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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跨越千年的距离,你一直在我心里》


第一章 秦王朝

公元二十一世纪,在药谷的上空一枚巨大的陨石正向下坠落。高速的气波动引起了粒子反应,产生了一个巨大的黑洞。

与此同时,素浅正在山崖上采药,被突如其来的黑洞吸了进去。医药世家书香门第的大小姐素浅采药失踪,而秦王朝多了一个受尽恩宠的素良人。

无尽的下坠感让素浅头晕目眩,在晕过去前隐约看见一个古色古香的建筑。

再次睁开眼,映入眼帘的是一间破旧的寺庙,而她的身旁一个十一二岁的小女孩。见到她醒来,小女孩似乎松了口气,好奇的问素浅:“姐姐是哪里人?为何会昏倒在这树林中?”

抬手,抚上还有些晕乎乎的额头,打量眼前的小女孩。一身古代的布衣,头发简单的用布条绑着。不过,这衣服好像在那本古籍上见过,是……秦朝服饰!不会是她想的那样吧!

素浅一个激灵,拉住小女孩的手,用很温柔的语气开口:“小妹妹,现在是什么年代?现在的大王是谁?”

简柚歪了歪头,样子煞是可爱。“现在是大王是嬴政,不过姐姐千万不要说出去,直呼大王的名讳是要被打板子的。现在是大王登基第八年。”说完还吐了吐舌头。

听到这话,宛若一道晴天霹雳,劈的素浅外焦里嫩。秦王朝!公元前246年,她来到了两千年前!

姐姐在问完话后,就跟傻了一样把简柚吓坏了。眼看太阳快要落山了,她得赶紧回去才行,这可怎么办?

注意到简柚的异样,素浅开口:“谢谢你的照顾,我既然已经醒了可以照顾自己,你不用担心。很急的话,就走吧!”

简柚虽然还是很不放心,但是时辰快到了也只有转身离去。

看到简柚离去,素浅深呼吸了几个回合,才把这个噩耗消化。

秦王朝,这个在中国历史上留下浓墨重笔的朝代让不少史学家用尽一生的时间都只揭开它神秘面纱的一角,让不少人前仆后继的去探索,也只有寥寥数笔。

在这样陌生的环境中,向来波澜不惊的素浅也有了一丝恐吓,和对未来的迷茫。在这样陌生的时代中,她要如何站稳脚跟……

夜晚袭来,望着异常皎洁的明月,素浅第一次失眠了……

第二日,简柚再次来到破庙,还给她带了身衣服。见到素浅,手足无措的摆弄自己的头发有些好笑,手把手的教她束发。

两人坐在地上,素浅先开了口。“小妹妹,我之前一直住在山里,后来家被强盗占了,才会晕倒在这里。你可以告诉我,怎么进城吗?”

简柚打量了素浅好久,才开口:“你有验和传吗?”素浅摇摇头,“什么是验和传?”

周围的气氛一下子变得凝重,随后,简柚对她招了招手。“跟我来吧!你的年级正是办验与传的时候。”感受到严峻的气氛,素浅也不由得紧张起来。

简柚带她到了一个亭子前,停了下来。“王二哥,我带姐姐来办验和传。”“…………”

“进来吧!”一道男声传来,简柚领着素浅进去。“谁办?”素浅连忙上前。“姓名?”“素浅,素色的素,深浅的浅。”

不过大约半个时辰,两块竹简就递到她的手里,“拿好了,过会儿跟我去领土地,住宅地和种子,耕牛。”“谢谢王二哥!”

第二章 初遇

把宅基地选在湖边,很快又有人送来了耕牛和种子,给素浅讲解了一番如何耕种便离开了。

素浅与耕牛大眼瞪小眼,让她有些嫌弃自己的幼稚,将耕牛绑在树边,素浅有些头疼。什么材料也没有她要怎么住啊!

幸好之前在山中采药时,为了方便跟木匠学了造简易的竹屋。下意识抬手,素浅惊喜的发现自己的琉璃镯也跟着她过来了。

心念一动,一把锯子就出现在素浅手中,伐木的工具有了,现在只要找到竹子就可以了。

素浅解开耕牛的绳索,一个跃起骑在耕牛背上,赶着耕牛进森林去找竹子。

距湖边一千米左右,就有一片巨大的竹林郁郁葱葱的竹子挺拔的如同站岗的士兵。素浅环视一圈,搓了搓手,开工!

一棵棵挺拔的竹子被素浅快速锯倒,锯成她想要的长度。然后,用绳子捆成好几捆,用耕牛分了好几次才全部运回去。

造房的材料有了,素浅休息了一小会儿,就赶紧搭起了吊脚楼。尽管是简易的,还是废了素浅大半天。

临近傍晚,素浅又做了一些桌椅,终于赶在天完全黑之前,将房子布置完成。躺在木板床上,素浅闭上眼却迟迟无法入眠,看来今晚注定是无眠之夜了……

卯时,素浅的生物钟准时将她叫起,却闻到一股血腥味,而血腥味的来源是……

门口!,素浅不由得心里一惊,难道耕牛出事了?

连忙打开门,刚踏出去一步,就被脚下的不明物体绊了一跤。低头看去,是一个身穿锦服的少年,而血腥味就是从他身上传来的。

“救我……”少年祈求,素浅叹息,医者父母心。

将他带进屋,置于床上,脱去他的上衣,刀伤就暴露在素浅眼中,鲜血还在不停的涌出。双指合并,快速点在几大重要穴位,止住鲜血的涌出。

用手帕清理少年上身的血迹,接连换了好几盆水才将血迹抹尽,从医药箱中取出凝脂膏均匀的抹在少年的伤口上,最后用纱布在他上身绕了一圈又一圈,最后将纱布打了个漂亮的蝴蝶结。

救完人,素浅拍拍屁股起身,从空间中取出大米去熬白粥。

嬴政醒来时,发现自己得到了妥善的处理,有些惊讶。环视四周,发现自己在一间竹屋之内,却并未见救他之人。正想起身,门被人从外推开,一个少女走了进来。

少女脸若白玉,颜若朝华,精致无伦的轮廓完美得好似上天的杰作,那新月般优美的黛眉下,黑眸漆黑犹如无尽穹苍,凝聚了千万种馥郁的钟毓灵气,眸光湛湛,风华天成!

素浅进来就看到想要起身的嬴政,连忙放下粥,走到床边,将嬴政按回床上。“你的伤不宜起身,会让伤口裂开!先躺下,我煮了粥,你稍微喝些。”

嬴政点头,他确实有些饿了。素浅用内力给粥降温,降温后又用手探了探碗的周身才用汤勺喂给嬴政吃。连续吃了三碗,嬴政才觉得整个人好了许多。

在素浅端起碗准备离去时,嬴政叫住她,“文正多谢姑娘救命之恩,敢问姑娘芳名?”

素浅勾唇,可惜嬴政躺在床上并未看见,否则必是惊为天人。在踏出门前,他听到素浅温婉的声音传来,“我叫素浅!”

素浅?是个很美的名字呢!人美,心也美,嬴政想。

就这样,嬴政暂时在这住了下来。在素浅精心的照料下,从当初的不能动,到可以起身,一晃眼已经过去了七日。

伤口已经结了痂,只要不剧烈的运动便已经无虞。嬴政在第七日向素浅辞行,“这几日多谢素姑娘照顾,来日文正必定报答。”

素浅摆手,“无妨,即为医者,我必定会救你,不必挂心,后会有期。”

虽然嘴上说着后会有期,心里却在想怕是相见无期了。

看着嬴政远去,素浅本以为此生不会再见,却不知因为她的相救,两人的命运已经相交,注定纠缠不清。

第三章 再见嬴政

入秋了,该去买些御寒的衣物了,素浅摸了摸自己发凉的手臂心想。

一进城门,城里的一切令素浅眼前一亮:宽阔整洁的道路旁每隔一段距离就种着郁郁葱葱的松柏,尽管已是初秋,却依然一片绿意盎然。就像史书上记载的一样:道广五十步,三丈而树,厚筑其外,隐以金椎,树以青松。

沿街两边商铺众多,食坊、酒肆、当铺、打铁铺、首饰铺,应有尽有,还有一些零散的商贩兜售着小玩意。路上行人也不少,男男女女,老老少少,满街都是宽袖连体的秦服,颜色各异。

一进城,素浅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去当铺典当样式简谱的银镯,然后准备去买御寒的衣物。

虽然在史书上看到过关于秦服的描述,但是鲜艳的颜色还是让素浅有些郁闷。

左挑右选了半天,才选中了几件秦服,纠结着付了钱。在踏出店铺的刹那,看到了策马狂奔的嬴政,恰巧的是,嬴政也看到了她。

他脸色发青,隐隐含着一股怒气。他看着素浅,突然一伸手,把素浅拎上马,双腿一夹马腹,往城外疾驰而去。

到了湖边,他勒住马,一言不发的翻身下马,坐在湖边的一块石头上。素浅也从马上跃下,走到他身旁,“为何事而不悦,大可一吐为快,何苦憋在心中,只会更加难受罢了。”

他眼眸一闪,似乎有些动容,低声到:“姑娘可知,当初如若不是姑娘相救,在下已经成了一具冰冷的尸体。但在还未遇到姑娘之前,若非运气好,在下恐怕已经死了无数次。我从小与娘相依为命,在异国他乡屈辱的活着,任何人都可以欺负你,稍有不慎就会被毒死或是用其他方法谋害,终日惶惶,不知何时就会莫名其妙的毙命……”

听到此处,素浅楞楞的站在原地,看着眼前的少年突然有些心疼。

他沉默了一瞬,又开口道:“没想到我爹后来不但接回了我们,临终前还给我们留下了庞大的家业,我是名正言顺的继承人。”

“那不应该是苦尽甘来吗?为何你还是如此不悦?”

嬴政冷哼一声:“但是我的伯父以我未行冠礼为由,处处和我作对。如今有不少族人听他的话,令我举步维艰。”

“你的伯父未免太可恶了,”素浅皱眉安慰道,“莫要气馁,与他战斗到底。虽然现在无法与他相斗,但可以暗地里积蓄力量,予以致命一击。”

他神色古怪的看着素浅,道:“我自知应该忍耐,可有时实在非常难忍。今日又是如此,我差点就按捺不住了。”

素浅伸手,在他手臂上打了一拳。并向他挥了挥自己的拳头,“你认为,向他人挥拳,是直接挥出,还是缩回去再打出力量大呢?”

“自然是缩回去再打力量大。”他应道。

“现在可有开心一些?”素浅轻笑。

“的确舒服了许多,多谢素姑娘。”他作了一揖,站起身,走到马旁。“我该回去了。”

说完就翻身上马,策马远去。望着他离去的背影,素浅在心里为他祈祷,希望他能得偿所愿,不再被人所欺。

第四章 宫里来人

自上次一别,已有数月未见,素浅托腮,望着天上圆圆的明月出神。

一转眼,她在秦朝已经待了三个多月,又至中秋,不知道家里好不好?想着想着便悲从心来,两行清泪落下。

远处,嬴政看着她流泪,不知为何会有些心疼。想将她拥入怀中,好好安慰一番。这样想着,他不由得向湖边走去。

脚步声响起,惊醒了出神的素浅,她慌乱的扭头,擦去脸上的泪痕。“谁?”

“是我,”嬴政从一片阴影中走了出来,“素姑娘为何悲伤,不妨说与在下听,也许说出来开心些。”

素浅有点惊讶的看着他,“你怎么来了?不会被责备吗?”

嬴政摇头,“也许,这是我们最后一次见面了吧!”闻言,素浅惊讶的看着他,“为什么?”嬴政叹了口气,“明年我就会去雍城行冠礼,如今我羽翼渐丰,也在部署,明年等时机成熟,我便铲除他。”嬴政抬起头,看着素浅道:“只是日后我恐怕不能溜出来了。等我解决一切,便将你接到我身边。”

素浅顿了顿,对上他希冀的目光,有些心软,不由自主得点了点头。

嬴政像是得了糖的孩子,笑的十分开心。

只是此时的他们并不知未来的路有多艰难,也不知爱不得有多痛苦。

中秋团圆夜,素浅抚琴,嬴政舞剑。远远望去,仿若神仙眷侣,真希望时间就停留在此刻,那样也不会有日后的撕心裂肺……

早晨醒来,身旁已不见嬴政的身影,却发现自己躺在床上,心中一股暖意流淌。

虽然故人离去有些难过,但日子终究是要过得。素浅起床,重复着枯燥乏味,但平静的生活。

直到一些人的到来……

一年后,这片素来不被打扰的净土上,响起太监尖锐难听的公鸭嗓:“素浅听旨!”

虽然莫名其妙,素浅还是礼数周全的跪在地上,“素浅听旨。”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素浅淑慎性成,勤勉柔顺,雍和粹纯,性行温良,克娴内则,淑德含章。着即册封为良人,赐居:清心殿,赏黄金千两,绫罗绸缎百匹,钦此!”

“素浅领旨,谢陛下隆恩。”素浅接过诏书,淡淡起身。

“良人,请上马车,随奴才入宫吧!”

素浅颔首,“公公稍等,我去收拾一下行李。”“那,咱家在这等着良人。”

收拾好行李,坐上富丽堂皇的马车,素浅对前路第一次有了迷茫……

不知过了多久,宦官尖锐的嗓音再次响起。“素夫人,到地方了,下车吧!”

素浅起身,掀开车帘,下了车。放眼望去,前方是一片华丽的宫殿群,气势磅礴。全部为高台建筑,富丽堂皇,隐然有君临天下之象;端谨肃穆,如同建于九霄之上。

随着宦官顺利地进入宫里,宫殿一般都分为两层,其下各层建围廊和敞厅,使全台外观如同三层,非常壮观。上层正中为主体建筑,周围及下层分别为卧室、过厅、浴室等。下层有回廊,廊下以砖漫地,檐下有卵石散水。弯弯朝上的飞檐和门窗上的鎏金,交相辉映,气势非凡。

宦官带她七拐八拐地进了其中一座宫殿,与其他宫殿相比,这座宫殿似乎朴实了许多,但室内壁上都绘着壁画,壁画的内容有人物、动物、车马、植物、建筑、神怪和各种边饰,色彩有黑、赭、大红、朱红、石青、石绿,美不美不胜收,伫立在丹墀上的铜鹤正喷出袅袅青烟。

第五章 酒宴

“素姑娘,你来了。”嬴政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素浅一回头,他正跨进门,身上还穿着绣着九章纹的黑色朝服,下裳佩有只有天子可以用的朱红蔽膝,高贵中透着一股霸气,和之前所见到的嬴政不同,今日的他浑身上下散发着王者之气。

素浅抬手,行礼道:“臣妾,参见大王,大王万岁万岁万万岁。”

“免了,日后你无论见到任何人都不必行礼。这是朕给你的恩赐,稍后便拟成诏书,昭告天下。”嬴政伸手将她扶起。

“谢大王。”嬴政有些不悦,“素姑娘,是不是一旦知道我的身份,你便不会像从前一般与我说话了,也和其他人一般只是畏惧与我,再也不会说真话了。”

素浅摇头“并非,只是大王若不想素浅骗您,素浅在此求一道旨意。”

“什么旨意?”嬴政激动的问,“若素浅日后说了大王不爱听的话,望大王恕我无罪。”“这个自然,只要你不对孤说假话,孤绝不生气。”

正说着,门外匆忙来了一人跪下道:“大王,可以传膳了吗?”

嬴政点头,又沉声道:“赵高,等下没有我的命令,不得打扰。”

赵高?难道是那个有名的宦官吗?素浅转头看去,却只看到一个匆忙离开的背影。

“咸阳宫如何?”嬴政问道。

“气势非凡,富丽堂皇。”素浅想了想觉得这两个词最合适。

“那,你喜欢这里吗?”嬴政又问。

素浅想了想,点头,“这里很漂亮。”

“漂亮有何用?,也是毫无趣味。”他似乎有点不屑。

素浅轻笑,“与我而言,若有美食、美景此生足矣。”

嬴政不由得有些好笑,“你倒是十分容易满足。”

正在这时,宫女们陆续端上膳食。

待宫女们退去,他也没有再说什么,只是拿起酒壶,往青铜杯中斟满了就,一扬手一饮而尽。他看了素浅一眼,“素姑娘怎么不喝?”说着,给素浅也斟上一杯。

素浅也拿起酒杯,轻抿了一口,立刻被辣的皱眉。

“这酒好呛,我怕是不胜酒力,再喝下去怕是要醉倒在这了。”

“醉了又何妨,这是咸阳宫。”他一脸不以为然。

“好,那我便舍命陪君子了,我敬你!”素浅举杯。

“好一个舍命陪君子,素姑娘,你若是男子,我们必成知己。”

“难道你没听过一个词叫做红颜知己吗?”素浅难得戏谑道。

他又笑了起来,对素浅举杯,素浅也一一回敬。两人又嬉闹了一会儿,素浅实在不胜酒力,被宫女给扶回了清心殿。

看着素浅远去的身影,嬴政摸着自己加速的心跳,第一次有了犹豫。

躺到床上的素浅挥退了前来服侍的宫女,从空间中取出醒酒丸服下,呕吐感很快退去,眼底一片清明。

尽管有些醉酒,但嬴政对她的感情她还是有所察觉,无奈叹息;虽说情不由己但是自己与他直接相隔千年,而且倘若真与他……

只会害人害己,一旦历史被更改那更是极大的过错,不可以,绝对不可以!

这段感情一定要掐灭在萌芽期,嬴政,对不起了,我与你之间注定不会有什么好结果,请原谅我的自私!

第六章 宫宴前夕

眨眼间,除夕将至。照例,后宫品阶在少使之上的都有资格参加宫宴。而嬴政的后宫并未册立王后,这担子自然是落在后宫品阶最高的夫人身上。

而这品阶最高者,所有妃子都不由得想到一人,那就是一进宫就越过四个品阶直接居于良人的素浅。

可是素来听闻清心宫那位性子清冷喜静,不喜被打扰,怕就怕不小心得罪了她,日后怕是有的是好果子吃!

想到这,众位妃子不由得相视苦笑,你推我搡,最后品阶最低又没靠山的郑夫人被推了出来。

郑夫人在一大群女人威胁的目光中,颤抖的抬手,敲响了清心宫的门。

死一般的寂静,恐惧在每个在场的人心中扩散,郑夫人更是倚在宫女身上,不停的在抖。

“吱呀!”宫门开启,净心看到门外瑟瑟发抖的郑夫人连忙将她请了进去,素浅也被凝香叫醒,起身去看像是生病了的郑夫人。

一见到素浅出来,郑夫人吓得连忙起身,跪在地上不停地磕头,“彩喜拜见夫人,彩喜知罪,望夫人恕罪。彩喜不是故意扰您清净的,求夫人原谅。”

素浅一脸懵的看着不断赔罪的郑夫人,有点没反应过来,自己没生气啊?她为何会吓成这样?

头疼扶额,素浅弯下身,将瑟瑟发抖的郑夫人扶起,安慰道:“夫人不必如此,我并未生气。夫人且先坐下,等心情平静了在慢慢说与我听。”

“真,真的?”郑夫人惊讶的抬起头,发现素浅并未有怒容,才松了口气。缓了一会儿,又喝了一杯清茶,她才开始将前因后果一一说与素浅听。

听完郑夫人所说,素浅差点笑出眼泪,古人的想象力还真是丰富,她只不过习惯在殿中活动,不常出门,竟被她们误解的如此之深,真是不得不佩服这些女人的想象力啊!

听过净心的一番解释,郑夫人顿时也笑的十分开心,见到她心中的大石放下,素浅才问起她拜访的原因。

听到要办宫宴,还要交由她来主办,素浅就不由得有些头疼。她从小到大素来不喜参加宴会,很多宴会她是能推就推,实在不能推掉的,她也是草草了事。

如今让她来办宴会,简直比让她遇到疑难杂症还要闹心。

在心里默默捂脸,沉默了一会儿,她无奈的叹息,表示自己答应了。

郑夫人则是欣喜若狂,陛下极少来后宫,极使来了也极少会来她这里,这次机会她一定要好好把握。

思及此处,她又跪下来连连道谢。

素浅再次将她扶起,便让她先回去等候消息了。

宫门外的,妃子见郑夫人一脸喜色的出来,纷纷围上去问事情的进展。听了郑夫人的解释,众位妃子纷纷赶回各自的寝宫,去准备晚上的节目。

素浅思来想去,为了以防万一,叫来了乐师将现代的《锦鲤抄》教与他,想用此来提醒嬴政爱不得。

又让净心去将礼官请来,在礼官的指导下安排晚宴的流程,又命人去了解各宫的需要,统计过后又命人去搭建舞台。

忙了整整一日,才将宫宴的种种一一安排妥当,素浅去床上休息了一会儿,然后让人去请嬴政。

第七章 宫宴

临近宫宴的时辰,各宫妃子纷纷打扮的花枝招展,希望搏帝王青睐,得到恩宠。

唯有素浅依旧一如往常素雅清丽,倒是有些鹤立鸡群。有过了一会儿,所有妃子都已经到齐,素浅淡淡开口:“诸位姐妹,且先入座。”

素浅找了找自己的位置,却发现除了正上方的凤椅竟没有她的位置,素浅皱眉,让一旁伺候的宦官又去搬了桌子与坐垫,在临近凤椅的最高处坐了下来。

见到素浅的做法,让人挑不出错处,却让各宫妃子很惊讶。以素浅的恩宠,坐上那个位置也是迟早的事,而且以大王对她的宠爱就算她真的坐了,大王也不会降罪于她。

“大王到~”太监尖锐刺耳的的声音响起。各宫妃子纷纷起身行礼,“臣妾参见大王,大王万岁万岁万万岁。”嬴政威严的开口:“平身,都入座吧,”

“谢大王。”大家纷纷起身。

嬴政走到正上方的龙椅上坐下,吩咐开席。怕素浅拘束又加了一句,“今日只是寻常的家宴,不必又如此拘束,大家都放松些。”

“是!”各宫妃子纷纷应到。

素浅给凝香使了个眼色,凝香了然,拍了拍手。

一道道精致的菜式,纷纷呈了上来,凝香走到嬴政面前,每上一道菜她便将素浅交给她的说辞讲给嬴政听。

很快菜就上齐了,凝香退回素浅身边。大家纷纷品尝美食。

酒过三巡,该到各宫妃子的表演环节了。

素浅对净心使了个眼色,净心将放有刻有各宫妃子姓名的木箱放到嬴政面前。

素浅起身解释道:“为了公平起见,在场所有妃子的姓名都被刻于竹板之上,放在大王面前的木箱之中,由大王随机抽取,抽中哪位妃子哪位妃子便上来表演一个才艺。”

说完,嬴政就有些迫不及待,抬手就抽,素浅接过他手里的竹板,“公孙七子”

公孙七子婀娜的起身,“欢儿表演一舞,献丑了。”

她走上台,流畅优美的音乐响起,她的身体跟随着节奏轻轻舞动。随着节奏渐渐起伏,她的身姿也随着一起起伏,高潮时,裙裾绽开仿若牡丹吐艳,与舞台周围的红梅相呼应,形成了一副绝美的画卷。

一曲过后,她的脸颊因为刚刚的运动染上了红霞,站在舞台中央衬的人比花娇,一时间连红梅都失去了颜色,仿若下凡的牡丹仙子。

嬴政先回过神来,“好,真是人比花娇,美,甚美。赏,百越的琉彩霞赏三匹。”

公孙欢眼睛一亮,连忙谢恩。“臣妾谢大王赏赐。”

有了甜头,其他未轮到的妃子们更加疯狂。

“下一个,赵长使。”

又一个女子站起来,一张漂亮的鹅蛋脸,腰细的仿佛一只手就能握住,轻柔的福身。

柔柔的嗓音一下子就让人听的浑身都酥了,“莹莹拜见大王,大王万安,莹莹就献丑了。”

赵莹莹报了一把琵琶上台,弹奏了一曲,一曲毕。嬴政似乎有些不耐烦,草草的说了句,“弹得尚可。”便让她下去了。

一前一后两种待遇顿时像一盆冷水,将妃子们激动的心情稍稍浇灭了一些。

表演一个接一个,古代的表演也就只有琴与舞两种,总是重复和反复让嬴政有些厌倦,偶尔才有几个出彩的,表演了片刻便下去了,接下来又是毫无出彩的表演。

连素浅都有些看不下去了,时间终于过了了申时,天已经有些微微亮起,大家才纷纷散去。

第八章 来自其他妃子的挑衅(上)

对于这件事,只要处在后宫肯定是不可避免的,可是素浅性子冷淡并不想争什么。

事情的起因很简单,宫宴后齐国的韩涟雨被嬴政看上临幸后,一下子升了长使,还得到许多的封赏。在宫里的地位一下子水涨船高了许多,引的不少人争相巴结。

这不,嬴政赏了她一丙上好的玉如意,把她得意的。立刻就向各宫发了请柬,说是要办什么宴会,请大家一起观赏,给诸位姐妹掌掌眼。

明摆着炫耀,身为现代来到千金小姐,她什么没见过成色上好的玉她更是亲手开出过,所以对于这种宴会是真的没兴趣。于是就让凝香去送了个礼,并婉言谢绝了。

哪知,这个竟是给了韩涟雨发难的借口了。

她用素浅看不起她身份低微,为借口引的后宫其他妃子看她的目光都是极不友善的。

就算素浅再迟钝,也能感受到其他妃子对自己的敌意,这种情况似乎是从那个长使办宴会后,才出现的。可自己并未得罪过她,素浅有些头疼。

她素来不擅长长袖善舞,从来都是直来直去,一下子遇到这种情况让她有些茫然,一下子不知道要怎么处理。

不明情况下,素浅只好让凝香去问,结果,凝香回来时一边的脸颊有着清晰的五指印,在雪白的小脸上异常明显,也异常刺眼。

有多少年了,素浅不记得了。但是她知道自从她懂事起就只有让所有同龄人仰望,没有任何人敢对她不敬,更何况她的护短更是人尽皆知。

一个小小的长使也敢打她的身边人,谁给她的胆子!

“凝香,你先去处理一下脸上的伤,一会儿我会帮你讨回来。我要让她们知道,我的确性子清冷喜静,但也不是顺便什么阿猫阿狗就能欺负的我的头上。”素浅说此话时浑身的气势都变了,上位者的气势瞬间倾泻而出,完全不复往日清冷疏离的形象。

“净心,你去请各宫妃子,不管身份如何,都请来,就说我有重要的事情要说。”素浅敛眸,让人看不清她在想什么……

“是,奴婢这就去!”净心领命而去。

不到半个时辰,所有妃子都很给面子的到场了。

唯有韩长使,到素浅宣布宴会开始,她才姗姗来迟。“宾客还未到齐就开席,素夫人这是未曾受过教育吗?”

“我让净心去通知时便说过时辰,韩长使不仅迟到,还毫无宫规,连向本良人行礼都忘了。这礼节是被狗吃了吗?还是父母未曾教养啊?”素浅冷冷讽刺。

“你!”韩涟雨十分气恼,却也不得不低头行礼。“韩涟雨见过素夫人。”

等了许久都不见素浅让她起身,她抬头看去,却发现素浅早已去往他出。

她气的跺脚,素浅却故意在此时转回来,见到她起身,顿时瞬间变脸,“谁让你起身的?你的礼数当真是被狗吃了吗?凝香掌嘴!”

“你敢?大王如今对我正是兴头上,你敢打我,你就不怕大王降罪吗?”韩涟雨威胁道,“只要我在大王身边吹吹枕边风,你就等着成为罪妇吧!”

第九章 来自其他妃子的挑衅(下)

凝香紧张的看着素浅,在犹豫要不要下手。

素浅眼神扫去,身体快于大脑,“啪!”响亮清脆的巴掌声响起,除了素浅,全场的人都楞住了。

全场安静的连呼吸声都听的十分清楚。

“你敢打我,你竟敢指示奴婢打我?”反应过来的韩涟雨大叫着,扑向素浅。

素浅淡淡一躲,韩涟雨收力不及,扑在地上,摔了个狗啃泥。顿时她这幅狼狈的模样,引来了一片笑声。

韩涟雨狼狈的从地上爬起,指着素浅尖声怒道:“你给我等着,今日我所受的耻辱,我定要你百倍偿还!”

说罢,愤怒的拂袖离去。

“诸位,这戏可还精彩,看的可还过瘾?”素浅淡淡开口,顿时吓得一众妃子纷纷跪地请罪。

“嫔妾等知罪,请良人惩罚。”

素浅抬手,示意她们起身。“我并未生气,诸位起身吧!既然今日人都齐了,我便将话一次说明白了。诸位先入座吧!”

所有人入座后,素浅淡淡开口,“我对凤位并无想法,诸位若是想要大可自行争取。不过有一件事我便先在这说明白,我从未有过争宠之心,亦不会与诸位抢大王。这一点从我入宫开始想必诸位都看到了,现在如此,日后亦是如此。但近日之事诸位也都看到了,我只强调一点,人不犯我我不犯人。只要诸位不挑衅与我,我亦不会对诸位出手。诸位可明白?”

“嫔妾明白,谨遵良人教诲,必定铭记于心。”

见她们都听进去了,素浅也不想再说什么,摆摆手,示意她们可以退下了。

所有妃子都散去后,素浅也从椅子上起身,回内室重新梳洗了一下,准备迎接嬴政的到来。

夜晚降临,素浅坐在院中弹琴,悠扬的琴声,远远便传入嬴政的耳中。

临近宫门,赵高正要喊,被嬴政阻止。在他踏进门的一瞬,琴声停止,随后而到的便是素浅清冷的嗓音,“臣妾参见大王,大王万岁万岁万万岁。”

“平身!”嬴政亲自俯身,将她轻柔的扶起,赵高暗自将此记在心中。

走入内室,嬴政挥退了所有的宫女与宦官,进入正题。“今日,听说你教训了韩长使。”

素浅点头,“的确,你也知我喜静,不过并未去参加她的宴会,便被她拿来刁难。连我派去送礼的凝香,也被掌掴了。我虽喜静但并不怯懦,相反我还极是护短,她掌掴我的婢女,还出言羞辱。你说该不该打?”

“自然是该打的,还应该重重的罚,她区区一个长使敢对你这个良人不敬,应当重罚。我回去就吩咐下去,好好罚她。”嬴政赞同道。

“你不认为我在打你的脸吗?”素浅奇怪的问。

“她怎么能跟你比,她不过是个玩物罢了,迟早都是会倦的。你是我的知己,亦是我的恩人,她可不及你。”嬴政满不在乎道。

闻言,素浅又是高兴,又替这后宫的妃子感到悲哀。对于嬴政而言,她们只不过是暖床和传宗接代的工具罢了。

第十章 江南水乡一游

江南风景美如画,素闻江南水美鱼肥人更美。江南女子,婉约动人,想必此行之后后宫中又要多几位美人了。

这江南之行是为了探百越的国力,所以需要扮作商人出行。后宫妃子都不是特别安分,所以嬴政一早便将素浅给叫出宫坐上了去江南的马车。

古代的马车是真的慢,连续赶了十几日路,才在路的尽头看到了百越的边境。

一连颠簸了十几日,素浅已经是疲倦不堪了,倒是嬴政十分的精神,素浅在心里叹息,她果然还是不适应古代的生活啊!

说到打探,消息来源最快的地方自然就是妓院了。

不过,她该怎么跟嬴政开口呢?若是直接说,不免有些尴尬,毕竟她是女子,让嬴政去妓院实在有些难以启齿。

正纠结着要怎么开口,嬴政倒是先想到了,便来找她商量。

“素姑娘,打探消息最快的便是妓院,里面鱼龙混杂,三教九流都有只是要委屈姑娘,扮成男子与我一同了。姑娘可介意?”说不介意是不可能的,要知道素浅最讨厌这种乌烟瘴气之地,不过既然嬴政要去,她也决定一同去看看。毕竟这古代的妓院她还真没见过。

这样想着,素浅也不再纠结,“阿正尽管放心,只要我不想,没有人可以识破我女子之身。我随你一同进去。”

听到素浅肯定的回答,嬴政松了口气,还好她没误会,不然岂不是……

既然要扮男装,不可缺少的自然是转性丸,这种奇葩的丹药还是素浅十二岁时从一本冷门的古籍中看到的。服用者在吞下丹药后在六个时辰内可变为异性,本想用来整人,却没想到还真有用在自己身上的时候。

吞下转性丸,不到一刻钟,喉结突出来了,胸平了,脸上变得有棱有角,整个人都气质一下子变的阳刚。

她再次从马车里出来的时候,一下子就被侍卫给围住了,“你是何人?素姑娘在哪?”嬴政锐利的眼神,带着煞气,向她逼来。

素浅无奈出声道:“阿正,你想杀了我吗?”空气一窒,嬴政惊讶道:“你是素姑娘?”素浅点头。

嬴政顿时有些反应不过来,“你,你怎么变成男人了?”“这是我好不容易才弄好的,像不像?”素浅反问。嬴政连连点头,“像跟真的一样,这下子就方便许多了。素姑娘做的好!”

去妓院最好的时间当然是傍晚,百越没有宵禁,百姓的夜生活可谓十分精彩。

现在还是晌午,距离傍晚还早不少,于是嬴政一行人就在这富庶的城中逛了起来。

百越的民风十分开放,每路过一些女子,总会被赠手帕和香囊,才半日,素浅便收了整整一小筐。嬴政也不差,两人坐下来相视而笑,互相调侃。“阿正,看样子这百越女子对你青睐有加啊!”素浅调侃道,“你也不差,若你当真是个男子恐怕艳福不浅啊!可惜了,你是个女子,那些心思注定落空。”嬴政边说还边摇头,就像是真的替那些女子惋惜一般。

嬴政这孩子气的模样,让素浅有些好笑,“既然你如此替她们可惜,不妨回程时一起都带回去收入宫中便是。”

闻言,嬴政连连摆手,“那还是算了吧,这么多女人我可吃不消。”

第十一章 古代妓院

夜幕渐渐降临,红楼也开始灯红酒绿起来,时不时会有喝醉的人被送出来,又会有人前仆后继进去。

一个个穿的花红柳绿的姑娘们挥着手绢站在门口招客,

嬴政和素浅相视了一眼,嬴政丢过来一大袋钱币,然后就大摇大摆的往红楼走去,立刻就被迎了进去。

素浅无奈的打开折扇,装成一副风流倜傥的模样,也随后向红楼走去。

才刚到门口,就被浓郁的脂粉味呛的她转身就想离开,想到嬴政的计划,又生生止住了脚步。笑脸迎人,做出一副轻佻的样子。

“美人儿,你们谁服侍本公子呀?嗯!”素浅轻佻的用折扇头挑起其中一个女子的下颚,对着她放电。

惹的那位姑娘瞬间就起了红霞,嬴政在楼上看到这一幕,有些惊讶,又有些好笑。因为素浅的左手正很用力的握拳,明显是一直在忍的模样,让他有些忍俊不禁。

老鸨很快就注意到了这边,快步过来招呼,“公子想要什么样的,我这都有。”

素浅抬眸,扫了一圈,实在没几个好看的,随手从身边揽过一个,搂在怀中。“妈妈,可有厢房?本公子喜静,至于这钱吗~把本公子伺候好了,钱少不了你们。”说着,还象征性的把钱袋从她们面前晃过。

见到鼓鼓囊囊的钱袋,老鸨本来就小的眼睛,笑的顿时只剩一条缝了。连连对着她怀里的姑娘吩咐,“荷香,好好伺候公子,有什么需要尽管跟妈妈开口啊!一定要把公子伺候舒服了。带公子去厢房吧!”

“是,妈妈。”荷香应道,“公子请跟奴家来。”

素浅跟在荷香身后去了她的房间,刚坐下来,荷香就问素浅想要听什么小曲?

听小曲?难道不是直接扑上来勾引她?连续听了半个时辰的小曲,素浅顿时有些困了。看到素浅露出疲倦的神色,荷香放下琵琶,走向素浅。“公子,奴家伺候你就寝吧!”闻言的素浅顿时瞬间清醒,要是睡在这她就惨了,等药效过去女扮男装的事就暴露了。

素浅瞬间起身连连摆手,“不必,姑娘不妨给我讲讲,最近这江湖上的趣事,讲的好嘛~”素浅晃了晃袖中的钱袋。

这世道果然还是钱靠谱,荷香为了钱,几乎是言而不尽。素浅听到有用信息后,就丢给她一些钱,荷香拿到钱瞬间来劲,讲到了深夜。

得到了有用信息,药效也快要到了,素浅又给了她一些赏钱就回了他们临时的落脚处。

素浅见嬴政还未回来就先睡了,直到第二天凌晨她才被嬴政叫起。

“怎么样?有打听到有用的消息吗?”嬴政焦急的问,见到他的样子,素浅连忙把自己所探的的情报联合自己的推断和盘托出。

见他脸色好些,才问他收集的消息,说到这个嬴政就来气。

他遇到了一个滑头,那女人精明得很,他套了半天都没从她嘴里得到太多有用的消息,钱花去大半,消息倒是什么的没有得到。原来如此,难怪嬴政气成这样,素浅不由得有些好笑。

“不过,有你的这些消息足够了,从你刚才说的那些,还有你的推测要是放在朝中,就算是那些老臣也没有你看的如此通透。素姑娘,你若真的是男子该有多好啊!”嬴政感叹道。

第十二章 尴尬

“我是女子有何不好?你是不是歧视女子啊!”素浅做出一副要打他的样子,嬴政连连摆手,“我不是这个意思,若你是男子就可以在朝堂上给我有利的意见。”

素浅顿了顿,“我不喜欢朝堂,又烦又不切实际,而且我在后宫里,你有想不好的事也可以来找我啊!又不是不可以,对不对,阿正?”

“这样确实也可行”嬴政赞许的点了点头,“就这么说定了,以后孤想不好的就来找你,这样你在后宫中也不会太无聊。”那我也有理由来你这待了,嬴政心想。

两人各自打着自己的小九九回房休息,素浅回房补了会儿觉,然后就出门了,在百越的坊室询问价格,到地里去看百姓种的粮食,又去看学堂中所教授的知识,全都看了一遍记在心里,回到客栈,就把自己的所见所闻用笔写下来,写在竹简上好方便嬴政看,也好让他在实行政策的时候有参照。

另一边,嬴政也没闲着,补完觉后,在想素浅立下如此大功回去该给什么封赏,不过要是素浅知道他在想这些一定给他一个爆栗,身为一国之君不好好想怎么造福百姓,怎么扩大基业,净想这些有的没的。

将竹简烘干,素浅敲响了嬴政的房门。“阿正,开一下门,我有东西给你。”

“吱呀”话音刚落,手还停在半空,门就被打开了。嬴政一脸期待,素浅将竹简从袖中取出,在他面前晃了晃,“看看,你应该会喜欢。”

嬴政拉着她坐下,好奇的打开,心情从原本的好奇到慎重,他越看越觉得可惜,为什么素浅是个女儿身,若她是个男子定是国之栋梁,可惜可惜,但甚得他心。他还未曾想到的,她都细心的想到并一一标注,实在是太贴心了。

素浅看着神采飞扬的嬴政有些奇怪,她写的哪里不对吗?干嘛一脸想笑憋着不笑的样子,很好笑吗?

这样想着素浅打算把竹简抽回来再改过,却被嬴政牢牢按住,看向她的眼睛里都有星星眼了。这是崇拜?素浅越来越懵了。

嬴政一把抱着她,在她耳边说道:“素姑娘,你真是我的福星,我真是太喜欢你了。”听到这句话,素浅猛然推开他,“阿正,你逾越了。”

温香软玉脱离,一下子有些凉意,素浅皱眉看着失神的他,转身离去,到门口时,素浅开口。“阿正,你应该好好冷静冷静。”

说罢,便拂袖离去。

嬴政看着打开的门,心里有些闷闷的,“难道是我自作多情了吗?”他自言自语到,心里有些迷茫。

素浅回到房间,捂着胸口,感受到自己心跳加速,有些迷茫,难道我对他……

不!不可以,我和他之间不可以有感情,我要保持自己的理智,我和他之间是不可能的,不可能的!素浅在心里不停的催眠自己。

回去前一夜,两人都失眠了。

回去的路上,两人之间的气氛异常尴尬,没有了之前的相谈甚欢,甚至比陌生人还要陌生。

一路相顾无言…………

在嬴政以为他们之间要止步于此时,后面发生的是让他确定了自己的心意……

第十三章 选秀风波

回到皇宫,素浅刚坐下来不久,诏书随后就到。

“素良人听旨,素良人伴驾有功,从今日起打理后宫中馈,着即册封为美人,钦此!”

素浅跪下来,“臣妾领旨谢大王恩典。”

这诏书一下,后宫立刻都躁动起来,打理中馈?这不明摆着这王后之位的属意吗?先去探探素美人的底再说。

一连几天,都有各宫妃子前来道贺,还不停的探她的口风,这什么后宫中馈她是真的不想要,一下子惹来这么多麻烦。素浅有些头疼,吩咐净心凝香闭门谢客,如果不是重要的事不要打扰她。

才没有安静多久,又迎来了一件后宫的盛事:选秀!

这个锅她是真的不想接,这个纯属是给自己拉仇恨用的。

后宫女人本来就多,而且麻烦,她这一办摆明了自己对王后之位有想法,可若她不办,也是她的不是。这烫手山芋丢也不是吃也不是,真是头疼。

“净心,凝香吩咐下去,将礼官请来,这选秀好好操办。大王那,也去请吧!”

“是,夫人。奴婢遵命”净心凝香齐声应下,都退下去办事了。

素浅一人窝在床上,烦躁的滚来滚去。

选秀之地在咸阳宫的朝阳殿,一大早就有许多的女子被送进宫,后宫一下子热闹了起来。

素浅在屋里闲着也是闲着,便起身,换了身衣服,溜去朝阳殿看新进的个个女子。

还未靠近,就十分热闹,素浅一时起了玩心。毕竟她也只有十四,还未及笄,见到古代同龄人顿时有些新奇。

宫女刚要行礼,素浅抬手,示意她不要声张,便大摇大摆的走了进去。她来的算迟了,见到有人迟到,必定是会被开刀。不过可惜的是她开刀的对象不对,所以她的结局也是注定的。

“你!”素浅抬头,四处张望,有些好奇那少女指的是谁。“别看了,我说的是你。”我?素浅有些讶异,她伸手指了指自己。“我?”

“没错,说的就是你。大王选秀可是国之盛事,你竟敢姗姗来迟,就是对大王的不敬。”少女对着素浅大声教育。素浅在心里无奈扶额,她这是招谁惹谁了?好不容易凑个热闹,也要被人说。

“大王到!”宦官尖细的公鸭嗓响起。

“民女参见大王。”众人纷纷行礼,只有素浅站在原地,微微福了福身。

“大胆,见了大王竟敢不行礼!”刚才挑刺的声音再次响起。素浅有些无语,这位姑娘是有多二啊!

她正想表明身份,嬴政却饶有兴趣的逗起那个女子来。

“你是哪里人?”少女见嬴政问她,立刻兴奋起来,“民女是户部侍郎的三女,今年十五,名唤叶巧巧。”

叶巧巧?记下你了,素浅在心里记了她一笔。居然开头就不放过我,也是醉了。

插曲暂时停下,嬴政好笑的看着嫌弃的看着叶巧巧的素浅。“爱妃不打算主持选秀了?”素浅转头,白了他一眼。“遵大王旨意,选秀准备开始,请诸位去排好队。”

“你~你是素夫人?”叶巧巧震惊,她到底干了什么?她居然一来就把最受宠的夫人得罪了。

嬴政抬手,“将户部侍郎的千金带下去取消起选秀资格。”

还没缓过劲的叶巧巧,就这么被侍卫拖了下去。叶巧巧,“……………”

第十四章 选秀开始

说实话,素浅一直以为选秀就是走个过场。以前总看电视里的选秀,发现几乎就这么一个过场,现在发现根本没有这么简单。

要经过九关才能到达大王面前,进行最后的筛选。

第一关,皮肤状态。不是要求肤如凝脂,但是皮肤必须滑嫩,白皙。

第二关,手足。手是要侍奉大王的,所以摸起来一定不能有茧。当然茧也是分类的,如果是乐器舞蹈留下的,就可以通过。脚不要求三寸金莲,至少要白嫩好看。

第三关,汗味。不能有狐臭,所以都要进行一些运动,然后会有嬷嬷来检查她们身上的汗味。

第四关,胸。胸形一定要好,胸要至少有馒头大小,那样大王才会舒服。

第五关,骨盆,也就是臀部。屁股最好大,那样好为大王诞下子嗣。

第六关,礼节。宫廷礼节要好,要知书达理。

第七关,仪态。走路要端庄,不可左顾右盼,要平视前方。

第八关,是否处子。

第九关,性知识,这个我就不说了(尴尬)。

“林慧,礼部尚书之女,年十四。”话音刚落,一个于她年龄相仿的少女就走了上来。“臣女林慧拜见大王,大王万岁万岁万万岁。”

“抬起头来,让孤看看你的脸。”嬴政有些懒散的开口。林慧抬起头,嬴政打量了她,又看看素浅,末了开口道:“浅浅,觉不觉得她与你有些相似。”

闻言,素浅也好奇的打量了林慧,然后淡淡的点头。“确有些相像,大王留下她与我作伴可好?”

“自然,你若喜欢直接开口便是。”嬴政毫不犹豫的答应。

又进来了几个,嬴政倒是饶有兴趣,素浅倒是有些昏昏欲睡。

“参加大王,素夫人。”素浅颔首,嬴政抬手,“平身。”

“民女准备了飞仙舞,可否让民女表演一段?”嬴政点头,表示允了。俞媛媛十分自信的抬手,身体妖娆的扭动,伴随着她的旋转,粉红的轻纱飞舞十分梦幻,赢政一下子就被吸引了。

素浅只是淡淡抬了抬眼,有些嫌弃,这样的表演根本没有多少技术含量,放在以前她连看一眼的欲望的没有。嬴政居然如此喜欢,真是小孩子心性。

不过还是有可去之处的,毕竟古代人保守,像她这样穿这么轻薄有透的轻纱是很大胆的做法。

嬴政一得到新玩具,就迫不及待的的带走了,留下素浅在这看那些千篇一律的反应。头疼扶额,该死的甩手掌柜。

“啊切!”嬴政抱着新的的美人,在心里疑惑,孤感冒了?

正主不在,素浅只好按自己的方法来筛选新的一批少使,以她的颜值标准来筛选。

“下一个~回去吧。下一个,还行,留下。下一个,有点胖,瘦下来应该很好看,留下。下一个,哇,萝莉,好萌。留下。下一个,…………”

另一边,已经在努力造小人了。…………

傍晚,看见外面还有一批,扶额。“让她们十人一排,一排一排进来,进来都抬头,方便我看脸。”“是,奴婢这就去。”

“第一个,第四个,第七个,第十个。下一组,第二个,第五个,第六个。下一组,第三个,第八个,第九个,第十个…………”

折腾了一天,终于把所以进宫的女生都给看完了,她都快要无聊死了,古代真麻烦!素浅心想,这个锅她迟早甩了它。

第十五章 跟随军队出征

“阿正,你来了。”已经平复心情的素浅看着站在床前的男子。“浅浅,我要出征了。”嬴政脸色沉重。

“这是你第一次去战场吧?”素浅有些担心的问,“可以带上我吗?”“带上你?这是去打仗不是去玩,浅浅你应该清楚。”嬴政有些生气。

“我很清楚,我是医者,带我在身边更加安全。”素浅依旧冷静。“你知道会面对什么吗?”嬴政有些惊讶,素浅点头。“我知道,可是你一人去我不是很放心,当初救你时你受伤的样子还历历在目。带我去吧,阿正。我不会给你添麻烦的。”

嬴政背过身,似乎在考虑素浅的做法是否可行?

最终嬴政没有说过她,反被素浅说服,出征前一日便将她带在身边。

这次出征前几日,素浅出宫了一趟,去采买了许多的药材,用来准备伤药。还买了许多的种子种在空间中,以备不时之需。

出征前一会儿,嬴政给素浅准备了一套盔甲,一套骑装,素浅换上了骑装,以方士的身份随军出征。

第一次,素浅感受到生命的脆弱,战场上不是你死就是我亡。看着前线被抬下来满身是血的战士,眼眶有了湿润的感觉,银针稳稳的落在穴位上,素浅不眠不休的医治着受伤的士兵。

可就算如此,还是有一条又一条的生命在她眼前逝去,第一次她感受到自己的无能为力。

在她的医治下,许多士兵都恢复健康又能重返战场,可是逝去的生命却在她心里留下了深深地无力感。

不!她不想再看见那么多人死在她的面前,她要结束这场战争。

“报,素方士求见。”士兵通报。

“让她进来吧!”嬴政眼前一亮,好久没有看到她来了,还真想她。

“臣参见大王,臣有妙计献上。”素浅冷漠开口,不见了当初的平静。

“有何妙计,快快说来。”没等嬴政看看,旁边的将军就迫不及待的问。

素浅侧身,“回将军,素浅以为,百越粮草充裕长期耗下去吃亏的必定是我们,不妨让在下带一部分小兵去截了这粮草,阻了他们的粮道。”

“这个计策甚好,不过素方士就别去了,孤会派其他人去。”嬴政连忙打消素浅的念头。

哪知道真的是不怕神一样的对手,就怕猪一样的队友。他身后的将军却直接派了一队精兵给素浅,然后偷偷将她给派了出去。

七个人谨慎前行,素浅看到巡逻的士兵,抬手,药粉散出,倒下一大片。

精兵们表示根本没有自己出手的机会,她药粉一撒,那些人就都歇菜了。他们只是搬运工,加保镖。

终于到了,素浅掀开帘,满满的稻谷堆了整整三个帐棚。让他们在外面待命,素浅抬手,所有的稻谷都被她收进了手镯空间。这样在其他两个帐棚里如法炮制,拿完,放了火就跑。

她回到军营还没一会儿,百越就因为粮草供应不上而想要退兵,士气大打折扣,这时候大军一下子就有了底气,一跃而上,直捣黄龙,一举拿下了百越的边境,这下只要在向前推进,拿下百越指日可待。

但是嬴政却是又喜又气,喜的是素浅立下大功,为他解决了忧愁,气的是素浅一声不吭的去干了那么危险的事,她可是女孩子,要是出事了怎么办?

第十六章 确认心意

行军打仗讲究的是兵马未动,粮草先行。百越数十万大军,一夕间粮食全无,全军饿着肚子打仗。战斗力锐减,士气亦是接连受挫,有种一蹶不振的趋势。

反观秦国阵营士气大盛,两军对垒,哪一方士气低落便容易落败。

接下来几日,又接连大败夺取了三座边城。百越国君见大势已去,三番五次派使者求和,想要臣服。

嬴政觉得这是他登基以来第一战,功绩越大越好,于是驳回了百越国君的求和,挥兵南下,一路上在素浅的劝阻下,两军交战不伤及百姓。

有了素浅的建议,嬴政在一统百越时方便不少,又施行仁政,一下子便得了民心所向。

百越国君被俘,嬴政的首战大获全胜,一下子全国上下都称颂嬴政是个好国君。

素浅在回朝后没有回后宫,她去看了百越的国君。

根据史书上记载,百越之君,俯首系颈,委命下吏。在嬴政吞并百越后百越国君在牢中过得很凄惨。素浅很想知道史料记载是不是真的?

所以她去了牢中,百越的国君并没有想象的凄惨,但沦为阶下囚的日子终究不好过。

同年冬日,传来百越国君身陨的消息,国君受不了这么大的心理落差自尽了。

素浅的心情接连好几日都未曾平复,我不杀伯仁伯仁却为我而死,终究百越国君的死有一部分是她所为。就算做好了心理准备,心里还是有了迷茫。

百越一役她居功甚伟,可她却因为过不去心里这关而病倒了。连日的高烧说来就来,昏迷中,许多怨恨的声音不停的在耳边回响。

“是你!是你害得我们家破人亡!”“我还没和孩子见最后一面~”“恶毒的女人,下地狱吧!就算死我也不会放过你。”“还我命来~”

眼前那些死去的百越士兵一个个闪过,带着怨毒,都想要拉她下去,“我不是故意的,我不是故意。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有什么用?还我们命来~去死吧!”

嬴政赶来时,见到的就是一个半死不活被困在梦魇当中的素浅,顿时又惊又怒,“方士呢?快救她,否则孤要你们的狗命!”

“大王,并非我等不愿,而是素夫人这病闻所未闻,我等实在无从下手啊!”

一片黑暗中,突然出现一个人隐隐约约的身影,“素浅,孤不许你死,给孤醒过来听到没有?”

嬴政的声音就像一柄利剑一下子劈开了她周身的黑暗,“阿正,你来了,我好想在见你一面。”强大的执念,让素浅硬是睁开了双眼,看到嬴政紧张的样子。

终于,她找到了回来的路,千里迢迢,银河暗渡,原来,他在这里。

她想笑,安慰他自己没事,弯了弯嘴角,却有眼泪自脸颊边斜斜的滑落,无声无息地沾湿被角。

嬴政伸手,温柔的为她拭去眼角的泪,“别哭,我在。”

她开心的点头,眼泪却不争气从眼角滑落,止也止不住。

嬴政此刻才发现自己已经不知不觉爱上了她。

第十七章 突如其来的表白

连续昏迷了多日,醒来看到的第一个人居然是嬴政,素浅有些意外,也敏锐的发现他们之间似乎有什么在改变……

嬴政脸上有着明显的疲惫和担忧,就算睡着眉头也是紧紧皱起,素浅忍不住伸手抚上他皱起的眉头,想要将它展开。

似乎感受到她的触碰,嬴政从梦中醒来,看到素浅担忧的容颜,情不自禁的抚上她的脸,“我不是在做梦吧!浅浅你醒了,你昏迷了整整八日。”

素浅扬起嘴角,露出一抹笑颜,安慰道:“阿正,让你担心了,我没事了。”

嬴政激动的将她抱入怀中,嘴里不停的喃喃自语,“太好了,你没事,太好了,太好了~”

抱了许久,嬴政的肚子打鼓了,“咕~”“嗤~”素浅不由得有些好笑,嬴政恨铁不成钢的在她头上拍了一下,有些恼羞,“还笑,还不是因为担心你。我去让他们传膳,说说你想吃什么?”

“唔~”素浅想了一会儿,“粥吧!我现在身体不适合大鱼大肉。”嬴政点头,就出去吩咐。

趁着这个空隙,素浅给自己把了把脉,气血有些亏损,又因为过度惊吓和愧疚,气血有些郁结。

嬴政很快就回来了,看到坐起身的素浅眉头有皱了起来,“你身体还没好,快躺下。我宣了方士,一会儿让他们给你看看。”

素浅刚想说自己身体还好,没有他想的那么脆弱,却在接触到他关心的神色,瞬间将到嘴边的话给咽了回去,乖乖的躺下,嬴政细心的为她盖上被子。

气氛一时间变得十分暧昧,“…………”“那个!”两人同时出声,“你先说!”又撞在一起,两个人顿时相视一笑,暧昧气氛立刻瓦解。

嬴政心里有些遗憾,他又想说什么,门外传来赵高的声音,“大王,午膳好了,是否传膳?”

“端进来吧!”“是”赵高应下,门被推开,一排排宫女整齐的端着菜一个个有序的摆好,然后有序的退了出去。余光看到赵高还站在身后,嬴政扫了他一眼,赵高很有眼色的退了出去,还细心的把门给关上。

一时间房间里又只剩下他们两人,嬴政率先打破沉默,“我扶你起来。”“好”素浅点头,嬴政快步走到床边,一只手托住她的背,另一只手拉着她的左手,将她拉起。将枕头立起放在她身后,将她轻轻放了下去,又将被子再次给她盖好。

随后端了煮好的粥,坐在床边,将粥舀起放到她嘴边,体贴入微的嬴政让素浅有些不习惯。她连忙转过头,不自然的开口,“阿正,我自己来就好。”

见她拒绝,嬴政也没有强求,将递出去的汤勺收回,把粥放在她手边,就坐会桌边去吃饭。

素浅伸手端起粥,慢慢的吃着,相顾无言。

吃完粥,宫人们将碗筷撤了下去,嬴政抱着温香软玉,一时间有些不想放开,不由自主的将心里话脱口而出,“浅浅,不要让我再担心了,看你如此我的心也会跟着痛,我想你永远好好的,好吗?答应我!”

突如其来的告白让素浅愣在原地,一时间不知道如何反应只好呆呆的点头,等到嬴政离开,她才反应过来,嬴政刚刚那是表白吗?!

第十八章 离开

“浅浅,你动心了!”师傅一如既往清冷的声音传来,“师傅,浅浅知错,求师傅指点。”“哎~一切早已注定,你记住由爱故生忧,由爱故生怖,若离于爱者,无忧亦无怖。绝情断念方可抽身,否则一但越陷越深恐无法自拔。”

“是,师傅的教诲浅浅铭记于心,定不会忘。”素浅认真道。“好,如此,为师便放心了。切记此只是一次你命中的劫难,不过浮生梦一场,梦醒时分梦中如何都已成过去。”

“弟子谨记。”素浅严肃应下,说是浮生若梦,大梦三生,不过梦一场,可是她心中的种子似乎也已经发芽了。

她又该在这个陌生的时空何去何从?

梦中的她放任自己从高空中落下,似乎只有这样才能得到短暂的清醒。

阿正,我该怎么办?难道我们注定只是过路人吗?那苍天为何如此残忍,给我们相知相遇相爱,却又要硬生生的将我们残忍放开…………

原谅我,我不能这么任性,既然你我之间不可能有结果,那我宁可从未爱过!

将空间中师傅给她的绝情丹取出,在短暂的纠结过后,她毅然的将药吞下,阿正,对不起……

郁结之气再次聚与胸前,胸口恍若有大石压着,一口气没上来,素浅再次晕了过去。

“唔~净心,凝香?”眼前两个一脸担忧的不就是她的两个贴身宫女嘛,她们被嬴政给送过来了,真贴心~素浅想。

心口的痛苦来的猝不及防,她一下子皱紧了眉头,好痛!我果然动心了吗?素浅心里有些迷茫,脸色一下子惨白!

师傅说过,绝情丹的药效会根据动情的程度来产生痛苦,才刚动心就如此痛苦,若彻底爱上又会是怎样的痛苦。

可她已经失去了爱他的资格,这样对他对自己都好,那样来日抽身离去才不会撕心裂肺。阿正对不起,原谅我的自私,我们只是两条相交而过的平行线,注定分离……

心口的疼痛慢慢减弱,只有掌心的疼痛在证明,一切不是梦……

师傅,徒儿做到了。可是为什么心脏没有绝情丹的药效痛的更加难过,师傅,浅浅好难过,浅浅该怎么办?

心脏好难受,就像是被人用手紧紧的握住,不停的握紧,就像是要被碾碎了一样。

绵密的疼痛牵扯与呼吸之间,无休无止,冷汗一点点的自额头冒了出来,她咬牙,不让自己陷入昏迷。

“净心,凝香,帮我梳妆,我要起来,出去走走。”素浅咬牙,强撑着起身。

净心看着脸色惨白的素浅,有些心疼,“夫人,要做什么吩咐奴婢就好,您别起来了。好吗?奴婢求您了,您如今的身子可是根本不合适下床行走。”

“凝香,你来!”素浅有些生气,虽然知道她们是为她好,但是她知道如果她再不离开,恐怕此生都再也走不了了。

将两个一脸担忧的丫头赶了出去,挣扎着起身,换好衣服,留下书信,便偷偷的扮成宫女离开。

在踏出宫门那一刻,素浅转头凝视了宫门一会儿,在心里与此诀别。

阿正,后会无期……

第十九章 医者仁心

离开了皇宫,她才突然发现自己从始至终一直都是孤身一人,一时不由得有些悲凉。

大路三千,可她却失去了前进的方向,搭上路过的牛车,漫无目的的离开了国都。

经过一处山林,素浅下了车,给了过路费,便头也不回的走进了密林。幸好,当初的竹屋被她收进了空间,寻了处幽静之处,抬手将竹屋放下,住处便成了。

只是可惜了那头耕牛,未曾将它收入空间,如今也不知如何了……

穷则独善其身,达则兼济天下。这是师傅从小便教她的大道理,如今倒是可以用上了。

若她没记错,再过一阵子,秦国便会大旱,到时候饥荒一爆发,便会有许多的流浪者与乞儿,她应该早做准备,好帮忙赈灾。

这样想着,素浅便将屋前的土地翻了翻,种上了古代的稻谷。而空间里的河边则种上了杂交水稻,两边都可收成,这样才能储存够饥荒的救济粮食。

为了不虚度光阴,素浅还女扮男装在集市中摆了个摊,专门治病救人,用来打响自己的名气。

于是人们每天早晨看到的就是一个十四五岁的素衣少年脚步轻快的走到一处空着的地方,将背上的包袱放下,将里面的一个个削好的竹筒取出,一一拼好。

很快简便的竹桌竹椅就搭好了,将作包袱的布展开一铺,一个简易的小摊便成了。

素浅优雅的坐下,等候上前的客人。

周围围观的人很多,大多是怀疑她的医术,就算有人想上前让素浅治病,也会被人劝下。

坐了将近四个多时辰,才有人大着胆子上前,“医者,俺这些天经常头晕眼花,而且还老是没力气。你帮俺看看,到底得了什么病?”

素浅点头,示意他伸出手。抬手,搭上男人的手腕,沉吟一会儿,淡淡开口道:“无妨,近日你是否经常饿肚子或者只吃半饱?”

男人激动的点头,“是啊,医者,俺家最近缺粮,饭都省给孩子吃了。”

“你这个不是什么大毛病,只不过是饿过头,身体没有饭食供应,又因为年纪在增大身体跟不上。回去后吃饱就好了。”素浅将诊断结果告诉男人。

男人道了谢后离去,有了第一个自然就有第二个,各种各样有大大小小病症的人纷纷都上前求医。

素浅一个一个看过去,都是常见的病,倒是没有发现特别严重,或是没有见过的病,这样的情况让她舒了口气,古代的病有很多都是现代医术可以医治的,但是在古代就是绝症。

考虑到遇到不少的穷困人,素浅便一边医治一边告诉他们自己的地址,并采取以物易物的方法来帮助那些的胃病的人。

若是碰上想来讨米却没有物品的人,素浅就会让他们在门前的土地上种上一排的稻谷。

时间飞逝,一转眼,素浅已经是十七八岁亭亭玉立的少女,而她这可以换去粮食的消息也被一传十十传百的传开了,人人都知在奇山处住着一个医者,他医术高超,可妙手回春,更是对百姓格外的好,很得民心。

请假

抱歉抱歉,悦悦最近有点发烧,老是头昏脑涨的,请两天假,过几日一定补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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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 医者仁心(二)

眼看天气一天天变得炎热,树林里的动物都变得烦躁起来,素浅从空间中取出一串项链挂好,燥热感立刻就消失不见。万年寒玉,果然名不虚传!

去了燥热,素浅也不闲着,眼看饥荒就要到来,她得抓紧时间把那些已经成熟的稻谷都收起来,储藏好,那样才有足够的粮食可以挽救百姓的生命。

作为一名医者,素浅受教以来从未轻视过任何一个病人,同样倘若有人像当初的嬴政一般受伤倒在她屋前,素浅也不会见死不救。

可是猝不及防的事情发生了,在这片区域内突然爆发了流感,素浅因为筹备粮食一直未曾离开过森林,直到……

“素医者,素医者,救救我!救救我!”老远就听到有人在喊她。淡淡取出转性丸,吞下,感受到身体的变化完成,她才推门出去一探究竟。

扶起倒在地上的男人,伸手搭上他的手腕,这病情!这是流感!难道饥荒提前爆发了吗?

将男人背起,带回竹屋。这个病在现在只不过算小病,重感冒而已。可没想到古人的体质这么差,小命都半条去了。

将男人放下,素浅去准备药材,将药罐置于架上,以文火烹煮,在煮药时素浅又抽空给男人喂了些水。

药香渐渐飘散在院中,素浅时不时拨动药罐里的药材,来确保药汁都融合,让药效尽可能达到完美。

“咳~”男人捂着胸前不停的咳嗽,就像是要把肺给咳出来一般,素浅连忙给他倒了杯水,让他喝下。

扶他躺下后,乐颜又去取了药罐,将里面的汤药倒入碗中,让它自然凉上一会儿,温度适中后才用汤勺一点一点喂男人喝下。

又转身去准备更多的药材,好治流感,幸好,作为一个现代人,几乎很多疫苗都打过,所以流感倒是对她不起作用。

准备好适量的药材,一份一份的放好,素浅又去熬了米粥,因为她知道很快就会有很多人想到她。

不出所料,不过一个时辰左右,又来了三四个人,不过他们的症状没有那么严重,还是初期,素浅指挥着他们煎药备粮。

人手有了,东西也都准备的差不多了,素浅敛眸,叫了其中两个病情不严重的让他们去将生病的其他百姓带来,只有这样才能一点一点控制疫情。

很快在那两个人的号召下,很快就来了一批人,素浅连忙让他们按照病情的轻重缓急来进行医治。

一碗碗药被发放到生病的百姓手中,他们就像溺水的人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一般,万分信任的将汤药毫不犹豫的喝了下去。

接连几日,不停的有人被治愈,也不的有人被送来,素浅依旧一视同仁,马不停蹄的将药配置好,照顾重病的病人,她已经好几日都没有闭眼了。

黑眼圈遍布在她眼睛四周,她整个人异常疲惫,但她还是检查这医者的本分,治病救人。

争分夺秒的与死神抢人,终于她的努力没有白费,这一片疫情区的疫情终于控制住了,并有了消失的趋势。

第二十一章 担忧

疫情在素浅所居住的这一片已经销声匿迹了,可是根据百姓所说,疫情所爆发的地方不止这片区域。这里的疫情外出从商的人带回来的,并传染了开来。

得知事情的起因素浅反而更加不安,若根据百姓的描述第一个爆发流感的地方就是咸阳城,阿正,你千万不要有事啊!

可是焦急的素浅却忘了最重要的一个事实,那就是嬴政如果出了什么意外,又怎么统一六国……

思及此处,素浅嘱咐了帮她照看房屋的百姓,然后便骑马连夜赶路,只要远远看上一眼,确认嬴政没事就好。素浅在心里催眠自己。

快到城门口,却被城门口的士兵给拦住了,素浅出示了自己的验和传顺利进城后,马不停蹄地向咸阳宫跑去。

却在半路被一则告示吸引,大王不幸染上了瘟疫,卧病在床广招天下方士,进宫为大王诊治。若能治好赐十万两黄金,封为宫医。

看到这个告示,素浅的心一下子就提了起来,嬴政感染流感了!还非常严重,都危及性命了吗?

不行我要赶快进宫!素浅越想越乱,“驾~”

终于到了宫门口,素浅将皇榜给守门的士兵看,他们很快就放行了。

素浅用冲刺的速度,一路跑进宫,只求能看嬴政一眼,只要看到他无事就好。

半路上碰到了到处讨伐百越的将军,被将军拦下,将素浅带进了清心宫,然后一大堆嬷嬷宫女按着她。

给她褪去布衣,换上华服,红色的衣襟,袖口,墨色的长裙。这不是王后的装束吗?怎么会?

素浅心里更加乱成一团,不可以,秦朝历史上没有王后,我怎么可以做他的王后?

心乱如麻,一口鲜血涌上,从嘴角留下。

鲜红的血与她惨白的脸色吓坏了一众伺候的人,她们连忙手忙脚乱的将素浅松开,将她扶上床让她躺下。

还有几个宫女连忙去报告嬴政,和去请方士。

嬴政步履匆匆的赶来,却看到躺在床上脸色惨白的素浅,他一下子慌了。冲周围的人大吼,“没看到素夫人这样了吗?还不去请方士?”

胆子稍大的嬷嬷跪在地上瑟瑟发抖,“回大王,方士已经去请了。”

嬴政看着乐颜呕血的样子,心痛的无法呼吸,不停的在心里责怪自己听信了那些谋士的计策,才会害得素浅如此。

见到嬴政自责的样子,素浅伸手,“阿正,别担心,我只是老毛病犯了,没事的,我休息一下就好。你吓到我了,我连夜策马,就为了想看你无恙。你无恙就好,我便放心了。”

嬴政听到素浅的话自责更深了,都是他的自私,如果他没有发布那个皇榜,她也不会如此。都怪我,都怪我!

方士很快赶了过来,给素浅一把脉,却发现素浅除了身体疲劳外并无有任何受伤之处,更无内伤。他检查了半天,却什么也没有发现,只好向嬴政请罪。

“臣才学疏浅,并未发现素夫人身上有任何病症除了疲劳过度,剩下并未有任何伤。望大王恕罪。”

嬴政刚要发火,素浅拉了拉他的衣袖,“不怪他,这个病我用尽方法也只能暂时延缓,他的医术已经很好了。”

第二十二章 约定

为了不让嬴政改变历史,素浅借着身体不适养病的借口,与嬴政定下了一个约定,若要娶她为妻,便以天下为聘礼,许她一世繁华。

嬴政答应了,素浅趁机把打理后宫中馈一事甩给了四位仅次于她品阶的妃子。

素浅当初以为自己被削了后宫中馈,就会有人上门找事,结果找事的没来,请安的倒是来了四个。

“嫔妾给素夫人请安!”“…………”谁能告诉她,这四个是什么情况?

虽然疑惑,但该端得仪态还是得端,淡淡抬手,“各位姐姐起身吧!我如今不过是个废人,请安这事,应是我向各位姐姐请安。”

说着就打算从椅子上下来,却被四位嫔妃慌忙阻止,她们可不敢受她如此大礼,让大王知道了,她们还有活路吗?

“妹妹千万别这么说,按品阶,我们理当向妹妹行礼。”再说你都差点被大王封为王后了,我们哪敢受你的礼呀!

见到她们十分坚持,又带有惊慌的神色素浅就隐隐猜的嬴政应是对她们吩咐过什么。这样想着,素浅也不在坚持,又坐回椅子上。

“不知各位姐姐来妹妹这是有什么要紧的事,若是需要妹妹帮忙尽管开口。”接下来自然该进入正题了,素浅心想。

“是这样,日后姐姐们日后每日都会来给妹妹请安,还望妹妹莫嫌姐姐们麻烦才好。”

“怎么会?”素浅摆摆手,“妹妹绝对不会嫌弃诸位姐姐。”

“那就好!”为首的良人似是得到了安慰,“其实这次来姐姐们是有一事找妹妹商量。”

“哦!”素浅一下子来了兴趣,能让她们重视的想必不会是小事,“还望姐姐告知。”

“过几日,韩国使者就要到我朝来觐见大王,届时大王要带一位妃嫔出席,可大王原定的是妹妹,如今妹妹卧病在床,便要从我们四位中选一位来代替妹妹出席宴会。可我们都不擅乐器,也不知用何种乐器方可不丢大王颜面,特来求教妹妹。”

“求教不好说,妹妹理当告知。不知诸位姐姐可会弹古琴?”

见她们纷纷摇头,素浅皱眉,其中一人道“我会琵琶,这可行?”素浅摇摇头,“自古以来琴筝乃是雅乐,即使是大王亲奏,也不算失礼,并非妹妹故意贬低姐姐,但琵琶却是倡优之物,身份高贵者绝不会在宴会上弹奏。”

闻言,她们都低下了头,“依妹妹之见,该如何是好?”为首的良人向她请教。

“不如诸位姐姐日后每日来我这与我一同抚琴如何?”

“妹妹愿赐教自然是我等之福,我便代大家谢妹妹了”

素浅摆手,“无妨,不过是举手之劳,能帮到各位姐姐便好。今日便请各位姐姐先回去准备一下,也给妹妹一些准备时间,明日妹妹便一一将所学教授于诸位姐姐。”

“妹妹愿意教我们自然求之不得。”她们面上都十分开心,“那我们便不打扰妹妹了,我们明日再来,告辞了。”

“好,净心凝香送送各位姐姐。”“是”

第二十三章 花园奇景

四位掌管后宫中馈的良人对刚被削去了权的素浅恭恭敬敬,一时间在后宫中掀起轩然大波,不光是后宫中各宫妃嫔,还有朝堂上那些送自家闺女为妃的官员都对此十分不解。为此已经有不少人去探了嬴政的口风,想知道素浅是不是嬴政已经内定的王后人选,这件事还传到了王太后的耳中。

而韩国使者也在道听途说中对素浅起了极大的兴趣,当然这些事素浅本来是不清楚的,却因为无意中路过花园听到各宫妃嫔在议论此事,素浅低下头,有些头疼。真是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我要做些准备才是。

她却没注意,在她转身离去时,满园的的鲜花竞相开放,此等奇景一下子就惊动了嬴政和史官,听了宦官的报告,嬴政连忙宣布退朝后,带着众朝臣来观看这一奇观。众朝臣看着花园中争相怒放的花朵,也纷纷震在原地,太史受到诏令匆忙赶来,看到满园的奇景连忙扑到在地,“恭贺大王此乃百年难得一见的奇景更是祥瑞之兆,恭喜大王,贺喜大王。”其他大臣见此也纷纷跪在地上,一同道贺。

“诸位卿家平身,同喜。”嬴政俯身,扶起官位最大的臣子。“谢大王。”

素浅刚回清心殿,还没坐下,又被前来传召的宦官给叫回了花园,看着满园争相怒放的鲜花,她的右肩忽然一痛,一阵蓝光闪过,又消失无踪。诸位大臣惊讶的看着这一幕,嬴政连忙上前,“没事吧?我帮你看看。”说着在素浅猝不及防时掀开了右肩,一朵清丽圣洁的蓝莲花展现在众人眼中。

似乎是发现周围气氛不对,嬴政转头,却看见众位大臣目不转睛的盯着素浅裸露的右肩看,嬴政冷哼,众人才察觉自己的失态,纷纷转头。

素浅连忙拉上自己的衣服,嬴政看着她出神,太史令没有眼色的打断了嬴政,“恭贺大王,素夫人应是仙女下凡,是来普渡众生的,更是说明大王福泽深厚。”

听到太史令的话,素浅的眉皱起,嬴政倒是十分高兴,大手一挥,“赏!”

“素美人端庄淑睿,知书达理,更承上天福泽着即册封为夫人,赐黄金万两,绫罗绸缎千匹。”素浅敛眸,淡淡行礼,“谢大王,大王万岁万岁万万岁。”

“爱妃免礼。”嬴政正要俯身扶她,素浅却在凝香的搀扶下先行起身。嬴政眼神暗了暗,收回伸出去的双手,在宽广的袖中,手紧紧握拳,似乎是想通了什么,片刻之后又放开。

“有此奇景,不观赏未免太可惜了,来人去取桌椅来,今日本王要宴请诸位卿家一同观赏这奇景。”“是”宦官退下去吩咐,其他臣子纷纷谢恩。素浅也再次行礼,谢恩。

直到晚宴开始,都没有其他妃子的到来,素浅有些疑惑,却被嬴政拉到龙椅上坐下,见此诸位臣子心里纷纷明了,这王后之位是非素浅莫属了。

第二十四章 净心的担忧

自从服了绝情丹,时不时就会引发心绞痛,极其容易吐血或是手脚无力,素浅为自己把了把脉,蹙眉,身体气血亏损,心脉有些受损,身体极为虚弱。如果再不将身体补起来,并勤加锻炼,以古代的医学水平,她怕是很快就会归西了。师傅说过,她的大劫在二十三,四,若是提前离去便会化为游魂,无法回去。

“啧!”自从师傅上次师傅托梦后,她又一顿折腾,将原先处于平衡点的身体均衡给打破了,又加上这些日子时常呕血,食欲不振进食又少,就算再好的身体也要被拖垮了。思及此处,素浅扶着床沿起身,来到书房,提笔写下补气血的药方和每日的进补药膳。

“净心。“素浅轻唤,净心听到素浅叫她,连忙进屋,行礼。”净心在。“素浅拿起书桌上的竹简递给她吩咐道:”吩咐膳房,按上面所写来送药膳和汤药。”“是,净心这就去。“净心伸手,恭敬地接过竹简退了下去。凝香在净心走后,连忙进屋伺候。

一进屋,看到素浅只身着里衣站在书桌前,惊得跳脚,”主子,您怎么只着里衣就出来了,若是受寒了可怎么的好,您身体才刚有起色,怎么能如此轻贱自己,奴婢这就去吩咐,伺候您更衣洗漱。“还不给素浅反应的时间就跑了出去。不过一会儿,就领着一帮婢女匆匆进来,飞快的给她穿衣,伺候她洗漱,直到一切妥帖的才罢休。素浅无奈,但她说的不无道理,便也不制止,任由她摆弄。

刚梳妆洗漱完毕,净心也办完事回来了,见里面热闹,便也没来打扰,只是看着便觉得庆幸,当初分配工作是她们没有财去贿赂指派宫殿的宦官,于是只落得洒扫这座空殿的下场。眼看着其他同时进宫的女子都为自己谋了好出路,只有她们怕是要在这做一辈子婢子,孤独终老了。

却在分配到这的第三十日,天上砸下来一个巨大的馅饼,她们洒扫的宫殿有主了,而她们也被因为人手短缺被指给了现在的主子,素良人。主子来到第一日,她们两个便被主子提为了一等宫女,成为了她的贴身婢女。从那日后,她和凝香再也没有看过他人的脸色,曾经同时入宫的那些女子都来巴结,赏赐更是从未断过。

想到这,净心看着正安抚凝香的素浅眼里闪过的是忠诚和信赖。主子对她们是极好的,大王每每赏赐之物,主子从不吝啬,但凡是她或是凝香有喜欢的都会赐予她们,也可以说是有求必应,待她们如同自家姊妹一般。只是不知为何,自从上次一别主子回来后便是有些萎靡不振,身子也是每况愈下,如今更是十分憔悴。看到她和凝香是看在眼里疼在心里,一碗又一碗汤药不停的送来,可主子的病却毫无起色,眼看着她日渐消瘦,自己却也无可奈何,只能干着急。

还好今日主子的精神劲倒是比起前今日好了许多,看着让人稍稍安心了些许,想到这,净心长舒了一口气。而素浅的目光也在此时看了过来。

第二十五章 琴声悠扬

听到声响,素浅抬眸,看到净心正倚在门口看着她们。”回来了就进来吧,现在天寒不用守在门外,天寒了就守在屋里吧!免得受寒。“”是。“净心走进屋,关上门,还没开口,就被凝香给怼了,”主子既然直到天寒为何还不好好保护自己的身子,这天寒地冻的主子也不知道爱惜自己的身子,竟然只穿里衣便到处走。“

”..............“似乎今日还真是她理亏了,好吧,只能这样了。“凝香,我又不是故意的,我答应你日后绝不糟蹋自己的身子就是了。不生气,乖~”虽然觉得哪里画风不对,不过这样安慰凝香最有效了,这丫头最是吃软了。果不其然,凝香不过一会儿就欣喜的抬头,”主子不骗我?“”不骗。“素浅摇头。”那便好,有主子这样承诺过凝香就放心了。“

看着得了便宜还卖乖的凝香,素浅有些无奈,净心的眼里有些笑意。岁月静好~

”净心,为何这几日那几个良人未曾再来讨教?“素浅看到琴才忽然想起,那四个良人已经有几日未来了。”回主子,是大王吩咐了,您身体未曾痊愈,让她们不许再来叨扰您。说是过几日的宫宴要带您出席。“闻言,素浅惊讶地站起,”他说要带我参加宫宴?“”是的。“虽然不知道主子为什么怎么惊讶,但老实回答总是对的。

“是吗?”素浅叹息,“这样也好,那几个良人在这么短的时间也学不到什么,与其让她们去丢大王的脸,倒不如让我去。至少可扳回一城,罢了,净心将我的琴取来,我再练练吧!~“’是,奴婢这就去。”

素浅在凝香的伺候下披上一件保暖披风,出了里屋去小榭。净心凝香抱着需要的小机和琴跟在身后。到了地方,净心凝香连忙摆好小机和古琴,在素浅坐下的同时,她们将香榭四周的帷幔放下来挡风,从外面看只能看见几个朦朦胧胧的身影,更添加了一丝神秘感。

素浅将双手放于琴弦之上,左手按弦,右手勾挑,悠扬的琴音想起,琴声带有洗绦心灵的力量,一下子拂去了人们心里的烦闷,嬴政刚下朝,经过后宫,听到琴声,不由自主的停下脚步,静静聆听。悠扬的琴音仿若轻柔的微风,拂去了他心中的烦闷,还给他一片净土。

沉浸在琴声中,素浅并没发现嬴政的到来,直到一曲终了,素浅停下手,从意境中醒来。悠然的琴音截至,嬴政睁开眼,看向素浅,感受到身后的目光,素浅回头,连忙起身,“臣妾拜见大王。”嬴政连忙伸手扶她,“孤不是给了你不必行礼的权力了吗?快起来,你身体还没好别跪在地上,小心受凉。”“好。”素浅在嬴政的搀扶下起身,“大王怎么有时间来我这?”

“过几日便是给韩国使节的接风宴了,孤来看看你的身子好些没有,孤希望到时候坐在孤身边的是你。”嬴政看着素浅非常认真的开口。“谢大王关心,臣妾已经无碍了,定不会让大王丢脸。”素浅不着痕迹的从他的臂弯中挣脱,“大王还有其他事要忙,臣妾就不留大王了。”说完就,施了一礼,抱着琴离开,留给嬴政一个清冷孤寂的背影。

第二十六章 接风宴前夕

素浅走到香榭的转弯角,回头看着嬴政远去的背影,抱着琴背靠着柱子无力的滑落,泪珠夺眶而出,顺着脸颊滑落在地上绽开一朵又一朵泪花。为什么,明明告诉过自己不能对他动心,但是看着他离去的背影心脏却比绝情丹发作还要痛,是我错了吗?

绵密的疼痛牵扯于呼吸之间,无休无止。冷汗一点一点自额头冒出,她咬牙意识开始恍惚。鲜血涌上喉头,从嘴角滴落,在浅蓝色的裙摆上绽开点点红梅,黑暗渐渐将她吞噬...........

再次醒来已经回到了房中,嬴政趴在床边睡的似乎极不安稳,连做梦眉头都紧紧皱起,像是梦到了什么让他烦恼的东西。感受到有人要进来,素浅连忙闭上眼,均匀地呼吸,仿若还在睡梦中。

“吱呀!”门被轻轻推开,嬴政身边的宦官走了进来,轻声叫醒嬴政,“大王,该上早朝了。”嬴政轻手轻脚的起身,又久久的看了素浅一会儿才转身离去。听到门关上的声音,素浅松了口气,再次睁开眼,眼底的不舍一览无遗。“我怕是中了一种名为嬴政的毒了,无药可医,无药可解,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己飞蛾扑火却无法挣脱。”素浅喃喃自语。

“净心,进来帮我梳妆。”素浅轻唤,门外一直守着的净心和凝香听到素浅的呼唤连忙推门而入,一个扶她起身,一个为她更衣,然后伺候她梳妆。梳妆完了,净心连忙叫凝香去请宫里的方士,而净心则留下照顾素浅。“净心,我让膳房准备的药膳和汤药呢?”素浅看了看时辰,已经是午膳时分,却未见药膳。

“回主子,膳房与药房不知您已经醒来,所以未曾准备,奴婢这就让人去通知他们。”净心连忙回答,并遣人去告知膳房和药房。“净心,我睡了多久?”素浅揉着还有些晕的头问,“回主子您这次昏睡了一天一夜,后日便是为韩国准备的接风宴了。”“是吗?我这次竟睡了这么久。”

‘大王那有派人来说什么吗?”“回主子,有的。”“什么?”“大王说,让您好好休息,若后日您还未醒,他便不带妃子参加接风宴了,就当他未曾说过。”“................“阿正,你为何要待我如此之好,我终究回负你,为何...........

“方士来了,快请进。”老远就听到凝香那一嗓子,“嗤~”素浅没忍住,心里的难过一下子去了大半,凝香拽着方士的袖子,火急火燎的冲进房中,看到素浅坐在梳妆桌前,连忙将方士拽到梳妆桌前。“主子,方士奴婢请来了。”“婢女冒犯,却也是关心我的身体,还望方士见谅。”素浅见到上气不接下气的方士有些无奈,连忙替凝香赔罪。

方士摆摆手,表示自己并不在意,“夫人的婢女担心夫人也是人之常情,在下并未生气,只是在下实在太累了,还望夫人容在下喘口气再为夫人诊治。”“那是自然,来人赐坐,奉茶。”“谢夫人。”方士一屁股坐在凳子上,坐了一会儿又喝了口茶,才缓过来为素浅诊脉。

“夫人胸口郁气极重,又因常常吐血,如今气血两虚,臣为夫人开些养气补血的方子,为夫人调理身子。”“..........不必,还请方士多留一会儿,帮本夫人看看一会儿的汤药对本夫人可好?““自然这是臣的分内之职。“”那边劳烦先生了。“

第二十七章 接风宴(上)

一大早素浅就被人给吵醒,前院隐隐传来劝阻声,和推嚷声。“净心,怎么了?一大早这么吵?”门外的净心听到她的呼唤,连忙进屋,“回主子,今日为韩国使者准备的接风宴,门外的声音是因为,出席重大的场合需要提前进行沐浴,梳妆,和各类装扮。门外的是大王派来为您装扮的宫里的老嬷嬷,她们卯时便来了,如今已经等了将近半个时辰,眼看时间快不够了才和凝香在前院争执。”“原来如此,”素浅了然的点头,“让她们进来吧!”

移步帷幔后,半人高的木桶中已经放满了温度适中的热水,水面上放上了瑰红色的玫瑰花瓣,淡淡的花香弥漫开来,净心为她脱去里衣,踏入木桶中温热的水温一下子就让她浑身放松,两个婢女分别站在木桶的两旁一个舀水往她肩上浇,一个不停地撒玫瑰花瓣。泡了两刻钟,素浅在老嬷嬷地搀扶下起身,婢女为她擦干身上的水。

净心凝香进来伺候她穿上以黑为主曲裾,曲裾的领口和袖口以红色为主,以金线勾勒,看上去十分稳重和尊贵。穿完衣服,又被拉到梳妆台前,这次不是净心和凝香动手,而是老嬷嬷。素浅看着自己的头发被老嬷嬷各种摆弄,被插了许多发簪,手也没闲着,被戴上一个晶莹剔透的玉镯,加上素浅自身带来的玉镯正好左右对称,又给素浅上了一层浅浅的妆,一通折腾下来时间刚刚好。

素浅正想起身,脖子上传来的重量一下子就让她体会到头重脚轻的含义是什么了,一个趔趄,还好净心及时扶住她,素浅站稳后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扶头。现在她知道电视剧里的演员有多不容易了,真的是让她有点忍不住想要骂娘。

好不容易适应了头上的重量,素浅松开了净心地搀扶,优雅地稳步向前。她到的时候绝大多数的人已经都到了,富丽堂皇的殿中,身着薄纱的舞女正在跳舞,其他宾客时不时喝着酒欣赏着歌舞。而嬴政正坐在正上方最高的位子上观看着众生百态。在这个时候若是进去,怕是万众瞩目吧!素浅有些犹豫,身后不知谁推了她一把,一下子踏进了大殿,同时响起的还有那尖细的公鸭嗓,“素夫人到!“

果然和她想的一样,一进大殿许多无数目光集中在素浅身上,素浅昂首挺胸优雅的走向最高的地方。快靠近时,嬴政对她伸出手,”上来。“素浅伸手,嬴政用力一拉,就将她拽入怀中。见此一幕,下面的人神色各异。

刚坐下,发难的来了,”大王,我国的王偶得一样异宝,据说天下间无人能将其全部解开,我过的智者也只解下一个便束手无策,贵国人杰地灵,想请贵国的智者为我王解开此难题,如若可全部解开,我国愿年年上贡。并奉上此次带来的一些奇珍异宝,如若不能,还请大王赐一物。“

”哦,何物?“嬴政追问,”和氏璧!“嬴政脸色瞬间变黑,”大胆!“”大王这是不敢吗?“韩国使者出言相激。嬴政毕竟年轻气盛,”有何不敢?呈上来!“见嬴政上当了,韩国使者笑得得意,仿若胜券在握。

一个木盒被送了上来,打开一看,嬴政懵了,素浅笑了。摆在木盒中的不是别的,是素浅小时候玩过的九连环。但是素浅并不打算说出来,她也想看看秦朝的人能不能解开。

一个又一个文臣被叫来,却终是无从下手,素浅旁观了半天,嫌弃的撇了撇嘴,真没用。她十一岁就解出来了,都一把年纪了还没她聪明。很快所有人都试了一遍都无从下手,眼看着秦国要输了,素浅淡淡走上前,结果使者手中的九连环,在心里默念:下一,下三,上一下十二下五,上1十二下一上三、上一下十二下四、上十二下一下三、上一下十二下七,上1十二下一上三、上一下十二上四、上十二下一下三、上一下十二上五、上十二下一上三、上一下十二下四、上十二下一下三、上一下十二下六、上十二下一上三、上一下十二上四、上十二下一下三、上一下十二下五、上十二下一上三...........

“叮!”一声脆响,一个环被解开,在众人惊讶的目光中,素浅淡定的继续解,一个又一个环被解开,最后她手上拿着散开的九个环。众人“...........变态!”韩国使者(#°Д°)

第二十八章 接风宴(下)

看着众人目瞪口呆的样子,素浅很淡定的将解开的九连环在韩国使者面前晃了几晃,韩国使者的脸色从青到紫,又变红了,紧接着又黑了。

下一刻,韩国使者连忙跪下来请罪,“请大王赎罪,小的有眼无珠,贵国人杰地灵,我国甘败下风。”嬴政转头向她看来,似乎想听她的意思,韩国使者秒懂,立刻向素浅拜下,“夫人,小的有眼无珠,请您饶了小的吧。”素浅看着嬴政顿了顿,“两军交战不斩来使,更何况现在是两家缔交百年之好更是不应见血,便放过他这一次吧!”嬴政点头,“夫人说的有理,便饶过你这一次。”

“谢大王,谢夫人不杀之恩。”韩国使者连忙谢恩。深怕嬴政反悔,有了这一通敲打,韩国使者倒是安分了许多,接风宴进行的很顺利,之后便是千篇一律的歌舞,和商议韩国每年的上贡。

韩国使者将他国君主拟定的上贡表呈给嬴政看,嬴政毫不忌讳的将上贡表摊在素浅面前,“夫人认为,这些可有问题?”见到这一幕,韩国来使团中有一人眼神变了变,将这个事情记在心里,软肋有了,这秦王也就不难对付了。只要拿捏得当,呵~定是一枚很好的棋子呢~

正看表上的呈条,忽然感觉脊背一凉,有些心慌,这种感觉已经好久没有了呢?有人这是要算计我吗?素浅微微垂眸,让人看不到她眼里的情绪。“大王,这些东西臣妾怎么会看得懂,大王真是给臣妾出了个难题。这些不应该是大王自己看吗?”素浅假意推脱,眼角的余光,向使者团里扫去,果不其然,看到了一个躲在其他人之后的男人,浑身的气势根本不是那些侍卫可比的。有意思!跟她玩心计,正好好久没碰到这么有趣的人了。

收回目光,看着嬴政一无所觉的样子,素浅在心里叹息,阿正终归还是差了些,虽然赢过了吕不韦那个老奸巨滑的贼子,却还是缺少经验。

嬴政仔细的查看了上贡表,确定没什么问题后,对韩国使者点头,“可以,日后便这样上贡吧!孤答应不会再对韩国出兵,希望我们两国互相扶持,亲如一家。“”谢大王。“韩国使者连忙谢恩。”那臣便替我家大王谢过大王了。“

嬴政为了表示诚亲民,亲自下台去扶他,看着韩国使者装出来的感激涕零,素浅满满的嫌弃,真假!素浅撇了撇嘴,低头吃摆在自己面前的糕点,一副置身事外的样子。嬴政他们又谈了一会儿,素浅静静的候在一旁旁听,有不妥之处她便假意自己无聊插上一句或故意弄出一些声音,将韩国使者的小算盘打破。嬴政也很聪明,见到素浅神色不对,立刻回想刚才的对话,然后马上纠正回来。

谈了一下午,韩国使者半分便宜都没占到,反而是一不小心又签下了一笔不菲的不平等条约。

离开时韩国使者哭丧着一张脸,在心里祈祷回去大王不会砍了他。

第二十九章 异国他乡(一)

看着韩国使者离去,素浅心里的不安越来越强烈,为了弄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素浅假装身体不适,提前离开,却在半路上后颈遭遇重击,昏了过去。还真是,验证了啊~在昏过去的一瞬素浅想。

再次醒来时,眼前有布条遮挡,无法看清自己身处何处?但周身的摇晃却很熟悉,这种感觉是........马车!也就是说自己正被人带走,但是去向未知。有布条挡着绑她的人没有发现她已经醒来,”公子,我们为何要将她绑来,看秦王对她的态度不一般啊!“韩国使者的声音在上方响起,”她就是嬴政的软肋,只要拿捏得当,嬴政还不是得低头。“另一个声音响起,”公子说的是,臣愚笨,幸好有公子一同出使,带了她回去想必定是大功一件。“

另一个声音的主人看样子就是素浅注意到的那个男子了,没想到他竟是韩国的公子!事情变得棘手了!

不过也好,这样正好给了嬴政一个开战的理由,而我也可以神不知鬼不觉的离开嬴政身边,那样就不用再煎熬了..........

又行了一日,马车上的人才觉得不对劲,按说晕个一日也就醒了,怎么会还不醒?不会有什么事吧?这样想着,连忙将素浅拎起,看见她惨白的脸色,干皱的嘴唇和气若游丝的呼吸,一下子惊了。连忙给她喂水,并找了个方士给她看病。哪知大夫竟说,素浅命不久矣!说是本就体弱,还接连几日水米未进,已经回天乏术了。

这下绑她来的人瞬间炸毛,他冒着危险好不容易绑来威胁嬴政的人质,就这么没了?越想越气,一连请了好几个方士都是相同的结果,他们顿时气馁了。看着还在”昏迷“的素浅,一怒之下将她丢在路边,扬长而去。

感受到人已经离去,素浅勾唇,指尖一动,一柄匕首出现在她手上,将绳子割断。素浅的双手得到了解放,活动一下已经变紫的双手,血液流通后,素浅解下了蒙在眼睛上的布条,陌生的服饰提醒着她,自己已经被带出了秦国,如果她没猜错的话,素浅敛眸,这里应该是韩国境内了。割断脚上的绳子,按摩了一会儿,感到不在那么麻木后,素浅缓缓站起身,将匕首收回空间,从空间中取出一根嬴政赏的金条去钱庄兑换韩国的货币方足布。

不一会儿,素浅再次从钱庄出来的时候已经是一个小富婆了。果然古代最麻烦的事就是每到一个地方都要入乡随俗,去布坊制办了几套韩国的服饰,幸好战国时期各国的女子发型几乎没有什么改变,素浅倒是不用再找人去学。

衣服有了,现在之差一处安定之所。但是韩国不知道有没有向秦国一样的验和传呢?有的话就麻烦了。想到这素浅觉定去试探一下,戴上面纱,她来到一家客栈前,深吸一口气,”掌柜的,来间上房。“”好嘞!小娘子楼上请!“没有问我要身份证明,那就是不需要,看样子韩国无需身份证明,素浅松了一口气。到了客房门口,掌柜给了素浅一把房门钥匙,”掌柜的,多少钱?“”十釿(jin)“素浅从袖中取出一个荷包,数了二十个布币给掌柜。掌柜收了钱笑眯眯的去了。

落脚之处暂时找好了,素浅躺在床上,思考下一步该怎么走............

第三十章 异国他乡(二)

素浅一大早起身,在客栈大堂用了早膳,向掌柜问了这附近有哪家有空置的宅院有出售的意向,问清楚后,素浅沿着掌柜说的一路向宅院的主家走去。到主家门前,却看到主家房门紧闭,素浅只好伸手握住门上的铜环,敲了敲门。”请问,有人吗?听闻主家有意向出售宅院,奴家初到此地想要买下主家的宅院安置下来。“素浅话音刚落,门就被打开了,里面的人开门看了素浅一会儿,见她一身衣服并不富裕,有些怀疑,”你真的要买?“”是。“素浅点头,”还望夫人行个方便。“

说着,就从胸前取出一连串的方足布在女子面前晃了晃,女子见此,怀疑消去大半,”那个宅院除了有一阵子没用,里头的家具都一应俱全,你若能给我五百釿那宅院钥匙和地契即可便可给你。““好,“素浅了然的点头,从腰上取出两串,又从胸前又取出三串,一并递给她。身上的重量一下子去了大半,一手交钱一手交货,从女子手上接过地契和钥匙,去官府登记过后宅院算是彻底归到素浅名下了。

从官府出来,素浅又去奴隶市场向中人雇了几个干粗活的洒扫婆子,让她们收拾宅院。不到半天洒扫婆子们就将宅院打扫干净了,素浅回了一趟客栈退了房,向掌柜到了谢。回来的路上,素浅又去了一趟铁匠铺,让铁匠给她打造一柄软剑,可以卷起来的那种,和一百个飞镖,付了定金,素浅回到家,遣散了洒扫婆子。

走进书房,素浅找到几个空白的竹简,将其中一个打开,研好磨,用毛笔蘸了墨,悬腕沉思了一会儿,素浅在竹简上用英语写下了对未来的规划,和接下去的计划。写完,素浅放下笔。拿起竹简吹了吹,又将竹简放到太阳下,让字迹自然烘干。过了一会儿,素浅估摸着差不多了,才拿起来用手指抹了一下,没掉色,才满意地将竹简卷起来,收入空间中。

眼看还有一下午时光,也是无趣,素浅从空间中取出玉笛,吹奏起现代的古风曲。清淡的笛音幽远悠长,从远处听来仿若天边传来的仙乐。连鸟儿也飞来停在院里的树上倾听,还时不时的叫上几声,像是在应和素浅的乐曲。一人一笛一树鸟远远望去仿若一幅画卷。

时间过的很快,素浅沉浸在音乐中,久久无法自拔,当她醒过神,不知不觉间已是傍晚,该吃饭了。素浅收回玉笛,从空间里取出一吊钱放在腰上的空隙处,踏出院门去附近的酒楼点了几个小菜吃了一碗饭,用过晚膳,素浅摸摸有些涨的肚子,边散步边消食,一路回了她的新家。

回到院中,肚子还有些涨,素浅在院中站定,开始打太极,手摸着一个无形的球,身体变得轻柔温软,但又让人感觉里面潜藏着无限的力量,随时都有可能冲出来,轰出一声巨响。双手往上提,一只脚在地面划出一道清逸出尘的弧线,虽然看似很轻,但若是有人被踢到,必然要摔个大跟头。

打完一套完整的太极拳天已经黑了,素浅收了势,回屋洗澡睡觉。

第三十一章 拜师

如今自己会文,会医,唯独不会用兵器,唯一会的也就只有银针和飞镖了。还有七年,阿正就要攻韩,我得在这段时间里赶紧去找一个会兵器的人拜师才行。

这样想着,素浅休息了一晚,第二日晨起时遣散了洒扫婆子,整理了一些行李,雇了一辆马车。素浅打算就近处理,古代的高人总是都很喜欢找清净之地隐居,所以素浅打算先去附近的山中寻找。

走之前,素浅去了一趟铁匠铺,取她定做的软剑和飞镖,路过药铺时顺便买了些药材,边上路边制作迷药,毒药,和解药装在随身的锦囊中,方便防身。

路上遇到了一批强盗,一批山匪,被素浅用迷药迷晕,又用毒药威胁将他们吓退。

行了半日的路,马车停了下来,马夫敲了敲车厢,“小娘子,到了。”闻言,素浅起身,掀开门帘,四周一片幽静,素浅满意的勾唇,这个环境,弄得她也想隐居了。

从袖中取出一袋方足布丢给他,“劳烦了,请你先回去吧。”马夫接过荷包,乐呵呵的走了。素浅仔细打量起周围,一个有趣的发现让她开心起来。

这里有人生活的痕迹,还有九宫八卦阵,虽然布的不咋滴,素浅有些嫌弃的撇了撇嘴。但好歹也是找到了,说明她的推测并没有错。

嘴角微扬,踏入人为开辟出的小径,“呲!”破空声传来,素浅侧身,几只羽箭擦身而过,又有破空声传来,素浅敛眸,向后一个下腰,羽箭从眼前飞过,一个左侧翻,又是几只羽箭擦身而过。

似乎羽箭射光了,不再有破空声传来,素浅直起身,抬眸,观察周身的陷阱,还真是什么都有啊。拌绳,索套,网罩,捕兽夹,土坑,应有尽有啊~

嘴角抽了抽,不过这陷阱布置的还真是差呀!一眼就能看清全部,莫名的嫌弃。

精准的避开一大堆显而易见的机关陷阱,很轻松的就走进了阵心,眼前的景象让素浅惊艳。

虽然是简单的茅草屋,但屋前屋后一片挺拔秀气的翠竹林,用竹竿制作的篱笆将茅屋周围一块地给圈起,围了一个简单的院子,由于屋子位于半山腰,周围隐隐有烟雾缭绕,踏入这里就会以为置身仙境一般。

“哎呀!女娃子,你从哪来的,竟然能破老夫的九宫八卦阵,不错,不错。”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老头,正站在素浅身后,摸着微微有些花白的胡子,满意的大量素浅。

素浅转身,施礼,“打扰老丈了,素浅入谷只为学些兵器,若打扰到老丈还请老丈恕罪。”老头摸着胡子,眼睛都快眯成一条缝了,“好啊!丫头,小老儿喜欢你这样知书达理的丫头,既然是来拜师的,还不叫声师傅来听听。”

素浅有些惊讶,随后也了然了,连忙跪下,“弟子素浅,拜见师傅,师傅在上,请受徒儿一拜。”“好好好!”老头一下子连说了三个好,激动的将跪在地上的素浅扶起,“从今日起,你便是我的弟子了。”

第三十二章 拜师(二)

老头将素浅扶起,摸着胡子笑道:“好好好,老夫终于找到中意的女弟子了。”小老头就像得了糖的孩子,高兴的一蹦三尺高。“来来来,跟为师去一个地方。”素浅跟在小老头身后,进入了竹林,,她惊讶的发现里面也另有乾坤。

银色飞瀑从高耸的山崖上直泻而下落入崖下幽深的水潭之中,潭水清澈隐隐能看见游鱼,竹林前是几间竹屋,简单而干净。“为师也没有什么好的住处,只有几件竹屋你可嫌弃?”素浅摇摇头,“这里环境清幽,素浅本就喜静,对这里着实十分喜欢,怎么会嫌弃呢!”

“那就好,小老儿姓荆,名琼于,在两年前也算是大名鼎鼎的人了。”荆琼于摸着自己的胡子,看着素浅的反应,见她没有惊讶,也没有露出贪婪满意的点头。“丫头,为师问你,你为何想要学兵器?”素浅神色一凛,认真回答,“为了保护自己所想保护的人。只有自己强大才又能力可以保护他们。”荆琼于点点头,“说的没错,只有自己强大才能保护自己想要保护的人,你这丫头真是太对小老儿胃口了。”

不过素浅没有意识到一件事,那就是民间的武器是被管控的,弓啊,箭啊之类的很难买到,于是导致了素浅后来学弓箭的时候废了不少周折,这是后话,暂且不提。

“丫头,你如今会什么剑法,舞一段给为师瞧瞧,为师给你指点指点。”“好。”素浅点头,从腰间抽出软剑,稍稍犹豫了一下,毕竟她的剑术实在是一言难尽啊。

素浅抬手挥剑,衣袂飘飞,剑随身走,剑光如电幻化出无数朵炫丽的剑花,见此,荆琼于点头又摇头,素浅有些好奇,“师傅,你为何点头又摇头?”荆琼于叹息,“你这剑法是好,可是你却并未用于实战中导致你舞此剑法有种华而不实的感觉。”“是吗?”素浅点点头,“那依师傅之见,弟子该如何才能改进。”荆琼于摸着胡子,神色一凛“如要改善此只有实战方可。只是你可做好杀人的准备了?”

听到实战素浅没有多说什么,却在听到杀人时惊讶的看向荆琼于,“师傅让弟子杀人?”“对,你没听错。为师知道对你来说太过突然,为师不会勉强你,为师给你十日时间让你考虑。若十日后你还是做不到,为师传授为师所习的剑法,只是比起你的那套剑法终究会差上不少。”说完,荆琼于就去了其中一间屋里。

杀人么?素浅抬手,看着自己白皙柔嫩的手陷入了沉思。很早之前师傅就教导过她,医者可救人亦可杀人。可是她的手下从未有过亡魂,毫无意外都会被她一一就会,可如今这双为救人而生的手却要杀人,想到这里,素浅猛然握拳,她做不到,就算当初拦路的山贼想要杀她,她也只是下药将他们迷晕,她只求脱身不愿伤人性命。可如今................

第三十三章 决心

在这里的第一晚,素浅却因为荆琼于的给的抉择而失眠了,杀?不杀?两个念头在心里徘徊不定,潜意识中素浅更偏向于不杀,但是晚餐时荆琼于的话却让她偏向于杀。师傅的话仿佛还在耳边回响,“丫头你既然有想要保护的人,如此心慈手软只会让你的家人死在你面前,你好好想想吧。”

莫名的素浅想起她和嬴政初见时嬴政满身是伤的摸样,不由得咬牙,她绝对不像在见到嬴政伤的那么重,她要保护他!

怀抱着这样的执念,素浅睡了过去,第二日清晨,她就早早的起床,在院中练剑。荆琼于起来时见到这样的素浅满意的点头,有些事还是自己能想通的好。从屋中搬了张椅子,坐在屋檐下看素浅舞剑,时不时提点几句。练了几日,看着素浅完全掌握了用剑的技巧,荆琼于边拿起剑,与素浅对打,一交手,荆琼于就有些无语。为什么呢?自己新收的这个女弟子也太坏了吧,尽使些阴损招数,招招功向各个命门,将他逼得连连跳脚。

抹了把汗,荆琼于有些无奈的开口,“你这丫头,进步的倒是快,只不过你这招式也未免太过狠辣了吧!招招皆攻命门,若非为师经验足,差点被你给打伤。”闻言,素浅摸了摸鼻子,有些心虚,她本身就是医者,人的身体结构她再清楚不过了,自然知道打哪儿最有效。

之前纠结了半天,结果是她想多了,她的实战对象只有师傅,只有学的差不多了才会和别人打杀。剑术很快便学完了。在素浅纠结第二项学什么的时候,荆琼于已经替她想好了,那就是..........弓箭!

只是练习的靶子是那些尾随而来的山贼,荆琼于让她用活人练习箭术。你没有看错,是用活人练习箭术!活人!

素浅拿到弓箭,走出屋的时候看到师傅给她准备的‘箭靶’,嘴角抽了抽,这’箭靶‘还真是有够生动的,一个个涕泪横流。想到自己之前的誓言,素浅眼神一凛,举起弓,另一只手从身后的箭篓中取出一只箭,搭在弦上,对准了其中一个’箭靶‘。拉开弦,将弓张开成半月状,放手!箭若流星一般划过射中了’箭靶‘头上的束发,深深插入其中。

’箭靶‘被吓得浑身颤抖,一股尿骚味从他的身下传来,素浅嫌弃的捂住鼻子,”啪啪啪!“荆琼于拍手,”不错,你拉弓搭箭的很熟练,准心也很不错,最重要的是你终于克服了杀人的心理障碍,为师相信假以时日你定是一员猛将。”听到猛将二字素浅右眼皮跳了跳,她只是想要保护自己想要保护的人为什么会成为猛将?这都是什么鬼啊!

虽然心里不停的吐槽,但是良好的教养让她保持住了脸上的脸色不变让别人看不出她在想什么..........

“你的箭术,与剑法都练的差不多了,为师问你可想学轻功?就算打不过也方便逃跑“听到这话,素浅小鸡啄米般点头,”自然是想学的。“作为一个现代人,她实在是很好奇古代人在没有维亚的情况下是怎么飞檐走壁的,这个问题到现在还是个未解之迷,她实在是好奇的紧。

第三十四章 轻功

“丫头,你可看好咯!”荆琼于轻轻一跃,身体便腾飞出去,素浅惊讶的看着这一幕,有点打破了她的世界观。人类的骨骼也可以这么轻?这不科学?荆琼于秀了一圈,很快又飞回来站好,“怎么样,丫头?想不想学?”素浅连连点头,自然是想的。

看到素浅十分感兴趣的样子,荆琼于神秘一笑,拍了拍素浅的肩,语重心长道:”那你可要吃些苦头了。“说完便回了屋,也没有教素浅新的招数。

吃过午饭,荆琼于将素浅带到了一座悬崖前,让她用绳子拴住腰,趁她不注意,将她推了下去,”啊!“突如其来的失重下了素浅一跳,荆琼于的声音从头顶上传来,”丫头,想学会飞檐走壁,先学会习惯这样的高度吧!对了,在晚饭前没爬上来今日的晚饭你便没得吃了,加油,小老儿在院里等你。“说完,荆琼于就拍拍屁股走了,让素浅一个人在悬崖上吹冷风。

看着十几米高的山,素浅嘴角抽了抽,虽然以前采药时没少爬山,但是这座山也太高了吧!还没有飞勾和安全措施,也太危险了吧!素浅深呼吸一口气,从空间中取出攀岩手套,防止自己手受伤,又戴上护膝之类的,做好安全准备,素浅才用力抓住绳索,一步一步努力向上爬。不断因为手脚无力而停下脚步,在原地稍微休息一下,素浅就继续向上爬。

实在是太累了,好不容易爬回悬崖边,素浅完全什么形象也不要了,直接就地躺在地上,一动也不想动。浑身无力,躺了一会儿,身体稍稍有些缓过劲来,素浅才坐起身,给自己的四肢按摩,缓解肌肉酸胀。又休息了好一会儿,素浅才颤巍巍的站起身,向竹屋走去,等她到时,夕阳西下,已是傍晚。

荆琼于坐在院中等她归来,看见她满身的尘土,和满是倦意的脸色有些不忍。”丫头,饭菜在厨房中,你回来有些晚,你热一热便可吃了,吃完便去休息吧。“”是。“素浅点头,拖着疲惫的身体去吃了晚饭,又去河里洗了澡,换了身干净的衣服就上床睡觉了。

她终于体会到沾枕即睡是什么感觉了,睡过去前素浅想。浓浓的疲倦向她袭来,不过片刻就进入了梦乡。荆琼于站在院中,久久不语,最后他叹了一口气,”我是不是对丫头要求太过严苛了?她毕竟是个还未及笄的女孩子。“荆琼于沉思了许久,最终决定让素浅练一日休息一日。

第二日,素浅从梦中醒来,看了一眼窗外,已是辰时,她起晚了。正要起身,浑身酸胀感让她僵在原地,十分难受。荆琼于听到屋里的动静,开口道:”你第一日训练强度太大,你的身体受不了,以后便练一日歇一日,以免你身体受不了。“听到荆琼于的话,素浅才不再挣扎着起身,她尽可能缓慢的坐起身,给自己按摩。

待到身体不再那么酸胀,她做起了瑜伽,防止会变成金刚芭比。瑜伽配上按摩,素浅的身体柔韧度更强了,而且四肢的肌肉酸胀也很快消下去。才半日,她便可自如的运动。

第三十五章 下山

荆琼于惊讶的看着才半日就像没事人一样的素浅,嘴角扬起一抹弧度,他果然没看出,这丫头果然天生就是习武的料。在他惊讶的目光中,素浅背着一小整筐石头,在山上跑上跑下。跑到没有力气,就休息一会儿然后起来继续跑,荆琼于看着执着的素浅有些不解,和心疼,她只是一个女孩子却如此能吃苦,他真的很难想想她曾经究竟经历过什么?才让她这么的执着。

除了日常的训练,荆琼于亲眼见证着她从一开始的气喘吁吁满头大汗也不曾停下,汗水一次次浸湿衣服,拖着沉重的身体在山上山下来回不停的奔跑,连续一个多月下来,她已经可以背着近百斤的石块轻松的在山峰上下穿梭,动作迅速。轻功也已经有些小成,普通的飞檐走壁已经不在话下。见此,荆琼于欣慰的摸着胡子,满意的点头,唯一让他想不明白的怕就只有这丫头从外表看完全看不出一丝练家子的样子,倒更像是世家里的千金大小姐。

”丫头,你现在可以告诉为师,你为什么要学这些打打杀杀的东西了吗?“荆琼于摸着胡子,躺在素浅做的摇椅上问.“因为~”素浅沉吟了一刹那,“素浅有想要争取的东西,有素浅想要保护的人,而达成这些的前提,就是自强,只有自强才有能力能保护所想保护的人,所以素浅才会成为师傅的弟子。”

回答完,素浅望了荆琼于一眼,他没有说话,只是坐起了身,陷入了沉思。

“师傅,师傅?”素浅唤了两声荆琼于还是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素浅不再开口,而是回屋去做饭,还特地下山买了两瓶小酒,用作饯别。

勾人的饭菜香气从厨房里飘来,隐隐还有酒香,将荆琼于的馋虫给勾了上来。

荆琼于收回发散的思绪,抬手抹了把嘴角可疑的水迹,起身向厨房走去。见荆琼于来了,素浅淡淡开口道:“师傅饭菜做好了,徒儿温了您最爱喝的酒。”听到有酒,荆琼于眼睛一亮,连忙上前帮忙将饭菜端出去。

饭菜上桌,素浅将温好的酒从灶炉内取出,给荆琼于倒上,并给自己倒了一杯清茶,以茶带酒敬荆琼于,“师傅,徒儿不胜酒力以茶代酒敬您一杯。”说着就将杯中的茶水一饮而尽。“这第一杯,谢谢师傅对素浅这一年来的照顾,素浅在敬您一杯。”见到荆琼于将杯中酒喝完,素浅拿起酒瓶给他满上,“这第二杯,谢师傅将生平所学教于素浅。”

两杯酒下肚,荆琼于感觉有些上头了,对素浅摆手,示意不必在意,他既然认了素浅这丫头做徒弟自然会倾囊相授。素浅看着酒气上头的荆琼于眼底闪过一丝愧疚,若师傅知道她想做的事一定会帮她,可是自己不能那么自私,毕竟这是师傅从小长大的地方,她不希望师傅因为她而背上骂名。

素浅将荆琼于背到他的房间,将他安置在床上,拿着行李连夜下山,唯恐会拖累了师傅。

第三十六章 猫系少年

走在大街上,素浅漫无目的的逛着,要怎么样才能在不引起注意的情况下办起属于自己的势力,素浅边想边走。一个身穿锦服的少年慌不择路撞进素浅怀中。“站住,小乞丐,把包子前给我!”听到前面的吼声,怀中的少年瑟缩了一下,却没有再跑,而是将素浅抱的更紧了些,“阿姊,蕴儿终于找到你了,姐姐蕴儿怕,姐姐不要再走了。”

感受到怀里的少年对自己的依恋,素浅一脸懵,她什么时候有这么大的一个弟弟了?

正在她愣神的当儿,包子铺的掌柜已经带着店小二冲到她的跟前,“小娘子,你怀里的那个小乞丐麻烦交出来,或者你把包子钱付了也可以。”掌柜怒气冲冲到了素浅跟前,却也没有太过无礼。“掌柜可以告诉我这小子做了什么让掌柜这么生气吗?”掌柜以为素浅是来拖时间的,刚想骂人,却看见素浅笑眯眯的从怀里掏出的一连串方足布立刻改了口,“小娘子,我也不瞒你说,你怀中那个小子是秦国人,因为爹娘来韩国经商而在这里落户,不过这些年的生意不景气,他的爹为了躲债东躲西藏,不要他们娘俩,而他也从锦衣玉食的公子哥变成了街头行乞的小乞丐。不巧的是他娘也再前些日子因为受了风寒而没有钱看病而撒手走了,只剩下这小子一个。”

“以前我家夫人可怜他时不时会接济他一下,但是如今生意也不景气,我自己家都难以糊口,这小子还偷我家的包子,你说该不该打?“掌柜的样子是越说越来气,素浅低头看着瑟瑟发抖的少年叹息,罢了,就当是同情心作祟,伸手安抚的摸了摸怀里少年的头,抬起头,“掌柜,他偷了多少,我付。”

“真的?”掌柜脸上闪过欣喜,“不多不多,也就七布币。”素浅顿了顿,从怀里取出七布币递给掌柜。掌柜乐呵呵的带着店小二回了,怀里的少年抬起头,眸中满是倔强,“阿姊给多了,根本没有那么多,他是坏人.“素浅看着他满身的泥污,只有一双星眸还闪闪发亮,在星眸中素浅惊讶的读出了依赖。

”没关系,现在没事了,阿姊走了。“素浅将他从怀里扒开,跟他告别后,向之前买下的宅院走去。身后却多了一条小尾巴。素浅走几步,身后的小尾巴就跟几步,却永远保持在五步之内。素浅转身,小尾巴就会可怜兮兮的看着她。素浅不胜其烦在一个巷口停下,身后的的小尾巴也听了下来,”小弟弟,你到底要跟我到什么时候?”

回答他的是少年水润润的眸子和偃着的小嘴,见到素浅转身,他扁了扁嘴扑上来,带着哭腔道:”阿姊不要讨厌蕴儿,蕴儿会乖的,阿姊不要丢下蕴儿,阿姊不要生蕴儿的气,不要再把蕴儿丢下了。“再次感受到怀里的少年对自己的依恋,素浅有些惊讶,他们明明是陌生人,为什么会这么依赖她?

第三十七章 小拖油瓶

看着少年对自己的依赖,素浅有些摸不着头脑,但唯一可以确定的是这小子赖上她了。正想推开他,却看到他眼里的受伤收回了手,转而抱住了他,”蕴儿不哭,阿姊带你回家。“素浅轻声哄着,眼里尽是怜悯。”真的?“怀里的少年开心的抬头,”阿姊不会不要蕴儿了吗?“

”不会。“素浅怜爱的摸着少年有些脏却柔顺的长发,主动伸手拉着他的小手向宅院走去,一路上都是少年开心的笑声。素浅推开宅院的大门,看着有些积尘的房子皱了皱眉,转身就要去人牙子那。”哎呦,稀客呀!“才刚进牙婆家牙婆惊讶的声音就传来,”牙婆,我来你这雇几个粗实婆子打扫打扫我那庭院,价钱好商量。“

”好嘞,这就好办了,还有其他需要吗?小娘子尽管吩咐。“素浅将一串方足布丢在桌上,”这是定金,麻烦快一点,做的好还会有更多。“牙婆看到一整串的方足布眼睛都看直了,立刻在最短的时间内把她要的人给凑齐了,在最短的时间里将庭院打扫干净,留了两个供使唤的丫鬟后,素浅就带着半路抱上来的弟弟去做了几身衣服,给他洗了个澡。

换好衣服出来的少年让素浅眼前一亮,湿漉漉的眼眸里闪烁着星光,整个人带着小奶猫的的气息,”蕴儿,你还没告诉阿姊你全名叫什么?“”不,不知道,蕴儿就是蕴儿,蕴儿就叫蕴儿啊!“素浅看着认真回想的少年,眼里有连她自己也不曾察觉到的温柔。

连续走了好几家店买了不少给蕴儿的生活用品,买的差不多了,素浅停下脚步,转过身,很认真的开口问道:”蕴儿没有自己的名字吗?“少年停了下来,看着她,”阿姊,给蕴儿取个名字好不好?“少年眼里的一眼望到底,清澈而明亮,带有着期待。”好。“素浅低头,看着小跑到她跟前的少年,伸手摸了摸他的头,”蕴儿乖,以后蕴儿就叫素星蕴好不好?““好~”星蕴抱住素浅,毛茸茸的头在素浅掌心蹭了蹭,就像一只向主人撒娇的猫咪。

素浅看着仿佛小动物的星蕴,叹息,自己最受不了这种类型的孩子了,超可爱而且超级讨人喜欢,让人讨厌不起来。算了,反正自己也不差这一点闲钱,就当养只人形猫咪吧!这样想着素浅又伸手揉了揉星蕴柔软蓬松的长发,掌心的触感让她爱不释手。更让她喜欢的便是星蕴一个劲的向猫咪一般蹭她,十分的依赖。

真的是超级可爱!可爱到犯规!素浅的少女心一下子就泛滥了,找了一间邻近的小屋,素浅将给星蕴买的生活用品都放了进去,然后吩咐丫鬟将所有东西都准备好。

安顿好后,素浅起身就要走,却被星蕴拉住了,“阿姊要去哪儿?蕴儿也要去。”素浅转身,“阿姊不去哪儿,阿姊就在隔壁,有事记得叫阿姊啊!”说完,正想走,星蕴拽住素浅的袖子,“阿姊不要走,阿姊陪蕴儿一起睡,蕴儿很乖的,蕴儿不会闹。”

第三十八章 开始实行计划

好不容易将星蕴哄睡,素浅起身,去了书房,查看了自己所剩下的金条,只够初期运营,如果要长期还是需要东西来填补这个漏洞,时间不多了,她要抓紧时间。素浅暗暗握拳,指甲掐在手心,留下深深的指甲印。该从哪里先开始入手呢?素浅托腮想着。

不知不觉中睡了过去,星蕴半夜起来上茅房发现素浅不在身边,书房的灯亮着,轻手轻脚的进书房,看见熟睡的素浅,去了挂在屏风上的披风轻轻给素浅披上,又轻手轻脚的离开,回到自己的房间暗暗发誓,自己一定要努力让阿姊不要这么累了。

翌日晨起,素浅一抬头,身上的披风滑了下去,揉了揉惺忪的睡眼,看到披风时眸里满是温柔。“净心,进来伺候我梳洗。”下意识地呼唤,却并无一人应答,素浅猛然清醒,她都忘了,她已经不是素夫人了。素浅敛眸,心情有些低落,好久没有见到她们了。

“阿姊,阿姊!起床了,太阳都要晒屁股了!”星蕴活力的声音从门外传来,一起传来的还有丫鬟们的劝阻声。素浅起身梳洗,很快的换好了衣服,打开门。

明媚的阳光照在身上,暖洋洋的,春光正好。见她出来了,星蕴灵活的钻过丫鬟们的包围,扑到她的怀里,蹭了蹭,“阿姊,你身上好香啊!蕴儿喜欢阿姊身上的味道,好好闻。”素浅宠溺的揉乱了星蕴的长发,“蕴儿,今天阿姊带你去逛街,顺便买些奴仆。”

“真的!”一听到可以出门,星蕴高兴的一蹦三尺高,素浅看着他开心的样子有些不能理解,昨天明明刚刚逛过街,今天却还是兴致满满。

一上街,星蕴就牵主素浅的手不放,好像生怕把素浅弄丢。好奇的左看右看,却始终不肯松开素浅的手,看到他眼里的依赖和恐惧,素浅在心里叹息,

进入奴隶市场,星蕴虽然好奇的东张西望但是却紧紧的抱住了素浅的手臂,听到时不时传来的惨叫,星蕴身体不停的颤抖。感受到他的害怕,素浅抱住星蕴安慰道:”蕴儿别怕,阿姊买几个人就走。”

素浅对着迎上来的奴隶主淡淡开口:“我要五男三女要刚及笄,及冠,价格好商量,但是我要自己选。”“好的,请小娘子稍等,小人这就去将货物带上来。”

不消一会儿,一群少男少女被拷上铁链赶到了素浅面前,素浅让他们伸出手,将所有人的体质都确定了一遍,伸手点了三男一女,“只有这些了?”素浅有些失望的转头看着奴隶主。

“这自然还是有的,不过这价钱嘛~”奴隶主打量着素浅的服饰,有些不屑。

狗眼看人低!素浅在心里腹语,从袖中腰封处取出七八串的方足布,奴隶主惊讶的看着素浅,意识到自己的失礼,连忙赔笑道:“是小的狗眼看人低,小的该死,小娘子放心,下一批货马上就来,您稍等稍等啊~”

第三十九章 星蕴的烦恼

看到第二批货,素浅嘴角抽了抽,所谓的好是长得好么?依旧一个个伸出手,素浅如法炮制,却十分失望只有两个根骨好的,将那一男一女收入身后,再次看向奴隶主,“没有了吗?”眉眼间难掩失望。

见此奴隶主唯恐生意不成,连忙拍拍手,又是一批走上来,这次素浅倒是没有失望顺利选到了自己要的人。丢了三吊方足布给奴隶主,接过奴隶主递来的卖身契,“不用找了。”素浅摆摆手,带着他们分批回家。

一回到家,星蕴就从素浅的怀中离开,跑进屋里,半天不肯出来。素浅以为他是吓到了也没有在意让他自己缓缓就好了,去叫他吃饭的时候却听到房里的哭声,素浅心一紧,难道他出什么事了?推门进去,星蕴一看看见她来,就哭着跑来,边哭边说:“蕴儿会乖的,阿姊不要不要我?”

这一出弄得素浅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她什么时候说不要他了?难道是那些丫鬟在乱嚼舌根?想到这素浅眸中冷光一闪而过。“阿姊怎么会不要蕴儿呢?这话你听谁说的,看阿姊怎么罚她们!”话音刚落,怀里的小子连连摇头,“不是姊姊们说的,而是阿姊今天买了那么多哥哥姐姐不是不要蕴儿了吗?”

原来是这样,素浅有些啼笑皆非,“蕴儿乖,阿姊不会不要蕴儿,那些哥哥姐姐阿姊有用,不是不要蕴儿了。蕴儿不哭了,该吃饭了,好不好?”

“咕~”素浅刚说完,星蕴的肚子就配合的打起了鼓,星蕴伸手捂住自己的小脸,“阿姊不要再看了,蕴儿羞羞。”

“好。阿姊不看,蕴儿跟阿姊去吃饭,好不好?”素浅轻声哄着,“好。”星蕴萌萌的奶音应着。

素浅拉着星蕴坐下,给他夹菜吃,看着瘦弱的星蕴,素浅眼中带着隐隐的心疼。见阿姊不停给自己夹菜,却没有动过碗里的饭菜,星蕴懂事的夹起一块肉放在素浅碗中,“阿姊也吃。”“好。”素浅也端起碗,扒饭。

吃完饭,丫鬟们收拾了碗筷,素浅拉着星蕴来到院中。院中,买下的五男三女已经在等素浅了。见到素浅的到来,他们议论纷纷。“你们都是我特地选出来,从今天开始你们的主子只有我,不服从命令下场只有死!”

素浅强硬的态度让他们心里一惊,开始正视起他们名义上的主人。

“从今天开始不管你们曾经是谁,经历过什么,从我买下你们那一刻起,你们的主子就只有一个!”“啪啪!”素浅拍了拍手,丫鬟们端着八碗茶站在他们跟前,“喝了这碗茶,若你们有任何背主的念头,就会生不如死。不喝的就再发卖回奴隶市场去。”

听到要把他们发卖,他们纷纷从丫鬟面前的托盘上拿过茶水一饮而尽。

素浅满意的看着他们将茶水喝尽,“很好,从今天开始你们就是我的暗卫头了。”素浅起身,走到他们面前,给他们赐名。“风、雨、雷、电、冰、云、木、金,谢主人赐名。”

第四十章 训练

看着跪在自己面前的少男少女,素浅抬手,“起来吧。等下会有裁缝来给你们做衣服,明天开始,我会正式的训练你们,如果有受不了的,就回奴隶市场去。好了,今天就自己再这院里逛逛熟悉熟悉环境。散了吧!“

“是。”他们纷纷行了礼,各自下去。男子纷纷去找宅院里的空置房间安置下来,而女子都围在素浅身边嘘寒问暖似乎都是想讨好她。一大堆同龄的女孩围在身边叽叽喳喳吵得素浅头疼。素浅皱眉,“我让你们都散了,没听见吗?”

见到素浅发怒,她们纷纷四下散去。

下午,成衣店的裁缝就来给他们量身制作衣服,他们都很欣喜,看到眉头都不皱一下的素浅,他们在心里都喜欢上了这个面冷心热的主子。只是他们不会想到等待他们的是什么样的魔鬼训练.............

第二天,素浅看着他们欣喜若狂的去换上素浅给他们买的新衣服,早早的就在后院里等素浅的到来。素浅一到,什么都没说,只是当着他们的面打了一套太极拳。在众人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之际,素浅淡淡开口:“从今天开始,为期一周,你们要把这套拳给我打熟练,完不成就不准休息。好了,接下来,跟着我学。”

“把拳打出去,用力要均匀,不然敌人没受伤,反而是出手的人受伤了,说出去岂不是笑掉别人大牙?用力!继续!不许停!再练一炷香的功夫休息。翠儿点香!”“是”翠儿连忙拿着已经准备好的香点上。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春日的阳光温暖和煦,但是太阳下扎着马步训练的众人依旧一身都是汗水。

素浅其实也是心软,看到这些和她差不多大的孩子在她的逼迫下训练,还是有些淡淡的心疼。她总是在他们训练完后让翠儿他们过去给他们药浴,来缓解他们一天的疲惫。还教了他们一套按摩手法,用来去除肌肉酸痛。一连接触了几个月,他们对自己的小主子也算是有些理解,但他们却愿意为了她去努力。

因为小主子一直都没有将他们当作奴隶看待,也没有对他们呼来喝去除了平时训练严一些,对他们可以说是非常的好。小主子想要完成的事,他们也会努力甚至拼上性命也愿意替她去完成,只求不看见她脸上的愁容,是她将他们从那个地狱里救了出来,还给了他们自尊,让他们知道原来人生还有另一种活法,为了在意的人而活..............

素浅看着面前焕然一新的众人,满意的点点头,“很好,恭喜你们通过了,从今天起,你们就是独属于我一人的暗卫。接下来的半年,我会教你们各种类型的知识并择优培养你们。回去收拾一下,一会儿到书房集合。解散吧!”说完,素浅先去书房将自己准备的那些经商教学竹简一一摆好,接过翠儿递来的茶淡淡的坐下品茶。

还剩四年了,而自己的势力还一点起色都没有,素浅眯了眯眸子眼里闪过一丝焦急。

经过之前六个月的相处,他们都知道素浅讨厌不守时的人,都很利落的换好衣服,齐刷刷的出现在书房。素浅坐在主位上淡淡扫了一眼桌子,他们立刻会意的在定制长桌的两旁坐下。“现在拿起你们面前的竹简,看一遍上面的内容。“

第四十一章 建立

“看的懂吗?”素浅皱眉,看到他们一脸懵逼的表情,“不认识字?”所有人连连点头,素浅头疼抚额。她还真是没有这么多时间教他们识字,“翠儿,这城里有教书先生吗?”素浅有些奔溃的问。“回小娘子,没有,这穷乡僻壤的哪会有什么识字的呀!“

“我的天,”素浅奔溃的趴在桌子上,缓和自己的情绪。安慰自己,没事,大不了在花半年时间教,总会好的,总会好的.........

长出一口气,素浅起身,将桌上的竹简读了一遍,并给他们解释了一遍,然后开始教他们识字。

素浅发现无论是古代还是现代,男生对于数理化都比女生要理解并学习的快。于是人也分出来了。风、木、掌管财务,雷、电掌管情报系统,而云、冰、待在她的身边扮作随身侍婢,金、雨的隐藏手段比其他的人高超用作打探消息和暗杀。

素浅庆幸的是这第一批都根骨不错,头脑也不错,将他们培养出来后素浅也不担心会出问题,毕竟他们身体里还有生死蛊,虽然这是必要手段,但其实生死蛊还有个作用就是可以让宿主百毒不侵,也算是一种护体神器。

还有四年零二十几天,阿正我一定会在你到来之前做好万全的准备,为你一统天下,助你登上帝位。这怕是我唯一能为你做的了吧!

闭上眼,胸口隐隐作痛,我果然还是动心了,呵~素浅在心里苦笑,一滴泪悄然从脸颊滑下,滴在冰冷的地面,留下一个浅浅的痕迹,又很快被地板吸收消失了痕迹,就像从未出现过一样。

“唔~”气血逆行,鲜血涌上喉咙,血腥味在嘴里蔓延开来,从嘴角流下,素浅从袖中取出手帕,捂在嘴上,将血迹擦去,将染了血的手帕收进空间,从桌上去过茶壶,倒了一杯水漱口,又将水生生咽了下去。走到梳妆镜前,看到自己惨白的脸颊,有些难过。自己所剩的时日不多了吧!不知道能不能看到阿正登上那至高无上的位置了...............

从空间里取出银针为自己止痛,又打开胭脂水粉盒为自己上了一层腮红,看到脸上看不出惨白的脸色才满意的停手。挽起左臂的袖子,伸手搭上自己的手腕为自己把脉,乱成一团的脉象让她心一沉,秀眉皱起,已经是强弓之弩了吗?

不,我一定可以!我还没看到他坐上那个位置,我怎么舍得放手,绝对......不放,就算不能出现在你的面前,至少可以远远的看着,我还没有看厌他怎么舍得撒手.................

用力握拳,指甲深深陷进肉中,留下四个月牙形的血痕,手上的痛让她的意识努力维持清醒,右手撑着梳妆台,借力起身,却一个踉跄,倒在地上。房里东西倒地的声音立即引起了外面的注意,云、冰,一进来看到虚弱的素浅大惊失色,连忙一人一边将素浅架起,轻手轻脚的将她在床边放下,服侍她躺下。

冰守在床边,云则立刻跑出去找方士。

第四十二章 韩非子(上)

“你醒了?“一个清朗而微有些低沉的声音打断了我的思绪,不知是不是错觉,听来竟觉得有些耳熟。

素浅睁眼,看到一双清澈澄静如黑宝石的眼睛,那眼里的笑意犹如水波划过黑宝石,熠熠闪动,一身白衣纤尘不染,一头如墨的长发只随意地披着,,超然出尘又带有着一种贵气。

“你是?”他依旧看着我微笑,清亮的眼眸,看着看着也觉得有些眼熟,似乎在哪里见过,可是又想不起来。

这时,冰从屋外跑了进来,“多谢公子救我家娘子,烦请您让一下身,让奴先服侍娘子喝药。”“好,”男子利落起身,让冰走进。冰将素浅扶起在素浅身后垫上枕头,将汤药舀起来,递到素浅嘴边,素浅闻了闻,都是补药,张嘴吃药。

吃完药,素浅又被冰服侍着躺下,男子又坐回床边,“公子是?”素浅试探地问。“韩子,这是寒舍。”他礼貌地回答。而素浅心里却翻起惊涛骇浪,韩子,不就是赫赫有名的韩非子吗?一脸平静道谢,“多谢公子施以援手,公子的恩德素浅定不会忘,若有需要素浅的地方大可言明。”

韩非子看着十分认真的素浅点了点头,“想必小娘子是因为身受重疾而为了不连累家人所以才会病倒在这穷乡僻壤之中吧!”这一问,是想知道她的来历吗?素浅被子底下的手用力攥了攥床单,“奴家本是秦国人,听闻韩国有神医才寻医至此,没想到,医未见人就先病倒了,承蒙公子相救,让公子见笑了。”

“怎么会,”他摆摆手,“小娘子孝顺,如何能说是见笑。我这有最好的医者,小娘子暂且安心的在此暂住,将病医好了再走,岂不妙哉?”“这~”素浅有些迟疑,“这于礼不合,本就已经劳烦公子,实在是不合适再叨扰公子。说着,作势就要起身,却被韩非子按了回去。

两人的距离一下子拉近,素浅猛然睁大眼,韩非子也意识到他们的姿势有些逾礼,连忙起身退开,“方才是我逾越了,望小娘子赎罪。”

“咳~”素浅从被子里伸出手,摆了两下,表示自己没有生气。“奴家知道您不是故意的,奴家没有放在心上,可否帮奴家叫一下奴家的贴身婢女冰,劳烦公子了。”

冰一进来,就感受到尴尬的气氛,连忙对韩非子说:“公子我家小娘子要更衣,公子可否回避一下。”借此理由支开韩非子。韩非子走后,冰连忙跪下来,“冰向主子请罪,冰保护不力,愿受惩罚。”

“起来吧!”素浅淡淡开口,“这不怪你,这个病我没有告诉过你们,罪不在你。”冰抬头,眼里有泪珠在打转,“主子,我们都快吓死了,您怎么会有这么严重的病,如果不是韩公子恰好路过将你带到这里,您可能就~就~“后面的话冰不说素浅也猜到,不过早晚有这么一天,这一点素浅倒是想的很开。

第四十三章 韩非子(下)

早就知道绝情丹服下的后果,素浅倒是早就有了心里准备,却忽视了周围人的感受,看到眼前冰因为担忧而哭红的眼睛,素浅叹息,是她想的太少了。

说起这个问题,素浅打量四周,华丽而舒适的雕花檀木床,床边摆着一个镂空雕花的香炉,香烟袅袅从炉中升起。房间内的物品一应俱全,紫檀木的衣柜,摆放整齐的梳妆台,富丽堂皇的雕梁画栋和光滑的大理石地面,还有门外那些影子像是等候的侍婢,都无一不显示着她所在的地方不简单。不过这样的装潢,素浅只在秦宫里面见过,但略输一筹。

看样子,她现在是在韩国皇宫中,应该是韩非子的寝殿的偏殿。在冰的服侍下穿好衣服,起身梳妆打扮,打扮好了。素浅被冰搀扶着走出殿,云则搬了一张坐塌放在素浅身下,素浅坐在殿外晒太阳。

韩非子见她出来,有些惊讶,“素娘子身体抱恙为何不多卧床休息,反而如此走动,万一感染了风寒该如何是好?”说着就要让人过来扶她回去。素浅摆摆手,“谢公子关心,若一直卧床不起,奴家的身子骨怕是会废了,稍稍活动对身子有好处。”

“是吗?倒是在下孤陋寡闻了。”说着,韩非子挥手让那些婢女退下。

“公子愁眉不展,可是遇到难事了?”素浅看着韩非子纠结的眉眼不知这么的就问了出来,似乎感觉到自己的唐突,素浅连忙闭上嘴。

看到素浅有些担忧的神色,韩非子一下子心情一下子好了许多,“谢姑娘关心,若姑娘当真能为在下解惑,还望姑娘用过晚膳后来寝殿。”

寝殿?这个时候的韩非子是很得韩王倚重的,所以他的寝殿里应该有很多奏折,这么贸然的去他的书房会不会被怀疑故意接近别有用心呢?

带着满满的纠结,素浅用过晚膳,正在纠结要不要去,已经有宫女来请她了。“素娘子,二公子有请。”

素浅带着纠结的心情,在云的搀扶下起身,跟在宫女身后,去韩非子的寝殿。还没等她想出对策,引路宫女就通报“公子,素娘子到了。”

“请她进来吧!”韩非子温润的声音从殿里传来。

宫女为她打开门,“素娘子,请跟奴婢来。”素浅还没有想好怎么办?韩非子的人已至跟前。他挥退了宫女,却似看透了她在紧张什么?没有让云一并退下。

“素娘子不必担心,在下对娘子并无非分之想。”眼前的韩非子彬彬有礼,而且说话流畅,实在是不像历史上记载的那样有口吃,果然历史有时候还是有偏颇的。

“素娘子,素娘子?”见素浅盯着他发呆,韩非子被盯得十分不自在,连忙在她眼前挥手试图唤醒素浅,并阻挡她的视线。

素浅回过神,发现自己的失礼,连忙收回视线,“抱歉,素浅失礼了,望公子见谅。”连忙抬手施礼。

“无妨,只是在下很好奇,小娘子为何一直盯着本公子的脸出神,莫不是……”

第四十四章 出发

韩非子故意没有将剩下的话说出,让人浮想联翩。

素浅的脸颊一下子绯红,“韩公子请你不要乱说,奴家对你并无男女之意。”见素浅被他的玩笑惹怒,韩非子连忙道歉,“素娘子,在下只是与你开一个无伤大雅的玩笑,还望素娘子不要放在心上,若是让你生气,在下在此赔罪。”见他也不是有意的,素浅也不打算计较,“即使玩笑便好,不过这样的玩笑还望公子日后莫要再开了。”

见素浅的脸色又有变差之向,韩非子连忙转移话题,他随手从桌上拿起一个奏折,将它打开,摊开再素浅面前。“素娘子请看,”素浅低头,认真将奏折看了一遍。原来是为了旱灾头疼,根据上面写的情况,看样子与之接壤的秦国那边想必也是不容乐观,就是不知道阿正是不是也再焦头烂额。

想着想着又走神了,看到素浅陷入沉思的样子,对面的韩非子眼里闪过欣赏。似乎是想起了什么,素浅抬头,”韩公子,你可知道旱灾地的周围河流的情况?““这倒不是很清楚,不过,根据呈上来的奏折上所写,只怕那河虽大,但是却是十分遥远。怎么,素娘子这样问可是想到了什么好的方法?”

好的方法自然是有的,这里虽是古代没有水管,但是竹子确是空心的,只要将竹子打穿,就可以做成水管,只要打通一条合适的沟渠,就可以解决这次旱灾。只是不知道阿正那里怎么样了?素浅眼底闪过担忧,又很快隐去。

“办法是有了,但是,韩公子,奴家需要去受灾区看一下当地的情况才能给出最合适的方法。”素浅自信的回答。

“这个自然是可以的,过两日我便要动身前往受灾区巡查灾情,只是素娘子的身体怕是受不了舟车劳顿。”韩非子看着她还有些苍白的脸色,有些不忍,“无妨,不能因奴家一人而致百姓于不顾,公子不必担心,奴家明日先行,但奴家会慢公子几日到灾区。这样奴家的身体也不会因为连夜赶路而舟车劳顿,只是要劳烦公子身边的护卫沿路保护了。”

“这样也好,那就劳烦素娘子跑一趟,为在下解忧了。”韩非子收回了素浅面前的奏折,云将素浅扶起,扶她回偏殿休息。伺候素浅睡下后,招呼冰一起给素浅收拾行李,又去了方士那取了数天的药,把一切都准备好,才互相换班,云去休息,冰伺候在左右。

天微亮,素浅就被冰抱起连人带被子一起放进了马车,臂弯间轻的都有些过了,冰又是眼睛一红,自家小娘子轻的都让她心疼。

素浅醒来时,已经出了王宫,马车的颠簸让她有些不适,但也还在可以忍受的范围。见她醒来,星蕴就要扑过去,却被冰一把拽住,“小主子,主子身体虚弱,禁不住你这一扑。”星蕴一脸委屈的看着素浅。素浅见此,示意冰将星蕴放开。

因为冰已经提醒过不可扑素浅,星蕴倒是很乖的,凑到素浅身边,十分担忧道:“阿姊,你怎么了?为何回突然晕倒,将蕴儿还有诸位姊姊吓得不轻。阿姊会好起来的对不对?”

第四十五章 救灾

星蕴湿漉漉的眸子里盛满了担忧,素浅微微勾唇,伸出手,摸了摸星蕴的头,安慰道:“阿姊没事,阿姊很快就会好起来的,蕴儿乖,听阿姊的话先出去,阿姊要更衣了。”“哦。哦,蕴儿马上就出去。”星蕴脸红了一下,飞快地钻了出去。

“冰,沿路花钱买下一些粮食,在后面加一辆马车用来运粮。并用买粮的借口,问问雷,弄得怎么样了?”“是,奴婢伺候您更衣。”素浅颔首,张开双臂,让冰为她更衣。不消片刻,便换好了衣服,冰刚从车厢中出去,星蕴边便立刻钻了进来。“阿姊阿姊,蕴儿刚刚去买了些桃花糕,还有糖葫芦,梨膏糖。阿姊尝尝,可好吃?”

说着,献宝似的递到素浅跟前,素浅看到他期待的眼神,不忍拒绝,便每样都尝了一些,味道的确还不错。“好吃,蕴儿对阿姊真好。不过太多了,阿姊只要这桃花糕和一块梨膏糖即可了,还有些蕴儿便自己留着吃吧!”“好,阿姊要记得吃哦!别饿着。”“好~”

由于男女之别,星蕴只呆了一会儿,就被云给请了出去。对此,素浅有些无奈,星蕴不过只是一个尚未及冠的孩童,却总是被云用男女之别给叫出去,这古代规矩还真是多。

吃了几块桃花糕垫垫肚子,从空间中取出茶具,和上好的普洱茶,泡了一壶,车厢中浓郁的茶香弥漫。为自己斟了一杯,凑近嘴边轻抿一口,甚是惬意。“好香,阿姊可是藏了什么好吃的?”星蕴活泼的声音由远及近,素浅好笑的看着星蕴像只贪食的小猫,钻进车厢。

为他斟了一杯,递给他。“哇~好香的茶,阿姊这是你泡的吗?”星蕴眼里满是崇拜,“不然这儿还有第二个人吗?”素浅好笑的看着星蕴抱着杯子不停的嗅着茶香。“快喝吧,凉了就不好喝了。”“好。”星蕴一口就下肚了,喝完有眼巴巴地看着她,“阿姊,蕴儿还想喝。”

素浅接过他手中的茶盏,又给他斟上一杯,拿起自己的茶盏,轻抿一口。却发现,星蕴也学着自己的样子,抿嘴喝茶,但是却丝毫不懂何为品茶,几次后便放弃了,再次牛饮起来。

扬了扬嘴角,“蕴儿,去叫云进来。”“好。”星蕴放下茶盏,将云叫了进来。云一进来,一个茶盏就向她击来,轻松用太极卸力接住了茶盏,“接的不错。”素浅赞许的声音从车厢里传来,隐隐还有好闻的茶香。云眼睛一亮,能动手了,主子的身体应是恢复了些许。

一进车厢,浓郁的茶香清新怡人,抹去了她心里的浮躁,“好香啊!主子,您又有什么好东西了?”素浅伸手,拿过云手上的茶盏,给她斟了一杯。“尝尝,可知是什么茶?”云接过茶盏,一口饮下,在嘴里品味了一下,摇了摇头。素浅无奈的看着她牛饮般的喝茶,十分无语。

为自己又斟了一杯,抬手轻抿,“这才是品茶,你那是牛饮,可惜了我这上好的普洱茶,就被你如此糟蹋了。”

第四十 六章 赈灾

又行了几日,除了路上遇到了一次山匪外,倒是一路平安,一路上素浅让冰采购了许多赈灾粮,还让侍卫砍了一车的竹竿。到达灾区,在云和冰的搀扶下下马车,看了实际的土壤贫瘠度,素浅教百姓将竹子中心打通,开凿沟渠,将湖水引入稻田。

她带来了粮食也暂时安抚了灾民的暴动,给了韩非子喘息的时间,让他有时间从别处调集粮食来解这里的燃眉之急。”素娘子机智过人,解了在下的燃眉之急实在是太及时,韩非在此替百姓多谢素娘子。“公子不必言谢这是素浅应该做的。“

看着百姓面呈菜色,素浅眼里带有着悲悯,好可怜,若是在现代这样的情况根本就很少或根本没有吧!

一天天过去,赈灾粮却久久不到,百姓饿殍遍野,骨瘦如柴。素浅不忍,带着一部分尚有余力的百姓进山,教他们辨识野菜,蘑菇,教他们烹煮。才暂时将百姓安抚。可是灾民却越来越多,还有从秦国边境过来的灾民。眼看着都是暴动,还有书中曾经讲过的易子而食都活生生的在她面前上演。

素浅叹息,都说天灾人祸,皆说天灾可怕,可人祸亦是如此,看着一条条鲜活的生命在自己眼前消失,深深的无力感让她万分痛恨。素浅偷偷趁夜在空间中磨了一夜的稻谷,用磨好的米粉做了许多的饼。可她的身体平衡却再次被打破,“噗~”鲜血滴落在青翠的草地上,异常显眼。

伸手抹去嘴角的血迹,素浅硬是撑着一口气,做了一晚上的饼,装了几麻袋。

第二日,冰一看到气息微弱脸色惨白的素浅,吓得连早膳都掉了,连忙去煎药。被吵醒了,素浅睁开眼,感受到身体差到了一个新高度,无奈的叹息。取出一片人参片含在舌下,气色才稍微好转了一些。

起身,走出车厢,向灾民去走去。看到有人走来,不少灾民立马上前将她团团围住。素浅从麻袋中取出大饼一个个递过去,有人想要强行抢,素浅抬手就是一下,将他打了回去。男人吃了个瘪,也知道素浅不简单,不再造次。素浅拎着麻袋,一路一个一个分过去,灾民见人人都有也不再争先恐后的上前抢夺。

分的差不多了,麻袋里的饼差不多见了底,看着都低头奋力吃着饼的百姓,素浅叹息,这几日粮食一直没有运来怕是半路出了事,极有可能半路被拦了下来。如果不是在官员手里,那就只有她们过来时碰到的那一窝山匪了。思及此处,素浅眯了眯好看的眸子,将麻袋收起,去找冰。

“冰!”看到在营地里焦急的四处寻找她的冰和云,素浅连忙唤她们。“我在这!”

她们过来后,素浅轻声吩咐,让她们叫上雷、金、风和木,去将路上的那窝山匪给端了,金银珠宝自己留着,将粮食运过来。

她们领命而去,素浅则去找星蕴,这小子极不让她省心。

“阿姊,阿姊,蕴儿在这。”看到素浅出马车一人在独自逛,星蕴连忙唤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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