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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旷世恶君》


第一章

“嘎——嘎——”

耳畔回响起一串极恐怖的怪叫声,吓醒了思绪正陷入梦靥般回忆的武婉婷。

深陷断崖底下的武婉婷,欲哭无泪地昂望着环绕的峻壁,原本活脱撒野的小脚感到生平第一次的拘束,因此刻正陷入比人还要高的草丛下那滩泥沼内,动弹不得。

其实泥沼并不是很深,不过却连动一下都成问题,因脚下全是一片烂泥巴。每当她移动一下,泥浆便会粘住她的脚板。

好几次重心不稳,整个人像倒栽葱般跌进泥浆里,弄得衣服、脸颊、头发全污浊不堪,而且杂草长得横来竖去,刮得她浑身不舒服极了。

“嗟!什幺鬼地方!哇!”

一坨恶心至极的烂泥巴,从她发梢顺着粉腮缓缓渗透过她的衣裳,滑进如深渊般的rǔ沟里,如此难受的滋味,武婉婷打从娘胎至今从不曾尝过,脏话难免会不雅地脱口而出。

“讨厌!脏死了!”弯下腰,她嫌恶的伸手将粘在头发上的泥浆弄掉。

她真是倒霉透顶了!天知道发生了什幺事情?从她步出开罗机场那一该起,恶运便一直紧缠着她。

首先,是她的荷包被扒手偷走了,所以她只好偷溜进一辆正预备通往都城的马戏团车,谁知当车子载着她经过崖壁时,车子蓦地翻下了断崖,最后就沦落于此下场了。

幸运的她就这幺跌进泥沼里,而其它人呢?是死是活,大概只能抬头问老天,低头骂烂泥了。总之这次大难不死算幸运了。

当然,大部分的时候,她是幸运、聪颖而慧黠的,十九岁小小年纪便上知天文,下通地理。五岁武婉婷被冠上“天才神童”的称呼。

她和一般少男少女不太一样的地方是,有些事物不用他人授教,她也能无师自通,并精通法、英、拉丁、国、台语……等国语言,就连世上最难搞懂的古埃及及象形文字,对她而言都不成问题。

再谈起她武家那十一位俊俏哥哥——

天哪,有时还真怀疑她母亲是否是母猪投胎来的,不然哪有人那幺会生的?

头一年就是三胞胎,隔两年便来个四胞胎,隔三年又来个四胞胎,清一色全都是男生。

大概是独生女的缘故吧!所以她在家中的地位才会如此的倍受宠溺,身份也急速上升,然而由于十一位兄长个个对她保护有加,别说男人了,就连只蟑螂也近不了她的身。

当然,任谁都可以看得出来,她那十一位俊俏哥哥是太杞人忧天了点,以为自己的妹妹是绝世大美女。其实她的长相跟绝世大美女比起来也相差不远,才会落得如此这般没自由的命运。

算了,算了,荷包被扒手窃光了,人都快饿死、渴死了,回忆这些过往云烟根本就毫无意义。当务之急,还是先想办法离开这片泥沼之地,才是上上之策。

“嘎——嘎——”怪叫声清晰可闻的在断崖下传了开来。

武婉婷抬头望了一眼黑漆漆的天空,当一只巨大无比的飞禽鸟兽从她头顶上飞过,她连忙蹲下身去,将自己埋进草丛里。

仔细一看,武婉婷吃惊的讲不出话来。

映入眼帘的是一只体积宠大的黑鸥,庞大的身躯几乎遮住大半边天,而且差点就撞上她。

传说这种巨鸟一飞能达数千里,性情极为凶猛,可是它不该在这个年代出现?因为它是亘古时期的一种鸥鹭,早已在世上绝种了?

黑鸥拍动大翅膀,在她头顶上方回旋不去,好似突然发现了食物,正准备猎取。

现在不是研究的好时机,武婉婷忙弓下身,剥开两旁丛生的杂草,赫然发现在不远处的草丛里,躺了一只因受了箭伤而死厥过去的野猪。

武婉婷灵机一动,解下身上的背包,从背包里取出一条长围巾。

接着她艰难的挪动脚踝,迅速用长围巾将自己紧紧绑在那只受伤的野猪身下,然后使出吃奶的力气,奋力摇晃起野猪来,意图引黑鸥注意。

果然,大黑鸥像一阵旋风般飞了下来,利用爪子撩起山猪,振翅朝天飞去。

大黑鸥叼着野猪和她快速飞离崖谷,横越过宽广的海洋,朝不知名的地方翱翔而去。

不知飞过了几千里,大黑鸥终于降落在一片绿意盎然的绿洲中。

大鸥一落地,武婉婷马上解开绑住身体的围巾,将自己埋在细沙里,大鸥走到绿洲旁,喝了几口水,休息了一会儿后,才抓起地上的野猪,拍动翅膀飞走了。

武婉婷一见到绿洲,早顾不得自己沦落何地,兴奋地大叫了几声后,噗通一声,便跃进了池里,以最快的速度洗去一身的污秽。

不久,武婉婷披上晾在树枝上的衣服,并拿出茶壶装满了水,再沿着绿洲漫无目的地往下走。起初,路径大而宽坦,没多久,愈走愈窄狭,到最后小路弯弯曲曲,而且四周长满了蔓革。

“该死!”武婉婷低声诅咒着。

她发觉自己的脚板破小石子刮破了。

可是,她又不能停下来休息,天色已黑,她得尽快找到有人类生存的地方,好好调查好友姜恋佟的下落。

虽然她不清楚自己置身何处,但天知道为何她会连一点恐惧感也没有,怪不得姜恋佟老说她胆大包天,一点女孩子气都没有。

她以艰难步伐摸黑前进,直到自己饥肠辘辘,累得快受不了了,才停在一棵树下猛灌生水解渴。

她将背椅靠在树干,仔细察看自己的伤势,可怜两只白皙的脚到处伤痕累累。

“真倒霉,谁能给我答案,告诉我窨身在何处?”武婉婷自言自语着,觉得自己好疲惫,于是闭上眼睛休憩……

原本只打算休息片刻,谁知一觉醒来,天已微明。正当她打算继续漫无目的的流浪下去时,身下忽然响起一阵可怕的嘶声,同时发现有一样细细滑滑的小东西缠卷住她的小腿——

武婉婷的心猛然惊悚一跳!

不用多想,她便知道自己碰上什幺倒霉事了——

是一条青蛇,它正缠住她的小腿,嘶声是毒蛇欲攻击前的警告!

武婉婷屏息不敢乱动,深怕一动,青蛇便会无情的攻击她,所以只好任由它沿着她小腿往上爬。

前方又响起一阵“嘶嘶”的声音,她抬头一看,倒抽了一口气——

天哪!太倒霉了!

是一条眼镜蛇呀!

如红宝石般锐利的眼睛,射出两道准备进行猎食的报焰来,血红的舌头一伸一缩的,隐约可见尖锐的牙齿在阳光下闪烁着银色的光芒。

她的运气实在太背了!倒霉事居然接踵而来,幸福女神也未免太不眷顾了。

正当那条眼镜蛇以缓慢的速度朝她爬行而来,武婉婷顾不得已缠绕上她身体的小蛇,恐慌的想将伸直的脚缩回来。

“别动!”一道低沉的声音,倏地在天地间强而有力地烧燎开来。

武婉婷无措的抬起头来,映入眼帘的是一抹颀长的挺拔身躯,身着黑衣劲装,面罩黑纱的脸上只露出两颗明亮的锐眼。

他身后还跟了十几个蒙面大汉,他额上那宝石镶嵌制成的眼镜蛇饰看来,武婉婷猜想这男子的身分非凡,铁定是这几个人的领袖。

可是……嘿,太不寻常了吧?武婉婷不禁产生疑惑。他们的穿著打氛与九零年代根本就格格不入,他们看起来像一群“价值连城”的“老古董”。

“琊战王上!眼镜蛇毒性很强,您千万小心——”

他身后那几名男子异口同声的轻喊出来,音量放得很低,深怕打草惊蛇。

“安静,少废话。”那被称为琊战王上的男子,从剑鞘里快速抽出一把锋利的短剑,短剑精准的飞射了出去,剑身穿透眼镜蛇的劲项。

眼镜蛇在一阵痉挛后,倒在地面上动也不动了。

琊战勾起嘴角轻笑着,一双黑如夜空的锐眸深邃且精明地瞅着武婉婷。

“身体靠着树干,让小蛇爬上树梢,你可以脱险的,相信我。”

由他不容反驳的手势中,武婉婷很快就明白他的意思,所以乖乖地依言行事。

果真不错,小蛇正慢慢爬过她的身体,缠上了树干,她终于脱离了险境,不由得对他露出一个感激不尽的浅笑,暗地欣赏他的智能胆识及俐落的刀法。

在她还来不及开口道谢,男子出其不意伸出一只大手,动作仿若老鹰捉小**般,蛮横地将削瘦的她整个从地面上一把拎了起来,用极为古怪的神情上下打量着。

他对她似乎很感兴趣,用十分轻柔的动作撩起她的秀发,并用手指感觉它的柔软度。

武婉婷为此大吃一惊,芳心怦然一跳。

“女人!你打哪儿来的?”

“啊?什么?”武婉婷倒抽了一口气,防范的瑟缩了一上单薄的肩膀。

他的上半身,除了两颗吓死人的黑眼球外,连一根头发都看不见,她死命瞪着他那双如野豹般犀利的双眼。心喟叹道:这男人真是酷毙了!

“我问你打哪儿来?为何会闯入禁地之中?又为何你的服装、肤色全跟我们不一样?”

琊战发出一连串的问号。一双冷傲无比的漂亮黑眸,一瞬也不瞬地审视着眼前这污秽不堪,但却散发出一股妩媚中夹杂着一丝狂野韵味的女子。当他看清楚她的芙蓉,不由得心生一动。

她外表虽狼狈,但那双眼睛却充满古灵精怪的神情,明亮动人的很,更不难看出她拥有一副傲人的好身材。

或许他该收敛起自己眼眸中那两道溢满凶神恶煞的目光,免得吓着她,然而……似乎他多心了,对方是一点恐惧感都没有,且非但得不到自己想要的答案,反而换来她一脸莫名其妙的无辜表情。

“你名字的音真奇怪,叽哩咕噜一大串,不过,我敢说我绝对懂得你的语言,但问题是不是你讲得太快了,在乍听之下,害我一头雾水,摸不到半点头绪。”武婉婷很认真的聆听着他的问题,想听出个结果来,也唪训了他一顿,算是举手之劳。

“再说,我是女性,如果你是绅士就应该尊重女性,而不该如此粗暴、无礼,像捉小**般把我揪得这么高,这是一种很不礼貌,也很污辱人的行为!”

虽然适才是他帮助她脱离险境的,要不是他,她或许早已香消玉殒,所以理应存有一颗感恩的心,可是他的态度与眼神都相当不对劲!

武婉婷由男子身上所散发出的王者气势中,感觉到这男子亦是属于危险的一群,若不远离他,不是自己沉沦,便是倒想的事又找上门来了。

而当她发现自己的心机白费一场时,简直沮丧的想哭。

因为他根本无视于他人存在,嘴唇正渐渐凑近她的耳贝,接着倏地伸手一把托起她整个玉rǔ,以顺时钟的方式挤捏搓揉着。

她的酥xiōng挺立而富有弹性,他才揉捏了几下,就感到浑身欲火喷张,腹下起了强烈的变化,他的情欲就这样被手中的解感给轻易挑逗了起来,硬挺如万马奔腾般精神抖擞地勃勃跳动着。

“太过分了你!”被他这目中无人的无礼骚扰,武婉婷感到脸红心跳,心慌意乱的开始扭动腰肢挣扎了起来,一双脚在半空中乱飞舞,欲挣脱要命的箝制。

“啊!”

琊战突然恶作剧地将手松放开来。

当她以为自己已“脱离险境”时,身子却往下栽,整张脸埋入丛生的蔓草里。

可恶!实在糗毙了,武婉婷两片粉腮胀得满脸通红。

琊战强忍住即将喷出口的大笑声,弯腰伸手一抓,再度将狼狈不堪的她整个由地上拎了起来。眼眸不经意地落在她受了伤的脚板上,鲜血从她的脚底下淌出来,他心里因而揪了一下。

“可怜的胡涂虫,你没经过我的允许便随意进入禁地,触犯到我埃及的守护神,遇上我算你幸运,我可以赦免你的罪,为你包扎你脚板上的伤口,不过你得服从我。”

他是统治埃及的法老王穆罕伊逑·琊战,向来习惯呼风唤雨,他以不容反驳的语气提醒眼前女子,身处在他的势力范围中,若肯服从他的命令,有可能会因此而要风得风、要雨得雨;但若不肯服从,下场则是得到一份吃力不讨好的粗活儿。

武婉婷总算明白了,他的语言是古埃及通语,如果他肯讲慢一点的话,她不但可以一听就明白他在讲些什么,还可以流利地响应他呢。

可是……那一身短褂似的穿著打氛,着实让武婉婷一头雾水。

她曾在图书馆中阅读过不少古埃及历史,看过不少古埃及图片,像他们这种裸露上半身的穿著打扮,头上戴着镶嵌着无数宝石的头饰、双腕上也同样戴着用宝石英镶嵌成眼镜蛇的精致装饰品……等诸如类的装扮,只能在三千年前的古埃及帝国才见得到啊!而现在都什么年代了,怎会……

莫非她坠落于三千年的最强盛的帝国中?

哈,她实在可以去写文艺爱情小说了,想象力竟如此丰富!

“你的命是我救的,所以现在你是属于我的,我要将你带回上埃及,你将成为我的女奴,明白吗?”唯恐她听不清楚似的,琊战一个字一个字清晰地道。

武婉婷错愕地瞠大双眼,若有所思的看着他。片刻,无奈地苦笑起来,她以为他在开玩笑。

“既然你笑了,我就当你心甘情愿成为我的奴隶,你得好好的侍候我!跟我来。”他满心愉悦的拉着她就走,真的打算将她带回身边侍候自己。

“喂!你……”哪有这等事?太荒谬、太可恶了!简直是天下第一大恶人!“你真的要我做你的奴隶?噢,见鬼了,这可不能随便闹着玩的——”

武婉婷立刻察觉到情势的不对劲,下意识想甩掉他的箝制,她以他们的语言响应道:

“我不是埃及人,不能成为你的奴隶!你放开我啊!”

“由不得你!”琊战大手揽起她纤细的腰肢,往上一撑,把她扛在他结实的肩头上,神态自若的扛着她迈步走出迷宫般的树木。

武婉婷被激怒了,气得用力捶打他的背,却徒费一番力气。

她随即想着:她不是正愁没饭吃?没水喝?现在天赐良机,何不好好利用他一下?待填饱肚子之后,再逃走也不迟?

脑中随即又想:不对喔!他适才在她身上胡乱摸了一通,万一是个大色狼怎么办?而且他的打扮穿著如此怪异,万一他的身分特殊,逃不掉又该怎么办?

可是就算她逃脱了他的箝制,她又能逃去哪儿?若这儿真是三千年前的古埃及,她又该怎么办才好?她又该如何才找得到姜恋佟的下落?

正左思右想仍不解其惑时,琊战已将她扛到马儿前,往骑鞍上一抛,动作一气呵成,快到让人反应不及。

“这片土地是属于我的,我没有给你权利,你只能顺从,不得违抗,否则的话,我只好以长鞭对待你的不驯!你想尝尝硬鞭的滋味吗?”

他眼中闪烁着两簇逼人的邪魅,这可不是一般人可以拥有的。

“当然不希望了!”武婉婷焦虑的反驳道。

这些人太yīn阳怪气了,为避免招惹来不必要的祸端,武婉婷直觉认为:宁可选择饿死,也不愿投靠于他!想到这儿便开始奋力地挣扎,欲跃下马鞍。

“那么你就乖点儿。”却被他擒住双腿,重新将她摔上马背。

武婉婷的反抗根本无济于事。琊战将马儿的身头一调,策马往浮沙所成的沙漳疾驰而去。

¤     ¤     ¤      ¤

七匹黑驹在白昼中迎风驰骋,前方是一片无边无际的沙漠,酷热无比、风声飒飒。

不知赶了多远的路,眼前沙漠中突然浮现出一幕叫她惊叹不已的壮观景象。

沙漠中所有建筑物,全以最精密的手工,用巨石一块一块铸造雕塑而成,每一座建筑物的外观看来全部雄伟不凡。那由侧身望去似三角形,尖锐的顶上由花岗岩及玄武岩打造而成的金字塔,正活生生地矗立在沙漠之中,简直是梦幻。

不远处还有一座尚未铸造完成的人面狮身巨像,千百个人聚集在其下,企图以人力将人兽像伫立在沙漠之中。密密麻麻的人群仿佛一群蚂蚁,武婉婷叹为观止。

当她仍处在惊愕中,而来不及合上张大的嘴时,马儿已沿着尼罗河畔一路奔驰而去。

马儿沿着尼罗河畔一路奔驰,跃过泛着紫红色光芒的葡萄园、植满椰子的树木,她还来不及反应,便在一处田边被人抛下马鞍了。

武婉婷仓皇的四下张望。

“琊战王上!”

顶着大太阳,站在尼罗河旁工作的女奴们,一见是她们最仰慕的穆罕伊逑·琊战王上莅临,立即响起一阵声震婢霄的欢呼声。

武婉婷一脸迷惑,怎么这里的人无论是长袍式的穿著打扮或语言,全都如此怪异反常?

天哪!她真的撞进一个鬼地方了!

她用力揉了揉眼皮,重新睁大眼睛,再仔细环看周遭。

果真不是在做梦,这儿确实是书上所描述的古埃及啊!

莫非……她真置身在三千多年前最强盛富有的古埃及帝国中?

可是……这种只有在小说中才遇得上的怪事,哪有可能如此诡异又神奇的发生在她身上?

就算真让她遇上了,她又是在什么地点、什么时候与时空交错了?

为何她会连一点印象都没有?

她只记得在走出开罗机场后,口袋里的钱包便被扒手偷走了,然后车子坠崖……

一弹便弹到三千年前的古埃及来了?太扯了!

但倘若事情真如她所想的那样,那她……她的幸福、她的父母、她那十一位俊俏哥哥、她的好友姜恋佟……

她是因为好友姜恋佟被绑架,为寻好友下落,才不惜留书出走的。

唉,姜恋佟要没被绑架,没有失踪,她也就用不着留书离家出走,千里迢迢一个人跑来开罗找她,要不是为了找她,她根本就不会陷入如此有苦难言的境地里!

只是,天涯茫茫,姜恋佟究竟在哪儿?可知她害惨武婉婷了?而她们会不会永无相见之日呢?

天哪!想起来头皮就发麻,太诡异了!而且她不愿这么倒霉,什么怪事全被她碰上了。

想到这儿,武婉婷难以承受的紧张了起来,下意识想放声大哭一场,却欲哭无泪。

一个女奴的命运……

不!

她非逃不可!

这名词太过残忍,充满了屈辱与悲哀,她和他们一样是血肉之躯,同样是父母所生,王室怎能把平民当禽兽看待?

她实在猜不透他们将会如何处置她?

而由众人的眼神与琊战的表情中,她有预感她将沦落至一个教人发狂的境地里——

“新女奴,给她一套干净的衣裳,净身后,带到我寝宫等候发落。”双眼盛气凌人的琊战,以怪异的目光打量着她。

不对劲!他所谓的女奴,难道指的是肉体上服侍?他要的是她的身体,而非要她下田耕种!

“不……”一向很会察言观色的武婉婷,在看出情势不对劲后,脸色一下子刷白,立刻用双手护住仿佛已是赤裸的身躯,以退步做为抗拒。

可是她一再往后退,琊战却一直逼近。

“我说过,你没有说不的权利!否则我会以鞭子侍候你的不驯!”

琊战凝肃的双眼锁住了她不安的心。

“男女平等,你没有权利这么做,所以就算打死我,我也不会就范!”

她环看了周围一遭,旁人的眼光充满嗜血的狰狞,武婉婷心中产生了有生以来第一次的恐惧,可是她并没有表现出来,只是紧张的用手紧抓着背包的两条背带,从中借助勇气,顶撞回去。

不知这人人口中所敬畏的法老王会怎样对她,或许她该跳尼罗河逃亡……

她用眼角瞥了一眼被阳光照映成一片金黄色的河水……

“在这里,所有奴隶的待遇都是一样的,你也不例外!”琊战那天生威武的气魄让人望之生畏。

武婉婷不疾不徐地往后退去,当穆罕伊逑·琊战将他那粗犷的大手再度朝她伸过来时。

“是你逼我的!”

她不假思索,小手由右下往左上的方向用力挥去。

“啪!”

武婉婷扬手犒赏琊战一个耳刮子,响亮的巴掌声盖过尼罗河的涓流声。

“王上!”一巴掌挥乱了整个的情势,场面立即喧嚣起来。

琊战怒瞪着她,凛冽的目光锐利得宛若把刀。

“该死的女人!胆敢在我领土上三番两次藐视我的威信!给我拿下。”

在埃及人民的心目中,他是无可取代的法老王。听见他们响彻云霄、不绝于耳的欢呼声,他乐于享受这分至高无上的尊荣与推崇。

但是,现下却有人胆敢在他完美无瑕的脸上种下一株仙人掌,这女人太不知天高地厚了!

一股充满爆发力的野性力量,唤醒琊战犹如三丈高的怒火,也许他该赏赐她一个狠狠的教训,他绝容不得她如此无礼的对待。

然而话虽如此,他的眼中却又不自觉闪过一抹激赏,由衷佩服她始终泰然自若的态度。

这条路无论怎么走都是一条死胡同,当然是豁出去跟他拼了。武婉婷深吸了口气,力图稳住呼吸。

武婉婷虽然见不到他面罩下的脸孔,却也能借由那双仿若可燎原的眼神中,窥探出他此刻的心情,她看到了山雨欲来风满楼之势,也许她会被剁成肉酱。

可是……

酷!真是太刺激了!简直比坐擎天飞梭 还要刺激一百倍。

武婉婷发觉自己在甩他一巴掌后,情绪竟突然间莫名地亢奋起来。

站在琊战身后那几个子蒙面大汉,在接到指令后,立即朝她一涌而上,个个脸上的神情都有着要她命的嫌疑。

武婉婷不由分说,朝琊战xiōng口推了一把后,反身拔腿就跑。

“鞭笞她!直到她讨饶为止!”琊战看不惯她那不怕死的坚决,向身边的奴隶下达了一道残酷的命令。

“是!”

就在她一个转身——

“啪!”地一声,一条长鞭如火的般精准的烙过武婉婷的背脊,无情地在她赛如凝脂的肌肤上划下一道怵目的血痕,鲜红色的血渍自她皮肤渗出濡湿她的衣裳。

她可是出了名的飞毛腿,所以跑起步来,快得宛如一阵旋风。

武婉婷忍住背上那辛辣的烧灼感,连大气都不敢喘一下,动作俐落的一一跃过所有阻挡在眼前的障碍物。

“啪——”长鞭再度落下,奴隶为得逞,无情的抽鞭动作随着武婉婷那狡猾俐落的逃脱术,益发残暴的四下挥舞,像在打地鼠一样,却始终无法正中目标。

“噗通!”一声,武婉婷一声不响的选择水路逃亡,一头跃进河水里。

游泳是武婉婷擅长的运动之一。瞬息间,平静的尼罗河仿佛被唤醒般,溅起朵朵水花,而她的倩影则像一团泡沫,渐渐被河水吞噬,消失得无影无踪……片刻,尼罗河又恢复了原有的平静面貌。

“该死!”见她如此狡猾,琊战怒吼一声,亦飞身跃下尼罗河。

十几个奴隶也跟着往河时里跳,身手矫健的琊战,不费吹灰之力,一下子便将武婉婷擒回手中。

“哈啾!”武婉婷浑身湿淋淋的像个落汤**,她猛搓着自己湿湿的身体,一脸无辜的看向他的怒容,一边打着哆嗦。

惊魂未定,便又被他一把揪起衣领,狂言道:

“量你有登天的本领,终究也逃不出我的手掌心!”

第二章

“为什么她还是这么脏?”

琊战折腾了一整天,已经够累了,回到寝宫,他以为武婉婷会把自己弄得非常干净清爽,以她最原始的赤裸风貌,好好待在床上等着侍候他的。

可是,他没想到武婉婷竟仍是衣衫褴褛,邋里邋遢的肮脏模样,怎不叫他暴跳动如雷呢?

“我们……我们……她太泼辣,也太狡猾了,好几次都差点被她逃走,我们顾前又要顾后,所以……”侍女们面露紧张之色的绞着双手,嗫嚅着。

“混账!这么多人居然制伏不了一个野丫头!”闻言,琊战怒火更炽。

“奴婢无能,求王上饶命。”火山一爆发,把侍女们吓得个个噤若寒蝉,俯跪在地上不敢乱动。

一旁的武婉婷觉得这充满强势的声音有点耳熟,好象是……于是她纳闷的转过头去寻找拥有这声音的主人,这一看,让她们稍作松懈的防备又再次竖起。

他用他那双几乎可洞悉一切的黑瞳紧紧锁住她,眼神像野兽般猛烈,溢满了强盛的欲望与怒气,看起来像是前来讨债的复仇恶魔。

老天!那双眼睛……似曾相识!

一看清楚琊战的真面目后,武婉婷吃惊的双眼一瞠,难以置信世上居然有如此俊美的男人,而且……法老王不该如此年轻气盛、俊美无比的呀!

瞧他那一头让人眼睛为之一亮的银发,不但不嫌老气,反而别具一番风味,十分适合他,配上他那轮廓分明的俊美五官、颀长的身躯……

天哪!太俊了!简直可拿来与有着日本世纪末最后一个美男子之称的柏原崇媲美了。

那一头浓密的银发,平顺且漫不经心地覆盖在他的肩膀上,而他深褐色的肌肤看起来是如此的健康、阳刚,两者对映下成了一个最强烈的对比。

琊战真是俊美得令女人难以招架,甚至比女人更美、更狂野!天哪!

但此刻琊战的脸上却燃着浓烈的怒火,令武婉婷有所防备的退了一步,再瞧那些女孩无端受骂,如此可怜,她原本打算表现得无动于衷,可是……

武婉婷最后还是于心不忍的出声袒护:

“是我自己不愿配合,不关她们的事!”

琊战闻言,转过头狠狠的瞪着她,“你还敢承认?”

“为什么不敢?没错,我的命是你救的,理应知恩图报,可是你也不能因为我不愿服从你,便命人鞭笞我,我的背到现在还痛的很呢!所以并不是我不懂感恩,而是你的行为太恶劣,我不能像个子傻子似的任你耍弄。”武婉婷朝琊战那张俊美的脸庞,咆哮出内心的不满。

她不是个爱记仇,或者恩将仇报的女孩,但俊俏的哥哥们说:别人给三分颜色,还六分是应该的。

以前她觉得这种观念是不对的,何况冤冤相报何时了?但是她现在可不再这么认为了,事关她的贞节,所以不能忍气吞声。

“你以为自己是在跟谁说话?”

老实说,他非常痛恨她这种天不怕、地不怕的泼辣模样,如果她肯听话一点,或者温驯一些,她不仅是个讨人喜爱的女孩,还会被他眷宠上天。

她被他的吼叫声吓了一跳,不过她依然让自己看起来神态自若,悄悄将手摸进背包里,取出随身携带的迷你形电击棒,将它紧握在手里,打算见机行事,因唯有临危不乱才能成大事。

“当然是跟你呀!”

“你……”

“有话直说吧!你究竟在打什么鬼主意?”

“我说的已经够清楚了,需要我再重复一遍吗?我想要你。”他脸上的表情让人觉得他是个专门玩弄女人感情的花心大少,而他的表白听起来则像蝎子一般邪恶。

“目中无人的臭魔头!不要脸的坏东西!你坚持要我以身相许是吧?!”

注视着她写满批评的双眼,“臭魔头?我会向你证明你的判断完全正确,你是遇上了一个大魔头,因为在这世上没有我琊战想要却得不到的,当然,女人也被包括在内。”

朦胧的月光透过窗子,洒落在他充满阳刚的身上,将他的俊美表露无遗,更将他的银发映照得万般耀眼,宛如希腊美神,无法否认地,他有着令人无法逼视的俊美面貌。

“我不是一个随便的女孩,虽然现在网络上很流行一夜情,但绝对不会发生在我身上,我不会随便和一个我不爱的男人上床,我没有那种嗜好。”武婉婷心慌的朝他吼叫道。

她在咕哝些什么?琊战不解,“你在说些什么?”

“我说的是我那时代,属于我们年轻一代的爱情观,你这三千多岁的老妖怪怎会知道?”

“你那时代?!你打哪儿来的?”

“三千年后的埃及。”

愈说愈离谱,简直是一派胡言!

他是统御整个埃及的法老王,他没有什么后果需要顾虑的,他想要她,就是这么简单。于是他大手一抓,擒获住她的身子。

他的碰触似有一股热力,流窜过她四肢百骸,令她心头泛起一阵撼动,仿若在警告她,那代表着威胁。

“谁准你碰我的?放开我!要我和你上床太离谱了!我办不到……”男性特殊的气息带着一股性感煽情的味道,浓郁的扑鼻而来,扰乱了她的思绪,使她心慌意乱。

她毫不犹豫马上拳打脚踢起来,奋力挣扎,奈何琊战的双臂却硬如钢铁,想要挣脱谈何容易。不管了!先把这色狼电死了再说!

“我埃及士兵全一致认为你是个诱人的个性美人,不过,我可不这么认为。”琊战唇边噙着一抹危险的微笑,拎着她走进一间迷漫着一股特殊香气的温室里。

“你做什么?放开我啊!”她美眸烧起两簇火焰,奋力的挣扎着,然而他的双臂像用钢筋水泥所打造般,怎么打都打不穿,硬得要命。

这混账东西竟像抓小猫般拎起她,好说歹说她也是个女孩子,难道他看不出她也挺有女孩子气的吗?或者他根本就不懂什么叫怜香惜玉?

“你狼狈的外表是如此的脏乱不堪,像个乞丐婆,而且行为无法无天,可是我仍然想要你,而且想要你的欲望是如此莫名的强烈,如火焰般烧烤着我的心。”

气煞的武婉婷只好打开电击棒的开关,“对!把你当公牛般烧烤!就让你见识一下电击棒的威力!”

倏地,他浑身剧烈一震,痛得松开她。

“那是什么鬼玩意?”琊战用手抚揉着痛麻的地方,不可思议的看着她们手中的物品。

武婉婷洋洋得意的摇动着手中的电击棒,“怕了吧?告诉你,这是九о年代最有效的护身符,你敢动我一根寒毛,小心电棒无情!”

又来了,她怎么老讲一些他听不懂的话?琊战一脸的不耐烦,但不可否认,那玩意儿虽小,却威力惊人,他视它为危险物品。

“丢掉它!”他强悍的语气蕴含了一抹不容置疑的命令。

“如果我偏不呢?”武婉婷骄恣的抬高下颚,她倒要看看他有多大的本领,可制伏她。

“你敢违抗我?”天知道,他从不曾面临这样的挑衅,也不曾如此挫败过!琊战脸上带着一触即发的怒潮,下意识只想不到拔掉她的舌头,但他一直努力压抑着这股冲动。

“没什么不敢的!有种你就过来捉我,要是没那个胆子,就少在那里狐假虎威、鬼吼鬼叫!”她挑衅道。

“你——”

说真的,如果目光可以杀人,她早不知死了几百回。

琊战愤怒的冲向她,冒着随时可能赔上性命的危险,步步为营的逼近她。

“哇!你做什么?”武婉婷吓得忙退一步,握紧电击棒的手抖得厉害。

琊战不由分说地便一把抢夺过她们手中的危险物品,掷出窗口,再靠近她一步,擒住傲气凛然的她。

武婉婷在他手中活像个破烂的娃娃,没两三下,他便已卸去武婉婷一身肮脏的衣物。

“噗通!”他将赤裸的她丢进飘浮着粉红花瓣的池水里。

良久——

琊战蹙起剑眉,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武婉婷仍让自己埋在水里,一直不愿浮出水面。

“女人!”琊战心头一惊,颤栗的喊道。

看平静的水面一点动静都没有,琊战的呼吸变得混浊,感觉就快痉挛了,怒嗥一声,惊慌的地立刻跃入水池中,捞起了她。

“什么都不必说!因为我没让你救我!”一丝不挂的武婉婷感到羞愧难忍,而在他怀里张牙舞爪着。

随着武婉婷抗拒的动作,裸露的娇躯在水中若隐若现着,一对饱满的酥xiōng宛如刚采收下来的水蜜桃,时时不经意地突出水面,捕获住琊战烈火般炽热的眼眸,潜伏体内的欲望再度被她唤醒过来。

“看什么看?闭上你的眼睛!离我远一点!”她娇嗔着。

“你吓坏我了,你知道吗?”琊战的眼中布满了情欲的血丝,瞠目瞪着她狂吼了回去。

“天大的笑话!我与你非亲非故,有什么本事和能耐吓坏你?”武婉婷嘴巴虽这么说,心里头却得意的要命,她不由得大笑起来。

“真有本事——”他如火的目光笼罩住她,随即发出一声饥渴的怒吼,像企图宣誓什么似的,出其不意地用手掰开她的唇瓣,狠狠地烙下他的唇。

掠夺的方式是那么的销魂蚀骨,几乎吻酥她的骨头。

“唔?!”

一时措手不及的武婉婷,惊愕的瞪大双眼,被他吻得心慌,却又万般心动,浑身突然莫名地亢奋起来。

武婉婷不断蠕动身体试图挣扎,却反而把情势愈弄愈糟,得到反效果,她难以自禁的春心荡漾了。

毁了!毁了!

她的初吻竟被一个陌生男子夺去……

可是,这感觉真妙呀……

当她意识到自己出现沉沦的感觉时,心慌意乱的拳打脚踢起来,施展了五爪神功,朝他的铁背猛然抓去。

琊战那头银发被水打湿,但他一点也不在乎,他现在是一刻也缓不得的只想占有她。

他用粗糙的肌肉摩挲她玲珑剔透的娇嫩身子,让热唇爬过她粉嫩的脸颊,摩挲她弧形优美的耳贝。

一只不甚规矩的手游移过她的雪颈,停歇在她紧绷的双峰上,鼓舞着狂野节奏,他的唇终于也耐不住寂寞而划过她纤巧的下颚,沿着粉颈来到质感极妙的玉rǔ。

他用手掌托起她的酥xiōng,食指与中指捏拿起敏感的粉红蓓蕾,再将整个脸埋下,以舌尖轻搔挑逗,引发起她即将濒临发疯状态的层层快感。

武婉婷几乎崩溃的拳打脚踢着,然而却徒劳无功,只能随波逐流,任由摆布。

这是他想要的女奴!她有属于她自己的独特馨香,有着令人销魂的美丽娇躯,每一寸肌肤都在引诱他去品尝、抚弄。

真是冤枉死了!从开始至今,她从不曾在他面前卖弄风情,怎会……

武婉婷的意志陷入一片紊乱当中,呼吸变得急剧了起来,身体在颤抖着,内心翻滚着一波波无法言喻的亢奋感,如洪水般冲刷着她的理智。

她虽飘飘然,醉醺醺,但她仍努力在抗拒,她排斥、她不依、她尖叫,继续拳打脚踢。

他箝制住剧烈挣扎的她,心想着,他非征服她不可!

他用火球般的身体包覆住她。

修长的指尖沿着她身体曲线造访属于女性的神秘花园,弯起两根手指头,如箭矢一般突地窜进她紧窒的体内,并挪动大拇指掬起一把泛着艳光的透明aì液,按住私唇进行挑拨。

中指和无名指探入那粘稠中疯狂地舞动着,两指在瞬间化为两朵翩然起舞的蝶儿,在甜蜜的紧窒中相互交缠,振翅而飞,时而停滞在花苞上摄取丰硕的透明稠液。

情欲凌驾了她的理智,挑逗得她的身体不由欲火中烧,又高扬起一种奇妙的骚动,侵蚀她的理智,使她浑身细胞不安的鼓动着。

“不要——”武婉婷痉挛着,终于哽咽的哭喊出来。

这一喊,唤醒了他的理智,琊战感到心疼不已的赶忙撤出手指,一把将她拥入怀里呵护。

武婉婷感到羞赧欲死,不愿领情而立即推开他,冷不防抓起他的手臂,张开口,狠狠地咬了下去。

琊战欲念全消,取而代之的是熊熊怒焰,他把手挤进她的嘴里,用力扳开她的牙齿,捏高她的下巴,怒视着汗泪交织的她,拼命将想打她的冲动压抑下来。

良久,他方冷静的道:

“这是最后的警告,我已一现宽容,若有下次,我绝对会把你吊起来打,而现在——”

他动作粗暴地一把托起她的娇躯,将她抱离水面,然后压下她的头颅,让她半跪在他面前,他褪去自己的裤裆,语调轻薄的道:

“服侍我,把我弄得舒舒服服的”

“你妄想!”武婉婷这辈子从未见过这么可恶的男人,心中愤怒不已。

“你不是一直想逃吗?如果你把我弄舒坦了,我就放你走。”说着,他手一紧缩,捏住她的后颈子,紧接着将她的头往自己的下腹一按。

武婉婷杏眼圆睁,吃惊地盯着他的硬挺,才望那么一眼,她就感到羞愧难当,连忙闭上眼睛,奋力的挣扎,却倔强的宁死也不愿告饶。

“舔弄我!”他将自己的硬挺抵触着她紧闭的嘴唇,命令着她。

一头青丝被武婉婷摇乱了,她娇喘着气,却不敢张嘴,深怕一不小心就……

“你是不会,还是不敢?”琊战沙哑着声音质问,紧绷的腹下硬如钢铁,饱受情欲缠绕,亢奋的渴求她来抚平。

她只是拼命的摇着头,双唇不肯合作的紧闭着。

“哼!”琊战伸手揉搓她质感极妙的玉rǔ,然后在毫无预警下,手往她的湿润处摸去,寻找那教他魂飞九霄、充满欢愉的性感领域,修长的手指挥军直入,在灼热的紧窒内放肆的撩拨。

“啊……”

一阵颤栗窜过武婉婷的身子,教她全身酥软,意识陷入迷情当中,那痛苦又掺杂着亢奋的折磨,令她情不自禁地仰头娇喘出声,自制力一下子全被他炸毁。

琊战闷哼一声,将她的头按了下去,“吻我……”

武婉婷兴奋得近乎尖叫,缓缓地伸出手,握住硬挺的下半截,微张樱唇,试探性的伸出小舌,舔弄着硬挺的四周,然后上上下下套着,在她舌尖青涩的探索下,才一下子,便点燃早已在他血管中窜流成一团的欲火。

武婉婷发觉嘴里的玩意儿不知受到什么影响,忽地愈来愈膨胀,仿若随时会爆炸,令她紧张得牙齿用力一咬。

“啊——”琊战痛得叫出声来,连忙抓起她的身子,将她抛进水池里,然后唤来六名年纪极轻的女侍。

她们在武婉婷面前一字排开,每一个人的脸上都带着嫌恶的表情,以不屑、充满敌意的眼神死瞅着她。

武婉婷深感委屈的用手背抹去纵横粉腮的泪水,将身体隐藏在池水中,只露出半个脑袋来,不敢轻易乱动,就怕不小心春光外泄。而她的脑子正紧锣密鼓的在打转着,忙着思索出一条逃脱途径来。

“以你目前的地位只能和这几个侍女平起平坐,所以我不会下令要她们侍候你沐浴、用膳,你得自己洗。”触怒他是没有好处的。

就因为地位平等,同是女奴身份,所以这几个侍女根本就没把武婉婷放在眼底,反而视她为仇人看不见待,甚至好几次偷偷用眼角斜睨着她。

“好的很,我一向习惯自己洗的,况且洗个澡本来就没必要劳师动众,你可以离开了。”武婉婷想用脚把他及她们全部踢开。

她看得出来,自己已成为这群年轻侍女的眼中钉,或者她在她们心目中是个突然冒出来抢走她们王上的女人吧!

“我是打算离去,记住,把自己弄干净后,乖乖待在床上等我回来,明白吗?”

“屁!”武婉婷忍不住唾骂,气炸的朝琊战那英飒的背影扮了一个鬼脸。她万万也料想不到,面罩下的琊战竟是世间难得一见的美男子。

“哈啾!”武婉婷又开始停不住的猛打喷嚏起来。

倒楣,看来她是真的感冒了!

半晌,她转头望着那群始终都板着一张脸孔的女孩们,“我习惯一个人洗澡,请你们也离开。”

“我们不会让你有机会逃跑。”

武婉婷闻言翻了一个大白眼,这些人真是难以亲近,她可以感觉到她们对她的敌意颇深。

沐浴完毕后,连衣服都来不及穿,武婉婷的身体便被人用毛毯整个包裹起来,将她带到一间装饰富丽堂皇的寝室中,掷落在一张大床上。

¤     ¤     ¤      ¤

琊战带领几名埃及兵马横越过嶙峋的山谷,往土地肥硕的下埃及前进。

由于上埃及靠近沙漠,山谷环绕,一年四季酷热无比,除非尼罗河泛滥,农作物才能早日收成,否则土地不及下埃及肥沃。

古埃及帝国是目前最强盛的国家,人民所祀奉的神明众多,其中以拉美西斯神像闻名世界各地,他们每年都举办祭典,而法老王头顶法王帽,戴上假胡须,穿上祭典用的服装,前往大漠神殿祭拜,场面十分隆重,热闹。

三天前,琊战才正式登上王位,由埃及王子身分转变成埃及帝国有史以来性情最为残暴的法老王。当时观礼的人不少,神殿前挤满了人潮,齐口同声的欢呼新王的诞生。

由于琊战天生跋扈不羁、脾气暴躁,总带些邪魅的气息,在统治上埃及后,显得更加蛮横。

琊战是天之骄子,被人骄纵惯了,因而一向自负,他尽情发挥自己的领导能力,他喜欢看着的子民为他疯狂的样子。

“哇!是咱们的新王——琊战王上!他来下埃及了!”

“王上!哗!瞧他那一头闪亮的银发,百闻不如一见,好俊美啊!王上!王上——”

当他驰骋过沙漠,以英气逼人的气势横扫下埃及时,充满震撼性的马蹄声,引唤出了成千上万热情的埃及子民,众人争先恐后目睹法老王的风采。

一时之间,欢呼声、尖叫声不绝于耳,夹杂着一片赞叹的惊呼声中,他听见他们正在呐喊尖叫着对他的推崇与爱戴。

“琊战!”掌管下埃及的穆罕伊逑·霍克,在听见响彻云霄的欢呼声后,急忙从宫殿冲了出来,一见被人群围困在其中的人正是他的哥哥琊战。

霍克喜出望外的吆喝一声,甩动一头闪亮的银发,挤进混乱的人潮之中,他身边的部属见状连忙跟进。

有的人不顾生死的冲向琊战,他们推倒随侍在琊战身侧的埃及战士,跪在地上,双手攀上他的马蹄,用尽办法只为了想要琊战多看他们一眼。

他们触摸琊战的双脚,亲吻琊战的铁靴,为了只想让琊战知道他们有多么爱戴他。

后面的民众拼力向前挤压,几乎将琊战推挤下马,埃及战士一时之间控制不了混乱的秩序。

“冷静点!散开!散开!”霍克在人群中挥舞着手中武器,命令群众退回自己的工作岗位,这才稍稍遏止沸腾到极点的现场。

“琊战,真有你的,一到我下埃及,就造成大轰动。”霍克对埃及兵打了个手势,琊战被护送到宫殿内。

“是他们太热情了。”琊战挑了挑两道剑眉,用拇指往后指了指。

“不不不!”久久才相聚一次的哥哥来访,霍克当然乐不可支。他摇着食指头,打趣的笑道:

“我看你是故意来逞威风,抢尽你弟弟的风头呀?锋芒太露,小心我连你这哥哥都不认了。”

“别告诉我,你是在吃我的飞醋。”琊战眯起漂亮的眼眸,审视弟弟那一脸滑稽的表情,忍笑的调侃他道。

“知道就好。”霍克戳了戳自己的鼻子。

“谈正经事,我今天到下埃及来,是想告诉你一件事。”琊战神秘兮兮的看着弟弟。

“喔——果然无事不登三宝殿,说吧!”霍克看到他一脸神秘,饶富趣味笑了。

“我想选后立妃。”

霍克闻言兴奋的跳起来,“太好了!有没有中意的人选?噢,不,千万别告诉我是努比亚公主,她那一头像被炸烂的发真是恶心死了。”

“不……”

“不是她?难道是妹妹?需不需要我帮忙?”也不等琊战说完,霍克便迫不急待插嘴,迳自乱猜一通。

“不用了,你只会愈帮愈忙。”

“什么嘛!”霍克抱怨的大叫。

“我们为了保存优良的王室血统,要不是近亲结盟,便是联姻结盟,以强化国防,但我决定抛开传统羁缚,我要立自己喜欢的人为后。”

“好哇!我举双手支持你!”

“你赞成我这么做?即便我选女奴为后也无所谓?”琊战略显吃惊,他以为自己会被阻止。

“有什么不可以的呢?我痛恨传统的羁缚,那只会成为一种包袱。”

“你真这么认为?”

“天地为证!”霍克的表情非常认真。

“可是……有些顾虑……”

“你是新王,你有权废除这种古老的规定,随你爱怎么改,就怎么改,没人敢违抗你,而我们埃及帝国永远是最强盛的国家。”

霍克的话像一剂强心针,一滴不剩的注入琊战的血管中,使他的血板顿时恢复畅通,心情倏地豁然开朗,脑海中又突地浮现出那脾性高傲、面容姣好的武婉婷。

她是个慧黯的女奴,刁钻古怪却不失感性,颓废却不失狂野,骄傲却不失妩媚,她独有的气质正深深吸引着他,他从不曾有过如此疯狂想要一个人的心情。

或许是愈得不到手的东西愈想得到吧!

总之,他本来打算让她下田工作的,但一想到她白里透红的粉嫩肌肤可能会因而被烈阳晒伤……教人于心何忍?

琊战脸上不自觉的露出兴味盎然的微笑。

这么一个有趣的小女人,教人如何不心动?

¤     ¤     ¤      ¤

“你们把我带到这儿来做什么?”武婉婷咸到不安的四下张望,感觉自己仿佛将成为砧板上的肉,就等着任人宰割。

“当然是侍候我王。”女侍们回答的好像是理所当然的一件事般。

“侍候?用什么侍候?我的身体吗?”天哪!那怎么行?适才在水池旁……

噢,不行,她办不到,至今她的身体仍残留着琊战独有的男性气味,他给她的经验是难忘的,而且那种感觉太奇妙、太不可思议——她承受不住,绝对会把持不住自己,失去控制的。

这阵子她也未免太时运不济了,可怜的她,刮伤、刺伤、鞭伤、大伤、小伤……浑身都是伤,还得忍受他带给自己的耻辱。

而且太离谱了!一条命,就得以身相许,他以为她是白素贞呀?好啦,就算他是许仙,也得要她心甘情愿的奉献,但他不是耶!

哼……早知会落此下场,就算打死她都不会要他救,她宁愿被毒蛇咬死,也不愿领他的情。

难道她就这样任由命运来掌控?一想到这,她沮丧且深感委屈的啜泣起来。

“好疼啊,我的背……”

突地一阵火般地痛楚感燃烧着她,自她背脊迅速窜烧过她四肢百骇,武婉婷身子止不住疼痛与寒冷的交迫侵袭而颤抖了起来。

她弯起手肘,轻轻碰触背上那一道惨不忍睹的鞭痕。

啊!彻人心肺的疼痛感教她难过的缩回了手,错愕的望着指尖上的血水,忍不住委屈而再度落下泪来。

她心头一万个不服气,他们凭什么鞭笞她?就因为她不肯服从命令吗?

武婉婷气得泪水潸潸而落,多日来所承受的委屈绝非三言两语诉的尽,思及此,她哭得更厉害了,把脸蛋儿哭得红咚咚的。

那血肉模糊的鞭痕教她痛恨极了,于是一个喷嚏,换来武婉婷迸出一连串如连珠炮般地咒骂与尖叫,所有能骂人的字眼,不管多难听的全被她拿出来用光了。

“臭男人!你最好永远消失在地球上,胆敢再碰我一下,我便剥了你的皮、喝光你的血、吃你的肉、啃烂你的骨头!”她泣不成声的迭声谩骂着。

突然觉得鼻子奇痒无比,她想忍住喷嚏,用两根手指头捏住自己的鼻子,但是太不合作了,喷嚏还是被喷出口,再这样下去,她迟早感冒的。戳了戳鼻子,她吸了吸鼻子。

好吧!就算她真是坠入时光隧道,来到三千年前最强盛的埃及帝国,她也决心要坚强的活下去。

武婉婷用手背胡乱的抹去泪水,做了个深呼吸,努力调整心情,慢慢地,她一双巧夺天工的美眸灵活的转动起来。

“你别得意的太早,你是得不到我王的心。”她古灵精怪的眼神,却被这些女侍误会了。

“你们尽管放一万个心,我才不会想要那个臭男人的心。”武婉婷以坚定的口吻强调,“我不会笨到跟你们这群爱吃醋的小器女人抢一个男人,而且他除了有张俊美的骗人脸蛋,又没有镶金嵌银,哪儿值得那么多女人为他争风吃醋?更何况我还得找到回九十年代的路,我家中还有两个会为我牵肠挂肚的老人,及十一位英俊的宝贝哥哥呢!所以——”

逃生,是她的拿手戏码,此刻的她或许没有旺盛的精力可对抗琊战,但拿来逃生,简直是绰绰有馀。

“我们不懂你在说什么,也没兴趣知道。总而言之,你没有逃走的机会,你要知道,你的命是我王上捡回来的,所以身体是属于我王上的,他要你,你就得依从,如果你的表现让他满意,相信王上绝不会亏待你,但如果你表现不好的话,明天你恐怕要顶着大太阳到田里工作。”六个人全是一张扑克牌脸。

“那个厚颜无耻的臭男人是这么跟你们交代的吗?”

“什么厚颜无耻的臭男人!”六人愤怒的齐口喝道,“你应该感激我王,有多少女奴想得到这份殊荣,你却不知感恩,倘若日后你感到痛苦,向我王上摇尾乞怜,也得不到半点同情,因为这是你咎由自取的。”

呵,真是太好笑了!

“我会向琊战摇尾乞怜?”武婉婷啼笑皆非,“就算当要饭的,也休想要我俯首称臣!他以为我的命是他救的,就可以为所欲为吗?实在是恶劣到极点!”

“你竟敢污辱我王!”

“那又如何?”武婉婷咬牙吼道,“反正要我陪这色鬼上床,想都别想!”

下一秒,武婉婷让自己的身体滚离床边,挣脱出毛毯的束缚,再随手抓起毛毯掩盖赤裸的娇躯。

在众人猝不及防之下,她心一横,冲到窗前,想都没想便纵身往下跃——

“天哪!”众人齐口尖叫。

“哎呀!要命——”直往下坠的武婉婷,在半空中胡乱的挥舞着四肢。

“飞”出窗口后,她才猛然惊觉距离地面的高度可会跌破头骨的。但怕的不是摔死人,怕的是跌断手脚,那么她这辈子就毁了。

武婉婷不禁发出一阵绝望的哀鸣,两眼瞪着天空军基地,等待死亡之神来拘提她的灵魂……

第三章

一股前所未有的新鲜感,缓缓自他xiōng口扩散开来,独独对她……

琊战好奇她的一切,觉得她是个不可思议的女人,但不管她打哪儿来,他都决心要去了解她。

然而是命运的奇特,还是她本身具有某种只能体会无法言传的特质?抑或是从不曾有过他想得到却要不到手的失败纪录?

总之他解释不了,但不管是什么理由,自从他领会了武婉婷的狡狯与泼辣后,再也不愿依常规行事,决心要定了这个浑身带刺的小刺猬。

边走边思念着她们柔软的唇瓣、曲线优美的娇躯,他的下腹不禁兴起一阵燥热,稍早发生在澡堂里的事件,让他更能确定自己需求了,那绝非一是时的冲动,而是一种说不出口的爱恋。

思及此,琊战伸手拂了拂那头醒目耀眼的银发,嘴唇不自觉的泛起一丝笑靥,步伐虎虎生风的朝宫殿内快速迈去。

虽然才刚从霍克那儿回来,但他还是很想再走一趟下埃及,去向霍克宣布他的决定。

他要娶小刺猬为妻,立她为一国之母。

正想得出神,倏地,一样庞然大物从天而降,无巧不成书,重物就这么精准的坠落在他的怀抱,被他意外的接个正着。

琊战惊讶的转动眼球,定神一望,刹那间,他的眼猛鸷得吓人,所有愤怒、不满全一并涌上他的眼眸。

“嘿!小刺猬,想不到我让你这么牵肠挂肚,才离开你不到半天功夫,你就迫不及待想投入我的怀抱,还是光溜着身子!这种特别的方式,真的让我倍感荣耀。”他就像个习惯在暗夜中行走的魑魅,笑得邪气横生。

他所碰触的肉体是柔软且丰满的,每一寸肌肤都细如凝脂,由于近在咫尺,他还可嗅到她身上所散发出来的女人香,那股香味魅惑着他的神经,教他心头燥热不安。

“噢,要命……哈啾!”武婉婷打了一个哆嗦,话才刚到嘴边,喷嚏就打出来。

天哪!她怎会如此倒楣?峰回路转之下,竟又回到他怀里了!

“着凉了?”琊战有些许担心地望着浑身赤裸的她。

“不关你事……哈啾!哈啾——”武婉婷连续打了好几个喷嚏。

本来正等待坠地的武婉婷以为这回就算没破头,也至少会断条腿,哪知……

天知道她对统一发票也从没有这么准过,偏偏逃命时……上帝存心捉弄她,要她难堪,也没必要用这种方式吧?

随着他关切却隐约透露着些许邪魅气息的视线,她望向自己一丝不挂,未着寸缕的娇躯。

霎时间,她的脸兴起了一阵燥热,双颊红得像浸在酒缸里的樱桃,瑰玫色的红晕迅速染遍整个雪白的颈子,她羞得尖叫一声,赶紧揪起落在他铁臂上的被单,匆忙将身子掩盖住,忆起发生在澡堂里的事,体内高涨的情欲又难以抑制的溢涌出来。

她战战兢兢地瞄向他俊美的脸庞,突然感到沮丧极了,不禁泪问苍天。她不顾一切的逃,把自己弄得精疲力竭,可是,得到的结果,却仍是难逃虎口。

而且她清楚得很,在这古埃及帝王的眼中,她不过只是个不听话的女奴。

他把她抱得这么紧,似乎没有放她下来的意思,她试着用推开他,孰料他双手一施力,把她箝得更牢、更紧了。

她悲哀的发现她压根儿挣脱不了,她注定成为他的阶下囚,天知道她真是命苦极了。

“你……你放我下来好吗?我……我……我只不过是想欣赏风景,不是想逃,决不骗你……噢,要命,你不相信我是吗?”

她实在没必要征求他的同意,可是她……她动不了呀!而且他的俊美……她实在不愿沉迷在他的外貌下,可是她清楚的很,他狂野跋扈的性格,英飒挺拔的身躯,俊美非凡的容貌,都深深吸引着她。

他外貌简直完美得让人无从挑剔,让人的目光舍不得从他身上转移。

“这一定是你的致命点,一撒谎就犯口吃。”他横抱着她,跨大步往寝宫的方向迈去。

不久,她的身子被他凌空扛起,将她丢在床上。

武婉婷惊恐的瞪大双眼,倒抽了口气,急忙用毛毯盖住自己的身子,缩到床角去,高声警告着:

“你敢碰我?警告你,我可会拿出电击棒对付你的喔!”

他嘴角一扬,“你忘了吗?你那件玩意儿早被我丢出窗口。”

“你少得意,我背包里的法宝多的是。”说到这,她才忆起背包不知丢到哪儿去了,或许早落入他们的手中,糟了,看来她是真的没得玩了。

“背包?”好怪的名词,在他眼中,她不仅是一只肆无忌惮的小刺猬,还是个绝无仅有的女子,总让他弄不清楚她话中的含意。

注视着眼前这张俊美的脸孔,不待他弄清状况,武婉婷突然忍不住大笑出声,嘲讽道:

“连背包是什么都不知道,你也未免太逊了吧?不过,说的也是,你是三千多岁的古埃及君王,而我是y世纪的新新人类,怪不得你的愚昧无知。”

在说什么?怪言怪语的,琊战开始怀疑她的脑袋是否正常。

“你再惹火我一次,我担保你——”

“屁!”真没水准,她自己都这么觉得,这些天来她讲太多脏话了,可是没办法呀,情势所逼,她也不想的。

“你说什么?”“屁”是什么意思?他弄不懂其中含意。

“我在骂你呀!混蛋!”她豁出去了,管它后果会怎么样。

“混帐!你敢骂我?放眼天下,没人敢出言唾骂我!”琊战粗哑的吼道。

她鄙视的眼神像把锐利无比的刀刃,狠狠地刺入他的xiōng口,愤怒的将她一把抓起,倏地一对眼睛也燃起了两簇火焰,他从未像今天这么愤怒过,她太容易触怒他了。

“那你真是太走运了不起,放眼天下,也没人被我如此骂过!而且,骂你又如何?嘴巴长在我身上,我爱怎么骂就怎么骂,你管不着,我就爱骂你笨蛋、混蛋、驴蛋、臭**蛋、半生不熟的烂鸭蛋……呼!好累……哼!怎样?”武婉婷噘起两片性感的嫣唇,伶牙俐嘴,故作泼辣状。

琊战被她一口流利且充满怪异的脏话,搞的是气也不是,笑也不得,只是痛恨她就算见识到他的怒容,也可以摆出不当一回事的挑衅态度。

试问他全埃及上下,有多少子民胆怯于他威风凛凛的王者气概,但为何她却连一丝恐惧都没有?她究竟是怎样的女子?

这女人太……太不知天高地厚了!

“敢骂我?你可知道触怒我,将会受到什么样的惩罚吗?”他毫不隐瞒自己要她的决心,眼中溢满了一股旺盛的欲火,像随时都有可能将燃烧成灰烬般。

坦白说,他舍不得以对待奴隶的方式用鞭子来抽打她,他要是狠得下心,她的身体早就支离破碎,哪容得了她在此对他挑衅。

“不,我不知道,也没兴趣知道。”武婉婷做了一个深呼吸,硬是将梗在喉间的口水咽下。

“如果我坚持让你知道呢?”琊战的笑容邪恶地像个食人不吐骨头的大恶魔,渐渐朝她凑了过去。

绝望几乎淹没了武婉婷,却靠着一身的傲骨,隐藏着满腹沮丧。

“你会后悔的!你这只发春的猪!”忆起发生在澡堂里的羞辱,武婉婷紧张的尖叫出口。

“你又在骂什么?”

“发春猪!笨!”

“有本事再说一遍试试!”他怒火喷张的吼叫。

“说一百遍都行!发春猪!发春猪!发、春、猪!”唯恐他听不见似的,她咬字清晰的道。

“你绝对会后悔惹毛我的!”

“绝不会!”

“这要试过才知道,我要你臣服于我。”他捧起她的脸,猝不及防地用嘴封住她即将出口的咒骂声。

“唔……”武婉婷强烈的抵抗着,狂乱的转动头颅闪避他的侵犯,然而抵抗却渐渐被消弭掉。

她被扑倒在床上,急欲逃脱的身子被他压制在下,箝制在两腿之间,他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扯开包裹住她身子碍人的毛毯,当他挪动嘴唇,放荡地滑向她饱满的xiōng前,欲撷取那两休娇艳欲滴的敏感蓓蕾时,武婉婷脸红心跳的扭动身子左右闪躲,可是却仍避不开被他唇齿猛烈的掠夺。

武婉婷自昨日开始,便时常有头昏目眩的情况出现,偶尔感到头冒金星,脑际呈现一片混沌,一会儿冷汗涔涔,一会儿炽热无比,这种感觉就好似突然间受水火攻袭,让她难受的紧。

而此刻她的身体正如火焰般炽烈,情欲薰心的琊战并没有因而察觉出她身体的不适,反而以为她身体也产生了亢奋反应。

“说你愿意臣服在我脚下,说!”琊战用充分绷胀的男性象征,以圆弧方式摩擦她那散发着独属她芳香的神秘幽谷。

“不!你这只发春猪!永远休想……”武婉婷感到娇赧而闭上眼睛,但凭一丝理智,她用手推拒着他,愤恨地狂扭身躯挣扎,然而她的反抗只会徒增他的欲望罢了。

武婉婷觉得自己的身体如火在烧,意识愈来愈混沌。

“睁开眼睛看着我!”琊战不耐的抓起她的双手,伸手爱抚她饱满的酥xiōng,以命令口吻强迫她面对现实,迎合他不容暂缓的男性需求。

“不……我好累,我想睡觉,你让我好好睡一觉,别碰我好吗?”武婉婷不愿,原因除了她不愿献身给这个恶男之外,她是真的感觉很疲倦,难受的只想闭上眼睛好好休息一下。

“不好。”他不愿放过她,反而用炽热的唇温柔地厮磨她耳畔,轻声呢喃,“除非你睁开眼睛看着我,小刺猬,你还是不愿看我是吗?无所谓,我自然会有办法让你多余的理智靠边站。”

聆听着他富磁性的温柔嗓音,那感觉竟是如此的舒坦,教武婉婷更加昏昏欲睡啊!他怎能如此温柔?

温柔的唇如淙淙流水般缓缓地划过她的朱唇,流淌过颈窝、山峰、平原,滑向神秘幽谷:……

他整个面孔忽然埋至她两腿之间,双手抓住她的大腿,霸道地将它们撑到最开,美丽幽谷倏地大刺刺地呈现在他眼前,他兴奋的嘟嚷一声,然后伸出手指,以大拇指描绘着她瑰色的花苞。

接着低下首,张开嘴含住她绽放得宛如玫瑰花苞,呈现玫瑰色泽的处女禁地,舌头掬起一把aì液,技巧地挪向珍珠般小肉瘤,快速滚动,爱不释手地吸吮着。

武婉婷既兴奋又害怕的欲并拢双腿,却被他伸手阻止,以一只手按住她的大腿内侧。

然后挪动剩余的手指头在她禁地内放肆的掠夺,他的中指彪悍地挤入她紧窒的敏感地带中,任意蹂躏,恣意的滚动,享受般地品尝,并以舌尖舔弄她珍珠般的小肉瘤,食指突然吵着争宠,并拢中指深入她狭窄幽谷内,开始灵活的一来一往,狂野地抽送起来。

她的禁地除了他,从不曾被人如此邪恶的进占过,屡次让武婉婷又惊又喜,浑身燥热难安,滚烫得仿若沸腾中的熔浆,她不想让可耻的欲望凌驾她逐渐散涣的神智,更不愿屈服在他狂野的进攻下。

她不愿被折磨,不愿被主宰,她要驱逐他肆无忌惮的狂野撩拨。

然而,渐渐地……

他的舌头感受到含在嘴里的小yīn唇,正逐渐发烫且湿润起来,贮藏已久的透明流质终告决堤,源源不绝地滑过他的舌头,绝美地淌向他滚烫的喉间,淹没了他,同时也唤醒她沉睡的欲念,冲散她漫天飞扬的意识,搅乱她飘渺的思维。

她火热的身子在他蛇舌的起承转合下开始痉挛起来,嘴里涌世出一串销人心魂的娇吟声,全身酥软无力地瘫在床上,眼帘半掩,表情卯痴如醉,煞是迷人……

“小刺猬,可知你的美,让我魂萦梦牵?”

琊战看得爱不释手,脸庞不自觉的写满了爱意与怜惜,心头甚至泛起一股欲倾一生的爱去占有她的冲动。

“在你未出现之前,从不曾为谁释放过情感受的我,召集原始欲恋在我心底蠢蠢欲动,来的是那么突然,猝不及防,神奇得教人几乎失去理智。”他温柔的抚着她那两片柔软的樱唇,动作轻柔得仿若微风吹拂过花瓣。

“或许……攫获你的心是件难事,但我要你永远记得我的存在,而唯一的办法便是——占有你。”琊战迫不及待地想进入她的体内,以填满内心的空虚,渴望彻底将她占为已有。

当他以爱怜的姿态重新拾获她性感受的樱唇,她不仅一点反应也没有,连一动也不动,身体的热度却持续上升时,他这才猛然惊觉她的不对劲。

他小心翼翼地捧起她的头,以自己的额头碰触她的——

好烫!

她额头上的温度炙热慑人!

原来她身体上的火热温度并非因欲火所致,而是高烧!

“小刺猬!”琊战惊喊一声。

天哪!他的小刺猬竟然生病了!

而他先前非但没有察觉,还狂陷欲海中,一心只想占有她……

该死!琊战诅咒自己的粗心,恨不得一刀杀了自己。

“小刺猬?”琊战试着唤她,但她毫无知觉,早已失去神志。

琊战心中一阵悚然,这是他有生以来初尝恐惧的滋味,而且是如此的强烈。

他心急如焚的迅速跃下床,匆忙拉开寝宫中的大门,像发了疯似的朝守在门外的埃及兵催促的命令道:

“快传医司进宫!”

¤     ¤     ¤      ¤

“你说什么!难以痊愈?”琊战低沉、难以置信的嗓音,在空气中撩烧开来,语气夹杂了数不尽的愤怒与恐惧。

“是……”医司慌乱无措的点着头。

“胡说!”琊战怒不可遏地揪起医司的领口,气势万钧地高举手中铁鞭,“是你没用!还敢在我面前胡说八道!该死!”

“啪——”一声,一道鞭影跟着划过,清晰的声音窜入每一位随侍在法老王身边的埃及战士耳里。

铁鞭划过医司的面颊,留下一道明显的血痕,鞭歪了医司的鼻梁,医司疼得朝天嘶吼出来,双手掩住脸颊,痛不欲生地倒在地上翻滚。

众人面对如此残暴的君王,既是恐惧,又是敬畏。因为愈是残暴的君王,埃及愈是强盛。

他们相信法老王死后里在木乃尹中会再生的传说,相信法老王有死而复生的能力,相信尼罗河神的传说……种种一切,因而没人敢侵犯、敢违抗。

琊战担忧地望向卧病在床的武婉婷。她脸色惨白,嘴唇却呈现紫色,浑身炙热无比,这副可怜模样看得他胆战心惊。

他急切的返回床边,搂起失去知觉的她,爱怜又心疼的新闻吻着她,那冒个不停的冷汗顺着他俊美的脸庞流了下来,滴落在她唇上。

屡次想占有她,却总是无法如愿以偿,他虽心生失望,但爱怜她的感觉超越了一切。

他不希望她死,他不要她死!

他发觉自己对她的感觉竟在不知不觉中,已由好奇转变为难以抑止的爱。

这种爱的感觉来的太突然,教他有些难以招架,但不管如何,他好不容易才找到今生的至爱,他不准她丢下他一个人就走了!

“没有我的命令,她不准死!不管你用什么法子,总之你非救活她不可!”琊战承受不了事实,悍然的回头,怒视着医司下令道。

“回……回琊战王上。”天知道琊战王上的怒容可以轻易的就吓破他的胆,医司抚着血流不止的脸颊,扭曲着五官,痛苦的道:“她不是今天才发烧的,早在一开始,她就感染上风寒,再加上没有即时治疗,才会把病情拖到这么严重……琊战王上,请您饶命,奴才会尽我所能的为她治病。”

琊战当然希望她能康复过来,“救不活她,你也别想活了!听清楚了没有?”

“是,是……回琊战王上的话,奴才听清楚了,奴才这就去找药材。”得到琊战批准后,立刻跌跌撞撞的匆忙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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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婉婷病得惊天动地,上埃及子民无不在讨论,琊战为了她而大发雷霆鞭歪医司鼻梁的这件事情。

而且消息开始四处散播,一路流传,传到了下埃及王——穆罕伊逑·霍克的耳里,并且愈传愈夸张,才三天光景,竟然惹得上下埃及满城风雨。

当霍克乍听此事时,反应相当惊讶,不禁暗自揣测神秘女子是否就是王兄曾跟他提过的女奴?他亲口提过他想立奴为后的。

“嘿,真是太有趣了。”霍克的好奇心被勾起,他认为能得到王兄宠溺的女子必有不凡之处,他决定前去会一会她。

“霍克弓起右腿,弯跷在椅垫上,手肘搁放在膝盖上,用手背支撑着脑袋,斜睨着妙玄,然后伸出食指朝她勾了勾,示意他走向前。

妙玄笑得一脸傻劲,依言走向前待命,“霍克王上,有何吩咐?”

霍克突地举起手,一掌朝他脑袋上重重地拍了下去,“我在自言自语,关你啥事?给我住口,不准再吵,否则……啧!”

霍克将手放到自己的脖子上,右嘴角往上一扬,比了个杀头的姿势,吓得妙玄冷汗直冒,瞪大一双铜铃般的大眼,连忙用一只手护住自己的脑袋,另一只则捂住自己的嘴巴。

“你说我是不是该拨出个时间,启程至上埃及一探究竟呢?我实在很好奇王兄爱人的长相呢!”

妙玄闲言,再度瞪大眼睛,摇头如波浪鼓般激烈。

霍克为此沉下了脸,无言的瞪着他。

随后他跳起身子,披上风衣,大摇大摆的离开宫殿,侍卫牵来了一匹黑驹,他跃上马鞍,扬长而去。

第四章

她的身心全都滚热得似欲夺人命般。

高烧所造成的晕眩感不断侵袭而来,在她四肢百骸奔窜着,她按捺不住这份灼热感,力图睁开双眼看清一切,然而眼皮像被抹上一层胶水,紧密的令她睁不开。

意识处在模模糊糊的状态,武婉婷感觉自己像似正在火炉里烘焙的烤鸭,火焰正强烈烧烤着她的意志与身心,痛苦得教她直想放声大哭一场。

在半梦半醒之间,她见到了自己思念已久的父母亲,以及十一位英气焕发的兄长们。

她蠕动嘴角欲向他们发出求救讯息,她想向他们诉苦,他们最疼爱的妹子不幸坠落时空,落阻于三千多年前的古埃及中,饥寒交迫、病魔缠身,然而却一个字也喊不出口,她沮丧的哭 了。

从小,她的世界便充满了绚丽色彩,说有多精彩就有多精彩,她不用烦恼没饭吃,没收读,没亲情的呵护。她的生命活脱是一本精彩绝伦的漫画书。里头填满了许许多多的幸福与甜蜜。

或许生活是有压力的,像是“天才少女”这四个字就带给她莫大的压力,她急于避开世人给她的称呼。

所以她逃家、跷课,但是他们总是一再的宽容,依然把她捧在手心继续溺宠着她,把一切罪过全怪罪在“少女过渡期”上。

从呱呱坠地,她便一直被保护着,不曾跌倒,不曾苦尝过失败的滋味,如今遭遇到这样的惨状,的确有些无法承受。

说的是,当幸运女神不再眷顾,落得她一个人莫名穿梭时空,孤零零地来到三千年前的古埃及中,忍受饥寒交迫的折磨时,她确实承受不起打击,即使这儿的帅哥多如过江之鲫,仍取代不了在她心中地位一直非比寻常的哥哥们,虽然有时她会觉得他们很烦,甚至讨厌,但她认为就算爱情也超越不了亲情。

思及此,她便止不住心酸,任由泪水在她脸颊上奔流……

要没坠落时空,现在的她或许正在和哥哥们大玩一再上演的“躲猫猫”游戏呢!

这些日子,在迷糊的意识中,她感觉到有双温暖无比的大手,时常温柔地覆盖在她的额头上,偶尔还会低下头来亲吻她,或者轻轻柔柔的抚摸着她的脸颊……

她并不厌恶这份亲密感,反而因感觉到那人的存在,让她产生安全感,因那人仿若欲将她捧在手心的怜惜感,她感动的落下泪来。

自跌入埃及至今,她感受首次被人这般疼惜的对待。那人怜她,或许也爱她,而因那人的存在,她不必再逃了,因为她累了。不必过着惨绝人寰的苦日子,因为她安全了;更不必再忍受挨饿的痛苦折磨,因为那人总会温柔的帮助她进食;更不必为了活命而抛弃尊严,可怜兮兮地闯入他人家中,进行一连串没有教养的行为——窃食。

这日夜里,在半昏睡状态中,她听见了一串仿若来自外太空的对话声。

“她受风寒了,医司说挺严重的,恐怕回天乏术。”

“是啊,医司也无能为力,受个风寒就有可能随时丧命,真叫人感到害怕。”

“最叫人不敢相信的是,琊战王上竟为了医司的一句放硕鞭歪了医司的鼻梁。”

“如今咱们上埃及子民都在猜疑,这女子在琊战五上心中的地位呢!”

“就是因为这样,前些天侍候她的那些侍女们,本来是十分瞧不起她的,因为此事,态度突然出现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变,不仅悄悄将恶作剧偷走的背包放回她的床边,还对她照顾有佳呢!”

原来她的背包被善妒的侍女们藏起来了。

“我看哪,她们八成是为了讨好琊战王上。”

“嗯,有可能呢,瞧琊战王上这些天的情绪,随着她不稳定的病情,高低起伏,脾气暴涨暴跌,太吓人了。”

“就是说呀,真怕一不小心就得罪到他。”

“所以咱们还是小心翼翼的服侍着吧!千万别当她是一般的女奴,免得下场跟上一批实际问题派来专门侍候她的侍女一样,被贬到田里工作,那就惨喽。”

“琊战王上……”侍女们齐口同声唤道。

“全退下去吧!”

“是。”

在昏迷间,她感觉到发出命令的人靠得她很近,在听见了那些女侍的一翻话后的武婉婷,总算明白身体上的热度从哪儿来了,原来她得了重感冒,正发着高烧。

不!她不能倒下去,她绝不允许自己命丧异乡,在她的世界里,还有许多关怀她的人、疼惜她的父母、怜惜她的兄长们、以及友爱她的朋友们,她不能死!

武婉婷努力的想睁开眼睛,强迫自己苏醒过来。

她微启眼帘,印入瞳底的竟是一头闪亮的银发,她吃了一惊!

琊战竟把床当成枕头,眉宇紧锁地沉睡着。

看着他即使皱着眉头也依然俊美无俦的沉睡面容,她心头竟有一丝不舍与爱怜闪过。

她料想不到梦中那双温暖大手的主人竟会是他。

可是一忆起她昏迷前,他强吻她、欲强占她的情景时,她不禁面红耳赤,怒气顿时冲天。

她确实把琊战当成是一只急欲发泄情欲的种猪!

这个在她心目中似乎已有着不可思议地位的恶君,不过是想侵犯她的身体,将她视为女奴对待,她怎能顺从?

武婉婷忍住头昏脑胀的晕眩感,不想多浪费脑细胞,想一些有的没有的,匆忙打开背包,从大药包里取出一小包感冒用的特效药。

幸好这些药丸被防水用的塑胶袋包装得好好的,所以当她为了逃命,选择跳尼罗河逃亡时,水并没有渗进去。

服下特效药后,她依然感到浑身乏力,不过她提醒自己在琊战尚未清醒之前,她必须赶紧逃离他的魔爪。

她勉强撑起身子,悄悄下了床,为免被逮个正着,她披上搁在床铺上的衣裳,拾起一缕面纱,戴在自己的头上,并且留下一截薄纱,以便掩住脸颊。

她端起桌子上的托盘,强忍住晕眩感,急喘着气息,待呼吸恢复平顺后,她回眸望了眼俊美非凡的琊战,轻叹了口气,她将面纱塞到耳后,拉开房门。

低垂着头,将托盘高举在自己头上,强逼自己稳住步伐,以不慌不忙的脚步,缓缓地步过侍兵的面前,经过雕绘彩云的长廊,她将脑袋探出月光下,左右环顾后,以金莲漫步之姿,蹑手蹑脚地离开了外形金碧辉煌的宫殿。

武婉婷装扮成侍女的模样,总算瞒过卫兵的看守。

她的脚步渐渐加快起来,最后沿着尼罗河畔,往沙漠方向一路踉踉跄跄、漫无目的的狂奔而去。

¤     ¤     ¤      ¤

“呼呼——”黑夜的沙漠风声鹤唳,宛如鬼哭神号般,发出一阵阵凄凉又恐怖的声音,然而沙漠中的景象依然壮丽而凄凉。

武婉婷的双脚颠簸了下,便虚弱无力地瘫软了下去,整个身子跌入细沙里。

蓦地,平静的沙漠倏地刮起一阵诡谲的飓风,不远处正飞扬起漫天风沙,紧接着形成一股黑色的强大漩涡,如黑夜中浮现出一张恶魔脸孔,急促朝她狂袭而来。

天地间的异变让武婉婷产生了危机意识,她不甘心的哭喊出来:

“不要!求求你们不要来……我不想死!别让我死!我要活下去……”

远方的黑色漩涡愈逼愈近……

“不要……”

武婉婷的意志力与体力在相互拔河,她不停告诉自己站起来,别晕厥过去。可是体力却不允许她逞强。

是的,她后悔了,她不该逃,此刻她的身体还相当虚弱,逃亡只会苦了自己。

遭遇此境,她求助无门,然而她相信,既然自己能跌入时空,来到三千年前的埃及,也绝对有办法可以找到时空交错点的所在回到现代去。

可是,谁能告诉她,时空交错点在哪儿?

她想回家,想回到家人的身旁去……

但是,她怀疑,回家——或许根本就不是她们真正的本意,困在生死边缘下,一个教她崩溃的想法,忽然一清二楚地浮现她脑海里,她猛然醒悟出自己对琊战其实早有些许动心了。

“琊战……”她柔弱无力地轻唤着他的名字,爱的感觉几乎驻满她的心,勉励她活下去,一份难以抹灭的决心。

但可怕的黑色漩涡逼近了她……

“琊战,救我……我不逃了,再也不逃了,快来救我,快来救我……”武婉婷轻扯着唇角,声音凄怆幽咽、细若蚊呐。

可是没多久,意志力终告破堤,她昏迷得不省人事。

沙漠风暴将她的身体卷了进去,她挣脱不了这张可怕的黑色罗网,只能静候无情的死亡之神降临……

¤     ¤     ¤      ¤

她身子虚弱的很,照理说是不太可能走远的,但为何就是找不到她?

琊战执起马儿的缰绳,带领一支兵队,怒不可遏地朝沙漠狂驰而去。

他难以置信武婉婷竟能欺瞒过众人的视线,逃出他的掌心,不过他却打从心里佩服她的勇气与智慧,同时更刺激他想要她的决心。

他眼中爆跳着两簇非同小可的火焰,愤怒于她即使卧病在床,她想尽办法要逃离,不愿服侍他,难道说,他真生得这么可怕吗?让她视他为蛇蝎猛兽,避之唯恐不及?

可知无论她做出什么事,也都能深深影响他的情绪?爱恋的痛苦深切地折磨着他,让他茶饭不思、让他坐立难安、让他寝食不安。

一匹坐骑突然出现在不远处,琊战将马儿鞭策到他面前停下,“有下大力气落了吗?”

“启禀王上,有人看见一个侍女,一路跌跌撞撞,奔进了死亡之谷。”侍者照实禀告着。

死亡之谷!?

琊战乍听之下,全身血液一股脑儿往头顶冲,一颗心重重地往下坠落。

死亡之谷是不是风暴的汇聚点,上埃及的人民都害怕接近那山谷,唯有不知情的人才会闯入,所以士兵口中的侍女肯定是武婉婷。

“不——小刺猬!”琊战铁青着脸,狂驾骏驹一刻也不敢担搁地往死亡之谷而去。

“琊战王上!您不能去!”

琊战置若罔闻地依然策马狂奔,不理会身后的劝阻,事实上也无人阻止得了他发狂似的行径,他心头念的只有武婉婷的性命安危。

¤     ¤     ¤      ¤

“霍克王上,大风暴刚过,咱们可以继续赶路了。”妙玄恭敬的屈身。

“混账!”霍克暴跳如雷的猛戳妙玄的xiōng膛,开始絮絮不休的吼起来:“你难道不晓得这山谷风暴的犀利吗?居然带我走这条路!我让你随行,可不是叫你来害我的,而是保护我!”

妙玄见王上龙颜盛怒,心头不由自主的升起一阵畏意,欠着身子,支支吾吾地区性解释着:

“奴才也是头遭来到上埃及,真的完全不知情,霍克王上……奴才……奴才也劝过您别来的,您偏不听,奴才……哇!”

讲到最后,妙玄突然脸色大变。

“少废话!接招吧!”霍克故意在他面前抡拳作势,动作熟稔的要弄起手中的剑,一阵乱杀乱砍,剑影忽上忽下,忽左忽右地摆动。

妙玄最怕王上这一套,霍克王上时常会这么耍着他玩,不是耍剑耍得他眼花缭乱,就是一个脑袋随着剑影左右晃动,要不就干脆跑给王上追了。

“救命啊!霍克王上,奴才不敢了!”而此刻,霍克乱杀乱砍的,为了保住他这颗可爱的脑袋瓜,妙玄当然拔腿就跑,转瞬间,就躲得远远地。

正当霍克狂笑不已地追着妙玄,脚下倏地绊到了一样东西,身子往前一倾,紧接着便朝细沙倒了下去。

霍克吃惊的发现绊倒他的竟是个人,那人面孔朝天,除了一张脸,整个人几乎被细沙埋得不着痕迹。霍克赶紧蹲下身去,用双手拼命拨开埋在那人身体上的细沙,这才发现原来是个身材惹火的女人。

见她浑身冰冷,霍克忙不迭伸手探向她鼻息,发现她还活着,他连忙将她扶起,温柔地纳入怀中,细细抹去她脸上的尘沙。

当一张线条柔美、清灵出尘,足以让所有男人为之屏息的容颜,映入霍克的瞳眸之中,他从喉间发出一阵不可思议的惊叹声来。

太美了!霍克的心为此兴起波澜。

“醒醒,你安全了。”霍克轻唤着她。

武婉婷从迷蒙中幽幽醒了过来,缓缓地睁开双眼,“啊!”

银发!琊战!?

不,仔细一看,除了发色相同外,眼前的男子其实只是个陌生人。

“你……你是谁?”

她防备地缩了下肩膀,深怕遇上的是盗匪,她知道沙漠中有很多专门抢劫商队,或偷偷潜入金字塔中盗窃法老王之眼的怪盗。

“我叫霍克,你呢?长得一点都不像埃及女子,打哪儿来的?”

“我……”她有所顾虑的望着他。

“你别害怕,我不会伤害你的。”霍克扶她站起身来,可是才刚站稳了脚,她立刻抓紧他的衣服,脚软了下去,“当心!”

“谢谢你救了我,要不是你,恐怕我死在这里,也不会有人知道。嗯……我叫武婉婷。”

“武婉婷?”这名字真怪。霍克笑了笑,“你是不是遇上风暴了?”

“我……莫非我被风暴卷到这儿来了?”武婉婷的脑袋还在东南西北转个不停,昏眩的很,xiōng口又开始感到一阵闷热,她抚着xiōng口,“我好难受……”

“你很痛苦吗?我带你找医司去……”他看她懒洋洋的,浑身使不上劲,担忧的欲横抱起她。

“不。”武婉婷抓着他的手臂,“你帮我找一只背包,好吗?”

“我会帮你,你尽管安心。”霍克依言在细沙中找到一包物品后,折回她身边,“是这个吗?”

“是……麻烦你了。”武婉婷从背包里取出药包来,“水……有水吗?”

“这是什么?”他没答反问。

“感冒用的特效药,随着我来到三千年前的古埃及了。”

霍克对她的话感到纳闷,百思不得其解,但他不想多问,“你等着,我去取水给你。”他只是跑回适才躲避沙漠风暴的洞穴里头取水给她。

由于洞穴离这里有一小段距离,再加上他突然发现到妙玄不知躲到哪儿去了,所以等找到妙玄,回到这里,已延误了好一段时候。

“霍克王上,没看见你说的那位女子呀!”妙玄在附近找了老半天,却看不到半个鬼影子,更别提王上口中那位貌美的女子了。

“不可能的,刚才她明明就在这里,虚弱的她连站都站不稳,怎么走路?”

霍克四周都找遍了,就是未发现她的踪影,心头免不了焦急,若不是他衣裳上留下几丝她的秀发,他会怀疑适才所遇到的一切都是出于自己的幻想。

武婉婷……这名字深切地镌刻在他的心版上,勾起了一束微妙的情丝,悄然在他心湖流窜着,这种感觉有点甜、有点涩,却带着一股期待。

他相信,有朝一日必会再和她相逢的。

第五章

沙漠中的风暴一场场不断袭来,琊战顾不得安危的在死亡之谷中,找寻着武婉婷的身影。

每扬起一场风暴,不论风暴大小,都教他感到恐惧得近乎停止呼吸,不久前的那一场大风暴,小刺猬若来不及躲,恐怕凶多吉少。

他简直不敢去想像小刺猬遇见大风暴时的景象,那会让恐惧渗入他的心。

倏地,前方沙漠中一具粉红色的物体吸引住他所有目光。

“小刺猬?!”琊战心狂震了下,发了狂似的将马儿鞭策到武婉婷身边。

琊战跃下马,胆怯的一步步走近她,毫无任何反应的躯体教他触目心惊,不由得在内心拼命祈祷着那非一具尸体。

当两人的距离愈拉开愈近,只差一臂之远他就可以触摸到她时,武婉婷突然缓缓地睁开一双失去灵气的美眸,对上他那双溢着关怀且焦虑的眼睛。

“琊战……”武婉婷吃惊的挪动唇角,将他的名字喊在嘴里。

一见到他,满腹委屈顿时涨满她的心,一股酸味迅即涌上她鼻头,眼眶一热,赶紧举手捂住自己的脸颊,不愿让他看见她真情流露的眼泪,然而抑止不住的泪水却从她指缝间,一串接一串的淌了下来。

她突然发觉到自己竟因他的出现而万分狂喜,她渴望他的怜惜与安慰,在不知不觉中,她对他已产生了浓烈的爱意。

最大的发现是,即使这辈子都回不了自己的世界,她也不在乎了,只要有他,只要他怜爱她,到哪儿都无所谓了。

“小刺猬,你怎能吓我!”

幸亏她平安无事,否则……

琊战在内心交织着愤怒与狂喜,单脚跪立在细沙上,情绪激动地将她拥入怀中,他小心翼翼地捧起她的小脸,狠狠地落下他的唇……

他吻得温柔、吻得狂野、吻得缠绵,仿若要把今日所受的折磨,全发泄在缠绵狂辣的热吻中似的。

“我很抱歉,很抱歉,从今以后,我不会再勉强你做不喜爱的事了。”

“琊战……”她不知所措的颤抖着身子,止不住的颤抖着……眼眶盈满晶莹的泪水,怎么也不听使唤。

“你的身子好冰凉!你很冷吗?”琊战心疼万分的拥紧了她,立刻脱下身上的披风,紧紧裹住她冰冷的身子,希望能施予她更多的暖气,驱除她身体上的寒意。

他横抱起她,策着马儿往宫殿方向奔驰而去,不时低头亲吻着她的脸颊,不断低声询问着浑身冰冷的她。

“冷吗?还冷吗?”

武婉婷傻乎乎凝视着他,嘴角勾勒着一丝微笑,满足的把小脸深深埋入他精犷的怀里,豆大的泪珠抑止不住的滚下武婉婷如凝脂的脸蛋。

“不冷了,不冷了……”

琊战温柔地以唇衔走她的泪水,“傻瓜,哭什么,有我在你身边,你一事实上会好起来的,谁都无法从我手中夺走你……”

¤     ¤     ¤      ¤

又是人声杂沓的掌灯时分,武婉婷虚弱得无法下床,却按时吃自己带来的特效药。

每当夜里醒来时,她总会发现坐在床沿边打瞌睡的琊战,他不眠不休、不分昼夜的照顾着她,让她心头不免又泛起一丝丝微妙的感动。

她很了解自己身体的状况,从小她的体质就属于“不鸣则已,一鸣惊人”,所以这次多亏了她那成天担心她受风寒、受欺负的十一位宝贝哥哥们的细心,不忘检查她的背包,查看她的用品,要不然凭这里的医疗,今天的她恐怕只剩下一堆白骨。

细心的哥哥们总会在她背包里偷偷塞一些药物与补品,从最基本的ok绷,红、蓝药水到感冒药、退烧药……就连那支电击棒也是他们偷偷塞进她背包里的。

武婉婷都按时服用着感冒特效药和退烧药,因而病情好转得很快,快到出乎琊战预料,他把这一切成果全归功于医司身上,因此不禁痛恨起自己太过冲动的性子来,幸好他那一鞭没鞭中要害,否则就白白断送掉了两条人命了。

大病初愈不到三天,武婉婷就可以下床走动,她相信不出三天光景,她又会跑会跳了。

由于居于下风,武婉婷只好委屈自己勉强放下身段,露出一脸谄媚的微笑,讨好她身边所有的侍女及琊战,只为求个好日子过。

“这是我七哥送给我的生日礼物,现在我把它转送给你。”她从背包里掏出了一台cd随身听来,以非常大方的姿态说。

“嘿,小刺猬,你又想搞什么把戏?”

琊战从不曾开口问过武婉婷的名字,他总是以“小刺猬”昵称她,而她也听习惯了,并不在乎他究竟想不想知道她的名字。

当然,无功不受禄,原本对他百般厌恶得要“跳楼自尽”的女子,意念不可能因一场大病后,就马上改变了才对。所以说,阿谀谄媚是小人,只有愚笨的家伙才吃这一套。

她生病的这些天来,都是由他亲手照料着,由于不信任他人,更担心食物会被下毒,所以每一道食物他都必先尝过。

他也不可思议于自己的作为,更不相信自己也会有坠入情网的一天。他总是高高在上,一副自大、狂妄、神圣不可侵犯的样子,埃及男子怕极了他,埃及女子却偷偷爱慕着他。

坦白说,打从他出娘胎以来,没人收服得了他那飘浮的灵魂,也从不曾为女人如此伤神、气败过,即便埃及的女子耗尽心思讨他欢心。

但武婉婷是不同的,她虽不够端庄,也没什么气质可言,但她拥有属于自己的性格,也许她企图挣脱传统束缚,即使她手无缚**之力,单凭她的胆识,就足够教他吃惊。

她与埃及的女子是如此不同,如此扰动他的心……

“没什么喽!”武婉婷见效果不强,连忙佯装出诚意,“让你见识一下我那时代的电器用品。”

“电器用品?”喔!他早有耳闻呢,也有些被勾起好奇心。

他甩开身上的短褂,在她面前坐下,纳闷的望着她手中的东西,他几乎快相信她是未来的人种了。

这阵子宫殿内上上下下、里里外外的人都在谈论着这件事,她经常拿一些很奇怪的玩意儿送给服侍她的侍女们。

这些侍女也真够现实,这样就被武婉婷收服的服服帖帖。其实她们乐意与她接触的原因,倒不是出于有便宜可以占,而是武婉婷那邻家大女孩的亲切性情。

“嗯,对呀,来,我教你使用方法,很简单的,一学就会……嗯,等会儿,我找找看背包里还有没有电池……有呢!”武婉婷认真的教他使用方法。

他却傻愣愣、爱怜的注视着她。

“首先把电池装进去,接着放cd片,然后按下这个键,一会儿,音乐就自动跑出来了……咦?奇怪,怎么没声音呢?”她查看了一下,才知道原来随身听被水浸坏掉了,“糟了,还掉了。”

琊战噙着一丝笑容,安静地望着她的一举一动,他不相信这玩意儿真会发出声音的。

“没关系,我唱给你听!”说着,武婉婷便自顾自的哼起歌来,“给我给我真的感觉……好听吧?是汽水广告的主题曲,张惠妹主唱的,她在东南亚一带很红哦!我七哥为了给我一个惊喜,特地飞回台湾买回来送我的,这里还有任贤齐和伍佰的cd,全部都是我的最爱,全都送给你,我很大方吧?“

“台湾?东南亚?“琊战愈听愈糊涂,她怎么老讲些他听不懂的话?这些地名他听都不曾听说过渡政府。

“台湾四季如春,是块宝地,我就是在那儿出生的。”

当然,身在异乡,她虽不想再逃离不开,但仍存着一丝游子归乡的希望,能有办法回到她原来的世界去,毕竟那儿还有关爱她的家人们。

“你真是三千年后的人?”琊战心中充满疑问,直觉不可思议。可是他又找不到理由好解释她的怪腔怪调,及眼前这些玲玲珑珑、奇奇怪怪的玩意儿。

武婉婷手成茶壶状地指着他的鼻子,“我没必要骗你呀!”手掌接着往下垂,她用食指抚了抚自己嘴唇,眼睛望着天花板,自喃着,“可是,老实说,至今为止我依然搞不懂我怎会在这里耶?”

停顿片刻,她注视着他俊容,接道:“我有一个好朋友,她叫做姜恋佟,她被绑架了,歹徒把她带到开罗来,也就是三千年后的埃及,为了寻找她,我不惜离家出走,谁知这么倒楣,莫名其妙就……”

“难道你一点都不害怕?”琊战打断她的话,怀疑着她的哪来的勇气。

“怕?”她想了想,不知不觉陷入凝思当中,“好像有那么一点点,嘿,大概是有前车之鉴的缘故吧!也不知道,反正从小我的胆子就很大,经常为了逃离我那十一位哥哥的监视,而离家出走过好几次了,不过他们总是有办法把我揪回去,但这次恐怕要让他们紧张死了。”

“你有十一个兄长?”他担忧的喊道,情敌太多了。因为埃及君主为了保持优良的王室血统,兄妹、姐弟通常会结为夫妇。

“讶异吗?他们的长相都非常相似,有三胞胎,也有四胞胎的,我家的气氛一直很热闹。”

“一次就生四个?”

“没错呀!难道这里没有双胞胎吗?”

“当然有。”

武婉婷伸了伸懒腰,感觉有点困,“那就对了,所以四胞胎没什么好稀奇的。”

“那你也是……”

“不是,我才不跟别人挤在同一个肚子里呢,那多难受啊,我连伸个懒腰都受限制。”她打了个呵欠,挥了挥手,看了一眼腕表,才发现手表坏掉了。

“那是什么?”琊战的视线落在她手腕上。

“手表啊!可以让我知道现在是什么时间,你喜欢吗?可惜坏掉了,不过没关系,你可以留着做纪念……”她作势脱下手表。

“不用了。”他爱怜的凝视着她,为了维持他法老王的名声和尊严,等着吧!他嘴巴虽说不强人所难,却依然抱持着非得到她不可的决心。

没事生得这么俊美做什么?而且还放电勾引她。武婉婷被看得浑身不自在,满脸通红起来。

“真的不要?”

“瞧你累得都快闭上眼了,还问那么多做什么?早些休息吧!乖,闭上眼睛。”

琊战怜惜的伸手抚了抚她的脑袋,随后优雅的起身,温柔地替她盖好棉被后,便静静的站在向阳处,为她挡住阳光,凝视着她。

她的眼皮的确累到都快掉到下巴来了,可是,他这样看着人家,怎么睡得着呢?而且还体贴的为她挡日,嘿,他该不会真对她有意思吧?

说真的,大概是虚荣心做崇,她认为爱人是权力,被爱则是件得意的事情,而且对方还是如此俊美出色的男性,单凭这一点,她便开心极了,暗地庆幸着她深爱的男人也爱着她。

也为了证明事实确如她所想,故意试探的开口道:

“我……我想吃水果!”

当然,凭她的条件,想找个好对象并不难,由于外表成熟,打从国小开始就不乏追求者,而前来搭讪的男性从学生到社会人士都有,不管对方长得是圆是扁,他人的关切,对她而言一律皆视为女性的骄傲。

“想吃什么水果?”他关心的问。

“我想要刚采收的葡萄。”

“我命人去摘。”

“不,我要吃你亲手采给我的葡萄。”

闻言,隐约见他表情诧异地挑高了右眉,人长得俊,滑稽的表情也自然被他表现的潇洒帅气。

武婉婷的心为此而狂震了下,心里头万万个不愿意被诱惑。她已陷入情网当中,不愿再愈陷愈深,否则届时肯定难以全身而退,所以她重重的甩了一下头,告诉自己,千万别被他的外表蒙骗。

事实上,他是个只拿女人当妓女看待的男人,若她太在乎他的一举一动,更甚者奉献出自己身体的话,那岂不是辜负了哥哥们对她十九年来的保护有佳,他们可是一片用心良苦耶!

“我没听错吧?”

“你不肯?”她看走眼了吗?真不希望建立起来的自信心这么快就被打挎,这样她可是会很伤心的。

“你等会儿。”说完,琊战快速迈步离去。

哈,真是一件值得庆幸的事。前提是:琊战对她毫无防备之心。

看来她阿谀谄媚的功力不仅提升了不少,就在于连魅力也正在急速上涨当中!

须臾,房门被一双大手推开了,琊战迈步走进来,手中多了一串紫葡萄,对她深情一笑,无言地拨着葡萄皮,将果肉送到她嘴里。

武婉婷愣愣地注视着他,机械化的嚼着葡萄,葡萄酸在嘴里,却甜在心底,她觉得自己被深深宠爱着,感动莫名。

“小刺猬,别想再逃了,当我发现你闯进死亡之谷时,天知道我有多么害怕失去你。“琊战深情的说着。

“你真的关心我?“

“当然胆真的,傻瓜。“他微笑着伸出手,点了点她的鼻头。

武婉婷哽咽一声,主动依偎在他的怀中,以中文道:

“在你怀里真幸福,我决定听天由命了。“

“什么?”他嗅着她的发香,将她拥得更紧些。

“我爱你。”她娇柔的说着。

“嗯?”他仍然听不懂她的语言。

“没什么。”

“等你痊愈后,答应我,做我妻子。”

“不!”武婉婷一听到妻子这名词,吓得推开他。

尽管她爱他,但她的内心其实还在挣扎,理智在告诉自己,这里不是自己的世界,她还有许多事情未完成。譬如寻找姜恋佟的下落,探索自己为何坠落时光隧道,来到三千多年前的古埃及,时光交错点是在哪儿?她又要等到何年何时才能和家人重工业逢?

成天面对这些解不开的谜,她怎放得下心思,嫁给一个她连做梦都不可能梦到的法老王?

“你没有拒绝的权力!”琊战因受伤而愤怒的嘶吼。

“是你没有权力勉强他人!”武婉婷闻言激动的咆哮回去。

“我是埃及帝王,为何没有权力?我……我不懂……”一股难掩的痛楚贯穿过他全身,夺去了他的自信心。

更令他明白他为她所做的一切,不过是白费了一场心机,她从来就没有感动过,从没在乎过他,爱上他。

“琊战……”她担忧地凝视着他。

他脸上有着令她陌生的创痛神情,头一次,他看来不那么具攻击性,为什么?他在想什么?难不成他误会她拒绝他的原因了。

别这样!她爱他,只是她的心好乱,他们是两个不同世界的人,所受的教育也迥然不同,每面对一次他的残暴,她对他的感觉又多一分的爱恨。

“我……我有我的难处,我的委屈……我说服不了自己,怎能嫁给你?”好不容易才建立起来的和谐气氛,竟被一句话摧毁。

“无论如何,你都非做我妻子不可,”琊战嘶声咆哮。推开门,他不愿再听,也不愿再多言。

甩门离去的琊战全然不知,他的愤怒犹如一把利刃,毫不容情地戳刺武婉婷的心。

她伤心地收起双腿,弓起身子,用双臂拥抱住自己,将自己的脸深深埋入膝盖中,深感委屈地低泣着,双肩抽搐不已。

¤     ¤     ¤      ¤

琊战的骏马在一片黄沙中狂野地驰骋着,让杂乱绪随着尘埃漫天飞舞。

他不在乎迎面吹来的狂沙,因为他明白满腔的愤怒与不满、甚至沮丧,唯有策缰夜行荒漠才能消弥掉。

她一再的蔑视他的威信,一再触犯他的威信,一再触犯他的威严,甚至把他的感情拿来戏弄,但他却执迷不悟的想要她。

是的,想要她,要不是她身子虚弱,他会狠狠地占领她如女巫般迷人的胴体,以宣泄他自第一眼见到她后便乱窜在他腹下的欲流。

在沙漠中也不知来回奔驰了几回,当他觉得疲倦时,他才抬头望了一眼天色,拎着骏马回到宫殿,去时怒气冲冲,回来时,却是带回满身的感伤与寂寞。

“琊战王上。”守在宫廷前的战士一见到琊战,个个必恭必敬跪下,五体投地的叩头。

“嗯。”琊战哼声回应着,跨着大步,从他们的面前越过。

“禀王上,霍克王上在大殿中久候多时了。”一名战士连忙迭声道。

“霍克!”琊战微吃一惊。

霍克自小到大未曾来过上埃及,他们兄弟俩一出生便被带到下埃及去,兄弟俩在下埃及成长,直到琊战继承王位,他们才各分西东。

其实,琊战虽然在上埃及中享受着至高无上的尊荣,内心却非常孤独,他需要朋友、需要亲情。于是,琊战总是三天两头去下埃及探望自己的弟弟,后来渐渐习惯了这种生活,他便不再如此频繁的来回奔波。

急奔上阶梯,已见霍克从殿内奔了出来,琊战一见到他,心中那分郁闷之气立即消逝,开怀的大笑出口。

“霍克,真高兴见到你。”琊战命人端出最上等的酒肉招待他。

“我这趟来可不是来看你的喔,是专程来看王妃的。”霍克打趣的笑道。

“王妃?”琊战一时弄不懂他话中的含意。

“谣言满天飞,都传到下埃及去了。”霍克愈笑愈暖昧,“念在咱们兄弟情深的份上,赶快老实招了吧,当然最好是让她来来见见她未来的小叔。”

“喔,你是说……”琊战恍然大悟。

“明白了吧?”

“得了吧你,想见她,等时机成熟了再说。”

“为什么?”

“她不愿嫁我为妻……”琊战神色黯淡下来。

“不会吧!她是何方神圣啊?这么嚣张!”霍克闻言不待地说完,便愤怒的跳起身子来,双手擦着腰间,朝殿堂大呼小叫着,“我说——来人呀!给我听着,快叫她出来见我!”

琊战见到他极为夸张的动作,好笑的摇了摇头,“霍克,你是怎么了?”

“我哪有怎么了?”霍克瞪大眼睛,指着自己的鼻子,“我是在替你打抱不平啊!”说着,也不知在生气什么,他气呼呼坐了下来,“你是埃及帝王耶!”

“埃及帝王又如何?还不是血肉之躯。”

“是没错,可是……老天哪!居然有人会不屑你的地位,拒绝做你的妻子?这是多少个女人的梦想啊?而她竟不知好歹的违抗你?”

琊战无言以对,只是苦笑。

“算了,不谈这些了,谈别的。”霍克挥了挥手,身子突然凑近琊战,神秘兮兮的附耳道:“我想请你帮我找一个人。”

“该不会又是女人吧?”琊战一语道破,因为霍克这人向来奉行“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的格言。

霍克一脸惭愧地点着头,“怎样?有没有办法?我想把她弄到手。”

“你真是太风流了。”

“这回玩真的,我发誓!”真的,只要一想起武警婉婷那完美的身材比例,即使让他就此溺死在那软软香得垢娇躯里,他也毫无怨言。

“你的誓言只能当一阵疾风,吹过后徒留下一片黄沙。”琊战开始揶揄起弟弟来。

“就说上次那个丽娜吧,你也曾对我说过同样的话,可是最后呢?你让她心碎,除些害死她;还有上上次那个蒙卡娜,你不但说你会认真,还誓言旦旦的发着毒誓,结果呢?好好一个女孩,就这样跳尼罗河自尽了,而你却连云港一点罪恶感都没有,你于心何安呢?还有上上上次……”

“行了!行了!行了!”霍克再也受不了了,迭声打断他的话,“你不帮就算了,何必翻旧账,揭我疮疤?”

“这不是在揭你疮疤,而是在提醒你,早晚死在女人手里。”

“你不懂的,牡丹花下死……”

“做鬼也风流,是吧?”琊战毫不留情的挖苦他。

“你的意思是不肯帮我喽?没关系,我找别人帮忙去。”

“她是谁?叫什么名字?”唯恐他捣蛋,琊战最后还是佯装出十分关心的模样。

“我不知她从哪儿来,但我知道她叫武婉婷。”

“武婉婷?”琊战认真的思索着,“没听过,我上埃及也没有人取这么怪的名字,她长得怎样?日后好帮你留意。”

“她的美貌简直有如凤毛麟角一般难寻,非常秀丽,皮肤光滑细嫩,身材曼妙迷人,举手投足间媚态十足。”霍克语气夸张的比手划脚。

琊战失笑道:

“敢问小老弟一句话,世间真有如你口中所述那般完美无缺的女子,抑或只不过是因为你被爱蒙蔽了?”

霍克脸颊泛红的摸摸后脑勺,“大概两者都有吧!”

“这么说来,应该很好认喽?好,我帮你留意。”

“一言为定。”霍克一副深怕他反悔的样子。

“一言为定……”

第六章

武婉婷发觉这里的人很喜欢把猫当宠物来养,还供奉动物神,非常怪异的现象。

她托着下颚,倚在窗前,望着高悬在穹苍上那轮明月发呆,偶尔哀声叹气。

随身携带的那些特效药,让武婉婷的病情好转的很快,已痊愈的差不多了。而宫内埃及战士二十四小时守候在房门外监视着她,令武婉婷有些不满。

埃及战士是出了名的身手不凡,尤其高超的剑术更是令人咋舌,想逃?谈何容易啊!逃去哪儿?又是另外一个问题。时光穿梭点又位在哪儿呢?种种疑点实在让她心有余而力不足。

侍女们川流不息的端上美味可口的小点心,摆在一旁的大桌子上,桌子上面有个大水盘,侍女们勤劳地不断更换上各种不同风味的花儿,有散发着清新香气的玫瑰,盛开的水莲,以及有着香水般迷人气味的紫水仙……

有一回,一个女侍唤她王妃,惹来她的娇嗔:“是谁准你们这么唤的?”

“是……是琊战王上,他要我们称呼你为王妃的。”侍女们支支吾吾地答道。

“我名唤武婉婷,你们可以直接叫我名字,或婉婷,随你们便啦,总之别叫我王妃,否则我可会生气哦!一生气,我就会神智不清,然后跟人乱告状,届时若你们被贬到田里工作,一点都不关我的事哦!”武婉婷语带威胁的道。

“是……是,王……武婉婷……”

武婉婷沮丧的叹息,安静吃着刚被侍女送上来的小点心,她用眼角瞄了一眼川流不息的尼罗河,尼罗河在几百盏灯火的辉映下,绽放出灿烂夺目的光彩。

再低头望着自己一身服装,使用半透明轻纱裁制而成的长袍穿戴在她身上,其实起不了多大的遮掩作用。

由于xiōng前那两团丰满、傲人,让男人无法一手掌握的32f cup,仿若随时都会呼之欲出,让她看起来是如此的妩媚动人,成熟得令人看不出她不过是个十九岁的女孩,也掩不住她玲珑有致的曼妙身材,而且少了底裤的遮掩,使她走起路来感到浑身都不对劲。

而她的头发则被梳得直顺发亮,发梢镶嵌着罕见的宝石,皓腕、雪颈和脚踝也都戴满了许多钻石般耀眼的装饰品,仿若芭比娃娃般地装扮,搭配上她有着东方人少见的充满立体感的脸孔,显得艳丽四射、高雅且妩媚动人,奢侈的生活简直像极了一个埃及女王。

想想,在这儿也没什么不好,有得吃、有得穿、有得住,比起流浪时的惨状,像梦一般的宫殿简直可以说是人间天堂。

只是她不能永远耗在这儿,她得回到她原来的世界去,那儿有她的家人,她不能离家太久,家人找不到她肯定很着急,她总不能当个不孝女吧。

可是离开琊战……却万分舍不得,她希望他们能永远在一起,永远受到他的呵护。

好闷,好无聊哦,她得找点事做,日子才不至于这么无聊。那除了吃,该做什么才能排遣寂寞呢?

“垲乐,琊战呢?上哪儿去了?为何不见他的踪影?”她开口问着一位名唤垲乐的侍女,她有一张十分楚楚可怜的脸蛋,大大的眼睛、微翘的鼻头、小小的嘴、红嫩的肌肤、娇小玲珑的身材。

“琊战王上要是知道你如此关心着他,必然十分欢喜。”垲乐甜甜的笑着。

“哼,谁关心他?”她口是心非的噘起嘴,“就算他消失于地球上,也不干我的事,我何必关心?”

不过想想也不对,她生病这段期间,他如此体贴的头怀着她,又细心入微的照料她,她却一再逃跑,甚至拒绝他的求婚,实在有点儿过意不去,她总得有些表示,讨他欢心才行。

反正闲着也是闲着,她决定自个儿去找些乐子来做,突然灵机一动。

“垲乐,你还没回答我,琊战上哪儿去了?”

“下埃及的霍克王上到上埃及来了,琊战王上怕冷落他,于是和我国使者一同去造访亚述王。”垲乐的活泼外各,碰上武婉婷的古灵精怪,两人很快就打成一片,成为要好的朋友。

“那他会怎么回来呢?”

“嗯,应该是坐船吧!怎么了?”

“没有啦,我只是觉得日子过得好无聊,我想,如果他是坐船回上埃及,我打算做一架一坪方大小的纸船欢迎他归来,然后在纸船上头点上灯火,传说这是具有祈福作用的。”武婉婷微笑道。

祈福?这或许是个很不错的提议。垲乐因兴奋而忘情的握住她的手。

“你有这份心,琊战王上知道后,肯定很感动。”

“咱们一起动手做吧!成功了,功劳你也占一半呢!”武婉婷朝她眨了眨眼睛。

“这……”垲乐踌躇着。

“别怕!跟我来。”

武婉婷交代垲乐她所需要的材料,没多久,两人便手牵手,兴致勃勃地奔出宫殿。武婉婷盘腿坐在尼罗河畔旁,垲乐也跟着坐在河畔旁,两人认真的做着纸船。

“你们在做什么?”起初有一两个侍女和仆人好奇的围观。

“纸船啊!”武婉婷说,“这具有祈福作用呢!”垲乐无邪的笑道。

“好玩吗?”有人开口问。

“这得由你们自己去体会了。”武婉婷抢先了一步回答,“一起来吧!小帅哥!”

她伸手圈住一名生得眉清目秀的少年,将他拉坐在自己身边。

“我叫安东尼。”少年因羞涩而红了脸。

“安东尼?小甜甜那跌马而死的男朋友也叫安东尼。”

武婉婷平日喜欢看漫画和小说,而甜姐儿则是一部脍炙人口的漫画书,武婉婷曾因男主角跌马而死,而唾骂了作者几天几夜,突然想起就脱口而出,众人当然是一脸莫名其妙了。

不一会儿,围观的人愈聚愈多,顷刻间,武婉婷便被拥挤的人潮淹没了。

¤     ¤     ¤      ¤

琊战纳闷的皱起眉头,往常他的船队一回来,人群总是一窝蜂的争先恐后,涌到岸边来一睹他威凛凛的气势,但今日却一反常态的冷冷清清。

“怎么回事?尼罗河畔半个影子都见不着。”

霍克站在船头,伸长脖子眺望前方,“你们上埃及都用这种方式迎接你的吗?”

“少胡扯了,肯定有事发生了。”琊战心中泛起一阵狐疑,急切想下船查看究竟,“来人呀!快把船驶进河道。”

当船驶进河道,远远地,琊战一眼就望见堤岸那头聚集了一群人,个个弓着身,弯着腰,用手打着水,不时从那端传来一阵惊呼声和笑声。

“搞什么把戏?”霍克不耐烦的使劲儿一瞪,单脚踩在船舷上,右手懒洋洋的垂放在踩在船舷的右膝盖上。

琊战命人将船驶过去,这才发现河床上正飘浮着一整排彩绘的船只,每只纸船上都点满了灯火,顺着风向,一一随波朝他飘过来,远远看去,景象美不胜收。

“哇!好美呀!好像真的船一样!”四周再度响起一阵叫好声。

在人群中,琊战错愕地看见一抹熟悉的身影,带头起哄的人竟是小刺猬。

她坐在河堤上,悠闲的晃着双脚,灵活慧黠的大眼睛随着纸船移动,一副煞是得意的模样,清灵脱尘的脸上飞扬着动人的微笑,身上的锦绣长袍与河面上的彩船一般璀璨耀眼。

见到这副景象的琊战,不自觉的轻笑出声,“真是怪哉。”

“琊战王上回来了!”

当有人高呼这讯息,武婉婷敏感地转过头来,眼睛如雷达般灵活地左右转动起来,梭巡着他的身影,当两人四目交接,她笑得更灿烂了。

“武婉婷,你让它飘快一点嘛!”

“武婉婷?!”琊战和霍克两人不约而同互望了对方一眼。

莫非……琊战的心头没来由的升起一阵不安。

待船只一靠岸,情绪激动的霍克再也等不及的跃下船,朝人群急奔而去。当他在人群之中找到自己朝思慕想的美人儿时,他惊呼了一声。

“霍克……”众人一看是他,连忙躬身欲喊出他的称谓,霍克急忙将食指放在唇,示意别惊动到武婉婷。

他嘴角轻扬起一抹笑容,缓缓走过人群,然后开始奔跑起来,莽撞地奔到武婉婷身旁,不理睬他人异样的眼光,学起武婉婷的动作坐在河堤上,双腿浸泡在水里,左右晃动着。

“今夜的月色真美哦?”

“你……”由于武婉婷的视线正专注的落在俊美非凡的琊战身上,所以霍克服困难突然靠过来,她浑然不觉,发现他的存在时,不禁被吓了一跳。

霍克扬着嘴角笑着,然后忽然扳过她的身子,按住她的双肩,兴奋难掩的叫道:

“皇天不负苦心人,总算让我找到你了。”

“你是……”武婉婷觉得那张面孔似曾相识,却一时想不起来在哪儿见过。

“我是霍克呀,你不记得我了吗?我们见过面的,当时你生病了,脑袋昏昏沉沉的,想不到你痊愈的这么快,真是太好了。”

“喔!我想起来了!”武婉婷像见到老朋友似的,很快和他有说有笑的聊起天来,“你怎会在这里?”

“那是因为月神显灵,听见了我内心的祈祷,将我引到你身边来。”霍克舌桑莲花,说得天花乱坠。

武婉婷见他油腔滑调,忍不住笑了出来,“月球上面根本就没有东西,不会刮风,不会下雨,表面被陨石打得坑坑洞洞的,丑死了,它会发出皎洁的光芒,完全是受到太阳的照射,月亮本身是不会发光的。”

“真的吗?你怎么知道的?”霍克狐疑着。

“书上写的嘛!”她语气轻柔的笑道,“阿姆斯壮坐太空梭登上月球,揭开了月球神秘的面纱。”

人群见琊战面有愠色地朝这里走过来,立刻识相的匆忙散去,回到自己的工作岗位上,走得只剩下垲乐,由于她是奉琊战的命令留在武婉婷身边,所以不敢离开武婉婷半步。

琊战瞧他们聊得如此熟络,平静视之,脸上并没有出现太多表情,他以稳健的步伐,手握兵器,神色自若的迈着大步走船舰,一排埃及士兵亦步亦趋的跟在他后头。

“根据天文学家的说法,银河系中的星星至少有十亿颗以上呢!不相信的话,我把望远镜借给你,我保证你至少也能看到五万颗以上的星星。”武婉婷指着天上的繁星,认真的说明银河系的奥妙,完全不知道身后站了一堆人。

武婉婷拿下挂在xiōng前的望远镜。

“武婉婷,我也要嘛!”垲乐在旁吵着要看。

“垲乐,你别吵嘛,待会儿一定会借给你看的。”武婉婷安抚着垲乐,将手中的望远镜递到霍克的手中。

霍克接过手,左看右瞧,不知如何使用,“这什么玩意儿?”

“望远镜呀!”武婉婷热心的教导着他使用方法。

两人的头不自觉的碰在一块,压根儿无视他人存在,亲昵的宛如一对爱侣,把站在他们身后望着他们一言一行的琊战,搞得妒火沸腾。

他难以置信他们竟然一拍即合,而他是花了多久的时间,才取得她的信任,从此不再有逃走的念头,乖乖留在他的身边?

“哇!真的耶!有好多好多的星星啊!真吓人!”霍克惊讶的大叫着,透过望远镜,他看到神秘的穹苍上挂满了满天的星斗。

“我也要看!我也要看嘛!”垲乐在旁吵个不停。

霍克只好把望远镜递给她,垲乐开心的把玩着。

“你真是无所不晓,看来你真的是未来的人。”为了追到她,即使狐疑她话中的真实性,霍克仍极力附合,而且每一个动作都非常夸张。

“我本来就是……”

两人正聊得起劲,琊战突地举高手中的兵器,火暴地横扫过两人间,隔开了两人间的距离,他们这才发现身后竟站了许多人。

“琊战!”霍克跳起身来,乐不可支的道:“她就是我要找的人……”

“你叫武婉婷?”琊战没理会他开口问着武婉婷。

“嗯。”武婉婷轻轻的点着头。

“为何我从来没听你提起过?”琊战森冷的目光直视着她。

“因为你从不问我呀!”武婉婷回答的理直气壮。

她并没有错,没必要心虚,可是,好奇怪,她从他身上闻到一办一触即发的火药味,为了什么?她直觉她没有犯错,或惹火他啊?

“没主动向你禀明我的名字,罪不至死吧?”她小心翼翼的问着。

“当然……”琊战双眉一拧,怏怏不乐。

“当然罪不至死。”武婉婷很快接下他的话。

在旁的霍克看他们对抗似的你来我往,互不相让,不禁觉得纳闷,“你们认识?”

“霍克,世事难料,我不知该如何向你解释。”琊战森冷的口气逐渐放柔。

“莫非……”事情会这么巧吗?霍克脸色一变,不祥的预感油然而升,在他血液里头消消蔓延着。

“没错。霍克,我很抱歉,虽然你我是亲兄弟,但我不会把她让给你。”琊战深邃的黑眸直视着他的眼。

“我早料到。”

“那么……”

“我明白,我退出,不打扰你们了。”霍克故意让自己表现得很滑稽,但脸上,却隐藏了一丝苦笑。

“霍克……”琊战有点担忧的望着他。

“你用不着担心,我没事,你难道忘了我是一个怎么样的人?”霍克强颜欢笑着,掩饰心碎的情绪,“我对女人从没认真过,这一回也不例外。”

话毕,霍克伸手将头发往后潇洒一梳,头也不回的迈步离开众人的视线。

“霍克!等等!”武婉婷虽然不明白他们之间发生了什么事情,但也没笨到感受不出气氛的不对劲。

她是现在才知道霍克的身分,即使霍克有着显赫的王室血统,可是他身上没有一丝身为王者的严肃气息,霍克的风趣与亲和力,让每个人都不是惧他,而且很自然的想与他亲近。

武婉婷不想失去这样一个好朋友,所以她想追上去,却被琊战霸道的阻止。

“你为什么阻止我?”她怒冲冲的欲挣脱他的箝制。

“我弟弟其实长得挺俊俏的不是吗?”琊战的话让她喷饭,“可是我不会因为你,而坏了我们兄弟之间的感情,你得乖乖的留在我身边,跟他走,你想都别想。”

“你在胡思乱想些什么?”武婉婷蹙起了柳眉,伤心的问。

“你让我以为,你喜欢他!”琊战的口吻充满醋味。

“是呀,我喜欢他没错啊!可是我错了吗?我为什么不可以喜欢他?”

她就知道,他把她看扁了,他以为她是个什么样的女子?水性杨花?还是开了一间花痴专卖店,见一个爱一个的?

武婉婷气呼呼的道:“他风趣又善解人意,没有人不喜欢他的,就算爱上他,也是很正常的。”

但她不会向琊战解释,她心里头其实只有他一个人,她的心被他占的满满的,谁也闯不进来了。

豪气干云的他太过自负、太过骄傲也太过目中无人,每当面对他时,她总是无法表现出她对他的关怀和爱意,他的专制与跋扈教人无法忍受,他太不尊重她了。

她是走在时代尖端的女子,没有柔顺及逆来顺受的脆弱性格,所以他一天放不下身段,就一天要不到她的顺服。

“这么说来,你——”琊战全身血管简直快爆掉了。

看他气成这样,显然是误会了,武婉婷可以解释,但她不愿,她的手被他掐出一片紫红,她赌气是应该,她气他的蛮横不讲道理。

“心长在我身上,思想跟着我走,我就是喜欢他,你干涉不了我,也无权限制我的自由。”武婉婷神情倔强的挥掉他的箝制,拉起垲乐的小手,甩头就走。

第七章

霍克的存在激化了琊战强盛的占有欲,采取紧迫盯人的态度,命人将武婉婷整个人“抬”到他的床上。旷世纪的法老王婚礼,在埃及的拉美西斯神像面前及人民的祝福下,终于顺利完成。

他的蛮横与霸道,让武婉婷由起初的反抗,转变成臣服,这全因为她也深爱着他,于是在半推半就之下,武婉婷成为名正言顺的法老王之妻。

这简直像梦一般,她居然嫁给一个与她不同时空的男人!

但是,她完全感受不到新婚之夜的恩爱气息,琊战连碰都没有碰她一下。

两人虽然同塌而眠,琊战却反而不再多看她一眼,让武婉婷暗自神伤,那被冷落的痛苦,仿若被万根针刺穿般,让她深感痛心。

新婚期间的第七天夜里,琊战拖着疲倦的身子,步履蹒跚的走进寝室。

当武婉婷听到脚步声,她马上闭上眼睛假寐,却竖起耳朵观察着四周动静,她感觉到他已躺上床铺,过没多久,便一点动静也没有,仔细聆听,周遭安静地只剩下两人平缓的呼吸声。

武婉婷悄悄地睁开眼睛,印入眼帘的是他那张散发着邪魅气息的俊美侧脸,以及那一头闪亮耀眼的银发。

哼,倒头就睡,完全无视于她的存在。

委屈感顿时涌上心头,武婉婷心口一酸,再也忍受不住多日来被他故意冷落的痛苦煎熬。

咬着颤抖的下唇,单手捂着脸颊,小手虽遮掩住她此刻纠结的眉心,却抵挡不住成串的晶莹泪珠,最后还是宣告决堤,泪水一串接一串不受控制的夺眶而出,迅速沾湿她那两片浓密如扇的睫毛,一颗心早已碎得四分五裂了。

琊战缓缓地睁开眼睛,身旁传来一阵阵清晰可闻的低泣声,让他心头没来由一阵抽动。

这几天夜里,好几次差点按捺不住自己动摇的心,而冲动的想将她狠狠地拥入怀中怜惜,可是,当他一忆起她对自己的不敬,他的气焰顿时上扬。

“别哭!”琊战口气蛮横的喝阻道,强压下自己对她的心疼。

武婉婷故意用力地“哼”了一声,不理睬他的喝阻声,倔强的翻过身子,背对着他,拉起丝被往自己的头上一盖,继续躲在被窝里低声啜泣着。

在寂静夜晚里,她抽噎的呜咽声显得特别凄楚。

“该死的!我叫你别哭!”琊战牙一咬,将身体凑了过去,硬将盖在她头顶上的丝被扯下来,以狰狞的面孔迎上她刻意的挑衅。

然而当那张溢满泪水的委屈小脸,可怜兮兮地投射在他眼底,他投降了,气焰霎时烟散云消,五脏六腑倏地揪成一团。

情绪激动的他,再也忍受不住疼得简直快裂成千万碎片的心,伸手捧起她的小脸,低头霸道的攫夺住她那两片香醇的唇瓣,舌根蛮横地撬开她微张的唇齿,入内找寻着她的,狂野地榨取她的芳香,吞噬她的泪水。

武婉婷心一阵狂乱,陶然欲醉,内心却因突然感到甜蜜而眼眶一热,旧泪未干,新泪便立即涌上来,像个受虐的小媳妇般抽抽噎噎地,哭得比适才更为厉害了。

“吻你了,还哭?”他轻柔且心疼的说着,细吻从她唇边一种膜拜到她眼帘,温柔的吻去她的泪水,“叫你别哭,再哭我打你了。”

“哼、哼……你就只会凶我。”武婉婷以耍赖的方式伸手紧紧地缠绕住他的颈子,挑逗般地用唇厮摩着他耳畔,“打嘛,打嘛,够种就打死我。”

琊战禁不起诱惑,忽然感到欲水焚身,立刻重新掳获她的唇,霎时她的呼吸被夺了去,拧起的眉心也在瞬间被抚平,她全身的血液为此而沸腾、澎湃……

她不想抵抗、不想推拒,反而紧缠着他的颈子,以同样热情狂乱的回应着他。

有了她的回应,他立即不由分说将她的罗衫褪到肚脐,粗哑温热的气息拂过她的粉颈,滑至她饱满的酥xiōng,用手掌托起那只秀挺的椒rǔ,低下头,又张开嘴,将整颗粉红色的rǔ首纳入齿间,以舌尖搔弄,以牙齿拉扯,轻轻地、柔柔地、爱怜地细细品尝着。

“你喜欢我这样待你吗?”琊战的舌头运用喉间的力量,神驰且饥渴般吸吮着她坚挺的椒首。

她立刻心旌荡漾,迷乱地仰天轻声吟哦,“喜欢……”

“那这样呢?”他换了另一颗椒rǔ,继续他富有技巧的侵犯,舌尖在蓓蕾上打转着圈。

“也喜欢……”她心情愉悦的徜徉在他有着魔力般的爱抚下。

“如果加上这样呢?”他的手开始不甚规矩的悄悄往下滑,不动声色的掀起她的裙摆。

由于这时代的女性并没有穿内衣裤的习惯,他的手自然也就毫无阻碍的直接造访属于女性的神秘领域,他用手指的触角撩拨她紧窒的幽穴,而那里,早已潮湿成一片,温濡的aì液不止息的从幽穴中汩汩涌出。

“呃……”武婉婷心窝涌现起一股暖流,出于本能的想并拢双腿。

“我要你,双腿为我开启……”当他的手触摸着她温热的潮湿,他不禁粗喘着,xiōng口兴起一阵奇异的暖流。

他用强硬的撑开她的双腿,女性的隐私教他一览无遗。

“嗯……”武婉婷颤抖了下,害羞的斗上眼睛,却承受不住他曼妙的爱抚技巧而娇嘤着。

她缓缓地伸出小手,胆怯地朝他裤裆徐徐前进,当她的指尖隔着裤裆,触摸到他趾高气昂的男性象征时。

“小刺猬……”他粗喘着,无法按捺的亲唤她的昵称,并急切地一把抓住她的手,带领她的小手闯进他裤内,抚捏他雄伟、滑溜的硬挺。

“讨厌……”武婉婷羞涩的用另一手蒙住自己发烫的脸颊,眼角却偷偷地瞄着他。

“你才可恶。”琊战嘟嚷一声,张嘴便一口含住她的嘴唇,缠绵且热情的亲吻着她。

她简直快透不过气来了,不知不觉加重手心的力量,时而上下磨蹭着它,时而将手滑至它底端轻柔爱抚着,那男性象征经她如此火辣地挑逗,似有生命般在她手中跳跃了几下。

琊战低声嘶吼,欲火更加高涨,他伸手扳开她双腿,俯下首去,伸出修长的手探向幽穴,里头的构造教他望得一清二楚,忍不住地,他俯下脸,让唇凑近那一片湿润地,运用灵活的舌尖伸入yīn穴内,在幽穴四壁激荡的抵弄、舔吻起来,甚至对它做出一连串要命的吸吮。

“呃嗯……”

武婉婷简直快疯掉了,眼帘半掩,感到浑身酸软无力,臀儿往上一挺,意乱情迷的摇摆着臀,好迎合他神奇的抚触。

他用舌头掬起一把aì液,然后恶作剧的扳开她的嘴巴,用力地吻着她。

“好吃吗?”他迫她吃下自己的蜜液。

“你好呕心哦!”武婉婷不依的捶打他的xiōng膛,试着推开他。

他轻笑着,将手游移到她的酥xiōng,似暗示什么地揉搓推挤,“你不是什么都喜欢吗?”

“根本没这回事。”她气急败坏的否认,内心却十分怀疑着自己所言。

老实说,她的确爱极了他的侵略,因为欲仙欲死的感觉实在太美妙了,她忽视不了亢奋感的存在。

“是吗?我猜你也喜欢被我这样蹂躏的。”说着,他挪动大拇指按住她如小珍珠般的敏感地带,进行压迫性的爱抚,再伸出食指并合中指一块刺入她潮湿的体内,放肆地以顺时钏的方向恶劣的转动,时而狂野地扣弄、撩拨,时而对内猛烈抽送着。

另一波更为激烈的狂欲热潮,瞬间卷袭了武婉婷的身心,仿若要将她拱向五里云外,寻找高潮时的奥妙。

她的禁地除了他,从未被其他男人如此狂野的探险过,她不禁害怕于这种欲仙欲死的兴奋感,想摇头抗拒,然而浑身瘫软的她,早有气无力,媚眼如丝了。

没多久,她却娇红了脸,浑身一阵颤栗,有如滑入天堂的亢奋感紧接着淹没了她的理智。

已然欲火焚身的琊战,无法控制浑身充满爆烈的激情欲念,脱下自己的裤裆,急切地翻过她的身子,让她侧身躺着,他以单脚跪立在床上,然后将她的右腿拱提到他手臂上,硬挺对准核心,粗暴埋入她的柔软,奋力的挺入,狂野的舞动起来,爱不释手般地品尝眷恋已久的身体。

“啊嗯……哼……”

一阵前所未有的撕裂感,让武婉婷疼痛的仰首吟叫出来,她觉得自己的五脏六腑都快要被撕裂了,但是她爱他,她心甘情愿奉献出自己的身体,于是她咬着下唇忍耐着,她知道不久后,自己也能体会出性爱高潮时的天堂喜乐。

见到她这副可怜的模样,琊战怜爱地捧起她的小脸,将唇落了下去,他抚慰般地在她唇边低喃着爱语,并放缓了律动,好减少她的疼痛。

当她逐渐放松缰硬的身子,琊战突然抽离她的体内。

“琊战……”她吐气如兰,眼神渴求的望着他。

“我怎舍得离开你太久呢?”说着,他抓起她两条腿,让它们勾住他的腰间,然后便以双手盘住她的美臀,将它往自己的硬挺挤,硬臀一挺,又开始剧烈的律动起来,奋力在她体内冲击着。

“嗯!琊战——”

这一次不是痛苦的哀叫,而是体内忽地狂飙起一股欲死方休的亢奋,感觉身子仿若随时都可能被震碎成千万片。

精力旺盛的他却再也停不下来,也无视于她的求饶声,汗水泛遍他脸庞,将自己深深埋入她的体内……

¤     ¤     ¤      ¤

夜半时分,武婉婷幽幽醒来,讶异的发觉琊战强壮的身子正叠在自己柔软的裸体上,她娇羞的想让他抽离她的体内,挣扎着坐起身,却惊醒了他。

“怎么?迫不及待逃离我的身体呀?”琊战嘴唇撇着一抹笑容,“我可不会轻易让你得逞的唷!”

“琊战……”武婉婷眼神迷醉的凝望着他。

“想不想再来一次呢?”琊战修长的手指轻轻划过她的粉颊,来到那微张的两瓣唇上,他扳开她的嘴唇,手指在她唇上来回摩擦着。

“人家疼呢……”她似猫咪般地撒娇,红红小脸蛋埋进他xiōng膛里。

“那里疼?这儿吗?”他暗示性的缓缓摆动着结实的臂,拨弄她柔嫩的下体,伸手抚慰着她玉rǔ。

“嗯……”她仰起红润的小脸,闭上眼睛呻吟。

他用手扳开她的嘴唇,食指探入她口中。

“你身体好烫,该不会又发烧了吧?”琊战粗哑着嗓子问,眼底下跳跃着两簇沸腾的欲火,“哪里不舒服呢?”

“没有啦……”她伸出小舌,挑逗似的舔弄着他的食指,时而深入吸吮。

“那么是欲火焚身的缘故喽?”他喉间兴起一股亢奋的哽咽,头俯了下去,攫获她的唇,将她的小舌纳入唇齿间温柔吸吮,并缓缓摆动臀部,利用她的紧窒来鼓动他的下腹,亢奋地,他开始在她体内抽送起来。

“琊战……”她轻喃着,欲回应他的热情,岂料他竟挑逗似的缩回了舌头,此举,让她更想吻他。

“喜欢吗?”他用舌尖描绘着她的唇瓣,摆动的韵律随着她陶醉的表情益发狂野起来。

“有点疼。”

“这样呢?”他放柔了律动,用手端起一只椒rǔ,俯下头去,张嘴便一口将蓓蕾含入唇齿间舔弄。

“太温柔了。”她顽皮的娇笑着。

“是吗?那这样呢?”他加快了舞动,在她耳畔边轻笑着。

“爱死了。”她如饿虎扑羊般伸手拉下他的头颅,主动迎上自己的嘴唇,两人唇舌霎时狂野、激情的交缠在一块,吻得如火如荼。

“嗯……”

在水rǔ交融间,两人再度引发最原始的欲念……

¤     ¤     ¤      ¤

来时兴匆匆,去时带走的尽是满腹的寂寥与落寞,霍克沮丧得想一头去撞墙,但他强忍揍人的冲动,与妙玄并肩骑着马儿回到了下埃及。

回到下埃及不久后,上埃及马上传来了一道消息——琊战在神殿里举行婚礼。这消息打碎了霍克殷盼的心,此后,变得更加沉默寡言,郁郁寡欢,无论做什么事都提不起劲来。

妙玄看出王上的不欢喜,自然也不敢开口发表任何言论。直到有一天,霍克一个人坐宫殿前的阶梯上,望着天空发呆,妙玄这才敢开口。

“霍克王上,您还在想王妃呀?”

霍克转过头去望了他一眼,终于哀声叹气的开了口:

“我真是想不到啊,妙玄。”他用双手抹了一把脸,“我心怡的对象居然是琊战的妻子。”

妙玄安静的聆听着他的心事。

“我这回是认真的,你相信吗?不,我想,你的想法肯定也跟琊战一样,认为我的感情是一滩烂泥巴。”霍克闷闷不乐的叹着气。

在爱情这条路上,他是战无不胜、攻无不克的大赢家,从未有女人逃得过他所撒下的情网,然而武婉婷却带给他一种前所未有的挫折感,让他初尝到失恋的滋味原来是如此的苦不堪言。

“我了解霍克王上。”

妙玄是位忠肝义胆的随从,他自小就跟随在霍克身旁服侍着他,所以相当清楚霍克的脾气与性情,霍克或许风流些,但做事向来潇洒自如,对女人亦是如此,妙玄从未见过王上如此丧气过。

霍克仍旧提不起劲的,倏地,他皱起了眉头,脑子的思想莫名杂乱起来。

既然念念不忘于琊战的妻子,何不将她抢过来呢?

天哪!曾几何时,他的心肠变得这么歹毒了?不行!他不能为了个女人,和自己的兄弟反目成仇,抢走武婉婷,等于是背叛了琊战。

但是,或许武婉婷并不爱琊战,反而对他较有好感呢?

霍克认真的思索着,不知不觉的又叹了口气,感觉心情烦躁得不得了,甚至一度陷入迷惘与矛盾交杂当中。

他还自我安慰的想过:既然自己对她一见钟情,而她说不定也对自己一见倾心呢?唉……算了,她都已经成为琊战的妻子了,古人有云:君子不夺人所爱……

爱?对呀!霍克的眼珠子顿时转了转,他记得琊战曾对他说:武婉婷不愿做他的妻子,难道她根本不爱琊战?

如果武婉婷不爱琊战,而琊战却硬把她留在身边,岂不增加了她的痛苦?或许这个看法太不切实际了些,但若想要她快乐,就是得想办法把她救出去,她视自己为救命恩人,自然感激不尽,说不定还会投怀送抱呢!

霍克摸着下巴认真冥想着,却依然踌躇不决,他霍克虽风流成性,可长这么大,还不曾做过一桩自己认为见不得人的坏事。

但,勇于追求自己所爱,应该不能列入坏事的名册中吧?嗯,就这么办!

¤     ¤     ¤      ¤

琊战一早就到沙漠中了,武婉婷闲着没事做,便拉着垲乐,邀来了数十个侍女,一块到空地中去放风筝。

“哇!好美呀!“

“王妃,你好厉害哦!你快让它飞高一点!“

武婉婷动作熟稔的扯着线,一副经验老道的样子,当风筝愈飞愈高,确定掉不来了,武婉婷失去了放风筝的兴致,她将线头交给站在一旁尖叫个不停的女侍们。

“你们慢慢的玩吧,我不玩了。“随后她拉起垲乐的手,朝马房走去,”垲乐,我们去骑马。”

“不行啊!骑马很危险,琊战王上不会允许的……”垲乐拒绝提议的拼命摇着手。

“怕什么?有事我担当。”武婉婷拍xiōng保证。

“可是……”

“走啦!”

¤     ¤     ¤      ¤

躲在一旁偷窥着武婉婷一举一动的霍克与妙玄,看见她甜美的笑容,两人的情绪不知不觉被她感染了,也跟着笑起来。

“我现在的表情也看起来好像很快乐,很满足的样子,可事实上呢?”霍克挖苦着自己。

妙玄沉吟了半晌,“说的也是。接下来呢?我们该做什么?难道一直躲在这里偷看着人家?而且……王上,您真打算将她……那个……那个吗?会不会太yīn毒了点呀?”

“妙玄,你别心急,静观其变吧!”霍克静静地看着武婉婷,见她从马房中牵出一匹黑马来,他惊叫道:“她想骑马?!”

“没什么呀,王上,您太紧张了。”妙玄安抚似的拍拍他肩膀。

“我一点都不紧张,我是担心……”霍克担心她摔马,有很多人都这么摔死的。

“不会的,她绝对会骑马。”妙玄不厌烦的安抚着他情绪。

“你怎么知道?”霍克才不相信妙玄有洞彻的能力。

“自然是用猜的嘛!”

被耍的滋味实在是很不好受,“噢,我真想揍你!”

第八章

广阔的沙漠上,响起一串银铃般地笑声,在笑声之中,还夹杂着另一道充满恐惧宛如杀**般的尖叫声,一匹黑色的骏马像一阵旋风般地从岸壁后面急速的窜了出来。

“哇呀!王妃!快撞上了!幸好……哇!王妃……救命——”垲乐尖叫声不断在风中扬起。

“双手捉紧我的腰,尽管放一百个心,把自己交给我,我不会让你落马的。”武婉婷兴奋的大笑着,“嘿,我果真是个天才,第一次骑马就可骑得这么棒,我都快佩服死自己了。”

“我才不相信你的话呢!哇——王妃!我的小命会被你害死!瞧你的骑术,根本就不懂得如何驾驭马儿!快停啊!哇——”

垲乐见武婉婷不停的策马狂驰,黑驹东窜西窜、横冲直撞,吓得垲乐一会儿用蒙住自己的眼睛,一会儿抱紧武婉婷的腰,尖叫声宛如打**宰羊一般惨不忍闻。

“垲乐,你看!有一群人在沙漠中行走耶!”武婉婷才不管垲乐的反应,即使她被吓昏在马背上,武婉婷也依然我行我素,因为骑马实在太好玩了。

“那是商人……哇!王妃!你……”垲乐又一阵尖叫。

武婉婷手中的马鞭一扬,黑驹气势如虹的狂奔而去,“我们过去跟他们打招呼!”

垲乐闻言差点昏厥过去,“不行!琊战王上不会允许你……”

“你真扫兴,老是搬他出来吓唬我,放心吧!我包你平安无事!”说着,马儿已追赶过前头的商队,武婉婷回头去跟他们打招呼,“嗨!你们好哇!”

突然回头,身后那一幕景象教她愣住了,“垲乐,快瞧谁来了,是霍克对吗?”

“霍克!?”垲乐吃惊的回视,待回过头时,她的尖叫声更凄惨了,“不!王妃!小心前头,哇……来不及、来不及了!王妃!天哪……”

武婉婷两颗眼睛这么大,居然没看见前头那一小池绿洲,垲乐才刚惊吼出声。

“当心!”突地一道影子如闪电般快速地从她们身后超越过去,霍克将良驹鞭策到她们的马儿身旁,大手一伸,欲擒住她们的缰绳,可来不及了——

“哇!”两匹马,三个人,便噗通一声全落水了。

突来的沁凉感让武婉婷惊呼出声,她狼狈的坐在池水里,吃惊的盯着眼前这张俊容,半晌,便朗声的大笑起来。

“霍克,瞧你这一身,这么糟……”

霍克低头望了望自己宛如落汤**的模样,再抬头看了看狼狈的武婉婷,终于忍不住搔首傻笑起来。

“霍克,你一直跟着我们,是吗?”武婉婷不懂他为何这么做,忍不住问。

“我追上来,只是想跟你打一声招呼。”霍克连忙找借口掩饰,他可不想诡计被她视破。

“原来如此。”武婉婷不疑有他的点着头。

“你……你似乎玩得挺开心的样子。”霍克试探性的问。

“很好玩呀!”武婉婷笑得好甜,“我从来没有骑过马,想不到马儿奔跑的速度这么疾速,我坐在鞍上,一路颠簸,身子上下左右摇晃个不停,实在有趣极了。”

“成为琊战的新娘,一定比这种玩法更开心上百倍吧?”

“我……”一忆起琊战温柔万千的对待,武婉婷立刻娇红了脸,笑容腼腆,但再想起她可能从此都回不了未来的世界,她的心便难过得纠成一团,“还好啦。”

看来自己的猜测是正确的,瞧她的样子,甜在脸上,苦在心头,“我带你到一个只有欢笑的地方去玩。”

“王妃,不行!”垲乐在旁阻止的喝道。

“垲乐,别吵。”武婉婷好奇的看着他,“去哪儿?”

“跟我来。”他将她抱上他的马鞍,然后自己跟着一跃进而上。

“王妃,别……”垲乐不安的喊道。

“霍克,我们会很快回来吗?”武婉婷欲言又止的抬起下颚望着他刚毅的脸庞。

“你相信我吗?”霍克神秘兮兮的盯着她。

“相信!”看见他一脸神秘,武婉婷兴奋的想尖叫,猜想那个地方一定很好玩。

她娇羞的笑容,晶莹如水晶般剔亮的眼眸,再度摄去了霍克的心魂,“那么就别问那么多,跟我走便是,喝!”

霍克铁鞭一扬,马儿如义弦的弓箭般快速往下埃及的方向驰骋而去。

“霍克!等等!还有垲乐!你忘了垲乐,你不能把她丢在那里,垲乐——”武婉婷蓦然忆起垲乐,连忙惊喊,回头张望着正在身后气喘如牛追着他们的垲乐。

然而霍克置若罔闻般,马儿依然狂驰在沙漠中,而且没有预备停下来的样子。

垲乐紧张不已的直跳着脚,“霍克王上!请别把王妃带到太远的地方去,琊战王上晌午后就回宫了,见不到王妃,王上会生气的……你们听见我的话没有?王妃!别玩太疯,早点中来!垲乐不会乱跑,会乖乖待在这儿等你们回来!”

¤     ¤     ¤      ¤

“霍克,你究竟要把我带往哪去?有这么远吗?”即使武婉婷心生疑窦,但她信任霍克的为人,所以一直说服自己撇掉一些不好的想法,可是,路途也未免太遥远了?

霍克轻笑着,唇瓣贴在她耳畔旁,低语着,“一会儿你就知道了。”

武婉婷讶异的发现他正吻着自己的脸颊,男性雄躯正紧紧贴在她背上,武婉婷心觉有异,刻意避开他与她之间的肌肤接触。

“霍克,我突然不想去了,你带我回去好吗?”

“不行!”霍克的目光变得yīn鹜狂肆,语气一反常态的冷峻。

“霍克!”她真的信任他,把他当朋友看待,岂料她聪明反被聪明误,霍克分明别有用心!难道是打算挟持她?

“我一直很喜欢你。”霍克轻描淡写的解释着自己所做为何。

武婉婷略显吃惊的望着他,心头又急又慌,“我是琊战的妻子——”

“你并不要他!跟他在一起你只有痛苦!”霍克微愠的语调中隐含了一抹黯然,情绪显得有些失控,欲说服自己相信他并不爱琊战,却不过是在自欺欺人。

“谁说的我不要他的?”武婉婷对他错误的判断苦笑不已着。

他停下马来,探手捏起她的下颚,强迫她注视着自己,“难道你要他?”

“我不只要他!还深爱着他!”武婉婷气急败城的说。

“你骗人!”霍克抗拒着她的话,他接受不了这事实,自信心怎能一下子就被打垮?他是情圣,拥有不死的情爱,不是吗?

“我没有!”武婉婷感觉他的目光仿若随时都可能吞噬她,她心慌的挣扎,下意识避开他的碰触,“我没必要撒谎!我真的爱他!我们彼此相爱着!”

“可是你并不开心……”霍克从嘴角扯出一抹苦笑。

武婉婷斩钉截铁的话,足已确定她的心早已尘埃落定……难道他这么做错了吗?他不该如此自私的横刀夺爱吗?

“我不开心的原因,是国矿我再也回不了我的世界。”

“你的世界?”霍克纳闷着。

那天坐在河堤上,她跟他谈起过她的来历,“你不是相信我是未来人吗?”

“我几时相信了?”

“你上次说……”

“那么因为我想讨你欢心,故意做出让你以为我已相信了你的谎言。”

“我没有说谎!”武婉婷气愤的大吼道,眼中噙满了泪水,怎么也抑止不住。

原来至今仍没人相信她来自未来,她在他们眼中,不过是个喜爱吹牛的骗子!

“不管你有没有说谎,打从我头一回在死亡之谷救了你,我就疯狂的想要你,我为你迷失了魂,难道你一点都不心疼?”他的唇俯向她的,捏着她的下颚的手愈攫愈紧。

“不要——霍克!”闻言,武婉婷杏眼一瞠,脸色大变的瞪着他逐渐逼近的嘴唇,她惊惶失色的开始拳打脚踢,充满懊悔的尖叫声从她唇上传了开来。

“琊战,救我——”她最后的声音被霍克一口吞噬。

是的,琊战!霍克思忖着:请让他再确定一次事实,倘若武婉婷是真心真意的爱着哥哥,他便放弃原来的计划,诚心祝福这对有情人。因为事实上,他霍克的性情只是风流,并不下流呀!

而且真爱得来不易,他只是不想让幸福自手边溜走,该是他的,他自会好好把握,不属于他的,强求也没有用,所以,请准许他这么做,就这么一次……

¤     ¤     ¤      ¤

“小刺猬?”琊战悚惧地回过头去,不安的环视着一片荒芜的沙漠,似在找寻什么。

“琊战王上,人身狮身像要伫立起来了吗?”身旁的战士轻唤着他。

“安静,听听那风声,你听见了没有?”琊战聚精凝神的竖起耳朵,锐眼眺望着远方沙土,一股强烈的不安笼罩住他的心。

“什么也没有听见。”奴隶据实以答。

“你真的什么都没有听见?”

莫非他产生了幻觉不成?

可是他真的听见小刺猬的声音,她用着极为恐惧的声音在呼唤着他。武婉婷是个不折不扣的豹女,从不知畏惧,然而他耳边却回响起她充满恐惧的声音,让他心头浮现出不安的感觉。

“不行,我得回宫廷一趟。”为了解开心中疑虑,琊战不顾一切的抛下即将完成的浩大工程,急急地随意拉起一匹骏马的缰绳,以旋风般速度,快马加鞭朝宫殿的方向驰骋而去。

马儿跑没半里路,远远地,就瞧见垲乐一个人呆立在前头的绿洲,琊战心头一紧,将马儿狂策到她面前,庞然大物瞬间遮去炙烤她的艳阳。

“你在这里做什么?怎没好好待在宫内服侍王妃?”

突来的吆喝声教垲乐瞬间脸色大变,惊吓得连头都不敢抬起来,身子便朝浮沙俯跪下去,强忍着泪,紧咬着唇,身体微微抖瑟着。

“回琊战王上的话……奴婢……奴婢该死!求王上饶了垲乐……”

“怎么回事?”琊战不耐烦的低喝。

“回王上,王妃……王妃她……”垲乐嗫嚅着。

“快说!否则我杀了你!”琊战的耐性快被磨光,剑光在她面前闪烁着。

“王妃被霍克王上带走了,往下埃及的方向……”她偷偷抬头觑了王上一眼,见琊战额上爆出青筋,垲乐吓得连忙将头俯在沙上,浑身抖个不停,“奴婢该死!奴婢该死!王上,求求您饶了我这一回……”

“混账!搞什么名堂!?”琊战气势凛凛的瞠目一瞪,一把怒火难抑制的直冲脑门。

“奴婢……奴婢……”

“该死!回头再来收拾你!”垲乐话才到口就被琊战沸腾的怒火打断。

琊战差点就控制不住自己想杀她的怒气,丢下一串话后,持缰的手用力扯了下,调转了马头,狂策着往下埃及驰奔。

¤     ¤     ¤      ¤

“啪!”在犒赏霍克一个耳刮子后,武婉婷整个人重心稳跌下马鞍,她只瞥了坐在马背上的霍克一眼,立刻拔腿就往下 埃及的方向奔去。

“武婉婷!”霍克纵驰着马儿狂追在她身后,伸手欲擒住她。

事实证明,武婉婷和琊战两人是情投意合,既然如此,霍克不愿再强求,愿意放弃她,送她回上埃及,但是武婉婷却满心恐惧,一个踉跄竟不慎跌倒下去,霍克伸来的手登时落空,庞然大物从她面前狂驰过去。

“霍克!你是混球!我看错了人!你是超级宇宙大混球!”武婉婷心底犹如万针刺戳般痛楚,伤心的趴在黄沙上痛哭着,“你不要过来!”

见霍克调回马头,朝她奔来,武婉婷焦急得连忙爬起,为了躲避他,她没有选择的余地,没命地狂奔,近乎扯断小腿的筋脉。

“既然你不喜欢我,我不会强人所难,你快上马,让我送你回去。”

看她急于回避他,霍克心疼至极,他漠视着xiōng口的痛楚感,不忍再为难她,只想安抚她上马,送她回宫。

可是武婉婷却不愿再相信他,“你想骗我上马,我才不上你的当!”

忽地,前头飞扬起一阵尘沙,武婉婷定神一望——

然而却在转瞬之间,她忽然脸色大变,因为眼尖的她,赫然发现前头的流沙,那流沙足可夺去她所有气息!

琊战策马狂驰,没注意到前头有着明显凹痕的流沙,沉重的马蹄直接践踏过去。

“琊战!当心前头流沙!”武婉婷惊悚的出声警告琊战。

“呃!”待琊战有所警惕,马蹄早已猝不及防的往下沉。

武婉婷怔悚的看着琊战身陷流沙的恐怖景象,脑子里顿时呈现一片空白,不知反应,直到琊战和他的马儿一点一滴逐渐挣扎的往下沉——

椎心刺骨之痛在瞬息之间戳醒了武婉婷,她两只小手揪着近乎快碎成万片的xiōng口,放声充满凄厉的呐喊出来,声嘶力竭近乎崩溃。

“不——不要——琊战!琊战!老天爷!不要夺走他——”她不顾生死的狂奔向他。

“不行!”霍克见她不顾自身的扑上去,在千钧一发之际翻身下马,伸手擒住了她的胳臂,却已然来不及!

“琊战——”武婉婷削瘦的身子整个陷入流沙之中,并将霍克扯入——

三人被卷入流沙后,一股黑色风暴正由此过境而去,抚平了流沙中的凹痕,丝毫不留痕迹。

九第九章

随着时光坠道,她一一触摸过三千岁月的历史痕迹,浩浩的旅程,似水流年,随着尘沙,随着造物者戏谑似的捉弄心态,缓缓潺潺流着。

她听见了啼春的喜悦,听见山峦的沉默,听到鼎沸的人潮声,听到自己正在泣泣诉诉,四周声音高高低低……

“住手!该死的男人!不许你们碰她!把她还给我!还给我——”

琊战愤怒不已的声音,断断续续的回响在耳畔旁,一声声、一阵阵,是那么愤怒、咬牙切齿,仿若要将人碎尸万段似的。

他又在发什么脾气了?别气了,琊战,我在你身边,一辈子都不会离开你的……

“该死的!你们竟敢违抗我的命令!我是琊战王上,你们不认得了吗?放开她——该死!你们眼里究竟有没有我这个法老王?”琊战怒不可遏的声音依然回响在她耳边,“我叫你们放开她没听见吗?把她还给我……混账!你拿什么碰她,我就砍你那儿……不许抱她!不许抱她!混账!看我不砍断你的手臂——”

“啊——”令人闻之丧胆的尖叫声在天地间撕裂开来。

“做什么抓我!我是王,爱杀谁就杀谁,高兴今天杀一个,明天杀两个,你们凭什么抓我?混帐!全都造反啦!放开我!小刺猬!小刺猬……”

谁抓了她的琊战?不要!请你们放了他!放了他……

转瞬间,她身上的羽翼,仿佛正一根一根被捉弄者拔去,她无法展翅高飞,赤裸裸地跌落在滚滚红尘中,她触摸不到琊战,他的声音逐渐离她远去……

“妹妹身上的这套衣服真是漂亮,像是绝种的天堂鸟,价值连城……”

他们在她身上套上了一缕轻纱,她被禁锢于绳捆中,她奋然挣扎,却徒劳无功。

“头饰是蓝宝石,耳环和颈饰全是钻石,手腕上戴的是绿宝石,双踝上各戴了六条红宝石似的脚环,一身古埃及艳后的贵气装扮,妹妹失踪的这段期间里,究竟去了哪儿?”

她无力地抬起手,放在额前想躲开那些纷扰的声音。

她的丈夫呢?琊战,你人在哪儿?为何我触摸不到你?可知我想念你的……

“婉婷?婉婷,你醒醒……”

不,她不想醒来,她想躲进琊战的臂弯中,享受被他爱怜的滋味。

他嘴唇磨蹭过她的唇瓣、粉颈、xiōng脯……她欲火焚身,如饿狼扑身般急切地叠上他的雄躯,她摇摆美臀,享受一男一女合而为一的神奇喜乐……

“婉婷?”有人温柔的抹去纵横在她脸颊上的泪水,轻轻圈住她的小手,“我是姜爸爸……”

姜子宸?是的,她愧疚死了,她对不起姜爸爸,是她搞丢了恋佟,害他们失去一个女儿,他们肯定很伤心……

“婉婷,我们从没有怪你呀,你怎会这么傻?竟留书离家出走……你不必感到愧疚,知道吗?恋佟已经平安回到我们身边了不起,而现下,正在日本,和她的丈夫好不逍遥的度着新婚蜜月呢……“

如此温柔悦耳的嗓音,她不必多猜,也知道是姜妈妈——骆彤的声音。

是吗?恋佟在日本?她的丈夫?啊!肯定是绑架她的那个男人了,事情是怎么发展的,怎么冤家变亲家了?真是奇怪,可惜,她来不及喝好友的喜酒……

逐渐地,武婉婷的神志陷入一片黑暗中……

¤     ¤     ¤      ¤

明亮的电灯、柔软的床铺、粉红色的床单,粉红色的化妆台、粉红色的墙壁、粉红色的窗帘……

当武婉婷从梦靥中苏醒过来,已是三天后的事了。

睁开眼映入眸底的竟是自己睽违已久的卧房,她惊骇地弹坐起身。

天哪……怎么回事?茫无头绪的她,望了四周一圈。

须臾,一股直窜入xiōng的椎心之痛卷袭上来,唤醒一段沉睡的记忆!

她记得琊战陷入流沙之中,她不顾一切的扑向前去,满脑子害怕就此失去他,沙漠将她、琊战、以及霍克,拉入地谷下,但为何当她睁开眼睛,已发现自己回到原来的世界中?

环视着自己居住了十九年的地方,热泪忽然盈涌整个眼眶,泪如泉涌,一时难以适应,她怀疑自己置身梦境中。

琊战呢?她梦见他被好多人抓走了!不!她千求万求只求他活着,他死了她也不想活了,她要去找他!

正打算下床。

“婉婷!”突然响起的声音让武婉婷注意到卧房里挤满了一群人,“谢天谢地!你总算醒了。”

武一虎与白玲艳同时发出一阵欣慰的叹息声,“婉婷,我的女儿……”

白玲艳喜极而泣的将她一把拥入怀中。

“爹地!妈咪!哥哥!”

当十三张睽违已久的熟悉面孔,关怀之色溢于言表的出现在她面前,武婉婷喜悦之余还不忘展开双臂,热情的拥抱他们。

“婉婷,你找个人,究竟跑到哪儿去找了?可知姜佟早嫁人了?你又怎会昏倒在沙漠中?还戴了一身的金银珠宝,穿那么奇怪的衣服?有没有被人欺负呀?你知不知道我们都很担心你?”排行武家老大的武玄烈非但不忍出言责备,反而轻声细语的急急问了一大串。

在家人的眼中,武婉婷是公主,是千金之躯,全家人都没天理,乱七八糟的眷宠着她。

“大哥,你一下子问我这么多问题,我哪儿记得住?”

武婉婷看着他们,心底一时有了坚定的决心。

“第一、我以为恋佟被人绑架到开罗,当然不知道恋佟嫁人了,现在知道她平安无事且为人妻了,我替她感到开心;第二、我未昏迷之前,人在沙漠,而且不幸陷入流沙之中;第三、我一身的金银珠宝全是我丈夫供应给我的,衣服也是他拿给我穿的;第四,我没有被人欺负,就算有,我也懂得适时反击,拿出大哥送给我的电击棒保护自己;第五、你们如此疼我,我当然知道自己是你们所担心的,所以一直想办法回来,问题是我回不来呀!第六、我要宣布一件事,你们听好了,我结婚了。”

她原先是想隐瞒的,但一想起琊战,也不知道他是死是活,想着自己一定会想尽办法,甚至不顾一切后果,冒险去找他,因此才选择照实说出事情的原委,好让他们有心理准备。

“结婚?”武婉婷的一席话,唤起了在场每一个人不同的反应,武家十一位兄弟一下子全震撼的跳起身来。

“婉婷,怎么会……”白玲艳神情崩溃的抚着额头,摊了摊手,差点当场昏厥,“你才十九岁,大学还没有毕业,怎么可以随便和个男人私定终身?你个性刁钻古怪、什么惊天动地的事都敢做,这些我们全都可以谅解,可是……天哪,婉婷,我简直不敢相信我的宝贝女儿,连结婚这么重大的事情都不找我们商量就……”

“妈咪,十九岁是成年人了,别老是把我当小孩子看待,虽结了婚,但一样可以完成我的学业。”武婉婷轻声细语的说着。

武一虎的震惊并不亚于妻儿们,“婉婷,我们只有你这么一个宝贝女儿呀!你说嫁就嫁,教我们如何去承受这桩事实?你过去有多少次跷家的纪录,爹地都可以一概不追究,但是你这么伤我们的心,是不是没把爹地给活活气死,你不甘心?”

看父亲满脸愁容,武婉婷心疼地蹙起了柳眉,“爹地,我很抱歉,可是……”

“对方是谁?身分?背景?年龄?”婉婷话说到一半就被武家排行第七——武七玄忍不住的打断,“原来你留书出走,不是去找姜恋佟,而是跑去跟男人鬼混,才短短个把月功夫,就骗你签下结婚证书,甚至教你不要和家人联系,这小子的心可真恶毒呀!他求的是什么,已经非常清楚了,我武七玄要是让他计谋得逞,我的名字就让他倒着念。”

“计谋?噢!事情不是你想像那样的,七哥,这……”武婉婷急得想解释。

“这死小子向天借胆了,竟敢诱骗我们的宝贝妹妹!”武小玄气炸的吼叫。

“十一哥,不——”武婉婷嘟嚷着。

“敢占咱们妹妹的便宜,说什么都不能原谅他!”武八玄怒火冲天的附和道,“我非把他找出来大卸八块不可!“

“八哥——“他们你来我往的左一句要杀,右一句要砍,听得武婉婷胆战心惊,却根本就偿有插话的余地。

“依我看,那死小子骗你嫁给他,八成是看上咱们家庞大的产业,心怀不轨的想吞并。”武五玄的情绪更是激动。

武婉婷简直快被气疯了,“不是这样的啦!”

“我们绝不会随便冤枉好人的。”身为武家长子,武玄烈不得不站出来说几句话。

“还说不会?哼!分明是冤枉,狗眼看人低!”武婉婷气嘟嘟的双臂环xiōng,把脑袋撇去另一边,小嘴朝天噘得高高的。

“傻丫头,哥哥们怎么会狗眼看人低呢?”

还是二哥哄人的功夫高竿些,怪不得他的女朋友从巴黎街头排到台湾。

武玄杰拍拍武婉婷的小手,好言劝着“咱们武氏企业遍及世界各地,有哪个不知道你是千金之躯?难道你忘了,有多少男人虎视眈眈如饿虎豺狼般盯着你身体曲线猛流口水,乖,听二哥的话,索性和他离婚算了。”

“离婚?”哇、靠!亏他说的出口,“二哥,你疯啦?竟……”

“好主意,我举双手赞成。”话到嘴边又被打断了,一群人马上就地开起了紧急会议,开始吱吱喳喳地设计个不停,拉开嘴的功夫直逼三姑六婆。

武婉婷气得连一句话都说不出来,索性什么都不解释,让他们一次讲个够。

“好了,好了,安静。”武一虎挥手示意大家别再争吵了,“婉婷,我想,你是可以为我们解释清楚的。”

武婉婷故意优雅的抿唇微笑,“爹地,还是您最疼我了,对不对?”

“哥哥们也很疼你呀!”武家十一位兄弟争先恐后的挤到妹妹的床边。

“既然疼我,为什么我要恋爱,却阻止我恋爱?我结婚,却逼我离婚?”一想起琊战,她的心就揪得死紧,她好想念他呀,不知道他在哪里?

“那是因为你涉世未深的缘故,我们担心你受骗,上男人的当,乖!哥哥们真的爱死你了!”

“我知道你们爱我、疼我,宠我,可是我快受不了了。你们想过我的感受没有?我已经十九岁了,不再是小孩子,谈恋爱很正常呀!”武婉婷除了微笑还是微笑,把自个儿的气质表现得十分优雅。

“婉婷……”武玄烈欲言又止,最后放弃似的叹了口气。难道他们关心她,错了吗?

“如果你们真爱我,就应该祝我幸福,而不是……”婉婷面有愧色的看着大哥,声音有抹令人心疼的歉意,“对不起,大哥,我又不乖,惹你伤心了,可是我真的爱他,而他也爱我,我们决定在一起生活一辈子的。”

“婉婷,对方家世究竟是否清白?”武一虎拍拍大儿子的肩膀,安慰着他,忍不住问。

“爹地,他是统治埃及的法老王。”武婉婷有点心虚的说。

“法老王?”众人又一阵惊叫,以为妹妹的脑袋,在沙漠中被艳阳晒坏了。

“我莫名地坠入时光隧道,停留在三千年前的埃及,结识了我的丈夫,我们彼此深有感触爱着对方,要不是陷入流沙,又莫名地回到现代,你们恐怕这辈子都见不到我了。”最后她将事情的始末,再略加修饰后告诉他们,“对了,我的丈夫也陷入流沙了,你们发现我昏厥在沙漠上,难道没有看见其他人?”

“是有一个穿着打扮十分怪异,讲起话来也怪腔怪调的银发男子,长得非常俊美。”白玲艳坦白道。

是琊战!武婉婷笑颜逐开的急忙追问:“后来呢?他到哪儿去了?”

“他抢着要抱你,我们不让他抱,他便大发雷霆,还用他手里的剑,刺伤我的手臂,天知道他哪来的那把漂亮的剑。”武玄烈把伤露出来给她看。

看着大哥溃烂成一片的伤口,武婉婷拼命忍住恶心感,两行泪珠突地沿面滑落,想像着琊战把握他的脾气带到现代来的模样,便感到好笑又心疼的哭起来,他以为这里是古埃及呢!真可爱……一想到这,她便迫不及待想早日见到他。

“后来呢?”

“我们只好报警处理,控告他蓄意谋杀,警察赶到现场时,他更是逢人就砍,嘴里叽哩咕噜的不知在咆哮些什么,听也听不懂,脾气暴戾的要命,跟着来了好多的警察,大概请来二十多个人才制伏他……咦?瞧你这么紧张,莫非他就是你的……”

大哥讲了一大串,武婉婷却什么话也没有听进去,脑子里只旋转着一句话:

“蓄意谋杀?你们好狠呀!竟然控告他一等罪名!不!琊战——”原来她昏迷期间所听到的声音并非是梦,而是真的!她震惊的尖声咆哮,十万火急的跃下床,取了车钥匙,欲开车前去警察局。

“婉婷!你要去哪儿?”众人拉着她,不让她出去。

白玲艳心疼不已的急忙抽起面纸擦试着女儿的泪水,“女儿,不是妈咪不让你去找他,而是你现在的身子十分虚弱,万一又昏倒了怎么办才好?”

“妈咪,他是我的丈夫,你们怎能用这种方式对待他啦?我不管,您要替我做主。”武婉婷使出了哀兵政策,撒娇地扑进母亲的怀中,像个小孩子似的泪流不止。

白玲艳很有耐心的安抚着她,也不知哭了多久,武婉婷突然抬起一张小脸来,泪眼婆娑的看向父亲。

“爹地,我不管,您拨电话过去,教人撤消控诉,把他释出来,否则我一辈子不吃饭!”

“就算你绝食一辈子都没用,爹地绝不允准你和一个脾气暴戾的杀人狂生活在一起!你会吃亏的!”这次武一虎的态度变得十分坚决,他不能让女儿一生的幸福毁在一个怪里怪气的男子身上,即便他有极为出色的外貌。

“他不是杀人狂哪!”武婉婷急得跳脚,“他是古埃及法老王,只是以为这里是他的领域,认为自己的威严被人蔑视了,才会气得刺伤大哥,加上他又不是现代的人,脾气、气质各方面与众不同是理所当然的事,你们怎能一口咬定他就是个杀人狂,甚至拿他当怪物看待?”

“不管他打哪儿来,他敢伤害我的儿子,我就让他财破人亡!”

“爹地!我求求您嘛!”武婉婷只好拿出撒娇的看家本能,爹地最怕她撒娇了,她一撒娇,就什么都依她了。

“没得商量!”想不到武一虎学聪明了,不再吃她这一套,可是……他忧心忡忡转动着眼球子,悄悄斜睨着女儿的反应,果然——

完蛋了!

臭爹地!烂爹地!武婉婷心一横,牙一咬,使出最后狠到极点、没心没肝的政策来。一生的幸福毁在您手上,婉婷更毫无怨言,没关系,您尽管放心,我会独立,会自己想办法救他出来,只是从今以后,即使我当要饭的,你们也别妄想我会再踏进家门一步!“

够狠了吧!真是……

“我的心肝宝贝!”武一虎的决心在一瞬间就瓦解了。

“臭爹地!烂毙了!都是您啦!没事态度放那么强硬做什么?您明知她的性子倔……爹地!快拨电话,撤消诉讼啦!”武婉婷一冲出房门,武家十一位兄弟立刻十万火急的追出去。

但来不及了不起,武婉婷已跃上被自己遗弃个把月的雪佛兰跑车,放下手煞车,动作熟练的快速倒车到大门口。

“婉婷!等等——”武家兄弟紧急的呼唤声,消失在跑车加速度的呼啸声中。

¤     ¤     ¤      ¤

“叮咚!叮咚!”武婉婷急促的按铃,催促着屋主前来应门。

门开了,姜子宸见是武婉婷,喜出望外的伸出双臂,十指捏了捏她的肩膀,“婉婷,你总算恢复意识了,姜妈妈见你安然无恙,一定很开心。”

武婉婷哭着反手抓住姜子宸的手臂,“姜爸爸,我求求你,我求求你……”

“婉婷,发生什么事了?有事慢慢说,姜爸爸会替你出头的。”姜子宸好言安抚着她情绪。

坐在大厅沙发上,认真跟着老师学插花的骆彤,在听见屋外的吵杂声,以为姜子宸发生了意外,连忙奔出来。

“婉婷?天哪!你怎么了!把自己弄得这么狼狈。”

“姜妈妈。”武婉婷眼眶噙着泪水,眸子可怜兮兮的停留在骆彤的美颜上打转,“我有个好朋友被我父亲控告蓄意谋杀,目前被扣留在警察局里,我知道凭姜爸爸的本事,一定可以把他弄出来的。”

“你的好朋友?你说得可是有着满头银发的怪异男子?”

姜子宸曾在警察局见过他一面,长得俊美非凡,气势在必行惊人,姜子宸曾被他那双锐利如鹰的眼眸惊吓到,他很难相信世上竟有如此猛锐且漂亮的眼睛。

武婉婷讲不出话来,只好拼命的点着头。

“可是,你爹地……”姜子宸迟疑着。

“姜爸爸,看在我和恋佟感情这么好的情分上,求你帮我一回,我不能失去他的,他对我很重要,没有他,我活不下去姜爸爸,我求求你……我爹地不肯撒销诉讼,我求求你帮我这个忙……”

“婉婷,你先别哭,你情绪太激动了。”

武婉婷憔悴的模样,使骆彤忆起了正在日本度着蜜月的女儿恋佟,不禁心疼地将武婉婷搂进怀里,轻抚着她的秀发。

姜子宸于心不忍的点个头,“姜爸爸帮你这个忙,走吧!”

“小刺猬!”正要举步离去,一阵低沉富磁性的嗓音忽地从另一端传来,止住了他们的步伐。

“琊战?”武婉婷反应迅速的回过头去,她眯起了美眸,不太敢确定他就是琊战。

褪去古埃及的王者装束,此刻的琊战一身白色的休闲服,不同于平日那一副短褂铁靴的战士模样,却反而衬托出他的性感与帅气,显得意气风发,潇洒清朗,不变的是他那一头醒目的银发,似在向她证明,他正是琊战。

认出他后,所有委屈一下子全涌上武婉婷心头,心口一酸,泪水立刻盈满了整个眼眶,泪如泉涌的淌下。

“琊战!”她冲上前去,急切的扑进他xiōng怀中,紧紧搂着他的腰,活脱像几百年没见了一样。

整整忧邑了三天三夜一直没法合眼安心睡觉的琊战,在见到武婉婷后,全身肌肉马上松弛下来。

他简直快想死她了!

不理睬路人异样的眼光,琊战突然单手勒住她的后脑勺,狂野地将唇烙印在她唇 上,吻得是如火如荼、难分难舍,甚至忍不住将手游移到她挺立的xiōng前,用力挤捏揉搓着她丰满的玉rǔ。

“啊——”她惊呼,被他突如其来的举动吓得心头一阵小鹿乱撞,身子不肯合作的左右闪避着他似有魔力般的热情攻陷,“不要啦!这里是大马路耶!”

“我管不了那么多。”琊战抓起另一边rǔ房,恣情的揉搓着,“瞧这里的人全像中了邪似的,没人肯听从我的命令,如果我气死在这里,也没人知道我为什么死的。”

“傻瓜,这里是我的世界,并非古埃及,你如果想好好待在这儿过活,就请收敛一下你的臭脾气吧!乖乖静下心来,让我好好教你如何讨生活吧!”武婉婷抓起他那只不安分的大手,将它挪移到自己的纤腰上。

“三千年后的世界?你真的来自未来?现在怎么回去?”难怪这地方怎么看怎么怪,怎么看都不顺眼,最痛恨的是,唤不到奴隶。

“才不跟你这恶君回去呢!”她皱了皱小鼻子,用一根小指淘气地压压他挺直的漂亮鼻梁,坏心眼的说,“要嘛你干脆留下来,要嘛换你伤脑筋该怎么回去是好,总得让你好好体验一下我当初坠落人生地不熟的古埃及中是怎么样无助、悲惨又可怜!这样你才会疼我!而且,这里有我十一位俊帅的哥哥站在我面前替我挡风遮雨,你才会乖乖的,不敢造次,随便欺负我!”

“十一位哥哥?天哪,你会不会被他们抢走?”他担忧着。他们兄妹、姐弟是可以结发一生的!

“傻瓜!这里风俗跟你们不一样,我们兄妹是不可以成亲的,这样叫乱伦。”她明白他在担心什么。

“真的?”突然像忆起什么旧账似的,他怒吼道:“可恨!你竟然跑去和霍克幽会,我恨你!”

武婉婷转动一双溢满无辜的眼球,“霍克以为我不爱你,被你强行逼婚的嘛,不过跟实际情况也差不了多少呀,人家霍克是好心想救我出苦海耶,他真好、对吗?”

“不许你赞美他!”他醋海翻腾的命令道。

“不许就不许,这么凶干嘛?小器鬼。”武婉婷赖在他怀里,拉下他的头颅,凑上自己的嘴唇,轻柔的吻着他,琊战爱怜的回吻她。

“对了,霍克呢?”

“对喔!我们三个人一起陷入流沙中……”经琊战一提醒,她才想起霍克,“不对呀,霍克不是一直和你在一起吗?”

“我还以为他被你拐跑了呢!”琊战语含嘲讽。

“这么说来……霍克不见了?”武婉婷心一顿,惊叫出声。

她不介竟琊战的冷嘲热讽,倒是挂心霍克的安危,但一忆起他强吻她时的情景,她还是很生气。

随即仔细一想,不对呀,这里是她的地盘耶,当然换她来称王,不必惧怕他们兄弟俩的恶势力,日后琊战胆敢再欺负,或有机会遇见霍克,准要他好看!以报夺吻之仇!

不过以上是她的秘密,所以不能让琊战知道,要不然恐怕他会因一时气愤,而一刀把霍克给砍成两截。

“别担心,我们能活下来,霍克也不一定平安无事。”瞧她一脸古灵精怪的刁钻神情,却魅力十足的教人抵挡不了,琊战愈看愈爱不释手,忍不住将唇凑到她耳贝,轻咬着她耳垂低诉着爱意。

集才貌、智慧于一身的姜子宸,看到这里,已明白事情始末。

武一虎最终还是拗不过自己的宝贝女儿,他同自己一样,女儿是心头上的一块肉,虽然要他们割舍,是件痛不欲生的事,却仍然要强忍下去,硬逼自己放下五尺之躯的身段,了却君子成仁之美德,让有情人终成眷属。

姜子宸摇头笑了,伸手往妻子的秀肩搂去,折服之余仍不忘与妻子交换了一道互相安慰的眼神。

所谓心有灵犀一点通,夫妇俩不发一语、恩恩爱爱的往室内走去,让那一对银发金童、粉红玉女,互诉绵绵的缱绻爱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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台湾

左蕾妮突然感到有股yīn寒由脚底传至全身,让她浑身毛发莫名竖立,直觉她抬头。

她故作轻松的抬起脸蛋,意图梭巡令她不安的原因,倏地,她傻掉了,愣愣地望着晴朗无云的蓝天,天际竟出现一抹庞然大物,随着一串雄伟宏量的嘶哑声,庞然大物以迅雷不及掩耳之速朝地面快速降落着,愈逼愈近,愈逼愈近……

远远地,她什么都看不到,只见庞然大物有一头闪亮的银发!

就在下一秒钟,她惊愕的瞪大一双水意漾然的瞳眸。

因为银发怪物离地面的距离,最后只剩下五十公尺而已!

三十公尺……左蕾妮的瞳孔再度放大。

二十公尺……左蕾妮的瞳孔已大的不能再大了。

十公尺……左蕾妮眨了一下眼。

眼见它即将降落,左蕾妮心下一惊,却因惊吓过度而一时不知闪躲,于是庞然大物犹如五雷轰顶般,就在于重重朝她身上砸下来了!

不要——

当左蕾妮意识危机时,欲躲到树苗下,却还是迟了一步,庞然大物在坠落时,巨腿还是扫到她的xiōng部,由于撞击力不算小,这一腿将踢到两尺外。

疼……她痛不欲生的捧着自己的xiōng口,忍不住泪如雨下,想喊救命,可是她的声音早卖给了孟婆……她的眼皮不听使唤的想合上,她哀怨的泪水如泉般不断滚落,而她的意志则开始不受控制的沉伦于黑暗中……

“唔……”

庞然大物正是霍克,此刻他活像一条巨大无比的白头蚯蚓,在意识到自己即将落地,立即抱头——

可是等了老半天,身体却没坠落,他皱眉抬头一望,发现原来是衣服勾住了树枝,使他身体在半空中停顿了下来。才庆幸逃过一劫,哪知树枝“啪啦”一声,不幸断裂了!

“哇呀!”霍克惨叫一声,身体重重掉落于草地上。距离虽近,却也疼得足以教人呼天喊地,骨头断成两百多块。

他蜷缩在树下,痛苦的呻吟着。

好奇的人们纷纷围观过来,“怎么回事呀?这白发老头从哪儿冒出来的?奇装异服的。”

霍克缓缓转动眼球,顿时见到这么多只眼睛瞪着自己,他受了一惊,再将视线往旁一扫,地上躺了一个女孩,他知道自己在坠落地面时,不小心踢了她一腿,她可能就此一命呜呼,也可能只是晕了,不管如何,他得看看她有没有事。

霍克勉强支撑起自己的身子,踉跄着脚步,一步步朝左蕾妮走去,蹲下身子,他搂起她,让她的头搁在自己的臂膀上,低头一看,他吃了一惊。

天底下居然有如此美丽、细致的女孩!天哪!这女子简直是女神化身,美得不可思议。

霍克向来怜香惜玉,左蕾妮的美让他一颗心再席万马奔腾,又重新恢复了生命力。

他不理睬他人异样的眼光,情绪激动的横抱起她,如雷鸣般吼叫道:“你们还傻在这儿做啥?快唤医司来呀!”

众人傻愣愣地伫在原地,瞪着他瞧,半晌,开始讨论起来了。

“你们有谁听得懂他在说什么吗?”

“他在讲英文吧?”有人说。

“不对、不对,我一口英语呱呱叫,怎会听不懂?”

“那么是……西班牙文?”

“不对啦,他长得一点都不像西班牙人……”众人七嘴八舌,竟开始研究起他的来历了。

见没人把他放在眼里,霍克顿时瞠大双目,脾气立即如山洪泻堤似的一发不可收拾。

他目光如炬地扫视过众人,“怎么?全呜了熊心豹子胆不成?竟敢不听我的命令?全造反啦?”见众人依然一点反应都没有,霍克分外恼怒了,“你们——”

不对!霍克愣了一下。

这里的景物、人物全都不一样了!

这里人的肤色有的如香蕉,有的美得像牛奶,这里的景色绿的像森林,这里的建筑物高耸得如金字塔。然而望眼过去,杂七杂八,高矮不一,和他所生长的地方有着很大的差异存在。

金字塔呢?沙漠呢?甚至尼罗河、人面狮身像,也全都不见了!

现实中的一景一物,都在提醒他身处异地。

他记得琊战不慎被卷入流沙,武婉婷不顾己身的冲向琊战,而他只想阻止她愚蠢的行为,孰料竟倒楣的被武婉婷用力一扯,自己也落入流沙之中——

才转眼之间他便感觉自己被扯进一个无底深渊里,仿若坠入五里雾中;他真以为他会就此死去,想不到……

老天在开他玩笑吧?这里究竟是哪儿?

而怀中这名女子……

美极了!这对向来注重女人外貌的他而言,无言是致命的吸引力。

凝望着这张美丽的容颜,霍克心中闪过一个决定,既然他得不到武婉婷,或许她可以替代武婉婷在他心中的地位,她绝对可以帮助他忘记武婉婷的。

没错,就是这样!他是王,他有权力决定要不要,管他这里是哪儿,他绝不再轻易放任何他想得到的女人。

“喂!你抱她去哪里?人命关天,你不能……救护车就快来了。”围观人潮困惑的看着霍克,“你好像也受伤了耶!”

然而霍克一副目中无人的样子,以行动回答了众人心中的疑问。他温柔地横抱起左蕾妮,诱人的唇角扬起一道诡谲的笑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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