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佞王爷 - xp1024.com
《狂佞王爷》


第 1 部分

快捷c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楼采凝狂佞王爷

自古红颜多命苦,这话用在她身上最适合不过了,因为,打

她失忆后睁开眼,第一个瞧见的就是他这个超级狂妄、霸道的恶质色狼!

他先义正辞严的向她宣告:“我是你的救命恩人,所以你的身心都是我的。”

然后他动不动就用唇舌吃她的小嘴、舔她的酥胸、吮她的密林…

再接二连三的用他的魔掌揉捏她的花蕾;磨蹭她的花心…

还嫌弃她叫床叫得不好听,硬是她发出——“啊—咿—唔—嗯—喔—”的

y声浪语!

呜呜…她的脸真的丢到北大西洋去了啦!

而他居然还嫌花招不够,说什么每次她都只享受不付出,强迫她用小手握住

他亢奋的灼热;用小口含住他火烫的壮硕…

而最最可恨的是,她竟然爱上这激烈的床上运动的最佳男主角,还…和他愈

做愈勇;欲罢不能;欲拒还迎…

天哪!地哪!神哪!她只是报恩;他为何总是苦苦相?

难道…在他冷硬的面具下,还隐藏着什么秘密吗…

(ps小编已羞得面红耳赤!心脏狂窜!鼻血喷满地…反正你自己看啦!)

序闲话家常时今天满热的,我真的很怕大热天,有种沉闷的感觉常常压得人

喘不过气来,一出门,亮晃晃的阳光照得人睁不开眼,难受得要命!

真希望能住到北极或南极去,和爱斯基摩人做邻居也不错!或是北欧圣诞老

公公的故乡也可以,我常幻想能驾着麋鹿在雪地上奔驰滑行的景象,帅呆了是

不?

尤其是赶稿时期,常常会热得头昏脑涨,总不能整天开着冷气度日,到时收

到电费帐单可是会吃不消!

所以,我怕热…百分之百怕烈日高照的气候。

还好《清宫迷情》巳到尾声,我终于可以稍稍松一口气。

《狂妄王爷》已是《清宫迷情》最后一个故事,截稿的那天我好开心,因为

这一系列的故事我很喜欢,尤其是这本书,所谓好酒沉瓮底,可别错过罗!

熟悉这一系列的朋友应明白,采凝写的都是坏男人,我常嫌自己往往会手下

留情,笔下男主角总是坏的不够彻底,直到我接到一位读者的来信,她说:

“喜欢我诠释的坏男人,有情却不表露、痴情却藏得很深,坏得不够彻底,却

坏得合情合理,坏得让人恨得牙痒痒,她喜欢 。”

看了她的信,我兴奋了好久,想想也对,私底下我喜欢坏男人,就因为他们

坏的让人喜欢不是吗?

〈清宫迷情〉后呢?再来四本以“坏得不够彻底,却能让人恨得牙痒的男人”

为主轴的故事好吗?

你们肯定会喜欢。

有朋友问我:“凝,你的灵感从哪儿来,一口气写了三十几本书,真厉害!”

我自问:“厉害吗?掰功厉害吧!”

事实上,以我个人来说,算是个闭门造车的作者,许多灵感多来自朋友的提

供与建议,尤其是编辑姚姚给了我很大的帮忙,她会告诉我目前的流行趋势,

还有哪些书值得一看,最得意的是,还可以向她a 静薇姊漂亮的封面哩!

在这儿,我谢谢你,姚姚。

对了,书后有我的“回信小站”,有写信给我的朋友,可翻阅一看。

这本书出版时应快到端午了,有了《狂妄王爷》当配料,甜辣医不用沾太多,

因为辣味够重了,若因此让各位冒出青春痘,可别怪我啊,哈——最后我要感

谢董董再度为我写序,不赖吧?进步许多是不?

就酱子罗!bye。第一章“孩子的爹,你回来啦?!”

一位年约四十出头的妇人,见丈夫背驮着柴薪、野果进屋,立即跨出破竹篱,

接过他手中的东西。

“咦?怎么还有只野兔啊!”妇人又瞧见他手中拎着一只兔儿,非常开心的

道。

“是呀!今天运气好,砍完柴正好瞄到一旁草堆里藏了只野兔,我就顺手把

它给抓回来了。”男人挥了挥额上的汗水,将背上的东西放在地上,“沙绮呢?”

他往屋里探了探头,问道。

“这孩子身子骨一向差,刚刚又闹胸疼,进屋歇着了。”妇人叹口气,女儿

虚软的身体一直是他们最大的烦恼。

家中环境差,总是没办法给她较好的营养,就连大夫都请不起,只能眼睁睁

的看着一次比一次还严重的胸疼,不断的肆虐着她。

他们仅能向天祈求,尽快将她身上的病魔带走;或是由他们两个老的来承担。

两个老人家实在不忍看着年仅十七,正值花样年华的独生女,天天生活在病痛

的摧残中。

“对了,这只野兔正好可以为她补补身子,老伴,你快去生火下锅吧!”乐

全达立刻将野兔交到妇人手中,表情里净是慈爱的光辉。

“也对,我这就去准备。”

妇人拎过兔子,立刻走到灶间,如今也只能指望这只野兔能稍稍带给沙绮一

点抵挡病魔的元气了。

“爹…”突然,一阵清脆如罄、珠圆玉润的声音由布帘内传出,不一会儿,

便走出一位清丽可人的俏佳人。

她有张天生丽质的姝容,芙蓉如面、如花似月,唯一有失颜色的就是她那张

病恹恹的脸蛋。

由于长年活在病痛中,因此,她极少出门晒太阳,一张小脸沁白得像雪,眼

珠子却又黑又亮,恍如从天上飘落于尘世间的仙子。

她的体态轻盈、冰肌玉骨。

“沙绮,你怎么跑出来,也不多加件衣裳?”乐全达立即找了件满是补丁的

破袄为她披上。

“爹,没关系,我已经好多了。”她朱唇微扬,露出一口如贝皓齿。

“还是得小心点儿,你娘说你胸疼的老毛病又犯了是不?以后尽量歇着或躺

着,千万别因为身子骨稍微好些,就忙里忙外的。”乐全达心疼地嘱咐道。

乐沙绮向来就是位贴心的好女儿,只要身子骨稍显轻松,她定是闲不住的想

帮着父母分担家务。她不愿再当个无用的废人,因为,她身体的异常柔弱已造

成父母的沉重负担,她怎能还理所当然的坐享其成呢?

“我可以的,只要多注意些就不会有问题,我现在去灶间帮娘煮午膳。”沙

绮委婉的道,希望爹能同意。

“你别忙,就一些简单的粗茶淡饭,你娘一个人张罗就行。”乐全达摇摇头,

硬是将她压回椅子上坐着。

沙绮是他心里的一个宝,虽然生活困苦,但一家三口却也甘之如饴。他心里

最大的愿望就是沙绮的病况能获痊愈,这样,他今生便无憾了。

“爹——”

“别再说了。”乐全达一口否决,接着又道:“刚刚爹抓到一只野兔,我让

你娘把它煮了下锅,好为你补补身子。”

“什么?野兔!那多残忍,我不吃。”沙绮天生具有善心,不管是山猫、野

狗,她总是会施舍它们些食物,若要她食用那可爱的兔儿,决计是不可能的。

“我去叫娘别杀了它!”

“不用了,想必你娘已经下锅了。”

瞧她皱着眉,一副伤心的模样,乐全达只能安抚她,“好孩子,你只要这么

想,就算咱们不吃它,它还是会被别人抓了、宰了,这样你心里就不会这么难

过了。”

“那是别人,爹,我不管,您以后别再抓它们好吗?”她苦苦地恳求道。

“可是,这样你会营养不良啊!爹…实在不忍心,看下去了。”

她是个亭亭玉立的一个女孩子,却因为病痛不断,搞得又瘦又弱,那细腰仿

若一拗就断,再这样下去怎么得了呀?“

“爹,我这是从小就带在身上的毛病,不是吃r就能痊愈的;事实上,多吃

些蔬菜水果对身子会更有助益。”

“你这孩子就是这样,永远抱着一颗慈悲为怀的心,唉!老天为何要拿这身

病痛来折磨你呢?”乐全达摇头大叹,一时老泪纵横。

“爹,您快别这样,我早就习惯了,只是…累了您和娘。”沙绮搂住乐全达,

轻柔的安慰话语,顿时纾解了他纠结的人心。

为人子女,未能尽孝道,反让父母为自己的身体状况担忧,这是沙绮最耿耿

于怀的苦处。

她何尝不希望上苍也能赐给她一副健全的身子骨,但这绝不是为了她自己,

而是她不愿让父母c心,更祈望自己能好好尽孝,聊表为人子女的心意。

“怎么这么说呢?你是我和你娘心头的一块r,咱们今生能成为一家人便是

缘份,哪来的累或不累呢?再说,若是没有你,我们老俩口的日子不就更孤单

寂寞了吗?”

乐全达为沙绮拭去眼角的泪,他那浓浓的父爱完全的表露无遗。

“爹…”沙绮突然又抚着心口,全身微微颤抖。

“怎么了?”乐全达紧张地问道。

“我的呼吸…呼吸困难…”她急喘着。

“你坐会儿。”乐全达扶她坐下,急忙倒了杯水给她,“快、快喝口水,顺

顺气就会好些了。”

“好些了没?”待她喝下数口水,他不停轻拍她的背脊,着急的问道。

沙绮轻喘了几下,深吸了回气,“爹…我没事了。这胸喘…和心疼的毛病老

是让您手足无措…女儿真是不孝。”

“快别多说了,进屋歇着吧!”乐全达忧心如焚,发觉女儿发病的频率似乎

一次比一次高了。

照这情况看来,非得请大夫诊治不可,否则…后果不堪设想啊!

“那我这就进屋歇着了。”沙绮无奈地应允道。

如今的她只是半个废人,除了歇着别给父母找麻烦外,似乎没什么好做的,

她真不知这样漫无目的的日子,何时才能终结?

***连绵延长的山崖边,整支狩猎队伍飞掠而过,蹄蹬尘土、狂沙飞扬,

为首者手拿长弓箭簇,身未攀缰,展现高超的御风骑术,他的马上英姿,一派

的雄姿勃发、技冠群伦。

此人正是邢王府的少王爷——邢络。

他生性残忍、乖戾不驯,是大清王朝爵位宗室中的异类,亦是众人望之生畏

的对象。

邢络向来独来独往、行事叛逆,在王孙贵胄中并无几个朋友;但相反的,

他也行事沉稳、运筹帷幄,是皇上在做军事决策时最常询问商议的对象。

也因此,同等位阶的王爵对他虽然又惧又恨,却也碍于这层关系,不得不敬

他三分,不敢稍有违逆。

至于邢络,他根本不在乎别人对他是敬是恨或是惧,他那唯我独尊、残戾

跋扈的行迳只有愈加张狂。

“禀王爷,所有的牲畜全被您s下,唯独缺了那只猎兔。”

护卫队长虞琛清点了下猎物后向他禀报。

“猎兔?再找。”邢络一向不服输,哪怕是只山猪、野虎,既然被他作为

狩猎目标,他就非要逮到它!

“是。”

他一声令下,众人应道,又快马长驰而去,兵分二路;邢络和虞琛往西,

其余大批伴狩的侍卫队,则继续向东驰骋,来到一处民舍。

“小陈,你说那只猎兔会不会在这间民舍里?”其中一名侍卫问道。

“有可能,刚才那樵夫不是说了嘛!他亲眼看见它被这间屋子的人给抓走了。”

小陈回应。

他心里嗤笑,这山村野夫的胆子倒不小,竟敢抓他们少王爷的猎物。

“那咱俩进去瞧瞧吧!”

“也好。”

跟随于少王爷身侧,他们多少感染到邢络那一身独霸无理的性情,总认为

只要狠得下心,没有什么事是办不到的。

邢少王爷的父亲邢王爷于半年前重病去世,独留下三名子嗣。事实上,少王

爷乃老王爷年轻时在外与汉女所生之子,十岁那年,才在老王爷万般寻觅下认

祖归宗。

在那之前,他们只知那汉女生下少王爷后便去世,独留他一人在外游荡,其

间他曾干过乞丐、偷儿、扒手,不光明的事迹简直是罄竹难书!

这样的孩子进了王府,怎能不遭受当时的福晋所排挤呢?

因而,从十岁起,他在人前是人人尊敬的少贝勒;在人后却受尽了万般的虐

待与奚落。而他总是强硬地咬着牙,不愿在老王爷面前吐露半句,只是凭着个

人的智慧与毅力拚命习武、读书,经年累月下来,他的成就早已不是他那两位

哥哥堪与相比的。

邢王府的大贝勒邢络瑜为人j诈、不学无术,经常拿着贝勒爷的头衔四处诱

拐良家妇女,以逞兽欲,因此,百姓只要见了他,无不将闺女往家里藏,就怕

遭其染指。

二贝勒邢络邑嗜赌如命,净拿府中的银两往外砸,更欠下无数的借据,老王

爷大为感叹生了两个败家子。

有鉴于此,他将其重心渐渐全摆在邢络的身上,对他的赏识也愈来愈重。

半年前,老王爷重病骤逝,谁料,接着竟出现令人意想不到的怪事——府里

的大贝勒、二贝勒,居然也全在毫无预警的状况下在半夜遭人剌杀身亡!

因此,邢王爷的封爵自然而然落在邢络身上。

这时,难以入耳的耳语便沸沸扬扬地传遍整个京城,大伙都将箭头指向邢络

的身上,纷纷揣测这宗意外绝对和他脱不了关系。

至于邢络的反应呢?基本上应该说他毫无反应!

他依旧冷漠严厉的主持邢王府所有事宜,雷厉风行的手段只能用残暴狂妄四

字来形容。外面的风风雨雨对他而言,只是浮云流水,丝毫不足以影响他的作

为。

在众人眼中,他是个弑兄恶魔,为夺王爵之位,不择手段;但在他面前,大

伙只敢唯唯诺诺的,将他的命令奉为圭臬,不敢有一丁点儿差池。

这就是邢王府的少王爷邢络的最佳写照。

他们两人才走进竹篱笆,便闻到阵阵扑鼻的野兔香味,小陈嘴里大喊不妙,

“老天!他们将少王爷的猎兔下锅了!”

这事要让少王爷知道了,那还得了!

“快进屋看看。”

一入屋内,他们便看见乐全达正由灶间端出一锅兔r,小陈心一惊,立即大

喝:“大胆村民,竟敢擅自宰杀咱们王爷的猎兔。”

乐全达没料到会突然闯进两名官府打扮的男人,一时突然愣住。

“禀…两位官爷,小的只是抓了只野兔,没…那么大的胆子去碰王府的猎兔,

请官爷明察秋毫啊!”他战战兢兢地回道。

“难道是我们冤枉了你?”一名侍卫手攀住腰前大刀,恶形恶状地趋近他,

摆出一副官场上流气十足的架式。

“官…爷,小的没有啊!”乐全达立即跪下。

“我问你,那兔子的前脚可拴着红线?”小陈大声吼道。

“回官爷,小的没发现。”

“还狡辩!小陈,我看咱们就将他抓回府邸,交给虞大人严办。”

这时候,乐母听到外头的哄闹声,由灶屋出来探头一瞧,见丈夫跪在地上,

眼前的官爷又手扶着大刀,不禁吓了一跳,连忙说:“发生了什么事?您们为

何要抓我丈夫?”

她立即冲了过去,抓住侍卫官的大腿,啜泣地恳求道。

“你这娘们滚开!”小陈一踢,乐母的额头立刻撞到桌角,淌出了血,昏死

过去!

“老伴——”乐全达颠簸地爬近她,“你没事吧?”

“娘——”这一幕刚好被由屋内走出来的沙绮瞧见,她狂声大喊,惊得差点

儿昏厥过去。

她想过去看看乐母的伤势,却被那两名侍卫官给挡下,还不怀好意地伸手摸

了下她的下巴,“你这妞儿长得还不赖嘛!”

“你们别动她!”乐全达连忙冲过去,用力挥开那人的手。

小陈立刻一巴掌甩上他的脸,揍得他口吐鲜血,“大胆愚民,你不要命了?

如果我带她回去,被咱们邢王爷看上了,可是她的福气,你懂不懂?”

乐全达心下一怔,邢王爷…那个传言中冷血的恶魔!不!这怎么成?

他看着女儿,想说话,却伤重地语不成句,“沙…快…快…逃——”

沙绮拚命地摇头,“爹——”她想扑进父亲怀中,却被锢住了双手,动弹不

得。

“将他们全押回府里吧!”小陈提出建议,他们分别扣住一人,将乐家父女

抓出家门。

半途,乐全达突然奋力抵抗,大喊,“快走,沙绮——”

顿时,一把大刀c入他的腰际,鲜血霎时狂涌而出!

沙绮眼睁睁地看着爹爹倒地不起,一时惊骇过度,企图上前探试又被阻拦,

她心灰意冷当下便往身旁的悬崖跳下去!

爹——娘——等等我啊!

这景象正好被快马赶来的邢络撞见,却已救不回投崖的倩影,他瞪着地上

的尸首,冷着声问:“这是怎么回事?”

两名侍卫官被他那冷戾的模样吓住,陡地跪下,抖着声回应,“这户人家私

自抓了王爷的猎兔下锅,小的正打算带他们回府严审,他们却反抗不从——”

“住口!这是什么?”

随侍在旁的虞琛一手扬起,两名侍卫官只见他手上拎了只系了红绳的兔子!

这…完了!事情闹大了。

“还有人遭到你们的毒手吗?”邢络眯起双瞳,两道幽冷的狭光隐隐迸s

在两名侍卫身上。

“屋…内尚有位妇…妇人昏了过去。”他俩早已颤不成声。

“来人,将这两人带回府里听候审判,另外加派人手到崖底救人,生则带回

府里,死要见尸。”

他下命后,驱马进入民舍,看见昏厥在地的乐母,走了过去探了探鼻息,顿

时脸色一凛,此妇已因失血过多,回天乏术了。

“厚葬他们。”撂下这句话,他面无表情地转身走出民舍,跃上良驹,愤力

抽鞭,顿时如狂野的肆风,绝尘而去。

虞琛不禁为之愕然,眼看着少王爷离去的身影如风,他纳闷地暗忖,曾几何

时少王爷也会为了一个普通的平民而心生恻然与愧意?

邢络的心在怒吼,任谁也不知他十岁以前的日子是怎么过的?

就如同这山居草舍,当年,在他走投无路时,曾被一老者所收养,之后他虽

生活得辛苦但却不必再餐风露宿,也因此,他对这夫妻有种熟悉的特殊情怀。

或许他的凶残狠厉其来有自,但谁又是天生如此呢?

风狂肆地打在他那张无表情的脸上,酷冷的嘴角紧抿,没有人能猜透他的心

事,但此刻他的心在激荡、在…

可没人知道。

***当大伙找到乐沙绮时,她已然昏厥,并被海浪席卷至礁岩上头,头部

受到重创,昏迷不醒!

发现者立即向邢络回报,他则简单交代了一句,“把她带回府里。”

此刻,他坐在炕边,看着紧闭双目的清丽女子,神情有丝黯然。

这女子有张粉雕玉琢的脸蛋,螓首蛾眉,雾鬓风鬟,是个难得一见的绝色佳

人!她额上缠着布条,身上皆有礁石刮痕,可见她伤得不轻!

只是不知,当她清醒后,若得知她的父母全已过世,将会有什么样的反应?

是哭闹、寻死、不语,还是…,虽然他在外人面前生性残劣,但该执法时绝

不弛缓,那两名是非不分的侍卫官,他已处以极刑,就等秋决了。

这就是他的处事原则,而这也应该算对得起她了。

邢络嘴畔凝笑,伸手轻画过沙绮细致浑圆的下巴,头一回,他有股想要得

到她的欲望。事实上,他雄健昂藏的体魄、英挺卓荦的外貌,不知吸引了多少

京里姑娘们的注意;而他更是红楼艺坊众家花魁心底最渴望与之欢爱的对象。

但他总是来去如风,独留一夜情,却从不恋栈某一特定女子。

而她们也对他这抹潇洒磊落的作风,是既爱又恨。

女人们全部爱他的狂野;却也都恨他的无情。

纵使他身系缠言流语不断,仍阻绝不了众多姑娘们对他青睐有加的眼神。说

穿了,他愈坏,就愈得人心。

至于他对女人需索的只有她们的身体,其他的,他根本不屑一顾!

想当然尔,此刻正躺在炕上的女子也不会例外。

半晌,在确定她已脱离险境后,邢络才离开“郁林阁”回到议事厅。

身为八旗军统领的他立即传来红旗军队长沐阜,沉声问道:“前方战役如何?

喀荁国可已投降?”

“我军已节节胜利,对方投降之事指日可待。”沐阜谨慎道。

邢络点点头,面无表情地又道:“千万别因为如此而松懈军心,喀辶沙国

国师亚夫向来诡计多端,咱们得慎防。”

“属下会小心。”

“另外,知会黄旗军严守东边版图,我担心硫涑族将乘机进犯。”他端起脸

色,如刀雕斧砌的线条,而更为纠结。

“是,遵命。”沐阜领命退下。

这时,他依亲的堂妹青虹格格扣门进入,“王兄,你忙完了吗?”

青虹的父亲为驻青岛长胜将军邢议之女,为他的亲堂妹。一年前因邢议在战

役中不慎中了敌方数箭,为大清捐躯,当时的邢老王爷因而将她接进府中安居,

代兄照顾其遗孤。

青虹的个性软弱,对邢络更是含有一份怯意。

她甚至无法确定,他究竟是不是如同外头传言,是个为夺王位,亲手弑兄的

残暴狂魔?

今天她之所以有勇气来见他,是因为皇宫里的五格格宓瀛邀她进宫赏花,而

她不敢擅自离府,特意来请示他。

当然,五格格另外交代她的事,她也得硬着头皮转达。

“有事吗?”他坐在书案前,微抬首询问。

对手足之情他向来淡漠,对她,更少有联系。因而青虹见了他,竟是有些仓

皇无措,顿时不知该说些什么。

“我…”

“有话直说,何必吞吞吐吐。”他扯开唇角,难得一见的笑纹出现在他脸上。

但这笑,只在表面,根本未达眼底。

“我答应宓瀛格格进宫赏花,想请示王兄的意思?”她谦逊地说,嗓音带着

些不自然的抖意。

“既然想去,你就去吧!以后这种小事毋需问我。”他孤傲的眼瞟了她一会

儿,又回到案头的卷牍上。

青虹一愣,没想到他会这么生冷的回答,但宓瀛交代的话她还没说啊!

见她杵在当下,不再开口也没动作,邢络不禁失笑,“还有事吗?”

“我…”她是有口难言。

“不想说?为兄很忙,你先下去吧!”他双瞳炯劲地审视着她脸上的表情,

眼中的冷漠未减分毫。

“是这样的…五格格也请您一道进宫赏花,昨天她从皇上那儿要来一包进贡

的上好包种茶,想…请您过去品尝。”

青虹深吸了口气,终于当着他的面,一鼓作气地把话说完了。

“赏花?品茶?”他冷冷一笑,自然知道宓瀛的目的,她算是众多公主格格

当中最骄矜自满的一位,她将征服他这个狂魔的心视为挑战。

但他可没心情陪她玩这种无聊的游戏!

“告诉她,我没兴趣。”他幽狭的瞳眸微勾,沉静吐语。

“这…她可是皇上最宠溺的五格格啊!”青虹嗫嚅道。

“五格格又如何?”他忽尔一笑,慵懒的徐言。

他邢络向来凭真本事做事,外头对他评头论足的话语他根本一点儿也不以

为意,但若要他因为某层顾忌去依附一个女人,哼!甭想。

至于宓瀛格格!他根本没放在心上。

他这一生,已无任何事能让他用心,只因他的心早被势力、权贵、贪婪、私

利给吃得精光!

“呃——”青虹没料到他会有这样淡漠的反应,一时不知该如何接话。

“你下去吧!”他说完,脸孔又倏地转为冷峻。

“可…”她没做到宓瀛交给她的任务,那可怎么办?青虹一时慌了手脚!

宓瀛曾答应她,如果她说服了邢络,让他跟着一块儿去皇宫小酌,那么她

也会带四阿哥一块参加。

而四阿哥瞡临是她偷偷爱恋已久的男子,他斯文的个性、冠玉的外表、温文

儒雅的气质,一直令她心怡不已。

然而叔父和两位阿哥都已经不在了,在找不到人为她作主之下,她只能靠自

己藉由各种机会来接近他。

就拿此刻来说,她只不过想请他一块进宫叙叙,他就摆出一副拒人于千里之

外的漠然,这要是想靠他来帮她达成姻缘,岂不难上加难?想到此她不禁有股

想哭的冲动。

“你究竟想说什么?”他不耐地又询问一次,眉宇间已是乌云酝酿。

他讨厌废话冗言的人,像她这种半天吟不出半个字的女子更让他受不了。

青虹捂住脸,他铁青的脸色让她害怕极了,梗在喉里的话却霎时变得无影无

踪,在进退两难下,她倏然冲出了议事厅。

邢络望着那扇敞开未合的门扉,不自觉地拧了眉,久久之后,他凝唇笑了。

没错,这就是他,一个任谁都难以亲近的自己。

***沙绮昏睡了三天三夜后终于转醒。

甫清醒的她突然觉得头疼欲裂,看了看周遭的一切,她赫然惊觉她竟不知自

己身在何处?

须臾片刻后,更可怕的事情发生了——她甚至不知道自己是谁?!

仓皇、恐惧、无助等感觉,瞬间攫住了她所有的感官,层层惊恐的感觉逐渐

覆上她的心头,并往她的四肢百骸开始蔓延,齿噬得她连喊疼的机会都不给。

这里是哪儿?她又是谁?一堆的问号击得她头好疼!心口那阵阵郁闷的急喘

又开始隐隐发作。

这感觉好熟悉,似乎在以往常常发生,但为何她的脑子里勾勒不出一丝印象

呢?她仿佛只剩下一个空荡荡的躯壳了。

她该问谁?谁能告诉她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沙绮颠颠踬踬地奔出“郁林阁”,直到她胸疼不止,摔跌昏迷在石砖路上。

第二章沙绮再度清醒已是半天后,她眼睛一睁开,看到身旁的两位婢女,就

立即探问:“求求你们告诉我,我是谁?”

她们被沙绮那急促的模样吓得迭迭后退,“姑娘,你怎么了?”

“我…”沙绮傻了,因为连她也不懂自己怎么了。

“姑娘,你多休息才是,刚刚大夫来为你把了脉,特别交代要你多吃些补品,

你的身子骨太虚了。”婢女喜儿赶紧说道。

她从桌上端来一碗j汤放在她面前,“这汤还热着,你赶紧喝下吧!”

沙绮一闻到里头的r味,立即掩嘴道:“我不喝,谢谢你们。”

她并非全素,但仅食些溪底的鲜鱼,至于其他的野畜飞禽,她几乎不动的。

说也奇怪,以往在父母的劝说下,每次她勉强吃下它们,便立即大吐,且屡

试不爽;近些年来,由于她身体状况愈来愈差,为免父母担心,她也试着食些

山牲,但她往往在父母面前食用,却偷偷在他们背后吐个精光。

当然,这些记忆她已不复有印象,只是下意识的排斥r味。

“姑娘,你别为难我们,少王爷在三天前曾交代咱们姊妹俩,若你清醒了,

得好好服侍你,你这么不配合,可是会害了咱们的耶!”另一名婢女圆圆在一

旁劝道。

她们虽不知乐沙绮到底是什么身分,但既是少王爷交代的,她们就算有十个

胆子也不敢拂逆呀!

但令她们不解的是,少王爷除了头一天曾来看过她,这三天都不见他来探问,

这种似关心又似淡漠的状况,让她们根本猜不透他们的关系究竟如何?两者间

又存在着什么样的关系?

“少王爷?”沙绮不解地覆诵了一遍,怎么也想不起来自己竟会认识如此高

高在上的大人物!

圆圆见她一副莫名状,直觉可疑道:“难道你不认得咱们少王爷?”

沙绮摇摇头,痛苦地揉着额角,“我连自己是谁都不知道了,又怎会认得别

人?或许此刻连我爹娘站在我面前,我都还不知道呢!”

“什么?姑娘你…”圆圆大惊失色,这才意会出刚刚沙绮的不对劲儿原来是

有原因的。

“我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都想不起来。”愈是企图想明白,沙绮觉得头压愈

重,那种困顿、无依的感觉啃噬着她的心,让她的胸口又泛疼了。

她紧紧揪住胸口,弯下了腰,痛苦的呻吟,“我好难过…”

“你还是先喝汤药吧!我去瞧瞧,厨娘把药煎好了没?”圆圆匆匆忙忙地走

出阁楼。

喜儿瞧她难过的样子,又帮不上忙,突然灵机一动,“我房里有瓶红花子膏,

我去拿来给你擦,也许会舒服些。”

“谢…谢谢你们。”沙绮虚弱的一笑。

喜儿立刻喜欢上沙绮的不矫揉做作,诚心地说:“你现在是咱们的主子,需

要什么尽管开口,别客气,我去去就来。”

待她俩都离开后,随着时间的流逝,沙绮觉得胸口的郁闷巳渐渐缓和了,她

喘了口气,徐步走向屋外,试着由这里的景物找到一丝往日的印象。

然而,她只觉全然的陌生,不带一点熟悉的感觉。

远远地,她听闻有细细的鸟鸣声,清脆悦耳、婉啭动听,无意间吸引了她的

注意。

走了约莫五十步之远,她终于看见一个庞大的鸟园,里面分格成许多部分,

养着各式不同颜色、种类的鸟儿。有黄莺、金丝雀、小斑鸠、画眉…

沙绮不知不觉中竟看傻了!就连有脚步声由她身后接近,她也不自觉。

“你醒了?”一股y郁低冷的声音赫然在她身后漫开。

邢络怎么也没想到会在这里遇见她,说来可笑,若不是此刻巧遇,他甚至

已忘了有她这么一个女子存在。

沙绮倏地回首,清灵的瞳眸望进一双漂亮、邪肆的男性眼眸,接着,她发现

这眼眸的主人是位卓荦狂野的陌生男人。

而她,竟被他那抹y沉冷傲的气质所慑住!

“你…”她急退了一步,害怕他身上所散发的冷意。

他以一种接近透视的无礼目光一瞬也不瞬地看着沙绮,“你叫什么名字?”

“我?”莫名地,她眼底噙出了泪,摇着头,“我不知道。你是谁?你能告

诉我我是谁吗?”

邢络略薄的唇微抿,漆暗深沉的黑瞳渗入一丝不解之意,“你不知道自己

是谁?也不记得从前的一切?”

这么说她完全不知道她的父母已死,而且,还是被他的手下给死的。

“我想不起来,头好疼…”每每只要一陷入过往的黑d中,脑压就拚命向她

袭来,那一波波的疼让她难以忍受!

邢络跨前一步,伸手撑住她摇摇欲坠的身子,狭长邪气的黑眸难掩意外,

“你当真失去了所有记忆吗?”

他陡然想起,或许这是因为她脑部遭到重创所致。

沙绮点点头,心急地想脱离他无礼的靠近,“这里是哪儿?我有家人吗?”

他唇角邪扬,语气净是轻佻y邪,“你一口气问了那么多问题,我该从哪个

开始回答呢?”

攫住她纤腰的手未撤,邢络反而握得更紧,这暧昧的亲密,让沙绮惊红了

脸蛋,“求你别这样!”

她的青涩与羞窘倒是引发了他调戏她的兴趣,“别怎样?是这样吗?”

他恶意地靠近她,将她柔软的身子往自己怀里带,欺近她后耳根,吐纳出温

热的气息,拂过她敏感的耳垂。

沙绮抖瑟了一下,惊异于自己到底是遇上了个什么样的人,他…他是坏人吗?

“请公子…放尊重些。”她回过脸,躲开他有意的侵犯。

“哈…尊重!我何必尊重你?是我将你从深壑中救起,从今天起,你的一切

都是我的,包括你的人、你的身体。”

他y柔的语调带着几分荡肆的笑意,调戏之意不言自明。

“呃…”沙绮吃了一惊,嗫嚅道:“你究竟是谁?”

“我!”他扬眉清冷低笑,“我是这间宅子的主人。”

邢络身上隐隐散发出一股压倒性的魅力,让人无法喘息;而他不笑则已,

单单他那柔情似水的低语,就足以令人迷醉。

沙绮就在他这抹亦正亦邪的气息里不知该如何是好,而他恶意摩挲她所产生

的肤触又让她心慌意乱!

蓦然,她忆及刚才那两名婢女曾说到“少王爷”,难道他就是?

他有一股优雅尊贵的态势,闲适中又隐约流露出一丝难以漠视的张狂霸气。

“你是少王爷?”沙绮敢断言他就是。

邢络眼睛瞬间一亮,闪过一道微妙的变化,“你很聪明。”

漂亮美艳的女人他见多了,但兼具美丽与智慧的女子可就少见了。

这女人倒是有资格让他耗费宝贵的时间陪她玩玩;他松开握住她纤腰的手,

沙绮趁空档立刻往一旁挪开数步距离。

他见状,仰头大笑,狂妄的笑声顿时划破四周一片的死寂,“丫头,你躲不

掉的,除非你让我嫌恶、腻了,我才不会再碰你。”

一股寒彻骨的恐惧突然窜上她的背脊,她的小脸更是刷成一片惨白。她往后

退,他却一步步将她近幽暗角落,直至无路可退。

她毫无退路地紧贴着墙;他的两只长臂则扣住她左右两侧,连一丝空间都不

留给她。

沙绮被他凌厉的视线盯得浑身轻颤,企图由他的长臂下钻出。

但她的意念才刚转动;他的双手便往下一移,将她紧紧抵制在墙上。

“你的胆子忒大,有意思。”他撇高右唇,俊美双眼泛过一道狭光、冷若刀

锋利刀,沁入沙绮的骨髓。

她一惊,在他怀里拚命挣扎,突地,由她的水袖中落下一只罗帕,正巧被他

接住。

他低头一瞧,被绢角那清清秀秀的三个纤丽绣字吸引了注意力…乐沙绮。

原来她就叫这个名字——乐沙绮。

沙绮也瞧见了,她愣愣地念着这三个应该是她闺名的字,一种熟悉却依然覆

着理不清混乱的暗影笼罩着她。

“乐、沙、绮…好名字。”他慵懒地徐言,幽魅的眼益发深沉;一手支起她

的下颚,淡淡的男性气息似有若无地攫住她脆弱的感官。

她错愕地凝出泪来,突如其来受到的刺激,让她才刚平顺的胸闷又隐隐泛疼,

沙绮紧紧揪住胸口,脸色乍青。

邢络察觉她的不对劲儿,眯起眼急问:“你…怎么了?”

“好疼…好闷。”她明显的呼吸急促起来。

他脸色一凛,立即抱起她,直奔“郁林阁”。

这时,喜儿和圆圆已经在阁外四周,着急不已地寻觅着沙绮的身影,正巧撞

见少王爷抱着她冲了过来。

“少王爷吉祥。”她们立刻曲膝请安。

“起喀。快请楚大夫进府。”邢络下令。

“禀少王爷,楚大夫刚刚才为这位姑娘把过脉下了药方,奴婢已经将煎好的

汤药端进阁里了。”圆圆回应道。

“快端来。”他大步迈入,进了闺房,便将沙绮置于暖炕上。

他接过圆圆端来的汤药,沉声又说:“你们全下去。”

“是。”喜儿与圆圆互观了一眼,继而退下。

“喝了它。”他坐在炕缘,面无表情地将瓷碗抵住她的唇。

一股苦味扑鼻,沙绮掩鼻回脸,“我…已经好些了,不想喝。”她额际仍沁

出涔涔的冷汗,心头紧束的沉闷折磨得她脸带憔悴。

“固执!”他宛若天生的施令者,毋需高吼震怒,自有慑人降服的魄力。

沙绮被迫地皱着眉,试着喝了一小口,立即被那苦涩的药味刺激得一阵重咳,

“咳…咳…好苦!”

“别装模作样,喝掉。”

他表情凛然,嘴角古怪地含着淡淡的嘲弄,仿若在讽刺她怕苦的模样。

“真的好苦。”沙绮的秀眉整个拢起,双目凝敛。

她的身子骨一向纤弱,但由于家境清苦无法请大夫诊治,因此,喝药汤的机

会寥寥可数,而这碗汤药之苦,简直让她吞咽困难,那味道有股说不出的钻心

蚀骨!

“难道你打算让我喂你?”他松开纠结的英眉,蓄意近她,邪勾的唇漾出

戏谑的笑容,并恶意的误导她。

“喂我?”他是什么意思?

“不懂吗?就是这样。”

说时迟,那时快,他倏喝上一口,而后在沙绮措手不及的刹那,倾下她的身

子,瞬间覆上她的唇,霸气地撬开她的嘴,将口中的汁y缓缓输进她嘴里…

沙绮忘了挣扎,过于震惊的脸上有抹紧束在胸臆间的骇然。

这男人怎么可以…怎么可以如此轻薄她?

但奇怪的是,待她咽下最后一滴药汁,居然没有剧咳的反应!连留在唇齿间

的苦涩味之外,还有一丝丝她不懂

第 2 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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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奇怪的是,待她咽下最后一滴药汁,居然没有剧咳的反应!连留在唇齿间

的苦涩味之外,还有一丝丝她不懂的狂野气味…

一股让她拧心迷惘的气味…

“如何?这样喝药的经验不错吧?”他薄唇勾起一抹不羁的孟浪笑意,若有

似无地在言词中调戏她。

沙绮俏脸立时覆上一片红晕,不知是气恼还是窘然?

她发现和这样的男人共处一室实在太危险,虽然她急于知道自己的身分,但

却也不愿再与他独处。

“我已顺了你的心意喝了它,你现在可以离开了吧?”

沙绮偷偷瞥了下他那不苟言笑、状似不在意的俊脸,心想,他该不会听不出

她下逐客令的意思吧!

“你赶我走?”他兴味盎然地扬高那双锋利如刀的眉。

的确,他意外。

这个弱女子居然在知晓他身为王爷的身分后,还敢用这种口气来跟他说话,

这倒是真有点儿意思!

“我好累,想休息了。”她骇于他灼烁的眼神,仿似能穿透人心,于是嗫嚅

的道。

“你确定知道我是谁吗?”他半眯起冷眸,一丝诡魅的笑意乍现在他紧抿的

唇角,目光却胶着上她白皙柔嫩的颈线上。

她的滋味香郁,馨芳中带点儿茉莉花的香气,他突然有点儿思念起方才喂药

时一亲芳泽的好味道。

再看看她那鹅蛋的俏脸,上头镶了两颗亮闪迷人的瞳钻,挺立的小鼻尖,樱

桃似的绛唇,在在勾慑人心。

“少王爷。”她认真的回答。

“你也知道这里是王府吗?”他挺薄的唇上扬,豪迈的身躯往她挪近了数寸。

她不知所措地点点头,“这里是如此的华丽堂皇,我猜得出来。”

“京里有一堆数不清的少王爷与贝勒、贝子爷,你可知我是哪一位?”他扣

住她的下颚,故意将她娇似蒲柳的身子锁缚在身下。

她身上有股不同于其他女子的人工蜜精的香味,自然清新、馥郁迷人,邢络

有些沉迷在她这股特殊的香味中。

她不住地退避,想避开那陌生却又慑人的男人气息,“小女子不知。”

“这里是邢王府。”他静观她的反应。

“邢王府?”她垂下小脸,原是清亮的容颜又变得黯然神伤,“我不知道,

就算我过去曾听说,现在也不记得了。”

她是谁?究竟是谁呢?她为何会身在王府?这位少王爷什么都不肯告诉她,

这教她如何是好?

邢络闻言,这才猛然一窒!他怎么忘了她是个失忆的女子。

“我是谁?”她充满祈冀地双眸凝注在他脸上。

“你忘了?你叫乐沙绮呀!”邢络邪诡地抖了下他手中的白绢。

他蓦然低笑,黝黑的瞳底揉入一丝玩味的谑意,喊她的闺名时他甚至刻意柔

化音律,显得暧昧撩人。

她这才突然想起自己的那条罗帕还在他身上。

“还我——”她伸出手,却被他轻易抽开。

“咦?东西在我手上便是我的,你怎能说拿就拿?”他俊眉略勾,肆笑的脸

旁隐隐散发着人的光彩。

“可…它是我的。”她急急地说。

或许那上面可以找出有关她身世的线索,他怎能夺去就不还她了!

“我要求代价。”他突然俯下身,温沁的眸勾住她的目光,温热浅促的气息

淡淡地拂上她颈间。

“不公平,那明明是我的。”

沙绮噘起小嘴,无意间流露出她小女人倔漠的神情。

“我要的代价很简单,如果你同意,这东西我立刻还你。”他每吐一字,就

愈靠近她一分,直到将她到墙边,两人眼对着眼,相隔不及盈寸。

“什么?”她凝住了呼吸。

“就这样。”随着话语的消逸,他已将自己的唇完全堵上她的檀口。

她的滋味甜美甘馨,芳郁且销魂,阵阵激发起他雄性的欲望,这倒是新鲜的

体验,毕竟他身旁从不缺女人,却从没有哪个女人能引发他那股需索的狂念。

她的表现青涩幼稚,完全不懂调情技巧,还是个他最不屑招惹的处女,这样

的女人凭什么得到他的青睐?

可她偏就有一股甜美,让他饥渴的有股想将她驾驭在身下的冲动。

沙绮对这种陌生的侵犯心悸不已,她直觉的退避,背脊不慎撞上了炕角,不

禁低呼了一声;邢络却乘机窜入她微启的口中,在她唇齿间攻城掠地。

他攫住她的双腕,将她的双臂固定在头部上方,也因此她水袖下滑,l出一

小节如白藕似的玉臂。

“你真是香甜…”

他的唇离开她的嘴,转移阵地至她白嫩的皓腕,延着手臂的曲线往下亲吻,

直到她敏感的腋下。

沙绮猛吸了一口气,“不…不可以…”

“在我邢络的观念里,没有不可以的事。”他肆笑道。一只大腿出其不意

地挤进她双腿间,顶着她的柔软,隔着罗裙恣意的摩挲着。

“嗯——”她已神志涣散了。

恐惧与羞愧紧揪着她的心口,沙绮抖瑟不休,只好翻身匍匐蜷爬至炕内最深

处。

“这种滋味你从没尝过吧?”邢络使劲抓住她的脚踝,将她拉向自己,

“很刺激的,你干嘛要逃?”

“你既不愿告诉我我是谁,那也请你不要来打扰我,让我一个人静一静,求

求你放了我。”沙绮满脸泪痕,脸上蓄满了惊骇之色。

“你怕我?求我放过你?”

几乎没有女人会抗拒他的亲密爱抚,她们甚至是渴求他、需索他的侵犯。姑

且不论她这招是否为欲迎还拒、以退为进,但她的确成功地撩起他对她特有的

印象了。

她点点头,怯言道:“你是堂堂的王爷,何苦要为难我呢?”

“我是好心的想告诉你你的过往,怎能说我为难你呢?”邢络凝敛下眼神

锐利的眸光,唇角略勾起一抹玩味的笑容。

他的手已肆无忌惮地顺着她的脚踝、小腿肚、膝弯等优美的线条徐缓地往上

抚触,那粗犷的力道根本不是她所能抵御的。

“我不想知道了,我一定会慢慢想起来的。”

她羞愧得想哭,为何她会遇上这种霸道狂妄的男人,而她又怎么会完全想不

起来她与他之间究竟是什么关系?她又为何会身在王府中?

瞧自己一身粗布衣裙,怎么看也不像是身处贵族皇室之人,她既是平民百姓,

又怎么可能与他有交集呢?

“不要!”当他的长臂伸进她的襦裙,触上她的大腿时,她整个人全傻住了!

他怎么可以…

“嘘,别说话,闭上眼睛。”他的唇覆住她的,吞没了她的惊喊与抗议,一

手则按在她柔软的处女地带,刺激她另一股狂肆的激情。

沙绮瞠大眼,对上他那双漆黑不见底、幽魅如深渊的戏谑之眸。恍惚中,她

竟看见其中有一丝奇异的诡火在跳跃,那是一种属于男性纯侵略的眸光,冷洌

与炙焰交融的慑人光束。

“难道你喜欢睁大眼做这档事?”他阒黑的眸转为锋冷与讽刺,潜意识将深

藏的狂狷之气流露于外,一层层洗涤了刚才他所伪装的笑容。

他本就是个不该有笑容的男人,他总认为笑并非快乐的表现,只是嘲弄戏耍

别人、引他人上勾的一种方式。

沙绮已是噎凝无语,根本不懂他言下之意,只是隐约看得出来他的愤世嫉俗,

对她又是如此的不屑与鄙夷。

他轻扯了下她的亵裤,大拇指钻进裤隙中,轻划过那粉嫩的苞蕊,“既然你

喜欢睁着眼,就别闭上,我要看你眼中的火花与痴醉的神态。”

他幽幽狎语加上手指放肆的撩逗,已让沙绮全身抖瑟轻颤,几乎快抖散了所

有的细胞,那酥麻的感觉更如海浪般肆虐着她的每一个感官。

她不由自主地吟叹了一声!“嗯…”

“对!喜欢就叫出来。”他低哑嗄笑,形之于外的是他风流潇洒、浪荡不羁

的孟浪之色。

他手上狂肆无情的掠夺,恣意的挑逗,又再一次让她陷入迷离纷乱、惴惴难

安的紧张情境中。

她生涩的承受着这一股股向她奔涌而来的冲击,那感觉使她小腹紧绷不已,

却又不懂如何来化解这份紧束感。

“不要碰我——”她挤出最大的力气,挣开他的束缚。

邢络撤出手,冷冷一笑并放松力道,若非他无意再戏玩下去,她哪能逃出

他的箝制?无妨,今日就任由她去躲吧!“今天就到此为止,我也累了一天了,

没力气伺候你这个迷人的丫头,改天想起你时,我会再来找你,你等着我吧!”

他俐落地翻起身,眯细长眸诡狎地凝注了她一会儿,才转身欲离开。

但沙绮在身后叫住了他,“等等——”她也不知为何要叫住他,他的存在让

她害怕;但他一离开,她又顿觉自己像个没有过去又不知未来的浮萍,飘荡在

大海中,不知去处。

“怎么?还意犹未尽?”

他站在门槛处尚未跨出,徐徐回头,嘴带嗤冷怪笑,注视着她的眼神中更含

有几许揶揄。

“我…”她不知如何是好,胸臆间有种闷疼的感觉。

那不是缠身多年的胸疼,而是一股来自他冷鸷目光的刺激。

“你再不说,我就要走了。”他扬高右眉,那邪邪、坏坏,野性中又带着些

许沧桑的冷笑更有种勾魂摄魄、让人无法招架的魅力。

“我可…可有父母?”

隐约中,她应该有父有母的,她有种深深的感觉。

邢络冷眸一闪,非常意外她会有此一问。这个问题让他的心头有种说不出

的梗言碍语,头一回他感到语拙。

该怎么说呢?告诉她她的父母是因为他的狩猎之举,而招致杀身之祸?

他可以不管她而坦白告之,即使她恨他、怨他,对他而言也根本无所谓,更

何况他又怎会在意一个小孤女对他的看法!

但他却又说不出口,也许是他不忍见她顿失父母的痛楚缠心吧!

这种闷疼他也曾尝过,就在他五岁的那年,母亲骤逝的时候。

“在我遇见你的时候,你已无父无母了。”他一手撑在门框,眉头上的深纹

又多了几条。

“是这样吗?”她秀眉紧锁,带着浅郁的五官镌上一层悲色。

“从现在起,你就在王府里住着吧!如果乖一点儿,没有人会赶你走的。”

他眼一挑,冷硬的脸孔微敛,立刻恢复闲逸的调调,玩世不恭的姿态又不经

意的脱缰而出。

他那英挺豁达的俊容、别具深意的笑脸,突然又撞进了沙绮不能免疫的心脏,

她霍地低头,紧扯着被角,“谢谢你…收留我。”

邢络撇了下唇角,仍不改一身狂放之气,一双教人捉摸不定的眼眸斜睨着

她,须臾后,才蓦然转身离开。

待他走远后,沙绮才蓦然想起,能证明她身分的罗帕还在他身上!

他是不打算还她了是吗?

可是,他刚才夺走了她的初吻,还侵犯了她的身子,他怎能言而无信?

掀开被褥,看着自己身上尚存留的红痕,这痕迹或许会随着时间而消褪,但

那已烙在她心中的悸动却已钻入骨髓,怎能简单遗忘?

她没爹娘吗?沙绮隐约地觉得他似乎在欺瞒她,一股由内心深处引发的脆弱

与无助在心头凝聚着,她冷得不禁打了个寒颤!

几时,她才能寻回属于她的记忆,不再让这个男人控制她的身与心?

第三章邢王府今儿个来了个娇客,她一进府邸,便开始颐指气使地以女主人

自居,将王府内的仆人丫环们各个搞得人仰马翻、穷于应付。

这人不是别人,正是当今皇上最宠爱的五格格宓瀛。

“青虹,你三哥不在吗?”

宓瀛格格才入大厅,便四处梭巡着邢络的身影,她来这里当然不是做客,

而是想见一见她心仪已久的男人。

邢络的酷冷与率性不拘的个性,自两年前一次皇室聚餐时便令她一见倾心!

她不禁痛恨起自己怎么从未注意过邢王府还有这么一位器宇不凡、崎磊落

的贝勒爷。经她一查探,才知他是那王爷在外所留下的种,因身世地位颇遭多

人异议,因而极少向外人提及。

但她就是无法漠视邢络带给她第一眼的震撼!

那种俊磊豁达、冷鸷不拔的气势,绝非他上面两位兄长所能企及的。虽然他

全身笼上一层狂妄y柔的气质,黑眸也增添了几抹y邪味,众人眼底对他是又

惧又敬,就是这种神色教她情不自禁的迷惑在他这丝冷郁的气息中。

“他明明在啊!我刚才才看到他,可能这会儿是去书房了吧?”

青虹紧张地揪着衣摆,天生怯弱的个性表露无遗。

“我们现在就去书房找他。”宓瀛格格闻言,立刻踅出厅堂直趋邢络的书

房。

然而,一敞开书房门扉,里头依旧空无一人。

“奇怪…怎么不见了?”青虹心慌低叹。

“那你还不赶紧去找找?”宓瀛格格愤懑不已,少有的耐性已被青虹给磨光

了!

向来都是别人等她、寻她的份儿,这个邢少王爷还真是襥,她不定期突击了

数次,全被他闪开了,简直令她气绝。

“是…”青虹正要遣下人去寻找,才抬头便看见邢络一脸沉肃地站在门外,

半眯着眼看向她,不由得面露惊喜之色,“王兄——”

宓瀛格格闻言回首,嘴角立即上弯,笑得十分矫情,“原来少王爷在这儿啊!

本格格正愁遇不到你呢!”

“五格格莅临本府,小王怎能不来问候一番。”他噙着冷笑,雷霆般的个性

和刚毅的脸庞透露着诡谲的神采。

“你还说呢!前几次来这儿怎么都不见你呀!我还以为你是在刻意躲我。”

宓瀛格格扬高尖锐的嗓音,银铃般的笑声满是假意。

“真的?真是抱歉,我一点儿也不知道。”他依然斜倚在门旁,并没有要进

厅的意思。

由于自幼特殊的生活背景,早已练就他敏锐的d察力,在他微哂的俊颜中分

明无半亳正经。

面对宓瀛格格这种冶性又不懂矜持的女子,他根本毋需客气,愈没有风度她

可是愈喜欢啊!

宓瀛格格怔忡地看着邢络,完全被他那副性感的薄唇、野性的飞眼、放浪

的淡笑慑去了所有的心神,企图撒泼的脸上因而呈现一抹傻笑。

蓦地,她瞧见一直站在身侧碍眼的青虹,便立即对她使了个眼色。

青虹恍然大悟的道:“青虹先退下,你们慢慢聊。”

“五格格今儿个大驾光临,不知有何贵事?”待青虹退去,他才问道。

她那一脸着迷的眼神、讪笑的嘴脸,足以令邢络倒尽胃口,为能早些离开,

他希望能尽快将话题纳入她来此的重点之上。

“只是来瞧瞧你不行吗?”她刻意走近他,靠着他宽阔的胸膛。

“当然可以了。”他也不规矩地伸出手,揽上她的腰往自己身上带,调笑的

嗓音如蛊毒般寸寸迷乱了宓瀛格格的芳心。

他是不喜欢她,甚至有些嫌恶,但对于自动投怀送抱的女人,他向来是极有

风度的接受挑逗,反正他需要的仅限于r体上的满足,只要对方长相姿色还算

可以,他一概来者不拒。

更何况,对方又是金枝玉叶的皇亲格格之躯。

“少王爷,你可知道我早就对你一见倾心了?”

她一双柔荑轻勾住他的颈子,送上自己红嫣如酒的香唇,主动地在他唇角舔

舐,拿出勾魂摄魄的看家本领。

邢络凝唇冷笑,光瞧她这放肆大胆的动作,就明白她绝非什么清纯小公主

了,京里早有传闻不知有多少贝勒、贝子与她有过一腿的纪录,这样的女人他

就陪她玩一玩吧!

这样一来可称了她的心意,二来自己也享受到软玉温香抱满怀的滋味,岂不

快活!

他技巧地把她的娇躯往自己身上用劲儿一压,让她柔软似绵的娇驱覆在他早

已硬挺的亢奋上,眼底闪过一道荡肆的邪笑。

宓瀛格格轻吟了一声,隔着两人的衣裳,她仍能敏感地察觉到他挤在她小腹

下方的硬挺,是如此的灼热、坚定,她不禁迷醉地双眼带着醺意,恨不得立即

与他共赴巫山!

她娇喘道:“去你房里。”

“何必麻烦,就在这里吧!”

他一甩袖,袖风立即阖上窗门。

瞬间,他将宓瀛格格推向桧木桌,双掌隔着锦袍粗鲁地揉捏着她的胸脯,表

情邪恶骇人!

“,别在这儿…啊——”这里是书房,任何人都可能闯入呀!

在这种带着忌惮的情绪下,她哪能玩得尽兴?

邢络眉一耸,挟带肆意畅笑,“既然你自己找上门,又何必怕让人知晓呢?

我都不怕了,你还担心些什么?”

“啊?”她被他表情中的不羁与冷然给慑住了。

宓瀛格格这才真正领教了传闻中无情嗜血的狂魔原来就是这般猛野、鸷浪!

天,她就快承受不住了。

对他的迷恋也愈来愈狂!

他冷然一笑,动作愈来愈放肆,撩起她的裙摆,粗鲁地揉压着她的耻x,这

种野性的挑勾,让宓瀛格格忍不住大声激喊出来。

突地,厅门被撞开,圆圆乍见此景瞬间别过身,小脸已是红透如烧虾!

宓瀛格格愤懑地瞪着不速之客,却碍于情况不好说话,只能赶紧拉衣掩身。

一切停顿,邢络抽回手,冷冷地吐语,“什么事?”

“乐姑娘…她…她老毛病又犯了!”圆圆说起话来竟打了不少结。

“乐姑娘?”他的眉头纠得死紧,脑子里根本拼凑不出这个人。

经过上回在鸟园与乐沙绮邂逅后,已事隔十日之久,女人的闺名在于他不过

是浮云流水,念过即忘,他又怎会费神在一个这么平凡的女人身上?

“对,她胸口疼的毛病又犯了。”

望着他那y郁的脸庞,圆圆惊骇得就快说不出话来,她只能鼓起勇气,勉强

深吸了口气,一股作气地将话说完。

他半眯起眼,脑子似乎有掠过部分画面,却仍无心在这档事上头,“有病就

去唤大夫,找我何用?滚——”

“是…”圆圆还想说些什么,但突然对上宓瀛格格那张怨怼的眼神,才煞住

了口。“奴婢这就退下。”

待她走后,他将长褂一撩,重回案头坐定,对于宓瀛格格那双仍是迷乱的眼

神根本视若无睹。

“…”她柔语轻唤。

“格格请回吧!”他可不是种猪,随时都能上,被人扰了兴致,他已没啥兴

趣了。

“你…”她为之错愕,“你怎么可以做做就罢手?”

“禀格格,小王可是什么都还没做啊!”他眼底泛过一丝嗤冷的鄙色。

“可是…”他怎能将她的欲望吊在半空中,就撒手不管?

为避免她继续纠缠,邢络立即打开案柜,准备调出文牍批阅,怎知才抽开

一份文件,便被一条粉白罗帕吸去了注意力!

乐沙绮——数日前的景象缓缓呈现在他脑海,他已想起了这位女子。

刚刚那个女婢所说的“乐姑娘”肯定就是她了?

他根本无瑕理会衣衫不整的宓瀛格格,猛然站起,快步走出书房,迈向“郁

林阁”。

宓瀛格格整了整衣襟,立即追了出去,“等等我呀!”

***当邢络进入“郁林阁”时,楚大夫正巧准备离开。

他一见邢络与宓瀛驾到,赶紧躬身行礼,“在下楚育,少王爷、五格格吉

祥。”

邢络挥褂袍,跨进阁堂,沉声问道:“楚大夫,里面那位姑娘究竟得了什

么病症?”他记得上回她也是喊着胸疼。

宓瀛格格乍听“姑娘”二字,心底立即起了妒意,她拔高嗓门,灼灼问着

他,“哪位姑娘?她是谁?”

“无可奉告!”他冷冷的回应。

“你…你怎么可以——”他竟然在下人面前让她抬不起头来,宓瀛格格恨得

牙痒痒的,却又无语反驳。

邢络没理睬她的蛮横,迳自对楚育说道:“你说。”

“那位乐姑娘心疼的毛病应是从小就带病在身,如果发病时便治疗,理应不

会拖延至今,看样子她是没有得到适当的照顾和药物的配合,因此病况愈来愈

严重了。”楚育十分恭谨地回答。

邢络冷冽无情的个性他向有耳闻,今日一见才知那些传言并非虚构,他浑

身更散发着一股无法言喻的凌厉气势,足以令人不寒而怵。

“你的意思是,她并非无药可治?”

“没错。”楚育唯诺的道。

“那么,医治她的责任就交给你了。”他遂下令,语意中有不容失败的意味。

“这…”

“怎么,你有问题,还是对自己的医术没有信心?”他冷嗤地反问,炯然的

目光如烈火般慑人。

楚育一惊,立即拱手澄清道:“不,不是的,我的意思是那位姑娘的身子骨

太弱,得多给她吃些补品,如人参、j汤之类的是最好不过,否则,我担心她

无法承受我所用药力的刺激,反而造成阻碍。”

邢络点点头,“你退下吧!”而后他朝圆圆与喜儿说道:“你们俩听见没?”

“奴婢知道。”她俩面面相觑,也只有她们明白乐沙绮是碰不得荤腥的,这

下该如何是好?

赫然,闺阁中传来了声响,宓瀛格格率先走了进去,她倒要瞧瞧这个“姑娘”

是何方佳丽,居然能让邢少王爷另眼相待?

宓瀛格格陡地拉开帘帐,立刻惊艳于炕上那张清丽姣好的容颜。

这女孩脸色白皙,覆上一层病容;脂粉不施的五官依旧秀雅蕴致,如果她能

红润些,略施薄粉的话,将会是多么勾慑人心哪!

猛地,宓瀛格格仿若天敌就在眼前,惊愕的神色在她脸上迅速掠过!

“你是哪来的野女人?竟然敢睡在邢王爷的别阁内,快给我滚出去!”心急

之下,宓瀛格格拿出骄纵的天性,当下怒骂了起来。

邢络则坐在金褥斑斓的椅上,他并没有出言阻挠宓瀛格格跋扈的行径,只

是面无表情地看着这场戏会如何上演。

他从不会为任何一位女子出面说项,因为她们根本不够格,充其量她们只是

他打发时间与精力的工具。

至于这个姓乐的女孩儿,他会下令命楚育医治她,只是歉意使然,因为,是

他让她猝失父母的。

一切仅止于此而已,他暗暗提醒自己。

胸疼才刚转缓的沙绮没料到会遇上这么一位女子,她兀自怔忡,不知该如何

以对。

“你…你是?”

“我!”宓瀛格格霍地大笑,“我乃当今皇上的亲格格宓瀛,你了解了吧?

还不快下跪请安?”

她露出狰狞的怒眸,勾魅的杏眼扬起勃潮,蛮纵娇恣地指着沙绮的鼻尖,嚣

张的指使道。

“格格?!”沙绮闻言急急要下炕,却因体力不支无法起身。

喜儿正要去搀扶她,却立即被宓瀛格格喝止住,“不准扶她,我要她自己起

身在我面前下跪,还要磕头。”

“可是——”

喜儿还想说什么,沙绮连忙摇头阻止,淡笑道:“没关系,我可以自己起来。”

她勉强撑起身子,才要下炕却一个不稳险些翻落,但刹那间,一只强健的手

臂不知何时伸入她身下,将她抱个满怀。“何必勉强?你是邢王府的客人,若

是伤着了,那可是我这个做主人的过失呢!”

“络…”宓瀛格格连“王爷”这个称谓都省了,直接喊他的名讳。

“五格格,你是不是有喧宾夺主之嫌啊?这里可不是紫禁城的皇宫内苑。或

许是我这小小的邢王府容不下你这座大神,你走吧!”

他凛冽的幽瞳深奥难解,魔魅邪肆的俊容缓缓扬起恶魔般的冷笑。

“你怎么可以这么对我?告诉我,她是谁?”

看沙绮那副小家子气的模样,根本不是贵族子女,这样的女子怎能和她相抗

衡,而邢络又怎么能在那女人面前不给她台阶下呢?

“我刚才不是说了,她是我的客人嘛!你既已明白,可以离开了吧?”邢络

淡然地回答,脸上已敛去虚伪的笑容。

“邢络——”宓瀛格格简直是忿忿不平。

“送客。”他半阖眼,无情地下令。

“不用,我自己会走。”宓瀛格格离去前,还用满是憎恨的目光斜睨了沙绮

一眼,心底对她的仇恨已筑,她绝不会饶过这个贱女人。

“你们也下去。”他沉冷地开口。

两个婢女立刻躬身退下。

他倏地扬眸,定定的瞅着怀里的人儿,邪谑地轻笑,“你知道吗?我根本可

以不用管你的。”

她睁大水眸,怯怯地望着他,不解他的话中意义。

邢络了悟的一笑,“如果我刚刚不出声,你可知自己会有什么下场?”

沙绮不语,因为她不明白。

“她会用尽手段来凌辱你,让你活得痛苦,懂了吗?”他一抿唇,搂着她腰

的手倏然收紧。

“呃——为什么?难道我过去认识她?”沙绮不禁心忖,难道她过去曾得罪

高高在上的宓瀛格格?

可她疑惑不解的是,她乃一介平民女子,怎可能认得这些王孙贵胄呢?

她有朋友、兄弟姊妹吗?

“你这穷丫头,哪有资格认识皇上捧在手心上的五格格呢?”他冷冷的嗤笑,

脸庞翳上一层戾色。

她被他冷酷嘲讽的眼神刺激得心口乍疼,猛地一揪,那无助的恐惧与对过去

的茫然感触再次攫上心头,令她県徨不已。“这么说来,我并不曾得罪过她,

那她为何要对我怀有那么深切的仇意呢?”

“你也知道女人都是善妒的吧?”他的视线紧紧的锁住她,久久无法自她那

鲜沛诱人的唇与纯静无邪的脸蛋上移开。

此刻,他就宛如摧花者,亟欲将她残忍的攀折,来达到心底那抹说不出的快

意!

他是如此的靠近她,沙绮蓦然想起他的吻,虽已事隔多日,但她从不曾忘记

过他,他每一个嘲弄的眼神、不屑的表情都深烙在她心底,她不明白那是什么

感觉,但这些日子里,她几乎无时无刻不想着他、念着他,一股酸酸的滋味梗

塞在心,好似甜蜜又像苦痛。

今天能见他一面,是她多日来梦寐以求的,但一面对他,她却又胆怯地说不

上话,无法表白自己的心意…

她莫名地深深思念着他,亦克制不住对俊逸不凡的他产生倾慕的心啊!

“善妒?”她吟声,不明白平凡的自己有什么地方能让一个格格引以为妒的?

“你还不明白吗?你有张她没有的绝色姿容;有副她缺乏的曼妙身段,你说

她能不妒不怨吗?”

说话间,他大掌已握住她娇软柔蜜的胸部,恣意搓揉;他谑睇着她的眼,嘴

角的笑痕加深,两眼也更为深邃。

“啊——”她一惊,想挣脱却躲不开他那抹充满魔力的笑容。

他乘她微愣之际,鸷猛剽悍地狂吻住她,在她的檀口间不停地探索、绕圈,

窜入他鼻息的全是她独特芳郁的甜美,引来他强猛的欲念、独霸的野心,今天,

他不会再让她全身而退。

他不顾她的惊恐,一把撕开她的前襟、剥开她的亵衣、肚兜,她袒露出的丰

润双r令他冷冽的眼神,掠过一抹幽光。

邢络凝着狎肆的笑意,下腹感到一阵焚热,“你的身段还真是不错,我倒

想看看,你的内在是不是一样热情如火?”

他在沙绮完全没料到的情况下,俯头含住她的r蕾,舌尖如附了魔咒般津津

有味地舔吸着,以致让她变挺、变硬…变得亢奋!

他猿臂一伸,将她缚于胸前,单手捧住那娇r挤捏揉压着,仿似要夺取她所

有的一切,包括她的灵魂、思想、欲念…

沙绮浑身一颤,在他鸷猛的攻击下,她几乎濒临崩溃!发胀的蓓蕾兀自站得

更挺,几乎要爆裂似的!

潜埋在她体内深沉的欲望,在他的勾引下渐渐浮上感官,她头晕目眩地坠入

被他点燃的欲火中,陌生又暧昧的呢喃声竟从她口中浅浅的逸出!

“嗯…好难过…住手——”

她虽初识情事,但多少能意会出这是男人对女人一种私念的诱惑,这不是应

该在新婚之夜才能发生的吗?

可…他怎能?

“难过?不会吧!”他凝唇低笑,舌尖滑至她的r沟,缓缓下滑来到了敏感

的肚脐眼,停顿在那儿,恣意调情!

“嗯…”阵阵酥麻的滋味窜过她全身,他就像猛兽狂烈地侵犯她的身子,令

她无法招架,甚至沉迷其中。

“别急,刺激的正要上场。”

他英眉微掀,俊脸乍现的笑意让沙绮猛地凝住了心魂,红透了双颊。

“我…呃——”她想说的话全被他下一刻的动作给进喉内,只能眼睁睁的

看着他将魔掌伸进她亵裤内,承受着他狂肆的挑弄。

邢络以两只手指拨开她私密处的层层花瓣,欲望仿若着了火,徐徐的燃遍

了沙绮的四肢百骸,她紧张地收紧双腿。

他的大手霍然被她夹住,指尖亦感受到她沁出的润y。他微抬头,满意地看

着她的娇躯在他的抚触下止不住地颤抖。

“都那么敏感了,何必害臊呢?张开腿。”他语调虽已放柔,但仍夹带着不

能漠视的命令口吻。

她美丽的胴体、性感的女性象征无不刺激着他雄性的感官,使他双眼着火,

仿若饥渴已久的狮豹。

不对!他不该如此的,从没有任何一个女人可带给他这种欲求方面的冲动,

在性的需索上,他向来能控制得很好才是!

但是,这小女人似乎有份潜藏的魅惑力,她虽不懂交欢技巧,却有着无穷的

情挑媚色,能激发他再也禁止不住的冲动。

邢络硬是强忍下胸中急窜的战怵,以徐慢的动作回报她所给予他的情色诱

惑。

沙绮紧挟着双腿,不愿让他再越雷池一步!

他撇唇一笑,眯起狭长暗黑的眸子,手指却转移阵地,在花瓣丛林中找到了

那蕊苞心,中指熟稔地揉搓着它,不停绕捻捏弄,直到它兴奋、发胀、湿润为

止。

“老天,你都快泛滥成灾了。”他眨眼荡开邪谑的笑意,语意更是露骨的暧

昧,惹得她抽搐不休,就快被那波波狂涛给淹没了!

也因为如此,她的双腿夹得更紧,大腿内胫已抽搐得战怵不已!

“不…”她疯狂地摇着头,无法招架他在她身上所作的狎昵动作。

“你把我夹得这么紧,那么舍不得我离开吗?”

邢络发噱,噙着抹谑笑,顺势用另一只手将她的底裤褪至膝盖处。

她闻言大窘,才将腿一松,他立即乘机而入,长指陡地使劲儿c入她已是滋

润多汁的紧窒中。

“疼…”她惊愕地睁大眼,正好对上邢络漆黑如钻的双目。

这个男人的目光中净是调戏的笑意,和一股不甚清晰的锋冷之色。

“你怎么又犯了这毛病?”小x中绵密柔软,她将他的手指紧紧地吸附其间,

让他难以动作。

“不要…好疼——”近似恳求的低吟声逸出她的小嘴。

“乖,放轻松就不疼了。”他柔语哄骗着,嘴角渐渐浮上一抹狂放邪恶的浅

笑,中指一勾,嵌上她的柔软,充塞在其间不停绕动。

沙绮激烈的喘息着,几乎快承受不住他波涛汹涌的攻势,只能徒劳无功地扭

动着身子,却在无意间让他的侵犯c入得更深、更猛,仿佛就要攫去她的灵魂、

夺走她的呼吸、混乱她的意识…

“如何?舒服吧?”

他邪魅低笑,将她的拒意置若罔闻,脸上已是欲火狂燃,氤氲的黑眸中满是

她激烈颤动身躯的反s。

他怎能在此刻让她逃离他的控制呢?

香汗淋漓的她自r沟处滑下汗珠儿,他立即俯身舔去它,又再度回头堵住她

的嘴,与她的唇舌纠缠翻腾。

“说,喜不喜欢这种感觉?”他哂笑地开口,将问句吐纳在她嘴里。

“嗯——”

她无意识地点头,身上所反映的绯红晕色早已说明了她已深陷在这生涩的男

女游戏中,无法自拔了。

“我也知道,看你湿的。”他将附上蜜津的手指抽出轻点了下她的唇,赫然

狂笑,随之解下自己的裤头。

沙绮双颊绯红地望着他胯下的昂藏,难以置信地微启唇,惊呼了声,“啊?”

“不懂吗?在你的抚弄下,它会变得更茁壮。”邢络浊重地在她耳畔低语,

抓起她的柔荑,抚上自己的亢奋,“感觉它为你而胀大…”

她小手微颤,几乎握不满那灼热的肿胀,却对它好奇不已,“这是…”

“爱你的宝贝。”他喑痖地低笑,咬着她的耳垂、舔着她的耳窝,把自己焚

烈的气息渲染给她,而大手则狠狠的挤压着她的胸脯,揉搓那已挺立坚硬的蕾

珠儿。

猛然,他将亢奋的灼烈顶住她的柔软,轻探、抚触、挑逗;两指搁在那隐密

地小核上,轻轻扯动…

“呃——别…”好奇怪的感觉啊!

“我要你…”

邢络抓住她的纤腰,正欲挺身冲峰陷阵时,突然门外传来陆总管的声音—

—“少王爷,‘玉伶苑’的盈盈姑娘来了。”

他定住身,强忍住体内翻腾的欲望,紧皱了下眉,“请她等一会儿,我马上

就来。”

“是,小的下去了。”

待陆总管退下后,他倏然翻身站起,重新着装,冷着声道:“有空,我会再

来看你。”

他为自己的心态震住,从来没有一个女子会让他把持不住,而她这个青涩懵

懂的小丫头居然有这种本事,让他如此渴望、眷恋她的身体!

这简直是超乎寻常,为掩敛惶恐,他出言冷峻,决意漠视她的存在。

“盈盈姑娘是谁?”沙绮以薄毯掩身,说不出为什么,她的心口有一丝不安。

他扬起眉,撇唇无声的低笑,俯下身在她l露的颈部轻轻吹拂热气,“吃醋

了?”

“我…”她是觉得心头酸酸的,那是醋意吗?

“嗯?告诉我,是不是吃味了?”他伸进被中,爱抚着她圆润的茹房。

自他那指尖传来的热力,令她浑身不停颤动。

“没有。”她怎能承认?

“那就好,在厅里等着我的那位盈盈姑娘,是我的老相好,我和她可是关系

匪浅哪!”他露出一抹邪冷的笑意,眯着黑眸,由狭缝中s出诡魅的火光。

“既是如此,你为何又要对我这般?”她眼底浮上羞辱的泪影。

“瞧你委屈的,天底下不知有多少女人等着我宠幸她们,你能有这等殊荣还

不知足?”他嘲弄地谑睇着她那张凄楚的小脸。

“你对许多女人做过刚刚…那样的事?”她的表情镌上一道深深的伤痕,心

头的郁疼似乎又隐隐在发作了。

“哪样的事?”他大掌紧紧一捏,抓疼了她的胸。

“你…”她震愕地说不出话了。

“没错,与我亲热过的女人早就数不清了,这样的回答你满意吧?”他犀利

的眸冷得慑人,话虽说来柔柔软软,却是辛辣呛人!

她心一恸,难堪的别过脸,原来自己只是一厢情愿的付出,在他心里却什么

也不是,她只是他众多粉红云英中最卑贱、可有可无的陪衬。

见她不语,他突从身上掏出一只绣囊,“这个算是赏你的,下回我会向你索

回该得的报偿。”

不再逗留,他最后只道:“乖乖等着,有一天会轮到你的。”

沙绮望着他离开的颀长背影,身上仍留有他所施予的炙热感觉,看了看自己

雪白双峰印上的红痕,和手上的绣囊,她的心已然堕落。

倒出里头的东西,是只已蒙尘且刻有瑕痕的红玉!

她的心头顿感重创,难道这就是她出卖身子的代价?

身上的红痕终会消失,然而堕落的心呢?

第四章“有消息了吗?”在议事厅内,邢络目光灼然地询问着坐在对面的

盈盈。

“少王爷,盈盈当然有消息了,要不我怎会冒着被旁人发现的风险来找您呢?”

盈盈露出在风尘里打滚多年的老练神情,谄媚低笑道。

事实上“玉伶苑”是邢络特意安排在坊间的调查站之一,毕竟妓院这种地

方往往是那些锁不住嘴的人泄漏消息的最佳场地,每每黄酒一下肚,再加上美

女若有似无的探话,任何该得到的情报消息都能轻而易举的钓上手。

而盈盈便

第 3 部分

快捷c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女若有似无的探话,任何该得到的情报消息都能轻而易举的钓上手。

而盈盈便是他安排在其间的眼线。

不可讳言,邢络一直是盈盈的入幕之宾,他俩每月定期总有两次会面,除

了重温旧梦外便是情报利益交换。

盈盈并非国色天香,充其量只能算是中上之姿,但他欣赏的是她的爽快、不

拘,她是个性情中人,堪称风尘中的奇女子。

“你来见我会有什么风险?外人只会把我当成是招妓入府,喜欢流连在花国

莺丛内罢了,你少耍嘴皮子。”邢络矜淡无表情地冷哼,黑眸灼然s出狭光。

“是吗?那您何不带我上你的寝房,咱们在床上聊总好过在这种冷硬的地方。”

她是京里唯一敢激怒他的女人。“对了!算算时间,您已经好久没上我那儿了,

我还真是想您呢!”

“贫嘴!”他怒视她,“有话快说。”

盈盈掩嘴一笑,“人家说的可是真话,你发什么脾气?难道您是嫌我伺候得

不舒服,还是您又另结新欢?”

他不再多言,精烁的双瞳随即覆上一抹黯色;盈盈敏锐地闻到空气中飘来几

许奇异诡怪的波动,面对他冷鸷人的气焰,她立即聪明地噤了口,换了个话

题。

“好好,我不多话了,我今天专程来此是要通知您,喀荁国的国师亚夫已暗

自入关了。”

“哦?什么时候的事?”他的音调无波,似不在意。

“我是昨儿才听说的,应该是最近吧!”她笑语晏晏,回答得不甚起劲儿,

因为,她明白任何敌人在邢络的眼里都不足为奇。

只要他能拿捏好对方的动向,必能手到擒来。

“我懂了,你下去讨赏吧!”他手摇玉扇,冷峻优雅的缓步向前,在她面前

止住步伐。

“赏!我可不是随随便便照单就收啊!”盈盈噘着小嘴抗议道。

“那你要——”他加长尾音,诡谑地一笑;他是该找个人来替代乐沙绮解决

刚才被挑起的偾张!

“您说呢?”她送上朱唇,在他的颊上热情的一吻。

他暗自抿唇,英武的眉陡然一耸,不知为何,他体内情火的烧灼竟被她的这

一吻降温,不再蠢动了。

“算了,盈盈,你请回吧!”他旋身踱回案头,神情是僵冷的。

她了悟地笑了,“您的反应有些怪异,不太对劲儿哟!”

“你不用废话连篇,一锭金元宝够了吧?”对于女人,除了情爱,他向来慷

慨,毫不吝啬。

他非常了解盈盈,她虽表面看来挺难缠的,但只要报偿够厚,令她满意,她

是很容易打发的。

盈盈眼睛陡地一亮,没料到走这一遭还可赚来一锭亮晃晃的金元宝,那可是

她得出卖自己的身体好几十回才能拥有的。

“好吧!看在它的面子上,我就饶了少王爷您,不再追问了。”她喜孜孜地

笑咧了嘴。

临出门之际,她霍地停下脚步,“什么时候来‘玉伶苑’看看盈盈?”

“该去的时候我自然会去。”低沉的轻笑声在她身后响起,幽邃的黑瞳微微

向额角勾起,形成一道y冷的笑弧。

“那盈盈等着您了。”她眼一眯,便踏着愉悦的脚步上帐房领赏去了。

议事厅赫然沉寂,一双隐在晦色后的瞳眸由沉转清,释放出专属邢络的璨

然精光!

这是他在有所行动前的一种特有表情,是把握、是沉着。

***沙绮独自一人在百鸟园外徐缓地走着,表面上像是散步,其实她是在

等待,等着是否能与他再次巧遇。

然而,她的希望却一日日落空,失落感也层层加深。

眼看园内的孔雀一对对相依相偎,仿若这世上唯独她是孤独的。

“孔雀东南飞”,有人形容它是不祥的,是一种缘尽的象征。但此刻她却无

比羡慕,若真不祥,至少它们拥有片刻的缘分。

而她呢?

只是让人给遗忘在一方的孤雁儿…

“你就是我王兄收留的女子?”不知何时,青虹突然出现在沙绮身后。她是

受宓瀛格格的吩咐前来查探内情的。

沙绮闻声回首,映入眼帘的竟是一张陌生的女子面孔。

青虹脸上现出了惊艳的神色,原来这女子长得这般姝容,蛾眉轻扫、两颊绯

红如酒、杏脸如桃,难怪王兄会将她安置在此。

“郁林阁”原是邢络的寝居,因他偏爱各种鸟类,而这里离百鸟园又近,

是最佳地点。

若不是这里过于偏远,往往有要务商议时常需时孔急,因此,两个月前他搬

离这里,转入老王爷的寝居——曙轩。

“你是?”沙绮轻问。

“我是青虹格格,邢王爷之妹。”她亦以礼回答,却意外发现对沙绮陡生了

些许的好感。

沙绮一惊,赶紧曲膝请安,“格格吉祥。”

“起喀,你毋需多礼。”青虹转身进入竹亭内,心底顿起矛盾,她该怎么开

口才能让这女子离开呢?

坦白说,她挺欣赏沙绮的温儒气质,但宓瀛格格的话她又不能拂逆,否则,

她想见瞡临阿哥一面可就困难了。

为了情郎,她也只好硬着头皮做了。

沙绮跟进,浅笑问道:“不知格格找民女有事吗?”

“我是来劝你离开的。”青虹也不拐弯抹角,直接表态。

“离开?”沙绮一窒,她形容不来心底阵阵的失落是什么?为何格格要她离

开?而一个没有记忆的人又能去哪儿呢?

“没错,这里不是你能待的地方,为了你好,我才好心提醒你。”青虹刻意

对她摆出一副刻薄犀冷的表情。

“可是…我没地方可去。”沙绮揪着胸口说。

“那我可管不着,但邢王府绝不是你能待的地方。”青虹狠心道。

据她这阵子的观察,王兄对此女说在意似又不在意,若真有心他不可能将她

放在郁林阁好些时日都不来看她,此举实令她无法捉摸。

不过这样也好,将她赶走,王兄应不会给她太多的责难才对。

“为什么?”

“你还不明白吗?我王兄可是京里以残酷无情闻名的邢王爷,无论是行事作

风、公事决策几乎全部不带感情,何况是‘情爱’这玩意儿,那只会令他更形

嗤之以鼻罢了!”她一步步攻破沙绮的心防,戳入她心头的弱点。

“你是说…他不会对感情用心?”这不是她早就感觉到的吗?为何此刻她还

会如此心痛?

“没错。”青虹凝睇着她苍白的容颜,又道:“充其量你不过是他闲来无聊

时玩玩的女人,光凭你怎么也不可能让王兄为你动情。再说…”

她冷冷一哼,“五格格和他可是一对大伙都看好的佳偶,光是身份地位,两

人就匹配登对多了。”青虹狠着心肠,不留情分的道。

她并不是一个尖酸刻薄的女人,当她瞧见沙绮那副摇摇欲坠的模样时,愧疚

之意顿生,为怕自己站不住脚,她赶忙为自己找了个离开的藉口。

“我还有事在身,言尽于此,请你好自为之,不奉陪了。”青虹对她一颔首,

旋踵离去;徒留下沙绮一身沧桑孤寂的立于原地。

难道她将就此孤独终生,永远活在没有记忆的空白中?那重重锁在心头的情

缠与煎熬,她又该如何寻求摆脱呢?

没有记忆已够她苦恼了,却又将心放在一个不可能回报她爱情的男人身上,

合该是沧桑与创痛…

而自己一身的病痛,像她这样病恹恹的人儿,有谁堪怜?

还与容光共憔悴,不堪看;多少珠泪何限恨,倚阑干…

不知何时,她竟倒卧地面,只留下颊上的一摊泪。

***邢络再度进入“郁林阁”又是因为她的昏迷不醒。

这小女人就只会找碴吗?老是挑他忙碌的时候昏倒、发病。

此刻,他坐在炕边,蹙眉凝视着她一脸白皙羸弱的姿容,算算时间合该是清

醒的时候了。

他不明白她为何会昏厥在百鸟园旁,听婢女表示发现她时,她眼睑还沾着泪

珠,这又是怎么回事?

沙绮轻咳了两声,才睁开眼,邢络的影像便出现在她的眼底,她还以为是

自己眼花了。“王爷,是你吗?”

能见到他真好,希望这不是昙花一现的梦境,更不是海市蜃楼。

“你怎么会昏倒在地上?”他眯起眼审视着她。

“昏倒?”她已无印象了。

隐约记得青虹格格来见她的经过,那鄙视与警示的言词倏地又窜进脑海,让

她浑身一颤、冷沁骨髓。

他是不是和她一样,是来赶她走的?

“听婢女们说,你丝毫不懂得照顾自己的身体,是吗?”他不着边际地问着,

冷漠的表情里探究不出他的心思。

“我…”她不懂他的意思。

“她们为你熬了j汤,可你从不喝?”他表情中已显现出些许不耐,身体是

她自己的,要不要爱惜就随她了。

“我不吃荤食…”她惧于他那双烁厉锋冷的目光,胸闷的感觉紧紧攫在心头,

难以呼吸。

“你怎么了?”发现有异,他一把将她翻转过身,食指点上她的伏兔x,暂

缓她的不适。

依据方才大夫表示,她这症状并非无药可医,只须长期调养,便可控制得当。

但必须配合补品,否则将事倍功半。

沙绮轻喘了几下,顿觉气息顺畅多了。

“谢谢你,每次都麻烦你,真是过意不去。”她颇含歉疚,然而身体的病痛

怎是她一个凡人所能抵抗的。

“既知道麻烦,就请你配合些,把这碗j汤给我喝了。”

他面带森冷地端起喜儿方才热好的j汤,将瓷碗抵在她的唇上,灼视着她,

硬着她喝下。

“不——我说过我不吃荤的。”她直摇头,才闻到那股油腻的味道,胃部就

直翻腾,好难受。

他来看她,就只是为了迫她、折磨她吗?

“我非得看你喝下不可!”他严辞厉色的道。

暗褐的瞳仁覆上一抹危险、不容抗惧的傲然。向来不容任何人违逆的邢络

只将驾驭她视为重点,刻意忽视她的痛苦与惨白的战怵。

汤汁由她的嘴角流下,她屏住呼吸仍无法抵抗那窜入鼻中的恶心感,掩住唇

她不知哪来的力气推开他,冲到屋外蹲在角落猛呕着。

他神情一黯,走到她身后,“你又不是出家人,吃什么素?”

她深吸了一口气,胃部紧紧抽搐着,“我想大概是自幼身体差,环境又不好,

所以习惯吃素祈求健康吧!”

“却反倒弄坏了身子。”他冷冷一哼,猛挥袖踱进屋内。

他为她的迷信鄙视不已,如果任何事都能以祈愿来达成,那人们活在世上还

需要努力吗?邢络生平最不屑的就是这种消极的作为。

沙绮捧着胃跟进,虚软地倚在门框不敢再越进门槛一步;他虽背对着她,但

她仍能强烈地感受到一股胁迫力!

他回头瞪视她,剑眉怒耸着,表达其傲慢的讯息,“过来躺下。”

望着他专横的眉,沙绮胆战地问:“我想知道…你是不是关心我?”

不知为何,虽知这么问很冒险,但沙绮就是想确定自己在他心里,到底值不

值得一丝丝的关切?

“你?”他邪肆一笑,霸道的神采瞬间故态复萌。

邢络那满是嗤冷嘲讽的眼神,宛如一把锋冷无情的利刃,刨剐得她全身都

喊疼!

脆弱的心被他讥讽的轻狂表态所伤,她控制不住噙着委屈的泪。

“够了,把你的眼泪收起来。”他嗤之以鼻地撇撇嘴,睥睨地挑高浓眉瞅着

她,奇怪!他向来厌恶故作柔弱的女人,怎么对她就是多了一点关怀。

沙绮一愣,还来不及看向他,便被他一把拉过来推上炕。

邢络将一指点上她胃下的中脘,随即又按上天枢、华盖等x,“深吸口气,

慢慢吐出。”

她依他所言照做,果然觉得舒服多了,胸部已不再郁疼。“你会医术?”

他凝唇不语,不理会她的询问。

事实上,在他尚未被邢老王爷寻获之前,收养他的老者本就是位隐世医者,

在耳濡目染下,他多少也学得一点岐黄之术。

得不到回应,她只好垂下脸,掩敛下美丽瞳底那丝悲楚的忧郁,豆大的泪珠

藏在眼眶中,不敢滴下。

“怎么?我医了你,你还不开心?”他勾起笑痕,淡淡瞥了她一眼。“坦白

告诉你,我可不是爱耗在这儿救你,还记得我说过的报偿吧?我只是不希望在

和你缠绵一半,你就宿疾发作。哈…”

他一手抓住她的脚踝,抚弄着那金莲的细致曲线,狎近她耳畔邪笑道。

“不要——”沙绮欲抽回自己的小脚,却被扣得更紧。

“不要?别装了,上回若不是有人打扰,你早就在我身下娇吟不休,今日又

何必故作矜持?”

他嗓音低柔沉静,冷睇着她诡笑,扩深的嘴角线条显露出他的霸气。

“你…有许多女人。”她鼓足勇气问出口,想让他知道她不愿成为他的众多

女子之一。

不可讳言,他勃发的英姿、狂狷的气势已勾动了她的少女心,让她为他沉沦、

害相思之苦,但是一想,自己只不过是他身旁众多的云英之一,那份失落与県

徨就更紧紧的束缚在她的心坎、胸臆,怎么也挣脱不开。

“没错,那又如何?”他脸旁流露出乖戾冷清之色,yy邪邪地让人惶惶不

安。

她摇摇头,害怕他灼视的目光。

邢络猛然一阵狂笑,“上回我已说过,我有不少女人,环肥燕瘦、各色各

样、不胜枚举,你还有什么疑问?”

“既是如此,那就请王爷回去吧!你的救命之恩,民女会再找机会报答。”

她矜淡地说,眼角却淌出泪来。

“你要赶我走?”他唇畔虽带笑,但眼神却冷鸷得可以。

挨近她身,他伸手探向她胸前,毫不客气地捏住她一方柔软,以蛮力挤揉着

她,状似惩戒。

“放开我——”她哽咽着。

“我当真那么惹你厌吗?为何老说些伤我心的话呢?”他邪笑低语,幽幽转

炽。

勾起长指,俐落的扭开她胸前的盘扣,恣意揉抚着那一片雪白透红的绵密滋

味。

“不…不要伤害我。”她蓦然刷白了脸,他肆无忌惮地摸索让她挣不开,浑

身只感到一阵燥热,怎么也漠视不了他所给予的魔般肆虐。

“我可是在爱你,你不明白吗?”

邢络邪佞低笑,嗓音依旧低柔,揉入了些许温柔的纵容。“我虽然女伴不

少,可你却是头一个让我产生‘性’趣的。”

“嗯?”沙绮恍似被他的柔言蜜语所惑,心跳猛地漏了一拍,凝注在他那幽

邃如深潭的瞳底,亦泄漏了爱他的心思。

“我给你的感觉不一样吗?”

“对!就是不一样。”他倏然低头俯吮她两片似菱的红瓣,轻轻啃啮那粉嫩

的触感,并用力撬开她,探入那蜜似般的空间,恣意翻搅品尝…

他的两指挟住那微凸的红晕,用力拉扯着,不一会儿,她两团蜜r已是挺立

颤动,引诱着他去撷取。

“啊——”她喘息不匀地狼狈哀求着,“别…别…”身子则拚命退缩。

“小丫头,你想逃?”他咧嘴邪笑,抓住她的脚踝,与她玩起角力游戏。

“我怕…”她依稀记得上回那种炙人的感觉,足以让她心跳加快,全身似遭

火焚般的痛苦。

“别怕,尽管把自己交给我,懂吗?”他邪笑地逗弄着她,非但不放开,反

而沿着她的脚踝徐徐上爬,一手掐住她柔软的r丘,舌尖恣意挑逗那粉嫩的花

蕾。

“嗯!”她全身酥麻地吟哦一声。

“你真是个甜姐儿…”他吮住已坚挺的蓓蕾,粗鲁放浪地啃啮着。

“王爷…”激情中,她情不自禁地喊出声。

“喊我——”他伸手进她的襦裙内,隔着亵裤,握住她的粉臀,放纵地揉

捏搓弄她。

“…别这样…”她为什么会那么热?

“别废话,只准你叫床——”

邢络不理会她的抗议声,反拉高她的裙摆,l露出她两条雪白的玉腿,顺

着小腿肚徐徐往上摸索,直到她每一寸肌肤全在他的掌控下轻颤不休。

他立即褪去她的亵裤,让她密林的s处呈现眼底,“好美…”

俯下身,他拨开林间,找寻那藏匿其中的珍珠,邪恶的拇指大胆地搓揉着,

眼看她女性的幽x急速的紧缩,一张一合下沁出了润y。“呃——…”

“老天!对一个处子来说,你真是够热情的。”

他放肆低笑,火焰般的唇突然含住那紧绷的蕊苞狠狠地吸吮了起来!一面将

指尖一次次窜进那幽x中,狂猛地欺凌!

“啊!不——”

沙绮只觉得自己全身像极了易断的弓弦,只消他一个拉扯,便不再是自己了!

这种如痴如狂、极近毁灭的感觉,几乎要了她的命。

他两腿紧紧夹住她的两只欲挣扎的双脚,明白感觉到她全身的轻颤,那是一

种到达高c颠峰的反应。

“舒服吗?”他紧紧按住她的幽x口,抬头看着她雪白的胸脯与颈间处处的

吻痕与红印,那全是他的杰作。

今天,他要她成为他的女人!

她羞赧地点点头,呼吸显得急促。“我…你爱我吗?”她像是在寻求保证般

的问。

“难道你看不出,我现在正在爱你吗?否则,我何需管你是否得到欢愉了?”

他肿胀的下部已让他难以忍耐。

瞬间解开裤腰,他抓住她的小手按在自己的壮硕上,“玩玩它,现在轮到我

享受了。”

她的心狂跳数拍,还记得上回曾见过它,但却不知该如何…

“抽动它。”他闭上眼,嘎哑的命令。

沙绮紧握住它,轻轻的上下抽动,她生涩徐慢的动作、柔软冰冷的小手,对

他而言简直就是一种欲望的酷刑!

小腹似火般残虐着他的感官,激得他就快引爆了!

该死的!

他猛睁开眼,眼中布满血丝,突然推倒她,将全身的重量压在她身上。

“你这个折磨人的小东西,看我怎么好好的回报你。”

他将亢奋抵在她那紧窒的x口,轻轻搓动着她的柔软,手指在密林花瓣中层

层拨弄,直到润y充沛的水声刺激了他的感官…

腰杆一挺,他鸷猛狂烈地直捣幽境,粗壮的热铁整个充填满她的空虚…

“啊——”沙绮猛睁眼,那浑身撕裂的疼痛让她几欲昏厥,为什么…为什么

他要这么惩罚她,好疼哪!

两只小手紧紧抓住他的厚肩,指甲嵌入他的肌肤,娇软的身子颤抖抽搐,她

以为自己就要死去了!

邢络定住身不动,忍着欲火焚身之痛,让她适应他的壮硕。

他不是没玩过处女,但从不会因为她们的疼痛而怜惜的放缓动作,反而激烈

狂夺,在她们欲死欲仙的呐喊声中寻求快感,达到最残酷的掠索的目的。

但对她,他竟狠不下心!

面对沙绮冷汗涔涔的娇容,紧揪秀眉的苦痛,他竟情不自禁地对她产生了一

丝纵容的爱怜。

放缓了速度,他慢慢以律动来引导她,“我要让你知道做我女人的滋味是多

甜美,我绝对会让你感到意犹未尽。”

他挑逗似的动作所带来的刺激,渐渐压抑住了疼痛,她简直不敢相信自己居

然能承受他那粗大的男性攻击!

天!为何痛感消逸后,竟是无比的兴奋?

随后,他加快了冲刺的速度,激情的汗水滴落在她的r沟,他的双手紧紧捧

着她娇嫩的臀部,迎向自己的亢奋。

一次次埋进她双腿间的紧窒中,直到他听到沙绮发出一阵荡入骨髓的惊喘!

“啊——天…”她坚挺的蓓蕾在他胸前摩挲成一股股刺激,令他的昂藏继续

在她双腿间膨胀、巨大…

“喜欢吗?”他在她身上翻云覆雨,尽情掠夺;粗哑的嗓音伴随着激情的嘶

吼回荡在这隐密地空间内。

“呃——”她已发不出声,吐气如兰地将饱满的酥胸紧贴向他。

“说——”他再度重撞,激情呐喊!

“喜…欢。”她娇吟不止,全身痉挛!

“哈…好个y娃儿——”他更加蛮横的掠夺她,强悍地攻城掠地,每一次的

冲击都激出她一声声的呐喊,那声声尖嚷的销魂声足以击毁他仅剩的温柔。

他赫地加快动作,猛捣花心,直骋在那紧密胀红的甬道,直到他的热铁再也

忍不住喷出炽烫的暖流,染遍了她,让她就此失了身心!

双双的长叹声共鸣着,沙绮紧紧抓住他的背脊,在载浮载沉的激情中刻上她

深深的指痕,就宛如烙在她心头的印记…

她已是他的。

第五章“你果真甜美。”邢络轻划过沙绮的下颚,蓦然发现她白腴的身子

上全是他留下的瘀青红痕。

可见他刚才真的太粗暴了!

然而,他也为自己的全力投入感到错愕,这完全脱离了他预定的行事轨道。

“我…”她羞红了脸蛋,“只求夫君满意。”

“夫君?”他嗤冷一笑。

她怯然抬头,不解地看向他那张布满谑笑的暗瞳,“你…你已经要了我的身

子,我就是你的妻了。”

“妻?哈…你以为凭你也配做我的福晋?”

猖狂大笑后,邢络毫不留情地戳破她的美梦,“你何不去秤秤自己的斤两,

看看自己的身份?”

这女人简直是异想天开嘛!他从未想过纳福晋之事啊!

女人本身就是个大麻烦,他怎会自投罗网呢?

乐沙绮浑身重颤,未语泪先流,原来这一切不过是她的一厢情愿,他心底果

真没有她!

“你说过…我是特别的…”她不明白自己为何这么问,似乎还想抓住什么,

不让自己沉溺在他深邃似海的无情眼眸底。

“没错,你是很特别——特别容易被骗。”他脸上敛去笑意,刻意以一种森

冷无情的表情去羞辱她。

他从未忘记自己是众人眼底的恶人、魔鬼,刚才那不经意泄漏出的温柔与狂

情,完全是因为生理的欲念所构筑而成。

翻起身,他系上裤头,不经意以眼角余光,他瞧见了散落在他脚旁的雪白抹

胸。

拾起它,邢络将它置于鼻间吸了口气,嗤冷一笑,“好浓的一股奶味儿啊!

对了,你几岁了?”

沙绮早已被他的话扎得伤痕累累,那冷意一直由心口蔓延向四肢,只能颤着

声回答,“我怎…怎么记得?”

“也对,你忘了一切,依我看,你不过十六岁左右吧!想不到这么点儿大的

女娃儿在床上就能这么热情了,啧啧——”

突然一股欲望又窜上他的下腹部,想要她的念头又蠢蠢欲动,他幽邃的眼突

然闪过一道邪魅冷光,“或许你可以为我生个子嗣,如此一来,或许有可能将

你升格当个侍妾什么的。”

单脚跪在炕上,他邪肆的笑意近她瞳底,热唇抵在她l露的雪白纤颈上呵

气。

既然他无意成亲,为女人所缚,但又必须有个继承人,这将是最好的方法。

“侍妾?生产的工具?”

沙绮只觉得头疼欲裂,他冰寒似的眸、残酷的话语,无所不在地刺激着她的

感官,原来她一心的付出,得到的竟是这样的结果。

青虹格格说的没错,这一切全是她的痴心妄想。

他荡开眉眼,透露一丝危险的气息在笑痕中,“这已算是最大的施予了,你

还嫌不够吗?你真想我对你明媒正娶?”

她的心一寸寸发寒,直摇着头。

“我不会痴心妄想了,也不要为你生孩子,你走——”她掩面哭泣,已是心

力交瘁。

“你又故计重施了?天真的女人。”

邢络眸光倏冷,一手箝住她脆弱的下颚,y亵地狎语,“别忘了,刚才你

是怎么在我身下娇喘低吟,直喊着‘我要’,嗯?”

“放手。”她僵着身,一脸倔然。

“我会让你后悔说了这句话。”

他将抹胸丢至一旁,两指扣住她的下颔,硬挟开她的小嘴,伸出舌舔舐着她

的贝齿,露出一副嗜血的冷笑。

“别这样——”她挣扎无效,却更激起他狂肆的手段。

邢络抓住她的乌丝不让她离开盈寸,一手掌握住她的右r,残佞的挤揉,

动作粗暴又无情。

“把腿撑开!”猿臂一伸,他将她紧扣住,一腿伸进她两股间,抵开她的腿,

他决定这回非要她在他怀里求饶、哀求,他才原谅她。

沙绮在他狂烈的攻击下,濒临窒息的大脑已然混沌,强装的漠然已渐渐远离

她,不知何时已发出回应的吟叹声。

她的胸与唇已被他挑逗的发胀、肿疼,几乎要爆裂开来。

“承受吧!”他的强悍再度挺进,火辣的手熨贴着她的双峰,炽烫了她的全

身。

“啊——”好热…他坚挺剽悍的攻势带给她无可言喻的欢畅!双腿在直觉下

将他夹得好紧。

他凝着冷汗,胯下的紧绷让他难耐,为何前一刻才要过她,这回他还能这般

狂热难忍?

“该死,你非得那么紧吗?”她柔软的幽x狭隘温暖,像是种火热的空间,

包裹着他满腹炽烈的欲火。

她的紧实与甜美得他浑身烧灼,除了对她尽情搜刮外,他已不知该用什么

方法才能漠视她对他的影响。

他犹如一只蓄势待发的狂兽,蛰猛地在她体内抽送,每一波攻击都是极尽全

力的冲刺,几乎不留时间让她说话。

“天…”她水媚似的不住呻吟,她明白自己已沉沦在欲望的深渊里,在他炉

火纯青的挑逗下她又再一次失心了。

“你这个小丫头,着实令我疯狂!”

他挤捏着她的胸,让她的r蕾在他手心中肿胀灼烧,再次深深埋进她体内,

更疯狂地冲刺,在她紧实湿润的甬道中不停冲撞…

“啊——”她的尖嚷声更刺激了他的需索,胯下的硬挺更为硬实滚烫;她微

启的朱唇诱惑着他再三品尝。

他含住她的小嘴,加速掠夺,终于将两人的亢奋都推向最高点!

邢络吞噬了她的呐喊声!

“现在你明白了吧?你根本没办法抵抗得了我,你永远只是我的禁脔。”他

俯在她胸前,浊重的喘息声挟带戏谑的冷语,直透沙绮的心底。

她怔忡地看着他,心痛和伤感同时啃噬着她的骨血,这是她所听过最具杀伤

力的话!

寒着声、冷着心,她已不知该如何回应?

他说的没错,她是下贱得抵抗不了他随意煽情的挑弄。

“看着我痛苦,能让你快乐是吗?”她悲凄地问,紧握双拳的指甲深深嵌入

手心,直至泛出血痕她仍不自知。

他嘴角绽出一丝不怀好意的邪笑,“没错,我向来喜欢看别人在生死中挣扎

的痛苦样,尤其是像你这样的小孤女。”

“是因为…因为我身份的卑微吗?”她梗着声间。

好凄惨哪!这世上还有她容身之处吗?沙绮不禁自问。

他半眯起眼,脸带讪笑,“我可没这么说,是你自己承认的。”

“这么说,我没猜错了?”她清灵的水眸对上他两泓幽魅的冷光,泪在眼眶

中荡漾,心已碎裂成灰!

盯住她那张似水浸y的芙蓉面,他恶劣的话语竟卡在喉中吐不出来。

急于掩饰这脱了轨的思潮,邢络立刻起身着装,刻意将她那我见犹怜的模

样撇于脑后,“你别忘了自己的身份,安份点儿,这样对你才有好处。”

扔下这句话,他幽魅的眸凝在她嫣唇上好一会儿,才转身离开。

沙绮双手紧揪着被面,一颗破碎的心已茫然得不知所以…

***“喜儿,我想出府走走,可以吗?”沙绮心神不定地问。

她想过,如果一直待在府中,可能一辈子都唤不回她的记忆,如果出外走走、

看看,或许有些帮助。

“出府?”喜儿一时为难起来,“这…不太好吧!”

她不是没看过少王爷教训手下残暴的手段,她又怎敢缨其锋?

“不行吗?”沙绮失望地又问。

“不是喜儿不肯带你出去,而是没经过王爷同意,奴婢不敢擅自作主。”喜

儿解释道,顺便安慰她,“乐姑娘,如果你想要添些什么东西,尽管吩咐,我

定会替你买回来的。”

经过近月的相处,喜儿、圆圆都与沙绮成了无话不说的闺中好友,沙绮不像

其他女客人一样,总是摆着张臭脸;她说起话总是温温柔柔、有条不紊,让她

们觉得很舒服。

只不过出府这档事可是桩大事,喜儿可不敢拿自己仅有的一颗脑袋冒险。

沙绮幽幽一叹,“我不需要什么东西,只求能出去走走,看看外面的世界,

以求能唤回一些记忆。”

“这样啊…也对,这倒不失为一个良策。”喜儿点点头,瞬间又摇了摇头道

:“还是不行,如果少王爷怪罪下来,喜儿没法子承担哪!”

沙绮拧眉细想,“不如这样吧?就当我是趁你忙碌时偷溜出去的,你能不能

成全我?”

“可是…我没法子陪你,如果你出了事…”

“我会小心的,求求你——”沙绮苦苦哀求。

“好吧!但你千万别出去太久,顶多半个时辰,可以吗?”喜儿千叮万嘱,

就怕出了岔错。

“好,我一定不拖延。”沙绮认真地保证。

“那这么吧!再过一刻钟就是卢冰轮班的时间,我和他算…”喜儿脸一红,

“算交情不错,我去跟他说说,他会放你出去的。”

“真的?谢谢你,喜儿。”她开心地抓着喜儿的手,感激莫名。

“别客气,只要你别忘了时间就行了。”喜儿拉着她的手,“我们得先去后

门等着,小心别让人发现了。”

沙绮点点头,自失忆后头一回感到如此轻松。

随着喜儿来到后门,正好遇上刚接班的卢冰,喜儿立即上前在他耳边轻声说

了几句,只见卢冰犹豫了会儿,才同意放行。

“乐姑娘,你可得千万小心,别走远了,记得在限定的时间内回来啊!”喜

儿不放心的再三交代着。

“我懂,你们放心,我走了。”

走出王府后,顿觉沉重的压力消逸,沙绮重重的吐了口气,沿着府墙外的路

径徐徐往北京城中心行去。

一路上,她找不到半丝熟悉的感觉,反而热闹腾腾的街景让她觉得嘈杂难耐。

原以为就算她不认得别人,也该有人会认识她,怎奈走了好一阵子,却没有

半点儿回应,沙绮不得不气馁,双脚也渐感虚软,遂找了个石头坐了下来。

才刚低头喘口气,她突然发觉眼前被一道黑影遮住。她一抬头,立刻对上一

双满是谑笑与兴味的双眸。

难道这男人认得她?

“在下姓傅,不知姑娘芳名?”这男子谦和有礼地问道。

沙绮闻言,雀跃的心又冷却下来,原来他并不认得她。

既然无法得知自己的身份,加上她并不习惯与陌生男子交谈,于是回礼道:

“天色已不早,小女子该回去了。”

“等等,姑娘。”男子一横身,挡下她的去路。

“你?”沙绮烦躁地看着他,“有事吗?”

他又穷追不舍地追问:“在下刚才看见姑娘是由邢王府出来,不知你是王府

内的人吗?”

“我…我不是,很抱歉。”这男人虽长得一表人才,但眼神却无比犀利又咄

咄人,这让她想起了“他”,他俩似乎有股相同的气质——危险慑人!

只是这男人多了一股俊美、斯文的味道,且在穿着上有种奇怪的感觉,既不

像满人亦不像汉人。

受过一次惨痛的教训后,她很自然的想疏远这样的男人。

“且慢,我明明看你从王府出来,你怎么解释呢?”他扯开笑容,又向前跨

出一步,将她的去路挡下。

“请你让开!”她耸高秀眉,表现出愠怒。

“在我还没得到答案以前,我是不会走的。”他往前近一步。

“你到底想做什么?”她往后迭退了数步。

看看天色,已过了她答应喜儿回去的时间,她不能再耽搁了。

“在下姓傅名亚,我只想知道姑娘的芳名。”他的双目流窜过一丝浅笑,虽

然声音轻轻的却透着实实在在的威胁。

“傅公子未免太强人所难,你我并不相识。”她戒慎恐惧的望着他。

“如果姑娘不要这么排斥在下,你我早已认识了。”他一反适才卓尔气度,

脸色变得嗤冷、诡邪!“我只是一介平凡女子,并不想与公子有任何瓜葛,恕

小女子不奉陪了。”

糟了,她已费时太久,这下回去铁定要被喜儿啐啐念了。

“如果姑娘如此固执,那在下也执意不走罗!”他似乎想用勉强的,俊美的

脸庞因扭曲且变得狰狞。

“你…小女子姓乐名沙绮,行了吧?”她怒视于他,不希望因自己的失误害

了喜儿与卢冰。

他满意地慢慢退后一步,“原来是乐姑娘,失礼了。”

沙绮瞪了他一眼,拎起裙摆急速奔离他面前,她边跑边喘着气,胸口窜疼,

但愿自己没有耽搁太久。

***回到府邸,后门竟无人看守!

某种诡异的感觉浮上她的心间,心底深处没来由的陡升一阵狂悸!

她快步奔回“郁林阁”,竟然在阁内也没见到喜儿,就连圆圆也不在。

这是怎么回事?难道出事了!

可是…她该去哪儿问呢?王府这么大,她也只在偏僻的一角走动,除了身边

的两位婢女,其他人她一个也不认识。

但若只在这儿等着,她又如何能安心呢?她绝不容许因自己的罪过害了无辜

的人…她绝不允许!

都是刚才那个男人惹的祸,她不该被他牵制那么久的。

穿越回廊、曲桥及无数个拱门、甬径,她终于来到了较热闹的前庭,虽然她

在途中曾问过几位陌生脸孔的仆人,但仍无法得知喜儿的去向。

此刻,她终于尝到何谓焦虑不堪的滋味了!

突然,一袭娇小的倩影由远而近地朝她奔了过来,沙绮一看,心头的大石也

陡然放下——因为,她瞧见了救星。

“圆圆…”她快步迎上。

“乐姑娘,你怎么跑来这儿了?”圆圆急切的道,语意中挟带一抹忡忡的忧

心。

“我一直找不到喜儿,不知她上哪儿去了?”

沙绮紧攀住圆圆的手,期待能从她那儿得到一点关于喜儿的消息。

“她…”圆圆似有口难言。

“求你快说,是不是喜儿她…”瞧圆圆突然怔茫不语,沙绮更是心惊胆跳的

瞎猜疑。

她的猜臆触燃了圆圆心底的酸意,突然珠泪纵横地道:“她被王爷囚进大牢,

还将她的情人卢冰唤到了刑房,不知要怎么对付他…”

说到这儿,圆圆已是哽咽地发不出声。

“是…是因为我?”沙绮颤巍巍地踉跄数步,心中反覆琢磨着所有疑团,此

事十之**与自己的迟归有关。

圆圆蹙着细眉,“我也不清楚,只知道刚才少王爷大发雷霆,指喜儿与卢冰

有失职守、擅自作主,要予以重罚,至于细节我就不清楚了。”

天,果真是因为自己!

沙绮激动地攀着圆圆的肩头,“告诉我,刑房在哪儿?”

“乐姑娘,你是要…”圆圆瞠大眼直摇头。

“我要去为他俩求情,是我捅出的娄子,自然该由我承当。求求你,圆圆,

告诉我刑房在哪儿?”

“这…”她看向沙绮那张坚决的脸色,明白若自己不说,她还是不会放弃的,

“好,我告诉你,但你自己得小心啊!”

“我会的。”沙绮点头保证。

“前面左转第二个拱门处再往左拐,便可看见刑房了。”圆圆指着方向。

沙绮曲膝致谢,连忙往所指的方向前进。须臾,果真让她瞧见了一栋砖房门

楣上镌刻着“刑房”二字。

她小心翼翼地趋向前,藉由小窗往内瞧,赫然看见卢冰双手被铁链吊在梁上,

脚底旋空、上身打个赤膊,胸背上全是怵目惊心的鞭痕!

红色的血渍刺激着她的双眼,她全身抖涩地忍受那不堪入目的惨状!

透过窗往右梭巡,她看见了坐在角落木案前的挺拔背影,虽只见背部,但她

已认得此人一定是邢络了。

为何…为何他总是喜欢做这种惨无人道的事呢?

难怪他会成为众人口中的恶魔、暴君!

突然,她看见执刑者又拿高长鞭,用力往卢冰身上挥下,原已血r模糊的胸

前又添了一道皮开

第 4 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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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她看见执刑者又拿高长鞭,用力往卢冰身上挥下,原已血r模糊的胸

前又添了一道皮开r绽的伤痕!

天哪!她只觉脑子一阵晕眩。

就在第二鞭将挥下之际,她立即撞开门,瞪着卢冰惨烈的身躯,颤着声说:

“住手——”

邢络闻声回首,y幽的眼突地转为暗沉,嘴角邪肆地向上微扬,“难得!

始作俑者总算回来了。”

“放了他。”她美丽的瞳眸出现水雾,看着卢冰那伤痕累累的身躯,她眼里

满载着歉意。

邢络看了看她再瞧了瞧卢冰,勾魅人心的目光揉进玩味的讽意,“想不到

将你安置在偏远的”郁林阁“,你也能发挥挑勾男人的本领,让一向遵守纪律

的卢冰也为你犯下大忌?”

“不是的——”为什么他老要胡乱臆测事实真相呢?

而她好不容易在心底筑起的冷静之墙,又为何总会被他随意的三言两语给颠

覆、倾圯呢?

“不是?你私自出府总是事实吧?”他徐慢地站起身,清逸中难掩霸气的脸

庞噙出一抹嗜血无情的冷笑。

沙绮倒吸了口气,“我是出了府邸,但这是为了——”

“你之所以能够出府,是因为卢冰的帮忙不是吗?”他气定神闲地截去她的

解释,视她的眼神是灼热的。

当他一步步靠近她,她只能定住不动,盯住他那笑谑的嘴角。

“你还没回答我呢?小丫头。”他挑起她的下巴,低沉的嗓音沙哑且富含磁

性,可隐藏在其间的冷意却震人心肺。

“我…没错。”

她用力回开脸,因为每个与他不经意交错的眼神,都会让她感到不安;卢冰

的伤势,与他对待叛逆者手段之毒辣,不禁令她心痛与胆寒!

“你、有胆识!”

他语意虽轻柔,但却有着无法忽视的胁迫力,倏然,他骈指如爪紧紧扣住她

的下巴,手劲之大让她顿时溢出了泪来。

“你想干嘛?”沙绮咬着下唇,以防自己哭出声。

“你说呢?”他邪谑低笑,霍地扛起她,对身旁的侍卫交代了一句,“好好

看紧他,出了事小心你们的脑袋。”随之快步迈出刑房,直往他的寝居——曙

轩。

“你要带我去哪儿?放我下来!”她哭着尖嚷。

“你说呢?”他眉间覆上暗影。

虽然她的双手不停捶击着他的背脊,但这点力道对他而言,简直就和捶背没

两样,他根本不为所动。

“你放了我、喜儿…还有卢冰…”她已哽噎地说不出话来。

猛地,她听闻他踢开门扉的声音,还没搞清楚状况已被他用力掷在炕上。

“求我。”他涎笑着,乖戾之色尽露。

“不——”她已失去了一切,不愿又将自尊赔上。

“哦!那倒无所谓,我可以将他们处以极刑或监禁终生。”此刻,他像极了

一个无情的狂徒。

半晌,他俯下身咧开嘴,盯着她娇柔的红唇道:“要不要随你,我邢络这

辈子可是第一回和人谈条件,这是你的机会耶!”

“求你…放了他们。”她闭上眼,为了救人,她终于放下身段。

但真正让她失望的是,她头一次拿出真心去爱的男人竟然不懂得珍惜她,这

种整颗心被人硬生生的撕裂的痛楚,他又懂得几分?

“就这么简单?”他嗤鼻一笑。

“你…你要我如何求你?”楚楚哀怨的瞳眸对上他霸道无情的眼,沙绮有股

生不如死的悲恸。

“拿出你对别的男人的谄媚功夫来诱惑我,如果我满足了,或许会放了他们。”

他倏然翻跃上坑,双手抵在她身侧两旁,幽魅似火的眼直勾勾地诱惑着她。

“我不——”

“别告诉我你不会,要不然卢冰怎肯为你冒险?”

他眯起眼,瞳心s出锐芒,再度以言语威迫她。“他为你身陷囹圄,忍受酷

刑,你忍心吗?”

“你好残忍…”她小拳紧握,不知他怎能恶意的攻击她爱他的心?

天!难道当心已不在时,连想爱自己的能力也没有了吗?

泪再度迷蒙了她的双眼,她好希望眼前这张恶魔的脸也会因此而变得模糊,

不再残忍地伤害她。

“是,我本就不是好人。”

他y沉地撇高唇,翻身躺在她身侧,优雅地伸展着身躯,恣意地斜靠床头,

“但我可以保证,我是个标准的男人。”

她正想乘此机会逃开,却被他一把扣住右手,猛地拉回覆在自己的胯下,这

举止令沙绮吓了一跳。

“这…”她直觉手心发烫。

“解开裤扣。”他半阖上眼命令道。

她仍迟疑,颤抖的小手不知如何接续才好。

“别装了,你又不是没碰过它,它曾经让你欲死欲仙、y荡娇喘,难道你那

么容易就把它忘了?需不需要我唤回你的记忆?”他眼中闪过诡异的神采。

“啊——”她的脸一瞬间惨白。

“解开我的裤头,别拖延——”他沉声一吼,“除非你不要他的命了。”

沙绮仿若风中柳絮,早已抖瑟不成形,她怯怯地依命解下他的裤头,褪下长

裤。

当他修长结实的长腿、那状硕坚硬的热铁尽露她眼底时,她的眼神变得既娇

羞又灼热,想回避他可他却不准。

“继续——我要知道你的手段有多高?”

他轻轻吟喃,嘴已凑上她的耳鬓,出声诱哄兼威胁。

他挑逗着她耳后的敏感带,不时以舌尖轻舔,惹得沙绮几乎把持不住。

她青涩地握住他的阳刚,才轻移两下,它马上就又硬又挺!

邢络明显地倒抽口气,却强忍住想冲进她两股间的欲望,“含住它——”

“呃——”她脸色瞬红,他怎么可以…

他却毫不怜惜地按下她的小脑袋,贴在自己的亢奋上,“快——”

沙绮红透着脸,试着去做,当她的舌才触及它,就立刻感受到他强烈的颤抖!

原来,她也能以情欲诱发他,这令她产生了些许欢慰。

她闭上眼不断舔舐、吸吮,直到那话儿变得亢奋、勃发…

“褪掉我的衣服。”他喑痖地说,企图以说话来转移注意力。

“什么?我…”

“嗯?”他利眼一勾,使她乖乖的收回了话。

沙绮双颊潮红的为他宽衣解带,直到他刚毅的胸肌展现在眼底,她才学着他

曾对她所做的手法回报给他。

她以舌尖轻划过他的茹头,浅浅吸吮——另一只小手则握住他炽热的阳刚,

搓动着那已硬实的圆头…

邢络再也承受不住那偾张的痛楚,涨红的脸庞说明了他的亢奋难当,他霍

地翻起身,以灼烈的目光瞪着她,“你这个该死的妖女!卢冰就是因为你如此

才会违逆我的命令的是吗?”

“我没——”

“说谎!”一瞬间他仿似着了魔,粗暴地撕扯开她的前襟、肚兜;一手握住

她的丰r,下令道:“把腿张开,让我进去。”

沙绮的呼吸开始急促,心跳如擂鼓,那幽x中的蜜汁分泌得让那络也为之

惊异,那猛然c入的激水声更强化了他的渴求。

“今天我要你再一次在我身下欲死欲仙,你最好要有心理准备。”

他蛮横而无情的冲刺,只因,他发觉她竟一次比一次更有本事勾起他的欲望

之火,那强烈的需索令他害怕呵!

一波接一波的冲撞,他鸷猛地宛如一头黑豹,每一次动作都令她下t发疼,

几乎承受不住。

而邢络更是想藉由伤害她来缓解自己要她的欲念,每每想到她莫名的激发

出他下腹的偾张感,就令他感到气愤难当。

她是如此密实,紧紧包裹住他,喔!见鬼的!

高举起她的双腿,环住他的腰,他俯在她面前,凝视她已迷乱的眼神,双手

残忍地攫住她的酥胸,“叫出来,别憋在肚子里!”

“嗯…”她仍紧闭着唇。

邢络捧高她的臀,猛地一阵狂刺,正中敏感点;沙绮再也抗拒不了背叛理

智的欢快,疾吼浪吟…

“啊——…”

“还要吗?”他冷着声,眼覆炽焰。

“要——”她已忘了原则,一双玉腿紧紧勾住他的腰,不让他离开她亟需他

填满的幽窒。

“那就叫给我听!”

他不停扭动臀部,深深撞击;大手捏着她的酥胸r,映上只见红色指印的瘀

痕不断增加…

直到最后,他一阵重撞将汇集在小腹的精华全部喷洒而出,带领着她一块儿

登上两性jh的情欲殿堂…

第六章“怎么样?我没让你失望吧?”

他以一只手撑起自身的重量,微喘地看着她嫣红的俏脸;嘴角所噙上的邪笑

仿似在嘲笑一个浪女般无情。

“你…随你说吧!但你答应我的…”沙绮悲凄的说。

“答应你什么?”他魔魅的低笑,直s她那双哀怨的双眸。

他哪会不知道这小妮子脑子里在转些什么,难道她当真能为了卢冰而忍受他

的予取予求?

“放了…”

“不可能——”他断然拒绝,眉字间净是嘲谑。

“你食言!”她睁大眼,难以置信地瞪着他,泪因而滑下脸庞。

“我食言了吗?刚才我已说过,要让我满意我才答应,你忘了吗?”他邪肆

地一笑,勾起她的下颚,冷冷的说。

听他言下之意,他是对她刚才的表现不满意了?天哪!她已经这么卖力了耶!

邢络起身着装,沙绮立即缩至角落,惊惧地看着他潇洒俐落的动作,凝结

在睫上的泪珠因颤动而滴在l露的胸前。

他倏然低下头,对住她惊悚的眼,“看在你已尽力的份上,我可以免除卢冰

的重刑,但放不放他,得看你日后的表现!”

他唇角轻抿,转身离开。

沙绮却在他迈出房门之际喊住他,“那…喜儿呢?”

邢络在门际略回首,冷酷的唇角稍纵即逝地泛过一抹淡笑,却未吐语。

她的泪容凝入他那双冷漠的男性双瞳,等着他的回答。

然,他却挥袂离去,不留丝毫回音。

当他一出寝居,却撞上青虹,他口气沉冷,脸色铁青,“你鬼鬼祟祟在这儿

干嘛?监视我吗?”

他最恨旁人老爱动不动就监控他,以前阿玛在时便如此,想不到此刻还是有

人对他紧迫盯人。

“王兄,您别动怒,青虹不敢。”她卑恭屈膝道。

“那你在这儿干嘛?我在屋内就已发觉外头一直有个人滞留不去,原来是你。”

他冷着眼看她。

“我…我只是想来转告王兄,五格格来了。”

青虹昨儿个好不容易见到四爷瞡临,他温文儒雅地在宫内荷花池畔与她对弈

谈心,这全靠宓瀛格格的成全,而格格还说会为她说媒提亲呢!这怎能不让她

感激得五体投地?

今日宓瀛格格难得进府见王兄,她无论如何也得帮忙让王兄见她一面。

“我没空理她,你去招呼她吧!”

才踱出数步至回廊口,宓瀛格格那张虚伪的笑脸,已绽放在他眼前五步之遥

处,挡住了他的去路。

“邢王爷,你怎么一点儿也不懂得待客之道呢?”她笑脸迎人的说。

“邢王府是你常走动的地方,还需要客套吗?”他向来作风冷酷,说话丝毫

不带转圜。

“这…你未免也太无情了吧?”她话虽这么说,但一接触他迷人又暗沉的眼

神,又随之迷眩。

“无情?”他嘴畔漾起一丝笑纹,“这合该是五格格你早该听过了,何必意

外呢?”

“我——”宓瀛格格气得跺脚,正要说些什么,邢络灵敏的耳却听见寝室

的窗棂有微晃的迹象,他凝唇一笑,阒沉的眸潋过一抹y冷诡光,已知是谁在

那儿偷窥了。

突然,他陡生个主意!

就在宓瀛格格还想说什么的当儿,他突然往前一步迈向她,覆上她的唇。

宓瀛格格睁大了眼,没料到他会这么对她。

“怎么,这不是你喜欢的吗?”他双眼微氲,透露着勾引的讯息。

宓瀛格格的俏脸立即染上红晕,喜上眉梢道:“我当然喜欢少王爷这么对我

呀!你也知道这是我一直期盼的。”

“那我是否能有这福份与格格共度今夜呢?”

他眼露幽魅狭光,语带暧昧的在她耳畔狎语,冷锐的眸却s向那窗缝y影…

“我…少王爷有何安排?”宓瀛格格出现少有的羞怯。

“咱们先去畅饮一番,酒酣耳热下才好办事,你说是吗?”他嘴角勾起一抹

佞笑。事实上,他压根无所谓与任何女人有露水姻缘的关系,这种事本就是你

情我愿,再说她也不是什么干净、纯洁的货色,他根本毋需顾虑什么。

“那我们现在…”

“青虹,吩咐下去,备酒布菜,我打算和五格格彻夜狂欢。”

他率性的一哂,指尖轻拂过宓瀛格格下颚,“请吧!五格格。”

宓瀛格格偎在他怀里,展现出小女人的柔意,随着他的脚步前往。

沙绮阖上窗帘,顿觉沉痛与难堪紧紧束在胸口,那紧绷的疼恍似只消稍微一

碰就将断裂折碎…

泪晕化在襟头,原来在她付出了身心与灵魂后,所得到的只是心灰意冷、累

累伤痕。

她活得好像风中的蜡烛,总是在包容与牺牲中,渐渐幻化成一缕轻烟…

***在一处厢房内,漾满了男女交h狂欢的味道,激情的呻吟、喘息配合

着放浪的火焰,将室内焚得火热。

桌上摇晃的烛光,将炕上两团交缠的人影反s放大在墙面上,形成一道引人

遐思、血脉奔腾的画面。

“王爷…好棒啊!我…我还要——”

宓瀛格格简直像团火,在邢络奋力的冲击就快燃烧殆尽。

“好!我就满足你。”

他邪魅狂笑,双手残冷地揉捏着她的胸脯,宓瀛格格似乎也有着被虐待的癖

好,兴奋的尖嚷:“快,我就要等不及了。”

他眉峰一扬,立即以十足的阳刚力撞向她的腿间,引爆她的热情,就在将s

出热汁的同时,霍然抽出,将种子喷洒在她丰腴的胸前。

因为,他绝不希望除了在r体上还会与她有其他的关系。

“…”她气喘吁吁地勾着他的颈子,水媚的大眼不停散发出诱人欲火。

他却不为所动地推开她,在两人间拉开距离,“你已得到你想要的了,请回

吧!”

他从容不迫的起身,却被她勾住臀部,“别走嘛,我们再来一回。”

宓瀛格格使出勾引手段,小手在他紧实的臀上游移,最后停顿在他那骄傲上。

邢络身经百战,怎会敌不过她小小的挑逗,他轻轻移开她的手,低首魅笑,

“我自然了解自己的魅力,只需我动一动手指头,任何女人都会乐得为我张开

腿。当然,你也不例外。”

“是的,我为你着迷…”她低声哀求着。

这还是她头一回在男人面前放下身段呢!因为她的地下情人虽多,就只有他

能让她享受到欲死欲狂的感觉。

她已不在乎让他再折腾个千百回合。

“是吗?”他绽放一抹邪味,“但我却不屑你这个荡妇。”

“什么?”她惊愕地瞪着他狂佞的目光,怒火顿然翻腾,方才的欲望已一扫

而空,“你再说一次!”

“我说你是个人尽可夫的女人,只不过陪你玩玩,你就乐成这般,还需要我

看重你哪点?”邢络挑高眉,邪笑转炽,口气淡漠却犀冷无比!

“你不是人!”她现出狰狞面容,怎能容许自己被男人耍弄。

“不错,我不是人,但我这个狂魔却让你堂堂的五格格在我身下狂吟求饶,

不是吗?”他邪肆一笑,熊熊烈焰在他的眼中烧灼。

宓瀛格格立刻穿上衣服,走到他面前,“难怪你在外面声名狼藉,原来这一

切全是真的。”

“真的?”他好笑地回视她。

“是你害死邢王府的大贝勒与二贝勒吗?”她气势跋扈的视着他。

他俊美的眸一眯,拧眉沉思、一股威严凛人,“是与不是重要吗?反正他们

早已一命呜呼,而我也顺利登上王位,不是吗?”

“你——”宓瀛格格头一回见到他的真面目,顿觉不可思议。

“我已给了你所要的欢快,你该走了。”他无情地驱赶。

“你居然敢要了我的身体之后,一脚把我踹开,我…可不是其他女人,能任

你戏弄摆布!”宓瀛气得咬牙切齿。

“你确实不同于其他女人啊!下贱、无耻是你专有的形容词。”他气定神闲

地反观她一脸铁青。

“邢络——你找死!”她y郁的眼神带着抹冷异的诡火。

“哼!”他甩都懒得甩她,以一股傲视群伦的态度离开屋子。

“等等——”她冲到门外拦住他;邢络却不理会她,直往府外直行。

“你现在就急着送我‘死’吗?”步出王府,他才回首问道,烁利的眼神散

发出犀炯不饶人的冷光。

“我不会那么容易让你死的。”她双手握紧成拳,浑身笼罩着一股恨意。

矜贵如她,怎能让人弃如敝屣?

“哦!那我等着了。”他邪肆一笑,那乍现的笑痕令宓瀛格格心口一紧,逆

血狂窜。

“五格格,瞧你似乎受了极大的委屈啊?”突然,一道陌生的嗓音从对面y

暗处响起,不久即走出一位潇洒的男子,然而,他的眉宇间似乎带有几许算计

的成分。

原来,他便是昨天缠上沙绮的男人。

“你是谁?”宓瀛格格提防地问道。

此时才刚过五更,天色尚未大明,此人怎会出现在这儿?

“在下姓傅,来自关外,此次前来中原,是专程想与你谈个条件。”他手摇

羽扇,神情自若,看来极不单纯。

她绽出一丝笑意,“你既知我的身份,就该摸摸自己的斤两,我怎么会愿意

和你谈啥鬼条件,你也未免太看得起自己了吧?”

宓瀛格格走近他,仔细观察他的神情,果真被他卓尔的外表所吸引。

嗯!与这样的男人谈条件,她倒是有点兴趣。

“哈…我自认有这份能耐,否则怎敢与五格格打交道?”他两眸掠过一丝诡

祟光影,充满戾气。

若拿他与邢络相较,邢若狂狮,他若豺狼,外表看来一凶一狠、难分轩轾,

除非当面对峙,才能分出上下。

“好,那你就说说看,是什么样的条件?”

“邢王府戒备森严,若无门路,想要进出实属不易,尤其像我这种手无缚j

之力之人。”他瞥了宓瀛格格一眼。

“你进府干嘛?”宓瀛格格蹙眉回视他。

“听说邢王府的后山造景与庭苑设计堪称一绝,在下不过是想一饱眼福罢了。”

他轻摇羽扇又道:“因我本身对于这方面颇有研究,希望五格格有成人之美,

能带在下在府内绕上一圈即可。”

他打的主意不过是想摸清路线,日后潜入就不用再大费周章寻路,要偷取军

事计划书就不那么困难了。

没错,他便是喀荁国国师亚夫,此次匿名傅亚进京欲盗取大清的军事计划书,

好一举歼灭大清威力强大之八旗大军。

“仅转一圈?”

“正是。”

“那你如何报答我?”她瞬间勾起水媚撩人的笑意。

“在下悉听尊便。”他拱手道。

“逛玩邢王府后陪我回宫,咱们玩点儿别的。”暗自眨了眨眼,性喜放纵欢

爱的她,脑海又已欲念成流。

亚夫凝唇,他想:传闻果然不假,她还真是个浪荡格格。

“那我也只好舍命奉陪到底了。”

***昨儿个,当沙绮得知邢络与宓瀛格格一块儿离开后,她已哭累了心、

也哭红了眼,一人不知是如何走返“郁林阁”的。

“乐姑娘,你怎么了?瞧你郁郁寡欢的?”圆圆端来了汤药,“快把这汤药

喝了吧!最近你不再发病了,可见大夫的药方不错。”

“谢谢你,不知喜儿可好?都是我害了她。”看见圆圆,这让沙绮思及了喜

儿,一丝愧意立即攫住心头。

至今她仍猜不透昨儿个缠着她的那个男人是谁?若不是他,她也不会误了时

辰,害苦了别人。

“小姐,你不知道吗?喜儿已经出来了,我叫她回房歇着,她还直吵着要来

见你呢!”圆圆咧嘴笑说。

“真的?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沙绮一扫忧郁,终于展开消失已久的笑靥。

“昨儿夜里,喜儿莫名其妙便被放回了。”

“那…那卢冰呢?”她又急切的问。

“他?他也被放了。喜儿现在正在房里照顾他。”圆圆坦言之,又道:“听

说贝勒爷还请了大夫为卢冰诊治,伤势已稳定下来了。”

“是吗?”沙绮的小手隐隐颤动。

“是啊!所以喜儿欢喜极了,硬要来阁里答谢小姐呢!”圆圆轻轻将沙绮带

到案头坐定,“所以你别急,赶紧把汤药给喝了。”

沙绮接过汤药喝了一口,心头却有着无法言喻的悸动,为何邢络要骗她,

让她误以为他是个不仁不义的暴君呢?

“小姐,你在想什么?汤药冷了会变得更苦。”圆圆催促道。

“哦!”猛被拉回神智的她立即皱着眉将药喝了,顺手将瓷碗搁在桌上,踱

向窗口。

她看了看卷地而起的落叶,突道:“天候像是变凉了,都刮起了劲风,夜也

来得早。”

圆圆拿了件斗篷过来,为她披上,“小姐,别站在窗边,那儿风大,快到里

头坐着。”

“我已坐了一整天了,知道喜儿没事,我就放心了,我现在只想在这儿看看

风景。”她似乎仍未从邢络带给她的震撼中回过神来。

他似乎并未如他外在所表现的那般残戾,却又从不为自己辩解呢?

“可是…”

圆圆还想说什么,却被她阻止了,“你先下去休息,我现在只想静静,有事

我会唤你。”

“好吧!那你千万别在这儿逗留太久。”圆圆千叮嘱、万交代,深怕体弱的

她又着凉了。

“你放心,我会照顾好自己的。”沙绮轻轻一笑,眼神停滞在屋外微卷的风

儿上,但愿它能将她思念他的心意传达给他。

待圆圆退下后,她便走到屋外长廊,拿起架于角落的古筝。

不知怎地,印象中她似乎会这项乐器,然而是怎么学来的,她却怎么也想不

起!

其实这是因她幼时身体很差,少有机会与同龄孩童一块玩耍,于是乐全达在

一次捡拾破烂时瞧见一架被弃的古筝,一时兴起就带回修了修给沙绮把玩。

哪知她愈弹愈有兴致,好几次乐家夫妇省吃俭用,就是为了给她买琴谱。

不过,这段往事她是怎么也忆不起来。

为了试试自己的感觉是否正确,她端坐在琴椅上,闭上眼,依习惯手式在琴

上挥舞了起来。

顿时音律如高山流水、引商刻羽般倾泄而出…

如珠落玉盘、泠泠不绝。

突然,一股熟悉的感觉掠上心头,仿似在一间木屋内,她坐卧在一间小阁间,

眼前放着一把老旧破损的古筝——然后…一阵拍掌声拉回她的冥想,沙绮赫然

抬首,看见宓瀛格格和一名男子正走向她。

她定睛一瞧——怎么会是他?

指下弦线突然断裂,惊醒了她!

“姑娘,你没事吧?”亚夫状似关怀地上前询问。

“你…你怎么…”她惊愕无语,有丝不好的感觉泛上心头。

“你们认识?”宓瀛格格怀着诡笑看着他俩。

“我和这位姑娘曾有一面之缘,想不到这缘分还能延续至今日!”亚夫矜淡

的一笑,“很高兴又见到你,乐姑娘。”

沙绮倏然站起身,远离他的趋近,“你怎么会进府里?你到底是谁?又是何

居心?”

“姑娘还真健忘,在下早已自我介绍过了,敞姓傅,单名一个亚字。”一抹

谑笑漾在他唇畔,隐约露出的寒芒含带深浓的j佞。

“我不认识你,你走开!”

她一向不是个不懂礼仪的女子,但若非他,喜儿和卢冰也不会身受重刑,这

教她如何对他和颜悦色?

“他是我的朋友,你凭什么赶他走,你有资格吗?”宓瀛格格趾高气昂地指

责她,一副寻衅的脸色。

“我…”沙绮凄楚地想,她是没资格,但至少有不见他的自由吧!“我进屋

了,失陪了,五格格。”

“等等,姑娘请留步。”亚夫喊住她。

沙绮定住身,却不敢回首。

“在下只想知会姑娘一声,我还会再来找你。”此话一出,不仅沙绮一愣,

更让一旁的宓瀛格格产生莫大的兴味。

忽然一记彩光掠过沙绮头顶,一条光可鉴人的坠链落上沙绮颈间,“这是在

下给姑娘的定情物,你可得好好留着。”他撇唇一笑随即拔腿离开。

宓瀛格格瞪了她一眼,“你身居王府,还到外面招惹男人,真厉害啊!”

沙绮盯着胸前的链子,已怔忡无语。

第七章午后,当邢络回府后,青虹便依宓瀛格格临去前的吩咐在他耳边嚼

着舌根,她虽然捏了把冷汗,但终究是将该挑拨的话全讲尽了。

“什么?你说那小孤女昨天去外面招摇,今日就有男人找进府中?”邢络

挑着眉,一张脸显露威严。

他并非是个耳根子软的男人,旁人说啥他就信啥,但瞧青虹说得大气不喘,

毫不退缩,并不像造假!

“是啊!听说那男人长得一表人才、谈吐不俗,是五格格在府外遇着的。”

青虹又补充了几句。

“五格格?”

他双眼一眯,唇边透出了然的笑意,“她的话也能信吗?”

“王兄,难道你不信?”青虹差点儿咬掉自己的舌头,恨自己的多嘴。

“我是不信。”他无所谓地坐回椅上,拿起案上的月桂茶呷了一口,语带不

经心的慵懒。

他对任何人的话都不会百分之百相信,而宓瀛格格所言,就得再打个对折了。

青虹眼见不成,只好拿出撒手锏,“听说那男人还给她一条坠链,说是订情

物。”

茶碗落地声顿响,邢络脸色一凛,直视青虹的暗色眼瞳中似乎有着别人无

法理解的风暴。

“订情物?”他竟无来由心窝涌上丝丝酸悸,语意也转为鸷冷!

“是啊!好美的一条链子。而且他们似乎早已说好了,她利用琴音来吸引他

的注意力,否则王府之大,他如何会找到偏僻的‘郁林阁’?”青虹又加油添

醋了一番。

邢络搁下瓷碗,面无表情地倏往“郁林阁”而去;踢开阁门,那巨响惊醒

了正在长廊抚琴的乐沙绮。

“是你!”见了他,她心中陡升一股惊喜,但也有丝怯意。

“没错,是我。怎么,你很失望,不是你的心上人?”他粗暴地擒住她的手

腕,一股火焰不设防地跃入他瞳底。

“你说什么?我不懂…”心急之下,她不小心踢翻了桌椅,摔跌在地。

“不懂?那我就让你知道自己是多下贱、y荡!”

他粗鲁地撕裂她的前襟,却发现她光洁的颈子上空无一物!他沉声追问,

“链子呢?把它交出来。”

“什么链子?”她错愕地望着他y鸷的表情,不明白他怎会得知有关链子的

事?

“你在这儿弹琴,难道不是为了勾引情郎来这儿私会吗?”他恼火地直视她,

一抹邪笑在脸上扩散开来,“可惜府中戒备森严,就算你弹破了指头,他也不

会再来见你的。”

“我没有——你怎能含血喷人?”她气他不分青红皂白,一双杏目含怨带恨。

他徐缓蹲下,薄唇撇出笑意,清浅的音律却是勾魂摄魄,“被我说中心事了,

所以老羞成怒吗?”

他重重一哼,突然拽住她的手进屋,“你已是我的人了,还如此不懂贞洁?

亏我还命大夫倾注全力为你治病,你居然拿绿帽来报答我?”

沙绮俏脸覆上心碎的伤痕,泪已流干,眼涩得发疼,“我只不过和别的男人

说句话就是不贞洁;而你却可以三妻四妾,甚至玩弄女人的感情吗?”

“怎么?难道你也想学我?”他嗤冷怪笑,手指顺着她光洁的颈部下移,出

其不意的扯开她肚兜后的红绳。

瞬间,她白腴圆润的茹房现落他眼底,狂魔似的眼定定锁在那儿,微扬的唇

展露出一股狂佞味。

她凝住他的眼,悲伤划过眸间,纤美的容颜只融入沧桑的颜色,“你干脆杀

了我吧!”

“这我可舍不得耶!我至少得先玩玩你,或者玩死你!”他露出嗜血的笑意,

紧紧箝住她的下颚,低下头如狂风暴雨地肆虐她的唇。

她忍着泪,紧闭着唇,不让他继续侵犯。

他屡攻不破,凝唇低笑,“好倔的丫头,这是为他而保留吗?”

随即他的唇轻触她的耳垂、颈后,带给她阵阵酥痒,大手更毫不迟疑地拱起

她丰腴的胸脯,以舌尖舔舐啮啃…

她全身痉挛,因憋气过久而胀红了脸,却在偷口气时被他攻占进小嘴里,任

意掠夺,直到她虚软投降为止。

邢络的唇慢慢往下探索,来到她玉r前紧紧吸吮着那r蕾不放,仿若要吸

出奶似的!

那阵阵抽搐的感觉传遍了沙绮全身,她想抗拒却无法随心所欲,只能任他以

狂烈的手段予取予求。

“你真有本事,待在王府内,竟有办法挑勾男人,一会儿卢冰,一会儿外人,

我若不治治你,下回不知该轮到谁了!”他冷言狎语,突然撩高她的裙摆,推

上腰际,让她两只粉白的长腿呈现眼前。

他的话仿若一记寒棒敲醒了沙绮,她死命挣扎,踢着小脚,“放开我,你这

个恶魔、狂徒,放开我…别碰我!”

“你这双金莲可真迷人哪!”他擒住她胡乱飞舞的小脚,猖狂地伸长舌头,

沿着小腿肚一路往上滑动直到三角地带,眼中抹上狂佞色彩,“让我好好看看

你那儿,究竟有多诱惑人?”

说话同时,他已扯开她腰间的亵裤丝线,倏地,一块小白布便落在炕上,飞

得远远地。

“不——”她按住他不规矩的手,“不要…”

他挥开那浓密的毛发,寻觅着藏匿其中的珍珠,“瞧,都硬成这般,x里也

湿透了,还说不要?他们有这么看过你、摸过你吗?”

邢络脸上除了有被欲火焚尽的痛楚,还有丝磷磷青火愤懑的在闪烁着。

沙绮对住他炽热的眸,全身无力地挪动身躯,想逃开却更掀起他潜藏在小腹

狂烈的火种。

“该死的女人!”

他猛低头衔住那颗珍珠,刹那间,他的舌尖如火苗般燎遍她全身,在他的轻

吮慢捻下,她忘情的娇叹,那如花瓣的r峰也挺立发胀,引诱他一亲芳泽。

他的舌钻进她潮湿的幽x中细细品尝,双手则举上捧起那两团柔软,恣意狎

玩!

“天——…”他怎么可以…

那强烈的需索如排山倒海般袭向她,她开始扭动臀部,自愿投入火海中,即

便万劫不复也无所谓了。

她要他爱她…

他强势的攻陷,带给她无限的狂潮与悸动,她感觉浑身的细胞都在颤抖,呼

喊着强烈的渴望,逐渐登上仙境般…

一阵重颤击中小腹,她重喟了声,没想到他根本尚未与她交h,她已尝到高

潮欢快的滋味!

红滟染上两颊,咬着下唇,似羞耻似窘涩的感觉,不停占据她心头。

邢络猛然翻起身,褪下自己的衣物,倏然翻转过她,跪趴在跟前。

捧住她的玉臀,奋力一举,他探入那温热多汁的小径,在她沉醉呻吟的同时,

仿若也听见他低沉的暗吼声!

他不再温柔的加快速度,抓住她的腰配合自己的律动猛力抽送,在一阵狂喃

中,他毫不保留地释放了自己的种子,两人同时迈向颠峰。

他抬起头,扳过她的身子,定住她的眼,“你…你只能属于我,从今以后,

你的心里不可再有别人。”

他说话梗凝,脸上却有掩不下的悸动!

“你…”沙绮微启唇,不甚相信地看着他。

“反正我说了,不准你再多看别的男人一眼。”他狠狠地撂下话,起身赤l

地走向茶几,为自己倒了杯水。

头一回看见他袒身l体的在她面前晃荡,尤其他那巨大的…她不禁羞红了脸,

别过脸不敢看他。

他察觉她的不自在,凝高唇角,“就是你这副脸红的模样,让我看了顺眼极

了。”他狭长的眸又潋过一道红痕,放肆地攫住她那曼妙的曲线上。

似乎发现他瞳间又闪耀诡火,沙绮惊愕地又缩紧身子,害怕他又…

他走向她,以一抹醇柔的嗓音问道:“你怕我吗?怕我这么对你?”他的指

间轻拂过她优美的唇线,动作柔蜜似水…

他突如其来的温柔令她不禁迷惘,“我喜欢你爱我的感觉。”

“既是这样,把那男人给你的捞什子订情物给交出来。”他长眼一眯,拧眉

对她伸出手。

“那东西不在我身上。”

“你不肯交出来?”他脸色顿转冷沁。

“当真不在我身上。”她瞪着他那只索物的手,直摇头。

“你?”他端起怒容,开始搜她身。

“不可以——”邢络不理会沙绮的恳求,粗鲁地在她的身上摸索,突然,

在她腰袋夹缝内发现一块硬物。“在这儿是不?”

他压低嗓音,神色如y霾罩顶。倏地抽出该物,他才赫然发现原来这是他赏

给她的红玉。

她将它以红线编成一条衬线,系在腰间的荷包上,小心翼翼地携带着…

瞬间,竟有股暖意泛过他的胸口,他说不出心头微颤的感觉究竟是什么?

“你就一直将它带在身上?”他看着她那楚楚动人的俏脸蛋,动手将红玉塞

进衣中归还她。

她点点头,“它是你给我的东西,我会好好收藏它的。”

“它并不值钱,明天我派人送一箱珍宝给你。”他慷慨道,赐女人东西他可

从不吝啬。

“不要,我不要东西。”他这句话又推翻了她甜美的梦想。

“只不过一箱东西,不准推托。”他冷下脸,仅想藉以赏赐来掩饰自己心中

那份怪异情潮。

“我付出自己所有,并不是要收取什么金钱或财富报酬。”若真要说要,她

只想要他贫乏的爱。

“难道你只收别的男人给你的东西?”他拧起眉,清冷的眸倏地变得炽烈。

“除了你,我没收过任何人的东西。”她极委屈的道。

“那坠链呢?”他定睛看她的眸光,y冷地让她心悸。

“我…我根本没拿它,我教圆圆追去还给那人,没想到他怎也不肯收回,我

一气就将它扔到废纸篓内。”

她低声解释,小手紧扭着衣摆,水灵似的清眸蕴上淡淡氲气。

邢络额一颦,掬起她低垂窘迫的小脸,漆黑的眼乍现笑纹,得意的道:

“你扔了它?”

她怯生生地点点头。

“这才乖。”他起身整理衣物,离去前又道:“近来可有学着吃些荤食?瞧

你瘦的,再这么下去,胸脯变小,爱抚起来可就不好玩了。”

“呃——”她为他露骨的话顿时无言以对。

“待会儿我会命喜儿送燕窝来,你非得喝了不可。”他暗沉的眸潋过一道幽

光,虽柔和却也强硬。

不待沙绮开口,他已潇洒离去;她只能愣在当下,小手紧紧握着那只红玉,

心头蓦地是狂跳不已…

***夜深人静,沙绮瞪着那碗已凉的燕窝,迟迟不知如何下咽!

喜儿和圆圆催促了好几回也重新端来好几回,但每每一沾唇,她便顿觉胸口

闷疼,那久久不曾发作的毛病,似又在体内隐隐泛滥。

“唉——”叹了口气,她拿起瓷碗正要就口,门外突然旋起一阵风,吹得门

棂嘎嘎作响!

不一会儿,屋内的油灯突地熄灭,这奇怪的情形让沙绮心头直发毛,仿若有

什么事将发生似的。

果真,一阵强风吹开门扉,一道黑影赫然闪入,当她发现,那人已将锐利的

匕首抵在她喉头,一手箝住她飞舞的双手,沉声喝令。“不许叫!”

“你是谁?”她手中的瓷碗顿时落了地,发出一阵破裂声。

黑衣人警觉地挟住她往屏风后一闪,半晌过后并无人来探询,这才放心地走

出来。

“少废话,跟着我走。”他持刃之手略使劲,沙绮颈间立刻有一丝刺痛。

“你究竟是谁?”她忍痛低吼。这人竟敢夜闯王府,是刺客吗?为何找上她,

又要带她去哪儿?

第 5 部分

快捷c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你究竟是谁?”她忍痛低吼。这人竟敢夜闯王府,是刺客吗?为何找上她,

又要带她去哪儿?

“你这张小嘴还真是不得闲,待会儿我会让你动得够!”

此人邪佞一笑,露在黑脸罩外的一双大眼闪耀着诡火,这眼神让沙绮感到好

熟悉,但一时却想不起在哪儿见过。

“我见过你。”她瞪着他的眼珠说道。

黑衣人瞳仁一闪,撇高唇笑道:“你的确不错,敏锐度十足。”

“你是谁?为何要挟持我?”她不停的扭动身子,企图扯开他加在她身上的

力道。

“跟我走你就知道了。”他冷冷一笑。

“你要带我去哪儿?”这声音也好耳熟。

“你的问题还真多啊!”

黑衣人担心引来闲人,不愿再继续逗留,“快走,否则我会要了你的命,画

花你的脸。”

“我不走——”她就是死也不愿让他得逞,隐隐约约中,她猜得出此人必是

为和邢络作对才会绑走她。

“这由不得你。”他瞬间在她颈后点上麻x。

沙绮一愣却已无法动作,只能任由那人扛起她跃窗而出,几个跳遁便隐入了

漆黑夜色中。

紧接着他翻墙而出,经过了暗巷、狭道、最后出了北京城,来到一处位于偏

远山郊的木屋内。

一进屋里,黑衣人卸下脸罩,露出那张轻佻的脸庞;沙绮怔忡地看着他,却

开不了口。

他走近她,对她诡异一笑,解开她的麻x,沙绮才得以松口立刻怒骂道:

“是你!为什么你要这么做?”

“我只是想麻烦你帮我做件事。”他不疾不徐地开口。

今天下午,他随宓瀛格格回宫大玩床上游戏时,她无意间发着牢s,指责他

为何拿坠链送给沙绮?还说沙绮目前是邢络的新欢,他现在把心全都放在她

身上了,哪还轮得到他?

若果真如此,亚夫心想,那请她帮他偷个东西应该不是件难事,况且他还真

想见见她呢!

想他在喀荁国可是多少女子梦寐的对象,他的周遭云英无数,偏偏那些粗线

条的北国胭脂他全放不进眼里,而初入北京,却被眼前这位纤柔的江南金粉夺

去了心神,他怎会轻易放过她!

他已决定事成后,将她绑回去当他的床伴。

“我为什么要帮你?”她后退一步,提防地看着他。

“你当然也可以不帮,但如果我玩了你呢?到时候邢络可不会要一个残花

败柳,你不跟我还能跟谁呢?”他嘴角那抹狰狞的味道更浓更深了。

“你…你怎么能?”天!她究竟是遇上什么样的贼人了?

“为何不可,我只不过是想请你帮我偷样东西。”

他方才已趁夜进府勘察过了,邢络的书房戒备森严,凭他一人绝难闯进的,

可如今军防吃紧,他得加快脚步才行,唯今之计,只有藉用此名女子的力量,

所谓英雄难过美人关,或许她就是邢络的致命伤。

“我不会帮你偷东西。”沙绮一口回绝。

“乐姑娘,你何必那么激动呢?偷样东西又不会要你的命,只不过是张军事

计划书,害不了他的;再说我也不比邢络差,他在床上带给你多少满足,我

自然也不比他差。”

他猥亵的话语句句贯穿她的耳膜,她心中一冷,狠狠瞪着他,“你这个无耻

之徒,快放我回去,别再说这些疯言疯语。”

她吓坏了,如果她当真被这贼人玷污,她宁可一死!

“看来我不给你点甜头尝尝,你是无法感觉得出我的好!”他又欺近一步。

“你是谁?为何要我偷军事计划书?”目前她只能拖延时间了。

“我?哈哈哈…我乃喀荁国国师,真正的姓名叫亚夫,只要你帮我偷完东西

后跟着我,我保证你会有享用不尽的荣华富贵。”

他舔了舔大拇指,露出百分之百的j佞表情。

“你别过来!”一股焦躁狂窜在她的胸中,睁着模糊的双眼,她感觉自己真

的好怕啊!

这个人从一出现,就莫名其妙地让人心生骇意;此刻他又露出那y秽的嘴脸,

她怎能逃过?沙绮作梦也想不到她居然会惹上喀荁国的人!

“你别怕我,我长得也是一表人才,你干嘛那副看到鬼怪的模样?”亚夫往

前又跨了一步,直将她到门板上。

“别碰我,你再向前一步,我就死在你面前。”她突然拔下发上银簪,针尖

指向自己颈窝,毅然决然地怒瞪他。

她虽是一介女流,但绝非贪生怕死之辈,要她对付邢络,她抵死不从!

“你——你不知死活!”

“你退开!”她虽惊怕不已,但那双盈盈若水的双眼仍流露出不妥协的神采。

亚夫啐了口气,后退两步,眼光仍灼视着她,提防她做出自戕的傻事。

沙绮瞪着他,待有了一定的安全距离,她倏地转身夺门而逃。

她拚命狂奔,跌了又摔,一身是伤;亚夫则好整以暇地跟在其后,故意与她

保持一段距离,有意吓她,好让她自愿降服。

突地,前方没了路,即目所见全是无垠无涯的深谷!她回身一望,亚夫正笑

脸盈盈地等着她自投罗网。

沙绮淌下无助的泪,心知自己怎么也不能落入他的手中,即使死她也不要帮

他加害邢络。

前是断崖,后有追兵,此刻她唯一能走的路就是死了…

她捏紧拳、闭上眼、含着泪、抖着身,毫不犹豫地往下一跳——再见了络

…她今生唯一的爱…

***邢络身在寝居内,却心绪不宁的直觉有不好的事情将要发生。

只有在他初入王府时,曾经发生过相同的情形,等他学会保护自己后,已有

十余年未曾如此了。莫非…这是噩兆!

他的脑子里此时净盘旋着沙绮那楚楚动人的姿容与善解人意的柔美…

别的女人接近他,无非是贪图自身的利益,否则,她们早被他的恶名吓得退

避三舍,尽可能地敬鬼神而远之了。

而她,不但无意他的地位、财富,还贪心大胆地向他索求他根本给不起的爱

;他自己知道,自母亲去世的那一刻起,他就与爱绝缘了。

长久以来,他内心总是畸零的,直到他发现她是那么的珍惜他赏赐给她的那

块瑕疵斑斑的红玉。

回忆如丝般缓缓缠住他心头,那红玉是他母亲临终前交给他的,也是他仅可

凭藉的东西,可他却毫不犹豫地就送她了。

此刻,他莫名地感受到一点儿不对劲儿的情潮在体内翻涌,然而,面对这份

陌生的情愫,他却又不知如何理清?只是当他得知另有男人追求她时,他表现

出异于以往的急躁与愤怒,似乎像个青涩的小伙子般莽撞且茫然。

或者,他是迷恋她的身体?对!她能带给他前所未有的欲望之火,在他脑海

里有的,也是与她共覆云雨的欢爱情潮。

没错,准是如此!

赫然,寝门外顿生嘈杂的声响,打断了他的思绪。

“我要见少王爷,求求你们替我禀报一声。”是圆圆急切地在屋外喊着。

门僮立即进屋禀报。

“有事?”乍见侍女的着急模样,邢络心头陡升一丝忐忑,问话时的情绪

已不见往昔的镇定。

“是…是乐姑娘出事了。”圆圆忧焚不已。

“出事?究竟是怎么回事?”邢络这一惊非同小可,他一掌拍在案头,大

声喝斥道。

“奴婢今天一早进‘郁林阁’,却不见乐姑娘的人,四处又遍寻不着,再次

进屋才发现窗闩似已遭外力击断,而我为她准备的燕窝也翻落在地,我担心她

是被人强行绑走的。”圆圆将所有经过一丝不漏地说了一遍。

“你说什么?被人绑走?”邢络霍然站起,脸上的血色一寸寸尽退。

“是…”圆圆被他那嗜杀的模样,吓得两腿直打哆嗦。

他立刻快步赶至“郁林阁”,一进寝居,他便开始搜索着屋内所有的线索,

检查了窗棂,发现上头果真有遭到破坏的痕迹,应该是有人强自窗外推进所造

成。

沙绮向来生活单纯,会是谁将她带走?

邢王府中向来戒备重重,谁会得知巡府侍卫队的出现时辰与路线,又是怎么

找到被安置在偏远“郁林阁”的沙绮呢?

“虞琛——”他沉声一吼。

“小的在,王爷有何吩咐?”虞琛立即上前请命。

“加派人手立即去寻找乐姑娘的下落,并查探最近北京是否有可疑人等进出。”

邢络不疾不徐地下令,散发着他做人出众的领导者气势。

他突然忆及上回盈盈曾提过之事,该不会是…喀荁国人干的好事吧?

“是。”虞琛衔令而去。

待他离去后,邢络凝视着那扇残破的窗棂良久,眼中闪过一丝沉定的狭光,

“速备快马,我要进宫一趟。”看来,他得找宓瀛格格“询问”一番了。

***沙绮已昏睡了整整一天两夜,终于能略微挪动身子,徐徐转醒了。

邀天之幸,由于她刚巧跌落在谷口下约数丈处的一块凸出的软泥地上,并未

跌落谷底,因此,除了全身震得发疼外,并无大碍。

不过…她太阳x频频抽紧,当真痛得厉害!她想站起身,却是提不起劲儿,

只能瘫在那儿隐隐喘息、呻吟着。

一时间,她竟意会不出自己在哪儿,直到眼睑微启,瞳内反映出崖边烈日亮

灿的光芒,脑子这才开始发挥运作。

对!她想起来了,她是被迫跳崖的!

那她现在在哪儿?地府还是天庭?

硬撑开眼皮,沙绮这才蓦然发现自己正位于断崖边,只需再往外移个数寸就

必死无疑了。

她硬撑起上身,以手抚触疼痛之后,才知那儿肿了一块。

突然,思绪像全串连起来,她想起了邢络、想起了她在王府的所有情事,

更意外的是…她竟也忆及了进府前的所有一切…

她有父有母,她本有个温馨和乐的家庭,是因为——天!那胸口所受到撞击

的痛楚,竟比她身上的创伤还要剧烈!

是他——是他的手下杀掉父亲的!

想起那时候,那两位官差口口声声说着“邢王爷”,那必定是他了!

为何上天要开她这种玩笑?

上回跳崖是为了父母临死前的恳托、为了自救,想不到她依然落入他手上,

还无怨无悔地送上自己的身心,赔了感情。

这次跳崖却是为他,只因她不愿做出伤害他之事、不愿背叛他,情愿牺牲自

己的性命来维护清白,也不容许除他以外的男人碰她一根寒毛!

但她哪能料到付出的所有,竟全是为了一个杀父弑母的大仇人!

老天!你何其残忍啊!

让她丧失记忆,又唤回记忆,只是在失而复得的中间,发生过多少难以磨灭

的事实啊!

他——邢络竟是这么可怕的男人!他隐瞒所有事实,不仅不忏悔,还拿她

当侍妾般使唤;而她竟也像个荡妇般任他予取予求,甚至还沉迷在他带给她的

欢快中。这教她怎么有脸去地府面对父母?

她居然爱上了一个杀父仇人!

她的心好乱、头好疼,一股无法言喻的剜心刺痛深深痛刮着她的五脏六腑;

层层漆黑的晕眩感又向她袭来。

就在沙绮头晕目眩又苦恼自忏的当儿,头上不远处竟传来脚步声与谈话声,

她想喊,却因体内受重创而发不出声,她只能依稀听见他们不断的说话声。

“咦?这里怎么掉了只鞋儿,该不会是乐姑娘的吧?”

“有可能,否则咱们找了那么久,不可能不见踪影的。”

“咱们攀下去瞧瞧吧!否则,少王爷发起脾气,可不是咱们担待得起的…”

在沙绮昏沉闭眼之际,顿然明白是他在找她。可为何他要找她呢?难道他伤

她伤得还不够?

多少珠泪,无限怨恨…

第八章邢络愤怒不已地睚视着眼前一批侍卫队小队长,沉声暗吼:“你们

全是一群废物吗?北京城虽大,但你们的人手也不少啊!难道她一个女孩子会

c翅飞了吗?”

两天了,他忧心忡忡地寻遍大街小巷,甚至前往“玉伶苑”向盈盈打探亚夫

的行迹。据盈盈所言,亚夫已于数日前进京,近日与宓瀛格格走得很近,并藉

宓瀛格格的关系,现正居住在紫禁城外一所皇室别馆内。

可想而知,沙绮的被劫必是与他有关。

谁料,亚夫行踪诡异,非常不易跟监,近两日已弄丢了他的下落,而他也久

未回别馆,“玉伶苑”可说是完全抓不住他的影子。

“少王爷请息怒,我们几乎找遍了每一个角落,若非乐姑娘已离开北京城,

那就是她已…”那侍卫小队长说来唯唯诺诺,望向邢络那双精烁严峻的眼,

已不敢续言。

“是什么?”他几近暴怒的问道。

这些年来他以冷硬残酷为名,没有人敢挑衅他的威严,或许这也是他巩固自

己身份地位的方式,从未对人假以辞色、付诸关心过。

可这个小女人却让他的心破了例,也头一回尝到揪心砭骨之痛。

“已…已经不在人世了。”

“胡说八道!”他暗抽了口气,心底的焚虑益加波动!

“是——”侍卫小队长吓得腿都软了。

“再去找,找不到就别回来。”

邢络的冷漠倨傲是手下司空见惯的,他总是喜怒不形于色,即便愤怒也是

以行动与严罚代替,像此刻这样怒意勃发的表态还是他们首次见到,全都惊骇

得不知该如何应对。

“少王爷,你从不曾这么心浮气躁,小心身体。”虞琛只能乘机劝慰。

“你少废话,把你手下那些菁英全调来,随我再出去找一遍,这回就连城外

乡野也不能放过。”

邢络撂下厉语,正要出外,此时门僮传报,“禀少王爷,找到乐姑娘了。”

他终于面露暖色,“在哪儿?”

“她被人发现落于谷堑口,找到时已昏了过去。”门僮回应。

“什么?快将她带回‘曙轩’,请楚大夫来诊治。”他立即下令,并快步走

出议事厅。

当他见到她荏弱虚软的神色,原已放心的焦虑又浮上心头。

在楚大夫的针灸与用药后,他一直待在她身侧,未曾离去,那股纠缠在心头

的忧焚始终未歇。

他已决定,无论如何他都要将她锁在身旁,或许自认无情无爱的他给不起她

所要的情爱,但他会在物质上满足她的。

不久,药效发挥作用,沙绮徐缓地睁开眼,目光立即被锁入一双深邃幽瞳中。

她瞬间睁大眼,怒视着那张俊容,是他,他又掌控住她的死活,又要持续玩

弄她的游戏吗?

邢络面色一震,他完全没料到她睁开眼看他的第一道目光,竟是充满了浓

浓的恨意。

“你醒了?”他沉下脸,方才顿生的喜色已化为乌有。

她别过脸,此刻的执拗比以往更强。

“是谁绑走你的?”见她没好脸色,他也收敛起软语。

“你管不着。”她不予理会。

他俊逸的面孔突然风云变色,形成一道y鸷的冷锋,“我管不着吗?难不成

是你自愿被绑走的?”

“对,我是心甘情愿被人绑走,我恨不得能赶紧逃离你的魔掌。”见了他,

就让她想起父母的惨死,怒急攻心下,她已是口不择言了。

他细眼一眯,眼底敛出冷笑,“那你又为何会坠落谷堑中?这也是你心甘情

愿的吗?”

“那是我不慎落崖,不干你的事。”那久未发作的胸郁又梗于心头,沙绮闭

上眼,尽可能忽略疼痛。

“你真别扭。”他用力箝住她的下颚,白嫩的小下巴立刻印出红指痕。

“别碰我,你这个魔鬼!”沙绮猛摇头,却扯不掉他强硬的手段。

邢络黑眸沉似深潭,眉宇间夹带着一丝y性的阒影,“没错,我正是上天

派来笑看世人、惩罚世人的魔鬼,你现在才看清楚我,未免太迟了。”

只见他露出狂佞的笑意,欺近她的姝容,“你不就喜欢我这个恶魔狂肆的姿

态、床上的雄风?能带领你到达欲死欲仙的地步吗?”

“你走开!”她的心被他一双暗沉的眼盯得波光汹涌。

“我偏不走。”他狎肆低笑。

“既然你已杀了我父亲,干脆也把我杀了吧!”她恨恨地吐语。

他心头一窒,久久才道:“你想起来了?”

邢络压根没想过她有恢复记忆的一天,面对她含愤带怒的怨恨表情,他连

想解释的欲望也没有。

虽说她父亲的死不是由他亲口下的令,但肇事者是他手底下的人,他根本没

有撇清关系的意图。

再说一意孤行、独善其身是他这些年里早已养成的习惯,他没兴趣去改变它,

她要误会就随她去吧!

“没错,我想起了一切,你为什么不告诉我…我…”

她深深吸了口气,又开始莫名的喘息着。

见她情形不对,他立刻撕开她衣襟,在她的心窝正上方点上一记x道,说也

奇怪,那闷喘的感觉马上就不翼而飞了。

他的手指此时正攀在她的r沟处,徐徐往上爬,瞬间捧住她的一只凝r,

“告诉你又如何?你同样抵抗不了我情欲的挑勾,就像现在…”

邢络恣意玩弄着那一方柔软,挤捏揉搓着那粉色蓓蕾,让它在他手下变硬

变挺,变得激情难熬。

“别…”沙绮痛苦地皱紧眉,恨自己就是抵制不了他的恶意侵犯。

“我就是你的杀父仇人又怎么?瞧,这就是你身体的反应,你明明是爱死我

了!”他倏然吻住她轻呓的唇,“张开嘴——”

沙绮一双小手硬是抵在他胸前,怎奈他的侵犯却是无孔不入。

趁她喘息的当儿,他倏然伸舌捣入她的檀口,恶意摩挲着她的贝齿…

情急之下,她用力咬了下他的舌。

他倏地松口,以手背拭了下舌尖的血,咬牙道:“你有种,竟敢咬我?”

“我不会再让自己降伏在你的威吓下,你别再过来。”她抵御地大吼,丝毫

没想到激怒他的后果。

“别忘了,你早已是我的人了。”他眸光转冷,有股嗜血的冰寒。

“不…不再是了。”

“我会让你改口的。”

他的脸庞闪过一丝扭曲的暗光,在沙绮尚未理解他的意图时,他已探向她胸

前,紧接着数颗盘扣松落,她的上半身已完全l露在他眼前。

“不——”她下意识双手抱胸,含泪的眼怒视着他。

“别逞口舌之快,否则你会后悔的。”他冷沉一笑,在她双手忙碌于遮掩之

际,大手已倏地钻进她的裙里,细细抚触着她的小腿肚。

“不要——”沙绮的声音梗于喉间,本能地并拢双腿,不让他再进一步侵犯

她。

“等着吧!我会要你亲口求我。”

他眸中闪烁着得意与猖狂,火红的眼已显露激情,一只大手毫不迟疑地扳开

她的大腿,让另一只手蛮横地搔弄她的那片热欲狂流的禁地。

她憋住气,全身轻颤抽搐,却不容许自己屈服。

“都湿成这样,是在邀请我吗?”他手指毫不留情地伸进裤隙间,探进狭壑

中,略弓起指头,翻搅她的欲念之池。

沙绮咬着瑰丽的下唇,被他的话激得羞窘难当,任由他手指狂肆的搅动抽离

深探,也不愿让自己叫出声。

然而,她的身体却不断地做出背叛她意志的反应,她的肌肤激出红晕,双眼

氤氲,所有感官的呈现已明白告诉邢络她有多么亢奋了。

他突地抽出手指,将它置于口中,“真甜,你果真是个不折不扣的y娃儿。

除了我,亚夫曾尝过你这味儿吗?”

邢络邪肆狂笑,一针见血道出他的猜测。

“你知道他?”她微愕。

“看样子,他可是什么都告诉你了,可见你们也已是关系匪浅啊!”他掳紧

她的肩头,拧紧的眉泄漏出他的愤怒。

他咬牙切齿地说,并动手解开自己的裤头,抽掉她的底裤。

“你想做什么?”她啜泣地想逃开。

“你并不是没有经验,这时还需要问吗?”他俊脸上的笑容狠戾,让人莫名

胆慑;他俯下身,薄唇轻嚼着她急速跳动的颈窝。

“不——放开我…”沙绮尖声抗拒,鼓动的血脉不停跳跃着紧张的节奏。

她该坚持不再为他的掠取手段所迷惑,可为何小腹中的灼热感愈是狂烈燃烧,

几乎焚毁了她的自尊?

他凝唇一笑,眼底凝聚风暴,“除非我玩腻了你,否则你这辈子休想逃开我

的魔掌。”

那悸动的勃发有意无意地轻触她的幽x口,他简直就是在撩拨她!

邢络恶意似的抚弄令她全身燥热,大拇指更适时加入挑逗的行列,按在那

两股间的红蕊上,轻轻捏揉,引导她向高c迈进!

“呃…”她无声抗议,身子却已陷入欲海的波涛中。

“舒服吧?”他的手指在她体内戳动,带给沙绮心中一阵阵的兴奋之火。

“你!”她剧烈的喘息着。

“别否认,你骗不了我的。”他加大肆虐的手劲儿。

“啊——”沙绮热汗淋漓,这种与意念相对抗的痛苦,令她煞是难熬。

他已感受到她的渴望与需索,突地,他低下头含住她左r上的红嫩,舌尖不

停勾舔细吻,直到她全身虚脱,娇喘连连。

他已不愿与自己小腹中的灼热对抗,立即将她的娇臀举高,两条玉腿绕过他

腰间,让她紧紧扣着自己。

“要不要?”他抵住她的柔软,要她亲口求他。

“我…”

“要不要?”他浅浅地进去一些,并不填满她。

“不要我就立刻撤身,不勉强你。”他摇动着臀部,双臂搁在她身侧,双眼

直盯着她娇红的香腮。

“我…要。”她吟叹出口。

“再说一遍。”他喝道。

“我要你——”在诉出的同时,豆大的泪珠滚下她的眼眶。

虽知他的狠害了她的父母;他的残杀了她的心;他的无心毁了她的情,但她

终究无法逃脱这情欲的枷锁,情愿为他痴狂、毁灭…

“那就给你吧!”

一次重重的探入,撞飞了她的理智。

他深深浅浅地占有她,并捧高她的臀以迎合自己的热铁。

她情不自禁地低喘,摆动柳腰,配合着他的律动,企图得到更充实的满足…

一次又一次——由深至浅、由浅至深…

在他占有了她的身子的同时,他也捣毁了她的灵魂,直到他俩攀上甜蜜高峰,

双双低吼在欲海苍穹中…

***天方转亮,月淡星稀…

沙绮猛睁开眼,这才发现自己竟躺在邢络的臂弯中。

昨晚的一切又回到她的脑海里,天!她怎么又…她居然自甘堕落,甚至沉沦

在他欲望的索求中好几回,弄得一身酸疼。

原来她真如他所言,是个不折不扣的荡妇、y女!

回脸看向他紧闭着眼、紧抿的唇、英挺的鼻型、不苟的眉往两侧恣意斜飞,

虽然他仍在睡梦中,容颜依然如此的肃穆严厉,暗藏慑人气度。

她一直不愿去承认是他害了她的父母,可惜往事历历在目,想挥也挥不去。

她该如何解开这重重环绕在心头的情爱枷锁呢?

正想起身,哪知他锁在她腰肢上的臂膀却突地一拢,又将她缚于他怀中。

“你…你已经醒了?”她错愕地问道,心底陡升起一股极力想反抗的情绪,

欲脱离他的桎梏。

“别动,否则我会继续昨晚的游戏。”他不得不出声恫吓,实在是她身不着

片缕,又软玉温香在抱,很容易被她无意间的动作撩起欲念。

沙绮愣了一会儿,这才意识到自己与他的身上均空无一物,紧紧被他扣在胸

前,大腿内侧似乎触碰到了他隐隐颤动的灼热。

天——不可以…

她下意识想抽回大腿,却无意抚摩到他。

邢络闷哼了声,“女人,你怎么就是学不乖,难道你还玩不够?”

“不…我只是。”她蹙紧眉,他的体热密密实实地缚住她的身子,夺去她脆

弱的感官,让她难受极了。

“然后呢?再来个第二次失踪,回到你的情郎身边?我问你,与他燕好的感

觉比较棒,还是和我比较快活?”

他仍没忘怀她昨晚的愤怒之言,她的“心甘情愿”让他气愤难抑。

“你这个凶手,你没资格这么说我。”她心痛极了,想不到他还继续用这种

“污蔑”之语来伤她。

“凶手?我没杀你的父母。”他冷冷地说。

“我亲眼看见你的手下拿刀刺入我爹身上…”一思及这画面,她便泣不成声、

难忍愁苦。

“我已将他们处以重罚,对你并不亏欠。”他嗓音如剑出鞘,犀利非常。

“你以为这么做就能撇清一切罪过?”沙绮气他企图以这种似是而非的语调

来误导她。

“既然你这么认为,我也无话可说。”他目光突生冷冽寒芒,对于她的话在

意得不得了。

过去,他从不曾对任何人解释过他的言词行为,为何会对她做了说明,偏偏

这女人还不识趣地一口否绝呢?

“请你离开,我想净身。”她面无表情地说道。

蓦地,邢络俊冷的唇角勾起魔魅般的笑意,“你这么一提,我也发觉经过

一夜激情,现在全身都是汗渍,黏腻得难受。”

“你是什么意思?”沙绮怔忡地看着他,感觉他的眼神好诡异!

“你说呢?”他炫目的俊颜流露出一抹冷笑,狂傲的两潭深泓瞬如撒旦般慑

人!

“你…”

她尚未问出口,邢络已用薄毯包覆住她的身子,抱起她来到“曙轩”后方

一壑自然天成的活水浴池。

沙绮即刻被这里的景观给吸引了注意力,这里四周除了有假山流水,还有丛

生的绿色葛叶缠绕,形成一道天然屏障,蜿蜒无尽。

置身此地,就仿若身在依山傍水的仙境,绿意盎然、百花齐放…

“喜欢这儿吗?我一直认为一天当中,唯有净身时是一大享受,所以不惜运

用庞大工程与财力建造这座浴池。”

说话的同时,他已将沙绮抱进池内,让清凉剔透的温水滋润她白皙无瑕的身

子,并用天然郁金香花精滴在她胸前的蕾花上,轻轻搓揉抚捏…

“呃——”她忍不住吟叹了一声,双手紧紧攀在池边。

“瞧,它又胀红了。”邢络嗤冷一笑,舀起水清洗上头的细沫,而后出其

不意地含住它,不断地嚼咬啃噬。

他的双手更是高高的握起那两团椒r,以放浪的眼神欣赏它。

“不,你怎么可以?”她惊呼。

“为何不可?”他伸出长腿,以膝盖抵在她柔蜜的禁地。

“这是在水里…啊——”他膝盖的揉触让她语不成句。

“小丫头,你太青涩了,只要我俩喜欢,在哪儿都可以做那事啊!”他露出

邪肆地表情,索性埋进水里,亲吻她隐私的敏感地带。

他的舌热辣辣的侵入,填满了她紧窒的幽x。

“啊…不…”她直觉他炙热的舌像魔魅魍魉,燃烧得她浑身发烫。

当它在她的小x中搅动时,那狂s的欲念几乎击溃了她所有的思想,只有痉

挛与颤抖掠夺了她的所有,像烈火般烧炽她…吞噬她…

他、他怎能憋那么久的气?

紧接着他的魔掌抚向她大腿内侧,滑行至她女性核心,在唇舌与指尖的攻击

下,她已近虚软地站不住脚了。

霍地,他重新冒出水面,将她抱至岩上,抬起一只腿,猛地攻进她的紧窒中,

夹带着流水声,次次疯狂地掠夺她的身躯。

“你明白了吧?在水里一样可以得到高c,他可曾教过你?”他冷冷地说,

残忍狠肆地在她体内抽动!

邢络只要忆及她与亚夫之间那暧昧不明的关系,心头就顿生怒焰,只能藉

行动来发泄。

“没…没有他。”在意乱情迷下,她不由自主地澄清。

“那亚夫是谁?”他低吼道,故意以停滞动作折磨她。

“是他挟…持我的。”她扭动了臀,亟需慰藉。

“你不是心甘清愿的吗?”他忍住额上坠滴的汗水,硬要撬出真相。

沙绮摇摇头,因需索未果而放荡喘息着,“我讨厌他…怕他…要逃,才不慎

坠谷…”

他满意地一笑,放缓了速度,改用温柔以待。“午后,我将前往南方数日,

记得要想我!”

邢络猛力扳开她的大腿,让自己完全埋进她体内,并低头含住她胸前的瑰

瓣,缓缓加快韵律…

又一次带领她体会水中作乐的喜悦亢奋。

***沙绮坐在铜镜前,让喜儿为她梳理一头乌丝。

镜中反映出的人儿双颊酷红、娇容生艳,这不禁让她想起今晨在“曙轩”所

发生的事…

她该如何是好?恨一个人当真这么困难吗?尤其是一个自己早已深爱的对象。

唉!老天何以要和她开这种玩笑?

正如他所言,她父母之死也不能全怪罪于他,只是他身为主子,不得不成为

代罪羔羊,而且,他也已将凶手处置了不是吗?

好乱、好烦哪!一味地为他开罪,这是她为人子女该做的事吗?

可…情缠绕、爱牵挂,哪能说解脱便解脱得了?

“恭喜你了,小姐,你可是头一位在‘曙轩’过夜的女人哟!而且少王爷还

吩咐我将你的东西全搬进这儿,可见在我们少王爷眼中,你是不一样的。”喜

儿笑逐颜开的道。

“喜儿,谢谢你的安慰。”她却不怎么相信自己对他有那么大的影响力。

“我可没唬弄你,少王爷出门前才交代我,要多熬些补药给你喝,说你太瘦

弱了!瞧,这不是关心是什么?”喜儿立即强调。

沙绮県徨了,他真的关心她吗?可…他为何不表露出来呢?

“他出府了?”她突然心生不舍。他说“数日”究竟是几日呢?

“是啊!少王爷好像要去南方商议大事,听说近半年来,喀荁国不断偷袭咱

们边城,他们的国师,那个叫亚夫的人更是个刁钻的小人,他残暴不仁,很难

应付耶!”

喜儿的话令沙绮的心中一紧,“难道咱们大清王朝对付不来吗?”

“这我也不清楚,反正君子难与小人斗,谁又能料到他们会耍什么花招。”

喜儿撇撇唇又说:“这种国家大事不是我们女流之辈管得起的,小姐你就别穷

c心了。”

她为沙绮别上珍珠发簪后,赞叹不已道:“小姐你真美,难怪少王爷会对你

情有独钟。”

沙绮的娇颜染上红晕,“喜儿,你真会说话。”

这时圆圆突然闯进闺房,传言道:“小姐,青虹格格来了,她要见你。”

沙绮犹豫了会儿才道:“请她到花厅稍坐,我一会儿就出去。”她的心里忐

忑地揣测着,她因何事来找她呢?

她打扮就绪,来到花厅,见了青虹即依礼行事,“格格吉祥。”

“起喀,自从上回见面后,我已许久不曾与你聊聊,所以今天特地来见你。”

青虹攀上主位坐定,一双眼不停盯着沙绮瞧。

她的确是美!难怪会让向来锋冷无心的邢王爷动了凡心。

可惜的是,宓瀛格格见不得她好,非得将她逐出府不可;而自己又为了觊觎

瞡临阿哥,不得不依宓瀛格格之命行事。

“不知格格有何贵事?”潜意识里,沙绮发觉事不单纯。

“没事,只是府邸之大却没有一个可以说话的人,现在正植牡丹花盛开时节,

想请你去我的牡丹园内赏花对弈。”

育虹向来不善词令,要掰个像样的理由还真不简单。

沙绮心底一阵狐疑,怎奈对方贵为格格,她怎好拒绝。

“那好,以后格格若有事相约,可派下人前来知会,毋需劳您千金之躯走这

一趟。”她谦和允诺。

“这么就一块儿走吧!”青虹松了口气,率先起身。

当她俩来到“牡丹园”时,沙绮意外的发现园内竟多了位不速之客——宓瀛

格格。她颦额看向青虹,却发现她低垂秀颜,无言以对。

看来这是场鸿门宴,而非赏花对弈吧?

“青虹格格,你先下去。”宓瀛格格吩咐道。

“是。”

青虹忐忑不安地看了沙绮一眼后,随即退下。

这时候,突然从宓瀛格格身后走出一位小厮打扮的男子,沙绮立刻发现,他

就是亚夫。

“他一直念着你,千求万托要我带他来见你,你们聊聊,我先去一旁凉快去。”

底瀛格格瞪了她一眼,心想:怎么男人全喜欢她这种弱不禁风的女人?若非想

得到邢络,她才懒得走这一遭。

她鄙夷地看了沙绮一眼,遂扭身离去。

“五格格…”宓瀛格格似有意独留他二人,令沙绮顿觉紧张难耐。

“乐姑娘。”亚夫唤回了她游走的神志。

“你究竟想做什么?”她急退一步,与他保持安全距离。

“还是那句老话,你帮我偷取我要的军事计划书。”

亚夫怎么也没料到这丫头掉入那万丈深渊里居然没死!当他由宓瀛格格口中

得知,她已平安回府时,简直震惊得说不出话来。

可恨邢王府向来剑戢森严,尤其是邢络的寝居——曙轩内又是重重守卫,

让他难以下手,今儿个只好再度登府见她,让她屈服于他。

“办不到!你好大的胆子,竟敢骗取格格的信任将你带进府,难道你不怕我

大叫泄了你的底,你可是c翅也难飞了。”

沙绮一反平日的软弱,说起话来铿锵有力,反正既已死过,她根本不必畏惧

他。

“你很聪明,敢反压制我!我倒想问你,你可曾听过‘火枪、火筒’这两个

名词?我可以告诉你,它是由那些白脸洋人所发明的,只要轻轻一扣,立即可

以将邢王府炸得粉碎,你想不想保住邢络的命呢?”他邪恶地浅笑,脸上淬

着y险的诡谲。

“你…”火枪!火筒!她是曾听圆圆提过,好像是种很厉害的武器,直让清

廷感到万分头疼。

“怎么样?考虑得如何?别耍花招,外头可是有我的人在。”

他威胁性十足地又道:“你是否不管邢络的命了?或者,这整幢府邸内大

大小小的性命你都不在意?”

沙绮迭退数步,只觉苦涩的滋味弥漫胸臆,即便她再恨邢络,她也从未想

过要他的命啊!

况且她根本无法恨他,只因那脆弱的心早已被爱意填满,纵使爱得残缺,也

无角落得以放置恨意。

她深吸了口气,突然心生一计,或许会毁了自己的一切,但为了邢络,她

亦无怨无悔。

“好,我答应你。”她喃喃地说道。

“太好了!”亚夫诡邪的双瞳猛然一亮。

“何时交给你?”她面无表情地问着。

“今晚,在后花园。”他冷冷低笑,并未将沙绮绝决的脸色看在眼中;此时,

他一心幻想的只是坐享胜利的果实。

第九章当夜,沙绮在“曙轩”内惴惴不安地来回踱着步子。

邢络的书房从未防备过她,若要进去拿样东西绝对是轻而易举的,可…这

事倘被发现,她必将永无翻身之日。

今儿夜里,他正好前往南方与宜庆将军商议军务,是下手的好时机啊!

若她不照做,亚夫可能当真会对王府开炮吗?

不!她不能轻易尝试。如果当真,她岂不害了许多人,尤其是她深深挚爱的

“他”。

下定主意后,她立即闪进书房,花了约莫一盏茶的工夫,才在书案底层的暗

柜里找到那份东西。

摊开一看,这份是副本,可见正本已送达关外,正为作战而运筹先机。

正本既已在前方,若将这份计划书交出,必会害死更多的人,尤其是无辜的

百姓哪!

思考许久,她突然灵光一闪,擅自提笔将进兵日期——初二上头多加了一划,

成了初三,如此就不会有任何影响了吧!她会心的一笑,看着自己的杰作,有

份得意也有份失落!

持着这份c纵她未来的东西,她依约来到后花园。

亚夫仍是以一身仆人的装束,待在府中等着沙绮到来。

见了她,立即将她手中的东西抢过手,细看了一遍,“不错,这的确是邢络

的笔迹与印信。”

低浅的窃笑声流荡在花园内,连花草都觉得蒙羞而低垂。

“你的东西已到手,可以走了吧?”沙绮已不愿再见到他,他那嘴脸只会令

她反胃。

“我当然得走,不过我要带你走,美人。”他

第 6 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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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反胃。

“我当然得走,不过我要带你走,美人。”他心怀不轨地趋上前,欲触碰她

的嫩腮,却被沙绮闪过。

“你若不想前功尽弃,就别碰我,否则我情愿玉石俱焚。”她冰冷的双眸直

s下他狞狂的脸庞。

“说的对,我不能大意失荆州,这东西得赶紧送回去。”亚夫说着便把东西

谨慎的塞进衣襟内。

他掀起一眉,挨近她,“或许你不知道邢络有多么恶名昭彰,我可以义务

的告诉你,事实上,他上头还有两位贝勒,他不过是老王爷在外所生的野种,

为了夺得爵位,他将那两个哥哥全杀害了。”

她的身子一僵,仿若遭到青天霹雳的打击,几乎是动弹不得地看着他。

“你胡说——”

即使他曾因手下的暴虐害了她的父母,也不能因此证明他是个凶残弑兄的男

人啊!

“你不相信?下次有机会你可以问问他,”他悠哉一笑,“但你的动作要快,

我看上的女人,是不容许她依附在别的男人身上太久。”

“你…”她本是个村姑,怎料到会遇上这种事?

或许她与邢络的情缘已尽,她该离开这儿,才能带给他平静吧?

“我已做了你交代之事,你不会再拿火枪对付邢王府了吧?”她警戒地问。

“哈…告诉你实话,我哪有什么火枪啊!想不到诓你两句,你就受骗,真是

单纯,难怪会被姓邢的玩弄于股掌间。”

亚夫狂妄地大笑,拍拍衣襟内的军事计划书,“谢谢你的帮忙,记得等我。”

沙绮错愕在当下,眼睁睁看着他就此离开,蓦然…她笑了,心想到最后他才

会知道是谁单纯?是谁容易受骗?

她却没发现躲在远方月桂树下,有一袭战怵的人影…

青虹刷白了脸,她误以为沙绮正在与野男人幽会,这…怎么得了?

***青虹在府邸犹豫了整整五日之久,王兄前往南方未归,她不知该不该

将这内幕告诉宓瀛格格。

终于,邢络即将回府了,宓瀛格格头一个就进府准备替他接风,青虹便将

这事对她坦言。

此话一出,立刻勾起宓瀛格格一记冷笑,她终于抓到沙绮那小贱人的把柄了。

当邢络一回府,宓瀛格格便缠着他不放。

“少王爷,你这一去好几天可想死我了。”宓瀛格格媚眼如丝,蘸着红汁的

小嘴不停对着他嘟囔撒娇。

“哦!想不到我只不过离开区区数日,就引得五格格的恐慌,真是让本王受

宠若惊。”邢络进入大厅,他的神情虽略为疲惫,但优雅宜人的姿态依旧魅

力无限。

他安坐回桧木椅,魅眼半阖,嘴畔漾出一抹不带暖意的笑痕。

“看样子,你好像不相信我的话?”

宓瀛格格伸出食指点了下他的额,娇俏地道:“无论你信是不信,我至少比

你豢养在‘曙轩’的烂女人要好多了。”

“你说什么?”他神色一震,发觉宓瀛格格举手投足间,似乎有丝吊诡的味

道。

“说!你把她怎么了?”他猛然起身,烁利的双眼毫不留情地直s向她的瞳

孔。

宓瀛格格一见他的反应,立即撇嘴道:“当真太阳要打西边出来了。咱们北

京城的无情王爷像是动了真情了。”

宓瀛格格嗤冷怪笑,一把将站在旁边不吭声的青虹拉到他面前,“告诉你王

兄,那烂婢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

邢络幽冷的眼直瞪向青虹,虽不语,但意思已彰显得很明白——他要她道

出实情。

“我…我…”

青虹嗫嚅半晌,却被宓瀛格格接了话。“就在你下南方的头一天夜里,你的

女人就在后花园与情人私会,两人含情脉脉、吴侬软语,还当着月下亲吻撩情

…”

“住口!你可亲眼目睹?”他y鸷的眼一眯,眸中不再有戏谑与玩笑。

“我看见了,她还交给那男人一个封袋,那男人笑着收进怀里,两人便…便

偷偷躲进客房里不知干了些什么…我还听到乐姑娘不时发出暧昧的声音。”

青虹期期艾艾地将之前与宓瀛格格套好的谎言说完,不擅说谎的她已是一身

冷汗!

“青虹,你可知对我说谎的下场?”

他利眸一闪,狂野的五官扬起一道冷冽的笑弧。他观看青虹的谈吐过于牵强,

表情也忐忑仓皇,其中铁定有鬼。

“我…青虹不敢…”

她吓得双腿直打颤,若不是长裙遮掩,绝对会泄了底。

“好,我就去瞧瞧!”他看向宓瀛格格与青虹,脸上所覆的冰霜,足以令人

由头顶寒到脚底。

邢络一挥长褂,快速步向“曙轩”。

***在青虹的刻意隐瞒下,沙绮并不知道今日是邢络回府邸的日子。

她倚在拱窗旁,看着远方闪烁的星辰,不知在南方的他是否也同她一样,正

在看着它们呢?

突然,她觉得自己与邢络就像那天际的牛郎织女星,正在彼端遥遥相望。

蓦然,远方月桂树丛内似有一道黑影晃过,沙绮心口一紧,心想,是他吗?

是他回来了吗?

沙绮不顾一切的奔出“曙轩”,直追往月桂树丛边,轻声唤道:“王爷…王

爷是您吗?”

“我不是邢络,你猜错了。”树干后现出的黑影,渐渐呈现在月光下。

沙绮恍然明白自己又受骗了。

“是你!”她像被定了魂似的,一股不好的预感油然而生。

“没错,正是在下我。”他一步步趋近她,眼带亵意。

“你要的东西我已经给你了,你还想干嘛?”

“我是来谢谢你的,那份军事计划书我已派人快马送回本国,而我则是特意

为你才冒险留下来,准备带你走的。”

“你滚,否则我要喊人了。”她扯声大喊。

“别叫了,邢络不在王府,没有人会为你作主。”

他冷冷地哼了两声,闪烁的邪眸,令沙绮背脊寒毛尽竖。

“你不要得寸进尺,如果我抵死不从呢?”她顿觉呼吸紊乱,或许今天就是

她必须撇开人世间的爱恨嗔痴之日,但她不舍啊!

她不舍邢络,多希望能再看他一眼。

“随你,不过我亚夫要不到的女人,别的男人也休想得到。”他诡狎低笑,

展露出y秽的嘴脸。

身为国师的他,有多少北方胭脂自动对他投怀送抱,怎奈他始终对于高大勇

猛的喀荁国女子不感兴趣,独独看上这位纤柔的南方佳丽。

“你不要过来,否则我真会一死了之。”她猛然退后,与他拉远距离。

“我是会让你死的,但在还没玩够你的身子前,我可不会让你如愿。”

他一个快动作,扯住她的发,让她无法再逃;另一手则顺势扣上她的腰。

这暧昧吊诡的一幕正巧被即时赶来的邢络全数收纳于眼底。

“好一对狗男女!”沉亮的低吼声突然传来,吓坏了亚夫!

就在他惊愕的同时,邢络已翻飞至他面前,夺下被他锁在手中的沙绮。

“…”见了他,沙绮一阵惊喜,却在见了他铁青嗜血的脸色时,她敛去了

喜色。

他盯住她的脸,又看了眼亚夫,徐扬起一道诡邪的笑弧,“我的名讳可是你

这种贱婢能喊的?”

“你——”她的娇容瞬失颜色,不解他脸上那抹温和得几近恐怖的笑容因何

而来?难道他…误会她和…“不是的,我没有——”

她亟欲辩解,他却打断了她,“你偷了我的东西?又与他暗通款曲?”

陡地,他那嗜血笑容变得更y郁难测,一双寒到骨子里的幽瞳冷冷凝在她脸

上,令她打了个冷颤。

当他听了青虹的叙述后,立即回“曙轩”的书房内找寻那份重要的东西,却

发现它已不在了!可想而知,是她出卖了他。

“我…”沙绮无话可说,因为她的确偷了那份军事计划书!

“哽!原来你不止是个娼妇还是个偷儿!”一边的宓瀛格格突然大笑,将难

听的字眼全用上了。

亚夫没想到邢络会回来得如此巧合,只怪他东西得手后,已少与宓瀛格格

联系,才会出这纰漏!

眼看邢络魔性的黑眸闪着危险气息,他若再不走,只怕走不成了。

但是沙绮呢?不带走她,他怎么甘心?此刻,他能做的就是找一个逃身的筹

码,眼看四下就只有忘瀛格格够资格。

意念已定,亚夫倏然跃身挟持住宓瀛格格,威胁道:“把乐沙绮交给我,让

我们走,我就把格格放了。”

邢络双眼一眯,却针对沙绮问:“为何背叛我?”

他如此来去匆匆,在南方待不久全是为了她,想不到却得到这样的结果!

“我…”沙绮看向亚夫,宓瀛格格在他手中,如果说出真相,亚夫在一气之

下杀了宓瀛格格呢?

虽然她不曾喜欢过这位骄傲的格格,但毕竟她是尊贵之躯、皇上爱女,她的

命又如何能与她相较?

既已注定要入地狱,又何必眷恋天堂的美好?

她闭上眼,掩下泪光,狠着心说:“因为我要替爹娘报仇。我恨你,巴不得

将你剐骨扬灰,以慰两位老人家在天之灵。”

“哈…这仇报得好!你随他滚吧!亚夫,把五格格放下。”邢络沉着声说,

月光映在他棱角分明的脸上,特别显得y森!

“你舍得?”亚夫问。

“凭她!她怎能和金枝玉叶的五格格比较?对我来说,她不过是个床伴,用

过即丢也无所谓。”他狠毒的字眼字字冻伤了她的心,可她却有口难言。

虽然她早有心理准备,为何在亲耳听闻后还是会肝肠寸断?

“那谢了,我会在床上好好爱她的。还有,别企图去边关通知改变计划,后

天便是初三,你赶不及了!”

亚夫狂烈大笑,抓住沙绮便直奔出府外,直到一定距离下才放回宓瀛格格。

初三?邢络有一丝不解,但他整个思绪全被亚夫那句“我会在床上好好爱

她”的话语,刺激得阵阵螫疼,失去了以往的冷静。

当宓瀛格格平安回府,邢络立即下令道:“虞琛,你随我去追那恶贼,其

余人守住王府。”

亚夫原以为自己的轻功在喀荁国无人能出其右,自然已臻登峰造极之颠峰,

怎奈邢络的身手更胜一筹,不过片刻便追上了。

“邢络,你想言而无信吗?”亚夫胆战心惊的道。

“信用!对你?没必要——”说话同时,他已击出一道掌风,在亚夫踉跄之

际,勾回沙绮交予尾随而来的虞琛,开始与亚夫正面交锋。

亚夫的功夫虽不弱,但欲对付邢络还嫌困难,过招不过数回,他已被擒下。

“将他带回。”他向虞琛吩咐道。

虞琛领命架走亚夫后,四周的氛围似乎变得静谧诡谲,只剩下邢络浓浊低

嗄的喘息声!

沙绮深吸了口气,如今亚夫已被掳,她可以为自己辩解了,“我…我有话对

你说…”

“你真是个懂得见风转舵的贱货!”他的脸冻成寒冰,以一种无情的鄙视目

光狠狠地击向她已受创的心。

她胸口一拧,对住他的眸子,在那暗黑的瞳底看见属于他深奥难测的冷酷光

束,那其中明显的写着——他并不信任她!

泪已亮在她眼眶,未语泪先流…

“为什么不说话?你就只会拿眼泪当武器吗?”他狂态未褪,嘴角上扬,硬

是扯出残冷的酷意,“还是见到心上人已经自顾不暇,所以改弦易辙,想依附

在我的身下?”

“我没有这个意思——”她因痛心而疾呼道,连贝齿啮伤了红唇都不自知。

“狡辩!你可知因为你一己的私欲将害死多少人?尤其是前方的战士!”他

冷言堵住她的嘴,眸光转炽。

他深幽的眼眸勾魅将令她芳心无措,惶退之际,她踢到身后石块绊倒在地。

四周竹林密怖,晚风灌入,只听闻萧瑟的哀鸣声,倒像是大自然合奏的阵阵

挽歌,沙绮以为她就要死于非命了。

她悲悯于自己竟爱上了这么个不信任自己的男人!

将伤心藏在泪里,沙绮泫然欲泣道:“为什么你不肯相信我…”

“相信你是个生张熟魏的浪女吗?”他蹲下身忽尔一笑,并攫住她的下颚,

紧掐着不放。

她紧闭上眼,泪终于由眼角淌落,他已根深蒂固地认为她是个背叛他的女子,

她还有什么好解释的?

泪如泉涌,沙绮只觉得五脏六腑绞痛不已…

“你唯我独尊,只容许自己朝秦暮楚,不容许别人一丝的背叛。”她不再摇

尾乞怜,随他去说吧!

那是种心死、干涸、龟裂的绝望感受。

“你总算是承认了?”他冷冷一笑,五官霎时变得邪佞而骇人!

突然他魔手一伸,倏地扯破了她的衣衫,眼带狎肆的狂笑,“今天我倒要玩

玩你这y秽浪女,让你在我身下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他骤然咬住她的檀口,喑痖地问:“他的床上功夫好吗?”

“比…比你有过之无不及…”她被得恼怒不已,脱口说出了违心之论。

“哼,很好,你果真y荡啊!”

他强力抽走她缚身的肚兜,双手毫不怜惜地挤压的她的椒r,唇似狂风骤雨

般地吻住她,几乎不给她喘息的机会。

被伤透了心的沙绮紧咬着唇,就是不让他的舌顺利侵入,直到他舔到一股咸

腻的血腥味。

“张开!”他大声命令,大掌猛力扣住她的下巴,几乎将她的颚骨捏碎。

“不——”才开口,他的顽舌便乘隙进入,在她唇舌间无所不用其极地肆掠

挑弄,狂妄霸气地令她倒抽了口气。

“不过小试身手,你就抖成这样。”他冷嗤亵语,“放心,在毁了你之前,

我会让你尝尝最颠狂的滋味。”

他痛恨她的背叛,每每思及她与亚夫之间曾有的暧昧关系,他就像失去了理

智,潜藏的怒火一触即燃,熊熊狂烧…

她惊惶地想逃,却被他长臂一伸给拉回身边,湿润的唇来到她的颈动脉,而

后再到双峰之间,一寸寸全然不放过的舔吻她发红的肌理。

“要杀…就杀,别这样对我——”她低喘着,刹那间只觉仓皇与无助由头罩

顶,就快吞没了她。

“在没玩够你之前,我还舍不得!”

他轻蔑地笑了笑,“对,再泼辣点儿,这样更能激起我的欲望。”

“我会恨你、怨你一辈子。”她激动地吼出,瞳底已是心死的沉寂。

“恨我?也对,因为我把你的情夫给绑走了,你是应该恨我,但在此之前,

我会让你更爱死我的好。”

嘶——他一出手,用力撕开她的衣襟,露出大半白腴的胸脯,与凝脂般的肤

色。

沙绮睁大眼,“不!你走开…”

邢络瞬见她缝在内襟上的那只红玉,心头震荡了一会儿,随即他故意忽略

它,一张俊容挟上一丝冷意。

“待会儿你就会要我留下。”他眼露狡黠的光芒,以轻佻暴虐的姿态用手挤

捏她柔软、高耸的茹房。“你的心跳声已告诉我,你急切地需要我。”

她因害怕而胸口急遽地起伏狂跳,因而更加强了她挑逗的酥媚样儿!

邢络深吸了日气,快速压缚住她,以撩人的舌尖轻蜷她已亢奋坚挺的粉色

蓓蕾,再用力吸吮咬嚼,很快地,她胀大的胸脯已染上一片胭脂醉。

她水媚的眼神,娇柔似水的身子,已软绵无力地瘫在他眼前,这撩人的模样

换来了他浓烈的需索与更一步的掠夺。

他的双手已顺势滑下她的纤腰,倏地撤下她的亵裤,捧起她的柔臀,以中指

在她两股间磨蹭揉搓,另两指则挟住黑色密林中的蕾苞,忽深忽浅,忽轻忽重

地折磨着她,直到她分泌出爱y,湿润了整个幽径…

“啊……”她想排斥这种感觉,却无法随心所欲,他粗嘎低笑,“哈!你

就是以这副模样勾引所有的男人吗?好本事——”

因为,连他也快抵抗不了了!

“你误会…我…”他手上的魔力未退,让她语不成句。

“是吗?你这浪荡样可是装来的?让我再听听你发浪的叫声。”

他突然俯身下移,双唇进占她最敏感的女性核心,尽情饱尝她的甜蜜汁y,

舌头不停揉捻那幽壑口,一手拨开那环包在外的层层花瓣,在她大喊惊喘下,

舌尖猛地刺入攻撤她下t的禁区。

沙绮拚命的摇头挣扎,两只玉r也不断轻颤,愈是想逃脱这种狂炽的感觉,

另一股需索却背叛地附和他的动作,款摆臀部,以迎合他更进一步的占有。

她不停呻吟,每一声都刺激着邢络的耳膜,颠覆他的抑制力。

他赫然抬头,凝着腥红目光,看着她荡肆的表情,更激起他狂烧的欲火,迅

速解开裤腰,以早已火红勃发的热铁轻触她炽热的花心。

“喜欢吗?”他沙哑地问。

“我…”

“说——”他低嘎地命令。

“我…”她因高c袭身而语不成句。

“想要我进去吗?”他附在她耳畔喑痖的耳语。

“呃——”

“要我填满你的空虚与渴望吗?”他以手指代替唇的肆掠,陡地c入她的空

虚内,不停狂猛抽动。

她急促喘息,抬高臀已作好迎合的准备。

他双眼半阖,眉字间勾勒出一抹邪魅笑纹,“好,你就乖乖享受,就当作你

赴黄泉前的最佳留恋。”

他粗狂地撑开她的大腿,将那柔密的小x放置在他已硬挺充血的温热阳物上,

炽烈的一个挺进,紧接着是接二连三的奋勇冲刺…

无依的她,只能伸出手抓住他的背脊,任他摧残肆虐,就像躺在她身旁的小

草,无助県徨,却无法抵御他的情欲挑动。

疯狂的他热情又剽悍,不断激狂的捣送下,在她体内燃起一波波的欲望,泌

出一阵阵的蜜汁,直到她一步步沉沦、一步步深陷,终至万劫不复的地狱…

邢络一声狂吼,发泄出他激奋的种子,他目露星火地凝睇着她,“我终于

明白你为何有本事迷惑每个男人了。”

“不要再伤我了!”她忍不住啜泣道。

“我伤了你吗?”

他一副撩戏的狂态,笑容抹上邪味,“我只是好心的代替你的j夫亚夫赐给

你狂喜罢了,你不是该感激我的宠幸吗?”

她的小脸倏然刷白,“你…不是人——”

“哈…你说得对,大伙都把我当魔看,认为我是个杀人不眨眼的恶魔!”她

的话激起了他的怒焰。

他的反应让她想起亚夫说的话。

“不!我不相信你是弑兄之人。”她含泪说出自己的想法。

想不到她的话却激起他更狂妄y鸷的笑意,他狠狠地凝注她泫然欲泣的脸蛋,

“连你也听说了?你以为这么说,我就会放过你吗?难道你忘了,是我害死了

你的父母,让他们死在我手下的大刀之下的。”

赫然,他又抓住她的凝r,狂情的蹂躏她,直到她的胸脯全印上了他的指痕。

沙绮疼得噙出了凄楚的泪,她只能无语问苍天!

“你滚吧,婊子!”他霍然起身,怒视着她。

她的泪容刺激着他的眼,不可否认,她刚才的话也击中了他心底某处柔软的

角落,至今还在震荡。

“你…”她轻蹙眉黛,无法忍受他的残酷以侍。

这心狠手辣、残暴不仁的男人,真是她深爱的那个人吗?

“滚,但我提醒你,这片竹林可不好脱身,若有幸走得出去,那是你命不该

绝;若走不出去成为恶虎的腹中物,就算是你自找的。”

他全身散发出的冷傲像座千年冰山,所道出的话一句比一句狠毒,像把把利

刃刺进沙绮的心脏。

她双眸迸出数行泪水,晦暗的双眸绝望得令人不忍。

她的心好疼、胸好闷,是旧疾复发了吗?

全身酸疼的她,匍匐地爬到一块大石旁,扶着石面徐徐转身,带着一抹幽然

的笑意,“你可知,自我遇上你那天起,就是我今生最大悲哀的开端,但…我

不后悔,也无埋怨,因为…我爱你。”

邢络重颤了一下,但仍未语。

她抽泣了几声,脸色愈是苍白,又道:“明知你不屑,也不会珍惜,但我依

然是死心眼的付出…我想,唯有走上死这条路,才能让我从情咒中解脱,再见

了…”

一滴泪水垂落,滴染在石块上,在那最后一瞥的目光里,邢络仿佛看见了

她寻死的决心。

他惊惶中正要阻止,但已来不及了!

沙绮将脑袋重重的往石上撞去,深红色的血y霎时浸湿了石面…

邢络蓦然大吼,“沙绮…”

头一回他感受到心不在身的惊恐;第一次他深觉失去最爱的骇意…

原来,他的心早已被攻陷,只是他一直不愿承认——第十章经过三日三夜的

抢救,沙绮终于挽回了一条小命。

清醒后,她一直处于不言不语的沉静状态,仿若不愿面对他;她并坚持离开

“曙轩”只想回到“郁林阁”。

邢络并没阻止,完全顺从她的意思。

几次的探访都被她的逐客令给打了回来,最后他只好待在“曙轩”,暗自生

着闷气却又头疼欲裂。

好一个恶劣的女人,自己做下这种错事,还在他面前拿乔,偏偏他又不知拿

她如何是好,他…八成是见鬼了!

今天已是初五,也是大清十二旗骑军进攻喀荁国的第三天,既然对方已得到

那份军事计划书,必然有万全的抵御与反击之计。

看来这场战役必输无疑了。

“沙绮,你为什么要出卖我?”他心痛难忍地透过窗,看向“郁林阁”的方

向。

若是此战败北,大清版图可能将会留下缺口,这教他如何面对皇上的隆恩与

对他的信赖?而此役又将牺牲多少的将领士兵?

这全是他疏忽的罪过。

他重重地捶着自己的大腿,懊悔极深,目前只能等待了,等着边疆传信官把

战果带回来。

突地,门外传来虞琛的声音——“禀少王爷,传信官今儿一早已进京入宫了。”

“进来说,”虞琛一进屋内,他立即问道:“结果如何?我方牺牲了多少弟

兄?可有被喀荁国侵占领土?”

“您全猜错了,是个天大的好消息,咱们十二旗骑军大获全胜…”虞琛咧开

笑容,喜孜孜的道。

“什么?”邢络的脑子在此时完全停滞了。虞琛接下来的话他全然未闻,

思绪已陷入重大的意外中。

这简直是不可能的事!

“少王爷…”虞琛停顿,细察邢络的反应。

“继续——”他闭上眼命令。

“传信官还道,我军已抓到对方将领鲁卡易,对方直吼着:”受骗了、上当

了“的一些言词,经我方质问他才道:他们的军师亚夫曾偷得少王爷的军事计

划书,上头明明写的是初三进攻,怎会提前一日?”

虞琛得意一笑又道:“皇上一听龙心大悦,直称赞少王爷足智多谋,能想出

偷天换日、以假制真这招。”

天!邢络的身子一阵晃动,向来泰山崩于顶也面不改色的他,此时一脸铁

青与灰暗。

“少王爷,您怎么了?”

“没…没事,你下去。”他神情惨淡,无力的道。

原来她并没有出卖他,原来那天亚夫之所以说出“初三”二字是因为这个原

因,为何他完全疏忽了?

还对她如此残暴…该死的——沙绮,为何你不对我坦言,居然任由我折磨你、

污蔑你?

他痛楚地将脸埋在双掌中痛苦呻吟,从未垂下的男儿泪不自觉下由指缝中滴

落,落在案上那纸绘了她翩翩彩影的画像上。

不!就算再吃她几次闭门羹,他也要去找她说清楚。

他倏地起身,快步前往郁林阁,却怎么也找不到她的身影。

才出阁就见喜儿手端餐盘而来,一见邢络,立即福身请安,“少王爷吉祥。”

“乐姑娘人呢?”他清澄带怒的眸光凝睇着喜儿。

“她刚才还在啊!”她也是一副不解状。

他一挥绫袖,“啐!刚才?你离开这里多久了?”

“奴…奴婢特地去灶舍为乐姑娘炖补汤,这两天她似乎又发病了…”喜儿吓

得立即跪在地上。

“有这等事,为何不早说?”

“是小姐叫奴婢别说的。”喜儿急急辩解道。

他无情的黑眸有火苗肆掠,“下回发生这等事,不得隐瞒。”

“奴婢知错。”

沙绮的不见踪影已令他心急如焚,又听闻她旧疾复发,岂不令他更忧心忡忡,

望着屋外将暗的夜色,邢络一刻也待不下地匆匆出阁找寻她的下落。

或是心有灵犀吧!

他不知不觉往“百鸟园”寻了过去,果真见她站在园外,凝视着园内一切。

余光瞥见她肩上那个包袱,让他心口莫名狠狠一揪。

“你打算不告而别?”他站在她身后深深凝视着她,暗黑的眸光掩敛幽光。

沙绮一愣,背对着他的神情一窒,无依的眼仍专注在那只漂亮的孔雀上。

孔雀东南飞…缘尽情绝时…

“你现在已学会用冷漠来回报我的无情了?”他语气淡然地让人窥不出意欲,

然表情里已渗进几许柔意。

他已明白自己的残忍、自己的暴烈,为何她还要以这抹矜淡的回应来加深他

自责的痛楚?

难道她非要他放下身段对她说出歉意吗?

“我无话好说了。”轻轻丢下一句,她转身要走。

“站住!你要去哪儿?”他压低嗓音,悄然无息地来到她身后。

“回家。”

“你可得到了我的允许?你怎能就这么擅自离开?”他霍地转过她,大拇指

有意无意地摩挲她的面颊。

“别碰我,我已经还了你一命,你还要怎么样才甘心?”她回开脸,有意避

开他的触碰。

他斜唇一笑,倜傥的俊容化成一抹戏狎,“你终于会反击了,我还以为仍对

一块木头说话呢!”

“让我走。”她一手掩住胸,哀意甚浓地看着他。

“不准!别忘了,你的命是我救的。所以你的整个身子,包括灵魂全是属于

我的,我怎能放你走?”

既然她有意与他闹别扭,那么他就只能选择跟着她耗了。

“你…”她瞪他一眼,不想理会他,举步就走。

邢络猿臂一伸,将她勾进怀里,“喜儿好像没告诉我你有离开的打算,这

么不尽责的婢女,我正在打算该如何加以惩处。”

“你说什么?”才启唇,他便俯身吮住她两片红滟的唇瓣,咬啮那粉嫩的柔

软,汲取齿间芬芳。

他粗狂地衔上她的菱口,制止她接续而来的问题,顿时,百鸟园中只剩下浓

浊的喘息。

唉!她就是有本事激怒他,撩起他想立即占有她的炽狂欲望,弄得他下t偾

张难抑!

“不要…”她好不容易挤出了理智。

“为何不要?”他的舌沿着她的耳蜗游走,轻声问道。

由耳根子传至四肢的酥麻感令她不禁打了记哆嗦,但仍强硬地说道:“因为

…我恨你。”

这句话带给邢络一阵僵滞,但他随即以笑淡化,“你这丫头总爱说些违背

良心的话。”

“我没有——”她依然在作无谓的挣扎。

“我会证明你这些话完全是气话罢了。”他收紧她的纤腰用力一提,几个回

旋来到了“曙轩”,将她轻掷在暖炕上。

她正要张嘴反击,却被他一记火辣辣的热吻填满,他的舌尖紧接着侵入,用

力在她的禁地里搅动着,得她差点窒息。

他的魔手也窜进她的亵衣内,恣意抚弄凹凸的曲线,“你说过你爱我的,既

已爱了我,我怎能容许你再恨我…”

他低嗄的粗吭、他的喘息、他的体温,无所不在地包裹住她的感官,好痛苦、

好难受,她下腹已激发出一股股热流,几乎快淹没了她…

沙绮感受到茹头上与下t似乎化为团团熔岩…“我只是个叛国贼,你何必…

呃…”

他以拇指掐住她的r蕾,来来回回的抚弄,时而滑向r沟,时而溜向小腹,

直到他来到她大腿内侧最敏感的小珠时,她已是频频吸气,感到异常兴奋。

“为何不告诉我你已在军事计划书上动了手脚?”他脸带忿忿地盯着她臊红

的脸蛋,当她急促的喘息声喘入他的耳里,却也格外刺激了他加快手上捻揉磨

蹭的动作。

直到第一波高c升扬骤降后,她才找回说话的能力,“你知道了?”

“因为你,我军已大获全胜,你说,我是不是该奖励你?”语毕,他随即送

上他的“奖励”。

他俯身在她的两腿间,细细品尝着她的滋味,像蜜糖、像花香,湿湿润润、

蜜蜜柔柔,引她投入水深火热的地狱中。

他的舌如灵蛇般不停在其中翻搅拨弄,直到沙绮捺不住拱起身迎合他,他这

才抬起身,使坏道:“这样的奖励还喜欢吗?还是需要更多?”

“如果我…我真能自己选择奖励,你肯成全我吗?”她媚眼如丝地问。

“好,我成全你。”他眯合着眼,挟带几许神秘的笑意,一口答应了。

“倘若可以…我想要…想要你的爱。”泪自她眼角滑落,此情此景却熨烫了

邢络的心。

沙绮自知无法得到,因而故意这么说企图激退他,她不要再继续出卖自尊、

感情,成为他情欲掠夺下的女人。

然而,他并未如她所想像般,表现得怒意勃发,反倒露出一脸闲适的笑容道

:“君子一言既出,驷马难追。既已允了你,我也只好答应了。”

沙绮却像被雷击了似的,愣在当下半晌说不出一个字,明知相信他是种罪无

可恕的大错,但她依旧喃喃自语地又问了一遍,“你说什么?”

她十指不知不觉中深深地嵌入掌心,紧张程度可想而知。

“我说什么?”他魔魅俊美的脸上缓缓勾勒出一抹如撒旦般的笑容,故意逗

着她问。

“你…”她秀眉一皱,明白自己被耍了,连忙拉好衣衫滚至一旁,避免他再

一次逾矩的戏弄。

“小女人生气了?”他双手环胸,好整以暇的道。

“你一直把我当玩物般戏耍罢了。”她闭上眼,躲开他的注视,只因——那

太慑人了。

赫地,他将她抓回自己的臂弯中,狎近她敏感的耳畔说:“不相信我愿意挤

出所剩无几的爱送给你?”

她瞪大眼,无声地询问。

“自从我进入邢王府至今,唯有你是真心对我;当我继承王位后,也仅有你

信任我并未弑兄。像你这种已将濒临绝种的女人,我能不爱、不珍惜吗?”

“你这只是感激与动容,并非真爱…”沙绮凄楚地想。

“或许我有部分动容,但也不必拿一辈子去感激你吧?”他重重地叹了口气

又道:“就在我见你的第一眼,就不打算让你从我生命中溜走了。否则,我何

必延请大夫来为你治病?又干嘛在目赌你撞石自戕时,整颗心都快震碎了,还

待在你炕旁紧张得彻夜无眠?”

邢络嘴角的笑纹扩深,眸光更为之深邃;他索性整个人翻上炕,故意挨近

她似水如蜜的娇胴。

“什么?”她被他的话语惊吓到,一时无法接受。

他看她那错愕又県徨的表情,神情有些晦暗,淡淡地说出接下的话,“怎么,

你还不相信?”

“我不愿意再受骗了。”她垂下脸,状似在信与不信间徘徊。

“别再否认你的心意,否则你也不会自始至终都带着它。”

他突然将她揽近身,剥开她衣襟,由肚兜的暗袋中拿出那只放着红玉的绣包。

“这?”她一张脸生俏带嫣,嗔怒道:“如果你后悔了,可以拿回去,我…

我还你就是。”

“我又没说要拿回来。”

他偷偷将大掌窜进她的亵衣内,抚弄她浑圆的胸脯,露出柔性的笑意。“我

想知道为什么我赠予你一大箱珍宝,你全不动心,只要它?”

“因为它…它是你亲手给我的。”这代表着某种特殊的意义呀!

更重要的是,从那一刻起,她已爱上他这个狂佞霸道,带着一股冷傲孤绝的

男人,那块红玉她一直将它视为订情之物。

即使他并没有这个意思…

“难道你看不出它有严重的瑕疵?”他的心为之一动,将她搂得更紧。

“它是从你身上取下的,我想一定具有重大意义,无论有无瑕疵,我都爱它,

因为它在你心中的价值是不能估算的。”

“聪明,它对我的意义的确不同,它是我母亲留给我仅有的一项遗物。”

他额一颦,骤然低头含住她已挺立涨红的r峰。

这句话更是带给她心底一阵重大的冲击!

“为…为什么?”沙绮早已被他挑逗地气若游丝。

“因为,你在我心目中的地位与它一般重要,我只想把它送给你,但愿也能

锁住你。只是孤冷如鹰的我一直不愿去坦诚自己的心思,承认自己也是有爱之

人。”

他在她茹头上吐语,阵阵迷眩的热力贯穿她的全身。

“你爱我?”意乱情迷中她仍执意知道答案。

邢络邪肆地一笑,没理会她的问题,迳自起身褪除自己身上多余的累赘。

“你要做什么?”沙绮因看见他胯下那着火的热源,而羞红了脸。

“我说过要在你肚子里下种,可见我还得多努力才是。今天咱们换个姿势,

保证让你欢愉得不会再擅自离府。”

他魅惑一笑,迅速抽光她身上仅存的蔽体物,继而抱起她,将她放在小几上。

“不…你不可以——”在小几上她孤力无援,全身袒露在他面前…真是羞死

了!

“你身子上哪一处我没摸透,别害躁了。”他语意里净是放纵与宠溺。

“这…”

她话未语,已被他强制扳开双腿,猛力捣进她的紧窒中,“别吵,尽管享受

就是。”

他激狂地冲刺,在那紧实的小x中进进出出,愈冲愈快…愈刺愈深…

她两只藕臂撑在桌面,头往后仰,不断嘤咛、呻吟、呐喊…

“你怎么永远都那么的紧?”

望着她胸前两团随着他冲刺的动作颤跳不已的凝r,他双眼泛出火红的欲望。

“我爱你……”

“爱”字终于激发出他小腹火热欲溶的渴求。

“我更爱你——”

邢络使尽全力狠狠一撞,为彼此撞出了满天星辰,一股暖流喷洒在她体内,

s动得她声声战怵、抖瑟…

他却没注意,自己已将“爱”脱口而出…

***瞡临阿哥成亲了。

娘娘人选并非青虹格格,她深深有种受骗的感觉,一个人躲在她的寝阁内好

几日不曾出来,也不曾好好用过一餐。

沙绮得讯,立即前往她的闺阁,在门扉轻叩了数声。

“红儿,别来吵我,你走开。”青虹以为是婢女又在唤她用餐,一迳儿地对

着门外大吼。

“是我,沙绮。”沙绮一阵尴尬,随即报上自己的姓名。

“喔——”青虹脸带赧涩,随即前去将门敞开。

面对乐沙绮,她心底始终有股歉意,但就是提不起勇气前去向她道歉忏悔,

毕竟,她曾傻傻的被宓瀛格格利用了好几次,做出许多对不起她的事来。

见了沙绮,她难堪地连头都不敢抬起,直到泪滴落在鞋尖,这才赫然引起沙

绮的注意。

“青虹格格,你怎么了,为何哭成这般?”

抬起她的螓首,沙绮吓了一大跳,那双眼如核桃、脸上蓄满残泪,憔悴愁虑

的人儿是青虹吗?

“这是我自找的,你笑我吧!”青虹转过身,不愿让别人看见自己为了一个

负心郎,落寞成痴的模样。

宓瀛格格曾保证让他娶她为妃,瞡临阿哥也亲口说喜欢她、爱她,为何全变

了呢?

是她傻,信了不该信之人,自作孽不可活,又何必把无辜的乐沙绮牵扯进去?

幸亏王兄对沙绮情比石坚,才不至于因她的错而造成一生的遗憾。

“我怎会笑你?到底怎么回事?你说呀!”沙绮见她这般,着实心急如焚,

最起码她得找个人诉说,排遣苦痛才是。

“瞡…瞡临阿哥纳妃了你可知道?当初我就是为了他才处处和你作对,你为

何还要对我这么好?”青虹说来心如刀割,泪顿如泉涌而下。

“这种苦我也承受过,所以能了解你的伤痛,就让我和你做个朋友好吗?

第 7 7部分

快捷c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这种苦我也承受过,所以能了解你的伤痛,就让我和你做个朋友好吗?这

府邸女眷不多,我想你我会有许多话可说的。”沙绮笑了笑,牵起她的手。

“真的?我这么对你,你还愿意和我做朋友?”青虹喜极而泣,那股情殇的

痛似乎不那么深了。

“如果你愿意,咱们一块去你的牡丹园赏花。”沙绮建议道。

“好。”青虹抹去泪,与沙绮两人一块儿前往花园,并命婢女泡壶茶,两人

便在亭内品茶叙话。

解开彼此的心结,她俩顿时发现一见如故,竟有着说不完的话。

“沙绮,有你做我的王嫂真好,以后我就不会孤单了。”

沙绮两颊红晕滟滟,这些天络对她真是说不出的体贴,虽然无法立刻完全

改变他桀鸷不羁的个性,但他已学会温柔地待她。

不过,福晋这个头衔岂是她一个凡夫俗女所能承担,再说她是汉人,满汉怎

能通婚?

“我不配,知道他对我好就行了,等哪天他打算纳福晋时也就是我该离开的

时候。”她忧郁地说,即使她再爱他,也不能与别人分享他。

“你要离开,这怎么可以?我去告诉王兄。”

“别…你别去——”

沙绮急着想拉住她,两个女子追逐着,青虹却不经意与同时刻快步而来的宓

瀛格格撞在一块儿。

“要死了,青虹,你走路不长眼睛吗?”宓瀛格格大呼小叫着,没伤也被她

喊成了重伤。

“是你!”青虹见了她,一股恨意涌上心头,“为什么要骗我?瞡临阿哥早

已有了娘娘人选,你为何不早告诉我?”

底瀛格格冷笑了声,“凭你!说不说有差别吗?是你痴心妄想,我不过成全

你,让你多作些美梦,你还该感激我才是。”

她骄纵蛮横且目中无人,残忍的话宛如一把尖刀刺进青虹心坎。

“她已经很伤心了,你为何还口不择言?”沙绮看不下去,出声维护青虹。

“在我面前何时轮到你说话了?我看见你就有气,若不是你,邢王爷怎会甘

冒大不韪之罪名,向我皇阿玛提出要纳你为福晋的要求?”

宓瀛格格气唬唬地前来兴师问罪,她无法忍受一向孤傲的邢络也会为这个

女人在皇上面前低声请求。

“你说什么?”沙绮心口深深抽动了一下,是感动也是安慰。

“你少在我面前惺惺作态,你明知满汉无法联姻,邢络居然自愿为你舍弃

王爵头衔,真是气死我了。”

只见沙绮怔忡当下,差点忘了如何呼吸。

一个意外丢过来,她尚未来得及消化,竟又朝她扔来一个更大更可怕的意外!

“偏偏我皇阿玛那石头脑袋,不仅答应了他的请求,还保留他的王位,这怎

么成?邢福晋可是我梦寐已久的位置!”宓瀛格格如发狂般地叫嚣,“今天我

一定要毁了你!这样络才有正眼看我的机会。”

话语方歇,她已抽出短靴上的匕首,直欲往沙绮脸上划下。

青虹见状即刻推开她,反倒是自己手臂染上一片红!

“青虹——”沙绮吓坏了,她即刻奔向青虹,并撕下裙摆为她系上伤口。

“好个青虹,你竟敢救她,看我怎么对付你。”宓瀛格格立刻高举匕首,正

欲s向青虹时,赫然铿锵一声,刀锋电转,刺入一旁石砖上。

“五格格,你好大的胆子!”邢络声沉如鼓,他绝没想到当他兴匆匆赶回

欲告知沙绮这个好消息时,宓瀛格格已先他一步来王府闹场。

“络…络…”见他那剑戢森严的面孔,她竟会发抖!但随之她又找回了说

话的能力道:“我不过是教训青虹,你不是一向最看不惯她的软弱吗?我帮你

训训她有何不可?”

“请五格格喊我的爵称‘邢王爷’,还有青虹是我妹子,我虽不爱她那耳根

子软的个性,但也不容许你欺负她,就算她没了爹娘,也还有我这个哥哥在。”

他扬眉扩深笑痕,暗敛的眸掠过一道人的狭光。

“王…王兄…”青虹闻言,感动得流下泪,她一直以为他不喜欢她这个妹妹,

原来他还是会保护她的!

“你——”宓瀛格格一时哑口无言了。

“五格格请回吧!”他冷漠地下逐客令。

宓瀛格格气极了,他居然赶她走?“我若偏不走呢?你总不能派人拿扫帚赶

我出府吧!”

邢络冷哼数声,眯眼道:“如果五格格不在意我将你和喀荁国国师亚夫的

j情宣扬出去的话…”

她大惊失色,“你…你胡说八道,什么j情?”

“别忘了亚夫还在我的地牢中,他曾告诉我,你带给他的销魂夜令他至今仍

难忘怀。”他语气徐缓,但却冷厉危险。

“天!我——”宓瀛格格脸色突转爆红,颤着声说:“我懒得和你斗,你…

你去得意吧!”终于挂不住脸地狂奔而去。

“青虹,手伤得怎么样?”邢络这才转身询问。

“小…小伤而已。”头一次青红感受到从他身上流露的亲情呼唤,梗着声几

乎说不出话。

“瞡临太过软弱,并非你托付终生的好对象。”他突然道。

“你知道?”她大感意外。

“自己妹子的事我能不多加关注吗?还有,三阿哥瞡翔对你的感觉不错,他

的人品更是万中选一,你可别负了人家。”他又道,虽仍不苟言笑,但青虹似

乎不再怕他了。

“瞡翔…”青虹这才想到是有一个阿哥,经常在她进宫时与她不期而遇。

他长相潇洒、举止优雅,事事都在瞡临之上,她那时怎会没注意到他?

青虹立即脸覆红云,潮红泛滥到整个耳根子,“那…请王兄作主。”

她看了一眼笑得暧昧的沙绮后,再也待不住地想逃开,“青虹先行告退。”

“记得命婢女去请大夫诊治伤口。”邢络不忘交代。

“是。”

望着青虹如蝶般飞舞离去的身影,沙绮幽幽地道:“你果真是个好大哥。”

“更是位好丈夫。”他眼眸深邃,唯有面对她,他才能自然地展现出温和无

垢的笑容。

“你——”方才宓瀛格格说的话一直深烙在她脑海,使她心绪一直波动不已。

“我好爱你,…”

“你怎么了?”沙绮极少如此大方地自动投怀送抱,这种举止搞得他一个头

两个大!

“刚才五格格说…说你向皇上请命,希望皇上准予我俩的婚事,是真的吗?”

她在他怀里抽泣不休,且有愈哭愈伤心的趋势。

“没错。”他正愁不知该如何向她启齿,宓瀛格格还真帮了个大忙!可是…

她哭成这样!“难道你不愿意?”

他深皱双眉,眉间还打了好几个死结,赫地抬起她的小脸,直视她不会说谎

的瞳仁深处。

“我愿意,当然愿意。”她又将脸埋进他怀里,羞怯地道。

邢络松了口大气,“既然愿意,干嘛哭呢?”

“人家是喜极而泣嘛!”她不依的道。

“若当真是‘得意忘形’,那我就原谅你了。”

他蓄意逗她,气得她猛地抬起头哇哇大叫:“我才没得意忘形,你怎能乱用

词汇?”

“算我遣错词、用错字,待为夫的向娘子赔不是吧!”

发觉他眼中点上异彩,沙绮猛然思及他的意图,她赶紧改弦易辙道:“不…

你不用赔不是了,随你去用字遣词吧!”

“不,那我宁愿你说:随我摆布、使唤你的身子…”

缠绵缱绻的深吻如狂雨般洒下,两抹黑影忽地陷入百花园内的花丛堆中,高

潮迭起的声浪随着蜂儿起舞;云雨颠炽的激情随着花浪起舞;摇晃下坠落不少

花瓣在赤l交叠的两人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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