爆一会儿,黄芸芬那贱人居然没有不适之感,但还是骂着刘常宏变态、无耻、混蛋之类的,她挣扎着如同配合。如此一来,刘常宏更得意极了,有时候沐浴露干燥了,他便一口唾沫出去,用唾沫充当沐浴露,居然效果更好。
如此不到半个小时,刘常宏抱从嘴到菊到玫瑰花,轮流着来。黄芸芬学会了各种忍受,不时就骂,挣扎,还算是另*类的配合吧!
两个小时后,两人各是一身大汗。刘常宏没爆发,黄芸芬累垮了。刘常宏自己先冲洗了一下,肩膀的伤口已然可以水洗了。然后,他便光着身子走出去,临走对黄芸芬道:“贱人,你自己洗洗吧!”
那时,黄芸芬还躺在卫生间的地上,双眼一直目不转睛地仇视着刘常宏的一举一动。等刘常宏离开了,她才爬起来,脸上表情凄然中带着麻木之感,默默地洗起了自己的身体。
不过,黄芸芬倒是发现,自己的菊并没有想象中的那种痛呢!她洗完之后,将自己的睡袍和刘常宏丢下的衣物也丢到隔壁的洗衣房里去,然后才出来到主卧室里去。
那时,刘常宏躺在床上看电视,但已然套上一条蓝色的睡袍,那是赵继的呢,穿在他身上倒是挺合身的。只不过,黄芸芬赤*裸着身体出来,看着他那胡子茬茬、头发遮眼的样子,鄙视了一句:“白痴,头发不理,胡子不刮,跟个流浪汉一样。”
说完,黄芸芬另拿出一件紫色的睡袍往身上穿去。她真的不打算穿胸*罩和内*裤了。因为按现在这样的情况,恐怕再多的胸*罩和内*裤也经不住刘常宏撕的。反正她知道自己没什么希望了,只有屈服于刘常宏的复仇淫*威之下,他爱咋就咋。
刘常宏看着电视,淡声沉沉地回道:“流浪汉就流浪汉,同样把你贱人随便干。”
黄芸芬只当没有听刘常宏的话,而是穿好睡袍,里面挂着空档,便爬到床上去,离着刘常宏远远的,倒头就睡。那一番折腾下来,实在还是太累了。
刘常宏照例将电视关到极小的声音,伸臂搂过黄芸芬,让她侧靠在自己身边,然后继续看自己的电视。这女人也不挣扎,就靠在刘常宏强壮的怀抱里,其实感觉挺舒服,没多一会儿就睡着了。
刘常宏见黄芸芬睡着了,扭头看了看,见这女人面色红润,脸上禁然有淡淡的微笑,不禁冷笑了笑。这贱人,都成老子性*奴了,还他妈有什么高兴的事吗?但他也不得不承认,这女人此时显得挺美的,那身子侧靠在自己身上,真让自己又有点冲动了。
不过,刘常宏还是轻轻地放开了黄芸芬,这女人在熟睡之中,倒是没有醒来。他便关了电视,悄悄地起身了。他先用赵继放在卫生间里的剃须刀刮了一下脸,露出那白晰英雄而冷酷的面容,整个人顿时年轻极了,再也没有那沧桑感,而只是冷悍十足。他看着镜子里自己的新形象,笑了笑,笑容还那般阳光灿烂,便出去,带上房门,然后朝着二楼第一间客房走去。
当刘常宏推开那间曾经受过各种苦的客房门,只见淡蓝色的睡眠灯光下,胡玲居然一*丝*不*挂地躺在床上,雪白爆美而健壮的身线显得挺迷人,右手还摸在自己双腿之间。而这女人的衣服裤子零落在床上、地板上、小沙发上。看样子,是她酒后发热,才要醉梦中脱掉的,而且保持着她天生淫*媚的特点,右手摸那东西呢!
刘常宏被胡玲这么一刺激,下面还真是在睡袍下顶了起来。他呢,其实也没穿内*裤,觉得那样弄起黄芸芬来比较方便一点。
此时,想胡玲那皮肤挺嫩挺光滑,有个地方竟比黄芸芬还紧、热、水多,刘常宏真是迷乱了,特别是在酒精的作用下,看着刘嘉玲一样长相的胡玲,他马上扒了袍子摸上床去了。
胡玲酒量大,此时其实已经醉过了,但只不过是深睡而已。可刘常宏一上床,刚刚压在她身上,她醒了,顿时,两人展开了盘肠大战,激烈无比……
足足三个小时,刘常宏自己都有些累了,但还没有爆发出来。胡玲竟是六次美妙的巅峰来临,这也太吓人了。不能不说,胡玲确实是一个天生欲望很强的女人,这些天又因为想着刘常宏的下落,没有和别的男人做过,那一番表现是很凶猛、激情和安慰的。
舒服透了,胡玲抱着刘常宏的左臂,闭着眼睛,一脸的红润,喃声道:“常宏弟弟,你真厉害……姐这心啊,都被你给占据了……除了你啊,姐这一辈子都不会……想别的男人了。可是……呵呵……你高大英俊,年轻有为,又深得卢书记器重……哪能看上姐呢?唉……姐这辈子也不想别的男人了,以后啊,还是把精力放工作上来吧!我还不信了,以我的能力,不能干出点名堂来。”
刘常宏听着这一番话,扭头低望胡玲,见她那脸上一股坚定的神色,显得英气与女子妩媚逼人,不禁心里有所触动。可他还是淡然道:“玲姐,我有未婚妻了,也就不提那些事了吧!我也不怕告诉你,我是要在长隆站起来的,从下放之前开始,卢书记就为我设定了未来的。我没法给你许诺什么,但是你只要好好干,一定会有成就的。就这样吧,我们都累了,你好好休息,我洗个澡,也回去休息了。”
胡玲听得心头喜然,点了点头,道:“嗯,有常宏弟弟这样的话,姐姐一定努力干工作。而你……这是要回芸芬妹子那里去吧?唉,好想你抱着我睡一觉啊!”
说到后面,胡玲展现了一丝的幽怨出来。刘常宏听得有些无奈,道:“黄芸芬有点不听话,不随时看着,她恐怕会干出些不利于我的事情来。玲姐,你就好好睡吧!明天早上我给你做顿早餐,吃过你才去上班。”
“嗯,我明白,我理解。但你对芸芬妹子不能太残忍了就行。”胡玲点了点头,还是有些不放心黄芸芬,“唉,芸芬妹子漂亮啊,性感啊,你去抱着她睡也挺舒服的。姐姐我没什么要求了,只要求有时间能和你在一起,让你狠狠地弄我。现在,你都舍不得给我一枪药呢!给我你的精*子吧,我不会怀孕,永远都不会怀的。”
说着,胡玲居然又摸到刘常宏的小常宏了,一下子刺激得刘常宏有点欲念燃烧了。刘常宏当即抱起胡玲,两人去了浴室里,一边冲着澡,一边疯狂了一回。这一回只有一个小时,胡玲累得不行了,但刘常宏真的放到了她里面。因为她说,她先天输卵管堵塞,这倒是安全死了。
当刘常宏爆发后,刺激得胡玲兴奋得都昏厥了。正好那时两人还淋着洗澡水,所以真不用洗了,刘常宏将她抱到床上,为她稍稍擦了擦身上,然后盖上了毯子,便穿上睡袍离去了。
刘常宏回到黄芸芬的主卧室里,见她还侧躺在床上,面朝着自己刚才坐过的方面。他笑了笑,便悄悄上床去,再次将黄芸芬搂了搂,这女人在睡梦中极显小鸟依人,头朝他怀里挤了挤,小脸抚磨了一下他的胸膛,又睡去了。
黄芸芬那种状态,真让刘常宏快动心了似的。因为刘常宏能感觉到一个寂寞女人对爱与呵护的渴望,可是她没有在丈夫的身上得到,却在仇人的身上找到了一般。只是想想黄芸芬和自己的仇,刘常宏真是只能暗道:贱人,不作不会死的。
之后,刘常宏也抱搂着黄芸芬,沉沉地睡去了。
第二天早上,黄芸芬先醒来。她睁眼一看,顿时眼前亮了亮。因为她居然是趴在刘常宏健壮的胸膛上睡了一夜,两人还同盖着一条薄被子,而此时的刘常宏在熟睡之中,那胡子刮掉了,那张脸很英挺啊,真是比赵继帅了不少。而刘常宏的长发还有点遮眼,但却更有一种神秘男子气呢!
黄芸芬看着刘常宏,不禁心头都有些心动。可是想着刘常宏变态地报复自己,她心就凉了凉,身子移了移,只是离他没那么远,还和他盖着同一条被子,又侧身背对刘常宏,倒头想再睡个回笼觉。实际上,这些天的工作压力还是挺大,她休息也不太好呢!
也就在那时,刘常宏被黄芸芬挪被子惊醒了,下面硬硬的,当然是晨*勃的现象了。他起身去了卫生间,而黄芸芬还抬头看了看他的背影,然后才倒头睡去。
等到刘常宏回来,见才六点,便上了床,从后面搂着黄芸芬,一阵揉脸,揉得她兴趣好浓,却是默不作声,装着不理她。可当刘常宏将她的睡袍撩起来一摸时,那里水汪汪的,太出卖她了,让她竟然羞涩无比。
“贱人,装什么装呢?”刘常宏低沉地说着,马上撩起自己的睡袍,从后而入。
于是,这个清晨,那床被子下面,刘常宏狠狠地进行着交响曲。黄芸芬竟然没有骂了,也没有挣扎,甚至咬着牙,喉咙里发出憋不住的呻吟……
早上七点,黄芸芬两次美妙巅峰到达,累得香汗淋淋的。没有办法,刘常宏一直在被子下做着,两人的呼吸让被子下很热呢,连他也是一身的汗。
只是一切完事了,刘常宏也没有放出来,说道:“贱人,洗洗之后休息吧!”
“关你屁事,我累了。你做早餐去!”黄芸芬冷冷地回应着刘常宏。
刘常宏听得冷冷一笑,但心里欢呢!因为他能感觉到这贱人也很享受那种事情了。他也没说什么,便起身做早餐去了。他觉得这女人恐怕是不拴钢链子,现在也不会逃跑什么的。
只不过,过二楼的时候,刘常宏还是去客房里看了一下,却是惊讶地发现胡玲已然离去。而在那床头柜上,压着一张字条。
刘常宏拿起字条一看,心头顿时有些触动,只见上面写着:“常宏弟弟,如果你能看到这张字条,说明你来看过我,你还是关心我,咱们真的有缘份。放心吧,我不会打扰你和芸芬妹子的,我要努力工作去了。芸芬妹子除了脾气不好,其他都挺好的。她的脾气和她的生活境况有关,你得理解一下。如果可以,我倒是希望你能常常安慰她,至少生理上的寂寞一定要安慰好。她这样的女人,生理上好了,一切都会好的。那时候赵继对她好的时候,你不知道她有多么优秀,多有魅力呢!”
啧啧啧,这就是胡玲,一个业务素质说起来还不错的女所长。她这是鼓励刘常宏同志干黄芸芬呢?反正刘常宏有点触动,甚至可以说有点感动,觉得胡玲还真是个不错的女人。
刘常宏将字条撕掉,冲进了卫生间的马桶里,然后挺兴奋地去做了早餐,端到了三楼的主卧室里。果然,黄芸芬在床上睡得正香,真的没有逃跑。
刘常宏不禁又想起了胡玲留的字条来,轻轻地点了点头,深深地呼吸了一口气。他将早餐放在靠窗户的桌子上,然后转身叫醒了黄芸芬,道:“黄主任,起来吃早餐了,吃完再睡。”
黄芸芬躺在床上,一双朦胧的睡眼都瞪了瞪,实在不敢相信刘常宏会叫自己“黄主任”了。可她只是冷冷地看了刘常宏一眼,便从床上起来,去了一趟卫生间,回来就坐在桌子边上,默默地吃着早餐,也不多说话。
刘常宏也懒得多说,因为早就感觉这女人是用冷处理来对待自己。他也就坐在黄芸芬对面,默默地吃起了自己的那一分早餐。
等到早餐后,黄芸芬端起托盘,准备下去洗涮了。刘常宏也不说什么,只是跟着她就好。
接下来的时间里,每一顿饭都是刘常宏在做,手艺确实很高,饭菜可口极了,有时候还让黄芸芬打下手,洗菜、看火等。每一顿的碗,也都是黄芸芬洗的。除此之外,黄芸芬除了看电视、看书,便是写字、画画,但钢链条是随时将她锁着的。
刘常宏对于黄芸芬,几乎是随时都在报复。在卫生间里、酒吧间里、书房里,几乎就是别墅的每一个房间里都做过;做的时间就不论了,晨起、饭后、上床睡觉时,甚至她在厨房洗碗时,也可以从后面攻入。
刘常宏那方面现在实在太强了,黄芸芬虽然很少跟他说什么话,但在做那种事情的时候,她实在是忍不住就要叫出来,因为实在太舒服了。
两个人就这么生活着,相互语言不多,如同冷战,而又不能没有肉战。只不过呢,刘常宏再也没有爆过黄芸芬的菊,也没有让她给自己吹上一管子。
同时,刘常宏再也没有以前的粗暴,反而是温情多了些,技巧更成熟无比,只不过从来不放在她里面,要爆发的时候,体外或者用套子,反正那边超市里有安全套卖的,很薄很薄的那种,几乎等于没有戴,95元一只呢!而他也是每天都要刮胡子,天天都是英俊冷酷的男神形像。
本来刘常宏打算是报复黄芸芬三天就得出去了,但是心里有别的打算,一直在黄芸芬家里住了七天。黄芸芬的上班假期,也就自动被陈德样那个傻货延长了,他还以为自己的事情一定会有着落呢!
这七天里,胡玲也没有来骚扰刘常宏和黄芸芬。黄芸芬没有给自己的好姐姐打电话求救,因为她越来越不想求救了。不知怎么的,黄芸芬果然是生理上天天都有刺激,很满足,心理上的变化也就慢慢好了起来。她甚至非常享受和刘常宏在一起的日子,因为这如同居家生活里的点点滴滴,她和赵继几乎就没有发生过。
刘常宏也能感觉黄芸芬的变化,这个女人精神头很足的,身子骨也更有力,皮肤都更光滑细腻,仿佛是身材也更有诱惑力了。只是她一天表情冷冷的,显示着性子里的傲劲;但一到了做那种事情的时候,她水真多,坚持的时间也长。
刘常宏暗叹胡玲的说法是对的,第五天的时候都将黄芸芬的钢链解了,不再锁她了,她也是默不作声,也不思逃跑或者求救,生活如前几天一样。
到了第八天晚餐后,黄芸芬洗了碗,便上楼去书房里看书了。刘常宏在书房的窗户边看了一会儿隆西河的晚景,便走到黄芸芬的椅子后面去了。
就在那时,黄芸芬像是条件反射一样,像往常一样,站起身来,趴在书桌上,撩起了家居袍子,露出了雪白的后方,等着刘常宏的进攻。反正这些天,黄芸芬真是像个听话的性*奴了,也知道刘常宏做那种事的特点和规律,尽力地配合。而这个时候,她某个地方也是条件反射一样要出水了,因为知道接下来是爽的时刻。
刘常宏看着黄芸芬的表现,心中是一如既往的爽。能把一个仇恨的女人弄成这样,他能不爽么?可是,他虽然有状态了,家居袍子下面顶起了帐篷,但却将黄芸芬的袍子放了下来,道:“不做了,你自由了,我一会儿得离开这里了。”

【096】我有我的未婚妻
“你……要走了?”黄芸芬简直是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从桌子上起来,转身面对刘常宏,抬头不可思议地看着他。
那时,刘常宏英俊的脸上表情严肃,连硬起来的下面都在睡袍下面萎了下去。他低头看着黄芸芬,轻轻地点了点头,道:“是的,我真的要走了。你也自由了,不用担心再会被我随时抽插,也可以回去上班了。同时,你也不用担心我会把你和赵明国的视频给暴露出去。”
说着,刘常宏从睡袍的口袋里掏出了黄芸芬的手机,递向她,接着道:“手机还给你,里面那视频我经过技术处理了,对你的头像完全做了不可恢复性马赛克处理,已经删除掉了。当然,为了压制赵明国万一哪天对我不利,我保存了一份。如果一旦用到了,视频中的你也不会暴露出来,没人认得出。如果你觉得这样还不够,我可以马上在我的内存卡里删除掉。”
黄芸芬看着自己的手机,听着刘常宏的话,漂亮的脸上更是傻呆呆的表情。她都忘记了接自己的手机,只是傻傻地望着刘常宏,继续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刘常宏见黄芸芬不接手机,便是将之放在书桌上,然后转身面对着书房墙壁上的一幅黄芸芬临摹得极为神似的《富春山居图》,缓缓道:“我知道你不相信我这样的决定,因为你的心里我们依然是仇人,有着永远不可消除的恨,曾经我也这么认为过,但我现在不这样认为。曾经我也想狠狠地性*虐你,用鞭子抽,滴蜡,爆*菊,拔光你下面的毛,一天24小时想起了就干你,干到你下面烂了为止。但是,从我回到这里,与你接触下来,我还是改变了自己曾经疯狂的复仇想法……”
说着,刘常宏又移步到了窗前,望着外面黑暗的隆西河,还有河面渐渐游远的绚丽游船,接着道:“我是个男人,在你的折磨下更为坚韧、成熟、冷静,所以我觉得用你对付我的手段来对付你,意义不是很大。你其实是一个不错的女人,无论是容貌还是身段,或者是才能,可就是脾气太暴了。我相信别人说的,你这样的女人,脾气的变化来源于对生活的不满意,特别又是夫妻生活。也许吧,赵继对你的冷漠,让你的脾气变得越来越躁。但你没有投入公爹的怀抱,这便是一种可贵了。在外面你只能用你的高傲、钱财或者权势压迫别人,来获得与性*满足差不多的快*感。寂寞的富贵生活,多出了很多的怨妇,你是这里面杰出的代表。可是你不知道……”
那时,刘常宏转过身来,双手负后,高大的身影颇有一番王者之气,直面了黄芸芬。黄芸芬没有说话,只是睁大的明亮的双眼,表情傻傻地望着他,而他接着道:“你不知道人生还有更多的活法,不只是为了钱、权、地位,而是为了实现自己最大化的价值,特别是作为一个党员。你读了很多书,曾经的你也是极富女人魅力,是个干练的女性,我在网上也曾搜出过你在市团委的所作所为,都挺不错的。但为什么要因为生活的不如意,把自己真正的价值放弃呢?这个时代里,像你这样……”
说到此处,刘常宏右手抬起来,指点了那两排大书柜,才接着道:“有这么多书,而且我观察过,每一本从头到尾都有读过的痕迹。我想,赵继不会干这种事情,赵明国不会来这里干这种事情,他只想干你。所以,你读过这么多书,从政治到经济,到历史、科普、社会学等等,你应该发挥出你的才干来,多做一些实际的工作,那样才能实现你的人生最大价值。女人一生,有人说是干得好不如嫁得好,结果呢?你嫁得挺好的,市长儿媳,老公做生意也挺有钱,实际上呢?你幸福吗?你不幸福,你成了寂寞怨妇,独守豪宅,脾气总招来不如意,甚至招来我的强暴。除了胡玲那样的好姐妹,还有多少人是真心与你相处、做朋友呢?而现在,工作压力还挺大。黄主任,好好工作吧,你真的还是个不错的女人,希望有一天你能发挥出更大的能量……”
刘常宏说着便见黄芸芬那似乎傻了的脸上,双眼里隐隐有泪光在闪动,神情显得傻而凄美,让他心里竟是软了软。他又转过去了,面向隆西河,似乎是有些感叹一般,接着道:
“生活不相信眼泪,命运鄙视眼泪,眼泪不能让我们振奋,只让人颓废不前。流泪的女人让人心里可以去疼,但总是流泪的女人让人疼得没有意义。人生很短暂,跟那条河的千古流淌比不了;但我们的精神,我生存过的意义,可以万古流芳,当然也可以遗臭万年。甚至我们可能平平凡凡地过了一生,踏实工作,认真生活,有爱的人相依相守,有孝道可以尽,有孩子可以教育,有一点点力量帮助一些我们可以帮助到的人,这何尝不是一种幸福呢?仇恨不能伴我们一辈子,没有解不开的怨隙,没有永恒的敌人。谢谢你吧黄主任,从你打压我的时候起,也许我的命运就开始转折了。不论我们曾经发生了什么,你留给我的不尽是痛苦,至少我享受过你的肉体,我磨练了自己的精神和性格。我很快就会回长隆去了,在那片贫穷的土地上,我将尽我的力量工作,实现人生的价值。至于未来的仕途我能走多远,我且不去考虑,但我知道,老百姓需要真心为他们办实事的执政者,而不是附着在他们身上的吸血鬼!”
说完,刘常宏转身面对黄芸芬,那时的她还是傻傻的,至少表情是傻傻的,但泪水忍住了。但她的心里很震撼,被刘常宏那一番又一番的话触动了。刘常宏金属质感般的声音,好听,但语意更成熟、睿智、坦诚。年纪轻轻的他,眼光放得更远,胸怀放得更宽广。
黄芸芬不是傻子,而且算是个聪明的女人。只是多年的豪门生活,让她心性、理想、品质都是沉沦之中,沦为俗气的傲然怨妇。而刘常宏的话,震动了她,让她心底仿佛是燃起了一团小火苗,火苗里是无尽的动力。她的眼中,刘常宏从来没有今天这般帅气、成熟、风采绝然,宛然如神,让人不能不信服、敬仰。
而刘常宏面对着那般的黄芸芬,又继续道:“如果你还不能放下心中的仇恨,放下对名利、权势的追逐,且还当我刘某人是你一生最大的敌人吧!可你这个敌人他有信心从长隆走出一片天,而你呢?你难道希望仇人的天空早晚一天压制过你的地位和权势吗?你难道不可以奋进,不可以有所作为?如果可以,我甚至希望你能放弃一段错误而虚幻的浮华婚姻,重新开始你的人生,寻找你的幸福。你这样的女人,只要工作奋进,只会更美丽迷人,不会没人要的。刘常宏有时候很变态,但有时候很正直,我希望每一个漂亮的女人都幸福,都正当地获取幸福。就这样吧黄主任,石头的奶奶已无辜逝世多日,我得现身了,让老人家入土为安;长隆那边,一切都准备就绪,我得回去了。再见吧!希望下一次见到不一样的你!”
说完,刘常宏对黄芸芬挥了挥手,大步朝着门外走去。他的身姿那么轩昂傲挺,步伐坚定无比。
然而,就在刘常宏走过黄芸芬的椅子后面时,这女人突然动了。她一下子从椅子前面移出来,竟然一把从侧面抱住刘常宏左臂,放声“哇”地哭了出来,接着紧紧地抱着刘常宏的左臂,头伏在他的肩膀上,伤心地呜呜大哭不止。
刘常宏站住了,默默地望着书房门口,心里长长地叹了一口气。因为黄芸芬的哭声很悲怆,仿佛有无尽的委屈在诉发出来,仿佛把所有的伤心都表达了出来。
黄芸芬滚滚的泪水很快湿透了刘常宏的睡袍肩部,热热地润着他发达的左肩头。她很快放开了刘常宏的左臂,绕到了他的正面,搂着他的腰,脸贴在他的胸膛上,继续流着泪,泣道:“刘常怂……常宏,你能不能不要走?留下来……再陪我一晚上……你说的话,我都……明白,都懂。你折磨我……我也懂,我渐渐能感觉到……这也像一种幸福,是你给的……别人给不了的。我恨……你变态,但我……喜欢你做我……充满了艺术、技艺、柔情,还有力量……我受不了,我骂你,我挣扎,因为我喜欢……”
刘常宏站在那里,身姿笔挺如枪,默默的,心神倒是挺坚定。他没有被黄芸芬所诱惑,更没有硬起来。因为此时他的心已然飞出了别墅很远了,也因为他觉得自己和黄芸芬之间扯平了。
黄芸芬抬起头来,一脸带泪,神色凄然无比,仰望着刘常宏那冷峻的面容,再次泣道:“常宏……你怎么不说话?你不走……行吗?就一晚上……就一晚上!以后,我……努力工作,照你……说的去做。我要……离婚,我要追求自己的幸福,我要……你要我……可以吗?你会……要我吗?”
刘常宏微微一低头,看着极度凄然如同哀求一般的黄芸芬,心头还是软了软,但却是轻轻地摇了摇头,道:“我不能要你,我有我的未婚妻。”
“未婚妻?她……她是谁?”黄芸芬听得心头好生失望,但却是不等刘常宏回答,双臂紧紧地抱着他的腰,脸贴在他的胸膛上,流着泪,低声道:“不管你……有没有未婚妻,我都……要你,哪怕……做你的情人。你……愿意吗?”
这般的话放出来,黄芸芬果断是下了好大的决心,但这决定却又来得那么快,那么猛烈。她已然痴迷于刘常宏,他的气质、思维、胸怀、外表、性*功能,甚至,她还有点潜意识的爱着他未来的前程。
刘常宏听得脑子里轰然了一下子,实在没有想到这女人竟然说出这样的话来。而黄芸芬说完,抬起头极度乞求般地看着他,让他视线落进她的眸子里,有些拔不出来了。他不能不承认自己内心已然纠结了,董清、李冰岩在脑子里,眼里还有这个尤物般的黄芸芬。
一时之间,刘常宏不知道怎么回答黄芸芬,实际上脑子里很纠结呢!可黄芸芬看着他那冷酷呆呆的表情,马上蹲下身去,撩起了他的睡袍下摆,让那睡袍罩在了她的头上,而她张开的性感的红唇,吃上了那条萎龙。
顿时,刘常宏心神一震,那一种不一样的爽意荡动了神经,小常宏不受控制地爆发出了状态。而黄芸芬非常卖力,狠狠地、疯狂地又摸又吃,发出了动人的呻吟来。
不多时,黄芸芬实在受不了,从刘常宏的睡袍里钻出来,已然是面红如霞,迷人万千。她娇喘着,欲望迷眼,对刘常宏道:“常宏,要我吧!要我吧!我要做你的女人,你想怎么弄都行,要我吧!你是个恶魔,让我再也离不开你!”
话音刚落,黄芸芬扑在了刘常宏的胸膛上,抱着他,身体在他的正面磨动着。
刘常宏也是有些受不了,面色冷峻,却是一把抱起了黄芸芬,大步朝着书房外面走去,朝着主卧室里走去。就那时,黄芸芬整个人都醉了,双臂勾着刘常宏的脖子,双眼闭上,漂亮的脸上浮现出无比满足的神情来。
不多时,刘常宏抱着黄芸芬滚到了主卧室舒适的大床上,两个人很快纠缠在一起,一场大战拉开了帷幕……
足足五个小时之后,黄芸芬累得在刘常宏的怀里喘着,闭着眼睛,搂着刘常宏的脖子,喃喃娇柔道:“常宏……对不起……对不起,我不应该原来在工作中折磨你……骂你,也不应该……那样虐待你。上天……有眼,让你还是这么强壮……这么持久,让我从来……没这么舒服。你比赵继……厉害多了,谢谢你让我做了最幸福的女人……我好幸福……幸福……”
话没有说多少呢,黄芸芬已然趴在刘常宏宽阔发达的胸膛上睡着了。她实在是太投入了,洪水滚滚不断,各种疯狂,全力施展自己,她在尽情地享受,也似在尽力讨好着刘常宏。
刘常宏也感觉到不一样的黄芸芬,她那种灵魂到肉体的投入,那种他被女人全力讨好的感觉,产生的快乐是无以言表的。他也疯狂,时而勇猛有力、时而温情绽放,丰富的经验和技巧与黄芸芬真是战得棋逢对手,痛快淋漓。
刘常宏一次次将黄芸芬送上了妙绝的巅峰,最终自己也汗水淋淋,累透了,爆发在她的深处,而且是第一次在她深处爆发,得到了极大的快慰。
黄芸芬在刘常宏的怀里睡着了,脸色红润迷人,一身汗香淋淋。刘常宏也累得快意无边,也不想起身去洗澡了,这些天来的连续作战,特别是先前长时间的战斗,太耗体力了,不多时,他也沉沉地睡去。
这一夜,两人没有盖被子,雪白的躯体似乎融为一体,在那大床上形成了安静的画面,配着那凌乱的雪白床单,还挺有美感。
到了第二天早上六点左右,黄芸芬在刘常宏的怀里醒来,轻轻抬头,看着身边英俊的刘常宏,看着他那裸*露的强壮身体,白晰如玉,光泽闪闪如宝体,她又一次心花浮浪,渴望了起来。
特别是看到刘常宏那晨*勃的壮观,黄芸芬更是情*欲激发起来。她回想着两个人的一切,满心都是幸福的感觉,是陶醉的感觉,从冤家到情人,这种体验也太销魂,太难忘了。
于是,黄芸芬心狂奔野,翻身而上,主动进攻起了刘常宏。刘常宏很快就醒了,两人再次战成一团,这一个早晨再一次变得春潮涌动不歇。
最终,刘常宏抱起黄芸芬在卫生间里大战,两人泡在浴缸里厮杀成团,好不欢娱。而这一次,刘常宏没有释放,黄芸芬得到了极度的满足,灵魂飞上云宵,久久不回体内,幸福地飘荡着。
接下来,黄芸芬和刘常宏一起洗了个澡。黄芸芬果断是像个小媳妇一样,帮着刘常宏搓背,擦身体,伺候得极周到。只是她做着这些,不说话,脸色红润迷人,让刘常宏感觉很不错。当然,刘常宏也没有说话,似乎这些天来两个人说话很少,也成了习惯了。
等到二人回到主卧室穿上睡袍,刘常宏淡淡沉沉道:“你累了,上床睡会儿吧,我做早餐去。”
“你才要好好休息啊!这些天都是你给我做饭,现在让我去。”黄芸芬有些娇嗔之状,说完便转身朝着卧室外面走去。
刘常宏看着黄芸芬那成熟诱人的背影,心血浮浪,感觉很不错啊!他也不说什么,便倒在床上,睡个回笼觉吧!这女人既然被老子弄服了,离不开老子了,做个性*奴也真不错,哈哈哈……
而这接下来的日子,刘常宏并没有从黄芸芬的别墅里走掉。黄芸芬哀求他再多留些日子,让她再多做几天幸福的女人,她要他疯狂地要他。刘常宏终于感觉到了漂亮女人的威力,真是让男人无所招架了似的。
于是,刘常宏真的留了下来,但也是坚决再留三天便一定要走。结果,他接下来和黄芸芬的生活,实在是太疯狂了,请君往下看吧!

【097】你也努力吧!
随后的日子,黄芸芬的假期还在延长,居然还亲自打电话给陈德洋,说自己病了,去省城治病去了。其实呢,她这是骚病犯了,一天到晚在自己的别墅里骚得不行。当然,说得漂亮一点,她这也是渴望着被爱,渴望着有男人的美妙二人世界。
刘常宏身体的强悍,技巧的疯狂,让黄芸芬越来越痴迷,完全就是不可收拾地爱上了他。而黄芸芬在刘常宏的滋润下,那也是一天到晚充满了活力,皮肤越来越光滑、细嫩,似乎水都越来越多,总是一副吃不饱的样子。不管刘常宏怎么弄,她都喜欢,都疯狂地配合,甚至主动要求口*交、菊*交、乳*交,主动为刘常宏吞掉子子孙孙,用她的嘴,用她的菊,用她的那个地方。
每一天早上,总是黄芸芬第一个睁开眼,然后便是她疯狂地骑上了刘常宏,主动进攻,拉开了一天的性趣大戏的序幕。家务活,当然是她包干了,把刘常宏伺候得像大爷一样,而她的厨艺还真是不错呢!
有时候,黄芸芬在切着菜或者洗着碗,居然还要求刘常宏在后面开始行动;有时候,两人在吃着饭,黄芸芬一手拿筷子,而另一手却是伸到刘常宏下面,握着小常宏;有时候刚刚吃完饭,刚刚擦了嘴,这女人已然骑到了刘常宏的身上,疯狂地索要;有时候刘常宏去看黄芸芬写字、画画,这女人停下手里的笔,当场便索求起来;有时候……
总之,黄芸芬如同爆发人生第二春一样蓬勃着,每一天都骚气冲天,为刘常宏打造了一个极为销魂的温柔乡,几乎是要麻醉掉他所有的意志一样。这女人简直是春*性与奴性种种爆发,让男人实在难以抵挡啊!
当然,刘常宏也是对自己的爆发控制自如,绝对不会每一次做那种事情都爆发出来,要不然一天怎么也得爆发四五次呢!他只不过每一天保证爆发一次,这还是做到了的,无论是释放在什么里面,黄芸芬都爽死了的感觉。
而在外面,其他一切都很正常。胡玲面对赵明国的任务,回去也合理地交了差,说是那天晚上有个小偷不知怎么就混进了他儿媳妇的房间里,准备偷东西,所以才打伤他的;而第二天早上,沙平派出所就将小偷抓住了,发现他是个流浪来的哑巴,一直关着呢,看看赵明国想怎么处理。
当时赵明国听得居然是放心了,哦哦哦,漂亮性感的儿媳妇没有偷人啊,他还挺美的。他这么一高兴,居然没计较什么小偷不小偷的,还让胡玲将之放了算了。胡玲能怎么说,自然是表示一定照办呢!
随后,赵明国还责成别墅区的物业公司,让他们一定要加强小区的安保工作,里面住的业主都是为隆安经济发展有巨大的贡献的人,哪能有什么安全意外呢?别墅区物业公司负责人只能拍着胸脯下保证,请赵市长放心,公司一定会做得更好。可那负责人也是郁闷,明明都已做到极致了,还加什么强啊?不过,回答市长的话,还是得说得漂亮一点不是?
可赵明国当然没有想到的是,他的漂亮性感儿媳妇在刘常宏的报复之下爱上了刘常宏,真的是和刘常宏这个奸*夫天天几乎就不分白天黑夜地干啊干啊!他更不知道,刘常宏手里捏着他的小命一般的视频。
而在别墅区里,刘常宏和黄芸芬虽然习惯了不多说话,只用身体交流,但有时候还是要相互了解一下对方。刘常宏对于自己在长隆的事情,说得并不多,倒是问了黄芸芬一些情况,从而对这个女人有了很深刻的了解。刘常宏更觉得这个父母早年双亡的女人以后成就会不错的,只要她能脱离原来的生活状态和思想形态。
当然,刘常宏也了解到赵家的情况,感觉到裘素红那个老女人,也才是赵家最大的BOSS啊!这个老女人,真的是掌握着赵家的经济命脉,连前夫赵明国、儿子赵继也仅是她的附属品。但刘常宏劝黄芸芬先暂时不要离婚,先把工作好好做一下之后再作打算吧!
同时,刘常宏和黄芸芬也共同总结得出,还是因为黄芸芬没能给赵家生下一男半女,所以裘素红对她越来越冷淡了。黄芸芬也向刘常宏讲了自己的一桩隐秘,说自己天生子宫小,宫壁极薄,无论什么手段都无法给赵继生孩子的。这对于她来说,几乎是永远失去了做母亲的权利,也是个相当大的缺憾和一生的痛楚。
只不过呢,黄芸芬这种情况,还是使得她与刘常宏在尽情疯狂的时候,没有任何的忌惮。刘常宏简直是爽到爆,很多次很多次都喷到了黄芸芬的深处。呵呵,我们不得不承认,当你把你的子子孙孙放到女人正常结构的深处时,确实挺有成就感和极大的满足感的。
但我们也必须承认,黄芸芬几乎一大半是因为性而爱上了刘常宏,也验证了“性*爱是性与爱的结合体”。这当然也可以说成是男人把女人办得舒服了,女人便只有唯你是主了。
可是,刘常宏能说自己爱黄芸芬吗?他自己也说不上来,反正这女人现在于他的面前很疯狂,对他各种伺候,贴心贴肝,甚至看他手机不能用了,还为他订制了一款高档手机送到家里来。
刘常宏不想要那部手机,但她一定要给,他便也只能笑纳了。只是他的信息保存路径是在手机里,所以手机在隆西河里进水之后,他保存下来了自己的手机内存卡,但却丢失了汪楠给他发过的那条长长的信息。虽然有了新手机,但刘常宏也并没有开机,原因大家都懂的。
也许在刘常宏的骨子深处是无法爱上黄芸芬的,她依然是一个奴隶,一个任由他各种发泄、得到刺激和快*感的奴隶。可不管他爱与不爱,他与这女人从冤家到现在,依然是生命里重要的一笔,他们在别墅里的疯狂生活依然在继续,直到那一天……
差不多两人疯狂了足有十天了,那天晚上正疯狂着,黄芸芬突然来了大姨妈,这一切似乎就要结束了。哪知道黄芸芬处理完自己的生理问题之后,疯狂地为刘常宏吹起了管子,直到吹得刘常宏爆发在她的嘴里,然后她“咕”然一声吞了下去,吞得很舒服,很满足的样子。
随后,黄芸芬起床漱口,最后回到床上依在刘常宏的怀里,静静不作声。过了好一会儿,她才道:“老公,明天我得上班了。你也走吧,不能误了你的前程。这些天,你给我太多了,我很满足,一生要你,只要你,只做你的情人。”
刘常宏还是搂了搂黄芸芬,点了点头,嗯了一声,然后道:“你也努力吧!”
“我知道努力,我要做出一番成绩来。但你只要有时间,一定要回来看我;我只要有时间,也去长隆看你。”
“嗯,可以的。但我们是仇人的表象,不能破,你懂的。”
“我懂啊老公,不会暴露我的们的地下情的。”
“嗯……时间不早了,睡觉吧!”
“老公,我爱你,晚安!”黄芸芬闭着眼睛,在刘常宏额头上深深一吻,然后依在他的怀里,很快就睡了过去。呵呵,她这些天都是这么叫刘常宏的,但刘常宏从来不叫她老婆,她也居然不幽怨呢!
刘常宏有点失眠,借着睡眠灯光看着怀里的黄芸芬,见她面色那般红润迷人,睡态也极为甜美,抱自己抱得那叫一个温情与幸福,他不禁心里长长地叹了口气,暗自摇了摇头。
如此的时候,刘常宏想到了很多事情,不仅仅是自己和黄芸芬之间的事。他想及从前,父亲还在的时候,爷爷还在的时候,一直想到了现存,心中实在是太过于感慨了。
甚至,刘常宏想起现在外面的局势,黄芸芬的奋斗之路,恐怕要艰难得多了。毕竟赵明国失势了,黄芸芬是他儿媳妇的事情,也都不是什么秘密的了。按政治与官场的特点来看,卢海洋书记控制了隆安官场,一半部分的是重新站起来的原来刘家的势力,要想让赵家的势力抬头,基本上是不可能的。也许,只看卢书记和胡市长还能在隆安呆多久吧,如果他们一旦走了,隆安官场又将会是一番新的斗争了。
刘常宏默默地想了想,也许卢书记还有三年的可能在隆安,三年后就说不定了。而胡泽玉的话,她也许会呆得再久一点吧?于是,刘常宏也感觉到时间有些紧迫,自己得尽快干出一番成就来啊!要不然,等到两尊大神走了,隆安刘家一系的老人都退居二线了,自己在仕途上也是挺不好搞的。
呵呵,脑子里就想着这些事情,刘常宏已然睡不着了。他想了想,觉得自己还是深夜离开比较好。
于是,刘常宏轻轻地放开了黄芸芬,下了床,换上了原来自己的衣服和裤子。呵呵,你不能不说黄芸芬有时候也是个不算太差的女人,刘常宏早就说过要穿着原来的衣物离开,她便将这些衣物洗干净了,还亲手一针一线地缝好了。她缝针的技巧不错,让人一眼看不出来那是烂衣服烂裤子。
不仅如此,黄芸芬还给刘常宏理了头发,手艺也是不错。因为大学的时候,她真心很穷,课余就在理发店里当学徒。因为聪明,所以学得快,手艺也就出来了。也就在那时,她遇上了赵继,然后……呵呵,不提这个了。
刘常宏穿上属于自己的衣物后,戴了一副赵继的墨镜,背上了自己的背包,给黄芸芬留下了一张字条,便悄悄离去了。他出了别墅,悄悄而行,到了西边围墙处,绕过了伸入隆西河边的墙头,跳入“西河画苑二期”的荒草河滩里,很快来到河滨大道上,沿着大道向着自己家走去。
此时已然深夜十二点了,风有些冷,河滨大道上车来车往还不少。刘常宏身体强悍,倒也不怕冷,不紧不慢地走着。走过了丢弃赵明国的公园那里,他还淡淡地笑了笑。想想那老家伙的惨相,真是让人开心的事情。
也就在那时,一辆黑色的沃尔沃从刘常宏身后开来,然后“吱”的一声停在了他的身边。他只是扭头看了一眼,但人家车窗是黑色的,他什么也没有看见。
刘常宏正想马上扭头继续前行时,那副驾驶的车窗缓缓落了下来,一张熟悉的脸出现在他的眼前。呃……刘嘉玲,哦,不,是胡玲!
那时的胡玲,脸上带着喜色,直望着刘常宏,道:“上车吧我的大英雄!”
“我……”刘常宏语怔了一下,但还上从路边的人行道上下来,拉开车窗坐了进去。
刚刚坐进去,胡玲便发动了车子,朝着前方驶去,有些激动道:“好弟弟,你怎么深夜离开了芸芬妹子那里?”
刘常宏看了看胡玲,她穿着制服,头发有点凌乱,脸上有些倦容,他便没有回答胡玲,而是道:“玲姐,你怎么看起来有些疲倦?工作累了?”
“呵呵……姐也是听你的话,现在努力地把精力放在工作上,刚刚才协助杨先志局长他们逮了一伙毒贩,确实有些累了。老远我就看到你的背影了,一下子就认出你来了。唉,好些天都在忙案子,也没去芸芬妹子那里看你们呢!对了,你们之间怎么个情况?”胡玲笑了笑,一边开车一边兴奋道。
刘常宏听得还是挺高兴,点头道:“玲姐果然是有本事的人,这一下子算是立功了呢!我和黄主任之间算是扯平了,互不相欠吧!”
刘常宏还是不想让更多人知道自己和黄芸芬之间的事情,所以便这样说。当然,这也是他和黄芸芬之间的约定,似乎也正如他和汪楠之间的约定一样。
胡玲听得倒是信了,叹了一口气,道:“好吧,你们之间能扯平了就好。不管什么仇恨,也总应该有化解的一天呢!走吧,你就先别回家了,玲姐有些饿,陪我吃宵夜去?”
刘常宏心里迟疑了一下,但也是觉得有些饿,便点头答应了。胡玲显得很高兴,很快开着车驶进了庆顺城区,停在了一家24小时营业的连锁小吃店门口。
胡玲脱掉了制服,换上了白色的风衣,才和刘常宏下车去。这女人身材挺高,此时风衣穿着,身形爆美起伏,倒也是显出几分异样的韵味来。她和高大冷酷的刘常宏走在一起,还真是吸引了不少路人、食客的眼光。
不多时,胡玲和刘常宏到了小吃店里,她要了一份青菜炒河粉,刘常宏要了一份肉丝炒饭,两人共点了一个排骨冬瓜汤,端着去了店里二楼角落里坐下来吃着。两人在那里坐着吃,倒也不多说话,刘常宏在角落里靠墙,胡玲面对着他,背对着所有的食客。
刘常宏刚吃到一半时,便感觉到脚下的异样。因为胡玲那修长有力的双腿居然夹着他的左腿,在那里轻轻地磨动。他看了一眼对面的胡玲,可这女人脸上带着笑,低头吃着粉,根本不看他呢!
很显然,刘常宏感觉到了胡玲的挑*逗,还是有点血腾腾的感觉。只不过,他还是继续吃着饭。可哪知道胡玲回头看了身后,没有几个食客,还都背对着她。
于是,胡玲端着炒粉盘子移了一下座位,坐到了刘常宏的右边。她不等刘常宏有什么反应时,已是右手在挑着粉,左手却是伸下去摸到了刘常宏的裤裆上,抚摸了起来。
刘常宏顿时感觉有点镇不住了,小常宏在裤裆里跃跃欲试啊!可他还是抬头看了看,好吧,近处的食客都背对自己二人,远处的倒有面向这边的,但人家都在吃自己的,说自己的呢,根本没人管这边。这时,他才有点好受,下面硬了起来,看了看胡玲,可她还带着笑,在低头吃着,左手还是摸他呀!
胡玲那真是一心二用,右手挑粉,左手摸鸡,两不误呢!刘常宏被刺激得还是状态连连,硬得难受,连吃饭的心思都没有了,左手下伸,握住胡玲的左手,感觉那手真是修长有力,光滑细嫩得让人心里颤了颤,低声道:“玲姐,可以好好吃饭吗?”
胡玲抬头看了刘常宏一眼,那眼神实在是太过于魅惑人心了,如同两团火焰在燃烧似的,轻声道:“常宏弟弟,我上面吃饭,下面也要吃啊!姐姐努力工作了,也带着所里的同志们立功了,你就不想着犒劳一下姐姐?你可不知道,姐姐现在下面水出来了,内裤都湿了。”
刘常宏被胡玲那赤*裸裸的话搞得心头邪火在窜一样,有点受不了,但还是低声回应道:“先吃饭吧玲姐。”
胡玲却是将装粉的盘子一推,右手抽了纸巾擦了擦嘴,左手却是抽了回去,低声道:“我吃得差不多了。你还吃吗?要是不吃的话,咱们就走吧?”
刘常宏见胡玲的粉都只吃了一小半呢,便道:“玲姐,你这……还没吃饱吧?浪费呢!”
胡玲凑到刘常宏耳边,低声邪恶道:“上面吃不吃饱没关系,姐姐下面的红肥嘴子想吃你的大东西了,你可得把姐喂饱啊!再说了,吃得太饱了做事情,伤胃呢!走吧我的小弟弟,姐姐想死你的大弟弟了,咱们今天晚上玩个车*震,怎么样?”
说着,胡玲左手一把抓住刘常宏的右手,拖着他就往那边走去,整个人显得急不可耐啊!

【098】她到底怎么了?
唉,虽然二楼的人不多,可到底还是有些食客啊!刘常宏被搞得怪不好意思的,赶紧右手抽了一张纸巾,一边走一边擦着嘴,然后低着头跟着胡玲走。
刘常宏其实想甩开胡玲的手呢,可哪知道她先握上他的手,力量用得很大,让他也不好意思甩开,只能被那么拉着,在众目睽睽之下,脸上热热的,出了小吃店,直朝着胡玲的沃尔沃走去。
不多时,胡玲居然是把刘常宏往她的车后座一塞,她跳进驾驶室里,回头邪恶道:“常宏弟弟,在后面脱光了等姐姐停车吧!今天晚上,姐姐一定要好好吃你一顿,榨干你!嘻嘻……”
邪笑的胡玲,太像一个女*淫*棍了,让刘常宏好不郁闷。他想跳车呢,但是想了想又算了。毕竟胡玲知道他和黄芸芬的事,还上过他,而这饥渴的女人呢,上起来也特别爽呢!反正她工作立了功,还是就当奖励她一次吧!
那时,胡玲已然发动车子,朝着前方迅速开去,心里骚狂到了极点啊!当然,她也不忘记了给刘常宏两颗木糖醇,自己也嚼着。
胡玲很快便将车子拐进了河滨公园里,顺路飙到了河边的荒滩上,然后空调开着,马上爬到后面去了。她像一头饥饿的猛虎,将一扑倒在座位上,然后疯狂便开始了……
好吧,这一顿疯狂的时间也不短,刘常宏几乎是饱受摧残,仿佛是被胡玲强*奸了一样。反正,他在下面,胡玲在上面,狠狠地折腾,让车都在疯狂地震动。因为车停在河边上,震动之中,真让人担心车会翻到隆西河里啊!
最终,胡玲折腾了足足三个小时,累得实在不行了,腿子都软了,一身的汗水,也是高*潮了足足有六回才完事。而刘常宏呢,竟然是经久不射的状态,让胡玲只能感叹他实在太厉害了,更是喜欢得不得了。
当一切结束之后,胡玲休息得喘气匀了,才从刘常宏的身上爬起来,像个温情的小媳妇一样,帮着刘常宏把衣服裤子穿好,又在他英俊的脸上狠狠地吻了吻,才道:“小弟弟啊,姐姐喜欢死你的大弟弟了。你真吝啬,都不给姐姐放一点进来,想榨干你,都没办法了。唉,你可怎么这么厉害呢?”
刘常宏心头有些无奈,只能笑了笑,道:“玲姐,穿上衣服吧,时间不早了,我得回家了。”
胡玲点了点头,迅速地穿好了自己的衣服裤子。唉,她也没有任何羞意,白胴胴的身体在那里穿着,隆西河对岸河边的灯光射过来,照进窗户内,那白嫩的皮肤都在反光,身上没有一丝的瑕疵,线条爆美,充满的健康的美感,真让刘常宏还有点心血涌浪呢!
没一会儿,胡玲穿好了,钻到前面驾驶座上,回头笑望着刘常宏,道:“小弟弟,姐姐一定努力工作。以后立一次功,你就得安慰和犒劳姐姐一次,好不好?其他时间,姐姐懒得去骚扰你,只要立了功就狠狠弄你。”
我日!刘常宏听得心里有点狂躁,但觉得胡玲倒还是有点良心了,没有缠着要自己经常干她。他觉得胡玲不可能随时都会立功吧?所以他还是点了点头,嗯了一声,因为心头还是有点郁闷的,所以那反应显得有些勉强。
可胡玲看着刘常宏的反应,还居然取笑道:“得,看你那么一个大男人,大英雄,猛汉子,还羞涩起来了。走吧,你家住哪儿,我送你先回去。”
刘常宏呵呵地笑了笑,倒真是有些害羞的样子,其实是感觉有些尴尬。不过他见那里离着自己家也不算是很远,便道:“玲姐,我那里离这里不远,走路回去就行了。”
说着,刘常宏伸手推开了车门,可胡玲脸色还一板,道:“常宏弟弟,你赶紧给姐坐好了。你刚才也是一身的汗,虽然没射,但也是累了,可不能下车吹寒风走路了,走吧,我送你,交代家庭住址!”
见胡玲满口还算是关切之言,刘常宏只能表示接受,又关上了车门,道:“市委宣传部小区。”
“嗯!”胡玲一点头,不再说别的,开着车就将刘常宏往家里送。
到了宣传部小区外面时,刘常宏下了车,胡玲也开车往自己家去了。刘常宏站在门口等胡玲的车拐上了河滨大道,消失了,才转身进了小区。那时,小区保安还是昏昏欲睡的,也没见他进去。
刘常宏来到一号楼下,还没有准备上楼,而是在楼外的花园里坐了下来,掏出了黄芸芬买的手机,第一次开了机。这一开机,他还是收到了不少的未接来电,总的说来是董清、董大勇、汪楠打的最多,卢海洋、李冰岩和胡泽玉也打过,但次数明显很少;家里的座机也打过,次数也不是很多。
而这些电话打来,刘常宏自然是在关机状态之中。董清发了几条表达思念的短信,也说到自己将刘常宏交代的事情做得差不多了,长隆生物制药公司成立了,长隆旅行社也成立了。董大勇则是希望姐夫一切都好,早日归来云云。
汪楠的短信里也表达了切切的思念,感谢刘常宏救了他,说这是天注定了爱的缘分,也说她已回到隆安了,却不知道刘常宏在哪里,心里特别担心和牵挂之类的。甚至,她也问刘常宏是否收到她在长隆发给他的长长短信,说希望一切都过去了,一切重新开始吧!对于这样的说法,刘常宏还不知道汪楠意下所指,竟也没有太在意。
当然,李冰岩也给刘常宏发过短信,信里说到海洋爸爸将她是他的未婚妻公开了,她希望能和刘常宏共同走过一生的风和雨,也是说得情真意切。这倒让刘常宏脑子里有些纠结,董清那边怎么办呢?他甚至已经感觉到了,作为一个官场中的男人,自己在女人这一方面已经无法克制了,心里头已住了不少女人,性的邪火正在侵蚀着他,性的刺激和快*感让他几乎无法抵挡。他能感觉到,但也能想到很多官场男人栽在女人这上面,仿佛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
看着李冰岩的短信,刘常宏只能暗暗作出了对自己的要求。既然红颜不少,千万不能翻船,一定要摆平所有的女人,这样才是最安全的。
胡泽玉给刘常宏来过三个电话,一个是事发当晚,一个是事发后第三天,还有一个是昨天,而这三个电话是他特别在意的。虽然父亲让他远离胡泽玉,但他却让胡泽玉住在了他的心底。从时间上来看,他知道胡泽玉也在挂念着自己的。
想来想去,他还是没法控制自己。虽然已是凌晨三点过了,但他还是拨打了胡泽玉的电话,希望得到的回复是“您所拨打的电话已关机”。可他有些失望,也有些紧张,因为听到了胡泽玉的彩铃:“今夜你会在哪里,是否已经忘了过去?在这寂寞酿成的歌里,一次次守着回忆。今夜你会在哪里……”
蓦然听到这样的彩铃,刘常宏突然心底一揪,仿佛这样的彩铃是代表着胡泽玉的心声,是唱给他听的。他听过这首名字叫做《今夜你会在哪里》的歌,当代歌坛怨妇叹歌的代表型歌手陈瑞所演唱的。这幽怨的旋律,熟悉的歌词,对他的冲击实在是有点大了。
那样的时候,刘常宏甚至有一种狂热的冲动,很想把胡泽玉搂在怀里,然后和她一起听这首歌,听一个完整,只听,不说话;只听,什么也不做。
然而,就在彩铃即将结束的时候,刘常宏听到了胡泽玉熟悉的声音,冷冷软软,动听悦耳,但却有一些颤抖:“是……你?都这么晚了,你……你在哪里?”
莫名地,刘常宏感觉到了胡泽玉其实是激动的,可她的表现是在努力地控制着她几乎控制不了的情绪,而且似乎刻意装出了一种让人意外的漠然来。而刘常宏也是激动的,但被胡泽玉那种表现弄得有些心里疑虑起来。不能不说,经历了太多的磨难和苦楚,刘常宏同志也变得情绪极为敏感起来。
“我……”刘常宏张了张嘴,却不知道怎么说,其实胡泽玉的话很好回答。也许,因为他的心里住着她,永远都磨灭不去的她,此番许久不见了,万语千言在心头,却又乱了头序。
胡泽玉听着刘常宏只说了一个字,然后沉默了,心里也是有些焦急,道:“你怎么了?”
“我……回来了……这么晚了,我没打扰你吧?”刘常宏还是有些颤抖,只能这么说了。他和胡泽玉现在这种状态,仿佛是一对心中已然暗有隔阂的恋人似的。他没有叫胡泽玉“胡市长”,胡泽玉也没有叫他“常宏同志”,已然显得有些微妙。
当然,刘常宏不知道胡泽玉心中的苦处,他只是感觉美艳如神的她是个并不很幸福的女人。
“没有打扰。你还好吧?”胡泽玉的声音显得有些淡漠,仿佛和她说话的只是一个熟悉的陌生人。
刘常宏很敏感地觉察到胡泽玉的变化,心里的疑虑更重,至少她好像不关心自己,根本不在意这些天自己去哪里了,都发生了些什么,但他也回道:“还好。你呢?”
“我?我……也算还好吧!”
刘常宏听到胡泽玉语气里的淡然忧忧之感,莫名不是心头一抽,紧接着道:“怎么叫也算还好?”
“没什么。你回来就好。明天你休息一天,后天石头奶奶的葬礼过后,你看看你父亲去,然后就尽快回长隆去吧!”
“嗯,我知道。刘回的表现还好吧?”
“嗯,挺不错的少年,和石头是隆安体育的天骄双子星,明年也能参加省运会的,资格也定下来了。我替隆安体育事业谢谢你。就这样吧,晚安!”
话音落,胡泽玉挂了电话,刘常宏心头有一种深深的疑虑,甚至有些失落。
刘常宏能切实地感觉到胡泽玉对自己真的冷漠了,这种冷漠越到两人通话的后来,越是表现得非常明显。她不是睡意浓重,而是有心事,一定有!
可那是什么心事?刘常宏眉头轻轻地皱着,百思不得其解,总之感觉这不算是一次愉快的通话。
唉……她到底怎么了?刘常宏心里叹了一口气,摇了摇头,收起了手机。如此的时候,他想到的不是自己的仕途,放普通人那里就会感觉到——胡泽玉是自己的福星女人,她对自己冷漠,那自己的未来怎么办?可在刘常宏这里,他想到的是她怎么了,这明显就是一种不一样的境界。也许吧,这因为他的心里住着她。
刘常宏想了想,还是有些不放心胡泽玉,便给兰小婷拨打了一个电话去。兰小婷没有彩铃,是单调的“嘟”声,她很快也接通了刘常宏的电话,声音睡意朦胧的,但却也是显得有些高兴:“常宏同志,你可终于有了消息了啊!在哪里呢?隆安吗?听说你有重要的事情要办,办好了吧?你也都好吧?”
显然,刘常宏能从兰小婷这里感觉到她与胡泽玉迥然不同的表现。他马上回道:“兰秘书,打扰你了。我在隆安,一切都挺好,这就快进家门了。这些天劳大家牵挂了,真不好意思。我自己的事情已经办好,以后就要全力投入工作当中了。”
“呵呵,没打扰没打扰,你能一切都好,这就很好了。这么大晚才回家,你也肯定累了。那就这样吧,早点休息,养好精神,然后才能更好地工作呢!”
“兰秘书,我会的。对了,胡市长这一向都好吧?”
“嗯,胡市长挺好的。特别是刘回来到隆安,石头有了训练伙伴,两个人的运动天赋很高,更让她高兴呢!常宏同志,你可又为隆安立了一功,给胡市长要长脸了呢!”
“呵呵,兰秘书说哪里话呀,我这都是应该做的。”
“别谦虚了,你可是胡市长的福将呢!”
刘常宏听得这话,心头有些郁闷,但还没开口呢,兰小婷又道:“对了,你应该还不知道。赵明国调到东光市做市委书记了,今天上午……哦,现在凌晨三点多了,应该说昨天上午就去东光了。现在隆安的局势,有利于你发展啊,努力吧!”
如此的话,让刘常宏心头震惊,但却是显得很平静,回道:“兰秘书,我会努力的,你也要加油啊!就这样吧,你晚安,我也回去休息了。”
“好的,晚安。”
挂掉了和兰小婷的通话,刘常宏心里略安了一下。看来,胡泽玉不是工作上的事情而对自己冷漠了,那就是生活上吧?不过,他也不多想了,石头奶奶的葬礼上,应该能见到她的吧,到时候有机会再聊聊看是什么情况。
而对于赵明国的调走,还到了东光市作市委书记,刘常宏只是感慨这政治啊,现在也都是铁打的营盘流水的兵了。在卢海洋和胡泽玉这样的外调势力之下,隆安的本土势力终于崩盘了哇!
当然,刘常宏记得卢海洋就是从东光市调过来的。东光的经济比之隆安还差一个级别,排名在南湖省倒数第二的位置,赵明国这也算是走投无路,才去那个穷地方准备养老了吧?哼哼,无论这家伙走到哪里,自己刘家和他的仇都还没算完呢!父亲蒙冤的时候,就是他赵明国为首的一伙人跳得高极了,极力支持,装着痛斥狂责的正能量,现在下场都来了呢,以后还会有的!
而在东光市,那边的本土势力恐怕也不会给赵明国什么好脸色看。至少,卢海洋在东光市一手培养起来的市长高冼海没能做成市委书记,恐怕和赵明国又会是一番政治博弈了。嘿嘿,有赵明国好受的呢!
想着手里捏着赵明国的视频,刘常宏冷冷地笑了笑,收起了手机,进了一号楼,沿着楼梯朝上走去。这时候想起一个月前的夜晚从这楼里出去,发生了太多的事情,现在又回来了,他也实在是感慨。
当然,刘常宏也是没有想到,竟然王建亮自杀了,而宋三喜疯了,赵明国被迫外调,赵家一系的人马在隆安彻底软蛋了。他也是感叹啊,不作不会死,朗朗乾坤,公道自在啊!
不多时,刘常宏回到了自家门口,掏出钥匙开了门,轻脚进去,轻轻地关上了门。又回来了,他站在门厅的鞋架子面前,心头有种归家的暖感。
可刘常宏刚刚在脱鞋子,看见了鞋架上面的一双黑色小皮靴,还有一双白色的休闲运动鞋,认出那是李冰岩的鞋子。他心里突然一暖,有些激动,李冰岩在家里,她真的在家里!
一时之间,刘常宏抛去了内心情感世界的纠结,一股子冲动激荡在心底。他马上换了鞋子,悄悄地溜进公共卫生间里,迅速地冲了一个澡,将和胡玲在车震的时候弄出的一身汗渍洗了个干干净净,然后丢下所有的衣物不穿,裹着一条大浴巾,拿着自己的包,迅速来到自己房间门前。
刘常宏激动地伸手一拧门把手,呵呵,锁上了。他笑了笑,拿出包里的房间钥匙,轻轻地打开门,像个小偷一样溜了进去。
这一进去,房间里暗香浮动,中央空调吹着暖风,一切都变得充满了诱惑。在淡淡的睡眠灯下,刘常宏果然看见了床上的李冰岩。只见她侧身躺着,背对着他。她穿着吊带的白色睡裙,纤长润泽的白晰双臂搂着一个枕头,裸*露的诱人后背被垂下来的凌乱黑发覆盖,那薄薄的被子下面,突现出她诱人的身线。
如此房间环境,那般迷人的李冰岩,让刘常宏心头兴奋,热血一浪又一浪,竟是轻轻关门,反锁,将包放在床头柜上,然后一扯大浴巾,便是一条大龙暴跳出来。他悄悄地摸上床去,悄悄地揭开了被子,然后侧躺下来,正面身体贴上了李冰岩动人的后背……

【099】久别的重逢
重逢话语多,但一切尽在性中。很快,刘常宏的卧室里掀起了动人的春潮。久别的重逢,神一样的男子深夜归来,他强悍有力,他也温情绵绵,让李冰岩喘声浪浪,娇柔荡荡,各种拼命迎*合,激情四射,不休不止。
久别的女子,她还是那么娇美动人,皮肤光滑无比,身线性感极了,仿佛是一团燃烧的火,充满了活力和感染力。这一切,都让刘常宏享受到了极度的快*感与刺激。
当然,李冰岩最担心的是刘常宏的功能太强大,也许这么久的日子过去了,他不能得到彻底的释放。可是,刘常宏在两个多小时后,见她已是软如香泥,兴奋到巅峰已然四次,压在她身上,低声问道:“冰岩,安全期呢吗?”
“你……”李冰岩听得心里一怔,突然意识到了什么,马上抱紧了刘常宏,点头道:“嗯,是的!”
刘常宏听得心头一喜,疯狂行动,最终爆发出滚滚的爱意,让李冰岩深深地沉迷了,醉了……
两人紧紧地拥抱着,刘常宏甚至想让李冰岩融入自己的身体里,不再让她离开自己。李冰岩在那坚实的怀抱里,无限的幸福感在心头漫延。这女子,她有太多的话想对刘常宏说,却是不知从何说起。
刘常宏见已然凌晨五点过了,便不再多说什么,只是温情满满道:“冰岩,以后别担心我放不出来,我能控制我的节奏了。你累了,好好休息吧!有什么话,咱们以后再说吧!”
“嗯……”李冰岩这声音温情呢喃得说人心醉,然后在刘常宏的怀里闭上眼睛,满脸红潮,很快就进入了甜美的梦乡。在她的梦里,双眼流出了幸福的泪水。
不多时,刘常宏也抱着李冰岩沉沉地入梦了……
早上七点半,刘常宏还在睡梦之中。李冰岩醒来,看着他那英俊的面容,强壮的身体,感觉又有冲动了。可是,昨天晚上各种姿势的疯狂,让她真的身上有些酸痛呢!
于是,李冰岩悄悄地起身,轻轻地吻了吻刘常宏,去房间里套着的卫生间里洗了个澡。她穿着粉红色的睡袍出得门来,手里抱着自己要换下的衣物,随手轻轻地关上了门,已见田桂花正在把精美的早餐往餐厅的桌上摆了,石头和阿奴草容一前一后从他们的卧室里出来。
又一个月过去了,石头个子又长高了一些,有一米六的样子了,显得更精壮。阿奴草容还是那瘦高高的样子,只是头发剪短了,成了碎刘海头,看上去脸色有些苍白,颇俱那种病态美少年的风采,可谁也想不到他是个体育尖子呢!就连当初他打倒的散打教练,真的无法相信他的身体会有那么猛的爆发力和速度。
显然,今天早上的李冰岩在石头和阿奴草容和田桂花的眼里,似乎更美了。那白晰的脸上白里透着红润,双眼如秋水般闪着光芒,整个人骨子里都有一种迷人的风情在泄逸,显得妩媚动人极了。她的这种变化实在是太迷人了,看得石头和阿奴草容都是一呆,石头还傻呵呵一笑,道:“冰岩嫂子,你今天早上好漂亮啊!”
李冰岩听得娇然一笑,但又显得笑容大方极了,道:“两个小家伙,快去桌子上准备吃早饭吧!中午啊,给你们俩一个巨大的惊喜。”
“什么惊喜?”石头马上紧接着问道。而阿奴草容倒是沉默着,直望着怒苗人的神母。这倒也是,石头要显得活泼一些,阿奴草容显得早熟,平时话不是很多,像个稳重的男子汉了。
当然,石头的生活没有多少压力。从小吃着苦,到现在能安居,能训练,他很满足,很有幸福感。而阿奴草容不一样,这小小的少年心头有压力,而且从小也算是性格内向吧,所以话不是很多。面是他最大的压力就是踏上回归怒苗之路,期待着能强悍归去,做上首领,娶上拓拓云华。
“不告诉你们,到了中午你们就知道了。赶紧准备吃饭吧,一会儿上学要迟到了。”李冰岩摆出神秘之态,笑了笑,然后抱着衣服裤子朝着公共卫生间走去。因为主卧室的卫生间里没有洗衣槽,她只能到公共卫生间里洗去了。
来到公共卫生间里,李冰岩将自己的衣服往精美的洗衣槽里放去,准备先泡一下再洗。她的服装都还是不错的牌子货,手洗更好一些,一般都不用洗衣机的。
可是,李冰岩看到了旁边的挂钩上,挂着刘常宏昨天晚上脱下的衣物。她一脸的微笑,心里装着妻子般的柔情,拿过了刘常宏的衣物,先往洗衣槽里放去。她心头还是有些幸福的,因为刘常宏晚上回来了,没有打扰她,所以在外面洗了澡才进去,真给了她一个惊喜呢!
然而,李冰岩灵敏的鼻子里猛地闻到了刘常宏衣物上的香气来,内衣、外套和裤子上都有香气,还有汗味儿,可是……没有内裤。她不禁轻轻地皱了皱眉头,内裤去哪儿了?这香气……这香气……
李冰岩感觉那香气有些奇怪,是两种不同的香水混合的,一种是玫瑰香,另一种是茉莉香。她心头突然有一种预感,刘常宏这些天恐怕和女人接触过,而且不止一个女人,至少是两个吧?这种接触,只怕是……要很亲密地接触才行啊!他说他能控制自己的节奏,为什么?
猛然之间,李冰岩心头有些酸,刘常宏居然还有别的女人啊!虽然她以前知道刘常宏的性*能力很强,要很多女人连续刺激才行,她还决定了不论他有多少女人,她都会跟他在一起啊,可现在他都能控制了,为何还需要别的女人呢?就爱自己一个人,不行吗?现在呢,他居然连内裤都落在女人那里了吗?
呵呵,女人啊,在爱情上是自私的呢!几乎是谁遇到李冰岩这种情况,都会心酸,甚至有些醋火冒起来呢!而刘常宏的内裤呢,倒是因为被黄芸芬剪烂了,当时没法穿,所以丢在那边荒野河滩上了。
也就在这样的时候,李冰岩突然想起了什么。那就是刘常宏的下身,没有毛了,毛又去哪儿了?昨天晚上激情的时候,她是摸过的,当时有点小惊讶,但在刘常宏的刺激下只有沉醉和享受,哪能问这事呢?现在想起来,她觉得好不可思议。她也记得从前的刘常宏,那下身的毛发是相当相当发达的,可现在竟然光秃秃一片了啊!
可不管李冰岩怎么样的心理情绪体验,她还是将刘常宏的衣物先泡了,随后又泡上了自己的衣物,才洗了洗手,还是先出去吃饭,然后上午再问一问刘常宏吧!
吃过早饭后,石头和阿奴草容才去漱口洗脸,然后上学去了。这两个家伙晚上都在体育馆里有加练,回到家都十二点了,也累,洗澡一睡就到早上快八点了,起床第一件事就是吃饭。当然,基本上每天阿奴草容会教石头太极或者散打,两个人搞得个不亦乐乎的。
田桂花和李冰岩一起收拾着餐桌,田桂花看着李冰岩的脸色,心里都能感觉到些什么。她毕竟是过来人呢,笑了笑,道:“冰岩妹子,昨天晚上睡得还好?”
李冰岩看着田桂花的笑容有点诡异的样子,顿时脸上生出红来了,道:“桂花姐,你这话是啥意思啊?”
田桂花在餐桌边朝着主卧室望了一眼,才轻声道:“妹子,姐我知道常宏老板回来了。刚才我去洗手间的时候,看到他的衣服裤子了。这会儿,他应该还在睡觉吧?”
听得这话,李冰岩还是脸上红,心头想起晚上的激情,感觉挺幸福,道:“哦,原来是这样啊!桂花姐,你一会儿……”
田桂花不等李冰岩把话说完,已然截语道:“我懂我懂,我一会儿得去买菜呢,十一点钟再回来,不打扰你们的二人世界。”
李冰岩有点郁闷,这哪跟哪呀?她无奈地笑了笑,道:“我说的是一会儿你去买菜时,多买些菜,中午应该要多四个人吃饭呢!”
“哦?哪四个啊?”田桂花是保姆,早当李冰岩是主母呢,也只是随口这么一问。

【100】到底来不来啊你?
李冰岩笑了笑,回道:“是卢书记、胡市长以及他们的秘书。”
“啊?!这……可是大人物啊!我得赶紧收拾,赶紧买菜去了!”田桂花听得那话,当场惊了一跳,手上的动作都做得快多了。她是个普通妇女,对于当官的天生就有一种敬畏感。
李冰岩见状也不再说别的,而是去刘常宏的房间里了。她轻轻地推开门走进去,见刘常宏在床上,居然是抱着一个枕头,趴在那里,露出完美的后背,肌肉虬突,睡得正香呢!
“唉……”李冰岩看着心爱的男子,心里想起他的衣服,还是有些不是滋味儿。可是,这家伙的一切都植入了她的心底,让她永远忘记不了,他的英俊、气度、能力,都让她深深地喜欢了,这一生就像再也没有谁能堪比过他的完美了。
李冰岩默默地看了刘常宏好久,见他睡得那么香,便不打扰他,而是拿起了自己的手机,离开主卧室里,到隔壁的书房里去了。
在书房里,李冰岩致电卢海洋,请他和秘书王润宝中午到刘常宏家里吃饭。卢海洋其时刚刚到了办公室里,接到电话后觉得有些奇怪,道:“冰岩,今天是什么日子呢?怎么要去常宏家吃饭?唉,算一算,常宏都失踪一个月了啊,也不知道他在哪里,怎么样了。”
呵呵,提起刘常宏,卢书记还是表露出了对“女婿”的深切关心了。
李冰岩见海洋爸爸这样说,心里头摇了摇头。海洋爸爸呀,你快别说这家伙了。我们对他都牵挂极了,可他倒好,不知道这一个月上哪里风*流快活去了,身体越来越健壮,身上的香味儿越来越混乱啊!
可是,李冰岩还是给卢海洋卖了一个关子,只道:“海洋爸爸,你别说了啊,到底来不来啊你?”
“冰岩,别吊胃口,快给爸爸说为什么?”
“我不说啊不说啊不说啊,你来不来嘛?你不来,这午饭就没意思啦!”李冰岩撒起了小娇,急促道。反正,别看她现在是个成熟的女记者,风韵极致的美少妇一般,但在海洋爸爸面前撒撒娇,她习惯了,卢海洋也习惯了。
卢海洋疼爱李冰岩,从小就疼这孩子,真心听不得她撒娇,当即回道:“好好好,冰岩莫急莫急。中午12点半,我和润宝过去就是了。”
“嗯,海洋爸爸真好!嘻嘻……”
“呵呵……”
挂掉了和卢海洋的电话,李冰岩便又拨打了胡泽玉的电话。因为石头、阿奴草容的关系,也因为这次事件,李冰岩和胡泽玉的私下里关系很不错,已经有点闺蜜一般的性质了。
李冰岩在电话里邀请胡泽玉和秘书兰小婷中午到刘常宏家里吃饭,胡泽玉的反应和卢海洋不一样,她直接道:“行啊冰岩,中午下了班我就和小婷一起过去。你准备了什么好吃的?”
“呵呵,玉姐,等你来了就知道什么好吃的了。咱们中午见吧?”
“嗯,行的!”
电话结束后,李冰岩便去公共卫生间里,洗衣服去了。而胡泽玉那时在办公室里看着文件,电话结束后就默默地在窗户边上站了好一会儿。
胡泽玉穿着黑色的小西服套装,内着保暖蚕丝白衬衣,柔顺黑亮的长发披肩掩面,高挑而性感的身形有一种冷艳傲丽之感。此时她的脸上表情有些忧然,原来清亮的美眸里透着一抹焦虑。
胡泽玉知道李冰岩为什么请自己和兰小婷过去吃中午饭,因为刘常宏回来了,她也理解李冰岩玩的小神秘。只是,刘常宏回来的消息,她都没有散出去,更没有给卢海洋电话。因为刘常宏回来就给了她一个电话,至少是背着很多人打的,她不想让自己和刘常宏之间被别人觉察出什么来。她觉得,可能卢海洋已经知道刘常宏回来了吧,他的干女儿不会瞒他的。
可是,刘常宏回来了,章翠花的葬礼就将要举行了。那时,陈兆雄是一定会见到刘常宏的,以他的性格来说,恐怕对刘常宏会有一番考验啊!在胡泽玉心里,陈兆雄已然是一个让人畏然的男人。他的内心是霸道的,容不得别人对他产生任何的侵害、冒犯。虽然他给她了一次机会,但她感觉到他一定不会轻易地放过刘常宏。这种情况,这样的男人啊,让胡泽玉不得不担心刘常宏的未来。
只是在这担忧的时候,胡泽玉还是想到了李冰岩和刘常宏。唉,刘常宏回来了,李冰岩是他的未婚妻,两个人会是多么甜蜜、激情和幸福啊?
呵呵,未婚妻……胡泽玉的心里有一丝丝的酸楚,因为她觉得李冰岩是幸福的女子,至少还有个“未婚妻”的名分,如果不出意外,她将是刘常宏正式的妻子。而自己呢?自己这些年,算不上未婚妻,更没有成为陈兆雄合法妻子的任何可能,甚至……这一生连做母亲的可能也没有了。
作为女性,健康美丽的女性,胡泽玉也是渴望做母亲的。有时候看着别的孩子被母亲牵着,走在大街上,游玩在公园里,或者去上学等等,她的心里非常渴望、羡慕,但又只有深深的失落。然而,因为陈兆雄,她也只能羡慕别人,失落自己。
当然,现在的胡泽玉也羡慕着李冰岩,因为她做了刘常宏的女人,因为她和心爱的男人重逢了。而她胡泽玉,内心里感觉到自己已经无法深爱陈兆雄了;因为她的心头,已经装下了刘常宏,挥之不去的刘常宏啊!可是……她无法与刘常宏发生什么,她甚至只能装着冷漠他,这又何尝不是一种悲哀呢?
胡泽玉站了好一阵子,才轻轻地发出一声幽怨的叹息,转身坐到自己的办公桌边,拿起了电话,拨打了陈兆雄的私人手机号。
没一会儿,陈兆雄的声音响起来,金属般质感的,让人心腔都要共振,极有穿透力:“玉,什么事?”
“刚才听李冰岩说,刘常宏已经回来了。”胡泽玉的声音有点低,回道。
“哦……”陈兆雄应了一声,然后沉默了一下,才道:“我这两天有点忙,后天上午吧,举行我娘的葬礼。相关的事宜,你在那边安排一下,低调、简朴即可。”
胡泽玉知道陈兆雄沉默一下是为什么,因为她是他的女人,所以她此时感觉到“刘常宏”三个字就像扎在陈兆雄心上的一颗刺,扎的不是他的肉体,而是他作为强势男人的高傲的尊严。哪怕是刘常宏帮助了陈兆雄的母亲,但刘常宏同样挑战了他的尊严。这个尊严也许有些无理,但它的的确确存在——陈兆雄的女人不能为任何别的男人动心,任何男人不能让他的女人动心。
当即,胡泽玉说道:“我知道了。你什么时候过来?”
“后天上午,我直接到图充河边。”陈兆雄说完,挂掉了电话。他就是这样,应该说的事情完了,不必再客套什么,直接挂电话。
胡泽玉理解陈兆雄的特点,但却又是在椅子上默坐了,心里充满了担忧……

【101】无耻的事情
李冰岩洗完了衣服,已是上午十点了。田桂花外出买菜还没有回来,显然这保姆真是给李冰岩和刘常宏留了空间和时间。实际上主卧室的隔音非常好,里面闹翻了天,外面也基本听不到的。
李冰岩晾好了衣服,便进主卧室去了。其时,刘常宏还在熟睡之中,毕竟到了凌时五点多才睡觉,他的睡眠就很深了。
看着刘常宏那熟睡的模样,李冰岩真不忍心打扰。哪怕她心里有很多的疑惑,很想马上得到答案,可她还是忍住了。她默默地换上了一套白色的西服套装,然后坐在床边上,不多时竟然侧下了身子,依靠着刘常宏,与之正面相贴,然后默然地望着精美的顶上水晶灯。
就这样,李冰岩一直在床上陪着刘常宏直到十一点过半了。她的心里竟然作出了一个艰难的决定,也可谓是一个痛苦的决定——不管刘常宏发生了什么,不论他有多少的女人,都不管他了,给他一点隐秘空间吧!
能作出这样的决定,李冰岩确实是徘徊了很久,但最终还是作出来了。因为她这个记者,见过的男女情感问题不少,她能懂得:女人若是将一个男人管得太紧,不给他私密的空间,这男人百分之八九十都会出问题,直接地说,这男人极有可能出轨;相反,如果给他以宽容和理解,他甚至可能出轨都出得少一些,甚至在出轨的时候会想到这个女人。
总的来说,记者生涯对于李冰岩来说,启发是很大的。她更能深刻地意识到,这个时代虽然到处在说女人要自立、独立、展示自己的人生价值,不要依靠男人,可实际上——这个时代还是以男人为主导的,女人说白了也可以算作是男人的附属品,无论多么高贵、娇美、霸傲得目空一切的女人,她都是男人的附属,离了男人,她们到底还能剩下多少,又能谈何多少幸福感呢?
当李冰岩想明白了这些,作出了自己的决定后,整个人都变得轻松起来了。她长长地叹了一口气,坐起身来,低头看着刘常宏,淡淡地笑了笑。她觉得一个男人专一地爱着你,也许不是最大的幸福,最大的幸福是这个男人虽然有很多女人,但他对你依然是真心的,而不仅是因为爱你的肉*体。这样的情感世界观,看起来有些荒唐,但却又实际存在着,因为这就是现实。
李冰岩看了看墙壁上的挂钟,觉得应该去帮着田桂花做中午饭了,今天这个保姆的任务相对有点重的。于是,她起身朝门外走去。
可就在李冰岩一起身之际,柔软的大床失去了她身体的压力,弹了弹,刘常宏醒了。刘常宏眼睁开便看到了李冰岩白色的高挑背影,长长的黑发,圆润翘翘的后臀,修长的美腿,心血顿时涌起了浪,柔柔一声道:“冰岩……”
李冰岩回头看着刘常宏,顿时也是有些芳心浮浪。因为刘常宏当时已掀开了被子,坐在了床边上,整个人赤*裸着,雪白一片,而那敏感的部位也是白,光秃秃的地域上挺起了一只彪悍大龙。而他的双眼里,带着让人心醉的柔情,实在让李冰岩无法不沉迷进去。
李冰岩离着床边不过是一米之远,红润的脸上也有着迷人的风情,微笑道:“常宏,醒了?洗洗吧,一会儿要开饭了,你也肯定饿了,我先去帮桂花姐了。”
刘常宏什么也不说,站起身来,一把将李冰岩深深地搂入怀里,低头吻在她柔顺的芳香长发上,深呼吸着,控制着自己硬起来的地方,也在控制着自己激动的情绪。
李冰岩感觉着刘常宏暖暖的体温,感觉着他沉厚绵绵的呼吸,感觉着他强劲有力的怀抱,最终的感觉只有幸福。她幸福地闭着双眼,头靠在刘常宏的肩膀上,也伸手搂住了他结实柔韧的腰上,默然不语。
过了好一阵子,刘常宏才低头在李冰岩的耳边柔声道:“冰岩,这些天辛苦你了。这些天,你变得更美了。”
李冰岩从刘常宏的怀里出来,满脸的妩媚柔情,道:“我辛苦什么啊?这些天办着重要的事情,你才辛苦了呢!赶紧去洗漱一下,换身干净衣服,一会儿中午吃饭的时候,海洋爸爸、胡市长、王秘书和兰秘书都要过来的。”
“呵呵,我也不辛苦的。那好,冰岩,我先洗漱去了。你也去帮桂花姐的忙吧,辛苦你了。”
刘常宏说完,心里竟然有些许的愧疚。唉,自己干的都是什么事呢,虽然受罪了,但后来却把黄芸芬拿下了,和她天天淫*乐不已,而李冰岩却说得那样善解人意啊!而得知卢海洋和胡泽玉要来,刘常宏还是感动的,特别又是胡泽玉。只是想起昨晚和胡泽玉的通话,他心头疑惑又起,觉得应该好好弄个清楚。
李冰岩不说话,朝着刘常宏微微一笑,满脸依然妩媚柔情,然后朝外面走去。刘常宏见状却突然叫道:“冰岩!”
“嗯?”李冰岩回过头来,望着刘常宏。
“你……就不问一下我办什么重要的事呢?”
“你不说,我也不问。要我什么都问,不就显得婆婆妈妈了?我可不想做一般的女人。”李冰岩脸生微笑,依然那么妩媚动人。
刘常宏听得点了点头,心里特别感动,微笑道:“呵呵,我们家冰岩,必定是非一般的女人呢!”
此话说出来,刘常宏表情显得极为得瑟,居然吻了吻李冰岩的额头,然后才转身去卧室里内套的卫生间,准备洗漱一下。李冰岩看着他那赤*裸的高大背影,轻轻地摇了摇头,极为温情地无奈一笑,然后才出卧室去,帮着田桂花做饭去了。
刘常宏很快就洗了个澡,换了一身黑色的西服套装,连保暖衬衣也是黑色的。换上这么一身,他显得极为正式,又很冷酷、沉稳,颇有一番气质。他将自己的一双皮鞋也清理得干干净净,特别是鞋底弄干净,鞋面擦得锃亮亮的,然后穿着才走了出去。
见还不到12点,刘常宏先到厨房那里,和田桂花打了个招呼。田桂花其时正在和李冰岩一起做菜,把厨房里弄得香气扑鼻。田桂花见常宏老板那一身,也是暗赞不已,当然也是欣喜回应着他,他也是很客气了两句。
李冰岩脸上总是带着微笑,妩媚动人地望着刘常宏。唉,她的眼中,自己这未婚夫确实高大英俊、冷酷有型、风采非凡啊,让她女人天生的虚荣心得到极度的满足。
之后,刘常宏便出了厨房,到书房里去,关上了房门,还反锁了。他这虽然是有点做贼的嫌疑,但却是做得从从容容的。他坐到了原来宋三喜坐过了真皮大椅上,掏出了自己的手机,拨打了董清的电话。呵呵,他好歹也算是董清的未婚夫,而且这么久了没和她联系,她却为自己做了那么多事情啊!
然而,董清的手机却是无法接通,刘常宏打了三遍都是这样。他想了想,拨打了董大勇的手机,这回倒是通了。
董大勇见是姐夫来电,终于有姐夫的消息了,心中还是很激动的,在与刘常宏的通话中显得很兴奋。刘常宏自然是表达了对董家姐弟俩的感谢,然后问及董清怎么手机无法接通。
董大勇呵呵一笑,道:“姐夫啊,你电话打得有点晚了哈!姐姐去隆安了,刚刚走了半个小时,这时候恐怕客车开到信号盲区了。不过你不用担心,给姐姐发一条信息吧,她晚上到了隆安就一定会看到,你们也可以团聚了,呵呵……”
呃……董清来隆安了?晚上团聚?可自己这边……怎么团聚啊?刘常宏听得心中愕然,但表情显得很沉稳,道:“嗯,我知道给她信息。只是……她到隆安来做什么?”
“姐夫,你忘记了吗?长隆生物制药公司成立了,要有一个生物医学方面的顾问,你不是让姐到隆安找第一人民医院里的秦子明大夫吗?”
“哦,这倒是,我说过。”刘常宏听得明白,随即就道:“这个好办了,我有秦子明大夫的电话,一会儿就给她发过去。大勇,这些天真辛苦你了。等我回长隆,一定好好感谢你。”
“呵呵,姐夫,你客气啥呀?都是一家人,不说两家话。我先去公司的办公楼工地那边了,今天还有点忙呢!”
“嗯,好!”
挂了董大勇的电话,刘常宏马上坐着给董清发了一条信息过去。他面色沉稳,没有更多的表情变化,一直那么冷酷的味道,哪怕他的信息是这样写的:
“清,我秘密远行了一次,已办完自己重要的事情了,即将开始新的工作了。这些天非常想念你,也感谢你为我、为这个家、为长隆百姓所做的一切。大勇说你到隆安来找秦子明大夫,我正好也在隆安,终于可以和你团聚了,此时心跳都有些快啊!只是今天下午和晚上我和卢书记有重要的事情要做,不能及时和你一起吃晚餐,也许还不能和你及时一起休息,请见谅。你到了隆安,把你住的地方告诉我,我会在忙完之后过去和你小聚一次。就这样,我先忙了,你到了给我信息即可。”
同时,刘常宏在信息里又把秦子明的电话也附了上。发完信息,刘常宏表情还是没有变化,只知道董清很听自己的话,一定不会给自己电话的,只是发信息,而自己信息提示是震动。可是,他的内心里知道自己已然变化了,变得开始着力于摆平生命里的女人,让她们不给自己弄出一些不必要的事情来。他知道这像是一种无耻,但又是一种不能不去经历的无耻。
接着,刘常宏还做了一件无耻的事情,那便是给汪楠也去了一条信息。他在信息里写道:“楠大姐,谢谢你的关心和牵挂,我远行了一次,做了一些得要的个人私事,现在已回到隆安家中,一会儿卢书记和胡市长要过来吃饭,现抓紧时间给你一条信息。你不必对我说谢谢相救之类的话,我倒是赞同你所说的那就是爱的缘份。你能康复,是我所希望看到的事情。很抱歉,因为手机进了水,无法得知你给我的那条长长的信息,你能再发一次吗?”
发完信息之后,刘常宏拿着手机,耐心地等待着。不过,他脸上有着淡淡的笑意,看着那部崭新的手机,道:“高档货确实是不一样,输入实在太方便了,挺快的。”
没过五分钟,刘常宏收到了汪楠的回信,这灭绝师太在回信里体现得很兴奋、期待,也体现了她的聪明一面。因为她的信息如此写道:“常宏弟弟,楠大姐今天太高兴了,可想死你了。没有你,楠大姐早就死在山谷里了,哪还能有康复的一天?在茂林的日子,贺旭平有时候在我身边,我当他是空气,因为我脑子里想的都是你。可你又做了隆安英雄,然后失踪了,可让大姐我想得心都碎了。不管你去了哪里,做着什么事情,只要你回来了,一切就是美好的。让我想一想,也许这两天你会挺忙,因为卢书记和胡市长完全站在你这一边,你的前程一定光华耀眼,你会和他们有一些会晤之类;然后,你帮助的章翠花要下葬,她那绣花鞋的报道,感动了很多人;再然后,你这个孝顺的男人一定会去省城探望你的父亲,之后才会回到长隆,继续你人生的征途。没有收到我的短信也没有关系,我会亲自把一切讲给你听。从今以后,姐会好好爱你,疼你的。你去省城的时候,给姐一个信息,姐会去那里开好酒店房间,和你共度一切的美好。不能说了,你这个爱情的漂亮魔鬼,让姐姐下面都湿了,好想你!姐姐要让你尝尝不一样的女人滋味儿!”
靠!这个贱人,居然都湿了!刘常宏看着信,感觉自己下面要硬了,汪楠那贱人的身体确实很有吸引力,在长隆的那一夜,那种风情实在是让他毕生难忘啊!
不过,刘常宏见汪楠那么理智地推算出自己的行程,还是不能不暗赞这老女人真他妈不是一个胸大无脑的存在。随后,刘常宏收起了手机,暗稳了一下自己冲动的情绪,起身朝门边走去。
刘常宏拉开书房门,眼前顿时一亮。因为长高了些的石头和阿奴草容就站在门外,石头这个精悍的小少年两眼泪汪汪地望着他;阿奴草容瘦高高的,这个病态的怒苗美少年、冷汉子也是两眼有些泛光般地望着他。这两人都穿着相对宽大的红白相间的校服冬款,但却是掩盖不住强壮的气息,哪怕是阿奴草容面色苍白,也是显得身形如标枪一样挺拔。
刘常宏心中喜然,冷峻的脸上浮现出淡淡的微笑,开口道:“你们放学……”
话没说完呢,石头已是激动地叫了一声“常宏哥”,便是扑过来,和刘常宏来了个深深的拥抱,但那时已然泪水狂流,嘴里直念道:“常宏哥,你终于回来了……奶奶死了……奶奶死了……常宏哥,你终于回来了……我们都很想你……都很想你!害死奶奶的人也死了,死了好啊!石头……石头在努力训练,石头要为你争光,为市长姐姐争光,为隆安争光……石头一定……”
石头说着都有些语无伦次一样,因为激动与悲伤齐来。他这个自小孤苦的小少年,流浪的生涯中有了一位好哥哥,有了一个家,哥哥便是家长啊!
刘常宏心中也是各种情绪在纠绕,只能抱着石头,双眼垂睫,听着他的诉说,感觉着他的流泪,默然不语。
阿奴草容站在门口,默默地望着石头和刘常宏的团聚,神色稍有动容。他能感觉到这种团聚,充满了家的味道,而自己……家呢?也不知要过多久才能见到父亲和母亲、舅舅以及寨子里的人们了,不知道他们过得怎么样,他们找不到自己,会是什么样的反应啊?应该是焦急和担心吧?那一次冬猎,恐怕因为自己的离开而变得收获小了吧,因为怒苗首领的儿子失踪了,人们会到处寻找的。
可阿奴草容不知道,他的母亲隆多牙丽在他离开后不久便是一病不起,药石无治,没几天就过世了。临死之前,隆多牙丽终于做完了儿子的新郎服,可她的儿子却逃避了怒苗的相亲法则,为拓拓云华远遁他乡!
过了一会儿,都12点二十分了,李冰岩和田桂花将菜往餐厅里端去。两人看到矮小的石头与高大的刘常宏相拥在书房门口,不禁都是有些动容,那些悲伤的事情还是漫上了心头。
李冰岩想了想,还是道:“常宏,石头,快别哭了。都洗手去,要吃饭了。”
刘常宏才放开了石头,石头抹着泪。于是,三人便去洗了手,来到餐厅里。那时,李冰岩和田桂花已是端来了满桌子香喷喷的可口菜肴,当然也少不了阿奴草容的生菜、生肉和生米,摆在圆餐桌的一角上,显得很突出。
刘常宏看着阿奴草容的午饭,再看看这苍白脸色的少年,当场就意识到了什么,心里莫名地阵疼啊!可他还没有开口,那边的门铃响了……

【102】可见,不可爱
刘常宏马上去打开了房门,当场就是欣喜地看见卢海洋、胡泽玉站在门外,他们身后分别站着王润宝和兰小婷。除了胡泽玉一脸的淡然清丽的微笑,其余三人都是脸上带着惊喜之色。
卢海洋和王润宝真是没有想到,居然刘常宏回来了啊!而卢海洋接到干女儿的电话后,也是感觉女儿来了个神秘,却没料到女儿给自己这么大一惊喜。他和王润宝在来的时候也碰上了胡泽玉和兰小婷,可胡泽玉对兰小婷吩咐过,不要对卢书记和王秘书讲起刘常宏回来的事情,所以卢海洋二人真不知道呢!
胡泽玉心里有自己的决定,当然是不对刘常宏的回来表示极度的喜悦。而卢海洋和王润宝不一样,实在惊喜于刘常宏归来,心头相当激动。兰小婷作为女人,看到刘常宏这么一身黑,冷峻而有气质,活生生地出现在大家面前,自然喜悦非常。
当下,刘常宏微笑着和卢海洋四人打招呼,分别握手,显得和他们很亲热,甚至和王润宝还紧紧地拥抱了一次。显然,卢海洋、王润宝和兰小婷对刘常宏的握手都是挺用力的,表达着他们内心的喜悦与激动,嘴里的话也来得亲切、真诚。
而胡泽玉和刘常宏的握手有点轻描淡写,话语也很正常,笑容淡淡的,让旁边人只能感觉出她的傲然贵态和大气,不能感觉到她内心里有什么别的想法。她那一身黑色的小西服套装,白色的蚕丝保暖衬衣有着白百合一样的领口,让她整个人有着女领导的冷丽、高洁与气质,更有着美艳女人的性感与诱惑,如女神般让人眼前一亮。可她的表现,却让刘常宏不敢眼前一亮,更不敢心血涌动,只当她是如冰雕一样,美丽圣洁的外表裹着一层冰衣,让人可观而不可过分接近。
一番见面之后,刘常宏将四人引入餐厅里,连鞋子都不让脱,就请四人纷纷落座下来。石头和阿奴草容见到四人,也算是熟悉了,都是打起了招呼。石头一脸微笑,显得很活跃,阿奴草容则是脸上有着淡淡的冷酷,显得很少年老成。卢海洋四人也是对石头的阿奴草容进行了一番问候与鼓励,让他们好好努力,以后一定大有作为。
其时,李冰岩和田桂花也都摘下了厨裙,过来和卢海洋等人打招呼,大家都显得很热情。李冰岩自然不称卢海洋为“海洋爸爸”,而是叫卢书记;田桂花这个普通妇女吧,一次性见到隆安一把手和美丽的女副市长一起来吃自己做的饭,真是有些激动得身上都有点发抖了。
随后,大家围着圆餐桌坐着,卢海洋自然是主位上,下手为胡泽玉。胡泽玉的下手方便是刘常宏,因为这里他算是主人,自然算是地位排在第三。刘常宏下方便是李冰岩,因为她算是女主人了。李冰岩的下方,算是卢海洋的对面了,坐着王润宝,和兰小婷,接着便是田桂花,然后是石头和阿奴草容。阿奴草容的位置有些特殊,居然就是卢海洋的上手方。
这样的落座后,虽然卢海洋还是主角,但刘常宏高大英俊而冷酷,今天又穿着正装,实在是有点抢了卢书记灰色夹克的风头。那等于是:刘常宏左边是一身黑的冰然胡泽玉,右边是一身白透了的纯洁李冰岩,他夹在中间也是一身冷峻黑,与左边的胡泽玉,有黑然一体的和谐感;与右边的李冰岩又有着黑白配的经典气质,无论他与哪一个女人组合在一起,都是完美而让人眼前发亮的。
王润宝、兰小婷、田桂花看着刘常宏左右都是美女,眼前亮,心里震呢!石头无感,只是觉得常宏哥今天好帅,市长姐姐好漂亮,冰岩嫂子也很漂亮呐!阿奴草容只是觉得胡市长确实很美,师傅和神母坐在一起好般配,但他心中最美的还是拓拓云华,甚至心头很思念,也有些忧郁:什么时候才能再见到拓拓云华,才能和她在一起吃饭啊?
卢海洋看着“女婿”的座位,心中也是暗暗一震。他能感觉得到胡泽玉要美过李冰岩一分,而刘常宏在她们之间,左右皆成风景绝配一般。只是他没有多想,因为胡泽玉是胡兆雄这大佬的女人呢!
而胡泽玉坐在那里,心头稍稍有些别扭。她不能否认,在门口看到刘常宏的时候,眼前也是一亮,但她无法表现出来。今天的刘常宏,有一种超然冷峻之态,似乎让她依稀看到了当初第一次见到陈兆雄的时候。只不过,刘常宏比陈兆雄更高大、更英俊,但刘常宏身上那种沉稳气度以及暗然霸气比之陈兆雄来,还要差上一些。
可胡泽玉的心里,现在的刘常宏已然和当年的陈兆雄不相上下了。因为刘常宏现在才26岁,而当年她见陈兆雄的时候,陈兆雄已是厅级高官了,年长刘常宏许多。她甚至那时觉得,也许有一天,当刘常宏身居高位之时,恐怕比陈兆雄的气度会更胜一筹,也恐怕……会蜕去他英雄的外衣,甚至是正能量的外衣,演化为一个更让人感觉到可怕的官场主宰者啊!那时候的刘常宏,也许只能用“官道王者”来形容了。
胡泽玉有一种感觉,如果一切顺利的话,刘常宏离官道王者的日子不会很久,至少不会比陈兆雄花的时间长多少。到那时,他这个年轻的王者,将会是什么样的状态,谁也不知道了。但至少,他将会是国内政治上的一个奇迹巨子,而她,虽然心里有决定,但却是想为他的仕途暗暗多努力几把。
唉,胡泽玉也算是当年未出校门,便被陈兆雄这样的巨头俘获了芳心,然后见识了官场的风风雨雨和形形色色。她虽然能力不是很超强,但眼光还是准的,因为经验摆在了那里。她能那样看待刘常宏,就不知道刘常宏以后的路到底是怎么样的了。因为她知道,刘常宏的面前即将有一座大山——陈兆雄来临,他能否翻越,便是他能否顺利成王。想到这个,她心头觉得自己可能会害了刘常宏啊,有些难受。
而刘常宏坐在那里,腰板直直,虽然知道左右皆美女在座,让男人的虚荣有些极度的满足,但是生命红颜愈多,摆平之道也就是他的一个任务,让他不能沾沾自喜,保持着沉稳的风格。同时,他心里头也想着胡泽玉对自己的漠然与冷淡,不知其解,又颇为想解。唉,这个美丽如神的女人,堪称完美的女人,她的内心到底怎么样的啊?
不过,那时卢海洋、王润宝和兰小婷的注意力集中到了阿奴草容的身上,因为这个怒苗少年面前还是生肉、生菜和生米,这样的午餐实在是太过于引人眼球了。当然,他们也知道阿奴草容的情况。只是卢海洋还是关心道:“刘回,你天天吃这些,身体状态到底怎么样?有没有感觉到不适应?”
这话引起了全场所有的目光,刘常宏自然也是关心地望向阿奴草容,因为卢海洋的话也正是他想知道的。胡泽玉的思绪也收了起来,也是有些关切地望向阿奴草容。
阿奴草容显得很冷静,看着卢海洋和师傅以及大家关心的目光,道:“我身体没有事的,上课脑子很灵活,训练也感觉体力充沛,很累的时候也不会动作变形。石头最清楚我的情况了。”
说着,阿奴草容望了石头一眼。石头也马上笑呵呵地点了点头,道:“是啊是啊,刘回这家伙很厉害的。虽然他天天吃生的,那生肉的气味儿让我都忍受不了,但他真的在上课和训练的时候表现复很优秀,我要是不努力,会被他甩翻得稀里哗啦的哟!”
这话出来,众人都是开心地笑了起来,阿奴草容只是有些不好意思地浅浅一笑,而且也不说什么。总之,这餐桌上的气氛显得轻松多了。
随后,刘常宏拿起餐桌上的红酒,除了石头和阿奴草容之外,每个人都满上一高脚圆肚杯,足有二两的样子。卢海洋率先举起了杯子,对众人微笑道:“今天,咱们这酒就这个量,不能多了。谢谢田桂花大姐和冰岩美女记者准备了这么丰盛的午餐,我们是带着激动和欣慰来吃这一顿饭的。来吧,祝贺常宏同志归来,即将以高度的热情投入以后的工作之中;祝贺冰岩美女和未婚夫的幸福团聚;也愿石头和刘回两位小同志继续努力,艰苦训练,明年省运会上大放异彩;更愿我们在座每一位能生活幸福,一切顺利,走向更美好的明天,请了!”
话音落,卢海洋和大家一起“叮”地碰了一下,各自小饮一口便罢。大家对于书记这一番真诚的话,自然也是暖暖在心的。
随即,大家放下杯子,便吃起饭来。席间,阿奴草容默默地嚼着自己的生食,俨然是一道独特的风景,却又让大家都替他担心。卢海洋和胡泽玉也关心他和石头的训练,也问了一些情况,石头像个代言人,讲了训练里的事情以及一些小趣事,还居然讲到有初三班的女生给阿奴草容写情书的事,让桌子上欢乐不少,阿奴草容苍白的脸上有红晕,有点尴尬呢!
不过呢,大家都觉得阿奴草容这个病态美少年还是不错的,有女生喜欢也是正常的哈!而阿奴草容知道有女生也给石头写情书,但却是没有揭他的短,更显得这少年心性沉静,自有特点。
只是刘常宏听到这样的事情,心里暗暗苦笑,对阿奴草容和石头和声道:“刘回,石头,你们俩都是优秀的少年,是我们在座所有人的希望,我相信在这青春期的时候,追你们的女生都还有不少。所以,石头,你别说刘回,你家伙自己的事情肯定有,只是刘回不爱揭人的短,没暴露你而已……”
话到此处,所有人都看到石头那有些微黑的脸膛子都红了,显然是尴尬了,大家便是笑了起来。而刘常宏继续道:“不过,你们俩要记住自己现在的主要任务是什么。那是学习、成长,训练,努力训练,至于那些小女生写的什么情书之类的,不要放在心底,不要影响你们的生活和学习。你们可以和她们有友谊,纯洁的友谊,但不要太小年纪就搞出什么爱情来了。爱情是什么,那是你们长大了要感受和研究的课题,现在当专家就为时过早了。我要是发现你们早恋,那就得挨个打屁股,说一不二,打你个屁股开红花!”
刘常宏的话,也是让大家都笑了起来。而石头倒是红着脸对刘常宏点了点头,道:“常宏哥,你别说了,我不会的啊,我三天累成死狗了,哪还有精力谈情说爱呢?”
“哈哈哈……”石头的回答,让餐桌上又是笑声起来,气氛别提那个活跃了。
而阿奴草容看着师傅那严肃的脸,只是对刘常宏坚定地点了点头,什么也不说,也只是因为石头的话而浅浅地笑了。他才真的不会谈什么恋爱,因为心里只有他的拓拓云华。
接下来,午餐继续进行着。李冰岩为卢海洋、胡泽玉、王润宝、兰小婷、刘常宏、石头和田桂花都用公用筷子夹菜劝吃,显出了主妇般的热情,让这一顿饭显得和睦融融。
李冰岩也让胡泽玉心头有点小醋啊,或者说胡泽玉有点忌妒这个已然有点“闺蜜样”的女子啊,唉,李冰岩和刘常宏很般配,他们真幸福。只是胡泽玉知道自己的处境和情况,也只能心里有想法,面上还是客气地应对着李冰岩,微笑都浓一些。
当然,刘常宏先端起了杯子,依次敬酒,大家也都是小饮即可。他的话也不是很多,感谢了卢海洋和胡泽玉、王润宝、兰小婷的关心和帮助,表示以后一定努力工作之类的。他也感谢田桂花对家的照顾,感谢李冰岩的付出,也让石头和阿奴草容努力再努力。他那金属质感般的话,特别磁性,听得人很舒服。
胡泽玉听着刘常宏的话,觉得他那种变化后的音质比陈兆雄的声音听起来还舒服。可她对于刘常宏的敬酒,只是淡淡地笑了笑,便碰了杯子,浅饮一口。
而刘常宏在敬酒的时候,首先敬卢海洋,直说自己这些天去了远方,忙了一些重要的私事,没能及时回来,让大家担心了,内心很愧疚。这家伙先就堵住了别人的嘴,让人不能追问什么,倒是显得有点阴险的感觉。李冰岩听到爱人这么说,心里也没什么愤怒的感觉,因为她似乎真的懂了官场中的男人了。
卢海洋当时也说,私事忙好了就行,以后也一定要好好忙好自己的公事。自然,刘常宏笑应保证一定不辜负领导的希望。
随后,卢海洋这个书记放下身份,依次敬酒,话语不是很多,但很有亲和力。石头用饮料代酒,阿奴草容用生水代酒。
胡泽玉也敬了酒,话语也不多,但也大方得体。特别是她敬刘常宏和李冰岩的时候,只道:“请你们一定要幸福。”
这样的祝福,自然是让刘常宏和李冰岩微笑而纳。刘常宏当然知道自己现在心里对女人的想法,只是觉得要好好对待李冰岩,真心以待就行;而李冰岩想起自己的决定,也算是坦然了。
之后,也轮到李冰岩、王润宝、兰小婷敬酒。田桂花也敬了,她显得挺激动的。
这一来一回地敬酒,倒不显得繁琐,也没有过量。大家也就着杯子里的酒,慢慢地喝着,气氛和睦,酒式文雅,让这午餐也吃得和谐一片。至于内心深处是否和谐,就只有胡泽玉和刘常宏心里自知了。而刘常宏也发现,李冰岩和胡泽玉相互敬酒的时候,两人的话相对多一些,脸上的笑也很亲热,暗觉得这俩美女恐怕是关系变得不一般了,倒也暗自高兴。
当然,石头和阿奴草容分别以饮料和生水代酒,学得有模有样的。特别是阿奴草容,依次从卢海洋开始敬,直到石头,酒风很沉稳,话不多,最多的就是“谢谢”、“祝您幸福安康,一切顺利”之类的话。只是对刘常宏的时候,他说得多了一点:“谢谢师傅的厚爱,刘回记住您的一切教诲,一定会不断努力的。”
大家对于阿奴草容的感觉都大多是这样,这个少年话不多,沉默寡言,不易笑,少年老成呢!只是每一个人都挺关心他的身体,甚至还讨论了一下。卢海洋、胡泽玉觉得有必要将阿奴草容送去南湖军医大甚至全国更大的医院去检查一下,可阿奴草容说自己真的没有感觉到什么不舒服,不想影响训练。但最后,卢海洋还是拍板决定了,说要联系全国知名的专家抽时间来隆安会诊一下,阿奴草容这才无法反对了,心里特别感激这个汉人的大官。
差不多五十分钟,午餐结束。石头和阿奴草容上课去了,李冰岩和田桂花忙着收拾。胡泽玉下午还有个会,就带着兰小婷先行离去了。
卢海洋则是和王润宝、刘常宏在客厅里坐下来,三人喝起了茶,慢慢聊起了天。这自然也就说到了章翠花的葬礼,更说到了章翠花的身世,可把刘常宏给震得没翻过去。
刘常宏也没有想到,居然是陈兆雄下来摆平了一切。可他已然明白了,胡泽玉和陈兆雄之间有着某种关系,至少胡泽玉在电话里将陈兆雄存为“老公”,只是他没有挑出来说,心里默然记住,然后觉得一切就很正常了。
卢海洋还说刘常宏对省长有恩,以后好好干,前途会更光明。刘常宏只是认真地点了点头,心里却已然明白——父亲当初让自己远离胡泽玉,他是对的啊!于是,胡泽玉又一次被他埋进了心底,埋得更深了,可见,不可爱,永远不要爱啊!
没多久,李冰岩也过来了,坐在刘常宏身边,陪着卢海洋和王润宝,一起聊起了天。田桂花确实是个老实的妇女,收拾完了便跟大家打了招呼,然后买菜去了。
卢海洋和刘常宏、李冰岩、王润宝在客厅里聊了很多,当然是前后事宜都聊了出来。可到最后,卢海洋突然对刘常宏道:“常宏,你和冰岩情投意合,婚事打算什么时候办呢?”

【103】寂寞怨妇犹可怜
对于卢海洋这个突然的问题,李冰岩脸上一红,但却是在刘常宏身边扭头望着他,挺期待的。
刘常宏却是内心突然有点狂躁,不禁想起了与董清的婚事来。而那时,王润宝笑眯眯的,显得很开心和期待地望着刘常宏和李冰岩,也附和卢海洋,有些打趣道:“是啊是啊!常宏老弟和冰岩美女可是天造地设一双,又一起经历那么多,这是在革命战斗中培养出来的感情,确实是可以早日修成正果。革命的喜事,宜早不宜迟啊,我们都想讨杯喜酒喝呢!”
呃……这个王秘书,竟然跟着起哄的感觉啊!刘常宏心头有点郁闷,但却是和李冰岩相视了一眼,见她眼里流露着期待,不禁也只能朝着她微微一笑,然后道:“这还得征求冰岩的意见呢,得看她是不是急着要把自己嫁出去?”
卢海洋听得和王润宝都呵呵地笑了起来,现场的气氛也更有些活跃。李冰岩被刘常宏这么开了个小玩笑,脸上更是羞红了,微微地白了刘常宏一眼,道:“我就不着急着把自己嫁出去,你能拿我怎么样啊?”
刘常宏马上双手做出无奈状,对着卢海洋道:“卢书记,你看,我这有心,人家无意啊,能怎么办?我能抢亲吗?”
“去!谁无意啊?你抢一个试试?”李冰岩羞气得脸上依然红,白了刘常宏一眼,娇嗔道。
卢海洋看着干女儿这般情态,也知道她这一生是非刘常宏不嫁的,他当即也是心满意足地笑了笑。王润宝则是马上又煽风点火道:“冰岩美女哪里是无意呢,明明就是心里渴望得很。要不,你们小两口和书记商量一下,咱们把日子定下来?”
刘常宏知道这定日子是一个痛苦的事情,主要是陈立雪把自己和董清逼得太紧了,自己又哪可能和李冰岩在一起扯证结婚呢?见状,他也只能说出自己心头的对策了,便一脸的认真,道:“卢书记,王秘书,谢谢你们对我和冰岩的关心。我也很想和冰岩在一起,做夫妻,生儿育女,这是我们的人生大事。可是,我今年才26岁,冰岩也只有24岁,我的人生事业才刚刚起步,若现在和冰岩走入家庭生活,也许不利于我们以后各自的发展。因为不管怎么说,家里家外,很多人是无法作到平衡的,精力也不太允许。而我的人生能走到今天,来得太珍贵了,不想浪费这样的时运。所以,我还是想和冰岩全心投入工作当中,至于成婚的日子,再晚后三四年也行的。你们的意思呢?”
说完,刘常宏扫了一眼卢海洋和王润宝,最后目光落在李冰岩的身上,直望着她的双眼,微笑着,甚至带着一种歉意似的。
卢海洋和王润宝也是相视一点,神情严肃起来,皆是点了点头。李冰岩也不能说别的,因为觉得刘常宏一心还在事业上,自己作为他的女人,还是要支持的,便也是认真的点了点头,算是回应了刘常宏。
卢海洋喝了一口茶,视线落在刘常宏和李冰岩的身上,道:“说得也是啊!年轻人事业为重,儿女情长退而其次。只要你们两个平时里感觉幸福,我们也就为你们开心了。什么时候你们去办证,什么时候你们准备摆两桌简单的喜宴,告诉我们就行了。下面,我们说说章翠花老人的葬礼吧!”
呵呵,这结婚一事,就这么过去了。刘常宏的心里也安然了许多,只是想到自己要是按陈立雪的要求和董清结了婚,那以后如何面对李冰岩和卢海洋啊,这可是个麻烦事情。不过,他只想着和董清扯了结婚证,不办酒吧,能瞒就瞒吧!
而卢海洋是认定了刘常宏这个“女婿”的,李冰岩不用说了,更是认定了刘常宏,他们心里的想法都很,很幸福的感觉。
接下来,卢海洋说了一下章翠花葬礼的事情,也说到陈兆雄一定会来参加母亲的葬礼,而且肯定会和刘常宏交流一下。这个书记还是对刘常宏叮嘱了几句,讲到了陈兆雄的性格和风格,让刘常宏到时候多注意一下,也许对以后的仕途也是有帮助的。毕竟来说,陈兆雄是政治上的猛人,能和他搭上一层关系,有好处没坏处的。
刘常宏当然表示要认真对待陈省长一事,只是心里觉得胡泽玉这背景实在太强势了啊!而旁边的李冰岩自然是为自己的男人而高兴,她仿佛看到了刘常宏光明的前程。
王润宝甚至都有些忌妒似的,实在是觉得刘常宏的运气很不错啊,居然是救助了陈省长失散多年的母亲呐!他也是在官场上摸爬滚打好些年,自然知道自己保持着和卢海洋、刘常宏的关系,以后前途也不会小的。
可是,谁也不知道陈兆雄是刘常宏人生路上的一座大山,翻不翻得过,还得往后看看再说了。但刘常宏对于和陈兆雄的会面,还是有所期待的。
葬礼的事情说完了,卢海洋和刘常宏等人又闲聊了一些别的,也就到了半下午了。卢海洋和王润宝起身离去,说是要回去处理一些文件,然后准备一下参加章翠花的葬礼。
刘常宏和李冰岩将卢海洋和王润宝送到了电梯处,他们便不再让送。可刘常宏和李冰岩还是在卢海洋二人进了电梯,电梯下行之后,两人才手拉手往家里走去。
回到家里,刘常宏自然是拉着李冰岩进了卧室。这一进去,两人很自然地搂抱在一起,坐在床边上,刘常宏不可收拾地冒了起来,低头轻吻着李冰岩的红唇。李冰岩芳心浪动激颤,马上回应起来。
吻,越来越烈。不多时,刘常宏和李冰岩倒在了床上,钻进了被窝里,赤身相对,拉开了一场大战。虽然还不是正式的夫妻,但这样的事情很正常不是?
这一次,刘常宏真是控制得好好的,一直到下午快六点的时候,他才爆发了出来。李冰岩得到了极度的满足,因为刘常宏的温情、技巧和激情。
极为满足之后,刘常宏搂着李冰岩,两人躺在被窝里,恩爱缠绵不已。李冰岩在那时突然感觉到了,这种事情太让人神魂颠倒,过后不忘,这种感觉实在太美妙了。就为这种美妙的感觉,她愿意包容刘常宏的一切,愿意为他做一切的事情……
良久,刘常宏才起身抱着一身雪白的李冰岩去了卫生间里,两人幸福地洗了洗鸳鸯浴,穿上衣物。李冰岩说去帮着田桂花做晚餐,而刘常宏则到书房里看书去了。
刘常宏来到书房里,打开自己的手机,已六点过五分了,便看到董清发来的信息。只见信息是六点的时候发的,里面写道:“老公,我现在是在西河区沙平大街‘迎宾客栈’里住着,是308房间。刚才联系了秦子明大夫,本来想请他吃个饭的,可他却推辞不来。他说既然是刘常宏的女人聘请,他不用吃饭也得接受。老公,你面子真大啊,好爱你,也好想你!我在客栈里等你,随时等你。你忙自己的事情吧,别太累了,忙完了再来见我吧!想着我的好老公,好激动,好开心啊!因为你是我的幸福,永远的幸福。”
看完信息,刘常宏心里虽然激动,但却是有些焦愁,因为想起了李冰岩。可他还是有些心疼董清,因为沙平大街就是胡玲所管辖的那个区域,在西河区,而那家“迎宾客栈”是一个普通的旅馆,离着他以前租住的地方不远,最高房价158,最低50块,显然董清还是挺节约了。像她那么一个美女,住在那样的客栈里,真是有些折煞她。可这一切,还不都是为了自己?要不是自己那什么发展大计,董清怎么也能住得起300块以上一晚的酒店了吧?
刘常宏马上给董清发了条信息过去,谢谢她的辛苦、节约和思念,说自己晚些时候一定会过去和她团聚的,现在有个饭局要赶。而董清收到信息之后,也没有回信,他便给秦子明拨了一个电话过去。
很快,秦子明那一惯有些冷然沙哑声音响了起来:“常宏,我正想给你打电话过去呢,没想到你就打过来了。”
刘常宏笑了笑,已然知道秦子明语意所指,觉得有点尴尬,道:“秦大夫,不好意思啊,让你见笑了。”
“唉,见笑什么呢?只是担心你这家伙啊,你可得小心一点。刚刚一个叫董清的,说是你未婚妻,请我去长隆她的生物制药公司任科研技术顾问,挂个职,等一切上马后,薪水都开出了五万的价,这他娘的比我在医院里还强,我考虑了一下也就答应了。可是常宏,现在我可是知道李冰岩又是你的未婚妻,你到底有几个未婚妻啊?李冰岩的身份,你难道不知道?”
听着秦子明真心带着关切的话语,刘常宏心里还是暖暖的,却也只能回道:“秦大夫,一言难尽啊!晚上的时候,咱们见个面吧,喝上一杯,边喝边聊,怎么样?”
刘常宏在隆安第一人民医院住了些日子,倒也和秦子明关系处得非常好,也知道秦子明是喜欢喝酒的。果然,秦子明呵呵一笑,道:“好吧,你既然一言难尽,那我们就约在晚上九点,南城酒吧,我作东,我就好好听你聊聊。我相信,你不会带上李冰岩的吧?”
“呵呵……我傻我才带。秦大夫,哪能让你作东呢,你救过我的命,我都没好生感谢你,所以今天晚上的酒,还是我来吧!”
“别和我客气什么。长隆宣传部第一副部长回来了,隆安大英雄现身江湖,这酒,我请定了。”
随后,秦子明挂掉了电话。
刘常宏能感觉到秦子明还是很豪爽的呢,笑了笑,刚刚想收起手机,却看到了一条来自黄芸芬的短信,而他对黄芸芬的备注姓名是“黄主任”,将短信打开来一看,刘常宏便淡淡地笑了笑,心头依然有一种胜利之感,但却也有一点心软。
因为黄芸芬在信息里写道:“老公,你在哪里?在家吗?我很想你。又到了晚饭的时间了,我自己做着饭,一个人坐在桌子上吃着,感觉没有你做得好吃,更感觉空荡荡的,一点胃口也没有。你走了,悄悄地就走了,也把我的心带走了,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再见到你。老公,有时间了,你就可怜可怜我,多回来看看我,好吗?没有你,我的生命变得这样枯燥、乏味,你才是我最温暖的阳光,一抹历尽了仇怨后的阳光。亲爱的,保重吧!记住,每一天,每时每刻,我都在想你。我想你爱我,狠狠地要我,一边弄一边叫我贱人。因为从今以后,我只是你的贱人,为你犯尽所有的贱!”
唉,寂寞怨妇犹可怜!刘常宏心中暗自低叹,也回了一条信息过去,如此写道:“贱人,你让老子心里有点酸了。你他妈也不能不吃饭,身体被思念搞垮了,老子还怎么弄你?赶紧吃饭去!吃完饭,散散步,然后看看书,写写字,画点画什么的。振作一点,老子有时间就回去弄你个贱人,弄到你死!”
信息发完,刘常宏心头有一种爽感,这是一种莫可名状的爽感,更是一种语言难以描述的爽感。而黄芸芬的信息很快回过来:“老公,贱人等你回来弄,弄死我,我甘愿!就要你弄,狠狠弄!嘻嘻……*-*……”
刘常宏看到黄芸芬发的“*-*”图标,仿佛看到这贱人那迷离勾人的眼神了,心头不禁是浪了浪。他低骂了一声“贱人真是贱人啊!”,然后收起了手机,出了书房,朝着餐厅走去。
那边,石头和阿奴草容放学回来了,两人和刘常宏坐下来,聊着天,就聊学习生活和训练上的事情,也挺开心的。
等李冰岩和田桂花将丰盛的晚餐端上来,大家坐在一起,开心地吃起了饭。
饭后,石头和阿奴草容去体育馆训练了,刘常宏想帮着收拾一下厨房,李冰岩和田桂花怎么能让呢,叫他好好休息去。
刘常宏只得坐到客厅里,看起了电视。等李冰岩二人收拾完了,也到客厅里坐下来,三人聊着天,看着电视,显得也是其乐融融的。
到了晚上八点半的时候,刘常宏便对李冰岩说自己和秦子明有个酒约,为了公司的事情想单独聊聊。李冰岩自然也理解,不像别的女人一样,非要跟着男人去,只是让刘常宏少喝点。
刘常宏笑了笑,说自己会控制酒的量的,便离开了家,沿着大街朝前走去。南城酒吧离这里不远,也就一公里路的样子,而且离原来隆安市委宣传部也不到一公里。
晚八点四十,刘常宏在南城酒吧要了一个临街的包间,点了一瓶六百块的五粮液,外加一包软中华,用工资卡刷卡付的帐。南城酒吧呢,算是隆安比较上档次的酒吧之一,大厅没有几张桌子,基本上都是包间,音乐很舒缓;没有酒水推销员,但有漂亮的陪酒小姐,但刘常宏不可能点陪酒小姐的。
酒和烟送来了,附赠了瓜子、花生、凤爪等几样佐酒的小吃。刘常宏坐在舒适的沙发上,给秦子明打起了电话。
电话很快接通,秦子明的声音传过来:“常宏,你到哪里了?”
刘常宏听着秦子明的声音背景里有着舒缓的《月光曲》,而且身边没有别的声音,当场都笑了笑,因为他耳边此时响起的正是那曲子,便道:“秦大夫,我在11号包间,你在哪个包间,我马上过去。”
“我的个天,我在12号呢!你等我,我过去找你吧!”秦子明的声音也高了些,显得很惊喜,说完还把电话挂掉了。
刘常宏摇头笑了笑,便坐在座位上,等着秦子明到来。
很快,秦子明推开了包间门,走了进来。他身着一套黑色的西服套装,还是那白晰英俊的瘦削中年人模样,脸上带着淡淡的笑,手里端着一个托盘,盘子里放着一些小吃、一包软中华和一瓶酒,对着刘常宏笑道:“没想到,我们都来得有点早!”
刘常宏当场起身,看着秦子明盘子里的酒,然后在自己桌子上指了指,呵呵道:“也没想到,我们都点了这样的酒水啊!秦大夫,好久不见了,来来来,咱们坐下来边喝边聊。”
“呵呵,不但撞酒撞烟了,我们还撞衣服了。”秦子明坐下来,放下托盘,修长的手在自己和刘常宏身上指了指。
刘常宏听得开心而笑,坐了下来,点了点头,道:“这就是缘份嘛!来,我们为缘份干一杯。”
说着,刘常宏打开自己的酒瓶子准备倒酒。而秦子明拿起自己的那瓶酒来,说:“常宏,这样吧,咱们今天晚上各自都有一瓶,你也不用给我倒,我也不给你倒,各人倒各人的酒,喝完醉如狗!”
刘常宏听着又是开心而笑,连连点头道:“行行行,各倒各的。”
于是,这两人便各自打开自己的酒瓶子,在二两杯子里满上,干了一个,接着就边吃着小吃,一边抽着烟,聊了起来。当然,刘常宏是将自己和董清的事情刘常宏道来了。
秦子明听得瘦削英俊的脸上神色淡然,不时轻轻地点了点头。等到听完之后,他举起杯子来,道:“原来是这么回事,那你这问题倒也有点棘手了。一个省长秘书,别看级别不是很高,但隐形的权力确实不小。陈立雪这么讹你,倒也是一个变态的方法。你说你想拖延一下李冰岩和你的婚期,但这毕竟也不是长久之计。”
说完,秦子明和刘常宏碰了一个,各自浅饮了一回。刘常宏稍稍有些苦愁之色,对于秦子明的话还是听得进去的。他秦子明医术高超,为人清傲,能和他成为朋友坐下来喝酒的都是少数,但往往这样的人说话都是相当有见解的,更何况秦子明是从南湖军医大下放到隆安的呢?想想在省城那样的知名医院里混过的一把好手,秦子明恐怕人际方面也不弱,而且见地也很不浅的。
当时刘常宏便无奈道:“秦大夫,你说得也是啊,我拖延也不是长久之计啊!拖一年两年还行,久了就要漏馅儿。说不定和董清婚后,冰岩很快就会知道的。唉,她们吧,我都很喜欢,舍一不可,但这国家法律不允许多妻嘛!”
“呵呵,你小子长得高大英俊,又挺有本事,社会名声也有,不吸引女人喜欢才怪呢!我敢肯定,你这一生要是仕途通达,女人恐怕还不只于她们两个。唉,这都是社会的普遍现象了。当官的,特别是要职领导,要是没几个女人,人家都会嘲笑你那方面不行。男人嘛,谁想别人说自己不行呢?说这是病态也好,正常也罢,但都是病态得正常了。这个国家,就这样。”
刘常宏听得心里郁闷,感觉秦子明说得确实有点道理。他自己现在都不止这两个女人了啊!但秦子明又接着道:“对于你和董清被逼成婚,又确实心里喜欢她,我倒是有个办法,也许管用,能让你不这么早与董清结婚。”
“哦?什么办法?”刘常宏听得心喜然,但面上还是挺沉稳,问道。

【104】你不能见她
秦子明端起酒杯,自顾饮上了一口,然后淡然笑望着刘常宏,道:“你回来了,章翠花应该下葬了吧?据我所知,陈兆雄也是会到图充河边送葬的。陈立雪不过是陈兆雄的秘书而已,这事儿你去求一下陈兆雄,他必定会为你作主的。”
“呃……”刘常宏愣了一下,然后脸色突然淡淡的喜悦浮现,却也是摇头嗟斥自己:“唉,我怎么糊涂了呢?居然把这一茬给忘记了。对于陈立雪这样的行为,恐怕陈省长也不会姑息的。秦大夫,还是你一语惊醒梦中人,让我这身在局中之人有点拨开迷雾见青天了。可……”
说着刘常宏就是心头震了震,两眼有些异彩似地看着秦子明,道:“秦大夫,你……如何知道陈兆雄也会到图充河边送葬呢?”
刘常宏的惊震也是有理的,毕竟章翠花是陈兆雄母亲的事实,知道的人并不多啊!
秦子明听得淡淡一笑,手里剥着花生米,道:“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秦子明在南湖军医大也呆过些日子,有些消息还是挺灵通的,这也就不必多说了。反正,你和董清的事情能解决了,这波风雨就算是过去了。不过,董清这女人呢,通过电话里交谈我就知道是个不错的女人,也值得你好好珍惜。李冰岩呢,也不用说了,卢书记的干女儿,才貌皆有,与你也是配得,现在都成了你的包装专职记者了,你也应该好好珍惜才是。唉,你这家伙,一表人才,又颇有才干,前途也远大,女人缘不少呐,愿你们都幸福吧!”
刘常宏听得稍稍有点郁闷,但还是举起酒杯来,敬了秦子明一个,道:“谢谢秦大夫的祝福了。”
秦子明淡然一笑,和刘常宏碰了杯,两人皆是一饮而尽。
放下杯子,满上酒,刘常宏颇有好奇道:“秦大夫,咱们接触也算不是很短了,怎么从来没有听你提起过自己的家人呢?比如,你爱人她在做什么呢?你们的孩子呢?”
秦子明听罢这个,脸上浮现出一丝苦涩的笑容,嚼着花生米,然后自己闷头喝了一杯酒,沉沉地呼了一口气出来。刘常宏赶紧给他将酒满上,暗觉这是有情况啊!
而那时,秦子明才摇了摇头,道:“常宏老弟,我爱人呢,你也可以叫做嫂子了。你嫂子在家里,坐着轮椅,这一辈子也是站不起来的。我们结婚这些年,也没有孩子的。”
“啊?!这……到底怎么回事?”刘常宏听得惊讶了,关切地问道。
秦子明又端起杯子,自己闷了一杯,放下杯子,自己倒着酒,才慢慢道:“说起来,我也不知道你嫂子叫什么名字,她自己也不知道。后来,我给她取了个名字,叫做路清莲,因为我是从路边上将她捡回来的。那时候我还在东光市的泸阳县里做实习医生,家也就在县城五公里外的村子里……”
随着秦子明的讲述,刘常宏倒是弄明白了事情的原委。原来,那时秦子明晚上下班回家,坐了公交车,然后就走五公里公路回家。
在秦子明走进山坳里的时候,经过了一片密林,却是闻到了血腥的味道。他寻着味道去,便在林子深处找到了昏迷不醒的路清莲,那时她光着白花花的身子,脸上被打过一耳光,头上被打了一个大肿包,下身全是血,气若游丝,情况相当危急。
秦子明当即将路清莲背回泸阳县医院里,进行了抢救。那也算是他人生的第一台正式的手术,做得很成功,但结果还是让人感觉到惋惜的。因为路清莲长得很漂亮,身材也很棒,约有一米七呢,高挑又性感,可她的腰椎被外力击得粉碎,伤了神经,一辈子只能坐轮椅;同时,她还怀有两个月的身孕,但孩子是没保住的,而且子宫被重击而严重撕裂,两侧卵巢扭裂,一生也没有再生育的可能。
醒来后的路清莲,连语言能力都失去了,只会啊啊发声,也不知道在说什么。当时的秦子明还是医科大学的实习生,未毕业,同情心也是相当浓重的。他说通了自己的父母,卖掉了家里猪、牛、羊,支付了路清莲后来的医药费和治疗费用,搞得家里真是穷极了。
当时秦子明也报了警,登了寻人启示,但也没有人前来认亲。没有办法,康复后的路清莲住进了秦家,就那么被养着。在秦家的精心照料下,路清莲活脱脱就是一个大美人,也就二十左右的年纪,清然芳雅,像极了一朵圣洁的白莲花,却可叹只能坐轮椅,太让人可怜她了。
秦子明看着那样的路清莲,心中的同情日益泛滥,竟然深深地喜欢上了这个姑娘,他竟然想娶她,这也真是气坏了秦家父母,生死反对。因为秦家也就这么一个儿子,老两口还是晚来得子,又哪能无后呢?
后来,秦子明坚持着,虽然对路清莲不娶,但自己也没中意上别的姑娘。他毕业了,回泸阳县工作,照料着路清莲;高升到东光市中心医院任主刀医生,也带着路清莲。当然,因为他带着这么一个女子,也没有别的女人想嫁给他。
父母病逝后,秦子明升到了南湖军医大,也带着路清莲,并且为她办理了户口,与之悄然成婚。然后,两个人就这么过了十几年的生活。秦子明不想抛弃路清莲,因为她太可怜,特别是那清澈的眼睛里总是流露出对他的依恋。而这些年来,他没有和路清莲发生过一次性*关系,他能有的性*关系,呵呵……都是在一些高级的场所里和一些不错的小*姐发生的。
现在的路清莲,从南湖军医大又跟着秦子明到了隆安,就住在秦子明租来的房子里,秦子明还请了保姆专门照看她。因为秦子明挺忙的,有时候也照顾不过来,现在在隆安医学院都还有授课的。
秦子明讲完这些情况,刘常宏已经是听得是肃然起敬,而且举起了杯中酒,道:“秦大夫……不,子明哥,老弟深感敬佩,你是好样的!没有你,路清莲嫂子活不到今天。你的钟情,让我自叹不如。”
秦子明淡淡一笑,也举起了杯子,道:“唉,我做的不过是应该做的罢了。其实有子无子,又有什么关系呢?我只要能照顾好可怜的妻子,在医学上尽好我的本职工作,不误医,不乱医,不贪心给穷人开贵药,这也就是我的完美人生了。至于钟情,钟一个也是钟,钟两个也叫钟,我是前者,你是后者而已。”
刘常宏听得依然心生敬仰,但也被秦子明给逗笑了,与他碰了一杯,一饮而尽。
放下杯子,满上酒,刘常宏和秦子明抽起了烟。秦子明吐出一口烟雾,微笑道:“我其实挺满足的,每当我看到清莲那双还那么清澈的双眼,就感觉到心灵特别宁静,这对于我的本门职业也是有极大的帮助。老弟,清莲真的很美,像一件艺术品。虽然她行动不是很方便,尽我最大的能力也无法让她再次站起来,但她依然是最美的。她对我那留恋、依赖的眼神,更是我一生都引以为傲的。”
刘常宏抽着烟,笑了笑,很是感慨,道:“有子明哥这样的呵护和爱,她理当是最美的女人。如果有机会,我一定要去见见这样的一位嫂子。”
“呵呵……”秦子明抖了抖烟灰,笑望着刘常宏,摇了摇头,道:“你是我为数不多的朋友之一,你和他们一样,都想见见清莲,但恐怕不太可能。清莲有严重的心理障碍,特别害怕见到陌生人。我请的那个保姆,都是让她看过保姆各种照片半年之后,她才尝试着接受的。当她看到陌生人的时候,那种惊恐,实在让我心疼。所以,你不能见她。”
听着这情况,刘常宏也是点头表示理解,但也道:“看来,这和嫂子当年受到了伤害是必然有关系的,她心理阴影是永远都没法消除了。”
“嗯,应该是吧!不过……”秦子明点点头,说着左手从西服内袋里掏出钱夹子,抽了一张照片出来,递向刘常宏,“这是你嫂子的照片,我的朋友们都人手有一张的,送给你吧!”
刘常宏心里挺激动,接过那照片来,眼光落处,确实很震惊。因为照片上的路清莲,一袭白裙,坐在轮椅上,黑发如瀑,眉目如画,小脸清纯之极,特别是那一双眼睛,清澈到了极点;这世间,也许再也没有像路清莲那样的眸子了,清凌凌的如两汪泉水似的。让人印象深刻的是,她的右眉头有一颗淡红的小痣,不破坏整张脸的美感,反而凭添了更动人的韵味。
“子明哥,嫂子真的很美。但她也太可惜了,唉,红颜薄命啊!只是她能遇见你这么样的男人,也算是不幸中的大幸了。”刘常宏不禁赞美、叹息,小心地将那照片收起来,放进了自己的钱包里。
秦子明笑了笑,神色里透着些许的自豪,掐了烟头,道:“不说这些了老弟,来,说说你那长隆生物医药的事情吧,都有些什么开发计划,需要我做哪些方面的事?”
提起这个,刘常宏便又是和秦子明边喝边聊了起来。他将自己想开发的产品都向秦子明说出来,秦子明听得真是震惊,心里头已然痒痒了,很想见识一下怒苗人的金创药秘方和长寿秘方、避孕秘方,当场表示自己一定全力参与进去,把这样的产品更好地开发出来。
那时,刘常宏还将自己身上的金创药拿出来,让秦子明先拿回去研究一下子。秦子明当场就打开那土陶瓶子,闻了闻,皱了皱眉头,又还回给刘常宏,才道:“这里面确实有些不错的草药,续筋生肌类的都有,但还有一些我不认识的药物在里面。也许这些我不认识的药物,才是这药神奇之处。看来,有时间真得好好去长隆了解一下了。”
“长隆随时欢迎你这个医学天才啊子明哥!”刘常宏听得心喜,举起了酒杯。
“嗯!听这语气,像是长隆县委书记说的话了。”秦子明淡笑着,与刘常宏碰了一杯,“谢谢刘书记。”
刘常宏与秦子明饮了这杯酒,挺开心,觉得自己只要努力,早晚一天是书记的。而他又想到了赤赤蛇,便将之说了出来,甚至将自己和处子李冰岩的事情也说出来。
秦子明听得颇有兴趣,道:“李冰岩处子之身与你,确实也值得珍惜。你们这英雄救美也救得很特殊,让人有些感慨的。不过,赤赤蛇这类的物种,居然冷天也活动,实在是违背了蛇类的常规生活习性,倒是奇怪。也许,它并不是蛇类,而是种爬行纲的新物种,只是四肢退化非常严重。”
刘常宏点了点头,倒也不能否认秦子明的说法,但还是好奇道:“子明哥,你说那赤赤蛇毒,为何就要那么奇怪的解法呢?”
秦子明想了想,便认真地推理道:“这恐怕也是怒苗人在长期的生存中得出的经验,而且也付出了很多白痴的先例。从赤赤蛇毒的产生的病理机制来看,这蛇毒循血液而流转全身,集中着用于人的大脑和生*殖系统,这两个地方应该说是人体最敏感的两个部位,大脑是内部神经系统敏感,生*殖系统有一大半倾向于对外界刺激的敏感。如果女人中了蛇毒,通过性*交的方式解毒,达到高*潮的时候,大脑皮层极度兴奋,头顶一般会渗出很多的汗水;阴*道深处也是因为兴奋而会有特殊的分泌物产生,也许正是这样的一种生理反应,能将赤赤蛇毒一点一点地排泄出体外。排不出体外的话,人才会成为白痴的。具体是怎么样的病理机制,等有机会了,我可以做一下实验来进行分析的。”
刘常宏听得秦子明这样的推论,还是觉得有些道理的,点了点头,道:“这种病理机制确实挺奇怪的,倒只有通过现代医学手段分析才行的。等我那边的实验室修好了,你便可以进行分析了。”
秦子明点了点头,眉头皱了皱,有些思索状,然后道:“如果我刚才的推论能成立的话,当时从李冰岩的头顶汗水或者阴*道分泌物里,应该会有一些特殊的气味,毕竟蛇毒会引起神经系统和肌体细胞系统坏死的,应该会是一些淡淡的恶腥味儿,不知道你有没有嗅到?”
“这个……”刘常宏听得倒心底一疑,眼皮低垂,似在回忆。
那时,秦子明又笑道:“这种气味不会很浓烈,也许你根本闻不到的。”
然而,刘常宏却摇头道:“不!我确实闻到了。好像……不是你所说的恶腥味道,而且像是一种说不出名字的芳香,淡淡的,让人闻着很舒服,感觉很兴奋。因为……”
说着,刘常宏还是有点脸红,但还是硬着头皮接着说了:“我在帮冰岩清洗下面的时候,确实是闻到了那种味道,当时还觉得有点奇怪,怎么会是那种味道呢?正常的话,女人下面应该是淡腥味道才对。”
“哦?”秦子明倒是听得饶有兴趣,然后有些疑惑道:“芳香的蛇毒,这可是头一次听说过。如果是这样的话,恐怕这蛇毒除了有那样的副作用之外,还会有意外不想的药用价值了。如果开发出来,我觉得这样的蛇毒价值恐怕要比过黄金了。首先,它能激发性*欲,让人身体发暖,光是这一点,便是有很多用途了,比如成为心脏衰竭死亡的克星,比如治疗女性的性*冷淡,甚至可以用来治疗瘫痪一类的疾病。当然,这都得实验分析之后再说了。”
刘常宏见秦子明说到医学上的事情,正是头头是道,不禁也听得有些兴趣。结果,两人边喝边聊,越聊越投机的感觉生出来了,居然秦子明兴奋得又叫了两瓶酒,抢着付了帐。
最后喝完时,秦子明已是舌头有些大了,终于是没法喝了。刘常宏也是稍稍有点晕,但还是将秦子明送上了回家的出租车,然后他才打了个车,朝着西河区行去。
此行刘常宏的目的地,当然是“迎宾客栈”。酒精在体内燃烧着,让他的欲*望变得强烈了许多,恨不得马上飞到董清的身边。想想董清的温柔、妩媚、成熟、性感与激情,他的小常宏已是快控制不住似的。
可是,在出租车后面,刘常宏还是给李冰岩发了个信息,说秦子明喝醉了,自己先把他送回家,照料一下,恐怕回去了晚一些,让李冰岩早点休息就是。
结果,李冰岩那时已经入睡了,因为都已是晚上12点了。她听到消息声音,看了看手机,马上回了一条:“常宏啊,你真讨厌,我都睡得好香了。昨天晚上到现在,被你折腾得有点腰酸背痛啦!我先睡了,你早点回来就行了,明天一早还得去图充县呢!”
刘常宏收到李冰岩的消息,笑了笑,也不再发信息了。只是他还是暗自有些惭愧,唉,李冰岩将处子之身都给了自己,可自己为了女人,还是开始学会撒谎了。
然而,愧疚了一阵子,车到了迎宾客栈那边,刘常宏还是再次兴奋了起来。他付了车钱,迅速朝着客栈里面奔去……

【105】我就是规矩
刘常宏很快敲响了308号房间门,门在不到四秒钟就打开了。当场他眼前一亮啊,只见董清穿着粉红色的短睡袍,头发散披着,漂亮的脸上双眼闪动着激荡的光芒。虽然她有些瘦了,但那睡袍下的身形还是撑得起伏有致,一身清香太醉人,还是那么成*熟、性*感。
董清激动地看着刘常宏,叫了一声“老公”,便就是在门口也投入了刘常宏的怀抱。两人紧紧地抱在一起,刘常宏能感觉到董清是没有穿胸罩的,但那一对圆滚滚的雪山依旧那般的饱*胀*坚*挺,当场欲念燃烧不已。
刘常宏抱着董清向门里移了两步,右脚一反勾,门便“啪”的一声关上了。那一刻,董清实在是太激动了,红唇上扬,吻上了刘常宏的唇,身子已然开始在他的怀里扭动。
如此一来,刘常宏情火更盛,疯狂地回吻着董清。两人已来不及说什么了,就那么搂抱着,疯狂着,倒在了大床上。不多时,这间也有空调和小卫生间的客房里掀起了一阵又一阵的春*潮……
等到董清都五次美妙巅峰来临之后,刘常宏还是那么经久不息,一点爆发的念头也没有。而那时,已然是凌晨两点过了,董清香汗淋淋,累得软如香泥了,再也来不了啦!
刘常宏见董清累成那样,而且下面都有些干了,便退出了自己,仰躺下来,搂着董清,靠在枕头上,微微地喘着气,任由小常宏在那里发着硬。不知怎么的,他觉得自己是刻意不释放出来。
而董清一脸潮红,趴在刘常宏的胸膛上,一身都酥软了。她完全能感觉到再一次见到的爱人,他更强壮了,冲击力更猛,让她爽到了云天之上。可是,她眼光落在刘常宏还强壮高傲的小常宏上,便伸手握住了它,不解地喃声道:“老公,你怎么……还不射啊?我好想要你的爱放在我的里面,好想啊!”
刘常宏搂着董清滑嫩的肩背,苦涩地摇了摇头,看着她的脸,看着她抬头望着自己那一双迷离中有着惊讶的美丽眸子,显得有些无奈道:“我不行了,很难再射得出来了……”
“啊?!这是怎么回事啊?”董清听得惊讶不已,视线从刘常宏的脸上移向高挺的小常宏上,又移回了刘常宏的脸上。她相信刘常宏的说法,但却是不明白这是为什么呢!
刘常宏想了想,便将自己去乌水寨接李冰岩的事情说了出来。当然,他没有说到李冰岩为了自己的苏醒,也是上了自己的。反正,他还是不希望自己的女人们知道她们中彼此的存在,这也许是男人的通性吧!
董清本来都好困了,但听得刘常宏这样的说法,也是惊震不已,同样也挺感慨的。她伏在刘常宏的胸膛上,搂着他的脖子,看着那渐渐有些软的小常宏,道:“怒苗人还真的好淳朴啊,为了自己的神灵,女人们就那么愿意奉献出来。唉,接冰岩妹子这一趟,还真是有些凶险。要不是怒苗女人们,你可就毁了啊老公。可是,你这不射出来,能特别舒服吗?”
说着,董清还是抬头看着刘常宏,很是关切的表情。因为她是过来人,知道男人和女人之间的事情,男人不彻底释放出来,那是不会爽透的。
刘常宏笑了笑,面对董清的关切,他还有点心里的愧疚,只道:“老婆,你这么美,这么性感,这么好的女人,看看这些天为了我们的事情,你都累得有些瘦了,能又见到你,能和你睡在一起,我已经感觉到很幸福很舒服了。”
董清听得开心,温柔地搂着刘常宏的脖子,脸贴着他的脸,却是摇了摇头,道:“这样可不行啊老公,我可不想你一直射不出来。那怒苗药师既然那么说过,你就……就……”
说着,董清心里还是有些酸痛,抬起头来望着刘常宏的双眼,话也停了下来,红唇轻轻地抿了抿,仿佛是在做什么决定一样。刘常宏见状,便还是那淡淡微笑的模样,道:“就怎么样啊老婆?”
“你就多找两个女人吧,我不会介意的。”董清终于下定决心说出了自己的决定,因为她真的很爱刘常宏,不想这个男人得不到完全的释放和快乐。
“啊?!老婆,你……怎么这样说啊?为什么要说这么傻的话?”刘常宏听得故作一惊,心里竟然有些窃喜,但已然感觉自己有些无耻了,更觉得董清是个好女人啊,应该好好珍惜她啊!
可董清不知道刘常宏现在能控制自如,便马上又极为认真地说道:“老公,你太厉害了,我一个人真的服侍不了你啊!刚才和你那么激情,我现在身上都软了,实在不能了。可我不想你每一天都憋着啊,我想你得到彻底的刺激和快乐,只能让你找别的女人了。可是,你要找那种靠谱的女人,千万不要找坏女人。坏女人配不上你,反而要给你添不少的麻烦,会毁了你的。比如,冰岩妹子就是不错的女人,我看她可能也中意你,你可以考虑一下她啊!”
刘常宏听着这些话,心头暖暖的,感动不已。他都差点忍不住,想把自己和李冰岩的事情说出来了,但还是最终忍住了。他紧紧地搂了搂董清,下巴在她的头顶轻轻地磨抚着,温柔道:“老婆,你怎么要这么想啊?你怎么这么好啊你?老婆……”
不等刘常宏把话说完,董清已是扬起白嫩的右手堵住了他的唇,然后道:“老公,你什么都不要说了。董清说过的话,做过的决定,都不会更改的。我爱我的老公,我就会为他的一切着想,我要让他从身体到灵魂都健康快乐,让他充满激情地面对一切。强悍性*能力的老公,是每一个女人的幸福之一,但我们不能光自己幸福,也要让老公幸福。得不到彻底释放的老公,那不会是最幸福的老公。况且……”
这一番话,说得刘常宏心头倍加感动。而董清说着侧了个身,平躺在刘常宏的身边,右手轻轻地抚着自己的小肚子,接着道:“老公,我怀孕了。以后,得有好长一阵子你不能碰我了呢!”
“什么?你有我的孩子了?什么时候的事啊?不是那次我从森林里回来,你是安全期吗?怎么就……怀上了?你怎么不早说啊?早说我就不那么用力了啊,要是伤着了孩子,可怎么好啊?”刘常宏实在是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一下子从床上坐起来,也搂起了董清,惊喜万分地看着董清。
虽然脸上装着惊喜,可刘常宏内心都半喜半狂了。当然,有孩子了,要当爹了,这是让他喜悦的事情;可是,董清有孕了,以后肚子渐渐冒起来,孩子是谁的,她自然会说吧,要是李冰岩知道了,自己怎么办?怎么办啊?
可刘常宏真心不知道啊,李冰岩的想法、决定和董清差不多呢!只是李冰岩从社会现实上去考虑过,而董清从刘常宏切身的男人生理需要上考虑的。唉,也许也是李冰岩没有说出来,才让刘常宏同志这么白着急吧?
而董清只是感觉到了刘常宏表面上的惊喜和难以置信,甚至只感受到了刘常宏所有的情绪里绝大多数是为人父的惊喜。她心里甜甜的,幸福地依靠上了刘常宏的肩膀,右手轻轻地抚着自己的小肚子,柔声道:“老公,这些天我很忙,也没顾得上去医院里检查什么,我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怀上的。也许,是我第一次主动要你的时候;也许就是那一次你回来的时候,因为安全期有时候不安全,特别是你让我那么高*潮,我能不提前排卵什么的吗?你也不要担心孩子,你虽然用力了,但我身体很好的,以前……”
好吧,董清说着还是想起了亡夫来,还是很自然地说了起来。她说以前怀孕的时候,孩子一个月两个月甚至三个月时,丈夫还做得猛呢,都没有事的。刘常宏听得还是理解,但却也是摸着董清那光滑细嫩无比的小腹,认真道:“老婆,明天你得去隆安医院里检查一下,确认一下怀孕时间。万一真是你第一次在酒店里要我的时候怀上的,那可不好。因为那一天我可是喝醉了的,怀上的孩子会有影响的。要真是那次怀上的话,可能我们得……”
说着刘常宏心里揪了揪,没能说下去,因为想起流产来,那是对女人巨大的伤害啊!而董清看着刘常宏不说下去了,还是依在他的肩膀上,点了点头,道:“老公,你别心疼我了。如果真是那一次的话,我去做人流就是了。我也想和你有个健康的宝宝啊!要是宝宝不健康,他生下来就是一种遭罪呢!要是后来怀上的,那可就好了,可我在孕后五个月,也许就不能帮你忙公司的事情了。”
刘常宏见董清这样说,心里更疼她,搂紧了她,又躺了下来,柔声道:“老婆,什么都别说了,你是我的好女人,我一生都要好好珍惜的女人。你不要想着公司的事情了,如果宝宝很健康,那你从现在起就好好养胎吧,其他的事情都不要管了。”
“哎呀,我哪能那样呢?公司才刚刚起步,人员招聘、培训也才刚刚开始,我不能丢下不管。人家好多人产前一个月还上班呢!”
“不行!这个家里我说话算话,我得做这个主。哪能累了妈妈又累了孩子?那些年我学了不少的东西,公司那一套套我都会的。等我回了长隆,我会去做的,不用你来劳累了。”
“你呀,还真把自己能得不行了啊你!大男子主义,看不起女人是不是啊?”
“呵呵……大男子是爱你呢!”
董清听得心里甜如蜜,在刘常宏的怀里笑得特别美,看得刘常宏心里又痒了。但刘常宏真的是控制住了,不能做了,坚决不能做了。当然,他还是深深地吻了吻董清,吻得真的很动情。
而董清在那一吻之后,温柔道:“老公,要是宝宝能健康出世了,你说叫什么名字好呢?”
“这个……”刘常宏思索了一下,然后回道:“孩子要是男孩子,跟你姓,叫董长隆吧,意思你懂的。”
“呵呵……”董清听得开心一笑,但还是摇头道:“老公,我知道你的意思,你为了表达你对我的爱,也为了纪念我们在长隆相识。可是,咱们隆安市的民间规矩是男孩子一定要跟父亲姓啊,全国好多地方都是这样啊!”
“嘿嘿,我们家里,我就是规矩,不管其他的。如果是男孩,就叫董长隆了,他爹我拍板决定了。”刘常宏笑得小坏坏的,又是一副大男子主义的架子摆了出来。
董清又笑了起来,笑容别提多动人了,取笑道:“看你这说话的气势,刚刚升了副部长,就真跟个领导一样了。那要是女孩儿呢?跟你姓吧,叫什么名字呢?”
“刘长隆,你懂的。”
“呵呵……”董清真是又脱口笑了,拍打了刘常宏的肩膀,“这哪能行啊?哪有女孩子叫这个名字的?爸爸叫刘常宏,女儿叫刘长隆,不知道内情的还以为是兄妹呢!”
刘常宏也是呵呵地笑了起来,然后道:“要是女儿的话,跟我姓吧,叫刘冬冬,冬天的冬,也通董清的‘董’音,算是我们结晶的谐意了。”
“嗯,刘冬冬,挺好听的名字啊!老公,你真有才。”董清听得点了点头,特别满意,狠吻了刘常宏一口,又抚着自己的小腹,幸福而期待地小趣道:“宝贝们呐,千万别来早了啊,来晚一点点,你们就可以出世啦!”
呵呵,董清所谓的来早了,就是指她第一次主动上了刘常宏的时候嘛!刘常宏听得也是挺期待的,搂紧了董清,笑了。不管他面对女人怎么样吧,但对身为人父的那种幸福还是很渴望的;虽然事业为重,但孩子既然真的能来了,那就一定得要了,绝不能扼杀他们存在的权利。至于其他的事情,就慢慢看吧!
这之后,两个人紧紧地依偎在一起,简单的客栈房间里还是一派温馨之感。过了一会儿,董清才呢喃道:“老公,我们睡觉吧……我好困……”
“老婆,你睡吧!等你睡着了,我得回家去了。今天上午是石头奶奶下葬的日子,我得早点回去准备一下。昨天下午和卢书记说好了,今天早上六点钟灵车就要从隆安出发,朝图充开去,八点过就到墓地了。”
“哦……石头奶奶的葬礼,我也想参加。好想见见石头这孩子,也想到你家里住去,这里住着没有家的感觉,除了你到来了之外。”董清睁开了迷离的睡眼,望着刘常宏,道。
刘常宏听着这话,当然是不能让董清去了,便马上认真道:“老婆,明天上午你得去医院做检查,希望孩子健康。可要是不健康,你又得准备受苦了。如果孩子健康,下午你就把聘书给秦大夫下了。晚上的话,我给你订一家更好一点的酒店,你住进去,好好保养着,会有人送你回长隆的。如果孩子不健康,我直接让秦子明大夫给你安排最好的病房先养着,等我回来再做人流。明天安葬完石头奶奶,我得去省城探望一下我父亲,然后再回来。当然,你得把检查结果用短信的形式告诉我啊!”
董清听得点了点头,脸有困意,但却是笑道:“老公,有你这样的父亲,我们的孩子一定会很健康的。我也说着玩儿呢,我们长隆就有个规矩呢,说是孕妇不进死者房子,不临安葬现场的呢!对了,你说孩子要是健康的话,有人送我回长隆,谁啊?”
“呵呵,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董清见刘常宏卖了个神秘关子,也不追问,道:“老公,你回去吧,记得早点回到我身边,好吗?”
“嗯,我会早点回来的。你睡吧,等你睡着了,我再走。”刘常宏吻了吻董清,道。
董清还是感觉特别幸福,依在刘常宏的怀里,闭眼不再说什么,静然入睡。
不多时,刘常宏见董清睡着了,便轻轻起身,穿起衣服被子,出门打了个车,迅速往家里赶去。
等回到家里,刘常宏还倒不觉得很困,毕竟喝了酒,血液循环挺快,而且和董清那一次也没有放出来。他打开了主卧室门,却见李冰岩坐在床上看着书,居然不看他一眼。
“冰岩,睡不着了?”刘常宏当场觉得有点不对劲儿,但还是来到床边,俯下身子,吻了李冰岩的额头一下。
可李冰岩还是朝着旁边稍稍移了一下,让刘常宏的吻由深吻变作了浅吻。她还是不看刘常宏,还扭过头去,那曼妙的红睡袍背影背对着刘常宏,还是看她的书去了。
刘常宏更加觉得有些不对劲儿了,在床边上坐了下来,双手一伸,抓握住李冰岩圆润的肩膀,将她掰了过来,望着一脸有些木然的她,认真道:“冰岩,你怎么了?”
李冰岩冷冷地瞟了刘常宏一眼,淡淡道:“刘大英雄,你是刘大淫雄吧?淫*棍的淫!你敢不敢掏出心窝子来对我说,刚才你又和哪个女人在一起?”

【106】你是她唯一的男人
刘常宏看着李冰岩这个表现,听着她的话,当场脑子里“轰”然一声。他感觉到了什么,至少李冰岩发现了些什么。看来,自己和董清的事情貌似是暴露了啊!
可是,虽然脑子里轰然,心里瞬间即乱,但刘常宏那强大的心理素质爆发出了威力。他依然是那一脸的冷峻,丝毫没有表面上的乱象,而是看着李冰岩道:“冰岩,你在说什么?”
李冰岩白了刘常宏一眼,鼻子里冷声嗤笑,道:“刘大英雄,艳*福齐天,左拥右抱,这有芳草,那有鲜花,还真舍得回这个家啊?请不要告诉我这个苦命的爱上你的女子,你在外面是清清白白的,可以吗?”
“我……”刘常宏听得语结了一下,但是心里一横,真心决定把什么都挑开了说。
然而,李冰岩真不给刘常宏机会说,马上打断了他的话,又冷声淡淡地说道:“你别说什么了。昨天你回来,我帮你洗衣服的时候,你身上有两种女人的香水,好吧,我姑且忍了,因为我爱你。今天晚上你回来,身上又是一种女人香水,我好像还是只能忍。因为今天晚上你见的这个女人,我很熟悉,和她的关系还不错,我说的对吧刘大英雄?”
说到最后,李冰岩脸上带着冷冷的笑意,抬头看着刘常宏。
刘常宏那时真的内心有点狂躁,愣愣地坐在床边上,看着一脸冷霜泛笑意的李冰岩,但还是木然道:“冰岩,你的鼻子太灵了。”
“呵呵……”李冰岩突然笑了,脸上如春花之放,美丽的大眼睛如明泉之闪,接着道:“女人对香水都是很敏感的,而我对董清姐身上的香水更是记忆深刻,大气、幽香、诱人。所以,刘大英雄,以后在外面跟别的女人睡了之后,回我身边之前,请先洗个澡,换身衣服,换完之后,把换下的衣服洗了,然后再进门。或者出门之前,连内衣一起,带上一套备用,完事儿了洗过再回家。”
“呃……你……”刘常宏真的被李冰岩给搞懵了,实在不明白她话里到底是真的嘲讽呢,还是对自己的要求。而且,她竟然知道自己去见董清了,可还是居然要和自己在一起的意思啊!
就在那时,李冰岩突然移过来,双臂猛地搂住刘常宏的脖子,将他按倒在床上,竟是一下子骑到了他的身上,俯下身来,口气香香,狠狠道:“淫*雄,董清姐都要了你,我现在也要你,狠狠地要你,要不然我就吃亏了!清姐能帮你怀孩子,我也能!”
话音一落,李冰岩疯狂地吻上了刘常宏的唇,双手在他的身上凶狠地抚着,身子也动了起来。刘常宏虽然被搞懵了,而且李冰岩连董清怀孕也知道,更让他懵,但他的欲望被李冰岩点燃了,当场回应了起来。
不多时,刘常宏和李冰岩已钻到了被子里面。这家伙刚刚和董清做过,那体力还是惊人,而且下面还没有洗过,却也是刺进了李冰岩主动张开的雪白双腿之间。很快,卧室里荡起了一浪又一浪的春*潮,激情再一次上演……
实际上呢,就在刘常宏和秦子明喝酒的时候,李冰岩在家里赶着稿子,稿子的内容便是写刘常宏归来的事情。等稿子改完了,她发到了隆安新闻网,引起了网友的轰动,很多人都为刘常宏的归来而兴奋。当然,也有人在问英雄失踪一个月,都在做什么,引发了很多猜测,有人说可能是避仇家,有人推断是可能是沿隆西河冲走了,还可能失忆,又突然恢复了等等。
李冰岩看着网友的猜测,自己心里倒是有些苦涩。因为她猜得到,刘常宏很可能和女人在一起,但她不能发表出来;而且,她觉得这一次刘常宏归来,下面的阴*毛一根也没有了,实在是太奇怪,但也不打算深问。
而那时,董清在客栈里等刘常宏,等得有些无聊,便给李冰岩去了电话,找这个好妹子聊聊天。当然,董清竟是将她和刘常宏的事情骄傲而幸福地告诉了李冰岩,也说到自己怀孕的事情。
那个时候啊,李冰岩听到这一切的时候,心里头五味杂陈,实在没有想到竟然会有这样的事情。那陈立雪实在也可恶,居然这样去压迫刘常宏,讹诈他的钱,逼他的婚;而董清喜欢刘常宏,刘常宏也喜欢董清,董清都怀孕了。
只不过呢,李冰岩见的世面不少,心理素质也稳得住。她当场还恭喜了董清,说到时候一定要去喝喜酒呢!董清自然也是在电话里开心地笑了,却也是侧面问了一下:冰岩妹子,你是不是也喜欢常宏啊?
李冰岩当场说,我哪里喜欢他呀?他都是董清姐的未婚夫了,我可不敢插第三只脚呀!这话说得表面如此,实际上她心里狠了,今天晚上等刘常宏回来不狠插一脚才怪。
于是,李冰岩和董清又聊了一些别的事情,相处还是特别和睦的。最后,两人愉快地挂掉了电话,依然还是好姐妹。
然后,李冰岩便上床睡觉去了。在接到刘常宏来的信息后,她已然知道这家伙要去见董清,只是淡淡地叹了一口气,懒得跟他多说什么了。对于这一切,她只能表示理解,因为那时候的刘常宏实在没有办法,一个混官场的男人,遇到陈立雪的那种角色,实在是只能如此。怪就怪在陈立雪太变态了吧?
不过,李冰岩侧面一想,连一个陈立雪那样牛的人物都追不到的女人,刘常宏很快就搞定了,不正也说明他的优秀吗?好吧,优秀的男人身边不缺美女,不缺好女人,李冰岩知道自己的决定还是正确的。哪怕刘常宏对他撒了谎,她还是能宽容的。
唉,我们也不得不服啊,刘常宏这家伙实在是太幸运,太有福气了。要是换作别的女子,不跟他吵个翻天,不把他的事情捅给海洋爸爸才怪。这不,跟李冰岩激战到凌晨五点了,他还没有射出来的苗头。
李冰岩都忍不住在兴奋舒服之余抱紧了刘常宏,下面在疯狂地上顶,催他:“讨厌的大*淫*雄,你赶紧啊,我要给你生孩子!”
刘常宏听得心头兴奋,可是无论怎么爆发速度,也都是释放不出来。他累得汗水长流,喘着大气,无奈道:“冰岩,我……出不来……”
“切!蒙谁呢?赶紧出来!”
“出不来啊!啊……”刘常宏用力,快速,可是……依然无果,“冰岩,真出不来……出不来……累了……”
“你……”李冰岩刚刚开口,刘常宏已然趴了下来,压在她的娇躯之上,大口地喘着,汗水流在她的身上。
“你……真的出不来?”李冰岩见状有些着急,还抬起下*身狠狠吞吃了两下,才又怨念道:“都怪你都怪你!在外面那么多女人把你榨干了,到我这就出不来了。你以为你失踪这些天都干什么了,我不知道吗?至少你回来身上就是两种女人香味儿,我不知道些东西吗?哼……”
“冰岩,你……”刘常宏听得心里狂躁一瞬间,翻下身来,还那么坚硬颤颤的,直望着李冰岩。
“你现在好了,推迟我们的婚期,原来是要和董清姐结婚,原来清姐都怀了你的孩子。可我呢,我还傻乎乎地以为你会和我结婚!”李冰岩白了刘常宏一眼,马上爬起来下床,朝着卫生间走去,边走还边道:“大*淫*雄,本姑娘懒得管你了,管着太累,你爱跟谁结婚跟谁结去,你爱有多少女人就有去,反正你女人缘深厚,我脱了内*裤也拦不住。可你特么别忘记了,李冰岩真是瞎了狗眼要爱你一生一世,管你多少女人,她都特么爱你,你是她唯一的男人;可你特么别什么女人都上,惹了病,毁了前程,我特么剪了你那根大*鸡*巴!”
话音落时,李冰岩已到了卫生间门口,回头瞪着床上已经傻了的刘常宏,右比比划了一个剪刀剪J*J的动作,然后斥道:“还傻在那里干吗?几点了?赶紧洗澡,要出发了!”
说完,李冰岩钻进了卫生间里,门也没关,打开了沐浴喷头。刘常宏在床上看着她那曼妙的背影,心头暖暖的,已然没有什么语言能形容他内心的激动与感动。
刘常宏起身来到卫生间里,一把从背后搂住了李冰岩,嘴唇吻在她香香的秀发上,默然无语。可他的动作,已然透尽的温情、感激。李冰岩红唇一噘,喷头朝后喷去,淋了刘常宏一脸。
刘常宏“啊”了一声,便是一把搂起了李冰岩,和她躺进了浴缸里,放起了热水。接着,两人皆是无言,但却是相互搓洗着,四目相对,浓情不以言表……
十五分钟后,刘常宏和李冰岩皆是容光焕发似的,都穿上了黑色的衣物,居然都套着黑色的风衣,完全就是金童玉女一般。他们背上各自的挎包,出了卧室。当然,李冰岩为刘常宏买了一只新挎包,也就换上了。
那时才凌晨五点二十,石头和阿奴草容一身黑,田桂花也是一身黑,都等在餐厅里了。除了阿奴草容穿着一双黑皮鞋之外,刘常宏和李冰岩、石头、田桂花都穿着章翠花做的绣花鞋,这是一种特殊的祭奠。
刘常宏和李冰岩走过去,坐下来,和大家一起吃完了早餐,分别迅速洗漱,就准备出发了。田桂花的手里提着自己的布包,从里面拿出一只白色的饭盒,那是石头装夜宵用的。她饭盒给了刘常宏,刘常宏默默地收下,拿在手里,然后五人便出门而去。
自然,刘常宏驾着李冰岩的车,李冰岩坐副驾驶,阿奴草容、石头和田桂花坐后排,先向着隆安市殡仪馆驶去。
十分钟后,刘常宏等人到达目的地,那时,卢海洋、王润宝、胡泽玉和兰小婷坐着胡泽玉的路虎,正好过来了。无一例外,卢海洋四人都是一身黑衣,脚下穿着绣花布鞋。双方一见面,一片黑衣,基本上是脚上都为绣花鞋,已然显得气氛低沉,透着淡淡的哀伤之感。
大家一起走进早已开门服务的殡仪馆里,与冰棺中的章翠花最后一次告别。冰棺中的老人穿上了高档寿衣,神情显得安详,却看得所有人心头揪痛。刘常宏心头更难过,觉得也许自己不刺激宋三喜,便不会有这场悲剧,可宋三喜不刺激自己,自己会那样做吗?然,这一切发生了,无可挽回,章翠花没能安享生命最后的时光啊!
不多时,殡仪馆的工作人员已开来了一辆白色灵车。刘常宏、海洋、王润宝、石头和阿奴草容一起,将章翠花的遗体装进了上等楠木棺材里,然后抬上了灵车。
凌晨六点,李冰岩的车在前,灵车在中,胡泽玉的车在后,三辆车一起离开了隆安市,沿着省道向图充县驶去……
早上七点过半,车过刘常宏的老家回阳县。他开着车,看着擦身而过的县城,回想种种,不禁感慨万端。童年,小学,爷爷,父亲,胡泽玉,自己,都和这座小县城有关,一切恍然如梦。
胡泽玉车过回阳,想着那夜情形,心头感慨何尝不是一阵阵。可她的心头更担忧,当陈兆雄见到刘常宏时,接下来会是什么样的情形呢?
上午八点半过一点点,三辆车驶进了图充县城。在刘常宏和胡泽玉的心里,又是别样的感慨,图充医院里,胡泽玉做手术那一夜,所有的情形在二人心中是永远不会磨灭的回忆,悸动,动心,忍情,小温馨,如同刻骨。
石头在车过图充河的时候,已然坐在座位上默默流泪了。虽然他已将隆安刘常宏的家当做自己的家了,但再回图充,他已然悲伤与感念丛生。
是的,石头在图充被遗弃,又被章翠花收养。河边垃圾场里有他的童年,被人瞧不起的野狗一样的童年以及少年时代。如果没有奶奶,他不能活;如果没有常宏哥,他不能活得更有价值。而如今,他已享受着天才应该有的待遇,再回图充,奶奶已逝,悲仅能泪。
没一会儿,三辆车到达图充河拐弯处的大片垃圾场那里。远远望去,大片的垃圾场上还有零零散散的人们在捡着垃圾,他们或孤寡,或老残,但已被三辆车的阵容所吸引。
拾荒的人们知道,大约是一个月前,原来张氏和石头的芦秆破房子旁边的隆起高坡上,有民工在那里挖坑,还有不少的大青石运来。有人去打听,听人说是修坟,但问是谁的坟,没有人知道。呵呵,这是胡泽玉吩咐下去的,由图充县民政局承头在做的。
当时还有人说,现在都火葬了,哪能在这里土葬呢?修坟的民工们也答不上来,只是有个管事让问的人走远一点,少问。拾垃圾的人们散了,也没有过多关心,因为他们连饭都吃不饱。当然,坟修起了,好多天,他们也没见拉什么人来埋葬,今天早上见了,自然也就围了过来。
而这一边,刘常宏等人三辆车朝着坟那边开了过去。看着那晨风中矗立在河边高地上的芦秆屋,刘常宏与大家都是心里暗伤。唉,谁又能知道这样的芦秆屋里,陈兆雄省长的母亲带着一个弃子在那里生活了多年呢?谁又能知道今天将要土葬的,竟是南湖省长的母亲呢?
石头看着那越来越近的芦秆屋子,泪水再一次忍不住,竟是倒在田桂花的怀里,泣不成声。小小少年,他的脑子里浮现出当年的凄苦、艰难、奶奶的容貌、声音、现在的生活现状,甚至想起那天晚上常宏哥买的肉丸子糊糊……
等三辆车开到了芦秆屋旁边的坟地时,拾荒的人们共有男女十三人,都围在那里,离得不远不近地观望着。车停了下来时,这些人们的眼睛还没来得及看个仔细,已然被头顶的动静给吸引了过去。
静静的图充河,灰沉沉的天空,从北方的天际传来一阵阵的轰鸣声。所有人的视线里,十个黑点排成一线,由远而近。
刘常宏等人下了车,还没来得及将棺木抬出,也是被天空的阵势所吸引了。大家推头望去,都还是有些震撼。因为……
那越来越近的十个黑点,是十架被刷成了通体黑色的大型直升机。它们排成了一行,齐头飞近。待到离葬地不远时,已是轰鸣如雷,飓风旋起,荡起无数垃圾飞扬不歇。这样的阵仗之中,所有拾垃圾的人们都退了开来;连不远处三个晨钓的老者也放下了鱼竿,站起身来,朝这边望来。
离得刘常宏等人约有五十米时,那十架黑色的直升机一起甩尾变向,变得平行于图充河岸,缓缓下落了。而在那一架架直升机的机身之上,赫然是这么一行白色字迹:“娘,我们给您送行了!”
看到这么样的文字,现场除了少数不识字的拾荒者之外,其余人心头都是一阵震撼。无疑的,这个极为深秋的早晨,从省城前来为章翠花送葬的不仅是陈兆雄,而且还有陈兆雄带来的特殊送葬队伍,他们都是谁呢?但可以肯定,他们都视章翠花为自己的母亲,你懂的!

【107】国有元老,如有重宝
等十架直升机停稳,排成了一线,螺旋桨停止了转动,现场一切都安静了。漫天的垃圾不断地下落,随着微微的晨风飘摇不断。
视线里,那十架直升机的舷窗都是遮阳色,看不见里面的任何人物,显得这支送葬的队伍特别神秘。刘常宏等人站在车外,默默地面朝着那边,静静的等候着。
等到满天的垃圾落得差不多的时候,十架直升机的舱门整齐划一地打开了,顿时再次吸引了全场众人的目光,也让大家的心底有些震撼。
只见那第五架直升机里,陈兆雄先行下来。他拿着小型工兵铲,身着黑色的立领套装,平头显得干净利落,瘦削的面容如铁一样的坚毅,眸子里如有淡淡的寒光在闪烁着。他虽然个头不高,净身高一米六啊,但整个人却显得那么年轻、冷悍。
更引人注目的,是陈兆雄左胸的一朵白色的祭花下——挂着闪闪的军功章,几乎全是金质奖章,银质的都很少,大大小小竟有三十枚之多。可想而知,当年他在部队是立下了不少功劳的。而他的脚下,赫然一双有些微旧的绣花鞋,黑的帮面,绣着活灵灵的“金龙腾海图”,煞是惹眼。
陈兆雄刚刚下了直升机,便是回身过去,扶下了一头发花白的老者。那老者也是手拿工兵铲子,一身立领套装,宽面白脸,长眉龙眼,面相极是威严。虽然他已是白发丛生,眼角皱纹重重,但那张脸上却有着军人的威严与气度。他虽然已是背有些佝偻,但腰板还在努力挺直,军人的气质不曾丢。看起来他应该有一米八五往上,比身边的陈兆雄显得高大,垂老之际也是英武气势不减。
让人震撼的,是这老者的左胸上,除了白色的祭花之外,挂着一大片的军功章,金的、银的,闪光一片,已然让人数不清到底有多少枚了,快挂到左襟片腰际了。这不能不让人想起老者当年,那是何等的军功赫赫啊!而他的脚下,同样一双“金龙腾海”的绣花鞋子穿着,也是那般引人注目。
而更让人震撼的,是这老者的身份。至少现场的卢海洋、胡泽玉、刘常宏、李冰岩、王润宝和兰小婷认出来了,他竟然是……开国功臣之一、曾经的大将军元代,后来官居国家军委第一副主席,当然已经退休好些年了。他竟然来了,为陈兆雄的母亲送葬,这显得整个现场的气氛都隆重了许多。
是的,这位老者正是元代,军方最强硬的鹰派人物,这个国家史上赫有名的铁血硬派男儿,时年已是百岁高龄。孤儿放牛娃出身,11岁参加长征,打过国民党,干鬼子,参加解放战争,朝鲜战场上拼过美国人,后来的每一次边境大冲突中,都有他的身影,为人勇猛、聪慧、铁血、强硬、刚正、果敢。无论作为普通战士还是后来的高级将领,他都功劳赫赫;甚至是成为军委副主席的时候,也曾亲临边境解决过我们所不知道的国防大事。现在军方都流传着这样一句话:国有元老,如有重宝。
百岁元代,依然耳聪目明,精神抖擞,身体硬朗,军人领袖气质不减。他活着,便是革命的活化石,是国之精神支柱式的存在。今天,他来了,来为章翠花老人送葬了。因为他脚上穿的,便是当年章翠花穿的绣花鞋,本是陈兆雄参军到部队的两双之一。
当年,元代正是陈兆雄所在军区的大首长,挺有趣的一位铁血首长,黑了陈兆雄一双鞋子跑了。但因此,陈兆雄成为了他的勤务兵,最后疯狂成长,成为军中第一高手,多次的秘密任务中,功劳赫赫。也因为老首长的提携,陈兆雄军转仕途,青云直上,正如其母的绣花鞋一样:金龙腾海!
我们也不得不说,陈兆雄跟随老首长多年,深受其影响,也是一个铁血鹰派人物,有手腕,有魅力,果敢,冷悍,甚至除了是政坛奇迹、是未来国家级领导人热门人选之外,也被称为“政治傲星”。
此时,陈兆雄扶了老首长从直升机上下来,两人的身后,十架直升机里,连续下来了一个个的黑衣立领套装汉子。这些汉子皆是手持工兵铲子,四五十岁的样子,犀利平头,面容神色坚毅,腰板挺直,精神抖抖,左胸白花下——全是一排又一排的军功章,金的银的一大片,多也有三十枚左右,少也不低于二十枚。
前后共计五十名汉子,在陈兆雄和元代的身后站成了五排,一眼望去,一片的黑,肃穆而威严;一片片金银的闪光,亮瞎了拾荒者们的双眼,一辈子也没有见过这么多金银啊!而他们是谁?
其实,原本是应该有88名汉子跟随陈兆雄和元代前来,但是,另有38人已经不在人世了。因为这88人连同陈兆雄,来自于一个叫“铁血神龙”的军方组织,是一个由国内顶尖特种兵形成的战斗集体。陈兆雄是当时的队长,下属还有八名小队长,皆领十名铁血神龙队员,而他们每一人都是军方的铁血神龙。
铁血神龙,一直存在,活跃在世界的另一面,从事着鲜为人知的任务。而它早年由元代一手创建,迫于世界格局形势所需要而创建,为保家国平安立下了无数功勋,却鲜为人知。直到现在,铁血神龙的直接经管人,依然还是元代老将军。
在老将军的脑子里,现在还记得每一代铁血神龙的成员名字、形像,知道他们详细的个人资料,这些资料另有备份,只在国家最高机密档案库里存在。而这些成员的家人,甚至都不知道自己的亲属曾经是骄傲的铁血神龙成员,只知道他们当过兵,甚至有人连当过兵也不知道;更甚至有很多的铁血神龙参军之后,就再也没有回去,因为牺牲了,家属只得到了一笔来历不明的丰厚抚恤金,还有一封短信,由元代亲手书写着:“祖国和人民感谢他!节哀顺便!”
如果有一天,你有幸走进国家最高机密档案库,翻开铁血神龙档案,你会发现,在第一代铁血神龙的名册里,排名第二的,赫然是“刘震山”三个字。可就连刘常宏都不知道父亲这样的秘莘,仅有他的爷爷刘原安知道自己送儿子去了部队,也不知道儿子加入了铁血神龙。虽然刘震山代号为老B,但实际身手名位军中第一,高了老A不少。
而老A,正是第一代铁血神龙的队长,却也在与怒苗人一战中牺牲。可老A的身份不一般,他名叫元安,是元代老将军最小的儿子。
当然,因为元代老将军还不知道老C王安顺、老D李晓勇还活在怒苗黄金寨中,只是中了赤赤蛇毒而痴呆了。所以,他的记忆里,第一代铁血神龙是最悲壮的一代,建队之始有56人,但现在除了刘震山之外,无一人活着,算是都牺牲了。
刘震山,这个来自隆安的军人,当年算是英豪一代,却也是老将军一生的痛。这种痛来得很奇怪,让他想过问刘震山的事,却提不起精神;不想过问吧,心里又难受。戎马一生,战场上敢与对手白刀子进,红刀子出,一身伤疤,血撒命途,这样的老将军,一生唯一纠结的痛,竟然是刘震山,这显然是一个让人暂时未解的迷了。
在第一代铁血神龙之后,紧接着便是由陈兆雄领军的第二代。但是,规矩是老将军定下来了,每一代的铁血神龙,不知道上一代铁血神龙的一切事情,包括成员名字,因为视为国家最高机密。
相比之下,第二代铁血神龙幸运一些,至少现在还有连着陈兆雄共计51人活着。而这51人里面,陈兆雄前途最惹眼,南湖省长,南湖军区政委,极为重要的南边军区政委;其余50人早已退了下来,最年长不到35岁就从铁血神龙里退了下来,他们现在大多分布在各大军区,担任特种兵教头,待遇都是少将级别了。
铁血神龙里面的规矩挺多,每一代都有所增加,十五年前加了一条,便是一人之父母,视为所有铁血神龙之父母。所以,当陈兆雄昨天上午从兰小婷的来电里得知刘常宏回归之后,便及时通知了自己这一代铁血神龙所有幸存成员,也通知了老首长元代。这是一个铁规,每一个人父母亲过逝,所有人都会送葬,老首长也会亲临,感谢伟大的父母养育了国家的英才,请她(他)们安息。这些年来,老首长已然不知道参加了多少次这亲的葬礼了。无疑的,这增加了一种凝聚力,让铁血神龙越来越强。
所以,当陈兆雄的信息到时,所有二代铁血神龙从四面八方起飞,赶往南湖省城高隆汇合。而老首长元代,也是昨晚入夜从首都秘密住宅出发。到达之后,大家坐下来陪老首长聊谈至昨晚半夜才睡去。不到三个小时后,南边军区早已在近一个月前就准备好的奔丧直升机到位,他们便一起飞越隆西原始森林,落在了图充河边。
现在,元代和陈兆雄带领所有的铁血神龙一起,每人手里拿着工兵小铲子,迈着整齐的步伐,走向了刘常宏等人。刘常宏这边的众人被那一片黑与金银闪动的气势震惊,想上前迎接,却是迈不动脚步。卢海洋算是隆安市的最高领导人,竟然也只是身体微颤,迈不动步。
当然,纵观整个阵容,陈兆雄算是个头最矮小的,但气势却是极为强悍的,特别引人注目。这边的刘常宏是明显感觉到了的,不禁也认为这省长果然有风采啊!而陈兆雄目光只望灵车,对于其他人一概不望。
很快,元代和陈兆雄等人来到了刘常宏他们面前。元代朝着眼前众多男女望了一眼,当场已是龙眸微微惊颤了一下,不仅因为他看到了刘常宏、卢海洋、胡泽玉、李冰岩、石头、田桂花、王润宝、兰小婷脚上的绣花鞋,还更因为他看到了刘常宏,心里顿时有一种触动,目光在刘常宏的脸上停留了至少有五秒钟。
刘常宏那时见到这样的国家元老,心里震撼、激动,但坚韧的心性在爆发着。他神色坚毅肃然,不卑不亢,冷峻如寒山峙渊,别有一番风采。
如此的情形,很快吸引住了所有人的目光。卢海洋、胡泽玉、李冰岩、王润宝、兰小婷不自觉地微微偏转目光,在老首长与刘常宏之间看了看,不知道老首长为何如此。
阿奴草容、石头、田桂花也是好奇,为什么这个看起来好高大的老人,为何如此关注刘常宏?拾荒的人们更不提了,个个惊讶地望着元代和刘常宏。石头想给自己的“二狗叔”打招呼,但也感觉到二狗叔身边的所有人来历不一般,不敢开口了。
连陈兆雄和所有的二代铁血神龙都惊了一跳,但面色铁严不变,只是心里不知道老首长为什么着眼重视于刘常宏。当然,他们对于刘常宏的反应,也不得不心里暗赞一下。这个年轻人实在是有些气度,面对老首长,竟然表现得如此镇定,远比他身边的其他人表现得更为沉着、冷静了。
陈兆雄虽然已经搜集到了刘常宏很多的资料,对他进行了详细的了解,但这个早晨是第一次见到活生生的刘常宏。他确实是有些震惊的,如此年轻的男子,有那份心性,无论是外形、气质都与胡泽玉是绝配一般。当然,这真的也激发起了陈兆雄求胜之心,他心头原本没有的决定,已然瞬间作了下来,只等葬礼结束后。
而元代毫无疑问在刘常宏的身上看到了一些熟悉的东西,而这些东西,正是当年刘震山身上所拥有的。而这个年轻人,他的容貌、身高、体形,与刘震山都有几分神似。老首长百岁之龄,阅历何等丰富,识人更是火眼金晴,这样的判断绝对不会出错。他铁定判断出来,刘常宏与刘震山有直系的血缘关系,而且只能是儿子;因为刘震山的个人资料,上三代的资料,他的心里都特别清楚。而且,陈兆雄在昨夜的聊谈之中便说到了母亲生命的最后岁月,是一个叫做刘常宏的年轻人所救助,尔后死于入室抢劫非命。因为陈兆雄不想把事情说得太深了,不免会暴露一些其他的问题,这会让老首长不开心。
当然,对于刘常宏,陈兆雄心中除了感激还有男女情感世界的敌意,所以没有深说。而老首长没有问及这个年轻人的情况,他一向语言很少的;所有二代铁血神龙们也没有追问,只是有人说这样的年轻人还是不错的,这个国家需要这样的老百姓,也就都没有言及过深。
此时此刻,老首长心中那种奇怪的痛又一次升了起来。只是他习惯了,忍了,便把视线一收,对着众人铿锵洪声道:“谢谢你们。这里的事情交给我和我的队员们吧!”
卢海洋终于心神稳定了下来,开口道:“元主席,您不辞辛劳,远道而来,还是让我们……”
哪知道卢海洋话没说完,元代已道:“不用了,这是我们应该做的。”
说完,元代大手一挥,便和陈兆雄等51名二代铁血神龙朝着灵车走去。元代在三十名铁血神龙的拥围下,径直向着坟墓墓坑走去;陈兆雄和剩下的二十名铁血神龙来到灵车那里,将章翠花的棺木抬了起来,众人齐伸手,很轻松地就扶着沉重的棺木朝着墓坑那边行去。
卢海洋和刘常宏等人见状,便也只有跟在棺木后面,一起走过去。拾荒的人们也是围了过来,个个好奇地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切,他们最直观的感觉是——那个老头气势好吓人!
因为坟早就修好了,而且埋上了土,看起来就是完整的一座大青石包边的土葬大墓。所以,安葬还得先揭开那些封土。陈兆雄和七名铁血神龙抬着棺木,站在坟头处,剩下的成员们在元代的带领下,用手里的工兵小铲子轮流挖土。当然,元代这老首长只是带头挖了三铲子,便回到了棺木旁边,默默地站着,看着。
刘常宏和卢海洋等人只能也是跟在棺木后面,默默地看着铁血神龙成员们疯狂地挖土,轮流上阵,干得速度实在太快。他们这些四五十岁的人,体力和力量都还是好么好。
不到半个小时,铁血神龙成员们将墓坑的封土挖了出来,全堆在坟的左边,露出墓穴里面的大青石的石椁盖板了。他们挖了那么久,陈兆雄等八人就抬着棺木那么久,虽然有些人的腿在打颤,但还是坚持住了。陈兆雄则是丝毫没有疲态,像一根精钢铁柱子一样站着,特别让刘常宏心里震撼——这省长太强悍了。
四名铁血神龙成员合力揭开了石椁盖板,露出里面宽大的墓穴。这时,元代转身面朝着棺木,沉声缓缓道:“来吧,再看一眼母亲的遗容,她就要泉下安灵了。”
话落,陈兆雄等八人缓缓地将棺木放在了墓穴边上的石头边棱上。陈兆雄神情肃然而悲,轻轻地向着棺材尾部拉开了棺盖板,露出里面章翠花的遗容来。他默默地在那里注视着母亲,虽然遗体还有长久冰冻的寒气,但他足足注视了五分钟之久,刚刚看着母亲那一瞬间,已然是眼里泪花泛动,却久久未曾流出。
随后,元代以及所有铁血神龙成员一一瞻仰了章翠花遗容,看着她那苍老的面容,想起她的漂泊,无人不面色生悲。接着,刘常宏、卢海洋等人也是依次最后一次与遗体告别,然后但是陈兆雄引八名铁血神龙放棺入穴,盖上石板。
石板合上一瞬间,石头惊呼了一声“奶奶”,便已是跪在坟边棱子上,泪如雨下。这情景,顿时引得众人眼眶湿润不已。除了拾荒者之外,所有人都知道石头的身世啊!
元代看了石头一眼,轻轻地摇了摇头,拿起手里的工兵铲子,站到堆土的那一边,铲起了第一铲子土,向着墓里倒去。那时,铁血神龙成员们便也是十人一组,开始上前轮流铲土。
陈兆雄蹲身拍了拍石头的肩膀,默然不语,然后也铲起了土。
刘常宏想想可怜的章翠花,心中百般感慨。他与卢海洋等人到灵车那里取来了早备好的铲子,也加入了铲土掩埋的行列。石头一直在陈兆雄的身边铲土,一直铲着一直哭……
没有鞭炮声,没有祭文,没有纸钱香烛,只有大家忍在心里的泪水,只有一铲铲落下的沙土,只有天空渐渐飘起的小雨,还有近近围观的拾荒者们,他们一身破烂,有的脸都好久没有洗过,站在那里,奇怪地望着眼前的一切。他们的心里还不解着,埋葬的是谁,送葬的又都是谁?
章翠花的葬礼显得有些安静,但却非常隆重、肃然……

【108】很高兴能和您见面
上午十点,章翠花的坟墓垒了起来。拾荒的人们早已散开,因为一场静静的葬礼没有多少热闹可看,他们还是在垃圾堆里找生活比较现实。
墓前,四名铁血神龙队员从直升机里抬来了一米高的花岗岩石碑。碑竖了起来,上面有着章翠花的生平等,而碑底落款处,赫然竖形落着:孝子陈二狗,孝孙石头,热心人刘常宏。
陈兆雄没有用自己的真名,而是用的小名,倒也是不想影响太大。而石头荣幸名落碑上,也算是章翠花对他有养育之恩吧!只是,章翠花老人的身后,真正血缘上的孙子是没有的。而刘常宏看着由陈兆雄准备好的碑上有自己的名字,还是有点心头安慰吧!
碑立好后,陈兆雄领着石头在墓前跪下来磕头寄哀。元代领着五十名铁血神龙站在两人身后,默然鞠躬致礼。刘常宏和卢海洋等人也是分列在陈兆雄和石头二人左右,默然鞠躬,直到陈兆雄和石头磕头完毕。
冷风细雨中,这一场有些沉默却隆重的葬礼结束了。陈兆雄拉着石头站了起来,他转身与卢海洋、刘常宏等人一一握手,当然也是若无其事地和胡泽玉握了手,胡泽玉的表现也是很正常,仿佛是不认识陈兆雄一样。这样的握手过程中,陈兆雄不说一句话,搞得卢海洋他们也不好开口叫一声“省长”,使得石头依然不知道自己的“二狗叔”是省长大人。
而陈兆雄和刘常宏的握手,显得很平淡,也似乎很正常。他那钢铁般的右手没有用力,刘常宏也是冷静地望着个头比自己矮多了的省长,却并不感觉此人真的很矮。
陈兆雄握着阿奴草容的手时,感觉有些好奇。因为眼前是一个瘦高的病态美少年,但手上虽然刻意收力,却似乎有一股无尽的力量随时会涌出来一般。他不禁仰头多看了阿奴草容一眼,但却是没有说什么。阿奴草容的反应和师傅一样的冷静,苍白的脸,冷沉的瞳眸,倒是让陈兆雄对这少年心头多留意了两下。
但元代见陈兆雄在注意阿奴草容,这老首长也是刻意多看了阿奴草容一眼,双眉轻轻地皱了皱,眸子里闪过一丝的疑光,却也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握手完毕,陈兆雄才面对了石头。此时的石头呢,身高都比二狗叔还高一点点了。陈兆雄道:“石头,努力吧!叔要走了。”
石头此时脸上泪迹未干,点了点头,道:“二狗叔,你放心吧!石头会努力的。”
“嗯!等你成功时,叔带你再来祭拜奶奶。”陈兆雄点了点头,然后和石头深深地拥抱了一回。
之后,陈兆雄便对元代点了点头,然后冲着卢海洋和刘常宏等人道:“大家辛苦了,我们这就走了。”
卢海洋等人基本上都是点了点头,刚想开口说什么时,刘常宏却上前几步,来到陈兆雄的面前,掏出挎包里一只白色的塑料饭盒,递给他,道:“陈老板,这里面是老人家临逝前的中午烙的饼,剩了三张。老人家的心愿是希望我能回到隆安,希望我能尝尝她的手艺。这饼一直在冰箱里保着鲜,现在给你吧!我想,你比我更渴望尝到老人家的手艺。”
刘常宏很得体,没有暴露陈兆雄的身份,毕竟不远处还有拾荒者在看着呢!而陈兆雄听罢刘常宏的话,看着手里的塑料饭盒,点了点头,打开来,顿时一股子淡淡的清香飘盒而出。
因为石头的饭盒材料很好,保温性极为不错,这还是隆安体育局专门订做给他和阿奴草容的。所以,那三张金黄的饼还是热的,香气挺诱人。当然,这是田桂花早上起床后用微波炉打热的。
可就是那时,陈兆雄闻及饼的香味儿,鼻子里一酸,拿着饭盒扭头望一眼高大的坟头,已然泪水忍不住流了出来,嗓子里颤抖地叫了一声:“娘……”
此情此景,再一次让现场众人动容,无不有心底悲伤之态。可陈兆雄马上咬了咬牙,才转头对刘常宏道:“谢谢!”
刘常宏浅浅地笑了笑,轻轻地摇了摇头,道:“不客气!”
接着,就在那冷风细雨中,陈兆雄掏出一把精致的小刀来,将那三张不过巴掌大的薄饼切分开来,送给现场每一个人,连所有的拾荒者都不例外。
如此一来,每一个人只分得了比牙签宽不了多少的一块饼丝。可是,章翠花烙这饼的技术的确很好,一半玉米粉,一半面粉,加上鸡蛋、胡椒、精盐等,金黄的饼韧性很好,分出来很均匀,入口确实是回味无穷的感觉。
连同元代老首长在内,每一个人都吃掉了分得的饼,各是一番滋味在心头。至少,刘常宏生平第一次吃到这么好吃的饼,而陈兆雄却是在多年以后再尝母亲的手艺,却已然天人两隔。至少,那些拾荒者感觉太少太少了,因为味道太好太好了。
这之后,陈兆雄只对卢海洋说了一句话:“一个月之内,我不想再在隆安地面上看到一名拾荒者,一名流浪乞讨者。”
卢海洋点头想说什么之际,陈兆雄已然归队,和元代一起领着铁血神龙朝着那边的直升机走去。在刘常宏等人的目光中,他们很快上了直升机,不到三分钟,十架直升机已然连成一条黑线,消失在了北边灰蒙蒙的天空。
其后,李冰岩拍了两张照片,便和刘常宏等人上车离开了图充河边。在幽幽的图充河边,枯叶芦苇丛在风中轻晃着,那一大片的垃圾场边,章翠花的坟墓是那样醒目。而坟旁边的芦秆屋已然更破,却一样地醒目。
直到些许年后,一座大型现代化体育场在垃圾场上拔地而起之后,章翠花的坟墓依然存在,永远那么醒目。因为这个可怜的女人,养育了一个让她永远骄傲的儿子陈二狗,还有一个同样让她骄傲的孙子石头。
刘常宏他们走了,拾荒者们才围了过来,有识两个字的人读了那墓碑,但却不知道石头和刘常宏是谁,只是读到他们心中的“张氏”的儿子叫“陈二狗”的时候,引得大家都笑了起来,说哪有这样的名字啊,真是文盲取的名字。呵呵……
当车过图充县城客运站的时候,刘常宏便下了车,让李冰岩开车带阿奴草容、石头和田桂花,随卢海洋他们一起回隆安,而他要去省城探望父亲。
本来,阿奴草容、石头和李冰岩都也想去探望一下刘震山的,但前两者要及时回隆安上学、训练,不便耽误了;而李冰岩确实今天下午还有一个重要的采访,便也作罢。
只是李冰岩临别前给了刘常宏一个小土陶瓶子,对他说那是从拓拓云华那里拿到的风湿秘药,一直放在她那里,让刘常宏这次带给父亲,每晚睡前一粒丸子服用下去就行,四十九天见奇效。这当然是李冰岩和刘常宏从长隆返回隆安时,她所卖的一个神秘关子。
刘常宏拿着那淡黄色的粗质土陶瓶子,心头一阵激动不已。有了怒苗秘药,父亲再也不用深受风湿的痛苦了啊!他满怀着激动,走进了图充县城客运站,买了一张去高隆的汽车票,上车直奔省城。
可胡泽玉看着刘常宏进站,心里淡淡地伤叹了一气,默默地为他祝福着。因为她知道刘常宏去省城,此番必然会见到陈兆雄,否则陈兆雄便不是陈兆雄。对于刘常宏,她只能祈求他能平安度过这一次省城之行吧,随即便也驾车返回隆安……
当客车行驶到离省城高隆还有不到二十公里的时候,刘常宏的手机突然响了。他掏出手机一看,一个来自省城的手机号码,相当牛叉,除去开头固定号段三个数字,后面赫然是“66668888”,让他有些震惊。
刘常宏接通了电话,还未曾开口,便听到了一个熟悉的声音。此声音一如当初,有着金属般的质感与穿透力,让人耳膜、大脑、心脏甚至灵魂都有点颤动:“刘常宏,如果我猜得不错,你应该在前往省城的路上了。许久未见你的父亲,你是个孝子,理应今天前去探望了。”
听到这样的话,刘常宏当场觉得陈兆雄至少是深入地了解过自己。身在官场中,他已然对这个强悍的省长有一丝亲近感,因为期待着人脉圈子里能有着这样至重的存在。当然,他不知道这个省长心里想怎么对他。
可刘常宏也不像别人那样阿谀得无人格,而是保持着自己的风格,声音也如同金属般独特磁性,回道:“是的。陈老板,您说对了。”
“嗯。很好。今天照理不是你探望的日子,也许只能给你的父亲传纸条和捎进去一些日用品之类的,但我已经招呼了那边,以后你随时可以去探望他,探访时间不限长短。以后,你的父亲在里面什么也不缺,你也不用买什么东西去了。”
“谢谢陈老板。”刘常宏还是挺激动的,觉得陈兆雄面冷心热啊!看样子,他真是对自己有感谢或者报答的想法了吗?
“不用这么客气。看过你的父亲之后,会有人去接你,我想和你见上一面。”
“嗯。很高兴能和您见面。”
“就这样。”
陈兆雄挂掉了电话,显得行事风格一直都这么干净利索。当然,他杀人的时候更干净利索,比如王建亮之死。
刘常宏深刻地感觉到人家省长对自己不错,虽然电话挂得有点太快,但人家是省长大员,一定很忙啊!他脸上有着淡淡的微笑,收起了手机,然后静等着客车到站,心头蛮激动的。当然,对于陈兆雄带来的送葬人员,他也是挺好奇的,一看都是军人啊,可他们的力量都很强,以前是特种兵吧?
不自觉地,刘常宏想起了自己的父亲,他以前也是特种兵中的特种兵啊!嗯,这一次去监狱,一定要和父亲好好说上一说。反正陈大省长吩咐过了,以后的探访时间不限长短的。
呵呵,刘常宏同志挺高兴、激动、兴奋,甚至期待着。可他不知道,这一次省城之行到底会发生些什么意想不到的事情。
不多时,车进高隆客运站停了下来,刘常宏兴冲冲地下车往外走。外面飘着小雨,他在不远处的一家餐馆吃了一大碗牛肉面,刚刚付完钱的时候,便接到了董清来的短信息。这一打开,刘常宏当场都乐崩坏了。
因为董清在信息里这样写道:“老公,医院做产检的人好多,我等了好久才做完。老公,我们的孩子62天了,一切正常,医生说是双胞胎,还恭喜我呐!这样算起来,这两个孩子是在我们第一次的时候怀上的,老天安排了太美妙的缘分了。老公,你高兴吗?你不但要做父亲,而且是两个孩子的父亲啊!老公,你真棒,喝酒喝成那样了,我们的孩子都还健康呢,呵呵……”
那时候啊,刘常宏看到这样的信息,感慨无比,欢喜涌心,差点激动得落泪了。他反复地读着那条信息,连人家服务员递过来的找零都过了好一阵子才接呢!
最后,刘常宏兴奋地离开了餐馆,也回了董清一条信息,表达自己内心的喜悦,让董清一定好好保养,不要太累了;还说明天一早,会有人将她送回长隆,不用坐长途客车颠簸着回去。
董清又来了一条信息,问是谁送自己。可刘常宏卖了关子,说明天就知道了。董清也不再追问,让刘常宏路上小心,早点回长隆便好。
之后,刘常宏坐上了公共汽车,朝着监狱那边而去。在车上,他接到了李冰岩的短信,只见李冰岩道:“刘大*淫*雄,恭喜你了,要当爹了。告诉你,三个月之内我要是没有孩子,你就是超级性*无能。”
刘常宏看到李冰岩这样的信息,知道是董清和李冰岩说的,他乐得都咧嘴笑了起来。好女人啊,好女人啊,我一定努力!
到了监狱那边,果然人家狱警也没说什么,直接就让刘进去探望父亲,而且连身都没有搜。刘常宏暗暗兴奋,铁腕省长的招呼果然很管用,要不然,就自己身上带的风湿秘药,人家都得认真地弄开检查的。
刘常宏很快来到探访单间里,在那张熟悉的桌子上坐了下来,将土陶瓶子放在小桌子上,然后静等着父亲的到来。这一次,他真的感觉到了不一样,因为狱警还给他提来了一壶不错的绿茶,配着两个杯子,让他先喝着。
这样的变化,让刘常宏真的觉得一切都会变好的。看来陈省长对自己不错啊,今天还能见到他,应该是个好的开端,以后一切都会更好的。甚至,他想着求陈兆雄为父亲翻一下案呢!
不多时,刘震山推开门进来了。他身着囚服,还是那么高大,一脸的冷峻,看起来气色不错,极像老年版的金城武。更让刘常宏惊喜的是,居然那两个一惯看着父亲来的狱警今天也没有来,是父亲一个人来的。
当场刘常宏站起身来,高兴地叫了一声“爸”,便要过来迎接父亲。可刘震山对着他一伸手,止住了他的行为,沉然道:“坐吧!这没有什么值得欣喜的。”
“哦……”刘常宏应了一声,马上提起茶壶,帮着父亲倒上一杯热茶。可他却见走过来的父亲脚下有些迟缓,不禁心疼道:“爸,您的关节炎又犯了?”
当场刘常宏便放下杯子和茶壶,走过去要扶父亲。可刘震山却又是一抬手,止住了他的行动。他慢慢地拖着双腿,身板挺直,走过来,在儿子对面坐了下来,扫了一眼那个土陶瓶子,眼神震颤了一下,但转眼就平静无比,道:“没事儿,习惯了。等天气好转了,就好多了。”
说完,刘震山拿起面前的茶水,轻轻地抿了一口。
刘常宏看着自己的父亲,真心叹服了。父亲是特种高手出身,这军人的气质一直没丢啊!等父亲放下茶杯,他才将面前的土陶瓶子推过去,还没说话呢,刘震山已然开口:“怒苗人的工艺。”
“嗯!爸,这里面是怒苗人的风湿秘药,每天晚上睡前一颗。49天之后,您应该不会再受风湿困扰了。”刘常宏点了点头,颇为感慰地微笑道。
刘震山听得点了点头,默默地将那土陶瓶子拿在手里,看了一会儿,才道:“常宏,找到阿奴代了吧?他还好?”
提起这个怒苗首领,刘常宏的心中又是另一番感慨,马上道:“爸,我找到阿奴伯伯了,这药就是有他的吩咐,然后才拿到了送给您的。他很想念您,很想来看您,但怒苗人的祖训违背不了。他也希望有一天,老B能重回怒苗,与他再决一战。”
刘震山脸上浮现出淡淡的笑容,那威严的脸上有笑容,却实让人印象深刻。这个51岁男人笑得很有成熟风采,眸子晶亮闪光,仿佛是回忆起了难忘的往事。他看着刘常宏,轻轻地点了点头,道:“常宏,看来你在怒苗做得很不错,也知道很多事了。这是一个很好的开端,继续努力下去吧!说说,你怎么找到阿奴代的?他可是个忙人,一般不易寻得。”

【109】您得罪谁了?
因为现在的探望时间长短不限,刘常宏便是坐在小桌子边,一边喝着茶,一边给父亲刘震山讲起了自己的怒苗之行。当然,这家伙忽略的是女人情节,更是忽略了自己吃百年花鹿心的事情,也忽略了阿奴草容到隆安的事,重点讲的是寻找阿奴代的事。
刘震山一脸的冷严,默默地抽着烟,喝着水,默默地听着儿子的讲述。他面部的表情不是很明显,几乎是没有什么事情能让他动容了,只是偶尔点了点头而已。他唯一有所动容的,便是听到当年的铁血神龙成员老C和老D虽然痴呆了,但还活在黄金寨中,但那种铁血情义只是瞬间让他的眸子里光芒颤闪了一下。
等到刘常宏讲完了之后,刘震山掐灭了手里的烟头,轻轻地点了点头,道:“阿奴代尚且壮年之态,让我很欣慰,金兰谷的往事还是很难忘。老C和老D还活着,我也很高兴,希望有一天能见到他们吧!他们不容易,孤儿院长大,到头来也没个后。白龙虎,当年我们遭遇过一次,没有发生冲突。你能收服这样的异兽,成为怒苗之神,对以后的执政是有好处的。常宏,希望这一切是个好的开端吧,你要更加努力才行。”
“爸,我会努力的。”刘常宏点了点头,心里充满着信心,然后好奇道:“爸,我也没有想到您和阿奴伯伯之间是这么一种交集,更没有想到我的父亲当年赫然是国内顶级的特种兵。爸,当年您在部队是什么情况啊?到怒苗为谁执行秘密任务,拿取长寿秘方啊?”
儿子这么好奇地看着自己,刘震山却是心里有些抽痛,但面上却还是那冷严峻厉之色。他又点了一支烟,徐徐吐出烟雾来。在烟雾中,他那一双有神的眸子里神色有些凝固,仿佛是在回忆着什么。
然而,一口烟雾在刘震山的眼前消散了,他却面对好奇的刘常宏道:“关于我在部队的事情,属于国家机密。我们的每一次任务,都视为国家最高机密之一。常宏,哪怕你是我的儿子,哪怕我现在已退役多年,而且身在牢中,但我依然不会说出来,永远都不会说,这是铁的纪律。如果你真的想知道,去国家最高机密档案馆吧,党和国家、军方一号首长以及军方二号首长要是同意,你倒是有可能了解一切的。不过,基本上没这种可能了。”
刘常宏听得稍稍一怔,摇了摇头,脸上有些淡淡的苦涩,知道这基本上是不可能的了。自己这样的人,能见到一下元代那样的退休多年的军方二号首长,已经很不容易了。不过,他突然想起了上午见到的元代老将军来,便道:“爸,当年的元老,也是军方二号首长吧?按我从阿奴伯伯那里得来的时间上推断,您在部队的时候,他还没有升到军方二号呢,好像可能是军方三号或者四号首长吧?”
听及儿子提起元代,刘震山心头震了震,更是一种莫大的抽痛在心头产生。饶是他这样的铁血军人,居然右手颤抖了一下,烟灰自然抖落在了桌面上。
父亲这样的一个小细节,当场引得刘常宏敏感的思维爆发了。知子莫若父,知父也莫若子啊!刘常宏没想到一提及元代老将军,父亲竟然有这般的反应,按常规来说,这已是父亲最强烈情绪波动的反应了。
刘震山见儿子的眼光有点发亮,着眼在自己的右手与烟灰上,便是又抽了一口烟,掩饰内心的情绪波动,然后道:“你说得没错,元老是在我退役之后才成为军方二号首长的。对了,你怎么突然提起他来了?”
刘常宏见父亲情绪突然变得又很镇定了,便将章翠花的葬礼说了一遍。刘震山听得默然了,站起身来,夹着烟,拖着步伐来了小窗户边上,默默地站在那里,望着外面的犯人放风空地。
刘常宏见状,便也起身来到父亲的身边,望向窗外。窗外的犯人放风空地上,有四名狱警在那里守着,正有五个犯人在空地上散着步。其中一人呢,刘常宏认识,赫然是原来回阳县的县长林中青,不过是憔悴了许多,再也不是大腹便便的样子。看来,坐牢确实挺减肥的。
刘常宏想想父亲的体格基本上没有什么变化,心里头也安慰。他也是懂的,这监狱里面,犯人也按级别分待遇的。无疑的,像父亲这样副厅级的官员,待遇要比林中青那正处级的好一些。当然,林中青得罪的是陈兆雄的女人,恐怕待遇更差了许多。
刘震山默默地望着窗外,默默地抽着烟。直到一支烟结束了,他才扭头看了一眼儿子,道:“常宏,你和胡泽玉怎么样了?”
“我……”刘常宏没想到父亲突然问这个问题,当场语结了一下,却是马上认真道:“交集不大。我在长隆工作,她在市里,离得远,连电话也没曾通过。”
刘震山颇有深意地看了一眼儿子,刘常宏自然是一脸的坦然而对。刘震山心里才稍稍落了下来一些,往桌子边走去:“一直记住我说过的话,远离胡泽玉。”
话音落时,刘震山已重新在小桌前坐了下来,丢了烟头,喝了一口水。
刘常宏走回去,在父亲面前坐了下来,道:“爸,我记住您的话的。原来我不明白,但现在懂了。因为胡市长是陈省长的妻子,而您早就知道这个事实。”
刘震山默默地点了点头,又点了一支烟,深吸了一口,才道:“她不是陈二狗的合法妻子,而陈二狗也不只这一个女人。”
“陈二狗?”刘常宏听得一惊,但突然又明白了什么似的,居然是浅浅地笑了笑,“爸,您居然知道陈省长的小名?”
呵呵,石头在图充河边坟前叫陈兆雄“二狗叔”的时候,刘常宏便知道陈省长大人的小名了。更不用说,章翠花的墓碑上刻写的都是“陈二狗”呢!
刘震山心里淡淡地轻叹了一气,暗道,老子不仅知道陈二狗的小名,连他祖上三代及旁系三代都知道得清清楚楚的。因为当年铁血神龙的规章制度还不尽完善,所以刘震山和元安算是唯二两个知道下一代铁血神龙成员一切资料的上一代铁血神龙了,毕竟他们是第一代铁血神龙。
当年陈兆雄能入二代铁血神龙的特种集训营,也是刘震山奉命调查他的家底等资料的。那年做这等选拔、考查之事的人,只有刘震山和元安。而他们一代铁血神龙的每一个人,以及后来的三代、四代都是元代亲自挑选的。现在已在秘密集训的第五代铁血神龙集训营,也是元代亲自过问的。
只不过呢,陈兆雄入选集训营一年之后,第一代铁血神龙已经只剩下代号A、B、C、D、E和F这六人了,而他们肩负着秘密任务,开进了长隆百万大山中,最终是几乎历时一年,但失败而归。元代的小儿子老A元安也牺牲,仅剩下刘震山这个老B一人幸存返回,有辱使命,很快退役。第一代铁血神龙,唯一的一次失败便是于此。放以前,哪怕是付出惨重的伤亡,也必然获胜而归。
现在,刘震山听儿子提及二代铁血神龙陈兆雄,回忆起往昔峥嵘岁月,为了国家和民族,为了一个又一个秘密任务,一个个战友倒在了征途上,他心头还是很痛的。他面上表情严肃,道:“如果以后见到陈兆雄,不必言及我知道他叫陈二狗。看起来,我现在在这里的情况转变很多,也应该是和他有关的。你救助了他的母亲,他关照了你的父亲,应该算是扯平了吧!他不喜欢欠人的帐,特别又是人情帐。”
“嗯,我记住了。”刘常宏点了点头,像个听话的孩子,但还是怀着自己美好的幻想,微笑道:“爸,陈省长说一会儿我出去的话,有人来接我,他要和我见上一面。”
“哦?”刘震山浓眉收紧了,直视着刘常宏,表情变得跟铁一样的严肃,甚至眸子里有些疑惑的神色。
刘常宏不解父亲的神色,但还是认真道:“爸,也许陈省长出于感恩的心态,会帮助我的人生一把。说不定,我还可以……”
不等儿子把话说完呢,刘震山已是抬手阻止了刘常宏,道:“人生靠的还是自己,谁也不能帮你一辈子。你不要说希望陈兆雄能帮我翻什么案,也许,我的后半生在这里度过,才是最好的归宿。”
刘常宏听得心头震惊,双眼直直地望着自己父亲,实在不相信父亲为什么这样说啊!他心疼父亲啊,当场但急切道:“爸,为什么?明明你是被冤枉的,为什么要甘心呆在这样的牢狱之内?如果有机会洗清冤屈,为什么我们不尝试啊?”
刘震山摇了摇头,将烟头掐灭,又端起茶杯饮了一口,才道:“常宏,爸能体会你的心情,但你不用去尝试了,没有用的。刘震山说话从来都是有理有据,你不用再执着,也不用继续追问什么。这世上有些事情不是我们想当然,就那么简单的。只要能看到你在外面过得好,干得好,爸也就放心了。好好干吧,你还是会有出头之日的。做好一个党员应该做的,这就够了。”
刘常宏见父亲坚持这么说,心里有些难过,却又不能违逆似。可天下有哪一个儿子愿意自己的父亲身在狱中蒙冤,永远不能救之出困呢?他只能忍着心里的痛苦,轻轻地点了点头,道:“爸,我知道了,会好好干的。”
“嗯……”刘震山轻轻地点了点头,又点了一支烟,才道:“见到陈兆雄,不要刻意讨好和奉迎,骨气不能丢。他是军人出身,不喜欢客套和虚伪的东西。但是,对于陈兆雄,请与他的关系不远不近,中庸便好;刻意拉得太近,也许不是件有利的事情。”
这是父亲对自己的指点,刘常宏听得心里明白,点头道:“爸,我懂。毕竟陈省长是外来势力,这两年扫尽了南湖本土势力的脸,而他又看似前途无量,早晚要离开这里的。”
“嗯,你懂了便好。也许不出三年,他便要离开了。而三年后,你才29岁,人生未过半,甚至是根基都还不稳。同样,三五年后,与我刘家走得近的隆官员们,基本上离休的离休了,退居二线的也很多,一切都只能靠你自己了。我们这老一批的就要淡出历史舞台了,只看你们后辈如何发展了。我对你的希冀不会很高,但至少你应该稳扎稳打,做到你爷爷的位置上便算是成功了。”刘震山虽然身在狱中,但对于外面的情势还是烂熟于心的。
刘常宏感觉到肩头任务重大,真的一切都要靠自己了,但他真心不甘于只做到爷爷那市委书记一位上啊!壮年不生鸿途志,哪得前程锦绣万里?
而刘震山又接着道:“陈兆雄走了,胡泽玉必走。她也许感激你的搭救之恩,但也只是一时,也许还能帮上你一些忙,但切莫与之走太近。卢海洋是个草根出身,与之为伍,倒也不失为一个办法。但是,他从前也是靠着已逝的老省长瞿恩培相助,方有今天。说起来,瞿省长与你爷爷还有同窗之宜,为人也刚正,可惜逝于英年。瞿省长过世,卢海洋失去靠山,想再进一步,恐怕也难了。归根到底,常宏,你还是要靠自己走路了。自己真正强大了,那才是真正的成功。靠人上位,只是一时之宜,不利长久。”
“嗯……”刘常宏点了点头,父亲的这些话,是指点,也是希望啊!
刘震山又继续道:“常宏,也许你出身在我们这样的家庭,仕途注定了要横生坎坷。前阵子看报纸的时候,你再一次的英雄义举,我很欣慰,为你而自豪。不过,前后看完所有的相关报道,我很疑惑。是什么原因让王建亮自杀,宋三喜疯了,而且赵明国去了东光市呢?隐隐有一种猜测,这恐怕不仅是个反*腐的问题,而是和陈兆雄有关,是吗?”
王建亮是不是死于自杀,刘常宏不敢肯定,因为卢海洋也是听从陈兆雄的话,不敢说出真相的。可事情前后来龙去脉,他是局中人啊,便也不保留,隐去了自己和宋玉铭的车震之事,将其他的都讲了出来。
你不能不说刘常宏同志现在是个演技派,他说自己救完宋玉铭之后,回家的时候,发现宋三喜与叶梦在车里行那苟且之事,怒气之下打了叶梦,然后被宋三喜安排王建亮报复,直接导致了陈兆雄的母亲离世。当然,他也不敢说是求助于胡泽玉,只是说胡泽玉通过绣花鞋认出了那是章翠花的手艺,然后才引来了陈兆雄。
刘震山见儿子面不改色,神情里没有诸多的变化,叙述时的情感波动也不很大,心里还暗觉着儿子是逐渐在成熟了,暗自有些高兴。只是他听完一切之后,还是轻轻地叹了一口气,道:“天作孽,犹可为;自作孽,不可活。赵明国一系之人能走到今天,也许是报应,更算是他们遇上了陈兆雄吧!章翠花遭遇可怜,常宏你做得是应该的。叶梦竟然与宋三喜勾搭成奸,坏我刘家门风,实在让我想不到。都罢了,事已到此,也算是了结了。而你失踪一月,又做什么去了?”
刘常宏只能又撒谎了,连眼都不带眨的。他说自己当夜被迫跳入隆西河逃命,后来到了下游,躲进了一处废弃的村子里,因为脚上在河里受了伤,就在那里野居着,养到伤好,才回的隆安。
刘震山听得点了点头,也不看儿子的脚伤到底如何,且就信了刘常宏。他又点了一支烟,道:“如此一来,你更应该保持与陈兆雄的距离。你这一下子得罪的就是南湖的两个大家族,穆家和龙家。陈兆雄一走,这两家势必再控南湖。所以,我刚才才说你的仕途必在横生坎坷。不过……呵呵……”
说着,刘震山竟然笑了,笑出了声来,而且笑容竟有些许的无奈与苦涩在里面。刘常宏见父亲这样的笑容,不解:“爸,您笑什么?”
“我在笑,我们上辈子就注定了是做父子的,得罪的人物都是来头不小的。”
“哦?爸,您得罪谁了?”
刘震山轻掸烟灰,喝了一口茶,才道:“两年前,我是怎么进来的,你记得吗?”
“这……不是你在省城将一强*奸*幼*女的富家公子打成了植物人,然后人家在省上有关系,接着就是所谓的贪污、行贿、强*奸罪强加于身吗?我现在还记得那富家公子叫白林涛,不对吗?”刘常宏听得心里还是有些难过,却也是认真说道。
刘震山淡然一笑,笑容里再也没有那什么无奈与苦涩,摇头道:“那哪里单是一个在省上有关系的富家公子呢?又哪里叫白林涛呢?他是穆少柏的亲侄子,名叫穆天极。”
“啊?!爸,这……”刘常宏听得震惊,但心里也是涌起了一抹苦涩了。父亲说得对啊,自己和他天生就是做父子的。两年前父亲打的是省委书记的亲侄子,两年后,自己打的是省委书记的亲儿子。
正当时,刘震山却是神色一收,一铁的冷严,道:“但是,打了穆天极,这不是我进来的主要原因。”
“啊?!主要原因是什么?”刘常宏再次震惊,已然好奇心起,皱眉相问。

【110】你别装逼了
刘震山摇了摇头,道:“算了,不说这些了,也不能说。也许,这也可以当成了国家最高机密之一吧!差不多了,你见陈兆雄去吧!不要担心我,我在这里还是挺好的。”
说完,刘震山拿起桌子上的风湿秘药瓶子,拖着有些沉重的双腿,背影还是那么挺拔,向着门边走去。
刘常宏见父亲不说,也不再追问什么,而是马上前去帮父亲开了房门。很快,刘震山出门去,头也不回,朝着那边的监区行去了。
刘常宏站在门口,默默地望着父亲最后在监区里右转弯了,消失了,才回身朝外走去。父亲被关进了这里,必然是另有最主要的原因,但他不说,刘常宏只能心里装着它,期待有一天能解开它吧!
唉,刘常宏同志实在想不到父亲怎么又和国家机密扯上关系了,真心不愿父亲会一直在这里过完下半生啊!
等刘常宏到了监狱外面,便看见一辆金棕色的凯迪拉克停在那里。监狱外面的区域还是挺大的,至少是有三十个停车位上。此时停着三辆监狱的执法车,那辆凯迪拉克有些显眼。细细的小雨打在车身上,竟然是顺车表而流,让之一点也不湿,一看就是顶级的豪车了。
刘常宏看着凯迪拉克,暗念着这应该就是陈兆雄派来接自己的车吧?他便朝着那边走了过去,却没曾想还未行到三米,凯迪拉克驾驶室的车门打开了,下来一个高大的黑风衣眼镜男子,皮鞋锃亮锃亮的。
刘常宏看着那男子,当场便是心里一惊,怒火腾地一下就冒了起来,恨得不将对方一拳打倒,然后狂揍一顿。
只见那男子生得高大,穿着皮鞋应该是过了一米八七的身高了。他白面,金边眼镜,搭配得当的五官,大刀盖头眉,脸色显得有些阴沉,赫然正是那陈立雪,曾经将陈兆雄叫做“老板”的男子,在省城压过刘常宏一回,在长隆更是狠狠地讹了刘常宏一把。
此时见到陈立雪,刘常宏真是有种仇人见面、分外眼红的感觉。可他到底是心性坚韧,脸色冷峻,隐忍不发,还是朝着那凯迪拉克走过去。在他的眼里,这狗日的应该是陈兆雄秘书组人手之一,看来还真是有钱。
不过,刘常宏突然想到了,陈兆雄,陈立雪,两个人都姓陈啊!难不成,陈立雪和陈兆雄也有什么渊源吗?哼,不管什么渊源,老子今天还是要告陈立雪一状的。
陈立雪脸上有着淡冷冷的阴笑,见刘常宏近了,淡声道:“刘部长,我们又见面了。真是缘分不浅呐!”
刘常宏那锐利的目光也看出来了,陈立雪是一个人开车过来的,正如那天早上他一个人开车过来,到南湖军医大里迎接胡泽玉一样。当然,刘常宏也明白,现在陈立雪是在为着陈兆雄办事,所以这个家伙还不敢带保镖阿雄等人在身边。
妈的,你厉害是吧?你再厉害,还他妈得开车来接老子吧?刘常宏心里暗骂着,嘴上却是不回话,几步过去,拉开了凯迪拉克的后车门,坐了进去。管他娘的,他来接老子,老子就坐后面了。
刘常宏坐下来,感觉这豪车也真是不错,发动机在运转着,但声音低沉,很有韵律美,不噪耳。车的座位很人性化,还能自动升降,满足不同身高的乘客的落座。而且,这座位下面已然有自动加热系统,车内的空调都是分栅式的,此时车里暖暖如春呢!
陈立雪见刘常宏不鸟自己,嘴角泛起一抹冷笑,然后转身进了驾驶室里,坐下来,抬头望着车内后视镜里的刘常宏,道:“刘部长,你这是怎么了?好像情绪不太高?”
“陈秘书,开车吧,废话不必多说了。”刘常宏坐在座位上,依然一脸的冷峻,甚至有些漠然,但那金属特质般的磁性声音还是那么好听。
陈立雪听到刘常宏的声音,不禁都是淡淡地笑了笑,道:“好些天不见,居然刘部长这声音都变了,越来越爷们了。咱们算是缘分了,怎么能叫做废话呢?对了,你和董清的感情也越来越深了吧?唉,真是要祝福你们了,也要感谢你替我照顾她呀!她的幸福,便是我的安好。”
刘常宏见陈立雪这等反应,也懒得鸟他,而是坐在座位上,闭上了眼睛。跟这种人相遇呢,只能闭眼当不见,闭嘴不与之言,才是最好的应对了。
陈立雪见刘常宏那状态,不禁冷冷地笑了笑,居然是掏出一支上等雪茄来,点燃,深吸了一口,然后回头将烟雾喷吐到了刘常宏的脸上。
刘常宏闻着雪茄的味道,感觉到了浓烟扑面,但却是闻丝不动,仿佛是什么也没有发生于眼前。烟雾中他那张英俊的脸,更显得冷峻非常。
陈立雪见状,心头冷笑,但嘴上还算是客气,道:“刘部长,你这是心理素质越来越稳定了,让人佩服。老板这么快居然要亲自召见你,实在是出乎我的意料之外啊!看样子,你是要找到大靠山,然后振翅高飞,一举由常怂变成真正的长红吗?”
说完,陈立雪又深吸了一口烟,望向了窗外。刘常宏依然闭目养神状,一动也不动地坐在座位上,只开口道:“开车吧!”
“刘部长,哦……不不不,也许……很快我就得称你刘县长,或者刘书记了。按你现在的势头,那是前途无量的。这当然是可喜可贺的事情了。我也很高兴,也许你升得越快,我那两千万你就还得越快,不是吗?呵呵……”
话到最后,陈立雪竟然笑了起来,笑声有点阴,透露着无尽的得意。
刘常宏睁开眼睛,冷冷地看着陈立雪,什么也不说。陈立雪那时也回头看了他一眼,然后又扭头回去,吸了一口烟,手伸到车窗外抖了抖烟灰,才道:“也许,刘部长能救助老板的母亲,算是有恩于老板了。恐怕这一次见老板,刘部长是要对他提一下陈某人的所作所为的。嗯,是提一下,而不是告状,我相信刘部长是做不出那种告人捅刀子的事情的。对吧?”
说完,陈立雪一叼自己的雪茄,抬眼看了一下车内后视镜里的刘常宏,一脸的淡然阴笑,都不知道这丫的一天阴笑都意味着什么了。
刘常宏只是扫了一下前面的车内后视镜,然后又闭上了眼睛,淡沉沉道:“陈立雪,你说错了。我不但会告状,还会狠狠地告你一次。我就不相信陈省长会任随你这样的小人在他的身边,打着他的旗号,做着下三滥的破事。”
“哈哈哈……”陈立雪取了嘴上的雪茄,笑得并不大声,但那喉咙里空气摩擦得很厉害,显得那笑声别提有多猖狂和嚣张。
听到这样的笑声,任何人都能感觉到陈立雪是个阴险狂傲之人,刘常宏也不例外。不过,刘常宏却是冷声道:“你笑得这么有反面艺术性,意味着什么?”
“我在笑你这样的小角色,竟然真的是要去老板面前告我,真是不自量力了。你知道这里是哪里吗?这里是省城,南湖省的省城,像你这样的小虾米也可以到老板面前告御状吗?你能吗?”
“也许你觉得我不能,但我觉得你一会儿要充当一个司机的角色,将我送到陈省长的面前。”刘常宏的声音冷冷,依然闭着眼睛,回道。
“哼哼!刘常宏,你不要觉得我来接你,你就可以见到老板。万一我将你拉到某个角落里,然后让你一辈子见不到阳光,你还能怎么办呢?回去我便只需要对老板说一下,没有在监狱接到你。然后,你再一次失踪,或许永久性失踪。一代隆安英雄刘常宏,你会渐渐淡忘在人们的记忆里的。”陈立雪冷哼着,回头望着刘常宏,慢慢地说道。
“你……”刘常宏听得心里稍稍震了震,猛地睁开眼睛,双眼如有两道利剑,直视陈立雪:“陈立雪,你在威胁我是吗?自以为自己是省长秘书,就能只手遮天,黑办人命?私设囚牢,滥用私禁?”
“我有这个能力囚禁你,让你永远消失在公众视野之内,你信吗?”陈立雪竟是不惧刘常宏的目光,淡然笑道。
“这么说来,你今天不是来接我的,而是来专门准备将我消失的吧?不过,陈立雪,你别以为老子怕你。就你现在这个情况,老子不出三秒钟叫你晕倒在这里,然后自己开车去找陈省长,把一切都向他说个明白。”刘常宏一脸的冷肃,双眼爆发出冷冷的杀气,心头果断是作好了击晕陈立雪的准备了。
“哦?”陈立雪对于刘常宏的反应却是不以为然,脸上显出一副极为惊讶的神态来,接着不屑道:“隆安英雄果然是有暴力倾向的种啊!使用这样暴力的,只能是无助的小人物所为,只能是莽夫所为,注定成不了大气候。你是看阿雄他们四人没跟在我身边,所以你敢对本人动粗是吧?”
“哼哼……如果你不主动开车带我离开这里,我且可以这样试试。”
“哈哈哈……”陈立雪又是那样阴沉地笑了起来,喉咙里的气流摩擦似乎比上一次更为强烈许多,显得也是更嚣张许多,接着道:“你以为阿雄他们不在我身边吗?你错了!这里向前二十米,拐弯的地方,他们就在呢!而且,我们的对话都通过车上的传声装置传到他们耳朵里了。你觉得你这个隆安英雄想对我使用暴力,阿雄他们会袖手旁观吗?你觉得你一人之力,能摆平四个某特种大队出身的高手吗?”
刘常宏听着这话,心里怔了怔,虽然感觉有些打脸,但面上还是冷峻沉肃,一点惊慌的变化也没有。他只是冷冷道:“如果你敢对我实行消失之法,不让我见到陈省长,我不但敢打晕你,还敢在阿雄他们来之前杀了你。反正老子受迫于你,欠帐不说,好像随时有人身危亡,就不如与你两败俱伤吧!我想,杀了你之后,我开着这车逃跑,未必阿雄他们还能追上我。”
话音落时,陈立雪还没有答话,反倒是刘常宏头顶的喇叭里传来了阿雄冷冷的声音:“刘常宏,你够丧心病狂的啊?有种你就动老板一下试试?你敢让老板死,我敢让你和你身边的很多人一起死,比如董清,比如你在监狱里的老爸。听说董清怀孕了,还是个双胞胎,对吗?”
听到这话,陈立雪微微一笑,朝着刘常宏摇了摇头。刘常宏愣了一下,却是愤然道:“阿雄,你们怎么知道董清怀孕的?”
这时,阿雄倒是不答话了,陈立雪在驾驶座上抽了一口烟,道:“刘常宏,你很小看陈某人的能量是不是?董清在隆安第一人民医院做产检的事情,我很容易就能知道的。昨天晚上你们两个在西河区迎宾客栈约会过,我也是知道的。至于我是怎么知道的,你就不用管了。”
刘常宏听得这话,心里暗狂。他感觉陈立雪的能量确实是有些大,居然连这些事情都知道了。当然,他也知道陈立雪不会说他用了什么手段来做的。
不过,刘常宏心性还是很沉稳,冷声道:“别说这些废话了,你手眼通天,厉害,我佩服,行吧?你既然都说出阿雄他们在这里的事情,显然还是准备带我去见陈省长了,那就别废话了,开车吧!”
陈立雪灭了自己的雪茄,回头朝刘常宏笑了笑,笑得依然阴险:“刘部长的思维判断力还是很不错的,知道陈某人还不至于走到让你消失那一步。不过,你准备向老板告状的事情,我还没解决呢,怎么可能走呢?”
“你别装逼了,网上说装逼要挨雷劈的。你他妈能准备送老子过去,就他妈有办法让老子无法向陈省长申诉了,不是吗?”
“哈哈哈……”陈立雪那独特的阴险、嚣张笑声又出来了,居然是头也不回,却是伸出右手来,对着刘常宏竖了一下大拇指,然后才道:“刘部长啊刘部长,你确实是个聪明人,到底来还是知道我对你有办法了。可你知道我的办法是什么吗?”
“有什么屁,快放出来吧!”刘常宏闭上了眼睛,双手交臂,冷声道。
陈立雪回头看着刘常宏那状态,不禁脸上浮现出冷笑之容,道:“陈某人有很多种方法让你闭嘴的,只给你说两种吧。第一种,对于你这种有暴力倾向的人,当然是以暴治暴。你敢乱说的话,想想你的父亲,你的董清和你的双胞胎孩子。唉,董清啊,我得不到的,我不想毁去,反而成全了你们。希望你刘常宏能仁慈一点,别让多好的女人因你而毁去,别让你未出世的孩子胎死腹中……”
刘常宏听得心里暗苦,父亲和董清、孩子的安危,已然成了自己的软肋一样啊!自己纵然身手高绝,但又怎么能防及陈立雪和阿雄等人的凶险与狡诈啊?此时,他已然放弃了向陈兆雄申诉的想法了,但还是肯定了秦子明指点的这一种途径,只是无奈省城遇仇人,无法实施而已。
而陈立雪又继续道:“第一种只是相当暴力的手段,残忍却很有效。第二种,那是相当相当文明的。我且就让你告状去,然后我可能屁事也没有,顶多是把欠条还给你就是,你和董清的婚约我就不管了,爱结不结。当然,万一我有事儿呢?便是我不再是老板的秘书,被开除出了公务员队伍。但是,老板不属于南湖省,他早晚是要离开这里的,也许是不出三年便会走了。因为三年后,高层有一批国家级老同志得退下来了,新鲜的血液里如果没有老板,但老板至少也是会离开南湖,去更高、更显赫的位置上了。而你给我听清楚,我是属于南湖的,你也是。你要记住你前阵子打伤的穆天原和龙小权是谁,这就够了。于是,老板的离去之后,你的苦日子便要到来了。懂吗?”
刘常宏听得默然不语,神情冷峻不变。他的心里也明白陈立雪这样的说法,到底陈兆雄还是外来势力,志不永在南湖啊!而陈立雪便是南湖本土势力里面挺有能量的一分子,至少和穆、龙二家关系非同寻常,穆少柏至少还能再做两届省委书记,龙照阳恐怕也是会升任省长,可自己呢?呵呵……
陈立雪回头见刘常宏那状态,便是得意地冷冷一笑,道:“所以,我的第二种让你在老板面前闭嘴的方法,概括起来就是——文明、讲道理、摆事实,你懂了就好。大家都是革命同志,我也算是爱惜你这样的同志吧!现在,我能很荣幸地向刘部长请示一下,可以开车出发了吗?”
艹!这样的话从陈立雪的嘴里说出来,是极大的嘲讽,是无限的嚣张啊!刘常宏冷着脸,闭着眼,什么也不说,因为不知道说什么。他只能感觉到,只有自己的政治力量够强大,才是最终的王道啊!
陈立雪见刘常宏不答话,哼哼冷笑两声,扭头便发动凯迪拉克,拉着刘常宏驶离了监狱外面。果然,刘常宏发现车在前方很快拐弯,一辆黑色的大奔跟了上来,那里面坐的难道不是阿雄他们吗?

【111】大人物之秘宅
一路上,陈立雪只顾开车,也不跟刘常宏再说什么。在他的眼里,无论怎么样,刘常宏都只能是个小人物,兔子的尾巴长不了。而自己,呵呵,说得狂一点,南湖省以后会是自己的天下的。
刘常宏也不跟陈立雪说什么,他只是默默地坐在座位上,也不闭目养神了,而是带着警觉性地不时向车外面望一下。他在看着走过哪一条大道,周围有什么标志性的建筑,既在防患于未然,也算在欣赏省城的风光。当然,他也发现阿雄等人的那辆黑色大奔一直跟随着陈立雪的车,保持着前后三十米的距离。
二十多分钟后,陈立雪的车驶下了高隆城的四环线,向着城南的效区行驶了十五公里,进入了一条通往山里高等级柏油路上。刘常宏也看出来了,陈兆雄是要在靠近隆西原始森林边缘的山区召见自己,也许……前方应该是一处山庄别墅区也说不定。像这样的大人物,在风景秀丽的原始森林边缘地带有一座别墅,还真不是什么奇怪的事情。隆西原始森林呢,号称是南湖省的天然氧吧,世界绿肺呢!
路越来越弯曲,但路面质量一直都挺好。刘常宏更发现了,在路的两侧,山势高了一些,两边的林子也密实了不少。路两边,不到三四百米,便会有一条窄一点的水泥路通向旁边的林子里或者山沟里,像是延伸得很远,最后消失了。
因为深秋半下午的山里薄雾相绕,视线不很清晰,所以刘常宏也看不见这些路到底通向了什么地方,只是暗自有一些猜测。因为这些路上基本上看不见什么行人、车辆。
偶尔有一辆不错的豪车,或者普通的大众、日系车辆,拐上了一条水泥路,很快就消失了。看来,这是通向了什么秘密住所之类的吧?
看着这两边的原始森林边缘地带,高大的绿叶松柏林里,落叶乔木、灌木混杂,绿中有黄;树下青藤与枯草相间,林子里不时有野兔窜出,还有漂亮的野鸡飞过,刘常宏倒是觉得这里风光着实不错。如果那一条条水泥路都通往的是一处处秘密住宅,在那里面住的人倒真是非富即贵了。
不多时,陈立雪的车也拉着刘常宏拐弯了,向右拐上了一条水泥路,向着目的地继续行驶。刘常宏心里稍稍紧张了一下,这算是离着陈兆雄越来近了,不禁也有些幻想——这个大人物到底在什么样的地方见自己呢?
凯迪拉克穿过一片密密的林子,速度还是挺快,拉起了车后水泥路上一地落叶跟着在后面翻飞。然后,车子转进一片迷雾漫漫的山沟,顺着一条清亮的小溪前行。
过了一会儿,陈立雪驶过小溪上游的一座石桥,到了溪流对岸,又沿着一大片林子奔行了约有三公里。刘常宏坐在车里,依然是看不到前方有什么物事,因为雾气还是越来越浓了,只因这里已然是深入了隆西原始森林的边缘区域了。
不过,那时陈立雪驾着车,已然开始攀着山了,身后的阿雄等人的黑色大奔依旧在跟随着。没一阵子,刘常宏就明白了,现在凯迪拉克是在爬一座不算是很高的山,可能海拔有1200米的样子,看样子陈兆雄是在山顶或者山腰某处等着自己了。一条水泥路能修到这里来,必然前面是山间别墅无疑了。可这样的投资也太大了点,实在不是一般人物能住得起的。
可是,身在的山峰被云烟遮住,植被非常茂密,连下方刚驶过的水泥路都看不见,刘常宏还真是看不见哪里像是有房屋之类的。而且,他也纳闷,居然沿途没能看到什么电线桩子和自来水管,要是山顶有别墅之类的,生活咋解决呢?呵呵,这个倒不用刘常宏操心了吧,但他只是下意识地想了想而已。
烟云迷茫,陈立雪的车终于攀上了山顶,在一片密林外面停了下来。刘常宏朝前望了出去,真是有些震惊了。因为山顶之上,密林丛丛,景致果断是原始风物一般,绿叶树与落叶木混交成一大片林子,显得特别安静,只有风中飘飞的黄叶在肆意而舞。
林中有一条笔直的青石小路通往更深处,更深处不知是什么,因为迷雾浓浓。青石小路的入口处,赫然有两名持枪军人站在两边,神情肃然,身姿如挺拔钢枪。这倒是刘常宏可以理解的,因为陈兆雄兼任着南湖军区和南边军区的政委嘛,住宅有士兵站岗也是正常的。
而刘常宏两边看了看,便已然知道这是一处停车场。左边,是一辆棕黄与绿块相间的越野车,号牌不清楚,但却是3.5排量的特制版悍马。右边,有一辆绿色的军用吉普,两辆白色的大众郎逸,还有一辆银灰色的货运面包车。当然,在凯迪拉克的后面,停着跟来的阿雄他们的黑色大奔。
刘常宏看着这阵仗,当场觉得陈兆雄在林子深处等自己,而那一定是别有一番妙处的存在,也才配得上这样的大人物吧?
那时,陈立雪回头看了刘常宏一眼,有些不屑道:“刘部长,你这一辈子都没见过这样的地方吧?”
说完,不等刘常宏回应什么,陈立雪已然推开驾驶室门,下车去了。
妈的,老子现在就见过了!刘常宏心里暗骂,然后也下了车,回头看了一眼阿雄等人的奔驰。那时,陈立雪已然在车这边,指着前方的青石小路,对刘常宏道:“你进去吧,我就不跟你去了。当然,我得给你一个告状的机会。”
刘常宏被讽刺了一下,因为就算陈立雪不跟着他进去,他也是没法向陈兆雄申诉的。他只是冷冷地看了陈立雪一眼,然后举步朝着青石小路走去。
陈立雪看着刘常宏高大的背影,不禁嘴角浮现出一丝浅浅的笑容,冷冷的,不屑的。然后,他就重新钻进了车里,抽起了雪茄,等着刘常宏回来。这也算是他今天的任务,必须执行才是。
青石小路口的两名战士认得陈立雪,自然也对刘常宏放行。刘常宏过他们身边的时候,他们还是挺立在路两边,默然持枪,一动也不动。
刘常宏踏着青石小路,朝着林子深处走去。虽然这里林子很密,落叶不少,但他却也能看得出——这条青石小路至少是天天都有人清扫的,显得很干净,不多的落叶落在路面上,倒是形成了不一样的艺术感觉。人走在这样的青石小路上,感觉很不一样的。
有些安静的林子,飘晃的林间落叶,脚下落叶青石路,却实让刘常宏的心情挺放松。如此的山顶,的确是一片与世隔绝般的清幽之地,住在这里,绝对是一种享受啊!呵呵,自己能有机会住在这里么?
刘常宏一边朝着迷雾深处走去,也在观察着,竟然还是没有发现一根水管,没有发现电线桩子,真是有些好奇。也许这上面的饮用水,可以从山顶侧面用管子拉上去,自己并没有发现;可电力呢?如何解决?也是从山顶侧面拉上去的吗?
当然,在这里的通信讯号呢,刘常宏真是不为别人担心了。因为来的路上,沿途他也看到了,不少山头上都有通信基站塔在云雾中隐隐而现。甚至他现在还拿出自己的手机看了看,信号满满的啊!不过,一会儿要见省长大人了,他当即将自己的手机调成了飞行模式。
渐行渐深,刘常宏走出了近五十米,回头看时,已然见路口的军人身影模糊在迷雾之中。停车场上的车辆,也仅能看见轮廓了。
向前方望去,刘常宏已然能看见房屋的隐约轮廓了。他马上加快了脚步朝前走去,双眼一直望着前方。
待到刘常宏走近了,看清了,便已然有些震惊了。只见大约在这山顶的正中间位置,没有高墙,没有警卫,没有电线,只有一座原色风味的木屋。木屋所有的柱子、墙板、窗棂等,都是原生态的,没有一丝丝漆料的痕迹。看起来,这木屋应该也是有好此年的历史了,因为有些旧色浮现,却更显得原始、古拙。
当然,这木屋的构架挺宏大的,占地约有四五百平的样子,很高大,看起来是塔式的木楼屋吧,有五层,竟有近三十米高的样子。这屋外看不到一根电线,却是门口还有着电灯的光亮射过来。而且,第一层到第四层,都有灯光的迹象,照着如同白纸一样的窗户上,显得朦胧而美丽。
而木屋前面,是有些枯黄的草地,约有八百平的样子,赫然停着八架银白色的直升机。刘常宏脚下的青石小路,就从直升机旁边不到十米之外,通向了木屋正门的九级石梯。
看到这样的木屋,刘常宏不禁也是挺感慨的。这样幽寂的山顶,如此古拙的木屋,住在里面确实是一种享受。而看木屋里的情况,还有那边停的车,应该这里面人也不算很少,应该有陈兆雄的生活服务人员,但却是没有听到一丝人声,这实在是让人又莫名有一种淡淡的紧张感。
不过,陈兆雄就在木屋之内,刘常宏也强制着控制一下自己的情绪,恢复冷沉性子,沿着青石小路朝木屋走去。
来到那双开的厚实木大门前,刘常宏伸手扣了扣上面的圆形门环。很快,那大门几乎是无声地朝里双开来,显得是这建筑工艺还是蛮不错的。
一个身着白色立领装的中年人出现在刘常宏的面前,个子不高,四六偏分头,白晰,五官平凡,但双目挺有神,可表情有些冷严。他脚上穿着一双黑色的布鞋,看着刘常宏在门外,便是淡声道:“请戴上鞋套,然后跟我来吧!”
刘常宏自然目光扫向门里,只见里面是一个进门的门厅和衣帽厅。门厅占地也有二十平的样子,地上铺着最原始的木板,算是木地板了。
门厅两边的壁柜式鞋架上都有各类的鞋子,男女鞋都有,一年四季的鞋子都有,甚至还有两双高跟长靴,特别引人注意,显然是材质极好、做工极为精良的真皮长靴,但却没有牌子。衣帽厅在右手方,门关着,刘常宏倒是什么也没看见。
只不过看到那样的长靴,刘常宏自然联想开来了。这恐怕是这木屋女主人的鞋子了吧?陈兆雄是男主人,那女主人……是胡泽玉吧?
唉,想着胡泽玉和陈兆雄在这样的屋子里团聚,刘常宏心里有些羡慕,但也有些淡淡的忧情。呵呵,胡泽玉,胡泽玉……唉!
而在门厅的另一边,则是挂着一些黑色的鞋套。那中年人说完时,取了一双黑色的鞋套,递向了刘常宏。
“谢谢!”刘常宏接过鞋套,然后都套在了鞋上。当然,套一只脚,便是那只脚踏进了门厅内。
随后,刘常宏便跟着中年人朝木屋里走去。这一走动,他再一次有些惊讶,因为脚下由原木条子铺成的木地面,居然不发出响声来,显然是很厚的木板呐,而且铺架得相当有水平才行。不仅如此,这原木地板走在上面不是很硬,很有柔韧感,挺舒服的。
中年人穿着布鞋,脚下几乎无声,默默地在前面引着路,朝着楼上走去。刘常宏也就默默地在后面跟着,也是做到了脚步无声。
这一路上,刘常宏也是看到了木屋每一层的布置,都挺简朴中透着奢华气息的。每一层都有过堂厅,摆着木头椅子、桌子、花瓶、字画之类的。有一点突出的是,那些字画竟然是陈兆雄的作品,画是国画,颇见功底;书法也是笔力雄奇遒劲,颇有一番造诣的。
当然,刘常宏也看到了这木屋里面的其他工作人员,有男有女,男性统一都是黑色的立领套装,女性则为红色的唐装旗袍系列,都显得挺精神的。而这些男女工作人员年纪一般在三十岁以内,个个身形都很挺拔,别有一番风质,仿佛都是军人出身一样。
工作人员们有的在打扫卫生,抹桌子什么的;有的也在过堂厅里喝茶、看书,或者是调试着厅内的电视节目等。他们看到刘常宏和那名中年男子,倒也是神色淡淡地点了点头,算是打了招呼。
刘常宏奇怪的是,真心在所过之处并没有看到什么电线之类的,只看到了简约大气的灯,还有一些插座板在木头墙壁上。他真心不知道啊,这里的电力到底是怎么供给的呢?
而刘常宏也觉得前面给自己引路的人,恐怕便是陈兆雄这处住所里的管家类人物吧?因为这人不时还对工作人员吩咐一下,说哪里的电路要检修了,今天晚上要备些什么菜品之类的。刘常宏也仔细观察了一下此人的背影,虽然顶多一米六五的样子,但背很挺拔,也应该是军人出身的吧?
当然,这一路走来,刘常宏一层一层地上去,都是走着结实坚固无声的木楼梯。这些楼梯都是在每一层的中间通向上面一层,基本上直高都在五米以上,因为木屋的楼层够高,显得更恢宏大气。只是楼梯也是原木构造,古朴的气息不减。
要是不看到木屋里有电灯、电器类的东西,光看雕琢很有艺术性的窗户上都贴着结实的白色牛筋纸,你会以为是进入了一座保存完好的古宅里。可实际上,这是一座有着原古味道的现代化楼宇,刘常宏所看到的,仅仅是冰山一角,毕竟是一路过堂厅、上楼梯而向上行去,他并没有深入到每一层的各个房间看一看。
有的房间也根本是刘常宏进去不了的,没有那个资格和权限,就连现在除了陈兆雄之外的南湖省委那一干子领导,都还不能进入某些房间的。从某种程度上来说,这里算是国家的一处机密重地了,陈兆雄对这一处重地有着相当大的权力。
这处木屋里面的电力供应,那也是相当惊人的工程。因为从南湖省城到这里,约有二十五公里的直线距离。也就在这二十五公里的地下,有一条供线的秘密地下通道,电线也就是走的地下,根本是看不出来这里有什么电线之类的东西的。
而从那条柏油路到这里的水泥路,有二十公里长。在这样的路段上,有一支三百人的特战精英部队,沿途在密林里警戒着。这样的警戒全是荷枪实弹,没人能知道他们的存在,而他们确实存在,秘密地存在着,将整个路段及木屋周围都护得严严实实的。
在这处木屋所有的小山地底下,还有着另一个你想不到的精彩世界。而这个世界里,陈兆雄几乎可以算是主宰者。这个世界的存在,在国家的安危中有着极为重要的作用。是铁血神龙的秘密基地么?呵呵……
也可以说,之所以从隆安到高隆未曾修高速路、铁路,而交通一直沿用以前的老省道,也和这个精彩的世界有着极大的关系。只不过,这两座城市之间修高速公路或者铁路,其实也并不是不可能,只是工程太浩大,造价太高,无人敢尝试;这个看起来已经相当有钱的国度里,中央财政都不敢轻易投资,因为觉得意义并不是很大,得不偿出。
好吧,不扯远了,只说替刘常宏引路的管家吧,姑且叫他管家吧,他叫魏其虹,大校军衔,你懂的。
刘常宏随着魏其虹一直往上,都上了第四层了,魏其虹还在向第五层走。刘常宏只能跟着,也知道这陈兆雄是要在木屋的最高层召见他了。
然而,刘常宏刚刚跟着魏其虹走到第五层,来到过堂厅的时候,从过堂厅那边的一道木门里,走出一个黑衣女子,真是让他当场惊震,差一点没迈动步子……

【112】人间帝王般的人物
只见这女子约有二十五六的年纪,留着齐耳的男式短碎发,皮肤雪白,鹅蛋脸,五官生得极其精致,柳眉大眼,挺鼻小巧,红唇朱丹似的,实在是漂亮。
刘常宏真是想不到在这样的山顶木屋里,竟然有这样漂亮的女子。在他的眼中,这女子之容颜也算是绝代,恐怕只有胡泽玉之美貌方能与之媲美。
而这女子身着黑色的立领装,黑色布鞋,但身形却显得高挑,至少一米七五的身高。如此的身高,配上正装下竟起伏有致的曲线,漂亮极了的脸蛋,凝冷的神情,还有她右手拿着的一个黑色文件夹,让整个人显得冷艳干练,风采不是一般般。
如此女子,实在是给刘常宏心魂都是一种巨大的冲击力与震撼。他实在想不到,世间竟然有这等冷艳女子,冷得极有味道,冷得让人过目不忘。这女子的美丽与风采,与胡泽玉真是不相上下。相比之下,胡泽玉的算是冷丽傲然,而这女子是冷艳绝然了。
看这女子那行走过来显得很轻灵的步伐,那几乎不动的上半身,还有那时刻泛着冷辉般的眸子,轻轻颤动的碎发刘海,刘常宏完全能感受到她与众不同的风采。恐怕这女子身手也不低,冷艳中有彪悍的气息,恐怕是少有男人能征服她呀!
此时此刻,刘常宏真的有点迈不动道,但还是随着魏其虹朝着过堂厅前方走去,可这家伙的双眼却是有些惊异地看着那迎面走过来的女子,视线像是拔不回来一样。
倒也是奇怪,一路上几乎是所有人都和魏其虹点头算是打招呼,唯独这女子不曾对他那么做。反倒是魏其虹对着这女子点了点头,脸上还堆着淡然的笑容,这可是刘常宏看见这个管家第一次露出了笑容。
而那女子看着刘常宏在看自己,不禁也对他只多注意了一眼,然后就似乎再也没看见他。她迈着轻灵的步子,一脸的淡然傲态,双眸冷辉闪闪,默默地走了过来,与刘常宏二人擦身而过,然后朝着楼梯那边行去。
那一瞬间,刘常宏能感觉到一股淡淡的香气扑面而过,如清莲之幽雅,特别让人迷醉。他更不自觉地回头看了一眼,见那女子已到楼梯口,下楼去了。
刘常宏这才回过头来,跟着魏其虹朝着前方走去,心头实在是有些余震未消。这等冷艳悍女,她是何许人也?
不多时,魏其虹带着刘常宏走过了过堂厅,推开了另一扇厚实的木门,对着里面一伸手,淡声道:“请吧!”
刘常宏看了看木门外面,心里再是一震。因为在眼前,这是木屋第五层的四方露台了。这露台不算大,大约有五十平米的样子,左、右修着两个狭长的花坛,只是此季已然百花凋零,唯有傲菊在风中绽放。花坛的上方侧边,有两道弯弧一般的木栈道,从门这边通向露台前方。
就在眼前十米外,有着薄薄的雾气。两个花坛中间的空旷地上,那里摆着一张小桌子,桌上放着一只青花大茶壶和一只青花茶杯,杯子里的茶水还在冒着腾腾的热汽。一张雕花太师椅背对着刘常宏这边,上面坐着一个身材高大的老人,头发有些花白,背也有些佝偻,一身黑衣。
老人的右边,赫然站立着陈兆雄。陈兆雄依然是一身黑色立领套装,个子不高,但气势强悍非常。刘常宏实在是震撼,因为看那坐着的背影,他也认出来了,正是现在称得上国内革命仅存的最大硕果元代,是元老啊!呵呵,要不是元老,陈兆雄怎么可能在旁边站着呢?
刘常宏也更没有想到,陈立雪说是陈兆雄来见自己,可居然元老也在这里啊!看情况,元代现在是坐在椅子上品茶,而眼睛是默默地望着前方,前方正是刘常宏来的那片密林的青石路林子。想来,在这样的五楼之上,看看眼前烟雾朦朦的树林,或者看看原始森林边缘的风物,也算是一种享受了吧?
元代并没有因为身后门开了,魏其虹发声,然后就回过头来。这老一辈的巨人心性自有风采,怎么可能回头呢?就连他身边陪站着的陈兆雄,也是默默地站着,背对着刘常宏这一方。
当然,陈兆雄更清楚地听到了魏其虹的声音,知道刘常宏来了,但也是没有回头,只是默默地站在那里。
那时,刘常宏惊震之下,还是对魏其虹低声道了一句“谢谢”,才沿着右手边的小巧木栈道走去。魏其虹见刘常宏走了,便轻轻地关上了门,然后站在门口,身姿笔直,神情冷肃……
刘常宏很快走过了弯曲的小栈道,转弯从右边的花坛尽头过来,正好面对了元代和陈兆雄,站在了那木桌边上。
元代老首长一脸的铁严,龙目里闪着一股威严的光芒。陈兆雄站在他的身边,势如冷山不可逾越。面对他们这样的大人物,刘常宏的心里有着一股不可抑制的卑微感,但面上表情稳住了,不卑不亢,但还是弓了一下腰,微低头,道:“隆安市长隆县委宣传部刘常宏,见过元老,见过陈省长。”
陈兆雄并没有答话,因为元代轻轻地点了点头,然后右手抬起来朝他向后轻轻挥了挥。如此的老首长,虽然只是轻挥一下,但那气势显得好足,一股不可抗逆之势。于是,陈兆雄默然点头,转身朝着后面走去,并没有沿着刘常宏来的栈道回去,而是沿着别一边的栈道走去。
刘常宏见这阵仗,恐怕陈兆雄见自己是假,元老要见自己才是真啊!他看着陈兆雄迈着刚劲的大步离开,心里还是有点犯嘀咕。自己一个小人物,元老是何等的身份,竟然要见自己,所为何事?
可刘常宏到底是思维敏捷之人,蓦然之间想起了父亲。因为在见父亲的时候,他听到自己说及元老的时候,情绪反应来得有些异常,很剧烈的样子。
不过,元代并没有开口说话,也没有说刘常宏坐下来,当然这里除了他屁股下的椅子之外,没有别的坐处了。想想,连陈兆雄那样的人物在元老的面前也只能站着,更何况刘常宏呢?
刘常宏见陈兆雄踏上栈道,脚下不发声,走向自己来时的那道门了,便也不敢多望,只能站在元代的对面,闻着那幽幽的茶香,表情稳然地站在那里,也没有弓腰了,只等着老前辈说点什么。
可刘常宏的心里还是很惶恐,手心里都渐渐有汗。因为面对这样地位极其显赫的老首长,他又不说话,一身都是威严气息,搞得露台上的气氛很凝重肃然,实在让他这样的小部长心理压力山大。
元代也似乎在等陈兆雄离开,然后再对刘常宏说点什么。他坐在椅子上,两手扶着太师椅的扶手,默默地看着前方。那一对龙眸子似乎在看刘常宏,也似乎只在看着眼前山顶那片雾气密林以及更远处的风物。
气氛有些持续的凝重肃然,元代老首长气势太强了,一直不说话,搞得刘常宏心里都有点撑不住了。陈兆雄都出了那边门了,他还不说话啊,让刘常宏额头上不自觉都有些细汗冒出来。
其实,刘常宏全身都有些微汗在冒了。这楼顶有阵阵轻轻的冷风吹来,让他感觉有点凉嗖嗖的,仿佛脊椎骨都有点打颤,腰身都挺不直了。唉,大人物就是大人物啊,见之一面,真是心理不能承受之重啊!
也实在没有办法了,刘常宏心里横了横,强提一口气,腰身还是忍不住微微弯了弯,开口就觉得那不是自己的声音了,因为有点颤,而且紧张让喉咙里好干:“元老,谢谢您在百忙之中亲自召见常宏,让人万分荣幸。不知道您有什么教诲?常宏一定洗耳恭听!”
这个时候,元代才似乎将所有的目光收了回来,全放到了刘常宏的脸上,当场让刘常宏不敢触碰他的目光,哪怕是他的目光很自然,却透着一股不可对视的威煞之力。
而元代伸手端起清茶来,深深地喝上了一口,差不多都将之快喝完了。他并不像斯文人一样抿茶品味,如豪爽大丈夫一样,牛饮之。
喝完茶,元代将茶杯放在桌子上,刘常宏当时还是反应快,见青花大茶壶离自己近,便是弯腰提起来,要替元代继上一杯。
可就在刘常宏刚刚提起茶壶的时候,元代大手一伸,道:“不用了。我还没有老到这个地步。”
说完,元代对刘常宏点了点头,那宽大的右手轻轻地抖了一下。
刘常宏看着元代的右手,真是宽大,皮肤还紧致,没有老年斑点,显得很有力。他不得不惊叹这样的保养水平,实在不是一个百岁老人的皮肤啊!只不过,这只大手的手掌和手背上都是有一些老旧的伤疤,看起来像刀伤和弹痕。就连他黑色大衣袖口里露出来的右腕上,竟然也有伤疤。而那右手无名指和小指都有些伸不直,伤痕很明显。
刘常宏看着这样的一只右手,当场心里震撼。革命的老将军啊,当年的他在战场上经历了多少的枪林弹雨,才落下了这样的一手的伤?而老将军那般的话语,显示了军人的气质,男人的特性,亲力亲为的风范!
当即,刘常宏也不敢坚持倒水,便将茶壶双手递了过去。元代接着那大茶壶,接得很稳,然后稳稳地倒起了茶。
刘常宏看着那幽香的茶水流到杯子里,又一次震惊了。因为他刚才感觉得出来,那青花大茶壶连着里面的茶水,恐怕是有着十斤的重量了,可元老这样的百岁老人,坐着倒起茶来,右臂抖都不抖一下,这样的身体素质,实在让人惊叹。恐怕,他再活个二三十年都不成问题的。
而元代将茶水续满,杯子里热起了热雾,他则放下茶壶,坐在那里,不视刘常宏,而是望向了木屋前方的林子上空,道:“你姓刘。”
“呃……是的。”刘常宏虽然有点愕然,但还是点了点头,回道。
“来自隆安?家乡是回阳县?”元代又问道。
“是的。”
“你的爷爷叫刘原安,父亲叫刘震山?”元代的视线移动,望向了刘常宏。
看着老首长那不怒自威的眼神,刘常宏又有点不敢直视了,心里都觉得头低下来了,但面上还是没低头,只是眼神有点游移,道:“元老,您说得没错。”
元代轻轻地点了点头,道:“嗯,看来我眼睛还没有瞎,没有看错,你果然是刘震山的儿子。”
刘常宏听得心里震了震,暗自念想了一下,顿时明白了。恐怕在图充河边的时候,老首长已经认出自己了,那么……
刘常宏心中升起一抹希冀,马上渴求般地看着元代,道:“元老,您一定是认识家父的。家父当年在部队,身为国内顶级特种兵,代号老B,元老一定知道吧?”
元代听着刘常宏如此讲述,当场心里震了震,双眼里两道神威般的光芒一闪,直视刘常宏,凝神不语。
刘常宏被元代突然神光乍放般的眼神吓得身体不由地一颤,脑子里竟然是轰然了一声,感觉全身的神经系统都有点痉挛了似的。面对这样的大人物,他实在是有些紧张了。
不过,元代见刘常宏的反应,心头倒也理解。可是在他的心中,这样的后生在第一次面对自己的时候,能撑得这么久,也是极为少见的,比之当年的刘震山、胡兆雄都要强上不少了。
当即,元代目中神光一收,眼神变得柔和了许多。可他是忍着心中的那份奇怪的痛,强行让自己将目光放柔和一点,道:“刘常宏,你所知道的东西好像也不少了。老B这个代号,视同国家机密,不必再提了。”
刘常宏这时神经才不那么紧张了,连忙点了点头,道:“元老放心,常宏不会再提的。”
元代没有点头,只是“嗯”了一声,一脸的威严不可侵犯,道:“我对你的父亲很熟,熟悉得知道他卵*蛋下方有颗大红痣。不知道你有没有?”
呃……刘常宏听得有些惊喜和愕然,但还有点尴尬,却也只能轻轻地点了点头,脸上有点发烧,道:“回元老,我也有。”
“嗯,这是遗传,应该的。”元代眼皮沉垂了一下,说着竟然合上了双眼。
刘常宏见老首长闭眼了,心情更轻松了一些,但还是感觉这百岁老将军坐在那里依然是一座山,一尊神,凛然威势,无人能抵。他心头转了转,便道:“元老,我的父亲他当年身在部队,应该也是……”
话未说完,元代已然闭眼发言,截断了刘常宏:“不用说你的父亲了。他是个英雄,也是个懦夫;他是个功臣,也是个罪人。我曾经是他的直接上级,他曾经是我引以为傲的国内第一特种兵,军中兵王,但现在,我想帮他,但又不想。不要问我为什么,就当这是国家机密。也许,在高隆监狱里度过后半生,才是他最好的归宿。”
听着老首长如此矛盾的话语,还有竟然和父亲如出一辙般的话,刘常宏内心惊震了,也茫然了。他只能感觉到父亲与老首长的关系非同小可的,可到现在,竟然是这样的状况,实在让人不解,可老首长还让人不能问啊!这样的老首长,俨然是刘常宏心中的一尊人间帝王,无人能违逆其意愿也!
一时之间,刘常宏不知道说什么,元代也不说话。露台之上,冷风轻轻,茶香幽幽,年轻后生茫然心态,站在那里;革命老者一派威严,坐在那里,这气氛,有些凝重肃然。
刘常宏站在那里,感觉心底有些压抑难受,但又不能不继续站在那里,等着元老再说点什么。他似乎找不到什么说话的借口来打破露台上的气氛,只能干站着,默默地等着。还好,他身上没有冒汗了,只是感觉压抑。
过了好一会儿,元代依然还闭着眼睛,道:“刘常宏,你在长隆县了?”
“谢谢元老关心,常宏正是在那里。”刘常宏马上回应道。其实他刚才来的时候都自我介绍了,但此时老首长提问,他也不得不答。
“老B的秘密,还有多少人知道?我是说怒苗人。”
“只有怒苗首领阿奴代一人知道。”
元代似乎很满意,轻轻地点了点头,竟然轻轻地叹了一口气。可他如此一声叹息,竟然让刘常宏这样的后生听出了无尽的沧桑与悲嗟之情,心神都受到了冲击。
其后,元代才缓缓睁开眼,那双龙眸里透着一股悲凉的神色,仰望着雾蒙蒙的天空,缓然道:“56条汉子,军中当年精英之精英,仅存刘震山一人也。”
刘常宏听得心里一震,蓦然就能想到什么。看来父亲当年在部队确实是个佼佼之人,连元老刚才都称他兵王,那么这56人,恐怕就是父亲所属的秘密特种大队了吧?老首长如此感叹,倒也是透着对下属的极尽悯惜之情,当场让刘常宏心有触动。
于是,刘常宏脑子中转念之下,马上道:“元老您不必如此伤叹,老C和老D也还活着。”

【113】纵是开口也枉然
元代老首长,历经战火年代,经历动荡岁月,百年之龄的老者,心性是何等的坚韧,看透人间一切世情冷暖般的存在。可是,他在听到刘常宏的话后,居然眉峰颤闪,龙眸突然睁开,顿时神光惊放,沧桑威严的面孔也是动容不已,竟是身躯都有些震颤。
元代抬头直望着刘常宏,声音竟然都有些抖,道:“你刚才说什么?能再说一遍吗?”
刘常宏见元代那般反应,猛然间也是颇有感触。看来老首长和父亲他们那一拨特种兵是有很深感情的,要不然也不至于此。可是,为何父亲不与自己深说?
当即刘常宏便点了点头,道:“元老,我父亲他们那一批入怒苗执行任务的特种成员中,老C王安顺和老D李晓勇都还活着,就在怒苗人的最大寨子黄金寨里。怒苗人没有虐*待他们,而是对他们照顾不错。”
元代一脸的安然,轻轻地点了点头,一惯威严无比的神容都变化了,让人能感觉到他作为老者的一丝慈良之状。在刘常宏的眼中,此时的老首长仿佛是一个老父亲,在得知自己失踪已久的孩子安全之后,他是那么的欣慰,内心在激动,但却还是控制情绪很好。
只听元代声音都软了一些,有些感慨道:“这么多年了,我还以为他们都已牺牲了。在最高机密的档案里,他们也是牺牲状态了。没想到,还活着……嗯,活着,挺好的。”
说着,元代又是感慨地点了点头,看着刘常宏,继续道:“看来,你在长隆知道了不少的秘密,请一定烂在肚子里。”
刘常宏明白这老首长脑子里自有判断,说出的每一句话都是有道理、有含义的,而且一定是考虑周全的。所以,他点了点头,道:“元老请放心,事关国家机密,刘常宏不会乱传的。”
“嗯,我且相信你吧!你算是个不错的后生,未来恐怕路还长,前途也还有一些,至少对于长隆也是会做到书记的位置上的。以后也管教好你的怒苗老百姓,让他们少说话。”元代轻轻地点点头,最后的话竟然是带着极大的威慑力在说的了。
刘常宏听到元代那样的要求,心里都感觉到老首长无形当中是有一股子煞气的,仿佛是稍有不注意,这百岁老首长就要发威的。但他还是浅浅地笑了笑,笑得挺自信,道:“谢谢老首长的信任和夸奖,常宏的人生会努力走下去,走得更好一点。至于怒苗人是否会泄密,就请元老放心,他们一定不会的。当年的事情,不仅是怒苗人的耻辱,更是首领阿奴代的耻辱。怒苗人有祖训不出百万大山,心中只是排斥汉人,并没有寻仇之意;阿奴代首领也是极要面子的人,这么些年从来不曾对族人讲起过那场对决最后的岁月。而我若不是寻得阿奴代,也不会知道自己的父亲曾经是国内特种尖兵一员;更不知道那一场对决中,所有的苗、汉高手仅剩下阿奴代与家父。请元老放心,对于这一切,常宏也不会外泄的。”
元代听得这般说,默默地点了点头,什么也不说。他又端起茶杯来,一饮而尽,然后还是自己续上水,才对着刘常宏道:“如此说来,你能从阿奴代的嘴里了解这一切,恐怕你刘家与阿奴代家关系不浅。老夫斗胆一猜,你父亲刘震山在战斗的最后日子里还是与阿奴代遭遇过,最后两人似乎是化敌为友了?要不然,以怒苗人的性子,你作为他们仇人的后代入寨子,能活出来的机率太小了。”
刘常宏没想到老首长竟然一语猜中,不禁也是暗赞其深谙世情啊!可他也不知道当年父亲归了部队之后是如何交代任务的,但此时面对老首长,竟然是无法隐瞒一般,只能站在那里,轻声而语,将金兰谷之事说了出来。
元代一脸的威严,坐在椅子上几乎是一动不动,闭着双目,默默地听着,似乎内心深处都没有任何的情感波动。等到听罢之后,他轻轻地点了点头,有些叹息一般,道:“也许吧,当年的任务是最失败的一次,更是最不正确的一次。你父亲能和阿奴代化敌为友,最后竟能从绝谷中脱困而出,倒也不负他兵王之称。同时,他能为你入长隆奠定这样的人脉基础,让你这样的儿子能仕途风顺,日后也能顺利改造怒苗人,发展长隆,也算是立了一功。也罢,我且原谅他回归部队之后的撒谎之事了。”
刘常宏听得心里还是很感慨的,父亲啊,他确实是一条汉子,为了阿奴代,为了长寿秘药,竟然对元老撒谎了。而到底是帮着谁去取长寿秘方,在他心头一直是个迷,但此时也不敢问了。
而元代又继续道:“既然你与怒苗人关系相处如此之好,老夫就拜托你一件事情,可好?”
“元老,拜托不敢当。您只管吩咐,刘常宏一定全力去做。”刘常宏听得有点惶恐,赶紧回复道。元老是什么样的身份啊,居然拜托自己这样的小角色,他真是有点不敢担啊!
“王安顺和李晓勇虽然流落怒苗寨子多年,虽然是因为赤赤蛇毒而白痴了,但他们毕竟还是我曾经钟爱的部下,所以你再去长隆之时,务必去黄金寨将他们尽快接回来,亲自送到省城,交由兆雄便好。”
“是!元老放心。刘常宏即日便将返回长隆,一定做好您交办的事情。”
“嗯。这里没什么别的事了,你回去吧!”元代轻轻点了点头,右手抬起了,充满威严气势地轻轻一挥,连眼睛都不睁开看一下刘常宏。可他如此不睁眼的动作,更让他的威严来得更生猛,仿佛他是天地一主宰,任何人都不能拂逆其意思。
刘常宏见状,确实感觉到老首长有一种神灵般的气质,马上应了一声“是”,便转身朝着来路走去。他也不禁内心感慨无比,以老首长这样的资历、能力和气势,放眼这个国度,还能有谁不服从他的话,还能有谁敢不买他的帐?哪怕是当今的国家高层领导人们,恐怕见了元老,也得俯首恭侍了吧?
然而,刘常宏走了不到两米,刚刚抬脚要踏上来时的木栈道时,元代声音再次响起:“等一等。”
“元老,您还有何指示?”刘常宏只能停了下来,扭头望出去。
只见元代还是闭着双眼,声音却来得有些温和了,道:“你这番来高隆,恐怕是探你父亲的监,对吧?”
“是的。”
“你能告诉我关于王安顺和李晓勇下落,算是立功一件。按理来说,理应受奖赏的。就算是我不开口,你也可以求我一些事情,比如为你父亲的案子说两句话之类的。可你为何不开口?”元代说着睁开了眼睛,眼神依然神光威严,直望着刘常宏。
刘常宏见老首长竟然主动提及父亲的事情,心里当场还涌起一丝希望,但转眼这希望就打住了。他神色肃然,表现得相当冷静,道:“元老,作为儿子,我确实希望父亲能早日走出牢狱之中,重获新生和自由,日夜都渴望如此。元老是熟悉和了解父亲的,也是他的老首长,您的心里自有思量和考虑,刘常宏纵是开口也枉然。”
“呵呵……”元代笑了,脸上的皱纹似在动荡,仿佛是真心笑了,然后道:“好一个纵是开口也枉然啊!好吧,没什么事了,你回去吧!”
刘常宏不明白老首长为何发笑,更不明白老首长会对父亲有什么设想,他只能再次应了声“是”,才转身朝着来路走去。
在那小小的栈道上走着,刘常宏很想回头看看老首长,但又不敢,似乎都没有什么理由了。他只能索性作罢,唉,父亲和老首长之间到底有什么过往,恐怕又是国家机密一般了。自己一介小角色,望尽元老也枉然啊!
只不过呢,感伤之余,刘常宏还是有点正常化的心底思叹。元老这样的人物,不是当年也是红小鬼走过来的么?当初不也是个放牛娃出身的小角色的吗?
而那时,元代默然坐在椅子上,双眼神光变得有些暗淡,似乎是空洞了一般。他后背向后靠了一下,倚在了椅子的靠背上,仰望着雾气蒙蒙的天空,轻轻地叹了一声,不知心绪到底何状。
刘常宏很快到了那边的门处,伸手推开了门,那魏其虹还站在门里面呢!他对着这个管家式的人物点了点头,淡淡地笑了笑,进得门去,见门被魏其虹关上了,才开口道:“请问……”
刚刚吐了两个字,魏其虹已然开口道:“陈省长在忙别的事情,暂时不能接见你。你先回去吧,在省城找家宾馆或者酒店住下。明天上午,他会和你见上一面,但地点不在此处,等他的信息吧!”
说完,魏其虹把手朝着来路一引,意思是要送客了。
“哦……好的,谢谢!”刘常宏稍稍有些失望,但也只能跟着魏其虹朝着楼下走去。
不多时,刘常宏摘了鞋套,离开了木屋,沿着来路朝树林外面走去。走到林子深处时,他也忍不住回头看了看,但却是已然只看到木屋模糊的轮廓,更看不到五层楼顶露台的元代所在了。
可刘常宏回想见到这样的大人物,还是感觉挺荣幸的,居然还有点小遗憾了,怎么不跟元老合张影呢?呵呵,想到这个,他自己都笑了笑,人家大人物怎么可能和自己合影呢?
于是,刘常宏回头继续朝着林子外面走去。他当然也不知道,元代那时站在露台上,身边默站着陈兆雄,两人都望着林子里的那条路,望着他的背影,直到他消失不见。
那时,元代把视线从林子里拉回来,转身低头对陈兆雄道:“过些日子,刘常宏会送两个痴呆人士到这里来,你务必要好好安排和照顾他们,我会派人前来接他们的。”
陈兆雄脸色还是那么凝严,连头也不点,道:“首长放心,我会的。”
实际上元代的这个吩咐来得很奇怪,但陈兆雄却知道这两个人的身份一定不一般,要不然老首长也不会如此之说。
“行,那就这样吧!我就准备走了,要去西北一趟。”
陈兆雄见老首长说走就要走,不禁有些不舍地仰望道:“首长,您……就不能多留两天?”
“不用了。西北那边挺闹腾的,我不过去,就要翻天了似的。”元代摇了摇头,眼神已望向了西北方向,整个人突然之间就涌起一股子杀气。你很能想像,一个百岁老人在此时竟然心头充满了杀机。
陈兆雄知道老首长所说的是什么事情,却也是好生遗憾一样,遥望着西北方向,道:“那边确实如上。可惜,兆雄不能跟随您的身边出一份力了。”
元代突然淡淡地笑了笑,回头低头看了看矮他许多的陈兆雄,见他眸子里透着一股让他熟悉的光芒——嗜血的光芒。他轻轻地拍了拍陈兆雄的肩膀,道:“杀伐上阵,还是让我来吧,这把老骨头不活动活动,就要生锈了。你好好干吧,还有比杀敌更重要的事情等着你。”
说完,元代宽大的手掌在陈兆雄的肩膀上又按了按。陈兆雄抬头望向他,他却转身朝着露台那边的栈道走去。
陈兆雄也赶紧跟了过去,陪在元代的身后,默默地朝那边的门行去。待到进门,走过那过堂厅,两人径直绕过楼梯,来到第二间房门外,陈兆雄推开了门。
那门里面赫然是另一部楼梯,元代便紧步下楼,腿脚显得很灵便。陈兆雄默默地跟着他,很快下到一楼。一楼那里有左右两道门,右边的门通向木屋的前部,也就是刘常宏来的方向;左边的门通向木屋的后方。
陈兆雄推开了左边的房门,送着元代出去。迎面而来的,是一个中型的停机坪,四周都是密密的树林,还有四个了望岗哨,都有持枪军人在值岗。而那停机坪上,赫然停着十架刚刚在军演中亮过相的军用直升机——国产武直10。这便是木屋后面的风景,一般人是看不到的。
很快,元代上了其中一架直升机,上面有他的四名贴身警卫和驾驶员。直升机缓缓升空,朝着西边飞去。那时,陈兆雄站在机位旁边,和所有值岗的士兵仰望着天空,军礼敬得标标准准,直到直升机消失在云雾之中……
而那时,刘常宏早已重新回到了林子外面的停车场里,发现那里的士兵已然换岗了。自然,陈立雪和阿雄等人的两辆车还在那里等着他。
刘常宏上了陈立雪的车,默然坐着。陈立雪没有及时发动车子,而是回头看了刘常宏一眼,道:“刘部长,怎么样?没在陈省长面前告我的状吧?”
刘常宏闭上了眼睛,懒看陈立雪了,也不想鸟他。
陈立雪知道刘常宏是不敢在陈兆雄面前说自己的事情的,脸上有着阴冷的得意之笑,回过头去,道:“说吧,我得送你去哪里?是长途汽车站吧?刘部长您得回隆安,下长隆去了呢!长隆啊,有了刘大英雄,一定会振翅大发展的呢,呵呵……”
听听陈立雪这说话的语气,显然是在嘲讽刘常宏。刘常宏听得心里冷笑了一番,依然闭着眼睛,道:“陈省长明天还要见我,所以我还不能回去。你把我拉到高隆广场吧!明天恐怕你还得当司机来接我。”
“嗯?!”陈立雪听得惊了一下,回头望了刘常宏一眼。他实在想不到,陈兆雄这是在搞什么名堂?见了刘常宏近一个小时了吧,难道话还没有说完?
呵呵,陈立雪这样的角色,他又哪里知道,今天陈兆雄召见刘常宏是假,元代见刘常宏才是真呢?
陈立雪实在是想不通,于是看着刘常宏道:“怎么还要见第二次?你们都说什么了?”
“这等机密,我怎么可能告诉你呢?开车吧陈大秘书。”刘常宏声音冷冷地回应道。
“你……”陈立雪居然是现在拿刘常宏没有办法的感觉,也不再说什么,扭过头去,发动车子,朝着来路开去。
陈立雪的凯迪拉克很快驶到了山脚下,沿着水泥路迅速飙向那边的柏油路上。在他们的身后,差不多五分钟后,山脚水泥路转弯向溪边的地方,水泥路靠山的一侧,一道林坡突然缓缓地移开了。
那实在是让人惊讶不已,因为看上去那林坡上的树木、枯草都是真真实实的,却不曾想它们竟然能和岩体一起移开。就在那时,两道雪亮的汽车灯光透射出了来,紧接着一辆暗金色的玛莎拉蒂跑车轰鸣着冲上了水泥道,也向着前方的柏油路上行驶而去。
跑车冲出之后,后面的那道岩体林坡又缓缓地合上了。也就在陈立雪的凯迪拉克拐上柏油路,朝着市区行驶了不到五百米时,这辆玛莎拉蒂已然轰鸣着超车成功,先一个飘移超了阿雄的车,又一个飘移超了他的车,惊得二人都冷汗直冒。
陈立雪差点把车子飙到沟里去了,一身冷汗之中控制好了车,然后看着那辆没有号牌的玛莎拉蒂很快远去,不禁冷声骂道:“他妈的什么人啊?这山路上飙车,想死啊?”
刘常宏在座位上也受了一点小惊吓,但一切平稳后,他淡然道:“那是个很漂亮很漂亮的女人,漂亮得你一定会动心,但她一定不会想死的。”

【114】贵气逼人
“哦?你认识?”陈立雪听刘常宏那么讲,车速降了一些,回头看了他一眼。
“难道你不认识?”刘常宏反问道。
确实,刚才那玛莎拉蒂超车的时候,刘常宏受惊之余,还是下意识地朝车窗外看了一下。他目力现在真是异于常人不少,当场看清楚玛莎拉蒂驾驶室里坐着一个墨镜黑衣女子,腰板挺直,碎发短短,侧脸皮肤很白很白。
那时刘常宏心里还震了震,因为真认出是自己在木屋里见过的女子了。可是,这车是停在哪里的?自己怎么没看见?难道是木屋后面?可那后面也没有什么车道通往前面林子外面,通到陈立雪停车的那地方呀!
而刘常宏觉得那里是陈兆雄的秘宅吧,陈立雪应该经常去,应该见过那黑衣女子和这辆车的,就算是刚才忙于操作车辆,没看清女子,也能认得车吧,却不曾想这家伙居然是不认识。
陈立雪见刘常宏这么反问,心里有点火,但却是道:“我真不认识。”
“连车也不认识?”刘常宏又问道。
“不认识。”
“那就对了。”刘常宏点了点头,淡冷冷地道。因为他已感觉到木屋、傲艳绝然的黑衣女子,应该别有天地的吧?
“对什么对?”陈立雪不知道刘常宏话语所指,冷声道。
刘常宏脑子里转了转,万一那女子是陈兆雄的情人呢?所以,他还是不想说开了,不想让人家省长的情人与车被陈立雪知道了。就算是那不是情人,是工作人员,要是说出来了,陈立雪会那么想的,这样对省长也是不好的。他便道:“反正就是对了,我也说不出原因。”
“你……”陈立雪有点语结,但还算是能控制自己的情绪,没有再说什么,开车加速,朝着高隆市中心的广场奔去。
临近下午六点的时候,陈立雪将车停在了高隆广场旁边,回头道:“刘常宏,我就把你丢在这里了。”
刘常宏懒得跟陈立雪说什么,推开车门便下去了。陈立雪脸上浮现出阴沉而鄙视的笑容,看了后视镜里的刘常宏一眼,便驾车迅速离去了。在他心里,南湖省地面上,刘常宏这样的人也永远只是个小人物而已。
刘常宏站在广场边上,四处望了望。呵呵,广场真大啊,占地至少两万平,中间矗立着雕像群,周围有喷泉,喷泉此是正在飞花碎玉。那雕像群的人物是以少数民族和汉族为内容,象征着南湖这样的多民族省份各族团结一心,共同奔向美好的明天。他也算是知道的,这高隆广场原来不足五千平米的,陈兆雄来到这里的时候,才扩建出来。
虽然陈兆雄到这边才两年多的时间,现在的高隆广场周围变得更加繁华,高楼林立,寸土寸金。广场那边的北大街上,是省委所在地;南大街上则是省政府所在地。此时的广场上,有不少的游人、市民,还竟有大群大群的和平鸽。人与鸽也是和平相处,有的小孩子还在大人的带领下喂着鸽子。
刘常宏不自觉地到广场上走了走,感觉心情还不错。最后,他沿着广场东边的东大街走去。因为以前在隆安宣传部的时候,到省委宣传部开会学习过,他知道东大街有一家快捷酒店,价格便宜,而且服务还不错,当时他也就是和陈小松等四人住的那里。
呵呵,那时候刘震山主政隆安市委宣传部的时候,一直都是提倡节俭省的,公费开销每一笔都是他亲自过问的,坚决反对铺张浪费。就连有一年省委宣传部到隆安视察工作,刘震山都是安排的工作接待餐,一名上级来人的伙食标准一餐不超过50块,搞得人家没视察过两天就跑了。
唉,这也不能不说是刘震山的风格,也应该是一个共*产党员应有的风采。可惜的是,他这样的一个好干部,在仕途上是升不上去的,也许和他不吃吃喝喝、刚正廉洁是有关的;也许,还有一些别的更重要的原因。
当然,我们也可以说,当两年前新的领导集体上任后,几顶规定出台,各种开支、接待也列入文件,有了标准,并有严格的监督。但这些事情,从刘震山从政的时候起,他早就一直在做着了。可惜的是,他最终又倒在了反*腐的新政中!呵呵,现在的反*腐确实像是新政,但又不像,因为这本就是应该一直坚持做的,你懂的。
刘常宏走了大约八百米的样子,一路尽见省城的繁华。特别是夜灯初上之后,一切更变得富丽炫烂了。他来到当初的那家“心雨258”快捷连锁酒店的时候,见那里一切都没改变,淡粉与明黄相间的墙体,淡金的大厅地毯,门口永远有两只新鲜的花篮,上面的飘带上永远写着:欢迎光临。
未进店便能闻到花香幽幽,走进去更有一种淡淡的温馨之感,这便是心雨258酒店。刘常宏心情倍儿好,径自走向了服务台,迎接他的,便是漂亮女服务的大方微笑和甜美的声音:“欢迎光临!”
刘常宏也是微笑以对,很快办好住店手续,还是像上两次前来学习时的价格——118元,商务快捷房间。他有时候都感觉奇怪,这里最高的房价也才258元,又处于省城这中心地段,地价高,这生意要怎么做才赚钱呢?
刚才路过其他酒店的时候,刘常宏也发现了,这些酒店的房价已经涨了,至少是20%到30%的涨幅了。可唯独心雨258未曾涨过价,也真不知道其老板是怎么想的。当然,他还是能感觉到这里的服务还是一如既往的好,顾客都是爆满的,他都住的是最后一间了,服务员还说他来得真是时候,要不然都没房间了。
今天还不是周末啊,酒店的生意都是这么好,当然价格便是一大优势了。想一想,这酒店一共是八层楼,除了一楼有餐厅、咖啡厅之处,另七层都是客房,算起来也是有二百来间房,规模也是不算小。当然,早餐是要收费的。这连锁酒店是全国性的,没有什么优惠计划,也没有会员卡之类的,但哪家店子想来生意也是不错的吧?
很快,刘常宏坐着电梯上了八楼,来到自己开的825号房间里。在他房间的旁边,倒是有一间客房,门都和其他米白色的房门不一样,而是金色的,标的是“行政办公室”。
刘常宏站在825号房间的旁边,正要用磁卡钥匙开门,那行政办公室门倒是打开了,走出一紫色大衣女人。他不经意地扭头看了一眼,不禁还是有些感叹,呵呵,省城到底是大地方,随处都能见到美女呢!
只见那紫色大衣女人约有三十二三的年纪,一米七五左右的带跟身高,椭圆脸庞,淡妆,细眉大亮眼,红唇润泽性感。她四六分的披肩波浪金棕长发,白金耳坠,紫色的大衣敞开着,里面一件淡粉色的高领小毛衣,下身一条乳白色紧身长裤,白色小马靴,身形绷得更是胸满腰细腿修长,手里提着一只淡金色LV包,整个人显得成*熟*性*感,贵气逼人。
这女人身上有着幽香迷人的桂兰之香,让刘常宏闻着挺舒服。她离刘常宏不到三米,也看见刘常宏扭头看自己,居然是冲他微微一笑,笑得很真诚,又透着妩媚风情,真心让刘常宏心头都是微微一浪。呵呵,见到美*妇了,心里不动荡一下,那就不是正常男人了吧?
刘常宏也是出于礼貌,便对这紫衣女人微微一笑,开门进到房间里。房间还是那么干净整洁,这间房还有个小阳台。他来到小阳台上,看看楼下的城市夜色,觉得挺美的。
不经意地,刘常宏扭头看了一下旁边的行政办公室。只见那边也是有阳台的,只不过阳台到屋里有一道落地窗户,此时半开着,淡紫色的窗帘拉上了一半,里面能看到靠那边墙的大办公桌,还有暗金色的地毯。有灯光透出来,显然那行政办公室里还有人吧?
隐隐的,从那窗帘里面还有淡淡的桂兰香气飘来。刘常宏闻着这样的味道,不自觉想起那紫衣女人来。只是此时他已然稳定了心神,不再有什么邪恶之念了,因为还有一些事情要做。
于是,刘常宏回到了房间里,在床边的沙发上坐了下来,掏出手机,先后打了李冰岩的电话,说自己明天上午要见陈兆雄,可能晚上回去。
李冰岩让刘常宏自己在省城照顾好自己,并问刘常宏要不要给董清说话,因为两人正在外面聚餐,在包间里吃汤锅呢!这可把刘常宏搞得有点尴尬,但却心里还是幸福的滋味儿浮动起来。
当然,刘常宏没让李冰岩把电话拿给董清,而是挂了之后给董清打过去。董清因为有李冰岩在身边,只是应了几句便挂掉了电话。
只不过刘常宏听到董清要挂电话的时候,李冰岩在旁边低声骂道:“这个讨厌的大*淫*雄,谁知道今天晚上在省城又要跟谁在一起呢!哼!”
刘常宏坐在沙发上,回想着李冰岩的话,有点冤枉的感觉了,但董清已挂掉电话了。他本来都想给汪楠发个信息,说自己在哪家酒店呢,但是想想也算了。因为自己应该明天下午就要回隆安了,这个老*贱人嘛,随时都能办她的。
只是想起汪楠那成熟透了的身体,白*嫩而有弹性的皮肤,还有那白*虎之地,肥*美鲜红的花朵,刘常宏不禁心头还是有点热血滚滚的感觉。特别是这女人说过,要让他尝试一下不一样的女人,特别爽的感觉,更让他有点跃跃欲试了。
那时,刘常宏都很想给汪楠发信息了。比如,让这老贱人在隆安开个房什么的,明天晚上他回去弄死她。只是刘常宏忍住了,先把正事办了要紧。
于是,刘常宏拨打了黄芸芬的手机。黄芸芬这女人也还算是有心的。她居然将自己的手机铃声改成了《想你的夜》,刘常宏听着电话接通,手机里传出这样的铃声,不禁淡淡地笑了笑。
很快,黄芸芬的声音显得激动而柔情,传了过来:“老公,想我了?吃过晚饭没有?我正在做晚饭呢!好想你和我一起吃啊!”
听到这样的声音,刘常宏还是有点忍不住心血荡了荡,有种极度的胜利感。他却还是保持着一惯的风格,声音金属磁性,独特的低沉,回道:“还没吃呢!今天恐怕是不能和你一起吃饭了。改天吧!你自己做好吃好就行了。”
“嗯!”黄芸芬显得特别听话,应了一声,然后突然想起了什么,便道:“下午看了一下新闻网页,是李冰岩报道的。说你去安葬了章翠花老人,不日就将重回工作岗位了。要不,我抽个时间去长隆看你吧?”
刘常宏听得这个,淡淡地笑了笑,道:“那也行的。不过,明天早上吧,你找个机会,帮我送一个人回长隆去。然后就住在长隆宣传部我原来的房间里,多呆两天,等我就行了。”
“嗯嗯嗯,行行行,过了明天,我大姨妈就走了。好想你啊老公!”黄芸芬一听这个就兴奋了,还撒起了娇来。
刘常宏听得黄芸芬的撒娇声,有点受不了。他想着和这女人厮混的日子,果断下面都顶了起来,但却是道:“骚*货,看你兴奋成那个样子了,也不问问我让你送什么人呢!”
“呵呵,就喜欢跟你发*骚嘛!我才不管你让我送什么人,反正你吩咐的事情,我照做就行了。反正,现在社精工作挺重要的,你已经不是长隆社精办的常务副主任了,那里职位也空缺,市委宣传部这边是决定在社精办再抽调一人下去呢!你给点意见,我明天顺便将这人也送下去。”
嘿,这骚*货还让我拿主意了。刘常宏听得暗欢死了,马上道:“黄主任,你怎么让我给意见呢?市社精办里个个在我面前都是大爷,我怎么好意思决定抽调谁下去呢?”
“老公,别这么说啊!现在你才是大爷,是我的大爷,是他们所有人的大爷。你在宣传部呆的时间长,我呆的时间短,你就给点意见嘛!比如,平时谁对你最不好,只要是副主任科员的都行,弄下去就是领导干部,正式的副科级呢,老婆帮你报个小仇。”黄芸芬现在真是拿刘常宏当主心骨了,说得那叫一个贴心呐。
刘常宏听得心中好不舒坦,其实心里早有人选了,便又道:“你真的让我拿主意?”
“那可不?你是我的好老公,我不听你的,听谁的?只要你点个名,我今天晚上就定下来。因为现在社精工作以我为主要意见呢!这些天,因为你对我的影响,我们社精办的工作起色非常大,常受到表扬的。老公,真的谢谢你啊!没有你,我找不回自己来。好爱你!”
黄芸芬这样的话,让刘常宏心中好不得意,他便道:“嗯,挺好的,你继续发扬吧!既然你这个大主任这么在乎我的意见,我就说一个名字吧,陈小松同志。他30岁了,前年就是副主任科员,也应该走上领导岗位了,就给他一个机会吧!”
实际上,刘常宏这话说得严肃认真,心里头却乐翻天了。这个狗日的陈小松,原来靠着叔叔陈德洋是社精办副主任,天天都要白老子几眼,跟老子抬几回杠,老子现在看你怎么办!
“嗯嗯嗯,行行行!”黄芸芬一听就马上应声过来,接着还居然冷冷地笑了笑,道:“老公,看来你还是很有眼光的啊!我可记得那时候,陈小松是在你面前最得瑟的。这下好了,他到了长隆,轮到你这个宣传部副部长在他面前得瑟了。”
“呵呵,黄主任,您这话就不对了。到了长隆,虽然我是副部长,但陈小松同志是主管社精工作的新同志,我怎么能得瑟呢?我要像同志一样对待他,关心他,方方面面照顾他,让他在艰苦的环境中成为我党的优秀领导岗位坚守者,一生都奉献在那个岗位上,发挥他的光和热嘛!”
“哈哈哈……”黄芸芬听得开心地笑了起来,还娇嗔道:“讨厌啊老公,你快别说了,快逗死我了。对了,明天到底让我帮你送谁下去呀?”
提到这了,刘常宏马上道:“是我的女人,怀了我的双胞胎了,你得安安全全地把她送回长隆。这个女人你认识,叫做董清。”
“啊?!是她?!你们……她都怀孩子了,这是多久的事啊?你没到长隆多长时间啊,怎么这么快就让董清有身孕了?”黄芸芬听得一惊,好是不解。
“呵呵,说来话长了,就先不说这个吧!”
黄芸芬听得“哦”了一声,转眼心里还是有些羡慕,道:“唉,老公,你是个优秀的男人,怎么都会有女人喜欢的。董清确实生得漂亮,成*熟又性*感,和你倒是很配。放心吧,我会把她安全送到长隆的。唉,好想给你也怀个宝宝,可惜我没那个命啊!”
刘常宏听得黄芸芬有点幽怨状态,便又是一番安慰,说她现在是要做事业,不要考虑这些,还加了一句“你能这么帮我,真是我的好女人。”,这就特别宽黄芸芬的心了。
最后,黄芸芬心底充满了希望,道:“老公,放心吧!我一定以事业为重,不考虑其他。现在卢书记真心很好,虽然赵明国调走了,但我因为工作出色,在宣传部那边还是很多人刮目相看,并没有瞧不起我。”
“嗯,这样就很好。女人自强了,才能赢得尊重。你记住,明天还是表现得傲一点,依然跟我是仇人一样就行。到了长隆,那一帮子人要请吃饭要送礼,坚决不受。”
“我知道啦!谁叫我跟了你这么个正能量的人呢!”
“呵呵……正能量有时候也可以邪恶一点的。”
“就喜欢你对我邪恶一点。不说了啊老公,我锅里的汤要好了,还得确定陈小松的事情呢!”
“嗯,行。”
随后,刘常宏结束了和黄芸芬的通话,想想这女人啊,他只能心底感叹无比,真是被自己日得服气了的女人呐!他的脸上有点邪恶的笑容浮现出来,但耳朵里突然听到了一阵响动,当场心血有点翻滚,下面的小兄弟受不了啊!
因为,隔壁那行政办公室里传来了女人的浪*叫,很是疯狂。刘常宏这边的阳台没有玻璃,那边的落地窗又没有拉上,可人家就是在那边干起来了。
刘常宏有点激动,虽然没有听*床的恶习,但还是忍不住朝阳台那里走去。耳朵里听着那疯狂的浪*叫,他还真是觉得那女人太激情了,声音很刺激人啊!
很快,刘常宏到了阳台的角落,朝着那边阳台伸头望了望,视线从拉开的窗帘往里望,当场惊得眼睛都鼓了起来,竟然……竟然……

【115】味道真心不错
行政办公室与刘常宏的房间仅仅是一墙之隔,而刘常宏看到了那窗帘里边,靠着另一边的雪白阳纹壁纸墙壁下,靠放着一张红木大办公桌。而那办公桌右边,赫然趴着刚才那个漂亮、贵气、成熟而姓感的紫衣女人。
只见那女人此时还穿着紫色的大衣,淡粉色的高领小毛衣,但下半身什么也没有了,光着双脚站在深金色的地毯上,露着一对修长雪白的美腿。
那时,紫衣女人的紫色大衣已经翻了上去,搭在腰间,露出一片雪白迷人。她面色红润如潮,正闭着眼睛,无比享受地大叫,后方在扭动。你很难想象,外表看起来几多贵气的女人,竟然叫得那样高亢诱人,让能听得能血脉贲张起来。可你很难想象,正在她身后攻击的男人,他竟然是……
刘常宏也没有想到,那攻击的汉人竟然是陈兆雄。而他真的没有看错,确实是陈兆雄!此时的陈兆雄一身都光了,露出了精钢一身的白玉身体,看不到一丝的赘肉,全是一身的肌肉,不是极为发达,但却是阳刚无比,你实在难以想象他是一个49岁的人了。
陈兆雄虽然是比紫衣女人矮了不少,但女人很配合,双腿屈着,让他能轻松地发动后方攻击。此时他闭着眼睛,冷峻的脸上带着惬意,极为享受地从事着自己的活动。女人也是疯情万种,大叫,配合……
刘常宏震惊无比,没想到居然住这样的酒店里,竟然碰到那样的大人物。看到的一刹那,他脑子里轰然一下,但也觉得那似乎是情理之中一样。
看着那幅画面,刘常宏不能不起反应,但转眼就马上收回了自己的视线,悄然移步,迅速地回到了房间里,一屁股坐在沙发上,居然心口剧烈地起伏了起来。而耳边还有那紫衣女人的大叫声传来,挠得他下方一直居高不下。甚至,刘常宏还能听到那啪啪的撞击声,感觉那边做得越来越激烈了。
那时候,刘常宏居然自己显得很紧张。放到他这样的官场人士身上,几乎很多人都要紧张了。毕竟,这是撞见了南湖省巨头的私情了。
可刘常宏过了一会儿,听着那边持续热烈,不禁慢慢地冷静了下来。因为他想起了此时还远在隆安的胡泽玉来,忍不住心中有些痛苦。这么好的胡市长啊,她的丈夫竟然……唉!
刘常宏只能重重地叹了一口气,因为这样的事情在官场中,也许并不是很新鲜的事情吧?且不说陈兆雄这样的大人物,单说自己这个小人物,不也是……女人已经不少了吗?看来,陈兆雄的女人个个都不错,堪称极*品般的存在。这倒也是,他这个人太生猛了,前途无量,很多女人不上着赶子求草了吧?
当然,刘常宏脑子里也闪过一个念头,那就是再次去阳台,用手机偷*拍下隔壁发生的一切。这样一来,手里有点东西,会让陈兆雄对自己的人生来点助力。这是一个下意识的想法,但真正理智下来时,刘常宏当场脑门子上都冒汗了,因为恐惧了。
不管怎么说,偷*拍陈兆雄,那就是一件找死的事情。如果让他知道自己这样的私情,竟然被隔壁的房客拍到了,那还了得啊?况且,就是拍了,刘常宏也不敢拿着视频找陈兆雄啊,那简直就是自寻死路的威胁啊!像陈兆雄这样的大人物,恐怕最不惧的就是威胁啊!
所以,理智下的刘常宏抹了抹脑门子上的汗,完全打消了那样的念头。可是,隔壁还来得那么激烈,甚至陈兆雄都吼了起来,让他听着难受,但也暗觉着这大人物是要释放了吧?要是一直这么下去,自己真是有些受不了啊!
然而,刘常宏感觉到很郁闷,居然那边一直高潮*迭起,厮杀得越来越激烈的样子。听那女人的声音离自己越来越近,好像是两人战斗到了落地窗边了。
刘常宏实在有些难受,躲到卫生间里去了。他用冰冷的水洗了一把脸,感觉好受多了,然后努力控制着自己的壮观。还好,他很快控制住了,然后想着这事吧,一阵感叹又感伤。当然,他的感伤是为了胡泽玉。
只不过刘常宏觉得有些奇怪,怎么自己到了这里,居然陈兆雄也这么快就来了呢?他蓦然想起了那辆玛莎拉蒂来,不禁一惊。难道……那冷艳极了的女子,竟然是陈兆雄的秘密司机。以陈兆雄的实力,恐怕这冷艳女子也是他的菜了吧?
想到这个,刘常宏还是涌起了男人正常的忌妒来。唉,好女人都让陈兆雄给占了么?他不禁还有点探奇之心,居然想去这酒店的停车场,看一看那辆玛莎拉蒂是否在那里。
有了这个想法,刘常宏还真是行动起来,反正肚子也有点饿了,也得去外面吃点东西了。他出了卫生间,都还能听到那边的声音从阳台方向传来,只是小了一些,但还是很刺激人。
刘常宏心头还是有点感叹,这个省长大人那一方面还是很强啊!只是他想起胡泽玉来,不禁又是心里有些酸溜溜的。唉,女神一般的胡市长,她和陈兆雄在一起的时候,那情景,唉……
之后,刘常宏马上拿了包,出了自己的房间,轻轻地带上门,朝着那边的电梯行去。路过行政办公室外面的时候,里面的声音一点也听不到,隔音还是做得很好的。也许,这样的隔音装修,是专为陈兆雄而做的吧?
可刘常宏还有点郁闷啊,既然门都这么隔音,为何不关落地窗啊?不关窗户,你拉上窗帘也行啊!这下好了,让我什么都看见了,明天见陈兆雄,心里会有点别扭的。
很快,刘常宏就踏着地毯通道来到电梯边了。当然,这一路上,那些不太隔音的房间门里面,有的真的也传来开*房男女的交*欢之声,对刘常宏还是一种刺激,却也能控制的。呵呵,在这样的快捷酒店里,这样的现象还是很常见的。
坐着电梯,刘常宏下到了一楼。他特意朝后面的安全通道出去,因为后面就是心雨258的免费停车场。
然而,刘常宏到了停车场的时候,根本没有发现那辆玛莎拉蒂,倒是发现了一辆3.5的悍马。他一下子认出来了,这悍马正是陈兆雄秘宅林子边上停的那一辆。
这一下,刘常宏居然心头有点释然之感呢!看来,那玛莎拉蒂冷艳女子不是陈兆雄的司机啊,她出秘宅,陈兆雄出秘宅,各自算是单独行动的吧?
可刘常宏心里还是放不下这样的猜测,既然那冷艳女是在木屋里出现的,又那么漂亮性感,有着独特的味道,让男人很想征服啊!所以,陈兆雄这样的人物,他会放弃这样的嘴边肉吗?呵呵,原谅刘常宏同志的八卦之心吧,这是人皆有之的。
刘常宏便从停车场那边的出口往外走,来到东大街上。他也是知道的,在心雨258的斜对面,有一家灌汤包,味道还不错,生意也很好,当然是不只卖包子了。可刘常宏最喜欢吃的,还是那里的灌汤包,再配点什么骨头汤,挺美味儿的。
此时的大街上,已然是华灯高亮,街边人来人往,道上车水马龙,一派繁华夜景。刘常宏能深切地感觉到,陈兆雄来南湖之后,省城这中心地带的变化还是挺大,至少人更多了,说明经济也就更好了;甚至,连客运站那边拉客吃饭和住店的都没有了,街头发广告、搞推销的没有了,城市牛皮癣小广告也没有了,因为在这方面的打击力度还挺大。这也不能不说,陈兆雄在为政的方面也还是一把好手。这样的人,有背景,有能力,确实是有前途的。
刘常宏很快到了酒店斜对面商厦三楼的灌汤包店里,那里已是食客不少,几乎都没有空位置了。还好,刘常宏占到了一个靠窗双人座位,坐在那里吃包子,喝汤,看夜景,还确实是不错的选择。
只是刘常宏刚刚端着自己的三笼包子和一碗三鲜骨头汤过来,坐下之时,目光朝着心雨258对面不经意瞟一眼。他一下子看到陈兆雄的悍马从那边的停车场出口飙了出来,很快就融入大街的滚滚车流之中,不到半分钟就朝高隆广场方向远去了。
刘常宏算了算时间,暗猜陈兆雄前后折腾的时间还是有二十来分钟吧,在他这个年纪,也算是很不错的了。一般来说,男人到了这个年纪,做完那事,都会挺疲惫的,而他还能开车离去,确实身体素质不一般的。
这一坐下,周围有些食客看着刘常宏那饭量,还有此惊讶地看了看。没办法,刘常宏同志身体壮,饭量大,三笼包子18个,他完全能干掉的。记得原来到省城学习的时候,有一次和陈小松赌呢!陈小松那时还叫他“常宏老弟”,很亲热,赌他能不能吃20个包子,结果刘常宏赢了,让陈小松开了一行四人的一顿饭钱,这倒不多,然后请了唱歌,花了两千多,感觉肉痛啊!
刘常宏此时看着面前香喷喷的包子,不禁想起了那次和陈小松的赌,又想想这家伙以后的情况,不禁浅浅地笑了笑,然后无视了周围食客惊讶的目光,低头吃起包子来。久违的灌汤包,味道真心不错。
而这个时候远在隆安,陈小松真是吃晚饭的心情也没有了。因为刚才黄芸芬就亲自打电话通知他了,说经过各方面的考量,觉得他最适合到长隆去,那里更需要他这样年富力强、有丰富的社精工作经验、急待培养的副科级干部。
可怜的陈小松听到那个决定,整个人都蔫了,却还不得不感谢一下黄芸芬的关心和帮助,可那张脸都要哭了。黄芸芬又鼓励了他几句,说明天亲自送他下去,然后才挂了电话。
陈小松当场内心都狂躁了,马上给叔叔陈德洋电话,真是带着哭腔:“叔啊,这可咋整啊?我被派到长隆去做社精办常务副主任了啊!虽然是副科级领导干部了,可那破地方,鸟不拉屎啊,还叫人怎么活啊?黄芸芬那贱人,明摆着要整我啊!我可没得罪她什么啊!刘常宏在那边当宣传部副部长了,以前我可对他没什么好脸啊,这下落到他脚底下,他不得整死我啊?叔啊,可咋整啊?你能不能帮我说道说道啊?我真不想去那地方找死啊!”
话到最后,陈小松已然是如同鬼哭狼嚎了。陈德洋那时正在小情人家里准备吃饭了,听到这消息也是相当震惊,却也是无能为力,回道:“小松啊,天变了啊,你叫我咋整呢?赵明国在这边的时候,黄主任得势,宣传部里都给几分面子。可他妈现在赵明国调走了,她工作这阵子得力,还是吃香受表扬。你说,这叫我怎么给你说道?找谁说道啊?卢海洋的新政下,哪敢为人事调动说情啊?前些天我还拜托赵继帮你妹办工作的事,也帮我办上调省委宣传部的事,现在也没个下文,估计也是黄了啊!”
呵呵,那时候是刘常宏装着赵继,给陈德洋许的诺,哪可能兑现呢?陈德洋现在看着晋升无望,也是心里有点郁闷,更没闲心和力气管侄子的事情了。
陈小松听到这话,心里也抓狂,直叫道:“叔啊,那总不能让我去长隆被刘常怂踩在脚底下吧?那我真是一辈子都完蛋了啊!”
“唉……小松,认命吧先。此一时,彼一时了。万一卢海洋过两年调走了,情况可能会有好转。你就先忍一忍,咱们都得忍啊!”
“叔,在刘常怂脚底下忍,叫我咋忍啊?太憋屈了。一想到长隆,我就想死啊!明天我就得下去了啊!”
“小松,别跟哭丧似的。你这样吧,到了长隆,还是试着跟刘常怂拉拉关系吧!装装孙子,请吃饭啊,送点礼啊,多拍点马屁,兴许会有用的。刘常怂再是个正能量,那也喜欢听好话不是?你说得多了,顺了他的心意了,说不定也就起来了。我给你讲啊,这小子这两年是要发,你好好经营一下,说不定也能绝境重生的。”陈德洋倒算是个官场老油条了,有点深谙此道,传授起侄子来。在他的想法里,这只是最后一招了。
陈小松一听叔叔这样说,顿时感觉自己低贱许多,还有点抓狂,道:“叔啊,你说的这个能管用吗?以前刘常怂是什么东西啊?现在要我在他面前这样子,真是拉不下面子啊,心里受不了。”
“唉!你现在还傲什么傲啊?现实变了,你不跟着变,怎么行呢?刘常怂不也是憋屈了两年多,然后现在才要崛起了吗?勾践还卧薪尝胆呢!你要不那样,还到那边想跟刘常怂对着干,不顺着他,恐怕你真要被他踩惨。”
“唉……好吧!”
“……”
接着,陈德洋又和陈小松聊了一阵子具体的处事方略,都是他官场老一套,全数要教给侄子了。到头来,叔侄二人还是长嘘短叹,心中痛苦不堪,只恨刘常宏机运来得太快太猛了。
而这个时候的刘常宏,在临窗的座位上坐着,包子吃了一笼,感觉真爽。这包子店的生意太好,食客和服务员来来往往的。他刚刚夹起第二笼的第一只包子,对面坐下一黑衣女子,放了一笼包子和一碗三鲜骨头汤在桌子上,还有她一只精美的女士长皮夹子。那女子也是看这里生意太好了,没空地了,只得坐到刘常宏的对面。
刘常宏本来低头吃着,对身边来往的人们也不注意。对面来了新的食客和他凑桌,他也没有在意,只是下意识地抬头看了一眼。这一看不打紧呀,还真惊了他一小跳。
那时刘常宏刚刚把包子送到嘴边一咬,一看到这女子,便是喉咙里含糊地惊“呃”了一声,跟着那包子就从嘴里落了下来,砸到面前的骨头汤碗里。
当场,骨头汤水溅了起来,刘常宏躲避不及,胸口湿了一片,显得有点狼狈。对面坐下来的女子一见他这样,忍不住浅浅一笑,然后便是一脸冰容之态。而她,正是那木屋里的冷艳玛莎拉蒂女。
刘常宏也确实没有想到,居然在这里能遇上这女子,的确是吃惊不小。当场他脸上还微微一热,觉得自己有点狼狈。他这动静不小,引得周围不少人注目过来,有人轻笑了起来,但更多的人把目光投到对面的女子身上,因为这女子实在是太漂亮,又冷如冰山,坐得很直,立领黑衣下胸口好是饱满,真是美女啊!
不过,刘常宏这家伙心理素质太稳定了,马上拿过餐巾纸来,在胸口上擦了擦,然后才对冷艳女子微微地点了点头,浅笑道:“没想到能在这里遇上你。”
女子对周围的目光无视,看了刘常宏一眼,脸色还是冷如寒冰,眸子里寒辉闪闪的。她只是轻轻地点了点头,连嗯都没有嗯一声,便拿起筷子,夹起一只包子,低头,红唇轻启,小口吃了起来。
刘常宏当场有种被冷遇的感觉,便是心里轻轻地摇了摇头,也低头吃了起来。他知道这女子太过于冷艳绝然了,恐怕是不屑与自己这样的人说话吧?可后来的情况,他自己也没有想到呢!

【116】真的没法形容了
冷艳女子不说话,只在那里慢慢地吃着包子,喝着汤。她这样的表现,倒也是符合她的外形和性格。
当然,如此漂亮的女子,黑色立领装的打扮很独特,真是吸引了周围不少的食客注目。甚至有些男人真是忌妒刘常宏,能和这么漂亮的女子面对面坐下来吃东西呢!而这女子自己则是无视了一切,独自吃着。
刘常宏见女子不跟自己说话,一派冷傲绝然的风格,也不再搭什么讪之类的。反正他知道这女子虽然漂亮性感,让人忍不住心头会浮想连连,但他还是能控制心神的,并不是那种天生花心浮浪之人嘛!
刘常宏也就是坐在那里默默地吃着包子,喝着汤,也不刻意去注视对方。他的表现很自然,仿佛和这样的女子只是萍水相逢,以后此生不再交集了。
因为刘常宏的包子多,但速度快一些,算起来也几乎是差不多和女子一起吃完了。女子吃完便拿起桌上餐巾纸抹了抹嘴,然后从长皮夹子里取出了两只口香糖,没有牌子的那种口香糖。她放了一片在刘常宏的面前,自己留了一片。
刘常宏见状,心里还有点纳闷儿,但还是一边吞着最后的一口汤,朝着女子微笑着点了点头。汤进肚子里,他才道了声:“谢谢!”
说完,刘常宏抽纸巾擦嘴去了。而女子轻轻地点了点头,一脸冰容不改,剥了口香糖丢进嘴里,抿着那天生润泽无比的红唇轻嚼了起来。
刘常宏擦完嘴,也是拿起口香糖,剥了包装丢进嘴里。当场他便感觉到这口香糖入口凉凉,淡清芳香,又不是很甜,与市面上的那种口香糖极不一样。看包装上什么字迹、图案也没有,像是特制的口香糖吧?
刘常宏一边嚼着口香糖,感觉真不错,一边微笑望着对面的女子,正要开口说什么时,女子已轻声道:“你晚上没什么事吧?”
呃……刘常宏心头暗愣了一下,这是什么节奏?不过,他确实晚上除了想联系一下汪楠,然后休息,没什么别的事,便点了点头,回道:“没有。”
“那好,跟我走一趟,帮个小忙。”女子依然脸色冰容,声音轻轻,但却是如冰珠落玉盘,挺好听的。
“帮什么忙?”刘常宏有点好奇,问道。
“跟我来吧!”女子没直接回答刘常宏,拿起自己的皮夹子,便起身朝包子店外走去。
反正也没什么事,美女相请,那就帮吧,小忙而已。刘常宏心里如此想着,但也感觉到女子言语挺有个性,话似乎不是很多。而且她在陈兆雄的木屋里出入,帮一下也可以的。
于是,刘常宏也站起身来,挎着自己的包,跟在女子身后。他依然显得冷峻神情,并没有跟美女同行那种低迎之态。周围食客都几乎是没听到他们的对话,只是见二人一起离去,不禁也是纷纷注目,心头猜测连连。
不多时,刘常宏跟着女子出了灌汤包店,到了这临街的商业楼后面的停车场里。当然,这一路上呢,女子一身黑,太显眼了;刘常宏也是一身黑,高大英俊,两人这组合也是惊亮了不少路人的眼睛。
女子拉开驾驶室门,坐进了车里,对刘常宏只是偏了一下头,示意他坐到了副驾驶上去。
刘常宏很快坐到了副驾驶上,确实感觉这玛莎拉蒂坐起来也超级舒服,空间里有淡幽幽的清香,特别醒神的感觉。刚刚坐下,女子抬起右手,露出雪白皓腕,戴着一只黑色框体的江诗丹顿手表,造型大气,显得极为高端。
刘常宏只是斜瞟了一下那表,感觉真是不错,更觉得这冷艳女子真挺有钱的。他也没有表现出穷屌丝见到土豪女神似的惊讶,而是目视前方,道:“我们去哪里?”
“一会儿你就知道了。”女子冰声软软,看了一下表上的时间。她也不发动车子,而是默默地坐在那里,让车里的气氛显得有些沉闷。
刘常宏见状,想了想,还是很礼貌道:“我们也算是认识了,我叫刘……”
话都没有说完,女子右手轻扬,止住了刘常宏,道:“不用自我介绍,我一会儿会知道你的名字的。”
呃……这女子,还真是有风格啊!刘常宏心头又是一愣,感觉有点尴尬,但脸色如常,点了点头,淡呵呵地笑了笑,道:“姑娘你真是有个性的人。也不知道你叫……”
话又没有说完,女子已开口道:“我叫冷月,冰冷的冷,月亮的月。”
“哦,挺好听的名字,很有意境。”刘常宏微笑着点了点头,随口这么一应。可他的心里感受还是挺深的,这冷月名字取得真是应人啊!
冷月望着前方,什么也不再说了。车里的气氛再一次变得有些沉闷,反正刘常宏感觉到和她在一起,气氛怎么也是活跃不起来的。
想了想,刘常宏还是开口道:“咱们什么时候出发?”
“七点。”
“哦……”刘常宏点了点头,觉得时间也快了,但又道:“你是陈省长身边的工作人员?”
“应该算是吧!”
冷月的回答显得有些奇怪,刘常宏听得纳闷儿。是就是是,怎么还有应该算是?不过,他呵呵地轻声笑了笑,道:“陈省长那处秘宅真是好神秘的感觉。我去的时候,真的没有看到你的车,没想到你的车超了我坐的车,车技真不错。”
冷月没有回答,拿过长包夹子,掏出一只薄得只有5毫米厚的银白色手机来。她划屏解锁,然后右手拿着手机,手机背部朝着刘常宏侧身,仿佛是不想让他看到手机里的内容一样。
刘常宏看着这样的手机,感觉光是那厚度,已然是太有科技含量了。他也没有在意冷月的行为,而是在她划屏幕的一瞬间就扫到了——她这手机是双卡双待的,而且现在有一张卡是关闭的。
冷月在手机上操作了一会儿,然后淡淡地冷哼了两声,才将手机横拿在手里,玩起了一款格斗游戏。她的音量开得小,但声音质量很高,两只修长的手在不停地操作着,显得很熟练、灵活。
刘常宏侧瞟了一眼,依然是惊了惊。因为冷月的手机像素太高了,极为清晰;也因为冷月玩的游戏很精彩,特别是她选择的角色是身着黑袍的面纱女子,而且是双角色,格斗战技极为霸道。
当然,冷月的游戏玩得很好,两手的灵活操作,带来的游戏角色的霸道战技,拉风而有实效。
刘常宏对手游不感什么兴趣,但是看着冷月的操作,也感觉到这个女子的实际身手恐怕也不会很低,内心有战斗求胜的欲望。说得不好听一点,这女子的内心是有着暴力倾向的。
刘常宏记得自己曾经看到过一本关于女性*心理的书,根据上面的研究成果来看,不禁心头还有些邪想了。因为像冷月这一类的女子,外表艳丽冷傲,个性极强,内心更是强大的,想要征服她,一般男人不行;可如果在床*第之间,她们这类的女子往往表现得极为疯狂。
此时,刘常宏见冷月两手翻飞如白色玉兰花一样,还是忍不住赞道:“你的游戏玩儿得真好!”
“我并不是很厉害,有人比我更厉害得多。”冷月扭头看了刘常宏一眼,一脸的冰然,眸子里冷辉闪闪。可就是这样的时候,她双手的操作还没有停下来,而且就在刘常宏的眼前将游戏里两个BOSS干掉了。
说完时,冷月已扭头回去,看着手机屏幕,继续灵活无比地操作着。
刘常宏实在是有些惊讶,就冷月这程度,玩着双角色,居然还不是厉害的。他也不禁好奇,反正还有十来分钟才出发,便道:“你都这样厉害了,那比你厉害的人要厉害到什么程度?”
“我只能操作双主角,而有人可以三主角、四主角。这款游戏的第一高手是五主角。”冷月一边操作,一边慢慢冰语道。呵呵,这算是她一次性对刘常宏说得最多的话了。
“五主角?谁呀?”刘常宏惊讶,但第二个问题只是随口而来的,打发时间而已。
“陈省长。”冷月轻轻地吐了三个字。
“啊?!他……”刘常宏这回听得是震惊了,神情都是惊变的模样。他实在是不敢相信,主政一省,还附带着一个省军区、一个重要的南边军区政委的陈兆雄,还附带着可能女人也不少的陈兆雄啊,他居然是这款游戏的第一高手?他有时间玩儿游戏吗?
冷月扭头看了一眼刘常宏那惊讶的样子,然后又继续低头玩自己的游戏,道:“你不用这么吃惊。这款游戏的开发,陈省长是程序的主编。”
“我……”刘常宏又是震惊了,差点后面爆了个“日”字出来,简直就是难以置信了。陈省长啊陈省长,你可真是……真是……没法形容了。
刘常宏不得不佩服,这款游戏确实看起来很劲爆、血腥、刺激,画面感非常强烈,竟然程序是出自陈兆雄之手。
冷月这回不管刘常宏的惊讶反应了,低头玩着自己的,一言不发。刘常宏也不再说什么,真是身子侧过来,直望着冷月的双角色操作,感觉她真是很厉害了,而陈兆雄五角色操作,实在是更厉害了。
不知不觉,刘常宏竟然看得有点入迷了,也叹冷月的操作很给力。然而,不过是十分钟之后,冷月的两个主角被别人的蓝袍双主角打爆了,光荣地倒在了废弃的街区里,她竟然嘴里低骂道:“我靠!又是他这个混蛋!”
刘常宏有点愕然地看着冷月,没想到这样冷艳绝然的女子也会爆*粗*口。而那时冷月见刘常宏的反应,居然不脸红,还是一脸的冰容,收起了手机。她这样的心理素质,搞得刘常宏也很惊讶,反而自己觉得那么看着她,自己倒有些不好意思了,便道:“刚才那两个蓝袍角色的实际玩家是谁啊?”
“你一会儿就能见到他。走吧!”冷月还是冷声而语,说着发动了车子,朝着外面的大街上驶去。

【117】让人震惊的地方
在省城的灿烂夜色中,冷月驾着玛莎拉蒂,载着刘常宏朝她的目的地驶去。一路上,她不说话,而且还戴上了墨镜。
车里的气氛还是显得有些沉闷,刘常宏一边看着外面的夜色,一边记着车子行过的道路,发现这是朝着省城西郊那边而去了。
等到出了四环,玛莎拉蒂还在朝着郊区行驶,这让刘常宏有点忍不住了,便道:“冷月,我们是要去哪里?你到底要我帮什么忙啊?”
冷月开着车,一脸冰容,淡声回道:“一会儿你就知道了。”
刘常宏有点无奈地笑了笑,道:“冷月,你可真是个奇怪的女子,要我帮忙,又不告诉我做什么。你倒是告诉我啊,让我也好有个心理准备啊!”
“心理准备?呵呵……”冷月笑了,但却是笑得有点像没有笑,可声音还是清灵动听的感觉,只是有点冷然然的,“你这个人心理素质挺好的,不用做什么心理准备了。”
“过奖了哦!唉,我还是不问了吧,反正只要不帮你杀人放火就成了。”刘常宏无奈地摇了摇头,叹道。
冷月听得也不再说什么,刘常宏也只好闭嘴了。在刘常宏看来,冷月不算是奇怪的女子,只是很有个性的样子。也许吧,她不愿和自己多说什么吧?
接下来倒是很快,冷月带着刘常宏驶进了高隆西郊的“南湖园艺大世界”。这个地方不一般,也算是陈兆雄的政绩之一吧!这个地方占地约20平方公里,汇聚着整个南湖省的民俗风情建筑、园林花卉艺术,集旅游、餐饮、娱乐、住宿为一体,几乎全国所有的名优小吃都可以在这里找到。
修建园艺大世界,从设计到落成,只花了一年半的时间,施工算得上是极为神速。去年十月,大世界正式开园了,招商数千家,租金近五十亿,火爆了全国,影响力辐射世界近百个国家和地区。开园当天的门票收入破三千万,吸引了来自国内外五十多万名游客前来,当天的各种营业额破三亿。直到现在,园艺大世界平均每天接待的游人过万名,创造了极大的经济价值。它提供了近四万个工作岗位,创造价值的同时注重环保,确实是陈兆雄政绩中的大手笔。
当然,这园艺大世界落成之时,刘常宏是落魄之时,还不曾来过这里,只是在网络、电视上了解过它。这夜亲自来到此处,整个人身临其境,感受真是不一样,完全没有那种“看景不如听景”的感觉。
还没近园艺大世界,便已能看到里面灯火辉煌,一片迷离夜色。远远的,你就能看到在园区中间那冲天近三百米的巨大的明月喷泉。在喷泉的边缘,还有占地万平米的喷泉群落。
而那第一泉的上方,赫然是一轮皎洁无比的明月。这明月自然是人造的,但却是用着喷泉之力托上去的,内有电力发光体,看起来真如泉上明月,远远地就给你一种视觉上的震撼。
近了园艺大世界,光是那足有五千个停车位的停车场,已然会惊呆你的眼球。冷月将车停了下来,并不交费,因为这停车场虽然安保措施很强,却是免费的。此时,停车场上停了各种私家车,旅游大巴,快挤满了的感觉。
冷月拿着自己的皮夹子,下车便朝那极为大气的大世界大门走去,也不招呼刘常宏。刘常宏也是跟着就下了车,看着那长达百米的双龙对吻式景区大门,见之流光溢彩,龙身极为富丽,气势宏伟,也是不禁震叹起来。而光是这进门的购票等服务窗口,便是有三十个,满岗不休息。
刘常宏跟着冷月去到景区门口,还没进去,便看见那门内一排排观光车停在那里,更有一辆辆拉着游人们朝着景区各地行去。门内的世界真是古木参天,灯火绚烂,道宽干净,人气旺旺。
想当初,这座耗资近三百亿的工程,确实是震惊了世人。自然,南湖省委是很多人持反对意见的,一来是捞不到钱,二来是投钱进去,怕收不回来本,谁也不想为政之时脸上抹黑了。然而,在陈兆雄的力争之下,工程还是上马了。到现在,所有反对的人都傻眼了,而他们有时候还喜欢到这里面消费之类的。
冷月没有买门票,而是用一张进园消费磁卡,刷卡付了两个人的门票。刘常宏看来,恐怕冷月也算是经常进园消费的了。园艺大世界就是这样,进园都是消费卡充值,到哪个地方都是刷卡扣款,省得你掏钱麻烦。用不完的钱,出园即退,绝不黑你一分一厘。如果你在园区玩个一两个月,剩余的金额会产生利息,一并算给你。你不想在大门口充值也行,园区有很多的充值服务点,随时可以办理。你经常来玩儿,开个贵宾服务,门票五折,卡内金额照样算利息。
你若是不愿意在园区消费,自带饮水、食物等,也是可以的,甚至你在园艺林区露营都可以,但要是谁乱扔垃圾或者拿着什么东西刻画“到此一游”之类的,就等着罚款吧!罚款50起步,二百封顶。别以为你在林子里大小便就会没有知道,罚款随时会跟着你的。
因为园区安装了上万个摄像头,除了私密空间的公厕之外,几乎无死角。负责监控的人员每天有两千人轮流顶岗。只要你产生了破坏环境的行为,不到两分钟,会有专门巡逻的执法队找你的麻烦,罚单开了,还有发票给你。
当然,你要是在园区的林子里和恋人打Kiss或者做那种事情,只能让负责监控的工作人员饱饱眼福。而你做了那种事情之后,用过的套子和纸巾一定放入垃圾箱中,要不然会有罚款,会不好意思的。因为每一个进入园区的成人游客,都会领到一张园区管理规则的宣传单,里面写到过这种情形。而冷月是常客,没有领这亲的宣传单,刘常宏拿了一张,看了看,这宣传单也人性化,最后的提示是:请勿让小朋友阅读某些内容,看后丢入垃圾箱中,环保你我,就是绿色大家。
呵呵,因为管理相当严格、规范化,还真没有发生过在林子里野战的情形。再无耻的人,也不会干出这种事情来。
而往往很多前来穷游的人们,真是背包带着帐篷前来此地,但最后还是忍不住了,进了园区很快就充值消费了。至少,这里的价格很公道,比外面贵了5%到10%,所以并不像有些景区那样高得离谱,而且服务真心不错。以外面两块钱一瓶的矿泉水为例,园区统一零售价是两块二毛。
总之,气势宏大,设施完善,管理有序,园艺大世界曾经被游客称做“世界上最干净景区”,这算是一种相当了不起的成就了。
刘常宏和冷月走进了大门里,两人坐上一辆电瓶观光车。冷月刷了一下消费卡,扣除20元,因为在景区里,你从大门到任何地方,都统一是一人10元。她报了一个“夜宴食府”,观光车师傅便拉着二人朝园区行去。
这一路上,自然经过了不少地方,刘常宏看得是目瞪口呆。他确实没有想到,在高隆这地面上,花一年半的时间,竟能打造出如此富有艺术氛围的园林景区。景区里华灯亮灿如白天,此时游人依然不少,观景车来来往往,到处的花草树木、雕像、园林建筑,看得人眼花缭乱;各种服务设施齐备,商家店铺林立,园区管理队伍四处巡视,甚至很多地方设置有特殊的岗位——宰客举报中心。
曾经有商家无视举报中心的存在,被游客投诉,直接就被罚款,然后驱逐出园区。找什么关系说情都不行,永远不能再入园区经营。
刘常宏一路上都在东看西瞧,震惊无比,而且也是深受启发。他觉得以后开发长隆怒苗寨子的话,也可以借鉴一下这里的经验呢!
冷月倒像是经常到这里来的样子,坐在电瓶车上,冰容默然,仿佛对什么都不感兴趣似的。而刘常宏东看西看的样子,实在让她都有些忍不住,道:“你以前没来过这里吗?”
“没……没呢,呵呵……”刘常宏显得有点尴尬的感觉,笑了笑。
“哦……”冷月应了一声,不再说话了。
刘常宏见冷月不说话,还是看自己的。特别是车过了景区的喷泉时,他把上半身都伸出去了,看着那周围巨大的小喷泉群落拱围着中央的冲天明月泉,实在是惊叹不止。而那时,喷泉群落之间或者四周,成百上各的游人在观赏,拍照什么的,显得人气好旺实。
等过了喷泉之后不到三分钟,观光车停在了“夜宴食府”的门外。刘常宏和冷月下得车来,冷月往里走,而他却是忍不住看了一眼。这夜宴食府看起来是纯仿木建筑,占地不小,掩映在高大的绿树林子里,有五层,看起来也是奢华不已。
那时,食府辉煌的大门进口处,已然有一块液晶的显示牌子,上面写着:“抱歉,此时客满,预计半个小时后有空位。”刘常宏看得淡然一笑,这倒真是挺人性化的,也感觉到这食府的生意真是好啊!
刘常宏马上跟着冷月进去,来到前台接待大厅里。那时他朝着两边望了望,只有服务人员,没有什么食府大厅之类的,看来都是包间消费吧?更有意思的是,在前台有一温馨提示,上面写着:夜宴食府消费略贵,请量力而行,提倡打包,节约不可耻。
冷月和刘常宏一到,马上受到了漂亮服务员的热情接待。服务员问道:“请问两位是要楼上雅间,还是后庭单房。”
可是冷月对那服务员脆然冰语道:“我们去后庭8号单房,不劳引路,谢谢!”
说完,冷月便朝着大厅左边一道通往后面的木门走去,刘常宏便也跟着就是。刘常宏当然明白了,这冷月是带自己来赴宴的,倒也是对那能在游戏里K爆冷月的高手有点兴趣呢!
很快,过了那道木门,另一番天地展现在刘常宏的眼前,让由不得他不惊叹。只见这后庭之处,绿林片片,彩灯流光,甚至是一番美景之状。
在那绿林之内,四处分布着一座座看起来就是小木屋的待客之处。每一间小木屋应该占地不过百平的样子,错落林间,全都是窗户内有灯光透出,显然真是客满了。
一条主道在林间穿过,左右分出弯弯曲曲的小道,通向了一座座小木屋。此时,那些小道上有不少来往的服务人员,推着加了盖子的餐车,个个见了刘常宏和冷月都是微笑打着招呼“您好!”。
刘常宏扫了扫,这些林子里的小屋约有五十座的样子,相互间距离挺远,保证了私密性。有时候倒也能听见食客们的欢声笑语,能闻到飘来诱人的饭菜味儿与酒香味儿。同时,木屋周围少不了花坛、鱼池、喷泉之类,实在是颇有氛围。
能在这样地方吃饭,果然是消费略贵,但也真是一种不一样的享受啊!刘常宏内心在感叹,更是好奇是什么人在这里宴请冷月。而冷月真是轻车熟路似的,带着刘常宏上了主道,前行不到三十米,便是左拐,朝着一片棕榈林子里走去。
在那片林子深处,8号小木屋呈现在刘常宏的眼前。那木屋虽在林间,但周围有绿毯似的草地,芬芳的花坛,漂着绿萍的小池,池上有白玉喷泉与天使雕像,灯光透出了窗户,一切主得安然恬适。
一个漂亮的红色唐装服务员,玉立在小木屋的门口,见到刘常宏二人,便是微弯腰,微笑道:“欢迎光临!”
冷月点了点头,一脸冰容。刘常宏对服务员还是微微一笑,点了点头。那服务员便转身推开了木屋的暗棕色进门,一股暖香便是朝二人扑面而来。
这外面的天气稍冷,但木屋有地暖,而且进门就是一个小过道,里面摆满了鲜花,实在是氛围不错。冷月进去就顺过道前行,拐右,刘常宏便跟着。
刘常宏看了看,过道拐左处,是卫生间,拐右便是用餐的房间。此时,那房间门口左右也是花篮,挺香,让人精神爽。冷月到了那门边时,便是撩起木质串珠门帘,然后伸手想推门而进。
门确实开了,但却是传来一个男人低沉的笑语:“哈哈,梦梦真是好酒量,来,再干一个。”
当场,一个娇幽的女音响起:“哎呀,我真不能喝了,有点头晕。我说,你们那位冷月美女怎么还不到啊?”
女音一落,冷月推门而入。刘常宏却是脑子里惊炸了一回,听到“梦梦”之时,他已是敏感地想起了前女友叶梦;再一听那女音,果断就脑子袋发炸啊,居然就是叶梦那贱人,她什么时候来省城混了?

【118】帮得惹火烧身
一时之间,刘常宏想起叶梦那贱人,心中极为愤怒。至少他是想起了宋三喜包养了叶梦两年,自己还思念这贱人。他也想起那天晚上,这贱人和宋三喜车震,被自己揍了。他更想起那天晚上宋三喜正和她苟且,引怒了自己,然后最终引起了章翠花的悲剧。
那时候,刘常宏心潮起伏,居然站在门口没朝里走了。而冷月推门两步进去,已看见了屋子里坐着的人了。
只见屋子里铺着木条格子地板,有一张淡绿色的圆桌子。桌子上面摆满了各种美味佳肴,有的还没有动。佳肴中间,摆放着鲜花。桌上有开了盖子的茅台,透明的高脚杯。
而桌上的人不多,只有三个人。一个阿玛尼白色西服男子,二十六七的样子,瘦高高的,头发三七分,白晰国字脸,浓眉大眼,薄唇,显得挺精神,坐在面朝门口的主位上。
白衣男子的下手方,坐着一个黑色风衣男子,平头,圆润国字脸,五官也颇有英俊之味,约是有二十七八的样子。
黑衣男子的右手搂着一个红色风衣女子,这女子生得漂亮,像极了周迅,却还要漂亮许多。而且,她那白晰的脸上有些酒过酡红,显得妩媚万种。
一见冷月进来,白衣男子马上站起身来,瘦高高的,热情地打着招呼,声音有点阴柔:“哎呀,月妹啊,我的女神啊,快过来坐。我们等你多时了。你这手机关机了,我也打不通电话,有些饿,就先开吃了。”
黑衣男子也是起身来,显得健壮高大,对着冷月微笑道:“呵呵,冷月妹现在是出落得越来越动人了啊,快请坐,快请坐!”
红衣女子也随着黑衣男子起身来,对冷月微微笑了笑,点了点头。她这一起身,真是腰肢如水,笑容风情妩媚,的确也让男人无不动心的。
因为冷月身后门口光线稍稍有些暗,还有木质珠帘子,所以门里的人还没看到刘常宏的存在。实际上,是门内三人的注意力都在冷月身上,哪里想到她身后一米五外还有个男人呢?
可冷月看着现场,一脸的冰然,也不答话,而是回头看了看。她居然看着刘常宏默默地站在那里,一脸的冷峻之色,不禁有些怒气。
当场冷月一摘墨镜,对着刘常宏冷声道:“你杵在那里干什么?能进来不?走不动道?”
这时,门里的两男一女才抬头望向了冷月身后,果然是看见了刘常宏。只是光线有点暗,三人都没怎么看清楚。只不过那白衣男子的眼里闪过一丝的火光,一瞬即逝。而那黑衣男子眉头轻轻皱了一下,却也是开口道:“呵呵,那位兄弟,来吧,一起吃个晚饭。”
红衣女子也是娇声道:“对呀,来都来了呀!大男人一个,害什么羞呀?”
听这黑衣男子和红衣女子的声音,刘常宏更是心头愤怒不已,却是将那股子情绪死死地压在了心底。他已经确认了,红衣女子正是叶梦那贱人;而那黑衣男子,实在是让他想不到,竟然是上学时期的老仇人——杜峰!
竟然能在这里遇上杜峰,而杜峰竟然认识冷月,竟然是和叶梦这贱人搞到一起,刘常宏真是感觉太意外了。他都不知道这叫作缘分呢,还是叫做命运的捉弄?特别是叶梦这贱人,仿佛已经没有什么追求了似的,专挑有钱有势的男人傍,隆安不行了,竟到省城了,实在是贱到骨子里了。
只是几许年没有见了,杜峰这家伙的声音也变了,低沉了许多。他脸上的那股子一惯傲气又带邪性的神采没有了,显然是在官场中磨练,有所成熟之态了。
当然,刘常宏也看到了那白衣男子,倒是认不出他是谁,只是看到了这家伙眼里对自己的那一抹忌妒的火光,他能敏感地觉察到一些东西了。而听这男人的口音,好像舌头有点不太直,而那白西服左袋上还别着一朵红玫瑰,打着红领结,这他妈是从国外归来海龟,西化打扮?想追冷月?
隐然地,刘常宏知道冷月要自己帮什么忙了。但都到了这里了,他也只能心里一横,把整个情绪都调整得稳稳的。老子连元代老首长都见过,还怕见你们不成?
于是,刘常宏从暗淡的光线中走出,跨进了房间里,站在冷月的身边。他目扫了一下房间,神情冷峻之极。也不得不说,他和冷月皆是一身黑,气势看起来好有和谐感,两人真有点般配之状。
也就在那时,白衣男子看着刘常宏那气质,顿时心中不悦极了,醋酸直往心上涌。而杜峰看着刘常宏,不禁眉头又皱了皱,感觉有点熟悉,似曾想识的感觉嘛!只不过刘常宏大学毕业后,变化还是有点大,特别是现在更壮了,面色冷峻,头发快遮眼,他一时也没有认出眼前这男子正是当年仇人——刘遇。
可叶梦一见刘常宏,先还是有点疑惑,因为刘常宏现在头发快遮住眼睛了,和以前那三七分的发型有点不一样,她乍一眼还没有认出来,只是感觉他和冷月挺配的。她正打算对刘常宏笑一笑时,却已然认出来了,不禁是看着刘常宏“啊”了一声。
叶梦这一举动,顿时引起杜峰、白衣男子和冷月的注意。杜峰一看刚勾搭不久的女子一眼,再一看刘常宏,便对叶梦道:“梦梦,你……和这位兄弟认识?”
刘常宏不等叶梦答话,已是抢先道:“这位美女应该是错认我为曾经相识的人了。我也从来没有见过这位美女。”
刘常宏这声音就这样,金属特质般的磁性,好听,冷崛崛的。说完,他还对着叶梦、杜峰和白衣男子笑了笑,笑得成熟迷人。
叶梦听得心中不舒服,觉得刘常宏要讽刺她,可她也不能说什么,只能装着对刘常宏不认识,还笑了笑,道:“是是是,认错了。”
这种场合下,叶梦可不想跟刘常宏吵起来,影响她在杜峰心中的形象,不利于挣钱大事。反正刘常宏装着不认识她了,她也乐得心安。
杜峰便也心中释然,不再说什么,也是朝着刘常宏笑了笑,笑容也算是英俊迷人的味道。这厮也算是一表人才,再加上家世显赫,所以上大学时但是泡女无数,有那个资本呢!
只是刘常宏看着杜峰那笑样儿,也觉得这货确实挺成熟了。可常宏同志心头还是有胜利感,毕竟抢了杜峰的李冰岩,让清纯女记者不落入杜峰的魔掌中。当然,他还真心不知道怎么杜峰会和李冰岩分手,因为李冰岩没来得及说,卢海洋也没有时间对他说。
白衣男子已看着刘常宏,心里压着醋火,对着冷月道:“月妹,这位朋友是?”
“他是我男朋友。”冷月依然一脸的冰态,斜瞅了刘常宏一眼,说得很自然。
此语一出,全场就愕然了。叶梦受惊了,真心感觉这个刘常怂怎么就泡到这么漂亮、性感的女子啊?她觉得自己比不过冷月啊,真的比不过,这女子让她心底都忌妒了,而且也觉得刘常宏在打自己的脸啊!
杜峰心中更是一惊,瞅了白衣男子一眼,眼神似有担忧之状,然后认真看向了刘常宏。在他的眼里,冷月家势很显赫,找的男朋友必定也显赫,这是冷月母亲一惯的要求呢!可眼前这家伙,好像没见过啊!因为他觉得,在这个国度里,算得上家势真正显赫的年轻人,他都算是认识的。
白衣男子听得心火腾腾,却不好发作,反正醋酸溜溜地往心上涌啊!冷月什么时候有男朋友了?怎么没听说过?就眼前这家伙,他配得上冷月吗?全天下除了老子,谁还配得上冷月啊?
呵呵,不能不说这白衣男子心里很自负,因为他有那个资本,连一向内心也自负、自傲的杜峰,也觉得只有他能配得上冷月了。
刘常宏倒是不惊讶,一脸的冷峻之态。他早料到了冷月应该是这一招,现在只不过冷月说出来了而已。
白衣男子能呵呵地笑了笑,笑声显得有些干涩,双手挺有绅士风度般地摊了摊,做出无奈的神情,道:“哦,原来月妹已有男朋友了。看来,我这次是不应该回国啊!来吧,见面就是缘份,坐下来,一起吃个饭。”
“吃饭不必了,我刚才和他吃灌汤包了。李连秀,我带他来,你应该明白是什么意思吧?”冷月还是一脸的冰态,慢慢对那白衣男子道。
听得这样的话,叶梦都不禁鄙视刘常宏。这个家伙怎么混的?居然还带这么漂亮的女人吃灌汤包,有品没有啊?
杜峰和那叫做李连秀的白衣男子也是心里鄙视,感觉冷月真是作贱自己,居然跟男人吃灌汤包去了。不过,久在情场的杜峰却是意识到了什么啊!能跟男人去吃普通食品的女人,恐怕已被这男人给推倒了吧?
叫做李连秀的白衣男子笑了笑,心头狂火在腾啊腾啊,但却是很绅士,道:“嗯,月妹,我知道你是什么意思。但是,我们也是好几个月没见面了,打你的电话也不通,坐下来聊一聊也挺好啊!我是个开明的人,既然你有男朋友了,我也就不再苦苦追求。我只是想说,如果有一天他不能给你快乐和幸福,我会一直等你的。”
可是刚刚说完,李连秀又对刘常宏道:“这位朋友英俊潇洒,气度不凡,与月妹也是极为相配,让我非常为你们高兴。来,咱们认识一下。我叫李连秀,连长的连,秀丽的秀,自认为是个纯爷们儿。”
呵呵,李连秀这小子还显得有点幽默的样子。说完,他上前两步,朝着刘常宏伸出雪白的右手来。
“谢谢你的祝福。我叫刘常宏,常遇春的常,宏大的宏。”刘常宏浅浅地笑了笑,客气地伸出右手,握上了李连秀的手,感觉这丫的手挺软实的,跟个婆娘似的。
“呵呵,好名字,好名字。月妹的幸福,我可就交给你了。你要是对不起她,我可不会客气的哟!”李连秀听得很有风度地笑了笑,抽回了自己的手。
刘常宏什么也没有说,只是点了点头,脸上带着浅浅的笑容。他知道自己不过是帮冷月一个小忙,就像当初帮董清抵挡陈立雪一样。只不过帮董清,帮上床了,搞怀孕了;而帮冷月呢,这个冷艳绝然的女子对自己无感的。
可那个时候,杜峰的目光里闪过一抹精光,瞬间就消失了。他听到刘常宏的自我介绍,已然震惊了,而且目光若有若无地看着刘常宏,心里确认了这就是老仇人刘遇。不过,他确是装着什么也不知道,饭后再找这家伙算算帐,现在且给李公子一个面子。
刘常宏在介绍自己的时候,倒是没有想到杜峰研究过自己,还只当他没有认出自己来。
然后,李连秀又对刘常宏和冷月微笑道:“来吧,咱们坐下聊聊,像朋友一样,可以吧?”
刘常宏看向了冷月,而冷月却不看他,直接还是在座位上坐了下来。刘常宏见状,便也在她身边坐了下来。
李连秀见状呵呵一笑,也是回到自己的座位上,显得很轻松愉快,一派绅士风度。
杜峰也是搂着叶梦坐了下来,叶梦总是感觉有点不自在。这家伙是个人精了,看出来冷月和刘常宏之间应该没什么的,所以也就懒得和刘常宏握手认识了,反正上大学的时候就他妈认识了。
可杜峰到底也是挺圆滑的人,马上开口微笑道:“看来,常宏朋友还是很惧内的。月妹不叫你进来,你真不进来;月妹不坐,你真不坐啊!月妹啊,找了这么个听话的男朋友,不容易啊!呵呵……”
此话出,李连秀居然也笑了起来。叶梦也是笑了笑,笑得相当不自然。杜峰倒是说完笑得挺开心的,反正心里是取笑刘常宏的意思。
刘常宏也是淡淡地笑了笑,感觉到杜峰是在嘲笑自己,但也没有在意。他也不想跟杜峰冲突什么,只有这家伙没认出自己来就好。惧内就惧内吧,反正是帮帮忙而已。
而李连秀笑罢便望着刘常宏,道:“不知常宏朋友家乡何处,现在在哪里高就呢?”
刘常宏听这问题,当场还看了冷月一眼,像是征求意见一样。可冷月马上对他冷道:“看我做什么呢?李公子问你话,你答了就是。”
说完,冷月望向餐桌中间的花去了,仿佛对身边发生的一切都无感。
刘常宏马上点了点头,真是一副惧内的感觉,超级演技派。杜峰和李连秀见状,面上在淡笑,心里在嘲笑。李连透觉得看这小子那副怂样儿,真不知道他有什么本事把冷月拿下的啊?杜峰则是觉得这刘常宏也配不上冷月的,顶多是冷月找来冒充的。
叶梦的感觉倒不一样,觉得刘常宏这个女朋友恐怕很厉害啊,刘常宏这个怂货一定是攀什么高枝吧?她倒不嘲笑刘常宏,只是鄙视他真的怂成这样了。
而那时,刘常宏便对李连秀笑了笑,显得很低贱的样子,而且还不好意思,道:“李公子,我是隆安人,现在是在小单位就职,不值得一提。”
杜峰一听这个,当场就有起哄的意思了,道:“哎~~~常宏朋友,你这话就不对了。坐下来一张桌子吃饭,都是朋友,不存在什么值得提,什么不值得提。你说说吧,说不定李公子还能帮上你点什么呢!李公子在京城,那可是首屈一指的人脉王啊!”
刘常宏听这话,顿时觉得有点压力山大,恐怕有点不妙了,这个忙帮得有点惹火烧身了吧?杜峰这狗日的一般不会说假话的,他都叫李连秀“李公子”,恐怕李连秀来头不小啊我艹!
可李连秀谦虚地笑了笑,道:“常宏朋友,别听杜峰胡说。那都是上一辈、上上辈的荣耀,和我们小辈没关系了。当然,你要是在单位上有什么想法的话,我还是能帮得上忙的。你在什么单位呢?”
刘常宏更感觉压力有点大了,可还是朝着李连秀笑了笑,道:“李公子,一看你就是大家公子,我和你没法比的。我只是隆安市下面的长隆县委宣传部里工作,现在是第一副部长,那地方县城人口不过五千汉人,其余乡下的都是少数民族,没什么前途,真让你见笑了。”
听到这话,李连秀自然是心里暗笑。就这身份,还能跟冷月在一起,可能吗?
杜峰倒是心里也在冷笑,刘遇啊刘遇,就你这破单位,当个副部长有什么呢?还真好意思说出来啊?
叶梦倒是心里惊了惊,真心没关心过刘常宏怎么样,更不知道他升官的事。
可李连秀笑着打了个哈哈,道:“原来是刘部长啊,你可太谦虚了啊!我们年纪相仿,我却是什么功名也没有,你却做部长了,真是失敬失敬,真是年轻有为啊!来来来,咱们干一杯,祝福一下你和月妹。”
说罢,李连秀竟然举起了自己的杯子来,也没说先给刘常宏满一杯酒,显然是傲气了,觉得刘常宏自己倒也行。
刘常宏却是听得心里暗骂,娘的,你没什么功名,可你爷爷、你爹功名大了吧?祝福个屁啊,老子只是冒充一下,却惹到你们这种大世家子弟了,艹!
就在那时,冷月发话了。她一直坐在座位上,目视着餐桌中间的花,对刘常宏他们的话一概当做没听见似的,也不关心这些事,可一发话就是语出惊人!

【119】她无所顾忌
只见冷月站起身来,对李连秀道:“酒就不喝了,杀精!我们已经准备要个宝宝了。”
呃……全场惊愣了。当然刘常宏是很惊讶的,这冷月看起来冷艳彪悍,居然这语言也来得这么生猛啊!一听她这话,那明显是唬弄李连秀的,可也太猛了。只不过刘常宏表情没有变化,只是微笑地望着李连秀、杜峰和叶梦,还点了点头,像是做配合一样。
杜峰本来还脸上带着微笑呢,但此时笑容凝固了,傻瞪瞪地看着冷月和刘常宏。他实在是内心有点狂躁,居然……一向心高气傲的冷月,竟要和刘遇生孩子,这也太让人想不通了。就刘遇这背景家势,怕是冷月要被她妈妈骂得吐血的吧?不过,这家伙还是有点怀疑冷月是叫刘常宏来冒充做戏的。
叶梦也是惊得花容呆滞了,怔怔地看着刘常宏和冷月。她确实也想不到,竟然刘常宏和这傲艳女子要生孩子了。这哪跟哪啊?虽然她还不知道杜峰和李连秀什么身份,但二人的车已然让她折服了,这是极为牛逼、有钱的主啊!李连秀看起来比杜峰都还要牛,可他要追的女人,居然跟刘常宏要生孩子!
李连秀端着的酒杯都是一抖,心头那叫一个火啊!冷月可是他从小追到大的女子,却一直没有机会得到手。在他的感觉里,冷月还是个处*女啊,居然就要跟刘常宏生孩子了,这是早就上了床的节奏吗?这太让他愤怒不已了。
还好,李连秀虽然脸上的微笑也凝固住了,但却是强力控制了一下,张口道:“哦,原来……”
话都没有说完呢,冷月已低头看着刘常宏,道:“还坐那儿干什么?起来!回去了!”
“哦……”刘常宏这才从震撼中回过神来,站起了身,还是对杜峰、叶梦、李连秀陪笑道:“不好意思,我们失陪了。”
说完,刘常宏让了让身,请冷月先走。冷月也是抬腿就走,头也不回。他也只得跟在身后,不多时就出门离去了。
李连秀傻傻地站在当场,看着刘常宏和冷月离去。直到二人身影消失,他才左拳紧紧地一捏,惊狂地骂了一声“Shit!”,右手端着杯子,仰脖而尽,然后一屁股坐下来,双眼冷芒爆爆地看着房间门口。
那时,杜峰赶紧缓过神来,给李连秀满上酒,然后举起自己的杯子,对着李连秀微笑道:“小四哥,不要这么生气嘛!来来来,哥俩一起走一个先。”
李连秀看着杜峰那笑容,心头也是有点不悦,因为这真是在冷月和刘常宏的面前丢尽了脸。他当即道:“峰子,我怎么不生气啊?换作是你,你心仪的女人被人抢了,你还不生气吗?”
“呵呵……”杜峰笑了起来,放下杯子,搂着叶梦的肩膀,双眼里也透着一股子怒气,道:“不瞒小四哥,刚才那个什么刘常宏,我认识。他还真他妈抢过我的女人!”
“啊?!”李连秀和叶梦听得都是一惊,皆望向了杜峰。
自然,叶梦则是更惊了,还有点感叹。看来,杜峰以前的女人被刘常宏抢了,刘常宏以前的女人现在又跟杜峰在一起了。
李连秀暂时忘记了刘常宏和冷月的事情,仿佛是找到了受伤同盟一样,问道杜峰:“峰子,你这是咋回事?”
“哼哼!”杜峰冷哼了两声,居然自己端起杯子干了一杯,然后倒上酒,道:“这个刘常宏,以前在首都行政学院上学,名字还不叫刘常宏,叫刘遇,遭遇的遇。这他娘的倒是长得人模狗样的,还他妈不止一次抢了我的女人。”
“啊?!”李连秀和叶梦再是一惊,实在是不相信杜峰的话了。叶梦当然也不表现出醋意来,反正她是不在乎杜峰有多少女人的,只在乎这家伙有钱就是了。
而李连秀不一样啊,当即又道:“峰子,刘常宏是你的情场克星么?你就忍得他不止一次抢女人?”
杜峰虽然心头恨,但也不怕丢丑,直接道:“上大学的时候,我喜欢过一个女生,怎么都追不到手,因为她喜欢刘常宏,可刘常宏那厮跟个木头人一样,居然不喜欢,但他的存在,就抢了峰少爷我的女人。为此,跟他没少打过架,到头来我还是没搞上那女生。后来,我他娘的泡上了现在隆安市委书记的干女儿,还是个处*女啊,算是要和我结婚的啊!可没想到,我还他妈没上成,她又被刘常宏给抢去了,现在还成了他未婚妻了,真是气死老子了。因为这丫的干了件英雄救美的事情,引起我的关注,仔细辨认后,我才发现这小子就是刘遇。还没来得及收拾他呢,丫的居然到高隆来晃了。刚才我只是不想影响大家的心情,懒得跟这小子计较。”
这话的内容,叶梦都不知道,因为刘常宏从来没有提起上学的事情。而她也吃惊,离开自己后,刘常宏这本事见长啊,居然还抢了杜峰的未婚妻了。可她也听出问题来了,既然刘常宏有未婚妻了,那今天晚上的黑衣女子又是怎么回事啊?
而李连秀听得何尝也不是有问题呢,当场就道:“峰子,那刘常宏都有未婚妻了,冷月和他又是怎么回事?她是从别人手里把刘常宏夺了过来?怎么突然那么贱了?这不是冷月的性格啊!就刘常宏这种人,我一句话,能让他死去!”
听得这话,叶梦生惊啊!看来,这李公子来头真心不小啊!
杜峰却是呵呵一笑,道:“哟喂,我的小四哥,你怎么在国外博士生读得这么迂了?你还真以为冷月跟刘常宏好呢?”
“这……是假好?”李连秀听得一惊,疑问道。叶梦同样也是有点惊讶,抬头望着杜峰。
杜峰冷冷一笑,道:“不是假好,还是真好啊?以我峰少爷的阅历,一看都知道冷月是找刘常宏来冒充的,为的就是打消你的念头。再以冷月的性子来说,恐怕回去之后,就得让刘常宏滚蛋,会说以后永远别说他认识她了。所以嘛,小四哥,别生闷气了,你还有机会的。来来来,喝酒,吃菜,你长年在国外,咱要见你一面也不容易的。明天老大和老二也会过来,咱们京城四少也应该好好聚一聚了。到时候,带你们去一个极为销*魂的地方玩儿玩儿,包你各种新鲜各种爽。”
说着,杜峰邪笑起来,端起了酒杯。而叶梦倒是心里装着好奇,极为销*魂的地方是什么地方呢?好吧,这女人真心不会吃醋了,只会捞钱。
而李连秀听得大悦,一脸的灿烂笑容,也显得有些邪恶了。他举起杯子来,和杜峰对干了一个,才邪道:“你真别说,外国女人玩儿多了,想想还是国内娘们儿舒服呢!峰子,峰少爷,你可别让我失望。”
嘿嘿,杜峰也就是在那个地方玩儿了,然后被卢海洋录了音,丢了李冰岩的。他当然知道其中的妙处,当场是嘿嘿淫*笑,道:“小四哥,峰子什么时候在你面前说过大话呢?绝对不会让你失望。”
“嗯嗯,那就OK啊!来来来,咱们连喝边聊。”李连秀听得兴奋向往,马上动起筷子来了。
唉,像李连秀这种走遍五大洲,连黑人女子都上过的男人,居然也是仗着家势想追冷月,倒也不是很奇葩了。接下来,他和杜峰、叶梦慢慢喝着,吃着,聊着,相谈甚欢。他也表示这刘常宏真是过分,居然敢冒充冷月的男朋友,很想收拾一下他。
可杜峰让李连秀放心,说他自有办法收拾刘常宏。李连秀也算是对峰少爷很信任,便是拜托他去做。而杜峰心头自然有打算的,只等适当的时机就弄刘常宏。
叶梦居然也是醉态之下,竟然说自己是刘常宏的前女友,说这个怂货在杜峰和李连秀面前真的算不上什么,永远都是个怂货。当然,她说的是因为杜峰,才和刘常宏分手了。
嘿,叶梦这样的事情说出来,顿时乐翻了杜峰。杜峰洋洋得意道:“哈哈,他娘的。老子居然也有抢了刘常宏女人的时候,哈哈,扯了个小平手!老子真高兴,来来来,梦梦,咱们走一个!”
说罢,杜峰便和叶梦碰了一下杯,右手在叶梦的腰上搂揉着,极是得意之态。
没一会儿,叶梦去那边卫生间了。杜峰等叶梦出去了,便对着李连秀低头邪乎道:“小四哥,刘常宏的这女人怎么样?”
李连秀朝着门口望着了一眼,道:“峰少爷的女人,个个极*品,不错不错的。”
“那你想玩儿玩儿吗?现在去就是了。”杜峰看着李连秀,声音低沉而邪恶,眼神更是邪恶无比。
李连秀被杜峰刺激得心儿扑腾一下子就有点激动了,但却是神色惊炸的样子,道:“峰少爷,好久不见,你丫怎这大方?玩儿我呢吧?”
“哎呦喂,我小西哥哎,峰少爷什么时候跟你不是正儿八经的?我给你说,这妞爽,水多,叫声爽死了。反正她算是老子从刘常宏手里抢到的女人,和小四哥一起分享,不是应该的吗?你就当报复一下刘常宏喽?等你到卫生间玩儿个刺激之后,咱们今天晚上一起玩儿她,怎么样?”
杜峰是越说越邪恶,李连秀听得骚*火直冒啊!他还站起来将李连秀往起里拉,推着他去卫生间呢!
当场李连秀就忍不住了,朝着杜峰竖了个大拇指,直赞“峰少爷,你比我疯!小四我今天晚上就去了!”,然后真是离开房间,朝着卫生间走去。
等李连秀去卫生间那边时,左边是男厕,右边是女,都是木门关着。他已是忍不住了,下面都冒了起来,伸手就将门推开,走了进去。
那时,叶梦刚刚解决完毕,还在洗漱盆边站着,背对着门口,在镜子里看自己的妆有没有散呢!她一见李连秀进来,顿时惊“啊”了一声,已是看到了这白衣英俊公子下面冒起来,朝着她抱来。
没办法,此时叶梦那醉红的小脸真是红透了,迷人之极。眼神又显得迷离,特为勾人了,让李公子忍不住也。
可叶梦被李连秀一抱,当场象征性地挣扎了起来:“李公子,别……别啊!我是杜峰的女人……我们……你放开我……”
李连秀当然不管那么多,双手搂住叶梦的胸,下身顶着她后臀,脸贴上她的脸,低声道:“小梦梦,别装了。小四哥喜欢你,是你的福气。峰少爷发话了,让我好好伺候一下你,我能不执行么?他可是我的三哥啊!嫂子,来吧,我不会亏待你的。”
说罢,李连秀已是上下其手,嘴上带着酒气吻了过去。而叶梦听得他的话,索性也就浪*放开来,配合了起来。
不多时,李连秀已是脱下裤子,穿着上衣,然后将叶梦下身解除一切遮盖物,就站在那洗漱盆边,搂着这贱人的腰,下方一挺,从那雪白圆润的小*翘*臀里攻了进去……
就在那卫生间里,就保持着背后枪的姿势,李连秀做得兴奋,叶梦也是兴奋迎*合,浪*声不已。李连秀确实感觉挺刺激的,十分钟之后就缴枪投降,全数*喷*进了叶梦里面。
可叶梦一脸潮红,仰在李连秀的怀里,醉迷迷道:“李公子,怎么那么快啊?人家还想要啊!”
结果,李连秀自然是将杜峰的想法说了出来。叶梦心里当然是愿意的,但却是装着娇,说:“你们男人可真坏啊!讨厌死了……”
李连秀一阵邪笑,然后道:“你这样说,那就是愿意了?”
“讨厌……”
“嘿嘿……”
没过一会儿,李连秀和叶梦收拾得好好的,一起出了卫生间里,回到了饭桌子边上。叶梦自然是做着娇涩的样子,坐到了杜峰的身边。杜峰看着李连秀一脸的红,额头上还有汗珠子,不禁搂着叶梦的腰,对着李连秀道:“哟,小四哥,国外做虚了,这么短时间呐?”
“哎呀!讨厌……”叶梦听得那叫一个羞啊,低伏在杜峰的肩头,用粉拳捶着他。
李连秀虽然有点尴尬,但还是颇有自信道:“刚才太激动了,所以时间短了点。峰子你别得意,一会儿咱们比一比。”
“哈哈哈,比就比!咱们就拿刘常宏的女人比时间,哈哈哈……”
“哈哈哈……”李连秀也是激动得兴奋大笑,极是期待的样子。
叶梦真是有些娇羞的样子,直骂道:“你们坏死了!讨厌讨厌讨厌……”
如此的叶梦,更逗得李连秀和杜峰二人兴奋大笑不已。三人又吃了会儿,便由杜峰刷卡结帐,然后坐上观景车,出了南湖园艺大世界。
杜峰开着那辆价值五千万的银色劳斯莱斯,拉着李连秀和叶梦朝着一家五星级酒店开去。他在前面开车,后面李连秀已是搂着叶梦吻了起来,实在是无所顾忌了。
等到了酒店之后,杜峰迅速带着李连秀和叶梦去了自己长期包下来的总统套房里,一番邪恶的3*P大混乱开始了。邪恶的杜峰还拿出自己三部手机来,360度拍摄无死角。他要拍,叶梦自然不反对。
等到当夜十二点的时候,一场大战才结束了。杜峰和李连秀真是将叶梦当然发泄的对象,一阵好生折磨,尽享其乐。这女人各种配合,最后是累得瘫倒在床上,快死了似的,但那身材确实很性*感,雪白一片,但脸上已是精*华点点。
李连秀果然还是不错的,那方面挺强,比杜峰还强上一点点。他完全得到了满足,去客房睡去了。杜峰也是不管叶梦,让她在主卧室休息,自己到了另一间客房里,好好泡了个澡,精神很爽,赤*裸着身体坐在电脑面前,拿出三部手机来,将里面拍到的视频剪辑了一下,然后得意地笑了起来……
而刘常宏跟着冷月,很快出了南湖园艺大世界。上了车之后,冷月不急于发动车子,而是看都不看刘常宏,道:“你住哪里?”
“就是我们吃饭对面,心雨258酒店。”
“哦……”冷月点了点头,知道那算是省城比较好而且也很便宜的酒店,便发动车子,朝着来路驶去。
刘常宏想了想,道:“冷月,刚才……”
“不用和我说话了。刘常宏,等我们一会儿分开了,你就再也不认识我了,我也再不认识你了。”冷月不等刘常宏将话说完,已然是截语道。
刘常宏有点郁闷,觉得这冷月像是过河就拆桥一样,性格太傲了。他默默地坐了一会儿,想着杜峰和李连秀,觉得和老仇人算是遇上了,以后可有得好看了。可他知道李连秀也许来头比杜峰还大,是个世家公子,觉得自己好像又有点危险了。
刘常宏实在忍不住,道:“冷月,你……”
“我叫你不用和我说话,你忘记了?”冷月认真开着车,但声音冷了许多,也大了一些。
刘常宏心头有些憋屈了,也不管冷月了,直接快速道:“你让我冒充你男朋友,可我算是得罪了两个来头不小的公子哥,你难道不管我以后的风险问题吗?我只是个小人物,还想多为人民服务几年,不想被人家一下子捏死!”
冷月听得这话,马上把车子靠边一停,扭头看着刘常宏,墨镜下的脸颊更显得冰气十足,道:“你急什么急?就他俩那怂样儿,你还怕什么?你想为人民服务一百年也没问题!”
“算了吧美女,人家是家大势大,我可是小鱼或小虾。杜峰跟我可是老仇人了,光是他一个,就够我头疼的了。”刘常宏面对极为强势的冷月,表情很沉稳,但说完还是有些苦涩地笑了笑。
“什么?你跟杜峰是老仇人?他怎么没认出你来?”冷月倒是有点吃惊了,摘下墨镜来,冷眼看刘常宏,却不等他回话,已摇头道:“就你这样的人,能和杜峰搭上关系,还成为仇人?不过,我看杜峰勾搭那风*骚*货,好像和你倒是认识的样子。”
刘常宏知道冷月也是有些瞧不起自己的意思,但一提起叶梦,也是相当气愤了。他点了点头,道:“杜峰成熟多了,应该算是认出我来了,但却是隐忍不发,必定有后招。而他那女人叫叶梦,是我的前女友。”
“我靠!你们……”冷月听得惊声爆*粗,表情第一次有了变化,由那不变的冰容化为了惊讶之态。看起来,她这惊讶的状态下,美眸显得更清亮闪光,红唇微张,更具一番风味儿……

【120】就这么素啊?
刘常宏见着冷月那状态,不禁是心神荡了荡。这女子啊,那吃惊的样子确实很迷人。可他还是淡淡地笑了笑,仰靠在副驾驶座椅上,道:“山不转路转,是仇人,总会见面的。那年我在首都上大学……”
刘常宏也不想隐瞒自己和杜峰的仇恨,索性说了出来,也将自己和叶梦之间说出来,更将自己和李冰岩好上了也说出来。当然,他没有说给李冰岩破*处的细节,觉得没那个必要。
冷月听得倒是呵呵一笑,脸上一点笑容也没有,只嗓子里发出了笑的声音来。她戴上了墨镜,望着前方,道:“刘常宏,我还真是小看你了。没想到,你还这么有女人缘。京城四少里面的峰少爷,居然在你面前连连输女人,真是打他的脸。叶梦那骚*货,果真也是个贱人,不值得珍惜。”
“京城四少?”
“嗯,程远图是老大,张海涛是老二,杜峰是老三,李连秀是老四,这便是近些年圈子里最牛气的京城四少。其中,李连秀来头最大。”冷月点了点头,冷语冰然。
“程、张、杜、李四个世家的子弟?”
“哦?你知道四个世家?”冷月倒还有点惊讶,但神情已然不变了,还是冰然而语。
刘常宏笑了笑,道:“我也不太清楚这四个世家,只知道杜峰的背景。听你这么说,我只是随口应声而已。那李连秀到底来头又有多大嘛?”
“哦……”冷月点了点头,然后道:“行了,你也别忧心忡忡的。我知道你是在穷地方任职的,看起来在杜疯子和娘娘腔面前不值一提,但你也别害怕,他们不敢找你麻烦的,有我在呢!”
刘常宏听得淡然一笑,确实觉得杜峰很疯,只是现在成熟多了,而那李连秀嘛,确实也是有点娘娘腔的。他道:“看来,娘娘腔特别喜欢你呢!他什么身份啊?程、张、李又是哪四个大人物世家?”
“少管这些!我可不会喜欢他的!至于他们都是什么世家,你也不用问了,我也不想说,你想猜也行,乱猜也可以,但别乱说出去就行。”冷月说着发动了车子,朝着前方驶去。
“那你呢?又是哪个世家千金?看起来好厉害的样子。”
“少管!”冷月声音又高了一些,更冷地冒了这两个字。
刘常宏哑然,不再说什么,便默默地坐在车里,依然看着外面的夜景。只是心里猜着这程、张、杜、李到底是哪四个世家呢,京城显赫家族多了去了,这四个姓儿怎么也能各自拉出几家来,他真是猜不着,只是关心冷月怎么来摆平李连秀可能对自己的报复,摆平杜峰一定要针对自己的报复。
只不过呢,刘常宏觉得冷月应该也是个说得到、做得到的人,恐怕来头也是相当大的。于是,他过了一阵子索性什么都不问了,安静地坐在车里,看着外面的夜景。
冷月只是静静地开着车,不闯红灯不违章,也没有说刘常宏帮了她的忙,她要谢谢他什么。当然,刘常宏是不奢望得到冷月的谢谢的,只要杜峰和李连秀不找自己的麻烦就好得不得了啦!
等到冷月将车停在心雨258的外面,刘常宏看了一眼酒店,便对冷月道:“再见!”
冷月看了刘常宏一眼,道:“不再见!”
刘常宏无奈地笑了笑,便下车朝着酒店走去。他刚一走,冷月的车便是朝着前方行去了。等他到了酒店门口,回头看了看,滚滚车流之中,已然没有那拉风的玛莎拉蒂了。
想想冷月这个人,想想今天晚上的事情,刘常宏只能轻轻地摇了摇头,然后朝着酒店大堂里面走去。只是他看到了通往咖啡厅的指示牌,想了想,觉得现在还早,不如到咖啡厅喝一会儿茶,还可以看看书什么的。
这心雨258的咖啡厅,刘常宏以前也来坐来,环境挺不错的,设施也挺好,价钱也算是公道。所以,他一时兴趣不错,便朝着咖啡厅走去。
咖啡厅说的是在一楼,实际上这酒店的地基是前低后高式,所以进酒店的第一层应该是负一楼,咖啡厅也就在第二层。而这负一层的楼高有六米,显得大堂很气派,没有压抑感。所以,坐在一楼咖啡厅里,还是视野开阔,能看到外面绚烂的夜景。
刘常宏走进咖啡厅里,那里流淌着舒缓的小提琴协奏曲,空气里有淡淡的花香,也混着咖啡与茶或者红酒的香味儿,来往的服务员们服装整洁清爽,面带微笑,实在是让人精神生爽,心情倍儿好。
负一层的大厅里,坐着一些喝茶、喝咖啡或者喝红酒的男男女女,大多是酒店住宿的客人,都是低头说话,显得很有素质。这里座位不多,连临街玻璃窗下的四个卡座里,也坐了人。
刘常宏看这情况,轻轻地摇了摇头,恐怕一楼上的位置也满了吧?他以前来过,一楼没有大厅,都是卡座,有临街的,也有里面的。可是,有一个热情的服务员过来,对刘常宏说楼上还有一个卡座,只有一个人,应该可以凑着坐一会儿的。
刘常宏想了想,便答应上去看看。可他来到二楼,服务员将他引到了靠窗临街的卡座前,稍稍有点吃惊,貌似心跳还有点快。
卡座是两张双人的棕色布艺沙发,中间放着圆形的玻璃钢化茶桌。靠过道的一边,是无声的推拉木门,情侣坐在里面还是很有私密性的。可刘常宏眼前的客人是个女人,面前半杯茶叶很少的“碧潭飘雪”,而她正是那紫衣女人,也就是和陈兆雄疯狂大战的那一位。
刘常宏看到紫衣女人,虽然心里面有点尴尬的感觉,还有点心跳加快的感觉,但还是显得面色不惊,冲她微微地笑了笑。
女人依然穿着紫色大衣,扣子倒是扣了起来。她脸色还是红润迷人,漂亮的五官,迷人大气,隐透着高贵之气。她见到刘常宏,也是稍稍有点吃惊,但还是认得这英俊的男子是行政办公室隔壁的房客。
女人不知道自己和陈兆雄大战的时候,这英俊的小伙子有没有听到,脸上微微有点热。可她还是朝着刘常宏微笑着点了点头,才对刘常宏和服务员道:“你们有什么事吗?”
服务员马上一番解释,刘常宏也微笑着点了点头,算是配合。当然,刘常宏在服务员说完之后,便微笑道:“如果女士介意的话,我就回房睡觉去了。”
“没事儿,你就在对面坐吧!”紫衣女人微微一笑,声音显得很和气,略带中性,挺好听。当然,刘常宏知道这女人的声音挺好听的,因为听过她放*浪无比的叫*床声。
“谢谢!”刘常宏客气了一句,便在紫衣女人对面坐了下来,然后对服务员要了一杯绿茶,特意吩咐说茶只要一半,水只加一半便好。
等服务员走了,紫衣女人便对刘常宏微笑道:“你喝茶挺有特点。”
其实,这紫衣女人喝茶和刘常宏是相同的特点,茶都少,水半杯即可。
“呵呵,习惯了。淡茶怡心,浓茶扰觉,会睡不好的。进了房间后,就马上出去和朋友吃了晚饭,喝点清茶洗洗肚子里的油水。”
好家伙,刘常宏这话说得真是够漂亮的了。他有意这么一说,准备让对方安下心来,用不着尴尬什么。
果然,那紫衣女人听得心里安了许多。她觉得这年轻人应该没有听到自己和陈兆雄的大战,当然也就安心了。可她也没办法啊,给陈兆雄说了隔壁有房客,可陈兆雄不管那么多,还是上了她。而她自己也郁闷,只要一做那种事情,男人一进入,就忍不住爽得要大叫。
紫衣女人点了点头,道:“也是也是。”
然后,紫衣女人便不再说什么了,默默地手捧着茶杯,望着外面的夜景。她双手雪白修长,与淡绿的茶水、透明的杯子形成了强烈的视觉效应。只是她的神色稍稍有些凝滞之感,双眼里有些呆然之态。
刘常宏见女人不说话,便也不主动搭什么讪,而是拿起旁边报架上的一本《寰球地理》慢慢翻看了起来。
不多时,服务员将刘常宏的绿茶送了过来,他付了钱,便又继续看着手里的杂志。他只看自己的杂志,真的不和紫衣女人说什么。
只不过,看着手里的杂志,刘常宏还是不禁有些感慨。就怒苗森林、寨子的景致风物,如果拿李冰岩拍摄的照片展示出来,恐怕这本杂志的主编哭着都想要了。
当然,他知道手里这本杂志的影响力很大,不禁脑子里灵光闪动了起来。然后,他也联想到了南湖园艺大世界的“夜宴食府”,杜峰和李连秀他们那一桌子菜,要是把百万大山间的野物能大规模养殖出来,恐怕也是不愁销路的吧?
想着这些,刘常宏便放下了杂志,喝了好大两口清茶。喝茶时,他不禁想起了元代的喝茶方式,觉得还挺爽的。
正好那时紫衣女人在往她的茶杯里添水,便顺便给刘常宏加了一回水。刘常宏赶紧道:“女士,谢谢!”
“不客气!”紫衣女人摇了摇头,放下茶杯,在刘常宏放下的杂志上瞟了一眼,又望她的窗外去了。
刘常宏能感觉到这女人好像有心事一样,但也心头作罢,不去多问吧,自己还有事儿呢!他马上掏出了手机,准备给李冰岩拨打一个电话。
刘常宏还是很有素质的人,对紫衣女人道:“女士,我可以小声打个电话,谈点重要的事情么?”
“你请便吧,没关系。”紫衣女人对刘常宏笑了笑,道。
“谢谢!”
那进,李冰岩刚刚把董清平安地送到了隆安大酒店,那算是隆安比较好的大酒店了。李冰岩说董清都有身孕了,不能住那小客栈了,自己硬要掏腰包给她换住的地方。唉,这姐妹的感情还真是不错,这还不都是因为刘常宏么?
李冰岩正开车往回赶呢,接到了刘常宏的电话。刘常宏轻声细语:“冰岩,能不能把长隆寨子风光那些照片整理出来,挑最好的,联系一下《寰球地理》,看看其在国内的摄影师能不能到长隆一趟?如果人家能来的话,现在的冬天雪景应该也非常迷人,恐怕对我们长隆的发展有好处?”
李冰岩一听这个,当场就有些不自信道:“常宏,算了吧?就我那拍摄水平,人家一定看不上眼的。人家《寰球地理》最好的摄影师拍出来的照片,一张有时候能价值十万美元的。我的水平,只能糟蹋了怒苗风光,在我们国内忽悠人还一般般。人家一定看不上咱们的照片的。就算是我投稿到中国片区主编那里,人家的助理都不一定看得上。给这样的杂志投稿,非知名人士基本毙稿。你咋突然想起这么一档子事来呢?先别折腾了,你手里还有那么多事情,先做好了,再说这事儿行吗?”
刘常宏觉得李冰岩说得也是有道理的,点了点头,道:“冰岩,你说得也正确啊!我只是在这里坐着喝茶,顺便翻到了这本杂志,所以有那么一个想法。我们长隆那么美的风光,怒苗人的寨子、山野,要真是拍好了,够这杂志做半年的专题了。”
“哟哟哟,你还有时间喝茶呢!这大英雄的省城之夜,就这么素啊?”李冰岩小取笑了刘常宏一回,然后正经道:“是啊,怒苗风光太美了。反正,我是恨我自己没那个本事将它拍得更好。在隆安能拍得好的人,我也没见过。整个南湖省,也没有拍得好的人。现在国内的顶级摄影师,我听说过名字,没见过真人,他们个个都是腕儿,一般人也请不动。”
“嗯!那倒也是。好吧,你晚上早点休息,我明天下午就可以回去了。”
“你也早点休息吧!明天回来一路平安!”
随即,李冰岩先挂了电话。刘常宏也收起了手机,拿起了《寰球地理》,继续翻阅了起来。
而那紫衣女人却是把刘常宏通话的内容全部听到了,觉得这年轻人说话很磁性,也很有素养的。实际说,她对刘常宏的印象很好,至少这个男子并不像其他男人见了她一样——眼里闪的都是邪恶的光芒,眼晴更是在她身上乱瞟,而这男子看起来很正经。当然,她确实成熟性感,漂亮贵气,也是多少男人迷恋的存在。可惜的是,她做了陈兆雄的女人。
此时,紫衣女人见刘常宏通话完毕,便扭头回来,对刘常宏微笑道:“这位先生英俊潇洒,一看就是很有素养的一个人,而且像是个做大事的人。”
刘常宏微微一笑,放下杂志来,道:“女士过奖了,我只是个小人物而已。你也很漂亮,特别有成熟气质,真是一个不一般的女性。就你的气质来说,恐怕不仅仅是在这心雨258里面做事的水平。”
“谢谢!你也过奖了。”紫衣女人笑了笑,笑容醇美,双眸生姿,红唇轻抻,颇具了美丽贵妇特质,“刚才听先生在电话里说到一个叫长隆的地方,不知是哪里啊?”
刘常宏听得心里暗叹,唉,看吧看吧,宣传不行,经济不行,外界都没人知道长隆呢!他对紫衣女人笑了笑,道:“哦,那是我工作的一个小县,少数民族自治县,在隆安市境内,很穷,但风光很美。”
“哦?恕我有点世俗了,看先生这气质,应该不是在那样穷地方呆得长久的人。可听先生的话,好像是要为长隆的发展做贡献的人。想来,先生在那样的小县城,应该是身居要职吧?”
紫衣女人的话很有条理,推测得也算是挺准的。刘常宏听来也不得不暗服,但还是谦虚道:“女士你过奖了。我那不是什么要职,在那样的地方,县委书记、县长都不算什么的。现在是讲经济的年代,你懂的。”
“呵呵……也许是吧!”紫衣女人笑了笑,还是笑得那么美,“先生有心为那样的地方贡献自己,这种精神在年轻人身上已经很少了。听你的通话,我还真想去长隆走一走,看一看。我也是一个挺喜欢旅游的人,看你说得那么好,真想见识一下可以让《寰球地理》做半年专题的地方到底如何呢!”
刘常宏听到这话,还是挺高兴的,但却是道:“女士愿意来长隆旅游,我们是非常欢迎的。只是有些抱歉的是,长隆那边现在交通不便,各种旅游开发也未曾动手做,而且现在那边山里也下着大雪,真不适合前往旅游。”
“是吗?”
“是的,我没有必要欺骗你。”
“那我更要去一趟了。往往旅游开发,会破坏了大自然极大部分美的韵味,让前往购买了高价门票、花费不少的游客感觉到不值。所以,我更希望看到原生态的风物。这些年我的旅游,都是奔着原生态地方去的。可惜,真正原生态的地方也太少了。”
刘常宏听得女人此话,心头也是有所感,不自觉道:“请你放心,在我当初的规划设想中,长隆的旅游是不收门票的,也会尽量在开发着实现原生态的原汁保留。希望到时候开发成功后,能看到旅游者开心的笑容,也能看到你发自心底感慨的微笑。”
紫衣女人心中更是有感触于刘常宏谈吐不俗,一定是个做大事的人。她便微笑着点了点头,道:“你能有这样的设想,那确实是国内旅游业中独树一帜的,在世界上也是不多见的。看起来,你能做这样的规划,应该是那边旅游局的局长,或者县委书记、县长?不不不,做书记或者县长也太年轻了点。呵呵……”
话到最后,紫衣女人发出了善意的笑声,刘常宏也是谦虚有礼地陪笑了一下。她接着转身从身边的白色LV包里掏出了一张名片,双手递过来,道:“这是我的名片,希望能认识你!”
“你……”刘常宏双手接过名片一扫眼,顿时震惊,抬头望着紫衣女人,实在是有些不敢相信了。

【121】极*品*美*妇
看材质来说,名片属于高档的镀金型,特别大气。而名片上的内容显示,这个紫衣女人叫做虞心雨,是心雨258连锁酒店集团老总,也是“心际旅游”集团老总。
对于心雨258,刘常宏不用说了,知道这是一家不错的快捷酒店,分店至少上百家,而且不是加盟店的那种,真正是属于虞心雨的产业。而对于心际旅游,他也是相当熟悉的,因为这是一家已将业务做到遍布全球的旅游公司,业内的全国排名第三。
曾经叶梦也说过,等她和刘常宏结婚的时候,就报一个心际旅游的旅行团,去马尔代夫度蜜月。刘常宏还说马尔代夫去的人太多了,不如去澳洲,最后还是听了叶梦的决定。两人为此还努力攒钱,结果……当然是没有结果了,刘家事发,刘常宏陷入落魄期了,攒的钱都被叶梦卷走了。只不过那时刘常宏知道心际旅游,但并没有看到过其老总的样貌。
而现在,刘常宏实在不敢相信,能在省城的心雨258里遇上它的老总;也不敢相信,心际旅游的老总就在自己面前喝茶。他更不敢相信的是,心际旅游的老总做*爱的时候叫得那么放*浪,而且是被陈兆雄干着。想到陈兆雄,刘常宏不禁也是感觉虞心雨的产业能做这么大,恐怕也是和他分不开的吧?
面对虞心雨的身份,刘常宏倒是相信,她说要前往长隆,这倒是可以解释得通的。这个貌佳美妇,高端大气上档次,床下一派贵妇质,床上一派浪*妇态,怎么都让男人有点蠢蠢欲动的感觉,能和她相识,确实是一种极大的缘分一样。
不管怎么说,刘常宏相当震惊,望着虞心雨,说不出话来了。而虞心雨微微一笑,显得是那般的迷人,笑容中有着极大的自信美,道:“先生,你怎么了?”
“没……没怎么。能在这里遇上虞总裁这样漂亮动人的女强人,我有点不知道说什么了。”刘常宏连忙轻轻地摇了摇头,微笑道,“很抱歉,我没有名片给你留下。”
说完,刘常宏将虞心雨的名片收了起来。他心里确实有点激动,因为面前是个旅游业的女大亨,想来要是交集一番,恐怕对未来长隆的发展也是有极大助力的。
虞心雨呵呵一笑,觉得刘常宏的微笑显得真诚,成熟而纯粹的感觉,与一般男人确实不一样,与陈兆雄更不一样,因为陈大佬很少笑,几乎是从来不笑。她微笑道:“这有什么抱歉的呢?现在,我可以去长隆了吗?你也可以对我进行一下个人介绍吗?”
刘常宏见对方话说到这个份儿上了,也不隐瞒自己的身份,便道:“我是长隆县委宣传部副部长刘常宏,刘备的刘,经常的常,宏伟的宏,认识虞总裁非常荣幸。”
说着,刘常宏还是起身来,大大方方地伸出自己白晰修长的右手。
“嗯,认识你,我也非常高兴。看得出,你是一个不一般的年轻人。如果我没有猜错,你可能是宣传部的第一副部长,甚至在未来还要在长隆继续升迁。”虞心雨也是起身来,微笑着伸出白嫩嫩的右手,与刘常宏握了一回,微笑道。
刘常宏能感觉到虞心雨的手真是嫩滑滑的,入手绵韧,特别舒服,握之让人心神一荡。只是他稍稍有点邪恶,都不知道这样的手摸着陈兆雄那东西的时候,陈省长会是多么爽啊?
当然,虞心雨对他的判断是如此准确,也让刘常宏有些吃惊,但表情还是淡然微笑,道:“哦?虞总裁何以这么说?”
“刘部长谈吐不凡,又一心扑在长隆的发展之上,如果是第二副或者第三副部长,兴许不会这么上心了。而以你的年轻以及抱负,不升迁才怪呢!”
“呵呵,虞总裁分析得似乎真有些道理。不过我不敢保证我的未来是要升迁,但只能说我在做自己应该做的事情而已。”刘常宏显得很谦逊,微笑道。
“刘部长,别这么叫我总裁什么的,我个人感觉很别扭,一惯也不太喜欢别人这么叫我。这样吧,你很年轻,看起来不超过二十一二岁,我都四十五了,大你很多。如果你不介意,叫我一声虞姐便可以了。”
“啊?!这怎么可能?你这也……太显得年轻了。”刘常宏听得有些吃惊,真也是不敢相信虞心雨的年龄了。当然,他也有点不相信对方这个年纪了,居然和陈兆雄做起爱来叫得那么大声,那么疯狂,而皮肤那么好。特别是刘常宏记起自己在阳台那里看着的时候,她的下身没有一丝的赘肉,雪白修长的美*腿,紧实圆润的翘*臀啊,想想都让他心血有点滚荡之感。
“呵呵,这有什么不可能的呢?难道,45岁的女人就应该满脸皱纹,扑着厚厚的香粉,画着浓浓的眉?”
刘常宏微微有些讪笑之意,道:“虞总……好吧,虞姐,你确实显得非常年轻,看上去像是不超过三十二三的女人,和实际年龄相差太远了,让人难以置信。当然,我知道一定是你保养得法,驻颜有术,所以如此。”
虞心雨见刘常宏说得真诚之状,表情里没有任何虚伪奉迎之态,更对他的感觉不错。她开心一笑,道:“你不也是一样吗?你这年纪看起来做一个县委宣传部的副部长,实在是显得好年轻,也让人难以置信。但你的年轻之中,透着一股与众不同的成熟、稳重,也真注定了你以后的仕途会走得更远的。”
刘常宏呵呵而笑,道:“谢谢虞姐的的祝福,我只努力而为吧!其实,我今年年底也就26岁了,经历很多事情,的确也是应该努力做一番事业的时候了。”
“嗯,人嘛,在经历中磨练、成长,心里有决定,坚决去做,也一定是会有一番成就的。听你的说法里,长隆那样的地方,不是一般年轻人能呆得下去的地方。我不经常在南湖省,所以还不知道那地方。不过,据我估计,那样的地方,一般都是一些不中用的官场边缘人员呆的地方。而你能有在那里的坚守之心,能发展它,确实前途不可限量。”
刘常宏听得了然,像虞心雨这样的美妇总裁,家业那么大,而且和陈兆雄有一腿,见的世面也多,确实她在识人看人的方面很有火候的。不过,他还是谦虚地笑了笑,点头道:“虞姐过奖了。当然,不可否认你所说的。在长隆,确实是那样的人员呆的地方,而且呆得很不安身,花着财政的钱,做着自己的事。老百姓也过得不好,特别是那里的怒苗人,还在原始森林里过活着,物质、文化水平都很落后。当然,这是摆在我面前的任务,我会努力做好的。如果有可能,以后我们会邀请虞姐到长隆来,我们共谋发展,实现双盈!”
“嗯。你就是不邀请我,我也一定会去长隆看一看的。就近期吧,等我处理完南湖这边分公司的一些事情,会去长隆原始森林里转一转的。”虞心雨点了点头,依然是微笑而语,显得大气贵然,确实有一番迷人的风采。看着她的微笑容颜,听着她悦耳的声音,你真的想象不到她的真实年纪。
“嗯!不管虞姐什么时候来,我们都热烈地欢迎。虞姐如果近期前往,我想百万大山的风光会给你一个永远都无法想象的惊喜与震撼的。为表示虞姐对长隆的热心,对刘常宏这样小人物的关心与厚爱,我也会送你一次毕生难忘的旅行体验,算是一份特殊的礼物吧!”
嘿嘿,说着这个话的时候,其实刘常宏是在打小白龙的主意了。只是不知道还在百万大山中等候朋友归来的小白龙,它如果极具灵性的话,知道刘常宏的主意了,会作何感想呢?
虞心雨听刘常宏说得这么有自信,芳心痒痒,微笑道:“我相信你说的话,那里的风光一定不会让我失望的。而你说的旅行体验又是另有所指吧?那是什么?”
“虞姐,我现在可以不说吗?到时候你就知道了,一定会不虚此行的。”
“哦?看你,还卖起关子来了。好~~~~”虞心雨脸色稍有娇怨之状,点了点头,“好”字拖得很婉转,然后微笑道:“我尊重你的想法,不说也罢,到时候我一定会见识到的。不过,我要是一去,一切都很不失望的话,我也会送你一份很特殊的礼物的,也算是对你的一种支持吧!”
“虞姐,你还用送我什么礼物啊?你要是到长隆旅行、考察,你要是满意,那就是对长隆最好的礼物和支持了。”
刘常宏的话来得很客气、娓婉,虞心雨更能感觉这年轻人真会说话,暗赞于心。不过,她还是道:“只要我满意于那里的一切,一定会送你一份你想不到的礼物。我是个说一不二的人,你也一定要收下,不收会后悔。”
见对方说这么肯定,刘常宏便是笑了笑,端起茶杯来,道:“虞姐,初次相识,蒙你有这样的浓厚心意,让我和长隆人民都会感激的。这里没有酒,就清茶一杯,表示我的谢意。”
“不要这么客气。我一惯不喜欢酒肉饭桌,请吃迎送,相逢有真诚,相处有真心,清茶也胜美酒千万倍。来,预祝我们各获所想,不虚未来之行。”
虞心雨也端起茶杯来,说完轻轻地和刘常宏碰了一下,两人分别深饮一口。然后还是刘常宏抢了先机,替两人都满了上。
实际上,虞心雨看着刘常宏和自己都有着相同的饮茶习惯——茶分量不多,每次加水不多,饮则即添。这样的相同习惯,自然能拉近二人的距离许多。
刘常宏也是感受到了虞心雨的饮茶习惯,自然也对这美妇有些靠近之感。而虞心雨谈吐不俗,高贵但没有架子,风情却不妖浪,富有也无傲态,确实算得上一个极*品般的女强人。这倒是让刘常宏又横生一番感叹在心底,唉,怎么好女人又让陈兆雄给占了呢?
随后,虞心雨和刘常宏一边饮着茶,一边聊谈人生。刘常宏见虞心雨聊天的内容确实也和一般女人不一样,她不问刘常宏的出身、家庭、婚姻,只问他对事业的发展方面。
刘常宏自然也是顺着杆子就上,同样不问虞心雨的出身、家庭、婚姻之类,也只说事业。甚至,两人还扯到了建筑、经济、哲学、官场等方面,而刘常宏在这一方面也算是个通才,无一不是应答如流,深得虞心雨好感,颇有他乡遇知音的感觉。
刘常宏也是发现虞心雨是个通才般的女人,谈吐不凡,分门别类皆有涉猎,见识见解不俗,与她聊天,确实也轻松,甚有心心相通的感觉。
不知不觉,两个人的心似乎都走得近了许多,大有知音之感。刘常宏是个正常的男人,竟然一点邪意也没有,真当这个虞姐是个姐,是人生知音。与她聊天,让他也有受益不浅的感觉。只是刘常宏依然感慨,陈大省长的女人,真是个个不凡啊!
虞心雨也是感觉到刘常宏是个极为不错的年轻人,就自己这几年见过的国内年轻才俊来说,刘常宏是此辈中的佼佼者,是一个绝对上品的人才。而他又稳重、成熟中透着睿智、活力、坚韧、正气,整个人就是一个英俊佳公子,完美绅士,全身上下仿佛散发着迷人的男人味道。
当然,刘常宏最后还是忍不住说到了卢海洋对自己的帮助,说开了自己的长隆大计,更让虞心雨心中为他高兴,暗暗下定了决心要帮他一把。
这一聊天,直到深夜十二点。刘常宏见虞心雨微微有哈欠之意,只是她很有素质,借喝水之机掩饰住了。所以,他也是善解人意地微笑道:“虞姐,这时候也不早了,咱们各自休息去吧?以后你到了长隆,咱们聊天的机会很多的。我也非常喜欢和你聊天,这是一件特别开心的事情。”
说完,刘常宏起身,朝虞心雨伸出右手去。
“呵呵,真不好意思,还真是有些困了。那就这样,给我一个你的联系方式。”虞心雨歉意一笑,起身来,和刘常宏再一次握了握手。刘常宏那双宽大温暖的大手,真让她心头荡了荡,只是脸上没有表现出羞涩与激动。
随后,刘常宏便拿桌上的便笺纸,写上了自己的号码,递给虞心雨,有些愧意般道:“虞姐,这算是我的名片了。你的生命里恐怕没有接过这么简单的名片了。”
虞心雨开心一笑,接过了纸条,道:“你这个弟弟就是一张最不简单的名片。”
说罢,两人相视一笑,便一起离开了咖啡厅。可咖啡厅的服务生微笑相送时,还是有点诧异,这什么情况呢?两个素不相识的客人,居然就一起离开,要去一夜情的节奏吗?
唉,服务生要是知道那紫衣女人是他的集团老总,又会什么反应呢?当然,他并不知道。而虞心雨行走全国各地的连锁店的时候,都用的是化名。她能来这里的分店,能进政办公室,用的是集团高层行政总监的身份,没人知道她的真实身份,这里的酒店经理也不知道,咖啡厅的服务生更是不知道了。
虞心雨每每到店的时候,进了行政办公室,做一些必要的检查之后,必须要讲的是:让里面的工作人员不透露自己的身份。这是因为,秘密私访,才能更好地发现问题。还好,心雨258的服务各方面都很好,每一家店都让她很满意。
而刘常宏和虞心雨进了电梯,都是去了8楼。刘常宏在聊天时知道,每一家心雨258的店子顶楼,都有一间专属于虞心雨的客房,设施很豪华。
电梯到了8楼,虞心雨和刘常宏互道了晚安,便一左一右离开了。因为刘常宏住楼层这头,而虞心雨的专用客房在另一头。
刘常宏心头还是有些激动,脑子里总回味着虞心雨的容貌笑姿、谈吐举止,甚至那性感的身形。特别是回到客房,情不自禁想起她在隔壁行政办公室与陈兆雄大战的情形,不自觉地就硬了起来。这个极*品美妇啊,实在是太迷人了。
而虞心雨回到自己的豪华套房里,想着和刘常宏的相识,聊了那么久。这年高大英俊迷人的成熟的年轻男子,实在让她心里有点触动不已。
虞心雨洗了个澡后,换上一套粉色的长睡袍,身形依旧迷人。微湿的长发披垂,红润的脸色几多迷人。她坐在客厅的白色沙发上,整个人散发着诱人的成熟气息,又隐然高贵得有了纯洁的味道。
虞心雨浅浅地笑了笑,拿起自己的手机,拨打了和陈兆雄联系的秘密号码。没过一会儿,手机里响起了陈兆雄那金属震动般有穿透力的声音:“我们不是已经分开了吗?为什么打电话?”
“你不记得晚上分手时,你说过的话了吗?”虞心雨声音还是平和,动听,可她的脸色却很难描述,因为她的神情里有着悲忧与喜悦的纠缠。因为对于她来说,分手是悲伤的,但似乎又有解脱般的喜悦。
“嗯,我记得。我答应过帮你再做一件事情。怎么?你现在想起什么事了吗?”
“是的。”
“什么事?”
“隆安市长隆怒苗自治县委宣传部第一副部长刘常宏,我要他尽快成为长为该县的县委书记。”虞心雨语气还是很平和,但内心已是有些激动,脑子里浮现出了刘常宏的形像。
“什么?你说他?”陈兆雄的声音显得有点大了,显然,省长大人有点不淡定了。

【122】汪楠在省城
“对啊,我就说的是他。哦,你认识他?”虞心雨听着陈兆雄的声音有点不淡定,也是很奇怪。在她的眼里,陈兆雄很少有这样状态的时候。
陈兆雄当即回道:“是的,我认识。”
“哦,那就挺好了。他是一个很有抱负的年轻人,所以我求你这件事情,看起来是求对了。你能答应吗?”
其实,陈兆雄心头很不好啊!他不正面回答虞心雨,而是道:“你怎么为了他而求我?你们也认识?”
“呵呵,是啊,我也认识他。晚上八点的时候吧,在酒店一楼的咖啡厅里认识的。聊了聊,觉得他为人很正直、有抱负、有雄心,是个值得培养的年轻人。”
妈的,刚认识,你就这么肯定他?陈兆雄心头有些恼火,忍不住暗骂了起来。可他也不得不服,虞心雨确实是一个相当了得的女人,这些年识人做事,从来没有错过。可这个女人,要不是自己,她也很难走到今天。
陈兆雄“哦”了一声,然后道:“好吧,你说的这件事情,我可以考虑一下。”
“嗯,既然如此,那我就当是你答应我了。就这样吧,你早点休息,晚上不要忙得太晚了,注意身体,愿你以后一切都顺利吧!”
“谢谢!你自由了,寻找你的幸福去吧!”
“呵呵,幸福?呵呵……我们不谈这个词语了,行吗?”
“嗯……也许吧,是我辜负了你的幸福。”
“从分手的时候起,我就快要学会忘记你了。”
“呵呵……忘记了就好。”陈兆雄笑了笑,说完就挂断了电话。
虞心雨放下电话,默默地望着眼前的奢华电视墙,脸上有着淡淡的苦涩。没一会儿,她轻轻地叹了口气,然后去卧室里睡觉去了……
而刘常宏回到自己的客房里,洗了个澡,光身躺着,平复了一下自己激动的心绪,默默地想了想明天见陈兆雄的事情。想着想着,他也不禁感叹了一番,唉,陈大省长,果然也是离不开女*色的存在;唉,这官场……呵呵……
随后,刘常宏闭上眼睛,准备休息了。可不曾想,他将要入睡时收到了一条短信。他拿过手机来一看,呵呵,居然是汪楠来的信息。
汪楠这女人在信息了表达了深夜的思念,说自己在省城出差办事,要三天的时间,一个人躺在宾馆里,好寂寞,好想常宏小弟弟啊,想得下面都流水了。
刘常宏被汪楠的信息惊了一跳,也被这女人的文字给逗得邪火腾了起来,下面止不住就硬梆梆的。他想了想,回了一条信息,不说自己也在省城,而是问汪楠在哪个宾馆呢?
汪楠收到刘常宏的回信后,还是挺激动的,马上回复过来:“我在南湖宾馆呢!小弟弟,想姐姐了吗?姐好想你现在能飞到我的身边啊,我要你狠狠做我,我要吃你的大弟弟,我要让你尝尝楠大姐不一样的味道,让你一辈子也忘记不了我,离不开我!”
刘常宏听着这个宾馆名字,倒也算是知道的。原来各市委宣传部到省城开会学习,有些条件好的市都住的这家宾馆,四星级的。但是,这宾馆离现在的心雨258还挺远的。
不过,刘常宏实在是被汪楠给逗得欲*火狂燃了起来,决定真过去干这贱人一顿了。于是,他还是装逼地回了一条:“楠大姐,什么也别说了,快硬死我了,你想我撸一管吗?夜太深了,我困了,得休息了。你也早休息吧!等你回了隆安,我们有机会在一起的!到时候,让小弟弟的大弟弟狠狠操*死你吧!”
汪楠听得骚*情极了,回道:“呵呵,姐才不怕你操*死呢!到时候,你别被姐吸干了就行。睡吧,我的小弟弟,爱死你了!”
刘常宏看到汪楠最后的回信,心里冷冷一笑,骂道:“贱人,你他妈等着,老子这就过去干死你!”
随即,刘常宏删除了自己和汪楠的短信来往,穿上衣服裤子,背上了包,兴奋无比地拉开房门,朝着电梯那边走去了。他心里当然乐了,汪楠这个老贱人,家仇之一,不报怎么能痛快呢?况且,这贱人还真以为自己爱她呢!哼哼!
可刘常宏没想到,他刚刚离电梯还有五米的样子,便见前方六七米远的地方,另一条楼道转角处,虞心雨转了过来。此时的虞心雨,换了一身黑色的装扮,黑色保暖衬衣,黑色风衣,裤子也是黑的,头发披散着,自有别样的风情,极为诱人。
刘常宏心里微惊一下,虞心雨也看见了他,脸上带上了淡淡的微笑,招呼道:“常宏,怎么没睡着?也好,走吧,陪虞姐下去喝会儿茶,聊会儿天。”
这……
刘常宏心头稍稍有点狂躁,一来想去干汪楠,二来也不想丢开虞心雨。对这极*品女强人撒个谎吧,他觉得好像不妥。一瞬间,思维里闪现过一些念头,刘常宏还是微笑着朝虞心雨点点头,继续朝电梯走去,道:“我回房想起和虞姐的聊天,再想想长隆的未来,有点兴奋,睡不着,正打算下楼去喝点东西呢!”
话音落时,刘常宏和虞心雨已在电梯边相遇了。虞心雨微微一笑,道:“那正好啊!”
刘常宏点头笑了笑,按开了电梯,和虞心雨进去。在他的心里,反正又没给汪楠说要去干她,这女人还以为自己不在省城呢,于是就先陪陪虞心雨吧。至于汪楠,有的是机会干她!
不多时,刘常宏陪着虞心雨又到了一楼的咖啡厅。先前送他们出门的服务生一见那情况,心里还愣了一下。这是怎么回事?两个人不好好在房间里一夜情,又下来做什么?
当然,服务生还是热情相迎,服务也是很周到。刘常宏和虞心雨还是到了先前的卡座里,刘常宏还是点了半杯清茶,而虞心雨说是想喝酒。
结果,刘常宏还是遵从了虞心雨的意见。虞心雨点了一瓶波尔多干红,服务生问需要调制吗,她直接摇了摇头。
刘常宏见状,感觉虞心雨这还是有问题了。因为在电梯里他就感觉出来了,这漂亮成熟的女强人好像心情不那么好似的。
于是,服务生离去取酒时,刘常宏便轻声道:“虞姐,你没事儿吧?”
虞心雨看着刘常宏那神光内敛的眸子,那冷峻中有关切的表情,浅浅笑了笑,笑容显得有些幽然怨闷,道:“常宏,谢谢关心。我的事儿也有,但不算很大吧!一切都会更好的,不是吗?”
“嗯,也是。人生哪能没有风雨起伏呢,再大的波折终究只是过去。我们的眼光也只能往前看,心不能往过去想,只能朝前去思量。”刘常宏点了点头,微笑道。
“嗯,也是啊!”虞心雨有点叹念之感,然后默然望向了窗外灿烂的夜色。
见虞心雨有些不想说什么事,刘常宏也不追问,只是默默地坐在那里,也陪着她望向外面。
酒送上来时,虞心雨抢着刷卡付了账,然后主动开了红酒,倒了两个半杯。干红的醇香逸散在空间里,配着暖色的顶灯,这气氛顿时变得诱人而暧昧起来。
虞心雨优雅地举起了杯子,雪白素手与鲜红酒液形成极为动人的画面,道:“常宏,谢谢你能下来陪我。”
“虞姐,客气了。”刘常宏也端起杯子,轻轻地和虞心雨碰了碰。
随后,两人分别小饮一口,只是虞心雨饮得要大一些。放下杯子,刘常宏便点点头,脸上带着淡淡的微笑,道:“嗯,这酒挺好。入口清淡,过喉微润,下胃便暖,唇齿余香有味。”
“呵呵,你还真会品酒。确实,这里的酒都是正宗的,还行。”虞心雨微微一笑,赞了刘常宏一个。
好吧,刘常宏不算是喝过很多酒的人,但至少对于这个东西有自己切身的感受,说出来也是文字优美,难得不打动虞心雨。他当即便以酒为切入点,与虞心雨边喝边聊。
只不过,刘常宏聊到后来,变成了倾听。因为虞心雨确实更懂酒,也喝过很多很多的世界名酒,全数道来,刘常宏听得入神,不时应和两声,这聊天自然也还是那么和谐愉悦。
不知不觉,虞心雨喝下了两个半杯红酒,那脸颊浮霞起来,整个人如灿烂诱人的迷人红玫瑰,风情逸然。她显然是有些微醉了,明亮的眸子里神光都有些迷离之态。刘常宏当即便道:“虞姐,咱们就少喝点吧!你明天应该还有事情要做,喝醉了可不好。干红味好,但后劲绵长啊!”
虞心雨淡淡一笑,笑容别提多么风情动人,极为勾魂啊!她轻轻地点了点头,道:“好酒不但醉人,更醉心。有人说酒逢知己千杯少,也有人说以酒佐愁愁更愁,但也有人只有在微微有些醉的时候,才能展现真实的自我。”
刘常宏点了点头,很有风度地笑了笑,道:“虞姐,难道你现在要对我展示些什么吗?”
虞心雨笑了笑,笑容显得有些愁绪与无奈。她又给自己和刘常宏倒了半杯酒,可刘常宏却马上将两个杯子都端到了自己面前,认真对她道:“虞姐,你真的不能再喝了。这剩下的酒,我一个人来办完就行。你心里有自己的苦,我能感觉得到,你想说,便说,我做一个倾听者便好。”
说完,刘常宏真是豪气干云,两个杯子一起端起来,左一口,右一口,全部干掉。接着,他拿起那剩下三分之一的酒瓶子,如吹啤酒一下,全数灌进了肚子里。整个过程做下来,他花了不到十秒钟的时间。
虞心雨看着刘常宏那认真的表情,望了望空了的两个杯子和那酒瓶子,呵呵地笑了笑,心里感觉挺暖的。这若是放在很多男人的面前,能和自己有这样的机会喝酒,不把自己灌醉了弄上床,真是不可能的想法。可这刘常宏,他真的不同啊!
于是,虞心雨道:“常宏,你是个不错的男人。”
“虞姐,不必评价我了。你一定有想不吐不快的事情,想说,又不知从何说起。你酝酿一下,我叫两杯茶过来。”刘常宏谦虚地笑了笑,说着,他按了一下桌子上的呼叫器。
虞心雨朝着刘常宏摇头笑了笑,眼神很迷离动人,但也点了点头,道:“行,我还真是有点醉,喝点茶也好。你坐着,我去个洗手间。”
说完,虞心雨站起身来,挎着包,拉开卡座的木门,出去了。刘常宏见她那样子,不像是路走不稳,但还是道:“虞姐,洗手间可能滑,你注意脚下。”
“嗯,没事儿!”虞心雨点头回应,头也不回地出去了。
就在虞心雨出去不到一分钟,服务生来了,刘常宏还是点了半杯清茶,给虞心雨点了半杯“碧潭飘雪”,付了钱。
等到两杯茶也送来了,虞心雨还没有回来。服务生走了,刘常宏起身想出去看看时,她回来了。
那时,刘常宏见虞心雨眼睛有些发红,知道她一定哭过。不过,虞心雨脸上一直都是淡妆素雅态,现在看不到任何的泪迹。她进来坐下,朝着刘常宏抱歉一笑,道:“不好意思,让你等久了。”
“没事儿啊虞姐,我还真有点担心你,正准备去看看你呢!”刘常宏摇了摇头,微笑道。
“呵呵,看我?进女卫看我吗?”
“呃……”刘常宏听得一愣,尴尬地笑了笑。
“呵呵,开个玩笑啦!”虞心雨倒是开心地笑了起来,端起茶杯轻轻地吹了吹,浅浅地喝上了一口,才道:“常宏,我分手了,重回单身了。”
我日……不会吧?虞心雨和陈兆雄分手了?陈兆雄舍得这么极*品的女人吗?玩腻了?还是因为别的?刘常宏脑子里一震,瞬间联想起很多事情,更联想到了胡泽玉。刘常宏真的害怕有一天,陈兆雄也和她分手了,可他似乎又期待着这一天。
虞心雨看着刘常宏稍稍有些吃惊的表情,道:“怎么了常宏?你不相信?”
“不不不,虞姐没必要拿自己的幸福来跟我开个玩笑,我相信。只是……”刘常宏摇了摇头,认真说着,又是一顿,但心里还是装着不知道陈兆雄,接着道:“我就纳闷儿了,是什么男人不长眼睛啊?居然会和这么漂亮、能干的虞姐分手?难道是他自卑了?还是虞姐确实觉得他配不上你?”
虞心雨浅浅一笑,身子后仰了一下,倒靠在沙发靠背上,那饱满的胸口更显得胀挺挺的,特别诱人。她轻叹了一口气,道:“常宏啊,你居然是敢骂他。要是他听到了,你可就完蛋了。”
“呃?!他是谁?”刘常宏知道虞心雨是和陈兆雄分开的,但还是装着不知道啊!有时候,在女人面前装一装,也是保护她们的自尊心嘛!
虞心雨也不想说他是陈兆雄,只是笑了笑,道:“他是南湖省的一个大人物,想要收拾你,还是绰绰有余的,你也就不必问太多了,我也不会说的。虽然分手了,但我还是要保证他的名声的,毕竟曾经也算是爱过。呵呵……”
话到最后,虞心雨已是无奈地笑了笑,端起茶杯,轻轻地抿了一口。
“哦……”刘常宏点了点头,然后感叹道:“唉,我是个小人物,也真就不去管大人物的事了。只是……虞姐,既然分开了,你可以重新追求你的幸福。以你的条件,恐怕是有很多选择的。”
“呵呵,这话倒是真的,追我的男人一直很多。”虞心雨笑了笑,显得很直率,道:“当初,他就是在酒桌子上把我灌醉了,然后要了我。然后……就是二十年处过去了,然后到了今天下午,他要和我分手。我也没有办法,也不能哭闹,只能答应了。还好,他答应再帮我做一件事情。这些年,他确实也帮我做了不少事情。你知道他帮我做的是什么事吗?”
“什么事?”刘常宏听得好奇,但更是觉得陈兆雄其实也是个普通男人啊,居然用灌醉的方式将虞心雨弄到手了。算起来,那时候虞心雨才25岁吧?
“我要他让你尽快成为长隆县委书记。”虞心雨迷离的眸子里闪动出一抹亮光来,认真道。
“虞姐,你……”刘常宏听得心头暖暖,竟然不知道怎么说了。在他想来,陈兆雄能帮虞心雨做的事情,一定会是大事情,没想到却落在了自己的身上啊!
虞心雨笑了笑,道:“常宏,你不要心里太感动之类的。虞心雨跟他二十年,可以说是事业、金钱、名誉什么都有了。你是个不错的年轻人,我没有看走眼,所以帮助你,是我很乐意做的一件事情。也许,你会是我人生最得意的一笔投资呢!”
刘常宏看着高贵大气的虞心雨,觉得她实在太迷人了。而在她迷人的外表下,有一颗与平常富贵女人不一样的心啊!刘常宏真的很感动,道:“虞姐,谢谢你的帮助。我想,我会努力珍惜你这个大股东的。说实话,我也不想把自己变成垃圾股。而你,未来也一定要幸福,也一定会找到一个真心能与你共度余生的好男人的。”
“谢谢!”虞心雨听得脸上荡起开心的笑容,更显得迷人万千,却是道:“找男人与我共度余生,这像是一个美妙的话题,但我不想了,还是继续未婚吧!”
“什么?未婚?虞姐,你这……”刘常宏听得心头还是惊讶的,脸上的表情也是惊愕了。他觉得在虞心雨面前,不需要表现出一直的冷峻淡定的面容。

【123】完全没有伤口
虞心雨微微一笑,点了点头,道:“常宏,你觉得很奇怪是吧?”
刘常宏只能点了点头,道:“确实有些不可思议的感觉。”
“呵呵,这就是我的人生。说起来,我的故事就像一本书一样,要是谁能写出来,一定很畅销。但要是谁想写,我一定会告他侵犯隐私。呵呵……”虞心雨说着又笑了起来,笑得有点悲戚的样子。
说实话,看到虞心雨此时的笑容,刘常宏心里那种怜惜之情在泛滥。就她这么一个成熟诱人的美妇,在很多男人心里都会产生怜惜之感的。
刘常宏甚至心里有些怨念,为什么陈兆雄省长不肯珍惜这样的女人呢?到底是什么原因让他和她分手了?而虞心雨的人生,又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历程呢?
刘常宏想问,但见虞心雨那悲戚得让人万分生怜的情态,便是打住了。这也许是她生命里的伤,是她心灵上的疤,不去触,不去揭,也许才是最斯文的举止吧!
于是,刘常宏便温和道:“虞姐,不要太过于伤怀了,好吗?白天里,高隆的天空就有点阴沉,别让明天天一亮,下起雨来了。”
虞心雨听着这话,会心一笑,道:“常宏,你可真是会说话。能认识你,真挺荣幸的。”
“呵呵,虞姐别为我点赞,我希望你能以后过得开心快乐,一切顺心如意。”
“嗯,不为你点赞,但得狂点三十六个!”
“呵呵……”刘常宏见虞心雨还是挺与时俱近的,便也是谦然而风度地笑了起来。
虞心雨也是开心而笑,笑无声,却已然摆脱了那种幽怨满腔的状态,起身道:“好了常宏,我现在才是真的困了,想回去睡了。你也早点休息吧,不早了,都凌晨两点过了。”
刘常宏心里还想着汪楠呢,但见状也是没法推脱,便点了点头,陪着虞心雨回到了八楼上。出了电梯,他还是装着往自己房间里走的样子,街到了转弯处,便停了下来,悄悄向那边望去。
等了五分钟,刘常宏确定虞心雨是回到房间,应该是躺下了,便马上转身朝着电梯走去。他满脑子都是邪恶之意,也是报复之欲望,心血荡荡的。这回去南湖宾馆,不把汪楠干翻才怪!
可刚刚起步,刘常宏的手机来电铃声响了起来。他马上掏出电话来,一看是省城的号码,挺陌生,但还是接通了,刚刚喂了一声,便听到了对方低沉的声音响了起来:“老朋友,你好啊!接电话这么快,居然是因为什么事情睡不着吗?”
妈的,竟然是他!刘常宏听得心里暗骂,因为听出来了,那正是杜峰的声音。他真也是不明白,怎么这个老仇人大半夜打电话过来呢?
当然,刘常宏也知道在夜宴食府的时候,杜峰是认出自己来了的。以这个第二副省长秘书的身份,想要自己的手机号码还是很容易的。
当下,刘常宏便保持着自己金属特质般的声音,回道:“你不也是睡不着?”
“呵呵,我当然是睡不着了,因为很兴奋。想知道为什么吗?”杜峰笑得跟没有笑似的,显示出这些年投身社会之后的一种心态进化来,问道。
他妈的,莫不是叶梦那贱人对杜峰说了实话?刘常宏听得心中骂念着,但还是回道:“对你的问题一点也不关心,如果没有别的事情,我就挂电话了。”
反正刘常宏觉得就算是有冷月,但跟杜峰这种人,还是少打交道的好。他也有点豁然开朗的感觉,也许李冰岩和自己的事情,杜峰已然知道。既然这小子知道了,恐怕早就调查了自己吧?
“哎~~?”杜峰拖个腔调,意在阻止刘常宏挂电话,然后道:“老朋友,这么快就挂电话,显得不礼节了吧?”
“什么叫礼节呢?再跟你打一架?”
“呵呵,这都什么年代了?打架是不成熟的,打架是弱智干的事情。咱们之间的缘份远远没有结束,斗争也就没有结束。从上学的时候到现在,你他妈抢了我几回女人,每一回都抢得老子心头耻辱,这样的恨,我必须找回来。哪怕我是睡了叶梦,而且是跟李公子一起睡的她,这也不解恨呐!”
我去你妈的杜峰,你们两个变*态!刘常宏听得心头狂骂啊,叶梦那个贱人真他妈贱到这地步了啊,还有羞耻之心没有啊?虽然叶梦是他的前女友,而且两人早已没有瓜葛了,但刘常宏听得这样的话,不怒也不行,暗觉那就是极大的耻辱。
可杜峰还是接着道:“不过呢,能从你手里抢一回叶梦,老子心里还是感觉很爽的。你要是告诉我,你还有哪些女人,老子一样能抢过来。可峰少爷我就想不通了,你怎么交了这么个前女友呢?下贱极了,骚得跟任人有钱就能睡的母*狗一样,今天晚上可把我和李公子伺候得爽极了,又是嘴,又是乳,还有菊啊,吞*精、颜*射都有呢!嘿嘿……”
刘常宏听着这样的话,真是肺快气炸了。可他还是按捺住怒火,冷冷道:“杜峰,你有什么得意的?叶梦就是个贱人,跟我已没有关系了。但你要记住,你并不是从我手里将她抢走的,因为我跟她两年多前就没有关系了。而那两年,是原来隆安宣传部长宋三喜那头老肥猪包养了她,你也是捡二手货的主,一辈子都只能捡二手货、搞破鞋。别忘记了,叶梦的处是我破的,我比你高一个级别!”
原以为凭杜峰那臭脾气,他会气得哇哇啦啦大叫,没想到这货却是冷笑两声,道:“刘遇,多年不见,你变狂起来了啊!你再狂有什么用?就你在长隆那破地方,能兴起多大的浪?爷在省长身边,随时都能小小地收拾你一把,你信不信?”
“嗯,这一点我要信,不信都不行了。可是,疯少爷你这么大个世家公子,就想着跟我一个小人物斗,有意思吗?你这一生的精力就耗在我身上,实在也是看得起我,是我的荣幸。不过,收拾我之前,想想冷月吧!”
这样的话从刘常宏嘴里说出来,他显得并不是卑微,而是挺有气魄。杜峰被顶得眼睛鼓了一下,然后冷笑道:“刘遇,你跟我扯什么冷月?你以为冷月当你是盘儿菜呢?今天晚上你的表现很糟糕,让李公子很生气,这一招你是自己作死。抢老子的女人,你行;抢李公子的女人,你不行。你别要太得意了,否则哪一天怎么死的也不知道。我在想,你要是死了,冷月再暴躁又能怎么样?她这个心高气傲的冷丫头,顶多也就是找我们闹闹,然后我们屁事儿也没有,而你,彻底从人间消失了!放心,你死了,我会给你烧纸,会帮你照看好你的女人的。等我玩腻了叶梦,然后接着玩李冰岩那贱人!”
刘常宏听得淡然一笑,道:“峰少爷,你果然还是当年那么疯。虽然历经官场磨炼,看起来你成熟了,实际上还是这么毛手毛脚。听好吧,我们之间的通话,我录了音的。也许,明天我就把这段录音发送给冷月,让她听一听。我在想,她听到之后,一定会更暴躁。你们不将她放在眼里,后果会怎么样,恐怕我不知道,但你应该知道。”
“我操你大爷!刘遇,你个杂皮敢阴老子?你他妈有种别录音啊?有种别录啊!”杜峰听得当场不淡定了,狂吼了起来。他没想到,刘常宏竟然用了这么一招来对付自己啊!
其实,刘常宏只不过撒了一个小谎而已,还撒得正正经经的。他听得杜峰的狂躁,心头就是一阵冷笑。杂种,四肢发达、头脑简单的杂种,跟老子玩儿吗?你已经嫩了!
可刘常宏也明白了,说起来李连秀在京城四少里面最大,实际上冷月比他的来头还大呢!他心里爽爽的,还是淡然道:“行了疯少爷,冷静一点吧!我这人是有原则的,讲究一来一往。你若是和那李连秀别想着办法收拾我,或者是别想着弄死我,一切都好说,我也就不会把这录音传给冷月。我这么说,你懂了吧?”
“我操你全家的,刘遇,你他妈越来越阴险了!老子和小四哥先且放过你这一马,可你他妈别有一天落到老子手里!”杜峰实在还是不淡定,冷声吼道。
“淡定吧疯少爷,别丢了份儿!就这样吧,和你今天晚上的通话很愉快,我想休息了,你继续搞你的破鞋吧,我并不反对,完全没有伤口。再见!”
“操你娘的,给老子等一等。老子告诉你,一会儿给你发一段视频,包你看了有伤口。刚才老子剪辑好了,然后又干了一回叶梦!哼!”
说完,杜峰还主动把电话挂掉了。这货也是图个挂电等方面抢先机,得个心理优势型的安慰。
而刘常宏知道杜峰是要发什么视频了,但却是淡淡地一笑,道:“发吧发吧,叶梦这贱人的视频发来,老子无所谓了。而杜峰你个王八蛋惨了,李连秀更惨了!哼哼!”
果然,不到五分钟,杜峰将自己剪辑得自认为很完美的视频发到了刘常宏的手机上。刘常宏打开来一看,果然看到了李连秀和杜峰光溜溜的,两人一起玩*弄着身姿性感的叶梦,那场景实在太荒淫,叶梦实在太贱太贱了,而且拍摄的角度实在不错,像素极高啊!
刘常宏看着那情景,居然没有硬起来,因为他既能控制得住,又几乎没有什么情*欲上的萌动。在他的眼中,就当那是两条公狗和一条母*狗的淫*乱。可他妈就算是狗吧,也没有淫*乱到这个份儿上吧?那说明,这两男一女,连狗都不如了。
刘常宏真的是花了近半个小时的时间,看得都有些困了,把这视频才看完了。他揉了揉眼睛,然后淡淡一笑,坐到了电脑旁边,开始编写起了程序来。足足花了三个小时的时间,他编好了一个程序,然后将之运行起来,然后再将这一段视频传到一个秘密邮箱里。
接着,刘常宏将这个邮箱里的视频和国内各大媒体平台关联起来,然后关了电话,冷冷地笑了笑,笑得打了个哈欠。
其时,刘常宏看了看时间,都快凌晨五点过半了。他爬上床去,很快就进入了梦乡……
第二天上午,刘常宏醒来的时候,一看手机上的时间都快十一点了。他定晴看了看手机,没有一个未接来电,躺在床上想了想,觉得今天上午陈兆雄是不可能接见自己的了。
于是,刘常宏起床来,冲了个澡,穿上衣服裤子,已经是十一点过了,肚子也饿得有些慌了。他背上挎包,正要出门去,可房间的电话响了起来。
听到电话响,刘常宏不禁想起了虞心雨来。因为这个女强人真的挺有一套的,住进她的快捷酒店里,不会接到特殊服务的询问电话,更不会从门缝里塞进来很多诱惑性的宣传小卡片。
刘常宏走过去,接通了电话。原来是酒店前台问是否需要续房,他想了想,还是回应了一下,说不续了。因为这会儿出去吃个饭,差不多也就十二点了,随便找个公园逛逛,等到陈兆雄下午有时间见了自己,自己直接就坐车回隆安,也就不用再多花一晚的房费了。
没一会儿,刘常宏出了心雨258,在西大街找了一家不错的中餐连锁店,点了份米饭,外加一个烧牛肉,一个炖排骨。当然,米饭是随便盛的,只算一份的钱。他坐下来,吃了六碗米饭,将两样菜吃得一点汤都不剩下,让服务员都惊呆了。
饭吃完后,刘常宏嚼着口香糖,到了离饭店不远的人民公园转去了。差不多也就一点半的样子,刘常宏手机响了,拿起看看,居然是叶梦那贱人打来的。
这贱人打电话干什么?刘常宏心里纳闷儿,但心看开了,便也不再气火,而是坐在路边的长椅上,接通了电话,平静道:“贱人,你还想起给我电话,真是难得难得。”
“刘常怂,你骂谁贱人呢?怎么现在变成这个德性了?”叶梦语气很不善的样子,斥道。
“哦,对不起啊叶梦小*姐。现在这时代是笑贫不笑娼了,对吧?”刘常宏恍然的语气展现出来,道。
“滚你的,你妈才是小*姐,你以后娶个女人也是小*姐!”
“呵呵,这有什么呢?我前女友现在也是小*姐,还做得挺高级的,一女服侍二男。当然,那也没什么,事后洗洗干净,没人会在意的。”刘常宏笑了笑,大声说道。
就那时,路边来往的人也不少。至少是有一对老年夫妻、一对情侣和一个单身的中年女人路过刘常宏身边,听着他的话,不禁都是朝他看来,简直是惊呆了。还好,刘常宏面不改色,也戴着墨镜呢,脸上还有笑意。
叶梦被刘常宏的话给气了一回,倒也没有怒斥了,而是冷淡淡地说道:“刘常怂,你居然知道了些什么吗?是是是,我昨天晚上就是一女二男了,可我服侍的是京城四少之二,今天早上我拿到了十万块。你呢?你现在兜里有一万块吗?李公子说了,会带我去周游欧洲列国。你呢,你能带我去吗?你有那个本事吗?你也就只配在长隆那穷地方呆一辈子了。一个县的宣传部副部长有什么了不起?你爸是市委宣传部的部长,怎么还是进去了呢?杜峰就是一根手指头,也能戳死你一百回。”
刘常宏听得真心不生气啊,而是笑道:“贱人,你一会儿通话结束了,回去问问杜峰,他现在还敢戳死我吗?”
“怎么不敢戳死你?你以为你是什么东西呢?以为昨天晚上那美女会罩着你吗?告诉你,想都别想了!”
“好了贱人,别在这里跟我耍什么派。你给我打电话,就为了跟我说这些?你要是有别的屁,赶紧放完,我还有事。”
“你有屁事啊?就你那德性,牢犯的儿子,能有什么事?我给你打电话的事情就是,本姑娘就想践踏你这个没用的东西一下,叫你敢那天晚上打我的耳光!”
刘常宏见叶梦这么没皮没脸,又是呵呵一笑,笑容已然显得有些诡异了,回道:“贱人,你听着,老子本来都退了宾馆的房间的。现在想想,我还得马上回去再开一间,去晚了就没房了。”
“你开房关我屁事啊?就你那样,还去晚了就没房了?你是说农民旅馆吧?”
“呵呵,不管农民旅馆也好,高级宾馆也罢。今天晚上老子叫你准时到宾馆里面来,服侍我一下。老子要弄弄你这张臭嘴!”
“变*态,你给我滚!你以为你是什么东西?你叫我去,我就去吗?滚滚滚,滚远一点!”
“呵呵,我就是个变*态,你能把我怎么样?”刘常宏说着起身来,一把拉住前面路过的那对情侣中的男子,直问道:“我前女友那个贱人说我是变*态,哥们儿,你觉得呢?”
“呃……”那对情侣愣了愣,男子看着刘常宏高大威猛的样儿,还不敢说话了。
可刘常宏还是微笑道:“别怕,老实说就行了,我不会打你也不会骂你!”
那男子和自己的女友面面相觑,但还是道:“你确实挺……变*态的。”
刘常宏听得哈哈一笑,对着手机道:“贱人,听到了吗?路边人都说我挺变*态的,所以,晚上你就等着老子更变*态吧!”
叶梦在电话那边也听出了刘常宏这样的举动了,气得惊叫:“晚上你没门儿!你给我滚滚滚!”
最终,叶梦气得挂掉了电话。刘常宏拿着手机哈哈大笑起来,引得不少路人注目。刚才那对年轻的情侣赶紧开溜,溜出好远,那女子才轻声道:“这人不仅是变*态,还有点精神病吧?”

【124】你他妈太阴险了!
随后,刘常宏还真就给心雨258前台打了电话,预定了昨天晚上的房间。还好,房间还没有人入住。接着,他就在人民公园里默默地转着,等着陈兆雄的召见。
可是,眼看着一下午的时间就过去了,刘常宏仍然没有等来一个电话。他站在公园的喷泉边,默默地摇了摇头,暗念道:恐怕陈兆雄今天是不会接见自己的了。
刘常宏想了想,还是朝着东大街走去,先回心雨258里把房费交了,然后还是到昨天晚上的地方吃了灌汤包,才找了家成人用品店子,买了些东西,花去了五百多块,心里还有些疼。
当晚七点过,刘常宏提着用黑色塑料袋子装的一些东西,回到了心雨258房间里。他将东西往沙发上一丢,然后坐下来,掏出手机给叶梦打电话了。
叶梦这贱人呢,正在陪着李连秀。两个人在省城一家豪华歌城的最大豪包里K歌,只有两个人,搞得不亦乐乎。李连秀那娘娘腔还正喝着《新贵妃醉酒》,颇有几分相像。杜峰因为陪着林志永副省长有个晚宴要去,所以便没有参加。要不然,恐怕两男一女又要在豪包里搞*淫*乱派对了。
叶梦看到放在玻璃桌子上的手机亮了,一看是标“刘常怂”的来电,便是摁掉了。
刘常宏见状,又一次拨打了过去。结果,这个电话还是被叶梦挂掉。他有些生气了,冷冷地笑道:“贱人,你还敢挂老子电话?好吧,看老子今天晚上怎么收拾你!”
说完,刘常宏用手机编写起了信息来。写了约有五分钟,才将信息写完,发出去,然后什么也不管了,开着电视,声音还挺大,倒在床上坐等叶梦主动送上门来。
结果,叶梦见刘常宏不打电话了,发了一条信息过来。正好那时李连秀唱完,她鼓掌叫了好,然后这娘娘腔去上厕所了。于是,叶梦打开刘常宏的信息来,迅速看了一遍,顿时那已有些醉红的小脸气得快紫红了,心头已然是惊惧连连了。这等情况,她已不得不乖乖到刘常宏的房间里去了。
因为刘常宏在信息里如此写道:“叶贱人,虽然你很贱,但我尊重你现在的高级卖*逼职业。可你也不应该把逼卖到杜峰和李连秀的身上,更不应该让自己一女二男的场景被杜峰那个疯子拍了下来。杜疯子确实疯得够可以,居然拿着精心剪辑过的视频发给我了。这下好了,老子有他们淫*乱的证据了,分分钟能传到网上,坑死他们。像素高清呢,你们两男一女的样子清晰可见,到时候全网火了,杜峰和李连秀以及身后的大家族都会受到牵连,那戏就好看了。所以,你千万别寄望于他们现在能救你,因为在我的面前,他们也自身难保。至少,杜峰这个副省长的秘书是干不成了,全国人民不答应!他们因为你而丢了脸,绝壁不会放过你的,嘿嘿!母*狗,骚*逼,老子也会在上传网络的时候注明你的家乡、姓名、年龄、三围、电话,跟哪些男人干过,让你身败名裂,无人敢娶,只有人骚*扰。别以为老子是说着玩儿的,老子编写了一套程序,谁要是敢来我这里抢手机视频,老子长按手机0键,不出三秒,视频自动上传,谁他妈也挡不住。你自己惦量一下吧!不怕死的,别主动给我电话问酒店地址。怕死的,赶紧找个借口溜吧!”
叶梦知道刘常宏原来在宣传部工作,黑客程序编写是一把好手啊,当场吓得尿都快出来了。她这样的一个高级婊*子能怎么办呢?她只有乖乖听刘常宏的话,到他的宾馆房间里去。
叶梦倒也是个聪明的女人,就是心被金钱腐蚀得一点挽回的余地也没有了。比起她来,兴许黄芸芬又要高尚得不止一点点了。她只得等李连秀从洗手间里出来,撒着娇道:“李公子,我不行了,下午就来大姨妈了,现在头好晕,想回去休息。”
李连秀最忌讳的就是女人来大姨妈呀,当场便是点点头,让叶梦赶紧回去吧!叶梦很快就挎上自己黑色的古奇包,出门去了。而李连秀正是兴奋呢,寂寞了,马上叫了歌城经理过来,要最漂亮、最性感的两个公主过来陪唱陪玩儿。
可人家经理对李连秀说,最好的三个都出台了,恐怕是不行。结果李连秀一听,叫道:“他娘的,爷在这里玩儿,是你们荣幸,叽呱什么?三个最好的是吧?都给我叫过来,一人十万,你看着办!”
说完,李连秀从沙发上取过自己黑色的大皮包,三大摞子钞票倒到地上。顿时,三十沓子崭新的胶带捆钞散了一地。那经理惊了一跳,感觉这土豪真他妈土豪啊!咱们歌城那三个妞也不过三万包一夜呢!
当时那经理便是用衬衣兜着钱,赶紧给李连秀办事去了。于是,这一夜,李连秀在那豪华包间里,事先服了药,然后和三个最漂亮、性*感的妹纸混乱,直到第二天早上,整个人都累软了,直接在包房里睡了过去……
而叶梦来到歌城外面,钻进了宋三喜给她买的宝马X5里面,坐下来就主动拨打了刘常宏的电话。刘常宏那时正在床上看电视呢,听到手机响了,拿起一看,便是淡然一笑,冷骂一声“贱人”,便接通了电话。
这边叶梦一见电话接通,马上破口大骂道:“刘常怂,你个王八蛋,你他妈太阴险了!你他妈在哪个宾馆哪个房间?”
刘常宏淡然一笑,道:“贱人,别这么说了。没有一点手段,我能让你这么主动吗?不过你忘记了一点,老子除了阴险之外,还挺变*态。”
“变*态你妈的铲铲!老娘问你的地址!”叶梦气得南湖土话都骂出来了。
“东大街,心雨258连锁快捷酒店,八楼,最西头的房间。”
刘常宏说完就挂掉了电话,冷冷地笑了笑。
叶梦气呼呼地放下电话,想了想,还是将手机给关机了。她觉得刘常宏不过是想干自己吧?就自己的样子、身材和床上功夫,他只能想干干自己,发泄一下就算了。也许,刘常宏会变*态到爆个菊什么的,反正她都习惯了被宋三喜、杜峰、李连秀爆了,菊*花也不怕了。
接着,叶梦驾着宝马,朝着心雨258开去。来到酒店外面时,她还冷冷地笑了笑,看着那酒店的报价表,不屑道:“怂货,也就住得起这样的酒店了。老娘都不稀得住!”
确实,叶梦自从到省城来发展以后,长期住的都是五星级酒店,还是总统套房呢!
不多时,叶梦敲响了刘常宏的房门。刘常宏从床上起来,慢慢地来到门边,连下面都没有硬一下,打开了门,一脸冷峻道:“贱人,进来吧!”
叶梦抬头看了刘常宏一眼,骂了句“冷着脸给谁看呢?”,便也是进去了。她一进门,便径直朝着房间里走去。刘常宏在后面关门,扭头冷笑着看着她的背影。这贱人今天晚上一身雪白的长衣,颈围处是雪白的狐狸绒,套着雪白马靴,提着黑色的古奇包,曼妙性感的背影看起来像极了纯洁的白雪公主。实际上,你真想不到叶梦就是一个荡*妇*贱*人了。
刘常宏关了门,朝着里面走去。可却还是惊了一跳,因为……
叶梦一边走一边冷笑道:“就这破房子啊?是人住的地方吗?也就只有你这种怂货才能住了!”
说完,叶梦将包往沙发上一甩,然后背对着刘常宏脱起了衣服裤子。她的速度也算快,不到三分钟,已经将自己扒了个精*光,露出雪白无瑕的胴*体来,那身线果断是前突后翘腿子长,迷人又性感。
脱完之后,叶梦头发一甩,转过身来,看着身后站在进门道里有三米过多的刘常宏,一脸冷然道:“怂货,站在那里干什么?过来呀!你不就是想干我,发泄一下吗?你来呀!”
话音落,叶梦倒在了柔软的大床上,两腿在床边外,饱满的雪山颤了颤,双腿都张开了,露出鲜红的地方,似乎就等着刘常宏脱了衣物上去弄了。无疑的,叶梦像那种最职业也最麻木的婊*子。
可那时刘常宏虽然心里热血荡了荡,因为这贱人确实身材极棒,样子也生得漂亮。可他忍住了,冷声道:“贱人,不要这么主动和职业化。去洗个澡吧,洗干净了再说。特别是你那鲜红的贱蚌,用热水灌洗干净了出来!”
说完,刘常宏便朝着床那边走去,到了小阳台上,将窗户关上,然后拉上了窗帘,回到床这边,坐在沙发上继续看电视,声音开得更大。他的身边,沙发上放着黑色袋子装的成人用品。
叶梦气得没办法,只能骂一句“你这个变*态!”,便起身裸走向了卫生间里,放开热水冲洗了起来。她有些微醉,洗个热水澡还是挺舒服的。
十分钟后,叶梦披头散发,一边走一边用浴巾擦着身子。到了床边,她将浴巾往地上一扔,爬到床上去,仰躺着,又是两腿张开,看也不看刘常宏,冷道:“来吧怂货!”
刘常宏不能不承认,这刚刚洗完澡的贱人确实更粉嫩诱人,可他却是控制着自己的欲望,冷冷地笑了两声,从沙发上站了起来,手里提着那黑色的袋子,然后将袋子一倒。
“哗啦”一声,袋子里的东西都落到了床上。叶梦惊了一下,起身一看,顿时大骂道:“刘常怂,你就是变*态狂!无耻!混帐……”
“你给我闭嘴!想想我的短信,然后乖乖的!”刘常宏冷瞪着叶梦,沉声道。
叶梦无语了,憋了一肚子的火,只得收声不说话了。接下来,她更无语了。
接下来的情况,绝不能细节描写过多,要不然那斯死定了,这书也就没得看了。大体是这样:
对于刘常宏的一切要求,叶梦只能满足。因为刘常宏今天晚上吃定了她,也吃定了杜峰和李连秀。杜峰这个疯子本来是想气一气刘常宏,却没想到发的视频成了他的致命点。也可以说,杜峰这装逼打脸的招数,到头来打了自己的脸。
刘常宏丢给叶梦一瓶女用清洁消毒液,叶梦不得不拿起来,对着自己某个地方清洗了一遍。洗完了之后,叶梦已然药力发作,迷乱了。
于是,刘常宏给了叶梦一只震动的磁头棒子,她拿起来就只能疯狂地往自己那里塞,速度慢了还不行,忍不住都浪*声迭起……
刘常宏很快将叶梦用绳子捆住了手脚,手连着两边沙发脚,腿连着电视机下面的柜子脚上。
随后,刘常宏拿起一根价值二百块的皮鞭,一阵狠抽,抽得叶梦雪白身子红痕一道道,痛得乱叫不已。这贱人只能疯狂扭动,乱叫,脸上红潮无数,一身诱惑不尽,神色又痛苦不堪。
接着,刘常宏燃烧起了蜡烛……
……
整个过程,刘常宏没有说一句话,冷沉着脸,有条不紊地做着一件件虐*待之事,显得好闲逸、淡定,甚至有点艺术性。他心里爽,各种爽,已经很满足了。
足足三个小时过去了,叶梦死去活来了。她的娇躯痛,痛苦得嘶叫,叫声越来越沙哑,眼泪在流。
最后,刘常宏解了绳子,却是拖着这女人去了卫生间里,拿过沐浴喷头,开着冷水,将她一阵狂冲。冷水刺激得叶梦惊叫着,从地上爬起来想往外逃,可刘常宏用脚踩住她,继续狠狠地冲着。
到头来,叶梦筋疲力尽,在地上瑟瑟发抖。
如此十分钟,叶梦像是要死了一样,刘常宏才罢手。刘常宏拿过毛巾,将这女人擦干,然后拖出去丢到床上,替她盖上被子。
叶梦在被子下发抖了十分钟的样子,舒服多了。那时刘常宏脱掉了一切,扑上了床……
接下来,刘常宏疯狂地弄着,不发出一丝的声音,只有撞击声。叶梦只能承受,甚至疯狂大叫,迎*合,希望刘常宏能完事得快一点。
四个小时后,叶梦完全没有力气了,而刘常宏还是那般勇猛。只是叶梦清醒了过来,被钢铁一样的刘常宏弄得连连求饶。她没有想到刘常宏变得这么生猛了,一直没有停下来的节奏。
求饶?这怎么可能呢?刘常宏不发一言,一切都在继续。
叶梦知道自己受制于刘常宏,只能强忍着,被他各种方式弄着,嘴、乳、菊等等。从床上到地上,到沙发上,都是她痛苦的身影……
到天快亮了,叶梦昏死过去了。因为以前刘常宏就常常将她弄伤,现在这一夜的疯狂报复,她怎么能受得了。而那时,刘常宏将她拖到卫生间,冷水浇体,让她醒了过来。
之后,刘常宏一阵疯狂,最终爆发在叶梦的嘴里。他终于发声了:“吞下去!”
叶梦吞了,觉得一切都结束了,所有的苦都结束了似的。她无力地躺在冷冷的地板砖上,动都动不了。
刘常宏不管叶梦,自顾洗了澡,擦干了身子,对着地上的叶梦冷冷地一笑,道:“还躺着干什么?收拾你的东西,滚!”
说完,刘常宏光着身子回到床上,准备好好睡一觉了。那一晚的折腾,实在也是有些累了。
叶梦特别无语,下面还痛,但也只能强忍着爬起来,用热水淋了个澡,然后穿上衣服裤子,拿起自己的包来。那时,她已然是累极了,感觉全身都痛,不禁看着床上闭眼的刘常宏,觉得他就是一个无耻的恶魔,不禁沙哑地吼道:“刘常怂,我恨你这个变*态狂!”
刘常宏躺在床上,扭头看了叶梦一眼,淡然道:“恨我没有用。你这个贱人,在我最风光的时候投入我的怀抱;在我最落魄的时候离开我,我还没有找你要我存下的那五万块,已经很仁慈了。你现在滚吧!找家医院好好养伤,别接*客了。记住了,别想着报复我什么,没有用的。老子手里有这个!滚吧,顺便帮老子把门关上。”
说着,刘常宏抓起旁边的手机,晃了晃。
叶梦彻底无奈了,狂怒无处发泄,只能一跺脚,下面又痛起来。她狠狠地瞪了刘常宏一眼,然后转身离去,并且是砰地一声关上了门,还真是听刘常宏的话呢!
这时,刘常宏长长地叹了一口气,摇了摇头,闭上眼睛,很快就沉沉地睡去了。对于叶梦这个贱人的报复,他并没有觉得自己下贱了。确实好像有点道理的是,女人啊,不管她有多少男人,洗洗干净,基本上你不能感觉到什么肮脏之类的,特别是叶梦这种漂亮、性感又下贱的女人,居然木*耳不黑,更让你没那种感觉。而这种女人,除了狠狠虐*待之外,你也没有其他方式能完全发泄心中的恨。
而这一次,叶梦真是受够了罪,为自己的背叛、无耻付出了惨重的代价。她选了一家省城的女子医院,住进高级病房足足七天,身上的伤痕才完全淡去,下面的伤势才完全康复。当然,她对李连秀撒谎说大姨妈来了,而杜峰也就懒得理她了。
结果,李连秀对于叶梦也只是玩玩而已,根本没有可能带她去周游欧洲。因为第四天,李连秀就去美国了。他和杜峰也不敢把刘常宏怎么办,因为杜峰因为害怕刘常宏的电话录音,两人都怕冷月。但两人心头的恨没有消除,总在想着找个机会收拾刘常宏。
叶梦伤好以后,赶紧处理掉自己的车,带着先后挣的四百多万,逃离了南湖省,找个地方隐居下来了。刘常宏对她的报复,让她对这片土地都产生阴影了。
而刘常宏那一觉睡到前台打电话问是否续房时才醒过来,他还是起床,洗漱收拾,然后退房,出去吃了个中午饭。饭后,他又在人民公转了会儿,便坐咖啡厅喝茶去了。
下午五点的时候,陈立雪的电话来了……

【125】你这生活挺腐啊!
刘常宏掏出电话,刚刚一接听,还没来得及说话,陈立雪的声音已经响了起来,显得很冷漠:“你在哪里?老大今天晚上要请你吃个饭吧!”
“这……”刘常宏有些发怔,没想到陈兆雄要和自己吃饭呐!这样的大人物,能见自己一面就不错了。不过,此时在他心中的陈兆雄还是打折扣了,至少因为胡泽玉和虞心雨以及应该还有的不知道的他的女人。
可陈立雪不等刘常宏将话说完,已继续道:“你不必说好不好意思之类的话,说你在哪里,我一会儿过去接你。”
“我在西大街路北的‘落英咖啡厅’里。”刘常宏马上将自己的位置说了出来。反正,陈立雪现在就是一个跑腿的司机了。
“落英咖啡厅?什么小地方啊?我没听说过呢!不过,看你这种人呢,也只能在那里喝个什么十块二十块的咖啡了。”陈立雪声音里有点阴阳怪气的,淡声傲气道。
“对不起陈秘书,我没喝咖啡,虽的是二十块一杯的清茶。”刘常宏知道陈立雪这是瞧不起自己,讽刺来着,却也是淡然回应。
“你……”陈立雪被顶了一下,但还是马上又道:“不错不错,二十块就是那里的最高档次了吧?”
“不,这里最高档次是128元一杯的情侣黑咖啡。”刘常宏淡然回应道。
“我……”陈立雪被刘常宏顶得想骂个“日”字了,但还是没有骂出来,马上就挂掉了电话。
刘常宏见状也是冷冷地一笑,暗念道:省长秘书有什么了不起?不还是得当司机来接老子吗?
于是,刘常宏继续坐在那里,慢慢地喝着茶,随后翻着手里的杂志。
天临近黑了,陈立雪的电话再次响起。这一次,刘常宏拿起电话摁开,放开耳边,同时起身挎上包,朝外面走去。
陈立雪同样很冷漠,道:“出来吧,我在门口。”
就他妈这么一句话之后,陈立雪就挂掉了电话。刘常宏也不在意,朝着外面走去,只见街边的停车位上,一辆黄黑相间的蓝博基尼跑车停在那里,黑透的窗户,显得极为拉风显眼。而这跑车的后面,倒是有一辆刘常宏熟悉的黑色奔驰,黑窗,里面什么人也看不清楚。
刘常宏认出来那奔驰是阿雄他们的,可陈立雪的凯迪拉克呢?就在那时,只见那蓝博基尼副驾驶的车门拉风地打开了,如同一面飞翅一般缓缓而启。
五秒钟,陈立雪的身影出现了刘常宏的视线之中。这个家伙赫然坐在蓝博基尼的驾驶室里,一身银灰色的西服套装,对着刘常宏淡淡地招了招手,神情显得特别冷傲。
刘常宏看着对方那傲态,心里冷冷一笑。这个混蛋,换了一辆车来向老子证明他有钱吗?哼哼!再怎么换,你他妈今天还得当我的司机!
于是,刘常宏一脸的冷峻,默然走到了蓝博基尼面前,还故意在街边装着滑了一跤,右脚踩进了一棵树下的水果垃圾篓子里。接着,这家伙马上钻进了副驾驶里,右脚上还有烂桔子的汁液,当场污染了蓝博基尼里边的淡金色脚底板,一股臭味儿在车里弥漫开来。
当刘常宏在摔跤的时候,陈立雪看着还在笑呢,可现在是笑不出来了。他脸色如吃了一嘴苍蝇似的,眉头皱着,鼻子捂着,冷声道:“你干吗呢?赶紧下车,把脚上擦了,把脚底板给我擦了!”
刘常宏不理睬陈立雪这样的要求,在车里坐着,前后看了看,道:“陈秘书,车不错啊,几百万呢?”
“你滚吧你!几百万?几百万你想买这车?告诉你,一千八百万!”陈立雪冷声沉语,显得特别傲气了。
刘常宏点了点头,道:“嗯,不错不错,你这生活挺腐的啊!要不要我给你这车拍两张照片,然后往网上传一传?然后败坏一下你这省长秘书的形像?”
说着,刘常宏一脸微笑地望着陈立雪,其实也很想这么干一下。不过,要是这样的话,阿雄那四个家伙貌似也不是吃素的,陈立雪不疯狂发令弄自己才怪呢!
陈立雪却并不发怒,一脸的阴沉的笑意荡了起来,淡然道:“小子,你以为这么一曝光,我就会身败名裂,然后被什么纪委调查?难道你不知道巡视组早就走了?难道你不知道南湖省并非反腐重灾区?难道你小子更不知道我还有一个身份是商人?作为一个成功的商人,我难道开不起这样的豪车吗?你也太小看现在的商人了吧?”
刘常宏倒靠在座椅上,慢慢道:“又当秘书又经商,这本来就违纪了吧?”
“呵呵,小子,你现在都可以拍照曝光,马上可以做。如果你那2G卡上传不给力,我这手机升级了4G卡,上网速度超一流!”陈立雪右手在西服内袋里一掏,取出一部订制版镶钻手机来,朝着刘常宏一递,笑道。
刘常宏见状淡然一笑,道:“别扯淡了,开车吧司机,我手机是5G卡。耽误了我和陈老板的晚餐,不是你这个秘书做得出来的事吧?”
陈立雪这才冷冷地瞪了刘常宏一眼,也不管车里臭不臭了,马上发动跑车,牛逼轰轰地朝着东大街前方奔去。他的身后,阿雄他们开着奔驰在紧紧地跟着。
当然,刘常宏知道这顿饭吃完了之后,已经没有回隆安的车了。可他心里有安排,等吃过饭后,就去找汪楠,嘿嘿!
没一会儿,陈立雪车飙出了东大街,朝着郊区奔去。等出了四环的时候,刘常宏就发现这是通往南湖园艺大世界的路,不禁道:“我们要去园艺大世界吗?”
陈立雪点了点头,默然不语,继续开着车。因为要是陈兆雄请刘常宏在秘宅里吃饭的话,恐怕陈立雪和阿雄他们只能在那林子外面干等了。到园艺大世界的话,那陈立雪还可以和四个贴身保镖另开一桌子菜,慢慢吃着,等着。
等到华灯初上时,陈立雪车停在了园艺大世界的停车场里。刘常宏二话不说,下车便朝着园区大门口走去。陈立雪下了车,身后阿雄等四人一身黑衣跟着,也朝大门口走去。
显然,陈立雪是这园区的常客了,到了门口掏出一张VIP卡,刷了六个人的进园门票,然后和刘常宏坐了一辆电瓶景观车,说了一句“夜宴食府”,景观车便朝那边过去了。阿雄四人当然也是坐另一辆车,紧跟在后。
刘常宏淡淡地笑了笑,居然是到夜宴食府吃饭呢!不过,那地方确实是不错的,这陈省长对自己还真的不错吗?
很快,刘常宏和陈立雪等人在夜宴食府门前下了车。阿雄他们离着刘常宏和陈立雪还有三米之远,就在后面跟着。陈立雪一边朝里走,一边抬头看着夜宴食府的招牌和金碧辉煌的门头,对刘常宏冷淡淡道:“这种地方,没来过吧?”
刘常宏把声音压得挺低,头微微朝着陈立雪偏了偏,道:“前天晚上我才在这里见过杜峰和李连秀,而且还得罪了他们。”
“你……你这厮还真能折腾,居然没死?”陈立雪抬头一看刘常宏,显得挺惊讶。他这种人,当然是知道杜峰的来头,但不知道李连秀的来头,可也是听说过京城四少里有个李连秀的。
“哼哼,死了还能在这里跟你扯淡?”刘常宏冷冷低哼,然后低声说道。
陈立雪看着刘常宏那一副淡然神色的脸,不禁摇了摇头,一边往里走,一边道:“你这厮,早晚得死!”
妈的,谁死还不一定呢!杜峰和李连秀现在都不敢拿老子怎么的。刘常宏心里冷笑,跟着陈立雪朝着里面走去。两人很快到了大厅迎客处,人家漂亮的服务员正想说话呢,陈立雪抬手便止住了,扭头对刘常宏道:“那后面,9号小木屋,你去吧!”
话一说完,陈立雪抬腿朝着二楼走去了。阿雄四人紧步跟着他身后,显然是贴身保镖的职责尽得不错的样子。
刘常宏看着陈立雪他们,知道他们是要另去吃饭的节奏。他淡淡地笑了笑,便朝着后庭走去,哼哼,老子和陈省长单独吃饭呢,你们就只能一边儿去吧!
很快,刘常宏来到了9号木屋外面。那里和那天晚上的8号木屋是相对的,在主道的另一边的林子里。此时,那木屋外面并没有漂亮的服务员站着,木门紧闭着。而那用餐房间的窗户有点高,里面透出灯光来。
刘常宏敲了敲门,那边用餐房间的窗户里飘出了陈兆雄很有穿透力的声音:“门没关,进来吧!”
刘常宏马上推门进去,依然是鲜花满道,清香扑鼻,让人精神挺爽。他走了几大步,便是轻车熟路般地右转,撩起木质珠子门帘,推开用餐房间的门走了进去。这一进去,刘常宏确实是震惊了。因为……
用餐间里空气暖暖,透着花香。可那诺大的木质圆桌上,菜品竟然是那般的简单——一碟盐水花生米,一碟切瓣的青椒皮蛋,一盘卤牛腰肉片,一盘待蘸酱的新鲜大葱有四根,还有一盘子薄薄的白色面饼是四张,一锅热腾腾的小米粥。
除了饭菜之外,竟然是有六瓶茅台陈酿放在桌子上。位置只有两个,陈兆雄一脸铁严地坐在主位上,对面进门处便是另一个位置,显然这是给刘常宏留的。
刘常宏看着眼前的一切,惊得真是说不出话来。酒是好酒,可菜实在……没法让人理解了,而且这份量呢,刘常宏觉得自己根本是吃不饱的。这陈大省长啊,多么显赫的政治人物了,他居然如此简单地招待客人,这是什么节奏?既然菜都不像样子,那用这么多好酒干什么?
反正,刘常宏感觉不到陈省长是对自己挺好,只能感觉到他风格的独特。他愣愣地站在那里,望着还是黑色立领装扮的陈兆雄。他也无法想象,这个外表硬朗、刚正、果敢貌然的省长,竟然也有那么多女人,而且个个极*品呐!
“坐吧!这是我平日里的晚餐,今天加了一半的量,希望你可以接受。”陈兆雄面不改色,抬头看着刘常宏,轻轻地点了一下头。
“陈省长的俭朴让人钦佩啊!谢谢!”刘常宏只能如此感叹着,摘下了墨镜,微笑着在陈兆雄的对面坐了下来。说实话,他内心还真是有点感叹,但心里还是有些没底,不知道陈兆雄召见自己,接下来到底会发生什么。

【126】我感谢你这样的男人
刘常宏说自己俭朴,陈兆雄只是轻轻地摇了摇头,道:“马屁就不要拍了,吃饭吧!这里的饭菜,一人一半!你要洗手的话,洗手间在那边。”
说完,陈兆雄拿起一只薄饼,卷起了大葱,然后蘸酱,“咔哧”一口咬下去,闭嘴嚼了起来。他神色如平常般铁严之状,空气里却有一股子大葱的辛辣味儿传来,确实有点那么不好闻,可他确似乎吃得挺香。
刘常宏也挺理解,毕竟陈省长是北方人。他见状笑了笑,还是起身道:“陈省长,您先吃着,我洗个手就来。”
陈兆雄只顾自己吃着,只是对刘常宏点了点头。
刘常宏便起身去了那边的洗手间里,迅速地洗了洗手,用纸擦了擦,又用烘风机吹了吹。他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淡淡地笑了笑,陈省长真是一个很特别的人吧?
随后,刘常宏返回了用餐房间里,坐了下来。陈兆雄还在吃着薄饼卷大葱,空气里葱辛味儿浓浓。刘常宏没有这么吃过,但也只能尝试一下。
还好,刘常宏觉得虽然有点辣,但葱的味道、饼的清香和蘸酱的味道混合在一起,感觉还不错,挺好吃的。他在吃,陈兆雄也在吃,也不说什么话,餐桌上的气氛有点沉闷。
这幸好还是刘常宏这个心理素质不错的人和陈兆雄一起吃晚饭,要是换了别人,恐怕心里已经七上八下惴惴不安了。反正刘常宏心头是不管那么多了,陈兆雄也是人,不会把自己一下子就吃了的。况且,自己还救助过他的母亲呢!
于是,这顿晚饭就这么沉闷地进行下去。陈兆雄和刘常宏各自夹菜吃饭,就连刘常宏想帮陈兆雄盛一碗小米粥,陈兆雄也不让,他自己来就行。
刘常宏也感觉到这顿饭虽然简单,但食材都很天然,有种清香味儿,显然这些花生米、葱、牛肉等食材都是特殊供应的吧?那小米粥也是清香扑鼻,让人胃口大开。
约摸二十分钟,餐桌上一切都被刘常宏和陈兆雄搞得干干净净,连小米粥也是喝得见了锅底。最后的粥,陈兆雄是端起锅往碗里倒,倒得差点连汤都不剩下一滴。刘常宏真心能感觉到陈兆雄确实挺俭省,这一点还是让人由衷佩服的。光是那倒锅的情景,又哪里像是我们想象中的省长大人呢?那就是一节约至上的农家汉子似的。
当然,陈兆雄是吃饱了,而刘常宏也算是个大半饱,寻思着一会儿离开了,再去外面吃点东西。
陈兆雄用约擦了擦嘴,才望着刘常宏,道:“吃饱了没有?”
“饱了饱了,谢谢省长,这顿饭让我毕生难忘。您的俭省风格,质朴的生活,对来说有着很深刻的教育意义……”
不等刘常宏陪着真诚的笑容将话说完,陈兆雄已道:“我说过了,拍马屁不需要了。如果没饱的话,我也不让加菜了,你一会儿自己解决去吧!来,听姜远方说你挺能喝酒的,我们喝上几杯。你不用惊疑什么问题,这六瓶酒一共一万八,是我私人工资里出的。”
说着,陈兆雄拿起一瓶茅台酒,撕着精致的纸封盒。
“陈省长,您亲自出这酒钱,让我有些难为。而您说的姜远方,他……?”刘常宏听得有点感慨,也有点纳闷儿,不解地望着陈兆雄。他知道这个姜远方也是陈兆雄的秘书之一,而且姜家也是南湖省的大户势力了,主要是姜家两个女儿嫁得好。可怎么这个姜远方也知道自己能喝呢?
陈兆雄拿出了茅台酒,便拧起了盖子。待盖子拧开了,他把酒倒进两个一两的玻璃高脚杯子里,顿时酒香四溢,确实国酒不同凡响。酒倒好了,他往着刘常宏那边推了一杯,才慢然道:“我这个人喜欢的就是先吃东西,然后再慢慢喝酒。边吃边喝,最伤身体。吃完再喝,怡情养性。你救助过我的母亲,这是大恩一件,酒钱我出了,是理所应当的。陈兆雄是个恩怨分明的人,不喜欢欠什么人情。而你刚才对姜远方有些疑惑,这是为何?”
“我……从来没有见过姜秘书,就连在电视新闻里,他随您四处考察走访时,也看不见完整的面容。他怎么会……知道我能喝些酒呢?”刘常宏疑了一下,还是如实说来。
陈兆雄听得轻轻地点了点头,然后道:“你不要对我总称您,显得太卑微了。我是军人出身,喜欢男儿血性,称呼‘你’就可以了。而我可以告诉你,你见过姜远方,而且不止一次。”
“啊?!”刘常宏又是一惊,极为不解。
“开车接送你的陈立雪,便是姜远方。”陈兆雄声音一直都是那样,金属质感,有穿透力,又有点冷然。
“啊?!这……”刘常宏听得更为惊讶,不禁看了窗户外面一眼,仿佛是陈立雪就在外面似的,然后又回头看着陈兆雄,道:“他竟然有两个名字?”
“嗯!”陈兆雄点了点头,然后接着道:“在我的身边做秘书,他便是姜远方。出了行政圈子,化身为商人,他便是陈立雪。他有两个身份证,都是合法有效的。这一点上,你可能会觉得非常奇怪。”
刘常宏不能不点头,道:“确实感觉有些奇怪,竟然会有这等子事。不过,姜家在南湖有势力来说,倒也是可以说得通的。”
可刘常宏心头还是震惊,也是了然了。难怪陈立雪在长隆的时候,能那么牛逼地对待自己,原来这狗日的不但是有钱的商人,而且还是省政府一秘啊!陈兆雄都知道他的两重身份,恐怕也是知而不过问了。
而陈兆雄听刘常宏这么说,还是点了点头,道:“这也是可以理解的。这种事情,还不在少数。来吧,我敬你一杯酒,感谢你对我母亲人生最后岁月的关照!”
说完,陈兆雄对刘常宏举起了酒杯。
“陈省长,您……你不要客气,我只是做了应该做的事!”刘常宏也赶紧端起杯子来,起身朝着陈兆雄移去。
“不必起身,坐下就好!”陈兆雄举着杯子对刘常宏轻扬了一下,然后垂下收回,仰着脖子一口将酒吞了下去。
刘常宏见陈兆雄这么豪饮之法,也只能跟着也是一饮而尽。放下杯子,他便是拿起那倒过的酒瓶,将欲帮陈兆雄满上一杯。
可陈兆雄却是伸手挡着自己的杯子,道:“我自己来就行。你先倒你的,你倒多少,我也倒多少。”
刘常宏听得这话,暗觉陈兆雄恐怕也是酒量不小啊!可他心头也是一横,反正是吃了大半饱,不怕喝酒的。既然省长想喝,那就陪他个痛快吧!南湖官场饮酒之风甚浓,胜过全国很多地方,那自己也就不客气了。
于是,刘常宏给自己倒了个满杯,酒瓶子递了过去。陈兆雄拿起瓶子,也给自己倒了个满杯,举杯而起,道:“这一杯酒,感谢你对泽玉的相救之恩!”
话音落,不等刘常宏回什么话,陈兆雄已是优雅地垂杯回拉,仰脖而尽。刘常宏无奈,只能也是一饮而尽。
当酒再次满上,已是第三杯了,陈兆雄还是举杯发话道:“第三杯酒,感谢你救助石头,为国家发现了一名可造的体育天才。同时,也期待刘回的上佳表现。”
话音落时,陈兆雄又是饮而尽,搞得刘常宏话都没法说,只能跟着喝又喝了下去。
酒又一次各自满上了,陈兆雄举起酒杯,再次道:“第四杯酒,感谢你教训了我那两个不肖的徒弟!”
话说完,陈兆雄又一次一饮而尽。刘常宏却是纳闷儿地喝完了那一杯,再续上一杯时,便道:“陈省长,你说的你徒弟是?”
“穆天原和龙小权。”陈兆雄淡沉沉地回应道。
“呃……他们……竟然是你的徒弟?”刘常宏听得发怔,心头狂躁不解啊!这他妈什么事啊?陈兆雄这样的外来势力,竟然收了南湖两个本土政治大亨的儿子为徒弟?这就不说了,两个本土大亨的小舅子还是陈兆雄的秘书啊!这太让人费解了!这陈兆雄的魄力也太大了点吧?
陈兆雄却是接过刘常宏的瓶子,将里面剩下的酒全数倒进自己杯子里,不多不少,刚好倒满。如此一来,等于是两人在两分钟内平分这第一瓶酒了。
酒倒满之后,陈兆雄举起杯子来,道:“教不严,师之过。但你放心,这两个二世祖不会对你有多少的干扰,因为我已狠狠地教训了他们。说实话,能干败他们两人的你,还是让我有点刮目相看的。”
说完,陈兆雄把酒又喝了。刘常宏有点郁闷了,感觉全是陈兆雄在说话,自己根本就插不上什么话,而且只能喝干算数。人家省长都是一口一大杯,他刘常宏不喝能行?
这杯酒喝完,一瓶茅台干完了,三千块在两分钟的时间就喝到肚子里了。陈兆雄还是一脸铁严之态,将桌上剩下的五瓶中拨了两瓶到刘常宏那边,道:“自己拆封自己倒吧,喝不够还可以再拿。”
“呵呵,陈省长,我哪里还能再拿呀?就这酒就差不多了。”刘常宏笑了笑,一边拆封,一边回应道。
陈兆雄倒是不说话,而是自己也拨了两瓶过去,拿起其中一瓶拆起来。
很快,刘常宏和陈兆雄又分别打开了一瓶酒,各自满上了一杯。陈兆雄又是老风格来了,举杯便道:“刘常宏,我很佩服你,竟然能刚认识虞心雨,就能让她帮你说情。”
“陈省长,我没有让她帮我说情啊?她说什么情啊?”刘常宏脸上有点苦涩做出来了,演技超一流,装着什么也不知道。
陈兆雄看着刘常宏那表情,淡得不能再淡地笑了笑,道:“刘常宏,你别演戏了。我的直觉告诉我,你知道虞心雨是我的女人,也知道胡泽玉是我的女人,更知道我可能还有别的女人,你只是不想说出来而已。以你的性格,你甚至可能是要一辈子烂在肚子里的。我感谢你这样的男人!”
说罢,陈兆雄举起酒杯,朝着刘常宏一扬,然后又是一饮而尽。
刘常宏被陈兆雄戳得心头一阵尴尬和感叹,赶紧把酒也是一饮而尽。他也算是领教到陈兆雄的厉害了,这个政治明星确实是有两把刷子啊!
随后,陈兆雄自满杯子,又道:“我也答应了虞心雨,考虑了一下你的事情。当然,这说开了,是个顺水人情而已。最近我在关注着隆安方面,知道不用我出面,卢海洋也会迅速提携你的。虞心雨做生意是一把好手,但这一次利用我的机会,她白白浪费了。其实,她可以提得更有意义一点的事情。”
说完,陈兆雄又举起了杯子,刘常宏不知道说什么了,只得举起杯子来,与之对饮一杯。
接着,陈兆雄什么也不说了,自顾倒酒,一杯一杯地朝刘常宏举起来,痛快地就干了下去。他的酒量确实也让刘常宏有点震惊,一杯接一杯,面不改色,神色如铁。
刘常宏最终还是受不了这种迅速闷酒的方式,还是抢了个机会,敬酒道:“陈省长,谢谢今天晚上的晚餐。也谢谢你能百忙之中抽出时间来接见我,我很荣幸。请允许我敬你一杯酒,祝一切顺利安好。”
“呵呵……”陈兆雄笑声特别有穿透力,举起了杯子,朝刘常宏点了点头,然后便是一饮而尽。
刘常宏马上又来一杯:“陈省长,多谢你对家父的关照!”
陈兆雄这时倒是发话了,道:“刘常宏,我说过,陈兆雄是个恩怨分明的人,不喜欢欠人情。你救助了我的母亲,我为你父亲的事情说两句话,也是应该的,我们也算是扯平了。也请你理解,你父亲的事情并不是我能作得了大主的,我也只能尽到那个份儿上的力了。”
“是是是,刘常宏明白,让你费心了。”刘常宏点点头,对着陈兆雄扬了扬杯,然后一饮而尽。可父亲刘震山的情况,让他只能心头叹息,真心不希望父亲在牢狱里终老后半生啊!
当然,此时此刻陈兆雄说出的话,有些和软的味道,让刘常宏心里感觉好受一些。刘常宏也暗道,也许随着酒喝得越多,陈兆雄会露出更多常人见不到的本相吧?也许那才是一个男人应该有的,而不是常年在政治中浸泡后形成的这种冷厉风格。
不自觉地,刘常宏产生了灌陈兆雄酒的想法,并且真心疯狂地实施了起来。于是,这家伙也不算是敬酒,而是从陈兆雄的南湖园艺大世界谈起,再谈到长隆的开发事宜,边谈边和陈兆雄喝酒。
陈兆雄也只是坐在那里,腰身一直都笔直着,不时点了点头,极少说话,顶多也就是嗯了两声。只不过刘常宏发现,每当自己说到精彩之处,这个冷厉的大省长就会举起杯子来,朝自己晃一晃,他也就赶紧举了一杯起来,与陈兆雄隔空对敬之式,然后分别一饮而尽。
当然,陈兆雄听着刘常宏像是到他这里讨发展经济的经验,实际上也是有时候暗赞刘常宏是个人才,觉得这个年轻人确实也有雄才大略,眼光很独到。可他的脸上没有表现出来多少,只是表现在酒上。
到最后,竟然这么喝着酒,桌子上剩下的酒都喝完了。陈兆雄竟还是很少说话,腰板挺直,面色不变,毫无醉意之态,这让刘常宏有些惊讶。
说实话,刘常宏酒量不错,但这差不多近一个小时的时间,他搞下去三斤茅台,喝得急,确实也有点微醉之感了,白玉脸庞上都有些红晕了。而最后一杯酒喝了之后,陈兆雄终于发话了,道:“刘常宏,你认识首都行政学院的老教授王远方吧?”
“嗯,是的,在首都上学的时候认识。他没有教我的课,教我打太极的,因为他和我爷爷是朋友。”
陈兆雄点了点头,道:“那些年,国内太极推手第一人,我们曾经以为是元老,但元老力推王教授。这可以证明,王教授确实是一等一的高手。王教授生平只收过三个徒弟,其中之一便有你。看起来,你的天份应该很不错的。”
“哪里哪里,陈省长你过奖了。我也只是爷爷的关系才投入王教授的门下,比起他老人家来,我差得很远。”刘常宏客气地笑了笑,但心头还是有点震惊。他实在没有想到,在元代的眼前,自己的师傅才是国内太极推手第一人,而元老竟然也练太极!
当然,刘常宏倒不知道自己师傅收过的三个徒弟中的另两个师兄是谁。他正想问呢,陈兆雄已道:“你不用谦虚了。能战败穆天源和龙小权,你的武力值已经算是很高的了。正好,我今天晚上有些兴趣,准备向你讨教一番,你可以不吝赐教么?”
“呃……陈省长,我……”刘常宏听得怔怔不已,直望着陈兆雄。他实在没有想到,酒都喝到这个份儿上了,居然省长要向自己挑战身手啊!军人出身的他,就这么好勇斗狠么?要是自己不小心把这省长大人伤着了,那可是不妙的事情。因为刘常宏也知道自己现在身体素质更好,反应、速度等方面也很强悍啊!

【127】女人是我的底线
说实话,对于省长大人这个要求,刘常宏还是有点愣神。可陈兆雄却是站起身来,道:“刘常宏,你不要考虑太多了。我是军人出身,遇到王老的小弟子,理应切磋一下,要不然会留下遗憾的。因为现在的王氏推手传人,也就只剩下你了。”
刘常宏听得心头一愣,道:“陈省长,你是说……我的另两个师兄都不在人世了?”
陈兆雄点了点头,道:“是的,都不在人世了。两年前,王老过世之后,王氏推手应该就剩下你了。”
“什么?我师傅他……过世了?”刘常宏听得心头猛然生悲,想想两年前正是刘家落难之时,师傅过世居然自己也不知道。
不过,王远方收刘常宏为徒,也是个秘密事情,知道的人并不是很多。而算算岁数,他也是90高龄过世的,也算是长寿之人。
陈兆雄又轻轻地点了点头,回道:“是的,过世了。走吧,咱们找个地方切磋一下。”
说完,陈兆雄还是一脸的铁色,转身拿起身后的一个黑色公文包,朝着外面走去,也不管刘常宏是否真的答应。
当然了,刘常宏现在虽然有点微醉,但省长大人有这个挑战,他还是要应下的。看陈省长这体格和气韵,也算是个高手,与之过过招,也无妨的。
于是,刘常宏仗着身体素质的进一步强悍,虽然醉,但也不怕。从另一个侧面来说,陪陈兆雄这样的大人物过招,也算是讨好他了,对未来发展还是有好处的。刘常宏并不觉得是耻辱,而是觉得官场人脉之道有千条道,而自己和陈兆雄这一道,算是特别一点的了。想想有多少和自己相同级别的官员,一生都不容易见到自己的省长一次呢!
所以,刘常宏只好跟着陈兆雄与外面走去。两人到了木屋门口的时候,陈兆雄便拿从公文包里拿出一只墨镜来戴上,然后朝着夜宴食府前堂走去。
刘常宏自然是默默地跟在陈兆雄的身后,已然完全感觉出来了。此时的陈兆雄根本没有一丝的醉态,步伐沉稳中透着轻灵的感觉,行走间自然是一股子强者的气息泄漏出来。
不由得,刘常宏心头有点叫苦,因为自己现在有点酒劲上头了,脚下都有点点发软。不过他尽力挺直自己的身板,保持着步伐的沉稳。
不多时,刘常宏跟着陈兆雄出了夜宴食府,陈兆雄带他坐上了一辆景观车。反正,在这样的聚餐场所门口,总是有一排景观车在等着的。当然,这是陈兆雄用自己的VIP卡刷卡付的车钱。
刘常宏不禁还是在车上疑问道:“陈老板,我们不叫陈立雪了吗?”
“不用叫他了,让他们在那里吃饭吧!”
“哦……”
刘常宏便不再多话,默默地坐着车,不时看看园艺大世界的灿烂夜景,吹着淡冷冷的风,觉得脑子不那么昏,清醒了一点。
等到了园区门口,陈兆雄下车便朝外面走去,刘常宏只好跟在他身后。如此看来,周围的游人也没有谁看得出刘常宏前面的小个子男人是陈省长,只是他步伐很稳,特别有气势,也挺引人注目的。
相反的,刘常宏走路就有点晃了,心中暗暗叫了个苦。今天晚上的酒喝得有点急,自己想灌陈兆雄呢,没想到自己被反灌了。他自然也知道,今天晚上的酒确实很好,醇香浓厚,但后劲实在是有点大!可看看陈省长,哪里像是喝了酒的样子呢?
出了园区之后,陈兆雄带着刘常宏朝停车场走去,来到一辆黑色的桑塔纳里面。陈兆雄坐进了驾驶室,刘常宏有点发懵。
刘常宏真心没想到,陈省长居然开着这样的车,实在是太低调了点吧?可是,陈省长喝了酒啊,还能开车吗?
刘常宏都不禁道:“陈老板,我们还是打车吧?酒驾违法啊!”
陈兆雄在驾驶室里回头看着刘常宏,面不改色,道:“你看我像是喝了酒的人吗?上车吧!”
呃……刘常宏愣了一下,确实陈兆雄不像是喝了酒的人,甚至说话都没有酒气啊!他只能拉开后车门,坐了进去,感觉还是有点不错——省长驾车拉自己啊!同时,他还感觉到这座位坐上去相当舒服,内饰也极为奢华,恐怕是改装后的桑塔纳了。
陈兆雄很快发动车子朝着停车场外开去,刘常宏坐在车上又是心头一震。因为陈兆雄的车子发动机声音低沉无比,响声震动极有律动感,这分明就不是什么桑塔纳的发动机啊,而是改装过的版本,恐怕这发动机比陈立雪的那部蓝博基尼还要好吧?
如此的时候,刘常宏完全相信了——陈兆雄的车只不过用了桑塔纳的壳,外表低配,内部却是高端配置,恐怕价值不会少于陈立雪的蓝博基尼。如此的省长,怎么说呢,低调得够可以的啊!
陈兆雄的车开得挺快,也开得很平稳,他完全不像是喝过三斤白酒的人。而刘常宏坐在车里,已然不去看外面的夜色了,而是闭上双眼,强力让自己的心神安定下来,准备一会儿与陈兆雄的对决。
刘常宏的这种心神安定,便是来自于深深地吸气,缓缓地吐气。他自己也能感觉到,吐出来的气息里混着酒味儿,真心感觉自己是有些醉了。不过还好,他觉得自己脑子还是清醒的,只是身上稍稍有点乏力感。
陈兆雄不时在车内后视镜里看了看刘常宏,见这冷峻面容的年轻人那般状态,不由得也是暗暗赞佩。当然,他也闻到了刘常宏呼出来的酒气,心里暗暗地笑了笑。说实话,这些年在国内,无论是军方还是党政系统内,能和他陈兆雄把酒真刀真枪喝个痛快的人,几乎是没有,这车里的刘常宏,倒算是一个。同样,能让他陈兆雄喝醉的人,根本就没有。
约十五分钟后,陈兆雄将车停了下来,也没有招呼刘常宏,他便下车了。刘常宏感觉到车停,便也睁开双眼,看到这是地下停车场,显得很空旷,倒不知道是什么地方。当然,刘常宏也是推开车门,下得车来,跟着陈兆雄往停车场的另一头出口亮灯处走去。
这个时候,刘常宏真的感觉很奇怪。看眼前这样子,是地下停车场,约能停二百辆车的样子,但却除了陈兆雄的车之外,没有任何一辆车。
光线稍稍有点暗,陈兆雄在前面头也不回地走着,刘常宏就在后面跟着。两人的脚步声在诺大的空间里连回声也没有,这里显得很安静,甚至让人心头有点发紧。可刘常宏心中并不发紧,因为感觉自己现在酒醉也醒了有七分了,身上力气也恢复了不少。
三分钟后,陈兆雄领着刘常宏出了地下停车场的出口,一个让刘常宏恍然而悟的空间展现了出来。四周都是看台,中间是高等级的实木地板篮球场啊!刘常宏记得这个地方,上高中的时候还和班上的同学组成了隆安中学生篮球队的冠军队,到这里打过省中学生篮球比赛,记得那一次拿的是第二名,他是打组织后卫的。
看到熟悉的省篮球馆,刘常宏还是很为感慨。当然,此时的篮球馆内,看不到一个人影,空荡荡的,但灯光华亮而柔和,并不刺眼。在刘常宏的心底,恐怕陈省长是早就决定与自己一战了,所以安排了这么一处地方。如此的情况,肯定外面都是安保人员把守着地上的入口,只有他和陈兆雄才从地下停车场的偏门进来了。
陈兆雄也没有看刘常宏,而是默默地向了篮球场地的中圈左边。刘常宏见状,知道这一战是再所难免的,便也只能默默地走过去,走向篮球场地的中圈右边。
不多时,陈兆雄在那边站定,抬头看着对面的刘常宏,声音依然铿锵而的穿透力,道:“酒醒了吗?”
“嗯,还行!”刘常宏点了点头,回道。
陈兆雄默默地点了点头,什么也不说,做起了准备活动。他在抖着胳膊,拉伸着腿,扭着腰,每一个动作都充满力量和气势。他黑色的立领套装,整个人就像一块活动的灵活的钢铁似的。
刘常宏看着这等情况,也没办法了,这陈省长是真的要跟自己打啊!他便将挎包放到身后的蓝球架子下面的白线上,然后身着黑色大衣,回到了中圈处,轻缓地打了三遍养生式太极。
在陈兆雄的眼里,刘常宏那养生式太极打得真是有板有眼,姿势舒缓、伸展,一举一动之间自有灵性在里面。他也是不得不暗赞,王式太极传人,果然是有独到之处。
别看刘常宏这是打着养生式的太极,实际上起到了拉伸全身筋骨、肌肉的作用。三遍下来,他几乎是酒都完全醒了,全身轻松,整个人充满了力量,而且神采更加冷峻淡然了。
那时,陈兆雄也差不多将热身准备活动做完了。他看着刘常宏,双眼里神光内收,一脸铁色更严,道:“刘常宏,打起你十二分的精神,今天晚上不仅仅是切磋这么简单了。”
“哦?陈省长所说何意?”刘常宏听得心中生疑,但表情很淡定,问道。
“我们吃过晚饭,喝过酒,应该说的客气话都差不多了,相互间的恩,也算是差不多了。但还有一些怨,未曾消除。”
“怨?”刘常宏听得有点发懵,接着道:“陈省长,刘常宏与你何怨之有呢?”
“女人怨。”
“女人怨?”刘常宏听得心头一惊,隐然感觉到了什么,只是不敢说。
但陈兆雄点了点头,一脸严峻到极点了似的,道:“是的,女人怨。胡泽玉已爱上了你,你难道不知道吗?”
“这……陈省长,我真的不知道。”刘常宏听得一愣,实在没想到陈兆雄会说出这等话来啊!当然,他觉得有些可笑,胡泽玉要是爱上我的话,还用得着对我的疏远之态吗?
“也许你不知道她爱上了你,但你却知道你也爱上了她。你敢摸着你的心来否定我这样的说法吗?”陈兆雄的声音低沉了许多,双眼里闪发着阵阵的光芒,眸子如同寒气逼人的两颗星斗。
“我……”刘常宏面对陈省长那般的语气和眼神,竟然是有点语结了。
“你不必说什么。来吧,今天我给你们二人一个机会。打败我,则你们幸福与自由去吧!败于我,你则一生困守长隆吧!女人是我的底线,不容任何人侵犯和给我以耻辱!”

【128】不觉得太丢脸了?
刘常宏听得心头郁闷,感觉眼前的陈兆雄已然是为女人而愤怒到极点,像一头凶残的猎豹了。他不禁苦涩道:“陈省长,咱们这是何必呢?”
陈兆雄冷冷道:“刘常宏,这没有何必之说。男人的一生,有时候是为女人的一生。当你有一天到了我这个地位的时候,同样的相同的感觉。曾经我的一个女人跟我的秘书好了,他们似乎相爱了,但最终他们都从这个世界上消失了。很疯狂得不自量力的,这个秘书想暗杀我,但我杀了他,一招让他断气!这女人对我下毒,想替情夫报仇,我依然杀了她!”
刘常宏听得心头一阵寒,没想到陈省长真心敢杀人,好像还很利索。不等他说什么,陈兆雄又道:“你是一个不一样的人,于我有恩。胡泽玉爱上了你,但却并不承认;而你爱上了她,但也不承认。你们之间也没有什么出格的事情,但你们之间的心理状态,是我的耻辱是我的刺,我必须有自己的对策。来吧,按我的规则,用最原始的方式解决一切问题。赢了我,你可以和胡泽玉在一起,成全她想做一个母亲的愿望;我甚至可以让你官至副部级,乃至于正部级;输给了我,你就一辈子呆在长隆吧!在人类直立行走之后,很长的时间里,武力夺取女人便是一种常态,今天我们依然如此!来吧,用古老的方式解决现代的问题!”
话音落时,陈兆雄已然握紧了拳头,格头式摆了出来,整个人充满了煞气,强悍的煞气!
刘常宏听着省长那样的话,心头郁闷极了,隐然感觉这省长也有点变态了,意然管到人家的心里去了啊!自己没有一定要和胡泽玉在一起,只是心中爱上了而已,可这省长却……唉!
刘常宏只能开口道:“陈省长,我们真的不必……”
“你不必多说!与王氏推手传人过招,是我的荣幸和多年的期待;与你解决一切的恩怨,这是最好的方式。来吧,接招!”陈兆雄截断了刘常宏的话,沉声而语,最后已然是沉吼出来,目光如电,双脚一动,整个人向刘常宏扑了过去。
唉,陈省长啊,真是说打就打啊!他速度很快,空气都强烈地波动了起来,如一头迅猛无比的猎豹,你根本是看不出他是个49岁的男人,仿佛是最强悍的壮小伙子。第二代铁血神龙之队长,果然非同凡响。
刘常宏当场也是象由心生,整个人的神经、机体反应力提到极致,瞬间进入对决状态。他见陈兆雄扑来凶猛,也是马上祭出太极推手防守式。
不到半秒钟,陈兆雄已与刘常宏近身相接了。他那迅猛的拳头,钢鞭似的双腿,展开了疯狂的进攻,速度快,力量大。
刘常宏被动防守之中,能感觉对方的拳头与腿如同钢铁一样击打向自己,震得自己肌肉生疼、骨头发麻,实在是实力惊人。而他更震惊的是,陈兆雄的进攻滴水不漏,毫无破绽,而且招招生猛,让自己抓不住反击的机会,稍不注意就有中招的可能。
如此情况下,陈兆雄狂猛进攻,不发出任何声音,只有拳风和腿锋呼呼作响。他如同冷血哑巴,又如最可怕的杀手,每一招一式都是让人看得心惊胆赛的。
刘常宏且守且退,不多时竟已退到了篮球场的底线处了。还好,刘常宏反应快,速度也快,双腿爆发力很好,闪身移回场地中间,继续且守且退,找不到反击的机会。
如果此时你在现场,看到那篮球场上一个小个子围着一个高了自己很多在强壮大个子打,打得大个子连连后退或者闪移,你一定会惊呆了。但事实确实如此,陈兆雄每一招都是虎虎生风,迅猛非常,攻得刘常宏只能防守,移动之间大衣飘飘,倒是守也守得风采绝然。
而陈兆雄攻了不到三分钟,真是攻得刘常宏满场闪躲。他也不禁有些恼火,嗜杀的血性爆了起来。因为自己的进攻放在现今的国内,就是身强力壮的特种兵也未必能撑过一分钟,可这刘常宏竟然撑了这么久。
当然,陈兆雄也不禁终于大吼道:“王氏推手,抱象守式,风雨不透,果然精道。刘常宏,但你离你师傅王老的防守还有差距!我且看你还能坚持守到多久?”
刘常宏听得还是心中认同的,因为自己曾经看过师傅85高龄的时候打太极守式,自己和师傅的四个学生各拿两个小球从四个方向立体砸过去,师傅王远方双手防守,不到一秒钟,手挡腿抵,八个小球几乎同时落地。这种防守由静生动,动则快到极致,防守才是真正的风雨不透。
但现在,刘常宏被陈兆雄攻得全身除了头部和背部之外,都阵阵生疼,觉得都快要守不住了。可对方还是那么猛,让他根本找不到爆发还击的机会,真是苦恼的事情。不由得,刘常宏觉得以后还是要多练习一下太极。
当然,刘常宏也震惊的是,陈兆雄这样的年纪了,力量、速度还是这般生猛啊!都三分钟了吧,他竟然如同刚开始交手般,体力充沛不已啊!如果是换作身手差的人,恐怕二三十人都被他打倒了。
不知不觉刘常宏都有些喘,可陈兆雄还是那龙精虎旺之状态。本来刘常宏想着自己年轻,也许死守到底,能拖垮陈兆雄的体力,实在没想到这省长是越战越勇啊,自己倒是有点累了。
刘常宏大汗淋淋了,身上热烘烘的,酒气直往外冒,越来越显得有些难以支撑了。可陈兆雄却是如死缠游魂一样,身形灵活,活力非常,拳脚相攻,腾挪转身,攻击得刘常宏守起来实在艰难不已了。
终于,刘常宏苦撑过五分钟之后,陈兆雄还是对他实现了破防。只见陈兆雄双拳暴雨般组合而来,瞬间右腿一抬,刘常宏以为那是膝撞肚子,马上勾腰臂挡。
却没曾想,陈兆雄招式刚发,突然后撤,右腿猛然绷直,一脚踏中了刘常宏的胸口。好在那时刘常宏惊得一身冷汗,反身后旋回撤闪避。
但这一招,陈兆雄还是一脚侧擦刘常宏的胸口,脚尖将他大衣内袋都踹绷开了线,哧的一声,里面的钱包露出,被他余势右脚踹飞出去,里面的银行卡、名片之类的飞纷而扬。
也就在那时,陈兆雄第二波爆发,右腿收,落地为支撑,左腿一阵阵连环抽,快到极点。刘常宏感觉胸口火辣辣地痛,还是连连闪避。但是高手过招,一旦中招,心神就乱了,于是刘常宏连挨了两脚在胸口,被陈兆雄踹飞出五六米的样子,跌出了篮球场中线外界,摔倒在地上了。
虽然刘常宏爬起来了,但胸口闷得要命。可他也知道陈兆雄的力量猛中带绵,没有刻意伤害自己,就是觉得胸闷。
而那时,陈兆雄站在篮球场上,背对着刘常宏,神色如铁,额头有汗,但还是那么强悍的味道。刘常宏看着他瘦小却如劲松般的背影,无奈地摇了摇头,心中知道自己一战输了未来,陈兆雄这个人不是说话不算话的人啊!
“陈省长,你赢了。”刘常宏面色上有些沮丧,沉沉道。
“你还算不错!以我的战斗力,这样的时间段,已击杀至少百名以上的普通特种兵,而你还是能撑这么久。呃……”陈兆雄正说着话,却是目光落在刘常宏钱包里飞落出来的物事上。他眉头一皱,急步上前斜走五米之远,在刘常宏左边弯腰拾起了一张照片来,双眼如矩似地落在了上面。
刘常宏心头一惊,目光望去,见那是秦子明给自己的照片,上面是他那漂亮的苦命妻子路清莲呢!他有点不以为然,暗念道:接下来,恐怕这省长会问自己这女子是谁了。路清莲那般美貌,这省长安有不动心之理?岂不见陈兆雄女人个个极*品乎?
于是,刘常宏只能低头去拾自己的钱包,将掉出来的银行卡之类的往里面装去。
很快,刘常宏收拾完了,就剩下路清莲的照片还在陈兆雄手上了。而陈兆雄拿着照片转过头来,看着他,声音颤颤道:“刘常宏,你知道这女人是谁?”
其时刘常宏还背对着陈兆雄呢,心头暗笑道。唉,果然如此啊,陈省长又动心了,说话都这么激动不已的样子。
可刘常宏回头过来面对陈兆雄时,已然傻眼了。因为陈兆雄的眼里赫然装满了泪水,只是没有流出来。刘常宏不禁道:“陈省长,你……”
陈兆雄低头看着双手握着的过胶照片,瞬间泪珠子就砸到了照片上,嘴里喃声道:“她是我妹妹,陈三花……我叫二狗,她叫三花……”
说完,陈兆雄抬手抹了抹泪,仰头望着完全震得懵了的刘常宏,道:“她现在在哪里?你怎么会有她的照片?”
刘常宏确实懵了,实在没有想到秦子明捡到的女子,竟然是陈兆雄的妹妹啊!他看着陈兆雄那钢铁般的男人,脸上泪迹残存,实在也是心底触动不已,便认真道:“她现在在隆安,见不了陌生人,精神会受不了陌生人的刺激。她语言也有障碍,无论与人正常交流。但是她生活得很好,有人精心地照顾着她。实际上,我也不知道她具体在哪里住着。她是……”
不等刘常宏说完,陈兆雄已经拿着路清莲的照片,朝着停车场走去,头也不回地吼道:“走!跟我去隆安!我要见到三花,就是现在!”
刘常宏见状,依然心有所感,轻轻地摇了摇头,马上过去拿起自己的挎包,跟在陈兆雄的身后。陈兆雄的速度很快,让他跟着居然有点费力,因为走动之间,全身筋骨都有些剧痛,这陈省长的拳脚实在是硬啊!
但是,刘常宏还是撑着痛苦,尽力跟上了刘常宏。两人坐进车里,陈兆雄发动车子,朝着外面风一样地飙出去。
这一出篮球馆,陈兆雄车开得风快,红灯接连闯,车技真如神。当然,现在又没有交警值班,拍照是再所难免的,他可不会在乎。
陈兆雄他一边开车,一边沉声问道:“三花现在到底是什么情况?”
刘常宏只好把从秦子明那里听来的一切,都原原本本如实相告。陈兆雄听得牙齿咬紧了,没想到妹妹曾经受过那么大的伤害啊,幸好,还有个善良的秦子明。
最后,陈兆雄点了点头,一脸似铁,专心开车,道:“刘常宏,这一次你虽然输了。但是,你带来了我妹妹的线索,我又欠你一个情。母亲和妹妹与我失散多年,那时候……”
说着,陈兆雄将自己陈家的事情都倒了出来,而妹妹右眉头有淡红痣,五官中眉毛和眼睛如母亲,鼻子和嘴如父亲,让他认出了陈三花。
刘常宏听得唏嘘不已,听完也感叹道:“陈省长,我没想到你的家庭会是这样的情况。真对不起,我没能让老人家安度到晚年最后一刻。希望你们兄妹重逢,再也没有苦难与波折了。”
陈兆雄默然地点了点头,又开了一会儿车,已经开出了四环,向着山里秘宅奔去。他才道:“我再给你一个机会吧!如果有一天我还在南湖,如果你觉得有实力战胜我,我们重来一次。一个26岁的男人,还是王氏推手传人,连我这49岁的老男人也战不过,不觉得太丢脸了?”
刘常宏知道陈兆雄所言不会失假,只能无奈地点了点头。唉,陈省长倒也算是性情中的男人,只是在这个位子上心理变化得让常人还是不好理解,为了女人,他真是疯狂啊!可他心里也是发狠啊,一定要好好训练,一定要打败陈兆雄!
进入这样的山区绕盘路,陈兆雄的车技得到了淋漓尽致的展示。刘常宏实在是迫不得已了,两手大展开来,抓住两边的车门顶扶手,要不然会被甩一个惨。因为通往秘宅的弯道多,陈兆雄的车速太快,完全是飘移着转弯。就在车内,刘常宏也能听到车轮与水泥路面疯狂摩擦的声音。
刘常宏心中也不得不服,军人出身的陈兆雄,实在是驾车的好手,这样的车技,他是真的赶不上的。如此的省长呢,还是有一番独特魅力的。
当然,陈兆雄这辆车改装之后,确实相当给力,就连最后那一座山,盘山公路上,也是轰跑出120迈的时速,实在是太惊人了。等到了山顶上,陈兆雄将车停在了林子外面的停车场里,拿起自己的公文包,急匆匆地朝着里面走去。
刘常宏自是跟在了陈兆雄的身后,可突然就想到了什么,不禁又是对陈兆雄有所佩服之情了。果然,他跟着陈兆雄到了那木屋的外面,木屋里有的房间白纸般的窗户里还亮着灯,但大门紧闭,陈兆雄直接拉开了那草坪上直升飞机的驾驶室门,同时对刘常宏道:“上吧!”
唉,陈省长啊,这驾车一流,还居然会开直升机,显然是要驾驶直升机去隆安看望失散多年的妹妹了。刘常宏也不多说,赶紧上直升机,刚刚坐好,陈兆雄已戴上飞行头盔,准备启动了。
对于刘常宏来说,此次省城之行还是很难忘。能由省长大人亲自驾机将自己送回,也是一种福缘似的。当然,他还是在陈兆雄启动之前道:“陈省长,要不我先联系一下秦大夫吧?咱得有个好的降落点才行。”

【129】回归隆安
“你联系吧,也不影响飞行的。”陈兆雄点了点头,点火,启动了直升机。
顿时,直升机的轰鸣声响了起来。刘常宏有点郁闷,陈兆雄省长是很大方啊,不怕无线电干扰飞行,但自己恐怕只能给秦子明发短信了,打电话的声音是听不到的。
于是,刘常宏坐在宽敞舒适的直升机后座上,掏出手机编写起了短信。而陈兆雄不多时就驾起了直升机,腾空出了山头的林子,朝着隆安的方向飞去。
不多时,刘常宏编写好了短信,发给了秦子明。他当然是在信息里将陈兆雄是路清莲哥哥的情况简单说明了,让秦子明告知家庭地址以及最好的直升机降落地。
可是,刘常宏没想到,秦子明半天都没有回信息,都有点着急了。他还是尝试着拨打秦子明的手机,确实是通了,但却是无人接听。
刘常宏不禁暗念道:这个子明哥,他不会是又玩儿高级小*姐去泄火了吧?
大约飞行了半个小时,刘常宏还是没有收到秦子明的回信或者回电。而陈兆雄在前面回过头来,大声问道:“什么情况?”
刘常宏摇了摇头,道:“没回信息,电话也没人接!”
“这么大晚了,他干什么去了?”陈兆雄有点心里不舒服,冷声吼问道。
刘常宏能感觉到陈兆雄的心里,应该是觉得秦子明没有在家照顾好他的妹妹啊!不过,他也是脑子一转,赶紧替秦子明回挡一下,大声吼道:“他是隆安手术第一刀,医术相当了得,也许是在做手术呢!”
陈兆雄点了点头,不再说什么,才继续认真驾驶着直升机,准备飞越隆西原始森林的中心地带了。那里环境要恶劣一些,深山里已是隆冬季,迷雾漫漫,对于飞行还是挺有考验的。
而刘常宏想了想,又一次拨打了秦子明的手机,这回通了,也是没人接。他的心头还是有些焦急,又发了一条短信过去,急切地说:“子明哥啊,我的哥啊,你大舅哥来了啊,你倒是回话呀!你牛逼啊,大舅哥是南湖省长,前途无量的省长啊!赶紧回我话啊!我可是说你应该在做手术,帮你先挡了一下子。”
还好,这条信息发出去之后,不到十分钟,秦子明的信息真的回过来了。他在信息里说道:“我的个天!常宏老弟,我刚才真在手术,没有去泄火什么的。可你没跟我开玩笑吧?清莲的哥哥真是陈省长?哪有省长会开直升机的?”
刘常宏收到了回信,心头落定,安然了许多,马上回信道:“子明哥,刘常宏敢拿这样的事情来开玩笑消遣你吗?你赶紧找个比较好的降落地点,我们直升机已飞过隆西原始森林的深处了,正向隆安方向。你就准备迎接你的省长大舅哥到来吧!”
秦子明其时真的是刚做完一台大手术,挺累的,刚刚想在医院的专用休息室里睡一会儿呢!他现在看刘常宏这般说,也是挺兴奋的,马上起身,回信道:“好了,常宏老弟,我信了你的邪了!你让陈省长在我们医院住院部的楼顶降落吧,我到楼顶上等着就行。可是,清莲不能见陌生人啊,万一吓着了她,怎么办?”
信息发完之后,秦子明换得一身利整,不顾身上的疲倦,冲向住院部楼顶去了……
而刘常宏看到秦子明的回信后,笑了笑,马上回道:“子明哥,陈省长是嫂子的哥哥,哪是什么陌生人啊?”
信息发完,陈兆雄已回头问道:“秦子明回信了?”
“嗯!子明哥刚才真的是在做大手术,所以没有回信和接电话。”刘常宏兴奋地点了点头,接着又把降落地点说了一下。
“能叫他子明哥,看来你们关系不错?”阿一大声吼问道。
“嗯,还行!”刘常宏笑了笑,回道。
之后,陈兆雄也不再说什么,只是专心地驾驶着直升机,朝着隆安飞去。对于前方的降落地点,他还算是熟悉的了,因为上一次到隆安,便是降落在那里的。
等到陈兆雄将直升机缓缓降落在隆安中心医院住院部楼顶时,秦子明早已等候在那里了。刘常宏本着领导在后的原则,还是先行下了直升机,在下面侧站着等陈兆雄摘了头盔下来,然后两人朝着秦子明走去。
在陈兆雄的眼中,秦子明身材颀长,偏瘦,身着黑色的西服套装,清瘦的面容也显得英俊沉稳。这样的妹夫,带着淡淡的微笑,大步走过来,颇有学者风范,还是让陈兆雄这个大舅哥相当满意的。
很快,刘常宏和陈兆雄便与秦子明相遇,刘常宏想介绍一番,但陈兆雄已对秦子明伸出手去,道:“妹夫,我什么都知道了。这些年,辛苦你了。”
秦子明虽然为人还是骨子里生傲的,但对于陈兆雄这个省长,也算是还是有好感的。因为他算是了解陈兆雄在南湖的影响力的,觉得这个强势的政治人物前途很不错,也做了不少的实事。所以,他还是微笑着伸手与陈兆雄相握,道:“陈省长,客气了,我这都是应该的。”
“妹夫,叫什么省长呢,叫二哥吧!”陈兆雄收回了手,表情虽然还是那么铁严之状,但语气也显得有些亲和了。
“嗯,二哥!”秦子明点了点头,微笑道。
“嗯。走吧,妹夫,我见见三花去!”陈兆雄点了点头,说完便朝着前方走去。
刘常宏对着秦子明点了点头,两人相视一眼。秦子明看着刘常宏,实在是有些惊喜,都搞不明白这小兄弟怎么把路清莲的真实身份搞清楚了的。但刘常宏朝着前方一引,小声道:“子明哥,走吧,一会儿慢慢说。”
秦子明当即也不多说什么,便和刘常宏紧跟在陈兆雄的身边,朝着楼下走去。陈兆雄的速度还是那么快,一路上也不说什么,显得见妹妹的心情很急切。秦子明都想跟陈兆雄说什么,但刘常宏都是使了眼色,他也就不说什么了。
等三人来到医院的停车场里,秦子明驾着自己的一辆现代越野,拉着刘常宏和陈兆雄朝着他租来的家里奔去。陈兆雄自然是坐在后面,对前面副驾驶上的刘常宏道:“常宏,将我与三花的事情说出来吧!”
刘常宏听得陈兆雄居然省去了自己的姓,心头也是暗喜。他便是坐在副驾驶上,讲陈家的事情道来,当然也讲到省长是通过照片认到妹妹的,只是略去了两人比试的事情。他在说,秦子明在默默地听着,而陈兆雄在后面坐着,脸色沉郁,默然不语,只是低头看着手里妹妹的照片。
等秦子明听完之后,不禁抬头看了车内后视镜里,道:“二哥,咱家真是不容易啊!”
陈兆雄默默地点了点头,什么也不说。车里气氛相对有些沉闷,但很快也就到了。
刘常宏和陈兆雄下了车,看了看秦子明的家,感觉还是不错的,算是隆安的一个高档电梯公寓。秦子明带着陈兆雄和刘常宏进电梯直上17楼,来到自己家门口。
那时,秦子明还是有些担忧道:“二哥,常宏老弟,清莲……哦,三花她确实怕见生面孔。如果一会儿她反应过激了,你们还是回避一下吧?我实在也是不想她受到陌生的刺激,请你们理解。”
听到这话,刘常宏心里还是非常有感触,觉得陈三花受的苦实在太大了。陈兆雄咬了咬牙,心头的愤怒瞬间闪过,拳头捏了捏,沉声道:“若要是知道当年是怎么回事,是谁伤害了三花,我定让他死无葬身之地!开门吧妹夫,我和常宏能理解的。”
此时的陈兆雄,真是双眼里充满了杀机,让刘常宏和秦子明心头都寒了寒。他的眼神实在是太过于霸厉,让人一望便是从心底的生畏。
秦子明摇头无奈道:“唉,二哥,三花语言障碍很大,又不能写字,当年的情况真是不清楚了。要是我知道了真相,也不会饶了那样的畜生的。”
说着,秦子明掏出钥匙来,一边开门一边道:“这个时候,保姆王妈应该在陪着三花在客厅里看电视。我有时候医院工作忙,还要上课,所只能请个保姆了。”
话音落,秦子明轻轻地推开了门,引着刘常宏和陈兆雄进去。果然,在刘常宏和陈兆雄的眼前,大客厅里,一个中年妇女坐在沙发上,挨着轮椅上的陈三花,两人正专心看着电视上一个“讲述节目”,居然都是流泪了,太入迷,竟没有发现房间门开了。
那时的陈三花,确实是让刘常宏眼前一亮。只见她一袭白裙,坐在轮椅上,黑发如瀑,眉目如画,小脸清纯之极,特别是那一双眼睛,明亮中含着泪水,清凌凌的如两汪泉水似的。她的右眉头有一颗淡红的小痣,不破坏整张脸的美感,反而凭添了更动人的韵味。看到活生生的她,竟然比照片里还美上两分,实在不能不让人震惊。
在刘常宏的心头,恐怕只有胡泽玉、冷月那样的姿色,才可以和陈三花相提媲美了。而那时的陈兆雄却已然是泪水在眼眶里打着转,迈步轻声朝着客厅里走去,右手里拿着陈三花的照片。秦子明和刘常宏连鞋子也来不及换,赶紧跟了过去。
刘常宏想得很周到,当场弓着腰,猫在了秦子明的身后,不想让陈三花看到自己这样的陌生人。至于陈兆雄这个当哥哥的,他管不着,也没法管了。
秦子明走着还是对客厅里打起了招呼:“清莲,王妈,我回来了!”
就那时,保姆王妈和陈三花才猛地从电视节目中回神过来,寻声望来。恰那时,王妈看到主人带了陈兆雄回来,身后还有一个弓腰的男子,不禁也是惊了一跳。
陈三花一看到秦子明,还是脸上荡起了笑容。她虽然说不出来,却是知道这个男人对自己好,是自己的老公。可她突然视线扫到了陈兆雄,顿时惊叫一声,身子猛地颤抖了起来。
陈兆雄却是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泪水突然滚落,直冲向陈三花,嘴里大叫道:“三花!我是二哥!哥终于找到你了!”
话音落时,陈兆雄已然到了陈三花的面前,蹲在她面前,拉起了她的双手,仰面满眼泪水,激动无比地看着她。
“啊!!!”陈三花惊叫一声,整个身子都在颤抖着,可双眼却是落在了陈兆雄的身上,直愣愣地望着他。
那时,王妈心慌了,秦子明也心慌了,刘常宏的心也提到了嗓子眼儿上。王妈急得站身来,却不知道怎么说了,因为陈兆雄说他是路清莲的二哥啊!这朴实的女人只能望向秦子明,秦子明却在那时感觉到了什么,对王妈摇了摇头。
就在那时,在王妈、秦子明和刘常宏的眼前,一幕奇迹发生了。陈三花竟是伸出双手去,颤抖着摸向了陈兆雄的脸,明亮的眸子里再一次泪水滑落,整个人凄美如潇潇雨幕中的桃花,嘴里竟然喃喃断续而生涩地冒出了语话:“二……二哥,二……哥,我三……花……二哥!!!”
终于,陈三花用尽了全力,惊天呼叫,叫声那么撕心裂肺,摧人心魂,猛地张开双臂扑向了陈兆雄。她什么都记得,记得自己那些年离开家后的委屈,随后的耻辱,如今见到亲人,怎么能不如此凄然呼喊?怎么能不这般泪如雨下?在她的眼里,二哥的面容比之参军当年,只是老了一些,但那浓眉大眼没变,挺鼻薄唇未变,脸形、发型和身形都没变!
陈兆雄瞬间起身,张开两臂,紧紧地抱住了陈三花,不让她落到地上。他泪如雨下,拼命地点着头:“三花,是我,是我!我是二哥,我是你二哥!二哥终于找到你了三花!二哥找到你了……”
轮椅因为陈三花的用力而翻了过去,陈兆雄和陈三花紧紧地拥抱着。陈三花比陈兆雄高了不少,但腰椎无力,却被哥哥紧抱着不会掉下去,她不停地尖叫着,幸福、激动万般地叫着:“二哥!二哥!二哥……”
“三花!三花!二哥在这里!二哥在这里……”陈兆雄狂吼如虎,不停地回应着妹妹。
那时那景,陈三花竟能说话了,喜了王妈、秦子明和刘常宏。可那兄妹重逢的呼叫声在客厅里震响,那感人的情景,也摧得王妈、秦子明和刘常宏热泪滚滚而下……

【130】看他的造化了
陈三花见到了久别多年的哥哥,离奇地恢复了语言能力。可她却在与陈兆雄的拥抱呼叫之中,悲喜交加而昏厥了过去。
那时,陈兆雄马上将陈三花抱进了她的房内,放在床上。秦子明取来自己配制的安神针剂,为陈三花注射了一针。这样的针剂对人体有益无害,也是家里的常备药物,因为有时候陈三花对于天色的突变,比如打雷、暴雨、日食这样的环境,也会惊恐万状。
注射完针剂之后,秦子明才对陈兆雄和跟进来的刘常宏、王妈道:“我们先不打扰三花吧,让她好好休息一下。时间也不早了,王妈,你也休息吧!”
当然,这个时候秦子明、王妈和刘常宏都是脸上泪水未干呐。这个夜晚发生的事情,太让人感怀了。陈兆雄抹了抹脸上的泪水,看着床上安静躺着的妹妹陈三花,心里莫大安慰。他这个当哥哥心底也在发誓,妹妹能说话了,当年一切都会说出来,他必然将那一伙子伤害母亲、妹妹的人一网打尽,斩杀不留情!
随后,秦子明引着刘常宏和陈兆雄出了陈三花的房间。王妈就留在那个房间里,因为她的小床也就在陈三花的床边不远的墙下,这样也是为了方便对陈三花的照顾,特别是晚上起夜的时候。
秦子明三人来到客厅里,秦子明招呼刘常宏和陈兆雄坐下,亲自沏上了一壶好茶,分倒上三杯。当然,三人也先后去洗手间洗了把脸,洗去了脸上的泪迹。
坐在客厅里,陈兆雄铁严般的脸上,那双眼都还红红肿肿的。他这样的省长能哭成这样,倒是让人有些感慨。他坐下来,和秦子明聊起了陈三花,主要是询问三花被秦子明救下来后的生活,问得很详细,显得非常关心妹妹。
秦子明为人虽然清傲,但在陈兆雄的面前,还着实将之当作亲人来对待,也是有问必答。他的心头对陈三花充满了疼惜与爱怜,言语之间都是自然流露。
陈兆雄将秦子明的表现都看在眼里,满意在心里,真心为妹妹能遇到秦子明这样的男人而感觉到欣慰。在刘常宏的眼中,陈兆雄不时还会露出淡淡的微笑,这倒是很少见的。
而秦子明对于陈三花无微不至的照顾,确实也让刘常宏深受感染。想想这样的无性的婚姻,放弃子嗣的婚姻,秦子明的牺牲和付出,都是不能不让人佩服的事情。
陈兆雄和秦子明在聊天,刘常宏便也是在那里默默地听着,喝着茶,不时起身为陈兆雄和秦子明续续茶水之类的。
不知不觉,已然到了晚上十一点多了,刘常宏忍不住有些呵欠之态。他酒倒是醒了,但因为和陈兆雄的对决耗了不少的体力,此时身体正需要休息一下子。
陈兆雄和秦子明都发现了刘常宏的疲态,陈兆雄对刘常宏道:“常宏,这一连串的事情,我都非常感谢你。希望你能在自己的人生道路上做得更好,再一次把握住机会。你也累了,先回去休息吧!这边的事情,你就不要管了,我会处理好一切。明天,你也早点回长隆去,也是应该回归本职工作的时候了。”
说完,陈兆雄站了起来,向刘常宏伸出了右手。刘常宏当即也是站了起来,伸出双手与陈兆雄紧紧地握了一回,道:“谢谢省长的关心,我会努力的。”
这样的话,刘常宏还是发自肺腑的。至少,陈兆雄这样的话并不显得那么冷硬,相反有些淡柔和期待。至少,和陈兆雄结识以来,刘常宏觉得这是陈兆雄对自己说话最温和的一次。
秦子明也是站起身来,见省长舅老倌这样对刘常宏说话,也是心里替刘常宏高兴来着。陈兆雄当时也点了点头,对刘常宏继续道:“我相信你终有一天能战胜我!”
说完,陈兆雄脸上露出淡淡的微笑,透着自信的神采,仿佛又是在说刘常宏永远也不能战胜他。他的话让秦子明有些疑惑,却是让刘常宏也淡淡地笑了,点头回应道:“省长,谢谢你的鼓励!你和子明哥也早点休息,我就先告辞了!”
陈兆雄点了点头,刘常宏便与秦子明握手作别。秦子明将刘常宏送到了门口,送别也是显得亲切十足。
等刘常宏离开后,秦子明才回到了客厅里,在陈兆雄对面坐下来,情不自禁地开口微笑道:“二哥,常宏老弟是个不错的年轻人。至少在我的眼中,他是年轻一辈是不可多得的人才。他也算是出身官宦世家,但没有一点纨绔习性,身于磨难中依然能走到今天,未来也应是不可限量。”
陈兆雄默然地点了点头,喝了一口茶,才道:“子明,和你这么一阵子的接触,我已然了解你的心理状态和性格倾向。你是一个重情的男子,更是一个清傲的人,骨子里不屑于权势,只有两点东西深埋在你的心中,一,是我的妹妹;二,是你的本职工作。你能如此在我面前赞美刘常宏,确实说明他是一个非凡的年轻人……”
听到此处,秦子明淡淡地笑了笑,默默颔首。他知道这舅老倌不是一般的人物,49岁的政治明星,前途无量之人,识人看人也是不一般的准。而陈兆雄又继续道:“和刘常宏的接触不是很多,但我也不得不承认他的才华和能力是年轻一代的佼佼之人。在他现在的年纪的横向比较之下,他的目光、谋略已远超当年的我。适当的机运之下,他未来的成就也许并不亚于未来某一天的陈兆雄。时代也需要他这样的年轻人一步步走向成熟,但是,我们不能让他太过于顺利。他必须有考验,有波折,有面对一切困难的坚韧和能力,这才能最终走向大成。我会一直关注着他的成长,只是关注,但不在极为关键时候不会出手相助。我的这种心思,你切莫与他提起,会产生骄逆心态,对他的发展不好。我看得出来,你二人情谊非浅,所以这样说了。”
秦子明听得心头兴奋,为刘常宏而高兴啊!他连忙回道:“二哥,你对常宏老弟这一番苦心,我知道,我绝不会透露给他的。希望他不辜负你心底的想法,走出一片好前景。说实话,我还是真挺佩服他的。比如……”
说着,秦子明也不禁将自己受邀加入刘常宏制药公司的事情讲了出来,并且自然也说到了怒苗药物之神奇。这倒是刘常宏不曾在喝酒的时候告诉过陈兆雄的,陈兆雄听得也是生出几许兴趣来,默然点头不已。
听到头来,陈兆雄深深地喝了一口茶,站起身来,步到了窗前,默然地望了一阵子隆安的美丽夜景。他有一小会儿没有说话,秦子明也不知道他心里有什么想法,只是坐在原位上默默地看着他。
过了一阵子,陈兆雄才望着窗外,淡淡地吐语道:“刘常宏希望发展长隆的经济,也对我讲起过一些东西,我也很欣赏。他的出发点便是怒苗药物和旅游这两方面,也是很正确的。但是,未来某一天,当他的个人财富累积到一定程度的时候,他是否会有一个重大的决定,这势必会影响他的人生前程。”
“什么决定?”秦子明听得有些不解,问道。
陈兆雄回过头来,那双眸子里透着深不可测似的光芒,摇了摇头,道:“我不说这个了,看他的造化吧!”
秦子明心中虽然疑惑未解,但也不追问下去,只道:“二哥,你的说法一定有你的道理的。来吧,咱们喝茶。”
陈兆雄点了点头,回到位置上,端起茶来,和秦子明隔空敬式,然后分饮了一口。放下茶杯,陈兆雄才看着秦子明,道:“妹夫,以你个人的医学能力,确实是不应该从南湖军医大下放到这个地方来的。当然,我没有一定要调你回去的意思,只是说说而已。如果调你回去了,离这边远了,你对于刘常宏的帮助又会显得力薄了一些,不利于你个人和他的发展。”
秦子明淡淡地笑了笑,道:“谢谢二哥的理解。我在隆安真心挺好的,家里有三花活得好,工作上也还是顺利。特别是现在卢海洋书记的新政之下,医院的风气比以前好得很多,平常百姓也有机会享受移动生命线的待遇,我工作起来也很开心的。确实也如你所说,回南湖军医大了,离这边远了,不利于我在常宏老弟那边的任职,我也希望能借助他的发展,达到我个人医学领域上的一些进步。”
陈兆雄听到秦子明这样提卢海洋,心中还是暗自对这个市委书记满意的,点了点头,道:“妹夫,你能这样想,让我很欣慰。只是这些年也是辛苦了你,你的付出能感天动地。现在,我已找到了三花,并且也有能力更好地照顾她。秦家父母也算是因为三花而早逝,你又是家中独子,不孝有三,无后为大啊!所以,你还是和三花把婚离了吧,另找一个女子,生育两个孩子吧!你也算是单独了,生两个也是可以的,最好是儿女双全,你是医学高手,不用我教你怎么做的。我们国家保守的想法就是儿女双全,我从农村出来的,也没法改变这种观念,算是落后了,但也算是对你的希望了。”
说实话,面对照顾妹妹这么多年的秦子明,此时的陈兆雄所说的话,才更不像一个省长,而像是一个真正的平凡的男人,只属于这个国度特有传统的男人。
有时候,我们提起省长,就觉得他们无论是在生活中、小说或者其他文艺作品中,那一定得是保持高大上,各种符合大政方针、正能量思想、先进性的完美化身才行。其实不然,真实的省长们,他们的本质也是人,男人或者女人,有着七情六欲,有着喜怒哀乐,更有着一些独特的个性和特点。甚至,我们不排除这类人物里面有的人还信命信八字信黄道吉日之类的。
好吧,不扯这个扯多了,要不然那斯会背负上某种罪名也说不定,这书也就等着完蛋吧!传说现在太厉害,和谐神兽威力无边……
秦子明听着舅老倌这样的话,当场脸色有些严肃,道:“二哥,三花意识一直是清楚的,虽然以前不能言语,但我能感觉到她对我的依恋,而我无论在外面多么疲倦,只要一回到家,看到她的笑,就什么也忘记了,就觉得自己是最幸福的人了。你要是让我们离婚了,分开了,三花会很难过的,我也会很伤心。难道,我秦子明就只有短暂地正式做省长大人妹夫的命吗?我不是想攀附什么,只是不想因为省长大人而与心爱的妻子分开!省长大人如果执意如此,秦子明誓死不愿,哪怕是你可能和谐掉我!”
最后的话,秦子明的特质表现出来了。这家伙真心不畏权势,骨子里的傲气倒也让人生敬,竟然和省长舅老倌冲突起来似的。
陈兆雄却是听得淡淡地笑了笑,道:“妹夫,我很欣赏你的骨气。你能否告诉我,你这么一个好大夫能从南湖军医大下调到隆安来,是不是得罪了什么人?”
秦子明脸色生严,点头道:“省长大人目光锐利,分析能力很强,我很佩服。不错,秦某人是得罪了穆少柏,然后才调下来的。他老婆姜立枝那年做阑尾手术,屁大一个手术,指名要南湖第一刀给她马上手术。可那时我正在手术室里抢救一个重伤老人,走不开身,所以违抗了第一夫人的命令。结果就是老人得救了,我也就下来了。”
陈兆雄听得又是淡淡一笑,道:“嗯,好样的,这才是我的妹夫所为。”
“省长大人,算了,你让我和三花离婚,我无法再做你的妹夫了。”秦子明神色不变,骨子里的傲气完全不收敛。
“行了妹夫,我原本的意思只是让你和三花名义上离婚,并没有说要将她带走。你们同样生活在一起,你要是觉得烦,我帮你找两枚卵子,帮你找个代孕女人,延续秦家的香火,但你得出*精*子,行吗?”陈兆雄依旧淡然而笑,应道。
“呃……省长……二哥,你……我……”秦子明听得猛然心头感动极了,也有些尴尬,因为觉得自己误会舅老倌了啊!确实,他也没有想到,陈兆雄竟然原本的意思是这个。
“你这家伙,现在知道又重新叫二哥了?不叫省长大人了?你痛快一点,出不出*精*子?反正我没法帮你出!”陈兆雄脸色突然铁严,似乎语气很生冷。
“我……出!”秦子明很激动,两个字,竟说得白晰脸上涨红了,声音还挺大。说完,他竟然讪讪一笑,而陈兆雄却是发出爽荡荡的大笑之声……

【131】归来激情
刘常宏离开秦子明家,打了个出租车,往自己家赶去。想想这一趟省城之行,所遇到的人和事,都还是挺难忘的,他也决定了,明天得返回长隆去了,确实也应该回到工作岗位上去,充满信心做好自己的每一件事吧!
当然,刘常宏知道回长隆了,真得先去一下黄金寨,把王安顺和李晓勇接出来,送到陈兆雄的秘宅里去。只是他不知道小白龙何时才出现,百万大山的大雪封路,还真不好走啊!可元老交代的事情,还是要认真去办的。
那时,刘常宏坐在出租车的驾驶座上,车子的收音机里正说到东光市一起重大的生产安全事故,厂房粉尘爆炸,伤亡挺惨重的,现场就有23人死去。他听得不禁想起了卢海洋来自东光市,秦子明也来自那里,而赵明国不也是调到那边做市委书记了么?这下子出了这么大的事故,赵明国恐怕也是新上任就面子无光吧?
三十岁左右的出租司机也忍不住愤道:“唉,赵明国这王八蛋调过去了不久,就出这么大的事,看来是打脸啊!妈的,在隆安也没搞个什么样子,还去那边做书记,又只会继续捞钱吧?还是现在的卢书记好啊,挺清廉的一个好书记,一点也不像赵明国那王八蛋,真是该死的王八蛋!”
刘常宏听出来了,这司机对赵明国还是挺恨的,不禁道:“大哥,你看起来挺有气的啊!怎么回事?”
司机看了刘常宏一眼,倒是因为刘常宏头发长了,也没认出这个隆安大英雄来。他摇了摇头,叹了一口气,道:“说起来,真他妈有气啊!我有个出租车司机朋友,好像前些天得罪过赵明国,然后就被抓走了,现在都不知道关在哪里呢!那天网上不是说赵明国赤*身*裸*体在河滨大道上吗?我朋友就是那天遇上他的,后来不知怎么的就被抓走了。说起来真可怜啊,他爹瘫痪在床,没人照顾,活活饿死了,还是我们哥几个帮着收的尸。你说,赵明国他妈的至于这么狠吗?”
刘常宏听得大惊,猛然想起自己收拾赵明国的事情来,但还是神色严峻,道:“你那司机朋友叫什么名字?”
“他叫那司,那天的那,司机的司。”
“哦?”刘常宏听着觉得这名字熟悉,但又一时没想起,皱着眉头想了好一会儿,才猛然脱口道:“啊,是他,我认识!”
“什么?你认识那司?”出租车司机听得还一惊,打量了一下刘常宏,然后才淡笑道:“你是坐过他车的吧?”
“是的,坐过!”刘常宏点了点头,脸上苦涩地笑了笑。因为他想起来了,那天晚上自己拍了宋三喜和叶梦的视频,就是坐那司的车往省城方向逃呢,结果,那司还挺正能量的,在苟生华等警察面前把自己暴露了出来。
司机见刘常宏点头在苦笑,也是无奈地笑了笑,叹道:“唉,这那司兄弟也不容易。大学毕业生,为了照顾瘫痪多年的父亲,跑起了出租车,28岁了,连婚都没结上。他父亲也不容易,以前做点小生意,九年前就瘫痪了,家里就靠那司撑着。那司大学都是半工半读,还要照顾家,真心不容易啊!现在因为赵明国,父亲死了,他也没下落了。唉,这都是传言,谁也不能确定是不是赵明国收拾他。因为他的车被赵明国挡住了,市政府发言人又说那不是赵明国,可我感觉很像!”
“嗯,那就是赵明国,我也觉得就是。他在报复那司,一定是的。”刘常宏听得心头同情心还是很泛滥,当时就掏出手机来,一个电话打到了卢海洋的手机上。
虽然深夜了,但卢海洋的这个号码是24小时开机的,很快就接通了。他在电话里道:“常宏,什么事?”
“卢书记,有件事情我想跟您汇报一下,请求您给予一定的帮助和支持。是这样的,咱们隆安有个出租车司机,名字叫那司……”
刘常宏当场就把那司的情况对卢海洋讲了出来,而那出租车司机都惊讶不已。那时正好也快到宣传部小区了,司机把车停在小区斜对面的大街边,听刘常宏那语气,心里充满了希望,直望着刘常宏,等他的电话打完。
刘常宏很快从卢海洋那里得到了回复,卢海洋说一定会马上责成现任隆安公安局长杨先志查清这事的。他收起了电话,见司机正眼巴巴地望着他,便笑了笑,道:“好了,一切都应该能解决了。赵明国报复那司,顶多是将他一直关在某个拘留所里的。有卢书记的指示,那司会平安出来的。”
司机听得这话,更是感激又惊讶,道:“小兄弟,你是谁啊?你说的卢书记是不是卢海洋书记啊?我听到你手机里的声音了,很像卢书记的声音啊!”
刘常宏笑了笑,朝着斜前方看了看,掏出十五块钱来,道:“大哥,我快到家了,就在这里下吧!相信卢书记,你的好兄弟一定会平安的。到时候帮我代句话给那司,祝他好运!”
说完,刘常宏放下钱,拉开车门,下车朝着宣传部小区走去。司机更确定这高大的年轻人刚才是给卢海洋书记打电话了,相当激动啊,头伸出车窗大叫道:“哎!小哥,冲你一番好心,我不能收你的钱啊!”
司机还跳下车来,朝着刘常宏奔去。
刘常宏摇了摇头,都准备过马路了,站住身形,回头道:“开夜车也不容易,我做的都是应该做的。你要是不收我的钱,那就是不尊重自己的劳动,我会鄙视你。”
“呃……”司机被刘常宏说得愣了愣,感觉自己这钱还退不回去了。
刘常宏大步流星地朝着马路对面走去,不多时已进入宣传部小区里,消失了。司机看着他高大的背影,拿着钱,真是摇头感叹:“唉,这世界啊,还是好人多啊!那司兄弟,你可算是遇上好人了啊!帮你的这哥们儿,真给力啊,跟市委书记打电话很平常似的。”
说完,司机才回到车里,一边打电话,一边驾着车快速离去。他去干什么呢?是通知几个好朋友,一起去那司的家里等着他回来呢!
刘常宏回到家里,自己拿钥匙开门。他这一夜又是渴酒又是与陈兆雄比试,一身的汗,马上洗了个澡,然后才进入卧室里。只是洗澡的时候,他还是感觉身上的肌肉有些浮肿,有的地方还有些青瘀,感觉陈省长的力量实在太猛了。
那时,李冰岩正在床上睡得香。刘常宏看着她那动人的体态,想着她说也要为自己生个孩子,心头也是兴奋不已。
虽然身上肌肉、骨骼都还有些痛苦,但李冰岩实在太诱人,让刘常宏不顾身上的疼痛,钻进被窝里,抱着她,热情地吻了下去。
很快,卧室里春*潮涌动起来。刘常宏与李冰岩一场大战拉开,李冰岩恨不得将刘常宏的蛋子都吞进去,疯狂地索要着啊!直到四个多小时后,刘常宏疯狂而为,释放得尽情尽致……
第二天半上午,李冰岩开着车将刘常宏送到了隆安汽车总站。因为刘常宏准备坐长途车回长隆,而李冰岩现在还有两个新闻专题要做,只能留在市里,不能随刘常宏一起去长隆了。
从隆安发往长隆的长途车班次不多,一天只有两趟,上午十一点一趟,下午四点一趟,这都是李冰岩在网上为刘常宏查好了的。刘常宏先去买了票,还真是买到了上午的票。
买到票后,刘常宏迅速回到车站外的停车位上,坐进了副驾驶里。两人坐在车里,还是依依不舍的。李冰岩有了刘常宏的滋润,身形日益丰润,起伏有致,甚至是胸线都更加饱满了起来,少妇的风采迥然而生,看得刘常宏真想天天和她厮守在一起。
李冰岩看着刘常宏,也是不舍,却道:“坏蛋,也不知道我什么时候才能给你怀个孩子了。你到了长隆,好好照顾自己和清姐吧!有空你就回隆安来,反正冬天了,那边的事情也不是很多。我忙完了,也去长隆看你。”
刘常宏点了点头,没有说自己接受了元代的交代,会很快回隆安,他也将这当成国家机密来看待了。同样,省城之行,他也只是说到和陈兆雄见了面,吃了饭,喝了酒,而陈兆雄找到了妹妹,其他的一概也不提了。他在副驾驶上伸头过去,吻了吻李冰岩光洁的额头,然后微笑道:“冰岩,放心吧,你照顾好自己就行了。我想我会很快就回来的,因为我会很想你!”
李冰岩倒是娇嗔地哼了一声,白了刘常宏一眼,道:“我知道你会很快回来的。因为你这个大*淫*棍三天两头不能没有女人,清姐给你怀双胞胎了,你就只知道回来找我要了。哼哼……”
“呵呵,冰岩,你真的这么懂我啊?”
“我懂你个屁啊?你个大*淫*棍,我恨你,也爱你,我冤不冤啊?”
“我只爱你,不恨你!你不冤,你很崇高!”
“去!就知道说好听的!”
“……”
这么话别,小小地打情骂俏,别离之情倒是冲淡了许多,只是让刘常宏越来越不想走,很想和李冰岩在车上又来一回呢!
结果,刘常宏还是不能不走啊,还有二十分钟就发车了呢!他背着挎包,下车朝李冰岩挥了挥手,走进了汽车站里。那时,李冰岩也开着车往回走了。
刘常宏很快上了车,坐在靠窗户的位置。那车挺破旧,是一辆快报废的29座大巴,座位上的布套都脏了,有的连布套也没有。到了发车的时候,车上才坐了15个男男女女,穿着都还是挺普通的,看样子是长隆县城里的老百姓。
发车的时候,司机上车一看车上的人数,便是郁闷地对正在检票的车站工作人员道:“唉哟,这生意越来越没法做了。车险、税费同,油价又高,路况又不他妈好,损耗又大,跑完今年,老子不跑了!再跑这条钱,全家穷得要过不起年了。”
车站工作人员笑了笑,啥话也不说了。这个工作人员倒也是知道的,越到了冬天,越是没有多少乘客的,因为没有多少前去探险野游的外地客了。而跑这条线路的司机们,几乎一年到头挣不了多少钱。这条线路上只有这样的两辆破车,稍不注意半路还会熄火,修车又是大半天,有时候班次都接不上。两个司机一年到头能一人挣个三万块,那就谢天谢地了。
刘常宏听得这样的话,也不说什么,只是心里默默地给自己打气。努力吧,把长隆经济搞上去了,路修好了,就不怕这条线路的司机再怨声载道了。
到了下午一点的时候,大巴车在过茂林县城的时候,熄火了。司机骂骂咧咧地下车去,检修一番之后,只得回到车上,对大家道:“这下子安逸了,车子又他妈坏了,得叫人来修,起码又要耽误两三个小时。你们可以下车来,到县城里走动走动,买点东西吃也行!回长隆的话,恐怕都要晚上八九点了。”
听到这样的话,车上的乘客们还是只能怨怨嚷嚷的,个个都往车下走去了。刘常宏倒是什么都不说,也随着人们一起,下了车。
站在茂林县的大街上,刘常宏四处看了看,不禁是淡淡地笑了笑。因为前面不远处就是茂林人民医院,让他不自觉地想起和李冰岩送汪楠来抢救的情形来。
想起那什么汪峰、贺旭平之类的人,刘常宏暗暗地笑了笑。赵明国垮了,这些货恐怕现在是再也不敢得瑟了吧?
因为发车是上午十一点,所以车上的人们都是有些饿的,便是纷纷在大街上寻找小餐馆,解决一下饮食问题。当然,也有人自己带着干粮呢,就在车子旁边的街边椅子上坐下来吃着。
刘常宏看了看,也是选了家看起来还有点档次的餐馆,吃了两碗面,食量惊人,让店里的员工、老板和食客都有点惊讶。
肚子里吃得饱饱的,刘常宏便回到车上坐去。其时,车还正在修理之中,一个修车店的伙计正仰躺在车底下忙,另一个在引擎那里忙碌着。其他的乘客们,都已是回到了车上,眯着眼睛打起了瞌睡。
刘常宏也是感觉有点困意,毕竟昨天晚上太累,回来和李冰岩又做了那么久。还好,这次车修得快,下午两点的时候,天色有些暗,车修好了,重新启动,准备试一下修车效果。
刘常宏醒了过来,往窗外一看,便看见了从长隆发往隆安的大巴从街对面驶过。这辆车是长隆发往隆安的第二班车,到了隆安正好能赶上发回长隆的班次。可司机看到这边的车停在那里,便降低了速度,对着这边司机吼道:“咋球整的?又坏了?”
这边的司机郁闷地摇了摇头,回应道:“没得办法,就是又坏球了!这鸡*巴车,没法开了!”
“呵呵……我先走了!”那边大巴车司机无奈地笑了笑,然后一个加速,大巴车迅速与这边的车擦身而过。
可就在那时,刘常宏看见对面的大巴车后座上一张熟悉的脸孔,当场惊了惊。他想从窗户里跳下去呢,可那是密封窗,于是只得背着包从车门里跳下去,然后朝那辆大巴车往隆安方向追去。
这边的司机当场在车驾驶座窗内伸出头来,吼道:“哎!你搞锤子啊?我们要走了!”
刘常宏一边追着从长隆发过来的大巴,一边回头大声吼道:“你走吧!我不坐了!”
吼完,刘常宏又是狂追那边的大巴去了。他这边的司机摇了摇头,叹道:“跑球得还挺快,还挺拉风的!”说罢,这司机真是发动车子向长隆方向开去。
当然,刘常宏高大,快速奔跑中风衣飘荡,那形像确实挺拉风的。不仅司机赞,连街边不少路人都纷纷注目呢!
而那边发往隆安的大巴车司机先还是飙出了三四十米远,对于刘常宏还是有些莫名其妙的,可见刘常宏狂追而来,便也是停下了车。刘常宏二话不说,从车门那边上车,司机笑道:“哥们儿,你咋不去长隆了?又要回隆安?”
“嗯,一会儿给你钱!”刘常宏只是应了一声,视线已朝着车子尾部后座望去,人已是紧步走了过去。他这样在车厢里走,里面的十来个乘客还都是纷纷望着他,可就是车后座那女人把头趴在了前面的座椅背上,真心不看他……

【132】激动了她的情
那坐在大巴车最后一排座位靠窗的女人,穿着黑色的大衣,黑色的长裤,脚下套着黑色皮靴,虽然趴在前面的座位靠背头上,但身形看起来还是很饱满性感,手上和脸上的皮肤雪白,嫩腻腻的,头发披着,乌溜溜得发亮。她上车的时候,一车的乘客都挺惊讶,因为长得很漂亮,很有味道啊!
当然,此时高大英俊的刘常宏朝着这女人走去,乘客们更是有些惊讶。甚至有些男性乘客羡慕起了刘常宏,觉得他认识那漂亮的女人啊!
可是,女人真是不想见刘常宏似的,就那么趴着。刘常宏在众目注视下,坐到了她的身边。最后那排座位上,也就只有他两人了。
不过,刘常宏坐了下来,并不说话,而是默然而坐。前面的乘客看着他这动静,又看着女人趴着,久久都没有动静。乘客们也是索然无味,脖子都扭酸了,干脆扭头回去,坐在那里要么睡觉,要么就聊天去。
而那时,刘常宏还是不说话,只听着车厢里别人在那里说笑,气氛还有点热闹的样子。那女人也是感觉到刘常宏一直没有说话,有些奇怪,抬起头来朝他望去。
刘常宏这也才望向了女人,看着她那熟悉的漂亮的容颜,端庄五官,皮肤隐有红润之色,仿佛才二十五六岁,实在也是感慨,但他也是微微一笑,心头带着不解,用怒苗语低声道:“云华药师,你怎么……离开寨子了?”
呵呵,原来这女人竟然是乌水寨的著名药师拓拓云华啊!她看着怒苗之神那英俊的面容,关切的眼神,脸上不自觉红了红,还是坐正身形,不再趴下了。
拓拓云华看了看前面的乘客们,见没人注意自己和刘常宏,才放松了许多。她脸上火辣辣的,看了看窗外,然后对刘常宏有点歉意一般低声也用怒苗语道:“神,我没有办法,只能离开那里……”
“哦?为什么没有办法啊?你难道忘记了怒苗祖训?对不起,我不是批评你的意思,相反,我觉得怒苗人走出来看看也好。只是……你的离开让我感觉太惊奇了,似乎理由不是很多。”刘常宏声音低低的,依然还是用怒苗语说着,而且很尊重拓拓云华的心理感受。反正,他和拓拓云华都是聪明人,所以都决定一直用怒苗语聊天的。
拓拓云华能感觉到怒苗之神是温和的,是个神一般的好男子。她看了刘常宏一眼,才望着前面的座位靠背,低声如蚊蝇似的,道:“神……我怀孕了……”
“呃……”刘常宏听得一惊,冷峻的面部神情僵住了,直望着拓拓云华。
那时,拓拓云华也扭头看着刘常宏,然后脸上红透了,马上羞涩地扭头回去了。
刘常宏确实内心惊了,但是也喜了。因为他知道拓拓云华和自己做过,最后自己是射给了她呢!那岂不是说,她怀的就是自己的孩子吗?
刘常宏看着拓拓云华那娇羞的样子,不禁心中生疼。可他猛然又想起阿奴草容来,只当这是徒弟的女人啊,自己怎么能产生别的想法呢?
当然,拓拓云华怀孕了,刘常宏还是很惊喜。可他过了好一会儿才镇定下来,轻声道:“云华药师,既然你怀了我的孩子,那就在寨子里住便是了。怒苗规矩里面,寡妇怀孕是要受惩罚的,至少孩子不能生下来。可你怀的是我的孩子,我是降龙白龙虎的人啊,你怕什么?你看你离开寨子,山里大雪封路的,你得走多久才能走出来啊?你就不累吗?万一路上有个什么意外,孩子能保得住吗?你自己也多苦啊?”
刘常宏最后说得是声声关切,双眼疼惜地看着拓拓云华。拓拓云华听着心中触动不已,回想自己带着这些年积蓄的三万块钱,一个人在冰天雪地里行走了足足十五天啊,也是心里有些酸楚。当然,到了长隆县城,她便购置了汉人的衣装。
拓拓云华看着刘常宏那疼惜的眼神,不禁眼眶有些湿润了。她强忍着自己的落泪冲动,鼻子里面狠吸了吸,摇了摇头,轻声道:“没事儿,没事儿,我走出来了就行了。神,我是害怕……万一孩子不是你的,万一是草容的呢?”
刘常宏听得默默地点了点头,轻轻地叹了口气,觉得阿奴草容和拓拓云华前后分别消失了,相隔的时间也有那么二十来天,应该不会让怒苗人们怀疑到他们之间的关系的。只是拓拓云华这份付出,这份考虑,确实也挺让人感动的。
随后,刘常宏才轻声道:“云华药师,你准备去哪里呢?到隆安吗?”
“嗯……”拓拓云华点了点头,然后道:“阿奴草容说他要去隆安找你,我便只能也去隆安了。冰岩神母在寨子里的时候说过,草容的体育天赋不错,跟石头一样好,我想如果他到了隆安,就是找不到你,也一定会去体育馆找石头的,那我到了隆安,也去体育馆找石头。没想到,神,我能在这里见到你,真是有些惭愧,也不好意思,也对不起寨子里的怒苗乡亲们。”
刘常宏微微一笑,感觉拓拓云华真是有想法的女人。他摇了摇头,和声道:“云华药师,你不要惭愧,也不要害羞。我不会责怪你什么,只会感激你救过我的命,感激你这些年来为寨民们救死扶伤,尽到了自己的本职工作职责。而你走了,寨子里的其他药师也会努力把工作做下去的。”
“谢谢神的理解,谢谢!”拓拓云华感激地看着刘常宏,点了点头。在她的眼里,这个怒苗之神年轻帅气,温和待人,心胸宽广,近乎完美啊!
刘常宏又是微微一笑,道:“这也许是老天的意思吧,让我们能在这里相遇。也好,我跟你回去一趟。以后你就住在我家吧!草容也在我家住着,现在训练很刻苦,他进步很大的。想来,他要是见到你了,也会非常高兴的。”
拓拓云华听得脸上羞红,别提多么迷人了,低头“嗯”了一声,道:“谢谢神的收留!可是,我住在你家,会添很多麻烦,我也不知道能干些什么。”
刘常宏呵呵一笑,轻声道:“药师,你到了隆安,草容训练的动力更大了,这就是你极大的功劳了。还有,我可以介绍你去汉人一位高明的医生那里,跟着他学习汉人的医药知识,以后在我的发展计划中,你一定会出不少的力的。”
拓拓云华听得脸上又是一红,知道神在开自己和阿奴草容的玩笑,但也并不生气,相反,她很期待再次见到这个坚强、勇猛的小少年。只是她还是有些对汉人的排斥,道:“神,跟汉人的医生学习,我有点不习惯。”
“你不用不习惯,也不用怕。汉人是不吃人的。这个医生叫做秦子明,他是一个非常不错的人。你知道吗?他和他的妻子……”
刘常宏说着,便忍不住将秦子明和陈三花的事情讲了出来,听得拓拓云华都非常感动,轻声赞道:“那这个秦医生也真是个好大夫,好男人啊!”
“那你现在愿不愿意跟着他一起学习呢?”
“嗯,愿意!”拓拓云华点了点头。
刘常宏也是心情不错,开心地笑了笑,但突然想起了什么,便又道:“云华药师,你来隆安正是时候啊!你不知道,阿奴草容现在的情况有些特殊,连秦大夫也没能查出他是什么毛病来。具体来说……”
当下,刘常宏将阿奴草容的情况跟拓拓云华详细讲了一下,然后期待地望着她,道:“也许,你能知道他是什么毛病,能对症下药吧?这孩子这么下去,我真是担心早晚有一天会出什么问题啊!”
可拓拓云华听得心都碎了似的,坐在那里一动不动,只是低声忧叹道:“神,我也没有办法。草容那是个天生的痼疾,活不过四十岁的。”
“啊?!这……到底是什么病啊?”刘常宏听得吃惊不小,紧问道。要是徒弟活不过四十岁,他这当师傅的真太难过啊!
拓拓云华眼生痛意,摇了摇头,道:“草容是我接的生,接生那天我就知道他会有这种病。这种病在怒苗语里叫‘恶厌’,是无药可救的。发病之初,便是草容那种状况,会持续十多二十年,到了中期,他会狂躁,瘦得皮包骨,脾气也暴躁不堪,只能用铁链锁住,而且记忆力渐渐丧失;到最后,他连生食也吃不下去,记忆力完全消失,只能喝水,最后活活饿死。”
刘常宏听得头皮都有些发麻,真心不希望看到阿奴草容这个体育天骄变成那个样子啊,不禁道:“真的没有任何办法吗?”
“没有……”拓拓云华一脸的痛苦,无奈地摇了摇头。
刘常宏咬了咬牙,陷入了沉默之中。他不知道说什么了,只是心头很难过。但拓拓云华过了一会儿道:“神,这种病,不能告诉草容,不能影响他的心情。心情不好的话,他可能会活得更短。他现在的压力应该也很大,因为他背叛了祖训,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回到怒苗见到亲人,见到我。”
“嗯,云华药师,我懂。咱们保密吧!”刘常宏点了点头,心里还是有些难过。
车里的人们已然没有多少在聊天了,差不多都入睡了。刘常宏和拓拓云华枯坐着,久久不语。
过了好一阵子,拓拓云华才轻轻地抚了抚自己的肚子,低声道:“神,如果我肚子里的孩子是你的,我会生下来。我还会为草容生两个孩子,一定要生。”
“生吧,应该的。有了孩子,就有希望。哪怕草容是英年早逝,至少还有后代传人。”刘常宏点了点头,淡淡地笑了笑。随后,他才渐渐放开了心底的忧郁,和拓拓云华聊了起来。
两个人用怒苗语,聊着阿奴草容怎么遇上师傅,聊汉人城市里的生活,也聊未来。当然,刘常宏帮拓拓云华想了个汉语名字,就叫做“拓云华”。
晚上近六点的时候,天黑了,大巴车驶进了隆安市区。看着城市迷离绚烂的灯火,拓拓云华都有些醉了。她一生没有走出过长隆,最远就是到过长隆小县城里,此时看到汉人地盘上的城市这般迷人,她还是心情不错的,感觉汉人过得比怒苗人好多了。
而刘常宏掏出了手机,给李冰岩打了个电话。李冰岩接到刘常宏的电话,当场就柔声道:“刘*淫*棍,你平安到达长隆了?”
“没呢冰岩,我又回来了,刚刚进市区。”刘常宏微笑着回应着李冰岩,还看了拓拓云华一眼。拓拓云华微微一笑,笑得端庄大方,动人之极。
“啊?!你这个混蛋,不下去好好工作,又回隆安来干什么?”李冰岩娇斥道。
“先不说这个了。你现在去学校里把刘回接出来,带他到汽车站来接我。”
“为什么?”
“保密!”
然后,刘常宏挂掉了电话,朝着拓拓云华微微一笑。拓拓云华心里也挺激动,因为她已知道刘回就是阿奴草容啊!
李冰岩有点郁闷,真不知道刘常宏的电话是什么意思。可她还是驾着车,去学校里将阿奴草容接上,往汽车站去了。石头也搞不明白,只能一个人回家去。
等到刘常宏和拓拓云华下了车,随着不少的旅客一起往车站外面走去。刘常宏高大英俊,拓拓云华漂亮端庄,两人也是引得不少人注目。两人来到出口之外,在车站的广场上站了一会儿,李冰岩的车便开缓缓地开过来了。
那时,李冰岩看到了拓拓云华,已然是惊呆了。而她副驾驶上的阿奴草容,但是惊得发狂了,在车子还缓缓而行的时候,竟然狂呼着“云华药师”,当场泪流满面,猛地推开车门,跳下车去,惊得李冰岩叫了一声,只能摇头感叹了。
阿奴草容在地上一个轻微踉跄,便站稳了。这瘦高高的少年汉子,在夜风中朝着刘常宏和拓拓云华狂奔而去,长发飞扬,泪水在灯光下闪亮不已。
拓拓云华看到飞奔而来的阿奴草容,心都碎了,也朝他走了过去。这少年汉子啊,他真的很瘦了,可跑得更快了,身姿里充满了力量,而他的泪水,暖了她的心,激动了她的情。
拓拓云华迈不动步一样,只向前走出了三米远的样子,便已是被阿奴草容深地搂入怀中,她已然是热泪奔流不已。
李冰岩感动得眼睛湿润了,车开过来停下。她来到刘常宏的身边,依偎着他,两人感动地看着激动相拥的阿奴草容和拓拓云华,久久不语。
车站前的广场上,很多的人们都停下脚步,一起望向了阿奴草容和拓拓云华。在人们的眼里,阿奴草容只是个病态美少年,拓拓云华是个二十来岁的美少妇,他们一定是姐弟恋,相拥的场景好感人。
夜风微冷,但阿奴草容和拓拓云华的心是热的。他们分开了,拓拓云华扬起雪白素手,抚着阿奴草容英俊苍白的脸,泪水滚滚。阿奴草容低头看着心中思念已久的恋人,也是泪水不断。他们低声用怒苗语在倾诉着,忘记了一切……

【133】我还是不惹火上身为好
当夜,拓拓云华坐车随李冰岩、刘常宏、石头回宣传部小区去。在车上的时候,她和阿奴草容当然是坐在后面,刘常宏坐了副驾驶,李冰岩开车。
拓拓云华还是有些羞涩,可阿奴草容不在乎一切,将她搂在自己的身边,脸靠着她的头顶,温情脉脉地享受着这重逢的幸福与喜悦。
刘常宏和李冰岩在车前面坐着,倒是有些不好意思回头看了。在车站的时候,这阿奴草容和拓拓云华实在也是太感人了。而在那里的时候,拓拓云华已将自己和怒苗之神的相遇讲了出来,将自己为什么离开寨子说了出来,自然也是用怒苗语说的,阿奴草容听得挺兴奋,没想到拓拓云华有可能怀的是自己的孩子啊!
等到了刘常宏家里的时候,石头和田桂花都是惊讶无比。因为阿奴草容是拉着拓拓云华的手进的门,拓拓云华实在也是年轻漂亮有味道啊!石头甚至直瞪着拓拓云华,对阿奴草容道:“哎,小兄弟,你……什么时候姐弟恋了?还要不要好好训练了?”
呵呵,石头说话一直挺朴实的,引得拓拓云华羞涩而笑,阿奴草容幸福地笑着点了点头,后面跟着进来的刘常宏和李冰岩也是开心地笑了起来。
不管怎么说,阿奴草容和拓拓云华在汉人的世界里相逢,都是一件让人高兴的事情。田桂花和李冰岩去准备晚饭,得多做一点不是?而刘常宏像个大家长一样,将阿奴草容、拓拓云华、石头叫到书房里,主要是给石头讲一些情况,听得石头哇哇大叫,实在不敢相信,居然阿奴草容和拓拓云华是怒苗人,对他们也是羡慕得不得了,还一口一个叫拓拓云华“弟妹”呢,搞得拓拓云华真是不好意思了,刘常宏听得都笑了起来。
没有办法啊,拓拓云华虽然大石头很多岁,但石头年长于阿奴草容,她也就只能当石头的弟妹了。
当然,刘常宏不好意思讲起拓拓云华救自己的事情,只说拓拓云华怀了阿奴草容的孩子,这更让石头惊得不得了,直叹道:“怒苗弟弟真是好啊,这么年轻要当爹啊!可怜的石头啊,石头啊,有个女生喜欢也不敢要啊!”
呵呵,这话说得,大家又是开心地笑了起来。当然,石头也听话,对常宏哥发誓要把这些事情保密下去呢!
而李冰岩那边也跟田桂花说了些情况,把田桂花也惊呆了,这保姆实在是不敢相信啊!拓拓云华四十八岁了啊,居然还那么年轻,还怀了孕啊!当然,这保姆也是嘴紧之人,不会说出阿奴草容和拓拓云华的真实身份的。
晚饭好了之后,大家乐融融地坐下来一起吃晚饭。只是拓拓云华看着阿奴草容吃生食,心头疼,没有表现在脸上。
等到饭后,阿奴草容别了拓拓云华,要和石头一起去参加晚上的训练了。刘常宏则是留下来,和李冰岩、田桂花一起陪着拓拓云华在客厅里看电视、聊天,同样相处是那么愉快。
拓拓云华看着电视节目,也是挺入迷的。她从入城之后,直到那时,都能感觉汉人世界的生活还是真不错的,觉得要是怒苗人也能活成这样,可真就幸福了。
大约晚上八点的时候,刘常宏手机响了。他当时在李冰岩的身边坐着,掏出手机,两人视线一起落下去,是秦子明打来的。
李冰岩不自觉地就想起上次刘常宏晚上和秦子明喝酒,结果还和董清睡了觉才回来的,而且还说秦子明喝醉了,他送秦子明回去。她不禁白了刘常宏一眼,然后似笑非笑地摇了摇头,坐得都离刘常宏远了一点。
刘常宏何等聪明,当场明白李冰岩怎么想的,他淡淡一笑,马上起身接通了电话,按了免提,道:“子明哥,晚上好。嫂子好?一切都好?”
“呵呵,好好好。常宏老弟,出来吧,上次的老地方,我请你喝酒。”秦子明显得很高兴,回道。
“行,我马上过去。不过,今晚你可不能再喝醉了。”刘常宏正好想跟秦子明说拓拓云华的事情呢,于是一口就答应了,说着还朝李冰岩笑了笑。
李冰岩气得“嗯”了一声,推了刘常宏一把,可刘常宏笑得嘿嘿的。他们这小幸福的模样,让拓拓云华看着还微微一笑呢!
电话那边秦子明还发懵,但刘常宏已挂了电话,他自己还郁闷:我那天晚上没醉啊!
挂了电话之后,刘常宏望向李冰岩。李冰岩小嘴一嘟,不满地低声道:“又去喝酒!少喝点!”
刘常宏点了点头,凑到李冰岩耳边,邪恶低声道:“冰岩,就我这身体,多喝没事儿,精*子质量还是高。你想想你清姐怀的孩子,那还不是我喝大了的情况下?”
“去!就你能啊?”李冰岩在刘常宏的肩膀上推了一把,娇嗔道,“早点回来!”
“嗯嗯嗯……”刘常宏连连点头,然后起身和田桂花、拓拓云华告别,说出去会会秦子明。
拓拓云华一听是见秦子明,还有点想跟着去。毕竟,这算是怒苗之神给她安排的一个汉人医生呢!
可刘常宏让拓拓云华就在家里,和李冰岩、田桂花呆在一起,外面晚上风大,对身体不太好。反正拓拓云华现在怀了孕,不管是刘常宏的还是阿奴草容的,身体都得保养好才行。
拓拓云华当然也听怒苗之神的话,便也是留了下来。刘常宏便拿了李冰岩的车钥匙,驾车朝上一次与秦子明喝酒的南城酒吧去了。
到了南城酒吧后,秦子明已在13号包间坐了下来,而且准备了两瓶五粮液,两包软中华。这兄弟俩见面,也是分外亲热。
刘常宏能感觉出来,秦子明气色很不错,心情倍儿好。他一坐下来,便是微笑道:“子明哥,这下好了,嫂子能说话了,也不恐惧陌生人了,你这状态也挺好的。还有,有个省长做舅佬倌,挺爽啊!对了,陈省长走了吗?”
秦子明一脸真是春光灿烂一般,给刘常宏把烟点上,自己也抽了一支点燃。然后一边开酒,一边道:“二哥今天早上和我们一起吃的早餐,了解了一下三花当年的情况,半上午就走了。他这人本来也挺忙,三花的案子又在东光市那边的邻省,也得打招呼去。还真是要感谢常宏老弟你啊,你可真是个福缘深厚的人!要是没有你,我可能就是和二哥这样的人没机会走到一起,可能三花一辈子都找不到二哥,冤屈耻辱也要沉在水底。来,子明哥敬谢你一杯酒。”
话音落时,秦子明已将酒都给刘常宏和自己满上了,端起酒杯来,满脸的真诚。
“呵呵,子明哥,你救过我的命,是我的恩人,咱们已不说那些见外的话啊!怎么说呢,是亲人,总会重逢的。不说敬了,同饮一杯,明天会更好!”刘常宏也是感慨,举起杯子,和秦子明撞了一下,一饮而尽。
包间里酒香悠悠,酒吧里正放着舒缓的小提琴曲,让这氛围特别闲适舒畅。随即秦子明又满起了酒,刘常宏却关切道:“子明哥,嫂子当年到底是怎么个情况?”
听到这话,秦子明倒酒的手还抖了一下,脸有悲戚之色,摇了摇头,道:“唉,太惨了。老弟,今天我真不想说这个话题。等那些王八羔子都伏法了之后,我再讲给你听吧!”
刘常宏也点头表示理解,并不追问,而是一边抽着烟,一边认真道:“子明哥,有没有兴趣带一个高手徒弟?对你的草药研究会有很大帮助的。”
“哦?什么样的人?”秦子明听得上心来,两眼放光,问道。
刘常宏但将拓拓云华的情况全都讲来,听得秦子明震惊、感慨又激动,道:“好好好,这个徒弟我收了!明天我开车去你家接拓拓云华……呃……不是,是拓云华,就当她是我的实习生。”
秦子明这么爽快,刘常宏也是非常高兴,两人当场又是碰了一杯。然后刘常宏才为秦子明满上,端起来,认真道:“子明哥,拓拓云华也算是个伟大的女性,职业、感情上都值得人尊敬。你们都是我的救命恩人,希望以后她能学精汉人的医技,更和你一起为长隆生物制药发挥更大的能量。这一次她从寨子里出来,也带了些草药、药丸之类的,正好可供你研究。而且她的草药技术,你可以多借鉴,你们也能相互提高。当然,她现在怀有身孕,跟你学习的时候,你多照顾一下,特别要注意安全。”
“呵呵,老弟,你总让我不跟你客气,你反倒是对我客气得要命了。你老弟放心,你吩咐的事情,秦子明保证做好。就是我自己流产,也不能让拓云华有半点不测!不管是你的孩子还是阿奴草容的孩子,都保证是好孩子,生下来就活蹦乱跳!”秦子明举起杯子来,开心笑语,说完就和刘常宏碰了一个,一饮而尽。
刘常宏听得也是开心一笑,一饮而尽。他感觉秦子明心情很好,难得这么幽默。而这一切啊,都是因为陈三花兄妹团聚的缘故吧?
随后,两人吃着小吃,抽着烟,喝着酒,闲聊起来,气氛和睦融融。当然,秦子明也是谨记着陈兆雄所说的话,不对刘常宏讲省长的期待和用心。只不过呢,秦子明提到陈兆雄让自己离婚和做代孕生子的事情,让刘常宏还是感觉到陈兆雄是一个相当开通的人。
自然,秦子明和陈三花的婚姻是不离的,陈兆雄也是同意的。陈兆雄只是说让秦子明不要考虑其他事情,到时候他会物色一个女子,帮着他代孕的。
同时,秦子明也说到,陈兆雄让他如果感觉生理需要了,可以去找比较高端的小*姐发*泄一下。这更让刘常宏深切地感觉到陈省长确实不是一般的省长,而是一个很人性化的男人,的确很开通豁达。
不知不觉,两人聊到了晚上十一点,两瓶酒喝完了,便也没有再喝。因为秦子明说要早点回去,陈三花让他少喝点酒呢!刘常宏也想着李冰岩,所以也不坚持。于是,两人出了酒吧,各自驾车往回赶。
路上,刘常宏手机响了,一看便是脸上带着微笑,还有一丝极大的触动。他将车靠在路边停下来,然后才接通了电话,微笑道:“虞姐,你好!我是刘常宏!”
“嗯,常宏,你现在在哪里呢?长隆吗?”虞心雨那中性般有魅力的声音温和地响了起来,听起来让人感觉很舒服。
刘常宏知道,虞心雨能打这样的电话,说明她抽开身了,准备到长隆一行了。他马上回道:“虞姐,我现在还在隆安呢!明天半上午就下长隆去。你呢?南湖的事情忙完了?”
“呵呵,我也在隆安呢!要不,明天咱一起下长隆去?”
“啊?!虞姐,你到隆安了?怎么不提前通知啊?我怎么也要作个东,请你吃个饭的。”刘常宏听得又是一喜,但还有些怨念地说道。
“呵呵,不用这么客气。我这才下高速一会儿,正往酒店赶呢!你就不用请我吃饭了。明天半上午咱们一起出发去长隆吧?”
刘常宏想了想,道:“虞姐,我本来是明天坐长途汽车下去的,但听你这么一说,倒想省两个钱了。”
虞心雨当然听出来刘常宏是什么意思,马上道:“看你,跟大姐还客气什么啊?行的,你说个地点,明天半上午我去你家接你,然后一起去长隆。”
刘常宏听得暗怔了一下,旋即道:“这样吧,虞姐,你明天上午十点到隆安长途汽车总站等我吧!”
虞心雨在电话那阵这沉默了一下,道:“行的。你怕我上你家,让你媳妇儿吃醋啦?”
呵呵,刘常宏确实有这方面的考虑。李冰岩虽然宽容自己,但自己接二连三的女人出现在生命里,虽然和虞心雨没什么,但这亿万女总裁太漂亮有味道,他不想李冰岩内心再多想些什么。
刘常宏当即道:“虞姐,你说到我心里去了。你这么年轻态,又高贵、美丽,极富女人魅力,会让很多女人忌妒的,我还是不惹*火上身为好。”
虞心雨被刘常宏逗得哈哈一笑,道:“你啊你啊,嘴就是甜。好了,我也快到酒店了。就这样,坚决不影响你和弟妹的感情,明天上午十点,汽车总站见!”
“嗯,明天见!”
刘常宏挂了电话,心头还是挺激动的。想想长隆的未来,有了虞心雨,发展应该会更好一些吧?
可是,刘常宏刚要发动车子,一辆黑色轿车停在路对面,一个响脆而激动的女音传来:“哇,常宏弟弟,是你吗?”
刘常宏闻声心震,望了一眼就要崩溃似的,赶紧一轰油门,风一样地朝前狂飙。可是,那黑色轿车马上调头,朝他狂追过去……

【134】绝不能放过他
刘常宏实在郁闷,没想到这大晚上的,又碰上胡玲这个疯狂的荡*妇了。他拼命地开着车,一路狂逃,居然还闯红灯了,超速就不必说了。
然而,胡玲实在是激动啊,看到了刘常宏,哪能放过他呢?她的车比李冰岩的车好多了,过不了四个路口,便将刘常宏给逼停了下来。
刘常宏只能郁闷地停了车,看着胡玲在前面她的车里,对着他招手,她的眼神那么邪恶,还道:“乖乖,上车吧!”
刘常宏只能下了车来,坐进了胡玲车的后座上。
其时,胡玲转过头来,这女人今天灰色大风衣,里面套着警服,胸口依然那么爆炸之状。她看着刘常宏,微笑道:“常宏弟弟,你跑啥呢?知道吗?这一带的交通现在都是我的管辖范围。你这个隆安大英雄,要是被爆出酒后超速、闯红灯,你觉得够不够最次也拘留了?或者说,要是曝光出去,对你这正能量的影响好不好啊?”
“呃……”刘常宏听得愣了一下,看着胡玲那张对自己调笑的脸,实在郁闷了,只得道:“玲姐,你……升职了?”
胡玲微微一笑,扭过头去,发动车子,朝着河滨大道那边奔去。刘常宏又道:“玲姐,咱这去哪里?”
胡玲还是不说话,只顾朝着前方开去。刘常宏见状,也懒得问了。看来,今天晚上少不了又得干胡玲了。唉,这个女警察啊,皮肤嫩滑得可以,胸也结实,屁股圆润,性*欲强,长得又像刘嘉玲,干起来还是很爽的。
不过,刘常宏想起李冰岩的嗅觉之事来,居然干出了下面的事情。车里空调暖暖,这家伙坐在后面,迅速地脱起自己的衣服裤子,脱完了就将衣裤都放到后面的置物台上,然后赤*身*裸*体地坐在车里。
胡玲在前面只顾开车呢,心里骚*情泛滥不已。等到她将车开进了河滨公园的荒滩河边时,回头一看,顿时惊呼道:“啊!我的好弟弟,你怎么这么听话呀?都脱*光了呀!想死姐姐了,来!”
话说完之时,胡玲已经放下座椅,爬到了后座上,搂抱着刘常宏,在他身上又亲又摸,很快让小常宏都爆挺了起来。
胡玲那叫一个兴奋,马上脱*光了自己,然后扑骑到刘常宏的身上,一番疯狂地索取起来。
隆西河水幽幽流淌,夜风吹拂着一片又一片荒滩芦苇,岸边的灯火显得有些弱,道上车辆稀少极了。这河边荒滩上,胡玲的车在不时地震动,她疯狂极了,刘常宏只能默默地迎*合着,享受着。
车里空气暖啊,暖中透着胡玲的女人香,透着汗水味儿,那男女大战越来越激烈,车震越来越疯狂……
足足三个小时过去了,胡玲累得一身都软了,爽快地高*潮了六次,全身麻透了。可刘常宏还是那么坚挺无比,胡玲已然无福消受了。
胡玲搂着刘常宏的脖子,趴在他身上,有气无力道:“常宏弟弟,怎么不射给我啊?我好想要你的精*子!”
刘常宏摇了摇头,道:“刺激不够啊玲姐,我射不出来。对了,你升职到什么程度了?”
“好吧,射不出来就算了,反正我也爽透了。”胡玲听得这个,只能无奈地摇了摇头,然后接着道:“我的好弟弟啊,自从和你好了之后,姐真是走大运了。努力的工作,就会有回报,卢书记的新政真好啊!这些天,由于我们沙平派出所破案立功不少,姐姐我现在升西河区公安局副局长了,主管刑侦呢!交通当然是管不了,刚才是吓你的,不过明天我还是要去交警队把你刚才的违章情况删除的,嘿嘿!”
“我日!玲姐,不错啊,升得这么快。敢情刚才……你也算是要奖励了?”刘常宏听得还算是为胡玲感觉到高兴,却装着无奈道。
“嘿嘿,那可不?姐姐我努力了,你就得奖励我,狠狠弄我,让我舒服嘛!”胡玲阴险地说着,却是一脸幸福的模样。当然,她下面还着刘常宏那坚硬的东西呢!
“好,我奖励你!”刘常宏说着,狠狠地向上顶了几下。‘
顿时,胡玲有点受不了,大叫两声,从刘常宏的身上滚了下来,服气道:“好弟弟,我可真做不动了。水都让你抽干了,刚才顶得我有点痛呢!不过,也真好啊,我这一辈子都觉得能做个所长就不错了,哪知道还有做局长的一天呢!多亏你了好弟弟,爱死你了!”
说着,胡玲抱着坐起来的刘常宏,狠狠地亲了他脸一口。刘常宏也算是彻底放开了,坐起来,道:“加油吧,玲姐,说不定哪天你飙到隆安市公安局长的位置上去呢!”
当然,刘常宏也不是随口一说的,因为领教到胡玲这骚*货干起工作来确实还是有能力的。
“嗯嗯,托弟弟吉言,姐姐一定努力。不过,你要记得好好奖励我哟!”
“那是当然,奖励得你发痛!”刘常宏说着又在胡玲那裸*露的白大胸上揉了一把,然后道:“玲姐,我得回去了。明天我还要下长隆去呢,得早点休息。”
胡玲也不说什么,马上和刘常宏分别穿上衣物,最后又亲了亲刘常宏,摸了几回他下面,让小常宏差点又硬起来了。
接着,胡玲开车将刘常宏送回去。刘常宏驾着李冰岩的车,往家里奔去……
等回到家里,刘常宏闻了闻自己身上,不禁嘿嘿地笑了笑,没味儿!不过,身上还有味儿呢,汗水也出了不少,他赶紧去洗了个澡,然后把内衣、内裤等放进洗衣机里自动洗去了,他裹着大毛巾,迅速回到了主卧室里。
那时,李冰岩已经睡着了,但刘常宏一上床,搂着她那居然赤*裸的温热美妙的身体,一会儿就让她醒过来了。当然,刘常宏也是被李冰岩刺激得兴奋不已啊,看来李冰岩是脱*光了等自己啊!
不由分说,刘常宏爬到李冰岩身上,狠狠地刺了进去。李冰岩当场兴奋,马上迎*合起来,两个人战得热火朝天,直到刘常宏三个小时后再次爆发到了深处。
随后,刘常宏抱起李冰岩,两人去浴室里泡起了鸳鸯浴,浓情自是不提。而刘常宏过了一会儿想起什么,道:“冰岩,云华药师呢?”
“和阿奴草容睡在章阿姨原来的房间里呢!”李冰岩替刘常宏搓着身上,自然应道。
“啊?!这怎么……可以?”刘常宏听得一惊,想起拓拓云华怀孕的事情来。
李冰岩笑了笑,道:“有什么不可以啊?拓拓云华是药师,知道怎么引导阿奴草容的。阿奴草容那么喜欢她,不会像你这么猛烈的。”
“呵呵……”刘常宏笑了笑,在李冰岩乳上揉着,“要不要我再猛烈一次?”
“啊?!不不不,还是算了吧,我可受不了你了,现在下面有点摩擦的火*辣痛呢!大*淫*棍,早点休息,明天还要去长隆呢!”
“嘿嘿……”
不多时,刘常宏和李冰岩赤*裸着上床去……
一夜无话,第二天早上,刘常宏在餐桌上说了秦子明答应带拓拓云华的事情,让拓拓云华非常开心。
然后,刘常宏单独给阿奴草容交代了一番,让他把注意力转到训练上,少一点床第之欢。师傅的话,阿奴草容当然是红着脸就答应了。
早饭后,石头和阿奴草容一起上学去。路上,阿奴草容被石头取笑得不行了,只能冷着脸,继续病态美少年的形像。石头到了学校便也不再打趣,把一切当秘密来对待。
八点半,秦子明前来接走了拓拓云华,顺便带走了拓拓云华从寨子里带来的一大包草药和药丸。
李冰岩本来是说要送刘常宏去车站的,但刘常宏想着要坐虞心雨的车去长隆,不想让李冰岩心理上再受点什么冲击,便说自己坐公交车去就行,让李冰岩好好做自己的新闻专题去。
李冰岩倒也没有怀疑什么,开着车去上班了。刘常宏没多久也就真坐公交车去长隆汽车站了,到了那边才上午九点四十。
刘常宏在车站门前的广场上等了二十分钟,刚好十点的时候,一辆绿棕色的悍马3.5停在了他的面前。副驾驶的车窗放了下来,虞心雨那笑脸跃入了他的眼帘。
看着这悍马,刘常宏不禁想起陈兆雄秘宅林子外面的那辆来。而看着驾驶座上坐着的虞心雨,他心跳猛地就有些快。
只见虞心雨不着一丝首饰,淡妆如素面,皮肤白嫩嫩的,微笑动人又大气。她头发扎了起来,穿着绿棕的迷彩运动拉链衫,太贴身了,让衫下双*峰呈现爆涌之状,下身套着也是紧身的迷彩运动长裤,整个人充满了高贵、素雅、朝气。仿佛……这女人随时能爆发了无边的能量,让男人欲*仙*欲*死啊!
而虞心雨看到一身黑的刘常宏,高大英俊,外形硬朗,充满了不一样的成熟男子气息,可偏偏又那么年轻啊!她也是忍不住心里荡了荡,开口道:“常宏……”
“虞姐……”
“呵呵……”刘常宏和虞心雨真是异口同声,一起向对方打着招呼,然后不禁是相视而笑。
“上车吧常宏,咱们出发了。”虞心雨对着刘常宏一勾手,显得并不浪昧,而是很有女强人魄力之感。
刘常宏笑了笑,点头拉开副驾驶的车门,坐了进去:“虞姐,你可真准时啊!”
“呵呵,为了不让你这怕媳妇的大帅哥等久了啊!”虞心雨半开玩笑地说着,一松刹车,朝着长隆方向开去。
“不好意思,让虞姐见笑了啊!”刘常宏讪讪地笑了笑,能看见车上的先近导航仪上,正是导着朝长隆去的路线。而他也回头看了看车后面,惊了一跳,只见两个运动大包放在宽敞的后座上,不禁在虞心雨想说话时,便又道:“虞姐,您这装备,来得好生猛啊!”
虞心雨微微一笑,一边驾车,一边道:“应该的嘛!我喜欢更自然的景致之处,所以装备要更多一些。这些年,五大洲很多地方我都去过了,都开着这车去的。”
“开这车?那不是……有时候还得走国际托运?”刘常宏听得一惊,问道。
“嗯!是得走国际托运才行。这车陪了我五年了,性能一直还不错。”
刘常宏点了点头,又回头看了看虞心雨的装备,却是笑了笑,道:“虞姐,你这些装备的话,恐怕在长隆的百万大山中用不上了。”
“哦?怎么用不上?我还打算在雪坡上滑雪的呢,难道这样的装备也用不上?”虞心雨听得有些奇怪,问道。
“呵呵,这个倒是用得上。不过,其他的生活用品之类的,恐怕不是用不上的。”
“为什么啊?”
“保密吧!我记得我说过,要给虞姐一个震撼的惊喜的。”刘常宏神秘地笑了笑,回道。
虞心雨好奇心被吊了起来,看看刘常宏那神秘的样儿,便也不追问。反正,她知道到时候这好奇心一定是会被满足的。于是,她便道:“好吧,你就神秘吧,到时候我就看看有多震撼!不过,我好像也有个惊喜会送给你,前提是长隆确实很美。”
刘常宏也被吊着好奇心呢,但也不追问,而是拍着胸脯道:“长隆确实很美,虞姐你去见识了就会知道了。”
虞心雨点了点头,心中装着期待,然后默默地开着车。刘常宏倒是过了一会儿便道:“虞姐,谢谢你!”
“谢我什么?”
“谢你把最后一次求助机会给了我。虽然不用你求陈省长,我也一定会站起来,但你的这份心意便是一份恩,让人默默感动,铭记在心。”
刘常宏说得很真诚,虞心雨听来也心头舒服,但也是惊讶,道:“陈对你说过了?”
“嗯,说过了。但是,往事就是往事,我不会去散播这些东西。尊重他人隐私,便也是尊重自己。只是我感觉到陈的放弃,太不可思议了。如果换作是我,我死也不会放弃虞姐这么好的女人的。”刘常宏点了点头,认真道。
虞心雨这刘常宏下子被刘常宏独特的嗓音、真诚的话语触碰了心弦,有一点酸楚,也有一些快慰,幽幽道:“也许,他的放弃是正确的吧!算了,不说这些了。”
刘常宏点了点头,根本不去追问。这种太过于隐秘的东西,少问才是最好的吧?

【135】要出事的啊!
虞心雨的悍马确实很给力,一路狂奔。而她的驾驶技术也很霸道,饱满的胸峰在蜿蜒的山路上抖得不时起伏,颇为诱人。可她并不拴安全带,整个人在座位上不时摇晃甚至半站起来,充满了运动的动感,更是别有一番风采。
这样的女强人,一派运动风,生得又漂亮,显得年轻极了,实在也是很难让男人不动心啊!刘常宏还真是不禁心头有点痒痒的,但也是为虞心雨抱不平,为什么陈兆雄就要和她分手啊?
因为路况不是很好,虞心雨专心驾驶,也不和刘常宏说话。刘常宏坐在副驾驶上,也是惊赞她的开车技术,而且自己也不得不拴上安全带。
然而,车还没开过茂林的时候,天已然变了。浓云如铅色,沉沉地压在山头之上,有的甚至已然掩没到了半山腰。在山头上的茂林县城,已然是看不见了。路边的树林已然在寒风中起伏狂摇,路边的枯草也是呼啦啦地随风而动。这个地带,已然海拔过一千五百米了,越到长隆县城,海拔便越高了。
刘常宏看得外面的天气,不禁皱了一下眉,道:“虞姐,要下雪了。”
虞心雨点了点头,车速放慢了一点,道:“这边天气真是怪了。早上我还专门留意了天气预报,说这边只会下雨。可没想到,居然真是要下雪了。看来,我们还是得快一点赶往长隆才行。”
说罢,虞心雨再次轰足了油门,精湛的车技展现了出来,朝着前方疯狂奔去。
不多时,车才刚刚接近茂林县城,已然是大片大片的雪花被狂风卷起,漫天疯狂肆虐不已。天地间不到十分钟,已然是白茫茫一片了。
大片大片的雪花落在挡风玻璃上,雨刮器在不停地运转着。虞心雨车子开得飞快,如同飞一般地穿越茂林县城,朝长隆飙去。刘常宏都想提醒一下虞心雨,下雪路滑,小心一点。
可是,刘常宏想想悍马的车胎,想想虞心雨的技术,也就不有提醒。这样的女强人,喜欢旅游的女人,走过世界很多地方,她知道轻重的。
车出长隆县城不到三十公里,山路越来越难行,前方的路已然被白雪覆盖上了厚厚的一层。狂风,暴雪,疯狂地在天地间上演着。
远看不见山,近看不见沟,路上的积雪也是越来越厚。虞心雨的悍马速度都减下来不少了,而且她的车挡玻璃是特制的,开启了自动加热功能,不断融化着雪片,让刘常宏相当惊讶。
可是,尽管如此,外面的风雪太狂了,热热的挡风玻璃根本就工作来不及,不多时还是积上了冰雪块子,雨刮器也冻住了。而且,现在公路是在山腰之上,路又窄,地面开始打滑了。
如此情况,虞心雨真是不敢再开了。她将车靠着路里面的山崖停了下来,扭头对着刘常宏无奈地笑了笑,道:“常宏,看来我们是走不了啦!”
刘常宏望着外面的天气,也是默然地点了点头,道:“是啊,走不了啦!离长隆还有一百多公里呢!在长隆的时候,我听说过,长隆这边的雪啊,要是遇上暴雪,不下个十天半个月,根本是没法停下来的。”
“啊?!这么奇怪吗?我可不信!”虞心雨听得有些惊讶,但还真是有些不相信呢!
刘常宏点了点头,道:“其实我也不信的,但你看外面这鬼天气的架势,恐怕还是会下很长的时间了。”
说着,刘常宏朝着身后望了一眼,看了看虞心雨的旅行装备包,然后才回头笑道:“虞姐,看来你的装备还是有用的。”
虞心雨会心地一笑,道:“还好,我准备了我一个人十天的干粮、饮用水,够我们撑下去了。不过,帐篷可只有一顶啊!”
说着,虞心雨还是有些脸红,心跳有些快,往车后面看了看。
刘常宏看着虞心雨那动人的羞涩模样,真只当她是二十来岁的少妇一般,太动人了,不禁心头都是动荡一番。可他还是强收心神,看了看外面,道:“没事的虞姐,咱们就呆在车里吧!”
虞心雨脸上有些愁色,郁闷道:“恐怕我们也不能呆在车里了,空调就这么开着是不行的。我车里的油也不是很多了,只怕到长隆就剩下无多了。我也没有想到这边天气这样变化,连备用油也不多啊!要是风雪连来十天,恐怕车里也要冻死了。常宏,我们只能下车,去林子里,共用一顶帐篷了。我的帐篷很保暖的……”
话到最后,虞心雨更是声音变得小多了,脸上不自觉就红了起来。刘常宏听得心头也跳动极快,忍不住邪意荡荡的。在他看来,虞心雨出行基本一个人,人家的帐篷一定是单人的啊,那可不大啊,两个人肯定挤,这是要挤出事的节奏啊!
不过,刘常宏还是笑了笑,笑得很正直的样子,道:“虞姐,没事儿的。咱们下车去,这一带应该能找到山洞的。只要有油,我就可以生火,用枯枝做床,我可以睡床,你睡帐篷。”
虞心雨也是感觉刘常宏的野外生活经验挺丰富的,心里倒是不那么羞涩了。可她还是道:“那怎么行啊?这么冷的天,你不会冻着?”
“呵呵,我身体好着呢!而且,这样的日子,我在森林中也经历过,做出来的床挺暖的。走吧,咱下车吧!”
虞心雨见刘常宏这样说,倒也不再说什么了。于是,两人推开车门下车去。可这一推车门,真是不得了,那风如冷刀子,直往人脖子里钻,割得皮肤疼。风夹着雪,迎面扑扑而来,两人身上很快都是雪花堆积,忍不住都打起了哆嗦。
唉,以刘大英雄的身体素质都觉得冷,何况虞心雨呢?这场雪也来得太猛了,天气太冷太冷了。
而让两人更难受的是,刘常宏穿着皮鞋,虞心雨穿着旅游鞋,路上的积雪深到膝盖了,一下车就是雪往脚脖子里钻,融化成水,冰冷得刺骨啊!他们车子的后面,两道车迹都被白雪掩盖住了。
刘常宏想张口说话呢,都是被风雪灌嘴,只能哆嗦地对虞心雨打着手势。两人很快将两个大大的装备包从车里取了出来,刘常宏一手提着一只,便往路边的坡林里迅速走去。脚真是冻得麻木了,虞心雨也是连忙跟着他身后,双脚好难受啊!
不多时,两人走进被风卷雪花扫荡的林子里,已然是冻得受不了了。林子里的积雪也是老厚,因为先前下过两场雪,积雪都没有化呢,现在是雪上加雪啊!再加上林子又密实,视线不清楚,刘常宏提的包又重又大,手都冷木了似的,他们真是行走困难。
好在二人朝着背风处走,还能说话。只是风吹林子呼啦啦狂响,虞心雨只能开口哆嗦大声叫道:“常宏,这天气太恶劣了,雪太大了。咱不找山洞了好吗?刚才你也没在车上放油出来啊!你看这林子,枯枝都断了,小的吹走了,大的被雪埋了,你咋生火啊?要不,咱们还是找个地方挤挤吧!我快冻死了啊!你就不冻吗?”
刘常宏那是冷得连张嘴都困难的感觉,只能点了点头,一边走,一边眼睛在林子里四处搜索了起来。
不过三分钟,刘常宏找到了一个地方,离着公路有六七十米远,在坡林的深处。那地方周围都是水桶粗的大树,挺挡风的,只是地上的积雪很厚。
刘常宏赶紧放下手里的装备大包,虞心雨准备拿出包里的铲子出来铲雪呢,他已是最后的疯狂了,用两手狠狠地拨着雪花,刨得积雪疯狂飞舞起来。他那行动的速度太快了,看得虞心雨在风雪中都是惊呆了。
不到两分钟,刘常宏清理出大约两平方米的面积来,露出下面湿润的枯草来。虞心雨当时就一边打开其中的一只装备包,一边叫道:“常宏,大小合适了,不要刨了啊!”
实际上,虞心雨看着刘常宏那冻得发青紫的脸,那乌红的双手,心头真是疼啊!她迅速地拿出装备包里的草绿色帐篷,不到两分钟就搭了起来,那是长条型的帐篷。她对着刘常宏道:“快进去躲躲!”
“虞姐,你先进去!不要跟我争了,外面雪太大了!”刘常宏对着虞心雨叫道。风真大,吹得山林哗哗直响,像是响潮似的,他不得不吼了。那时的虞心雨身上也是积雪不少,像个雪人似的。
当场虞心雨也不多说了,抖了身上的雪,钻进了帐篷里面。她那低身钻的行为,一对圆臀在运动长裤下绷得好圆好有弹性的感觉,真让刘常宏心头有点热。
可那时,刘常宏已然快冻木了,特别是两手与两条腿子啊,裤子都湿透了。他赶紧将两个准备包也提起来,抖了上面的雪,先塞进去,然后自己一抖身上的雪,钻了进去。
这一进去,帐篷口子也不得不关上了,因为外面还在积着雪啊!里面光线有些暗,但已然不是外面那般冷了。虞心雨在黑暗中,被两个装备包将她和刘常宏隔开。
可那时候,虞心雨的一双小腿和脚也进了雪水,冷得不行。刘常宏也是那样,冷得和她一样直打哆嗦。虞心雨一边从装备包里取出照明灯来打开,一边抖抖瑟瑟地对刘常宏道:“常宏,你在那里坐着干什么啊?赶紧把鞋子和裤子脱了啊,要不然会冻坏的!”
刘常宏听得有些难为情,冷得发着抖,道:“虞姐,我没事儿,捂着捂着就干了。你呢?你也一样吧?赶紧脱了,换一下衣服吧!你应该带着衣服的吧?”
说着,刘常宏背转身去,面朝着帐篷口子,表示不看虞心雨。可虞心雨看着刘常宏那冷得抖抖瑟瑟的样子,心里真是疼起来。她马上拿出自己的睡袋来,扔给刘常宏,吼道:“你快先脱了,钻进去!你不脱,我也不脱!”
刘常宏看着身边落在厚实帐篷底的深蓝色睡袋,回头看着虞心雨那张发怒的漂亮脸蛋,感觉那双眼里关切又有不可抗的神色。他心里闪过一抹感动,点了点头:“好,我脱!”
说完,刘常宏背过身去,马上脱掉了自己的鞋子、袜子、裤子、绒裤,都湿得差不多了。他只穿着内裤,然后钻进了睡袋里,感觉里面挺宽敞,身上也舒服多了。他真是不敢回头,因为背后清晰地传来了虞心雨拉开装备包的声音,脱裤子的声音,让他心头激动,但却是压制着邪意。
不多时,虞心雨也换上了一条厚实的红色羽绒裤,穿上了厚厚的羽绒冬衣,穿上厚实的毛巾保暖袜和雪地靴子。这样的衣物可都是很保暖的,让她也感觉舒服多了。
同时,虞心雨还拿了一双自己的保暖袜,扔给刘常宏,道:“我是38码的脚,你将就着穿吧,会暖一点。”
刘常宏在睡袋里只露出头来,也感觉到脚上和腿上暖了一些,但还是取了那袜子,穿在了脚上,然后头也不回道:“虞姐,你好了吗?”
“嗯,我好了。”
听到这话,刘常宏才转过头来,看着虞心雨的新穿着,看着她那脸蛋儿变得红润起来,心头也是高兴,赞道:“虞姐,你的装备真用得上啊!不错不错!可是……这里空间太小了,只怕我们只有坐着过夜了。”
虞心雨能感觉到刘常宏的心地很正,点了点头,拿出一只温度计,看了一下里面的温度,20度,不禁也是脸色一变,道:“天啊,现在我们的帐篷才20度,那外面应该已是零下15度了。按这时间算,到了晚上,恐怕外面会零下30度了。那我们帐篷里……”
虞心雨话没说完,刘常宏也是惊恐道:“帐篷里会只有五度吗?那会冷得受不了的啊!”
话一说完,刘常宏已然郁闷了。老天啊老天啊,你可千万别温度太低啊!我不想和虞姐一起挤睡袋取暖啊,要出事的啊!

【136】哎,女人啊!
虞心雨也是脸上生红,心里发愁,感觉这边天气实在太坑人了啊!一时间,她也不知道说些什么,就在那里侧对着刘常宏,枯坐着。
刘常宏也内心狂躁,脸上发烧,郁闷地坐在那里。那个时候,他已经感觉到了帐篷柔软的防潮地面已有点凉的感觉了。唉,冰雪覆盖坡林地面太久,地面本来就冷啊!要是到了晚上,恐怕更冷。
唉,想来也是,现在帐篷全封闭了,但还是透气,两人不感觉到呼吸有难处。但这透气的帐篷,自然也会有寒气进入。同理,睡袋虽然保暖,但保不全,所以入夜后,会越来越冷的。
外面的风还在呼呼地吹着,吹得帐篷顶都在摇晃着。还好,这帐篷材料结实,不用担心被吹散架。听那风声啊,这暴风雪来得也太猛了。要是晚上一个人在这林子里过夜,一般人还是有些害怕的。连虞心雨听到外面的风声,也不禁有点毛骨悚然的感觉。
就这么坐着,听着风声,两个人沉默了好一阵子。刘常宏实在忍不住了,扭头望着虞心雨,道:“虞姐,这地面也有些凉了。你还带了别的衣物吧?都拿出来,咱们铺一些在地面上,你也多穿上一些。也许这样,可以熬过晚上的寒冷的。”
虞心雨听着有些无奈,扭过头来,对着刘常宏展了展双臂,道:“常宏,你看我这样子,还能再穿什么东西吗?穿不下去了!只能……把我其他的衣物拿出来,铺在地上防寒了。到了晚上,你睡睡袋,我就靠着你睡吧!”
说到这话,虞心雨心里羞涩,心跳都有些快。可她也知道,自己还是无法抵挡寒冷的,最终还只得和刘常宏挤睡袋才行。
刘常宏听着心里也是焦急,道:“这哪能行啊虞姐?你会冻坏的。这天气太冷了!要不,还是我裹着你的衣服什么的,躺地上,你晚上进睡袋吧!”
虞心雨能感觉到刘常宏内心的纯正,摇了摇头,笑道:“这也不行的。你一个大男人家,裹不住我的衣服,反而能把你冻坏了。我只有两件羽绒外套、裤子和防寒秋衣等,铺了地上之后,你就只能裹一件,裹不住啊!剩下的普通冬装如大衣之类的,在这种天气下根本不顶用。”
刘常宏听得更是内心狂躁,只能无奈道:“算了,虞姐,先把你的其他衣物铺起来吧!到了晚上,万一雪停了呢!那咱们也就扛过去了。”
好吧,刘常宏这说的都是安慰人的话,为了让二人不太尴尬。实际上,他知道到了晚上,还有一种方法,就是二人挤睡袋,并且是虞心雨脱掉羽绒衣和绒裤才行。按虞心雨现在的体形,穿上那样的衣裤,挤进睡袋也是有点难度的。
虞心雨听着刘常宏的话,也只能郁闷地点了点头,马上打开装备包,拿出自己所有的衣物来。刘常宏在睡袋里滚到了边,看着虞心雨将一切的衣物都铺在了地面上。帐篷里空间只有两平米大小,两个包占了就有大半平米,剩下的空间也是相当小了。
当然,虞心雨将装备包集中放到了帐篷里头,然后剩下的面积里铺上自己所有的衣物。刘常宏看着她细心地做着一切,铺得很平整,而且还用胶带粘连,铺成了一张床形,看上去不会被脚蹬乱。
刘常宏也不禁赞道:“虞姐,你真能干。”
虞心雨淡淡一笑,摇了摇头,然后继续做自己的。等到铺好了以后,刘常宏才坐了上去,感觉又软又舒服。虞心雨也坐在他身边,尽量保持着距离,但刘常宏能闻到她呼吸的清香,心头动荡不已。
外面风雪依旧,能听到雪片打在帐篷上,扑扑作响。刘常宏和虞心雨沉默了起来,想聊天呢,却在这种气氛下不好意思聊了。而且,为了省一点电源,虞心雨将灯都关了。帐篷里一片黑暗,好像更不适合说话,两人能呼到对方的呼吸和心跳一般。
如此默默了好久,竟然两人不说一句话,都到了晚餐时间了。虞心雨打开了灯,红着脸,取出了食物和水,和刘常宏分享了起来。
也不得不说,虞心雨挺有钱,买的野外生存食物都极为爽口。水虽然很冷,但却是喝着很纯的感觉。两人吃完后,虞心雨将生活垃圾放进袋子里,丢到了外面雪地里。同时,她也在背风处小便了一回,擦得干干净净地才回去。只是小便时,屁股和大腿很冷啊,短短时间,人都要麻木似的。
回到帐篷里,虞心雨还冷得有点抖呢!可她给了自己和刘常宏一人一颗木糖醇,一边嚼着,一边道:“常宏,你不想小便吗?”
刘常宏郁闷死了,呆在睡袋里,坐在那儿,苦笑道:“有点儿憋了,但……唉,还是再憋一会儿吧,我光着腿子冲出去解决!”
虞心雨听得也替刘常宏郁闷,但忽然想起了什么,道:“对了,你可以穿我的天鹅绒丝袜出去,能顶一阵的。外面太冷了!”
刘常宏听得脸上发热啊,可虞心雨还真是翻出自己的黑丝袜来,递给他。
没有办法,确实有点憋啊!刘常宏郁闷地在睡袋里穿起了虞心雨的丝袜,然后钻出来,裹着大衣冲出了帐篷。他迅速地解决了问题,然后回到了帐篷里,冷得发抖,脱掉了打湿了大半的丝袜,钻进睡袋里瑟瑟不已。确实也冷啊,刘常宏觉得要是多在外面露一会儿的话,鸡*鸡都会冻硬了。
虞心雨看着刘常宏那发抖的样子,也是心底无奈。说实话,她现在才感觉屁股和大腿不那么冷了,缓过劲儿来了。她拿了温度计来看一看,帐篷里已经逼近五度了,可现在的时间才是晚上七点啊!
刘常宏也看到了那温度计,惊得心里狂躁死了,不禁苦道:“虞姐,这老天爷是要冻死我们啊!要是到了十二点,一两点,凌晨五六点,恐怕咱呼气都要成冰了!”
虞心雨无奈地笑了笑,只能对刘常宏道:“实在没有办法,我们只能挤睡袋了,希望能扛过去。但你……别占我便宜……”
说到最后,虞心雨脸上一红,扭身过去,那样子别提多娇羞了。刘常宏看得心头荡了荡,但却还是郁闷地一撑那睡袋,苦笑道:“虞姐,你看!这睡袋就这么大,咱们一挤,我还能怎么占便宜啊?再说,虞姐,你这么好的女人,是个男人都会有想法,可那只是想法啊,我又哪敢行动什么呢?再又说了,你比我大了这么多,我要是占你便宜,又成何体统啊?”
话虽是这样说,但刘常宏却是心里邪了又啊!他无法不想起那天晚上虞心雨和陈兆雄大战的时候,她实在是放*浪疯狂啊,那叫声让人销魂呐!他也无法保证在挤睡袋的时候,自己不起什么反应呢!
虞心雨听得扭头一看,扑哧一声笑了,便道:“好啦,知道你是个正人君子。我可关灯了,得节约一下电。”
“嗯,关吧,就让这一夜,我们在黑暗中度过吧!”刘常宏说完,将睡袋口子拉上了一些,然后在虞心雨侧边坐了下来。
随后,虞心雨关了灯,帐篷里重回了黑暗。两人黑暗之中,莫名就有些心跳加速。听着外面的风声,想着外面已是狂风大雪不止,这深山野岭之地,环境挺独特,让人不能不心跳加速。
过了一会儿,虞心雨才开口道:“刘常宏,说说你自己吧!”
“嗯?虞姐,说啥呀?”刘常宏有点懵,问道。实际上,他心跳一直挺快,这种黑暗的环境中,虞心雨又那么美艳动人,身上香气淡淡的,飘到鼻子里,让人心头情不自禁啊!
“嗯……说说你个人,家庭、感情什么的。这黑暗的环境里,要是没人说话,我心里会有种恐惧感的。认识了你,只了解了你的人生理想以及其他方面的素质等等,我还想了解一下你其他的情况。”虞心雨沉吟了一下,然后才道。
“哦,呵呵,这有啥说的呢?”刘常宏语气有点恍然,心头却是有些纠结,不知道从何说起了。实际上,他感觉自己的感情世界,不真实地说出来,是撒谎,对虞心雨撒谎好像是挺过意不去的;要是真实地说出来,好像……自己的好人品、好印象要大打折扣啊!
“呵呵,这有啥不好说的呢?每个人都有家庭,都有感情,比如我,也一样的。甚至,我还是陈长久以来的小三呢!”虞心雨笑了笑,然后很自然地说道。
“呃……小三?哦……”刘常宏稍稍惊了一下的感觉,但又有些默然,知道陈兆雄一定是还有家室的,便又道:“像虞姐这么美的女强人,唉,真是没法说了。也许吧,陈省长有自己的个人魅力,而且他身上也有你所需要的东西吧!恕我直言,恐怕你的事业发展得这么好,也是和他的关系挺大的吧?”
“唉……”虞心雨在黑暗中幽幽地叹了一口气,然后才轻声道:“是啊!我的事业能发展到现在这样,真是与他有很大关系的。心雨258连锁店,已有十二个年头了。名字是陈取的,意思是‘心雨,爱我吧!’,想来那时还觉得挺浪漫。在那之前,我只不过是一所大学的经济学副教授,也没有想到自己会发展到今天这个样子,都是因为陈吧!全国有101家心雨258连锁酒店,生意都不错,你知道这是为什么吗?”
刘常宏听到这个,还是很吃惊。难怪虞心雨能把业务做得这么好,这恐怕和她的学识也是有很大关系的,再加上陈兆雄的助力呢!他于是便道:“从我自己的个人住店体验来说,心雨258价格便宜,服务周到,环境设施很好,生意当然好啊!只是我那天也是有些疑惑,以我住的那家店来说,处于省城的繁华地带,商业用地的地价高啊,税费重啊,老板还怎么赚钱呢?我在想,这不可能薄利多销的缘故,一定另有原因。现在看来,恐怕陈省长对你在各方面都有所照顾的。”
虞心雨听得呵呵一笑,道:“是的,你的疑惑是正确的,你的猜测也是对的。我也不怕对你讲实话,我的101家连锁店,都在城市的繁华中央以及极有发展潜力的地带,有的店面比你住的那家还大,有的只有一半的规模,但这些房子,都是我自己的。当然,我也就可以用价格和服务优势来赢得顾客。”
“我……”刘常宏听得差点是冒了个“日”字出来了,但最终还是变成了:“我的个天嘞!虞心,你这是得多有钱啊?101座楼啊,都是你的。我算一算,假如一座楼的商业价值保守地价平均为两千万,那……”
反正,刘常宏本来不想算的,但是一算之后,惊得说不出话来,帐篷里突然就安静了。他觉得这数字太吓人了,而且还不说虞心雨还有……心际旅游呢!
虞心雨心里还是有些得意,在刘常宏不说话的三秒钟后,道:“常宏,你算得还是差不多吧!可你知道吗?这101座房子,原本不是我的产业,而是陈的。这是他对我的馈赠,也算是我为他付出了肉体和光阴,得来的回报吧!”
“我……的个天,虞姐,这……陈省长太有钱了吧?”刘常宏差点又冒了个“日”字的,因为整个人真是惊得不能再惊了。他实在无法去相信了,陈兆雄对一个情人的赠送竟然如此如此大方啊,简直是惊天大方啊!那他对其他的情人呢?而他会是一种怎么样的富有呢?这已然不是能想象的了,已然无法去想了。
虞心雨呵呵地笑了,笑得有些勉强,然后叹道:“是啊,他钱很多,多得我们无法想象。所以,金钱不是他所追求的,权力和美*色才是他的钟爱。所谓江山美人吧,男人的奋斗目标,大抵如此。常宏,你若是不信,如果你有一天如同陈一般富有,同样也是过着他那样的生活,醒掌天权,醉卧美人膝。这就是现实,现实得不能再现实了。”
此一番话,顿时已让刘常宏沉默了。他内心有些苦涩,自己还只是个县委宣传部副部长呢,可身边的女人……哎,女人啊!唉,女人啊……

【137】挤着还是暖和
刘常宏稍稍有些沉默,不知道怎么去应对虞心雨的话。如此一来,帐篷里有点沉闷了。
显然,虞心雨到底还是女人,在黑暗中确实感觉到有些不适应,特别又是在这样的一种恶劣环境之下。这样的环境,是她真的从未遇到过的。
于是,虞心雨在黑暗中道:“常宏,你怎么了?”
“哦,虞姐,我没什么。只是你的话让人有些感慨。对了,你孩子呢?”
“呵呵,你这家伙,我问你呢,想了解你的情况呢,你倒是转移到我身上来了。讲个先来后到吧,我先了解你。”
刘常宏郁闷了一下,但还是整理了一下思绪,将自己的家庭慢慢地说了起来。他这一说,还是停不住,忽略了自己的情感大部分,只是说到了李冰岩是自己的未婚妻。当然,他也说着就说到了怒苗之行,忽略了重头戏般的小白龙,只说和李冰岩之间发生的事情,说在怒苗人那里所看所闻,甚至是说起了自己吃了百年花鹿之心的事情,阿奴草容和拓拓云华的事情。当然,他绝不担阿奴代与父亲的相识。
如此叙述,刘常宏花了足有一个小时的时间,听得虞心雨莫名兴奋、震撼,更觉得来长隆,是一个没有错误的选择,至少怒苗寨子值得自己一去。而怒苗人的朴实,实在也是让她感动。
当然,听罢之后,虞心雨也不禁玩笑道:“常宏啊,你可真是艳*福不浅,也许以后比陈的女人还要多。有卢书记的干女儿做你的未婚妻,你这前途确实也挺有盼头的。而怒苗女人们为了救你,真是大度的牺牲啊!不过,你那个徒弟和拓拓云华之间的感情,好纯好真,超越了年龄的界限,让人感动。当然啦,怒苗药物好神奇,真希望见识见识。”
刘常宏听得脸上有些发烧,但还是感叹一气,道:“是啊,阿奴草容和拓拓云华之间,令人感动的。但让人有点郁闷的是,现在还不知道拓拓云华怀的孩子到底是谁的呢!虞姐你也放心,怒苗药物开发出来之后,你一定能享受到的。长寿秘方,养颜驻容,你会永远这么年轻、漂亮的。你的美丽,应该是自身保养以及天生的基因优秀,要是辅以怒苗药物,你会更美丽迷人的。看到你的男人,都会疯掉的。我想,陈省长一定会后悔和你分手,肠子都要悔青。”
“呵呵……那就让他后悔去吧!”虞心雨听得开朗一笑,但还是真心挺期待见识怒苗草药的神奇的。她到底还是女人嘛,没有女人不希望自己能像拓拓云那样青春永驻,美丽永恒的。
刘常宏也是一笑,但想起陈兆雄,也是禁不住对他很好奇,便问道:“虞姐,陈省长的妻子是谁啊?他的孩子现在恐怕也挺大了吧?我在想啊,他能从一个草根军人发展到现在,恐怕也是娶得好的缘故。也许,他的妻子背景也是相当深厚的吧?”
虞心雨听得这个,在黑暗中摇了摇头,道:“我也不知道他的妻子是谁,从来也没听他说起过。至于孩子,那我就更不知道了。”
“哦……”刘常宏有点怅然失望,但也不多想了,道:“虞姐,你的孩子呢?”
“不给你说,以后你应该会认识她的。”虞心雨卖了个关子,道。
“好吧!不说就不说吧!虞姐,我多言一句吧,你以前的爱人呢?”
“死了……”
“啊?!”刘常宏听得一惊,能感觉到虞心雨回答的时候有些幽然无奈之感,“怎么会……死呢?”
“自杀这种方式,是可以死的。”虞心雨心气儿好像有点低,声音也小了很多。
“哦……”
“唉,也许吧,是我的错。我那时候挡不住陈的魅力、攻势,所以就投入了他的怀抱。所以,我以前的爱人承受不了这种压力,自杀了。说实话,我这么些年来,只能感觉到爱情有时候很脆弱的。女人不出轨,那真是极少极少的。不出的,那是因为条件不够成熟。当巨大的诱惑,包括男人本身的气质、能力、权力、金钱这些疯狂的诱惑来了的时候,女人根本是扛不住的。没认识陈之前的我,也是清高的知识分子,一腔浪漫、忠诚,结果他出现了,我才发现自己的清高是多么的不堪一击。我开始做生意了,接触形形色色的男人和女人,更知道这世界上女人和男人都容易出轨啊!所以……”
刘常宏听着虞心雨这样的理论,心头还是有些赞同感的,也是点头“嗯嗯”回应。而虞心雨接着继续道:“我知道陈还有很多女人,但我并不在乎,我只在乎有时候能和他在一起,能从他那里获取到我想要的利益。他能从我的肉*体上获得快*感和极度的性*满足,他也付出再多也不后悔。有时候我觉得自己很无耻,因为做着这样的交易,但这就是现实,赤*裸*裸的利益互取的现实。常宏,你现在很正,但保不准以后继续这样正。至少你可以表现面上正得让所有人都信服,但私底下,你甚至可以比陈更荒唐、淫*乱、邪恶。这也是现实,真真切切的男人的现实,特别又是你这种前途无量的男人的现实。”
听到最后,刘常宏依然是“嗯”了一声,因为无法抵挡虞心雨的言论,无法不去承认这样的现实。只不过,虞心雨能将这些事情说得这么透,也真是经历颇多,也算是对他没有见外了。
接着,虞心雨还仿佛是有些兴奋,说了开来。她说到了自己的生意场,说到自己结识的男男女女,说起这些男女的私*生活,腐败、荒唐、让人不可置信的私*生活,确实让刘常宏大开眼界。她说的完全是另一个圈子似的,这个圈子里有太多的有权有势的人,过着太多我们不能知道的生活,但无非不就是在这个圈子里面,等级森严,充斥着金钱、权力、肉*色的交易,道德成为摆设,底线就是无底线。这就不能详细记叙了,太违和了!
虞心雨讲了两个多小时,刘常宏也就听了这么久,还听得挺专心,不时回应两声,说说自己的见解和看法。两个人仿佛依然还是那么心有灵犀,观点、看法都不尽雷同,越来越有知音之感了。
不过,这一番交流下来,已然深夜了。外面风雪似乎变得更猛了,帐篷里变得很冷,因为帐篷外面四周都有积雪的堆积,虽然不多,但寨气渗人,帐篷稍稍有些变形。
刘常宏在睡袋里都感觉有些冷,而虞心雨坐在他身边,也是冷得身子有些颤抖了,而且也打起了哈欠。刘常宏见状也是有些紧张,但也不能不说了,便道:“虞姐,夜好像深了,太冷了。你还是进睡袋里来吧?”
“我……”虞心雨有些羞涩,心跳加快了许多,顿了一下,还是道:“我再等等吧!”
“哎哟我的姐啊,快进来吧!早进晚进都是进,你这晚一些时候,又要白受一些冷啊!万一感冒了,可不是好事情。”刘常宏听得有些急躁的样子,道。
“唉……这天气,真是要害死人了……”虞心雨还是叹了口气,又打了个寒颤。她只得打开了灯,让帐篷里亮了许多。
在光亮之下,虞心雨看到了刘常宏那张冷峻的脸,充满了正气,没有一丝的邪意,心里安了许多。可她还是羞涩,对刘常宏道:“常宏,你转过身去吧,我要脱衣服!”
“嗯……”刘常宏点了点头,神色正正,可心跳却是加速了。他马上在睡袋里面转了个身,背对着虞心雨。
虞心雨看着刘常宏的背影,无奈地摇了摇头,地脱着自己外面的羽绒衣和羽绒裤,脱到只剩下里面黑色的紧身保暖内衣和长裤,那性感的身形暴露无疑,在灯光下实在诱人死了。
刘常宏听到虞心雨脱衣服的声音,心跳是扑扑直快啊!他知道晚上会发生什么,并不期待,但也有些心痒啊!
虞心雨脱完之后,感觉好冷啊!她回头看着刘常宏那一动不动的身影,淡淡地笑了笑,道:“常宏,躺下吧,我要钻进来,好冷!”
刘常宏马上回头,倒躺了下来,将睡袋口子扯得很大。看着虞心雨那红扑扑的脸蛋,那成熟性感的身形曲线,他真是心跳要炸膛了似的。
虞心雨心跳一阵快啊,但冷得也受不了,赶紧钻进睡袋里,同时关了灯。这一下子,她实在是羞涩万分了。因为那一进去,她感觉到刘常宏的身体还是温热热的,两个人挤得有点紧。而且……
就在那黑灯的瞬间,刘常宏心脏腾地要爆炸一样,在虞心雨钻进来时,他已是下面顶了起来,就顶在她的小腹上。那雄壮的壮观,让虞心雨心头震惊、狂颤,有种欲望就像是控制不住一样,快燃烧起来似的。
不过,刘常宏强行忍住了,拉上了睡袋口子上的拉链。这样子,两个人眼前一抹黑,呼吸的热气让睡袋里会慢慢地更暖一些。同时,虞心雨那弹性十足的身子骨,身上的淡香,刺激得刘常宏忍起来好难受。
黑暗的环境啊,两个紧紧挤在起的男女,心跳好快好快。耳边几乎听不到外面的风声,只能听到对方的心跳声,扑咚扑咚的。
虞心雨一进去之后,被刘常宏顶了一下小肚子,只得转过身去,紧张得发抖。可她那性感的后背离刘常宏也太近了,刘常宏为了空间能大一些,还真是保持着侧身卧,能感觉到虞心雨背对着自己,所以欲望更是燃烧不已,根本控制不下来,那巨大的东西在内裤下面顶起,刺在虞心雨肥*美弹性的屁股上。
虞心雨好为难,不知道说什么,只能往睡袋底缩了缩,双腿蜷折起来。可那样的话,刘常宏的壮观又顶到她的背上,依然刺激得她好羞涩、紧张,发抖!
刘常宏不禁轻声道:“虞姐,你还冷吗?”
“嗯……不……”虞心雨有些慌张,回答都矛盾了,反正身上就是止不住地抖。刘常宏的大东西,那男人的气息,让她快要迷乱了似的。
刘常宏想了想,还是转了个身,和虞心雨背对背,这样才感觉好了一些,只是把睡袋顶撑了起来。虞心雨被刘常宏的后背靠着,心头也舒服了一些,不那么紧张了。可实际上,她多么渴望钻进刘常宏的怀里啊!
如此这般之后,刘常宏轻声道:“虞姐,这样挤着还是暖了些。睡吧,夜都深了。”
“嗯……”虞心雨应了一声,便不再说什么了。
刘常宏当然也不说什么,闭上了眼睛,努力让自己的心跳平静下来。帐篷里静静的,两个人挤在睡袋里,默不作声。他们的耳边,只能隐隐听到外面的风声。
然而,大约两个小时过去了,刘常宏没有睡着,虞心雨没有睡着,他们的心都乱了,却谁也不敢主动。气温更低了,睡袋里也是有些冷了,只有两人紧靠的背部、臀部还是热热的。
时间继续着,气温还在低,刘常宏还能扛。可虞心雨已有些挡不住寒冷,又开始颤抖了起来。刘常宏实在也是没有办法了,背对着虞心语道:“虞姐,你没睡着?很冷了?”
“嗯,冷……你也没睡着?”虞心雨颤抖着,两手交抱在胸前,实在也是冷得受不了。
“虞姐,我抱你睡吧!”刘常宏口干舌燥,坚硬一直就没有退过,颤抖地开口道。
“嗯……抱我……”虞心雨轻轻地点了点头,心跳突然就炸了一样,急切期待着什么。
刘常宏听得更是一身热血沸腾,转过身来,朝着虞心雨搂了去。就在那时,虞心雨已反身钻向了他的怀抱,二人好有默契地抱在了一起。
刘常宏高大健壮,虞心雨虽然也是模特般的身高,但依然显得玲珑。虞心雨一入怀,顿觉那男人的臂膀好坚实,怀抱里暖暖的,她整个身子蜷紧了,抵紧了刘常宏,头伏在他的胸口,索取着那样的温暖。
只是,刘常宏的壮观顶在虞心雨的小肚子上,更让她颤抖不已。那时的刘常宏已然有些迷乱了,居然是左手搂抱着虞心雨的肩背,右手搂着她的臀*部,搂得紧紧的……

【138】御寒的最好方法
睡袋里黑暗的环境,淡暖暖的空气,强壮男人的怀抱,有力的双臂,让虞心雨心跳怦然而快,脸在发烧啊!特别是刘常宏那搂着她臀的宽大右手,那雄壮的壮观顶着小肚子,让她如同全身有电流似的,更为激动不已,呼吸都急促无限。
刘常宏搂着性感高贵的女强人虞心雨,哪怕她45岁了,但那身子骨太有活力,胸口弹力太生猛,屁股坚实圆润亦弹性。这也让他心跳好快,激动得不得了,硬得要爆发似的。
两个人的身子,都在随着激烈的心跳而轻轻颤动,竟然都感觉到口干舌燥了。可是因为心跳加快,血液循环快多了,两人感觉不那么冷了,没一会儿竟然身上都有些微微的汗在冒。
过了一阵子,刘常宏实在忍不住了,低头轻声在虞心雨耳边叫道:“虞姐……”
“嗯?”虞心雨半应半问。
“我……”刘常宏不知道说什么了。
“哦……”虞心雨心跳太厉害了,应了一声。
“还冷吗虞姐?”
“不冷……”
“哦……”
然后,沉默了。两个人的心跳还那么激烈,体温在升高,欲望的潮水在身体里涌荡,却是没有谁先打破这个小僵持。反正,虞心雨感觉自己下面都已经湿了。
还好,这样的激动状态下,两个人倒不觉得寒冷了。刘常宏就那样抱着虞心雨,紧紧的,虽然没有做什么,但也感觉到很满足。
虞心雨那般依在刘常宏的怀里,心跳快,羞涩而激动,但也感觉到很幸福。这样的怀抱,不是陈兆雄那小身子板能比的;这样无后续动作的刘常宏,正人君子啊!
可就是这样的状态,让两个人无法入睡,依然那么激动着。而过了不到一个小时,两人再次感觉到有些寒冷了,虞心雨有点抵挡不住,发起了抖。
显然,外面的气温还在降低,已然不是两人现在心跳所能产生的热量抵挡得了的。刘常宏紧抱着虞心雨,又轻声道:“虞姐,冷?”
“嗯……我们……会冻死的。”虞心雨瑟瑟抖抖,在刘常宏的怀里显得娇小犹怜。
刘常宏也是感觉到恐惧啊,这天气太冷了。此时,他唯一能想到的有效的御寒办法,只有一个,可怎么也不好说出口,只得尝试道:“虞姐,要不我们……”
好吧,心正的刘常宏说不出后面的话了。
虞心雨马上问道:“我们怎么?”
“我们……”刘常宏脸上在发烫,还是说不出口。
“我们……”虞心雨已经无法抵挡寒冷了,说着竟然抬头,吻上了刘常宏的唇。她知道这种情况下,恐怕只有不断地做*爱,激情之下的体温才能抵挡住气温的继续降低了。她没法说出口啊,只能用行动证明。
那一瞬间,刘常宏脑子里轰然一声,整个人热血狂炸了。那火热的唇,香嫩滑滑的,太刺激了。他忍不住了,疯狂地吻着虞心雨,右手也行动了起来,享尽了美妙手感。
虞心雨已然激情燃烧起来,芳心也如同炸了似的。那种情*欲太催人了,这男子太值得要了。她爆发出来的激情一发不可收拾,整个人完全迷醉了似的。
虞心雨像一朵盛开得永不凋谢的女人花,会由刘常宏狂吻,采摘。她在呻吟,在回应,也在双手抚摸,直到那强大的让人激动的东西上。
不多时,睡袋里再一次温暖如春,两个人已然光了,身子如火一样,贴在了一起,一番缠绵大战爆发了。
刘常宏享受到了,完全沉醉在其中了。因为虞心雨肤如处女,嫩腻有弹力,身材实在是性感完美,更是紧极了,潮水滚荡;她的叫声,一如当初与陈兆雄时那般放*浪、疯狂;她的技巧成熟,全身充满了活力。
于是,睡袋里太暖了,两个人都出汗了,不断地纠缠着,疯狂着,无休无止一般……
当然,也只有这样的疯狂不断进行,才能扛过寒冷。刘常宏有意地控制着节奏,尽量不很快,让虞心雨一直在兴奋之上,让睡袋里温暖暖的。
虞心雨也是饥渴无比,做得越久越兴奋。刘常宏越能坚持,她越喜欢,越是大叫连连。她忘记了自己美妙了多少次,只沉浸在这样的爽意中。
不知不觉,刘常宏竟然撑过了最寒冷的黎明前,撑到了第二天早上八点多。他的强悍太让虞心雨震撼了,但最终他还是没能忍住,疯狂地爆发在她的深处。然后,两个人分开了,继续穿上衣物,也困了,累了,抱在一起,沉沉地睡去……
接下来的日子里,暴风雪持续不断,每一天都比前一天猛似的。白天还好一点,刘常宏和虞心雨都能抵挡住,到了晚上,便唯有做*爱才能抗寒了。这样的日子,过得充满了激情和默契感了。
白天,虞心雨和刘常宏补充食物和水,休息。但自从第一次发生之后,两人突然沉默了,居然能一个白天都不说一句话。到了晚上,两人感觉到气温下降的时候,便已是在睡袋里主动吻向对方,然后拉开激情大戏。
刘常宏一直都是那么强悍,总能坚持到第二天早上八九点,然后才倾泄而出。他控制得太好了,在虞心雨总是疯狂大叫、疯狂配合的情况下,竟然性*能力臻至完美似的,控制得无比自如,更让虞心雨喜欢不已,完全臣服。
虞心雨也是活力非常的女人,总是那么激情四射,让刘常宏享受到了时时的销魂。有时候,甚至白天她也想要,刘常宏自然是全数满足。
真心很奇怪,两人都很疯狂,但疯狂过后抱在一起,沉默了,不知道说什么了。刘常宏也是有点难为情,虞心雨大自己太多了;虞心雨也觉得羞涩得难以启齿说什么。
终于,在第11天的时候,风雪停了。这场持久的暴风雪走了,一切都结束了。而虞心雨备的食物和水,也刚刚消耗殆尽。
就在第11天的早晨八点过,刘常宏刚刚爆发出来,让虞心雨美妙到极点。帐篷里安静了,刘常宏却是耳朵灵敏,听得外面的声音也安静极了。他意识到了什么,马上抱着一身滚烫的虞心雨,兴奋地说:“虞姐,风停了,雪住了!”
天啊,这几乎是刘常宏这么多天来,第一次跟虞心雨说话啊!虞心雨侧耳一听,果然如此,当场激动了。她马上吻上了刘常宏的唇,疯狂地抚*摸着他。
顿时,本来已疲惫的刘常宏再次激情点燃……
等到一切再度安静之后,刘常宏已是抱着虞心雨,两人裸*体相拥,沉沉地睡去了。
到了半下午,刘常宏和虞心雨醒来,感觉外面有阳光,真心不冷了。他们兴奋地穿上了衣服裤子和鞋袜,走出帐篷一看。天呐,太美了!
整个山区,你已然是看不到树木的样子,天地雪白一片。半斜的阳光正照耀着一切,万山俱寂,偶有飞鸟自远方飞向更远方,消失。
刘常宏和虞心雨情不自禁在地帐篷外紧紧地相拥,激动得眼眶都湿了。他们拥抱着,久久不能平息内心的激动,也久久不能松开对方。
过了好一阵子,刘常宏忍不住低头轻声道:“虞姐,抱得轻一些,要不然……我又想要你了……”
虞心雨听得娇脸一红,抬头羞涩一笑,含情脉脉地看着刘常宏,手上真是松了一些,道:“你个小坏蛋,太厉害了,姐姐我离不开你了,怎么办?”
刘常宏心头荡了荡,微笑道:“那就不离开吧!反正,谢霆锋能和王菲复合,我们怕啥呢?”
说实话,刘常宏真也是舍不得虞心雨这女人啊,太美丽,太性感,太激情了。
“可是……我和王菲一样大,可你比谢霆锋小八岁啊!常宏,我们差距太大了。”
“大有什么?大才成熟,才风情万种,才让我骨头都是销*魂荡然。虞姐……”刘常宏说着,低声在虞心雨耳边低诉了起来。
虞心雨听得娇然一笑,一粉拳打在刘常宏坚实的胸膛上,娇嗔道:“讨厌你个小坯蛋,不许说了。还以为你是正能量,结果你是大*色*狼……”
唉,此时的虞心雨哪里像是个成熟到极点的女强人呢?她分明就是一个娇羞万状的小女生,看得刘常宏心头动荡不已,猛地一把抱住她,紧紧地抱着,不说一句话。
虞心雨心头暖极了,感觉到好幸福。她还真是想得开呢,没一会儿就低声道:“小坏蛋,让姐姐做你的情人吧!姐姐不会干涉你的家庭和幸福,但你只要有时间了,就好好陪陪姐姐,说说话,喝点酒,做*爱做的事。但你不能像陈一样,美人不少,总临幸时间不多,一两个月才能和姐姐在一起一次,不服药的话,时间还短。姐姐可真是受够了那种寂寞的日子啊!”
刘常宏听得心喜若狂,好歹自己有件事情超过陈省长了嘿!他吻在虞心雨的头发上,应道:“嗯!虞姐,遇上你,是天赐的缘分。谢谢你的宽容与厚爱,我是个幸福的男人。我一定多抽时间和你在一起,好好爱你。”
“别说好听的。那不是天赐的缘分,是你争取来的。姐姐我一向还是清高的,一般男人我哪里看得上眼啊?可偏偏就喜欢你这小年轻,恨不得把你吞到肚子里。”
“虞姐,你是吃心的,不吃人。”
“我就想吃你的人!”
“那也只能吃我小*弟*弟,用你漂亮的两张小嘴,嘿嘿……”刘常宏邪恶地低声笑道。确实,这家伙某一天晚上和虞心雨开着灯在睡袋里,欣赏过那美妙的存在呢!
“讨厌的小坏蛋,不许说了……”
“嘿嘿……”
“……”
这么小调笑着,刘常宏和虞心雨更是恩爱展现出来。两人在林子里笑闹了好一阵子,感觉肚子饿了,才开始准备寻找一些吃的。
两人手拉手走了一会儿,能看见虞心雨的悍马已经被积雪埋了似的,路上的积雪厚过一米了。阳光还不错,看来还得在这里呆个两三天才能开车前往长隆县了。
当然,这样的日子对于虞心雨和刘常宏来说,并不会很枯燥,哪怕是手机早就没有信号了,但两个人是人生的知音,是性*爱的好搭档,怎么会枯燥呢?
当天半下午,刘常宏就在雪林子里拾到了两只冻死的野兔,与虞心雨烤着吃。因为虞心雨调料带得足,烤出的味道的确不一般。拾到兔子时,两人有点郁闷,因为就离着帐篷不到五十米的地方,崖坎上有一天然的洞穴,进深五米,宽有三四米,高约两米的样子。当时还有一大群在里面越冬的野鸡飞出来,逃远了。
那天晚上,刘常宏便和虞心雨搬到了洞穴里住下来。甚至,刘常宏还用虞心雨装备里的小锅放上雪块,烧出开水来,两人能喝上热水,还能用热水抹一下身体,野外生活悠然自乐。
入夜时,刘常宏大洞口升起了大堆的火,和虞心雨敞开帐篷口子,两人钻进去,吻着对方,迅速脱得光光的,又一番激情大战。当然,现在天气不太冷了,洞里有火极温暖,两人战了两个多小时,兴奋而满足,最后沉沉睡去……
如此又过了近二十天,雪才化了一半的样子。这些时日里,刘常宏和虞心雨更是甜蜜恩爱,激情无限。山林里能捡到不少冻死的小动物,用冰雪埋藏保鲜,食物完全不是问题。
有时候,虞心雨会找树木稀疏的林子,在雪地里滑雪,一身活力非常,青春味道极浓。有爱的滋润,她显得更年轻了,容颜俏丽无比,完全就像个二十三四的水润润的少妇,极美,是逆生长的典型代表。
刘常宏找到枯柏木,用虞心雨带的斧头削出滑雪板来,跟着她学习,竟然也是很快学会,滑得有模有样。
让刘常宏有些惊讶的,虞心雨还是个格斗高手,跟陈兆雄学的呢!当然,两人比试了一下,刘常宏的太极推手来了个温柔完胜。虞心雨很有学习劲儿,竟然也跟着刘常宏学习起太极,觉得也不错的感觉。
于是,这样的日子,更为轻松悠闲。刘常宏和虞心雨一起滑雪,在林子里打太极,一起烧烤、做汤,为对方抹洗身子,尽情地享受着性*爱,感情真是一天比一天浓厚。
当然,刘常宏把自己的女人全都说出来,虞心雨完全不生气,只是说自己爱的小坏蛋呐,果然人间帝王之材,她下辈子也要做男人……
掐指一算,两人遇雪而停,已然是过了一个月了。公路上积雪消融了很多,终于可以行车了。虞心雨和刘常宏收拾起了野外装备,对那地方真是依依不舍。确实,那帐篷里、山洞里,有着太多美好回忆了。可虞心雨还是驾起悍马,拉着刘常宏,兴奋地向着长隆行去……

【139】神仙眷侣般的味道
晴后的长隆山区,万山皆白。悍马车在近两尺厚的公路上,飙出了40公里的时速,一路积雪飞炸,气象还挺壮观的。在这样的公路环境上,也只有这样的越野型车子能这么牛叉了。因为公路面上不仅是积雪,而且最底下是厚厚的冰层,挺打滑的。
虞心雨心情特别好,身体素质也仿佛更好,一身充满了活力,驾起车来随心所欲,充满了不一样的英姿。刘常宏不看外面的山岭景致,光看着这心爱的美貌熟*妇,也觉得那是极美的享受。
虞心雨当然是一边开车,一边看着迎面而来的山野景致,的确是赏心悦目。一座座群山起伏如蜿蜒雪龙,一条条沟壑如巨型银蛇。路边的雪林里,积雪的树木上甚至吊出了美丽的冰淞,山溪垂流处冰晶如瀑,实在是美不胜收。
有时候,虞心雨都放慢了车速,欣赏着眼前一切的美景,赞不绝口。她甚至总结道:“这里的山峦没有喜玛拉雅和唐古拉的雄伟广旷,没黄山之奇险秀美,没有华山之孤傲神韵,但却自有特色。亲爱的,你说这是什么样的特色?”
呵呵,这一个月的相处,虞心雨对刘常宏也是日渐爱得深沉,一声“亲爱的”,没有让人感觉到肉*麻,无法让你感觉到做作,更没有那种娇嗲装逼之态,完全让你没有任何重口的感觉。因为她容颜俏丽如二十三四之少妇,身材性感如发育极熟的青春美少女,因为她的声音中度磁性,传响之际已是自然无限之态,动人耳鼓。
刘常宏被那一声“亲爱的”唤得骨头都酥了似的,满心都是暖暖的幸福感。他点了点头,道:“这里的山岭有着一种灵性婉约,纯净自然,仿佛雪盖下的大地只是一微恬睡中的美人,让人不忍心打扰她的休憩,只能漫步于她的身边,静静地享受她安静的美。这正如有时候的清晨我醒来,借着帐篷外的晨光,看到依然在熟睡中的虞姐一样。”
“呵呵……你啊你啊,我的宝贝常宏啊,你可真会说话,快把蜜都灌到姐姐耳朵里,灌进灵魂深处了。”虞心雨听得嫣然而笑,笑得那么甜美动人,恍若少女之灿然,看得刘常宏心头浪动万千。
可刘常宏幽默道:“虞姐,我只说的是事实而已,这也是不争的事实。说真话,永远不会被雷劈的。”
虞心雨被逗得又是开心笑然,但也马上幽怨似地说道:“只怕到了长隆,你见到了董清妹子,就会把对我说的话讲给她听呢吧?那时候,面对你孩子的母亲,你恐怕就不会想姐姐了。”
“哪里话呢?怎么能不想啊?我的女人,我都想。只是好些天没有和她们联系了,不知道她们会不会担心我?”刘常宏说着,掏出了自己的手机,还有电,但是没有信号。
“呵呵,看把我们的帝王宝贝给美得啊,还我的女人我都想,好臭美啊!”
“有你们这么多好女人在我生命里,我真的感觉很美。谢谢老天,谢谢你们!”
“嘿,你这小坏蛋,还真是拽上了啊!”
“我还要到了长隆就跟你坏上了你,嘿嘿……”
“讨厌……”
“……”
就这么说笑着,虞心雨和刘常宏向着长隆愉快地前进着。虞心雨也是挺高兴的,因为到了长隆,董清身孕已是两个多月了,不能和刘常宏做什么,只有她做啊!
虞心雨心里也很有信心,会和董清成为好姐妹的。她是个高级知识分子出身的女强人,知道怎么和董清这样的女人相处的。
当然,虞心雨也真是通过和刘常宏的接触、了解,觉得刘常宏这几个女人未来都会很不错。她也对刘常宏讲过,董清以后也许也是一个女强人,成就不一般;李冰岩,以后铁定会是个知名的大记者;黄芸芬,假以时日,兴许会是政坛女人中的佼佼者;刘嘉玲……呃……是胡玲,这个疯狂的破案高手,恐怕以后也会是警界的杰出人物。
刘常宏对于虞心雨,既当她是好知音,也是很好的性搭档,他也相信虞心雨的眼光不会错的。所以,他对于自己的女人们呢,充满了期待,希望她们能如虞心雨所说,取得越来越大的进步吧!
当天半下午的时候,虞心雨的车已然在长隆县城南边的高山上向下行了。那时候的她,已然进入百万大山的边缘半深处,更是震撼起来。因为这里的雪山沟壑在那灵性纯净的婉约之中,已然多了几分峻拔骨感。从山上望下去,被白雪覆盖着的小县城显得好安静,雪山平谷,绕城之长隆河冰面光耀,天地间便是一幅壮美而宁静的画面,实在让人惊叹。
虞心雨禁不住在半山之上停了车,跳下车来,静静地四望,整个人沉浸在极其美妙的心灵感受之中。刘常宏看了看手机,不禁愣了愣,这个地带居然还是无信号,真他妈怪了。
刘常宏也下了车,来到虞心雨的身边。两人那么站着,手拉着手,刘常宏高大俊朗,身着黑色大衣,一派冷峻如峰的气势;虞心雨身才高桃性感,身着紫色风衣,容颜年轻漂亮,两人的组合极为般配。微微的轻风吹动衣角,拂动他们的头发,让两人更是一派神仙眷侣的味道。
两人静望四方,心灵上得到极度的审美满足感。虞心雨久久才扭头望着英俊非凡的刘常宏,道:“亲爱的,我信你了。也许,向原始森林深处,更美的风光还在等着我。我恨不能插上翅膀,与你一起飞向怒苗百万大山的深处,飞向一座座雄奇的寨子,领略原始与文明的沧桑、美感。”
刘常宏脸上浮现出淡然的微笑,心头稍稍有点激动,点了点头,将虞心雨搂入自己的怀里,轻声道:“虞姐,我会让你插上翅膀,如飞一样地领略这里一切的风光。其实有时候,我真想不再混迹仕途,与心爱的女人遁迹百万大山之中,种田,打猎,捕鱼,采药,烧土陶,熬草药,染土布,清苦却怡然自乐。人世红尘中,这个时代有太多的尔虞我诈,阴谋陷害,利益博弈,敌我难分,立场无靠,一朝东向,一朝西叛。得势如狂犬飞天,落水如死狗沉渊,无底线,无节操,有人乐此不疲,有人望而生畏,有人一朝王侯一朝囚徒,想想又何必呢?人生短暂数十年,匆匆如白驹过隙,渐行渐老,何不放开一切生死名利,淡泊于山水之间,嬉情于夫妻孩提天伦之乐,悠然日月,便亦是福啊!”
此一番话既出,虞心雨顿然感慨无边,依在刘常宏的肩头,别是一样温柔体贴。她的心中对刘常宏又是另一番的感受,这已然不是个二十六岁的年轻骄子,而仿佛是历经世事的沧桑老者,但却有着一颗炽热的雄心。她轻轻地点了点头,道:“亲爱的,你看得太透,思维情感极为豁达,这便是你的本钱。这个时代,这个国度,正需要你这样的年轻俊杰施展才情。我希望你如大鹏展翅,雄风万里;我希望你是永远的王侯。至于你淡泊归田园的梦想,且等你功成名就时吧!”
刘常宏轻轻地抚着虞心雨的长发,脸上露出淡然的微笑,道:“心性与向往,仅是心性与向往。我不会忘记我的历史使命,因为我是一个党员,纵然有些多情,但我的职责我会继续,做到更好。心为天下,是党员至高的荣耀与使命。想想元代这样的百岁老首长,依然还在为国家和民族奋斗,我等年轻人为何不努力呢?苍天如许我百年,我将奋起百年,许我千年,我可能是……王八了。”
话到最后,竟然听得虞心雨开心一笑,抬头狠狠地吻了刘常宏一口,道:“亲爱的,有的党员是王八,你却不是!哪怕你是只多情的王蛋,姐依然喜欢死你了!”
刘常宏微微低下头,在虞心雨那红艳如血般的美唇上亲吻了一口,道:“走吧虞姐,让我们到长隆县城里去,我请你尝尝什么叫做纯纯的绿色山野风味儿!”
虞心雨却是不动,拉着刘常宏的双手,抬头仰望着他,认真道:“亲爱的,我想为长隆生物注入资金,可以吗?”
刘常宏听得瞬间感动不已,因为他其实有时候心里也是犯着愁啊!长隆的开发需要资金,生物制药也极为需要,怒苗子民们更需要温饱。他看着虞心雨,微笑道:“虞姐,这可是有风险的投资,你确定钱不会打水漂?”
“我的人都漂给你了,还怕钱吗?”虞心雨神色间有着小俏皮,看起来更是可人之极。
刘常宏颇有风度地笑了笑,道:“虞姐,那你准备怎么个注入资金呢?入股?借贷?或者烧钱盘下我们这个概念股?”
虞心雨知道刘常宏懂经济,淡然一笑,道:“这些天了解到怒苗草药的神奇之后,我一度确实有盘下你们这刚刚起步的概念股的打算,包括刚才下车以前,我都有这样的想法。我想,花上十个亿,你和董清妹子一定会同意的。”
“十亿?!虞姐,你真是钱多了烧得慌啊?长隆生物制药连厂房也没有建,原材料基地也没有拉开种植,更没有产出一样药品样例,你就敢这么盘下来?”刘常宏惊了一跳,直愣愣地看着虞心雨,真心受到了震撼,被虞心雨女强人的魄力所震撼了。
“呵呵,没错,就是十亿。现在说投资的话,不上亿都不好意思说投资了。”虞心雨也是幽默活性的女人,微笑道,“我相信,你是我人生最大的潜力股,稳赚不赔。不过,我就在刚才,又改变了这种想法。听到你那一席感慨的话,我真的改变了这种想法。也许你还需要继续去奋斗,以党员公心来要求自己去奋斗。可我,已经拥有太多的金钱、名利了,已然不需要了。我只需要一个安定的家,一份安然的生活,一份可以有时相聚的爱情。如果这次森林旅游顺意,我将在此终老。而我的钱,粗略估计会有三十亿左右,你都拿去好好花,花在刀刃上。我相信这三十亿出去,以后将带来的不止这个数的收益,三百亿少了,三千亿也不算多。”
这一席话,虞心雨说得淡然、从容,眼里不掺杂任何一丝的杂质,眼眸极为纯净、明亮。说完,她露出完美的微笑,仰望着刘常宏。
刘常宏眼皮都无法眨动,整个心脏都剧烈地跳动起来,冷峻的面容如冰雕似的,灵魂深处都在颤抖。他紧紧扭着虞心雨的手,大口大口地呼吸着,努力地平息着无法平息的心跳。
也幸好是刘常宏,要是换作那斯,这时已经大脑会缺氧,然后抽过去,或者……瞬间挂掉!

【140】我就要在这里做
虞心雨看着刘常宏那震惊的傻样,不禁迷人一笑,戴着黑色手套的双手勾着他的脖子,道:“亲爱的,想什么呢?”
“虞姐,我不知道说什么了。你为我如此付出,我只有好好珍惜,努力进取,也好好爱你。”刘常宏当场搂住虞心雨的腰,而且是伸到她的大衣下面,搂上了那柔韧无比的小腰。她那贴身的高档保暖衬衣材料光滑,里面的体温透出来,实在让人心魂动荡。
虞心雨看着刘常宏那动情的眼神,心头也是动荡不已。她不禁双手搂紧了刘常宏脖子,整个人往他的胸膛上靠去。
刘常宏顺势一搂,搂得虞心雨与他正面相贴,那饱满的双*峰压在他的胸膛上,弹力荡荡的,实在太爽了。这让他真心忍不住,下面触电一般地翘了起来,顶了起来,顶在虞心雨的肚子上。
就那时,虞心雨脸靠在刘常宏的左肩上,下*体轻轻地扭了扭,低声喃喃,如梦似幻,充满了诱惑:“亲爱的……我好想要……”
刘常宏也是兴奋不已,想着那悍马车后座要是挪开装备包的话,很宽敞啊,玩个车*震的话,必是极为刺激。他马上点头嗯了一声,柔声道:“走吧虞姐,我们回车上做。”
“不,我就要在这里做。”虞心雨搂着刘常宏的脖子,身子轻轻一扭,声音别提多诱惑了。
“呃……在这里?”刘常宏惊了一下,四处望望,这是半山腰啊,四野雪白倒是无人,可露天做,好像有点别扭。特别是山下是县城啊,万一有人看见了呢?
“嗯,就在这里。”虞心雨点了点头,红唇已然吻上了刘常宏的唇,左手抚着刘常宏的脸,右手已摸向了他的下面,爱抚着那突起来的小常宏。
刘常宏被这么一刺激,还真是不管了,就在这里做吧!他也是激情在心头澎湃着,一身热血沸腾了起来,马上回吻着虞心雨。他也感觉到在这种情况下,似乎没有更多的方式可以表达心中的谢意,唯有做爱,让虞心雨爽到极点。高山腰上,四野白雪,公路边,雪崖之上,一对恩爱的男女在微冷的风中拉开了一场大战序幕。
当然,两人没有全脱*光,只是裤子放到了大腿中部,刘常宏可以正面和后面进入。两人敞开的大衣在颤抖着,遮盖了他们裸*露的身体部分,他们不太冷,站在雪地上做得是热火朝天,无休无止。
甚至,一一还让虞心雨挂在自己身上,抱着她,到了悍马车边。他将虞心雨按在车门边,正面和后面轮流进攻,真是极尽了疯狂之能事,让车体都不时晃动。
一一的彪悍冲击,让虞心雨大声浪*叫不已,声音随微冷的风传荡出去。当然,长隆县城里,无人抬头注意到这一幕。哪怕是有人看见了,那也不过是两个小黑点而已……
终于,足足三个小时之后,天都要黑了,虞心雨得到了极度的满足,一身香汗淋淋,高潮不知几许。刘常宏也是完全释放出来,痛快之极的感觉。
只那时,虞心雨腿都软了。刘常宏将她抱回了车里,放在副驾驶上,他也休息了一下,然后驾着车往长隆县城里赶去。
等到二人下山之后,长隆县城已是夜灯初上时。小小的县城,大街上车辆挺少,人更少,拉客的三轮车也不多。过往的人们穿着厚厚的冬衣,行色匆匆。虽然县城的群山的环抱之中,但气温在入夜时变得低了许多,真还是挺冷的。
刘常宏直接将车开往长隆大酒店,准备在那里先和虞心雨吃个饭再说,确实下午的路边战斗让两人都饿了。
虽然一路上感觉小县城在近处之时,并不是那么美丽,但刘常宏心头有信心。因为虞心雨对自己的资助,会让这小城以后发展得更为美好的。
虞心雨在副驾驶上休息,但也是看了看外面的县城风貌,确实觉得不怎么样,但空气很干净而不干躁。
等刘常宏把车开到长隆大酒店的时候,突然发现了一些异样。因为那诺大的停车场里,停着不到二十辆车,而且一辆高档的轿车也没有,显得太冷清了。他搞不明白,像黄大华、黎光平这些家伙,居然在这大冬天没屁事的时候,不到长隆大酒店里吃吃喝喝、打打牌、唱唱歌什么的吗?
刘常宏车停稳了,便和虞心雨走下车来,朝着大酒店里面走去。虞心雨看着这么一个破落的小县城里,居然有这般奢华的酒店,倒是心里惊了惊。不过,她也是感觉到了,这里的生意貌似……并不那么好,陈立雪或者说姜远方只能亏损了。呵呵,她也是听刘常宏说过,这长隆大酒店是省府一秘的产业。只不过,对于这个秘书,她还真不放在眼里的。
只不过呢,虞心雨也是考虑周到的女人,经历也是颇为丰富的女人。所以,她为了维护刘常宏的正面形象,也是和他表现得并不恩爱,只是并排走着,漂亮的脸上颇有一种女强人的大气与傲严之状。她这样的做法,也是在和刘常宏相处的日子里就定下来的,让刘常宏也是非常感动的。作为一个男人,刘大英雄能在女人堆里混成这样,确实也是不凡了。
刘常宏很快和虞心雨进了酒店大堂里,服务人员还是热情地接待了他们。刘常宏也是一口一个“虞总”,让所有人都没有意识到他们是情侣。只是服务小姐和保安看着虞心雨那般高贵冷艳,也是有惊呆之感。当然,对于刘常宏,他们还是认识的,亲切地叫着“刘部长”了。
不多时,刘常宏和虞心雨在包间里,点了两个山野荤菜和三个素菜一个汤。花费也不是很多,才150块钱左右。但虞心雨要了一瓶波尔多干红,便是价格5000了。这样的点餐,把服务员给惊了一跳,暗暗想到了什么。
而那时,刘常宏和虞心雨都发现手机还没有信号。刘常宏问了服务员,才知道大体的情况。原来国内的三大移动通信商在这里的基站都被那场暴风雪给破坏掉了,唯一与外界的联系只有有线电话和宽带。
因为大雪封路,长隆这边要求市级部门下来抢修基站也不可能。而且,三大通信供应商居然作出了相同的决定,完全放弃这边的移动通讯服务,因为长隆这边的情况特殊,人口太少,他们耗费在这边的投资完全是收不回来,年年都有亏损。甚至只有电信宽带还在服务,另两家的宽带服务都停了。
这种情况让刘常宏心里非常愤怒,但面色却是很平静,道:“这三家国企,就是这么做国企的,我可真是服了。”
虞心雨淡淡一笑,喝了一口清香无比的山茶,顿时赞了这茶太美妙了。然后,她放下杯子,对刘常宏淡然道:“做一家民营通信公司吧,服务涵盖整个长隆县域。只要以后这里发展起来了,恐怕赚的钱不会少。”
刘常宏震惊于虞心雨的设想,但知道这一定是自己的高级知识分子女人睿智的判断。当然,他知道做通信公司的话,这在国内还是首家民营性质的,恐怕难度不小的。于是,他也说出了自己的这种看法。
虞心雨微微一笑,道:“亲爱的,你怕什么呢?有虞姐在呢,还怕做不成事情吗?”
“可是……你是决定要在这里闲适养老的啊,哪能让你再受累?”
虞心雨点了点头,道:“确实,长隆的山美水美,空气很干净。就凭刚才我喝的这一口茶,我也能决定后半生长留此地。但是,姐姐我三十亿给了你啊,还是不放心,怕你花不来,不帮着掌一下舵,怎么可能呢?”
刘常宏听得大喜啊,道:“虞姐,有你掌舵,成为我发展中的幕后王后,这是再喜不过的事情了。”
“那是!有我虞心雨在,亲爱的你就偷着乐吧,就等着赚钱吧!”虞心雨下巴微微一抬,一脸的小娇意,别提多美了。
刘常宏看着如此动人的女人,心中荡漾不已,幸福的滋味在心头漫散开来……
等到饭菜上来,刘常宏和虞心雨喝酒吃菜,在包间里表现就亲热多了。虞心雨尝到了长隆山野的风味,真是赞不绝口,说这简直是自己吃过的最香、最绿色的食物了,就连南湖园艺大世界里那“夜宴食府”里的菜,也不如这里的味道如此正宗啊!
这增加了刘常宏发展长隆和建设长隆的极大信心,因为虞心雨的话,就像是标准一样嘛!
因为饭菜很香,虞心雨吃得很开心,和刘常宏将所有的菜都吃得个干干净净。刘常宏表现还过分一些,居然将汤水都喝个干净,油汤也泡了饭吃。确实,他也是久违了长隆的山野风味,吃着也是心爽不已。
酒饭后的虞心雨,脸色更为红润迷人,整个人散着中一种高贵中的妖冶之状,看得刘常宏心神恍恍,不禁轻声道:“虞姐,你好美啊!我真想……就在这里把你又爱一回!”
虞心雨听得心头不已,眼波流动着媚情之色,道:“亲爱的,我先去房间里洗澡,休息。你还是回去看看董清妹子,跟她说一下我们的事情。晚上,你就好好陪她吧,注意胎儿。我就一个人休息一下,处理一下集团里的事情。”
刘常宏点点头,心中暖意无比。他便叫来服务员结帐,桌子上的空盘子空碗,把服务员惊呆了。这刘部长和虞总,他们也……太光盘主义了吧?
在虞心雨的坚持之下,刘常宏买了饭菜的钱,而虞心雨从包里掏出现金结了那瓶酒的单。
随后,虞心雨自己开了一间总统套房,住了进去。刘常宏便开着她的悍马回董清家去。在服务前台,收银员真是发愁啊,一个多月了,生意是天天惨啊!好不容易宣传部第一副部长来请个客呢,点的菜也太少了,连盘子都像是舔了似的。
而刘常宏戴着墨镜,开着车出了长隆大酒店,正朝着董清家去的时候。突然看着前面十字路口一辆黄*色的福克斯飙过来了,猛地心里一震。那不是黄芸芬的车吗?她怎么还在长隆呢?
不过,刘常宏却看黄芸芬没有往长隆大酒店开来,倒是有些疑惑。可他还是心头生喜,当场车子一打盘子,跟着黄芸芬的车后追去。也是好久没有和她睡了,想想心里也痒啊!
黄芸芬的车与刘常宏的悍马比起来,确实是小了一个号。她在后视镜里看到这么一辆首都牌照的车,还是相当吃惊的,但还是开自己的。她真心没有看到开车的人是刘常宏呢!
刘常宏只是跟着黄芸芬的车,居然一直跟到了县委宣传部的小院子门外了。黄芸芬的车倒是开进去了,而刘常宏的车却被门卫拦了下来。
黄芸芬车一进去之后,进门就拐弯,也不管那辆来自首都的车了。反正现在,在这里,她说了算,一切按规矩来。
于是,门卫将刘常宏的车拦下之后,在门岗亭里叫道:“喂,你来访是吧?现在不接待,明天白天再来!”

【141】黄芸芬的威压
刘常宏在车里摘了自己的墨镜,望着那门卫,微笑道:“认不出我了吗?”
“你……”门卫看着刘常宏冷峻的面孔,疑惑地皱起眉头仔细地辨认了一下,当场便是一惊,连忙道:“啊!你刘主任……哦哦,不不不不,刘部长!原来是刘部长回来了啊!赶紧请进请进……”
门卫有点激动,也有点手忙脚乱的,站在那里用力拍拦门杆子的启动按钮呢,居然拍在自己水杯上。他不禁是陪着笑,显得很尴尬,赶紧低头找到了正确的按钮,将门杆给升起来了。
刘常宏朝着门卫笑了笑,点了点头,便朝着门里驶去。门卫看着他那车,不禁感觉到好拉风啊!看来,这刘部长是有钱了啊!
刘常宏很快将车开到了宣传部的院子里,就停在黄芸芬的车边。那时,黄芸芬已经进了长隆社精办常务副主任的办公室里了,这一个多月,她就住在原本属于刘常宏的办公室内的休息间里。当然,那休息间的床上,发生了刘常宏和汪楠的事情。只可惜那天晚上,刘常宏并没有把汪楠干了,但这骚*货还是把他伺候得很舒服的。
刘常宏下车来,看到自己原来的办公室里亮着灯,但窗帘是拉上的,心头自然明白。也许黄芸芬是住在那里面的吧?也许,上一次她到长隆来之后,等了自己几天,但自己一直没有来,然后就下雪了,她无法开车回去,只能如此了吧?
当然,刘常宏也是想起了汪楠来,下面不自觉就硬了。唉,上次在这里没干那贱人,等有机会了,一定好好干翻她,一雪家仇为快!而今天晚上嘛,嘿嘿,黄芸芬是跑不掉的了。
刘常宏马上朝着上面走去,不多时就来到了社精办的门外。嘿,他发现变化了,原来用纸贴着的社精办工作牌子,换成了白底黑字的木牌了。
刘常宏敲了敲门,然后就听到黄芸芬高跟鞋击地的声音朝门边移来。那时候,他想着这女人的样子、奶*子、腰部、臀*部,雪白的美*腿,还有那床上的饥渴表现,下面已然硬起来了。你真的想不到,刘大英雄居然大衣敞开着,两手撩起衣襟叉着腰,做着向门里顶击之势,下面高高冒起来,实在是太邪恶了。
“谁呀?”黄芸芬一个人住在这里,当然是得小心一点了。她在门里也是想到很可能是那辆首都悍马里的人来了,不由得警惕性也高。
刘常宏听到黄芸芬在门后边,并不开门,便是心里一鬼,压沉着嗓子,道:“我们来自中*纪*委,找你了解一点情况。”
“啊?!”黄芸芬听得一惊,但还是不敢开门,隐隐感觉到什么不妙之处了,道:“我睡了,你们要了解什么情况?”
“黄芸芬同志,你开门吧!关于隆安原市长赵明国的一些情况,我们需要向你核实一下。”刘常宏心里暗乐,又压沉着嗓子,道。
“哦……”黄芸芬心里七上八下了,感觉赵明国很可能完了,她会受到牵连,但已然无法不开门了,便是手一拉,门开了。
可当黄芸芬朝着门外望去,但是看到刘常宏那英俊的面容,还有那流氓一样邪恶的状态,顿时是又喜又气呀!她一下子扑到刘常宏面前,搂着他的脖子,两手在他后背是又打又捶,嘴里娇嗔连连:“讨厌的老公啊,你吓死我了啊你!你怎么这么坏啊?你怎么这么坏啊?你怎么现在才来啊?我都等你一个多月了!你是越来越坏了,我还以为赵明国完蛋了呢,还以为自己也要进去呢!还真以为是中*纪*委……”
黄芸芬话没有说完,刘常宏已是一把抱起她进屋去,脚后勾,砰地一声关了门。他二话不说,低头看着一脸幸福的黄芸芬,这女人一身红色风衣刚刚解了两颗钮扣,里面红色的紧身保暖衣下胸峰耸立得要炸了似的,实在太勾他的魂了,直接抱着她就朝着休息间走去。
休息间里,电暖炉子暖暖无比,空气里有黄芸芬的迷人香气,大床上被褥整齐极了。刘常宏抱着黄芸芬就滚到了床上,两人吻在一起,翻滚不已,兴奋到极点。
黄芸芬像疯了一样,还没开始便呻*吟起来,扭动起来,吻着吻着就推开刘常宏,饥渴地大叫道:“老公,快脱衣服。我要你干*我,操*我,我是你的小贱人,我是你的骚*货,我好想要……”
叫声不落地,黄芸芬就自己脱起了衣服。刘常宏也是很想疯狂地弄一次,马上急速地脱了起来。
不到三分钟,两具赤*裸*裸的身体相对,又吻在了一起。黄芸芬主动地爬上去,一边吻,一边吃进了雄壮的小常宏,然后疯狂地主动索取了起来。那时的她,已然下面湿得跟水帘洞似的。好久没做,她又紧致了一些,爽死刘常宏了。
……
三个小时过后,两人把床上搞得凌乱不堪。刘常宏居然没有射出来,因为控制着。黄芸芬得到了阵阵高*潮,满足极了。她躺在刘常宏的怀里,娇喘不已,感觉自己就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人。刘常宏拥着她那雪白美妙的胴*体,心中那种成就感依旧那般强烈。没一会儿,刘常宏拉过被子来盖住二人,柔声道:“小贱人,我今天回长隆来,怎么感觉有点不对劲呢?长隆大酒店的生意也太差了点儿,黄大华他们的车呢,怎么一辆也没有见到?”
黄芸芬呵呵一笑,显得很得意,道:“这还不是老公的功劳啊?”
“呃……这和我有什么关系啊?”刘常宏低头看着黄芸芬那动情的双眼,不解道。
“当然有关系啊!因为是你开启了我人生新的篇章嘛!那天,你让我送董清姐回来……”黄芸芬一脸的认真,说了开来。原来……
黄芸芬当天送董清回来的路上,就知道董清怀有刘常宏的孩子,好生羡慕啊!她心性也变好了,跟董清的关系也处得非常不错,而且还真的承认了自己和刘常宏的关系,并且将两人的恩怨再到结情都给董清全数讲来。
最终,黄芸芬的直率与真诚,感动了董清。董清也算是认下了这个妹子,觉得自己男人真是艳*福太深厚了,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啊!董清还说,自己怀孕了,不能伺候刘常宏过多,刘常宏性*能力又那么强,只能多找两个女人了。
等到了长隆之后,黄芸芬请董清姐弟俩在长隆大酒店吃了个饭,绝对没有铺张浪费,简单的山野小菜,真是让董清姐弟俩感觉到黄芸芬的性情大改。
席间,董大勇得知姐夫居然和黄芸芬有一腿,当时心里还有点不好受。可董清解释了一下之后,黄芸芬也是大大方地道出一些事情来,董大勇也就不能不接受这样的事实了。甚至,这个家伙还开玩笑说:唉,我可没有姐夫那样的艳福和那方面的能力,只要他对姐姐好,他就是有十个百个女人,也不关我鸟事!
当然,黄芸芬也得知董清和董大勇为了长隆生物的资金,居然将他们的新院子都五十万卖掉了,董大勇的摩托车铺子也六十万转了出去,现在姐弟俩就住在建起来还没有装修的长隆生物制药的两间员工宿舍里,忙着公司的招聘、培训事宜。黄芸芬真心很感动,刘常宏听来也是极为感动,心疼。
当时,黄芸芬花了一年五千块的房租,在长隆花园租了两室两厅,让董清和董大勇住进去。她说住那里比宿舍里强多了,对孕妇保胎有好处的。
而那天晚上,长隆县委县政府一大伙子人听说黄主任下来了,本来还在大酒店的KTV里集体唱歌呢,全都来恭维和拜见黄芸芬了。当然,丁三福也从弟弟被自己打死的阴影里走了出来,继续着自己的荒*淫生活,但对于刘常宏呢,他还是怀恨在心。
长隆这一伙子人也不是傻子,他们知道赵明国调走了,隆安成了卢海洋的天下。但是,周明礼在宣传部的内部电子刊物里发现了,黄芸芬主任还是很吃香的,经常都在刊物的前面被报道,获表扬。这样的老头子,自然是嗅出了味道——赵明国离开了,他的旧部被冷落的不少,但他的儿媳妇还是在被重用啊!
所以,长隆县委县政府这一伙子人当然要来恭维黄芸芬了,个个都是热脸热笑,把黄芸芬他们吃饭的包间快挤爆了,黄大华更是说:“怎么吃这么差的饭菜呢黄主任?来来来,你也是好久没有下来指导工作了,咱们开一顿好一点的,董经理和大勇也一起嘛!”
呵呵,虽然董清不是经理了,但黄大华还是尊重的,或者是还是挺忌惮她的。因为他们一干人等都知道董清是刘常宏的女人,而刘常宏又英雄了,升到宣传部第一副部长了,这无疑又是个讯号啊!反正周明礼感觉自己的位置坐不了多长时间了,这刘常宏依然是卢海洋看重的年轻人啊!
然而,黄芸芬当场站起来,一通训斥之后,黄大华等人眼睛都傻得鼓了起来,但还不得不点头听命。他们知道,眼前的情况已经很不乐观了啊!黄芸芬虽然还只是市委宣传部社精办的副主任,但现在的话依然是威力巨大啊!
黄芸芬那一通要求来得很简单,但却要命。她要求,以后长隆县委县政府以及各机关单位人等,不得出入长隆大酒店,就是自家亲戚来了也不允许;上班期间,任何人不得打牌、下棋、浏览非系统内网站或者随意上下班;任何人不得以任何名义对自己进行送礼、请吃。
就是这三点,把黄大华一帮子人差点没要了老命。连丁三福在旁边咕哝了一句“上次不也是收了五万块了吗”,也被黄芸芬瞪了一眼,斥道:“什么上次?上次有证据什么的吗?信口开河是不是?你叫什么名字?哪个部门的?”
好家伙,黄芸芬把丁三福整得真是一肚子苦水没处倒了,全场众人都知道这黄主任变了啊变了啊,变得有点可怕了。
于是,接下来的日子里,黄大华等人只能按着黄芸芬的要求去做,实在是苦不堪言呐!对于他们这种吃喝耍都习惯了的人,长隆上班也没什么事情,要坐在办公室里,实在是痛苦死了。可黄芸芬还每天都要巡视一番,搞得他们郁闷不已,叫苦连天。当然,长隆社精办的牌子也就正式挂上了,一张纸打印的,实在不像话!
黄芸芬的理由很正,我是分管社会主义精神文明建设工作的,要做人民的社精工作,首先要把我们党委和政府的精神风貌拿出来才行。这样的帽子,扣得黄大华一伙人郁闷到家了。他们想往上面找关系解决这事呢,可赵明国都倒了,卢海洋的人都是原来刘家的人,他们能找谁去啊?
黄芸芬当然也是以身作则,就住在这里,吃饭都是在董清家里吃,并不大吃大喝呢!下大雪了,她回不了隆安,索性就在这里呆着,威压一方,同时线上将市社精办的工作做着走就是,而且也是在等着刘常宏。
刘常宏了解完所有的情况,狠狠地吻了吻黄芸芬,赞道:“小贱*人,有一套啊你!很好很好,继续发扬吧!嘿嘿……”
受到刘常宏的夸奖,黄芸芬显得特别高兴,觉得那是极为幸福的事情。她与刘常宏又温爱了一番,有些困了。刘常宏也说,得回去看看董清,让黄芸芬好好休息一下。
黄芸芬将董清和董大勇住的新住址说给了刘常宏,刘常宏便离去了。可刘常宏的心里,却存在着一个对黄芸芬相当大的设想。

【142】你觉得我还重口吗?
呵呵,刘常宏就那么离开了,黄芸芬很快都睡着了。本来黄芸芬是想问一问刘常宏,为什么开上首都牌照的悍马了,但她实在是做*爱也做得兴奋,完了就向刘常宏交代一切情况,实在没有机会问了。
刘常宏驾着悍马车,很快开到了长隆花园。那里的保安看着这样一辆首都牌照的车,都是惊了惊,居然也没有让登记就放行了。当然,刘常宏进去的时候,就看到了黄大华、黎光平他们等人的车子了,停在那里恐怕是好些天了,连雪都积在车顶上。
看着那些人的车子那个样子,刘常宏淡淡地笑了笑。黄芸芬就是厉害啊,搞得黄大华他们连上班都不敢开车了。当然,长隆县城就那么大,上班走两步路也没啥的。只不过,这些人也上不了几天班了哟,嘿嘿!
不多时,刘常宏按响了董清家的门铃。过了好一会儿,屋里没动静。这倒也正常,人家董清姐弟俩早就睡了。他又按了一回,才听到门里的脚步声传来。
来开门的是董大勇,他在猫眼里一看,赫然是姐夫,看起来比从前更英俊冷酷,更具男人味儿啊,不禁心头暗暗摇头感叹。唉,这样的姐夫啊,就是男人看了也中意啊,何况女人呢?他拉开门就低声笑道:“欢迎烂艳姐夫回来,没买鞭炮,请见谅啊!”
刘常宏郁闷了一下,讪讪地点了点头,对董大勇道:“大勇,别讽刺我了,回来的路上,我又勾了一富婆。”
“呃……”董大勇听得郁闷,牛眼睛都瞪大了,一边跟刘常宏深深地拥抱一次,一边低声道:“姐夫,你能不能行了?富婆富婆,那是富有的老太婆,你这都勾,口味可以淡一点么?”
刘常宏当然是兴奋地抱着董大勇不松手,也是低声道:“如果这个富婆今年四十五,看起来才二十二三岁,长得漂亮,身材一流,还准备把她所有三十亿的身家注入我们的长隆生物制药,你觉得我的口味还重吗?”
“我艹……”董大勇听得整个人惊得懵了似的,猛地将刘常宏放开,直盯着他,愣了半天才憋出一句话来:“姐夫,如果情况属实,你更重口一点我也没有意见!”
刘常宏听得哈哈一笑,忍不住又跟小舅子拥抱了一次。董大勇这家伙,老实憨厚,但还算是很理解姐夫的。刘常宏看这小舅子黑瘦了一些,知道是为长隆生物制药和旅行社的工程累出来的,心里也疼,也感激啊!
过了一会儿,刘常宏才放开董大勇,关门进屋,看着客厅里的摆设,都还不错,也就安心,也感激了黄芸芬一回。他看了看一道关着的房门,知道董清睡在里面,便是拍了拍董大勇的背,对他笑道:“大勇,这些天也真是辛苦你了。谢谢你和你姐的付出,姐夫我铭记在心。你们住在这里,也真是受苦了。等那三十个忆到了位,情况就会好多了。”
董大勇听得激动不已,道:“姐夫,你客气啥呢?都一家人了,不要说两家话。话说,你那富婆怎么认识的?怎么你就那么好的运气,而我现在还单身呢啊!”
刘常宏呵呵一笑,拉着董大勇坐了下来,且不提陈兆雄之事,只说自己和虞心雨的相识,把个董大勇羡慕得要死。董大勇甚至道:“姐夫,你也真是的,就把人家虞姐一个人扔在大酒店跑回来了?还有,芸芬姐在宣传部住着,你有没有去看望一下?”
刘常宏心暖,微微一笑,点了点头,道:“我刚从芸芬那里回来呢!你虞姐让我回来跟你姐见见面,跟你们好生说说,怕你们不接纳她呢!”
董大勇豪爽地笑了笑,道:“哪能呢?你看,芸芬姐很厉害的,将长隆那一伙子收拾得个个规矩死了,不敢吃喝招摇,不敢开车上街,天天坐办公室像是要死一样,大快人心啊!我们老百姓都称芸芬姐是中*纪*委呢!她嘛,我们就认了。而虞姐呢,看在她那三十亿的份儿上,也年轻漂亮的份儿上,我们也就认了。只是姐夫,你以后对姐姐可更要多关心,她为你怀的是双胞胎啊!我姐还是厉害,你这些女人中,她第一个怀上呢,呵呵……”
董大勇说着有些自豪似地抠了抠脑袋,笑得傻里傻气的。刘常宏听着这话,也是开心一笑,便又关心道:“现在家里钱够用吗?”
“嗯,够用够用。房子和铺子卖的钱,管员工吃住、工资,还能撑个半年的样子。等虞姐的钱一到,咱家的事业就可以起步了。有了钱,咱什么也不怕了。”董大勇点点头,认真地说着。
刘常宏点了点头,满意道:“那就好啊!我这一走就是快两个月了,你们也真辛苦。对了,你店里的几个伙计呢?”
说起这个,董大勇自然得意,道:“店子虽然卖给别人了,但几个伙计都不干了,还是跟着我干。现在,旅行社的总部房子要峻工了,等雪化后就可以和长隆生物制药的办公楼一起做装修。几个伙计都在工地上干活儿,开塔吊、拌水泥、抹灰什么都干,只要跟着我,他们就有干劲儿。主要是我跟着姐夫,有肉吃啊!”
刘常宏听得开心不已,拍了拍董大勇的肩膀,道:“大勇,你有凝聚力,也就有战斗力,姐夫看好你。你是地组装摩托车出身,以后咱们的生物原材料运输以及一些旅游项目,都得你牵头来做。那时候,你就是咱长隆的大人物了,什么生物制药后勤经理,长隆骑游项目经理,都得是你!”
“嘿嘿,姐夫,这两个职务,我已经挂上了,姐姐安排的。你们真是心有灵犀,想到一块儿去了。现在我走在工地上,人们都是叫董经理或者大勇经理,倍儿有面子。”
刘常宏听得哈哈一笑,看着董大勇那神气的样子,真是开心呐!随后,他对董大勇道:“时间不早了,你休息吧,我看看你姐去。”
“嗯嗯嗯,姐夫,你们也早点休息。姐的房门没有反锁,你进去就是。”
随后,董大勇带着兴奋睡去了,但这一夜却是怎么也没再睡着了。他的脑子里啊,总是无数的钱在飞啊飞啊,全是红票子。他就在那里数啊数啊,数得眼睛都花了……
而刘常宏来到董清的房门边,轻轻地推开了门。屋里空调在运转着,空气暖暖中有淡淡的香气在浮动着。那淡蓝色的睡眠灯下,董清盖着薄薄的红丝毯,仰面躺着,睡得好生安详。她的小腹已然有些鼓了起来,右手还放在上面,就像是睡梦中也在感受着孩子的存在一样。
刘常宏看着那般的董清,真是不忍心打扰,但他还是上了床,和衣而卧,就侧躺在董清的身边,离她很近,但又不挨近。他就那么看着自己的女人,看着女人安然恬静的睡态,不多时也是觉得困倦,便也睡去了。
等到第二天早上七点多,董清才醒来了,但刘常宏还在安睡之中。董清一扭头,顿进微微一惊声,看着刘常宏那熟悉的面容,那侧躺的姿势分明就是在望着她啊!
董清满心的激动,扑抱着刘常宏,脸庞在他的脸上揉抚着,感觉整个人都被幸福包围了。刘常宏适时在梦中醒来,被淡香的董清抱着,心头也是阵阵幸福感。
刘常宏张开了手臂,激动地抱着董清,闻着她发间的清香,觉得这个清晨好让人迷醉。两人久久不说话,沉浸在重逢的喜悦之中。
过了好一阵子,刘常宏才抱着董清,右手轻轻地抚着她突起来的肚子,董清的手温情地盖在他的手上,两人相视着,别提多么幸福和期待了。刘常宏也才将自己与虞心雨的事情全数说来,毫无保留。
董清听得震惊极了,直接温柔地剜了刘常宏一眼,道:“你啊你啊,我的好老公啊,你到底还会有多少美女喜欢你啊?人家虞姐那么有钱的女人都随了你,以后你可得好好待她啊!”
刘常宏心中感激着,把董清抱得紧了些,柔声道:“老婆,你们都是我的好女人,哪一个我都要好好珍惜才是。虞姐是个能人,以后她会作为我们事业的参谋和坚强的经济后盾,你跟她多交流、多学习,一定会成为优秀的女企业家的。”
董清听得也是挺激动的,男人有了虞姐的帮助,她真心不怕干不成事情啊!实际上也是,因为虞心雨的强力资助,长隆的发展即将变得日新月异,具体如何,我们且拭目以待!
就在那时,董大勇在外面敲了敲门,问道:“姐,姐夫,起床了吗?要吃早饭了。”
董清应了一声,便和刘常宏起床来。此时,董清穿着雪白的睡袍,那个孕妇的风姿啊,看得刘常宏心头真痒,但也是放弃了那方面的想法。
很快,董清换上了一套蓝色的内外套装,穿着蓝色大风衣,衣领是纯狐皮的翻毛领,实在是迷人大气,贵态十足。她和刘常宏出去,见董大勇正将热腾腾的豆浆往餐桌上端,刘常宏都不禁道:“大勇啊,你居然是个家居能手?”
“嘿嘿,姐夫,我女人没你多,但厨艺不一定比你差。”董大勇笑了笑,得意道。
董清也对刘常宏道:“这大勇啊,知道我有你孩子后,愣是不让我做饭洗衣,全都包了。”
刘常宏听得心头感动,拉着董清的手,叹道:“我有一个好老婆,也有一个好舅子,是前世修了几千年的福啊!”
此话出来,董清和董大勇都是开心地笑了起来。随后,刘常宏与董清洗漱一下,便坐上了餐桌。那时,董大勇已将自磨的豆浆分在了三个大杯子里,将自己用上等鲜肉做的包子、自己蒸的馒头、拌的小菜放到了桌子上,香味儿扑鼻,让人馋虫大动。
刘常宏吃着早餐,也是对董大勇赞不绝口。这一顿饭,一家三人吃得也别提多开心了。
饭后,董大勇急急收拾了一番,便说要去工地了。这家伙的积极性,让刘常宏特别赞许。而刘常宏和董清收拾一番,他便开着悍马,拉着董清朝着长隆大酒店去了。这是得让董清和虞心雨见个面,好好聊聊了。
车出长隆花园,朝前行了不到百米,刘常宏看到路左边有个弓着腰、裹着大衣的熟悉身影,便是心头淡淡地笑了笑。哼哼,这丫的不是陈小松吗?哦,这货现在是长隆社精办的常务副主任呢!

【143】一起呗!
刘常宏当场将车开上前去,停在路边,扭头看着外面正在前行的陈小松,淡然道:“陈主任,是你啊?好久不见了,一切都好?”
陈小松看到刘常宏在驾驶室里那张英俊的脸,再看到副驾驶上的董清,真是郁闷不已。他感觉到脸上一阵火辣辣,心头极为不平衡,也是相当愤怒的。曾几何时,刘常宏只是个科室里被自己随时嘲笑和洗涮的怂货,可现在……这狗日的成了自己的顶头上司,级别高了不说,连女人也他妈这么漂亮。
当然,陈小松来长隆之后,知道刘常宏在这里上了长隆最漂亮的寡妇,也是有点忌妒的。现在,他看到了刘常宏,只能勉强地笑了笑,招呼道:“刘部长,您回来了?我还好还好。”
其实,陈小松好个屁啊?那天下长隆,他叔陈德洋和司机一起送他下去,黄芸芬送的是董清。自从到了长隆,这家伙连车也不能开了,上班走路,住的都是自己掏钱租的民房。回过一次家,坐车坐半天,累得要死。回到家里,老婆还数落他没出息,怎么就到长隆去了呢?而且,坐车累啊,当天晚上早*泄了,让老婆又掐又揪的,没满足呢!
在长隆社精办,陈小松美名是个常务副主任,实际上是个光杆司令员,什么都要自己做。特别是黄芸芬的要求之下,他各项工作都得做,还得到学校、街道上宣传社会主义精神文明建设的重要性,写文件、写报告,累得跟狗一样。这一个月的雪,他连家都没有回了,下面的玩意儿憋得慌,想找个发泄的漂亮女人也找不到,因为长隆大酒店是进不去的了,还只能撸一管子了事。
这样的工作和生活,搞得陈小松现在更加跟马脸瘦猴一样,脸色都有些憔悴,精神都要崩溃了似的。现在看到刘常宏那健壮朝气的样子,他真是郁闷到底了。唉,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啊!他陈小松已经绝望了,不知道什么时候才有翻身之日了。反正,他是知道的,刘常宏算是翻身了。
而刘常宏看着陈小松那精神状态,知道这货一定过得不好。想当初,黄芸芬就说了,要帮刘常宏在陈小松身上出口气呢!现在看来,这口气是出得很爽啊!
刘常宏当时就道:“你只要还好,我也就感觉满足了。我先去长隆大酒店那边了,你先上班去吧!我忙过了,就回宣传部。”
妈的个逼,你要去大酒店干什么呐?陈小松心里暗骂着,但还是鬼鬼地暗笑了一回,便应道:“行行行,刘部长,您慢走。”
刘常宏点头笑了笑,心里乐嘿嘿的,驾着车朝着前方开去。陈小松看着他那首都牌照的悍马,真是羡慕忌妒恨呐,这狗日的,什么时候弄这么好的车了?哼哼!
陈小松知道黄芸芬对刘常宏还是不待见的,心里想着去告状呢!他马上加紧了步伐,朝着宣传部走去,心头居然很兴奋,最后还小跑了起来。他自以为是的感觉里,刘常宏虽然是卢海洋的红人,但黄芸芬现在也是宣传部的红人啊,据说是要提宣传部第四副部长了呢!
等陈小松到了社精办,敲响了黄芸芬那里的房门。没一会儿,黄芸芬身着黑色的大衣套装开门了。她身上穿的衣服,都还是董清悄悄给她拿过来的。因为黄芸芬下长隆来,带的衣物不多。呵呵,她和董清的关系,那也是形同姐妹,感情挺深的节奏。
陈小松看到黄芸芬,就像看到救星一样,点头哈腰打招呼:“黄主任,早上好啊!我要重要的事情向您汇报。”
黄芸芬看陈小松脸上发红,额头上有汗,便一派女领导的冷傲,道:“着急忙慌的,有什么重要的事?说吧!”
“刘部长回来了,您知道吗?”
“刘部长?”黄芸芬装着疑惑的样子,但突然又像是明白了,“哦,你是说刘常宏吗?他什么时候回来的?”
“他呀,现在开着悍马,牛气哄哄的,拉着寡妇满街跑,说是去长隆大酒店了啊!黄主任,这明显是违反了您的规定啊!”
黄芸芬知道陈小松这是告状来了,心里冷冷一笑,面上冷道:“好呀,这个混蛋,居然敢去长隆大酒店,我倒要去看看呢!你先上你的班去吧!”
“嗯,是是是,我去了。”陈小松连忙点头哈腰,狗一样地离开了。
黄芸芬看着陈小松的背影,冷然一笑,便背了包,关门,然后驾着自己的车朝长隆大酒店而去……
那边,刘常宏带着董清先到了长隆大酒店,在总统套房里见到了刚刚吃过早餐的虞心雨。哎呀,这一见面,虞心雨和董清真是觉得对方都漂亮、性感,显得很亲热。
虞心雨拉着董清的手,在客厅的沙发上坐了下来,泡上热茶,嘘寒问暖,教她怎么怎么养胎,关心之极。董清知道虞心雨把全部身家都给了刘常宏,也就是给了自己的长隆生物制药和旅行社,对她的感觉也好,也是和她相处极为融洽。
两个女人见面如故,越谈越投机,把刘常宏凉在一边,跟个外人似的。刘常宏真是有点郁闷,坐在旁边,看着自己两个女人聊得那么开心,都那么漂亮动人、性感极了,心中倒也是甜蜜和幸福在充斥着。女人们聊,他就在那里笑眯眯地听着。
过了没多久,门铃响了。刘常宏示意虞心雨和董清坐着,他起身开门去了。来到门边,他往猫眼里一看,嘿,黄芸芬一脸妩媚的微笑,显得风情万种不已,正站在门外呢!
当即刘常宏回头朝客厅里两个女人邪邪而得意地一笑,然后拉开了门,拉着黄芸芬的手,将她拉进了屋内,顺手关门,搂着黄芸芬的腰就朝着客厅里走来。
黄芸芬一进来被这么一搂,面对董清和另一个漂亮极了的陌生女人,当场闹了个脸红,挣扎了一下,却还是挣扎不开刘常宏强劲的手臂。不过,刘常宏拥着她走过去,她却是仔细看着起身向她微笑点头的虞心雨,感觉这女人好漂亮大气,性感得不是一点点。
而虞心雨却是走过来,向黄芸芬伸出手去,微笑道:“你就是芸芬妹子吧?我是虞心雨,虞姬的虞,心空飞雨的意思。”
黄芸芬听着这话,顿时有点什么感觉了,瞅了刘常宏一眼。刘常宏嘿嘿地笑着,笑得实在太得意了,更让黄芸芬明白了什么。不过,黄芸芬握着虞心雨的手,微笑道:“妹子,看你年纪比我还小呢,能叫我妹子吗?”
“呵呵……”刘常宏、董清和虞心雨都是开心地笑了起来。虞心雨因为自己那年轻态,实在也是挺骄傲的。而刚才董清来的时候,也是将虞心雨当成妹子了呢!
当即,刘常宏但让黄芸芬和虞心雨坐了下来,董清就迫不及待地介绍起虞心雨来,听得黄芸芬惊讶不已。黄芸芬实在也没有想到,刘常宏又泡了个亿万富婆,还这么显年轻态啊!她也只能感叹,自己这男人啊,他威力也太大了。看这虞心雨,年轻又漂亮性感,还这么端庄大方,女强人啊!
等到一切听完,黄芸芬真是黑着一张脸,对刘常宏道:“老公,你真够可以了啊!虞姐就不说了,她挺好挺好,好得让我和清姐要忌妒了。可是,以后别再女人多了,要不然你忙不过来,我们就受苦了啊!”
此话一出,董清和虞心雨都是开心一笑,皆望向刘常宏。刘常宏这家伙那叫一个得瑟,嘿嘿一笑,邪恶道:“有什么忙不过来的呢,大不了弄张大床,一起呗!”
“我呸呀,你想得美啊!你以为你是帝王呢?人家皇帝佬儿还得翻牌子,一妃一夜呢!”黄芸芬白了刘常宏一眼,然后啐道,引得董清和虞心雨都是开心笑起来。
刘常宏得意地笑了笑,左臂搂着董清,右臂长伸出去搂住虞心雨和黄芸芬,邪恶道:“我就当帝王了,黄芸芬小贱人,你爱伺候不伺候。你不伺候,有人伺候,嘿嘿……”
“讨厌,你这个坏蛋,拽得不行了还!刚才人家陈小松还来告你状呢,说你带着女人满街跑,开着个悍马拽得不得了,还往长隆大酒店跑,敢逆着我的规矩来。”黄芸芬靠在刘常宏的肩膀上,掐了一下他的腰。
听到这话,刘常宏暗笑了一下,道:“那黄主任,你打算怎么办?”
“我打算怎么办?我打算晚上办!”
哈哈哈……董清和虞心雨都是开心笑了起来,刘常宏也是大笑不已,客厅里空气好不快活。一男三女坐下来聊了一会儿天,显得那般和谐。
时间差不多了,刘常宏觉得也应该去宣传部了。而虞心雨说她开车,和董清去长隆生物制药和旅行社看一看,看看那里的员工培训课,顺便自己也上上课,这当然是董清和刘常宏都欢迎的事情。
随后,四人出了总统套房,那表面上的表现就很精彩了。黄芸芬冷着个脸,刘常宏也是表情严肃,虞心雨更是女强人风采,不苟言笑,董清跟在刘常宏身边,一言不发。他们的状态,在酒店员工看来,再正常也不过了。
到了酒店外面,虞心雨拉着董清离开了。刘常宏走路去宣传部,黄芸芬当然是开自己的车去各个单位巡视去了。
等刘常宏回到宣传部,也是到各个科室转了一圈。嘿嘿,刘部长回来了,这宣传部上上下下,无一不是起身相迎,微笑以对,哪敢对他有半个不客气?刘常宏倒是也淡笑着应付,面对周明礼老家伙,是面见上级,但这上级却是对他毕恭毕敬。其他人,谁见了他都如同见了大首长似的。
社精办那边,刘常宏来到陈小松的办公室,因为他这个第一副部长,正好兼任的是社精办主任。陈小松这个常务副主任在那里伏案书写,见到刘常宏黑着脸回来,心里就暗爽,还觉得刘常宏在黄芸芬那里吃鳖了呢!
陈小松起身迎接刘常宏,微笑道:“刘部长,您回来了?”
刘常宏点了点头,沉着脸在陈小松的办公室里坐了下来。陈小松还是面子上给他倒了一杯水过去,他喝了一口,才道:“陈主任,谢谢你行使你的监督权利。还好,我只是去那里见了一个朋友而已,也没有耽误上班的时间。要不然,黄主任能把我骂个狗血淋头。”
陈小松呵呵一笑,道:“刘部长,我可没有告什么状啊!您别这么说啊!只是黄主任不知怎么的就知道您回来了,我完全不知情啊!”
娘的,告了状就告了,还不承认。这种人,注定了没什么出息了。刘常宏心头暗暗骂着,但也没有多说别的,只是道:“社精办这边的工作,你就费心一下。冬天了,下雪了,城里到处积雪也没清扫过,你赶紧去组织一下县里的人民、公务员、学生开始扫雪活动吧!”
“这……刘部长,这好像不是我们社精办分管的事情吧?这事儿得由这边的城管办……”
陈小松正在争辩什么,但刘常宏已起身道:“行政机关人员和老百姓以及祖国的下一代一起扫雪,齐心协力让我们的生活、工作环境更整洁,这难道不是社会主义精神文明风貌的一种建设和体现?好好工作吧陈主任,这种活动要坚持下去,我要看到你的活动在三天之内展开,然后要有你的汇总性的报告交上来。”
说完,刘常宏大步出了陈小松的办公室,心里暗暗笑个不停。妈的,陈小松,叫你当初天天嘲讽老子,现在老子叫你苦不堪言!
于是,陈小松赶紧又昨写活动标语、口号,一个人大冷天的到处张贴,然后又是去各个行政机关、部门,求爹爹、告奶奶,要求大家参加活动,甚至还在居民区用喇叭喊话,喊得嗓子都哑了。还好,当这家伙最终是搬出刘部长的大名和号召力,总算是把活动给作起来了。因为刘大英雄的威力,在民间是有好口碑的,在行政上是更有影响力的嘛!当然,那已是第三天的事情了。
而第一天的中午,刘常宏回董清家吃饭,和董大勇、虞心雨在一起。自然,虞心雨的美貌与性感,还有那女强人的端庄风采,把董大勇给震翻了,只叹姐夫运气好,女人缘太厚了。黄芸芬则是在长隆中学的食堂吃了饭,然后继续自己的巡视工作。这一天晚上,长隆大酒店里,虞心雨的总统套房里,刘常宏的生活变得幸福多姿啊!
晚饭后,刘常宏伺候着董清休息,等她睡着了。他才起身,走路向长隆大酒店去。因为虞心雨饭后就驾车自己先回酒店了。刘常宏一路走,一路心跳快啊,因为今天晚上,黄芸芬和虞心雨两人会一起伺候他啊,嘿嘿……

【144】让人震惊的长隆
当天深夜里,刘常宏进入了长隆大酒店,里面的服务员见刘部长又来了,心里也没有见怪什么。因为人家刘部长现在是市委书记的红人,在这酒店里又没有公款吃喝,表现得还是很清正廉洁的。而且,看样子那个虞总很有来头,恐怕是要在长隆投资什么的吗?
而黄芸芬主任今天晚上十点过的时候来了大堂里,是虞总亲自接待的。两人好像还说到谈什么项目,等刘部长来了就差不多了。这当然是刘常宏的女人做的秀,掩人耳目而已。
刘常宏到了酒店的时候,还跟两个服务员聊了聊天,特意问到了黄主任有没有到来。人家服务员自然是如实相告了,让他听得心里乐嘿嘿的。
不多时,刘常宏进入了虞心雨的总统套房,开门的便是虞心雨。这美妇女强人现在穿着一身紫色的贴身睡裙,性感的身姿,淡淡的香气,披肩的大浪发,年轻妩媚的脸庞,颇让刘常宏心动。
当场刘常宏便是一支巨鞭高扬起来,进门一把搂住虞心雨,狠狠地亲了一口,手在她屁股上一摸,嘿嘿,没有穿内*裤,而那低V领下爆满而起,一看就是没有穿胸*罩,两点突蕾爆冒的感觉,雪沟深深啊!
虞心雨被刘常宏摸得心头一阵浪动,娇柔地嗯了一声。刘常宏便是搂着她,轻声道:“芸芬呢?”
“在床上等你这个小坏蛋呢!”虞心雨心跳有些快,脸上羞涩之意不以言表。
刘常宏心头邪恶无边,激动得不行了,一把横抱起了虞心雨,便朝着总统套房的主卧室行去。推开了门,只见那大床之上,黄芸芬盖着薄薄的被子,背对门口而卧,那起伏的身线极是诱人。而黄芸芬的衣物包括胸*罩和内*裤,都已是脱了下来,挂在床边的衣帽架子上,她躺在床上不好意思啊,羞涩、紧张、激动……
这等情形,看得刘常宏更是心花怒放,抱着虞心雨便往床上去。可虞心雨就在床边挣扎着站下来,动手就疯狂地脱着刘常宏的衣物,好个伺候法,让刘常宏那叫一个心爽。
不多时,刘常宏光*裸,抱着虞心雨往床上一倒,拉开被子,两个人滚了进去,顿时,左右都是肉*香美人,线条弹力无比,爽得刘常宏都快飞起来。黄芸芬“嗯呀”一声,便是反身过来,和虞心雨一左一右,靠紧了刘常宏,抱着他,两人疯狂地吻起了她。
顿时,被子下面,一阵热潮掀起,刘常宏兴奋地左抚右揉,左亲右摸,在两具火*热的胴体上享尽了男人之乐。不多时,他已然是奋马扬鞭,开始了疯狂的冬夜征程……
一男二女啊,实在太疯狂了。不能不说,刘常宏个人魅力太大了,使得虞心雨、黄芸芬轮流服侍。他则是轮流换着来,干尽了各种姿势,强大的性*能力得到了淋漓体现。
到最后,居然是四个小时过去,虞心雨和黄芸芬皆是高*潮不断,累得娇*躯生软,可他还那般威风不已,依然疯狂而为,让两个美人更是享受无比之时又连连求饶不已。
终于,刘常宏还是控制着自己爆发了,在两个美女的深处一人释放一点,做到了公平公正,美死了她们。这之后,房间里安静下来了,只有男人与女人的喘息,久久……
不知不觉,刘常宏左拥右抱着的虞心雨和黄芸芬居然都睡着了。她们带着极度的性*满足,满心幸福地睡去了。刘常宏悄悄地起身,洗了个澡,穿上了衣服,出了房间,离开长隆大酒店,步行回董清家里。
其时,天空又飘起了雪花,寒风呼呼地刮着。可是,刘常宏身体强悍,在风雪中行走,一点也不觉得冷。刚刚释放后的愉悦,以及一男多女的幸福生活,让他的身体状态相当棒,完全没有不适感。
回到董清家里,刘常宏上了她的床,脱个精*光,钻进被窝里。他火*热的体温和柔情的拥抱,还是惊醒了董清。董清真是心底动荡,曼妙的后背对着刘常宏,那肥*美丰润的屁*股摩*擦着他,轻声道:“老公,我也想要……你轻些,可以的……”
刘常宏被刺激得又一次雄壮起来,实在也是受不了董清的诱惑。他马上撩起她的睡袍,发现也是没有穿内*裤,顿时心头激动,强大的武器从后面轻轻地攻进去,然后温柔地行动了起来……
到了凌晨五点,董清完全满足了,就在刘常宏强壮的臂弯里睡着了。而那时,刘常宏的壮观还从后面进去,深陷在里面,他就不拔出来,就那样搂着心爱的女人,沉沉地睡去了。
接下来的两个多月时间里,天空雪花不断,长隆形成了与世隔绝般的地方。再也没有车从隆安发往这里,也没有长隆的客车去隆安,黄芸芬也就继续滞留在长隆。通讯还是只能靠着有线电话和网络,保持着与外界的联系。这里的生活物资倒不缺乏,因为人们都知道每年大雪会封路,早有过冬的粮食和蔬菜储备了。还有一些商贩到附近的雪山、林子里挖冬绿的野菜来卖,一切都能自给自足的。
刘常宏也就只能用办公室的座机电话,给李冰岩、卢海洋他们打电话,用邮件、网络的方式与他们更多地交流,表达自己的思念或者汇报自己的工作,保持着与隆安的联系,同时也接收外界的信息。当然,他不敢联系胡泽玉,胡泽玉也只有默默地想着他,也不与他联系。汪楠真是想死刘常宏了,但积雪封路,刘常宏回不去,她也下不来,只能有时候通通电话,只待雪化时吧!
大雪封路,刘常宏也无法去监狱探望父亲,但能与他通电话,得知他在里面一切都好,他这个当儿子的也就放心了。甚至,刘常宏也与陈兆雄通过电话,表示这边的环境有些恶劣,无法办到元代老首长交代的事情,也得到了理解。
通过与外界的联系,刘常宏得到了很多欣喜的信息。比如,阿奴草容也拿到参加省运会的资格,训练成绩越来越好;比如,拓拓云华果断是医学天才一类,与秦子明的学习中,取得了现代医学领域的巨大进步,甚至已以操刀进行一些手术,比如阑尾炎、子宫肌瘤等,甚到,拓拓云华能代替秦子明去隆安医学院讲一些基础医学课,这样的进步实在是惊人。更惊人的还有男生居然想追拓云华老师,但她的心里只有心爱的小少年——阿奴草容。
在秦子明的眼里,恐怕是加以时日,或者说两三年之后,拓拓云华的医学水平将不亚于自己。而且,他与拓拓云华合作,将怒苗所有的药方都进行了整理,用现代医学仪器进行了分析,同时加以优化。怒苗草药的博大精深,将秦子明时时震撼得目瞪口呆。
明明有时候在秦子明的中药理论与实践中,有些剧毒的药物,在拓拓云华提供的另类别名草药以及药方之中,竟然能化毒为神奇,对于很多疑难杂症有着神奇的疗效。这一切把秦子明兴奋得个不行了,家有美妻陈三花打理,他疯狂地投入医学工作中,成了真正的医学狂人。他感激自己带的怒苗学生拓拓云华,这漂亮的孕妇乱不了他的心魂,只让他感恩无比。因为他爱自己的爱人,如同他爱医学,他更相信,当有一天长隆生物制药的药品问世,他和自己的学生拓拓云华将永载医学史册和生物学界。
拓拓云华的胎儿发育得一天比一天大,也是相当健康的,更令人惊喜的是,那是一对男性双胞胎。孕中的她,依旧那样美丽迷人,充满了活力,精力充沛地进行着医学的学习和研究。怒苗草药的神奇,就在她和秦子明的合作中,药方子日益完善,只待投入生产便可。
当然,秦子明在陈兆雄的努力下,也找到了代孕的妇女,通过人工授*精的方法,孕出了一儿一女双胞胎。秦子明本是医学高手,想进行性别选择式地试管婴儿培育,根本不是什么难事。只不过,他觉得儿女无所谓,但舅佬倌儿陈兆雄硬性要求他那样做,他也就不得不做了。
秦子明为了医学工作,都忙得疯了,忘记了很多事情,包括找高级的小*姐来发*泄一下性*欲。他觉得最美妙的发泄便是从事医学科研工作,造福天下苍生。
转眼就是元旦来临,隆安市委市政府组织的公务员考试正式拉开了序幕。很多官场中人都明白,这样的招考类别,足以组成一个人口过七十万的县城行政体系。可是,这些公务员的分配指标,全部是在长隆以外的区县,倒是让人有些不解。也没有人会想到,这是为长隆行政体系大换血做着准备工作。
而在长隆,这好长一段时间里,陈小松苦逼地发动着一次又一次的扫雪行动,累得成狗一样。而长隆人民当然兴奋,扫雪嘛,又不是没有力气,关键是刘常宏部长也加入到行列之中呢,更关键的是人家黄大华这些书记、县长等平时的官老爷,个个天天必然参加扫雪之事,累得喘了又喘,看得人们心里爽了又爽。
刘常宏收拾陈小松的这一招,居然是被黄芸芬做成了社精工作的专题,通过网络传回隆安,重点提到了刘常宏副部长所说过的话:加强党政机关人员的精神文明建设,是社会主主精神文明建设的重要示范性保障;只有我们自身素质过硬了,才能更好地发展国民的精神素质等等。而这样的专题,一时间竟成了全市、全省推广学习的典型。无疑地,刘常宏仕途上又多了一点让人信服的政绩,只是把黄大华等人搞得苦逼不已。周明礼感觉到了自己的位置即将不保,已然无可奈何了。
实际上,就在刘常宏担任长隆县委宣传部不到两个月之后,他再跳了一级,升任宣传部部长,位列县委常委。周明礼因病辞去了此职,回隆安家中休养。
虞心雨暂时放弃了去长隆森林里探险的打算,因为她着实太喜欢董清了。董清真是也是聪明极了的女人,什么管理、经营之道,与虞心雨学得一点就透。虞心雨对于这个妹子,也是全数倾囊相授,毫无保留。
白天里,虞心雨和董清会去给招聘来的长隆生物制药和旅行社的员工上课,让两百多号员工听得如痴如醉,到了下课时间还不愿意离开。晚上,虞心雨自然是和黄芸芬伺候着刘常宏,让他享尽齐人之福。
而虞心雨也通过电话、网络与外界联系,最终将自己的产业全部出让。购买其酒店业和旅游业的金融巨头,赫然是刚刚当选为国内首富的马淘,马淘是做电商业务的,这是谁都知道的事情。
当然,马淘只是他的电商王国里的大股东而已,为了收购虞心雨的产业,他在董事会里也是极力争取,认真地配合着虞心雨。终于,在虞心雨前往长隆的第二个月时间里,马淘收购成功,比之前虞心雨的估计整整高了十亿。
只不过呢,虞心雨是高端大富商界里的女王,有着众多的追求者,马淘便是其中之一。所以,马淘为了以四十亿收购,确实费了一番脑筋。他觉得这样终于可以博得虞心雨之欢心,可哪知道虞心雨钟情于刘常宏,连交易都是电子扫描合同进行,并没有和他见上一面,表示做朋友,永不做情人或者夫妻,让马淘郁闷极了,却也不能说什么,只道自己确实长得不怎么样,虞心雨依然不喜欢吧?当然,他要是知道刘常宏的话,会忌妒得发狂的。
虞心雨手握四十亿,然后注资董清为总裁的长隆生物制药十亿,长隆旅行社五亿;再以董清为总裁,成立了国内第一家民营通信巨头企业——华隆通讯,注资五亿;接着,还以董清为总裁,成立了长隆建筑集团,注资二十亿。她为刘常宏所做的,只能这么多了,也只能如此震撼了。她这等于是将自己所有的钱给了董清,但也等于是给了刘常宏。她的这种表现,让董清幸福、感动得要疯了啊!
于是,在新年元旦来临的前夕,在刘常宏26岁生日到来的那一天,整个长隆已然成为国内引资最疯狂的一个县。各大媒体疯狂报道,报道中称,国内最穷的县,也是最贫困的少数民族自治区,被一系列的神秘注资,半年不到即将脱贫。因为制药、旅行社、通信和建筑四大产业的年税收,会吓死人的。
这系列的报道中,照片上却没有现在长隆党政人员的多数身影,只是提了一下,而必须有的便是长隆倒委宣传部长刘常宏。因为神秘注资人称,没有刘常宏对长隆发展建设的精心对外宣传、公关,自己是不会注资的。如此的政绩挂在刘常宏头顶,让他光彩夺目,被誉为国内一颗冉冉升起的政治新星,引人忌妒得发狂,比如杜峰、陈立雪之流。
甚至有国内媒体在渲染着,也许三十年后国家领导集体里面,必将出现刘常宏的身影。因为刘常宏的成长都被扒了出来,让人惊称为一年跳三级,火箭式升职啊!当然,他的英雄义举,工作上的出色成就,也让人觉得太无可厚非了。毕竟现在厅级干部降职为科员都是有的,那科员上升到副处级又算个什么呢?甚至也有人在想,刘常宏升到省部级,又会是多么快呢?
而让世人所以不解的是,贫困的长隆,为何如此吸引投资人?它除了贫困、环境多艰、人口偏少之外,还有什么吸引人的?而国内不少野游的驴友则称,怒苗风光秀丽,在网上广为流传着。但可惜的是,很多到怒苗森林、山寨里旅游的人们,很难深入其中,哪怕是有人去过最近的花岩寨,但也是只窥得怒苗风光的一角而已,而且拍出来的照片、视频质量都不怎么样。
甚至,有人对那些山寨的拍摄成果,放到网上,里面有古装护寨汉子,所以被有些网友戏称:尼玛,影视城的古装剧场景啊,藤甲兵啊,蒙谁呢?而且,怒苗人对汉人的排斥强烈,曾经还发生过与游客争斗而捅死人的现象。这一切,都让外界对长隆的发展保持着观望的态度。甚至有人觉得,这恐怕是国家为了培养政治新星,刻意在作秀了。
但实际上,新年元旦过了不到三个月之内,长隆的一切就发生了惊人眼球的巨变……

【145】露的还是刘常宏
元旦过后,长隆依旧冰天雪地,小县城干净整洁。街头巷尾都挂起的喜迎元旦的红灯笼没有摘去,上面的积雪都被人们清理得干干净净,那份节日的喜庆似乎还在延续着。再过一个多月,便已然是农历新年了。
黄大华书记、黎光平县长等一伙子长隆县委县政府及下属机关单位、事业单位的干部职工,在这个寒冷的冬天过得很郁闷,没有谁能有好心情去迎接新年。现在的长隆,他们的正事不多,但天天除了扫雪就得在办公室里呆着,按时打卡上、下班,好久没有喝过酒、唱过歌、打过牌,没有和长隆大酒店的漂亮小*姐们打过炮。这年头,小*姐的日子也不好过,很多人想离开长隆大酒店,但大雪封路,出不去啊!
因为这么样的情况出现,长隆县的财政支出产生了一个相当令人震惊的奇迹。居然在元旦后没两天,前一年的财政结算中,上级拨款竟是剩余了近200万元。这样的一个数字,是党政的耻辱,是百姓的愤怒,更是黄大华等人的痛苦,也是黄芸芬与刘常宏的政绩。
而在当年,黄芸芬被南湖省评为“十佳社精工作者”的光荣称号。刘常宏因为宣传部为长隆的发展作出了巨大贡献,获了一个“党宣工作突出奖”,这算是南湖省的一个重头奖了。以前这个奖都是由一些关系户拿到手,作为晋升资本,但陈兆雄到了南湖之后,对一些党政奖项把关比较严格,如此的奖项含金量便进一步增大了。
因为大雪封路,黄芸芬和刘常宏都无法参加颁奖大会,皆由卢海洋代为参加和领取。自然,下属官员干得好,卢海洋脸上也有光,前途似乎也有丝丝曙光乍现。甚至有官场人士在预言,兴许再不出一年,卢海洋便有可能发展到省上,过渡一两年,做个副省长是没有问题的。
虽然大雪封路,对外交通不畅,但这并不影响长隆的发展。长隆生物制药、长降旅行社的办公楼装修完毕,正式可以进入办公,各个部门在董清和虞心雨的培训之下,完全能步上正轨,只待雪化时的运作。
华隆通讯和长隆建筑集团在长隆县城购买了两块商业用地,根据城市发展的合理布局规划,都位于县城西边的山谷平地上。原本那里只是一片荒芜的河滩,但因为这两份实业的办公用地即将在雪化后建设开工,将变成繁华的一个亮点。
两块用地购价为七千万元,加上前阵子长隆生物制药、长隆旅行社购地所花费的五百万元,这为长隆县财政的收入创造了一个极大的亮点。说起来董清也厉害,竟然能在长隆农业银行货款近五百万。当然,这钱在虞心雨注资之后就还清了。
长隆建县以来,还没有哪一年的财税收入能达到五百万的,甚至有时候连二百万也没能破得了。而这县又是少数民族自治区,财税收入的自主支配权力很大,有了今年的七千多万,明年便也可以更好地进行县城发展性扩建、规划投入。
这新增的财政收入,黄大华等人看着眼热,但谁也不敢拿一分,甚至提都不敢提这笔钱怎么用。只是这样的财政收入,让长隆县成为全隆安市所有的区县财政增长比例最生猛的,那增加的百分比算起来是很恐怖的;在全南湖省来说,这也是排名第一的;放眼全国也是第一,因为它上一年的财税收入实在太少了。就这一项,引来了不少的荣誉,让长隆县成了全南湖省的县级亮点,在国内的影响也是巨大的。
当然,长隆县委县政府年度总结会还是在元旦前就召开了,黄大华等人纷纷发表言论,感谢刘常宏同志和黄芸芬同志为长隆的党政建设作出的贡献,为长隆发展作出的巨大贡献。
实际上,这些货说的话很虚伪,但也不得不说。黄大华更提出了:发扬艰苦奋斗精神,努力开拓进取,建设新长隆,发展新长隆。他这家伙说得卖力,额头上青筋都冒起来了,但这一番话并没有成为宣传内容,连隆安市的党政内刊也没有上成。黎光平那个县长也是说得大体和黄大华差不多,说得嘴里白泡子飞,但依然也是连内刊也没能上成。
刘常宏作为宣传部部长,自然也是在台上就坐,而且是最后一个发言,好像这个发言顺序也是黄大华等人刻意安排的。好像刘常宏才是长隆的老大,他的发言是要上内刊上党报的。刘常宏在自己的发言中,只着眼于自己宣传部一方面来说,说出要“用心宣传、用事实说话、用公心做事”的观点,并作了简单的阐述,赢得满堂彩。
黄芸芬在总结会上倒是没有说多少话,但这女人确实有一套,说起来有条有理,偏重于社精工作,让人不得不信服。
只不过呢,表面上来看,刘常宏和黄芸芬还像是死对头一样,这真是瞒过了黄大华等人的眼睛一样,也就是让他们抓不到什么把柄。刘常宏正确行使着宣传部长的权力,开展着自己应做的工作;黄芸芬行使着社精工作上级部门直接领导的,开展着党政社精工作,一人监管全县。
不时地,刘常宏和黄芸芬还会在一些工作上发生问题冲突,争论也是你来我往,最后互有胜负或者说妥协。实际上,他们只是在演戏而已。
黄芸芬还是住在社精办的办公室里,有时候刘常宏会因为工作与之关门交流,其实就是做那事,有时候在床上,有时候在办公桌上,有时候在门后面,有时候在沙发上,做个一小时就走人,也不引起怀疑。而虞心雨不再住长隆大酒店,而是在董清家隔壁租了房子,更方便和刘常宏的情事往来。
虞心雨和黄芸芬情同姐妹,所以黄芸芬经常去看望她,也是不足为怪的。深夜里,刘常宏前往虞心雨的住处,一男二女大战,更是没人知道。
当然,虞心雨没有闲着,华隆通讯和长隆建筑集团的招聘工作已然展开。网上的应聘信件一天能达千份,甚至有海外求职信飞回来。一些有发展潜力的国外留学生都愿意回国来,加入到这两家集团的旗下。
在虞心雨和董清的设想中,在刘常宏和黄芸芬的参与构想之中,这两家集团甚至包括长隆生物、长隆旅行社,都在雪化之前就做出了细化而精益的发展纲要与细则,只待雪化后一切就会按部就班地上马了。这一切,都必将是让人期待的。刘常宏内心里的雄心壮志燃烧起来,旺旺的,整个人却还是那么低调、内敛,神容冷峻,一派政治硬朗风格。
刘常宏的荣耀开始散发出光芒,这光芒让他成为本年度长隆县在媒体上露脸最多的人物,光芒盖住了黄大华等人,更让黄大华等感觉到了危机的苗头。至少,长隆县的年度总结会,按规矩来说,黄大华和黎光平还是要在隆安党政内刊上露脸的,结果露的还是刘常宏。这种现象,让黄大华一伙人更加心里不安的,仿佛已嗅到了什么不详的气息。
果然,就在第二年的元旦刚过不到十五天,真的就出事了。这一天,隆安纪委一个电话下来,黎光平还正准备出门上班呢,觉得自己的天都塌下来了,因为他已被暂停一切职务,等待组织调查。因为积雪封路,他现在呆在长隆,哪儿也不要去,等到雪化后,接受双规吧!
就在这个电话之前,两名长隆县纪委办事员已将在黎光平家门口守住了。这两名办事员当然得听上级的命令,不听也不行。并且,黎光平家用座机电话已被切断,隔绝其与外界的一切联系;他的工资帐户已冻结,提不出一分钱来。
黎光平心头极为抓狂,整个人失魂落魄,独自一人在长隆花园的家里坐着,在沙发上几乎呆了一整天,抽得一地的烟头。这里的家只是个临时住所,他真正的家还在隆安市里面。孤独、绝望陪伴着他,煎熬着他的心。他知道一切都完了,上头真的要对长隆动刀子了。原本自己晋升无望,才在赵明国一系中攀了点关系,准备在长隆吃喝养老,结果,临到了,还是不能善终的节奏啊1
与那几乎同步,黄芸芬刚刚从办公出来,准备前往县政府监督视察的时候,办公桌上的电话响了,她回身一听,便是接到了隆安市委秘书长的这个电话。电话里说了黎光平的事情,她将就地任职,暂代长隆县委副书记、县长两职,希望她好好干,干出一番成绩来。
黄芸芬接到这样的电话,当场都感动得落泪了。她没有想到,自己原是赵明国的儿媳妇,但赵明国外调了,赵家势力散乱不堪,卢海洋书记还如此信任自己,用人不计前嫌啊!想当初,赵明国在隆安,几乎是把卢书记架空了啊!
黄芸芬知道长隆的未来是指日可待的,在如此的位置上呆着,责任重大,前途更大。可她更知道,在这里,她将和刘常宏长相厮守,这是多么大的天赐良机啊!
回答市委秘书长的时候,黄芸芬声音都颤抖了,几乎带上了哭腔。她感谢组织的信任,感谢组织的关怀,表示一定努力工作,为人民谋福利,让长隆焕发新的生机。
我们谁也没有想到,黄芸芬在长隆暂代县长一职,由待遇性正处级升为实职正处,这背后竟然是刘常宏的运作。我们不能排除刘常宏邪恶的想法,但更不能排除他和虞心雨看到黄芸芬身上的领导气质,认可她的工作能力。
当刘常宏在私底下与卢海洋书记通话的时候,便提到了要求黄芸芬下放长隆任职一事。不过,当时卢海洋却是有些担忧,说:“常宏,你与黄芸芬本有怨隙,刘家与赵家本也是有冤仇的关系。而这些天王润宝秘书也时常电话私访长隆那边的情况,知道你与黄芸芬在工作上意见时分时合,本就存在在矛盾斗争。你为何要如此要求呢?你要是看中了哪一个合适人选,尽管给我提就是了,为何偏偏是黄芸芬?”
当时刘常宏便如此回应卢海洋,道:“卢书记,谢谢你为我考虑这些事情。但是,长隆正待发展,需要更多的人才来到这里。长降的发展不是我个人说了算,更不是我个人称王的契机。这是国家和民族发展的一部分,这是我们身为要职党员的大事。在大事之前,我无法去计较个人的恩怨得失,我需要真正的政治伙伴和对手,相互的制衡,才能随时让我保持清醒的头脑,不被暂时的光荣迷失了理智。黄芸芬同志虽然与我有过节,但其个人的施政能力相当突出,让我很敬佩。长隆正是需要她这样干练、精明的同志。当我们深怀包容,以国事为重的时候,得到的便将是老百姓的福祉。在老百姓的幸福面前,我们个人的恩怨又算得了什么呢?”
这一番话,听得卢海洋深为赞叹,极其动容。他看不到邪恶的刘常宏,只看到了心怀天下的刘常宏啊!于是,黄芸芬的上任顺理成章,长隆党政系统的大换血就此拉开了序幕。
那一天,同时接到电话的还有长隆县委、长隆县政府办公室。于是,黄大华等人都震惊了,个个心头惴惴不安,却不能不打起精神,迎接黄芸芬的就地任职。他们都知道黎光平会绝望了,大家也都好不了啊!而黎光平只要一坐实了违纪行为,大家恐怕要惨,而黄芸芬便即将扶正。
那一天,黄芸芬代理上任,县党政四大班子开会,现场一片气氛低迷。哪怕是黄大华宣布出那样的决定,带头鼓了掌,台下也是掌声雷动,但很多人心存恐惧,不知自己还能在长隆自由活动多久啊!连黄大华自己的内心都狂躁不堪,说话都有些颤抖,不连贯。
刘常宏只是坐在自己的位置上,默默无言,面容冷峻,一派冷山气性。所有人都知道他和黄芸芬有怨隙,但所有人都知道两个人在工作上还算是不错的搭档。可他们更知道现在去站队,无论是站黄芸芬这一边还是刘常宏那一边,人家都不会收了,他们是无人要的狗。
那一天晚上,在虞心雨的住所里,黄芸芬激动地在刘常宏的怀里哭泣。她感激这个曾经是仇人的男人为她所做的一切,她深爱着这个男人,一生将会不离不弃。没有刘常宏,哪来她人生之新生呢?
这一晚上,虞心雨把主卧室让了出来,让黄芸芬好好地感谢了刘常宏一回。刘常宏疯狂地索取,兴奋而满足,整整折腾了五个小时,累得黄芸芬软瘫了,但却是幸福到底。他们在疯狂,而黄大华等人却是彻夜无眠,主要领导之间电话打个不停,长嘘短叹,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始终拿不出一个像样的对策,因为大厦将倾,无人敢有对策了。但是,有个人已经被逼得要疯了,他的名字叫丁三福。
也就在黄芸芬上任代县长的第五天,虞心雨终于腾出时间来,准备和刘常宏进入怒苗原始森林了。她相信此番行程,必将是美好的,因为她相信刘常宏,更相信自己将会送刘常宏一份让他欣喜的大礼……

【146】前往黄金寨
随着黄芸芬上任长隆代理县长之后,长隆官场暂时性稳定了下来。与刘常宏相关的产业也是只待雪化时就上马,虞心雨也就暂时不那么忙碌了。董清肚子一天比一天大起来,也很少露面公开场合,安心养胎便是她的人生大事。
农历的新年一天天就要来临了,一切似乎都已平静,但一切似乎又预示着新的变化。刘常宏在宣传部的工作也全面铺开,在长隆的人生地位也仿佛很稳定。他也想着,是应该带着虞心雨去森林里走一走了,而且也应该去黄金寨子一趟,将李晓勇和王安顺接回到长隆。
刘常宏虽然不知道怎么与白龙虎相遇,但觉得在这样的大雪封山的情况下,兴许小白龙能带自己将父亲曾经的两位战友驮出森林中,只要接近茂林县的区域就可以了。因为那边的积雪一向不是很严重,一年四季都能有车去隆安的。
当然,刘常宏觉得只要自己进原始森林里,小白龙一定会感知到自己的到来,或者是嗅到自己的气息,一定会前来相见的。到时候,给虞心雨的震撼必然会产生的。
只不过呢,在长隆县城与虞心雨相处的日子里,刘常宏还是忍不住了,将白龙虎的事情告诉了她。虞心雨兴奋、激动,也渴望早一天见到这神奇的生物。黄芸芬同样也是好期待,但却是公务在身,自己又是个事业心重新点燃的女人,所以她还是好好做自己的代县长,就让刘常宏陪着虞心雨去黄金寨吧!
这一日早上七点,长隆的冬日天光刚刚放亮。天空有些明晃晃的白,飘着纷扬的小雪。刘常宏驾着虞心雨的悍马,朝着长隆桥那边驶去。两人的车里,雪地行走装备准备得好好的。他们都身着防寒羽绒,挺贴身的那一种,看起来刘常宏还是那么健壮完美的体形,虞心雨还是那般性感动人,仿佛又更年轻了许多,皮肤那叫一个白里透红,嫩得吹弹可破似的。
想想也是,虞心雨几乎就是一个常年得不到男人滋润的女人,这么天天和刘常宏在一起,得到了完全的满足。两人的性*生活越来越和谐,高*潮迭起的节奏,实在也是能让虞心雨更显年轻态。
车过长隆桥,沿着积雪深深的长隆河边土路向原始森林深处开去。虽然道路有点难行,但这一段通往花岩圩那边的路,还算是可以,只是车行得慢了一些。
车渐行渐远离长隆县城,深入山中,一路的风光,看得虞心雨如痴如醉。明晃的天空,飘着悠悠扬扬的雪花,天地万籁俱寂。路边的长隆河整体结了冰,冰面覆雪,如一条白茸茸的圣洁练带在山脚下蜿蜒而远。
路边一片又一片的林子覆着厚厚的积雪,不少的树上挂着晶光闪闪的冰凇,一条条,一团团,实在是壮观不已。越来越高的雪山,长长的雪坡,千山万壑一片白,让人仿佛进入童话般的冰雪世界里。
这样的世界中,除了悍马发动机的轰鸣之外,听不到一点别的声音,天地之间好为安静。除了缓行的车子,更看不到一丝别的活物。天空在飘着雪,大地在沉睡中等待着春天的来临。
离得花岩圩有些近了,能看到散居在山里的怒苗人。他们在高崖下、绝壁旁的小木楼已经被白雪盖住了,只在楼前的空地上,不时会有那么几个大人小孩,他们在那里堆起了木柴,燃起火堆,坐在火堆边烤着火,说笑,唱歌,为这白茫茫的世界增添了一抹亮色般的活气。
刘常宏在开着车,虞心雨在欣赏着一路的美景。当然刘常宏也看着有些熟悉的山谷、峰头、小溪,但仿佛已然不认识了似的。入冬以来的积雪,掩盖了原始森林的一切,让这片世界变得更是静谧,充满了一种神秘的美感。
但虞心雨看到那些散居的怒苗人,不禁有些感叹他们生活的艰辛。在这样的环境中,他们能生存下来,还有说有笑,唱着好听的山歌,实在也是乐观得令人感动。
虞心雨也不禁问道刘常宏:“亲爱的,你不是说怒苗有32寨吗?为什么这些人会在寨子外面的山野里生存啊?看那些山那么高,甚至有人住在悬崖边上,环境实在是有些艰苦啊!”
刘常宏轻轻地点了点头,微笑道:“确实,他们的生活条件有些艰苦,但是他们的物质还是很丰富的。这个问题,我在乌水寨的时候也问过阿奴伯伯。他对我讲过原因,所以,我们千万不要小看这些散落在寨子外面的怒苗人,他们可是以后我们长隆生物制药发展中的关键一环。因为这些人他们所居住的高崖险峰之地,往往会有一些神奇的异种药材,没有高超的攀爬本领,是采不到这些药物的。所以,他们是怒苗采药人中的一分子,而且采的药都能卖给药师们,卖出好价钱来。有时候,如能采到一株药草,可能换回的是一年的生活资料。他们居住的地方,离着一些寨子也不远,有的寨子里还有他们的亲人,只是回寨子的路比较艰险,所以就在野外定居了。往往这样的怒苗人,都是上几辈人是药师,为采药之便,在野外传承下来,年复一年,代复一代,练就了攀爬绝壁的本领。当然,有时候也会有丧命的风险,生存倒也是不易。”
虞心雨听得默然点头,还拿出相机来,向着那些散落怒苗住户拍摄纪念。随后才道:“那这么说来,以后长隆生物制药的发展中,这些散落的怒苗人所居的环境之处,将会是一些重要原材料的种植基地了?”
“嗯,应该是这样的。到了种植之时,他们不必再冒着生命危险为家人而劳作了,这算是一种幸福吧!兴许,阿奴伯伯的首领命令下来了,各寨的药师们一起努力,明年这样的种植基地就可以着手筹建了。”刘常宏点了点头,看了看远处高崖半中腰上的一个大火堆,那里有三个大人和两个孩子在那里烤火呢!看得出来,三个大人中有一个是年老的长者,但身子骨看上去很健朗;有一男一女是夫妻,也是很健朗的样子;另有一男一女两个孩子,正在火堆边追闹,显得很有活力。
“嗯,希望他们能早日幸福吧!亲爱的,你任重道远,加油啊!”虞心雨又拍了两张照片,才充满同情心一样地说道。
“那是必须的。父亲让我来长隆,我找到了阿奴伯伯,就是一定要做出一番事业来的。”刘常宏重重地点了点头,神色坚毅冷酷,然后又看了虞心雨一眼,眼里突然充满了柔情,道:“我这前半生经历的事情来看,身边贵人不少。如果没有虞姐的真心相助,恐怕我和长隆的发展难度也不小呢!有时候啊,我感觉上天待我真的太厚,都不知道怎么感谢了。”
虞心雨温柔一笑,道:“宝贝儿,别多生情怀,好好开车。只要看到你成长、成功,我也就开心了。”
刘常宏心头默然温暖,不再说什么,专心地开车前行。待及近中午时分,车过花岩圩,刘常宏笑了笑。因为那已然无人的圩子上,有两处汉人商家的铺子都被积雪给压塌了。
此时,两人也算是在原始森林的半深处,因为气候的原因,这里入冬以来的雪情比长隆那边还盛许多。有人说某个地方十里不同风,百里不同语,而在怒苗百万大山中,真是几十里路气候变化很陡的。
很明显,花岩圩通往前方的路上,积雪很厚,超过了一米的样子。而且,驴马道上,再也不能行得了悍马。天气也变得寒冷了一些,气候条件确实有些恶劣。不过,这个地方向四面看去,雪山座座耸立,偶有苍鹰在雪峰之间飞行滑翔,渐而远逝,天地间静谧的景致,带给人一种空灵的享受。
这样的冰天雪地景致,所带来的心灵冲击,确实又是虞心雨在别的地方不曾体会到的。她忍不住声声赞叹,举着相机四面拍摄,真是觉得不虚此行。当然,更令她震撼的景致还在后面呢!
刘常宏和虞心雨在车里吃过东西,然后休息了一下,便穿上滑雪板,背上了装备包,准备徒步滑雪而行。当然,驴马道的冰雪积得厚,而且结实,滑行还完全不是问题的。只不过,虞心雨的装备包里装的是两人的食物、水、药品以及帐篷等等,重近三十公斤,她滑行起来,轻松自如,体力也是非一般的好。
刘常宏的大背包里,装的是足足200斤的钱,足足有1000万的现金。他身强力壮,背这样的重量在雪路上滑行,也不是什么问题。当然,这不得不说是百年花鹿王心脏对他身体素质的强化作用,确实很霸道。
而这千万现金,是从长隆农业银行里提出来的。这边的农行银业因为长隆冬季气候特殊,在入冬的时候就备有1500万的现金作为储备,能保证长隆县城五千多居民越冬的现金取用。当然,这家银行现在是本系统内很牛逼的存在,至少是吸纳了长隆生物制药、旅行社、华隆通讯、长隆建筑集团的资金帐户,在年度吸纳存款额上业绩斐然。
在刘常宏和虞心雨出发之前,是董清从长隆生物制药的户头上支取的这笔大额现金,人家银行二话不说,先全力满足这样的提款要求便是。嘿嘿,大客户啊,就是不一样。当然,董清有权动这些钱,一个电话过去就能搞定,真也是内心特别享受。
这些钱,刘常宏的打算是如果遇到小白龙了,就骑着它,走遍怒苗32寨,一寨放下30万,用于开春之后,寨民们的基本生活物品采购。而关于怒苗寨子以后的发展,刘常宏构想了一个极为理想化的模式,届时我们拭以待吧!他觉得这样的模式,恐怕也只有在怒苗这样的民族里面才能施展开来了。
滑行到下午三点的时候,刘常宏和虞心雨都有些累了,离着花岩圩还有十公里的样子。天气很冷,雪花变得更大片,寒风呼啸,吹得滑行更为费劲。两人便找了一处洞穴,用帐布将洞口封死,然后进入其间,撑起帐篷,在帐篷外依靠着,吃东西,喝水,聊天。
待到晚上八点多的时候,刘常宏和虞心雨钻进了帐篷里,还是那顶曾经激情四射的单人帐篷里,两人激情相吻,不多时已然光*裸,抱在了一起,展开一场大战。
外面的风更烈,吹得遮洞的帆布都哗呼呼地飘浪着。而这样的环境,真是让刘常宏和虞心雨仿佛回到了当初来长隆路上的时候,那时情景浮现脑子里,于是做得更具激情。
刘常宏疯狂地冲击,尽情地发挥着自己的技巧。而虞心雨,这个高贵的妇人,有一种独特的疯狂。雪花在夜空放肆飘荡,洞穴里一派春意无边……
刘常宏和虞心雨大战在午夜十二点才接近尾声,两人热火朝天的战斗,弄得已是汗水透体。虞心雨娇喘浪声地吼道:“亲爱的,射啊……快*射啊……我要你的精*子,滚烫烫的……”
刘常宏也是深受刺激,低沉如哮:“虞姐,等会儿!我用力,用力……哈……哈……哈……”
呵呵,刘常宏居然吼出了号子般的节奏,狠狠地冲击着虞心雨那完美性感的肉*体,发出“啪啪”不绝的响声来。
然而,就在那时,三条黑影掀开了帆布,钻进了洞内。顿时,寒风扫帐篷,雪花混卷进来,洞内春风一消而散。刘常宏当场惊愣,猛地搂住虞心雨停了下来,朝着帐篷外面望去。
却那时,一道雪亮的手电光射在刘常宏和虞心雨赤*裸的身体上,一个冷冷地声音响了起来:“无耻的正能量刘常宏,射吧!射完了你就去死!”

【147】你干啊!!!
当场虞心雨尖叫一声,本能的羞涩让她向刘常宏身后躲去,而双手却是抓向了旁边的睡袋,欲将自己盖起来。
刘常宏眼睛受强烈光线所刺激,看不清来人的面目。但他却是心生震惊,裸*体上前一挡,将虞心雨完全护在了身后,并且将睡袋遮向了她。
在这样的突发情况里,刘常宏雄壮的壮观萎了下去,头部偏了偏,借着灿亮的手电光反向望去。看清了外面的情况后,他心底震惊无比。
只见帐篷外,三个黑色的身影,中间是一个偏胖的男子,高大,脸上充满了阴狠之气,而他这张脸,刘常宏怎么都能认出来——赫然是长隆县公安局长丁三福。
丁三福的左右两边,有两个相对较瘦的高大男子,刘常宏隐约记得好像是长隆城管队里的,但叫不上名字。
而那时,丁三福的手里拿着自己的公安局长配枪。另两个城管队的男子则拿的那种自制的火药钢蛋枪。三人的枪口都冲着刘常宏,眼里充满了冷厉杀气。
当场刘常宏心头涌起一抹恐惧,知道丁三福这是要干什么。可他却也是瞬间冷静下来,伸手去拿自己的衣服,淡然道:“丁局长,你这是要什么?冷静一点,有什么事情我们好好说。”
“别动!别拿衣服!都这个份儿上了,穿衣服有用吗?”丁三福枪口一抖,冷声喝道,“你让老子无法冷静,没什么跟你好说的。刘常怂,都是因为你来到长隆了,这里一切都变了。黄芸芬来了,汪楠来了,老子前后白花了十万块给那两个贱人,还搭上了我弟弟的性命。而现在,黎光平挨了,接下来恐怕整个长隆百分之八十以上的官员都要挨了。你,就像是长隆的老大,但今天晚上,我叫你这个老大活不到天亮!”
丁三福满脸的肥肉都有些颤抖,说话之时面目显得有些狰狞无比,眼睛里的杀气越来越浓。而他的两个同伙在这时也是目光阴冷冷地看着刘常宏,似乎是真要杀了刘常宏才痛快。
刘常宏完全能感觉到丁三福内心的愤怒与狂躁,觉得今天晚上恐怕真是难逃过一劫了。自己离这三人太近,完全没有突然反击的可能。
而虞心雨听到丁三福那样的话,忍不住在刘常宏背后伸出头来,尖声斥道:“丁三福,你这无法无天的王八蛋!你还配当公安局长吗?你敢拿着枪指着刘常宏,真是胆大包天,赶紧给我放下!”
“贱人,你给我闭嘴!”丁三福枪口一晃,指向了虞心雨的头部,吼道:“虞总,你这漂亮性感的风*骚女人,表面上大气贵态,实际上这般之贱!也是因为你的突然出现,长隆的财政收入才创历年之最高,才让刘常怂能政绩突出,半年不到就升到了宣传部长,位列县委常委,俨然长隆的老大!老子今天晚上让他知道,在长隆县,谁他妈才是老大!你不要再说任何话,否则老子一枪先打死刘常宏,再跟你用肉*体好好理论一下!”
话音末了,丁三福的枪口转到了刘常宏这里,指着他的头部。
虞心雨内心愤怒无比,也担惊极了,她不敢说什么了,真的不敢说了,她害怕刘常宏突然就被丁三福打死了。人生的经验告诉她,今天晚上丁三福几乎是疯狂了,没有任何谈判的余地了似的。
而那时,刘常宏面对丁三福的枪口,还是那么淡然道:“丁局长,你太冲动了。你觉得解决了刘常宏,就能解决长隆的一切问题吗?我若死在今夜,你与你所有的相关人员必然灭亡。”
“哈哈哈……”丁三福突然放声大笑起来,笑声中那枪口也在颤动着,但另两个城管的枪口却是没有动,直接着刘常宏,根本不给刘常宏任何有小动作的时机。当然,这个时候了,刘常宏内心深知今晚在劫难逃,恐怕真是死定了。
而丁三福笑罢之后,冷声道:“刘常怂,你吓不到我的。跟踪你们这么久才到达这里,你以为丁三福的脑子是豆腐做的吗?我会想不到一切后果吗?是的,不错,长隆黄书记他们都慌了,知道自己难逃一劫了,个个都慌得跟傻逼似的,但老子没有慌。在荒里雪岭之地,老子杀了你和你的女人,随便找个地方埋了。再把你们的车开到悬崖边推下万丈深渊,将你们的一切随身物品也扔下去,你觉得还有人会找到你们吗?那时,你和这什么虞总神秘失踪,只能是失踪而已,活不见人,死不见尸,但却没有任何证据证明是老子丁三福干的。”
此一番话,更让刘常宏和虞心雨心寒,看来丁三福是真的动了杀机了。可刘常宏还是淡声道:“子弹不是能随便用的,每一颗子弹的使用情况都是要记录下来,向隆安公安局报备存案的。你用你的枪打死了我,你依然脱不了嫌疑。”
“哼哼!”丁三福冷冷地笑了笑,道:“对不起,前一次我弟弟被枪走火而误杀,我已经多报备了一颗子弹,所有证人都能证明这一点。而且,这枪是设备老旧得不靠谱。我多报备这颗子弹,就是留给你的。只是没想到,你这么快就要领受这颗子弹了。当然,我甚至可以不用我的枪打死你,而是我两个小表弟的枪,足以让你死十次。”
刘常宏没想到丁三福如此狡猾,感觉到已经没有什么好说的了,但还是不放弃希望,道:“丁局长,你的愤怒我能理解,我也不指责你的过错。只要你放下枪,我可以保证长隆官场未来的继续震荡之中,你是安然无恙的。你依然还是局长,甚至权力会更大。”
虞心雨也不失时机,知道刘常宏心里的想法,也赶紧道:“丁局长,你若放下枪,你会有一亿的收入,我保证。”
“都他妈闭嘴!”丁三福却是疯狂地一挥手枪,吼道,“刘常怂,你这个时候给我谈条件了?虞贱人,你这个时候想给我钱了?晚了!老子今天晚上来,就不是为了官,也不是为了钱,就他妈为了长隆所有人的一口恶气!让你们死,这便是我的目标,任何人不可动摇。就他妈国家一号首长来了,要帮你们说情了,老子照样一枪崩了他,然后杀了你们!”
刘常宏和虞心雨的心头已然是绝望了,看来丁三福疯狂到了极点,今天晚上是不杀不罢休的了。刘常宏当场反身一搂虞心雨,光裸的雄壮后背面对着帐篷外,沉声道:“丁三福,废话少说,开枪吧!都朝我来吧!能打死我,算你有本事!”
虞心雨当场想抬头,想转到刘常宏的身前挡住他。可是,刘常宏双臂有力地抱着她,下巴死顶在她的头顶,他像一座山一下将她护挡住了,低声柔情道:“虞姐,对不起,是我害了你。今晚我们都会死,但至少我要为你多挡一些子弹。距离太近了,我无法反击他们,只能如此表达我爱你。”
虞心雨泪水瞬间就来了,在刘常宏的拥抱中,似乎有些无法呼吸,道:“亲爱的,你没有对不起我。是你给了我一生最为快乐的时光,我能陪你一起死,我值了。如果有来生,我希望我更早一点遇见你。但此生,能遇见你,我已经没有遗憾了。”
就那时,丁三福却是狂笑声声,声音在风雪声里如同变态的魔王,吼道:“无耻的狗男女,你们现在倒是上演痴情大戏是吗?刘常怂,人人都说你是正能量,哪知道你也是个管不住鸡*巴的主。你日大了董清的肚子,现在又和虞贱人勾搭起来,还这么肉麻,真是无耻之极。你放心,你的护美之心我理解了,照收了。你会先死,虞心雨会死得晚一点。因为她这么漂亮年轻而性感的女人,我和我的两个小表弟一定会轮番使用一回,尝尝滋味儿,然后再杀了她。哈哈哈……”
话音落时,丁三福和两个小表弟都是狂然大笑起来,显得无比的嚣张、疯狂、变*态。
刘常宏冷声吼道:“丁三福,你们这些王八蛋,果然是不应该多活一天的人渣!我后悔没有及早请卢书记将你们一网打尽!”
可是,丁三福和两个小表弟依然哈哈大笑。只是笑罢后,丁三福上前两步,枪口顶在刘常宏光*裸的后心上,冷声道:“不过,看在我们都同为县委常委一些时日的份儿上,看在你给我们一个干漂亮女人的机会的份儿上,老子让你现在继续干这虞总,干到射了之后,你死就没有遗憾了。虽然你的精*子会留在她的体内,但老子不介意,老子还会继续和两个小表弟干这女人,老子喜欢精*子带来的润滑作用!你干!你干啊!!!”
话到最后,丁三福简直是狂吼了起来,变*态之极,枪口狠狠地戳了一下刘常宏的后心。
可就在那时,“砰”的一声,丁三福的枪响了。那枪声太震人耳膜了,虞心雨和刘常宏瞬间耳朵失聪了似的。这枪声在原始森林的疯狂风雪夜里,传得很远很远,又让洞里突然变得安静了许多。
刘常宏的后心被打了一个花生米大的洞,鲜血涌了出来。他身子一僵,双臂突然夹紧,搂得虞心雨透不过气来,却是搂着这美人斜栽倒下。
那时,刘常宏还扭头望着丁三福,脸上表情呆滞了。可虞心雨当场惊得悲从心生,瞬间如同撕心裂肺的痛苦产生,惊叫着“常宏!!!”,当场在刘常宏搂着她侧倒下来的时候便……伤心得昏厥了过去。
丁三福也是傻了傻,借着亮光看着眼前侧倒下来的刘常宏和虞心雨,看着刘常宏身体的抽搐,鲜血从他后心里不断流出来。他看着虞心雨那雪白美妙的身体在刘常宏怀里颤抖着,不禁又看了看的手里的枪,居然抬头对着两个有点惊傻的小表弟道:“我日他娘,这破枪又走火了。”
当然,两个小表弟并不是很惊讶,马上恢复了情绪,其中一个道:“三福哥,反正都是要做死刘常怂的,走火了又有什么关系呢?我们现在咋办?”
“咋办?”丁三福低头看了一眼,马上起身来,将枪关了保险,然后道:“把刘常怂挪开,咱们轮了这个虞总,然后一并杀了,再按计划行事便可以了。”
无耻、疯狂、变*态的丁三福,当场和两个小表弟行动了起来。他们将已然不再抽搐的刘常宏拖出了帐篷外,丢在冰冷的地上,然后拆掉了帐篷,将之平铺了起来,然后两只雪亮的手电照明,将虞心雨摆在了拆开的帐篷上。
那时,虞心雨醒来了,看着旁边不远处趴在地上的刘常宏,看着他背心上冒出的鲜血,当场挣扎了起来,愤怒和悲伤的泪水滚滚,痛苦万分地叫着:“常宏,你醒醒啊!常宏!!!你们这三个王八蛋!放开我!放开我……”
可惜的是,虞心雨绝望的挣扎和呼叫没有获得丝毫的同情心。丁三福让两个小表弟将这绝美的人儿按住的手和脚,分开了她修长浑*圆的雪白美*腿。他看着这女人那饱满无比的胸,那殷红的雪山樱桃,修长有力的小腰,还有那迷人的鲜红*私*处,已然兽*欲狂发,下*身坚硬无比。
于是,丁三福的两个小表弟看得都流口水了。他一脸邪恶的狞笑浮现,迅速地脱掉了自己的裤子,露出一根粗大而发黑的鸟儿,连黑色的羽绒衣也没有脱,朝着还在挣扎、怒骂的虞心雨扑压了上去……

【148】最幸福的女人
“昂~~~~”
一声亢厉的啸声突然在雪空中响了起来,就从洞穴的外面传来。此声音如金属震响,盖过了呼呼风雪之声,如狂雷万道齐响之势,震得人心魂颤抖不已。
刹那之间,丁三福的两个小表弟惊怔了,虽然是按住了虞心雨的手和脚,但是力道尽失,扭头朝啸声处望去。
丁三福刚刚扑在虞心雨雪白动人的身体上,那硬着的玩意儿顶在她的小腹上,却也是闻声心震,身体停止了侵犯性*动作,抬头朝那边看过去。
虞心雨瞬间也停止了挣扎和哭喊,仰躺在地上,头朝后望,想努力看到那发声之物。
就在那时,一个巨大的白色身影似乎从天而降一般,突然落在了洞穴里,落地近无声。在地上的三只雪亮的手电光中,小白龙站在光*裸的刘常宏身边,身体的毛发长长,根根粗壮,竟然有着银亮的光芒。它那庞大的身形,巨大的头颅,一对琥珀色得要泛出金光的双眼,四颗长长的雪亮虎牙,让它显得如异兽神物,威风无比。
如此庞然巨物一出,虞心雨顿时惊喜无比,竟是尖叫着“小白龙!”,泪水又一次滚滚而出。她竟然从丁三福三人的强霸中挣脱,赤*裸着朝小白龙扑过去。
丁三福和两个小表弟惊呆了,从来没有看到过这样的物事,像虎,但却比虎更威猛、霸气,一对眸子里闪耀着摄人心魄的光芒。他们顾不上虞心雨了,吓得尿都快出来了,赶紧在地上找自己的枪去了。
只见小白龙低头看着刘常宏那流血的后背,在虞心雨扑向它的时候,它发出一声低沉得让人心脏要骤停的啸声,猛地扑向了丁三福三人。
顿时,丁三福与两个小表弟惊得尿滚裤裆,居然没有抓到枪,赶紧起身朝着旁边逃去,但吓得腿肚子打颤得快要痉挛了似的。可惜,他们逃的是死路,是往洞穴的里面,慌乱中踢得手电乱滚。丁三福还被撑开的帐篷给绊了一回,跌了个狗吃屎。两个小表弟居然脚下踢在大表哥的身上,也是摔了下去。
也就在那时,小白龙如一道霸厉的闪电来袭,血盆大口张开便是风扫残云一般。三声惨叫接连响了起来,洞穴里当场血腥弥漫,虞心雨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切,惊得当场坐倒在石头地上,全身都颤抖了起来,因为……
小白龙怒气十足,竟然接连咬掉了丁三福三人的头部。没有头部的三具尸体在地上颤抖、抽搐着,脖腔里鲜血狂喷。小白龙巨嘴狂动,发出一阵阵渗人头皮的骨碎声,它竟然在不到十五秒的时间里,嚼碎了三颗头颅,全都吞到了肚子里。
这疯狂猛兽的杀人行为,就是一种报复,让人惊恐无比的报复。因为它在对面雪山顶上夜行,闻到了空气中刘常宏的气息,但更看到了丁三福枪杀刘常宏的情形,所以便怒然赶来了。
而就在小白龙吞掉三颗头颅之后,竟然花了不到两分钟的时间,将丁三福三人的尸体连着衣物一起都吞进了肚子里。它的嘴实在是太大了,连丁三福那样肥胖的身子,也是含在嘴里一边嚼碎一边吞,搞得洞穴里鲜血四溅,腥气连连。
事情变化得太快了,先前的洞穴是刘常宏与虞心雨缠绵大战的地方,充满了激情与暖意。但随后帆布被撕开,便成了丁三福三人的天下,刘常宏中弹倒下。可转眼之间,丁三福还未能性*侵虞心雨,小白龙及时赶到,不到三分钟,洞穴里已是血腥弥漫,一切都平静了似的。
丁三福三人带着杀人之心尾随前来,任何谈判无果,可他们付出了最惨重的代价。这下倒真是他们死了,连个尸首也没有落下,只会化为小白龙的排泄物。怪就怪小白龙充满了灵性,知道这洞穴里的人中,谁跟刘常宏好,谁对他不好!
小白龙在干掉三个混蛋后,发出一声“昂”然狂啸,然后转头看向虞心雨和刘常宏。那时的虞心雨已不再恐惧,赤*身*裸*体无尽性*感,她抱起了刘常宏,右手捂着他背后的弹洞,泪水连连,凄呼不止:“常宏,常宏,你醒醒!你醒醒啊!小白龙来救我们了,小白龙来了啊!常宏……”
可那时候的刘常宏,已然面色苍白,气若游丝。他在深度昏厥之中,已然听不到虞心雨凄伤悲绝的呼唤了。而小白龙突然腾空而起,撞坏了剩下半边的遮洞帆布,冲入了茫茫的雪夜之中。
然而,小白龙并未远去,它只是在雪地上含了两口雪,深深地吞到了肚子里,就像是吃足了荤菜后想喝水一样。接着,它又含了一口雪,跃回了洞穴里,来到刘常宏和虞心雨的身边,双眼直望着刘常宏背部的流血弹洞。
虞心雨泪水模糊了视线,绝望地抱着刘常宏,赤*裸的身体在颤抖着,却是感觉不到寒冷,因为心都冷碎了似的。她只感觉到刘常宏的呼吸很弱很弱,看到他的背部弹孔还在缓缓地流着血。
虞心雨现在全身力气都没有了,巨大的伤痛让她失去了带着刘常宏离开原始森林求医的力量。她也知道,这一切是不可能的,刘常宏后心中弹了,谁也救不了他了。她只能绝望地望着期待已久的神异之兽,已然无助地惊疯尖叫:“小白龙,你救救常宏!你救救他啊!他是你的好朋友,是你的好朋友啊!小白龙……”
就在那时,小白龙虎嘴一张,嘴里雪已化成热水,“扑”地一声喷向了刘常宏的后背。他的喷力极大,让刘常宏的身子颤了颤,雪水变成热水似的,冲洗着刘常宏背部弹洞的伤口。雪水也溅到虞心雨的脸上、身上,冲涤了她的泪水,让她一头浇湿,惊震得声音停止了。
雪水顺着刘常宏的背和虞心雨的头在往下流着,热热的温度让血腥气变得更浓了一些。而小白龙一喷之后,便在刘常宏的背后趴了下来,它伸出了火红的长舌头,舔吸着刘常宏的伤口,不断地舔着,发出一阵阵“啧啧”的响声来。
刘常宏的血顺着小白龙的舌头向地面流去,虞心雨看得呆住了,却是心疼了,让刘常宏靠在自己的胸上,努力不让他倒下去。她却伸出双手,狠狠地推着小白龙的头部,嘴里喝斥道:“小白龙,你疯了吗?你不要吸了!常宏会血流尽而死的!你快驮我们去长隆,去医院啊!”
可虞心雨话音未落时,突然怔住了,眼神发直。因为她没有推得开小白龙的头,却是看到小白龙舌头一吐,“叮”的一声,子弹头掉在了她身边的石头地上。
虞心雨实在没有想到,竟然小白龙能这么短时间将刘常宏身上的弹头吸出来。这要是外科手术的话,也要花不少时间啊!这猛兽好灵性啊,居然会取弹头啊!
呵呵,小白龙也是自己当初被刘常宏的霰弹枪打过。它知道那种东西打进身体里,会有什么团状物的,一定要弄出来。当初刘常宏是给它取出来所有的钢弹的,现在它也帮着刘常宏吸出来。因为它看见刘常宏中枪了的情形的,当时愤怒得不狂吼,悄然奔来,最后才发飙。这倒也是跟刘常宏的时间里,刘常宏教会了它低调呢!它知道不低调不行,因为丁三福他们手里的枪要是打在它身上,也会疼的。
接着,小白龙舌尖抵在刘常宏背部弹洞上,就那么顶着。虞心雨惊讶地发现,从小白龙的舌头里面,顺着那舌身,流滚出了明黄的液体,涎腻腻的液体散发着阵阵醉人的芳香。那液体流进了刘常宏的弹洞,渗了进去,而且在不停地流,不停地渗着。
聪明的虞心雨意识到了什么,这是小白龙在用它的方式为刘常宏疗伤啊!她感动得热泪滚滚,看了看地上的弹头,又看着怀里的刘常宏,更看着小白龙。
那时,小白龙琥珀色的双眼里光芒闪闪,并不让人害怕,因为那光芒很温和。它就那么睁着眼睛,看着虞心雨,并且不断地分泌出芳香的涎液来,渗入刘常宏的身体,滋润着他的肌体。
没过一会儿,虞心雨再一次感觉到了寒冷,却是紧紧地抱住刘常宏,不想放开他,更不想让他倒下。而小白龙在那时收回了舌头,嗓子里发出低沉的“昂”吟之声,舌头伸出来,在虞心雨的脸上舔了舔,显得很温情。
虽然小白龙的舌头湿而腥,但却暖如火,虞心雨只是惊呼了一声,便习惯了。她知道,这是小白龙对自己的亲昵举动啊!
随后小白龙侧躺在了地上,强壮的四条腿子伸出来,竟然将虞心雨和刘常宏一拥了进去。它是神奇的猛兽,有着灵性般的智慧,也有着独特的怀抱。
虞心雨搂着刘常宏身处小白龙的怀抱里,顿时感觉到了春天般的温暖。小白龙的皮毛粗壮却柔顺,触感特别美妙,而它的身体散发着火一样的温度,辐射在刘常宏和虞心雨的身上。
不到两分钟,虞心雨一点寒冷的感觉也没有,甚至热得赤*裸的身体都冒汗了。可她的泪水没有停过,那是感动的和激动的泪水,因为她看到了——小白龙嘴里分泌出来的液体,竟然在刘常宏的背后弹洞里凝固了,止住了血,只不过那凝固的液体是明黄中隐有一些血丝而已。
虞心雨能感觉到刘常宏的身子发暖了,呼吸不如先前的微弱,慢慢变得平稳了起来。这太让人惊喜了,小白龙啊,它简直就是一头福兽,一头神兽啊!
虞心雨也实在难以相信,丁三福的枪在刘常宏的后心处走火,那么的近的距离,应该伤着了刘常宏的心脏,可……小白龙竟然神奇地挽救了他的性命啊!
洞外的夜空亮晃晃的,寒风呼啸着,翻卷着大片的雪花,漫空而舞。近处的林子里雪白一片,远处的山坡上积雪飞扬不已。原始森林里的冬雪夜,寒冷无比。
可是,洞内,三只手电的光芒不规则地静静乱射,里面如同白昼。小白龙像一座庞大的热炉子,散发着让人舒适的温度。它的背部长毛在寒风的吹拂中阵阵起浪,丝毫感觉不到寒冷似的。它的四腿与柔软韧性的肚子,成了最温暖的怀抱,就那么拥着昏迷中的刘常宏和感动万千的虞心雨。在三者的旁边不到三米远的地方,撑开的帐篷上、地面都是丁三福三人以及刘常宏曾经的血迹,都已然冻成了冰。
如此的经历,是虞心雨毕生难忘的事情。这一夜,她见到了最有灵性的生物,她没有失去心爱的刘常宏,她没有被玷污清白,她在此时觉得自己是世界上最幸福的女人。
是的,虞心雨感觉很幸福很幸福。在小白龙温暖的怀里,她赤*裸着抱着深爱的赤*裸的男人,看着他的面色不再那么苍白,感受着他身体暖暖的温度,也感受着他呼吸的渐渐平稳。她的泪水干了,幸福地干了,也被小白龙的体温给烤干了。她明亮的眸子落在刘常宏发达的胸膛上,看着他呼吸时的胸膛起伏,突然眼里闪过一丝惊讶来,忍不住伸手抚向了刘常宏的右胸膛……

【149】又要做小坏蛋了?
虞心雨心头惊了惊,又伸手在刘常宏的右胸膛上摸了摸,更是惊讶极了。
那一摸之下,虞心雨竟然发现刘常宏的心脏并没有长在左边,而是靠向右胸处,却也不完全在右胸下,而是偏离了左胸下,极小半在胸骨突下,大部分在右胸。
这样的生理构造,让虞心雨为刘常宏而庆幸啊!若要是刘常宏的心脏如正常的话,长在左边了,恐怕丁三福那一枪,真是会要他的命,小白龙再神奇也是救不了他的。
不自觉啊,虞心雨抱得刘常宏紧了一点点,吻了吻他的额头,那额头已然是温暖了起来。她随后低声在刘常宏耳边道:“亲爱的,你是个神奇的男人,福运鸿厚啊!如此大难不死,必有后福。虞心雨跟了你,值了,真的值了。你要更好地活着,活得更精彩!”
说完,虞心雨又吻了吻刘常宏的额头。而那时,小白龙低下头来,也舔了舔刘常宏的额头,还舔了一下虞心雨,静静无声地看着他们。
虞心雨抬头看着小白龙,看着它巨大的虎头,迷人的双眼,那巨大的雪白长牙,她一点也不害怕,只有满心的感激。她甚至抬起头来,吻了吻小白龙毛茸而暖的下颔,道了声:“小白龙,谢谢你!”
小白龙什么声音也不发出,只是偏下头去,靠在石头地上,闭上了眼睛。
随后,虞心雨抱着刘常宏,在小白龙的“怀抱”里,不多时便进入了香甜的梦乡……
第二天早上,外面的风雪停了,天地间洁白一片,安静极了。
洞穴外的林子里,积满的厚厚雪,不少的树尖都被积雪压弯,连成了一片。看上去,林子像是起伏的雪海。外面的山沟也满是雪,对面的山坡上积雪也更为浓厚,但山峰顶已没入灰白的云天之际。
在这样一片白茫的世界里,几乎是看不到一处的绿色。百万大山的半深处,寒冬的雪情实在太盛了,年年都如此。
小白龙还侧卧在洞穴里,“怀”抱着赤*裸的虞心雨和刘常宏,身上散发出来的热量足以让洞穴里温暖如春。虞心雨仍然在熟睡之中,漂亮绝美的脸上带着安然的淡淡微笑,仿佛是梦见了什么。
当然,虞心雨是一直抱着刘常宏的,头枕在小白龙的前腿肢窝里。她赤*裸在天光之下,身形实在完美极了,特别是那皮肤,胜过了外面的白雪之白啊!乳*点的红晕、峰头,鲜红润润,房体饱*满*坚*挺,美*腿修长动人,实在真算是极美女神般的存在了。
刘常宏侧在虞心雨的怀里,枕着那一只丰*满的乳,像个熟睡的孩子。只是他健壮修长的腿子,压在了虞心雨的腿上,两人显得好生暧昧与温情。他的脸色不再那么苍白,而是有些淡淡的红润。
而刘常宏的背部露在外面,那花生米大的弹洞,居然在一夜的时间里,奇迹般地合拢了。不过,还是能看见弹洞的痕迹。
那时的小白龙,它已然醒过来了,抬头默默地望着洞外的雪景,出了神,也不知道它在想什么了。
没一会儿,刘常宏悠悠地睁了开眼睛,感觉身体好暖,像置身于暖暖的火炉里一样。他的视线很快扫了扫,看到了一切,当场激动得双眼都湿润了。威武神性的小白龙,赤*裸而完美的熟睡爱人虞心雨,暖暖的洞穴,不远处凌乱的帐篷、手电、成冰的血迹。
刘常宏无法相信,自己挨了丁三福一枪,居然还能活着,而好朋友小白龙,它什么时候到了这里?他轻轻地坐了起来,摸了摸后背,尼玛,弹洞呢?呃……地上不远处,子弹头在那里呢!
刘常宏感觉小白龙的体温好高,让自己好暖,光着身子和虞心雨挨在一起,能感觉到她的身体也那么暖,雪白的肌肤充满了弹性,身线迷人得他竟然硬了起来,只不过肚子有点饿。
那时,小白龙回过头来,长舌头在刘常宏的脸上舔了舔,显得极是亲昵。刘常宏忍不住伸手轻轻地抚了抚小白龙的虎头,摇头感叹道:“好朋友,我的小白龙,谢谢你!我在想,一定是你救了我。”
小白龙点了点头,虎口大张,朝着洞穴外面兴奋地狂啸了一声:“昂~~~~~”
顿时,虞心雨被那虎啸之声惊醒,一起身,却是发现自己的爱人坐在身边,紧靠着自己,满脸的喜悦,但眼里已然是泪水快包不住了。
虞心雨激动地抱着刘常宏,叫了一声“亲爱的”,当场已是泪水渗落。刘常宏也是忍不住内心的激动与感慨,倏然泪下,与虞心雨紧紧地拥抱在一起。
小白龙更是兴奋,还趴在那里,“怀”拥着刘常宏和虞心雨,抬头一声声朝着洞外啸吼不止。它那雄浑亢扬的声音,震得林子里有些雪都崩了,在绵绵的山谷中传荡得很远很远。
虞心雨和刘常宏拥抱着,听着小白龙的啸声,感觉那是一种极美的享受。那时的他们,除了心底在幸福着,已然不剩下别的了。
久久,刘常宏才和虞心雨分开来,激动的泪水已烘干。虞心雨赶紧问刘常宏感觉怎么样,身上痛吗?
刘常宏感受了一下自己的身体,回道:“胸口稍稍还有些痛,但不打紧,只是觉得有点乏力,恐怕是流血过多的原因,而且肚子也有些饿了。虞姐,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我不是后心挨了一枪吗?丁三福他们呢?”
虞心雨听着这样的问题,满心感慨地笑了笑,回头看了一眼小白龙,便过去拿自己的准备包过来,取出自己和刘常宏的另一套衣服,帮着刘常宏先穿上,然后自己也穿上。昨天晚上两人的衣物,因为丁三福他们来一闹,不少的都带上血迹了,根本没法再穿了。
只是穿衣服的时候,虞心雨发现了刘常宏背上的弹洞愈合了,惊喜连连。
等到穿好后,虞心雨燃起了小蜡炉,准备热点牛奶和肉食罐头做早餐。小白龙趴在地上,刘常宏靠坐在它的身上看着虞心雨忙碌,也听她从穿衣开始就讲着一切的情况。
刘常宏听罢恍然、激动,紧紧地抱着小白龙的长毛脖子,狠狠地亲了这家伙的额头一口,亲得小白龙当场又是仰天得意地长啸起来。
随后,刘常宏才感叹道:“唉,真没有想到,老天不亡我刘常宏啊!丁三福他们惨死虎口,葬身虎腹,真也算是一种报应。小白龙不仅让我的爱人清白,也救了我,嘴里的涎液应该是有着止血生肌、杀菌消炎的功效。遇上小白龙,我人生之大幸啊!当然,我的心脏一直长得跑偏,体检的时候就知道,这总算也是救了我自己一命。”
虞心雨听得嫣然一笑,也是相当感慨,道:“亲爱的,你真是福大命大。当时啊,要不是小白龙,我可真是伤心死了,不知道以后怎么才能活下去。就你这样的国内政治后起之秀要是死了,太可惜了。”
刘常宏淡然一笑,嘴凑到虞心雨耳边,低声邪恶道:“政治后起之秀就不说了,因为我有很多好女人。而我不仅是福大命大,下面还大呢!”
“讨厌,才好了一点点,又要做小坏蛋了?”虞心雨轻轻地拍捶了刘常宏的肩膀一下,满脸的娇羞红晕,颇为动人。
当然,刘常宏现在算是脱离了生命危险,但毕竟还是失血过多,身体有些虚,虽然能硬,但一定不能做*爱的。
随后的七天时间里,刘常宏和虞心雨就一直呆在那个洞穴里,因为刘常宏要养伤。白天里,两人聊天,看雪景,小白龙在身边趴着,像一只听话的宠物,只是不时就伸舌头舔舔刘常宏,舔舔虞心雨。
有时候,虞心雨会穿上滑雪装备,在洞穴外面的山沟、山坡上滑雪。自然,是小白龙将她驮到出发点的。她在前面滑,后面是小白龙像可爱的小狗一样追,刘常宏在洞里看着那情景,也是觉得开心、满足,甚至拍照纪念。自己的这个女人啊,真是活力四射,一举一动都让人喜欢。
晚上,刘常宏二人自然是睡在小白龙的“怀”里,那仿佛是世界上最温暖的床。有了小白龙,他们不需要睡袋,也不需要把丁三福他们破坏掉的帐篷给修复起来,没有必要了。
只不过,刘常宏还是将洞穴里面收拾了一下,血迹清理干净,连同血衣、手枪、钢弹枪等都在洞穴外用小铲子挖开林子里的积雪地面,全部埋了。
唯一留下来的,是丁三福那颗走火而射出来的子弹头,刘常宏将它收了起来。这像是一种纪念,纪念他自己人生里的凶险与幸福,纪念他与小白龙之间的友谊。
而这七天的时间里,刘常宏和虞心雨的饮食和水在第一天的时个就消耗完了。原因在于小白龙这家伙真是个贪吃的猛兽,本来活吞了三个大男人呢,居然虞心雨准备早餐的时候,它还是被那香味儿给吸引了,所以疯狂地索取,最后把东西都吃完了。
但是,小白龙也绝不是白吃。当它把所有东西吃完之后,便虎啸着离开了洞穴,大约一个小时后,这家伙回来了,叼着一只花鹿回来了。
那一次,刘常宏看那花鹿的角也没有长出来多少,便不惊怕。因为想起上一冷那百年花鹿王的心脏,实在是太坑他了啊!有了花鹿,两人的饮食自然是不愁的,用小锅烧雪水,用火烤鹿肉吃,洞穴里的养伤时光还是过得悠闲自在的。
当然,小白龙也要进食,但也在那七天时间里,后面就只吃了两次,一次吃掉了一只成年的花鹿。而虞心雨和刘常宏烤鹿肉的时候,它也是象征性地尝尝味道便罢。它也需要排泄,但离洞穴很远,很注重卫生,而且排泄完了会刨开雪和泥土,将一切埋起来。
花鹿是极补的生物,刘常宏和虞心雨都能感觉到它们的肉除了鲜美之外,便是补效了。虞心雨显得更是水润、性感、年轻,容光明艳动人,实在是随时都能撩*得刘常宏欲*火燃烧,却又因为身体之故,只得忍着。
而在虞心雨的眼里,刘常宏的身体一天天恢复,冷峻的面容里也是透着神辉般的光采似的,一看就是个丰神俊朗、雄性魅力十足的男人,无形当中都有一种健康的诱惑力从他的身上散发出来,让女人深深为之着迷啊!
有时候虞心雨还跟刘常宏开玩笑,道:“我的亲爱的啊,看你现在生活这么好,整个人气质更好了。我都不知道离开森林了,回到文明世界里了,还会有多少女人为你疯狂啊?”
“呵呵,虞姐,别把我说得那么厉害好不好?”
“我说真的啊!不信你自己照照镜子看一看。”虞心雨递过一面镜子来。
“嗯,还真他大爷的人模狗样呢,我自己都喜欢自己。”刘常宏对着镜子点了点头,微笑淡然道。
“呵呵……”
“……”
如此养伤的日子也充满了快乐,刘常宏和虞心雨的恩爱还在继续。等第七天晚上,刘常宏感觉身体恢复得很好,似乎比以前更强健有力了,实在也是有些忍不住了,抱着虞心雨啊,下面硬得要炸了似的。虞心雨感觉到刘常宏的状态,心头也是痒极了。
可刘常宏和虞心雨是睡在小白龙怀里的啊,小白龙也睡着了,要是弄出了动静吵醒了小白龙,有点不好意思呢!因为他两人都将小白龙当做人,当朋友呢!这种心态之下,两人还真是欲*火焚身,好难受,好想一做痛快到底,怎么办呢?

【150】把你女儿送给我?
结果,刘常宏还是将原来的帐篷修好了,然后和虞心雨钻进去,钻进了睡袋里,拉上了拉链,两人疯狂了起来。
整整七天时间,刘常宏没有和虞心雨欢好,这美*妇已经是饥渴极了,洪水滚滚,配合得极为生猛。只不过,为了不叫得太大声了,虞心雨咬住了刘常宏的内衣,硬生生地忍住。
但刘常宏做得实在也凶猛,虞心雨根本就是忍也忍不住,那嗓子里闷声唔唔,实在也是听起来极为诱人,而且配合更疯狂,让刘常宏享受无比。
终于,三个小时过去,虞心雨得到了完全的满足。刘常宏也是控制着自己,疯狂地爆发出来,一泄如注,整个人魂飞魄荡,爽得如飞了天一样。但是,修复好的帐篷又让两人给折腾垮了,他们也就被压在里面,感觉好笑又刺激。
睡袋里,已是热气暖暖,混着虞心雨的体香,实在是气味*淫*靡醉人。两个人汗如雨,赤*裸地搂抱在一起,在弄垮的帐篷下皆是大喘着。
过了一阵子,刘常宏感觉气喘匀了不少,突然想起了什么来,便对虞心雨低声道:“虞姐,你有没有觉得我们可能有更大的喜事要降临了?”
“哦?什么喜事?”虞心雨满心幸福地依在刘常宏的怀抱里,吻了吻他的脸颊,慵懒地回问道。
“算起来,你已经好像是有四十五天没有来大姨妈了,绝不会是更年期到了吧?”刘常宏在虞心雨的耳边温柔地说道。
“啊……这……”虞心雨听得心头一惊,瞬间明白过来了,马上抱紧了刘常宏,激动而幸福道:“亲爱的,你怎么记得这么清楚啊?莫不是我真怀上你的宝宝了?”
当然了,刘常宏能把虞心雨的生理周期记得这么清楚,这是让她挺感动的事情。而且,刘常宏真是把虞心雨和黄芸芬的周期都记得清清楚呢!虞心雨倒真是因为帮着董清做事情,还居然把生理周期给忘记了,刘常宏这么一提醒,她才恍然了。
在刘常宏的想法里,像虞心雨这样逆生长的女人,四十五岁了,还这么年轻漂亮充满了活力,而且经期这么正常,不怀孕才怪呢!
当时刘常宏也是兴奋不已,吻了吻虞心雨的额头,道:“虞姐,你哪里怀的是我的宝宝呢?”
虞心雨听刘常宏的语气好像有点冷漠,马上认真道:“哎,小坏蛋,我怀的不是你的宝宝,还能是别人的吗?这么久了,跟你睡了这么久了啊!难不成还是怀的空气的儿子?”
“嘿嘿,虞姐啊虞姬,你怀的是朕的龙种,不是宝宝。”刘常宏声音显得有点邪,更有点得瑟。
“我去你的,吓我一跳了。你朕个屁呢!你就是一风*流小坏蛋,让姐姐我再也离不开的小坏蛋!”虞心雨在刘常宏发达的胸口轻轻地捶了一下,娇斥道。
“嘿嘿,恐怕再过些日子,我就不敢坏了。龙种的安危要紧啊!虞姬啊虞姬,朕的好虞姐啊,你可是让朕太兴奋了。你真行啊,居然怀上了。”
“什么虞姬啊?你以为你是楚霸王呢?”虞心雨也感觉到挺幸福的,柔声道:“亲爱的,你也挺行啊!这一下子,刘家又多一个后代了,孩子出生了,一定会非常优秀的。”
“嗯,那是那是。咱们的孩子嘛,我这种子优良,你的土地肥美,产出来的果实自然是良种啦!”
“去你的,看把你美的。”
“嘿嘿……不美怎么行呢?我又要当爹了嘿!”
“……”
刘常宏就这么和虞心雨拥抱着,说着小情话,快乐和幸福在二人心头充斥着。又多了一条小生命啊,万一又是双胞胎呢,真是多了希望和幸福呢!
不知不觉,刘常宏和虞心雨就那么幸福地入睡了,脸上各自挂着快慰的笑容……
第二天一早,刘常宏和虞心雨吃过早饭,两人收拾一番,便骑上小白龙,向着花岩寨进发了。
小白龙的背上,虞心雨坐在前面,后背靠着刘常宏坚实的胸膛,小腰被刘常宏双臂搂着。两人姿势极尽恩爱之能势,手抓着小白龙长长而结实柔韧的虎鬃。刘常宏背后,小白龙的虎背上还驮着两个装备包呢!
唉,看起来神奇小白龙啊,已然成了刘常宏和虞心雨的白龙马似的,干的就是苦力活呢!要知道,在怒苗人的眼中,白龙虎可是神物一般的兽类呢!
当然,小白龙愿意被骑,谁也就管不着了。因为怒苗人的神灵才可以骑白龙虎。虞心雨这么长时间以来,对于怒苗还是很了解的,甚至跟刘常宏学了不少的怒苗语,学得快熟悉透了似的。她能这样坐在白龙虎身上,感觉好舒服,极是一种享受。
小白龙展开强壮的四肢,庞大的身形霸气无比,驮起刘常宏二人和装备,按着刘常宏指示的方向,撒开速度狂奔而去。它翻山越岭,过沟淌谷,穿过林海雪原,在厚厚积雪的森林里如履平地,是一道雪白的闪电似的。
骑在小白龙的身上,那种腾跃前进的感受,刘常宏早已领教,此次重温,实在也是兴奋满足。而虞心雨真是从未如此经历过,一路上兴奋不已。她不时尖声大叫,兴奋不已,长发随小白龙的奔速飘起来,覆盖在刘常宏的头上,两人这骑虎而行之态,实在也如同雪野中神仙眷侣,好不惬意。
小白龙的速度很快,不多时便已跃下高高的雪山顶,穿过层层雪盖的梯田,落到了花岩寨子对面的山坡上。那时,虞心雨已然震惊了,连见识过雄奇、古朴的花岩寨子的刘常宏也是震惊了。
刘常宏勒虎不前,让小白龙不发出啸声,与虞心雨骑在虎背之上,在一片林子里远望着对面二百米之外的花岩寨,两人实在无法相信眼前所看到的一切。因为花岩寨的四周,梯田的山坡和没有开发的林子都是厚雪覆盖,四野白茫茫一片,可那古朴之意气荡荡的花岩寨里,居然……没有多少积雪的存在。
古老的石头寨墙上,寨前的石头广场上,倒是积满了厚厚的雪,寨子里的道路边上的树上也积了雪。道路上正有不少的怒苗人在扫着雪,甚至用长棍子将树上的雪抖落下来,有的还几个要合抱着树子摇雪,落雪片片,人呼狗叫,好不热闹。寨墙上的护寨汉子们,还是藤甲在身,挎刀背箭,骑马提矛,好不威武。
寨子里每家每户的木楼房顶上,居然没有一点积雪,青黑色的瓦片连成一片又一片如铁似的风景。四周浓浓的雪冬之季节中,这样的寨子显得相当奇特。仿佛除了寨墙之外,寨子里依然还是未有过雪下,房子结构清晰,到处绿树葱葱,一派生机盎然之态。
当然,花岩寨古老的寨墙,护寨的古装汉子,巨大的寨子房屋连片,一股子原始、古朴的气势在大寨之雄浑里透然而出,震得虞心雨都惊呆了。
虞心雨已忍不住拿起相片狠狠地拍摄起来,嘴里惊赞连连:“天啊,亲爱的,我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这是什么样的原始遗民风迹啊?我走过世界很多的地方,到过不少这样的少数民族山寨,却从来没有见过这般雄奇壮丽的建筑群,保留得这么完好,一点现代文明的气息也没有,太让人惊叹了。四周高高的雪山,中间如同暖冬一般的寨子。亲爱的,这太神奇了。来这样的地方,实在太值了,太值了……”
看着虞心雨的举动,听着她的赞誉之声,刘常宏心头特别满足。他搂着她的小腰,下巴靠在她的肩膀上,带着微笑望着不远处的花岩寨子,静静地享受着这似乎是征服般的爽意,也幻想着怒苗的未来。
小白龙一动不动,静静地望着其实它也很熟悉的花岩寨。威武的它,如同一座神骏雕像,上驮二人,实在是造型也让人印象深刻。
过了好一阵子,虞心雨才停止了拍摄,扭头望着刘常宏,一脸的喜然之态,道:“亲爱的,你知道吗?光是这么一座寨子,足以让旅游开发变出极高的价值来,更何况怒苗还有其他32寨子呢?”
刘常宏点了点头,亲吻了一下虞心雨那激动而红晕诱人脸庞,道:“虞姐,花岩寨只是一个小寨子,还有大寨子你没有见识过呢!我所到过的乌水寨,比这寨子大了很多很多,看起来更是震撼无比。我想,你的心跳会为它而激动的。而怒苗最大的寨子黄金寨,是我们的目的地,它将更会展现给我们雄伟无比的一面的。”
虞心雨当然是被说得好生期待起来,激动地点了点头,道:“亲爱的,让我们先进寨子去吧,我想要知道为何怒苗木屋顶上没有积雪,我要近距离地拍摄出来。我要将这里神奇的景致传给我的女儿于杨,她一定会激动万分,一定会让《寰球地理》给怒苗山寨半年的免费宣传期的,到时候,长隆一定要举世瞩目了。”
“呃……虞姐,你的女儿……《寰球地理》?这……怎么回事?”刘常宏听得惊怔愕然,虽然心里喜悦无比,但也是非常不解。
虞心雨笑了笑,小腰一扭,在小白龙的背上转过身来,侧坐在它的背上,然后侧靠在刘常宏的怀里,仰头双手搂着他的脖子,一脸动人的微笑荡了起来。她双眼里闪着兴奋的光芒,道:“亲爱的,我的女儿叫于杨,于是的于,白杨的杨,她便是我带给你的震撼的礼物,一份你不得不收的礼物。”
“呃……虞姐,不会吧?你把你女儿送给我?我哪敢收啊?”刘常宏心里明白怎么回事了,却是邪恶地装着发愣,惊讶道。
“讨厌你个小坏蛋,说什么呢?”虞心雨听得故作生气,两手捏着刘常宏的嘴,然后才认真道:“杨杨今年27岁了,我18岁那年未婚生下了她。唉,他的父亲姓于,是我的大学教授。呵呵,教授多禽兽,我是被诱*奸怀孕的。但后来杨杨出生,特别乖巧水灵,我也就认了那段婚姻了。当然,后来她父亲因为陈而自杀了。现在,杨扬在《寰球地理》亚洲分部做副总,具体就分管了我们国内的业务。我相信,她要是看到我拍的照片,一定会震撼的。给怒苗至少半年的宣传期,是完全可以办到的。因为我觉得怒苗森林和寨子,是完全够资格的。”
刘常宏听得喜然不已,连连点头,抱紧了虞心雨的脸,激动地低声柔道:“虞姐,谢谢你啊!有了于杨妹子,长隆的宣传将会更上一层楼啊!”
“去去去,你叫杨杨什么?妹子?不对吧?”
“呃……难道是女儿?有比爹还大一岁的女儿么?”刘常宏愣了一下,装着苦涩的脸孔,问道。
虞心雨听得也是呵呵一笑,道:“那有什么?杨杨大你一岁,你还不得是她长辈啊?”
“呵呵,那是那是!”刘常宏连连点头,说着在虞心雨耳边又低声道:“不知道我这女儿有没有她母亲那么漂亮风采呢?”。
“那是,杨杨可比我漂亮多了。我当母亲的,老了哟!”虞心雨听得脸上有些得意,但却是谦虚起来,然后道:“不过,杨杨比我以前幸福多了。她的丈夫是美国人,寰球地理的副总裁,高大英俊,温文有礼。两个人挺幸福恩爱的。”
刘常宏听了也没说什么,只是想见识一下于杨到底有多漂亮。当然,他的心头没有什么邪念,点了点头,抱着虞心雨道:“唉,只要女儿女婿幸福,我们老两口也就很幸福喽!”
“呵呵……你啊,才多大的人啊,居然跟我称老两口。”虞心雨听得刘常宏那老生感慨般的语气,忍不住笑了起来,然后才道:“不说这个了,走吧,咱们进寨子里去,我很想知道为什么寨子的房顶上没有积雪。”
“嗯,我也纳闷儿呢!走也!”刘常宏很兴奋地点了点头,右手在小白龙的背上拍了一下。
顿时,那静止般的小白龙突然长啸一声,震惊四野,让花岩寨那边所有人都惊得闻声而望,一时间完全静止了似的……

【151】神灵归来
就那时,所有的怒苗人视线所望之处,已是白龙虎驮着一男一女从山坡林子里冲出,一路带起雪花爆荡,直朝着花岩寨子冲来。白龙虎真是速度极快,似同一骑绝尘而来,当场惊得所有怒苗人神魂俱震。
骑在强壮矮种马身上的护寨战士也是当场紧张一回,身下的马儿都已是惊颤着失了前蹄,两膝跪地,有些汉子差点都从马背上跌落下来。没有办法,白龙虎之啸,白龙虎之气势,让马儿们实在是惊若见到神灵似的。
几个眨眼之间,刘常宏和虞心雨已然骑虎奔至花岩寨前广场之上。顿时,那四名守在寨门下和上方墙顶的汉子认出了刘常宏,因为十五天前,阿奴代首领曾经到过花岩寨里,说起过现在原始森林中,能骑白龙虎的英俊男子,便是怒苗之神刘常宏啊!
其中一名护寨战士惊声喜吼道:“锤子刘常宏!锤子刘常宏!”
当场,其他的护寨战士们也跟着吼了起来,皆是下马者下马,与雪地上站立者齐齐下跪,双手趴拍雪地之上,吼声中透着喜悦,动作有说不尽的虔诚。
顿时,如此的行为如波浪一样传荡开来,花岩寨里男女老少们无论在做着什么,都从刚才惊震的僵化状态中醒来,纷纷趴跪在地,齐声呼唤道:“锤子刘常宏!锤子刘常宏……”
如此呼声,如浪潮滔滔,不多时已是汇聚成滚滚洪流,在四面雪山围拥之间吼响而起,此地似乎入冬以来并未有如些热闹喧天之态。
刘常宏和虞心雨看着那万人齐呼下跪之势,莫不是心中感慨、震荡。怒苗人的质朴、虔诚,深深地感染着他们。
当然,“神灵”在怒苗语中是“锤子”,听得虞心雨还是抬头扭望着刘常宏,脸上浮现出由心的笑容,低声笑虐道:“亲爱的,他们好爱你。我也爱你个大锤子!”
刘常宏听得微微一笑,望着眼前的一切,沉浸在无限的满足之中。
怒苗人没有一个起身,全趴跪着,呼喊不绝,真有种山呼海啸之势。全寨子的男女老少内心都激动而虔诚,因为首领阿奴代所说的怒苗之神间然驾临了此寨啊!
而且,听首领阿奴代说,怒苗之神对于寨子有发展大计,寨子东边的险峰绝谷处,已经被定为药材种植基地了,寨子里的所有梯田都将作为鸦鹊草的种植基地;而且寨主已经给每家每户下达了劳动力任务,只要一家有两口人参与到劳动之中,便足以养活一家人呢!这比以前的艰苦生活来,实在是太让人兴奋了。
而虞心雨看着人们不起身的样子,不禁心生怜惜,道:“亲爱的锤子,让大家都起身吧,跪雪地里多冷啊?”
刘常宏点了点头,也是心有同感,便是拍了拍小白龙的额头,向天一指。顿时,小白虎再次虎啸长鸣,它的声音压过了所有怒苗人的呼声。
当场,天地间安静极了,听不到一丝别的声音。刘常宏马上用怒苗语尽力吼啸道:“大家都起来吧,以后见到我了,不必下跪呼礼。要不然,这就是对我的不尊重!我不需要大家的膝盖,只需要大家跟我一起,走向更美好的未来!”
虽然寨子很大,但那时实在太安静了,刘常宏的话还是传遍了大半个寨子。怒苗人听得神之发言,哪有不从之理呢?所以,大人小孩们个个起身,热望着刘常宏、虞心雨和白龙虎。当然,人们觉得那么漂亮的虞心雨,一定是神母了。嗯,只有这么漂亮的女人,才配得上怒苗之神。嗯,怒苗人的世界里,神是可以有很多女人的。
随后,刘常宏和虞心雨骑着小白龙进寨子里去,引得怒苗人们热情地前呼后拥,倍受尊敬。他们去了寨子顶上首领楼和寨主楼所在之地,在那里见到了阿奴代另一位漂亮的妻子和一儿一女,也见到了祭师兼寨主,同样受到了热情的招待,也了解到了阿奴代带着阿奴依,按着刘常宏的规划,开始了原材料的种植安排,甚至拿到花岩寨这边的种植地形分布图。这一切,都让刘常宏和虞心雨颇为感动。
刘常宏和虞心雨在花岩寨停留了一天时间,骑着小白龙四处走走看看,接见自己的子民们,与他们聊天、扫雪、劈柴什么的,完全就是一派亲民神灵的作风,深得子民们的爱戴。他们也了解到,原来怒苗人的木楼建筑里,到了冬天都是柴火在一楼燃烧不歇的,有一根陶制的烟筒通向房顶。
柴火燃烧的热气也顺着烟筒通上了房顶,然后沿着四通八达的更细一点的陶管分布开去,起到了融化房顶积雪的效果。可以这样说,飘落在房顶的积雪,它们是一边落,一边就融化掉了。这样的设计,当然是怒苗人的智慧,为房间里的冬日保暖也起到了相当好的作用。当然,几乎每一个寨子的附近,都会有一家土陶作坊的,制作人们生产生活用的陶器,刘常宏在乌水寨的时候就知道,而且也去参观过。
这一次,虞心雨也是和刘常宏随怒苗人去了花岩寨的土陶作坊,看到了宏大的烧陶场面,古老的土陶工艺,虞心雨全部用镜头记录下了一切。在她的心里,这种震撼依然是存在的。在她游历的经验上来看,怒苗人的制陶工艺应当可以追溯到商周时期了。这也说明怒苗人的历史文化相当悠久,具有极大的人文存在价值。
第二天中午,刘常宏给花岩寨留下了三十万元,放在寨主那里,让他负责一下所有参与原材料基地建设的怒苗人的工钱、生活物资的先期保障。等雪化之后,还会有更多的钱款结算下来。对于怒苗之神这样的做法,寨主与怒苗人们感动万千,也欣然接受。只不过……
刘常宏和虞心雨骑上小白龙,准备向着乌水寨那边行去时,花岩寨男女老少齐齐相送,雪地里行了两公里多,场面也是相当感人。而上千名怒苗护寨战士们,骑着矮种马,排在寨西的城墙上,齐勒马头,让马儿腾空嘶鸣,用以向怒苗之神告别,那场面也是相当令人震惊,虞心雨也是用相机记录下了这珍贵的画面。
当天半下午,刘常宏和虞心雨到达乌水寨,得到的依然是极为尊崇的接待。怒苗之神归来,同样是让怒苗人们最为兴奋的事情,比之过年还欢腾、热闹。而巨大的乌水寨,再一次震惊了虞心雨,确实啊,其规模比花岩寨来得更震撼人心,原始与古朴的风貌不减。绕寨子的护寨河,已然结冰厚厚,怒苗人甚至能在上面骑马,也凿冰捕鱼,实在是让人看得心旷神怡。
当然,刘常宏和虞心雨得知阿奴草容母亲隆多牙丽逝世的消息,心中遗憾、伤叹,却真也是不提拓拓云华和阿奴草容在隆安的事情。寨主隆多巴日骑上矮种马,带着刘常宏二人去乌水寨周边的种植基地看了看,所看到的场景也是让人感动的。
因为那一片片雪山、平地、林子里,已有用红草绳围起来的区域,标明的种植区域。在那些区域里,为药物原生态种植的怒苗人搭起了一座座的小木屋,虽然还没有人入住,但已经能看出他们随怒苗之神一起奔向幸福的决心。当然,越是悬崖峭壁凶险地,越是有原来的散户采药人的后代在那里,而他们,将是种植中的关键,长期攀爬、觅药的丰富经验,也是种植的有力保障。
第二天,刘常宏和虞心雨照例留下了三十万元的现金给隆多巴日,同样得到怒苗人们的拥护、感激,看到了怒苗之神的决心。人们相送三公里,护寨战士们齐齐勒马相送,场面继续感人……
之后近一个月的时间,刘常宏和虞心雨除了黄金寨之外,走遍了怒苗剩下的所有的寨子。一座座雄奇古老的寨子,各有千秋,深深地吸引着他们,也感动着他们,让虞心雨觉得《寰球地理》不做个一年的专题,那真是不可能啊!原始森林的半深处,艰苦的环境,但互爱互助的怒苗人们,在严冬之季活得和谐融融。怒苗人的生活有着乌托邦式的美好,刘常宏真希望能将之更完美化。
每到一个寨子,刘常宏和虞心雨都是受万民景仰、尊重,热情相迎。刘常宏却是强令每一寨的人们,不要下跪,努力做好自己应该做的事情就行。刘常宏总会和子民们一起劳动,聊天说笑。他亲民的形像,完全深入了人心。
每到一个寨子,刘常宏和虞心雨都要去参观一下所有的种植基地,感受到在阿奴代的带领下,怒苗人们的决心和行动的速率。他们仿佛能看到长隆生物辉煌的明天。
每到一个寨子,刘常宏都会留下三十万元现金,然后和虞心雨继续上路……
当然,这期间发生过不下二十次深夜里青背狼群和黄斑野狗群袭击寨子的事情。这些饥饿的野兽实在是疯狂之极,数量众多,每每来袭,不下上千头的数量。它们冲下雪坡林子,冲过护寨河,冲向高大的寨墙,竟是疯狂的向上攀爬,灵活利索。
当作为袭击警报的牛角号声响起时,寨子里的护寨战士们已和这些严寒下找不到食物的野生猛种族群展开了搏斗。这样的时候,刘常宏从床上跳起来,骑上小白龙前往督战。
白龙虎一出,狂啸连连,威风震天,所向无敌,让青狗与野狗闻风丧胆。而刘常宏身在虎背之上,提着怒苗弯刀或者长矛,在寨子四周高山雪光之下,俨然如神灵似的,他冲锋在前,带领着护寨战士们,全力将一批批青背狼、野狗群屠杀、赶走,次次大获全胜,极为振奋人心。他是怒苗之神,便是寨子的保护神呐!
在这些战斗中,按往些年来说,每一个寨子都会有人员的伤亡,饿极了的猛兽数量太多,饿红了眼,拼起命来实在也是很猛的。但在今年,因为刘常宏这个怒苗之神骑着白龙虎参战,让伤亡减少很多很多,仅仅牺牲七人,伤者不到五十,重伤还没有。而还有好几个受伤的护寨战士,都是冲得太快了,自己从马上摔了下来。
说来也怪,自从刘常宏骑虎马驱兽之后,很多很多年里,怒苗寨子一到了冬天,就再也不会有疯狂的野兽来袭了。也许,那些野兽们知道白龙虎这样的王者存在,已然不再属于森林动物一族,也已只属于人类了。
当然,刘常宏和虞心雨一路行来,居然都没能碰上阿奴代和阿奴依他们。这是因为阿奴代每年的年底,当最猛的一场雪过后,便要前往黄金寨,那里是首领每年底与各寨寨主们团聚、议事的地方,也是举行年祭的地方。
当刘常宏广德人心,踏遍怒苗三十一寨之后,离着农历新年已然不到十天的时间了。怒苗人也沿用的是汉人的历法,计时也都挺精准的。刘常宏和虞心雨这一遭走来,有小白龙相助,全无凶险,看到了每一个寨子规划和建设中的种植基地,看到了怒苗人的拥戴和奔向美好未来的决心,心头也是极为鼓舞。
终于,农历腊月二十一的这一天,中午,刘常宏和虞心雨骑着小白龙,翻越了一座海拔近四千米的雪山,已经身处百万大山的深中央了。两人遥望山下那一边,无尽的震撼在心头,因为黄金寨出现了——一座真的散发着金色光辉的寨子出现了,一座汉人足迹从未到达过的黄金般的寨子啊!

【152】子民情,美人泪
百万大山所构成的原始森林深处,天空是明蓝蓝的,太阳白亮亮的如同一面镜子,但光线是那么温和。天空之下,可见度极高,空气仿佛极为纯净。
四面雪山高耸峻拔,每一座雪山顶峰海拔都在四千米左右。雪山连绵,耸入云间。如此的高峰,连小白龙这样的强悍的异兽,身驮二人攀爬到最高处,也是呼呼地喘着气,一身汗淋淋的感觉。
四面雪山围拥着一片巨大的平原,东西约有四十公里,南北约有三十公里。如此的平原上,已是冰雪覆盖,形同一片冰雪积成了巨大树叶,又像大地的一只巨型冰雪之眼。也就在这冰雪之眼的正中央,有一颗金黄色的眼瞳,而这眼瞳,正是黄金寨。
在雪山顶上远观,黄金寨如同纯金铸就一般,在阳光下闪着金灿灿的光芒,在巨大的冰雪平原上赫然醒目。整个寨子的造型为圆形,看起来直径约有十公里的样子,金色的房屋一座挨着一座,连屋顶的瓦片都是金色的。
你若身在小白龙的背上,像刘常宏和虞心雨一样拿起望远镜,更能看清楚黄金寨里面的布局。其正中央有一座圆形的大广场,直径至少有三公里的样子,此时已是积雪覆盖,但却是有成百上千的人在那里扫着雪,场面看起来极为壮观。
在广场有中央,有一座巨大的圆筒尖顶的金色建筑,耸出整个寨子平面很大一截子。广场的四周,辐射出去一条又一条宽阔的街道。街道两边是绿色的树,但全寨的绿树在寨子的金色之下,显得那么不起眼了。
街道的两边,是一排又一排的金色木楼,吊脚形,高有三层的、二层的,密密麻麻全是,浑然连成一片。街上,也有着不少的人们,正在清扫着积雪。寨子里人声不小,汇成隐隐的洪流似的,让人在远远的雪山上也能感觉到它的人口繁盛。
以广场为中心,散射出去的八个方向,寨子的边缘,便是各有一座高耸的圆形塔楼,楼顶上有着身着黄金甲般的护寨战士。这样的塔楼里,至少是四名战士在望着墙内墙外,而且配置着巨大的水牛角,牛角头朝着寨子里面。
与塔楼相连的,便是绕着寨子的高大寨墙,高足有三米之多,顶宽约有六米,仿佛是用金色的石头砌成,金辉闪闪。当然,在寨墙的正东、南、西、北的四个方向上,巨大的金色寨门顶上,塔楼显得更高大、巍巍、雄壮。如此的寨墙顶上,一队队骑着矮种马的护寨战士,正在上面行进,巡视着一切。战士们神情冷酷,腰板挺直,颇有一番气势。
四周耸峙的雪山,湛蓝的天空,如巨眼般的冰雪平原,金瞳般的巨寨,组成一幅极为壮美的画卷,让刘常宏与虞心雨看得心神震撼无比。小白龙屹立在雪山之巅,呼呼喘着白汽,但也一动不动地望着黄金寨,仿佛也被着美丽、浑然的画面所吸引。
雪山项上有风,呼呼地吹拂着刘常宏与虞心雨的头发,拂起小白龙长长的虎毛如浪。风有些冷,但两人一兽已然忘记了寒冷。虞心雨无法说出任何惊赞、感叹的话语,只有拿起广角镜头的高档相机拍摄起来,拍得如同疯狂。
刘常宏搂着虞心雨的脸,远望着黄金寨,心头的震撼一直不曾消失。如此的地域,如此如城堡般的寨子,是他和虞心雨一生未见过的。哪怕是看过不少的电影,也不曾见过如此巨寨,华丽而雄浑。他相信,这样的寨子一旦宣传出去,将带给世人不尽的震撼啊!怒苗人的智慧,实在让人赞绝于心。
等到半个小时后,虞心雨拍得相机电池都没有了。她紧紧地依靠在刘常宏的胸膛之上,无比感慨地望着黄金寨,和他一样持续心震也心醉,久久不愿意下山,似乎只想在这无边美丽的画面中沉浸下去。二人不再用望远镜,视线变得稍稍有些模糊,但黄金寨与冰雪平原组合得更美了。
小白龙都喘得呼吸匀了,但却还是一动不动,等着自己的朋友下令前行。而它自己都知道,看起来黄金寨就在脚下,但是要奔跑完这雪山下面的一道道长坡、矮雪峰、林子、雪谷,至少是需要很长时间。如果用刘常宏的算法来说,恐怕小白龙的速度也得奔行一个小时才能到达黄金寨。
如此过了十分钟的时候,突然,从黄金寨东北边的塔楼里响起了雄浑的牛角号声,引得刘常宏和虞心雨心中一惊。就那时,所有八个方向上的牛角号声一起响起,声音雄浑汇然,在天地间震荡起来,震撼人心。同时,黄金寨子里响起了一片“哦哦啊啊”的声音,如海浪巨潮,绵绵不断。
“亲爱的,发生了什么?”虞心雨心震之际,已是拿起了望远镜望出去。
“也许是森林里饿得慌了的猛兽白天来袭了。”刘常宏一脸的严峻,声音沉沉,更是比虞心雨早一步拿起了望远镜,朝着黄金寨望了出去。这些天行走于怒苗寨子,他知道这样的水牛角号声,意味着有敌来犯啊!
小白龙也惊了一跳,虎头高昂,遥望远方,发出惊人的啸声,四脚在雪山顶上刨了刨,全身的毛发都竖了起来。但是,它的啸声在此时显得有些微弱了,因为寨子里的牛角号与人声,还有似乎无数的兽嚎声,几乎冲抵了它那惊人的狂啸。
小白龙的这等反应,更是验证了刘常宏瞬间内心的感觉。果然,刘常宏和虞心雨那一望出去,当场惊呆了,甚至有点头皮发麻的感觉。只见……
巨大的冰雪平原上,从东、南、西、北四个方向上,巨大的雪山边缘底,冲出了潮水般的猛兽群,黑压压的,如狂潮一般在雪原上飞奔,从四面八方向着黄金寨扑去。
这些猛兽里赫然有大批的青背狼、苍狼、黄狼、黄斑野狗、黑豹子,甚至还有金毛黑斑的虎类,数量多如蚁涌,实在让人难以想象,它们竟然如此集体行动起来了。难道,百万大山之中,围攻怒苗人的野兽们在别的寨子里被刘常宏和怒苗人赶走了,居然最后集中了所有的兵力,全力进攻黄金寨吗?当然,散落在百万山中的怒苗人们,住在险峰峭崖之上,冬天里他们是安全的。
毫无疑问,百万大山之中,此类猛兽太多了。不得不让我们惊叹,长隆这片原始森林里,生态存留之完美至少是世界之最了。但是,兽类的数量多,也意味着人类生存的艰难。也许,怒苗人进入百万大山中的历史,便是人与兽搏斗求生的历史,历史上有着太多的流血牺牲。
那时,似乎整个上冰雪平原都疯狂了。成千上万的野兽们形成一道道的潮水似的,跑得雪花冰渣在平原上飞腾,形成一团团巨大的白色雾埃似的。
在那雾埃之中,是它们隐形形成一体的黑乎乎的大片身影,发出各种各样或凄厉、或高亢、或闷荡的叫声,汇聚在一起,如同死亡之音,震人心魂。整个场面看起来,不能不让人头皮发麻。如果人类在如此兽奔之潮里,瞬间便是命没的结局。
如此多的野兽,气势逼人,如巨浪般地推进,似乎带着与人类决一死战的雄心。它们若胜,黄金寨的怒苗人以及他们的牲畜、过冬的存粮都将是它们的越冬美餐;它们若败,黄金寨将继续存在。
无论如何,刘常宏能感觉到这一场战斗必将是黄金寨有史以来最惨烈的一次。因为野兽实在是太多了,气势太为疯狂了。而那时,在他和虞心雨的望远镜里,黄金寨里已然行动起来。广场上、大街上扫雪的人们丢了工具,纷纷往屋里冲去。
高高的寨墙上,巨大的寨门已经关上。八座塔楼里,冲出了一个个黄金护甲战士。战士们提着长矛,背着弓箭,腰胯短刀,在指挥官的安排下,已然开始向着长长的寨墙位置上分布,作好打一场艰巨战的准备。他们知道,这一次野兽来的数量太多,它们爬上了墙头,就是一场巨大的灾难。当然,野兽们也只能爬墙才行。
就在那时,刘常宏神情坚定,一腔热血沸腾了起来。他丢掉了手里的望远望,反身在原来装钱的装备包里拔出了一把长二尺的怒苗战刀来,对虞心雨沉声道:“虞姐,你就在这山顶上找个地方避雪,我和小白龙得杀向寨子去!”
因为带领好些寨子里的怒苗人抗击过野兽来袭,刘常宏在小白龙背上的战技还是训练了出来。这家伙啊,本身就是聪明之人,再加上现在的身体素质非同一般,提着怒苗刀杀野兽也是相当有经验了。而手中的怒苗刀,便是第一次与兽战的时候,一个名叫“黑石寨”的寨主送给他的一把祖传的刀——黑色的木刀柄是兽血染红过的,刀身宽半尺,边锋锐利,重近十五斤,刀身黑背雪刃,相当霸气。
虞心雨见爱人如此有战之心,心头也不禁担心啊,急得大叫道:“亲爱的,你疯了吗?那么多的猛兽,你和小白龙能行吗?你不要命啦!”
第一次啊!绝对第一次啊!虞心雨这样对刘常宏吼了起来,白嫩嫩的脸蛋都吼红了。她这样的吼声,惊得小白龙都回过头来,直望着她和刘常宏。
“我没疯!我是怒苗之神,我不能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子民受到更多的伤亡。小白龙的速度、战斗力,我自己的战斗力,可以杀出一条血路,更可以带给黄金寨战斗的生机。”刘常宏一脸严峻,如一个誓死如归的将军,声音沉然坚定,充满了金属的特质。
话音落时,刘常宏已然跳下了小白龙的虎背,将两个装备包摘下来,丢到雪地上。然后,他伸手一搂,将虞心雨给搂抱了下来。
虞心雨紧紧地抱着刘常宏,哭泣道:“亲爱的,你不能去!你和小白龙都会死的!我不想你们死!你想想我肚子里的孩子啊!他不能没出世就没有爹!”
子民情,美人泪,样样摧心啊!刘常宏深深地呼吸了几口气,左手搂着虞心雨的腰,右手提着寒光闪闪的锋利怒苗战刀,才低沉道:“虞姐别哭,我不会有事的。你不是曾经说过吗?我是时代需要的年轻人,但我也是这个时候怒苗人需要的锤子。怒苗人也是中华人民的一份子,党员就应该为人民服务不是?党员就应该把老百姓的生命、财产安全放在第一位不是?危难之时,党员不行动,还叫党员吗?放心吧,以小白龙的速度,我们不会死的,冲不进寨子,我难道不能骑虎而逃吗?”
虞心雨听得刘常宏说得这般坚决,抬头泪眼望他,神情好是凄美,点了点头,道:“亲爱的,你要多加小心。实在不行,你就退回来吧!”
“不!我不能退回来。野兽见我且骑虎而退,哪有不随之理?万一伤及你,我又如何是好?我只能退向别的方向的。好了,不废话了,虞姐,你等我回来接你!走了!”
话音落,刘常宏翻身跳上小白龙的虎背,左手抓紧虎鬃,右手提刀,大喝道:“小白龙,出发!!!”
顿时,小白龙两后腿在雪地之上支撑,高扬两条前腿,仰天长啸,然后驮着刘常宏向着雪峰下奔去,直向黄金寨。
虞心雨站在雪山之巅,一头长发被冷风吹乱,白色的紧身羽绒在风中摇摆。她的脸上带着泪水,静静地望着刘常宏的下山之路。小白龙四掌飞刨,一路冰雪滚滚;虎背上,刘常宏戴着防雪墨镜,手提寒光闪闪的怒苗战刀,黑色大衣翻飞,头发后飘,一派英武战神之势,他让人心动,让人担忧,更让人仰慕……

【153】旷世厮杀
渐渐地,刘常宏骑着小白龙已然奔远,撒下一路雪花飞荡,连一人一虎的影迹都不容易看见了。虞心雨只能站在雪峰顶上,拿起望远镜,跟着那如弯曲长蛇的雪花飞荡痕迹望去。她的心上,始终放不下自己心爱的人。
在虞心雨的视线里,黄金寨四周成千上万的疯狂野兽离着寨子越来越的近了,让她的心紧了,悬了起来。她在望着,却也不忘记拿出自己的摄像机,拉成了近景拍摄。她要记录下这一切,也许这可能是刘常宏和小白龙最后的影像了。她为心爱的男人心碎,也为他自豪。
同样,刘常宏在小白龙背上看到了黄金寨那边的情景,心头更是焦急。他知道恐怕自己赶到的时候,黄金寨的战士们已在阿奴代的带领下与野兽群展开厮杀至少会有半个小时的样子了吧?那会是怎么样的伤亡啊?这如何让他不焦急呢?
在虞心雨和刘常宏的视线里,整个黄金寨的反应也是非常迅速,几乎是所有人都行动了起来。不到二十分钟,强壮的战士们,迅速地布置在漫长的寨墙顶上,开弓搭箭,进行着紧张有序的防御准备。箭只一捆捆地从塔楼里抱出来,用矮种马驮到防御位置上。
寨内,所有的人们回到家中,拿起了矛、刀,斧子。无论老子、妇女还是小孩,都如此武装起来,向着寨墙内的脚下,向着四个巨大的寨门处涌去。
如此的防御反应,也是寨子里的居民在年年抵抗野兽来袭的时候积累下来的经验。因为这样的战斗,野兽会攀爬寨墙,欲翻越而入,如此情况,寨墙顶和墙内的防御极为重要;同时,寨主和首领阿奴代会带领寨内的战士们,打开寨门,对野兽进行侧面掩杀。
当然,往年的情况比较好一点,一般野兽们也就从一道寨门或者至多三道寨门的两边寨墙进攻。而今年这情况实在有些让人紧张,居然野兽们来了个八方合围,数量历史空前之多啊!
在那寨子的中央广场上,迅速地集结着上万的怒苗战士,他们是寨中的精锐力里,身着黄金甲,挎着刀,提着长矛,骑着矮种马,从寨子的四面八方向着广场汇聚。到了广场之上,他们形成了四个巨大的方阵,然后在各自首领的带领下,骑马朝着四个寨门分兵而去。到达寨门边的时候,所有人都跳下马背,提着长矛、大刀,排成战阵,只等巨大的寨门打开。
刘常宏分明看到了,在东寨门那边,三千强悍的怒苗战士在门边呈现出十列纵队,排成了巨大的战阵。而在战阵之前,一头白发如银的阿奴代,身着首领绣金黑袍,提着长二尺的战刀,站在寨门内,离寨门有十五米之遥。这年过古稀的老者,身子板还是那硬朗,一身战气十足。
在南门,阿奴山领兵待阵;北门,阿奴崖领兵以待,西门,黄金寨之寨主铁达黑子带兵阵守。三条领军的怒苗汉子,皆是一等一的高手,心中战斗的欲望已经燃烧。
也就在不到半个小时内,整个黄金寨的防御已然到位。甚至,你还能看见战士里面有女人的面孔,她们和男人一样披甲上阵,英姿不可言述。
那时,刘常宏已骑着小白龙下山近半的路程,更能听到野兽的咆哮声汇成巨大的浪潮之音,响彻天地之间,让人耳膜激荡,心神震震。此时的黄金寨与所在的大平原,已是如同地魔狱一般,让胆小的人感觉到毛骨悚然,心魂颤栗。甚至,刘常宏都能感觉到地皮在轻微地颤动了。
不到五分钟,疯狂的野兽位带起头顶巨大的雪花飞溅形成的云团,几乎很同步,四面八面朝着高大的寨墙扑冲上去。就那时,寨墙上的战士们轮番射出了一支又一支利箭,向远在三四百米开外的兽群发起了第一波压制性防御。那时,四面寨门根本没有打开,只待适当的时机而已。
然而,弓箭根本无法阻挡兽情汹涌,中箭的野兽凄嚎狂怒,几乎没有一只、一头倒下,反而更是血性狂燃。它们额头上、腿上甚至眼睛上插着箭只,却是与更多的野兽一起,沿着冰雪平原,冒着寨墙头上飞下来如雨的箭只,继续向着寨墙扑去。
当然,已有一些受伤的野兽步伐跟不上,被完好的疯兽们踩踏致死。血腥气,已要在冰雪平原上弥漫开来。这血腥,让怒苗人产生了无尽战斗的欲望;这血腥,让兽群更加疯狂;这血腥,意味着一场旷世的厮杀即将展开。
不多时,兽群冲到寨墙下,上面的弓箭已然无用,墙顶上的战士们纷纷丢弓,拿起了长矛,准备进行近距离的搏杀。
几乎只是眨眼之间,狂兽黑压压一片又一压,如潮水般冲击着黄金般的礁岸,如蚂蚁一样漫上了黄金寨墙。在它们的后面,还有一眼望不到边的兽群在跟来。疯狂的兽群,各种嚎叫、咆哮,全力向着寨墙上攀爬、翻越。
刹那之间,黄金寨进入了白日的魔狱画面之中。兽吼、人吼混成一片,锋利的矛尖刺穿兽喉,刺中兽身。一只只、一头头狂兽在爬近墙头时被干翻下去,惨叫着滚砸在后面的野兽身上。
人与兽的厮杀中,甚至有野兽咬住了木制的矛杆,将一名名怒苗战士从寨墙上拖拽下来。失足战士砸在野兽身上,滚下墙头,来不及拔刀,已然被饿红眼的野兽撕咬而死,然后几乎是几个眨眼就被分食掉。场面越来越紧张,血腥,黄金寨如同人间炼狱。
寨墙上的挡抗,起了相当大的作用,不少的野兽受伤坠墙,凄号死去,却是一只又一只、一头又一头、一群又一群地向着墙头上涌去。饿得疯了的野兽们,疯狂到了极点,如潮水一样,想要吞没整个巨大的寨墙,吞没整个黄金寨子。
疯兽攻墙,不到五分钟,已是有不少的野兽翻到了寨墙之上。毕竟寨墙太长,人员分布不够,而且已有很多战士牺牲了。野兽上墙,疯狂地扑向墙头的战士,疯狂地朝墙内纵跳下去。顿时,战局变得更为惨烈。
寨墙之上,残存的战士们大部分继续用矛刺杀爬墙的野兽,一部分人分兵出来,拔出腰刀,与扑来的野兽近身而战,血撒墙头。很多跳入墙内的野兽,墙头的战士们并不阻挡,因为墙内脚下还有大批的怒苗男女老少,拿着刀、矛、锄头、镰刀、斧子,下来一头一只,便是蜂拥杀之。
但是,野兽越来越多,更多的战士在受伤、死去。跳入墙内的野兽们也越来越多,不可避免地,墙内的人们也有伤亡,情况一片惨烈。但是,勇猛的怒苗人狂吼着,气势不减,进行着艰苦的战斗。
也就在有野兽翻越墙头,跳入墙内的时候,东、南、西、北四个巨大的寨门打开了,阿奴代首领等勇猛的精锐战士一起杀出了寨门,从侧面拉开战线,疯狂地挥刀出矛,掩杀起了兽群。
一时之间,野兽们被掩杀打懵了,溃不成军,自相贱踏,情况惨不忍睹。但是,饿疯了的它们,终于在五六分钟后反应过来了,自动分为两支,一支继续攻墙,一支朝着阿奴代等怒苗精兵反扑,试图从四个巨大的寨门内扑杀进寨子。
于是,墙头、墙内的防守压力小了很多很多,但阿奴代等人的压力陡增。疯狂的兽群,狂潮般地向着四门冲击,最为惨烈的战斗拉开了。
在刘常宏和虞心雨的视线里,整个黄金寨内外,已然是旷世般的战斗场面。野兽的狂啸、凄号不绝,人们的喊杀声震天,热血飞溅寨墙内外,融化冰雪平原。野兽的尸体与战士们的尸体被踩成了肉泥,场面极为惨烈,骇人心魂。
虞心雨拿着望远镜,已是看得心惊胆颤,更加担心起了刘常宏,也感觉到怒苗人在这艰苦之地的生存是何等不易啊!
刘常宏心头焦急万千,驱着小白龙,让它以最快的速度前行,朝着黄金寨全力冲刺。在他的眼中,每倒下一名怒苗战士,便是瞬间消失在战场上似的,只剩下被踩碎的尸体,让他的心头便是一阵揪痛。
在刘常宏的眼中,阿奴代等杀出寨外的怒苗精锐力量,阵线不乱,个个勇敢非常,刀起矛出,斧砍锤砸,便是野兽中招翻仰,血溅五步,凄惨挣扎、嘶吼。但饿兽疯狂,反扑也极为凶猛,始终将阿奴代等人压制在四个巨大的寨门外,拉开了长达五六百米、宽足有百米的围涌战阵。
在那战阵之中,阿奴代身为怒苗首领,奋勇当先,高大的身形左杀右斩,白发披血,面目也是血溅看不清,却更是如战神在世,勇猛不输年轻后生们。他的首领袍子被兽爪的撕开,露出里面内穿的黄金战甲,已然不多时便战甲染血。
在那些年轻后生战士们中,阿奴山和阿奴崖各自领兵分别在南门和北门,两人果然也是未来怒苗首领继承人的上上人先。这两人一身黄金战甲浴血已久,黑发被血染,脸上已血水模糊。他们手中各自一柄重近三十斤的纯铁长矛,刺、抽、扫,皆是能干翻不少的犯兽。
而在西门领兵者,黄金寨寨主铁达黑子,在刘常宏和怒苗人交往的过程中,对他的认识也是极为深刻的。他是怒苗人第一代首领铁达尤五的直系传人,身高一米九十,强壮如山,面黑且五官威风不已。他已年69岁,当年是怒苗第二勇士,差一点点击败阿奴代,成为怒苗首领。如此高龄的老者,他手持一柄五十斤开山大板斧,斧锋过处,不少猛兽身首异处。
战斗!战斗!战斗!为生存而战!怒苗人个个不畏生死,墙内墙外,寨门内外,奋勇杀兽,不让一头猛兽活着进寨发疯。
流血!流血!流血!为生存而流血!一头头、一只只狂兽为食物而流血;一个个怒苗人为生存而流血。战场,已然是尸山血海。
冰雪平原上,战斗持续不断,战况惨死无比。黄金寨子里面依然还是金辉一片,如巨大的黄色明珠;但寨墙已然是一条披血的练带,被人血、兽血染红。空气里,血腥越来越浓,浓得快让人窒息。
大地在震颤,冰雪被厮杀震得腾空飞扬起来。漫天冰雪有一种淡朦朦的红,血染长空绝对真实。
百万大山,这是一片神奇的土地,但也是一片凶险的土地。人与兽在这里似乎永远无法和平相处,战斗数千年从未停止。而今年,一切空前,震撼人心。
汹涌的兽群,英勇的怒苗人,厮杀在那里,一幅血腥、惨烈的画卷呈现了出来。虞心雨记录了这一切,她要记录下这珍惜的时刻,也许,是为自己的爱人作最后的留念。但是,当她的拍摄在进行时,当她看着长达半个小时的厮杀还似乎远远没有尽头的时候,她心碎地哭了,泪水流过俏丽的脸庞。
当虞心雨看到刘常宏骑着小白龙,冲向东门那边的时候,几乎是瞬间就冲入漫天淡红的冰雪之中,似乎再也看不见影子的时候,她已然心碎地长呼一声“常宏!!!”,便是泪水长流,伤心倒地,望远镜滚落了山崖之下……

【154】强*势*插*入
那时的黄金寨外,四门之处,已然是尸肉血浆,兽踩人踏,场面极为惨烈。怒苗人与野兽群的鏖战正进入胶着相持状态,四个寨门处所有的怒苗战阵已然有些快抵挡不住了,却也是在各自领军人物的带领下,奋力应战,坚守大门不失。
寨门里面,黄金寨的药师们,都已经准备就位。战场之上,根本不可能有人受伤了被抬进去医治,只能等到战事结束,然后才有伤员接受医治的时间。兽情太疯狂了,受伤的战士只能拼死杀更多的野兽,直至战死。
野兽们紧压四道寨门处,但也随时有野兽翻墙而上,造成了黄金寨子墙内外都是紧张局势,血腥不止。如此的情况,刘常宏骑着小白龙冲到近前,看着怒苗战士们都已然分不清谁是谁了,只看到阿奴代手舞战刀,领着战士们勇挡野兽一波又一波的冲击。阿奴代高大的身影,强悍的爆发气势,实在是太引人注目了。
野兽将阿奴代与他的战士们压缩在东寨门外,给他们只有不足千平米的防御空间。而那空间之外,一层又一层的野兽在咆哮、嘶吼,如潮水一般扑进,竟然在东寨门外形成了里面直径达二百多米的半圆,看着场面就让人感觉到不寨而栗。
“杀!!!”刘常宏狂吼一声,骑着小白龙挥刀从野兽群外向里冲去。小白龙震天怒吼,虎躯跃起,巨爪踏过两只黄斑野狗身上,当场踏得两只野狗惨叫毙命。与那同时,刘常宏手起刀落,一只青背狼头被硬生生地剁了下来,身体倒在血肉渣场上,抽搐不已。
就这一人一虎之来势,顿时让东寨门外的战事突然静止了一下,因为小白龙的吼啸,在这近距离之内,几乎是压倒了所有的兽声与战士们的喊杀声。当场,野兽们都惊了一跳,纷纷驻足寻声而望,而阿奴代与自己的战士们也是惊震,停手而望。
可那时,刘常宏和小白龙却并不停下来。刘常宏在虎背上左右刀斩,挥得一柄战刀寒芒四起,刀刀过处便是野兽身首分离,断腿断腰。
小白龙腾空有力,四爪巨大,无情地踩踏着身下的猛兽,一张虎口左右狂咬,长长的虎牙咬碎野兽们的喉咙,咬破它们的肚肠,甚至咬伤便甩头将之甩出百米之外。
甚至,小白龙在兽群中前行的过程中,居然两条前腿当棍使,一扫一片野兽倒地,惨嚎不已。它的巨大两爪也能扇得一些野兽头破血流脑浆炸。这杀气,这力量,让现场人兽皆是震撼无比。
在阿奴代等人的眼里,强壮彪悍的白龙虎,虎背上挥刀的墨镜汉子,已然如同天之救兵啊!甚至阿奴代在静止的第五秒钟,已然认出来了,狂吼道:“锤子刘常宏来了!!!”
当场,所有怒苗战士兴奋异常。在他们的世界里,锤子刘常宏就是个传说。却不曾想,这个传说竟然在这危难之时出现了。所有人都勇气倍增,当场在阿奴代的呼吼之下再次行动,对兽群发起了冲击,个个嘴里高喊着:“锤子刘常宏来了!锤子刘常宏来了!锤刘常宏来了……”
啊呀,这吼声不得了,怒苗战士的攻杀气势更猛了。那些惊懵的野兽也是顿时再次反应过来,它们狂吼着,向着怒苗战阵再次冲击,也疯狂地扑向了刘常宏和小白龙。甚至有些猛兽都能认出刘常宏和小白龙了,就是这两个货,破坏了它们在别的寨子的进攻行为,让它们已然是怒红了眼,疯狂反击啊!
那时,刘常宏也是杀红了眼,骑着小白龙,在汹涌而来的兽群里疯狂向怒苗战阵中冲击。他们仿佛是被野兽之潮水吞没了,但总是因为小白龙奋起腾跃而冲了出来,时隐时现,所过之处,兽倒一大片。
而东寨门的呼喊声,顿时引得门内的药师、墙内脚下的人们、墙顶上的战士们欣喜如狂,谁都在惊喜般地呼吼了起来:“锤子刘常宏来了!锤子刘常宏来了……”
不到两分钟,整个黄金寨内外,那样的呼声汇成了滚滚天雷般的吼声,震人心魂,充满了希望和期待。怒苗人的战斗力猛地翻一倍二倍三四倍,与野兽展开了决斗一般的厮杀。
远在那边雪山之巅,虞心雨的摄像机记录下了杀阵的巨大惨烈场面,也录下来人们的呼声。虞心雨在雪地上听到这样的呼声,忍不住泪水再次滚落。这时她的泪水,不再悲伤,而是为心爱的男子骄傲。她又拿起了另一只望远镜,细细地观看着黄金寨内外的厮杀,隐约看到了刘常宏骑着小白龙纵横冲杀的英姿身影,心都骄傲地醉了。
刘常宏冲入兽群,不到五分钟,已然与小白龙全身披血,更多的是兽血,少有的是两者自己的。野兽太多太疯狂,一人一虎受点小伤也正常。但二者勇性不减,小白龙化为巨大的血虎,驮着脸面染血的刘常宏,继续在兽群里冲杀。
小白龙虎啸连连,刘常宏狂吼不止,二者杀气腾腾,与勇性狂增的怒苗人对野兽形成了强大的反击力。就在刘常宏和小白龙杀入过五分钟之后,东寨门外的兽群再也挡不住了,有的开始撤退了,向着冰雪平原外四处逃散开来。
那场景,让人看了简直过目难忘。东寨门处,空中是淡红的冰雪雾团,大大小小的肉食性凶兽四散奔逃,散布在雪原之上,甚至有的拖着流血的断腿、被杀烂的肚子在狂逃。
野兽一逃,整个东寨门危情当场瓦解,所有的野兽在不到一分钟之内,全部都跟着逃跑了。而那时,其他三寨门外,有野兽也开始无心袭击,准备撤了。
刘常宏一虎当先,提着战刀朝着南寨门那边冲去。他的身后,阿奴代引着剩下两千来战士,一半跟杀了过去,一半向北寨门驰援。大家顺墙而奔,一路掩杀过去。这一路上所遇到的野兽们,几乎是放弃了爬墙、反击,被杀的杀,逃的逃,逃得惊慌失措,全部远遁向大雪山。
如此一来,刘常宏骑虎领军冲击,杀得疯狂的兽群震惊了,恐惧了,望风而逃。南寨门那边,阿奴山引着众战士血性狂燃,也是分兵两拨,一拨与刘常宏等人形成夹击之势,另一拨驰援西寨门。
在西寨门那边,铁达黑子喜闻怒苗之神降临,引着众军奋力冲杀不已。等到南寨门那边驰援行动开始,他也是分兵两路,一路与南寨门人手一夹击,一路增援北寨门。
北寨门的阿奴崖,一样采取了相同的策略,分兵与东、西二寨门实际贴墙夹击。怒苗人的反击战势拉开,占尽了上风,伤兵也勇猛,一路摧枯拉朽,让野兽们再也顾不上爬墙和攻寨门了,全部松动,逃跑。
寨墙上的战士们不放过这样的机会,弓箭再次发挥威力,对着转身逃跑的猛兽们追身射击。甚至有大力者,将长矛如投枪一样掷出,杀伤力还不小。
寨门里面的药师们都跃跃欲试,却只能在原地等着。而寨墙内的男女老少都杀出来了,拿起斧子、锄头、镰刀、长矛,如潮水一样涌出来,追击着那些逃得慢的野兽,个个击杀,剁成肉泥。甚至有些野兽逃得猛了,心脏都炸了,倒地自亡……
如此的场面,显得更为壮观不已,在虞心雨的摄像机里,一切都记录了下来。黄金寨那血墙金寨的地方,人如潮涌,箭只从墙头飞落;最外围,是绕着寨子一圈,全部的野兽四面散逃,在冰雪平原上场面极为壮观。
接下来不到半个小时,残余的野兽逃得远远的,逃得越远,越是安全。黄金寨终于在历史上最强的一次兽害之中获得了胜利,胜利的欢呼声响震天际。那时的寨子,一道血墙围着金色如巨瞳的寨子,寨墙之外,是无数欢呼着回寨的人们,留下一大圈宽达近千米的血红雪原——这便是战士们与野兽的尸体,近靠近寨墙和寨门处,越是血肉静陈,已然找不出完整的尸身。
虞心雨流着泪,看着自己摄像机里的图像——刘常宏骑着小白龙,在众人围拥之下,提着滴血的战刀,一人一虎浴血得胜之姿实在是让她心醉不已,而从寨子内外,成千上万的怒苗人向着他奔涌而来,嘴里高呼着“锤子刘常宏”,呼声震天,让她感受到爱人获得的崇高尊荣,不由得喃喃幸福道:“刘常宏,我爱你,我爱你……我爱你……”
而刘常宏骑着小白龙走了不到百米,便已然走不动了。他跳下虎背,抱了抱小白龙的浴血虎头,感激道:“小白龙,好样的!”
那时,小白龙也是累得气喘不已,长牙上还挂着一根血淋淋的兽肠。它无力地舔了舔刘常宏的脸便趴下来,趴在血肉浆里,闭眼休息了。它和刘常宏的身边,已是一层又一层欢呼的怒苗人们。
刘常宏的身边,是兴奋的阿奴代。这首领白发血染,脸上快看不清模样,身上黑袍烂成了缕子,手中战刀上挂着兽肉,挥臂领着众人声声高呼,喜悦不与言表。
刘常宏看着身边一张张浴血的脸,一个个怒苗战士都是血染战甲,不少的血还在顺着甲衣下滴,浓浓的血腥在空气里动荡着;一个个怒苗男女老少,也是血溅全身,手上的刀斧锄头也是沾了血、兽毛、碎兽肉,让他的心头也是无尽感慨。终于战斗结束了,终于胜利了。当然,没有他与小白龙的强*势*插*入,恐怕怒苗人的伤亡更大,因为野兽实在太多了。
刘常宏激动地与阿奴代紧紧拥抱,叫了一声“阿奴伯”,便是心头无限感叹。阿奴代也是兴奋地叫了一声“锤子好小子”,激动得万民齐呼不已。他们身上有小伤,但不碍事,这时是分享胜利喜悦的时候。汉人对怒苗人的征服,已趋近于完美。
而越来越多的人们汇聚过来,阿奴山、阿奴崖、铁达黑子都是身上挂彩,如血人一样,却是带头领着自己的战士们奔过来,面见怒苗之神。刘常宏与三位英勇的老少战将分别拥抱,喜悦与兴奋不提。待他们分开之后,阿奴代双手一举,突然跪了下来,趴地高呼:“锤子刘常宏!!!”
顿时,全场近十万众人,在东寨门与南寨门之间的大片血肉平原上跪了下来,趴在地上,齐呼着:“锤子刘常宏!锤子刘常宏……”
呼声如雷,让刘常宏四望呼声不断的人们,心中莫大感动。而小白龙已是经过一阵子的喘息,恢复了一些力气,从地上站了起来,站在刘常宏的身边,仰天长啸。显然,小白龙的长啸极为兴奋,但却在人们的呼声中显得渺小之极。
那时,刘常宏看了看身边小白龙,小白龙也抬头看了看他。他遥指了一下虞心雨所在的山峰,还没说出话来,小白龙已然点了点头。呵呵,人虎之心有灵犀,妙到此处也……

【155】好男人配好妻
当天下午,刘常宏骑小白龙将虞心雨从雪山上接回来。虞心雨靠在刘常宏的怀抱里,一身是血的爱人,带给她无比强悍的温暖感与安全感。
那时,怒苗众人已回到寨子了。广场上架起了熊熊一圈大火堆,伤者无论子民还是战士,都在广场上接受药师们忙碌的治疗。与阿奴代随行的阿奴依,自然是药师中的药师,重伤者都是他在指导着抢救,忙得一头大汗。
虞心雨这新面孔的神母,与刘常宏一起受到了万民爱戴、跪呼,内心感觉尊荣倍至。然,刘常宏也重申了自己的想法,不让人们以后见到自己再跪拜。子民们不能违逆他的意思,便也只能照做了。
当下,刘常宏和白龙虎也接受了黄金寨中怒苗泉水的伤口冲洗,然后上药。两者身上大伤没有,小伤无数,一人一虎的英雄战姿,永载怒苗人的史册之中。
而黄金寨外,一切都安静了,那一大圈的血肉红色之域,也不用人们去打扫。因为那些逃走的野兽们还躲在四周的雪山脚下林子里,等着夜里到那里饱餐一顿,然后就可以熬过漫长的寒冬了。刘常宏接虞心雨的时候,路上林子里都有野兽,但看到这一虎一人的身影,已然惊惧而逃开。白龙虎和刘常宏的威猛和震慑力就像基因一样,根植于兽群的骨子里,一代代传了下去。
每一年冬天里怒苗人与野兽之战,都是残余的野兽来打扫战场的,它们吃人肉也吃同类兽肉,为了生存而已。怒苗人也无法从尸山血海之中将自己的族人找出来安葬,便也久远以来,以任之入兽口来埋葬自己在战斗中牺牲的族人。从某一个层次上来说,这也许是怒苗人维持生态平衡的一个不得已的方法。
显然,怒苗百万大山之中,生态是有些失衡的,要不然也不会有这么多的猛兽大集结。而经过这一战,刘常宏率自己的子民们奋勇杀兽,斩过半数之量,生态才真正平衡了。许多许多年后,每一个严寒的冬季里,再也没有猛兽袭扰怒苗32寨了。
而这一战,确实挺惨烈,但也幸运。按怒苗史上来说,历年的野兽寒冬来袭,黄金寨都会是野兽们最后一个集结进攻地,因为这里人口众多,有近十五万之众。所以,历年这里的战事都惨烈,怒苗人都要付出两三千人的牺牲,数千人的轻重伤,然后才能平了兽患。
可今年,幸运的是怒苗之神来到黄金寨子,让最为严重的兽情得到了迅速解决,总计牺牲998人,轻重伤1566人。这样的伤亡数字,在怒苗人的抗兽史上,是一个辉煌的战果。更少的牺牲与伤亡,便化为怒苗之神的恩德,更换来了怒苗人对刘常宏无尽的尊崇与膜拜。
那天晚上,依然还有战斗力的怒苗精锐战士们,骑着矮种马,打着桐油火把,在长长的寨墙上高呼着“锤子刘常宏”,不断地高呼,在寨墙顶上骑马巡夜,防止下面打扫战场的野兽二度来袭。当然,寨墙八个方向正点上,燃起了熊熊火堆,前来吞食打扫的猛兽们谁也不敢上前。
黄金寨巨大的广场之上,火堆燃烧着,家家户户拿出越冬的肉干前来烤食,取出自酿的苞米酒,敬献给伟大的怒苗之神及他的女人。
阿奴代、阿奴山、阿奴崖和铁达黑子陪着刘常宏二人,极为谦恭景仰。小白龙就躺在刘常宏身边,跟乖乖小狗一样,对于曾经围攻过它的阿奴代、阿奴山、阿奴崖都没有敌视感。
刘常宏穿上黄金寨纺织巧手拓拓娜日为她做的神之白袍,和虞心雨一起与子民们把酒言欢,跳着万人集体的“圈圈舞”,尽情享受着胜利后的欢乐。
拓拓娜日,也是阿奴代在黄金寨的妻子,黄金寨的第一美人,年方二十,尚未生育,明艳动人,心灵手也巧。那件神之白袍,取白狐毛为料,再植上珍贵的金丝熊毛做成的云纹虎形,穿在刘常宏身上,暖身不说,更是威风赫赫,引人景仰。这也是阿奴代在到达黄金寨后给妻子的任务,拓拓娜日办到了。
直到第二天早上,东天的太阳升起,黄金寨才安静了下来,因为刘常宏与子民们的欢乐持续了一整夜。
东升的阳光红灿灿的,照耀着大地。轮换值守的战士们威风凛凛,身着洗去血腥的甲衣,骑马游守在墙头。而那金色的寨墙,竟然被夜来的猛兽吸净了所有的血迹,再次散着着柔和的金光。
寨墙之外,一切的尸肉血块,都被野兽们吞噬干净,一点痕迹也没有留下。只留下了一片环状的黑色大地圈,整整绕了寨子一圈。就是那一圈之上,有过太多的杀戮了,从数千年前开始,绵延至今,但以后再也不会有了。
冰雪大平原一切依旧,宁静无比。平原中间,大地黑圈,金色寨墙、金寨如瞳。四野之外,雪山静立。初升的阳光下,一切风采照样那般迷人,如同人间圣地。
当然,昨夜的狂欢中,刘常宏和虞心雨了解了黄金寨的一切。这里,不仅是历代怒苗首领后裔所在之地,更是第一代首领引众子民前来怒苗百万大山的第一站,是建下的第一个寨子。
据传,应在商末时期,来自南方的苗人分支,是为纣之手下勇猛一族。但在武王伐纣时倒戈,三万族军勇不可挡。
武王大胜后,会天下雄兵于朝歌,分封诸王立国。普天下英雄杰出之辈,皆受武王赐姓,视为周王一脉。唯独怒苗首领铁达尤五,不领周王一脉之说,觉那是耻辱。于是,其人率族人归甲故里,却意外在归乡之后遇黑巾蒙面大军十万人围杀。
愤怒中的铁达尤五领族人奋起反击,突围成功,但在向西南逃奔路上,近十万族民战死过半。终于,怒苗一族遁入百万大山,从此在这里繁衍生息,直至今天。当时的第一寨便是黄金寨,随后子民增多,便有外迁者,数千年来,形成怒苗32寨的总体格局。
也许吧,这就是怒苗人与汉人不交结过多的历史根源之所在。血泪情仇,数千年已过,但怒苗人不曾忘记,却也不走出百万大山复仇,他们艰苦,但活着,活得勇敢。他们在这里创造了灿烂的建筑文明、草药文明、土陶文明、冶炼文明,只遗憾没有自己的文字,一切无从可考。但可以说,怒苗32寨,寨寨都是他们民族的精华所在。
黄金寨子,包括建寨墙、寨子房屋的木材,都是周边雪山脚下盛产的黄金木,其木粗可达十米,高近五十米,材质如金,坚韧无比,千年不腐,无虫蛀之害。现在的寨墙,和寨子里百分之五十以上的房屋,都还是第铁达尤五时代所修建,历经数千年岁月,依然散发金光,不腐不败,让人极度称奇。
寨子里面,有八眼泉水,纯净天然,暖暖的温泉态,可疗伤,可饮用,这比之火山温泉不能饮用,自有神奇之处。
寨之外面的大平原,怒苗人称之为“玛娜戈璧”,意为“大地之眼”。在这巨大的平原上,人们种植原生的苞米、水稻、红薯,足以养活寨中所有人丁。而在阿奴代到达这里之后,这片大平原,将会作为重要的药材种植基地。其周围的雪山深处,已经规划出了珍稀药材的野生种植地区了。并且,当天晚上刘常宏从阿奴依的手中拿到种植分布地形图。
呵呵,阿奴依这个质朴的药师,再次见到刘常宏,说起与怒苗之神第一次相遇之事,便是一件引人开心不已的事情。当然,论起来,阿奴依算是整个怒苗32寨中最牛逼的药师,拓拓云华曾拜师于他,医术居其次。
只是这很长时间来,为了配合刘常宏的发展大计,阿奴依明显累瘦了,但精神头很好。其妻子拓拓兰花见到怒苗之神和神母,也是倍为亲切。阿奴依还拿出刘常宏曾给的两个半截子一百块来,说要还给怒苗之神,引得刘常宏等人开心而笑,当然刘常宏不会要了。
当天亮的时候,刘常宏和虞心雨被阿奴代引到广场中央的首领楼第八层休息。小白龙呢,自然跟着入内,黄金木的结实,让它再也踩不断呢!站在那一层的窗户边,远望外面,刘常宏看到玛娜戈璧大平原平静如故,战场都打扫得干干净净,也是暗赞这人与兽之间残酷的默契,只求以后不再有兽患了吧?
刘常宏和虞心雨醒来的时候,已然是第二天半下午了。吃罢拓拓娜日准备的丰盛午餐后,刘常宏、虞心雨和阿奴代在茶室里喝着清香山茶。阿奴山、阿奴崖去寨子里看望受伤的战士们去了。刘常宏道:“阿奴伯,草容不在寨子里,牙丽伯母也过世了,拓拓云华药师也失踪了,我真是有些难过。”
阿奴代淡淡地笑了笑,道:“可怜的草容我儿,生来就得了奇病,活不过四十。唉,不管他身在何处吧,他会是一条汉子,至死也是。牙丽随我多年,贤良淑德,是个好的首领夫人。可思子心切,久病不愈,也算是命吧!至于云华药师的失踪,倒是很离奇,但愿她活着,但也许……是采药时遇害了吧!常宏,长隆森林里就这样子,条件艰苦。怒苗三十多万子民的幸福,我就寄望于你了。”
刘常宏点了点头,回道:“阿奴伯您放心吧,有常宏和虞姐在,一定把怒苗人的生活变个新天地出来。”
阿奴代看了虞心雨一眼,对刘常宏微笑道:“你个好小子,女人一个比一个漂亮能干。好男人配好妻,好妻助力好男人,绝配了。”
刘常宏和虞心雨听得相视而笑,倍为开心。而阿奴代又接着道:“对了,你爸那个老B现在怎么样?风湿好了吗?”
提起父亲,刘常宏心头情绪很复杂,道:“阿奴伯,父亲风湿好了,现在在监狱里面待遇也挺好的。要谢谢你们的药啊,简直太神奇了。”
“嗯……”阿奴代点了点头,然后又颇有讽笑道:“监狱里有什么好的?一点自由也没有!我倒是希望老B能回来,我再且和他战一场。”
一提到这个,刘常宏便是淡涩而笑,道:“阿奴伯战斗力强悍,昨日表现极为神勇,只怕家父现在是完全不及你了。但没有办法,父亲的事情可能牵扯很大,一时半会儿也脱不了困的。在他自己说来,监狱才是他最好的归宿。”
阿奴代听得心头就郁闷,摇了摇头,道:“你们汉人的事情,有时候我真搞不懂,玄玄乎乎的。不过,你小子我倒是懂,勇猛、智慧、宽容、豁达,有雄心壮志。”
刘常宏被阿奴代夸奖得不好意思了,笑了笑,才道:“阿奴伯,我想见见王安顺和李晓勇两位叔叔,并且带他们离开这里,和父亲团聚,和他们应该归属的大人物团聚。我相信,会有人更好地照顾他们的。”
阿奴代听得这话,也不作推脱,起身道:“行吧,走,跟我看看这两个当年的汉人猛汉子去吧!”

【156】怒苗精神
刘常宏还是挺激动的,带上虞心雨,随阿奴代出了首领楼。阿奴代骑上了矮种马在前面引路,刘常宏和虞心雨骑上了小白龙在后面跟着。
虞心雨也不知道王安顺和李晓勇是何许人也,因为刘常宏将他们的身份、父亲的身份都当做是秘密。阿奴代自然也是顾面子之人,当年怒苗与铁血神龙之战,是他的耻辱,但也刘震山的交集也算是秘密一件了。
一路上,寨子里的人们见到首领、怒苗之神及他的爱人,都是非常尊敬,热情地打着招呼。当然,人们不必再下跪了,刘常宏和虞心雨很高兴,也都是点头微笑,挥手回应着大家。
等到二十来分钟后,刘常宏和虞心雨才跟着阿奴代到达黄金寨西边的寨中“泰普”里。泰普,便是怒苗语里“庙宇”的意思。
那座庙,自然也是黄金木修建成的,气势并不是那么宏大,但是已逾数千年不倒,黄金木依然结构稳定,不腐不朽,令人称奇。它的主殿是圆形,占地约三百多平米,里面没有香火缭绕,只有一个巨大的黄金木根雕像和它两边、前方的人形小雕像。
看着那雕像的刻绘水平,刘常宏和虞心雨都是很震惊,实在是栩栩如生,极为传神,小白龙看着都有些发呆的样子。因为,那巨大的雕像,正是怒苗人来百万大山中的第一代首领铁达尤五,高近两米的身形,长眉大眼,挺鼻阔口,手提一只开山大斧,胯下一头黄金色的白龙虎,虎身长近五米,让这首领雕像也是不怒自威。
据阿奴代讲,这铁达尤五的雕像与白龙虎的雕像,都是当初按照一比一的比例给做出来的,更是让刘常宏和虞心雨有些惊然。显然,他们骑的小白龙,比之铁达尤五的白龙虎体形还小一些呢!而想想在商末周初之时,铁达尤五这样的两米巨汉,在战场上的杀伤力又是何等威势呢?但数千年已过,往事英雄已作古,未来只在你我的脚下了。但英雄的骨气,怒苗之神的遗威仍在。
而铁达尤五身前、两边的雕像群,都是一个个栩栩如生的怒苗历代首领。他们大多高大强壮,身披黄金战甲或者穿着首领长袍,骑马提刀或者拿弓之类的武器,也都是生得英武不凡之相貌。
阿奴代在铁达尤五等人的雕像面前跪拜了九次,刘常宏和虞心雨也是忍不住下了小白龙之虎背,也如此跪拜一番。连小白龙也不知出于什么原因,也趴在了雕像前,但还伸了伸舌头,舔了舔铁达尤五身下的白龙虎雕像头部好一会儿。
小白龙的表现让刘常宏三人有些吃惊,但也只能觉得它也许是见到了自己的亲人了吧?据阿奴代讲,铁达尤五在150岁逝世后,其座骑白龙虎也终日不吃不喝,最后叼着他的尸体,朝着玛娜戈璧大平原西边的雪山奔去,从此再也没能找到踪迹。所以,在黄金寨这边,没有铁达尤五的坟墓,他的尸体最终归去何处,一直是个迷。
而怒苗人之逝,安葬也很简单,在寨子外面的高山顶上,挖深坑软埋,上面用土填平就行,让尸体魂归大地,融入这片族人生息的大地之中。久而久之,这些高山顶上都是林木茂盛,完全找不到坟墓之迹。而后人的祭奠仪式,也就只是年底的祭祀,集体在各寨的庙里进行。
所有的寨子里,祭奠的都是铁达尤五以及一代又一代的首领牌位。因为没有文字,所以铁达尤五之后的所有首领牌位,都是由黄金木雕成他们的人形,以等比例而雕。而这些首领的名字,将由各寨的祭师口口相传下来。祭祀仪式也简单,没有香火,没有供肉,只有首领或者寨主们进殿跪拜,殿外所有的地方,都是族民们跪拜,九次起身,祭祀也算是结束了。
怒苗人这样的祭祀,寓意就是这样:首领是民族的一切,哪怕他是逝世了,也会在另一个世界带着离世的先民们一起战斗、生活;祭祀首领,便是祭祀自己的祖先。
我们也可以说,怒苗人是崇尚英雄的民族。在他们的眼里,从第一代首领铁达尤五开始,随后的代代首领都是英雄。当然,包括现在的阿奴代,现在和铁达尤五一样身为怒苗之神的刘常宏。
对首领的崇拜,也增强了怒苗人的民族凝聚力和战斗力,也让他们的首领代代优秀,以族民的生存为己任。这些首领亲民、公平、公正,无私心,当然,除了一寨一妻之外。而一寨一妻,在于首领来说,也许已不是特权,而是一种凝聚性的统治手段。首领不在寨中,但寨中有其妻儿,便是一种很好的象征。
当然,首领的妻子,必须是漂亮、活力和德才兼备的。首领的后代,也是严格教育和传承的。在这个民族里,特权的存在面是很少的,人人都是平等的。也许吧,因为这个原因,当一代代首领的后裔男丁集中到黄金寨定居繁衍下来,优秀的基因之中,总会有很大的可能就是从他们中产生后面的首领。也因为这个原因,所以黄金寨在历年的兽患之中战力满满,哪怕死,也为族人而牺牲,战死无憾。
刘常宏和虞心雨在跪拜之后,站起身来,看着那一个个首领的雕像,雕刻技艺的非凡虽然让他们震撼,但让他们更感动的,还是怒苗人的精神。他们的精神比之他们的物质文明,已然是一种超越;对于外界繁华的现代世界,似乎也是一种冲击吧?
之后,阿奴代才带着刘常宏二人离开庙宇,到了其后面。在后面,有一座两层的黄金木吊脚楼,推门进去,一个黄金寨的药师住在那里,正在给人看病。药师和病人看到三人,也是热情地打起了招呼。
阿奴代对药师讲明来因,药师马上给看病的怒苗族人取了药,便带着他们三人朝二楼走去。来到二楼,刘常宏看着眼前的情形,和虞心雨相视一眼,各是感动在心头。是的,他们看见了!
在二楼干净的房间里,墙壁散发着淡淡的金光,一个火盆边,两把简单的黄金木椅子上坐着两个强壮的男子。这两个男子双眼无神,痴呆面容却还是挺威武的,其中一个白晰,一个微黑,看身形至少都是一米七五以上,很壮实,但都穿着怒苗服饰。看上去他们身体状态不错,都像只有三十岁的年纪,显然是怒苗人把他们照顾得很好,这里的空气、饮水、粮食都比外界优质得太多了。
到了二楼,阿奴代便对刘常宏使了一个眼色,也对药师挥了挥手。于是,药师转身离去了。而刘常宏也对虞心雨微笑道:“这里面有说不得的故事,你先回避一下?”
虞心雨什么也没说,微笑着对刘常宏和阿奴代点了点头,随着药师去一楼喝茶去了。等他们离开,阿奴代才指着两个男子介绍了一下。
刘常宏点了点头,原来长得白一点的就是王安顺,稍黑一点的是李晓勇。而这些年他们吃住在寨子里,痴呆得不能说话,动都很少,就喜欢坐。当然,这也是赤赤蛇的药力所致。
不过,看到父亲当年的战友还这么年轻,刘常宏心里也算是安慰了,对王安顺、李晓勇弯腰叩了礼,但两人茫然地望着他,没有什么反应。
之后,刘常宏和阿奴代在火盆边坐了下来,道:“阿奴伯,谢谢你们了。这么多年了,你们将这两位叔叔照顾得这么好,真是以德抱怨,高风亮节。”
阿奴代淡淡地笑了笑,看了王安顺和李晓勇一眼,才回道:“不这样,又能怎么办呢?他们虽然曾经杀害过我们的族人,但你爹老B说得对,军令如山倒,军人以服从命令为天职。可他们成这样子了,怒苗人是不忍心将他们杀死的。常宏,你想将他们接走,我也是欢迎的。毕竟,他们有自己的组织,也应该回去了。怒苗人对于这两个汉人能做到的,都已做到了,无愧于心。恩怨在心头不曾忘记,但复仇不是怒苗人想要的,我们想要的是生存、活着,仅此而已。”
“嗯,阿奴伯,谢谢!”刘常宏点了点头,忍不住和阿奴代拥抱了一回。他很感慨,阿奴代和他的族人们把一切都能看得这么通达。
阿奴代呵呵一笑,放开刘常宏后,道:“你小子,力气大了许多,把我身上的伤口都抱痛了。”
“呵呵……不好意思啊!”
“没关系。恐怕你的身体素质是和那百年花鹿之心有关。要知道,我们的长寿秘药,也是以花鹿血为几大主要材料之一的。只是这动物太机灵,不容易捕得。如果你的制药公司要生产这类的药物,花鹿的养殖是个麻烦事情呢!”
刘常宏听得点了点头,道:“阿奴伯,你说得也是。不过,有小白龙在,应该找到花鹿聚居地并不是很难的事情。”
“嗯!小白龙,呵呵,很神奇的野兽,天生就是怒苗之神的座骑。也许吧,在你的指引和要求下,它应该可以的。”
刘常宏微微一笑,道:“但愿吧!等我将这两位叔叔送回去后,回头到森林里,便要与小白龙一起寻找花鹿了。冰雪融化之后,由各寨子的种植基地通往长隆的路,也得开始修了。”
“修路的时候,寨子里的劳动力都会出动的,这个我给你保证了。”
“嗯,谢谢阿奴伯。”
“呵呵,跟我还客气什么呢?”
“……”
就这样,刘常宏和阿奴代在二楼上,坐在火盆边,烤着火,聊谈到了快天黑时。王安顺和李晓勇就静静地坐在那里,一动不动,不知道是否听到。
之后,阿奴代便和刘常宏下楼,带着虞心雨,准备返回广场那边。可刘常宏和虞心雨骑上小白龙之后,小白龙看了看来路方向,又后仰头看了刘常宏一眼,眼神变得很奇怪,像是一个小孩子企求地望着一个大人。
“小白龙,你怎么了?”刘常宏忍不住看着小白龙,抚着它的虎额,开口道。
可小白龙不能说话啊,它转过头来,突然四脚撒开,驮着刘常宏和虞心雨朝着西寨门那边奔去。阿奴代吃了一惊,马上催马上前,紧跟着。
然而,矮种马到底脚力比之小白龙来,差得太远了。阿奴代追出西寨门时,已然只见玛娜戈璧大平原上,小白龙和刘常宏、虞心雨朝西边远去了,只有隐隐的影迹了。
阿奴代问了一下把守寨门的战士,怒苗之神有没有留下什么话?他得到的回答是:没有,怒苗之神只是对神母说,小白龙一定另有原因的,前去看看就是。
阿奴代便也不回去,而是就在寨门处,与战士们吃了晚餐,然后默默地等待着刘常宏和虞心雨归来……
刘常宏和虞心雨真不知道小白龙为什么突然西去,但真的是只能跟去看看——到底西方有什么值得小白龙那样做?

【157】猛虎西行
小白龙虽然在昨天下午的战斗中受了不少的小伤,但在怒苗金创药的神奇疗效中,伤口愈合得极快。它奔跑的速度非常之快,但也拉得有些几乎愈合的伤口都重新开裂,血流了出来。
刘常宏和虞心雨在小白龙的背上,吹着呼呼的寒风,不知道这神异之兽到底要带他们去什么地方。只不过,当刘常宏灵敏的鼻子里闻到了血腥味儿的时候,低头左右两望,已然看到小白龙四腿都在流血,两侧腰腹也是血流奔涌,不禁拍着小白龙的额头,心疼地大吼道:“小白龙,你他妈给老子慢点,你身上又他妈流血了。跑慢一点不行啊?”
然而,小白龙只是短暂地降了一下速度,然后继续高速奔行,任凭刘常宏怎么吼,它也不听。它的汗在流,血在流,可速度一直不减。此等情形,让刘常宏和虞心雨有些无奈,只能让小白龙继续驮着他二人前行。
就这样,小白龙驮着刘常宏和虞心雨,穿过玛娜戈璧大平原西边,穿过一片片黄金木林子。那些林子里的黄金木虽然被积雪覆盖着,但也能看到有些金色的枝丫和树叶,实在也是奇异树种。
不多时,小白龙又翻越了大平原西边的雪山之巅。山峰顶上寒风更大,视野也极为开阔。只见山的那一边,依然是雪山绵延耸立,一个又一个的雪峰头连成了一片起伏的雪白云海似的。那样的茫茫群山啊,真是让刘常宏和虞心雨不知道小白龙将要带着他们去什么地方。
似乎在更远端的地方,还有四座高高的雪山,海拔更高,至少会在五千米左右了吧?在那里,西坠的落日如一个晶亮的光球,已然快落在中间的雪峰顶上了,画面看起来特别唯美动人。而那里,应该才是百万大山的最深处吧?
当然,刘常宏也想起了,父亲和阿奴代坠崖的地方,也是接近百万大山的最深处。难不成那金兰谷,也就在离那四座雪山不远之处?
渐渐地,刘常宏和虞心雨发现,小白龙竟是驮着他们二人就朝那四座高高的雪山奔去。刘常宏倒是有些期待的,兴许路上真能路过金兰谷吗?当然,就是路过了,他也不知道是哪里。
这一路上,小白龙奔行不止,速度虽然显得渐渐有些慢了,但还是坚持前行着。跨雪原,穿林海,过冰谷,迎着那渐渐坠向雪峰后面的落日奔去。
因为刘常宏和虞心雨这是突然上路,一路寒风呼呼,虞心雨都有些冷了,反过身来,依在刘常宏的怀抱里。刘常宏抱着心爱的女人,大衣裹着她娇美性感的身子,两手紧握虎鬃,忍受着寒冷,只等到达目的地。
不知不觉,太阳已然完全坠入远端的最高雪峰之后,原始森林的夜晚已经来临。那时的夜空干净极了,如一块漂亮的蓝丝绒,上面缀满了灿亮的星斗。一轮半圆月儿,皎皎如美玉挂在东天。月色星辉下,大地一片纯净的白,夜色啊,竟然如此之美好。
这样的夜色,让刘常宏的心神都陷入一种宁静之中。百万大山的冬夜,真是一幅静美的画卷,让你我如果身在其间一座雪峰之巅,无疑能感觉到这夜色让心灵在净化,陷入一种极静的空灵状态,感觉特别美好。
这样的夜晚里,竟然听不到一点夜兽夜鸟的叫声,实在也是安静出奇,却并不诡异,只有美好的感觉。当然,吃饱过的野兽们,都在准备熬冬了,哪里还有心情在晚上出来风*骚呢?
这安静的天地之间,唯一的声响便是小白龙踏雪如飞的脚步声,嚓嚓咔咔,冰雪“漱漱”在身后飞扬着。这一猛虎,才是天地间唯一的活物一样。当然,偶过一处密林里,也会有一些响动,那是猛兽们看到小白龙的身影,当场惊得四片狂逃,然后安静,不敢招惹之。
终于,足足一个来小时的狂奔,小白龙大喘着,嘴里鼻子里冒着如同沸腾的白汽,全身汗水淋淋,鲜血淋淋,汗水与血水顺着长毛往下滴。它驮着刘常宏和虞心雨在坠日雪峰上停了下来,不再前进了。
那时,刘常宏和虞心雨实在是太过于心疼小白龙了,当场从虎背上跳下来。他们看着血淋淋、汗滴滴的小白龙,心头别是一番感慨与震憾。刘常宏忍不住轻抚着小白龙的额头,痛心道:“小白龙,你啊你啊,这是何苦来着?”
虞心雨拿起随身的相机,将小白龙拍摄了下来,那画面实在是太让人惊心动魂了。小白龙抬头看着刘常宏,伸出长舌舔了舔他的手,又转过身看了虞心雨一眼,便站在那里,望着雪山之下。而那时,刘常宏和虞心雨看着眼前的一切,自然又是一翻震撼。
原来,从远处看来,这里如同并排的四座雪峰,其实并非并列,而是四周围拥出一处巨大的万丈谷。山谷如同绝谷,望出去,能看到的是四面如同垂直面的冰壁。冰壁之下,云雾缭绕,不知其有几许之深,更找不到一条下谷之路。这也难怪了,小白龙无法再前行了。
在如此的深谷之边,也就是雪山之顶站着,也让人不禁头皮有些发麻。这里海拔太高,刘常宏和虞心雨都感觉到呼吸有一点难为,连小白龙也是调整了好久,才适应了那里的环境。
只不过在小白龙调息的时候,它一直站在那里一动也不动了,低头望着下面云烟深深的万丈冰谷。刘常宏和虞心雨不知道这神异之兽所望何物,只能陪在它身边,默默地等着。同时,刘常宏身为怒苗之神,身上倒随时带着上等金创药和黄金寨的暖泉,便和虞心雨替小白龙洗一下伤口,上一些药。虽然小白龙还要带着刘常宏和虞心雨回去,但上一些药,能让它的伤口好受一些吧?
等到刘常宏和虞心雨将小白龙身上的伤口都抹了一遍药后,气温变得有些低了,虞心雨更是依偎进了刘常宏怀抱,被刘常宏用大衣裹着取暖。而那时,小白龙突然仰天长啸起来:“昂~~~昂~~昂……昂!昂~昂~~~~昂……”
顿时,巨大的虎啸之声传进巨大的冰谷之内,回荡声是绵绵不绝。同时,四座雪山外坡林子里又是一阵骚*乱,因为虎啸惊扰越冬的鸟兽,造成了一片慌乱。
刘常宏和虞心雨的心神都受到了强烈的冲击,因为小白龙的啸声不再那么单一,而是充满了音调的变化,雄浑能震人,低沉能摧心乱魂似的,竟然让二人心头忍不住有些凄伤之感。
小白龙那一番长啸,足足三分钟之后才停歇下来。然后,它那黄润润的虎眼里竟然流出了晶莹的泪水。泪水顺着小白龙的面颊下滴,汇聚得大颗大颗如龙眼珍珠般,然后下滴,滴到下方的冰壁之上,顺壁而流。
刘常宏和虞心雨看到小白龙落泪,这一身是伤的神异之兽啊,它的泪水让两个人类心情突然沉重无比,眼里涩涩胀胀的。也就在那时,另一种虎啸之声竟然从万丈深谷里传出,冲破了缭绕的谷中云雾,响彻于天地之间:“昂!昂!昂~~~~昂……昂~~~昂……”
顿时,雪山四周的林子里又是另一番惊腾,而刘常宏和虞心雨突然忍不住泪水就滚落了出来。因为那绝谷之下的虎啸声竟然也是变化多端,时长时短时婉转,如同一个幽怨的妇人在向着爱人倾诉的思念。
没错,刘常宏和虞心雨感觉到的,正是如同离别已久甚至是永相隔绝般的夫妻在相互呼应。他们感觉到了,意识到了,泪水便是最好的证明。
而那时,小白龙更是一声声啸吼不止,大颗的泪水滚滚落向冰壁。那绝谷之底处,另一头白龙虎也在疯狂地回应着。它们真的像离别已久的恋人,在冰天雪地里遥相呼应、问候、一吐衷肠。天地间虎啸不止,唯有虎啸,痴情的虎啸!
虞心雨哭得如泪人,紧紧地依在刘常宏的怀里,抱紧了他。她觉得自己比小白龙幸福多了,至少有个爱人可以抱着、可以依靠。
刘常宏感慨无比,紧抱着虞心雨,也感觉自己比小白龙幸福多了。他有多位爱自己的女人,能和她们见面、恩爱,而可怜的小白龙,它的爱人不知为什么坠落入这万丈冰谷之中,再也出不来了。小白龙孤独地在百万大山中游荡,一年又一年,也许它曾经尝试过下谷,但失败了;也许它曾经尝试过找到别的路径入谷,但它也失败了。
于是,相恋的神异之兽,一个在谷内,一个在谷外,思念着重逢,却终未能见对方之形,只闻其声,声声皆悲,声声是痛。也许,小白龙的泪水,曾经不止一次地滴落在冰壁之上,汇成流水,流向了绝谷之中;它的爱人,是否能看见它的泪呢?
刘常宏和虞心雨都是聪明智慧之人,但也多有感性,此番与小白龙前来这里,更能感受到一桩凄美的兽恋。这种如同刻骨铭心般的恋情,在那声声的虎啸之中,在那滴滴虎泪之中,让人心魂受染,沉迷、感动得不能自拔。这样的恋情,已然极尽物种之凄美,活生生地展现在他们的面前啊!
久久,虎啸不止。
久久,泪落不止。
久久,刘常宏和虞心雨不曾分开,直到……
小白龙声音竟然嘶哑,一对凄然虎目之中,赫然滚出殷红的血水,惊呆了刘常宏和虞心雨。刘常宏心魂欲断似的,狂吼道:“小白龙,别哭了!我会帮你救出你的爱人的!无论多么艰难,哪怕是融化冰雪之谷,我也要救它上来!”
一边吼着,刘常宏一边对着小白龙打着手势,尽力让它懂自己的意思。刘常宏的手臂在颤抖,带泪的眼神却无比的坚决……

【158】怒苗永生
小白龙停止了虎啸,抬头看着刘常宏。它两眼带血,看得刘常宏和虞心雨实在是心疼不已。
当下,刘常宏拿出黄金寨暖泉来,冲了冲小白龙的眼睛,真见它的眼仁上血管破裂了很多,便又替它上了些金创药。随后,刘常宏指了指来路,示意小白龙,道:“好朋友,走吧,咱们回去了。我一定会想法办将你的爱人救出来的。”
小白龙懂得刘常宏的手势,看了看脚下那云烟深深的绝谷,才依依不舍地转过头来,面朝着黄金寨的方向,也等着刘常宏和虞心雨上它的虎背。那时,绝谷之下,已然不再有虎啸之鸣了,显然下面的白龙虎也知道小白龙要离开了。这也许,像是习惯性的离别似的,但思念也就这么永恒了。
刘常宏和虞心雨啊,真是不忍心再骑上小白龙的背了。可是,也没有别的办法,两人没有滑雪装备,只能骑了上去。
刘常宏将虞心雨包裹在怀里,然后轻轻地拍了拍小白龙的额头。他这样的动作,小白龙也懂,那是让它慢些行走。
于是,小白龙驮着刘常宏二人,朝着雪山下面行走,速度果然放得有些慢,但也比正常人雪地行走快多了。
待到一虎二人到达玛娜戈璧大平原西边的边缘,出了黄金木林子时,月儿已然挂在繁星满满的深蓝天空正中了,看起来已近午夜了。那时,小白龙也真是有些累了,走着就有些喘,但却还驮着刘常宏和虞心雨朝着黄金寨行去。
刘常宏和虞心雨实在心疼小白龙,便双双下来。两人手拉着手,在雪地里徒步行走。小白龙就默默地跟在他们身后,视线不时就落在他们俩那紧拉着的手上,目光像是羡慕。唉,这灵性的神异之兽啊!
平原上积雪太深,行走也是相当困难的。走出三公里之后,刘常宏便背上了虞心雨。他身体强悍,但自己的女人怀有身孕呢,不宜过劳行走。
如此向前又行进了七八公里的样子,刘常宏也累了。小白龙体力恢复了不少,便又驮起刘常宏朝黄金寨行去。
那时,已然能看见黄金寨了。明朗的夜空之下,寨子里灯火很辉煌的感觉,更让寨子多了几分雄伟壮丽的色彩,看得人赏心悦目。
当小白龙驮着刘常宏和虞心雨出现在西寨门那边的战士视线里的时候,战士们都兴奋了,马上将消息传给了在门内与战士们聊天的阿奴代。
阿奴代也是兴奋连连,跨上矮种马,带着近百名骑马战士,一起朝着刘常宏他们奔去。当他们近前,阿奴代自是一番问候,可听刘常宏讲起小白龙的事情,他与所有的战士们都深受感染,看着一身伤痕的小白龙,个个都生起疼怜之感。
阿奴代也当时就对刘常宏和虞心雨说,那处绝谷叫做“四方谷”,是百万大山的最深处,山谷封闭性很强,长年云雾缭缭,绝壁万丈,壁上草木不生,真是无法下到底处去的。
所以,小白龙的爱人是怎么掉进那深谷里的,实在是大家都不解的迷。只是众人对于这神异之兽的分别,感觉到遗憾和痛心,但也真是希望怒苗之神能想到办法,能将小白龙的爱人救上来。
随后的日子里,刘常宏和虞心雨在黄金寨里住了下来。他们和怒苗子民们一起生活,劈柴、烤火、烤肉、扫雪什么的,深得民众厚爱。虞心雨将自己的相机和摄像机都派上用场,直到电都用光了。
两人这一住就是数日,直到腊月二十七那天,来自怒苗其余31个寨子的所有寨主都陆续前来黄金寨了。怒苗人一年一度的首领寨主大会以及对祖先的年祭到时间了。
那一天,刘常宏自然和虞心雨参加了所有的议程,与寨主们的重逢,自然是开心之事。刘常宏作为怒苗之神,在广场上举行的寨主、首领大会上发表了热情、真诚的讲话,引得万人喝彩,心头充满了对幸福的向往和期待。
随后,刘常宏领头,虞心雨和阿奴代伴在身边,身后跟着寨主们,一起进入黄金寨“泰普”里面,外面是所有寨子里的人们,或在泰普院中、门口,或在街道上,或在自家的门口,或者守寨的战士们都在墙头、塔楼之上,大家一起跪拜,高呼着怒苗语:“怒苗永生,怒苗兴旺!怒苗永生,怒苗兴旺……”
如此九拜九呼,场面相当宏大,呼声如雷响天震。年祭就这么简单,没有香火、祭品,环保又绿色,却透着天地间最为真诚的虔诚似的。这样一个民族的祭拜,没有别的少数民族那等神鬼之谈,他们朴素的祭奠思维,其实就是拜的是自己,因为他们长久以来都觉得,没有什么山神、火神或者牛神龙神可以保佑他们,只有他们自己艰苦奋斗,他们的首领、祖先就是神。
当仪式结束时,才是上午九点钟,刘常宏留下了最后的近四十万块现金,然后带上行李,带着王安顺、李晓勇骑上了小白龙,告别了所有子民,准备离开了。为保证安全,刘常宏前是王安顺,后是李晓勇,三人用带子捆在了一起,不至于两位曾经的特种高手掉落下虎背。
只是当王安顺和李晓勇两个傻得无法说话的男人离开黄金寨的泰普小楼之时,不禁回头望了望,眼里流出了泪水。一直照顾他们的药师及药师的弟子们,都是心头有些难过。两个傻子一样的男人落泪,确实也感染了不少的人。刘常宏驮着他们,在寨子里慢慢而行,对着成千上万的子民们挥手,他们也在挥手,更在落泪,场面也是让人心生感慨。
其实,王安顺和李晓勇只是傻掉了,但他们除了冬天坐着不想动之外,一到雪化时,还是会跟怒苗人一起去采药、种地或者打猎,特别是打猎时,他们表现得很勇猛,猎获颇多,只是不会说话,不会欢笑。长久以来,怒苗人还是渐然忘记他们曾经造成的伤害,与他们建立起了不错的友谊。如今怒苗之神要带他们离开,自然也如同一种伤别吧!
因为小白龙的虎背上空间有限,刘常宏、王安顺和李晓勇这么一坐,三个强壮的男人让虎背上再也不能坐下另一人了。所以,虞心雨留了下来,而且黄金寨的水源、饮食也特别适合于她在这里养胎;怒苗最好的药师阿奴依暂居在那里,对她的照顾也是极好的。最主要的,她身孕已近三月,坐狂奔的小白龙背上,实在也是不利于保胎。
于是,虞心雨带着怒苗子民们登上寨墙头,目送着怒苗之神的离去,看着一虎三人的背影渐行渐远,所有人心中留恋和期待,留恋有他们的日子,期待怒苗人的明天……
当然,怒苗人也要过年了,怒苗之神也要回到汉人的世界了,因为他也要过年了。这些天里,刘常宏和小白龙的伤势早好了,一路的奔行,速度还是极快的。
饶是如此,小白龙也跑两个小时就汗水淋淋,被刘常宏强行喊停了,站在雪坡林子里休息一下子,然后继续前行。说实话,刘常宏对小白龙的感情也是越来越深的,不想这猛兽太过于辛苦了。而且他和王安顺、李晓勇的体重近六百斤了,小白龙确实奔跑起来会很累。
中午,刘常宏让小白龙在一片岩洞里休息一下子,他取出干粮和水,和王安顺、李晓勇分食。两位曾经的特种高手除了不会说话,吃饭倒也是能自己解决的。看着他们慢慢地吃东西、喝水,刘常宏心头还是为自己父亲曾经的战友而难过。唉,要是赤赤蛇的毒性能够解除的话,那将是多么美好的事情?
到了半下午的时候,小白龙驮着刘常宏三人已接近了原始森林的边缘地带了。刘常宏心头总是担心着,小白龙到一定的时候就不会再前进了,但他还是带着一些期待,不断地为小白龙指示着方向,而且指的就是茂林县的方向。
让刘常宏真心没有想到,小白龙居然越过了长隆县城,驮着他和两位叔叔朝着茂林县城的方向进发了。雪白苍茫的大山区,小白龙行坡走岭,都在人迹少至之地,倒也不引起散居在山里的怒苗人的注意。
到天黑之时,小白龙驮着刘常宏三人,到达了茂林县城边缘地带了,但却是发生一点小小的意外。因为刘常宏没有想到,今年冬天的隆安,竟然也是雪情普遍比较严重。
茂林县城被白雪掩埋了似的,连县城的大道上都没有车辆行驶,只有人来人往。为了迎接新年,县城里挂起的红灯笼有不少都被白雪盖住了,灯光亮起后,只是朦胧的光彩透出来。
呵呵,看到茂林县城那般,刘常宏想想长隆县城,感觉爽多了。因为过长隆县城东、南两边的大山顶上时,刘常宏看到了,整个长隆县城除了房顶有雪之外,大街整洁无比,喜迎农历新年的灯笼亮满了全城。小小的县城,是红灯笼的海洋,看起来喜庆无比。当然,扫雪工作是累坏了陈小松及黄大华等一帮子人,感觉他们就是县城清洁工似的。
看到茂林这种情况,刘常宏想了想,便带着小白龙在一片林子里休息,同时自己和王安顺、李晓勇吃些东西,以当晚饭。
晚饭后,刘常宏再次向小白龙指示方向,这猛兽又一次上路了,它驮着刘常宏三人绕过了茂林县城,朝着隆安市区方向奔行。
奔跑不到二十公里,天空已然飘起了小雪,但阻止不了小白龙奔行的步伐。它就这么驮着三个人类,奔行到当夜十二点,终于站在了隆安市区西边的山上了。
那时,天空明晃晃的,雪花大片大片的纷摇撒落。隆安一城灯火映耀天空,景致实在是美丽。城市周围的山上,都是厚厚的白雪覆盖着。
很明显的,刘常宏能看到西河区那边的“西河画苑别墅区”,看到其二期的工地停工了,高高的塔吊矗立在雪中。刘常宏更能看到自己在隆西河边的家所在的方位,但就是被后面的高楼遮住了。而远远的地方,隆西原始森林的高高雪峰,也隐隐能入眼来。
小白龙在城边的山项上停下来,望着眼前一城的灯火,差点兴奋地吼啸了起来。还好,刘常宏止住了他长啸的冲动,示意它安静一点。刘常宏想了想,便带着李晓勇和王安顺下了虎背,抱了抱小白龙的虎头,才对它指了指来时的路。
小白龙点了点头,舔了舔刘常宏的脸,然后回头朝着来路狂奔而去。雪花纷扬的天空下,它奔跑如一道白色的闪电,不多时就消失在茫茫群山之间。
刘常宏看着小白龙消失之后,才回身对着王安顺、李晓勇道:“两位叔叔,跟我一起下山进城吧!”
说着,刘常宏在前面带路,王安顺和李晓勇就在后面跟着。
不到半个小时,刘常宏带着王安顺和李晓勇来到隆安市区里。两位特种高手看着繁华的城市,一点熟悉感也没有,反而像个孩子,四处望了望,一脸的茫然不知所措。还好,刘常宏给他们都换上了自己的衣服裤子,要是穿着怒苗人的服装,他们真要引人注目了。
没一会儿,刘常宏拦了一辆出租车,带着王安顺和李晓勇上车,朝着家里赶去。呵呵,想起家,他的心里闪过幸福与温暖。又离开好久了,终于能与李冰岩、石头、阿奴草容、卢海洋书记他们等人再聚了。可是,胡泽玉呢?她回省城去了吗?她还好吗?呵呵,刘常宏心头暗自苦笑,胡市长她一定不会很好,因为陈兆雄的女人太多了。
不过,刘常宏似乎不能忘记汪楠那个老贱人吧?嘿嘿……

【159】红颜无数啊!
雪花纷纷扬扬,隆安到处张灯结彩,夜光迷离,临近新年的夜色,如此美好。
刘常宏想了想,路上还是让司机把车开到隆安大酒店去。当然,在隆安这地方,这处酒店也算是最高档的了。以前,这酒店是市委市政府的接待酒店,但现在,生意不算太好了。临近过年了,大酒店的生意更是有些惨淡,哪怕是打出了打折的销售牌,生意依然不太好。
总的来说,卢海洋在隆安站住了脚跟,推行了新政,坚决贯彻“八顶规定”等高层决策,所以隆安这边的酒店、餐饮行业都是普遍的不景气。
至于政府部门各阶层的领导干部、公务员的福利待遇,那更是临近过年也几乎没有风声传出,甚至传说去年的年终奖也被卢海洋取消了。原来赵明国一系的官员,没有一个心里是舒服的,但没有一个敢放一个屁,只能暗地里腹诽不满。
当刘常宏到达隆安大酒店的时候,真是花了588就开下了一间总统套房,而且受到的还是非常热情的接待。他就决定将王安顺和李晓勇安排在这酒店里先住着,因为自己家里真是住不下了。
房间开好了,刘常宏又给了一个夜班服务员二百块,请她帮忙照顾好王安顺和李晓勇,至少是不能让他们离开房间,一旦离开,一定要请安保人员将他们留下。
随后,刘常宏带着王安顺、李晓勇去了房间里,帮他们洗了澡,安排到大床上躺下。看着王安顺、李晓勇上床便闭眼睡觉,刘常宏这才放心地离开卧室。
在卧室外面,那个被刘常宏付钱雇佣的服务员便坐在客厅里,准备认真执行这个总统套房客人的要求。刘常宏与服务员聊了几句,交代了一下,才离开了酒店。
服务员听刘常宏说这是相当相当重要的客人,当然也就努力照着刘常宏所说的去做,一直守望在客厅里。
刘常宏离开隆安大酒店,背着自己的包,包里除了一件怒苗人的新郎袍之外,还装着虞心雨拍摄的图片、影像资料。因为虞心雨也在他临走前说过,让他回来就联系一下她女儿,将一切资料给她。
而那新郎袍,本来是隆多牙丽做给儿子阿奴草容结婚用的。但隆多牙丽过世了,她哥哥隆多巴日还是将之收藏了起来。刘常宏撒了个小谎,说准备将这袍子收藏了,作为纪念。隆多巴日不知刘常宏的真实用途,也就给他了。
隆安大酒店离着刘常宏家里也不远,他便沿着大街,在漫天纷扬的雪花中,朝着家里走去。好久没有回来了,在这迷人的夜色中行走,其实他感觉也挺美的。至少,他体质很强悍,根本不怕冷。
不多时,步行回到家门口,刘常宏心跳还是有些激烈。他抖落了身上的雪花,掏钥匙开门进去。那时,石头、阿奴草容、拓拓云华和李冰岩都睡下了。只是这些时日以来,他们没有接到刘常宏打回来的电话,也是非常牵挂他,更希望他能回家来过年。当然,刘常宏又一次下寨子的事情,他还是打电话给李冰岩讲过的,只是没讲虞心雨与他随行。
刘常宏进门后,拿出包里的新郎袍,看着那密密的针脚,上面绣的华贵金丝云纹图案,心头不禁轻轻地叹了一口气。他轻悄悄地来到阿奴草容和石头的房间门外,轻轻地扭门把手,还扭开了。
刘常宏摸进门去,见阿奴草容和石头躺在床上,各盖着一床薄被子,睡得正香。他想了想,便将新郎袍放在阿奴草容的枕头边,然后从书桌边拿了阿奴草容的作业本,在上面用汉语写着怒苗的发音语,如此写道:
“草容,当你看到新郎袍的时候,一定会想起你的母亲。师傅知道你是一个坚强的男子汉,而且是要当爹的真男人了,你一定能读得下去我后面的话。我想说,你的母亲是个伟大的母亲,是乌水寨子里女人的骄傲。你离开了,她很想念你。这袍子的一针一线,都是她亲手所作。很遗憾,你的离开让她思念成疾,药石无用,她已经离世了,肉身与魂魄都已融入了乌水寨子西边的高山之中。不要悲伤,你得坚强,终有一天你将荣归怒苗,师傅相信你。”
写完这些,刘常宏心底又是一阵暗暗伤叹,将字条放在新郎袍上,用笔压着,然后才悄悄离开了房间里。
可当刘常宏刚刚将房门拉上往自己卧室里走时,对面田桂花和拓拓云华的房间打开了。他定晴一看,一个长发女子身着白底桃红斑点睡衣,一边出那边的房间一边关门,而且背对着他。
当时刘常宏心里还是惊了一回,觉得这女子背影挺高挑的,但不熟悉。可那女子关好门,按开墙壁外面的过道灯,猛地看到灯下站着一高大的黑风衣男子,当场惊叫了一声,来不及观察刘常宏的样子便转身就欲往门里退。
那时,刘常宏看清楚了,这女子生得柳眉秀目,小圆脸,挺漂亮温婉的长相,可能只有二十左右的年纪,非常年轻。他马上“嘘”了一声,沉声道:“姑娘别怕,我是刘常宏。”
呃……那女子愣了一下,都手握在门把手上了,回头仔细看了刘常宏一眼。只见刘常宏带着淡淡的微笑,那般高大英俊,果然是在视频、报纸上看到过的刘常宏啊!
当场,这女子芳心恐惧消除,微微一笑,道:“原来真是你啊?对不起对不起,我还以为是坏人进屋了呢!你刚刚到家吗?”
“呵呵,没事没事。是的,我刚刚到家。你是谁呢?”刘常宏笑了笑,和声问道。
“哦,我叫田苗,我妈妈是你家的保姆。”
刘常宏听得恍然大悟,微笑道:“原来是桂花姐的女儿啊?呵呵,你可真漂亮。”
田苗看着刘常宏的笑容,不禁心头都是荡了荡,但还是稳住了心神,目光在石头和阿奴草容的房门上扫了一眼,道:“谢谢刘部长夸奖。我放寒假了,在你家给你添麻烦了。”
“呵呵,不要这么说。你妈妈是个好保姆,也是我的好大姐,你来这里,应该的,不存在麻烦不麻烦的。”刘常宏又笑了笑,觉得这个女子还是挺懂事的,便又道:“别叫我刘部长了,怪生分的,叫声常宏哥都是可以的。当然,我当你母亲是大姐,你叫一声叔,我也可以接受。”
田苗听得娇然一笑,道:“算了,你这么年轻,我还是叫你常宏哥吧!可不想叫你叔呢!”
“呵呵,随便你选择了。夜深了,我回房睡了,你……应该是上洗手间吧?那也去吧,晚安!”
“嗯,常宏哥晚安!”田苗点了点头,便朝着公共卫生间走去。
刘常宏看着这俏丽的丫头,笑了笑,倒也没有多想别的,回身朝着主卧室走去。
等刘常宏开门进了主卧室,自然看到李冰岩躺在床上,背对着他,连被子也没有盖,那纯白色的长睡袍下,身姿实在更迷人不已了。这家里中央空调一直开着,房间里很暖,空气里浮动着诱人的芬芳气息。
看着李冰岩那越发水润的身形,刘常宏真是欲*火蠢动不已。自从知道虞心雨怀有身孕之后,他都不敢大动作了。而且,行走怒苗31寨之后,到了黄金寨后,他也不和虞心雨做了,两个人晚上抱着就睡了,主要还是为孩子考虑呢!所以,这些天来,他这个性*欲强烈的人,已经是憋坏了啊!
可刘常宏还是去轻轻悄悄地洗了个澡,光着身子就往床上爬去,抱着李冰岩,激动地吻了起来。
李冰岩从睡梦中惊醒,感觉到了熟悉的坚实的怀抱,熟悉的厚唇,当场也是兴奋起来。她的思念、情*欲如火山一样,瞬间就被点燃了似的。这雪夜里啊,亲爱的男人他回来了啊!
不多时,卧室里春意浓浓,久别的男女疯狂了起来,各种兴奋、刺激、高*潮不断……
待到李冰岩高*潮四次时,已然是过去了三个多小时了。她累得幸福,累得香软了。可那时的刘常宏,居然是射不出来了。哪怕是他刻意想射,竟然也没有办法了。而李冰岩被插得实在受不了,连连求他别弄了,她快死了。
刘常宏内心郁闷了,意识到恐怕这得是需要很长时间的刺激,自己才能爆发出来了。他更意识到在百万大山中行走这一阵子以来,自己的性*能力更强了啊!看来,纯净的原始森林真养人啊!
结果,刘常宏只能郁闷地从李冰岩的身体里退了出来,抱着她,轻轻地叹了口气。李冰岩也意识到了刘常宏这次回来,比从前更刚猛、厉害了,那东西真跟铁铸的一样,火*热极了,坚硬极了。她不禁抚着刘常宏发达的胸膛,看着他英俊的脸,无奈道:“常宏啊,你越来越厉害了啊!看来,我还是得多几个姐姐妹妹的,才能伺候得了你啊!今天晚上没放出来,感觉很不舒服吧?”
刘常宏宽和地笑了笑,柔声道:“冰岩,没事儿的。我回来了,能这样抱着你,感觉也很幸福了。”
“切!我看你刘大部长在长隆这些日子,才是真正幸福吧?”李冰岩在刘常宏的鼻子上狠狠地刮了一下子,白了他一眼,佯着冷声道。
“呃……我在长隆……”刘常宏听得愣了一下,顿时意识到有点什么不好了,马上看着李冰岩,一脸严肃道:“冰岩,你是不是又知道了什么?”
李冰岩朝着刘常宏撇了撇嘴,然后冷道:“刘大部长高大英俊,风流倜傥,红颜无数啊!做的事情实在是深啊,连我都差点惊掉下巴了。”
“呃……”刘常宏再愣,更是感觉到李冰岩要说什么了,便呵呵一笑,笑得有点无耻,道:“冰岩,是谁告诉你这一切的?”
“哼哼,那还用说吗?我的董清好大姐啊!她什么都说了,我还跟那什么虞总通过电话,还跟你那死冤家黄芸芬也通过电话。刘大官人,你能啊,真能啊!什么重*口、报复生爱都搞出来了啊!”李冰岩冷声声,眉眼里也是冷光在刘常宏脸上望着,说着无奈地点了点头,“唉,我命苦啊!人家在长隆左拥右抱,我在隆安孤独寂寥,呵呵,苦命的人啊!”
刘常宏见状,马上安慰道:“冰岩,别这么低落啊!我这不是回来了吗?要不是长隆大雪,我恐怕是至少两周回来看你一次。你别这么说啊,很多事情……”
“得了吧亲爱的,别安慰我了,我想得很开呢!反正,我就是一苦命女人,爱上你这个风*流鬼了!我被你弄累了,想睡了!”李冰岩捂着刘常宏的嘴,说完便靠在他的胸膛上,闭上了眼睛。
刘常宏心头感慨很多,觉得自己只能在一起的时候,对李冰岩足够好才行啊!于是,他紧抱着李冰岩,吻了吻她的头发,然后闭上眼睛,关了灯,静静入睡……
第二天早上,刘常宏和李冰岩起床来,收拾一番,也是不尽恩爱之状。他们刚刚手牵手走出房间,便看到那边房间里出来一脸喜色的拓拓云华。
拓拓云华现在完全的汉人装扮,红色风衣红色紧身保暖衬衣,虽然肚子半挺起来,但依然是风韵十足,仿佛又年轻了十岁似的。她一见到刘常宏,顿时也是喜然。更让刘常宏想不到的是,她带来了一个相当令人振奋的消息……

【160】美女主编要孩子
拓拓云华见到刘常宏归来,自然也是非常高兴。她在客厅里和刘常宏、李冰岩打了招呼,便是有些兴奋地对刘常宏道:“子明医生刚刚打来电话,说他已经分析完成了赤赤蛇毒的化学机制,试验出了一种永久性的蛇毒抗体。根据蛇毒的病理机制,完全可以让更多中了赤赤蛇毒十年、二十年甚至三五十年的患者得到智力恢复。”
刘常宏听得这话,心头一阵狂喜不已啊!他能感觉到拓拓云华随秦子明的学习,已然变得很专业了,而且王安顺和李晓勇有望恢复智力。在怒苗寨子里,还是有一些怒苗人因为被赤赤蛇咬过,没有及时救治,现在还痴呆着的。毕竟要采到赤赤蛇胆水来作为解药,这是一个挺难的事情,不可能人人都能有解药的。而赤赤蛇呢,这生物一年四季都活动,让人防不胜防。
李冰岩也是听得非常高兴,但也不禁回想到当初自己中了蛇毒之后所发生的事情,也是感慨于心。
当下,刘常宏让李冰岩和拓拓云华去饭厅里准备吃早餐,他说自己要给秦子明打个电话聊一聊。李冰岩和拓拓云华不知道刘常宏要聊什么事情,还以为是叙旧之事,便也都往饭厅里去了。
刘常宏朝着书房走去,见石头一个人从房间里出来,两人见面,自然是亲热地拥抱了一回。石头这家伙个头长得真快,眼看着就一米七了,显得强健壮,皮肤呈现古铜之色,别有一番少年男子汉的味道了。
石头和刘常宏分开后,看着关闭的房门,对刘常宏道:“常宏哥,刘回一个人在里面,看样子有点难过。”
刘常宏点了点头,神色有些严肃,道:“唉,他母亲去世了。先不说这事了,你去饭厅准备吃饭吧!”
石头听得一惊,心头也替阿奴草容难过。可他也点了点头,知道这个家伙是个坚强的人,便也朝着饭厅走去。
刘常宏想了想,但推开了房门,见阿奴草容坐在书桌边,默默地望着桌子上放的新郎服,发着呆。他轻轻地来到阿奴草容的身后,右手抚着他瘦弱的肩膀,轻声道:“草容,坚强一点。”
阿奴草容站起身来,看着眼神流露着关切的师傅,点了点头,苍白的脸上神情坚毅,道:“师傅,我会的。谢谢你带给我这件新郎袍。也许,是我错了,害了母亲。”
刘常宏点了点头,重重地捏了捏阿奴草容的肩膀,道:“别自责了,有些事情不是用对错来衡量的。爱情、亲情、生命的意义,有时候很复杂,活着人应该更坚强地活下去,那么死去的人就含笑了。去吧,出去准备吃饭吧!”
阿奴草容什么也没说,因为师傅的话他听懂了一点,也没有全懂。他将那件新郎袍收了起来,然后出门去饭厅,而刘常宏则去了书房里。
刘常宏在书房里坐下来,掏出手机拨打了秦子明的电话。手机很快就被接通了,他急切道:“子明哥啊,你可真是好样的,干得真漂亮……呃……”
刘常宏说着就愣了一下,呵呵地笑了笑。原来,一个清脆悦耳的女声打断了他的话:“是常宏弟弟啊?我是你嫂子陈三花!”
“呵呵,原来是嫂子啊?我还以为是子明哥呢!嫂子,你都好吗?”刘常宏当时挺开心的,问候道。
“嗯,挺好呢!你呢,回隆安来过年吗?”
“嫂子,我正在隆安呢!能让子明哥听电话吗?我有急事跟他说。”
“哦,行的行的,我给你叫醒他。”
接着,刘常宏听到陈三花柔声的呼唤,还有秦子明含糊的回应,心头别有感觉。他能切实地感觉到陈三花对秦子明好温柔,真是个好妻子。而秦子明呢,显然是医学狂人吧,为了实验成功恐怕是熬夜了,现在睡得正香呢!
不过,秦子明还是很快接到了电话,开口道:“哈哈,老弟,你回来了啊?哥哥我现在好困啊!要不,晚上请你喝酒?好久不见了,也快过年了,咱们也要团个年不是?”
刘常宏听得开心,道:“团年是当然的。不过,子明哥,我真得求你做一件事情,你一定能办到的。”
“行!什么事情,你直说!”
刘常宏能感觉到秦子明还是那么爽快一人,马上就道:“子明哥,我知道你很困,但这事儿也挺紧急的。你不是试验出赤赤蛇的毒性病理机制了吗?而且也做出了它的长效解药了,所以我想你上午九点的样子,到隆安大酒店大堂里和我汇合,带上两支解药,行吗?”
“唔……”秦子明稍稍语顿了一下,便道:“这样吧,我现在起床去医学院实验室里配解药。我只是试验出来了,解药还没能生产。不过,给我两个小时的时间,我一定会弄出来的。差不多十点钟的样子,咱们大酒店见?”
“好!子明哥,那真是辛苦你了。我都不知道要怎么感谢你了。”
“说那些话干什么?一听你这话的意思,我就知道有两个中了赤赤蛇毒的人在酒店里。”
“呵呵,子明哥你说得太对了,他们中毒快三十年了。而且,怒苗寨子里,也是有一些中过蛇毒的人,有的没有及时得到医治,所以你的工作量还会挺大的。这对于怒苗人来说,比福音还福音啊!”
“哈哈,没事没事。救死扶伤,应该的。就这样,我挂了,马上忙去!”
说完,秦子明真挂了电话,从床上翻起来,一阵疯狂穿衣。陈三花看着丈夫那憔悴的脸、熬红的眼睛,都是一阵心疼。可她也理解丈夫,他是个正直的医生,而且和刘常宏是好朋友呢!她只能帮着丈夫拿衣物,找鞋子,然后和他拥抱,给他用微波炉热了份面包和牛奶装起来,送他出门,叫他路上开车小心一点。他们的幸福就是这样,简单、琐碎,但却温暖……
而刘常宏打完电话后,便回饭厅吃早餐去。呵呵,田桂花母女早上起来一起忙的早餐,弄得挺丰盛的。但是,阿奴草容还是吃他的生食,依然让刘常宏心头有些疼。
餐桌上,田桂花也向刘常宏表示抱歉,说女儿回来住这里,给刘常宏和李冰岩添麻烦了。李冰岩也挺喜欢田苗的,觉得这女子懂事、勤快,学习成绩也挺好。
刘常宏更是让田桂花不要那么客气,大家都是一家人,只要大家开开心心的,便一切都好。而他呢,在长隆的时候,每每工资到了,都会转大部分到李冰岩的卡里,让她取出来补贴家用。李冰岩当然也从自己的工资里掏出钱来,给石头、阿奴草容、拓拓云华买衣服什么的。
可是,石头和阿奴草容并不缺钱了,因为他们现在享受着隆安一级运动员的津贴,只是每一笔钱发下来,石头交给了冰岩嫂子代为保管;而阿奴草容则交给了拓拓云华,由他的这个爱人保管。
拓拓云华呢,她在隆安第一人民医院做实习生,有时候还要去医学院上课,自然也领着一月六千多块的工资呢,真也是不缺钱。她在隆安的日子里,确实也深刻地感受到了在汉人的世界里,科学技术很发达,医学人才很吃香呢!
这些情况,刘常宏都在餐桌上详细了解了一下,感觉这样的一个大家庭,挺幸福和谐的。而他听说田苗在湖阳大学上大四,学的是金融专业,年年拿奖学金,成绩相当优秀,明年上半年就实习了,他的心头也是很赞赏这个漂亮的丫头。
而刘常宏也了解到田桂花是离异多年的,这么些年一直一个人带着女儿,真也是不容易。现在,女儿大学要毕业了,田桂花也算是活出头了。
当时在餐桌上,刘常宏就给田苗许下了诺言,让她过完年到长隆去实习,那里会有适合她专业的。这倒也是,现在长隆有待上马的四大产业,都能安置得下田苗的。
这样的许诺,刘常宏没有带着任何的邪念,让田桂花和田苗都非常开心,感动、激动。
饭后,刘常宏开着李冰岩的车,车副驾驶上坐着李冰岩,后面坐着阿奴草容、拓拓云华和石头,车子离开了宣传部小区。刘常宏先将阿奴草容和石头送到市体育中心,这两个家伙是训练狂人,放寒假了,训练从不间断。
下车的时候,阿奴草容还吻了吻拓拓云华的额头,吻得她面生羞红,更是几多风情动人。石头都习惯了,但还是在旁边呵呵地笑。刘常宏和李冰岩看着这情景,也是会心一笑。
之后,刘常宏又送拓拓云华去隆安第一人民医院,拓拓云华早餐时说过,今天上午她还有一台手术要做呢!对于这个怒苗药师的医学成就,刘常宏也是颇为高兴。
等到拓拓云华下了车,朝医院走去之后,刘常宏车子调头,对李冰岩微笑道:“冰岩,走吧,送你去新闻网办公大楼。”
李冰岩却道:“不去那里,我们去隆安日报社。”
刘常宏愣了一下,然后点了点头,道:“是去那边有采访还是年度会议呢?到过年了,报社那边对你们还是要开一下会什么的吧?简单的团年饭,也是要吃的,这个不违背中央规定的。”
“刘大部长,就允许你升官,不允许我换个工作岗位吗?”李冰岩白了刘常宏一眼,有点捉谑道。
“呃……”刘常宏扭头一看李冰岩有点得意的神情,马上明白过来了,“哈哈,亲爱的冰岩宝贝,看这样子是升职了的节奏吗?怎么也不告诉我一声啊?”
“你一天到晚在长隆那么忙,忙工作,忙睡女人,我哪敢用自己的事情来打扰你啊?就连我想生个孩子,人家也不给精*子。”李冰岩语气里冰冷交加的,反正已是少*妇身份,形成了对刘常宏总是善意嘲讽的风格了。
刘常宏听得开心而笑,道:“亲爱的,孩子会有的。赶紧给我说说,你在隆安日报社那边现在什么职务?”
“孩子怎么会有啊?精*子都没有。”
“冰岩,说职务。”
“说孩子!我要精*子!”
“这……我会给你的。”刘常宏有点郁闷了。
“去你的,你真是无能,射都射不出来。”李冰岩说得都忍不住笑了起来,然后才认真道:“我现在是隆安日报社会新闻版块主编。今天过去,就是开总结会。”
“呀!我家出个美女主编了,可喜可贺啊!台上这么一座,发言,掌声,再热烈一点,哈哈……”
“哈哈个屁!美女主编要孩子。”
“……”刘常宏有点无语了,但还是道:“冰岩,别闹,孩子真的会有的。”
“精*子都没有,哪来孩子?”
“……”
呵呵,反正不管怎么着吧,刘常宏和李冰岩一路说着话,虽然李冰岩揪着孩子、精*子不放,但两人还是那小趣闹来得好开心。
等刘常宏将李冰岩送到隆安日报社后,他下车,打了个车便朝着隆安大酒店去了,心头极是期待啊!

【161】神奇赤赤蛇
刘常宏赶到隆安大酒店后,迅速进入王安顺和李晓勇的总统套房里。那时候王、李两人才刚刚吃过早餐,夜班服务员正在帮他们收拾桌子。
也许吧,王安顺和李晓勇长期生活在黄金寨里,养成了怒苗人冬日的生活习惯——早上起床比较晚一点,吃早饭也晚一些。两人看到刘常宏,像是认识,也像是不认识。他们智商很低很低,但还是能感觉到刘常宏对他们很不错。这种感觉,可以说只像是动物的本能心理体验似的。
刘常宏对夜班服务员客气了一番,人家就离去了,总算是熬到了下班时间。刘常宏又带着王安顺和李晓勇进卫生间里,让两人刷了一下牙。刷牙这样的事情,他们倒是会做的。
一切搞定了之后,王安顺和李晓勇在客厅里坐着,一动不动。刘常宏给他们放了电视剧,特意地在数字电视频道里搜到了军旅节目,想刺激一下他们。可这二人只是默默地看着电视,像是看不懂,但又眼睛落在屏幕上,一言不发的。
刘常宏倒是坐下来,看起了电视,感觉这档子节目做得还不错看昨倒也入迷。
就这样到了半上午的时候,刘常宏接到了秦子明的电话。秦子明在电话里道:“常宏老弟,我到隆安大酒店了,你在哪里?”
“子明哥,你等一下,我下楼去接你。”
“接啥呀?直接说房间号,我上来就行。”
于是,刘常宏赶紧将房号一说,然后打开房门,在门口热切地等着秦子明。
没多一会儿,秦子明提着个白色的药用箱子,来到刘常宏的门口。两人一见面,分外亲热,握手寒暄别提多激动了。
刘常宏的眼前,秦子明穿着白色的长大褂,双眼布满了血丝,脸色有些憔悴,显然就是为了研究赤赤蛇蛇毒而熬夜熬出来的。而且,秦子明连进实验室的褂子都没脱,这么急着赶过来,也是让刘常宏很感动的。这医生对自己的事情也实在是上心呐!
刘常宏一阵感谢,直道子明哥辛苦了。秦子明呵呵一笑,道:“常宏老弟,跟我客气什么呢?我倒是要感谢你呢!没有你,我哪能在医学上取得不小的成就,哪能收到拓拓云华那么好的徒弟,又哪能让三花完全康复呢,又哪能有美满的幸福呢?”
“呵呵,子明哥,你也跟我客气了。这一切,都是我应该的。来来来,咱进屋说。”刘常宏笑了笑,马上将秦子明往房间里引。
秦子明进入总统套房,在客厅里见到王安顺和李晓勇二人,这二人对他一点也不感冒一样。他笑了笑,对刘常宏道:“这两位就是中了赤赤蛇毒之人?”
刘常宏点了点头,看了王、李二人,道:“是的,就是他们,中毒有好多年了。不知道子明哥的药物能不能起效?”
“嗯,应该是没有问题的。”秦子明点了点头,将药箱子放下来,又道:“看样子,他们的长相是我们汉人吧?而且,这身板很直很正,是军人出身?”
刘常宏呵呵一笑,道:“子明哥也是火眼金晴啊,说得全都对。只不过他们身份非常特殊,我就不能向你透露了。就算是你舅佬倌来了,他也不敢追问的。”
这倒也是,论起辈分来,王安顺和李晓勇是第一代铁血神龙,比陈兆雄都高一级呢!
“哦?”秦子明听得颇有兴趣,凝神望了王安顺和李晓勇一眼,才道:“看来,我这也算是为大人物诊治了,荣幸呢!”
刘常宏坦然一笑,道:“子明哥,话不多说,你先看看他们的情况,然后下药吧!”
秦子明当场神色一严,不再说什么了。他伸出手来,为王安顺和李晓勇都把了脉,然后检查了眼、耳、口腔,摸了摸胸部、腹部,然后对刘常宏道:“这二人身体素质相当不错,阴阳极为调和,脉象生机勃勃啊!”
刘常宏在旁边看着,听着也是点了点头,道:“怒苗寨子里空气很好,水源、饮食都天然无污染,确实很养人。再加上二人在寨子里住了二十多年,也常与人们一起打猎与做农活,身体确实是异于我们汉人世界里的人们。现在,他们都应该是五十多岁的人了,实际上你看他们的面容,哪里像呢!”
秦子明听得也是惊讶,点头,道:“眼角一丝皱纹也没有,确实身体太健康,很显年轻态了。好吧,但愿他们能重新恢复智力,我这就下药了。”
说完,秦子明双手戴上了手套,从药箱里取出针管,抽取了一支5毫升的蓝色药液,先为王安顺注射了一支,然后如法而为,为李晓勇也注了一支。两位曾经的特种高手对于这样的医疗行为,连眼都没眨一下,看得秦子明有些赞服,道:“果然是铁血军人啊!这药物注射进肌肉会有一些痛,可他们连痛苦感也没有。”
刘常宏听得也是点头,表示着赞服。而秦子明又道:“常宏老弟,一会儿他们会陷入睡眠之中。按药理学上来说,两个小时后药力发挥作用,达到峰值,12小时之后开始衰减,然后疗效就会体现出来。希望他们一觉醒来,智力能慢慢地恢复过来。”
刘常宏听得这话,心头很是期待,马上将王安顺和李晓勇叫进了卧室里,让他们在床上好好躺着。王、李二人也听话,躺在床上,在刘常宏和秦子明的注视下,他们双眼睁着,眼神有些茫然之状。
没过五分钟,王安顺和李晓勇便已然先后闭上了双眼,进入了药物催眠状态了。那时,刘常宏看着秦子明,道:“子明哥神医,解药一定会有效用的。只是不知道这赤赤蛇的蛇毒,怎么如此一般的毒性?”
“呵呵,常宏老弟,别夸我了。要不是拓拓云华,我也做不到这一点的。关于这奇怪的物种,咱们出去说吧!”秦子明笑了笑,说着朝外面走去。
刘常宏见状关了卧室门,来了客厅里,泡了两杯茶,和秦子明坐下来,又给秦子明把烟冒上,然后坐下来,等着听秦子明的解释。
秦子明深吸了一口烟,道:“拓拓云华带到隆安的药物里面,有一条风干的赤赤蛇和一瓶赤赤蛇胆水。她对我讲过,赤赤蛇是制作怒苗长寿药、风湿药的重要原材料之一,于是我对这条风干的赤赤蛇以及蛇胆水认真研究了一下,得出了一些结论。其中一个结果是,这赤赤蛇并不是蛇类。”
“哦?那是属于什么类型?”刘常宏听得好奇,追问道。
“这是一种身体细长的蜥蜴变种,四肢全部退化,看起来外形像蛇一样。不过,这种蜥蜴在世界各地都不存在了,名叫明尼达蜥蜴,连《现存生物大全》里也不曾收录过。生物界曾经发现过它的化石,那是在非洲热带草原上发现的,列入了《古生物大全》。生物界有个定论,说这种蜥蜴与恐龙同时代,但随着恐龙的灭绝也灭绝了。我真是没有想到,居然在我们的长隆百万大山中,居然还有这种生物进化后的传承。如果有一天我拿到它的活体样本,这在生物学上是要引起轰动的。”
刘常宏听得由心而笑,道:“子明哥,那你就出大名了哈!”
“呵呵,出大名倒无所谓,关键是我能有幸见到这种古生物的遗存后代,便是一种极大的荣幸了。生物学和医学从来不分家的,我有这个领域归属感。而这明尼达蜥蜴,确实一身都是宝,据我的研究发现,它的骨头、肌肉、血液、毒液,在壮*阳长寿、祛风除湿方面的功效极为显著。特别是它的毒液,更是比黄金还珍贵的药材,功效神奇到你想都想不到。”秦子明说着灭了烟头,神色有些神秘,喝了一口茶。
刘常宏听得颇生兴趣,赶紧追问道:“子明哥,赤赤蛇……呵呵,叫习惯了,管它是蜥蜴还是蛇呢,什么样的神奇功效?”
“蛇类百毒,明尼达蜥蜴的毒液都可以化解。这是我将风干的赤赤蛇……呵呵,我也忍不住说赤赤蛇了。怒苗人还真会起名字,因为这蛇全身赤红赤红的,风干了更红,红得耀眼那种。我将赤赤蛇风干的毒液固体融化之后,经过分析,它里面含有两种无法命名的化学分子,一种我暂时命名为NM分子,取‘怒苗’音节的拼音首字母;另一种暂时命名为CC分子,取‘赤赤’两字的拼音首字母。咱们先说这NM分子……”
秦子明说着给刘常宏发了一支烟,自己也点上,神态真是个极为专业的大学教授一样,就像是发现了新大陆一样兴奋,接着才道:“NM分子,能激发人体细胞活性,加快新陈代谢,让人的衰老速度大大延缓;而且,这种分子对于女性月经不调有极好的作用,对于男性阳萎、早泄、固本养性更是极妙的。当然,对于女性的性*冷淡也是有极大改善作用的。说NM分子是滋阴又壮*阳,倒实在是美妙的功能。同时,对于伤口的修复作用,也是疗效相当强大的。而CC分子,对于目前所知的蛇类剧毒,皆能刘常宏化解。我用CC分子的分子式和蛇类毒液分子式作了演化,居然化解之后还会形成NM分子式。但是,NM分子和CC分子如果同时作用于人体的话,在七天的时间里,具有极大的滋阴壮*阳功效,让人陷入昏迷,身体如火,没有感知觉,只有原始的生理体验反应。而七天之后,它们却会形成一种高能的惰性酶,产生了对大脑神经中枢的抑制作用,禁锢人的记忆能力、语言能力和思维能力,人能做出来的只有动物本能的活动,比如吃喝,遇到危险的抵抗行为。也就是说,人会痴呆了。但奇怪的是,语言能力和思维能力的大脑部分被完全压制,而人脑负责记忆的部分却有一部分未开发利用的倒是发动起来。也就是说,中了赤赤蛇毒之后,没有及时解药的人,他们能记住痴呆以后的事物、事件。”
刘常宏听得好是好奇,忍不住开口道:“这么说来,中毒后痴呆的人,在解毒之后,会比一般人的记忆力更为强大?”
秦子明喝了一口茶,面色严正,道:“是的,从我的分析研究理论上来说,的确是这样的。如果我的解药起效的话,那对于中过毒而痴呆的人来说,是一件极好的事情。我解药的方式便是生产一种反惰性酶,化解这样的惰性酶,从而实现对赤赤蛇毒的彻底破解。”
刘常宏听着也能懂,但却有些不解,道:“可……以冰岩为例吧!中毒之后,我连续七天与之性*交,每天两次,次次高*潮,然后她的蛇毒也就解了,这又是什么生物机制呢?”

【162】悲剧总有相似处
刘常宏刚刚问完,突然是想到了什么似的,又接着道:“不会是男人和女人在性*高*潮的时候,身体里会分泌出什么解毒物质,对赤赤蛇的NM和CC分子都会产生化解抵消作用吧?”
说着,刘常宏给秦子明冒了烟过去,自己也点上。秦子明深吸一口烟,淡淡地笑了笑,道:“不是这样的。其实通过性*交的方式,是在中赤赤蛇毒初期最好的解毒方式。怒苗人也不知道经过多少次的实践,才得出这样的经验。这倒并不是因为人的身体会分泌出什么解毒物质,而是MM和CC分子顺血液而流动,集中在人的大脑、生*殖系统以及神经系统,但它们在人体血液急速流动的时候,特别是在性*交高*潮的时候,容易从人体的大脑、生*殖系统以及神经系统里分离出来,通过毛孔汗腺排解到体外来。这两种物质,都带有淡淡的芳香,正如赤赤蛇毒液的味道。但若中毒已久,便只能用反惰性酶才有办法化解了。”
刘常宏听得恍然,忍不住点了点头。因为想起李冰岩每每高*潮之后,身上的汗水还有阴*道的分泌物,都是有种芳香的,让人很难忘。但他也没想到,居然那都是因为有赤赤蛇的毒液混在其中呢!
秦子明又接着道:“现在,在我这里来说,这些中毒之人是幸运的。因为毒性化解之后,他们的身体素质会有不小的强化,不容易衰老,而且记忆力非凡。所以,赤赤蛇也算是怒苗百万大山中珍贵的物种,在现代医学和科学的面前,它完全是能造福人类的。6500万年前的恐怖灭绝时代,它们的祖先得以存活,到现在,便将实现其最大的存在价值。目前,我正在优化怒苗草药中关于赤赤蛇的方子,恐怕你得打算赤赤蛇的大规模人工养殖了。”
刘常宏自然心中也是感慨,当即道:“赤赤蛇如此神效,当然是要大规模养殖。虽然是有难度,但一定能做成功的。子明哥,太谢谢你这样的医学天才出现在我的生命里了。也许,你不仅将带给我政治前途的助力或者说筹码,你带来的更多是人民的福音。怒苗的每一个寨子里,都有不下百名被赤赤蛇咬过的人,他们的幸福就靠你了。长隆生物制药的第一个产品,恐怕应该是赤赤蛇毒解毒剂吧?”
秦子明呵呵一笑,道:“没问题,我一天加工出二十支来,也是没问题的。但要大规模生产,我暂时没有办法。主要是……呵呵,这个反惰性酶的造价成本有点高,我是在网上从南非购买的原生植物提取液,周折了差不多一个月呢!而且……”
说着,秦子明有点心存疑虑,但还是接着道:“差不多花光了我所有的钱,共有十来万,才做成了试验反惰性酶和今天的两支解毒剂。总计算下来,一支这样的解毒酶,恐怕是连生产成本在内也得上五万块了。常宏老弟,你要是舍得为怒苗人做,我倒是不在乎的。”
刘常宏点了点头,抖了抖烟灰,喝了一口茶,道:“子明哥,长隆生物制药的研究经费不是划到你这边了吗?我记得董清是划了五千万过来了吧?你怎么不动用这笔钱呢?为什么要自掏腰包?”
“呵呵,老弟,说实话吧!做这方面的研究,是纯属于我个人的医学、生物学爱好,我觉得没必要花公司的钱。而我个人也有所考虑的,因为拓拓云华说过,整个怒苗人群里,至少有近两千人因为中赤赤蛇毒而成为痴呆了,那么光是成本就得一个亿。这么大的钱,如果公司出,那是见不到回报的。我虽然是个医生,但确实也得为公司的利益作想,毕竟我也是公司的一分子。你们做公司,不光是为名吧,也得为利益吧?没有利益,如何为国家纳税,如何提高长隆以后的财政收入?可拿出至少一亿的钱来做怒苗人的解毒事情,实在是需要考虑再三的。前些天,我还和董清弟妹为这事联系过,她的意思是等你和虞总回来了,再作决定。所以,我只好先垫付这一笔钱,也是为我自己的爱好而付出。”
刘常宏能理解秦子明的思给和想法,但却摇了摇头,认真道:“子明哥,你的权衡是有道理的,你的个人精神和付出,让我深感佩服。现在有些伪专家、教授,为了个人私利,恨不得多骗点科研经费,而像你这样自掏腰包出来搞试验的,是为真正的高风亮节,说出去,有些人还会笑你傻。但我的想法是,怒苗人也是人民的一份子,他们活在那么艰苦的环境中,无人问津,没有人会考虑到他们的生老病死。可我现在绝不能这么做,我们既然有了办法,就要为他们的生命、安康着想。我在回到长隆之后,请求县委县政府以国家的名义委托长隆生物制药研发生产解毒剂,以县财政支付给公司所需费用。”
“呵呵,请求个啥呀?别看现在你是长隆宣传部的部长,但你才是长隆老大,你一句话,谁敢不执行呢?”秦子明笑了笑,半开玩笑半认真地说,“我和董清弟妹通话谈过,明年吧,如果原材料及时,下半年开始,怒苗金创药和鸦鹊草洗发水将上市销售,这两个配方我已经完全优化,药品我已以公司的名义上报到国家药监局,生产许可文件等硬件应该在过完年后就下发了。而销售方面,金创药这边我有信心,你也放心,‘恒安医药’集团已经准备预定两个亿的产品,南湖省医疗系统,暂定会有一个亿的产品,都是意向性合作,等长隆雪化后,我们生产出优化产品后,不出一个月,合同将会正式拿到。”
刘常宏听得喜然,举着茶杯,感激道:“子明哥,真有你的啊!连国内民营医药销售的老大恒安医药也让你搞定了吗?而且,看亚南湖省医疗系统里,你恐怕是有关系了?”
“呵呵,小意思。常宏老弟,我能做的,尽量做到,你自己努力吧!”秦子明谦然一笑,举着茶杯,和刘常宏轻撞了一个,以茶当酒式地喝了一口。
其实,恒安医药那里,真是秦子明的功劳。而南湖省医疗系统的全作意向,则是陈兆雄的功劳,陈省长一句话的事情而已。只不过,秦子明是不可能让刘常宏知道陈兆雄暗中助力的事情的,他这人原则还是极有的。
刘常宏也是兴奋地喝了一口茶,但还是忧虑道:“子明哥,怒苗金创药里,恐怕也有赤赤蛇的成份吧?要是这样的话,明下年能投产吗?”
“这个你不用操心了。从《古生物大全》上来看,赤赤蛇的繁殖方式很奇特。它们是卵生,但却是在母蛇体能孵化,然后再产出,幼体成长不过三五月就成了成体了。我所研究用的那条风干的赤赤蛇,它的体内有上百条小蛇幼体,看样子都发育完全了,只可惜还没产出,便被怒苗药师捉到了。按这类生物的习性分析,它们应该是在春天冰雪融化时产仔。到那时,你的子民们要是能捕捉到一条母蛇,便会有上百条小蛇收获入帐呢!现在,你要考虑的是如何人工养殖的问题。以我优化出来的金创药方子来说,对于赤赤蛇的用量并不会很大,一条蛇,足以生产近一升金创药了。”
刘常宏听得心头惊讶,但也是欣慰,觉得总会有办法的,随后道:“子明哥,嫂子当年的案情,办得怎么样了?”
提到这个,秦子明心头一阵疼,一阵感慨,道:“常宏老弟,有时候吧,我也知道我自己清高、傲气,对世俗官僚从不给多大面子的。但是,我也必须承认,我那舅老倌这个官僚确实威力极大。你嫂子的当年太惨了,我就不细说了。我的省长舅佬倌反正是疾恶如仇之人,特别是对于拐卖妇女儿童,是深恶痛绝的。在他的招呼下,警方在一支神秘的队伍的配合下,对于当年的人贩子们以及相关涉及强*奸、轮*奸、虐待案的人员都是一网打尽,哪怕是有人都六七十岁了,也绝没有放过,死的死,坐牢的坐。老人贩子牵扯到新人贩子,一连串的连带抓捕,战果辉煌。当年这事情并没有公开报道出来,但我知道具体的数字,杀了12个,无期徒刑22人。而牵涉出来的新的贩卖案件,倒是各地都有报道,涉及到全国近二十个省份,涉案人员上百名。”
“嗯,我在长隆看过报道,人民日报都有社论的。没想到,这都是陈省长为三花嫂子的复仇连带结果。”刘常宏听得点了点头,倒也是感慨无比。
而秦子明又有点神秘地往刘常宏面前稍稍凑了一下脑袋,道:“而且,当年的旧案里边,引出了两个你想不到的事件。”
“哦?哪两个事件?”刘常宏见秦子明这般神秘,便有些兴趣升起,问道。
“第一个,现在的卢书记,一岁的时候被人从北方拐卖到了我们隆安旁边的东光市……”
“啊?!这……也太惊人了吧?”刘常宏听得惊声,忍不住就打断了秦子明的话,两眼都鼓了起来。
秦子明点了点头,淡然笑道:“这事情已经确认。上周,卢书记去省上开会,秘密认了个亲,DNA对比都是我亲自做的。唉,可惜,他当年被拐走了,母亲到处寻找,最后深夜里落水塘里淹死了。现在,他亲生父亲都八十五了,肝癌晚期,在南湖军医大里住着,恐怕是过完年就快不行了。老人家早年失子丧妻,一生未再娶,生活很凄苦,八十多了,还是拾垃圾为生。唉~~~~”
刘常宏听得心头有些难过,但也感慨道:“卢书记的父亲和陈省长的母亲,半生经历都很相似啊!”
“是啊,悲剧总有相似处,几乎雷同。”秦子明点点头,也颇为感慨,但转而道:“不过,因为这个雷同,恐怕卢书记的仕途会光明许多。你也知道,我那舅佬倌是个厉害角色,有他的提携,只怕再不出一年,卢书要记到省上去了。这也算是一件好事吧!”
刘常宏淡淡一笑,又摇了摇头,道:“唉,其实我想,卢书记要的并不是官职高升,更希望自己的父亲能多撑个三五年。冰岩也没给我说起过这事情,也许他也没告诉冰岩吧!”
“嗯,卢书记在省上开会,也一直在照顾着父亲,算是最后尽孝,他应该还没有告诉冰岩弟妹。要不,过年了,你们去省城看看?也算是和卢书记团个年。反正,大年三十那天,我答应和三花一起去省城团年的。舅佬倌也说过,如果你回来了,叫你及家人好友都去他家的。”
“嗯,这个是应该的。陈省长叫去,我确实也应该去。”刘常宏点了点头,想想如果是又道:“子明哥,当年的人贩子案件,还牵扯出的另一件事呢?”
“呵呵,这个事情说起来就有点可笑,但确实也是个悲剧。”

【163】她觉得挺幸福的
“哦?怎么个情况?”刘长鸿听得也挺好奇的,问道。
秦子明带着些许感慨的笑容,道:“你还记得王建亮吧?”
“王建亮?不会是那个前隆安市公安局长王建亮吧?他不是死了吗?怎么几十年前的贩卖案子,也和他扯上关系了?那时候他也只是个孩子吧?”刘长鸿有些吃惊,道。
“嗯,正是他!”秦子明点了点头,端起茶杯来,喝了一口,才放下杯子道:“王建亮也不是我们南湖省的人,而是南方人,他当年是被拐卖到隆安县下的厉阳县的。但比较可悲的事情,出现在他的感情上。你知道吗?他被拐卖来的时候,才两岁。长大后在南方某警官大学上过学的,也就在南方认识了他的妻子张芳。毕业后,他回隆安工作,没多久将张芳从南方娶回了隆安。他们不是生了三个孩子吗?关于他们的孩子,你有没有听说过什么?”
“王建亮的孩子?”刘长鸿听得又是惊讶,眉毛轻轻一皱,思索了一下,道:“嗯,听我父亲说过的。王建亮的第一个男孩子是个残障,然后又按照政策生了二胎,是个女儿,也是残障;结果,他又生了第三个孩子,是个儿子,还是个天生偏瘫,智力发育也问题挺大。这些年,王建亮一步步成长为公安局长,权力很大,但家庭确实挺悲剧的。不过,他的妻子张芳我倒是见过几次,是个非常漂亮的女人。要是看面容的话,现在也不过是三十出头的女人,实际上应该已是快五十了吧!”
秦子明点了点头,道:“嗯,张芳确实算是个大美人吧!但是,你想不到的是,在三花的案子上,牵扯出来的老案新案不少,而且张芳竟然就是王建亮的亲生妹妹。只是当年王建亮被拐来的时候年纪太小,对老家的印象一点也没有。而他的亲生父母呢,在张芳上高中的时候死于车祸。张芳那时候就辍学了,在宾馆做服务员,后来就认识了王建亮。”
刘长鸿听到这样的话,惊得个不行了。对于刘家仇人之王建亮的婚姻遭遇,他笑不出来,心头没有一丝的快*感,只感觉当年的人贩子们也太可恶了,竟然造成了这样的悲剧。他深深地吸了一口烟,才算是缓解了一下内心的惊震情绪,点了点头,道:“唉,是挺可悲的。王建亮死了,也不知道他还有没有别的情人会给他生个健康的一男半女。他死了倒没什么,但三个残障孩子也真是可怜。算起来,他大儿子应该比我小不了几岁。”
秦子明摇了摇头,道:“王建亮应该没有其他的一男半女。他这个人只是贪心重,心狠手辣,但对于美*色倒不是那么重。我来隆安后,也给张芳看过病,她确实很性*感美貌,对王建亮的吸引力一直都很大。张芳原来带着三个孩子住在隆安,王建亮的事情对她的波及也不是很大,而且在这隆安大酒店有股份,照顾三个孩子倒不是问题。只是她在得知真相之后,没两天就带两儿一女去省城了,然后再也没有消息了,也许是再也不会回隆安了吧!”
“哦……”刘长鸿点了点头,然后企望道:“不管王建亮和我刘家有什么仇恨,他死了,留下三个残疾子女,也就但愿张芳能与三个孩子过得好一点吧!”
“嗯,这样的祈愿应该有的。”秦子明点点头,说着就打了个长长的哈欠,然后道:“唉,不行了老弟,我熬不住了,想休息一下子。这样吧,我回去,忙你的事情去。我去卧室的沙发上躺一觉,顺便也照看一下两个中毒者。一有好消息,我马上通知你。也希望大年三十那天,我们一起上省城去。”
刘长鸿见秦子明为解药的事情确实也累得不行,便道:“子明哥,还是我来守着他们吧!我现在再开一间房,你好好休息一下子。要不,给你叫个高级一点的美女来?”
说到最后,刘长鸿有点邪恶地笑了起来。秦子明也是哈哈一笑,连连摇头,道:“常宏老弟,不要这样洗老哥了。现在呢,三花除了不能生育,一切都好,我们生活过得很幸福,你就不用操这个心了。再说了,干那行的,哪有内心和外在一样统一的美女呢?你这个未来的大人物,党风何在呢?你可不能助长了嫖*娼这样的歪风邪气啊!做皮*肉*生意的女人,再漂亮也是小*姐,和她们睡觉也叫做嫖呢!”
这一番话,秦子明说得也不是那么正经,像是开玩笑一样。刘长鸿听得呵呵地笑了笑,道:“这个行业到底是否应该存在,我也常在思索这个问题。”
秦子明又是哈哈一笑,道:“按我个人的观点来看,虽然我现在不用嫖了,但这个行业其实应该存在的,而且是正规化地存在。你看看,现在新政扫黄打非很猛吧?而这之后呢,社会上关于性这一方面的案子出得不少了吧?我们国家本来男女比例就失调,男多女少,而且有些男人娶妻无望,但正常的生理需求不能抹杀吧?或者说性*权利应该享受吧?总不能将这方面的需求全交给手或者充*气*娃娃之类的吧?有钱有势的人,三妻四妾,长期包养,占用和浪费社会*性*生活资源,却只他妈是道德问题;过不了性*生活的老百姓花二三百块钱,找个小*姐包养一两个小时,那就是犯法规的事情,得罚款、拘留或者收容教育。常宏老弟,你这个未来的大人物,准备设红灯区吧,规范化情*欲市场吧,我想我到时候会去发免费放避孕套,普及性*病预防知识的。我们的宇宙真理不提倡性*交易合法化,但至少来个非罪化,还是可行么?”
刘长鸿听得哈哈大笑,觉得秦子明这些说法似乎也并没有多大的错,主要是这老哥哥对医学和生物学都有研究啊,从人的自然原始属性出发,而且也从当下国家的实情出发了。他只能笑,笑罢之后就摇头揶揄道:“子明哥,其实没有性*生活,也可以实现人生理想和民族腾飞的。”
“我日!没有性*生活,人类要绝种!”秦子明冷眼虐笑,起身拿起药箱,朝着卧室走去。
刘长鸿又是一笑,听到“绝种”二字,不禁看着秦子明的背影道:“哎,子明哥,你和三花嫂子难道就真没办法要个孩子吗?”
听到这个,秦子明回头开心一笑,道:“老弟,我现在有一儿一女,正在孕育之中。”
“呃……真的?”刘长鸿一怔,当场惊喜。
秦子明点点头,停下脚步,在门边回头对刘长鸿将陈兆雄对他的要求讲了一遍。刘长鸿闻言心头还是挺感慨的,点头道:“子明哥,你这舅佬倌还真是挺通达啊!这样的事情上,他不是一个大人物,只是一个普通的男人,我都想为他的决定点个赞了。”
秦子明呵呵一笑,道:“这世上还是男人懂男人!好了,我睡觉守病人,你赶紧去忙你的吧!要过年了,你这男人应该忙的事情也不少的。”
说完,秦子明推门进去,很快将门关上了。
刘长鸿也不多说什么,便出了房间,去续了一天的房费,便往家里赶去。因为后天就是大年三十了,他今天想去回阳县给母亲上个坟,明天如果王安顺、李晓勇恢复了,就带上他们先去省城吧!
半上午,刘长鸿回到家中。其时,田桂花和女儿田苗正在忙着做中午饭了。他坐在书房里,挨个打起了电话,长隆那边得问候新年,得告诉董清和黄芸芬,说他不能回去过年了,在隆安过新年,然后就返回长隆去;同样,还得说一说黄金寨的事情,而且将虞心雨怀孕的事情说了出来,引得董清和黄芸芬真替他开心。同时,刘长鸿还关心了一下长隆四大产业已在隆安的的员工过年的福利问题,关心了对已聘任但还未到长隆报到的员工薪资、福利问题。
之后,刘长鸿又给王润宝、兰小婷以及原来刘家关系较好的领导干部们打电话,拜新年。所有人知道刘长鸿现在仕途蒸蒸日上,接到他的拜年电话,也是相当高兴,甚至有人提出要AA制聚个会,但却被刘长鸿推辞了。刘长鸿知道自己现在是政治新星,一定要低调,不能与更多领导们在一起聚会吃饭什么的,那样会有拉帮结派的嫌疑。毕竟,他太引人注目了,低调是必不可少的。
电话快打完之后,刘长鸿犹豫了一下,还是拨打了胡泽玉的手机号码,但是却关机了。他想了想,拨打了胡泽玉办公室的号码,照理说,今天还是上班时间,她应该还在办公室的。可是,胡泽玉办公室的电话是兰小婷接的,兰小婷说胡市长昨天就回省城去了。
刘长鸿心头闪过些许的失落,脑子里浮现现胡泽玉那俏丽如神的容颜,想到她的省长情人的身份,心头莫名是一阵疼痛。可又能怎么办呢?胡泽玉是陈兆雄的女人,这是谁也改变不了的事实。而他,现在还真没有胆气去再次挑战陈兆雄。在陈兆雄的面前,他刘长鸿感觉不到自身的光环,因为陈兆雄实在太耀眼了。
刘长鸿唯一在陈兆雄面前值得骄傲的,还只能是性*功能了。至少,他耐力持久,让虞心雨欲*仙*欲*死,更让虞心雨怀上了他的孩子。而这一点,陈兆雄不曾做到,因为他和虞心雨做*爱的时候都戴套。
中午的时候,李冰岩回来了,路上还顺便将拓拓云华、石头、阿奴草容都接回来吃中午饭。李冰岩今天以社会新闻主编身份参加隆安日报的总结工作会议,但在卢海洋的新政之下,会议很简短务实,会后也没有团年餐,所以回来吃饭。
饭后,拓拓云华还要去医院做手术,石头和阿奴草容也继续去体育馆训练,刘长鸿开着李冰岩的车,将他们全部送到地方,才开车带着李冰岩往回阳县城赶去,因为他这算是带着母亲儿媳妇回去母亲墓前。
李冰岩当然支持刘长鸿这样的做法,欣然与他前往。她明白刘长鸿这样做,至少是把她当成刘家儿媳妇。这个新年,她将一人独自拥有刘长鸿,她觉得挺幸福的。
在路上,刘长鸿对李冰岩讲起卢海洋的身世问题,引得李冰岩真是有些感慨,更答应明天就和刘长鸿先去省城,一来看望干爹与干爷爷,二来也去拜望刘长鸿的父亲。
今天雪停了,刘长鸿驾着车在省道上行驶,车窗外的隆西原始森林边缘地带,全是白雪覆盖,景致挺美的。他不时和李冰岩聊着天,谈天说地,趣笑小闹,别是一番情趣。说着说着,李冰岩居然对刘长鸿正色道:“刘大*淫*雄,你觉得田苗那丫头怎么样?”

【164】你贞洁个毛呢?
“呃……”刘常宏愣了愣,扭头看了李冰岩一眼,感觉自己这女人的表情有点怪异,似笑非笑的。
不自觉地,刘常宏猛地感觉到了什么,便一边开车,一边摇头道:“不会吧冰岩?”
“什么不会吧?”李冰岩依然似笑非笑,在座位上侧转身,面朝着刘常宏的右脸侧面。
刘常宏又扭头看了李冰岩一眼,然后继续开车,道:“冰岩,你不会是想我把田苗给收了吧?我敢对天发誓,我可绝没那种心思啊!”
“切,你以为你谁呢?见一个上一个都行?女人见了你都喜欢?都上着赶子扑你呢?臭美啥呢?男人,你有点自知之明好不好?你这种想法和思维,让我觉得以做你的女人为耻辱,你懂不懂?”李冰岩白了刘常宏一眼,然后就是连珠炮一样的讽刺飙了出来。
刘常宏被李冰岩搞得一愣一愣的,但仿佛已然习惯了李冰岩的风格,而且深深喜欢这种小吵逗嘴的感觉。他讪讪地笑了笑,道:“冰岩你别说我了啊!你看你刚才的表情,我只能那么猜测了。我的女人已经够多的了,我不能再多情乱情了,爱你们,我知足了。”
“去你的吧,就知道给我说好听的。你女人是很多啊,到头来,我想生个孩子都没有办法。你觉得你做我的男人,责任尽到了否?是你和别人做得太多,然后到我这就没有种子给了吧?”
“呃……亲爱的冰岩同志,不是你说的那种意思啊!现在不知怎么的,我还是需要连续刺激,不断刺激,然后才能……你懂的。”
“我懂个屁呀?反正你就是不行了,连生*殖细胞也没有了,我可真是冤得慌啊!你的女人一个一个怀孕,就我可怜兮兮。”
“哪里啊亲爱的?不就是只有你清姐和虞姐怀上了么?你现在是美女主编,难道就不想再上升一下,做到隆安日报社长?或者到南湖日报做个社长之类的?这么早要孩子,不利于你个人长展呢!”
“你一边儿去吧,别拿男人升迁梦想往我头上扣。南湖日报社长是南湖新闻出版集团老总,还是南湖省委宣传部长,进入省委常委的,跟我不搭边,永远我都不想混到那一步。我就想生个孩子,给你生个孩子,拴一拴你花花绿绿的心。”
“咳咳……咳咳……”刘常宏当场一边开车一边假咳了起来,然后道:“冰岩,你早已拴住我的心了。可咱们跑题了,回到田苗的问题上来吧!你刚才那么诡异的笑容,到底想说什么呢?”
“我想说的是,田苗这丫头真心不错,漂亮,懂事,聪明,上进,以后一定是个不错的人才。她跟着你,会有前途的。”李冰岩笑容还是有点诡异,道。
刘常宏听着这话就做出郁闷的语气,道:“她怎么叫做跟着我啊?我只不过觉得她是个不错的女孩子,专业也适合于在长隆发展,所以就打算帮助一把而已,并没有其他的想法的。”
“那当然是没有其他想法啦,人家虞心雨最开始也是没有什么想法呢,到头来呢,还不是跟了你?居然连孩子都怀上了,唉!刘大*淫*雄啊,你可真是……啧啧啧……”李冰岩不屑地白了刘常宏一眼,讽刺道。
“亲爱的,别讽刺我了,放过我好吧?这样吧,我不让田苗到长隆实习了,行了吧?我要打破你这个无妄的猜测,一定要打破!哼哼!”
“得了吧,看你紧张的样子,好像还真是要在我面前表明你的贞*洁似的。实际上,你贞*洁个毛呢?不过,你以为就凭你,能获得田苗的芳心么?”
“呃……冰岩,你到底是什么意思嘛?还有谁能更牛逼地获取这不错的女大学生的芳心呢?”刘常宏愣了一下,其实也没想过俘获田苗的芳心一事呢!
李冰岩见状,开心一笑,道:“其实啊,人家田苗心里早就有人了。”
“哦?说来听听,谁呀?”刘常宏听得这个,并不心头失落什么,而只是八卦意识生了出来。
“你的好徒弟,阿奴草容!”李冰岩斜望着刘常宏,说着就是抿嘴趣笑的神色浮现出来。
“啊?!”刘常宏听着一惊,然后眉头皱了皱,思索了一下,不禁点了点头,微笑道:“嗯,这倒是可信的。你不说,我也感觉到了。这丫头对于阿奴草容特别上心,吃饭的时候那眼波都能看得出来。她看阿奴草容的眼神,就跟你看我一样。”
“去!你别臭美了!我要不是误中赤赤蛇毒,还能让你个混蛋占了便宜?你这个优秀人渣,只是运气太好了一点而已。要不是那样,我指不定找个比你强百倍的男人,用情专一,不让我遥相思念。哪像你呀?”李冰岩听得就娇嗔起来,又是几发连珠炮飞过去。
刘常宏嘿嘿一笑,极度自恋道:“亲爱的,你摸着你的胸*部说,这世上比我强百倍的男人,有吗?不说别的,性*功能上来说,谁敢说比我强百倍呢?至于男人用情专一,那也是分情况的,我们得用唯物辩证法地来看待这个问题。首先,情感上来说,男人……”
“得得得,你赶紧给我拉倒吧!少在那里把唯物辩证法侮辱了,马克思和恩格斯在天堂会哭的。你们两师徒,我看就是你这师傅不是什么好鸟,对徒弟的影响力是潜移默化的。田苗才来家里不到十天,便迷恋上了阿奴草容。有一天晚上,我还看见她和阿奴草容半夜三更先后出了房子,到楼顶上说事情。回来的时候,田苗脸红红的,进房间里还吻了吻阿奴草容的额头,阿奴草容也没拒绝。”
刘常宏没想到啊,居然李冰岩把事实都摆出来了,但也是无耻道:“嘿嘿,有其师傅,必有其弟子嘛!徒弟必然得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冰岩,倒是你这个怒苗神母,草容的师娘,居然偷窥人家这样的隐私,不道德吧?新闻工作者怎么能这样?”
“去你的,我哪里偷窥了?那天晚上我只不过在你书房里办公批稿子,谁知道他们两个人的声音从楼顶上飘下来,透窗而来,我不想听,但还是听到了。”李冰岩啐了刘常宏一口,然后认真道。
刘常宏听得点了点头,道:“那这是误撞误听了,那他们说些什么了?”
“看你那德性,不也是想打探徒弟隐私吗?”
“我这不算啊!我身为怒苗之神,有责任关心子民的生存、生活,包括感情嘛;我身为师傅,更应该关心一下徒弟的情感生活,为他判断是非对错,为他指明方向,不让他在感情的漩涡中不能自拔。”
李冰岩看着刘常宏那一脸的冷峻,语气无比正经,忍不住笑了笑,道:“你这个优秀的人渣,道貌岸然,一副伪君子的样子,真是厚颜无耻。人家阿奴草容比你坚定多了,说他心里只有拓拓云华,而且拓拓云华还有了他的孩子,他不能对不起拓拓云华。田苗则说,不管怎么样,我都喜欢你,心疼你,希望你一生能平平安安,获得好成绩,实现人生最大的价值。”
“嗯,好徒弟!不为美*色所迷惑,坚定着爱情的信仰,果然是我的好徒弟啊!”刘常宏听得点了点头,语气如同大领导,透着理性与骄傲似的。
李冰岩看着刘常宏这样的表现,不禁又是鄙视一眼,道:“看你那德性,连一个十四岁的少年都不如,还好意思在那里骄傲?阿奴草容痴情,你却这么滥*情!”
“呵呵……阿奴草容那十四岁的少年也有不如我的地方,比如我女人比他多,现在就有一个坐在副驾驶上,与我一生不离不弃,还渴望生子生女呢!”
“我靠!你真无耻!”
“都是你们女人勾*引我的,让我坚定的思想和情感出现了极大的波折,无法不接受,无法去拒绝,也无法不珍惜。”
“我靠!刘大*淫*雄,我……真没想到你脸皮这么厚啊!你特么不英俊迷人,你特么不看起来正能量满满,不特么一派男人味儿和君子风,我们会喜欢你这个人渣?”
“嘿嘿……”
“嘿嘿你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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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嘿……”
“……”
就这么一路说笑吵闹,别是一番生趣多姿,刘常宏开着车,带着李冰岩来到了回阳县城。在未入城的小山岗上,车子朝县城里开去,刘常宏望着眼前的一切,颇多了几分感慨。
回阳小县城,天空明蓝,太阳微斜,光线柔和。小城和周围起伏的山峦都被白雪覆盖,与天空组成了一副明媚冬日的画面。这只是一个普通的小城,但这里却走出了刘常宏的爷爷,隆安人最爱戴的老书记——刘原安;这里也走出了刘常宏的父亲刘震山,第一代铁血神龙,当年国内军中第一高手,他的事迹却不为人知,但他在位列市委常委地位之后,却蒙受不白之陷害。而这里,也许未来将走出刘家更伟俊的人物,因为刘常宏正在成长中!
当然,这个小县城也走出了诸如宋三喜、王建亮、赵明国这样的人物,至少在隆安这个地方,他们也曾经是显赫一时的。只可惜的是,他们的老乡刘震山在狱中,他们踩着他的磨难上位。也许是老天有眼,这三个大人物现在已是一死一疯一调走。反正,赵明国在东光市的日子也不太好过。
同时,回阳也因为林中青的案子,牵扯一大片。卢海洋不怕丢丑,对这一县的党政四大班子进行了反*腐到底,几乎是彻底将回阳官场净化了一片,让之成为反*腐典型。
年少时光,曾经的刘家磨难,全数浮在脑海里;又特别是那夜救胡泽玉之事,印象极为深刻,因为这直接带来了他刘常宏的人生转机。刘常宏望着越来越近的县城,心生感慨,神情肃然。可他心里曾经有个疑问,那晚上胡泽玉为何会在林全欢开的娱乐场子里喝醉了酒呢?但后来,他渐然有些明白,胡泽玉是陈兆雄的女人,但陈这样的大人物,女人无数,总不免有冷落之处,让胡泽玉心头难过吧?女人难过,或悲哭忧伤,或饮酒抽烟自伤,大凡也就这两种主要表现形式了。
特别是后来与虞心雨的接触,刘常宏更了解到陈兆雄的心性。在陈的眼中,女人其实真是用来消费的,女人其实就是男人的附属品,或者说她们是男人用来满足生理需求的极佳工具,至少比充*气*娃娃或者手来得更刺激;在陈的眼中,只有占有,说爱,那太扯淡;有能力有本事的男人,就有资格占有世间美色,乞丐甚至连意*淫都不会;而占有到一定的时候激情退去,便放手,这也许还叫回报社会。
我们也不能不说,蜕去身份、地位的外衣,陈兆雄依然还是个男人,赤*裸*裸的雄性男人。但往往就是这样的男人,有本事有手段,更有前途。因为他懂得表面上怎么做才能最好,私底下怎么做才活得滋润。而他的本身,无论外形还是气质,确实也是男儿硬汉风格,颇得女人喜欢。
也许,除了陈兆雄之外,虞心雨算是极为了解他的人之一。刘常宏对于陈兆雄的认识越来越清晰,他甚至无法去排斥陈兆雄的风格,包括工作风格和生活风格。不能说刘常宏的心底有共鸣,而是陈兆雄的一切都在默默地影响着他,他也希望超越陈兆雄的成就。在政治等级存在的世道中,他身入官场已久,知道男人要怀着什么样的目标去磨练、成长和奋斗。于是,没有野心和欲望,非真男人!
刘常宏看着越来越近的县城,突然想起故乡民间所流传的话,便对李冰岩道:“冰岩,你知道吗?回阳县城的名字寓意深刻,说的是曾经古时有位将军边关作战,战死,部将扶灵归京,路过这县城,将军竟死而复生,再上战场,横扫敌军,安得边关太平。将军后来官居一品,有感于复生之地,遂定名为回阳县。将军得胜当年班师回朝,军中有一军师看此地周围山势之地形,道左青龙,右白虎,南朱雀,北玄武,万年风水孕生千年王气。但后来,京城天子闻言,遂派风水高人率人众前来,以金线钓葫芦之玄门手法,将此地风水龙脉移遁远方,毁此城风水,让后世不再出帝王将相之材。确实,我们县城四周真有青龙、白虎、朱雀和玄武这四座山,形神具备,仿佛是当年皇上破坏也不可阻止风水复生回阳之气呢!你对这样的传说如何看?”
“你是唯物主义者,就少给我扯这些闲淡。我要的是孩子,不是孩子他那雄心勃勃想做人间帝王的爹!”李冰岩瞪了刘常宏一眼,冷声道。
“……”刘常宏无语……

【165】前辈您过奖了
刘常宏带着李冰岩,拜祭完母亲,便朝着隆安往回赶。回到隆安时,已是临近天黑了,但去接阿奴草容和石头训练回来,顺道也将拓拓云华接回来。
一行人回到刘常宏的家里,田苗和田桂花已将晚饭准备得差不多了。没过一会儿,大家便坐在一起,吃起了晚饭。刘常宏还是刻意暗中观察了一下,果断见田苗对阿奴草容确实不错。
阿奴草容坐在拓拓云华身边,心理素质很好,表现得跟没事一样。这样的徒弟,让师傅感觉到很欣慰。如果谁说这世间还没有爱情的话,阿奴草容之于拓拓云华便是最好的例证。
晚饭后,刘常宏说了个事情,让田苗和田桂花也就别回家了,就在家里准备过年;他将大年三十带上李冰岩、阿奴草容、石头一起去省城,和陈省长团个年。拓拓云华因为身孕在身,已不便长途坐车行走,便也留在家里。刘常宏也说了,尽量赶回来和大家一起吃个年夜饭。
刘常宏算是这个拼凑型家庭的大家长了,他的话自然也是得到大家赞同的。况且,能和省长吃个团年饭,也是相当不易的事情,在平民百姓那里是一种莫大的荣幸,田桂花和女儿、拓拓云华也是为刘常宏他们而高兴的。
没一会儿,秦子明给刘常宏的电话打了过来。他在电话里没有多说什么,只是让刘常宏赶紧到大酒店去。刘常宏想问一问王安顺和李晓勇的情况呢,但秦子明已挂掉了电话。
于是,刘常宏一个人驾着李冰岩的车,朝着隆安大酒店开去。到了那边,他马上直奔酒店房间里,一按门铃,便是秦子明前来开门。秦子明也算是在酒店里休息了一天了,刚刚吃过晚饭,眼里的血丝有所消退,脸色也不那么憔悴了。
秦子明一看见刘常宏,便是淡然一笑,止住了刘常宏说话的动向,让身将他请进房间里。刘常宏一到客厅里,顿时心头狂喜不已,实在是没有想到啊!
只见客厅里,电视正放着军旅节目。沙发前面的桌几上放着三杯热茶,王安顺和李晓勇穿着刘常宏给他们的衣服就坐在沙发边上,他们见刘常宏进来,便是站起身来。两人身形高大健壮,腰板挺直,脸上表情冷酷峻严,眸子里的光亮寒沉冷厉,再也没有那般茫然之态了。看来,秦子明的反惰性酶起了相当大的作用,化解掉了两人体内沉积多年的赤赤蛇毒了吧?
当场,刘常宏欣然道:“两位叔叔,快请坐快请坐。你们好了?”
王安顺和李晓勇看着进来的刘常宏,点了点头,又复坐了下来。刘常宏也是兴奋地朝着秦子明竖了一个大拇指,然后在两位叔叔的对面坐了下来。秦子明也挨着刘常宏坐了下来,脸上带着淡淡欣慰的笑容。
“常宏,谢谢你带我和晓勇离开黄金寨,得到了医治。我们原来遗忘的记忆都恢复了,对于所有发生的一切都如同历历在目。也谢谢秦医生的医技高超,你是怒苗人的福星。”王安顺对着刘常宏和秦子明开口说话,声音干净利爽,有着军人的特质。他神色虽然严肃,但眸子里闪过一抹抹感激之色。
李晓勇没有说话,只是点了点头,然后默默地坐在那里。
刘常宏当即更为兴奋,开心道:“两位叔叔能这么快就醒来,而且恢复如些的记忆,实在是可喜可贺之事。”
秦子明也是客气了一番,说那是自己份内之职,应该这样做的。当然,王安顺、李晓勇早在秦子明吃晚饭的时候就醒来了,两人和秦子明一起共进的晚餐,而且了解了关于刘常宏的很多事情了。但秦子明想问他们的来历,他们拒绝回答了。
王安顺脸上露出丝丝的笑意,道:“秦大夫,如果没有别的事情,我们想请你回避一下,我们和常宏侄子有一些秘密的事情要谈,可以吗?”
“行行行,没事没事。你们二位能康复了,我也就满足了,现在得回家了。”子明站起身来,微笑着,说着又对刘常宏道:“常宏老弟,明天一早咱们去省城吧,中午和陈省长一起聚个餐,下午便回隆安来。”
“嗯,子明哥,辛苦你了,我送送你。”刘常宏连忙起身,对秦子明道。那时,王安顺和李晓勇也站了起来,准备送送秦子明。
可秦子明笑了笑,不用三个相送,只是和他们都握了握手,算是告别。刘常宏自然还是给秦子明把烟冒上,然后,秦子明叼着烟满足地离开了总统套房,开车回家去……
总统套房里,刘常宏和两位叔叔复坐下来。刘常宏自己坐在那里抽着烟,因为刚才也给两位叔叔打烟,他们表示不抽。那时,刘常宏对王安顺和李晓勇道:“两位叔叔,明天,我们一起去省城吧!因为我答应过元代老首长,得把你们送到陈省长的一处秘宅里的。真是惊天的喜事,你们能康复了,也许还能继续为国家和民族做一些事情呢!”
王安顺和李晓勇相视一眼,王安顺才道:“我们也没有想到,竟然有恢复从前记忆的这一天。常宏侄子,你能到达怒苗寨子里,能成了怒苗人的神灵,更能带我兄弟二人出来,这是一种莫大的机缘。也许,未来的日子里,你会带着怒苗人过得更好。老首长还记得我们,这也是让我们感动的事情。我们会随你去省城见陈兆雄的。倒也没有想到,这陈二狗这小子居然当省长了,看起来前途很远大的。不过,我们更想见到的是你的父亲,我们的好队长。”
话到此处,李晓勇的脸上有些愤怒之色,终于开口道:“震山队长曾为国家出生入死,大小百余战,无战不胜,没想到,到头来竟落得入狱下场。老首长不可能不知道,可他为何不说句话啊?难道……”
听到此处,王安顺抬手止了止李晓勇的话头,道:“晓勇,不要多说了。有些事情,不是我们这些军人能阻止的。也许,震山队长入狱,真正是更好的归宿了吧!”
刘常宏见这情形,心头暗自有些猜测,但却是不想去揭开这样的迷团。而王安顺又对他道:“常宏,阿奴代应该给你讲过很多事情。你现在也是国家政治人物中的后起之秀,也应该明白有些事情不应该问,则不问;有些事情,不应该谈,则不谈。我只能对你讲,我和你晓勇叔、你父亲,都来自于一支神秘的特种部队,这是一支从建立开始就是国内军中的王牌战队。我们做着不为人知的任务,以血与死亡为代价,为了国家和民族,甚至也为了领袖。也许有时候我们对了,有时候我们错了,但一切都已发生和将要发生。如果你想了解这一切,等你哪一天发迹了,能做到国家首长的层次,你就明白了。”
如此之话,听得刘常宏心头疑团更重,但也是笑了笑,道:“安顺叔叔,国家首长的层次,我就不奢望了吧!如今我有些机运,努力抓住,在人生路上实现更大的价值便是了。我能做的,只是一步步走好,多为老百姓想想,这就够了。”
王安顺和李晓勇听得相视一眼,默然点了点头。李晓勇喝了一口茶,道:“常宏,你能有这样的想法,我们很欣慰,相信震山队长更会欣慰。这样吧,咱们今天晚上就出发,前往省城,我们想见见你的父亲。至于其他前往与陈兆雄汇合的人,你自行安排一下吧!”
刘常宏没有拒绝李晓勇的要求,点了点头,马上掏出电话来,给李冰岩去了一个电话,安排了一切。之后,他则是驾上李冰岩的车,带上王安顺和李晓勇,朝着省城方向驶去。
路上,王安顺要求和陈兆雄通话,并且对刘常宏吩咐了一下。刘常宏想都没有想,用自己的手机拨打了陈兆雄的手机号码。电话很快接通了,陈兆雄呼吸稍稍有点喘,声音还是那么有穿透力,道:“刘常宏,什么事?”
“陈省长,打扰您了。有人想和您聊一聊。”刘常宏按着王安顺的要求,如此说道。
“什么人?”陈兆雄感觉到有点奇怪,问道。
“我现在把电话给他。”刘常宏说着,将手机递给了坐在副驾驶上的王安顺。
王安顺拿过刘常宏的手机,开口道:“陈二狗,我是第一代老C!”
呃……刘常宏当场愣了一下,忍不住看了王安顺一眼。这个叔叔脾气好大啊,居然……上来就直呼陈兆雄的小名呢!而“第一代老C”吗,那岂不是说还有第二代、第三代之类的?
电话另一边,陈兆雄听得也是愕然一下,脑子里轰然响了一下。因为他无法相信啊,居然现在是第一代铁血神龙之老C在跟自己说话啊!他也算是元代老首长极为亲近之人,后来在老首长去西北得胜归来后,他也就从元代那里知道第一代铁血神龙的老C、老D还在怒苗寨中活着,只是痴呆了。
现在,突然听到老C的声音,陈兆雄自然是惊震,然后有些喜悦。可他却是保持着自己的风格,回道:“前辈,您好!听闻您的声音,我感觉很欣喜和欣慰。请问老D和您一样的状态吗?”
“我和老D都还好,状态一模一样。你也挺好的吧?都做大省长了,看来以后国家领导人里面你要排上号了。”王安顺点了点头,声音还是那么干净。
“呵呵,前辈您过奖了。以后的事情,谁也说不准的。前辈如今身在何方?可否有时间我们聚上一聚?”陈兆雄笑了笑,声音虽然还是特质般的有穿透力,但也是不无对王安顺的尊敬。
“我和老D、常宏侄子,正在前往高隆的公路上。和你聚不聚的,都无所谓了。听常宏说老首长是让他将我二人接出怒苗寨子,然后送到你那里。所以,现在你能联系到老首长吗?”
好家伙,王安顺这个第一代铁血神龙成员,果断是辈分高啊,果断不用给陈兆雄多大的面子。而陈兆雄听得也并不生气,当即铿锵道:“前辈放心,我马上联系老首长。明天中午,老首长一定能与您二位团聚的!今天晚上,您二位与刘常宏前来省城,下榻何处?还是我来安排吧?”
“不用了,我们自有去处,明天中午我们要见到老首长!”
王安顺说完,挂掉了电话,风格就是这么干净,绝不拖泥带水的。陈兆雄对这个前辈的举动一点腹诽之意也没有,因为这是第一代铁血神龙里的前辈,仅存的硕果之一。说到底,陈兆雄虽然从政了,但骨子里到底还是军人的特质。而军人,是非常推崇资历的,又特别是他们这种隶属于铁血神龙的军人。
而王安顺将手机还给了刘常宏,顺便还感叹了一下:“现在的通讯工具就是好,轻便好用。我们那些年,用的还是大砖头。”
后面座位上的李晓勇听得这话,默默地点了点头。刘常宏也是笑了笑,道:“安顺叔叔,那时候能用上大砖头,已经很不简单了。”
王安顺默默地点了点头,什么也不说了,坐在座位上,腰身笔直,默然地望着车子前方,神情坚肃然。刘常宏也不再说什么,只是专心地开着车,恨不得让李冰岩的车子插上翅膀,将父亲的两个铁血战友一下子拉到父亲的面前。
而陈兆雄那边,他及时联系上了老首长元代,情况一汇报上去,老首长话没多说,专机在半个小时后起飞,从首都直飞高隆市……

【166】这是我们的纪律
当夜十点,刘常宏将车在高隆省监狱外面停了下来。高隆这些天也是风雪连连,今夜雪倒是刚刚停了。监狱外面的停车场上,地上雪积有近一尺之深,几辆警车盖着雪。高高的墙头也是积雪满满,看起来更为森严肃然。
刘常宏和两位叔叔下了车,直接到门岗那边登记。虽然已近深夜,但因为是刘常宏前来探父,门岗狱警自然放行了。哪怕刘常宏身后跟着两个高大强壮的男子,狱警也只是搜了一下身,连登记也没有做,便放他们全部进去了。
在路上,王安顺和李晓勇还是了解到震山队长在监狱里的待遇不错,且也是陈兆雄的功劳,倒也没有说什么,只是觉得陈二狗做得还不错。当然,以他们的辈分和资历来说,要是知道队长现在在监狱里过得不好,恐怕是要发脾气闹事的。
不多时,两名狱警将刘常宏三人带到了会客小房间里,还提来了一壶热茶倒上,显得倒也是热情。两名狱警安排好了之后,便出去了,说是去叫刘震山过来。
而刘震山本都是睡了,但听狱警说自己儿子带着两个男人来见他了,他虽然疑惑儿子带什么人来了,但也是跟狱警过来了。现在的他,也不用戴手铐或者脚镣什么的,就在两名狱警的陪同下过来了。
刘震山推开了会客室的门,两名狱警自是不跟进来,就站在门外。而他双眼一扫屋内,顿时惊震了,眸子里光芒都闪颤了起来。
那时,刘常宏和王安顺、李晓勇皆是在桌边站了起来,激动地望着刘震山。王安顺和李晓勇一改那严峻坚毅的脸色,双眼里竟然泪水灿灿的痕迹,齐齐叫了一声“队长”,便是一起向着刘震山奔了过去。
刘震山心中万般感慨,牙齿咬了咬,忍住了落泪的冲动,也不打招呼,当场上前两步,与王安顺、李晓勇紧紧地拥抱在了一起。就那时,王安顺和李晓勇这样的铁血汉子,在与队长失散二十多年后,重逢的泪水滚落出来,全身都颤抖不已。
那时情景,看得门外两个狱警也是有些动容。他们相视一眼,不知道刘震山是什么队长身份,只道他是隆安那边的贪*污犯和强*奸犯。其中一名狱警伸出手来,拉上了门。
那边,刘常宏看着父亲与两名铁血战友重逢情景,也是万般感慨。他看到了现在父亲比以前更硬朗,仿佛容貌也年轻了一些,有种容光焕发的味道。想来,这大雪天里,父亲腰板那么直,应该是多年的风湿全好了,看样子身体素质也更好了。
同时,刘常宏看到了,那张开双臂抱着两名战友的父亲,他咬着牙忍着泪,却是闭着眼,那眼缝之中渗出了晶莹的液体小珠。多少年来,刘常宏不曾见过父亲的泪水,但在今夜,他见到了,心头感慨良多。战友情啊兄弟情,无论历经多少年的分离,总是这么真挚不变。
刘震山也实在是内心激动、感慨,忍也忍不住泪水啊!遥想当年,怒苗之战,铁血神龙最后的精锐力量在怒苗历尽生死。眼前这老C和老D身中赤赤蛇毒,最后痴呆,他知道他们被怒苗人收留了,却不曾想还能再次见到他们那龙精虎旺之态啊!
一个队长和他的两个兄弟,久久拥抱,久久不能松开,会客室里好安静。虽然空间有些冷,但男人的心是热的,滚烫滚烫的热啊!
终于,刘震山松开了王安顺和李晓勇,仔细看着他俩,还是那般年轻,充满了力量,心头颇是欣慰。他的泪水沾在长长的睫毛上,冷峻的脸庞上露出淡然欣慰的笑容,道:“老C、老D,再见你们,感觉真好。”
王安顺和李晓勇只能点了点头,什么话也说不出来,内心太激动。而且,看着队长身穿囚服,他们心头疼啊,真是疼得愤怒,还有些无奈。
那时,刘常宏倒好了第四杯茶,在那里道:“爸,安顺叔叔、晓勇叔叔,咱坐下来聊,好吗?”
不过,刘震山看了儿子一眼,道:“常宏,你去外边等着吧!我与你两位叔叔的谈话,外人不可知。”
刘常宏有点失落,但那时王安顺对刘震山道:“队长,常宏侄子不是外人,要不……”
不等王安顺话说完,刘震山已冷沉地截话道:“老C,这是我们的纪律,我儿子也不能例外!”
刘常宏能感觉到父亲这样的风格,果断是铁血军人,果断是来自神秘战队的军人啊!他非常理解,对王安顺和李晓勇很有礼貌地笑了笑,对父亲点了点头,便自觉地离开了。
刘常宏拉开门,带上门,来到了外边。两名狱警看着他,还是觉得有点奇怪的,其中一人还道:“你怎么出来了?”
“呵呵,我爸和他的好朋友要谈点私人话题。”刘常宏笑了笑,然后看了看,便到前面的通道口子处,在那里的长椅上坐了下来,静静地等着。
没一会儿,刘常宏看见父亲那边的会客室门打开了,但没有看到是谁出来。好像是门里的人对外面的两个狱警说了什么,其中一个狱警朝着通道另一边的监区走去。
不多时,那个狱警拿着三瓶白酒,提了一个白色的塑料袋子回来,敲响了会客室的门,将东西递了进去,复又关了门。
看着这情形,刘常宏淡淡地笑了笑。看来,在陈兆雄的关照之下,父亲在这里的生活还算不错,能喝上酒了。看情况,父亲这是要和两个好战友饮酒庆相逢吧?
不过,刘常宏倒是知道的,父亲刘震山很少喝酒的。哪怕是过年过节的时候,他也只是喝了那么三小杯酒就可以了。父亲也常告诫他,酒要少喝,多饮伤身,而且误事。所以,虽然刘常宏酒量挺大,但也基本上控制着自己不多喝酒,或者尽量不喝酒。
当然,想想父亲与两个好兄弟好战友喝酒,刘常宏也是为他们高兴的。同样,刘常宏也为父亲曾经的出身而骄傲,想想父亲那是为国家和民族出身入死过,建立过赫赫功勋的啊!
不自觉地,刘常宏还是很好奇,为什么父亲在监狱里是最好的归宿?为什么要自己做到国家领导人的层次才能得知父亲当年的神秘战队?他也只是想想而已,因为在这样的国家里,很多事情都挺机密的,说出来谁也不相信,但却又真实存在着。
自然的,刘常宏也想起陈兆雄母亲下葬那天,元代老首长和陈兆雄带来的那一队军人,恐怕应该也是属于父亲曾经归属的那个神秘战队吧?想想那些军人的体力、精神风貌,确实给人一种震撼,刘常宏不禁也好期待看到父亲的英姿,但那也仅是一种期待而已。
没一会儿,刘常宏坐在那里,抽起了烟来,打发着时间。只是他这抽烟不是销愁,仅仅是打发时间而已。没曾想,一支烟后,刘常宏的手机在裤包里震动了一下。
刘常宏掏出手机来一看,哟,居然是汪楠那个贱人发来的短信。他马上打开一看,只见上面写道:“常宏小*弟弟,我也不知道你能否收得到我这条短信,但思念让楠大姐无法不给你一条信息了,因为现在的长隆手机没有信号。我知道你在长隆干得很出色,前途一片大好,真为你感到高兴。听贺旭平说,长隆那边大雪封路,外界进不去。要不然,我一定会去长隆见你一次的。此时深夜了,我一个人躺在床上,寂寞难眠,多希望躺进你宽阔的胸膛里,任由你种种爱我宠我。这大半年来,隆安的变化太大了,我的日子也不怎么好过了。宣传部那边的工作虽然在进行之中,但人人对我不如从前的热情了。白天,我刚刚和贺旭平秘密离婚了。他在我面前是个性*无能的人,也不解风情,跟他简直就是受罪。他在茂林有小情人了,给他怀上孩子了,恐怕来年就要生了。离了婚,对我来说也是一种解脱。但寂寞却是让我这般痛苦啊!常宏小*弟弟,我什么时候才能见到你啊?待到开春雪化时?”
刘常宏看着这样的信息,暗暗冷笑,汪楠这贱人啊这贱人,你也算是知道得势与失势的不爽了吧?哼哼,你寂寞了就想老子干你了吧?行行行,老子这次回来过春节,就他妈满足你!
随即,刘常宏回了汪楠一条短信,如此写道:“楠大姐,我已从长隆返回隆安过春节。此时在省城探望父亲,不便久聊。大年初二晚上,咱们约个地方见一面。地点由你定,给我手机邮箱里发信息就行。过年事务繁多,电话和信息不便,见谅吧!”
发完信息,刘常宏心头邪恶荡漾了起来,想想汪楠那性*感*成*熟的身体,那细嫩的肤质,还有那夜在长隆的事情,他感觉自己快忍不住一样,要硬起来了啊!这一次从省城回隆安,不干了这贱人,怎么可能?
而在隆安,汪楠发完信息之后便无聊地看电视去了。她没想到这么大晚了,居然能收到刘常宏的回信,真的收到了,当场也是激动得不得了啊!她也搞不明白,长隆那边积雪那么厚,刘常宏是怎么走出来的呢?
看到刘常宏简单的短信后,汪楠似乎是看到了人生的温暖似的。她想给刘常宏继续发信息,又想给他打电话,可是她又听话,忍住便作罢。她想了又想,还是给刘常宏的手机邮箱里发了一封信过去,如此写道:“常宏小*弟弟,你真是我神一样的男子,你竟然能走出大雪封路的长隆啊!我住在西河画苑别墅区里,46号房子就是我的。大年初二晚上,你到河滨公园游乐场门口等我,我开车接你去。我和贺旭平离了,这别墅归我了。只要你来,这房子里就是我们浪漫的二人世界。亲爱的常宏小*弟弟,我好期待那样的日子,好期待啊!”
发完信息之后,汪楠激动不已,居然还是有点难眠。不过,还好,大半夜了,她终于睡着了,却梦到刘常宏狠狠地干着她,让她在梦中都高*潮了……
而刘常宏这一边,他倒没有急于去看什么手机邮箱的信,到了大年初二再看也不迟。反正他没有开邮箱来信提醒,这样的联系方式倒也是很保密的节奏。他坐在那里,闭着眼睛,默默地抽着烟,幻想着自己一定会弄得汪楠那老贱人受不了,磕头救饶,脸上露出了邪恶的笑容。
没一会儿,一个冷冷的女声在刘常宏耳边响起:“刘常宏,笑什么呢?一副下贱*淫*荡的样子!”

【167】与冷美人在一起
刘常宏闻声抬头,起身便看到旁边站着一黑风衣女子。这女子约有二十五六的年纪,留着齐耳的男式短碎发,皮肤有着胜雪白,标准的鹅蛋脸,五官生得极其精致,柳眉大眼,挺鼻小巧,红唇朱丹似的,实在是漂亮。
这女子外套黑风衣,里着黑色的立领装,黑亮小长靴鞋,身形显得高挑,至少一米七五的身高。如此的身高,配上正装下竟起伏有致的曲线,漂亮极了的脸蛋,凝冷的神情,显得冷艳干练,风采不是一般般。
“冷月,居然是你?”刘常宏神情有些惊讶,道。冷月什么时候到他身边的,他居然不知道,显然是感觉到这女子身手不低,走路轻轻。
冷月那凝眸含芒的双眼扫了刘常宏一眼,似乎是看了他,又似乎是没看见他,然后转向望着前方不远处的两个狱警,冷冷道:“怎么就不能是我呢?”
刘常宏也望着那边两个狱警,右手夹着烟头,微笑道:“当然可以是你,我只是没想到在这里能见到你。要过年了,你应该回家和亲人团聚的。”
呵呵,刘常宏话到此处想了想。以冷月的家势,恐怕过年的时候家里很热闹的。
冷月回头瞟了刘常宏一眼,眼光落在他的香烟上,道:“要想活得命长一点,就把烟扔了。味道难闻,我讨厌吸二手烟。”
“哦……”刘常宏应了一声,其实感觉烟味儿还是挺好闻的吧?但他还是退了几步,将烟头丢在过道旁边的烟灰筒上,才复又到了冷月身边。
刘常宏正待说什么,冷月已望着那边两个狱警道:“你爸还在和两名战友团聚呢?”
“嗯,还在呢!”刘常宏点了点头,然后问道:“冷月,你来这里做什么?”
冷月把目光从狱警那边收回来,在刘常宏坐过的长椅上坐了下来,望着对面的蓝底白墙,道:“你爸的两个战友不可能晚上就在这里住吧?老首长已经从首都起飞,正往南湖这边来。我奉陈省长的命,到这里接你们去他那里先住下。”
听到这个,刘常宏还是能完全感觉到元代老首长对于王安顺、李晓勇还是很看重的。他“哦”了一声,才站在过道里,道:“那辛苦你了啊!”
“没什么辛苦的,工作而已。”冷月坐得小腰笔直,傲然的胸口挺立在立领黑装下,脸上神情淡冷冷的,依然还是那副冷艳无比的状态。
“你是……什么工作?”刘常宏心头一直疑惑呢,所以问道。
冷月抬头看了刘常宏一眼,道:“你坐下来说话吧,站着不累?”
反正冷月就是这么一副冰冷的样子,语气也是这般,刘常宏也算是很习惯了。他便坐了下来,但是离着冷月也有一尺的样子,却也能闻到她身上有着淡淡的清香,挺醉人的那种。
坐下来后,刘常宏还是重复了刚才的问题道:“冷月,你是做什么工作的?”
“杜峰和李连秀没有为难你什么吧?”冷月没有回答刘常宏的话,而是道。
“他们……呵呵,倒是没有为难呢!”刘常宏没想到冷月不回答自己的问题,反而问起这个来,倒也是如实而告。他也算是了解冷月的,这女子想说的就一定会说,而且都是以她自己为中心,不会以别人为中心的。
冷月默然地点了点头,然后什么也没有说了。刘常宏见状,也在就在那里坐着,不说别的什么,只是感觉和这个淡香的冷美人坐在一起,时间过得有点慢,气氛有点沉闷。
没一会儿,刘常宏实在是憋不住,看样子一时半会儿父亲和两位叔叔的话也是说不完的,便起身朝通道口那边走去。冷月当时却道:“你去哪里?”
“哦……有点无聊的感觉,所以抽支烟去。”刘常宏回头看着冷月,道。
“哦?跟我在一起坐着,你感觉无聊?或者说你觉得我就是一个无聊的人?”冷月眉毛微微一抬,脸色还是那么冷厉,道。
“没有说你是一个无聊的人,是我自己感觉无聊了。”刘常宏有点郁闷,感觉这冷月好像真是有点强势或者说尖刻的味道,只得又重新坐了下来。
冷月冷冷地看了刘常宏眼,然后扭头望着墙壁,颇有讽刺道:“我看你刚才一个人在这里,抽着烟,吞云吐雾,一脸下贱邪恶的笑容,好像不那么无聊吧?”
刘常宏讪讪地笑了笑,默然不说什么话了。本来刚才在意*淫着汪楠呢,此时还能跟冷月辩解什么吗?而且,貌似也没有什么必要吧?
那时,冷月又冷冷地道:“你不是要抽烟去吗?还坐在这里干什么?”
“呃……我……”刘常宏更感觉有点郁闷,觉得这女子也真心不太易相处,好像她说什么都是对的样子。
索性,刘常宏什么都不说了,真的起身来,朝着那边通道口走去,抽吧抽吧!反正抽烟比跟着冷月呆在这里没有共同语言的好。
可没走两步呢,刘常宏听到冷月在那里低声道:“抽吧抽吧,抽得短命了就好了。”
刘常宏郁闷地回头看了冷月一眼,见她还是在那里坐着看墙壁,他便开玩笑道:“冷月,咱们虽不算是朋友,但也算是相识,至少还有帮助过你一次吧?这大过年的,说点吉利的可以吗?”
“什么吉利不吉利的?大过年的,你做什么不好,抽烟是伤害身体健康的。再说了,大过年的,说吉利话就能让全天下就不死人了?”冷月回头看着刘常宏,声音依然那么冷,你真听不出她是在关心一个人。
刘常宏被冷月顶得居然语结了一下,点了点头,道:“行行行,算你说得有道理,我不抽了。”
话音完了,刘常宏便又在冷月身边坐了下来。可冷月又道:“什么叫做算我说得有道理啊?本来就有道理好不好?你爱抽不抽,关我什么事?”
我日!既然不关你的事,你给我叨叨一大堆?刘常宏听得内心那叫一个狂躁啊,感觉自己好像是被冷月来回给耍了一遍似的。可那个时候,他都坐下来了,便不再站起来了,也就自然不去抽烟了。
那时,刘常宏就在那里坐着,默默坐着,也是看着对面的墙壁,什么也不做。冷月也坐在那里,不开口说话,默默地望着对面的墙壁。现场的气氛显得那么沉闷,实在不是什么好感觉。
连不远处的两个狱警,看到刘常宏和冷月这个状态,也是感觉好奇。这冷丽丽的女子和刘常宏应该是认识的吧,怎么感觉到他们像仇人似的的,闷坐发呆有意思吗?
确实,刘常宏也感觉没什么意思,冷月却不以为然。可刘常宏也不能不承认冷月的心性很好,能做,能静默。于是,他也就像是赌上气了一样,也是默然坐着,一点也不内心躁动。
过了一会儿,冷月扭头看了刘常宏一眼,道:“你这男人怎么了?坐在那里跟木头桩子一样,闷不闷啊?好歹你现在是个混得不错的宣传部部长了,过年了,说点吉利话不行啊?”
刘常宏真的郁闷,看着冷月,倒也没想到她对于自己是这么的了解,竟然知道自己现在是宣传部的部长了。他微笑道:“你不也是这样吗?你都不感觉到闷,我也一样感觉不到闷。说点吉利话也行啊,可话再吉利,但全天下总也有不吉利的事情发生。”
“你……”冷月被刘常宏用她的语言方式顶了一下,语结了,有种失败感。她瞪了刘常宏一眼,然后扭头望向那边的狱警去了。
刘常宏见状,也马上道:“冷月,不开玩笑了。新年了,还是希望你能过个开新年,来年平平安安,工作顺利,早日到了如意郎君,不再请人冒充男朋友。”
“滚!你觉得这世上的男人还靠得住吗?”冷月冷冷地斜瞟了刘常宏一眼,清声脆斥。
“男人靠不住,那造物主是不是应该让男人这个类别灭绝呢?”刘常宏微笑道。
“我管造物主干什么?他爱灭不灭!反正,男人靠不住的太多了。”
“嗯,像杜峰和李连秀这种,基本上靠不住。当然,男人还是有不少靠得住的。”
刘常宏话音刚落,冷月的手机来电话了,铃声是很单调的“嘟嘟嘟”。她掏出薄薄的特制手机来,刘常宏只是目光瞟了一眼,只见上面来电头像赫然是一张明媚动人的女人脸,黑发浪卷,长眉亮眼,挺玉小鼻,性感的红唇,风情万种的笑容,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而那一眼,刘常宏也瞟到了来电者在冷月手机上的备注姓名,情不自禁在叫了一声:“于杨!”
猛然之间,刘常宏确实感觉那女子和虞心雨长得有几分神似啊,但明显看上去正是青春好年华啊!那么,不正说明这冷月认识于杨么?
冷月闻声看了刘常宏一眼,凝眉冷道:“就是于杨,怎么了?你能认识她?”
“哦,不认识,只是随口说了出来而已。”刘常宏懒得跟冷月说什么,可心里却暗道:怎么能不认识?我连她妈妈都睡了,这次还准备过年联系一下于杨呢!
冷月突然脸上有种怪异的淡笑,冷嘲道:“我看你也是看于杨头像很漂亮,有点惊动了吧?男人,果然是靠不住的。”
“其实呢,你也是漂亮得让人惊动。接电话吧冷月,别让你的朋友等久了。”刘常宏脸色正正,指了指冷月的手机。
“油嘴滑舌!”冷月鄙视了刘常宏一眼,起身来,接通了自己的电话:“杨姐,新年好啊!在哪儿呢?嗯……啊?零点的?好好好……呵呵,行行行……嗯……没问题,一定一定……嗯嗯嗯……那就这样?嗯……拜拜……”
这个时候,刘常宏坐在那里,见冷月果断跟于杨很亲热的样子,聊天也显得很亲密,那张冷艳的脸上也多了几分笑容呢!还不得不说,这冷月笑起来也是冰雪融化,柔媚生姿,看得刘常宏心头赞叹!唉,这女子,要是不总那么冷着脸,得多么让男人喜欢啊?
不过,冷月电话打完之后,便在刘常宏旁边坐了下来,收起了手机,脸色又恢复了冷丽的状态了。刘常宏想了想,居然掏出自己的手机来,冷月只是看了他一眼,便望墙壁去了。
刘常宏淡淡地笑了笑,拨打起了虞心雨给自己留的于杨的电话来……

【168】少占我便宜
当然,刘常宏还是很有礼貌的,要打电话了,便也是起身来,走到离着冷月有五米远的地方,确定了“拨号键”,然后等着电话接通。他这样的行为,只是引得冷月扭头看了一眼,然后便不管他了。
很快,刘常宏就听到了于杨的彩铃,是一首脍炙人口的英文歌曲《永恒之爱》,心里还很有感触的。因为于杨不是嫁了个美国人吗?又是《寰球地理》亚洲区的主编,对于英语文化有所偏好,也算是让人能理解的。
不多时,于杨的声音传到了刘常宏的耳朵里,质地纯净中透着干练,也颇为磁性大方:“喂,您好,我是于杨,您哪一位?”
“于杨你好,我是刘常宏。很抱歉这么晚打扰你了。”刘常宏面带微笑,声音也是磁性温和,甚至是颇有一点长者风范的感觉。嘿嘿,虽然他才26岁,而于杨都28岁了,但他也算是于杨的继父或者说长辈了,不是吗?
可刘常宏的话当场吸引了冷月,这冷艳女子听到“于杨”二字便猛地扭头过来,当即看到刘常宏那微笑的英俊脸孔,不禁疑惑了一下。
然,那时刘常宏装着没有看见冷月反应一样,听着于杨在耳边道:“哦?先生是哪一位刘常宏?”
“呵呵,我是长隆县委宣传部的刘常宏,料想你的母亲曾经对你提起过我吧?”刘常宏大方一笑,声音还是磁性温和,依然有着长者风范。
此话一出,冷月不禁怔然冷冷地看着刘常宏,暗暗想了想,不由得心底又是一惊。因为刚才于杨的电话里提及过,她母亲在长隆呢!难不成,这刘常宏所打电话之于杨,真是自己的好姐姐于杨?可他们之间……到底是什么样的一种状态呢?
而刘常宏的电话联线那边,于杨显然是愣了一下,“呃”然一声,然后才道:“嗯,妈妈提起过你。照理来说,我应该叫你一声刘叔了?”
“呵呵,称呼只是称呼而已。如果你觉得叫刘叔有些别扭,请叫我刘先生也可以。新年快到了,祝新年快乐吧!如果公务不繁忙的话,明天我准备传一些照片和视频到你的邮箱里,这些都是你母亲亲自拍摄的,非常有水平,她是一个很有摄影天赋的女性。”刘常宏笑了笑,然后便转到了正题上。
“谢谢你对妈妈赞扬。传邮箱就不必要了,明天晚上零点我到达南湖省城,后天应该到达隆安。我觉得非常有必要亲自面见你这个大部长一次,我想,我还能见到妈妈吧?她的手机一直联系不上,我有些担心她。”
“哦?明天晚上零点到达高隆?那可太好了!能见到虞姐优秀的女儿,我是非常荣幸的。请你放心,她在一个非常壮观而美丽的地方过这个春节,只是手机没有信号。但是因为大雪封路,你可能见不到她。但我保证,她现在过得很好,开心,幸福,依然美丽。”
刘常宏这样的话出来,冷月更是有些吃惊了。冷月是极聪明的女子,能从刘常宏的话里听出很多意思啊,这……和于杨与她的对话很相似啊,而且于杨的母亲正是刘常宏口中的“虞姐”吗?
一时之间,冷月怔怔地望着刘常宏。刘常宏自然也感觉到了她的发怔,心里头莫名就有点爽,又听着耳边于杨道:“嗯……只要妈妈过得开心、幸福,我也就为她而高兴。也非常感谢你能让她开心,幸福!”
“不客气。夜深了,你早些休息吧!咱们大年初一隆安见,这就是我的号码,随时联系。当然,也希望看到你才华横溢的夫婿和你一起在隆安过个年。”
“呵呵……好的,就这样。晚安,刘先生。”
“晚安!”
电话结束之后,刘常宏轻轻地摇头笑了笑,感觉于杨还是不好意思叫自己“刘叔”的。看来,关于自己,虞心雨私下里和女儿也说得不少啊!
刘常宏收起了手机,转身向着长椅走去。他的眼睛里,冷月还是一片惊愕之态地望着他,让他心头就是一阵爽,可却是表情带微笑,做得很自然。
不过,冷月看到了刘常宏转身,便也是神色收敛,很快恢复了那冷厉容表。待刘常宏坐下来,冷月才忍不住道:“你……刚才电话是打给了于杨?”
刘常宏朝着冷月微笑着点了点头,很自然道:“嗯,是于杨,一个朋友的女儿。怎么,你也认识她?”
“少装逼了!我不是傻子,你也不是傻子,我们刚才电话联系的都是同一个人。”冷月冷冷地轻瞪了刘常宏一眼,然后扭头望墙壁去了。
刘常宏点头呵呵一笑,道:“嗯,也许是同一个人吧!看来,你和于杨很熟?”
“看来,你和于杨她妈妈很熟?”冷月没理刘常宏的问题,脸色冷冷,反问道。
刘常宏心头怔了一下,完全从冷月的话里感觉不到什么捉弄之意,只是有些不好意思说深层次的东西。可他还是微微一知,点了点头,道:“嗯,算吧!我叫她虞姐,所以于杨应该叫我刘叔。”
冷月鄙视了刘常宏一眼,道:“你才满26岁不久吧?于杨已28了,叫你叔,你也不怕折了你的寿?”
“这个没事没事。你跟于杨也算是好姐妹吧,你要顺着她喊,我也不觉得会折寿的。”刘常宏摇了摇头,依然一脸微笑。
“滚你的,少占我便宜。”冷月扭头望向了狱警那边,一副不理刘常宏的样子了。
刘常宏见状,还是淡然地笑了笑,道:“冷月,你跟于杨怎么认识的?”
“不用你管。”冷月淡淡地抛了这么四个字。
刘常宏点了点头,什么也不说了。反正,他觉得和于杨见上面了,怎么也能问得出来的,甚至……嘿嘿,还能问出这冷月是什么家势来头呢!
两人不说话了,过道里又一次陷入了沉默。但也没过多久,那边会客室的门开了。王安顺和李晓勇先走出来,刘震山其后而出。那时,刘常宏便和冷月站起身来。
当然,冷月是朝着那边就走了过去。刘常宏见状,也是紧步跟了过去。刘震山与两个战友看着刘常宏和一个冷艳女子过来,不禁心头都是微微地震了震,因为冷月的长相实在……太像一个他们曾经熟悉的女人了。只不过,三位当年的铁血神龙成员们,表情变化并不是很大。
待冷月和刘常宏到了刘震山三人的眼前,刘常宏朝着父亲和两位叔叔点了点头,能闻到他们身上淡淡的酒气。只不过,看看他们三人,还是那么腰板挺直,神情坚毅冷峻,颇具军人特质。
那时,冷月在刘震山三人面前一站,还标标准准地敬了一个军礼,道:“冷月见过三位前辈!”
刘震山三人轻轻地点了点头,并没有军礼回应。但光是冷月这军礼敬出,两个狱警都是心惊,感觉刘震山和这两名战友恐怕在军方的辈分不低啊!
刘震山看着冷月,什么也没有说,只是对王安顺、李晓勇道:“探监完了,你们也走吧!多保重!”
说完,刘震山左右伸手拍了拍王安顺、李晓勇的肩膀,然后转身朝着监区那边走去。他似乎没有看刘常宏一眼,但却走了两步才回头看着刘常宏,道:“常宏,你也多保重,我在这里很好。”
刘常宏点点头,正想说什么时,父亲已转头朝着监区走去。看着父亲高大挺拔的身影,龙行虎步之态,他心头一阵欣慰,又一阵酸涩。为什么啊?为什么这样的父亲要一辈子归宿在监狱里啊?
王安顺和李晓勇默默地站在那里,望着队长越走越远,最后在监区通道前方三十米处拐弯,消失了。两人才相视一眼,轻轻地摇了摇头,才转头面对刘常宏和冷月。
那时,冷月对王安顺、李晓勇道:“两位前辈,老首长请两位前往陈省长住宅,明天早上他会见到您们。请随我来吧!”
说完,冷月朝着通道来路伸手一引,动作潇洒干练,颇有活力的样子。王安顺和李晓勇什么也没有说,只是点了点头,朝着前方走去。冷月和刘常宏也什么都没有说,只是跟着他二人的后面。
来到监狱外面,停车场上多了冷月那辆暗金色的玛莎拉蒂,非常显眼。冷月拉开自己车后门,请王安顺和李晓勇上车,两人也不说什么,直接坐了上去。
冷月关了车门,回头看着刘常宏,道:“你跟我去,还是自己到省城里找地儿住?”
“反正明天我们要和陈省长团年,那今天晚上我就去他家里吧!能省两个是两个。”刘常宏笑了笑,回道。
“守财奴!”冷月冷冷地鄙视了刘常宏一眼,便钻进自己的车里,发动,迅速开出停车场。
刘常宏也钻进车里,发动起来,紧随冷月之后。
然而,刘常宏却没有想到,冷月故意不给自己面子一样。这女子仗着自己车好,速度提得很快,一路疯狂飙行。不多时,冷月就快把刘常宏给甩下来了。
刘常宏知道冷月身份特殊,在省城里飙车也应该是常事。而自己呢,可不能超速行驶了,要不然会惹出不必要的麻烦的。还好他记得到陈兆雄秘宅的路,所以在被冷月甩下之后,还是朝着南边山区开去。
进入山里之后,刘常宏看着四处白雪覆盖的山峰、林子、谷地,感觉一切都是唯美画面一样。只是从柏油路上拐向那条熟悉的水泥路面后,他挺感慨的。因为这条水泥路面上,一些积雪也没有,显然是人为清扫得干干净净,路两边还能看着一棱棱雪堆呢!
在那个时候,刘常宏知道冷月早已经飙到了地方,恐怕已引着王安顺和李晓勇见过了陈兆雄,甚至两位叔叔已经被安排着躺下了吧?他在水泥路上不紧不慢地开着,最后拐弯沿着盘山路上去,到了陈兆雄秘宅林子外面的停车场上。
当然,那个时候,那停车场上看不见冷月的车,只有一辆军用吉普和三辆白色的子弹头型面包车停在那里,车顶上倒是没有积雪,连停车场上的积雪也被清扫了。
停车场前面的那片林子,积雪倒是不少,但通往秘宅的青石小路却是被清扫得干干净净,似乎连尘土也没有。小路的入口处,两个夜岗的军人抱着钢枪,站得笔直。
刘常宏下车来,踏上熟悉的小路前行。站岗的军人似乎也是得到过命令,并没有阻拦他,连检查也不做。
再次行向陈兆雄的秘宅,刘常宏心头还是别有一番感慨。回想上一次在这里,见到了国内军方最有威望的老首长元代啊!当然,也见到了让人过目不忘的冷艳美女——冷月。只是想起上一次省城之行,结实了陈兆雄的女人虞心雨,谁料想那一次偷窥、偷听,已是他们分手前的最后一次疯狂;更想不到的是,虞心雨爱上了自己,终生不渝的感情付出,还怀上了自己的孩子……
再想想自己败在陈兆雄的手上,他还给了自己一次再为胡泽玉而战的机会;想想自己怀揣的陈三花的照片以及后来的事情,刘常宏更是百感交集。仿佛这生命历程,如同冥冥中的定数一样,有些事情注定要发生,有些爱情注定要开花结果,有些离别注定要团聚,有些矛盾注定要化解。
当然,想想明天中午在这里的团年餐,刘常宏还是满期待的。也许那时,老首长元代也会在这里吧?他也关心王安顺和李晓勇的未来,这两位高手会被怎么安排呢?也许,他们会回归自己的战队吧?但刘常宏万万没有想到,王安顺和李晓勇的未来竟然是……

【169】倾世绝色
刘常宏正在林间小路上走着,居然手机响了一声。他掏出来一看,哟,这么大晚上了,居然是一个陌生号码给自己发了一条彩信。
刘常宏也没有多想,一边走一边将彩信打开,当场还是惊了一跳。因为那彩信上是一个女子,而且非常漂亮,站在隆安公园积雪的大门口,穿着蓝色的敞口风衣,内着蓝色小高领的紧身毛衣,胸线圆润,小腰细细,下身一条白色的裤子,显得腿线笔直修长,套上一双黑色小长靴,整个人高挑饱满,性感十足。再配上那回眸一笑的脸,亮眼红唇,颇是一番风情动荡,但却又透着一股子纯净的味道。
看这女子不过是二十刚出头的年纪吧,确实也是一番人间美色啊!特别又是在积雪为背景的情况下,这女子更是出尘入仙一般的美丽,让刘常宏情不自禁有点迷醉感。按直觉来说,他觉得这女子的美貌不输于胡泽玉、虞心雨、冷月、于杨、李冰岩、黄芸芬和董清啊!
这女子是谁呢?刘常宏不认识,但还是回拨了那号码,没想到对方关了机。他摇了摇头,便继续朝着林子深处走去。
走了不到三分钟,前方林子里隐隐能看到陈兆雄木屋的灯火了,刘常宏的手机响了起来。他还以为是刚才那陌生号码打来的,结果拿起来一看,哟,居然是陈德洋来的电话,这个家伙能有什么事呢?
不过,刘常宏倒是想起来了。自从黄芸芬到长隆做代县长的时候,隆安社精办的常务副主任一职,便由陈德洋担任了。当然,陈德洋当时求着“赵继”帮着在省上跑跑关系,想调到省委宣传部的事情,也是泡汤了,轮不上他的份儿。因为当时的“赵继”,正是刘常宏冒充的,嘿嘿。
说起赵继,也就不能不说到赵明国一家。现在的赵明国在东光市做市委书记,深深地尝到了异地为官的苦处。他现在好处捞不到不说,反而受着窝囊气。这种窝囊比之当初卢海洋在隆安受的气更甚,毕竟东光市是卢书记的发源地,现在任着要职的领导干部多半是他当年提拔起来的人物。这些人物知道卢书记在隆安受过赵明国等人的气,而这赵明国到东光做一把手,这些人物不用卢海洋招呼,自然帮替卢书记出一口气的。
实际上,卢海洋也没有给原东光市那边的下属们打什么招呼,觉得赵明国过去肯定是不好受的。他自己培养的领导干部是什么心性,他是知道的。东光市的人讲的就是有恩报恩,有仇报仇,讲义气,这是在整个南湖省都挺出名的。
基于这种情况下,赵明国在东光做市委书记,确实是要多窝囊有多窝囊。特别是人事任免、大项目的批示上面,在市委的常委会上这家伙基本被架空,几乎是一点话语权也没有。
赵明国不如意,自然赵家更不如意。赵继和母亲裘素红的业务在隆安是做不走了,那西河画苑二期工程正是他家的大股份,现在也是停工,等着寻找下家接手的节奏了。而东光市呢,赵家的业务更是渗透不进去,各种苦不堪言。眼看着要过年了,赵家士气极为低落。
赵明国和离异的妻子裘素红,要不是因为黄芸芬在长隆任要职,都快忘记这个儿媳妇了。赵继为生意的事情,在省城搞得焦头烂额的,也几乎忘记了自己的妻子了。
在赵继的心里,已经没把黄芸芬当自己的妻子了,因为他另找了两个小情人,一个给他生了儿子,一个生了女儿。他和黄芸芬,也就是名存实亡的婚姻状态了。
当然,赵家这一对父母和一个儿子,也怎么都没有想到黄芸芬居然在长隆做代县长。而据赵明国的分析来看,长隆是要大发展了,黄芸芬怎么能跟上这一个趋势呢?他们真是不解,但也不多管,只是打过电话表示对黄芸芬的祝贺,希望过年能够团聚一下。实际上,黄芸芬也不可能回家团聚的,她甚至打算是开春雪化了,与赵继离了。
反正,要过年了,赵家的日子很难熬,也是尝到了不得势的苦果了。当然,在隆安这一边,赵家原来的势力人物们,过年也很难熬的。相对来说,像陈德洋这种还能上升一步的,已然是很少很少了。
此时,刘常宏看到陈德洋的来电,疑惑着,但还是停下脚步,接通了电话。不等他开口,陈德洋在那边已是热切地叫道:“刘部长啊,过年好啊?给您拜年了!”
奶奶的,这个陈德洋这副德性了嘿!娘的,你还像以前做副主任时那样天天调弄老子嘛!又来啊!刘常宏心头暗暗骂着,但却上还是笑道:“陈副主任,客气了,客气了,你也过年好啊!这么晚了打电话,有何要事?”
好吧,现在陈德洋是升任了隆安社精办的常务副主任,副处级享受正处待遇了,但刘常宏的特点就是没改变,不叫“陈主任”,依然加个“副”字,料陈德洋也不敢表示不舒服。
不等陈德洋回话,刘常宏马上又接着道:“对了陈副主任,陈小松主任前阵子把长隆社精工作的来年计划向你汇报过了吧?”
“嗯嗯嗯,汇报过了。在刘部长的指导下,长隆来年的社精工作一定会开展得更好的。小松在岗位上干得还算出色,都是刘部长的教导有方啊!有了刘部长,我们陈家真是沾上了福星,还请刘部长多多关照啊!”
哈哈哈,陈德洋这货,在电话里那是一个个马屁跟着拍呢!刘常宏听得心头一阵阵解恨的爽,娘的,老子没把陈小松折磨死,也算是他的福气了。可他嘴上还是应道:“陈副主任客气了。我和小松同志以前就是同事,关照也是应该的。他在长隆很有干劲,各方面工作落实得很好,而且身亲示范,确实有很大很大的进步,这是我们这些曾经出身于社精工作的人的骄傲啊!”
“是是是,刘部长念旧,这是我们的福气啊!没有刘部长,哪能有小松今天的革命兴致与气势呢?”陈德洋的话虽然如此之说,但实际上知道陈小松被刘常宏整治得苦不堪言呢,但也不得不对刘常宏歌功讼德呢!
“呵呵……陈副主任,言重了,真的言重了。对了,这大年三十的凌晨了,你怎么还没睡?”刘常宏笑了笑,终于在嘲弄完陈德洋之后,回到了正题上。
“唉,刘部长啊,这眼看后天就是阴历新年了,我可真是睡不着觉啊!想想刘部长是个顾念旧情的人,还真是想给您打个电话,和您聊聊天。本来一直都打您的电话,但是接不通,没想到今天晚上这像是老天爷开了眼,竟让我能与您通上话。如果是打扰了刘部长休息,您千万别往心里去啊!”陈德洋叹了一口气,言语里小声小调,露尽的卑微之态。
哼哼,你这厮和我聊聊天,有什么好聊的呢?刘常宏心头暗暗冷道,但嘴上还是颇为亲和道:“哦,前阵子在怒苗山里考察,手机没有信号。现在好了,我正赶往陈省长家里作客,省城倒是信号不错。你想聊点什么呢?”
陈德洋听得这样的话,当场又是狂惊啊,赶紧马屁疯狂地拍过来,道:“啊呀呀,刘部长,您居然去陈省长家作客?这可了不得啊,前程远大啊!唉,我们隆安社精办里能走出您这样的人物,真是我们所有旧人也跟着沾喜气啊!刘部长,您真是……”
“好了陈副主任,不要总是‘您您您’的,显得太生份了。”刘常宏打断了陈德洋的话,反正也知道这家伙并没有在心里尊称自己的。
“是是是,刘部长您……呵呵,你说得对,咱们不生份,不生份。刘部长你看你现在,事业只会越走越高,真是让人替你高兴的事情,也替我们隆安社精办长脸了。我记得不错的话,你已经26岁了,正吃27岁的饭了吧?”
嗯?这个家伙提我年龄干什么?刘常宏心头不解,但还是道:“嗯,吃27的饭了。陈副主任,你此话何意呢?”
“呵呵……那确实挺不错啊刘部长,27岁就是副处级了。依我的个人经验来看,长隆大发展的情势之下,恐怕不到30岁,你便已经是正处级了,比我们这一把年纪的人混得好了哪里去了呢!”
“呵呵,陈副主任,革命工作可不能说是混啊!咱们得一步一个脚印认认真真地走,不是吗?”
“嗯嗯嗯,刘部长说得对,这不是混,真不是混啊!对了,刘部长现在还是单身未婚吧?”
嗯?这家伙是不是听到什么风声了?刘常宏心头暗自一惊,但也是颇为得意,虽然自己要做爹了,但女人的事情,还是挺保密的呢,陈德洋倒不至于知道吧?他思绪一转,突然想起那张彩信里的照片来,便笑道:“嗯呐,暂时单身,怎么,陈副主任这是要给我说媒吗?”
“呵呵,刘部长真是绝顶聪明之人啊!对了,刚才你是不是收到一条彩信?”
娘的,果然是说媒来了!看来,那彩信中的女子,便是陈德洋要说的媒吧?不过,这家伙是不是想色*诱老子,然后谋点什么好处呢?刘常宏心头一阵暗惴之时,回道:“嗯,收到了。难不成是陈副主任发的?你要说媒的女子,便是她?”
“呵呵……”陈德洋笑了笑,然后道:“那不是我发的,是我女儿嘉欣发的。刘部长,照片看着是否满意啊?”
哦,原来是陈嘉欣发的啊?看来,这是她的朋友吧?刘常宏点了点头,但还是认真道:“说句实话吧,这个女子确实很漂亮,性感中带着纯净,在雪地里是一份独特的美。照片拍得很好,而且一看就是没有经过美化功能拍出来的。虽然从外形气质上来看,这是一个很不错很不错的女孩子,算得上倾世绝色了,但陈副主任的好意我只能心领了,因为我处着女朋友呢!”
“呵呵,没事没事。我知道你有女朋友,就是隆安日报社会新闻部的主编李冰岩嘛,那天开会时我们还见过面呢!但是,你看到的照片其实是我女儿嘉欣。说起来,应该比李主编还漂亮呢!只要你还没有结婚,天下姑娘不都是有机会的么?”
靠!刘常宏听得惊了惊,真心没有见过这样的父亲啊,居然为女儿说媒来了!

【170】恐怕是补过的吧?
其实,刘常宏也知道陈德洋心里是什么打算。这个家伙一定是看自己在长隆要崛起了,所以想出了这么一个“嫁女招数”来讨好自己,然后试图他本人在仕途上也有所发展。
虽然在刘常宏的认知和所见所闻里,拿女儿甚至拿妻子来换政治升职、前程的男人都有过,但他真的无法认同陈德洋这样的做法。当然,想想陈德洋当时为父亲的案子还做假证,刘常宏怎么可能做他的女婿呢?
况且,刘常宏也知道陈嘉欣是在省城读的大学,学的是会计专业。可一张照片能说明她什么问题吗?这样漂亮得堪称倾世的女生,在大学里能不谈个朋友吗?虽然有迷人的甚至纯性的外表,但说不定在学校的时候早让人睡得木耳发黑了吧?这样的女子,想做我刘家的儿媳妇吗?不可能!
好吧,刘常宏这样的想法也是正常的,确实好像也是有些现实意义的。像那样漂亮的女生,要是谁在大学里追到了,那还不一有时间就弄啊?当然,最后也是会弄到想吐的境界。要不然某导演也不会有那么女神的妻子,还三天连嫖被抓,居然还玩过双*飞呢!
当即,刘常宏便正声道:“陈副主任,我要承认你的女儿很美很美,完全能击中男人本性的欲*望点。但是,我真不可能和你的女儿处对像或者是结为夫妻的。你想在仕途上有所作为,大可以努力工作,为人民做好自己份内的事情,卢书记的眼睛是雪亮的,一定是会给你机会的。所以,你千万别把你女儿的幸福捆绑在我的身上,我有我所爱的女人,我也不是那种见美女就上的角色,你把我想错了。”
好吧,刘常宏这一番话,我们说他是假正经也好,说他是装*逼也好,说他傻叉到送上门的美女都不要也罢,他就是这样说了这样的话,让陈德洋一下子语结了,不知道说什么好,脸上还羞愧地发起烧来。
可是,陈德洋真是不死心啊,居然哑声之后便道:“刘部长,你这样批评我,出发点是好的,我能接受的。可是,嘉欣很喜欢你,欣赏你,崇拜你,因为你的事迹深深地感染了她。她觉得这世上你才是经天伟地的奇男子,只有你才配得上她。唉,我这女儿是有些内心高傲的,什么男子都看不上的。她这些年在省城上大学,我是知道情况的。多少达官贵人的公子追她,她都不屑一顾啊!唉,今天晚上我和她谈了谈心,才知道她内心真实的想法,非你不嫁啊!作为父亲,我只有厚着脸皮来向你提亲了。你虽然有女朋友了,但不是还没结婚么?你就当是行行好,跟嘉欣处一处,要是你觉得不合适,那再分开也不迟啊!”
这下子,轮到刘常宏无语了。他倒也是没有想到,居然陈嘉欣对自己是这么个看法。虽然这让男人的虚荣心也得到了极度的满足,但是刘常宏想想陈德洋的嘴脸,心头真是无法接受他的说法。
当即,刘常宏无奈地笑道:“呵呵,陈副主任,请转告陈嘉欣吧,谢谢她对我的评价和好感,但爱情不是一厢情愿的,我已心有所属,不想再言其他,愿她能早日找到心中所爱。而且,从陈、刘两家的根源上来说,我确实无法认您作我的岳父大人,您懂吗?”
“这……这……刘部长,事情都过去了,你就别再往心里去了,好吗?都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是我不应该帮着汪楠那个贱人,不应该帮着赵明国他们。这两年多来,我心里一直还是很自责的,觉得自己不应该坑你父亲啊!刘部长,你大人大量,你以后是干大事的人,不跟我计较这些了行吗?”陈德洋语结之后,还是说得一片诚然之状呢!
刘常宏听得这样的话,心头冷冷地笑了笑,但嘴上还是道:“有些家仇耻辱,是永远不能忘记的,但我也不想怎么去报,因为我也懂冤冤相报何时了。只能说,我们道不同了,各自奔前程吧!若要说什么和亲之类的话,显得有些可笑。陈副主任,我想说的话差不多都说完了,现在要去陈省长家了,可以和你说再见了吗?”
“哎!刘部长,等一等。”陈德洋见刘常宏就要挂电话的样子,赶紧声音提高了,想是挽留他。
“还有什么别的事吗陈副主任?”刘常宏只得又问道。
“其实……其实……嘉欣还是个处*女……”陈德洋咬了咬牙,嘴里升起了嗫嚅之音。
“呃……处*女?”刘常宏听得一怔,愕然了。说实话吧,他确实不相信陈嘉欣还是处*女,甚至此时一听那话,暗自冷道:恐怕是补过的吧?
而陈德洋在那头听得刘常宏的反应,心头突然一喜,低声道:“刘部长,我说的都是实话。你想一想,男人这一生能遇上几回啊?嘉欣在隆安上高中住在家里,省城上大学时也是住她舅家的,从来没有谈过男朋友的。她内心是高傲的,喜欢你,中意你,却不好意思跟你主动联系,所以只能我来了。”
刘常宏听陈德洋这么一说,倒还是心里惊了惊,想想陈嘉欣那绝世的风姿,心头还是有点动荡了,感觉这女子恐怕真的还是完全的原装处*女吧?这怎么说呢,在当世之上,还是很罕见的啊!
不过,刘常宏还是笑了笑,道:“陈副主任,你都说到这个份儿上了,我还是很感动的。不过,我想说的是,陈嘉欣既然心中那般有爱,既然是真爱,那她更应该努力去追求,而不是让她的父亲来帮她开口追求。好了,陈省长那边的电话来了好几个了,我得挂电话去他家了。就这样吧陈副主任,再见!”
说完,刘常宏果断挂掉了电话,脸上浮现出淡淡的笑容来。他心里盘算了一下,觉得陈德洋这家伙要是真的有心的话,恐怕还会发什么信息来的。
于是,刘常宏掏出烟来点上,一边朝着那边木屋走去,一边抽着烟,脚下步子放得慢了些。
果然,刘常宏猜测得完全正确,手机信息铃声在三分钟后响了起来。他拿起一看,真是陈德洋发来的,信息里这样写道:“刘部长,你所说的话,我转告给嘉欣了。她说她会给你电话的,约你有时间坐一坐。”
刘常宏看着信,淡淡一笑,摇了摇头。他觉得陈嘉欣这大学生还是有点个性,居然是被自己激发出追求爱情的勇气了吗?要真是这样的话,自己恐怕要挡不住她的攻势啊!
刘常宏内心也承认自己是多*情*浪*荡的,要真是面对陈嘉欣那样的绝色,真是要沦陷啊!
唉,管她呢,到时候再说吧!刘常宏心头只能叹念一息,然后大步朝着那边木屋走去。
当刘常宏来到木屋前的时候,发现那里院子里没有积雪,打扫得干干净净的,露出枯黄的野草来。但是,那草坪上停的直升机不在。
木屋里,也只有一楼的迎客厅那里有灯光,撒在白纸一样的木窗纸上。看样子,所有人都睡下了吧?也许,王安顺、李晓勇两位叔叔也是被安排着睡下了吧?刘常宏暗念着,来到木屋的门前,敲了敲门。
很快,门开了,一个刚劲的人影出现在刘常宏面前。此人中等身材,显得很挺拔,穿着黑色的立领装,黑色长裤,脚上黑布鞋,五官普通,神情冷峻,人到中年却不发福,体型刚劲,颇有一种铁血军人的感觉。此人正是大校军衔的魏其虹,上一次刘常宏也是见过的。
当场,刘常宏对魏其虹微笑着点了点头,道:“您好,我们又见面了。”
说着,刘常宏还伸出了手去。
魏其虹见状,也是伸出手来,和刘常宏握了握,然后撤手。他脸上也没有什么笑容,只是冷沉沉道:“刘部长,王安顺和李晓勇两位前辈已经被安排睡去了,你也随我来,先睡下吧!”
刘常宏点了点头,道了声谢谢,便换上了一双客用的拖鞋,随着魏其虹朝里面走去。
魏其虹领着刘常宏走木楼梯到了二楼,被安排在靠头的一间房子里。魏其虹对刘常宏道:“陈省长现在去机场接老首长了。明天中午这里会有一个团圆会,在一楼的餐厅里,你一定会参加。在这里住着,就呆在房间里便好,不要到处乱走动,谢谢!”
说完,魏其虹也不等刘常宏回话,已然转身离去了,顺便还将刘常宏的门也关上了。
刘常宏倒也是没有想到,居然元代真的连夜从首都赶过来啊!看来,他对王安顺和李晓勇两位叔叔还真是上心呐!他看了看房间里,整洁、简单,有点军事化的味道,但浴室、电视、电脑都有。
刘常宏在房间里看了看,摸了摸,才发现这里除了椅子、桌子、床和地板是木头的之外,其他的墙体啊柱子啊,都是水泥的,而且那窗户纸看起来真是纸,实际上却是很坚韧的特殊材料制作成的,好像是用力都捅不破。
打开窗户向外面看了看,刘常宏赫然看到了木屋后面的停机坪,十架先进的武装直升机停在枯黄的草坪上,围成了一个大圈,还有持枪士兵的岗哨楼,他不禁又是一惊。他暗暗感觉到了,这木屋已然并非陈兆雄的私宅了吧,难道这里是军方的一个秘密基*地?

【171】老当益壮老首长
时间也不早了,刘常宏带着对这处神秘木屋的好奇,洗个了澡,感觉这里的设施都很低调又奢华的。随后,他便上床睡觉去。虽然此时山里到处积雪,但房间里挺暖的,刘常宏也发现铺了地暖呢,更是觉得这地方很神秘而不错,绝不是一处省长秘宅那么简单。
第二天早上,刘常宏按着一直以来保持的早起习惯,六点半钟就已起床洗漱完毕了。虽然只睡了那么四五个小时,但他身体素质不错,看起来精神头还是很足的。
刘常宏想了想,便到了小木屋的顶楼上去。他记得见元代的时候,那一处天台还是很适合晨练的。虽然晨练是对身体健康不好的,但是刘常宏起床后喝了一杯白开水,稀释了一夜变得浓稠的血液,感觉还行。而且,在怒苗寨子里的时候,他也是很早就起床的,引得不少寨子里的年轻男子都来跟着他晨练,学习太极呢!
很快,刘常宏顺着楼梯一层层上去,来到顶楼那里,拉开木门,见天台上的花坛里还是百花齐放,芳香四溢。开阔的天台,正是晨练的好地方。他步到天台正中央,放眼看了看,眼前披雪的林子,积雪让微微亮的天光也变得更亮了一些,另有一番美感。楼前的枯黄草地上,那架私人直升机已停在了那里。他淡淡地笑了笑,应该是凌晨的时候陈兆雄将老首长元代接到木屋里来了吧?只是不知道元代是住在哪个房间的呢?
随后,刘常宏气定神闲,目如无物而视,进入了空灵般的境界,就在天台的中央练习起了王氏太极。没一会儿,他便进入了完全的太极状态,心如无万物,仿佛又是万物在心中,手上一招一式,脚下一挪一移,都尽显圆润浑然之势,静中如有涛涛江水欲奔流之势,动中如同烈烈风雷运行之矫,简简单单的手推臂挥之势,却已是妙到极致一般。
刘常宏忘记了一切,尽心沉浸在自己的练习之中,物我两忘,完全不知道不过五分钟之后,身后进来的那道门开了,然后……两道人影站在那里,看着他的演练,都是静静不动了。
那两道人影,一个高大威猛,一袭灰色长袍,白发苍苍,生得长眉龙眸,面容红光荡荡,极是健朗不凡,他正是国内军方巨头级人物——老首长元代。而另一个人影则是矮元代许多,国字瘦脸,神情冷峻铁严,平头,黑色的立领套装,如一支挺拔的枪,正是南湖省实际上的第一大佬——省长陈兆雄。
元代和陈兆雄本来也是上天台来晨练的,可他们哪知道刘常宏先他们一步到了,而且将王氏太极推手演化出来,让他们不禁停下脚步,静静地看了起来。两人真是看得越来越心惊,因为刘常宏的演练实在是精妙,既充满了灵气,又充满了力量,更有一种说不出的美感。
陈兆雄明显能感觉到刘常宏在进步,从力量到灵活性都比之上次有很大的提高。如果上一次他还有点不将刘常宏的实力放在眼里的话,这一次,他觉得刘常宏恐怕和他有点难分高下了。不自觉的,他的心头燃烧起了战斗的欲望,很希望与刘常宏再次一战。只不过老首长在这里,他可不能为自己的私事去对刘常宏叫战——毕竟这是为了胡泽玉而设的赌战。
而元代看着刘常宏的演练,灵如魂在动,劲如龙虎姿,不禁心头也是暗叹。唉,江山代有才人出,一代新人换旧人啊!刘震山啊刘震山,你有子如此,也算是一生最大的功绩了吧?
当然,元代知道陈兆雄对刘常宏有培养、提拔之心,也就能预见刘常宏的未来是会很不错的。只是老首长不知道刘常宏和陈兆雄之间的赌约而已。
待到刘常宏演练完了,双目闭上,手回位,脚并拢,深深地呼吸着。那时,元代和陈兆雄鼓起了掌来,而且是老首长先鼓半拍,陈兆雄才跟着就起了手。
那时,刘常宏闻声回头,顿时有些不好意思在心头,但还是微微笑了笑,神情里透着淡然冷酷之状,朝着两位走过去,嘴里打起了招呼。
那时,元代与陈兆雄也是朝着刘常宏走了过去。他们不说话,老首长神情峻然,陈兆雄还是那么铁血表情,但都是对刘常宏点了点头。三人在花坛边的木质小栈道中间相遇了,元代洪声赞道:“常宏,练得不错,颇有你师傅的遗风了。看来王氏太极推手将在你的身上发扬光大。”
刘常宏淡淡地笑了笑,显得谦逊地说道:“常宏远远没有达到恩师功力的一半,有愧于他老人家。在元老和陈省长面前献丑了,让二位见笑了。”
元代淡淡地笑了笑,摇了摇头,道:“挺好的,你还很年轻,继续努力就行了。等哪天我有空了,领教一下你的身手,看看你到底有王远方几成功力了?。”
刘常宏听得心头惊愕了,眼睛都睁得大了些,望着比自己还高的老首长,道:“元老,您……我怎么能跟您比试呢?”
这时,陈兆雄在旁边道:“刘常宏,不要觉得老首长是老人。就算现在,我依然不是老首长的对手。”
元代听着陈兆雄的话,对着刘常宏轻轻地点了点头,龙气威武的脸上带着淡淡的微笑,自信的风采泄露无疑。刘常宏见状更是心头佩服不已,道:“元老果真是老当益壮,让晚辈佩服之极!真希望元老能健康长寿,便是国家与民族的一份福运与骄傲。”
“呵呵……”元代爽朗一笑,然后对刘常宏道:“你这张嘴,比你爹会说多了。也谢谢你了,能将王安顺和李晓勇健康地带回我的身边。”
“元老,您客气了,都是我应该做的。只是长隆大雪封山,道路难行,送二位叔叔回来得晚了些。”
“嗯,我就不客气了。你练习完了,下去洗洗,然后吃早餐吧!”
“嗯……”刘常宏应了一声,便离开了元代和陈兆雄,朝着楼下走去。他的心里暗暗想着,看样子这是老首长和陈兆雄都见过王安顺和李晓勇了,而他们这两位也是要晨练的节奏吗?
那般想着,所以刘常宏出了那入口之后,假意将木门带上,实际留了一条小缝,就顺着小缝朝天台上望去。果然,他看到元代和陈兆雄走到了天台上,面朝着木屋前面的雪林子,头也不回。老首长站在那里,看着陈兆雄的晨练。
只见陈兆雄打了一套风云龙虎之拳,拳掌变化发电,腿扫如风,整个人那矮小的身体里爆发出强悍的能量,打得人眼花缭乱的。就他这样的表现,确实看得刘常宏心头也是震撼,暗觉得自己也不知要到什么时候才能是他的对手了。
而陈兆雄打完之后,气定神闲,侧站在天台一边,元代步到了天台的中央。此时的老首长,一袭长衣,惨有仙风道骨之味,竟然也打起了太极,不到两分钟,看得刘常宏目瞪口呆的。
无疑的,刘常宏看出来了,元代打的是“三丰太极”,相传这是武当道人张三丰所创的。但在世间流传的三丰太极,都是养生为主,并没有攻守之说。
可是,元代老首长这一套三丰太极,隐有养生太极的招式,但每每到招式的尽头,便有一个惊人的变化,无论是他的掌还是脚,都是闪电般地发出,看得人感觉到没有太快的变化,似乎是不曾发生过。但刘常宏眼睛很灵敏,清晰地看到了老首长的这种变化,实在是太快了,如果运用于攻击,那必是让人防不胜防的,恐怕也只有他已逝的恩师王远方可与之对战了。
不过,刘常宏想想那天与陈兆雄交手时的说法,恐怕恩师王远方的太极要比元代老首长还要厉害一些吧?反正,他觉得自己身为王氏太极推手的传人,要是与元代交手,必败无疑啊!陈兆雄说他不是老首长的对手,这完全是实话啊!
看着老首长一招一式,整个人的攻守极为犀利之态,刘常宏心头惊羡无比,也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能达到这样的境界呢?不过,他倒没有偷学之意,看了一阵子,便悄悄地下楼了,回自己的房间洗了一把脸,刚才晨练也出了一身汗呢!
洗完脸之后,刘常宏拿起了床边的一部电话,拨打了一个“111”的内线号。因为房间里有起居指南,里面写着有呢,这个号可以叫餐的。
不多时,一个身着白色厨师服的中年男子,身形挺直,给刘常宏送来了早餐。这早餐也算挺不错的,热热的无糖豆浆,新鲜烤出来的全麦面包,六张火腿片,两棵生菜放在盘子里,量显得都有点大,这是刘常宏自己要求的,因为他饭量本来就大的。
吃过早餐后,刘常宏想和秦子明、李冰岩联系一下,结果手机居然没有信号。他稍稍有些想不通,昨天晚上在外面林子的小路上还和陈德洋通过电话,怎么现在这木屋里居然没有信号呢?
刘常宏想了想,淡淡地笑了笑,居然坐在电脑旁边干了一件事情,却没想到惹了个不小的祸事出来。

【172】窥得惊天秘密
反正也是无聊,刘常宏决定弄清楚木屋里怎么手机没有信号。在他的猜想里,这里绝对是神秘的地方,而且信号应该是被屏蔽了的。于是,他打开了电脑,看到网络是接通的状态,便是淡淡地笑了笑。
随即,刘常宏将自己手机用数据线和桌子上的台式一体机连接了起来,接着开始编写程序。在电脑技术这个领域来说,聪明的刘常宏自有独到之处,算是一个高手中的高手了,程序在一个小时后就完全编写好了,然后进入运行阶段。原理很简单,他用手机的信号发射功能在木屋周围的通信基站里游动,再配合着入侵三大运营商的南湖服务主机漏洞,查到着自己手机无信号的根源。
很快,刘常宏得出了结论,自己的手机号码在凌晨四点以后,便进入了被掐断信号的状态。但是,他一番操作之后,发现除了自己的手机号码之外,这木屋内外总计共有近五百部手机的信号是处于开通的状态。
刘常宏暗暗惊了一跳,看这木屋的内外拥有手机的人数还真多啊,可唯独掐了信号的就只有自己的手机呢!这是什么原因啊?他想了想,光看这手机拥有的人数,也能让他觉得这里应该是军方的秘密基*地吧,恐怕是有着特殊原因了。
刘常宏对自己的黑客技术还是很有信心的,而且身在军方的秘密基*地之中,他骨子里有种黑客的特质在燃烧,那就是——一定要探个究竟,看看这里到底是什么样的秘密存在。他知道现在的军队,都是网络相连的,而且信息化程度相当之高,基本上不存在军方网络专线的说法,只是网络入口接入端的口令比较复杂化而已,要是做军方网络专线的话,那样花的造价实在是太大了,要不然也就不存在什么美国五角大楼都被黑过的事实了。
当然,想对身在的环境进行探密行动,刘常宏也是挺激动的。他深呼吸了几口气,调整了一下心情,让自己陷入冷静之中。接着,他开始运用自己的网络技术,先是编写了程序隐藏了自己这边的网络IP,同时将自己的手机实行了信号解禁。接着,他花了近两个小时的时间,运指如飞,烟都抽了大半包,编写出了一套网络查看程序,感觉特别刺激,大脑极度灵活好用。
这个查看程序,不仅能知道与刘常宏相连于网络上有多少电脑终端,附近有多少手机终端,甚至刘常宏加了手机的信号发射定位功能进去,能测量一下这些电脑终端、手机和自己的直线距离是多少。编写好了之后,刘常宏马上运行起来,当场看得目瞪口呆的。
刘常宏也真没有想到,在这座木屋之内,有三十九台电脑与二十部手机,分布在楼上楼下,有的手机还能看出来是在各个楼层移动着,显然是打扫卫生的工作人员或者在一楼厨房里忙碌的工作人员。而在木屋的地下近五百米的深处,居然还有近百台的电脑终端,分布呈现出五角星的图形,占地约是有近三十万平方米,相当广,另有三百多部手机,有的在这个面积里动荡很小,有的移动很大;木屋所在的小山周围,方圆直径三千米的范围内,竟是还有一百多部手机,错落分布在山区里啊!
这个结果,让刘常宏非常吃惊,感觉到这木屋所在山堡的下面,真是另有一个地下世界,而且有不少的人,因为不少的手机都是在移动之中的。而他更感觉意外收获的,是在山堡下面有一台电脑主机是负责监控画面的。
当场,刘常宏对那台电脑进行的入侵。这家伙也是艺高人胆大,用了一个自认为是最优秀的入侵程序,想从那台电脑的程序后门攻入。可他没有想到,居然这电脑的系统并非什么windows系统,而是国内一个从来没有亮过相的操作系统,防守相当严密。
这个操作系统很牛逼,估计是全球会有不少的黑客倒在它的面前,但这并没有把刘常宏难住。因为他入侵到操作系统的时候,发现系统里有一个可以简称为“TXSL”的防护密码口令显得有些特别,花了近二十分钟的时间将之破解,然后迅速攻进整个操作系统之内。对于TXSL的口令回答,刘常宏尝试过很多的答案,比如“腾讯死了”、“天下谁来”、“谈笑生乐”等等,最终他用一个“铁血神龙”将之解开了,心头还惊了惊,“铁血神龙”是什么意思呢?反正他觉得很军旅味道。
刘常宏不敢对操作系统进行远程操控,按刚才的查看程序来说,这个系统所在的位置在自木屋的后山谷底,应该是地面下方约是六百米地方。他只能在系统里查看文件,而且不敢打开保存下来的文件,更不敢将文件远程复制从而盗回自己的电脑上,他只能查看正在运行的文件。这一看,刘常宏惊得是目瞪口呆。
因为这台监控电脑上,记录着近万个摄像头所拍摄到的画面,那画面实在是来得太震撼了。刘常宏完全确认了,这里是军方的一个秘密基*地,在下面呆着的和活动的全是军人,电线和水源都是由专用管道从省城里引进来的。
在这基*地里,到处都是灯光华亮,恍然如外界的白天。一层又一层的钢筋水泥建筑,有起居室,有浴池、有大型会议室,甚至还有花园、球场。那里的每一个房间、每一处过道,都被摄像头拍摄下来,几乎没有死角,只有一个代号为“TXSL”的房间,关闭着,竟然冷月从里面出来过,又进去了,房间里有什么,看不到。
一个个神情严肃的军人,他们有的在训练,有的在开着巡逻车值勤,有的在洗衣服,还有的在踢球、打篮球,也有人在上网看电影、打游戏。值得一提的,这些军人打的游戏都是陈兆雄编写的那款格斗游戏。
更让刘常宏震惊的是,在一处类似于作战室一样的房间里,有一块幕墙一般的大型屏幕。在屏幕前方,三排真皮座位,每一排的座位上都坐了四五个神情严肃的军人,他们面前有运行着的电脑,他们有的在接听电话,有的在注视着那一大块屏幕,同时手上在操作着鼠标,座位前方的电脑屏幕上的内容清晰地反映到那巨大的屏幕上,赫然是……赫然是……电子地图,非常精准的地图。
那巨大的屏幕,长达十米,高约八米,上面标注着一个又一个红色区域。刘常宏能清楚地看到那些区域包括了很多世界著名的城市,而这些城市上面都有文字描写出了一些重要内容。看完这大屏幕上的一切,刘常宏惊得一身冷汗。他感觉自己是闯大祸了,一种说都没法说的大祸。
刘常宏赶紧关掉自己在运行的程序,掐掉了自己手机的信号,然后开始粉碎自己所有的程序,粉碎到那种永远也无法修复的程度。看着自己编写的程序在不断地粉碎性消失,他额头上的汗水都冒了出来,脑子里不断地闪过刚才看到的一切,心头余悸连连。
有些话不能说多了,说多了就像是造谣,或者又说是泄密。反正……刘常宏心里太清楚了,因为他的好奇心,竟然闯进了国家一片绝密的核基*地。而这个基*地里的核弹锁定的目标,不仅包括我们熟知的敌对国,也包括我们的盟友国;让很多人能暗自兴奋一下的,诸如日*本这样的嚣张国度、菲律宾和越南这样的跳梁小丑之国,都在打击范围之内,甚至在太平洋上游荡的米国航母,皆在锁定的范围之内。如果一旦开始核战的话,恐怕这覆盖全球的打击力是相当惊人的。
最让刘常宏心中也是很震撼而兴奋的,因为他竟然看到了反雷达子母核弹,这意味着什么,也许我们用脚指头都能猜得出来。子母核弹,在穿越导弹防御体系的时候,对方能拦住第一颗母弹,但未必能拦得住分离出来的第二颗子弹;能拦得住前一颗子母弹,未必能挡得住连续攻击过去的子母弹,因为每一个锁定的目标,配置的是至少二十枚这样的子母弹,连续发射间隔不到三分钟。而这个基*地的攻击状态未曾开启,开启的是拦截模式。
刘常宏真是内心里有一种自豪感,因为这样核弹技术实在太牛逼了。别看这世界打着和平与发展的大旗,打着禁核的主题口号,动不动就是外交喊话、对话、谈判、互访等,暗地里,拥有核技术的国家都在准备着什么吧?他也相信,在我们的敌对国、盟友国内,他们的领土或者控制势力下的某个地方,应该也存在着这样的基*地,谁都在防着对方。所谓表面和谐,实则暗流汹涌,便是这种意思。这世界,谁都靠不住,只有自己才能靠得住。
刘常宏也相信,要摸清其他强国的核布置情况,这也是需要花太多的人力物力去做的事情,这应该是国家的一些秘密部门在做的事情吧?当然,他不知道,铁血神龙有一项使命便是于此。为这个使命而牺牲的顶尖级特种人员,不在少数啊!他更不知道,当年他的父亲便率队去过俄罗斯,拿到了位于西伯利亚冰原下的前*苏*联核武基*地结构图。
刘常宏更相信,陈兆雄能住在这基*地的上方,此人果断身份不仅是一个省长那么简单了。看来,陈兆雄的未来,再过些年,也许便会是……嗯,应该是的。
当然,刘常宏除了震撼之外,还有种幸运感,因为他这样的一个小部长,居然有幸能窥到大秘密。同时,他还有点成就感,一个黑客的成就感,觉得自己入侵了,然后全身而退了。只是他知道,这样的秘密自己只能烂在肚子里,然后永远也不能说出去。
不多时,刘常宏的所有程序已经销毁,完全不可修复。他仰靠在靠背木椅上,再一次抹了一下头上的汗水,长长地出了一口气,虽然感觉轻松,但心头的激动还是无法平息的。
也就在那时,“砰”的一声惊响,房门被踹开了。刘常宏闻声惊震,扭头一看,顿时便见一袭黑衣的冷月带头冲了进来,身后跟着四名冷峻如钢锋般的黑衣男子。
“我干你娘的刘常宏!你他妈居然黑到这里来了!你他妈的不知道我们有电子信号反逆追踪程序吗?”冷月惊声尖斥,怒不可遏,粉脸带红,粗*口狂爆,身如疾风朝刘常宏飞扑过来。她竟然飞越了床铺,长腿直踹刘常宏面门……

【173】冷美人中招了
刘常宏当场惊骇,没想到冷月如此爆脾气,说骂就骂,说来就来,说打就打,气势凶猛根本不是女子态,胜过男人许多。
当场,刘常宏失声惊“啊”,双腿发力,腰扭转,身翻腾,只求先避过冷月这猛然凶悍的一踹。他本眼疾手快,本也是有机会就地反击,但考虑到自己估计是闯祸被察觉了,已无还手之理由,便也只能闪避。
就那一下,刘常宏闪身躲开了,翻到了墙角处站定。而冷月一脚飞空,踹到桌子上,“啪”的一声将桌上的台式一体机踹飞出去,撞在墙壁上,摔炸开了。这女子力量很大,左脚竟然是踩在刘常宏坐过的椅子上,嘴里清叱一声“我艹”,反身右腿横扫向刘常宏头部。
那一条修长的美*腿如钢鞭扫来,空气动荡厉害,竟然有“呼”的一声啸鸣响了起来。刘常宏见冷月来势依然迅猛如雷,只得一低头,身体如弹簧在脚下,弹身侧飞。
这一招刘常宏再次避过,一脚踏在床上,腾空跳跃向床的另一边。恰那时,冷月第二招落空,又是一声清厉暴喝,腾向飞扑刘常宏,空中已是右臂粉拳向着刘常宏后脑勺击去。
与那同时,跟着冷月冲进门的四个黑衣汉子,两个把门,两个扑过来拦截刘常宏。于是,刘常宏脑后生风,空中回手一挡,与冷月右拳撞在一起,啪的一声,他感觉右掌都麻了。
还好,刘常宏挡下了冷月背后那一击,可眼前两条汉子扑过来,搞得他在床边上一落地便只能侧身翻转,避开两个汉子的扑势,闪到对面的电视墙壁下。刘常宏正想开口说什么时,守门的一个黑衣汉子已经扑了过来,冷月移动,另两名汉子齐上。
当场,拳脚飞来如雨,刘常宏被三男一女夹在中间,承受着围攻之势。他自知理亏,只能抬腿伸臂,高低抵挡。房间里,顿时便是一阵阵“啪啪嗒嗒”的响声,刘常宏只能闷声迎接四人攻击,并不反击。当然,在这个时候他已经没有办法反击了,冷月和那三个黑衣男子拳脚生猛,刚劲有力,速度很快,实在是让他心头惊骇,真是碰上军中高手了啊!
虽然刘常宏觉得单挑冷月,自己还是有胜算的,但是现在面对她和另三名男子,他也只能拼命抵挡,嘴里大声吼道:“对不起啊,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好奇而已!我不会说出去!真的不会说出去……”
可是,不管刘常宏怎么吼,冷月四人就是不理他,轮番疯狂进攻,不多时就打得刘常宏双臂和两脚发麻发痛。房间还算够大,这一番对决倒没有踢坏什么物事,除了刚才被冷月踹烂的电脑之外。
不到三分钟,冷月已偷袭了刘常宏好几次,打破了刘常宏的鼻子,打肿了他的脸,让他脸上血糊糊的。这女子闷声发招,力量奇大,让刘常宏吃足了苦头,甚至裤裆上还挨了一脚,感觉蛋蛋都要爆了。而另三名男子显然单兵能力比冷月还是要弱上一些,但也是在刘常宏前身后背上偷袭得手好几回。
刘常宏被攻得依然不还手,只是求冷月别打了,有话好好说,怎么接受惩罚他都愿意。然而,冷月已经不听刘常宏的话了,如疯狂的魔女,领着三个男子对刘常宏继续疯狂打击。没有办法,刘常宏窥探了巨大的军事机密,而且这么强的身手对于冷月他们就是一种侮辱一样。
很快,冷月又是正面一脚飞踹刘常宏面门,另一名男子踹向刘常宏后背,左右各一名男子拳头相击,搞得刘常宏狼狈不已。
情急之下,刘常宏只能下意识反击。他猛地两手一个兜搂,将冷月修长的右腿搂住,顺势欺上,右前臂朝着冷月裆*部猛切。这一切啊,只是他的招式变化反应,也是电光火石之快,当场切到冷月私处,弹力满满,但破坏力实在太大了。
因为那一瞬间,刘常宏脑子里闪过一抹惊喜。因为他感觉到了师傅曾经说过的太极内劲,这内劲似乎是在小腹之中突然产生,又瞬间到达了右手前臂上,随着他那一切之势,便向冷月的裆*处宣泄而出。顿时,冷月小腹如被千斤巨锤击中,强悍的内劲又如锋利的刀子,由内而处攻入深处。冷月当场闷叫了一声,双拳来了一记双风灌耳,狠击刘常宏头部两侧。
就在那时,刘常宏身后还是中招了。左边那男子一拳击中了他的后脑,冷月的右拳只是砸在男子的手臂上。当场刘常宏脑子里一黑,然后就……什么也不知道了。当然,他倒下了,双臂还对冷月的右腿呈现出搂抱之势,却是抱着冷月的右腿倒了下去。
而那时,冷月小腹剧痛,强力抽出自己的右腿,一下子后跌坐在床上,痛得脸上冷汗密布,肚子里如有万链绞动一般。她捂着小肚子,弯着腰,看着地上昏迷的刘常宏,咬牙冷吼:“给我拖下去!”
吼声完了,冷月已经抵挡不住小腹的痛态,竟然倒在床上,也昏迷了过去。当场另四名男子一惊,马上,三名参战的男子拖着刘常宏就朝门外走去,守门的男子上前抱起冷月也往门口奔去。
守门的男子抱着冷月,出门左转,不多时进入一个门厅里,打开一部专用电梯,直下地底二百米处,因为在下面,还有紧急的医疗小组,医疗条件杠得不能再杠的杠杠了。而这男子刚刚进了电梯,便感觉到了异样,因为他闻到了熟悉的血腥味儿。
当即,男子低头一看,顿时大惊无比。因为冷月的裆部在流血,血透过她黑色的贴身长裤,滴到了电梯雪白的地板上,一滴一滴炸如红花,赫然醒目。
男子更是心头惊然无比,因为……她知道冷月不是大姨妈来了,而是被刘常宏那无比精妙而快绝的一招击得内伤了。因为冷月前两天还开过玩笑,说她大姨妈刚走。这时,男子浓眉凝皱,沉声喃喃:“刘常宏,你他妈也太狠了吧?你知道冷月什么身份吗?她要是有个什么意外,你丫死定了!”
不多时,高速电梯停下,男子在三名路过的军装男子注视下,抱着冷月穿过地下华丽的水磨石通道,右拐,直奔大门上刷着鲜红“十”字的紧急医疗处。他身后的电梯里,血都是巨大一滩,一路奔走,冷月一路滴血。冷月的身体就像是下*体开了闸门一样,血就朝着外面涌啊,情况真是不妙。
不到五分钟,冷月面色苍白无比,被推进了医疗处的先进手术室,两名女军医和两名护士马开始进行紧张的手术。男子则留在了手术室外面,在舒适的真皮大沙发上坐着,但已然是坐立不安了。
没一会儿,先前带走刘常宏的三名男子也进来了,坐在那男子的身边。其中一人沉声道:“小姐怎么了?”
送冷月来的男子望了手术室的门一眼,轻轻地摇了摇头,道:“下*身出血很严重,情况不清楚。”
新来的三名男子听得俱是神色一凛,感觉刘常宏的出手好狠辣。其中那人马上站起身来,冷道:“我他妈再揍那丫的一顿去!”
送冷月来的男子赶紧拉住那人,道:“你们都揍过了吧?刘常宏已经半死不活了吧?还揍他干什么?再揍的话,不符合规矩,也不能让小姐安然无恙!你不知道这个时候应该怎么做吗?”
之后,手术室外安静了。四名男子都焦急地看着那手术室门上的红灯,无声地等待着手术的完成。当然,他们心头都知道刘常宏确实相当厉害,如果一挑一,他们包括冷月在内,也都不是刘常宏的对手。而这刘常宏最后的出手,实在是太霸道了。
足足过了三个小时,手术室终于绿灯了。开门出来的只有一名女军医和一名护士,因为冷月已经被另一名女军医和护士从手术室后门送到了重症监护室去了。
四名男子赶紧围上去,询问冷月什么情况。女军医身高近一米七五,四十多岁,皮肤白晰,五官挺端正,但眼角鱼尾纹有好几条,神情显得很冷漠,道:“病人失血严重,处*女*膜破裂,阴*道和子*宫*颈严重挫伤,子*宫损裂严重,以后不能怀孕生子。如果怀孕,胎儿会撑裂子宫旧伤,引发危险。为了避免以后有怀孕的可能,我做了输*卵*管*结*扎。看情况来说,四个月的时间能恢复就不错了。”
“啊?!”四名男子听得目瞪口呆,直望着女军医,实在不敢相信她的话。
女军医见状,什么也不说,带着护士转身离去了。手术室外,还依稀能闻到手术室里面散出来的血腥味儿、药水味儿。四名男子傻傻地站在原地,因为也不能不相信这名女军医的话,因为她是医学的权威,真正的专家。
待女军医走得远了,四名男子才相视一眼,皆是眼里怒火腾腾。先前想去再揍刘常宏一顿的男子咆哮般道:“刘常宏,我他妈宰了你!”
可是,送冷月来就医的男子还是拉住了那男子,沉声道:“还宰什么宰?先找老首长汇报啊!”
那男子只能恨然地跺了跺脚,咬了咬牙,不能再说什么了。于是,四人赶紧离开紧急医疗处,找元代汇报情况去了……
从那时起,哦……也许应该说从刘常宏在昏迷中被带走的时候起,他消失了,连那斯也不知道他在哪里。无疑地,他闯了大祸,还不止一件。
那天大年三十,秦子明开着车,副驾驶上坐着陈三花,后排坐着李冰岩、石头和阿奴草容,他们算是高高兴兴进省城团年。他们的车刚下了从隆安到省城的省道路口,一辆军用吉普便将他们接住了,迎到了这处山顶木屋。自然,他们也不会见到刘常宏,因为他们将得到一个事实:刘常宏正在执行一项秘密的任务。

【174】大佬独召李冰岩
秦子明等人到达木屋的时候,是陈兆雄亲自在木屋正门口迎接的。他还是黑色的立领装扮,显得冷峻威严,颇有气势,你也完全看不出这大年三十的日子里,他脸上有什么喜庆的神态。
那倒也是,刘常宏早上闯下了大祸,这是陈兆雄怎么也喜庆不起来的事情。但是,陈兆雄还是和秦子明、陈三花在门口深深地拥抱。作为二狗叔,他也是抱了抱石头。他也同阿奴草容和李冰岩握了握手,嘴里说着“欢迎、新年快乐”类的话语,但语气冷沉,有金属撞击的心魂共鸣感,给人的印象还是那么深刻。
当然,秦子明、陈三花算是和省长亲人重逢了,也自然知道陈兆雄的冷沉性格。他们高兴,也是对二哥说着新年快乐之类的话。
石头自是不用说了,又一次见到二狗叔,亲热许多。这小伙子个头飙到了一米七,身子更壮实,更有少年男子汉的气息,让陈兆雄心头还是很开心的。
石头还对陈兆雄说起刚才来的路上,顺道和大家一起给奶奶祭了坟,看到有人烧过纸呢,这更让陈兆雄感觉这孩子挺懂事。当然,前天晚上,陈兆雄就去给母亲上坟了,毕竟是要过年了,烧点纸钱,算是风俗上对老人的祭奠了。
阿奴草容这个病态少年,面对汉人的省长大人,也并没有什么紧张之感。他与陈兆雄握手,表情冰然,嘴里话语低沉磁性,问候了新年好,给了陈兆雄一种不一样的感觉。甚至,陈兆雄能感觉到阿奴草容右手力量很大,大得超过了他的年纪范畴,而阿奴草容的病态脸色,也让陈兆雄相当吃惊。
只不过,省长大人暗地里对阿奴草容这个叫做“刘回”的少年又多了一份关注。甚至阿奴草容的气质和冷性,让他这个铁血军营里杀出来的汉子心头有些相吸感,挺喜欢这小子的。
而李冰岩算是第一次见到陈兆雄这么一个人物,这个在南湖省威名赫赫的大人物,果然给她的感觉不一样,挺震撼的。他虽然个头不高,但那气势如冷峻的冰锋,眸子里的光芒透着一股子不一样的霸气。
陈兆雄握了握李冰岩的手,也接受了李冰岩的新年祝福,但也是冷沉着脸,声音不变的特质,同祝李冰岩新年快光的时候,也赞道:“刘常宏的爱人,果然生得是绝代佳人。”
说这话,陈兆雄没有笑,还那么威严的感觉。但话从他那里出来,引得秦子明等人开怀一笑。李冰岩倒是不好意思了,脸上红霞生,道:“省长您过奖了。省长也是仪表堂堂,英武神气,既是偶像派,也是实力派啊!”
听到这话,陈兆雄才露出很淡的笑容来,然后说时间也差不多了,得开团年饭了,请秦子明等人随他去餐厅。
餐厅就在一楼,单独的一个包间,显得挺宽敞的。陈兆雄引着秦子明五人坐在木质圆桌上,身着白色服装的木屋服务人员便将一道道菜送了上来。
这一顿饭,不是很丰盛,都是家常小菜,但味道很不错,同样是爆炒小青菜,但这青菜的味道就是不一样,有着大自然的清香味儿;同样是炖鸡汤,但这鸡汤不加太多的辅料,香气却更浓郁醉人,鲜美异常,仿佛这些食材都是很特别的。
当然了,以陈兆雄这样的身份,喝的酒、吃的菜都是特供级别,纯天然无污染的。就连陈兆雄所食用的薄饼、大葱,也都是同样特供的。
陈三花看着哥哥吃薄饼卷大葱,真有种欲泪的感觉。这样的饮食方式,是家乡的味道啊!她也陪着哥哥一起这样吃,满屋的葱香。而石头、秦子明都尝试了一下这种吃法,辣得泪水长流,为团年餐增添了几分快乐的无素。
而陈兆雄的考虑也周到,知道阿奴草容的特点,特意让厨房为他准备了生的小牛腰肉、上等猪胛肉、生菜、活豆腐等生食。阿奴草容也是吃得感觉口味不一般,比平常吃的要香得多了。
当然,秦子明等人问到了刘常宏怎么不在啊?陈兆雄只是说他有国家的秘密任务要执行,恐怕是一去三两个月的时间,就不能和大家团年和常联系了。省长这么说,大家也不多问,只是心头凭添许多牵挂和骄傲。刘常宏了不起啊,居然在为国家做秘密任务了呢!
席间,自然也是少不了酒的。等大家吃得过半的时候,陈兆雄自然和秦子明是抽着烟、喝特级二锅头,陈三花、李冰岩、石头和阿奴草容都是以茶或者饮料代酒。大家祝福新年,为团圆干杯。
陈兆雄是这里的主角,问秦子明的工作和生活,了解石头和阿奴草容的训练情况,问李冰岩现在的工作情况。他虽然脸色冷峻,但却还是脱下了省长的外衣,像个大家长一样,关心着每一个人,问着每一个细节的东西,还是让所有人感觉到心头挺暖的。所有人与陈兆雄的交流,也渐渐变得挺轻松,无拘无束的,边吃、边喝、边聊。
饭到后半程,石头突然笑呵呵地问道陈兆雄:“二狗叔,今天大年三十,咋不见我婶儿呢?还有你们的孩子呢?”
此问一出,顿时引起了秦子明等人的好奇。作为直系亲人,陈三花一直都不知道自己嫂子是谁,秦子明也是不知道的。当然,李冰岩相信陈兆雄的女人一定很漂亮,生的孩子也很漂亮吧?阿奴草容也是望向陈兆雄,像是在等待着什么答案。
同时,陈三花也是颇有兴致,抱着陈兆雄的右臂,显得并不娇嗲,只是亲情热切的样子,点头道:“对啊对啊,石头问得对啊!二哥,咱不见我嫂子和侄儿侄女呢?”
陈兆雄听到这个,心头涌起一抹悲哀,甚至可以说是凄凉。可他还是冷峻着脸面,回道:“都在首都呢!今天中午饭后,你们也要回隆安去,我则要回首都去吃年夜饭。以后有机会的话,大家一定会见面的。”
听到这些,陈三花等人心头稍稍有点失望,但省长的答案就这样了,也没人多说什么。不过,石头这个家伙还是有点油里油气的,笑嘿嘿地看着陈兆雄,道:“二狗叔,婶儿一定很漂亮的吧?”
不待陈兆雄说什么,李冰岩已微笑道:“那当然了啊,像陈省长这么偶像派的人物,妻子能不漂亮吗?”
当场,陈三花、秦子明听得笑了起来,阿奴草容浅浅一笑,也是点头认可。陈兆雄则是勉强一笑,点了点头,不说这个话题,直接举起杯子来,对所有人道:“来,我们共饮一杯,为了美好的明天。”
总的来说,这一顿中午的团圆饭,吃得还是开心的。至少秦子明等人是开心的,而陈兆雄,内心里自有他的苦衷。秦子明心细如发,能感觉到这省长舅佬倌像是有心事,但也只是陪着陈兆雄喝掉了三瓶特级二锅头,喝得他自己都有点晕了。
而陈兆雄见秦子明这妹夫能喝,陪了自己不少酒,倒也是在酒精的刺激下找到了一些安慰。可内心深处的世界,他依然还是痛苦、无奈的。说实话,有时候我们只能看到大人物的风光,看不到他们内心的痛点。当然,也别看很多当官当权者很风光,现在中*纪*委巡视组一来,个个都跟蔫*鸡*巴一样,比孙子还不如。那斯身在某重灾区里,感受很深呐!但重灾区为何成为重灾区,你懂的——一朝天*子一朝臣呐,呃……跑题了嘿!
午饭后,陈兆雄带着秦子明等人在三楼他的小茶室里坐下来,喝着茶或者饮料,聊着天。不能不说陈兆雄还是一个很能的人,跟秦子明聊医学也是头头是道;跟李冰岩聊新闻,也是句句切中要害;跟石头、阿奴草容聊体育训练、比赛、技术动作,也是特别有一套,又特别是陈兆雄说到足球技术里他自创过的一个“陈氏回旋”,540度拉球回旋过人,详细说来,深得两个少年喜欢。
陈三花的话不多,就依在秦子明身边,不时喝点菊花茶。她就听哥哥、丈夫和李冰岩他们聊天,感觉哥哥懂得太多了,什么都说得有板有眼,内心里只有一种朴素的自豪感——我哥哥是全世界最优秀的男人。
聊天差不多有一个小时,都聊得差不多了。秦子明这家伙心细,当场就对陈兆雄道:“也快两点过了,我们就打算离开,先去南湖军医大看看卢书记,然后就得回去了,隆安还有年夜饭要吃。你也早点去首都和嫂子、侄儿侄女团聚吧?”
秦子明这一开口,李冰岩等人也不反对,因为田桂花母女和拓拓云华还在隆安等着他们回去吃年夜饭,而卢海洋在南湖军医大的事情,秦子明在路上才对李冰岩他们讲过了。
陈兆雄点了点头,掐灭了烟头,望着李冰岩,道:“李主编,你到我书房来一趟,我有话对你说。”
李冰岩不知道陈兆雄找她有什么话说,但还是微微一笑,点头起身来。陈兆雄复又对秦子明他们道:“子明、三花,石头、刘回,你们等半个小时的样子吧!”
秦子明他们不知道陈兆雄叫李冰岩所为何事,但也不能说什么,便只能在小茶室里等着。陈兆雄当下带着李冰岩,出门朝旁边不远的一个房间走去……

【175】不要做他的妻子
陈兆雄在木屋里的办公室,挺暖,窗户开着。窗外的林子里,树稍上积着白雪。大年三十的午后,日头在明蓝的天空挂着,照得林子上方雪光闪耀,颇是一番美景。因为不少树稍上的白雪中自有冰晶不化,反光一片就变得更绚丽。
办公室里空气暖暖,整洁大方,但红木办公桌上放着颜色不一的十二部电话,数量之多,让李冰岩都有些吃惊。而办公室两边各有一排大书架,上面摆满了琳琅满目的书籍,分门别类的,而且不像是别人装样子的摆设,因为不少的书都有些老旧,更让李冰岩有些吃惊。显然,这个省长大人物、国内政治上的明日国家级的人物,他的阅读是相当丰富的。
进了办公室后,陈兆雄示意李冰岩在自己办公桌对面的木头椅子上坐下来,他则是走到窗前,望着外面积雪覆盖的林子,认真道:“李主编,你应该不知道我叫你来这里有何事吧!”
李冰岩看着陈兆雄那算得上瘦小但却是冷峻如冰峰的背影,点了点头,道:“陈省长,我确实不知道您有什么安排。您还是叫我李冰岩吧,叫主编有点难为情的。”
陈兆雄点了点头,道:“行吧,叫你李冰岩。我有两个事情给你讲一下,第一,我知道你是刘常宏的未婚妻,但请你离开他,不要做他的妻子……”
“啊?!”李冰岩听得脑子里轰然一下,忍不住惊声,打断了陈兆雄的话。她是聪明的女人,心头已然感觉压力好大啊!她确信自己耳朵也没有毛病,完全听清楚了陈兆雄说的什么,忍不住一抹伤悲从心底升起。
李冰岩怔怔地望着陈兆雄,脸色带着黯然悲戚,忍不住接着就道:“陈省长,为什么啊?您为什么要让我离开常宏?”
话音落时,李冰岩双眼里已是泪水在打转了。她知道陈兆雄来头大,说不定未来就会进入国家级领导人的行列,一字一句都是负责任的,大年三十的日子里,他当然不可能拿这种事情和自己开玩笑。
陈兆雄转过头来,看着李冰岩那含泪的样子,心中也不免有些酸软之感。可他只能心头轻轻地叹了一口气,神情还是那么冷峻,道:“李冰岩,就当是为了刘常宏好吧!有些事情,不是我所能左右的。我能帮到忙的话,也就不会这样对你说了。我也知道你和刘常宏是情投意合,但情势所迫,我也没有办法。你懂吗?”
李冰岩默然地点了点头,眨了眨眼睛,忍着不让眼泪流出来。可她无法释怀,什么样的情势是陈兆雄这样的人物所没有办法的呢?
那时,陈兆雄又转过头去,默默地看着外面的覆雪林子,心头一阵淡淡的伤叹。唉,刘常宏,刘常宏啊刘常宏,你这家伙啊,唉……
李冰岩见状,还是没能忍住,道:“陈省长,常宏他一定不是去执行秘密任务了,他一定是遇上了迫不得已的事情了,对不对?”
陈兆雄回过头来,看了李冰岩那企望的双眼,足有十来秒钟没说话。李冰岩含泪不落,凄凄然然地望着他,一言不发,只求他一个答案。
陈兆雄也实在受不了李冰岩那漂亮脸蛋上的凄伤神情,这就像是一种致命武器一样。当然,越是漂亮的女人,越是会成为致命武器。
饶是陈兆雄这种从百花丛中滚过的男人,也不禁被李冰岩那凄然的风情所触动。作为男人,他很想此时此刻将这女子搂在怀里,将一切都告诉她。
然而,陈兆雄虽然也是色意浪荡之人,但却依然有自己的底线和节操,他控制得住,只是为刘常宏和李冰岩很伤叹。他把目光从李冰岩的脸上收回来,又望向窗外,才道:“李冰岩,很抱歉,我不能说得太多。但确实,在今天上午,刘常宏闯了个祸,很大的一个祸,他得为之付出代价。但你放心,他的人生安全是能得到保障的。也许,到明年长隆雪化之际,他便会回归那里,他的人生仕途,将会一帆风顺,走得比我还好。我言尽于此,不能再说什么了。”
李冰岩心头装着深深的迷雾,但是想想刘常宏虽然闯了祸,但却是安全的,而且仕途还不受影响,她觉得不做他的妻子,那又何妨呢?
李冰岩点了点头,然后道:“陈省长,我能感觉出来您也是关心常宏和爱护他的,谢谢您了。我知道,我不会去争一个什么名份的,只要常宏好,我就满足了。”
陈兆雄点了点头,长长地呼了一口气,望着窗外,道:“也许吧,我和刘常宏的情感世界有些类似,所以我像是帮助同盟难友吧!只可惜,我的力量弱小,不能让你们有情人终成眷属。”
李冰岩听得有些震惊,因为第一次感觉到陈兆雄的语气不再那般金属似的有穿透力和震撼性,反而多了几许忧伤。她默然地点了点头,轻轻地叹了一声。唉,省长又如何呢?谁也不知道陈兆雄的情感世界又经历了怎样的伤悲呢?
当即,李冰岩道:“陈省长,您的第一件事情算是交代完了,第二件呢?”
陈兆雄头也不回,背对着李冰岩,道:“第一件算是悲事,第二件就算是喜事了。我知道你和卢海洋书记之间的关系,更相信你们之间是清白的干爹和干女儿的关系。卢海洋是一个很有魄力、想法和干劲的人,也许还能更进一步。你作为《隆安日报》社会新闻类的主编,应该努力为你干爹的宣传出一份力,做最贴切、最实际、最有代表性的报道,甚至可以为他做一些专版活动,多挑一些内容往省报这边选送。这一方面,虽然你很年轻,但我相信你会做得越来越好的。”
李冰岩当然听明白了陈兆雄的话意味着什么,心头倒也是替干爹有些高兴。想想干爹卢海洋现在是正厅级,要是再进一步,岂不是做到副省级了?陈兆雄这个人是很有魄力和手段的人,他要往上面提拔干部,必定是重要的位置,说不定干爹两三年后就是副省长了呢!
当时,李冰岩便是点了点头,望着陈兆雄的背影,道:“请陈省长放心,我一定努力做好这方面的工作。”
陈兆雄头也没有回,只是点了点头,便道:“嗯,我相信你的工作能力,因为你是一名优秀的女性。你作为刘常宏的未婚妻,我也是关注你有一些日子了,看过你很多篇报道,贴近生活实际、关注焦点事件,颇有社会公心,文字妥当而深刻,很能让你的读者引起强烈的触发感。当然,刘常宏未来的宣传工作,你也是重要的一环,我都不予交代了。我相信,不管你和他是什么样的情感状态,你始终会深爱着他,为他着想。”
李冰岩只是点了点头,想起刘常宏啊,心头有所牵挂,也有所心酸。可她能怎么办呢?连陈兆雄都得屈服,更何况她一个市委书记的干女儿呢?在这片等级森严了几千年的土地上,她是无力的弱女子啊!
陈兆雄回头看着李冰岩点头不说话,神色里那种黯然的悲伤没有消除。他的心头也是有些触动,但只能心底无奈地摇叹了一息,转身道:“好了李冰岩,振作起来吧!除了在大会小会上发一些没有多大意义的言论之外,我很少和别人说这么多话,特别是和一个第一次正式见面的女性。每一个人存在于世界上,都有他的价值,甚至因杀人而待毙的罪犯也是有价值的——至少能向人证明法律不是虚设。所以,你打起精神,实现你自己觉得自己最大的价值所在吧!我们的谈话结束,走吧,我送送你们!”
说完,陈兆雄向着门边虚引了一下右手,显得还是很有礼节性的。
李冰岩默然地点了点头,站身起来,也没说话,便先朝着门口走去了。这个时候,她不想跟陈兆雄说什么“省长您先请”之类的话,而是在思索着自己的价值。
曾经一度,李冰岩觉得能做好自己的新闻工作,不管怎样都给刘常宏生个孩子,孝敬干爹、母亲和干妈,这便是人生的价值和意义所在。但现在,她觉得自己的价值也许还会更大,至少干爹的仕途、刘常宏的未来里,她会有一些功绩吧?
当然,李冰岩还是能感觉到陈兆雄对刘常宏还是很赏识的。虽然这个省长帮不到刘常宏什么,但他应该是努力了。当陈兆雄以后完全上到高位时,刘常宏也更会崛起了,时间会证明这一切。
是的,时间能证明一切,这就是时间存在的价值。
很快,陈兆雄带着李冰岩回到小茶室里,然后送她和秦子明、陈三花、石头、阿奴草容离开木屋。陈兆雄还牵着妹妹陈三花的手,陪着大家一起从打扫得干干净净的青石路上走出去,直到将大家送到了林子外面的停车场才作罢。
等秦子明开着车带着众人原路返回后,陈兆雄才转身慢慢地往木屋走去。他的速度真的有些慢,还点起了烟,一边走,一边抽着,神情严肃无比。
说实话,陈兆雄的烟瘾不是很大,一天顶多就五六支烟。但是,今天中午他陪妹夫抽了好几支,而这个下午,他在林子半深处停了下来,一连抽了八支烟才停了下来。
八支烟过后,正好是烟盒里的烟都抽光了,陈兆雄便将一地烟头捡进了空烟盒里,准备带回去扔进垃圾桶里。可就在陈兆雄捡最后一个烟头时,一个冷沉的声音从木屋方向传来:“陈二狗,你他妈还有闲心捡烟头是吧?”
听到此话,陈兆雄连头也不抬,心头已然暗暗叫苦了。唉,刘常宏啊刘常宏,你这家伙让我大年三十的日子也不好过啊!

【176】爱是没有错的
陈兆雄抬起头来,看着十米之外的两个高大健壮的身影,心头有些苦叹之态。他将最后的烟头捡起来放进烟盒里,然后拿着烟盒朝前方走去,嘴里无奈道:“两位前辈,我不捡烟头还能怎么办?污染环境也是不对的。您二位有何打算?”
陈兆雄的前方,王安顺和李晓勇皆是一袭黑衣黑裤,更显得冷峻硬朗,你完全看不出他们已是年过五十岁的人了。不管陈兆雄未来会是怎么样的国家级领导人,但他在王、李二人的面前,依然还是军中小辈。面对他们,陈兆雄也不能不恭敬和尊重。
而王安顺和李晓勇看着陈兆雄走过来,神情冷肃,李晓勇本是话不多之人,但也是为刘常宏的事情着急了,望着陈兆雄道:“你少在那里提倡环境来打打马虎眼,我们是看你有什么打算。”
“我……”陈兆雄心头郁闷,嗓子里一堵,已步到了王安顺和李晓勇面前。他抬头望着两位前辈,实在是心头无奈,竟然铁血威严的脸上浮现出苦涩的神态,语气更苦逼:“两位前辈,我还能有什么打算啊?求求你们了,不要逼我再为刘常宏说情了,要不然……”
“要不然你的大好前程就要毁于一旦是吗?”王安顺不等陈兆雄说完,接着他的话就说了出来。
虽然陈兆雄也是有些害怕这件事情,但还真是被王安顺给说中了。他这样的人物,心理素质过硬,倒也是没有脸红,但却又是无奈地摇了摇头,道:“两位前辈,说实话,刘常宏这回闯下的错也几乎是死罪一样。但在老首长的关照下,应该不会死,皮肉之苦再所难免,但愿他挺得住。老首长会有他的安排的,你们懂的。”
好吧,陈兆雄将元代搬了出来,王安顺和李晓勇相视一眼,稍稍感觉心头有些坦然。可王安顺还是有些不放心,道:“陈二狗,既然你已知道晓震山队长的身份,你就应该多为常宏说两句话。震山队长身在狱中,不知何时能脱困,我和晓勇不能看着他的孩子常宏再受更多的苦了。有些人物我们见不到,但你未必就见不到。你也懂的。”
陈兆雄知道王安顺语意所指,但还是只能无奈地摇了摇头,道:“两位前辈放心吧,老首长能尽最大力量关照刘常宏的。时机适当的情况下,我也会尽力把事态往着最优化的阶段引导的。”
听得这话,王安顺和李晓勇点了点头,不再说什么,而是转身朝着木屋那边走去。陈兆雄见状,便也跟在二人身后,找不到什么话题,因为内心里纠结成了一团……
就这样,王安顺、李晓勇和身后的陈兆雄回到了小木屋那边。三个刚刚打算进门,魏其虹和另一名高大健壮的黑衣墨镜汉子刚好到了门厅处。那黑衣汉子对王安顺、李晓勇很恭敬道:“两位前辈,老首长有请!”
王安顺和李晓勇默默地点了点头,便随着黑衣汉子先行进屋,上二楼,右拐,坐专用电梯直下地下二百米的地方。黑衣汉子引着二人出电梯,沿着一条通道前进了二十米的样子,左拐,推开了一扇包着金色漆皮的双开大门,向里面引了引,然后站在了门外左边。那门的右边,早已是有一名黑衣墨镜汉子在守着了。
王安顺和李晓勇默然走了进去,能感觉到里面空间一切以金色为主,透尽了奢华富贵气。在一张舒适的金色的单人大沙发上,元代身着黑色大衣,龙眸威严,面前金玉面的茶几上放着一个青花瓷的大茶壶,旁边有三只青色的纹龙茶杯,一只里面半杯水,另两只空着。
元代的身后,两名高大的黑衣汉子,戴着墨镜,笔直地站在沙发后面。而那扇正对着元代的窗户两边也有两名墨镜汉子站在那里。这四名护卫加上外面的两名护卫,如此的阵仗,确实显得老首长被保护得非常严密。他这样国之重宝一样的存在,自然是要受到最好的保镖护卫的,哪怕他本身就是一个高手。
元代看着王安顺和李晓勇到来,威严的脸上浮现出淡然温暖的笑意。他轻轻地点了点头,指了指对面的豪华长沙发,道:“坐吧!”
王安顺和李晓勇都是神情严肃,听罢便在元代的对面坐了下来。那时,元代朝着身后和窗户边上的四个保镖挥了挥手,示意他们出去。
四个保镖很听话,很快就走到了门外,和另两个人聚在一起,一起守着门口。而门内,元代拿起茶壶来,给两只空的青色纹龙杯里倒上了茶水,推向了王安顺和李晓勇那边,淡然笑意道:“安顺、晓勇,这也许是国内最上品的茶叶了,尝尝味道怎么样。”
茶香缭缭,沁人心脾,醉人神魂,确实是好茶。可王安顺和李晓勇各自端起茶杯来,都轻抿了一口便将杯子放下。再好的茶水,也不能让他们品之有味啊!
杯子一放下,王安顺便对元代道:“老首长,常宏的事……”
不等王安顺多说几句,元代右手已然猛地一抬,那瞬间就是一股无可拂逆的气势爆发出来,截断了王安顺的等方面。元代声音有些低沉,更有些强大不可抗拒的压迫力,道:“安顺、晓勇,你们不用提刘常宏的事情了,我自有分寸去把握。说说你们自己吧!我来这里也挺忙,午饭时你们因为刘常宏的事情敢不开半句腔,现在我就要回首都去了,你们的打算呢?”
王安顺和李晓勇相视一眼,有些默然,都不知道怎么回答元代,居然是伸手拿起茶杯,喝起茶水来了。
元代见状就知道这两个家伙一定心里有想法了,便道:“怎么?你们身为第一代铁血神龙,如今能恢复健康,可以回归军营再干一番大事业了,难道你们还有别的什么想法不成?”
王安顺和李晓勇看着老首长的双眼,感觉里面的威严气息似乎在向着怒气转变,心里不禁也是颤了颤。但是,李晓还是硬着头皮道:“老首长,您的厚爱,我和安顺都明白。但是,震山队长也恢复了健康,他却坐在牢里。他是第一代铁血神龙里的天骄人物,且是监狱残渡余生,我和安顺这样的兄弟再入军营干大事,心头有些不好受。”
此话说完,王安顺也是默默地点了点头,却已然不敢看元代了。
唉,不提刘震山还好,一提到他,老首长心头那根刺便又抽动了一下,隐隐有种难以描述的痛在心头产生。老首长几乎是冷冷地看着李晓勇和王安顺,同时道:“你们两个兔崽子,这是把铁血军人的风格和家国情怀丢到了一边去了,染上了只念兄弟情仇的江湖作风了。看来,在你们的眼里,老夫的的命令还顶不过一个刘震山了是吧?”
王安顺和李晓勇看着老首长的神态,心头也不免惶恐骇然。王安顺赶紧道:“老首长您别生气,您误会了。在我们的心中您是父辈、是师傅、是强大的革命擎天柱,也是我们人生里恩同再造的福星,是您将我们打造为一等一的战士;而在我们心里,震山队长是榜样、是功臣、是我们的好兄弟,情同手足。铁血神龙的成员们都是手足兄弟,只可惜第一代成员已然手足不齐了,特别是震山队长身陷囚牢之中,我和晓勇又安能在军中再做点别的什么呢?”
元代见王安顺说得这原始,听得他心头也是理解的,遂端起茶杯一饮而尽,不思再倒,而是望着王安顺,道:“那你们是不打算回部队里干了?我要想你们回来,还得把你们震山队长放出来?或者你们起点什么野心要劫个狱之类的?”
一连串的问题,在元代威严的神情下说出来,让王安顺和李晓勇依然感觉到莫大的压力。王安顺强行镇定着自己的心神,起身欲给元代加些茶水。可是,元代却巨大的右手将茶杯口子一罩,道:“不必了王安顺,回答我的问题!”
王安顺只得听令,放下手里的茶壶,回元代道:“老首长,我们没有想要劫狱救队长,也不会做出这种事情来。我和晓勇已经想好了,等常宏伤好以后,他的情况都解决了之后,我们便会和他回长隆去。如果老首长您的面子都保不下来常宏的一官半职的话,那我们这两个做叔叔的只能带着侄儿遁入百万大山中,永不出世了。”
元代听得双眸光芒凝滞了一下,复又望向了李晓勇。李晓勇见王安顺说了,自己则也是不怕了,马上就道:“这二十多年来,我和安顺一直在黄金寨里呆着,和怒苗人生活在一起,和他们一起打猎、种地、采药,蒙他们的照顾和不嫌弃,我们才有命活到今天,活到能健康再见到老首长的时候。那样的时光对于我和安顺来说,永远都忘记不了。老首长,我们已厌倦了厮杀、争斗和流血,只想在黄金寨里安老一生。黄金寨,那是一个去了就不想离开的地方。老首长,请原谅我们的想法,也许在您这样的铁血军人、前辈、元老、精神活化石的面前,我们只是逃兵,可耻的逃兵,对不起第一代铁血神龙的称号,但我们真的不想回到部队了。老首长,我们有时候真希望自己永远中着赤赤蛇毒,记不起从前的一切事情,只记得和怒苗人生活里的美好。可我们现在解毒了,我们恢复了记忆,这让我们无法不回忆起从前的一切,一个个艰巨的任务,一个个牺牲的兄弟,一张张鲜活的脸……”
话到最后,李晓勇这个钢铁般的汉子已然泪水在眼里打转,说不下去了,摇着头,仰望着金色的吊顶,神情显得那么悲伤欲绝。
王安顺眼睛眨巴着,努力不让眼泪掉下来。他望向了窗外,不看元代,却是在接着李晓勇的话,道:“老首长,晓勇说得没错,我们记起了一切。曾经发生的一切,如同恶梦一样缠绕着我们,不是我们不够坚强,是过往的血泪和痛苦太深刻。有时候感觉我们就是天使是勇敢的斗士,为国家为民族而战;有时候感觉我们就是傻逼,为权力面厮杀,用一条条性命去为别有用心的人谋取幸福;有时候感觉我们就是恶魔,双手沾满了鲜血,彻底不眠。但无论如何,我们曾经是军人,有着铁血一样的纪律,但现在,我和晓勇真的累了,也许只有在黄金寨里继续生活,才能让我们渐渐遗忘一些生命之痛。也许,是我们爱上了那一方土地那一方人,爱是没有错的。老首长,我们的决定就是这样——回到黄金寨,请求您同意!”

【177】一如既往的美好
王安顺说完,和李晓勇都是神情肃然,眸子里神光透尽了坚毅,一起望向了元代。
老首长面对第一代铁血神龙仅存的硕果之二,看着他们那坚定的神色,久久不语。他坐在那里,一动也不动,那威严龙目眨都不眨一下,就那么看着王安顺和李晓勇,没有人知道他的心里在想着什么。
王安顺和李晓勇看着老首长如此状态,心中不由得也是有些惊骇。可他们心中决定早已下了,就在监狱里面对队长刘震山的时候,他们已然作出了这样的去留决定。当时的刘震山没有多想什么,只是道:“历尽太多的杀戮,也许你们俩现在才明白活着的真谛。去吧,归去黄金寨吧!也许我们曾经对怒苗人犯下的杀罪,将随着你们的归去,随着常宏的成长,会抵消不少。”
豪华的房间里,安静极了,静得一根针掉在地上也能听得见。王安顺和李晓勇也是一动不动,神色毅然决然地望着老首长,他们只等一个结果。老首长也是一动不动,默默地望着他们。
足足过了三分钟,元代才长长地叹了一口气,语气里有着淡然的沧桑之感,道:“原本以为你二人将享受中将待遇,重归部队,为铁血神龙的发展再立功勋,岂料你二人疲累如斯,无意再上血火征途。罢了罢了,我批准了,你们走吧!曾以发生过的一切人和事,希望渐渐淡去吧!数十年了,元某人以家国天下为护佑目标,令出如山,无人能抗。到头来,精心培育出来的精英人才,你们就这样走了,徒增我伤悲而已。我稍后离开,回返首都,你们留在这里吧,希望你们能等到与刘常宏一起回归的那一天。”
说完,元代神情带着淡然的伤悲之态。这铁血元老在此时,已非军人风质,仿若一沧桑老人,看着自己的爱子在晚年之际竟与自己永别般地告别。他无力地挥了挥手,示意王安顺和李晓勇出去。
王安顺和李晓勇心头感激,却是看着老首长那淡然悲态,心中不免是一酸。两人情不自禁双双“扑通”一声跪倒在元代面前,齐声道:“老首长,您多保重!”
元代合上了双眼,背靠在豪华的单人大沙发上,双手扶着沙发扶手控制不住地颤抖着。他什么也没说,真的什么也没有说。
王安顺和李晓勇抬头看着老首长,见他那眼皮都在轻轻颤动,心知老首长在强忍着眼里的泪水。二人相视一眼,王安顺刚刚开口叫了一声“老首长”,元代已是轻轻地挥了挥手。
于是,王安顺不再说下去,而是和李晓勇一起站起来,默默地朝着门外走去。二人走到门边时,不由得回头看了看,见老首长还坐在那里,但眼睛缝里已渗出了些许晶莹的泪珠。两人不免又是心中一阵难受,但还是硬着心肠,拉开门走了出去……
当元代听到门轻轻关上的细微声音之后,才缓缓地睁开眼睛,两行老泪滚然而下。他伸手在面前的桌子上拿了纸巾,擦了好一阵子,总算是止住了泪水长流的趋势,随即轻声叹道:“老C、老D,你二人累了,老夫何尝不累?军人,谁知道什么时候是对还是错?你二人可全身而退,远遁山间,安然后半生,可老夫呢?一生的戎装脱不掉了,死的时候都还在身上。呵呵……死的时候都还在身上……”
最后一笑,元代的声音显得那么凄然,又带着无尽的倦态和自嘲之意。可话音一落,他已然再次忍不住泪水滚荡。如此革命的老元勋,铁打的肝胆,血染的心肠,竟然也落泪如斯,其内心的世界,谁人懂呢?且不说男儿有泪不轻掸,只是真汉子落泪之际,你我不曾见尔!
当天下午,南湖省城高隆西边浅丘陵地带,空军的某秘密基*地起飞了一架堪比美国空军一号豪华的专机。此专机正是元代老首长的座驾,与国家一号首长专机一般的设施配备,载着元代以及他的贴身护卫和陈兆雄,以时速1200公里的速度直飞首都……
王安顺和李晓勇留在了木屋内,他们可以在楼上楼下走动,可以到木屋外面的林子里散步,甚至可以到木屋后面的直升机基*地里溜达,但他们已然不可以进入地下的基*地世界。因为元代老首长同意了他二人的归隐之事,便也意味着他们正式脱离了军方,连军人也不是了。没有办法,铁血神龙,终身神龙,要么牺牲,要么为军队贡献一生。
王安顺和李晓勇知道刘常宏就被关在地下基*地里的某处,连李冰岩的车都留在那里,也是留给刘常宏回隆安用的,但他们已然见不到他了,更不知道他要面临怎么样的现实折磨,只求陈兆雄和老首长能尽力保他一回吧!这两位叔叔就这么等着刘常宏的出现,一等竟然三月已过。
而这三个月里,刘常宏再一次消失在公众、亲人、好友的视野之内。在隆安,那天大年三十夜,刘常宏的家里,团圆的年夜饭吃得并不是最为欢乐的。
那天下午,秦子明夫妇、李冰岩、石头和阿奴草容一起去了南湖军医大,见到了在特护病房里照看父亲的卢海洋。也就在当天下午,南湖军医大的特级救护车将卢海洋的亲生父亲送往隆安。老人家在世的时日不多了,但儿子卢海洋还有工作要干呐,不能总留在省城照顾,所以回隆安第一人民医院也是不二的选择。
那天晚上的年夜饭,刘常宏的家中,李冰岩和秦子明夫妇、石头、阿奴草容、拓拓云华、田桂花、田苗一起吃着。因为刘常宏“执行秘密任务”,这个年夜饭所以就不那么圆满。
而李冰岩的母亲范云丽和卢海洋的妻子侯艳华则去了医院里,和卢海洋一起,陪着他的父亲团了个年。老人虚弱,在晚上八点的时候就入睡了。因为有高级护士在守着,卢海洋才抽身出来,带着两个女人回到为李冰岩买的房子里。
李冰岩则是刘常宏家里吃过年夜饭后,回到自己家里,其时卢海洋和两个女人也才回到家里。于是,一家人在电视机面前坐下来,看起了春节联欢晚会。这台春晚,正能量十足,其实看起来也并没有多精彩。倒是一家人团聚着,聊聊天,展望一下未来,多少还有些趣。
只不过范云丽问起女儿和刘常宏的婚事,李冰岩心头有些难过,但也解释说刘常宏人生刚起步,过两年再说吧!卢海洋也是这么附和着干女儿,范云丽和侯艳华倒没有更多的追问,只是夸刘常宏是个不错的男人,女儿遇上他,也就幸福了。
李冰岩对此只有娇然一笑,心头发着苦涩啊!没一会儿,她就说有些犯困,便回房睡去了。卢海洋也是好久没和两个女人亲热,不多时便也左拥右抱着,和两个女人躺到主卧室的大床上去了。
卢海洋虽然五十过了,但身体还不错,平时也注意饮食,抽烟都很少,总也有时间锻炼一下子,在那方面还不错。他搂着两个心爱的女人,感觉她们虽然身体有些发福,但皮肤还光滑细嫩,而且表现与配合一如既往的美好、和谐,让他挺兴奋,感觉也挺幸福。
半个来小时后,卢海洋在两个女人身体里一人释放了一些激情,这才算完事了。范云丽和侯艳华得到了满足,面色红润,满心舒爽,左右依在卢海洋的肩头,幸福得话都不想说了。
而卢海洋说有些不放心父亲,便起床来,洗了个澡,恢复了一些精神,穿上衣裤,拉开主卧室门出去了。两个女人也是知道他是个孝子,也就没有阻拦他,只是让他出门小心。
卢海洋都下楼了,在小区里准备取范云丽的那辆红色长安福特车开着去医院,不经意抬头一看,发现李冰岩窗户里的灯还大亮着。他站在那里眉头微微一皱,想了想,便又往家里走去。
不多时,卢海洋敲开了李冰岩的房门,果然见干女儿穿着紫色大衣,一副没睡的样子。他不禁道:“冰岩,怎么还不休息?看书呢?”
李冰岩手里拿着一本名叫“青春恋曲”的小说,朝着卢海洋微微一笑,道:“海洋爸爸,我睡不着了。”
卢海洋点了点头,和蔼道:“那去书房聊聊吧!”
说完,卢海洋转身朝着那边的书房走去。李冰岩还是拿着书,跟他过去,并抢先一步打开了书房门,让他先进去。
书房既然是卢海洋的,也有一半属于李冰岩的。卢海洋的书架在左边,暗棕粗架显得厚重大气,书架上的大部头很多;李冰岩的书架在右边,淡绿细架显得温婉秀气,书架上的大部头不多,但文艺类的书也不少。
平日里,晚上卢海洋要是回家,也会在书房里看书,或者批一些文件。倒是李冰岩,因为随了刘常宏,回来的时候很少了。卢海洋进了书房,便到沙发上坐下来,李冰岩知道干爹的习惯,便泡了一杯淡淡的绿茶给他,而自己则冲了一杯苦咖啡。
卢海洋看着李冰岩的咖啡没加糖,便微笑道:“冰岩,本来不睡不着,还要喝这个?”
“呵呵,好久没喝苦咖啡了嘛,其实味道也不错的。”李冰岩婉然一笑,笑容在灯光下显得好娇爱动人。
卢海洋看着干女儿现在越来越水润的皮肤,越来越容光娇媚的容颜,还有那少*妇般迷人的气息,不禁也是挺开心的。可他却是认真的看着对面的干女儿,道:“冰岩,常宏在省城是出了什么事吧?”
“呃……海洋爸爸,你……怎么知道?”李冰岩听得愕然,不禁愣愣地看着卢海洋,问道。

【178】知女莫若父
卢海洋淡淡一笑,端起茶杯来,轻轻地吹了两口气,浅饮了一口,才放下杯子,对着李冰岩微笑道:“冰岩,知女莫若父,难道海洋爸爸还不懂你吗?当你两位母亲说起你和常宏的婚事时,你的表情虽然看起来很正常,但你右手小指头轻轻地颤了颤。一般你做这个动作的时候,都意味着你回答的并非是心中实际的现实想法,而且往往都是有些不好的事情发生过。你两位母亲看不出来,我可是看得清清楚楚了。”
此一番话出来,李冰岩横生出很多的感动来。她确实没有想到海洋爸爸对自己是如此的了解,了解得真可谓是细致入微,完全说对了啊!她还是有些感动地看着卢海洋那张和蔼得可亲的脸,但都不知道说什么了。
卢海洋知道自己的猜想是对的,便又接着道:“为了不让你两位母亲过分担心,我当时还附和着你的回答。但是现在,冰岩,你得对海洋爸爸说实话,常宏是不是在省城发生了什么不好的事情?”
李冰岩见自己想瞒也是瞒不过了,只能轻轻地点了点头,然后喝了一口苦咖啡,感觉真是苦啊,从来都没有这样苦。放下咖啡杯子,她才将陈兆雄召见她的事情说了一遍,完完整整,没有一丝的遗漏。
卢海洋听得没有半分的惊喜,哪怕是陈兆雄准备提拔他了。他的心头只有担忧,眉头皱在了一起,双眼光芒聚望向了窗外。深色的大年三十夜空,灿烂城市的灯火,时不时在天空爆开的礼花,都让夜空显得那么美丽迷人,可卢海洋却是没有半分欣赏的喜悦。
李冰岩见干爹如此,便也然不说话,端起咖啡杯子来,又深深地喝上了一口。当她再次放下杯子,卢海洋轻轻地叹了一口气,也是深喝了一口茶,才道:“唉,也不知道常宏到底闯了什么样的祸,居然陈兆雄也是要忌惮三分的。一个人的成长,注定也是要经历一些坎坎坷坷的,只是常宏经历得比我们要深刻许多。事到如今,我们担忧也是没有用的,只能看他的造化了。也许,陈省长还是有能力保全常宏平安的。只是你与常宏的婚事,居然陈省长也这么说出来,恐怕是结不了的了。冰岩,你也许会很难过,但兴许我们是没有任何办法,只能选择接受。如果可以,你还是考虑重新再选择一个对象吧!”
李冰岩听得心头淡然一痛,却是倔强道:“海洋爸爸,我不会选择别人的。哪怕是做常宏的情人,我也要和他在一起。在爱的世界里,我的心里都是他,再也容不下别的男人了。”
卢海洋听得稍稍有些焦急和无奈,道:“可是,要这样的话,你两位母亲会很难过的。因为你应该做常宏的妻子,明媒正娶的登堂妻啊!要是你这么优秀的女儿,居然……”
不等卢海洋把话说完,李冰岩已然截语道:“海洋爸爸,别说这些了。两个妈妈她们不也是跟着你了吗?你们不也是过得很和谐的吗?我这么优秀的女儿又怎么了嘛?要是……常宏愿意,多少优秀的女人都想跟他在一起,哪怕是做情人也愿意的呢!从男女关系的角度上来说,从时代趋势脉博上来看,海洋爸爸,你说刘常宏是不是一个值得女人为他付出一切的男人?前提是你不许忌妒他!”
唉,李冰岩话到最后,竟然是有些小调皮起来,卢海洋也是听得不禁是哑然一笑。不过,卢书记还是点了点头,认真道:“常宏是个优秀的男人,我当然不忌妒他。也许……冰岩你说得对吧!”
“什么也许啊海洋爸爸?那是肯定的好不好?”李冰岩依然有些小调皮,娇声道。
“行行行,肯定的,肯定的。”卢海洋也喜欢干女儿这样的撒娇,连连点头,然后站起身来,道:“冰岩,不要心里太牵挂了,早点休息吧!常宏吉人自有天相,不会出多大事情的。有些事情,咱们一起瞒一下你两位母亲就行了。我也得去医院守着你爷爷了,老人家时日无多,我理当尽尽孝行。”
李冰岩见状,也不多说什么,只让海洋爸爸路上开车小心一些。她将卢海洋送到房门口,待他走后,才回自己的房间里,脱衣,换上睡衣,躺到床上。和海洋爸爸将心里的事情说了出来,她心倒是宽然了许多,没多一会儿竟就进入了梦乡……
而这一个春节里,刘常宏和汪楠的约定也失效了。准确地说,是汪楠发到刘常宏手机邮箱里的信件,刘常宏根本没有看到。汪楠打过刘常宏的电话,实在是寂寞得忍不住才打刘常宏的电话,居然是个陌生男人接的电话,说她打错了。她再次打,依然说打错了,便有些失落深深的感觉。
于是,汪楠的春节,过得也并不好么美好,一个人在西河画苑别墅区里,守着豪华的大别墅,过得真是落寞无助。她不知道刘常宏怎么了,心里只有牵挂和担忧。
自然,冷月受了严重的伤,她和于杨的约定也失约了。于杨大年三十夜,其实也是大年初一的凌晨0点,飞机准时降落在高隆国际机场。冷月没有去接于杨,于杨打冷月的手机,已是无法接通。
于杨搞不明白冷月怎么了,只得给她发了一条信息,祝福一下新年快乐。然后,于杨坐出租车从机场到了高隆,住进了一家“心雨258”里面,这当然是预定了的。虽然心雨258已不是她母亲虞心雨的产业了,但她的VIP优惠还是存在的。
住进酒店之后,于杨联系了一下刘常宏,居然刘常宏的手机里是陌生男人的声音,说她打错了。这可把于杨给搞懵了,因为确认那是刘常宏的电话号码呀!
于杨又打了两次,并且表示自己与刘常宏有着很重要的事情要商谈的,希望能转达他知道。结果,陌生男子还是强调于杨打错了,把于杨更搞得有些郁闷。
结果,于杨只能在高隆呆了两天,然后坐飞机去了新加坡,回《寰球地理》亚洲总部去了。不过,她还是在新加坡给隆安市委书记去了一封纸质的信,表明了自己的身份,希望卢海洋书记能联系上刘常宏,然后请刘常宏与她及时联系,洽谈一下关于长隆的业务。
可是呢,卢海洋的亲生父亲在大年初五的时候过世。忙于丧事的卢海洋也没有及时看到这封信,虽然父亲的丧事简单,但总也得办才行。到了大年初八上班的时候,卢海洋才看到这封海外来信。
虽然于杨并没有留下自己的联系电话之类的,但卢海洋也知道这是《寰球地理》的专用信封,甚为重视。他也感觉到了,这刘常宏真是不简单啊,为了长隆的宣传工作,居然能使得《寰球地理》亚洲中心负责人亲自来信啊!
卢海洋还是亲笔回复了于杨的来信,并且按李冰岩的说法,对于杨讲明了也许雪化之时,刘常宏同志能完成他的重要事务,然后就有时间和于杨面谈了。同时,卢海洋也在信中感谢于杨对于长隆发展建设的关心,也欢迎她随时到隆安作客。
于杨也回了一封信,说等刘常宏有消息了,再说一切吧!随后,她与卢海洋的联系也就断了。
虽然卢海洋和李冰岩等人再也没有刘常宏的消息,就连秦子明给陈兆雄去电话询问一下,也是没有得到什么确切结果的。但是,隆安这边的生活、工作还在继续着,同时也在牵挂着刘常宏。阿奴草容和石头的训练还是一天天坚持着,从没有断过一天。
春节长假过后,该上班的都上班了,连拓拓云华也继续在医院做手术,去医学院上课,并同时辅佐秦子明对怒苗药物的研究和开发工作。当然,拓拓云华的肚子一天天大了起来,越发有孕妇独特的美丽味道。胎检的结果表明,她怀了双胞胎,虽然不知道是刘常宏的还是阿奴草容的,但终归这也是一件让人开心的事情。
而长隆那边,刘常宏的女人们知道大雪封路,刘常宏回不来,她们也是理解的。只不过日子久了,董清和黄芸芬也没个刘常宏的电话,不免就多想了起来。两人致电李冰岩,未得知刘常宏闯了大祸,但知道刘常宏是为国家做秘密任务去了,搞得董清和黄芸芬还为刘常宏自豪呢!董清的肚子也是一天比一天大,做妈妈的幸福是她期待的。
可所有人都不知道,为了刘常宏的事情,陈兆雄还是很豁命的,元代老首长也是费了一番心思。在首都,这个春节发生了一些不为人知的事情,连那斯也不敢叙述。还好,最终也是有个结果出来了,这个结果也算是不喜不悲吧!但对于刘常宏来说,这些日子黑暗无边,人生里最黑暗的岁月也莫过于此。
那个大年三十上午,刘常宏先就昏迷了,然后被人揍了个半死,再度昏迷过去。不多时,刘常宏被一束强烈的光亮照在脸上,眼皮虽然盖着双眸,但也能感觉到光亮的强烈,他醒了。这光确实很强烈,而且聚集得很拢,并不向四周发散,只照着一一整个身体。除了光束射出的直线轨迹之外的空间里,一片黑暗冰冷。
刘常宏发现自己被锁住了,手铐脚镣一片冰凉,脖子都被钢夹子锁死了。他感觉五脏六腑都碎了,脸也肿了,破皮了,流血了。可他刚一睁眼,但感觉到对面的光芒来得太强烈的,赶紧将眼睛闭上,这样才感觉好一些。他觉得要是继续睁眼的话,眼睛会瞎的。
也就在那时,刘常宏左脸和右脸被两记耳光抽中。两记耳光打得太重了,让他觉得面骨都要飞碎了一样。他能感觉到鲜血在疯狂地往外面涌,热热的,脸上火辣辣的痛,差点又昏了过去。
可当刘常宏想睁开眼睛看看打自己之人的时候,那人已经闪开,强烈的光亮又射向他的眼睛,让他睁开一瞬间又赶紧闭了上,嘴里无助道:“我知道我错了,不应该卖弄黑客技术,窥探国家机密!我发誓,我不会说出去,永远烂在肚子里。大年三十我还有事情要做,请求放开我,让我完成事情之后再接受任何惩罚。”
“混蛋小子,你以为你的错就只有这些吗?你觉得你还有机会过个太平年吗?”一个冰冷的声音响了起来,回答着刘常宏。
刘常宏听得心头一震,因为这声音他听得出来,竟然是……竟然是……

【179】好一个死而无憾!
听到那声音,刘常宏不禁想睁开眼睛看一看,可那束光线实在太强烈,他的脖子又被锁住,实在是无法偏头,只能闭着眼睛道:“元老,我……”
可不等刘常宏说完话,那个冷沉的声音又在黑暗中响了起来:“小子,你不要辩解什么了。单要是你运用黑客技术进入这处基*地窥探到一切,还尚有很多的转机之处,可你却对冷月造成了无可弥补的伤害,这便是大罪一桩!”
是的,刘常宏听出了这声音,正是老首长元代。此时再听老首长如此之说,他心头不禁又是一震,低声道:“元老,冷月她……怎么了?”
“她怎么了?我不知道你下手有多重吗?我已知道整个事情的真相,虽然你有被围攻的无辜,但你的反击也太心狠手辣了,而且是对一个未婚处*女反击!你知道吗?你那一招……”
说着,元代将冷月的伤势叙述出来,刘常宏听得都傻眼了。他实在没有想到,居然自己那一招反击竟然威力如斯。当然,他也没有想到冷月竟然真的是处*女,可自己却……
不自觉地,刘常宏心头有些愧意,低声道:“元老,对不起,我没想到……会是那样的后果。现在,我也不辩解什么了,我犯了大错,愿意接受一切的惩罚。”
刘常宏这样的话,说得倒是很坦然的。因为他知道冷月背景太大,而自己背景很小,事到如今,只有认错受罚一途,没有别的回旋余地了。
哪料元代在黑暗中冷冷一声哼,道:“你现在倒是坦然了,像个大丈夫一样了。你在那种情况下,真是不动脑子就出招了。虽然冷月的攻击会让你受到巨大的伤害,但你不至于做不了父亲,可你的反击让冷月却是无法做母亲。你那一招,已然有太极内劲的攻击力了,没想到你年纪轻轻就悟到了太极内劲,这倒是让老夫刮目相看的。若是你早有太极内劲,修习日久,只怕那一招会将冷月切成两半了。”
这一番话,刘常宏都不知道元老是在夸奖自己呢,还是在讽刺自己?他在强光的照射下,什么话也说不出来,只有默默地闭着眼睛。按理说,太极内劲是每一个修习太极之人梦寐以求的,有些人练了一辈子也无法产生太极内劲的,可刘常宏年纪轻轻就有了这等劲力,本是可喜之事,但他却是极郁闷的。人生第一次有了太极内劲,居然就惹了这么大个祸事啊!
元代见刘常宏什么话也不说了,便也站在黑暗之中,默然无声。那黑暗的空间里,强烈的光线依旧存在着,照在刘常宏被捆束的身上,照着他那张已然鲜血淋淋的脸。空间里血腥味儿在漫散,安静极了,气氛显得那么沉闷而压抑。
过了好一阵子,刘常宏才轻声道:“元老,您还在吗?”
“我还没死呢!”元代的回应在黑暗中响起,冷冷的。
“我会受到什么样的惩罚?”刘常宏试图了解后事一般,小声问道。
“暂时不知道,反正好不了。”
“哦……”刘常宏听得心情并不是低落,而是认命的状态,“冷月到底是什么家势来头?”
“你不必知道。”元代的回应很干净有力。
“哦……那就是来头很大很大了……”刘常宏轻轻地点了点头,如同自言自语,但又抬了抬头,道:“不管什么来头,不管什么惩罚,我接受了。元老,您见到曾经的老C和老D了吗?”
“自然能见得到的。他们是国家的功臣,曾经的铁血战将,将会回归部队,领中将军衔,继续发挥着生命的光和热。这一点,我要感谢你将他们完好地带到我身边,而不是痴呆废物的模样。”元代如此之说,但他也没料到——到了下午的时候,王安顺和李晓勇想归去怒苗黄金寨,而他竟然也同意了。
听得此话,刘常宏想想父亲,不禁心头还是怅然。王安顺和李晓勇能位列中将,那以父亲的资历和功劳,其实不退役的话,现在恐怕已是上将之列了啊!想想父亲那样的人物也只能终老狱中,而自己现在得罪了权贵吧,还能有什么活路呢?
不过,刘常宏还是摇了摇头,道:“元老不必谢我,这是我做晚辈者应该做的事情,也是作为党员,应该为国家和民族所做的事情。可如果我因为冷月的事情而失去了公职乃至于性命,请求元老能与陈省长关注长隆的建设和发展。那一方水土那一方人,值得您们这么做。”
“这个你不用担心,长隆县现在很有影响力,没有你,它照样能发展起来,成为国家建设与发展中的奇迹,将会永载史册。”
听得此话,刘常宏心头有些慰然,点头道:“有元老此话,刘常宏死而无憾了。请将我这样的情况保密吧,我不想带给身边亲近的人们更多的担忧,那也是一种伤害。”
“好一个死而无憾!你的事情不会有更多人知道,因为你为国家执行秘密任务去了,哼哼哼……”
随着元代的冷哼之声,刘常宏听到了类似铁门打开的声音,但没有听到老首长的脚步声,只听到很快一声沉闷的“砰”音,像是铁门关上了。
刘常宏叫了两声“元老”,再也得不到回音。随即,那束照在他身上的强光消失了。他睁开眼睛,什么也看不见,周围一片黑暗,黑得伸手不见五指,又黑得如同无边无际。
空气有些寒冷,刘常宏只是感觉得到,但也并不怕冷。他只是能闻到自己身上的血腥味儿,感觉到身体的疼痛。在这样的黑暗之中,他已然没有任何希望,但也谈不上失望,他认了这样的命。
黑暗像浓稠的大海,裹浸着刘常宏,却无法带给他心理上的压抑和恐惧。因为他知道自己闯了怎么样的祸,将要等待的只是惩罚而已,任何的惩罚都不容他叫冤喊屈的。
只是刘常宏稍稍有些许的无奈,呵呵,冷月,冷艳的美女,冰峰女神一般的气质,居然真是个处*女,也居然被自己就那么破了处,唉……
这样的心境之后,刘常宏心绪渐渐归于极度的平静。他没有想更多的问题,什么人生大业、儿女情长、世态恩仇,都抛之脑后了,因为想也没有用,自己注定了要接受惩罚。
这样心境之中,刘常宏竟然感悟起了自己的王氏太极来了。他想起了老恩师在传授太极之时对他讲过的话:“物生万象,万象皆无,亦无中生有,有为太极。太极生两仪,两仪生四象,四象演八卦,八卦演十六大道……”
不知不觉,刘常宏双眼闭上了,脸颊还在流血,但整个人进入了一种极度空灵的境界。他感觉到了,在自己的脑海里,似乎有一片混沌之地,呈现出白雾淡淡却又无边无际之态。
就在那样的混沌里面,有一道淡金色的影迹。这影迹如人形,模糊看不清,但却又直觉那是一道人影。此人影正在演绎着王氏太极,每一招一式,灵动中透着力量,静的一瞬间如巨山临渊,动的一瞬间如万山崩塌,推演中的手脚之轨迹,如同带着浩浩风雷在奔行于天地寰宇之内。
刘常宏手脚虽然不能动,但能感觉到那道人影就是自己在演练着。他甚至能感觉到在小腹之下,被称作是“丹田”的地方,里面有气流在作着顺时针回旋之势。当然,他看不到这样的气流,只能感觉到——这便是太极内劲。
因为这样的演练,刘常宏感觉不到手铐脚镣的冰冷,就那么被锁着站着,也感觉不到手脚的麻木。
只不过,当刘常宏感觉脑海里金色的人影疲倦了,停下来了,消失在那淡淡茫茫的白雾之中,白雾也渐渐消散,便再也感觉不到脑海的存在。同时,他感觉不到丹田里的内劲,却感觉到了外面的世界,黑暗依然是黑暗,手铐脚镣是冰冷的,空间里安静极了。
那时,刘常宏感觉到一身都是汗水出来了,打湿了自己的衣服裤子,隐隐有淡淡的香气在身上飘出。这种香气有些清淡,闻起来很舒服。这时他也才发现,脸上的血不再流了,仿佛是凝固了;而身上的伤痛也不那么痛了,像是上过了疗伤圣药一样,全身的血脉、筋骨、肌肉都是融融暖暖,舒泰之极,整个人都是精神百倍的样子,充满了活力。
黑暗中,刘常宏淡淡地笑了,觉得刚才那一阵子空灵中的太极演练,居然有疗伤的功效啊!回想那种感觉,实在也是挺美妙的。
只是欣喜稍稍一阵子,刘常宏听到了仿佛是小窗户打开的声音,就在自己正前方。他下意识地睁眼看了看,什么也看不见,倒是听到一个男子的声音:“刘常宏,吃饭了。房间里有马桶、洗漱台,你自便吧!”
话音落时,“啪”的一声闷响传来,像是什么东西掉在了刘常宏前面的地上,然后又是窗户关上的声音传来。他明白,自己被囚禁了,有人送饭来了。
正当刘常宏觉得自己拿不到饭的时候,他感觉到手铐和脚镣被打开了,锁住脖子的钢卡也松开了。他马上一动,没感觉到身体内外痛,全身都舒服,力量十足,感觉整个人要飞起来了似的。于是,他蹲下身来,在黑暗中朝着那掉落东西的地方摸索而去。
很快,刘常宏居然摸到了一个塑料的大饭盒,不由得也是感觉到肚子里一阵饥饿感传来。他打开饭盒,闻到了扑面而来的饭菜香味儿,便就在黑暗中用手抓着吃起来。
还不错,这饭菜是纯天然的味道,虽然不是很丰盛,就米饭和炒肉片,外加一些青菜,但吃得挺爽口。刘常宏不到十五分钟,吃光了饭盒里的所有东西,感觉还真是意犹未尽呢!
不过,那阵子刘常宏已想方便了。他放下饭盒,在黑暗中摸了好一会儿,感觉这里空间挺大,至少有五六十平的样子。他找到了洗漱台,先洗了洗手,然后才找到马桶解决问题。
等一切搞定,刘常宏便只能在马桶盖子上坐着了。因为刚才一阵摸索,他发现这里如同全是钢铁所打造的牢笼,出不去,空间虽大,但除了马桶、洗漱台之外,连床也没有。还好,有人送饭来吃,不至于会饿死。
可刘常宏根本不知道,他所要承受的惩罚才刚刚开始……

【180】黑暗中,她来了
接下来的日子,刘常宏就在这样的黑暗环境中活着,那束极有凝聚性的强光再也没有亮过。
每一天在黑暗的包围中度过,不见一丝光亮,更不知外面日月,这是一种折磨。饭食,也并不是每一天都有送来,总会在刘常宏饿得头昏眼花的时候再送来,这更是一种折磨。
为了应付这样的饥饿折磨,刘常宏只能减少活动量。地上是钢铁面的,冰冷,他便在马桶盖上坐着,静坐,什么也不想,连脑子里也不去演绎太极,更不用说真正站在地上练习太极了。毕竟真正练习太极,那是会消耗体力的,他饭都吃不饱啊!
这样的日子,刘常宏完全忘记了自己被关了多少天,因为饥饿、黑暗、孤独,他根本无法用任何的方式计算日子。只不过这样的折磨,他觉得是对自己犯下大错的一种惩罚,他只能接受,一切都忍着、扛着,心性自然越发坚韧。也许,这也如同人生的一次磨砺吧?
刘常宏能感觉到自己的身体日渐消瘦,脂肪早被耗尽了,剩下的肌肉中的蛋白质开始分解,支撑着机体的生存。他能感觉到身体瘦了一圈,又瘦了一圈,头发长得长长的,胡子也长了很多,但依然看不到一丝的光亮。
有些趣味的是,像这样的煎熬折磨,居然让刘常宏身体出汗少了很多,身上的衣物倒不是很脏。当然,有时候他也用洗漱台里的自来水抹抹身体,保持着身体的清洁干净。到后来体质弱了,冷水澡自然是不能抹了,因为身体抵抗不住了,但是身上的出汗也少了。
不知过了多少日子,一次送来的饮食之后,刘常宏吃罢洗漱了一回,然后像往常那样坐在马桶盖上,闭眼不动,如同养神,以待熬过接下来饥饿的日子。但是,刘常宏却感觉到眼皮很沉,沉得睁不开,不知不觉竟然睡着了。
在刘常宏睡着的时候,他竟然一头从马桶盖子上栽了下来,闷声砸在冰冷而坚硬的地面,却丝毫没有感觉,如同死去般地沉睡着……
当刘常宏再次醒来的时候,周围依旧一片黑暗。他感觉到了肚子里的饥饿,随后更强烈的感觉出现了。他发现自己被重新锁了起来,手铐脚镣的冰冷又一次熟悉了,脖子也被钢铁卡子锁死,背靠着冰凉的墙壁,而且他身上只剩下了一条内裤,衣服、裤子、鞋袜都不见了。
好冷啊!刘常宏不禁打了个寒颤,一身的鸡皮疙瘩冒了起来。黑暗中,他意识到自己的折磨恐怕是快结束了吧?自己无知无觉地被重新锁了起来,就被锁在原来的地方,恐怕是那顿饭里有原因,里面下药了。
手脚和脖子被锁死,刘常宏站在冰凉的地面上,根本不能动,但此时虚弱的他感觉到累了,两脚发麻发胀。可他动弹不得,只能默默地承受着这样的折磨,直到感觉两腿都麻木了,全身都似乎冰凉了。如此的时刻,刘常宏感觉从自己醒来到现在,已然可能有两个多小时过去了。
突然,强烈的光线亮了起来。刘常宏想睁眼,但一睁就瞬间闭上。对面的那道光亮依旧非常有凝聚性,很强烈,让他睁不开眼,会瞎掉的。不过,他也感觉到了这道光亮还挺暖的,至少让他麻木的身体得到丝丝的温暖,感觉还是挺享受的,这么些日子里,他的内心世界唯一的一次有着美好的情感体验。
也就在那光线亮起不到五秒钟之后,刘常宏听到很轻很轻的开门声,但不能睁开眼睛看一看,当然光线的周围还是一片黑暗,他是什么也看不见的。他内心还是有点惊喜,这么长的日子里,总算能见到个活人再次走进来,希望是元代老首长或者……陈兆雄?
门关上了,闷闷的一声“砰”,然后……刘常宏心头有些吃惊。他的鼻子还灵,能嗅到空气里飘来一丝淡然的幽香,这种香气很熟悉。
闻到香气之后不到三秒,刘常宏脑子里“轰”然一下子,因为他想起了冷月。因为这样的香气,正是冷月的,幽幽冷冷的感觉,又透到人心底挠一把,极是醉人。
来人是冷月!刘常宏自然震惊,想起了那些事情,不自觉内心有些惭愧。老实厚道的他,经历了这么久的折磨,对于冷月依然还是惭愧、自责的。他忍不住开口道:“冷月,对不起!”
这样的一句话,说得倒满是真诚,居然也算是刘常宏这么些日子来,第一次开口说话。然而,他话音刚落,空气中响起了一声尖锐的呼啸之音。紧接着,“啪”的一声惊响,刘常宏身上被狠抽了一下。
顿时,刘常宏感觉到右肩到左胸下部火辣辣的疼,忍不住发出一声痛叫来。他想睁眼,但睁不开,但能感觉到身上的皮肤已然隆起了一道伤棱子。
很显然,刘常宏知道冷月是报复自己来了,她已经康复了,但有些伤是永远也康复不了的。他知道冷月给了自己一鞭子,很细的那种鞭子,抽在身上很痛。
这一鞭之后,刘常宏忍住了疼痛,对于疼痛的耐受力,他是有的,在黄芸芬的别墅里就磨练了出来。他神色平静,甚至那瘦削的长发遮眼的胡须长长的脸庞上更有一种冷峻的状态,又开口道:“冷月,对不起,但我无法求你的原谅。你出身名门,身份尊贵,我卑微低贱,又那般伤害了你,似乎是罪无可赦之人。如果你觉得用黑暗、饥饿、皮鞭来对我折磨,可以消除你内心的痛楚,那就尽管来吧,我都接受了。”
这一番话,刘常宏说得是坦坦荡荡,没有对等级森严的憎恨,只有大丈夫般的情怀。黑暗中没有回应,在他语落之后,足有五秒的沉默。
那五秒的沉默,让空气显得很凝滞,空间里太安静了。可突然就是一声尖锐的呼啸声,打破了这样的宁静。那鞭子又挥动了起来,破空而来,啪地一下抽在刘常宏的身上,接着又是一下,一下接一下,接连不断。
每一鞭子下来,刘常宏都能感觉到火辣辣的痛,甚至钻心的痛。但是很显然这些鞭子都没有打脸,全打在他的身上。他没有咬牙,眉头也没有皱一下,更没有痛叫,真的全部忍了下来,神情冷峻无比,便是如同默默接受罪罚的硬汉子。
当然,刘常宏感觉到了,那鞭子应该只在自己身上抽出了血棱子,并没有破皮,似乎冷月的鞭子抽得很精妙,几乎没有抽在重重的部位上。
“呜呜呜……”空间里,不断响起鞭子的破空之声,很尖锐。
“啪啪啪……”抽击肉*体声不断响起,刘常宏瘦削的身躯发出阵阵的轻颤,一身的血红棱子冒起,密密实实的。
刘常宏在忍,一直在忍。虽然他不知道要忍到什么时候,但终归还是在忍……
终于,鞭击停止了,空间里再次恢复了凝滞般的宁静。刘常宏的身体的正面,除了脸上没有血红的鞭痕,其他部位已然密布,看起来造型有些吓人。
疼痛再所难免,但刘常宏却是忍住了。他能听到一阵阵轻微的娇喘声,是冷月抽得有些累了。他更能闻到空气中冷月的香水味儿浓了一些,显然她抽得发热了,流汗了。
那时,刘常宏的脸上竟然露出了淡淡的微笑,仿佛没有受到过任何的折磨。他说道:“冷月,谢谢你。你的每一鞭子,能让我感觉到罪孽就抵消了一丝丝。我在这里锁着,动也动不了,哪儿也去不了,只要你想起了,便可以前来发泄你的恨与痛苦。”
黑暗中,终于响起了冷月的声音,还是那么冷厉如冰锋:“混蛋,不要以为你的花言巧语就能让我原谅你;不要以为你的硬汉表现就能让我受到感染而放过你,你没有资格装什么硬汉。我恨你这一辈子,下一辈子,下下辈子!”
听到这话,刘常宏还是淡淡地笑了笑,道:“也许我没有下辈子了。因为我对你这么高贵出身的人犯下的错,足以让我死后下十八层地狱,然后永远不得转世投胎再做人。所以,只能这辈子你恨我,下辈子没机会了。你们高贵的人,自然有下辈子,祝福你们啊!”
刘常宏幽默的性子没有变,只是现在话说出来,有点冷幽的味道,甚至有点黑色。因为这些日子,他最深的感受不是各种折磨,而是等级森严——在这个国度上传承了数千年的等级森严,让人不得不接受。足够大的来头,让冷月变得万金之躯一样的娇贵,竟连元代老首长也似乎对此事极为上心啊!当然,元代老首长是在等级金字塔顶端般的存在,但却还有比他更顶端的存在啊!
冷月听得刘常宏的话,当场冷哼两声,道:“你果然生得一张利嘴,似乎心头还有些不满,对我的出身在进行着侧面的讽刺,但我也认同,这就是事实。既然你说你没有下辈子,那也没事儿,这辈子我绝不会放过你!”
刘常宏轻轻地点了点头,脸上还是淡然而笑,回道:“嗯,能得到你这么高贵出身的女子一辈子不放过,也算是我这种低微之人的福分了。与你这样的人做一辈子的生死冤家,似乎是我的荣幸。不过,我想问一下,令尊大人到底是谁?他是国家第几号首长?”

【181】如今终于结束了
冷月听到刘常宏的问话,沉默了一下,然后冷冷道:“你用不着知道。”
话音落,刘常宏想“哦”一声的时候,尖锐的破空声又响了起来。他心头暗惊又要挨一鞭子的,果然瞬间便是“啪”的一声响,身上结实地挨了一下,他能感觉到皮破了,鲜血从右肩、右胸上流了出来。
虽然疼,但刘常宏没有吭一声,只是闭着眼睛,不知道再说什么话了。那一束强烈的光线照在他伤痕遍体的身上,右肩、右胸上的最后一道鞭痕赫然醒目,皮肉翻绽,鲜血垂流成瀑形。他那长发胡须的面容,显得沧桑落拓,但却透着异样的平静之状。
看着此时的刘常宏,冷月心头还是有些震动。她静静地站在黑暗之中,默默在审视着刘常宏这个重度伤害自己的男人,久久没有说一句话。
空间里再一次安静下来,强光依然存在,让刘常宏除了身上的疼痛之外,多了一点暖。
过了有三分钟的样子,冷月转身离开了。刘常宏听到了门轻轻关上的声音,然后眼前的强光消失,他睁开眼睛,果然四周一片黑暗。
与那同时,手铐脚镣和脖子钢卡松开了,刘常宏差点没有在地上站稳。他忍受着身体火辣辣的疼痛,强撑着没有倒下,在黑暗中寻找着自己的衣物。没一会儿,他在洗漱台上找到了衣服裤子,便将之穿上。
无疑的,这个穿衣穿裤的过程都是痛苦的,但刘常宏能忍得下来。等穿好之后,他感觉最后一鞭的伤痕还是血在流,很痛,却只能忍受着内衣与之翻裂的肌肤摩擦粘结的痛苦。
最后,刘常宏又坐在了马桶盖上,默默地坐着,平静地呼吸着。他似乎也在等待着继续的折磨和惩罚,也许冷月就是这样了吧,想起了就打自己一顿?然而,接下来的情况,又超出了他的预想。
黑暗和疼痛包裹着瘦弱的刘常宏,但饥饿的折磨却消失了。刘常宏在马桶盖上坐了不到四个小时,已然饿得发慌了。因为本来这阵子就是饿得久,然后饭菜送来得也不是很多,虽然先前也吃过饭了,但实在是不顶事儿啊!
刘常宏没有想到,那高约有四米的地方,小窗打开了,然后熟悉的饭盒又闷声落地了。他忍着痛,在黑暗中找到了饭盒,打开来,饭菜香气扑鼻,用手摸一摸,天呐,这量比以前好像多了一倍,而且内容也丰富多了——好像有鸡肉、牛肉、土豆、青菜。
刘常宏当场便是胃口大开,手抓饭菜,狠狠地吃了起来。等到一口气干掉所有的饭菜,他还是像往常一样,将手上的油星子都舔了个干净。唉,这样的日子,真是难为了刘常宏了。也没有办法的事,以前饭菜就送得少,每一滴油都是能量,不能浪费啊!
舔干净了手之后,刘常宏洗了洗手,复坐到马桶上,居然还打了好一会儿饱嗝。嗝打完了,他感觉身上暖暖的,力气似乎也多了些,只是鞭伤处还疼痛着。
刘常宏想了想,不禁又默然进入了先前捕捉到的空灵境界,脑子里又出现那片混沌之地,白雾淡淡却又无边无际之态。一道淡金色的影迹在那混沌之中演绎着王氏太极,招式灵动中透着力量,静的一瞬间如巨山临渊,动的一瞬间如万山崩塌,推演中的手脚之轨迹,如同带着浩浩风雷在奔行于天地寰宇之内。
与那同时,刘常宏丹田里顺时针运行的无形气流也在动荡着,这太极内劲仿佛随时一瞬间就能到达身体的任何一个部位,这种感觉让刘常宏感觉很美妙。他也突然领悟到了,为什么有时候人家说修习太极的高手,你若攻击沾他身,会受到强烈的反震,这也许就是太极内劲的爆发力吧?
如此空灵的境界,让刘常宏忘记了周围的一切,当然也不知道如同往常一样,饭后一小时以内,会有小窗打开,饭盒会被人用东西钩走。如此的空灵境界,让刘常宏居然是主动就站了起来,忘记了身上伤痕的疼痛,在黑暗中也跟着那道金色的人形影迹演绎起了太极之式,两者的招式动作,赫然雷同。
当那道脑海里的人影消失之后,刘常宏也从空灵的境界里出来,回归到黑暗的现实之中。他能感觉到丹田里的内劲强了些许,却再也没有流动之态。只不过他发现身上的伤口不再那么疼了,稍稍疼得严重的是冷月最后那一鞭造成的伤害。他隔着衣服摸了摸,也感觉到那伤口竟是结了有些硬硬的痂疤了。
莫名的,刘常宏又是内心一阵欣喜。他感觉到了太极的妙用,这脑子里的人影演绎和身体力行的练习相结合,确实既有增强劲力的功效,还能有神奇的疗伤效果啊!
这一番练习结束了,刘常宏感觉到全身劲力不错,精神很好,就是出了些汗,让身上的伤口还有点汗渍痛感。他不禁淡淡地笑了,然后坐在马桶盖上,渐渐感觉到了困意,很快就睡去了……
当刘常宏再次醒来,是被饭盒落地的声音吵醒的。他睁开眼睛就感觉到身上一点也不痛了,心中暗自兴奋。他去黑暗中寻找饭盒,找到之后打开,发现里面有热着的袋装牛奶二袋,热热的馒头、包子。
看这样子,是早餐的节奏?刘常宏心头暗思着,但也是感觉饿了,便又开始吃了起来。
吃饱了之后,刘常宏洗漱一回,然后站在黑暗中,又一次进入了空灵的境界,脑中淡金人影和身体都在演习着太极,还是那么同步,感觉还是那么爽。
等到刘常宏练习完毕,一身轻松,汗水淋淋的。他脱去了衣物,就在洗漱台边用冷水抹洗着身子。虽然伤痕还有,但那只是结出的疤而已,一点也不痛了。他能感觉到自己的肌肉开始恢复了,皮肤也有些弹性了,能适应冷水的冰凉了。这一切都说明,饭菜在变得有规律,他又修习太极,身体恢复应该很快。
等刘常宏洗了之后,再穿上衣服裤子,饭盒又扔下来了。他打开一看,哟哟哟,真是丰盛了,这像是午餐呢吧?居然有红烧牛肉,清蒸排骨,分量足足的。
自然,刘常宏也不客气那么多了,手抓饭菜,又一次开吃,吃完舔手,洗漱,稍稍休息后,再一次演习太极。
就这样,刘常宏的饮食总被及时送来。他能感觉到了,外面的人送饭菜是按着一日三餐的时间点送来的,饭菜的材料都很天然,味道很香,吃着很爽口。如此一来,他是能计算时间的了,知道自己在黑暗中又度过了多少天。
除了吃饭睡觉,刘常宏唯一做的便是疯狂修习着自己的太极,感觉一次比一次好。身体越来越充满力量,精神越来越足,听力、皮肤的感知觉都更为敏锐。
当然,饭菜再也不亏欠他,所以刘常宏的身体恢复得很快。在他的计算里,二十天过后,他变得比从前更强壮,更有力量,但行动更轻灵,整个人都仿佛是脱胎换骨了似的。
刘常宏为了试一下自己的力量,找那长方形的钢瓷洗漱台试了一下。他右手掌劈如刀,一掌切下去,居然将那洗漱台切掉了一角。那一瞬间,他感觉到了太极内劲从丹田处的汹涌而出,瞬间到达右掌之上,实在是快绝,而且威力竟然如此之大啊!
这种结果,让刘常宏暗暗兴奋不已,但不知道自己是否达到了老恩师王远方的水平了呢?他不禁还多出一种念头,如果能平安出去,挑战陈兆雄,一定要与之再次对决,赢得胡泽玉!
呵呵,想及大美人胡泽玉,刘常宏心头柔生怜,练习得更为疯狂。用行话来说,这家伙功力精进许多啊!
而这样的时期,冷月再也没有出现过,真是让刘常宏感觉到很意外。有时候他还在想,要是冷月再来鞭抽自己一顿,自己一定会快速恢复的。然而,冷月一直没有来,不知道是为什么。
到第二十五天的时候,刘常宏吃过饭,洗漱完毕,然后坐在马桶上准备先休息一会儿,然后继续练太极。可他没想到,眼皮发沉,脑子里意识有点涣散。这样的时候,刘常宏暗道:好吧,他们又在饭菜里下药了,不知道醒来后会是什么样子?
如此的想法之后不到两分钟,刘常宏倒在马桶后面的冰冷墙面上,什么感觉也没有了……
等刘常宏再次醒来时,居然躺在一个雪白的大浴缸里,全身浸泡在恒温的暖水之中,舒服极了。他睁眼四处看了看,哟嗬,这浴室够豪华的啊!占地近五十平米,浴缸大得能游泳,除了什么高档按摩椅、毛巾、进口剃须刀等等之外,还有桑那熏蒸桶。
浴室的玻璃门显得很厚实,是雾型雕花纹的,看不见外面有些什么,刘常宏也暂时不想看,只想好好洗个热水澡,修个面,然后再说。他只心头叹道,终于出来了,离开那一片黑暗之地,感受着明亮柔和的灯光,这也是极为美好的事情啊!
刘常宏看着浴室那面大镜子里的自己,真是认不出来自己啊!头发变得长了不少,胡须满腮、满下巴,连嘴都看不见了,虽然眼芒神光闪烁,鼻子挺挺,但那形象实在是太过于落拓了。当然,身上的肌肉块块鼓起,线条极为流畅,八块腹肌坚如磐石,比从前更强壮,更显有力,这还是让刘常宏感觉到非常欣慰的。
唉,这像是一种磨难,如今终于结束了……

【182】强大的一纸婚姻
刘常宏洗完澡,见浴室里也没有什么衣物,便裹了一条高档大毛巾,用剃须刀先修了个面。呵呵,胡子那么一刮,虽然他头发还长,但脸面上的精神都出来了。
在浴窒的大镜子里,刘常宏虽然裹着浴巾,但那身板还是那么阳刚健美,肩宽腰细,肌肉发达却并不如蛮牛,因肌肉线条非常之流畅优美,整个人如同纯白玉雕琢出来的完美天使,只是没长翅膀而已。配上那张英俊冷酷中带着神光烁烁的脸,整个人风采依旧,甚至比从前更富有男人味儿。光是他那一对神光十足的眸子,便足以迷倒一大片似的。
反正,胡须这么一刮,刘常宏看着自己的形像,不禁都淡然地笑了笑。可他回想这些日子以来发生的事情,心中更多了几许感慨,竟然不知道现在几月几日了。
放下剃须刀,刘常宏拉开浴室的门走了出去。只见外面是一个豪华的大卧室,看起来是省城著名五星级大酒店“龙兰大酒店”的总统套房。衣架上挂着背心、白衬衣、黑长裤,旁边的鞋柜里还有崭新的皮鞋,而刘常宏冬天穿的衣物,已经叠得整整齐齐,放在衣架旁边的桌子上。在上面的大衣上,还放着他的手机。他的挎包呢,也在旁边放着。
看到外面这样的情形,刘常宏会意过来,这是要他换了衣服裤子的节奏。他一扫眼大床对面墙壁上的山水电子钟,居然已经五月底了。按隆安市的天气来说,已然入夏,长隆那边已经雪化完了啊!
刘常宏内心还是很惊讶,算起来自己差点在那黑暗之中呆了四个月了。唉,也不知道外面现在都是些什么情况,而自己的惩罚不会就这么结束了吧?得罪了冷月那么一个来头大的女子,关四个月的黑屋了,前后挨了两顿揍,饿了近三个月,就这么便宜就结束了吗?
可刘常宏也想不了那么多,先穿上衣服再说吧!他马上走过去,穿上了衣架上挂着的夏装,倒是感觉很意外,这些都是名牌啊!连袜子、内裤都是名牌呢!
当刘常宏换上新装之后,整个人精气神更足了。说他玉树临风、气场斐然,一点也不为过。虽然头发有点长,但别有一番味道。可刘常宏知道这样的发型是不适合的,要是自己再也没法混仕途,这发型倒还不错。
换好之后,刘常宏拿起自己的手机看了看,发现里面的聊天记录和信息一条也没有少,但却是挺郁闷的。因为汪楠、黄芸芬、董清都给他打过好几个电话,发过很多深情的短信啊,而且电话让人接听过,短信也被人看过了。于杨也打过他的电话,发过信息。他用密码进入自己的手机邮箱,看到汪楠和自己约定在西河画苑别墅里见面的信件,里面还诉说着她的思念和寂寞、欲*望,这还好,没被人看过。
刘常宏知道自己手机一定是被那处基*地的军人给取走了,也有军人代为保管手机。那里的人能用那么先进的方法追踪到自己黑入基*地,一定能解自己的手机锁,看到自己的私人信息,那实在是让他私情有大曝光的嫌疑啊!他只能郁闷地摇了摇头,收起手机,背起自己的挎包,找了个布袋子将冬衣都装起来,才拉开卧室门走出去。
一推开门,迎面便是两个熟悉的身影,让刘常宏好激动。因为王安顺、李晓勇就在客厅的沙发上坐着,两人脸色冷峻,穿着黑色T恤套着长裤,皮鞋锃亮,颇有一番风采。他们见刘常宏出来,也是有些激动地站了起来。
刘常宏当场喜呼道:“安顺叔叔,晓勇叔叔,你们在这里啊?”
说实话,王安顺和李晓勇看到刘常宏被人带出来之时那副形象,心头都有些酸碎的感觉。不过他们是高手,能看出刘常宏的身体素质变得更好的,只是形象上差了些。他们自然也为刘常宏高兴,这小子能在黑牢里撑这么久的时间,实在是心理素质极为稳定,确实是震山队长的种啊!
王安顺和李晓勇都点了点头,王安顺才对刘常宏道:“常宏,坐下吧!”
“嗯!”刘常宏点了点头,心情喜然地在王安顺、李晓勇对面的沙发上坐了下来。呵呵,这沙发坐着感觉确实比黑暗中的马桶盖坐着舒服多了。
坐下之后,刘常宏看着两位叔叔那样的打扮,便是道:“两位叔叔,你们重回部队了吗?”
这时,王安顺才说:“常宏,我们已拒绝了老首长的要求,不回部队去了。我们将回黄金寨子去,在那里安度后半生。”
“啊?!你们这……”刘常宏听得自然是吃惊不已,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了。在他的感觉里,像这两位叔叔的年纪,加上他们的资历,怎么也应该回部队去,继续为国家和人民效力啊,说不定还能军衔升级呢!
李晓勇淡淡地笑了笑,点了点头,对刘常宏道:“常宏,我们已厌倦了军旅生涯,所以决定退隐了。在我们见到你父亲的时候,也就聊起过这样的决定,他也是支持的。”
“哦……”刘常宏点了点头,想想父亲与阿奴代的当年,觉得两位叔叔的选择应该是对的。
而王安顺有些感慨道:“我们对怒苗人的杀戮很大,所以回去也像是一种赎罪吧!再说,你要在长隆发展,也许我们还能帮你做些事情。”
刘常宏听得自然心头感动,但却是无奈地笑了笑,道:“安顺叔叔,我这次闯了这么大的祸,还不知道能不能在长隆继续为政呢!你和晓勇叔叔的心意,我只能领了。唉,我这么几个月没去看望父亲,他也不会看到有我的新闻,不知他会不会很担心啊!”
王安顺听得和李晓勇相视一眼,皆是淡然地笑了笑。李晓勇道:“常宏,你想多了。这些日子,我和安顺经常去看震山队长的。队长对于你的事情,只道那是一种磨炼,说你的仕途不会受到影响的。”
“啊?!这……怎么可能?”刘常宏听得又是一惊,他无法想象,父亲在监狱里,又如何对自己的事情作出那样的判断呢?
王安顺点了点头,道:“没什么不可能的。常宏,别看你的父亲在狱中,但就其个人影响力来说,还是很有的。事情很凑巧的是,你父亲当年曾救下冷月父亲一命。如今,你也是被逼无奈地伤害了他的女儿,冷月的父亲也就网开一面,不予以对你更多的追究责任。你的仕途依旧继续,人生继续。”
“呃……”刘常宏听得有些愕然了,一万个没有想到啊,“安顺叔叔,晓勇叔叔,既然我爸救过冷月父亲的命,冷月的父亲应该是个极为来头巨大的角色,他到底是谁?”
王安顺与李晓勇相视而摇头,李晓勇道:“常宏,这个你就不用知道了。这世上有些事情,知道的人越少越少,知道得多了,反而招来祸事。就为了你的事情,老首长和陈二狗都尽了力,最后冷月父亲再想起你父亲当年的救命之恩,才索性饶过了你。”
听到此处,刘常宏心头默然感动,元老和陈省长心里还是向着自己啊!而父亲,他真是个了不起的人物,身在狱中,竟然也是儿子强大的靠山和保护神。
刘常宏轻轻地点了点头,感慨地叹了一口气,已然不知道说什么了。王安顺则道:“大年初六下午,我和晓勇去监狱陪你父亲聊天、散步,冷月的父亲突然到访,让我们都有些吃惊。密谈之后,你父亲和冷月父亲达成了协议,希望结为儿女亲家,也就把这事情定了下来。”
“啊?!”刘常宏听得更是惊讶极了,不可思议地望着王安顺和李晓勇,“我……我和冷月……”
不等刘常宏结结巴巴说完,王安顺已是点头道:“是的,你和冷月结为夫妻。”
“这……”刘常宏郁闷了,内心完全不解这样的做法到底是为什么啊?自己那么伤害了冷月,却到头来还要和她结婚,这传出来不是荒唐么?这简直就是太荒唐了啊!说出去,谁会信啊?
这时,王安顺又道:“常宏,你不要想那么多了。这一桩婚事,会让你人生平安、仕途平安。虽然冷月不能生育,但找人代孕的事情也未尝不可。你和冷月的结婚证已经办下来了,就在这里。”
说着,王安顺从自己的裤包里掏出个枣红色的薄本子,朝刘常宏递过去。刘常宏已经傻掉了,默然地接过那薄本子一看,真的是结婚证啊我的天啊!这种事情,没有经过自己的同意,倒不知道冷月是否同意,反正居然就这么被包办了!
刘常宏默默地打开那结婚证,看到了自己和冷月的合影,自己还带着真心的微笑,漂亮极了的冷月依靠着自己,笑容也是那么醉人啊!看起来,二人还是很般配的一对,不是吗?可他再看看发证的日期,我的娘啊,大年初七的时候,隆安西河区民政局就加班办了此事吗?
反正刘常宏傻了,默然了好一阵子。能和冷月结婚,结了一次包办的婚,他不知道悲或者喜,只是傻傻地发着呆,内心感慨说不出。当然,这样的包办婚姻在冷月父亲那里,办起来也是很容易的事情。
李晓勇看着刘常宏发呆,对着王安顺轻轻地摇了摇头,然后对刘常宏道:“常宏,不要有什么想不通,事实就是如此。在冷月父亲那里,你还是个很优秀的年轻人,比京城子弟更适合冷月。既然你伤害了他女儿,那就得为他女儿负责一生。结婚证都给你们办下来了,已说明很多问题了。你的老丈人原谅你了,冷月也原谅你了。只是你们的婚姻就是一纸婚姻,没有婚纱照,没有婚礼,你甚至是没有老丈人和丈母娘;生活中,尊重爱护冷月,其实也是就是顺从她。然后,没有别的什么了。”
刘常宏听着这样的婚姻形式,只能默默地点点头,强大的内心让他必须强大地承受所有的一切。他甚至在猜想着,为什么老丈人和丈母娘不愿见自己这个女婿?去问父亲吧,他一定不会说吧?
王安顺见状,便道:“好吧侄子,此间事情也差不多就了了。你去酒店美容美发部剪个头发,中午我和晓勇同你们夫妻俩一起吃午饭,还有别的重要人物会来的。”

【183】完美女子
听得王安顺的话,刘常宏只能收起了那结婚证,然后准备出门理发去。王安顺和李晓勇倒没有陪他去,而是开着李冰岩的车出去了。
两位叔叔对刘常宏说要出去一趟,刘常宏也没有多问。反正就他们两人的身手,在省城里也不会遇到什么危险的。虽然二位远离文明世界二十多年,但重新回来,有这几个月的生活,也没有什么不习惯的。
只是王安顺和李晓勇临走前对刘常宏说过,今天中午就在酒店餐饮部的“百合情缘”包间里吃饭,餐饮的一切费用,不用他考虑什么的。刘常宏当时还不解,问这是为什么。当时王安顺还是直接说了:这算是你的结婚宴吧,钱是你爸出的,他觉得作为父亲也是应该的。
刘常宏听得心头感动,但却也是疑惑起来。他说父亲一向清廉,并没有什么存款之类的,怎么可能有钱为自己办婚宴呢?
王安顺当时笑了笑,颇为感叹地说震山队长应陈兆雄的邀请,在狱中编写了一本《特种训练作战大全》,刚刚拿到稿费五十万元。这书在军中各特种作战部队发行,署名“老B”,还陆续会有后续的稿酬呢!
听到这样的事情,刘常宏不仅是心底感激父亲,更是感觉父亲在狱中的生活也算是充实的,能为军队发展做出这样的贡献,他替父亲骄傲。
约是上午十点钟的时候,刘常宏从龙兰大酒店的美容美发部走了出来。此时,他长长的头发也剪去了,留出了短短的三七分头,显得特别精神有气质,整个人风采堪称神俊。五星级大酒店的美发师服务就是不一样,刘常宏的头上、脸上、脖子上衬衣上没有留下任何一丝的头发断截子。理发的时候,咱最怕的就是头发截子落在身上不是?
当刘常宏从美容美发部朝着餐饮部那边走去的时候,虽然戴上了墨镜,但那龙行虎步的气性,高大健壮的身形,俊朗的容装造型,还是引得不少来往的酒店宾客以及服务生们的注目。一看这样的年轻人,就是个气质修养男,那身打扮也是年少多金呐!呵呵,多金么?说实话,刘常宏同志现在也算是非常有钱的人了。
不多时,刘常宏到了“百合情缘”豪华包间外,只见那里有两个漂亮的女服务员站在门口,对他微笑礼貌地打招呼。刘常宏应付了两声,便在左胸口戴上了服务员为他递上的鲜活玫瑰,走进包间去。
一进包间,刘常宏还是相当震撼的。这包间占地约有八十平的样子,外为客厅,内为餐厅,餐厅楼层高,窗外能看见大半个省城。这里装修一流,布置更是一流。在那客厅和餐厅里,四处布满了红玫瑰,不下万朵,中有百合花束,芳香流动四逸,进门就感觉进入花的海洋,芳香世界,整个人都醉了。
那时的餐厅里,淡金色的大圆桌上,中间摆着极*品茅台陈酿,开过盒的,足有十瓶团置在那里,看起来已然壮观。座位一共只设置了八个,餐具全部上齐,杯子都是水晶杯,极显奢华之态。
一种白板封面无任何字迹的香烟,在每个座位上放了两盒。刘常宏看到这样的烟,顿时想到了国家级领导人特供香烟来。蓦然之间,他心头感动更为浓厚。虽然人数不多,但这里的摆设、布局与这餐饭的花销,真是父亲好舍得啊!
刘常宏也难以想象,父亲那样清正廉洁的人,为了儿子的婚宴,竟然出了这样的大手笔。虽然他一惯也是遵从父亲的要求,不讲铺张浪费,但实际上面对这样的情形,他感觉到还是很开心、幸福、激动,至尊般的享受。所以啊,人这样的一种动物,极致奢华几乎是人人无法拒绝的,哪怕有人表面上拒绝了,但心里却是向往之极的。于是,这样的时候,我们能说,刘常宏同志也是普普通通的人。
刘常宏按着王安顺临和李晓勇临走前的吩咐,拿了包白板特供香烟,坐在客厅里,默默地等着参与婚宴的人们到来。当然,他知道冷月会来,只是不知道她什么时候来,也许不会像正常新娘那样到来,和新郎一起等候宾客们的到来吧?当然,刘常宏也有些疑惑,王安顺眼中的重要人物到底是谁呢?
坐了好一会儿,刘常宏感觉到有些无聊,便打开那特供香烟,抽了一支。呵呵,味道真是不错,醇香香的,和软软的,一点也不刺肺,呼吸之间,能感觉到淡淡的软融香气在肺管里、在喉头、在口腔与鼻腔里流转,让人不是飘*飘*欲*仙的感觉,但却有种飞上云端的爽意。
抽着这样的烟,刘常宏心情都好极了,确实感慨特供就是特供啊,果然霸道不凡。一支烟后,在空气里飘荡的那种香烟味道,也是醇浓浓的,让人没有半点的不适之感。如果吸二手烟是受罪的话,这吸这种特供烟的二手烟,必须是一种享受。
烟后没一会儿,包间门被推开了,刘常宏马上起身,脸上带着笑容。可他看到来人的时候,突然笑容凝滞了一下。他没有想到,来人居然是冷月。
说实话,自从上次与冷月四人对战之后,刘常宏再也没有看到过冷月的真人容颜。在黑暗中被冷月用鞭子一顿狠虐,那也是没能看到她的,因为光线太刺眼了,他睁不开眼睛。可今天,刘常宏看到了,惊震地看到了。
今天的冷月,穿着一袭白色的修身素裙,裙摆快垂到脚踝了,显得那身形极为高挑修长。那修长又曲线的身子里透着一股子看不见的活力似的,充满了一种别样的诱惑,但白裙下又显得那般美丽而纯洁。特别是近四个月后,她的头发长得长了不少,半披肩,四六分头,刘海垂长下面,是一双亮晶晶的眸子,是那张美绝的脸孔。而那头上又套着一个白色的鲜花之环,看起来她更如落入凡间的仙女一般纯粹、圣洁。
那白色的素裙领口平整,但下面耸起来圆润饱满的C杯山峰,颇为性感,与下面细而修长的腰线、腿线相配,更显得完美如神。素裙细细的水晶吊带挂在削而润的白玉香肩上,冷月上半身露出雪白纤长却圆润无比的双臂,美妙的肩部与那胜雪的胸缘上方。她那修长的脖颈上挂着一串淡紫色的碎玉链,看起来整个人在纯洁与洁力之间又多了一种莫名的高雅与华贵之气。
不得不说,今天的冷月,褪去了往日冷艳的色彩,还归了一个青春女子的味道。虽然她进门看见刘常宏,脸色依然还是有些冷淡,但却依然让刘常宏感觉很舒服。刘常宏也没有想到,竟然自己就和这样美丽、纯洁的女子被包办成了一桩婚姻。有一个原始的、自然的欣喜在他的心头荡漾,那就是——赚了,真的赚了!想想李连秀那种嚣张的人想娶的女子,结果,自己娶了啊!
只是刘常宏神情惊滞的时候,还是不免心中生起了一些惭愧来。他忍不住对冷月诚然道:“冷月,对不起。当时我只是在最危急关头下意识的反击方式,没想到……”
冷月冷冷地瞟了刘常宏一眼,一边往着刘常宏坐的沙发处走去,一边打断了他的话:“什么也别说了,要不是经过现场的录像分析,得出你是下意识的行为,你这人早就死了上百次了。”
话音落时,冷月已在刘常宏坐过的位置旁边坐下了。按着规矩,她也是提前来了,来和新郎一起迎接所有前来的宾客。当然,这也是刘常宏没有想到的,所以也是刘常宏惊滞的原因。只不过刘常宏更多惊滞的是冷月出尘的美丽。
刘常宏扭头看着冷月的坐姿,更是心动不已。她腰很直,胸*峰圆润挺拔,腰际线似柳随风,下有圆润的翘*臀*线;双膝并拢,腿形修长伸长,脚下中跟白色皮凉鞋,白晰的双脚小巧而精美,整个坐姿显得典雅非凡,宛然如盛开的纯洁白莲,更是完美的艺术品。
刘常宏见状,还是在冷月身边坐了下来,长长地呼吐了一口气,道:“不管怎么样,还是我伤害了你。也许吧,只有一生才能这样弥补我对你的伤害。”
“哼哼……”冷月冷冷地哼了哼,身子动都没有动,看也不看刘常宏,只是胸峰在轻轻地颤了颤,道:“你以为你是什么东西呢?你的一生又值几何呢?能弥补个什么呢?你对我的伤害是永远无法弥补的。”
刘常宏被冷月批得脸上有些发热,但还是扭头望着她美丽的侧脸,诚然道:“冷月,我们都走到这一步了,已然没有分开的可能了。虽然我反对包办婚姻,但我尊重我的父亲和你的父亲,更尊重他们做出的决定。说我不喜欢你,那是不可能的,但我却无意识地伤害了你,所以请你原谅我的过失,我会用一生的时间,好好对你,用尽我所有的能力和精力去呵护你、照顾你。”
“你滚蛋!你喜欢我?喜欢我的容颜和肉*体吧?你少给我说用尽所有的能力和精力呵护我、照顾我了,这些甜言密语对我没用。我自己能照顾自己,我不是残疾人!你有那些花言巧语和精力,都拿去应付你身边那一个个骚*货女人吧!男人,就特么没一个好东西,一个个衣冠楚楚,风度翩翩跟君子似的,实际就满肚子男盗女娼,如同人面禽兽,包括我爸,你和他和陈兆雄就是典型代表!”冷月声音冷冷,气场恢复了那冷艳女的味道,对着刘常宏就是一阵啪啪开炮,言辞显得奔放、通俗,但语气实在太冷了,攻击力超强。
这一番话,把刘常宏搞得傻了。他领略到了冷月的风格,连她爸都敢说啊!而且他……更被冷月说得脸上热啊,貌似自己女人的事情,冷月都知道了啊!那这以后……以后……唉……

【184】你爱干嘛干嘛
唉,刘常宏觉得自己的老底子因为手机曾经被人收走过,然后都暴露出来了,冷月好像什么都知道了。他一时间觉得有些无趣,也只能死皮赖脸道:“冷月,这么说来我和令尊大人、陈省长都是一路货色了。你也不反对和我成婚,这是什么样的心态呢?”
冷月冷冷地瞅了刘常宏一眼,见这家伙脸上有些无辜苦闷之色,不禁又鄙视道:“就你这德性,比起我爸和陈叔来,你还差得远。至少就你这样的能力,想达到他们的人生成就,还得多学着点儿!至于与你成婚,你就别管我什么心态了,反正这都是事实了,离也不会离了,就这么的吧,我无所谓。”
刘常宏听得心头还是有点喜态,点了点头,道:“那你是既鄙视令尊大人和陈省长的私人生活,又佩服他们的人生仕途了,也就是包容了他们私生活上的其他东西了。如此一来,你也算是要对我网开一面,不管我其他的事情了?”
“你爱干嘛干嘛,我管不着!你爱跟哪个骚*女人在一起,我也管不着,也不想管!”冷月看都不看刘常宏了,扭头望身餐厅那边的窗外去了,似乎当刘常宏不存在一样。
刘常宏听得又一阵狂喜,这种喜呢,有点得尽便宜的感觉。就冷月这美态,要是和她睡在一起,自己肯定是爽死了。可她还不管自己别的女人啊,那她简直就是包容性太强了啊!是的,包容性!
那时,刘常宏还做出好生感慨的样子来,看着冷月曼妙的后背,柔声道:“冷月,你是个好女人。谢谢你这么如同天空一样的包容和理解。唉,其实我有时候也多想一生一世只和一个深爱的女子在一起,可我哪知道人生红颜际遇太多,割舍不开,抛弃不下任何一个。说起来,这些事情啊……”
冷月听不得刘常宏说这些话,右手一扬,背对着刘常宏,打断了他的话:“得得得,你特么别给我来这一套深情四处无可断的苦情戏,我特么不感兴趣!我说了,你爱谁谁就爱谁谁,我管不着。反正婚是同意跟你结了,但你别想着能在我身上占什么便宜。我们之间,只是个形式而已!你爱搞谁搞谁去,回到家里给我滚一边儿睡去!你们这样的男人,脏,恶心!”
呃……刘常宏愕然了,无语了,有点发怔。哦,原来搞了半天,冷月居然不让自己碰她了嘿!这……有名无性的婚姻啊,谁能把日子过下去啊?
就在这样的时候,冷月扭过头来,冷冷地瞪了刘常宏一眼,才道:“怎么?你失望了吗?得不到我的肉*体,只能得我的婚姻,你很失望是吧?果然,男人没一个好货色,来不来的就图一色字!说特么白一点儿,你们男人只要还能硬得起,就特么想干女人,想玩女人,玩各种各样的女人,图那一瞬间的快*感!得,刘常宏,刘正人君子,刘英雄,刘光辉,你在本姑娘这里讨不到这口好!”
说完,冷月起身来,朝着客厅那边的卫生间走去了。
刘常宏抬头看着冷月那高挑性感的背影,感觉那身材真是棒啊,特别是那水柳似的腰,圆实的翘*臀,修长的美*腿,唉……居然……她如此奔*放,看透本质一样的话语,竟然就给刘常宏接二连三地泼凉水,让人完全没有性的希望了似的。
很快,冷月进卫生间去了,还“砰”的一声将门关掉了,显得还是很有力量,而且很愤慨的样子。刘常宏有些无语,自叹着算了吧,结了这样的婚,自己人生前途不受影响,其他生活不受影响,也应该算是上天的垂怜了吧?
于是,刘常宏坐在沙发上,默默地抽起了烟来。特供香烟的爽味儿,让他心中的郁闷消散了不少。他的心头,还是只能打算将这样的婚姻与冷月保持下去,直到老死算了。
抽了才五口烟,冷月从卫生间里走了出来,还是冷瞟瞟地看了刘常宏一眼,什么也不说,复在他身边坐了下来。
刘常宏抖了一下烟灰,看了看对面墙上的时间,才上午十点过二十分,便道:“看来,我们的婚宴宾客来得都晚,冷月,我们还得再多等一会儿。饿吗?我给你削个苹果!”
冷月看刘常宏眼面前桌子上的水果盘,冷声道:“用不着!你是你,我是我,我需要什么,我自己有手,你别来假惺惺地关心我。”
刘常宏感觉头上又被泌了一次冷水,点了点头,又抽着烟,不知道说什么了。冷月就在他旁边坐着,两人隔着还是有三四十公分的样子。她一动也不动,依然还是静态艺术之花似的。她的身上飘着淡淡的花香,花香里带着淡淡的热气,这种热气寻常人感觉不到,但刘常宏感觉到了,因为他自从有了太极内劲之后,感觉变得非常之灵敏了。
客厅里有些安静,刘常宏默默地抽着烟,闻着满客厅的花香和烟香味儿,还有冷月身上的淡热香气,能清晰地辨别出来这些味道的分类,分别是属于什么发出来的。而且,他还闻到了另一种味道,不禁心里暗暗地笑了笑。
当一支烟抽完了,刘常宏掐掉了烟头,突然挪挪屁股向着冷月靠了靠。冷月当场像是着了火一样,反应很快,猛地朝着旁边一挪就是一尺开外,扭头娇斥道:“混蛋,你想干吗?”
刘常宏没想到冷月反应这么快,好敏捷啊!他笑了笑,道:“老婆,你反应这么强烈干什么?”
“我呸!叫我冷月,冷冰冰的冷,月亮的月,叫老婆真感觉恶心!”冷月对着刘常宏空啐一口,冷声道。
刘常宏真是感叹啊,看来这婚姻真是要有名无实到底了。他只得点了点头,道:“好好好,叫你冷月,就叫你冷月嘛!其实我刚才并没有想干别的,只是想问你一样和你很相关的事情。”
冷月不解,问道:“什么事?”
“你是不是来大姨妈了?”刘常宏看着冷月,很认真地问道。
“你……”冷月被刘常宏问得脸上一红,马上冷声道:“是啊,昨天来的。怎么,你想吃啊?卫生间里有新鲜的!”
刘常宏当场做了一个抿嘴鼓腮的欲吐状,然后猛地摇了摇头,道:“得得得,我没那么重口。不过这也算是带红了,从侧面意义上来说,咱俩婚宴也有点喜庆了。”
“得了吧你,这也叫喜庆?能不能别那么俗?”冷月讽刺道。
刘常宏呵呵地笑了笑,然后什么也不说了。冷月倒是有些好奇,道:“你怎么知道我大姨妈来了?”
刘常宏听得又是笑了笑,看了冷月一眼,道:“我闻出来的。你身上有很淡的血腥味儿。”
“啊?!”冷月听得倒是一惊,还真是用力在自己身上闻了闻。
唉,这女子这个动作啊,看得刘常宏真是微笑了,真心笑了。不能不说,此时的刘常宏眼中,冷月还是有些女子情趣的。
可冷月却摇了摇头,不解地看着刘常宏,道:“混蛋,你扯吧你,我都没闻出味道来。”
刘常宏真是有点骄傲了,对自己的感知觉能力很有信心,道:“你当然闻不出来,这味道很淡很淡。我敢断定,你的卫生棉里含有薄荷香精,是不是?”
这下子冷月听得倒是心中惊了惊,但面色还是冷静,道:“这你也闻出来了?比狗鼻子还灵的鼻子吗?”
“嗯,我闻出来了。”刘常宏点了点头,笑了笑,道:“算了,咱们换个话题吧,不讨论这方面的了。”
“谁要跟你讨论别的啊?闭上你的鸟嘴吧!婚后的生活,你也少在我面前说话,我听着人面禽兽说话就感觉到烦烦烦!所以,你最好是别来烦我!”冷月雪臂交抱,扭头一边,一副不理刘常宏的样子。
刘常宏见状,知道冷月这是真不想跟自己多说些什么了,但他还是认真柔声道:“冷月,咱们虽然是名义夫妻,但这孩子还是得要一个吧?比如,咱们找个代孕妈妈?”
“我还没想好!”
“可……令尊大人和令堂大人也希望我们能有个宝宝吧?再说了,咱们这样的夫妻要是有个孩子,就是一个奇迹呢!不同床也能生孩子的奇迹!”
“奇迹你妹!找女人帮着怀的孩子,哪有自己十月怀胎来的亲些?都是你这混蛋害的!我现在每个月来大姨妈,子*宫里面的伤口就疼,特别是第三天,疼得不吃止痛药都不行。疼得我真想一刀杀了你这个王八蛋!”
唉,说起这个,冷月倒是肚子里苦水飙出来,而且是绝美的粉脸带寒霜,明眸含杀气,真恨不得杀了刘常宏似的。
刘常宏听得这话,面对冷月那怨怒的眼神,顿时心头生起浓浓的愧疚感。他没有想到,这么几个月过去了,居然冷月的子宫的伤口还有这样的后遗症啊!他也不禁对冷月满眼怜惜的神情都出来了,道:“冷月,真的对不起……”
“说对不起有什么用?有什么用?男人的对不起,有几个真心在说的?”
“至少我是真心说对不起的。冷月,你放心,等我们回了隆安,我一定让子明哥帮你看一看病情,你一定会完全康复的。他是非常厉害的医生,医术超群,一定会有办法……”
“秦子明是吗?上个月他才在省城帮我做了检查,他表示也无能为力!大姨妈是怎么个状态,你不懂吗?旧的子宫肌肉组织和血管脱离,我里面的伤口就等于再添新伤,一月伤特么一回,你说能有办法吗?”冷月冷冷地看着刘常宏,仿佛还做起科普工作来了。
刘常宏看着一脸冷霜的妻子,无法不相信她的话。因为冷月出了这种情况,她叫陈兆雄为陈叔,这个陈叔自然会想到秦子明那个妹夫的啊!可……秦子明竟然也没有办法啊!想想冷月所说的科普内容,倒也真是那么回事啊!
不自觉地,刘常宏的内疚更浓了许多,在冷月面前低着头,道:“无论你怎么对待我,哪怕杀了我,也请让我说一声对不起。你一生的伤痛因我而起,是我一生不能原谅自己的过错……”
“得了吧你,别说甜言密语了,对我没用。我恨死你这王八蛋了!对了,你搞清楚,我这不是一生的伤痛,等更年期到了,就不会痛了。所以,收起你的假惺惺吧!”
听着这样的话,刘常宏心头突然生疼,感觉到了冷月话里透着的黑色幽默啊!他低垂着头,喃喃而语:“冷月,我会想尽一切办法让你完全康复,一定会有办法的……一定会有办法的……”
“有你妹的办法?给我闭嘴!”
“……”

【185】伟岸身,禽兽心
冷月看着刘常宏那低头喃喃之语,心头却并不为所动,冷声道:“得了吧你,别在那里痴人说梦了。秦子明的医术确实很高明,他都没有办法,那这世界上就没有人有办法了。”
刘常宏听得抬头看了冷月一眼,眼神显得很坚定,道:“冷月,事在人为,我相信随着医学的进步和发展,会有办法的。”
“好好好,有办法,有办法,随你便!反正,你别想在我肉*体上捞到便宜!”
刘常宏不说话了,只是呵呵一笑,点了点头,然后又抽起了烟来。冷月也不再说什么,静静坐在那里,和刘常宏一起等着到场的宾客。
抽了两口烟,刘常宏才道:“冷月,今天虽然婚宴很简单,座位加上我们也就八个人,你父亲和母亲会来吧?”
“那个禽兽不会来,我妈和我小姨会来。”冷月淡淡地回应道。
“哦……”刘常宏应了一声,没有说话。他能猜想着,就冷月父亲的身份来说,恐怕是公务繁忙,没有时间来参加女儿的婚宴了吧?也许,还有别的原因吧?反正,刘常宏觉得冷月对她的父亲真心没有好感的感觉。当然,她母亲和小姨能来,这倒也是符合规矩的。要不然,冷月一个人多孤单啊?
不过,刘常宏想了想,又道:“按这种情况来说,王安顺和李晓勇两位叔叔是接我爸去了,他们三人会参加,那剩下还有一人是谁?”
“陈叔。”冷月就应了这两个字。
刘常宏心头还是有点荣幸的感觉,陈兆雄来参加自己的婚宴,算是很给面子的事情了。到现在,他完全能感觉到陈兆雄对自己还是很赏识的,至少陈省长的心里和自己走得挺近了。
可刘常宏想起王安顺说过的话,便又道:“我听说还会有重要人物到场,怎么没有?”
冷月瞟了刘常宏一眼,才急语道:“参加我们婚宴的,哪一个不是重要人物?你爸,王安顺和李晓勇两位前辈,陈叔,我妈和我小姨,哪一个不重要?”
刘常宏有点发怔,但还是笑了笑,道:“是是是,都挺重要的。不过,冷月,你以前在军中是做什么的?看你对安顺、晓勇两位叔叔也是相当尊重的呢!”
“要你管呢?少问我的过去!我现在不再是军人了,只是一个家庭主妇。我当然尊重王安顺和李晓勇两位前辈了,他们要是回归部队,至少是中将军衔。”
刘常宏点了点头,感觉这两位叔叔果然以前够强大啊,而父亲曾是他们的队长,那岂不是更为强大?如果不退役,能位列上将么?莫名地,他更为父亲而自豪了。只可惜啊,父亲只能在狱中终老了。
想起父亲的事情,如同国家机密一样,刘常宏只能心中遗憾地叹了一口气。他默默在抽完了一支烟,灭了烟头,站起身来去了一趟洗手间。
刘常宏回来时,房门被推开了。只见王安顺和李晓勇陪着刘震山走了进来,他看着今天的父亲,也是有那眼前一亮的感觉。
今天的刘震山,没有穿着囚服,而是穿着挺括的白色衬衣,黑色长裤,锃亮的皮鞋。他身板高大健硕,神情冷峻,眸子里闪烁着沉着的光芒,显得倍儿有精神与气势。
刘常宏更发现,父亲的头发似乎白的都少了些,白晰的面容也年轻了一些,不禁暗觉那怒苗风湿秘药功效不错。而且,看来在狱中的生活好多了,对父亲的身体也是相当有帮助的。不自觉地,他也是心头暗暗感激了一下陈兆雄。
刘常宏赶紧面带着微笑走过去,激动地叫了一声“爸”,然后和父亲紧紧地拥抱了一回。那时,冷月也从沙发上站起来,来到了刘常宏的身边,带着淡淡的微笑,对着王安顺、李晓勇打了招呼,依然还是敬慕地呼了两声前辈。
王安顺和李晓勇看着这侄儿媳妇这么风姿动人,心中也是慰然,微笑着点了点头。
之后,刘常宏放开了父亲,刘震山目光扫了冷月一回,也是颇为惊讶的。他这也是第一次见到冷月,真不曾想到她竟然出落得这般漂亮,身姿、气质都这么绝尘如仙。
当时,冷月也是朝着刘震山微微一笑,显得很端庄大方,一点冷性也没有了,低低地叫了一声:“爸……”
刘震山还是挺开心的,露出了慈祥的笑容来。他坚毅神情的脸庞上如此一笑,既显得年轻,又显得特别有亲和力,点头应道:“哎!真是美丽似仙的好姑娘啊!冷月,下嫁刘家,让你受委屈了。对于常宏所做出的错事,我表示非常遗憾,并希望你能宽怀大量,原谅他,让他在以后的生活里赎尽自己的罪过。”
冷月微微一笑,还是那么端庄大方,整个人都温婉如水,道:“爸,您别这么说,我就是一普通的女子。与常宏作为夫妻,是您和家父的意愿,我和常宏也不反对的。从前的事情都已过去,一切就从新开始吧!”
说着,冷月还望了刘常宏一眼,似乎眼里含着情意一样。刘常宏有点郁闷,这个冷月啊,对自己冷冷的,但场面上还真是过得去啊,真是能说啊,转眼就成乖乖女了似的。
不过,刘常宏也是心头暗自生邪,马上对着冷月深情一笑,笑得冷月心底直骂“真特么恶心”,可他却回道刘震山:“爸,请您放心,我会好好照顾冷月的。她是个好姑娘,第一次看到她,我心里便暗暗喜欢上了她。现在能和她在一起,我感觉自己很幸福。”
冷月听得心头直骂啊,第一次刘常宏看到自己,那还不是惊了一跳?这家伙那时候恐怕就想上自己吧?现在这家伙这么说,真是恶心死了。不过那时候,她倒是觉得刘常宏人模狗样,所以才挑他冒充男朋友来应付李连秀。从实际上来说,从品貌上来讲,她还是认可刘常宏的。
可刘震山马上笑容一收,对着刘常宏严肃道:“常宏,冷月这么漂亮懂事的姑娘,你要是对她不好,我对你不会客气的。”
“嗯!爸,请放一万个心吧!”刘常宏点点头,只差拍胸脯子了。
刘震山这才轻轻地点了点头,对冷月和颜色笑道:“冷月,你先和安顺叔、晓勇叔在这里休息一会儿,我要单独叮嘱常宏几句。”
冷月表现得还是那么端庄大方、懂事,点点头,微笑道:“嗯,爸,您去和常宏去吧!”
刘震山点了点头,又是和颜一笑,才朝着包间外面走去。刘常宏在父亲的背后,对着冷月悄悄地竖了个大拇指。可冷月对他一撇嘴,不屑地瞟了他一眼,便招呼王安顺和李晓勇坐去了。
刘常宏当即朝着冷月淡淡一笑,心头暗欢,跟着父亲身后也出去了。他有种感觉呢,冷月虽然对自己冷淡,甚至是鄙视自己,但和她生活在一起,还有种另*类的小情调呢!
很快,刘常宏跟着父亲来到包间外面,刘震山面色沉肃,带着他走到旁边的一个空包间里去。那个包间没有作任何的布置,当然,整个包间楼层的其他包间也没有作布置,因为刘震山将这个包间楼层都包了下来。为了儿子的婚礼,他这个当父亲的确实做得很霸道,营造了一种安静的氛围。
刘震山先在包间的客厅里坐了下来,刘常宏便是恭敬地递上了一支特供香烟过去。刘震山接过来,不用刘常宏点火,自己就从包里掏出打火机来,点上,深深地抽了一口,然后仰靠在沙发背上,闭着眼睛,神情还是那么严肃,又像是在享受着特供香烟的特殊味道。
刘常宏就在父亲的对面坐了下来,腰板挺得笔直,微笑道:“爸,这烟的味道还不错吧?”
刘震山轻轻地点了点头,又深深地叭了一口烟,竟然徐徐吐出了三个晕白色的烟圈儿来,看得儿子刘常宏都是有些吃惊,想不到父亲还有这个技术。不过,他却睁着神光内收的眸子,看着刘常宏,道:“好烟孬烟,都是一个抽,跟女人一样,漂亮性感与否,都是一个睡。”
“呃……”刘常宏愣怔了一下,有些不敢面对父亲的目光了。他完全感觉到了,父亲这是意有所指了。
刘震山就那么望着儿子,不再说什么。可刘常宏有些稳不住,怔了数秒钟,才有些尴尬道:“爸,您都知道了?”
刘震山默然地点了点头,又深深地吸了一口烟,才道:“世上的事情,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我刘震山还是很吃惊的,我一直以为我的儿子是个痴情的种子,甚至曾经心底也痛恨叶梦败我刘家门风,却不曾想我的儿子和他们一样,也是个风*情*浪*种,乱*情*烂*俗之辈。君子面,流氓里;伟岸身,禽兽心;欺世正能量,骨性满邪荡!”
此话出来,语气甚重,刘常宏听得心中惶恐不已。因为父亲的脸色如铁血之严,双眼里散发出冷厉厉的光芒,如同绝世高手面对一个不堪一击的对手似的。
“爸,我错了!我……”刘常宏确实害怕了,竟然忍不住从沙发上滑了下来,一下子跪到了父亲面前,低头渐然无话。他也不知道要怎么给父亲说,因为这种事情,他在父亲的面前是完全无言可辩的。
刘震山低头看着自己的儿子,神情如铁,香烟在指头间烟雾腾缭。他没有再抽烟,只是默然如山一样地看着儿子,久久没有言语。
父亲不发一言,刘常宏心中胆寒甚浓,跪在那里,真是一动也不敢动。父的威严,父的铁骨圣洁,已让此子心中惭愧不堪。
终于,差不多七八分钟的样子,特供香烟在刘震山的指间燃烧成了暗白的灰烬,却保持着烟的形状,果然也是好烟啊!
那时,刘震山才轻轻地将烟枝丢到了面前的烟缸里,然后长长地叹道:“唉~~~痴情有时候也是个害人的东西。今天是个不错的日子,一个小流氓娶了一个大流氓的女儿,不丢人,刘家不丢人!常宏,起来吧,我有话对你交代!”

【186】她竟然是岳母大人
刘震山这样的话,直接把儿子给说得有点发懵。但刘常宏也并不是真的发懵,可以说是吃惊。因为他明白,在父亲的眼里,他就是一个小流氓,而冷月的父亲就是一个大流氓。
刘常宏也是默然地站了起来,在父亲的面前低着头,恭敬道:“爸,您讲吧,我听着。”
“坐到那边去,别站在这里跟斗败的叭儿狗一样。你那些破事儿,你那大流氓老丈人都知道了,也没反对这婚事,你在我面前装什么怕?再说了,我好歹也要抱孙子了,还得感谢你不是?”刘震山指了指刘常宏刚才坐过的沙发,冷沉道。
刘常宏听得无言,只得默默地坐回去。他见父亲伸手在裤包里掏烟,赶紧拿出自己的特供香烟准备递过去。可刘震山从包里也掏出来的是白板特供香烟,道:“不用你递烟过来了。自从你和冷月的结婚证办了之后,老子抽的一直就是这个顶级特供烟了。烟味儿确实不错,给人一等一的享受”
刘常宏点了点头,笑了笑。他的心里,还是挺高兴,甚至有点逃脱罪罚的侥幸感。他之所以高兴,是因为父亲现在的待遇比原来好多了。作为一个刑事犯人来说,在监狱里的生存只能说成是生存吧,但在父亲这里,还真能说成是“待遇”——先是陈兆雄改善了父亲的待遇,极大提高了他在狱中的生活条件和自由度,然后呢,自己和冷月结婚,那超级大佬岳父大人居然让父亲抽上了特供的香烟了。
之所以有侥幸感,是因为父亲言语中带了一个“老子”的自称,这显然说明他心底的情绪比较高,刘常宏自然是明白父亲的特点的。这就说明,对于自己女人众多的现状,父亲似乎也不想去追究什么了。
当下,刘常宏笑了笑,但还是道:“爸,这特供烟虽然好,但毕竟还是烟,您还是少抽点吧!”
刘震山虽然知道儿子是孝心,是心疼自己,但却是摇了摇头,吸了一口烟,神情还是那寒山般的冷峻,道:“自从你妈走后,你和烟就是我最好的两个伙伴,丢不开了。你自己想一想,抽这些烟的国家领导人,有哪些不是长寿者呢?”
第一句话,刘常宏听得有些伤感,不自觉想起了难产而逝的母亲。第二句话,他浅浅地笑了,貌似父亲这种不是理由理由也显得是正正堂堂的理由了。
而刘震山又接着道:“我的身体现在恢复得很好,越来越好了。现在,我的身手也不低于国内普通的特种兵了。”
“呃……”刘常宏有些惊愕,转瞬又是喜悦生,道:“爸,您能健康,那真是极大的好事情。我也好看看当年国内顶级特种兵的身手状态啊!阿奴伯伯还希望你能进百万大山中,与他再决斗一次。也许,您二位真能重逢呢!”
刘震山居然呵呵一笑,摇了摇头,道:“当年的事情之后,我发誓不再进入百万大山,因为内心对怒苗人有很深的愧疚,我手上沾了他们族人太多的鲜血了。但若是阿奴代敢走出百万大山,我还真能应他一战。只是岁月不饶人,阿奴代竟然连你也战不过了。当年他跟我,可也算是平起平坐的高手。若论当年身手,国内你恩师排第一,我且在第二。算了,不提当年能囝。不过,冷月的伤,应该是你的太极内劲所伤,你的进步也不小,总算是在荒*淫之时不忘记强身健体。也许,身体是流氓的本钱吧!没有你这小流氓,我怎么可能抽上顶级特供香烟呢?”
此一番话出来,刘常宏听得轻松,觉得父亲当年和阿奴代的身手确实好强呐!但他觉得脸上也有点热,忍不住讪讪地笑了笑。他刚想说什么的时候,刘震山又继续道:“不说这些废话了,常宏,今天是你和冷月的婚宴,算是你们有个家了。当然,这个家对于你这样的好*色*流氓来说,可能很满意。冷月是否满意,我并不知道。但至少这样的婚姻,让我们都看到了并且得到了利益,你就好好维持下去吧!其他生活上的事情,你岳父都是大流氓了,我也就不想多说什么,有节制些吧!”
刘常宏还是有些尴尬,也有点郁闷,因为冷月不会让他碰她的。他只能点了点头,听父亲继续说:“至于工作上,努力照着既定方针走吧,会有前途的。人都应该是有梦想的,但说白了就是得有野心,男人更得有野心。我现在的野心就是我刘震山的儿子,他能终有一天成为他岳父那样的角色。”
说着,刘震山双眼神光闪闪,透着殷切的热望,看着刘常宏。刘常宏顿时赫然心震,不禁还是有点不自信,道:“爸,我……哪可能成为那样的角色啊?这恐怕很难吧?对了,冷月的父亲应该不姓冷吧?他到底是国家第几号?”
“流氓的孩子一般都不跟流氓姓,随母姓,或者随意有个姓,但血缘是没有变的就成了。你以后也要注意这些。”刘震山这话呀,简直就是在提醒自己的儿子呢,“我虽然救过你那流氓岳父的命,但我也不能告诉你他的真实姓名。不过,我倒是可以告诉你,你的岳母大人名叫冷明月,今天陪她来参加女儿婚礼的还有她的妹妹冷明星。这两个女人,你应该听说过其中之一的冷明月吧?她就是那个戏子!”
听闻此话,刘常宏已然傻眼了。冷明月啊,上个世纪九十年代很红的一个女歌手啊!她生得倾国倾城,风华绝代,一曲《明月边关情》,一曲《故乡月下夜》,她这两首金曲引得无数人深深喜爱,这些年都不知道养活了多少模仿她的女歌手呢!可不知怎么的,她在成名之后没多久就突然消失在公众视野之内了。真是没有想到,冷明月竟然……到头来成了自己的岳母大人!
刘常宏可以想象得到,当年的冷明月出道伊始,风靡大江南北,然后迅速被冷月的父亲看上了,然后……然后……你懂的!不过,记得那时候冷明月是十六岁就出道的吧?
而冷明星呢,刘常宏倒是没有听说过,但料想明月当年靓丽那般,这妹妹明星也自然不差吧?算起来,冷明月来参加女儿的婚宴,确实也是重量级人物了。
刘常宏傻了几瞬,才不可思议地对父亲道:“爸,我没有想到冷月的母亲竟然是她!但这种事情,呵呵,似乎成了情理之中一样。”
刘震山轻轻地点了点头,面色依旧威严,道:“英雄美人,大佬红颜,千古不曾变过。女人的美*色与男人的才情、能力、地位,几乎可以对等而划,我们都没有见过绝*色*美*人爱上穷乞丐的。但就如冷明月这样的绝代佳人,也仅仅是一小三而已。”
听到这个,刘常宏并不惊讶,因为他早也能猜测得到的。他的神色很平静,道:“应该如此,要不然……”
刘常宏的话没有说完,已停下了。因为父亲望着他,他望着父亲,父子之间的眼神里达成了一种浑然的默契。如此的时候,他们父子俩皆是懂对方心里在想什么。确实……如若冷月不是小三所生,恐怕刘常宏这回的磨难会更大,甚至不太可能和她被包办为夫妻。在某个人群之中,现在还是讲究大小尊卑的。
随即,刘震山道:“冷明星虽然没有唱歌,没有人如其名,但却也是生得绝代姿色,所以……”
话到此处,刘震山停了下来,不说下去了。刘常宏看着父亲的眼神,已然懂了,便也是点了点头,表示理解。
只不过刘常宏心头有些感叹,冷家这一对姐妹花,呵呵,倒成了姐妹小三了。他也不禁道:“爸,冷家姐妹的事情,怎么都让我想起汉朝的赵飞燕和赵合德这对姐妹来呢?”
刘震山淡淡一笑,道:“她们姐妹俩和赵氏姐妹还是不一样的,至少姐姐赵飞燕没有生育能力,而冷明月生了冷月。”
刘常宏也笑了,感觉到了父亲不一样的幽默。可他心头还是有些悬恐恐的感觉,要是冷家姐妹和赵氏姐妹一样的话,那自己的岳父大人他也太……太……那啥了吧?
那时,刘震山灭了烟头,又点了一支,才继续道:“关于我给你讲的这些人物,烂在你肚子里就行了。这些东西传言出去,是犯忌的事情。流氓的事情,就是做了禽兽也要有遮羞布的,你不能把这布给撩*开了。”
“爸,我知道我知道!”刘常宏连连点头,然后看了看客厅墙壁上的挂钟,快十一点了,便道:“爸,时间都差不多了,您还有什么其他的吩咐?”
刘震山也看了看表,深深地吸了一口烟,道:“这个不用着急。应该来的宾客,都会在十一点四十五分左右到达的。咱们父子俩好久也没有说过什么话了,再坐一会儿也无妨的。以后你的人生仕途上,除了靠自己之外,你得学会远离陈兆雄。”
“远离陈省长?爸,这……又是为何?”这一回刘常宏倒真的是听得吃惊了,鼓着眼睛望着父亲,完全不解其意了。
刘常宏知道陈兆雄对自己刘家也算是不错的,关照父亲的狱中生活,请父亲出书,还为自己的事情在首都努力,更在今天要参加自己的婚宴。可父亲居然让自己远离陈兆雄,这确实是太不可思议了。

【187】那也太可惜了
而且,陈兆雄这样的人物,国内政坛未来大佬的潜力型人物,以后一定是光明一片的,至少刘常宏是这样感觉的。混官场的人,谁不想抱着一棵大树作靠山啊?可就这么一棵势力正旺的大树,父亲居然要自己远离,刘常宏实在有点无法接受。
刘震山看着不解的儿子,淡然地笑了笑,又深深地叭了一口烟,将烟头灭在缸子里。他站起身来,默默地走向外边的豪华餐厅去。
父亲动,刘常宏自然动,就跟在其身后。待到刘震山站在餐厅的窗前,一对神芒眸子望向窗外。刘常宏也是顺眼看过去,见父亲正凝望着的方向上,省城明朗的五月末的天气下,高隆广场和南湖园艺大世界里的标志性建筑赫然入目。
虽然知道父亲在望着陈兆雄的两大重要政绩,但刘常宏不解其中的原因,也不说话,只等父亲发言。刘震山默望了一会儿,才沉声缓缓道:“陈兆雄其人,军人出身,手段、魄力、雄心、政绩皆有,甚至打黑打拐名震全国,但锋芒太盛了。常宏,出头的椽子先烂,你懂这个道理吗?”
刘常宏听得默然无语,父亲一个“出头的椽子先烂”,道出了国内官场的一些基本规则,也道出了权力上的纷争惨烈。在他的眼中,父亲是一个极为睿智的人,所说的每一句重要的话,必是有因,必是会有几乎雷同的结果。而他也是身在官场日久,太懂这里面的行道了。
那时,刘常宏不禁是轻轻地点了点头,低声道:“如果陈省长这样的人物也烂了,那也太可惜了。”
刘震山能理解儿子对于陈兆雄的一种亲近感,但却是脸色铁严,视线里还不离高隆广场和南湖园艺大世界里的标志性建筑,声音还是沉沉缓缓:“陈兆雄今年才49岁,七八年后,正是他们这一拨人上位当政的时候。不能不说,他现在是国内一个万众瞩目的人。甚至长隆在去年的情况,也能让很多外界之人联系到他的身上,或者是把你和他联系起来。锋芒太盛,他不烂,谁烂呢?他的政治对手不黑他,又黑谁呢?”
刘常宏听得默然,却是点了点头。他知道这种事情啊,像陈兆雄他们这一拨人,凡是现在封疆大吏的,谁不想更进一步?谁不想位至权力金字塔巅峰?他们都有野心,有野心就得有争斗,不干倒别人,自己怎么上位呢?于是,陈兆雄的潜在对手太多了,想让他倒下的人也太多了。
而刘震山又接着道:“还有七八年乃至十年的时间,这中间的变数太大了,谁也不知道未来格局是什么样子。甚至不到最后一刻,也无法知道谁人能王!不说七八年的变数大,就是一两年之内,变数都大。上一次的大交替中,不是有人最后一年里倒下了吗?倒下那位,当年不也是风头劲猛、锋芒大露的吗?但结果呢?死得比谁都惨!连带着完蛋一大批又一批。常宏,你是我子,我可不想有一天你也跟着陈兆雄重复着相同的历史舞台闹剧。”
刘常宏回想起那场政治大事件,又默然地点了点头,感觉父亲说得很有道理。怎么说呢,父亲现在如同以史为鉴的节奏,似乎又是在总结官场规则,默化般地启迪着他呀!那时,刘震山又道:“所以,在官场中的人,谁能最终上位,有时候不是看你执政的本事能不能强到逆天,而是看你暗地里的手段有多狠!”
听到这个,刘常宏也是点头认同的,但也不禁道:“爸,陈省长手段应该也很不错的啊!如果随时时间的推移,他再内敛一些,兴许还能有希望的吧?”
刘震山摇了摇头,脸色还那么严肃,道:“不,军人出身,特别又是陈兆雄这种和我一个性质的军人出身,而且他现在都还是个军人。于是,他的血性、气焰是完全内敛不起来的。现在开始内敛,或者说韬光养晦,也晚了。军人永远只适合保家卫国,不适合执政的,但陈兆雄踏入了仕途,而且野心勃勃,这便是一个错误,或者说悲剧。”
这样的话说出来,刘常宏听得又一次默然了,因为父亲的话含义很深刻。可他还是道:“爸,您说的意思我都懂。但我在长隆,陈省长在省上,甚至用不了几年他就走了,我离他本已远,也就用不着谈什么远离之类的吧?”
刘震山呵呵一笑,笑得如同未笑,道:“我所谓的远离,指的是心理上要保持距离,在公开的场合不要对陈兆雄提及太多。当然,私生活上,你们也不要走得太近,这就好了。”
刘常宏点了点头,望着远方,竟然突然叹道:“唉,官场……官场……”
“怎么?常宏,对这个领域感觉到厌倦了?”刘震山看着刘常宏,似笑非笑,问道。
刘常宏淡淡一笑,道:“任何领域和行业,人们都有倦怠的时候,但我知道我要做哪些事情,我要达成什么样的目的。至少,我想让长隆这个县变得更好,哪怕是最终做一辈子县委宣传部长,也感觉到心安了。”
刘震山呵呵而笑,这回是真笑了。然后,他拍了拍儿子的肩膀,道:“你想做一辈子县委宣传部长?那可真不容易,你得高升的时候,由不得你不升了!行了,今天老子就给你讲这么多,你自己以后多加注意就行了。走吧,回那边去了。”
说罢,刘震山转身朝着包间外面走去。刘常宏看着父亲高大硬朗的身影,感觉父亲就是神人一样,心头还是颇为自豪的。
很快,刘常宏陪着父亲回到了“百合情缘”包间里,那时王安顺、李晓勇面带着淡淡的笑容,在客厅里坐着,看来冷月将两位前辈伺候得还不错呢!
刘常宏父子一回来,冷月还是很懂事地跟刘震山打了招呼叫了爸,然后刘震山让刘常宏和冷月在外面客厅里的等着陈兆雄、冷明月和冷明星,他则和王安顺、李晓勇进餐厅的桌子上坐下来,沏上茶水,抽着烟,静等着。
这一回,刘常宏在客厅里坐下来,抽起了烟,还刻意看了冷月一眼。这一眼,他才真是从冷月的身上找到了冷明月的遗传。怎么说呢,当年冷明月那是国内文艺界数一数二的大美人,确实太美了,冷月的脸庞、眉毛和嘴唇,特别像冷明月。
只不过刘常宏这刻意的看,只是目光余瞟的感觉,没有引起冷月的注意。只在刘常宏心头很感叹啊,自己居然成了冷明月的女婿,这实在是有点难以置信,但事实它就这么发生了。甚至刘常宏还借着上洗手间的时候,掏出手机来,上网查了一下关于冷明月的资料,得知这岳母大人今年40岁,想来生育冷月的时候她才十七岁多啊!
自然,网上关于冷明月的影像资料并不是很多,比较清晰的照片也不多,但依然能看得出来,刘常宏这个岳母大人出道时真是青春靓丽、容华绝代。想想今天要见到岳母大人,还有她那应该也很漂亮的妹妹冷明星,刘常宏还是有点小期待的。呵呵,男人嘛!
上午十一点刚过,刘常宏从卫生间里出来,对着冷月微笑道:“冷月,要不咱们不在这里坐了吧?去外面迎接咱妈她们,怎么样?”
冷月摇了摇头,冷声道:“我就在这里呆着,花香阵阵,感觉很舒服。你要去外面,我是不反对的。你请吧!”
刘常宏有点无语,觉得冷月这是耍脾气了。他便也不说什么,便出了包间里,来到外面。呵呵,外面的通道里静静的,只有这“百合情缘”的外面还有两个服务员呢!
刘常宏走出通道,来到了酒店顶层的电梯边,在那电梯外面的长沙发上坐下来等着。这个时候,他才感觉到了这顶层的餐厅今天显得很冷清啊,包间区域没有人来人往,这边的大厅区域也没有任何的食客。当然,他不知道这是父亲特意而为的。
刚刚坐下来不到三分钟,电梯已然打开。刘常宏马上站起来,眼睛一扫,顿时脸露喜色。只见陈兆雄今天破例穿了一件月白色的紧身T恤,套着一条白色的休闲长裤,脚下皮鞋也是白亮亮的,手里拿着个白色的公文包。他矮小的身形还是显得那么笔直如枪,整个人气质依旧斐然不已——英俊、冷酷,彪悍中附着骨子里雅性似的,却还是脱不了军人的铁血气质,冷冷的锋芒在闪烁一般。
只不过,陈兆雄看着刘常宏在电梯外面,脸上还是露出淡然的微笑来。在刘常宏刚刚招呼了一声“陈省长”之时,他已是快步出来,道:“常宏,恭喜了!”
刘常宏微微一笑,迎上来,掏出烟来给陈兆雄冒上,点火:“陈省长,辛苦您今天前来,让人荣幸之至。为常宏的事情,也确实让您费心了,我已然不知如何相谢。”
陈兆雄抽着烟,点了点头,在电梯外面的沙发上坐了下来,脸上笑容消失,神情冷肃,道:“事情都已经过去了,不要说感谢之类的话了。以后吧,你工作上好好干,生活上对冷月多加照顾吧!冷月脾气有些冷性,这一点料想你这个聪明人能感觉到的,我就不多说了。”
刘常宏能怎么说呢?他只能在陈兆雄对面坐着,微笑着点点头,道:“请陈省长放心,我会努力工作的。生活上,我也会和冷月好好相处。”
可想着父亲的话,刘常宏看着眼前似乎是铁严如山、未来一片光明的陈兆雄,不禁心头还是有些惋惜。可是,政治就是那样,总会有出人意料之处。
陈兆雄点了点头,抽了一口烟,道:“你能这样子,我也就很满意了。最近,我关注了长隆那边的动向,一切都在按照你的规划进行,非常顺利。未来的这个县,将会是一颗县域明珠,不仅为落后隆安添彩,也会为南湖添彩的。只是……”
说着,陈兆雄将烟头灭了,然后抬起头来,声音变得很小很小,接着道:“你这混蛋,居然又上了一个我不要的女人,肚子还搞大了,我真是服了你了。想想,还是你们年轻有为啊!不过,你他妈要是对虞心雨不好,仅仅出于肉*体和利益上的需要的话,老子会宰了你的。”
这样的话,听不出来陈兆雄是调侃呢,还是斥责,反正刘常宏感觉到有点尴尬,但更能感觉到陈兆雄对自己没有异心,要不然也用不着说出这样的话来。当然,陈兆雄这样的大人物能把话说到这种份上,确实是跟刘常宏没有什么见外了。
刘常宏当场讪讪地笑了笑,声音也很小,道:“陈省长,佻不能说‘又’啊!我只是和虞姐好了。也请您放心,我会对虞姐好的,要不然对不起天地良心。”
陈兆雄居然听得冷冷地笑了笑,然后才低声道:“好吧,就算是我说错话了。不过,泽玉是千真万确喜欢你、爱你。你我之间的赌约,已经失效了。拥有太极内劲的你,我已经不是对手了,比试用不着了,你和胡泽玉自由了,可以相爱。”
听得此话,刘常宏惊讶了,直望着陈兆雄:“陈省长……我,你……这……胡市长……”
“好了,不必说这些了。男人,有时候为女人而战,但男人更要有自知之明,反正我是这样的。”陈兆雄一摆手,神色挺严肃,说着打开公文包,取出一样东西来,接着道:“来,收着,这算是送给你和冷月的结婚礼物。”

【188】极*品美*妇人
只见陈兆雄手里拿着一张金色的银行卡,做工显得极为精良,绝大多数人都应该没有见过这样的卡片。他这种有钱的大人物,要一张特别的银行卡还是很容易办到的。
可刘常宏一见银行卡,当即是神色一正,连忙拒道:“陈省长,您不能这么做,我们也不能收这钱。您能给予刘常宏和父亲这么多的关怀和帮助,能今天中午前来赴宴,这已经是一种莫大的荣幸了。”
陈兆雄淡淡地笑了笑,手里的金色银行卡还是递向了刘常宏,只吐了两个字:“拿着……”
两个字说得有些轻,但话音落处,陈兆雄双眼里荡起了充满压迫力的神光。如此的眼神里透着强大的气势,让刘常宏已经无法拒绝了。刘常宏只能接过金卡来,无奈地笑了笑,道:“那好吧,陈省长,这钱就当是我和冷月帮您保管着吧!您若是什么时候需要,随时可以开口取回。”
陈兆雄见刘常宏收了,便是浅浅一笑,心里很满意。他抖了抖烟灰,道:“陈某人送出去的东西,是绝没有收回来的道理,包括女人也一样。常宏,你放心,我的每一分钱,来得都很正。当然,我不否认我挣的钱,这是有我权力的影子,但更多的是我自己的金融眼光和投资判断。你和冷月早已是夫妻了,而且冷月也叫我一声叔,所以你们这简单的婚宴上,我也理当表示一下的。以后,私底叫叫我陈叔就可以了,不必称省长和‘您’,因为大家算是一家人了。”
刘常宏听得心头震然,陈兆雄居然这是和他拉关系的节奏啊,可父亲的要求还在他脑子里浮现呢!但没有办法,面子上的事情还是得做,人家一个省长都这么说了,他一个小人物也就只能听从。再说了,陈兆雄和冷月父亲的关系也是一定不一般的,应该是称兄弟道的节拍,所以他叫陈兆雄一声“叔”,也不算为过。于是,刘常宏便道:“陈省长……哦,陈叔,谢谢您……谢谢你的厚爱。”
陈兆雄呵呵一笑,笑容里没有那种省长大佬的威严,更没有他一惯的冷峻风格了,只有一种让人感觉很亲近的亲和力。可以说,刘常宏很少见到陈兆雄这么笑过,不由得也是心头倍生好感,觉得自己似乎成了省长大人的近人啊!可父亲的要求,还是让他感觉到很矛盾,只是没有表现在脸上。
那时,陈兆雄道:“厚爱也谈不上了,只是觉得你大有前途,我应该帮助你成长的。这卡里有一个亿,你回去交给冷月,让她随便花着玩儿。”
“呃……一个亿?”刘常宏听得愕然不已,怔怔地望着陈兆雄,突然感觉到自己衬衣口袋里变得好重啊!这陈省长也太……出手大方了吧?就算是一个兄长女儿出嫁吧,送一个亿作为份子钱的话,这显得也土豪了吧?当然,刘常宏也不由得问道:“陈叔,这钱你直接给冷月不就行了?何必给我呢?”
陈兆雄微微一笑,道:“我知道你是不需要花这样的钱的,主要还是给冷月花。转假你手给出去,你在冷月那里会有一种不一样的好感吧!让她感觉到你还是在乎她,家里的经济大权还是交给她了。冷月的冷,也许也就可以化解一点点,对于你们夫妻感情还是有帮助的。”
唉!刘常宏听得心头忍不住感叹一气,这陈省长真像个细心的叔,连这等细节都考虑到了啊!刘常宏心间情不自禁地升起了一种感动,这种感动确实来得很自然。
刘常宏点了点头,道:“谢谢陈叔考虑得这么周到,我会照你说的去做的。在这里坐着也不是个事儿,我陪你去那边百合情缘包间里去吧!”
“呵呵,照我说的去做,只有好处没有坏处的。以后,更是只有好处没有坏处,你要多少钱发展长隆、铺垫人生仕途,我都给你!”陈兆雄笑了笑,然后便朝着那边的包间走去。
刘常宏被陈兆雄的话给吓住了,不知道其中什么深意。可他也不敢多问什么,陪在陈兆雄身后,将他送进了百合情缘里面。那时,刘震山和王安顺、李晓勇在餐厅的桌子上喝着清茶,抽着烟,冷月还正在给他们三人倒茶,显得很有家教修养呢!
陈兆雄这一到,冷月自然是微笑着打了招呼,叫了“陈叔”,依然还是一副乖乖女的模样。陈兆雄也是对冷月露出了少有的微笑,点了点头。
而刘震山和两个曾经的铁血兄弟对于陈兆雄的到来,倒也是起身相迎。刘震山将要向陈兆雄伸手的时候,陈兆雄已是抢先伸出双手去,嘴里显得热情道:“老队长,恭喜恭喜了!”
刘震山严峻的脸上浮现出勉强的笑容,右手单握着陈兆雄的右手,点了点头:“多谢了!今天就耽误你这个省长大人的时间了。”
“老队长,您说哪里话呀?这都是应该的,应该的!”陈兆雄双手握着刘震山的右手,陪着笑道。
那时,刘常宏在旁边看着这情况,感觉陈兆雄对父亲还是相当尊重的。而陈兆雄随即又和王安顺、李晓勇握手,都是用双手握,而王、李二人则是一手单握。显然,刘常宏更看出来了,陈兆雄果然还是军人的性质,在军中铁血前辈的面前还是很谦恭、维让,话语来得热切、有礼,而父亲三人的表现也是体现了军队前辈的一种摆不脱的傲然风范吧!
反正,连陈兆雄这样的铁血人物都对父亲三人如此尊重有加,刘常宏心头还是为父亲和两个叔叔感觉到荣耀和自豪的。而冷月也是赶紧给陈兆雄倒起了茶水,依然显得那般懂事。
待陈兆雄落座之后,刘常宏才客气了两句,让他和父亲三人聊着,自己迎接冷月母亲和小姨去了。当然,刘常宏又问冷月去不去,冷月还是不去。于是,刘常宏只能一个人前往外面,迎接岳母大人冷明月和小姨娘冷明星了。
照理来说,刘震山是应该和儿子一道,接一接亲家母的,可他只是和两个兄弟、陈兆雄在包间餐厅里的喝茶聊天,并没有出去,原因自然不详。这一点在刘常宏来说,还是感觉有点奇怪——父亲不是不识礼数的人,怎么会这样呢?
好奇归好奇,但刘常宏也不多想,父亲一定是有理由的。他很快重回了电梯那边,在外面抽着烟,继续等着……
到了上午11点45分的样子,电梯门打开了。刘常宏连忙起身,视线一扫出去,还是有些吃惊的。只见那电梯门打开了,出来的却不是什么冷明月和冷明星,而是四个白衬衣、黑西裤的墨镜汉子。
这四个汉子一出来,电梯轿厢里就没有别人了。不过,他们神情冷肃,身子挺拔,对于刘常宏如同没有看见似的。其中一人将电梯往下按了,然后和另三人一起在电梯外面站着。
电梯门合上,向着龙兰大酒店一层行去。四个墨镜汉子分列在电梯门的两边,面面相对,显然是等着迎接什么重要人物。
刘常宏看着这等情形,都不好意思上前发烟了。他知道这四个汉子应该是岳母大人姐妹的贴身保镖,他们四人先上来打前站,随后上来的应该就是冷明月和冷明星了,应该还有别的保镖陪着她们吧?
果然,电梯没多久就重新上来了,电梯门一开,刘常宏心头还是有些激动,视线里受到了强烈的冲击。只见那电梯门里,四个墨镜大汉围成拱形,护拥着两个美*妇人。
那两个美*妇人还真是美啊,都是鹅蛋脸,五官精致,都是细长眉,大眼睛,鼻子小巧,红唇丰润迷人。左边那位的脸稍稍要圆一点点,身形也微微丰满一点,右边那位身形相对苗条一些。她们俩身高都有一米七的样子,皆是穿着蓝色的薄纱旗袍,袍底盖到大腿中部,黑发大浪造型,四六分披脸垂肩,身线起伏诱人,小腰细细,小腹平整整,雪白的修长美*腿,都显得那么高挑、成熟、性感。再配上她们身上的蓝色钻石胸坠和耳坠,黄玉的手链,白金名表,两妇人更显得贵气逼人。
刘常宏完全能分辨出来,这两个妇人都是谁和谁。左边那位,相对丰满的,眼睛更大一点的,胸*部也也圆润饱满的,看上去只有三十二三岁样子的女人,正是自己的丈母娘冷明月;右边那位,相对苗条的,眼睛小一点但光芒很亮,胸也至少是个C杯的,看上去恐怕也只有三十岁左右的女人,应该就是冷明月的妹妹冷明星。
这丈母娘和小姨娘果然是一样的天生丽质,生得绝美风姿,哪怕都是三四十岁的女人了,浑身不仅透着成*熟*性*感与贵气,还透着一股子青春的气息,特别是那双眼的亮采,显得太有神了。光看长相和身材,刘常宏都感觉到她们真是人间小三中的极*品存在,冷月的父亲——自己的岳父大人啊,他可真是捞着了,活脱脱将一对姐*妹*花给霸占了啊!
不能不说,冷明月和冷明星在刘常宏的眼前,浑身上下都透着女人味儿似的。特别是她们看到刘常宏之后,在电梯里相视一眼,皆是对刘常宏露出了欣然般的微笑,这微笑之中,姐妹俩显得实在是太迷人了——她们的眼神像钻石般灿亮,红唇有着优美的弧线,牙齿洁白无比,笑容里透着让人骨头要融化似的妩媚。光是这样的笑容,便能让初见她们的男人产生邪念,不由自主就产生了情*欲的爆发,忍不住的直接想法就是——上了她们!
从内心上来说,刘常宏看到这样笑着的两个美*妇*人,心跳都是突然加快了,一股子莫名的邪意在他的心底升起来了。他完全无法压制这种邪意的滋长,因为这两个妇人实在太有味道,也太让男人想尝尝她们的味道了。
只不过呢,在这邪意燃烧的时候,刘常宏苦苦压制着,心中的激动与感慨也是齐来。想当年的冷明月风华绝代,但消失二十来年后,她还是这么风姿绰约,乱人心魂,还带着同样让人欲*念蠢动的妹妹来,一看就是亲生的妹妹。可她们姐妹生得这样天姿如仙,到头来还不是做了小三,连正室也没捞到?唉,权力啊权力,这真是个好东西!

【189】小三中的战斗三
很显然,冷明月和冷明星在电梯开了的时候也看到了刘常宏。虽然两人也看到过刘常宏的一些照片,那时就觉得还行,今天看到这活生生的刘常宏,更是感觉到这年轻人还是很不错的——高大英俊,体形标准,健壮似山,眉目之间冷酷的英气逼人,整个人就是一俊朗阳刚的佳公子;以他的体格形象来说,从政是极备优势的。
再加上陈兆雄也在冷家姐妹的面前夸赞过刘常宏的为人处事、个人能力,所以今天一看到刘常宏的真人形象,冷家姐妹的心情更是不错,内心对这个男人多了一重喜欢,或者说是很满意。姐妹俩也是有身份有见地的女人,一眼也能看出刘常宏这年轻后生比之京城里达官贵人家的公子哥儿们来,确实外形更胜一筹呐!
所以,在电梯外面四个保镖的等待戒备下,在电梯里四个保镖的陪同下,冷家姐妹带着微笑朝着外面走出来。当然,她们姐妹是小三中的战斗三,走哪里都是安保严密的,保镖都是精心挑选然后特殊培训过的,而且至少是一个月就轮换一回。这些保镖甚至都不知道自己保护的女人身份到底是怎么样的,不知道她们的联系方式,他们自己也没有手机之类的联系方式留下,只当这是一次任务而已。
保镖的轮换,不得不说这也算是刘常宏岳父大人的一个心机,或者说是一个策略。这个超级大佬也是心有考虑,保镖换得勤,不至于保镖中的一些男人会对自己两个天仙般的情人产生感情,然后给自己戴上绿帽子。呵呵,男人的私心嘛,这倒是可以理解的。
那时,刘常宏也是脸上带着笑意,快步朝着冷家姐妹走去,嘴里亲热地叫道:“妈,小姨,辛苦您二位了!”
好家伙,帅锅就是帅锅啊!刘常宏那样的笑容,眼神显得好是晶亮,如同浩瀚星空里最灿亮的两颗星辰点缀在他的眼眶之中;整齐洁白的牙齿在电梯外面的光线下,似乎在闪光似的。他整个人显得好有风采与魅力,配着那金属特质般的磁性嗓音,亲切的语气,看得冷家姐妹心头高兴不已。唉,这个年轻人呐,可比当年冷月的父亲高大帅气,更富有男人味儿啊!
冷家姐妹听到刘常宏的招呼,只是点头微笑,并不应声。她们这样的做法,皆是显得端庄大方,素有操守,温良有度。刘常宏看着如此的岳母与小姨,也是心底暗赞——风采确实不一般呐!
很快,刘常宏便来到了冷家姐妹面前两米处,脸上还是那般灿烂迷人的微笑。冷家姐妹站在那里,身后四个墨镜保镖也是神情严肃,站立不动,恪尽职守的派势。
虽然冷家姐妹高挑又性感,但比刘常宏还是矮了两头,所以还不得不抬头仰望刘常宏。这时,两女能感觉到刘常宏那更有亲和力、更有男人味的的笑容,似乎他的身上散发着一种诱人的魔力一般,竟然让她们芳心里有种异样的触动感。
冷明月看着高大帅气的女婿,点了点头,微笑道:“常宏果然生得一表人材,配得上我家月儿。这一桩姻缘,也算是苦难中的甜果,祝福你们!”
冷明月说话的声音,比她唱歌的声音还柔软悦耳,实在是听得人就要醉了似的,甚至让刘常宏的心底痒痒的。已然染上了官场男人邪性的刘常宏,那自然的反应里居然有——不知道岳母大人在床上的呻*吟又是何等美妙呢?
不过,刘常宏的邪性控制得很好,那种想法一闪即逝。他谦虚地笑了笑,道:“妈,您过奖了。谢谢您的祝福!能和冷月结为夫妻,也是常宏的荣幸。您和小姨前来,更是刘家的荣幸,也是我和冷月的幸福所在。咱们不在这里站着了,一会儿就得开饭了,请随我前往包间,好吗?”
刘常宏话说得也是动听,嗓音更是动听,让冷明月很高兴。旁边的冷明星虽然是没有说法,但却是脸上微笑挂着,颇是动人之姿。冷家姐妹对于刘常宏,似乎好感又浓了一分。两人也不说什么了,便跟着刘常宏朝着那边的百合情缘走去。
自然,八个男性保镖围拥在冷家姐妹的身边,刘常宏在前面走着,都能感觉到这岳母和小姨的排场真心挺大呢!可他心理素质好,表现相当稳定,更不紧张,在前面走得是龙行虎步,颇具活力。
冷家姐妹在刘常宏后面约两三米处跟着,看着刘常宏那高大挺拔的背影,也是感觉这年轻人好有气势,光是个背影和步伐,也充满了另样的风采,不尽的男性魅力昭显出来啊!这两个美妇啊,心头也是莫名异动,眼光都热热的。
可是,当刘常宏推开百合情缘的包间门时,冷家姐妹心头的异动收起来了,脸上恢复了那端庄大气的笑容,先行走了进去。因为今天的场合不一般,八个保镖不进门,就在外面呆着。
刘常宏见保镖们在外面,也是不多说什么,对他们都是点头微笑,道了声“辛苦”,连个回应也没有捞着,只得陪着岳母大人和小姨朝着包间里面走去。
来到包间里时,冷月在里面的餐厅里陪着刘震山、陈兆雄、王安顺和李晓勇,这女子还是显得很懂事。而刘震山四人聊天也尽聊的是部队方面的,相对来说话题多一些。陈兆雄算是军中晚辈,对刘震山等三人颇为尊敬,但他和刘震山、李晓勇的话不多,王安顺相对要活跃一些,此时四个男人还是面带微笑,显得相处多有融洽之感。
冷家姐妹一来,餐厅里四个男人和冷月站起身来。冷家姐妹和刘震山、陈兆雄也是以前就认识的,打起招呼来也是很亲切。特别是冷明月和刘震山握手,满面含笑,“亲家”二字叫得很亲热。刘震山也是笑了笑,叫了声“亲家母”,说了两句客套话。
而陈兆雄和冷家姐妹显得更熟悉一些,和她们握手,叫了两声“嫂子”,让两个女人也是笑而应答。他也介绍了一下王安顺和李晓勇,说他们是军中前辈,冷家姐妹自然也是和王、李二人握了握手,客气了两句。
这种场合下,刘常宏完全能感觉到,冷家姐妹呢,自己岳母大人显得外向一些,活跃一点。而小姨冷明星内向一点,话不多,更显得温文内涵。他的父亲刘震山呢,风格还是冷沉,王安顺和李晓勇也如此,陈兆雄相比之下还显得更活跃一些。
不过,刘常宏明显觉得陈兆雄对冷家姐妹也是相当客气的,主要原因还是因为自己的岳父大人呐!看来,陈兆雄光有元老的支持还不行呢!
而刘常宏感受更深的是冷月,这女子看到母亲和小姨来,居然也不微笑了,冷着个脸,像是母亲和小姨欠她了什么似的。而冷家姐妹似乎对于冷月的表现很习惯,没有什么觉得不妥之处。
这一番见面下来,刘震山便招呼冷家姐妹和刘常宏坐下来,准备开饭了。那时座位呢,刘震山和冷明月坐了主位,冷月还是坐了母亲的身边,她的旁边则是冷明星。
刘常宏自然是坐在父亲刘震山的下手方,并没有和冷月坐在一起。陈兆雄和王安顺、李晓勇依次坐下去,最后李晓勇的位置就挨近冷明星一些。八个人,一张大圆桌,就这么坐下了。
坐定之后,刘震山按了一下身后墙壁上的红色按钮,这是示意酒店方面可以上菜了。刘常宏那时给所有的长辈将茶水满上,当然也给父亲、陈兆雄、王安顺和李晓勇把烟奉上,话语来得很斯文又热情,挺得人心。
不过,当刘常宏给现场四个男人把烟冒上的时候,冷月冷不丁地冒了一句:“常宏,咱妈和小姨的烟,你就不发了?”
听得这话,刘震山和陈兆雄倒是没什么,知道冷家姐妹抽烟的。王安顺和李晓勇虽然稍稍有些吃惊,但并不表现在脸上。刘常宏也是一惊,可脸上地无惊讶之色,连忙对冷家姐妹递烟,陪笑道:“妈,小姨,对不起,我还不知道您二位的习惯,多见谅!”
这种情况下,冷家姐妹并没有因为冷月的话来得有点嘲讽的感觉而生气,还居然是大方地笑了笑,接过了刘常宏递过来的烟。她们别的爱好不多,烟倒是抽的,而且也只抽特供香烟,因为这种烟很香醇,而且不熏牙,不坏嗓子呢!
当然,刘常宏自然是又双手给冷家姐妹把烟点上,表现还是如此有礼。冷月只是坐在母亲的身边,看着刘常宏那笑容,感觉这丫的真恶心。可刘常宏感觉到了,冷月和她母亲、小姨的感情并不是很好。
这烟也上了,火也点了,冷家姐妹抽的姿势颇为优雅。刘常宏倒是没有点烟,而是将桌上的酒拿过来,准备开启瓶盖来倒。可那时,刘震山还是叼着烟站了起来。不能不说震山大队长虽然叼着烟,但气质还是那么冷峻刚严,别有一番派头。
刘震山对刘常宏道:“常宏,你且停下吧!今天难得这样的机会团聚在一起,刘家迎娶儿媳妇,第一杯酒还是我来倒吧!”
刘常宏见父亲这么说,也只能作罢。于是,刘震山带着少有的微笑,开启了茅台酒,从冷家姐妹开始,依次倒起了酒。冷家姐妹也是微微一笑,点头表示对刘震山的谢意。
刘常宏在旁边看着,原来冷家姐妹也喝酒啊,连冷月也是要喝酒的。这三个女人的酒杯都是那种四两的水晶高脚杯,父亲给她们都倒得快满了,她们竟然没有推辞说什么不能喝之类的话。这种情况,倒也是让刘常宏吃惊的。
当刘震山酒倒好了之后,酒店的菜品由一群漂亮的女服务员鱼贯而入端了进来,一样一样地摆在了桌子上。服务员们礼貌地退去了,满屋子鲜花飘着香气,一桌子的山珍海味加上新倒的美酒,组成了丰盛的午宴场景。就那时,冷明月的表现也是相当惊人了。

【190】一进洞房就动枪
只见冷明月伸手在身后的椅后小桌上取过自己随身的挎包来,从里面掏一个浅蓝色的长皮夹子,从里面取出一张蓝色的银行卡。这卡片的做工也是相当精细,拿出来便在窗外的阳光下泛着耀眼的宝石蓝。
一时之间,冷明月自然成了全场的焦点,所有的目光都望向了她。只不过,像刘震山、王安顺、李晓勇和陈兆雄这种见过世面的人物,都是神色淡然,知道冷明月这个母亲要做什么。
刘常宏看到那样的卡,自然也知道岳母大人要做什么,神色也是很淡然的。他也不禁想起了包里陈兆雄给的金卡来,还稍稍有点郁闷,居然自己还不知道那张卡的密码呢!不过,他想想,冷月也不缺这个钱吧,还是不用陈兆雄的钱为好吧?毕竟父亲对自己有那样的要求。当然,卡呢,他还是打算交给冷月的。
那时,冷明星也是知道姐姐要做什么,只是面带着微笑,看着眼前的一切。冷月神情倒还有点微冷的状态,看到母亲拿出的卡来,便居然主动道:“母亲大人,您这又是要送钱的节奏吗?”
很显然,冷月对于母亲的感情显得有些淡,似乎全场都理解,而刘常宏也似乎是唯一不解的人。冷明月微微一笑,将那蓝色的银行卡递向女儿,道:“月儿,今天算是你出嫁了,妈妈和小姨也没什么能送你的。这里有一亿现金,妈妈和小姨一人一半,你拿着就当零花钱吧!密码是……”
不等冷明月话说完呢,冷月已伸手接过了卡,同时打断母亲的话道:“我知道,密码是六个‘0’,这些年我都习惯了你的这种密码了。你舍得送,我就舍得收,钱是好东西,谁也不会不喜欢。这样的嫁妆,不收白不收。多谢母亲大人,多谢小姨娘。嘻嘻……”
话到最后,冷月还冲着母亲和小姨显得开心一笑,只是她那笑容很迷人,但……笑声实在是不像真心笑一样,似乎像是占了大便宜的那种笑,显得有些调皮,但又显得有些冷漠。
说完,冷月将卡也放进了自己随身背的小包里。
刘常宏坐在父亲的身边,还是很吃惊的。虽然冷明月和冷明星合起来才和陈兆雄所送的金额相等,但这两个超级小三的钱还真是不少啊!可他更有些郁闷不解的,冷月怎么就这么对待自己的母亲和小姨呢?很显然这冷月啊,对自己的母亲和小姨的情感都不是很深,甚至有些排斥的样子吧?
但不管怎么样,冷月接下了那张卡,冷明月和冷明星也是感觉到很开心的,姐妹二人微微一笑,笑容是那么端庄大气,而且非常迷人。光看她们的笑容,你能想到的就是“母仪天下”这样的字眼,但实际上她们只是小三而已。
这算是娘家人的嫁妆送出了,陈兆雄的分子钱也私下里给过了,王安顺和李晓勇没有什么表示,但刘常宏哪在乎这个呢?接下来便是午餐时间,大家也就边吃边喝边聊。陈兆雄像个司仪一样,把气氛还是做得很足的。
令刘常宏没有想到的是,岳母大人和小姨的酒量很不错,而冷月的酒量也惊人。三个女人前后各自喝掉了快一瓶茅台了,居然只是脸上微红,各有迷人妩媚之态,气不喘,神不变,说话更清晰。
席上,刘震山和冷明月等人,都是举杯祝福了刘常宏和冷月,不管这对新人心里什么想法,但祝福还是必要的。刘常宏和冷月也是全数回敬出去,礼数也是极为周到。当然,两人也少不了在桌子边上站起来,中间隔着刘震山和冷明月,喝了个交杯酒,还引得满桌子的掌声。
这样的婚宴,刘常宏的表现也是上佳,无论对父亲还是省长或者两个叔叔,还是对于岳母和小姨,敬酒说话都非常得体,夹菜倒酒也来得勤,笑容也很是绅士风采,自有男性魅力在散发。他这样的表现,让现场的长辈们也都是相当喜欢的。特别是冷明月啊,看这女婿是越看越中意。
冷月不必说了,这女子也是礼数周全,很懂事的乖乖女一样。她敬酒说话,也是极为得体。只不过,对于母亲和小姨,她的话总显得有些许的冷,但也算是过得去。
其他人呢,刘震山、王安顺和李晓勇的话都不是很多,但也显得很得体。陈兆雄相对话多一点,因为他是司仪一样的角色嘛!酒呢,现场的八人酒量都挺来劲儿的,所以差不多将桌上的十瓶茅台全都干光了。
总的说来,这一餐饭,大家吃得还是挺开心的。而在门外,八个保镖是轮换着在隔壁的包间里用过了酒店送来的午餐,然后继续自己的职守。
到了午后一点过半,这一餐饭就结束了。该说的话已说过了,该喝的酒也喝了,虽然餐后的醒酒茶也送上来了,但差不多也就到了散场的时间了。刘震山得在王安顺和李晓勇的陪同下,回监狱里去。他临走时也是要求刘常宏尽快回长隆去,工作还是最重要的。这样的要求,刘常宏自然是答应下来。
只是刘常宏和冷月、陈兆雄、冷明月、冷明星准备一起送一下刘震山的时候,刘震山拒绝了,说不必要了,自己有安顺和晓勇陪着就行了。
刘震山三人走后不到十分钟,,陈兆雄也是喝了一会儿醒酒茶,便起身告辞。他对冷家姐妹自然是挽留多住些日子,对刘常宏叮嘱了两句,主要是工作上好好干,生活上好好照顾冷月,并再次祝福了他和冷月,然后才离去。
剩下来的,也就只有刘常宏夫妻俩和冷家姐妹了。那时的冷明月和冷明星稍稍有些醉,脸上微红,眼眸光芒多了些许的妩媚,更是动人不已。刘常宏当场对冷家姐妹道:“妈,小姨,您们今天就不走了吧?到下面的套房里休息一下吧?”
当然,刘常宏所说的套房,就是他洗过澡的那间,那也是刘震山订下来的——一间主卧室带着三间客房,相当豪华的一个总统套间了。
冷明月和冷明星也没有别的什么大事情,当下也就答应了。于是,刘常宏夫妻二人陪着两人走出了包间,又在八名强悍保镖的陪同之下,坐总统套房的专用电梯下楼,进入了那豪华总统套房里。四名保镖守在门外,四名跟着进了房间里。
刘常宏请冷家姐妹到主卧室里休息,因为里面空间更大,床也很大。可他的岳母大人还是微笑道:“常宏,我们就用不着那样的房间了。今天你和月儿才是主角,那里也就当是你们的洞房吧!我和你们小姨去客房睡就行了,你们夫妻两人去那里休息吧!”
说完,冷明月轻轻地拍了拍冷月的肩膀,脸上的微笑还是一片慈性。冷月对于母亲的话呢,倒是有些脸红,但却是眼神有些冷然。
冷明月习惯了女儿的那种状态,冷明星也习惯侄女这样子,姐妹俩分加时朝着一间客房走去。她们很快就各自进门了,各有两名保镖在她们的房门外站岗守着。
那时,冷月只是稍稍有些醉,看着居然面不改色的刘常宏,冷淡淡道:“刘常宏,没看出来,你还真是个酒囊饭袋,还真是能喝!”
刘常宏淡淡地笑了笑,对于冷月的讽刺也不放在心上,只是微笑道:“冷月,你的酒量也不小。看你的脸色,现在更是迷人如天仙了,但也是有些醉吧?你去主卧室休息吧,我就在这客厅里喝会儿茶。”
冷月见刘常宏如此说,倒也不反对什么,冷瞟了他一眼,但朝着主卧室走去。可是,刘常宏却跟在她的身后,也朝主卧室走过去。
冷月不禁走了两步就停下,回头低声道:“混蛋,你不是要在客厅里喝茶吗?跟着我干吗?”
刘常宏笑了笑,几步上前,来到主卧室门前,伸手推开门,微笑道:“冷月,你请进吧,我想给你一样东西,给了就出来。”
冷月疑惑地看了刘常宏两眼,便走了过去。她一脚踏进了主卧室里,身子侧移进门内,让外面的四个保镖都看不到她。那时,她将手里的挎包一抖,一把精致的黑色小手枪上手,枪口冲着跟进来的刘常宏胸口,低声冷道:“关门!”
刘常宏还是有点惊讶,感觉冷月出枪的速度很快,而且这妻子也太有个性了吧?居然……拿着枪指着自己的丈夫啊!虽然自己和她是被包办的,但也领证了,也算他妈合法的了啊!
不过,刘常宏还是伸手将门关上了,回头笑了笑,正想说什么时,冷月枪口还指着他的胸口,冷声道:“贱人,少特么在我面前笑。今天你的表现很好,也真够让我恶心的了。什么东西,赶紧给我拿出来。别想着给我你的生*殖*器,本姑娘不喜欢那个!你要是敢拿那个东西,我特么一枪给你打烂!”
好吧,刘常宏是领教过冷月语言风格的,此时一点也不惊讶。可他还是微笑道:“冷月,把枪放下吧!咱们也好歹是夫妻了,这一进洞房就动枪,不吉利吧?”
“我管吉利不吉利呢?什么东西要给我?”冷月声音沉沉,枪口朝着刘常宏胸口一指,离着刘常宏胸口不到两尺的距离,双眼里散发着冷冷的光芒。
刘常宏连忙抬起了双手,似乎有点焦急的样子,道:“好好好,冷月,我拿我拿。你别动怒。万一枪走了火,你就守寡了!”
“王八蛋,你还真是嘴贫!守寡才好呢!”冷月枪口晃了一下,继续冷声斥道。
可是,刘常宏放下双手,无奈地摇了摇头,从包里掏出陈兆雄给的金卡来,双手递向冷月,道:“陈省长送给咱夫妻二人的结婚礼物,一个亿,但我不知道密码。冷月,你收起来吧!咱家的钱,由你保管。”
“这……”冷月听得心头惊了惊,眼神明显地疑滞了一下。
而刘常宏很明显地感觉到了,冷月看着那卡,又看着自己,她的眼神里有些许的缓和。果然啊,陈省长的话有道理啊,这冷月对自己的感觉还是变了一点了嘿!
可转眼冷月就眼神冷冷,左手接过了那张卡,右手还拿着枪指着刘常宏的胸口,道:“密码我知道,应该是八个‘8’,这是陈叔喜欢的方式。现在,你可以滚出去喝茶了。”
刘常宏淡然一笑,道:“冷月,我这边出去了,你还是把枪收起来吧!要不然,我会尝试着夺一下枪的。”
“你……混蛋,你不怕死的话,夺来试试?”

【191】别谋杀亲夫啊!
话音落时,冷月枪口一抬,顶在了刘常宏的额头上,双眼里透着一股不可侵犯般的气势。不能不承认,她也是特种军人出身,身手相当了得,玩枪的速度也是超一流的。
那时刘常宏能感觉到寒气透着脑门子往肉里装,心头稍有骇然,但转瞬便是冷静下来。他微微一笑,双手又举了起来,道:“冷月,别这样,谋杀亲夫可不怎么好啊!”
“丫的,你特么不是要夺枪吗?你夺啊!夺一个给我看看呐!我特么一枪轰烂你的头,你觉得我能死?”冷月枪口顶着刘常宏额头,杵了杵,语气冷冷傲傲,道。
“嘿嘿,开个玩笑而已啊冷月,可别当真嘛!”刘常宏脑袋后仰了仰,笑道。这家伙甚至笑得有点嘻皮的味道了。
冷月看着刘常宏的笑容就感觉到有点讨厌,冷声道:“以后,少在我面前开玩笑!还夺不夺枪了?”
“不夺了,不夺了……”刘常宏头不敢摇,双手摆了摆,投降之状做了出来。
冷月这才怒气消了一些,但枪还顶在刘常宏的脑门上,冷声道:“向后转!”
刘常宏马上向后一转,伸手就去拉房门了。就那时,他感觉到冷月的右手持着枪下垂了。刹那之间,这家伙突然爆发了。
只见刘常宏左手将门拉开,右手突然向侧边一抬,手掌如爪,直攫冷月右手腕处。同一瞬间,刘常宏身体逆时针反转,强壮的背部靠向了冷月的胸口,左手如闪电一样向上窜。
刹那之间,冷月猛地一惊。她有个下意识的反应,右手想回抽,身体向后仰,想避开刘常宏那如山一样的后背,左拳狠狠地向前冲出,直击刘常宏后背,同时左膝抬起,狂顶向刘常宏的后腰。这样的反应,也是她在部队里训练出来的。虽然有近四个月时间在休养,但这样的战技也是如根植在骨子里的,不曾忘记。
然而,刘常宏实在是太快了,右手稳抓冷月的右腕,左手握住枪杆向上一摘,安全地摘掉了冷月的手枪。当然,也就在那时,冷月的左拳击打在他的背上,但因为距离太短,让他只有一种抵冲感,不痛,可他屁股上被冷月狠狠地顶了一下,不过不是很痛。就那一瞬间,他左手拿着手枪,右手松开冷月的手腕,身体反转,弹移出两米之外,面对冷月,脸上带着微笑,道:“冷月,我夺枪成功了。”
“你……无耻!给我滚出去!”冷月气得脸上憋红,冷声骂道。
刘常宏还是微微一笑,点了点头,左手拿着枪,递向了冷月,道:“枪还给你,我出去喝茶了。你好好休息一下吧,中午你也喝了不少酒了。”
冷月看着刘常宏这样做,倒是拿回了枪,没有说什么。可刘常宏拉开门,还是回头看着她,低声道:“冷月,你既然已准备为人之妇,这枪还是还给部队吧?这东西毕竟是凶器,万一哪天走火了……”
“不要你管!哪天走火了,打烂你的命*根*子才好,叫你不能到处发*骚,跟发*情的公*狗一样,见母*狗就操!”冷月看都不看刘常宏,说着将枪收进了自己的挎包里,收枪的速度还是那么快。
“好吧,随你的决定了。”刘常宏被冷月奔放的语言给搞得无奈地摇了摇头,算是又一次领教了,朝着冷月笑了笑,然后转身出去,顺便将门带上了。
冷月看着刘常宏出去了,还是相当生气的。手提着包,狠狠地砸到了两米之外的大床上,气得上前几步,重重地坐在柔软的沙发上,肚子里憋闷得很。她真是没想到刘常宏那么强悍,居然能从自己的手里把枪夺了去。
不过,刚刚在沙发上一坐,冷月又惊叫了起来,因为感觉到大姨妈有点侧漏的感觉。她赶紧起身,扑到床上,拿起挎包,向内套的豪华卫生间冲去……
而刘常宏来到外面,左右看了看,各有两名保镖站在冷明月和冷明星的房间门口,墨镜,高大,彪悍,如山,视他如无物。他只能感觉到自己的岳父大人对于他的两个小三呢,还真是看护严密,不知道这叫不叫做*爱呢?
刘常宏想了想,便给自己泡上了一杯茶,端着往总统套房的健身房走去。健身房外面有个小阳台,上面摆着一张木桌,撑着一顶蓝色的太阳伞,两把小椅子在木桌旁边。刘常宏就在木桌边坐了下来,放好茶杯,拿出了手机来。
拿出手机后,刘常宏突然有些内心矛盾。他原本是想避开那四个保镖,和自己的女人们先联系一下,可这个时候他竟然不知道先给谁打电话了。女人们一张张熟悉的漂亮的脸孔在他的脑子里浮现,她们的期待、关心和牵挂,让他心里酸酸涩涩的。时间好长了,自己没有给她们幸福,却让她们承受着相思的煎熬。
虽然冷月不会反对自己和这些女人们来往或者说在一起,可刘常宏心头想想董清、李冰岩她们,还是很难受。董清啊,恐怕再过一两个月就得生了吧?虞心雨呢,她在黄金寨里,也应该是肚子好大了吧?黄芸芬在长隆,应该很忙碌了吧?李冰岩以处*子之身与自己,可到头来自己却……与冷月结婚了。而胡泽玉……胡泽玉……
想及胡市长,刘常宏心头百般温柔,又纠结满腹。自己的人生能崛起,和胡泽玉是绝对分不开的。没有她,也许还要走不少的弯路。可美丽如神的她,竟然也只是陈兆雄的女人之一,甚至是陈兆雄当礼物一样送给了他。唉,这世界,这权力,这男人和女人啊!
结果,刘常宏放下了手机,不准备打电话了。他的脸上有些许苦涩的微笑浮现,只坐在那里,默默地望着阳台外面的繁华省城,久久不曾动一下。
当茶水都凉了的时候,刘常宏才动了动,从包里掏出一支特供香烟来,点上,起身站在阳台边上,默默地抽着烟。一支烟后,刘常宏回身端起茶杯一饮而尽,感觉这茶泡的时间久了,凉透了,也有些淡淡的苦涩。
呵呵,人生历程如同刘常宏,走到今天算是有些圆满的感觉了。仕途渐然会高升,儿女也会有,女人也不少,可他依然有些内心的苦涩。人生似同这茶,时间泡得越久,苦涩越浓?
刘常宏拿起空了水的杯子,回身出健身房,到客厅里再续一些水。水刚刚倒好,王安顺和李晓勇推门进来了。刘常宏微笑着打起了招呼,然后给两位叔叔各沏上了一杯清茶,和他们去隔壁的小酒吧坐了下来。
刘常宏将烟给两位叔叔点上,微笑道:“安顺叔叔、晓勇叔叔,再等两三天我们就回隆安。在隆安我可能要逗留两三天,然后我们就回长隆去。”
王、李二人点了点头,李晓勇没有说话,但王安顺道:“常宏,你爸是希望你今天晚上陪冷家姐妹吃顿晚饭,明天就带着冷月回去。你要再等两三天回去,是还有什么事吗?”
刘常宏微微一笑,道:“两位叔叔,冷月这两天来大姨妈,行动有些不方便,所以我打算推辞日子回去。这两三天,我还能天天去监狱看望一下父亲,和他聊聊天,陪他喝点酒,吃点饭,聆听他的教诲。以后回长隆了,会挺忙的,所以恐怕没时间常去探望他老人家了。”
王安顺和李晓勇听罢这样的话,还是微笑着点了点头。王安顺道:“常宏,你能这么体贴冷月,也算是个好男人。不过,这几天你是见不到你爸的了。刚才,已经有军方的专机将他接走了。具体是什么事情,他连我们也没有说,只是让我们先回长隆去,半年之内不要去探望他了。”
“啊?!这……”刘常宏听得一惊,眉头微皱,看着眼前两位叔,实在不明白那又是为什么。
王安顺和李晓勇也是无解之人,相视一眼,都对刘常宏轻轻地摇了摇头。李晓勇还是开口道:“看军方来人的着装打扮和说话的方式,应该是跟我们曾经一样身份的存在。领头的汉子对震山队长也是尊敬有加,直呼他为老B前辈,对我和你安顺叔也是很尊敬。这样分析起来,恐怕震山队长这一去,不会是什么坏事情的。也许……是有什么重要的任务要执行了。”
王安顺也道:“震山队长的身手恢复得很不错,也许国家还是需要他来进行一些秘密任务。他身为牢狱之人,面对元老的调令,也许更无法拒绝了。常宏,你不用担心你爸,他的智慧、战斗力,你不曾亲眼见过,但请放心,他会保护好自己的。”
李晓勇也马上附和道:“想当年怒苗一战,那算是我们那批人遇到的最强悍的对手了。怒苗高手们虽然与外界隔绝,但几千年来所形成的格斗战技也是一流的,特别是他们在艰苦环境下锻炼出来的体格、耐力、反应力,都是超一流的。这一点,常宏,你在看黄金寨与兽群的战斗中,应该感觉得到吧?”
听闻此话,刘常宏无法否认,甚至思绪回到去年底的黄金寨保卫战中,甚至是感慨道:“是啊,怒苗普通战士的战斗力也是惊人的,战斗意志更惊人。阿奴代首领和铁达黑子寨主那般年纪,也是英勇之极。更不用说像阿奴山、阿奴崖这种年轻后起之辈,实力也是极为强悍无匹。”
王安顺点点头,道:“唉,我们也知道怒苗兽袭之灾,年年都有,但他们不让我们参战,因为说那是他们自己的事情,不用汉人参与。而当年我们所遇到的怒苗高手中,阿奴代的战斗力比现在至少强了三倍以上。其他的当年怒苗高手,如阿奴代的叔叔阿奴柏,还有铁达大石,隆多安凤和拓拓明月,这四人是阿奴代以外的怒苗四大高手,实力确实不俗啊!再加上当年怒苗精英尽出,我们的小队受到的压力是极大的。如果没有枪的话,恐怕我们会全军覆没。但震山队长最终能活出来,也正是他实力的体现。所以,常宏,不要担心你爸,管好你自己,走好你的路吧!”
“嗯,安顺叔叔说得是,我会的。想想父亲能继续为国家所用,我作为他的儿子,为他骄傲。”刘常宏点了点头,说得是颇为感慨和自豪。
李晓勇却摇了摇头,严肃地看着刘常宏,道:“常宏,不要以你刘常宏的父亲是刘震山而骄傲,要让刘震山因为是你刘常宏的父亲而自豪。你要做出一番成绩来,甚至是惊天伟业,让你的父亲以你为荣!”
面对长辈这般的言语和期许,刘常宏神色肃然,默默地点了点头,眼眸透着坚定的神芒。也就在那时,刘常宏的手机响了,拿起一看,号码有些陌生,但他还是接听了。
电话刚刚一接听,刘常宏便听到冷月痛苦的声音:“刘常宏,我肚子痛死了,快送我去医院!”

【192】不要假专家!
刘常宏听到这话,当场心中一惊。他急忙站起身来,对王安顺和李晓勇道:“两位叔叔,冷月肚子痛,我送她去医院了。您二位在这里坐着休息一下子吧!”
这话出来,王安顺和李晓勇也是心头一惊。刘常宏的安排哪能行呢?结果,王安顺和李晓勇起身便往外面急走去。王安顺头也不回,沉声道:“常宏,你送冷月下楼,我和你晓勇叔开车和联系120去。”
刘常宏见状,也是不敢生慢,赶紧起身冲出了小酒吧里,直冲套房的主卧室里。可是,当他到门前的时候,发现那房门居然反锁了。
当下刘常宏心头着急,居然提起右掌狠狠一掌推出去。只听“砰”的一声,那锁杆结实的厚实木门被刘常宏当场拍开了。那一瞬间,刘常宏感觉到了太极内劲的汹涌而出,手上力道如同千斤。这样的破坏力,他自己也是很吃惊的。
主卧室两边的客房门口,四个保镖看着刘常宏的实力,不由得也是心头震惊。因为他们要破这样的门的话,也只能抬脚大力轰踹几下才行,可刘常宏……居然一掌推开之啊!
那时王安顺和李晓勇刚刚走过客厅,朝着门厅通道走去,闻声也是回头一看,见侄子如此掌上力,也是颇为惊讶。但两人相视一眼,点了点头,马上朝着外面急走而去。
那时,刘常宏一掌开门,冲了进去。他的视线里,冷月捂着小肚子,在床上痛得美妙的身体呈出了弓形,光洁的额头上也是汗水大冒。可那个时候呢,冷月看着刘常宏一掌拍门而进,那力道也是让她惊了一跳。
刘常宏冲到床边上,低头弯腰一把搂抱起了冷月,然后朝着门外急冲而去。可那时,他的速度快,行走间震动极大,让冷月痛得惊叫一声,竟是一口狠狠地咬在他的左肩膀上,娇躯颤抖着,身上汗水都有些湿透裙子的趋势。
虽然刘常宏感觉到肩头很痛,但疼痛这种事情,他最能忍了,居然眉头都不皱一下,抱着冷月便朝着门外狂冲而去。因为他能明白冷月咬自己,不过是子*宫内壁伤口的疼痛使然。看着冷月疼痛如斯,他心底确实很不好受,愧疚也浓了许多。在他的身后,四名房门口的保镖相视一眼,居然没有什么反应,也不说去叫一下冷家姐妹,仍然是站在门口执行着自己的任务。
不多时,刘常宏抱着冷月出了酒店,来到停车场上。那时,王安顺驾着李冰岩的伊兰特开过来,就停在刘常宏的面前。李晓勇从副驾驶室里跳出来,拉开后门,让刘常宏抱着冷月钻进去。
不到一分钟,王安顺车子风一样地飙出了酒店停车场,朝着南湖军医大飙去。当然,南湖军医大是全国出名的医院,那里的医学水平也是相当高的。我们也不能忘记了,秦子明曾经就是从那里下放到隆安的。胡泽玉上一次的阑尾手术后,也是在那里疗养的。
刘常宏抱着冷月坐在车后座上,已是没法放开她了,也因为冷月死死地咬在他的左肩头上,疼痛让她没有晕厥,因为她有军人那种钢铁般的意志力。刘常宏就那么搂着她的圆*润*翘*翘的臀,搂着她的后背,在她耳边低声道:“冷月,没事的,坚持一下,一会儿就到医院了。”
冷月疼得泪水都出来了,一脸的痛苦,浑身汗水湿了裙子了。她只能死咬着刘常宏的肩膀,嗓子里“嗯”了一声,什么也说不出来,双手还紧紧地捂压着自己的平整无比的小腹地带。车的震动,转弯时的甩动,让她感觉子*宫里阵阵钻心的疼痛,甚至能感觉到鲜血在流出!
那时,刘常宏已闻到了血腥的味道,他眉头也不曾皱一下,就感觉着自己的血液在从身体里流出来。因为冷月竟然隔着他的白衬衣肩布片,咬破了他的肩膀皮肤,那鲜红的血顺着冷月的嘴边流浸着,染红了白衬衣,血晕越扩大越大。
冷月也感觉到了刘常宏的热血在齿边,腥味儿往着鼻子里钻。她微微睁开双眼,看着刘常宏那坚毅的脸庞,那眼里的焦急,心头还是不禁有些触动。因为刘常宏够刚硬,居然不吭一声呐!
而在副驾驶上,王安顺和李晓勇也发现了刘常宏和冷月的情况,看着侄子那鲜血染衣流的情形,两人心中也是疼,但也是暗赞此子心性之坚韧,不愧是震山队长的种!
当然,王安顺把车子开得越来越快,车技非常之不错。李晓勇则是焦急地给前来的救护车打电话联系,联系到了车上的医生。医生无奈地回道:“先生,不要着急,我们这里堵车啊!正在绕过高隆广场,从红星路那边过来!”
刘常宏在黑暗中呆着的那些日子里,王安顺和李晓勇一直在省城,也到处转了转的,知道这省城的地形分布。虽然这比二十多年前的高隆更繁华许多许多,但他们是铁血神龙出身,对于地理位置的记忆是相当深刻而敏感的。当然,陈兆雄还为他们一人配了一部高端手机,两人倒是愉快地收下了。此时李晓勇听到医生说的绕行路线,急得大骂道:“你们绕那么远干什么?老子侄儿媳妇要是痛出人命了,老子把你头给拧下来!”
“先生,实在对不起。明天就是亚太城市经合论坛开幕了,很多国家的领导人都要来,高隆今天就开始进行交通管制了啊!咱这路线正好在……”医生也郁闷,感觉李晓勇的脾气好大。
可李晓勇懒得听医生解释什么,吼道:“滚你妈的,别他妈说了。什么鸡*巴亚太城市经合论坛?又他妈是陈兆雄那杂种搞的事情吧?滚滚滚,滚回去,别他妈来了!让医院准备好妇科抢救大夫,老子要最一流的专家,不要假专家!老子们会用最快的速度赶过去!”
话一说完,李晓勇将电话挂掉了。那边医生见这家伙居然连陈省长也敢骂,更是感觉郁闷,只得让车子往南湖军医大附属医院回开。
而李晓勇将电话挂了之后,气得一脸铁青,回头看了一眼刘常宏和冷月。那时的刘常宏心头感激,冷月心中也是触动很大。刘常宏道:“晓勇叔叔,别恼别恼。亚太城市经合论坛能在高隆举办,确实也不容易。走吧,车到山前必有路的。”
李晓勇回头恨声道:“陈兆雄这狗日的倒是挺能的,折腾出这么一个举办权来了。可是……这他妈大会小会开的,又管制又限行,算哪门子事嘛?别国的领导人物就是人,老子国内的人就是狗?处处替外国人让道?他娘的,想老子们当年,在国外不也是横着走?回到国内来,二十来年过去了,还他妈受这个堵!”
唉,平时里李晓勇话都不多的,但现在显然是很急了。王安顺倒是一边驾着车,一边沉道:“晓勇,你少说两句!这种情况,我们只能继续绕一下了。”
话音落时,王安顺看着前方的道路,确实也有些皱眉头了。那前方的道路,已是十字路口用拦路卡子给挡了下来,看样子是与会贵宾专车从机场过来,驶向南湖省指定的接待酒店——南湖大酒店的。那时,路的两边还竟然是武警值勤,隔着二三十米便是荷枪实弹的状态。而且,挡路之处,也是警车密停,巨大的警示标志在半下午后的阳光下非常醒目。其时,正有好几辆警车和警用摩托车,引着五辆豪华的元首级轿车在那道上行驶。路口前方和右边管制,车辆从这边和左边绕行,实在是太堵了。
那时,王安顺也不禁是沉声骂了一句“他娘的!”,然后车子减速了。李晓勇更是气愤,直吼道:“去他妈的!要是不封这条道,五六百米后就是南湖军医大了。可现在要是绕路的话,不他妈绕上七八公里吗?看这堵车的架势,要到时候时候才能到医院啊?安顺,闯吧!”
而冷月在刘常宏的怀里,痛得全身颤抖,嘴咬着刘常宏的肩头,脸色都苍白了。更让刘常宏震撼心惊的,是冷月的下身,那白色的长裙里,竟然渗出了血流来,裙子染红了,血都流到了他的右手掌上。因为他的右手搂着冷月的臀部啊,能感觉到那血好热。显然,这时的冷月流的血,不是经血,而是新鲜的伤口血液啊!
刘常宏急得不行了,对着王安顺也叫道:“安顺叔,闯吧!冷月下*身在大出血啊,时间拖久了会出人命的!”
可王安顺看着前方路口的路障真是发愁,无奈地回头看着刘常宏和冷月。他和李晓勇都看到了冷月下身裙子上的血了,也是心惊不已。王安顺只能道:“常宏啊,你看看前面的情况,我怎么闯啊?”
唉,刘常宏也看到前面的情况了。要闯过去的话,车胎就被路障排钉给扎爆了,而且要闯过那八辆警车形成的挡墙,只能酿出更大的伤亡和祸事来。那些前来参加会议的贵宾都是允许带保镖带枪的,要是一闯,这事儿就惹大了。
情急之下,刘常宏大叫道:“晓勇叔叔,联系陈省长啊!他有特权的!”
可是,李晓勇马上联系了一下陈兆雄的手机号,居然是通了,但无人接听,气得他破口又骂道:“陈二狗这杂种在搞毛啊?居然不接老子的电话!”
骂完,李晓勇又打陈兆雄的电话,还是那样的结果。到这个份儿上了,王安顺只能发动车子,说道:“走吧,我们还是绕远路吧!”
“不要绕!安顺叔叔,我他妈闯了!”刘常宏心急如焚,大吼着,竟然一脚踹开了车后门,抱着冷月一挪屁股,闪身出来,落到大街上,然后就那么抱着冷月朝着前方路障处与戒严的道路冲去。
王安顺和李晓勇大惊,双双急吼了一声“常宏!!!”,然后一起跳下了车,跟着刘常宏身后奔去。他娘的,今天就只能闯了!!!

【193】开枪!!!
刘常宏这一闯障行动,让冷月心头还是很感动的。那时,刘常宏整个人爆发出最强劲的力量,双腿爆发力惊人。这家伙就那么抱着冷月,冷月咬着他的肩膀,朝着前方的路障先闯了过去。
刘常宏肩膀在流血,衬衣左肩头上大片红。冷月的白色裙子私处和臀布的部分被她的鲜血染红了,刘常宏的奔跑中,她的血还在往地面滴着。在他们的身后,王安顺和李晓勇已跳下车来,跟着追过去。
此时的王安顺和李晓勇也是疯狂爆发,速度惊人。可两人眼前的刘常宏,更是速度惊人不已,看得他们都震惊了,竟然是追不上抱着冷月的刘常宏。可是,两人知道刘常宏闯关,必然引起警方和戒严力量的阻止,这时他们不出马,刘常宏和冷月都会有危险的。事实上,确实也是。
刘常宏这一行四人的闯关行动,引得和他们先前一样被堵车困扰的司机们吃惊不已,路边的行人也纷纷驻足,关注着眼前所发生的一切。什么手机、相机都拿出来了,准备记录下这样的事件。
就在刘常宏冲出了路口堵车一片区域,离着那边的警察路障还有二十米的时候,路障那边守着的八名警察感觉到的事态的不对。他们看着刘常宏肩头流血,冷月下*身流血,但却是想到了自己的任务。中间一名警察当场大吼一声“全体戒备”,顿时,他和所有的警察都从腰上去掏手枪。而且,那八辆路障警车的车门一起打开,一个个强壮的警察一边掏枪一边往车外钻,个个如临大敌似的。
可就在那时,刘常宏全力爆发实在惊人。不到两秒钟,他已是狂奔近二十米,直冲那中间领头的警察面前。那时,警察的枪才刚刚掏出来,还没来得及指向刘常宏,当然,他的掏枪速度也算是够快的了。只不过,那枪掏出来还没有打开保险,当然是没有威力的。
而那警察也是枪口一抬,临机之时居然抠动了扳机。刘常宏本想给那警察一脚,但冷月竟在那个时候右手甩了一记飞砂掌,一掌抽飞了警察的手枪。
刘常宏心头有点激动,大叫了一声“老婆好样的!”,他脚下不停,冲过警察身边,高高窜起,腾上了警察身后的警车顶部,踩踏跳下,冲进了被封闭的贵宾专用道路,然后朝着前方一路狂冲,嘴里不停地大吼着:“我老婆重病待治,大家行个方便!我老婆重病待治,行个方便……”
可是,刘常宏身后,被抽飞手枪的警察气疯了,觉得自己任务没有做好啊,当场大叫:“以防是恐怖袭击,开枪!!!”
那时,已有其他七各警察拔出了枪,个个开保险,坚决执行这样的命令。而警车里钻出的十六名警察,个个提着枪朝刘常宏身后追去。可是,王安顺和李晓勇已经飞身杀到,曾经的第一代铁血神龙,身手瞬间令人震撼地爆发了。
只见王安顺和李晓勇闷声不说话,冲到那道防线之前,两人居然打火机和手机都用上了,分别两次劲掷,各自击中了两名持枪警察的手腕,让他们吃痛不已,手枪掉在地上。两人力量很大,打火机砸爆了,手机砸得电池飞开,有警察手腕上当场流血,不得不捂着手腕子。
警察们被这么一袭击,顿时乱了方寸。他们反应过来时,王安顺和李晓勇已奔到眼前,如入无人之境,拳飞掌劈,如砍瓜似地将一个个警察击翻倒地,晕厥过去。不到五秒,两人放翻了十五名警察,看得所有现场的人们大呼过瘾。这是什么样的男人啊,怎么如此强悍?
那时,还剩下9名警察,已经向着刘常宏和冷月的身后追去。他们的手枪已经在开枪的,“砰砰”的枪声,在这个白天响起,确实相当惊人。但可惜的是,刘常宏速度太快了,飞奔出射程之外,这些警察射击无用,只能卖命地狂追,然后继续射击。
在那道路上,两边隔着二三十米就持枪戒严的武警战士被这么一出也给震懵了一下。但是,他们有自己的纪律,不开枪,竟是朝着刘常宏和冷月扑了过去,欲来生擒之作。
道路上,正有五辆元首级的豪车在警用摩托和警车的护卫下向前方行进。在这种情况下,前来参加亚太城市经合论坛的元首们的豪车紧急停了下来,保镖一个个如临大敌,跳出车外,拔出了各种手枪,子弹顶膛,护在车周围。
还好,那些保镖只是看着刘常宏在抱着女人奔行,并没有什么出格的举动。车内五名别国领导人看着外面的情况,真的惊呆了。其中有一名金发蓝眼的妇女,看起来三十岁左右,生得漂亮大气,皮肤白如雪,金色长发四六分,蓝汪汪的眼睛看着刘常宏抱着冷月一路带血狂奔,闪过一抹惊讶之色。她忍不住用英语问道身边一名南湖省政府的女性陪同工作人员:“那位先生在吼着什么?”
女工作人员用英语对这妇女道:“好像他说他的妻子重病了,要赶往前面的医院,不得不闯这里的戒严道路,请大家行个方便。不过,总理女士,这也有可能是恐怖袭击的伎俩,我们得小心一些。”
那位总理女士听得不禁点了点头,神色稍稍有些严肃,但还是注视着车外的一切情况。那时的车外,武警战士们背着枪,左右数人,皆是扑涌向了刘常宏。陪同这些元首级豪车的摩托车上的警察、警车上的警察们全部跳下了车,个个奋力向刘常宏扑过去。
一时之间,至少是三十多名大汉围扑向刘常宏,前后左右都是堵扑的状态。可是,刘常宏那速度实在太惊人了,冲起来如同一道闪电,在四面八方扑来的人们中间,一路狂冲。
当有人近身之时,刘常宏灵活闪避,不与这些武警战士和警察们发生肢体冲突。而冷月不客气,虽然子宫疼痛万分,特别是刘常宏狂奔时她更痛,但她不时还腾出一只手来,左抽右击,打爆了不少武警和警察的鼻子,打晕了好几人,搞得他们好生狼狈。不过也有人侧面扑抱住刘常宏,但刘常宏太极内劲一个散震,居然那人如着电一样弹开,倒地,感觉自己快内伤了。
而那时,王安顺和李晓勇早已越过了警察防线,直扑过去。迎接他们的,是另二十来名武警和警察,但这两人实在是太狂躁了,身手强悍爆发,一个个地将对方全部放翻,出手果断有效,打得武警和警察们个个只能倒地晕厥。他们的出手,依然看得全场人众大呼过瘾,连那些前来参会的什么总理啊、副相啊都目瞪口呆。
那些豪车周围的保镖们,看着王安顺和李晓勇如入无人之境,也是惊震,但个个握着枪不乱动。因为他们感觉到这两人并没有向车子扑来,要是来的话,他们肯定第一时间开枪射击了。当然,他们中有人甚至觉得就是自己拿着枪,也未必能干翻这两个男子。
当王安顺和李晓勇一路出击,放倒了三十多人之后,两人看着刘常宏抱着冷月已冲出重围,快消失在街道的另一头了,前去扑他们的武警个个都被远甩在后,更前方的武警战士们已经不扑刘常宏和冷月了,因为那时刘常宏和冷月已经远离了五辆豪车,看来对于这些贵宾是没有伤害的。所以,那更前方的武警战士们只是端着枪,不断锁定着奔跑中的刘常宏,万一他要回马枪的话,这些武警战士便只有开枪了。
这一场惊心魂魄的混乱,持续了不到两分钟,似乎一切就结束了。这边,豪车内的贵宾们松一口气,保镖们松了一口气,倒了一路的武警和警察位就倒着,还在昏迷之中。王安顺和李晓勇就在那一大片倒地的武警和警察中间站着,相视而微笑,冲着先前围扑中未被冷月击中的警察、武警们高高地举起了投降的双手。
好吧,王安顺和李晓勇投降了,居然是真的投降了。他们这样的举动,让豪车周围的保镖们都有点傻了,以他们的思维来判断,就这两人的身手,投个屁的降啊,随便也就逃走了。
而那些未倒的警察和武警们,看着王安顺和李晓勇投降,居然也是有点傻了,甚至不敢上前去铐住他们。结果,还是王安顺微笑道:“来吧,将我们铐起来,带往武警南湖总队或者高隆公安市局都可以。然后,叫陈兆雄亲自来接我们出来。”
这样的话说出来,确实又让那些警察和武警们吃了一惊。这男人太气定神闲了,还提到了陈省长,看似来头好大的节奏?呵呵,这是当然的嘛,想想王安顺和李晓勇如果不是执意要回归黄金寨的话,现在是中将级别啊,而且陈兆雄在他们的面前不也是以晚辈自称的么?
结果,一部分的警察武警还是围了过去,将王安顺和李晓勇围了起来,长枪短枪指着他们。其他的,继续戒严着路面,一部分引着五辆豪车离去。
王安顺和李晓勇被围住,还是高举着双手,两人身形高大健壮,看起来依然是气势不可侵犯之状。有两个警察掏出了手铐,欲上前,又不敢。王安顺还是微笑道:“你们这些崽子,怎么个个跟懦夫似的,真不像老子们当年。来吧,铐上,我保证不会杀人,也不会把你们打晕,或者劫持了做人质。因为就你们这些货,老子还看不上。”
好吧,这样的话够霸气,说得现场的警察和武警汗颜。附近不远围过来观看的人们,个个感觉自己不虚此行啊,这两个男人也太彪悍了。不不不,先前抱着女人的男人更是彪悍啊,速度好快,身上还像是有电一样,有人一碰就被弹开了;那女人也真猛,一拳打翻一个晕倒在地呢!
当然,有王安顺这样的话,两个警察还是将他和李晓勇铐起来,却是有些害怕似的,其中一个居然道:“两位,这边请吧,进车里再说。”
王安顺和李晓勇相视而笑,对那警察点了点头,然后戴着手铐,大步走过去,坐进了一辆警车里。呵呵,戴着手铐都能这么从容镇定的人,少见,但至少第一代铁血神龙就有这个底气和资本。反正,他两人的气度,让现场的武警和警察们还是很折服,不服也不行。
接下来,当然是王安顺和李晓勇二人被拉走了。因为他们身手很强大,所以不去公安市局,而是去了武警南湖总队,还真有人及时在联系着陈兆雄。因为这样的事情不算是小事,善后的工作还得请求陈省长才行。剩下的武警和警察,便是挨个将那些昏迷的武警和警察们叫醒,然后继续着路段戒严。
而在另一边,刘常宏和冷月冲出了包围,觉得没有人追扑了,刘常宏心头安然了许多。他那时累了一身汗,抱着冷月继续朝前面的南湖军医大奔去,嘴里也是欣慰道:“冷月,一切都好了。你忍一忍,很快就能到医……医……”
说着,刘常宏语结了,居然停下了脚步,低头傻傻地看着冷月。那时的冷月,嘴终于松开了他的左肩膀,嘴上带着鲜血,在他的怀里仰头看着他,竟然淡笑道:“我特么就亲你一下而已,你特么这么激动干什么?赶紧继续跑啊,我特么快痛死了!”
刘常宏听得狂喜,马上一点头,不顾左肩还在流血,大吼道:“跑!一定跑!”
话音未落,刘常宏撒开脚丫头朝前狂奔而去……

【194】还是权力好用啊!
当刘常宏抱着冷月跑到南湖军医大附属医院的时候,已是一身汗水淋淋,冷月痛得快要晕厥过去。他抱着冷月在来往的医患人等面前奔跑着,直奔那妇科急诊部。两人的造型给人们留下了太深的印象了,刘常宏高大英俊,左肩流血,一身的汗如从水里捞出来似的;冷月漂亮之极,白晃晃的修长小腿,下身裙子血染了,让不少人还以为她是要流产的节奏呢!
还好,在妇科急诊部那边,早有等候在那里的医学专家教授和特别高护守在那里。因为李晓勇在电话里的脾气显得很大很大,迫得那出诊的医生在向医院方面联系的时候,特意要求一定是全院最好的妇科大夫到位。之所以知道冷月是妇科疼痛,那是因为李晓勇拨打120的时候,特意说明了情况的。
等候中的医护人员看到刘常宏抱着冷月奔过来,也是相当吃惊的。他们也没有想到,刘常宏竟然抱着妻子来得这么快。于是,担架车赶紧推上去,将冷月拉起就往急诊手术室里奔去。
刘常宏站在那里,看着冷月被推走,心头才长长地落了口气。而冷月在被推走的时候,后仰望着刘常宏,说了声“刘常宏,我算你是个爷们儿!”,这样的话让刘常宏感觉到开心,同时话音落时,冷月再也顶不住了,痛得昏厥过去。
不过,刘常宏并不担心冷月的病情,因为南湖军医大的牛逼全国有名。有这样一句话,就是说南湖军医大的——最后一口气的病人送到这里,也还能多活两天。他站在那里喘息了好几口气,才朝着手术室那边走去,心里头回想着这一切,实在也是感慨不已。
当然刘常宏想想自己奔跑时的速度,也是特别满足和自豪,实在是太快了。这得感谢那些黑暗的日子里,不断地修习着太极内劲呢!当他想到自己被警察和武警围扑的时候,有人抱住自己,自己身体里太极内劲自动散震出去,攻击力确实挺强的。
只不过刘常宏也感觉到了,以自己的太极内劲水平,那种散震也是让无防备的人弹开了而已。要是加以时日,这种散震恐怕是要将人震出内伤来的。想到这些,他更是期待着未来能够让这种能力大幅度提升一下子,做个高手的感觉也是很美妙的。
想想有的人修习太极一辈子,也没能产生内劲,刘常宏真是感觉到很满足。他在手术室外的长椅上坐下来,静等着冷月的手术完成。他突然想起了两个叔叔王安顺和李晓勇来,便拿出手机拨打他们的电话,当然,两位叔叔的电话已然无法接通,因为王安顺和李晓勇将手机当飞刀使了,手机砸得爆了似的。
想起两位叔叔和自己一起闯关,那种场面,刘常宏还是很感动的,而且觉得也挺刺激。只不过,他先前抱着冷月狂奔,根本来不及回头看一看王安顺二人的出手。要是他看到了,也会是很吃惊的。而那是王安顺和李晓勇现在的身手,比之当年也是没有什么退步的,可当年的刘震山比这二人还生猛呢!
接下来的事情,变得就简单了许多。刘常宏在等着冷月手术的完成,而冷月的母亲和小姨还在总统套房里休息着。
陈兆雄午餐之后,就忙碌着接待前来参加亚太城市经合会议的贵宾事宜,今天下午是第一批贵宾到达,而且这次会议的规格比较高,国家也派出一名大首长前来与会,主要是接待外国贵宾包括但不限于总理、副相等。所以,陈兆雄的手机都开的是静音,根本是没有接到李晓勇的电话。不过还好,武警南湖总队少将总队长杨一天与陈兆雄是有秘密联系渠道的,他联系上了陈兆雄,将王安顺和李晓勇的情况说明了一下,也讲了整个事情的经过。
陈兆雄一听说冷月流血,心里自然着急。而听说王安顺和李晓勇被铐住,然后锁在武警南湖总队,心头当时就有些火了。还好,杨一天解释说是他二人自愿被锁的,陈兆雄的火气才没有发出来。
不过,陈兆雄面子确实很大,只对杨一天道:“你听清楚,这两位是军中前辈,如果不退役,应该是中将军衔,比你高一级。你赶紧将他们解除锁押,他们想去哪里,你就给我把他们送到哪里!他们要是少一根毫毛,你就等着被处份吧!”
说完,陈兆雄挂了电话,杨一天当场心还惊了惊。于是,这个军阶为少将的武警总队长赶紧放人啊,而且是亲自将王安顺和李晓勇的手铐解除了,然后陪着笑脸道:“两位前辈,多有冒犯,还请原谅。现在,您二位要去哪里?”
杨一天也是年过五十的人了,看着王安顺和李晓勇年轻的面容,感觉叫他们前辈真是个尴尬扫面子的事情。可又能怎么办呢?陈兆雄这个猛人对这两人也是很尊敬呢!
王安顺和李晓勇倒也没有为难杨一天,只是说要去南湖军医大探望侄儿媳妇。于是,杨一天居然是亲自驾着吉普车,将二人往南湖军医大送。路上,杨一天想问一问王、李二人来自什么部队呢,两人根本是不说话,搞得他还有点没趣。
当然,陈兆雄也迅速地调取了现场的监控录像,看着刘常宏那抱人飞奔的场面,王安顺和李晓勇两位军中前辈的身手,他也是相当震撼的。在他的指示下,李冰岩那辆车停在那边路口边上,也是很快就由高隆交警大队拖回去,妥善保管,并且还擦得干干净净,连油都加满了,由高隆市分管交警的公安副市长开着往南湖军医大送呢!两人的手机也被收捡起来,及时修检,还能用,也都送往南湖军医大。因为陈兆雄也作出了准确的判断,王安顺和李晓勇必定赶往南湖军医大,刘常宏也一定会在那里陪着冷月。
只不过呢,陈兆雄也在及时了解冷月的情况。在知得冷月的24小时重要监护期的时候,他无奈地摇了摇头,也暂是不给冷明月和冷明星联系,待到晚些时候再说吧!
而在南湖军医大,刘常宏在门口坐了不到半个小时,冷月的抢救便已结束了。两个高护陪着医生从手术室里走出来,医生的神情显得还是很轻松的。
刘常宏自然上前问了一下情况,医生看着刘常宏这英雄高大的年轻人,对这人的外形气质还是很折服的。医生当时就说:“病人的情况也算是稳定,没有大的伤害。只是因为你抱着病人奔跑,对于病人子*宫壁的伤口有些原发性和并发撕裂,病人体内酒精含量高,造成了出血大的情况,要是晚来半个小时,恐怕就有些危险了。现在病人转到高级病房作特护处理,不宜枉动和情绪过度波动,接下来24小时内,暂时不要探望。病人伤情复愈的话,至少需要一个月的时间。先生和妻子看来是与大人物相关的,我们就擅自作主,将病人以最高规格护理处理,先生应该没有什么别的意见吧?”
呵呵,你不能不说南湖军医大的这些高级专家们,眼光还是很有的。当然,他们有时候还会为中央级首长们做做手术之类的,人脉广,而且也很会来事儿。现在这医生能这么做,刘常宏当然也是非常高兴的。对于冷月子*宫的伤口加重一事,他觉得这可能不仅是因为中午冷月喝掉了近一斤白酒的关系,还和她在路上出拳挥掌干翻武警和警察是有关的,毕竟那是腰部要用力的。
当下,刘常宏微笑着点头道:“谢谢医生的细心和关照,我个人完全没有什么意见的。”
医生笑了笑,道:“年轻人,不必客气了。走吧,你去将入院手续办理一下,应该交的费用结一下。住院部那边,会有人好生接待你的。”
刘常宏便又是跟医生客气了一番,然后才前往办理住院手续。可他倒是没有想到的是,人家告诉他,冷月的住院手续已经办好了,医疗费用已由省政府承担支付,而且预付的金额是二十万,已经到帐了。办理事务的护士还多看了刘常宏两眼,觉得这年轻人也来头极大的样子。
刘常宏当时还稍稍有点懵,随即便想到了陈兆雄来,心中也不禁感慨啊,还是权力好用啊!想想冷月父亲的神秘大佬身份,陈兆雄不这么妥善地安排照顾也是不行的。
刘常宏还是对那护士道了声谢,然后便领了特别的门禁卡,去冷月的1208号特护病房去了。因为那个高级病房是有家属房间的,他觉得作为丈夫,也应该住过去陪着冷月。虽然接下来的24小时时间不能探望,但以后还是可以陪着冷月的。
当然,刘常宏觉得冷月能在自己抱着她冲出重围之后亲他一口,这实在也是一种美事。至少,刘常宏觉得冷月对自己不再会那么冷了吧?
不多时,刘常宏在住院部大楼里用门禁卡刷专用电梯上楼,然后朝冷月病房行去。这一层,他看到的全是高规格病房,每个房间门口竟然各有两名强壮的保安守着。
因为刘常宏有特殊门禁卡,1208号特护病房的保安没有拦他,他刷卡便进去了。这一进去,他能感受的就是——南湖军医大的特护病房,确实比隆安第一人民医院的牛逼得多啊!
刘常宏看了看,这病房的客厅占地都有三十平的样子,装修奢华大气中透着温馨恬淡。客厅的阳台外面,一眼就能望到南湖公园,远处还能看到南湖园艺大世界呢!
客厅左边,但是主病房的门口,那里有一个护士值班台。在那值班台的后面,有个药柜子,左边的玻璃橱窗里摆着好些紧急抢救用的针剂,右边的玻璃橱窗里是病人常用治疗药物。
值班台的护士当时正在配制着冷月接下来要用的点滴药剂,见刘常宏能刷门进来,当然知道这高大英俊的年轻人一定是病人冷月的家属了,于是也是起身热情地打着招呼。
刘常宏也是回应了一下护士,多说着真诚的客套话,让护士也是听得舒服。护士也对他介绍了一下,说这里还有三个客房,供病人家属朋友居住。如果有自己动手做饭的话,还有厨房;自己不想动手做饭的话,护士可以代劳的。护士甚至说有些大人物到这里疗养,也是自己的厨师做饭的。
刘常宏想了想,便道:“我的妻子现在能吃东西么?我是说在这厨房里做出来的饭食。”
护士微笑着回道:“先生一看就是很能呵护女人的好男人,不过接下来24小时,病人不需要进食的。24小时之后,您可以一展厨艺,让您的爱人在幸福中康复。”
刘常宏微微一笑,道:“谢谢,我明白了。”
就在那时,病房门被人用磁卡刷开了。刘常宏和护士被动静吸引,一起朝着门口望去……

【195】包在我身上
原来,刷卡进门来的正是王安顺和李晓勇,他们还由杨一天陪着。当然,杨一天身份不一般,住院部这边负责人认识他,也还陪着前来,而且帮着刷开了病房门。
刘常宏看到两位叔叔毫发无损地过来,心头自然也是高兴。而那杨一天的着装为武警少将装,他还是认出来了,这恐怕不是南湖省武警总队长的话,那就是第一政委来了。
王安顺还是将杨一天和刘常宏相互介绍了一下。刘常宏和杨一天握了握手,面子上也过得去。而杨一天也知道刘常宏闯关的事情,特别是戒严值勤的武警也拦不住刘常宏,甚至有人抱他就被弹开了,不禁也是对刘常宏另眼相看了。
当然,王安顺和李晓勇平安到达此地,杨一天也就算是完成了任务。杨一天也没有过多的逗留和寒暄,便告辞回去了。刘常宏和两位叔叔在客厅里坐下来,他发上了烟,正准备将冷月的情况对王安顺和李晓勇说一下时,王安顺看着刘常宏血迹斑斑的左肩膀,道:“常宏,先什么也不说了,你让护士把你的伤口处理一下,然后换身衣服吧!”
其实刘常宏的伤口已经结疤了,这和他特殊的强悍体质是有关的,都用不着处理了。可他还是不违王安顺的意思,让那边的护士帮着处理了一下。接着,他去了一间家属房里,找到了一套洗得干干净净的家居夏服换上,才出来坐下,对王安顺和李晓勇说了一下冷月的情况。
王安顺和李晓勇听得都默默地点了点头,然后王安顺才对刘常宏道:“常宏,冷月现在这个情况,你还是有一定责任的。这以后的日子,你对她也要多加照顾才行。这是一种不可愈的痼疾,只能调养了,特别是每个月的行经期间。”
刘常宏点了点头,抽了一口烟,看了主病房一眼,道:“安顺叔叔,我知道。”
李晓勇想了想,道:“常宏,那就这样吧!你在省城就多呆一个月时间,好好照顾冷月。我和你安顺叔叔明天就回长隆去。现在的黄金寨那边,正是要下玉米、插秧的时候了。我们回去,也能帮上忙的。而且,在黄金寨那边你的药材种植基地,不也需要人手么?我们两人也能帮着做做这些的。而且,要是修路的话,前期的勘探,我们也能帮得上一些忙。”
刘常宏见两位叔叔也真是铁了心地要回到黄金寨去,便也只能顺从他们的决定,但也是道:“明天你们就回去了,那……还得去公安局去把冰岩的车子取回来吧?”
王安顺笑了笑,道:“以陈二狗的为人来说,用不着我们去取车的,他自然会安排好,而且会送到这医院里来的。”
刘常宏听得笑了笑,点了点头。在他的感觉里,王安顺、李晓勇两位叔叔在军中的资历确实比陈兆雄高多了,他们真的能直呼省长大的小名呢!
随即,刘常宏与王安顺、李晓勇继续抽着烟,喝着茶,闲聊着。不到半个小时后,高隆市公安局长余茂生亲自给王安顺、李晓勇送车来,连带着他们俩的手机也送了过来。余茂生也算是不一般的人物,在南湖军医大里还是专人陪同上来的。
当然,余茂生也是了解先前发生的闯关事件的,对于王安顺和李晓勇的身手、身份也是极为好奇,反正这两人很神秘呐!而刘常宏抱着一个女人奔跑中体现出来的惊人速度,也是让他内心震撼的。此番余茂生见到刘常宏三人,自然是一番感叹,而且对三人表示抱歉,说下属不分清红皂白,差点影响了病人的抢救,实在是应该记过处理。
只不过呢,王安顺说警察和武警们的做法也是不无考虑的,并没有什么过错而已,反倒是自己和李晓勇出手重了些,让有的警察倒地上摔伤了,如果有什么医药费,他二人愿意承担的。
余茂生听到这样的话,连忙客气地说,两位高人不必这样子了,他们都是小伤,不碍事的。他还说两位高人身手不凡,有没有兴趣帮着公安市局培训一下刑警。
对于余茂生这样的要求,王安顺和李晓勇婉言拒绝了,说他们还有别的事情要做。于是,余茂生也是有些失落,但还是和两人客气一番,又和刘常宏寒暄了几句,了解一下他妻子的病情,祝冷月早日康复之类。
随后,余茂生接到了一个似乎紧急的电话,便也就匆匆离去了。刘常宏和两位叔叔便继续坐下来,聊着天。刘常宏道:“两位叔叔,以你们的身手来说,其实还可以为国家和民族再做更多事情的,真就这么归去黄金寨,是不是有些可惜啊?说实话,听到你们有这样决定的时候,我很吃惊,也感觉很遗憾。”
王安顺淡淡地笑了笑,饮了一口茶,道:“常宏,老首长都已批准我们俩归去黄金寨了,这也就没有什么遗憾之说了。曾经,我们和震山队长一样,都是杀人工具而已。我们真的累了,不想再过血雨腥风的日子了。其实,除了杀人之外,除了参与权争利斗之外,我们还能好好平平淡淡地做一世人,这就是很美好的事情了。”
刘常宏听得点了点头,但却是问到了一个切实的问题来,道:“两位叔叔面容年轻态,身体硬朗,身手不凡,如同正值当年的汉子,那就没有想过要娶妻成个家什么的吗?”
听到这个,王安顺和李晓勇相视而笑了。李晓勇道:“这事儿吧,恐怕还是要侄子你帮忙了。”
“哦?我能帮上什么忙呢?可我……真不会做媒啊,手头也没有合适二位叔叔的女*性*资源啊!”刘常宏听得疑惑,老老实实道。
王安顺听得呵呵一笑,摇了摇头,道:“常宏,不是你想的那个意思。在黄金寨里,我喜欢上了一个叫阿奴英子的寡妇。阿奴英子前年刚和丈夫结婚,连孩子也没有,然后夫妻俩在山里采药,遇到了黑豹子,我只来得及救下阿奴英子,因为她丈夫已被咬死了。后来,我们就有了感情,但一切都是清清白白的。你晓勇叔喜欢上了一个年轻的药师铁达合梅,未婚的。但你知道的,怒苗人对汉人有偏见,我们两对人虽然都是情意暗生,但也没法走到一起,毕竟两个女人要顾及族人的感受。所以……呵呵,你这个怒苗之神,作个媒的话,一切都好解决了啊!”
说着,王安顺还有些不好意思的样子,竟然还抠了抠脑袋。李晓勇有些不好意思,红着脸,也是笑了笑。
刘常宏倒是听得大喜,连忙点头道:“这好啊!没问题啊两位叔叔,既然你们能找到情投意合的对像,侄子是怎么都要帮你们作个媒的。只要我回了长隆,首先就到黄金寨帮你们办这事儿!怒苗人认我这个人,一切就好办了呢!”
王安顺和李晓勇自然心头喜悦,一向说话不多的李晓勇,居然红着脸对刘常宏道:“常宏侄子,我们老哥俩的幸福,就靠你了。”
刘常宏哈哈一笑,道:“没问题没问题,包在我身上!”
当然,刘常宏开口答应了,王安顺和李晓勇的婚事也就这么定了,两人显得是相当开心,也很期待。只是王安顺还是有些感慨道:“唉,想想当年一帮老兄弟,能活到现在的,不过三人而已。我和晓勇都没有想到,自己还能成家传后啊!震山队长倒是挺好,儿子都这么大了,以后前途无量,可他又不好,在监狱里呆着,唉……”
提起这话,刘常宏还是不免感伤一回,但却是好奇道:“安顺叔叔、晓勇叔叔,当年你们和我父亲是什么样的部队呢?”
王安顺马上脸色就严肃了,道:“常宏,这是国家机密,不要打听这些了。虽然我和你晓勇叔不在军中了,但有些秘密是不能说的。你若想知道,努力上进吧,总有一天你有资格了解这一切的。”
刘常宏见这叔叔还是那么严守纪律,也就作罢,不想再继续打听什么了。于是,他和王安顺、李晓勇聊起了别的,比如长隆以后的发展,比如王、李二人以后的婚礼等等,叔侄三人抽着烟,聊着天,也显然是挺开心,越来越和乐融融。对于刘常宏这样的侄子,王、李还是充满信心了,因为刘常宏稳重、目光远大、极富才华……
到下午五点过半的时候,病房门又一次被刷开了。这一次进来的,赫然是冷明月和冷明星的四个打头的保镖,随后便是她姐妹俩进来了,身后另四个保镖就呆在门外守着。
刘常宏看到丈母娘和小姨来了,自然也是和王安顺、李晓勇起身打招呼。冷明月和冷明星倒真不是一般的女人那样的反应,对于冷月的情况,她们已经了解得够清楚了,而且一切发生的情况,她们都了解了,甚至还看了当时路面上的监控画面。所以进来之时,她们并没有什么焦急、担忧之态,与刘常宏三人打了招呼,显得还是那么高贵大气,淡然如水,心理素质的确是不一般。
当然,了解情况的时候,冷明月和冷明星看着刘常宏的表现,也是非常满意的。这个高大英俊的年轻人,对冷月还是够好的,第一个敢闯关卡,而且跑得那么快。招呼打完之后,冷明月倒是关心地看着刘常宏的左肩膀,道:“常宏,你肩膀的伤严重吗?”
刘常宏笑了笑,道:“妈,我这伤口不是很严重,已经处理好了。”
“哦,那就好!”冷明月点了点头,然后对刘常宏、王安顺和李晓勇道:“快到晚餐时间了,走吧,咱们出去吃点东西。月儿要明天才能探望,咱们留在这里也起不了多大作用。”

【196】漂亮丈母娘真好啊
冷明月对女儿病情的如此冷静,让王安顺和李晓勇倒没有什么别的感觉,而刘常宏感触还是很大。反正,刘常宏觉得这个岳母大人性格还是很独特的,可以说是有些稳重大气,很理性。
当下,刘常宏和两位叔叔也没有反对什么,便和冷明月、冷明星一起出去,八名保镖守在身后,准备前往南湖园艺大世界吃晚餐。离开前,刘常宏还是请护士好好照顾冷月,拜托她们了,这还是显得他关心冷月,待人接物也很礼貌。
虽然刘常宏身上穿的是病房家属服务项目里面的家居服,但却看上去一派休闲打扮,并没有什么不得体之处,这么穿着去吃饭,倒也挺好。
出了住院部大楼,刘常宏还是有些震撼的。因为岳母大人和小姨各自坐的是一辆银灰色的元首级劳斯莱斯,这种小三的待遇还是挺不错的吧?当然,这两个漂亮妇人的车里各有四名保镖坐着,一名当司机,一名在副驾驶,另两名在后座上陪护着。
刘常宏和两个叔叔呢,是由他开着李冰岩的车子,拉着两个叔叔,跟在岳母和小姨的身后,朝南湖园艺大世界而去。
这一餐晚饭是在夜宴食府吃的,也相当丰盛,菜品也都纯绿色,刘常宏五人吃得也算是开心。只是刘常宏想想长隆要是开发出来,各种野菜、野味儿做出来的饭菜,恐怕比这个还要好吃呢吧?
饭桌上有佐餐的上等花雕,刘常宏五人也是相互举杯碰饮。刘常宏还是礼数周全,让岳母大人和小姨感觉很满意。王安顺和李晓勇话不多,但也是言语得体。冷明月相比冷明星还是要外向一点,红歌手出身的她,声音真是好听极了,听得人耳根子到灵魂深处都是爽的。
饭后,刘常宏想结帐来着,但却被冷明月拦住了。冷明月说不用去结帐了,她和冷明星到了这里,接待是由陈兆雄全程安排的,费用之类的更不用她们和刘常宏等人出了,陈兆雄会处理好一切的。
这种情况,还是让刘常宏再一次感觉到了权力的好用。至少自己那超级岳父大人的权力得到了很大的体现,陈兆雄省长不好好伺候着他的两个极*品小三也是不可能的。
随后,冷明月和冷明星被八名保镖护着着,返回龙兰大酒店。在酒店里,陈兆雄为她们各自另安排好了顶级的总统套房,价值是18888一晚上呢!
王安顺、李晓勇则和刘常宏也回了一趟龙兰大酒店,因为是帮冷月取她的包,包里还有手枪呢!当然,刘常宏的包先前也是丢在那里的,也顺便取了,然后三人南湖军医大去了,因为冷月的病房里还有三间家属房,他们是完全能住下来的。
回到冷月的病房后,刘常宏和两位叔叔聊了会儿天,便说自己要好好了解一下长隆方面的情况,就回其中一间家属房去了。王安顺和李晓勇也各自选了间家属房住进去,准备明天早上就返回长隆。
刘常宏回到家属房里,洗漱了一下,然后在小阳台的沙发上坐了下来。那时,夜风有点清凉,天空繁星灿亮,明月高挂,省城之夜也是绚丽光彩,给人一种挺美的享受。刘常宏在这高楼之上,听不到繁华下的喧嚣,只看到天上地下的美景,感觉也是非常舒服。
随即,刘常宏掏出手机来,给董清发了一条信息过去,说在省城发生了一些事情,回长隆后再细述,请不必挂念,一切都好,让她保重身体,安心养胎就行,不必回信。
董清的信息发完,刘常宏又编写着给李冰岩的信息,写着写着叹了一口气,居然全部删除了。因为他不知道怎么给李冰岩说,还是回到隆安后再说吧!
之后,刘常宏给汪楠还是发了一条信息。对于这个仇人,他没有忘记,只是心头现在没有那种邪恶的意思,但有仇也不得不报不是?他在信息里也是说自己在省城有些重要的事情要办,抽不开身,等回了隆安,有机会再联系吧,不必回信。当然,这家伙也自我感觉很恶心地表达了一下思念和爱意,也是能牢牢拴住寂寞汪楠的心的。
这之后刘常宏给胡玲也去了一条信息,也是说自己在省城事情忙,让她不必担心,努力工作,他会给她奖励的。同样,他也让胡玲不必给自己回信。而刘常宏对待胡玲的这种方式,倒也是让这女人很奋发上进。以至于后来胡玲身居高位的时候,暗自感叹自己的人生成就,说白了是刘常宏日出来的。此是后话,暂且不提罢了。
接着,刘常宏也给田桂花去了一条信息,请她照顾好拓拓云华、石头和阿奴草容的生活,也表示了感谢。当然,他也请田桂花不必回信,回隆安的时候再见。
这些信息发完后,刘常宏的房门被敲响了。他前去开门一看,是一个换班来的护士,护士手里提着一些购物袋,看上面的标记都是世界名牌服装呢!
刘常宏正是不解,护士已道:“刘先生,这是您的岳母叫人送过来的衣服裤子和鞋袜,您拿着吧!”
“这……”刘常宏听得心头一惊,感动默然上心头,笑了笑,接过那些购物袋,对护士道:“辛苦你了。”
“呵呵,刘先生不客气。您岳母对您真好啊!我过去忙了,您晚安。”
“嗯,请吧!”
护士走了,刘常宏关了房门,提着好几个购物袋子,心头真是很感动,觉得这岳母大人想得好周到啊!
刘常宏将那些购物袋子打开来,惊讶与感动更盛了一些。因为冷明月为他购买了不仅是夏天的正装,还有休闲装,还有内裤、袜子、皮鞋、腰带等。看看这些牌子,这些材质精良、做工一流的衣物,完全就是奢侈级的,总计不下三十来万吧?而且,那些衣物都似乎是临时烫洗过的,没有出厂味儿,飘着洗衣液的淡然清香,闻起来很舒服,显然是可以马上就穿的那种。
刘常宏还试了其中的一套衣物,真是太为合身了,这岳母大人挑衣服裤子的眼光还真是精准的。穿上这些精美的服饰,实在是气质更浓,更显得他英俊冷酷、有型有格啊!他还是不禁有些淡然的感慨,低声道:“有钱的丈母娘就是好啊!”
那时,刘常宏也不得不承认护士说的话,确实觉得这岳母大人对自己不错呢!
刘常宏随后来到阳台上,还真是能看见远处的龙兰大酒店所在的高高大楼。他想给冷明月打个电话,表示一下感谢,但却突然苦涩地笑了笑——居然不知岳母大人的联系方式呢!去问冷月吧,现在还不能探视她呢!
到头来,刘常宏只能拿着手机在阳台上的小沙发上坐下来,准备给黄芸芬打个电话,了解一下长隆的情况。在他的猜测里,恐怕长隆现在的变化挺大了,黄芸芬应该都是扶正了吧?
当刘常宏正翻出黄芸芬的电话,准备拨出去的时候,手机突然响了。他看着手机屏幕上一个很特别的手机号码,非常之吉利好记,不禁疑惑了一下,这是谁?
刘常宏马上接通了电话,道:“我是刘常宏,您哪一位?”
“呵呵,常宏,我是月儿妈妈。衣服那些收到了吧?还合身吗?专卖店有没有清洗烫熨后再送过去?”
听到这一连串悦耳无比的声音,刘常宏心里猛地抽动了一下,感觉一股幸福在心头弥漫开来。他微笑道:“妈,谢谢您了!衣服鞋子都合身,您的眼光真是太准了。一切都是洗烫好了的。只是让您这么破费,我心头很过意不去啊!妈,我想把这些钱都还给您!”
“呵呵,合身就好,洗过的就好。常宏,不要说还钱的话了。妈知道你的底细,知道你很有钱,但妈也不在乎你的钱。只要啊,你能穿得高端大气上档次,能好好照顾月儿,对她好,以后工作能上进,妈也就心满意足了。”
刘常宏感觉到有点尴尬,因为冷明月的话说得太明显了,自己有多少女人有多少钱,岳母大人显然知道啊!他还是点了点头,认真道:“嗯,妈,您放心吧,我会照顾好冷月的。等冷月身体康复了,我就带她回长隆去,更会努力工作的。等长隆建设好了,旅游开发好了,欢迎妈和小姨常到那边玩儿,一定会不虚行的。”
“嗯,那就好。好好干吧,你是个很有才华的年轻人。有时间了,我和你小姨会去看望你们夫妻俩的。明天上午十点,我们的专机就回首都去了,你们多保重吧!”
“啊?!妈,您和小姨就不能……多留两天吗?”刘常宏听得有些惊讶,似乎是有些不舍的样子,道。
“唉……”冷明月轻轻地叹了口气,然后道:“倒是想多留两天呢,但月儿他爸叫我们明天回去,我们也只能回去了。常宏,你和月儿多保重就行了。”
岳母大人一声叹息,声音竟然也那么动人,更触动人的心弦,让人情不自禁因为那里面的幽怨而心头柔软凄然。刘常宏心性坚韧,但也不免心头软了一下,竟也轻叹了一口气,道:“好吧,妈,明天早上我去机场送送您和小姨。”
“常宏,真的不用送了。你送,我们会平安到达;你不送,我们依然会平安到达。你有这番孝心,我和你小姨就心满意足了。就这样吧,常宏,你早点休息,我也要睡了,晚安。”
“哦……妈,晚安。回去,请代我和冷月问候父亲。”
“呵呵,好的好的。晚安常宏。”
冷明月挂掉了电话,刘常宏拿着手机坐在沙发上,竟然有一种怅然若失的感觉。可他突然眼前亮了亮,有一个相当让人感动的想法升了起来……

【197】催得很急的事情
当即,刘常宏拨打了黄芸芬的手机,当然是拨打得通了。因为长隆雪化之后,虽然原来三大通信运营商几乎完全退出了长隆这边的业务,但新成立的长隆通信公司基站建设速度很快,运营步伐也很快,毕竟是云集了不少的国内外业界的精英,而且太有钱了。
此时虽然夜里十点过了,但黄芸芬还在办公室里忙碌着。她在刘常宏的影响之下,完全转变为政坛女强人了,工作极为拼命。听到手机响的时候,她拿过来一看,赫然是刘常宏的手机号码,当场都激动得热泪盈眶。
“老公……你……”黄芸芬接通了电话,确实太激动了,话都说不出来了,声音里透着泣意。
刘常宏此时完全能感觉到黄芸芬那激动的情绪,特别又是在这种催*情的月夜环境中,他的内心也涌起一股难以平息的骚*动感。毕竟……他也是好几个月没有过性*生活,那原始的冲动积累得的确是很多很多了。
但是,刘常宏还是控制着情绪,柔声道:“芸芬,我的小贱人,别太激动,别哭泣,我一切都挺好的。现在,我在省城里有事情,暂时还回不去长隆,但下个月的时候,一定会回去的。我懂你的思念,更懂你的生活。没有你的日子里,我也非常想念你,但无奈事务缠身,没法回归。等我回来了,一切就好了。”
再次听到刘常宏熟悉的声音,金属的特质冲击着心魂,磁性的味道弥漫在耳际心间,黄芸芬整个人都幸福和激动得要融化了一般。特别是刘常宏那句“我的小贱人”啊,叫得她下面都要湿了。她颤声回道:“老公,你只要一切都好,我就安心了。我也相信,有你回归之后,一切会变得更美好的。你在省城要保重自己,不管多忙多累,也得照顾好自己。我这里一切都挺好的,除了想你之外。”
黄芸芬也是柔声绵绵,音质悦耳动人,听得刘常宏心头还是暖暖的。刘常宏当然也不打算说自己在省城照顾妻子冷月,虽然黄芸芬会做自己一生的情人,但她毕竟还是女人,难免会有一些小醋意的。于是,刘常宏便道:“我会照顾好自己的。不过现在,我得请你帮我一个忙,而且是尽你所能地帮。”
“老公,我们之间还用着请啊帮啊之类的吗?什么事情,你直说,我一定全力去完成。”
刘常宏听着黄芸芬这样的话,心头自然也是感觉很舒服,马上道:“在我的发展计划中,长隆生物制药下属有个分支公司,专营绿色蔬菜与绿色肉类,现在这个公司运作得怎么样?”
“动作得很好啊,清姐亲自取的名字,叫做‘绿野极味’,给你绿色野生极致味道的意思。现在公司第一批山林种植的野生小油菜、蒿芽菜、鹅脚菜就要收成了。隆安沃尔玛和家乐福超市各下了五百万的订单,公关团队功不可没,参与种植活动的怒苗人也功不可没啊!”
“嗯,好,很好!”刘常宏听得很是满意,然后又问道:“那绿野极味的肉类加工呢?”
“肉类呢,除了珍稀野生动物之外,怒苗山里的野兔、野鸡、野猪、野羊等普通野物的肉制品,正在加工包装期间,打算这个月底向两家超市正式开始供货。另外,这些野生动物的山林放养已经正式运行了。”
听到此,刘常宏已然心头完全有底了,便道:“芸芬,长隆正式踏上了发展的步伐了,你也是功不可没的,我替怒苗人民谢谢你。现在,我更要拜托你,马上安排下面的事情。首先,绿野极味里加工包装好的野生肉类,挑选最精良的,野兔、野鸡各一只,野猪、野羊各半只,如果有獾子之类的也一样来一只,一定保证通过了我们的肉类检测标准的,完全无污染无病害的;其次,从绿野极味里抽取最好的野菜,所有的类型都要,每一类不超过两千克,我需要新鲜运送,保证明天上午十点之前到达省城的时候也是完全新鲜,空运到达首都之后,也是新鲜的;最后,我所要求的前两项,各备两个大份。这个采购金额,算到我私人的头上。”
“啊?!老公,这些野菜要连夜运送到省城吗?明天还要运到首都?”黄芸芬听得还是吃惊不小的,问道。
“嗯,是的!一个大份目的地是省城,一个大份目的地是首都。这两份在明天上午十点之前,一定要到达省城。你一定要完成这个任务。有难度没有?”刘常宏点了点头,心中有些兴奋,脸色却是严肃极了,声音也有些沉然。
黄芸芬虽然听得压力有些大,但还是点头道:“老公,你的要求应该没有问题的。关于野生蔬菜的运输,你在计划里说过要用0度不结冰不结霜的运送方法,现在完全没有问题。绿野极味专门投资了两千万,订制了五台这样的空调车用来运送蔬菜。如果你还要从省城空运到首都的话,我们可以对野菜进行连根采收形式,然后用营养液护养,到了首都后还是新鲜如初。”
“嗯,这样很好。芸芬,你想得很周到。记住,司机至少要两名,连夜从长隆出发,赶往高隆国际机场,一定要驾驶技术好的,身体素质好的,路上一定要注意安全。”
“老公,我明白,放心吧!我现在就安排这件事情去,等我十五分钟,可以吗?”
“嗯,我等你。我这一走就快四个月了,长隆的变化很大吧?我不想从网上去看,只想听你说。你先忙去吧,忙完了回我电话。”
说完,刘常宏主动挂了电话,然后坐在阳台上,抽起了特供烟,欣赏着省城的夜景,心里头感觉挺美的。
待到十分钟之后,刘常宏手机响了。他一看是黄芸芬的电话,接通了便赞道:“芸芬,办事速度不错嘛,果然生机干练,我没看错你!”
黄芸芬自然听得夸奖,很开心,道:“老公交代的话,我可一定是要办好的。请老公放心,你要的东西两大份将在一个小时后从长隆出发,凌晨五点到隆安,上午九点到达高隆国际机场,不会误了你的大事的。”
“呵呵……芸芬,你咋知道这是大事啊?”刘常宏听得笑了笑,问道。
“你是我老公嘛,你所做的哪一件事情不是大事啊?催得这么急,肯定是大事啊!”
刘常宏听得又是开心一笑,然后道:“芸芬,还是你懂我啊!说真的,我好想能把你也像菜和肉类一样快运到省城来啊!”
“为什么?”黄芸芬明知故问了,有点小女儿情调来了。
“因为你是我的菜。”
“呵呵……”
刘常宏逗得黄芸芬开心不已,然后道:“来吧芸芬,我可不想你被0度不结冰霜运送,还是听听你在电话里说说长隆吧!”
“好吧,刘部长要听听长隆发展变化的汇报工作,我一定认真讲来。四月初的时候,长隆雪化完了……”黄芸芬当然很高兴给刘常宏讲述长隆那边的情况,有些幽默地说了起来。
刘常宏默默地听着,了解着,对一切都很满意。因为这几个月的时间里,长隆县正在变化,向着良性而变化……
经济上来说,长隆生物制药旗下的药物研发基本上完全搞定,各类精尖仪器、生产线已经到位,药品已顺利通过国家药监局等部门审批,鸦鹊草洗发水第一批产品五万瓶,于昨天刚刚投放到隆安市场以及临近的东光市。
长隆生物下属的绿野极味,刚才黄芸芬已讲过,不再细述。当然,要说一下的是,这些纯天然的绿色野菜、肉类的生产原地都是长隆县城周边的大山之中,覆盖有八个寨子的范围,其他的寨子因为路太远了,所以不能发展这方面的种植。
长隆通信在长隆的基建项目,在雪化后近两个月的时间,日夜赶工,总部大楼已完备,通讯主机已到位,与另外的通信运营商的接网合作项目已拿下,宽带和无线通讯早已拉上正轨。一款名为“CL001”的智能机一系列产品自主程序开发已经完成,隆安市工业开发园里的加工基地已经基本完成了生产线的铺设,相关代加工的公司正在接洽谈判之中,预计在今年火热七月的时候,CL001系列产品将进入国内市场,高端机型定价在三千元左右,中档机型两千左右,低端一千元左右。
汇集业内程序精英、工艺设计精英的长隆通信集团,将打造纯自主产品,至少CL001的高端机型在待机、音质、防水、防摔、智能操作系统等方面不会亚于苹果6,中档机型在待机、功能方面不会亚于苹果5,低端机型也不会低于目前市场上价值两三千的手机类型,而且不会像苹果那样搞点什么定位后门程序,涉及窥探他人隐私。这在刘常宏的当初设想里,便也是提到这样的目标的。
当然,当初刘常宏在与虞心雨在讨论长隆通信发展大计的时候,两人心里是明白的,低档机纯粹是0利润,主要是在高端和中档机型上赚取利润,同时也是打出民族手机品牌的旗帜,更是对行业的巨大的冲击效果,让这个市场更符合大众消费,不坑消费者。因为价格不是取胜之道,质量为王。
到于长隆通信的充电宝之类的产品,这类的开发便是再简单不过的事情了,都不必细说了。要不是资金的问题,长隆通信还想进军平板电脑、笔记本甚至互联网的其他领域呢!
长隆建设集团在雪化之后,也是运作得极为良好,其总部大楼修盖接近尾声,而其他的投资项目已经上马。原来从隆安通往长隆的三百多公里道路,在不影响现在交通的情况下,全面进入扩宽改造阶段,将会更安全、行车更方便。
从长隆县城出发四面通向原始森林里的道路,已完成了前期的勘探设计工作,将会形成一张公路网络,将原始森林与现代城市联结,但只设计为双向双车道,宽为八米。这样的道路,将以原来怒苗人的驴马道为蓝本,在不过多破坏森林植被的基础上进行扩宽、加固。
当然,这样的道路建设,一来方便长隆生物的生产资料从森林里运送到县城,二来也方便游客的驱车前往。只不过在最初设想的时候,刘常宏提到过一个建筑方案——为了不过多惊扰原始生态特别是鸟兽的栖息生活,将不会有开山炸石、搅拌车辆作业,而采用更多人工的方式拓宽路面,路面由混凝土板拼接而成,这些混凝土板的加工都会在长隆县城进行。
这样的道路建设,自然是投资不小。因为整修从隆安到长隆近四百公里,长隆再四面辐射到森林里的路线加起来近九百公里,预计投资近百亿元。现在的长隆建筑集团那几亿的钱,远远不够,在卢海洋的运作之下,隆安四大国有商业银行才总共向长隆县政府贷款50亿,还差一半呢!
而当初阿奴代和刘常宏说过的,可以修两条高速路连接怒苗32寨,游客可以直接不用通过长隆县城进入寨子游玩观光,这在理论上是可行的,甚至刘常宏也觉得是可行的。但实际上长隆建筑集团在经过论证之后,还是放弃了这样的打算。一来是因为资金有限,二来是因为黄芸芬的拍板阻挠。
刘常宏听到这个情况后,不禁也在黄芸芬讲述的时候插话了,道:“芸芬,为什么要阻止观光高速路呢?”

【198】想想都兴奋
黄芸芬当时就对刘常宏讲明了情况,说主要是资金需求量实在太大,无法筹集到那么多钱,所以更多的钱投入到隆安到长隆的老路拓宽上来;而且,观光高速路修好了虽然便利于旅游参观,但那让游客也不能领略到长隆森林中更多的美景,而走老路,由县城进森林的话,这样的旅游价值也就体现出来了。
同时,黄芸芬也强调,观光高速路工程量巨大,最快没有三年时间是无法实现通车的,对于投资来说也是个问题。而老路进县城,再进森林32寨,最多一年的时间就可以完成,也就可以开始回收成本了。而且,观光高速路的工程实施,对于环境也是一种破坏,不利于百万大山的原生态保护。
最后,黄芸芬说起自己现在正式成为长隆县的县长,有权力在权衡一切利弊之后,作出决定是否修筑观光高速路。这当然是个趣笑之说,但刘常宏听得笑了,也很满意,道:“芸芬,你综合各方面的情况,考虑这么周到,是完全正确的。我不是完人,我的设想有时候很理想化,也需要现实的考验论证的。恭喜你啊,现在正式成为美女县长了。现在,长隆官场上的变化很大了吧?”
提及这方面的变化,黄芸芬又说开了。因为长隆雪化之后,整个长隆反*腐上的案子正式进入办案程序,首当其冲的便是原县长黎光平,被带出长隆,前往隆安交代问题。
在卢海洋的重点关注之下,还有省纪委专案小组的参与之中,黎光平在隆安一阵疯狂乱咬,结果长隆官场的窝案很快就连根拔了起来。原长隆县委县政府四大班子及下属机关单位大大小小近二百口子人中,凡是有问题的都被清理追责,剩余只有十五名清清白白之人。陈小松那个社精办的常务副主任呢,倒算是清白的。
长隆这样的自治县,去年因为财政收入的拔高,已成为全国典型的热点县域,而今年的四五月,又因为反*腐再度火了一把。人们无法相信,一个极度贫困的小县城,竟然也腐*败如斯,黄大华竟然贪污也近五百万,这样的数字在长隆来说,实在也是吓人。
而在这样的反*腐案子中,刘常宏曾经秘密交给李冰岩的视频资料,也就是董清所拿到的黄大华等人大吃大喝、淫*乱的视频,也起了相当重要的作用。这真是让人们请清了腐*败不分大小、不分地域的形势,并且为隆安重典治腐*败一片叫好。
就在五月中旬,长隆官场窝案全部尘埃落定,办案之神速也是让人称赞的。原县委书记、县人大主任黄大华和县委副书记、县长黎光平,双双无期徒刑,原县委常委中除了黄芸芬和刘常宏,其余人下罪入狱,高至20年,低到10年有期徒刑。丁三福这个公安局长更惨一点,因为涉及了四桩命案,其中一件便是指使其弟开车谋杀董清前夫,死刑,已枪决。
长隆官场被搞成这个样子了,简直就是大清洗大换血的节奏。而血从何来?各个机关单位和职能部门都需要补充人员,但我们不能忘记了年前隆安市的公务员招考一事,这里面产生的绝大多数公务员,都已由原来算是实习工作单位、机关调入长隆就职。各主要领导岗人上的干部,已经由组织部慎重考察后,起用了一批有能力的中青年干部,从隆安各区、县调入长隆,有的升级提拔调用,有的则平级调用。
其中,卢海洋的秘书王润宝,现年已36岁,下放到长隆县做了县委书记。王润宝由副处提升下放,已然似乎又是另一种信号了。这让刘常宏感觉到恐怕卢书记这是要走了,难道是……要高升了?
当然,黄芸芬做好几个月的县委副书记、代县长,现在已然扶正,正式履职长隆县人民政府县长。
这一切的反*腐和人事变动,为长隆行政系统注入了新的血液,带来了新的活力。看起来,长隆正走向欣欣向荣的发展道路。对于这样的变化,刘常宏是乐于看到的,但心头还有些许的疑惑。
当场,刘常宏便道:“芸芬,看起来长隆行政系统变得良性起来了。我这么些日子不在长隆,关于我,就没有什么说法吗?”
黄芸芬听得呵呵一笑,道:“老公,这也是你特别关注的问题吧?”
刘常宏呵呵地笑了笑,正待说什么时,便听到电话那边传来敲门声,黄芸马上道:“老公,你等一下啊,我这里有人来了。”
刘常宏只能“嗯”了一声,听见黄芸芬高跟鞋子击的的声音,然后便是听到了董大勇的声音:“黄县长,都准备好了,咱出发吧?”
这个大勇,这么晚了,要出发去哪里?刘常宏听得心中不解,但听黄芸芬道:“好吧大勇,你稍等一下,我接完这个电话就出发。”
“哎!好嘞!黄县长你接吧,我外面等着!”董大勇的声音又传了过来,还是那么响快直爽的味道,让刘常宏感觉很熟悉、很亲切。
很快,刘常宏便听到黄芸芬的声音响起:“老公,对不起啊,我有事得先走了。一切情况,等你回到长隆再说吧?”
“这么大晚了,有什么事?”刘常宏不解,问道。
“哦,那边森林里建筑工地现在还在加班,我让食堂备了一些夜宵,准备给夜班工人们送过去。大勇开车陪我下去。”
“哦,那行吧!让大勇开车注意安全!就这样,等回来再谈吧!”
“嗯!老公,你多保重,早点回来!”
“嗯……”
随后,刘常宏挂掉了电话。他感觉这次通话还是很愉快的,至少也感觉自己恐怕应该又要升职了吧?
刘常宏想了想,便给陈兆雄去了一个电话。陈兆雄很快接通了电话,道:“常宏,还没休息?”
“没有呢陈省……陈叔!”刘常宏本来想叫“省长”的,但想想这算是私下里的,便叫了“叔”,接着道:“陈叔,今天的事情,给你添了麻烦了。现在冷月在主病室里躺着,我和安顺叔叔、晓勇叔叔在家属房间里。你今天也够忙够累的了,打扰你了,很不好意思,愿这次会议能圆满结束!”
“说添麻烦就不应该了,这都是我应该做的事情。你这么晚给我电话,是有什么事情吧?说吧!”
陈兆雄还是这么干脆利索,这自然也是他一惯的风格。刘常宏当场道:“陈叔,明天上午十点,冷月母亲的专机就要飞离省城,我有重要的东西想带送给她和岳父,算是晚辈的一点孝敬礼物。但明天上午十点,我应该是进不了高隆国际机场的,她的专机周围必定戒严,所以我想请你抽出时间,帮我这个忙,领我进去。如果你时间忙,安排一个能帮我进去见到岳母的人也成。”
“哦,这事儿啊?明天我日程安排得很满啊!这样吧,明天上午九点,省武警总队长杨一天送你过去。你们应该见过面的,对吧?”
“行行行,只要杨将军能带我见到岳母就行。”
“那好吧,就这样,我挂电话了,帮你安排一下。”
说完,陈兆雄真的就挂断了电话,他的风格一向如此。刘常宏连想说一声“谢谢陈叔”也不行了。
刘常宏放下手机,想想明天上午,还是挺激动的。他回到房间里,躺在床上,脸上带着淡淡的笑意,心中暗自兴奋着……
第二天早上,刘常宏七点钟起床,到厨房里看了一下,见那里油盐酱醋、米面什么的都有。于是,他熬了一锅小米粥,煎了六张面饼。
刘常宏在厨房忙碌时,还有个护士进来问需不需要帮忙,他当然是婉然拒绝了,说自己能行。
等刘常宏搞定一切之后,早上七点半了,他将粥和面饼拿到小餐厅里。那时王安顺和李晓勇从各自的房间里出来,两人闻到了粥和面饼的香味儿,寻香便看到了刘常宏在餐厅里。
王安顺当时还呵呵一笑,道:“哟,常宏,这么早就起来弄早餐了?挺香的嘛?”
刘常宏看着两个叔叔收拾利整了,知道他二人这是要准备出发回黄金寨的节奏了。他笑了笑,招呼二人过来,坐下吃早餐。
刘常宏的手艺真是不错,粥熬得香味浓郁,滑喉过的爽意,面饼也煎得脆香酥然,吃得王安顺和李晓勇都是点头称赞。
早餐吃完,三人洗漱一番,便又聚到了客厅里。刘常宏打算送送两位叔叔,而王安顺掏出了两张银行卡来,递给他,认真道:“常宏,这两张卡,是我和你晓勇叔叔的,也是国家的一些补偿,一人五千万,密码都是123456。我们去黄金寨了,用不着这么多钱,而且我们用钱的地方不多,我们还能像怒苗人一样挣钱。所以,你都拿着,不许推辞!长隆需要建设和发展,也是需要钱的,你就当我们捐出来的,用在需要的地方吧!”
看着两张卡,看着两位神情严肃的叔叔,刘常宏莫明的感动在心底。他知道自己无法拒绝两位长辈的关心和帮助,接过了两张卡,声音有些颤抖,道:“安顺叔叔、晓勇叔叔,常宏会把钱用在需要的地方的。这是你们用青春和热血甚至性命换得的补偿,常宏会好好珍惜,也替长隆百姓谢谢你们!”
王安顺和李晓勇见刘常宏收下了钱,皆是露出了满意的笑容。李晓勇拍拍刘常宏的肩膀,道:“好小子,好好干吧!我们回黄金寨去了,不用送我们。记住,我们等着你回到寨子里,等着结婚呢!”
刘常宏连连点头,道:“嗯!两位叔叔,一路顺风,我也期待尽快喝到你们的喜酒。”
“嗯!就是怒苗人酿的那种苞米酒或者红薯酒!”王安顺也是有些兴奋,点点头,拍拍刘常宏的肩膀,道。
“就那种味道,清香甘冽!”李晓勇面带微笑,道。
“嗯!没问题,就喝它们!”刘常宏心窝子热热的,重重地点了点头。

【199】有想法有干劲
到了当天上午九点,南湖武警总队长杨一天果然到医院来接刘常宏了。当然,这一次他没有亲自驾车了,昨天那是因为王安顺和李晓勇的身份很特殊,今天是他的专用司机开车,他自己还有两名警卫员随行。
只不过呢,杨一天也知道陈兆雄对刘常宏的事情这么上心,深夜都打电话安排此事,心头不免对刘常宏也是有些好奇。他昨天晚上接到陈兆雄的电话后,想想下午在南湖军医大见到的刘常宏,觉得这年轻人形像气质都不错,于是让自己的勤务人员查了一下刘常宏的资料。
这一查不打紧,查了之后的情况让杨一天是大吃一惊。虽然他是武警的少将级总队长,是军人,但他也懂政治的;哪怕现在的军队是铁打的营盘流水的兵,他也是刚调任南湖武警总队没有多长时间,但也知道全国各地的政治生态都差不多的。
在杨一天的眼中,这个刘常宏简直就是个官场奇迹。看起来这年轻人受到了陈兆雄的重视,未来会前途无量啊!因为杨一天和很多熟识官场的人都知道,这官场上的人材培养,基本就是以年纪来划分着梯队的,其中一个基本梯队标准便是十年一梯。如果陈兆雄一切顺利的话,如果刘常宏一切发展如意的话,那么在陈兆雄登顶高位之后,刘常宏将会是国内政治上呼之欲出的未来大佬之一了。
所以,对于陈兆雄的要求,杨一天也是照办的,这点面子是必须要给的,也就不用说陈兆雄本就是军队中的传奇存在。于是,杨一天接到刘常宏之后,请他与自己坐在吉普车的后座。
杨一天车行驶向高隆国际机场的路上,跟刘常宏进行了一番交谈,盛赞了他在长隆的政绩,好一番夸奖。刘常宏听得也是受用,但也是谦逊而回,并且也是很有素质修养地和杨一天聊起了天。
因为刘常宏书读得不少,关于军队、战争史等方面也颇有涉猎,所以尽挑杨一天这样的军人感兴趣的方面聊,果然让杨一天这个少将聊得越加开心,更觉得此子颇为有才,甚至还和刘常宏交换了手机号码。
当然,刘常宏内心里对于杨一天也是有自己的认识和评价的。他觉得这个少将还算是个不错的军人,有些血气,但也多了一种他这个年纪人的成熟与睿智,至少杨一天身为军人,还颇懂政治。甚至刘常宏还有一种感觉,杨一天与自己这么交流,似乎是有所想法的,只是这个少将没有说出来,他只是有一种潜意识般的感觉。
当上午九点过二十的时候,刘常宏接到了一个电话,不得不对杨一天说一声抱歉,然后接自己的电话。他见那个号码是比较陌生的隆安号码,但还是隐隐感觉到了什么。
刘常宏刚刚将电话接通,便听到一个颇为刚劲的声音:“刘部长,我们的绿野极味货物已顺利到达高隆国际机场,请问您有什么指示?”
听到这个,刘常宏果断是印证了刚才的感觉,心中大安。因为一路上他还是有些焦急的,就怕自己要的东西不能及时送到机场,那到时候就是一场白忙了。
只不过呢,刘常宏感觉这个声音有些熟悉,有点似曾相识的感觉,但就是想不起在哪里听到过这样一个声音。当场,他便和声低语道:“嗯,你们辛苦了。现在就在机场外面国内出发入口处等着我,我正赶往机场。货物要作好随时准备登机的准备。对了,你们的车牌号是多少?”
“刘部长,您不用看车牌号,只要看到标志为‘绿野极味配送’的车,那就是我们了。”对方如此回道。
“嗯,行!我还有二十公里路就到,稍等。”刘常宏点点头,秀是满意地回道。
“嗯!”
“那就这样,一会儿见!”
随后,刘常宏结束了这次通话,然后对杨一天微微一笑,与之又聊起天来。
不过,这一次刘常宏真是聊的内容有点疯狂,居然问及了杨一天的武警部队训练中的伤病问题以及医疗问题。你也实在没有想到,刘常宏居然在为长隆生物制药的产品进行推销,特别是怒苗金创药系列,在治疗扭伤、拉伤方面也是有奇效的嘛!
杨一天听得刘常宏的详细介绍后,不禁也是笑赞道:“小刘啊小刘啊,你这个长隆县的宣传部长是够厉害,有干劲有想法,居然这个时候也不忘记了为长隆的经济发展做贡献啊!”
刘常宏笑了笑,道:“杨将军您过奖了。常宏从小就有个军人梦,但后来不曾实现过。今天蒙杨将军相送,所以有这个打算,让我们的武警战士们在训练和执行任务中能得到更快速而有效的医疗保障。如果杨将军有意的话,常宏保证以成本价相售。”
杨一天哈哈一笑,拍了拍刘常宏的肩膀,道:“小刘,不必说什么成本价了。你有这份心,我们领了就是。该怎么价钱,还是什么价钱。前提是怒苗金创药确实有你说的那么神奇,我要见到实效。”
刘常宏道:“杨将军放心,只要药物生产出来,刘常宏会亲自送到您的面前,让您验收一下功用。”
“嗯嗯嗯,那行那行,我很期待。”
“杨将军,这药一定不会让您失望的。”
“……”
“……”
就这么聊着,刘常宏基本上也就要把这笔生意做成了的节奏。而且杨一天还承诺,如果真有那种效果,会向武警总部推荐,更说还可能总后勤部也可以下单子的。当然,这样的结果还是很令人期待的。
到了九点四十的时候,杨一天的专车到达高隆国际机场,司机在国内出发的入口处停了下来。刘常宏朝前窗望出去,果然是看到了一辆白色的崭新的货厢车,载重量为5吨那种,上面刷着绿色的蔬菜与新鲜肉类的标记,“绿野极味配送”这六个大字非常醒目。
当即,刘常宏看时间也不是很多了,对杨一天点了点头,请他稍等一下,便跳下吉普车,朝着那货厢车奔去。
来到车子前面,刘常宏一看,那是双排座的车头,后面的车窗是加膜黑窗,看不见里面的人物。这样的车窗,是方便长途驾驶员休息的。而前面的驾驶室和副驾驶上,坐着两个男子,但都是倒在座位上,正睡得呼呼的,看来也是驾车疲劳了。
那驾驶室上的男子,正是董大勇,但显得有些瘦了,显然是工作也辛苦劳累,但更结实了,让刘常宏见着就心喜。不过,看到董大勇,刘常宏突然想起和黄芸芬通话的时候,她不是说和董大勇给夜班的工人送宵夜去吗?怎么……董大勇又连夜送自己要的东西到省城来了啊?他不解,但也不多问,东西送到了就好啊!
而副驾驶上的男子,白晰英俊,留着小平头,很精神的一个年轻人,刘常宏看着这家伙,似曾相识啊!
突然,刘常宏猛地想起来了,竟然脱口叫道:“那思!居然是你!”
这一声叫得好响,董大勇和副驾驶上的男子都惊醒了,两人进着车窗边望来,当场看到了刘常宏英俊的面容,皆是心生喜色。而刘常宏更是确定副驾驶上的男子但是那思,喜道:“好你个那思啊,真是没想到是你啊!你小子怎么到长隆工作了?不开出租了?”
呵呵,对于这个那思呢,刘常宏还是印象深刻的。毕竟当初刘常宏拍到叶梦和宋三喜*淫*乱的视频后,坐那思的车子想逃到高隆市下辖的花山县,没想到那思一股正能量,将他出卖给了苟生华;毕竟后来,刘常宏收拾赵明国,那思受了牵连,坐了黑牢好些天呢!
而那思看到刘常宏,也是相当的激动,急忙道:“刘部长,您来了啊?真是不好意思,原来是我出卖了您,您才是正能量啊!那什么,要不是您,我都不知何年何月才能从黑牢里出来。我出来之后,赶上了隆安公务员招考,于是报了名,现在是长隆县交管所的办事员了。”
刘常宏听得这个,想想那思也是大学毕业,要不是他父亲病态,也不至于开出租的。当下他也是相当高兴,连忙道:“那思,大勇,现在不叙旧了。时间来不及了,十点的飞机,咱们马上进机场吧!你们跟着我坐的军车进去就行!”
说完,刘常宏就准备扭头朝着杨一天的专车走去。可就是扭头一瞬间,他看到了货厢后排座上,坐起了一个俏生生的身影,一张漂亮的脸庞跃入眼帘,赫然是黄芸芬啊!
当场,刘常宏迈不动步子,张了张嘴,居然说不出什么话来。他的内心极为感动啊,这个小贱人小*骚*货啊,她居然这么给老子惊喜啊!
而黄芸芬内心激动不已,都有想哭的冲动了。但是,不知情的那思和知情的董大勇已是目光在刘常宏和黄芸芬之间扫着,黄芸芬只能梳弄着自己的长发,笑道:“刘部长,我到省委党校报个到,顺便也就坐这车来了。路况不太好,有点累,睡着了呢!”
那思还在旁边补充道:“刘部长,老路在改造,开车有些累,黄县长还帮我们开了近百公里呢!”
刘常宏听得这话,连忙点头微笑,道:“好好好,黄县长您也辛苦了啊!事情有点紧急,咱们一会儿再聊,先进机场。”
“嗯,进机场吧!”
当下,刘常宏迅速返回杨一天的专车上。军用吉普前面引路,领着后面董大勇驾车前往机场国内出发航站楼……

【200】美色倾城啊
有杨一天这个少将在,进入高隆国际机场国内出发航站楼的事情进行得很顺利。机场方面给杨少将开了一个特行通道,由机场安保人员开道,护着杨一天及三名警卫员、刘常宏、董大勇和那思,拿着一份新鲜的冷冻蔬菜和肉类,朝着贵宾专用通道行去。而黄芸芬呢,则留在了运送厢货车里等着刘常宏回去。
当然,那些蔬菜和肉类都是迅速通过了机场特设安检的。看到它们,杨一天和警卫员们不知道刘常宏这是要干什么,但只感觉那菜和肉的包装很有新意,让人一看就有食欲的那种。
这一路上,刘常宏确实感觉到了冷明月和冷明星的影响力还是很大的。她们姐妹俩的专机就在二号跑道上,是一架白色的湾流公务机,价值三亿元左右的那种。而机场方面,专门有安保人员待命,在专用贵宾通道通往二号跑道的路上,排成了两排,隔五米便是一人,显得很有气势。
当刘常宏等人出了专用贵宾通道时,他已经看到了冷明月和冷明星的身影。这对高矮几乎差不多的姐妹俩,今天身着白色的牡丹旗袍,背影显得那么成熟性感,风韵十足,各自提着个白色的手包,身后跟着四名强壮的黑衣墨镜保镖,有两个保镖手上还提着她们的黑色真皮旅行箱,正朝着专机走去。
和风中,冷明月和冷明星旗袍下摆动荡,各自盘披的头发也晃动在风中,那细腰胜风中之柳,圆*臀扭得极为诱人,两具背影是那般曼妙挺然,实在是别有一番风姿。光看她们的背影,很难让人想象她们都是四十左右的中年妇女了,充其量也就二十七八少*妇正风华的年纪吧?
在那银白色的专机舷梯下,已有两名强壮的保镖分立。他们的两边,是四名漂亮的空姐,身着漂亮的上白下紫的职业装,正在恭迎着冷家姐妹。其时,冷家姐妹已步到离专机不到二百米的地方了。
而这边,贵宾通道进入机场跑道的出口之地,另有两名冷家姐妹的保镖站在那里,面朝着刘常宏等人前来的方向。刘常宏等人一到,两人当场各伸一手,拦住了去路。这阵仗确实来得有点猛,因为这两名黑衣墨镜的汉子居然……每人背着一支黑色微冲。
其中一名黑衣汉子只看刘常宏,其他人都不看,沉声道:“刘常宏先生,你有什么事?”
杨一天见这等阵仗,也不禁是微微地皱了一下眉头。尽管他是少将,但也感觉到了刘常宏要来见的那两个女人身份非同一般。董大勇和那思跟在刘常宏的身后,见到这阵仗,也不够是心里有些生惊。
可是,刘常宏却是神情淡然。他从董大勇的手里接过了推肉菜的行李推车,上前两步,对那黑衣汉子道:“我来给冷月母亲和小姨送点土特产,请行个方便。”
杨一天也当场上前,亮明了自己的身份,居然两个汉子给他敬了军礼,齐呼了一声“少将好!”。而杨一天也是军礼回敬,微笑道:“两位,这些东西都通过了安检,现在可以送过去了吗?”
两名汉子当然是要放行,但其中一人仍道:“请杨将军和其他人留在原地,刘常宏先生一人前去就行了。”
当然,这两名汉子的要求并没有什么过份之处。刘常宏便对杨一天和董大勇等人点了点头,道:“大家等我一下,我去去就来。”
说完,刘常宏便推着行李推车朝前走去,两名保镖汉子也见时间差不多了,他们也得登机了,便再对杨一天敬了礼,得到杨一天的回礼,他们转身跟在刘常宏的身后,朝着那边三百米外的专机走去。
这边,杨一天和警卫员、董大勇、那思看着这种场面,也是心中疑惑不解,但只能感慨啊!看来,这刘常宏啊,他跟重要人物搭上关系了吧?有意思的是,他们中没有一人知道刘常宏现在是谁的女婿。
而刘常宏呢,远远地看着岳母和小姨的背影,快步推着行李推车跟上去,身后两名保镖也是紧步随行。只不过呢,这家伙看着远处两名美*妇的背影,竟然生出一些怅惋之情来。唉,美*色倾城啊,居然……好吧……唉,不说了。这家伙反正是有结怜香惜玉之感的,觉得那神秘老丈人也太享福了吧?当然,女人嘛,无论怎么美吧,总归是被男人睡的。
因为刘常宏走得挺快,所以在冷家姐妹离专机还有近三十米的时候,他距离她们已只有十米之远了,便是边走边热切地招呼道:“妈,小姨,常宏代表冷月和自己来送送您们了。”
冷家姐妹闻声回头,只见阳光中的刘常宏推着行李推车,英俊的脸上带着迷人的笑容,大步而来,颇为风采绝然。姐妹二人看得这年轻人啊,不禁也是心晃神移,相视一眼,皆是露出笑意来。
特别是冷明月,看着女婿穿着自己送他的衣物,那叫一个合身,那叫一份潇洒帅气啊,她心都醉了似的。她和妹妹停了下来,微笑着等刘常宏过来。四名贴身保镖也是静立在她们身后,呈现出半月围护之势,等着刘常宏过去。
很快,刘常宏便到了两位长辈的面前,仍然是一脸灿烂的微笑,道:“妈,小姨,您们走得也太匆匆了。想多留您们两天,也似乎没有办法了。当然,常宏理解你们有更重要的事情,不得不回首都去。常宏想着您们什么也不缺,临别也不知道送点什么礼物好。昨天晚上想来想去,便紧急从一千二百里外的长隆小县城调了些土产过来,这里面有完全无污染的森林小菜和肉食类,数量不多,但全部都很新鲜。上机后用冰箱保鲜,回到首都还仍新鲜的。一来孝敬妈和小姨,二来也请岳父也尝尝纯正的山野味道。小小的礼物,也是常宏的一片心意,还望收下。如果味道合适,常宏会经常往首都发送的。”
这一番话从刘常宏嘴里说出来,音质本磁性,再加上诚情满满,让冷家姐妹颇为高兴。她们看着那行李推车里的蔬菜和肉类包装,仿佛都能闻到绿色小菜和肉类的香味儿似的。冷明月更是心头感动,笑望着刘常宏,和声柔道:“常宏啊,你可是真能折腾啊!一千二百里路啊,一夜你就能送到,这份孝心啊,我和你小姨收下了,也代月儿他爸收下了。我相信,这些东西的味道一定会很好的,谢谢你!”
“妈,您别这么客气。这都是我应该做的。时间也差不多了,您二位登机吧,不能误了行程。这些菜和肉类,我请空姐帮忙就成。如果您们有时间了,欢迎到长隆作客,那里的风土人情、山林美食一定会让您们流连忘返,舒心快意的。”刘常宏微笑着,笑容特别诚然,话语充满的亲和力。这家伙呢,自然也是在推销长隆了,真是宣传部长做得好生尽职啊!
冷明月和冷明星自然也不多说什么,皆是朝着刘常宏微笑着点了点头,便转身朝专机走去。刘常宏自然也是推着行李推车,跟着朝前。
到得前方舷梯处,四名漂亮的空姐一起对冷家姐妹弯腰低头,齐声道:“欢迎登机,祝您旅途愉快!”
冷家姐妹皆是点头微笑,然后踏着铺了红色地毯的舷梯,朝专机上面走去。她们的身后,自然是八名保镖护卫着。
刘常宏便将那行李推车交给了其中一名空姐,空姐请他放心,说一定会妥善安排货物的。他自然也是客气一下,然后退后几步,站在舷梯之外,仰望着上方。
当冷家姐妹站在舱门边,一起回首往下看时,看到刘常宏站在那里目送着她们,姐妹俩心头也是倍儿爽。没有办法,这个刘常宏啊,外形好,气质好,做事情也这么细心用心,确实深得她们喜欢。
那时,刘常宏见两个漂亮长辈回头,便是心头慰然,抬手朝她们挥了挥。冷家姐妹脸生微笑,也朝着刘常宏挥了挥手,各自那笑容在灿烂的阳光中别提多么风姿迷人了。
挥手毕,冷家姐妹转身进舱,身后跟着八名保镖,很快就消失在刘常宏的视线里了。可那时,刘常宏只是倒出二十米之外,还站在机场安保人员排成了人道之中,等着专机离去呢!
五分钟后,上午十点整,冷家姐妹的专机从跑道上滑行,起飞,越飞越高。这样的过程中,刘常宏一直微笑着注视着专机。
因为专机的舷窗是特制的,所以他看不到在豪华的舱位上,冷家姐妹坐在舒适的大椅上,也默默地看着他,直到专机升空,他变成越来越小的黑点,最后再也看不见了。
当刘常宏也是再也看不见飞机之时,才转身朝着那边的贵宾通道走去。他的身边,机场安保人员的长长人道也在撤离了。
就这么样子,刘常宏送走了两个绝*色*美*妇人,回走的路上除了心底的慰然之外,还有些疑惑——这岳母大人怎么也不交代一下自己,哪怕是说两句话,让自己好好照顾冷月也好啊!
不过,刘常宏觉得还是等有时间和机会了,问问冷月吧!反正,她们这母女关系有些怪异的,不问清楚就有些心里痒得慌。
当然了,刘常宏一边走着,一边想着还在厢货车里的黄芸芬,心头激动不已啊!嘿嘿,这小*骚*货可真是能给人惊喜,好久没有性*生活了,太让人期待了……

【201】我可是太幸福了
刘常宏回到贵宾通道出口处,和杨一天等人朝着外面走去。来到机场外,刘常宏和杨一天握手表示谢意,客气了一番。
杨一天自然敢是客气了一回,才上自己的专车,带着三名警卫员离去了。那时刘常宏登上了绿野极味的货物运送车,坐到了驾驶室上,让董大勇坐副驾驶室上休息,那思坐后排去休息,他则是驾着车先离开机场。
董大勇想开车来着,但刘常宏坚决不允许,说他晚上和那思、黄芸芬开车过来一路也辛苦,先就好好休息一下。董大勇倒是没有把刘常宏叫做“姐夫”,因为刘常宏的女人够多了,那思这家伙不能知道得太多。
只不过董大勇还是问了一下刘部长把东西送给谁呢,还居然空运到首都去。这个问题呢,刘常宏还是说是送到首都给某位大人物的,兴许也是为绿野极味做销售渠道呢!至于是什么大人物,刘常宏自然不说,保持着神必感,董大勇便不再问,只是说这些菜和肉的味道绝对超极棒,大人物一定会喜欢极了,然后就坐在副驾驶上休息了先。刘常宏听得舅子这么说,心头也是舒服而期待着什么。
后排座位也宽敞,黄芸芬坐得离那思相对远一点儿,倒没有什么不合适的。那思也是又累又困,坐在那里不多时就睡着了。而黄芸芬则是默默在坐在那里,眼神不时瞟着前面开车的刘常宏,心头好激动。特别是刘常宏不时在车内后视镜里抬头看了看她,更让她内心里情潮汹涌不已。
刘常宏的眼中,黄芸芬有点瘦了,那脸都瘦了一圈儿了,显然是工作操劳所致,但形像气质更具女领导的傲然范儿了。不过,她气色还是那么好,皮肤细嫩水灵,五官更显精致,显然又是长隆气候养人啊!当然,这女人身材还是那么性感迷人,仿佛奶子倒没有瘦,还是那么饱满诱人,在那黑色的浅V领裙下还那么胀鼓鼓的,实在是让他心里也有点魂不守舍的感觉。
刘常宏的车开得挺快的,这价值四百万的专用货厢车确实开着还是很给力的,平稳,力足,噪音小。只是他想着黄芸芬、董大勇和那思三个人昨天晚上换着开,都有些累,恐怕隆安到长隆的老路改造也是路况真不好啊,让他心头还是很感动的。
半个小时后,董大勇仰靠在副驾驶上,呼噜都打起来了,睡得很香。那思地后排座上,歪靠在角上,也睡得个香,当然也是不敢靠近黄县长的。那时候,刘常宏将车停在了龙兰大酒店的停车场里了。
黄芸芬一看这是停在了龙兰大酒店,也是惊了一回,但刘常宏转头对她轻轻地“嘘”了一声,指了指那思和董大勇,然后便跳下车去。
那时,黄芸芬戴上了墨镜,挎着包也跟着刘常宏下了车。那时,刘常宏真是激动,搂着她的腰啊,恨不得马上去酒店里开着房间,然后就是一顿狠睡。没办法,黄芸芬还是整体瘦身一圈儿,身材更接接魔鬼比例,更显性感和领导气质,傲然中透着动人风*韵。
可刘常宏还是搂着黄芸芬,朝着酒店里面走去,一边走一边低声道:“芸芬,咱们今天不住这儿。我开个房间,让大勇和那思好好休息一下,他俩应该也是太累了。”
“嗯,是的,路况不好,开车也挺累的。我也开了两个小时,实在是累得不行了。大勇是长隆生物后勤保障部的经理,开车技术一流;那思以前不是开出租吗,开车也很不错,所以我就叫他俩开车送货了。”黄芸芬点了点头,心头还是很激动的,被刘常宏搂着,跟他朝着酒店里面走去。
刘常宏点了点头,想想和那思的缘分,觉得也挺有趣的。他没有再说什么,搂着黄芸芬进酒店大堂去了。
很快,刘常宏用自己的工资卡刷了八百块,开了一间不错的标准间,服务里还带着午餐和晚餐的,然后才搂着黄芸芬出酒店,来到停车场上。当然,来到车前时,刘常宏还是松开了黄芸芬,然后叫醒了董大勇和那思,带他二人去酒店里了。
一路上,刘常宏对董大勇和那思吩咐了一下,让他们好生休息一下,中午有免费午餐吃。下午,两人就可以开车先返回长隆去,不必等自己和黄县长,自己还有事儿,黄县长要去省委党校。
董大勇和那思也没有别的话说,进房间倒床就睡。而刘常宏则离开酒店,驾上了绿野极味的厢货车,黄芸芬自然是坐到了副驾驶上。黄芸芬侧坐在座位上,变得更纤长白晰的美*腿交叠,情意绵绵地看着刘常宏,都激动得不知说什么了。
刘常宏也是心中激动,但还是开出酒店后便稳了稳情绪,道:“芸芬,看你都瘦了,让人心疼了。你工作也太拼了吧?”
黄芸芬听得心中暖暖,道:“老公,为了你,为了我人生的价值,拼一点也是值得的。”
刘常宏点了点头,话语里有点邪恶了,道:“不过啊,芸芬,你脸虽然瘦了,身形好像也瘦小了些,但好像更有活力,更性感啊,让我心里痒死了。”
“呵呵,讨厌的老公,又在说坏了……”
“唉,你这小*骚*货太迷人了,让人不得不坏啊!对了,你说你要去省委党校,这是怎么回事?”
提到正事上,黄芸芬还是认真道:“现在长隆基本上进入了正式的发展阶段,我的工作相对要轻松一点了。所以呢,市委推荐我参加一下省委党校干部培训,为期是半年,每周五到周日上课,其余时间还得回工作岗位上去。”
刘常宏明白到省委党校学习意味着什么,不禁微笑道:“芸芬,看来你现在正式踏上了仕途上升之路了。以后啊,你的前途会是什么样子,我都不能想象了。”
听得这话,黄芸芬还是情意绵绵地看着刘常宏,道:“老公,我的前途当然是不会超过你了,但也不会很差,我很知足了。这一切啊,都还不是因为你?要是没有你,哪有我的今天呢?”
刘常宏呵呵一笑,道:“光是因为我有什么用呢?打铁还要自身硬,你自己有能力有才华,才值得上级如此栽培嘛!只是以后每周到省委党校学习,你来回会很辛苦的。但我相信,你一定能吃下这苦来。”
黄芸芬点了点头,道:“是啊,不吃苦不行啊!老公,我能有这么好的机运,只能咬牙忍一忍。当然,我每周四下午就得出发往省城赶,到下周一才能回到长隆,工作上的事情,还得你刘县长多费心啊!”
“呃……刘县长?我……”刘常宏听得愣了一下,但马上就恍然了似的,笑了笑,道:“芸芬,我成了长隆县常务副县长了吗?以我的级别来说,也只能是这个位置了吧?因为你是美女县长大人嘛!”
黄芸芬笑了笑,却摇了摇头,道:“老公,你现在还不是长隆的常务副县长,得等到你能回到长隆之后,任命就能下来了。毕竟你有好久没有回到长隆了,而且还不知道你什么时候能回去呢!”
听到这个,刘常宏还是点了点头,知道现在长隆的官场实际上还是为自己而设计的,心中也是感慨良多。他道:“我要回去,还得有一个月的时间吧!也就是接下来差不多四周的时间里,你在省委党校学习,我们还能在一起的。”
黄芸芬听得心中欢喜,道:“老公,能这样跟你在一起,我可是太幸福了。”
刘常宏看了黄芸芬一眼,眼里邪意闪闪,道:“等你去党校报了到,我把另一份货拉到了地方,再把车给大勇他们送回去之后,我会让你幸福得飘飘*欲*仙的。”
此话出来,黄芸芬自然期待,但也道:“亲爱的,另一份货你要拉到哪里去啊?”
刘常宏不想说自己的婚事,打算等到把黄芸芬睡得爽了之后,然后再说。当场,他只是道:“这是送给一个非常重要的人物吃的,现在不告诉你,请原谅。但我保证,你一定会明白我的苦心的。”
黄芸芬用着非常理解的目光看着刘常宏,微微一笑,道:“好吧,你现在不说,我也就不问了。”
刘常宏见黄芸芬如此理解自己,心中还是颇为高兴,想了想,道:“芸芬,我这么久没有在长隆露面,新闻之类的官方说法里怎么讲的?”
黄芸芬淡淡一笑,道:“过完年后上班第一天,隆安新闻里就提到了你了。说全省范围内有一批中青年干部在省委党校学习,而你自然是在名额之一。所以,现在的公众理解里,你还在省委党校学习呢!当然,你‘学习’归来,提为常务副县长了,这看起来也名正言顺的呢!亲爱的,你这上升的速度确实是神迹啊!也许,你注定就是一个神迹。”
“呵呵,原来是这么安排的啊!呵呵,有点意思。”刘常宏听得了然,笑了笑,觉得这组织上的事情做得还真不错。恐怕这当中,陈兆雄也是起了作用的。自己在黑暗中度过了近四个月的时间,居然还被描成在党校学习呢!不过,想想陈兆雄还兼了省委党校的校长啊,黄芸芬这一批人去学习,恐怕他是要来上课的吧?
不自觉地,刘常宏想着黄芸芬这么漂亮动人,万一陈兆雄看上她了,怎么办?他觉得这……得跟黄芸芬提一提才行呢!当然,不是现在在车里提,床上提就行了。
当然,黄芸芬说刘常宏是个神迹,他自己也觉得这确实机缘太深厚了。27岁这一年,自己居然就是常务副县长了,确实是个年轻的奇迹啊!可这一切,让他不由得又想到了这个奇迹的触发人物——胡泽玉。呵呵,陈兆雄放弃了她,她现在在隆安还好吧?她期待与自己的重逢吗?
只是刘常宏把胡泽玉装在心底,对黄芸芬另道:“芸芬,那我升常务副县长了,长隆宣传部长谁来做?”
“是个女人,你认识的。”

【202】相约心雨258
“哦?我认识的女人?谁啊?”刘常宏听得黄芸芬的说法,还是有些好奇。
“原来胡泽玉市长的秘书兰小婷呗!”黄芸芬笑了笑,回道。
“哦……”刘常宏点了点头,恍然了,脑子里浮现出兰小婷那漂亮的面孔,成熟的身姿来,也自然想起她对石头、阿奴草容的上心,去年自己不在隆安的时候,她也是挺关心石头、张氏的。
可是,兰小婷也下放到长隆了,这意味着什么呢?难道……胡泽玉要调走了吗?刘常宏心头疑惑着,但却是嘴里道:“原来是她呀!看来,卢书记和胡市长的秘书都下放到长隆了,这也许是下放历练,以后是要高升的。”
黄芸芬点了点头,神色倒是有些严肃,道:“也许是历练吧!”
“哦?芸芬,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刘常宏的政治思维是极为敏感的,一下子就感觉到黄芸芬的神色和话里蕴含着别的意思,不禁问道。
“等你回了长隆,你就应该知道了。”黄芸芬也没有回答刘常宏什么,说着抬头一看,道:“亲爱的,到医院了呢!咱们不说这些事情了吧!也许,这都是正常的。我先下车,打个车去省委党校报到。我可就不安排自己的住宿问题了哟?希望中午能和你在一起。”
话到最后,黄芸芬眼里闪着热望啊,深情地看着刘常宏。
刘常宏脑子里有点不好的预感,暗自猜忖了一番,便不作声,对黄芸芬微微一笑,点了点头,轻声道:“好吧芸芬,这里离党校那边已不是很远了。中午的时候,我会安排好一切的,然后给你信息。”
黄芸芬点点头,上半身探过来,吻了吻刘常宏的脸,芳香与红唇诱得刘常宏心头好不激动。刘常宏也是回吻了黄芸芬的脸,然后才让她下车。
待黄芸芬从后排座下拉出自己的旅行箱,下车后打了辆出租车离去,刘常宏才将车子拐进了南湖军医大附属医院,朝着住院部那边行去。
不多时,刘常宏打开厢货车,取出里面新鲜保存的野菜和肉类,拿到了冷月的病房里,放进厨房的冰箱里,然后问了一下值班护士冷月的情况。护士说冷月情况稳定,下午四点以后,可以稍稍活动一下,只要情绪不过分激动,没什么大碍的。
刘常宏心安了,便离开了病房。他又驾着厢货车,朝着龙兰大酒店行去。到了酒店那边,停好车,他将车钥匙送回了董大勇的房间里。其时,董大勇睡得正香,他也没有打扰便离开了。
随后,刘常宏打了个车,居然去了心雨258在高隆广场那边的分店。反正,对于这家店子,他还是有种特殊感情的,毕竟在这里结识了虞心雨,这可也算是挚爱的女人,生命里的女贵人啊!当然,这家店离南湖军医大、省委党校都不是很远,三四公里而已,倒是挺方便的。
在心雨258,刘常宏发现那里的装饰还都没怎么变,只是价格相对提高了一些,涨了20%的样子,但还算是过得去。虞心雨敢用自己的房产做薄利经营,可人家那姓马的买家却不可能这么干呐,涨价也算正常。刘常宏开了个最好的套间,到房间里看了看,还不错,有阳台和客厅。
刘常宏看看那时的时间,上午十一点半了,便坐在房间客厅的沙发上,把酒店地址给黄芸芬发了成短信,附带着说今天中午在酒店斜对面的商场里的那家灌汤包里吃饭。当然,那家灌汤包店正是刘常宏和冷月吃饭的那家店,也是那一次,刘常宏冒充了冷月的男朋友。
刘常宏信息发完之后,便站起身来,步到卧室外面的阳台上,正好能看见斜对面的灌汤包店,想想冷月啊,不禁是感慨连连。想想那天晚上,看到冷月坐在自己对面的时候,他惊了一跳,居然包子落在汤里,汤溅湿了自己的衣服;尔后冒充冷月的男朋友,骗了一下杜峰和李连秀,居然也撞见了叶梦那贱人居然投入杜峰的怀抱了;再后来,杜峰打电话想压自己,但自己机智地说有电话录音,将这丫的和李连秀都压制住了;再后来……
这一连串回忆之后,刘常宏淡淡地笑了笑,真也不曾想到自己也有和冷月做真夫妻的这么一天,居然连恋爱也没有谈过啊!反倒是黑暗中的有一天,冷月狠狠地抽了自己一顿以泄愤。
不过呢,刘常宏想了想,用手机拨打了叶梦的手机号码。他没想到,这个号码已经注销了。唉,想想叶梦这贱人,刘常宏心头还是觉得很耻辱,人生第一大耻辱便来自于此啊!现在好了,也随时弄不成这贱人了,她应该是躲起来了吧?她要是不躲,老子想怎么折磨她,就怎么折磨!
随即,刘常宏收起手机,出了心雨258,到灌汤包店里等黄芸芬去了。因为那家店生意很好啊,不去占座都是不行的嘛!
刘常宏很快到了灌汤包店里,要了一个小包间,四人座的那种。这里虽然招牌是灌汤包,但还有别的风味小吃,荤素皆有的。还好,他去的时间算是稍早,真占到了这样不错的一个小包间。
在包间里,刘常宏估计着时间,点了二百来块钱的菜,荤素搭配着来,尽量不油腻过重。菜刚刚点完,黄芸芬的电话打过来了。
刘常宏微笑着接听了黄芸芬的电话,道:“芸芬,过来了吧?”
“亲爱的,对不起,我不能过来陪你吃饭了。党校有新规定了,我们虽然每周上三天课,但要军事化管理。我现在在学校的双人宿舍里,刚刚收拾好,一会儿就去食堂吃饭。亲爱的,你自己吃吧!周日下午四点放学,我们能见面的。”
听到黄芸芬颇为抱歉的话,刘常宏略有失望,但能怎么办呢,只能表示理解,道:“好吧芸芬,我酒店都订好了,午餐的菜也点了,看来只能我一个人吃了。陈省长是党校的校长,他这么做呢,也是有好处的。不过啊,芸芬,你要注意一下啊!当你们正式开课的时候,陈省长会来讲课的,你不要太漂亮太有味道了,打扮得普通一点吧!虽然我知道你天生丽质,现在更美丽迷人,但刻意装扮成一个普通女干部吧!”
刘常宏自是说出了自己心中的担忧,黄芸芬却是听得会错了意,轻声道:“亲爱的,我知道啦!我是你的女人,永远都是你的女人,别人勾不走的。”
唉,黄芸芬啊黄芸芬,老子知道你对我铁心铁意,别人勾不走,可陈兆雄不是一般的别人啊!刘常宏内心轻叹一口气,但却不好在电话里对黄芸芬讲明白,只道:“芸芬,党校也是一口染缸,你自己照顾好自己。听我的话,没有错的,尽量让自己普通一些吧!你太漂亮太迷人,我不放心啊!”
黄芸芬听得还是挺开心地笑了笑,道:“亲爱的,你放心吧,我知道啦!你自己……”
黄芸芬的声音正传到刘常宏耳朵里呢,刘常宏却听到她旁边一个响亮的女音响起:“黄县长,跟谁聊呢,这么开心?老公吧?”
刘常宏一听这声音,道是黄芸芬同寝室的一个什么女领导吧?只听黄芸芬呵呵笑声起,应付道:“曹书记,我哪里跟老公聊啊?一个闺蜜而已!”
呃……闺蜜?刘常宏听得稍稍有点郁闷,但已不说话了。而那边那什么曹书记道:“呵呵,边走边聊吧,咱们到吃饭的时间了。”
只听黄芸芬“嗯”了一声,然后对刘常宏道:“好啦宏宏,我吃饭去了,回头再聊啊?”
呃……宏宏?刘常宏又是郁闷了一下,不过黄芸芬这么叫自己,恐怕那曹书记只当自己是“红红”吧?而黄芸芬说完,便挂掉了电话。
刘常宏放下手机,摇了摇头,无奈地笑了笑。憋了几个月啊,本来黄芸芬送惊喜来了,哪知道陈大省长新规定,都不让人及时过性*生活啦!
那时,灌汤包店里的服务员正把一盘香酥排骨和一盘清灼虾端上桌来,刘常宏只得点头微笑道一声谢,也只能自己一个人享用这一顿二人午餐了。
可正当刘常宏点的所有菜食都上齐了的时候,桌上诱人的香味儿让人胃口大开呢,一个服务生走了进来,对他歉意道:“先生,不好意思,请您离开吧,饭钱就免了。”
刘常宏才刚刚吃掉一只虾呢,居然发生这样的意外,不禁有些不解道:“小哥,这是什么情况?”
服务生抱歉地笑了笑,道:“先生,实在不好意思,我们这里要清场了。”
“清场?为什么?”刘常宏更是不解,也知道外面大堂恐怕已然快满座了吧?他的目光朝外面望着,确实见不少的食客纷纷抱怨着,都是起身离开座位,朝着出口走去。
服务生回道:“听说是有重要的外宾光临我们店了,我们只能清场,一会儿武警和警察都要来了。”
“哦?”刘常宏听得皱了一下眉头,灵敏无比的耳朵里倒还真是听到了警笛的声音了。他当场就联想到了亚太城市经合会议来,却真不知道怎么……就会有重要外宾喜欢这里的包子了吗?
那时,刘常宏只能无奈地笑了笑,心里都不想去腹议是与非了,用纸擦了擦嘴,起身就往外面走去。
刘常宏在包间区,出来之时,大堂里都清场得差不多了,还有少数一些客人正牢骚着往楼下走去。那时,真的有十几个警察模样的男人上楼来了,显然是做一下先遣工作的。
刘常宏也很快下楼去,来到街边上,呵呵,看这阵仗也算是不小啊!警车、军车朝着商场后面的停车场开去,警察和武警戒备在街道上和通往灌汤包的路上。
刘常宏想了想,便去那边的小巷子准备打个车回医院去。因为这边的大街上已经不能打到车了,街道上也清场了。
而刘常宏刚刚走到那边的巷子,便看到一长串的豪华元首级车阵朝着灌汤包所在商场后面的停车场驶去,停车场里也戒严了。刘常宏站在巷子外面,隔着停车场的围墙看着里面的阵仗,感觉来吃包子的外宾还真不少啊!
不经意之间,刘常宏看到第二辆外宾豪车里下来四个身强力壮的保镖,护拥着一男一女。那男的六十左右,高鼻深眼,卷棕长发,皮肤白而粗糙,肥头大耳的。可这男子身边跟的那女子,当场让刘常宏心尖儿都震颤了起来。
艹!竟然是她!

【203】贱人就是贱人
只见那外国重要男宾的身边跟着那女子,身形纤条柳长,但却一对胸*峰耸立,翘*臀圆满无比,斜肩红短裙下,身材就显得那般霸道火*辣。可她长着一张刘常宏熟悉的脸,五官精致,显得容颜俏丽,皮肤白嫩有光泽,棕色长发如瀑之浪,整张脸显得是又生姿又纯粹。
这女子耳下垂着白金碧珠,脖子上戴着在阳光下光彩熠然的珍珠项链,左手无名指上赫然一颗蓝光耀眼的钻戒,又显得那么奢华之极,简直一派高端范儿。
如此女子,拉到大街上,也是极为招人眼球之辈。说不定饥饿的屌丝们见之,会惊呼一声“女神”吧?然而,她竟然是叶梦,真他妈是叶梦啊!于是……
当场刘常宏都看傻了,忍不住摘下墨镜来,凝目朝着那边望去,眼神就落在那身姿傲然的奢华女身上。其他的豪车里下来的什么保镖啊、贵客及夫人什么的,足足有近百位,他一概不注视了,就看此女了。
确实,刘常宏完全认出来了,那女子如果不是叶梦,他一定裸*奔一次让大家看看。他真的没有想到,大半年没有见到叶梦,没有与这贱人联系,竟然……这贱人混到这种地步了,搭上外国佬了。而且看那钻戒的所戴位置,这他妈是结婚的节奏了?嫁的就是那肥佬?
那时,叶梦下车,那肥头外国佬还对她很礼貌或者说看似优雅绅士地引了引手,她竟然是挽着肥佬的胳膊,朝着商场走去,目的地当然是灌汤包店了。如此亲密的举动,刘常宏只能觉得叶梦真的是贱*逼遇贵球,攀上外国大佬了。因为那外国肥佬的左手无名指上,也戴着和叶梦钻戒同款的钻戒啊,这他妈不是结婚了的节奏,又是什么呢?
唉,刘常宏同志真的看傻了。实在无法相信,叶梦这贱人她居然……能混到这个地步啊!看来,她嫁的肥佬必有一番大来头吧?
待到不多时,叶梦和那男人以及不少的贵宾之流进入了商场大楼里,刘常宏苦涩一笑,拦了辆出租车,直奔南湖军医大。一路上,他的心情都是无法平静的。就叶梦那个败了刘家门风的贱人,那个跟着杜峰也有一腿的高级卖货,那个可以被自己随意玩*弄、发*泄的贱*逼,她竟然……娘的,风水轮流转啊,也不至于这他妈个转法吧?
然而,事实摆在眼前,刘常宏没法不相信,叶梦确实是走了狗屎大运了。他回到南湖军医大里,连护士问他有没有吃午饭,他也只是摇了摇头便扎进了自己那间家属房里去了。
刘常宏点了一支特供香烟,然后打开了电脑,迅速浏览着与这次亚太城市经合会议相关的新闻内容。他相信叶梦和那肥佬来到了高隆,一定是会有新闻报道的。
果然,刘常宏很快查到了相关的新闻内容,那是今天的南湖省早新闻里播报出来的,在南湖晚报上也有相关的内容。看完相关新闻,刘常宏倒吸一口凉气,深深地吸了一口烟,盯着电脑屏幕,不禁轻声笑叹道:“呵呵……叶梦,你他妈这回玩儿得太大了,实在是太大了。”
为毛刘常宏要这么说呢?原因很简单,那肥佬叫做卢卡图斯,他是马尔加夫王国的王太子,同时又是该国的副相,想当然的实权人物,而且也是一个极为强势的家伙。
马尔加夫地处南太平洋,英语国度,人口五百万余的一小国,但却是世界军事格局中的要冲之地,亲美,而且美军一处重要军港便在此国的领海主权岛上。这个国家风景优美,治理得相当出色,是世界游客度假的胜地,号称离开堂最近的地方。而且,刘常宏在网上查阅了一下此国,才发现老国王就要退位了,那么卢卡图斯必然是新国王,自然不会再是什么副相了。到时候,这叶梦呢,这他妈不就是王后了吗?
想着叶梦的这种转变,刘常宏实在是难以相信。他想了想,通过强大的网络,很轻易地就查到了叶梦和卢卡图斯之间的一些事情。这两人是在叶梦去年底到马尔加夫旅游时认识的,然后坠入爱河,今年三月的时候就大婚了。当然,卢卡图斯是死了老婆的,属于二婚了。他们大婚的时候,刘常宏还在黑暗中过着苦逼日子呢!
而在网络上,刘常宏看到这卢卡图斯王子与叶梦的婚礼,那也是相当奢华的。光是叶梦的一件珍珠钻石婚纱,据估价是近十亿美元。当然,马尔加夫盛产全球最好的珍珠和最名贵的钻石。
看着婚礼上那叶梦幸福的模样,刘常宏真感觉到恶心。他娘的,这个拜金女,她恐怕那时候心底得意欢了吧?现在是太子妃,副相夫人,再过不了多久就会是一国王后了,她能不得瑟么?
看了好一会儿,刘常宏实在受不了马尔加夫媒体里报道的内容,说什么王子携夫人前往哪里哪里访问啊,受到热情的接待啊;说什么太子妃高端典雅,知书达礼,与王子真是天作之合之类的。
实际上呢,刘常宏看资料就知道这王子卢卡图斯体重近二百斤,都58岁了,长相也不怎么样嘛,能他妈叫天作之合么?就叶梦那贱人的德性,还能知书达礼?
可不管怎么样,现在的叶梦把事情做得太大了,大得刘常宏也不能不相信了。他关了电脑,只能低声自嘲道:“唉,老子这鸡*巴也不错,日过一个太子妃,日出一王后了,呵呵……”
之后,刘常宏才感觉到肚子饿了,便去厨房里准备做点饭吃了。管他什么王子太子妃的,老子和她叶梦今生再无交集了,先填肚子要紧。
到了厨房里,刘常宏蒸了自己一个人份量的米饭,然后炒了一个素菜鹅脚掌,蒸了个野猪肉片。一个人坐在餐厅吃着,果断感觉绿野极味生产出来的菜和肉食,味道特别纯正,竟然是比当初在长隆大酒店里吃到的同类菜系更有原始风味儿,清新自然,回味无穷。
那倒也是啊,刘常宏要的这些东西,都是精挑细选出来的。而且那鹅脚掌,更是山林种植,虽没有用农药、化肥之类,却有人工悉心照料的,出来的味道不一般呐!
吃着自己做的饭菜,刘常宏心情倍儿好。他甚至能意*淫一下子,冷明月、冷明星和那神秘岳父大人要是吃到这么好的菜食,心情会好成什么样呢?这对于自己,对于长隆的未来,必然会有好处的吧?而冷月晚上应该能吃饭了,嘿嘿,咱再给她露一手,讨她一个口食欢,貌似能培养和增进感情?
这一顿饭,虽然米饭不算顶级的,但刘常宏还是将米饭和炒的一荤一素都吃得个干干净净。他甚至想了一下怒苗山里种出来的原生态玉米、大米的味道,不禁又多了些期待和设想,因为那些味道也是原始清香,让人回味无穷的啊!
饭后,刘常宏心情确实相当不错,值班护士想帮他洗碗呢,他不让,哼着小调子,愉快地就把厨房收拾了一遍。然后,他让护士一旦能探望冷月了,就通知他,便回房去了。
回到房中,刘常宏泡上一杯清茶,坐到了阳台上,慢慢地品着,看着繁华的城市,感觉倒也是一种享受。
茶过三水,更为清淡时,刘常宏想换点茶叶,手机响了起来。他拿起一看,一个省城的陌生的座机号码打来的。
难道……是黄芸芬用党校宿舍里的电话打的?刘常宏心头疑了一下,便是微笑着接通了电话,温和道:“喂,我是刘常宏,请问您哪位?”
“混蛋,不用自我介绍了,我找的就是你。”一个冷冷的声音在刘常宏手机里响起,显得非常之霸傲。
我艹!是叶梦这贱人!刘常宏心里一惊,但却是呵呵笑道:“原来是叶太子妃啊?很荣幸能接到您的电话,请问有什么事情吗?”
“哼哼……看来,你他妈还知道我成了太子妃了啊?混蛋,你也应该知道我不久的将来会是马尔他夫的王后了吧?混蛋,你他妈真的没想到我也会有今天吧?”
刘常宏听着叶梦在电话里那种得瑟,心头极是反感,但却是笑道:“贱人,恭喜你了啊!贱*逼*婊*子也登堂入室,母仪天下了,呵呵,有意思啊!”
“你……你敢骂我?你他妈知道我的身份了,还居然敢骂我?我马上可以控告你谩骂他国贵宾夫人,知道你会是什么下场吗?”
显然,叶梦被刘常宏说得怒了,拿着身份来压人了。可刘常宏并不吃她那一套,慢声淡道:“一个人口不过五百万的弹丸小国太子妃,在我这里拿什么大?去告吧,老子不虚你这一套!你要是敢告,老子就敢把你的真实身份抖落出来,让你的王子殿下知道他的爱妃以前是怎么样的一位贱*货!到时候,我想看看是你的下场好呢,还是我的下场好呢?对了,我好像还有那天在心雨258里面的视频呢,嘿嘿,看着你那骚*样,真是爽啊!”
“你……你……刘常怂,你他妈真无耻、下流、卑鄙!”
“呵呵,贱人就是贱人,跟我这里装什么高傲呢?你他妈慢说是小小的太子妃,就他妈是宇宙大帝的婆娘,可照旧是被老子艹过几年,艹得下面发过炎,照样是被宋三喜、杜峰干过的贱人,烂货一个!别以为你被马尔他夫的人捧得跟天上的星星似的,其实你依然是个贱人!”
唉,刘常宏这话呀,骂得也够深沉的了。可他没想到,叶梦居然没有发火了,反而是冷冷地笑了笑,道:“刘常怂,你还是这么牙尖嘴利,本妃不想跟你争辩什么。你给我记住,你将为你今天下午说的这些话付出惨痛的代价!”
“得!叶太子妃,别吓我了,也别想着跟我这儿较劲了。你是高高在上的贱*婊*子,我是堂堂中华一汉子,互不相干了,各过各的吧!你今天打电话来,想的就是显摆你的变化吧?那就继续显摆你的吧,我就当你在那里放屁而已。如果没有别的屁放,老子还有别的事情要忙,就得挂电话了。”
刘常宏这声音啊,淡淡然然,语速也是不紧不慢,但却是要气死人的节奏。可他依然没有想到,叶梦还是没有发火,依然冷冷地笑了笑,道:“好吧,刘常怂,你死到临头还嘴臭!我会让你好看的!”
“行行行,我等着好看,行吗?请问太子妃殿下,还有屁放吗?”刘常宏连连点头,一派服气的样子。
“混蛋,一看你就是不见棺材不掉泪的样子。你给我听着,识相的,赶紧从你长隆那鬼地方给我滚到高隆来,你的倒霉日子就要到了。”
“得了得了,太子妃殿下,你家老子中午还见过你呢!你倒是说说,我他妈怎么就要倒霉了?”
“你……中午见过我?”叶梦听得倒是有些好奇,问道。
“那是见过啊!太子妃好气派啊,到灌汤包吃个包子,也是大排场啊!我真是好害怕你啊,因为老子刚好在那里吃饭,却被强行赶了出来,真是扫面子啊!”
“哈哈哈……”叶梦听得刘常宏那无奈的语气,竟然是开心地大笑一阵,“混蛋!你这种垃圾就是垃圾,永远都没有这个待遇!你给我听着,既然你就在高隆,那等着看我怎么收拾你吧!哈哈哈……”
大笑声中,叶梦挂掉了电话。刘常宏拿着手机冷冷一笑,道:“贱人就是贱人,婊*子得志,不可一世,低头下看三尺,烂*逼欠日!”

【204】面对女神
呵呵,刘常宏同志只是鄙视叶梦这贱人的得瑟,对她的口出狂言般的威胁也并不放在心上。他收起了手机,又泡上一杯清茶,坐在电脑面前,继续看着新闻,重点了解隆安以及长隆的变化,为自己以后的仕途环境作更深刻而精确的了解。
刘常宏是宣传部全才出身,当然知道哪些新闻是真实的,哪些是有水份的。同时,他也能渐渐看得出来,对于卢海洋书记的宣传加重了,包括省委的党报、党刊上,也不时就会出现与卢海洋相关的内容。
这样的情况,让刘常宏感觉到自己先前的判断是完全正确的。也许,卢海洋书记真的要高升了。看来,王润宝这个书记秘书的下放,成了长隆县委书记,恐怕也是卢书记离开前做的一件例行公事之事。
看起来,长隆的明天将很辉煌,王润宝的未来也应该不错。只不过呢,说起来算是王润宝享受到了刘常宏仕途鸿运的福气了吧!
刘常宏也在新闻中看到了,卢海洋有了一名新的秘书,是原市委办公厅秘书一处的副处长齐浩宇。这个齐浩宇三十多岁,看上去也算是老成干练之人。刘常宏相信卢书记的眼光不会错,也许卢书记走了,还会带走齐浩宇的。卢海洋作为一个爱惜人才的领导,应该会这么做的。当初的王润宝,便是他从东光市带过来的。
同时,刘常宏也在分析着隆安的政治形势,这也像是一种政治的惯性思维一样。铁打的官场啊,流水的官,此番走罢那番来,留给这一方官场本土人士也有更多的猜测了。
先前赵明国调去东光市做市委书记之后,市长一职便由原来略有“亲刘势力”倾向的常务副长曹向东担任代市长,年后才刚刚扶正。而这曹向东呢,已经是五十六岁的人了,说起来比刘常宏的父亲年纪还大呢!刘常宏看着曹向东的网络资料,暗自摇了摇头,也许不久卢书记升职了,曹向东轮不到上任隆安书记一职的。年龄是一个问题,同时曹向东的能力也一般,算是老好人一类的性质,仕途前途是不大的,兴许将就会从隆安市长一职上干到退休也未尝不可能。
纵观整个隆安官场,原来的亲刘势力人物,大多都已是五十过的人了,职位虽然现在渐渐身居要位,但看看资历来说,恐怕哪个副厅级的人物要是能破天荒地冒上来做书记,也是相当不可能的。更年轻的那些,职务级别又不够高啊!
总的来说,刘常宏深切地感觉到了,原来亲自己刘家的人物们,真的是渐渐老去了,是无法再在未来形成什么强大的政治力量的。因为父亲的事情,亲刘势力的下级力量在仕途上也受到了挫折,这近三年来,大多也没有上进心了。官场停顿三年,一般就是差一截子的节奏了,想赶上来也就不太容易了。
刘常宏这么一些分析情势之后,便是得出一个结论了。无论自己情况怎么样,长隆情况怎么样,而隆安市委市政府未来的情况还是要遵行国内官场的党政一把手任用原则的:一个本土派,一个外来派。比如在长隆县也这样,县委书记王润宝是东光人,外来派;县长黄芸芬是隆安人氏,本土派啊!省委也肯定会倾向于这样的人事安排,人为制造出一种内部对立关系,相互制衡,达到权力的和谐统一,不专权滥权。
当然,这种制衡的目的往往在国内官场中失去了本来意义,反而造成了一些地方要么是党的一把手坐大,要么就是政府一把手坐大。以隆安这样的地级市为例,现在就是党的一把手卢海洋书记坐大了;政府一把手市长曹向东势力就弱了许多,可以肯定的是老曹的心里也是不爽的。
于是,要从外地调来一市委书记,会是谁呢?刘常宏虽然会分析政治形势,但也是没个什么结果,便也不去多想些什么,而且有一条新闻也挺吸引他的注意力。因为……
胡泽玉的的秘书兰小婷还没有正式成为长隆宣传部长,但胡泽玉的秘书换人了,居然是从年前招考的公务员里提拔出来的,是女性,刘常宏还比较熟悉的女性,竟然是宋玉铭。这真是令刘常宏感觉到意外的事情,没想到宋三喜的女儿居然成了胡泽玉的秘书。
想想宋玉铭,刘常宏便想起了那天晚上救她的时候,她被下的春*药太多了,鼻子都流血了。于是,他就在那宾利车里将她一顿猛干啊,干得那叫一个痛快一个爽啊!可是,后来引发一连串的悲喜交加啊!
不过,既然宋玉铭能成为胡泽玉的秘书,那说明她还是有一定能力的,至少能通得过胡泽玉的法眼吧!刘常宏还是淡然地笑了笑,摇头直叹命运就是这么多变吧!
只是刘常宏想起那天晚上把宋玉铭放到宾馆房间里了之后,还给她留了张字条啊!他记忆力非同凡人,自己都记得那字条是这么写的:“宋部长的女儿,当你醒来之后,我已经不在你身边了。你只是喝醉了酒,被两个来自省城的流氓挟持,幸好我路过酒吧一条街,出手将你救了。现在,两个流氓应该已到隆安公安局里呆着了,你完全的安全了。请不要叫我雷锋,叫我刘常宏,我的父亲是宣传部原来的部长刘震山,呵呵,他还在牢里坐着呢!对了,你应该还欠我218块的房费,我虽然穷,但你可还,可不还。”
想想那字条的内容,刘常宏当时还挺得瑟。可现在想一下,那时候宋玉铭又不是处*女,会不会醒来后感觉阴*道里有异物,会发现那是精*液的,于是他有点心里稍稍慌了慌。看着电脑上宋玉铭的照片,确实还挺青春靓丽的,是美女!恐怕这美女知道自己上了她吧?她心里会怎么想呢?
但不管怎么样,宋玉铭做了胡泽玉的工作秘书,刘常宏觉得倒也还行。只是他突然很想念胡泽玉了,自从有她了之后,彻底改变了自己的命运了,可自己再也没有和这美女副市长有过什么大的交集了,连电话也没怎么联系过啊!看情势分析,虽然兰小婷下放了,但胡泽玉并没有调离的可能。
刘常宏看了看时间,才下午三点,便鼓起了勇气,拿起了手机,准备给胡泽玉打个电话了。他心头有些激动、紧张,因为胡泽玉是女神一般的美女,让他心头从来没有忘记她,总在挂念她啊;因为陈兆雄放弃了胡泽玉,甚至可以说是要将她胡泽玉送给他刘常宏啊!面对似乎到手的女人,邪恶的刘大英雄怎么能不激动呢?
深呼吸了好几口,刘常宏才平息了一下自己的心绪,翻到了胡泽玉的手机号码——一个没打过几次但却一辈子也不会忘记的还很好记的号码。他一按拨音键,便是闭上了眼,将听筒放到了耳边,心跳没来由地又加速了。
这一次,胡泽玉的手机没有彩铃声,通了,是单调的“嘟嘟”声。这电话一直在响,无人接听,让刘常宏感觉到了等待的漫长。然而,就在快要被通讯系统终止接接通状态的时候,胡泽玉的声音响了起来,还那么温和动听,但似乎又有些颤抖:“常宏,是我……”
就这么四个字,刘常宏仿佛感觉到胡泽玉用了很大的力气才说了出来似的;就这么四个字,听得刘常宏一颗激动、热切的心都要跳出胸腔了。他也有些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声音有点颤抖:“胡市长,你……你还好吗?”
“我……挺好的。你呢?”
胡泽玉一个反问,居然把刘常宏给难住了似的。面对一个如神的女人,刘常宏很想敞开自己所有的内心世界与她说说话,可他发现他办不到了,已然不知道自己到底是好呢,还是不好!他怔然了一下,显得有些沉默,但还是道:“胡市长,我……应该算是还可以吧!只是……只是……”
说着,刘常宏结巴了,有些话憋在嗓子里,没能吐出来。胡泽玉在那边追问过来:“常宏,你怎么了?只是什么?”
“我……”刘常宏显然激动了,紧张了,居然手心里有汗了,大口地呼吸着。他那呼吸的声音“吸——哈”着,清晰地传到了胡泽玉的耳朵里。
胡泽玉听着刘常宏的呼吸声,顿时也是心底涌起一抹羞涩,更刚先的激动也更为激动了,竟是低声柔柔道:“常宏,你到底怎么了?”
“我……”刘常宏语结了一下,猛地站了起来,左手握着拳,眼神极为坚定,勇气巨冒的节奏,接着道:
“我只是……很长很长时间没有和你联系了,没有听到过你的声音,没有听到过你的指示,更没有我真实的消息传到你的耳朵里,我很想念你,日日夜夜都在想念。我在想你的工作是否顺利,想你的生活是否真的开心,在想我要如何把你拯救出来。可叹的是,那时候我无能为力,只能想想,只能思念。更可悲的是,胡市长,我喜欢你,情不自禁爱上你,却不敢说出来,更不敢以别的方式表达出来,时至今日,我更没有能力给你一份幸福,我只能说我爱你,我爱你,我爱你,我爱你……”

【205】变态而任性的妻子
刘常宏这一番话说了出来,顿时感觉心头放下了一个巨大的包袱一样,因为想对胡泽玉说的话已经说了。一直憋在心里的滋味儿很难受,说出来,爽多了。
可刘常宏却没有听到胡泽玉的任何回音,暗觉得她沉默了。于是,他也不再说什么,只是拿着手机在那里等待着,心跳有些加剧,因为等待有些急切了。
久久,胡泽玉不语;久久,刘常宏在等。于是,等待成为一种漫长,但刘常宏不知道再何言,只能等。
终于……
胡泽玉轻轻地回了一句:“常宏,等你回隆安来再说吧!”
话音落,通话中止,是胡泽玉挂掉了。刘常宏有些木然,手机放在耳边,久久没有收回来。原本他觉得会等到一些非常感人的话语,可没曾想等到了这么一句话。
不过,事已如此,刘常宏也不好意思再给胡泽玉打电话过去了。过了好一阵子,他收起了手机,深深地喝了一口茶。那时清茶泡的时间稍久,有点浓,浓中自然有着微微苦涩的感觉,但他还是几乎喝到了茶见底的程度。
随后,刘常宏关了电脑,为茶杯续了水,拿着杯子到阳台上坐了下来,品茶,思考人生,看着风景。不知不觉,他又一次进入了脑海里演绎太极的状态,整个仿佛超然世外了。
不知过了多久,刘常宏竟然身上起了毛毛汗,脸上神采更加灿然俊秀。他闭着眼睛,刚刚结束了那样的修习状态,便听到了敲门声的响起。
刘常宏起身从阳台回房,赫然发现已然是下午五点过了,暗惊自己这一次的修习时间还真不短呐。他也感觉到了,身体轻盈如羽似的,精神头十足,看来这修习的益处还是一如既往。
刘常宏顺手在桌上抽了纸,擦了一下脸上的汗,前去打开了门。哦,门外站着一脸微笑的护士,她看着刘常宏的神态,感觉这帅哥好帅啊,那脸上的神采能让人怦然心动似的,特别是那一对眼睛,隐隐然的神光绽放,灿如星斗,让人不禁望而会有丝丝的沉迷感,要是看久了,会拔不出来的。
“先生,您可以探望您的妻子了。”护士竟然不敢直视刘常宏,还有些羞涩的模样。
唉,没有办法了,刘常宏同志现在的风采已经帅到让人无法直视了啊!
刘常宏微笑着点了点头,感觉这护士的羞涩还满可爱的。他道了一声“谢谢”,便跟着护士出去,朝主病房走去。
推门走进主病房,另一名陪床护士刚刚把输液的针头从冷月的雪白手背上拔了下来。今天要输的药水,已经输完了。只见冷月躺在高档病床上,盖着雪白的薄薄毯子,身形还是那么修长,线条起伏;她的脸色不再那么苍白,有了些血色和鲜活的气息。
护士见是刘常宏进来了,连忙微笑着打招呼,然后识趣地退了出去。人家老公来了嘛,她得给二人空间。现在的冷月呢,病情很稳定了,她离开一会儿也行的。
刘常宏来到病床边上,在那里的小沙发上坐了下来,看着那般的冷月,还是心里安然,微微一笑,道:“冷月,好多了吧?”
“什么叫做好多了?要是真好多了,我也不用躺在这里了。”冷月还是那么冷瞟瞟地看了刘常宏一眼,声音依旧那么冷淡,说完便把视线投到了放在床头另一边桌上的鲜花上。这鲜花真香,也漂亮,是医院每天都要更换的。
刘常宏仿佛是习惯了冷月的冷脸,还是微笑着看着她,道:“听医生说,你得在这里好好休养一个月时间。唉,都是我不好啊,把你害成这样子。”
“那当然是你不好,难道会是我多大的过错吗?再休养一个月,下一次月*经周期又要开始了,我特么又要痛苦一次。你这人渣,我真是恨不得宰了你!”冷月接着话就上,冷冷的斥责道。
刘常宏还是笑了笑,没来得及说话呢,冷月便又冷道:“笑什么笑?以为你笑容多迷人呢?看见你的笑,我就特么感觉恶心。”
可实际上呢,当刘常宏神采飞扬、一脸迷人微笑进来时,冷月看得心里都突突跳了两下。她无法否认,这个包办婚姻中的丈夫确实还是外形气质很不错很不错的,比起首都那些公子哥儿们来,实在是优秀不止一个档次级别。哪怕刘常宏也是人模狗样,但总的来说还是很养眼的。
刘常宏听得稍稍有些郁闷,但还是脸上浮现着微笑,道:“冷月,面对你,我总不能哭吧?”
“是是是,你不能哭,想哭的人特么的是我!”
不能不说,冷月这女子啊,嘴确实还是很刁的,顶得刘常宏继续郁闷。反正,刘常宏习惯了这样的郁闷,因为知道冷月的脾气,似乎是越来越熟悉了。如果哪天冷月不这样跟他顶,他反而会不习惯的感觉。
刘常宏还是呵呵地笑了笑,道:“冷月……”
刚刚说了两个字,冷月突然双眼神光冷冷地瞪着刘常宏,让他居然不再说下去。那时冷月的表情很严肃,如冰壁似的,不知道她要干什么,但是,刘常宏也就怔怔地看着冷月,看她到底要干什么。
结果,五秒钟之后,冷月移开了视线,又望鲜花去了,嘴里淡冷道:“人渣,你想让我开心吗?”
“呃……”刘常宏怔然,随即便微笑道:“那还用说吗冷月?你是我的妻子,我当然希望让你开心了,甚至希望你睡着了都是面带微笑的。其实,你笑起来特别美的,倾国倾城那种。要是你笑……”
“行了!少在那里卖弄你的口才了!”冷月实在听着刘常宏的话感觉很恶心,又打断了他,“你这人面禽兽有这么迷人的笑容,有那么好的口才,不好好利用一下,我特么真是觉得浪费资源了。”
刘常宏听得颇然有些兴趣,眉头微微一抬,笑意甚浓,顺着冷月的话道:“哦?冷月,你打算怎么合理利用资源,达了资源的优化效益,或者说使用最大化和最良性?”
“去!别特么跟我拽这些经济学的词句儿!”冷月又斥起了刘常宏,瞪了他一眼,然后盯着他的脸,接着道:“刘常宏,你这个人渣呢,我还是要佩服的,生得是人模狗样,气质非凡,口才上佳,外界形像也是正能量得不能再特么正能量了,很能讨女人喜欢的,这也是我不得不承认的地方。也因为这样的条件,你特么背地私生活里才能这么烂得让人恶心。不过,这样的时代里,倒也只有你这种人渣才能混得更好了。”
说着,冷月还真是点点头,像是有称赞的意思。说罢之后,她则是闭上了眼睛,看都不看刘常宏,仿佛刘常宏真的很令人讨厌似的。
刘常宏真是听不出来冷月都低是在赞呢还是贬,只能讪讪地笑了笑,道:“冷月,你说这么多,到底想说什么?”
“把那对贱人勾上手,上了她们,狠狠地上!”冷月闭着双眼,竟然是咬牙而语。她的神情如冰,仿佛又带着彻底的恨意。
“唔……”刘常宏听得胸中有点发闷,一头雾水的感觉,直望着冷月,道:“冷月,你说什么话呀?你让我勾谁上谁?这不是一个妻子应该做的事吧?”
“你觉得在我心中你真是我丈夫吗?”冷月缓缓地睁开眼睛,看着刘常宏,眼里充满了不屑和嘲意,接着道:“在我心中你就是一个极*品人渣而已,或者说女人杀手而已。你要想让我开心,就照我说的去做,勾她们,上她们,再给我拍点视频回来,这就更好了!”
刘常宏再次郁闷,郁闷得要狂躁了似的。好吧,他可真是服了冷月了。问世间还有冷月这样变*态而任性的妻子么?答案是肯定的:也许……没有吧?
可刘常宏还是无奈地看着冷月,摇了摇头,道:“冷月,我知道我对不起你,给了你很大的伤痛,可……你让我干这种事情,还要拍视频,也太荒唐了,我真的无所适从了,也无法想象了。”
“哼哼……你这个人渣,居然现在又在我面前冒充正人君子了是吧?这个世界本来就荒唐,荒唐之人也不只我一个。人渣,你要想让我开心,就照我所说的去做。也许,你要真能完成,我可以考虑跟你睡在一起。”冷月冷哼着,带着些许的愤世疾俗,最后神色竟然有些狡黠似的。
听到这样的话,刘常宏心头震了震,居然脱口道:“你可以考虑和我睡在一起?”
冷月白了刘常宏一眼,闭上了眼睛,道:“看你那副德性,就特么一禽兽吧?一听说能跟我睡在一起,就特么心动了是吧?好吧,我表示你要是能完成我交给你的任务,我就跟你睡在一起,你想怎么睡,想用什么姿势都行。只怕你这贱人完不成任务!”
靠!冷月倒数第二句话,深深地刺激了刘常宏,让他心血有些邪浪翻滚;冷月最后一句话,也刺激了刘常宏,让他竟然豪情万丈道:“冷月,你就这么小瞧我吗?说吧,勾谁上谁?”
“冷明月和冷明星这对贱人!”冷月缓缓睁开眼睛,又是咬牙而语,一个字一个字往外面蹦啊蹦啊!
“我日……”刘常宏听得实在忍不住了,脱口就是这俩字,然后傻眼了,无声了,直勾勾地盯着一脸恨意的冷月。他真的……真的被冷月的这个任务吓翻了……

【206】你想多了
刘常宏实在也是没有想到,自己这妻子这么任性啊!这种事情,她居然叫自己去做,而且就为了哄她开心啊!
若换作别的妻子,丈夫上自己的母亲,又睡了自己的小姨,这个妻子会怎么想呢?恐怕会坚决跟这丈夫离婚了吧?可到了冷月这里就精彩而任性了,唉!
可冷月却是冷冷地看着刘常宏那傻傻的反应,淡声冷冷道:“怎么了刘大英雄正能量、君子兼禽兽?刚才还豪气冲天,现在就蔫巴了?怂了?不敢了吧?”
刘常宏看着冷月那绝美的脸庞,郁闷地反问道:“冷月,咱妈和小姨跟你什么仇什么怨?犯得着这样吗?那可是你亲生母亲和小姨啊!刘常宏在你眼里禽兽不如,但也干不出这种事情来的。”
冷月闭上了眼睛,一脸冷然,道:“得了,别特么在我面前装了。反正她们就是俩贱人,你要搞就搞,我特么绝不反对,反而拍手称快,就特么想看看俩贱人那床上的下贱*淫*荡样。你要是不搞,那就拉倒,当我特么没提过这样的要求。可你特么也记住,你要是连这样的任务也完不成,就别想碰我一根汗毛。你要是搞了,一枪三雕的好事都给你了。我特么没给男人碰过,你一定好这一口吧?那就自己好好想想吧!”
我擦!刘常宏听得心头无语,这个妻子啊,这在太任性了,现在居然是劝说和诱惑的节奏来了,语言还是那么奔*放啊!可他怎么能对自己的岳母大人和小姨下手啊?
当即,刘常宏还是转移了话题,道:“冷月,咱不说这个了。要到晚饭时间了,你想吃点什么,我给你做去。”
“你?做晚饭?你能吗?”冷月睁开眼,不屑地瞟了刘常宏一眼,道。
刘常宏微微一笑,点头道:“应该能的。我答应过咱妈的,要好好照顾你。”
“随你便了,反正永远不喜欢你的假惺惺,不喜欢你让人恶心的笑容!”冷月说着又闭眼了,似乎真是不想看刘常宏的样子。
刘常宏点了点头,便站起身来,道:“好好好,冷月你不喜欢我,我理解。可……昨天下午我抱你突围,你亲我干啥?”
“只是觉得那样的时刻你还算是个爷们儿,仅此而已,你想多了。”冷月都不睁眼看刘常宏,淡然道。
“呵呵……那今天晚上你想吃点什么?”刘常宏笑了,问道。
“想喝点粥。”冷月淡淡地吐了四个字。
“嗯,没问题。让为夫替你做一碗永生难忘的粥吧!”刘常宏重重地点了点头,话语来得有点邪气。
“我呸你的为夫,恶心不你?”冷月一睁眼,冷斥一句,然后又闭眼了。
刘常宏看着冷月躺在病床上的美妙样子,邪邪一笑,然后大步出主病房,做晚饭去了。陪床护士见他出来,自然是进病房里陪护着冷月了。
到了厨房里,刘常宏忙碌开来。他用医院的上等大米作基料,淘好洗净,放砂锅上熬起了粥来。他从冰箱里取出半肥半瘦的长隆野狍肉,取了约二两,切成丝;又取了纯瘦的野猪肉半斤,放锅里蒸二十分钟,取出,再切成不到两毫米的薄片;随后剁了姜末、蒜蓉,切了小葱花,洗了四棵野油菜切成碎片,皆为备用。
食材准备得差不多了,刘常宏将炒锅烧热,野狍肉下锅慢煸。不多时,狍油出来,清香阵阵扑面之感,让人心醉神怡。这样的油料,算是极为纯净的,也是相当健康的。连在外面值班的另一个护士,竟然也是闻着就胃口大开,不知道这位先生用的到底是什么食材呢!
待狍油榨出八分,肥狍肉成了微金黄之色,瘦小的部分成了淡金之色时,刘常宏才将切好的野猪瘦肉入锅,中火两分钟翻炒。那时,厨房里香气更浓,更让人食欲大振,外面的护士都流口水了,暗赞这刘先生的厨艺好棒。其实,是食材太棒了哇!
接着,那熬粥的砂锅里已是煮得翻腾起来,能闻到米的清香了。刘常宏揭锅盖,将炒好的狍肉和六分熟的野猪肉入锅,扣盖,文火慢熬。他则是洗了六颗大枣,刀法细腻地削成了长条丝状来,再放入锅中。
等到十五分钟后,砂锅里已然香气四溢,浓郁得让人真流哈拉子,刘常宏自己都感觉饥饿非常了。他揭开盖子,放入姜末、蒜蓉,然后搅拌、关火,将锅提到旁边,焖了五分钟。
之后,刘常宏打开锅盖子,里面已是一团浓香扑面,让人更觉肚中饥饿不堪。这时,他放上了食盐,只放盐,连味精也不放,拿着勺子在锅里搅拌一阵子,又用筷子在里面顺时针、反时针搅动,搅得那米粒生末融于汤汁之中,形成了动人的糊状。
最后,刘常宏才放上了切碎的小葱花和野油菜,稍作搅动,这道粥也算是做成了,那个香气啊,真是让人闻得受不了。刘常宏用白瓷碗盛上了一碗,放上勺子,端着朝主病房走去。
刘常宏到了外面,那值班护士看着那粥,真是大赞不已,引得刘常宏微笑而骄傲。待进主病房里,陪床护士食欲都被勾了起来。没有办法,这粥的香味儿已然盖过了那病房里的鲜花气息。
冷月本来在床上躺着闭目养神,却也被刘常宏的粥之香味儿给吸引了。她睁开眼睛,看着微笑端粥而来的刘常宏,不禁也是口水暗暗往肚子里流,心里暗骂:嘿,这人渣是什么样的人啊?居然做饭这么香?
可冷月她却是面子上冷着脸,道:“哟,人渣,厨艺还不错?粥挺香!”
“过奖了过奖了。来,我来喂你吃吧?”刘常宏摇头笑了笑,端着碗到了床头,坐下来,道。
冷月瞟了一下粥碗,看着里面白色的粥底,上面绿色的菜粒、葱花,暗红的枣丝,金黄的狍肉片儿,深红的野猪肉片,金黄的油珠子;闻着那碗里飘出的醉人清香,实在也是胃口大动,胃酸急剧分泌之中。可她却是冷道:“喂你妹啊?我特么没长手是怎么的?我自己来!”
说着,冷月坐了起来。那时,护士连忙拿起床上小桌,打开,放在了冷月的面前,然后又急忙取来餐巾替冷月拴在脖子上。
这一切搞定,刘常宏笑着将粥碗放在小桌上,道:“那好吧,你自己吃吧,希望你能喜欢。”
冷月看都不看刘常宏,拿起勺子盛粥喝去了。这一口下去,真是让她从嘴里美到了胃里。可她却只是轻轻地点了点头,也不看刘常宏,淡声道:“嗯,还行吧!”
实际上,这已是冷月这一生吃得最美味的粥了哇!但她就是这样,不想捧刘常宏,只想黑他!
刘常宏听得那话,呵呵一笑,道:“还行就好啊!冷月,你吃着,吃完了锅里还有。我先出去了,也得吃饭了,饿了。”
“嗯,你滚吧!”冷月头也不抬,说完自己又盛粥去了。
刘常宏稍有郁闷,便出主病房了。那陪床护士看着这美女这么对待自己的丈夫,觉得好不可思议,只是……她不能说什么,在旁边陪着,看着冷月吃得那行香,也被粥的香味儿给迷住了似的,暗赞这个刘先生的厨艺实在太棒了!
刘常宏呢,自然是出去之后,盛了一大碗粥,狠狠地喝起来。他感觉到这长隆出产的食材啊,这在是太霸道了,怎一个爽字了得啊?
等到刘常宏吃了一大半,陪床护士居然端着冷月的空碗过来了。嘿嘿,这是冷月还要吃的节奏呢!
刘常宏暗自高兴,又给冷月盛了剩下的粥,亲自送了过去,放到冷月面前的小桌子上。冷月鸟都不鸟她,继续喝粥去了。
就这么样,冷月吃了一生最美的粥。吃完之后,她洗漱了一下,叫护士将刘常宏叫进去。
刘常宏正好吃完了,都把厨房收拾了一遍。护士要帮他做呢,他却不让。唉,护士只能感觉啊,这真是个居家好男人啊,又高大英俊,做饭又好吃,还这么勤快!
听到冷月叫自己进去,刘常宏便很快到了主病房。那时,冷月在床上半躺着,看都不看他,道:“人渣,你厨艺还行。可我感觉今天晚上的粥,你用的食材很特别,都是些什么肉和菜?”
刘常宏笑了笑,道:“冷月,今天晚上的肉是长隆森林里最健康的野狍子肉和野猪肉,菜也是山林里野生的野油菜,纯天然,绝无污染。昨天晚上,我专门叫人从那边送过来的,让你尝尝鲜。冰箱里还有不少的肉,可以支撑大半个月的食用了;但菜呢,只有四斤,恐怕隔两天就得从那边运过来才行。”
冷月听得不禁还是看了刘常宏一眼,心有所触动,但神色一下子还是冷了,道:“长隆到这里不下千里,你能这么做,是想让我感动吗?”
“呃……”刘常宏听得愕然,但还是笑了笑,道:“冷月,你说哪里话呀?我没有想让你感动的意思,只是你是我的妻子,我答应了要照顾好你的。所以,我只能用我觉得最尽力的方式来完成咱妈交代的任务。”
“得了吧!你们男人这些伎俩,我特么见多了。你这么费心费力地为我做事,还不是想让我感动?女人一感动,男人就敢动,你以为我不清楚?就你这外形气质和手段,能俘获不少女人心的。可你特么想错了,我特么不会感动的。当然,还是谢谢你这个人渣的粥,挺不错的。你要想让我感动,让我开心,还是那句话,上了那两个贱人,无视频无真相。也许,我还能助你一臂之力。”
冷月一阵冷斥,然后居然又转到这个话题上来了。刘常宏听着有点郁闷,却不知是犯了那门子神经,竟道:“你能怎么帮我?”

【207】人渣就是人渣
听到这话,冷月当场冷眼直视刘常宏,脸上浮现出无限鄙视的神光,冷笑道:“人渣,我特么这样的话,让你彻底心动了?还特么装什么装?心里还是很想上那对贱人吧?她们的外形气质,对你们这些男人的吸引力果然够大啊!你的妻子帮你去搞丈母娘和她的小姨娘,这真特么是千古难逢的好事吧?”
刘常宏被这一番讽刺给搞得脸上一热,因为冷月的话确实还是触动了他内心深处或者说阴暗处的邪恶神经。但他却是神情冷酷地摇了摇头,道:“冷月,我只是好奇你这样的女子为什么要这样对待自己的生母和小姨娘,好奇于你帮我的方法,而不是我一定要在你的帮助下去做到这样的无耻事情。你愿意说,则说,不愿意说,则不必说了。反正,这样的事情我是干不出来的。你手术刚过,还是好好休息吧!我先出去了。如果有什么别的需要,这里的护士可以,我也可以。”
说完,刘常宏看了冷月一眼,转身便朝着病房门外走去。冷月在床上躺着,看着他那高大挺拔的背影,冷嘲道:“哟哟哟,还特么装正经呢?人渣就是人渣,怎么装了也不特么是君子。这世界上就特么没有君子!”
对于冷月的愤世之语,刘常宏不置理睬,径自出了主病房。反正,他觉得那是丈母娘,是小姨,自己怎么也不能无耻到将她们推倒吧?至于冷月的任性,那就随她任性好了。他想了想,呆在这里也没有多少意义,还是去外面走走吧!
于是,刘常宏戴上墨镜,离开了南湖军医大,到外面的大街上四处转了转。这里离着南湖公园也不是很远,去那里转转也挺好的。
到了南湖公园那边,刘常宏绕着南湖转了一会儿,便选了一处僻静的地方停了下来。那是湖边小土岗子上的林子里,树木很茂盛,在岗子顶上有一处小凉亭,无人前去。因为这林子里似乎……蚊子比较多一点,坐在那凉亭里便是要受吸血之扰。而公园里的蚊子叮人都叫一个狠,一叮一个包,相信很多朋友都深有体会。
而刘常宏呢,到了那处凉亭里,确实也感觉到蚊子挺多。周围城市的夜灯射来,这处地方还是显得很幽暗宁静。可是,他不怕蚊子,因为他在动——脑子里陷入了一片清宁之中,那道隐约的人影又出现了,他闭上眼睛,身体运动了起来,竟然身体和大脑中的人影一起演绎起了太极。
刘常宏在动,蚊子便不近身。他能听到蚊子振翅的声音,很清晰,似乎这些蚊子就离身体不远,但却无法靠近。如果此时你在旁边,能看到一个奇怪的现象——随着刘常宏肢体的舒展灵动,成百上千的蚊子在他的身体周围飞绕着,组成了蚊子人形的模样,这倒是挺有趣的吧!
也许,蚊子们也能感觉到刘常宏身体里散发出来的某种强劲气息,根本无法飞临其身也。久而久之,蚊子们也索然无趣一样,尽数飞走。
刘常宏那般演绎之状,肢体时而舒展,时而灵动如闪电,行走若奔雷惊浪,回转圆润自然,浑然与天地成一体的感觉。似乎,他一举一动之间,都有无穷的力量在散发着,会产生可怕的攻击力。而他呢,只感觉到这是一种很美妙的享受,动静之间,小腹里热暖暖的太极内劲在奔流着,似乎是流向了四肢百骸,全身舒爽极了。
待到一个小时后,刘常宏一身的毛毛汗流了出来,回手停步,归位亭子正中间,长长地呼了一口气出去。他睁开了眼睛,摘了墨镜,整张脸在幽暗的光线中显得那么气韵神俊。
然,就在那时,在刘常宏的身后响起了清脆的三个巴掌声,像是有人在为他鼓掌。刘常宏听闻这“啪啪啪”的响声,心中一惊,但还是很自然淡地回转身来,只见……
在小凉亭外面的小路边上,站着一个墨镜汉子,双手插在裤包里。他黑衬衣、黑长裤、黑皮鞋,皮肤白晰,挺鼻薄唇,四六分的绅士头。这汉子身高约是有一米七五的样子,身形瘦条修长,面容上来看,也就三十出头的样子吧!光看他的身形,也感觉到他像是个高手,这是刘常宏切身的感觉,因为他感觉到了一种气息,这便是高手的气息。
这汉子戴着墨镜,整个人又有种神秘感,那白晰的脸上似乎还有一种似笑非笑一样的微笑,让刘常宏感觉很奇怪。但是,刘常宏并没有不镇定,只是看着这汉子,淡声道:“谢谢先生的掌声,再见!”
说完,刘常宏转身从另一边朝着凉亭外走去。可那汉子却道:“阁下叫做刘常宏吧?”
这汉子声音显得也很淡,但也算是温和有味儿。刘常宏闻声心里微惊,复停下脚步,转身道:“先生认识我?”
“呵呵……”汉子淡然一笑,接着道:“未曾见过,但也算认识。今晚偶然相逢,你的王氏太极玩儿得很不错,有点高手的风采。”
听得对方这话,像是夸奖,又像是不屑一样,刘常宏心底生出一股傲气。可他到底是心性沉稳之人,便道:“多谢夸奖,只怕我这点本事在先生面前,只为班门弄斧而已。能请问先生高姓大名么?”
汉子点了点头,侧转了一下身,望向了林子外面,仿佛是目光在透过层层密林望着在夜光中轻波荡漾的南湖,说:“你可以叫我无名,无名小辈的无名。”
“哦?先生你可真够谦虚的了。既然先生能观我王氏太极,又不肯报上真姓大名,刘常宏便不再生结交之意,告辞了。”刘常宏听得对方回答,心中自有盘算和猜想,便作欲离之状。
“嗯!刘先生请吧!”无名点了点头,右手潇洒一伸,示意刘常宏离开的节奏。
嘿!你这人也真是怪,还真是顺着杆子说啊!刘常宏心头生起些许的不悦,但也懒得理会了,便真是朝着亭子外面走去。
可刘常宏未曾走出三步,刚到亭子外,那无名便又发话了:“也许,下一次无名与刘先生见面,便将是一场生死之战了。刘先生,你的身手还欠火候,多努力吧!”
闻得这话,刘常宏心中暗惊,淡然转身,望着无名的背影,见他身影在夜色中有种飘忽不定的感觉。特别是那夜风拂动无名的衣袖、裤管,他更有一种虚幻的味道。
一时间,刘常宏竟有一种此人实力深不可测的感觉了。这种感觉,在他的人生历练之中,也仅从已逝的老恩师身上感觉到过。没曾想,此人年纪尚轻,竟然也给了他这等感觉。
毫无疑问,刘常宏觉得无名在嘲讽他的实力太弱,或者是真没有将他刘常宏放在眼里。可刘常宏心底压抑着傲气,淡然道:“阁下虽然认识我,但我却不知阁下。素昧平生之人,何来生死之战?且不说你是大高手,我才真正小辈,哪敢捋虎须?我有我自己的事情,没什么心情去与人争高下生死。”
“人生仕途,官场江湖,风云变幻,朝为王,暮为贼。凡此间精英者,生死博弈之事,由来已久。刘常宏先生,有些事情,由不得你选择!”
无名说完,淡然转身,默默地看着刘常宏,脸上神情透着一种淡然,却形成了一种强大的压迫力。虽然他戴着墨镜,但刘常宏仿佛能看到他那一双充满了霸意杀机的眸子。
刘常宏听罢这样一番颇有寓意的话语,似懂非懂,但也不多想,只道:“先生说得这么深奥玄乎,刘常宏不懂,也不想去懂。既然你认定如此,那我也就觉得如此吧!我还有别的事情,先走一步。”
说完,刘常宏转身,大步前行,脚步灵动,显得矫然健态,头也不回,不多时已下小岗子,沿南湖岸边朝公园正门方向行去。
无名在刘常宏转身下岗之时,身形突然而动,几个轻灵跨步,如同飞起来一样,脚下无声无息就到了亭子中央站定。他神色肃然,直望着刘常宏的背影,直到刘常宏消失在湖边,才低声沉道:“此子虽强,但终究一过河小卒尔尔!”
说完,无名转身与刘常宏反方向下小岗子,不多时亦然消失在南湖之滨……
刘常宏虽然并没有把这名叫做“无名”的汉子的话刻意放在心头,但却也是感觉到山外有山,人外有人,心底那种男人争强之雄心也燃烧了起来。他也就不相信,自己要是努力修习太极内劲,还会怕了此人不成?
不过呢,刘常宏也感觉到了这无名与自己恐怕并不是偶然相遇的,好像有一种被人盯上了的节奏,更觉得今天晚上这无名像是对自己敲警钟一样。这他妈就怪了,老子走老子的路,除了混官场,难不成还得混江湖不成?
回到医院之后,刘常宏想去主病室看一个冷月,甚至是和她探讨一下这方面的事情。呵呵,这种时候,他想到了冷月,想对她说一下今夜的遭遇。也许吧,因为曾经的冷月也是军中高手。
不过门外的值班护士对刘常宏说冷月已睡去,他便作罢,回家属房间,洗澡,上床,睡觉,明天再和冷月说说吧!

【208】如此薄情薄性?
第二天早上,刘常宏起床来,去看了一下冷月,问她想吃什么。
冷月心里也就当刘常宏这人渣是想讨好自己,反正这人渣的手艺也不错,便说想吃面条。
结果,刘常宏依着冷月的要求做面条去了。他这一碗面做出来,依然是清香扑鼻,引人胃口大开。因为这面除了小葱、面条和食盐是外界产的外,其余都是长隆特产了,以獾子肥肉取油,加以野猪肉丝,再配上鹅脚掌野菜,这面真是香喷喷,充满了山里自然纯净态。
刘常宏将面条给冷月端去,冷月自然是再一次胃口大开,坐起来,端着吃。可刘常宏却没有面条吃,因为他只做了一碗,得多省点材料,免得总是让长隆那边特运过来,太劳民伤财了。
刘常宏到厨房里,自己熬了粥,煎了面饼,还是那么香。当然,粥是他在给冷月做面条的时候就熬上的。
这一通忙碌下来,伺候冷月又是给自己做早餐,还要洗碗什么的,忙完了都早上八点了。那时,冷月也在护士的帮助下洗漱完毕,换上薄薄的病号服,坐到主病室外面的大阳台上,看着晨光风景去了。
刘常宏来到主病室的阳台上,在冷月旁边的一把木椅上坐了下来,扫了一下省城早上的风光,感觉还是很惬意,道:“冷月,高隆还算不错吧?”
冷月倒是点了点头,淡淡道:“陈叔来的这快三年来,建设确实很不错。”
“嗯,他是个能人。”刘常宏点了点头,不得不如此回应。
冷月却是冷冷一笑,道:“政治上的能人,都是上面有人而已。上面没人,你能干顶天,也等于零。”
不得不说,冷月说得很现实,把刘常宏顶得居然无语了。不过,刘常宏还是笑了笑,然后把昨天晚上的事情对冷月说了一遍。
冷月本来对刘常宏的一切都不感兴趣,但此时听得刘常宏那么说,倒是有些兴趣生起来了。她微微一偏头,看了刘常宏一眼,居然是嘲笑道:“人渣,你自以为身手了不起啊,却没想到遇上比你更生猛的角色了吧?如此看来,做你的妻子真是我的耻辱。你就是这么一怂人,居然看到无名就觉得自知不如他的身手,连一战的勇气也没有。如果我是你,我特么就试试一丫的到底有多牛。哪像你,怂成这尿性了!”
刘常宏淡淡地笑了笑,道:“冷月,话也不能这么说,人就得有自知之明吧!无名的气度底蕴,你是没有真正见识到。当时我在他的面前,确实感觉自己很渺小,不堪一击似的。而他竟说我和他下一次见面,居然会是生死之战,我真想不通,所以来问一下你,此人有什么来历。”
“你问我?我怎么知道?他长什么样儿?多高?说话什么举止、神态?我特么都不知道!而且,我所遇到过的高手中,陈叔和王安顺、李晓勇两位前辈的身手已算是很高的了,元老也是高手中的高手,其余的高手我就不认识了。”冷月没给刘常宏什么好脸,冷冷低语。
刘常宏听得疑惑,但却是望着省城,轻轻地点头道:“也许吧,此人故意跟踪了我,或者是暗中调查了我的一切。也许,未来的我在某些方面是一种威胁吧!可我是你爸的女婿,他还敢杀我不成?”
说着,刘常宏还回头看了冷月一眼,脸上有些许倚仗的笑容呢!冷月见他这样子,不禁冷斥道:“人渣,你此时应该拿面镜子照照你自己,看看你那副德性,就特么让人恶心的吃软饭的样儿,有多大出息呢?你别忘记了,我爸那个老人渣连你这样的女婿见都不想见的,所以,你要是让给干死了,我大不了守寡,然后改嫁,这有什么呢?”
“呃……”刘常宏没想到冷月话语来得这么生猛、犀利,当场怔然,索性也是随性而语,极为感叹:“冷月啊冷月,一日夫妻百日恩呐,你就……如此薄情薄性?”
“没日呢!滚!”冷月瞪着刘常宏,轻声斥道。
刘常宏一懵,直望冷月,五秒钟之后才恍然一笑。那时他才明白了,冷月的回答居然是冲着“一日夫妻百日恩”来的。
就那时,冷月又斥道:“笑你妹!滚!”
刘常宏只得点了点头,啥也不说了,脸上笑容更浓,心里都要笑抽了似的,转身朝着病房里走。他确实没想到冷月啊,居然如此奔放,反正他有点喜欢这种味道。
不过,刘常宏刚到阳台与病房的入口处,见护士端着药水进病房了,便回头笑对冷月,道:“老婆,得输液了。”
冷月背对着刘常宏,懒得理他,听而不闻一样。刘常宏见状只能默然,进病房,朝着护士笑了笑,便出去了。
刘常宏回到自己的家属房里,还是打开电脑,浏览起了新闻,关注时局,也关注隆安方面的情势。到上午九点的时候,他的手机响了。
刘常宏拿过手机一看,居然是冷明月打来的。他情不自禁地想起了冷月那种任性的要求,无奈地摇头笑了笑,但还是得接这个美艳丈母娘的电话不是?
当然,刘常宏也猜到了冷明月可能会在电话里说什么事情了。他接通了电话,礼貌道:“妈,我是常宏,你和小姨还好吧?”
“嗯嗯嗯,常宏,我们挺好的。你让我们带回首都来的菜和野味儿肉食,味道实在是太美妙了,冷月爸爸吃了很开心,夸这是他吃得最好吃的东西了。你这孩子真是会办事情,这送的是最好的礼物了。”冷明月在电话里显得很兴奋,很开心。
刘常宏闻言心喜不已,马上道:“妈,只要爸爸吃得开心,我和冷月也就很开心了。如果你们喜欢,我会定时往首都送货过去的。”
“呵呵,你这孩子就是懂事。你爸问了一下这些肉和菜的来历,也是很欢喜,夸你懂事,会办事。他决定了,会指示相关部门进行大批量采购的。”
刘常宏听到这话,更是兴奋不已,道:“谢谢妈和爸爸对长隆发展的支持和厚爱了。那这样吧,我会让长隆方面尽快把报价做出来,然后……”
不等刘常宏说完,冷明月已呵呵一笑,道:“常宏,不用你这么费心了。那些产品的包装上都有地址和联系方式的。我在想,现在恐怕订单已经以电子扫描件的形式发到绿野极味了。常宏啊,这可是很大一笔生意的。你爸关照了质检、卫生等部门作了最快的检测报告,这些产品全是特级优质以上,超越了国家相关基*地的特供产品。你这一次孝心行动,将带来的是每年过三亿的采购量,只是不知道绿野极味的生产条件能不能达到这要的要求?”
刘常宏听到那个,心头更惊啊,感觉到未谋过面的岳父大人真是能量极大啊!可他还是装吃惊样,道:“妈,你可别吓我啊,这么大的单子吗?”
“呵呵,妈哪能吓你呢?常宏,你也不想想,在首都有多少离退高干及家属,又有多少现任高干及家属,还有多少次国宴、接待宴,每一年的菜类、肉类需求是很大的。而你们长隆绿野极味的供货量,仅占了百分之十不到,将用于重要人物的日常生活以及重要宴会当中。其余的,还得其他特供基*地提供。现在啊,你得把绿野极味那边的生产盯紧一点,不能出什么差错。要是有什么差池,那是要倒大霉的事。孩子,好好干吧,我们看着你呢!”
这一番话,听得刘常宏心头暖暖的,也是非常激动,当即道:“妈,请你和爸爸放心吧,我一定让那边全力保障首都的订单,做到细致无遗漏,优质保量。也谢谢你的细心和关心,常宏感觉到很幸福。”
“嗯,有你这样的话,妈就放心了。对了,月儿的病情如何了?”
“还好!今天能下地了。这些天我也会好好照顾她的。她所食用的食材,也大多来自绿野极味。”
“嗯,这样最好。常宏,你会是一个好丈夫的。就这样,你先忙一些相关事情吧,妈挂电话了,回头再聊。”
说完,冷明月真的挂掉了电话。刘常宏满心激动和兴奋啊,都从椅子上跳了起来。他能想象得到,百万大山广袤的大地上产出的野物肉类和野菜系列,登上国家级宴会大雅之堂,那会是怎么样的令人欣喜和激动,绿野极味这块牌子要炸响了啊!
可这个时候,在长隆,在绿野极味销售部的办公室里,销售经理惊呆了。这名销售经理是高薪应聘而来的,今年三十五岁,女性,温婉大方,皮肤白晰,五官有些立体感,很漂亮,身着黑色短裙工作套装,性感动人中又有干练之风,来自南方,名叫骆香云。
骆香云接过一个重要电话,然后看着自己电脑上的邮箱里的内容,惊得都说不出话来。足足五分钟之后,她将电话打到了长隆生物制药销售总监王克楠那里。
王克楠现年四十岁,女性,端庄秀丽,风韵犹存,是个很果断睿智的女人。她以前也是某国企的销售副总,高薪跳槽来的长隆生物制药。她接到电话后,也是惊呆了,然后看到骆香云转发过来的邮件,更是无法相信眼前所看到的这单生意。
王克楠以前身在大国企里面,见多识广啊!她明白长隆到底是个小地方,绿野极味只是长隆生物下属的一个子公司,却能接到这个国家最高规格的采购订单,实在是太出人意料了。
面对这么大的单子,王克楠激动、兴奋,但却是猛地想到了刘常宏部长前天夜里要过一批货,恐怕这单子和他有莫大的关系吧?只是这单子太大太重,她也无法拿出决定来,接还是不接,接的话,怕生产力跟不上,那是要挨惨的节奏;不接的话,错过了就太可惜了啊!
于是,王克楠只能想到长隆生物总裁董清来。有两个月没见到董清了,但她还是常常会召开集团电视电话会议的。同时,她还兼任着绿野极味的总经理一职呢!
呵呵,董清怀孕都近九个月了,快临盆的节奏了,当然是不能再露面了。毕竟,在所有集团员工的眼里她是单身呐!不过,她本聪明,跟虞心雨是好姐妹,受教不浅呢,在集团的发展、运转上还是非常有一套的。所以,这时候王克楠请教于董清,请她拍板,倒也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了。

【209】狠赚一笔
董清、黄芸芬都是租住在长隆花园里的,以前虞心雨也是住的那里。董清在家中接到了王克楠的电话和邮件之后,也是深深地震惊之中。
董清也无法想象,绿野极味竟然接到这么高规格的订单。她也是极聪明的女人,很自然地联想起了刘常宏要的单子,因为董大勇回到长隆后,把这事儿对她讲过。那时的董大勇对姐夫已经除了佩服之外没有别的了,觉得姐夫太能了,居然是攀上了首都的大人物了。
想想刘常宏的能量和能力,董清只能为他骄傲和自豪,因为他是自己肚子里孩子的父亲。她当场没能回复王克楠,因为自己心头也没有底。
那时,董清迅速地调出了绿野极味的生产资料以及人事资料,她在按照从虞心雨那里学来的东西,研究着绿野极味的最大生产能力和人工后勤保障,甚至也考虑到了产品运输环节。毕竟绿野极味要做的是大型肉蔬产业,而不是只保证首都的这笔大单子,还要保证其他民间供货,比如家乐福、沃尔玛的供货呢!
董清仔细研究和测算了之后,再配合一下营销的策略,在两个小时后,她都有些累了,才给王克楠回了一个电话。她如此说:“王总,这个单子我们现在只能接一半。”
王克楠知道董总裁这么久才回自己的电话,一定是有她的原因的。只是她有些惋惜道:“总裁,接一半的话,会不会这单生意做不成了?人家的采购意向是三个亿啊!”
董清微微一笑,道:“王总,按我们现在的生产基地规模、人员配备以及产能来说,这个单子是能全部接下来的,但毫无疑问,其他的供货我们就吃紧了,民间销售这一块也做不大了。而且,你应该比我更明白这销售的上浮策略吧?”
王克楠到底是销售总监,当场明白,马上回道:“总裁放心,我懂你的意思了。这就让骆香云和对方沟通谈判去,全单涨至……三亿五千万。”
董清知道骆香云也是个很能干的女人,因为骆香云和王克楠都是虞心雨挖来的销售高手,但她觉得骆香云还是有些年轻,便道:“王总,这一回的采购方来头很大,而且要求采购合作得绝对保密。骆经理出马的话,也许还不如你老辣啊!”
王克楠对于骆香云倒是很有信心的,回道:“总裁您放心吧,我觉得骆经理是有能力完成此事的。”
“嗯,好吧王总,这事儿就交给骆经理去办吧!不过,事情要是办成了,我们真不能忘记人家宣传部的刘常宏部长啊!要是没有他牵线搭桥,咱们做不成这么大的生意啊!”董清说得很正式,实际上内心为刘常宏自豪不已。
王克楠听得这话,也是不禁道:“是啊是啊,总裁,来到长隆之后,我才真的见识到了什么叫做年轻才俊,刘部长确实够得上份儿啊!有他对长隆发展的关注,咱们真是受益不浅啊!”
董清听得心里暗笑,没有我家老公,长隆生物都是不存在的。只不过她也正面道:“刘部长现在在省委党校学习,等他回来了,要是咱们这单子做成了,你和骆经理以及相关人员请他吃个饭吧,表示一下感谢。”
“嗯,总裁,我知道了。只是……要真是感谢刘部长的话,您觉得送多少比较合适?”
哈哈,王克楠真不知道内情啊,居然还想给刘常宏送钱来着。
董清听得心头暗笑不已,这长隆生物都是我老公的,你要拿他的钱送他么?只是她呵呵一笑,道:“王总,刘部长不是爱财之人。咱们送多少他也不会收的。请他吃个家常便饭就好了。他志在仕途,不在于金钱!”
“哦~~~我懂了总裁,那就先忙了?”
“嗯,行的!等你的好消息!”董清说完便挂掉了电话。
随即,王克楠给骆香云去了电话,转达了董清的意思,说总裁要求首都方面价格上浮五千万,要不然无法完成全额供货,只能做一半的订单量。
骆香云见这最终的谈判任务和订单决定权到了自己手里,还是激动了一把,也充满了信心。和这样的高级求购方打交道,她还是第一次,激动是难免的,但上级的信任也是她极大的动力,她对自己的能力也是相当有信心的。
当场,在自己的办公室里,骆香云深呼吸了两回,平息着自己的心情,整理了一下思绪,知道应该怎么操作了。然后,她按着首都方面的座机电话打了过去。那边很快响起了一个低沉干练的男音:“喂,哪一位?”
“领导您好,我是南湖省长隆县绿野极味销售经理骆香云,很荣幸能与您通话,也非常感谢您给我们发过来的订单邮件。现在与您请通话,不打扰吧?”骆香云的声音很温柔动听,那种温柔能不知不觉说到你骨子里,让你听得很爽,这也许天生就是做销售的好料子吧?
“哦?呵呵,不打扰,我正等着你那边的回复呢!”
很显然,在骆香云的声音面前,对方那似乎是领导模样的男子声音缓和了很多。当然,这是首长吩咐下来的任务,他也不得不很好地执行和完成。
骆香云马上道:“既然不打扰您,那我就说说这们这边的情况吧?”
“嗯,你说吧!”男子的声音还是很亲和,道。
“领导,情况是这样的。绿野极味的产品都产自原始森林之中,纯天染,无污染,口感好,相信这一点已经得到您的验证。但是,我们的生产成本很高,森林环境艰苦、复杂,不利于生产基地的开发和建设,人员配备要求也很高,而且我们的产品已在民间有很多的订单需要完成。如果全力保障您的这份订单,势必我们只能抛弃一些别的订单,这中间牵到的损失是非常巨大的。这样的情况,希望能得到您的理解。”
对方听罢这话,长“唔”了一声,回道:“听你的意思,这是要拒绝我们的订单了吗?”
很显然,这位领导的语气有点不悦了。骆香云听得出来,但却是微笑道:“领导,我不是那个意思。现在我们的具体情况就是这样子的。假若是两三年后,您这样的单子我们是能保证两到三份的量的。但现在,如果您能理解的话,我们可以全力保证一半的订单量。可是,您的需求是至高的,一定要我们全力满足的话,我们只能带着巨大的损失毁约其他的民间订单,在只能保住成本的基础上为您完成专供任务。没有办法,香云只能求领导您开恩,看能不能只做一半的订单?”
唉,骆香云这话说得很温柔又无奈,听得人心中都是极为不忍,而那领导听着也舒服,因为享受到了权力带来的爽意。他呵呵一笑,道:“唉,有你们这一番心意和认识,我们也表示非常理解的。只是上头的要求是这么大的单子,预算都已经紧急做好了,缩减到一半的量的话,恐怕会让人不满意的。这样吧,你说说你们损失的事情,我看看能不能在权力范围之内进行一些微调。”
听到这个,骆香云心底喜然,连忙道:“谢谢领导的理解和支持啊!如果领导确意要定这么大的单子,恐怕我们只能请求订单量额不变,但金额得增加五千万,才能保住我们的成本了。领导啊,经过我们相关部门的紧急测算,这个数目也仅仅是能保住成本了。”
“嗯,增加五千万没问题,今年你们能保住成本,明年扩大规模,然后可以盈利了。但前提只有一个,保证高质量的产品。配送的话,至少是三天一送,大配量的话,我们会及时和你们联系。以后主要的运输环节,你们保证送到南湖国际机场就行了。”
骆香云也没有想到啊,居然这领导这么爽快就答应下来了。当然,她也不知道这里面的文章——一来呢,人家大首长发话了,这采购是势在必行的;二来呢,这采购的预算金额里不在乎区区五千万的;三来呢,现在这领导是能够拍板做这笔交易的;四来呢,嘿嘿,你懂的。
于是,骆香云很礼貌道:“骆香云代表绿野极味以及长隆生物全体销售人员,感觉领导的理解和大力支持。请领导放心,我们的生产线、质检、运输等方面一定全力以赴,完成您的任务指标。如果机会合适,欢迎领导一行前来长隆,实地参观我们的生产基地、车间,多提宝贵的指导意见!”
对方呵呵一笑,道:“行行行,有你这样的保证,我也就很放心了。有时间了,我们会去长隆走一走,看一看的。听你这声音,一定是南方女子,温婉动人啊!到了那边时,你一定要陪同我们参观吧?”
听到这话,骆香云心头似乎想到了什么,当即有些娇意,道:“呵呵,谢谢领导夸奖了。领导您真是见多识广啊,香云正是南方人呢!领导您点了名,香云一定届时全程陪同参观。”
“呵呵……好啊,期待有那么一天。就这样吧,我先让人修改一下订单合同,然后重新发给你们。订单金额我们会先支付百分之十,余下的百分之九十,每月一支付。”
“好的,领导您忙,我可就恭候您的邮件了?”
“呵呵,就这样!”
领导挂掉了电话,骆香云已然兴奋得从椅子上跳起来了,很自我振奋地振了振臂,喜叫了一声“耶!!!”
不到半小时,骆香云收到了新的订单合同,看着上面鲜红的高规格公章扫描图,她已是激动不已,马上将这电子版打印出来,签字,盖章,然后扫描,以邮件形式回发。如此一来,这笔交易就一锤落音,不到四个小时已完成。总的说来,这还是权力的因素在起作用啊!
随后,骆香云将情况汇报王克楠,王克楠上报董清,皆大欢喜。董清更是高兴,这一笔多出来的五千万,赚得真是舒服,而且同时在保证大额订单的同时,按她的测算,民间订单也是不会损失的,一切都在于营销策略呢!
当然,这一天整个绿野极味也沸腾了,因为这么大的来自首都的订单,但谁也不知道这是哪个部门订的,因为要保密的。当然,接下来绿野极味更忙碌了,各个环节都得加班加点了。
董清也实在忍不住,拨打了刘常宏的电话。那时,刘常宏都准备给冷月做午饭了,刚刚到厨房,见是董清的电话,便也愉快地接听起来……

【210】一炮双响
董清在电话里显得还是有些激动,将一切告之刘常宏,听得他真是惊喜无比。刘常宏也不禁是笑赞道:“清姐啊清姐,我的好女人呐!你可真是能啊你,就这么多赚了五千万。长隆生物在你的手里,何愁不能赚大钱呢?”
当然,刘常宏知道人家首都那边负责采购的领导爽快地多给了五千万,里面的文章很多嘛!
董清被爱人这么一夸,自然也是很为开心,道:“常宏啊,别夸姐了啊!姐知道,这都是你的功劳。没有你的渠道,哪能有这样的高规格订单呢?你可就是我的神啊你!不不不,你是长隆人民的神!”
刘常宏呵呵一笑,然后对董清养胎的事情也是一一问候,什么方面都问到了,非常细心。最后,他作了一个决定,但是没有告诉董清,只是按着从黄芸芬那里得来的消息,说自己在党校学习完了,就一定会赶回长隆,等着孩子们的出生。
当然,董清也说自己做过B超了,怀的是一儿一女,这可把刘常宏给乐坏了。想来董清在长隆现在也是有头有脸的人物,想做个胎儿性别鉴定也不是什么难事的。
而董清也说,黄芸芬妹子也每周要到省委党校学习,说刘常宏这么久了没有过夫妻生活,可一定要抓住机会,别憋坏了。呵呵,对于这样的好女人,刘常宏怎一个感慨了得啊?两人在电话里温情了好一阵子,才结束了通话。
这电话打完,刘常宏脸上的笑容那是一直都不减呢!他马上拨打了秦子明的电话,电话通了,便是开心道:“子明哥,好久不见了,还好?”
“嗯,常宏老弟,一切都好,一切都好啊!你呢?在省委党校学习还好?”秦子明听到刘常宏的声音,也是很高兴的,问道。他当然知道刘常宏一定不是在党校学习,只是随口开个玩笑。
刘常宏听得会心一笑,道:“都挺好的,谢谢子明哥关心了。这个月25号左右的样子,是董清的预产期,还得麻烦一下老哥哥你啊!”
“哦?你是让我去长隆帮着接生么?这个是没问题的,在你接生龙子龙女,是我的荣幸。”
“呵呵,子明哥,你开我玩笑啦!我又不是什么真龙天子呢!我的意思是,你在那边安排一台移动生命线下长隆去吧,那个设备一流一流的啊!同时,再派隆安医院最好的妇产科女大夫和护士下去,我要我的儿子和女儿以及他们母亲都绝对平安无事。这一点,子明哥是没有什么问题的吧?”
“行行行,没问题的,这包在我身上啊!常宏老弟,你要喜当爹了,恭喜恭喜啊!”
刘常宏听得开心,道:“多谢子明哥了。那什么,你也快当爹了吧?”
秦子明听得这个,也是欣然一笑,回道:“呵呵,是是是,还有三个月左右的样子,呵呵……”
刘常宏听到这样的话,明显是感觉到秦子明也难以掩饰内心的兴奋,道:“子明哥,感觉你快笑抽了似的。你这中年得子,还一下子儿女双全,真是大幸啊!”
“呵呵……是的是的,唉,也真是没想到啊!也许吧,要不是有舅佬倌作主,我和三花这一生也就不谈什么后代不后代了。”秦子明继续笑着,也很感慨,说着话锋一转,道:“老弟,董清弟妹不也怀着一儿一女么?要不,咱这两对双胞胎订个娃娃亲怎么样?”
刘常宏听得哈哈大笑,道:“儿孙自有儿孙福,感情也让他们自己去磨砺和发展就好,但是,子明哥,咱们俩这亲家也就这么打定了。比亲兄弟还亲的亲家嘛!”
秦子明也是听得开心不已,哈哈一笑,又和刘常宏扯了几句,两人才愉快地挂掉了电话。
接着,刘常宏便开心地做起了自己和冷月的中午饭。他今天做了两荤一素加一汤,用托盘端起来,送到了病房里,坐下来和冷月一起吃。毫无疑问,刘常宏这手艺加上纯天然的绿色食材,做出来的饭菜香极了,让冷月是胃口大开。
只不过呢,冷月还是懒得跟刘常宏多说什么,只是道一句“人渣就是人渣,厨艺只能还行!”,便自顾吃饭了。
等到午饭完了,冷月用纸擦了擦嘴,看着起身收拾的刘常宏,不解道:“人渣,我看你今天一中午吃饭都脸上笑烂了似的,有特么什么好事啊?或者是……你脑抽疯了,笑得停不下来了?”
刘常宏脸上还是那开心的笑容,低声道:“冷月,当然在是有好事了。这个月二十五号左右,我儿子和女儿就要出生了。我要当爹了,能不高兴吗?”
“儿子和女儿?双胞胎?一炮双响?”冷月淡淡地瞟了刘常宏一眼,道。
“呃……”刘常宏被那句“一炮双响”搞得愕然一样,马上嘿嘿一笑,点头道:“嗯嗯嗯,双响呢!”
“看你笑得那样啊,真是没当过爹。禽兽当爹,小心教养出来的孩子也是禽兽!”冷月白了刘常宏一眼,冷道。
刘常宏听得这话,还是呵呵一笑,低声道:“我们家太太冷月大人可不是禽兽啊!”
“你……你敢说那禽兽是禽兽?活得不耐烦了吧你?”冷月知道刘常宏的话里指的是他爹。
可刘常宏还是笑了笑,道:“冷月,你可别告状啊!我要是就这么一句话被弄死了,那你这寡也守得太冤了吧?再说了,你要是真守寡了,那天天想追你的人不是太多了点?多烦恼啊你?所以呢,你还是……”
“得得得,别给我扯淡了,废话连篇!滚去洗你的碗吧!我讨厌你这禽兽,但还不至于那么下作到告状的份儿!”说完,冷月慢慢起身,朝着卫生间走去,准备洗漱去了。
刘常宏嘿喂一笑,马上点了点头,端起托盘,撤也……
到了周日的时候,蔬菜就会剩下不了多少了。刘常宏提前一天请董大勇和那思从长隆特运过来,让二人赶在周一早上之前返回长隆,顺便也带上黄芸芬回去上班。而董大勇和那思前来省城的住宿,刘常宏自然也是安排得妥妥的。
只不过呢,周日下午六点钟,刘常宏先给冷月做了碗香喷喷的面条送到床前。冷月自然是端着就吃,懒得跟刘常宏说什么,反正这人渣这两天把她伺候得不错,她心里还是很爽的。
而刘常宏对冷月道:“老婆,我出去一趟,晚上可能不回来了,但早饭一定会回来帮你做好的。”
嘿嘿,反正呢这两天刘常宏还是时不时把冷月有叫“老婆”,这家伙脸皮厚,冷月也就当没有听到,习惯了似的。这时,听到那话,冷月还是放下面碗,冷冷地看着刘常宏,道:“你去干什么?跟哪个狐狸精约*炮吗?”
“老婆,你别把我想得那么淫*邪嘛!咱们的菜要完了,长隆那边刚刚送过来了。人家送货司机也很辛苦,我去那边接一下。司机也都是我的朋友,所以晚上要聚一聚,可能就回来得要晚一些。要不,我回来之后,到房里身您报个到?”刘常宏自然打死不承认今天晚上和黄芸芬有约,认真道。
冷月听得这个,还是很满意,觉得刘常宏对自己饮食还是很上心的,只是她发誓要在心底坚强着,绝对不会感动。当即她便说:“行了,报个屁的到啊?你爱滚就滚吧!”
刘常宏笑着点了点头,又趣笑道:“老婆,我走了。晚上好好休息,别想我。”
“我想你个鬼!”冷月瞪了刘常宏一眼,斥道。
“小鬼还是大鬼?”
“滚!”
刘常宏嘿嘿一笑,像逃一样地离开了主病房,心里头已然激动得个不行了。因为他安排好了,董大勇和那思的车已经到省城了,而且两人车停长隆大酒店,现在都吃饭了,然后准备休息一会儿,等黄芸芬过去就动身回长隆呢!
而刘常宏呢,在做饭的时候就和黄芸芬约好了,得去高隆广场那边的灌汤包吃晚饭,然后抓紧时间睡一觉呢!他刚先也没给自己做晚饭,主要是菜不够了,而且和黄芸芬能一起吃个饭,也是应该的嘛!
刘常宏离开了医院,迅速打车赶往高隆广场那边。不多时,他在那边的灌汤包所在的商厦外面下了车,然后朝着店子里走去,一边走一边给黄芸芬电话。
可就在刘常宏进入商厦的时候,黄芸芬接通了电话,说她已在心雨258里面开好了钟点房,现在就在窗户边上看着刘常宏进商厦里了,而且她带了些面包饮料之类的,就不吃饭了,回去的时间比较紧,叫刘常宏赶紧过去。
刘常宏听得这话,都忘记了自己肚子还饿着了,兴奋得下面都快硬起来了。他马上问清了房号,挂了电话,奔出了商厦,居然发*骚*得好生疯狂。
那时外面的大街上车来车往啊,街道中间还有一米五高钢铁隔栏,可刘常宏大步如飞,在车流里穿行,飞越了那长长的隔栏,朝着心雨258里飞扑过去。唉,他这一下子,倒是吓坏了不少的司机,幸好省城此时交通高峰期,车子都开得慢,要不然真的会出事。
没有办法啊,刘常宏憋了好几个月了。现在身体似乎随着修习太极内劲,变得更好了,那方面的需求实在是太旺盛了。想想动人的黄芸芬,他飞奔之中啊,心都到她身上了,一腔邪血滚荡不已……

【211】久别重逢的恩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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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1】久别重逢的恩爱
文:那斯  更新时间:2014-12-18 10:28:46  收藏本节到书签
刘常宏迅速冲进了心雨258里面,如风一样掠过大堂,直走电梯那边。他这动静来得不小,让现场的服务员和保安都还吃了一惊,以为他要干什么呢!结果,他当然是按了电梯,然后回头朝着服务员和保安们微微一笑,显得很有风度了。
所有人看着这个气质不俗的墨镜男子,好感还是有的,就是感觉他这也太慌张了。不过,大堂的保安倒是没有过来询问什么。
很快,刘常宏坐着电梯上楼去了。大堂的保安还是给监控中心呼叫了一下,让留意一下刚进电梯的男子的动向,看有没有什么反常的举止。
刘常宏当然不知道人家保安还是暗中关注着他,很快来到黄芸芬的房门边,下面都硬起来了,顶得裤子好高。人家监控室的保安一见这情况,哑然而笑了,只道这男人也太性急了吧,像是几百年没有做过爱一样。
刘常宏敲了敲门,很快门就开了,一股诱人的清香扑面而来。他闪身进去,随手关门,眼前身着白衬衣黑长裤的黄芸芬呐,那叫一个高挑气质,实在是太迷人了。
当场刘常宏就是一把搂住了黄芸芬,黄芸芬也几乎是同时搂住了刘常宏的腰。两人的嘴唇同时伸了出去,几乎是瞬间就吻在了一起,两颗久别的心疯狂地跳动了起来。
热吻之中,刘常宏搂着黄芸芬一步步向房间里走去,黄芸芬激动地回应着刘常宏疯狂的吻,跟着后退,双手已是直奔刘常宏的私*处,摸着那条久违的大鞭子。
不到两分钟,刘常宏已经和黄芸芬滚倒在了床上。他们连语言也不需要了,仿佛是心有默契,黄芸芬在迅速地脱着衣服裤子,让那变瘦了的更性感的躯体迅速地暴露在空气中,雪白一片,曲线起伏,充满了青春的活力,充满了十足的女人味儿。
刘常宏也是在脱,脱得比黄芸芬还快。他那强壮的身体暴露在空气中,实在是完美如神,每一寸肌肤似乎都充满了力量,充满了雄性的诱惑。
两人这一脱*光,马上狠狠地拥抱在一起,倒在床上,疯狂地吻着对方。自然,刘常宏趴到了黄芸芬的上面,黄芸芬很自然地打开了双腿,伸手辅佐了一下。
天呐,刘常宏心都要炸开了。黄芸芬已然如夏天的洪水一样汹涌了起来,让他很轻松地爆了进去,那里火*热,更紧了许多,也是因为好久没有做过她了。
黄芸芬极度爽意,因为刘常宏那个一硬如初,还那么粗壮有力,火热的钢铁巨龙,能让人不爽乎?
客房里,很快就是春*潮爆涌之势,啪啪之声不绝于耳。黄芸芬美妙的呻*吟和刘常宏低低的吼声混合在一起……
因为很久没有这方面的活动了,刘常宏憋得太久了,没有用到半个小时竟然就释放了。但是,那种情况下,他还那么钢铁火龙一样的状态,于是继续着各种疯狂。
第二次,刘常宏三个小时后爆发了。黄芸芬已是性福得升了天,一身香汗淋淋,满脸潮*红,娇*躯发软呐。再一次承受雨露,让她几乎是快兴奋得痉*挛了。只不过呢,钟点房的退房时间都要到了。刘常宏释放之后不到三分钟,还是搂着黄芸芬喘气呢,人家前台的电话打来了,说还有半个小时呢!
于是,刘常宏抱起黄芸芬,去了卫生间里,两人开了淋浴,洗起了澡来。那时,刘常宏才问道:“芸芬,在党校的学习生活感觉还好吧?”
“挺好的。这种封闭式的学习,能让人学到不少的东西。当然,有些东西只是面子上的,实际仕途上的事情,谁都是明白的。”
“嗯!党校呢,也是一个让官员寻找到很多人脉资源、为未来铺路的一种不错途径。你在那里,应该还是认识了不少的学员,其中应该有一些人可能前途还不错吧?”
“嗯,老公,你说得不错。党校里虽然封闭式教学,但确实还是有些人在拉着关系,建立圈子感情呢!我们这一批学员有二十五个人,都是副处级或者正处级的年轻干部,平均年纪不到38岁。其中挺有前途的,是我同宿舍的曹玉萍书记,它是东光市五阳县的县长,今年33岁,长得漂亮性感,很会来事儿!”
“哦?那曹书记岂不是在赵明国的治下?她这么年轻做县长,不会是有什么猫腻吧?”
“呵呵……你可别瞎想啊,曹书记是很有本事的人,也很操守的。我看啊,她真是凭着硬本事做到县长这一步的。当然,会有她上级打她的主意的,赵明国那种色*鬼也不会例外的。她跟我关系很好的,也讲过这些的。”
“嗯,芸芬看人是不会看错的,兴许这个曹书记确实是个能人呢!”
“呵呵,那可不?我怎么会看错人呢?我个人觉得他们个个都挺有前途,但谁也不会有我老公的前途大!我这一辈子最没看错的人,就是你了!”
“呵呵……芸芬,你这么看好你老公?”
“那是当然!我老公也是副处级,离正处也不会远了,比他们大家都年轻得多。”
“呵呵……”
“……”
刘常宏就这么和黄芸芬说着,相互洗着澡,还是显得很恩爱和谐。刘常宏也问到了陈兆雄,让黄芸芬谈一谈对这省长大人的感受。
黄芸芬说她按刘常宏的说法打扮得很普通的样子,然后去上的第一堂课,让曹玉萍书记都不解呢!陈兆雄在开课第一堂来给大家上的课,课上得很精彩,很能鼓动人心,他是一个干练冷沉的省长,果然是有大人物的底韵。
当刘常宏听说陈兆雄没有私下里找黄芸芬谈什么话时,他心里就踏实了。看来,黄芸芬把自己打扮得像普通女干部,确实是引不起陈兆雄的兴趣,于是他也就放心了。
倒是黄芸芬说陈兆雄私下里找曹玉萍在教室外面的走廊上聊过两次天,看起来曹书记还是很高兴激动的样子,大家都觉得这曹玉萍恐怕是要攀上省长大人了。刘常宏听到这个,暗暗一笑,唉,恐怕这曹玉萍要完蛋了,得跟陈大人上床吧?他当然也不说出来,聊开了别的话题。
二十分钟后,黄芸芬帮着刘常宏擦干身子,让刘常宏感觉很享受哇!嘿嘿,怎么说也是正处级的美女县长,还不是给我这副处级洗澡抹身子?
随后,黄芸芬自己也擦干了,那浴后的身子还是水*嫩*红*润,迷得刘常宏都又硬了起来。可也没办法了,两人只有匆匆穿上衣服裤子,准备离店了。
当然,刘常宏先走一步,拿着黄芸芬买的牛奶和面包之类的先出了心雨258,在街边拦了辆出租车。黄芸芬戴着墨镜,拖着行李箱,退了房出来,跟他一起上车离去。当然,黄芸芬在大堂退房的时候,显得青春勃发,面色红润迷人极了,也是让服务员们惊讶,让保安震撼。特别是监控室的保安们,看着这么迷人的女人,知道她是被刚才那男子好生滋润过的,他们都拿这作谈资呢!
在出租车上,刘常宏和黄芸芬坐在后排上,两人才吃了些面包,喝了些牛奶之类的饮料,算是填一下肚子。确实刚才那么久的作战,两人的消耗也是挺大,各自都显得饥肠辘辘的。两人只顾吃东西,也不说什么话,都这种程度的关系了,已然是一切尽在不言中,此时无声胜有声了。
等到肚子填了个大半饱,出租车飙到了龙兰大酒店外面。黄芸芬提着旅行箱和刘常宏下车,朝着大酒店停车场走去。待两人到了绿野极味的物流配送车那里,黄芸芬便把箱子放到车子后排座上,然后进酒店大堂里等着。
刘常宏则是开着车,回到了医院里,将车里面包装好的十公斤蔬菜送到了冷月的病房里,然后再将物流配送车送回龙兰大酒店。
刘常宏到大堂看了一下,呵呵,黄芸芬居然坐在那里睡着了呢!他叫醒了黄芸芬,说是应该要出发的时间了。于是,黄芸芬便同刘常宏出去,上了物流配送车后排坐下。她拨打了董大勇的手机,将正在睡觉的他叫醒,叫他和那思起床了,准备回长隆了。
而刘常宏则是吻别了黄芸芬,坐着出租车朝着南湖军医大赶去。回到医院后,他直接去了冷月的病房里,看望一下她。那时冷月坐在阳台的椅子上,正在看着省城的美丽夜色,她一见刘常宏回来,护士离开了,便不禁冷声道:“人渣,你不是说回来得要晚一些吗?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
刘常宏微微一笑,在冷月旁边坐了下来,道:“我这不是放心不下我的妻子么?”
“你滚吧!少在这里给我卖什么乖!我又不是三岁小孩,要你这么不放心干什么?你以为我像你那么风*流?”冷月白了刘常宏一眼,然后又点了点头,道:“不过……也好,省得我深更半夜再给你打电话!”
“哦?老婆,你这还是会关心我的节奏?这可不是你能干出来的事儿啊!”
“滚你的,我关心你个屁!我是说,今天晚上凌晨两点,你去国际机场帮我接个人!你回来了,就准备一下;你要是不回来,我只得给你打电话了。”
“哦?接谁呢?”刘常宏听得一副很有兴趣的样子,笑问道。

【212】机场接贵客
冷月抬头看了刘常宏一眼,淡然地吐了两个字:“于杨。”
“于杨?她怎么……到高隆来了?”刘常宏听得一惊,问道。
“你管那么多干什么?叫你去接,你就去接,废话多得要死!对了,这么大一美人送到你眼前,你难道就不心动一下?我可是记得你好像……还有于杨的电话吧?你们认识?”
冷月对着刘常宏就是一阵抢白,但却还真不知道刘常宏和于杨之间是什么关系。当然,刘常宏其他的女人,她都是知道的。
刘常宏那时心头还是有点激动的,因为于杨的照片呢,他在冷月原来接电话时看到过,确这是美若天人一样的女子。唉,只可惜嫁了个外国人呐!当然,说起来于杨比自己矮了一辈,刘常宏还是感觉到挺有意思的。
只是想想于杨的身份,刘常宏心头不激动都没有办法了。这对于长隆的宣传来说,绝对是一件大好的事情。
当即,刘常宏呵呵一笑,道:“行行行,老婆大人吩咐了,我自当执行。”
“人渣,看你笑的那个样子,又是想打于杨的主意了么?特么的人渣就是人渣,我且看看你怎么能将于杨勾到手。”冷月又是嘲讽起了刘常宏来。
刘常宏无奈地笑了笑,道:“老婆,你别把你老公想得那么邪恶好不好?不要以为你老公是个美女都想上的。”
“得了吧你,还叫屈呢是吧?我看你那德性,恨不得全天下的美女都让你上了似的。不过,我可告诉你,于杨是我的好姐妹儿,我才不想她也落入你的魔爪了。先前她来电话的时候,我就提前告诉她了,说你就是个登徒子,人面兽心的禽兽,叫她别让你骗了。”
“嘿!我说冷月啊,老婆大人啊,你……可真是很会保护你的闺蜜啊!你放心,我对于杨是不会起什么坏心肠的。虽然你不想管我什么,但我自己也有底线不是?想想,丈夫上了闺蜜,你怎么也不会舒服的吧?再说了,我也不是你想象的那种人。对了,你让我去接于杨,不能打个车去吧?”
冷月这才起身来,朝着病室里走去,刘常宏也就跟在她的身后。到了病室里,冷月从储物柜子里拿出自己的包,掏出车钥匙,扔给刘常宏,道:“取我的车去,在高隆广场地下停车场里,车牌你记得吧?”
刘常宏想了想,点头微笑道:“嗯,记得记得,挺拉风一车牌。那你还有别的什么吩咐没有?”
冷月想了想,道:“于杨下飞机之后,直接接到我这边,让她住病房另一间家属房。你要让她住你的房间的话,也行,看你有那个本事没有。如果她饿了,给她做顿好吃的。她到了之后,把我叫醒,好久没和她见面,想聊一聊。”
刘常宏点了点头,道:“然后呢?还有没有其他的吩咐?”
“没有然后,你可以滚了,我要先休息一会儿!”冷月对着刘常宏朝门口挥了挥手,冷声而淡然。
刘常宏想了想,又道:“对了,于杨知道咱们俩的关系么?”
“她知道你是我的丈夫。所以,你别想打到她的主意。”
“呵呵,那就好,那就好!晚安吧老婆大人,我接到于杨回来就叫醒你。”刘常宏笑嘿嘿地说完,便朝着门外走去。
“回来!”冷月在刘常宏背后叫道。
“什么事?”刘常宏不解,站住,回头问道。
“走那么急干什么?迫不及待想勾我闺蜜啊?”
“呵呵,哪能呢?”
“你知道于杨长什么样儿吗?到时候接不到人怎么办?”
刘常宏笑了笑,道:“老婆大人放心,我就是接错任何人,也不可能接错于杨的。过年前,你不是在监狱那边接过她的电话吗?我看到过她的头像照片的,很漂亮,过目不忘!”
再说了,于杨长得很像虞心雨的,刘常宏怎么也不可能认不出她来的。
冷月听得冷冷一笑,眼神里充满了嘲讽:“还过目不忘呢!我看你特么就是骨子里骚*劲儿又起来了!滚!”
刘常宏只能无奈地摇了摇头,苦笑了笑,然后出去了。他回自己房间里,换了身衣服裤子,然后出门打车去了高隆广场。他在那边地下停车场找到了冷月那辆拉风的玛莎拉蒂,开车前往高隆国际机场了。于杨来了呢,这是个大事,虽然此时还有些早,但先去等着也不是什么坏事。
嘿嘿,这豪车开着还真不错,驾驶感觉很爽,发动机也太棒了点。刘常宏暗觉得爽,但也知道还是冷月身份不一般,要不然哪可能有这么好的车呢?
等刘常宏飙到了高隆国际机场,才夜里十一点过。他车停好后,便去接机大厅看了一下公告液晶屏,发现那里第二天凌晨两点到达的航班只有一班,那是从美国纽约飞来的。
刘常宏想了想,这于杨不是嫁了个美国人彼特么?恐怕这是从彼特身边离开,然后飞回国内了吧?
那时,刘常宏还是感觉到肚子有些饿,便去机场一家很不错的西餐厅坐下来,点了份牛排,坐在大堂一个安静的角落里,慢慢地吃着。
牛排刚刚吃到一半,有六名墨镜黑衣大汉子进了大堂来,然后很警觉地扫了扫大堂里。那时大堂里只有三个食客,一个是刘常宏,摘下墨镜在低头吃着牛排;另两个是一对中年夫妇,看起来也像是出身不错的人。
那六名汉子一看这情况,然后其中一人便走了出去,另五人只分布在大堂里,重点盯着刘常宏和那一对中年夫妇。刘常宏看着这种情况,暗觉莫不是有什么重要人物要来这里就餐?
当然,刘常宏也不管这些,觉得人家没有让清场,于是也就默默地坐在那里吃着自己的牛排。
很快,从外面进来一行人。有四名黑衣墨镜的洋人,高大威猛的角色,一看就是保镖类的角色,他们护着一名身形高挑性感的金发蓝眼女士,走进了大堂里。这女士一出现,让刘常宏眼前都是亮了亮。
只见这女士看起来也就三十出头的样子,金色的头发盘绕在脑后,精致的立体五官,蓝眼深深,挺鼻和性感的红唇,皮肤真是白如瓷。她穿着紧身的蓝裙,蓝宝石的耳钉,深蓝钻坠的白金项链和手链,左手无名指上一颗灿亮的红钻戒。
在那紧身的蓝裙下,这女士又穿着五厘米的中跟鞋,那高挑的身材显得很性感。她约是有一米七八的样子,曲线起伏,小腰细,美腿修长无比,实在是国际名模范儿一样。
可刘常宏却并没有当这女士是国际名模,因为这两天看了新闻的。他知道这女士非同一般的名模了,她是南亚发达国家尼度西亚的女总理——麦黛斯,现年四十五岁,显得相当年轻漂亮的女总理,而且也是颇有政治影响力的女人,上过美国时代周刊的。看来,她这也是前来参加亚太城市会议的,但也许是有急事,得先行离开吧?
刘常宏只是抬头看了一眼,便看到麦黛斯,然后低下头去,继续吃自己的牛排。他没想到,他那一眼,麦黛斯也看到了他。
就在刘常宏低头的时候,麦黛斯眼神里光芒一闪而过。她脸上带着淡然的微笑,引着四名保镖,朝着刘常宏这边走来了。
刘常宏虽然感觉到麦黛斯等人过来了,但也没有在意,还是静静地切着肉,享受着眼前的美食。确实,这高档西餐厅的牛排烤得香嫩爽口,油而不腻的。
刘常宏真没有想到的是,麦黛斯一行人居然在他的面前停了下来。麦黛斯就站在他对面的座位上,朝着他用生硬的汉语微笑道:“这位先生,我可以坐在这里吗?”
呃……麦黛斯的保镖们惊了一跳,因为他们认出了刘常宏。旁边跟过来的西餐厅服务员也是惊了一下,因为他们接到过通知——尼度西亚女总理要前往餐厅用宵夜的,而且没有政府相关的陪同人员。
当然,这是因为麦黛斯确实有急事要回国,也谢绝了陈兆雄安排人相送的场面。她打算在这里吃点宵夜,然后坐正好要飞往尼度西来首都的航班回去。因为她的专机昨天才飞回国内检修和重新装修了,她也拒绝了陈兆雄要提供包机的热情,显得倒是很有特点的。
而刘常宏自然也是一惊,抬起头来,看着这么漂亮的女总理,虽然有种天生男人的邪性,但却还是保持了绅士般的风度。他对着麦黛斯微笑着点了点头,用着流利的英语道:“美丽的女士,您可以坐在这里的,请便好了。”
呵呵,刘常宏知道度尼西亚的官方语言是英语的,而且这家伙嘛,英语本来就不错的呢!
麦黛斯听得刘常宏这样的英语水平,感觉比给自己配的南湖省府翻译水平还高呢,不由得也是挺开心的。同时,她还以为刘常宏只是个很有礼貌的南湖男子,而且生得高大英俊,身手不凡,并不认识她是谁。
“谢谢!”麦黛斯也说起了英语,然后微笑着在刘常宏的对面坐了下来。
刘常宏心理素质确实超一流,也只是点头微微一笑,不再说什么,切头切自己的牛肉去了。
麦黛斯则招呼服务员,点了一小杯红酒,一份水果沙拉,再上一份酥皮汤。点餐搞定,她微笑地望着刘常宏道:“先生,我认识你。你是一个了不起的男人。”
呃……刘常宏听得倒是一怔,不明白这漂亮性感的女总理怎么就……认识自己呢?

【213】你是抒情诗人吗?
惊愕之余,刘常宏只能微笑着用英语道:“美丽的女士,很谢谢你能认识我。但很抱歉的是,我真的不记得在什么地方见过您。”
麦黛斯微微一笑,轻轻地点了点头,回道:“是的,先生你不曾见过我,但我却曾见过先生。请问先生的妻子现在病情怎么样?”
“哦?呵呵……”刘常宏听得这话,顿然想起了什么,笑着点了点头,“谢谢女士关心,我的妻子现在病情很稳定。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女士您一定是在那天见过我。”
“嗯,是的!非常抱歉,差一点因为我们到来,让你的妻子耽误了治疗。还好,她现在病情稳定,我的内心愧疚会少一分。先生那天如同神灵下凡,表现非常神勇,让人感动,也让人记忆深刻。”麦黛斯微笑着,英语说着,声音磁性而动听,表情也显得自然而透着真诚。
刘常宏这家伙还故意装着不知麦黛斯的身份,谦虚一笑,道:“女士您过奖了。我想,全天下真爱自己妻子的丈夫,都是应该做到这一点的。不过,这么说来,女士您是那天通过戒严路段的外国贵宾了吧?”
“嗯,是的,只有真爱自己妻子的丈夫才能做出大丈夫的事情来。”麦黛斯听得心有感慨,点了点头,道:“先生的判断很准确,那一天我确实坐在车里,看着你的所有表现。我叫麦黛斯,是尼度西亚政府总理,能请问你的姓名和职业吗?”
刘常宏听得故作惊讶,但却是表现得很自然,道:“女士,您竟然是……尼度西亚总理?哦,我的天呐,我真没有想到,我竟然可以与总理坐在一起用深夜晚点。您可真是美丽而有气质的女总理,您的头发似同尼度西亚海滩上的特产金棕榈沐浴在阳光之下一样漂亮而光辉;您的眼睛比尼度西亚最清澈的海水还蓝;您的皮肤胜过尼度西亚最驰名的曼拉海滩上的白贝壳还白晰光润;您美丽的红唇胜过尼度西亚东山地里最美的血兰花,盛开在暖暖的晨风之中;您给我第一的印象正如尼度西亚首都那座海水下的女神提里那斯,在灿烂的阳光下,在湛蓝的泛着轻波的海水下,那般恬静、气质高雅,让人崇拜与惊叹。”
靠!这刘常宏真是神了,用着最地道的英语发音,如同诗句一样地押着韵,金属特质的磁性声音对着麦黛斯一阵赞美,听起来没有一点马屁奉迎之感,仿佛是一个多情的诗人在由心赞美着麦黛斯。他的声音,他描绘的景致,竟然让麦黛斯的那四个保镖都有些听得心神荡荡。
麦黛斯听得也是心花怒放,但面上却是保持着那高贵的微笑,摇头赞叹道:“先生您的才华让我横生感慨,也谢谢您美妙动人的比喻和描述,我感觉自己快飘起来了。看得出来,先生似乎很了解我的国度,我感到非常开心。只是先生您似乎忘记了告诉我关于您的名字、职业?难道您是一位杰出的年轻抒情诗人吗?”
其实,刘常宏这哪里是很了解那个尼度西亚啊?他只不过是在浏览新闻的时候,关注到了美女总理的到来,所以也关注和了解了一下尼度西亚,对那里著名的东西记忆很深刻。
可就是刘常宏这样的了解,换来了奇效啊!我们得注意到,麦黛斯在见到刘常宏之后,一直没有用过英语“您”这个称呼,但这一次说话,她全用了“您”,可见对刘常宏的认可程度了啊!
刘常宏那时微微一笑,道:“抱歉了麦黛斯总理,我真忘记了自我介绍了。我叫刘常宏,是这南湖省高隆市长隆县委宣传部长,非常高兴能认识您,并且能与您同一张桌子吃饭。”
说着,刘常宏站起身来,非常绅士地弯腰,非常有礼貌地伸出了自己宽大白晰的右手。麦黛斯见状,也是非常优雅地起身来,伸出雪白无比的修长右手,与刘常宏握了一回:“我也非常高兴能见到先生您!”
这一握手,刘常宏的心里都晃荡了起来。这美女总理的手啊,真是不但有力,而且细腻光滑,手感非常之好啊!虽然他知道自己不可能混到能跟这美女总理上*床的境地,但毕竟能这么一握,也是特别爽的。
当然,很原始本性的,刘常宏觉得这美女总理的丈夫可就是爽呆了啊!看她的容貌、气质、身段、肤质,作为她的丈夫,能不爽吗?都说外国白种女人奔放,恐怕这女总理在床上的表现更会让人销*魂不已啊!
不自觉的,刘常宏那邪恶的内心里,竟然升起了一个更为疯狂的念头。嘿嘿,要是能有机会睡个漂亮性感的洋美人,那可是不虚此生了啊!但是,他还真心不敢打这样的美女总理的主意,只是多展示一下才华,赚个好印象先。
握手罢了,刘常宏主动松手,更显得绅士风。他伸手示意麦黛斯坐,他也跟着坐了下来。那时,麦黛斯的夜点刚好送来。她便对刘常宏微微一笑,道:“刘先生,请用餐吧,打扰您太久了。”
刘常宏点了点头,也是礼貌道:“麦黛斯总理,您也请吧!”
于是,刘常宏真是继续吃起自己的牛排,麦黛斯用起了自己的晚点,两人慢慢地交谈了起来。刘常宏这家伙主要是围绕着自己了解的尼度西亚来说事儿,将自己能记得下的都拿出来与麦黛斯交流,甚至也聊起了这个国家的流行音乐天王,颇得麦黛斯的好感。
麦黛斯还真以为刘常宏到过她的国度,但刘常宏解释得很清楚,说尼度西亚是个美丽的旅游国度,让他一直很向往,所以一直通过互联网了解这个国家。可他也表示自己确实知道这个国家的总理是美女,但今天一见,和新闻上的美丽完全不一样,更真切、动人,所以真是美得他没有认出麦黛斯了。
唉,刘常宏这家伙也太能扯了,让麦黛斯竟然是完全相信了,而且听得也是相当的开心。没办法,这个年轻男子还是很有才华的,英俊帅气,彬彬有礼,颇有绅士之风啊,深得女总理的好感。到头来,麦黛斯居然和刘常宏互换了私人号码,并且邀请刘常宏有时间了前往尼度西亚一游。
刘常宏能把麦黛斯糊弄到这种程度,也真是够有水平了,暗自欢欣。他真的答应了麦黛斯,说有机会一定前往尼度西亚,学习一下这个国度先进的旅游开发经验。当进麦黛斯还是挺有兴趣的,问道:“刘先生,您为何不仅要欣赏我们国家的美景,还要前来学习呢?”
刘常宏也不再装什么了,直接说了一下长隆的情况,希望自己能让这个县域的旅游开发做得更好一点。麦黛斯听得颇有兴趣,点了点头,道:“听刘先生如此说来,长隆真是个美丽而神奇的地方!如果能更好地开发,兴许是会有更大的前途的。”
刘常宏点了点头,诚然道:“是啊!那是一块美丽而神奇到您无法想象的地方,也许接下来的《寰球地理》会刊发一些关于长隆的内容,您一定能见识到的。可惜我们缺的是先进的旅游开发经验,不能让这块土地实现更大的人文旅游价值。麦黛斯总理,您身为尼度西亚的总理,以前也曾担任过贵国的旅游开局局长,一定是比我们更为经验丰富。如果有一天,能得到总理您亲自到长隆的实地指点,我想那将是我和长隆无限的荣幸。”
听得这话,麦黛斯微然一笑,道:“如果有机会的话,我想我真的可以前往长隆领略那里的神奇风光,尝尝那里的特色风味菜肴。指点就不必了,我们可以好好地交流一下意见。”
刘常宏听罢更是喜然,连连点头,回应道:“谢谢总理阁下,我们一定翘首以盼啊!”
说完之时,刘常宏举起自己面前的小杯红酒,对着麦黛斯继续道:“总理阁下,期待我能早日前往尼度西亚,领略贵国的迷人风光,更期待您能早日驾临长隆,带来您的宝贵经验!”
麦黛斯淡淡一笑,点了点头,举了面前的饮料,与刘常宏轻轻撞了一下,然后浅饮了一口。放下杯子,她微笑道:“刘先生,就这样吧,我想我应该到登机时间了,我的祖国在等着我。当然,我不会忘记购买以后的《寰球地理》杂志的。”
麦黛斯这样的话,说得还是挺幽默,让刘常宏也是会心一笑。
确实也是,那时候的机场广播里真的响起了飞往尼度西亚首都航班登机的播音了。于是,刘常宏便要站起身来相送,但麦黛斯很礼貌地拒绝了,与他握了握手,带着四个保镖匆匆离去。刘常宏看着麦黛斯那蓝色裙装的高挑背影,那性感的味道真让他心头晃了又晃,差点都要硬了似的。
值得一提的是,刘常宏坚持着要为麦黛斯买单,她倒是没有拒绝,只是说等刘常宏到了她的国家后,她会尽地主之谊的。
而那西餐厅的大堂里,另六名黑衣汉子在麦黛斯离开后,也很快撤离了。显然,他们是南湖省府安排的安保人员。
那时,刘常宏也吃得差不多了,想想此番际遇,他真是感觉挺美好的。当然,从男人的原始性出发,他真是多了一些期待来。他也决定了,如果有机会了,真要去一趟尼度西亚,一来看景,二来嘛,嘿嘿……有些事情说不准,万一呢?
随后,刘常宏饮完杯中红酒,付了两个人的帐,起身离开了西餐厅。看看时间,差不多还有一个小时的样子,于杨的航班就要在高隆国际机场降落了。想想这个漂亮的女子,刘常宏心头更多了另一份期待,但也觉得挺有意思的,怎么说于杨的母亲虞心雨怀了自己的孩子啊!

【214】变态的美国佬
凌晨两点,来自美国纽约的波音747大型客机准时降落在高隆国际机场。听到航班降落的广播时,刘常宏已在旅客出口处等候了,心跳也加快了一些,但还算是在正常的范畴之内。
刘常宏站在出口处,看着那边灯光华亮中的宽敞旅客通道。只见大部分的乘客都是外国男女,他们虽然长时间飞行显得有些疲态,但还是有些兴奋的,毕竟是长时间飞行后终于到达了目的地。当然,这些乘客里也有国人男女的面孔。
虽然三百多位旅客走过来,还隔着老远的地方,但刘常宏目光敏锐,已然发现了于杨的身影。只见她果然长得像虞心雨,年轻又漂亮,五官极为精致;她身高约是有一米七五的样子,身着红色的斜侧下摆长裙,裙领口中属于那种半深V,胸峰显得圆润而傲然,左腿在裙罩之下,雪白的右腿随着行走而不时露出膝盖以下的部位,修长迷人。
如此的于杨,青春靓丽,四六分的黑发起大浪,佩戴着白金耳坠、红钻项链,脚下红色高跟,拖着一口小巧精致的红色旅行箱,整个人颇具职业高级女白领的味道。而她确实很漂亮很漂亮,身材又极为性感,单独行来,在那一大波的旅客之中显得很扎眼,是闪耀全场的极美存在,引得不少的旅客和这边接机人们的注目。
刘常宏看到于杨之后,不禁也是心底动荡一番,也很是感叹。唉,虞姐的女儿啊,果然是生得风姿动人,女如其母也。只是他感觉到于杨嫁给了美国佬,心头不悦,隐有遗憾之感。当然,于杨行走间倒也没有注意到刘常宏,就算是看到了,她也没能认出刘常宏来。
而刘常宏这家伙呢,戴着墨镜,上白下黑,身形高大健朗,在旅客通道出口处显得很是特别。甚至,他还吸引了不少旅客的注目,特别是女性的注目,嘿嘿!当然,对于女人们的眼光,他并不在意,在意的是于杨。
很自然地,于杨走得近了,也在一大波接机的人们中看到了很独特的刘常宏。只是她真的没有认出来戴着墨镜的刘常宏,反而是刘常宏在离她还有三十米的时候,判断了她的出来方向,朝着她的正前方走去,站在那里,面带着微笑,直望向她。
就刘常宏这样的举动,很多人都看出来了,他就是在等着那漂亮性感的红裙女郎的,不禁是有很多目光在他二人之间来回看了看。于杨也发现了刘常宏,这个男人很有气质,那微微的笑容很有男人味儿嘛!行走间的她,不禁也是面带着淡淡的微笑,显得端庄大方。
只是刘常宏这边的灯光要暗一点点,于杨倒没有认得出刘常宏来。当初母亲虞心雨在长隆与她联系的时候,她就知道母亲有了个小男人刘常宏,所以在网络上也搜了一下刘常宏,知道一些他的形像。但今天晚上刘常宏戴上墨镜,又在暗处,她真的也就没能辨认了。
刘常宏就在于杨离他还有十米远的地方,就开口微笑道:“于杨,欢迎归来!”
于杨听得一愣,仔细看了刘常宏一眼,这才突然想起了啊,这不是冷月说的她的丈夫刘常宏吗?这不是母亲的男人刘常宏吗?她那时心头还略有尴尬一点,倒也真没有想到,好闺蜜冷月啊,她竟然真的叫刘常宏来接自己了。
只不过呢,于杨知道母亲的决定,也知道母亲在电话里说过刘常宏的事情,所以对于刘常宏娶了冷月,她倒并不是很反对,也看得相当开。当时她便是脸上笑意更浓,雪白的牙齿都隐隐而露,两颊酒窝深深之感,整个人更显得风情动荡不已。她朝着刘常宏挥了挥手,也不说什么,只是加快了加步朝他走去。
而这么一个情形,更是让许多关注刘常宏和于杨的人明白了,果然他是来接她的,果然他们是要有一腿的节奏吗?刘常宏倒是无视了所有的目光,就面带着微笑等在那里,等着于杨走出来。
于杨看到母亲的男人这么有味道,心中也是不得不服气了。她倒也是暗暗觉得,能配得上冷月的,恐怕也就只有刘常宏这样的男人了啊!这个冷月啊,这回去见到她了,一定要好好问一问她,到底是怎么就和刘常宏认识了,然后跟他结婚了呢?
很快,于杨便出来了,来到刘常宏的面前,一股诱人的清雅香气对着刘常宏散发开来,真是醉人。她还面带着微笑,主动大方伸手道:“刘先生,你好!谢谢你来接我!”
刘常宏见于杨这么大方得体,也是微微一笑,伸手与于杨一握,然后道:“不用这么客气。有没有行李需要提取的?我帮你拿!”
“谢谢刘先生,没有了,我喜欢轻装上阵的。走吧,咱们现在就离开这里。”于杨微微一笑,摇了摇头,道。
“嗯,好的。请吧!”刘常宏点了点头,伸手很有礼貌地引了引。
随后,两人并肩朝着出口走去,于杨还拖着自己的精美旅行箱。两人一路走来,也是引得一路目光关注。没有办法,这男人也太有气质,女人也太漂亮性感了。
不多时,刘常宏将于杨引到了冷月的玛莎拉蒂旁边。于杨倒没有赞一下那车,因为知道是冷月的车呢!她将旅行箱放好,然后很自然地坐到了副驾驶上。
刘常宏坐上驾驶室,发动,微笑道:“于杨,长途飞行也挺累的,你休息一下吧!我开慢一点。”
于杨仰靠在舒适的座椅上,那胸*部显得很完美傲挺,侧面看去那里雪沟深深,皮肤好生嫩腻,实在是让刘常宏有点心血涌动。可他想着这是虞心雨的女儿,又是冷月的闺蜜,那股子邪性早被压得有点死了。
于杨闻声扭头看着刘常宏,笑了笑,道:“刘先生,不用慢了,开快一点也行的。好久没有见到冷月了,真想早一点见到她。”
刘常宏微微一笑,点了点头,但是快速驶离了机场停车场,朝来路飙去。不过,于杨那时居然没有因为时差的原因而有疲劳之态,反而是看着车子前方,对刘常宏笑道:“刘先生果然是生得一表人材,风度翩翩,我妈的眼光还真没有错啊!冷月这丫头的眼光也真不错呢!”
听到这话,刘常宏倒是觉得有点尴尬啊!说实话,于杨看上去这么年轻,只有二十二三的样子,可他却论理是她的长辈了,不说叫继父了,但怎么也是叔叔一辈的吧?可在这个晚辈面前,他这个长辈有点郁闷呢,因为既睡了虞心雨,还弄大了她的肚子,而且还成了这个晚辈的闺蜜的丈夫啊!
刘常宏只能淡淡地笑了笑,道:“于杨,别夸我了。你也是个很优秀的女性,你的丈夫彼特眼光也真不错,他是个很有福气的人。”
听到这话,于杨微微一笑,道:“刘先生,你所说的彼特见鬼去了。”
“呃……这是何意?”刘常宏愣了愣,扭头看了于杨一眼,问道。
“我和他离婚了。这一次在纽约,我只是做财产分割的。”于杨微笑着,看了刘常宏一眼,说得很淡定的样子。
“离婚?这是为何?”刘常宏听得惊了一回,连忙问道。当然了,他是不能相信的,就于杨这么漂亮、性感的女子,彼特那外国佬怎么舍得和她离啊?难不成……是于杨想离?因为看这于杨的表情,好像离婚是件愉快的事情一样。
于杨还是淡然地笑了笑,道:“和一个伪君子生活在一起,没有多大的意义。原本以为他是个才华横溢的男人,对我也是真心实意好的男人,可哪知道他只是个无耻的有处*女情结的变*态美国佬,在乎的只是我的肉*体,只在乎肉*体!”
“这……”刘常宏听得愕然,不知道说什么了。他只是点了点头,然后默默地开着车。当然,他能感觉到于杨对于自己,还是没有什么隐瞒和保留的,她是一个很率真的女子。只是……于杨话里的有一条信息是——彼特这个美国佬,居然夺走了她的初次。
过了一阵,于杨才道:“刘先生,你不会也是像彼特一样,只在乎我妈的肉*体吧?哦,对了,听说我妈将所有的钱都用于你的身上了,对吧?”
刘常宏听得这个,马上认真道:“于杨,你的怀疑是有道理的,因为你有怀疑的权利。但我可以肯定地说,我爱你的母亲,她也爱我。我并没有去考虑谋取她的金钱和财富,我需要的是她的感情。也可以说是我们相互需要对方的感情。你应该不知道,你的母亲已怀上了我的孩子,我非常高兴,非常感激她!”
于杨呵呵一笑,道:“这么说来,不久的将来,我就得多一个小弟弟或者小妹妹了?”
刘常宏笑了笑,点了点头,道:“其实,如果你觉得别扭之类的话,你也可以叫我和你母亲的孩子叫做小虞先生或者小虞美女的。”
于杨听得呵呵一笑,笑容里透着迷人的风情,道:“好吧,我能感觉得出来,我妈是非常爱你,非常欣赏你的;而在我的了解里,你确实是一个非常优秀的男人,要不然也不会有那么多美女环绕在你的身边,也许比起彼特那个伪君子来,你是真禽兽——很有性情的禽兽。对了,冷月好像叫你人渣,这是怎么回事?”

【215】姿色就是悲剧的根源
文:那斯  更新时间:2014-12-22 10:02:53  收藏本节到书签
刘常宏呵呵一笑,道:“这也许是冷月的性格使然吧,反正她出身比我高得多,想怎么叫,就怎么叫吧,我没有什么意见的。”
“呵呵,那你可真是挺大度的。”于杨笑了笑,神情淡然地回道。其实,冷月对她讲过刘常宏是个女人很多的男人,她也在母亲虞心雨那里得到过很多关于刘常宏的信息,但对于这样的事情,她没有过多的想法。作为她这样身份的职业女性,足迹遍步全球,所见到的男女情事很多,所以对于刘常宏的情感,她只是置之淡然,并不惊讶,也不愤怒。
刘常宏听得这样的话,倒是有些尴尬,脸上却也是稳得住的。他心头有别的想法,而且当时就问了出来:“于杨,你和冷月应该是非常要好的朋友吧?”
“嗯,挺好的。冷月比我小几岁,但我们认识的时间比较久,算是好闺蜜吧!”于杨点了点头,微笑道。
“那你……应该知道她的母亲是谁,父亲又是谁吧?”刘常宏马上就溜到了自己想知道的事情上来。
“这个……她母亲是冷明月,曾经红极一时的女歌手,出道成名早,退隐歌坛更早。但她父亲呢,我还真不知道,从来都没有见过,只是知道他是个来头很大的人物。对了,你和冷月都是夫妻了,应该见过那什么岳父大人了吧?”于杨说着还居然反问起了刘常宏,仿佛对冷月父亲的身份还是很好奇的。
刘常宏闻得此话,淡淡地苦笑了一回,道:“于杨,其实我也没有见过我这老丈人。就连我和冷月简单的结婚宴上,我也只见过她母亲和小姨,根本没有见过她爸。只是觉得你们关系这么好,你应该知道她爸爸是谁,所以才有此一问。”
于杨点了点头,哦了一声,笑道:“说实话,我真的也没有见过冷月的父亲。看来,他一直还是这么神秘,来头又大呢!我记得从十多岁的时候起,冷月就把她父亲叫做禽兽或者坏蛋了。现在,她叫得最多的是老禽兽或者老人渣。呵呵……说起来,你做了他的女婿,好像在冷月的感觉里,你们是挺有缘份的吧?”
说着,于杨还朝刘常宏笑了笑,善意地幽默地了起来。刘常宏听得淡然一笑,摇了摇头,道:“按冷月的感觉,确实是这样。不过,她的父亲确实很神秘,来头很大。这样说吧,就连我们这个省最有实权的陈省长,对她父亲也是相当恭敬的。当然,陈省长对冷月母女以及小姨也是相当尊敬和关照的。”
于杨点了点头,认真道:“这么看来,刘先生,你的岳父大人确实很牛了,不是副国级就是正国级了。这两个级别的人物,在我们国家不算少,但也不算多,你混官场的,应该比我清楚一些。你在心里过一遍吧,看看冷月长得像谁?”
“这……”刘常宏听得脑子里闪念开来,沉默地开车有一会儿,才苦笑着摇了摇头,无奈道:“于杨,我刚才想了想,但确实想不出来了。冷月长得像她妈妈多一点,至于那些人物中谁是她的父亲,我真是想不出来了。”
“呵呵……”于杨笑了笑,然后道:“想不出来就别想了吧!反正,你有那么来头大的老丈人,肯定是一种福气呢!至少在你的仕途上,你老丈人还是能帮得了你不少的,前提是你为人不错,对他女儿不错。”
“呵呵……也许吧!不过,现在他们这个级别的人物,也不那么保险了。万一哪天被揪出来做了大老虎了呢?一朝天子一朝臣,谁也不敢说他拴了保险绳。”
“唉,这倒也是,因为这就是政治。只要人类的政治现象没有消亡,一切都皆有可能。所以啊,我对政治的兴趣不是很大。女人远离政治是最好的!相比男人,女人混政治更容易悲剧一些。姿色好的女人,姿色就是悲剧的根源。前阵子国内的新闻里不是爆出某腐*败大省里两名女官案发的事情么?说起来,这不仅是她们的悲剧,她们其实也是受害者。像她们这样的女人,还挺多,因为人心总是有欲*望的。”
“嗯,有道理。欲*望能推动人类的前进,或者说也是推动一个人前进的动力。合理的欲*望需求,产生的将会是美好的结局。超越合理性的欲*望需求,往往酿造的就是悲剧。”
“但在这个国度里,有些超越合理性的欲*望需求,在某些人物的世界里也是合理的,比如在你们官场之中。这当然要看这样的人物是否站得好自己的队,跟得好自己的人,选对了,那一切的不合理都是有道理的;要是搞错了,一切的合理都是不合理,结果也只能是悲剧。”
“哈哈,于杨,你可真是懂政治啊!”
“错,我不是懂政治,而是我在这个国度出生、成长,工作也与这个国度关联不小,见到的事情太多,所以有些感慨而已。”
“嗯……”
“……”
就这么样子,刘常宏一边开着车,一边和于杨聊着天,还是显得颇有投缘之处。他确实也发现,于杨很聪慧,对于很多问题都有独到的见解,她也很大气,很内敛,很优雅,确实算得上是优秀女性一枚。虞心雨的女儿,确实也是有不凡之处呢!
于杨呢,感觉刘常宏也真是个不错的男子,高大英俊,见识深透,颇有绅士之风。虽然冷月对她讲过,她自己也了解过,但确实是随着交流的深入,她能感觉到刘常宏的的确确充满了男人独特的魅力。他的魅力是这个世界上他的同龄人甚至比他年长许多的人都无法达到的。
在这样的感觉之中,并不是说于杨对刘常宏动心了还是怎么的,而是她对于刘常宏的情感也更能理解一些。毕竟这是个优秀的魅力男子,很多女人是挡不住他的诱惑的;毕竟他也是个血肉之躯的男性,原始的欲*望有时候也是守不住的。
一直以来,在于杨的心里,自己的母亲虞心雨就是世界上最优秀的女人了。连母亲对刘常宏都动心了,以身与身家相许,更何谈天下其他女人呢?
而刘常宏呢,虽然觉得于杨是极为优秀的女子,但心里真是并没有什么邪恶的想法。他有他的底线,这是虞心雨的女儿;他甚至觉得和于杨聊天是一种享受,会有种心灵上的共鸣,如人生遇知音的感觉。特别是当刘常宏聊起了长隆风物,与于杨进入了世界人文地理层面上来,两人的心灵共鸣更多了些。于杨也是很急切地期待着能亲临长隆,实地了解那里的一切。
刘常宏自然是很欢迎于杨能实地下长隆,既能得她母女团聚之乐,于长隆的对外宣传更是有利无害的。只是他说到冷月在病中,自己恐怕是不能陪着于杨下长隆去了,因为明白于杨的时间应该也很紧的。
于杨说没事的,她可以独自一人下长隆去的。刘常宏当即表示,一定会安排好长隆那边的接待工作,会让她平安到达黄金寨,并且见到母亲虞心雨的。并且,刘常宏还说了到怒苗寨子里要带些什么东西,白天行走要注意些什么,夜里宿营要注意什么。这当然也是让于杨很开心的,感觉到刘常宏的热情和细心。
等到了南湖军医大附属医院的时候,刘常宏引着于杨回到了冷月的病房里。进入客厅之后,那在外面值班的护士看到刘常宏带着这么一漂亮性感又高端大气的女人来,不禁都是惊呆了的样子。
而刘常宏对于杨介绍了一下另一间家属房,说那里是她今天晚上歇息的地方。于杨点了点头,将旅行箱放到了那房间里,然后洗了洗手,才出来。那时,刘常宏问道她:“肚子饿吗?需要吃点什么东西?我这里有长隆的野菜和肉类,你可以尝尝鲜的。”
于杨听得这个,倒还是觉得肚子有点饿,便道:“刘先生,谢谢你了。这样吧,听冷月妹子说你做得一手好菜,能包些手工饺子吗?”
刘常宏当场微微一笑,道:“没问题的。冷月在病房里呢,你先和她聊去,我给你们包饺子去。”
“嗯,那就辛苦你啦!”于杨微笑着点了点头,客气道。
刘常宏摇了摇头,指了指冷月的病房,笑了笑,然后便朝厨房走去。厨房里是有面粉的,那天早餐煎饼的时候还用了的,优级精面粉呢!
而于杨也不再说什么,便朝着冷月的病房走去。她敲开了那病房门,里面的护士也被她的美貌气质惊了一跳。
可那时候冷月在病床上都睡着了,绝美的面庞上神色恬美无比。病房里的护士看着这两个美女,真是惊叹啊,绝色双姝来形容她们,绝不为过吧?
然而,于杨坐在病床边的沙发上,叫醒了冷月之后,冷月睁眼一看是于杨来了,顿时好奔*放啊!她从床上坐起来,嘴里直叫道:“哎呀我累个擦!杨姐啊杨姐啊,我特么又见到你了。对了,我那人渣老公没有试图勾*引你吧?”
呃……护士倒是真心郁闷了。这个漂亮的女病人,说话真是生猛啊!刘先生那么好一人,说他人渣也就算了,说他勾*引她的姐妹儿,这实在是……啧啧啧……

【216】姐就是这么任性
当然,护士虽然心里为高大英俊的好丈夫刘常宏鸣不平,但也知道这病房里的病人来头大,所以很知趣地就离开了。可她的内心里,对新来的美女好感还是很多,倒觉得这美女漂亮性感,很大方很有气质,和刘常宏才是天生一对呢!
而那时,于杨见护士离开了,才狠狠地和冷月拥抱了一次,两人确实显得是多久未见的好闺蜜一样。这倒也是,两人算是有近半年不见了。主要是上次于杨回来时冷月正好被刘常宏破了处,她也就联系不上冷月的。
之后,于杨才在床边坐了下来,关切道:“冷月啊,你这是怎么回事呢?你一向不是身体挺好的吗?怎么……住院了?”
提到这个,冷月心里就是有些火,道:“还不是拜那人渣所赐?”
“人渣?刘常宏吗?这和他有什么关系?”于杨听得不解,问道。
“怎么和他没有关系呢?于杨姐,你可不知道啊,就是这人渣,这贱人,真是害死我了啊!就是上次,你说回来那次,这个混蛋……”冷月马上显得是满肚子委屈一样,将自己和刘常宏之间的事情都全数道来。
于杨听得还是相当震惊的,主要是刘常宏的身手啊,太让她吃惊了。她虽然不知道冷月是属于什么部队,但却也是见识过冷月的身手的。
记得那还是好几年前,于杨和休假的冷月在南方山里开着越野车做探险旅游,遇上六个持刀歹徒拦路劫财还想劫色。当时于杨确实还是很害怕的,可冷月那时爆发了。就是冷月一个人,赤手空拳,连伤都没有受,将六个歹徒一个个弄死了,那叫一个出手如电,哪叫一个招招狠辣,把于杨看得都吓傻了,完全不相信这是冷月干出来的事情,但事实就摆在了眼前。
六个歹徒全是被冷月拧断了脖子死的,为首的一个要惨一点,被冷月先捏爆了睾丸,然后再弄死的。整个屠杀的过程,冷月花了不到两分钟,现场滴血未见,她的厉害程度,至今于杨想起来都是有些胆寒的。因为那一天,于杨才见识了自己最强悍的闺蜜,没有之一!
当然,那天冷月一人击杀六人,然后打了个电话给南方某军区副司令员。这司令员还派人去收拾了现场,然后……这一切就像是什么也没有发生似的。于杨还记得当时有一名陆军中校带着士兵们亲临,还给冷月敬礼套近乎呢!结果,冷月和于杨见有人来了,驾车离去了,也没和中校他们交集什么。
而于杨回过神来之后,才开始追问冷月这个强悍闺蜜属于什么部队,当然冷月什么也没有说。只有冷月知道,她其实只是有幸入选铁血神龙集训选拔营而已,最后差一点点就进入铁血神龙里了。
但说起来,冷月也就算是军中女兵里的佼佼者了,奉命坚守南湖省的那一片秘密基*地。和她一起执行命令的军人们,全是从铁血神龙集训选拔营中选淘汰下来的,每两年都有这样的一批特种高手产生的。那些没有被淘汰的战友,他们是几乎再也不会见到的了,因为档次实在太高了。
当然,像冷月这样一个和铁血神龙差之毫厘的女子,倒也知道铁血神龙的传统的,所以在见到王安顺、李晓勇这样的人物之后,还是非常敬重这样的前辈的。她后来也从陈兆雄那里得知自己的公爹刘震山曾是铁血神龙中的顶尖高手,倒也是有非常荣幸之感的,因为她做了他的儿媳妇。
而现在,就于杨眼中的强悍闺蜜,居然被刘常宏就那么破了处,也难怪于杨会震惊了。不过,于杨听罢之后,还是叹了一口气,微笑道:“冷月妹子,怎么说呢?在姐姐我这里,其实还是你自己太争强好胜了,和几个高手士兵一起围攻刘常宏一个人,难怪他不绝对反击啊!”
听到这话,冷月顿时就是脸上生霜,小嘴轻轻一撅,道:“我累个去!于杨姐,你啥意思啊?看你的样子,对那人渣动心了还是被他洗脑了,居然替他说起话来了?他把你妹子害得不够惨吗?”
于杨还是微微一笑,显得特别亲和大气,道:“冷月啊,我哪里有偏向他的意思呢?我只是就事论事而已。无论怎么说,他现在是你的丈夫了,而且还算是很听你的话,也还是挺好的。我可是受过婚姻伤害的女人,不想再提及什么感情了。不过,刘常宏高大英俊,挺有风度的,还算是配得上妹子你嘛!无论怎么样,拉出去,也不丢你的脸不是?”
听得这样的话,冷月脸色缓和了一下,倒也知道于杨离婚的事情。她略有笑意,道:“唉,他这人渣啊,我也图不了他个什么了。他那么多女人,个个跟妖精似的,还不知足的话,想勾我于杨姐的话,我就割了他的小*鸡*鸡!对了,于杨姐,你离婚了,那边财产怎么分的?”
于杨见冷月也不再生多大的气,便也挺开心的,道:“那边的财产呢,我们也就一人一半了。毕竟我和彼特那个纯人渣之间,他是过错方。说起来,刘常宏倒是比彼特还要好一点,至少是多情不低俗、不始乱终弃!”
冷月点点头,道:“嗯,仔细想一想,刘常宏那人渣还是挺优秀的,要不然也不会有那么多女人死心塌地要跟着他。对了,彼特那里,你离婚分了多少财产?”
“84亿美元,就这么多了。”于杨倒也不隐瞒闺蜜什么,直接就这么报出来。
“我靠!于杨姐,你这婚离得真值啊!”冷月当场就听得兴奋,很是惊叹的味道。
于杨笑了笑,倒也没有沾沾自喜的神情,只是笑了笑,反而还有些幽默的味道,说:“其实,要真是算钱的话,我离得也很不值啊!”
冷月仿佛是会意了什么一样,点点头,道:“嗯嗯嗯,是有些不值啊!菲尔浦家族那么大的财团啊,要是你等到彼特那纯人渣继承了家族产业之后再离,那你可就大发了。到那时,国内新晋首富及亚洲首富小马儿和后面的一串富豪就得靠边站了耶!哎!”
“呵呵,你就可劲儿意*淫吧你!我怎么可能是那么在乎金钱的人呢?以前我在乎的是感情,后来才发现感情有时候很不靠谱,连彼特到头来也是纯粹的人面兽心啊!为了我的自由、心情,钱再多我也不在乎,离了是最好的。”
冷月听得点了点头,道:“嗯,这倒也是。姐我不高兴了,我特么就离了,姐就是这么任性!”
于杨听得呵呵一笑,感觉冷月还是那么逗笑。而冷月突然想起什么了,道:“对了哟,于杨姐,小马儿还在追你妈妈没有?嘻嘻……”
“得了吧!就他那丑样儿,我妈怎么可能看得上他呀?他那叫什么首富呢?这个国家里,真正的富人比他还有钱。”
“呵呵,还真别说啊!小马儿也算是有钱了,然后才被网络上各种吹捧。要是丫没有台湾基金的风投撑腰,也不可能有这么高的身价。要是丫无钱无本事,就他那样儿,估计讨个女人都成问题,个人性*生活都得靠手,想去嫖一次还得看看下个月的生活费够不够。”
“呵呵,冷月啊,你这张嘴啊,还是这么毒啊!”
“嘻嘻……”
“……”
就这样,冷月和于杨在主病房里愉快地聊着天,姐妹重逢,似有说不完的话一样,越说越亲热。而刘常宏则是在外面的厨房里忙碌着,内心里还挺欢快的。
大半个小时后,刘常宏亲自和面包的手工饺子出锅了,那味道真香啊,他虽然吃过牛排了,但还是忍不住先尝了一个,不错不错!这饺子呢,他用的山里的野油菜剁碎了做的绿玉馅儿,半肥半瘦的狍子肉占了两分,而且是炒熟透了,肥肉都变得金黄了,再辅以小葱、蒜蓉,味道自然香啊!
刘常宏将饺子连汤盛,装了两份,端进了主病房,对着冷月和于杨微笑道:“两位大美人,宵夜送到,尽情享用吧!”
还真别说,看着那碗里的饺子,冷月和于杨已经是有很强烈的食欲了。两人都不知道刘常宏是怎么搞的,居然那面皮儿擀得叫一个薄啊,快透明了似的,而且饺子包的花边儿也很好看。在饺子皮儿里,隐隐能看到绿的馅儿里有金黄的和暗红的斑点,更能闻到那面汤的香气与浓郁的葱香、肉*香混在一起,实在是太刺激食欲了。
于杨看着那一个个香喷喷又包得精美的饺子,真是不敢相信,道:“刘常宏,这是你包的?”
刘常宏笑了笑,点了点头,正待答话呢,冷月已对于杨道:“我的姐啊,这个你就别惊奇了。我们家这人渣呢,也就这点好,厨艺还不错!”
好吧,冷月这么说,刘常宏还是笑,不生气。他将饺子放在一边,又取来床上餐桌,然后将饺子碗都放上去,才微笑道:“两位大美女,可以开工了,祝用餐愉快!”
于杨还是听得会心一笑,朝着刘常宏点头道了声谢,而冷月却是冷着个脸,一边拿起筷子,一边对刘常宏冷道:“人渣,这里没你什么事了,你先滚吧!等我们吃完之后,给你交代个任务。”
呃……又有任务?刘常宏愣了一下,但还是点了点头,对冷月和于杨很有绅士风度地笑了笑,便退出了主病房……

【217】你高大上,你伟光正
刘常宏来到外面的客厅里坐下来,泡了杯清茶,然后抽起了烟。他心态依然良好,因为知道冷月的性格,随便她安排什么任务吧,只要不是叫自己去勾*引她母亲和小姨,他都是能够接受的。
客厅那边的角落上,值班护士和陪床护士坐在一起,各自低头摆弄着手机。她们不时看了看刘常宏,感觉这男人还是很好的,又高大英俊,还那么会做饭,挺体贴的一丈夫嘛!唉,只可惜那位美女病人脾气太大了点。呵呵,人都是有同情心的,只是护士们不了解内情而已。
一支烟抽完,冷月和于杨已吃完了饺子,两女竟然有意犹未竟的感觉。不过,冷月还是按了呼叫铃。刘常宏听到铃声,让陪床护士先不用着急,他自己起身朝着主病房走去。
来到病房里,冷月还是冷冷地看着刘常宏,于杨的倒是对他微微一笑,赞了一下饺子味道很好。刘常宏淡淡地笑了笑,点头算是回应了于杨,便收拾起来碗筷来。那时,冷月道:“人渣,你收拾完了,我再跟你分配任务。”
刘常宏点了点头,没说别的,端起碗筷回厨房去洗了。等他再次进入冷月病房后,于杨已经回她的房间洗漱休息去了。刘常宏只是问了问:“冷月,于杨呢?”
“人家睡觉去了。怎么?一会儿没看见她,就想她了?看到我那么漂亮性感有味道的闺蜜,又骚起来了?”冷月那时也洗漱过了,对着刘常宏冷声道。
刘常宏习惯了冷月的语言风格,呵呵一笑,摇了摇头,道:“老婆,我随口问问而已,你何必吃那么大的醋?”
“去你的,我会吃你的醋吗?你把你自己抬得也太高了点吧?”
“好好好,不吃醋就行。对了,你不是说有什么任务吗?说吧,我洗耳恭听呢!”刘常宏点点头,站在床边,一脸的微笑。这家伙对待冷月,始终就是微笑,习惯了一样。他的微笑像是一朵暖洋洋的花,一直就开在他的脸上呢!
冷月看着刘常宏的微笑,就想抽他一耳光,但却是冷声道:“任务很简单。我这里的饮食什么的,材料你保证按时送到,护士们也会做饭的。而你,这些天就不用呆在这里陪我了……”
“呃……这怎么行?我是你的丈夫,我有权力和义务在这里陪着你的。我不在这里陪你,我得上哪里去?”刘常宏听得怔了一下,不等冷月说完,便是很严肃认真地说道。
“少特么在我这里卖乖了,我不吃那一套。我话还没说完呢!你抽个一周多两周的时间吧,陪于杨姐下长隆转一转。你对那里情况熟悉,能作个好向导的。”冷月白了刘常宏一眼,然后道。
“呃……陪于杨下长隆?这……恐怕不好吧?”刘常宏听得又是一怔,淡笑道。
“有特么什么不好的?我特么又不是叫你去上战场,你这么勉强的样子干什么?恐怕你心里已偷着乐了吧?可以趁此机会搞上我的闺蜜了,是吧?”
刘常宏听得无奈,摇了摇头,苦涩道:“老婆,你何必这样说呢?我对于杨可是一点想法也没有啊!不带你这么黑闺蜜和丈夫的。”
“得了吧你!男人没特么一个好东西,你以为我不懂啊?就于杨姐那样子,那身段,那气质,多少男人想上啊?我现在给你一个机会,你好生珍惜吧!我可告诉你,于杨姐离婚了,可是个超级富婆啊,资产84亿美元的存在,你自己想想能捞多少好处吧?”
“八十四亿美元?这……太多了吧?”刘常宏听得还是惊了一跳,下意识道。他也没想到啊,于杨离了婚,居然分到了这么多钱,而且实在也是太多了点啊,比她母亲当初还多好多啊!
冷月以收就逮着话了,紧着就是几句:“怎么了?看你那怂样儿,听到于杨姐有钱了,心动了是不是?想财色双收了是不是?臭德性!”
刘常宏无奈地笑了笑,道:“冷月,你说过头了啊!我只是随意惊讶而已,内心里没你想得那么肮脏。”
“行了行了,你就装逼得不肮脏吧,你高大上,你伟光正,你是新时代的正能量,满满的都是核心价值观,好了吧?”冷月一阵连珠炮,啪啪地喷斥着刘常宏,“我问你,这任务你接受不?反正于杨姐这个亿万离异少妇是同意了,你给不给面子,就看你了!我可不希望我的人渣丈夫真特么一不懂礼数的角色。”
刘常宏郁闷,这是冷月逼自己陪于杨下长隆的节奏啊!于是,他只能点了点头,道:“好吧,既然你这么说起来了,我不照做似乎也不行了。”
“贱人,看你说得那么勉强,别太矫情了好吧?既然答应了,你就可以滚了,明天中午饭后,就陪于杨姐出发吧!我特么看见你一天,就特么烦一天。”冷月说着朝刘常宏挥了挥手,真是一副不耐烦的样子。
刘常宏还是无奈地摇了摇头,转身退出了病房,回房睡自己的觉去了。可他在客厅的时候,还是忍不住看了看于杨的房门,感觉有点郁闷。唉,这个于杨啊,怎么就答应冷月了呢?这不是落给冷月数落自己的作法么?
不过,刘常宏还是没有多想,反正于杨是虞心雨的女儿,自己也算她的继父了,就这么的吧,陪她下去也行的。反正,早一点回长隆看一看,也是可以的。
于是,刘常宏也就在自己的家属房里安心地睡去了……
第二天早上,刘常宏还是起床给冷月、于杨做了可口的早餐,让二女吃得还是很开心的。只不过,冷月和于杨在病房里吃,刘常宏一个人在外面吃着。
饭后,于杨和冷月在病房阳台上坐着聊天,连冷月输液也是在阳台上进行的。而刘常宏呢,在自己房间里上网看新闻之类的,到上午十一点,他都准备做午饭去了,却接到了陈兆雄的电话。
“陈叔你好,这几天忙大会的事情,辛苦了吧?”刘常宏接通电话,还是显得很亲热的样子,道。
“嗯,还行吧!这几天确实有些忙,也没顾得上去看一下冷月,她的情况如何?”
“烦劳陈叔挂牵了,冷月一切还好,只是要在医院里多养些日子,给你添麻烦了。”
“没事没事,我也没什么麻烦的,一切都是省政府在开支。对了,不说别的了,谈个正事情。今天中午,有人在玫瑰大饭店宴请你,你务必去一趟。你要是表现好了,一切都好啊!”
“哦?什么人请我?”
“不细说了,你到时候就知道了。记住,为了南湖的某个项目,表现好一点。”
陈兆雄话到此处,挂掉了电话,刘常宏被弄得一头雾水。
不过,刘常宏想了想,还是进主病房去了。他来到阳台上,见冷月刚刚拔了针,今天的药水也输完了。于杨对他微笑着点了点头,冷月则是冷道:“人渣,什么事?”
刘常宏也是朝着于杨点头微笑,然后对她和冷月道:“刚才陈省长来电话,说有人在玫瑰大饭店中午请我吃饭,说是要为南湖省谈一个什么项目。具体是什么情况,我还不知道。但是,省长吩咐下来的事情,我似乎不去办也不好。所以……”
话都没说完呢,冷月已是一挥手,道:“行了人渣,我知道了,你可以收拾收拾准备滚了。没有你做饭,我和于杨姐就能饿肚子?告诉你,于杨姐可也是烧得一手好菜的。”
刘常宏听得喜然一笑,道:“嗯嗯嗯,于杨能做饭也挺好的。那你们在这里慢慢聊,我就准备收拾出发了。”
于杨还是对刘常宏微笑着点了点头,而冷月则是对刘常宏挥手道:“滚滚滚,有多远就滚多远……”
刘常宏只能转身离去,一点也不觉得冷月在于杨面前扫自己的面子,反正他觉得于杨是了解冷月的。
而于杨呢,在目望着刘常宏离开后,才回头无奈地对着冷月一笑,道:“冷月妹子,你们都是夫妻了,何必还这么样子呢?刘常宏其实还真是个不错的人,性格又这么好呢!”
冷月倒是对于杨笑了笑,道:“我们这夫妻,也就是个名义夫妻罢了。他这么个人渣,你别替他说什么好话,小心真把你给打了吃了,你还得说他是爱你的。”
于杨听得呵呵一笑,道:“这是不可能的了冷月。刘常宏绝对不是那种人呢!”
说这话,于杨还是有信心的。一呢,她觉得刘常宏其实还是个挺正的人,不会对自己有什么想法,也因为两人的辈份在那里管着;二呢,她对于感情也不想投入什么,伤透了。当然,冷月却是不想说自己母亲跟了刘常宏,还为刘常宏怀了孩子,这实在是有些难以开口呢!
可冷月倒是冷笑了一回,道:“得了吧于杨姐,你别对人渣有太大的信心。人渣就是人渣,小心他真把你吃了,连渣都不吐的。这孙子确实挺有魅力,小心你哪天就顶不住了。”
“呵呵,不可能不可能……”
“……”
于杨和冷月在这里聊着天,姐妹之间也还是那么亲热和谐。而刘常宏则是收拾了一下,出门去停车场取了冷月的玛莎拉蒂,朝着玫瑰大饭店开去……

【218】老子还善解人衣呢!
玫瑰大酒店,五星级,档次相当不错了。刘常宏到了那边的时候,发现周围有些警察在巡逻,停车场里也有警察。
刘常宏暗暗想了想,恐怕这里也是参加亚太城市峰会的贵宾下榻酒店之一吧?不自觉地,他就想起了叶梦来。这贱人嘿,现在跃身为太子妃了,还特么不久将会是王后,真他妈此一时彼一时啊!
刘常宏下车便戴着墨镜,背着包朝着酒店大堂走去。他觉得反正有人请自己吃饭,虽然陈兆雄没有多说,但至少会有人来招呼自己的。
果然,刘常宏行到酒店大堂的时候,一个络腮胡子的黑衣大汉拦住了他。这汉子戴着墨镜,高鼻梁,一米九的个头,很强壮,一看就是白种人。他用着生硬的汉语道:“刘常宏先生,是你吗?”
刘常宏点了点头,没有说话。他已然感觉到这真是有什么重要外宾想宴请自己吧?可是……能让自己和外宾扯上关系的,只有叶梦那贱人了吧?可是,这贱人会请自己吗?真是天大的笑话!
那白种人见刘常宏不说话,便也是点了点头,道:“请跟我来吧,太子殿下和太子妃在房间里等你。”
靠!这他妈还真是马尔他夫的太子兼副相卢卡图斯和叶梦那贱人请老子吃饭?这……天大的笑话居然是真话?刘常宏心里暗骂,但也是淡淡地笑了笑,说了一声:“请!”
很快,刘常宏便随着那高大的汉子坐着总统套房的专用电梯,上到了27楼上,进入了一间豪华的总统套房里。那汉子引着刘常宏朝套房的餐厅走去,只见那餐厅门口是两名持枪的特警在把守着,显然也真是把卢卡图斯和叶梦当回事儿啊!
汉子敲门带着刘常宏进去,刘常宏目光一扫,果然是卢卡图斯和叶梦坐在豪华的大餐桌上,桌子上山珍海味,用着上等的青花瓷装盛着。
那时,卢卡图斯那胖子头发后梳,油光光的,白衬衣,红领带,一脸淡然的微笑。他的旁边,叶梦身着黑线斜肩带长裙,露出大半雪白的右胸来,实在也是骚*情动人。
而在卢卡图斯和叶梦的身后,四个黑衣墨镜白人站在那里,个个身高一米九以上,像一堵墙壁似的。这些自然是马尔他夫王太子的保镖了,气场还是很足的。
刘常宏一进来,叶梦便是眼中露出冷芒笑意,看了他一眼,什么也不说。而卢卡图斯微微一笑,也不起身,只是指了指对面的座位,用生硬的汉语道:“刘常宏先生,请坐。”
“多谢太子殿下及太子妃!”刘常宏点了点头,还算是客气,微笑着,在那座位上坐了下来,看着对面二人,道:“不知道太子殿下及太子妃请刘常宏吃饭,所为何事?”
卢卡图斯微微一笑,道:“刘常宏先生,先不说这些了。吃午饭吧,边吃边聊。”
说着,卢卡图斯围起了自己的餐巾来。叶梦冷冷地瞟了刘常宏一眼,也是围起了餐巾。刘常宏便也不说什么,也是拿起桌上的餐巾围起来。
可接下来呢?卢卡图斯明明说的是连吃边聊,结果他刀叉一拿,便是又切又叉,和叶梦时而还相互喂食,尽显着恩爱,无视了刘常宏的存在,只顾二人世界似的。卢卡图斯不时还称赞一下这里的厨艺,说太子妃的故乡菜就是好吃,叶梦也是娇声回应,两人实在是喜笑生姿,视刘常宏为空气一般。
刘常宏见这阵仗,感觉这太子也真他妈恶心,叶梦也真是做作。尼玛的,秀恩爱,死得快!可他也不说话,也当没有看见,慢慢地切着自己的肉,叉着自己的菜,不时还拿起红酒喝上一口,展现了稳定的心理素质和优雅的吃相。反正,这里肉菜和酒都不错,老子就吃了。反正,太子有什么了不起,副相又有什么了不起,你的女人不也是曾经被老子干得子*宫*颈发炎么?你的女人也就是一贱货!
而叶梦看着刘常宏对自己和老公等于无视,心里暗暗冷笑,倒也不说什么,继续和卢卡图斯相互喂食。
等到刘常宏饭吃得差不多了,不想再吃了,卢卡图斯还在大口吃菜,由叶梦一口一口喂着,真是继续无视刘常宏的存在。刘常宏倒是暗骂,这肥猪果然是吃出来的,看你老小子那眼下的暗黑之色,想必是肾有点不行了吧?哼哼……
刘常宏被这么冷遇着,倒也稳得住,就坐在那里,慢慢地喝着鲜榨的橙汁,等着对面一对恶心的夫妇吃完,实际上是只等卢卡图斯那吃货吃完。
终于,卢卡图斯吃饱了,叶梦连忙拿纸巾给他擦了擦嘴。随即,刚才那名接刘常宏的保镖上前,给卢卡图斯点上了一支上等雪茄。
卢卡图斯一挥手,示意五个保镖都出去了。刘常宏心头暗道:肥猪,这下你他妈得说事儿了吧?
果然,卢卡图斯喷了一口浓浓而芳香的烟雾出来,看了看依在他肩膀上的叶梦,才对刘常宏微笑道:“刘常宏先生,听说太子妃在你们国内的时候,与你有些过节?”
干你先人板板!你他妈堂堂一国太子,不久将是马尔他夫的国王,居然是想替叶梦那贱人出气吗?这等气量,真是针尖之小!刘常宏心头暗骂着,但嘴上却用流利的英语道:“太子殿下,咱们说英语吧,这样交流起来方便一些。”
卢卡图斯听得倒是一惊,感觉刘常宏英语水平相当高,便是呵呵一笑,用英语道:“没问题。刘常宏先生真是善解人意,谢谢了!”
善解人意?你他妈要是敢把叶梦给老子睡,老子还善解人衣呢!刘常宏心头暗骂,但嘴上还是微笑道:“太子殿下不必客气。其实来之前,刘常宏便得知道此行不是为了太子妃与在下曾经的一些小恩怨而来,而是为大事而来,还请太子殿下明示。”
叶梦听到刘常宏在转移话题,这贱人的英语水平也不算差的,当即用汉语冷道:“刘常怂,你觉得我们之间还是小恩怨吗?”
对于叶梦发言,卢卡图斯也没说什么,只是笑望着刘常宏。刘常宏当即对叶梦道:“太子妃您现在身为太子妃,高贵万千,再计较先前的一些小事情,没有意义了。您即将为一国王后,母仪四方,何必再谈区区往事呢?”
叶梦听得就有些气大,正想说什么时,卢卡图斯却是一搂她之小腰,呵呵一笑,对刘常宏道:“刘常宏先生,在我的眼里,太子妃的事情,从来都不是小事情。我心系她的心情,深爱着她,不想她难过、伤心、痛苦。听说刘常宏先生曾经得罪过太子妃,请问是否真有此事?”
实际上,叶梦将什么都对卢卡图斯说了,说得自己很无辜啊,可偏偏卢卡图斯实在是太喜欢她,什么都不计较,还真要为她出一口气呢!这个年近六十的太子殿下,也是被美*色*迷惑得太深了。关键是叶梦不但漂亮,而且床上伺候得确实很好很好啊!
刘常宏见到这个阵头,心里明白这他妈今天纯粹就是卢卡图斯要来为叶梦找场子了。他娘的,就马尔他夫那亲美的小国,也真当自己是根葱了吧?不过,他还是诚然地点了点头,回道:“如果太子殿下非要在下承认,在下承认便是了。过往已往,不必再提了吧?说说您的邀我前来所为其他的事情,可以吗?”
卢卡图斯听得这话,神色严肃了,道:“刘常宏先生,我实在没有想到,你这样一位道貌岸然的男子,居然真是禽兽不如。为了你的前程,你竟然逼自己的女朋友和高官公子杜峰睡觉,甚至还三番五欠性*虐叶梦,真是太可耻了!本来……”
听到这里,刘常宏已是气炸了,他娘的叶梦居然这么跟卢卡图斯说的吗?这贱人,怎么不说她见势变节,背弃刘家,被宋三喜包养,为了荣华自己勾搭了杜峰?不过,他真想说真相的时候,卢卡图斯已然接着道:“我是不屑与你这样的人共进午餐的,但无奈有些事情,贵国相关人物指定你来与我谈一谈。所以,你曾经的那些事情,不要与我狡辩了,我们谈正事。”
话到这里,卢卡图斯声音沉了,显得很正式,而且有一种上位者的压迫态势,让刘常宏不好打断他的话。他继续道:“贵国在清政府的时候,日本人曾占领了贵国一座叫做绳麻的岛屿。二战后期,日本人为充军费,将这岛屿卖与马尔他夫。但此岛离马尔他夫距离七百公里,离贵国南海防线一百公里,我们一直没有开发。现在,贵国有意将此岛购回,我们的压力很大,先生应该知道其中原因吧?”
刘常宏听得心头还是有些振奋的,但还是神情严肃,认真道:“是的!绳麻岛有着非常重要的军事战略意义,美国在马尔他夫有一处重要军港,他们是不可能允许绳麻岛回归我国领土版图之内的。太子殿下及自己的政府应该也是在美国方面感觉到了巨大的压力,但太子殿下今天能这么说,一定是想和我们国家做交易了,对吗?”
卢卡图斯点了点头,微然一笑,道:“昨天,我曾与贵国某位来自首都的首长在这里聊谈过。因为太子妃来自贵国,心系母国领土完整,我又深爱太子妃,所以为满足她一腔赤子心,便打算答应下来。但太子妃提议由刘常宏先生来谈此事的相关事宜,所以贵国首长同意了这样的方案。”
刘常宏听得这个,心里真是狂躁啊!他娘的,看看叶梦那表情,真他妈一副海外赤子情的样子。就这贱人,她也能做捍卫母国领土完整的女斗士了吗?老子要是不同意,你这贱人还能得瑟?可老子……老子……老子要是不同意,岂不是成了民族罪人?绳麻岛啊,实在是太重要太重要了啊!

【219】你是民族功臣
刘常宏知道,绳麻岛面积顶得上两百个钓鱼岛了。这个岛就是因为历史的原因,马尔他夫未能开发,也不敢开发。毕竟这个岛处于军事要冲地带,与我国又有主权争端。
马尔他夫虽然亲美,美军在其领土还有一处重要的军港,但此岛离我国南海的西沙海防前线不到两百公里,而距马尔他夫则有七百公里,美军方面也是不敢枉然在岛上建军事基*地的。
可是,如果绳麻岛回归祖国的怀抱,势必被利用,开发成军事基*地。这样一来,对于美国在环太平洋的军事就是一个潜在的威胁。不过,卢卡图斯竟然提到了有将此岛卖还回来的打算,说明还是顶了很大压力的。至少,这个未来的马尔他夫国王并不是想成全叶梦的爱国情怀,就那贱人,她能有什么爱国情怀呢?
可偏偏那时叶梦却是看了刘常宏一眼,她的眼神显得高傲,却又大义凛然似的,真是让刘常宏感觉恶心。当即,刘常宏还是很客气地对卢卡图斯道:“太子殿下,谢谢你能有这样的情怀和决断,我与我的祖国都很感激。我也感激我不曾见过面的首长,能让我有这份荣幸与您商谈绳麻岛之事。”
卢卡图斯听得淡笑着点了点头,而刘常宏又看着叶梦,道:“太子妃能有这样的赤子情怀,确实也是我辈年轻人的楷模,精神让人折服。你们夫妻二人能屈尊降贵,与我这么一小小的人物商谈此事,让我万分惶恐,但不知道贵国的条件是什么?”
听得刘常宏这样的话,叶梦心头冷冷欢喜,神色却是傲然无比,道:“刘常宏,你能明白这些就好。至于两贵买卖岛屿的条件内容,你还无权知晓,这是需要我的丈夫与首长闪签订秘密协议的。到时候交易成功,新闻上也只会说马尔他夫无偿将绳麻岛归还,而不会谈及细节内容的。”
刘常宏听来也是心头愤怒,他妈的个逼,当年日本人在清末时强夺的绳麻岛,后来转手给马尔他夫,到现在咱国家还要将岛买回来,而不是要回来,实在也是国耻啊!可他想了想,也许高层也有自己的考虑吧,只是听得叶梦的话,真是感觉她在打自己的脸,嘲笑自己份量太不够了。
不过,刘常宏还是微微一笑,道:“既然太子妃如此之说,那么意味着其实不必要我与两位谈什么的,因为内容都有了。那两位何必再宴请于我呢?”
叶梦冷冷地一笑,道:“你既然这样说,那你大可以马上离去,然后就等着绳麻岛继续在马尔他夫的版图之内吧!而你,将会成为民族的罪人,仕途更会受到严重的影响。”
这样的话,等于是在威胁刘常宏了,而卢卡图斯居然还点了点头,叭了一口雪茄,颇有深意地看了看刘常宏。
刘常宏见状,只得点头道:“好吧,太子妃如此说来,想必是另有其他的要求吧!我虽然人小言轻,但既然来了,也愿意听听您的要求,至少我不想做民族罪人。”
叶梦听得这就心里爽了,脸上带着冷然的笑容,道:“有仇不报非君子,当初你怎么对我的,你自己心里有数,我们也不多说了。你过来,跪在我面前,挨我三个耳光,然后绳麻岛归还给你们。”
“叶梦,你……”刘常宏听得怒火陡然而起,脸色沉肃,声音低沉了起来。男儿膝下有黄金,跪天跪地跪父母,岂能跪一卖*逼*贱*人?更不用说,还要被这贱人打脸三次了。
可刘常宏话没说完,叶梦已冷声打断道:“请不要叫我的名字,因为你不配了,要叫就叫太子妃!”
我去你妈的太子妃,你他妈就是一贱人,贱人,贱人!刘常宏听得心中暗骂,但见那卢卡图斯淡笑着看着他,道:“刘常宏先生,你考虑清楚吧!你们国家的主权、尊严,你的前途,与你个人此时的得失相比,显得重要很多了。我爱太子妃,无法不按她的要求来做。你若是满足于她,所有的恩怨也是一笔勾销,同时你们的国家将得到极为重要的战略岛屿。我的保镖都出去了,我这是为你的尊严考虑周到了,不是吗?”
那时,叶梦又道:“刘常宏,你可以拒绝我的要求,但我还是宽宏大量,给你一分钟的时间考虑。一分钟之后,你没有所表示,这交易永远取消!马尔他夫还会关闭对你们国家的旅游落地签,造成的影响由你自己负责,当然,这个比起你的前途来,负面东西小得多。”
说完,叶梦靠在卢卡图斯的肩膀上,扭头望向餐厅里的墙壁挂钟上,显然是在计算着时间了。卢卡图斯也不看刘常宏,只是低头抽着雪茄。
刘常宏感觉到了沉重的压力,知道叶梦这贱人就是为羞辱自己而来的。可是,绳麻岛在这样的机会下要不回来,自己真又是罪就大了啊!无奈啊,狂躁啊,能怎么办啊?
刘常宏冷冷地看着眼前的一对夫妻,恨不得将他们碎尸万段,但这可能吗?他静静地坐在那里,脚下如铁铸,动不了,不想动,动则是无边的耻辱。
可是,墙壁上的挂钟很快就要转到一分钟了,叶梦看也不看刘常宏,只是嘴里慢声道:“九,八,七……”
当叶梦数到了“三”的时候,刘常宏咬了咬牙,猛地站了起来。当场,叶梦不再数了,和卢卡图斯对视一眼,夫妻二人脸上明显是得瑟无比的表情。
叶梦却是冷冷地看着刘常宏,道:“刘常宏先生,您考虑好了吗?”
刘常宏脸色如铁沉,默默地走了过去,低头闭了眼,慢慢地在叶梦旁边跪了下去。那一瞬间,他脑子里一片空白,巨大的耻辱如烙铁一样印在他的心上——如此大辱,不报不行!
而叶梦哈哈狂笑,转过身来,裙下香气扑扰刘常宏,刘常宏却无所感觉。她低头看着刘常宏,用汉语骂道:“我艹你妈个逼的刘常宏,你他妈又来虐待我啊?我艹你妈个逼的,你终于在我面前跪下了啊?哈哈哈……”
大笑声中,叶梦扬起右手,啪啪啪三个耳光扇出来,重重地重复抽在刘常宏的左脸上,打得刘常宏头发飞扬,白晰的脸上血印一道道。
刘常宏感觉不到痛,满腔的怒火在堆积。他闭着眼睛,默然挺直了腰,潜意识里只这样的声音在咆哮:我的国家我的母亲,我对得起你了;叶梦贱人,有朝一日你必与卢卡图斯跪于我面前,任我肆意凌辱!
而在多年以后,刘常宏驾临马尔他夫,那场复仇更是让人惊叹,来得极为爽畅淋漓。此是后话,暂且不表。
待叶梦打完之后,刘常宏缓缓地站起身来,连疼痛的脸上也不去摸一下。他眼神冷峻,竟对着卢卡图斯和叶梦鞠了一躬,沉声道:“谢谢太子殿下与太子妃能将绳麻岛归还我国。我尚有一个不情之请,还望太子殿下答应。”
卢卡图斯微微一笑,道:“刘常宏先生请讲。”
“为了绳麻岛,我们花了多少钱?”刘常宏问道。
叶梦冷声道:“贱人就是贱人,都他妈这样了,还在问钱钱钱,你死在钱眼子里好了。”
妈逼的叶梦,你他妈才是死在钱眼子里了。刘常宏听得暗骂,但还是望向了卢卡图斯,希望得到回答。
卢卡图斯呵呵一笑,道:“刘先生,500亿美元。再过三天,这份合约将签字生效,你是你们民族的大功臣。”
刘常宏点了点头,深深地叹了口气。唉,国家真的很有钱啊,但老百姓的钱不多啊!五百亿美元,外加一跪三耳光,老子全部记下了。
那时,叶梦冷声对着刘常宏道:“贱人,你知道内容了,满足了吧?你可以滚了,顺便帮我把门带上,别让保镖进来!”
刘常宏无视了叶梦的存在,但却是对着她和卢卡图斯点头,笑了笑,笑容因为左脸的血道子而变得有些扭曲。之后,他便转身朝外面走去。
当刘常宏来到门外时,顺手关了门。门外五个保镖倒没有马上进门去,只是默默地看着他。因为保镖们听到了太子妃的话了。
刘常宏站在门口,背对着餐厅,咬了咬牙,心中耻辱难消。可那时,他已听到了门里卢卡图斯和叶梦小声的英语对话。
只听叶梦娇然道:“太子殿下,你对我真好!我好想现在感谢一下你。”
卢卡图斯仿佛有点害怕的样子,道:“梦,你……又想要了?”
“嗯,不行吗?好想深深地感谢你啊!来吧,就在这里,我好想要……”
“这……我想休息两天,有点力不从心了。梦,你是个妖精,我快被你弄死了。”
“啊?!休息两天?不要啊亲爱的,我天天都想要你的大武器。来嘛,我好痒啊……”
“唔……呃……”
“……”
然后,刘常宏灵敏的听觉里出现了接吻的声音,还有叶梦那娇声勾人的浪*吟。他能感觉到里面在做什么了,这卢卡图斯太子果然已经没有用了,早晚得死在叶梦肚皮上吧?
不过,刘常宏突然产生了一个想法,非常奇怪的想法。他心里冷冷地笑了笑,只当没有听到餐厅里的动静,便朝着外面走去了。刚才接他的保镖还是很懂礼貌,默默地送着他下楼,看着他走向了停车场……

【220】响亮的啪啪啪
刘常宏驾车回到了南湖军医大附属医院,戴着墨镜朝着楼上走去。脸上的伤对于他来说,已然算不了什么,哪怕一路上还是有不少医患人员注目着他。
当刘常宏进了冷月病房之后,客厅里的护士看着他的脸,都惊呆了,不禁关切道:“刘先生,您这是怎么了?快来,我帮您处理一下子。”
那护士也算是和刘常宏挺熟悉了,名字叫做叶小曼,挺年轻的,不过二十二三的年纪,长得也挺漂亮。刘常宏对她微微一笑,道:“不打紧,没事的。”
叶小曼看着这么英俊的男子居然脸上伤成那样,像是被人抽过耳光吧,还是心头有点同情。可刘常宏这么要求,她也只能道:“刘先生,其实你的伤真的需要消毒的,要不然万一感染了,会毁容的。”
“呵呵,没那么严重的,谢谢了。”刘常宏笑着摇了摇头,已走到了冷月的主病房门前。怎么说呢,反正他是得见到冷月的,这种情况还是让她这个妻子知道一些的好。
刘常宏伸手推开了主病房门,走了进去。那时冷月在病房的书桌边坐着,正在看着电脑上的风景画面,听着纯和的钢琴曲子。于杨倒是午饭后午休去了,没有陪在冷月身边,只有陪床护士在一边安静地坐着。
冷月知道是刘常宏回来了,并没有转过身来,还在看电脑。而那陪床护士见刘常宏的形像,倒是一惊,站了起来。可刘常宏对陪床护士淡淡一笑,示意她别出声,出去就行了。
护士也没多说什么,径自朝着外面走去。而刘常宏则是走到病床这边的沙发上坐了下来,面朝着白色病号服的冷月背影。不能不说,此时冷月坐得腰身挺直,那背影还是充满了不一样的味道,挺诱人的。她听到了陪床护士关门的声音,才头也不回地道:“哟,人渣,怎么回来这么早?玫瑰大饭店那地方可是出产高级婊*子的地方,人家请你吃午饭,就不请你打个炮什么的?”
冷月的语言风格,刘常宏已是领教惯了的,倒也感觉这妻子也算是真性情中的人,奔放无底线的。刘常宏听得只是淡然一笑,道:“炮没打,耳光倒是打了三个,响响的啪啪啪!”
“哦?谁打谁……呃……”冷月听得颇似有兴趣的样子,转过身来淡笑着望向刘常宏,说着已然惊愕,一对美眸瞪得大了起来,声音沉了沉:“哎哟我去!这特么谁这么大的胆子呢,敢把你刘大渣人打成这样了?你特么也没还个手什么的?以太极内劲来说,震破对方手上的处*女*膜和手臂里的子*宫都行的啊!”
很显然啊很显然,冷月是在嘲讽着刘常宏当初对她的伤害,现在有点偷欢喜的味道了。刘常宏并不在意,淡淡地笑了笑,当然笑容显得很难看啊,道:“我哪敢还什么手啊?我可不想做什么民族罪人。这三耳光,挨得也算是值了。”
“我去你的刘大渣人,你少特么扯到民族功与罪的上面来。到底特么怎么回事?怎么叫做挨了打也值了?说说,什么个情况?”冷月白了刘常宏一眼,挺好奇的样子,问道。
刘常宏也不藏着,把一切都如实说了出来。冷月听到最后,居然还是有些愤怒了,沉声冷骂道:“我累个艹!居然是特么叶梦那具贱逼故意想报复你吧?就这种贱货,她居然敢打我老公?就她那样,也配做什么太子妃,以后做什么王后?”
刘常宏闻声还是笑了笑,道:“呵呵,那贱人因为遇上一个更贱的王太子而已。那卢卡图斯,要是放在古代,以后一定也是他妈个误国昏君。老婆,这么说来你还是心疼我了?”
“我心疼你个屁!”冷月白了刘常宏一眼,但却又道:“不过,这贱人能这么干,实在也是太嚣张。虽然你这刘大渣人被打成血猪头了,让我看着就爽,但我特么也有点心里不舒服。那贱逼敢这么欺负你,真是扫我面子。人渣,你就没想过怎么找回来吗?”
“暂时还是不找了。以后有机会的话,再说吧!”
冷月倒是点了点头,道:“你特么现在就是想找,也没什么实力去找啊!不过,看起来你还是个能忍辱负重的家伙,多少算是有点骨气的。怎么说呢,你也算是为民族立功了吧!你特么要是有脾气,以后有机会找场子回来的时候,我特么喜闻乐见你干死那贱人!”
刘常宏听得有点郁闷,道:“老婆,先别说报仇的事情了。我先去忙点别的事情去,得再会一会这卢卡图斯太子爷。”
“会他干什么?那厮一看就本来是想从我们国家赚五百亿美金跑路的,只是太宠叶梦那贱*婊*子了,才故意这么折磨你的。你再去见他,岂不是送上门让叶梦羞辱?你特么有被虐倾向是不是?要真是的话,过来,我保证不打烂你的脸!”
说着,冷月还对刘常宏勾了勾手,那动作做得很霸气,又带着些俏皮。刘常宏淡淡一笑,道:“老婆,我现在不跟你汇报这事儿了。等我稍稍找点面子回来,再跟你讲这事吧!”
“哟?你大爷的,你特么真的想去找面子了?”冷月听得好奇,冷笑道。
刘常宏又是淡淡地笑了笑,也没说什么话,只是点了点头,起身朝着门外走去。冷月看着他的背影,想想这丫的那举止风格,倒是觉得算是有种的人。
不过,冷月突然叫道:“人渣,等等!”
刘常宏已到了门边,转过头来,道:“老婆,什么情况?”
“你到外面酒店住两天吧!等到脸上的伤痕消失完了,然后再回来带于杨下长隆去。这里的饮食就不用你管了。”
“哦?老婆,这是怎么个意思?”
“就你这副样子,你特么想在于杨姐面前丢我的人么?”
“嘿嘿,这有什么丢人?我还是民族大功臣!”
“滚你的吧!被一贱人给打脸了,还特么洋洋自得的样子。你到底出不出去住?”
“好好好,我出去住,行了吧?”刘常宏连连点头,回道。
“这还差不多!”冷月点了点头,扭身坐着看电脑去了,不再理刘常宏。
刘常宏看了看冷月的背影,居然邪邪地笑了笑。当然了,就他那血猪头,笑起来还是挺趣的。随即,他出了主病房,回到自己的家属房里,掏出手机来。
刘常宏拨打了陈兆雄的手机号码,对方正在通话中。他想了想,又等地了一会儿才打过去。这一次,电话被接通了,很快响起了陈兆雄的声音:“常宏,做得不错。我刚刚接到首都方面的电话,对你表示了高度的认可和赞扬。你小子现在是民族功臣了,总算是我也没有看错你。绳麻岛的交易合同很快就要签订了,到时候恐怕你会得到相关首长们的接见,这可能是个不错的机会啊,你好好把握一下吧!”
听到这话,刘常宏还算是有些安慰,但却回道:“陈叔,相关首长们里面,有没有我老丈人?”
“这……我倒是不能说的。反正,机会不多,你好好表现一下吧!”
见陈兆雄不说,刘常宏也懒得再问,只是道:“陈叔,求您帮我做件事情,非常紧急的事情,可以吗?”
“哦?什么事?”
听到陈兆雄这样的回答,刘常宏还是心头有希望的。像这种大人物,要是回答为“我很忙”之类的话,估计也就黄了。他也能感觉到陈兆雄没想自己当外人的,便道:“陈叔,能帮我安排一次单独和卢卡图斯的约见吗?”
“单独约见?”陈兆雄听得也有些不解,但也马上道:“这恐怕是有难度的,卢卡图斯和他的夫人叶梦是寸步不离的。”
“有他的太子妃在一起,也没事的。我只是很想单独和他聊一聊,当然我不会因为他敲诈了我们国库一大笔钱而动怒,保证不会动粗。到时候,你可以安排很多的武装人员,选择一个空旷的场地,可以监视到我行动的,或者是绑了我的双手和双脚,我再去见他夫妻俩。”
陈兆雄听得这样的话,不禁也是有些疑惑,道:“常宏,你这样的想法之下,我应该能办得到的。不过,单独与卢卡图斯聊谈,所为何事?我听杜峰说,你好像……”
没等陈兆雄说完,刘常宏已然猜出了他的意思,居然截断道:“是的陈叔,叶梦曾经是我的前女友,一个无耻的女人。我是绝不可能和她再有什么情爱瓜葛的。”
“嗯……”陈兆雄应了一声,默然了两个呼吸的样子,才接着道:“我还以为是你用你男人的魅力从前任那里赢得了这场交易,但现在看来应该不是了。中午的饭局,也许是叶梦想在你面前炫耀或者羞辱你一下?”
“陈叔料事如神,所言不差。叶梦太子妃是既炫耀,又羞辱,但我都能忍了。为了绳麻岛,我不可能和这个贱女人对着干的。”
陈兆雄居然听得是叹息了一声,道:“好吧常宏,你为国家和民族做的事情,大家都不会忘记的。这样吧,我先忙一阵子,尽量安排你晚上和卢卡图斯夫妇再见一面的。对了,需要其他人员陪同你吗?”
“谢谢陈叔了。我一个人去就行了。那我恭候你的消息。”
“好!”
挂掉了电话,刘常宏冷冷地笑了笑,那血道子脸上的神情有些恐怖,如魔王一样……

【221】你特么真是天生贱
随后,刘常宏马上给董大勇打了个电话过去,一番吩咐之后,他挂掉了电话。那时的刘常宏,脸上的笑容依然浮现,只是血道子左脸红肿高高,笑容更显得有些狰狞之样。他期待着和卢卡图斯、叶梦的再度会面,更期待着即将发生一点什么。
而在长隆,董大勇本来正在安排着物流运输的事情,因为长隆生物制药的洗发水已经正式上市了,他这个分管后勤的经理还是相当忙,而且很认真负责的。可他接到刘常宏的电话之后,马上安排了副经理继续盯着自己的活儿,而他则是前往了原来自己的摩托车店。
当然,董大勇的摩托车店已经转让给别人了。他到那里的时候,还是受到了新老板的热情接待,毕竟董大勇现在也算是在长隆有头有脸的人物,谁都知道他是长隆生物制药集团董事长的弟弟,而且他本就是一个豪爽大方的人,在人口原本不多的长隆来说,几乎人人都识得他。
董大勇在摩托车店自己挑了一台越野摩托车,花了足足两个小时改装,然后一个人骑上摩托车,带上干粮、帐篷什么的,驮着两大桶燃油,朝着长隆原始森林里骑去。他的车技一流,骑行的速度相当之快,心中只有一个想法,得尽快完成姐夫吩咐下来的任务……
当然,把一个秘密的任务交给董大勇,是因为刘常宏对他有信心,也相信自己这个小舅子是能够完成这个任务的。他则在自己的家属房里,默默地修习起了太极内劲,渐入空灵之境,形神合一,忘我一切。
待到刘常宏修习完毕,已然是两个多小时过去了。他身上有些汗水渗出,便去卫生间洗个澡。那个时候他才猛地惊然发现,中午脸上被叶梦抽出的伤痕血道子,竟然变得浅了些。
刘常宏暗自点头,也是一抹快意涌心底。看来,这也是太极内劲的功效了,竟然在修习之时产生了如此神奇的疗伤之效。只是他会分析问题,知道自己身体素质强悍,再加上神奇的太极内劲,那自然是效果显著了。
不由地,刘常宏心情一阵大好,迅速的洗完澡,便收拾了衣物,离开了房间。他倒是临走时,听到冷月和于杨在主病房里说着什么,虽然没听清楚,但却听到了二人的笑声。
这种情况,让刘常宏更不禁是内心惊喜了一回。因为主病房和外面的客厅是相当隔音的,正常人的听力是听不到里面发出的声响的。所以,刘常宏发现了自己的听力如此敏锐,不禁为太极内劲而喝彩,暗自高兴呐!
刘常宏驾着冷月的玛莎拉蒂,离开医院,到离那里不远的心雨258,开了一间普通的客房,花费倒也是不多。他只开了一晚上,因为感觉脸上的伤势复原得很快,恐怕明天晚上就能好了,也就可以回冷月的病房了。
房间开好后,刘常宏也没有去哪里,就在房间里呆着,看电视,上网,耐心地等着陈兆雄的通知,也在期待着董大勇快点拿到自己想要的东西。也许董大勇会很累,但至少会让人安全地将东西送到他的手上。
然而,等到天黑之时,刘常宏才等到了陈兆雄的回话。陈兆雄在电话里说,今天晚上卢卡图斯和叶梦早有别的安排,抽不开身,但在他的努力之下,明天晚上七点,卢卡图斯和叶梦会在玫瑰大饭店的豪华大会议室里见一见刘常宏,到时候那三百人的会议室里,会有二十名武装人员四周守护,刘常宏可在会议室中间与卢卡图斯夫妇见一面。
既然如此,刘常宏也就接受了,同样也感谢了陈兆雄一番。陈兆雄显然今天晚上也忙着呢,所以也没有多问什么,直接挂掉了电话。
刘常宏心头也觉得明天晚上约见一下也不错,到那时候,自己脸上的伤也就能完全好了吧?他便用电话向酒店订了晚餐送到房间里,吃过之后,喝了杯清茶,然后又开始修习起了太极内劲。
这一次修习之后,刘常宏果断发现脸上的伤情又减弱了不少,心中不免又是一阵欣喜。看来,到明天晚上再见卢卡图斯和叶梦那一对贱*人的时候,自己形像绝不会打折扣。于是,他去卫生间里冲了个沐浴,洗净了一身的汗水,全身轻松,精力极为充沛,上床就睡,做个好梦先……
第二天上午和午后,刘常宏又各修习了一次太极内劲,左脸上被叶梦打出的伤痕完全消失了,再一次恢复了那英俊冷酷的面容,眸子里含光欲露之状,实在是神采别一样的酷然。
洗了个澡,刘常宏看看时间,下午五点,便退了房,驾车回医院一趟。他这家伙,居然有点心情去冷月的面前得瑟一下子。
回到冷月的主病房里,在客厅里,护士叶小曼看着刘常宏的脸,再一次惊呆了。她没想到啊,这刘先生居然……伤好了啊,用什么药都不可能有这么好的神效吧?然而,事实就摆在眼有,她不得不信呐!
刘常宏对叶小曼笑了笑,和她聊了几句,也听了一下主病房里,好像只有冷月和陪床护士,于杨不在里面。于是,刘常宏还问了一下叶小曼,得知于杨吃过中午饭,说是要出去办点事情,现在还没有回来。
随后,刘常宏便进了厨房,愉快地给冷月做起了晚餐来。半个小时后,香喷喷的米饭,色香味俱全的三菜一汤做好了,刘常宏端出来朝着主病房走去。那饭菜的香味儿啊,让叶小曼都是胃口大开,真是羡慕冷月啊,她的丈夫真的好体贴,好会做饭啊!
当刘常宏进了病房后,冷月刚从阳台上往病房里走,身边跟着陪床护士。冷月和护士看到刘常宏的脸,当场皆是一惊啊!护士很惊愕,但没说什么,很懂事地离开了。
护士离开,刘常宏已端着晚饭朝阳台走去,边走边道:“老婆,来,阳台上凉风习习,咱们一起吃个晚餐吧!”
冷月看着刘常宏的脸,真是像看怪物一样,但却是冒了一句:“刘大渣人,你特么怎么回来了?”
“呵呵,老婆大美人,我不会给你丢人了,所以就回来了嘛!”刘常宏朝着冷月得瑟一笑,从她身边走过,将端饭菜的托盘放在阳台上的桌子上,回头微笑道:“老婆,来吧,愉快的夫妻晩餐要开始了。”
冷月神情渐然恢复了常态的冷厉,转身过来,坐在桌子边上,才道:“人渣,你的脸还是你的脸么?”
“嗯,确实是我的脸,如假包换。老婆大美人,难道有什么不妥吗?”刘常宏摸了摸自己的脸,然后给冷月盛起了饭,一边动一边微笑道。
“他娘的,你怎么恢复得这么快?”冷月还盯着刘常宏的脸,问道。
“他娘的,我也不知道啊!嘿嘿……”
“少特么在那里装逼得瑟了,我问你话呢!”
“嘿嘿……”刘常宏将米饭放在冷月面前,才一板脸,道:“这都是太极内劲的神奇效果啊!”
“哦……”冷月听得有些恍然的样子,点了点头,没再说什么,低头吃起了饭来。
刘常宏见状,也不多说别的,也是吃起饭来。阳台上,凉风送爽,西斜太阳在远方侧撒出万道红芒,如此环境里吃着纯天然的饭菜,实在也是一种不错的享受。
等到吃罢之时,刘常宏和冷月都没有说一句话。刘常宏站起身来,一边收拾着碗筷,一边微笑道:“老婆,你洗漱了吃药,然后早点休息。我要出去一趟。”
“你爱滚就滚吧!”冷月站起来,朝着病房里走去,真是去洗漱的节奏。
“你都不问我出去干什么?”
“我特么凭什么问啊?你想被我管是不是啊?天生贱?”冷月在阳台门口,回头瞪着刘常宏,道。
“嘿嘿……”刘常宏无耻地笑了笑,接着道:“我其实是去见叶梦那贱*人和她的贱*人太*子老公的。”
“我艹!你特么真是天生贱!刚刚脸上的耳光伤疤好了,又要去见?又去找抽啊?”冷月表情有些许的变化,有点无奈发狂的感觉。
刘常宏还是嘿嘿地笑了笑,道:“哪能呢?今天晚上,我是去谈一件大事情的。”
“什么鸟大事情?就你这级别和当年恨,人家能跟你谈?”冷月嘲望刘常宏一眼,然后冷道。
刘常宏颇为自信地笑了笑,道:“管他什么鸟大事情,反正叶梦那贱*人不跟我谈,卢卡图斯是一定有兴趣谈一谈的。说不定到时候……嘿嘿……”
话到最后,刘常宏神秘一笑,关子卖得极是自然,恰到好处,刚好挠着了冷月的好奇心。冷月当场呸了他一口,道:“我去你丫的,笑这么贱,你想对那对贱*人使什么怪招?”
刘常宏也不想藏多少,直接认真道:“我想找个机会报复叶梦一下而已。”
“报复叶梦?你特么……”冷月神情还怔了怔,直勾勾地看着刘常宏,不说了。
刘常宏见状,微笑道:“我特么怎么了?”
“你特么给我狠草那贱*人吧,我要视频!”
“日……”刘常宏听得有点无语了。这个妻子啊,还是这么任性啊!
那斯那话儿:至亲病重,那斯奔忙于医院与单位之间,疲惫不堪,精神紧张,濒临崩溃,还要强撑淡然状,码字从未出现如此焦灼心境。一直不想说这事情,因为上有老、下有小的一家子啊说来话长,也想坚持更新,可近期更新不准时、断更时常有之,跪请大家多理解、包涵,若非万不得已,不至于此。新的一年即至,愿所有执心的书友们好人一生平安,至极福分是为健康。此章上传后,马上去医院了,请放心,无论凌晨几点,明天不会断更的。

【222】人比花美的节奏
刘常宏将碗筷端回厨房里,收拾了一番之后,便回到房间里,换了身衣服裤子。他泡了杯清茶,喝完了看看时间,差不多了,便离开病房,驾着玛莎拉蒂离开了医院,往玫瑰大酒店赶去。
晚上六点四十五分,刘常宏将车停在玫瑰大酒店停车场里,戴着墨镜下了车。他能感觉到这里的安保措施还存在着,显然是要持续到五天之后的亚太城市峰值结束时。
刘常宏朝着酒店大堂那边走去,这一次倒是没有看到有人来接自己。毕竟呢,前天是卢卡图斯和叶梦宴请刘常宏,所以派个保镖在大堂里等着,也是礼仪之道。而今天嘛,是刘常宏要求单独面见卢卡图斯,人家才不会来接他呢!
刘常宏进了大堂,看到大堂中间的酒店布局示意图,便朝着电梯走过去。他坐着电梯上了14楼,出来正面对那大型会议室的正门进口。
那时,就在会议室那金色的巨大木门外,已是两名荷枪实弹的武警站在那里,显然是有着警戒作用的。两人看到刘常宏到来,也没有说什么,如钢枪一样站在大门两边。
刘常宏只是朝两名武警微笑着点了点头,便上前去,推开了会议室的大门。这大门虽然是纯木质的,很大,很沉,但门轴设计得很精巧,轻推就能打开了。
刘常宏跨进大门内,放眼一扫,还是有点震撼的。这会议室确实是三百人的会议室,场面很大气,差不多占用了整个楼层。那中间是主席台,四周是与会的普通席位。而且看那些桌椅的腿脚,显然是可以挪动的,可以改变出不同风格的会议室来。此时的会议室风格,分明就是圆桌会议式的。
在会议室的四道角上,真是共计二十名武警抱枪而立,把守得很严密。刘常宏在这种场面下,还是能稳得住的,径自朝着中间的圆桌中心区走去。他的身后,木门缓缓地自动回弹关上了。
很快,刘常宏在大圆桌的右边坐了下来。就这个区域来说,他和卢卡图斯聊天的声音要是在正常音高内的话,四周的武警是听不到的,当然却是能把他们看得清清楚楚,毕竟那里是会议室的中心聚焦地带。
大圆桌上有沏好的热茶,一个杯子,外加一些精美的小茶点。刘常宏的对面,也有一壶茶,但配着两个杯子和精美的茶点,一看就是设计为卢卡图斯和叶梦的座位之处。他拿起茶壶,倒上一杯来,尝了尝,嗯,味道不错呢!
看看时间来说,还有十来分钟就晚上七点了。刘常宏也不着急什么,心头组织好自己的语言就是了,静静而耐心地坐等。
当会议室东墙壁上的挂钟响起,晚上七点整的时候,大门被缓缓推开了。刘常宏放眼望去,只见首先进来的是两个黑衣墨镜大汉,一看就是卢卡图斯和叶梦的保镖之二,刘常宏是见过他们的。
这两名保镖一进来,扫了一眼,自然看见了一切,然后分列大门内左右两侧。紧接着,才是卢卡图斯挽着叶梦的小腰进来,身边围拥着另四名保镖,其中有三名保镖都是刘常宏不曾见过的。
今天的卢卡图斯,白T恤、白裤子,头发后梳,肥头大耳,身形还如猪,一脸的淡淡微笑。叶梦穿黑丝长裙,不知道她底细的人还会以为她高雅、贵气呢!
显然,卢卡图斯和叶梦一进来,双双看到了刘常宏在中心区域的圆桌边上站起来,他们都是脸上一惊,相视了一眼,才朝着刘常宏走过去。他们的身后,保镖们倒不随行了,显然事先是有吩咐的,陈兆雄把邀请工作还是做得很好的。刘常宏看着这对贱*人的反应,心头已然爽了,他娘的,你们不知道老子脸上的伤这么快就好了吧?意外吧?哼哼,让你们意外的事情还没完呢!
当然,心理活动是一回事,表面上又是另一回事。刘常宏表面上还是露出淡然的微笑,直望着卢卡图斯和叶梦走过来。待及二人近了,刘常宏才微笑道:“感谢太*子殿下以及太*子妃能前来赴约。能再一次见到二位,刘常宏感觉到万分荣幸。请二位就座吧!”
话音落时,卢卡图斯已搂着叶梦走到了圆桌旁边,站在刘常宏的对面。夫妻二人对面前摆的茶水、茶点什么的都不看一眼,只是注视向了刘常宏,连坐也不想坐。卢卡图斯更不说话,只是对刘常宏淡然地点了点头,保持着绅士派、太*子范儿、副相风格。
说实话,要不是陈兆雄在电话里的请求很诚恳,卢卡图斯真不想来见刘常宏一面。
怎么说呢,首先是刘常宏的级别太低了,真是配不上卢卡图斯的级别;其次呢,刘常宏是干过叶梦的,还给叶梦破过处,这让卢卡图斯想起来也有点不叫耿耿于怀,至少叫做心里不舒服。男人嘛,普天之下都差不多,也甭管他是国人还是外国货了。
而那时叶梦倒是冷冷地看了刘常宏一眼,冷嘲嘲地道:“刘常怂,没想到你的脸好得这么快,也算是有脸来见我了吧?还是那人模狗样的禽兽样儿,一看见你,我就想抽,但又脏了我的手。”
刘常宏淡然一笑,对着叶梦点了点头,但懒得鸟这贱*人。他话语对着卢卡图斯发出:“尊敬的太*子殿下,刘常宏有些话想单独和您说一说,不知道可以吗?”
卢卡图斯本来想说什么,但叶梦却是抢先道:“刘常怂,你有什么话当着我的话不能说的?你这贱人现在是民族功臣了,就傲起来了吗?还是你想说一些见不得人的话?本妃与太*子殿下感情深厚,出入相随,岂能让你随意拆散?”
说着,叶梦还头靠了卢卡图斯的肩膀一下,显得确实深情之样。
可刘常宏却是微笑道:“太*子妃所言有误啊!卢卡图斯太*子殿下是威严人物,岂能与我说些见不得人的话呢?我只需要耽误太*子殿下不过十分钟的时间,只需要与之单独聊些天,绝对没有要拆散二位的意思。以二位感人的爱情来说,别说分开十分钟,就是十天、十年,也依然会是深厚浓情的。请太*子殿下看在我们曾经友好地用餐、合作的份儿上,恩赐十分钟时间,可好?”
刘常宏话语来得很真诚的样子,神情更是真诚大方,让卢卡图斯马上止住了想说话的叶梦,而是道:“刘常宏先生既然这么说了,那我也不能太不尊重你了。这样吧,就十分钟吧!”
说完,卢卡图斯扭头对叶梦微笑道:“梦,你到那边稍等我一会儿,可以吗?”
叶梦冷冷地瞪了刘常宏一眼,然后扭头朝着东边的墙角那里走去。在那墙角处有窗户,还摆着鲜花,她倒是喜欢。刘常宏看着卢卡图斯一个人留下来,心头很爽,微笑着点了点头,回头对叶梦道:“谢谢太*子妃理解和支持,太*子妃可以看着墙上的挂钟计个时的。”
结果叶梦没理刘常宏,快步走出二十多米,到了东边墙角那里,站在那里的一篮鲜花旁边,确实又有点人比鲜花美的味道。她站着,还真是看着墙上的挂钟,在计时的节奏。
而这边,卢卡图斯也没有坐下,刘常宏也只能站着。这太*子殿下淡笑着,看着刘常宏,道:“刘常宏先生,你想和我聊什么?”
刘常宏淡然一笑,坐了下来,声音刻意降得低了一些,道:“太*子殿下,请坐吧!这里泡的是上等龙井茶,味道很不错,入口清香,回味悠长,您难道不想尝尝吗?”
卢卡图斯低头看了一下面前圆桌上的茶壶,摇了摇头,并不坐下:“不必了。这两天喝了不少这个茶了,我知道是好茶,但我更想知道刘常宏先生想说点什么?”
说完,卢卡图斯两嘴角下抻,眉头抬了抬,眼睛在鼓,一派欧美西化表情。
刘常宏点了点头,笑了笑,还是出于礼节而站了起来,对卢卡图斯道:“太*子殿下,说实在的话,太*子妃前天中午打我三巴掌,很重,那种伤势是不可能很快就复原的,对吧?”
卢卡图斯看着刘常宏那张英俊的脸,默默地点了点头,然后道:“嗯,你的脸伤好得确实太快了。难道这就是你想跟我谈的吗?”
“呵呵,我想说的肯定不是这个,但和这个也许也有些联系。”刘常宏笑了笑,说着又扭头看了一眼那边的叶梦,见这贱人不看这边只看挂钟,他便轻声感慨道:“太*子殿下,太*子妃人比花美,优雅大气,又充满了魔鬼般的女人魅力,您一定是深爱着她吧?您二位一定很幸福恩爱吧?”
卢卡图斯也抬头看了一眼叶梦,心头颇为自豪,道:“谢谢刘常宏先生的夸奖,梦确实是一个让人疯狂着迷的女人,我深爱着她。但是,我想今天晚上你不会是只来恭维我们夫妻二人和祝福我们的吧?”
刘常宏见卢卡图斯还是直抓主题不放,便淡然一笑,低声道:“太*子殿下,咱们都是男人,有些话也不避忌讳。所谓大夫,宽容与果敢并存,所以刘常宏也就直说了。太*子妃虽然年轻漂亮,性感万千,让您疯狂着迷,但太*子殿下眼袋发青,恐怕是房*事过度,有损身体了吧?甚至可能在房*事一方面,很力不从心了吧?”
听到这个,卢卡图斯一惯淡然的脸色都微微一变,但却控制得很好,马上变了回来,摇头道:“不不不,刘常宏先生你说错了。我的身体一向很健康,在那方面也是相当强悍的。”
滚你妈的蛋,在老子面前装什么逼呢?前天中午老子在门外听得清清楚楚,叶梦想要,你他妈跟吓住了似的。刘常宏听得心头暗骂,但却是微微一笑,道:“好吧,既然太*子殿下如此认为,那我也不知道再说什么了。本来出于我国与贵国交易成功了,我有件非常重要的礼物想送于太*子殿下,让您不但重获青春神勇,益寿百年,没有任何副作用,因为我亲自试验过,现在在房*事上硬如钢铁,收发自如,想什么时候一*泄*销*魂都可以。但现在看来,太*子殿下身体强壮,房*事满意,那我也就是实在没有必要了。太*子殿下,您可以带着您的爱妃回去了,我送送二位!”
说罢,刘常宏对着会议室门口伸手一引,脸上露出特有气质的迷人微笑来……

【223】使了什么鬼招?
哈哈,刘常宏这逼装得够可以了,一下子切中了卢卡图斯内心深处的东西。
卢卡图斯见刘常宏说得这么真诚的样子,不禁心头还是动了又动啊!也只有他自己知道啊,这叶梦床上的功夫实在是过于霸气,让他每每力不从心了。就算是服用过正宗的万艾可之后,他也是坚持不到十分钟,然后就会一*泄如注。
可偏偏叶梦生得漂亮,性感,皮肤好极了,太让卢卡图斯心动了。特别是她得不到满足的时候,又揪又掐还撒娇幽怨的样子,实在让卢卡图斯内心郁闷、狂躁,不得不服年纪老了啊,真是越来越不行了。
如此时候,刘常宏说出这么一番话,自然让卢卡图斯有点期待。可刘常宏这家伙居然是要恭送他和叶梦的节奏了,让他不禁还是有些心慌,便道:“刘常宏先生,谢谢你的盛情。我很好奇,你说的到底是什么东西?”
刘常宏微微一笑,道:“太*子殿下,这个恐怕已经和您没有多大关系了吧?走吧,您和太*子妃感情深厚,此时夜色正好,正是你们二人享受恩爱时光的好时候啊!”
这么样的话出来,卢卡图斯心头更发慌了,居然陪笑道:“刘常宏先生,不急不急,咱们坐下来聊聊,好吗?”
说着,卢卡图斯居然伸手请刘常宏坐下,他自己则是先坐了下来,还拿起桌上的茶壶给自己倒起茶来。如此情况,那边的几个保镖和叶梦都看得有点呆,不知道这太*子殿下到底怎么了,居然坐了下来呢!当然,刘常宏和卢卡图斯的对话,这些人都是听不见的了。
刘常宏见状,心中暗喜。妈的个逼,太*子殿下你还真以为自己是太*子殿下啊?你他妈也是个男人,一看你就是个肾虚得紧的角色,一提到这方面的事,你他妈还是服软了吧,不装逼了吧?叶梦那贱人也好生厉害,愣是让你怕了吧?嘿嘿,这贱人是被老子干得想哭的份儿!
刘常宏当时还是微微一笑,复坐在自己的座位上,微笑道:“唉,既然太*子殿下坐下来谈,那刘常宏只能相陪了。对了,不知道太*子殿下想谈点什么呢?”
说罢,刘常宏端着自己的茶杯,悠然自得地喝上了一口,好一派稳坐钓鱼台的状态啊!嘿嘿,老子就不怕你不上钩!
卢卡图斯那时真是稳不住了,知道刘常宏在装逼,但也无可奈何,因为实在是想让自己雄风重振,好好享受叶梦的美*色,在她面前做个强大的男人啊!甚至,还可以多睡几个美人吧?于是他只能讪讪地笑了笑,也端着茶杯饮了一口,居然赞了一声“好茶”来掩饰自己的尴尬。
随后,卢卡图斯才放下茶杯,声音压得很低了,道:“刘常宏先生,我想谈的,正是你刚才想谈的。”
“哦?”刘常宏听得眉峰一抬,很有深意似的望向卢卡图斯。
卢卡图斯那个时候一点太*子殿下的脾气也没有了,更没有一国副相的风采,跟渴望的狗一样看着刘常宏,重重地点了点头,又陪个了笑。
“哦~~~~”刘常宏马上做出恍然大悟的样子,看着卢卡图斯笑了笑,也重重地点了点头,然后更压低了声音道:“这么说来,太*子殿下在夫妻房*事上面,好像是真遇到了困难了?”
卢卡图斯当场做出一派苦逼之色,还下意识地瞟了一下那边的叶梦,才低声道:“刘常宏先生眼光很独到,确实什么都被你说准了。叶太*子妃实在太折磨人了,我真的是力不从心了。常常服用万艾可,但也不顶事,反而现在眼神都有些不好了。这种药,用久了我会身体吃不消的。”
刘常宏听得严肃,一点鄙视卢卡图斯的意思也没有,但心里却是暗暗嘲讽不已。他点头道:“唉,那也是啊!万艾可这种药,强扩血管,视网膜充*血严重,不但会眼底泛蓝泛绿,甚至可能眼盲,久之视力会受到严重影响啊!太*子殿下,您可真是要多保重啊!”
“是是是……”卢卡图斯听得连连点头,然后陪着笑,道:“刘常宏先生,听你前后的意思,好像你有更好的东西?”
刘常宏更是一脸的严肃,沉声道:“那是当然的。要不然,我来见太*子殿下做什么?我这是为了您的身体健康长寿以及幸福的夫妻生活着想呢!”
卢卡图斯听得似乎有点感动的模样,点头道:“谢谢了,谢谢了。可是……先生所说的东西,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很显然,卢卡图斯已经被刘常宏逗得很急切了。刘常宏心中暗自窃笑,低声道:“太*子殿下,我当然说的是一种药物了。这种药啊,我自己都亲身试过了,不但能让人收发自如,还能让人身体保健,勇比青年,更没有任何副作用,服用之后人的体质会得到极大的改变,延颜益寿是必然的。太*子殿下看我的面容,觉得会是多大年纪呢?”
“这……”卢卡图斯认真看着刘常宏的面容,然后点了点头,道:“刘常宏先生稳重有度,但光看样子的话,恐怕只有二十刚出头的面容吧?”
刘常宏点了点头,道:“其实我今年就27岁了。为什么我能显得这么年轻?不是因为遗传的原因,而是因为我服用过这样的药物。为什么我脸上被叶梦太子*妃打出来的伤好得这么快?这也是因为这种药的一些原因,让我身体素质更好了。所以啊,这药是绝对神奇的,一般人我不告诉他。”
当然,刘常宏知道自己的面容其实和百年花鹿之心、太极内劲都有关系的。只不过现在是让卢卡图斯上套,所以就夸大了说吧!
卢卡图斯听得脸上露出满意的微笑,道:“谢谢刘常宏先生对我这么友好啊!先生确实生得英俊不凡,一表人材,充满了成熟气度,又有青春活力,让人好羡慕啊!请问那药叫什么名字,怎么能够得到它?”
嘿嘿,这个太*子殿下,居然开始拍起刘常宏的马屁来了。刘常宏也就任之拍吧,反正就是感觉很舒服。他又喝了一口茶,回头看了看那边。叶梦正看向他们这边呢,眼神里冷冷不已,让他的心里也是暗自冷笑,贱人,你别在那里装冷艳,老子今天要让你两口子上道。
看了那边之后,刘常宏对卢卡图斯无奈道:“太*子殿下,你看这约定的十分钟时间好像……过一半了啊!”
“没事没事,我在这里,你想谈多久都可以。”卢卡图斯马上连连摆手,然后站起来,对着那边的叶梦大声叫道:“梦,我和刘常宏先生要多谈一会儿,你在那里多呆一会儿吧!”
靠!这个刘常怂,使了什么鬼招?叶梦听得心头狂惊,但又能怎么办呢?她只能微笑着对卢卡图斯点了点头,倒也没有回应,只是狠狠地瞪了刘常宏一眼。
刘常宏装着没有看到叶梦的瞪眼,而是呵呵一笑,对着卢卡图斯举起了手中的茶杯,道:“谢谢太*子殿下这么善解人意啊!”
“呵呵,刘常宏先生何必这么客气呢?来来来,我用茶水代酒,向刘常宏先生的热情与友好表示敬意。”卢卡图斯变得好客气,也举起了自己的茶杯,优雅中带着奉迎之态。
刘常宏微微一笑,隔着大圆桌和卢卡图斯共饮了一回。放下杯子,他才微笑道:“太*子殿下是个爽快人,刘常宏也不是拖泥带水之辈,那我有话就直说了,可以吗?”
“嗯嗯嗯,刘常宏先生不必拘礼,有什么就直说吧!”卢卡图斯哪能有别的异议呢,连连点头,对着刘常宏抬手作着优雅的请势。
刘常宏深呼吸了一口气,心头还是相当激动的,低声道:“不瞒太*子殿下,我所说的这样的药物,在我手上是独一份儿,但我还是想公平地和您做一场交易。”
卢卡图斯为了自己的鸡巴事,已经是迷陷进去了,马上就道:“嗯,怎么样的交易呢?先生请明示!”
刘常宏点了点头,慢慢道:“只要太*子殿下答应我两个条件,我保证太*子殿下绝对会龙精虎旺,长命百岁,别说个叶梦太*子妃,就是您再多两个妃子,那也是完全能应付下来的。说实话,贵国盛产佳丽,您又是尊贵的太*子殿下,还是手握大权的副相,难道就不想多享受一下美色的伺候吗?光是一个叶梦太*子妃,岂不是觉得有些冤得慌?况且,您不久就将是国王的啊!”
哎呀尼玛,刘常宏这话啊,真是透到卢卡图斯的心里去了。这58岁的老太*子殿下啊,年轻时确实也是风*流无数的人,但老了真不行了,怕女人睡多了会死得早,但偏偏又迷上了叶梦。现在被刘常宏的话一刺激,他整个人满满的都是对雄风大展的期待啊,又能活命长,更能床上强,太让他着迷了。
当下卢卡图斯便道:“刘常宏先生,别说是两个条件,就是十个,我也要答应啊!你说你说,都是什么条件?”
刘常宏轻声哈哈而笑,道:“太*子殿下果然爽快之人啊!我这第一个条件嘛,就是请贵国拿出绝对高度的诚意,彰显叶梦太*子妃的故国情怀,无偿将绳麻岛归还我国。”
“这……”卢卡图斯听得如同大鱼刺卡住了喉咙,瞪大了眼睛,直望着刘常宏,说不出话来了……

【224】无耻的要求
卢卡图斯确实也没有想到刘常宏居然开了这么个条件,这也太让他感觉到肉痛了。无偿将绳麻岛返还给这个国家,这他妈也太异想开了吧?他自己都知道,自己的叶梦太*子妃不会有这么强烈的赤子情怀的。
怎么说呢,五百亿美金,某位大首长已经答应的价了,而且没两天就要签约了。要是突然变成无偿返还,这首长倒是高兴了,刘常宏也是前途无量了。可他卢卡图斯呢?本来这笔交易,早就让美国很恼火的,他顶着压力才这么干的。要是一下子变成免费送出,美国人会发疯的。
就那么看着刘常宏,卢卡图斯惊得说不出话来了。说实话,五百亿美金和美国人的恼火来换得刘常宏手里的药物,他一时之间是很难接受的。最主要的是,光是刘常宏在吹,他并没有看到什么神奇的药物存在。
而刘常宏知道自己简直就是漫天要价,但他觉得这回就是吃定了卢卡图斯。他见状,便是微笑道:“太*子殿下,其实不论是五百亿美金还是八百亿,或者一百亿,既然您已决定与我国进行交易,那么美国方面您是顶得住的。甚至,美国方面也是同意您这么操作的。那么,主动权在你的手里。我们现在又想想,您已是尊贵的太*子殿下,马尔他夫的副相,不久便是国王,财富对于您来说,已经是相当满足了,那您还需要什么呢?是的,您需要健康,越来越健康,才能更好地享受您的财富、地位荣耀。甚至咱们说得更通俗一点,您更能享受权力带来的巨大好处,比如,拥有更多的美女绝色,尝试恢复青春当年勇,一展雄风御四方。男人,无法在女人身上获得绝对的霸气,不叫做真正的男人;硬不起来,硬起来不持久的男人,不叫做真正的男人。五百亿美金堆在您的面前,一个绝色*裸*女在您的面前,您却是无能之辈,甚至会寿命不长久,这是怎么样的一种悲哀?我国网络上还有一句流行说法,就是‘不坚硬,不男人’,你懂的。”
刘常宏神情真诚,英语单词爆发得很有穿透力似的,说得忐卡图斯似乎有点深陷其中了。这太*子殿下手握着茶杯,不时轻轻地点了点头,最后刘常宏说完,他已是眉头轻皱,凝望着眼前的茶水,仿佛在做什么决定似的。
看着对方这样子,刘常宏心中暗欢不已。妈的个逼,太*子殿下有什么了不起?你要是硬不起,就他妈不是真男人,很爽吗?他马上又烧了一把火,认真道:“太*子殿下,我知道你的心中有顾虑,也表示非常理解。我的第一个要求就在这里了,如果你实在没有什么兴趣的话,我便只好起身离去了,第二个要求也就不谈了。反正,我是记得太*子殿下说过,哪怕是十个要求,您都会答应的。现在看来,尊贵的您,对于您自己的话是不负责任……”
刘常宏话还没说完,卢卡图斯已是放下茶杯,打断他道:“刘常宏先生,我答应你这样的条件。你的第二个要求是什么?”
妈的,老子就知道你他妈不答应也不行了,嘿嘿!看来,老子又是民族大功臣了,哈哈,为国家赚了五百亿美金啊,嘿嘿!刘常宏心中暗自乐爽,但还是神情稳重地笑了笑,低声道:“太*子殿下英明啊!这第二个条件嘛……”
说着,刘常宏扭头若视非视地看了那边的叶梦一眼,见这贱人还是在那里静望着外面的夜色,好一派窗前明月照佳人的范儿。卢卡图斯见状,顿时心头生怒了,但居然也不好发作什么。因为他此时已然猜到了刘常宏心里在想什么,可他确实又需要大振雄风啊!
看了看叶梦,刘常宏才回头微笑着,低声道:“太*子殿下,叶王妃高贵典雅,是女人中的极*品,在下这一次再见到她,心中止不住的仰慕和倾心。这第二个条件,请您允许我与她共度两小时的时光。在这两个小时之内,她是我的,听从于我。可好?”
唉,这刘常宏同志啊,明显是太邪恶也太疯狂了。当着一个太*子爷的面,明说了想睡他的女人,这确实是太嚣张了一点吧?可他就这样要求了,而且内心里认为吃定卢卡图斯了。
听罢这话,卢卡图斯也不得不拿出点男人的气魄来。他脸色变得有些冷傲,声音压得很低,道:“刘常宏先生,你也太无耻了。梦是我的妻子,岂能容你这样做?就算她答应,我也不会答应。你所说的什么药物,我都没有见过,也更不知道到底有什么样的实际效用,你就竟敢提出这样禽兽不如的要求,我很生气!”
刘常宏看着卢卡图斯那副冷冷怒容,心头却是不惧,继续微笑着,低声道:“太*子殿下您不想答应我这样的要求,我也很理解的。但是,太*子殿下,叶梦太*子妃只不过是个太*子妃而已。当您雄风大振之后,又岂止能拥有一位她这样的太*子妃呢?难道太*子殿下真就愿意舍弃万千佳丽而独宠一人吗?况且,以您的尊贵,叶梦太*子妃怎么能完全配得上您呢?我可是知道的,贵国的王室规矩是太*子、王子娶亲,非处*女而不娶。叶梦太*子妃与您结婚之前,还是处*女吗?太*子殿下,世界是男人的,女人到底只是从属品。您应该享受您应有的待遇,发挥您应有的王权。用叶梦太*子妃的两个小时,换娶您后半生的勇猛与幸福,难道不值吗?”
这一番话,似乎又击中了卢卡图斯的心底。他只不过是装着很不舍的样子,狠狠地捏了捏杯子,咬了咬牙,直盯着刘常宏,沉声道:“刘常宏先生,我算是领教了。你们这个国度的男人,特别是像你这样的官场男人,果然很邪恶无耻。就这样吧,第二个条件我也答应你,那药呢?在哪里?没有感受到它的效果时,我不会让第二个条件兑现。当然,第一个条件,我可以考虑延缓几日签订合同,用以验证你的药物功效。”
刘常宏听得心头哈哈狂笑,看嘛看嘛,在这太*子殿下的眼里,叶梦还没那么大的份量,什么恩爱、真情在男人的鸡*巴面前都是扯淡!他微笑着点了点头,回道:“请太*子殿下放心,我正让人尽快地将药物送到省城来。如果没有什么意外的话,三天之后,应该可以送到的,您会感受到它神奇的疗效的。”
卢卡图斯听得还是心喜,脸上有丝丝笑意出来,道:“好吧,刘常宏先生,我期待你的药物。与贵国的交易协议,我缓到七天后再进行。当然,如果三天后我还没有看到药,这一切的聊谈都是白费了功夫。”
说完,卢卡图斯对不远处一名领头的保镖挥了一下手。那保镖过来,他从保镖那里拿过了一张自己的名片,递给了刘常宏,道:“上面有我的电话,物品到的时候,给我电话就好了。”
刘常宏接过那印制得极为高档的名片,点头微笑道:“太*子殿下请放心,我会及时联系您的。”
卢卡图斯点了点头,什么也不说了,站起了身来,对着远处的叶梦挥了挥手。
不多时,卢卡图斯搂着叶梦的小腰,在保镖们的陪同下离开了。叶梦临走的时候,冷冷地瞪了刘常宏一眼,刘常宏倒也只是微笑面对,没有多说别的。等这夫妻二人离去,刘常宏也是离开,驾车回医院去了。
而叶梦跟着卢卡图斯回到他们的豪华总统套房后,这骚*货便是撒着娇,问卢卡图斯和刘常宏都聊些什么。卢卡图斯当然是不说真相,而只是说刘常宏想把绳麻岛的价格降一下,他没有答应。
叶梦听得深信不疑,居然说:“降什么价格啊?没有要他们六七百亿美金都不错了,还想降吗?真是异想天开!”
好吧,叶梦这贱人,唉,没法说她了。她很快就发起了情来,又想索要了。因为她知道女人嘛,只有把男人伺候好了,地位和荣耀也就有了。而且,卢卡图斯不行了,伺候起来很快的。
卢卡图斯也实在是受不了叶梦的刺激,抱着叶梦倒在豪华大床上,不到五分钟就爆发了,呼呼喘气,内心郁闷,倒真是渴望刘常宏的药物能来得神奇啊!
刘常宏回到医院时,于杨也还没有回来。他到冷月的病房里,看见冷月居然在阳台上缓缓地打着一套太极拳。这妻子身着白色的病服,身材修长中带着曲线隐然的感觉,让他不禁也是心潮起伏。
不过,刘常宏也看得出来,冷月打的是养生式太极。他微笑着,来到阳台上,就那么无声地看着冷月打太极。冷月倒是看了他一眼,一边打,一边道:“怎么回来这么早?没操就回来了?”
旁边护士还在呢,听得真是内心无语。这护士也不多说什么,自行离去。那时,刘常宏才微微一笑,低声道:“老婆,有些事情要目光长远一点才行。”
冷月白了刘常宏一眼,什么也不说了,自顾继续练着自己的养生太极来。刘常宏倒是心头突发奇想,道:“老婆,要不我教你王氏太极?”

【225】你脑子抽了么?
听得此话,冷月停下了手里的动作,站在那里,扭头看着刘常宏。她脸上表情还是那么冷丽。
刘常宏看着冷月那状态,不禁淡淡一笑,道:“老婆,怎么了?”
“你脑子抽了吗?”冷月冷冰冰地冒了这么一句话出来。
“呃……我抽什么抽啊?老婆大人,我说的可都是真的。”刘常宏愣了一下,然后道。
冷月点了点头,马上又练习起自己的养生太极来,嘴里缓缓冷冷地说道:“那我确定你脑子更是抽了。”
刘常宏郁闷地摇了摇头,道:“冷月,你还是不相信我会教你王氏太极么?”
“嗯,我不相信。”冷月轻轻地点了点头,然后还一边练习,一边道:“王氏太极,起于清朝中叶王连举先贤,近现代以来太极的集大成者,素来是传王家血脉之人,而且传男不传女。到王远方老先生这里,竟然传了你这么一外姓之人,本已是破例之举。到你这里倒好,你居然又要传外姓之人么?”
刘常宏听得笑了笑,道:“老婆,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啊!据我所知,老恩师一生无儿无女,我也是幸运,才得之真传。既然恩师破了这个例,我又为何不可延续这种破例呢?在我亲身的体验来说,王氏太极确有神奇功效,说不定对你的病痛也会有好处的。破例外传,我在怒苗族中已干过了,这有什么呢?好的修习之法,传播开去,发扬光大,不也是挺好的吗?”
冷月眼光冷然地扫过刘常宏的脸,然后随着身体的太极动作转向另一边:“得了吧!你少在那里装什么公德标榜,你就真是个猪头仨!你就不想一想,为什么当年的王氏太极只传王家血脉中的男子,不传女子?那说明一定是有原因的,也许女子修习王氏太极会有弊端的。而且,王老先生那么多年都不曾收过外姓徒弟,到晚年才收了你,你不觉得其中的原因更大了吗?”
听到这话,刘常宏倒是心里有所触动,一时间觉得冷月的说法可能也是有道理的。可他想了想,还是道:“老婆,也许你说得还是有些道理的。但老恩师传我太极,也许是因为不想其失传吧!我现在修习着这种太极内劲,没感觉到有什么不妥之处呢!”
“你现在没感觉到不妥之处,未必以后就不会感觉到。反正我是听人说起过,王氏太极确实有些弊端的。”冷月停了下来,坐在椅子上,拿过旁边的毛巾,擦着额头上微微的细汗。
“哦?真有弊端?”刘常宏听得心里紧了一回,赶紧追问道。
“不清楚。”冷月摇了摇头,吐了三个字,接着说:“就算是没有弊端,就算是女子能修习,我也不能跟你学。”
“哦……”刘常宏听得有些失望,但是还是不解,道:“你怎么不愿意跟我学啊?”
“傻叉,我特么才不想做你的徒弟,叫你师傅!”冷月白了刘常宏一眼,丢下手里的毛巾,朝屋里走去了。
“呃……”刘常宏怔了怔,看着冷月迷人的身影,感觉她还真是任性,不禁又淡淡地笑了笑。
随即,刘常宏跟着冷月进了主病房里。他本来还想说什么,但冷月朝卫生间走去了,一边走一边道:“人渣,别特么再想说什么了,我有些累了,一会儿得休息了。你也滚回你房间去吧!”
好吧,刘常宏也懒得再说什么,便离开了主病房,来到客厅里,朝自己的家属房走去。陪床护士见他出来了,便马上进了主病房去。
只不过刘常宏刚刚走到自己房间门口,病房门开了,于杨从外面回来了。他扭头看着于杨,微笑着点了点头。
于杨看到母亲的这个男人,也是婉然一笑,显得大方高端,道:“明天我们能下长隆去么?”
刘常宏有些歉意地笑了笑,道:“恐怕还不行。再等几天吧,我还有非常重要的事情得办呢,实在不好意思啊!希望这不会耽误你的工作。”
于杨笑了笑,道:“没什么的。你的事情要紧,先办好吧!”
“嗯!”刘常宏笑了笑,道:“我先回房去,你要是累了,休息吧!晚上十二点,宵夜准时奉上。”
“呵呵,宵夜就不吃了。我和冷月都不能再吃你做的宵夜了,会发胖的。”于杨笑了笑,很幽默地回拒了刘常宏。
“嗯!那就这样吧,我休息了,晚安?”刘常宏点了点头,笑了笑。
“晚安!”于杨点了点头,笑容还是那么迷人。
刘常宏便进了自己的家属房,居然又修习起了太极内劲,确实没感觉到什么不妥之处,反而觉得那是一种极美的享受。于杨则是进主病房去,和冷月聊了好一阵子的天,然后才回自己的家属房休息……
接下来的几天时间,于杨还是在医院里陪着冷月,不时出去逛逛省城。而刘常宏当然是为两个美女做饭做菜,服伺得相当周到。刘常宏心里自然也是想着董大勇啊,赶紧把我要的东西送来吧,这可是为国家和民族赚500亿美金的节奏啊,当然还有报复叶梦一次的节奏。
刘常宏当然是对叶梦恨得不行了,要是给自己两个小时,他娘的,不干得这见不得人哭叫连天、下面发炎才怪!
很快,又到周五了,董大勇那边还没有消息。黄芸芬在周四下午就从长隆出发,自己开着车前往省城。到了周五凌晨两点,她到达省城。
自然,黄芸芬提前和刘常宏有约,刘常宏也是晚饭后就开车出去,而且到心雨258开了一间房,等着黄芸芬到来。结果,黄芸芬到了那里的时候,两人又是一次大战,直到凌晨六点,俱是满足无比。
刘常宏爆发后,便及时离开了酒店,得赶回去给冷月和于杨做早餐了。他也和黄芸芬说起过自己和冷月的婚事,黄芸芬倒是没有什么不开心,理解他的难处,反是希望他能借着岳父的大树,以后仕途走得更远。
周六的时候,刘常宏心头已经有些发慌了。眼看着离绳麻岛的交易签订日子又要到了,可自己要的东西还没有送来啊!那边卢卡图斯倒是不急,反正他觉得把时间给刘常宏给够了,到时候看不到药,那一切就拉倒了,自己只能认命做个软男了。
只不过呢,周六的晚上11点,那思和董大勇开着绿野极味的物流专用车,直接到了医院停车场,才给刘常宏打电话。当然,他们的车里装的是肉食和蔬菜。
刘常宏接到董大勇的电话,欣喜得已经要哭了,马上跑下去接东西。可他来到停车场时,看见董大勇整整瘦了一大圈,真是莫名就感动不已。
拿着董大勇递过来的土陶瓶子,刘常宏感激道:“大勇,实在是辛苦你了。在森林里行走,太艰苦了吧?”
董大勇看着神韵风采的姐夫,呵呵一笑,道:“姐夫,你说啥呢?只要能完成你交代的任务,这点辛苦算得了什么?阿奴依说了,这药是按着你的要求配制的,只有一半的量,剩下一半现在还放在长隆呢!”
刘常宏连连点头,和那思、董大勇都握了握手,道:“就这样吧,你们把东西送到楼上去,然后就在我房间里休息一下子,明天再返回长隆去。我这里有急事,马上得走了。”
说完,刘常宏又讲了冷月的病房在哪里,那思和董大勇自然也不多说什么,马上打开物流车,将里面的肉食和蔬菜之类搬下来,往楼上送去。
刘常宏则是驾着玛莎拉蒂,朝着玫瑰大饭店开去,心头兴奋得不是一点点。路上,他已拨打了卢卡图斯的私人手机号码。
电话很快接通了,但却是叶梦接到的电话。因为她晚上又把卢卡图斯太*子殿下上了,太*子殿下不到五分钟就完事儿了,现在睡得好死呐!唉,就卢卡图斯这样的状态,早晚得让叶梦搞到精*尽*人亡吧?
叶梦这贱人刚刚洗完澡出来,光着雪白的身子,听到手机响,在床头柜上拿起来一看,当场就冷笑了。她记忆力不错,记得那是刘常宏的手机号码,当场接通,远离了床边,到卫生间里去。
那时,刘常宏已挺客气道:“太*子殿下,深夜打扰,不好意思了。您要的东西,我已经拿到,正往您的下榻之处送呢!”
叶梦冷声道:“刘常怂,你他妈送什么东西呢?卢卡图斯怎么没跟我说起过这事?”
“呃……”刘常宏听得怔了一下,暗骂着这贱人,居然是她接的电话。不过,他马上冷静下来,和声道:“呵呵,是太*子妃啊!能让太*子殿下听电话么?”
“不能!他睡着了,你最好是别打扰。有什么东西,送过来,交给我,然后你就可以滚了。”
“呵呵,太*子妃,这东西可不是闹着玩儿的。要是惹恼了太*子殿下,我们都不好收场。东西我还是得亲自交给他才行。”
“这里我说了算!你要是不愿意,那就别来了。”
叶梦口气很硬啊,听得刘常宏咬了咬牙,恨不得干死这贱人了。可刘常宏到底是心理素质很强大,笑了笑,道:“太*子妃,你不要太强势了。太*子殿下很快是一国之君,你若太强势了,连他想要的东西也要代收,可能后果不太好。你不知道我们国家历史上那些强势的后*宫女人么?她们有几个下场是很好的?”
“你少他妈给我说历史!我现在是马尔他夫太*子妃,以后是王后,不是你们国家的人,别拿我跟你们国家历史上的那些傻逼女人比!”
呵呵,叶梦真是听得狂躁了,而且她又哪里有什么赤子情怀呢?
刘常宏听得心头不屑这贱人,一朝得势就忘记自己姓什么了。不过,他还是和声道:“太*子妃,我忠告于你吧,最好是让卢卡图斯太*子亲自来拿东西,单独与我相见。你要是想干涉男人之间的事情,问题就大了。”
说完,刘常宏果断挂掉了电话,这气势来得也硬了起来。

【226】神奇的药物
叶梦听到刘常宏这样的口气和话语,想了想,无奈地放下了卢卡图斯的手机。她觉得刘常宏这家伙和卢卡图斯之间一定有什么不可说的秘密,可自己到底是用肉*体和青春换地位的女人,过份对待卢卡图斯,这不是个好事情。
呵呵,不能不说叶梦还算是个聪明的女人。也不得不说,她知道卢卡图斯现在都还没有儿子,只有一个女儿。要是自己多顺从他一些,以后能生个儿子,那就更富贵了。不过,她最大的愿望是在床上把卢卡图斯睡死,要是在他成了国王之后睡死,那么……按马尔他夫王国的惯例,她将会是女国王啊!
所以,叶梦还是将卢卡图斯叫醒了。这裸着的肥猪一听到刘常宏来电了,居然兴奋起来了。他马上起床,穿上衣服裤子,当然是叶梦伺候他了。
这一回,卢卡图斯真是爆发了太*子殿下的威力,穿好衣服后就很严肃地对叶梦道:“梦,这是王国的大事情,我一个人去应付就行了,你不必跟着,好好在房间里休息就行。”
说完,卢卡图斯抬头挺胸,像是兴奋得打了鸡血似的,朝着门外走去。
叶梦见卢卡图斯这状态,更感觉到事情的重大,因为这老家伙以前要是做完了,然后能跟死猪一样没劲的,现在却这么兴奋啊!她却是百思不得其解,但又不敢多问,只是道:“太*子殿下,刘常宏是个阴险的小人,还有暴力倾向,你可要注意安全。”
听得这话,卢卡图斯心头冷冷一笑,但回头对叶梦微笑道:“梦,谢谢你,我会注意安全的。他这个小人物,能算计得过我吗?”
说罢,卢卡图斯相当自信地挥了挥手,出门,带上四个保镖,迅速离去。出门时,他给刘常宏电话,让他还是在玫瑰大饭店的大会议室相见。
等到十分钟后,刘常宏进入了大会议室里。呵呵,只见四个保镖在中心区域四角站着,卢卡图斯在中心的大圆桌上坐着,在喝着茶。
刘常宏笑着和卢卡图斯打了个招呼,走了过去,然后请卢卡图斯的保镖们离得远一点。卢卡图斯也是挥了挥手,让保镖们都离远点。
之后,卢卡图斯看着刘常宏手里拿的土陶罐子,心头有点激动,但还是挺有派的,微笑道:“刘常宏先生,这就是你所谓的药?”
刘常宏点了点头,双手将药罐子递过去,道:“太*子殿下,请接受这样的物品吧!”
卢卡图斯道了声谢,双手接过去,已然激动得双手都有点颤抖的感觉。他仿佛看到了自己重振雄风的那一天啊!他打开了罐子,顿时闻到了一股浓郁的芳香,是药香,居然让人有强烈的使用欲*望。他看了看,那是一颗颗淡黄的药丸,大拇指头大。
那时,卢卡图斯不禁对着刘常宏急切道:“这药现在能吃吗?怎么个吃法?”
刘常宏微笑道:“太*子殿下,这个当然可以现在就吃。不过,这药一共得连服七七四十九天,然后就能达到满意的效果。这个期间,请不要行房*事,要不然效果不会好。当然,过了四十九天之后,便可以随便了。同时,您需要长期服用这样的药物,三天一丸都行。这里呢只有二十四颗,剩下的二十五颗,我想在您感觉到有效果的时候,我会给您的。如果那时您不在这里,我会给您寄到马尔他夫的。当然,您所作出的承诺,我希望您会兑现。尝一尝吧,味道不错的。”
卢卡图斯微微一笑,点了点头,道:“行行行,我的承诺不会失言。现在吃着试一下。”
说完,卢卡图斯伸手掏了一粒药丸出来,而刘常宏道:“含着吃就行了,不必用水冲服都行。”
卢卡图斯点了点头,将药丸放进嘴里,顿时一脸的惊喜之感。他抿着嘴,感觉那药丸很快融化,一股芳香在辰齿间流荡,那药液滑入喉咙,暖暖融融的,好舒服啊!
卢卡图斯忍不住微笑地看着刘常宏,点着头,但不说话,慢慢感受着药入胃里的神奇效果。刘常宏当然也不说话,只是颇有风度地笑望着对方。
待到三分钟之后,卢卡图斯盖上了药罐子,点头赞道:“嗯,刘常宏先生,这真是很神奇的药物啊!我相信,这一定会有效果的。”
刘常宏点了点头,呵呵一笑,道:“现在,请太*子殿下静静地等候半个小时,你更会感觉到它与一般的壮*阳药不同的功效的。”
卢卡图斯很兴奋,点了点头,居然给刘常宏倒上了茶水,请他坐下来,和他聊起了天。当然,刘常宏对于马尔他夫也是有些了解的,这聊天倒还显得颇为和睦。只不过他能感觉到卢卡图斯这丫的笑起来看似风度,其实很虚伪。
待到半个小时之后,卢卡图斯已完全感觉到了刚才服的药物是多么神奇了。他没有感觉到什么心跳加速、额头血管发胀、脑袋发热、眼底泛蓝泛绿之类的,而是感觉到全身都在一股平和的暖意之中,仿佛四肢百骸都泡在暖流之中,舒适、泰然,有些微汗,却出得相当舒服。
卢卡图斯真是抱着那药罐子,视之为神物,详细描述着自己的切身感受,然后感激道:“刘常宏先生,这真是神奇的药物,实在是太感谢了。我相信你所说的一切话了,我会把我的地址留给你的,我会兑现我所有的承诺的。待我成功之后,太*子妃一定会有两个小时专属于你。”
刘常宏听来也是很满意地点了点头,心头却是暗骂:娘的,你他妈不兑现能行吗?老子要不是怒苗之神,阿奴依肯给你丫的配什么长寿壮*阳秘药吗?想当年,这样的秘方让老子父亲他们和怒苗人付出了好沉重的代价啊!
不过,表面上刘常宏还是微笑道:“太*子殿下果然是一国之君的气派,说话算话嘛!刘常宏也保证,绝对会及时将剩下的药物提供过去,让您恢复青春当年,再现男儿雄风。”
卢卡图斯听得哈哈大笑,显得好生兴奋。刘常宏也是陪着呵呵而笑,心头却是暗暗期待:娘的,叶梦,你他妈等着吧!
随后,卢卡图斯便说要回房间去,联系一下首都的大首长,提到明天签订协议。刘常宏自然也是高兴不已,因为自己能见到相关大首长,这为国家和民族省五百亿美元,功劳不小呢,嘿嘿!
于是,刘常宏便愉快地辞别了卢卡图斯,往医院返回去。可他却不知道……
卢卡图斯待刘常宏走后,叫了保镖的领头人过来,将药罐子交给他,然后一阵低声吩咐之后,便带着所有的保镖回返。到了总统套房门口,卢卡图斯并不进去,只是让保镖头子进房间去,而他则带着其余的保镖去旁边的总统套房了。
在旁边的总统套房里面,住着卢卡图斯的执政班底人物,最重要的人物——贴身文书官,相当于我们所熟悉的随行大秘书。
卢卡图斯找到了自己的文书官,让他马上联系首都那位即将前来签订的大首长。文书官在书房里将大首长联系上了,卢卡图斯便坐在大椅子上直接与之对话。
一阵客套的寒暄之后,卢卡图斯直接这样用汉语道:“尊贵的赵先生,我想明天就与您签订,可以吗?”
“阁下这么诚心,我们当然是愿意的。今天晚上我就可以飞往高隆。”电话里,响起了赵首长洪亮的声音。
“赵先生,我还想让我们的交易金额缩减到250亿美金,可以吗?”卢卡图斯带着有些阴险的微笑,却说得很诚恳一样。他旁边恭敬而站的文书官已经傻了,眼睛瞪得大大的,实在难以相信自己的耳朵了。
他妈的,这美国狗,缩了一半的要价,怎么回事?好吧,赵首长实在也是不解,心里惊,也暗骂,但却是声音依然洪亮:“哦?阁下如此慷慨,我们怎么能有不答应的道理啊?嗯,就这么定了,好吧?”
“呵呵……就这么定了!”卢卡图斯笑了笑,看着惊讶的文书官,笑容显得阴险,继续道:“我知道与赵先生的通话是有录音的,这是完全能为我们的交易做证明,我也是不会抵赖的。”
赵首长也是呵呵一笑,笑声还是那么洪亮,回道:“阁下如此诚信,与您合作是一件愉快的事情。只是我有些不明白,阁下一定有您的道理和考量,才会如此慷慨缩减一半金额吧?作为愉快合作的朋友,您能坦诚相告吗?”
卢卡图斯点了点头,道:“嗯,实际上我还是有求于赵先生的,希望赵先生看在我的诚意上,能帮我办成这件事情。”
“哦?那在我力气能及的范围之内,一定会办到的。”
“贵国在南湖省长隆县有一名宣传部部长名叫刘常宏,他在那里得到了一种药物,能治好我多年的痼疾。但是,这种药物我需要长期服用,可他只给了我24天的量,以此来要胁我给他一千万美元。赵首长,这个无耻的小人,竟然用这样的方式来赚钱,实在是太可恶了,太败坏了你们党的名声了。所以,我愤怒之下,愿意缩减250亿美元的交易额,也绝不给他一千万美元。赵首长,您能明白我现在所想求您的事情了吧?”
我累个去!这个卢卡图斯也太他妈阴险了,这一招把刘常宏同志黑得好惨,他还说得是愤怒、委屈皆来的状态。果然,赵首长听到这个,当场就大怒了……

【227】黑得够惨
赵首长确实是当场怒了,但却是洪亮的声音、客气的语气不变,回道卢卡图斯:“阁下请放心,这件事情我一定会妥善处理。既然药物于阁下的痼疾有利,我们也自当努力促成您的身体健康,一定会给您一个满意的交代,请您放心。今天晚上我便飞去高隆,明天的签字仪式见,好吗?”
卢卡图斯心喜,但也是保持着自己的风格,回道:“谢谢首长先生,那我希望刘常宏能按时按量将药物提供给我,但在我五天后回国之时,需要见到剩下的25天药量,剩下的让他寄到我的府邸。咱们就明天下午两点见吧!”
“嗯!照你说的做就行了,没有一点问题。”
“好!赵先生,那咱们君子一言,驷马难追?”
“嗯,驷马难追!”赵首长坚决而语,然后挂掉了电话。
卢卡图斯很满意地放下了电话,抬头微笑中透尽了得意,直望着自己那还有些发懵的贴身文书官,明知故问道:“怎么了?”
文书官看着卢卡图斯那一脸的笑意,实在只能郁闷道:“太*子殿下,咱们这么做,不是亏大了吗?”
“这算什么亏呢?除去了应该付给美国军方200亿美金之外,我们不还是有50亿美金的余利吗?绳麻岛的战略位置,于我们没有多大意义,美国方面也是视如钉也如鸡肋;就算太*子妃的母国发展它,起到的不过是军事上的相对平衡。论起战力来说,谁还能强过美国呢?虽然我们少赚了250亿,但到底也是个赚。钱太多了有什么用呢?就我们国家的民生水平,已经很高了;王室的钱已经很够了,用得着更多么?”
文书官只得点了点头,表示理解太*子殿下的意思。而卢卡图斯问道:“刚才的通话,录音都好了么?”
“回太*子殿下,自动录音是没有问题的。我马上将之传回国家机密库。”文书官看了一眼刚才卢卡图斯所用的那部电话,很自信地说道。因为他知道这电话是从马尔他夫带过来的,里面有内置的录音器,通话结束后,能将之摘下来,用加密卫星网络将通话内容传回马尔他夫国内的。
“嗯,你赶快办这事儿吧!”卢卡图斯点了点头,说完起身朝着门外走去。他胖胖的背影显得很自信,步代更具风采似的。这个家伙,算是把刘常宏黑了一个惨了,因为……
首都的赵首长在挂掉电话后,马上将电话往陈兆雄那里打去。老半天,陈兆雄的电话才接通了,他的声音响起:“赵老,您有什么吩咐?”
“陈二狗,老子吩咐个屁啊?你他妈物色出来的刘常宏,他到底是个什么东西啊?这小犊子玩意儿确实立功了,敲定了绳麻岛的交易事情,可他丫的想钱想疯了吗?我去他娘的,竟然赚钱赚到这个头上来了,真是气死老子了!”赵首长完全不是什么大佬风范了,对着陈兆雄就是大吼,将刘常宏一通骂呀!
陈兆雄听得当场懵了一阵又一阵,待及赵首长声音落地,他才脸色沉郁如铁,回道:“赵老,您这……发这么大的火干什么?”
“他娘的,你他妈居然也不知道这事儿吗?哦,也对,那小犊子玩意儿怎么可能让你也知道呢?”赵首长对陈兆雄还是不客气,说着也仿佛有点理解似的,然后将卢卡图斯的通话内容道了出来。
陈兆雄听得浓眉一阵阵收,脸色一阵阵沉,越来越发黑的节奏,大脑里思维也是散发得很快。待听完情况之后,他才道:“赵老,以我对刘常宏的了解,他不至于这么下作吧?”
“什么叫做不至于?陈二狗,我看你是包庇他到底了是吧?绳麻岛的战略意义,你比老子还清楚吧?当年你他妈不是提起此岛就心头生遗憾吗?现在好不容易有机会拿回来,而且那死逼太*子玩意儿愿意缩水一半的价格,你可以想象这是赚了还是亏了?”
陈兆雄有些郁闷,哪怕是250亿美金能拿回绳麻岛,他心头也是不舒服的,作为军人出身的人,心里憋屈得慌。他当即便是回道:“赵老,我觉得怎么还是亏了呢?那可是本属于我们的岛啊!”
“去你大爷的,你少给我说这样的话。现在能这样的价格拿回来,老子觉得亏得少一些。”
“可……常宏的事情,是不是有什么隐情?要不然我们调查一下再说?”
“调查个屁!我他妈都跟人君子一言、驷马难追了。卢卡图斯那逼玩意儿不会录音吗?你赶紧的,让刘常宏那小逼玩意儿照着卢卡图斯的要求去做。要他妈来得不快,让那逼玩意儿太*子殿下不满意,老子把你没办法,但把刘常宏那小逼玩意儿还是有办法的。让这小丫的少解释,全部照着做,签订仪式他也别来参加了。他要是不照做,我不管他是谁的女婿,前途也就差不多到此为止了。”
“好吧好吧,赵老,您消消气,我马上办这件事情去。”
“嗯,要快!四个小时后,我到高隆,到时候见。”
“嗯,到时候见。”
陈兆雄话刚说完,赵首长已挂掉了电话。他这时还在省政府办公室里呢,郁闷地望了望窗外的省城夜色,摇了摇头,拿起电话打给刘常宏。
而刘常宏呢,这家伙才刚刚回到冷月的病房里。那时于杨正好回房休息了,他还得瑟地到冷月房间里,兴奋地聊起了这件事情。
冷月听罢刘常宏的话,看着他那得意的样子,道:“刘大渣人,没看出来呀,你狗日的真特么阴险。这一下子,你他妈还真是民族功臣了。卢卡图斯也特么一尿性德性,为了一根玩女人的虫子,钱都不要了。500亿的美金,还真他妈诱人。为了国家和民族,你这点小心思还特么成功了;为了报复叶梦,你丫的也真特么损。不过,这贱人也真是自找的。但是,我特么在想,你特么那么多女人,是不是也用过这药了?”
刘常宏嘿嘿一笑,笑得好邪恶,道:“老婆,你不想找个机会验证一下我么?”
“滚!”冷月在病床上一挥手,看都不看刘常宏了。
刘常宏又是邪邪一笑,看着冷月那毯子下迷人的背影,真是心头浪了浪,但还是得意地离开了主病房,回自己的家属房去了。
当刘常宏刚刚进入家属房后,但接到了陈兆雄来的电话。他刚刚一接通,便听到陈兆雄冷严严的声音响起:“常宏,赶紧将卢卡图斯剩下25天的药送给他。其余他需要的药物,你按批次寄到马尔他夫去,就寄到卢卡图斯府上。”
“呃……陈叔,这什么情况?”刘常宏听得一懵,不禁问道。
“什么什么情况?现在的情况是你的行为让卢卡图斯告到赵老头那里去了。老头子气得肺都要炸了,我也被骂了个狗血淋头。你这家伙……”
刘常宏听得更懵了,忍不住打断陈兆雄的话,道:“陈叔?赵老头是谁?我怎么就被卢卡图斯……”
“你什么也别解释了。赵老头火气大得很,还跟卢卡图斯那逼太*子说了什么君子一言、驷马难追了,你能怎么办?赶紧的,照我刚才说的去做,要不然前途都得完蛋。明天签字仪式就要开始了,你不必参加了,好自为知吧!”
话音落,陈兆雄挂掉了电话,刘常宏拿着手机,整个人都傻了。
刘常宏一屁股坐在沙发上,好生郁闷。这他妈到底是怎么回事啊?老子免费拿回了绳麻岛,为国家省了五百亿美金啊,怎么陈叔被赵老头骂了?怎么我他妈还没说话的机会了?原以为能风光地参加一个签字仪式,谁他妈知道也不用参加了。他娘的,卢卡图斯到底跟赵老头说了些什么啊?
最终,刘常宏终于像是明白了一点什么似的,冷冷地骂道:“我艹你娘的卢卡图斯,你他妈居然敢黑老子吗?奶奶的,你他妈狠,你他妈狠,老子不弄清这事儿,老子不把这仇给报了,你他妈还以为老子会被黑得心甘情愿是吧?”
唉,这事儿吧,真是让刘常宏感受到委屈和愤怒。自己到底是人微言轻啊,连个解释的机会也没有,人家卢卡图斯虽然是个陈兆雄嘴里的逼太*子殿下,但人家地位在那里摆着啊!看来,那赵老头就是签字交易的大佬啊,人家卢卡图斯能直接告状啊!连陈兆雄都敢骂的赵老头,他真是够牛逼啊!
没有办法,刘常宏只得先给董大勇打电话,让他赶紧将剩下的25颗药丸送到省城来。他这个时候脑子还是很够用的,居然想出了一个冒险的办法来,还决定试一试。
董大勇那里接到了电话,自然是按着姐夫的意思,马上行动起来。而他的姐夫呢,居然是一个电话拨打到了卢卡图斯的手机上。
那时,卢卡图斯早已回到自己房间里,搂着叶梦都睡着了。当然,手机响起,叶梦先醒了。她起身去拿手机,卢卡图斯也惊醒了。
卢卡图斯看着光身的叶梦,道:“谁的电话。”
叶梦看了手机一眼,道:“刘常怂的。”
“哦?”卢卡图斯眉头一皱,马上得意地笑了笑,一伸胖手:“拿过来,我亲自来接。”

【228】深深的国耻
卢卡图斯拿起了手机,光着身子径直走到了卫生间里,还将门都关上了。叶梦见状,也是颇为好奇——这太*子殿下今天是怎么了,居然跟刘常宏通话也这样神秘?
不过,叶梦却不敢多问,只是躺在床上,等着卢卡图斯回来。她有自知之明,而且现在也是有些困意,更懒得管刘常宏和卢卡图斯之间到底有什么。
而卢卡图斯到了卫生间里,才慢条斯礼地接通了电话,微笑道:“刘常宏先生,什么事情?”
刘常宏在自己的房间里坐着,脸上居然浮现出微笑来,和声道:“深夜打扰了太*子殿下,万分抱歉。只是太*子殿下的手段,确实让刘某人开了眼界啊!”
“呵呵……刘常宏先生,你为何这样说?”卢卡图斯笑了笑,却是完全的皮笑肉不笑,得意之情不与言表。
刘常宏见对方跟自己装逼,也不生气,还是那么和声道:“太*子殿下,你这一招实在是厉害啊!你使得我不能不连夜从千里之外的长隆为你调药来,更使得我挨了批评,心中的压力很大。我就想不明白,太*子殿下即将为一国之君,怎么不信守承诺呢?”
“哦?刘常宏先生,你在说什么啊?我怎么听不懂呢?什么承诺啊?”卢卡图斯还在装着他的逼,心中倍尝得意。那也是当然的,他玩的手段把刘常宏黑了个惨,他怎么能不得意呢?
刘常宏依旧和气不已,微笑道:“我记得太*子殿下为了重振自己的男儿雄风,亲口答应过我的,只要我给你足够的长寿壮*阳药物,你便要免费将绳麻岛归还于我国。可刚才我得到了最高指示,有种为国凄凉的感觉啊!”
“呵呵,原来刘常宏先生说的是这个事情啊?”卢卡图斯还在装逼,笑了起来,“不过先生你听好了,有些事情是口说无凭的。再说了,你一介小官,能有资格与我谈国土之争的事情么?就算是我确实曾经答应过你,但又能怎么样呢?你有人证物证吗?想做民族功臣,你把算盘打到我的头上了,真是打得大错特错。免费归还绳麻岛,我会那么傻吗?要是我免费给你了,岂不是我马尔他夫还得倒贴二百亿美元给美国吗?”
刘常宏听得这话,顿时心里一惊,明白了什么,却还是淡然道:“这么说来,我就什么都懂了。你还是要求500亿美金的交易吧?”
“呵呵,刘常宏先生是聪明人,自然是应该懂的了。不过,你想多了。我并不是一个不慷慨的人,只是要了250亿美金而已。我宁可将价钱折半,我马尔他夫少赚一点,也不能成全你的美名吧?贵国的赵远达首长已经欣喜地同意了,与我有君子之约,我们的通话已经作了记录保存,他不可能反悔什么的。”
闻言,刘常宏气得咬了咬牙。这王八逼太*子,果然不是他妈个省油的灯!不过,他还是挺震撼的,因为赵远达的身份很牛啊!当然,也只有他这样的身份,才能和卢卡图斯谈交易、签字的。
刘常宏当即呵呵一笑,道:“好吧,既然太*子殿下这么样的手段,我也没什么话可以说了。但不知道这签字仪式是什么时候举行呢?”
“这个不劳刘常宏先生费心了,明天我将和赵远达首长签订交易文书。当然,我会在拿到你的药物之后再作签约之事。呵呵,在贵国的新闻里,也许不会播出的。我明白贵国的一贯作风的,伤及面子的事情,谁也不敢过多声张的。难道不是吗?”
刘常宏心头真是哀伤啊,确实人家也说得是啊!像这种买回本属于自己领土岛屿的事情,谁想说出来啊?要是公开的话,唉,这面子真是丢大了,谁知道举国民众心头会多么愤慨呢?可是,绳麻岛对于本国来说,战略意义很重大啊!
刘常宏想想,觉得自己和卢卡图斯那么一交涉,虽然绳麻岛不能免费拿到,但……还算是为国家节约了250亿美元吧?这他妈也算是功劳一件吧?可偏偏赵远达首长啊,他就定下了君子约,还威胁自己来啊,这也太让人憋屈了!
此时听罢卢卡图斯的话,刘常宏只能回道:“好吧,明天就祝太*子殿下与赵首长签约顺利吧!再次向太*子殿下的好手段致敬。”
“哈哈哈……”卢卡图斯听得是开怀大笑一般,然后道:“感谢刘常宏先生的良好祝愿,也谢谢你的神奇药物!不多说什么了,晚安吧刘常宏先生,做个好梦。呵呵,也许吧,你的梦并不是那么美好,因为你没有算计到我。哈哈哈……”
说到最后,卢卡图斯又是大笑不已,然后挂掉了电话。
刘常宏感觉对方的笑声也太他妈刺耳了,但还是忍住了。他见对方挂电话,不禁也是冷冷地笑了笑,因为他对电话居然录音了。
接着,刘常宏将自己与卢卡图斯的录音听了一遍,便是淡然一笑,将之用彩信的手段发送到了陈兆雄的手机上。
过了一阵子,刘常宏也没有得到陈兆雄的回电或者回信,倒也没有多想什么,只是修习了太极内劲,然后洗澡,上床睡去……
第二天半上午,董大勇和那思驾着一辆丰田越野赶到了医院,车子都被灰尘给蒙得不像样子了。两个人也是累了,让刘常宏也是很感动的。
刘常宏将董大勇和那思安排在酒店里,然后拿到了他们送来的25颗药丸陶瓶子,便朝着玫瑰大饭店赶去。期间,他联系了一下卢卡图斯。
卢卡图斯的手机还真是接通了,他让刘常宏将陶瓶子带到饭店大堂就行了。刘常宏当然也照做,送到之后,是卢卡图斯的保镖前来取物,然后他便驾车回返了。
回到医院之后,刘常宏满心的不爽,觉得还是很憋屈,都不知道陈兆雄有没有看到自己发过去的录音。照理说,陈省长要是看到了,听到了,自然有说法的。
刘常宏也没有发什么情绪,只是到厨房里默默地切菜,准备着为冷月和于杨做午饭了。事已至此,还能怎么办呢?
当然,刘常宏能想得到,卢卡图斯拿到了药,然后便会和赵远达签订协议。那种场景,总是在他脑子是浮现不断,却只能让他感觉到深深的国耻……
到了晚饭的时候,刘常宏将饭菜端到了主病房里,就在阳台上和于杨、冷月一起吃起来。他默默地不说话,毕竟心头还是有些郁闷。
于杨本来就是漂亮的素质女子,见刘常宏不说话,也没多问什么,只是享受着他做出来的美味儿。而冷月不一样了,发现刘常宏的状态不一样,便是一边吃饭,一边取笑道:“刘大渣人,今天什么节奏啊?”
刘常宏知道冷月语言所指,但还是微微一笑,反问道:“什么什么节奏?”
“中午吃饭的时候,你跟木头桩子一样,脸色就像谁欠你钱似的。到了晚上,你还特么这个样子,做脸色给谁看呢?你不是要成为民族大功臣了吗?还不高兴?”冷月看着刘常宏,语言还是一惯的冷性。
当然,冷月说到民族功臣的事情,刘常宏觉得好打脸。而于杨也听冷月说起过这样的事情,还对刘常宏好感生出不少来,毕竟这个刘常宏确实是一腔赤诚呐!
而此时,于杨一听到冷月说这事儿的时候,不禁笑望着刘常宏,道:“那免费归还绳麻岛的协议应该要签了吧?”
到这个份儿上了,刘常宏只能面对两个绝色美女淡淡一笑,道:“签了,就是今天签的。”
冷月听得点了点头,道:“那好啊!一会儿吃完饭,我看新闻联播去。这可是头等大事儿呢!这回,刘大渣人的形像要光辉万丈了!不过……”
说着,冷月好像想起了什么,便直盯着刘常宏,接着道:“刘大渣人半上午好像只出去了一会儿,不会那么快就参加完签字仪式了吧?你奶奶的,你这么大一民族功臣,怎么……还老不高兴的样子呢?”
此话出来,于杨也是越来越感觉刘常宏今天很反常,便看着他,声音柔柔的,道:“莫不是出了什么事情?”
“没什么事情。咱们吃饭吧!”刘常宏淡淡地笑了笑,显得好淡泊名利似的。
冷月见状,和于杨对了一眼,都也没再说什么,各自吃起了饭来……
待晚饭后,刘常宏要收拾碗筷去,可冷月居然强烈要求他陪着看新闻联播,刘常宏真是感觉面子上挂不住了。只得把实情说出来,听得冷月和于杨二人都非常恼火。
当场冷月就破口骂道:“我艹他奶奶的卢卡图斯,这王八蛋真特么不是一好鸟。刘大渣人,你特么千算万算,却没想到被这丫的算计了吧?赵老头也真特么混球啊,唉!刘大渣人,你这委屈受得大了哇!民族功臣没做成,反被大佬给训了一道。”
于杨倒是没有说话,只是为刘常宏感觉到委屈死了。而刘常宏只能感觉到自己的妻子实在牛逼,居然能将赵首长也骂了。
刘常宏当时淡淡一笑,道:“算了,冷月,你们在这坐着看夜景吧,我收拾去了。卢卡图斯给我的耻辱,我一定会找回来的。”
“找?你要怎么找?当国家一号?把祖国治理成世界第一强国?然后去马尔他夫打脸吗?”冷月半开玩笑半虐意,连连问道。
就在那时,刘常宏手机响了。他掏出来一看,陈兆雄来电啊!

【229】我为江山狂
看到陈兆雄来电,刘常宏突然变得有些激动,隐约感觉到了什么。冷月也瞥了一眼,看到了他手机上“陈省长”三个字,不禁也是笑道:“呵呵,他来电了,是要安慰你呢吧?”
刘常宏笑了笑,什么也不说,马上接通了手机,一边说话一边往外走:“陈叔,你好。”
“嗯。吃过饭了?”
陈兆雄的声音还是那不变的金属质感,很有穿透力,但却是问起了家常,让刘常宏有些不解。刘常宏只能步出了主病房,在护士叶小曼的注视下,回道:“刚刚吃过,你呢?”
“嗯,也刚吃过。出来吧,到‘夜宴食府’来,我们谈一谈。”
刘常宏没听到自己想要的安慰,心头有些失落,但还是回应道:“好吧陈叔,我半个小时后到达那里。”
“嗯。”陈兆雄就这么回了一个字,然后挂掉了电话。
就这样的通话,刘常宏根本不知道陈兆雄想和自己谈些什么。他无奈地摇了摇头,一点思想准备也没有,反正去了就知道了。他马上收起手机,出门驾车前往南湖园艺大世界,那里他已算是比较熟悉了。
等刘常宏到了南湖园艺大世界,已是轻车熟路,购卡进去,坐着观光浏览车直接去了“夜宴食府”。到了那边时,他更知道陈兆雄一定是在第一次和他吃饭的地方等他,便是径直朝食府后面的小屋区走去。
果然,刘常宏找对了地方,进去的时候,那里面只有陈兆雄一个人坐在那里。他的面前,桌子是空的,显然是已经吃过饭了。
陈兆雄依旧是那样的打扮,黑色的立领衬衣套长裤,板寸平头,精神冷性,显得内敛而有威慑力。他那张冷峻的脸上,看不出是悲还是喜。他见刘常宏到来,便是招呼坐下,从桌子后面的小台子上取过一瓶二锅头来,默黓地开瓶,分倒了两个大杯子,居然一口气将那一斤的二锅头全倒完了。
刘常宏坐在那里,默默地看着陈兆雄倒酒。他当然知道陈兆雄找自己来,不是为了和自己喝酒这么简单。而这二锅头呢,辣烈的味道竟然有着婉转般的芳香,显然也是极*品般的存在,倒是让刘常宏的酒虫有点蠢动之态。他不是好酒之人,但也能喝,更识货。他心底也奇怪,这二锅头看似像某种大牌二锅头,但好像又不是,至少包装上要更精美一些,当然味道更不一般了。
待陈兆雄倒完酒,将一个半斤杯子推到刘常宏面前,才开口道:“有两天没跟你喝酒了,来吧,小饮一个。”
说罢,陈兆雄自己端起了杯子,对刘常宏扬了扬,便仰脖子饮了起来。刘常宏也不说什么,举杯回应陈兆雄,一边喝一边看他。
当陈兆雄喝得放下杯子时,刘常宏看着他杯子里的酒,也是喝到差不多相同的位置,便也将杯子放下。那时,刘常宏还是忍不住轻赞了一声:“辣意中有柔和,过喉不生刺,下胃有暖不生烧,果然二锅头中的极*品啊陈叔!”
陈兆雄浅浅地笑了笑,又仿佛是没有笑,轻轻地点了点头,道:“你不是贪杯之人,但也是识得酒之精髓之辈。这酒确这也算是极*品了,因为它也是特供之一。”
“呃……特供?”刘常宏听得愣了一下,确实也没有想到,上面有什么大领导喜欢二锅头吗?不过,单论这酒的味道,作为特供也并不过分。
陈兆雄又点了点头,道:“要不是赵老头来这里签订那破协议,我也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喝到这样的二锅头。”
唉,不提赵老头还好,一提刘常宏心头就郁闷。他只能苦涩地笑了笑,点了点头,也不知道说什么了。
陈兆雄似乎理解刘常宏的内心,道:“这酒只是赵老头一个人的特供,他喜欢这种二锅头。他喜欢的人,他也才送上那么几瓶。还好,他不算很喜欢我,但却这一次来这里也送了我一瓶。现在,他只怕已经飞回首都了。”
刘常宏默默地点了点头,知道赵远达这样的大人物其实也是军人出身的。但军人分很多种,或者说也有各自的派别体系,所以相互间有喜欢的,也有不相互喜欢的。看情况,赵远达和陈兆雄呢,也算是表面上能过得去吧!
不自觉地,刘常宏也能感觉到陈兆雄要想未来上位,也是有些变数的。仕途有风险,这是正常的;仕途多变数,这更是正常的。同时,刘常宏知道这么好的酒,陈兆雄愿意和自己分享,果断是一直没把自己当外人啊!
陈兆雄见刘常宏不说话,也似乎还是理解的,淡淡地笑了笑,举起杯子来,倒也不是邀刘常宏相饮,而是自己浅喝了一口,才道:“赵老头虽然走了,但却托我做一件事情……”
听到这里,刘常宏眼神更落在陈兆雄的身上,像是配合,而陈兆雄接着道:“他让我替他向你说一声对不起。”
“呃……”刘常宏愣了,真的愣了。他却也懂了,完全懂了,而且有些感慨,眼睛都有些发红了。这种感觉很奇怪,他这么一个坚强的人竟然欲泪啊!唉,此时的刘常宏,赫然像一个受了很大委屈的孩子,终于得到了家长或者老师的理解,甚至有种沉冤得雪的感觉。
陈兆雄又是浅浅一笑,对刘常宏道:“常宏,这一次的事情,真让你受委屈了。你的赤子热忱和梦想,我和赵老头都是理解的,但也知道得太晚了点。不过,就算是知道太早,也似乎没有什么用,顶多是你少挨一次批评。而也因为你的努力,我们国家少花了250亿美元,然后则保全了绝大部分海疆的安全,你依然是有功劳的。赵远达是个要面子的人,哪怕是知道了真相,但也得硬着头皮签约。他能托我给你道一声对不起,也是很不容易的。”
刘常宏听得点头表示理解,心中豁然释掉所有的郁闷,举杯道:“陈叔,谢谢你。我只是没想到卢卡图斯那么阴险!”
“不必谢我,因为你是有功劳的。这个逼太*子殿下,也只是美国人的一条狗而已,你就别跟狗生气了。来,干了!”
最后一句话,陈兆雄声音提高了一些,让刘常宏很有安慰感。那时的刘常宏也是豪气冲天之感,举杯与陈兆雄实撞了一下,居然真的两人都将杯中之中一饮而尽。好吧,赵老头所送的一瓶极*品二锅头,就这么被他们牛饮掉了。
放下空杯,陈兆雄微微一笑,道:“这下好了,下次我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喝到这样的酒了。不过,常宏,虽然赵老头跟你算是说了对不起了,但他还是有些怀疑,你是不是以私人名义向卢卡图斯索要过一千万美金?”
刘常宏听得稍有郁闷,但却是淡然道:“陈叔,有你以及长辈们对我夫妻的厚爱,甚至长隆现在做成那般局面,我犯得着为一千万美金丢了格吗?”
陈兆雄听得会心一笑,点了点头,道:“嗯,我相信你的话了。当时我还就在赵老头的面前为你辩解,说你绝不是那种人。但无奈他比我大,心中又想着绳麻岛,我只能说说,不能力争了。”
“谢谢陈叔厚爱,刘常宏真的无以为报了。”
“呵呵……说那么客气干什么?”陈兆雄笑得更浓了一点,然后认真道:“常宏,也许我们的人生,将会绑在一架战车上,你愿意与我同风雨、共进退吗?”
“陈叔,你这……”刘常宏听得还是颇为震惊,因为能感觉到陈兆雄的热切与真诚,能感觉到他的眼中燃烧着一种渴望,更因为……他觉得自己还是小虾一只,而陈兆雄已然大佬,离超级大佬也差得不远了啊!
陈兆雄看着刘常宏的反应,呵呵一笑,站起身来,步到窗边,望着外面林子里的夜色美景,沉声若钢铁撞水,声声入了刘常宏的耳:“常宏,我再请问一次,同风雨、共进退,你可愿意?”
刘常宏看着陈兆雄那矮小却挺直如枪的背影,感觉到了他骨子里透着一种气势,那是一种……一种……我为江山狂,我欲至尊王的气势啊!这样的气势,让刘常宏震惊、叹服,不敢不从,似乎觉得自己更为渺小了。
那一瞬间,说实话,刘常宏很想站起来表白忠心。可他坐在了座位上,脑子里竟然回想起了父亲曾经的交代啊!是的,父亲刘震山在刘常宏婚宴前就对刘常宏讲过,要他远离陈兆雄啊!
很显然,此时此刻,刘常宏完全理解了睿智父亲的交代是什么意思了。他懂了,陈兆雄有问鼎天下之雄心,但恐怕风险也很大啊!
于是,在这一瞬间,刘常宏有些犹豫不决,只是默默地望着陈兆雄的背影。陈兆雄感觉到刘常宏的沉默,猛地转过身来,双眼顿时有两道压迫性的光芒一样,让刘常宏突然震颤了一下。
陈兆雄声音更低沉,更有穿透力:“常宏,你是懦夫还是大丈夫?敢与我一道同踏天途,直上青云九霄否?”
刘常宏被激起了血性,那种身在官场为权力而奋斗的雄心也燃烧了起来。可他到底也冷静,缓缓起身道:“陈叔,常宏力小甚微啊,只怕帮不了你多少,反而蒙你关照,费你不少气力啊!”
陈兆雄轻轻地点了点头,再道:“你深有自知之明,是为可贵之处。但是,如果有人欲谋我身家性命,你当如何?”

【230】抽得太狠了
刘常宏听到这话,顿时真心震惊了。他猛地站起身来,惊望着陈兆雄那张霸气压抑的脸,道:“什么人这么大的胆子,居然敢谋陈叔性命?”
陈兆雄声音沉沉,直望着刘常宏,道:“现在的权势斗争愈演愈烈,保不准就会有这样的事情发生。不过,现在看来我还是安全的。我一惯小心行事,出入都有人暗中随行保护。但是,智者千虑,必有一失,我也不是完人,也许有一天就会落入对手之手,万劫不复。你是个官场中的年轻后辈,如果仕途顺利,追求越来越高,也就会遇到与我相同的事情了。你很聪明,自然可以想得到什么样的人才是我的对手。”
刘常宏听得沉了沉,仕途有风险啊,特别是像陈兆雄这样的人物,更是风险多多啊!他明白了似的,轻轻地点了点头,但却是道:“陈叔,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这很正常的。按以往的一些规则来看,也不至于会争斗到性命上来吧?顶多……”
“顶多是沦为阶下囚,牢狱一生?顶多是成为败者,处于闲职,对吧?”陈兆雄不等刘常宏说完,居然接着他的话就说道。
刘常宏见陈兆雄说出了自己心里的话,只能很浅很浅地笑了笑,默默地点了点头。可陈兆雄却是转过身去,望着外面的林间夜景,沉声低语道:“常宏,你到底还是年轻了,对于我们的政治生态有着理想化和人性化的感悟。但是,随着你年纪的增长,权力的扩大,面对的政治局面越大,你就会懂了如今我的处境了。历来的官场,都是站队伍,进圈子,拜码头,靠山头,讲究群体利益,惯行一荣俱荣,一损俱损,虽然你知道现在是在反官场山头主义文化,但实际上呢?有些东西,不便多说什么了。我能知道一些风声的,知道我的未来不会平坦,只会阻力更大。因为我的几个对手,他们已经和我一样,各有码头各有山头,暗地里在准备了。他们的品性,我是最清楚不过的了。我是军人出身,对于生死看昨很淡,但对于死亡的威胁也很敏感,你懂的。说有人要取我性命,并不是空穴来风,也不是吓唬你。”
刘常宏完全能听得明白,又是默默地点了点头,一言不发。他看着陈兆雄的背影,在那“我为江山狂、我欲至尊王”的气势里,能感觉到陈兆雄躯壳深处的某种顾虑。
而陈兆雄继续说道:“为官者,谁不想官路通天,或者执掌天下,立于巅峰之地?可命都没有了,你还能拿什么去争呢?待我及至鸿途高峰之处,这国家不会是现在的这国,从经济到民生,再到国际地位,必有更大进步。时间还早,有几年功夫;但时间也不早了,未雨绸缪是我的一惯作风。常宏,你虽是政治上不够成熟,但身手上已位列高手,你当发挥你应有的能力。实际上,你不随我同踏征途,这已然是不可能的了。”
刘常宏能听懂陈兆雄的胸中大志,隐然又想起了什么,道:“陈叔,最后一句话,到底何意?”
陈兆雄回过头来,默望了刘常宏三秒钟的样子,神情很严峻,然后道:“因为他们都知道,你是我的人。甚至他们已经知道,你是我器重的高手,你已被列为他们的对手之一。你心有理想化,不忍伤人,但人却未必放过你。政治上你的崛起与灿烂,身手上你的强悍,已经将你推向了名利争斗的边缘,未来的你必将身陷其中,只有随我杀出一条血路,才能终善己身。没有办法,你的锋芒太甚,不想引人注意都不行了。也许是我害了你,但大丈夫当如是也!如果有一天你到了我这个位置,你也无法抽身,只能厮杀到底,直至执宰天下或者沦为囚徒甚至丢了性命!不要以为你的岳父大人现在位高权重,也许能保你富贵功名,但他保不了你一世,万事还得靠自己。而且,他们这一批,也是经过厮杀才获取了胜利,其中倒下的对手,有人已经死了或者消失于公众视野,但这些人的圈子还在被清洗之中,你懂吧?”
这一番话,如同陈兆雄的警钟在给刘常宏敲响,如同一种说教,也如同一种号角在吹响,激发起了刘常宏内心的雄心壮志。
刘常宏坚定地看着陈兆雄,一脸的严肃,轻轻地点了点头,轻声道:“陈叔,我懂。也许,我已没有回头路了。”
陈兆雄点了点头,道:“不是也许,而是一定没有回头路了。跟我一起厮杀下去吧!”
“嗯,是的,一定没有回头路了。”刘常宏点点头,应道,“前几天,我在南湖公园里遇到过一个高手,身手很高。他曾经说我是一个高手,但也许下一次见面,我将和他是对手。当时我还不太明白其中的含义,但现在,我懂了。”
“哦?”陈兆雄浓眉突然紧紧一收,双眼神光灿然,语音更为凝重:“常宏,果然是有人盯上你了,你只能选择战斗。说说,那是什么样的高手,也许我能知道他是谁。”
“黑衬衣、黑长裤、黑皮鞋,皮肤白晰,挺鼻薄唇,四六分的绅士头,身高约是有一米七五,身形瘦条修长,面容上来看,也就三十出头的样子吧!光看他的身形,我也感觉到他是个高手。因为他身上有高手的气息,当然,也因为他看我打完整套王氏太极,而我却浑然不知他的存在。按理说,我现在修习的时候,虽然闭眼,但感知觉还是很灵敏的,可我竟然没能发现他。”刘常宏慢慢地说着当时见到无名的情形,到后来都觉得有些自愧不如人了,但还是接着道:“人生仕途,官场江湖,风云变幻,朝为王,暮为贼。凡此间精英者,生死博弈之事,由来已久。刘常宏先生,有些事情,由不得你选择!这是他对我说过的原话,我记得清清楚楚,当时还纳闷儿,今天我却懂了。”
“嗯……看来,他确实是我的某个对手暗养的高手了,而我的对手确实是要对我下手,或者说已经作好准备了。”陈兆雄听得更是眉头收了收,神情铁一般的严峻,轻轻地点了点头,道:“他有没有说他叫什么名字?”
“他叫无名。”刘常宏认真的说了这四个字,然后询问般地看着陈兆雄。
“无名?”陈兆雄听得有点郁闷,眉峰一抬,反问道。
“嗯,无名。”刘常宏点了点头,肯定地回道。
陈兆雄浓眉再皱了皱,在桌子边坐了下来,似在思索。刘常宏便也不说话,也是坐了下来,静等陈兆雄的回答。
不过,陈兆雄想了半晌,才摇了摇头,又问道:“常宏,对于这个无名,你的感受有些什么?比如,他有什么明显的特点。”
“他是个高手,虽然不强壮,但我却感觉到力量和速度都远远不如他。在他面前,我很渺小,不堪一击的那种渺小,连与他比试一招的信心和勇气也没有。我甚至都在想,他是不是属于那种江湖隐秘门派的人物,修习着某种怪异的法门。至于明显的特点……好像……好像……对了!”刘常宏说着在思索,但突然声音提高了一回,引起了陈兆雄强烈的好奇,带着期待望着他,他接着道:“这个无名和我也说了那么一会儿话,好像从来没有眨过一下眼睛。”
“啊?!”陈兆雄神情倏然一变,眼中似乎是惊惧之色,急道:“他真的没有眨过一下眼睛吗?”
从陈兆雄的反应中,刘常宏也能感觉到那无名恐怕是个很恐怖的角色了,但也是点了点头,回道:“嗯,是的,他没有眨过一下眼睛。”
陈兆雄长长地呼了一口气,神情变得更为严峻,默默地看着刘常宏,沉声低语道:“常宏,你说对了,这个无名确实来自于一个江湖隐秘门派,一个我都曾经觉得只是传说的门派,但后来我确实见识过这个门派,可我真没有想到……居然它还存在着。”
“陈叔,什么门派?”刘常宏虽然心头压力已大,但也不禁好奇。因为他内心已有决定,只能不听父亲的话,只能跟着陈兆雄干了,所以搞清楚对手的来历,也是应该的吧?
陈兆雄倒没有及时回答刘常宏,居然是从包里掏出一盒烟来,抽了两支出来,丢了刘常宏一支。刘常宏想为他点烟,但他自己取了打火机,点上,默默地抽了起来。
刘常宏见状,也是点上烟,不说话。房间里有些安静,安静中刚才的极*品二锅头香味儿还在余绕,上等香烟的醇香烟雾在弥漫着。
烟雾弥漫之中,陈兆雄那张冷峻的脸更显得凝神严肃。他的目光仿佛在回忆着什么,又仿佛在焦虑着什么。刘常宏就这么看着陈兆雄,只能默默抽烟等着他。没办法,陈兆雄很少抽烟啊,现在的他,明显让刘常宏感觉到即将等到一个相当震撼的答案。
终于,一支烟过去了,陈兆雄将烟头灭掉了。刘常宏也马上灭掉了手里的烟头,其实他没有心思抽烟,灭烟头的时候烟还有小部分没燃烧完,而陈兆雄则是抽到了过滤嘴都要烧着了的程度,抽得太狠了。
陈兆雄抿了抿嘴,神情严肃,直盯着刘常宏,再次说话了。果然,他说出的事情相当让人震撼!

【231】疯狂到你想都想不到
只听陈兆雄沉声慢慢道:“这个神秘的江湖门派叫做唯天门,是一个不知起源于何朝何代的门派,但却在很多历史时期扮演着重要的幕后推手角色。唯天的意思便是‘唯上天是尊’,即遵从于上天的旨意。唯天门的门主,每每都以上天使者自居,率领门下众多徒子徒孙加入到改朝换代的行动之中。他们会选择适合于自己利益的集团,从而加以相助,以之为服务对像。传说中,历史上的秦汉时期起,每每有朝代更迭,便会有唯天门活动的身影,当然他们是有成功也有失败,但也是影响了历史进程的。甚至到了近现代,也依然如此。建国后的那个十年动荡,唯天门再次现身,帮助那五个不知天高地厚的人物,但最终是失败了,但却是有余孽得活。于是,到了十五年前,轮到权力大交替的时候,唯天门再一次现身。不过,那一次我亲自带队参与了对唯天门的围剿行动,因为唯天门选错了服务对象。结果……”
听到此处,刘常宏已然震惊了,但陈兆雄还在说下去:“我与我的战友们付出了惨重的代价,将唯天门之门主、夫人及家小、徒子徒孙一网打尽,斩杀近三百人,尸首全部集体掩埋掉了。想来这很残忍,但却是没有办法的事情。因为唯天门的宗旨很有强化性,一人入门,全家世代为门中之人,以天意为旨,以门主为尊,门主之决定,所有人赴汤蹈火也再所不惜。也许,唯天门也算是一股洗脑能力很强的组织了。那一次的战斗,我们统计了一下,应该是没有唯天门的余孽能活下来的。可没有想到,这个无名,赫然就是唯天门之余孽,都不知道他当年是怎么活下来的。要是他在那次行动之后才成为唯天门的门徒,那一定是有唯天门人在那场战斗中活了下来。而唯天门中高手,皆有一个特点,就是从来不会眨一下眼睛,借寓着以睁上天之眼,不断看透人间世情。寻常人等,一分钟不眨眼,恐怕也会泪流不止,但唯天门高手自幼习惯了这样子,天长日久,就能形成这样的特点。不过,他们的不眨眼,是在自己视为对手或者就是自己对手的人面前,在普通人面前,他们也化作普通人,难以辨认其身份。不眨眼,也是一种优势,因为更能看清楚对手的一招一式。”
刘常宏听得又是震惊啊,感觉到这唯天门也太他妈能了,当年被陈兆雄等人相当于残酷灭门,居然十五年后春风吹又生了。看起来,这个组织也是个疯狂的组织了,而且敢于在自己面前暴露不眨眼的特点,显然是真的盯上自己,视自己为敌人了。
其时,刘常宏只能默默地点了点头,直望着陈兆雄,见他又抽了两支烟出来。刘常宏还是接过了陈兆雄的烟,和他各自点上。刘常宏吸了一口烟,声音低沉道:“陈叔,那这唯天门到底修习的是什么东西?居然那无名让我感觉到他是那么的强大。”
陈兆雄深深地吸了一口烟,然后徐徐吐出了浓烟,才慢沉沉地说道:“可以这样说,唯天门中人修习的是人体极限,用残酷的手段不断刺激人的身体,使其潜能完全爆发出来。在上一次的围剿战斗中,我见过唯天门的门主范东流一步踏跨出七米远的距离,如同一脚踏地,然后腾身凌空飞了起来,快如闪电,然后他一刀取了我一个战友的性命。他这便是潜能爆发出来的战斗力表现,确实是惊世骇俗。但是,他在接着又连斩十名我的战友之后,潜能完全耗尽,便被我一枪结果了性命。”
刘常宏听得眼睛都又瞪大了,实在难以相信那什么门主的力量了,要怎么才能有那么强悍的爆发力啊?他也不禁道:“陈叔,这唯天门……也太可怕了吧?他们到底有什么训练方式?”
陈兆雄摇了摇头,道:“很简单,就是一个力竭再训练。在力竭的状态下继续高强度训练,直到虚*脱为止。当然,这样的训练对人体心脏、肌肉、神经系统的伤害很大。于是,一百个相当于顶级特种兵的人才里,会训练出一个唯天门高手来。这等残酷之法,是我们军队不崇尚、也不推广的,因为我们的军人首先要保得住自己的命,然后才能保家卫国;军队是锻炼人的地方,不是折磨人的地方。但是,唯天门不是军队,只是一支为了利益而疯狂训练门中弟子的邪派组织,其门主只有心头疯狂的利益,没有门下弟子死活的概念。残酷、没有人性,这是唯天门基本的特点之二。而唯天门的战斗意志,也是极为疯狂的,疯狂到你想都想不到。”
说着,陈兆雄又深抽了一口烟,见刘常宏很是好奇的样子,便又继续道:“上一次的围剿行动,有一个唯天门弟子,胸口被冲锋枪打了一个大洞,心脏都打烂了。他明明都倒下了,但却在我的一个战友冲过他身边时,掏出包里的手枪,打爆了我战友的睾*丸,伤及小腹肠体,最终这战友没能活出来,因为这个唯天门弟子居然跳起来咬断了他的气管,然后和他一起死去。”
听到这话,刘常宏真是头皮发麻了,无法想象那个唯天门弟子要有怎么样的信念才能办到那一点呢?当然,人的心脏被爆,顶多是供血很快不足,但大脑还是有一阵子清醒的,还能发出运动指令的。只不过那个唯天门弟子的大脑不但清醒,想法还很疯狂啊!遇上这样的对手,简直就是一场噩梦。
刘常宏忍不住道:“陈叔,看来唯天门死灰复燃,又选择了他们的利益代言人了。那么终有一天,像你这样危及他代言人政治前途的人,真的会性命堪忧,而我,也不得不为活着而战了。”
陈兆雄轻轻地点了点头,吸了一口烟,徐徐吐雾,弹了弹烟灰,回道:“是的常宏,你说得不错。从前两次唯天门作乱来看,他们都失败了,而这一次,他们能死灰复燃,恐怕力量也会很强大。整整十五年啊,以唯天门之残酷,怎么也能训练出众多高手来的。而我陈兆雄,确也是唯天门上次灭门之仇人,他们安能给我活命之理由呢?所以,过两年之后,我进入高层,离权力巅峰再只有一步之遥的时候,便是最危险的时候,时刻都可能有危险了。不过,在这之前,常宏,你得一边努力工作,一边努力修习你的王氏太极,努力提升实力,这才是活着的强有力保障。”
刘常宏点了点头,深吸了一口烟,道:“陈叔,这个我是知道的,必不会荒废我自己的修行的。而你……现在手底的人马是否在未来足够应付唯天门?”
陈兆雄听到这个,不禁无奈地笑了笑,道:“现在还说不准,因为我无法判定另一支强大的队伍到底会支持谁。如果这个队伍是支持我的,那么再加上你,我有胜算;如果它不是支持我的,恐怕我的胜算就小一些。”
“什么队伍?”刘常宏马上紧问道。他确实也是有些急切的,因为确实也是渴望知道自己这一方的实力到底如何,好让心里有个底啊!
陈兆雄笑了笑,笑得有些意味深长的感觉,狠抽了几口,灭掉了烟头。他灭烟头的动作也显得很用力,仿佛心头做出了一个极为重大的决定,然后对刘常宏道:“你的父亲,曾经就是这支队伍中赫赫有名的第一高手。而我,曾经是这个队伍的队长。”
“啊?!这……”刘常宏听得真是惊呆了,话都说不出来了。可他也感觉到了,陈兆雄真的没把自己当外人了,因为父亲曾经的从军生涯是个国家机密,可陈兆雄这么说出来,显然是泄密,对一个他心中可靠的年轻后辈泄密啊!
陈兆雄见刘常宏的反应如此,倒也理解,道:“常宏,你我从认识再到了现在的这个份儿上,我对你也不想隐瞒多少了。确实,我和你的父亲曾经都是这个队伍中的一员,是其中的高手之一。这个队伍叫做铁血神龙,始建于上个世纪八十年代初……”
说着,陈兆雄便将铁血神龙的过往刘常宏道来,听得刘常宏惊目瞠舌,实在是没有想到的没有想到啊!特别是想起父亲是第一代铁血神龙,他内心自豪;可第一代铁血神龙到现在,竟然只剩下父亲和王安顺、李晓勇,更让他慨叹无比。而他倒真没有想到,当初在图充河边为章翠花送葬的那一批黑衣人,赫然是第二代铁血神龙啊!
陈兆雄也说到了自己退役之后便不再是铁血神龙的队长,第二代铁血神龙也全都退役了,剩下来的第三代、第四代以及现在的第五代铁血神龙,成员都有谁,他一概不清楚了。按时间来算,第六代铁血神龙都已在集训了,他也更不知道了,只知道冷月就是从第六代的集训中刷下来的,已然是女子中的精英之精英了。因为铁血神龙建立以来,从来就没有女子能在集训中走到冷月那最后一个入围阶段。
陈兆雄说,自己现在的班底便是当年的第二代铁血神龙,但兄弟们都老了,只能秘密训练一些年轻高手,而且现在成绩不错。虽然铁血神龙现在还是在元代老首长的掌控之中,但元老毕竟年事已高,身体有痼疾常发作,恐怕再活不过三五年了。到那时候,铁血神龙易于谁手,很难说了。
上一次的唯天门作乱,元老自然是没有支持它的利益代言人,所以铁血神龙才在陈兆雄的带领下,围剿掉了唯天门。元老本人,则是参与过十年动荡时对唯天门的诛杀行动的,亲自指挥,亲自上阵。但如果元老逝后,铁血神龙万一所托非人,那危险就大了。
刘常宏也理解陈兆雄的说法,但却是道:“陈叔,元老既然一手栽培了你,不至于在最后的日子里不为你考虑吧?”
陈兆雄却是摇了摇头,道:“常宏啊,你到底还是年轻啊,不在这局中啊!在我看来,元老未必会为我考虑。”
“这是为何?”刘常宏真心不解了。
“也许……还要因为你吧?”
“啊?!这和我有多大的关系啊?”刘常宏更是不解了……

【232】要江山不要美人
陈兆雄想了想,摇了摇头,道:“算了,常宏,今天晚上就聊到这里。你回去,照顾好冷月吧!我这阵子有些忙,就不过去看她了,她的情况应该越来越不错了吧?”
刘常宏明显是感觉到陈兆雄有话憋着不愿意说,但也不追问。他便是点了点头,道:“谢谢陈叔挂记,冷月情况还好,倒是给你添了不少的麻烦呢!”
陈兆雄微微一笑,道:“不要说这么客气的话了。如果没有别的大事,你也应该回隆安去了。冷月这边,医院会照顾得很好的。”
“嗯,我确实也应该回隆安了。”
“走吧,咱们离开这里。”
当下,刘常宏也不多说什么,便起身和陈兆雄离开了木屋内。只是到了门口时,他还是忍不住道:“陈叔,我爸现在在哪里?我什么时候能再见到他?”
听及这个问题,陈兆雄停下了脚步,看着眼前的喷泉,似在思考什么。他沉吟了一下,才认真道:“常宏,陈兆雄一生能服的人很少,但你父亲是其中之一。他真可谓是老当益壮,雄风不减当年。现在,他应该在遥远的大西北。”
“大西北?”刘常宏不解道。
“嗯,大西北!”陈兆雄重重地点了点头,然后脸色还是很沉峻,道:“今年的东吐厥闹得很厉害,造成的影响极坏,国家一直无法彻底铲除这一股邪恶势力。去年底,元代老首长亲自去过一次,但也只是打到了小鱼小虾,他本人亲临第一线,差点受了伤。”
“啊?!这……”刘常宏听得心惊了一回,不禁担忧起父亲来。可他也懂了,也许父亲去大西北,是在完成元代老首长未完成的事业啊,那是何其艰巨的事业啊!
陈兆雄颇为感叹地点了点头,伸手拍了拍刘常宏的肩膀,道:“常宏,你应该想到你的父亲现在在做什么了。我真是遗憾啊,退役之后,再也没有机会重返疆场,只能羡慕和崇拜你的父亲,他永远是铁血神龙中的首座神龙——铁一般的童志,钢一般的脊梁,血火中骄纵来回的风骨!真希望他这次在大西北,能打出一个大胜仗来!”
无疑地,陈兆雄这一番话出来,听得刘常宏心头好不自豪啊!刘常宏完全能感觉到陈兆雄对父亲由衷的敬佩,给了父亲最高的赞扬啊!身为如此之父之子,刘常宏如何不骄傲?
刘常宏默默地点了点头,抬头望着西北之夜空,轻轻地点头道:“嗯,希望父亲能凯旋而归。”
陈兆雄默然点了点头,也望向了夜空的西北处,道:“想想你的父亲,为国家和民族真的在厮杀于疆场与险恶之中,而我……居然还在为名利而争斗,真是有些惭愧。没有办法,每个人的一生都有自己的那条路,都有适合自己的那条路。而我的路,不是走上一条更理想、更骨气的路,不止为我一个人的理想,也为国家和民族的理想,为了这个古老国度的骨气!我希望我的祖国真正地崛起,如雄师一样咆哮在这个星球,让所有国家和地区真正用仰视的目光来尊重我们!”
语落,陈兆雄双眼凝神,整张脸上浮现着坚毅之态,看得刘常宏心中也是颇受感染。刘常宏明白啊,自己的国家啊,需要陈兆雄这样的人物啊!
随后,陈兆雄大步朝着林子后面走去。刘常宏看着他矮小的个子,感觉他的步伐是那样坚定,身影是那样的高大峻拔。刘常宏的心头也是热血在涌荡着,豪情顿生。
可刘常宏却突然想起了一个问题,便又叫道:“陈叔!”
陈兆雄已步出五米之外,停下回头,看向刘常宏:“什么事?”
刘常宏上前几步,来到陈兆雄身边,低声认真道:“陈叔,未来你将更为操劳,身心疲累也再所难免。我给卢卡图斯的长寿壮*阳秘药,要不要给你也提供过来?”
陈兆雄听得微微一笑,摇了摇头,道:“常宏,谢谢你的好意了。以我的身体来说,只要平安,活个八九十也不是问题,长寿就不需要了。当一个人能完成心中的宏愿,哪怕成功那一刻死去,已然知足,再活着就是国家和人民的负担了;至于壮*阳,我已更不需要了,从现在起,我将不再只为胯*下*鸡*巴活着,散尽身边佳颜,只图心中大计。”
说罢,陈兆雄潇洒转身,再次踏着小路前行,整个人充满了一种洒脱情怀。刘常宏见此状,不禁也是心有所悟似的,看来,梦想的力量也太他妈强大了,陈叔竟是只要江山不要美人呐!
于是,刘常宏便朝夜宴食府前门走去。他不多时就离开了夜宴食府,朝着南湖园艺大世界正门慢慢直去。他的心头还是很疑惑,为什铁血神龙支持陈兆雄与否,居然又和自己有关系呢?
想来想去,刘常宏还是往他父亲的身上想去了。他觉得父亲的军旅生涯似同国家机密啊,父亲又是第一代铁血神龙里第一高手,也许这些原由还只能因为他啊!而父亲现在还在大西北,真心希望他平安归来啊!
不自觉地,刘常宏觉得父亲在自己心中还是一个迷一样的人物了。父亲有很多优点,但也有很多疑点了似的,可他又如同是一尊神,让人膜拜不已。且不说刘常宏了,就连陈兆雄也崇拜刘震山呢!
当然,刘常宏也知道父亲要自己远离陈兆雄,但自己已经逼得没有办法了,还是得和陈兆雄同呼吸,共命运啊!
唉,想着未来要和唯天门发生一场生死大战,刘常宏感觉自己这命运还真是起伏不定啊!可能怎么样呢,只能硬起腰杆,一路走下去吧!那无名再厉害,毕竟是极限训练出来的,说不定身体已然受伤了,自己努力修习太极内劲,也不是没有机会赢的。老子是刘震山的儿子,绝不给父亲丢脸!
很快,刘常宏的心态放平和了,不再惊,不再疑,淡然了,心境也得到了相当的提高。他信步走在南湖园艺大世界里,看着美丽的夜色风光,颇为闲情自得的样子。说实话,来这里几次了,还真没有静下心来好好看一看这里的风光呢!
呵呵,咱们真是不得不佩服刘常宏的心态,居然掌控得如此之好。他这夜就当作了游园之夜,一路走来一路看,竟然到了晚上十二点的时候,才出了园艺大世界,驾车回返。
回到医院时,已然是十二点过半了,冷月和于杨都休息了。刘常宏回自己的房间里,修习了太极内劲,出了一身汗,洗了澡,全身舒适泰然,上床不多时便睡着了。
第二天中午饭后,刘常宏便驾着冷月的玛莎拉蒂,载着于杨,往隆安回返了。因为在此地,他也没有什么事情要做了,冷月的情况越来越好,这医院的特护病房的护士们能照顾好她的,只要按时把蔬菜和肉类送来就行了。冷月也算是深明大义,中午饭时就让刘常宏早点滚回去,也别耽误了于杨。
虽然在这里,刘常宏被叶梦打了脸,被卢卡图斯黑了一把惨的,但他只是把这耻辱深深地记在心里,期待有天能报此仇。这些虽然不愉快,但时隔近半年后,再次返回故乡,刘常宏还是心头莫名就激动了。
刘常宏激动地驱车而行,车速还比较快。他希望早一点回到隆安,那里有太多他思念的人和事啊!卢海洋书记、胡泽玉市长,李冰岩,秦子明,石头,阿奴草容,董清和孩子们,虞心雨,发展中的长隆……
而刘常宏也知道,他这一回去,便自然是长隆县的常务副县长了,算是又在权力的征途上再进了一步呢!未来,他自然渴望更大的进步。
于杨很明显地感觉到了刘常宏内心的激动,所以坐在副驾驶上,待刘常宏驶上了通往隆安的省道时,微笑道:“刘先生,你已然归心似箭了。”
这些天的接触中,于杨到底还是养成了把刘常宏叫做“刘先生”,刘常宏也是习惯了。可刘常宏总感觉于杨这个“刘先生”,叫得有些虐意之感呢!当下,刘常宏微微一笑,扭头看了于杨一眼,对着这迷人万千的女子道:“是的,有些激动。离开得太久了,想念很多人和事,我也是到了回去的时候了。隆安有我的根,永远放不下的根。”
“你是个有情有义的男人,也难怪妈妈会那么爱你。可是,你却还是抛下了自己的妻子了。”于杨半开玩笑半认真地主道。
“呵呵,于杨,你没听见吗?中午吃饭的时候,冷月就说我在这里没什么大事了,反而在卢卡图斯和叶梦那里捞了个耻辱事件,丢她的脸了,让我滚回隆安呢!所以,是我的妻子抛弃了我,而不是我抛弃了我的妻子。”
“呵呵,冷月妹子呢,就是这么一个人,心直口也直。我认识她这么些年了,她一直没变。其实,我挺喜欢她的性格的。”
“我不能叫做喜欢她的性格,只能叫做习惯她的性格。”
“好像……一直都是你身边的人和事在习惯你的风格,而你去习惯冷月,这个很特殊啊刘先生。”
“哦?这也叫特殊吗?”
“那当然。你这种特殊,也许是爱上她了,而你自己并不知道。”
“呵呵?爱上?不不不……”
“……”
“……”
就这么样子,刘常宏和于杨聊着天,不仅聊冷月,也聊各自的生活、工作,过去,依然还是那么投机。于杨见多识广,刘常宏也算是博学,两人真是越聊越兴奋,似乎心与心都靠得近多了。
反正,于杨确实能感觉到刘常宏的才华,觉得他是一个充满了魅力的男人,让她觉得发生在他身上的一切事情,无论是他的仕途、品行以及情感,都像是情理之中的。她甚至觉得,他是一个真男人,真得让女人动心,比自己那个无耻的前夫优秀太多了。甚至,于杨感觉到自己都抵挡不住刘常宏的魅力了,可她在拼命抵挡,因为这个家伙是母亲的爱人啊!
而刘常宏呢,也感觉到于杨的优秀,是个不可多得的优秀女子,也难怪有其母必有其女。这样的女子,漂亮,聪慧,才情兼备,性感成熟,确实也让他动心。可他知道自己不能动心,因为他明白自己睡了于杨的母亲,绝不能去睡了虞心雨的女儿啊!
然而…

【233】我欲观赏之
一路聊着天,刘常宏的车速相对慢一点。临近黄昏时分,他才将车开进了隆安市里。夕阳西下,隆西河水泛着金波,河两岸的城市似乎有了些许的变化,刘常宏感觉到内心有些欣喜之感。
不说别的,单说那一条条的大街小巷,每一根电线杆子上,见不到一块牛皮癣广告,而且街道都变得很干净、整洁。开车进入这样的城市里,刘常宏真是有些眼前生亮的感觉,不禁暗暗佩服起来。看来,卢海洋书记在过去的时间里,把隆安治理得真不错啊!
当然,不光是隆安了,就连刘常宏路过图充和回阳县城的时候,也是感觉到它到这两座小县城也是面貌发生着改变,同样也是干净整洁的,能让人感觉到与从前不一样的风貌。
车进隆安后,刘常宏便对于杨道:“我先回一趟家,然后明天咱们再下长隆去。我家里地方小,就不邀请你到我家作客了,我带你去隆安大酒店吧?”
于杨和刘常宏已是如同多年的好朋友一样了,随意笑道:“呵呵,我可不会去打扰你和李冰岩主编团聚呢!要是让她吃醋了,那可多不好?”
刘常宏呵呵一笑,也是很随意玩笑道:“要是我家房子够大,哪能李冰岩吃醋呢?怎么说我也是你的长辈嘛!”
于杨再次开心一笑,道:“是是是啊,刘先生你是长辈,我是小辈。不过,我可不想叫你一声刘叔了。”
“哈哈,我也不可能叫你一声女儿。”
“呵呵……”
“……”
就这么说笑着,刘常宏将车开到了隆安大酒店。很显然,隆安大酒店的生意还是如年前那样冷清,特价的标牌似乎一直都不曾换过一样。
刘常宏坚持着自己掏钱为于杨开了一间总统套房,确实感觉价格又变化了,388块一间顶级的套房呐!本来刘常宏打算是让于杨住一晚上,明天就去长隆的,但于杨说隆安的风景不错,她想多呆些日子,于是刘常宏便给她开了三天晚上的房。
待于杨住进套房后,刘常宏但是叮嘱了她一下,比如晚上要是出门的话,多注意安全之类的。于杨倒是很娇气地不耐烦了,推着刘常宏的肩背,将他往外面推,道:“哎呀我的刘先生啊,刘叔啊,您就放心吧,我不是三岁小孩子啦,会照顾好自己的。你赶紧回去吧,回家团聚一下子。这几天都别管我啦,我自己好好转一转,你就好好团聚你的吧!”
说实话,此时的于杨倒还真像是一个在长辈面前撒娇的晚辈一样,刘常宏也没有异样的感觉,呵呵一笑,便是离开了隆安大酒店。他坐进车里,点上了一支烟,感慨地笑了笑。好吧好吧,于杨要多住些日子,正好自己还有些事情要做呢!
刘常宏抽着烟,想起了冷月,突然之间还稍稍有些不习惯。他掏出手机,给冷月打了主病室的座机号码过去。
电话是陪床护士接的,然后给了冷月。冷月拿到电话但是冒话过来:“刘大渣人,到隆安了吧?今天晚上是不是要对于杨姐下手了啊?请保留视频,我欲观赏之!”
刘常宏听得郁闷了,这冷月的特点他确实是了解得太透彻了啊!他只能讪讪地呵呵而笑,道:“老婆,我已回到隆安了。于杨在酒店里住,已安排好了。你别把我和你闺蜜说成这样子,真心不好。”
“那有什么不好的?你们一个玉树临风大渣人,一个风情万种亿万美女富豪;一个一表人渣才气纵横,一个漂亮性感又知性,天之绝配,地之无双也。”
冷月还是这一声声洗涮过来,听得刘常宏直摇头。不过,冷月说完后,刘常宏居然很深情道:“老婆,别瞎说我和于杨了,我们之间完全不可能的。只是我回来这里了,突然感觉到有些不适应,貌似……离开了你,我真的有点不习惯。”
“你特么滚鸡*巴*蛋!少给老子在那里甜言蜜语,你骗得了谁,也骗不了我的心。别说什么不习惯了,我看你一回隆安,就会骚兴大发吧?还特么给我装凄楚吗?滚滚滚,懒得跟你多说了,我要吃饭了。”
话音落,冷月挂掉了电话。刘常宏郁闷地笑了笑,深吸了一口烟,然后给黄芸芬去了一个信息,说自己已回隆安了,过几天下长隆去,勿挂念。
接着,他给家里去了电话,接电话的是保姆田桂花。田桂花听说他回来,高兴得不得了,马上说一定把晚饭准备丰盛一些。
愉快地结束了田桂花的通话,刘常宏又给李冰岩去了电话。在省城的日子里,他还是时常会给李冰岩去电话的,两人在电话里还是很聊得来的,只是刘常宏一直不敢给李冰岩说自己已结婚的事情,只打算当面说一说。
李冰岩听说刘常宏回隆安了,也是很高兴,但她说自己已开车上了省道,要去省城一趟。因为省委宣传部有个重要的会议,是全省各地市州党报主要骨干学习会,要学习七天呢!
刘常宏听得这个,心头都凉了凉,那股子燃烧起来的邪情都灭了似的。说话实呀,好久没有碰李冰岩了,想想她的美丽容颜和迷人的身姿,他实在是觉得遗憾了。
不过,刘常宏还是鼓励李冰岩认真学习,他会有时间和她在一起的。他也不多耽误李冰岩,让她开车注意安全,到了回个电话报声平安。
挂掉了李冰岩的电话后,刘常宏还是有点无趣。从纯男人的角度讲,似乎今天晚上的性*生活是没有着落了啊!不过,他想想汪楠,心头那股子复仇的火焰淡然而起。
然而,刘常宏想想父亲的身份,父亲正在做的事情,他都骄傲了许多,觉得无论他人怎么陷害父亲,父亲一直都是顶天立地的汉子。再想想汪楠现在对他的那种情深意切,他的复仇概念倒是淡了一些,只是汪楠这女人,不玩她一次,不爽!况且,想想她的身段、皮肤,他也真心有点喜欢啊,嘿嘿……
于是,刘常宏驾车前往市体育中心,准备接石头和阿奴草容回家吃饭。他一边开车,一边拨打了汪楠的电话。
不多时,汪楠的电话接通了,可她的话却是这样说的:“喂,您好,请问您是哪位?”
刘常宏听到这样的话,顿时感觉有点不对头,这他妈哪跟哪儿啊?汪楠这老贱人,连老子的电话也不知道了吗?不过,他也是聪明,马上沉声道:“请问您是汪主任吗?我是回阳县宣传部办公室副主任。”
“哦,原来是回阳县张主任啊?你要办的事情,过些日子再说吧!我现在在去省上开会的路上,七天之后再说吧!”
“哦……那好吧!”刘常宏似乎是明白了什么一样,便挂掉了电话。
刘常宏身在官场,当然是明白了些什么。因为李冰岩刚才也说要去省上开会学习,省委宣传部是主办单位,那下面各地市州的宣传部恐怕也是要抽调干部前往的。
于是,刘常宏也没有多想什么,便驾着车朝市体育中心开去。他心头更是有些失落了,奶奶的,今天晚上还真是只有一个人睡的节奏吗?
当然,刘常宏想过胡泽玉呢,只是……居然不知道要怎么去面对她了。这是一个完美的女人,改变了他命运的女人,却又是陈兆雄拱手送出的女人啊,叫他如何能去接手?而曾经父亲也说过,让他也要远离胡泽玉的。
当然,刘常宏明白,父亲是一定知道胡泽玉是陈兆雄的女人的,所以才那么说。可现在,胡泽玉已和虞心雨一样,被陈兆雄放弃了,他倒是可以接近的。
只不过,在省城刚刚决定和陈兆雄生死都在一架战车上,一回隆安就马上去找陈兆雄曾经睡过的女人,刘常宏总觉得有些别扭。这种感觉好像,自己睡都是睡陈兆雄睡得不想睡的女人啊!唉,男人嘛,这点尊严也挺怪的。
开了不到十分钟,眼看着体育中心就近在眼前了,刘常宏突然收到了一条信息。他也没有及时看信息,还以为是什么运营商或者网络软件的推送广告,这他妈是最烦的了。
刘常宏在市体育中心大门口停好了车,才拿出手机看了看。日,居然是汪楠来的信息。他打开一看,顿时恍然明白了刚才汪楠为什么那么面对自己的电话了。
只见汪楠在信息里如此写道:“常宏,姐姐的好弟弟啊,可想死姐姐了啊!姐姐刚才真是没有办法跟你说些什么啊,请你原谅啊!你知道吗?姐姐现在虽然升了隆安宣传部第三副部长了,但行事也不得不低调啊!车都不敢再开了。这次陪同市日报几个主编到省城开会,我都是搭李冰岩的顺风车去啊!我就坐在她车后面,她跟你什么关系,姐姐我还不知道吗?听到你和她通话,她那幸福的模样啊,真是让姐姐好心动好激动啊!唉,听你们的电话,你是回隆安了吧?可姐姐又去省城了啊,就这么错过了啊,姐姐可真是想死你了啊!”
看完这信息,刘常宏回了一条过去:“呵呵,楠大姐,真是不巧啊!不过,没有关系,总有一天我们会见面的。就这样吧,回头有时间再联系,我有事情先忙了。”
发完信息,刘常宏收起手机朝着市体育中心大门走去。正在那里,突然两个男子提着滴血的砍刀朝他这边冲了过来……

【234】姐姐都听你的
刘常宏看那两个提刀男子,就知道不是什么好人。这两个货一个又高又壮,白衬衣上带着血,长头发,脖子上粗金条;另一个黑色的大T恤,脖子上金条粗粗的,光头,额上还有道刀疤,矮壮壮的。他们手上各是尺长的砍刀,真的带血,血水顺着刀锋往地上滴,脸上神情显得极为凶悍。
当场,刘常宏便站住了,上前踏了两步,挡住了两个男子的去路。可两个男子马上站住,刀疤提刀指着刘常宏,狂吼道:“我操你妈的,挡什么道,小心老子砍死你!”
刘常宏淡淡地笑,摘下了墨镜,二话不说,朝着两个男子就冲了过去。两男子见状,皆是吼了一声“我艹!!!”,提着刀也向刘常宏冲过来,刀疤还狂吼:“找死!!!”
刘常宏与对方相距不过五米,他速度很快,眨眼就冲到了两个男子面前,出手更快。两个男子挥刀劈来,眼前已是一花,高个子胸口上挨了一脚,倒飞出三米多,结结实实摔在地上,挣扎着爬不起来,嘴里果断咳嗽起来,连血块子都喀出来了。矮个子就面门上挨了一拳,爆出了血花,后退五米多站住,脑子发晕,鼻子剧痛之下,居然晕倒了。
不到两秒钟,两个持刀男子被刘常宏干翻,各自砍刀都落了地。刘常宏冷冷一笑,暗自爽,太极内劲果然霸道,小露一把,竟然如此威力。他迅速冲上前去,一脚踏在那高个子的胸口上,踏得这家伙胸如大山压,气都出不过来了,低头淡然道:“王八蛋,敢砍我是吗?又起来砍一个啊!”
就在那时,从侧面的绿化林子里冲出一个女人来,吼道:“他妈的,你们又跑啊!”
高个子一看到那女人,顿时心就凉了,只能闭眼睛,嘴角鲜血流个不停。刘常宏闻声回头,猛地一惊,脱口叫道:“胡姐!”
只见那女人身形高大,身着警服也掩不住线条的突出。她短发白面,额头生汗,长得太像女星刘嘉玲,右手握着一支手枪,显得是英姿飒飒。而她,正是西河区分管刑侦的公安副局长胡玲,一个总是立了功要刘常宏干她的女人!
胡玲一见刘常宏,顿时心头喜极了,大叫着:“哇,常宏弟弟,原来是你啊!果然好样的,一下子干翻这两个王八蛋了!”
话音落时,两名警察从绿化林里冲出来,见状已是惊喜。而胡玲马上命令道:“你们俩赶紧,将这两个混蛋押回去。”
两名手下一听,马上冲过去,铐起两名持刀男子,拍了照片,还用证物袋子装走了他们的刀,押着他们沿体育中心外道走了。而胡玲留了下来,激动地看着刘常宏,要不是那时体育中心周围有不少路人围观过来,她真是想狠狠地抱刘常宏一回。
胡玲眼前的刘常宏,气定神闲,更英俊冷沉,眸子里光芒闪闪,实在太帅气了,让她心头动荡极了。她看着周围有人围过来,还是赶紧大声说了几句,让大家散开,刚才是抓两个杀人逃犯,现在没什么事了。
人们听到这样的话,也才渐渐散去。那时,刘常宏才微笑面对胡玲,道:“胡姐,有干警受伤了吗?”
胡玲点了点头,道:“嗯,刚才在那边居民区抓捕的时候,有两个干警被砍翻了,那里人多,我们没法开枪,只能追过来。要不是你,这两个亡命徒还真就逃脱了,他们跑得还真快。受伤的同志已经送往医院了,问题应该不是很大。常宏弟弟,你这回又立功了啊!刘大英雄的称号,果然不是盖的。”
刘常宏点了点头,看着体育中心的大门正在缓缓打开,知道石头和阿奴草容要训练完了,得出来了。他马上微笑道:“呵呵,没什么,举手之劳而已。胡姐,你立功了,办了大案,升了职,我都得奖励你,今天晚上,你是不是也得奖励我一下啊?”
胡玲听到这话,兴奋得要命啊!说实话,看到刘常宏的时候,她下面的东西都痒死了。这好久好久了,她没有刘常宏的消息,只能努力工作,破了一个又一个案子呢!她当即点头道:“常宏弟弟,你可真好啊!就这样吧,我先回局里处理这个案子,晚上你到芸芬妹子别墅里来吧!我现在搬到那里住了,离局里也近呢!”
说完,胡玲给刘常宏来了个妩媚一笑,眼神别提多勾人了。刘常宏心头荡漾无比,但还是交代道:“对了胡姐,这案子的事情,不要把我提上去了,就说群众相助就行。”
“那怎么行?是你干的,就是你干的嘛!”
“真的不用了胡姐,其实我也是群众的一员嘛!乖,听话,要不然今天晚上不弄你了。”刘常宏摇了摇头,说着更低声,更邪恶了。
“呵呵,好吧好吧,姐姐都听你的。先走了。”胡玲听得无奈一笑,说完就迅速沿道回去,不多时就消失在绿化带后面了。
刘常宏看着胡玲那风风火火的身影,真心感觉到这女人真是一块干刑侦的好料子啊,充满了别样的味道。当然,胡玲高大的背影,风风火火的样子好有活力,实在让刘常宏心头邪气荡荡啊!
唉,憋了些日子了,今晚和李冰岩不行,和汪楠也不行,和胡泽玉也不好意思,那就把胡玲将就着用吧!反正这女人可谓身强力壮,皮肤很有弹性,水又多,爽也是个爽啊!
见胡玲走了,刘常宏便朝着体育中心大门走去。他刚到那里,便看到了石头和阿奴草容肩并肩出来了,真是眼前一亮,特别高兴。
大半年没见了,阿奴草容还是那面容苍白美少年的派,个头也到了一米八了。他黑发长长,冷酷如刀,虽然穿着运动T恤和大短裤,背着运动包,但掩饰不住那不一样的气质和神韵。
石头那家伙个头居然窜到了一米七二左右了,油亮的皮肤,壮实得跟小牛犊子一样。他与阿奴草容一样,都是黑色的运动装打扮,很显然那肌肉块子都在身上鼓起来了,充满了阳刚气韵,脸庞子上也多了几分坚毅的成熟感。
石头还和阿奴草容一边走一边说着什么,这家伙还在笑,牙齿雪白雪白的,显得又很活跃,也是个阳光少年。而阿奴草容呢,一脸的冷酷,气韵还是那么独特。
只不过,石头和阿奴草容一看到刘常宏,顿时两人就是惊喜的神容露出来,石头狂叫了一声“常宏哥”,阿奴草容大叫着“师傅”,然后两人展开了最快的速度,几乎是速度一样,全朝着刘常宏冲扑了过来。
刘常宏完全能感觉到,虽然阿奴草容比石头要高一截子,但石头的爆发力相当惊人,居然能保持着和阿奴草容一样的速度,甚至还要快上一点点。而且,刘常宏更能深刻地感觉到,这两个的百米速度都很惊人啊,比起自己来恐怕都差不了多少了。要知道,自己可是太极内劲在身呢,这两个少年只是艰苦训练的效果。
刘常宏也很感动,因为他在阿奴草容和石头的眼里看到了激动的泪花,自己内心都有些激动得想哭的冲动。他就在原地,张开了双臂,待两少年冲来,便是与他们紧紧地搂拥在一起。
恰那时,夕阳残辉西来,晚风轻动,高大强壮如山的刘常宏,深深地拥抱着两个寄望很深的少年,那场景的确还是相当感人。没有更多的语言,一抱便足够了。来往路人以及体育中心出来的教练和运动员们,看到这情景,也是莫不驻足感慨……
久久,刘常宏才松开阿奴草容和石头,仔细打量了他俩。两个少年激动地抬着头,真的是泪水在两张脸上流淌着,激动地看着刘常宏。
刘常宏微微一笑,忍着落泪的冲动,左右重重地拍了拍阿奴草容和石头的肩膀,道:“两个好小子,越来越有气质了。哭啥呢?走,跟我回去吃晚饭了。”
阿奴草容和石头也不多说什么,点点头,擦擦泪,就被刘常宏一左一右拉着手,三人如同兄弟般地走向了刘常宏的车。来到车边时,阿奴草容坐到了后座里面,石头这家伙则是活跃啊,看了那玛莎拉蒂一眼,对刘常宏笑道:“哇哈哈,常宏哥,半年不见了,你发财了啊?这么好的车啊,我在网上看过价钱,得有1200万吧?”
“呵呵,差不多吧!上车,回家!”刘常宏微微一笑,然后钻进了驾驶室里。
石头也钻进了副驾驶上,高兴道:“常宏哥,好久不见了哇,我们想死你了啊!刘回大帅哥都要当爸爸了啦,你才回来。”
刘常宏听得这话,回头看了阿奴草容一眼。只见阿奴草容淡淡一笑,显得还挺幸福的,道:“师傅,我们先去第一人民医院吧,云华说下午有个重要手术得做呢,应该现在差不多完成了。”
刘常宏想了想,知道拓拓云华应该是还有一个多月就要临盆了,可还做手术,实在也是敬业啊!他点了点头,道:“好,走吧,先去医院。”
于是,刘常宏发动车子,朝着第一人民医院开去。路上,他还是和石头、阿奴草容聊起了天,不过,阿奴草容话还是不多,石头倒是活跃得多。一番聊天下来,刘常宏真是感慨而欣慰啊!因为半年过去了,石头和阿奴草容已经学习完初中课程,现在挂名在隆安一中的高中一年级了。这两个少年啊,脑力真是惊人也。
石头还说有高一、高二、高三的女生给他和阿奴草容写情书,要他们的电话号码,要他们的QQ、微信号,可冰岩姐姐不给他们买手机,连用电脑也不许上社交网站,不许把QQ随便给别人,让他们好好学习,好好训练,逗得刘常宏哈哈大笑,归来之开心事啊!
等地刘常宏车子开到隆安第一人民医院的时候,三人径自走向拓拓云华的办公室。那办公室其实是秦子明的特定办公室,大而豪华,两人共用也行的。可他们去的时候,办公室里没人,问了一个护士,才得知了让人惊心的情况……

【235】真爱啊!
护士告诉刘常宏和阿奴草容、石头,说拓医生五点半做完手术,回办公室时在楼梯上滑了一跤,当时下身大出血,现在正在抢救,很有可能孩子要早产。此时,秦子明正在手术室里忙碌。
护士的业务素质不错,还安慰刘常宏三人,说秦子明教授的水平很高,拓医生也是个很好的医生,一切都会平安的。
而这个消息,让刘常宏三人的心都提到嗓子眼儿了,阿奴草容更是急问手术室在哪里,然后第一个狂奔了过去。没办法,少年爱拓拓云华,是真爱啊!
石头的速度也不慢,赶紧跟着阿奴草容,也朝那边电梯处奔去。刘常宏倒显得稳重多了,对护士微笑道了一声“谢谢”,然后请她安排好最好的病房,知道了病房已安排好了,又问了一些情况,他才大步朝着那边的电梯处走去。在刘常宏的眼里,拓拓云华的早产不是多大的问题,有秦子明这样的全科大夫在,那更不是是什么大问题。
不过,当刘常宏走到电梯那边的时候,倒是看见一点小问题。只见一部电梯已运行至医院住院部大楼的第15层,那里正是手术楼层。而一个高个子的中年人,很强壮,在那里打着电话,吵吵嚷嚷不已,说什么给老子叫人过来,老子要弄死那小子!只不过,这中年人满脸是血,说话时血都在不断地流过下巴,滴到地上。旁边还有人劝他算了,人家小伙子也是关心家属,才把你拖出电梯的,你进电梯确实电梯也超重了,你也不该先打人家呀!
中年人电话一收,还对旁边劝的人开骂,骂什么关你鸟事,老子兄弟也在做手术,老子也关心家属,你他妈给老子闭嘴……
刘常宏站在那里等电梯,也听着旁边其他人议论纷纷。听了约有两分钟,他听出个大概来了,不禁是暗笑了笑。原来,打这牛逼中年人的,正是他的爱徒阿奴草容。阿奴草容和石头过来时,刚刚进电梯准备上行,这中年人就暴躁地挤进去,但中年人一百八十斤的样子,让电梯超载了;开电梯的工人让中年人下去,中年人却气暴暴的,牛逼得不行。阿奴草容气不过,说了两句,这丫的居然抽阿奴草容的耳光。
结果,阿奴草容何等角色,焉能被抽?反手一拳轰爆这中年人的鼻子,抬腿一脚就将他踹出电梯了。然后……当然是电梯上行了。
刘常宏也看出来这中年人像是挺有来头,有点黑社会大哥的派头,脖子上挂着粗粗的金项链,衣着也很考究,胳膊上的麒麟纹身很霸气。他当时就对这中年人说:“大哥,事情就这么过去算了。如果你不满意,我会让医院最优秀的医生为你治伤,为你支付所有的医药费,直到鼻子康复。你也就别上火,消消气,不用叫人来医院里打打杀杀的。”
那中年人听得刘常宏的话,一打量刘常宏那一副墨镜打扮,居然也是火大,指着刘常宏的鼻子吼道:“你他妈以为你是谁啊?这里你说了算吗?老子打打杀杀,关你鸟事?”
这时,旁边人看着这情形,觉得刘常宏说话还是在理,好有气质啊!可这中年人也太霸道了,对谁都不客气似的。所有的目光都集中在他和刘常宏之间了。刘常宏微微一笑,掏出手机来,直接一个电话打到卢海洋那里。
卢海洋见是刘常宏的来电,很开心,接通就道:“常宏,你在哪里?怎么今天才给我电话?”
刘常宏意在马上解决这里的问题,微笑道:“书记,别的话以后再说。现在有人在隆安第一人民医院住院部一楼准备叫人闹事,就在电梯处,扬言要到15楼手术层打打杀杀,您马上安排处理一下吧,按着反恐级别处理都行,越快越好,拜托了。我现在去手术楼层了,挂了!”
说完,刘常宏还真是挂掉了电话,但那话语已是惊震了全场。那中年人却是好嚣张,冲刘常宏吼道:“少他妈装逼,老子才不信你的鬼电话呢!”
刘常宏什么也没说,朝中年人微微一笑,摇了摇头,走楼梯上15楼去。
那中年人见状,狠狠地瞪了刘常宏的背影一眼,然后继续打电话给自己的兄弟们,继续大吵大嚷。五分钟后,医院住院部大楼外,冲进来三辆白色的面包里,里面跳出十七个彪形的黑衣大汉,全部到电梯这边来了。中年人见状,便是吼道:“给老子上电梯,15楼去!”
这冲进来的汉子架势太猛了,搞得一楼的保安们都不敢动了。他人将一部正在上人的电梯强行霸占了,个个凶神恶煞的,将电梯里的人一个个吼出来,拖出来。
可也正在那里,住院部大楼外面冲来三辆反恐巡逻车,跳下二十名特警,个个手里提着微冲扑了进来,为首的隆安反恐防暴大队长吼道:“全都不许动,双手举高,出电梯!”
哈哈哈……围观的人民群众以及一楼的医院保安们乐坏了。中年人和自己十七个马仔傻眼了,被枪给吓坏了,个个双手抱头被带走。
也就因为这么一出,隆安最后一个隐藏很深的贩毒团伙覆灭,那两个被人打了黑枪的手术中的兄弟也被跑掉。因为在卢海洋的关注下,隆安市公安局对18名犯罪嫌疑人深挖深刨,战果辉煌呢!此是后话,提前交代,不另叙也。
刘常宏顺着楼梯一口气上了15楼,毛毛汗都没有出来。因为这一阵子的太极内劲修习,确实功效很神奇。他到了那里的时候,发现手术室外还是有不少的患者家属在等着手术的完成,个个都挺焦急的。而阿奴草容和石头默默地站在手术层的钢铁大门处,都是焦急地透过厚实的玻璃小窗望着里面。
刘常宏微笑着走过去,拍了拍阿奴草容和石头,对他们和声道:“你们两个小家伙,太着急了。走吧,云华药师不会从这里出来的。”
阿奴草容神情紧张极了,什么也没说,只是看了师傅一眼,又看手术层里面的过道去了。而石头到底还是活跃一些,道:“常宏哥,你怎么知道?”
刘常宏低声微笑道:“刚才我问了护士的,她说云华药师的病房已安排在19楼,手术完成后,直接走专用电梯从手术楼层送上去。于是,我们在这里等,是不是有点多余啊?”
说完,刘常宏转身出了等候区,朝楼梯口那边走去。
石头和阿奴草容听得刘常宏这样说,才居然相视一笑,马上转身跟在刘常宏的身后,三人沿着楼梯朝19楼走去。刘常宏刚刚踏上楼梯,便道:“刘回,石头,刚才坐电梯发生了什么吧?我听说有人想砍死刘回呢!”
听到这个,阿奴草容和石头才想起刚才的事情来。阿奴草容有点不好意思了,但却低声道:“有师傅在,谁还敢砍死我啊?”
刘常宏摸着阿奴草容的头,揉了揉,笑道:“呵呵,你这家伙。好吧,那家伙恐怕的和他叫来的小弟们今天要惨了,为师真的把事情摆平了。你这家伙不错,听下面的人说,你出手像闪电一样快。”
然后,阿奴草容笑了笑,笑得好得意的样子。他也有种幸福感,因为师傅是怒苗之神,无所不能。石头倒是很兴奋,问常宏哥是怎么把事情摆平的。
刘常宏倒也没有瞒着,而是一边慢慢上楼梯,一边讲了出来,听得阿奴草容和石头好开心。阿奴草容甚至在走到19楼的时候,感叹了一声:“汉人啊,真是官大权大啊!”
刘常宏呵呵一笑,不说什么了,带着阿奴草容和石头朝着1920号高干病房走去。1920病房,正是事发之时秦子明亲自为拓拓云华定下的月子病房。三人来到病房门前,阿奴草容还是有些心急,抬手就要去按门铃。
不过,刘常宏却阻止阿奴草容道:“别这么心急。咱们坐下来等一会儿吧!现在才六点半,应该还有一会儿时间,云华药师和孩子们才会被送上来的。”
阿奴草容和石头都信刘常宏的话,便跟着他在病房门外的沙发上坐了下来。刘常宏嘛,到底是成熟许多,觉得拓拓云华早产的话,在手术室的医疗行为稍稍要费些时间的。
可哪知道三人屁股刚坐下,那1920病房的门居然打开了,里面走出来一身材修长的中年医生来。虽然这医生穿着深绿大褂,还戴着头套和口罩,但刘常宏还是认出来了,马上起身叫道:“子明哥!”
果然,那医生正是秦子明。他一怔,顿然一喜,一摘口罩,露出那英俊复有些儒雅的脸来,喜然道:“哈哈,原来是常宏老弟回来了啊!哟,还有刘回和石头呢!”
刘常宏当然是又惊又喜,实在也没想到啊,秦子明出马,拓拓云华的早产这么快就搞定了,而且早送到这病房里了。刚才,秦子明一定是在病房里忙着安排拓拓云华和两个刚出生的孩子吧?他当然是点点头,欢喜地走上前去,跟秦子明来了个深深的拥抱。
而石头和阿奴草容看到秦子明,心头也是非常高兴的,明白拓拓云华一定是母子平安了。两人也是叫着“秦大夫”,显得特别兴奋。阿奴草容更是招呼完了,就朝着病房里走。
可那时,秦子明一下子松开刘常宏,将阿奴草容拉住,然后对他和刘常宏微笑道:“两位都不要太着急了。今天我给拓医生接的生,剖宫产,确实母子平安,生了两个大胖小子。但事情很奇怪,让人挺震撼啊!要不要先听一听?”

【236】少儿不宜呀
听秦子明这么一说,刘常宏三人的好奇心倒是被吊了起来。当然,刘常宏和阿奴草容都很高兴,虽然不知道拓拓云华产下的两个大胖小子是谁的,但只要母子平安,就这是很安慰的事情。而石头则是急问道:“秦大夫,什么震撼的东西啊?”
秦子明微微一笑,将病房门带上,颇有深意地看了刘常宏和阿奴草容一眼,然后对石头道:“你一个小孩子家,没经历过男女感情,到旁边玩儿一会儿吧?”
呃……此话出来,刘常宏和阿奴草容感觉很奇怪,但阿奴草容还是朝石头淡淡地笑了笑。刘常宏却是从秦子明的眼神里读出了别的意思,但还真是猜不到到底这超级医生要说什么情况。石头有些郁闷,对着秦子明叫屈:“哎,秦大夫,别这样说我好不好?怎么说我们班上也有女生喜欢我的。”
此话出来,秦子明和刘常宏听得都哈哈一笑。说实话吧,石头这家伙活跃,体育是尖子,人也长得颇有男子气概,有女生喜欢那也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当即,秦子明就笑着点了点头,道:“好好好,既然石头这么说了,那你就别玩儿了,在这听听吧!”
石头听到这话,满意地嘿嘿笑了笑。然后,秦子明自然成了刘常宏三人的目光焦点,他看了一下病房门,然后淡笑道:“拓医生意外导致早产,还好我今天下午在这里。要不然,就医院里的妇科水平,她受的罪要大得多了。她生的两个大胖小子,一个有八斤,一个七斤。也真是挺有趣,当哥哥的那孩子就是八斤,长得很像常宏;当弟弟那孩子就是七斤,长得很像刘回。这下子,你们懂了吧?”
阿奴草容听得一懵一愣,然后激动得全身都颤抖了起来。他看着那病房门,竟然是眼眶都湿润了,因为自己十五岁啊,当爹了,当爹了,有一个孩子是自己的!
刘常宏听得却是心头震惊地意识到了什么,因为那意味着,当初拓拓云华参与了救自己一命的伟大行动,然后自己让她怀孕了。接着阿奴草容也与拓拓云华发生了关系,拓拓云华的另一个卵子排了出来,再次受孕。于是,同母异父的异卵双生子就这么令人震撼地诞生了。
而石头这小伙子完全愣神了,却是突然大叫一声“啊!!!”,然后在刘常宏和阿奴草容身上来回看着叫着:“常宏哥,刘回回,你们……你们这也太乱了吧?”
好家伙,石头这家伙啊,他居然懂了,搞得阿奴草容和刘常宏真是有点哭笑不得,而秦子明则是呵呵地笑了起来。刘常宏还是很惊喜地对秦子明道:“子明哥,你这话……说的是真的?”
秦子明自信一笑,拍了拍刘常宏的肩膀,道:“常宏老弟,我是医生,能说假话吗?恭喜你和刘回了,都当爹了,你的儿子是大哥,刘回的儿子是小哥。我已经给两个孩子把名字都取好了,你儿子叫刘八斤,刘回儿子叫阿奴七斤,出生证明上已这么写了,行不行?”
石头听得是哈哈大笑起来,阿奴草容激动而小声笑,刘常宏则是呵呵一笑,点头道:“行行行,子明哥你取了就是!”
秦子明听得开心,哈哈一笑,道:“好了,我先去把这身皮子脱了,还有些药得开出来。对于拓医生,得用最好的药物,孩子们也得最好的营养护理。你们两个爹和一个小叔叔,进去看看孩子他娘和孩子们吧!哈哈哈……”
说到最后,秦子明左右拍着刘常宏和阿奴草容的肩膀,然后大笑离去。
刘常宏和阿奴草容见状,心头也是喜然,师徒二人相视而笑了。石头更是左右看着他俩,乐得嘿嘿傻笑,道:“太乱了,太乱了,嘿嘿,你们到底谁会跟云华姐姐在一起啊?”
“就你这家伙废话多!我那是意外当了爹,你云华姐为了救我才那样的。刘回跟你云华姐才是真爱,当然是他们在一起了。”刘常宏轻轻一巴掌拍在石头的头上,虽然石头想躲,但常宏哥实在是出手太快,他这个体育天才也躲不开呀!
听到这话,阿奴草容自然高兴地笑了。而石头也是抱着头,嘻哈哈地笑道:“常宏哥哥出手出电,我真是站着也中招啊!嘿嘿,我也当叔叔了,今儿个真高兴,高兴,嘿嘿……”
见石头这家伙表情跟个活宝似的,刘常宏和阿奴草容也是相当高兴。当下,阿奴草容兴奋地敲了敲病房门,迫不及待地想看看自己的孩子了。
前来开门的护士将门一打开,当时也是惊了惊。因为她看到了阿奴草容和刘常宏的长相,一下子就认出谁是哪个孩子的父亲,都忍不住想笑了,马上将他们三人放进去。当然,护士这反应,也是让刘常宏师徒二人有点小尴尬。不过还好,护士服务很周到,将三人领过里面的小客厅,然后迅速地引向主病房去。
主病房那里,拓拓云华左手扎着点滴,因为大出血和手术伤口必须得消炎才行。她还是那么漂亮,只是以前红润迷人的脸稍稍有些红晕淡了,失血还是有点多。
拓拓云华那么躺着,扭头低眼看着自己的两个孩子,心中莫大感慨。怎么说呢,她懂是什么原因,她知道自己为怒苗之神生了儿子刘八斤,也为心爱的小少年阿奴草容留了后代,她真的很光荣、欣慰。这两个孩子啊,真是太像他们父亲了,此时睡得很香,皮肤红润嫩透,漂亮得让人好想亲上一口。两个孩子都乖,生下来洪量地哭了几声,就都消停了。
看到病房门推开,进来了刘常宏三人,拓拓云华目光从两个在安睡的儿子身上撤回来,看着他们,笑了,笑得是那么华贵高雅,透着一股子浓浓的迷人情韵。
石头一进去就激动地往孩子面前凑,嘴里欢喜地叫道:“八斤、七斤,快叫石头蜀黍……”
可是,阿奴草容一把拽着石头,对他沉声道:“别吵我和师傅的儿子睡觉,一边儿呆着去!”
顿时,石头无语。刘常宏和拓拓云华、护士都笑了起来。阿奴草容这才放开石头,和刘常宏上前几步,来到病床边,皆是激动地看向各自的儿子,真是一眼见就热啊,真是太像自己了。
刘常宏还好一点,看着刘八斤,激动地想伸手抱一抱,但孩子太嫩了,他居然不敢有这样的要求。而阿奴草容更激动,蹲在了床边,默默地看着阿奴七斤,泪水滚落了出来,实在太激动了。
拓拓云华看看孩子们,抬头看向刘常宏和阿奴草容,一脸的微笑,透着母性的骄傲,显得好美。她伸出右手来,轻轻地拂着阿奴草容的泪,眼里透着迷人的温情。阿奴草容感觉自己好幸福,忍不住双手握住了拓拓云华的手,用怒苗语道了一声:“云华,谢谢你!”
旁边,石头这家伙居然捂着脸,小声叫道:“哎呀妈呀,少儿不宜呀,少儿不宜呀!”
一边叫,石头一边绕到刘常宏旁边,侧着头看着拓拓云华右边那一对可爱的小家伙,还是一脸喜嘿嘿的。可他的话,逗得拓拓云华、阿奴草容和刘常宏都是开心一笑。拓拓云华还略有羞涩的样子,收回了自己的双手。
那时,刘常宏望着拓拓云华,笑了笑,道:“云华药师,辛苦你了,让你受累了。你救过我的命,又给了八斤生命,你是伟大的女性,值得我永远尊敬。我为八斤有你这样的母亲而骄傲。”
拓拓云华微微一笑,道:“请不要这样说,一切都是我应该做的,这也是我的荣幸。”
刘常宏点了点头,轻声道:“孩子们都在睡觉,我们就不多说话了。云华药师,你想吃什么就给护士说,她们一定会照顾好你的。刘回和石头的训练还要继续,我也要忙,也许不能多陪你和孩子,但我们会尽量来看望你和孩子。这些情况,请你理解、宽宏。”
拓拓云华还是微笑着,轻声道:“没事儿的。我和这里的护士都很熟悉,对这里也很熟悉,有好些产妇和孩子都是我送到月子房的。”
旁边的护士也是对刘常宏和阿奴草容微笑着,附和道:“你们就放心忙自己的事情吧,拓医生和孩子们交给我们就行啦!”
刘常宏非常满意,但也对护士道:“那就辛苦你们了。不过,关于孩子有两个父亲的事情,请保密吧!”
护士点点头,道:“请放心吧,这一点秦教授在接生之后就吩咐下来了呢!”
刘常宏听得这话,心里又谢了秦子明一把,感觉这子明兄长考虑得实在太周到了。随后,他和阿奴草容、石头又在那里呆了一会儿,不说话,都是看着熟睡中的孩子,感受着那喜悦和幸福。之后,刘常宏带着阿奴草容和石头离开病房,去秦子明的办公室一趟。
在秦子明办公室里,刘常宏好生感谢了他一回,然后两人约定晚上一起去老地方喝酒。本来刘常宏请秦子明去家里吃饭,但秦子明说得回家陪陈三花吃饭,便也就作罢,只待各自吃完饭,然后喝酒就行。
刘常宏带着阿奴草容和石头离开了医院,驾车回家。一路上,阿奴草容脸上带着笑,真是从来没有见他如此笑容过多。石头一路恭喜着刘常宏和阿奴草容,车里气氛很活跃呢!而刘常宏的心头真还是相当高兴的,这下子好了,大儿子有了,要是董清一生,那又是一儿一女呢,刘家真是要枝繁叶茂了。若是父亲知道他当爷爷了,他会不会很高兴呢?

【237】这女人了不得啊!
回到家中,刘常宏和阿奴草容、石头、田桂花坐下来,一起吃着晚饭。李冰岩在临时出发前,也给田桂花打了电话,说不回家吃晚饭了。而李冰岩的电话时,正也是刘常宏给她打电话之后。
当然,田桂花听说拓拓云华生了,母子平安,也是非常高兴,还说要熬点补品汤给她送到医院去。可刘常宏说医院的照顾水平很高,不用这么麻烦了,田桂花才作罢。
只是石头那家伙差点没忍住,差点把刘八斤和阿奴七斤的父亲之事说出来。还好,阿奴草容一边吃着生肉片子,及时在桌子底下踩了他一脚,他才憋住了,痛得呲牙咧嘴。田桂花不知内情,还问石头怎么了。
石头只是笑了笑,说下午训练把脚趾头弄得有点疼,这回碰桌子腿上,有点不舒服。田桂花还信以为真,叫石头训练小心一点,别还没有比赛就受伤了。而阿奴草容和刘常宏见这情况,还是暗笑,而且居然还关心了石头几句。
等到饭后,石头和阿奴草容不用去训练了。因为他们的训练已然完全正规化了,进入状态了,只要每天下午四点到六点训练即可,晚上不用加练了。两人回房温习功课去了,而且大部分时间也是自学来着。只不过回房后,石头坐在床边上抱着自己的左脚,骂了阿奴草容一句:“刘回回,我日你大爷,踩得老子好痛啊!”
阿奴草容冷酷地笑了笑,啥也不说,拿书看起来了……
而刘常宏自然是吃过饭后,就驾车前往南城酒吧了。他点了两瓶茅台,等了一会儿秦子明就来了。这对兄弟俩坐下来,抽起了烟,聊谈着别后的情况,自是一番激动不与言表。
而且,秦子明也说到了,移动生命线已经派到长隆了,按理说这两天董清就应该生了。刘常宏听得这话,自然是感谢秦子明一番,然后决定明天一早就下长隆去,真心希望等到自己孩子出生那一刻啊!
秦子明自然也是恭喜刘常宏,一下子就要当三个孩子的爹了。刘常宏却是想起虞心雨可能再过三个月也得生了,嘿嘿,自己孩子真多啊!这家伙兴奋,喝酒都更豪爽了。
当然,刘常宏也是祝福了一下秦子明,说他的孩子也快了。秦子明听得也是高兴,居然又多叫了两瓶酒,硬要刘常宏陪他喝完。结果,秦子明真喝醉了,刘常宏一点事儿也没有,但也驾车将秦子明送回家里去。
在秦子明家里,他回家就倒床睡去,倒也不吐不闹。陈三花见到刘常宏,也是分外亲热。只是刘常宏见时间都快晚上十一点了,便不多打扰,驾车离去。
刘常宏直奔西河画苑别墅区,一路上激动呢,嘿嘿,胡玲睡起来也不错的。再加上喝了两斤白酒,性&欲似乎更浓了。一路上想着和黄芸芬的前前后后,他也是觉得蛮有趣的。好在这女人现在能干了,重拾了信心,踏上仕途,前程也算是不错。而胡玲不说了,他将这淫&荡的女所长日得正经了,努力工作了,前程也一片光明的样子。
到了西河画苑别墅区,因为刘常宏这车不一般呐,还是省城牌照,保安居然连登记也不搞,敬个礼,升杆,放行。刘常宏朝着里面开去,对直往黄芸芬的别墅开去。
只不过,刘常宏在路过别墅区中心的标准足球场时,看到外面车位上停了不少的豪车,有的不仅是省城的牌照,还有外省的牌照呢!而那足球场外面,竟然灯火辉煌,一个个威武的保安在各个入口站着,还有人在四周巡逻。
这是发生了什么事情呢?看这阵仗还真不小呢!刘常宏心头疑惑不已,车速放慢了一些,多看了几眼。可是,那足球场里呢,虽然算是灯光大亮,但没有什么观众,只有两队一黄一白的球员在比赛。看那些球员的跑位、带球和传球,真不像是什么高水平比赛的主,球员年纪也大多是三四十岁的人,体形毕是偏胖。当然,这比赛居然还有主裁判和两个边裁呢!
刘常宏不禁淡淡地笑了笑,看来这是一些喜欢足球的有钱人吧,凑在一起踢个友谊赛什么的,只是这么大晚了还踢比赛,真是有点说不通。但他也没多想,不多看了,驾车到了黄芸芬的别墅那里。他下车抬头一看,呵呵,二楼的灯亮着呢,胡玲绝对在等自己吧?
刘常宏很快就进入别墅了,直上二楼。嘿嘿,二楼客厅里,胡玲就坐在那里,换上性感迷人的紧身红长裙,显得还真有点熟妇范儿。可那时,居然她面前的桌子上摆着几份案件的卷宗,正在低头研究呢!
不过,刘常宏来了,胡玲兴奋极了,呼了一声“常宏弟弟”,便是放下卷宗,飞奔过来。刘常宏知道这女人发&骚了,心头也是浪动不已,马上上前,一抱搂住这女局长,抱着就是又亲又摸。
不到三分钟,刘常宏和胡玲已倒在了客厅的大沙发上,两个人疯狂地脱了起来。结果,刘常宏只是下方没有裤子了,胡玲只是退掉了内&裤,两个人已经厮杀了起来,真是疯狂,惊心动魄……
四个多小时后,刘常宏才爆发了出来。胡玲已是得到了完全的满足,竟然是高&潮了八次,把这半年来的欲望全都抚平了。这女人累得一身汗水湿透了,倒在刘常宏的怀里,实在是什么也不想说了,只想满足地睡上一觉。说来也挺有趣的,两人战斗了那么久,居然没说过一句话,都知道在那里吼着吼着行动,挥汗如雨,乐此不疲!
刘常宏也是累了个汗水淋淋,但还是抱起胡玲来,到浴室里美美地泡了个澡,再抱她上床睡去。胡玲睡着了,刘常宏却是浴后精神不错,居然是修习起了太极内劲。
等刘常宏修习完毕,感觉一点也不困,看看时间都凌晨五点了。他去看了看胡玲,便给留了字条,说明天要下长隆去了,让多保重,工作要做,但也别太拼了,然后他才离开了卧室,准备离去了。
只不过刘常宏路过二楼客厅的时候,看着那还湿透的大沙发,不禁是邪恶地笑了笑。只是沙发前的桌子上的卷宗,还是让他停下来看了看,不禁又是满意地笑了笑。看来啊,胡玲还真是把心都扑在工作上了,十年前的未破老案,她居然也在研究。
没一会儿,刘常宏放下卷宗,离开了别墅,驾车往回赶。路过那标准足球场的时候,那里的比赛已经结束了,所有的保安不在了,所有的豪车也不在了,总给他一种怪怪的感觉。
只是刘常宏没有过多地想什么,也许人家土豪们踢完球,得各自回家了吧?他便驾车出别墅区,回到了自己家里。
回到家时,当然田桂花、石头和阿奴草容都还在睡梦中,刘常宏进入主卧室里,居然有精神打开电脑来。因为他想看一看,这半年的时间里,胡玲都破了哪些重大案子。
结果这一看不打紧,看了刘常宏真是吓一跳。胡玲果然也是一把好手啊,居然半年时间,破掉了大小案件三十起,其中有特大案件八起,两桩23年前的陈案也被她给破了。其中一个案件还挺有意思,人家23年前一名小学校长和一名女教师勾搭成奸,杀了自己的老婆跟女教师私奔去了南方一小岛上,生活了23年,生的孩子都大学毕业了,居然这已69岁的杀人犯校长还是被胡玲给逮回来了,在网络也是被搞得好轰动。
而且,刘常宏惊讶的同时,也为胡玲高兴而激动。他也实在没有想到,功绩累累的胡玲,前两天才刚刚升任了西河区公安长、局党委书记。看起来,这女人被自己弄得确实有志气了,升职好快呐!
面对胡玲的功绩,刘常宏只能想象得到,未来的公安市局女局长,省公安厅的女厅长,甚至……女公安部长啊!所以呢,有时候男人的那&根&东西,干出来的也不尽是什么邪恶无耻的勾当,也可能是干出一个政法界的女豪杰呢,嘿嘿……
看完关于胡玲的网页内容,刘常宏很满足地笑了笑,然后才上床睡觉。他一觉睡到第二天上午快十二点了才爬起来,因为昨天晚上和胡玲确实折腾得太耗精力了。
这一起床,刘常宏便是又和田桂花、阿奴草容、石头吃了中午饭,然后和他们告别,去医院探望了拓拓云华和孩子们。看着刘八斤和阿奴七斤都很乖,不哭不闹,各自那眼睛啊,清灵澄澈,太让人喜欢了。他也第一次抱了抱两个孩子,孩子也不哭,只是安静而乖巧地看着他,实在也是让他爱不释手呢!
最后,刘常宏离开医院,驾车回长隆去。在车上,他打电话给于杨,问候了一下她,给她说自己有急事先下长隆了,问她是否要随行。可于杨说在风景如画的隆安呆着感觉不错,还想多呆几天,时间到了自己坐车去长隆就行了。
于是,刘常宏也不多说什么,也就当自己正式回归长隆去了。当然,他还是给卢海洋打了个电话,两个人聊得比较久一点。卢海洋对刘常宏寄予了很高的希望,让他回到长隆,努力做好常务副县长之职,发挥出自己最强的光和热,希望看到他闪闪发亮的那一天。同时,卢海洋也希望刘常宏搞好和县委书记王润宝的党政关系,争取创建一种党政领导都和谐相处的局面。
对于这些,刘常宏都表示非常理解,请卢书记放心就是。他结束与卢海洋的通话之前,还是忍不住问道:“卢书记,王润宝秘书已下放长隆做县委书记了,你是不是快要离开隆安高升了啊?真舍不得你走啊!”

【238】此地我即为王
下午五点的时候,刘常宏的车从改造的老公路上飙到了长隆。在这边山上,他停下车来,就在原来和虞心雨站在崖边上做&爱的地方,俯视着长隆,果断是感慨万千。
原来小小的长隆县城,已是面积在扩大了,到处都是高楼在建。县城西边,长隆生物制药及下属相关产业的厂房、办公楼,在阳光下赫然醒目,蓝、白相间的建筑色彩,别有一番美感。
县城东边,长隆河边,长隆通信的U形办公大楼也拔地而起,正在进行外墙的清洗工作,俨然已在投入使用之中。白色的大楼,蓝色的玻璃,在阳光下显出了璀璨的感觉。通信塔在县城四周的高山上分布着,在莽林中显得很醒目。刘常宏看了看手机,原来到这里的时候,信号不过一格,现在满格了。而且智能机还提示,已进入C网信号覆盖区。呵呵,C网信号,便是长隆通信集团的信号标识。
县城的南边,也就是刘常宏的脚下,长隆河边,长隆建筑集团的“C”形总部大楼,高有八层,早已竣工,正投入使用之中。看着那气派的黑绿色大楼,刘常宏心头满是舒畅。
县城中心的位置,还有长隆旅行社的新大楼,只有六层,漂亮拉风的“M”造型,早都投入使用了。在那里,有大型停车场,有新的医疗服务点,有青年客栈,有便捷的餐饮服务。
而在县城东北处,巨大的水泥搅拌场、材料加工场、工程临时指挥部里,人来人往,一派繁忙景象。一辆辆重卡运着加工好的混凝土路面,正朝着原始森林的深处开去。
纵观整个县城,加上其他相应的配套建设,面积扩大了近十倍不止。数条宽阔的大街,将县城连得四通八达。那些原来的民居,外墙都进行了重新的修饰,白、红、淡黄的色彩,给算得上是老旧的县城增添了漂亮的味道。甚至,刘常宏看到了西南边,长隆河上游的方向,间然有“长隆公园”在建之中。
看到这一切,刘常宏心头安慰了。因为这一切,正是在自己的设想中的,而且也正在一步步变为现实。此时身高崖顶,俯瞰全城,他真有一种此地我即为王的感觉,强烈的成就感在心头升起。甚至,他已将目光描向了长隆河更上游的地方,那一片开阔的河谷以及两边相对低矮的群峰跃入眼帘,在那里,将会是他理想的机场所在地。
刘常宏抽着烟,看着太阳西斜,光线照着脚下迷人的小县城,脸上带着满足的微笑。他甚至看到了在翻修一新的长隆人民医院的院子里,那辆来自隆安的移动生命线停在那里,高大车身很长,很吸引眼球他也默默地感激着所有人,包括董清、董大勇、虞心雨、黄芸芬等等。
直到一支烟后,刘常宏才将烟头踩灭,拿回车里放进垃圾袋里。当他准备上车的时候,三辆绿野极味的物流车迎面开过来,后面跟着两辆长隆生物制药的产品运送车。他看到了服装整齐划一的驾驶员和副驾驶,心头也是舒然不已,因为这是一种新的风貌,更是自己一手谋划的产业投入了运营,正往外面送货呢!
情不自禁地,戴着墨镜的刘常宏朝着过去的司机们一一挥手,面带笑容。司机们倒不认识刘常宏,但看他那气质不凡,还挥手微笑,便也都是一边开车,一边朝他点头微笑,挥了挥手,再开车离去。很显然,这些司机在长隆工作,很有幸福感。不说别的,单是他们的车,那都是驾乘感觉极为舒服的啊!
等五辆货车都走了,刘常宏才发动自己的车,下山朝着长隆县城里开去。当他刚刚过长隆人民医院的时候,那辆移动生命线出动了,响着警铃朝着县城北边开去。刘常宏顿时明白了什么,心中喜然,激动,马上跟紧了这车。
没一会儿,移动生命线驶入了长隆花园里,在一栋楼底停下来了。刘常宏的车跟着就停了下来,然后就在车里不动,看着外面发生的一切。
果然,移动生命线里推出了一辆带罩式的担架车,由四名强壮的白衣褂子汉子抬着,朝楼上冲去。不多时,担架车又被抬了下来,抬担架车的人又多了四人,个个都是英姿强壮的保安,一看就是长隆生物制药的保安。在那担架车后面,还跟着董大勇和两名姿色中等的中年妇女,还有两名女医生。只是那担架车显得有些沉重了,但蒙着罩子,看不清里抬的是谁。
可刘常宏看着那担架车从楼上下来,知道那里面抬的就是董清。看起来,董清的养胎工作做得不错,两个中年妇女应该是保姆,而两名女医生也是从楼上下来的,随时在注意她的怀孕情况吧!
刘常宏很激动,因为自己将见证自己的另两个孩子出生,一儿一女呢!因为他现在身份特殊了,不能这么露面,所以就呆在车里,看着担架车被抬进了移动生命线,而这一辆长达十五米的巨型救护车,已然引得了不少小区居民的围观。呵呵,移动生命线嘛,这就是不一般的存在。
而那时,长隆生物制药的四名强壮保安,就守在移动生命线的周围,个个神情严肃,恪守自己的职责,让围观的人们真不知道车里面到底发生了什么。董大勇则和两名中年妇女在车外面的休息长椅上坐着,神情有些期待,也有些焦急。
董大勇当然知道姐姐刚才羊水破了,今天要生下姐夫的孩子了,心头只关注着移动生命线,完全没有在意眼前不远处的绿化林子后面刘常宏的车,哪怕它是省城牌照,而且是玛莎拉蒂。
刘常宏看见董大勇那神情,不禁是点了点头,掏出手机来,拨打了他的电话。董大勇一听到手机响,马上站起来,拿起一看,居然是姐夫的电话。
当场,董大勇脸上生喜,走了两步,到僻静一点的地方,准备接听刘常宏的电话。当然,他走出了围观的人群,居然绕到了刘常宏车的后面七八米的地方,才兴奋地接听道:“姐夫,好消息啊,姐姐正在移动生命线里待产,你要当爸爸了,我要当舅舅了。姐夫,移动生命线真的好牛逼,下来好几天了,还有隆安第一人民医院里很不错的妇产科女教授跟着来呢!”
刘常宏淡淡一笑,道:“嗯,我知道了大勇。你别在那里站着了,上车来吧,我们一起等候喜讯的传来。”
“上车?姐夫你……在哪里?”董大勇听得一愣,这才抬头望了望。当然,他看到了眼前也就只有自己的摩托车,还有几辆私家车,而且目光落在了省城牌照的玛莎拉蒂上面,顿时想到了什么。
刘常宏在后视镜里看到董大勇那惊愣的神情,笑了笑,道:“大勇,我就在你前面的玛莎拉蒂里啊,上来吧!”
“呃……哈哈哈……”董大勇一愣一惊,然后差点大叫出“姐夫”二字来。可他还是注意了影响,忍住了冲动,大步朝着刘常宏的车奔来,然后拉开副驾驶室门,坐了进去,一脸惊喜般地看着刘常宏,道:“姐夫,你回来来好及时啊!”
刘常宏点了点头,开心一笑,然后给董大勇飞了一支烟过去,自己也点了一支,道:“我是跟着移动生命线过来的呢!确实挺巧,这一回来,就能看到自己的孩子出生,我真是太幸福了。”
“嗯嗯嗯……我就要当舅舅了,也特别幸福。”董大勇连连点头,一脸的喜悦掩不住的样子,“姐夫,这回回来了,就不会再走了吧?”
刘常宏微微一笑,道:“当然了,原来一走就是半年过去了。长隆这里,多亏了你们大家,才发展得这样好。这一切的欣欣向荣,和你们的辛苦是分不开的。我回来了,恰好孩子们也出生了,更不会走了。当然,有时候要回隆安开会之类的,但也会尽快回来的。”
董大勇摇了摇头,微笑道:“姐夫,你不能这么说,因为有你,所以我和姐姐的仇才能报得这么快。那些王八蛋一个个完蛋了,看着真是让人莫名就爽。听芸芬姐说,你这一回来,就会是常务副县长了,以后县里的经济工作,就得你主大局了;长隆主心骨有了,真是让我们越来越能看到希望了。”
“呵呵……”刘常宏摇了摇头,道:“大勇,不能那么说啊,我上头不还有黄县长和王书记吗?这两人才是主心骨,我只是分管一些事情而已。”
“嘿嘿,姐夫,你就别谦虚了。黄县长不也是你的女人吗?王书记虽然是书记,但还不得仗着你搞出来的政绩跟着沾沾光啊?他作为市委书记秘书下放来这地方,真是幸福啊!我敢肯定,姐夫你的政绩出来之后,他也就差不得走了。而他也就是年纪比你大一些,但以后不一定有你做官更大。”
“你这家伙,怎么开始研究起政治来了?”
“呵呵,姐夫,你忘记了我以前爱看反腐小说了么?那里面也有涉及官场的,看多了,我也就懂一些了。”
“呵呵……”

【239】姐夫也不容易
刘常宏就那么和董大勇聊着天,抽着烟,激动地等待着孩子的降临。两人的目光,大部分时间都集中在那辆“移动生命线”上,刘常宏恨不能将那超级救护车给看透一样。
可是,刘常宏知道自己现在的身份,不能在这样的时候轻易露面。就连孩子出生面世了,他也不能在这样的场合上车去看一看,因为围观的人民群众还是几十人,难免不会有人能认出自己来。只是在一个小时过去了之后,他感觉快差不多了,便对董大勇吩咐了,让他一定待会儿去车上拍照,然后给自己看。
对于姐夫的吩咐,董大勇从来都是遵从的,可这一次,董大勇却是很直爽地疑惑了:“姐夫,你的儿女出生了啊,你应该去看一看他们,看看姐姐啊!这难道又有官场的什么忌讳不成?我看过一本书,说鸿运当头的官员不宜与产妇接触的,但和自己的骨肉接触是可以的啊!”
刘常宏听得微微一笑,感觉这董大勇受小说的影响还是不小的,但他也理解,毕竟董大勇也就是个中专技校毕业生。他摇了摇头,觉得事情也不得不说了。
于是,刘常宏竟然将自己失踪的事情讲了出来。当然,他没说基*地的事情,只是说自己和冷月发生了强烈的冲突,冷月引人围攻自己,自己误伤了冷月,而冷月父亲来头很大很大,不得已的情况下,他只能和冷月结婚了,证都办了,连省长也来参加了那天中午的婚宴。其他的事情,能说的他都说了。
同时,刘常宏也说:“大勇,希望你和你姐能理解吧!身在这个世道,我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至今,冷月也没让我碰过,而且我也没那方面的想法。她的情况确实很恼火,一生的痼疾留下来,现在还在省城住着院,我也有一定的责任。你们送来的菜和肉食,也是为她送的。而我们能得到中央的订单,也是因为她父亲的关系。大半年来,我在黑暗中度过,没能照料过你姐姐一天,我也很抱歉,希望她能谅解吧!”
董大勇听得这个情况,虽然是很震惊,但却是淡然一笑,仿佛是想得很开一样。他轻轻地点了点头,又很同情地看着刘常宏,低声道:“姐夫,你也真不容易。我们真没有想到你失踪了,居然是这么个原因,还真以为你执行国家的什么任务去了,然后又去省党校学习了呢,谁知道发生了这样的事情。唉,冷月这家势也太大了,保密性也做得这么好,居然你这个当女婿的还不知道岳父是谁。姐夫,我真的能理解的,也相信姐姐能理解你的。你想想,姐姐连你和黄县长、虞姐都能理解,还不能理解你这一回的婚事吗?不管怎么样,你是爱姐姐的,给了我和姐姐很幸福、安康的一切,结不结婚,又有什么关系呢?你还是我姐夫,我还是孩子们的舅舅。倒是……李冰岩,她怎么办?”
呵呵,董大勇这家伙,实际上真是太服自己的姐夫了,服到唯命是从的地步。刘常宏听得他的话,心头也是很满意,但却也只能无奈地叹了一口气,道:“你姐、虞心雨、李冰岩都是我的好女人,现在李冰岩都不知道我结婚的事情。她只认了我一个人,也许因为我结婚了,她会难过,但我会找她好好谈一谈的。这个你就不用担心了。”
董大勇点了点头,“嗯”了一声,然后道:“好吧姐夫,你的女人太多,还是你自己去摆平吧!相信你的能力,能与她们所有人和睦相处的。听你说的这些情况,我也知道你不便去看望孩子们和姐姐,我一定帮你拍好视频,让你看一看。姐姐那边,等她产后恢复些日子,我再给她解释,包在我身上。你开车也累了,要不还是先回宣传部那边休息吧?等孩子生了,我给你电话,咱们一起吃个饭。你要是饿了,先去长隆大酒店吃着也行。”
刘常宏听得心中很暖的感觉,重重地拍了拍董大勇的肩膀,微笑而感激道:“大勇,你永远是我的好兄弟。不用了,我在这等着孩子出生。只要他们出生了,我再离开。晚上我们一定会一起吃饭的。对了,你姐不能生完孩子就呆在移动生命线里,那边医院有没有准备好月子房?”
董大勇呵呵一笑,道:“放心吧姐夫,医院那边的月子房准备得妥妥的。长隆建设集团的人设计、施工,三个月前就弄好了,就等姐姐生产呢!”
刘常宏心头又是满意,点了点头,又和董大勇聊起了别的。当然,刘常宏是问及董大勇的生活、工作,以及集团物流方面的问题,两人聊得很兴奋,对未来依旧充满了希望,但目光还是不离那移动生命线。
等到夜色覆盖长隆县城,四处华灯初上,移动生命线的后门打开了。就那一瞬间,刘常宏和董大勇的话头立时停住。刘常宏差点就冲下了车,而董大勇哈哈一笑,跳下了车,直朝着移动生命线奔去。
刘常宏只能坐在车里,看着董大勇比什么时候都跑得快,心头也是好开心。只见那移动生命线的后门处,原来照顾董清的两个保姆、两名医生都抬头向上望去,里面一个高级护士探出头来,正想说什么时,董大勇已冲过去,大声吼问道:“护士,我姐生了吗?”
护士微笑道:“半个小时前就生了,大人小孩都平安呢!只是男孩儿九斤七两,女孩儿八斤四两,自然生产有点困难,做了剖腹产,现在刚刚缝好伤口。两个孩子非常乖,生下来哭了几声都不哭了。现在,我们要回医院那边,将大人和孩子送入月子房,先生要跟着吗?”
“跟跟跟!我当然跟了!哈哈哈……”董大勇听得是兴奋连连,马上往车爬去。那两个保姆也是激动,两个女医生也为董清高兴,也都跟着上了车。
而旁边围观的人们还是聚了有好几十人,大家听到双胞胎孩子的重量,都是吃了一惊。说实话,董大勇和这边的刘常宏也是很吃惊,显然董清在养胎的时候,营养跟得不错啊,孩子都挺重的,特别是男孩儿。当然,那救护车的隔音效果也太好了,连孩子哭都没人能听见,这也是让人吃惊的地方。
刘常宏心头好欢喜啊,二儿子和小女儿都有了呢!他想想当初和董清的约定,不禁幸福地笑了。因为当时就说了孩子的名字了,他觉得二儿子得叫刘长隆,小女儿是叫董长隆,就这么决定了,嘿嘿!
再想想隆安医院里呆在特级月子房里的大儿子刘七斤,刘常宏真是坐在车窗里,望着移动生命线从旁边不远处开过,笑得都快傻掉了。旁边还有一个保安老头站在树下看那救护车离开,自然也看到刘常宏戴着墨镜,在车里笑得那个傻样儿啊,便忍不住道:“小伙子,别人的婆娘生了娃,你笑啥呀?搞得好像那孩子是你的种一样。”
显然,这老头真不认识长隆县即将升任的刘副县长嘛!刘常宏当时就呵呵一笑,道:“老伯,这么重的两个孩子生出来了,我替他们高兴嘛!”
“呵呵,那倒也是哦!这些年,没见过这么重的双胞胎呢!对了,小伙子你是哪个?我好像没见过你啊!”
“哦,我从省城来的,找个人,这就离开了。”刘常宏说着就发动了车子,准备调头离开了。
那保安老头看着刘常宏的车离去,还疑惑地皱着眉头,然后摇了摇头,叹道:“长隆大发展了哟,外地人来得越来越多了哟!还是人家宣部刘部长厉害,人家黄县长也厉害呀,都是好父母官,呵呵……”
呵呵,这老头也挺有趣,见到刘部长其实也不认识,但总归还是听说,知道,感恩。确实也是,老百姓就是这么容易满足的,只要你为他们做了实事,让他们能看见生活和环境在变化就行了。
而刘常宏开车前往长隆宣传部,很快便到了那边。因为现在他的常务副县长任命没有下来,依然还是宣传部的部长嘛,不是得回单位的。到了单位大门,刘常宏一看,居然连门卫换了,以前的关系户门卫不见了,换成了生面孔,而且他还被正在看书的那个门卫拦了下来。
只见那个二十来岁的门卫身板直直的,像是当过兵,五官生得英挺,走过来对刘常宏一敬礼,道:“先生您好!宣传部已下班了,如果要办什么事情,请明天再来吧!”
刘常宏听得笑了笑,看了那保安一眼,见工作牌上写着“梁柱”两个字,觉得这名字取得还挺好。显然,从门卫的更换也能看出来长隆政治上新气象啊!他摘了墨镜,微笑道:“你是一个很称职的门卫,辛苦你了。”
“呃……你……你……刘部长?!”梁柱看着刘常宏那张英俊的脸,想了想,竟然一下子想了起来,惊声道。他的反应也挺快的,当场将门拦给升了起来,然后对刘常宏抱歉道:“对不起啊刘部长,我真没有想到是您啊!我在那边公示栏上看过您的照片的。您从省委党校学习回来了呀?”
“嗯,回来了。”刘常宏微微一笑,点了点头,道:“看你的样子,你也是在学习呢?”
“呵呵……”梁柱倒是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然后道:“胡看呢!想年底考个公务员试试。”
“哦?想考哪里的公务员呢?”刘常宏听到这个,还是感觉到挺有意思的。
“呵呵……是我们长隆县里。县里要大发展,听说一些单位和部门都要扩编的。”梁柱又笑了笑,点了点头。
“嗯,发展是肯定的。看你的样子当过兵,有毅力的话,能行的。不过,这至少需要大专以上文化呢,你拿到了么?”刘常宏点了点头,微笑道。
梁柱还是笑得有些腼腆,道:“刘部长,我是高二去的部队,当了两年义务兵回来,花了五年时间考了个自学文凭。去年才拿到文凭,就打算试试公务员呢!”
刘常宏听得还是有点生敬感,道:“那挺好。努力吧!那我先进去了,你忙你的吧!”
“嗯嗯嗯,刘部长您请!”梁柱连连点头,还给刘常宏敬了个礼。
刘常宏便不多说什么,回了梁柱一个礼,便驾车朝院子里驶去。当他将车停好,下车抬头看了看原来自己的房间,却蓦然发现那里窗帘拉上了,里面亮着灯,窗帘上赫然一男一女刚刚搂在了一起。
嗯?这是什么情况?刘常宏眉头皱了皱,想了想,便朝着楼上走去,想看看究竟。

【240】一对狗男女
那时的长隆县委宣传部的小院子里,绿树浓密,四盏灯亮着,因为墙体都翻修一新,显得还是别有一些幽宁的味道。刘常宏一边走,一边看着这还算是熟悉的小院子。只见除了自己原来的社精办办公室有着灯光之外,那边的办公楼里也有一间房子亮着灯,而那里正应该是自己做副部长时的办公室。
刘常宏倒是明白,那副部长办公室里的灯亮着,也许是兰小婷还在加夜班吧!她作为胡泽玉的秘书,下放下来,就是等着顶上宣传部部长位置的,上任时间也就是刘常宏回归的时间。
见这么晚了,兰小婷还在工作着,刘常宏还是挺感慨的,觉得这个继任者应该也是不错的,至少自己与她相熟悉,她也是个热心肠的人,在石头、章翠花和阿奴草容的事情上,都是和王润宝一样,挺上心的。在这样的人际关系和感觉下,刘常宏都觉得自己要是以后更进一步,也是会提携到这女人的。
不过,刘常宏没有过多地把注意力集中在兰小婷身上,而是放到了自己原来社精办的办公室里。走几步一抬头,那窗帘上拥抱的男女身影已然不见了,他暗自有些好奇,便紧步走了上去。
很快,刘常宏便来到了原来自己那间办公室门外。只见那里成了长隆县社精办的主任办公室,只不过原来纸打印的部门标示已换成了白底红字的木横牌了,显得更正规化一点。
想当初,刘常宏和陈小松都曾为这里的常务副主任,都是光杆司令,但现在,这长隆县的社精办已经更正规了,一办三处都有了。刘常宏上楼来时,也看到了,这房间旁边的三个房间,分别是综合办公室、城市文明建设处、未成年人思想建设处,显然是扩编了。
只是那时候这社精办主任办公室的门虚掩着,里面传来男人的低吼和女人的呻吟,好像这对男女确实已经很快就进入正戏了,而且刘常宏隐隐听到轻微的碰撞声。这种状况,搞得他心头也有些热血涨涨之感。虽然在隆安和胡玲把瘾过够了,可他到底又是身体素质太好了,所以受这样的刺激,还是有些反应的,只是能控制得住。
刘常宏想了想,倒还打算悄悄推门进去看一看,是谁这么大的胆子,居然刚入夜不久就在社精办里做这种事情。可那时手机在裤包里震动了一下,他便罢了手,退了几步,掏出手机来。
这一掏手机,刘常宏心头好是开心。因为那是董大勇朝自己邮箱里发来的视频,而且用的是C网的免流量传输模式。在长隆通讯集团的成立之初,刘常宏就提出了一个构想,要让所有进入长隆县域的手机、平板、笔记本等无线终端能使用上免费的网络进行上网。现在看来,这个构想是真的实现了。
刘常宏打开了视频,看到了移动生命线内的情况。豪华巨大的救护车里,董清脸色红润,头发虽有凌乱感,但更显出再为人母的那种迷人美态来。她左手扎着点滴,右臂伸出来,护着身边两个宝宝刘长隆和董长隆。只见两个孩子真是天生奇人一样,居然睁着乌溜溜的眼睛左看看、右看看,好像对这个新世界非常好奇,真也不哭不闹。看着他们,不仅视频里的董清和旁边的医护人员笑了,连董大勇一边拍着,也不时发出笑声,逗孩子:“快叫舅舅,快叫舅舅……”
刘常宏看着自己新添的两个孩子,心中也是万分感慨。儿子刘长隆倒真是长得也很像自己,女儿董长隆长得像董清,兄妹俩皮肤都很好,水嫩到极点,让人看着就好生喜爱。反正,他正是忍不住吻了吻手机屏幕,实在是太喜欢两个孩子了。他也吻了吻董清,深深地感谢着她。
视频里,也有拍到长隆人民医院为董清特殊打造的月子房,布置很温馨,环境很不错。董大勇甚至拍摄了董清和孩子们被担架车推下来,送入月子房的细节。到最后,董大勇来到月子房的阳台上,单独给刘常宏录音道:“姐夫,你看到了吧?外甥和外甥女好漂亮好可爱啊!真是羡慕你啊,有这么一对可爱的儿女。收到视频后,准备到长隆大酒店吃饭吧,今天晚上我请客。”
听到这话,刘常宏微微一笑,然后收起了手机,耳边响起了猛烈的声音。这声音明显是社精办主任办公室里传出来的,男人在吼得哈哈哈的,女人在大叫着:“陈主任……用力……啊,好舒服……啊……”
听到这个,刘常宏当场脑子里就炸毛了。这陈主任不是陈小松,还会是谁啊?狗日的,不当光杆司令了,倒是成了床上司令了吗?而那女人的声音,显然是陌生的,叫得很浪,让刘常宏不知道她是谁,但也是心头热血都腾了腾,又怒又躁。
也就在那时,只听陈小松长长地“哦”了一声,然后就只剩下他粗重的喘息声,还有女人娇声的赞美:“陈主任,你……好……好厉害啊……爽死我了……”
然后,陈小松呵呵地笑了笑,似乎显得很满意。
可刘常宏却听得暗笑起来,就陈小松这前后的功夫,不过七八分钟吧,也叫做厉害吗?他想了想,正要敲门,便听陈小松道:“屈静,好好跟着我吧,以后有你的好日子的。别看你现在只是办公室的主任,只要耐得住,机会就会来的。”
刘常宏听得又是冷冷一笑,倒是没有敲门,而是继续听下。他倒是想看看,这狗日的陈小松,仗着点小权力,居然就开始玩&弄女下属了,果然不是什么好鸟啊!
那时,只听得叫做屈静的办公室主任回道:“陈主任你这么厉害,我当然得跟着你啊!你说,咱们的机会真的会来么?”
只听陈小松嘿嘿两声,然后道:“屈静,你听我说啊!现在,刘常宏那王八羔子在省委党校学习,对吧?”
“嗯,是是是,他在那里学习呢!一般来说,回来就要高升了。”
“是的,他一回来,肯定不会再是我们宣传部的部长了。这个当初的怂货,我还真是看走了眼了,没想到这么快就爬起来,鸿途一片光明的样子。不过,他也把老子给整得太惨了,特别是去年的扫雪,扫得老子都想挖了他祖宗十八代的坟了。”
“嗯,他真不是东西啊,把你害得那么惨。要不是他,你还在隆安呆着,多好啊!哪像现在这样,还在刘常怂的手底过日子。”
“嘿嘿……”陈小松又是邪邪地笑了笑,然后接着道:“不过,现在我总算是熬出来了,手底也多少也是有你们十个下属了。按我对官场的了解,有个预计的。现在长隆发展势头这么猛,不出五年,像刘常怂啊、黄芸芬啊、王润宝和兰小婷这些人,都会相继调走高升了。剩下的一些要职怎么办?还不得我们这些长隆元老来撑着吗?况且,我叔在省城终于找到了大靠山,咱老陈家想不发达都不行了。到时候,我怎么也能在长隆混个县委书记干干。五年后的长隆,肯定非今天所能比的了。我比较知足,做个县委书记就很爽了。到时候,你做个县长什么的,也是不费力气的。嘿嘿,刘常怂不怕他现在闹得凶、风光一时,到头来也是为我们作嫁衣,享福的是老子们,嘿嘿……”
话到最后,陈小松已是得意无比地阴笑了起来,屈静也是跟着笑了起来。一对狗男女,实在是做出了清秋大梦般的状态啊!可正所谓,不作,就不会死啊;既然作了,那就死定了。因为他们万万没有想到,刘常怂回来了,而且就在他们的门外。他们也太放肆了,居然虚掩着门也敢做破事儿!
刘常宏现在是何等的政治智慧呢?他听得只是脸上淡然一笑,根本连发怒的意思也没有一样。他倒是有些好奇,这好久也没和陈小松他叔叔陈德洋联系了,年前这杂毛还说把自己的处女女儿介绍给自己呢,居然后来没有消息了。
当然,刘常宏明白,自己失踪了,陈德洋想联系也是联不上的。不过,陈德洋在省城找到了什么大靠山了呢?靠着什么找到的呢?这才是刘常宏非常不解和好奇的地方。听陈小松的口气,恐怕这靠山还真是不小吧?
就那时,屈静却是笑罢又道:“陈主任啊,既然你叔在省城找到大靠山了,又为什么不直接把你调走啊?相比之下,这长隆还在发展期,要做的事情还多啊!把你调到好的地方,更好的部门,不是更好么?”
“哎~~~”陈小松拖了个官腔,然后道:“屈静,你这就不懂了吧?长隆是块好地方,我不能丢下了。再说了,现在咱们工作做做样子都行了。刘常怂呢,他一个人在那里散发正能量、散发才华,累死他狗日的。等他把长隆搞好了,调走了,老子就坐享其成了,要的就是这种感觉。这里是自治县,到时候老子想怎么治都行。他一定会往上爬的,他爬他的,咱们在下面安享他的劳动成果,就是爽呢!”
“呵呵……陈主任,你可真坏啊,好会打算啊!”屈静听得娇笑了起来,然后半嗔真赞道。
“嘿嘿,我不坏能行吗?我不坏,能把你这美人给勾到手吗?嘿嘿……来,给我吹一下,硬了再来一回。”

【241】遇上女部长
刘常宏听到这样的话,心里淡然一笑。他马上起身,朝着楼梯那边走去。因为他知道,楼梯透气窗户那里有露台,从露台上过去,能到陈小松办公室窗户外面的阳台。这种情况下,他得记录下邪恶淫&乱的场面,治一治陈小松这个死不悔改还图谋深远的家伙。从窗户外面是最好的拍摄地点,门就不要推了。
很快,刘常宏便到了陈小松的办公室窗户外面。站在那里,他能看见对面的办公楼,但兰小婷的办公室窗户的灯光也看不到了,因为被院子中间高大而密实的水杉给挡住了。当然,他能看到眼前办公室的窗帘还是拉上的,窗户也是关上的,里面隐隐传来男女的调笑声。
同时,那窗户外面的露台上,还有空调外机正在运转,风扇的风都热哄哄的。刘常宏不禁暗暗冷笑,奶奶的,开着国家的空调,做着自己的淫&乱,陈小松,你他妈也是活得够滋润的了。
当即,刘常宏打开了自己的手机,然后悄悄地将窗户推开了一道小缝,拨开了窗帘,手机摄像头伸了过去。当场,在他的手机屏幕上,陈小松那小体格子光&裸了,坐在沙发上,一脸的满足之态,因为面前一个红裙女子翘着屁股,正在吃他的某个东西。
那场景,看得刘常宏还是有点血脉贲张的。不过,他是能忍住的,继续拍了下去,一直拍到红裙女子把自己扒&光了,然后跟陈小松在沙发上战了起来,更拍到了两人的正面形像,拍到陈小松十公钟之后在女子身上大吼一声,然后就完蛋了。
刘常宏还是不得不承认,那叫屈静的女子确实还是有几分姿色,虽然不算上顶漂亮,但也是过得去,皮肤白,奶&子大,身材不错。不过呢,他的拍摄也拍到了屈静的隐秘处,挺黑的,呵呵……这样的女子以前性的生活过得也太多了点吧?可那陈小松呢,居然还喜欢得不得了。
当然,陈小松也长得就是尖嘴猴腮的,能上这样的女人,也算是福气了。他要是不做社精办常务副主任,恐怕还上不成呢!女人嘛,本来就是男人的消费品,什么样的男人消费什么样的女人,老天似乎自有公道。
刘常宏就这么拍完了,然后也不进去打扰陈小松和屈静的后续事宜,他离开了,因为肚子有些饿了,得去长隆大酒店和董大勇一起吃个饭了。
刘常宏刚刚下楼的时候,看到那边办公楼上兰小婷的办公室灯光灭了,心道她莫不是要出来了呢?他想了想,既然来都来了,还是和兰小婷打个招呼,正好说一说陈小松的事情。
于是,刘常宏走到停车位那边,坐在车里,静静地等着兰小婷出来。果然,没一会儿,兰小婷从办公楼里出来。这女人穿着白色的短衬衣,下面一条黑色的薄性紧身长裤,穿着黑色的高跟凉鞋,挎着个蓝色的包,身材显得是饱&满圆润,容貌娇好,别有一番成熟的味道。
当然,兰小婷不是刘常宏的菜,刘常宏也没想过打她的主意。一直以来,刘常宏只是把兰小婷当朋友看待的,而且她也真是个不错的朋友。
刘常宏看到兰小婷出来,快过这边停车位的时候,便摇下车窗,叫道:“兰部长,这边!”
兰小婷闻声一扭头,便看到了豪华的玛莎拉蒂里,一个冷酷的墨镜男子在给自己打招呼。因为这院子本来幽宁,虽然四盏路灯,但光线还是不太好,刘常宏又戴着墨镜,她还真没有认出他来。
兰小婷疑惑了一下,还是朝着刘常宏走过来,一脸的狐疑之色。刘常宏看着这女部长的样子,不禁是淡淡地笑了笑。虽然兰小婷认不出他来,可他的眼神很犀利,连兰小婷眉毛中间的一颗红痣都能看清楚,连他自己也惊讶。很显然,他这依然还是利益于太极内劲的神效啊!
看着兰小婷走来,刘常宏还是微笑着摘下墨镜,道:“兰部长,不认识我了啊?”
那时,兰小婷已离刘常宏不到三米了,一下子认出他来,也是欣喜道:“哎呀,常宏啊,怎么是你啊?可把我以为是哪个有钱人呢!”
呵呵,一直以来,兰小婷叫刘常宏都是不呼官名,而是只叫“常宏”,这让刘常宏听来也是感觉到很舒服的。刘常宏当时微微一笑,下了车来,伸手和兰小婷握了一回,道:“兰部长,这么晚了还加班,实在是辛苦了啊!”
兰小婷笑了笑,道:“没什么,这才几点呢?下班之后,还有点材料要做,所以就多忙了一会儿。你呢,什么时候回来的?”
“下午刚刚回来呢!来来来,咱们上车再说吧!”刘常宏走过去,拉开副驾驶的门,伸手请兰小婷进去。
可兰小婷却是摇了摇头,微笑道:“常宏,我就不坐车了。我租住的地方离这里不远,走路十分钟就到了。”
“呵呵,兰部长,还这么客气呀?来吧,上车,你一定还没吃饭呢!正好,我要到长隆大酒店吃晚饭,就一起吧!说来,我还是这里的老人,你新来是客啊,我理应当作个东的。”
见刘常宏这么热情,话都说到这个份儿上了,兰小婷也不好推辞,便坐进了车里。待刘常宏重回驾驶室后,她便是左右看了看,道:“常宏啊,你怎么……开这么好的车啊?现在的风声你又不是不知道。”
刘常宏笑了笑,道:“兰部长,这是我在省城借的车回来,就图个方便。我自己呢,现在连代步的私家小轿车也没有的。”
听到这话,兰小婷才像是放下心来一样,“哦”了一声,道:“你这一回来,可真是太好了。长隆这一边的经济建设也是离不开你的。而我也只是个闲职,实质上帮不了你多少忙啊!”
刘常宏呵呵一笑,道:“兰部长言重了,长隆没有我的日子里,还是运转得相当不错嘛!而我在省城也时时关注着这边,你在宣传部的工作也做得很好啊!你代管着宣传部的全面工作,对于长隆的宣传广告投放很得力。我看了一下,今年上半年的旅游指数直线上升呢!而你主管的社精办这边,工作很有成效,一办三处的运转很好,长隆老百姓的精神文化活动也开展得很不错,每周末的两场爱国主义电影播放很有人气呢!长隆在建的希望小学,你也出力很多,将会为长隆重要企业的员工解决子女随身走、就读方面的后顾之忧。在街道办的社精工作上……”
兰小婷见刘常宏是如数家珍一样列举自己的业务,心头舒服,但也是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哎呀常宏,你快别说这些了啊!这些都是大家努力工作的结果,和我关系不是很大呀,别把这些都推在我的身上,好吗?”
“呵呵,大家努力工作也是应该表扬的,而你这领导的功劳也是不小啊!我不在的日子,你还要代掌全部的工作,实在也是辛苦了。所以,今天晚上这顿饭,我一定要请客,而且不用动公款。”
兰小婷谦逊一笑,显得很成熟内敛,道:“常宏,别这样说了。你回来了,就即将上任常务副县长了,我应该替你庆贺一下,应该我请客的。想当初啊,胡市长真是没有看错你啊!你到了长隆这边,引起的变化都是翻天覆地的。你知道吗?前天的上半年财政总结会上,财政局那边的数据表明,今年的税收都破亿了啊!”
对于这个,刘常宏听得真是感叹啊!具体来说呢,他也是知道情况的,长隆生物制药、长隆通讯集团、长隆建设集团这三大产业是税收的大户,另有长隆旅行社也是贡献了破百万的税收,实在都是以前从来不敢想像的。要是没有财税作后盾,长隆县城也不能翻修得焕然一新,连陈小松的办公室都装上空调了。
可是,想到胡泽玉,刘常宏心底一阵柔软,又是一阵无奈。他都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再见她,见到她了,又说些什么呢?唉……
当时,刘常宏便道:“兰部长,说胡市长没看错我也好,说我运气好也罢,反正能看到长隆如此欣欣向荣,我也就是很高兴的。只是我们长隆还在发展起步阶段,干部队伍一定要保持高度的纯洁性啊!现在,就有人不自觉了。”
兰小婷一听到这个,脸色就严肃了许多,低声道:“常宏,你刚刚回来,就发现问题了?谁?”
刘常宏没有正面回答,而是反问道:“社精办那边,现在的工作都完全进入正轨了吧?”
兰小婷不知道刘常宏是何意,只是点了点头,道:“应该还算不错吧!一办三处,加上陈小松主任,11个人配置得刚刚好。他们来这里的时间比我早一些,对各方面情况都了解,而且我来这里也才不到一个月,他们对于工作的配合也是非常不错的。”
刘常宏点了点头,笑了笑,然后朝窗外望了望,见陈小松办公室的灯灭了,便发动了车子,朝着院子外面开去。当然,兰小婷不知道刘常宏看了陈小松的办公室。刘常宏则是一边开车,一边道:“这么说来,社精办现在的11人都是元老,缺一不可了吗?”
兰小婷听得笑了笑,道:“常宏,你是不是发现社精办里有什么人不对了?”

【242】我有什么经验呢?
刘常宏心里自有思考,当然也明白像兰小婷这样的女人,也确实能听出自己的话里有言外之音。不过,他那时已将车开出了宣传部院子,朝着长隆大酒店开去,还是淡淡地笑了笑,道:“兰部长,且先不说这个事情了。现在的长隆,历经了政治框架上的大换血,咱们先还是以稳定为主。宣传部这边,还是得你多照应着,严格要求一下我们的领导干部同志,不能出什么乱子。我也相信,你有这个能力把事情办好的。毕竟这么些年,你身为胡市长秘书,见多识广,心头自有一套管理部门的准则的。”
听到这话,兰小婷更加觉得宣传部里恐怕是有事了。可刘常宏这么说,她也明白,刘常宏现在是不想具体说什么。她更能懂,刘常宏所谓的“稳定”其实也是很重要的。长隆现在欣欣向荣,一派政治良好,若要是再出点什么事情,也是有些不利的。
当下,兰小婷微微一笑,然后有些不好意思道:“常宏啊,你就别夸我了。我虽然是胡市长的秘书,但其实对于管理这方面还是不太在行的。以前我是为市长服务,可现在要管理宣传部这样的一个部门,需要学习的东西还很多。而你不一样,你经历很丰富,在基层的时间比我久,有时间我还得多向你请教呢!”
“呵呵,请教哪敢当啊?兰部长,说到底,你像是我一个大姐姐一样,也是个很聪明的人,看得多,知道怎么管理的。当然,工作上,我们相互帮助,相互提高,这是可以有的。”
“唉,那可不行。我所看到过的那些当领导的,他们的作风和长隆做领导的,应该是不一样的。长隆需要的是政治的新风,这方面你有经验呢!”
“别夸我啊兰部长,我有什么经验呢?不过,我觉得在长隆,只要咱们努力坚守一个党员的原则,努力做好自己的工作,为老百姓做实事,为自己想得少一点,为百姓想得多一点,这就可以了。”
“嗯,那倒是……”
“……”
就这么聊着天,刘常宏车也开得并不是很快,但在大街上还是很显眼的。他拉着兰小婷到了长隆大酒店那边,将车停在了停车场。
其时,刘常宏也看到了不少外地人前来旅游的车辆停在停车场里,不禁感觉到长隆的旅游旺季,长隆大酒店的生意还真不错。不过,他看到了长隆大酒店大门门口的价格牌了,不禁是笑了笑,看来,这不降价也是不行的啊,要不然没有竞争力。毕竟,现在长隆旅行社的客栈也投入运营了,价格和上的优势比长隆大酒店这奢华的所在也是很明显的。而且,还有其他的酒店、宾馆也在筹建甚至有的已开业了。
只不过刘常宏想起当初在长隆大酒店里,发生了和陈立雪的冲突,不禁是心头暗暗一笑。可他想想自己还给陈立雪写有一千万的欠条这事儿,心头就有些火,总得琢磨着个办法来,把欠条给拿回来吧?奶奶的,陈立雪是陈兆雄的秘书呢,自己和陈兆雄是一条战船上的人,有机会就提一提这事儿吧,不把陈立雪这小子摆道狠的,真是不爽!
刘常宏下了车,墨镜不摘,带着兰小婷朝着酒店里走去。他一边走,一边给董大勇打电话过去,问他在哪个包间里,说自己和兰部长过来一起吃个晚饭。董大勇自然明白,包间号一报出来,便挂了电话,又加了两个菜。
而兰小婷随着刘常宏进了酒店大堂,然后又走楼梯上去。路上,她还是忍不住问道:“常宏,你刚才给哪个董大勇打电话呢?”
刘常宏笑了笑,道:“在长隆,还能有哪个董大勇呢?就是长隆生物制药后勤经理的董大勇呢!他可是为长隆的反腐作出巨大贡献的。”
兰小婷听得恍然,点了点头,道:“哦,原来是他啊?这小伙不错呢!前两天,我们准备在省电视吧上投放广告,也是他把长隆生物那边的资料做出来,给我们送过来的呢!”
见兰小婷夸奖董大勇,刘常宏还是挺高兴的,点头微笑道:“嗯,董大勇豪爽,心中有正义,做事情很上心。他在长隆生物的岗位上,做得还是很不错的。为了绿野极味的一个大单子,他也是付出了很大努力的。”
兰小婷点了点头,道:“董大勇他姐姐董清就是长隆生物制药的老总,只是我没有见过,真是个了不起的女人。常宏,你有见过吗?”
刘常宏自然是装了一回逼,道:“说实话呀,我才来长隆的时候,也见过董清几次,也是个不错的女人,很聪明,有事业心。不过,后来我在长隆也忙东忙西,倒是没怎么见过她。我确实也没有想到,董清能为长隆的发展建设做出这么大的贡献。”
“嗯,那这个女人可真不简单啊,拥有的财富也是相当惊人的。董家姐弟也应该是长隆土生土长的人了,怎么就……有这么多的钱呢?”
刘常宏听得暗笑,董清再多的财富,不也是我的么?他点了点头,随便就撒了一个谎,有些神秘道:“董清在省上是有些关系的,这算是个天大的秘密了。董大勇除了对我说过之外,没有对任何人说起过。兰部长,你可也得保密啊!”
兰小婷听着好奇,眉头微微一收,还问道:“那是什么关系?”
刘常宏神秘地笑了笑,然后摇了摇头,道:“具体我也不太清楚呢!不过,我也不想去追问什么,只要董家能为长隆的发展作贡献,这就是极好的事情了。”
说话间,刘常宏二人来到董大勇所在的包间里,推开门进去,董大勇便是站起身来,热情地打起了招呼来。当然,董大勇是聪明人,也不想姐姐和刘常宏的事情暴露出来,自然是叫他“刘部长”。董大勇和兰小婷也算是熟悉,呼她“兰部长好”。
待到三人坐定,外面进来一个漂亮的服生员,对着董大勇恭敬道:“董老板,可以上菜了吗?”
嗯,董老板?刘常宏和兰小婷听得都是蓦然一惊,怎么服务员把“董大勇”叫老板呢,按说也是叫个“董经理”就可以了啊!而董大勇一下子就看出刘常宏和兰小婷的吃惊来,微微一笑,对服务员点了点头,道:“嗯,可以上菜了,你先忙去吧!”
之后,服务员退去,而董大勇则是给刘常宏和兰小婷将茶水倒上,才微笑道:“刘部长,兰部长,您二位有所不知。前一阵子,原来这长隆大酒店的老板把这酒店转让给我了。呵呵,我的钱呢,当然也是姐姐那里支的。现在呢,生意还不错。”
听到这个,刘常宏和兰小婷才算是恍然了,兰小婷更是相信董清的财力很雄厚啊!刘常宏还客气了一下,道:“真是没有想到啊,大勇,你竟然成了长隆大酒店的老板了,恭喜恭喜啊!”
说着,刘常宏还端着茶杯,对董大勇做了一个“敬酒”姿势。
董大勇连忙哈哈一笑,也举起了茶杯,跟刘常宏干了一个,然后道:“刘部长,兰部长,按我姐的经营思路来说,我这酒店呢,以后价格和服务都会趋于平民化,还真希望以后能成为长隆县委县政府及县直机关单位的指定接待酒店啊!当然,放心,我们这里现在都是普通菜食,只是服务更上一些台阶而已,不会让外界是诟病县委县政府。我们也不会行贿来拉取生意,你们各个部门都有选择指定接待酒店的权力呢!”
听到这样正式的话语,刘常宏还是感觉到董大勇现在大小也是企业的领导干部,确实还是有很大进步。他也挺高兴的,兰小婷也是微微一笑。当时,刘常宏就道:“董老板,你不行贿,这个我们是欢迎的。只是,要让这里成为县里几大班子以及机关单位的接待酒店,不是我们说了算的。这个你得朝黄县长或者王书记请示嘛!”
兰小婷也是微笑点头道:“嗯,刘部长说得没错,这个真得跟黄县长或者王书记商量一下,价格真要合理透明,不搞特殊化。”
董大勇呵呵一笑,暗自笑这姐夫还真是装逼呢!管他什么黄县长还是王书记,长隆嘛,还是姐夫一人说了算呢!不过,那个时候服务员正式往里面传菜了,他便也不再说什么,而是招呼刘常宏和兰小婷,说先不说这个了,肚子饿了,吃饭要紧。
刘常宏心里呢,当然是想着把这指定接待酒店的名头落到长隆大酒店头上来,这也不是给小舅子生财,而只是应该关照一下。他在省城也是挺关注长隆的,也知道这里已经有三家外来的酒店正在筹备之中,以后的竞争力也是有的。
那时,刘常宏和兰小婷见服务员传上来的菜品,都还真是家常小菜,只是原材料不错,厨艺也行,味道做得挺好,没有什么奢华的感觉。刘常宏在长隆大酒店也是吃了好些时候的饭了,知道这些菜顶多也就四百块钱左右,而且董大勇说要平民化,恐怕还比这个数更少呢!
不过,看到这样的菜品,刘常宏和兰小婷还是很高兴,和董大勇一起吃了起来。说实话,刘常宏好久没有吃到长隆大酒店的菜了,吃得真是赞不绝口。兰小婷呢,因为长隆大酒店曾被黄芸芬列为长隆县官场餐饮的禁来之地,所以也是没有吃过这里的菜,现在一吃,觉得还真不错。
当兰小婷问一下这价格的时候,董大勇报出个189块来,把她还惊了一跳。兰小婷还说是不是董大勇自行给打了折的,可董大勇将菜单拿过来,一样一样的菜名报出来,让兰小婷看了价格,还真是一共就189块,当然是加上米饭钱的。
这一下,兰小婷还真是对刘常宏微笑道:“常宏啊,看来,长隆大酒店以后作为县里以及各机关单位的接待酒店,还真是不错啊!”
刘常宏自然也是点点头,表示这里也是非常适合的。然后,三人又一起吃起了饭,刘常宏还聊到董大勇那时候租摩托车给自己的事,让兰小婷觉得他和董大勇私交友谊不错。
饭后,刘常宏说要送兰小婷回去,但她坚决不同意,说走十来分钟就回去了。刘常宏也就不强送兰小婷,而是和董大勇一起将她送出了酒店大门口。
待兰小婷走后,刘常宏才回身往里面走,董大勇则是跟在他身边,低声道:“姐夫,你是不把兰部长也搞了?”

【243】可真是羡慕你啊
刘常宏看着董大勇那副一脸确认的表情,倒是没有感觉到这小舅子是在嘲笑自己,他淡然一笑,摇了摇头,低声道:“大勇,你别把你姐夫想得那么坏好吗?”
“真的没有?不可能吧?”董大勇反倒是有些不信了一样,问道。
“这个真没有。”刘常宏笑了笑,摇了摇头,朝着自己车走去了。
董大勇一把拉住刘常宏,道:“姐夫,你上哪里去呢?走吧,今天晚上到我们楼上睡去。”
“你们楼上……”刘常宏疑惑了一下,说着又抬头看了看长隆大酒店楼顶,才有点恍然一笑,点了点头,“我还差点忘记了,原来长隆大酒店已经是董家的产业了。”
董大勇呵呵一笑,引着刘常宏朝酒店里面走去,一边走一边低声道:“姐夫这话说错了。什么董家的产业呢?不都是你的么?”
刘常宏呵呵一笑,没再说什么,只是跟着董大勇往酒店里面走去。他现在呢,身上有的是钱,对钱这个东西还是不太在意的。管他是谁的钱呢,只要这些钱能有助于长隆的发展,为长隆创造更多的经济价值,这也就行了。
只是刘常宏想想长隆大酒店楼顶上的豪华,还是非常高兴的。他在和董大勇上了楼顶之后,放眼那曾经去过的花园宫殿式的建筑,看着月光下绿树红花,亭台阁榭,喷泉假山,还是挺感慨的。董大勇上去之时,顺手打开了楼顶外部环境电源闸,顿时所有的一切更加金碧辉煌,让人恍然如同进了皇家园林之中。
刘常宏在就近的喷泉边,和董大勇坐了下来,抽起了董大勇递过来的香烟。刘常宏看着楼顶迷人的夜色,和那边宫殿式的房间,不禁道:“大勇,陈立雪能把这里转让给你,也是要了不少价钱的吧?”
董大勇摇了摇头,道:“姐夫,其实这也不是很贵。长隆大酒店也不小,装修很不错,这花园面积这么大,那边的房子又大,卧室都是十二间,装修又豪华,一共花了多少钱,你猜猜看。”
刘常宏四处看了看,心里计算了一番,道:“莫不是需要五千万呢?”
“呵呵,哪要得了那么多啊?姐夫,你再猜一猜,往小了说,别往大了估。”董大勇倒是笑了笑,抽了口烟,样子显得更神秘了。
刘常宏笑了笑,道:“算了,还是你直说吧!这个估价的活儿,我做起来挺累。”
董大勇哈哈一笑,伸手在旁边的小路垃圾筒上抖了抖烟灰,然后道:“其实,也就花了一千万而已。”
“什么?居然……才一千万?”刘常宏倒真是听得惊了一跳,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董大勇更是得意起来,点了点头,道:“嗯,是的,就是一千万呢!”
刘常宏“哦”了一声,道:“陈立雪是个商人,怎么可能做亏本的买卖?这里面莫不是有什么阴谋不成?”
当然,刘常宏也不想让董大勇知道陈立雪其实不仅是商人,而且是省府一秘。政治上的事情,还是让董家姐弟少参与的好。只是他真心不能相信,陈立雪这家伙居然把这一处这么好的产业如此低价就卖了。
“呵呵,姐夫啊,你玩儿政治玩儿太多了,处处都想着阴谋了。不过呢,陈立雪也并没有亏什么。”董大勇笑了笑,但话语里只是幽默,并非是嘲笑刘常宏,然后道:“陈立雪这处产业吧,当初购地的时候只花了五十万。当然,是原来的黄大华他们搞出来的,也是收了陈立雪好处的,这个我和姐姐是清楚的。修建和装修呢,陈立雪确实是花掉了六百万,这个我是以前就打听出来的,是省城一家叫做‘明远’的建筑公司下来弄的。原本长隆那一伙子被反&腐的时候,我还以为这处酒店也要被扒拉出来,结果没想到并没有犯事,而是陈立雪亲自下来过,将它卖给了我们。奶奶的,也真想不到陈立雪这狗日的能量真大啊!”
刘常宏听得皱了皱眉头,心中倒是有些恍然。也许吧,按陈立雪的身份和地位,私下里干涉一下隆安反&腐行动,还是有可能的。甚至,陈立雪威胁一下黄大华他们,也是能让他们守口如瓶的。不过呢,就长隆这么一个当初的破县城,能卖出一块50万的地,也不算什么事吧!
可刘常宏也明白,陈立雪这卖产业的一事,恐怕也是属于一种退缩了。以陈立雪的眼光,他知道长隆要发展,酒店的生意一定会越做越大的,这么一千万卖给董家,实在也是亏了。可这丫的为什么要退缩呢?
刘常宏想不明白,但也没说出来,只是比较关切道:“大勇,陈立雪下来卖这里的产业时,有没有见过你姐姐?”
董大勇像是一下就明白刘常宏的意思一样,马上微笑道:“姐夫,我怎么可能让他见到姐姐呢?姐姐怀着身孕呐,你又这么风流,让陈立雪抓住了什么把柄,不利于你的发展呢!当时是我跟陈立雪接洽的,直接就说姐姐去外地谈判长隆生药的业务了。陈立雪也没多问什么,就把这地方卖给我了。”
“哦……”刘常宏点了点头,没再问什么,倒是觉得董大勇这家伙看起来外表有些憨厚,实际还是越来越成熟了。他想了想,道:“等你姐在医院的情况稳定了,过几天,你把她接回来吧,就在这里住。我今天晚上就在你这里住,明天晚上还是住那边长隆花园里租来的房子吧!”
董大勇知道刘常宏这是避嫌,也是点头表示理解,笑道:“姐夫,我懂的。这楼顶位置不错,景致很好,空气也很好,姐姐和孩子在这里住着,也是挺好的。以后啊,你要是有了更多的女人和孩子,住到这里来,都是能住得下的。呵呵……”
话音落时,董大勇的笑容倒是很为邪恶起来。刘常宏看着这小舅子的笑容,倒是有些讪讪之感,道:“这个就算了吧!目前来说,你姐和虞姐倒是能住在这里的。你芸芬姐住在这里的话,倒是不适合了。过些天吧,我还要去黄金寨一趟,看看你虞姐去,她毕竟也是在森林里呆了大半年了,怀着孩子,我也是应该去看看她了。”
董大勇笑了笑,点头表示理解,道:“姐夫,可真是羡慕你啊,女人多,孩子也多呢!”
刘常宏呵呵一笑,提及这个,还是忍不住把拓拓云华的事情说出来。董大勇听得大为惊讶,摇头感叹连连,还道:“姐夫,可真是大千世界,无奇不有啊!恭喜你得了三个孩子。看来啊,在刘七斤的面前,我的亲外甥还是你刘家的二孙子了呢!”
说完,董大勇和刘常宏都是相视而笑。刘常宏这家伙,满心都是做了人父的喜悦。
只不过,随后董大勇问道:“姐夫,你爸他老人家还好么?”
说起这个,刘常宏心情还是有些复杂,但更多还是为父亲骄傲,点了点头,道:“他老人家挺好的。怒苗的秘药,治疗了他多年的风湿病痛,现在身子板更硬朗了。”
“嗯嗯嗯,那就好啊!要是他在监狱里能知道长隆建设得这么好,自己儿子这么能干,孙子添了两个,孙女添了一个,不知道要高兴成什么样呢!”
“呵呵。他是能了解到长隆的发展的,已然很高兴了。至于他当爷爷了,我还没有给他讲过呢!下次见到他,我一定会说的。”
“嗯。要是他能减刑,早点释放出来,来长隆看一看,一定会高兴的。而且,看到孙子们和孙女,他更会高兴的。”
“呵呵,是的。”
“……”
刘常宏就这么坐在那里,和董大勇抽着烟,聊着天。楼顶空气中带着花香,夜风凉爽,两人很长时间没有聊过天,一聊竟到了半夜才收摊,进那边的宫殿房间里休息去了……
第二天早上,刘常宏自然是去长隆宣传部上班,因为他作为常务副县长的任命还没有下来。到了宣传部那边,兰小婷还是组织了一次对刘部长“学习归来”的欢迎短会。
会上,刘常宏见到了一张张陌生的新面孔,感觉还不错。至少,原来宣传部里的老面孔一个个都不在了,全都是被反腐给反进去了。当然,在台下,刘常宏还是看到了两张熟悉的面孔呢,一张是陈小松,另一张是陈小松的情人屈静,这两人还坐得挨位子。
从人员上来说,现在的长隆宣传部加上刘常宏这个部长以及兰小婷等四个副部长,还有其他处室的人员,也达到了四十二人了,算起来,这也算是大县编制了。人员也是年轻化,平均年龄不超过35岁。作为宣传部正应该行合的党委工作职能,方方面面都的工作都在开展中,包括了县文联、作协、广播电视台、新闻采访记者站等都在筹备或者已正式上马了。当然,这些工作呢,一是有人去做,二是长隆县财政已经能拿得出来钱了,隆安市财政也是有所补贴的。
兰小婷在简单的欢迎辞后,就和大家一起用热烈的掌声请刘部长讲话。对于讲话这个东西,刘常宏完全不陌生,要创新,他能;要客套,他也能。那时,台上台下的领导干部以及科员都望着刘常宏,望着这一个神奇的年轻人,英俊冷沉,倍儿有男人味儿,而他所干的事情,更是这些年轻干部群众所惊讶的,视为神迹。除了陈小松和兰小婷之外,其他人都只是在新闻里和单位的公布栏里看到过刘常宏,未见其真人,今日一见,其风采和气势已然让人折服了。
就连陈小松,看着比自己年轻好几岁的刘常宏做到了这个级别了,心中也是羡慕不已,但也始终是在暗自冷笑着。而他旁边的屈静,确实还是有几分姿色,看到刘常宏这么一个帅哥部长,竟然也是有种怦然心动的感觉……

【244】他要用美人计
当下,刘常宏只是作了简短的发言,希望宣传部的同事们能拧成一股绳,为建设新长隆作出自己应有的贡献。他没有华丽的语言,没有那么多的客套,一切都来得很朴实自然,赢得了一片掌声。特别是只在新闻里见过他的人们,亲自见到他,听到他的发言,心中的感慨更是很深的——一个务实奋进的年轻领导。
随后,刘常宏又询问了各个处室的工作计划、安排情况,下面各处室的主要干部还是认真回应了他,同时也介绍了各处室的人员情况。他因为是在隆安市委宣传部里呆过,而且当时就是全能型人才,对于各个方面的工作也是了如指掌,提出了一些自己的建议和观点,得到了大家的响应和支持、理解。
同时,刘常宏也着重强调了以前长隆县委宣传部几乎全军覆没的事实,希望大家和自己都要引以为戒,严守党纪,以党员的廉洁、自律为绳,时刻提醒自己,不要触及贪腐的红线,不铺张浪费,保持高度的党性原则,生活自珍自爱。
说这些话,刘常宏还是透着风趣劲儿,引了不少的例子旁证,让大家都感觉到又开了会,又受了警示教育,更感觉他是个好领导。而他呢,确实也做得好,早上过来上班时,都没开冷月的玛莎拉蒂,走路就过来了。
陈小松和屈静听得还惊了惊,但也不以为然,觉得刘常宏放的是空炮而已,而且他刚回来,能发现什么奸&情呢?刘常宏说这些话时,又没有刻意看陈小松和屈静二人,所以让他们也是心里有安全感的。
甚至,陈小松心头还邪了邪。娘的,刘常怂,你他妈在台上说得比唱得还好听,以为全天下就你一人是清正廉洁的一样,要不要老子给屈静支个招,勾你一炮,然后让你丫的火速下课?
当然,陈小松确实觉得屈静挺勾人,皮肤嫩,身材好,床上的活儿又好,说不定还真能让刘常宏上钩呢!反正,现在的刘常宏又没有女人,他不想那方面的事才怪呢!
呵呵,陈小松这个货,似乎是要用美人计的节奏?可就屈静那姿色,咱们的刘大英雄能看得上乎?刘常宏要过性生活,还用得着屈静这样的角色?
结果,兰小婷组织的这次短会,也开到了临近中午的时候。主要是因为刘常宏后来与各个处室的干部们了解情况,听取汇报,耽误了很多时间。可是,刘常宏在会上表现朴实中自有幽默,让人没感觉到这会议是例行形式,而是切实体会到新的会风——求真务实,只为长隆发展而谋划。
临近中午时,会议结束,刘常宏和现场每一个人亲切地握了握手,才算是会议真正结束。他能注意得到,屈静那个长得不错的社精办办公室主任握自己的手时,白嫩的手用力大,而且那漂亮的眼睛里流露出丝丝勾&引之神色。
刘常宏只是心里暗暗冷笑,并没有过多和屈静说个什么。甚至觉得这女人真他妈恶心,昨天晚上这白&嫩的手还在为陈小松撸&管助性,今天居然跟自己握了。不过,他只是觉得现在宣传部工作刚刚起步,一切都以稳定为主。要是陈小松和屈静没有闹出大的问题,暂时还是放过他们。可如果自己真的某一天高升了,这对狗男女也就活到头了。
当然,刘常宏还是有些疑惑的,陈小松的叔叔陈德洋在省城找上什么大靠山了呢?这事情呢,得找个时间弄个清楚再说。
这一番见面握手之后,便也到了中午的时间。于是,刘常宏和所有下属一起,聚到了宣传部的新食堂里,一起吃一顿工作便餐。想当初,宣传部是没有食堂的,以前那一帮子人,天天胡吃海喝的,要么就回家吃。而现在,新的宣传部算是大换血了,食堂也设立了。所有人在这里都是没有带家属来,顶多是租房子住,而工作也紧张,很多事情要忙,所以大家的一日三餐还是在单位吃就行了。
这么几十号子人在食堂里吃饭,确实还是挺壮观的。大家见长隆县最牛逼的刘常宏部长和大家一起吃着普通的饭菜,还谈笑风声,自是感觉不一般,觉得这才是年轻有为的好领导啊!
大家正吃饭到了一半的时候,外面来了一辆白色的帕萨特轿车,就停在离食堂门口不远的停车位处。这轿车沾了不少的灰泥,看起来是跑了远路才来的,自然是引起了众人的注意。
刘常宏也是抬头看了看,暗自点了点头,呵呵,看来上面的动作确实来得很快啊!因为他认出来了,那辆帕萨物是隆安市委组织部的一辆公车,他是记得牌照的。
当时,兰小婷也就坐在刘常宏身边吃饭,也是看到了这辆车,心中暗暗一笑,和刘常宏的内心感受差不多了。她还放下筷子站了起来,一边拿纸巾擦着纸,一边微笑道:“同志们,市委组织部来人了。看来,我们这里得有人事变动了。”
众人一听那话,顿时有些轻微的哗然状,都是放下了筷子,站了起来。自然,刘常宏和兰小婷都是起身,引着大家望向了那辆帕萨特。
果然,那辆帕萨特停下来后,司机倒没有下车,只是后面下来的两个男人,一个三十来岁,提着个公文包,一个年过五十,戴着眼镜,打着空手。刘常宏和兰小婷都认得,那老一点的,是市委组织部的部长尹明光,年轻的一点的是他的秘书周小国。
说起来,尹明光也算是老刘家一派的人物,以前屈在组织部第一副的位置上,但现在翻身了,做了正部长,而且也是隆安市委常委了。他这亲自下来,显然是意义重大啊!
陈小松也是认出这二人来,不禁是心头喜了喜,暗自得意了一回。只不过,那时刘常宏和兰小婷带着众人离开座位,迎向大门去,他便也对屈静使了个眼色,也跟着过去了。
很快,刘常宏和兰小婷率众人在食堂门口迎住了走进来的尹明光和周小国。见面之下,握手寒暄也是少不了的,刘常宏分明能感受到尹明光二人对自己的亲热劲儿。
当时,刘常宏还问道:“尹部长,周秘书,还没吃午饭吧?这样吧,把司机也叫下来,咱们就在这食堂里用个简餐吧!”
尹明光倒是摇了摇头,对着刘常宏笑了笑,然后对众人道:“大家都回原位坐下吧,饭吃了一半就都来围我们两个,我们很不好意思呐!我们和司机在路上吃过干粮了,就不打扰地方了。”
听到尹明光这样的话,大家还是自然感慨的。看来,卢海洋书记在隆安的威信还是很高啊!过完年的时候,卢海洋在市级领导干部下地方调研、指导工作的方面提出了新风要求的,其中有一条就是这样的:自带干粮或者伙食费、住宿费,不要惊扰地方接待。
于是呢,刘常宏和兰小婷也就对众人挥了挥手,示意都坐下吃饭。而他二人则将尹明光和周小国引到餐桌那里,兰小婷正准备去倒点茶水来呢,尹明光也止住了,然后道:“我们这次下来得紧,得赶紧办完事情回隆安去,路不太好走。明天上午市委还有常委会要开的。我现在也就长话短说了,说完了一会儿就得走了。”
此话出来,刘常宏众人都是不说别的,坐下来准备吃饭的人都停了下来,所有的目光都集中到了尹明光和周小国的身上。尹明光也不拖拉,对周小国道:“把文件拿出来吧!”
周小国当即是打开了公文包,取了几份文件出来,交给了尹明光。尹明光把文件拿在手里,在众人的注视下说了起来,这一说完,食堂里也是有小小的骚动的。
因为大体情况就是这样的:刘常宏同志即日上任长隆自治县常务副县长一职,不再担任长隆县委宣传部部长一职;兰小婷副部长,即日升任长隆县委宣传部部长,其职位由排名第二的副部长顶上。宣传部空缺一名副部长,由社精办常务副主任陈小松同志顶替。陈小松扎根长隆,任劳任怨,有丰富的工作经验,同时分管长隆县社精办的工作;社精办常务副主任一职,由社精办办公室主任屈静担任;屈静的职务由办公室另一名同志担任。
如此的人事变动,安能不引起骚动呢?如果说刘常宏和兰小婷的变动早在情理和预料之中,可陈小松和屈静的升迁,也实在是来得太突然了。连刘常宏和兰小婷也是暗生惊讶,觉得陈小松和屈静升得确实太快了点。而陈小松和屈静在自己的位置上,都各是一派惊讶的样子。
实际上,陈小松已经心头暗欢了,妈的个逼,有了靠山就是好啊!万一哪天老子运气再来了,活动活动,比刘常宏混得还好呢,嘿嘿……
而尹明光却是一派严肃,说完之后,将所有的人事任免书分别给了刘常宏、兰小婷和陈小松、屈静,然后客套了两句,希望到了新岗位的同志们继续努力干好本职工作,为长隆建设作出更大的贡献云云。没两句之后,尹明光便带着秘书周小国,匆匆而去,连刘常宏等人要相送,他也没让。

【245】舍不得女人套不着流氓
尹明光走了之后,刘常宏和兰小婷站在食堂外面的停车位上,相视一眼,皆是淡淡地笑了。兰小婷微笑道:“常宏,恭喜你了。上头的动作来得可真快啊!以后见你,可得叫你刘县长了呀!”
刘常宏呵呵一笑,道:“确实,动作挺快的。兰姐,其实叫常宏比叫县长更亲切。同样,也得恭喜你了。以后,宣传部就交由你执掌,辛苦你了。”
听到这样的话,兰小婷还是心里舒服的,觉得这刘常宏确实还是当初那个刘常宏,不骄不躁,让人感觉很亲切。她点了点头,道:“走吧,咱们回去继续吃饭吧!部里要走新风路线,也就不给你摆送行酒了。”
“呵呵,同样也不为你摆庆升宴了。”
“呵呵……”
“……”
就这么样,刘常宏和兰小婷小声说笑着,朝着食堂走去。而食堂那边,已然是炸开了锅一样,大家都向着升职的陈小松、屈静等人表示祝贺,让他们感觉很舒服。
陈小松甚至是透过食堂大门看着走过来的兰小婷和刘常宏,心头暗自得意。哼哼,一看你们就是一对狗男女啊,那个微笑亲热劲儿就能说明问题。你们最好也收敛一点,老子在省上也是有靠山的,小心抓到你们的把柄,搞得你们很快就完蛋。
当然,陈小松看着兰小婷那迷人的身段和漂亮的面孔,也是心头有些痒痒的。要是能把这女人睡了,那也是不错的事情。
而当刘常宏和兰小婷回到食堂的时候,自然又是人们的一片祝贺声过来了。陈小松也是很开心的样子,对二人恭维了一番。可刘常宏还是回到自己的午餐位置上,发言道:“这一切,都是组织和上一级党委的信任,才让我们有这样的机会。但不管我们在什么样的岗位上,都还是恪尽职守,做好自己份内之事,这才是最重要的。来吧,不多说别的了,大家继续吃饭吧,吃完饭,还有工作要做呢!”
于是,众人也不再说什么了,各自吃起午饭来。饭后,刘常宏和兰小婷回各自的办公室洗漱,因为办公室以前的装修就不错,带着卫生间和休息室的。
而陈小松则是回社精办那边去,将全体人员召集起来,开了次短会,表达了自己对大家的留恋,说自己虽然升任宣传部副部长了,但还是从社精办走出来的,也要感谢大家以前在工作上的支持和帮助,希望以后的大家的工作能越做越好,能一如既往地支持屈静同志的工作。反下,这丫的客套话也多,而下面的人自然是对他表示了祝贺,恭维的话嘛,谁都会说。但实际上,还是有些人不服气陈小松的,知道他没多大的本事,甚至一直以自己是社精办元老自居,但这丫的升职确实是事实啊!
屈静呢,也是发了言,谢谢所有人的关心和帮助,也请陈部长放心,自己以后会和大家上下同心,努力做好社精办的工作云云。
等到短会开完,陈小松散去了众人,让大家忙自己的事情去吧!本来社精办的工作在这一段时间来,和宣传部一样,也都挺多的。而陈小松则是当着众人的面,将屈静叫到自己的主任办公室,说要取自己的私人物品,顺便和她完成一下交接工作,这倒是常理之中,没怎么引起大家的怀疑。
可一进入社精办主任办公室,陈小松便是关上门,反锁,搂着屈静的小腰就往里面的休息间走去。来到休息间里,他一下子将屈静按到了床上,引得这女人娇声呵呵一笑,道:“哎呀陈部长,现在是中午啦,不好吧?”
陈小松压在屈静的身上,看着她漂亮的面孔,狠狠地吻了一口那红唇,才邪恶地得意道:“屈静,怎么样?跟着我是有大大的好处吧?”
提起这个,屈静真是兴奋啊,居然也是狠狠地回吻了陈小松一口,然后捧着他那瘦小不拉叽的脸,惊喜道:“陈部长啊,我真是没想到啊,你可真是厉害啊,居然有这么厉害的上头关系啊!不但你升职这么快,连我真的也跟着沾光啦!爱死你啦!”
陈小松得意地嘿嘿一笑,然后道:“这当然是有你想不到的事情呢!你啊,就好好跟着我,听我的话,以后好日子多着呢,嘿嘿……”
说着,陈小松手往屈静的裙子里面摸去了,逗得这女人也是情绪起来了,娇声呻&吟了起来。虽然屈静知道陈小松性&能力不是很行,但跟着这男人,真是有希望嘛,所以她还是奉迎起来,因为心情高兴嘛!
没过五分钟,陈小松已是将屈静扒了个精光,两人在床上行起了那不堪入目的事情来。
又没过十分钟,陈小松在屈静的浪&叫声中一泄&如注,感觉很爽。等二人收拾了一番,屈静才依在陈小松的怀里,低声道:“陈部长,你在上头到底有什么关系啊?怎么这么厉害呢?”
陈小松嘿嘿一笑,卖了个关子,道:“屈静,你别管我是什么关系了,好好跟着我,听我话就行了。只要我有升迁的迹象,你的好日子也就来了。说不定哪天,我能干掉刘常怂呢!我叫这丫的还没一路鸿途,就死在中途。”
屈静见陈小松不说,便也不多问,只是呵呵一笑,搂着他的脖子又吻了吻他的唇,道:“陈部长,人家刘常宏可是常务副县长了,隆安市委书记卢海洋眼中的红人,你怎么可能干掉他呀?”
陈小松阴阴一笑,在屈静耳边低声道:“你的床&上功夫这么好,这么勾人的外表,要不然帮我一把?”
“啊?!我能怎么帮你?”屈静听得惊了一声,似乎是明白了什么,但还是不解道。
“嘿嘿,哪天有机会了,你跟刘常宏上一次床,然后把视频拍录下来,我就叫他能死个惨了。”陈小松阴笑着,在屈静耳边低声而语。
“啊?!陈部长,我……”屈静听得更惊了,连连摇头,“不行不行,陈部长,我是你的女人啊,怎么能……跟刘常宏上&床啊?你就真忍心么?”
“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舍不得女人套不着流氓。你还是你老公的女人呢,但不也是跟了我么?屈静,女人混官场,有姿色有功夫就得利用,要不然永远也爬不高的。我可以这样说,你要是做成了这事儿,我保证咱们的好日子会来得更快一点。”
“可是,陈部长……人家刘常宏可是个正能量啊!”
“没什么可是的。他正能量个屁啊?就他跟兰小婷之间,没一腿才怪呢!刘常宏未婚,我就不信他不想这一方面的事,哼哼!屈静,你也要想一想,你在社精办的能力,和其他三个处的处长比,你算得了几呢?可到头来,还不是我的关系让你成了社精办的常务副主任么?所以,你听我的,绝对没有错。”
“哦,那好吧!陈部长,我要是办成了,你会不会觉得我跟刘常宏上过床了,不要我了?”
“嘿嘿……哪会呢?我甚至……”
说着,陈小松在屈静的耳朵边低语了一阵,然后阴声邪笑着。屈静一听大喜,感觉这真是太妙了,大赞着“陈部长你真好,我爱死你了!”,然后,居然抱着陈小松,狂吻了起来。这对狗男女,不一会儿竟然又搂在一起,战斗了起来……
而刘常宏呢,真不知道陈小松要给他使用什么美人计,而且就屈静这种姿色,他哪能看得上呢?他洗漱之后,便打算修习一下太极内劲,然后到了上班时间,得去县政府那边报到,顺便还得参加四大班子的欢迎会议。
刘常宏刚刚进入修习状态,手机便响了。他拿过来一看,便是微微笑了,因为那是黄芸芬打来的电话。
接通了电话,刘常宏便是柔声道:“芸芬,什么事?”
“呵呵,常宏,恭喜你了啊!”
“嗯嗯嗯,黄县长果然厉害,远在省城,也得知这样的消息了。”刘常宏点了点头,笑了笑,随意道。
“呵呵……我没有在省城,刚刚回到县政府了。今天周一,虽然是要上课的,但是你这个常务副县长要上任,所以我凌晨五点就开车往回赶了。”
“哦?芸芬,你也太辛苦了吧?怎么那么早往回赶呢?恐怕在长隆,你有眼线了吧?”刘常宏笑着回道。
黄芸芬在电话里嘻嘻一笑,然后道:“因为你的职务早已是安排下来的,所以你一回去就得上任,这个事实我也知道。大勇昨天晚上在你们吃饭之前就给我电话了呢,我也是吩咐过他的。还有呢,也恭喜你啊,两个孩子的爹了。我先吃点东西,然后看看董清姐和孩子们去。下午上班时间,我在县政府亲自恭候你的大驾啊!”
刘常宏听得了然,明白黄芸芬还是很在乎自己,居然启动了董大勇这样的眼线,真是有意思。他笑了笑,道:“芸芬,其实呢,你不用恭候我什么啊!对于这样的欢迎会议,我真是觉得没有多大的必要,反而是影响了县府的工作。”
“那可不行啊!这都是规矩了嘛!再说了,长隆四大班子换血得差不多了,你在新班子的眼里,本来就是一个神秘、神奇的存在,让大家集体见见你这大神的真容,也是应该的嘛!就这样了,我先挂电话了,下午见!”
说完,黄芸芬还真的把电话挂掉了。刘常宏无奈地笑了笑,放下手机,然后又开始修习了太极内劲。他到了现在,已然不在乎什么热烈掌声、人前风光的场面了,如何把自己的路走好,这才是他最想做的事情。更何况,他已然置身于像陈兆雄这要的大佬争权漩涡之中,一个小小的长隆四大班子欢迎会,他如何能太在乎?但是呢,这不也得……应付一下么?

【246】“您”在长隆消失吧!
下午两点,刘常宏准时来到长隆县政府大院门口。他真的是从宣传部那边走过来的,并没有开冷月的玛莎拉蒂过来,因为离得也不是很远,而且顺便可以一路感受一下长隆的新貌。当然,这也是以防别有用心之人偷拍到他开豪车上班。现在的长隆因为几大产业撑了起来,从外面涌入了两万多人,而且还在陆续增加,谁知道有没有坏种在里面呢?
原来的长隆县政府和县委、人大、政协是在一起办公的,院子就在长隆长街东头上。可现在,风气确实是变了。主要还是在于黄芸芬做县长期间,着力贯彻了卢海洋书记的指示,将这党政四大班子分开办公,力争实现党政分开,各司其职。所以,原来办公的挺大一院子,留给了县政府,因为其人员相对多一些,县委、人大和政协分别迁出,另觅了办公地。
实际上呢,在我们这样的国度,想实现党政分开,这难度也太大了。这当然也是历来各个行政级别地方党的一把手和政府一把手搞不到一块儿的主要原因,谁都想当老大,但谁也保不齐自己就一定是老大。于是,也造成了乡党委书记和乡长斗,县委书记和县长斗,市委书记和市长斗,省委书记和省长斗,精力不花在做好人民公仆的事情上,就用在斗上了。虽然有时候他们表面一团和气,但暗地里的斗争是存在的。这也就不得不证明了宇宙真理的牛逼性,世界就是以矛盾的形式存在的,要是没有矛盾,那么世界就……呵呵,不说多了,说多了恐怕此书和谐。
不管怎么样,长隆县自从刘常宏到来的时候起,就朝着理想化的方面在进化,说得有点装逼一点的话,就是朝着乌托邦式进化。实际上,连刘常宏自己也知道这并不是理想化的,因为自己渐渐做大了,乌托邦也就化为乌有了。因为在这里,所有人都将仰他的鼻息而行事。在政治上来说,乌托邦都是乌有存在体,他也只渴望能把长隆建设得乌托邦一点,让人民生活也实实在在地乌托邦一点,这也就是尽善尽美了。
不管怎么样,在党政分开这一方面,长隆做得还是很典型,至于四大班子里谁是老大,谁都明白,力应属于年轻有为的刘常宏同志。而实际上,党委治党,政府行使国家权力,人大行使人民的监督权、选举任命权,政协行使多党派合作、参政、议政权,这本来就是应该分开办公的,无可厚非。可有时候这四大班子是相互渗透、交叉感染的,也就会产生很多不必要的矛盾、弊端,在长隆比较典型的就是被外界称谓的“长隆官场贪腐窝案”,四大班子几乎算是集体惨死,下属机关单位也几乎全军覆没,能活下来的也都是被调走了。
现在,刘常宏来到长隆县政府大院的门口,只见那里居然一扇双开的大门紧闭上了。他不禁有些纳闷儿,这是怎么回事?上班时间了,怎么大门都关上了?
刘常宏走上前去,来到大门边上的门卫窗户那里。只见一个腰身还比较挺拔的中年门卫站起身来,朝着他笑了笑,道:“刘县长,您好!我这就给您开门!”
刘常宏看了那门卫的工作吊牌一眼,便微笑道:“康师傅,怎么咱们县政府现在是闭门办公么?”
康师傅笑了笑,倒也不多说什么,马上走出门卫室,去开钢铁大门了。
刘常宏不解,轻轻地摇了摇头,来到大门前。就在康师傅将大门打开的时候,他当场还是惊了一下子。嘿,这长隆县政府,居然来了这么个排场啊!
只见装修一新的办公楼前门楣子上,挂着红底白字的大横幅,上面写着:热烈欢迎刘常宏同志上任。门口的阶梯下,那一片水泥硬化地面上,离着刘常宏有十五米左右的地方,黄芸芬领头,率着其他五名副县长以及行政科、秘书科、督办科、法制科、信息科等科室人员,六十几个人,排成两列,摆出了夹道欢迎之势,面对着刘常宏,热烈地鼓起了掌。连刘常宏身边的门卫康师傅,也是鼓起了掌。
当然,倒是没有什么鲜花摆道的铺张场面,却是让刘常宏心头热热,感觉还真是不错。想想当初黄芸芬送刘常宏下来的时候,长隆县一伙子人搞的那排场,比这个铺张多了。现在,不兴这一套了,但看着一张张年轻而充满朝气的面孔,刘常宏甚是兴奋,心中充满了期待。
刘常宏面带着微笑,大步朝着欢迎队列走过去。而黄芸芬众人也是朝着他走来,掌声一直在响着。
不多时,刘常宏来到众人面前,掌声才停了下来。刘常宏与黄芸芬握了握手,装着是很正式的样子。黄芸芬还是带着女领导那种威严中的和气,微笑道:“刘县长,欢迎您的到来。”
“谢谢黄县长,谢谢大家!”刘常宏握了握黄芸芬的手,既对她说,也是对大家讲。
随后,刘常宏又分别和另五位副县长握了握手,客气了两句。黄芸芬也是在旁边介绍了一下,听得刘常宏很是高兴。因为五位副县长年纪最大的那位四十岁,剩下的四位都在三十五岁左右,是一支年轻的副县长队伍。
然后,刘常宏又与县政府办的主任、副主任及各科室领导、成员都一一握了握手,了解了一下基本情况。这些基本情况,全是黄芸芬一人在介绍,简直就是抢了县政府办主任的活儿,而且记忆力惊人,对每一个人都介绍了年龄、籍贯、工作职务。这真是可以看出来,黄芸芬管理着自己一批下属,确实是很熟悉情况了。
同时,黄芸芬还着重介绍了一下为刘常宏配备的秘书,这可把刘常宏乐坏了,因为这是个熟悉的面孔啊!这秘书不是别人,赫然是那思!
黄芸芬还介绍说那思同志在县交管所那边工作很努力,而且已有八篇业务性文章分别在隆安日报、省报和国家交通报上发表,所以近日借调至县政府办公室,做刘常宏同志身边的常务秘书,如果表现满意,再正式调用。
刘常宏见到那思自然是兴奋,但面上却是稳沉,握着他的手,微笑道:“嗯,那思同志挺好挺好,业务强,骨子里有正能量。我们也算是老朋友了,那就屈才你这个大才子了。”
可他又附嘴过去,在那思耳边低语了一句:“你这家伙的正能量可是坑过我一把,好好干吧,我看好你。”
众人当然不知道刘常宏和那思的过去,也不知道刘常宏也害得那思坐黑牢,然后刘常宏又救了那思出来。大家只是觉得这老朋友做老朋友的秘书,必定是好事,而且这那思恐怕以后也是要升得快呀!
那思当时被刘常宏说得脸都要红了,笑了笑,回道:“能为刘县长服务,是那思的光荣。刘县长救了那思,那思只有努力为您工作作为回报。”
哟哟哟,这话出来,倒是让大家好奇起来。而黄芸芬是最了解内情的,但也是不说,只是微微而笑。
而刘常宏却是微微一笑,摇了摇头,道:“那思同志,你不是为我而工作,是为长隆人民工作。”
“嗯,是是是,因为刘县长也是为长隆人民谋幸福的。”那思连连点头,微笑道。这家伙,马屁拍得居然很合情合理,让大家都会心地笑了。刘常宏也是呵呵一笑,然后又与别人握手客套去了。
等这握手见面完了,也是大家在县府办公楼前呆了大半个小时了。那时,黄芸芬才对刘常宏微笑道:“刘县长,咱们去大会议室吧!咱们的欢迎晚宴就不举行了,但例行的欢迎会议还是要举行的。”
刘常宏却是摇头笑道:“谢谢大家的热情,让人受惊不小啊!这样吧,我看这欢迎会议也就免了吧!大家的情况,我也算是略知了,我的情况,大家也应该都详知了。从今天起,我刘常宏就是县政府的人了,愿意与这个年轻朝气的团队一起,为长隆美好的明天而努力奋斗。大家以后见到我,也不要开口您啊闭口您啊,显得尊卑来得太生猛,我收受不起。大家就当我是个普通的党员,是要和你们一起战斗的同志,哪怕‘同志’这个词语已经有点贬义了。希望‘您’在我们长隆消失,希望我们有越来越多平等相待的同志‘你’。今天的欢迎会就真不必开了,希望有一天,我们开一个庆祝胜利的大会吧!”
这一番话出来,有刘常宏的官场新风,也有他的幽默,让众人深受感染,也让大家不时开心而笑。语毕,他赢来了一片热烈的掌声。
待掌声毕了,黄芸芬点点头,道:“同志们,刘县长的讲话很有深刻的意义,但我们就不开会学习他的上任讲话了,用行动来领悟吧!现在,我们各自回到自己的岗位上忙碌吧!那思同志,麻烦你带刘县长去他的办公室。”
当即,大家也就散去了,各忙各的。那思则是带着刘常宏朝他的常务副县长办公室走去。当然,那办公室里,曾经黄芸芬就在那里办过公,刘常宏也是知道那地方的,曾经还为一些事情装着表面上与黄芸芬在那里吵过架呢!
只不过,刘常宏刚刚随着那思去到办公室外面,县政府办公室主任——今年39岁的王一鸣急匆匆地走了过来……

【247】这才是人民的好县长
刘常宏和那思停下脚步,看着匆匆而来的王一鸣。没等那思开口,王一鸣便已边上前边道:“刘县长,县委那边已经准备好了你的欢迎会,咱要不要马上赶过去?黄县长那边已经准备好,你呢?”
刘常宏听着这个心里就郁闷了一把,看来在县政府办公地这边的欢迎会也就免了,但县委那边是免不了的啊!说实话,他虽然是常务副县长,但到底还是党员,上任是得找县委报道的,况且就不说他是位列县委常委的,而且县委书记又是卢德洋提拔下放的王润宝。要是不去的话,恐怕真是显得自己清傲,说不过去了。
当时,刘常宏便是微笑道:“王主任,行吧!走吧,咱们这就出发。”
王一鸣年近四十了,显得有点老成持重,马上回道:“刘县长别着急,要不还是准备一下吧?县委那边你是要发言什么的,准备一下好一些,咱们二十分钟后出发吧!”
刘常宏笑了笑,道:“这有什么准备的呢?走吧,没事儿!”
说完,刘常宏还真是带头往楼下走去了。对于他来说,要发言讲话的话,还用得着备稿子么,那不是浪费时间么?那思也不说什么,马上跟在刘常宏身后。
王一鸣倒是一惊,觉得刘县长的能力不错啊,这秘书那思似乎也是不为他准备讲稿,就这么去了?不过,他还是马上跟上了刘常宏和那思,一起朝楼下走去。说是楼下,其实也就是三楼下。县政府大院的办公楼也就三层,刘常宏的办公室在三楼上,黄芸芬及其他副县长办公室什么的都在二楼。
到了楼下之后,刘常宏便见一辆白色的中巴车在那里开着门等着。他当然是知道的,这是县政府的公车了。王一鸣将他和那思往公车引,到了公车上,刘常宏放眼看了看,便是心头有些不太高兴。
因为公车上,黄芸芬在第二排坐着,但旁边的另几个座位上,坐别其他五名副县长,各自还带着秘书。当然,这些县长和秘书看到刘常宏上车,还是都微微起身,带着微笑,表示相迎。当然,黄芸芬是不用起身的,只是朝着刘常宏微笑着点了点头,道:“刘县长,咱们这就出发过去吧?”
刘常宏却是站在车门进口的地方,将王一鸣和那思挡在身后,没能让两人上车。当时,他朝着大家微笑道:“县委那边会议都布置好了,我个人不过去也是说不通的,但这么劳师动众,让这么多领导陪着我一个人过去,恐怕是不太好吧?我看,就由黄县长带领我过去就行了,其他的同志们还是下车吧,咱们的工作还多,不能有太多的耽误了。刘常宏这样说话,也许有些得罪人,但却是说的真心话,希望大家理解。”
好家伙,长隆县实际上的老大发言就是不一样,现场五个副县长及秘书都是听进去了。虽然他们有些人心里还是有点不舒服,但刘常宏的务实精神还是让人能理解的。而且,刘常宏说完后,微微一笑,笑容谦和中带着歉意,退下车去了。
这种情况,黄芸芬自然也不说什么,只道是刘常宏的风格展现得淋漓尽致。那五个副县长和秘书们只能全部起身,依次朝着车下走去。他们每下来一人,刘常宏都是报以微笑,点头,让他们无话可说,只能回以微笑点头,然后离去,各忙各的工作去了。
不多时,刘常宏和那思、王一鸣便上了中巴车,司机开车,前往县委新办公地。当然,王一鸣还身兼着黄芸芬的秘书,自然是挨着她坐。并排的位置,是刘常宏和秘书那思的位置。
车在行驶着,外面大街上人来人往,还是挺多的。刘常宏看了看,便侧头对黄芸芬道:“黄县长,咱们长隆这人口也越来越多了,咱们的公交路线那些搞好了吧?”
黄芸芬笑了笑,道:“我做副县长的时候,也分管了交通这一方面。公交路线也设计好了,现在雪才刚化不到两个月,城市建设也才铺开没多久,所以站牌还没有做起来,公交公司应该很快就会成立起来,公交车也预订了。目前来说,县城开通四条路线,三分钟一趟车,应该差不多了。”
刘常宏点了点头,看了看窗外,道:“接下来这些工作,那也就是得我来做了。公交线路开始运营之后,县城的电动、燃油三轮车也就取缔运营吧!以后的长隆,要是这样的车子太多了,影响市容、市貌,而且增加安全隐患。公交也是肯定满足不了交通需求的,出租车倒是要发展一下了。”
听得这个,王一鸣和那思心头都有点犯嘀咕,但他们身为秘书,倒是不敢对刘常宏讲什么。而黄芸芬心头也是有一些的不解,直接说出了王一鸣和那思心头所想,微笑道:“刘县长,取缔客运的电动、燃油三轮车,恐怕不好吧?在隆安,在省城,这些都还存在着呢?更何况我们一个小县城呢?前阵子那思同志还给过我一个报告,交管所那边的统计数据显示,我们县城现在这些车辆的数量已经达到了三百辆,现在还是增加之中。运营人员月工资平均能在三千左右呢!要是取缔的话,这些人的生计又怎么解决?这些车是存在着安全上的隐患,但也能弥补公共交通的不足,我们加强安全监督管理,也是可以的保留的。”
刘常宏点点头,微微一笑,道:“黄县长,我承认这些车辆确实能弥补公共交通的不足。毕竟,公交车是不能到达一些小巷子,不能让人们的出行更方便,而这些三轮车是可以的。但长隆的长展,不但要经济的繁荣,还要人民的平安……”
话至此处,刘常宏的脸色挺严肃的,完全就是领导气势了,接着又道:“我们可以发展公共电瓶车交通,经济又环保,就像在南湖园艺大世界等大景区的那种景观车辆,噪音还小,车速不是很快,还很安全。至于三轮车运营人员,我们可以纳入县公交系统的事业编制,培训他们,有些文化知识的,可以培训成为驾驶员;没有多少文化知识的,可以进入公交系统,成为正式的员工,包括停车场、公交路面维护、交通协管等,让他们有稳定的收入,有职工医保、养老保险等。在他们来说,这算是端上了国家饭碗了,又何乐不为呢?至于电瓶车交通,我们可以实行IC卡管理制度,刷卡消费,月卡、年卡都可以;外地来的游客,还可以办临时卡,用不完的交通费用,离开长隆时还可以退掉。在这一方面,我有自己的设想……”
说着,刘常宏还真是兴奋起来,滔滔不绝,听得黄芸芬真是爱死他了,而王一鸣和那思简直就是大开了眼界,不得不服刘县长这脑子实在是够用啊,眼光独到啊!连公车司机听着也兴奋,居然把车速放慢一点,听着刘县长对于长隆公交体系发展的具体措施和方案,感觉这也太他妈精彩了点啊,这才是人民的好县长的楷模啊!
等到公车行到县委新办公地的时候,司机停进了县委新院子里,刘常宏也算是讲完了。那时,黄芸芬、王一鸣和那思、司机都忍不住为刘常宏鼓起了掌。刘常宏往车外面一看,然后呵呵一笑,很谦虚的样子,道:“别为我拍手掌了,这都是我的个人建议。到时候整理一下,提交县委常委会吧!”
王一鸣实在都忍不住了,道:“没得说的,县委常委会肯定能通过了。现在县里的财政也是完全能支撑这样的发展规划的。咱们也算是有钱了啊!”
这话出来,大家都是开心地笑了笑,随后便下车去。那时,只见三层高的县委办公新楼前,一个眼镜男子朝着公车走过来。看到这男子,刘常宏自然认出来了,他是王润宝啊!
“呵呵,王书记,劳烦你大驾了啊!”刘常宏笑着赶紧快步走,朝着王润宝而去。黄芸芬等人也是步伐加快,跟随他而行。
那边,王润宝那张儒雅的脸上露出欣慰般的笑容,呵呵笑着走来:“刘县长,祝贺祝贺啊!咱们可是好久不见了啊!”
离刘常宏还有五米远呢,王润宝已经伸出了双手,看似实在太热情的有木有?刘常宏很快与之四手相握,都还是挺激动的。
说实话,这王润宝连秘书也没有带,一个人出来迎接刘常宏一行人,面子上还是做得很真诚的。至于他和刘常宏能不能达到党政和谐的乌托邦,那还真不好说了。未来的事情,谁也说不准,那斯也不知道。
随后,王润宝又和黄芸芬等人握了握手,便对大家道:“走吧,咱们去会议室,大家都等着呢!”
刘常宏等人也不说什么,便随着王润宝往县委二楼的大会议室走去。这县委办公楼也是新修的,当然是长隆财政预算开支和市上拨款下来修的,挺漂亮一楼,和另三面的三处小楼组成了一个挺宽的大院子,院子里花草皆有,环境也是不错。
等到了那县委大会议室的时候,黄芸芬还是感觉不错,至少觉得自己男人的面子就是大啊,因为……

【248】寡人功夫甚好
在黄芸芬的眼里,这县委的大会议室里,长隆县委、人大、政协的主要领导干部都到齐了,也算是惯例,更是给刘常宏的面子了。再加上她和县政府办公室主任王一鸣,这四大班子也算是齐了。县委常委会成员里,兰小婷也自然是来了的。
只是刘常宏看到这场面,虽然暗自觉得也爽,但心里还是有些不太满意。这种官场上的客套,其实并不是他所需要的,他所需要的长隆领导班子,应该是求真、务实、上进、团结的班子。而现在,人人都看着他,眼神或者笑容里透着恭维奉迎,让他有点难受。呵呵,别人当官,渴望的就是被人前后供着、拥着,风光无限,可刘常宏同志,果断是有新风追求的人嘛!
接下来的事情,更让刘常宏有点难受。他在王润宝的亲自陪同下,和每一个人握手、客套,还得装出笑脸来,浪费了不少的时间,实在是郁闷。虽然眼前的四大班大团队也是很年轻化,人们也崇拜他,但他感觉就是不太舒服。而全数见面之后,欢迎大会也开始了,从王润宝开始,到黄芸芬,到其他的领导干部,一番番的话飙出来,表示对刘常宏的欢迎,对他过去成绩的赞美,甚至有人提起刘常宏的英雄事迹来赞扬,也是引起了一阵阵的掌声送出来,让刘常宏坐在位置上更是不得不表面做出谦逊的微笑来回应,还得鼓掌。
这个下午的时间,就这么浪费掉了。最后,王润宝请大家用热烈的掌声欢迎刘县长讲话,把刘常宏拉到了主角的位置上。因为这么多双眼睛望着,场面也搞得大,刘常宏也不好不讲话,但显然这里不是像在县政府由他说了算了。所以……
刘常宏坐在自己的位置上,脑子里灵机一动,微笑着对长隆四大班子表示了感谢,略微展望了一下长隆的美好明天,提出了希望大家求真、务实、上进,团结起来,一同为明天而奋斗,讲话不足五分钟,却是赢得了热烈的掌声。他简短的发言,对先前的领导们长篇论调是一种无形的冲击,风格再一次展现了出来。
没一阵子,县委办公室主任宣布了会议结束,说时间也到了晚饭时间了,请大家到旁边的食堂用一顿简单的晚餐,也是作为对刘县长上任的欢迎宴。这个时间点了,自然刘常宏也是无法拒绝的,所以便留下来吃饭。
还好,晚餐确实也没有大操大办,按着一荤两素一汤的标准,连酒也没有。对于饭菜,刘常宏还算是满意。他能吃得出来,县委食堂这边也没有搞特殊化,比如使用绿野极味的产品,而是用的从外面拉进来的蔬菜、肉类。当然啦,绿野极味的产品价格高,县委是不能这么高消费、搞特殊的,同时人家首都高层的采购单子是要先满足的。
总的说来,到晚饭后,有着强烈的政治敏感度的刘常宏,也没有感觉出来王润宝对自己和黄芸芬的党政不和现象,暗自觉得这还是不错的。不管怎么说吧,曾经自己和王润宝是朋友啦,希望这朋友能做得更久吧!
晚饭后,刘常宏和黄芸芬、王一鸣、那思坐上公车,回县政府去了。路上,刘常宏还看了看那思的工作吊牌,笑问:“记得以前你是叫那司,司机的司,怎么现在改了个名字了?”
呵呵,关于这个工作吊牌,也是长隆的风气。每一个机关干部、成员都得有,挂在左胸前,上写着职务、姓名等,给人一目便明的感觉。
当时那思就说,他本来就是叫“那思”的,但后来开出租车了,就换成司机的司了;现在正式成为国家公务员了,也就用正式的名字,含义是让自己要多思考。这家伙的解释,还引得刘常宏和黄芸芬、王一鸣都笑了起来。
随后,王一鸣就说,在县政府那边,是有县长们的宿舍的,而秘书们以及其他干部群众的住处,暂时还是由财政补贴,在外面租着房的。于是刘常宏也就打算今天晚上在自己宿舍里过夜了。至于冷月的玛莎拉蒂,就一直停在长隆大酒店里吧!
到了县政府那边,刘常宏和黄芸芬自然是留了下来,而王一鸣、那思和县府司机则是步行出去,回旁边不远的居民区出租屋了。待两个秘书走后,黄芸芬看着刘常宏,心头有些激动,但还是引着他朝西边的小楼走去。西边的小楼是三层的,每层各有四间套房,这十二间房呢,七间是县长们的宿舍,剩下的五间以备县府有来访的重要客人居住,也就不必要去住宾馆酒店了。
那时,有两名副县长外出下分管部门指导工作未归,剩下三名分别在二楼、一楼的宿舍里呆着了。留下的副县长宿舍窗户上,有灯光透出来,看起来都还没有入睡。但这个时候,县政府的院子里也挺安静了,路灯也亮了起来。
黄芸芬和刘常宏并排走着,也不说话。到了宿舍楼那边,她引着刘常宏往三楼上走去,因为她的宿舍在三楼的左头上,刘常宏的在右头上。中间两间套房,这是预备给来访客人最高规格所下榻的,装修自然是要更上一个档次的。
刘常宏二人爬楼梯上行,自然黄芸芬在前面走,刘常宏在后面。只是刘常宏同志看着自己女人那迷人的背影,特别是绷得浑圆的臀,白晰的腿,心头忍不住一阵阵浪涌起来。回到长隆了,正是有时间和黄芸芬好好享受的时候了。
待到了三楼上,黄芸芬将刘常宏引入他的套房里,分别介绍了一下起居环境,让刘常宏感觉到很满意。因为这套房是三室两厅带两卫一厨的,县长可以带家属居住进来的。那三室除了两个卧室,还有一个是书房,布局合理、阳光充沛,而装修也是中档次的,还算是不错。
刘常宏这个常务副县长的宿舍里,一切生活设备早就齐具了,只等他入住即可。走进来看了看,实在也是有种家的温馨在里面。主卧室的窗户正对着长隆生物的办公大楼,能看到里面还灯火通明,显然是有夜班在加的;侧望出去,能看到长隆生物制药的偌大厂区,同样也是有夜班作业的,灯火光焰,让人感觉到精神都来了。想想当初的小县城是何等破落,可现在,变了个大样了,刘常宏心中也是甚慰。
在主卧室里,刘常宏忍不住搂住了黄芸芬,低头吻上了她的唇。黄芸芬虽然也激动,但还是回吻了刘常宏下,便轻轻地推开了他,羞涩道:“常宏,现在不能。咱们一起进来,要是睡在一块儿,你又那么厉害,久久不出来,会让别人起什么疑心的。门卫那边正对着这楼呢,不好啊!”
刘常宏自然理解,微笑道:“芸芬,难道说……咱们俩就不能在一起快乐吗?咱这中间还隔着两间来客套房呢!”
黄芸芬微微一笑,道:“你这么聪明的脑瓜子,就想不到办法吗?我先回自己宿舍里,你一会儿就过来吧!外面走道不是有一米二高的水泥护栏吗?你弓着腰摸过来,谁能看见呢?”
“嘿嘿……好办法啊,芸芬,你快回去,我马上就不弓着腰过来,而是爬过来,更显隐蔽,你记得给我留门。”刘常宏邪邪地一笑,说完又吻了吻黄芸芬,还在她那美&腿上揉了一把。
黄芸芬被揉得娇声“哎呀”一回,俏骂一声“坏蛋”,便迅速地离开了刘常宏的宿舍,回自己宿舍去。果然,她回去开门后,便将门虚掩上了,然后激动地到卧室里的卫生间里洗澡……
可是,刘常宏并没有及时从外面进入黄芸芬的房间里,他选择了另外的一条路。黄芸芬走后,他点了支烟,站到主卧室的大阳台上,一边抽着烟,一边带着微笑望着长隆生物那边的办公楼和厂区,夜风清凉吹来,空气中还似乎有淡淡的药香,让他感觉那真是一种享受。不可否认,他有一种巨大的成就感。
一支烟后,刘常宏回房洗漱了一番,然后换上了黑色的衬衣、长裤和皮鞋,重新回到了主卧室的大阳台上。因为阳台是敞开式的,并没有什么防护栏之类的。在隔壁的两间来客套房,主卧室、书房的阳台都是这样的,也都摆着盆栽的松树,布置挺好的。
而刘常宏看了一下,这些阳台之间的距离不过四米,对于他来说,实在是太妙了。当下,他纵身跳上主卧室阳台边,腾向朝前飞扑过去,脚落那边阳台边上,沿边奔行,然后再跳。如此这般,不到十秒钟,刘常宏就像夜行的迅捷猎豹,无声息地落进了黄芸芬主卧室的大阳台里。就他现在的身手,区区四米距离又算什么呢,六七米也能纵过去了。
这阳台与里面的卧室是墙式,中间开着一道推拉玻璃门。此时呢,黄芸芬的玻璃门内的紫色帘子是拉上了,但光线还是映在了上面。刘常宏看得出来,黄芸芬应该在主卧室里看着电视,等着他了。
当下,刘常宏轻轻悄悄地推开了玻璃门,连门后的帘子也没有动一下。这门推开,他果然听到了电视节目的声音,正放着足球比赛。而房间里,一阵淡然醉人的清香透了出来,让他心血有点涌荡不已。
刘常宏马上撩开帘子,出现在了卧室里。那床上的黄芸芬,穿着粉色的睡裙,露着白晰的臂膀,正在看着足球赛呢,猛地房间里多了个黑影子,还吓得惊叫了一声,然后定晴一看,居然是刘常宏这家伙带着邪邪的笑意在望着她。
“哎呀常宏,你可讨厌了,吓死我了你!”黄芸芬激动得佯怒不已,一下子从床上跳起来,扑向了刘常宏,紧紧地抱住他,拍打着他空阔的后背,“你怎么从阳台进来了啊?”
刘常宏当场激动不已,搂着一团软玉温香,低声在黄芸芬耳边道:“寡人功夫甚好,从主卧室阳台一路飞檐走壁过来的。”
“啊呀,你……居然跳阳台过来?寡人,我爱死你了!”黄芸芬听得真是心里惊了惊,然后仰头狠狠地吻上了刘常宏的唇。
可是,刘常宏却是轻轻地推开了黄芸芬,朝卧室外面走去了。黄芸芬不解,跪在床边上,问道:“常宏,你去哪儿?”

【249】强大的政治光环
刘常宏走出两步,回头看着床上迷人的黄芸芬,微笑道:“宝贝,寡人得去把门关了吧?”
“哦……呵呵,我都光顾激动了,忘记了门了。你快去啊!”黄芸芬听得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起来。很显然,随着她的笑,那睡裙下波涛起伏啊!
刘常宏看得心血动荡不已,知道黄芸芬这是里面什么也没有啊,就等地自己前来采食她也!他邪一笑,点点头,马上出了卧室,前去将房门关好,反锁死了。
当刘常宏重新回到卧室里的时候,黄芸芬已是激动万千了,对他来了一个飞扑,将他压在床上,然后……然后……
这一夜,刘常宏有种被强奸的感觉。但这种感觉,是一种幸福的感觉。而不管黄芸芬有多么疯狂和厉害,但强大的刘常宏都是能接招的,所以这一夜注定了幸福。
最终,黄芸芬累得在刘常宏的怀抱里睡着了,带着满足的微笑,连澡也没去洗。刘常宏待她睡着之后,洗了澡,穿好衣服裤子,沿着原路飞纵而回,这种感觉也很爽。
回到卧室里,时间刚好晚上11点。刘常宏算了算,呵呵,和黄芸芬折腾了四个来小时啊,也算是够激烈的了。他精神头还非常之好,便又演练了一阵子太极内劲,才上床睡去……
第二天,刘常宏戴上了常务副县长的工作吊牌,正式开始了作为副处级干部的政务工作。接下来的日子,也正是他光芒散发、实务开干的时候了。
除了县政府必要的县长工作会议、县委必要的常委会之外,刘常宏的工作都是在那思的陪同下,不用带着一大帮子人,就他们两人,下到基层单位、部门、企业视察和指导工作。他所到之处,没有什么提前的迎接准备,都看到的是真实的情况,因为没有谁知道他今天会去哪里,明天又会去哪里,连那思也不知道。只有刘常宏自己知道,他应该去些什么地方,了解些什么问题,着重处理什么事务。
久在官场,刘常宏的经验已然太丰富了。他不想走别人的领导老路,只想走自己的新风格。而这些风格,切切实实地走到了位,发现了问题,圆满地解决了问题,得到了广大干部群众的热情支持与真切厚爱。
年轻的刘常宏,用着步行的方式,不用坐公车,有着用不完的精力在做着自己的工作,周末与否都不论。中午晚上,走到哪里,就在哪里吃点工作餐,绝不铺张排摆场。那思最开始还不适应,因为跟着刘县长跑工作,实在是累啊!到后来,那思渐渐就习惯了,深切地感觉到了刘常宏的不同之处,受益不浅呐!
差不多两周的时间,刘常宏的脚步跑遍了长隆新县城的每一个角落,跑过了每一个与他工作息息相关的单位部门、企业。长隆生物制药啊、长隆通讯集团、长隆建设集团、旅行社,这更是他首冲的地方,甚至还走遍了绿野极味的生产基地,下到一线看生产,甚至参与过生产。
看着自己一手构造并且由虞心雨强大资金融助,由董清等高等级管理人才缔造出来的庞大实业团体蒸蒸日上地发展着,订单如雪花一样飞来,员工已是三班倒也不够人手,效益如滚雪球一样壮大,刘常宏欣慰了。最让他有些感慨的,是无论走到哪里,长隆人民都喜欢他,热爱他,亲切地叫他刘常宏同志。因为县广播站成立了,第一则新闻就是关于领导同志称呼的问题,这是通过县委常委会讨论决议的,以后没有什么书记、县长之类的,只有同志;没有您,只有你。
当然,在长隆县城通往刘常宏设想中的长隆机场的路上,竟然有一条大道,在刘常宏未归之前,已然是定名为“常宏大道”。每每刘常宏下基层路过此道,总是感慨连连。是的,只要你为老百姓做着实事,老百姓就记得你,以你的名字为道路名字,这便是一种功勋的记忆,更是一种感恩。
也就在常宏大道上,长隆公交公司的办公地就在那里。刘常宏关于取缔电动、燃油三轮的行动已经展开,这些拉客的人们更是百分百拥护着刘常宏同志的决定,配合着县常委会提出的要求,有文化的参加驾驶员、维修工培训,没文化的也准备进入编制做后勤、协管等。
正是因为有刘常宏这样的好县长,长隆一各个相关部门、单位和企业,更是空前团结、和谐、向上,充满了奋斗的气息。隆安日报、新闻网和隆安电视台,都在长隆县设立了记者站,不时就会推出一些和刘常宏相关的报道。
刘常宏同志真是光芒璀璨,强大的政治光环让长隆县其他的领导同志不得不服,也只能在他的光环下看着他的尽情发挥。他年轻有朝气,有魄力有智慧,在各个分管领域都有独到的见解和举措,让人闻之则耳目一新,其执政的才华得到了淋漓尽致的展现。
工作之余,刘常宏的私人生活也是乐趣不少。夜深人静的时候,这个家伙是长隆夜色下的黑色行者,飞纵阳台与黄芸芬私会,这种激情就不说了。他还会一个人单独行动,晚上化个妆,凌晨两三点从阳台上直下三楼,混在居民区里,然后悄悄摸到了长隆一医院的豪华地月子房里,探望自己的一双儿女和月子中的董清。
关于儿子和女儿,名字在董清的户口上也正式落了下来,没有“刘长隆、董长隆”那么搞笑,只是儿子取名董长隆了,女儿正如刘常宏曾经与董清认真讲过的,取为“刘冬冬”。两个孩子不爱哭闹,被父亲抱在怀里里,总也是他们恬然入梦时。甚至有时候连董清也睡着上了,刘常宏只是悄悄地吻了吻她,然后坐在月子房里,静静地看着爱人和孩子们,那便又是另一种幸福。
有时候,黎明前的黑暗了,刘常宏才会离开。他消失在黑暗之中,不多久又从自己的县长宿舍房间里走出来,站在初升的阳光下,又准备开始新的一天充满希望的奋斗……
差不多一个月过去了,长隆公交公司的三路公交线路也正式运营了,先期100辆电瓶车业务也开展了起来;县城的创卫工作也做得很好,大街小巷干干净净,给外来的游客们极好的印象。长隆县委县政府成立以来,有史以来,第一次回馈人民的举措也实施了,那是:凡是在长隆长期生活、工作的人们,人手得到一张公交与电瓶车的通用消费IC卡,卡里费用一百元。
钱虽然不多,但却是暖了人们的心,刺激了大家的工作生活热情。党和政府的温暖,在刘常宏的一手促成下,就这样送到了每一个人的心窝窝里。有老人说:在长隆一活了大半辈子了,第一次真实感受到咱长隆也有钱了!甚至有开超市的人说:给上面交了十年的税收了,终于第一次见到回头钱了。
当然,有几大生猛的产业在作为支持,长隆真的不会再差钱了。而作为长隆的宣传口号,也是制作出来了,随处在县城的醒目位置都能看到:求真、务实、团结、奋进,众志成城,建设和谐新长隆。
这一天,董清都带着孩子们出院了,搬进了长隆大酒店顶层的帝宫式建筑里了,孩子们也都满月了。白天里,刘常宏没有回去,只是晚上回去抱了抱孩子,和董清聚了聚。
那一夜,长隆电闪雷鸣,大雨倾盆,但似乎更助长了激情。坐完月子的董清,显然是胖了一些,但气色好极了,皮肤嫩极了,竟然连妊娠纹也没有。她充满了激情,与刘常宏痛快淋漓地聚了近四个小时才累了。
那时,刘常宏饿的了,居然是吃了些乳汁,感觉很不错啊!董清被照着得好,奶水很足,两个孩子都吃不完的。呵呵……
随后,刘常宏才冒着风和雨,回到了宿舍里。当然,这家伙回的是黄芸芬的宿舍里,又是一阵欢闹不已。
当然,这些日子,董清和黄芸芬都知道了刘常宏已结婚的事情,并没有什么意见。相反,她们同情爱人,只求刘常宏能跟冷月好好过日子,也不要忘记她们。实际上,刘常宏有时候也与冷月联系,冷月还是那奔放的冷月,冷傲的冷月。
冷月在医院住的日子里,护士们的照顾还是很周到,而肉菜呢,也是由董大勇按时亲自送到省城的。住满院之后,她回首都去了,然后就和刘常宏断了联系。
而这一夜,与黄芸芬欢腾完毕之后,已近黎明时分。风雨停了,刘常宏回到自己的宿舍里,因为明天是周六,工作安排没有那么满,所以能跟两个女人睡到现在。
一个人躺在床上,刘常宏默地想起了父亲,竟不知他的消息,得抽时间往省城走一趟了。而他也决定了,天亮了之后,处理完手头的事情,下午就下怒苗寨子里走一趟了,得去见虞心雨。可是,于杨呢?
这好长一阵子,刘常宏都没有于杨的消息,打她电话也关机了。原本说好的,她在隆安玩几天就下长隆呢,结果呢?她失踪了似的,冷月也联系不上,似乎也就找不到于杨了。
本来,刘常宏是打算带着于杨一起下怒苗寨里的,可现在,他准备一人前往了……

【250】携美一道下山寨
第二天中午,在县政府食堂吃过饭后,刘常宏坐在自己的大办公室里,想了想,还是决定再联系一下于杨吧!
可刘常宏没想到,这电话打过去,居然是通了,没来由地心头就是一阵兴奋。好些天没有见到这个漂亮的晚辈了,莫名就兴奋了。呵呵,算起来于杨确实是刘常宏的晚辈啊!
很快,于杨接通了电话,声音还是那么磁性动听:“刘县长,你好啊?”
“呵呵……于杨,你这样叫,我实在有点不习惯呢!我还好,你呢?好些天都联系不上你,还担心你呢!”刘常宏笑了笑,认真道。
于杨也笑了,道:“是啊,刘县长是大忙人啊,把长隆搞得欣欣向荣,政令施行畅通无阻。我仿佛都见证了一颗政治新星的冉冉升起了,更明白我的母亲这一生最好的一笔投资是什么了。你在忙碌,不和我联系也是正常的,我也不能影响你的工作。我的手机呢,前天才开机呢!”
被于杨这么一夸,刘常宏心头还是挺舒服的,呵呵一笑,道:“哎呀,于大美女说话就是这么好听啊!你关机的这一段时间,都在忙吧?”
“嗯,也算是吧!现在,也差不多都要忙完了。你呢?也忙完了吧?”
“我这边呢,也不能叫做忙完了。长隆在起步发展阶段,需要做的事情还很多呢!只不过现在手头暂时要清闲一点,所以我决定下寨子里去,四处走一走,看一看,顺便还要见见你母亲,她应该快临盆了。临行之前,想起我对你的承诺,才联系你呢,看能不能携你同行。唉,也是我这边工作繁多,所以没能及时陪你在长隆走一走呢!”
“没事啦刘县长!其实,你从隆安离开的第四天,我也到长隆来了。下面的寨子,我也去过了花岩和桐木、黑铁这三个寨子了。前天刚刚从花岩寨子回来休整一下,打算今天下午出发去乌水寨子和剩下的一些寨子呢!”
“啊?!你……已经在长隆有一个来月了?你现在是在哪儿住着呢?”刘常宏听得果断是大惊一回啊,喜道。
“呵呵,是啊,来的时间不短了!我在长隆的时候,都住在长隆大酒店的,现在在窗子边上还能看见冷月妹子的车呢,呵呵……”
“呵呵……你看这真是我的失礼之处啊!你来这么久了,我连地主之谊也没有尽到啊!”
“唉呀,刘县长你不要这样说了,这一切都挺好的。怒苗山水的神秀,寨子的雄奇古朴,太让我着迷了。刘县长,这里真是个来了就不想走的地方啊!我走过世界很多很多的风景名胜之地,实在是没有想到竟然还有最美的地方没来。还好,我来了,这一生都不遗憾了。而你在长隆县广播站每一周要做的县长广播讲话,我可都是你的热心听众呢!就算是有时候在山里,赶不上,但也得回来在网络上一搜就能听到的。刘县长,你可真是个人才,将这里治理得这么好,以后恐怕是前途无量呢!当然,为了不影响你的工作,我手机只能随时关机了。现在,我个人感觉你忙得差不多了,所以前天回来才开的机。”
刘常宏依然听得高兴,甚至有些感动,笑道:“呵呵……于杨,你能下到寨子里感受怒苗风光的神奇,实在出我的意料之外。谢谢你的的关机行为,这是一种包容性的支持,我铭记于心。怒苗风光给了你这么好的印象,更是我愿意看到的事情。也希望你能在工作上支持长隆的发展。”
“嗯,我明白你的意思啊!看来我们的刘县长是什么时候都记挂着长隆的发展的,我们不支持,能行吗?你就放一万个心吧,我来到长隆之前,不是看过李冰岩她拍过的一些照片和视频吗?当时我也觉得长隆一定是个值得来一趟的地方,说得直一点,因为李冰岩的拍摄水平还有限,所以,我来的时候,带来的国内最好的《寰球地理》杂志摄影师团队,我们一行三人进山后,真是不想出来了。现在,他们正将所有的相片整理、挑选,配以文字,准备发回总部待用。在我的计划里,我们将用12期的发刊时间,也就是一年的时间,对长隆风光进行全方位的刊载,每期版面暂定为16页,杂志和我们的收费网站同步发行。第一期在这月底就能刊出来了。这样一来,产生的效果呢,你懂的。”
刘常宏听得果断兴奋得不知所以了,竟是哈哈大笑几声,激动道:“于杨,刘叔代长隆人民感谢你了!如果你现在在我面前,我会毫不犹豫地深深地拥抱你一次。你可真是我们长隆的大贵人呐!”
于杨听得也是呵呵一笑,笑声里显得风情动人,又俏皮道:“刘叔啊刘波,那你可不能抱我啊!要是冷月妹子知道了,会斩了你的手的。”
刘常宏听得哈哈一笑,于杨也在电话那边笑。随后,两人约定了,下午在长隆河边集合,一起再进百万大山之中。
之后,刘常宏马上放下电话,喜滋滋啊喜滋滋,猛喝了一阵子茶水,然后站起身来,用内线电话将那思从外面的办公间叫了进来。
那思进来看着刘常宏那有些喜气无比的笑容,实在是不敢相信,平素稳重的刘县长怎么今天这么兴奋?他微笑道:“刘县长,你遇到多大的开心事了?”
刘常宏哈哈一笑,卖了个关子,道:“这事儿以后你就知道了,确实是天大的喜事。这样子,你跟办公室王主任商量一下,咱们县政府订一下《寰球地理》杂志吧,每个县长以及各科室一份!申订时间宜早不宜迟,赶到这个月底出刊时能拿到。另外,跟县委、人大、政协、宣传部那边也通通气,让他们也考虑一下,订阅此刊。”
那思一听这话,笑着点了点头,道:“刘县长,你都发话了,还用得着商量和通气么?”
显然,那思明白刘常宏的份量,说这话显得他自己都腰杆好硬。可刘常宏却是认真道:“那思同志,商量和通气是应该的,咱们这要在工作上民主协调,不能搞官霸王主义。我只想做长隆人民以及各个同志们的刘常宏同志,不想作土皇帝。”
那思听得还是很受教的,感觉这个比自己年轻好几岁的县长大人的境界就是不一样呢,马上点了点头,道:“嗯,县长教训得是,我懂了。”
“呵呵……你这家伙,我哪有什么教训啊?只是强调一下我的立场和观点而已。好了,我就准备下寨子里去了。这一次更不用劳师动众,你也不必跟我去了,留在这里,工作上……”刘常宏笑了笑,然后说着将工作上的事情细枝末节都交代了一番。
那思自然是一口应了下来,对于刘常宏交代的事情,那得是一件件办得妥妥贴贴才行。不过,他还是有些不解道:“刘县长,咱们订寰球地理干什么啊?你不说,我心头就痒得慌。”
刘常宏微微一笑,对那思道:“我的同志,我不说,你能拿我怎么办?”
“那是那是,您是老大啊,我还能怎么办啊?继续痒着呗!”
刘常宏听得哈哈一笑,那思也跟着笑了起来。随后,刘常宏进休息间里,换上了野外探险夏装,背起自己让董大勇抽空时间帮着准备的装备包,走出了办公室。
只不过呢,到办公室外间的时候,那思正在那里做一份文件,一看到刘常宏那装扮,忍不住赞道:“我的老大啊,你可真酷死了。我真羡慕你啊,能去山里探险啊!”
刘常宏微微一笑,道:“这可不值得羡慕了。等山里建设好了,你坐着观光电瓶车,去玩个够。好了,我的同志,再见!”
说完,刘常宏挥了挥手,大步朝着门外走去。过县政府大门口的时候,门卫看着刘常宏那墨镜背包打扮,差点没认出他来。
走到大街上,能认出刘县长的人,真是没有。而且,刘常宏是刻意地戴上了一副很大的太阳墨镜,遮住了自己那张长隆男女老少都熟悉的俊脸,所以,很多人都觉得这只不过是一个外地来的旅游背包客。
确实,刘常宏走在长隆县城的大街上,还有不少的外地游客背着包,戴着墨镜在走,或者骑着租来的自行车、摩托车。自然,这些自行车、摩托车都是长隆旅行社在经营的,价钱很公道、合理,不存在宰客的现象。
同样,长隆旅行社也提供旅客进山的帐篷、药品,提供长隆特产的销售服务,价钱同样公道不宰人。他们还成立了意外救援小分队,服务是绝对的周到。甚至,长隆旅行社下属还有一家服装厂,将怒苗服饰加工出来销售,材料用的是怒苗土布,生意也是火爆,连网店也开起来了。
原来董大勇的摩托车店,本来是盘给别人了,但后来又被长隆旅行社收购回来,进行更精细化的技术改装加工并出租,还从外面请来了两位高级工程技师呢!
刘常宏看着那些外地来的游客,也是相当高兴,能感觉到旅游发展得也很不错。特别是他走到长隆旅行社大门口的时候,两个外地游客从里面出来,身上居然穿的是怒苗服饰里面的夏装,显得好精神。他们提着包装精美的长隆野味儿,拖着自己的旅行箱,脸上堆着笑脸,还说:“妈的,去了全国那么多的地方,还就这地方来得最值!就俺十斤野狗子肉,在别的地方花五百块能买到吗?”
“呵呵,是啊!长隆这边旅游做得真不错,不宰人不坑爹!我们去南方的那次,你记得吗?他妈逼的,真宰死人了。下次放假了,老子带女人和孩子们也来。”
“嗯嗯,到时候一起来。”
“行行行……”
“……”
两个外地游客一边说着,一边去车站坐车准备离开了。他们渐渐远去,但对话还是清晰地传到刘常宏的耳朵里,因为刘常宏听力发达嘛!刘常宏听得真是心里安慰不已,因为长隆旅行社真正做到了他当初的要求。他知道旅游是长隆的一张名片,不能让那些坑蒙手段污了长隆的纯洁。他站在旅行社大门口,直望着两个游客在前面拐弯了,才转身进了服务大厅。
呵呵,刘大县长去长隆旅行社干什么呢?

【251】别样的野性美
呵呵,刘县长去长隆旅行社,自然是租用摩托车,顺便暗访一下长隆旅行社的服务。这一次他的打扮,没有服务人员能认出他来。主要是他的四六分头发型没有保持了,大墨镜摘下来,那长头发垂下来,另有一种英俊冷酷味道,形像也大变,完全就是一个旅游热衷者的打扮嘛!
很快,刘常宏在长隆旅行社的服务大厅里,得到了热情的服务,并且用身份证租用了一辆越野摩托车,申请了旅游探险救助服务,购买了旅游保险。当然,这身份证便不是他自己的了,可也算是他自己的。因为这是那思帮着他新办的一张身份证,上面的名字换成了“路遇”。
只不过呢,人家办理服务的人员还热情地对刘常宏地说:“先生您的证件照片和我们刘县长好像呐!”
刘常宏微微一笑,道:“是吗?”
“嗯,是的。我们刘县长上上周还到旅行社考察和指导工作,与我都握过手呢!你们长得还真有点像。”
“呵呵,那我可没有县长大人的命啊!当官的就是好啊,有权力,能发财挣钱。”刘常宏着装逼,笑道。
“没有啦!我们刘县长可是好领导,不贪不占,来我们旅行社指导工作都跟我们一起用的员工餐,为人又亲和,幽默风趣。我们长隆有这么多变化,发展会越来越好,和刘县长都是分不开的啦!”
“哦?这么好的县长大人?那可真还是不错呢!恐怕用不了多久,他会当县委书记了吧?”
“呵呵,他现在才是常务副县长,可能肯定会吧!”
“呵呵,那也是……”
“……”
就这么说着话,服务人员帮刘常宏办理好了一切的手续,并请旁边的旅游引导员带他去后面的车库提了车,当然也是将燃油为他准备得充分的。刘常宏骑上摩托车,便朝着长隆河边驶去了。按着约定的地点,那是长隆桥边不远处,就在长隆河的下游,还有半个小时,于杨便会带着两个一流的摄影师前来了。
刘常宏到了地方,停下来,望了望,心头还是很欣慰的。因为不到三百米远的地方,建筑料场还在忙碌着,浇铸好的水泥路面,用卡车往着山里运去,那条通往花岩寨的旅游路面,已经是正式在使用了,而且还在清山绿水之间朝着前方延伸。这些天,他是隔几天就要看看长隆建设集团的路面工程进展报告的。按着现在的工作劲头,恐怕是到今年下雪时,怒苗32寨会有十四个寨子能由这些旅游路面和长隆县城连结起来。
只见那旅游路面上,除了建筑车辆、旅游摩托车、自行车以及一些电瓶观光车之外,还有一些车辆很引人注意。这些车辆是厢式货车,刘常宏这阵子见过很多了。因为这些车辆也是属于长隆生物制药公司下的物流公司,主要就是负责从隆安采购质量上等的米、面、油等生活用品,然后运送到怒苗山寨之中,虽然有些山寨是车子到不到了的,但离寨子不远都会有圩子,而且现在这些圩子是由长隆县政府统管、建设,竟然在每一个圩子里成立了长隆合作超市,正式属于国营的连锁经营企业。
长隆合作超市的员工,大多是原来靠着驴马车往圩子里贩生活资料的小商贩们,更有从外面招募的员工。他们被纳入长隆财政直属拨款的事业单位编制,待遇颇为不错,收入和养老、医疗都有保障。
而按照刘常宏的前期设想,长隆合作超市是不挣怒苗人的钱的,采购回来的生活用品、生产资料以原价出售给怒苗人,相当于长隆县财政补贴着所有的油费、人员工资,当然也是补贴得起的。而这些商品的价格,真是比以前的价格就低了不少,让怒苗人真切地感受到了生活的改变,他们更在山里合作,开发、照管着长隆生物制药的原村材料基地以及绿野极味的肉、菜基地,安安心心地工作着,过着满足的生活。
当然,怒苗人还打猎,但已叫做围猎了,将野生的狍子、獾子、野猪等野物捕捉起来,然后圈定巨大的山林区域,实行了人工野生圈养,产出鲜美的肉食。怒苗人还采药,但已是在长隆生物制药的生产基地采了,然后送到圩子上的长隆合作超市里,自有长隆生物后勤保障车辆运回县城的生产车间。怒苗人还有人在种地,种着自己传承数千年的稻子、苞米、红薯以及一些山野菜,但都会将之出售给绿野极味,让这些纯天然无污染的绿色食品实现再分配销售。怒苗人还土法织布,布料用来生产自己的服饰之外,还卖给长隆旅行社下属的制衣厂;他们寨子里还会生产怒苗刺绣、银器挂饰,精美中透着神秘气息,也能卖到长隆合作超市和旅行社,换来不少的收入;他们的土陶,风格粗犷中带着神秘,已然能在每一个圩子上的长隆合作超市里出售给游客们,仿佛能把人带回殷商岁月,也能带来不少的收入。
做着这一切的怒苗人,他们的生活、生产方式都在改变,也不再像从前那么贫穷,过得富足起来。因为他们在上班,为怒苗之神而上班,拿着相当丰厚的工资;因为他们也是手工生产者,产出很高的经济价值。就连他们自己打出来的铁器,包括不限于铲刀、锄头之类的,也是游客们喜欢购买的。
对于这一切,刘常宏都在长隆生物制药行政办公室送给他的怒苗人生活、生产报告以及长隆合作超市的工作总结里看得清清楚楚,心头非常满意。他站在长隆河边,遥望着深山,期待着这一次美好的行程。
同时,刘常宏也知道,现在的怒苗寨子旅游还没有开放出来。游客们到寨子那边,还是进不去寨子的,只能在外围看到雄伟古朴的寨子,强壮的护寨战士,领略一下怒苗风光的神奇,感受原生态美景,同时,游客们也可以在长隆合作超市、长隆旅行社购买到价格公道的。因为怒苗人在配合着怒苗之神的决定,当旅游路面没有竣工之前,不开放寨子,嘿嘿,就得吊一吊游客们的胃口再说。这样的决定,自然是会引来游客们的二次消费的。
此时,刘常宏在长隆河边等了约有二十分钟的样子,便看到了三辆越野摩托车驮着野外探险大包和燃油,朝着自己驶来。领头的,赫然是一身野外装备的于杨。她长发飞舞,漂亮的脸上一副太阳镜,身着绿色的迷彩衣,那性感的身形有种别样的野性美,骑着越野摩托,更有一种不一样的青春风采,看得刘常宏心头热血都荡了荡,但绝不敢乱想太多。
在于杨的身后,一个黄色长发的男士,戴着太阳镜,显得还是挺潇洒。另有一个光头男,戴着太阳镜,也还很有个性。刘常宏目光锐利,能看出来他们的年纪都在四十岁以上,因为眼角的皱纹能说明一切。
然而,于杨一行三人并没有认出刘常宏来,只当他是一个游客,只是比较酷一点。而且,那时刘常宏摩托车停在那里,身子斜靠着车,巨大的太阳镜,夹着一支烟,那造型确实也太有味道了一点。离着他还有五十米的样子,于杨三人居然停了下来,准备等刘常宏了。
刘常宏见状,暗笑,只道是于杨没有认出自己来。正在他想打招呼时,那光头摄影师居然跳下车来,举着高档相机对他一阵“咔咔”地拍了起来。刘常宏郁闷地摇了摇头,这样的人才是真正的摄影家啊,居然是不放过任何一个出彩的对像么?
当然,刘常宏还听到了那光头在对于杨和另一人道:“呵呵,这个男子很不错,作为下月出刊的封面人物,很有吸引力的。”
于杨和另一人看了看刘常宏,还围过去,看着光头拍下来的照片,皆是点头认可。呵呵,确实,背景是青山和蜿蜒的长隆河,阳光正烈时,高大的刘常宏戴着墨镜,斜靠着越野摩托,一身野战绿,面容神秘冷酷,夹着一支烟,脚下是蜿蜒在林子里的通往远方的旅游路面,整个人充满一种独特的味道,让人一看就生出前去旅行的念头似的。
刘常宏看到这种情况,听得倒是兴奋。要是自己作为《寰球地理》的出刊封面人物,那还真是一种荣幸呢!不过,这家伙还是非常有意思,抽了一口烟,然后向前行了十米,丢在了旅游路面旁边的垃圾桶里,然后才往回走去。
于杨三人看着刘常宏的举动,还是暗赞的。他们三人都重新上了车,坐在那里,面朝着长隆县城的方向,似乎是在等刘常宏的样子。甚至,那光头还道:“眼看集合的时间就要到了,怎么那个刘县长还没有来呢?是不是现在他在长隆如日中天了,要摆点架子了?当官的,都这个样儿,出行一大帮,拖拖拉拉的!要不是于总编的面子,我才不等了呢,还有那么多美景等着拍啊!”
呵呵,这光头还是个性很鲜明的,也许是个工作狂,而且与政界人士没有多少好感的吧?刘常宏听得心头暗笑,头部微垂,朝着于杨三人走过去,耳边听到于杨道:“不会的。刘常宏才不是那种摆架子的人,也不会有很多随从,他就一个人来和我们会作。还有三分钟,他一定会来的。”

【252】欢欣的山寨行
听到于杨这样的话,刘常宏心头还是相当舒服的。他很快走到了于杨三人的身边,当然也是引起三人的注意,还朝他微笑着点了点头,表示着善意。
“呵呵,于总,两位大摄影师,让你们久等了。”刘常宏在于杨三人的面前,摘下大墨镜,露出那张英俊的脸,微笑充满了阳光与风度,道。
呃……当场,于杨三人也是莫不震惊,真是生喜之态。他们确实也没有想到,刚才那个堪做杂志封面的男子,赫然是人家刘常宏,而且人家早就到了呢!当时,那光头还有点尴尬地笑了笑。当然,这光头和黄色长发的摄影师也不得不服,人家刘县长就是有气质啊!
于杨当即也是微微一笑,道:“哎呀,真是没有想到啊,刘县长,你居然亲自在这里等我们呐!”
刘常宏笑了笑,伸出手来,握向了于杨:“谢谢美女总编赏光长隆,为我们这里增光不少!”
于杨自然也是与刘常宏握了握手,显得是很正式的样子,客气了一回,然后将两个摄影师向刘常宏都介绍了一下。那黄色长发的男子,叫高军,光头叫任显星,两人也是与刘常宏握了握手。刘常宏表示了自己的感谢,两位顶级摄影师也是客气了一番,称赞刘常宏真是低调行事,而且特别有气质,强烈要求有时间了,做他们的摄影模特之类的。
不管怎么样,刘常宏与于杨的团队见面,还是非常高兴的。毕竟这个三人团队,那是为长隆发展将作出贡献的。随后,刘常宏便邀请三人一起骑着摩托车上路,向花岩寨子进发。
这一路上,刘常宏看着脚下高等级的旅游水泥路面,在那青山绿水之间向前延伸,来往的各种车辆,还有山两边的山溪边、林子里的一些种植基地,那些忙碌中唱着山歌的怒苗人,他的心头都是特别欢欣。特别是那动人的怒苗山歌,歌唱的不再是曾经的苦难,而是换成了新的歌词,歌颂着幸福的生活,甚至还有歌唱怒苗之神的呢!
相比以前的驴马道,现在的道路实在是太宽阔了,好走多了。而且,这些路面在青山绿水之间,在林子里穿行,建设也不曾过多地破坏植被,实在对于原始森林的风貌也没有多少的破坏,这样的发展与建设,自然走的道路是相当优化的。那些骑着驴、马的怒苗人们,看到汉人,也不再那么仇视。
一路好风光,让高军和任显星真是流连忘返,总要停下来,拍一些美景照片。于杨也是醉然于山水之间,四处走走停停,看看,整个人呈现出难以描述的愉悦感之中。刘常宏自然也是一路相伴,陪着他们,向他们介绍百万大山的发展蓝图,描绘着美好的明天。
如此行路,速度相对就是有些慢的。到了下午四点的时候,刘常宏四人才到达了花岩圩。因为夏季风光实在太迷人,连刘常宏都想在路边长留驻足不前了。
而那时的花岩圩,更是呈现出了一种繁华般的景象在刘常宏的眼前,让他百感欣慰。只见圩子上原来的破烂木头房子已经不见了,代之以两座漂亮的三层楼房和一排小平房。其中的一座楼房,便是长隆合作超市以及长隆生物制药的回收基地库房;另一座,是长隆旅行社的快捷客栈,不喜欢睡帐篷的旅客可以下榻这里。每一个怒苗人的圩子里,都会有这样的两座楼房和小平房存在,很漂亮精美,在圩子的大树环围之中,别有一种自然和谐美。
小平房,这个值得说道一下,这也是当初在刘常宏设想里就有的。小平房只有一层,但却是开设了国营性质的长隆便民生活服务站,包括餐馆和美容美发店、茶水店,为游客提供便捷的服务,价钱与县城里一样,并不虚高;同时,餐馆和美容美发店也为赶圩子的怒苗人服务,收取的服务费用是游客的一半,到未来,刘常宏还准备对怒苗人实行全免费政策。
而这些圩子里都通上电了,但我们却是看不到一根电线杆子,看不到有一根电线从长隆县城引向这些圩子。因为,离长隆县城近的圩子,都是由县城变电站引出了地下电缆,顺着旅游路面的边缘而延伸,一直通到圩子里。而相对更偏远的圩子,长隆合作超市和长隆旅行社的便捷客栈也是在怒苗人的出工出力下修成了,但地下电缆却还来不及通过去,便是用了大型的燃油发电机。入夜的时分,各个圩子在原始森林里灯光亮起,显得异常华美,自成一景的状态。
刘常宏四人到达花岩圩的时候,看见长隆合作超市、旅行便捷客栈、便民生活服务站内外以及硬化后的圩子广场上,有不少的人们,包括旅游的人们和赶圩子的怒苗人。怒苗人的驴、马,都有规定的大片区域拴喂,秩序井然。怒苗人在超市里买东西,在便民生活服务站理发、用餐,个个都显得很幸福的样子,甚至还有人愿意与外地来的游客合影。
当然,赶圩子的怒苗人们没有人认出他们的怒苗之神,哪怕去年冬天的时候怒苗之神走遍了他们的山寨,与他们同吃同住,甚至与他们一起抵御冬季的兽患。因为他们的怒苗之神头发长了,垂下来了,戴着超大的墨镜,打扮跟其他的游客一样呢!于是,他们也只把刘常宏一行人当做是游客而已。只不过,他们觉得圩子变得越来越漂亮了,现在来旅游的人也更多了,而他们在怒苗之神的关怀下得到了实实在在的幸福,非常希望冬天的时候,能再一次见到怒苗之神。可他们忘记了一句话,神就在你我的身边,呵呵……
刘常宏也没有显露自己的身份,甚至对于杨、高军和任显星都拜托了一下,叫他“路遇”,而不叫刘县长或者名字。他这样的做法,自然是让于杨三人深切感觉到他的低调。
来到圩子上,于杨忙着看风景,享受一切的美好;高军和任显星忙着拍照片,忘情于圩子周围的山水美景之间。而刘常宏呢,则是去长隆合作超市里逛逛,到便捷客客栈里走走,也到便民生活服务站的餐馆、美容美发厅看了看。他没有产生消费行为,但却是看到了无论是什么类型的工作人员,服务都是很周到的,无论是对游客还是怒苗人,都是一视同仁,而餐饮、美发方面对于怒苗人的优惠是在坚决执行的。
了解这一切,刘常宏感觉到很欣慰,因为这一切做得都很完美、理想化。他甚至用怒苗语和一些怒苗人交谈一下,怒苗人们很奇怪他怎么怒苗语说得那么好,但还都是很热情地对他讲起了怒苗的新生活,甚至自豪地讲起了怒苗之神。反正他们都不认识他,只当他是游客。
在圩子里逗留了一个小时,刘常宏和于杨、高军、任显星还坐在便民服务站的咖啡厅里一人喝了一杯不错的怒苗山茶,之后,四人再次上路向花岩圩进发。离开那圩子,顺路而行。因为花岩圩与长隆县城比较近,所以那边的旅游路面已经修好了,赶圩子的怒苗人骑着马儿、驴儿,回家的速度都快多了,回家的欢笑声一路都有,确实路修好了,他们不必再跋山涉水,节约了好多时间呢!对于怒苗人来说,这就是实实在在的幸福。
等到半路上,刘常宏四人路过一大片的绿野极味种植园,也是停下来,前往参观。那里,甚至还有不少的外地游客也在那里参观,还就地购买蔬菜、肉类,用以晚上野营时享用。刘常宏看着种植园里辛勤劳作的怒苗人、汉人,也是非常开心的,向他们了解这里的生活、工资待遇,一切都感觉很满意。当然,怒苗人依然不知此男子便是怒苗之神,因为神就在他们身边,不在他们身边的时候,神也记挂着他们的一切;而汉人们不知道刘县长,但人人都知道刘县长是好样的,长隆的发展,他们的就业,与刘县长分不开呐!
这样的情形,看在于杨三人的眼里,感慨也在他们的心底。就连对政界人士有意见的光头任显星,他也是忍不住私下里赞了刘常宏一回,说他可真是他这些年见过的不多的好官之一啊!对于这样的赞美,刘常宏只是谦虚地笑了笑,客气了一回。
路上,刘常宏四人还参观了位于险峰、山崖上的药材种植基地,高军和任显星拍了不少的好照片,兴奋得不是一点点。于杨更领略到了长隆百万大山的各种美景,心情也是倍儿好。
待到四人这一路走走停停,临近花岩圩的时候,天已然黑了。四人在离花岩圩还有一公里之外的山峰上扎营,因为旅游道路就从山峰上绕过的。那时,三人站在山林,遥望着雄奇的花岩圩,更多了几分激动。只见那巨大的山寨,已是满寨的灯火,像燃烧的火焰一样。特别又是那绕寨的围墙上方,隔着二十米便是两支巨大的桐油火把在墙顶两边燃烧着,景象极为壮观。
高军和任显星拿出照相机,拉近景拍摄,甚至能看到护寨汉子们骑着矮种马,一队队在围墙顶上巡视,那实在是……太绝了。个个汉子们英武不凡,桐油黄金甲,长弓、腰刀,太让人感慨了。当然,刘常宏还是介绍说,以前怒苗人守寨子是防汉人和野兽,甚至觉得汉人就是野兽;但现在,他们只防野兽进寨造成伤害。
当高、任二人忙完之后,便与于杨、刘常宏坐下来,吃起了自备的晚餐,聊谈人生,相处甚欢。至少,刘常宏这个副县长,完全赢得了高军、任显星的尊重,甚至还让他们拍了些生活照片。
吃饱之后,四人各自钻进帐篷里准备休息了。刘常宏也是躺了下来,但却是听到了于杨的一声尖叫从帐篷外面传了进来……

【253】猛兽一出美人惊
听到这声音,刘常宏马上翻身起来,以为于杨遇到了什么危险。这里虽然只是原始森林的半深地带,但难免也不会有猛兽出没。而且,四人选择的安营地也是山峰的林子里,这可是夜狼有可能出没的地方。为了防止夜狼的侵袭,各个生产部门、基地都是专门设有防狼队,晚上还会巡逻的。
当然,高军和任显星也是行动了起来。可他们到底是人到中年,反应、力量和速度比不上刘常宏这种高手了。所以,刘常宏光着上半身,下身只穿着一条平角底裤,冲出了帐篷,来到外面,只见于杨身着白色的短睡裙,身姿曼妙动人,正站在她的帐篷入口处,惊颤颤地望着林子深处,全身都发着抖啊!
刘常宏迅速冲到于杨的身边,于杨已是吓懵了,见他一来,竟一下子扑搂着他,顾不上他几乎裸了。而刘常宏则是顺着她受惊的目光望去,顿时一脸的喜然,竟然轻轻地拍于杨的肩膀,微笑道:“没事没事……”
只见林子的深处,月光撒在一片绿得黑幽幽的草地上。那草地上,赫然是小白龙站在那里。这家伙在月光下更显得神骏非常,一身白色反射着月光,光芒灿灿,而那长长的獠牙显得更为森然。它那两颗琥珀色的大眼睛,更如同两颗黄灿灿的灯笼似的,确实那么一出现,吓坏子刚刚在外面方便了、回帐篷的于杨。
就在那时,刘常宏出现,小白龙也看到了他,居然一声不响,四肢爆发,如闪电一样向这边扑来。这猛兽灵性十足,不想发出兴奋的吼叫声,那样会引起不少夜营的游客注意,引起种植基地怒苗人的注意,也太张扬了。
于杨本来就是吓懵了,居然没听清楚刘常宏的话,那时见小白龙扑来,更是吓得抱着刘常宏,再次惊叫起来,还拖着刘常宏连连后退。
与此同时,高军和任显星也是各自穿着碎花平底裤奔出帐篷,看到了眼前于杨搂刘常宏,而一头白色的庞然大物飞扑过来,当场二人也是吓得懵了,腿肚子打颤,差点没尿出来。
可是呢,刘常宏却是情不自禁搂着于杨站定,大声叫道:“于杨,别怕!”
话音落时,小白龙已是腾空而起,又如从天而降,扑落到刘常宏和于杨身前。这家伙气势太强了,吓得于杨扭头趴在刘常宏的肩膀上,娇躯狂颤,而高军和任显星已是最后的求生欲望爆发一样,两人扭头就跑,居然顺着林子滚得个哗哗哗的,滚下了坡林近十来米才停下来。两个人一身挂出伤来,摔得是七荤八素,差点没晕过去。
而那时,小白龙停在刘常宏和于杨的面前,伸出那火红的长舌,疯狂地吻舔着刘常宏的脸、头发、腰、腿,亲热得要命了。它身上浓浓的腥气,让刘常宏感觉好熟悉,却让于杨作呕;甚至小白龙那长长的舌头不时扫到了于杨的脸,吓得她小脸都白了。
不过,刘常宏很兴奋,被小白龙舔着,却还嘴里怨斥道:“好了好了,小白龙,你这家伙别折腾了。这么久了,身上这么脏,也不怕把我们的美女总编给熏死了。快停下来,不许发疯了!”
说着,刘常宏还伸手抚了抚小白龙的巨大虎头。那时,于杨也终于惊魂渐定,正面看着小白龙,仿佛是明白了什么。
于是,在于杨的眼前,小白龙好听话,就站在刘常宏的面前,乖乖的像一条雄壮而听话的大狗。于杨实在是震惊无比,还搂着刘常宏的腰,趴在他的肩膀上,惊讶道:“刘县长,你真的认识它啊?”
刘常宏那时才感觉到了自己还一手搂着于杨呢,这温香诱人的离异少妇啊,实在是让人心魂动荡。可他一下子松开了手臂,让于杨也顿时闹了个脸色生红,不好意思地松开了他的腰,站在一边去。于杨满是娇羞,不敢看刘常宏了,只看着雄壮的小白龙去了,感觉这生物绝对是虎类,但却太为庞然大物了。
而刘常宏呢,倒是显得心理素质很稳定,只是对于杨点了点头,应了声“我们是朋友”,便伸手抚措着小白龙的虎头,抚着它的虎毛,感觉是特别亲切,内心一片欢欣。他能猜得到,小白龙这家伙一定是一直在长隆县城附近游荡,就在等自己归来呢!当自己和于杨他们进入森林之后,气息留下来了,小白龙绝顶灵敏的嗅觉起到了绝对的作用呢!
小白龙呢,它很享受这个人类的朋友的抚摸,闭着眼睛,头蹭着刘常宏的腿,像个回到大人身边的孩子一样。这样的时候,连于杨都看得呆了,觉得这真是太有意思了,而刘常宏也太神奇了一点,居然和这样庞然的猛兽是朋友啊!
那时,于杨也像是想起了什么,马上回头想叫高军和任显星来拍照。可她一回头,发现五六米外,高军和任显星二人身上流着血,摔得好狼狈,居然站在树下看着这边,两人的脸上已经完全是惊讶之态了。
确实,高军和任显星摔停在山坡上,然后见上面没什么动静了,倒也是大着胆子上去看看情况。他们哪知道看到刘常宏像神灵一样在抚摸着小白龙,这种状况当场就把他二人给震得实在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了。
及至于杨回头来时,高军和任显星才猛然醒悟了什么一样,马上又冲进自己的帐篷里,取来照相机,然后对着刘常宏那一人一虎就是一顿猛拍啊,拍得那叫一个饥渴、兴奋。而于杨呢,则是悄然退出了照相机的取景框之内,就看着两个顶级摄影师在疯狂地拍着刘常宏和小白龙。
刘常宏也知道两个摄影师像是疯狂了一样,倒也不在乎,只是任他们拍了一阵子。然后,他翻身上了小白龙的背,又被抢拍了。彼时的他,长发遮眼,裸*身强壮,骑在雪白光华的小白龙身上,再次宛然如神灵,让高军和任显星二人真是拍得更为过瘾。旁边的于杨啊,看着刘常宏在小白龙的背上那风采英姿,真是看得芳心乱颤,动荡不堪。
刘常宏在小白龙背上,见两位摄影师拍得差不多了,马上一拍虎头,然后打了几个手势,再朝山下一指。顿时,小白龙一个后腿站立,腾直起来,刘常宏则是紧抓虎毛,那造型实在是酷毙了,让两个摄影师的镜头里又捕捉到了太为威风霸天的画面了。
那时,小白龙马上朝着山下奔去。这家伙速度还是那么快,依然像一道银白色的闪电,驮着刘常宏,按着刘常宏的要求,不到半分钟,穿林过坡,下到了山谷底,跳进了谷底的清流小溪里。溪水稍稍有些深,约有一米五六的样子,一人一虎入水,激起了雪白的浪花。
于杨和两个摄影师在这边的山峰上,倒是能看见刘常宏骑虎入小溪了。他们看着一人一虎下山的速度,果断也是震惊连连。这样的森林中的见闻,实在也是让他们大开了眼界。当场,两个摄影师继续拉出近景拍摄来,继续拍着一人一虎。于杨也是忍不住激动的心绪,拿出自己的单反,架起来,也是近景拍摄。
当然,于杨的摄影技术与高军、任显星相比,确实又要差上一点点。但她不在乎这个,她只是要把这一生很难忘的所见拍摄下来,留作纪念。
于是,在三个人的高清镜头里,刘常宏居然在小溪里帮着小白龙洗起了澡来。刘常宏裸身泡在清凉的溪水里,感觉也很不错。小白龙被他搓洗着,感觉更不错。而且,刘常宏还上到岸边的林子里,扯了好大一把鸦鹊草来,当做小白龙的洗发剂和去污剂,在它的身上搓起了一团又一团的清香的白泡子来。
等到刘常宏花了近一个小时,才将小白龙洗了个干干净净。这猛兽的毛发实在是好啊,太光滑了,居然在岸边疯狂地抖动身体,抖得水花四面飞落,白色长毛在月光下幻出了迷人的光晕团子,同样进入于杨三人的镜头之内,实在是太美了。在那样的光晕团子里面,刘常宏高大的身影只是一个模糊的影像了,小白龙完全成了主角。
而在小白龙抖水之后,刘常宏被搞了个一身水答答的,却惊奇地发现小白龙的一身毛发居然就像是没有泡过水一样,根根雪亮、干燥,在月光下闪光露芒。只不过,这时的小白龙身上,全是鸦鹊草的清香,所有的腥气早都消失殆尽了。
那时,刘常宏也是兴奋,笑着拍小白龙的头,也不管它听不听得懂,微笑道:“我的好朋友,要勤洗澡洗头嘛!现在感觉舒服多了吧?”
小白龙反正洗了之后,也是很舒服的,舔了舔刘常宏的手。然后,刘常宏翻身上虎,催着它朝着于杨三人奔去。于杨三人见刘常宏再次骑虎回来,那一路上虎毛动荡,像是干燥极了,果断也是让他们面对镜头里的影像好惊讶。
而刘常宏呢,他知道小白龙不想大声吼啸,这样会引起的轰动很大。他更不想自己回到百万大山中的消息传散出去,也是一直示意小白龙别吼。他更不想白天骑着小白龙在森林里奔行,那样会影响怒苗人们的生活,还是晚上行动比较低调一点。所以,在回那边扎营地的时候,刘常宏有一个想法,就是今夜带着于杨骑虎前往黄金寨,自己早一点见到虞心雨,让于杨也早一点见到母亲……

【254】与美人一道上路
刘常宏很快骑着小白龙回到了扎营地。这一人一虎啊,人只穿一条平角内裤,露出白晰如钢铁般的肌肉,强壮有力,黑色中长发湿透成缕,一派冷酷风质,月色下英姿不凡;虎是庞然巨物,无伤其他,健美而有山中百兽王者气派,二者赫然成了于杨、高军和任显星心中神灵一般的存在,三人真是咔咔地拍个不停呢!
当然了,对于于杨三人来说,这一趟怒苗山寨之行,实在是太划算了。他们见识了神奇的物种,更见识了刘常宏的神奇之处,居然把这白色威风的猛虎当成了坐骑啊!甚至,于杨看着这样的刘常宏,芳心异动不已啊!
刘常宏处于拍摄之中,没一丝的不适之感。他笑了笑,跳下小白龙的背,看着高军和任显星两人脸上和身上都摔出血来了,还那么兴奋,不禁也是暗暗感觉好笑。当然,这二人身上的伤看起也没有大碍的,他们随身带的药物都很有效果的。他对着于杨三人道:“它叫小白龙,是怒苗山中的特异物种,通人性,也是我生死患难的朋友。曾经我想杀了它,但我又救了它,我们结下了深厚的友谊。而它更是一个痴情的种子,它的爱人还深困在万丈深渊之中,如何解救,还是我心头一直在思索的问题。”
于杨三人听得是暗暗称奇,于杨甚至道:“刘县长,你和小白龙的照片、故事,我想可以做成《寰球地理》里的一期专题,而且必须做。这一切,实在是太不可思议了。”
“是啊!我真是没想到,竟然这里有这么神奇雄健的物种。刘县长,上虎背吧,我们再拍两张照片,没拍够啊!”任显星很激动地点了点大光头,然后渴求道。
刘常宏微微一笑,摇了摇头,站在小白龙的身边,抚着它的虎头,道:“唉,又是做你们的封面人物,又是做专题内容,刘常宏感激不尽呐!当然,这样的一期内容,还是放到往后吧,不要太靠前了,我不想风头出得太大,还是让我们的长隆山寨风头出大一点吧!”
“呵呵……刘县长,你可真是个低调的人物啊!”高军笑了笑,然后赞着,接着又望向于杨,道:“至于把这样的内容放在哪一期比较好,还是得我们亚洲区的执行总编说了算呢!”
于杨谦虚一笑,在月色下那笑容也是极美,点了点头,道:“行吧!就按刘县长的要求来做吧!只不过,对于这样的人物封面以及专题内容,我们是会付与一定的版权费的。封面是五千美金,专题内容的话,看篇幅长短,短篇是三万美金,中篇七万,长篇是十万。刘县长,你自己算一算,你能挣多少呢?”
说着,于杨还有些俏皮地笑了笑。高军和任显星显然也是知道这价格的,都是微笑着点了点头。甚至,任显星摸着自己的大光头,道:“唉,俺老任就是长得丑了点、矮了点,而且也没有这么多的奇遇,要不然也多挣点钱啊!”
此话出,逗得大家都是开心地笑了起来。而刘常宏笑罢,认真道:“这版权费就算了吧?能这样上《寰球地理》,我已经和长隆一样荣幸了,钱不钱的,就不谈了吧?”
这样的话,正显示了刘常宏的豪爽,让于杨三人都能切身感觉到。可于杨还是微笑道:“这不行的刘县长,我们有自己的规矩的。应该属于你的版权酬金,是一分不会少的。到时候出刊了,会汇到长隆县政府你的名下,你不收也得收了。”
刘常宏笑了笑,道:“那以后再说了吧!今天晚上,我不细说我和小白龙之间的故事了,也不能再让大家拍照了,请原谅。现在,我希望带上于杨总编骑虎而行,到一个很遥远的地方去探望一个她最关心的人。所以,请高老师和任老师安心在这里处理伤口,然后休息,明天下午之前,我们会回来的。您二位明天可以好好拍摄花岩寨以及周边的风物,我们回来之后,与二位在花岩寨外会合,可以吗?”
听得这话,于杨是心头非常激动的。因为她知道母亲在离这里很远的黄金寨,而且可以骑虎而行,这真是一种极美的享受。而高军和任显星一路行来,知道刘常宏也是非常正直的人,觉得他不会打于杨什么主意,而且高军还问道:“请问于杨总编有什么最关心的人在这百万大山里呢?我们怎么没有听说过?”
于杨当时就微笑道:“我不说,可以吗?”
呵呵,刘常宏也是理解于杨的,她不想母亲和他和事情暴露出来。高军居然是一拨自己的长发,笑道:“当然,你是领导,你想说就说,不想说我们也没办法。”
当场,这样的话也逗得大家开心一笑。刘常宏然后对于杨道:“于总编,你没有什么意见吧?”
“嗯,我没有什么意见。只是你得穿上衣物才行。”
此话出,众人又是大笑。刘常宏也是呵呵一笑,马上拍了拍小白龙,示意它就在那里等着,他则迅速回自己的帐篷里,准备去穿衣服了。
高军和任显星不用穿衣服,又对着小白龙一阵拍摄,真是拍不过瘾的感觉。两人围着小白龙啊,左右选点,调光、调焦,似乎是抓着最后的机会一般,拍得那叫一个饥渴。
于杨因为也是穿着睡裙呢,便也回帐篷去收拾了。
不多时,刘常宏和于杨都收拾好了,都从帐篷里出来。刘常宏将两个旅行包用绳子联结起来,跨放在小白龙的虎颈上,然后对于杨微笑道:“于总编,你是坐前面还是后面?”
于杨脸上微微一红,道:“我还是坐后面吧?咱们背对而坐,可以吧?”
“嗯,没问题。”刘常宏点了点头,然后翻身上了小白龙的虎背。
于杨也是青春活力,当下也翻上了小白龙的背,只是她背对着刘常宏而坐,两手抓住了小白龙长长的背毛,感觉好光滑但又有韧性。
坐好之后,刘常宏便催动小白龙朝着黄金寨方向前进。只见小白龙腾身而起,于杨尽管是骑过马,而且马术相当不错,但也是被那种腾空给惊了一跳,尖叫一声之后,已然是耳边风声呼呼,整个人像是腾云驾雾一样。
在高军和任显星的眼里,这小白龙真是神骏之兽啊,那出发的英姿,让二人感叹无比。不到几个眨眼之后,小白龙已然下山,经过刚才洗澡的小溪,走着直线,腾过溪流,直冲对面的山坡,看得高、任二人又是惊震万千啊!如此神兽,在月色之下真是快如闪电啊!
刘常宏则是很高兴,能再一次领略到小白龙的神行速度了,感觉就像是坐上了火箭一样,疯狂地向前而行。特别又是后背与于杨的后背紧靠着,随着小白龙的奔行,不时还有摩擦感,实在是有点刺激人。不过,他努力控制着自己的邪意,没有别的什么表现。
而于杨呢,紧抓着虎毛,长发被高速奔行带得乱舞飞扬,感觉如同御风而行。她的背与刘常宏的背紧靠着,摩擦着,芳心还是异样不已。只不过,有时候小白龙攀爬两三千米的高峰,顺坡冲行时,她看着脚下那深深的山谷、陡峭的山崖,实在是惊吓连连,尖叫不已。
等到小白龙奔行了十来分钟后,于杨实在是受不了眼前的视觉感受,大叫道:“刘常宏,快停下来!”
刘常宏及时止住小白龙前行之势,停在了一处高峰的顶上。那时,明月倾泄一片银华,星光灿烂撒落,夜风清凉,高高的山峰上,二人一虎,四望天地山峰茫茫如海,感觉真是太美了。
而刘常宏则是问道于杨:“怎么了?”
于杨跳下了虎背,郁闷道:“唉,和你背对背坐在后面,总是会看见脚下的情况,山谷太深,山坡太陡,我好害怕啊!而且,不得不抓着虎毛撑虎背,双臂有些酸累,要不然会掉下去的。所以……”
说着,于杨有些不好意思了,脸上有些红晕升起,望向了远方,真不想面对刘常宏。
刘常宏看着羞涩的于杨,心头也是一抹动荡,但他忍得住,也知道于杨的意思。他微微一笑,也跳下了虎背来,道:“是啊,坐在后面,确实也为难你了,你太累了。这样吧,你坐前面,我背对而坐吧!小白龙已有了方向,知道往哪里跑的。等到了黄金寨,我就会让它停下来的。”
于杨点了点头,没想到刘常宏是这个办法。本来呢,她是想自己坐前面,刘常宏在后面搂着她的。而现在刘常宏这么一说,她的羞涩减少了很多。
于是,二人便又换了个位置,骑上小白龙,继续朝着黄金寨行进。刘常宏背对于杨坐在后面,双臂强壮,撑得住,倒不累。可是,又行了不到二十分钟的样子,于杨还是有些受不了。
因为小白龙奔行的速度太快,于杨哪怕是带着防风镜,也是眼睛流泪不止。结果,她又让刘常宏将小白龙停了下来,对刘常宏讲明了这种情况。刘常宏也是有点郁闷,他的眼睛能扛风,而于杨不能啊!怎么办呢?呵呵,一个邪恶、暧昧的骑虎姿势产生了呗!这是什么姿势,你懂的。

【255】他迷住了她
没有办法的情况下,只能刘常宏坐在小白龙的背上,面朝虎头前方,于杨面对着他,骑在虎背上,两人保持着拥抱之势,然后刘常宏催动小白龙朝着黄金寨继续前行。
如此的状态,实在是让刘常宏和于杨心跳加速,神魂乱荡不已。刘常宏那是与美人面对面,感受着她的活力身姿,闻着她的诱人芳香。于杨则是搂着刘常宏那强壮的腰,没办法啊,小脸靠在他的肩头,实在是太激动了。
而小白龙狂奔之下,于杨长发乱荡,不时掠扫着刘常宏的脸、脖子,那一根根柔顺的秀发,实在让刘常宏痒痒不已。
这样的情况下,刘常宏强忍着内心的冲动,哪怕是有个地方已经冲动起来了,而且于杨也感受到了,他也坚决不能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来。刘常宏只是双臂搂过于杨的腰后,抓住小白龙长长的虎鬃,目视前方而骑行。
当然,这种状态下搂着美人骑虎而行,实在也是销魂荡然的感觉。刘常宏虽然控制着邪恶的爆发,但也是享受着这种美好。于杨娇羞、激动、芳心乱颤,但总还是能感觉到自己对刘常宏的刺激不小,但更能感觉到刘常宏骨子里正直,真君子也。
如此前行两个小时后,小白龙已是大汗淋淋,刘常宏和于杨的身下都湿了。当然,于杨还有另一种控制不住的湿,你懂的。
于是,刘常宏在一处高山顶上勒停了小白龙。那时二人已深入了原始森林之中,身下是呼呼大喘的小白龙,头顶是繁星明月,凉爽的夜风里带着森林夏季野花的各种芬芳混合气味,让人不禁有些迷醉。
刘常宏还是和于杨分开了,两人跳下了虎背。小白龙趴在山顶的茂密草丛里,草里长满了无数漂亮的野花。于杨在小白龙的左边,背对着刘常宏,实在难以面对母亲这个英俊的男人。说实话,她对刘常宏动心了。这种动心,源自于深入的了解,她觉得他太迷人了。
刘常宏在小白龙的右边,看着羞涩的于杨,心头也是不禁有些激动。可他强行停止了自己的邪恶念头,控制着自己的某个地方软了下去。说实话,他对于杨也是很动心的,这个美貌、性感与才学并举的离异少妇,浑身上下散发着知性和青春的味道,他不动心他则非男人也。
可是,没有办法,刘常宏觉得自己和虞心雨算是恋人,自己不能再对她的女儿邪恶了。想想陈兆雄那样的大佬,他都已然是舍弃无数美人,只为江山仕途而奋斗呢?那更何谈他刘常宏这样的一只还算是小虾米一样的角色呢?女人多,是男人个人魅力的问题;但刘常宏真不敢拥有于杨这样的美女啊,那样太无耻、邪恶、无道。
不过,为了打消和于杨之间存在着的尴尬状态,刘常宏还是仰头看了看夜空,又四面扫望了夜色下莽然壮丽的原始森林,道:“于杨,这么美好的夜景,这山顶野花草丛与神异的小白龙,难道你这样的高级摄影家不想拍摄下来,留作纪念吗?”
“哦……”于杨应了一声,转过身来,看着刘常宏那一脸诚然的表情,倒是点了点头,马上打开自己的装备包,取出了相机来。她还真是接受了刘常宏的建议,拍摄了起来。甚至还让刘常宏和小白龙摆了造型,刘常宏当然是全数照做,感觉还是挺美好的。
在于杨的镜头里,一切变得那么唯美动人,刘常宏更有一种超然世外的神武气息,让她芳心再一次异动不已。她所拍摄下来的画面,仿佛能让人闻到原始森林里夏夜的芬芳,也能让人不自觉就融入那天地美景之中,仿佛你自己就是那星、那山、那夜空、那草……
拍了十来分钟之后,于杨那异荡的芳心都平静了许多,因为这样的夜拍确实太美,让她的心潮得到了宁静。拍完之后,于杨收起了相机,坐在小白龙旁边草地上的一块大石头上,看着那边也在一块山石上坐着的刘常宏,道:“常宏,你和小白龙之间有哪些故事呢?我可以了解一下吗?”
刘常宏听得这个,不禁心头又是突跳了一下。因为于杨没有叫他“刘县长”或者“刘常宏”,居然是叫“常宏”啊,这真能说明很多问题。
不过,刘常宏还是有些兴趣盎然,便坐在那里,慢慢地讲开了。不知不觉,于杨真是听得入迷,惊赞不已,感觉那样的故往实在是太神奇了——人与兽的相遇、相知、相伴,简直富有令人难忘的奇幻色彩。
当然,刘常宏也说到自己和虞心雨在岩洞里正激情地亲热着,然后被丁三福带两个城管表弟来偷袭,自己背后中了枪,还是小白龙及时出现,灭了丁三福三人,还救了自己的性命,让虞心雨免遭三具混蛋的轮&奸侮辱。这样的事情,听得于杨心头虚惊不已,也脸红心跳,她能想像母亲和刘常宏激情的画面啊,可刘常宏却讲得很平静,显示出了极好的心理素质。
同样,刘常宏也讲到了自己骑着小白龙,和怒苗人一起面对去年冬天的兽患之事,特别是讲及了黄金寨那一次史无前例的兽患来袭,听得于杨心潮澎湃,更是深深地爱上了刘常宏。这个英武的男子,他骑着小白龙,提刀冲击兽群,引领怒苗人共度难关,那是何等的英姿风采啊?如此的刘常宏,真的是让于杨心醉了,真君子,大丈夫,神一般的男人!
刘常宏也说到,虞心雨用摄像机拍下了黄金寨的兽患保卫战。如果到了那边的时候,她一定会出示给女儿看的,这当然也是勾起了于杨强烈的好奇心,恨不得插上翅膀飞到黄金寨去,然后一睹为快!
而且,刘常宏也讲到了小白龙那深在绝谷渊底的爱人,让于杨很受感染……
刘常宏这一并讲来,也是差不多一个小时过去了。其时,小白龙也休息得差不多了。可是,于杨双眼里散发出异样的神色,直望着刘常宏,让刘常宏的心顿时就生乱了。
这眼前美女的眼神里意味着什么,刘常宏太明白了。那时的刘常宏,心跳也是有些快,但他还是强忍住了,朝着于杨淡淡一笑,道:“走吧,咱们继续出发吧!”
说完,刘常宏便走过去,翻上了小白龙的虎背。小白龙当场从草地上站起来,还是那么威风神骏。然后,刘常宏朝着于杨一伸右手。
于杨会意,来到小白龙身边,抓住刘常宏的手,被他轻松地带上了虎背之上。当然,二人还是保持着刚才那种暧昧而刺激的坐姿,继续催虎前行。
只不过,这一次刘常宏还是有了状态,但于杨更是将他搂得紧了紧,饱满的前胸贴他更甚,这让刘常宏心头爽荡,虽然是状态不断,但还是强忍着,没有更出格的举动。只是他能敏感察觉到于杨的心跳很快,身上的芳香也热烈了许多,好像……身上还渐渐出汗了。
于杨也只是那么抱着刘常宏,心头已然激动,还有幸福的感觉。因为她感觉到自己啊,那就是在天地间最英伟的男子怀抱里,并与他一起骑着神骏的猛兽,在美丽和原始森林月夜下奔行啊,这也太浪漫,太让人难以忘怀了……
及到当夜十一点过半,小白龙已然翻上了黄金寨东边的高高山头之上。那高山之巅,依然是积雪皑皑,终年不化。小白龙再一次大汗淋淋,不得不停下来休息了。
而那时,刘常宏抱着于杨没有从虎背上下来,他因为身体的强壮,感觉不到寒意,倒是于杨稍稍有点发颤。他低声道:“于杨,你看看,黄金寨到了。下面,就是美丽的玛娜戈璧大平原和雄奇无比的黄金寨。玛娜戈璧在怒苗人的语言中,是‘大地之眼’的意思。拿着望远镜,能看得更清楚。”
于杨这才回头,朝着前方望去。刹那之间,她震惊了,其实刘常宏也是被眼前的一切给迷住了。果然于杨是目力看不够,取出了望远镜来,激动而陶醉地看着眼前一切。刘常宏却发现自己不用望远镜,竟也能看得个大概清楚呢,只暗喜自己目力提高许多啊!
这玛娜戈璧大平原四面雪山高耸峻拔,每一座雪山顶峰海拔都在四千米左右,雪山连绵,耸入夜穹之中。而这里的夜空蓝幽幽的,像一块巨大的蓝丝绒,星斗显得更亮,月华更是圣洁。空气干净无比,带着淡淡的花香。
就在这迷人的夜空之下,四面雪山围拥着的巨大平原上,全然一片深绿之色,那是生长得茂盛的庄稼、草药,一眼望不到边一样。夜色下,夜风中,大平原翻腾深绿的浪花。而整个平原形同一片巨大的树叶,又像大地的一只巨型之眼。也就在这巨眼的正中央,有一颗金黄色的眼瞳,而这眼瞳,正是黄金寨。
在雪山顶上远观,巨大的黄金寨如同纯金铸就一般,在月色星光下闪着金灿灿的光芒,在巨大的平原上赫然醒目。整个寨子的造型为圆形,看起来直径约有十公里的样子,金色的房屋一座挨着一座,连屋顶的瓦片都是金色的。
只不过,此时的寨子已然安静无比,如一颗巨大的金色明珠,静卧在巨大的平原正中心。只有高大的寨墙上方,有身着黄金甲般的护寨战士,他们在金色的塔楼里职守,或是骑着强壮的矮种马在墙顶上巡游着。
塔楼里,巨大的水牛角在月光下如同黑铁所铸,一只只伸向寨子里面,特别有一种神秘、古拙的气息。
明朗的夜空,四周耸峙的雪山,如巨眼般的玛娜戈璧大平原,金瞳般的巨寨,组成一幅极为壮美的画卷,让刘常宏和于杨真是看得醉了,陶然了。小白龙站在那里休息,驮着他们二人,也是看着雪山下的一切,默然不作声,有出神之状。
久久,于杨才放下了望远镜,主动跳下了小白龙的背。她呢,也不想让这神异之兽太累了。而刘常宏也是跳下虎背来,站于杨的身边,面朝着黄金寨,微笑道:“于杨,怎么样?来这里是不虚此行吧?”
于杨点了点头,所看到美景让她已无尽震撼了。她扭头看着一脸灿然微笑的刘常宏,不禁心头也是很激动,竟然一下子扑搂着他的腰,抬起红唇吻上了他的唇……

【256】他被强吃了
唉,这种情况实在是让刘常宏懵了一下子啊!可那火热的红唇还是撩动了他原始的火焰,他无法拒绝于杨这么样的女子啊,她漂亮、性感、活力、知性,也是女神级别的离异少妇啊,唉……
特别是此时的于杨主动献吻,还那么火热疯狂,唇润齿香的,这也太让人感觉刺激了。当下,刘常宏也真是忍不住,抱着于杨回应了起来。那时,连小白龙都像是懂音乐一样,居然默默地走向旁边不远处的一片黄金木林子里。
雪山之巅,空气有些冷,但却阻止不了两个年轻人火热的激情。高大英俊的刘常宏,迷人性感的于杨,他们站在蓝丝绒般的夜空之下,微风抚动他们的头发,让他们激吻的造型更加唯美、浪漫。
然而,就在两个人难分难舍的时候,甚至于杨竟然右手伸到刘常宏那个巨大的地方时,刘常宏脑子里却是闪过一瞬间的清明来。刘常宏马上强忍着所有的冲动,放开了于杨,努力地向后一转身,退出五米之远:“不不不……于杨,我们不能这样,真的不能这样!”
刘常宏连连摆着手,摇着头,目光已不敢看那边的于杨,而是望几了在黄金木林子边上趴着休息的小白龙。那边,于杨燃烧起来的火焰就像是被冷水泼了一回似的,但还没有灭,顶多只是半灭之间。
于杨真的能感觉到刘常宏的正直君子之风,站在那里,看着刘常宏高大的背影,实在是有点情难自控。可她还是深深地呼吸几回,平息一下自己激烈的心跳,回道:“常宏,我知道。好吧,对不起……是我……是我不应该这么做。但你……你是个优秀的男人,似乎是全天下最优秀的男人。是你的气质、才学、抱负和俊朗的外形,深深地迷住了我,让我这样一个对婚姻有强烈挫败感的女人重新燃烧起了对爱的渴望,对家的向往……”
于杨话没说完呢,刘常宏猛地回头,一脸的正气,扬手止住她,道:“不要说了于杨!我们真的不能!我是你母亲的男人,算是你的继父,我还是你闺蜜的丈夫,我的生活已经够邪恶和腐败了,我不想再和你之间发生些什么。那样就显得刘常宏太无耻,视人伦道德于不顾了。你是个优秀的女子,你一定会有一个更好的家,觅得一个更好的男人。而我,我……不敢去奢望有些事情了。”
看着刘常宏那一脸正气的样子,于杨更是喜欢,但她到底也是知性之人,便是微微一笑,月色下那红晕的脸庞更生迷人状。她说:“常宏,我理解你的想法。你有这样的想法,更是我喜欢你的原因之一。这些时日的相处,我无法不去爱上你。你知道吗?我回国来的时候,冷月妹子还跟我打了个赌,想听听它的内容吗?”
“打赌?”刘常宏不解,站在那里,疑望着于杨。
于杨微微一笑,然后背转身去,看着远方迷人的玛娜戈璧大平原,还有那平原中间隐隐如黄金堡垒般的黄金寨,道:“是的,我和冷月妹子打了个赌。她说,如果我跟你相处得久了,我一定会爱上你。当时,我真的不相信,我觉得我的婚姻很失败,我对男人再也不会产生什么兴趣,我只会一心扑在我的工作上。于是,我们赌了。但现在,我真的输了。”
听得这样的话,刘常宏无奈地摇了摇头,像是自嘲,又像是骄傲,道:“这么说来,我这个妻子对她的丈夫还真是有信心啊!”
“呵呵,不是冷月妹子对你有信心,而是她对你比较了解。或者说……她可能也爱上了你,但碍于面子,她不想表达出来。”于杨微微一笑,摇了摇头,说完然后看了刘常宏一眼。
刘常宏扭头正撞见于杨的目光,马上苦笑道:“好吧于杨,请别说冷月有会爱上我了,这事情才是绝不可能发生的事情。我在她的面前,就是一个经常被喝斥、戏谑的男人,我就是她心中的刘大渣人,刘大淫雄,她怎么也不会爱上我的。”
于扬听得呵呵一笑,道:“其实不然呢!常宏你想一想,冷月妹子虽然那样对你,但这际上她和我能打那样的赌,说明她明白你对于女人的优势,或者说只有她动了心,才会打这样的赌的。”
刘常宏细细一想,倒是觉得于杨说的也不无道理。不过,他可是真的不想跟于杨有什么啊,只是还是回道:“于杨,我不能多去想什么了。反正我和你之间,我只能谢谢你的爱,虽然我对你也挺动心,但我真的不能和你怎么样,请原谅。”
于杨心里还是感觉到丝丝的失望,却也道:“你知道我和冷月妹子的赌注是什么吗?”
“对于这个赌注之类的,我非常抱歉,因为我没有多大的兴趣去知道。”刘常宏淡然地笑了笑,回道。实际上,在他控制住了自己邪恶的时候,内心里涌起了一抹子自豪感,或者说是成就感呢!
于杨笑了笑,无奈地摊了摊手,道:“好吧,你不想知道,那我也就不说了,因为说出来的话,你可能会后悔。”
“哦?后悔?我有什么可以后悔的啊?”刘常宏听得疑惑,倒是对于冷月和于杨之间的赌注有些好奇了起来。
于杨朝着刘常宏微微一笑,道:“常宏,看来我又吊起你的胃口了,是吗?”
刘常宏稍稍有点尴尬的样子,但还是微笑道:“也不算吊起我的胃口吧,因为我这个人从来不知道后悔是什么。我决定了的事情,只能尊重自己的决定,而不去想其他。”
“嗯,这也是我非常喜欢你们的原因之一。当初,冷月妹子可是对我讲过,她希望你能勾引她的母亲和小姨,你坚决地拒绝了,有这样的事吧?”
“呃……好吧,是的,有这样的事情。我这个妻子,就是这么奇葩一样的存在。我想,作为闺蜜,你应该比我更了解她了吧?”刘常宏听得怔了一下,郁闷地笑了一回,但也点了点头。他倒是感觉冷月和于杨这一对闺蜜真是好到无话不谈了吧?连这等事情,冷月居然好意思开口对于杨讲呢!
于杨笑着点了点头,道:“嗯,是的,我确实比较了解冷月,至少是比你了解她。所以,我说她已经爱上了你,你千万别不信。”
“呵呵,于杨,不要又绕到这个话题上了,好吗?”
“没有啦,我说的是真的。当然,我对她说过她爱上你了,但她也打死没有承认。在我看来,你们夫妻俩还是挺有趣的,以后恐怕会更有趣。”
“呵呵……”刘常宏笑了,根本也不奢望冷月真的会爱上自己,只是回头看了看那边的小白龙,见这神奇的家伙竟然站了起来,便对于杨道:“看看小白龙的样子,也算是休息好了。走吧,咱们继续出发前往黄金寨。”
说完,不等于杨表示个什么,刘常宏已是对着小白龙一招手,这猛兽便是迅步奔了过来。刘常宏翻身上了小白龙,又催着它到了于杨的身边,伸手将她拉上了虎背。
于杨这一上得虎背,自然是像先前一样坐着,抱着刘常宏的腰,但小脸靠在他的胸膛上了,感觉好激动,好舒服。如此时刻,刘常宏真是心跳有点加速啊,但他只能强忍着,催动小白龙,朝着黄金寨迅速奔去。从这个地方出发,前往黄金寨的话,刘常宏记得去年冬天自己骑虎参战时,那也是差不多花了近一个小时才赶到呢!
然而,刘常宏虽然能忍,但于杨实在是忍不了,抱着她的这男子实在是迷透了她的心啊!这女子的表现真是疯狂了,她靠在刘常宏的胸膛上,两手抚摸着他强壮的身体啊,甚至是连着刘常宏那私密的地方也不放过啦!
这样的刺激,让刘常宏好痛苦啊!他想开口说话呢,可小白龙在闪电般的奔行,迎面的来的风往嘴里灌,他说不出来啊!而且,于杨那双手的动作实在是太霸道了,让他在虎背上也有些迷失的感觉啊!特别是……特别是……
于杨居然在虎背上把刘常宏某个地方的拉链给拉开了,伸到里面去了,这让刘常宏更是要炸了一样。而她也是芳心狂乱,整个人欲望在燃烧啊!没有办法,刘常宏那个部分太强大了,简直不是她的前夫那个美国佬能比的,太让她充满期待了。
没一会儿,于扬在刘常宏的怀里,她是背风,是能说话的啊,居然轻声饥渴如喃道:“常宏……给我……一次就好,就一次,妈妈不会……知道的……”
言语之间,于杨的手没有停,而那身躯更是在刘常宏的怀里扭动起来,实在是……太刺激刘常宏了啊!这种情况下,作为年轻继父的刘常宏同志,他应该如何选择啊?
反正,于杨说完之后,仰头吻上了刘常宏唇,手还在不停地那啥。刘常宏双手紧紧地抓着虎鬃,身躯颤抖了起来,好像他是被于杨强吃的对像。他有着激烈的心跳,有着邪恶的火焰,但内心深处却在作着激烈的斗争,唉……他是不是太正直了一点?

【257】再也忍不住了
矛盾啊矛盾啊,刘常宏在忍着,不断地忍啊忍啊!
小白龙奔过雪山积雪之地,下到山底葱绿地带,又攀上另一边的积雪山坡,不停向黄金寨进发了足大半个小时后,于杨的吻更是缠绵激烈,香息撩人,手上更是刘常宏另一个地方弄得坚如钢铁了。刘常宏真的是忍不住了,再也忍受不了这美丽性感的女子那种诱惑啊!
那时,小白龙已奔进了玛娜戈璧大平原,离黄金寨不到三公里了。而于杨强烈要求刘常宏带她回山里,她要和他好好恩爱一次。刘常宏真是受不了,当场便右腿在小白龙的虎躯上一夹。
当场,小白龙感觉到了刘常宏的指令,马上发声一声声亢扬的长啸:“昂……昂~~~~”
好家伙,小白龙这一叫,整个玛娜戈璧大平原四周的山峰里长音回荡起来。那强悍的音波传荡到了黄金寨中,当场惊动了所有在寨墙上值守的护寨战士们。
战士们马上意识到了什么,个个欢喜无比,向着寨内吹起了沉沉的牛角号声。他们用特殊的音调告诉人们:小白龙回来了,怒苗之神也就回来了!因为自打那一次怒苗之神骑着小白龙离开后,小白龙就再也没有回来过了。当时,沉睡的黄金寨都惊醒了,一些相对弱小的“刘常宏锤子可大也!”呼声响起,然后就是越来越大的声音响起:“刘常宏锤子可大也!锤子可大也……”
于杨被小白龙的吼声震惊了一回,真是吓了一跳。她停住了吻,右手弄着刘常宏的动作也停下了。那时,刘常宏呼吸有些急促,对着于杨无奈道:“于杨,我也喜欢你,特别喜欢你。可是……小白龙吼得太不及时了。我想,黄金寨已惊动了,人们都知道我回来了。你看……你听……”
于是,刘常宏停下了小白龙,也右腿再悄悄一夹,让这家伙不要长啸了。他和于杨举目朝着黄金寨望去,果然,寨墙上次第燃烧起了巨大的桐油火把,使得那雄伟的巨大寨墙显得更壮丽;他们看到了寨子里火光一片片亮起,整个寨子在月色星光下更是黄金灿灿,越来越巨大的声音传了过来:“刘常宏锤子可大也!刘常宏锤子可大也……”
而且,那巨大的寨门都在缓缓打开,里面冲出了骑马的护寨战士,也冲出了甚至都没来得及穿什么衣物的怒苗人们,他们显得很兴奋啊,欢呼着,奔跑着,只为见到久别的怒苗之神啊!唉,面对这样的情况,小白龙都很激动的样子,跺着四掌,想吼,但刘常宏没发令;它想飞奔,但刘常宏同样没发令。
于杨好生郁闷,脸上火辣辣的,感觉自己刚才实在太&淫&荡了,都怪刘常宏太有魅力了啊!她连忙将刘常宏的拉链给拉上,也意外地发现刘常宏的那里软了下去,而抬头一看,刘常宏已是神情威严如神,遥望着黄金寨啊!
于杨心头有些失落,但这种情况下,她真的没机会和心仪的男子奔回山里做个什么了,因为都能看到人们热情地朝这边奔来了啊!只是她听着那“刘常宏锤子可大也”,还有点害羞,反身坐过去,背对刘常宏,道:“刘县长,怒苗人吼的是什么意思?”
呵呵,刘常宏见这危机算是解决了啊,心头好不舒服。他觉得理性战胜了邪恶,自己坚守住了最后的底线啊!而这于杨居然不叫他“常宏”了,还是叫“刘县长”呢!当下,他淡然一笑,望着远方奔来的人们,似乎能看到他们脸上激动的神情,目力果然不凡啊!他说:“那是怒苗语,意思是‘神灵刘常宏回来了’,并不是……那什么……呵呵……”
于杨听得扭头看着刘常宏,无奈地笑了笑,但还是又扭头回去,道:“你的那个东西本来就大!还不给人家!讨厌死了!”
说完,于杨右手背到身后,在刘常宏的裤裆里幽怨地捏了一把。
刘常宏能怎么办呢?他只能呵呵一笑,然后他催动小白龙,朝着黄金寨奔去。当然,这一次小白龙的速度在刘常宏的指令下慢了一些,于杨能正面朝前了。
就这么样子,于杨长发飘飘,刘常宏丰神俊朗,小白龙英武不凡,在越来越如巨大洪流般的声音里朝着越来越金光灿灿黄金寨奔去……
当刘常宏和于杨与怒苗人在寨外相遇的时候,人们果然看到了怒苗之神带着一个美艳女子到来,真是激动不已,欢呼声更是如狂潮四起。看着那一张张激动而兴奋的脸,刘常宏深受感染,甚至有落泪的冲动。他知道自己这个怒苗之神拥有最铁杆的子民,知道自己永远是这里最受欢迎的汉人,更知道自己肩膀上的担子有多重,责任有大多。
刘常宏也想起了自己心爱的女人虞心雨,想到了还等着自己作媒的王安顺和李晓勇两位叔叔,想到这两位叔叔把所有的补偿金都给了自己,让自己用于长隆的发展建设之中。是的,王、李二人给的那一个亿,他在长隆的时候悄悄给了董清,让她随机分配使用,利润分红要单独算出一份来。
于杨看着众人那么爱戴刘常宏,在深受感染的同时,也是更加痴爱上了刘常宏。这个神一般的男子,注定了是她这一生最爱的男人,没有之一!而怒苗人对于她,只当她是神一般的美女,更可能是怒苗之神的另一个妻子,都对她热情微笑。可她也在看到怒苗战士们金色的战甲,锋利的刀、枪之时,特别有感触,觉得这地方来得真是值啊!当然,她更激动的是,可以见到母亲了。
刘常宏摘下墨镜来,对着所有人挥手致意,一脸灿烂如阳光一般,更让人们欢呼不止。寨外寨内都是欢呼声,汇成一片,如同这原始森林晴朗的夏夜天空下打起了一阵阵震天的响雷。
人们围拥着小白龙,也将刘常宏和于杨往寨子里迎。前面的人们自动分成两行,让出了宽阔的道路来,刘常宏就在这样的道路上,骑虎慢行,挥手致意,感受着子民们的热情。于杨也是面对众人,不断地挥着手。
到了那巨大的寨子之内,只见那条条街道宽敞无比,一座座结实的黄金木屋里走出了越来越多的怒苗人。大家欢呼着,一起聚往了寨子中央的大广场上。这虽然已经深夜了,但怒苗之神回归,还是所有怒苗人的欣喜之事,大家理当到广场上一起见见怒苗之神。而且大家也明白,怒苗之神归来了,肯定是要住到广场中央的首领楼的。
唉,这一路行来。于杨更是以能和刘常宏一起在虎背上而自豪一样。她走过世界很多地方,从来没有遇见过——像刘常宏这样的年轻人,居然受万民景仰和爱戴啊!
足足花了近一个小时,刘常宏才在所有人的围拥之下,赶到了寨中央的广场上。那时,寨中的精锐士兵们在寨主铁达黑子的带领下,骑着矮种马,排着巨大的四个黄金方阵,一起迎接着刘常宏。
这种隆重的仪式,实在也是让刘常宏感受到了无尽的爽意,于杨更是叹为观止,忍不住坐在虎背上,掏出相机拍摄了起来。
特别又是从四面八方涌入广场之上的怒苗人们,在条条桐油火把大亮的大街上过来,那场面更让于杨觉得这太有纪念意义了。
当刘常宏来到铁达黑子那强壮老者所领的黄金方阵前的时候,近四万精锐战士人一起挥矛、舞刀,整齐划一,欢呼着,声如洪雷,这场面也实在是太感人,太让人震撼。
刘常宏也激动地看到了,在铁达黑子的矮种马前,站着两个高大健壮的黑衣男子,英武的面庞上露着喜悦的神光。而这两个男子,正是王安顺和李晓勇啊!刘常宏激动地朝着黄金方阵挥了挥手,然后跳下小白龙的虎背,朝着铁达黑子、王安顺和李晓勇飞奔而去。于杨没动,坐在小白龙背上,还在忘情地拍摄着。
不多时,刘常宏和铁达黑子、王安顺、李晓勇都是激动地深深拥抱了一回,离别重逢之激动,不与言表了。同时,刘常宏也在铁达黑子那里了解到,阿奴代带着阿奴山、阿奴崖前几天才离开黄金寨,去别的寨子了;而更喜人的消息是,王安顺亲口告诉刘常宏,说虞心雨昨天晚上刚刚诞下两名健康的男婴,又是双胞胎,实在是让刘常宏惊喜不已。
那时,虞心雨就在首领楼里,而且是阿奴代的首领楼里住着。有黄金寨里年轻能干的药师铁达合梅在照顾着她和两个孩子,也是铁达合梅替她接的生,因为第一药师阿奴依随阿奴代出去了。而这铁达合梅,我们不能忘记了,正是李晓勇爱上的怒苗药师呢!
刘常宏喜闻再添二子,心中不由得激动万千,当下领着铁达黑子、王安顺、李晓勇和于杨往阿奴代的首领楼奔去。当然,路上刘常宏也介绍了,说于杨是虞心雨的女儿,惊坏了众人啊!这于杨也确实像她妈妈一样,好漂亮,好性感,美如天上花呀!
不过,刘常宏奔到首领楼的第三层时,他却先不进虞心雨的屋,而是直上顶层去。于是,铁达黑子、王安顺和李晓勇、于杨也是随他而行。到了顶层,刘常宏在那巨大的水牛角面前站定,对着下面长声啸道:“我的怒苗亲人们,我回来看望大家了。谢谢你们的热情欢迎,谢谢你们为黄金寨未来所做的一切!时间不早了,请大家散去,好好休息,明天我们还要一起劳动呢!”
哈哈,怒苗之神的话就是管用。黄金方阵有秩序地散开,广场上密密麻麻的人们也朝四面八方散去,人们兴奋着,欢呼着,哪怕只是聚到广场看了怒苗之神一小会儿,但回家的路也是那么热闹、开心……

【258】别这么肉麻了
刘常宏看着所有人渐渐从广场上离去、归家,敏锐的目力甚至能看到人们脸上欢欣的笑意。他的心头也是感慨无比,知道这里的人们太爱戴自己了。而铁达黑子、王安顺、李晓勇和于杨自然是陪在他的身边,看着所有人离去。
过了一会儿,王安顺才对刘常宏道:“常宏,要不咱们下楼去?你也应该去看看心雨和孩子们了。我敢肯定,你归来的消息呢,心雨已经知道了,只是行动不便,没法出来啊!”
听到这话,刘常宏还是心头好生高兴,点了点头,便和大家一起下楼去,来到虞心雨的房间外面。铁达黑子呵呵一笑,说自己就不进去了,请怒苗之神和自己进去吧!
王安顺和李晓勇也是不进虞心雨的房间,说要把空间和时间留给刘常宏和自己的女人、孩子,两人先回黄金寨的怒苗“泰普”后面的吊脚楼去了。呵呵,大家应该还记得,“泰普”在怒苗语中就是“庙宇”的意思。在那泰普的后面,便是王安顺和李晓勇的栖居之所,而且那里也是黄金寨里的大药师之所住之地。
王安顺和李晓勇神智恢复,身手不凡,回到黄金寨中,更是深得怒苗人们的喜爱。因为他们打猎、干活都是一把好手,甚至还教护寨战士们技击之法,他们的身手已非铁达黑子这样的猛武老者所比呢!两人勇猛,便是赢得怒苗人尊重的主要原因之一。
刘常宏当然也不留铁达黑子和两位叔叔,便是将三人送到楼梯口处,然后才回身过来。那时,虞心雨的房门外,只剩下刘常宏和于杨,还有黄金寨中阿奴代的夫人和女儿,他请首领夫人和女儿都睡去,然后才带着于杨推开了虞心雨的房门。
呵呵,那一进去,房子里温暖如春。因为那木房是够大,约有六十平的样子,中间有一铁架子,上面架着燃得红旺旺的无烟木炭火。黄金寨中年轻的药师铁达合梅正坐在炭火边呢,她负责接生,自然也负责照看月子。
虞心雨坐在床上,那漂亮的容颜不减,头发披散着,身着白色的孕妇土布服装,别有一番风情动人。她的身边,两个大胖小子都睡着了,白嫩里透着红的皮肤,生得煞是可爱。她看到刘常宏和于杨进来,也是不禁心头欢喜无比,激动得泪花在眼里打转了,叫道:“常宏,杨杨,你们来了?”
铁达合梅这个漂亮的年轻药师,看着怒苗之神带一美女进来,也是起身打招呼,然后才退出了房间。当然,她刚才是在窗户边看到怒苗之神归来的英姿的呢!她也懂音乐啊,知道怒苗之神和自己心仪的汉人李晓勇的关系呢!
刘常宏脸上神情激动,点了点头,朝站床边走去。而于杨则是欣喜地叫了一声“妈”,还抢在刘常宏的前面扑向了床前。这重逢的喜悦,自然是无与言表的。
于杨在床头下蹲着,双手拉着母亲的手,微笑而激动道:“妈,你现在越来越美了,越来越年轻了啊!”
虞心雨听得好不高兴,抚着女儿那漂亮的脸蛋,道:“呵呵,这里空气好,饮食无污染,确实很养人啊!妈这一辈子都不想离开这里了呢!”
“嗯,这里确实是个好地方,我也不想离开呢!”于杨点了点头,然后把目光投在两个同母异父的小弟弟身上,也是不禁心头慈软软的:“哇,两个小弟弟长得好漂亮好漂亮啊!太逗人喜爱了!”
那时,刘常宏就在于杨身边站着,默默而欣喜地看着自己的孩子,看着越发漂亮迷人的虞心雨呢!他听得于杨的话,也忍不住点了点头,道:“虞姐是伟大的女性,在这么一个美丽的地方,把我两个儿子生得这么漂亮啊,真是太辛苦了。我的孩子已经不少了,但这两个男孩子应该是……最最漂亮的孩子了,呵呵……”
说着,刘常宏都忍不住笑了起来,笑得一副痴傻傻的样子,看得虞心雨心头真是幸福不已。只是于杨看着他这般笑,心里头居然有点酸酸涩涩的感觉。没办法,于杨爱上了刘常宏,渴望和他在一起,更渴望给他生个漂亮的宝宝呢!
而刘常宏说完,笑罢,俯下身去,吻了吻虞心雨的额头,又浅吻了吻两个儿子,一点也不顾及于杨那时的心情啊!虞心雨自然在女儿面前也不害羞,一脸的幸福感。于杨看着这场面,真是好羡慕啊!
当时,于杨还站起身来,有些娇怨的样子,轻声道:“哎呀我的妈呀,刘县长呀,你们别这么肉麻了好吗?我还在这里呢!”
闻言,虞心雨和刘常宏相视而笑,没有什么不适应,只有幸福的喜悦感。于杨只能摇了摇头,道:“好吧好吧,你们两个人呆一会儿吧,我还是出去啦!我妈有了刘县长,有了两个小弟弟,就没有我这个女儿了。”
这话出来,于杨显得跟吃醋的小女生一样,更是逗得刘常宏和虞心雨开心而笑。结果,还是刘常宏出去了,让虞心雨和女儿呆一会儿,多聊一会儿。
当然,刘常宏在外面坐下来,面对李晓勇叔叔的女人铁达合梅,还是和她聊了好一会儿的天,感谢她的帮助,也关心她的生活和工作,更许诺一定要为她和李晓勇作媒,这可让铁达合梅兴奋不已,对怒苗之神是感激不尽呐!
而在虞心雨的房间里,母女俩重逢,也是有说不完的话的。于杨拉了黄金木椅子过来,坐在床边上,拉着母亲的手,和虞心雨开心地小声交谈着,说自己的离婚,说自己此行的一切。
虞心雨对于女儿离婚,倒是没有多少意见,只是觉得女儿大了,她有她自己决定婚姻的权力,大人过多干涉也没什么用。当然,她也说到了,当初女儿要嫁彼特的时候,她就是有些不同意的,就是觉得这个男人不太靠谱,但还是依了女儿的意见。
对于这样宽宏的母亲,于杨还是很感激的,后悔道:“妈,我真是悔不当初,没能听你的啊!”
“呵呵,杨杨啊,没什么啦!你现在也是近百亿美元的身家,得到的离婚补偿也是全世界第一的份额了。不是说钱多钱少,而是说有总比没有好。你能这么开心、积极、乐观,不受婚变的困扰,妈也为你高兴呢!”
于杨点了点头,拉着虞心雨的手,道:“妈,我这么多钱,现在想做投资了。你有什么好的建议吗?”
“呵呵……杨杨,你要作投资,那也是可以的啊!但是,妈可不能为你作主,你自己要想好投资方向就行了。”虞心雨笑了笑,抚着于杨的头发,很宽宏、通达。
“妈,你可是投资赚钱的一把好手,我怎么也得听听你的意见啊!我妈做的事情,就没的亏过本的。你看,你跟了刘县长大人,多幸福啊现在?”
听得这个,虞心雨脸上浮现出幸福的笑容,还是颇为感叹道:“是啊,常宏是个好男人,和他在一起,我很幸福。特别是看到他的上进、正直、有责任心、有担当,我更因为自己是他的女人而自豪。说实话吧杨杨,你有这么多钱,我还真希望你能注资到常宏名下的那些产业里面,这是肯定会有大赚头的。”
于杨笑了笑,点了点头,道:“妈,你这话说的倒是真的啦!我在长隆的这些日子,感受到了很多,觉得这个县以后必将是腾飞冲天的架势。只是,要我投资在这里,我还有点别的考虑。”
“哦?什么考虑?”虞心雨听得有些奇怪,看着女儿,“投资在这里,是稳赚不赔的,你怎么……还有什么别的想法吗?”
不知怎么的,在面对母亲目光的时候,于杨突然就脸红了一下。她朝着门口望了一眼,仿佛在看外面的刘常宏一样。而那时,虞心雨突然心头一震,不禁道:“杨杨!”
“嗯?妈?”于杨回过头来,看向了母亲。
虞心雨眼神里透着审视的味道,说:“杨杨,你……和常宏之间是不是?”
于杨当场知道母亲想说什么了,马上脸儿更红,娇声道:“哎呀妈呀,我和他哪有什么啊?”
虞心雨淡淡地笑了笑,摇了摇头,看着自己迷人绝美的女儿,道:“杨杨,你骗不了我的。我的女儿,我还能不了解吗?你认真说,你是不是爱上常宏了?”
“我哪有啊?”于杨脸上红晕不减,死撑着不想承认啊!
可虞心雨笑了笑,道:“杨杨,你别不承认了好吗?常宏是个什么样的男人,我很清楚的。他的魅力,连我都没挡得住,还能消说你吗?他比当年的彼特优秀百倍了吧?你还能不为他动心?再说,铁达合梅刚才在窗户边上看着下面,说过的,怒苗之神带着一个美艳迷人的女人,骑着小白龙回来了。我就以为那是常宏又一个漂亮女人呢,没想到是你。你要是爱上了常宏,这才是正常的,我当母亲的,也能理解的。”
“妈,你真的能理解吗?你愿意我和常宏在一起吗?”于杨听得激动起来,脱口就是这么两句话问出来,当场等于是什么都招了啊,嘿嘿……

【259】欲罢不能啊!
虞心雨是何等聪明之人呢?当然她一下子就明白了女儿的意思,她心头还是暗叹了一声,唉,看来常宏啊,到底还是把杨杨的心给勾走了啊!
不过,虞心雨淡淡地笑了笑,看着满眼有期待之色的女儿,道:“杨杨,不是妈理解不理解你,也不是同意不同意你和常宏在一起,关键是你们是不是已经在一起了?”
见母亲在笑,于杨心头已然有些底了,竟然还是想想路上的事情,有些羞涩和郁闷地笑了笑,摇了摇头,道:“妈,我们没在一起呢!常宏心里很正,不愿意和我在一起。他说他是你的男人,不想跟你的女儿发生什么。可我也知道,他心里也是挺喜欢我,但他有自己的原则和底线。可我……真是只为他心动啊,只想和他在一起,一想想他,我心都醉了,欲罢不能!”
虞心雨听得这个,摇头笑了笑,抚了抚于杨的头发,道:“唉,杨杨啊,常宏就是这么一个正直的人。你这么漂亮、迷人、有才华,他喜欢你,也是正常的。可他到底也是坚守自己的底线,更值得你心动和爱,也是我的骄傲,我因为有这样的男人而自豪。可妈妈也只有你这么一个宝贝女儿,看你这被情爱迷昏了头的样子,妈妈也真是难为啊!妈妈想帮你,可又怕让常宏心里不高兴;不帮你说道一下,又怕你这女儿心里不开心啊!”
听到母亲这样说,于杨心头好高兴,道:“妈,你能这么说,我心里已经很开心啦!我还是会去争取刘常宏的。我知道他女人多,可我不在乎什么名和利,我只在乎能和他在一起,他能让我也拥有自己的后代,这就满足了。”
虞心雨点了点头,微笑道:“好吧杨杨,你长大了,你应该再一次追求你的幸福和爱情。一切就看你自己的本事了吧,让妈妈帮你去说,真是有些不好意思。毕竟,咱们是母女……呵呵……”
话到后头,虞心雨那迷人的脸孔上也浮现出了动人的羞然红,更是显得妩媚万种。于杨兴奋地点了点头,道:“嗯,妈,我知道啦!这样吧,我先出去,让常宏进来跟你好好聊一聊。”
“呵呵,看你,常宏常宏的,叫得可亲热了。我的宝贝杨杨啊,你这是一生都逃不掉对常宏的爱啦!”
“嘻嘻……妈,你不也一样吗?希望有一天,咱们母女一起,共侍一夫,和平相处。”
“你啊你啊,真不害臊啊!”
“嘻嘻……”
“……”
虞心雨又和于杨笑聊了好一会儿,母女俩不像母女,反倒是像姐妹俩。呵呵,本来虞心雨就是逆生长的类型,长期住在黄金寨,这里气候、水土更养人啊,让她现在真是鲜嫩得跟二十五刚出头的少妇一般呐!而于杨也是天生丽质,性感迷人,也是顶多二十出头的样子。他母女两人放到一块儿,说是母女,任谁都不相信呐!
过了一阵子,于杨才抱了抱虞心雨,母女俩贴了贴脸,好是一番感情深厚。然后,于杨才到外面去了。
来到外面,于杨脸色红润迷人,更是风情诱人,看了刘常宏一眼,让旁边的铁达合梅都觉得这美艳无比的女子一定是钟情于怒苗之神了。
刘常宏感觉于杨那眼神太暧昧了,心头有些郁闷,但还是笑了笑,道:“于杨,和你妈妈聊得开心吧?”
于杨点了点头,微笑道:“常宏,你进去跟我妈聚一会儿吧!”
呃……常宏?刘常宏听得心头怔了怔,这于杨也太奔放了吧,居然当着外人的面儿这样叫自己?看她那表情,好像跟虞心雨说了什么吗?
嘿嘿,刘常宏这脑子灵活得很呐,暗暗感觉到了什么啊!可他还是装着不知道,只是点了点头,让铁达合梅安排一下于杨的休息地方。因为刚才他和铁达合梅聊天的时候,也得知这女药师也是一直住在首领楼里的,负责阿奴代妻子和女儿的起居什么的呢,相当于药师兼管家的类型。
之后,刘常宏便起身来到房间里,只见虞心雨在床上躺了下来,更显得身姿迷人,身边两个大胖小子,又让她特别有一种母性的圣洁美。
虞心雨看着刘常宏来了,朝着迷人一笑,点了点头,亲热地叫了声:“常宏……”
唉,刘常宏感觉到有些别扭啊!女儿叫自己“常宏”,母亲也这么叫,不别扭才怪呢!可他还是表面上冷静,特别有气质的笑容浮现在脸上,走了过去,坐在床边上,拉着虞心雨的手,低头吻了吻她的脸,才微笑道:“虞姐,这些日子来,你一个人在这里养胎,我也没能来看你,确实辛苦你了,让你寂寞和委屈了。”
“常宏,别这么说了。我在这里一切都挺好的,这是一个来了就不想走的地方。在这里,每一个人对我都很好,饮食、起居都照顾得周到。就连我要去寨子里或者平原上散步,都会有护寨士兵保护我的安全。我在这里就是一个怒苗人,这里就是我的大家庭,所以我并不寂寞、孤独。还有你王叔和李叔也在这里,他们也很关心我的,经常来陪我聊天什么的,当然也说到你的情况。常宏,你的情况啊,真是让你受委屈了。不过,能娶个大美人为妻,而且来头很大,这也算是一种福份吧!”
听得这样的话,刘常宏自然是高兴,但也想起冷月,内心有点苦涩。他说:“虞姐,你能这么说,我也很开心。你是怒苗人的神母,大家都尊敬和爱护你,这是我很自豪的地方。至于我的婚姻,也就那个样子,不谈它了。只要咱能在一起,照顾好孩子,一切就很美好和幸福了。我这次回来,还得安排一下王叔和李叔的婚事呢!”
“呵呵,他们俩啊,呵呵,我知道知道,一看就知道王安顺是喜欢那个寡妇阿奴英子,而李晓勇喜欢铁达合梅。嗯,这两个怒苗女子都不错呢,配得上他俩。”提起这个嘛,虞心雨还是显得满开心的,道。
刘常宏也是开心地点了点头,道:“嗯,配得上就好啊!这两个叔叔当年可不是一般的人,能娶妻生子,也是令人高兴的事情。明天,我就得办这件事情。那什么,咱们两个孩子都起了名字了么?”
虞心雨微微一笑,摇了摇头,道:“还没娶呢!因为王叔和李叔从省城回来后,说了你那边的情况,我就想着你也很快会回来了,那时差不多我也就生了,还是让你这个爹来给孩子取名吧!这不,正好,孩子刚出生没两天,你回来了。所以,刘大才子,还是你来取名吧?”
刘常宏开怀一笑,看着两个大胖小子,真心感觉他们长得真漂亮,跟花儿一样,乍一眼看去,还以为生的是两个天姿貌美的丫头呢!
刘常宏想了想,道:“我这个当爹的也不是什么大才子,那就朴实地取一下名字,来点纪念意义。大儿子呢,跟你姓,我得尊重你的付出,叫虞怒山;二儿子呢,跟我姓,叫刘苗山,算是纪念一下咱们的孩子在怒苗山里出生。而且,他们长得太有女儿样了,要取个更男性化的名字。可不可以?”
虞心雨见刘常宏这么在乎自己,听得自然也没有意见,道:“好好好,你这个当爹的取的名字,怎么都行的。怒山、苗山,确实还挺好的,有男人气性,特别是我儿怒山啊,呵呵……”
刘常宏见虞心雨说着满意地笑了起来,心头自然也满足,道:“等咱们再生一对女儿双胞胎,那就齐活了,嘿嘿……”
听到这个,虞心雨微微一笑,道:“常宏,我可不想再生了。虽然生孩子很顺利,也不是很痛,但我确实不想生了。”
“哦?虞姐,这是为何呢?”刘常宏有些不解,问道。
“我是你怒苗之神的女人,你早把你自己当成了怒苗人,我也把自己当怒苗人。怒苗人的生育规矩你是懂的,所以,咱们有两个孩子了,就不用再生了,这叫入乡随俗。今天中午,我才刚刚服过铁达合梅熬的避孕药,不会再怀上了。我作这样决定的时候铁达合梅他们都惊呆了,很感动的样子啊!当然,这也是我的擅自决定,希望你能理解,不要生气。”
刘常宏听得一点也不生气,反而是深深地吻了吻虞心雨的脸,才感激道:“虞姐,你是我的好女人,特别懂理的好女人啊!是的,怒苗之神和他的女人也不能搞特殊,要尊重怒苗人的生育习俗,你树立了好榜样,为我考虑了很多问题,我怎么能生气,怎么能不理解呢?虞姐,我真是爱死你了。”
说罢,刘常宏又低头吻了下去,吻在虞心雨那温润暖暖的红唇上,一吻不可收拾一样。
虞心雨虽然也是激动,但到底是刚生育,实在是不敢再多感受这种刺激的行为。她深深地回应了刘常宏两下,便是挪开了,娇然道:“亲爱的,不能这样了,你这样会让我迷失的,对身体不好。”
刘常宏也是点了点头,表示理解。可他还是忍不住道:“虞姐,你现在越来越年轻、越来越迷人了,让我都快忘记了你刚刚生产了。现在,下面还硬着呢!”
虞心雨听得笑了笑,然后低声道:“常宏,你要是想那方面的事儿了,我可不能啊!要不,你找杨杨去吧?”

【260】你是女人的魔星
唉……
虞心雨啊虞心雨,本来都是不好意思帮女儿对刘常宏说道点什么的,可现在,她还是说出口了。这实际上,是她太爱刘常宏了,知道刘常宏正直,不会和于杨怎么样,但她也知道刘常宏身体强烈的需要,不想让他憋得太厉害。
同时,这也不能不是虞心雨爱女儿的表现,哪怕这种表现来得有点畸形。她不愿意自己唯一的女儿不幸福,孤孤单单一辈子,连个孩子也没有。她也希望女儿能成为刘常宏的女人,那样虽然母女同一夫有些尴尬,但她觉得女儿最大的动情心愿满足了,她也就高兴了。
归根结底,虞心雨很了解自己的女儿于杨。她知道于杨是一个不善于动情的女子,因为于杨太优秀,有时候可以用眼高一切来形容。可是,一旦于杨动情,这确实是她自己的选择,作为母亲,她还是宽宏她、理解她、支持她。况且,经历一次婚姻的失败,她觉得女儿更成熟了,而她也知道刘常宏是个什么样的男人——太优秀了,女人抵挡不住的男人啊!
能说出这样的话,虞心雨还是下了很大的决心,说完之后都很认真地看着刘常宏,期待着他的反应。然而……
刘常宏听得心头狂震,果然刚才的感觉是对的——于杨一定和虞心雨说过些什么啊!他那凝神的眼眸有些发怔,直望着虞心雨,数秒不言地看着她。
“怎么了啦亲爱的?是我哪里说错了吗?还是?”虞心雨见状,能感觉到一点什么,似乎内心里还涌起了一抹惊喜。她和刘常宏相处时间也不短,太懂这个男人了。
刘常宏神情严肃,摇了摇头,道:“不不不,虞姐,你没有说错什么。只是你的话让我很震惊,难以接受啊!”
虞心雨听得心头滋味儿好幸福,微微一笑,柔情万千地看着刘常宏,回道:“亲爱的,你不用震惊什么,也不用说难以接受。你是一个优秀的男人,让我们母女都爱上了你,这是你的骄傲。刚才杨杨也对我道明了她内心的真实想法,她渴望和你在一起,做你的女人,不求什么名份,她唯你不爱,你可懂她的心?”
刘常宏还是摇了摇头,道:“虞姐,这是万万不能的。刘常宏没有无耻到那种地步。天下比我优秀的男人多的是,于杨一定会遇到比我更好的。我谢谢她的爱,但真的无法接受。”
此话出来,虞心雨听得心头更是一番安慰啊!唉,刘常宏啊刘常宏,你也太正真了。不过,她还是微笑着,说话像一个说客:“亲爱的,你不要这么说自己。其实,你没有什么不可以接受的。杨杨比我更年轻、更漂亮、更性感,还很有才华,难道她不能吸引你吗?我知道,你一定被她深深地吸引了,但因为她是我的女儿,你越不过心中的那根底线。这样说来,你是更优秀的,你是好样的。但现在这个时代里,也许别人会嘲笑你,有福不享,是大傻瓜,肯定会有很多男人会这样笑你,难道不是吗?亲爱的,接受杨杨吧,我不会生气,我完全理解。有了你,杨杨会更幸福,我相信一定会是这样的。你是女人的魔星,但不能拒绝杨杨而伤了她的心,她是我唯一的女儿,一生只此一女儿啊!”
唉,虞心雨啊,一个睿智的女人呐,却说出了这般的话,实在是让人感觉匪夷所思,但她真的说了。刘常宏听得内心好郁闷,真没见过这样的母亲啊,居然劝着自己的男人要自己的女儿啊!
当时,刘常宏脸上的表情都有些苦涩了,无奈地望着虞心雨,右手握着她的右手,左手轻轻地抚着她那嫩滑迷人的脸庞,道:“虞姐,你太让我吃惊了啊!你要是这样做,就把我逼到乱&伦的境地,让我堕入道德的无耻深渊之中,一生都背负着灵魂难安的罪责啊虞姐!我知道我自己女人遍地,我也知道自己心里也很欣赏于杨,可我真的难以接受和她在一起的情形。”
这样的回答,让虞心雨心头还是很安慰的,觉得刘常宏到底还是个正直的人。可她也稍稍有些失望,无奈地笑了笑,道:“好吧亲爱的,我尊重你的决定吧!作为一个女人,我的爱人坚持着自己的底线,我也很自豪。不过,作为母亲,我还要去面对杨杨的伤心和失望,那将会是一种无言的折磨。亲爱的,你这一路赶来,也是有些累了,早点休息去吧!我也要准备休息了,再次谢谢你赐给我两个漂亮可爱的宝宝——虞怒山、刘苗山!”
说完,虞心雨优雅柔情一笑,右手握着刘常宏的右手腕,温柔地亲了他的手一口。
刘常宏见虞心雨这般柔情万种,真也是舍不得离开这里。他想了想,便看了看床,然后微笑道:“虞姐,我就在这里睡吧!铁达合梅也累了,我还可以在这里照看一下火盆。我在怒苗呆的日子里,也听说过的,这种药炭火在月子房里放着,虽然稍稍有点热,但对产妇和孩子都是有极大好处的。床也有这么大,那就你睡这边,我睡那边,孩子们在中间,我们是幸福的一家人,好吗?”
听到这样的话,虞心雨心头感慨、感动,点了点头,微笑道:“亲爱的,你是孩子他们爹,我当娘的当然听他们爹的了。只是你晚上睡觉要小心一点,别压到宝宝们了。”
“呵呵……虞姐,我们这么可爱的孩子,我忍心压着了吗?”刘常宏开心地笑了笑,说完便走过去打开门了。
刘常宏和铁达合梅交流了一下,让她休息去,这里一切由他来照顾。铁达合梅自然也不违逆怒苗之神的意思,退去了,回自己房间休息了。
其后,刘常宏才重新回到房间里,往炭盆里放上一些药炭,然后也不修习太极内劲了,脱了衣物上床,和虞心雨将两个宝宝围在中间,两人头侧对,刘常宏大长臂搂枕着虞心雨的头,就这么很快睡去。一家人啊,就是这么幸福的状态。
刘常宏同志坚守了自己的底线,也许这样才是最好的。然而,他却不知道,第二天的情况发生了变化,他注定了逃不脱于杨的爱……

【261】这就是他们想要的幸福
第二天早上,刘常宏被一阵哇哇的哭声给惊醒了。他起来睁眼一看,呵呵,自己两个出生不到三天的儿子啊,居然小胳膊小腿动着,哭得正洪亮呢!
那时,虞心雨也是惊醒了。她睁开朦胧的睡眼,脸上一阵幸福的微笑荡漾起来,抱起了虞怒山,准备先给大儿子喂奶,嘴里还温柔道:“哎呦,妈妈的好宝贝们呐,别哭别哭,这就吃早餐啦!”
结果,刘常宏反应更快,居然小心翼翼地抱起了刘苗山,对虞心雨道:“亲爱的,来吧,两个孩子一起喂。”
虞心雨听得会意一笑,便将虞怒山放下来,然后在刘常宏的面前退去了那白色的怒苗孕妇服,露出近乎完美的上半身来。刘常宏看着那白玉无瑕的身子,那饱满,那红润润的**,也是忍不住吞了吞口水,在把刘苗山送过去时,还忍不住道:“虞姐,我也好想吃啊!”
“呵呵,你就没份儿了啊亲爱的。两个孩子刚好够呢!”虞心雨笑了笑,抱起虞怒山往右边送去。
刘常宏笑了笑,不说什么,看着刘苗山含着虞心雨的左边,虞怒山含着虞心雨右边,两个小家伙好凶狠地吮吸着,也不哭闹了。但他也忍不住开玩笑道:“我的好儿子们嘞,轻些嘛,别让你们母亲感觉到痛啊!”
孩子们当然听不懂父亲的话,只顾狠狠地吸着。而虞心雨也是一脸的慈爱,摇了摇头,道:“看着两个孩子吃得这么香,我很开心,哪里能感觉到痛呢?实际上,也不算疼的。他们呐,比起他们姐姐杨杨来,幸福多了。我生杨杨那阵,奶水不够,有时候杨杨吸得我也疼呢!”
刘常宏这个时候蓦然想起虞心雨撮合自己和于杨的事情来,感觉到它好郁闷,也觉得拒绝了才是对的。要是那样的话,恐怕自己是睡了自己两个儿子同母异父的姐姐,真是……啧啧啧,太坏了啊!
刘常宏点了点头,道:“所以嘛,母亲才是伟大的嘛!”
“父亲也挺伟大呢!没有父亲的种子,哪来的孩子啊?”
“呵呵,这么说来,我也跟着伟大一回了。”
“呵呵……”
“……”
就这么轻声说着,刘常宏两人喂着孩子的奶,心头皆是那么幸福。这一个迷人的黄金寨的清晨,东天淡淡的红霞光芒透进窗户里,微风里带着花的香,空气里还有幸福的味道……
喂完孩子,两个小家伙闭上了眼睛,又是一副要睡的样子,不哭也不闹,实在是可爱。刘常宏和虞心雨将孩子们放下来,然后各自穿起衣来。刘常宏爱孩子们,所以也不想吃虞心雨的奶了,反正以前吃得不少来着,哈哈哈!
等穿好衣物,刘常宏便去外面端来热水,让虞心雨洗洗脸。之后,他自己去外面洗了脸,然后端着阿奴代夫人做的清香早餐,送到房间里,和虞心雨一起食用。于杨呢,则和铁达合梅、阿奴代夫人和女儿一起吃着早餐。
早餐后,刘常宏洗漱了一下,然后别了虞心雨和孩子们,去将铁达黑子叫来,请他唤来王安顺、李晓勇、阿奴英子,然后连同铁达合梅一起,来到了首领楼顶。
其时,东天万丈阳光透来,玛娜戈璧大平原一片绿茵,深山的清风在四处流转。铁达黑子有些不解,不明白怒苗之神要搞什么。而王安顺、李晓勇和各自心仪的怒苗女子已经激动了,他们知道刘常宏想做什么了。
刘常宏看着自己两个高大强壮而神情如峰的叔叔,看着两个漂亮的怒苗女子,心头也不禁是暗暗喝彩,为他们而祝福。
也就在首领楼顶,刘常宏对着巨大的传音水牛角,为自己两个叔叔作了媒。他的声音显得宏厚,传遍了巨大的黄金寨的每一个角落,用怒苗语道:“怒苗的子民们,应该起床吃饭的时间了,我打扰大家一下子。现在,我宣布两件大喜事,其一……”
此话响起,所有的怒苗人都听见了,寨墙上的护寨战士们也凝耳而听。结果,所有人听到了刘常宏很奇怪的作媒问话:“王安顺,你愿意娶阿奴英子,并且无论贫穷、富贵、疾病、直到生命的尽头都会保护她、爱她、照顾她吗?”
王安顺很激动地凑到水牛角上,用尽了所有力气一般,用怒苗语吼道:“我愿意一生一世照顾阿奴英子,不让她受到任何的伤害,直到我死的那一刻!”
此话出,阿奴英子已是激动得泪流满面。而刘常宏再次问道阿奴英子:“阿奴英子,在怒苗之神的面前,你能告诉我吗?你愿意嫁给王安顺,并且无论贫穷、富贵、疾病、直到生命的尽头都会爱惜他、照顾他吗?”
阿奴英子也激动万分,鼓起了巨大的勇气,站在水牛角前,幸福地回应道:“谢谢怒苗之神,我愿意!”
话音落,王安顺已是将阿奴英子搂入怀中,两个人幸福地依偎在一起。而刘常宏又接着以相同的方式,为李晓勇和铁达合梅顺利作媒。李晓勇几乎是泪水滚出,和泪花满面的铁达合梅紧紧地拥抱在一起。
而黄金寨中,怒苗人已然沸腾了,铁达黑子这个黄金寨主也惊呆了。所有人都没有想到,汉人居然要娶怒苗女子,怒苗女子居然愿意嫁给汉人。但所有人也不得不服,王安顺和李晓勇这两个汉人不一般,他们好像……和大家都处得很好,很和善、友爱啊!
刘常宏知道人们的心思,马上宏声传荡四野:“现在,两对相爱的男女走到了一起,他们经历了生死的考验,经历了相识、相知、相爱,会永远幸福的。我的叔叔王安顺和李晓勇,放弃了汉人世界的优厚待遇回到这里,因为这里已是他们的家,大家都是他的亲人,这里也有他们深爱的女子。他们渴望与大家一起劳动,不论采药还是打猎,这就是他们需要的幸福生活。曾经的怒苗的苦难,已经越过数千年之久,让我们遗忘掉那些痛苦,让我们为幸福而祈祷吧!请大家一起用欢呼来祝福我的两个叔叔和婶子,也祝福我们未来的美好吧!”
此一番话出,整个人黄金寨的人们思想豁然通达一般,欢呼声如巨潮浪滚,响彻天地之间。玛娜戈璧大平原上,空气也是如此的兴奋。
而就在没多大一会儿的时候,一个意外猛然发生了……

【262】被逼婚的感觉
那个时候,黄金寨广场上已经聚集了不少的怒苗人。大街小巷上,无数的人们抬头而望,能看到首领楼上的情况呢!
小白龙也从首领楼的正门处过来,抬头望向楼顶,也是看到了那上面的情况。当然,它不懂什么,只是知道这黄金寨子沸腾了,人们都在看那里,它也就看了,而且看到了自己的人类朋友刘常宏嘛!
可是,小白龙也看到了一抹靓丽的身影,那赫然是于杨啊!她居然换上了怒苗少女的装扮,红白相间色的长袍和头巾,袍上和头巾上缀满了亮亮的银饰和金饰,这些挂饰在初升的阳光下,闪耀着灿烂的光芒,一时间让于杨成了万众瞩目的女神一样。
是的,很多人都看到了于杨那迷人的存在,很多人心头也认为她是怒苗之神新拥有的神母,还道怒苗之神果然魅力无边呐!可很多人没想到,首领楼顶,集美艳、性感于一身的于杨,居然表现更惊人呐!
刘常宏看着自己两个叔叔与婶子那么高兴,心里也是十分高兴。可他没想到于杨这么一副迷人万千的打扮上了楼顶来了,她要干什么啊?刘常宏在怒苗呆过,了解怒苗人的习俗啊!他知道于杨身上穿的服装啊,那可是怒苗女子出嫁时所穿的啊!在怒苗有女儿的人家里,这可是相当有意义的,女儿出生,母亲便会为之缝制这么一件呢!
刘常宏猛然意识到了什么,但也明白这恐怕是于杨借了阿奴代女儿的婚服了吧?他更想不到,于杨走了过来,那美貌与气质惊呆了铁达黑子,让王安顺、李晓勇和他们的爱人也惊呆了。王、李二人眉头微微一皱,也意识到了什么。可于杨居然无视了所有人,她到了水牛角边,竟大声用怒苗语叫道:“尊贵的怒苗之神,我是于杨,你认识我的,你也是爱我的。我认识你,我了解你,我也是爱你的。那么,有成千上万的怒苗作证与祝福,我愿意跟随你,做你的女人,为你生儿育女,一生一世与你在一起。我不求盛大的婚礼,只求你能接受我,你能吗我的神?”
顿时,此话响透整个黄金寨,人们再次沸腾了,似乎是要见证什么了。而虞心雨刚才在房间里听到刘常宏为他两个叔叔做媒撮婚成功,还相当高兴,可此时听到女儿的声音,顿时惊住了。虞心雨实在没有想到啊,自己这宝贝女儿啊,她可真会闹腾啊天啊天啊,这太奔放了,这女儿也太爱刘常宏了啊!
刘常宏被搞懵了,实在没有想到于杨在短时间的长隆之行里,将怒苗语学得这么好,而且竟然来了这么个意外,然后还转过头来,含情脉脉地看着他,期待着他的回应。而那时,居然不知是怒苗人中哪个带了头,竟然一个声音渐然响亮了起来:“锤子啊锤子,玛咪啦啦!锤子啊锤子,玛咪啦啦……”
长长的寨墙上,成百上各的护寨战士们,齐挥刀枪,也是一齐吼得非常有节奏:“锤子啊锤子,玛咪啦啦!锤子啊锤子,玛咪啦啦……”
好吧,刘常宏听得懂啊,那是自己的怒苗子民在吼着:“神啊神,娶了她!神啊神,娶了她!”
这样的声音响起,虞心雨在房间里淡然摇头叹笑了:“唉,这些怒苗人啊,也真是会添乱啊!这不是把怒苗之神放火上烤吗?常宏啊常宏,你现在可怎么处理好啊?”
这样的声音响起,连铁达合梅、阿奴英子和铁达黑子也是跟着吼起来,三人都激动地望向刘常宏,真是送出了最质朴的要求了。
于杨这是被支持了的节奏,好不激动和感动,直望着刘常宏。刘常宏那叫一个郁闷啊,只得对着水牛角大吼道:“于杨,不行!我是你母亲的男人,你的母亲还在这楼下的房间里,她的身边躺着你的两个弟弟,我就是你的继父,你是我的女儿,我能和你在一起吗?能吗?”
呵呵,这一次刘常宏真的急了啊,居然吼出了汉语来。可是,怒苗人也不傻啊,听得懂汉语啊,马上几乎整个寨子都齐声回吼:“能!能!能……”
甚至,那长长的寨墙上方,守寨的战士们齐齐挥舞着刀、枪,也是声声回应:“能!能!能……”
唉,怒苗人啊,他们也太能折腾了,搞得刘常宏哭笑不得。而于杨呢,她好兴奋,得到了这么大的支持,让她竟然激动得眼泪都快出来了。初升的阳光之下,她那明亮的眸子里带着泪花灿灿,整个人更是万般迷人,对着水牛角也吼道:“能!能!能……”
结果,整个寨子被于杨带动了,她吼一声“能”,成千上万的人也跟着吼一声“能”,把个气氛搞得惊天动地,让刘常宏有一种强大的压力感,感觉到自己今天早上是不是得罪了什么啊,居然有种被逼婚的感觉。
刘常宏狂躁得要命,感觉自己这些子民真是不给自己面子了。他无奈地看着吼得好起劲的于杨,其实也好感动的,但却只能在她耳边低声道:“于杨,求求你,放过我,好吗?我们真的不能这样的。”
可刘常宏没想到,于杨居然在水牛角前吼道:“大家安静一下,怒苗之神刚才在我耳边说话了,你们看见了吗?”
“看见了!”无数个声音汇成一句话,回应着于杨。
于杨又道:“想知道他说的什么吗?”
“想!!!”
刘常宏彻底败了,挫败感来得太强烈了。而于杨又道:“怒苗之神说了,他愿意和我在一起,永远在一起!”
此话出,刘常宏被将得死死的啊!整个寨子里又欢腾了起来,山呼海啸一般的呼喊声,震天动地,似乎这是一个极为快乐的日子。无数的人们在一起吼着:“永远在一起!在一起!在一起……”
这样强大的音波,居然没能让睡着的虞怒山和刘苗山醒来,两个小小孩子不懂父亲的痛苦啊!
虞心雨听到女儿的表现,忍不住是一阵一阵笑了。不过,她了解女儿,知道刘常宏绝对没有那么说过。
王安顺和李晓勇也郁闷了,两人相视一眼,王安顺来到刘常宏的身边,轻轻地拍了拍他的肩膀,居然道:“常宏,你就认了吧!”
反正,此时此刻,刘常宏郁闷、狂躁得要崩溃了。天啊天啊,这可怎么好啊?

【263】耍无赖的神
唉,在这种情况下,怒苗之神面对于杨这样的表白,他还能怎么做啊?继续坚持自己的底线和原则吗?可他的子民们都疯了,想要见证这一场表白的结果啊!连他的两个叔叔也居然看着他,点了点头,说明两个来自汉人世界的长辈也觉得刘常宏是抹不开了啊!
于杨呢,得到了这么多的支持,还是那么深情地看着刘常宏。只是她那迷人的眸子里,似乎有着胜利的狡黠之感呐,更让刘常宏好生郁闷,感觉自己在这个清晨就要被她吃定了似的。
也就在那时,刘常宏实在是无法面对所有的场面了。他处于整个黄金寨的焦点之中,竟然……竟然……一下子晕了过去。
刘常宏的晕很有特点,两手捂着太阳穴,“哎呦”地痛叫了一声,然后身子直挺挺地向后倒了过去。
“常宏!”于杨心头一惊,大叫一声,伸手就想拉刘常宏。
可是,于杨的速度慢了许多。就在刘常宏身边的王安顺,那是行动更快,脚下一动,一对强劲的胳膊搂抱住了刘常宏,低头焦急地看着他,急呼道:“常宏,你怎么了?”
恰那时,刘常宏已是全身颤抖不已,牙齿都“格格”作响,双眼紧闭,陷入一种可以说叫做“休克”的状态。
当下,铁达合梅这个漂亮的女药师从得到了幸福的喜悦的跳出来,神情严肃道:“快,把神弄到房间里去,我要为他诊脉治疗!”
王安顺也不敢怠慢,赶紧将刘常宏抱起来,朝着楼下走去。刘常宏在他的搂抱之下,身躯还在颤抖着,但还是那么直挺挺的。这种情况可吓坏了于杨、铁达黑子和李晓勇、阿奴英子,都是焦急地跟在王安顺和铁达合梅的身后。
而万众瞩目之下,怒苗之神居然倒了,黄金寨成千上万的怒苗人也惊呆了。他们再也没有谁叫嚷了,只是议论纷纷,充满了对怒苗之神的担心,不知道他到底发生了什么。只不过还是有人说,也许怒苗之神被这样的表白给弄得幸福地昏厥了吧?
小白龙在首领楼下也看到了刘常宏后倒,也担心不已,急得长啸了一声。但是,这家伙再也不往楼上冲,因为知道自己体重太大了,冲进去会压垮楼梯的。它只能在首领楼的楼门口处,不断地打着圈儿,显得很着急的样子。
不管怎么说,刘常宏突然昏厥,陷入人事不省的状态,倒是让他摆脱了如何面对于杨深情告白的尴尬局面。
虞心雨在房间里听得外面的动静不一样,马上叫来阿奴代的妻子问了一下,才知道刘常宏晕了过去。她好担心,但也只能等着治疗的结果出来啊!
而王安顺很快将刘常宏抱进了首领楼的一间客房里,铁达合梅跟着进了去,而且还对身后人等说了几句,要求大家不要跟进去,她要认真、静心为怒苗之神诊治,不能太过于分心和被打扰。
于是,王安顺抱着刘常宏进去,将他放在床上,然后乖乖地退了出来。于杨和铁达黑子等人也就在外面等着,个个神色焦急啊!
铁达合梅进了房间后,为了更好地诊治刘常宏,真是将房间门关死了,然后坐在床边,翻着刘常宏紧闭的眼皮看了看,然后又摸了摸他的心跳,最后是把着他的脉,认真地切诊了起来。
很快,铁达合梅便是有些奇怪道:“这真是怪了。神的身体一切正常,气血非常非常旺盛,可怎么就……”
说着,铁达合梅还疑惑地看着刘常宏那张英俊冷酷的脸。
也就在那时,刘常宏猛地挣开了眼睛,直望着铁达合梅,微微一笑。就在铁达合梅要惊呼一声之际,刘常宏马上示意她别出声啊!
铁达合梅也算是听话,马上右手一捂上自己的嘴,点了点头,但双眼还是疑惑地看向了刘常宏。
刘常宏那时才低声道:“铁达合梅,若论怒苗人这里,我是你的神;若论李晓勇叔叔那里,你又是我的婶子长辈。请你理解一下我的苦衷,我真的不能和于杨在一起,所以刚才是装晕而已。要不然,我都不知道怎么面对于杨了。让你们大家担心了,我很抱歉,但请求你务必理解我啊!”
铁达合梅听得这话,豁然明了,但还是微笑道:“神,你真是个美色当前而坐怀不乱的好男人啊!可是,于杨小姐对你那么深情,你这是不是一种辜负啊?”
刘常宏淡淡地笑了笑,道:“也许这算是一种辜负吧,但我不能做出那种事情来啊!要不然,在汉人的世界里,我已是禽兽不如了。”
铁达合梅听得点了点头,但又道:“可是神,你和于杨是在怒苗人的世界里啊!曾经,在怒苗人里,发生过首领娶了母亲,后来又娶了女儿的事情的。你是我们的神,其实也可以的。”
提起这个,刘常宏还是想起在怒苗人中了解到的史实,笑了笑,道:“那是在那位首领夫人病逝了之后,首领才娶了她与她前夫所生的女儿的。可是,我这里,虞心雨还活着啊,我怎么可以和她的女儿在一起呢?”
“这……”铁达合梅还是被刘常宏说得不知怎么回应,只能笑了笑,点头道:“好吧神,我说不过你了。在怒苗人的世界里,我不是你的婶子,只是你忠实的臣民,所以你的要求我是坚决要执行的。这样吧,你好好躺着,装着虚弱的样子,我给你要自去抓一些药来,我会应付好外面的众人,就说你太过劳累,伤了神,在巨大的刺激面前有些血气冲脑而晕倒,休息三五天就好了。”
刘常宏听得自是心喜激动,道:“那刘常宏就谢谢铁达合梅婶子了。你可真是我的救命恩人一样啊!”
“呵呵,不能这么说啊!唉,我们的神啊,你可真傻,这么好的女人都不要,还耍起了装晕无奈了。”铁达合梅笑了笑,还是有些活跃地趣笑道。
刘常宏也笑了笑,道:“那就这样吧,婶子,我先装着病,拜托你出去解决问题吧!”
铁达合梅点了点头,站起身来,朝着门外走去。刘常宏看着她阿娜多姿的迷人的背影,真是暗暗感激不已,又暗为李晓勇而高兴。呵呵,叔叔能娶这么一漂亮性感的女为妻,他自然得为李晓勇高兴了。
而铁达合梅拉开房门,脸色严肃地走出来,马上就被于杨和铁达黑子等人迎上去给围住了……

【264】她自有办法
铁达合梅自然是按照和刘常宏统一的口径面对众人,说刘常宏只是太辛苦了,休息不好,精神受到于杨这样的强烈刺激而昏厥,现在需要好好休息个三五天,情况就会好的。
这样的理由出来,王安顺和李晓勇是信了,知道这个侄子回归长隆后一定是很辛苦的;于杨因为见证了刘常宏在长隆的辛苦工作,也是信了;铁达黑子他们也是信了。
只不过,于杨心头还有点惭愧,但更疼刘常宏,觉得他是为了长隆的发展而拼命啊!
随后,铁达黑子便说大家还是离开这里,让怒苗之神好好休息吧;等刘常宏健康之后,王安顺和李晓勇二人迎娶怒苗女子的婚礼还是要办的,得有怒苗之神主持呢!
不管怎么说吧,王安顺和李晓勇二人与各自的恋人还是很欣喜的,都随铁达黑子一起离开了首领楼。铁达黑子还上楼顶的水牛角前大声将“刘常宏的情况”宣布了一下,让大家不要太担心,怒苗之神没事儿的。
有铁达黑子的话,担心的怒苗人们才各自散去。新的一天,还有事情要忙碌呢!小白龙在首领楼下,四处看着人们离去,还是心安了,在楼门前趴了下来,闭目养起了神……
而于杨呢,也没去房间里打扰刘常宏的休息,只是跟着铁达合梅一起去为刘常宏熬了药,然后由铁达合梅给刘常宏送去。其实,这药呢,也是强身健体、无一害的药,刘常宏也就当补品给喝了。
铁达合梅还是真能感觉到于杨对刘常宏的爱,只是不能说出真相,但也能感觉到怒苗之神确实有他独特的人格魅力,要不然怎么可能这么漂亮的女人不要名份也要和他在一起呢?
铁达合梅为刘常宏送药去了,于杨便去了母亲虞心雨的房间里。虞心雨很关切地问于杨关于刘常宏的情况,虽然她也听到了铁达黑子的话,但还是问问女儿才更放心一点。
于杨有些郁闷和无奈地笑了笑,坐在床前,看了两眼可爱的虞怒山和刘苗山,才对母亲道:“妈,常宏是这一段时间在长隆工作太辛苦操劳了,没有休息好,我的表白也太生猛了,他受不了刺激而晕倒。药师说他得好好休养一下,三五天就好了。”
虞心雨知道刘常宏的身体有多棒,所以听得半信半疑,但还是表面上没有表露出疑问,轻轻地抚了抚女儿的脸,有些小怨斥一样:“杨杨啊,你这国外生活时间久了,一个表白也弄得这么轰轰烈烈的。看你,弄得跟新出嫁的怒苗姑娘一下,这太漂亮迷人得太震撼了。这下好了吧?把常宏都给吓晕了过去了。”
于杨被母亲一夸,还有点小不高兴,微微小嘟嘴,道:“哎呦我的妈呀,你这是心疼你的男人了吧?我哪知道常宏那么经不起刺激啊?”
虞心雨笑了笑,道:“唉,杨杨,妈妈可没有怪你的意思,只是开个玩笑。唉,长隆虽然现在有钱搞建设了,但常宏这个人很求真务实,什么都要亲历亲为,他不累才怪呢!你的表白也挺好,让他能好好休息两天。只不过呢,杨杨,常宏真的是个有底线的人,他是无法接受你的。昨天晚上我还给他说呢,希望他考虑和你在一起。可他一口就拒绝了呢!”
听得这话,于杨心里还是挺暖的,因为母亲到底还是为她说话了。她只能笑了笑,道:“妈,看来你也是说不动他;我今天也逼晕了他,不过,我还是会有办法和他在一起的,不信你就走着瞧。”
虞心雨笑了笑,道:“好吧杨杨,你要是真的想和常宏在一起,就自己去努力吧,反正妈妈是没有办法了。”
于杨点了点头,很有信心地笑了笑,然后又陪着母亲在房间里聊天,母女相处,和乐融融。
接下来的三天时间,刘常宏都是在房间里休养,除了上洗手间,连房间也不出。按时的,他的药还在喝。药和饭食,都是铁达合梅送进去的。每天,于杨、铁达黑子以及王安顺、李晓勇都会前来问一下刘常宏的情况,铁达合梅都一一应付过去。
实际上呢,刘常宏在房间里也没闲着,除了吃饭、睡觉、喝药之外,不断地修习着太极内劲,感觉进步还是不小的。
因为刘常宏“要休养”,所以于杨也没法骑着小白龙回去见高军和任显星两位摄影家,只能让他们在花岩寨那边等着了。自然,这两位一流的摄像家也不着急,天天沉迷于百万大山迷人的风光之中,拍了不少的佳作,但更期待的还是小白龙啊!
于杨呢,骑着小白龙在黄金寨里转转,到处拍摄照片等等,还到玛娜戈璧大平原上和四围的大山里去走走,拍摄下许多的迷人风光,感觉这里真是一个让人来了就不想走的地方。可她知道,自己到底是会走的,因为还有更重要的工作等着自己去做。
说实话,于杨都很想辞掉自己的职务,然后和母亲一道隐居在黄金寨里,一生不出世了。可她爱上了刘常宏,知道自己还得继续职场生涯,至少这对于长隆的宣传是有极大好处的,对于刘常宏的仕途更是一种莫大的帮助啊!爱上一个男人,能为他考虑这么多,于杨果断也算是好女人也。
第五天上午,刘常宏终于走出了自己的房间。在于杨、王安顺、李晓勇和铁达黑子等人的面前,他更显得容光焕发、气韵非凡。这些不知情的人们还以为他是休养得好,实际上是他的太极内劲又上了一个台阶了,一个令他自己也不敢相信的台阶呢!
还好,那个时候虞心雨抱着虞怒山,于杨帮着抱着刘苗山,所以在刘常宏的房间外面,于杨才没有真情地激动地拥抱刘常宏一下。
要说啊,这黄金寨的气候、饮食、药物确实挺养人,让虞心雨没坐到十天的月子,整个身体恢复得好好的,都能抱着孩子出来转了呢!实际上,在怒苗族里,女人生孩子,坐月子也就三天时间。
刘常宏看着算是“出月”的虞心雨,真是心头欣慰无比,而且那邪邪的小火苗也有点燃烧了。因为这虞心雨啊,身形一点没走样,白色的月子服下,那身材简直就是魔鬼身材,皮肤更是白里嫩红姨红,似乎又年轻了许多。这虞心雨和于杨在他的面前,活像了一对天姿靓丽的姐妹啊!

【265】活力非常的重逢
对于刘常宏的“康复”,众人自是欣喜不已。刘常宏也是像模像样地和每一个人聊天、握手,谢谢大家的关心,同样也谢谢铁达合梅的药物照顾。
然后,刘常宏还和虞心雨一人抱一个孩子,骑上了小白龙,在黄金寨里转转,看看四处的怒苗子民,接受大家的问候和祝福。虞怒山和刘苗山在父亲和母亲的怀抱里,个个不哭不闹,睁着乌溜溜的黑眼睛,四处看看、瞧瞧,模样煞是可爱,也引得怒苗人们心头好是喜爱。
当然,于杨没有跟随刘常宏和母亲而行。她在首领楼门口看着刘常宏和母亲骑虎而行,真羡慕不已,多期待自己和刘常宏也有那么一天呢!
当天晚上,黄金寨里举行了盛大的狂欢,主题不仅是热烈庆祝怒苗之神的康复,还有为王安顺、阿奴英子、李晓勇和铁达合梅这两对新人办了婚礼。怒苗人的婚礼真是与汉俗不相同,他们都是在晚上举行婚宴的。
自然,刘常宏成了婚礼的主持人,与虞心雨、于杨及他的两个孩子组成了王安顺、李晓勇的家里人。这一场婚礼上,王安顺、李晓勇身着红底云纹的新郎服,骑着强壮的矮种马,显得年轻许多,都只有三十来岁的面容,精神十足;阿奴英子和铁达合梅穿上了洁白的新娘服饰,缀金吊银,更显得漂亮迷人。她们坐在丈夫的怀头,在巨大的广场上游走,敬酒。
广场四处堆起了巨大的篝火,映着新人们洋溢着幸福笑容的脸庞,也映着每一个怒苗人欢笑的面容。空气里,怒苗人自酿的苞米酒、红薯酒飘着甘冽的清香,这清香里混着烤肉的香气,让人胃口大开;空气里,怒苗人们欢快的祝福歌声在飘荡。这一切,都是那么的和谐生姿。
夜深了,王安顺、李晓勇都醉去了,和心爱的人儿进了洞房。他们的洞房,自然不是他们的寄居之所了,而是阿奴英子和铁达合梅各自的家。而刘常宏也是被铁达黑子及两个叔叔给灌得晕乎乎的,和虞心雨回到了房间里。这一夜,注定了是刘常宏和虞心雨的重逢喜悦夜。
虞怒山和刘苗山这一对小家伙很可怜啊,没法睡在父亲和母亲的身边,但他们吃得饱饱的,睡到姐姐于杨的房间里了。于杨倒是没有喝酒,照顾着两个小弟弟,躺在床上怎么也睡不着啊!没有办法,她的耳朵里能听到一些声音啊,而这些声音……呵呵……
于杨的房间就在虞心雨房间的隔壁,于是刘常宏和虞心雨的动静呢,怎么都会让于杨听见的。刘常宏和虞心雨重逢多喜啊,忘记了一切,激情而疯狂。虞心雨本来就是那方面的时候叫声很大、很甜美,这怎么不能诱得于杨情浪动荡呢?
反正,这一夜,足足四个小时于杨没能入睡。她听得脸红心跳,听得潮水滚滚,实在也是向往着某种美好的生活啊!特别是她想着刘常宏那个巨大呀,真的无法忍受,居然听着听着手都动了起来,把自己给弄得高啊高啊潮了!
等到那边声音停歇之后,于杨都是一身的香汗。她虽然都极致享受了,但还是觉得好饥饿啊!甚至,她想冲到那边房间去,求刘常宏睡她。当然,这只是她的想法,她并没有付诸行动。
而刘常宏呢,和虞心雨享受了一场痛快淋淋的美好。虞心雨的身体,一如处子当年,活力非常。两人得到了极大的满足之后,刘常宏才爆发出来。因为虞心雨已经服过怒苗药了,所以再也不会怀孕了,刘常宏也就尽情地交了卷。
第二天,虞心雨早早地就起床了,因为得给两个孩子喂奶。她到那边房间里一看,呵呵,两个宝宝全是睡得好香,而他们的姐姐于杨呢?呵呵,于杨也真是啊,居然上半身盖着毯子,下方全光了,好白好美,右手还搭在某个地方。
那时,虞心雨想起昨天晚上的事情,摇头淡淡地笑了。她也知道,恐怕女儿被自己和刘常宏刺激得个不行了吧?她也没惊醒于杨,抱着两个孩子就回房去了。
回到房间里,刘常宏还裸身躺着,睡得好香。虞心雨便一个人给孩子喂奶,别看两个孩子都还睡得香,但那乳&头触到他们小小的嘴上时,他们竟然有感应,一会儿就醒了,居然是闭着眼睛含着就吸啊,别提多可爱了。
虞心雨先喂了虞怒山,然后是刘苗山,待喂完之后,两个孩子还闭着眼,继续呼呼大睡呢!那时,她幸福地看着孩子们,再看看强壮的爱人,整个人都醉了……
接下来的三天时间里,刘常宏白天与怒苗人一起劳动,种地、种药,还打铁、熬药丸之类的。于杨也加入到其中,换上怒苗服饰,依然是那一派女神范儿,但又十足是一名漂亮勤快的怒苗女人一样。两个人跟普通的怒苗人没什么区别,与大家一起劳动,累了一起休息、喝水、聊天、吃干粮。因为人多,所以于杨对于刘常宏倒没有出格的行动了,但她还是享受这种与刘常宏一起生活、工作的乐趣。
到了晚上,刘常宏自然是和虞心雨睡在一起,夜夜欢乐。他们的两个孩子跟于杨睡在一起,不哭不闹,很乖。于杨在晚上成了最难受的人啊,每一个晚上听&床都听得潮水滚滚,饥渴无比……
虞心雨的任务自然是带孩子,不下地劳动,顶多是骑着小白龙,慢悠悠地在寨子里转转,到寨墙上转转。两个孩子还会伸出胖乎乎的小手来,抓着小白龙的虎毛就不放呢!
终于,又到了刘常宏将离开黄金寨的时间了。他不能久留,还要去其他的寨子里走走、看看,还得返回长隆县城呢!于是,就在刘常宏和于杨到达黄金寨的第九天晚上,半夜,两人再一次骑虎上路了。上路之前,刘常宏少不了和虞心雨一场恩爱大战。因为怕怒苗山会送别,更会伤离别,所以刘常宏选择了半夜才离开。
出的寨门之后,于杨很自然的反坐过来,扑在刘常宏的怀里。美丽性感的她,身上一阵阵诱人的芳香在动荡,让刘常宏催虎前行时也忍不住起了状态。
只不过,刘常宏苦苦忍着这种状态,一路默默而行。于杨实在是忍受不住了,想起这些天的折磨来,她的右手伸到了刘常宏的裆下,打开了他的拉链……

【266】不可以这样
唉,面对于杨这样的举动,刘常宏心头好生为难啊,可又控制不住自己那雄壮的东西进入了她的手里。
刘常宏只能强忍着,抓着小白龙的虎鬃,目视前方,迎风而行,做出忽略于杨一切举动的状态。于杨见刘常宏这样的反应,虽然心头有些失望,但也感觉到满足了。
这几天来,母亲与刘常宏的疯狂太刺激于杨了。现在,她终于有机会抓住刘常宏的东西,哪怕这东西刚刚不久前还在她母亲那里游泳,她也觉得挺满足的。
现在,虽然刘常宏强忍着,但于杨有乐趣了。她心儿怦然乱荡,手里拿着那仿佛是天地间最珍贵的物件,在那里把玩着,嘴里发出诱人的声音来。不时,她还抬头吻着刘常宏的面庞,身子还居然动起来……
如此的于杨,一身的香气,那诱人的状态实在让刘常宏忍得好辛苦。甚至,刘常宏都想停下小白龙来,将于杨抱到某个山洞里,来一次狠狠的攻击。可是,刘常宏放弃了这样的疯狂想法,继续忍受着。
虽然于杨手上的动作很有味道,但刘常宏那强大的功能还是能撑下来的。可他越撑得久,越让于杨心动。太强大的男人了,于杨打心眼里喜欢。说实话,于杨恨不得把自己的野外长裤给抠个洞出来,然后主动将刘常宏吞掉。可是,裤子太结实了,她抠不开,也不能在虎背上脱掉裤子,只能随着时间的推移,忍受着自己洪水湿透一切的难受啊!
途中,小白龙累了,在山顶休息了一次。于杨和刘常宏跳下虎背,她不等刘常宏将那雄壮的东西收回去便紧紧地抱住他,伏在他的肩膀上,低声如呢喃之语:“常宏,要我,好吗……”
刘常宏不敢伸双手抱着于杨,只是默然如雕石一样站在那里,抬头无奈地望着天空。于杨却不管他了,吻着他的脸,摸着某个地方,甚至她想解开自己的腰带,然后来个主动挂位。
就那样的时候,刘常宏心底慌乱中一震,马上推开了于杨,收起了自己的东西,退出五米之外,背对着于杨,沉声无奈道:“于杨,别这样,我们真的不可以。”
于杨看着刘常宏这样的表现,心中不免失落,但也只能无奈地笑了笑,坐在石头上,默默地看着月夜下森林的迷人夜景。其实,她没有心情看景啊!
再次上路之后,于杨还是和刘常宏保持先前的坐姿,她又一次将小常宏给拉了出来把玩,搞得刘常宏只能继续无奈地忍着,忍着……
最终,当刘常宏骑虎带着于杨快到花岩寨的时候,他低声道:“于杨,我们快到地方了,停手吧!”
其时,刘常宏将小白龙停在一座高高的山峰之上,抬头远望出去。于杨听得那话,扭头一看,都能看到花岩寨壮美的夜景了。她仰头看着刘常宏那轮廓分明的脸,无奈地摇了摇头,手松开了那强大的东西,低叹了一声,道:“常宏,我都不在乎一切了,你为何还要苦苦紧守着底线?我不知道我有多喜欢你吗?我爱你都快爱得疯了。”
刘常宏赶紧将自己的裆门拉上,感觉那东西撑得好难受。好在他深呼吸几口,控制住了状态,才微微一低头,看着于杨那有些幽怨的脸,不免心头还是有些发软。那时月色撒在于杨绝美的脸上,她的神情里带着三分凄惋,确实让人心生怜爱啊!
一眼之下,刘常宏还是遥望向花岩寨,道:“于杨,我是党员,是父母官,我承认我自己的私生活已经够乱的了,但不想再继续乱下去,请你能理解和原谅我。如果有来生,我会和你在一起的。”
于杨听得淡淡一笑,笑容亦然凄美,竟是抬双手抚着刘常宏的脸庞,道:“常宏,根据伟大的宇宙真理来说,党员是不应该相信来生的,你这是在抚慰我吗?你恪守了你的底线,你却寂寞了我的心,这是怎么样的一种残忍啊?”
说着,于杨雪白迷人的修长双手抚向了刘常宏的脖子,甚至朝着他宽阔的胸膛里钻去。
刘常宏无奈地笑了笑,伸手握住于杨那温润细腻的双腕,将她的双手从自己的胸膛上拖开,然后道:“于杨,对不起。咱们换个方式坐吧,慢行一些,很快就会到达花岩寨那边了,希望今天晚上能见到高军他们。”
于杨见状,心头好生失落,但还是跳下小白龙的虎背来。刘常宏本以为她是要骑到自己身后,赶紧还向前挪了身位,可哪知道于杨背对着他,道:“常宏,你骑虎走吧,我不想和你一起回去了。”
“呃……”刘常宏有些愕然,扭头看着于杨那迷人的背影,道:“为什么?生我气了?”
“没有,我没有生你的气。”于杨摇了摇头,头也不回,声音低沉但却有冷珠滚冰盘的味道,“我不想回去见高军和任显星这两个摄像师了,因为从现在起,我不再是什么《寰球地理》的亚洲分部总编了,我只想在这原始森林里了度余生。于杨是个很要强的女人,因为要强,所以我得到过很多东西,但我没想到我居然得不到你,那我还有什么理由回归文明世界呢?这会在我的生活里留下阴影的,我不希望这样。”
刘常宏听得这一番话,真是郁闷,和声道:“于杨,你不仅是个女强人,更是一个知性的女强人,你不会这么冲动就下决定的。走吧,咱们回去,你还有更大的人生价值在等着你。也许有一天,你会遇到一个比我更优秀的男人的。”
“也许有一天吗?我看,没有也许了。”于杨摇了摇头,然后扭头过来,脸色冷淡淡地看着刘常宏,接着道:“你要我回去,也可以啊!但是,我马上会离开长隆,然后关于长隆的宣传刊发,我可以有权力停止,一期也不做。我们《寰球地理》最不缺的就是素材!反正,预定的那一期,也还没有定稿的,我随时能把关于长隆的内容撤回来。”
“啊?!于杨,你……怎么可以这样啊?”刘常宏听得心头生惊,知道于杨这是对自己采取了威胁手段了。他也好郁闷,明白于杨这是为了什么啊!唉,爱情啊,它真是个让人疯狂的东西啊!
“我为何不可以这样啊?你都可以对我这样,我当然也可以对你这样。”于杨的脸上有一丝丝胜利的傲感,仰着小脸,看着虎背上的刘常宏,“说吧,要长隆的发展,还是要你所谓的底线?”

【267】她的疯狂她的胜利
刘常宏听得心头更是郁闷不已,知道于杨是什么样的女人,她完全没有跟自己开玩笑的意思啊,哪怕她现在的脸上还有点小胜利的笑意。
对于刘常宏来说,长隆就是他生命里一块割舍不下的肉一样。当初父亲就是让他来长隆,在最艰苦的地方开始奋斗,走出一条不一样的人生路呢!他当然要长隆的发展,要这里的百姓幸福,毕竟与怒苗人之间结下的情谊,已不是几句话就能说得完的了。
而底线呢?比之长隆的明天,似乎又显得太脆弱了一点了。刘常宏确实没有想到,自己连装晕的招数都用上了,居然到头来还是躲不过于杨的爱啊!这个年轻貌美的总编辑,她跟她母亲一样,都是有魄力的女性,说一不二的那种啊!
无奈之下,刘常宏面对于杨,只能厚着脸皮苦笑了笑,道:“于杨,就不能给我一个别的选择吗?”
“对不起了刘县长,长隆和底线,只能二选一。”于杨心中已然感觉有些爽了,甚至无耻地暗自窃笑了,但语气来得高冷而显极度的坚决。因为她明白刘常宏是个什么样的人,更明白刘常宏对于长隆的感情,她觉得她吃定刘常宏了。
当然,于杨也觉得自己很疯狂,但这种疯狂是值得的。因为刘常宏是个优秀的男人,她不想放过他或者说错过他。就这样的男人,放眼世上,已真是可遇而不可求,错过这村,没有那店了。
刘常宏听得只能又道:“那……请给我一些时间考虑考虑,好吗?”
“可以给你时间……”于杨点点头,心中更是爽了。
不过,刘常宏已经大喜了,竟然截语道:“于杨,谢谢你给我时间考虑……”
然,未等刘常宏说完,于杨也截语道:“刘县长,别高兴太早了。我给你的时间是五分钟,你慢慢考虑吧!考虑清楚了,来那边找我。”
说完,于杨转身从小白龙的虎背上拿起自己的行李,背着朝山峰那边的一片密林走去,头也不回。
月色下,于杨的步伐充满了活力,虽然背着包,但还是显得身姿迷人。夜风迎面拂动她的长发,风里带着山野的清香和她身上淡淡的女人香,一起钻入了刘常宏的鼻孔。刘常宏看着她的背影,郁闷地摇了摇头,一下子斜靠在小白龙的背中央,无奈地抚着虎头,默然好久,才对小白龙低语道:“老伙计,这都是什么事儿啊?”
小白龙回头蹭了蹭刘常宏的腿,仰头看着他,还伸长舌头舔了舔他的脸,仿佛是给他安慰一样。刘常宏朝着小白龙无奈地笑了笑,又低声道:“老伙计,为了长隆人民的幸福,我是被逼的,可以这样说吗?我本是一个纯洁的人,无奈命运捉弄,乃至今日,唉……”
说完,刘常宏呵呵地笑了,笑得有些苦涩状。他放眼看向于杨离去的方向,只见她已经钻入了一片林子里。虽然那林子有些密实,但刘常宏发达视力还是看见了,她正在搭着自己的野营帐篷。
看到这样的于杨,刘常宏更郁闷,觉得自己真的今天晚上被吃定了。他想了想,就让于杨搭帐篷吧,自己先静一静。
于是,刘常宏还从自己的行李里面掏出一支烟来,点上,然后靠着小白龙的虎背,慢慢地抽起来。
月色圣洁,星光灿烂,山风幽幽带香,刘常宏却像一个忧愁的即将上前线的战士。香烟燃烧起了阵阵香雾,被他吞进吐出,居然小白龙不知他的愁,还仰头呼吸着那烟雾来。
刘常宏被小白龙的动作搞得开心一笑,轻轻地拍了拍虎头,对着小白龙吐了一口浓烟过去,笑骂道:“你个混球,居然也喜欢抽烟么?”
小白龙将那烟雾还是吸了进去,还晃了晃脑袋,闭上眼睛,感觉很舒服的样子。这太灵性的神异之兽啊,实在也太逗了点,让刘常宏多少还是有些开心的。
不过,一支烟后,刘常宏刚刚灭掉了烟头,那边林子里一束强烈的手电光射过来,正打在他的脸上。接着,于杨那高冷的声音也响了起来:“刘县长,时间已到。是你过来,还是我过去?”
刘常宏抬头迎着手电光看去,于杨站在林子边上,身着碎花睡裙,白晰光润的美腿露出来,整个人在夜风中更风姿绰约,让人有无边的邪思飞荡。
当然,刘常宏明白于杨的意思了。他只能拍了拍小白龙的虎头,让它在那里等着,然后他大步朝着于杨走去。只不过,刘常宏头有些低垂,从来没有那样狼狈似的。
此时,在于杨的眼中,刘县长的形像好逗啊!在她的心中,这刘县长终于屈服了,就像一只送到自己嘴边的猎物呢!看来啊,这男人不逼一下,真是不行的。
没过一会儿,刘常宏来到于杨的面前,都不好意思看她,只是低声道:“于杨,你赢了……”
于杨风情一笑,灭掉了手电,拉起刘常宏的手,朝着她搭好的帐篷走去。刘常宏能感觉到她的手竟在颤抖,显然是激动的。
很快,刘常宏和于杨钻进了帐篷里。那单人帐篷虽然有点挤,但清香诱人,让刘常宏心跳也是有些快。于杨连帐篷的门也不想关上,直接一丢手电,居然主动上位,将刘常宏按倒,然后疯狂的红唇吻了下去……
呵呵,这是一个怎么样的夜晚呢?这已经不是语言可以描述的了,细细说来,必定扫黄能把那斯打死。但可以肯定的是,于杨很疯狂,她像个爷们儿;刘常宏很矜持,他像个被疯狂爷们儿采摘的娘们儿。
整个过程,刘常宏除了原始的反应之外,没有怎么动过,全是于杨在那里行动。但刘常宏也没法否认,不曾生育过的于杨,有着独特的紧致,让人很难忘。
高高的山顶,明月繁星,夜风徐徐,帐篷在晃动,于杨的叫声继承了她母亲的特点,高亢、诱人。绝美如神的女人,她彻底做了女人,征服和拥有了母亲的男人,她为自己点赞。
小白龙听到了动静,但只是回头看了看林子里,然后继续在那边呆着,休息。
于杨的疯狂,足足持续了三个多小时才停了下来,因为她累了,可她也成功了。因为她实在太美、太性感,太疯狂,居然把强大的刘常宏给打败了。
刘常宏也郁闷,无论怎么坚守,竟然还是忍不住爆发出来,直杀深处。而这之后,情况变得让人不禁感觉好笑了……

【268】道德沦亡啊!
只见刘常宏爆发完毕,赶紧爬起来,抓起自己的裤子衣服飞快地往身上穿着。他的动作从未如此慌乱,而且不敢面对还赤&裸美妙的于杨。
于杨躺在那里,看着刘常宏的动作,忍不住一阵阵娇声发笑,显得很开心的样子。听着她的笑声,刘常宏真是郁闷头大,甚至有种无地自容的感觉。为了长隆的发展啊,刘大英雄觉得自己彻底堕落掉了,道德沦亡啊!
一阵胡乱穿好之后,刘常宏猫腰站在帐篷口子上,背对着于杨,低声道:“我去那边等你。你收拾一下,然后过来吧!”
“呵呵……”回应刘常宏的,是于杨那娇然得惊狂的笑声,咯咯响,动听而迷人。
刘常宏听来已郁闷,脸上火辣辣的,连双脚都感觉有些不自在,道:“于杨,求你别笑了好吗?你越笑,我越心里发狂。”
于杨还真不笑了,却是道:“刘县长,你就那样穿着出去,然后我们回去见高军和任显星吗?”
“呃……”刘常宏愕然,忍不住低头看了看自己,然后更是囧到了极点啊!原来,他胡乱慌忙之际,竟然……将自己的裤子里外穿反了,鞋子也穿反了,居然还真把鞋子穿上了,难怪双脚感觉不舒服啊!
唉,脸上那叫一个火辣辣啊,刘常宏只能又脱了鞋子和裤子,重新穿上。这个过程中啊,于杨真是在刘常宏的背后笑个不停,仿佛那是她遇上的最开心的事情。其实呢,能像个疯狂的猎手一样拥有了刘常宏,于杨确实最开心了。
等刘常宏再次穿好,便飞也似地逃向了小白龙那一边。于杨这才起来,默默地收拾着自己,脸上不时浮现出迷人的微笑。当她用纸擦了一下的时候,发现好多东西啊,不禁低声笑道:“常宏啊,你放得真多……”
收拾完了之后,于杨才收好了帐篷,然后背着包,重新回到这边。那时,刘常宏背靠着小白龙,坐在草地上,正默默地抽着烟。他听得动静,知道是于杨回来了,但也是不好意思回头,只道:“于杨,你收拾好了?”
“嗯!常宏,我们走吧?”
“哦……”刘常宏应了一声,站起来翻身上虎,真是不好意思面对于杨,脸侧向一边。
于杨看着刘常宏这似乎可以叫做害羞的举动,不禁抿嘴一笑。她将自己的包再次放上虎背,然后爬上去,还与刘常宏面对面叉坐着。
刘常宏见状,真是抹不开了。于杨身上香气迷人,那绝美的脸上红润无比,整个人更显得明艳动人啊!她的口气热而湿,带着香,扑打在刘常宏的脸上,微笑道:“常宏,你真棒!有了第一次,我还想着第二次,还有以后的N次。我不会纠缠你,只会好好珍惜你,爱你,做你的好女人。你也别再坚守什么底线了,小心下次连底裤也穿反了,呵呵……”
说着,于杨又开心地笑了起来,一把抱住刘常宏的腰,伏在他的肩头,笑得娇躯颤颤的。
刘常宏好不尴尬啊,只能无奈地望向天空。其时月儿西沉,星斗不多,夜风微凉,大地静谧,夜景依然迷人,可他却太郁闷了,只得道:“于杨,坐到我后面来,我们背对背吧,用不了多久就会到达花岩寨的。”
于杨却抱着刘常宏的腰,双臂紧了紧,道:“不!让我再抱一会儿你吧常宏,这种感觉太美好了,我拥有了世间最迷人的男子,我很骄傲,很幸福。当然,我得到了你,有些无耻,可我不在乎!”
“……”刘常宏有些无语,不知道说什么。
于杨又接着道:“不过啊常宏,说真的,你要是拒绝我,我真不会再回《寰球地理》做亚洲总部的总编,也不会让长隆进入杂志的刊发内容选题,我是有这个能力的。明天,我将回长隆县城,定下个月的稿件。你一定还要去别的寨子里走走,那就去吧,我期待着我们的下一次重逢。下一次,别把自己弄成个娘们儿,我希望你更爷们儿一样地爱我,呵呵……”
说着,于杨又笑了起来,然后抱得刘常宏更紧了。
刘常宏能怎么办啊,只能低声道:“谢谢!”
“谢什么啊?”于杨抬头看着刘常宏,然后认真道:“常宏,我是你的女人了,我的一切就是你的,我要为你的一切考虑。我手头的资金,我会尽快转回国内,融资进长隆的几大产业,你看怎么样?”
“你……”刘常宏听得心头狂震,终于又一次直接望着于杨了。他的心跳有些激动,知道于杨可是有84亿美元的资产啊,这要是注入长隆,会是多么凶猛的投资啊?
呵呵,这样的天价投资,放在别人那里,也就只能意淫一下而已;或者是努力做了很多很多工作,也未必能到手啊!可到了刘常宏这里,说白了,一根东西就解决了所有问题。
于杨看着刘常宏那惊愕的样子,微笑道:“常宏,怎么了?你不信?”
“不……不是不信,而是……于杨,你真的不必为我付出这么多。其实,有你母亲了,长隆已经足够了。你的心意,我真的……有些不敢接受,数目太大了。”刘常宏声音有些颤抖,说话也有些顿结,内心里想着虞心雨,还是有些尴尬。
于杨甜蜜一笑,眼眸灿亮,整个人温情满满,摇头道:“我妈为你全力付出,我也应该这样,因为我们都爱你,因为你值得我们爱。你要是不接受受我的钱,那是不是还想我再威胁你一次吗?”
刘常宏听得还是好郁闷,但总算是脑子没有完全混乱,只能道:“好吧,于杨,那我且先谢谢你吧!可是,你的钱,先放在那里不要动吧!长隆的发展是我的梦想,但它是我人生的起点,也许在未来,还有更多用钱的地方在等着我,所以,我希望你的钱能用在最关键的地方,可以吗?”
“常宏,你是我的男人,我听你的,就这样!”于杨听得好高兴,说着狠狠地吻了刘常宏一口。
刘常宏还是郁闷,只能道:“现在,我们走吧?”
“嗯,走吧!”
于是,刘常宏催动小白龙,向着花岩寨方向奔去……
还好,到了离原来刘常宏和于杨离开的宿营地不到千米的时候,于杨还是换了姿势,与刘常宏背对背坐在小白龙背上,朝着那边奔去。到了地方,高军和任显星在帐篷里呼呼大睡呢!
刘常宏想了想,便骑着小白龙将于杨往长隆县城送。这出来也有些日子了,他觉得也应该回长隆县城看看了,顺便也送于杨回去完成她的定稿工作。
小白龙到达离长隆县城还有一公里的地方,在高山顶上停了下来,不再前行了。刘常宏知道它的特点,并且让它就呆在那一片区域里等自己回来,然后他与于杨下山,朝着县城行去。
回到县城,于杨自然是去长隆大酒店,而刘常宏回县政府去。路过县政府大门时,他突然一加速,像一道飞烟一样掠了进去,让昏昏欲睡的正在看书的门卫一惊,定眼看时,又什么也没有啊!
刘常宏的速度确实很快,因为太极内劲真的进步了许多。他躲在门卫室旁边的高底花坛后面,看着门卫又看书去了,才悄悄朝宿舍楼那边摸去。
老远,刘常宏就看见黄芸芬的宿舍还亮着灯,应该是客厅灯。他想起这漂亮的女县长,心头还是有些邪动,也应该安慰一下她了。
可当刘常宏飞快地上楼,进入自己的房间后,照旧跳窗台到了黄芸芬的卧室里时,正要开门朝客厅走,突发的情况让他始料未及啊!

【269】竟然是他!
刘常宏刚想拉门,门却被推开了。他心中一转,想给黄芸芬一个意外的惊喜,便瞬间一闪,躲到了门后面。
正在那时,一个男人低沉的笑声从门外传来,然后便是低声窃喜般的声音跟着传来:“黄县长,咱就把生米做成熟饭吧,看你还会不会再继续保持自己的单身状态,坚守不婚理念。嘿嘿……”
话音落时,一阵邪恶的低沉笑声响了起来。同时,一个中等身影进了门,抱着一个女人朝卧室的床边走去,甚至连门也不关。那个女人身着红色的睡裙,白晃晃的腿在上下颤抖着,脸上红润迷人,双眼紧闭,她正是黄芸芬啊!
面对这样始料未及的情况,刘常宏直是有些惊震了。他实在没有想到啊,居然……这个家伙竟打起黄芸芬的主意来了。看那样子,这是把黄芸芬给下了迷药的吧?
刘常宏没有听错,而且在门后面悄悄伸头出来,也没有看错,那男人赫然是王润宝啊!这个卢海洋的秘书,提拔下放到长隆做县委书记啊,戴着眼镜斯文儒雅的王润宝啊,居然也是这路货色!他这样的行为,跟采花大盗有什么区别?简直就是衣冠禽兽,枉费卢书记对他的提拔栽培之恩啊!
刘常宏心头很愤怒,恨不得从门后面冲出来,将王润宝一顿饱打之后再说。可他却是忍住了,因为想到了另外的办法。哼哼,今天晚上不折磨一下王润宝,怎么行?
当场,刘常宏掏出了自己的手机,打开了拍摄功能,对着床上偷偷地拍摄了起来。他能清晰地看到眼前发生的一切,并且记录下来。
只见王润宝将黄芸芬放在床上,然后站起身来,低头笑望着这美女县长,低声道:“真是个迷人的宝贝啊,让我情不自禁啊!那迷药的功能不错,果然是发作了,你得五个小时不省人事,一切任我摆布了。等你醒了之后,一切都发生了,你也就是我的了。在长隆,我枉是县委书记,可好像什么都不是我的,光芒都是刘常宏的,但现在我满足了,你可以是我的了。嘿嘿……”
王润宝的话让刘常宏心头有些难受,看来到底这个县委书记心里还是忌恨自己,卢书记所希望的党政和谐局面是不可能了啊!而王润宝说完,摘下了眼镜,然后扑到床上,疯狂地吻起了黄芸芬,接着是跪起来,把自己扒了个精光,又扑下去,开始脱黄芸芬的睡裙。他此时完全不是什么县委书记了,只是采&花&淫&贼而已,当然也忽略了背后竟然刘常宏将一切都记录了下来。
也就在王润宝脱黄芸芬的时候,刘常宏不能不出手了。他再不有所动作,黄芸芬真是要让王润宝给玷污了身子啊!这种事情,刘常宏怎么可能容之在自己眼皮子底下发生呢?
当场,刘常宏停止了拍摄,趁着王润宝欲火焚身之时没顾后面,悄悄低身溜出了卧室,然后风一样地掠过客厅,拉开房门,出去,然后带上门。
就在这样的过程中,刘常宏看到客厅的情况,已然猜出很多来了。那茶几上,浓香的怒苗山茶还在冒着微热之汽;王润宝的男式公文包也放在茶几上,旁边还有几份文件摆在那里。显然,王润宝借着工作的名义,深夜来找黄芸芬了,然后趁机下了迷药,想占有黄芸芬啊!
而刘常宏出了黄芸芬的宿舍之后,马上反身在门边站定,用力地敲起了房门。因为黄芸芬的卧室门就没有关,那王润宝才刚刚将黄芸芬的睡睡裙脱掉,露出那红色的胸&罩、内&裤下她那雪白起伏的迷人身线,已是色性更狂,可他一听到敲门声,心头便是有些慌了。
这时候的王润宝真不敢出卧室去,因为害怕自己的无良行径暴露啊!他只能停下来,在门边朝着客厅那边看了看,没看到窗户外面是谁。可是,刘常宏还在外面敲着门呢,还在叫:“黄县长,黄县长……”
因为玻璃隔音,王润宝倒听不出来是刘常宏的声音,但感觉敲门之人恐怕是有什么急事来找黄芸芬吧?他更不敢出去开门,又不知道往哪里躲啊!想了想,郁闷地回身过去,又给黄芸芬把睡裙穿上,然后得想个办法离开这里呀!
门外,刘常宏又敲了一阵子门,见里面没有动静,淡淡一笑,掏出手机拨打了黄芸芬的手机。当然,手机通了,就在黄芸芬卧室的床头响起了铃声:“回家的路,数一数……”
王润宝才刚刚给黄芸芬穿上睡裙呢,再一听手机响,伸头一看,吓了一跳。因为他看到了,黄芸芬的手机上标注着“刘常宏”三个字啊!
反正,王润宝是打死也不敢接刘常宏打来的电话的,只能听着刘德华的《回家的路》彩铃,郁闷得狂躁。刘常宏一边打了三遍,当然无人接听,王润宝也就在那里郁闷了好一会儿。
但刘常宏不打电话了,低头开始输入信息了。那时,王润宝感觉到消停了,又听没有敲门声,觉得应该可以再采黄芸芬了。于是,他那吓软了的老&二又有点发疯了,再伸手去脱黄芸芬的睡裙了。
可是,就在黄芸芬的睡裙又一次被脱下来时,刘常宏又开始敲门了。王润宝真是要疯了啊,吓得尿颤,赶紧又从床上起来,伸手在门边看了看,感觉今天晚上真是不妙啊!刘常宏打电话的事情就不说了,可那外面敲门的人居然还没走呢,这他妈是谁啊?
正在那时,王润宝听见黄芸芬手机响了信息铃声,回头一看,艹,是刘常宏来的信息。他见黄芸芬的手机没有图形密码锁,当即划开,看到了刘常宏这样写道:“黄县长,我是刘常宏,正在您的门外。我刚从森林里回来,明天要去省上一趟,本来有些事情想跟您商量一下,但敲不开门,我只好发条信息给您。还是我明天到了省城再和您联系吧!晚安!”
看到这样的信息,王润宝这才明白了,刘常宏就是那敲门人啊!他恨得牙痒,但却是冷冷地笑,低声骂道:“晚安吧刘常宏,别再来打搅我的好事了。”
说完,王润宝放心大胆起来,裸&身扑到了床上,压在黄芸芬的身上,然后……然后……

【270】播种技术好
然而,王润宝并没有得逞,只是扑到了黄芸芬的身上,还来不及分开她那雪白的美腿,他便中招了。
因为刘常宏给黄芸芬发完信息之后,便再一次爆发。他迅速回到了自己的宿舍里,再次踏着阳台一路飞纵,无声地落在黄芸芬的阳台上,悄悄潜进了卧室里。
那时王润宝正是想行那邪恶之事,集中注意力在黄芸芬的身上。刘常宏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掠到了王润宝的身后,抬起右手就是一掌拍下去。
脆然一声“啪”,王润宝后脑中招,“呃”然一声,赤裸的身子一下子趴在了黄芸芬的身上,昏了过去,失去了知觉。
刘常宏站在床边上,冷冷地笑了笑,道:“无耻的王书记,想迷奸我的女人吗?没门儿了!”
接着,刘常宏到黄芸芬的书房里找来透明胶布,将王润宝双眼和嘴粘蒙上,然后捆手又捆脚。
搞定之时,王润宝还在昏迷之中,刘常宏将他扛起,拿了他的衣物,悄悄地出了黄芸芬的宿舍,从后院墙翻了出去,落在无人的巷子里。当然,王书记的公文包和那几份文件,刘常宏房间留在了黄芸芬的客厅里。
那时夜风凉,倒是让赤裸的王润宝醒了过来。可他看不见,吼不出来,只能在刘常宏的肩膀上挣扎着,嗓子里“唔唔”不断。
刘常宏抄着近路,将王润宝送到了长隆县委院子那边,而且还翻后墙进去。那时,办公楼里已经没有灯光了,但他视力惊人,把王润宝放到了县委常委会的会议室里,然后将他的衣服裤子丢到了长茧桌上,关上门,离去了。
刘常宏不多时回到了黄芸芬的宿舍里,看着床上昏睡中的她,脸上露出了淡淡的微笑,低声自语道:“芸芬,要不是我及时回来,今夜你就被王润宝给污了身子了。”
说完,刘常宏脱了自己的衣服裤子,去洗了个澡,然后才回到床上,抱着迷睡中的黄芸芬,开始了激情时刻。当然了,黄芸芬虽然中了王润宝的迷药,但原始的生理反应还是有的,流水滚滚,让刘常宏挺爽……
三个小时后,刘常宏爆发了出来,精神头十足。而黄芸芬还居然有过三次美妙的巅峰之状,这也太神奇了。不过,她还没有醒来,还在深睡中。
刘常宏起床来,拿过黄芸芬的手机,删除了自己打过去的来电记录和发来的信息,给黄芸芬留了张字条,说明了一切情况,然后才去反锁了外面的门,又回来反锁了卧室的门,才从阳台原路返回去睡觉了。他相信黄芸芬醒来后,一切明了,自然知道怎么办的。
回到自己的宿舍里,刘常宏又洗了个澡,才躺在床上,拿出自己拍的视频看了看,不禁冷冷地笑了。他妈的,陈小松、王润宝,你们在长隆最好是规矩一点,要不然老子要你们好看!
刘常宏想了想,从床上爬了起来,打开了电脑,连接手机,一阵操作起来。嘿嘿,他得把这些视频给好好保留起来,然后把手机里的删除了。
做完这一切,刘常宏才安心地在床上睡去了……
第二天早上,黄芸芬醒来已是早上七点的了。她猛然想起昨天晚上的事情,好像王润宝到宿舍来找自己谈几个文件,两人喝着茶聊着,聊着聊着就感觉有些昏沉,然后王润宝这个书记就有点邪恶乎乎的,动手动脚,自己没力气,然后很快就不知道什么了。
想起这个,黄芸芬再看看自己赤&裸的样子,甚至某个地方里面好像还有什么液体,顿时明白了什么。她真是羞怒万分,气得落泪,忍不住怒斥而语:“王润宝,你这个王八蛋!衣冠禽兽!你居然如此下作……”
可是,黄芸芬看见了床头柜上有一张字条,写满了字。她马上将字条拿过来,看了起来。
待到看完时,黄芸芬突然哈哈大笑了一阵子,眼泪长流了。她的心是幸福的心,泪水是幸福的泪水啊!要不是刘常宏回来了,自己清白就不保了啊!可恶的王润宝,你这个王八蛋被刘常宏戏耍了吧?你他妈现在还得在那会议室里呆着了吧?哼哼,今天下午的县委常委会,会很有意思吧?
当即,黄芸芬连澡都顾不上洗,便拿起手机给刘常宏打了个电话过去。这时的刘常宏还在床上睡得正香呢,但还是迷糊着睁眼,看见是黄芸芬来的电话,便接通了,道:“芸芬,醒了?”
“嗯,醒了。常宏,谢谢你啊!要不是你,这事情都不知怎么办才好了。”
“呵呵……没事没事。我也没有想到他是那样的人。你别有什么心理负担,从现在起,王润宝他不敢在长隆掀什么浪的。”
“常宏,我懂。有你在,我哪里有什么心理负担呢?今天下午县委常委会,王书记的情况恐怕不会很好。”
“呵呵,他是自己找的。敢打我女人的主意,就他妈是这个下场。不作,就不会死”
黄芸芬听得好开心好幸福,道:“常宏,你真好。”
“呵呵……你是我的女人,我当然得对你好,谁也不许打主意!”刘常宏笑了笑,然后又认真道:“这个王润宝,胆子也太肥了。卢书记一直很希望我们长隆能够党政和谐,没想到王润宝却如此辜负他的厚望啊,我真替他感到难过。”
“唉,这也是啊!不过,常宏,没事儿的,只要现在长隆能正常高速地健康发展,这种人渣料想也存在不了多久的。咱们做好自己的事情就行了。”
“嗯。当你成了长隆书记,我做了县长时,党政一定会和谐,甚至和谐到床上。”刘常宏点点头,说着就邪恶起来了。
黄芸芬听得娇嗔起来:“啊呀,你这个家伙好坏啊!我现在下面还有些粘粘的,都是你的孩子们啊!不跟你讲了,我得洗个澡去了。一会儿还得处理王书记的公文包什么的呢!”
刘常宏哈哈一笑,道:“好好好,芸芬,你先洗去吧!昨天晚上可真是把我累坏了啊,你就是温暖的睡美人,真带劲儿!”
“去你的,坏东西。我挂……哦,我不能挂啊,虞姐生了吧?给你生个啥了啊?”
“嘿嘿,生了两个很漂亮的双胞胎儿子呢,母子平安、健康!”
“哎呀我的常宏啊,你可真是福气好啊,五个孩子了啦!你也真厉害,清姐和虞姐都是双胞胎呢!”
“那是,咱这播种的技术高呗?”刘常宏有点得瑟地笑了笑,道。
“你得了吧!什么你的播种技术高啊?那是人家清姐和虞姐的种子多的缘故吧?你讲不讲科学啊?”
“哈哈哈……讲科学,必须讲科学!要是讲科学的话,芸芬,咱们可以借腹生子,拥有我们自己的孩子,你愿意么?”刘常宏大笑着,然后说着就一本正经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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