抗日狙击手 - xp1024.com
《抗日狙击手》


一、神秘狙击手

一、神秘狙击手

残阳如血的傍晚,翠绿欲滴的山林,弯弯曲曲的黄孝河从大别山山脚缓缓东去。

沿河而上,一队鬼子骑兵铁蹄踏水,一路水花飞溅,直奔大别山而来。

大别山东麓的一座小山岗上,几个鬼子骑兵巡视一周后,各自驻马,警戒四周。

为首的鬼子少佐肃然而立,他缓缓地摘下军帽,脱下军装上衣,小心地把白色的武士头巾系在头上,然后双腿跪地,仰面苍穹,横搠战刀,嘴中念念有词。忽而又蓦然起身,竖直战刀,哇哇啦啦狂呼乱吼。忽而又单臂提刀,以刀插地,跪地良久,默然而泣。

鬼子副官黑木缓缓走上前,搀着少佐的手臂,说:“上野君,君弟的英灵在神社看着你,我们会用支那人的鲜血来祭奠他。”

话音未落,“呯”的一声枪响,黑木警觉地用手按着上野的后背,迅速趴倒在地。当黑木抬头看四周时,却没有任何声息。可等黒木看上野时,上野雪白的衬衣上已是鲜红一片,不知道哪里来得一颗子弹,正中了少佐的眉心。

“上野君——”黒木大声喊着。

“追击!”黒木抽出战刀,指着山林,命令士兵追击敌人。十几个鬼子骑兵策马冲进山林,四处追寻,可在茂密的山林中找不到任何人的踪迹,鬼子骑兵就像没头的苍蝇,四处乱撞。

“叭叭”两声枪响,两个鬼子兵从战马上载落下地,鲜红的血洒滴在枯落的叶片上,装点落叶,沃我山林。

黒木一看急了,挥舞着战刀,带着剩下的十几个鬼子骑兵策马冲入山林。黒木想以骑兵的速度取胜,把骑兵分成两队,沿着枪声快马冲上。在战马在密林中穿越了两百多米时,枪声又响了,却在身后,一个鬼子兵后背中弹,应声落马。急忙调转马头的黒木看见一个身影从树上迅速滑下,翻身跃上了自己骑兵的战马,转瞬就消失在了林海之中。

黒木这才意识到情况不对,立即命令士兵全体下马,成掩护队形搜索前进。

时值初秋,林密枝茂,几米之内有人藏身,都很难发现。黑木带着士兵,一步变半步走,一百米走了两百米长,半个小时走了三百米,却像三百米走了半个月。

忽然,“轰”的一声,爆炸就在黒木身边,两个鬼子士兵已是血肉模糊,被爆炸震倒在地的黒木内心一片空白。

被其他士兵扶起的黒木有些懵了,昔日狂妄叫嚣的气焰顿时被莫名的恐惧包裹。黒木摸摸脸上溅的士兵的血,抬头看天色已晚,决定还是早点抽身为妙。于是带着剩下的士兵小心翼翼胆战心惊地外山林外撤。可他们依然不敢大意,个个眼睛瞪得大大地,耳朵竖得直直的,枪在手中攥出了汗,冷汗;汗在背上透出了凉,冰凉。

远处传来战马的嘶鸣,黒木知道,完了,骑兵的战马丢了,这是骑兵莫大的耻辱。可而今只有先保命再说,看来不能沿原路返回,得绕过留下战马的地方,才能安全走出山林。

天色在一点点地暗下来,危险在一步步地逼近,虽然身边还有十多个士兵,可在中国这广袤浓密的山林中,他忽然感到了势单力孤的弱小。

“终于快要走出去了”,黒木心想。黒木听到了河水的声音,从林缝里也看见了河水的白光。难熬的时光就要过去了,希望就再眼前。黒木知道,敌人的人数其实并不多,一旦出了山林,自己就又可以带着士兵横冲直撞了。看到了希望的黑木忽然精神抖擞起来,哇啦哇啦地命令士兵加快脚步。

就在黒木带着士兵走出山林的那一刻,“叭叭叭叭”四声枪响,先出山林的四个士兵几乎同时倒地。还没有走出山林的士兵赶紧卧倒。黒木见状,急的哇哇大叫,趴下的士兵听到命令,不顾一切地冲出山林,只见四个身影骑着战马如疾风般转瞬远去。

黒木也顾不上追击,带着上野少佐的尸体落荒而逃,直奔武昌城而去。

这是1941年初秋的一个傍晚,大别山上,黄孝河畔,一个军人,六个平民,七颗子弹,一枚地雷,毙敌骑兵八人,骑兵少佐一人,长期敌后的坚持,一次偶然而又必然的胜利。(记住本站网址,.,方便下次阅读,或且百度输入“ xs52 ”,就能进入本站)

二、血战到底

1938年10月,日军为对武汉的形成东、北、南三面包围的态势,10月初日军第十师团向大别山进军。国军第21集团军廖磊总司令,率部留在大别山阻击日军。旅长董建新率一〇七旅镇守大别山,时任一〇七旅二团三营少校营长的罗月松率部镇守大别山东麓。

清晨,有几道霞光穿枝而下,有几只鸟儿叽叽喳喳。大别山的早晨,在霞光的装点下更显秀美,在鸟儿的欢鸣下越发宁静。

“营长——”

睡眼惺忪的罗月松狠狠地伸了个懒腰,长长地打了个哈欠,回头看见自己的勤务兵来福蹦着跳着叫着喊着跑到自己身边。

“营长,瞅!”来福把一只山兔递到罗月松面前。

“山兔!哪儿弄的?”罗月松问道。

“喏!”来福歪歪腰,努努嘴,边说边拍拍自己腰中挂着的那支小弩。

“好小子,去,给我炖了,我给你条兔腿吃。”罗月松抬脚踹了下来福,笑着说道。

“您就瞧好儿吧。”来福应声去侍弄山兔去了。

罗月松整了整军装,正了正帽子,挪了挪佩枪,擦了擦望远镜,挺直了腰杆,雄赳赳气昂昂地去视察自己的阵地。

一路过去,一路军礼,一路笑容,一路虎气。谁说咱中国军人不是汉子,狗日的小鬼子,想在咱中国人头上撒尿,没门!罗月松边想边得意地哼着小调往回走。走着走着就闻到兔肉的香味,不禁飞快地向来福跑去。

来福刚盛满了一大碗兔肉,见罗月松跑来了,赶紧端到他面前,还歪着头问道:“少爷,要不,咪一口?”

“咪一口?”月松鬼笑着说,“那就咪一口,就一口!”

“好嘞。”来福转身跑着拿酒去。

天空中忽然传来尖锐的炮弹呼啸声。

“少爷——”不远处,听到炮弹呼啸声的来福向月松飞跑过来。

“别跑……”话音未落,“轰”的一声,炮弹爆炸了,就在来福的身前。“来福——”月松喊着跑过去,抱着来福浑身是血的身体。

“少……爷……”来福断断续续地说,“你……好好的……我就……放心了。”说完,头一歪,牺牲在了罗月松的怀中。

“来——福——,你个傻小子,我还没给你娶媳妇呢,来——福——”罗月松哭喊着。

“轰”“轰”“轰”……呼啸声不断,爆炸声不断,刹那间,大树哗啦啦地倒下,黑土飞扬,火光冲天,血肉四溅。

一轮炮击过后,罗月松从地上爬起来,整整军装,大声命令:“都起来,狠狠地揍狗日的!”士兵们纷纷起身,趴在战壕边,严阵以待。

可过了半晌,并不见鬼子进攻。正纳闷着,“轰”“轰”“轰”……新一轮的炮击又开始了。如此三番五次,接连狂轰乱炸,还没见鬼子冲上来,罗月松的士兵已经死伤近半。

远处罗月松的左翼和右翼阵地上不断传来枪声。

整整一个上午,罗月松和士兵们就在鬼子的轰炸声渡过了。看不见鬼子,却只有挨炸得份儿,让罗月松和士兵们感到非常憋闷。

晌午时分,通讯兵报告,左翼和右翼阵地丢失,旅长已率部撤退,三营已被鬼子包围。

“兄弟们,你们还是不是站着撒尿的老爷们?”罗月松站在高坡上对士兵们喊道。

“是!”士兵们齐声答道。

“是爷们,咱们这百十斤就搁这儿了,都给我狠狠地揍他狗日的小鬼子,脖子断了碗大个疤,弄死一个够本,弄死俩咱赚一个……”

“营长,你就下命令吧,咱爷们没一个孬种。”一个士兵喊道。

“轰隆隆”,又一轮炮击后,鬼子终于依依呀呀地冲上来了。“打!”罗月松一声令下,弟兄们的子弹“嗖嗖嗖”地向鬼子身上招呼过去了。

前后左右都是鬼子,黑压压的满眼是鬼子,“呼嗖嗖”的子弹横飞,轰隆隆的爆炸声不断。身边的机枪手牺牲了,罗月松抱起捷克机枪向鬼子猛射,愤怒的子弹带着满腔的仇恨向鬼子射去。

打退了敌人一次又一次的进攻,放倒了一排又一排的鬼子,倒下了一个又一个的兄弟。阵地越来越小,子弹越来越少,鬼子却似乎越来越多。来不及交待后事,顾不上挥手道别,战斗,战斗,就在激烈的战斗中,不知道什么时候一个炮弹在罗月松身边爆炸了,罗月松倒在了血泊之中。……(记住本站网址,.,方便下次阅读,或且百度输入“ xs52 ”,就能进入本站)

三、重燃战火

罗月松,自幼习文弄武,身体匀称,行走如飞,轻盈迅猛,聪明过人,尤善飞刀,1928年入黄埔军校武汉分校步科学习,1930年被军校校长邓演达推荐进入日本陆军士官学校步科学习,1933年以优异成绩学成回国,在21集团军董建新的一〇七旅任少尉连长,1936年任少校营长。1938年10月,率部镇守大别山东麓。

中午,骄阳当空,山头有几棵尚未烧完的树,还在冒着淡淡的烟,那烟随着忽东忽西的乱风,四处飘绕。

罗月松慢慢苏醒过来了,伸手摸摸闷疼闷疼的头,想要起身,却发觉半截身子都埋在土中。月松努力地用手扒拉着身上的土,扒拉着扒拉着,忽然发现自己的腿边有一支中正步枪。月松用力拔出了步枪,放在身边。这被炮弹炸起的黄土是松软希拉,月松不多一会儿,就把身上的土扒拉得差不多了。月松从土中钻出来,这才发觉自己的后腰被炮弹碎片划伤,虽然流了些血,但那松软的黄土恰恰起到了止血粉的作用,凝固住了伤口。月松摸摸了伤口,见没有再流血,也就懒得去管它。

月松手攥着步枪,迈着沉重的腿,四处走动,麻木的脸慢慢地有了感觉,干涩的眼眶里有泪水溢出。身边的兄弟,三四百个兄弟,全死了,有的胸口中弹,有的脑门中弹,更多的是被炮弹炸死的,缺胳膊少腿的兄弟满眼都是,一个个趴在大别山的黄土中,黄土还在不断散发出硝烟的味道。

月松忽然看见了一连长楚南国,自从月松来到三营,楚南国就一直跟着月松,除了李来福外,南国就是月松最好的兄弟了,看着南国仰面躺在黄土上,怒目圆睁,死不瞑目,双腿全无,如此惨象,月松不禁泪流满面,双腿一软,扑通跪在了兄弟面前,失声痛苦。

哭了一阵子后,月松觉得心里舒坦些了,就想把兄弟们都安葬了。于是月松搬起南国的上半截尸体,想要把他扶正,却意外地发现南国身下的黄土中,有一支M18冲锋枪,又在南国身上找到了三个弹夹,这让月松想起了刚才发现的中正步枪,再加上自己腰带上挂着的这把驳壳枪和四十发子弹,一把短剑,六把自己随身携带的小飞刀。月松看着这些武器,原本悲观绝望的心忽然燃起了希望的火苗,其实自己并没有到山穷水尽的地步,有了这些武器,自己完全可以多杀些鬼子,反正横竖都是个死,与其默无声息地死,不如再干他一场,虽然孤身一人,只要机动灵活,还是可以搏一搏的。

想到这里,月松取下南国身上的弹夹,连同冲锋枪一起背在自己身上,又找到了一把铁锹,就开始挖了一个大坑,也讲究不了那么多了,把兄弟们都一古脑儿的葬在一起。就在月松四处搬动兄弟们的尸体时,月松忽然发现了大半个身子埋在黄土中的来福。月松跪在来福跟前,自言自语道:“兄弟,虽然我用一个馒头一壶水把你救活了,带着你入伍当兵,可我没有给你过一天安康的日子,还把你当二蛋一样的使唤,唉,哥哥是真的是舍不得你走啊,你走了,南国也走了,兄弟们都走了,都走了,留下我一个……”月松的泪水又不禁顺着脸颊淌了下来,月松趴在来福身上,默默地淌着泪水。

一袋烟功夫后,月松擦了擦脸上的泪水,努力地搬起了来福的尸体,却在黄土中找到了来福最喜欢的弓弩和六支弩箭,月松把弓弩紧紧地抓在手中,猛然起身,高举弓弩,大声疾呼:“来福——,南国——,兄弟们——我罗月松——一定要杀三百多个鬼子,给兄弟们报——仇——”声音响彻山谷,久久回荡。

安葬好了兄弟们后,月松身背着步枪,腰挂驳壳枪和断剑,腰带上插着六把飞刀,身后别着弓弩,手提冲锋枪,猫着腰,钻进了大别山的丛林中。(记住本站网址,.,方便下次阅读,或且百度输入“ xs52 ”,就能进入本站)

四、猛虎出击

黄昏时分,余热消退,残阳如血,秋叶飘零,凉风习习,枝鸟鸣归。

罗月松报仇心切,在丛林中碎步疾行,四处找寻着日军的踪迹。忽觉身后有动静,月松立即警觉地闪身藏到一片灌木丛中。

不一会,一队日军出现了。月松是经过严格训练的军人,而今又是只身作战,虽然报仇心切,但月松知道要想多杀敌人,必须得先保存自己。那队日军虽然已经进入了中正步枪的射程,但此时一开枪,自己的位置定会暴露无遗,月松只能压住心中的那团火,端着步枪,趴在灌木丛中,细心观察日军。

那队日军大约有三十多人,为首的是一个尉级军官,那些日军,个个轻装简行,头上钢盔,手上多半是38式步枪,胸前挂着香瓜雷,身后背着简单的行军用品。这些日军走在那尉官的指挥下,走路小心翼翼,而且互相之间,保持着很好的呼应支援。月松知道,这一定是日军的小股侦察部队,这种部队,虽然人数不多,但作战经验丰富,适应战场的能力极强,这样的部队,不是不能惹,而是要想好了对策再惹。

正在月松端着步枪寻思时,那尉级军官带着侦察小队已经走近灌木丛,真不愧是侦察部队的指挥官,虽然级别不高,但嗅觉十分灵敏,一看见眼前这片茂密的灌木丛,立即挥手示意,两个日军士兵端着向月松步枪走过来,仔细地在灌木丛中察看了一番,见没有什么可疑之处后,才向小队走去。

月松大气都不敢出,还多亏时值初秋,有新的落叶与经年积累的落叶杂会在一起,月松把自己的整个身子都埋在落叶中,才有幸没有被日军发现。见那两个日军士兵往小队走去,月松这才松了一口气,从落叶堆中探出了头,伸出步枪,刚要观察日军小队的动态。

就在此时,其中一个日军士兵突然转身,端起步枪,瞄准了灌木丛,用日语大喊一声,“谁?出来!”边说着边端着步枪向灌木丛走过来,另一个日军士兵也端着枪从另一侧向灌木丛走过来。

月松小心地把头和步枪埋进落叶堆中,屏住呼吸,一动不动。那两个日军士兵往回走了几步,见没什么动静,就归队了。日军队长带着小队继续侦察前进。

月松知道,其实那两个日军士兵根本没有发现自己,只是在试探。但这也让月松明白了一个事情,前面日军已经有作战大部队开过了,日军仍然如此小心,可见日军军事素养很高,要对付这样的敌人,必须得三思而后行。

月松看见日军小队已经距离自己有一百多米了,就端起步枪,瞄准了最后的一个日军士兵的后胸,准备干掉一个后赶紧撤退。月松瞄准着那日军士兵,心中想起了来福,想起了南国,想起了三营那些死去的兄弟,嘴中自语着:“兄弟们,我拿那个鬼子开刀啦!”月松咬着牙,定了神,手指正要扣动扳机,忽觉后面树林中又有动静,立即转身把枪口对准身后的树林。果不其然,又一队日军士兵从树林中走过来了,为首的是一个少佐,胸前挂着望远镜,左手握着指挥刀的刀把,身前有四五个士兵开路,身后有一大队士兵在行军。

其实月松早就应该想到,那一小队日军,实际上就是开路的先锋小队,往往这样的小队后面,跟着的就是大队日军,如果刚才开枪了,那么自己就很难找到退路。想到这里,月松大松了口气,真的好悬,看来自己得好好控制自己的情绪,莽撞行事,是不可能多杀鬼子替兄弟们报仇的。

这时,那个日军少佐向身边的副官摆了摆手,副官向身后的日军喊几几句话,日军都停下来,放下身上的背包,原地休息。

月松以为这些日军是走累了,原地休息一会再走。可就在这时,一个鬼子空着手向灌木丛走过来,月松紧张地低下头,只露出了两个眼睛继续观察。那鬼子走到灌木丛边,开始“噼噼啪啪”地折起枯树枝来。月松这才知道,原来日军准备在此生活做饭了。月松看看天色,已经暮色沉沉,看来日军是要在这里过夜了。唉,这下坏了,自己一天都没有吃东西,现在四周全是鬼子,看来今夜是得练练饿功了。

那鬼子折了些枯枝,似乎觉得还不够用,就钻进灌木丛来拾捡地上的枯树枝。月松见状,赶紧悄悄地把头全部藏进了落叶堆中,可月松仍不敢大意,竖起耳朵认真地听着动静。那鬼子根本不知道灌木丛中有人,一边在灌木丛中钻来钻去,一边拾捡着枯树枝,那鬼子的一只脚恰好踩在了月松的左手上,月松右手握着短剑,忍着疼,大气不敢出。此时月松真想一跃而起,把那鬼子按在地上,一剑插进鬼子的心脏。可月松得忍啊,杀一个鬼子伙夫容易,暴露了自己就不划算了,月松强忍着心中的仇恨,趴在落叶堆中一动不动。那鬼子拾捡了些枯树枝后,抱着树枝走出了灌木丛。月松这才悄悄爬出落叶堆,甩甩摸摸自己可怜的左手。

大队的鬼子唧唧哇哇地说着他们的事,鬼子伙夫也在忙着生活做饭,鬼子少佐四处查巡了一遍后,钻进了行军帐篷,乐得逍遥去了。

月松看这情形,知道只要自己不动,鬼子也不会发现自己。但此时是万万不恩能冲动的,一旦有所行动,必将难以脱身。如此动也动不得,打也打不得,怎么办?看来只有乘机休息一会儿了。想到这里,月松也顾不了那么多,心一横,钻进落叶堆里,只留了鼻孔露着呼吸,抱着冲锋枪睡起觉来了。

半夜里,罗月松突然从梦中惊醒,霍然坐起的月松身上的落叶“哗哗”地掉落在地上,声音虽然细小,可在这寂静的夜里,显得那么突兀。月松猛然想起身边全是鬼子,立即警觉地观察四周。

果然,一个站岗的鬼子兵听到了响动,端着步枪向灌木丛走过来。月松马上端起了步枪,可转念一想,这种情况下,不到万不得已,是绝不能开枪的,就又拔出了腰间的短剑。月松绷紧了身子,蹲伏在落叶堆中,只等着鬼子哨兵靠近,就准备一剑干掉那鬼子。

可月松在灌木丛深处,那鬼子哨兵在灌木丛边看了看,没看见什么就转身往自己的哨位走去。月松观察了四周,见那些鬼子兵都睡得像猪一样的死沉,觉得是自己动手的机会了。但这时冲出去杀那哨兵,如果一击不成,弄出了动静,恐怕也是难以脱身。月松忽然想起来福的弓弩来,月松果断地拿出弓弩,上了弩箭,瞄准了那鬼子哨兵的后心,扳机一扣,鬼子哨兵咚地倒在了灌木丛外。月松自语道:“来福,这一箭是为你射的,狗日的日本猪!”

鬼子哨兵倒地后,月松赶紧又躲进落叶堆中,细心地观察着周围,见没什么动静,就手握短剑,悄悄地走出了灌木丛,从鬼子哨兵身上取下了三颗香瓜手雷,又悄悄摸到火堆边,往自己衣兜里塞了两个日军军用罐头。火堆边放着一挺歪把子机枪,月松想了想,从自己身上撕下了一个布条,把布条的一端绑在一个鬼子的脚上,另一端绑在机枪扳机上,打开机枪保险。正准备起身离开,可又一想,觉得还不够解恨,就又把两个香瓜手雷去掉了保险拴,分别压在了两个鬼子的身下。布置妥当了后,月松这才蹑手蹑脚地从鬼子窝中撤出来。

灌木丛已经不安全了,月松时隐时行,走了约七八十米,才走出了鬼子窝。月松四下查看了一下,就不远处有一个山坡,山坡下是一条小溪,小溪那边又有一片樟树林。找到了退路后,月松把最后一颗香瓜手雷的保险栓拔掉了,左手拿着步枪,摆好了姿势,收腰挺胸,右手握着开了保险的香瓜手雷,心中默念着:“南国,这一雷是为二连的兄弟们炸的,狗日的日本罗圈腿!”说完,月松狠狠地把香瓜手雷扔向了鬼子窝。

一声巨响,手雷在鬼子窝里炸响了,从梦中惊醒的鬼子一动,机枪也响了,另外两颗手雷也爆炸了,搞得鬼子一阵大乱,死伤一片,却不知道敌人在哪里。

月松看着偷偷地笑了,这心里啊,真是美滋滋的,月松不禁举起步枪,摇晃着头,扭着屁股,一个人庆祝了一番。然后顺着山坡滑下,跳过小溪,消失在樟树林中。(记住本站网址,.,方便下次阅读,或且百度输入“ xs52 ”,就能进入本站)

五、痛宰小鬼子

这天一早,樟树林的落叶悄悄落在了罗月松的脸上,月松顺手摸掉了脸上的樟树叶,睁开睡意朦胧的双眼,四下里一瞧,天色不错,穿过樟树梢,碧空万里,白云飘游,枝头有几只不知道何为国破家愁的鸟儿,在成双成对的欢鸣,好不热闹,根本不管不顾这大中华的战火之灾,照样过着自己逍遥自在的小日子。

月松心想,虽然自己战友都牺牲了,大部队也撤走了,孤孤单单一个人,但只要活着,就有机会杀鬼子,男子汉大丈夫,哭泣哀叹根本没有用,国破家亡之时,正是大显男儿本色之秋。

想着月松忽然觉得肚子有些饿了,虽然昨晚把鬼子那俩牛肉罐头吃得干干净净,可毕竟一天没吃饭,来福给自己炖的兔肉汤都没来得及喝一口,就被那狗日的鬼子的炮弹炸飞了。这时月松又想起来福了,往日里总有来福伺候着,这会没了他还觉得真是不自在。于是月松又想起了兔肉汤的香味,唉,得找点吃的去,“人是铁,饭是钢”,不把肚子搞饱啰,哪有力气去削那些鬼子的皮啊。

想着月松就起身,准备从灌木丛中钻出来。嚯,老天有眼,不远处一只灰兔正在津津有味地吃着带着露水的鲜草。一看见专心致志地吃着鲜草的灰兔,月松顿时浑身都是劲儿了。月松趴在灌木丛中,摸出弓弩,装上弩箭,眯着眼睛,瞄准,发射,哈哈哈,那灰兔头一歪,倒地不起了。

月松噌的一下窜出灌木丛,高高兴兴地捡起地上的灰兔,拿在手中好好欣赏了一番。呵呵,谁说这大别山里不是宝地呢,花狐狸,骚野猪虽不多,可野兔是吃不完的。嘿嘿,煮汤怕是不行,生点小火闷烤一下倒是没问题。

月松手舞足蹈地拎着灰兔,提着步枪,朝昨夜那条小溪走去。

小溪的水清澈见底,在这初秋的时日里,溪水明净清凉,月松蹲下身子,捧起溪水喝了几口,甘甜甘甜的溪水惹得月松更觉得肚子咕咕叫了。月松胡乱捧了几下溪水,把脸和脖子小洗了几把,就拔出短剑,开始在小溪边剥兔皮了。

可还没等月松下刀,忽然听见小溪的下游有喧哗嬉闹声。月松凝神一听,说的是日语,还有不少荤话。小鬼子,到老子大别山撒野,还敢用那脏不拉几的倭瓜小身板脏我山泉。月松把灰兔别在腰间,拎起步枪悄悄向小溪下游摸过去了。

月松躲在溪边的樟树林中,看见下游一个石潭中有六个鬼子正在洗澡。瘪独子的小鬼子,一边洗着一边还闹腾得挺欢,还围城了一圈,举着双手,晃着脑袋,跳着舞,唱着歌。罗圈腿们,以为我中华无人啊,看老子不好好收拾你们。

月松四下里转了一圈,也没看见有别地鬼子,再看那六个鬼子,也没人放哨,38大盖和鬼子黄皮都堆在岸边。月松心中暗喜,看来今儿早上不仅有野兔当咱早餐,还有六个鬼子下酒。月松想到这里,决定动手了。

可手中的步枪子弹只有五发,一枪一个杀六个鬼子都不够,再说还得省着点用呢。月松觉得五十米的距离太远了,用不上冷兵器,杀得也不过瘾。

于是月松又悄悄往前摸近了三十米,这下距离鬼子只有二十米了。月松躲在高处的一个大石头后面,那几个鬼子还唱得正欢,竟然毫无察觉。

月松把步枪子弹上膛,搁在手边,又打开了冲锋枪的保险,也搁在手边,然后拿出弓弩,上好了弩箭,瞄准,发射,一个面对月松的谷子脸上中箭,“啊”的一声倒在潭水里。另外的鬼子被这突然的袭击搞愣神了,月松见机装上弩箭,瞄准,发射,又是一箭射中背对自己的一个鬼子的后心,那鬼子一头倒在了潭水里。其他的鬼子立即鬼叫着朝岸边的38大盖冲去。月松早有准备,端起步枪,对准跑在最前面的一个鬼子就是一枪,那鬼子应声倒地。另外的鬼子仍往38大盖冲去,月松拉拴换弹,瞄准击发,又一个鬼子应声倒地。剩下俩鬼子不敢再往38大盖冲了,就地低身,隐藏在石头后面。这正是月松想要的,月松知道,这会这剩下的俩鬼子不敢随便跑了。月松端起冲锋枪,悄悄向那俩鬼子摸过去。

那俩鬼子蹲在石头后,等了两分钟,见没人开枪,就露出头来循着枪声去观察。其实这时候月松已经摸近了鬼子,只隔着鬼子不到十米了。月松也不想用冲锋枪扫射,那样太浪费子弹了。月松从腰中摸出两把飞刀,倏然跳出,站在石头上,看着那俩惊恐的鬼子,微笑着用日语说道:“嘿,罗圈腿,你爷爷在这儿呢!”说完哈哈大笑。那俩鬼子四下一看,见只有一个敌人,就“呀呀”大叫着向月松扑过来,月松手腕一抖,右边那鬼子胸口中刀,虽然那鬼子极力用手去捂着心口,可那血还是一个劲地冒。月松看着哈哈笑着说:“倒!倒——”那鬼子腿一软,倒地而亡。另一个鬼子还不服气,“呀呀”叫着向月松冲过来。月松从石头上飞身跃起,双腿凌空直蹬那鬼子的胸口,那鬼子“咚”的一声仰面倒地,还用手捂着胸口“哇哇”地叫。月松走到那鬼子面前,用日语说道:“支那猪,还敢说老子们中国人是支那猪,你们日本矮倭瓜就是他妈的毛厕里的蛆,臭哄哄地还一拱一拱地拱到老子中国来了,还拱到老子大别山来了,死去吧!”月松大吼一声,高高跃起,右膝重重地砸在那鬼子的胸口,那鬼子顿时口吐鲜血,脸都扭成麻花。可月松还觉得不解气,拔出短剑,狠狠地插进了那鬼子的心口,还左右摇了摇,晃了晃,恨不得直接把他的黑心给掏出来下酒。

杀掉了六个鬼子,月松突然起身,仰面对着苍天,大声嘶喊“啊——啊——啊啊——”那声音,一声声在大别山谷回荡,仇恨,痛苦,孤独,失望,在大别山谷久久飘荡。

狂出了一口恶气的啸天狂狙罗月松冷静下来后,开始打扫战场。月松把潭水中的那俩鬼子拖出来,扔在了一边,他不想鬼子的尸体弄藏了清甜的潭水。又把六支38大盖收集在了一起,中正步枪只剩三发子弹了,月松打算用日军的38大盖,数了数大盖的子弹,好家伙,一共有一百多发,可月松如果把这么多枪支和子弹背在身上,负荷太重,很难机动灵活作战。可这怎么可能难道我们思维敏捷的罗月松呢,月松脑袋瓜一小转,注意就出来了。

而今这一带是鬼子占领区,到处是鬼子的部队,可月松到日本上过学,日语说的溜啊。于是月松拖下自己的国军军装,找了个地方藏了起来,穿起了一套鬼子军装,背了一个鬼子的背包。这下好了,晚上睡觉还有被子盖,弹药充足,伪装出色。月松暗自高兴着,一路往樟树林中撤去,一路把中正步枪和另外五枝38大盖藏了起来。然后找了个樟树密集的地方,生起了小火,烤起来野兔,吃饱喝足后,还留了俩烤兔子腿,揣在背包中,就又准备去猎杀狗日的小鬼子去了。(记住本站网址,.,方便下次阅读,或且百度输入“ xs52 ”,就能进入本站)

六、巧炸炮兵阵地

罗月松接连杀了十几个鬼子,加上又吃了烤兔肉,精神焕发,心情愉悦,浑身是劲儿,腰侧被炮弹弹片划伤的地方,在大别山黄土的糊弄下,竟然也没有发炎的迹象,反倒是在逐步愈合。月松一高兴,提着步枪,背着冲锋枪,四下里找鬼子杀。见了鬼子大队,他就躲进灌木丛中,见了小股鬼子,他就琢磨着,想些鬼点子,干掉几个。

上午十点钟左右,月松听见不远处有炮声。月松最恨那狗日的鬼子的大炮了,就是那些大炮,把他三营的兄弟,炸得好多兄弟头都没抬,鬼子照面都没打,就牺牲了。

月松循着炮声,向鬼子的炮兵阵地找去。奶奶的也巧了,那鬼子炮兵阵地好像并不远,似乎就在自己刚才干掉那六个鬼子的石潭边上。

月松到石潭边一看,石潭里的水还有些淡红,呵呵,定是鬼子的血染的。石头边那几个死鬼子的尸体上,已经有苍蝇在嗡嗡叫得欢了。可月松这时候顾不得欣赏这些啊,山坡下面鬼子的大炮还在一个劲儿地朝随县方向大炮呢,不知道哪些国军兄弟又在挨炸了。

月松循着炮声,看着青烟,猫着腰,轻手轻脚地顺着小溪往前摸进了三四百米,躲在一棵大樟树下,往下一看,山腰一块平地上,一溜摆着六门大口径榴弹炮,在一个尉官的指挥下,二十多个鬼子正在往随县方向不断发射炮弹。除了炮兵外,远近各有七八个鬼子士兵在警戒,在警戒士兵和大炮之间,停着两辆大卡车,卡车上下都是成箱的炮弹,有几个鬼子兵正在从车上往下搬炮弹,那些鬼子兵,一个个都忙得不亦乐乎。娘的个西皮,这些鬼子炮兵,平日里炸别人炸惯了,自己没怎么被人干过,搞得倒是井井有条的,今儿个遇见了你爷爷我了,看我怎么整死你们这些东洋叫驴。

月松虽然这么想,可自己手上没什么合适的武器,想要炸掉鬼子大炮谈何容易啊。再说,鬼子连警戒士兵一起,足足有三十多人,自己就是提着冲锋枪冲下去,也是个有去无回啊,步枪一个个干也不行,飞刀短剑之类更是不沾边了。怎么办?一向鬼机灵的月松这下真犯难了,抓耳挠腮的,一愁莫展。

月松想起来鬼子的香瓜手雷,可那天晚上只搞到了三个,而且被自己一股脑儿全用完了,这会还真有点后悔。山腰那几个鬼子警戒士兵又不是野战兵,一般身上不带香瓜手雷,怎么办呢?月松瞪着眼,努力地瞧鬼子的装备,看有没有能引爆炮弹的武器,可瞧了半天,也没看见什么能用得上的家伙,月松依旧一愁莫展。

月松虽然是军校步科毕业,但对炮弹也有些了解,既然没有引爆炮弹的装备,那么剧烈的撞击就是最好的办法。月松看了看山腰的那两辆卡车,露出了诡异的笑容。

要对付这么多鬼子,不各个击破,恐怕是不行,月松忽然想起了自己身上穿的就是鬼子军服,这下月松的各个击破的点子也来了。

月松找了个树丛,把弓弩、短剑、驳壳枪和冲锋枪都藏好了,只带了38大盖和腰里藏着的几把飞刀,绕到山腰鬼子炮兵阵地的侧翼,然后装作气喘吁吁地跑向一个负责警戒的鬼子士兵,用日语对那鬼子说:“川崎少佐命令,山那边有小股支那游击队出没,你们三个跟我一起去那边警戒。”

那鬼子士兵一招手,喊了一句,另外两个鬼子过来了,月松带着三个鬼子朝东北方向走了一百多米,把三个鬼子间隔二十米各安排一个,让他们找好地方,趴在地上隐蔽警戒,然后自己也找了个地方趴下。

炮声不断,鬼子的炮兵依旧在炮击随县方向。

约莫过了十几分钟后,月松匍匐前进,悄悄地离开了自己趴的地方,轻轻地摸到一个趴着的鬼子的身后,距离三四米时,月松用日语小声提醒那鬼子兵,那鬼子兵正要说话,月松把手指放在嘴前,做了个出声的手势,然后慢慢挪近了那个鬼子,小声对那鬼子兵说:“那边,有游击队在偷偷靠近。”月松一边说着,一边朝东北方向的樟树林指。那鬼子兵顺着月松手指的方向,细心地观察着,端起步枪,瞄准着那片樟树林。月松趴在那鬼子兵的身边,悄悄摸出一把飞刀,握在右手中,用刀对准了那鬼子兵的后心,左手一把将那鬼子兵的头按在地上,右手的小刀往下一插,那鬼子兵声都没吭,就一命呜呼了。月松看着那鬼子兵的死相,差点“扑哧”笑出声了,如此近距离屠宰狗日的日本猪,如此轻易地愚弄狗日的日本二蛋,怎么能不让月松心花怒放呢?可是月松强忍住了笑,又开始向另一个鬼子兵爬过去,不到十分钟,月松就如法泡制,把另外两个鬼子给屠宰了。月松躺在地上,憋得脸红,但还是忍不住笑出了声音,好在炮声隆隆,远处的鬼子并没有听到。月松越想憋住,可越笑得起劲,竟笑得满眼泪花。

炮声不断,鬼子的炮兵依旧在炮击随县方向。

炮声提醒了月松,现在高兴还为时尚早。月松跑回樟树林,把藏起来的那些步枪每隔三十米藏一支,每支步枪里装填三发子弹,全部子弹上膛,又把驳壳枪藏在了衣服里,这才向日军炮兵阵地跑去。

另外的五个警戒的鬼子兵见月松跑过来,都跑步靠近月松,月松气喘吁吁地对鬼子兵说:“游击队,有游击队偷偷摸过来了,那边,那边樟树林里。”月松边说边往东北方向指。

一个鬼子兵听了月松的话,这个准备去向鬼子指挥官报告,月松一把拉住那个鬼子兵,说:“你们,去支援他们,我去报告。”说完就朝鬼子炮兵阵地跑去。

跑了几十米后,月松边跑边回头看,那几个鬼子兵果然端着枪往东北方向去了。月松见时机成熟,也不多想,径直往那辆没有人看守的卡车跑去。

其他的那些鬼子看见是自己人,也没有阻拦月松,鬼子尉官忙着指挥发射炮弹,也没注意月松的举动。

月松跑到那辆装满炮弹的卡车,打开车门,钻进驾驶室,发动卡车,加足了油门,然后用一把扳手抵住油门,档位一挂,离合一松,卡车突然全速向另一辆卡车冲去,那几个正在搬炮弹的鬼子兵正纳闷着,见卡车朝这边冲过来,越来越近了,慌忙中跳下车,一边喊着一边朝鬼子尉官跑去。

就在两辆卡车相距约十几米时,月松打开车门,跳出了卡车,又拼命地往旁边跑了好几米,赶紧趴在地上,身后传来了巨大的爆炸声,震得月松心都快跳出来了。接着又是连续的爆炸,月松回头一看,身后的鬼子炮兵阵地大部分被炮弹炸毁了,那几门大口径的榴弹炮也都被炸坏了,那些鬼子炮兵死伤大半,没死的也被震得晕头转向的了。

月松也不敢多看,抓起步枪就往山上跑去。月松刚跑到山头,有几个醒悟过来的鬼子拿起步枪,向月松射击,子弹打在石头上“呯呯”作响。月松翻身躲到一个石头后面,端起步枪,瞄准射击,干掉了一个,然后起身就跑。

那五个被月松骗到东北方向去警戒的鬼子这时也清醒了,端着步枪朝月松围过来。月松边打边撤,很快五发子弹就只剩下一发了,可身后还有上十个鬼子,不急,足智多谋的罗月松早有准备,月松的撤退,是沿着他自己早已藏好了枪的方向撤的。跑了大约三十米,月松猛然转身蹲射,击倒一个鬼子后,就地翻滚,拿出预备好的步枪,再次蹲身而射,打两枪后又开始跑,如此三番五次,身后的鬼子就只剩下三个了。可那狗日的鬼子真是死心眼的猪,明知道打不过,还偏要死命地追,也就追了两三百米,十几个人死得就剩下三个,还要上来送死,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勇敢,知道的就会说,这真可算是野猪战法,这会月松真有点瞧不起那些日本骚叫驴了。

月松跑进樟树林里,拿出了藏好的冲锋枪,藏到一棵大樟树边,那三个鬼子兵很快就追到樟树林边了,月松突然跳出来,端起冲锋枪,“哒哒哒”一阵扫射,三个鬼子兵浑身都是弹孔,三个日本猪鲜血淋淋。月松真想继续扫射,可不行,冲锋枪的子弹很有限,得留着屠宰更多的笨猪呢。月松看着鬼子的尸体,吹了吹冲锋枪口冒着的白烟,摇摇头,自语道:“唉,猪怎么能跟人玩!玩啊,玩死你们这些日本猪!”说完,朝鬼子尸体狠狠地吐了口唾沫,然后哼着小曲,收集弹药武器去了。(记住本站网址,.,方便下次阅读,或且百度输入“ xs52 ”,就能进入本站)

七、迎击鬼子小队

鬼子在自己的后方吃了大亏,当然不会就此罢休。于是派出了搜索小队,专门到被毁的炮兵阵地一带来搜寻消灭支那小股部队。这股日军由龟田少佐带领,共有三十多个作战经验丰富,单兵作战能力很强的老兵和士官组成。其实龟田并不知道毁坏炮兵阵地只有罗月松一个人,只知道这股支那小股部队人数不多,而且很善于隐藏,所以龟田命令手下的皇军士兵,搜索时以茂密的树林和灌木丛为重点。

时下秋风一天天变得凉飕飕的了,各种树叶纷纷飘落,灌木丛中也很难藏身了。月松在日本军校留学了三年,比较了解日军作战的特点,而且自己的作战经验告诉自己,必定会有日军来对付自己,所以如何最大限度的隐藏好自己,才是进一步打击的敌人的关键。

约莫过了十几天,龟田带着搜索小队东奔西走,在大别山中转得精疲力尽,可一直没有发现支那小股部队,这难免有些影响搜索小队的士气。

这一天下午三四点钟光景,月松躲在一棵高大的古槐树上,远远瞭望,透过密密麻麻的树枝,月松看见远处三百多米处有小股日军在搜索前进。这股日军分散得比较开,每两人一组,彼此间间隔距离大约有十几米,而且每发现一个面积稍大的灌木丛,就会非常细致地进行搜索。

月松知道,这股日军小队八成是冲自己来的。月松不禁心头暗喜,心想,来得正好,这些天做的准备工作正好可以派上用场了。

月松迅速从大槐树上溜了下来,闪身躲到槐树粗大的树干后,拉开步枪枪栓,子弹上膛,闭上眼睛,静静地听着远处的动静。

大约十分钟后,终于有脚步踩在树叶上发出的细微的声音,这声音非常轻,来人走动得很慢,走走停停,停停走走。听那声音,月松判断出有两个人,而且估计与自己的距离大约有六七十米。月松开始调整自己的呼吸,尽量让自己的心情保持平静。

又过了大约三四分钟,月松听到了更多的树叶被踩发出的细微的声音,从声音上判断,正西面有两个人,距离自己大约三十多米,西南方向有两个人,距离自己大约五十米,西北方向也有两个人,距离自己大约有六十多米。月松的心跳忽然不由自主地加快了,月松知道,随后还有更多的鬼子在向自己靠近,自己必须调整好自己的射击状态,保证一击命中,否则,一旦被距离自己最近的鬼子缠住了,就很可能被鬼子包围。

一秒,两秒,三秒,月松听到两个脚步声越来越近了,估计不到三十米了。

四秒,五秒,六秒,月松定了定神,深吸了一口气。

七秒,八秒,月松猛然睁开眼睛,从槐树干后闪将出来,举枪,瞄准,射击,“呯”的一声,二十多米开外的一个鬼子当胸中枪,鲜血飞溅,倒在了枯树叶上。

射中了一个鬼子后,月松闪到槐树干后,旋即一个就地翻滚,半蹲在地上,举枪,瞄准,射击,另一个发现了月松,正欲举枪,“呯”的一声,枪还没举起来,那个鬼子左眼中枪,仰面倒地。

这时月松听到急促的脚步声,月松知道,定是西北和西南方向的鬼子向自己包抄过来了。月松也不多想,撒腿就跑。月松绕着密集的树干,头也不会,一直往东北方向跑去。

这一路跑着,只听见身后的不断传来子弹打中树干树枝的声音。但月松知道,只要自己始终以树干为掩护,曲线奔跑,鬼子是很难打中自己。

这么跑了大约近三百米,月松忽然停下来,躲在一个裸露的大石头后面,举枪瞄着鬼子追来的方向,一边大口的喘气,一边等待着鬼子的出现。

果然,不到二十秒后,两个鬼子出现在了距离自己五六十米的地方,大概是没有听见月松逃跑的脚步声,那两个鬼子放慢了脚步,相互掩护着小步前进。

又等了大约二十多秒后,那两个鬼子距离自己大约四十多米了,而且他们左右又出现了几个鬼子。月松调整好了自己的呼吸后,小心地竖起了步枪的标尺,举枪瞄准鬼子面前的一棵小苦楝树,“呯”的一声枪响,苦楝树干被子弹击断了,地上的枯树叶突然发出急促的“簌簌簌”声,枯树叶似乎被什么牵引着一直向那两个鬼子窜去。那两个鬼子举枪瞄着地上向自己窜来的枯树叶,却看不见人影,正纳闷着,忽然“轰”的一声,身边的大树上掉下一个木排,不偏不倚,正好砸在两个猝不及防的鬼子身上,木排上被削尖的小木棍,深深地扎进了两个鬼子的身体中,两个鬼子顿时血肉模糊,转瞬间就回东京拜见他们那尖嘴猴腮的天皇去了。

月松看在眼中,乐在心中。可还没来得及高兴,两个被木排砸中的鬼子的左右各有两个鬼子跑过来,两个端着枪警戒,另外两个放下步枪,想要移开木排救人。

月松立即举枪,瞄准了一个正在抬木排的鬼子,一枪打中了那鬼子的后背。枪声一响,那两个警戒的鬼子立即发现了石头后的月松,随即开枪向月松射击,真不愧是鬼子老兵,月松刚开完枪,还没来得及低头,鬼子的子弹就飞过来了,月松只听见“嗖”的一声,自己头上的鬼子军帽刹那间就被打飞。

月松缩身躲在大石头后,伸手摸了摸额头,乖乖,好险,幸亏是打中帽沿,再往下一点,恐怕自己这一百多斤就是撩在这石头上了。这下月松不敢露头了,怎么办?情况紧急,另外三个鬼子十秒内就能冲过来,更糟糕的是,还有二十多个鬼子在向自己包抄呢。

月松急中生智,背靠着大石头,抓起地上的一块石头,用力抛向了身后的鬼子。月松听见石头“嗵”的一声砸在地上,立即转身,举枪射击,一个被石头砸地声吸引了注意的鬼子应声倒地。

月松也顾不上看那鬼子死了没有,猫着腰就跑。只听见身后“呯呯呯”传来子弹射在大石头上的声音。月松跑了二十多米,也不敢再跑了,鬼子的枪法太准,只是借着树干躲避还不太放心,必须得还击才能阻止鬼子快速向自己靠近。

月松忽然停止了跑动,转身依靠着一棵水杉树干,举枪连射了两枪,可子弹都打在了树干上,另外几个鬼子毫发未伤。而此时,月松的步枪中的子弹打完了,得迅速换弹。月松也不敢马上转身跑,只好趴在地上,借着水杉树干的掩护,露头观察那几个鬼子。

“呵呵呵”这时月松忽然掩着嘴巴笑了起来。原来,月松早在鬼子追击自己的路上,也就是那块裸露的大石头边设下了陷阱,陷阱上盖了厚厚一层枯树叶,陷阱中插满了消尖的小木棍,追在最前面的那个鬼子刚一踩上陷阱,就一头栽了进去,估计这回已经是鲜血四溅,一命归东了。

剩下的两个鬼子见状,既不敢快步追赶,也不敢前去救援,躲在大石头后面端着枪寻找月松的踪迹。月松也不敢在这个时候上子弹,乘机就地翻滚了十几下,身边的黄土被鬼子的子弹打得尘土飞扬。月松躲在一棵大松树后面,抓起一大把枯树叶,往松树干右边一撒,鬼子的子弹“呼呼呼”地就射过来了,月松借机从松树干的左边溜掉了。

月松一口气跑了近四百米,身后不时传来子弹射中树干树枝的声音,而且从追赶的脚步声和步枪的射击声来判断,鬼子已经都包抄过来了。

月松蹲在一个大石头后,大口大口地喘着气,可月松也不敢多歇,狂喘了几口气后,又赶紧猫着身子往前跑,大约又跑了一百多米,终于看见了前面的那片断崖。

此时追在最前面的鬼子距离月松也只有七八十米。月松跑到断崖边,躲在一棵枝干繁多的大挂花树后,迅速往步枪里压进了五发子弹。装完子弹,月松抬头一看,追在最前面的鬼子距离自己只有六七十米了,而且正西面有三组鬼子,西北西南各有两组鬼子,八九十米外还有些鬼子在靠近。可月松并不担心,趁着鬼子还在搜寻自己的踪迹,月松好好的歇了一份钟,调整好了自己的呼吸,凝神静气,然后举枪瞄准走在最前面的一个鬼子,心里还在叨叨着:“娘的个西皮,你窜得那么快搞啥,想早死早投胎啊,老子成全你!”叨叨完了,屏住呼吸,三点一线,扣动扳机,“呯”的一声枪响,那赶着投胎的鬼子眉心中弹,如愿以偿。

其他的鬼子一听见枪声,哗啦啦都趴在地上了,接着就是无数的子弹“噼噼啪啪”地向月松射来,而且还有歪把子机枪的声音,可怜了那飘香的桂花树了,转眼间桂花树的枝叶稀里哗啦地被打下来了一大片,全都落在了月松的身上。月松趴在斜坡上,捡起一片挂花树叶,放在鼻子边闻了闻,还真香。心想,这些日本猪,子弹不要钱啊,不要钱也别拿老子大别山的桂花树出气啊,猪就是猪,日本猪怎么地也变不了中国骡子,呵呵,就是变成了中国骡子,也是杂种,呵呵,月松想着不禁哑然失笑。

鬼子们射击了一分多钟,见桂花树枝被打得差不多了,也没有人开枪还击,就停止了射击,为首的龟田少佐用蹩脚的中国话向月松喊话:“嘿,支那人,你已经没路了,跑不了了,出来投降吧,皇军优待俘虏。”

月松听着龟田那咯咯啦啦的蹩脚中国话,气不打一处出,忍不住用流畅的日语大声喊道:“奶奶个熊,中国话都说不清,就想到咱中国来撒野,让老子教教你怎么说日本话吧。”说完端枪起身,正准备向为首的日军少佐射击,“哒哒哒”一梭子子弹向月松射来,幸亏月松躲得快,要不后果不堪设想。月松见占不到便宜了,躲在斜坡后面大喊了一声:“罗圈腿们听着了,爷爷不陪你们玩了,不过你们记着,我还会回来把你们的罗圈腿打直的,哈哈哈。”月松说完大笑三声,纵身跳下了断崖,“扑通”一声落入了滑石冲的湖水里。(记住本站网址,.,方便下次阅读,或且百度输入“ xs52 ”,就能进入本站)

八、鼹鼠计划

龟田带着搜索小队逼近断崖,发现对手跳湖逃跑了,气急败坏地朝湖水里一阵乱枪,打得湖水飞溅,仍不解恨,又带着小队在附近搜索了两天,却始终没见到对手的踪影,就悻悻地带着小队回武昌城了。

月松是个懂得动静结合的军人,他知道日军小队一直在搜索自己,在成功击毙了日军搜索小队几个鬼子后,就躲藏起来,积极为下一次出人意料地袭击鬼子做准备。

日军驻扎武汉的松本联队见派出的搜索小队,也难以对付机动灵活神出鬼没的支那人,但又不能置之不理,因为对手虽然只有一人,破坏力却不容忽视,经过再三商议,决定从关东军调来了日军狙击手,以机动灵活对付机动灵活,以神出鬼没对付神出鬼没。

四天后,从关东军紧急征调来的狙击手介川武夫匆匆赶来了。介川武夫,日本北海道人,出身武士世家,精通剑道,身高一米七二,体重66公斤,不是罗圈腿,身体匀称,而且不是平板脚掌,脚弓有弧度,移动迅速灵活,在日俄战争期间,曾经狙杀俄军三十一人,其中一人是大校军衔,在“九一八”时期,狙杀五名中国机枪手。

介川武夫一到武汉,连松本联队长都没见一面,就神不知鬼不觉地消失在了大别山中……

罗月松知道,虽然自己巧妙地逃脱了日军的追杀,但日军绝不会就此罢休,自己得开动脑筋,想出更多巧妙的方法来应对日军的围剿。近几天一直没有看见日军搜索小队的踪迹,但越是平静,就越是蕴藏着大的危机,虽然月松不知道这种危机究竟是什么,但自己独自一人作战,就必须以保存自己为首先任务,以巧妙袭击敌人为主要战术,只有尽可能地避免与大量鬼子正面作战,才能达到既消灭敌人,又保存自己的效果。

月松在农村长大,所以月松从小就在山水田地里玩耍,经常看见一种很善于打洞的老鼠,后来在日本读陆军学校时,偶尔从书上看到,这钟老鼠其实是另一种小动物,学名叫鼹鼠。时下已经是深秋季节,山林中的大部分灌木的叶子都落尽了,虽然依靠枯叶也能隐藏,但一旦日军深入搜索,落叶其实很不管用。一向天资聪明的月松想起了善于打洞的鼹鼠,于是给自己制定了鼹鼠计划。

恰巧,月松缴获的日军背包中有一把军用短柄铁铲,这让月松的鼹鼠计划的准备工作开展得很顺利。再说,月松本来就比较熟悉大别山,而今又每天在这大别山中穿行,对地形可以说是了如指掌。月松充分利用地形,设计了许多藏身的地方,以备不时之需。

这一天,月松正在樟树林边挖洞,洞口一共有三个,一个在樟树林边的一棵大樟树下,一个在四米外地另一颗小樟树下,另一个在三米外地斜坡上,洞口有一片荆棘丛。月松挖了好久,觉得有些累了,就从大樟树下的洞口钻出来,坐在洞口边,背靠着大樟树,掏出水壶,喝了一口山泉,摸出一支缴获的日本烟,点上,猛吸了一口,闭上眼睛,歪着头,慢慢地吞云吐雾。

“少爷!”月松朦胧中似乎听到来福的那熟悉的喊声,心想,来福啊来福,又想抽我的烟啊,没门。

“少爷!”月松感觉声音就在耳边,猛然一惊的月松突然睁开眼睛,扭头去看。

“嗵”的一声,月松觉得脸颊一疼,伸手去摸,脸上有血,再看那樟树树干,一颗子弹深深打进了树干中。

狙击手,不到半秒的时间,月松就反应过来了,迅疾连滚带爬的钻进了洞中。月松半躺在洞中,摸了摸脸颊,还在流血,好险啊,要不是自己冥冥中听到来福的喊声,猛然扭头去看,那颗子弹就不是擦破脸颊上的皮,而是结结实实打进了自己的脑袋中。惊魂未定的月松立即意识到了危机的到来,而且这次可是大危机,自己从未对付过藏在暗处的狙击手,这下如何是好?

好在自己先挖了洞,而且洞口不止一个,要不这会儿连藏的地方都没有。很显然,远处的狙击手正通过狙击镜观察着自己的一举一动,这个时候,连露头去观察对手的位置都不可能,怎么办?

四米外的小樟树下的洞口是不能用了,不过斜坡上的洞口可以用用。月松想到这里,赶紧抓起步枪,顺着地道爬到了斜坡上的洞口,轻轻拨开了几根荆刺,悄悄往外观察。可斜坡这里视线受阻,月松看了半天,也没有看见一个鬼影,更何况狙击手本来就非常善于隐蔽自己,找不到对手的位置可不行,自己如果长时间被困在洞中,就是鬼子没有援兵,一个狙击手就足以把自己困死在洞中。月松左思右想,一时就是想不出办法找出对手的位置。

无奈中,月松决定试探一下,想引对手开枪,通过枪声确定对手的大致位置。月松爬会大樟树下的洞口,脱掉军服,用铁铲顶起军服,在洞口晃了几下,可那狡猾的鬼子狙击手始终没开枪。月松瘫坐在洞中,点上一支烟,猛吸了几口,一个劲的往洞口吐烟,月松知道,那狙击手通过狙击镜,肯定能看见烟雾。然后月松把香烟插在洞口地土中,香烟继续往洞外冒着烟雾。月松迅速爬到小樟树心下的洞口,又用铁铲顶起军服,晃了一下,没听到枪声。月松拿掉军服,举起铁铲,又晃了一下,仍然没听到枪声。月松心想,说不定那狙击手的视线正好被树干挡住了,这个洞口可能是安全的,于是决定从这个洞口溜走。

一不做,二不休,说干就干。月松收拾好了自己的装备,先举起背包,然后露出悄悄露出了点头,瞄了一眼,刚要起身出洞,“嗵”的一声,吓了月松一大跳,月松下意识地趴在了洞中,摸了摸头,还好,没事。月松又把背包拿起一看,妈呀,背包上穿了一个大洞,月松坐在洞中,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了。

月松点上一支烟,慢慢抽着,虽然心急如焚,可还是耐着性子,慢慢抽烟,慢慢想辄。幸亏那狙击手是一个人,如果有搜索小队跟随,这会自己估计已经成了小鬼子的瓮中之鳖了。

没有办法对付鬼子狙击手的月松开始胡思乱想了,要是自己也有狙击步枪,老子一定要跟那小瘪独子好好练练,看老子不先剃你眉毛,再削你耳朵,再在你脑门上穿个大洞才怪呢。可胡思乱想没有用啊,这里是日军的占领区,随时都可能会有日军部队支援,一旦被包围在洞中,再会打洞的鼹鼠,也会无处藏身啊。

三支烟都抽完了,耳朵抓疼了,可仍无脱身之计,聪明一世的罗月松,难道会就此被一个不是罗圈腿的小日本狙击手干掉?(记住本站网址,.,方便下次阅读,或且百度输入“ xs52 ”,就能进入本站)

九、刀杀鬼子狙击手

头都快愁白了罗月松忽然有了一个想法,投降!是啊,打不赢,就认输呗,认输,就投降呗。大丈夫能屈能伸,学学阿Q哥,当了半辈子军人,还没体会过投降的滋味呢,偶尔投投降,也未尝不可啊。

月松向来是个敢想敢做的人,耿直爽快,就罗月松的天性。说干就干,月松爬到达樟树下的洞口,把衬衣撕了一块下来,系在铁铲短柄上,做了个白旗,从洞口伸出白旗,晃了晃,没听见枪声,正准备出去,可又一想,万一那小鬼子不守信用,刚一出洞,那小鬼子就开枪了怎么办?看来还是稳妥点好,得先谈判才行。

月松又把白旗在洞口晃了晃,没听到枪声,就把背包扔出洞外。又晃了晃白旗,把步枪扔出洞外。再晃了晃白旗,把短剑扔出洞外。然后用日语开始喊话:“对面的听着,我投降了,别开枪!”

月松等着对方回话,可等了一份多钟,还没人回话。月松又在洞口把白旗晃了晃,然后大声喊话:“别开枪,别开枪啊,我投降,投降!”

“出来!”突然有人大喊一声,听声音,就在十几米开外。月松心想,好小子,原来乘机会早靠近了啊。

“别开枪,我出来,我出来!”说完,举着白旗从洞口爬出来了。抬头一看,一个全副武装的鬼子中佐,站在十几米外地一棵歪脖子柳树边,端着一支97式狙击步枪,正瞄着月松的胸口的。

那中佐见月松举着手出了洞口,向月松摆了下头,月松看了一眼手中系着白布的铁铲,把铁铲“嘡”的一声扔在了地上。

那中佐慢慢向月松靠近。月松仔细端详了那中佐,见他头上戴着钢盔,背上背着一把带鞘的日军军刀和一个背包,腰带上别着把王八盒子和两个子弹盒,脚蹬日军长筒皮军靴。月松心想,这身装备,嘿,不赖,要是咱有这身装备,现在投降的就是你狗日的,而不是老子我了。

那中佐走近了月松,仔细看了月松一番,扭了扭嘴角,一副轻蔑的样子,说:“嘿,就你?炸炮兵阵地?”

“咋地,不像?”月松歪着头,斜眼看着那中佐说。

“不像!在洞里,钻来钻去,嗯,中国话说,‘龙生龙,凤生凤凰,老鼠生的儿子,会打洞’。”那中佐又是瘪嘴又是扭头的,说完哈哈大笑起来。

在那中佐仰头大笑时,月松看见那中佐的钢盔下有白布条,猜想是武士的头巾。又看见他背上那把军刀刀柄上有菊花,那是皇室标志,就想,这家伙肯定是所谓的武士,既然是武士,当然得讲武士道,既然讲武士道,那就有办法了。

月松看着那中佐军刀,故意挑恤地说:“就你?武士?”月松摇摇头,瘪瘪嘴,“不像!怎么看都不像!”

那中佐一听,立马变了脸,一脸严肃,眼露凶狠,愤愤然地说:“武士,不容侵犯!”

“哼!不容侵犯,要不,试试?”月松低着头,乜斜着眼,伸开双手,继续挑衅。

“八嘎!”那中佐经不住挑衅,把狙击步枪往树干上一靠,双腿叉开而立,从背上抽出战刀,双手握紧刀柄,说,“嗯,捡起那把刀,来!”

月松一听,心中暗喜,捡起地上的短剑,拔剑出鞘,左手拿着剑鞘,右手握紧剑柄,微笑着说:“嘿嘿,我到要看看你们小日本的武士是什么德行。”

那中佐大喊一声,举起战刀向月松劈来。月松也不敢用短剑去挡,人家日本武士也不是浪得虚名,挑衅归挑衅,激怒归激怒,真打起来,还得万分小心。

那中佐劈呀砍呀刺呀,一连出了十几招,月松充分利用自己敏捷的身手,时而跳跃躲闪,时而以剑鞘剑身格挡,可那中佐看样子的确是剑道高手,不仅出刀快捷迅猛凶狠,而且刀法变化多端,逼得月松只有招架之功,毫无还手之力,几次若不是借树干躲避,都险些被那瘪独子的战刀所伤。

月松心想,自己好不容易以投降把那瘪独子骗到身边了,如果再这样下去,一不小心被瘪独子的砍中了,死在了他战刀下,岂不被小日本笑话,岂不丢我国人的脸面,而且死了也没脸回罗溪,得给那瘪独子瞧瞧我中华武术的厉害了。

虽然月松此刻没有罗家银枪,无法使出罗家银蛇枪法;也没有罗家软剑,无法使出罗家梅花剑法,但毕竟手中还有短剑,腰带上还别有六把飞刀,足够让这小日本子的所谓武士喝一壶的。

想到这里,月松决定主动进攻了。但自己的短剑不占优势,而且一般的硬功夫与小日本子的武士刀对抗,优势也不明显,不如跟他玩玩太极,也好让这老小子临死前开开眼界不是。

这时,那中佐一个跨步向前,战刀临空劈下是虚,向右下斜拉是实。月松看准了路数,闪身避开来刀下劈之势,又横剑按下斜拉的刀背,然后借势转身,用右臂猛撞那中佐左手臂。那中佐的战刀向右下斜拉,着力点在右下,不料月松以短剑拨了自己的刀背,自己的战刀劈空了不说,左手臂被这么一撞,身子一个趔趄,重心全偏到右边去了。失去了重心,战刀也就来不及立即发出第二招。月松乘着那中佐调整重心之时,身子下蹲,用屁股在那中佐的左边大腿上又猛拱了一下,那中佐连退了几步,才稳住了脚跟。

月松看着那瘪独子的狼狈样,站在那里哈哈大笑。稳住了脚步,气急败坏的中佐竖直了战刀,依依呀呀地叫着向月松冲过来。中佐左劈,月松一个后撤步躲开了。中佐右刺,月松伸剑接刀,刀剑相接之时,月松顺着战刀连续快速转身,每次转身过来,就以短剑倚住战刀。连续两个转身之后,就在自己身体与那中佐身体相触之时,月松忽然左手竖起剑鞘,狠狠地在中佐的胸口顶了一下。那中佐后退两步,腾出左手,捂着胸口,疼得哇哇大叫。

月松借机扔下短剑,转身就跑,那中佐忍着痛,双手握着战刀,毫不犹豫地就追上来了。月松倏然转身,从腰中摸出三把飞刀,手臂猛甩,手腕轻抖,三把飞刀像三支利箭,“唰唰唰”地向鬼子中佐飞去。如此近距离,又是如此猝不及防,那鬼子中佐根本不知道躲避,更不知道用战刀去格挡,三把飞刀就结结实实地插进了胸口。鬼子中佐停下脚步,原地站着,傻眼看着胸口的三把小刀,鲜血顺着飞刀刀刃渗出,瞬间染红了军服。

鬼子中佐把战刀插在地上,勉强支撑着自己的身体,眼看着月松,断断续续地说:“你……你……卑鄙……”然后双腿跪地,白眼看着月松,愤然中回去向天皇报到去了。

月松指着那死不闭眼的鬼子中佐说:“瞧瞧,还跟老子讲公平?奶奶个熊,老子三营的弟兄连你们狗日的鬼样都没见着,就被你们的飞机大炮炸死了,这公平?你狗日的端着跳带镜儿的狙击步枪老远打得老子出不了洞,这公平?你富士山的老公狗举着战刀来跟老子短剑决斗,这公平?我呸,呸呸呸!这会儿跟老子讲公平,没门!”月松大骂了一通,心情顿时爽快了很多,就得意洋洋地跑到樟树干边,小心地双手捧起来那把97狙击步枪,傻笑着一边欣赏,一边自语道:“有了这玩意,老子得好好地陪你们这些罗圈腿们玩玩,嚯嚯,嚯嚯……”月松抱着狙击步枪,手舞足蹈跑到鬼子中佐尸体前,下了他的钢盔、背包、王八盒子和两盒子弹,高高兴兴地把自己武装了起来,又唱着跳着乐了好一阵子,才把暂时不用的武器装备藏进了洞里,用枯树枝枯树叶把洞口隐蔽好了后,心满意足地带着意外地大收获往林子深处走去了。(记住本站网址,.,方便下次阅读,或且百度输入“ xs52 ”,就能进入本站)

十、狙杀鬼子大佐

罗月松每天除了到处挖洞,修筑隐蔽工事外,就喜欢摆弄他那97狙击步枪。在摆弄中,月松意外地发现,原来这97狙击步枪与日军的38大盖的子弹是通用的,这让月松无比欢欣,原以为自己只有不到两盒子弹,这么一通用,子弹可是用不完了,光自己手头就有一百多发,更何况还有效鬼子源源不断地往自己手上送呢。

这么想着,月松就迫不及待地想要找个鬼子祭祭枪,也不知道哪个倒霉蛋的矮倭瓜会让自己手中的狙击步枪尝到第一口血。

一天,月松正坐在一个大石头上摆弄着狙击步枪,忽然听到远处隐隐约约传来炮击的声音。从声音来判断,这应该是榴弹炮,是从西北面传来的,距离自己应该有近二十公里,估计就在大悟到随县那一带的山中。有这种榴弹炮的,八成是小鬼子的部队,而且至少应该是一个鬼子联队。月松就想,要是能狙杀一个鬼子联队长,那倒是一件美事。月松越想越美,就赶紧做好了长途奔袭的准备,然后向西北赶去。

经过了近一个小时的奔袭,炮声越来越近了,虽然时断时续,但隐约中可以断定,炮兵阵地距离自己也就大约两里地的样子。

距离日军阵地已经很近了,月松不敢贸然前进,万一遇见日军巡逻队,暴露了行踪,就快要煮熟的鸭子恐怕就要飞了。月松走走停停,一会迅速移动,一会就地隐藏观察。

不一会儿,月松就穿行到了那片杂树林边了。月松爬上一棵大树,蹲在树杈上,端起狙击步枪,从狙击镜里往炮兵阵地一看,嚯,就在四百米外的山坡后面,一溜排着十门大口径榴弹炮,这会儿没有大规模炮击,只是偶尔打一发炮弹,似乎是在试探攻击。

月松又通过狙击镜看了一圈,除了炮兵阵地外,还有约莫一个中队的骑兵,另外还有大约两个中队的步兵,估计这些都是预备队,看样子日军进攻随县一带是有些阻力了。

月松继续通过狙击镜观察,他想要找到鬼子联队长,或者其他的军衔比较高的,第一枪一定要干得动静大点,要不,怎么对得起手中的97狙击步枪啊。

可月松找了好半天,除了又找到鬼子的两个小钢炮阵地外,一直没有看见鬼子的大官,这让月松有些纳闷,这么大的阵势,怎么可能没有大官指挥呢。

正纳闷着,忽然山坡下冲上来了一队骑兵,大约有十几个鬼子。他们骑着高头大马,一直冲到了那个小山头,然后立马而观。好了,是大官来了,一上来就有五六个鬼子军官在拿着望远镜往远处瞧。月松忽然觉得有些激动,手中的狙击步枪也有些情不自禁,额头的汗珠一不小心落在了狙击镜上。月松赶紧用衣袖擦了好几遍,还轻轻地拍了拍自己的胸口,慢慢稳定心神。然后通过狙击镜仔细观察。好家伙,站在中间的是一个大佐,旁边还有两个中佐,一个少佐,六七个尉官。月松心中虽然高兴,却又不免有些遗憾,如果自己手上不是狙击步枪,而是一门炮的话,说不定能一炮干掉他好几个佐官,那可真叫做是一锅烩了。

正当月松异想天开时,有一个少佐带着几个尉官骑马冲下了山坡,向远处奔腾而去。这提醒月松得抓住机会,没有时间多想了,万一鬼子军官们看完了,全都跑了,那可就得遗憾万分了。

月松把狙击步枪架在一个树枝上,调整了一下狙击镜,观察了一下远处那鬼子大佐,估计有三百多米,把握不怎么大,可再往前移动位置,一来没什么地方隐蔽,二来开完枪不容易逃脱。月松又看了看树枝树叶,是东北风,估计风速二级。月松估计完了这些后,深吸一口气,用左手捶了捶胸口,又用右手摸了把脸,擦了下汗,这才凝神静气,全神贯注地瞄准那鬼子大佐。

当月松把呼吸心跳调整得很好,正准备开枪时,“轰”的一声,吓了月松一大跳,奶奶个熊,怎么这个时候打了一炮,差点没把老子的魂给吓飞。可这一炮却给聪明机智的月松一个启示,是啊,如果等鬼子开炮时射击,鬼子就不会知道自己的位置了,那样说不定还能开第二枪呢。

月松这么想着,不禁喜从心来,脸露笑靥。月松调转枪口,从狙击镜中去看炮兵阵地,哦哦,天助我也,天灭你嘞,鬼子的十门炮都在开始装弹,看样子鬼子是准备大举进攻了。

“轰隆隆”,一声声,一阵阵,炮声隆隆,鬼子开始炮火覆盖了。月松调转枪口,全心全意地瞄准那鬼子大佐。月松从狙击镜中清楚地看见了那大佐的鬼脸,还有那装模作样的一小撮胡子,月松想一枪狙中那撮令人恶心的小胡子,可距离这么远,自己又没怎么练习过远距离狙击,万一打不中,岂不是亏了。月松又把枪口往下移动了那么一点点,对准了鬼子大佐的心口,调整呼吸,稳住心跳,握紧枪托,食指摸着扳机……

一阵小风吹过来,有几片枯叶落在月松的头发上,月松晃了晃头,把枯叶晃落了,月松想,听说风对子弹的飞行有很大的影响,瞄准心口,也不一定打得中啊。于是月松又把枪口往左移动了一点点,瞄准了鬼子大佐的胸口正中间,心想,管他呢,打中就行。月松脸贴着枪托,眼睛贴着狙击镜,左手握紧了枪身,食指摸着扳机,在心里数着数,一,二,三。

“轰”又是一声炮响,月松果断地扣动了扳机,枪身剧烈地抖动了一下,子弹倏然飞出去了。

月松也不多看,立刻拉动枪栓,换弹,又瞄准了一个少佐,想也没想,就扣动了扳机。

月松从狙击镜中看见那鬼子少佐忽然身上一抖,跌落下马,那个鬼子大佐的马背上也没有人,虽然月松不知道结果如何,但现在已经是撤退的时候了。月松把狙击步枪往身上一背,一秒钟内就溜下了大树,然后飞快地向树林深处跑去。

月松并没有回头,但明显听到机枪向树林不断扫射的声音,杂树林的枝叶不断掉落的声音。令月松意外的是,接下来迫击炮也开始炮击了,不断有炮弹在自己身边爆炸,有树木被炮弹击中折断倒地。

月松一口气跑了五六百米,才蹲在一棵大树边,拿下背上的狙击步枪,端起枪,用狙击镜看身后的杂树林,不好,有骑兵冲进树林了,距离自己也就四百多米,这下可麻烦了,骑兵追步兵,步兵必死无疑。

月松提起步枪就开始往树林深处跑,一边跑一边回头看鬼子骑兵。距离越来越近了,而且鬼子骑兵好像已经发现了自己。月松想蹲下身子狙杀一个骑兵,可转念一想,不行啊,小日本士兵月松是了解的,那些公驴根本是没阉过的,不知道怕,打死一个不管用。

这么想着月松更是加快了奔跑的脚步。身后响起了鬼子骑兵的步枪声,看来自己是被鬼子骑兵发现了,怎么办?这么一直跑下去不是个办法,迟早会被鬼子骑兵追上,到那时候,自己就是有三头六臂,也打不过那群没阉过的公驴啊。

哎呀,就怪自己太心急,没有想好撤退隐蔽的招,就贸然开枪了。可后悔又有什么用呢,世上可没有什么后悔药吃。

月松边跑边想办法,边跑边回头看,鬼子骑兵距离自己越来越近了,大概只有两百多米了。虽然这个距离鬼子在马上步枪很难打中自己,但那么多得鬼子向自己射击,万一哪个鬼子祖坟上冒了青烟,走了狗屎运,打伤了自己,自己可就要成鬼子骑兵的马刀鬼了。

月松忽然停下脚步,喘着粗气,端起狙击步枪,瞄准,射击,“呯”的一声,打中了一匹马,那鬼子和马都一头栽在地上,可其他的鬼子依旧像没头的鬼,不要命地向自己冲来,距离只有一百多米了,一百多米,对骑兵来说,也就是一眨眼的功夫,怎么办?难道真地要成为鬼子骑兵的马刀鬼?(记住本站网址,.,方便下次阅读,或且百度输入“ xs52 ”,就能进入本站)

十一、意外逃脱

罗月松跑着跑着,终于看到了一点逃脱鬼子骑兵追击的希望,前面的山坡越来越陡峭了,树木越来越密集了。月松心头暗喜,心想,在这陡峭的山坡上,鬼子骑兵不可能跑那么快乐,我或许有机会逃脱呢。

可是,事情并没有那么顺利,一路狂奔的月松,被鬼子骑兵撵得像兔子一样的逃跑,这会又要跑步登山,才登上了几十米,月松就累地气喘吁吁,腿就像灌了几十斤铅一样,不听使唤,每向上迈一步,都十分艰难。

人说祸不单行,真是一点也不假。鬼子骑兵骑马跑不快,鬼子就下马端枪直接徒步追击了,腿力尚足的鬼子,很快就距离月松不到六十米了,照这样下去,月松迟早会被鬼子追上。正当月松由喜转忧,心中万分担心时,一颗子弹从身后飞来,正好击中了月松的左肩。月松伸手一摸,血流如注,疼痛难忍。

反正也跑不动了,与其被鬼子追上乱刀砍死,还不如乘着自己有劲时,回头干死他几个鬼子,干死一个保本,干死俩赚一个。这么想着,月松干脆不跑了,转身趴在一棵树边的草丛中,端起狙击步枪,瞄准,扣动扳机,射击,打中了一个鬼子,借着拉枪栓,子弹再上膛,瞄准,射击,又射倒了一个鬼子。如此三番五次,月松狙杀了一个又一个的鬼子,可鬼子一个个接连不断地向上冲。其实月松不知道,月松的第一颗狙击子弹,本来瞄准的是鬼子大佐的胸口正中间,却意外地打中了鬼子大佐的心脏,鬼子大佐当场毙命。月松的第二颗狙击子弹,虽然看着把那少佐打下了马,其实只是击中了鬼子少佐的右肩,那鬼子少佐,正是鬼子地骑兵中队长。鬼子们之所以这么拼命地追杀月松,也就是因为月松不仅狙杀了鬼子大佐,而且激怒了鬼子骑兵少佐。月松这两枪,不经意中捅了个大马蜂窝,岂能不被鬼子骑兵不顾一切的追杀?

鲜血不停地流淌,不一会儿,就染红了月松的上衣,鬼子徒步的骑兵在后续的步兵的援助下,蜂拥而上,向月松逼近。最近的鬼子已经只距离月松十几米了,月松又开枪击毙了一个鬼子,可接连有四五个鬼子已经就在月松眼前了。月松左手提着狙击步枪,右手掏出驳壳枪,“叭叭叭”,又是三个鬼子倒地了,可侧面又冲来了三个鬼子。月松“叭叭叭”又是三枪,两个鬼子倒地,一个鬼子惹着伤痛挺起步枪刺刀向月松刺来,月松后撤一步,想要避让,脚下一滑,倒在了草丛中,接着就只觉得自己一下跌入了无边的黑暗中,身子顺着一个斜坡轱辘轱辘地不停翻滚,估计都滚了一分多钟,月松才撞在一个石头上,停了下来。月松都不明白怎么回事,只觉得后背撞在石头上一阵剧痛,眼前漆黑一片,伸手不见五指。难道自己就这么样就闯进了阎罗殿,就此与阳世诀别,来到阴间了?

后背上的剧痛提醒了月松,自己应该还没有死吧。月松伸手摸了摸身后的石头,冰凉冰凉的,又伸手摸了摸自己的额头,还是热的,再摸摸自己的心口,心还在跳啊,又摸了摸左肩的伤口,“啊——疼!”,看来自己的确还活着。

其实月松并没有死,真是苍天有眼,让我们的热血英雄大难不死。月松趴着的那片草丛,正是黄龙洞一个隐蔽的洞口,当鬼子用刺刀刺杀月松时,月松避让中,脚下一滑,正好跌入了黄龙洞。正是意外地跌入了黄龙洞,救了月松一命。

这时,月松看见洞口有了一丝亮光,其实是鬼子在洞口扒开了草丛,正在寻找突然瞬间消失的狙击手。看见了洞口的亮光,也让月松彻底清醒了。月松赶紧划拉了一根火柴,借着火柴的亮光,月松找到了自己的狙击步枪,月松摸着黑迅速换上了子弹。见没人进洞口,就又划拉了一根火柴,找了个大石头隐蔽起来,端起狙击步枪,瞄准着洞口的亮光处。果然,一个人影出现在了洞口,月松想也不想就开枪了,那人轱辘轱辘地就像自己一样滚下来了。这时洞口响起了密集的枪声,子弹打在洞里的石头上冒出了闪亮的火花。月松躲在石头后,根本就不担心他们乱枪扫射,只管端着步枪瞄准着洞口就行了。

又一个人影出现在了洞口,月松开枪射击,那人影照例轱辘轱辘地滚下来了。月松躲在石头后,换好子弹,端枪瞄准着洞口。忽然,只听见洞口一声巨响,石头哗哗啦啦地滚下来,洞口也漆黑一片。月松心想,狗日的鬼子真是狼心狗肺啊,想就这么把我罗月松给活埋了。月松也不着急,乘机会躺下来歇息一会儿。

三四分钟过去了,洞口依旧一片漆黑,也不见鬼子有什么新的动静。放松了精神的月松这会觉得左肩有些疼痛了。月松摸摸伤口,感觉到子弹还在肌肉中。月松掏出随身携带的罗家祖传金疮药,正想往伤口敷药,又一想,子弹不取出来,就断不了病根,长痛不如短痛,干脆一鼓作气,把子弹挖出来算了。月松摸出一把飞刀,伸刀到左肩去取子弹,可伤口在左后肩膀上,小刀够不着那角度。月松把小刀插进皮带里,索性用手指去扣。可手指刚一摸到伤口,就疼痛难忍。月松咬咬牙,深吸了一口气,心一横,把两个手指硬塞进了伤口中,终于摸到了子弹,月松用两根手指捏紧了子弹尾部,大喊一声“啊————”子弹被月松生生从肉中拔出来了。月松扔掉子弹,倒出金疮药,一股脑儿地往伤口撒了些药,然后撒掉了衬衣上的一块白布,咬着牙,把伤口扎紧了。

一切弄妥了后,月松站起身,右手举起狙击步枪,仰头看着心中的苍天,发疯地喊道:“狗日的鬼子——,老子罗月松,是钢——是铁——,老子,打——不——死——,啊——啊啊——啊啊啊——”这声音,带着血腥味,在洞中荡漾,充满了嫉恶如仇的无限激情,充满了报仇雪恨满腔热血。

吼也吼了,喊也喊了,冷静下来之后,月松又意识到了新的危机。鬼子把洞口炸了,虽然自己没被直接活埋,但要是找不到出洞的口,自己不也就真的等于是被活埋可吗。月松划拉了一根火柴,四下里照了照,到处是石头并没有见到什么出洞的路。新的危机又出现在了月松面前,但是,新的危机对于罗月松来说,就是新的挑战,就是开创新的历史的大好时机。(记住本站网址,.,方便下次阅读,或且百度输入“ xs52 ”,就能进入本站)

十二、重见天日

罗月松在洞中吃了些干粮,喝了点水,然后躺在石头边,逍遥自在地睡了一觉。刚才实在是太累了,凭着自己的一双腿,跟鬼子的良种大马赛跑,还是在这崎岖不平的山地里,真是有些难为了罗月松。月松这一觉睡得很香,醒来时,也不知道是什么时间。月松又吃了些干粮,喝了点水,然后划拉燃一根火柴,四下里转了一下,也没找到什么可以燃烧照明的东西,只好摸着石头往前慢慢地走。

大约过了半个多小时,月松不知道自己走到了哪里,也不知道顺着这山洞走,走到尽头会不会是死路一条。但老天既然把自己塞进了这黑洞中,救了自己一命,想必不会就这么让自己困死在一个没有出路的深洞中吧。

月松划拉一根火柴,四下里看了看,洞似乎变宽敞了许多,可仍然看不到出路,火柴也只剩下三根了,必须得节省着用。

火柴一灭,月松又继续摸着石头往前走,又走了半个多小时,漆黑一片,安静得连个鬼叫声都没有的黑洞中,月松忽然听到了一点动静。细细一听,似乎是流水的声音,声音是从下面传来的,估计是一条暗河。既然有了暗河,河水就一定会有流出山洞的出口。

月松赶紧又划拉了一根火柴,借着火柴的亮光,月松走到了一个巨大的斜坡边。火柴虽然灭了,但月松已经听到了“哗哗”的流水。暗河就在下面,月松看见了活着走出着死寂的山洞的希望,顿时浑身是劲。月松把狙击步枪背在背上,又用布条把步枪背带系在了自己的腰带上,然后整理好了身上的其他装备,确保在河中游水时,装备不会丢失。

月松划拉了一根火柴,看好了下去的路径,就摸索着下到了暗河的水边。月松摸了摸河水,冰冷刺骨,于是月松又把仅剩的一点兔肉吃掉了,还在河边做了做热身运动。确定了自己身上已经开始发热后,月松划拉了最后一根火柴,看了下水的流向和水上洞壁的高度,河水比较宽敞,水面距离洞壁也有两米多高,应该是安全的。

月松“扑通”一下跳进暗河里,借着河水的流动,慢慢划动着水面,向前游去。四周始终是漆黑一片,只有河水的“哗哗啦啦”流淌的声音和自己“扑通扑通”划水的声音,也不知道等着月松的将是什么命运,是游到筋疲力尽,最终累死饿死在暗河中?还是遇到水流急湍之处,被大水冲裹着撞在尖锐的石头上,热血染红暗河河水,鲜血流尽而死?月松不知道,也不想去想,只是一直往前慢慢游着,尽量均匀分配体力,以保证尽量能游得远一些。

都快一个小时过去了,月松觉得自己的体力越来越不支了,可前面依旧是一片漆黑。

又是十几分中过去了,可前面依旧是一片漆黑。

月松的胳膊和腿已经酸胀疼痛,若不是顺着水流,月松早已不能往前游动一尺了。正当月松开始有些懈怠,真想停下来,闭上眼睛,任由老天安排自己的命运时。忽然觉得水流变快了,水声也变大了。月松觉得心头有些忐忑不安,希望就在不远处,但危机也同时在等待着自己。可月松现在已经没有力气与命运抗争,所剩的那么一点点力气,只能尽量保持自己不沉入水中。暗河河水开始变得湍急起来,月松被河水裹挟着往前冲去。水声越来越大了,可以隐隐约约听到轰隆隆的声音。月松忽然觉得自己腰边一疼,不好,定是腰部撞到石头了,月松想要伸手去摸摸腰伤,可自己已经控制不了自己的身体。湍急的水流裹挟着月松,把月松冲击得在水中不断翻滚。

就在这时,月松忽然觉得自己已经不能呼吸了,看来自己已经完全没入了河水中。月松尽量屏住呼吸,闭紧了嘴,尽量让水不要进入了嘴中。可两分多钟过去了,月松觉得自己头晕脑胀,几乎被闭得眩晕过去。

忽然,月松感觉到水中有了亮光,有了亮光就表明自己应该已经被冲出山洞了。这亮光就是生的呼唤,就在月松的生命即将寂然陨殁时,这亮光突然点亮了月松生命的激情,一种求生的本能使得月松身体突然苏醒,力量随之而重生。月松挥动手臂,蹬起双腿,竭尽全力,朝着亮光奋力游去。

十几秒钟后,一个即将陨殁的生命重新绽放了生命的光彩。月松的头突然从水面冒出,月松就像一个贪婪的新生婴儿,大口大口地呼吸着似乎诀别了一个世纪的空气。新鲜空气一进入了月松的肺部,旋即进入月松的血液,养料随之而传来月松的每一块肌肉,月松的头开始清醒了,月松的身体又恢复了往日的生机。

月松抬头看四周,发觉自己正在一个深潭中,潭水溢出了岸边缺口,哗哗啦啦地向东南流去。月松鼓足了劲,奋力游到了岸边,正准备起身上岸,去歇息一下自己已经疲惫至极的身体,却突然发现五十多米外有一个端着步枪的鬼子兵。一看鬼子兵,月松的身体立即绷紧了。月松从背上拿下狙击步枪,迅速躲进了草丛里,用狙击镜四下里观察鬼子的动向。

不看不打紧,一看吓了月松一大跳,二十多米外地一棵大树下,还有一个鬼子兵端着步枪在放哨,要不是水声轰隆隆的,自己怕是早被那个鬼子发现了。月松借着观察,发现顺着潭水下的小溪流,总共有十几个鬼子,有的站在原地放哨,有地端着步枪,慢慢走动着巡查。照这个情况看,估计这里已经被鬼子占领了,用作战时度假休闲的疗养院了。娘的个疤子,到还挺会过日子的,今儿个被你罗爷爷撞见了,定要给闹个底朝天,爷爷让你们疗养,疗养个球,到阴曹地府的黑洞暗河中去疗养吧。

月松顺着草丛,悄悄上了岸,迅速移动,躲进了杂树林里。在大约距离潭水一百多米的几棵树下,月松找了一个隐没在深草中的大石头,躲在石头后面,端起狙击步枪,进一步观察鬼子的布置。

看着看着,月松忽然掩着嘴巴乐不可支,真是天上掉馅饼了,两个鬼子高级军官正在潭水上的一块巨大的裸露的石头上,一边晒着太阳,一边喝着清茶,一边下着围棋。月松看得清清楚楚,那可是一个鬼子少将和一个鬼子大佐啊,而且那俩老鬼子下围棋正下得入迷,根本就不怎么动的,这回就只看月松的枪法,闹好了定会把他们一锅端。正当月松从狙击镜中欣赏着两个即将回去魂见天皇鬼子军官时,意外发生了。七八个鬼子巡逻小队,在一个尉官的带领下,朝月松这边慢慢走过来,而且一个鬼子兵手中还牵着一条一路嗅嗅闻闻的大狼狗。(记住本站网址,.,方便下次阅读,或且百度输入“ xs52 ”,就能进入本站)

十三、狙杀鬼子少将

有大狼狗替鬼子带路,月松是根本不可能在草丛或者枯树叶子的掩护下逃过鬼子的搜索的。无奈之下,月松只好猫着腰,趁早向后撤退。可没走几步,更大的危机出现了,西北方向三百多米外,有二十多个鬼子一路排开,正在树林外作外围警戒,继续往后撤,必将与鬼子外围警戒兵撞个满怀。本以为能吃点肥肉,一举干掉两个鬼子高级军官的月松,这才发现自己才出虎口,又入了狼窝。

月松的眼珠滴溜溜地转着,眼睛忙碌地四下里瞧着,鬼子巡逻小队和那眼露凶光鼻子灵敏的大狼狗正在不断向自己靠近。

要是在自己的地盘上,自己早有应对各种特殊形势的准备,可这会儿是贸贸然撞进这里,还真让月松有些束手无策。月松猫着腰,一边悄悄移动,一边观察着鬼子巡逻小队,一边寻找着能躲过狼狗的地方。

两三分钟过去了,月松觉得简直是过了两三年。鬼子巡逻小队距离自己只有八十多米了,自己距离树林外地鬼子只有两百多米了。月松根本不敢原地隐藏,而是不断地猫着腰悄悄移动着位置。

“汪汪汪,汪汪”,大狼狗忽然吠叫了起来,莫非那狗腿子已经发现了自己,豆大的汗珠从月松脸颊上滑下来。月松停下来,趴在地上,端起狙击步枪观察着那大狼狗。那鬼子的狗腿子朝天叫了几声,又开始一边低着鼻子闻,一边往前跑。

狼狗距离自己只有六十多米了,不能再趴在这里了,月松轻轻地起身,猫着腰往后撤退。自己距离树林外地鬼子也只有一百多米,才过了一两分钟的时间,可月松觉得此刻简直是度日如年。

正在危急之中,真可谓吉人自有天相,月松就是这个吉人。进退两难中的月松,不经意中发现十几米外有一个水坑,由于水坑处在山林的高处,水源不充足,加上又是深秋季节,水坑中已经差不多都是稀泥了,长年的树叶树枝在烂泥中腐烂,虽然不能说是臭气冲天,但也足以让月松躲过那狼狗的鼻子。月松迅速移动,一来到水坑边,顺手扯了几把枯草,抱了些枯树叶,往水坑边的湿泥上撒了厚厚一层枯树叶,然后踩着苦树叶钻进了烂泥里,又在烂泥里打了几个滚,再用手往脸上,头发上抹了一层厚厚的烂泥,把自己的整个身体都藏进深深地烂泥中,最后用枯草盖着头,只留下两个眼睛隔着枯草观察鬼子的动向,留下两个鼻孔隔着枯草轻轻呼吸。

一分多钟后,月松听见了鬼子的脚步声和大狼狗的喘息声。

又过了一分多钟后,月松看见鬼子巡逻小队就在自己东北方向十几米处。突然,狼狗停下了脚步,朝水坑这边“汪汪,汪汪,汪汪汪”地不停地吠叫着。月松心头一惊,都说狗鼻子灵,还真是名不虚传啦,难道我这样隐藏,还是被那狗鼻子闻到了。稳住,这个时候,比的就是耐心和信心,千万不能冲动,千万得稳住。月松在心中不断警告着自己。

那个尉官见狼狗一个劲朝着那水坑吠叫,就带着狼狗和几个鬼子兵端着枪向水坑走过来。

月松趴在深深地烂泥中,右手抓着驳壳枪,双眼透过枯草,冷静地注视着大狼狗和鬼子,屏住呼吸,静静观察。

那个尉官带着狼狗围着水坑转了一圈,还特意盯着水坑中的枯草看了一会,又装模作样地对着水坑中喊:“谁?出来,再不出来开枪了!”可月松右手握紧驳壳枪,双眼冷静地盯着狼狗和鬼子,屏住呼吸,一动不动,稳如泰山。

那条狼狗在水坑边闻了一会儿,又对着水坑叫了几声,就摇着尾巴往前走。那个尉官见没有什么动静,就带着鬼子兵向树林外走去。

月松静静地呆在烂泥中,时间一分钟一分钟地过去,虽然自己已经冷得有些发抖了,但这个时候是绝对不能出去的,否则,必定会被鬼子发现。

在烂泥中冻得瑟瑟发抖的月松,苦苦熬过了十几分钟后,鬼子巡逻小队和大狼狗终于从十几米外经过了。又等了四五分钟,月松看见鬼子巡逻小鬼和大狼狗距离有两百多米了,才艰难地从烂泥中爬出来。

月松在草丛中滚来滚去,一边擦掉一些湿泥巴,一边让自己在滚动中暖和一下身子。过了上十分钟,月松才觉得自己的四肢从僵硬中慢慢恢复了知觉。

月松心中还惦记着那两个鬼子高级军官,一感觉自己的身子灵活了些后,赶紧用枯草擦拭自己的狙击步枪,又撕掉了内衣上的一块布,认认真真地擦干净了狙击镜,并好好检查了枪栓、枪膛、枪口,一切调整好了后,才悄悄向先前躲过的草丛中的那块大石头移动过去。

月松躲在石头后,端起狙击步枪一看,呵呵,那俩老鬼子还在下围棋呢。月松抓了把细土,测试了一下风速,很好,几乎没有什么风。而且暖阳轻照,光线极佳。月松端起步枪,从狙击镜中观察了一下那些鬼子哨兵的动向,见一切照旧,就对着背对自己的那个鬼子少将瞄准,根据自己前次远距离狙击的经验,瞄得太准其实不是很可信,所以月松瞄准了那少将的后心后,又往上抬了抬枪口,然后调整呼吸,稳住心跳,握紧枪托,食指摸着扳机,正准备开枪。可转念一想,身前身后都是鬼子,这枪一响,自己往哪儿跑呢?不行,不能蛮干,得先找好退路再开枪。

想到这里,月松赶紧收起枪,往正北方向轻轻跑过去。经过一番侦察,月松发现其实正北方是比较陡峭的山坡,往上走就是大山,而且鬼子在那边也没有设哨兵,只是偶尔有巡逻小队过去巡查一下。这时月松忽然觉得自己太笨了,刚才何必要躲进烂泥中去挨冻呢,往北跑不就没事了。月松敲了敲自己的头,还觉得不够意思,又给自己脸上扇了一耳光,不过没怎么用力,但还是觉得这样才够意思,于是微微一笑,就轻轻地朝那块石头跑过去了。

月松趴在石头后面,端起狙击步枪,用狙击镜一看,那少将正右手指着那大佐,一边哈哈大笑着一边说着什么。看样围棋已经下完了,得赶紧动手,要不就晚了。月松屏住呼吸,稳定心跳,瞄准,扣动扳机,子弹“呯”的一声射出去了。月松也不去看那少将是否被射中,立即拉枪栓,换子弹,瞄准那大佐的前胸,射击,然后通过狙击镜一看,少将一头趴在了那巨大的石头上,大佐右手捂着胸口仰面倒地。

“耶!”月松轻声喊了一声,右手握着拳头一扬,高兴地提起狙击步枪,自己庆祝了起来。庆祝完了后,就悄悄地向北面的山坡跑去。

跑了一百多米后,月松停下来,蹲在地上,通过狙击镜四处看了看,西面的鬼子警戒士兵已经向枪响的地方围过去了,东南潭水下小溪边的鬼子哨兵也向枪响的地方跑过去了,北面也有一个鬼子巡逻队牵着大狼狗包抄过来了。

月松心想,小鬼子,还不笨啊,想包围我,没那么容易?月松猫着腰,在杂树林里穿穿绕绕,迅速向北面的山坡跑去。

大约跑了两百多米,月松右蹲下身子,端起狙击步枪四下里看,北面的鬼子巡逻小队就快要断了自己的退路,西面的鬼子已经和小溪边的鬼子会合了,一起朝北面追来。月松瞄准北面巡逻小队为首的鬼子尉官,“呯”的一枪,清清楚楚地看见那鬼子尉官倒在地上了,月松提着步枪飞快地向北面山坡跑去,身后响起了密集的枪身,机枪子弹打在身后和身侧的枝干上“嗵嗵”作响。月松也顾不了那么多,继续往北面山坡跑去。

大约又跑了一百多米,终于上了北面的山坡。月松停下脚步,找了个土坑,趴在土坑边,端起狙击步枪,向距离自己只有六七十米的鬼子巡逻小队瞄准,发现那条大狼狗跑得最快,跑得最欢,月松早就向干掉那狗日的大狼狗了,当即举枪瞄准,“呯”的一声,狼狗侧翻在地,可通过狙击镜一看,似乎打中的是狼狗的腿。月松觉得不干掉那可恶的大狼狗,不解心头之恨,也不去管那些追击过来的鬼子,拉了枪栓,换了子弹,瞄准躺在地上的大狼狗,又补了一枪,那大狼狗才跟着少将、大佐回去见天皇去了。

这时鬼子巡逻小队距离月松只有四十多米了,而且南面的三十朵个鬼子也只距离自己一百多米了。月松又狙杀了跑在前面的几个鬼子,暂时延缓了鬼子向自己逼近,这才提着狙击步枪往山上跑去。

月松跑了二三十米,忽然听见身后响起了更为密集的枪声,而且有不少枪声应该是M18冲锋枪,月松心想,不会是国军弟兄杀回来了吧。这么想着,月松回身趴在地上,端起狙击步枪,通过狙击镜一看,哈哈,果然是国军部队,几十个国军士兵正提着M18冲锋枪向鬼子扫射呢,中间还夹杂有捷克式轻机枪的声音。月松赶紧给兄弟们帮忙,一连狙杀了七八个鬼子。

十几分钟过后,国军弟兄把追赶月松的几十个鬼子全部杀光了。月松擦擦脸上的汗水,躺在地上悠闲地回忆着狙杀鬼子少将和鬼子大佐的欢快一刻,那种惬意欣然,真是难以用语言来形容。(记住本站网址,.,方便下次阅读,或且百度输入“ xs52 ”,就能进入本站)

十四、偶遇国军别动队

“兄弟,露头吧。”一个声音对罗月松说。

月松这才从惬意欣然的回忆中回到现实中来。月松抬起头,看见一个国军兄弟带着三十多个国军走过来了。

月松站起身,自我介绍道:“罗月松,国军第21集团军一〇七旅二团三营少校营长。请问仁兄尊姓大名,多谢仁兄出手相救!”

那兄弟挥挥手,笑了笑,说:“不谢不谢,都是自家兄弟,不谈‘谢’字。兄弟我国军第五战区33集团军警卫营少校营长赵长生,这位是我的上尉副官谭良德,其他的弟兄就自我介绍吧。”

“上尉顾天,见过罗营长!”一个年轻军官行了个军礼说。

“少尉李少同,向罗营长敬礼!”

“少尉章河东,长官好!”

几个军官逐个向月松做了自我介绍,月松也一一向他们行了军礼。

赵长生看见了月松手上抓着的97狙击步枪,非常感兴趣地指着步枪说:“小日本的97式狙击步枪,罗营长,你这枪发飙啊,哪儿搞的这么牛的枪?”

“呵呵,一不小心,从一个鬼子手上缴获的,还是个中佐呢,皇室的,还有把武士刀哦,没带在身边。”月松笑着答道,心中颇有些洋洋自得。

“哦,这里是日军占领区,你怎么一个人在这里打鬼子?”赵营长有些好奇地问。

“唉,”月松长叹一口气,“别提了,那次阻击战,我们营没有撤退,全打光了,三四百个弟兄啊,狗日的鬼子,炮火太猛烈了。”月松摇摇头,又想起了三营的兄弟,想起了来福,想起来南海,不禁哀上心头,脸露愁忧。

“三营的兄弟是爷们,咱佩服!”赵营长拍着月松的肩膀说。

“对了,你们是个国军别动队吧,深入敌后,有什么任务,要不算我一个,这一带我可熟悉了,再说,我这狙击步枪,也可以给兄弟们帮帮手不是?”月松好久没有见到过国军兄弟,在这步步凶险的敌人腹部地带,能见到国军兄弟,自是满心欢喜,知道他们的到来,定是有特别的任务,当然想加入他们,一起打鬼子,好好爽他一把。

“好啊,像罗营长这样的孤胆英雄,我求之不得。”赵营长伸出右手,紧握着月松的手,说,“欢迎!”

长期在鬼子窝里摸爬滚打,步步小心,时时留意的月松,这会终于可以开怀大笑了。月松一把抱住赵营长,笑着笑着,两行眼泪不由自主地涌出眼眶,顺着月松瘦削的脸颊滑下。月松忙一把推开赵营长,转过身去,偷偷揩尽了泪水。

众兄弟看在眼中,佩服在心里。赵营长举起手,大力拍着月松的肩膀说:“兄弟,你受苦了,走,此地不宜久留,咱们换个地方说话。”

月松带着赵营长一行,往东北方向的高山密林中去了。

原来,驻扎在老河口国军第五战区司令部情报处得到可靠情报,日军在对随县、枣阳的攻击中受到国军的顽强阻击,一时战役陷入僵局。丧尽天良的日军从关东军调来了细菌武器,准备在战争相持时,对随县、枣阳我国军守军实施惨无人道的细菌战。总司令长官李宗仁将军得知这一消息后,万分着急,紧急命令第33集团军司令部派遣一支别动队,前往设在大别山尾孝昌境内双峰山中的日军的细菌武器库,设法炸掉日军细菌弹。第33集团军司令张自忠将军十分重视这一情况,当即命令自己警卫营营长赵长生在警卫营和全集团军,挑选了三十三位勇士,组成特别行动队,并由赵营长亲自带队,空降到大悟山区,再从大悟山区秘密潜入孝昌双峰山,力求一举炸掉日军的细菌武器库。

月松得知别动队此行的目的,兴奋不已,大声痛骂日军,狗日的小日本鬼子,根本不是人,真他妈的猪狗不如,竟然对我国军使用细菌弹。月松骂完了后,向赵营长介绍了自己对双峰山掌握的大致情况,然后与几个军官一起研究了详细的战斗计划。

月松从自己挖的地洞中,拿出从介川武夫身上扒下来的中佐军服和武士刀、军官证,一并带在身边。然后带着赵营长一行,一路躲躲藏藏,尽量绕着日军走,走了一天一夜,才找到情报中所指的日军细菌武器库所在地,双峰山竹林寺。

竹林寺处在双峰山山腰的一个山窝中,距离双峰顶约有四五百米,山窝四周都是山峰,山坡上长满了高大的松树和低矮的茶树。鬼子在双峰顶上设有岗哨,有一个重机枪阵地,四个轻机枪阵地,还有一个迫击炮阵地。山窝的四周也都有鬼子暗哨和巡逻队,一条弯弯曲曲通往山外的公路上,设有大大小小多处路卡,每个路卡处都有轻机枪。竹林寺山门口,还有一挺重机枪和两挺轻机枪把守。仅竹林寺外的日军就有一个中队,竹林寺内又有一个中队,而且,据可靠情报,细菌炸弹藏在竹林寺下的一个大洞中,上面仅一个入口,就在竹林寺的内院中,鬼子从四个角度,用四挺轻机枪日夜看守着这个内院中的地洞入口,再加上两个探照灯,要想进入日军细菌炸弹的仓库,简直比登天还难。

月松带着赵营长一行,在距离竹林寺六百多米远的一个山头隐藏下来。月松和赵营长,以及其他几个军官,一起通过望远镜、狙击镜仔仔细细地观察了日军的防守布置。一看这情况,一路雄心勃勃的赵营长和其他几个军官,立刻脸上布满了愁云,万丈雄心,此刻也都消退了好几分。

“罗营长,虽然我们的情报很详细,可我们怎么进去呢?”心情沉重的赵营长阴沉着脸,无奈地问月松。

“赵营长不必担忧,正所谓天无绝人之路,想当初,我三营兄弟都阵亡了,我罗月松不是一个人在鬼子窝中活下来了吗,不仅活下来了,而且装备越来越好,歼敌越来越多。”历经数次生死关头的月松满怀信心的说。

“罗营长,莫非兄弟已经有了进入鬼子细菌武器仓库的妙招,来来,快说说!”赵营长心急地说道。

其他几个军官也都赶紧凑近了罗月松。

月松正眼看了看赵营长,又逐个看了看其他的军官,说:“想知道?”

“当然想知道,快说,快说啊!”几个人齐声道。

“呵呵,还没想好。”月松一语刚出,几个军官顿时都像泄了气的皮球,一个个悻悻地走开了。

月松也不急,坐在一棵松树下,掏出日本香烟,点上,悠悠然地吸着。李少华和顾天见月松在抽烟,赶紧凑过来要烟抽,可月松不给,他们俩也没敢说什么,就失望的走开了。一支烟抽完后,月松这才对赵营长和其他的军官们喊道:“来来来,过来呀!”

“过来干嘛?又不给烟抽,切!”顾天不好气的说。

“怎么?不想听听我的主意?行!那我就烂在我肚子里。”月松摆摆手,扭头正想要又点燃了一支烟。

“有主意了!都过来,听罗营长说说!”赵营长一听说月松有主意,马上就来劲了,赶紧召集几个军官过来。那几个军官蹦着蹦着就围过来了。

月松一边抽着烟,一边把自己这个大胆的计划详细地给大家讲了一遍。(记住本站网址,.,方便下次阅读,或且百度输入“ xs52 ”,就能进入本站)

十五、妙炸鬼子武器库

赵营长等人一听罗月松的计划,一个个张大了嘴巴,惊讶地看着月松。

“这行吗?任务是我们的,却让你一个人去冒那么大的险,不合适,不合适。”赵营长不断摇着头,摆着手,很是不赞同月松的计划。

“什么你的任务我的任务?打鬼子,打狗日的小日本鬼子,没什么你的我的,是咱中国人的,只要鬼子一天不滚出咱中国,只要咱爷们还有一口气,咱就与狗日的小日本子罗圈腿不共戴天!”月松心情激动,板着脸吼道。

“罗营长,罗营长,我不是那意思,这,这……”赵营长不好意思地对月松说。

顾天走到月松面前,揽着月松的肩膀,把月松拉到一边,说:“罗营长,我们营长不是那意思,你瞧,这么艰巨的任务,你一个人深入虎穴,九死一生,我们这三十多个专门赶来,誓死完成任务的特别行动队都在外围呆着,我们,这,这,是不合适啊。”

月松双手搭在顾天的双肩上,为难地说:“兄弟,兄弟!那你说,怎么办?”月松又面朝大家,说,“兄弟们,你们自己说,别动队是有三十多人,是有那么多好的装备,可是人家鬼子有两个中队,三四百人啊,再说,人家装备比我们差?人家所占的有利地形,人家的火力配置,哪一样不是占尽了优势?更何况了,寺庙内院地洞,就那么一个入口,关轻机枪都四挺,都下去,那不是去送死是什么?”

“罗营长,别急,别急,总会有办法的。”赵营长上前拉着月松的手说。

“就是嘛,不能强攻,就只有智取,不就炸他细菌武器库吗,我下去炸了再上来不就得了。”月松双手一摊,头一歪,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

几个人一时争论不休,但最好的办法还是月松的计划,任务紧急,无奈之下,最终还是采取了月松的计划。赵营长和月松按计划给大家分配了任务,然后按约定的时间开始行动。

一轮红日高高挂在西边山峰尖时,月松已经悄悄潜入到了竹林寺山门外。

月松穿着介川武夫的军服,手上提着狙击步枪,背上背着武士战刀和日军背包,腰间挂着王八盒子和两个子弹盒,身上披着伪装,左手拿着一个用树枝编的帽子,全然一副狙击手的打扮,从竹林寺山门的山坡上走下来,不慌不忙地向戒备森严的竹林寺山门口走去。

“站住,站住!”一个看守山门的鬼子尉官用日语喊道。

月松毫不惊慌,一边扭着脖子,捶着腰,一边继续往前走。

那尉官见走上前的是一个皇军军官,慌忙跑上前,敬军礼,然后毕恭毕敬地请出示证件。

月松把狙击步枪背在背上,漫不经心地从上衣口袋里掏出了介川武夫的军官证,故意用大拇指捏住了照片,然后把证件在那尉官面前晃了一下,用流利的日语说道:“你们指挥官是谁,告诉他,我要见他。”说完继续往前走。

那尉官没有看清月松手中的军官证,伸手要阻拦月松。月松大骂一声:“八嘎!”一边骂着,一边从背上抽出武士刀,装作非常生气的样子,还重重地踹了那尉官一脚。

那尉官被月松一脚踹了连退了几步,又看见月松的战刀上有菊花标志,慌忙站直了身子,“嗨,嗨”地嗨个不停。然后前面带路,带着月松走进了竹林寺山门。

进了山门,走了大约二十多米,穿过了外院,又经过了一道门,穿过了几个回廊,一路上鬼子兵三步一岗,五步一哨,每个角落里都架着轻重机枪,鬼子们一个个严阵以待,一刻也不懈怠地保护着细菌武器库。

走了三四分钟,终于来到了内院,只见内院正中央有一个斜坡,斜坡上有一道一半在地上,一半在地下的铁门,铁门口守卫着六七个士兵,门口还架着一挺歪把子轻机枪。月松一边走一边观察,果然,在院墙的四个角落有四个一尺多宽的机枪眼,四机枪黑洞洞的枪口始终对着仓库的入口处,墙外还有两个碉楼,每个碉楼上各有一个探照灯,灯下有两个鬼子端着步枪四处瞭望。

月松一边走一边观察,把看见的鬼子布置情况都铭记在心。这时,迎面走来一个鬼子军官,从军衔上看,是个中佐,应该是这里的最高军事指挥官。

“介川君,久闻大名,没想到前辈如此年轻英俊,我中村浩二,还请前辈多多关照!”迎面走来的年轻的鬼子中佐一边用日语自我介绍,一边向月松深深鞠躬。

“嗯,中村君不愧少年俊杰啊,这么年轻,就是中佐军衔,而且被帝国委以重任啊。多多关照!”月松一边微笑着,一边用流利的日语回答着中村的话,并向中村鞠躬回礼。

一番寒暄之后,中村引着月松到自己的指挥所,正准备向心中的前辈狙击英雄介绍自己守卫的武器库的情况,不料前辈先开口了。

“中村君,难道你就没有发现这两天,驻地附近有异动吗?”月松故作高深地先向中村发问。

“请前辈明示!”中村露出惊异的眼神。

“东边八百米以外,有支那人的军队在活动,中村君,你太不小心了,身负帝国重任,怎么能如此掉以轻心呢?”作为资深狙击手,中村心中的介川的话当然不能当耳边风,中村一听,立即派手下矢野少佐带领六十多人的巡逻队,按照月松在地图上指示的方向搜寻支那人的军队去了。

中村命人端上了上好的中国凤凰山茗茶,正与月松品茶,果然,东北方向传来了枪声,不一会儿,一个士兵进来报告,在东北方向,矢野少佐发现了支那人的小股部队,正在追击。中村摆摆手,鬼子士兵下去了。中村继续与前辈品茶。

没多久,西北方向又传来了枪声。中村命人进来报告,原来西北方向有几个暗哨玉碎,巡逻小队正与支那人小股部队在交火。

“中村君,需要帮忙吗?”月松呷了一口茶,悠然地问道。

“前辈不必担忧,小股支那部队骚扰而已,我这里防守固若金汤,支那人是打不进来的。”中村赶忙回答道。

“中村君,不打算带我去看看帝国的新式武器吗?”月松又呷了一口茶,装作不经意地问道。

“前辈,还是不看为好,细菌武器是双刃剑啊,一不小心,也会伤到自己人的,一旦前辈有所闪失,中村担当不起!”

“哈哈哈,我介川武夫,在千军万马中出出进进,来去自如,中村君,你觉得我有那么脆弱吗?”

“嗨,前辈请!”中村见前辈执意要去,不敢得罪,赶紧起身邀请前辈去看新式武器。

月松在中村的引领下,正准备进入了细菌武器库。双峰顶上忽然响起了激烈的枪声,一个鬼子士兵来报,双峰顶下发现十几个支那军人,个个装备有火力强大的武器,正与守卫双峰顶的小队在激烈交火。

未等中村开口,月松就抢着命令道:“中村君,你去指挥战斗吧,派个尉官跟着我就行了。”

“嗨,坂田,陪前辈进武器库!”中村对不远处的一个尉官命令道,然后给月松鞠了一躬,就带着人去了。

月松在坂田的引领下,进入铁门,穿过一条长长的甬道,来到另一个铁门边。坂田命令门口的守卫把铁门打开,月松随坂田进了武器库。月松和坂田一进了武器库,门口的守卫就“嘡”的一声,把铁门关上了。

月松一看,其实细菌炸弹外表与扑通普通炸弹也没有什么大差别,只是多了一些醒目的警示标志。但眼前细菌炸弹的数量,月松看了后不禁倒吸一口凉气,足有几百吨,这要是全扔在中国战场,该有多少中国军人和百姓遭殃。月松心想,老子今天就是不出去,也要把狗日的细菌炸弹都给炸了。

这时,坂田正在向月松介绍这些细菌炸弹的威力和在中国战场上发挥的作用。月松身后跟着两个身着防护服的鬼子兵,这两个鬼子只在腰间别着两把王八盒子,坂田也只带了一把战刀和一把王八盒子。月松心想,干掉这三个鬼子不是问题,关键是不能弄出动静。于是月松一边装作很认真地听着,一边装作很感兴趣地东瞧瞧,西看看。

转了一个弯后,月松发现他们的位置已经远离铁门,而且就是站在铁门口,也被挡住了视线,就决定动手了。

月松指着炸弹上的一个细小的标志,对坂田说:“坂田君,你看看那是什么?”

坂田弯腰去看,月松忽然从腰中摸出两把飞刀,回身甩臂抖腕,两个身着防护服的鬼子咽喉中刀,立刻倒地而亡。等坂田回身来看时,月松已经拔出背上的武士战刀,手起刀落,狠狠地劈向了坂田的脖子,坂田还没搞清怎么回事,脑袋就比身子还先着地了,脖颈上的鲜血喷溅而出,刹那间就染红了一颗罪恶的细菌炸弹。

月松收起武士战刀,从腰中拿出四颗小型定时炸弹,把时间设在了五分钟后爆炸,然后分别塞进了细菌炸弹堆里,从鬼子兵身上拔出自己的飞刀,就向铁门口走去。

月松敲了敲铁门,一个鬼子守卫开了铁门,月松走出铁门,对两个鬼子守卫说,“嘿,去看看坂田君怎么样了!”

“嗨。”两个鬼子守卫齐声答道,然后转身准备进铁门,就在两个鬼子转身之时,月松拔出武士战刀,一刀捅进了一个鬼子的后后腰,迅疾拔出战刀,又一刀劈死了另一个鬼子,然后在鬼子军服上擦干净了战刀,插在背上的刀鞘中,手提狙击步枪,小步向外面跑去。

月松提着狙击步枪走出内院的地洞口铁门时,听见竹林寺外四周的山上到处是枪声,月松知道,这是赵营长带着别动队的队员们,兵分几路,故意在袭扰竹林寺的守卫日军。

月松刚一出门,门口守卫的一个尉官见坂田没有出来,正准备开口问月松,月松上前就一个耳光,打得那尉官头一歪,月松又开口骂道:“八嘎,还不把战马牵来,我要去射杀那些可恶的支那人。”其实月松刚进内院时,就发现侧院中有个马厩,马厩里养着十几匹战马。那尉官被中佐两打带骂的,也不敢多问,“嗨嗨”的喊着,然后跑步去牵了一匹战马来。

月松也不多说,跨上战马,就朝寺外奔去。月松骑着马刚跑出山门,就听见后面一声闷响,整个大地都再震颤。月松回头看了一眼,爆炸还在继续,很快就传到地面上了,竹林寺的庙堂顶上的瓦片被震落了一地。

月松也不敢多留,骑着马沿着公路狂奔了六百多米后,下马上山,一个人向早已与赵营长约好的会合地点赶去。(记住本站网址,.,方便下次阅读,或且百度输入“ xs52 ”,就能进入本站)

十六、被困滠水河岸

炮兵阵地被炸,帝国狙击精英介川武夫中佐被杀,竹下俊逸少将、冈田大佐和小野大佐被狙杀,极大地震怒了驻守武汉的第06师团长山本中将。山本气得都快吐血了,站在指挥部的窗口下,对着屋外大喊大骂了一通,命令介川武夫的师弟松本五次郎,率领他新近训练出来的狙击小队,又给他挑选了12名一路攻城拔寨,有着丰富的野战经验的士官,组成了一支由18个鬼子精英构成的绞杀小队,目的只有一个,就是给竹下将军报仇,干掉支那人的神秘狙击手。

早在罗月松他们去双峰山炸鬼子细菌武器库时,松本的绞杀小队就已经秘密进山了,竹林寺下的武器库被炸,可以说是给本来就比兔子还要精的松本指示了方向,而且,松本精明之处在于,他并不是四处寻找追击,而是选择一个合适的位置,预先设伏,这也正是一个高明的狙击手的过人之处。

罗月松从竹林寺逃脱后,也不敢恋战,一路躲躲藏藏,昼伏夜行,第二天中午才来到了约定的会合地点,大悟境内的滠水河边的一个小渡口。这里已经接近大山,在这里活动的鬼子部队不多,但在鬼子窝里混饭吃的月松,却始终是时分谨慎。找到了会合地点,月松并没有急着露面与赵营长和他的别动队会合。而是四下里转了转了,到也没有发现什么异样,于是就顺着河岸,见到了正在河边休息的赵营长和他的别动队。

赵营长等人一看见罗月松,一个个激动不已。赵营长一个箭步上前,双掌在月松的双肩上狠狠拍了一下,拍得月松连退两步。

“好小子,我们都以为你挂球了,狗日的,你还活着啊!”赵营长一边骂着,一边用脚去踹月松,月松憨笑着躲开了,可赵营长仍不放过他,冲上去一把抱住了月松,脚下还使劲一绊,把月松放倒在了河边,然后一个饿虎扑食,扑在月松身上,其他的兄弟们也都高兴地一起扑向倒在地上的赵营长和罗月松,压得得月松一顿鬼叫。

打打闹闹了一番后,月松从地上坐起来,看看身边的兄弟,发觉少了不少,忽然严肃了起来,抓着赵营长问道:“怎么只有这么几个人?”

赵营长一把推开月松的手,转过身去,眼眶中含满了泪水。

“李少同呢?”月松望着其他兄弟,大声问道。

兄弟们一个个背对着月松,低着头,含着泪,没有人回答月松的问题。

“顾天呢?”月松还在问,问声带着哭腔,“他还没抽我的日本烟呢!”月松终于忍禁不住,掉下了热泪。

深秋的大悟山边的滠水河旁,成片的乌桕树上,满是鲜红的叶子,这千万片叶子的鲜红,就像烈士们的鲜血一样,红彤彤,鲜艳艳,充满了中国男人的阳刚与威武,蕴蓄着中国男人的爱恨与情仇。

赵营长甩手抹掉了眼边的泪水,对身边的兄弟们吼道:“是爷们,长卵子的,就都给老子站起来!”

大家纷纷抹掉眼泪,站起身来,走到月松和赵营长身边。

“来,抽烟,抽了日本烟,老子们打到日本去,饿食日本肉,渴饮日本血!”月松从上衣口袋里掏出日本烟,一支支地给兄弟们散发。

月松掏出火柴,划燃了一根,兄弟们一个接一个地点上烟。一根火柴灭了,月松又划燃了一根,赵营长低下头,凑过来点烟。

“呯”的一声,月松本能地侧身倒地,子弹擦着月松的耳朵边飞过去了。

“狙击手!”月松大喊一声,一边匍匐到河岸边的高坡下,一边招呼大家趴下,找位置隐秘。

“营长——营长——”一个兄弟趴在赵营长的身上,哭喊着。月松心头一惊,扭头一看,原来,自己凭着经验侥幸躲过了的那一颗子弹,不偏不斜,正好打在了赵营长的脑门上,英勇善战,铁骨丹心的赵营长,顷刻间就灰飞烟灭了。月松看在眼里,痛在心里,可小日本的狙击手可不是浪得虚名,早在与中国作战前,他们就在中国东北,与俄罗斯人有过不少恶战,小日本的狙击手,不仅有大量子弹训练,而且有日俄战争的实战经验,虽不能以可怕来形容,但也绝对是值得重视的敌人。

月松见那个兄弟还趴在赵营长身上哭喊,连忙喊道:“隐蔽,隐蔽!”可那个兄弟就是不听,月松正准备上去拉开他,就又听到一声枪响,那个哭喊着的兄弟右胸中弹,口吐鲜血,哽咽着说不出话。

一个兄弟想要过去救他。

“趴下,别动!”月松赶紧喝令制止,“别过去,鬼子狙击手故意不打死他,就是想打救他的队友。”

月松一边低着头,一边通过狙击镜寻找鬼子狙击手的位置,一边小声地对身边的兄弟们说:“从现在起,我是这里的最高长官,大家都听我指挥!”

“是!”

“是!”

“是!”大家一个个地传着话答应了。

“我们总共还有几个兄弟?”月松问趴在附近的章河东。

“连我们俩,总共八个兄弟。”章少尉回答道。

“清点弹药!”月松命令道。

“我还有一个弹夹,一颗手雷!”

“我还有一个半弹夹。”

“我还有半个弹夹。”

…………

大家一个个报着自己的弹药数。也难怪,虽然月松在竹林寺一枪未发,但这些别动队的兄弟们,在外围以三十多个人迎战日军近四百人,而且先是主动进攻占尽了地利的鬼子,然后又被几百个鬼子围追堵截,好不容易冲出来了,谁都没剩下多少子弹。

不过月松并不惊慌,想当初,自己一个人在鬼子窝里东钻西跳都没怕过,更何况而今身边还有七个国军兄弟呢;想当初,自己一支枪面对鬼子的步兵、骑兵加炮兵都没死,更何况而今身边还有长短枪十好几把,子弹两三百发呢。

月松翻过身来,轻声地对大家说:“不要惊慌,兄弟们,呵呵,都是从死人堆里爬出来的,别怕,别让鬼子瞧不起咱中国爷们。”月松掏出火柴,点上一支烟,深吸了一口,然后把日本烟和火柴传给其他兄弟,说,“点上,吸着,我跟你们讲,对付狙击手,就得慢慢来,呵呵,有我在,天塌不了。”月松继续安慰着兄弟们,缓解着兄弟们的压力。

虽然月松看上去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可月松的心里却一直在盘算着怎么才能度过这一道难关,而且眼睛一刻也没防松警惕,一直在偷偷密切注视着鬼子狙击手的动向。

一支烟抽完了,月松的主意也出来了。

“来两个兄弟,看见没有,那边渡口有一条船,你们俩,偷偷摸过去,以船为掩护,撤到对岸,就超出鬼子的射程了,来,其他的兄弟们,听我口令,我喊‘打’,大家就都向东北方向开枪,掩护那两个弟兄,可就一条,子弹得省着点,打点射。”月松一边说着,一边示意那两个弟兄偷偷向渡口靠近。

从高坡下靠近渡口容易,但要到船边,有一小段平地,直接过去很容易被狙击手狙杀。等那两个弟兄做好了冲击的准备时,月松大喊一声:“打!”兄弟们突然一起朝鬼子狙击手的方向射击。

“呯”的一声,虽然月松他们顺利地掩护那两个弟兄冲到船边了,可趴在高坡最南边的一个兄弟刚一起起身射击,就被狙杀了。

“都趴下别动,鬼子狙击手不只一个。”月松马上就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根据自己的经验,鬼子要么是俩狙击手,要么就是五六个,从今天这局面来看,鬼子应该不只两个狙击手,而且很有可能是针对自己而来,早就埋伏在这里了,看来,今天怕是难逃一劫了。但,无论如何,得尽可能多地掩护其他的弟兄们撤退,管他呢,跑一个是一个。

月松回头看船边的两个弟兄,见他们已经身子没在了水中,一边借着船身的掩护,一边往对岸游去,虽然非常的缓慢,但毕竟在一点点地往活着靠拢。

“沙沙沙”,月松听到了细微的脚步声,月松迅速举起狙击步枪一看,有七八个端着100式冲锋枪的鬼子在偷偷向这里靠近。月松更加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看来这伙鬼子不是一般的部队,否则不会同时装备有97狙击步枪和100式冲锋枪。

月松知道,只有自己才能起到真正的掩护作用,也只有自己才能稳住这支已经牺牲了一大半兄弟的队伍,自己必须以自己的牺牲来掩护兄弟们撤退。月松想到这里,也顾不得狙击手在严重威胁着自己的生命,突然起身,瞄准,击发,整个动作在0.5秒内完成,一个端着100式冲锋枪的鬼子应声倒地,其他的端着冲锋枪的鬼子就地隐秘。

“你们俩,加把劲,快点过去,看来鬼子人不少啊!”月松冲那两个拖着船往对岸靠的弟兄喊道,然后又偷偷对章河东说,“过去了后,你带队,一定要把他们带回去。”

“罗营长,你带他们回去,我掩护!”章少尉说。

“少跟老子废话,这是命令!”月松压低了声音吼骂着章少尉。

“是!”章少尉答道。

“你们俩,都到了河心了,再加把劲,就出了鬼子的射程……”月松的话还没说完,就听见“轰”的一声巨响,河心的船被鬼子炸了个粉碎,那两个兄弟的血染红了一片河水。(记住本站网址,.,方便下次阅读,或且百度输入“ xs52 ”,就能进入本站)

十七、月松中弹倒地

剩下的几个兄弟一看,心里凉了半截,一个个趴在地上,无精打采的。

“营长,横竖都是个死,咱们冲出去跟狗日的小鬼拼了!”章河东有点忍耐不住。

月松也不着急,掏出烟盒,一看只剩下一支烟了,就把那最后一支烟放进嘴里,划拉一根火柴,点上,猛吸了一口,然后递给章少尉,说:“想死很容易啊,先让兄弟们把这支烟抽完。”

章少尉接过烟,猛吸了一口,就顺着往下传。

两份钟过去了,烟也抽完了,兄弟们看着月松,等着月松下达冲出去拼了的命令。

月松不换不忙地,从身上撕下一根白布条,绑在一根枯树枝上,举过头顶,向鬼子们摇了摇。

“营长,投降,我章河东,不会!”章少尉气得涨红了脸说。

“营长,我们死也不会投降的!”另外两个兄弟也毫不含糊。

“急什么呀?谁让你们投降了?我这不是缓兵之计吗,狗日的鬼子好骗,如果骗过来了,一旦近身了,咱们跟他们拼刀,或许还能多杀几个不是。”月松微笑着向弟兄们解释道。

“鬼子会信吗?”章少尉问道。

“怎么不会,你看我手上这支97狙击步枪,就是我把介川那老小子给骗到身边,然后用刀宰了他,才拿到这支狙击步枪的,要不是骗,当时我手上拿的就是一支中正式,隔那么远,你让我怎么跟他拼,小子们,得动脑筋!”月松一边娓娓道来他的成功经历,一边教训着这几个弟兄。

月松教训完了后,又举起小白旗,在头顶上晃了晃,可没什么反应。月松就开始用日语喊话:“日军勇士们,你们赢了,我们投降,不要开枪。”

“出来,站出来!”对面回话了。

“河东,让一个弟兄先站出来试试!”月松命令道。

章河东拍了一下身边那兄弟的头,那兄弟双手举起冲锋枪,站起身,可就在这时,意想不到地事情发生了,一向讲究武士道的日本鬼子开枪了,那个弟兄额头中枪,倒地身亡。

月松一看,勃然大怒,没想到这次自己聪明反被聪明误,而且白白让一个兄弟丢了命,月松朝着自己的脸上狠狠地扇了一个耳光,然后用日语开始骂鬼子们:“靠你先人,你们什么球卵子武士道,全是他妈的骗人的把戏,有种的,出来,咱单挑!”

可那些训练有素的日军狙击手根本就不理你这一套,依旧趴在狙击位上等着敌人冒头。

从“沙沙沙”的声音判断,那几个拿着冲锋枪的鬼子又在向这里靠近。章河东忍俊不住,突然现身,端起冲锋枪就是一梭子子弹打过去,一个鬼子倒地。

“趴下,河东!”月松命令道,“现在我们只剩下三个人了,这次要逃过这一劫恐怕是不可能了,这样,我们三个人轮番着交换位置,间隔着用冲锋枪和狙击枪打击敌人,注意节省子弹。”月松说完突然起身,一枪命中一个鬼子胸口。然后爬到河东的位置上,河东则爬到了月松的位置上。

另一个兄弟突然起身,端起冲锋枪向靠近的鬼子射击,迎面打中了一个鬼子,可他蹲下的动作太慢,不幸被鬼子狙击手打中了脸部,当即身亡。

月松和河东交换了一下眼色,两人同时起身,射击,击毙两个鬼子,然后同时趴下,翻滚,交换位置。

“河东,看见没有,又有七八个鬼子在向我们靠近,咱们要打最近的,而且动作要快。另外,鬼子明明是用掷弹筒炸的小船,可为什么不用掷弹筒炸我们啊?”月松说。

“狗日的鬼子,他们在玩我们呢,正好,老子可以多杀几个。”河东答道。

“河东,看着,我扔一把树叶到外面去,树叶一起,你就起身射击。”

“好嘞,你就瞧好吧!”

月松抓起一把树叶,突然向自己的头顶上抛出去,鬼子狙击手果然上当,想都没想就是一枪射过来了。河**然起身,开枪射击,又打死了一个鬼子。

“营长,鬼子果然又有好几个在向我们靠近,但狙击手好像没变位置。”

“别急,河东,咱们也慢慢玩,多杀一个是一个。你用枪把钢盔顶起来,露出一点。”

河东照月松的说的做了,果然,鬼子狙击手一枪就打中了钢盔。月松乘机起身射击,又杀了一个鬼子。可就在这一起身时,已经有两个鬼子距离月松他们很近了,一个鬼子的100式冲锋枪的子弹呼啸而来,击中了月松的右肩。

“营长,你受伤了!”河东焦急地挪过来,去看月松身上的伤。

“注意,鬼子靠近了。”月松提醒河东。

河东一听,赶紧端起冲锋枪,静静地听着鬼子的脚步声。

月松撕掉一块布,用嘴咬着把左肩的伤口缠上。河东听到鬼子的脚步声近了,突然举枪射击,一个鬼子被击毙,另一个鬼子开枪打中了河东的胸口,河东仰面倒地,死不瞑目。

月松赶紧抓起地上的冲锋枪,突然起身,射杀了跟前的那个鬼子。又有六七个鬼子冲过来了,月松在高坡后东奔西跑,忽而藏身,忽而换位,忽而起身射击,接连干掉了五个鬼子。

可就在月松开枪干掉第五个鬼子时,一颗狙击子弹打中了自己的左胸,月松只觉得胸口一下剧烈的震动,自己眼前一黑,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不知道是上天的安排,还是月松没有福气,就在月松中枪倒地那一刻,新四军第五师二团侦察连连长胡彪听到这里有枪声,赶来一看,有日军在围攻困在河岸边的国军部队,于是从后面攻击,偷偷干掉了那几个狙击手,那几个新近训练出来的狙击手被新四军用刀干掉了也就算了,可怜松本五次郎,与他的师兄介川武夫一样,都是日军中作战经验丰富,战绩显赫的著名狙击手,可全没死在敌人的狙击枪下,倒是都死在中国人的尖刀下了。

可那胡彪也不早点来,就在松本五次郎刚刚开枪狙中了月松时,他才扑上去,一刀要了松本五次郎的命。剩下几个拿100式冲锋枪的鬼子,没用几分钟,也都被胡彪的侦察连给送回了日本老家。

胡彪带着新四军战士到河边一看,几个国军倒还是很英勇,没有一个投降的。不过国军的武器还真不赖,清一色的M18冲锋枪啊。但令胡彪奇怪的是,怎么有一个鬼子中佐跟国军混在一起了呢,胡彪看了看,发现月松身上的弩箭,还有腰间的短剑,特别是腰带上的飞刀,估计这应该不是鬼子。就在胡彪蹲在月松身边琢磨时,忽然发现月松手指动了一下,胡彪心想,莫非这家伙还活着,就扒开衣服看月松的伤口,从位置和流血量来看,似乎没有打中心脏,就赶紧让卫生员过来给月松包扎。当胡彪看见了月松身边的97狙击步枪时,心里就有些明白了,估计这家伙就是令日军万分头疼的,近来在大别山区被传了神鬼莫测的那个中国狙击手。

“来来来,快快,把这兄弟抬回去治疗。”胡彪赶紧下令,于是新四军侦察连的战士们迅速打扫完了战场,抬着昏迷不醒的月松就往新四军野战医院跑去。(记住本站网址,.,方便下次阅读,或且百度输入“ xs52 ”,就能进入本站)

十八、喜获重生

胡彪带着月松来到了团部卫生所,一进卫生所,胡彪就拉着卫生所的军医郝俊杰说:“你赶紧给看看,要不行的话咱赶紧送师部野战医院去。”

军医一看,说:“这鬼子还真幸运……”

“什么鬼子呀,他可是中国人,而且我没估计错的话,肯定就是近来传得神乎其神的那中国狙击手!”胡彪一听军医说是鬼子,就急了。

“狙击手?就那神秘狙击手?你怎么不早说。丹枫,快,准备手术!”军医喊来了护士,立即准备手术。

“嗨,军医,你可别乱来,你行不行,不行咱还是送野战医院吧。”胡彪生怕出问题。

“出去,你给我出去,去去去,出去等着,嚷嚷啥呀嚷嚷。”军医也急了,连推带搡地把胡连长赶出去了。

手术进行得很顺利,不到一个小时,手术就顺利地完成。

“胡连长,进来啊。”军医一喊,胡彪就飞快地跑进来了。

“怎么样?怎么样?”胡彪火急火燎地问道。

“这兄弟很幸运,子弹打中的刚好打在心脏上面的肋骨上了,子弹深深地插进了肋骨里,没伤到心脏,他不是死了,而是被震晕了。我好不容易把子弹从他的肋骨里取出来了,你看。”军医说。

“怎么有两颗啊?”胡彪不解地问。

“哦,他右肩上也中了一弹,我已经取出来了。”军医回答道。

“嘿嘿,好嘞,我去找团长给你请功啊!”胡彪高兴地往外跑,又转身对军医说,“看好了,给我看好了,出了问题,唯你是问。”

军医摆摆手,说:“去吧,去吧,哦,站住,不用给我请什么功,你还是自己去邀功吧,哈哈!”

胡彪扮了个鬼脸,一溜烟向团部跑去了。

“团长,团长!”胡彪还没进团部,就大声喊起来了。

正在看地图的团长一听,就知道是侦察连长胡彪那小子回来了。

“团长。”胡彪一进门,就冲着团长身边跑去。

“哼——!”团长鼻子一哼哼,胡彪赶紧就地立正,行了个标准的军礼,说:“报告团长,我发财了,哈哈哈。”

“正经点,发什么财了,慢慢说。”团长说。

“我们今天例行侦察,意外撞见十几个鬼子在围攻小股国军,当然了,我带着侦察连的战士,不费吹灰之力,把那十几个鬼子收拾了。”胡彪赶忙汇报着。

“有那么容易?”团长半信半疑。

“团长,我真的发了,我缴获了六支M18冲锋枪,十一支100式冲锋枪,外加六支小日本产的97狙击步枪和一个掷弹筒,团长你说,这回我是不是发大财了,呵呵呵。”胡彪抑制不住内心的兴奋。

“真的?十几个人的小股部队,就带这么多这么好的武器装备?”团长仍然半信半疑。

“还有你想不到的呢,我还救回来一个人。”胡彪继续说。

“什么人?在哪里?”团长问。

“我也不知道他叫什么……”胡彪话还没说完,团长就抢着说:“不知道?我还以为是什么重要人物呢?原来你也不知道!”

“团长,你听我把话说完啦,团长你想啊,我救他时,他的身边就有一把97狙击步枪,而围杀他们的呢,有五个鬼子狙击手,外加13个拿着清一色的100式冲锋枪的鬼子,一般人,鬼子会这么对付他?”胡彪分析道。

“哦,你是说,他是?”团长似乎明白了。

“唉,对,他应该就是咱们大别山最近远近闻名的中国狙击手!”胡彪歪着头,晃着脑袋,得意地说道。

“走,快,带我去看看!”团长一听,着急了。

“唉,别急,别急,他还没醒呢,你就是去看,也看不出什么名堂,咱们,有谁认识他啊?”胡彪拦着团长说。

“也是啊,那这样,你去给我守着,他一醒了,你就跑步来报告我。”团长一想也是,就这么命令胡彪。

“是,保证完成任务!”胡彪向团长敬了个军礼,满意地向卫生所跑去。

“唉,等等!”团长突然又叫住了胡彪。

“怎么了,团长!”胡彪停住脚步,转身问团长。

“你刚才说缴获回来那么多好枪?”团长问。

“是啊!”胡彪说。

“你说谁发财了?”团长又问。

“我发财了啊!”胡彪不假思索地回答。

“谁?谁发财了?”团长用铅笔指着胡彪大声问道。

“哦,不是,是我,不是我,是你,团长你发财了,你发财了!”胡彪终于明白了团长的意思。

“那还快去,让人把枪全都拿过来,我好好研究研究。”团长命令道。

“是,我这就派人把枪都送到团部来!”胡彪敬了军礼,领命去了。

次日晌午时分,月松才慢慢苏醒过来。月松睁开眼睛一看,发现自己躺在病床上,忽然想起中枪的那一刻,顿时觉得胸口一疼,赶紧伸手去摸胸口,不料右手被什么绊住了,而且手背猛地一疼,“哎哟”月松轻声叫了一下,再看自己的右手手背,原来右手上正打着吊针,自己猛然这么一伸手,把手背的针头给拔了下来。

听到叫声,护士兰丹枫一下就跑进来了。“怎么了?怎么了?”丹枫一看,见月松手背上的针头被挣脱了,鲜血直流,赶紧拿来纱布给把月松的手背给缠住了,又拉过月松的左手,把吊针针头扎进了月松左手手臂的血管里。

月松虽然不知道自己昏死后究竟发生了些什么事情,但从眼前的护士和护士的军装来看,月松已经大致明白了,自己肯定是被友军新四军给救了。

月松一直没开口问,倒不是因为被的,而是眼前的美女护士让月松有点着迷,一个人在深山老林里,在满眼是鬼子的鬼子窝里,摸爬滚打了这么好些天,野兽见到了不少,美女可确属稀罕之物,因此,月松一直在忙着欣赏眼前难得一见的护士美女,根本无暇顾及问自己被救得过程。可正当月松盯着丹枫看时,丹枫有些不耐烦了。

“看什么看?刚活过来就不知道自己姓什么了?”在新四军中号称泼辣美女的丹枫不好气地说道。

“我,这,我这是在哪里啊?”月松被丹枫这么一说,还真有点不好意思,马上转口问起了自己的事。

“哈哈,领教了我们新四军泼辣美女的厉害了吧!”在门外等候了多时的胡彪突然跳了进来。

“滚,谁批准你进来了?”丹枫板着脸对胡彪吼道。

“哎哎,我可没惹你啊,团长命令我守在这里,只要这位大英雄一醒,就让我跑步,注意,是跑步向团长报告,嘿嘿!”胡彪拿团长来压丹枫。

“团长怎么了,我的病人,我说能进才能进,出去!”丹枫果然泼辣。

“好好,我出去,我报告,总行了吧!”胡彪无奈,只好走到门外,大声喊道,“报告!”

“进来!”丹枫撅着小嘴,一边答应着,一边偷笑,“这还差不多。”

月松看着这二人嬉闹得起劲,心中既觉得高兴,又难免有些悲伤。月松不禁又想起了来福,想起来南国,想起来三营的弟兄们,想起了赵长生,想起来别动队的兄弟们,不禁鼻头一酸,一股暖暖的热流,在里面涌动,竟然眼窝一热,泪水盈眶,差点夺路而出,泪流满面。

“怎么了?哪儿不舒服了?”丹枫一见月松眼中饱含泪水,马上关切地问道。

月松赶忙伸手揩掉了泪水,很不好意思地答道:“没事,没事!”

胡彪伸过头来,看了看月松,歪着头对丹枫说:“不知道了吧,小女人就是小女人,怎么会懂大男人的心思呢?”

“去去去,谁是小女人?你才小女人呢!”丹枫举起手来就去打胡彪,胡彪伏身躲避,可丹枫还是在胡彪结实的后背上捶了好几下。

“哎哟,哎哟,好好好,我走还不成。不过,你可给我把我们的大英雄看好了,我去报告团长去。”胡彪说完,一路小跑,向团长报告去了。(记住本站网址,.,方便下次阅读,或且百度输入“ xs52 ”,就能进入本站)

十九、组建特战队

“团长,团长!”胡彪老是这么火急火燎的,还没进门,就一直喊团长。

二团团长正在欣赏着眼前会议桌上摆放着一排难得的好枪,听见胡彪的喊声,也没理他,头也不抬地继续看着手中拿着的一支97狙击步枪。

“报告!”胡彪学乖了,大声喊着报告。

“进来!”团长低头看着狙击步枪。

“团长,醒了,醒了。”

“哦,醒了?走,看看去!”团长一听说醒了,也很兴奋,“前面带路。”

“是,团长!”胡彪带着团长急匆匆地去见大英雄去了。

不一会儿,胡彪和团长来到了卫生所,走进病房,见到了躺在床上打着吊针的罗月松。

“团长好!”丹枫见团长进来了,赶紧向团长问好,又转过脸对月松说,“这位是我们团长。”

月松一见救了自己一命的友军新四军长官来了,赶紧起身,团长忙一个箭步上前,按着月松的肩膀说:“别起来,你伤还没好呢,躺下,躺下!”

月松只好半躺在床上,举起缠着纱布的右手向八路局长官敬了军礼,说:“长官好,国军第21集团军一〇七旅二团三营少校营长的罗月松,见过长官,感谢友军救命之恩!”

团长对着月松还了军礼,说:“新四军二团团长宋子良,罗营长你好,欢迎到我新四军二团作客,至于救命之恩,就不用提了,都是友军,都是中国军人,应该的,啊!哈哈。”

宋团长又转而介绍起他的手下:“哦,这位是我二团侦察连连长胡彪同志,这位是二团卫生所的护士兰丹枫同志。”

“罗营长好!”丹枫先向月松敬了军礼。

“罗营长,欢迎来到二团!”胡彪也敬了军礼。

月松还了军礼,笑了笑,说:“谢谢诸位!”

“唉,罗营长,你是不是就是那中国神秘狙击手?”胡彪心直口快。

“什么?中国神秘狙击手?”月松疑惑地看着大家,摇摇头,说,“我不知道。”

“哎呀,你笨啊,”宋团长敲了一下胡彪的头说,“罗营长哪儿知道什么神秘狙击手啊。”

“嚯嚯,对对,应该说,是不是罗营长你,在大别山的日军占领区,炸了鬼子炮兵阵地?狙杀了鬼子好几个大官?而且还炸了鬼子细菌武器库?”胡彪这才反应过来,又接连问了好几个问题。

“哦,小事,小事,不足挂齿。”月松谦虚地说。

“罗营长你太谦虚了,就你一个人这些功劳,我一个二团一年都未必能做得到啊。”宋团长说。

“团长,我说是吧,果然是,哈哈哈!”胡彪一听月松的话,立马乐不可支。

丹枫也在一边用别样的眼神看着眼前这位被大家传得神乎其神的大英雄,中国神秘狙击手。

敏感的月松被丹枫别样的眼神看得有些不好意思,但又只好装作没看见。其实,月松被丹枫这么看着,心里美滋滋的,自己也很想主动欣赏一下眼前这位新四军美女,可战场上英勇无比的月松,此刻却像一只胆小的野兔,躲躲藏藏着自己的眼睛,躲躲闪闪着自己的心思。

“罗营长,你的伤不碍事吧?”宋团长又主动地问起了月松的伤势。

“怎么能不碍事呢?一枪打中胸口,能不碍事?”丹枫语带关爱地抢着话说。

“不碍事,不碍事,团长有话就直说。”月松看出来了,宋团长似乎有事想要跟自己讲。

“呵呵,瞧我们的小兰,还是很关心罗营长的嘛。”宋团长看出了丹枫的心思,故意开起了玩笑。

“谁啊?谁关心他了?我只是在关心我的病人,哼!不跟你们说了,我去给别的病人换药去了。”丹枫有些不好意思,就一边解释着一边跑出去了。

月松目送着丹枫,宋团长和胡连长一边看着偷笑着。

“团长,你是不是想请罗营长帮我们组建狙击小队啊?”胡彪总是心直口快。

“胡彪说得是啊,罗营长,你孤身一人在敌占区所作的贡献,大家有目共睹,在我军目前的装备条件下,要想与日军正面作战,胜算很小,所以我们大多采用游击战、麻雀战、运动战,可没想到,罗营长一个人就把我们的各种战术发挥到了极致,罗营长,你可是我们新四军的老师啊,哈哈哈。”宋团长接着胡彪的话说起来了。

“宋团长说得是啊,国军无论人数还是装备,都比新四军好得多,就这样,国军仍然是节节败退,唉,想我那一个营的弟兄,很多兄弟都没看见鬼子的样儿,就被鬼子猛烈地炮火炸死了,更别说鬼子还有飞机、坦克了。”一说起三营的兄弟,月松就难免伤心。

“不过罗营长也不必灰心,你一个人不是也狠狠地打击了鬼子吗?”宋团长安慰月松。

“宋团长,可是这次的失败,我差点丧命,说明鬼子的单兵和小队作战能力是很强的,仅靠个别人还是很难战胜鬼子的。”月松说。

“罗营长说得好,正因为如此,我有一个想法,不知道罗营长是否愿意听一听?”宋团长乘机说道。

“宋团长请讲!”月松答道。

“上次的战斗,我们缴获了鬼子五支狙击步枪,再加上你那支,一共有六支,另外还缴获了十几支100式冲锋枪和一个掷弹筒,再加上国军兄弟的几支M18冲锋枪,我们完全可以组建一支特战小队,只是,我们二团一直都没有狙击手,所以,如果罗营长愿意留在二团,帮助我们训练狙击手,一起组建特战小队,我相信,我们的特战小队一定能沉重地打击敌人。”宋团长说得很激动,拳头紧握,信心十足。

“愿意,只要能打鬼子,我就愿意!”月松猛然坐起身,激动得眼含泪花。可这一用力,胸口的伤口一阵剧痛,月松右手捂着伤口,仍强忍着剧痛,高兴地看着宋团长。

“罗营长小心,你伤还没好,动作轻些。”宋团长见状赶紧起身扶着月松躺下。胡彪也关切地把月松的被子盖好。

“罗营长你先休息吧,我和胡连长再商量商量,等你伤好些后,我们再来跟你商量。”宋团长说。

“不行,就现在说。”月松躺在床上,坚持要现在就商量。

“罗营长,你的精神值得我们学习,团长,就现在说吧,我也急呢!”胡彪说。

“那好吧,我把我的想法跟你们交流一下。”宋团长看着月松和胡彪急切的眼神,心里十分高兴,“我是这么想的,特战小队由罗营长任队长,胡彪任副队长,罗营长负责训练狙击手,胡彪负责训练其他的士兵,从二团挑选五名枪法好的战士,交给罗营长训练,另外再挑选二十五名作战能力强的战士,组成特战小队,由罗营长统一指挥,胡彪协助罗营长,强化训练,强调协同作战,以特种作战,给鬼子以沉重的打击。”宋团长扬起胳膊,用力一甩,令人振奋。

“好,说干就干,我们挑战士去。”月松一听,激动万分,正准备爬起来穿衣服。

“哎,别别别,罗营长,你伤还没好呢!”胡彪连忙拦着月松。

“呵呵,罗营长,你还是先养伤吧,挑战士的事,我和胡连长去就行。”宋团长拉着月松的手说。

月松见拗不过二位,只好说:“那这样,胡连长,你挑十个枪法好的战士,然后我再从这十个战士中挑五个狙击手,另外五个继续留在特战小队,暂时拿普通步枪,也担任射手,一旦缴获了新的狙击步枪,再担任狙击手。”

“好嘞,保证完成任务,队长!”胡彪调皮地对月松敬了个军礼。

月松看着胡彪可爱的样子,高兴地笑了。

宋团长起身扶着月松,帮月松把被子盖好,说:“胡彪喊得对,罗队长,从今以后,你就是二团特战小队的队长,请罗队长现在把养伤当成首要任务,挑选队员的事,就由胡彪去办吧。”

“是!”月松躺在床上,对团长敬了军礼,笑眯眯地躺在床上。在鬼子窝里苦战了几个月,刚有了国军被动队的队友,转眼他们就都牺牲了,现在终于又有了一起出生入死的兄弟,一起去打鬼子,月松心中当然乐滋滋的。

宋团长和胡连长和月松道别后,月松就一个人躺在床上,边养伤,边做起了自己的白日美梦。(记住本站网址,.,方便下次阅读,或且百度输入“ xs52 ”,就能进入本站)

二十、主动请战

罗月松在二团卫生所生活安逸,有军医的特殊治疗,又有兰丹枫的精心照料,再加上胡彪那小子还时常从山里打些野味来慰劳,月松的伤好得很快,一个多月后,就基本上复原了,又是一个活蹦乱跳的小伙子了,又是一个虎虎如生的战士了。

得到了团长的批准,又得到了丹枫的默许后,月松一走出卫生所,就迫不及待地开始了狙击手的训练。

在和宋团长商量后,特战小队队长罗月松和副队长胡彪决定,把特战小队分成六个小组,每个小组四名战士,一名组长,配备一名狙击手,大多由狙击手担任组长,携97狙击步枪一支;一名副射手,携38大盖一支;三名队员,各携100式冲锋枪或M18冲锋枪一支,另外,每人配备有德国二十响一支,刺刀一把。队长罗月松和副队长胡彪各配望远镜一个,与他们同组的两个小组还各装备一个掷弹筒。有这样的装备的特战小队,在新四军中可以说是绝无仅有的,就是在国军中,也可以说是数一数二的。经过了两个多月的山地丛林训练后,战士们拿着手中称手的武器,一个个嗷嗷叫地要参加实战,想要在实战中抖抖新四军二团的威风。

恰好这天得到可靠消息,在距离二团驻地三十多公里外的百丈崖下面的公路上,最近时常有日军运输部队经过。但他们防守非常严密,前面有骑兵开路,后面有摩托车分队,押运的鬼子还配备有迫击炮分队,歪把子机关枪更是每辆车上都有。上次县大队埋伏在百丈崖下,还没动手,就被鬼子发现了,牺牲了十几名队员,却没能啃动鬼子一辆汽车,打得县大队十分窝火。

宋团长一听到这消息,正准备亲自带二团去吃掉这伙狂妄的鬼子,却被正在带着特战小队的胡彪听到了消息,胡彪跟队长一讲,好久没看见鬼子鲜血的罗月松立刻就坐不住了,集合了特战小队就来到了团部外面。

月松和胡彪命令特战小队在团部外列队等候,然后两人就走进了团部。

“报告!”胡彪大声喊道。

“进来!”是宋团长的声音。

月松和胡彪一走进团部,就看见团长正在和几个营长、连长在研究地图。

“走,就照这么打,马上出发!”团长把铅笔往桌子上一扔,就抓起帽子,一边戴帽子,一边提起桌上的一支冲锋枪,一边招呼着部下们准备出发。

“团长!”一身新四军军装的月松拦在团长面前,敬了一个标准的军礼。

“哦,罗营长啊,你们继续训练,我们去去就回。”宋团长说。

“团长,请纠正您的称呼,不是罗营长,而是罗队长!”月松一脸严肃地站在团长跟前。

“哈哈,说得好,罗队长。”宋团长拍着月松的肩膀说。

“团长,新四军二团特战小队队长罗月松请求出战!”月松说。

“特战小队?你们不是还没有完成训练吗?”团长望着月松和胡彪问道。

“团长,打这个日军运输部队,就是我们今天的训练科目。”胡彪那小子口气不小。

“什么?你说什么?今天的训练科目?”团长望着胡彪说,还没说完,就又看着月松,“罗队长,我可是准备出动两个营去打的,你们就三十几个人,还当做训练科目?这是你的意思还是胡彪那小子在吹牛?”

“报告团长,这是我们特战小队全队的意思,保证完成任务!”月松敬礼答道。

“保证完成任务!”胡彪也敬礼回答。

团长看了看月松,又看了看胡彪,见这俩小子个个都眼神中充满了坚定和自信,不禁“哈哈哈”大笑起来,说:“好好,好样的,来,给我说说你们准备怎么打。”团长说着走到地图边。

月松也不含糊,走到地图边,一通指指点点,整个作战计划就和盘托出了,胡彪也在一边不断帮着支招,说得团长和其他指战员都频频点头,团长更是乐滋滋的笑脸频露。

“怎么样,一营长、二营长?”听完了月松的作战计划,团长望着两位营长说。

“我看可以,让小鬼子尝尝我们二团特战小队的厉害,未尝不可。”一营长艾式常点头答道。

“你们俩小子,就这么就把我们的任务抢走了?不过,我还真不能不服,呵呵,就看你们的了,我们二营也出动,在侧翼给你们当后盾,准备打援。”二营长古戈想得还周到。

“谢谢二营长!”月松向二营长静了军礼。

“那好,既然大家都认同这个作战计划,那我们就让鬼子尝尝咱们二团特战队的厉害。”团长一拍桌子,就这么敲定了。

“请团长给特战队讲话!”胡彪做了邀请的手势。

“好,我来讲几句,你们去集合队伍。”团长兴奋地说。

“队伍早在团部外等候着,团长请!”月松自豪地说道。

“你们这俩小子,胸有成竹啊!”团长一边说着一边往外走,两位营长和四个连长也跟着往外走。

刚一出团部,团长和其他军官们一眼就看见了整整齐齐地列队站立的特战小队。

团长走到队员面前,拍拍特战二组组长邓鸣鹤的肩膀,说:“邓鸣鹤,好!”

身高一米八二,体魄魁梧,国字脸,浓眉大眼,善使大刀的特战二组组长邓鸣鹤,昂首挺胸,敬了一个标准的军礼,大声喊道:“团长好!”

“好样的,你这大刀片,单兵作战绝对以一当十。”团长指着邓鸣鹤背上的绑着红布条的大刀说,“如今你不仅有大刀,还有了这M18冲锋枪,你这牛犊子要是冲到鬼子堆里去了,还不让鬼子们鬼哭狼嚎啊。”

说完,团长又走到特战三组组长慕容河的身边,伸腿装作要踹慕容河的样子,说:“慕容河,你小子,咱二团有名的神枪手啊。”

“团长好!”慕容河挺胸敬礼。慕容河虽然身材瘦小,但两眼炯炯有神,出身猎户家庭,动作迅捷,善于长时间隐秘,嗅觉灵敏,枪法奇准,是二团顶尖的射手。

团长从慕容河手上拿过97狙击步枪,拉开枪栓,用手指摸摸了枪膛,说:“枪保养得不错,鬼子大老远地给咱们送来了这么好的狙击步枪,又偏偏送到你这个活阎王的手中了,我看,鬼子们是要遭殃罗。”

大家都哈哈地笑起来,慕容河也开心地笑了。

团长把狙击步枪扔还给慕容河,说:“小心点,别打回一堆日本猪,我们司务长可要发愁了。”

大家都被逗笑了,慕容河双手接到狙击步枪,往背上一背,大声说:“团长放心,今晚咱们就全团改善生活。”

团长笑着走到特战四组战士杜铁蛋的跟前,用拳头在铁蛋的胸前砸了两拳,说:“铁蛋啊,你真的是铁打的?瞧你小子结实的,像头小牛似的。”

铁蛋憨憨地说:“团长好,我妈给我吃的红薯多。”

“吃红薯多,那不成了铁傻蛋了?哈哈。”团长大笑起来,大家都跟着开心地笑着。“不过,我们铁蛋虽然吃红薯多,长得结实,但心窍可多着呢,更厉害的是,投弹准得令人惊叹啊。”团长一边摸着铁蛋背上的掷弹筒,一边对大家说,“鬼子给你送来了掷弹筒,你可不能怠慢了鬼子们的一片诚心,得给鬼子们送点焰火,要不该说我中国不是‘礼仪之邦’了,这就叫‘礼尚往来’啊,对不对?”

“是!”铁蛋话不多,个子也不高,可手臂有力,投弹不仅远,而且忒准。

团长巡视了一圈,跟每位战士都握了手,说了些鼓励的话,然后走到队伍面前,准备讲话。

“特战小队全体所有,立正!”队长罗月松站在队伍前,先整好了队,然后对团长说,“报告团长,二团特战小队全体列队完毕,请指示!”

“归队!”团长命令道。

“是!”队长罗月松回答完毕,正步入队。

“同志们!”团长说。

特战小队全体立正。

“稍息。同志们,特战小队的每位战士,都是我新四军二团的精英,你们经历了几个月的特殊训练,手中又拿着全团,乃至整个新四军中最好的武器装备,你们一要发挥我新四军能征善战的优良作风,二要发挥你们特战队的特战优势,三要打出咱中国军人的威风,今天,就在今天,我要你们打出一个以多胜少的漂亮仗,让鬼子们一听到新四军,一听到二团,一听到特战队,就胆战心惊,就闻风散胆,同志,你们做得到吗?”团长有力的挥着手臂说。

“保证完成任务!”特战小队全体队员高声答道。

“好,出发!”团长命令道。

副队长胡彪一听命令,立即带队出发。

队长罗月松立正对团长和其他军官敬礼,然后转身随队伍出发了。

团长看着特战小队消失在村庄尽头,忽然回头对二营长说:“不对啊,胡彪这小子,把咱们二团几个好苗子都给挑走了。”

“还说呢,这不是你的命令吗?”二营长古戈说。

“就是,胡彪拿着你的命令,到我们一营,那是如数家珍的挑人啊,好家伙,我的几个好苗子,他可是清清楚楚,一根不留啊。”一营长艾式常也赶紧诉苦。

“算了,团里最好的装备都给他们了,再不给他们点好苗子,这特战队怎么特得起来啊?”团长一手揽着一营长的肩膀,一手推着二营长的腰说。

“便宜那小子了。”一营长说。

“呵呵,胡彪那小子,一向都是机灵鬼。”二营长说。

几个人一边说着一边走进团部,继续在地图边研究战情去了。(记住本站网址,.,方便下次阅读,或且百度输入“ xs52 ”,就能进入本站)

二十一、鬼子终于来了

领命作战的罗月松和胡彪带领特战队,火速赶到了设伏地点百丈崖。按照预先制定的作战计划,罗月松带领四个组埋伏在百丈崖南面坡地的草丛中,胡彪带领两个组埋伏在百丈崖北面的崖顶上。

月松把二组安排在南坡坡腰的一棵大树下的草丛中,并给二组配置了一挺捷克轻机枪。六组组长牛沛淋带六组埋伏在南坡东面的一个大石头后面的草丛中,四组组长欧阳秋月带四组埋伏在南坡西面的灌木丛中,罗月松自己带领一组埋伏在南坡正面的坡顶上的三棵乌桕树下。

胡彪安排三组组长神枪手慕容河带三组埋伏在百丈崖崖顶的几块大石头后的草丛中,胡彪自己带领五组埋伏在距离崖顶三十米外的两棵樟树下,并把投弹手杜铁蛋安排在了自己的身边。

中原大地的冬天,虽然寒冷不似北大荒,但气温也临近零度,加之这天又没有温暖的阳光,阴冷的天空灰蒙蒙的不见一丝的暖意,生硬西北风吹动着枯树枝,时而有尚未落尽的枯叶戚然飘落,干枯的蒿草在冷风中摇曳着清瘦萧然。

但是,经过了特种训练的特战队员们,一个个在草丛中、大树下和冰冷的大石头边,埋伏着一动不动,任凭寒风拂面,任凭阴冷透骨。百丈崖短短几百米的崖谷两面,虽然埋伏着特战队的三十多名队员,却安静得只能听见风声,无论是远看,还是近观,都看不见人的踪迹,更感受不到黑洞洞的枪口的咄咄逼人。

到了上午十点半左右,罗月松和胡彪已经带队在百丈崖埋伏了近两个小时,可一直没看见鬼子的运输车队过来。有些焦躁的四组组长欧阳秋月悄悄摸到月松身边,问道:“队长,都这个时候了,鬼子的车队怎么还没来?”

月松抱着狙击步枪,斜躺在一棵乌桕树后,嘴中慢腾腾的嚼着一根大尾巴草草杆,一副漫不经心的样子。

欧阳秋月见队长不吱声,又挪到队长身边,小声地问道:“队长,你就这么有耐心啊,要是鬼子车队不来,咱们不就白冻了半天?”

月松拍了拍欧阳秋月的肩膀,又用手掌在欧阳秋月的后背上摸摸,说:“我的欧阳组长,一个狙击手,就要像石头一样的趴在地上,等待,耐心地等待。”

“可是……”欧阳秋月话还没说完。

“没有可是,只有等待,狙击手等的就是那一枪,有时为了那一枪,可能要等上几天。”月松说。

“几天?我的妈呀,那还不等死人啊。”欧阳秋月说。

“你趴的地方有大石头吗?”月松问欧阳秋月。

“有啊。”欧阳秋月答道。

“那好啊,你现在就回去趴着,好好跟着那块大石头学学。”月松说。

“跟石头学?队长,这……”欧阳秋月不情愿地望着月松。

“怎么?我就是跟石头学的,你不愿意?”月松盯着欧阳秋月的眼睛反问道。

“那,那好吧。”欧阳秋月一边摇着头,一边悄悄向他的狙击位摸过去。

时间在生硬的西北风中迈着蹒跚的步子,已经是中午一点多了,仍不见鬼子车队的踪影。

胡彪不断地举起望远镜看鬼子车队的必经之路,虽然胡彪一言不发,但他的焦急都写在他的脸上了。神枪手慕容河把狙击步枪架在石头上,通过狙击镜观察着远处的公路的转弯处,一动不动,心如止水。欧阳秋月趴在一块大石头边的草丛中,专注地看着那块大石头,认真地研究着石头的冷静漠然。罗月松还在嚼着大尾巴草杆,细细品味着等待的甘醇。牛沛淋掏出了一支烟叼在嘴边,虽然不能点火,却还在津津有味地吸着抽着。杜铁蛋拿着一块破布一遍又一遍地擦着掷弹筒,从扳机擦到筒身,从筒身擦到筒口,又从筒口擦到手柄。

阴冷的天空中连一只鸟都没有,干枯的草丛中连一只蚂蚁都没看见,冷漠的大石头上有小石块在睡觉,连被子都没盖,也不怕冻坏了身子。

当慕容河慢慢拉开枪栓时,胡彪慢慢举起了望远镜;当观察员雷航向队长举起右手时,罗月松沉稳地端起了狙击步枪;当杜铁蛋往掷弹筒上装弹时,牛沛淋把脸贴在了狙击步枪的枪托上。

一队鬼子骑兵出现在了远处公路的转弯处,从狙击镜中清清楚楚地看得见,鬼子的骑兵大约有三十多人,骑兵队长的是一个尉官。那个鬼子骑兵队长见远处就是著名的百丈崖,策马跑上一个高坡,举起望远镜,细细地观察着崖顶和南坡。

慕容河见鬼子骑兵队长举起了望远镜,迅速收起了狙击步枪,弯腰藏到了大石头后,胡彪也收起了望远镜,闪身到大树后。

鬼子骑兵队长用望远镜把百丈崖崖顶和南坡看了一遍又一遍,没有发现什么异常,就骑马冲下高坡,带领骑兵策马向百丈崖崖谷奔来。

牛沛淋端着狙击步枪,瞄准了鬼子骑兵队长,嘴中小声地嘟哝着:“再近点,再近点啊。”

罗月松从雷航手中拿过望远镜,看见鬼子的车队的第一辆卡车出现在了远处公路的转弯处,车顶上架着一挺歪把子机枪,一个鬼子趴在机枪后,紧握着枪托,不断地瞄准着远处。卡车车厢中站着二十多个手握38大盖的鬼子兵。

慕容河从狙击镜中看见第一辆卡车驾驶室中坐着一个鬼子少佐,那鬼子少佐双手抓着战刀,一脸严肃地望着远处。慕容河用狙击步枪瞄准着鬼子少佐,沉着冷静,一言不发。

胡彪一脸兴奋,一边举着望远镜观察,一边对身边的队员杜铁蛋说:“来了,来了,有十辆卡车呢,呵呵,可算是来了。”杜铁蛋也不说话也不笑也不看,只顾着低着头摆弄着他的掷弹筒。

不一会儿,鬼子骑兵队长带着骑兵队来到了崖谷,刚到崖谷口,鬼子骑兵队长忽然勒住了马缰绳,往前一挥手,五个鬼子骑兵冲进崖谷,举起步枪,向崖顶和南坡胡乱放枪,步枪子弹打在崖顶的石头上溅起了火花,打断了南坡的几根细树枝。五个鬼子骑兵见没什么反应,就又骑着马向崖谷深处奔去,没跑一段,就开始放枪,不断试探着。

鬼子骑兵队长立马在崖谷口,举起望远镜从崖顶看到崖底,从南坡的大树看到草丛。五个鬼子骑兵在崖谷中侦察了一番后,调转马头,回到崖谷口,一个鬼子骑兵向队长报告:“报告队长,没有发现异常情况。”

“嗯,继续侦察。”鬼子骑兵队长命令道。

“嗨!”那个鬼子骑兵领命带着另外四个鬼子骑兵又冲进了崖谷。

五个鬼子骑兵在崖谷里转悠了一会后,骑马向前冲去了,转眼从罗月松的视线中消失了。

鬼子骑兵队长一招手,策马带队冲进了崖谷。(记住本站网址,.,方便下次阅读,或且百度输入“ xs52 ”,就能进入本站)

二十二、箭在弦上

鬼子骑兵队长带着骑兵队在崖谷中忽快忽慢地走着,狡猾的骑兵队长始终在不断地试探。牛沛淋端着狙击步枪,瞄准着鬼子骑兵队长,那骑兵队长的小眼睛轱辘轱辘地转着,牛沛淋看得清清楚楚,牛沛淋的食指摸着步枪扳机,几次差点扣动了扳机,虽然牛沛淋万分地想一枪击毙那个狡猾的鬼子骑兵队长,可是,没有罗队长的命令,自己先开枪,势必会影响到整个伏击计划。牛沛淋只好咽着口水用狙击步枪死盯着那个粘上毛比猴儿还精的鬼子骑兵队长,只等着罗队长一声枪响,自己就把那颗早已迫不及待的子弹射进那鬼子骑兵队长的小眼窝里。

牛沛淋隐隐觉得自己的手心开始出汗了,滑腻腻的很是不舒服,正当牛沛淋准备放下枪去擦手心的汗水时,鬼子骑兵队长冲身边的几个骑兵一挥手,三个鬼子骑着战马向南坡上冲去,眼看着距离埋伏在南坡半山腰的邓鸣鹤只有一百多米了。牛沛淋顾不得擦汗了,赶紧端着狙击步枪,瞄准着向邓鸣鹤冲去的鬼子骑兵,准备在不得已的时候或许能帮上一把。

罗月松也从狙击镜里开见了邓鸣鹤处境不妙,但月松相信自己训练出来的特战队员,相信他们的定力和毅力,相信他们的自我隐蔽能力。

邓鸣鹤和身边的几个特战队员见三个鬼子骑兵向自己这里冲过来,赶紧按罗队长教的方式进行隐秘。邓鸣鹤把自己的M18冲锋枪藏进了左手边的草丛中,左手抓着冲锋枪的枪身,右手掏出了德国二十响,头上戴着枯树枝和枯草混编的草帽圈,身子尽最大可能地趴在草丛中,悄悄地打开了驳壳枪的保险。

三个鬼子骑兵分成三个方向在南坡上信马由缰地缓缓向山上搜索前进,鬼子骑兵一边往前搜索着,一边端着38大盖做好了戒备,时刻准备着一旦发现异常目标就开枪射击。

三十多米,只有三十多米,三个小眼睛滴溜溜转的鬼子骑兵一步一步地靠近邓鸣鹤的小组。冬日里的枯草丛中除了瑟缩发抖的野草和十二“咯吱咯吱”地摇动着瘦削的腰肢的灌木枝外,就只有冰凉的石头和同样冰凉的土地,可是邓鸣鹤觉得自己的额头和后背上都不知不觉地渗出了细细的汗水。从自己参加新四军以来,虽不能说是身经百战,但大大小小也打了几十次战斗;与矮倭瓜罗圈腿加直脚板的鬼子倭寇作战,虽不能说是驾轻就熟手到擒来,但也射杀了十好几个狗日的没人性的日本畜生。可以前与鬼子作战,要么是拿着老套筒远远地射杀,活着干脆就是挥起大刀“咔嚓咔嚓”地直接向鬼子头上砍去,而现在呢,鬼子骑着高头大马端着38大盖步枪,一步一步地向自己逼近,距离是那么的近,感觉自己的呼吸都能被鬼子听见,却不能开枪,只能干耗着,死等着。邓鸣鹤感到了从未有过的压抑和焦躁。

“作为狙击手,在隐蔽等待时机的时候,你就是石头,就是枯树根,哪怕敌人在你的头上尿尿,从你身上踩过,放火烧着你身边的草丛树枝,你都得一动不动地趴着,趴着……”罗队长在训练自己时的话不断在耳边响起,正是罗队长的话,让邓鸣鹤焦躁不安的心慢慢沉静下来。邓鸣鹤轻轻地咽下了一口口水,悄悄用舌头舔了下自己干渴的嘴唇,又慢慢扭头看了看身边的队员。狙击手常超的脸都贴在草地上了,眼睛恶狠狠地盯着步步进逼的鬼子骑兵,看不出任何的惊慌失措,能看到的只有近乎木讷的冷静沉着和眼中无法隐藏的仇恨之火。狙击副手左五娃趴在狙击手左五娃的左边,还真像块石头样的冷若冰霜。机枪手李大壮更是奇思妙想,竟然把捷克轻机枪压在了自己的身体下,右手中的驳壳枪黑洞洞的枪口似乎在兴奋地等待着猎物一点点地靠近。把下颌枕在冲锋枪上的草根儿用牙齿咬着一根小树棍,眼睛看都不看越来越近的鬼子骑兵,只是竖起大耳朵静心地听着鬼子的马蹄声。邓鸣鹤看着自己手下的几个队员的表现,不禁觉得有些惭愧,也不再担忧了,只是紧握着手中的驳壳枪,等待着鬼子骑兵向自己走近。

一阵西北风刮过来,五娃身边的干枯的灌木丛轻轻地摇动着骨干的腰肢,发出“咯吱咯吱”的响声。就在这时,“呯”的一声,距离五娃不到二十米的一个鬼子骑兵向灌木丛中开了一枪,邓鸣鹤看了一眼五娃,那颗胡乱射出的子弹不偏不斜,他奶奶的打中了五娃的肩胛骨的位置,殷红的鲜血从五娃的身体流出来了,转瞬间就染红了五娃的军装。可五娃依旧冷若冰霜,好像这颗子弹不是打在了他的身体上,而是打在了一块坚硬冰冷的石头上。五娃连伸手去摸活着按身上的伤口的动作都没有,而是任凭鲜血肆意地流淌,自己始终如一的成了一块坚硬冰冷的石头。

沉不住气的牛沛淋从狙击镜中清楚地看到了这一切,心中恨得牙弯弯的牛沛淋没有听到罗队长的枪声,自己也不敢开枪帮助二组的兄弟,“唉!”,牛沛淋沉沉地哼了一声,收起了狙击步枪,背靠着大石头一屁股坐下,干脆不看了。

胡彪在对面的百丈崖上用望远镜看着看着不禁万分担忧,万一二组暴露了,整个伏击计划就会泡汤了,自己在团长面前夸下了海口,恐怕回去不好交代,更何况这是装备精良又经过了两个多月的特殊训练的特战队的第一仗。

罗月松倒是不担心,虽然特战队的队员不是每个人都是狙击手,但在训练时,月松把每个队员都当狙击手来严格要求,既然是特战队,就要有自己的独到之处,胡彪不是说这一仗就是特战队的实战训练吗,正好借这个机会,好好锤炼一下自己的队员。罗月松从狙击镜中看着二组的每个队员,他对二组的队员很满意,尤其是狙击手副手五娃,他已经完全具备了一个狙击手的素质。三个鬼子骑兵距离二组只有十米左右了,同时距离罗月松也只有一百米的样子,为了避免让鬼子看见自己狙击镜的反光,加之月松对二组的队员们的信任,他索性不看了,收起狙击步枪继续躲在乌桕树下慢腾腾的嚼着自己甘甜的枯草杆。

三个鬼子骑兵在距离二组只有五米的地方停下来了。石头一样冷若冰霜的五娃的鲜血已经染红了整个肩膀,幸好刮的是西北风,如果风向相反,鬼子很可能能够闻到五娃的血腥味。三个鬼子哇哇啦啦地说了几句后,忽然调转马头向山下冲去。

下了南坡回到崖谷中的一个鬼子骑兵向鬼子骑兵队长报告了侦察情况后,鬼子骑兵队长双腿一夹马肚子,带着骑兵队顺着崖谷向西冲去了,身后留下了滚滚的风尘。

六个组的狙击步枪都又重新举起了,从他们从狙击镜中清清楚楚地看见,鬼子的车队带着厚厚的尘土向崖谷中开进来。

胡彪拿着望远镜,笑呵呵地看着猎物滚滚而来。牛沛淋端着狙击步枪一边欣赏着鬼子的车队,一边“嘿嘿”的冷笑着。二组的冲锋枪手草根儿悄悄地走近五娃,从衬衣上撕下布条给五娃绑紧了伤口。慕容河架着狙击步枪沉着地瞄准着卡车驾驶室里稳坐泰山的鬼子少佐。罗月松拉开了狙击步枪的枪栓,黑洞洞的枪口随着卡车的移动慢慢调整着瞄准方向。(记住本站网址,.,方便下次阅读,或且百度输入“ xs52 ”,就能进入本站)

二十三、大获全胜

鬼子的车队终于开进了崖谷。

在狭窄的崖谷中排成一长排的鬼子车队,一共有十辆卡车,第一辆卡车上坐着运输队指挥官,车厢里站着二十多个荷枪实弹的鬼子兵。第六辆车上也站着二十多个鬼子,而且车厢里还摆着六门小钢炮和上十箱炮弹。最后一辆卡车上也站满了鬼子,其他的车辆中,也都有不同数量的鬼子兵在护卫。

鬼子车队在崖谷中快速的前进着,马上就要到预定的伏击地段了。

罗月松拿起望远镜向自己手下的几个埋伏小组望去:胡彪对着罗队长握紧拳头,做出了一个狠砸敌人的手势;慕容河冲着月松的方向,伸手到脑门边,行了个军礼;欧阳秋月对队长点了下头;牛沛淋的口形告诉月松,他就等队长一声令下;杜铁蛋已经在用自己心爱的掷弹筒向鬼子最后一辆卡车瞄准了;邓鸣鹤端着冲锋枪,轻轻地拉开了枪栓。

月松看见大家都已经准备好了,就把望远镜往自己的观察员雷航的怀里一塞,端起狙击步枪,瞄准了鬼子车队驾驶第一辆车的鬼子兵,调整好狙击镜,拉开枪栓,均匀了呼吸,稳住了心跳,枪口慢慢随着卡车移动,定神静思,手摸扳机,扣动,击发,子弹划着几近平直的弧线向鬼子兵飞去,月松从狙击镜里清楚地看到,不到一秒钟后,子弹把汽车玻璃穿了一个圆圆的小洞,然后倏地一声射进了鬼子兵的眉心,那鬼子兵头一歪,身子左倾,压在方向盘上,卡车朝着左面的崖壁冲去,“轰”的一声,撞在崖壁上,立刻熄了火,横在路边。

按照事先约定好的计划,就在月松枪响的那一刻,其他五个狙击手也随即射出了自己的子弹。

牛沛淋终于如愿以偿的把子弹打进了鬼子少佐的胸口,看着鬼子少佐胸口冒出了鲜红的狗血,牛沛淋不禁咧着大嘴巴哈哈地笑了,笑得那么傻冒,却笑得那么开心。

慕容河十拿九稳地射中了驾驶最后一辆车的鬼子兵,旋即中规中矩地按照队长的命令,把枪口对准了鬼子骑兵远去的方向,等待着回来支援的鬼子骑兵。

常超冷静地集中了驾驶第二辆车的鬼子兵,第一次清清楚楚地看见被自己击中的狗日的小鬼子冒着鲜血死去,一向冷静沉着地常超也感到自己的热血在一点点地升温,那是一种由衷的畅快,那是一种复仇的欢欣。杀死了鬼子汽车兵后,常超按照队长的命令,拉开枪栓,弹出蛋壳,换上子弹,瞄准着慌忙中往车下搬小钢炮的鬼子兵,却并不急着射击。

五组的狙击手段三水也瞄准了一个鬼子汽车兵,本来瞄准的是脑门,却阴差阳错地打中了鬼子兵的脖子,倒也无妨,鬼子兵还是头一歪一命呜呼了,那辆卡车也顺利地停在了路边。胡彪拍了拍段三水的头说:“你小子,行啊,下一枪再打准点,莫慌!”段三水红着脸点了点头,又全神贯注地瞄准着鬼子骑兵回援的方向。

欧阳秋月好不容易等到了队长的枪声,第一次使用狙击步枪杀鬼子的欧阳组长激动不已地扣动了扳机,却只打中了鬼子汽车兵的肩膀,突入其来的袭击吓得鬼子汽车兵手忙脚乱,慌忙中把油门当成了刹车,汽车轰鸣着马达全速撞向了前面的卡车。将功补过的欧阳组长换了子弹,调整了射姿,终于一枪射杀了那个忙碌着的鬼子汽车兵。又匆忙地换了第三颗子弹,按照队长的命令,瞄准了第二辆车上正在往下搬小钢炮的鬼子,这才忙中偷闲地偷偷看了一眼队长,心里还惶惶的,担心队长坚毅的眼神。

罗月松射杀了第一辆车的对子汽车兵后,立刻换好了子弹,然后举着狙击步枪,通过狙击镜察看自己的手下的特战队员们是不是在按自己的计划完成规定的动作。

月松首先察看的就是掷弹手杜铁蛋。嘿,铁蛋这小卵子,年龄不大,而且吃了好多红薯长大的,果然够机警。铁蛋听见狙击步枪的声音响过后,立即竖起大拇指,测量着斜在路边的第一俩鬼子军车的位置,然后抱起掷弹筒,瞄准,发射,手雷在崖谷里划出了一道美丽的弧线,不偏不斜地刚好落在了第一俩鬼子军车的引擎下,“轰”的一声,火光四射,鬼子的卡车顿时燃起了熊熊大火。铁蛋迅速地换了弹,又如法炮制地射燃了排在最后的那辆鬼子军车,然后把掷弹筒往背上一背,操起100式冲锋枪,拉开枪栓,等着鬼子兵端着刺刀向南坡冲来。

月松又调转枪口察看了慕容河、牛沛淋和其他狙击手,真是强将手下无弱兵,那几个小子都按自己预先的安排做好了准备。

从汽车上跳下来的鬼子兵虽然没有了少佐的指挥,却依旧按照平常训练的战术动作按部就班的组织起了防卫和进攻。第一辆车上的鬼子们端着刺刀向南坡发起了攻击。

第二辆车上的鬼子们迅速搬下了小钢炮,找了块平地,一溜摆好了六门小钢炮,打开弹药箱,拿出炮弹,调整距离和角度,六个鬼子兵双手拿着炮弹,对准了炮口,一个鬼子喊着口令,“预备——”

“呯呯呯呯呯呯”六声枪响,月松和另外五个狙击手同时开枪,六个鬼子兵全都胸口中弹,倒地而亡,集体回到天国,拜见他们那个狗屁的天皇去了。

最后一辆卡车上的鬼子见前面已经在作战,赶紧向前面支援过来。

听到枪声的鬼子骑兵队长知道身后的运输车队遭到袭击后,带着骑兵队火速驰援。由于听到的枪声并不密集,加之鬼子骑兵个个训练有素,而且在中国战场上都没怎么吃过大亏,不可一世的鬼子骑兵队长根本就没有考虑对手是谁,活力配备如何,就带着骑兵直接冲了过来。

按照罗月松队长事先的命令,先不打死鬼子骑兵队长,好让他带队冲击。欧阳秋月、牛沛淋、慕容河和段三水四支狙击步枪,轮流着向鬼子骑兵自由射击,一个鬼子骑兵中枪落马,又一个鬼子骑兵中枪撞在了石头上,再一个鬼子骑兵中枪掉进了枯草丛中……不到两分钟功夫,已经有十几个鬼子骑兵落马而亡了,恼怒的鬼子骑兵队长这才意识到了遇见不是游击队那样的对手,可现在进退两难,只能硬着头皮往前冲了。月松一看鬼子骑兵已经全部在特战队的射击范围内了,这才举起狙击步枪,一枪干掉了那个不可一世猪头猪脑又矮又肥厚嘴唇歪眉毛还不三不四地留着撮难看又难闻的小胡子的鬼子骑兵队长。

三两军车上的鬼子已经汇合到了一起,鬼子骑兵也冲到了步兵的前面,开始更大规模地向明显暴露在南坡的邓鸣鹤他们发起了攻击。

看着几十个鬼子向自己冲来,早就耐不住寂寞的邓鸣鹤兴高采烈的端起冲锋枪,拼命向鬼子扫射。机枪手草根儿把捷克机枪架在一块大石头上,“哒哒哒”“哒哒哒”地打着点射,痛快淋漓地射杀着不知死活地疯狂冲过来的鬼子。铁蛋趴在地上,把冲锋枪当轻机枪使用,一边瞄准,一边“哒哒”“哒哒哒”地射击鬼子。常超和左五娃就一心一意地射击冲在最前面的鬼子骑兵。

罗月松鬼子都会合在一起攻击二组,就命令身边的几个队员向二组靠拢,从侧面包抄射击鬼子。牛沛淋和欧阳秋月一边自己端着狙击步枪射击鬼子骑兵,一边也让身边的队员向鬼子包抄过去。

正在这时,一营长艾式常带着一营赶过来了,剩下的三四十个鬼子坚持了不到十分钟,就被全部消灭了。战斗结束了,月松带着特战队员负责警戒,一营的战士迅速打扫战场,用几十辆牛车把丰厚的战利品一车一车得往山里拉。(记住本站网址,.,方便下次阅读,或且百度输入“ xs52 ”,就能进入本站)

二十四、全新任务

二十四、全新任务

这次作战,在实战中检验了特战队的单兵能力和协同作战能力,歼敌骑兵39人,步兵87人,毙敌少佐1人,尉官两名,缴获战马39匹,缴获七大卡车军用物资和武器弹药。

罗月松背着狙击步枪,看在南坡坡顶的三棵乌桕树下,悠然踱步,看着一辆辆的牛车满载而归,看着特战队的队员一个个英姿飒爽,心中顿时感慨万分。以前自己一个人作战时,每次获得胜利自己都会独自庆祝一番,可现在不同了,身边有着这么多的特战队员,自己肩上的担子更重了,压力倒也只是一个方面,更重要的是自己不能再显得那么不稳重了,必须给身边的比自己更加年轻的特战队员们一个稳重成熟的印象,毕竟,这些生龙活虎的弟兄,是把生命托付给了自己。

最后一牛车物资运走后,月松带领特战队殿后撤退。远处却传来了激烈的枪声,因为不清楚交战双方是谁,更不知道双方实力如何,月松不敢随便带着特战队去冒险,而是继续带着特战队撤往二团根据地。

特战队一行三十多人,骑着缴获的战马一路狂奔。

当月松骑着一匹纯种的东洋乌骓马率队威风八面地踏进团部驻地小河村时,早已在村口等候的宋团长面带微笑,冲着罗月松挥了挥手,热情地迎接上来。

罗月松和胡彪带头跳下战马,几步小跑,来到团长跟前,惊了一个标准的军礼,月松说:“报告团长,特战队奉命参加实战训练,在一营长带队帮助下,歼敌127人,缴获战马39匹,缴获军用物资和武器弹药七卡车,特战队1人轻伤,特此报告,请训示!”

“好,好啊,不愧是国军少校啊,你带的队伍,果然了得。”团长拍着月松的肩膀大加赞赏,“呵呵,瞧你们特战队威风的,都快成骑兵连了,好家伙,战马前蹄飞跃,装备全军一流,士兵个个雄赳赳气昂昂。走,我给你们特战队接风洗尘去!”

团长拉着月松的胳膊弯,一路聊着战况,一路欢声笑语,走进了团部。

一进团部,月松就看见兰丹枫正在团部指挥桌上忙着摆了几大盆菜,桌上还放着几瓶日本清酒。

“来来来,罗队长,胡队长,坐坐坐,今儿个啊,咱们好好喝几杯。”团长拉着月松和胡彪坐下。

“团长,特战队就我们俩在这儿吃啊,其他兄弟……”月松有些不好意思地问道。

“放心,我们团长向来是与战士同甘共苦的,这也是我们新肆军的传统啊,对吧,哈哈。”一营长摊着着双手,笑呵呵地说道。

“那是当然,放心吧,我们一向官兵平等,来吃!”胡彪说着往月松碗里舀了一大木舀子肉和汤。

“来,给我们的英雄们斟上,日本清酒,哎,虽然没咱中国杜康带劲,不过,好歹也是有酒味的,再说了,小日本子大老远送来了,不尝尝显得咱们中国爷们不地道,你们说是不是啊?”团长看着大家说。

丹枫见团长发话了,马上拿着一大瓶清酒往月松的酒碗里倒。

“哎,不对啊,什么时候护士小姐改当酒楼小二了?”胡彪一句话把大家都逗笑了。

“啥小二啊?你才小三呢!”丹枫甩手就是一巴掌打在了胡彪的军帽帽檐上,胡彪装作很害怕的样子,躲躲闪闪。

“是不对啊,这还是个不称职的小二,倒酒怎么不先给团长倒呢?这不,还打顾客,我看啦,你这个小二是大姑娘坐轿——头一回哦,哈哈哈。”一营长也跟着起哄。

“一营长,你也帮他,哼,我不给你们倒酒了。”丹枫娇嗲地撅着小嘴说道。

“好了好了,别再逗丹枫了,人家丹枫好心好意跑来给你们服务,你们还欺负人,来丹枫,给我倒上,让他们自己倒。”团长马上出来给丹枫解围。

丹枫过去给团长倒上了一大碗清酒,然后一甩头,说:“我去端菜。”说完就朝门外走去。

月松憋了半天,在丹枫就要走出门时,终于说出了一句话:“兰护士!”

丹枫一听到月松的喊声,旋即移肩甩臂扭腰转身回头,闪烁着亮晶晶的眼睛,两颊微红,面带微笑,丹唇微启,皓齿小露,答道:“嗯!”

月松看着丹枫娇羞柔美的样子,猛然间竟不知道该说什么了。张着嘴,眼盯着丹枫的月松一时语塞。

“有事吗,罗营长?”丹枫又轻声问道。

“哦,没事,你,你也吃点吧。”月松慌忙说道,话虽然说出来了,可怎么就是觉得自己的耳根有些热乎乎的。

“你吃吧,多吃点,我不饿,我去给你们端肉糊糊去。”丹枫见满屋子的人都在看着自己,说完就小跑着向炊事班跑去。

“哦——”胡彪用手指指指丹枫,又点点月松,然后露出了一脸的坏笑。

“哈哈哈。”团长、营长和警卫员都会意地笑了起来。

“怎么了?你们笑啥?”月松不解地问道。

“没事,没事啰,来,把酒碗端起来,我们喝起来!”一营长起身端起酒碗说道。

在野地里,在西北风中冻了好几个小时的月松和胡彪,在团长的鼓励下,在一营长的吆喝声中,转眼就喝了几大碗酒,吃了几大碗肉,身上也觉得暖和了,心情也彻底放开了。

这时,丹枫端着一大盆肉糊糊走进了团部,看着丹枫吃力的样子,月松赶忙上前,一把接过了大盆,放在了桌子上。丹枫拿起舀子,就给月松舀了一大碗肉糊糊,最终还说着:“罗营长吃吃,喝了半天西北风了,这会多喝点肉糊糊,暖暖身子可好嘞。”

“我也要——喝——”胡彪把碗递到丹枫面前,阴阳怪气地说。

“去去去,还没给团长舀呢,哪儿凉快哪儿呆着去。”丹枫没好气地对胡彪说。

“报告!”

大家都回头看门口,原来是二营长回来了。

“进来,来,赶紧吃点。”团长一边说一边从丹枫手中把舀子拿过,给二营长舀了一大碗热乎乎的肉糊糊。

二营长笑呵呵地坐在团长身边,端起碗一边“呼呼呼”地喝着肉糊糊,一边向团长汇报战况,“团长啊,”“呼呼呼”,“我跟你说,”“呼呼呼”,“鬼子果然来了一两百人,”“呼呼呼”,“咱也不恋战,干掉了十几个鬼子就撤回来了”。

“怎么?我们走的时候,远处的枪声是你们跟鬼子干上了?”月松立刻明白了,就问道。

“可不是吗?我在团部就说过,给你们打援啦!”二营长说完又“呼呼呼”地喝着肉糊糊。

“胡队长,来我们一起,谢谢二位营长!”月松端起酒碗,和胡彪一起敬了两位营长一碗。

这下可极坏了丹枫,丹枫走到月松身边,大声说,“罗营长,清酒也有劲的,这么喝可不行,你的伤还没好透呢。”瞧丹枫那急搓搓的样子,只差把月松手中的酒碗夺下来了。

还没有把酒完全咽下去的胡彪看见丹枫急搓搓的样子,“噗”地一下把嘴中的酒吐在地上了,然后“哈哈哈”地大笑不止。屋里的人也都跟着哈哈大笑起来。月松很不好意思地红着脸,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正在这时,门口走进来一个人,来人见此情景,开口说道:“哪门子的喜事哦,瞧你们一个个的,都开花啰。”

“哦,政委回来了。”丹枫一看见政委,三步做两步走,跑上前拉着政委的手,把政委拉到桌子前坐下,边给政委舀肉糊糊,边说,“政委呀,你回得正是时候,今天打了胜仗打牙祭呢。”

“哟,我还蛮有口福的呐,这什么呀,这么香!”政委坐下端起碗,闻着香味说。

“罗队长带队打了个伏击,缴获了不少日本牛肉罐头,警卫员小刚子又在山上打了几只兔子,这肉糊糊就是用牛肉罐头煮的,这盆烧肉就是山上的野兔肉,怎么样,老伙计,团里有点好吃,你在师部可都闻到了,哈哈。”团长给政委介绍桌上美味佳肴,说完哈哈地笑起来。

“好好好,看来这段时间我在外面学习,团里的工作开展得很好啊,不过,你们刚才是不是又在合起伙了欺负我们小丹啊?”政委说。

“可不是吗,他们老合伙欺负我,政委,这下你回来了就好了。”丹枫乘机给政委告起小状来。

“来,政委,我给你介绍一下,这位是国军少校营长罗月松同志,现在在我们团担任特战队队长。”团长指着月松向政委介绍道。

“政委好!”月松赶紧起身敬礼。

“罗营长,哦不,罗队长好。我回到师部就听说了,神秘狙击手,对不?”政委走到月松跟前,跟月松握手。

“也不是啦,运气好没死吧。”月松憨憨地说道。

“我说吧,中华英雄自古以来就有谦虚的美德。”政委委婉的夸奖着月松。

大家一边吃着喝着一边开心地聊着笑着。

吃完喝好后,政委让大家回去休息,只把罗月松留下来了。

众人走后,政委把从师部带回的任务给团长和月松讲了。原来,师部机要秘书王云烈,带着重要文件在穿越日军封锁线时,不小心被日军抓去,据可靠消息,现在关押在日军驻武汉宪兵司令部所属特高课监狱中。王秘书所携带的文件,关系到整个鄂豫皖地区新肆军的命运,而文件就缝在王秘书的衣领中,现在是否已经被日军查获,还不得而知,即使没有被日军查获,万一王秘书扛不过日本人的拷打,作为师部机要秘书,也是掌握着很多重要情报的。所以师部命令,派几位精干的战士进城,协助地下党,营救王秘书,即使营救不成功,也要让王秘书永远闭上嘴,绝不能让日军掌握我军重要情报。师部知道二团有特战队和狙击手,就把这个艰巨的任务交给了二团。团长和政委商量后,决定由罗月松队长带队,挑选六名特战队员,随月松一起连夜赶往武汉,参加营救行动。

月松领命后,兴奋地回去准备去了。(记住本站网址,.,方便下次阅读,或且百度输入“ xs52 ”,就能进入本站)

二十五、雪夜兼程

罗月松一回到营房,立即把副队长胡彪喊道自己的房间,一起商量如何完成这一全新任务。

之所以说是全新任务,原因很简单,以前月松只想着如何杀人,可而今却要想着如何救人,救人与杀人,当然是难度更大。虽然命令说营救不成,可以开枪射杀。但战友毕竟是战友,这叫月松怎么忍心向自己的战友开枪呢?固然,月松与王秘书虽未谋面,但自从自己三营的三百多个兄弟,转眼间在自己面前全部牺牲后,自从自己独自在日军腹地苦苦厮杀后,月松亲自感受到了战友——兄弟的重要,感受到了失去战友,失去兄弟的苦痛滋味。也正因为如此,月松只想全心全意救出王秘书,不到万不得已,绝不会向自己的战友开枪。

月松掏出缴获的东洋烟,递了一支给胡彪,自己叼上一支,划燃了根洋火,二人把烟点上,月松一边抽着烟一边问胡彪:“彪子,这次我们一共要去七个人,你看派哪几个兄弟去比较合适?”

胡彪吸了口烟,呛得直吐唾沫,毫不犹豫地说:“好办啊,你,我,慕容河,常超,邓鸣鹤,杜铁蛋,再加李大壮,有狙击手,有冲锋枪手,有玩大刀的,还有玩手雷的,不就结了。”胡彪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说完又开始小心翼翼地抽起东洋烟来。

月松深深地吸了一口烟,慢慢地吐出细长细长的烟雾,停了好一会儿,这才开口说:“只有一个人不能去。”

“谁呀?你指的是——”胡彪马上问道。

“彪子,你不能去。”月松认真地看着胡彪说。

“谁?我?你说我不能去?”胡彪一听有些急了。

“彪子,你听我说……”月松马上解释。

胡彪霍地站起身,双眼瞪得老大老大的,激动不已地对着月松说:“罗队长,我知道,你厉害,神秘狙击手嘛,远近闻名啦,可我好歹也是二团的侦察连长,什么样的鬼窝狼洞我没去闯过,不就是进趟城,救个人吗,怎么你怕我回不来?”

月松听着听着,一把把烟头往地上一摔,大声对胡彪吼道:“回不来,对,我就是怕你回不来,你的本事我知道,上次你救我的时候,你的侦察连用刀摸掉了好几个鬼子狙击手,这还不能说明本事吗?”

月松看见胡彪稍稍平静后,又转而放低了声音,继续说:“可是,特战队刚刚组建,团里把最好的装备,最好的战士,都给了我们特战队,我们才打了一个小小的伏击战,我们就满足了吗?不能,我们还要去完成更多的更艰巨的任务。”

胡彪心里似乎明白了罗队长的意思,歪着头,虽然心里仍有些不舒服,但已经坐在板凳上了,一边抽着烟,一边听月松说。

“彪子,越是危险的任务,只要不是特战队全天出动,咱们俩,咱们两个特战队的长官,就不能同时上,这次任务是咱们特战队第一次真正有挑战的任务,当然得我先带队上,你,就呆家里,好好带队训练,行不?”月松说完又点上一支烟,坐在板凳上一边抽烟一边等着胡彪回答。

“再给我一根,抽个烟都那么小气。”胡彪道理是明白了,但这样有挑战的任务自己不能去,心里总还是有些不爽。

月松把那包烟丢到胡彪怀里,说:“拿去,都是你的了,等我回来,我再给你缴一箱回来。”

“好啊,你说的啊,我等你回来,不带一箱回来,小心我踹你屁股。”胡彪把那包烟往上衣兜里一塞,抬起腿来装作要踹月松的屁股的样子。

月松往后移躲,故意连人带板凳摔在了地上,胡彪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伸手把月松拉起来,帮他打了打衣服上的灰尘。

月松一把推开胡彪,佯装恼怒地命令道:“胡副队长,现在我命令你,跑步去把刚才说的几个战士叫来,立刻执行!”

胡彪立正站好,敬礼答道:“是!”然后转身就往外跑。

“哎,回来回来,还差一个呢。”月松叫住胡彪。

胡彪转过头,抓了抓耳朵,想了一小会说:“差一个,嗯,那就,那就,唐四,对,就唐四,那小子,鬼精鬼精的,还会用竹管吹毒镖呢,没准就能派上用场。”

“行,就唐四吧。让他们半个小后,带好装备,换上便装,到这儿来见我。”月松满口答应。

“好嘞。”胡彪答应了一声后,跑步离开了月松的房间。

月松和另外六名队员做了一番准备后,骑着七匹缴获的战马连夜向政委交代的约见地下党的交通站奔去。

天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飘起了纷纷扬扬的雪,七个人骑着快马在山间小道上一路狂奔,不禁让人想起七剑下天山的情景。这七位抗日英豪,为了抗击日侵略者,不辞辛劳,不怕牺牲,雪夜兼程,恰似中国古代的侠义剑客,侠肝义胆,铁血丹心,令人由衷敬佩。

经过几个小时的狂奔,七个人终于来到了约见地点,木兰山下戴家冲。月松勒马收缰,带着众人牵着战马走进一个小树林里,安排其他人在树林里等候,自己带着邓鸣鹤去村里会见接头人。

月松他们七人出小河村时,雪才刚开始飘扬,短短几个小时,现在田野里已经是一片白茫茫了,枯树枝不再在风中“咯吱咯吱”摇响,早已被厚厚的积雪压弯了腰肢;枯黄瘦弱的小草也不再在风中瑟缩,全然已经被冰雪裹挟着冻得僵硬。

月松和邓鸣鹤走在田间小路上,积雪已经没过了他们的布鞋鞋面。在积雪冻结的田埂上东一脚西一脚地走走滑滑了十几分钟后,月松终于看见了小路边一间带后院的民房,民房门口那棵古树上虽然已经积满了厚厚的皑皑白雪,但月松仍然很快就辨识出了那棵皂角树,毕竟,在罗溪的时候,月松天天练习武功的那块小场地,就在一棵粗大的皂角树下。看见这棵似曾相识的皂角树,月松忽然想起了罗溪的爹妈,想起了罗溪的兄弟姐妹,转而又想起了来福,想起了南国,想起了赵长生等诸位共同作战的好兄弟。

“队长,到了吗?”邓鸣鹤推了推有些呆滞的罗队长,轻声问道。

“哦,到了。”从回忆中走回来的月松小声说道,“你在这里等着我,万一情况不对,你就过来支援我。”

“嗯,队长小心点。”邓鸣鹤点点头说。

月松拍拍身上的雪花,慢慢走到民房的门口,伸手两快一慢,又一快两慢地敲着门。过了一小会,又快速敲了三下,再慢慢敲了三下。这时,门吱呀一声打开了,一个六十多岁的老头把门打开一个缝,伸头问道:“谁个啊?深更半夜的,啥事?”

月松忙说:“老伯,劳烦您老问一下,去木兰山上香是这条路吗?”

“是的,从这条小路,一路往上走一袋烟功夫,就是石级,再走一千级多石级,就是一座过河桥……”

“哦,老伯,我听说是一千一百零八级石阶,对吗?”月松马上按约定的打断老伯的话说道。

“哪里是一千一百零八级嘛,是一千一百二十八级才对呐。”老伯马上纠正道。

“不对吧,哦,我想起来了,该是一千一百一十八级。”月松说。

老伯一听,打开门,伸手拉着月松的手说:“同志,辛苦了,赶紧进屋说。”

“您辛苦了,我还有几个兄弟,我叫他们进来。”月松拉着老伯的手说。

“好嘞,外面雪大,冷着呢,快喊他们进来吧。”老伯说。

月松招手让邓鸣鹤过来,交代一下后,邓鸣鹤去喊其他队员。

七个人集中到老伯家,把战马安顿在后院后,连夜根老伯商量了第二天进城的时间和把武器带进城的办法。商量妥当后,离进城还有段时间,老伯安排大家吃了点烤红薯,喝了点热糊糊后,少许睡了几个小时。(记住本站网址,.,方便下次阅读,或且百度输入“ xs52 ”,就能进入本站)

二十六、进城风波

次日清晨,罗月松打了个大大的哈欠,从暖和的被窝里抬起头,透过窗纸射进屋子里的光白得刺眼。月松眯着眼睛,极不情愿地从被窝里爬起来,穿好早已经准备好的日本浪人的衣服,在腰里插好了那把从介川手中夺来的有日本皇室标志的东洋刀,又插上了自己的端剑短剑,并将六把飞刀掖在了内衣腰带里,草草地洗了把脸,推门出屋。

哇,一夜的大雪,满眼只剩下白茫茫一片,门前的皂角古树,已经被厚厚的积雪压断了好几根枯枝,枯枝无力地躺在门口,身上已被积雪覆盖。月松迈步走了几步,雪地上立即留下几个深深地脚印。簌簌的寒风迎面袭来,像刀子一样刮得人的脸生疼。月松迈着艰难的步子,四处走了走。四下里除了白茫茫的积雪,就是积雪的白茫茫。清晨的村野里,没有一个人,悠闲的人们都懒在温暖如春的被窝里,可月松却不能再在被窝里磨蹭了,百里之外的鬼子监狱里,还有自己的战友在水深火热中煎熬。

月松见屋外没有什么异常之处,就回到屋子里。一只脚刚一迈进屋里,眼前的情景着实有点出乎月松的意外。雪夜兼程赶到这里的特战队员们,一个个年轻力壮的小伙子们,又累又困的兄弟们,早已按照月松昨天的安排,整装待发,只等着队长一声令下。

刹那间,月松只觉得自己的眼窝里有些热乎乎的,风雪的寒意转瞬间就被眼前的兄弟们的洋溢的热情吹到九霄云外了。月松走到兄弟们面前,伸手拍了拍慕容河宽宽的肩膀,摸了摸铁蛋圆圆的脑袋,扯了扯常超皱皱的衣角,捶了捶大壮结实的胸脯,揪了揪邓鸣鹤阔阔的耳朵,又跳起身来装作用脚狠命踹唐四的屁股蛋子的样子,然后向着门外用力地一挥手,大声的说:“兄弟们,出发!”

老头目送着这群年轻的小伙子们,拖着木板车在白茫茫的雪地里艰难地往东南方向去了,直到七个黑点完全消失,老头才伸手抹了抹眼窝溢出的泪痕,慢腾腾地走进了屋子,关上了屋门。

近百里的路,算不上远,可月松他们足足走了四个多小时。正当中午时,月松他们才看见武汉的城门出现在了眼前。

月松站在远处观察了一下城门口日军的守卫,鬼子看护城门的人虽然不多,但由于天突降大雪,城门口进出的人比起以往,大大减少了,这给月松他们带着武器混进城增加了难度。按照预先的计划,七个人进城时,彼此之间间隔的距离不大,以防万一有不测时,好相互呼应。可现在进城的人很少,一下子七个年轻的小伙进城,难免不引起鬼子的注意。月松低头沉思了一会,对兄弟们说:“来来,这样啊,邓鸣鹤挑着这担木炭,走在最前面。十分钟后,常超、唐四拖着木板车进城,我跟在你们后面。大壮挑着这担萝卜跟在后面,与我们保持十米左右的距离。铁蛋和慕容河等我们进去十分钟后再进,铁蛋挑书箱子,跟在慕容河身后。进城后都到房县黄酒馆门口等着,等我接好头后,在分批进入房县黄酒馆。有问题吗?”

“没问题。”兄弟们齐声答道。

“那好,邓鸣鹤,你先走,我们在这个土坡下等着,一有情况,立即接应。”月松说完带着几个兄弟躲在土坡下观察着,邓鸣鹤挑着一担木炭往城门口走去。

邓鸣鹤刚到城门口,就被几个伪军拦住了,一个当官的样子的伪军看了看鸣鹤的良民证,又瞅了瞅鸣鹤两大筐木炭,然后冲着身后的一个伪军一招手。大壮一下站起身,生怕是出了什么岔子。月松一把按住大壮的肩膀,说:“稳住!”

再一看,伪军军官身后的那个伪军士兵跑进屋子里,拿出了一个木盆子,大把大把地从鸣鹤的筐里往木盆里抓着木炭,抓了这筐,又去抓那筐。唐四瞪着眼睛边看边骂:“狗日的汉奸狗腿子,你们也知道冷啊,再抓,就没了。”

慕容河有些不经意地说:“抓吧,抓吧,看来那些汉奸还有点娘心,没有脸担子全拿走。”

“都沉住气,全拿走了又怎么样,只要人没事就成。”月松说。

果然,抓了一大木盆木炭后,伪军放邓鸣鹤进城了,鸣鹤对着伪军和鬼子鞠了鞠躬,挑着担子进去了。

大约十几分钟后,常超和唐四拖着木板车走到城门口,那个伪军军官拦住他们俩,说:“停下,检查。”

唐四走到伪军军官跟前,递上两人的良民证,又递上了一只卷烟,哈着腰说:“老总,城里的远房亲戚过世了,送口棺材来,好早点入土为安,还请老总行个方便。”

那伪军军官接着卷烟,叼在嘴角,慢慢走近棺材,围着棺材转了转,说;“打开!”

常超赶紧和唐四一起挪开了厚厚棺材盖子。那伪军军官里里外外看了个遍,就一口空棺材,没看出个什么名堂来,却又伸手去敲棺材板。这下常超和唐四忽然觉得有些紧张了,要知道,两把狙击步枪、两把38大盖和四支100式冲锋枪,还有上十个香瓜手雷和七把盒子炮可都藏在棺材底下的夹层中呢,万一那狗汉奸敲出了棺材底部的声音不对,可就坏了大事了。城门口出了七八个伪军,还有四五个鬼子,两挺歪把子,这要是万一被发现了,怕是要吃大亏啊。

机警的唐四赶紧掏出洋火,跑到那伪军军官面前,划燃了一个洋火,说:“老总老总,来来来,抽烟。”一边给伪军军官点烟,一边往那狗汉奸的衣兜里塞了几个现大洋。那伪军军官摸了摸口袋,一边往回走,一边美滋滋地抽着卷烟。

看着那狗汉奸往回走了,月松悬着的心才稍稍平静了些。

唐四一边谢着那伪军军官,一边拉着常超去拖板车,正准备拖着板车进城,那狗汉奸突然摸摸头,觉得有什么不对似的,猛然转身回头,说:“慢着,停下!”说着又走到棺材面前,伸手去敲棺材的底部,觉得声音有点不对,又东瞧瞧,西敲敲。

月松见情况不对,赶紧三步做两步走,刚走到那伪军军官身边,狗汉奸抬头一看,是个日本浪人,随即对着月松点头哈腰的,并伸手要月松出示证件。

月松抬腿就是一脚,狠狠地踹在了狗汉奸的肚子上,那狗汉奸“哎哟”的一声倒在了地上,捂着肚子“哎哟哎哟”的叫唤着。月松又拔出腰间的东洋刀,装作要一刀劈死那伪军军官的样子。

“且慢!”一个鬼子尉官从城里走过来了,用标准的日语喊道。

月松赶紧用日语说:“支那猪,竟敢要察看我的证件!”

那鬼子尉官跑到月松面前,看了一眼月松高举的弯刀,知道这人是日本皇室的人,当即对着月松深深鞠了一躬,用日语说:“请息怒,支那人是不可信,但现在他在为打日本皇军服务,请手下留情。”

月松装作仍然很生气的样子,又抬腿朝狗汉奸肩膀上踹了一脚,用日语说:“滚!别让我再看见你!”

那鬼子尉官用中国话对那伪军军官喊了一句:“还不快滚!”那狗汉奸捂着肚子,慌忙爬起来,歪歪扭扭地跑进旁边那屋子里去了。

那鬼子尉官又给月松鞠了一躬,然后伸出手,客气地说:“请出示您的证件,例行公事,请多多谅解!”

月松把弯刀插进腰里,从怀里摸出了早已准备好的假证件,递给那鬼子尉官。鬼子尉官认真地检查了证件,又对了照片和月松的面相,这才把证件还给月松,又鞠了一躬,说:“川崎君请多多谅解!”然后一伸手轻月松进城。月松也对那鬼子尉官鞠了一躬,说:“请多多关照!”然后起身向城里走去。

那鬼子尉官又看了一眼棺材,见只有一口空空的棺材,就一摆手放常超和唐四进去了。月松回头见常超他们进城了,就一直往房县黄酒馆走去。(记住本站网址,.,方便下次阅读,或且百度输入“ xs52 ”,就能进入本站)

二十七、侦察敌情

罗月松按照政委指示的路径,在城里转了几条街道后,终于来到了阅马场边的一个商铺林立的街道。月松沿着街道边走边数,果然,第十五家的黑色招牌上写“房县黄酒馆”几个鎏金大字。

第一次到城里执行这种秘密任务,路本来就不熟悉,还要像演戏一样的,搞得月松觉得比在山林里奔袭一百里地还要累。

看见了眼前的目的地,月松虽说心里顿时有一种如释重担的喜悦,但脸上却不能表现出来,身上还穿着日本浪人的衣服呢,只好装作一副好奇的样子。

月松一边欣赏着这个两层的木板楼,一边借机偷偷观察着周围的地形和过往的人群。过往的人群没有什么异样,地形却不是很好,直通通的一条长街,又长又窄,木楼砖楼差不多都是两三层高,一旦情况不妙,很不好撤退。月松心里有些纳闷,不是听说那些搞地下工作的人,都很擅长选择进退都便利的地方安身吗,他们怎么选择了这么个地方。

月松一边在心里嘀咕着,一边慢慢凑近黄酒馆门口,一手把这腰中的东洋刀,一手扶着杉木门框,鼻子一吸一吸的,似乎闻到了一种莫名的香味。

月松走进店里,伙计忙迎面伺候着:“客官,您里面请。”

月松用日语说:“这是香味什么?”

伙计听着有些愣住了,眼珠一转,说:“哦,皇军啊,您想吃点什么,到柜上去看,看中了点啥,就指指,哎,指指。”

月松学着伙计的样子,对着柜台指了指,又指了指,然后张嘴大笑着,假装着用不太流利的汉语说道:“我会说中国话。”

伙计听月松说出了中国话,先是“哦”了一声,然后马上用背上的白毛巾给桌子边的板凳擀了擀灰,弯腰伸手说:“皇军您先请坐,想吃点什么,您说,我立马给您端上来。”

月松故意装作瞧新鲜的样子,坐在板凳上扭着身子东看看,西瞅瞅,其实是在观察店里的其他人。月松见也没看出什么不对的地方,就对又用蹩脚的中国话对伙计说:“我在书上看过,爆炒羊头脸,有吗?”

伙计一听,回头瞧了一眼掌柜的,掌柜的把眼镜往下压低了一点,露出眼白看了一眼月松,对伙计点了点头。伙计马上对月松说:“哦,爆炒羊头脸,有的,当然有的,这是小店的特色菜啊,皇军的眼光啊,大大的好,大大的好!”伙计边说边对月松伸起大拇指。

月松想了想,又说:“嗯,要加大葱、生姜、山西老陈醋……”

伙计听到这里,马上抢话道:“要不要加蒜瓣、香油?”

月松一拍伙计的肩膀,连声赞赏道:“哦,对对,要加蒜瓣、香油,还要撒点花椒、红辣椒,最好再来一碗牛骨头羊杂碎汤……”

伙计听到这又抢话说:“锅灰馍俩,黄瓜段仨?”

月松对着伙计竖起大拇指说:“哟西,缸漂黄酒四碗,鸡蛋煎饼一盘。”

伙计听到这里,马上伸手往楼梯口做了个请的姿势,说:“客官,你请楼上雅座入座。”

在伙计的指引下,月松来到二楼,进了一个雅座单间。

不一会儿,掌柜的上来了,伸手握着月松的手说:“同志,辛苦了,鄙人小店掌柜丁尚志,也是这个地下交通站的负责人,这位伙计是交通员蔡德贵。”

月松忙自我介绍道:“罗月松,五师二团特战队队长,二位仁兄好。”

蔡德贵上前跟月松握手,问道:“其他人呢?”

“在外面,发暗号吧,他们会陆陆续续地进来的。”月松说。

“好嘞,我下去迎迎。”蔡德贵说完走到窗口,把一盆青秀的云竹放在了窗台上,就下楼去了。

丁尚志边给月松泡茶,边和月松聊了些关于武汉的话题。

大约一顿饭的功夫,其他六个队员都来到了雅座。丁尚志走到屏风后面,摘下一幅王羲之的《兰亭序》书法匾,墙上露出了一个内橱,内橱里放着一个香炉,香炉里插着三柱大香,旁边立着两根大蜡。丁尚志双手抱着香炉往右转了半圈,又往左转了半圈,左手的木板墙咯吱一声打开了,一个勉强能容纳八九个人的小暗室出现在了众人的眼前。

众人跟着丁尚志走进了暗室,关上了暗门。

丁尚志先是给大家介绍了暗室的另外一个出口,出口是一个向下的台阶,沿着台阶就可以下到阅马场边的下水道里,小水道臭是臭点,但紧急时,是可以派上大用场的。

丁尚志又给大家介绍了王秘书的情况,根据内线送出来的情报,目前王秘书的文件还没有被日军特高课发现,王秘书也仍然是可靠的。

月松听了丁尚志的介绍,心里的一块大石头总算落下来了,一来王秘书是可靠的,要做的就是如何营救,完全不必要考虑如何向自己的战友开枪的问题;二来黄酒馆的地形虽是简单了些,但有了这些应急设施,在这里多住几日也是放心的,把兄弟们带出来了,既要完成好任务,又得把兄弟完好的带回去啊。

“丁同志,你看这样行不行,你先让蔡同志给我的弟兄们准备点饭,吃饱后,你派个人带我去监狱实地察看一下,回来后,晚上我们再好好合计一下。”在雪地里徒步走了一百多里地,现在又是下午两点多了,月松觉得肚子里在咕咕叫了,自己的弟兄们当然也都是饥肠辘辘了。

丁尚志一拍自己的脑袋,“哎呀,你瞧我这脑子,怎么就没想到同志们还饿着肚子呢,我这就去安排些吃的,到我这地来了,酒肉管够,哈哈,你们歇着,我去去就来。”

月松微笑着对丁尚志说:“见笑了,我的弟兄都年轻,贪吃着呢。”

丁尚志摆着手往外走着,又回头说:“一家人,没什么见笑的,吃饱喝足了,好揍死那狗日的小鬼子。”说完开门出去了。

才一泡尿功夫,丁尚志和另外一个伙计端了一咕堆吃喝的进来了。嚯,好家伙,一大盆羊杂碎汤,一大盆牛骨头汤,汤里都撒上了嫩白嫩白青绿青绿的大葱段。还有一大盆白面馍馍,一瓷碗的蒜瓣,外加一木桶缸漂黄酒,那酒啊,暗黄暗黄的,粘稠粘稠的,香甜香甜的,看着诱人,喝着宜人。兄弟们长期在山沟沟里摸爬滚打的,哪见过着阵势,何况又都是肚子里早就在唱大戏了,也顾不上什么礼节了,一个个的卷起袖子就跟这些好吃好喝的干上了。

月松一伸手,指着酒桶说;“一人最多一碗,没商量!”几个兄弟没一个人吱声的,只听见啃着馍馍喝着杂碎汤骨头汤的嘴巴“吧唧吧唧”地响,用一个词来形容就再恰当不过了,那就是“狼吞虎咽”。

十几分钟,也就十几分钟,面前的一咕堆好吃好喝的就不见了,连个馍馍都没有剩下的,连木盆里的汤都没底了,哈哈哈,再瞧这几个年轻的弟兄,刚才还一个个冻得瑟瑟的,转眼就个个额头冒青烟了。月松看在眼里,喜欢在心里,心想,男人嘛,就要这个劲儿,才够味,够味了才能好生地削那些王八蛋罗圈腿的小鬼子龟孙子小岛上野生的矮墩墩的小咯咯蛋子。

邓鸣鹤吃饱了,打了个饱嗝,斜眼看了一眼酒桶,抓起一个碗就到酒桶里去舀。月松伸手拦着,说:“就一碗!”

邓鸣鹤舀了一碗,喝了一口,边品着,边歪着头对月松说:“一碗就一碗,暖暖身子,咱不馋。”其他的弟兄见状,也都抓起碗舀酒喝去了。月松抬脚轻轻踹了一下铁蛋的屁股,说:“吃红薯长大的那个小子,就不知道给队长舀一碗?”

唐四见机忙抢着给队长舀了一碗,送到队长面前,说:“队长,您是队长,可以喝两碗的。”

月松接过酒碗,喝了一口,吧唧吧唧了下嘴巴,伸手把唐四的帽子往下一拉,说:“你个小蛋子,吃莲藕长大的吧,鬼心眼多,谁不知道啊。”

吃饱了,喝足了,缸漂黄酒也品尝了,嘴巴也吧唧了,月松还给每人派了支东洋烟,大家边抽烟边小声说笑着。

烟抽完后,月松带着慕容河,在一个伙计的指引下,来到了日军监狱外面,实地察看鬼子的防御情况。

月松见距离监狱两百多米的地方,有一个二十多米高的钟楼,就和慕容河悄悄登到了钟楼顶上。站在钟楼顶上,用狙击镜能清清楚楚地观察到监狱大院里里外外的日军防御。

监狱面向正面的街道只有一个大门,大门高大宽厚的铁门,铁门平常都是紧闭的,铁门外有六七个鬼子,一挺歪把子。铁门左右的墙头上,各有一个瞭望楼,楼上各有两个鬼子,一挺歪把子。西边的瞭望楼上还有一个探照灯。院内有巡逻队不时巡逻。监房的入口处有铁栅栏的门,门外东西相距一百多米处,各有两个瞭望楼,楼上也是各有两个鬼子,一挺歪把子,东边的瞭望楼上还有一个探照灯。至于监房里面,就看不见了。

月松看着鬼子的这些防御,心里正在琢磨着。慕容河从月松手中把狙击镜拿过去,认真观察着。

月松琢磨着琢磨着,忽然心中有了主意,正想带着慕容河下楼。

“队长,你看!”慕容河突然指着监房的屋顶上说。

月松拿过狙击镜,往监房屋顶上细细一看,猴精猴精的鬼子,竟然在屋顶的通风窗口架了一挺歪把子。月松鼻子里哼了一声,又用狙击镜看了看四周的高楼和街道,然后带着慕容河下了钟楼。

下了钟楼后,月松又和慕容河在四周的街道和小巷子里穿了穿,大致计划好了撤退路线,这才回到了黄酒馆。(记住本站网址,.,方便下次阅读,或且百度输入“ xs52 ”,就能进入本站)

二十八、刀刀见血

回到黄酒馆后,月松又和老丁,以及特战队的队员们,一起在月松手绘的一张草图上,仔细地研究了营救进出监狱和撤退的路线。

整个营救计划总体上来说还比较周密,鬼子军服、鬼子用的武器,伪造的军官证和提审犯人的文书,都已经准备好了。就缺两辆鬼子经常用地侉子摩托,不过,老丁早已安排手下的伙计侦察好了,只是夺取侉子摩托的时机还没到,就一直没动手。

午夜时分,月松带着唐四、邓鸣鹤等几个人,在蔡德贵引领下,来到首义街转角处,等候日军巡逻小队的出现。

冰雪已经开始融化,可到了午夜,天气依旧十分寒冷,一些残留在路边的冰雪已经冻结。窝在墙角的月松觉得自己的脸绷得紧紧的,手也有些僵了。唐四一边轻轻地搓着手,一边往手上哈气,在昏黄的路灯光的照明下,唐四哈出的气白腾腾的,却感觉不到一点的暖意。邓鸣鹤怀里抱着冷冰冰的大刀,蹲在墙根,像个木头人似的,不知道在想着什么心思。

就快要到新年了,除夕夜就在眼前不远处等候着,可街上却是那么的冷清死寂,连一个拿着酒瓶东倒西歪的醉鬼都见不到。往日里大武汉的那种夜夜笙歌的景象,而今早已不知道去向了。月松忽然想起“商女不知亡国恨,隔江犹唱《**花》”的诗句来,不远处就是暗流涌动奔流了上下五千年的滚滚长江,眼前就是国将亡,家将破的颓败时势,所幸没有听见《**花》之类的靡靡之音,看来,国仍在,家可兴。

正当月松面对着冰冷沉寂的街道浮想联翩时,前面侦察的常超向唐四打了手势,唐四又对着月松打出了手语。一共两辆摩托车,六个日本兵。看来老丁的情报的确很准确,这定是鬼子夜间的例行巡逻。

月松双手左右一指,几个人迅速就位了。

“嘟嘟嘟”声音由远而近,沉寂的夜色中,昏黄的路灯光下,两辆侉子摩托车向月松他们开过来,第一辆摩托车上,一个鬼子兵在驾驶摩托车,一个鬼子兵被着上好了刺刀的38大盖坐在摩托车后座上,一个鬼子军曹坐在摩托车车斗里,车斗上架着一挺歪把子机枪。后面那辆摩托车除了车斗里坐的是个鬼子兵,拿的是38大盖外,其他的都跟前面的一样。

月松从转角处露出了半个脑袋,细细观察了日军巡逻小队的人员和武器配备,的确跟老丁事先描述的一模一样,这样就完全可以按事先安排的方式夺取侉子摩托车了。

就在第一辆摩托车马上就到了转角处时,月松朝躲在路边的树上的唐四轻轻一招手,唐四把竹笛一端放进嘴里,另一端对准驾驶第一辆摩托车的鬼子兵,鼓足了气,吹,那鬼子兵伸手摸了摸脖子,头一歪,就倒在了地上,摩托车“轰”的一声撞在了墙上,另外两个鬼子被摩托车撞墙的强烈的震动搞懵了,还没回过神来,之间月松摸出两把飞刀,“唰唰”两声,飞刀扎中了两个鬼子的喉咙,两个鬼子双手捂着喉咙,声都没吭,就挂了。

后面那辆摩托车的鬼子见前面的车撞了,又看见车上的两个士兵被杀,立即挺下摩托车,端起枪来准备向前面开枪。可唐四的第二根竹笛毒针已经飞向了前面的那个鬼子,那个鬼子伸手去摸自己的脖子,可还没摸着,枪就掉地上了,人也直挺挺的倒在了冰冷的街道上。

邓鸣鹤从黑暗中跳出来,大刀“呼”的一声,又一个鬼子倒下来,脖子口一道长长的刀痕,狗血淋漓,狗头撞地。

躲在柱子后面的常超也不含糊,甩手把一把刺刀丢向了一个鬼子,那个鬼子感觉到寒光一闪,正想躲避,不料寒光为过,刺刀已至,“嗵”的一声,恰好插进了胸口,无奈又无力的,可怜又可恨的那个鬼子,腿一软,也倒在地上了。

由于三个人的袭击动作是同时发出的,三个鬼子连叫都没叫一声,更别说开枪了。这么一来,六个鬼子就这样气势汹汹的来了,却又默无声息地回去了,可怜之至,估计他们的天皇疯狗也不会召见他们了,唉,何必呢,早知如此,何必来了,当真中国是你们的欢乐乡?错,我中华大地,就是小鬼子的死地,敢来,好啊,死去吧,龟孙子!

一边瞧得连眼睛都没眨的蔡德贵,知道月松他们打扫完了战场,骑着摩托车喊他上车闪人时,他才冷不丁地丢了一句:“乖乖,到底是特战队啊,换了咱们,可得响他几十枪哦。”

“蔡大哥,你们的活,我们特战队也未必干得好的,这就叫‘专业’,哈哈哈,上车吧!”

德贵摸了摸自己的头,呵呵笑着上车跟月松他们回黄酒馆去了。

杀了六个鬼子,抢了两辆侉子摩托车,这在完全被日军占领的武汉城内,是很让鬼子司令野冢鬼森将军气愤的,气急败坏的野冢鬼森把特高课的负责人中村大佐喊去训了一顿,骂了一通。

连续几天,武汉城内警报迭起,鬼子的巡逻队“哐哐哐”地蹬着皮靴在城里四处搜查,也只是抓了几个无家可归的可怜的中国人回去滥竽充数去了,别的依旧一无所获。

但正在风头上,月松也不想冒这个头,这个时候要去劫狱,恐怕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算不上是绝顶聪明,但用冷静沉着来形容绝不为过的月松,乘机会带着自己的兄弟在房县黄酒馆里窝着,好吃好喝的养了几天难得的肥膘。反正老丁的情报准,反正王秘书是条汉子,能扛得住。

三四天过去了,风头也差不多了,年三十也就在眼巴前面了,冰也融了,雪也化了,太阳也出来眨巴眨巴眼了,月松决定就今天黄昏时分,准备动手了。

难得的雪后艳阳,难得的静谧黄昏,街头行人悠闲徜徉,枝头鸟儿蹦窜鸣唱。日军监狱的门前,一切都显得那么自然安详,仿佛中村那么一折腾后,大东亚共荣圈就真的在大武汉安家落户了,可以长治久安武运长久了。

这不,与监狱大门垂直的一条大街上,“嘟嘟嘟”的慢慢开来两辆侉子摩托车,前车车斗上坐着一位年轻潇洒的日本少佐,那个少佐双手握着有皇室标志的战刀,端坐在车斗里,双目炯炯有神,印堂宽阔发亮,军装笔挺,精神焕发。

侉子摩托车开到监狱大门口,停下,少佐走到守卫面前,操着熟练的日语,开口了,说:“嘿,中村君派我们来提审犯人。”说完,把盖有鲜红的大日本帝国驻武汉司令部特高课印章的提审公文往看门的准尉面前一亮。

那准尉给少佐敬了个军礼后,接过公文一看,然后朝少佐鞠了一躬,说:“少佐请!”

少佐上车,两辆侉子摩托车“嘟嘟嘟”地大摇大摆地开进了监狱大院内。院内瞭望楼上的士兵笔挺笔挺地站着岗,一副模范守纪的样子。

少佐命令把车停在了监房大门口,然后带着两个背着38大盖和两个斜跨着100式冲锋枪的卫兵,走进了监房。

向守卫出示了公文后,守卫一道一道又一道地打开了铁门,少佐带着四个卫兵走进了囚禁着王云烈的监房。少佐一招手,两个背着38大盖的卫兵走上去,一把拽起了躺在地上的王云烈,其中一个卫兵还在王云烈的屁股上踹了一脚,然后推推搡搡地把王云烈带出了监房。

少佐走在前面,两个被着38大盖的卫兵搀扶着推搡着王云烈紧随其后,两个斜跨着100式冲锋枪的卫兵走在最后。

出了监房大门,默无声息的走着,走着,两个背38大盖的卫兵把王云烈扶上了摩托车,安顿在车斗里坐好了。

少佐轻声问王云烈:“文件还在吗?”少佐用的是中文。

几近半死的王云烈努力地抬起头,说:“什么文件?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上衣衣领里的文件,我是师部派来的。”原来少佐不是别人,正是一向机智勇敢胆大心细的特战队队长罗月松是也。

一听到来人知道文件就藏在上衣衣领中,王秘书相信了来的这几个人不是鬼子,是战友,有些惊喜,又只能隐藏自己的惊喜的王秘书低声说:“放心,我在,文件就在。”

月松一听,别的话都没说,只是对着驾驶摩托车的草根儿一摆头,草根儿马上发动了摩托车,准备带着王秘书闪人。

“嘿,你们是中村君派来的吗?”不远处一个五十多岁的鬼子中佐慢慢向月松他们走过来。

月松忙迎上去,敬了军礼,鞠了躬,用日语答道:“阁下一定是监狱长吧,中村君派我来提审要犯,还望监狱长阁下多多关照。”

唐四也跟上去了,就跟在月松的身后。

邓鸣鹤也开着摩托车“嘟嘟嘟”地靠近了唐四。

那个鬼子中佐打量了一下眼前的几个帝国士兵,忽然看口问道:“你们是特种部队的吧,100式冲锋枪大多只配发特种部队的,少佐是在33师团的特战队供职吧?”

月松一听,心想,坏了,这狡猾的老鬼子是在试探自己呢,不能回答是,得说另外一个师团,于是月松回答说:“阁下一定是弄错了,33师团没有驻扎在武汉,我是刚从21师团调回来的。”

“哦,哟西,好了,你们去吧。”老鬼子眼珠滴溜溜地转着,说完就大步朝监房大门走去。

月松从老鬼子的眼神看出了老鬼子的心思。心想,完了,肯定是回答出错了,估计那老鬼子是识破了我们。刹那间,月松的脑袋在急速的转着,是带着人继续走,还是干掉老鬼子再走?如果带着人继续走,万一老鬼子真的识破了我们,一旦他走进了监房大门,走近了他自己的属下,恐怕上上下下的枪口就都对准了我们,被说救走王秘书,恐怕我们这几个也休想逃脱。如果干掉老鬼子,万一被瞭望楼上的鬼子哨兵发现,也同样是走不出这个院门。

左也难,右也难,一切必须在瞬间作出决定,考验月松的时刻就在此时。(记住本站网址,.,方便下次阅读,或且百度输入“ xs52 ”,就能进入本站)

二十九、意外中的意外

俗话说,“当断不断,必受其难”,月松心想,与其左右为难提心吊胆,不如果断出击掌握主动权。想到这里,月松张嘴对着唐四说,可只有嘴张合,却没有声音。

不过这是难不倒机灵鬼唐四的,唐四看着月松的唇齿张合,马上明白了,队长说的是“动手!”。唐四马上掏出了藏在怀中的竹笛,对准了正在快步往前走的老鬼子。

“阁下,请留步!”月松马上配合唐四,把老鬼子喊住,然后快走几步,在靠近了老鬼子的那一刹那,忽然闪身。

紧随月松的唐四的竹笛中的毒针就在这一刹那射向了老鬼子的脖子,老鬼子伸手去摸脖子时,身体已经开始往后倒了,月松双手扶住老鬼子,邓鸣鹤乘机把摩托车开到了队长身边,月松把老鬼子的尸体放在车斗里坐着,唐思跳上摩托车后座,一只手扶着老鬼子,并用老鬼子的军帽盖着老鬼子的眼睛,又把老鬼子的脖子上的毒针拔掉,擦了擦血迹。

“嘟嘟嘟”,两辆摩托车一前一后向监狱大门开去。

摩托车一直开到大门口,都没有鬼子阻拦。眼看就要顺利地开出监狱大门了,忽然一阵风吹来,把老鬼子的军帽刮到地上了。

“少佐,帽子!”看守大门的鬼子准尉边喊着边跑步上前去捡起老鬼子的军帽,可就在这一瞬间,鬼子准尉突然发现坐在摩托车上的监狱长似乎不对头,马上喊道:“停下!”

准尉的喊声立刻引起了其他鬼子的注意,一直手抓着歪把子机枪手柄的那个鬼子立刻调转了机枪枪口,其他的鬼子也都把身上背着的38大盖卸到手上了。

早有准备的月松和特战队员们按照事先商量好的,先发制人了。月松甩手用王八盒子“叭叭”两枪,打死了鬼子的机枪手。唐思提起100式冲锋枪“哒哒哒”扫倒了三个鬼子,李大壮虽然是机枪手,可手中的100式冲锋枪和毫不含糊,“哒哒哒”也射倒了几个。剩下一个鬼子准尉,王八盒子还没从套中蹦出来,就被月松又是“叭叭”两枪给搞定了。可怜那几个冷不及防的鬼子,连枪栓都还没来得及拉开,就在他们的准尉的带领下,集体魂归了他们朝思暮想的弹丸之岛了。

门口的守卫搞定起来比较容易,难以对付倒是四个瞭望楼上的鬼子机枪和监房屋顶上的暗藏的机枪。

搞定了大门口的守卫后,月松他们并没有急着开车闪人,而是迅速躲进了看守大门的鬼子的掩体里。李大壮顺势拿起了鬼子的歪把子,准备疯狂扫射了。

大门左右两个瞭望楼上的鬼子发现大门口有枪声,“哗啦”一下拉开了歪把子机枪枪栓,可还没来得及射出子弹,就听见“呯呯”两枪,两个瞭望楼上的鬼子机枪手就被两颗狙击子弹射穿了脑袋,脑袋上流出的狗血倒是不多,可狗脑却是顿时失效了。

原来,鬼子的防御基本上是定点防御,虽然是高低集合,也有动静相配,但动的只有巡逻队,而巡逻队这会还离着大门有两三百米,即使快速赶到了,也会被李大壮的歪把子的火力封住,一时难以靠近。

所以月松要解决的难点就是如何快速干掉四个瞭望楼上和暗藏在房顶上的强大火力。这样的活力点在近处是很难占到便宜的,所以只有远距离解决。怎么远距离解决呢?那还用想,狙击手这下可占大便宜了呗。

沉着机智的月松队长早有了安排,监狱外两百多米处的钟楼就是一个好的狙击点,月松把自己手下最好的狙击手慕容河安排在了那里。与钟楼相距一百多米,与监狱也相距一百多米的万国饭店的楼顶上是另一个狙击点,月松把自己手下最冷静的狙击手常超安排在了那里,还给常超配了一个掷弹筒玩得很转的铁蛋哥。有了这三个哥哥远距离呼应,监狱的几个高出火力点就不是大问题了。

果然,慕容河和常超同时做的事就是,射击,换弹,再射击,再换弹,再射击……鬼子的几个高处的强大火力点不到一分钟功夫就被两个狙击手摆平了,尤其可怜的是四个瞭望楼上的鬼子,连个躲的地方都没有,房顶暗藏着的那个机枪手倒是有躲的地方,可刚一开枪,就被慕容河一枪撂倒了。

从枪声判断,月松知道鬼子高处的火力点被端了,立即带领队员们跳上摩托车,开着车就准备闪人。

真是天有不测风云啊,虽然月松冥思苦想,想出了这么个几乎是严密地没一点缝的计划,可是不断有意外光临。

好不容易提出了王秘书,却意外地碰见了鬼精鬼精的老鬼子。好不容易神不知鬼不觉地干掉了老鬼子,却意外地风吹掉了老鬼子的帽子。好不容易解决了鬼子多处强大的火力点,却又有了新的意外。

不巧,中村还真的了一个少佐来提审人来了,虽然提审的不是王秘书,可偏偏更不巧的撞见了月松他们与监狱守卫的鬼子的枪战,无意中成了月松意料之外的鬼子援军。两辆摩托车加一辆大卡车“吐吐吐”的朝月松他们冲过来了,卡车顶上的歪把子机枪“哒哒哒”地可劲地朝着月松他们两辆摩托车扫射。

而此时,监狱大院里的鬼子巡逻队已经冲到大门口,十几个鬼子兵的38大盖的子弹“嗖嗖嗖”地一起向月松他们射击。

虽然慕容河和常超站在制高点上,两支狙击步枪一枪一个地射倒了上十个鬼子;虽然李大壮把歪把子机枪架在摩托车车斗上朝着身后的鬼子们“哒哒哒”的疯狂地扫射,稀里哗啦的也射杀了好几个鬼子,可大卡车上“哗啦”一下又下来了二十多个鬼子,众多鬼子们的子弹不断打在月松和草根的摩托车上“当当当”直响。

李大壮的胳膊被一颗38大盖的子弹射穿了,子弹从左胳膊上臂上射进,带着血飞出去了,掉在地上还蹭了老远。唐四再机灵,也没办法躲避子弹横飞啊,一颗机枪子弹从他的肩头擦肩而过,虽然只蹭破了皮,可鲜血毫不犹豫的顺着胳膊流下来了,还生痛生痛的。

虽然月松他们两辆摩托车还在“嘟——,嘟——”地往前奔着冲着,但鬼子的两辆摩托车全速地向月松他们追去,车斗上的鬼子兵举着步枪一枪又一枪地向月松他们射击。

就在紧急关头,多吃红薯的被月松安排在万国饭店楼顶上的铁蛋终于起到了作用,只见铁蛋架起掷弹筒,用大拇指量量距离和角度,“嗵”的一声,一颗炮弹落在了追赶月松他们的鬼子堆中,三四个鬼子顿时被炸翻在地。

慕容河见现在对队长他们威胁最大的是那两辆追击的摩托车,立即调转枪口,瞄准了驾驶第一辆摩托车的鬼子,枪口随着摩托车移动了两秒钟后,一扣扳机,驾驶摩托车的鬼子被狙击步枪的子弹冲击倒地,摩托车前轮一偏,直朝墙壁上撞去。常超也用同样的手法打歪了另一辆追击的鬼子摩托车。铁蛋又发射出了第二颗、第三颗炮弹。

街道上的鬼子巡逻队拼命地向监狱方向赶来,鬼子宪兵司令部派出的支援中队也驱车向监狱赶来。

按照预定的计划,月松命令邓鸣鹤骑着摩托车拐进了一个小巷子里,草根儿骑着摩托车紧随其后。到了一个拐弯处,月松和邓鸣鹤下车阻击追兵,草根儿继续骑着摩托车东拐西拐地朝黄酒馆后街赶去。

慕容河见街道上一时看不见鬼子,也不敢恋战,从身上取下绳索,往楼柱上一套,绳索往下一甩,顺着绳索就滑下了钟楼,背着狙击步枪,手拿驳壳枪,按照预定的路线往回撤退。

常超和铁蛋收起武器,匆匆地从楼顶上跑楼梯下了楼,拐进早就侦察好了的背人的小巷子里,七弯八拐地往回撤。

邓鸣鹤把摩托车往巷子中一横,架起李大壮的歪把子机枪就朝追过来的鬼子射击。月松拿着邓鸣鹤的冲锋枪打着点射帮忙。阻击了几分钟后,估计草根儿他们已经跑远了后,也按预定的路线,穿过几个店铺,又穿越了几条街道,向黄酒馆的后街跑去。

天很快就黑下来了,追击的鬼子和支援的鬼子们在大武汉的街道上四处乱穿,可就是找不到敌人的踪迹。

草根儿他们骑着摩托车来到了黄酒馆的后街,乘着夜色,掀起了一处下水道的盖子,扶着王秘书悄悄溜进了味道有些难闻的下水道里,顺着下水道走了一大段路后,敲开了黄酒馆下水道中的暗门,偷偷地溜回了黄酒馆的暗室里。

一顿饭的功夫后,月松他们也都陆陆续续的从下水道的暗门回到了黄酒馆的暗室里。(记住本站网址,.,方便下次阅读,或且百度输入“ xs52 ”,就能进入本站)

三十、有惊无险

月松一钻进暗室,回来了的弟兄们就马上起身,一起高兴地喊道:“队长!”

月松“嗯”了一声,顾不上问自己兄弟的情况,就马上走到大铺边,细心地看了看被鬼子折腾得没有了人模样的王秘书。

王秘书本来就被鬼子折磨得够呛,营救过程中又这么一折腾,的确是有些吃不消。不过毕竟是从凶残的鬼子手中逃出来了,身边都是自己的兄弟了,不必再像在鬼子监狱中那么样睡觉都得睁着一只眼睛了。这会儿王秘书已经睡得很香了,可以想见得到啊,身上藏着这么重要的文件,又失去了人身自由,不时时小心,处处提防,怎么能保得住重要文件呢?长期不敢懈怠,对人的精神那是一种莫大的折磨,不仅身上皮开肉绽,更重要的是心累啊。

月松对一边照料的草根儿说:“给他吃东西了么?”

“喝了点苞谷籿,简单给他包扎了下,他就睡着了。”草根儿答道。

看着王秘书没事了,月松走到李大壮跟前,伸手把大壮的胳膊抬起来,检查了一下已经包扎好的伤口,说:“怎么样?子弹取出来了吗?”

李大壮用右手在自己的胸脯上连拍了两下,说:“能有啥事,咱这身板,硬朗着呢?小鬼子的子弹头尖,钻进来了,也不歇会儿,就又钻出去了,正好,省事,呵呵。”

月松看着李大壮的精神头儿,心里头觉得高兴,拉着大壮的手说:“兄弟,再硬朗的身子骨,也得小心着点儿,记着哦,别沾水!”

“是,队长!”李大壮笑着对月松敬了个军礼,月松也笑着抬手还了礼。

“队长,你偏心眼。”蹲在角落的唐四突然冒了一句出来。

月松朝唐四看了一眼,说:“擦破点皮,不就像掉了几根猴毛吗,还用得着慰问?”

“什么擦破点皮掉几根毛的啊,你看你看,胳膊都抬不起来啦,八成是断了吧,哎哟……”唐四装模作样的张大着嘴又是眯眼又是扭头的叫喊着。

月松看着觉得心里好笑,一跨步走到唐四跟前,左手揽着唐思的胳膊,右手手掌在唐四的后背上轻轻拍着说:“哦,别哭别哭,妈妈给你吃奶奶哦。”

一时间大伙都哈哈哈的大笑起来。

唐思还不罢休,手挽着月松的脖子扭扭咧咧地说:“不嘛不嘛,我要吃嫂子的奶奶!”

“哈哈哈”,满屋子的兄弟哄堂大笑,一向冷若冰霜的常超也抿着嘴偷偷地笑了,草根儿更是夸张,笑得停不下来了,还月笑越起劲,竟然弯着腰,捂着肚子,就差满地打滚儿了。

邓鸣鹤走上前,拍了拍草根儿的后背,说:“好了好了,小心外面的人听见,任务还没完成呢。”

这时老丁打开暗门进来了。

老丁看见满屋子的人这么高兴,也被这氛围感染了,拉着月松的手说:“罗队长,你的兄弟们可真行啊,到底是见过大场面的,那么多鬼子,那么多机枪,就被你们玩弄于鼓掌之中,到现在鬼子们还在大街上像没头的苍蝇乱转呢。”

“老丁同志,没有你们的情报和帮助,那我们特战队就成了没头的苍蝇,兄弟们,你们说是吧?”月松握着老丁的手说。

“是!”兄弟们齐声答道。

唐四的一张嘴老是闲不住,借机对月松说:“队长,李大壮和我的伤都是老丁包扎的,大壮连声谢谢都没有,你不罚他跑步吗?”

李大壮一听,赶紧上前一步,对老丁敬了个礼,说:“谢谢老丁同志!”

“呵呵,哪里话?我们是一家人嘛,一家人不说两家话,要不,就生分了不是。”老丁笑着说。

“老丁,都是为了打鬼子,咱们也不说啥谢了,心里头跟明镜儿似的,就行了,你说是不?”月松揽着老丁的肩膀说。

“是是是。”老丁答道。

“来来,弟兄们,都凑过来,我们得商量商量下一步怎么办,怎么样才能安全地把王秘书送出城?”月松招呼大伙儿过来一起商量。

大伙儿围着一张小桌子坐着,老丁给大伙儿倒上了热水,然后说:“你们先商量着,我让老蔡先整点吃的喝的进来,咱们再一起吃着喝着聊着。”说完,老丁开门出去了。

邓鸣鹤见老丁出去了,竖起大拇指对月松说:“队长,跟着你干真爽!”

“嚯嚯,爽,这些吃的我还从来没吃过呢。”铁蛋傻笑着说。

“好吃不?”草根儿问铁蛋。

“嗯,好吃得很!”铁蛋点头答道。

“就知道吃,”草根把铁蛋的头往下一按,说,“我们说的爽,不是吃得爽,是说跟着队长打鬼子爽。”

“就是,谁说吃得爽啊?”邓鸣鹤蹬着铁蛋说,又转脸对月松说,“不过话又说回来啦,吃得也的确是爽!呵呵。”

月松看了大伙儿一眼说:“爽就好,不过千万记住,不能蛮干,每次行动要事先侦察好,谋划好,多想想行动细节,没有机会要能忍,有了机会出手要果断,要狠,要么不打,要打就把那些矮倭瓜罗圈腿打疼!”月松一甩手,给大伙儿传授经验,鼓劲。

“对,打疼,打得狗日的鬼子们屁滚尿流,滚回他们东京狗窝去!”大壮握着拳头说。

“好,下面我们来总结一下这次行动中的几个意外和我们处理意外是否恰当,然后再合计合计出城的时间和出城的方法。”月松话刚说完,老丁和老蔡端着两大盆吃的喝的进来了,热气腾腾的羊肉汤的香味顿时溢满了整个暗室。

老蔡把盆子往桌子上一放,说:“来,弟兄们,吃着喝着,给我老蔡好好讲讲今儿个咋地痛痛快快地狂宰那些小鬼子的。”

老丁把盆子放在桌上,对老蔡说:“商量正事呢,你要听打鬼子的事,待会商量完了听唐四跟你咕叨,他那嘴皮子利索,你肯定喜欢。”

大壮忙接着话说:“唐四那嘴啊,马上就忙啰,等着吧,老蔡。”

“那是,羊肉汤,白面馍馍,我得可命地忙活咧。”唐四话还没说完,就抓起来三个白面馍馍,又舀了一大碗羊肉汤,开始“吧唧吧唧”地吃着,“呼呼啦啦”的喝着。

月松说:“弟兄们也累了饿了,吃吧,过了这村,可就没那店了,再往山里一钻,又得饿肚子了。”

大伙儿也就不客气了,都开始吃喝起来。

吃着喝着聊着,饭刚吃完,计划也就在月松的主导下,在大伙儿七嘴八舌地添油加醋下完成了。

可眼下鬼子闹腾得正欢,这两天怕是得在这暗室里窝着了。

晚上大家东扯西拉的聊了好一会儿后,几个人就挤在一张大通铺上,暖暖和和地睡着了,那个鼾声哦,真是此起彼伏,一浪高过一浪。

从罗溪走出来的月松,饱读诗书,经过了宗族祖训的熏陶教化,当然要比这几个队员习惯好得多。可月松并不讨厌这些咋说都有些粗俗的弟兄,跟他们一起呆久了,反倒很习惯甚至喜欢上了他们的粗俗自然,正所谓有话就说,有屁就放,毫不遮遮掩掩,没有丝毫的矫揉造作,淳朴厚道,全在他们身上体现出来了。

所有人都熟睡了,可月松却睡不着,刚才又把出城的计划仔仔细细在脑子里过了一遍。今天连续出现的意外,让月松更不敢大意。许是想得太细了,太久了,竟然睡意全无,一个人睁大了眼睛躺在通铺上,不由得想起了罗溪。

明儿就是大年除夕夜了,从长大到而今,月松恐怕要第一次不能与家人一起过除夕了。年饭的桌上,爷爷一定会念叨自己,父亲许是会责骂自己吧,母亲肯定会护着我的,呵呵,大嫂的确很美,有点指削葱根的味道,放鞭的时候小侄估计就会想起我了……

月松想着想着,不禁眼眶里有些热乎乎的,鼻孔里有些湿润润的,酸酸麻麻的感觉,那就是想哭的畅快,那就是家的温馨和幸福。

哎呀,月松忽然想起了什么。原来,月松蓦然想起了自己带领三营在大别山东麓与日军作战的事,战场距离罗溪只有几十里地,怕是爷爷他们早已听闻了吧。自己好几个月没有回去了,而且与国军部队也失去了联系,再说三营的兄弟们都阵亡了,估计爷爷都以为自己已经为国壮烈殉国了吧,爷爷一定很惋惜自己挚爱的孙儿,但又会为自己有这么一个英勇的孙儿而倍感欣慰。母亲一定流了很多泪,父亲怕是还会在一边骂自己是不孝子孙,丢下父母,是个不尽孝的东西……

街道上尖锐的警报声把月松从回忆中拉回到了现实。

有人敲门,“咚咚咚”的,响声很大。

不好,都用脚踹了,是鬼子。

月松轻轻地叫醒了熟睡着的兄弟们。兄弟们一个个把头从被窝里竖起来,认真的听着外面的动静。

门开了,估计是老丁或者是老蔡。

鬼子进来了,“乒乓乒乓”的似乎是在砸东西,想必是在翻箱倒柜的找人吧。

“都起来,把衣服穿好,做好战斗准备!”月松果断地命令道。

弟兄们轻手轻脚地麻利快速的穿上了衣服,拿起了武器,子弹已经上膛。王秘书也起来了,摸着黑正在穿外衣呢。

“咚咚咚”,是脚步声,已经上了木板楼梯了。

“邓鸣鹤、草根儿和常超,你们把王秘书带到下面的暗门边,做好撤退准备。其他人,跟我守在这里,一旦交火,你们三个立即护送王秘书从下水道撤离,我们随后跟上。”

“是!”三个人小声答道。

“噗通”,“啪啦”,鬼子已经在暗室外面翻找了。

月松轻轻地把小桌子放倒,把桌面对着暗室的门,李大壮把歪把子机枪对准了暗室的门,其他人也都做好了准备。

“皇军爷爷,这是客人吃饭喝酒的地儿,您慢着点儿,这么倒腾,我还怎么做生意啊。”是老丁的声音,“来来,坐下坐下,皇军爷爷啊,大半夜的,不冷不饿吗,我去给你们弄好吃的。”

“老板,你这幅字是哪里来的?哟西,中国王羲之的书法,哟西。”估计是个鬼子军官,而且是有些文化的鬼子军官。可这狗日的喜欢什么不好,偏偏看上了这幅字,要知道,暗室的机关就在这幅字的后面啊。月松和众兄弟屏住呼吸,大气都不敢出,气氛更加紧张了。

“哦,皇军您眼界不错啊,看得出,您是行家。”是老丁的声音。

“嗯,中国书法的,我大大的喜欢,这幅字,我的,带走了。”鬼子军官说,还装出一副很文明的样子。

“别介啊,皇军爷爷,这幅哪是什么好字啊,楼下我房间里有更好的,走,我们拿去?”老丁想引开鬼子军官。

“八嘎,就这幅!”鬼子就是鬼子,一点人味的没有,人脸一拿,狗脸一挂,说翻脸就翻脸。

那鬼子军官说完就动手摘下了那幅字,老丁想上去拦,可哪里拦得住啊。

那幅字被拿下来了,字后面的暗格也就暴露无遗了。肯定是那鬼子军官看见了暗格,只听见“次啦”一声,鬼子军官抽出了战刀,一定已经架到老丁脖子上了。

李大壮有些耐不住性子了,提起机枪就准备往外冲。月松眼疾手快,一把拉住了大壮,对着大专摇了摇头。大壮瞪着眼,咬着牙,恨得牙弯弯的。

“哎呀,皇军爷爷息怒,息怒啦,这是神龛,拜神的,听说你们大日本帝国也有拜神的,如来佛、观音菩萨,咱们一样的,呵呵,一样的。”老丁嬉皮赖脸地和着稀泥,胡乱地糊弄着鬼子军官。

鬼子军官将信将疑地说:“神龛?如来佛?观音?为什么躲躲藏藏的,神神秘秘的?”

“哎哟,这个您皇军爷爷就不知道了吧,咱们做生意的啊,是有讲究的,不藏着,就这么敞亮地供神,那就不灵了,就是灵了,也都灵在客人身上了不是,要不,您也来上一柱?”老丁还真能糊弄人,到底是在鬼子眼皮底下干革命的,一口一个皇军爷爷的,喊得到还挺顺口。不过这大概就是能屈能伸吧,月松心里不禁对老丁增加了几分佩服。

鬼子军官被老丁糊弄得迷天迷地的,想发怒又找不到理由,转而又有些气急败坏,竟然举起战刀,大喊一声“八嘎”,一刀把老丁的香炉给削去了一大块。

还好,机关是要左半圈,右半圈才能开门的,那一刀下去,香炉是被砍去了一大块,可暗门却一动不动。

鬼子军官见也没找到什么,就拿着那幅字,喊了声“开路”,带着一群小鬼子撤了。

等鬼子们走远后,老丁才进了暗室,小声地对月松说:“罗队长,不必担心,这只是例行搜查,没事,没事,放心地睡大觉吧,外面有我们,天塌不下来。”

“老丁,你们的工作真是不容易啊,换了我,肯定干不来。”月松心怀敬佩地说。

“嗨,没事,习惯了,都是打鬼子,只是方式不同,你们那身功夫,那精准的枪法,换了我们,更玩不来,呵呵,睡吧,我不打扰你们了。”老丁总是笑呵呵的,这样在敌人的心脏里工作,压力之大,可想而知,可他却依旧乐观得很啊。

老丁走后,月松让大伙儿都睡下了,自己也不再七想八想的了,等鬼子打跑了,一切都会好起来的,是啊,一切都会好起来的。这么想着,月松也不知不觉地睡着了。(记住本站网址,.,方便下次阅读,或且百度输入“ xs52 ”,就能进入本站)

三十一、一波三折

大年三十,除夕夜里,老丁给大家包了饺子,大伙儿吃得很开心,可月松心里依旧有些闷,一来第一次除夕没能与家人团聚,二来任务还没完成,心里总觉得有些沉甸甸的。虽然身处暗室,可外面“噼噼啪啪”的鞭炮声一阵接着一阵,搅得月松心烦意乱。

正月初一,依旧只能窝在暗室里,可以想见,大街小巷里,家家户户的门口都贴着喜庆的春联,虽然是敌占区,但有钱没钱的,有吃没吃的,年总还是在过,再难的年关,在咱中国老百姓的眼里,都是年啊。若是在罗溪,大年初一的早晨,家家户户老老少少,都穿着新衣服,成群结队的,挨家挨户地相互拜新年。孩子们最喜欢了,每到一家,拱起双手,“恭喜发财,红包拿来”地说上一句,虽然不一定有红包,但年糕啊,瓜子花生啊,金果麻糖之类的,总还是少不了的,一趟拜下来,收获定是十分可观的。可此刻,月松只能窝在暗室里……

正月初二,王秘书精神好多了,月松想问问绝密文件的事,可又担心设计高级机密,只能欲语又止。无奈,只好继续呆着想自己的心思。正月初二是去家家拜年的日子,每年这个时候,月松都会骑着马一路狂奔,径直往舅舅家跑去,舅妈早已把鸡汤炖好了,一下马,就可以尽情地啃鸡腿了,金黄金黄的滴着油香的鸡腿啊,味道鲜美极了……可这个时候,月松只能窝在暗室里。

正月初三,一大清早,月松起床,穿上了日本浪人的衣服,骑着一匹日本马,径直往南城门奔去。

来到城门口,七八个伪军和六七个鬼子在看守城门,一个个仔细的盘查着进进出出的行人。

月松勒了勒马缰绳,马放慢了脚步,慢慢走到城门口。一个尉官走上前,恭敬地给月松鞠了一躬,用日语说道:“阁下,请留步。”

月松立马,没等那尉官开口,自己主动掏出了证件。

尉官看了证件,又鞠了一躬,说:“川崎君,请问你背上背的什么?”

“怎么,黑龙会的武士也要检查?”月松用日语冷冷地说。

“川崎君息怒,例行公事,都是为天皇为帝国服务,请!”那尉官十分恭敬又一脸严肃地说。

月松下马,把背上的长长的木匣打开,木匣中细软的红色绸缎上摆放着一把精致的武士刀,刀柄上雕刻着菊花图案,这是日本皇室武士刀的标志。

一看见武士刀和刀柄上的标志,那尉官忙对月松惊了一个军礼,又深深地鞠了一躬,说:“川崎君多多原谅!”

“嗯。”月松哼了一下,骑上马出了城。

月松来到城外的一片小树林里,把战马栓在树上,取下背上的木匣,打开,拿出武士刀,翻起红绸缎,拿出了狙击步枪,“咔咔咔”,熟练地把狙击步枪组装了起来,端起枪,四处瞄了瞄,然后提着枪跑到城门外的一个高坡下,举枪瞄准着城门口,静静地等待着。

不一会儿,城门口附近传来了唢呐声、铜锣声,接着是一小串鞭炮声。

只见十几个人向城门口缓缓地走来,走在最前面的一个小伙子,手里撑着一个大木杆,木杆上挂着一大块白布,白布上写着一个大大的黑色“孝”字。

紧跟着的是几个乐手,一个吹着唢呐,一个敲着铜锣,一个时不时往地上丢一挂小鞭。

然后是六个小伙子,抬着一口黑黑的棺材,慢慢往前走。旁边还跟着几个头上缠着白布鞋上缝着白布的女人,一路扒着棺材伤心地哭着,一把眼泪一把鼻涕的。

走在最后的一个男人一路走着一路往地上洒纸钱。

队伍走到城门口时,一个伪军军官走上前,说:“停下停下,检查!”

唢呐声停了,铜锣也没敲了,女人们的哭声由哭爹喊爹,小到了低声哽咽。一个管事的走到伪军军官面前,哈着腰,递上烟,说:“老总,行个方便。”说完又往老总的兜里塞了几个光洋。

老总摸摸口袋,看了看送葬的队伍,摆摆手,说:“大过年的,走走走,免得晦气。”

月松从狙击镜里看得清清楚楚,看着队伍顺利地过关,月松躺在高坡后,掏出根烟点上,美美地吸了一口,慢慢吐着烟圈。

唢呐声又响起了,铜锣“哐哐哐”地敲响了,一挂小鞭落地,在地上“噼啪噼啪”的炸响了,几个小伙子齐声喊道:“起!”,棺材又抬起来了,女人们的哭声又高昂起来了。

“站住,检查!”可送葬的队伍没走几步,一个鬼子军曹边快步往前走,边用生硬的中国话喊道。

“停下停下!”伪军军官马上喊住了送葬队伍。

吹唢呐的把唢呐从嘴边拿下来,怔怔地看着鬼子军曹。敲铜锣的慌忙用手捂住了锣面,按熄了铜锣的震响。女人们的哭声戛然而止,连哽咽都忘了。

管事的走到鬼子军曹面前,哈了哈腰,说:“太君,送葬的,您行个方便,也好让过了的人早点入土为安。”

鬼子军曹狠狠地踹了管事的一脚,说:“检查!”

管事的仰面倒地,可又一骨碌爬起来,拉着伪军军官的衣角说:“老总,行行好,帮忙说句话。”

老总一掌把管事的推开了,小声说:“识相点,皇军要检查,谁敢拦,找死啊你?”

听不到唢呐声和铜锣声,月松立刻掐灭了香烟,端起狙击步枪,瞄准了鬼子军曹,“哗啦”一下拉开了枪栓,凝神而视,静观其变。

四五个鬼子开始挨个地搜查送葬的人。送葬的人都呆呆地站在那里,任凭鬼子搜查。

突然,一个鬼子从抬棺材的唐四怀里翻出了竹笛。鬼子军曹上前,拿着竹笛看了一会儿,也没看明白,就冲着唐四喊:“什么的干活?”

月松的枪口始终对准着鬼子军曹。看见鬼子翻出了唐四的竹笛,月松把脸贴紧了枪托,食指摸着扳机,随时准备扣动扳机,一枪击毙鬼子军曹。

唐四举起双手,做了个吹笛子的架势,嘴中吹着口哨,然后说:“太君,笛子的干活,好听的曲子的干活。”

鬼子军曹一听,不太明白月松的话,又转脸问伪军军官。

伪军军官跟鬼子军曹唧唧哇哇地说了几句日语后,鬼子军曹把竹笛递给唐四,说:“吹,吹一个。”

唐四接过竹笛,放在嘴边,熟练地吹了一曲《春江花月夜》。鬼子军曹听了一会,竖起大拇指说:“哟西,哟西,大大的好!”然后一挥手说,“走吧。”

唢呐又吹起来了,铜锣又敲起来了,女人们又大声的哭号起来了,送葬的队伍慢慢地走进了城门洞。

月松收起狙击步枪,长出了口气,从地上捡起那半截香烟,点上,深深的吸了一口。

“哒哒哒”一阵马蹄声后,一个鬼子少佐骑着高头大马跑到城门楼下了。鬼子少佐一眼就看见了吹吹打打哭哭啼啼的送葬队伍。鬼子少佐停马看了一下,忽然拍马冲上前来,用日语大喊一声:“嘿,拦住他们!”

那个伪军军官马上往前跑了几步,大声喊道:“停下停下停下,皇军喊你们停下呢。”

唢呐声、铜锣声再次戛然而止,月松立即紧张了起来,把香烟往地上一丢,“哗啦”一下拉开了枪栓,半蹲着就端起了狙击步枪,通过狙击镜看了一下情况,不好,难道鬼子少佐看出了什么破绽?要不就是走漏了风声?月松直接就把枪口对准了鬼子少佐,紧咬着嘴唇,屏住呼吸,食指牢牢地扣着扳机。

一向冷静的常超似乎也有些紧张了,双手把抬棺材的木棒握得紧紧的。唐四的手放进了怀里,随时准备掏出竹笛。草根儿把唢呐从嘴边拿下来,横握在手中。李大壮双手抓紧了挂着白布的又长又粗的木棍。

鬼子少佐很快冲到了送葬队伍跟前,用日语跟那鬼子军曹唧唧哇哇地说了几句,然后骑着马,慢慢走到黑黑的棺材面前,用生硬的中国话说:“打开!”

管事的急急忙忙地跑上前说:“使不得使不得,魂飞了,会成恶鬼的,使不得呀!”

一个鬼子横着枪上的刺刀,拦住了老丁。老丁还在眼巴巴地望着鬼子少佐,嘴里嘟唠着:“使不得呀,使不得呀!”

女人们忽然像商量好了一般,趴在棺材边上就开始嚎啕大哭起来。

伪军军官瑟缩着身子走近了鬼子少佐,用日语小心翼翼地说:“太君,中国人给死人送葬是有讲究的,这么打开了,魂一飞了,不能投胎转世了,就成了孤魂野鬼,孤魂,野鬼,恶鬼的。”

鬼子少佐听了听,想了想,说:“打开!”

几个鬼子兵立刻把子弹上膛了,气势汹汹地逼近抬棺材的唐四他们。女人们停止了哭泣,抹着眼泪鼻涕躲到一边去了。

月松闭上眼睛,定了定神,心里警告自己说:稳住,不到万不得已,绝不能开枪。月松深吸了一口气,又长吐了一口气,睁开眼睛,把脸贴紧枪托,稳稳地端着狙击步枪,瞄准着鬼子少佐。

老丁见实在是不行了,弟兄们手中又没有武器,只好硬着头皮对唐四他们说:“唉,打开吧,作劣哦。”

大壮和唐思等几个兄弟,互相看了看。常超走近棺材,东摸摸西摸摸,却没有东西撬开棺材盖,无奈地望着鬼子少佐。

鬼子少佐见常超不开棺材,恶狠狠地说:“八嘎!”

伪军军官忙用日语对鬼子少佐说了几句。鬼子少佐对身边的一个鬼子兵说了一句日语,那鬼子兵就把枪上的刺刀下下来,递给了常超。

常超接过刺刀,艰难地撬开而来棺材盖,唐思帮常超挪开了厚重的棺材盖。王秘书穿着一身寿衣,紧闭着双眼,屏住呼吸,躺在棺材里,脸上和手上都抹了厚厚的白粉,乍一看,还真像个死人。

棺材盖一打开,伪军军官立马溜到一边去了,嘴里还咕叨着:“晦气晦气!”

鬼子少佐骑着马走上前,捂着鼻子看了看躺在棺材里的王秘书。

“嗵,嗵”,是手雷的声音,是从附近的街道传来的。

兄弟们都知道,这是邓鸣鹤和慕容河搞的调虎离山之计呢。月松听到手雷爆炸的声音,自言自语道:“兔崽子,还真是时候。”

鬼子少佐猛然一惊,又看了一眼满脸白粉的王秘书,调转马头,带着二十多个鬼子兵往传来爆炸声的街道跑去。

鬼子军曹冲着老丁摆摆手说:“走吧。”

老丁一听,对大伙儿挥着手说:“走走走。”

唢呐声又响起来了,铜锣“哐哐哐”地敲响了,一小串鞭炮落地,“噼噼啪啪”的炸开了花,女人们很配合的嚎啕大哭起来,鼻涕比眼泪还多。

月松放下狙击步枪,掏出香烟,叼在嘴边,一边划洋火,一边对自己说:“狗日的小鬼子,连根烟都不让人抽安逸。”说完,点上烟,美美地吸着。(记住本站网址,.,方便下次阅读,或且百度输入“ xs52 ”,就能进入本站)

三十二、搂草打兔子

不一会儿,老丁就带着送葬队伍过来了。

月松把送葬队伍带到小树林里。一到小树林,唐四就赶紧把棺材打开,把王秘书从棺材里捞出来了。

王秘书一爬出棺材,连续深呼吸了几口新鲜空气,感叹到:“好家伙,要不是唐四在棺材底下挖了个洞,你们就不用费事了,直接给埋了得了。”

老丁笑着说:“别不知足了,要不是特战队的兄弟,你埋在哪儿还没人知道呢,是不?”

“那倒是,我埋在哪里倒也不重要,关键是任务没完成,那可就关系到成百上千的新四军战士的宝贵生命了。”王秘书说着走到月松面前,紧紧握着月松的手说,“罗队长,非常感谢,你们不仅救了我,而且救了很多了新四军战士,谢谢你们!”

“王秘书,谢啥呀,都是打鬼子,自家的事。”月松说完转身对大伙儿说,“把棺材底下的武器装备取出来,挖个坑,把空棺材埋了,做好撤退准备。”

“是!”特战队的队员们齐声答道。

特战队员们正在挖坑的时候,戴家冲的老伯带着两个小伙子牵着月松他们的七匹马赶过来了,月松代表特战队谢了老伯和小伙子们,安排他们先回去了。

空棺材下土的时候,邓鸣鹤和铁蛋完成了掩护任务,从城里撤出来了,回到了小树林里。

空棺材下土后,大伙儿一起填上了土,做成了一个高高的坟,老丁还让人放了几挂鞭,然后带着花钱请来帮忙哭丧的女人们和自己店里的伙计们,进城回店去了。

月松带着特战队在城门外的高坡下掩护老丁一行人进城,老丁们顺利的进城了。

月松掏出香烟,给每个人派了一支,大家点上了火,一起美美的吸着。

“烟抽完了后,邓鸣鹤带队,李大壮、唐四、草根和常超,你们五个人护送王秘书,先往回赶,然后在滑石冲的那颗老槐树下等我们。”月松边抽烟边下命令。

“不是,我带队回去,你们在这儿搞啥?”邓鸣鹤敏感地问道。

月松瞥了一眼邓鸣鹤,说:“没听说过搂草打兔子吗?”

“哦,搞了个半天,你们搂草打兔子,就把我丢回去了?”不能跟着队长一起乘机过过痛杀小鬼子的隐,邓鸣鹤心里当然有些不平衡。

“你还说,刚才我们在小日本面前装孙子的时候,你和铁蛋不就在拿着手雷到处炸鬼子吗?我们还没吱声呢,你还愤愤不平了?”唐四更是不服气。

“就是。”李大壮也跟着附和。

“都想杀几个鬼子过过瘾?”月松望着五个兄弟看了一圈,诡异地笑笑说,“好啊,王秘书,你过来下。”

王秘书猫着腰走过来了。

“来,鸣鹤,你去城门口,跟皇军说一声,你就说‘太君,麻烦您,帮我们把带着重要文件的新四军第五师师部机要秘书王秘书送回师部,小的感激不尽,还请你们到房县黄酒馆喝羊肉汤’。”月松一本正经地对邓鸣鹤说。

其他的几个兄弟都在一旁偷笑。邓鸣鹤摸摸头,小声嘟嘟着:“皇军又不是我家养的狗。”

月松把烟头往地上一扳,说:“烟都抽完了吧,行动!”

邓鸣鹤带着唐四等几个人,猫着腰跑进了小树林。

不一会儿,月松看见邓鸣鹤他们一行五人,分别骑着五匹马,“哒哒哒”地往西北方向踢着滚滚的尘土飞奔而去。

“队长,你说,怎么打?”慕容河有些心急了。

“来,都看着。”月松捡起一根小树枝,在地上给大家一边划着一边说着作战方案,慕容河和铁蛋频频点头。

听完作战方案,慕容河猫着腰往树林里去了。铁蛋躲到了一棵大树下,准备好了掷弹筒和手雷。

月松点上一只烟,吸了两口,搁在一块石头上,然后悠闲轻松地准备好了狙击步枪,调整狙击镜,对准了城门口悠然踱步的鬼子军曹,还通过狙击镜欣赏了一下鬼子军曹的军帽和领口的军衔,又自言自语地说:“眯眯眼儿,知道你们不过年,可咱中国人正过年呢,要不我先送你一程,让你早点回家,到你们的妖庙靖国神社里歇着去?哎呀,你说我是打你的罗圈腿呢,还是打你的骚蛋蛋呢?嗯,都不好,还是打头,爆头好啊,给你额头上点个美人痣,进棺材时连装都不用化,多省事不是?”

说完,月松端稳了狙击步枪,枪口随着鬼子军曹慢慢移动,定了定神,食指一口扳机,“呯”,那鬼子军曹的额头真的就点上了一个美人痣,哈哈哈,好爽!

听到枪响,城门口的老百姓纷纷逃跑。城门口的伪军们端着枪,慌慌张张的不知道往哪里去好。城门口的鬼子们立即端着步枪唧唧哇哇的喊着朝城门外跑。城楼上的鬼子听见枪声是从小树林传来的,机枪步枪就一起朝小树林射来,子弹像瓢泼大雨,“唰唰”地倾泻而来,枯树枝被打得乱飞。

月松从石头上拿下烟,躺在高坡下慢悠悠地吸着烟,听着枪声高昂的伴奏。

这时只听见“嗵”的一声,月松冒出半个头看了看城门口,刚冲出城门口的鬼子被铁蛋一炮干倒了三四个,没死的还在地上扭动着丑陋的胳膊腿。另外几个不要命的小鬼子还在往前冲,这下倒便宜了慕容河。慕容河躲在小树林里一棵老歪脖子树的粗枝上,一枪一个,接连就放倒了三个鬼子,剩下一个趴在地上不敢起身了。

城楼上的鬼子机枪没头没脑地只是往树林里射,好像子弹不要钱买似的。铁蛋躲在大树后,子弹打在他身边的树干上“嘣嘣”直响,打在地上枯叶乱舞,铁蛋也不害怕,抱着掷弹筒悠闲得差点眯着了。

“哒哒哒”一阵马蹄声,月松一手拿着烟,冒出半个头看了看,果不其然,那个在城里四处巡查的鬼子少佐带着二三十小鬼子赶来了。那鬼子少佐赶到城门口,也没观察是谁在袭击,就抽出指挥刀,大喊着“嘎嘎滴滴!”,巡逻的小鬼子汇合城墙上下来的小鬼子,一下就有了几十个小鬼子,从城门口往外冲。

月松吸了一口烟,把烟头往土里一按,端起狙击步枪,瞄准了鬼子少佐高举战刀的手,一扣扳机,正好打中了鬼子少佐的手腕。那鬼子少佐左手捂着右手手腕,双腿一夹马腹,跟着鬼子兵就往城门外冲,还在长大了嘴疯狂地喊:“嘎嘎滴滴!”这有点让月松出乎意料,没想到这鬼子军官这么不要命,这么疯狂,难怪鬼子军部妄想霸占整个中国,真他妈的癞蛤蟆想吃天鹅肉,也不撒泡尿照照,就凭他们那弹丸之地,就凭他们那聊聊几个小男人,想征服几万万的中国大老爷们,哼!尿了还想甩甩?

月松边想边换了子弹,可这时城楼上的鬼子发现了月松的位置,机枪步枪子弹拼命地朝高坡打来,月松一时抬不起头,头上的土被子弹打得乱溅。

“队长,你快撤!”铁蛋看见鬼子发现了队长的位置,生怕队长受伤,赶紧劝队长撤退。

“呯”的一声,城楼上的机枪哑火了,是躲在老槐树上的慕容河。

城楼上的机枪一哑火,城门口却出现了一挺机枪又开始往树林里打,更出乎意料的是,城楼上忽然出现了鬼子的小钢炮。慕容河冒着弹雨朝正在装弹的炮手射击,打死了一个炮手,可另外三门小钢炮发射出了炮弹,一颗炸在了月松的身前的高坡上,两颗落在了月松身后的树林里,震得月松抬不起头。

这时往城门外冲的鬼子距离月松越来越近了,大约也就二百米。

铁蛋猫着腰换了个位置,然后冒着弹雨,竖起大拇指,量了一下城楼的高度和距离,装弹,发射,恰好赶上鬼子的小钢炮装弹发射的一瞬间,四颗炮弹同时爆炸,城墙上顿时火光冲天。

慕容河乘机瞄准了城门口的机枪手,果断射击,鬼子机枪手应声倒地。月松见机会又来了,爬起来举枪就朝鬼子少佐射击,“呯”的一声,鬼子少佐胸口中弹,倒在了马下。

城门口的机枪又响起来了,城楼上又增加了两挺机枪,子弹像暴雨一样像月松射来,身前的土被打得成土飞扬。铁蛋向往前冲的鬼子又发射了一颗手雷,然后冲着月松喊:“快撤吧队长,没手雷了!”

慕容河再次冒着弹雨射杀了城楼上的一个机枪手。

月松这才借机会冒着腰提着狙击步枪快速的撤进了小树林里。

三人在树林里一路狂奔,也顾不得身后满是追击的子弹了,任凭子弹在树林里穿梭。三人一口气跑到马边,跳上马就准备狂奔而去。

这时,铁蛋喊了声:“呀,慕容,你中弹了?”|

“走吧,小意思,不打紧!”慕容河背上狙击步枪,双腿一夹马腹,就往前奔去。

月松对铁蛋说:“先撤,一会再给他包扎。”

“是!”铁蛋应了一声,两人骑着追慕容河去了。

鬼子追到小树林一看,人早就没有了,为首的一个尉官带着人悻悻地回城去报告去了。(记住本站网址,.,方便下次阅读,或且百度输入“ xs52 ”,就能进入本站)

三十三、无言的爱

月松和铁蛋追上慕容河后,见后面没有鬼子追兵,就下马找了个池塘,铁蛋弄了点清水过来,给慕容河的伤口清洗了一下,只是胳膊上擦破了点皮,撕了条布包扎上了,也就没事了。

三人继续赶路,不到一顿饭功夫,就追上了邓鸣鹤等人。

一行人一路快马向师部所在地白果树村赶去。

路上在滠水河边歇息了一阵,几个人有说有笑的,生了堆火,一边烤火一边煮了点热水,喝着热水,啃了点从老丁那里带的锅灰馍,吃饱了,身子也暖了,再抽了支烟,浑身上下都爽了,就骑着马快马向白果树村赶去。

赶到了师部,已经是下午四点多了。月松见到了师部政治处的江处长,把王秘书往送到了江处长那里,顺利完成了任务,就带着特战队的几个兄弟回团部去了。

黄昏时分,团部驻地小河村口,一棵乌桕树下,兰丹枫背着药箱站在树下望着远方,一脸期待,满眼渴盼。

所谓“心有灵犀一点通”其实不是没有道理的,其实兰丹枫并不是专程到这里来等月松的,丹枫是到邻村去给一个患有肺病的老大娘送了药,又给县大队的一个战士换了药,经过这里时,忽然想起了罗月松,就想,或许今天月松就会回来了,于是就站在村口乌桕树下歇歇脚,顺便试试运气,看能否恰好就等到月松回村了。

丹枫擦了擦头上的汗珠,就在丹枫的手从脸边拿开时,竟然看见远处的山路上,七匹马,七条汉子,正策马飞奔,朝着村口由远而近。

月松,一定是月松他们。丹枫心里顿时无比欢欣,脸上绽放了美丽的笑容,可转念一想,自己怎么能专门在这里等月松呢,要是让别人知道了,那该是多么害臊的事啊,传出去了,可没法做人了。

这么想着,丹枫赶紧躲到一跺垮塌了一大半的破打墙后面去了。

月松带着几个兄弟,顺着蜿蜒的山路,畅快地跑回了村口。刚到村口,月松忽然看见了背着药箱的丹枫从破打墙后面走出来了。可恨的丹枫,看见我回来了也不回头看一眼,竟然一副不屑一顾的样子,只管走自己的路。

月松策马冲到丹枫的身边,大喊一声:“兰护士!我回来了!”

丹枫停下脚步,回头看了一眼月松,说:“哦,回来了,快点回团部去吧,团长和政委在等你们呢。”说完又继续往前走。

月松夹了一下马肚子,骑着马跟着丹枫,边走边说:“来,走累了吧,上马,我带你回去。”

丹枫头也不回地说:“谁要你带啊,人家自己又不是没脚。”

跟在后面的几个兄弟一听,哈哈哈大笑起来。

月松忽然觉得丈二和尚摸不着头了,心想,这是怎么了?走之前对我那么热情,我这回来了,怎么就这么冷冰冰的了呢?我这是做什么了,就得罪这位大小姐了?

月松自讨了个没趣,兄弟们又在身后笑话自己,觉得很是不好意思,就回头对邓鸣鹤说了声:“去,关你们啥事!”

然后又对丹枫说:“那你慢慢走,我们回去向团长报到去了。”说完骑着马,带着几个兄弟往团部跑。

刚跑十几米,月松又忽然回头看了一眼丹枫,却见丹枫面露笑容,一蹦一跳地欢欢喜喜地往前走。月松心想,这女人,还真难捉摸。然后骑着马往团部跑去。

刚到团部,还没进院门,就遇见了胡彪那小子。

胡彪一看见罗队长他们回来了,连忙跑到月松面前,伸着双手拉着刚下马的月松的手说:“哈哈哈,队长,你们终于回来了,怎么样?任务完成得很顺利吧?走走,进屋去,团长和政委都等着你们呢。”

月松带着几个兄弟跟着胡彪走进了团部院门。团长和政委正坐在院子里石磨旁边说着什么。好久没有见到团长了,月松像个孩子见了妈一样,小步快跑到团长跟前,立正敬礼,说:“团长,政委,我们回来了。”

团长和政委站起身,团长回了礼,说:“来,都坐下喝口水,师部来电话,师长专门表扬了你们呢。我刚才正和政委商量着给你们请功呢。”

政委一边给月松倒水,一边说:“小罗啊,我没看错你,你们特战队都是好样的,团长刚还夸你们呢。”政委把一碗水递到月松手上,拉着月松在石磨边坐下。

胡彪一边跟其他队员聊着打鬼子,一边给大家倒水,拿凳子。

这时,团长忽然看见慕容河胳膊上绑着白布,忙拉着慕容河问道:“哎哟,我的神枪手,受伤了?来来,我看看,彪子,还不去喊兰护士来!”

“不用喊了,我来了!”丹枫忽然出现在了院门口,月松循声看了一眼丹枫,丹枫的眼睛也正看着月松,两眼相对,月松觉得有些不好意思地低下了头。

丹枫走到慕容河身边,取下药箱,拿出药,认真地给慕容河包扎着。

月松一边喝水,一边给团长政委讲着完成任务的事,但是没有说搂草打兔子的事。

丹枫给慕容河包扎完了后,又提起陶壶给大家倒水,倒到了月松这里时,还专门看了一眼月松。月松低着头,红着脸,一声不吭。

“兰护士,刚才不是还不待见我们队长了吗,现在怎么又不请自来啊?”邓鸣鹤在替队长打抱不平了。

“死相,谁不请自来啊,团长不是让胡连长请我了吗?”丹枫不好气地对邓鸣鹤说。

“哦,拿我当挡箭牌了,哎呀,你们年轻人的事,我不参和,不参和啊。”团长推得干干净净的。

“胡连长,你说,你有没有去请我来?”丹枫睁大了那双水灵灵的眼睛望着胡彪问道。

“我?我还没出院门,你就来了,这也算我请的?”胡彪手指着自己的脸说。

“哼,你们都不是什么好人!”丹枫气得满脸通红,双颊飞霞。

“哈哈哈”众人都大笑起来。月松勉强也笑了笑。

“哼,哼哼,不理你们了,我走!”丹枫气呼呼地背起药箱往院外跑去。

看在眼里,明白在心里的政委忙说:“瞧你们几个大男人,怎么能这样欺负一个小姑娘呢,兰护士,兰护士!”

可任政委怎么喊,丹枫仍头也不会地跑出了院门。

“月松,还不快追!”团长对月松说。

“我?”月松望着团长说。

“罗队长,快追,这是命令!”团长故意一脸严肃地说。

“啊?命令,哦,是!”月松说完跑步追出去了。

“哈哈哈”众人在月松身后又大笑起来。(记住本站网址,.,方便下次阅读,或且百度输入“ xs52 ”,就能进入本站)

三十四、斩首行动

晚上七点多的时候,团长的警卫员跑步过来,对罗月松说:“罗队长,团长政委派我过来请你和胡队长去团部吃饭。”

没等月松开口,彪子就从床上蹦起来说:“吃饭!团长请?走走走,还磨蹭什么?”话没说完,彪子就拉着月松往团部跑。

还没进团部的门,月松就看见指挥桌上摆着一大木盆肉和两瓶枝江烧春。月松正准备喊报告,谁知彪子看见酒和肉,就像头倔驴往里钻。月松一把拉住彪子,伸手轻轻打了一下彪子的后脑勺,说:“急啥?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的?”

彪子冲着队长呵呵一笑,两人整了整军装,齐声喊道:“报告!”

“进来!”是团长的声音。

月松和彪子大踏步走进了团部,给团长和政委以及三个营长敬了礼。

团长指指座位说:“来,坐吧!”

彪子正准备坐下,月松又一把拉住彪子,对团长政委说:“团长政委,你们请先坐!”

“呵呵,罗队长,今天是请你们吃饭,给你们庆功,你们先坐。”政委笑呵呵的说。

“这,还是请各位长官先坐吧!”月松是国军的人,习惯了国军的做派。

“哪儿来那么多客套,叫你们坐就坐,咱新四军官兵平等,不兴称长官的哦,来,都坐下。”团长说。

于是大家都上座了。

三营长给大家倒上了酒。团长举起酒杯,说:“今天是正月初三,还是在过年,罗队长因为重要任务,没能在团里吃上年夜饭,今天一是给特战队庆功,二是给罗队长补个年夜饭……”

“团长,有句话,不知道当讲不当讲!”月松忽然起身说。

“讲,有什么不当讲的,咱新四军言论自由嘛。”团长说。

“团长政委,我想正式加入新四军!”月松一听团长的话,果断地说出了自己心中早就有了的想法。

“这个,”团长望着政委说,“政委,这个得你批准啊。”

政委走到月松身边,伸手握着月松的手说:“我们新四军欢迎你这样的抗日英雄,我和团长也很喜欢你这样的虎将,只是……”

月松紧张地看着政委,政委一个“只是”,月松觉得自己的心都悬得老高了。

“只是什么呀,像我们队长这样的抗日虎将,打着灯笼都没处找,难道政委您还不想要?”彪子心直口快。

“胡连长有所不知啊,罗队长是国军少校,我们新四军是不能随便收国军的军官的。”政委心思沉沉地说。

“没关系的,没关系,我早就上了国军的阵亡名单了。”月松赶紧解释道。

团长接过话说道:“罗队长,你是国军少校,至少是营级干部,在我这儿当个特战队队长,最多也就是个连级干部,你可得考虑清楚哦。”

“什么营级连级的,当个兵我都愿意,只要能打鬼子,我就干!”月松不假思索地就急忙表态了。

“就是,跟罗队长打鬼子就是爽,我不就成了连副了吗,谁在乎这个啊,你说是不,队长?”彪子说。

“是,哦,不是,你是侦察连长,怎么就成了连副了呢?”月松望着彪子说。

“怎么不是啊,在特战队,我不就是你的连副吗?不过,咱愿意,打鬼子嘛,爽就成!”彪子说。

月松一听彪子的话,忙说:“团长,政委,彪子说得对,跟新四军在一起打鬼子,就一个字‘爽’,我申请加入新四军,请团长政委批准!”

政委站起身,举起酒杯说:“宋团长,来大家一起举起酒杯,我们欢迎罗月松同志加入新四军!”

大家举起酒杯,一起干掉了。

政委抹抹嘴说:“月松啊,你回头写个书面申请,自愿放弃国军少校军衔,加入新四军,剩下的事,我和团长找师部去解决。”

“是!”月松高兴地站起身,响亮地回答道。

在坐的人都兴奋地鼓掌。

掌声未息,忽然听到丹枫的声音:“吃饺子啦!”伴随着丹枫的声音,丹枫抱着一叠碗走进来了,身后跟着的炊事班长和警卫员捧着两大盆饺子进来了。

丹枫给团长政委盛完饺子后,就跑到月松身边,给月松盛了一大碗饺子,还说:“罗队长,多吃点,你不在团里的时候,他们吃得可多了,今天,你得补上,都吃回来。”

月松望着丹枫说:“谢了,兰护士,你也多吃点。”

“哟哟哟,都耳鬓厮磨啦,哈哈哈。”彪子又开始阴阳怪气地说话了。大伙儿都跟着笑。

丹枫跑到政委跟前,说:“政委,你管管他们吧,老欺负我!”

政委站起身,装作很生气的样子说:“彪子!……”

话音未落,只听见西北方向传来了激烈的枪声和爆炸声。众人都像弹簧一样的站了起来。

警卫员机灵地拿来了地图。

团长指着地图说:“不好,是师部方向,那一带没有国军,肯定是师部跟鬼子交上火了。”

“大过年的,鬼子从哪儿突然冒出的部队,还直接就打到师部了?”政委有些不解地说。

“团长政委,先不管那么多,我和彪子先带着特战队赶过去再相机行事,你们看,行不?”月松说。

“行,师部只有一个警卫营,旁边没什么部队,最近的就是我们二团,罗队长、胡队长,马上集合队伍,赶去支援。”团长说。

“是!”月松和彪子立正答道。

“另外,二营长也马上带人,快速向师部运动,作为后援,一营注意警戒县城的日军中队,出发吧!”团长又说。

月松、彪子、二营长和一营长领命去了。

彪子集合好了队伍后,月松也没讲话,就和彪子带着特战队,全体骑马火速赶往师部驻地白果树村。

二团团部距离师部有三十多华里,就是骑马,在这崎岖的山路上,又是夜晚,最少也得二三十分钟才能赶到。

月松骑在马上,一边带着队伍赶路,一边在心里盘算着。鬼子毫无征兆的就直接进攻师部,这一定是鬼子得到了准确的情报,目的是对在鄂豫边区活动最频繁,给鬼子打击最大的新四军第五师的师部实行斩首行动,估计钻入根据地腹地实施斩首行动的部队应该不是大部队,但绝对是不可小瞧的泛泛之辈,八成就是与自己所带的特战队一样的特种部队。

不错,在救王秘书时,就听鬼子监狱长问道了拿100式冲锋枪的特战队,看来,要么自己还没赶到,师部就完蛋了,要么自己赶到了,鬼子就跑远了。这么想着,月松不禁觉得事态的严重和时间的紧迫。

月松回头大喊了一声:“快快快,时间就是胜负的关键!”说完朝马屁股上猛抽了一鞭子,月松和战马,像离弦的箭一样,向师部飞驰而去,身后的特战队员们,也都像风像闪电也样的紧随其后。

可没跑多远,月松忽然听不到激烈的枪声和爆炸声了。月松不禁心头一惊,莫非……月松不敢想下去,策马跑到一个山岗上,掏出举起狙击步枪,向师部的方向看去。

师部方向没有火光,黑漆漆的一片,只能偶尔听到零星的枪声。几分钟后,连零星的枪声都没有了,师部方向除了漆黑一片,就是一片死寂。

“远水解不了近渴”这话突然出现在了月松的脑际,可越这么想,月松就越觉得恼火。一向比较冷静的月松,这会儿忽然觉得有一种莫名的烦躁,月松掏出腰间的驳壳枪,朝着天空就“啪啪啪啪”地打了好多枪,枪口的火焰在黑暗中显得分外的耀眼,就像月松心头无名的怒火一样,尽情地在夜空中喷泻着。可月松还不解恨,怒气冲冲地对着武汉方向喊道:“狗日的鬼子,敢跟老子玩阴的,还斩首行动,老子就陪你狗日的好好玩玩!”

自己无意中冒出的话,却猛然给自己提了醒,是啊,要是鬼子对咱们师部实施的斩首行动成功了,那咱就带着特战队连夜对武汉的鬼子司令部实施斩首行动,正所谓“以眼还眼以牙还牙”。想到这里,月松忽然又恢复了往日的冷静,当务之急,是先到师部去看看,说不定情况并没有自己想的那么糟,再说了,咱新四军师部的警卫营又不是豆腐捏的,哪能说斩首就被鬼子斩首呢。

月松把驳壳枪插在腰带上,对特战队员们一挥手,说:“走,继续往师部赶!”说完一马当先,像疾风闪电一样,带着特战队向师部飞奔而去。(记住本站网址,.,方便下次阅读,或且百度输入“ xs52 ”,就能进入本站)

三十五、艰巨任务

“口令!”月松带着特战队,骑着近三十匹马,“哒哒哒”的像骑兵一样,刚到白果树村口,只听见黑暗中一声喝问。

月松勒马,战马竖起前蹄,对着夜空一声嘶鸣。

“口令!”第二声喝问又来了,可月松哪里知道师部今晚的口令是什么啊。月松立马而待,在这黑漆漆的夜色里,月松的头脑在飞速地运转着,如果再答不出口令,师部哨兵定会向特战队开枪,万一造成伤亡,岂不是太冤枉了。

“被开枪,我是二团特战队的队长罗月松,”月松一边亮明身份,一边思考下一步怎么处理,“这样吧,特战队全体原地待命。”

月松对特战队下令后,自己跳下马,把枪交给了彪子,空手往村口继续走,嘴里说道:“我解除武装,一个人走过来,跟你去见师长,怎么样?”

“好吧,慢慢过来,一个人。”黑暗中师部哨兵说。

月松慢慢走进了村口,矮墙后面闪出来一个新四军战士,这个战士用枪顶着月松的后背,带月松去见首长。月松敏锐地发现,村口老皂角树上还有个暗哨,一直没出声。

又走了十几米,月松又诧异的发现一个老宅的屋顶上似乎还埋伏着一个暗哨。这倒是让月松有些放心了,按说,师部的防范应该是很严密的,就这三个暗哨,几十个人的小队就很难偷偷摸进村里。可是,月松一路走,一路留下了不少战斗过的痕迹,浓浓的硝烟味都尚未散尽,手榴弹爆炸留下的弹坑里还在冒着淡淡的烟。

月松被哨兵带到了村里,一进村,村里满眼都是忙碌着的新四军战士,几个受伤了的士兵正被抬着架着往师部医院走。令月松有些吃惊,又有些意料之中的是,村中央的空地上,躺着六七十个身上盖着白布的战士。月松看着这么多牺牲的战友,痛心地捶着自己的胸口说:“狗日的鬼子,血债只有用血来偿!”

月松被哨兵押着进了一个点着清油灯的房间,哨兵正准备上前报告,一个身上挂着盒子炮的干部迎面走上前,握着月松的手说:“嚯,神秘狙击手,二团特战队的英雄队长,罗月松,什么风把你吹到我这里来了。”

月松尴尬地笑着说:“请问你是?”

“哈哈哈,怪我啊,我自我介绍一下,我,师部警卫营营长徐天昊。”

月松立正敬礼,说:“徐营长好,我的特战队还在外面呢。”

徐营长对站在一边的哨兵说:“嘎子,去请罗队长的兄弟们进村。安排他们休息。”

“是!”嘎子答应了一声去了。

“徐营长,请你给我介绍下刚才战斗的情况好吗?”月松迫不及待地想问刚才的战斗情况。

徐营长一听,转过脸去,把军帽往桌子上一甩,说:“丢人啊,跟着师长这么多年,保卫师部也有一年多了,还没打过这么丢人的仗!”

“什么情况?”月松问道。

“也不知道从哪儿冒出来的这么一伙儿鬼子,神不知鬼不觉地就摸到村口了,幸亏我设了三道哨,明哨被鬼子摸掉了,连第一个暗哨都被鬼子摸掉了,第三个暗哨才勉强开了一枪就牺牲了,这才没被鬼子摸进村里,要不,师部首长们要是有什么不测,我还有什么颜面活着啊。”徐营长说着说着给自己脸上甩了一耳光。

月松忙上前拉住徐营长,说:“徐营长,这不是一伙普通的鬼子啊,战斗打响后,据你判断,鬼子估计有多少人?”

“从枪声判断,也就几十个人吧,不过狗崽子们枪法奇准,一枪一个,我的警卫营的战士可是从新四军中认真挑选的,唉!”徐营长仍在不停地责备自己。

“战斗持续了多长时间?”月松继续问。

“也就不到二十分钟,好家伙,就不到二十分钟,我的警卫营救牺牲了七十多个战士,丢人啊,丢人丢到家了!”徐营长垂着头说。

“徐营长,你不必过分责怪自己,我在日本陆军军官学校训练了几年,这是日本陆军的特种作战部队,个个都是经过精挑细选的,而且装备精良,专门完成各种特殊任务。”月松给徐营长介绍道。

“我的妈呀,照你这么说,狗崽子们还真是冲师部首长来的?”徐营长额头上都渗出了细细的冷汗。

“应该是,我看,你还是劝师长迅速带着师部转移吧。这些小鬼子,交给我们特战队来对付。”月松向徐营长建议道。

“报告!”是彪子的声音。

“进来!”徐营长答道。

彪子大踏步地走进来了,月松给二人做了介绍,三人一商量,决定分头行动。徐营长去见师长去了,月松在村里村外察看鬼子留下的蛛丝马迹,彪子带着七八个特战队员沿着徐营长说的鬼子逃窜的方向追去了。

月松在地上捡了几个子弹壳,从子弹来判断,鬼子小队使用的是大多是100式冲锋枪,还有少量美国产的M3冲锋枪。从鬼子的作战位置的子弹来看,鬼子装备的手枪也是驳壳枪,大概是因为小队人少,使用了子弹比较多的手枪。从牺牲的新四军战士的伤口看,鬼子小队应该配备狙击手,而且不只一个。机枪应该没有,要不在这样规模的战斗中不可能不使用,这或许是考虑到小股部队行军速度的问题,所以没有携带火力强但有些偏重的武器。手雷基本上是香瓜手雷。至于鬼子小队的人数,根据月松在日本陆军军官学校学习的课程,应该是三十人左右,跟自己组建的特战队基本上人数相当,武器装备也很接近。

月松站在村口,望着村外田野中的漫漫黑夜,心中在盘算着,怎么样才能找到并成功消灭鬼子这支小股部队呢?要想消灭这么一伙经过特殊训练的鬼子,靠大部队去围追堵截是解决不了问题的,只能以大部队的堵截做辅助,主要还是要靠自己的特战队来以灵巧打灵巧。可这样一来,可能就会意味着自己的特战队会有一定的伤亡,战术得当,占据了有利的地形还好,万一猛然狭路相逢,还未必有必胜的把握,毕竟,自己的战士多半都是没有经过长期的正规的训练的,协同作战的能力也未必有鬼子特战队配合地默契。

月松一屁股坐在村口的老皂角树下,掏出一只烟,划拉了一根洋火,边想着边去点烟。

“嚯。”一不小心,火烧到月松的手指了,却没有把烟点燃。月松痛得连连摆着手,自己冲着自己笑了笑,说:“罗家二小子,这回你可是遇见真正的对手了。”

月松重新划拉了一根洋火,小心地点燃了香烟,连吸了一口,吐了吐烟雾,又自言自语道:“不过,有了对手也好啊,老是杀日本猪也没啥球意思,宰他几只日本猴,也未必不是件乐事。”

“队长,你在这儿啊,叫我好找啊。”唐四急喘吁吁地跑到了月松面前。

“急啥?小媳妇被人偷了?”月松说。

“哎呀,啥大媳妇小媳妇的,师长要见你呢。”唐四急得乱拧地说。

“还不快走!”月松起身把烟头扔地上,一脚踩灭了烟头,就带着唐四往师部跑去。

见到了师长后,师长把当前本战区的大形势给月松等指战员作了全面介绍。

原来,王秘书带回的重要文件,就是深藏在日军驻武汉司令部的我军地下党搞到的日军春季扫荡的兵力部署。根据情报显示,日军这次对鄂豫边区的春季大扫荡提前了,就放在了中国人传统的春节期间,目的就是要打新四军一个措手不及。

日军调集了近三万人,兵分五路,步步为营,逐步推进,准备对第五师来个大包围。然而,更令人防不胜防的,而且情报上也没有显示的是,除了大部队的大面积的扫荡外,还有小股部队在快速隐秘地穿插打击,主要目的的是我军的指挥机关和高级军政干部。

师长针对鬼子的兵力部署,分别给各个主力团都安排了伏击任务,并宣布,一旦进入胶着状态,就各自为战,不跟鬼子的大部队搞正面作战,全师都分散开,按照党中央的指示,跟小鬼捉迷藏,玩地雷战、麻雀战,在运动和隐藏中大量消灭敌人的有生力量,最大限度地打击敌人。

布置完了任务,师长还专门把月松喊到了身边。师长好好地看了看一身新四军军装的月松,说:“嗯,够英武,怎么样,新四军的军装可没国军少校的军装笔挺威武,寒碜不?”

“报告师长,不禁不寒碜,而且很合身。”月松立正敬礼回答道。

“不必拘礼,咱新四军没那么多礼节。”师长说。

月松放下手,站在那里听师长说话。

“听说你想加入新四军,国军少校都不要了?”师长问道。

“是!”月松昂首挺胸,有力的回答道。

“为什么?是国军的枪不够好,还是国军的粮饷不够高?”师长问。

“国军我不想评价,但跟新四军打鬼子,爽!”月松高声答道。

“呵呵,够味儿,我喜欢!”师长笑着说。

“谢谢师长!”月松答道。

“宋二愣子,进来!”师长大声喊。

月松心想,谁是宋二愣子啊。正想着,团长推门进来了,给师长立正敬礼。

“我说宋二愣子,你啥时候也学会见了首长立正敬礼了?”师长指着团长的鼻子尖说。

“师长,给咱留点面子,没看见有部下在?”原来团长在师长面前也这德行,月松忍不住闷着笑,可又不敢大声笑。

“谁?谁是你的部下?罗月松啊,你想得美,以前月松是国军少校,不是你的部下;现在月松是师部直属特战队队长,也不是你部下,你个宋二愣子还臭美呢。”师长跟团长一样,都是那么随和,还爱开玩笑,月松觉得心头暖暖的。

“不是,师长,你说啥?师部直属特战队队长?政委刚同意收了月松,就被你给抢去了?这到好,不仅把队长给我抢走了,整个把特战队给我一锅端了?不行,想不通!”团长把头往后一扭,耍脾气了。

“怎么?不同意?呵,我说,谁征求你意见了?瞧你拽的,说你胖,你还喘起来了,切!”师长乜斜着眼睛看着团长说。

“师长,你这样不公平!”团长气呼呼地说。

“哈哈哈,瞧你个宋二愣子,还是那么沉不住气,我话还没说完呢,瞧你急的,脸红脖子粗的。这样吧,我给你们团配一部电台,两个报务员,师部直属特战队还归你指挥……”师长话还没说完,团长就又激动了,抢着话说:“还是我指挥?你说的,咱们签字画押,不许反悔。”

“去去去,谁跟你画押,你把月松当骡子还是当马?给你指挥是有条件的,特战队在师部需要时,要随叫随到,给你配电台了,不许装聋作哑啊,敢不听命令,老子撤了你个二愣子。”师长指着团长说。

“是!师长放心,一定听命令,走,我们走!”团长说完就拉着月松的手,要拉月松走,搞得好像不马上把这头骡子牵走,师长就马上要杀肉吃了似的。

“站住,谁说让你们走了,二愣子,你先出去,月松留下。”师长板着脸说。

“我说,不是吧,这么快就反悔了?”团长又急了。

“哎呀,什么反悔正悔的,我还有任务要给特战队,你到门口等着。”师长说。

“是!”团长笑呵呵地敬了礼出门去了,刚出门,门又“吱呀”一声开了,团长冒出头,对师长说:“不许反悔!”

师长抓起桌身上的茶杯就装作要砸团长的样子,团长赶紧把门关上溜了。

团长出去后,师长给月松认真的分析了局势,并交给了月松一个特别的任务。月松欣喜地接受任务,临走前,师长还给月松送了一个礼物,是一把小小的勃朗宁手枪,师长把小手枪递到月松手上说:“月松啊,这把手枪是我送给我侄女防身的,现在她又托我转交给你,以后她的安全,她可就全交给你了。”

月松讶异地望着师长,想问师长的侄女是谁,可又没敢开口。

从师长房间走出来后,月松手拿着这把小巧的勃朗宁手枪,一头雾水的想着,哪个姑娘家家的,怎么没见面就要对我托付终身?

“哎,月松,这不是师长送给他侄女兰护士的手枪吗?怎么在你手里?”团长一句话,打破了月松心中的疑惑,不过,知道了师长的侄女是兰护士,月松不禁心中美滋滋的,脸上不由自主地露出了温馨的笑容。

“笑啥?做梦娶到小媳妇了?说,枪怎么回事?”团长追问道。

月松慌忙中不知道无何回答,就说了句:“哦,师长让我转交给兰护士的。”

“啊?又转交,送来送去的,地下党啊,走,我回团里,你带特战队去执行你的任务去吧。”团长说。

“团长怎么知道我有任务?”月松不解地问道。

“嗨,我跟师长打仗那会儿,你还穿开裆裤呢。”团长说。

说着二人已经走出了师部,彪子和团长警卫员在门口等着的。月松和团长道别后,团长骑着马消失在了黑暗中。

月松带着彪子回合了特战队,连夜沿着鬼子溜走的方向搜索而去。(记住本站网址,.,方便下次阅读,或且百度输入“ xs52 ”,就能进入本站)

三十六、守株待兔

月松带着特战队,骑着马沿着山路往前追了一段路程,心想不对啊,别说这么找很难找到,就是找到了,被鬼子来个伏击,不是要吃大亏。想到这里,月松决定先把马送回团部,然后再带着特战队徒步搜寻。

月松和彪子带着特战队,一顿饭工夫就回到了团部驻地小河村,一刚到村口,就听见黑暗中一个声音喊道:“口令!”

呵呵,这回我总算知道了吧,忙顺口答道:“刀削面。”

话音刚落,只听见黑暗中的人“哗啦”一下拉开了枪栓,喊道:“什么人?举起手来!”

“唉,慢着,我们是团部特战队!”彪子一听急了。

“口令!”月松反问道。

“二愣子!”对方回答道。

“今晚的口令不是杂碎面、刀削面吗?怎么改了?”彪子说。

“别废话,举起手,过来一个,别带武器。”对方说。

月松心想,今儿的是见鬼了,在自己人面前,两次都不知道口令,还要举着手投降似的,倒霉!

“队长,我过去吧!”彪子说。

“算了,我是队长,有个万一,你带队。”月松说完把枪交给了彪子,自己举着手过去了。

走近了,哨兵一看是罗队长,忙立正敬礼说:“对不起,罗队长,刚才团长回来,说今晚要特别防范,顺便把口令改成了‘二愣子、狗蛋子’。”

月松听了心里偷偷笑,心想,这个宋二愣子,真搞笑。

月松摸了摸哨兵的头说:“做得好,小心没大错。”又对彪子他们喊道,“过来吧。”

月松带着队伍走进村里,还没到团部,就发现战士群众都在忙碌着,看样子是要转移了。

月松到团部见到了团长,故意喊了声:“口令,狗蛋子!”

团长刚想开口答话,转念一想,上前就装作用脚踹月松的样子,说:“兔崽子,怎么直属了,营级了,敢跟我翻边?”

月松“呵呵”地笑着边躲避边说:“不敢,不敢了。”

政委从房里走出来,看见是月松,忙握着月松的手说:“我代表二团,代表新四军,欢迎你,正式加入新四军!”

月松紧紧握着政委的手,激动不已地说:“谢谢政委,谢谢团长!”

团长看见月松的眼里都含有泪水,转而对政委说:“恭喜你,我的大政委,又添了个虎将,看你做梦不笑醒的。”

“说谁呢?谁做梦笑醒啊?指挥作战是团长的事,我看是你笑醒才对吧,你个二愣子,明儿地改叫狗蛋子算了,哈哈哈。”政委说完大笑起来。月松也跟着大笑不已,热乎乎的泪水终于借着大笑欢畅地流淌了。

“好了,笑够了吧,说正事,你怎么回来了?”团长说。

“团长,部队正转移吧,我把马都送回来了,我们带着马目标太大,再说,这会团部正需要呢。”

“算你个兔崽子还有良心,我可告诉你啊,把马放下,带上充足的弹药和干粮,马上出发,任务完不成,别回来见我。”团长说。

“是!不完成任务,绝不回来!”月松对着团长和政委敬着礼说。

“小心点,别轻敌,那可不是一般的鬼子。”政委细心地交代着。

“政委你就别操心了,我们罗队长向来胆大心细,去吧!”团长说。

“那我去了。”月松话音刚落,就看见丹枫惶惶张张地跑进来了。

“月松,哦,罗队长,听说是鬼子的特种部队,你们可得小心啊!”看来丹枫是听说月松回来了,专门赶过来关心的。

月松掏出踹在怀里的那把勃朗宁,在手里掂了掂,得意地说:“放心吧,有了这个,走到哪里都不怕!”

丹枫一看那把勃朗宁手枪,扭头微笑,默不作声。

团长一看手枪,忙说:“师长不是让你转交吗?人都来了,还不交?”

“皇帝不急太监急,我走了!”月松望着丹枫,二人四目相视一笑,月松拔腿跑出了团部。

“哎,啥急不急的,啥意思啊?”团长还在纳闷。

带上了充足的弹药和干粮后,月松带着特战队,简装轻行,在无边的夜色中,小心翼翼地搜寻着鬼子小队的踪迹。

月松带着特战队一路仔细的搜寻,可在这伸手不见五指的漆黑的夜晚里,除了能听见风声,就只能听见树枝被风吹得“咯吱咯吱”的令人毛骨悚然的声音。

找了两个多小时了,高一脚低一脚地在这山路上小步慢走,眼眶都快睁裂了,连根鬼子毛都见着,连一丝鬼子的骚味都没闻见。

走到了一个小山坡下面,月松把手一举,身后的队员们马上都蹲下来了。月松把头往前一歪,身边的邓鸣鹤端着冲锋枪就窜上了小山坡。

不一会儿,邓鸣鹤回来了,轻声说:“鬼子毛都没有。”

月松说:“传下去,原地休息。”

“是。”邓鸣鹤答应了一声,然后大家一个接一个地小声传令“原地休息。”

月松掏出一根烟,叼在嘴里。大壮马上掏出洋火,正准备划燃了给队长点烟,月松一把抢下大壮手中的洋火,小声说:“二蛋啊,这时候抽烟,万一鬼子就在附近,不成了狙击手的盘中菜?”

“这不,我看见你叼上了烟啊,给你点,我又不抽!”大壮歪着头说。

“我叼上了,我说了要点吗?”月松平日里步这样对自己的兄弟的,这时候大概是找不到鬼子,心里有些急了吧。月松马上意识到了自己的问题,就伸手掐了一下大壮的脸,说,“哎,壮牛,想睡觉不?”

“想啊,都困死了。”大壮高兴地说。

“真想睡?好,那儿。”月松手指着小山坡上面,说,“把你的机枪架那儿,给我站岗去。”

“切,去就去!”大壮抱起歪把子机枪就上去了。

月松一会儿把烟叼在嘴里,一会把烟拿在手上,一会儿躺在土坡边,一会儿抓耳挠腮。是啊,几个鬼子毛,风一吹就没飞了,哪儿找去呢?

彪子蹑手蹑脚地走过来了,轻声说:“队长,这么找下去,不是大海捞针吗?你脑子好用,想个门吧。”

“是啊,这么大海捞针,总不是个办法,大海捞针,唉,大海捞针……”月松嘴里叨唠着,叨唠着,忽然有了主意,说:“大海捞针不行,咱来个守株待兔行不?”

“守株待兔?到哪儿守去?”彪子不解地问。

“哪儿守?这么说来,只要我们找准了‘株’,就能守到兔了。”月松似乎是在跟彪子说,又似乎是在对自己说。

“你唠叨什么呢?总之,你好好想吧,我迷糊会儿去了。”彪子说完又跑回了队伍后面。

“这兔喜欢什么,咱就到哪儿去守,不就八九不离十了吗?”月松还在自言自语,“鬼子不是冲咱师部来的吗,那么精准地知道师部的位置,肯定有眼线,师部虽然撤走了,但八成眼线还会告诉鬼子师部的去向,对了,咱就在师部撤退的路上去守,哈哈哈。”月松想出了办法,不禁自己一个人“哈哈哈”大笑起来。

一边迷迷糊糊的唐四一骨碌爬起来,嘴里说着:“怎么了?怎么了?”

邓鸣鹤一把将唐四推倒在地上,说:“没怎么,队长做梦娶媳妇了,高兴,不行?”

还半梦半醒的唐四一头雾水地看着这俩人,还是没闹明白,见没有鬼子,就又头一歪,躺在背包上睡着了。

“哎,队长,你有办法了?”邓鸣鹤凑近月松,小声地问道。

“呵呵,山人自有妙计,”说着一把将邓鸣鹤推倒在地上,说,“睡觉,明儿早上再说。”

清晨,无忧无虑,喜欢起早床的麻雀在枯树枝头蹦蹦跳跳,“叽叽喳喳”的喋喋不休。太阳还赖在床上,不愿起来。启明星挂在东边的山头上,伸手硬生生地拽太阳老哥起床,一不小心把月松给拽起来了。

月松抬起头,揉揉惺忪的睡眼,张嘴就喊:“来福,拿杯水来,我刷牙。”

趴在草丛中警戒的草根儿凑过来,小声地说:“队长,你喊谁?”

月松坐起身,怔怔地看着草根儿。

“队长。”草根儿又喊了一声,月松忽然觉得眼窝一热,转脸说:“放你的哨去!”月松摸了摸腰上挂着的小弩,伸手擦去了眼眶中的泪水,站起身,背上背包,抓起狙击步枪,说:“都起来,走!”说完就自己先往西北方向走去。

月松带着队伍走了一段后,招手让唐四把地图拿出来,然后召集彪子和几个组长,一起围在地图边。月松指着地图说:“我们现在顺着这条路,一直往西北,赶到二道梁子,这是师部撤退的必经之路,咱们就在那里设伏,会会他狗日的鬼子球毛的特种部队。”

“我就说嘛,这世上还有难倒咱队长的事?”彪子咧嘴笑着说。

“传下去,原地休息,吃干粮,准备急行军!”月松命令道。

队伍稍作休息,吃了干粮,备足了水后,一路急行军,两个多小时后,终于赶到了二道梁子。

月松把队伍带到二道梁子下一个小树林里,对几个狙击手说:“仔细观察,看看山梁上有没有埋伏,别我们来打埋伏,却被鬼子把我们埋伏了。”

月松举起狙击步枪,通过狙击镜仔仔细细地把山梁上观察了一遍。彪子也拿着望远镜看了半天。见没什么动静,月松对彪子说:“彪子,你带邓鸣鹤、草根儿,先上山梁上去侦察一下,没埋伏就冲我们招招手。”

“好嘞。”彪子应了一声,拉开冲锋枪枪栓,带着邓明鹤和草根儿就上去了。

“大壮、常超、慕容河,掩护!”月松命令道。

大壮架起了机枪,枪口冲着二道梁子。常超和慕容河拉开枪栓,调整了狙击镜,瞄准着任何可能出现的可疑目标。

彪子他们三个沿着山坡搜索前进,一直上到山梁上,又搜索了一圈,确实没埋伏,这才向月松他们招手。月松带着队伍就上了山梁,并按照伏击队形安排好了各组的位置,特别是狙击手的位置。

月松还特别叮嘱了几位狙击手和观察手,告诉他们,这是守株待兔,除了要把自己隐蔽好外,还必须得有足够的耐心,正所谓“能忍所不能忍,方能为人所不能为”。

慵懒的太阳终于起床了,照耀着特战队一个个精神头十足的小伙儿们。小伙儿们都睁大了眼睛,紧盯着山梁下弯弯曲曲的山路。山风吹拂着山坡上枯黄的草丛,波浪从山下传到山上。树林里的枯树枝上一对小麻雀叽叽喳喳地好像在吵嘴。山路边的草丛里忽然窜出一只黄鼠狼,转眼又消失在了路对面的草丛里。一只瘦小的豺狗正撒腿追一只落荒而逃的野兔,狡猾的野兔一吗,猫腰钻进了兔洞里。豺狗用前爪刨了半天的土,无功而返。突然,敏感的豺狗似乎发现了黑洞洞的枪口,猛一转身,朝着山梁上看了一会儿,终于觉得是非之地不可久留,扭头撒腿一溜烟逃走了。(记住本站网址,.,方便下次阅读,或且百度输入“ xs52 ”,就能进入本站)

三十七、此鬼毛非彼鬼毛

晌午时分,太阳照得人浑身暖洋洋的,在这隆冬的山岗上,西北风也悄悄地躲在草丛里睡起了懒觉,鸟儿也倦了,兔儿也乏了。

特战队的小伙儿们,浑身的精神头儿被暖阳晒成了汗,晒成了气,不知不觉的全都挥发了。

大壮是机枪手,没有监视任务,再说了,晚上月松让他陪着歪把子守了一夜,一大清早又这么靠着双腿狂奔了四五十里地的山路,这会儿早熟睡入梦了。

这可馋坏了趴在大壮身边的欧阳秋月,欧阳这小子,把狙击步枪架在山梁上的一块土疙瘩上,眼睛喵着山下的路,看着看着,就感觉蜿蜒得像蛇的路,慢慢地开始扭起腰来,爬呀爬呀,一点点地靠近自己,眼皮不由自主地闭呀睁呀地睁呀闭呀地打起架来。

慢慢的,慢慢的,欧阳的的眼睛终于合到一起了。

“狙击手,就是要能忍,能忍饥耐渴,能忍虫蛇叮咬,能忍火烧水浇,能忍寂寞,忍瞌睡……”队长训练时的话在耳边响起,欧阳蓦然睁开眼睛,还好,没被队长发现,要不,绕着这山岗跑上五圈,可够喝一壶的。

欧阳看了一眼躺在身边抱着歪把子机枪睡得正香的李大壮,气不打一处出,伸腿踹了大壮一脚,嘿,这小子,眼都不眨一下,哼都不哼一声,照睡不误。欧阳恨得牙弯弯的,无奈,只好揉揉眼睛,继续盯着路面上无聊的看着。

邓鸣鹤小睡了一会儿,醒来了,伸头看了看路面上,鬼影都没有一个,又缩回头,把冲锋枪往头上一枕,躺在地上,百无聊奈地从地上扯了根草,放进嘴里嚼啊嚼哟慢慢嚼啦。

唐四倒是不寂寞,把冲锋枪往身边一搁,拿着自己的竹笛,一个人津津有味地吹着自己无声的笛曲。铁蛋在一边呆呆地看着唐四那陶醉的样子,张着大嘴直流哈喇子。草根儿从地上捡了颗石子,一石子砸中了铁蛋的头。铁蛋摸摸头,四下里瞧瞧,都一本正经的,看都没人看他一眼。铁蛋干脆也不看唐四吹笛了,抱着掷弹筒就地睡觉做梦娶媳妇去了。

永远都是那么冷静的常超把狙击步枪架在草丛里,双眼紧盯着路的远处,就他这能耐,就是四百米外的一只苍蝇飞过,怕是都能让他分出个公母来。

彪子忍耐不住,猫着腰悄悄跑到月松身边,说:“队长,这东洋兔子还来不来啊,不来早打个招呼啊。”

月松又在玩他抽烟的把戏,一支烟,从嘴边拿到手边,又从手边丢到空中,再用嘴接住,双唇一交错,烟不见了,全没进嘴里了。月松看都没看彪子一眼,继续有滋有味地玩着自己的烟把戏。

“嗯——”彪子长哼了一声,又回到自己的岗位上去了。

夕阳已西下,倦鸟已归巢,余热消散,寒气渐临。西北风又刮起来了,枯草丛又瑟瑟地唱起来了,光秃秃的树枝也在“咯吱咯吱”地和鸣着。

在这寂寞冷夜里,铁蛋颤抖着双手捧着一个硬邦邦的锅灰馍,就着军用水壶里冷冰冰的山泉水,啃几口,喝一小口,寒气就从肚子里慢慢升起,一点点地,浸透了全身的每个毛孔。

邓鸣鹤的上下两排整齐的牙啊,“哒哒哒”地瑟缩瑟瑟缩缩。

“队长,听说喝口枝江烧春,身子就暖和了,是吗?”唐四铁青着脸,不停地吸着鼻子,擤着清鼻涕说。

“美得你,还枝江烧春呢?要不给你来个热被窝?”大壮双手揣在衣袖里,小声地说。

邓鸣鹤把他心爱的大刀往地上一插,说。“是啊,被窝里还睡着个小媳妇呢,呵呵,怎么?不服气?”

“队长,要不,我去捡几根树枝来,咱们生堆火?”铁蛋问月松。

“都给我趴着去,鬼子的特种部队,那不是乏乏之辈,越是夜黑风高,越是手脚冻僵,越是他们容易出现的时候,啥叫‘针尖对麦芒’,就你们这样,还特战队呢?去去去,趴着去!”月松半躺在地上,伸腿照着铁蛋的屁股蛋子踹了一脚,说。

下半夜的时候,风月刮越起劲了,草丛树枝被风吹动的声音也越来越大,月松要求全队睁大了眼睛,竖起了耳朵,一有异动,马上相互提醒。

天已经蒙蒙亮了,还是一个鬼子球毛都没有。疲惫和寒冷无情地折磨着特战队的小伙子们。

彪子实在是忍不住,跑到山梁后一个背风的山窝里,小步慢跑起来。就连月松也有些忍不住了,几次都差点点燃了手中的香烟。

就在此时,队中最冷静的常超忽然竖起了手掌,并小声地说:“有情况!”

月松双手往下一压,示意特战队全体趴下隐伏。

几十双眼睛同时观察了十几分钟,可一直没有发现任何异动。大壮轻声地对常超说:“你是不是看花眼了?哪儿有啥情况?”

常超也没理睬大壮,却“哗啦”一下拉开了狙击步枪的枪栓,眼睛专注地通过狙击镜紧盯着山路转弯处。

忽然,从转角处出现了三四个端着步枪的人。月松通过狙击镜清清楚楚地看见,那几个人穿的是新四军的军装,可月松仍不敢大意,鬼子装扮成新四军侦察作战也不是第一次了,再说了,自己不是也多次装扮成鬼子去完成任务吗。

月松小声命令道:“全体所有,准备战斗!”

这时,转角处又出现了四五个穿着新四军军装的士兵。

大壮不解地问:“这不是新四军吗?还准备什么战斗啊?”

大壮话音刚落,转角处出现了几匹马,马背上驮的全是粮食。接下来出现了更多的人,这些人一看就知道,是正在往山上转移的群众。

“瞧,肯定是新四军在护送群众往山里转移,瞎子都看得出来。”大壮得意洋洋地说。

嘴里哈着热气的彪子敲了一下大壮的头说:“你不说话,没人把你当哑巴。”

“都隐蔽好,考验你们的时候到了,如果走在前面的新四军战士发现了有埋伏,那么你们是肯定瞒不过鬼子特战队的眼睛的。”月松提醒道。

特战队的小伙子们,一个个闭嘴瞪眼伏身,眼看着十几个新四军战士护送着一百多个群众,从自己眼皮底下的山路上慢慢通过,向山里转移。

带头的看样子是个班长,那班长虽然往山梁上看了半天,却也没有派人上山侦察,如果埋伏在这里的是鬼子,这一百多号人,在这个班长的带领下,恐怕是都要玩完了。

正当大家都在悠闲地看着群众通过时,远处忽然传来了几声枪响。从枪声判断,应该是鬼子的38大盖,时不时还有歪把子机枪的声音,零星地还夹杂着老套筒的声音。

“怕是殿后的战士跟鬼子的先头部队交上火了吧?”彪子小声对月松说。

月松点了点头。

“那咱们还不去支援?”彪子问。

月松还没有答话,就看见转角处又出现了四五个战士,他们边朝鬼子开枪,边往后撤退。带头的班长命令三四个战士在前面,带领着群众加速转移,自己则带着上十个战士往山梁上跑,看来是准备占据有利地形,好阻击鬼子的追击部队。

月松忽然站起身,对着正往山梁上跑的班长喊道:“我是师部特战队队长罗月松,你们不必阻击敌人了,带着群众赶紧转移吧。”

月松这猛地一喊话,可把正往山梁上跑的新四军战士给吓了一大跳。带头的班长呆了一会儿,才说:“幸亏是你们埋伏在上面,要是鬼子,咱可丢大了,谢了,我们先走了。”说完班长带着手下的战士与群众一起撤退。刚刚撤过来的几个战士也跟着撤退了。

月松对彪子说:“传下去,鬼子一出现在山路转角处,几个狙击手可以随意开枪,但没开一枪都要换位置,其他人,听我命令再开枪。”

“是!”彪子领命传话去了。

月松刚拉开枪栓,转角处就出现了两个端着步枪的鬼子,月松瞄也不瞄,一枪就干掉了一个。另一个没跑几步,就被常超放倒了。

“让大家别急,就是要让鬼子知道我们有狙击手,放慢他们的追击速度,就是胜利,传下去。”月松对身边的唐四说。

这时,转角处忽然涌出了七八个鬼子,月松、常超、欧阳秋月、慕容河、牛沛淋和段三水,六支狙击步枪几乎同时开火了,七八个鬼子转眼就被干掉了六个,另外两个趴在地上动都不敢动。

山路暂时安静了,后续的鬼子也不敢直接从山路转角处出现了。

“传令,常超、欧阳秋月、慕容河、牛沛淋,让他们四个往林子里撤,做好后撤支援。”月松对唐四说。

唐四刚传完命令回来,月松就看见山路边的草丛里有鬼子在悄悄运动包抄。月松和段三水一枪一个,干掉了两个鬼子,其他地马上就趴进了草丛,看不见鬼影了。

山路上又安静了下来。月松估计常超他们已经就位了,又对唐四说:“传令,大壮、铁蛋、左五娃、郑海,让他们四个从身后绕过去,把通往山里的路口守住。”

大壮他们几个领命去了。

“队长,西边、东边和正面都有鬼子在悄悄移动,怎么办?”邓鸣鹤有些着急了。

“让段三水和我一起,随意射击,其他人,埋伏好。”月松命令道。刚说完,月松看见一个鬼子在草丛里冒出了头,月松“呯”的一枪,子弹打穿了那个鬼子的钢盔,那个鬼子一头栽倒在了草丛里。

鬼子指挥官从枪声判断,估计阻击的敌人不多,于是下令全体出击。刹那间,一两百个鬼子从三面向山梁冲来。月松仍然没有命令其他人开枪射击,只是和段三水,用两把狙击步枪,一枪一个地撂倒了七八个鬼子。

鬼子呼啦一下冲到山路上来了,一个鬼子指挥官也出现在了三百米外的山坡下,那鬼子军官抽出指挥刀,大喊着“嘎嘎弟弟!”月松举枪瞄准,调校标尺,凝神定气,口动扳机,那鬼子军官头一歪,身子顺着山坡就像颗老南瓜一样,滚到山坡下面去了。

可冲过了山路的鬼子依旧疯狂地向山梁上冲来。

“全体所有,自由射击,五分钟后,交替掩护,撤进山林。”月松一声令下,二十多支冲锋枪的子弹像雨点一样的向鬼子喷泻而下,瞬息之间,几十个鬼子就倒在了山坡上。

可疯狂的鬼子还是像疯狗一样往上冲。

“注意节约子弹,打!”月松大声命令道。

由于还有艰巨的任务在后面等着特战队,月松不得不提醒年轻的特战队员们,怕的就是这些小伙子们打疯了,提着冲锋枪就一个劲地往山坡上的鬼子身上“哒哒哒”地狂射。

在沉思的提醒下,特战队员们对着鬼子打点射,可是由于鬼子的人数太多,转眼鬼子就快冲到面前来了。月松担心有伤亡,马上大声命令道:“全体所有,趴下,准备手榴弹,预备,拉弦,投弹!”

几十颗手榴弹呼啦一下向冲上来的鬼子砸去,只听见“轰隆隆”一阵巨响,山坡上弥漫着手榴弹的烟雾。

“邓鸣鹤、雷航,你们俩带四个人掩护,其他人,撤!”月松一下命令,趁着鬼子被炸迷糊了,大伙儿一边朝身后开枪,一边往山林里撤退。

手榴弹的烟雾还没散尽,鬼子们又开始疯狂地冲锋了,满山坡上全是鬼子。邓鸣鹤见队长他们已经撤进了山林,就站起身,几个人同时对着鬼子“哒哒哒”一阵疯狂扫射后,就猫着腰往山林跑去。

此时,埋伏在山林中的常超等几个狙击手又开始对冲上来的鬼子自由射击。牛沛淋这小子,今儿的可是打爽了,“哗啦”换弹,“呯”的一声开枪,“哗啦”换弹,“呯”的一声开枪,一会儿就打死四五个,这小子笑呵呵地还在一个劲地打。

“全体,撤!”月松看见邓鸣鹤等人也撤进了山林,立即命令全体撤退。

鬼子转而顺着山路往林子里追击。

早就憋得嗷嗷叫的大壮这会儿可得住机会了,抱着机枪把子就“哒哒哒”地拼命向鬼子扫射。

左五娃也没闲着,虽然手里拿的不是狙击步枪,可38大盖的射击距离远,精度大,五娃不瞄准鬼子的身子打,而是专门打头,几十米的距离,五娃每开一枪,就有一个鬼子的头连同钢盔一起被穿了一洞,鬼子的狗血溅在钢盔上,喷溅成了一朵朵美丽的红花,还真是颇有点大别山的映山红的风采。

打了会儿,虽然瘾还没过足,但大壮看见队长他们都撤得距离鬼子有几百米了,忙对着铁蛋说:“准备好你的手榴弹,咱们准备跑了。”

“啊,该我了,好嘞。”铁蛋收起冲锋枪,从腰里摘下了四颗手榴弹,往地上一摆,全部旋开了后盖。

“郑海、五娃掩护,我先溜了。”说完,大壮抱起机枪,撒腿就往队长他们那里跑去了。

铁蛋“嗨”一声,就是一颗手榴弹飞向了鬼子堆,“嗨”完了四颗手榴弹后,又提起冲锋枪,打了一梭子,然后就随着郑海、五娃一起,边打边撤退。

半个时辰后,大壮、铁蛋他们都归队了,鬼子也被他们甩得没影了。

虽然误打误撞救了一百多了老百姓,还顺带着干掉了几十个鬼子,可月松心里并不畅快。只要鬼子的特战小队还存在着,师部首长和指挥机关就存在着危险,可怎么办呢,守株待兔的法子也用了,鬼毛倒是见着了,可此鬼毛不是彼鬼毛啊,总不能又去大海捞针吧。

月松坐在一块大石头上,看着山下的茫茫林海,烟都抽了三四支了,可依旧一筹莫展。(记住本站网址,.,方便下次阅读,或且百度输入“ xs52 ”,就能进入本站)

三十八、可进可退

“守株待兔”,月松的脑海里始终在重复出现着这个词,守了一天一夜,兔子倒是来了,可是……

月松闷着头,久久沉默不语,手下的特战队员们已经熟悉了队长的这种表情,都知道队长在想门儿,也都学乖了,没人敢在这个时候去招惹他。

月松还是一根接着一根地抽烟。月松眼望着远处的山峰,目不转睛的,烟叼在嘴里,好一会儿都没吸了,香烟自个儿慢慢的燃烧着,一点点的变短。

守株待兔,老子就不信了,还是守株待兔,我就守株待兔,月松专注的想着自己的问题,不料叼在嘴里的烟已经烧完了,直接就烧痛了月松的嘴唇,“呸呸呸”,月松一把将烟头从嘴边打掉了,嘴里一个劲地吐着唾沫。

“呵呵,呵呵。”铁蛋看着队长的狼狈样,在一边憨憨地傻笑着。

月松走上前,一把将铁蛋的头往下一按,嘴里喊着:“彪子,过来!”

彪子快步跑过来,不解的问:“咋了?要杀肉啊?”

月松推开铁蛋,手指着几百米外的笔直笔直的山峰仙人指,说:“看见没?就那山峰,仙人指,能上去吗?”

“我的天啦,直上直下的,难!”彪子摸着自己的后脑勺说。

“难就是能上去啰,那就给我上!”月松说。

“没事吃饱了撑着了?再说了,就你怀里那几块干饼子,也撑不着啊?上去搞啥?”彪子问道。

“听我说啊,”月松拉着彪子的胳膊说,“鬼子不是在扫荡根据地吗?要进山,就这么几条路,管他是啥鬼子,都得从这一带经过不是,只要我们在仙人指上设了瞭望哨,经过的鬼子我们就能尽收眼底,鬼子特战队不来便罢,只要他来,咱们就包抄过去。”

“啊?还是守株待兔?”彪子惊讶地问道。

“怎么?不行?”月松反问道。

“鬼子没那么傻吧,袭击了一次,没得手,还会再去找已经惊动了的师部?”彪子有些不太相信。

“你不知道鬼子都是倔驴加疯狗啊?上次是被第二个暗哨发现了,要不还不知道咋样呢?再说了,鬼子一向过度自信,更何况是他们所谓的特种部队呢?”月松解释道。

“倒也是哦,可是这一带是鬼子经常出没的地方,我们都上到仙人指上去,鬼子小钢炮一架,就那店地儿,几发炮弹,咱们特战队就全报销了,这合适吗?”彪子有些担忧。

“你傻啊,都上去干啥?你带两个人上去,带足水和干粮,其他人跟我在下面埋伏好,再说了,咱们也不能在一棵树上吊死,鬼子大扫荡,咱特战队拿着这么好的装备,也不能闲着,你们在上面只管观察,我们在下面还能时不时地偷点食,搞死他几个鬼子,还能搞点弹药给养什么的不是?呵呵。”月松越说思路越清晰,越说越觉得美得不行。

“也是哦,可是,你怎么不上去,我在下面带队偷食不是更美吗?”彪子瞪着眼睛说。

“彪子,你是副队长,在上面,那是苦差事,必须得咱们俩中上去一个,可是,下面鬼子那么多,咱们偷食可不能离鬼子太近,要不万一脱不了身可就不好了,”月松把手中抓的狙击步枪掂了掂,说,“这家伙,你使不了啊,怎么办?呵呵,你上去,我在下面拿着家伙偷食去。”

“啥呀,你把那玩意给我,我还不信我就玩不转!”彪子说着就动手从月松手上抢狙击步枪。

月松把狙击步枪往身后一藏,说:“去去去,谁是队长啊,胡副队长听命,现在我命令你,带上常超、郑海,马上给我登上仙人指,有情况,就往下面的老松树边上扔一棵树枝下来,在树枝上刻上敌人路数。”

“是!”彪子敬礼答道。可刚走了两步,彪子又转身,说:“咱们可说好了,下次再缴获狙击步枪,归我使!”

“好好好,去吧去吧。”月松满口答应着,向彪子摆着手。

彪子喊上常超和郑海,带上长绳子、望远镜,带足了水和干粮,就冲仙人指去了。

月松也集合队伍,带着大伙儿跟着。

花了一个多小时,彪子才艰难地爬上了高达150多米的仙人指峰顶。彪子站在峰顶往下一看,妈呀,还真吓人啊,笔直笔直的,就像用斧头砍过的一样,要不是绝壁上长着几棵歪脖松树,还真是攀不上来。

峰顶上面积不大,风倒是挺大的,直起腰站在峰顶,觉着一不小心,就会被风把人给刮下去似的。还好,峰顶上长了几颗松树和一些小灌木,更令彪子喜出望外的是,几个大石头间还有一个小山洞,有了藏身的地方,长时间在这里坚守,就有了后勤保障了,还不至于被西北风给吹死冻死;有了松树和灌木丛,就有了隐蔽的依托,也不至于很快就被鬼子发现。

彪子折了根树枝,拔出刺刀,在树枝上刻了一个歪歪斜斜的字“上”,然后把长长的绳子扔下来了。

月松站在仙人指山峰下的老松树边,捡起了彪子扔下来的树枝,一看,说:“这字还真难看!常超、郑海,上!”

常超把狙击步枪往身上一背,就顺着绳子往上爬。十几分钟后,常超终于爬上去了。郑海往手上吐了口唾沫,搓搓手,抓着绳子就往上爬,不一会儿,也上去了。

月松把剩下的队员安排好了位置,又让慕容河背着狙击枪上了老松树,在松树上也设了一个瞭望点,然后开始了寂寞的等待。

中午的时候,贪吃的铁蛋又在就这凉冰冰的山泉水啃着硬邦邦的冷饼子,一边啃着还一边说:“队长,听说你当神秘狙击手那会儿,还会自己打野兔,给自己改善生活呢。要不,再给咱们打几只回来,咱们也改善改善生活?”

“是啊,队长,反正用你那小弩射兔子,又没有声音,不会暴露目标的。”大壮也跟着附和道。

“猪脑子啊,打回来了怎么办?你就抱着兔子腿生啃啊?”唐四暖洋洋地说。

月松依旧一言不发,肚子玩着他的丢香烟的小把戏。

“哎,队长,要不,你给咱讲讲你那段神秘狙击手的故事吧。”邓鸣鹤凑近了月松说。

“啥神秘狙击手啊,”月松望了一眼邓鸣鹤说,“都是误打误撞的。”

“怎么可能呢?拿把刀跟鬼子老牌狙击手叫板,那可不是忽悠人的吧!”大壮也来劲了。

“牛逼!”唐四竖起大拇指说,“队长,牛逼啊,你!”

“球毛哦,那鬼子狙击手是个傻逼,端着狙击步枪瞄着我的头,你猜咋的,硬是不开枪。”月松说。

“那咋又拼起刀来了呢?”铁蛋瞪大了眼睛问。

“拽呗,拽不拉西的,我就一句话,‘来,玩玩刀呗,咋,不敢?’,那老鬼子就不服气了,放下狙击步枪,就跟咱耍起刀来了。”月松越讲越带劲了。

“玩刀,那老鬼子哪儿是你对手啊,我们队长可是一身祖传的功夫啊!”邓鸣鹤自豪地说。

“切,知道你大刀耍得不错,可别小瞧了鬼子皇室武士的东洋刀法,我就拿着这把短剑,”月松从腰里拔出短剑,说,“跟那老鬼子玩起来,还真有些吃力,还是靠这个才搞定他的。”月松又从腰里摸出两把柳叶飞刀,在手中把玩了把玩。

“队长,你这身上宝贝还不少呢,哪像我,机枪子弹一打光了,就只能搬起石头来砸了,呵呵。”大壮有时也是一副傻乎乎的模样。

“那是,跟你一样,我还怎么少校啊,你们说是不?”年轻的月松也有些把握不住了。

“是是是,那是当然。”大伙儿都附和着,说完又一起哄笑起来。

“怎么?不信?”月松站起身说。

“信!哪能不信队长呢?”唐四怪声怪气地说。

月松一听,尴尬至极,纵身一扑,就把瘦小的唐四按在地上了。阵地上一片欢笑声。

正当大家闹得欢快时,峰顶上丢下来了一根树枝。邓鸣鹤捡起来,送到队长面前。

月松一看,“十一二百”,月松明白,十一点方向,出现鬼子两百多人。月松点上一只烟,抽了几口,说:“邓鸣鹤、慕容河、铁蛋和雷航,你们四个跟我走,带足弹药,其他的东西,都留下。”

邓鸣鹤他们在匆匆地准备着,月松猛吸了几口烟,把烟头往丢在地上,又掏出短剑在地上挖了个小坑,把烟头埋进了坑里。抓起狙击步枪,走了几步,回头对大壮说:“传下去,其他人,就地隐蔽,不到万不得已,绝不准开枪。”

大壮应了一声,猫着腰传话去了。

“你们四个,跟我来!”月松说完带着他们四个朝鬼子来的方向小步跑去。(记住本站网址,.,方便下次阅读,或且百度输入“ xs52 ”,就能进入本站)

三十九、进退自如

“邓鸣鹤、雷航,你们俩从这片林子穿过去,绕道鬼子的后面去,记住,只能尾随鬼子,隐蔽前进,任务一是收集弹药,二是万一我们摆脱不了鬼子的追击,就从身后攻击鬼子,但要注意,绝不可恋战,打完就跑。”月松命令道。

“是!”邓鸣鹤和雷航领命,猫着腰就钻进那片林子里了。

“铁蛋,看见没,三百米外的那个山头,”月松手指着东北方向说,“守在那个山头上,我和慕容河撤退时,万一鬼子追得紧,就用你的掷弹筒帮我们延缓鬼子的追击。”

“就那个山头啊,没问题。”铁蛋答应了一声,像头野牛一样,直往山头跑去。

“铁蛋,注意隐蔽,暴露了目标,就玩不成了。”月松看着铁蛋有些笨拙的奔跑的样子,嘱咐道。

“没事,我心里有数呢。”铁蛋一边答应一边继续往山头跑去。

“慕容,你到铁蛋去的那个山头的半山腰,埋伏好,鬼子追击我时,你再开枪,记住,每开一枪,都要迅速换位置,要迷惑鬼子,让鬼子不知道我们有多少人,最后的撤退会合点,就在铁蛋守着的那个山头上。”月松又给慕容河交代了一番。

“你就瞧好了吧,队长!”慕容河兴奋地说,说完像只兔子一样,一路小步快跑,往狙击点赶去。

安排好了几个属下,月松往前跑了几十米后,找了棵高大的枝枝杈杈比较多的樟树,几下子就窜上了树,然后半蹲在一个大树叉上,举起狙击步枪,通过狙击镜观察了一下鬼子的动向。

大约六百米开外,一个骑着马的鬼子少佐,指挥着一个中队的鬼子兵,正分成三个小队,沿着山路扇形散开,边搜索边缓缓前进。

月松用衣角擦了擦狙击镜,用衣袖擦了擦额头,然后双手狙击步枪,闭上眼睛,缓缓地吸气,缓缓地呼气,又深吸了一口气,长呼了一口气,接着就静静地蹲在树杈上,等待着,等待着。

四五分钟之后,月松猛地睁开眼睛,双目炯炯有神,四肢浑厚有力。月松慢慢地把狙击步枪架在树杈上,脸贴着枪托,左眼微闭,右眼圆睁,狙击镜中,三路鬼子已经距离月松只有四百米的样子了,月松能清清楚楚的看见,中路那个鬼子的排头兵,是个曹长,清瘦却健硕,个子不高但步伐沉稳。

月松心想,这样的老兵在作战中作用明显,也最难对付,只要自己一开枪,追击的鬼子中,像他这样的老兵不仅枪法准,而且移动诡异,本来想等鬼子靠近些后,第一枪先射杀鬼子少佐,但等鬼子少佐进入自己的有效射程,这老兵距离自己恐怕就不足两百米了,要向顺利摆脱他的追踪不是不可能,也不是自己不够自信,而是不能让万一出现,要知道,自己的身后还有几十个兄弟,还有师长交给的更重要的任务。

又是四五分钟过去了,鬼子排头兵距离月松只有不到三百米了。月松慢慢移动着枪口,微微调整着方向,这会没风了,但鬼子的排头兵走在树林里,时不时有树木挡住了子弹的飞行轨迹,月松决定再等等,第一颗子弹,必须保证准确命中,要不,枪响之后,就不可能有这么从容的瞄准机会了。

两分钟后,鬼子的排头兵距离月松只有将近两百米了。月松轻轻的拉开枪栓,吸了口气,调整了方向,稳住了枪身,扣动扳机,“呯”的一声,子弹飞出去了,月松通过狙击镜看着那个鬼子的排头兵,靠,果然是经验老道的兵油子,听到枪声就马上下蹲,幸亏月松早有预料,有意瞄准的不是鬼子排头兵的狗头,而是狗脖子,恰恰是鬼子排头兵的这么一蹲,子弹不偏不正,正好打中了狗头,月松一拍大腿,差点笑出声来,月松心想,小日本子,跟你爷爷玩心眼,老子玩死你,呵呵,爆头,爽!

冷不丁的一声枪响,鬼子的排头兵倒地了,可以大群鬼子还没搞清敌人在哪里,也不知道敌人人数多少,全都慌忙趴在地上了。

月松见机从树上溜下来,猫着腰,往东北方向移动了十几米,身子紧靠着一颗柳树,端起狙击步枪,瞄准着鬼子趴下的地方。

鬼子群见没有再响枪,就都慢慢地抬起头,举起步枪,咕噜噜的转着眼珠四处寻找敌人的位置。

月松从狙击镜中看见一个样子有些凶狠,脸上横肉比较多的鬼子兵,心想,瞧你王八羔子的模样就不是好东西,你不是喜欢屠杀手无寸铁的老百姓吗?你不是喜欢到处杀人放火穷凶极欲吗?老子就先送你一程。想到这里,月松呀一咬,说了声:“死去吧!”复仇的子弹唱着欢快的歌,轻巧地钻进了那个鬼子的心窝,刹那间,狗血喷涌,狗命归西。

第二声枪响后,警惕的鬼子们发现了月松的位置,也大概知道了敌人人数不多,一下子凶恶的本性就全部暴露出来了。中路的几十个鬼子一边举枪向月松这里射击,一边哇哇啦啦地呼喊着一窝蜂似的向这里追击而来。

月松就地翻滚了几下,迅速爬起身,半蹲着小步快跑,往西北方向跑了四五十米,找了一块大石头,躲在石头后面,拉动枪栓,换了子弹,举枪射击,又一个鬼子倒地了。鬼子的子弹打在石头上“当当”直响。

月松背靠着石头,拉动枪栓,换了颗子弹,又半蹲着往东北方向跑了几十米,恰好遇见两棵长得连在一起了的大树,当即就把狙击步枪架在两棵树之间,正准备瞄准,却发现三队鬼子都在往自己这里包抄,距离都只有150米左右。月松不敢大意,忙瞄准了冲在最前面的一个鬼子,一枪放倒了那疯狗。马上换弹,又放倒了一个冲在前面的憨蛋,又换弹,又射翻了一个叫驴,这才就地翻滚,滚进了身后低洼处,就起身提着狙击步枪,猫着腰往铁蛋的山头撤去。

慕容河见队长开始撤了,朝自己方向来的鬼子也朝队长追去了,马上拉开枪栓,对准一个提着歪把子机枪跑在后面的鬼子的后背就是一枪,那鬼子一个狗吃屎的姿势倒在了地上。打倒了一个鬼子,慕容河按照队长叮嘱了,马上换了一个位置,跑到了一棵大树边,借着大树的掩护,这才换了子弹。

鬼子虽然傻,但比猪还是要强一些。听到身后又有枪声,马上明白狙击手不只一个,立刻分兵,几十个鬼子继续追击月松,几十个鬼子开始追击慕容河。

慕容河换好了子弹,抬枪就射倒了一个蒙头往前冲的日本二蛋,子弹也不换就往山上撤去。慕容河七弯八拐地低着身子跑着,闪身多躲到了一块突出的岩石后面,背靠着岩石换好了子弹,冒出头来看看鬼子,这些鬼子也真是他妈的疯,明知道追击的是狙击手,可就偏要一窝蜂地往前冲。有了岩石的掩护,加之鬼子距离自己还有近两百米,慕容河也不担心了,换弹,射击,换弹,射击,再换弹,再射击,这么样用狙击步枪射杀鬼子,就像用牛刀剁骚鸡公的头一样,一刀一个,一刀一个,比在山上打野猪容易多了,转眼间慕容河就射杀了四五个鬼子。

慕容河见鬼子距离自己已经不足百米了,队长也已经撤到铁蛋身边了,这才又抬枪射死了一个鬼子猪后,才提着狙击步枪,借着树木的掩护,跑着曲线,点头也不回地向队长他们撤去。

月松到了山头,和铁蛋回合后,鬼子也追到山头脚下了。

一见到队长,铁蛋就问:“队长,搞死了几头日本猪?”

月松一边拉动枪栓换弹,一边笑呵呵的说:“哪还顾得上数啊,一枪一个的,真是爽歪歪啊,怎么,你也想宰他几头?”

“想啊,啥时候该我出手啦?我正手痒痒呢!”铁蛋趴在地上说。

月松又连连开枪射倒了几个鬼子,见慕容河也过来了,就说:“铁蛋,该你了!”

“好嘞,”铁蛋抱着自己心爱的掷弹筒,亲了一小口,说,“乖乖,该咱们了。”说完,装好了弹药,竖起拇指一量,对准鬼子窝就是一炮,“轰”的一声,四五个鬼子被炸开花了,鲜血四溅,狗毛乱飞。

“好样的,铁蛋!”月松夸奖道。

“那是,你就瞧好了吧。”铁蛋边说边装好了弹,又是一炮,可这回鬼子精了,分散得比较开,只炸倒了俩。

“队长,下一步怎么办?”慕容河气喘吁吁地跑到队长身边,一边换弹,一边问。

“交替掩护,撤到大山里,绕个圈,再回到仙人指下面,铁蛋再开一炮,咱们就撤。”月松举枪射翻了一个鬼子,慕容河又射杀了一个,铁蛋放了一炮,月松喊了一声:“撤!”于是三个人撒腿就往后跑。

可刚跑了几步,眼前的情景就把三个吓了一大跳,妈呀,身后的山林里突然冲出了长长一排提着步枪、机枪的人,还有几个人抬着一挺重机枪向月松他们跑过来。(记住本站网址,.,方便下次阅读,或且百度输入“ xs52 ”,就能进入本站)

四十、进退两难

三人定睛一看,还好,穿的都是新四军军装。那些人也没理睬他们三个,直接占领了山头,架起了重机枪、轻机枪,“哗啦”一下都趴在了山头上。

月松扭头看了一眼对面的山头上,也是神兵天降一般的,山头上已经趴下了长长一溜新四军,机枪也都架上了。

这时,一个腰带上别着手枪的首长走到月松身边,说:“罗队长啊罗队长,叫我说你们啥好呢?差一点,就差那么一点点,你就把咱们静心布置的一次伏击战给搅黄了。”哪位首长说完,趴在山头上一看,鬼子已经追到半山腰了。

“开火!”那位首长一声令下,重机枪“嘟嘟嘟”地就开始扫射了,轻机枪也“哒哒哒”地毫不留情,更多的是步枪“叭叭叭”地不断射击,山坡上的鬼子们冷不丁地被这么一打,眨眼功夫就倒下了一大片。

月松四下了望了望,看样子足足有一个团的兵力,嘿,自己本想忙中偷闲,杀几个鬼子,也好给撤退的师部帮帮忙,难道就帮倒忙了?

鬼子指挥官这才意识到中埋伏了,可一个中队的人都冲上山坡了,再往后退,也跑不远啊,于是指挥着自己的小钢炮小队,马上架起了小钢炮,“嗵嗵嗵”的一个连发齐射,炮弹准确地落在山头上,七八个新四军战士倒在了血泊中。

“司号员。”那位首长大声喊,看样子是准备冲锋了。

月松忙走上前,说:“首长,别忙着和冲锋,鬼子的小钢炮阵地就交给我们吧。”

那位首长一看月松和慕容河手中的狙击步枪,说:“好吧,看看你们这些个师长眼中的宝贝到底有多大能耐。”

月松话也不答,带着慕容河,趴在山头上就举枪瞄准了鬼子的炮兵。月松从狙击镜中看见鬼子的小钢炮共有六门,于是对慕容河喊了一声:“左边三个是你的。”

慕容河也不回答,开枪就干掉了一个,月松也不含糊,跟着就干倒了一个。

可是鬼子的另外四门炮的炮弹在这刹那间已经射出了四法炮弹,炮弹再次准确地命中了山头,又有几个战士倒在了血泊中。

月松和慕容河以最快的速度换弹射击换弹射击,另外几个鬼子炮兵也熄火了。就在鬼子准备继续补充炮兵时,那位首长从望远镜中看见山坡上的鬼子已经被打得七零八落的,鬼子已经伤亡大半了,就果断地命令司号员吹起了冲锋号。

“嘟嘟哒哒嘟嘟”,冲锋号一响,两面山头上的新四军战士就像饿虎扑食一样,端着枪边开枪边冲下了山头。

那鬼子少佐见大势已去,调转马头就准备跑。月松从地上爬起来,提着狙击步枪就冲下了山头。月松也不管其他的鬼子了,快速奔跑了一百多米后,单腿跪地,举枪射击,那鬼子少佐应声落马而亡。月松站起身,再看其他的鬼子,已经被冲下山坡的新四军战士杀了个精光。

月松兴冲冲地跑到那位首长身边,说:“首长,怎么样?物有所值吧?”

“行,还真应了那句话,‘没那金刚钻,就不揽那瓷器活’,好样的,名不虚传啊,哈哈哈。”那位首长笑着说,然后又转头对身后的一个参谋模样的人说,“命令,迅速打扫战场,马上撤离!”

那个参谋模样的人领命去了。

月松见这一仗收获不小,马上跟那位首长套近乎,说:“首长,您认识我,那您应该认识我们团长啊。”

“嗬,这么说,是你不认识我了?”那位首长诧异地说。

“呵呵,好像见过,只是……”月松不好意思地说。

“也难怪,啊,你是咱们第五师的名人嘛,我嘛,车前卒一个,不值得罗大队长认识啰。”那位首长话中带话。

月松灵机一动,这一定是个团长,第五师就三个主力团,一个新一团,不如试试运气,就连蒙带猜地说:“哦哦哦,想起来了,您是一团长,在师部指挥部我见过您。”

“怎么,想起来啦,好吧,跟我套近乎,想要啥,说。”果然是一团长黄涛。

猜对了,虽然月松很得意,但也不敢脸露喜色,再说了,还想跟人家要弹药补给呢,得稳着点,于是笑呵呵地对黄团长说:“黄团长,我们特战队在这一带执行任务,可已经打了两仗了,这弹药——他——不太多了。”月松边说边观察着黄团长的脸色,见黄团长正看着眼前的胜利高兴着呢,马上又说:“另外,我们单独执行任务已经有好几天,而且还不知道得几天才能完成任务,这补给——呵呵,也不太够,呵呵。”

“行了行了,你那小九九,我早知道了,别说你们误打误撞,帮我们把鬼子引进伏击圈了,还帮我们打掉了鬼子的小钢炮,就是啥忙也没帮,这点东西,我还是会给的,要不你们宋二愣子又该说我小气了,说吧,要啥弹药,啥补给,随便拿。”黄团长还挺大气。

月松一听,谢了黄团长后,就乘热打铁地跟着一个战士去拿弹药补给去了。

打扫完战场后,黄团长就带着他的部队撤进山里了。月松别过黄团长后,也赶紧带着人和装备溜回到仙人指下的那棵老皂角树下了。

彪子在峰顶上,把这一切都看在了眼里,这么好的机会,自己也没能搞死几个鬼子,恨得牙弯弯的,见队长回来了,马上从峰顶上丢下来了一个树枝。

月松正靠着老皂角树得意洋洋地过眼瘾呢,见上面丢下了树枝,还以为又有鬼子的动静,兴奋地捡起树枝一看,上面刻着一个“卡”子,月松想了半天也不知道是啥意思,又不敢大声问彪子,还在一个劲地琢磨着。

彪子让常超拿着狙击镜观察四周,自己就拿着望远镜看着队长百思不得其解的样子,正偷偷乐着呢。

月松想了半天,还是不知道啥意思,又怕误了时间,就拿着狙击镜看峰顶上的彪子,见彪子正拿着望远镜看自己,还一副得意忘形的样子,月松这才知道彪子是在耍自己呢。月松又看了看这个“卡”子,恍然大悟,心想,这小子,还在为不能下来打鬼子小心眼呢。不过月松还是自个儿闷着笑了,这小兔崽子,还挺聪明,“卡”字嘛,不就是“上”和“下”吗,上面的想下来,下面不想上去,所以就上不上,下不下的了,呵呵,鬼心眼还不少。

这时,邓明鹤和雷航也回来了。月松看俩家伙一脸闷闷不乐的样子,就问:“咋了,霜打了?怎么像蔫茄子一样?”

邓明鹤把背上的大刀往地上一插,没精打采地说:“是啊,跑了半天,子弹没捡到一颗,鬼子毛都没摸一下,还哪儿来的精神啊?哪像你们,一枪一个的,爽歪歪哦!”

月松正准备安慰一下邓明鹤,谁知道峰顶上又丢下来了一个树枝。月松捡起来一看,上面刻着“十一千”,月松马上严肃了起来,命令道:“欧阳秋月,牛沛淋,你们俩,上树上警戒,邓鸣鹤,立刻把弹药和补给分配一下,刚才一团伏击鬼子的山头下,出现了一千多个鬼子,估计是鬼子的大部队跟上来了,所有人,注意隐秘,没我的命令,决不许开枪!”

欧阳秋月和牛沛淋呼啦一下,各自爬上了一棵大树,举起狙击步枪,警戒着四周。邓鸣鹤一听鬼子来了,马上就精神了,忙着去给大家分配弹药和补给去了。

都忙完了后,仙人指下的特战队员们,各自找好了隐秘,并在自己的脸上身上,都做了伪装。峰顶上的彪子他们也躲进了灌木从中,密切关注着鬼子的动态。

大约半个时辰后,警戒东北方向的牛沛淋向月松打了个手势,意思是说,东北方向,鬼子大部队派了十几个人的搜索小队,正朝这个方向来了。

月松用手势命令所有人,注意隐秘,万不得已时,也要尽量用刀解决,而且,绝不能暴露峰顶上的彪子他们。月松又命令牛沛淋和慕容河快速从树上下来,找好隐秘,做好伪装。

大约十几分钟后,鬼子搜索小队距离月松只有将近五十米了。鬼子的搜索小队还在端着枪,小心翼翼地往这里搜索着。

此时,月松的脑袋正在飞速的运转着,万一被鬼子发现,自己该怎么指挥这些小伙子们战斗呢?一旦枪响,鬼子大部队很可能会迅速包围这里,被包围,就意味着特战队会全军覆没,就更不用谈什么重要任务了。

悄悄撤离?不行,现在是万万不能动的,动就意味着暴露,再说了,怎么丢下彪子他们不管呢。调虎离山?不好,让谁去引诱敌人,都可能再也回不来,失去的兄弟已经够多了,不能再轻易从自己身边失去一个弟兄。

月松趴在草丛中,眼睛紧盯着距离这里只有三十多米的鬼子搜索小队,脑袋还在飞速运转着,可仍然没有想出什么好的办法,只能尽量压低身子,屏住呼吸,不得已时,再相机而动。(记住本站网址,.,方便下次阅读,或且百度输入“ xs52 ”,就能进入本站)

十二、针锋相对34

诚思把兄弟几个带回家时,母亲已经把满满一大桌子好吃的端上了桌。好家伙,瞧这一桌子,一大碗油光闪闪的扣肉,一大盘滴着黄油的白条鸡,一大汤碗热气腾腾的汆汤圆子,一条飘着葱姜蒜的香味的大草鱼,还有乳白色的喷香的肉糕,一大钵子蒜苗烧野兔。这一桌子吃的,可馋坏了这些个山里摸爬滚打的小伙子们,连诚思都口水滴答滴答地落地了,跟别说大牛、鸣鹤他们几个了。

爷爷没有到客厅来,爷爷知道自己来了这些二杆子们吃的时候放不开。父亲也出去了,父亲带着大哥诚海到村镇里去转转,看看那些人家需要关照去了。两位嫂子把吃的喝的端上来后,就躲进灶房了。几个侄儿侄女被奶奶带着出去玩去了。只有诚思招待哥几个,诚思看见兄弟们急着想下口呢,也不客套了,抱起一坛米酒,给每个兄弟碗里倒了一大碗,然后看了每个兄弟一眼,每个兄弟都看着队长,就像立刻要开始作战一样,兄弟们习惯地等着队长的命令。诚思故意不开口,等了将近一分钟,这才突然开口说:“哥几个,吃吧!”

这些个小伙子们,见身边也没其他人,哗啦一下就上了,觉得筷子用着不过瘾,干脆就用手撕;觉得勺子舀汤太慢,索性就用饭碗搞。肉好吃,汤好喝,哥几个都是穷人家孩子,没啥喝酒的习惯,酒就被撩在一边了。

诚思的母亲回来了,走到大门口时,看见三儿子和那几个小伙们,正在狼吞虎咽地海吃着呢,母亲的泪水“哗”的一下就夺眶而出的,母亲看着这些孩子们的吃相,觉得开心,跟觉得心酸,瞧把这些孩子苦的,想都不用想,就知道孩子们平常吃啥喝啥。

母亲偷偷擦掉了泪水,笑呵呵地走过来。雷航用手臂拱了下大牛,大牛用手肘撞了下鸣鹤。诚思回头见母亲回来了,伸手揩了下油嘴,说:“妈,你还没吃吧,来,一起吃。”

“是啊,婶娘,一起吃吧。”雷航最懂事。

“不不,你们吃吧,慢点吃,别噎着,我再去给你们做点汤。”母亲边客气地说着边往灶房走去。

母亲走进去了,哥几个还愣着,雷航的使着眼色,哥几个看着队长,似乎心里都有些惶惑,这不是给队长丢人了吗。

诚思看了看哥几个,说:“瞧啥?那是咱妈,没啥丢人的,吃吧!哈哈!”诚思说完端起酒碗喝了一口,接着就继续大口大口地啃着鸡腿。

哥几个相视一笑之后也都继续风卷残云了。

下午两三点钟的样子,一团长忽然有个奇思妙想,巧的是二团长做出了同样的决定。原来,当鬼子的侦察机赶趟似地在山林四处侦察时,当鬼子的侦察小分队隔三差五的延伸侦察时,一团长觉得鬼子是已经察觉到这附近的林子里有问题了。于是一团长想啊,与其偷偷地躲着藏着还是躲不住藏不了,不如干脆暴露得了,当然,如果把部队全部暴露,那么晚上的突然袭击就不存在啥突然了,那样不仅打不了胜仗,反而会被鬼子来个以逸待劳,必将会损失惨重,而且对罗溪也是于事无补。所以一团长做了个大胆地决定,你狗鈤的小鬼子不是怀疑林子里有人吗,我不妨就派几支小分队到鬼子埋伏的地儿擦边的晃晃,装成一副不知道狗日的鬼子埋伏的样子,装成一副正偷偷侦察的样子。

一团长派五娃带一队人,唐四带一队人,慕容河带一队人,溜到老虎沟附近转悠了转悠,埋伏在那里的鬼子远远就发现了新四军的小股侦察部队,于是立即给小野发了电报。小野收到电报一看,“嘿嘿”的冷笑了几声,心里对自己说:“这就对了,说明新四军的大部队就要钻进笼子里了。”

无独有偶,这一招儿啊,宋团长也想到了,而且也实施了。宋团长派超哥带一队人,林小山带了一队人,欧阳秋月带了一队人,悄悄地,走走停停的,不时举起望远镜的,在馒头山一带侦察了好一阵子。馒头山的日军中队长非常冷静地命令手下的士兵不得开枪,迅速隐蔽。等超哥他们带人走了后,馒头山的中队长立刻向小野发了电报,汇报了发现新四军多股侦察部队的情况。小野回电:密切关注,一有大股部队,立即自由开火。

诚思跟哥几个吃饱了,喝足了,抹了抹油嘴,一时没啥事了。

诚思把狙击步枪往身上一背,说:“走,哥几个,我带你们到罗溪转转。”

“好啊,队长你们这地儿啊,还真是卧虎藏龙,个个像队长一样,英雄盖世啊。”德子有板有眼地说。

“那是,你也不瞧瞧这是啥地界,就单看队长爷爷那气质,那神气,嘿,不晓得咋说,哈哈。”喜子笑着说。

诚思听着兄弟的夸赞,心里美滋滋的,脸上更是喜形于色,加上又小喝了几碗米酒,嘴上也把不住门了,腿往板凳上一蹬,说:“哥几个,瞧咱身板一般般吧,可咱这身功夫,那可是祖传的。”诚思眉飞色舞的开始讲起来,兄弟几个也都侧着身子,竖着耳朵,红着脸,呆着眼神,聚精会神地听着。

“我祖上,我太祖罗清远,那可是明朝末年的镇远大将军,专门镇守边疆的,那大仗打得可多了。我太祖特别擅长使用一杆银色的长枪,号称一杆银练长枪,镇守沧州八百里,可惜啊,明朝宦官专权,**着呢,我太祖看不惯,就解甲归田,带着罗家一大族人,还有手下几个得力干将和他们妻儿老小,长途跋涉,走了两千多里地,来到了这儿,就在这里安下了家,取名‘罗溪,到现在,几百年的历史呢。”诚思说着说着又端起碗喝了一大口。

“哥几个,咱们出去走走,咱让哥几个开开眼。”诚思说着就背着狙击步枪往门外走。兄弟们也都拿起武器,跟着队长,边走边听队长海阔天空的狂侃。

俗话说,人不可得意,得意就容易忘形。就在诚思和哥几个乐呵着的时候,健雄一郎和鬼冢在小河村外的茶树林里窝了快一天了,也没发现大的动静,村里始终安安静静的。于是健雄决定再往前靠一靠,看会不会有新的发现。

可正当健雄向鬼冢使了眼色,准备起身悄悄往村子后面的小松林靠近时,忽然一个穿着新四军军装的人出现在了茶树林前的草地上。健雄立即低下身子,隐蔽起来。鬼冢也轻轻地趴在了地上,接着茶树的掩护,藏了起来。

那个穿着新四军军装的不是别人,她就是兰丹枫。由于这次大部队出去作战,搞的是突袭,所以没有把丹枫他们这几个女护士带上。丹枫在卫生所忙了快一天了,这会没啥事,就想出来采点草药。茶树林这片有不少车前子,车前子是一种常用的草药,新四军药品很缺乏,所以时常需要采些草药。

丹枫来到茶树林前,还没进去,就发现草地上满是紫丁香,自然也就想起了还在前方作战的诚思,于是,可爱的丹枫,像一只兔子一样,在草地上蹦来蹦去,四处采摘着清香的紫丁香,心里还盘算着,等诚思回来了,自己亲手送上一束亲自采的紫丁香花。

远处一位战士站在山岗上警戒着,毕竟战争时期,所以丹枫除外采药,孙军医总是安排一位战士跟着丹枫,也好保证丹枫的安全。

丹枫很快就采到了一束鲜花,丹枫用青草把鲜花栓成了一束,边闻着鲜花的香味,边想着自己的诚思,边背着药篮向茶树林走去。那个警戒的战士见丹枫要进茶树林,也走下了山岗,准备跟过来了。

鬼冢看着一步步向这里走近的新四军女战士,就悄悄打开了冲锋枪的保险。健雄一郎见这个女兵距离自己越来越近了,伸手拔出了腰带上的短剑,紧紧地握在手中。

~

一、点面结合

时间已经凝固,气氛万分紧张。十几个鬼子慢慢走着,慢慢走着,距离藏在草丛中的月松只有不到十米了。月松从腰带上摸出了三把柳叶飞刀。邓鸣鹤轻轻地,轻轻地抽出了手柄上系着红缨的大刀。唐四把竹笛的一端对准了一个鬼子,另一端已经含在嘴里了。大壮单手紧握着已经出鞘的刺刀,手心里紧张得汗水淋淋的。

彪子趴在灌木丛里,一双目光似箭的眼睛闪着寒光。常超把狙击镜上到狙击步枪上了,正密切注视着三四百米外的大队鬼子的动向。

“哇,这山怎么这么怪?”一个看样子只有十几岁的鬼子看着仙人指,歪着头用日语说,“大岛君,中国的山真美啊!”

走在前面的那个被称作大岛的鬼子曹长停下了脚步,仰起头,认真的看了看仙人指,说:“中国不仅山美水美,而且有用不玩的资源,泽田,记着我们来中国作战的目的。”

泽田看样子是个新兵,见了美丽的风景,就忘了自己可能正处在凶险之地。泽田取下钢盔,一手随意地拎着38步枪,仰头欣赏着仙人指的独特风姿。

大岛端着步枪,站在原地四下了看了看,倒也没有看见什么异样的目标,就对其他鬼子说:“嘿,撤回!”

其他的鬼子见曹长发话了,就都收起了端着的步枪,转身准备撤回大部队中去。

恰好在这个时候,泽田突然浑身绷紧,快速端起步枪,拉开枪栓,对准仙人指峰顶上就开了一枪。

枪声一响,大岛他们也马上端起步枪,瞄准着仙人指峰顶。大岛看见峰顶上一只老鹰蓦然腾空而起,箭一样的向山林飞去。

“八嘎,你怎么能随便开枪!”大岛见泽田是在向一只老鹰射击,气愤愤地冲上前,甩手就是一耳光扇到泽田脸上了。

“嗨!”泽田立正站好,大声回答。

可大岛觉得还不解气,又扇了泽田两个耳光,说:“作战时,没有命令,不能随便开枪,记住了!”

泽田挺胸昂头,一边接受着耳光,一边“嗨嗨”地嗨个不停。

“撤回!”大岛气呼呼地大声喊着,然后带着十几个鬼子往几百米外的大部队走去。

等鬼子搜索小队走远后,月松对大家说:“都出来吧,”又转身对身后的慕容河说,“慕容河,你到东面百米外警戒,注意隐蔽,一有情况,提前回来报告。”

“是!”慕容河领命提着狙击步枪小步快跑而去。

“牛沛淋,你到西面百米外警戒。段三水,你到南面百米外警戒。”月松命令道。

“是!”二人领命去了。

月松把狙击步枪往身上一背,亲自爬上了老皂角树,找了个位置,站在树上,举起狙击步枪,观察鬼子的动向。

果然是一个鬼子联队,走在前面的是几路搜索队,大部队距离搜索队大约两百米的距离,大部队和搜索队之间,还有一个中队的骑兵衔接,大部队里还抬着不少重机枪,另外还有用马匹拉着的山炮。根据王秘书的情报,鬼子这次围剿新四军根据地,共派出一万多人的兵力,兵分九路,看来,这就是鬼子其中的一路人马。

月松不禁心中隐隐有些替师长和团长他们担忧了,也正因为心中的这种担忧,月松就更希望早些完成任务,以确保师部指挥机关的安全,有了师部指挥机关的安全,根据地才有了度过难关的保障。

几百米外众多的鬼子,给了月松很大的压力。在这鬼子遍布的地方,要打掉鬼子的特战队,本身就十分艰难,更何况还想既打掉鬼子特战队,又尽量减少自己的特战队的伤亡,还要在大动静之下,把特战队的兄弟安全地带出鬼子窝,哎呀,这谈何容易啊!

月松从树上下来,一屁股坐在地上。大壮递了一块硬邦邦的饼子给月松,月松拿着饼子一点点的啃着,心里在琢磨着,一旦找到了鬼子的特战队,怎么样才能速战速决,迅速吃掉鬼子的特战队,尽可能地避免鬼子大队的支援,因为一旦时间拖久了,鬼子的支援赶来,恐怕不仅吃掉鬼子的特战队是痴心妄想,而且自己的特战队在鬼子大队人马面前暴露无遗,必将反而被鬼子吃掉。

正当月松冥思苦想,却仍然找不到速战速决打掉鬼子特战队的方法时,东面警戒的慕容河跑回来报告说,鬼子的大部队已经全部突进山里了,后面目前没有发现别的鬼子部队。

月松点了点头,看天色已经慢慢黑下来,就想,还没找到鬼子的特战队,只好暂时不去管怎么打的问题,眼看快天黑了,天一黑下来,仙人指上的瞭望就失去了作用,看来得把特战队化整为零,多派一些观察哨出去,与其一味的守株待兔,不如再张开一个侦察网,店面结合,找到鬼子特战队的机会毕竟要大多了,再说,也能解决天黑让仙人指上的瞭望哨变瞎的问题。想到这里,月松把饼子往大壮手上一塞,站起身,说:“邓鸣鹤和铁蛋一组,草根儿和大壮一组,欧阳和唐四一组,五娃和雷航一组,你们四组人,往外延伸三到四百米,找好隐蔽,就地隐藏侦察,注意,夜里只能乱换休息,遇见鬼子尽量躲避,一旦找到鬼子特战队的踪迹,不许私自开火,一人远距离跟踪,另一人回来报告,总之,只侦察,不开火,明白吗?”

“明白!”八个战士齐声答道。

“出发!”月松一声令下,八个战士分四组,分别向四个方向去了。(记住本站网址,.,方便下次阅读,或且百度输入“ xs52 ”,就能进入本站)

二、姜太公钓鱼

等待,漫长的暗夜里无边的寂寞的等待,寒冷中随时面临着未知的威胁的等待,是一种缓慢的煎熬,是一种悠长的苦痛。

月松正在这种无边的等待中忍受着煎熬,特战队的弟兄们正在这种随时面临着未知的威胁的等待中苦痛。

当夜色渐渐消退时,当黎明越走越近时,当暖阳挂上九尺杆头时,月松的眼前开始变得豁然开朗,无边的寂寞的等待也在灰溜溜地悄悄溜走。

只有能够坚韧地忍受无边的寂寞的等待的煎熬的人,才有全力欢畅地享受最终成功获得的快乐。月松是这样的人,月松带领的特战队员们,也是这样的人。

早上七点多种的样子,在仙人指峰顶苦苦地冻了一夜的彪子终于有所发现。当彪子正拿着望远镜四下里欣赏着暖阳下的山岚,和风中的林木时,忽然发现东北方向的一条小溪边,一个军装有些奇异的鬼子正在往军用水壶里灌水。

“超哥,快看,看那鬼子,钢盔和军服都和一般的鬼子不一样诶。”彪子一边举着望远镜看着那个鬼子,一边对常超说。

一向沉默寡言的常超忙拿着狙击镜细细地观察着那个鬼子的装扮和身上的装备。

“八九不离十,再看,那鬼子身上斜跨着的是百式冲锋枪,快,报告队长!”彪子兴奋地说。

超哥也不答话,顺手就从身边折了根树枝,递给了彪子队长。彪子接过树枝,把望远镜往脖子上一挂,从腰里拔出刺刀,就开始刻字。

不到一分钟后,月松从地上捡起了彪子扔下来的树枝,一看,上面写着“九百式”,月松马上就明白了,九点钟方向,百式冲锋枪。月松兴奋地一拍大腿,说:“奶奶的,我就说嘛,狗日的还能飞了不成?”

“队长,咋样了?”

“队长,快说啊。”

“队长,是不是鬼子特战队啊?”月松身边几个无聊中的队员一下子就围过来了,七嘴八舌地问道。

“你,你,你,你,去把远处侦察的兄弟们叫回来!你,给彪子发信号,让他们下来。”月松不假思索地就熟练地指挥起来。

“生姜,把地图拿过来!”月松命令道。

生姜麻利地从背包里拿出来地图。月松把地图铺开一看,昨天绞尽脑汁都没想出怎么样才能快速吃掉鬼子特战队的法子,这会月松一兴奋,一激动,脑袋瓜子飞速那么一转,门儿就有了。

“真他妈的‘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奶奶个熊,这么个位置,门儿还用想吗?”月松兴奋得手舞足蹈,一脚把地图踹到一边,仰面倒在地上,紧握双拳,四腿乱蹬,哈哈哈地自个儿大笑起来。

彪子他们收到了下山的信号后,放下绳索,顺着绳索,一溜烟儿就溜到下来了。彪子看着队长都那副德行了,对身边的超哥说:“完了,范进中举了吧,搞不好,疯了吧,呵呵!”

超哥也没答话。月松一听彪子的声音,一个骨碌就爬起来了,整整军装,背起背包,提起狙击步枪,说:“生姜,你留下来,等邓明鹤他们回来后,传我的命令,由邓鸣鹤带队,快速穿插到鸡公岭断臂崖的独木桥的北面,与我们会和,记住,行动一要快,二要隐蔽,谁坏了老子的好事,老子把他的腿剁了熬汤!”

“是!”生姜答道。

“彪子,集合其他人,跟我走!”月松又对彪子说。

“遵命,队长!”彪子笑嘻嘻地答道,说完马上集合好了队伍。

月松站在队伍面前,说:“都给我听好了,硬仗就摆在咱们面前,所有人,一个接一个的,跟在我身后,不许说话,不许掉队,不许弄出任何响动,出发!”

月松说完,提着狙击步枪,第一个冲东北方向跑去。

月松带着特战队,快速隐蔽地向鸡公岭赶去,一路跑跑走走,走走跑跑,大约一个时辰后,终于赶到了鸡公岭断臂崖的北面。

“全体所有,一字排开,特别特别注意,隐蔽好自己,对方是特战队,单兵经验老到,观察能力强,还有狙击手,所以,隐蔽得好不好,能不能骗过鬼子特战队老兵的眼睛,就是这一仗成功与否的关键,注意隐蔽,耐心等待,鬼子到来之前,不许吃饭,不许喝水,不许撒尿,不许放屁,想尽一切办法,把你们的人味都给我收起来。废话不说,全体所有,就位!”一到断臂崖边,月松马上安排好了每个小组的位置,交代好了作战动作的要领。

过了大约一碗茶的功夫,邓明鹤带着其他的队员赶到了。

“队长,我们到了。”邓明鹤蹲在月松身边,小声说。

“各自归建,到各自的小组的位置埋伏,注意隐蔽,耐心等待,鬼子到来之前,不许吃饭,不许喝水,不许撒尿,不许放屁,想尽一切办法,把你们的人味都给我收起来。”月松把要领给他们说了一遍,邓明鹤领命带着人各自回到了自己的小组,隐蔽了起来。

上午十点钟左右的时候,鬼子的特战队终于出现在了断臂崖南面的山林边。带队的是个鬼子少佐,月松一看那鬼子的样儿,就知道是属狐狸的,马上小声对身边的雷航说:“传话,没我的命令,不许用望远镜、狙击镜观察。”

雷航点了点头,然后挨个地把命令传下去了。

鬼子特战队大约有三十多人,全部清一色的百式冲锋枪,每个队员身上果然还配一把德国二十响,每人身上四颗香瓜手雷,一把刺刀,胸口六个弹夹,背上一个背包,钢盔上军服上都有伪装,脚上全是护踝黑色牛皮鞋。

月松心想,狗日的,富得流油啊,等老子一会收拾完了你们这些王八羔子,就该老子富得流油啦,嘿嘿。

腰里挂着战刀的鬼子队长命令队员四周警戒,然后举起望远镜,仔细地观察独木桥的北面山坡。

“传话,全部把头低下,不准看。”月松小声命令。

鬼子少佐拿着望远镜,把北面的山坡看了一遍又一遍,总觉得似乎有什么异样的感觉,于是命令队员们全部缩回了山林。

月松冒出半个头,看见鬼子特战队的队员悄悄地撤进了山林。可月松并不着急,眼睛珠子一转,马上明白了鬼子队长的意思,就又把头埋进了草丛里。

大约过了半个小时,鬼子一直没有再出现在独木桥南面的山林外。彪子有些忍耐不住了,悄悄摸到队长身边,小声说:“队长,鬼子是不是看出什么来了,不会溜了吧?”

“你啥球副队长,还侦察连长呢,滚回去,给我窝着!”月松怒瞪双眼,把彪子骂回去了。

可是,鬼子队长明明感觉有危险,还会带队过这独木桥吗?其实,在想好这个作战计划的时候,月松心里就有数了。(记住本站网址,.,方便下次阅读,或且百度输入“ xs52 ”,就能进入本站)

三、痛心疾首

又过了半个多小时,鬼子特战队果然出现在了独木桥南面的山林边。其实月松心里早就知道,从地图上看,鬼子特战队要往北前进,只有经过这座独木桥,否则,就要绕行几十公里。

越是鬼子队长在侦察了一番后,突然撤回去了,月松心里就更加料定,鬼子特战队还是会走这座独木桥。因为月松仔细观察了鬼子队长的一举一动,鬼子队长越是畏畏缩缩,虽然体现了鬼子队长行事谨慎,但恰恰是心细的人,才会胆大,缩回去,就是为了试探。如果月松沉不住气,冒然带着特战队过独木桥追击,那么就会反而被鬼子特战队打个漂亮的伏击。嘿嘿,我罗月松是谁啊,当我到你们小日本是白去了?当我到你们小日本是泡你日本娘们去了?呸呸,你们日本那些骚娘们,脱光了围着老子转三圈,老子的那玩意硬都不硬,为啥?太骚呗!

因为鬼子的大部队已经进山了,并且已经越过了这个地区,所以鬼子队长多少有些把这地儿当成了自己的后方,真所谓“智者千虑,必有一失”,连老子都会有所失误,更何况你们这些骄横的日本骚公鸡呢?还时不时翘着尾巴“咯咯”叫的,以为你那红毛靓啊,等着,马上老子就把你那身红毛拔光啰,呵呵。

鬼子队长见侦察也没发现多大的异动,缩回去等了半天,也没见有追兵,于是果断下令,让他的特战队快速通过独木桥。

一个鬼子兵端着冲锋枪晃晃悠悠地走上了独木桥,站在独木桥上沉了沉身子,觉得够结实,于是快步通过了独木桥,一下桥就就地蹲伏掩护。其他的鬼子也就开始一个个地过桥了。

大壮把机枪从身下拖出来了,正准备架起来,趁着鬼子过桥的时候,把那些鬼子给突突了。月松一把按住大壮的手,轻声说:“等,等他们都过桥了再打!”说完,又对唐四说,“传令,所有人,准备好四颗手榴弹,打开盖子,只等我一声令下,就全部快速把手榴弹投向独木桥边的鬼子,注意,不准炸桥,那是咱们的退路。”

唐四小声地传完命令后,特战队的小伙子们,都轻手轻脚地准备着手榴弹。

鬼子队长已经过桥了,还有四个鬼子在后面掩护。四个已经过了桥的鬼子慢慢向山坡上搜索前进,距离月松他们埋伏的山头只有五十米的样子了。

大壮眼里在冒火,看着队长就是不下命令,急得直搓手。月松从草丛缝隙里看着最后的四个鬼子走上了独木桥,这才小声命令:“全体,准备!”

最后四个鬼子小步快跑,快速通过了独木桥,刚一下桥,月松忽然站起身,喊了一身:“打!”话音未落,三十多颗手榴弹带着“呼呼”的风声,直接飞向了山坡下的鬼子。

“轰轰轰”,第一轮手榴弹才炸响,月松和队员们又扔出了第二轮手榴弹,连续四轮手榴弹后,整个山坡下已经浓烟滚滚,根本看不见人影。但鬼子的嚎叫声,就像过年时杀猪时挨宰的猪的嚎叫声一样,听着是那么的悦耳,那么的爽心。

“特战队全体,自由射击!”浓烟稍稍散了些,能够看见人影的时候,月松下令开枪。

大壮早就按捺不住了,一听队长命令开枪,架起机枪就“哒哒哒”地一个劲儿地扫射。彪子郁闷了好几天了,这会儿正站起身,端着冲锋枪可劲儿地扫射。

一轮射击后,月松一看,就没有站着或蹲着的鬼子了,月松马上命令道:“停止射击,都睁大了眼睛,看见有活的就开枪点射。”

此时硝烟已经散尽,山坡下的满是躺在地上、趴在地上的鬼子,但月松知道,倡导武士道的鬼子,只要还有一口气,都会向敌人射击的,所以月松很小心,好不容易得着了这么好的机会,既能全歼鬼子特战队,又能不损失自己的弟兄,当然不能大意。

“呯”“呯”两声枪响,月松从声音判断,子弹是从独木桥南面的山林里射出来的,月松马上意识到是狙击手,又马上意识到自己失误了,只想着歼灭眼前的鬼子,却忘了鬼子特战队是有狙击手的,而且不只一个。

“爬下!”月松趴在地上喊道。

“三水,三水!”是彪子的声音。

“怎办了?”月松冲彪子喊道。

“三水中弹了。”彪子带着哭腔喊道。

月松猫着腰就跑向了五组的位置。跑到位置一看,彪子正抱着三水在哭喊着三水的名字,一只手用力地按着三水脖子,可是三水的脖子上的大动脉被子弹打破了,鲜血直往外喷涌,按都按不住。月松一把推开彪子,抱着三水想要救他,可鲜血转瞬间就湿透了三水的军装棉袄,三水的嘴里也满是鲜血,三水睁着眼睛,看着队长,努力想说话,可鲜血堵住了三水的喉咙,三水发不出声音。

“三水,三水。”月松留着热泪,轻声喊着三水的名字。

不到一分钟,三水突然头一歪,牺牲在了月松的怀里。

“三水!三水!”月松大声哭喊着,“都是我的错,是队长害了你啊,我怎么就忘了鬼子的狙击手呢?”边哭喊着,月松伸手在自己的脸上“啪啪”扇了两个耳光。

“队长,别这样!”彪子拉着月松的手,边哭边劝阻着队长。

“不行,不能再耽搁了,”月松一把抓下三水的军帽,塞进怀里,说,“彪子,记着,不能把兄弟的尸首带回去,就带上一两件遗物,回到根据地了,好歹得给他们做个坟,立个碑。”

“嗯,”彪子流着泪答道。

“这里距离鬼子的大部队不远,咱们得速战速决,不能被鬼子的狙击手拖住,要不然,等鬼子的增援部队赶来,咱们就无路可退了。去,通知其他的狙击手,准备迎战鬼子狙击手。”月松说完,抓起三水的狙击步枪,猫着腰跑到了二组的阵地,把枪交给五娃,说:“拿着,从现在起,你到五组,担任五组狙击手,给老子打出个样子来!”

“是!”话不多的五娃双手接过狙击步枪,随着月松跑到了五组的阵地。

当月松经过三组的阵地时,月松看见慕容河抱着三组战士周吉祥一声不吭。月松一看,周吉祥的胸口满是鲜血,周吉祥已经牺牲了,从伤口来看,子弹刚好打进了心藏。月松把周吉祥抱在怀里,拍了拍他的后背,说:“兄弟,你的仇,我来替你报!”

放下周吉祥后,月松从周吉祥的手腕上撸下来一根红绳,塞进上衣口袋里,又把周吉祥的冲锋枪背在了自己的身上,然后提着狙击步枪,回到了自己的阵地,半躺在地上,低着头,默默的思考着。

时间紧迫,怎么样才能快速干掉那两个鬼子的狙击手,又不再损失自己的弟兄呢?如果放弃干掉鬼子的狙击手,直接撤退,会不会影响特战队的士气呢?月松举起双拳,一个劲儿地捶着自己的脑袋。(记住本站网址,.,方便下次阅读,或且百度输入“ xs52 ”,就能进入本站)

四、伤亡惨重

三水和周吉祥的牺牲,搅得月松既悲伤,又有些心意烦乱。月松努力平静自己的心情,伸手到上衣兜里去掏烟,摸出烟盒一看,靠,竟然一只烟都没有了,月松愤愤地把烟盒扳在地上,张嘴就喊:“谁有烟?谁有烟?”

“队长,给!”雷航从背包里拿出了一包烟,递给队长,说,“上次缴获的,一直给你留着呢。”

月松看着雷航,忽然有一种说不出的感觉。看着三水在自己怀里痛苦地死去,月松忽然不喜欢队友对自己那么好。月松冷冷地看了雷航一眼,一把抓过香烟,颤抖着手撕开了烟盒,抽出一支,放在嘴里,摸了好一会儿,才找到洋火,点上,猛吸了几口,说:“传令,邓鸣鹤、李大壮,带十个人,在我们身后抢占制高点,以防不测,一有情况,马上报告。”

“是!”雷航领命传令去了。

月松又吸了几口,这才觉得自己的心情稍微平静了些。月松又吸了几口,把烟头丢在地上,“哗啦”来开狙击步枪枪栓,闭上眼睛,静坐了片刻,忽然睁开眼睛,举枪对准对面的山林。没有看见鬼子狙击手,马上低着身子往右跑了十几米,举起狙击步枪,仍然没有发现鬼子狙击手的身影。月松接连换了好几个位子,接连观察了好几次,可那两个鬼子狙击手却是那么的冷静,自己大量的队友被杀,他们却依旧那么的冷若冰霜,那么的稳如泰山,这样的狙击手,太他妈的难对付了,偏偏时间又这么紧,根本没有办法跟狗日的比啥球耐心了。

月松半躺在一棵小树边,心嘣嘣地跳着,脑袋瓜子摩托车的车轮一样,飞快的运转着。没有耐心了,还打个球的狙击战!鬼子在暗处,咱们在明处,不仅如此,马上就可能会腹背受敌,怎么办?鱼死网破,拼死一搏?蠢,我怎么就这么蠢!可是,狭路相逢,勇者胜。其实狙击手最害怕的不是对手的枪法有多准,不是对方的人有多少,而是不要命的不怕死的不顾一切的往前冲的。是啊,狙击手再准,可每打一枪就得换子弹,身手再好的狙击手,换弹速度再快,一分钟内,也难以打死三四个不要命的往前冲的敌人。

“队长,敌人从后面上来了,一个中队。”雷航气喘吁吁地跑到月松身边,给月松报告了最不愿意听到的消息。消息一出,月松知道,这回算是载了,一定还会有队友牺牲,都是我的错,我怎么就能被胜利冲昏了头脑呢?一个狙击手,怎么就会忘了对手会在身后埋伏着掩护的狙击手呢?早在白果树村的时候,我就知道鬼子的特战队有狙击手的,我怎么就忘了呢?

“靠,靠靠!”月松越想越觉得自己愚蠢之极,自己根本不配作一名好的指挥官,更何况是特战队的队长,可现在不是自责的时候,否则,会有全队覆没的危险。

“去,让邓明鹤他们,死守二十分钟,二十分钟后,就交替掩护,后撤到对面的山林里。”月松不再想了,腹背受敌,只有冒死一搏,已经别无选择了,与其优柔寡断,不如奋起冲杀。

“唐四,把彪子给我叫过来,命令常超、慕容河、左五娃、欧阳、牛沛淋,打起来后,集中精力观察鬼子狙击手射击时的火光,一发现,立即开枪射击,不求精准,但求压制鬼子狙击手。”月松命令道。

不一会儿,彪子跑过来了,蹲在队长身边,说:“队长,身后鬼子一个中队摸上来了,怎么打?”

“你,命令邓明鹤,在鬼子距离还比较远时,就开枪阻击敌人,尽量提前拖延时间。你,带领剩下的战士,全速冲下山坡,杀死鬼子特战队剩下的残兵,不用管鬼子狙击手,记着,嘱咐兄弟们在往下冲时,全部曲线跑,执行吧!”月松说完,举起狙击步枪,继续侦察鬼子狙击手的位置。

三分钟后,彪子带着剩下了十几个战士,“杀——”齐声呼喊着冲出了阵地,相互交叉着向山坡下冲去。

“呯”的一声枪响,一个战士应声倒地,月松敏捷地发现了鬼子狙击手射击时枪口的火光,瞄也不瞄,凭着感觉就朝着火光射出了子弹。

“呯呯呯”,连续三声枪响,慕容河、常超和欧阳也都看见了鬼子狙击手的位置,几乎同时向鬼子狙击手开枪了,那个鬼子狙击手身上连中两枪,狗血喷溅后趴在地上一命呜呼。

“呯”的又是一声枪响,又一个战士倒地了。月松虽然看见了鬼子令一个狙击手的位置,可正在还弹,没法开枪。

“呯呯”两声枪响,是牛沛淋和五娃,可他们俩射出的子弹只是从鬼子狙击手的肩膀上擦肩而过,那鬼子狙击手迅速换了位置。

彪子带队冲到半山腰时,趴在地上的鬼子开枪了,百式冲锋枪射速快,子弹“呼呼呼”地射向了往山坡下冲击的战士们,又是三个战士倒地了。彪子大喊:“注意隐蔽,跑跑停停,相互掩护!”

月松和慕容河他们都换好了子弹,举起狙击步枪密切地注视着山林中另一个鬼子狙击手的动向。那个鬼子狙击手知道了对方有好几个狙击手后,不敢轻易开枪,而是抱着枪躲在一根粗大的树干后,准备伺机开枪。

这时,月松听到身后大壮的机枪开始打点射了,看来,身后的鬼子距离这里已经不到两百米了,留给特战队的时间已经不多了。月松大喊:“狙击手,先杀山坡下的鬼子。”说完,举枪干掉了一个正端着百式冲锋枪向彪子他们射击的鬼子。接着五娃和欧阳也各射杀了一个受伤的正在朝彪子他么射击的鬼子。

彪子见队长在掩护自己,加上又听见大壮的机枪已经开火了,马上命令道:“冲啊!”剩下的七八个战士一起喊着“杀啊——!”冲到山坡下。

那个鬼子狙击手见敌人又在冲杀自己的队友,忙举枪射击,又一个战士中枪倒地。就在鬼子狙击手响枪的一刹那,慕容河、常超和牛沛淋三把狙击步枪,同时向那个鬼子开火了,那个鬼子狙击手躲闪不及,腹部中弹,倒在地上,手捂着腹部,痛苦不堪。

冲到山坡下后,彪子挺起冲锋枪,射杀了最后两个负隅顽抗的鬼子伤兵。

月松见已经消灭了山坡下的鬼子,山林中的鬼子也没有再开枪,就一边往山坡下跑,一边喊:“收集武器弹药,快速过桥!”

彪子带着队员们,迅速的收集了几十把百式冲锋枪和大量子弹、手雷。慕容河他们也都跑下山坡,帮着彪子他么背起收集的武器弹药。

“五娃,你先过桥,过去了马上寻找鬼子狙击手的尸体,确保其他人安全过桥。”月松命令道。

“是!”五娃领命,提着狙击步枪,快速的跑过了桥,可刚进林子,那个腹部中枪的鬼子就朝着五娃开了一枪,五娃一闪身,子弹射中了五娃的左臂。五娃忍着痛,抬枪射击,一枪命中了最后那个鬼子狙击手的胸口,那个鬼子捂着胸口倒地了。五娃跑到另一个鬼子狙击手身边一看,那个鬼子早已死了。

五娃跑出山林,对队长喊道:“过来吧!”

“快,一个接一个,快速通过,狙击手先过,到了对面马上掩护其他人。”月松命令道。

慕容河、欧阳等几个狙击手先过去了,月松也跟着过去了。五分钟后,其他队员也都顺利地通过了独木桥。

邓明鹤见队长他们都过桥了,就对大壮说:“大壮,你带着他们先过,留下两个人,跟我阻击敌人。”

“扯淡,我是机枪手,你带他们先走,我一个留下就行了。”大壮一边扫射一边说。鬼子距离山顶已经只有五十多米了。

“那好,你,你,留下,其他人,跟我走!”邓鸣鹤带着和其他人,快速跑下山坡,正准备过桥,轰然听到山坡顶上“轰轰”地几声炮弹的爆炸声,是鬼子的小钢炮炮弹。邓鸣鹤犹豫了一下,可也帮不上什么,只好带着人快速过了桥。

鬼子的炮弹准确地落在了大壮的身边,大壮身边的两个战士牺牲了。大壮的后背被弹片击中,鲜血直流,大壮能清楚地感觉到自己的后背热乎乎地。大壮顾不了那么多,抱着机枪继续扫射。

转眼一个弹夹打完了,几个鬼子已经冲上来了,大壮掏出驳壳枪,“叭叭叭”三枪干倒了三个,可十几个鬼子又冲上来了,虽然月松和慕容河他们用狙击步枪帮着大壮杀了几个,可冲上来的鬼子太多,一个鬼子的步枪子弹迎面击中了大壮的头部,大壮轰然倒地!

月松从狙击镜里清清楚楚地看见大壮倒地了,月松撕心裂肝地喊着:“大壮!大壮——”

山坡上的鬼子越来越多了,月松和其他狙击手连续开枪射杀鬼子,可哪里杀得完啊,转眼就有几个鬼子快冲到独木桥了。

更难办的是,鬼子已经在山顶上架起了小钢炮,几发炮弹呼啸着落在了月松的身边,月松被震翻在地,所幸没有受伤。月松从地上爬起来,还在换弹射击。

彪子见队长情绪有些失控,忙对草根儿和邓鸣鹤说:“你们俩,把队长拖走。”又对铁蛋说:“铁蛋,把桥炸了,其他人,撤!”

草根儿和邓鸣鹤不管队长如何挣扎,硬生生地把队长拖进了山林里。铁蛋扔了两颗手榴弹,才把独木桥炸下了断臂崖。彪子带着大伙儿往山林深处撤走了,身后疯狂的鬼子一连发射了十几枚炮弹,轰隆隆的炮声,不知道是在庆祝,还是在哀思。(记住本站网址,.,方便下次阅读,或且百度输入“ xs52 ”,就能进入本站)

五、以牙还牙

彪子带着特战队,一直往前跑了将近两里路,才在一个繁密的树林里停下来。

彪子走到月松身边,说:“队长,下面咋办?”

月松靠着一棵大树坐在地上,一言不发,神情恍惚,三水痛苦地死去的样子,大壮倒地的刹那,山坡上战士一个个倒下的身影,萦绕在月松的脑际,久久不能消逝。

草根儿从队长上衣兜里掏出队长的香烟,叼在嘴里,又从队长身上找出了洋火,点上烟,吸了一口,放到队长嘴里。

月松轻轻地吸了一口,早已在眼窝里打圈的热泪,忽然喷涌而出,顺着鼻翼滑到脸上,又顺着脸颊滑到嘴边。

月松眼睛直勾勾地看着地上的一片枯叶,香烟的烟雾在月松头顶自然而然的飘绕着。一向喜欢在思考问题时,在欢乐庆祝时,在生气发怒时,一根一根的抽烟的月松,此刻,草根儿都把烟点上放进了他的嘴里,他却不知道猛吸几口,也不知道悠悠然地吐着烟圈。一根烟在他的嘴里都快烧完了,他更不知道狠狠地把烟头扳在地上,再跺上几脚。

一个在全营三百多名战士全部阵亡后,仍能独自在鬼子窝里顽强打鬼子,而且能够建立不朽功勋的战士;一个能在鬼子的围追堵截中无数次死里逃生的中华好男儿;一个能够带着一群冒头小伙子,在数倍于自己的敌群中行走自如,取上将首级如探囊取物抗日英雄;一个能舍家于不顾,放弃优越的国军生活而自愿加入新四军,与新四军一起同生死共患难的名族英豪,此刻,却在痛哭流涕,心底流血;却在木讷呆然,茫然自失。为什么?是什么让月松队长变成了这个样子?是战友,是兄弟,是一起出生入死的战友的牺牲,让月松痛哭流涕,心底流血;是生死与共的兄弟的倒下,让月松木讷呆然,茫然自失。

是谁?眼看着自己的几百个兄弟刹那间倒在自己的面前。是谁?眼看着白日黑夜里与自己厮守的死党在自己面前瞬间消失?是罗月松,是那时的国军少校营长罗月松。当自己的兄弟们全部阵亡后,月松饱尝了在血雨腥风的战场上的那种无边的孤独。

也正因为月松在孤独中更加懂得了兄弟的重要,正因为月松在熬过了无边的孤独后,享受了特战队的战友给了自己无声的友情,月松才难以再次接受兄弟在自己面前倒下,更难以接受兄弟的倒下全都是因为自己的过错。然而,战争,在这场残酷的战争中,面对着灭绝人性的日本魔鬼,我中华好男儿们,理所当然地要奋起抗争,用我中华好男儿的铮铮铁骨,用我中华好男儿的刚强意志,用我中华好男儿的钢拳铁腿,砸碎小日本的所谓“大东亚共荣圈”的黄粱美梦。

彪子和特战队的小伙子们,看着队长的样子,心里也十分痛苦,可又不知道用什么样的言语,才能开脱队长的自责,才能重新唤起队长的斗志。

香烟已经在队长的嘴边烧完了,眼看着就要烧伤队长的嘴唇了。一向耿直爽朗的彪子站起身,走到队长面前,一巴掌把队长嘴边的香烟头打掉在地,气冲冲地说:“罗月松,奶奶的,老子当初把你从鬼子嘴边抢回来的时候,老子当初把你背回团部卫生所的时候,你狗日的都成了啥样了?连一口气都快没有了,可你个兔崽子也不是这个吊样啊?半死不活地昏迷了好几天,在病床上刚一睁眼,你狗日的那眼睛不是马上就带神儿了吗?咋的了,这是咋的了,哦,倒下了几个好兄弟,就都是你的责任了?你奶奶的,你没参加咱新四军,咱新四军就不打小日本子了,就不牺牲兄弟了?球毛!”彪子骂了半天,月松还在那里呆坐着,彪忍不住就动手了。彪子把袖子一勒,双手伸到月松的双肩上,一把就将月松提起来了,说:“你给老子站起来,给老子拿出个男人的样儿来。”

这时,月松的眼睛突然亮堂了起来,往日里月松眼中的那种异样的光芒,就在彪子把他提起来的那一瞬间,突然间就又一次光芒四射了。

月松一把推开彪子,说:“挖坟!”

彪子被队长猛推了一把,踉跄着差点没倒地上。可看见队长说话了,马上笑呵呵的说:“哈哈,活了,我还以为你个兔崽子就这么就挂了呢?说啥?挖坟?尸体都没抢回来,挖啥坟?”彪子伸手去摸队长的头,又说,“没发烧啊,怎么还糊涂啊?”

月松一巴掌打开了彪子的手,说:“草根儿、鸣鹤、唐四,挖坟!”

草根儿他们一听,忙找来了几把工兵锹,月松从草根儿手上抓过来一把工兵锹,四下里看了看,走到一棵老槐树下,说:“来,挖这儿,坑挖大点,挖深点。”说完,自己先动手开始挖起来。

草根儿他们也都动手挖起来,彪子也喊了几个战士过来帮忙。不到十分钟,一个大坑就挖好了。月松擦了擦脸上的汗,说:“把所有的M18都埋进去,拿不了的百式也埋进去,刚缴获的两支97狙击也埋进去,适当放一些弹药在里面。”

“干啥?把枪当陪葬品啊?”彪子不解地问。

月松回头眼睛瞪着彪子,吼道:“咋?不好使,照我说的,动手!”

“哦。”彪子见队长火大,也不敢犟嘴,就召集大家把武器弹药收集过来,按队长说的,把那些枪支放进了坑里,又放了一些弹药在里面。

“填上土,做成一个大坟的样子,插快木排,上面不写字。”月松靠在一棵树边,一边抽着烟,一边交代着。

兄弟们七手八脚的,不一会儿就按照队长吩咐,搞定了。

“彪子,集合队伍。”月松抽完了烟,把烟头往地上一扳,又用脚狠狠的踩灭了烟头。

彪子集合好了队伍,月松整了整军装,走到队伍前。

“立正!”彪子大声喊道,“队长同志,队伍集合完毕,请指示!”

“入列!从左到右,报数!”月松命令道。

“1、2、3、4……18。”队员们挨个地报着数。

“讲一下,稍息!”月松说,“这次战斗,咱们成功的剿灭了鬼子的特战队,保证了师部指挥机关和师部首长的安全,是成功的。但是,由于我指挥的失误,导致13名队员牺牲,损失惨重,从这个角度讲,我们是失败了,归建后,我会向师部首长请求处分。”月松顿了顿,又接着说,“两相一比,算打了个平手,注意,咱们并没有获胜,就谈不上什么骄傲了,但是,兄弟们,打个平手,我们甘心就此罢休吗?”

“不!”队员们齐声响亮地回答道。

“下面,我宣布师部给我们的另一个重要任务,那就是,潜入武汉城里,干掉鬼子驻武汉司令部司令山本一郎,那老狗日的,搞了个啥‘斩首行动’,妄想用特战队一举消灭我新四军第五师的指挥机关,师长亲自跟我说了,啥叫‘以眼还眼,以牙还牙’,就是你咬我一口,我就一定要去咬你一口,而且还要比你咬得更狠。咱们就来个‘反斩首行动’,咬死那老狗日的,管球他是山本一郎还是山本二郎,咬定了。同志们,有没有信心?”

“有!”队员们齐声答道。

“好,胡队长重新分组,各组做好准备,天擦黑时,咱们开始行动。”月松命令道。

彪子按照队长的命令,把六个小组,重新分配组合月松四个小组。分好组后,各组分别作行动准备去了。(记住本站网址,.,方便下次阅读,或且百度输入“ xs52 ”,就能进入本站)

六、反斩首行动

黄昏时分,昏黄的日头渐渐地落到两座山峰之间了。人说“残阳如血”,在这战火纷飞的年代里,在这鲜血四溅的土地上,枝头的那对翠鸟,却依旧在耳鬓厮磨,亲亲我我。

月松看着这对幸福的鸟儿,油然而想起了正在大山里躲避鬼子扫荡的丹枫。遍地都是鬼子,丹枫还把二叔送给她防身的勃朗宁送给了自己,也不知道她现在怎么样了。以前有彪子在她身边,彪子像对待自己的妹妹一样,处处照应着他。后来有自己时常能陪着她,虽然彼此之间还有段小小的距离,但也能给她些许安全感。可现在,两个帅哥都不在她身边,万一有什么意外,该不会……

也不知道怎么了,最近月松总是爱把事情往坏的方面想,古人说“杞人忧天”,倒也不是没有道理,可眼看着兄弟一个个倒下,大家又都身处在这动荡的年代,又怎能让月松不多想呢?

丹枫的一言一行,一笑一颦,都让月松觉得那么的爱恋,可是,自己过的是刀尖上舔血的日子,自己的命自己都没法把握,上一秒钟还活蹦乱跳的,也许下一秒钟就成了英烈,所以月松又不敢再进一步地靠近丹枫。战友兄弟牺牲了,都让人痛不欲生,若是爱人恋人骤然消失,又让丹枫如何接受这样残酷的现实呢?

月松不敢再想下去,于是点上一支烟,愤愤地吸了几口。可又不由自主地掏出藏在怀里,带着体温的勃朗宁,一边欣赏着小巧秀美的勃朗宁,一边回忆着与丹枫短暂相处的那个美好的下午……

烟吸完了,月松把烟头往地上一扳,狠狠地踩了一脚,对兄弟们说:“一组跟我走,二组三组随后,四组彪子带队殿后,注意了,咱们还在鬼子扫荡的地界,随时做好战斗准备。”说完提着狙击步枪就带头往东南方向走去。

晚上八点多钟,月松带着二十个兄弟赶到了戴家冲,见到了戴老汉。戴老汉按上级指示,告知了武汉城北门外三华里的大程湾有三颗古柏树和一座清朝时期的老坟,就在老坟边上有一户人家,这户人家就是地下交通站。

月松别过戴老汉后,带队连夜赶往大程湾,找到了三颗古柏树和那座老坟,果然,就在距离老坟百米外,有一户人家。

“彪子,你带队,就在坟边隐蔽。邓明鹤、唐四,你们俩跟我过去看看。”月松命令道。

邓鸣鹤和唐四掩护,月松走在前面,到了那户人家后,月松按约定的方式,三长三短,再三短两长地敲了门。

不一会儿,一个中年男人把门大开了一条缝,看了一眼来人,问道:“借宿?”

“不,找点水喝。”月松按约定的回答。

“三更半夜的,水凉。”那人说。

“半夜三更的,口渴。”月松对答如流。

“喝水可以,要钱。”那人又说。

“可以喝水,没钱。”月松答道。

“进来吧。”那人淡淡地说。

月松随那人穿过了一个小院子,进了屋,邓鸣鹤和唐四在外面警戒。

一进屋,那人关上门后,马上热情起来,拉着月松的手说:“是罗队长吧,我,地下交通员,程老八,叫我老八好了。”

“程同志你好,我是师部特战队队长罗月松。”月松握着老八的手说。

“等你好些天了,怎么样?还顺利吧?”老八问道。

“还好吧,遇到了点小麻烦,不过,已经没事了。”月松答道。

“其他人呢?叫他们进来吧。我这屋子虽不大,挤挤也能将就,再说了,外面冷兮兮的不是。”老八说。

“好吧,我让他们进来。”月松答话后,走到门口,向藏在院子门口的邓鸣鹤招了下手,邓鸣鹤跑过来。

“你警戒,让唐四把其他兄弟都叫进来。”月松说。

“是!”邓鸣鹤答了一声去了。

不一会儿,兄弟们都进来了。彪子又安排了常超在外面设了暗哨,并从老八家里弄了点干净水和一块干净的布,然后让五娃咬着条毛巾,把刺刀放在火上烤了烤,就把五娃手臂上的子弹给生生挖出来了。五娃很坚强,硬是没吭声,不过把毛巾咬了几个洞。

包扎好了五娃的伤口后,老八把锅里的剩饭和碗里的剩菜合在一起,煮了一大锅烫饭,盛了两大木盆,端上了桌。

兄弟们有些天没有吃热饭了,加上夜里天很冷,虽然是些剩饭剩菜煮的,虽然连碗筷都不够,只能轮流着吃,而且每人还刚好只一碗,谈不上饱,只能说是垫垫肚子,可兄弟们都吃的津津有味,连家庭比较殷实的月松队长,都吃得美滋滋的,不亚于在老丁那里吃的杂碎汤哦。倒也是,什么天下美食,什么山珍海味,其实,世间最好吃的东西,就是在又冷又饿时端上来的残羹冷炙。

洗完了饭,大伙儿衣服都没脱,就挤在一起迷糊着了。

月松和老八在灯下谈了一会进城的事,计划好了后,也趴在桌子上眯着了。

第二天上午八点多钟,老八给大伙儿做了点稀饭和馍馍,大伙儿热热乎乎的吃了一顿。

吃完后,月松说:“常超、唐四、邓鸣鹤、草根儿,你们四个跟我进城,彪子带四五个人到城门外掩护我们进城,其他人,留在屋里呆着,不准随便外出。”

“怎么又是我留下?”彪子不能进城打鬼子,又心里不爽了。

“彪子啊彪子,要我说你什么好?团长为啥让你当副队长,那就是随时准备着,一旦我有不测,你就得挑起这个担子来,记着,凡是危险任务,我们俩只能一个人去。”月松教育彪子说。

“我晓得,还用你教?”彪子扭头走到一边去了。

“好了,打鬼子,不是为了杀鬼子过瘾,一切要从大局出发,要以最终战胜鬼子,把小鬼子全都赶出中国去为重。”月松对大家说完,又对彪子说,“彪子,掩护完后,马上带队回到老八这儿来,窝着,不准擅自行动。”

“遵命,正队长!”彪子语带不平地说。

月松带着邓鸣鹤几个人,化妆成卖柴的,卖菜的,混进城去了。

老八和湾里的其他同志,借着平常给鬼子送粮食的机会,把月松队长安排的一支狙击步枪,四支百式冲锋枪,十几个手雷,和一些子弹送进了城,在房县黄酒馆里交给了月松。

根据老丁的可靠情报,鬼子宣传说这次扫荡取得了很好的战绩,不仅占领了新四军的全部根据地,而且大量地歼灭了新四军。为了配合宣传,日军司令部决定举行盛大的庆功酒会,并举行记者招待会,向全世界发布这一重大消息。具体时间,就定在公历本月的十四号。

月松带着四个队友,到酒会举行地万国酒店做了实地察看,决定由常超担任狙击手,担负酒会上射杀山本一郎的任务,其他人化妆成侍者和车夫,在酒店内外接应。计划一定,就等着到时候具体实施了。(记住本站网址,.,方便下次阅读,或且百度输入“ xs52 ”,就能进入本站)

七、万事俱备

十号那天晚上,老丁匆匆进了暗室,报告了月松一个好消息。根据内线准确情报,鬼子司令部已经正式确定,酒会于十四日晚上七点半在万国酒店准时举行,老鬼子山本一郎确定参加,并会在酒会上致辞。

更令人惊喜的是,老丁还与万国酒店的老板郭兴国取得了联系。原来,郭老板也是位爱国人士,一直都在暗中帮助各个抗日队伍,武汉会战时,曾经联合武汉商会,给国军捐赠了五架美式战机。

通过党组织与郭老板取得联系后,郭老板自愿提供了酒店的布局设计和装修设计的图纸,并保证,到时会给中华勇士提供一切必要的帮助。

介绍完了基本情况,老丁从怀里拿出了郭老板提供的图纸,铺在小桌上。

“都过来,我们来研究一下行动细节。”月松对其他队员说。

邓鸣鹤等几个人都马上围过来了,大家一起认真地研究着图纸,分析着可能会遇上的各种情况,详细预设了行动细节。

为了保证行动顺利完成,并尽可能地保证实施行动的战斗人员能够安全撤出,行动分为了三个阶段:第一阶段是先期进入埋伏,第二阶段是狙杀山本,第三阶段是相机撤出。

第二天一早,特战队就在老丁的帮助下,准备实施刺杀行动的第一阶段。

当月松、唐四和老丁走出黄酒馆时,虽然已经是早上八点多钟了,但是天色却还是阴沉沉的,阴冷的西北风从街角刮过来,地上破碎的废纸被冷风刮得“刺啦啦”直响,街上的行人匆忙而肃静,连门口那个疯女人也显得那么神情呆滞。

月松抬头看了看天空,忽然看见黑色的电线杆头,在风中晃晃悠悠的电线上,站立着一直孤独的黑漆漆的乌鸦。就在月松抬头望见那只乌鸦时,乌鸦忽然“呱——”地长叫了一声,然后展开翅膀飞远了。月松厌恶地看了一眼乌鸦飞走的方向,伸手拢了拢敞开的大衣,随着老丁向万国酒店走去。

到了万国酒店,见到郭老板,果然,出身大商人世家,从英国留学回来的郭老板,一副儒雅姿态,既有英国绅士风度,又不失中国名士风范。月松见到了郭老板这样的爱国人士,心里不禁油然而生敬意,心底对打败日本鬼子,也更加坚定了信念。只要我中华儿女上下团结一心,小小弹丸之地的倭寇之国,想要吞并中国,就只能是痴心妄想,痴人说梦,癞蛤蟆想吃天鹅肉,也不撒泡尿照照,再强壮的老鼠也是臭兮兮的小老鼠,沉睡中的雄狮,即使尚未醒来,翻个身都能把狂妄的臭老鼠压个七窍出屎尿满地。

见过郭老板后,在郭老板的安排下,月松和唐四留在万国酒店做侍应生,准备在酒会时接应担任狙击手的常超。

十二号,老丁在常超和邓鸣鹤的协助下,把狙击步枪、冲锋枪、驳壳枪以及手雷神不知鬼不觉地运进了万国酒店,并藏在酒店吧台酒柜的暗格里。

十三号晚上两点多,常超埋伏进了酒店举行酒会的大堂的屋顶的暗阁楼里。这次任务,常超是主射手,肩负重要任务,不仅如此,更大的考验是,超哥必须在仅能容纳一个人的阁楼里,埋伏将近三十个小时,而且,在埋伏期间,几乎不能动弹,只能啃点干粮,少许喝点水,关键是连茅房都不能上,有尿怎么办?不知道,大概,或许,干脆就是,只能尿裤子里。阁楼不仅小,而且对大堂的一面,连个射击孔都没有。不过这也难不倒聪明的月松队长。月松根据装修图纸和小阁楼的位置,发现正好在阁楼与大堂一块木板之隔的地方,装有一个小彩灯,于是就把这个小彩灯给下掉了,留下了一个酒碗大的破洞,小到根本无法用狙击步枪的狙击镜来观察,所以这次精准射击,就只能靠超哥的那双鹰一样犀利的眼睛了。

十四号上午八点多,当月松和唐四正在酒店大堂里擦地板时,忽然冲进来几十个鬼子。为首的鬼子少佐手握着战刀,踱着步在酒店大堂里转了几圈,然后手一挥,几十个鬼子开始在酒店大堂里到处翻查。

唐四用胳膊挤了挤队长,意思是说,该不是鬼子发现了什么吧。

月松一如既往地慢悠悠地擦着地板,擦完地板又去擦桌子,全然没把鬼子的翻箱倒柜放在心上。

就在这时候,鬼子少佐慢慢踱步到了酒柜边,站在酒柜边认认真真的看着酒柜。唐四斜眼看着鬼子少佐的举动,一分神,抓着抹布擦着桌子的手,一下子把放在餐桌上的小花瓶给呼拉到地上了,“呯”地一声脆响,所有人都回过头来看着唐四。唐四一下懵了,不知道该做啥了。

月松走上前,照着唐四的脑袋就是一巴掌,骂道:“兔崽子,做事专心点行不?去,拿扫帚来,给老子扫干净!”

唐四这才醒悟过来,马上哈着腰进去拿扫帚和戳箕去了。

月松和唐四的这些举动,鬼子少佐全都看在了眼里,可鬼子少佐并没有说什么,见唐四走进去了,就扭头继续看那酒柜。看着看着,鬼子少佐忽然蹲下身,打开酒柜下面的木板柜子,细细地察看了一番后,拿出了一瓶法国名酒路易十四,又欣赏了一会酒瓶上的标签,然后对着月松喊了一声:“嘿,过来!”

月松赶紧小步快跑,来到了鬼子少佐身边,哈着腰等待着鬼子少佐的指示。

“打开!”鬼子少佐用还比较像样儿的中国话说。

“哈伊,哈伊。”月松故意模仿着蹩脚的日语回答道。月松熟练地用开启器打开了酒瓶,又玩着花样的拿出杯子,擦干净杯子,给鬼子少佐倒了四分之一杯洋酒,恭敬地递到鬼子少佐面前。

“哟西。”鬼子少佐接过酒杯,咪了一小口,点着头品味着。然后一手端着酒杯,一手握着战刀,在大堂里四处踱步。

忽然,鬼子少佐抬头看见了大堂天花板上缺了一个灯,多了一个洞。

正在天花板的洞口看着大堂里的情况的超哥,见鬼子少佐注意到了这个小洞,立马缩回头,趴在阁楼里一动不动。

刚扫完地上玻璃渣子回到大堂跟月松一起擦桌子的唐四,见鬼子少佐又盯着天花板上的洞看,紧张地用胳膊捅了捅月松的后背。

月松伸手照着唐四的头顶上狠狠地敲了下子,说:“臭小子,连个桌子都擦不干净,甩干饭的啊你?”

唐四摸摸被敲疼了的头,瞄了一眼队长,就低着头继续擦桌子。

鬼子少佐仰头端详了半天,又对月松喊了一声:“嘿,过来!”

月松匆忙地跑过来,毕恭毕敬地说:“太君,请吩咐!”

“抬起头来,看,那里!”鬼子少佐指着天花板上的洞说。

“哦,您说那个洞啊,一个彩灯掉下来了,‘嗙’的一声,碎了,呵呵,已经去找修理的人去了,马上按上,马上,马上!”月松点头哈腰地说。

“嗯,哟西!”鬼子少佐一边品着酒,一边继续在大堂里踱步。

将近一个小时候,所有认真检查的鬼子兵都向鬼子少佐报告了,没有发现任何异常。鬼子少佐把几十个鬼子兵安排在了大堂的各个通道和角落,看样子,从上午开始,鬼子就要对酒店戒严了。也难怪,日军驻武汉最高长官要在这次酒会上致辞,安全保卫肯定是十分严密的。月松估计附近几条街道上晚上都会戒严,大堂内外还会增加更多的鬼子兵,甚至还会有鬼子特高课的便衣在四处巡查。

其实,再森严的戒备,只要是意料之中的,都会有办法应对,怕只怕,出人意料的偶然。但月松似乎也并不担心,正所谓“谋事在人,成事在天”,在已经做了周密计划的情况下,行动要失败,也是“无可奈何花落去”啊。(记住本站网址,.,方便下次阅读,或且百度输入“ xs52 ”,就能进入本站)

八、秒杀山本

晚上六点多,大堂里已经坐满了各方宾客,有武汉的社会名流,有多个国家的记着,更多的是鬼子的各个级别的军官,还有穿梭于人群中,在鬼子军官面前卖弄风骚的汉奸女人。

月松和唐四都一身侍者打扮,在人群中忙碌着端茶送酒。天花板上趴着的超哥已经在裤子里尿了几回了,嘴唇都干裂了,也不敢随便喝水了,怕万一裤子上的尿积累多了从天花板上滴下来,掉进了皇军军官的酒杯里了,那就太不友好太不礼貌了,呵呵,确实有点搞笑,但对超哥来说,更多是无奈和难熬。

邓鸣鹤装扮成黄包车车夫,拉着一辆破黄包车,压低了破毡帽,坐在酒店对面的街道边等客,黄包车的车座下,藏着一支百式冲锋枪和四颗手雷,随时准备接应大堂里的队长和阁楼里的超哥。

老丁手下的一个伙计,弄了两大铁桶红鞭炮,四个两尺多高的大烟花,就在隔壁的街道一个烟花店里搁着,随时准备点火放鞭为号,协助特战队完成刺杀任务。

老丁坐在店里,静静地等待着行动的开始。老蔡一边在店里忙碌着招呼客人,一边时不时地看店堂里的闹钟。

时间一分一秒地慢慢地移动着,就像雨后泥地里的蜗牛,爬呀爬呀,爬得那么慢,却还不时回头看看后面的风景。

当酒店大堂的落地闹钟敲响了七下时,一个鬼子军官带着几十个鬼子,端着步枪“哗啦啦”地进了酒店大堂,鬼子兵们熟练有序地跑到各自的位置上立正站好了。月松注意到,酒店大堂里不仅增加了穿着黄狗皮的鬼子兵,而且这会儿又多了十几个穿着黑狗皮的特务,门口还站了些斜跨着王八盒子的汉奸特务队的人。

邓鸣鹤虽然低着头,但他已经观察到,附近几条街道上都被鬼子看得严严实实的,尤其是万国酒店这条街上,街道的两头还设了卡,架上了机枪,各停了一辆乌龟壳子,和几辆侉子摩托车。隔壁街上还经常有鬼子巡逻队穿梭一样的踢着臭皮鞋“嗵嗵嗵”地来回巡逻。

酒店大堂的落地钟的指针指向七点二十五了,守在门口的一个鬼子少佐忽然用日语大声喊道:“司令官到!”跟在身边的汉奸翻译官又用汉语大声地重复了一遍。

这时,大门口先出现了四个开道的日本武士,紧跟在武士后面的,就是那个矮墩墩的,肚子撅得老高的,鼻子下留着一小撮令人恶心的小胡子的,山本一郎司令官。山本的身后还跟着两个挂着腰刀的鬼子军官。

山本一边从大堂穿过,一边频频向身边站着的各国记者和社会名流们点头示意,一副彬彬有礼的样子,满面和善可亲的假道行。

山本走上台,向台下的人挥手示意,各国的记者们有模有样的“噼噼啪啪”地拍着照。

酒店的落地钟敲过了八下之后,山本走到话筒前,清了清嗓子,开始用假模假样的中国话给酒会致辞了。正当山本讲得起劲时,忽然外面响起来了“噼噼啪啪”的声音,山本一惊,但没有停下讲话。不一会儿,一个鬼子少佐进来,对山本耳语了几句,山本脸上又露出了笑容,继续假模假样的讲着话。

突然“嗵——啪啪啪,嗵——啪啪啪,嗵——”,外面放起了烟花,烟花“嗵”的一声冲向高空,落下时又“啪啪啪”的炸响。

山本还在热情洋溢地讲着话,很多鬼子军官都被烟花的响声和彩色的光亮吸引了,不由得回头去看了一眼外面的天空。

“嗵”的一声中夹杂着“呯”的一声,老鬼子山本一郎忽然倒地了。山本身边的四个日本武士和两个鬼子军官冲上前,扶起司令官一看,司令官的额头上一个小窟窿,血流的倒是不多,可瞬间就一面呜呼了,就这么一倒地,就比坐飞机还要快地,回去面见天皇去了,大概是急搓搓地赶着回去找他们的狗屁天皇要他靖国社社的灵位去了吧,呵呵,秒杀,爽啊,爽!

山本身边的鬼子军官这么一喊,刚才回头看烟花的那些人扭头这么一看,整个屋子里都炸锅了,尖叫的,乱跑的,抱着头躲在一边的,慌忙忙的不知该往哪儿去的;刚还优雅地举着的酒杯,“哗啦”一下掉地上了,摔碎了;刚还穿着旗袍扭着臀走着台步的,“啊”的一声蹲地上了,蔫巴了……

月松和唐四,乘着混乱,从酒柜里拿出冲锋枪,藏在白色围裙下,从酒店大堂的侧门冲上了二楼,刚到楼梯口,就遇见了两个把守的鬼子端着步枪往下赶,月松对准两个鬼子“哒哒哒”才扫射了几颗子弹,俩鬼子就腿一软,倒在楼梯上了。唐四守在楼梯口,果然,侧门口马上就出现了几个听到枪声,端着步枪冲过来的鬼子。唐四“哒哒哒”一梭子子弹射过去,几个鬼子趴地上了。

“走!”月松一拉唐四,说,“你掩护后面,我冲前面。”

“好嘞!”唐四应了一声,一边提着冲锋枪掩护着后面,一边倒退着跟着队长。月松提着冲锋枪,从二楼杀到三楼,又从三楼杀到四楼。唐四的冲锋枪对准后面追击的鬼子,“哒哒”,“哒哒哒”,一个鬼子倒下了,又一个鬼子趴下了。

其实月松他们早就可以直接从二楼客房的窗户跳到街上,然后一溜烟逃走,可他们俩早就计划好了,这么一路打一路退,主要是为了帮助拿着狙击步枪的而且长期埋伏身体有些僵硬的超哥吸引敌人。

杀到四楼后,在唐四的掩护下,月松一脚踹开了418号房间,冲进房间里。唐四在房间门口阻击追击的鬼子,月松把早就准备好的两根长绳索从衣柜里拿出来,绑在床腿上,丢下绳索,伸头看了看窗户下的街道上,暂时没有鬼子,就冲唐四喊了声:“我先下去,你扔颗手雷后,马上撤退!”

“么问题!”唐四怪声怪气的答道。

月松把一条毛巾丢给唐四,把另一条毛巾往右手上一裹,右手抓着绳索,左手端着冲锋枪,“呼”的一下,就滑到了窗下的后街上。一落地,月松就端着冲锋枪就地隐蔽,掩护唐四下来。

唐四看见队长下去了,往走廊里扔了颗香瓜手雷,关上门,用裹着毛巾的右手抓着绳索,左手端着冲锋枪,“呼”的一下滑到后街上了。

就在唐四滑落到后街的一刹那,月松发现几个鬼子正朝这边冲过来,一个鬼子正举枪准备向刚落地的唐四射击,月松眼急手快,举起冲锋枪就是一梭子,“哒哒哒”一阵枪声之后,那个举枪射击的鬼子倒地了,另外几个往前冲的鬼子都趴在街边了。

唐四见后街也有鬼子,忙闪身躲在了街边的一个门洞口。

“队长,常超怎么还没来啊?”唐四问道。

按计划,超哥开枪射击后,不管山本是死是活,就马上从屋顶的通风口撤到屋顶上,然后顺着屋顶跑到418房间顶上,用预先准备好的绳索下到后街,然后等着与队长和唐四回合。可是,月松和唐四都已经从四楼撤下来了,超哥却还没出现在后街上。更令人意外的是,鬼子怎么这么快就追到后街了呢?不应该啊?难道鬼子事先就知道了特战队的撤退路线?可是,如果事先知道了,又怎么会让他们成功刺杀山本呢?

就在这一瞬间,月松脑海里产生了许多个疑问。可鬼子就在眼前,没有时间思考了,也没有时间再等常超了,看来,只能先杀出去再说。

“奶奶的,早上看见那只乌鸦老子就觉得不是好兆头,我说吧。”月松对唐四说。

“队长,还等常超吗?鬼子越来越多了?”唐四焦急地问道。

“都乱了,还等啥?我掩护,你先走!”月松说。

“乘那条巷子还没被鬼子包围,我掩护,你先走!”唐四说。

“扯淡,听我的还是听你的,墨迹个球,你走!”月松对唐四喊道,说完,月松现身朝鬼子“哒哒哒”的射击,唐四“唉”了一声,在队长的火力掩护下,朝前面的巷子跑去。(记住本站网址,.,方便下次阅读,或且百度输入“ xs52 ”,就能进入本站)

九、不测风云

月松见唐四已经消失在巷子口了,又朝着追击的鬼子打了几枪,然后扔了颗手雷,借机换了个弹夹。换完弹夹,又扔了颗手雷,趁机从门洞里闪身出来,一边朝着追击的鬼子射击,一边朝前面的小巷子撤去。

等月松撤到小巷子时,唐四已经不见人影了,可在巷子的那一端,月松看见一群鬼子正一边开枪,一边往前追击。

追击月松的鬼子忽然发现人不见了,枪声也停了,赶紧往前追击。等鬼子找到了小巷子口时,月松已经借着巷子那端的鬼子追走了的间隙,从巷子的那个口溜走了。

月松一边跑,一边听见四处都是枪声,特别是万国酒店的门口,不断传来手雷的爆炸声。月松也顾不得支援了,计划已经被打乱,而今只能各自为战,能不能冲出去,就看各人的本事和造化了。

月松七弯八拐地顺着一些小道子跑,遇见鬼子的搜索小队,能避开就避开,不能避开,就打机枪就溜。本来按照预定的计划,应该是大家都在后街会合后,再一起撤往黄酒馆后街,然后从下水道撤进暗室。可既然现在计划已经全乱了,会合已经不可能了,所以月松决定自己也不能完全按套路来了。

月松没有跑到黄酒馆的后街,也没有通过下水道进暗室,而是跑到了黄酒馆的前街,沿着街道,躲躲藏藏,跑跑停停。好不容易才快接近了黄酒馆。可感觉敏锐的月松忽然觉得气氛有些不对,黄酒馆里安静得有些出奇,难道黄酒馆也出问题了?难道我们中出现了奸细?特战队的队员应该是不可能,如果要有奸细,恐怕黄酒馆里的伙计们最可疑。可是地下党也不容易,我不能轻易怀疑谁。然而,如果我贸然进入黄酒馆,万一有什么不测,恐怕很难脱身。月松想到这里,与其猜来猜去,犹犹豫豫,不如主动出击,投石问路。

月松在距离黄酒馆还有四十多米时,提着冲锋枪,就对着黄酒馆打了一枪。果不其然,黄酒馆里猛然冲出来了几个便衣队的人。月松立马闪身躲进了门洞里。

便衣队的人跑到街道上一看,却没看见人,就又躲进了黄酒馆,还想打特战队的埋伏呢。

坏了,黄酒馆也出问题了,这一次,自己处境险恶不说,恐怕超哥他们也难逃厄运了。烂嘴的乌鸦,一大早胡叫个毛,叫啊,叫出问题来了吧。

月松埋怨了一番后,正准备趁便衣队还没发现自己,先找个地方藏起来。忽然,自己背靠着的木门“吱呀”一声打开了。月松迅速把枪口对准了开门的人,刚想问话,那人瑟瑟地说:“别开枪,别开枪,进来说话。”

月松一看是个普通市民,忙闪身进了屋。那人把门关上,摸着黑对月松说:“好汉,我知道你是抗日的好汉,要是信得过我老头子,就在我这儿躲躲,么样?”

“好吧,谢了!”月松小声答谢,随老头子走到了内室。

老汉这才点亮了灯,说:“好汉,今儿晚上怕是不得安宁了,明天鬼子还会折腾,要是不嫌弃,我这柜子后面有个夹层,小是小了点,万一鬼子进来搜查,也有个地方躲躲不是。”

月松见眼前的是一个老实巴交的老头子,说话诚恳,应该不是奸诈之人,就拱手答道:“多谢老伯,现在不宜掌灯,我先躲进去,您也先睡下,免得被鬼子发现,连累了您老。”

“好好好,来,进去吧!”老头子一边连连答应,一边打开了柜子的夹层。月松勉强把自己塞进去了,抱着冲锋枪,窝曲在了夹层中。

老头子把月松安顿好后,马上吹灭了油灯,和衣睡下了。

外面的枪声响了一阵后,就停下来了,只听见鬼子的皮鞋上在街上响来响去。

月松心里很乱,究竟是哪儿出现了问题呢?虽然月松绞尽脑汁地想来想去,可是在没有线索的情况下,再聪明的月松,也是想不出个所以然来的。

半夜里,月松听见汉奸队敲了老头子的门,进来了几个鬼子翻腾了几下,见没有什么可疑之处,就走了。

月松窝曲在柜子夹层里,虽然很是不舒服,但从目前来看,还是比较安全的。

可月松心里依旧很乱,想睡也睡不着。月松开始担心起常超来,究竟是什么原因,使得一向冷静的超哥没有按预定的计划撤到后街呢?难道他还没跑上屋顶就被发现了?有我和唐四开枪吸引鬼子,鬼子应该不可能那么快就发现了超哥的位置啊?月松百思不得其解。

也不知道唐四这小子是跑到哪里去了,照他那个机灵劲儿,应该不会被鬼子抓住吧?唐四没有在巷子里等自己,或许是看见了鬼子的搜索队,自己跑出了巷子,想吸引鬼子追击他,给队长做掩护吧?或许,大概,应该,一切都不能确定,怎能不让月松心乱。

邓鸣鹤呢?按计划,他只要在门口扔几颗香瓜手雷,就可以提着冲锋枪撤离了。哎呀,万一这傻小子还按原定计划撤进了暗室,那岂不是自投罗网?再彪悍的鸣鹤,遭到鬼子的暗算,也难以脱身啊。

老丁啊,老蔡啊,还有黄酒馆的那些地下党员们,估计是在劫难逃啊。没有了老丁老蔡,恐怕要找出出现问题的根源,简直是蛤蟆长毛——不可能的事啊。

月松在烦乱中胡思乱想着,虽然最终也没想出个什么结果,但却在又累又困中慢慢睡着了。(记住本站网址,.,方便下次阅读,或且百度输入“ xs52 ”,就能进入本站)

十、祸不单行

在热心的老头子的照应下,月松在老头子家呆了两天,待风波稍稍平息乐了点后,决定赶紧出城,也好打听其他兄弟的消息。

月松把百式冲锋枪藏在了柜子的夹层里,只带了一支驳壳枪,向老头子说明了情况,然后带着驳壳枪,黄昏时独自从南门出城。

虽然鬼子搜查得很严格,但月松早有准备。在街上往南门去的时候,月松买了两箩筐萝卜挑在肩上,把驳壳枪放在箩筐的最底下。伪军搜查时,月松一个劲地抱怨着说:“火真他妈妈的屁,一大清早挑担萝卜进城,卖了一天,还是两大箩筐,唉,真回去了,媳妇又要骂娘了。”

搜查的伪军听着月松叨叨,烦球得很,朝着月松屁股上抓了一脚,说:“啰里啰嗦的,滚!”

月松拍拍屁股上的灰印子,挑起担子就走出了城门。

虽然出城了隔着老八家还有三里多地,而且一担萝卜可不轻,再说,月松出身殷实家庭,从未挑过担子,扁担把月松的肩膀都快磨出血了。但在战争中磨练过来的月松,已经懂得了珍惜,硬是咬着呀把一担萝卜挑到老八家了。

到了老八家院子门外,月松还担心老八家这个交通站是否安全,加之一路走过来,又没有看见自己特战队的弟兄出来迎自己,就挑着担子在院子门口吆喝了几声:“卖萝卜啊,卖萝卜嘞,红皮小圆萝卜嘞!”

老八听到了月松的吆喝声,打开院门,把月松迎了进去。

一进院门,月松赶紧问道:“其他兄弟呢?我带进城的几个兄弟有没有回来?”

“罗队长,你们进城后,第二天上级就来了指示,胡队长按照上级的指示,带队去执行任务去了,临走前还在担心你们呢。”老八说。

“哦,有任务啊。”月松边说边想,肯定是有什么特别任务,要不就不会这么远专门密令特战队去,不过也好,只要特战队没遇上上什么不测就行,想到这里,月松又问:“还有什么别的消息吗?”

“你带进城的几个兄弟都还没回来,城里老丁的交通站被破坏了,原因很简单,老丁派去在街上放鞭炮放烟花的那个伙计当场被鬼子抓了,鬼子把他带到了黄酒馆,虽然怀疑,但没抓住什么真正的把柄,老丁他们暂时还是安全的,但那个交通站是不能再用了。”老八说。月松一边听着一边想,还好,只是鬼子他们查得紧,我们内部没有奸细就好,只是常超他们不知道现在怎么样了,依他们的机灵,或许正藏在城里哪个旮旯等机会呢。想到这,月松对老八说:“那这样吧,我先去撵胡队长他们,我带进城的几个兄弟要是回到你这里了,就让他们先等,等几天后,如果还没有其他人的消息,就想办法回根据地去找大部队。”

“哦对了,你说到大部队,昨天上级来了指示,点名让罗队长你火速赶往二团团部,目前团部的位置在汪家寨,好像有什么非常紧急的事情。”老八说。

月松低头想了想,什么任务这么紧急,让我火速赶回,难道是团部受到威胁?不对啊,团部受到威胁,我一个人回去也救不了大局啊。难道是师部出现了奸细?也不对啊,就是军部出了奸细,我回去作用也不大啊……想来想去,月松还是不明白调自己火速归队到底是为什么。于是对老八说:“那好吧,我也不在这里耽搁了,我告辞。”

“急么事呢?吃了饭再走啊?”老八拉着月松的胳膊说。

“不行啊,军令如山,再说,还有这么远的路呢。”月松解释道。

“等等,那就带点饼子带点水吧。”老八说着跑进屋,不一会就出来了,把一个布包袱和一个水葫芦塞在了月松的手上。

月松接过包袱和水葫芦,说:“多谢老八兄弟!”

“呵呵,谢么事,都是一家人,这不,你还给我挑了一大担萝卜回来了。”老八指着两大筐萝卜笑着说。

月松会意地笑了,心想,真是“团结一心,其利断金”啊。月松正准备转身离开,老八又说:“等等,你瞧我这脑子,胡队长专门把你的装备给你留下了,我这就去给你取。”说完,老八匆匆地进屋了。

月松跟着老八进了屋,老八来到灶房里,翻开一大堆柴禾,拉开一块木板,钻进红薯窖里,取出了月松的狙击步枪、勃朗宁、小弩、短剑和军装,递给了月松。

月松接过装备,满心欢喜地说:“打仗打惯了,没有这些宝贝,怀里只揣着一把短枪,还真不习惯。”月松边说边穿上了军装,把武器装备都挂上了。

“罗队长,还是穿这身精神!”老八看着月松的样子说,“不过,穿着这身,在满地都是鬼子的地界,怕是不方便吧。”

“不碍事,反正是昼伏夜出,再说了,手里拿着狙击步枪,穿哪身不是一样?”月松笑着答道。月松把心爱的勃朗宁往怀里一揣,正准备告辞,忽然想起了丹枫,难道是丹枫有什么不测?也只有丹枫有什么不测,才会让自己火速赶回了,月松越想越觉得是那么回事,赶紧辞别了老八,火急火燎地往回赶去。

月松赶了一夜的路,就已经赶到了大别山东边的山脚下了。在天蒙蒙亮的时候,月松觉得非常疲惫,再说,已经进入了鬼子的扫荡去,在大白天里冒然赶路,也是很不安全的,就找了一个干枯的灌木丛,钻进灌木丛里,扒拉了些树叶盖在身上,趴在地上,隐蔽好了自己,就迷迷糊糊地睡着了。(记住本站网址,.,方便下次阅读,或且百度输入“ xs52 ”,就能进入本站)

十一、屠鬼大赛

上午十点多钟时,月松在灌木丛里睡得正香,被几声枪声惊醒了。月松蓦然睁开眼睛,右手抓着狙击步枪,微微抬起头,细心地观察了四周。

忽然,月松看见一匹马站在树林深处,那匹马低着头,用鼻子“扑哧扑哧”地拨弄着趴在落叶上的主人,可它的主人却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的。

不一会儿,十几个鬼子追了上了,看见马上的人已经躺在地上了,就慢慢向他围过来,二十米了,十八米了,十米了。月松举起狙击步枪,心里在犹豫着要不要帮忙,也不知道趴在地上的是什么人,不过话又说回来了,管他是谁,只要打鬼子,就是咱的朋友,兄弟。想到这里,月松不再犹豫了,调整了狙击镜,拉开枪栓,推上子弹,瞄准了手里拿着王八盒子的一个曹长,食指摸着扳机,正准备开枪。

突然,“叭叭叭”一阵枪响,趴在地上的人一边在地上翻滚,一边用两把盒子炮快速而又有节奏地向靠近自己的鬼子射击,转眼间就有四五个鬼子在面前倒地了。

更令月松意外的是,十几米外,鬼子的身后,突然从落叶里冒出来了五个人,举起步枪,“呯”“呯”地向鬼子背后射击,几乎是一枪一个,十几个鬼子眨眼间就被六个人给打光了。

拿双枪的那个站起身,“哈哈哈”地大笑起来,对那五个人喊了一声:“都过来,把鬼子的枪都收了。”说完把双枪往宽宽的牛皮腰带上一插,伸手去抚摸着那匹马的长脸,说:“好样的,哥们儿,回头我给你弄点泡得酥酥软软的豆子吃吃,啊,哈!”

那五个人麻利地打扫着战场,捡起了鬼子的枪支和子弹,收拾了些鬼子的装备,把自己武装起来。一个走到双枪客面前,说:“三哥,都搞定了。”

“好,走,我们走!”被称作三哥的说。

月松趴在灌木丛中,估计这几个该是大伙儿常说的绿林好干吧。瞧他们打鬼子的方法,一不硬拼,二既机智又勇敢,三打完搞到东西就走,典型了江湖做派。月松不打算打扰他们了,管他呢,打鬼子的中国人,就是爷们,就是汉子,由他们去吧。

月松想到这里,就拉回了枪栓,收起了狙击步枪。

“有人!”三哥大喊一声,他身边的几个人都一下子趴在地上了。

嘿,还真敏感,就这么一拉枪栓,一收枪,这么点响动,那三哥就听见了,不愧是老江湖。可月松也没理他们,依旧趴在灌木丛了。

“嘿,哥们,好汉,别藏了,都看见你了,出来吧!”三哥对着月松隐藏的灌木丛喊道。

月松没有理他,依旧趴在灌木丛里纹丝不动的。

“嘿,对面的,是朋友还是啷个子哦,别装神弄鬼的好不好,后面还有鬼子呢,爷不陪你玩了。”三哥还在喊。

月松听他说后面还有鬼子,这才回话了,说:“我是新四军,你们走你们的,咱们井水不犯河水,你走你的阳光道,我过我的独木桥。”

“行啊,那就现身吧,三哥我可不想谁在咱后面打黑枪。”三哥吊不拉几地说。

月松知道,江湖上的人一向说话算话,现身也无妨,再说了,有这身军装,谅他们也不敢与新四军作对,就一手提着狙击步枪,站起身,抖抖身上的落叶,说:“三哥是吧,看见了吧,咱行事光明磊落说话落地有声的新四军,可不干那背后打黑枪的事。”

“真的是新四军,嘿,军爷,我们想参加新四军啊!”三哥身边的一个人突然站起来,冲着月松喊道。

“好啊,只要是愿意打鬼子的中国爷们,咱们都要!”月松爽快地回答道。

“蹲下!”三哥朝站起来的那个人踹了一脚,说,“朋友,要咱参加新四军可以啊,那得看你们新四军有啥本事啰,来,露两手瞅瞅?”

月松索性走出了灌木丛,直接走向三哥他们。

三哥也不惊慌,把双枪插进宽腰带,双手往腰上一叉,等着月松走过来。

月松走到他们面前,说:“都想参加?看你们刚才打鬼子,还行,咱都收了。”

又一个说:“刚才咱三哥说了,露两手瞅瞅,再说参加不参加的事。”

“你说后面还有鬼子,要不咱们一起干他几个鬼子,看谁干得多,咋样?”月松望着三哥说。

“成啊,那要是后面的鬼子不追过来咋办?”三哥说。

“活人还被尿憋死了不成?不来咱就去找呗。”月松答道。

“那只能去找了,就那十几个鬼子,已经被咱哥几个蒙进来灭了。”三哥乜斜着眼睛,晃着脑袋说。

月松见这几个人还有些本事,自己的特战队有新近牺牲了不少战士,就陪他们玩玩,能收了他们,也不是啥坏事,就决定带着这几个人去找鬼子,比比杀鬼子的能耐。

说定了后,月松带着他们往树林外走去,打算到树林边的公路边等经过的鬼子,也好来一场屠鬼大赛。

半个时辰后,月松带着这六个人来到了树林边,埋伏在黄孝河上游的山岗上。

可鬼子像是被打怕了的野狗一样,恁是不敢往这里过。七个人在上岗上的树林边上等了俩小时了,硬是一个鬼子毛都没见着。

晌午时分,月松觉得肚子有些咕咕叫了,就拿出干饼子就着葫芦的水一边啃着一边喝着。月松无意中看见他们中一个少胖的在偷偷的咽口水,还时不时看一眼月松手中的干饼子。

月松笑了笑,把包袱里的饼子都拿出来,分给大家吃。那几个人七手八脚地就把饼子抢完了,看样子怕是已经饿得不行了。

“我说哥们,叫个啥名啊?”三哥一边啃着饼子,一边问月松。

“我啊?说出来怕吓着你!”月松故意逗他玩。

“切,笑话,你三哥的名号,在这一片那可是响当当的,江湖上只有别人听了我的名号被吓着的,还没有谁的名号把我吓着。”三哥骄傲地炫耀着。

“是啊,咱三哥,两把镜面匣子,那玩的,弹无虚发!”一个附和着。

“那我说了?”月松故作高深地说。

“说吧,爷候着呢!”三哥边啃着饼子,边从月松手上把水葫芦抢过去,“咕咕咚咚”地喝了几大口。

“鄙人,新四军第五师直属特战队队长罗月松,少校营长!”月松摇头晃脑地说。

“哈哈哈”几个人都大笑了起来,一个说:“还特战队长呢?就你手中拿烧火棍,还带个镜镜儿的,中不中哦?”

月松也不生气,说:“这叫狙击步枪,你懂不懂啊,中不中,一会鬼子来了就知道了。”

“行了,行了,是骡子是马,拉出来遛遛就晓得啰,是吧,弟兄们?”三个冲着月松摆摆手说。

“是啊!”其他人都大声附和着。

几个人聊着吃着等着,一直到了黄昏时分,才看见一队骑着马的鬼子顺着黄孝河向山岗飞奔而来。鬼子来到山岗后,埋伏在树林边上的月松,按照自己的计划,把三哥和他的几个兄弟布置妥当后,就向鬼子少佐上野开枪了,也就出现了本书开头的描述的故事。(记住本站网址,.,方便下次阅读,或且百度输入“ xs52 ”,就能进入本站)

十二、心急如焚

黒木带着残兵夹着尾巴溜走后,月松和三哥他们几个在百米外的树林里会合了。

月松刚跳下马,三哥就迎上来了,双手猛地在月松胸口推了一把,那双手还真有力,长期练功夫的从小就扎马步的月松都被他推了连连后退了几步。

“罗子,你小子行啊,那么远就把那鬼子官给灭了,来来,给咱瞅瞅,这啥球毛枪啊,看着跟个烧火棍似的,好蛮好使哦。”三哥说着就伸手去抢月松手里的狙击步枪。

月松把手往后一缩,说:“瞧你个野小子,怎么见啥抢啥,土匪世家的吧,看枪可以,先给个话,跟不跟新四军?”

“跟跟跟,拿来吧!”三哥一把将月松手上的狙击步枪抓走,其他几个兄弟都围着三哥看狙击步枪。

三哥拿着步枪东瞧瞧西看看,说:“就多了个镜镜儿,一球样儿嘛,咋就那么远就搞死了呢?”

“我摸摸,三哥!”一个兄弟说着伸手去摸枪。

三哥“啪”的一巴掌打在那个兄弟手上,说:“摸啥球啊摸,又不是小媳妇,摸坏了,看罗子不收拾你。”说着又把枪递给月松,说:“罗子,给咱们咕叨咕叨,咱就打那么远,还贼准的?”

月松呵呵地笑着,告诉了他们狙击步枪的远离和长处,当然,也没忘了告诉他们“尺有所长寸有所短”的道理。

几个人听了月松这么一咕叨,其实还是不太明白咋回事,但都“哦哦”地装作很是明白的样子。月松看着这几兄弟憨厚的样子,很是喜欢,于是带着他们,连夜往大别山深处团部所在地汪家寨赶去。

月松带着六个兄弟一路跑跑歇歇,见了鬼子就绕开,整整赶了一夜,黎明时分,才赶到了半山腰上的汪家寨。可是到寨子里一打听,团部已经转移到王林去了。汪家寨的民兵连长听说是师部特战队的,忙乎了好一会儿,给月松他们煮了些好吃的,月松他们又累又饿,饥不择食地吃了几大盆,吃饱喝足后,又往王林赶去了。

到了王林村口,却一个人都没看见。月松正心里纳闷,难道又转移到别的地方去了?月松带着兄弟几个顺着矮矮的石墙往村里走,可没走几步,腾地一下从矮石墙后面站起来几个人,手里端着步枪,齐声喊道:“不许动!”

月松吓了一大跳,其他几个兄弟也都吓得退了一步。月松扭头一看,是新四军战士,忙笑着对他们说:“怎么,我才走了几天?你们就不认识我了?我是特战队的罗月松啊,来看看,看看,认识不?”月松把脸往一个战士面前凑了又凑。

“不许动,放下枪,举起手!”后面一个大声喊道。

月松气得头一扭,嘴一撅,呀一咬,狠狠地说:“靠靠靠,大水冲了龙王庙,回到团部来,战士不认识营长了,丢大了啊,丢大了!”

“瞧你在咱们面前吹的,还……”三哥埋怨的话还没说完,只听见后面一个声音说:“不许说话,把前面那个押过来!”

月松一听,不对呀,这声音怎的就这么耳熟?月松也不管他们让不让动,开不开枪了,转过身去一看,嗨,是唐四那小子,狠的月松咬牙切齿地一纵身就樊过墙去,上去就把唐四按地上了,骑在唐四身上就格叽他,唐四被格叽得狂笑起来,其他战士也都跟着哈哈哈地大笑不止。直到把唐四格叽得笑得满脸是泪,月松这才罢手。一把拉起地上的唐四,说:“你小子,还先回来了,就不管老子是死是活啊?”

“罗子,这是咋回事啊?我们还举着手投着降呢?”三哥慢腾腾地说。

“傻啊你,这些都是我的兄弟,投降有瘾啊?不知道自己放下?”月松看见了自己的好兄弟,也顾不得跟三哥啰嗦了,又问唐四:“四妹,超哥呢?大刀呢?”

唐四一听,马上一脸严肃,说:“大刀比我先回来的,在团部呢,超哥,他……”

月松一把揪住唐四的衣领,说:“超哥他怎么了?怎么了?说啊!”

唐四看着月松的眼睛,说:“超哥他,还没回来,也没啥音讯。”

月松放开唐四的衣领,歪着脖子,飞起一脚把地上的一根木棍踢了老远,骂道:“我靠,靠!”

“罗子,你们有完没完啊,我们哥几个,你们到底要不要啊?”三哥等得有些不耐烦了。

“滚!”月松气不打一处出,对着三哥大吼一声。

“哥几个,此处不留爷,自有留爷处,咱走啰!”三哥可是条硬汉子,哪曾受过这气啊,带着兄弟几个,扭头就走。

“站住!”月松知道自己不该对他们发脾气,可这会儿就是缓不过气来,“唐四,这我路上结识的几个好兄弟,把他们收了,你带他们去安顿一下,回头我再来看他们。”

“是,队长!”唐四答道。

月松又指着一个战士说:“走,带我去见团长!”

“队长,”唐四一把拉住正要往前走的月松,说,“你还是,还是先去团部师部医院吧。”

“干啥,好端端的去师部医院搞啥?”月松回头说。

“兰护士她,她……”唐四吞吞吐吐的说。

“丹枫她怎么了?说呀,你狗日的今儿是咋的了,一句抻头话都说不清呢?”月松急忙问道。

“兰护士中弹了,在师部医院,子弹是取出来了,可还没醒,都五六天了。”唐四低着头说。

“怎么不早说!”月松一听,抓着一个战士就说,“前面带路,快,带我去师部医院!”

那个战士忙把枪往背上一背,带着罗队长就连走带跑地往师部医院赶去。

唐四看着匆匆远去的队长的背影,心里沉甸甸的。

月松的背影消失在山路拐弯处后,唐四这才招呼三哥等几个兄弟,把他们带到团部见了团长,团长听说是月松要的人,二话不说就收下了,并做了妥善安置。(记住本站网址,.,方便下次阅读,或且百度输入“ xs52 ”,就能进入本站)

十三、挚爱无声

月松一赶到师部,就遇见了师部警卫营徐营长。徐营长一看见月松急匆匆地跑过来,马上迎着月松,说:“罗队长,你可回来了,师长急得团团转呢。”转身又对身后的一个战士说,“嘎子,快带罗队长去师部医院。”

月松心里急呀,又跑得气喘吁吁的,也没顾得上跟徐营长说话,只是对身后二团的那个战士摆了摆手,就跟着嘎子往师部医院跑去。

到了师部医院,嘎子指着一见民房说:“罗队长,兰护士就在那屋。”

月松紧赶了几步,走到了屋子前,正想动手去掀起白色的布帘,却又停下来了,站在门口,整理了一下军装,拍了拍身上的灰尘,用手揩了揩脸,稳定了一下情绪,这才掀起白色的布帘子,慢慢地,迈着沉稳的步伐,走进屋,来到丹枫的床前。

丹枫静静地躺在床上,就像一个纯净的婴儿熟睡着一样,那么的文静,那么的安宁。床头挂着吊瓶,玻璃瓶中的纯净的液体,正顺着橡皮管子,一点点地流进丹枫纯洁的身体里。

看着丹枫沉睡的样子,月松一颗久久悬着的心,忽然变得安静了许多。说实话,如果不是丹枫这么沉睡着,月松还从来都没敢认真地看过丹枫的脸。月松想伸手轻轻握住丹枫的手,可当自己伸出的手刚一触到丹枫的手背时,月松就像触电一样的把手缩回来了。不能,那天,月松从团部追到树林,追上了丹枫后,与她一前一后地走了那么久,月松很想对她说出自己的感受,很想对她倾诉自己的爱恨情仇,可月松始终都没敢说出一句话,只是默默地跟在她的身后,默默地随着她在隆冬的枯树林里慢慢踱步。

当时,月松曾经几次鼓起勇气,想要上前一步,伸手抓住丹枫的手,可是,每一次自己都退缩了,不是没有勇气,不是不敢爱不敢恨,而是这隆冬的树林啊,满地是枯叶,满眼是枯枝;这灾难深重的中华大地啊,满地是狼烟,满眼是战火。越是自己心中深深爱恋的,越是不想去毁坏,去伤害。

那天,月松也不知道自己跟着丹枫在树林里转了多少圈,只觉得一眨眼的功夫,天就黑下来了。西边的月儿,就像一块圆圆的洁白的玉一样,挂在天空,照耀着大地,照耀着树林。银色的清辉洒在丹枫的军装上,洒在丹枫的军帽上,洒在丹枫黑黑的秀发上,洒在月松明净的心上。

月松在丹枫的床前默立良久,丹枫始终像婴儿一样地熟睡在月松明净的瞳孔里。月松半跪在地上,双手搭在床沿上,双眼认真地,细致地,小心地,悄悄地,看着丹枫白净的脸,如黛的眉,似丹的唇。月松在心里悄悄地对丹枫说:“丹枫,你知道吗?那天,当我睁开眼睛时,第一眼,就看见了你,像只洁白的兔儿的你,我以为我到了天国,到了月宫,飘在云雾里,浮在仙境里,可是你恶狠狠的一句话,马上把我拉回到了现实里,我这才发现,原来鬼子的子弹没有打死我,原来我眼前的姑娘不是幻梦,不是迷离。伤口的疼痛让我知道了自己的生命的存在,你的丹唇皓齿让懂得了自己生命的美好,我在心底暗自庆幸,能活着,能活着继续打鬼子,为我的三百个兄弟报仇,是我人生的幸福;能活着,能活着见到你这么惹人怜爱的女子,体味爱的酸甜苦涩,是我人生的大幸。丹枫,你知道吗?……”

正当月松在心里对丹枫絮叨着自己的真切感受时,师长走进了病房。可一向机警的月松却并没有发现师长就在自己的身后。师长看见月松一脸深情地看着丹枫,轻轻地拍了拍月松的肩膀,却没有说话。

月松回头看见慈祥的师长,想要起身给师长敬礼,师长却摆了摆手,示意月松别动。师长伸手把丹枫身上盖的被子往上挪了挪,就默然地走出了病房,只留下月松一个人在病房里默默的陪伴着像婴儿一样沉睡着的丹枫。

师长走后,月松索性双腿跪在地上,鼓起勇气,用双手紧紧抓着丹枫的右手,把脸轻轻贴在丹枫的手背上,闭上眼睛,悉心体味着与心爱的人肌肤相触心灵相通的幸福和痛苦。

“丹枫,”月松在心底轻轻呼喊着丹枫的名字,在心底深处向丹枫倾诉着自己的衷肠,“古人说,‘人非草木,孰能无情’,我是铁血男儿,对兄弟如同手足,对家人如同肺腑,又怎么能对自己默默爱恋的人无动于衷呢?我很喜欢一本里写的一个女子,说是‘清而不寒,秀而不媚’,是啊,你就是这样一个惹人怜爱的姑娘,清纯又有涵养,秀美而又不媚俗,你就像清波池塘里的淡红的芙蓉,清香飘逸,若有若无;你就像片片翠绿的叶儿之间的一朵洁白的栀子花,素淡清雅,幽香暗浮,醉人于无形……

“丹枫,我知道你会醒来的,我知道你对我的一往深情,我懂得你的一笑一颦,我能体会你的每一个眼神,丹枫,你会醒来的,含蓄而又多情的你,怎么会舍得弃下我,独自苦留在这人间,独自歆享人生的空无,你会醒来的,我等着你,我等着你醒来,等你醒来后,我带你去山那边,在山那边温暖的天空底下,在山那边翠绿的山林里,我们一起手牵着手,自由自在地在山林里漫步,无拘无束地在小溪边沐足……”

月松没吃没喝没睡,久久默默的守候在丹枫的病床边,一个时辰过去了,两个时辰走远了,旭日从东边升起了,落日在西边落泪了。

可是,丹枫依旧像一个婴儿一样安静地熟睡着。

人世间有太多的需要我们去追求,人世间又有太多的需要我们去放弃,然而,无论是战火纷飞的年代,还是祥和安宁的时世,无论是清贫窘迫的处境,还是富贵畅达的安乐,人世间最需要我么去追求的,是真情,人世间我们最不能放弃的,是真爱。(记住本站网址,.,方便下次阅读,或且百度输入“ xs52 ”,就能进入本站)

十四、男儿本色

俗话说:“人是铁,饭是钢。”一连两天不吃不喝不睡的月松,虽然年龄尚不过而立,正当年青力壮,但长时间没有进食没有休息,加上独自暗自神伤,自然也是一副“满地黄花堆积,憔悴损”的模样。

尽管月松一时不愿从个自的神伤中拔足,但战火正在燃烧着中华大地,新的任务,需要月松继续带领特战队去战斗,去厮杀。

这一天,当月松还在丹枫的病床前与自己心爱的人用无声的语言窃窃私语时,门开了,白色的布帘被掀开了,唐四全副武装轻手轻脚地走进来。

“有任务?”月松也没回头,就问道。

“队长,紧急任务。”唐四答道。

“你先出去,我们马上出发。”月松说。

“是!”唐四答完出去了。

月松低下头,闭上眼睛,缓缓地亲吻了一下丹枫的手背,说:“等着我!”话一说完,月松蓦然起身,一双眼睛顿时放射出异样的光芒。月松整理了下军装,对丹枫敬了个军礼,然后大步走出了病房。

一出病房,月松就看见唐四牵着两匹马,站在门口等着月松。

“队长,你的装备!”唐四见队长出来了,马上把队长的武器装备递给了队长。

月松一边接过装备,一边阴沉着脸问道:“是谁开枪打的兰护士?”

“邓明鹤说,是战地救护时,被鬼子的流弹所伤。”

月松没有说话,不到一分钟,就把自己武装了起来。全副武装的月松,翻身上马骑在马背上的月松,在战马的嘶鸣声的衬托下的月松,此刻,显得是那么的精神抖擞,那么的刚劲英武。

月松双手抓着缰绳,两腿一夹马腹,大喊一声:“驾!”战马和月松,像离弦的箭一样,向团部所在地冲去。

半个时辰后,月松和唐四回到了二团团部驻地王林,刚进村口,就看见团长带着上十个战士等在村口。月松跳下马,跑到团长面前,敬礼,说:“报告团长,特战队队长罗月松归队!”

团长回了礼,说:“好,好样的,拉出去就能打,罗队长,现在我命令,特战队即刻出发,迅速与胡副队长会合,完成一项光荣而艰巨的任务,有没有信心?”

“有!”月松大声的答道,“团长,什么任务?”

团长把月松拉到一边,说:“具体任务,路上邓鸣鹤给你讲,你带回来的几个兄弟,我都收下了,而且全编进你的特战队里,怎么样?还够意思吧!”

“谢谢团长,那,团长给我们讲几句,我们就出发了?”月松说。

“你讲吧,你的兄弟,你来鼓鼓劲!”团长说。

“是,团长!”月松回答完,大踏步地走到早已列队等候的特战队前面。

“报告队长,特战队列队完毕,请指示!”邓鸣鹤上前一步,敬礼报告。

“入列!”月松命令道。

“是!”邓鸣鹤正步入列。

“讲一下,”月松一开口,特战队全体立正,“稍息。对老队员我就不多说了,主要跟几位新队员讲几句。三哥,哦,不,你大名叫啥?”

“报告,大名张三!”三哥还真不错,才两三天功夫,就基本融入了新四军。

“好样的,真是‘三日不见,当刮目相看’啊,张三等新同志,爱国热情高,军事素养过硬,虽然我只见过你们打过一仗,又带着你们打过一仗,但是,加入特战队,既是你们的荣幸,也是好刚用在刀刃上,不过,你们还要认真学习新四军的军纪,模范遵守军纪,在实战中学习如何与队友协同作战,学习更多的特种作战的本领……”

月松走到几个新同志的面前,一个挨着一个地整了整他们的军装,说:“你你你,你们五个同志,组成特战队五组,组长由张三同志担任,另外几名同志,暂时跟着我一组。”

“是!”几名新队员响亮地回答道。

“我们特战队有一个一般特战队所没有的特点,那就是,每个组都有狙击手,张三同志。”月松说。

“到!”张三回答道。

“你们五组没有狙击手,放心,我会挑选训练一名好的狙击手给你,怎么样,这带镜镜儿的烧火棍也给你们组配一根,好不好?”月松对张三说。

大伙儿都哈哈哈地笑,张三不好意思地笑了笑,然后大声答道:“谢了,队长!”

月松从一个新同志手中拿过来一把38大盖,拉了拉枪栓,说:“嗯,知道保养了,不赖嘛,”月松扫了一眼几个新同志手中的枪,继续说,“你们不仅没有狙击手,连支冲锋枪都没有,作为特战队,装备是差了点,不过,你们放心,今天咱们就顺便去一趟,林子里有我们一个小军火库呢,那里可有十几支冲锋枪呢,怎么样?想不想那这家伙啊?”月松把唐四手中的冲锋枪一把抓过来,扔给张三。

张三接住冲锋枪,瞅了瞅,说:“好家伙,有这家伙在手里,十几个鬼子一起上,咱一个就全给撂倒!”

“哈哈,你的能耐我知道,冲锋枪是给你那几个兄弟留着的,你呀,还是那双枪最牛!”

“那是,就咱这俩宝贝,跟着咱可是混了十几年的饭的呢。”张三依旧是那么豪爽耿直。

月松往后走了几步,转身面对全体队员,大声说:“我们新四军,是人民的军队,是中华民族打击日本侵略者的重要军事力量,虽然没有人给我们发军饷,没有人给我们配武器弹药,甚至很多战士都没有经过正规的军事训练,但,咱们新四军,是支打不垮,拖不烂,饿不死的钢铁之师,新的艰巨的任务就在我们面前,武装到了牙齿的小鬼子就我们家边,同志们,完成这次艰巨的任务,大家有没有信心?”

“有!”大家齐声回答,声音响亮而又整齐,传到到了脚下的山谷,久久萦绕。

“全体所有,向左转,出发!”月松命令道。

队伍由邓明鹤领头,跑步向目的地出发了。

月松跑到团长身边,说:“团长,我们出发了!”

团长拍拍月松的肩膀,语重心长地说:“月松啊,这次任务的艰巨性我就不强调了,兰护士那儿,我会替你盯着的,一有好转,马上给你百里加急。”

“谢谢团长,我走了!”月松敬礼回答完,跑步赶上了队伍,与队伍一起出发了。(记住本站网址,.,方便下次阅读,或且百度输入“ xs52 ”,就能进入本站)

十五、分秒必争

月松赶上队伍后,对唐四说:“唐四,你到前面带队,鬼子扫荡,随时都有可能与鬼子遭遇,提高警惕,侦察前进。”

“是!”唐四领命跑到前面去了。

月松走到邓明鹤身边,问道:“这次任务的具体内容是什么?给我讲讲!”

邓鸣鹤按照团长的吩咐,把具体任务给队长讲了一遍。

原来,月松带着和邓鸣鹤他们进城去完成“反斩首行动”时,刚进城不久,师部就通过交通站,把密封的绝密命令送到老八那儿了。

根据可靠情报,国军第五战区得到消息,鬼子在随县、襄阳、老河口一线的作战,一直进展不顺利,于是穷凶极恶的鬼子军部,给进攻国军的鬼子部队运送了一批毒气弹。为了避人耳目,防止国际舆论的干涉,鬼子运送毒气弹,是用卡车秘密运送,得到情报的时候,车队就从武汉城出发了一天多了,估计已经到了云梦泽一带。为了减缓鬼子车队运送速度,师部已经命令当地县大队不断进行袭扰,但一来县大队装备简陋,战斗力有限,二来云门泽一带地势平坦,山地稀少,根本无力完成炸毁鬼子毒气弹的任务。

而国军部队曾经派出一支别动队,在月松的大力帮助下,虽然最终完成了炸毁鬼子细菌武器库的任务,但别动队全军覆没,连张自忠将军的爱将赵长生也未能幸免,所以这次国军请在敌后有丰富的作战经验的新四军派队完成炸毁鬼子毒气弹运送车队的任务,师部爽快地答应了,第五战区总司令李宗仁将军为了感谢新四军的帮助,亲自批示,给新四军第五师调拨重机枪10挺,轻机枪30挺,步枪300支,各种子弹共计5000发,任务完成前先拨付一半,如果任务圆满完成,不仅立即拨付另一半,还外加手榴弹100箱。

师部接到任务,师长亲自决定,由师部特战队全力以赴完成这项艰巨的任务,并要求附近新四军小股部队、各地县大队,必须全力协助特战队完成任务。师长还亲自跟二团长宋二愣子说:“这回特战队可是名符其实的师部特战队了吧。”

宋二愣子一听师长这么说,马上就打起那些武器弹药的主意了,嬉皮笑脸地对师长说:“师长,特战队去完成这项艰巨的任务可以,怎么说,二团也是特战队的娘家,那些机枪啊,步枪啊,子弹啊,是不是?”

“打劫呢?好你个二愣子,这会儿怎么就不愣了?”师长假装气愤不已地问道。

“师长,凭娘心说话,啊,怎么不愣啊,重机枪咱可是连那腥儿都没敢闻。”宋二愣子装愣的说。

邓鸣鹤在月松面前学团部盛传的师长和团长的对话时,绘声绘色的,逗得月松一路大笑。月松在心里想,国军就是有些不厚道,

新四军也是国军系列,不拨饷,不发枪,要人家完成艰巨的任务,还搞啥先付一半后付一半的,简直是黑帮请杀手嘛。而且,月松在董旅长面前,一天到晚都是正步进,正步出,腰杆挺得笔直的,可如今咱师长、团长的,一点架子都没有,够味儿,真兄弟!

命令送到老八那儿时,正好彪子带队在老八家待命,本想等队长完成任务后再带队去拦截鬼子车队,可形势紧迫,时间不等人,彪子只好带着特战队剩下的十几个人先期出发了。

月松完成任务后,一回到老八家,却又传来要月松火速赶回大部队的命令,那是因为丹枫当时生命垂危,师长希望能让连个有情人再见上一面。

当月松回到大部队时,丹枫伤情已经基本稳定,却又一直昏迷不醒。就在月松在病房里陪着丹枫时,带队完成任务的彪子终于找到了鬼子秘密运动毒气弹的车队,可鬼子防范非常严密,几乎是滴水不漏,而特战队又只剩下十几名队员了,当地县大队又缺乏能参加特种作战的战士,无奈之下,只好派了一个战士回大部队,请求增援。

月松就是在这种情况下接到了命令。月松边走边想,看来这次任务难度还真是不小,可现在情况不是很清楚,还不能决定怎么去完成这次任务,只有先赶过去,侦察了敌情,再作决定。于是问邓鸣鹤:“鬼子的运送车队现在的位置在哪里?”

“根据胡队长的报告,再有不到一天的工夫,估计就能进大洪山而了。”邓鸣鹤回答说。

“唐四,地图!”月松对唐四说。

“来了!”唐四跑步过来,月松接过地图,找了个大石头,把地图铺上,边看着地图,边命令道,“原地休息,注意警戒!”

月松看了一会地图,忽然扭头喊道:“三哥,过来看看!”

“哎!”三哥应了一声,跑步过来了。

“来,三哥,你走南闯北的,见多识广,这大洪山,你该是去过的吧。”月松问道。

“嗨,大洪山啊,我是那儿的熟客。”三哥骄傲地说。

“你来看地图,给我说说,那一路上,哪儿地形最险要”月松说。

“呵呵,这玩意啊,他认识我,我不认识他。”三哥笑着说。

“那你还说什么熟客?”月松眼瞪着三哥说。

“熟客,跑不了的熟客,那路都在咱脑壳里呢。”三哥歪着头说。

“那好,你说哪儿地形最险要,又在路边上?”月松问道。

“那还用问,当然是鹰嘴崖了,我在那儿趴过活儿,熟着呢。”三哥毫不犹豫地答道。

“行,就鹰嘴崖,现在出发,到那儿得多久?”月松又问道。

三哥伸手摸了摸头,想了想,说:“最快也得两天吧,骑马的话快点,一天就够,我来来去去都是骑马的。”

“废话,哪儿来那么多马?再说了,十几个人,目标太大。”月松说着,又看着地图研究了好一会儿,抬头对大家说,“现在出发,急行军,一天必须到,每个人都注意了,跑动时,尽量放轻脚步,不许说话,随时注意侦察敌情。”

“是!”大家齐声答道。

“唐四,你前面带路,先到林子里去取枪。”月松命令道。

“是!”

“邓鸣鹤,你断后,决不许有人掉队。”

“是!”

“三哥,你警觉点,一有不对劲的地方,马上给我讲!”

“是!”

“全体,出发!”月松分配完了任务,带队急行军,向埋枪的林子赶去。(记住本站网址,.,方便下次阅读,或且百度输入“ xs52 ”,就能进入本站)

十六、身后有鬼

机警灵巧的唐四一个人跑在最前面,月松带着队伍与唐四保持三四米的距离,避免了人多动静大,引起鬼子的注意,更重要的是,防止十几个人一不小心,一起钻进了鬼子窝里,那可就搞不好全军覆没事小,任务完成不了事大,要知道,满满几卡车的毒气弹,一旦在前线炸响,该有多少国军将士阵亡啊。

一路上跑跑躲躲,大约急行军了两个多小时,终于赶到了埋有枪支弹药的那片林子。按说,月松把枪支弹药埋在一座假坟里,是不会有人发现的,可凡事都有个万一,有的时候,偏偏就是这个万分之一,就被你给碰上了。碰上了怎么办?一个劲儿地埋怨自己火屁,管用吗?或者自认倒霉,和平年代到也就罢了,可在战争年代,对于身处于血与火的战士来说,尤其是对于像月松这样,肩负着特殊使命的战士来说,自认倒霉,就意味着战败,意味着血流成河,意味着地动山悲。

你说火屁,月松这阵子还真是火屁,先是执行秒杀山本的任务时,被人断了退路,兄弟几个都打散了,至今超哥还生死未卜;接着又是心爱的丹枫战地救护,却被流弹给打中了后背,至今昏迷不醒,接下来会是什么呢?鬼知道。

到了那片林子,月松带着队伍,找了个树木比较密集的小坡地,命令所有人,就地隐蔽。然后派唐四先到假坟附近侦察一下,如果没人,就准备带队过去取些枪支弹药,把新入队的几个兄弟的38大盖全部换成百式冲锋枪,再多带点冲锋枪的子弹,毕竟,马上要面对的是鬼子秘密押运的毒气弹车队,以少打多是肯定的,火力再不猛点,计划再不巧点,那还不是羊入虎口,鬼子那些恶虎,吃人可是不吐骨头的,那样的二蛋事,月松是绝不会干的。所以啊,就得先把自己手下这么寥寥几个人,给充分武装起来。

“唐四,时间紧,任务重,快去快回,没有什么情况,我们换完装备就马上出发。”月松交代道。

“放心吧,队长。”唐思应了一声就悄悄向假坟摸过去了。

月松知道,唐四机灵,所以也挺放心。急行军了几个小时,不仅累得慌,而且烟瘾又犯了,月松细细听了听周围,林子可真是静得出奇,没有任何风吹草动。于是月松对身边的三哥说:“把你那耳朵竖起来,听着点。”说完,半躺在小坡下面的一棵大树后面,点上了一支烟,恶狠狠地抽起来。

说月松火屁,就在这儿,月松都躲到小坡下面了,还有一棵大树遮挡着,可就月松吐出的那么点淡淡的烟儿,就偏偏被一小队鬼子可撞见了。

原来,最近鬼子打扫荡,地盘倒是占了不少,可真正消灭新四军的有生力量却少得可怜,反倒是自己的部队不断被伏击,那些可恨的新四军,找半天找不着,冷不丁却又冒出来不少,可打了就跑,跑了你又找不着。更可恨的是,你的大队人马才从这里浩浩荡荡的开过去了,身后却又不断地像长野草一样的冒出了一些莫名其妙的小股部队,不少还连个军装都不穿,不是打冷枪,就是搞你的粮啊马的,屁股蛋子老觉得漏风,很不是个滋味。于是鬼子最近也学精了,时常派些小股部队,跟在自己的屁股后面,或者埋伏着不动,等着小股新四军出现,或者偷偷摸摸地四处搜寻,专门以小股部队对付小股部队,以流动多变对付流动多变。

月松抽了根烟,而且还是恶狠狠的大口大口地不到一分钟就抽完了,却火屁地被这么一小股鬼子发现了。那伙鬼子的小股部队大约有二十多人,领头的是个准尉,而且是个经验老道,鬼精鬼精的准尉。这个鬼子准尉带着一群小鬼子正在林子里搜索,忽然停下了脚步,举手示意其他鬼子停下,蒜坨鼻子吸了那么两吸,小眼睛骨碌那么一转,就发现了五十多米外的月松正在抽烟。

鬼精鬼精的准尉也不着急,带着小鬼子就地隐蔽起来,趴在地上,偷偷地瞧这群支那人在搞什么鬼。

唐四到假坟周围侦察了一番,也没发现什么情况,就急忙跑过来跟队长汇报。这会月松吸完了烟,正趴在小坡上瞅着唐四呢,见唐四过来了,正准备问。

“罗子,味儿有点不对啊!”三哥提醒月松。

“罗子?你喊谁啊?队长啊!”唐四一听,看着队长问。

“闭上你的鸟嘴,”月松说完了唐四,又回头问三哥,“啥球味对不对的?有什么情况就说。”

“反正味儿不对,不信你闻闻!”三哥吸了几下鼻子,说。

月松也吸了几下鼻子,没感觉啥味儿不对的,又扭头四下里看了看,也没发现林子还有其他人,就说:“唐四,你先说,啥情况?”

“四周都没发现人的痕迹,假坟也没有被动过的迹象。”唐四答道。

“那好,三哥带新同志跟我过去,唐四、邓鸣鹤你们几个就在这隐蔽警戒,走!”月松说完,带着三哥和几个新队员就朝假坟小步快跑过去了。

到了假坟边,月松指着假坟说:“都动手,挖开!”

“别啊,想当初,我们哥几个活人没少抢,可咱哥们也不抢死人的物件啊,再说了,咱就是抢活人,也是专门抢富人的啊,穷人咱可不欺负,你瞧这坟头,要啥没啥的,铁定死了没棺材板的穷得叮当响的人,挖他?不干!”三哥唧唧歪歪地说了一大堆。

月松围着三哥转了一圈,说:“好啊,你说不挖的,可惜哦,一梭子下去倒一排鬼子的冲锋枪只能在这野林子里陪穷鬼啰。”

“啊?枪在坟里,这就是你的军火库?早说啊,哥几个动手!”三哥一听枪在坟里,马上来劲了。

“别介,不是不挖死人的物件吗?我还告诉你了,这坟头啊,里面根本就没埋人。”月松在一边得意地说。

不一会儿,坟就被刨开了,坟里果真没人,却全是鬼子的军服。

月松说见他们几个都愣着,就说:“把鬼子的军服打开啊!”

他们几个打开鬼子的军服一看,枪支弹药全都露出来了,几个人看着这枪,高兴地开始抢起来。

“注意啊注意啊,你们现在是新四军,新四军特战队,不许抢,一人一支冲锋枪,三个弹夹,剩下的,全都包好,埋起来。哦对了,你们手上的38大盖,留两支背上,其他的也全都埋进去。”月松指导着几个新队员分配枪支。

可当几个新队员把38大盖埋进去了,冲锋枪拿在手里,弹夹还没装上时,身后突然响起了枪声。(记住本站网址,.,方便下次阅读,或且百度输入“ xs52 ”,就能进入本站)

十七、神秘枪手

“呯”的一声枪响,月松敏捷地侧身倒地,就地翻滚,滚到了一棵大树粗大的树干后,一边拉开枪栓,推上子弹,一边对身边的队友喊道:“隐蔽!”

身边的几个兄弟,老江湖张三自是不必说,枪声一响,下意识地就隐蔽到树干后面去了。那几个跟随他多年的战士,虽说在新四军是新战士,在特战队是新队员,可也在都是吃了多年的江湖饭的,也都不含糊,枪打得准不说,自我保护意识更强。月松还没喊“隐蔽”,他们早就一个个迅疾藏好了自己。

一声枪响后,接下来整个林子忽然就安静了下来,月松回头看了看身边的新队员,正准备命令他们迅速装上弹夹,可月松扫视了一眼,嗬,不赖啊,一个个虽然对百式冲锋枪不是那么了解,可都趴在那里,一会儿就把弹夹可装上了,这会儿都在冷静地听着对方的动静呢。

唐四和邓鸣鹤几个人,正在警戒时,忽然听到身后枪响,马上像弹簧一样地蹦了起来,一翻身,就从小坡的这边翻到了那边,伸出头去一观察,嘿,小鬼子怎么变精了?神不知鬼不觉的咋就摸到我们身后去了。可令他们纳闷的是,那一声枪响似乎不是鬼子冲着他们开的枪,回头看了看假坟边的队长他们,也似乎没见到有人受伤。

特战队的兄弟们正观察着,也正纳闷着,月松借着树干的掩护,突然闪身举枪,观察到了林子里几十米外有鬼子,鬼子有的趴在地上,有的半蹲着斜靠在树干边。就在这一刹那,又听见“呯”的一声,一个斜靠在树干的鬼子中弹倒地。

月松听到枪响,马上回身躲到了树干后。接下来,月松听见十几支鬼子的38大盖的开火了,虽然有子弹打到月松和队友身边的土地上和树干上,但从子弹打过来的数量来看,鬼子射出的子弹似乎更多的是在向他们身后的人开枪。

月松这下大概明白了,第一声枪响和第二声枪响是同一个人打的,而且不是冲着特战队,而是在冲着鬼子在开枪,看来是有鬼子想要偷袭特战队,却被身后的某个人先下手,向鬼子开枪了。鬼子身后的人月松虽然不知道是谁,但既然是在打鬼子,那就是特战队的朋友了。然而从枪声来看,来人虽是朋友,估计只有一个人。而且形势不妙的是,大多数鬼子都在冲着来人开枪了。月松心想,虽然目前不能判断鬼子的人数,但说啥也得出手帮忙了,要不就太不地道了。想到这里,月松对身边的队友说:“看样子鬼子的人数应该不是很多,而且鬼子身后被袭,三哥,你带一个兄弟就地掩护我们身后,注意观察,别被人包饺子了,其他人,以树干为掩护,跟我向鬼子靠近,注意节省子弹,多打点射。”

“队长,啥是点射啊?”一个新队员问道。

“靠,没玩过冲锋枪啊?”月松说,“简单说,就是别扣着扳机不放,冲锋枪是能连射的,扣着扳机不放,一个弹夹的子弹‘哗啦’一下就打光了,每扣一下扳机,马上松开手指,明白了吗?”

“晓得了。”几个新队员答道。

月松也顾不得多说,鬼子正以少量人在压制特战队,其他人都在全力攻击的自己身后的枪手,再不帮忙,那枪手是要吃亏了。

月松举枪起身,瞄准射击,一个鬼子额头中弹,“上!”月松边喊边闪身到树干后,迅速换上子弹。几个新队员还真行,端起冲锋枪,“哒哒哒”,虽然还没有完全学会点射,但还知道扣完扳机就松手指了,而且边打边曲线跑动,打完就隐蔽,攻击隐蔽相互掩护,搞得有板有眼。

不过这个距离下,兄弟的冲锋前很难击中蹲着趴着的鬼子,主要是起到了掩护进攻,给鬼子以压制的作用。倒是月松的狙击步枪,在这个距离时起到的作用大,再说了,月松已经是狙击老手了,举枪射击一秒钟内就能完成,而且只要鬼子露头,八九不离十的就是在鬼子额头上点上个美人痣,算是免费给鬼子入灵前化个淡妆吧。

月松在队友的攻击掩护下,接连点杀了四五个鬼子。距离鬼子更近的唐四和邓鸣鹤见队长他们开始向鬼子攻击了,也都没闲着,而是带着两个队员向着鬼子攻击前进,转眼间,偷袭特战队的鬼子不仅接连呜呼了八九头,而且反而被前后夹击,真所谓“偷鸡不成蚀把米”。

攻击进行了不到十分钟,月松就和唐四他们会合了,与鬼子的距离也就二三十米了,兄弟们的冲锋枪的优势得到了明显的发挥,一时间,“呯”月松又干掉了一个鬼子,“哒哒哒”新老队员的冲锋枪更是形成了压倒式的攻击,再加上鬼子身后的神秘射手的精准射击,总共才二十多个鬼子,还真不够特战队塞牙缝的,尤其是几个新队员,刚摸着点冲锋枪的门道,刚尝到了点冲锋枪的甜头,还没过着瘾呢,鬼子就都翘辫子了,爽!但还不够爽!

几分钟后,鬼子被全部歼灭了,月松带着特战队冲上前去,一个新队员走到一具鬼子尸体边,抬腿就踹了一脚,说:“狗日的,死慢点啊,老子还没过着瘾呢!”

“别闹了,迅速打扫战场,收集弹药,用不上的枪支弹药埋进假坟里,准备继续赶往鹰嘴崖。”下完命令,月松又冲着林子里的神秘射手喊话:“嗨,朋友,现身吧,鬼子都死球了,我代表新四军,多谢了。”

月松喊完话,等了一两分钟,那位神秘射手也不吱声,也不现身,于是月松又喊:“朋友,不愿现身也就罢了,报上个名号,日后有幸再见面,也好……”

正喊着,忽然看见几十米外一个身影在向这里走来,一步一步的,不慌不忙的,手里拿着步枪,越走越近。

月松觉得这个身影怎么这么熟悉,可这个距离下,又在秘密的林子里,看不清,只是觉得,似是而非,难道是……

神秘射手忽然迈开大步,加速步伐地向这里走来,手里的步枪上的闪烁了一下瞬间的闪光。

是狙击步枪,月松马上就反应过来了,其实月松早就应该猜得到,与鬼子距离那么远,还能一枪一个,在这密林里,除了狙击手还能是啥,月松愈加觉得像,太像了,或许真的是……

月松不由自主的迈开脚步,迎着神秘射手走去,唐四和邓鸣鹤也看着来人,随着队长一起迎上去了。

男人啊,男人一辈子,能有些什么追求呢?年少时,浪漫温馨的爱情,就是男人的最大梦想;年壮时,功成名就的事业,就是男人最大的快乐;年老时,古旧凄美的回忆,就是男人最醇的美酒。可是,男人一辈子,无论年少年壮还是年老,兄弟手足之情,永远是男人此生此时传唱不衰的老歌。兄弟相别,一杯酒,一首歌;兄弟相见,一首歌,一杯酒。兄弟,酒一样令人心醉,兄弟,歌一样动人肝胆。

当神秘狙击手依旧迈着大步向前走时,当月松、唐四、邓鸣鹤越跑越快,越跑越兴奋时,彼此之间的距离,在刹那间,消失得无踪无影。

四个男人,四颗滚烫的心,紧紧地拥抱在一起;四条汉子,八行夺眶而出的热泪,交汇融合在一起。时间在这一刹那,凝固了;兄弟在这刹那,重逢了。山林为之肃立,大地为之默然,天空为之颔首。

久久拥抱之后,月松拍着超哥的背说:“你狗日的,跑哪儿去了,老子还以为你死球了。”

邓鸣鹤一把推开了超哥,张嘴就骂:“奶奶个熊,你狗日的还活着啊,老子差点给你立碑了。”

唐四朝超哥头上轻轻削了一巴掌,说:“你咋就回来了呢?我都跟你媳妇说好了,我说,‘嫂子,别哭哦,从今以后,我替超哥照顾你’,哈哈哈。”唐四边说边自己大笑起来。月松和邓鸣鹤也跟着开心地笑了。一向满脸严肃,冷若冰霜的超哥也被逗笑了,竟上前朝着唐四的屁股蛋子踹了一脚,说:“小卵子,等毛长齐了再说吧。”

超哥一句话,惹得月松他们笑得更凶了,一时间,整个山林里,满是哥四个的笑声,三哥和他的几个兄弟,看在眼里,也都相互打闹起来。

“超哥,走,时间紧,任务重,咱们边走边说。”月松对常超说完,又对唐四说,“唐四,前面侦察前进,邓鸣鹤,断后,三哥,召集弟兄们,出发!”

队伍继续快速前进,朝大洪山鹰嘴崖赶去。

月松一边带队赶路,一边给常超介绍了此次任务,讲了目前敌我双方的局势。常超也向队长汇报了自己这些天的情况。

原来,那天常超成功狙杀了山本后,按照预定计划,迅速从天花板上的暗格里撤出,顺着屋顶的通风窗爬上了屋顶,沿着屋顶跑到了与队长会合的预定房间顶上,可正准备放下绳索,却被下面后街上的鬼子巡逻队发现了。鬼子们喊了一声就向常超开枪了,常超躲闪不急,右腿上中了一枪,还好,只是擦破了点皮。常超不能下到后街,就只好顺着屋顶往前跑,撤到屋顶那一面去了。可鬼子依旧紧追不舍,好在心思缜密的郭老板早安排了自己的保镖向天蓝接应,在向天蓝的带领下,常超在万国酒店的洗衣房里呆了几天,躲过了鬼子的搜查。向天蓝不仅亲自给常超包扎了伤口,而且在常超的伤基本好了后,又帮助常超撤出了城。

出城后,常超先是到了老八家,得知特战队都撤走了后,就按队长的嘱咐,往根据赶,去找大部队。在路上几次遇见鬼子,常超都学着队长曾经独自作战的经历,发挥狙击手的隐蔽特长,击毙了上十个鬼子。等到了这片林子后,常超想到假坟里取点弹药,不成想,恰好从鬼子的背后发现鬼子正准备偷袭特战队,于是就先开枪偷袭鬼子,于是就有了今天这场反偷袭的战斗。(记住本站网址,.,方便下次阅读,或且百度输入“ xs52 ”,就能进入本站)

十八、神鬼莫测

第二天黎明时分,月松带着特战队,经过了一天一夜的奔袭,终于赶到了大洪山鹰嘴崖。

好一个鹰嘴崖,南北两面都是悬崖峭壁,崖高七八十米,由上而下,笔直如削,只在崖壁上零零星星斜立着几棵顽强的松树。崖底是一条弯弯曲曲的公路,公路两边没有大的乔木,也就稀稀拉拉地,沿着公路边长了些瘦小的灌木和枯黄的野草。公路的南面,一条小河顺着公路由西而东,清澈的河水,长年“哗哗”流淌,景色优美,环境宜人。更为奇特的是,在北面的崖顶上,一块巨石悬空而立,外形酷似一只正欲展翅翱翔的雄鹰,尤其是那鹰嘴,简直是形神兼备,过往行人,无不驻足而观,叹为神奇。

月松带领特战队,趁着天还没有完全亮,悄悄埋伏在了鹰嘴崖北满的崖顶上。有利地形已经占领了,只要鬼子运输毒气弹的车队还没有通过,就一定有机会打一个占尽地利的伏击战,毕竟,鬼子要把毒气弹运到几十华里外的正面战场,此地就是他们的必经之地。

月松把身边仅有的上十个兄弟安排好了位置。常超拿的是狙击步枪,所以由常超观察由东而西的公路,主要是在鬼子车队靠近崖谷时,提前观察鬼子的车队防备情况。由唐四拿着月松的望远镜,负责观察公路的西面,这里距离鬼子前线作战的大部队已经不远了,防止鬼子派作战部队来接应运送毒气弹的车队。三哥的任务是观察北面的山坡,以防鬼子从身后摸上来。

安顿好了三个观察哨后,月松让其他的兄弟们抓紧时间休息,一天一夜的长途奔袭,兄弟们一个个已经疲惫不堪了,尤其是几个新队员,平日里散漫惯了,哪里经历过这样的磨练啊。

人员都安排妥当后,月松在常超身边,找了个避风的地方,靠着一块大石头,闭上了眼睛,一是要稍稍迷糊那么一会儿,更重要的是,借着迷糊的机会,好好思考一下这一仗要怎么打,才能快速炸毁鬼子毒气弹运输车,又不被鬼子的增援部队给粘住了。

可刚闭上眼睛,超哥就说话了:“队长,南面崖顶上有人!”

月松噌的一下就蹦起来了,一下子趴在超哥身边,举起狙击步枪就观察对面的崖顶上。不看不打紧,一看月松吓了一大跳。对面不仅有人,而且有狙击步枪,虽然天才刚刚亮,而且是阴天,可月松通过狙击镜一下子就看见对面狙击手狙击镜的反光。

“常超,你换个位置,注意观察东面的公路!”月松对常超说。话一说完,月松自己也马上换了个位置,找了一片低矮的灌木丛,然后悄悄地伸出狙击步枪,仔细地观察着对面的狙击手的位置。可是对面的狙击手也精明得很,刚才有狙击镜闪光的地方,这会儿已经没有了狙击手的影子,看来对方也换了位置。

月松慢慢移动着枪口,小心地搜寻着对面的狙击手。心里还在盘算着,这边还没有准备好怎么快速地打好伏击鬼子的战斗,那边却出现了不明狙击手,而且还不知道对方到底有多少人,看来这一仗很难有啥胜算,万一不行,还得另选伏击地点。可是,鹰嘴崖距离鬼子的前线部队也只有几十华里了,再往前,恐怕枪声一响,还不等炸掉鬼子的毒气弹运输车,鬼子的增援部队就把咱们给包饺子了。

对面的狙击手会是什么人?是国军的侦察部队?不应该啊,这里是鬼子的后方,国军不可能在这里大规模地打鬼子的伏击啊。如果是鬼子的狙击手,那在这里伏击,简直是异想天开。难道这次任务就成了不可能完成的任务?再看看吧,俗话说“事在人为,人定胜天”,总会有办法的。

面对困境,月松总是能想出些歪办法来,也正以为月松的胆大心细,才能带领特战队,完成了那么多所谓的不可能的任务。不能摸清对面的狙击手是敌是友,伏击就会化为泡影。月松想,与其双方都这么耗着,不如自己主动试探对方身份。于是,月松做出了一个大胆的假设,就假设对面的是鬼子的狙击手,咱先冒充鬼子,跟他们对对话,万一真的是鬼子,在对方不开枪的情况下,也好早点撤出。

“嗨,对面的,哪部分的?”月松扯着嗓子用日语喊道。

喊完话,月松一边通过狙击镜观察着对面,一边等着对方回答。可是仔细观察了好一会儿,既不见对面有人露头,也不见对面回答,难道不是鬼子,是国军?按说,这一带的武装,除了鬼子,就只有国军有狙击步枪了。既然用日语喊不答,咱就用中国话喊。

月松扭头对身后的一个战士说:“去,告诉大伙儿,随时准备撤退。”那个战士低着头,弯着腰就跑出传令去了。月松又等了一会儿,还是没有任何反应,估计兄弟们也做好了撤退准备了,就用中国话大声喊道:“嗨,对面的,哪部分的?”

喊完话,月松仍然是一边通过狙击镜观察着对面,一边等着对方回答。可是仔细观察了好一会儿,既不见对面有人露头,也不见对面回答。月松这回真有点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了,娘的个西皮,是人是鬼,好歹吭个气啊。惹恼了老子,老子开骂,看你狗日的回不回话。说骂就骂,管球他那么多。

月松扯起嗓子就开骂了,先用日语骂道:“猪一样的支那人,皇军会把你们赶尽杀绝的。”骂完了又想想,如果真是鬼子,还得给加点料,于是又高声用日语喊:“天皇万岁,万岁,万岁!”

可等了好一会儿,对面依旧稳如泰山。月松真有点烦了,又用中国话大声骂道:“对面的,奶奶个熊,啥球东西,油盐不进的,是人是鬼,好歹也应个声啊!”

这时,对面终于发话了,月松一听,气得破口大骂。(记住本站网址,.,方便下次阅读,或且百度输入“ xs52 ”,就能进入本站)

十九、困难重重

月松一再试探,对面却一直采取的是以不变应万变的策略。虽然对面早就看见来了上十个穿着新四军服装的人上了鹰嘴崖崖顶,但由于天才刚刚亮,看不清来人到底是什么来路,所以一直埋伏着在暗地里观察,谁知道狙击镜的反光暴露自己。

当月松用日语喊话时,对面就更担心来人是鬼子化妆成新四军的模样,来侦察这个险要地段,好为鬼子的毒气弹运输车队打开通道。毕竟,根据县大队的消息,最近鬼子学精了很多,这段时间,一直有一支鬼子的小分队,化妆成新四军四处活动。

可不一会儿,来人又用中国话喊话了,这就更加令他们担心了,鬼子中也不乏会讲中国话的军官。所以继续采取以不变应万变的策略。

当来人开始用地道地中国话骂人,而且还夹杂着地方话时,对面的这才有些相信来人可能真的是新四军了。而且,听了半天喊话人的声音,觉得很像是罗月松,于是也喊话,开口就问:“嗨,对面的,是新四军特战队的罗月松吗?”

月松一听,这么清清楚楚地知道自己所在的部队,又能这么准确地说出自己的名字,而且还有狙击步枪的小股部队,能不是彪子他们是谁呢?再说了,彪子他那鸭公声音,月松一听就知道是那个兔崽子。所以月松听到对面的喊话后,一颗七上八下的心立马落到肚子里了,气也就不打一处出,开口就骂道:“彪子,你个兔崽子,你个鸭公,你个生儿子没**的,窝曲在那儿像个闷罐子一样,老子喊了半天你个二球是不是哑了,这么好的伏击点,你再不吱声,老子就带着人撤了。”

“哈哈哈,果然是队长啊,你个野猪拱的,还活着呢?这么些天没你的消息,我还以为我当队长的机会来了呢?你回来搞毛啊,我的队长又当球不成了,怎么样?山本那老鬼子你们搞死球了没有啊?”彪子确定了来人就是队长,也高兴地扯着嗓子喊开了。

“指望你?山本那老小子不老死才怪!一会儿鬼子的车队来了,你可把铁蛋给我用好了。还有啊,这儿还是听我的,没我的命令,谁都不许开枪。以我开枪了为号,你就让铁蛋炸最前和最后的鬼子卡车。行了,别嚎喊了,怕鬼子不知道咱们在这里埋伏啊?”月松确定了是彪子带着特战队的人埋伏在对面,心里那个畅快劲儿,都不知道咋说好,赶紧趁鬼子还没来,先把任务安排好了着。

“遵命,正队长,崖谷前面的公里转弯的地方,我让草根儿埋伏在那儿了,还埋了五颗地雷,从县大队那儿搞的,土是土了点儿,不过炸翻鬼子一辆卡车,还是不成问题的。”彪子回答道。

“行啊,看来你离当正队长的日子不远了,不过,得先等我光荣了再说,就这么着吧,打完了我再踹你屁股蛋子。”月松喊完话,自个在那儿乐得心花怒放的。

可转念一想,不行啊,还得好好想想怎么才能速战速决。月松对身后的一个战士说:“传我命令,全体按我最开始安排的,隐蔽待命!”

“是!”那个战士小跑着传命令去了。

月松走到常超身边,说:“盯紧了,鬼子一露面,马上告诉我。”说完,月松又窝在那块大石头边,一边养精神,一边想招。

本来觉得靠自己这么上十个人来炸鬼子庞大的车队,恐怕是很难完成任务,所以想派人去寻找联系彪子他们,可又怕时间根本来不及,没成想,彪子还行,与自己英雄所见略同,不仅都想到了在这里设伏,而且这鬼东西还早早就悄悄埋伏下来了。

人的问题基本解决,现在关键是战术问题。没有重武器,又是以少打多,虽然占尽了地利,可要炸点戒备森严的鬼子毒气运输车队,还得靠机动灵活。好在鬼子运输的本身就是炸弹,只要能迫使鬼子车队滞留在崖谷里,估计铁蛋的掷弹筒就能慢慢解决掉鬼子的卡车,呵呵,只需要一颗手雷落在卡车上,还担心鬼子的卡车上的毒气炸弹不“轰隆隆”地炸响一片?可是万一鬼子的火力太猛呢?万一兄弟们被鬼子的火力压制得抬不起头呢?万一与鬼子形成了僵持呢?一旦僵持,就不能快速解决问题,不能快速解决问题,就意味着被鬼子包饺子。

月松忍不住又想抽烟了,虽然担心暴露,但不抽烟又怎么能激发出闪人的妙计呢?月松又叮嘱了常超一句:“超哥,记着,鬼子一露头,就立即告诉我,我到那边小树林里抽根儿烟。”

常超眼睛通过狙击镜,紧紧地盯着公路的东面,稍稍点了点头。

月松边想边掏出烟,大约走了三四十米后,躲进了小树林里,点上烟,舒舒服服地猛吸了几口,对着低矮的灌木丛“呼”地吐出了醉人的烟气。

机动灵活,是啊,机动灵活才是咱特战队的法宝,可是怎么才能机动灵活呢?安排几个兄弟埋伏在崖谷里?不成,一来那样没法保证兄弟的安全,二来崖谷里安排人少了作用不大,安排多了很难不被鬼子发现,这么重要的押运任务,这么危险的地段,鬼子不可能不派先头部队侦察。彪子把草根儿一个人安排在崖谷里,自己就够担心了,如果再安排人下去,别搞得偷鸡不成蚀把米,闹得鬼子车队不进崖谷不说,反搭上兄弟几条性命,这招不高,用不得啊。

月松又连吸了几口,把烟含在嘴里,细细品鉴,然后长呼一口气,感觉畅通了许多。

人不下去,如果能搞几个集束手榴弹,不露头地就往下扔,先炸他个稀里糊涂再说,也未尝不是个好办法。可是,就这么些手榴弹,全加起来,最多也就能做他四五个集束手榴弹,还不能从根本上解决问题。唉,要人人不够,要弹药弹药少得可怜,还要速战速决,难啊。

月松猛吸了一口烟,把烟头往地上一仍,恨恨地抬脚把烟头踩进了土里,然后一屁股坐在地上,双手抱着头,继续冥思苦想。(记住本站网址,.,方便下次阅读,或且百度输入“ xs52 ”,就能进入本站)

二十、鬼子变精了

月松坐下又站起来,站起来又坐下,双手不断地抓着自己的头发。时间紧迫,时间紧迫啊,鬼子的车队随时都可能会来,怎么办?怎么办呢?

极度烦躁不安的月松,又开始在心里骂小鬼子了。奶奶的小鬼子,卵子大点的国家,稀毛几根的人口,凭啥骑在老子地大物博文明悠久的中国头上撒尿,就你那几个罗圈腿的矮子男人,老子泱泱大国的中国人,一人吐一口唾沫就能淹死你狗日的,不就是啥球“明治维新”吗?不就是学了点狗屁技术处心积虑地多造了点枪炮吗?算球啊,老子四万万同胞一人搬起块石头,就能砸死你狗日的。

月松想着烦躁着,顺手就从地上搬起一一块大石头,狠狠地朝灌木丛砸去,可石头还没砸下去,月松的灵感就顺着石头冒出来了。

对呀,没重武器,手榴弹不够,怕球啊!《三国演义》里不是动不动就灌木啊石头的往下砸,不也是一砸一大片吗?呵呵,咱这山里,炮是不能自己长出来,手榴弹也不能自己从土里钻出来,可石头,大大的石头,哪儿不是啊!

月松把石头高高地举过头顶,狠狠地砸倒了一棵小树,就又开始手舞足蹈了,还扭着粗壮的腰肢,小声地唱道:“锵锵锵,忒忒忒,山人自有妙计也!”

跳也跳完了,唱也唱完了,月松一路小跑,还没跑到兄弟们身边,就冲着弟兄们喊道:“起来起来,都起来,把附近的大石头都给我搬过来,沿着崖顶,都给我摆上!”

兄弟们一个个听着,却纳闷着摆石头搞啥。月松看着他们一个个蒙头蒙脑的样子,气乎乎地冲着他们嚷道:“怎么?听不懂?赶紧的,都给我动起来!”

虽然兄弟们还是没明白队长在发啥羊角风,但还是都快手快脚地搬石头去了。月松见这边的兄弟们都干上了,又扯着嗓子冲那边喊:“彪子,彪子——”

“哎,队长,说吧,耳朵还没聋呢!”彪子站起身答道。

“快,让你那边的兄弟们都动起来,把附近的大石头都搬过来,沿着崖顶,都给我摆上!”月松大声说道。

“搬石头?干啥呀?”彪子不明白。

“问球那么多搞啥,快,都搬去!”月松大声嚷着。

“好好好,这就搬去!”彪子也不再多问了,反正咱罗队长鬼点子多着呢。

看见大家都动起来了,月松又跑到常超身边,说:“超哥,给我盯紧了!”

常超还是没答话,只是眼盯着鬼子来的公路上,稍稍点了点头。

月松看着超哥点了点头,自言自语道:“这个超哥,我还真服了你,三棍子打不出个屁来!”说完,摆摆手,转身和兄弟们一起搬石头去了。

转眼已经是上午九点多了,月松和彪子已经带着众兄弟在两边的山崖顶上,摆好了长长两排大石头。为了保护草根儿,月松又让彪子把草根儿从崖底撤上来了,改派了慕容河在最西面,用一支狙击步枪阻止鬼子从西面逃走,当然,还给慕容河派了一名拿冲锋枪的战士,加强了点火力。

万事具备,只等鬼子来上钩了。

月松一身爽快,却没忘了一直趴在那儿盯着公路的超哥。于是走到超哥身边,说:“超哥,请教你一个问题,行不?”

超哥点了点头。月松很认真地说:“万一,我说万一哦,万一在这次战斗中,你,不幸牺牲了,你觉得你老婆要不要由四妹照顾呢?”

超哥这回没点头了,而是伸腿踹了月松一脚,身子却依旧趴在那儿一动不动,眼睛照旧死盯着公路。

月松见他还是不说话,就凑到超哥身边,对着超哥的耳边说:“要不,我来?”

超哥没点头,也没说话,站起身来,把狙击步枪往月松手里一塞,自个儿就躺在一边去,拿出干饼子就这水壶里的水,边啃边喝。

“我真服了你,说句话,多少钱一个字?”月松自讨没趣,一边说着一边趴在地上,举起狙击步枪,盯着公路上。

上午十点多了,鬼子还是,没有露面。月松开始有点坐不住了,把狙击步枪交给了常超,自己跑到三哥身边,盯着三哥问:“我说老江湖啊,你确信,只有这一条路?”

“扯淡,我啥时候跟你说了只有这条路了?”三哥反问道。

“哎——,不是,不止这条路啊,那咱死守在这儿,这不傻蛋吗?”月松有些不耐烦了,“你咋就不早说呢?”

“路是有很多条的,不过呢,要走鬼子的大卡车,就只能走这条了。”三哥卖着关子说着,还摇头晃脑的。

“嘿,我说老江湖啊老江湖,你把我当羊肉涮呢,给我盯好啰!”月松说着伸手推了三个一把,胳膊一甩,朝着山崖边走了。

转眼都上午十一点了,可鬼子的车队依旧不见踪影。

月松有些急了,把唐四叫了过来,说:“唐四,往东延伸三里,去,侦察一下鬼子的动向,一有消息,马山回来汇报!”

“是!”可就在唐四举手敬礼时,超哥终于说话了:“趴下,有鬼子!”

月松和唐四赶紧趴在地上。唐四举起望远镜观察着,月松举起狙击步枪,看见东面的公路上,一辆鬼子的卡车出现了。月松握紧拳头,小声地喊了声:“耶!”又对唐四说,“传我的命令,全体进入战斗位置!”

唐四猫着腰就跑去传令去了。

这回鬼子的第一辆车前面,走的不是骑兵,而是十几个步兵。步兵后面,就是盖着油布车篷的大卡车。依次相间,没两辆卡车之间,都有十几个步兵。每辆卡车驾驶室顶上,都架着一挺机枪。看来鬼子确实是学精了,在通过危险地段时,他们不再指望侦察完了后,就快速通过,而是稳打稳扎,每三四十个步兵保护两辆卡车,这样一来,无论你袭击他那一辆卡车,他都可以及时保护。而且两辆卡车之间,保持的距离比较大,大概有二三十米吧,照这个走法,慢是慢了点,但想一次性把鬼子的整个车队堵在在崖谷里,恐怕是困难。

月松心想,这还真是老革命遇见了新问题。狗日的,把八辆车的车队拉得老长老长的,照这个长度,前面的都过了崖谷,怕是后面的都还没进来。打前面的吧,后面的跑了;打后面的吧,前面的不就跑了?月松的脑袋飞快地转着,难道就不能一锅端?我还就不信,老办法就不行了?

鬼子的车队继续前进着,最前面的鬼子步兵,距离崖谷口已经不到两百米了。

怎么打呢?口袋只有这么大,蛇却有那么长,装不进去,一口吞不下,难道跟团长保证的圆满完成任务,就成了完成一半,留下一半不成?

鬼子步兵的脚步踩得月松心里有些发毛了,要想出一个万全之策,留给月松的时间,恐怕只有十几分钟了。(记住本站网址,.,方便下次阅读,或且百度输入“ xs52 ”,就能进入本站)

二十一、敲它尾巴

口袋、蛇,口袋只有这么大,蛇却有那么长,口袋是变不了的,那么蛇能不能变短呢?要把蛇变短,要么两头一掐,变成几节,可是被打精了的鬼子,每两辆车都是能独自作战的,再说了,就咱这点人手,没法把人家掐成几段来打。看来只能是把两头往中间挤,蛇不是长了吗,好啊,咱把你给挤短一点。如果两头都动手,仍然是人手问题,鬼子的护送部队足足有一个中队,就咱这不到三十个人,特战队可不是靠人数来拼的,所以两头掐也不行。

月松忽然想到了鸭公声的彪子,是啊,彪子不是在崖谷西面埋了五颗地雷吗?土是土了点儿,五颗也足够把鬼子前面的车队挡下来了,这么一来,就只需要考虑蛇的尾巴了。其实蛇身虽然长,只要把蛇尾巴给轻轻敲一下,蛇就会本能地往回缩,这一缩,不就都进口袋了吗。呵呵,人的脑袋瓜子啊,只要你肯用,总会有办法的。

月松忽然把狙击步枪的枪口对准了对面的彪子。彪子正拿着望远镜,趴在地上观察鬼子车队的动向。彪子每观察一下鬼子,就又看一下队长,以免队长有什么动作自己没跟上。

当彪子观察了一会儿鬼子后,又拿着望远镜来看队长,这一看可把彪子吓了一跳,这个疯子队长,咋把枪口对准了我呢?哦不,怕是有啥紧急命令吧。想到这,彪子赶紧用望远镜细细地看队长。只见队长用手指着他自己的嘴,他那两片嘴唇正开开合合的。哦,是让我读唇语啊,彪子紧盯着队长的嘴唇,“哦,派三个人,绕到,车队后面,攻击,铁蛋,呵呵,明白了。”彪子伸手对着队长敬了个礼,马上把草根儿、郑海和铁蛋喊了过来,吩咐了一番。草根儿他们领命去了。

这时,鬼子车队最前面的十几个鬼子已经到了崖谷口了,第一辆卡车正往崖谷口慢慢开过来。一个鬼子军曹带着这十几个鬼子,走进崖谷,分散开来,沿着公路四处搜索,缓缓前进,时不时还向崖顶放机枪。

鬼子军曹见公路边还有一条小河,又派了三四个鬼子下到小河里,踩着河里裸露的石头,边搜索边前进。

第一辆卡车已经驶入了崖谷口,卡车在崖谷底的公路上像蜗牛一样慢慢爬行。鬼子军曹带领着十几个鬼子兵已经搜索了崖谷公路的三分之一了,仍在继续缓慢前进。

一个鬼子少佐骑着马超过了第一辆卡车,“哒哒哒”地追上了军曹带领的搜索小队,用日语说了句:“石川君,再慢点,不急,不急!”说完,小心地下了马,手握着战刀,在崖谷底的公路上,边走边欣赏崖谷风景。

当少佐抬头看见了鹰嘴的时候,不禁为之惊叹:“哇,即将展翅翱翔的雄鹰,应该是大和民族精神的象征,中国,这个神秘的地方,真是无奇不有啊。”说完,从马背上的背包里,拿出一架照相机,“咔咔咔”地照起相来,还一边照一边感叹:“奇妙!太像了!太神奇了!”

只照鹰嘴少佐还觉得不满意,又冲着那个军曹喊一声:“石川君,来来来,给我照一张!”

“嗨!”军曹把步枪交给身边的一个鬼子兵,自己跑步过来,接过少佐的相机。

少佐整了整军装,正了正军帽,跳下公路,来到小河边,找了个好的角度,站在有河水“哗哗”流淌的石头上,以鹰嘴为背景,摆好姿势。

军曹“咔”的一声照了一张,嘴里夸赞着:“哟西,哟西!”还不断对着少佐伸出大拇指。

少佐又蹲在小河边,一只手握着战刀,一只手掬起河水。

军曹又“咔”的一声照了一张。就这么样,两个从贫瘠狭小的弹丸国来的鬼子,说着笑着,玩着闹着,照了好几张照片。

照完了后,军曹把相机放进了少佐的背包里。少佐对军曹说:“中国人,狡猾狡猾的,你带队细致搜索,慢慢前进。”

“嗨!”军曹敬礼作答后,跑步过去,拿回自己的步枪,带领搜索小队继续慢慢搜索前进。

就在俩鬼子在河边照相的时候,第四辆卡车已经进了崖谷了,可是军曹带领的鬼子搜索小队,已经搜索完了崖谷底公路的三分之二了。这条长蛇,头就快要到袋底了,可身子却只进来了一半,月松觉得是时候敲敲这条毒蛇的尾巴了。于是又用先前的办法,向对面的彪子下了命令。

彪子街道命令后,立即派了一名战士,悄悄地跑过去,向草根儿他们传达了命令。

铁蛋架起他的掷弹筒,估量了一下距离和角度,装了一颗手雷,“嘣”的一声,手雷被发射出去了,在慢慢前进的鬼子堆里炸响了。两个鬼子被炸得血肉模糊,一个鬼子受伤。

打了一下后,草根儿示意铁蛋先稳住,别再打了。

正手握着战刀,在公路边的小河里悠闲的漫步,欣赏着中国山河的奇异优美的景色的鬼子少佐,听到爆炸声后,身子立即绷紧了,右手下意识地握住了战刀手柄,对公路上鬼子兵喊道:“哪里打炮?”

一个鬼子传令兵站在公路边,对着少佐说了几句。鬼子少佐一听,马上爬上了公路,骑上战马,掏出望远镜,观察车队后面的卡车,又用望远镜观察崖顶。少佐看了看,想了想,没有发出命令。车队继续慢慢前进着。

第五辆卡车已经进入了崖谷,军曹带领的搜索小队距离埋地雷的位置只有三四十米了,绝不能让鬼子搜索小队踩雷,慕容河举着狙击步枪瞄准着鬼子军曹。可还有三辆卡车没有进入口袋,这时候还不能开枪,否则,就不可能快速地炸毁鬼子的全部卡车。

草根儿还不错,一看鬼子车队的速度并没有快起来,就对铁蛋说:“照着狗日的屁股蛋子,炸!”又对郑海和刚过来的一个战士说:“走,我们跟上去,打他狗日的!”说完,带着两个人就冲上去了,在距离鬼子最后一辆卡车大约三四十米时,草根儿端着冲锋枪“哒哒哒”地

向鬼子的护送士兵扫射。郑海和另一个战士也不含糊,举枪就干掉了两个。

“轰!”正打得起劲时,铁蛋的一颗手雷恰好落在了最后一辆车的车篷里,引起了鬼子卡车上的毒气炸弹连串爆炸,霎时间,轰隆隆的爆炸声震耳欲聋。接着就是大量的毒气烟雾冲天而起,迅速向四周扩散开。

草根用手捂着鼻子,喊了一声:“撤!”四个人像四匹红眼野狼,一边回头看,一边向胡队长的方向跑去。

鬼子少佐一听到后面发生了剧烈的爆炸,马上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对着传令兵就是一通乱吼。两个传令兵“嗨嗨嗨”了几声后,一个往后面的卡车跑去,一个往前面的搜索队跑去。(记住本站网址,.,方便下次阅读,或且百度输入“ xs52 ”,就能进入本站)

二十二、自食其果

鬼子军曹得到命令后,带着搜索队迅速前进。

就在鬼子军曹带着搜索队就要靠近地雷时,只听见“呯”的一声枪响,那个可怜的军曹哦,被慕容河一枪精准地命中扁脑袋,那个军曹的步枪“啪”的一声掉在地上了,身子僵挺挺地倒在了公路上。

其他的鬼子一听见枪响,马上找隐蔽,可崖谷底的公路上,哪有什么地儿可隐蔽。慕容河迅速换了子弹,又一枪打中了一个慌乱中的鬼子兵。其他的鬼子兵纷纷跳下公路,躲到小河里去了。慕容河也不忙着射击他们,换了子弹后就瞄准着公里上等着。

鬼子的车队明显加快了速度,只剩下一辆卡车还没有开进崖谷里。

鬼子少佐见前面开路的没有前进,骑着马就往前赶。

卡车上鬼子的机枪倒是不少,子弹也充足,可是崖谷里没有看见敌人,崖顶也没有看见敌人,那几个鬼子抱着机枪上摇摇,下摇摇,就是不知道该往哪里扫射。

鬼子少佐骑着马很快冲到前面,抽出战队,往前挥舞着,冲着小河里的鬼子兵大喊:“嘎嘎弟弟!”小河里的鬼子兵们慌忙起身,端着步枪就往前冲,可没冲几步,又是一声枪响,一个鬼子兵倒在了小河里,水花高高溅起,原来是北面的崖顶上,常超奉命与慕容河两面夹击。

这下车顶上的鬼子机枪手终于找到目标了,抱着机枪“哒哒哒”地拼命往崖顶上射击。第一辆卡车在机枪手的掩护下,开足了马力,往西冲去。

“轰”“轰”“轰”三声巨响,三颗地雷被鬼子第一辆卡车压炸了,第一辆车车轮被炸掉了,趴在公路上,把后面卡车前进的路给堵死了。

这时候,第七两卡车已经开进了崖谷,十几个鬼子兵跟在第七辆卡车后面,一边掩护,一边撤进了崖谷里。

月松见时机已经成熟,马上下令,崖谷口两边崖顶上的大石头,被特战队的兄弟们喊着号子往下推。一时间,一块块的大石头从七八十米高的崖顶上坠落下来,没一块石头都不亚于一棵手榴弹的威力。

几块大石头砸在卡车上,卡车马上就趴窝了。砸在鬼子身上,鬼子的狗血顿时嘴里喷溅出来,喷得崖壁上脏兮兮的。车顶上机枪手想向崖顶射击,可根本看不见人,而且几块石头下来,把车顶上的鬼子连同机枪,都给砸烂了。

慕容河见队长已经下令狂砸小鬼子了,自己也没闲着,先一枪就把骑在马上东奔西跑,狂呼乱叫的鬼子少佐给咪西了。鬼子少佐中弹后,从马背上摔到公路边上,又从公路边滚进了小河里,四脚朝天的躺在河水里,死鬼子,叫你知道知道,鹰嘴展翅翱翔的英姿,到底是你狗屁的大和民族的象征,还是咱历史悠久的中华民族的象征。

超哥不慌不忙的,公路上的鬼子迟早要被石头砸死,所以超哥专门挑那些躲在小河大石头后面的鬼子干,只要鬼子从石头后一露头,超哥就“呯”的一声,让狗日的脑袋开花。超哥一脸冰霜的,一连爆了三四个鬼子的头,可就这样,超哥依旧没有露出一点笑容,还是那么满脸的酷,满脸的帅!

慕容河弄死了鬼子少佐,又开始挑那些抱着机枪疯狂地朝崖顶上胡乱扫射的鬼子机枪手玩。慕容河算是过足瘾了,一枪一个,中间几辆卡车顶上的鬼子机枪手,差不多都是被他给咪西了。

月松和彪子带着两边的队员,推着石头砸完了崖谷口后,又抓紧时间带着队员们,跑到崖谷中间,喊着号子“一二三,推!”,块儿大个儿肥的石头从崖顶快速坠下,“轰”的一声,又砸趴了一辆卡车,“轰”的一声,又砸扁可俩鬼子。

石头用得差不多了后,月松扯着嗓子对队员们喊:“兄弟们,不用急着用枪射杀小鬼子,现在听我命令,拿手榴弹找准了鬼子车篷炸,只要把鬼子的毒气炸弹给炸响了,让小鬼子们自己尝尝毒气的味道吧!”

兄弟们一听,也不搞啥集束手榴弹了,拿起手榴弹,一拉引线,立马就朝鬼子卡车扔下去,我的妈呀,几分钟功夫,鬼子的七两卡车上的毒气弹都炸响了,那声音怕是传得几十里地都听得见。更令人可怕的是,那毒气的浓烟,在狭长狭长的崖谷里,把那些小鬼子们熏得满地打滚,有的鬼子跳进小河里,拖下军装,就捂住鼻子嘴巴。可在这种浓度下的毒气里,这招根本就不管用,鬼子们一个个狂咳了一阵后,就在小河里挺尸了。

浓烟很快就升腾上来了,崖顶上已经能闻到毒气的味道了。再说,这么大的爆炸声,鬼子附近的部队肯定已经在赶往这里的路上了。月松对着彪子大喊:“彪子,带队迅速撤离,咱们到三十里外的梁家坳会合!”

“不是啊,队长,还有那么多鬼子的武器弹药都没收呢,就这么就走了?”彪子还舍不得那些武器弹药,呵呵,穷惯了的新四军啦,哪里舍得丢下这些宝贝。可是现在毒气正浓,又没时间等毒气消散,不只能丢下还能怎么的。再说了,“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只要有咱特战队的兄弟们在,只要有咱新四军的兄弟们在,还愁鬼子不给咱们送更多更好的武器弹药来?也不瞧瞧自己手上,那97狙击步枪,那百式冲锋枪,那香瓜手雷,那掷弹筒,38大盖就不必提了,有几样不是人家慷慨解囊的小日本子送来的。

月松对着彪子大喊一声:“啰嗦啥,撤!”说完带着这边的兄弟们撤走了,直朝三十里外的梁家坳奔去。(记住本站网址,.,方便下次阅读,或且百度输入“ xs52 ”,就能进入本站)

二十三、诡异的微笑

月松带着特战队火速撤离鹰嘴崖,快速向梁家坳赶去。由于三哥对这一带的地形很熟,所以派三哥打头阵,在前面侦察前进,唐四带着其他队员,与三哥相隔几十米的距离,紧随其后。月松和邓鸣鹤殿后。

一个多小时后,三哥突然折返回来了。唐四让队伍在一个小树林里停了下来。月松和邓鸣鹤与队伍会合后,三哥指着一百多米外的一个村庄,说:“罗子,那就是梁家坳。”

月松对唐四说:“四周警戒!”说完拿出望远镜,仔细地观察村子周围和村子里面的情况。

早听团长说过,梁家坳是个大村子,村里全部姓梁,分为上下两个湾,合起来号称梁家上下八百户。月松一看,果然名不虚传,房子做得整齐有序不说,有好多房子都是青砖青瓦,屋顶还都有龙头脊。村子周围,还做了一圈打墙,这打墙啊,全都是用砂石一节节打磊而成,虽然不怎么好看,但极其坚固耐用,一般情况下,就是没人管理没人修缮,一堵打墙经历个上百年的风风雨雨是绝不会倒坍的。从村子里的房屋可以看得出,这个村子里是比较殷实的,可为啥要用不太好看的打墙来做全村的围墙呢?简单,打墙虽然不像古城墙那么高,通常比较低矮,但普通枪炮是撼不动它的,所以对于村子来说,作为保护村子的围墙,是再合适不过的了。

村子周围全都是水田,水田里种的全是麦子和油菜,虽然已经是冬末,春天的脚步正在缓缓向这里走来,但倒春寒还时不时地袭来,麦子绿油油的一大片,却还没有长高。油菜也是绿油油的,却还没有开花的迹象。田间偶尔会有那么一两个小山丘,山丘上全是一片片的小树林。在这种地形中,水田里难以藏人,但小山丘上的小树林却是要格外小心的。月松自己举着望远镜仔仔细细地观察了村东头和村西头的小树林,没发现什么异常。就对身边的常超说:“超哥,你再好好观察一下那两片林子,没啥事,咱们再进村。”

超哥也不答话,提着狙击步枪就侦察去了。

月松拿着望远镜继续观察村子里的情况。一条不算宽的公路一直通到了村口,村口有一处高大的牌坊,牌坊上刻着四个大字“古镇清风”,这四个字写得苍劲有力,是正宗的颜体楷书,看样子这个村子里自古以来就是有读书人的。下面还刻着三个行书大字“梁家坳”,这三个字则是典型的米体行书。月松心想,这村还真有意思,看来还真是个历史悠久的古村啊,从字体就可以看出,这里可是代代出才俊啊,而且应该是民风淳朴,要不,那字不可能那么容易就看出是练习的那一家的。

正当津津有味地月松欣赏着牌坊上的字时,月松蓦地发现,牌楼上有人,应该是两个,而且都拿着步枪,看样子,这个村子是很注意自我保护的,估计也是自古以来留下来的传统吧,殷实户多了,土匪自然是常光顾的,这不,身后的三哥就对这村子颇为熟悉的。

月松见常超回来了,就问:“超哥,咋样?”

超哥一脸平静地摇了摇头。

“鸣鹤和超哥断后,三哥跟在我身后,唐四带着其他人跟着,进村!”月松说完,提着狙击步枪就出了林子,沿着公路,径直朝牌坊走去。

刚走到牌坊下,就听见一个声音喊了一句:“站住,干啥的?”

月松早知道会有人问,不慌不忙地说:“新四军五师特战队的,特来拜见梁天柱村长。”

“等着,别动哦!”那个声音说。

月松用眼睛的余光看见,牌楼上的两支步枪,枪口都指着自己的脑袋。三哥谨慎地把双手按在腰间的两把盒子炮上。

牌坊后面突然闪出一个人,提着步枪快步跑进村里去了。

嘿,竟然牌楼后面还窝着一个,不赖啊,能躲过我的眼睛,行,好样的!月松心里想着,身子站在原地一直没动。

大约三分钟后,一个杵着拐杖的七旬老人从村口走出来了,身后跟着四个背着步枪的小伙子。估计这位就是村长大人了。

七旬老人步子挺碎,但速度还不慢,年龄虽然不小了,但精神矍铄。七旬老人迈着碎步转眼就到了牌坊下,月松敏锐地发现,老人微笑着的脸闪过了那么一丝异样的跳动。虽然月松不知道是为什么,但总觉得有些心里不安,按说,这么一个古村,村长定是德高望重的,既然全村都心向新四军,不会对特战队不利呀。

月松见老人在牌坊下立定了,忙客气地说:“老先生,想必您就是梁村长吧。”

老人微微一笑,把拐杖往臂弯一挂,拱手问道:“鄙人正是,敢问大军长官贵号啊?”

“不敢不敢,新四军第五师特战队队长罗月松拜见梁老村长。”月松话刚说出,站在村长身后的一个小伙子嘴一张就说:“不是,刚才……”

可话还没说完,梁老村长“嗯”了一声,打断了小伙子的话。梁老村长伸出右手,稍稍弯了下腰,说:“长官,请进村,外面风大,请屋里说话。”

月松忙拱手说:“讨扰了!”然后带着队伍,与村长并肩走进了村里。

两个小伙子把月松他们带到了一个大宅子门口。月松抬头一看,宽大高峻的门廊下,一尺多高的檀木门槛,门口还坐着两个半人高的是狮子,门廊上挂着一个黑底红字的长匾,匾上写着四个遒劲有力的柳体楷书大字“梁氏宗祠”,好家伙,这气派,在城里见到还不算难,但在这山野村庄里,可是少之又少的。

月松心里暗暗佩服这个村子彰显的那种文化底蕴,不由得想起了自己的罗溪,想起了作为罗溪族长的爷爷,想起了罗溪的练功场,想起了罗溪古旧的书香。

月松停下脚步,细细地看着门廊上的柳体大字,对梁老村长赞叹道:“梁老村长,贵村真是古色古香,源远流长啊,想必贵村一定是辈辈有才俊,代代出英豪啊。”

“长官抬举了,山野小村,不足挂齿,长官请!”梁老村长把月松让进了宗祠的院里。

月松与老村长并肩穿过小院,走进祠堂内。身后的队员们,一个个四处张望,“啧啧”地赞叹着难得一见的国风老宅。

祠堂里面是三进三出,三个大厅,两个天井,宽敞明亮,慈祥中透着威严,就像眼前的梁老村长一样。再看那北面的神台上,供奉着几十个灵位,墙壁上,挂着上十个穿着各朝官服的先祖画像,香炉里长年香火缭绕,烛台上四季烛火通明。神台下一张八仙桌,桌子东西两侧各摆一把古朴的圆椅,顺着正堂,两侧又各摆了四张宽大的黑色圆椅。

正当月松和兄弟们专注地欣赏着老宅时,一个小伙子匆匆走到老村长身边,说:“不好了,村长,七婆婆家小孙子狗娃掉井里了。”

“慌啥!”老村长呵斥道,又转身对月松客气地说,“村里出了点急事,长官先坐,我去去就回。”

“不妨,不妨,您先忙!”月松客气地说。

“来啊,给长官们上茶!”老村长声音洪亮地说,说完就在几个背着步枪的小伙子的护卫下,走出了祠堂。

老村长刚走出祠堂,在小院子里站定,月松就听见屋顶上有动静,可刚一抬头,就听见四周的墙壁上“啪啪啪”的一块块地掉下来很多青砖,每个青砖落下后,墙壁上就露出了一个黑洞洞的枪口,屋顶上还有两挺捷克式轻机枪已经瞄准了月松和特战队的兄弟们。

月松正纳闷着,忽然听见小院里捞村长说:“来呀,拿下!”(记住本站网址,.,方便下次阅读,或且百度输入“ xs52 ”,就能进入本站)

二十四、真假特战队

老村长话一出,月松就听见墙壁后面和屋顶上的人齐声喊道:“举起手来,把枪放下!”

月松四下里一看,那些拿枪对准着自己和兄弟们的人,根本就看不见人,再说了,就是能看见,自己也不能带着特战队向老百姓下手啊。月松估计这里面是不是有什么误会,但不管怎么说,还是先把枪放下,再跟老村长谈。

“都把枪放下!”月松命令道。

“这,这怎么行?”三哥手握着两把驳壳枪说。

“怎么,没听见?”月松说着自己吧背在身上的狙击步枪取下,放在了地上,又把腰里插着的短剑和挂着的驳壳枪取下,放在了地上。其他队员见队长放下了枪,也都不情愿地把枪放下了。

“老子打在江湖上混起,还没被人下过枪呢!”三哥边愤愤地说,边把枪放在了地上。

“就是,我们特战队被人缴械,这还是大姑娘坐轿——头一回。”邓鸣鹤也不服气地说。

“还有更不爽的呢,不是被鬼子缴械,而是被自己人缴械啊!”唐四也在唧唧歪歪的。

“说得好,既然是自己人,那还怕啥,这里面肯定是有啥误会,跟老村长解释解释不就结了!”月松安慰着兄弟们。说话间,月松猛然想起了老村长在村口的诡异的微笑,又想起了老村长身边那小伙子说的“不是,刚才……”,对,就这“刚才”有问题,刚才发生了什么呢?

几个拿着步枪的小伙子冲进来,把月松他们的枪全部收走了,把其他兄弟都押进了里屋。两个小伙子把月松带出了祠堂,走到了院子里,其中一个看见月松腰带上还挂着一把小弩,也取下来拿走了。

“老村长,这里面怕是有什么误会吧,刚才究竟发生了啥事?”月松耐心地问道。

“问得好,不瞒你说,刚才已经来过了一个新四军特战队,也是第五师的,而且,更巧的是,队长他也姓罗名月松。”老村长慢条斯理地说。

“不是,我又不是啥名人,还有人冒充我?”月松脱口而出。

“冒充?对呀,老夫现在就是要闹清楚,到底是谁在冒充谁?”老村长说。

“当然是那个冒充我啊。”月松毫不犹豫地说。

“你说了不算。”老村长身后那小伙子恶狠狠地说。

“嗯,”老村长哼了一声,说,“老夫来问你,你说你是第五师特战队的,那么,请问,你们特战队常驻在哪个团?”

“二团。”月松答道。

“师部特战队,为啥常驻二团?”老村长问。

“特战队本来就是在二团成立的。”月松答道。

“那为啥又是师部特战队呢?”老村长问。

“不清楚,大概是师长要给我个少校营长的军衔吧。”月松稍稍想了想说。

“那好,我再问你,师部医院的兰护士你认识?”老村长问。

“兰护士我认识,但我认识的不是师部医院的兰护士,而是二团卫生所的兰护士。”月松答道。

“听说兰护士已经牺牲了,她是怎么牺牲的?”老村长一个问题接一个问题。

月松一听,脸一沉,心里咯噔一下,脑袋里嗡嗡作响,整个脑袋里忽然一片空白。

“怎么?答不上来了?”老村长催促道。

月松努力稳定自己的情绪,身后还有一帮弟兄身陷困境呢,作为队长,不能只顾儿女情长。但月松还是急着想知道兰护士到底是不是牺牲了,上前一步,问道:“兰护士真的牺牲了?”

可月松没等老村长回答,就又自言自语道:“不,不可能,丹枫一定会等我的,不可能,我不是跟你说好了的吗,你怎么会就这么走了呢?”月松双手捂着眼睛,极力地控制着自己的感情。可是泪水,拦都拦不住的从月松的指缝间流下来。

月松忽然又上前一步,激动不已地说:“丹枫不是还在昏迷吗?怎么会走了呢?我才出来两天,才两天,怎么会……”月松双腿跪地,双手着抱着头,用头“咚咚”地撞地。

老村长见此情景,慢慢站起身,走到月松面前,扶起痛苦不堪的月松,说:“小伙子,起来吧,上面来消息了,兰丹枫同志已经苏醒了,伤势已有好转。”

月松一听,腾地一下站起身,抓着老村长的手说:“丹枫没死?你说丹枫醒了?”

“罗队长,这是兰丹枫同志给你的信。”老村长从怀里拿出一封折叠得很小的信,递给了月松。

月松颤抖着手,双眼紧盯着那封信,慎重地接过来,双手拿着信,贴在自己的胸口,闭上眼睛,整个世界,在这一刻,全然被月松抛到了脑后,月松的脑海里,只有丹枫艰难地一个字一个字地给自己写信的样子。

许久后,老村长见罗队长情绪慢慢稳定了,这才对月松说:“罗队长,咱们进屋说吧,情况不妙啊。”

月松猛然睁开眼睛,适才的伤感低落,瞬间灰飞烟灭,月松的双眼忽而又恢复了往日的炯炯有神。

“老村长,适才大有失态,还请老村长不要见笑。”月松对老村长说。

“哪里哪里,罗队长,请!”老村长说。

月松跟着老村长进了祠堂,祠堂内,兄弟们已经从里屋出来了,正往身上穿自己的装备。

“罗子,咋回事啊?”三哥一看见月松,就急搓搓地问道。

“一边呆着,没看见我跟老村长说话吗?”月松把三个扒到一边,跟着老村长在八仙桌边坐下。

大家坐定后,老村长站起身,拱手对大家说:“诸位英雄,刚才有所冒犯,实属不得已而为之,还请诸位英雄海涵!”

月松忙起身,拱手说:“老村长不必多礼,请说说那位小伙子说的‘刚才’究竟是怎么回事。”

原来,就在月松带着特战队进村前,也就大约两个多时辰吧,梁家坳来了二三十个穿新四军军装的人,为首的一个自称是新四军第五师特战队的罗月松。老村长也不知是假,见了新四军心里就高兴,忙命村民们忙里忙外地好生招待特战队吃喝。可老村长毕竟是久经考验,熟知世事的,没多久,老村长就有些起了疑心,一来这特战队队长怎么有那么多的问题,二来这特战队的战士怎么都不爱说话,更为奇怪的是,这些新四军战士看老百姓的眼神,总觉得缺了些温和,无意中透露出的多半是冷冷的感觉。

久经世事的老村长深藏不露,好生招待特战队吃喝后,那个罗队长就带着特战队离开了。不过,作为我军重要的地下交通站,虽然老村长早收到了消息,说是特战队完成任务后,要到梁家坳来稍作休整,虽然上级还捎来了兰护士的消息和那封信,可老村长见面前的这个特战队有可疑之处,就没把这些消息告诉他们,更没有把信交给那个罗队长。

这不,老村长刚派了个小伙子,去找县大队核实情况,却又来了一个特战队,老村长这才安排了这场真假特战队的考验。

听完了老村长的介绍,特战队的兄弟们这才稍稍平静了些。可月松心里却不平静了,看样子,冒充自己和特战队的,肯定是鬼子。可鬼子为什么要冒充呢?鬼子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呢?他们为什么到了梁家坳这么重要的交通站却没有做任何破坏呢?更让月松担心的是,看来鬼子已经掌握了自己很多情况,鬼子会不会找到罗溪,对自己的家人和罗溪人造成巨大的伤害呢?本来想,罗溪的人都以为自己在保卫战中牺牲了,没有人知道自己还活着,自己就可以全心全意地打鬼子,也不会对罗溪人带来威胁,也正因为如此,月松虽然几次经过罗溪附近,都没有回罗溪,没有去看望对自己怜爱有加的爷爷,对自己严加管教的父亲,对自己百依百顺的母亲。可现在,一切都瞒不住了,鬼子该不会已经找到罗溪了吧,爷爷啊,父亲,母亲,我的族人们,你们……

哎呀,不管怎么样,现在怕是顾不了那么多了,国与家,没有国,哪来家?月松转而又开始琢磨起假特战队的目的,可没有线索,恐怕敲破脑袋,也是想不出个所以然来的。

于是月松开始向老村长询问假特战队的情况。“老村长,您说那个特战队有二三十人,那他们拿的都是什么枪呢?”月松问道。

“木头,过来,告诉罗队长,那啥枪啥枪的我不清楚,你来回答罗队长的问题。”老村长对站在一边的一个小伙子说。

“哎,来了。”木头走过来,对月松说:“他们手里的枪啊,我也不知道叫啥名,反正,哦对了,跟那个兄弟拿的是一样样的。”木头指着唐四手中的百式冲锋枪说。

“还有,每个人身上都挂着几个香瓜雷,这个我知道。”木头边说边看特战队其他兄弟的装备,“还有这个,一个个腰里都挂着镜面匣子呢。”

木头说着又看见了月松手边靠着的狙击步枪,说:“还有,还有两个人身上背着你这样的步枪,带个镜镜儿的,还有那个当官的胸前也挂着一个你这样的两个眼睛的镜子,呵呵,差不多就这么些了吧,别的,我也想不起来了。”

“好,站一边去吧!”老村长对木头说。

木头呵呵笑着站到旁边去了。

“另外呀,他们全队人,只有他们队长和那个跟班的说话,其他人都不做声,无论你跟他们说啥,他们就只是笑笑,点点头之类的。”老村长对月松说。

“不错,那是因为其他人都听不懂中国话,也不会说中国话。”月松猜测道,“至于他们的眼神,就更能说明问题了,咱新四军是人民的军队,是咱老百姓自己的军队,眼神里当然是亲切,可那些装扮成我们特战队的鬼子,就是穿着羊皮的狼,本性凶狠,眼神里的凶光是遮不住的,魔鬼就是魔鬼,永远也变不了天使!”

“罗队长说得极是,可他们两三个时辰前就走了,下面该咋办呢?可不能让那些凶狠的狼去祸害老百姓啊!”老村长对月松说。

“老村长您说得对,我们是得想想办法了。”月松边说边想着。可对手的目的不清,行踪就不明,怎么才能找到这帮龟孙子呢?(记住本站网址,.,方便下次阅读,或且百度输入“ xs52 ”,就能进入本站)

二十五、兄弟情深

月松正寻思着怎么样才能找到这个假特战队,怎么样才能搞清假特战队假扮的真实目的。

“罗队长,要找到那假特战队,我到是有个想法,只是不知道合适不合适。”老村长慢条斯理地说。

“老村长您请讲!”月松客气地说。

“只要这个假特战队还没跑出咱这方圆三十里的地儿,只要他们还像黄鼠狼给鸡拜年一样地,到处串门,我想,他们的踪迹就不难找到。”老村长分析道。

“哦,老村长,您在这远近乡里果然是德高望重啊。”月松赞叹着。

“不敢不敢,一来方圆三十里内,我梁家坳可是远近闻名的,只要我叫村里几个小伙儿出去,四里八乡地走走,也就能探出个大概;二来我们村民兵连,与县大队是经常联系的,我这就喊个小伙儿去县大队报告一声,一旦有消息,就会很快通过组织传到村里,罗队长,你看?”老村长说完,眼看着月松。

月松低着头,边听边思考着,见老村长看着自己,忙回答道:“这个法子我看很好,不过,您这么说着……”

月松话才说了一半,一个小伙子手抓着步枪匆匆地跑进祠堂,对老村长说:“村长,又来了一个特战队,还是第五师的。”

老村长惊讶地看着月松,月松也有些惊讶,就问那小伙子:“也穿新四军军装?”

“嗯!”小伙点点头。

“手里的家伙也跟我们差不多?”月松又问。

“可不是!”小伙子说。

“多少人?”月松继续问。

“十几个吧,没准有二十多。”小伙子有些不确定。

“领头的也是罗队长?”月松等着小伙子回答。

“这个,没问。”小伙子有些不好意思地望着村长。

“老村长,这么办,甭管他们是啥人,劳烦您多带几个小伙子,去把他们迎进来,我带着特战队和村里得力的小伙子们,就地设伏,拿下再说,您看?”月松望着老村长说。

“成!我这就去。”老村长答应着,又对来报告的小伙子说,“前面带路。”

小伙子“哎”了一声,手抓着步枪带路去了,老村长一起身,随身的几个小伙子都跟着老村长往外走。

老村长一出了祠堂,月松就命令道:“特战队的弟兄们,迅速找好隐蔽,准备战斗!”

特战队的弟兄们一开始隐蔽,村里的民兵们就已经熟练地隐蔽好了。

十几分钟后,老村长带着一行人走进了院子,月松躲在祠堂大门口,仔细地听着老村长和来人的谈话。

“长官请!”是老村长的声音。

“老先生您请!”月松一听,鸭公声音,呵呵,八成是彪子那小子。正想着,老村长和鸭公声已经走进了祠堂。月松从背后一看,果然是彪子。于是用狙击步枪往彪子后背上一顶,彪子感觉背后有支枪顶着自己,头也没回,就说:“老村长,您这是……”

彪子话还没说完,月松就听见彪子后面的特战队员们“哗啦啦”地拉开枪栓的声音。可月松还没有从大门后出来,只是冲着彪子喊了声:“别动,老实点!”

彪子一听,觉得这声音很熟悉,就扭过头,一看,是队长。彪子一把推开了队长的步枪,大喊一声“队长!”,冲上来就把月松一把抱起来了,彪子身后的队员听到胡队长的喊声,都一窝蜂地冲进来了,大家七手八脚的,叫着嚷着,笑着跳着,呼呼啦啦地把队长副队长一起按在地上了。

埋伏在祠堂里的兄弟们听见外面的欢笑声,也都冲出来了,见是特战队的兄弟们回来了,相互之间,你拉着我,我扯着你,你踹我的屁股蛋子,我捶你的胸脯子,一时间,祠堂里全是特战队兄弟们相聚后的欢声笑语。

老村长和村里的民兵们,看着这些新四军的小伙子们那高兴劲儿,都看得傻傻的。还是老村长经历的世事比较多,也不打扰他们相聚畅谈,忙招呼村里的小伙子们,给特战队的年轻的英雄们准备好吃好喝的去了。

月松拉着彪子的手说:“鸭公,知道那次在团部卫生所我是怎么活过来的吧?”

“怎么活过来的?”彪子歪着头问。

“本来都走到阎王殿门口了,一不小心,被你那鸭公声吵醒了。”月松话一出,大伙儿哈哈大笑起来,唐四都快笑得直不起腰来,牛沛淋笑得直抹泪水。

“我看不是我把你吵醒的吧!”彪子的鸭公声又开始“嘎嘎”叫了。

“那是啥?”欧阳秋月问道。

“还能是啥?我看是兰护士的眼神把队长勾回来的吧,哈哈。”彪子说完自个儿先笑起来。大伙儿一听,也都附和着说:“就是就是!”

“哎,队长,啥时候把嫂子揽进被窝里,咱们也好跟着吃点喜糖,喝点喜酒啊?”雷航高声问道。

雷航话一出,大伙儿又跟着喊:“是啊,喝喜酒哦!”

“去去去,小毛孩懂个球?”月松一把拧住雷航的耳朵说。

“哎哟,队长,不说了还不成。”雷航哀求道。

“是啊,小毛孩,球都不懂,不过,队长,他会闹洞房哦!”牛沛淋一边帮腔了。

三哥看着大家闹得正热闹,也凑过来,说:“罗子,你们这些个童男童子的,女人的屁股蛋子都没碰过,闹腾得到还挺欢啊,哈哈!”

“知道你开过荤的,老土匪!”月松把手搭在三哥的肩膀上,转身对兄弟们说,“来,特战队的老队员们,我在这里,荣幸地给大家介绍,咱们特战队的新队员。”

“好,来,呱唧呱唧!”彪子带头鼓掌。老队员们纷纷鼓起掌来。

“这位,双枪张三,以后兄弟们都叫他三哥,别瞧咱三哥贼眉鼠眼尖嘴猴腮的,那可是在这方圆几百里地,闯荡江湖二十多年的,两把镜面匣子,那是‘叭叭叭’指哪儿打哪儿,指你卵蛋绝不打你小鸡,呵呵。”月松说着笑着,大伙儿也跟着笑着。

三哥对老队员们拱拱手,说:“我敬佩罗子是条汉子,想必特战队也没孬种,就带着我的几个兄弟入伙了,以后还仰仗各位,多照应照应我这几个兄弟,来,三哥这里给大伙儿行礼了!”

“三哥,别一口一个罗子的好不好?知道的明白咱姓罗,不知道的还以为咱是……”月松推搡着三哥说,话还没落音,彪子就喊:“好好好,以后,咱们都喊骡子了,弟兄们,成不成啊?”

“成!”大伙儿齐声答道。

“你看看,三哥啊三哥,我这一世英名,全被你毁了不是。”月松说着伸手就去按三哥的脖子,三哥头一扭,溜到一边去了。月松也没追,又拉着三哥带来的几个兄弟,说:“来,我给大伙儿介绍下这几个兄弟。这几位,都是三哥带进队的兄弟,别瞧这几位啊,一个个人模人样的,可都有绝活,要不,咋入得了三哥的法眼啊。我一个个介绍啊,这位,林小山,人称地瓜,属鼠的,俗话说‘龙生龙,凤生凤,老鼠生的儿子会打洞’,说的就是咱地瓜兄弟,地瓜就特擅长刨洞。”

话一出,兄弟们都哈哈哈地笑起来,地瓜给大伙儿拱了拱手,站一边去了。

“这位,涂百顺,人称顺子,喜欢装傻,其实骨子里精着呢,属猴,不过顺子身上要是粘上毛啊,那比猴可精多了,不仅精啊,还阴着呢,小刀玩得不错,一不小心,就给你背后来那么一刀子,啧啧,兄弟们,以后跟他玩儿,可小心着点后背哦!”月松一说完,顺子对大家拱拱手,说:“对鬼子,咱一刀就戳进他后心窝;对兄弟,咱两肋插刀,在所不辞!”

“好!”大伙儿齐声喝彩。

“这位,赵大牛,不用说,你看这傻大个儿,力气大,鸣鹤,跟你可有几分像啊,不过人家大牛不玩大刀,人家玩斧头。”月松说着,把大牛拉到大家面前,大牛呵呵笑着对大伙儿说:“呵呵,我的斧头,砍鬼子的脖子,跟切西瓜似的,还能砍柴,给弟兄们烤火,呵呵。”

“大牛,以后你就跟我混吧,哥罩着你!”邓鸣鹤大声喊道。

“嗯,好样的,鸣鹤,咱兄弟们,以老带新,就是要结成对儿,抱成团儿。来,这位,沈福清,大伙儿都喊他‘哈哈’,是个和事老,本来打算享点清福的,谁知道鬼子来了,就闷着头,想着,咋就能搞死那狗日的小日本子呢?哈哈哥不仅步枪打得准,而且点子多,是咱们特战队的小诸葛啊。”

哈哈也不笑,对大伙儿拱手说:“在家靠父母,出门靠兄弟!”

“好!”大伙儿齐声喊着。

“这位,李四喜,人很机警,跑得快,善射冷箭,尤其擅长丛林作战,一把小刀,就能布下天罗地网,他设的陷阱,布的机关啊,杀伤力大着呢,以后,大伙儿都称他,喜子。”

喜子也对大伙儿拱手说:“等我的陷阱抓住了鬼子,我把鬼子的黑心挖出来给兄弟们下酒!”

“爽!”彪子大声说,“搞死他狗日的鬼子,那黑心啊,咱不下酒,咱拿来,喂狗!怎么样?”

“喂狗!”大伙兴奋地答道。

“这一位啊,我估摸着,九成跟超哥是弟兄俩,柴德,德子,冷面杀手,一年半载是不笑的,十年八年可能会笑一会,可杀人来,面不改色,心不跳!”

德子对大家一拱手:“把鬼子杀光了,再笑不迟!”

“好,杀光小鬼子,杀光小鬼子!”大家群情激奋,气势高涨。

“罗队长,瞧着你们这群二杆子,让我年轻了三十岁啊。”老村长进来了,身后跟着一群小伙子,端着七八盆吃的,五六坛老酒。

“老村长,您不老,来,咱们喝两盅!”月松激动地说。

“成,咱这把老骨头,今儿的也陪你们喝两盅!”老村长走到八仙桌边,挥手对身后的小伙子们说:“来,支他四张桌子,上菜!”

桌子支上了,酒菜都端上来了,兄弟们,小伙子们,都坐上了。月松端起酒盅,双手举起,说:“老村长,兄弟们,这第一杯,咱们敬那些英勇杀敌,痛宰小鬼子,已经先走一步的兄弟们!”

老村长双手举起酒盅,说:“敬抗日英雄,敬抗日先烈!”

彪子也双手举起酒盅,说:“敬段三水!”

常超站起身,终于冒出了一句话:“敬大壮!”

月松也激动地说:“敬我三营三百杀鬼子的弟兄,敬别动队赵队长,敬全中国所有杀鬼子的英烈!”

说完,大家一起把酒盅的酒,缓缓地倒在地上。

敬完了先烈,月松对大伙儿说:“今天借老村长的宝地,咱们兄弟相聚,咱们军民同欢,但不要忘了,鬼子还在中国横行,特战队仍是重任在肩,没人最多五杯,这是纪律,来,干!”

“干!”大伙儿一起喝着谈着研究着下一步作战方案。其间,月松和老村长还把假特战队的情况给彪子他们做了详细的介绍。(记住本站网址,.,方便下次阅读,或且百度输入“ xs52 ”,就能进入本站)

二十六、捕蛇行动

酒足饭饱之后,月松命令常超和喜子到村口协助警戒,让其他兄弟稍作休息,然后与老村长、彪子一起商量确定下一步行动计划。

“罗队长,你刚才说‘不过……’,请你把刚才没讲完的话说说看。”老村长说。

“哎,我是在想,鬼子的扫荡清剿也不是第一次了,可无论他们怎么调整作战计划,始终有一个问题得不到解决,那就是小股部队出动容易被新四军围歼,大部队出动却又找不到新四军的影儿。我估计鬼子已经意识到,紧靠占地盘,封锁路面和物资,都不能从根本上打败新四军。新四军虽然武器装备差,单兵作战能力也不如鬼子,但新四军最大的优势是,背后有千千万万的中国老百姓。因此,要找到打败新四军的最好方式,是切断新四军与千千万万中国老百姓的联系。所以,刚才老村长您在说寻找假特战队的法子时,我忽然怀疑,鬼子假特战队的目的,不是杀几个老百姓,也不是单纯地找到新四军大部队的位置,毕竟,新四军大部队的位置是在不断变化的。鬼子的目的,或许就是要找到新四军与百姓的联系,并切断之。”月松认真细致地分析道。

“嗯,罗队长分析得很有道理啊。”老村长一边摸着自己的羊角胡子,一边微微点着头说。

“队长,这么说,假特战队不再是找咱们师部团部,也不再是完成某个具体的作战任务,而是一个穿着特战队外衣的特务队?”彪子问道。

“差不多吧,如果我们的假设成立,那么这支假特战队的威胁,比直接实施‘斩首行动’的鬼子特战队的威胁还要大。”月松继续分析道。

“威胁还要大?怎么大法儿啊?”彪子有些不明白。

“你想啊,新四军作战的大量情报从哪儿来?表面上看是我们地下党的功劳,但实际上呢,正是千千万万老百姓的帮助和掩护,才使得鬼子陷入了人民战争的深渊啊。”月松说。

“嗯,罗队长,高见!”老村长对着月松竖起了大拇指。

“你再想,新四军没有枪支弹药,还可以从鬼子手中抢,可没有粮食,没有根据地呢?恰恰这些都是老百姓给我们的。再说了,我们之所以能够建立起一个庞大的情报网络,这其中,该有多少老百姓在默默无闻地给我们工作?”月松进一步分析。

“哦,明白了,老村长,咱们得赶快行动起来啊,万一……”彪子又开始急了。

“哈哈,胡队长别急,我已经让三个小伙子出去打探去了,与县大队联系的人也已经去了。”老村长笑着说。

“哦,还是老村长想得周到啊。”彪子高兴地说。

“老村长,我看,还得再派几个人出去打探,这个假特战队,可能会威胁到新四军的整个战略计划。”月松想得更远。

“成,我再叫几个小伙子去。”老村长满口答应。

“那好,时间也不早了,彪子安排好明哨暗哨,加强防范,老村长您也早点歇息!”月松说完,和彪子一起与老村长道别,到老村长安排的房间休息去了。

月松回到房间,脱下装备和军装,躺在床上,掏出揣在怀里,已经被自己的身体捂得暖暖和和的,那封丹枫给自己的信,小心翼翼,万分珍惜地拆开,丹枫用心爱的钢笔写的秀美的字,就呈现在了月松的眼前。

月松认真地阅读着恋人给自己的信,在信上,丹枫说:

“月松:

你好吗?

我也不知道自己昏睡了多少天,就像做梦一样,我梦见你来到了我的窗前,像蓝天上一朵悠悠的白云一样,小心翼翼地,在我的心里慢慢的飘啊飘啊。

忽然你就飘到了我身边,我听见你在我耳边窸窸窣窣的,像个女孩子一样,说着些我听不清也记不清的话,不过,有一句话我听清了,也记在心里了。你知道是哪一句吗?呵呵,不告诉你,等你平平安安地回来了,我再告诉你。

手上没劲儿,字写得不好看,不许偷笑!

二叔告诉我,在我昏睡时,你回来了,就在我病床前,还跪下了,是真的吗?二叔老爱蒙我,那个老坏蛋,他有没有把那支勃朗宁送给你?他要是敢不送,小心我刮他鼻子,刮得红红的。

……”

月松掏出怀里的那支勃朗宁,小心地把玩了一番,还偷偷亲了一口,又面带微笑地继续看信。

“第一次见到你时,看着你昏睡在病床上,我就想,你一定会醒来的,大英雄是不许偷懒的,还有好多好多的鬼子等着你去打呢。

呵呵,真的你就醒了,可你还真坏,一醒了就老盯着人家看,你也真傻,我吼了你一声,你就怕了,真不像个大英雄。还有啊,敢一个人在林子里打鬼子,怎么就那么怕打针呢?瞧每次打针时你那样儿,就像我要吃了你一样。

对了,你的兄弟们都还好吗?我挺想他们的,就是那彪子,最坏,每次见到你,他都要说些怪话,等你们回来了,我要你在我面前惩罚他,罚他站军姿,傻傻地站着,不准说一句话。超哥原来挺爱笑的,现在不笑了,他心里有事,你别太为难他。大壮最憨了,……”

丹枫一提到大壮,月松立即把信捂在自己的胸口,大壮憨厚的笑声又在月松耳边响起,两行热泪,顺着月松瘦削的脸颊,慢慢滑下来,滴落在信纸上,无声,无言,地诉说着人世间最珍贵的情谊。

月松舍不得一次把信看完,更不想继续沉浸在失去兄弟的痛苦中,“革命尚未成功,诸君仍需努力”,现在不是哭的时候,月松要把对兄弟的怀念,化为对鬼子的痛恨,杀鬼子,就是今天明天的一切!

月松把信小心地折叠起来,小心地揣进了衬衣的兜里,钻进被子里,一边想着失去兄弟的刹那,一边想着痛宰小鬼子的瞬间,竟也迷迷糊糊地睡着了。

第二天上午快九点了,月松才从睡梦中醒来,毕竟,连续的奔波劳碌,连续的惨烈的激战,月松已经太累了,太累了。

月松起床后,来到祠堂。老村长早已让人给大伙儿准备好了早饭,正坐在八仙桌边等着大家呢。

“老村长,你看,多麻烦您啊!”月松客气地说。

“不麻烦,梁家坳就是家,都回家了,还有啥麻烦不麻烦的?怎么样?睡得好吗?”老村长说。

“睡得很香,好久没睡这么香了。”月松像个孩子一样笑着说。

兄弟们在彪子的招呼下,都起床了,陆陆续续来到了祠堂里。

“兄弟们,老村长给咱们准备了香喷喷的早饭,来,咱也不客气了,吃吧,好久没吃过这么热腾腾的大米饭了!”月松招呼兄弟们一起吃饭,兄弟们一个个狼吞虎咽地吃起来。

老村长看着这些年轻人可爱的样子,既喜爱,又心酸的说:“都是小鬼子闹的,要不是小鬼子,你们还在家里享福着呢,哪用遭这么多罪。”

“老村长,您也吃啊!”唐四边大口地吃着菜边说。

“哎,你吃,多吃点,我早吃过了,乖孩子,懂事!”老村长夸着唐四,眼里充满了慈爱。

早饭还没吃完,木头匆匆地进来了,说:“村长,有消息了!”

月松蓦地放下碗筷,抹着嘴问:“在哪里?”兄弟们都放下碗,等着木瓜回答。

“在张村!”木瓜说。

“张村?”月松望着老村长,说,“老村长,离这里多远?”

“不远,也就二三十里地吧。”老村长说。

“雷航,地图!”月松命令道。

雷航迅速地从背包里拿出了地图,收拾了桌上的碗筷,把地图铺在桌子上。月松和彪子认真的研究着地图。

“罗队长,鬼子是移动的,现在在张村,等你们赶到了,怕是又不知道去向了。”老村长提醒道。

“老村长说得很对,咱们得研究他们的行动路线,只有掌握了他们的路线,才能找到合适的地方伏击他们,毕竟,也是特战队,不能硬拼。”月松说。

“张村和我们梁家坳有一个相同的地方,这一点或许有用啊!”老村长说。

“您说,啥相同的地方?”彪子问道。

“这方圆几十里,都是赵泉河流经的地方,张村和我们梁家坳,就都在赵泉河边。”老村长说。

月松忙和彪子看地图,果然,赵泉河虽然曲曲折折,但七弯八拐的,最终把张村和梁家坳串起来了。

月松一边看地图,一边掏出香烟,点上,慢慢抽着,又开始思考问题了。

祠堂里人很多,这会儿却显得那么安静。老村长也在一边,摸着自己山羊胡,想着月松的问题。

月松想,张村、梁家坳、赵泉河,两点一线,还不足以确定假特战队下一步的位置,如果现在特战队出发,有些贸贸然,与其东奔西走,劳劳碌碌,不如以逸待劳,搞清了鬼子的运动轨迹,在下手也不迟。

月松想到这里,就对老村长说:“咱特战队一连打了好多仗,其中还不乏大仗,现在既然还没能完全掌握鬼子的行动路线,不如以逸待劳,我们先在这里等着,还请老村长继续派人四处打探,等有了进一步的消息,咱们再出发,打蛇打七寸,要么不打,要打就把它打死!”

“好,我看行,木瓜,继续打探!”老村长说。

“哎!”木瓜答应了一声,出去了。(记住本站网址,.,方便下次阅读,或且百度输入“ xs52 ”,就能进入本站)

二十七、狭路相逢

消息接二连三地送到祠堂里来,刘畈、付家营、杜湾,一个个村庄的名字进入了月松的视线,在老村长地帮助下,在彪子的只言片语提醒下,月松终于摸清了假特战队的行动轨迹,想出了既能一举拿下假特战队,又不至于造成自己的太大伤亡的周密计划。

“彪子!”月松一巴掌拍在八仙桌上,“你看,其实鬼子的行动轨迹很清楚了,基本上是沿着赵泉河逆流而上,他们进入的都是赵泉河两岸的村子,而且,只打听,观察,不动手,不出意外,他们下一步应该是黄集了,那里是一个不大的集镇,鬼子在那里有一个中队的驻军,咱们就赶在他们进入黄集前,预先设伏,拿下他们就走!”

“嗯,我看行,队长,下命令吧!”彪子急不可耐地说。

“现在我命令,特战队分成两队,一队由我带领,顺着赵泉河逆流而上,边追赶边搜索,一旦发现鬼子踪迹,就地隐蔽;另一队由你带领,抄近路,直接到黄集镇外,找一处伏击地点,也就是这里,埋伏好,等我们对假特战队发起攻击后,他们一定会往集镇撤,你们就打他个措手不及!”月松猛地一甩手,一副对自己的计划十分满意的样子。

“好,我这就出发!”彪子说完就准备招呼兄弟们一起出发。

“慢着,老村长,还得请您帮个忙,这一带的地形我们还不是十分熟悉,任务又十分紧急,我们要与时间赛跑啊,所以,我想请您给我派两个腿脚利索,熟悉的路的小伙子,帮我们带路,您看!”月松看着老村长说。

“好说,木瓜跟着你,狗娃跟着胡队长,这俩娃子,你们放心,能跑能打,别看他们样子憨憨的,脑袋瓜子可机灵着呢!”老村长对自己的人如数家珍,信心百倍。

“好,那我就先谢了,多的客套咱也不再多讲了,老村长,我们这就出发,不出意外,今晚咱还回来,这里易守难攻,是我们在敌后过夜的好去处,老村长,您看!”月松布置了进攻,又在考虑后撤。

“回来吧,咱梁家坳,就是天下打鬼子的英雄好汉的家,我给你们把晚饭准备着,老酒温着,等你们凯旋!”老村长激动不已,脸上泛着红光,银发一根根的闪烁着光泽。

月松辞别了老村长,带领着特战队火速出发了。

出村后不久,就来到了赵泉河边。赵泉河不算宽,但河水集中,老远就听见“哗哗哗”的流水声,走近一看,河里满是大大小小形态各异的石头,河水从大石头见穿过,撞击在石头上,飞溅起美丽的水花,一块块的大石头之间,时不时还有一个个小水洼,水洼里有一群群的小鱼儿在清澈的河水里自由自在的玩耍,好不惬意爽然,真让人有临渊羡鱼的感触。

更美的是河的两岸,几乎清一色的是垂柳,瞧那枝条,柔软细长,直垂落到水边,像调皮的孩子,正在河边水面欢快地戏耍,令人意想不到的是,柳条上已经萌发出了细小的嫩芽,当所有人都还沉浸在冬日的寒冷中时,柳条却抢先地感知了春天的蛩音。

景色虽美,可月松他们无暇欣赏。一到河边,月松就对彪子说:“彪子,你带队随狗娃从这条路出发,一路跑步前进,务必在一个小时内赶到黄集镇外赶牛坡,在小树林里埋伏好,待会,我们找到了鬼子,就把他们往小树林那里赶,就像打兔子那样,明白?”

“是,放心吧,这活儿,咱顺手!”彪子自夸了一下,还对月松拌了个鬼脸,带着慕容河他们,就随着狗娃,往北跑去了。

月松看着彪子他们走了,又对唐四说:“唐四,还是你在前面搜索前进,就顺着河的北岸,一旦发现假特战队的踪迹,立马折回来,向我报告!”

“是,瞧好了吧,我都闻见老村长炖腊肉的香味了!”四妹笑了满脸生花,端着冲锋枪,就顺着河岸,擦着柳腰,消失在柳条中了。

“木头,你熟悉这条河,你跟在我身边,哪儿有特殊地形,容易被埋伏的,尽早提醒我!”月松一手搭在木头的肩膀上,一手拍着木头宽厚的胸脯说。

“好嘞。”木瓜憨憨地笑着说。

“其他人,跟着我,顺着河岸,注意隐蔽,出发!”月松一声令下,其他人都跟着快步前进。

月松带着兄弟们大约走了一个多小时,木头忽然拉住月松说:“哎,罗队长,前面有个小瀑布,那里可得小心哦!”

月松把右手一举,队员们都停下来了,端着枪小心地警戒着四周。

“雷航!”月松小声喊道。雷航一听,马上把地图从背包里拿出来,送到队长面前,铺在一块石头上。

月松认真的看了看地图,问木头:“是这里吧?”

“呵呵,不晓得,咱只认路,不认这玩意儿。”木头不好意思的说。

月松摆摆手,又看了看地图,说:“分两队,一队跟着我,沿河床右边,紧靠着河岸走;二队跟着邓鸣鹤,沿河床左边,紧靠着河岸走,常超殿后,注意隐蔽,不许说话,出发!”

队员们迅速分成了两队,按照队长布置的,悄悄地向前摸索前进。

果然,走了不到一里地,就听见前面有很响的落水的声音。月松对邓鸣鹤打了个手势,又转身看了超哥一眼。邓鸣鹤点点头,带着队员低着身姿,慢慢向小石潭摸索而去。超哥跟着走了几步,找了一个比较高的大石头,蹲下身子,调整了狙击镜,端起狙击步枪,细致地观察着小瀑布上游。

月松把木头往身后拉了拉,示意他跟在自己的身后,然后带着身后的队员,猫着腰,一步一步,小心地上了河岸,在垂杨的掩护下,向小石潭上方摸索而去。

超哥从狙击镜里,没有发现任何情况,除了水声和风吹垂杨声,没有任何其他的声音,静悄悄的,有些阴森怕人。

月松回头看了看超哥,超哥伸出右手,做了一个前进的手势。月松扭头看了一眼邓鸣鹤,鸣鹤带着队员,已经摸到小石潭边上了,没有发现什么。

月松伸出双手,对邓鸣鹤和身后的队员们,做了一个两边同时快速前进,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占领瀑布上游的手势。队员们一看,划拉子弹上膛,端起枪,以低身姿,小步快跑,向小石潭上游跑去。

超哥举着狙击步枪,不断地快速移动着枪口,随时准备对任何突然出现的异常目标开枪。

几分钟后,邓鸣鹤和月松带领的两队兄弟,已经占领了瀑布上游,可是依旧没有发现任何情况。月松示意邓鸣鹤继续带队前进,自己站到高处,对超哥招了招手。超哥会意,提着狙击步枪,迅速的赶过来了。

“雷航,去告诉邓鸣鹤,让他继续搜索前进,估计快赶上了,谨慎小心为妙,绝不可粗心大意,我们随后就到!”月松对雷航说。

“是!”雷航答应了一声,提着冲锋枪,向邓鸣鹤赶去。

“超哥,坐下,歇会儿!”月松边对超哥说,边从上衣口袋里掏出烟盒,捞出一根,叼在嘴边,却摸了半天也么摸出火。

超哥从自己兜里掏出一个漂亮的汽油打火机,打燃了火,递到月松面前。月松看了超哥一眼,把头凑过来,点上烟,舒舒服服地吸了一口,说:“超哥,你不抽烟啊?”

超哥也不答话,把打火机收进了口袋里,举枪瞄了一下身后,就把枪抱在怀里,呆呆地坐着。

月松吸了几口烟,又挪到超哥身边,坐下,说:“超哥,你老是闷闷的,有心事吧,来跟兄弟说说,说出来,不就好受了!”

超哥眼睛望着西北方向,深邃的瞳孔里,闪烁着异样的光芒。

“超哥,超哥,怎么,不相信你月松老弟?说说吧,我替你保密。”月松继续追问。

过了好一会儿,超哥终于开口了,说:“杀鬼子,就行!”

月松听见超哥说话了,凑近了听着,谁知道,超哥就这么几个字,就没了。“就这,没了?”月松问道。超哥又默默的看着西北方向,眼里似乎有仇恨之火。

月松吸完了烟,拍了下超哥的肩膀,说:“走吧!”超哥起身,跟着月松追赶邓明鹤他们。

月松和超哥往前快速前进了不到十分钟,就赶上了邓鸣鹤一行。月松一看见邓鸣鹤,就靠近了他,说:“怎么样,没啥情况吧?”

“没有,木头说前面就是没啥可以藏身的地方了,除了胡队长埋伏的赶牛坡的那林子。”邓明鹤说。

月松伸手摸了摸自己的头,说:“也没听见彪子他们那里有交火啊,莫非,彪子他们赶到之前,假货们就撤进黄集了?”

“没准儿是的,要不,咱们怎么会找不到那些假货?”邓鸣鹤说。

“都举起手来!”一个声音从西北面的田里发出来。

月松扭头一看,一个穿着新四军军装的人站在田埂后面,手里端着百式冲锋枪,微笑着冲自己这边喊道。

邓鸣鹤划拉子弹上膛,身后又一个声音喊道:“别动,动一下就打死你们!”

月松把头又扭到这边一看哗啦一下从西南面的田埂后又站起来了一大排人,都穿着新四军军装,但手里几乎是清一色的百式冲锋枪。月松心想,靠,追了半天,被假货们打了伏击,老子伏击了小鬼子半辈子,临了被鬼子打了伏击?(记住本站网址,.,方便下次阅读,或且百度输入“ xs52 ”,就能进入本站)

二十八、智者必胜

月松一看这局面,自己人手不及人家二分之一不说,还别人家占了有利地形,假货们那么多百式冲锋枪,那玩意儿,火力猛着呢,尤其是近距离,虽说“狭路相逢勇者胜”,可不行啊,这怎么个“勇”法儿,“勇”就等于硬拼,硬拼就等于蛮干,咱不做这不划算的买卖。

正想着,月松忽然灵机一动,是啊,假货不是冒充我吗,我就姑且让你做一会我,看你水平咋样?于是月松扭头,准备开口跟那第一个冒出来的搭话。

“别动啊,我来问你们,那部分的?”月松估计,这个说话的就是假货罗队长吧。忙回话道:“真是大水冲了龙王庙,自己人不认识自家人了啊,我是新一团侦察排的,我姓李,名贵,罗队长,您大名鼎鼎的,当让不认识我们这些小角色了。”

“新一团?侦察排?李贵?有这个团吗?有这个人吗?我怎么没听说过啊?”那人问道。

“罗队长,您长期在外面执行重要任务,咱们新一团是刚成立的,您当然不知道了。不过,你们特战队可是战功赫赫,人人皆知啊。”月松故意夸奖他们。

“那,你们到这来来干什么?”那人又问。

“执行任务啊!”月松答道。

“什么任务?”那人继续追问。

“嗨,咱们侦察排,哪儿像你们特战队啊,你们执行的都是危险刺激的大任务,立的那都是响当当的大功,咱们,算啥,这不,团里粮食不够了,派我们到黄集去搞点粮食,充饥而已,罗队长,你瞧咱这任务,像不像当家的婆娘上街买菜啊,哈哈!”月松自己都没想到,自己在危急关头竟然还这么能侃,更没想到的是,不仅能侃,还真把假货给侃信了。

假货信以为真的,当然,或许是他本来带的任务就不是以杀伤敌人为主,而是打听消息,这一点,正好被月松提前就料到了,要不然,那些凶神恶煞的鬼子,还跟你费那么多口舌,早就开枪了。

“李排长啊,误会误会,我长期带队在敌后作战,不得不小心啊,还请李排长海涵啊!”假货说着示意手下人放下枪口。

月松赶紧顺杆爬,几步赶到假货身边,对着假货敬了个标准的军礼,说:“罗队长好!”

假货还了礼,说:“李排长,既然你们还有任务,那咱们就此别过,等完成了任务,咱们根据地再见!”

“别介啊,罗队长,早听闻您的大名了,真是如雷贯耳啊,早想跟您学习学习特种作战了,好不容易见着了,走走,都下午四五点了,咱们到镇上去坐坐,一来给兄弟们打个牙祭,二来跟您侃侃,当弟弟的跟您学两招,没准打鬼子时就用上了不是。”月松连夸带蒙的,说得假货心里美滋滋的,甜言蜜语加迷魂汤,灌得假货迷迷糊糊的。

“算了,任务在身,还是回根据地再说吧。”假货估计是怕手下人露馅,毕竟,他们大多数人都不会说中国话,很容易露馅的,所以一再推辞。

可月松好不容易找到这帮假货,怎么会轻易地放他们走呢?虽然现在处于劣势,但只要走下去,咱走着瞧,就是他娘的风水不轮流转,老子脑袋骨碌转,也是有机会搞掉这帮假货的,咱是谁啊,真真儿的特战队队长罗哥是也,别忘了,还是师部直属的呢!

月松连拉带拽的,硬是拉着假货往集镇上走。

“不行啊,集镇上有鬼子一个中队的驻军,去集镇上,怕是不好吧。”假货还在推辞。

“怕啥?您是谁啊?武昌城的鬼子多吧,您硬是秒杀了人家山本一郎,这活儿,不是谁都能干得来的,集镇上小小一个中队,还不够您塞牙缝的呢?”月松边跨边灌边拉边拽,估计假货也想着反正集镇上有他们大队皇军,也不怕这小排长十几个人翻出什么大浪来,就半推半就地跟着月松往集镇上走。

“木头,镇上哪个馆子蔡最棒啊?”月松大声地问木头。

“刘老五的馆子菜可棒呢!”木头大声答道。

“别离鬼子太近,咱都穿着军装呢,就集镇边上的,哪个?”月松提醒道。

“哦,那就去桂枝家吧,桂枝烧的菜也不赖啊!”木头说。

“前面带路,我们就去桂枝家!”月松把枪背在身上,和假货并肩走在前面。

在经过赶牛坡时,彪子看傻了。咋回事啊,怎么队长的队伍忽然变大了,可以瞧那些人虽然都穿着新四军军装,可似乎跟咱特战队的兄弟不是那么亲热,于是想,该不是队长被那帮假货给抓了吧。可细看又不像,队长跟那领头的聊得热乎着呢。彪子咋想咋不明白,索性埋伏着不动,等队长他们过去了,就带队悄悄地跟上去了。

月松和假货一路瞎侃着,不一会儿就到了集镇旁一个独院门口。门口挂着俩灯笼,门檐上挂着一个招牌,上面写着“桂枝酒家”。

月松拉着假货说:“罗队长,您请!”

“李排长客气了!”假货说着朝身边俩鬼子使了个颜色,俩鬼子就端着冲锋枪,站在门口了。月松也没在门口留人,其他人都跟着进了院子。

一个打扮地花枝招展的中年妇女热情地出来招呼大伙儿,见人多,就把大伙儿都带进了一个大屋子,进屋时,假货又在门口留下了俩鬼子把这门。

大伙儿进屋坐定了,一共坐了三桌。月松和假货做在一张桌子上,邓鸣鹤坐在了队长身边。月松继续和假货侃着,不断请教着特种作战的方法。

“队长。”唐四凑近月松说,“我去尿一个,憋啊!”

月松看一了眼唐四,眼睛眨了一下,骂道:“你个懒货,真是‘懒牛懒马屎尿多’,去去去!”

唐四会意地出去了。

没多久,酒菜都上桌了。月松一边侃着一边劝假货喝酒。假货倒是很谨慎,每次都只泯那么一小口。假货的手下们也不做声,只是吃菜,眼睛还不忘了留着月松的兄弟,每个人一只手都护着自己的枪,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提防着的呢。

“罗队长,你的弟兄怎么都不爱说话啊?”月松故意问道。

“特战队嘛,不可以随便乱说的。”假货装模作样地说。

“哎呀,怪不得罗队长攻无不克战无不胜的,原来罗队长的部队这么纪律严明啊,您真是新四军的楷模啊!”月松竖着大拇指夸赞着假货。

“报告!”月松回头一看,是唐四。

“啥事?”月松问道。

“镇上鲁保长来了,说是粮食筹得差不多了。”唐四一本正经地说。

“去,你你你,你们四个,跟着唐四去看看!”月松歪歪头说。

唐四带着几个兄弟拿着枪出去了。

这边彪子已经带人把小院给围住了。唐四带着几个兄弟已出去,就被彪子拉到一边,问清楚了情况。

“四妹,队长有说咱干吗?”彪子问道。

“没说,不过瞧他那从容不迫的样儿,估计心里是有数了。”唐四回答道。

“这样吧,咱们先把院门口的俩鬼子摸了再说,不然不好行事。”彪子说。

“这好办,走!”四妹和彪子过去了。

彪子把刺刀藏进袖子里,如无其事的往远门口走。唐四把竹笛那在手上,跟着彪子。

走到院子门口了,彪子望着一个鬼子,笑得满脸生花,忽然一闪身,四妹的竹笛里忽然射出一根毒针,正好扎进了一个鬼子的脖子里,那鬼子手摸着脖子,有点血,想喊,还没喊出声,就开始往后倒了。

另一个鬼子正想端起冲锋枪,彪子把那鬼子往前一挤,顶在院墙上动弹不得,右手中的刺刀已经顺势插进了那鬼子的胸口了。四妹也上前一步,伸手扶住了中了毒针,正往后倒的鬼子。

几个兄弟看势跑过来,把俩鬼子弄走了。整个过程也就不到三秒钟,而且静悄悄的,只能用干净利落来形容。

搞定这俩鬼子,四妹和彪子商量好了,由彪子进去报告,露个脸,好让队长有个心理准备。

月松正和假货胡侃着,彪子走到门口,喊了一声:“报告!”月松一听,鸭公声,心里暗喜,却不露声色地说:“进来进来,老子说个话,你们咋就不消停呢?”

彪子走进屋,说:“报告队长,粮食太多,人手不够!”

月松瞥了彪子一眼,说:“你你你你,你们五个,就知道吃,把筷子放下,去,搭把手去!”

几个兄弟看见是彪子队长,心里已经有数了,都拿起枪,跟着彪子队长出去了。只有邓鸣鹤和超哥留在屋里陪着队长。

月松看了一眼超哥,骂道:“你个死球货,还吃,老子扔颗手榴弹炸死你个死球货,还不去帮忙?”超哥会意,提着狙击步枪出去了。

彪子见人都出来了,就带着唐四,如法炮制地把房门口的俩鬼子也给咪西了。

彪子和唐四、超哥商量:“下一步怎么办,队长有没有说啥?”超哥把队长的话告诉了彪子队长。

唐四一听,说:“明白了,来,咱们做好准备,只等队长的命令,咱就动手。”(记住本站网址,.,方便下次阅读,或且百度输入“ xs52 ”,就能进入本站)

二十九、爷孙大战

唐四和彪子他们做好了准备,把慕容河、超哥、牛沛淋、左五娃、欧阳秋月几个狙击手,都安排到房顶和院墙头上了,几支狙击步枪对准着屋里,谅他小鬼子也逃脱不了。彪子、唐四、喜子、地瓜等人,都拿着枪收在房门口,铁蛋、顺子、德子、哈哈每人准备好了一颗手榴弹,拧开了盖子,只等一声令下,拉了弦就往屋子里仍。

可是等了好一会儿了,队长还在屋里跟那假货侃得带劲儿呢。这队长,聪明一世糊涂一时不成,你和邓鸣鹤不出来,咱们怎么往里面扔手榴弹啊。

唐四抓了抓耳朵,对彪子说:“胡队长,看来咱们还得给队长和邓鸣鹤一个台阶,否则他们不能无缘无故地出来啊,都出来了,假货肯定会起疑心的。”

“你说,咱给队长台阶?”彪子问。

“不能再那粮食说事,只剩下邓鸣鹤陪着队长了,得拿邓鸣鹤说事。”唐四说。

“拿邓鸣鹤说事?说啥?”彪子问。

“说他调戏良家妇女呗!”三哥真是一语惊人啊。

“嘿嘿,三哥说得好,这样,他们都能出来啊!”唐四指着三哥说。

“那成,我进去,万一不行了,老子‘叭叭叭’,掏出镜面匣子来,敲他狗日的。”三哥掏出两把匣子枪说。

“哎,别莽撞啊,把枪收起来,你进去说好,瞧你一脸淫笑,很合适!”彪子按着三哥拿枪的手说。

“你才一脸淫笑呢,死鸭公,公鸭子见了母鸭子,你嘎嘎地就上去了,呵呵。我进去了!”三哥说着,把匣子枪往腰带上一插,就大踏步地走进去了。

一进屋,三哥就扯着大嗓门说:“队长,邓鸣鹤那小子,调戏良家妇女,人家都告上门儿来了!”

月松歪着头看着邓鸣鹤,邓鸣鹤一头雾水,说:“老子啥时候调戏良家妇女了?”

月松一巴掌就扇在了邓鸣鹤头上了,张嘴就骂:“你个狗日的,干出这种好事,坏老子新四军的名声,还跑,看老子不打死你!”

邓鸣鹤一听队长说跑,心里明白了,马上从板凳上跳起来,双手捂着头就往外跑。

月松举起手,边骂边追着打。那假货一看都打人了,装模作样地过来拉月松。月松一把甩开假货,继续追邓鸣鹤。邓鸣鹤已经跑出房门了,月松跟着就追出去了,那假货也跑出来了。

三哥见假货也出来了,掏出匣子枪,指着假货的头说:“别动,动一下老子打死你!”

话还没说完,只听见彪子喊了一声:“投弹!”铁蛋他们几个,把冒着白烟的手榴弹从门口呼呼地就扔进了房间。月松和邓鸣鹤一个鱼跃,趴在了地上。三哥也把假货按在了地上。

只听见身后“轰轰”几声炸响,屋里顿时浓烟四起,火光一片。

月松和邓鸣鹤趁机在院子里隐蔽起来,三哥也把假货拉到一边隐蔽起来。

不一会儿,几个被炸得晕头晕脑的鬼子端着冲锋枪从门口冲出来了,彪子他们的枪声跟着就响了,“哒哒哒”,几个鬼子全部倒地了。

屋里没死的鬼子端着枪,在窗口顽抗,可一到窗口,就被房顶上、院墙头的狙击步枪给收拾了。剩下的鬼子连窗口都不能靠近了。

“不能等了,得快,镇上还有鬼子呢,再扔俩手榴弹,狙击手掩护!”月松大声喊道。

铁蛋一听,拿着俩手榴弹,弦一拉,就地一滚,到了房门口,把俩手榴弹扔进屋了,只听见屋里两声炸响。

“三哥,彪子,你们冲进去!”月松又喊。

三哥一听,精神头就来了,把假货往队长那儿一推,提着两把匣子枪就冲进去了,彪子端着冲锋枪也跟进去了,邓鸣鹤也闲不住,拿着冲锋枪抢了几步,也进去了。

只听见“叭叭叭”“哒哒哒”,也就那么几声枪响,剩下的鬼子就全被报销了。

“队长,镇上的鬼子在往这里赶了!”屋顶上的牛沛淋喊道。

“打扫战场,收集武器弹药,狙击手掩护,其他人,迅速撤离!”月松命令道。

武器弹药都收集好了后,屋顶上的牛沛淋和左五娃他们已经在向赶来支援的鬼子开枪了。他们二人在屋顶上,占领着制高点,又距离鬼子有三百多米,这二人是绝不放过这样的好机会啊,一枪撂倒一个,一枪撂倒一个,杀得好不痛快。

月松正准备带队撤离,忽然看见店主桂枝和几个伙计躲在屋里瑟瑟发抖,忙说:“你们几个,出来,跟我们走,等鬼子来了,他们不会放过你们的!”

店主桂枝一听,忙带着几个伙计跑到了月松身边。

月松对着屋顶上墙头上的几个狙击手说:“再放倒几个鬼子,就准备撤,不要恋战!”

牛沛淋开了一枪,撂倒了一个鬼子,边换子弹边说:“队长,你们先撤,咱们再撂倒几个就走人!”

月松也不再多说,和兄弟们带着假货、店主以及伙计们,就先撤走了。

月松带着众兄弟撤到了赶牛坡后,就在小树林里等着牛哥他们。牛哥他们又狙杀了几个鬼子后,就交叉掩护,悄悄撤出来了,到赶牛坡小树林跟队长他们会合了。

鬼子追到镇外,又被慕容河狙杀了一个。鬼子指挥官见这样打太吃亏,就撤回去了。

月松带着兄弟们,也不恋战,顺着赵泉河往梁家坳撤去。

走在路上,桂枝瑟瑟地对月松说:“长官,这叫咱们以后怎么活啊?”说完呜呜地哭着。

月松一边劝着桂枝,一边对身后喊了一声:“谁有钱?给他们点,让他们重新找个地儿,再开个店去!”

兄弟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打仗都是好手,可要说钱,可还真是一文钱难倒一片英雄汉。

三哥这时候说话了:“没钱还不容易,抢呗!”

“胡扯,咱们是新四军,怎么能抢钱呢?”月松气呼呼地冲三哥吼道。

“新四军怎么了,不抢老百姓,还不能抢地主婆了?”三哥不服气地说。

月松一把揪住三哥的衣领,说:“知道你是劫富不济贫的‘好汉’,咱新四军连富人也不抢,这是纪律。我问你,梁家坳你那么熟,是不是也去抢过?”

“哪儿敢啊!那鬼地方,人家看得可严了,连你骡子都在那里被人活捉了,我这几条枪,哪儿敢去那儿抢啊。”三哥唧唧歪歪地说了半天。

月松一听也有道理,也就不再追究了,放开三哥,走了两步,又回头甩了一句:“三哥,给我记住,咱新四军谁也不抢!”

“嘿,你这不是说瞎话吗?”三哥还不服气。

“怎么个说瞎话了,你要是不遵守新四军的纪律,就是天王老子,就是你有天大的本事,老子特战队也不会留你!”月松眼睛瞪着三哥说。

“骡子,你还别激动,你就没抢过?”三哥反问月松。

“你哪只眼睛看见我抢过?”月松伸长了脖子问道。

“不厚道啊,骡子,咱们第一次见面,后来你骑的那黑脖子大马,不是抢的?”三哥提醒道。

月松摸摸头,想起来了,上前就揣了三哥一脚,说:“你个老江湖,套我呢!”

三哥嬉皮笑脸地笑着,拿手指指那假货队长,说:“眼前,现成的,抢不?”

“怎么不抢?你去,老土匪!”月松说着扭头坐在了一块石头上。

三哥得了命令,唱着小调,就去搜假货的身。还真不赖,一搜就搜出了二十多块光洋,估计是他们这个小队的盘缠吧。三哥把钱在手里掂量了几下,又拿出一个,放在嘴边一吹,拿到耳朵边听起响儿来。

“拿过来!”月松头也不回地对三哥说。

三哥乖乖地拿着光洋走到队长身边,又放在鼻子边闻闻,就像光棍汉子闻小媳妇的香味一样,陶醉了一番,才依依不舍地把光洋交到了队长手上。

月松接过光洋,走到桂枝身边,说:“大嫂,你的店被我们炸坏了,鬼子我们也帮你得罪了,这些钱你拿着,带着这几个伙计,再讨个生活去吧。”

桂枝一听,扑通一下就跪在地上了,其他伙计也都跟着跪下了。月松赶忙把他们拉起来,说:“新四军就是咱老百姓的队伍,咱们是一家人,不兴这个。”

桂枝和伙计谢了一番,拿着钱走远了。

“你们也没啥本事,就会收买人心。”假货在一边看着,不服气的说。

月松正想收拾这死球东西,可新四军有纪律,不准打骂俘虏,更不用说杀了。这死球东西一开口,月松觉得有办法收拾他了。

月松走到假货身边,说:“你知道谁是罗月松吗?”

“不认识,也懒得认识,不就一个莽夫吗,谁稀罕?”假货还挺拽。

“爷让开开眼,远在天边,近在眼前,你爷爷我,就是罗月松,你这些爷爷,才是真正的第五师特战队,赫赫有名的,师部直属的!”月松指着自己的鼻子尖,又指着众兄弟说。

“就你,瘦猴一样,敢跟我大和武士比试比试吗?”假货翻着白眼说。

“嘿,你罗爷爷还正闷得慌,想找个乐子呢,来呀,把我缴获的他们狗屁大和民族的猪屁皇室的没卵子的武士的直不起腰的破倭寇刀拿过来,给他,咱就跟这不知道天有多高地有多厚中国爷们卵子有多吊的装比的假货过两招,也好让他知道,中国,和小日本,谁是爷爷,谁是孙子!”月松口如连珠舌不打扮地说。

雷航把月松的日本刀交给了那假货,那假货双手握着战刀,一副跃跃欲试的样子。

“队长,何必你动手啊,让他尝尝咱中国大刀的厉害,让见识一下啥才是刀的爷爷,啥才是刀的孙子!”邓鸣鹤说着从背上抽出大刀,一个鱼跃就跳到了假货面前。(记住本站网址,.,方便下次阅读,或且百度输入“ xs52 ”,就能进入本站)

三十、拙劣的文辞

邓鸣鹤把大刀往假货面前一横,说:“来吧,爷爷让你尝尝中国大刀的厉害!”

假货还一点都不示弱,把武士刀往胸前一竖,嘴里唧唧哇哇地喊着日语,举起武士刀就向邓鸣鹤冲上来,一刀劈下。

邓鸣鹤单腿跪地,横刀过头顶,在假货的武士刀即将落下时,邓鸣鹤猛地把大刀往上一抬,两刀相撞,只听见“嘡”的一声,火星四溅。

假货往后退了两步,看他腾出一只手,去摸另一只手的样子,估计手腕是被震麻了。小日本子啊,就是狂妄惯了,用武士刀拼大刀,还想以力量取胜,再说了,也不看看咱鸣鹤兄那把大刀有多宽厚,那胸口的肌肉有多发达,那双胳膊有多粗壮。

邓鸣鹤看着假货倒退几步,不断摸手腕的样子,也不急着攻击他,站起身来,用大刀指着假货,说:“小日本子,爷爷还只是接了你一招,不至于就那么耸吧,要不,你也接爷爷一刀试试?”

兄弟们看着假货的样子,都“哈哈哈”地大笑起来。月松找了块大石头,坐下,掏出烟,点上,慢慢吸烟,慢慢欣赏。

假货被鸣鹤兄羞辱了,脸色很难看,气得吹胡子瞪眼的,但看样子靠猛是选错了路,不仅没长自己的气势,反倒还灭了自己的威风。于是单手握刀,扭动手腕,把武士刀在空中绕了那么几下,活动了一下手腕,找了找灵活出刀的感觉。然后又双手紧握刀柄,刀尖朝前,“呀——”的一声,俩罗圈腿在地上像野狗刨地一样,快速冲向邓鸣鹤,挺刀去刺邓鸣鹤。邓鸣鹤直刀去格挡,谁知假货直刺是假,侧劈是真,就在两到眼看要相接之时,假货忽然变了刀法,刀身闪过邓鸣鹤迎上来格挡的大刀,转而侧劈邓鸣鹤左臂。

月松嚯地站起身,担心勇猛惯了的邓鸣鹤来不及闪避,一旦被假货这一刀侧劈劈中,邓鸣鹤那条胳膊怕就是保不住了,要知道,鬼子的武士刀锋利无比,加之刀背相对宽厚,一刀劈下一条胳膊,是常有的事。

这种情况下,换了是月松,当然是会很轻松的闪避之后,趁假货立足未稳,立即出刀进攻假货中路。可邓鸣鹤这小子,就不知道怕,他根本就不去管假货的刀正侧劈自己的左臂,而是挺刀就直刺假货的手腕。这么一来,比的就不是力量,而是速度了。看谁的刀先攻击到对方。

假货见到直取自己的手腕,也不敢怠慢,忙往右边跳跃闪避,但仍不忘了用刀尖在邓鸣鹤的手臂上划了一道口子。

本来还在跟假货玩着的邓鸣鹤,被假货刀尖这么一划,左臂上军装被划破了,鲜血慢慢渗出来。鸣鹤一下子就恼了,骂了一声:“奶奶个熊!”,举起大刀就冲上去,上下左右,劈砍搠剁,招招凶狠,刀刀带风,如猛虎下山,似蛟龙入海,一时间,假货连连后退,只有招架之功,毫无还手之力。

邓鸣鹤一刀猛过一刀,一到快过一刀,逼得假货退了又退,退了再退,一直退到了赵泉河水里,不料一脚踩在石头上,脚下一滑,人仰马翻,仰面倒在河水里,武士刀也扔了老远。鸣鹤兄一个跨步上前,左脚当胸踩住了假货,大刀高举过头顶,大喝一声:“死去吧——”。

之间鸣鹤兄手起刀落,假货那狗头,被鸣鹤兄一刀给劈掉,狗血四溅,假货倒在河水里,一片红色的河水顺河而下,转眼就消失得无踪无影。只是假货那狗头,被鸣鹤兄势大力沉的那一大刀砍下去,狗头飞起,正好撞在河水里一块石头上,还顺着石头滚了几滚,才掉落进河水了。

鸣鹤兄朝着假货的尸体踹了一脚,提着血淋淋的大刀,昂首挺胸,走上岸来。

月松瞧了一眼,说:“大牛,喜子,把那恶心的尸体从河里拖出来,扔到臭水沟里,挺干净的河水,别弄脏了。”

“好嘞!”大牛和喜子应了一声,走下河,把假货的尸体拖出来,扔到了一条小水沟里。

鸣鹤把大刀在河水里洗了洗,背在后背上。

月松把烟头往地上一扔,用脚踩进了沙里,说:“唐四,前面侦察前进,三哥,后面断后,走,回梁家坳喝酒去!”

月松带领兄弟们,刚到梁家坳村口的牌坊下,老村长就杵着拐杖小碎步快走着迎接上来了。

“哈哈,我就知道,你们是好样的,小伙子们,走进屋去,喝酒去!”老村长兴高采烈地说。

月松回头看众兄弟,每个人脸上都洋溢着欢快的笑容。月松一挥手,说:“兄弟们!瞧见没有,出征时有乡亲们欢送,凯旋时有乡亲们老酒相迎,知道为啥吗?”

“为啥?”三哥问。

“傻啊你,这都不知道啊,因为咱们新四军是老百姓自家的军队!兄弟们,你们说是不是啊?”彪子大声问道。

“是!”兄弟齐声回答,声音洪亮,响彻四方。

“来,四妹,起个头,咱们唱着军歌,回村去!”月松对四妹说。

“好嘞,东进,东进!预备唱!”四妹大声唱道。

“东进,东进,我们是铁血的新四军……”兄弟齐声唱着新四军军歌,排着整齐的队形,昂首阔步向村子里走去。

老村长看着特战队的小伙子们从自己身边威武的走过,听着小伙子们唱着响亮雄壮的军歌,乐得真有点心花怒放的意思。

进了祠堂,祠堂里摆了四桌酒席,虽说没啥山珍海味,没啥皇宫大菜,不过是些村野家常小菜而已,但痛杀小鬼子就是一道最大的菜,与乡亲们共庆胜利,就是特战队最大的快乐!

席间,大家东扯西拉的,聊得好不高兴,整个祠堂着笑声阵阵。

吃完了闹完了后,月松让彪子安排好了鸣哨和两个暗哨,谢了老村长,回屋歇息去了。

回到房间里,月松又掏出了丹枫给自己的信,小心翼翼地打开,像品鉴茗茶一样,细读慢赏着:

“不知道你什么时候才能回来,说不定等你回来了,我的伤就好了,我就可以和你一起到外面去散步了。山里的夜好静哦,我一个人晚上不敢出门的,要是你回来了,我就敢了。

你看,从窗口往外看,月亮好亮哦,挂在树梢上,像不像条小船啊?……”

月松伸头看了看窗外,还真有一个弯弯的月亮,还真的就挂在树梢上,古人说“心有灵犀一点通”,说不定,丹枫这会儿也在看窗外的月亮呢。月松走到窗口,细细地观赏那弯明净的月儿,看着看着,仿佛就看见了丹枫娇羞的笑脸,听见了丹枫银铃般的笑声。于是月松忽然觉得有很多话要对丹枫说。月松坐在桌子前,把烟盒里的烟都捞了出来,放进口袋里,把烟盒纸摊开,从表袋里掏出钢笔,眼看着窗外的弯弯的月亮,心想着纯净如水的丹枫,在烟盒纸上写下了心里话:

“丹枫卿卿如晤:

得知你的伤势有了很大的好转,不胜惊喜,只是尚未完全痊愈之时,仍需多静躺,少活动,……”

月松写到这里,觉得对自己写的太不满意,看上去给人的感觉,就像一个板着脸教训女儿的父亲。月松一把抓起烟盒纸,正想给扔了,可又一想,就这么一张纸,扔了不就写不成了。

月松又小心地把烟盒纸伸展看,摊放在桌上,可又不知道该写啥好。于是习惯地掏出烟,点上,吸了几口,然后动笔写道:

“儿女之相恋,我觉得,总就是那么一刹那间的事,当我第一眼看见你时,忽然就觉得有一种说不出的东西,深深地吸引着我,……”

月松又停下了笔,这么写不是太肉麻么?感情的事,一上来就这么直白,就像少了雾的花,少了水的鱼,那种朦胧迷离的美,那种若即若即的意味,全然就没有了,唉,我忽然怎么就这么笨了呢?难道我就不能……

月松猛吸了几口烟,在屋里焦躁地走动着。手中的烟,几口几口就被月松给吸得只剩下烟屁股了。月松习惯地把烟屁股扔在地上,又踩了一脚。平常在想门儿打鬼子时,只要这么一扔一踩,灵感就出来了,门儿也就有了。可今天在想怎么给丹枫写信是,烟屁股扔也扔了,踩也踩,却还是不知道该写点啥才好。

月松从窗口又看见了那弯月儿,一阵微风吹进来,从窗外树枝上飘来了嫩芽的香味,月松深吸了一口气,定了定神。又坐在桌边,拿起钢笔,继续写道:

“你就像那一弯明月,挂在我心灵的枝头,摇啊摇,摇荡出清新,摇荡出宁谧;你就像那一潭清波,安睡在我蹲踞的脸颊前,微风吹过,绿波荡漾,荡漾出纯净,荡漾出秀美;你就像那一株幽兰,默立在我爱恋的山峦间,清露滴落在你素洁的脸上,暗香漂浮,漂浮出清雅,漂浮出……”

月松用钢笔敲着脑袋,怎么也想不出一个合适的词儿了。回头读了读刚写的几句,又觉得太过含蓄了,文绉绉的,作诗不成?月松索性把写了三次,不满意了三次的信,折起来塞进衣兜里了。站起身,在屋里走了几步,总也觉得不爽,干脆脱了衣服,倒在床上睡觉,说不定还能做个梦,梦里没准儿能与自己在山林里漫步,在淡月下低语……(记住本站网址,.,方便下次阅读,或且百度输入“ xs52 ”,就能进入本站)

三十一、喋血双雄1

第二天上午八点多钟,月松从睡梦中醒来,推开窗,看见窗外的柳枝上,一夜间就挂满了新芽。那些新芽,嫩嫩的,黄黄的,挂在柔软的柳条上,晓风吹来,随风荡漾,就像一群天真无邪的孩儿,坐在父亲轻推的秋千上,荡起,落下,越荡越高,天真的面孔在春风骀荡中飘舞着无邪的笑声,那笑声穿过柳林,穿过窗帷,穿过时光,忘却了战火,忘却了死亡。

新生,是美好的,也是苦涩的,正如月松的新生的美好与苦涩一样。月松生在罗溪,长在罗溪,走出罗溪后,就走进了军校,走出了军校,就走进了军营,走进了军营,就走进了战火。正是在战火中,月松真正懂得了什么是兄弟之情,当月松被炮弹震晕,从晕厥中醒来时,月松第一次真真切切的感受到失去兄弟的苦痛。也正是在战火中,月松真正撞见了古书中所描绘的爱情,当月松中弹倒在滠水河边,从死亡中醒来时,月松第一次看见了令人怦然心动的女人。

初春的上午,阳光灿烂的柳林边,春风穿过的窗帷前,风华正茂的热血青年罗月松,从浪漫温馨的美梦中醒来的罗月松,正式坠入了爱河,初次尝到了爱恋的甘甜与苦涩,这就是新生的罗月松,就像柳条上新生的嫩芽一样,纯美,自然。

月松洗涑完后,穿戴整齐,迈步走出房间。一走进祠堂里,就看见兄弟正热火朝天地喝着稀饭,吃着馒头,嚼着酸萝卜。看着兄弟难得如此悠闲地吃着热饭菜,月松忽然觉得自己这个队长当得还行,没有再像以前一样,对不住三百手足。

天气好,心情好,月松冲着兄弟们吼了一嗓子:“娘的个西皮,都吃着的呢!也不等等我,真不够哥们!”

欧阳秋月一手拿着个馒头,边啃边走到队长身边,一伸手,说:“客官,您请坐,请上——坐——!”大伙儿一听,都嘻嘻地笑了。

三哥站在桌子边,大声喊道:“上茶,上——好——茶!”大伙儿一听哈哈地笑起来。

调皮的四妹也过来了,小腰一扭,屁股还荡了两荡,两手交叉,放在腰侧,尖着声音学女人,说:“哟,官人,里面请——!”还用手拦着月松的后背,对着大伙儿高声叫着,“姑娘们,伺候着!”

兄弟那受得了这一逗啊,一个个笑得人仰马翻的,连一向脸像上冻了一样的超哥,都把嘴里的稀饭喷了老远,只有铁蛋,“呵呵”地一边笑着还在一口一口地咬着馒头。

雷航让了个位子,又给队长端了碗稀饭,把盛着酸萝卜的碗往队长面前移了移。月松摸摸雷航的头,说:“这还差不多,彪子,想当正队长吧,学着点,嘿嘿!”说着还故意冷笑了两声,端起稀饭就喝了一大口,拿起筷子在桌上戳了两下,夹起几根酸萝卜就塞嘴里了,嚼着乐着满脸得意。

这时,老村长匆匆地走进来了。月松放下碗,迎上去,问:“老村长,您吃了吗?”

老村长把月松拉到一边,神神秘秘地说:“别吃了,走,我带你去见个人。”

月松回头对彪子说:“彪子,让兄弟们就在这儿待着。”彪子点点头。月松跟着老村长往外走。

不多一会儿,老村长带着月松来到柳树林里,老远看见一个三十多岁的汉子,正蹲在柳林里抽烟。月松和老村长走近了那汉子,那汉子站起身,伸手和月松握手。月松礼貌地和那汉子握手。

“我来介绍一下,这位是武汉地下党锄奸队队长周大海同志,这位是第五师特战队队长罗月松同志。”老村长说。

月松对周大海敬了个军礼,大海对月松说:“月松同志年轻有为啊,屡建奇功,在鄂豫抗战战场上,已经是赫赫有名了,鬼子都闻‘思’丧胆了,哈哈!”

月松礼貌地笑了笑,说:“我挺佩服你们做地下工作的,那么能忍,这个我不行,哦对了,老丁怎么样了?”

“哎,罗队长,地下工作是不能随便打听的,我都懂了,你得学着点,是吧,大海?”老村长提醒月松道。

“没事,罗队长不知者不为过嘛,再说了,罗队长也是关心与自己一起战斗过的战友嘛,是吧,老村长?”周大海同志很能理解人,又转头对月松说:“罗月松同志,我代表师部,向你传达重要指示。”

“是!”月松立正敬礼。

“不必敬礼,这不是在大部队里,是秘密战场。近来日军进攻随宜地区日益猛烈,调动了大批装甲部队,还有飞机不断轰炸,国军第五战区已经有些吃不消了,一直想找个办法解决日军的飞机坦克,可没有大量重型武器的国军,一时也找不到很好的办法,目前,只能从日军飞机坦克的油料上做文章。”周大海同志说得很细致,估计是想让月松充分认识到行动的重要意义。

月松目不转睛地盯着周大海,专注地听着。

“国军第五战区司令长官亲自批准,派遣了一只特别行动队,空投到敌后,任务是炸毁日军位于木兰山的军用油料库,让日军的飞机坦克断了粮食,就能减少日军飞机大炮对国军的威胁。为了能保证完成任务,国军又请新四军派长期在敌后作战,有着丰富的敌后作战经验的队伍协助国军特别行动队完成任务。

师部也考虑到,进来日军对我根据地进行了持久的大扫荡,虽然我军准备充分,没有造成大的人员伤亡,但日军装甲部队对主要公路的长期封锁,也严重影响到了我军的后勤补给,因此,师部指示,由师部特战队协助国军特别行动队,共同完成这一特别任务。”周大海继续说。

“大海同志,请问,两支队伍合在一起,到底是谁说了算啊?”月松很担心指挥,所以这么问了。

“哎,既然是协助,当然是以人家为主,但是,关键时刻,我们也绝不能丢掉我们的主动权,请罗队长注意把握好分寸。”周大海说。

“是!保证完成任务!”月松敬礼答道。

“罗队长,请率领特战队,务必于明日佛晓前,赶到双峰山飞来峰顶,掩护接应空投的国军特别行动队,行动代号‘饥饿’,行动口令‘稀饭、馍馍’。”周大海又给月松嘱咐一些注意事项。

月松知道这次任务的艰巨性,虽然从来没觉得自己没有能力带着兄弟们完成艰巨的任务,但现在恋爱了,怕万一有个闪失,伤心的人就又会多了一个,于是想把昨晚写的那封自己觉得有些拙劣的信,交给老周,或许老周能把信转给丹枫。月松想,不管文辞是拙劣,还是优美,丹枫看见了信,总还是会有些惊喜的,就像自己看见了丹枫的信,无论丹枫在信里说些什么,月松都愿意一遍又一遍地去品读,去鉴赏一样。

可是,任务在身,大家都忙着正事,自己怎么好意思为了女儿情长的事,去劳烦组织呢?更何况是艰难地战斗在隐秘战线上的老周呢?

老周辞别老村长和月松,正准备悄悄地从柳树林离开。月松忽然张嘴喊了一声:“哎,老周同志!”

老周转身问道:“还有事吗,月松同志?”

月松一时不知道怎么回答,扭扭咧咧地说:“哦,没事。”

老周看着月松欲言又止的样子,故意说:“没事啊,那我走了。”说完,老周迈开步子就往前走。

月松急了,忙说:“哦,老周,你认识二团卫生所的兰护士吗?”

老周转过身,笑着说:“那丫头啊,认识,师长的宝贝侄女吗。”老周见月松一个大男人,竟然脸上忽而就变得红润润的了,早猜出了七八分,就又问道:“有东西带给她?”

月松呵呵的笑着,从怀里掏出那封带着体温的文辞拙劣的烟盒纸,交给老周,说:“不许偷看!”

老周接过来,故意装作要打开的样子,月松上前就抢,慌忙地说:“哎哎,别拆!”

老周和老村长哈哈哈地大笑起来。老周说:“瞧你急的,放心吧,我不会看的,走了!”说完,向老村长和月松招了招手,从柳树林悄悄地离开了。

月松送出了信,心里美滋滋的。又接到了新任务,心里不禁有蠢蠢欲动的感觉,但考虑到自己是队长,觉得还是沉稳点好,于是走进小院后,就让雷航把彪子叫出来了。在跟彪子商量了之后,决定马上行动,于是,让彪子集合队伍。

月松走到队伍前,说:“讲一下,兄弟们,只要鬼子还在我们的国土上,我们的兄弟姐妹父老乡亲们,就还处在水深火热之中,我们就不能忘记了自己作为军人的使命,更不能忘记我们是手中拿着整个新四军最好的装备的特战队。现在,鬼子的飞机大炮坦克车,正在我们的土地上横行霸道,正在我们的土地上烧杀抢掠,今天,我们又接到了一个光荣而又艰巨的任务,那就是,炸掉鬼子的军用油料库,让他们的飞机坦克没油喝,看狗日的鬼子还能猖狂多少天。兄弟们,有没有信心?”

“有!”兄弟齐声喊道。

“好,具体任务,路上再讲,5分钟后,全体集合出发!”月松觉得自己这个队长越当越懂板了,心里不禁有些美滋滋的。

月松辞别老村长后,带领兄弟们,日夜兼程,火速赶往双峰山飞来峰。(记住本站网址,.,方便下次阅读,或且百度输入“ xs52 ”,就能进入本站)

三十二、喋血双雄2

月松带领特战队的兄弟们,经过了一天多的时间,终于赶到双峰山下。

来到双峰山下时,已经是晚上八点多钟了。月松把兄弟们带进了一片松树林,就对彪子说:“彪子,全体就地休息,吃点干粮,安排好警戒哨。”彪子答应了一声,安排去了。

月松独自靠着一棵松树坐下,掏出干饼子,啃了几口,喝了点凉水,然后掏出一根烟,点上,吸了两口,却有些坐不住了,此刻,他心里矛盾啊。

从得到的消息看,日军已经完全掌握了自己的身份,毕竟,自己不比新四军中好多军官,他们不少都是没有上过军校,没有正规军籍,而是在打鬼子的过程中,由地地道道的农民、小手工业者或者干脆就是学生,成长起来的。而自己呢,是曾国军的少校营长,不仅在武汉军校有学籍,在国军中有正规的军籍,而且在日本陆军学校也有学籍,像自己这样的人,日军特高课要调查自己的身份,是太容易不过了。月松一想到自己的身份和家世可能已经被特高课完全掌握,心里就觉得万分的焦躁不安。

烟还没吸完,月松就把燃着的烟按进土里了。月松背靠着松树,眼睛直瞪瞪而又无比空洞看着黑暗的松林。

突然,月松猛地站起身,提起狙击步枪,对彪子说:“彪子,你过来!”

彪子“哎”了一声,跟着队长走到一边,问:“队长,你咋地有点心不在焉啊,这可不是你的做派啊,这马上就要打硬仗了。”

月松在一棵松树边来来回回地走了一会儿,说:“胡彪同志,作为特战队队长,现在我命令,在接下来的时间里,特战队由你全权负责,直到我重新归队为止。”

“哎,我说,你小子搞啥名堂?总不会是临阵脱逃吧!”彪子惊讶地看着月松。

“接受命令!”月松严肃地说。

“是!”彪子答应了,又说,“可是,你总得给我说明一下,你去干啥吧,要不,我有理由怀疑你当逃兵!”

“哪儿那么多废话,关键问题,我说了算,你执行就是了。”月松不耐烦地对彪子说,说完,扭头就走,刚走了两步,又转身对彪子说:“我不在这段时间,兄弟们的命可都在你手上,要是你弄出什么差错,我回来跟你没完。”

“是,正队长同志!”彪子这回可真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莫名其妙地看着队长消失在了黑暗中。

月松离开特战队后,就急不可耐地往前跑,大约跑了十几分钟后,月松在一个高高的山岗上停下了脚步。月松蹲在一个大石头后面,调整了狙击镜,架起狙击步枪,认真的观察着山岗下的一个村镇。

村镇很大,大约有七八百户人家,虽然已经是晚上八点多了,可还不少房屋的窗前,闪着忽明忽暗的灯火。整个村镇都显得那么安静,似乎没有什么人在外面走动。村镇正中央的一栋三层楼的房屋里,一楼的还是灯火通明。

当月松看见一楼灯火通明时,月松忽然有些紧张了。月松不断移动着狙击步枪的枪口,想要找个能看见一楼面前情况的角度,月松又接连换了好几个位置,可是始终找不到一个能够看见一楼大厅里的情况合适的角度。月松坐在地上,不断地抓着自己的头,此时的月松出了焦躁,就只剩下了焦躁不安。

月松忽然又举起狙击步枪,通过狙击镜认真的观察村镇的外围高高的围墙。天太黑了,围墙上一片漆黑,根本就看不见什么。月松通过狙击镜寻找了好半天,仍然没有看见任何他想看到的。再也耐不住自己的性子了的月松,提着狙击步枪,就冲下了山坡。月松顺着一条小河,快步而又小心地向前跑动着。

在离着村镇外围的围墙还有几十米的时候,月松停下了脚步,又举起狙击步枪,仔细地在围墙上下寻找着什么。围墙的中间,有一个牌楼,牌楼下是村镇的大门,这会儿大门紧闭,大门左右,各挂着一个大大的红灯笼,上面各写着一个大大的“罗”字。这里,不是别的地方,这里,就是月松出生和成长的罗溪,是月松日夜思念的家。

月松看着眼前近在咫尺的家,有一中按捺不住地回家的冲动。自从得知日军可能已经完全掌握了自己的身份和家世后,月松就万分地担忧自己的家,自己的爷爷、父母和兄弟姐妹,担心淳朴善良的罗溪人。得到去双峰山的任务后,月松心里一直在盘算着要不要回家。自己带着新四军最尖锐的部队,肩上担着艰巨的任务,这时候回家到底是否合适呢?家人或许早已以为自己已经牺牲在抗日战场上,或许悲伤已经进入了一个空白时期,这时候自己贸贸然闯回去,不是又让爷爷、母亲更加担忧了吗?

可是,自己的身份被鬼子得知,月松更担忧的是没有人性的鬼子会不会对罗溪下手。其实,这才是月松最担心的。所以月松带队赶路时,故意把队伍带着经过罗溪附近,然后安顿好了特战队后,就自己独自跑出来,想看看自己朝思暮想的罗溪,是否依旧宁静安详。

本来月松看着依旧如往日的罗溪,心里还挺平静的,但是,当月松看见这时候议事厅里还灯火通明时,月松的心“扑通扑通”地就开始狂跳起来,一定有事,要不,爷爷怎么会这个时候召集议事呢?月松又仔仔细细地观察了罗溪的防卫,却没有看见一个巡夜的罗溪人,月松就更加担心,该不会是丧尽天良的鬼子已经来过罗溪了吧?

月松已经忍耐不住了,决定还是回去看看。月松提着狙击步枪就急匆匆地朝罗溪大门跑去。可才跑出了二十多米,月松忽然感觉到身边的树后有人,于是月松紧跑了几步,跑到一棵树边,把身子贴紧了树干,双手握紧了狙击步枪,正准备抬枪观察,忽然听见一个声音说:“别动,早注意到你了,老实点,把枪放下吧。”

月松听着这声音十分熟悉,想要回头去看,可黑暗中又有几支枪对准了自己。那个声音又说话了:“嘿,哪来的野小子,敢到我罗溪来撒野,快,把枪放下,小心我凑你!”

月松一听,没错,是他,就是他,自己的大哥罗月峰。月松惊喜地喊道:“大哥,是大哥吧?我是月松啊!”

那说话的人一听,说:“胡说,我三弟一年前就光荣了。”

“大哥,我没死,你听不出我的声音了吗?”月松激动不已。

“小三,真的是你?你真的没死?”那声音越来越近,就在月松的身后,月松慢慢转身,站在自己身后的,真的就是大哥。月松一把就抱住大哥,忍也不忍,就哭着说:“大哥,我回来了!”

大哥紧紧地抱着小三,也带着哭腔说:“你个死东西,都以为你死了,你怎么才回来?”

“大哥!”月松泣不成声,好久好久,没有见到自己的亲人了;好久好久,没有了亲人的袒呵护;好久好久,没有……

大哥抱着痛哭的小三,用手轻轻地拍着小三的后背,说:“好了,回来了就好了。”

过了好一会儿,月松才松开大哥,边擦着眼睛,边问:“大哥,爷爷好吗?母亲好吗?父亲没再在家骂我了吧!”

大哥拍着小三的肩膀说:“都好,现在你回来了,就更好了。”

月松说:“大哥,走吧,我想回去,走吧,我时间紧,我还有任务呢,走,快!”

“小三,你还是别回去了,我跟爷爷说,跟父亲母亲说,你好这呢。”大哥站在那里一动不动地说。

“怎么了?为什么不让我回去?对了,议事厅里亮着灯,怎么回事?”月松不停地发问。

“没事,爷爷他们老兄弟几个聊天呢。”大哥平静地说。

“可是……”月松话还没说完,大哥就说:“贵子、栓子、亮子,你们过来,三哥回来了。”

黑暗中跑过来几个人,月松听见他们在喊:“三哥!”

月松拍拍他们的肩膀,说:“我不在的时候,你们哥几个把家看好了,不准乱跑,小心我回来踢你们的屁股。”

“放心吧,有大哥带着我们,罗溪好着呢!”栓子说。

“小三,你是军人,如今鬼子在中国横行霸道,打鬼子,报效国家,你就替我们罗溪做了,看护家园,保罗溪平安,我们做,铁血男儿,别婆婆妈妈的太多,你还是走吧,放心,罗溪有我们罗家三百条汉子,三百条枪,谅他是谁,也休想太岁头上动土。”大哥说。

“大哥,我真的想回去看看。”月松哀求道。

“怎么?翅膀硬了?不听大哥的了?”大哥的话,声音不高,但月松听着,却似地动山摇。

月松从小就不敢违抗大哥的命令,自己一身的功夫,一半以上,都是大哥手把手地教,练功的时候,稍有贪玩,大哥上来就是一脚,可以说,自己的武功,差不多是大哥的脚给踹出来的。

月松想,也是,有大哥他们在,这么多年了,远远近近大大小小的土匪都没敢动过我罗溪,谅他鬼子也不敢造次。于是月松对大哥说:“那好,我活着的事,暂时不要告诉爷爷和父亲母亲,等我把鬼子赶出中国了,我再回来。”

大哥走上前,双手用力地拍着月松的双肩,说:“小三,好,长结实了不少,去吧,不用你瞻前顾后的,给我记着,你只管杀鬼子,怎么痛快了,怎么杀,别忘了,多替我杀几个,多替罗溪的兄弟们杀几个!”

“嗯!”月松点点头,提着狙击步枪消失在了黑暗中。(记住本站网址,.,方便下次阅读,或且百度输入“ xs52 ”,就能进入本站)

三十三、喋血双雄3

“谁?”是欧阳秋月的声音。

“我!”月松一边走一边回答道。

“队长,你这是去哪儿了?”欧阳听出了队长的声音,放下了驳壳枪,问道。

“没事,随便走走。”月松说着朝彪子那儿走去。

“队长,你可回来了,这么老半天了,我真替你担心,以后别单独行动了。”彪子见队长回来了,跟在队长身边像个婆婆一样的啰嗦着。

“彪子,集合队伍,出发!”月松命令道。

“是!”彪子答应了,就去集合队伍去了。

月松带着队伍,一路小心谨慎地侦察前进。虽然上山到飞来峰距离不远,但天黑山路难走,又在敌占区,而且附近有日军重要的军事设施,所以必须得走走停停,直到深夜12点多,才来到了飞来峰下。

月松举起右手,示意队伍停下,就地隐蔽。

“雷航,地图!”月松对雷航说。

雷航快速地把地图拿来。月松找了个低洼的树木密集的地方,展开地图,拿出小手电,用手捂着手电光,仔细地察看着地图。

彪子走到队长身边,说:“下一步怎么办?”

月松关上手电,收起地图,掏出一根烟,叼在嘴边,却没敢点火。月松想了想,说:“你去安排一下,两人一组,组间相距30米左右,找好隐蔽,等待美军飞机空投国军特别行动队,口令‘稀饭、馍馍’,注意警戒,防止日军偷袭。”

“好嘞。”彪子答应了一声,就安排去了。

静夜里的山林,山林里的静夜,夜风已经不再是那么刺骨了,夜风像只小手,轻拂在人的脸上,略有那么点柔滑的感觉;枝条已经不再是那么僵硬了,有了嫩芽的装点,不仅腰肢变软和了,而且气味也变丰富了。

月松靠着一棵樟树,半躺着想着自己的心思。雷航隐蔽在队长身边,谨慎地注视着四周的动静。

时间过得真慢,从现在到黎明,还有大约五个小时,特战队的每个兄弟都觉得那么的寂寞难耐,不能抽烟,不能走动,不能谈笑,不能睡觉,甚至不能专注地想自己的心思。

月松把烟放到嘴边,吸了一口,虽然不能点燃,却也能过过干瘾。月松嘴叼着香烟,眼望着天空,天空的星星调皮地眨巴着眼睛,就像丹枫灵动的大眼睛一样,能说话,会逗人,循循善诱,摄人魂魄。

知道家里一切安好,月松心里宁静了许多。可月松就是个讨厌等待的人,等待,像九头的毒蛇,无情地齿啮着月松鲜红的生命,难得的战斗间隙,难得安静时刻,要是丹枫在身边,这山林岂不是人间天堂,可是现在只能等待,安静地享受等待吞噬着美好时光。

月松站起身,猫着腰走到雷航身边,小声对雷航说:“去,告诉胡队长,让他派三组人,沿东、西、南三个方向,向外延伸一百米,设立隐蔽观察哨,一有情况,不许私自行动,立刻回报。”

雷航点点头,轻手轻脚地找胡队长去了。

一夜无事,黎明时分终于来临,天色渐已破晓。

“雷航,传令,特战队全体,打足了精神,注意警戒,注意鬼子的动向,待会有空降的下来,就算人到了面前,也不要轻易暴露,先拿枪对准了,再问口令,子弹上膛,对任何人,都切不可掉以轻心!”月松下完命令,钻进两个大石头缝隙里,再也忍不住了,点上在嘴边叼了一夜的香烟,猛吸了几口,呼——啊——爽!

月松边像一个饿了半年的人一样,一口一口地吸着烟,吐着烟,边拿手把烟雾扇散开。抽完了一支,还不解馋,又点上一支,刚吸了一大口,就听见天空隐隐约约有飞机的马达声。月松警觉地看了看天空,又聚精会神地听了一会儿。没错,是有飞机飞过来了。月松猛吸了一口,把烟按在石头上,灭了火,把剩下的半支烟装进了口袋里。抓起狙击步枪,调校了一下狙击镜,把枪口从石头边漏出来,对准西边的天空,慢慢移动着枪口,注视西边天上。

来了,还是一个小小的点,但月松能看得出来,是美军的飞机。

“雷航,传令,欧阳秋月、牛沛淋,让那俩小子直接上到飞来峰顶,欧阳观察西边和北边,牛沛淋观察东边和南边,如果有鬼子过来,自由开枪阻击,其他人,做好战斗准备。”月松边举着狙击步枪观察着天空上的那个小店,边下命令。

五分种后,飞机已经清晰地出现在月松的狙击镜中了,是美军的C-46运输机,机身上明显有个五角星的图案。

两分钟后,飞机屁股后面突然飘出了十几朵伞花,月松从狙击镜中可以清楚地看见,那些国军特别行动的兄弟们,是清一色的美式装备。

“队长,牛沛淋在打手势。”雷航提醒月松道。

月松抬头看牛沛淋,从手势月松明白了,东面,有日军,大约三十人,距离六百米,分三个小队,正穿越山林,向飞来峰靠拢。

“命令,其他狙击手,每人身后跟随一名冲锋枪手,往东面延伸200米,自由开枪阻击,确保国军特别行动队安全降落。”月松边说边把子弹推上了枪膛。

说话间,已经有几个国军战士落地了。可是,月松看见,国军兄弟落地的地点,与特战队守卫的飞来峰相聚足足有一公里之多,万一那边也有鬼子巡逻队,那就麻烦了。

月松一急,顾不得原计划的隐蔽等待了,跳到大石头上,直接命令道:“彪子,你带狙击手,延伸阻击日军巡逻队,其他人,跟我快速往西一公里,迎接国军行动队。”

“是!”彪子应声带着超哥、五娃、慕容雪等人就去了。

月松带领其他队员,在山林中快速穿行,特战队员们,一个个像敏捷的猎豹,快速勇猛地向西边奔袭而去。

未等月松和其他的特战队员赶到国军兄弟的降落地点,国军兄弟们已经大部分降落在了山林里。鬼子巡逻队已经发现了有敌人空降部队,正迅速地向这里赶来。

彪子带领超哥他们,分成三个组,已经在大石头后面隐蔽起来。

月松带着兄弟们正全速往前赶,忽然“呯”的一声枪响,月松一举手,兄弟们都停下来了。月松回头一看,是欧阳秋月开枪了。

欧阳见队长望着自己,忙打手势。月松举起狙击步枪,通过狙击镜看清了欧阳的手势,西南方,距离月松三百米方向,有鬼子巡逻队,十几个人,正往国军兄弟降落的地点赶去。

月松对身边的兄弟们做了几个手势,唐四带着四个兄弟,往西南方向鬼子巡逻偷袭而去。月松带领剩下的人,继续往国军降落地点赶去。

“呯”“呯”接连几声枪响,听枪声,是彪子带的狙击手在狙杀鬼子巡逻队。接着响起了激烈的枪声,看来彪子已经和鬼子巡逻队干上了。

“哒哒哒”“哒哒哒”,西北方向也响起了激烈的枪声,估计是唐四正在偷袭鬼子的巡逻队。

月松顾不了他们了,径直带着剩下的兄弟,憋足了一股劲,终于赶到了国军降落的地点。

降落伞,白色的降落伞明显地被抛弃在了树林里,却一个人也没看见。月松举手停下,兄弟们都跟着蹲下来,端着枪观察。月松小声说:“喜子,德子,你们俩,过去看看!”

喜子和德子端着冲锋枪过去了,才走了十几米,就听见有人喊了一声:“稀饭!”

喜子忙端起冲锋枪,对着喊声,答道:“馍馍!”

“别开枪,我们是国军特别行动队。”那声音说着话,从一棵大树后闪身出来。喜子一看,是国军,问道:“就你一个?”

“都出来吧!”那人喊了一声,树后面忽然闪身出来了十几个全副武装的国军兄弟。

喜子对着身后喊了声:“队长,是国军兄弟!”

月松站起身,带着兄弟们过去了。当月松走到喜子身边时,那个国军军官突然喊了一声:“月松,真的是你小子啊!”那军官说着就冲过来了,喜子一伸手拦着了那军官。

月松定睛看了看那国军军官,终于认出来了,一把推开喜子,上前就抱住了那国军军官,两人紧紧地抱在一起,“哈哈哈”地傻笑着。

身后还在响着激烈的枪声。月松松开那军官,说:“冷面狐狸,这儿不是说话的地方,我们赶紧撤!”

“好,李副官,咱们跟着新四军兄弟们,撤!”别月松称作“冷面狐狸”的军官对他的副官命令道。

“三哥,你带着他们先往西面撤,咱们到龙王峡会合,其他人,跟我上!”月松说完,第一个就往回冲去。

东边的枪声越来越稀了,只能偶尔听到几声枪响。

月松带着兄弟们,才跑了三四十米,就看见唐四带着几个兄弟过来了。

“队长!”唐四边喊边往这边跑。

“怎么样?鬼子巡逻队呢?”月松赶紧问道。

“就那十几个鬼子,像群愣头青一样,懵头就只顾着往国军降落的地方跑,我们包抄过去,‘哒哒哒’一通,不到三分钟,鬼子就只够咱们塞了牙缝,呵呵!”唐四得意地说。

“好样的,国军兄弟已经安全接到,你们几个去接应一下胡队长他们,让他们别恋战,接到后,迅速撤离,咱们到龙王峡会合。”月松说。

“好嘞,走,兄弟们!”唐四带着人去了。(记住本站网址,.,方便下次阅读,或且百度输入“ xs52 ”,就能进入本站)

三十四、喋血双雄4

却说彪子带着超哥他们几个,眼看着鬼子巡逻队拼命往国军降落地点赶。彪子说:“超哥,这会儿看你的了。”

超哥也不言语,从草丛里伸出头,端着狙击步枪,瞄准了带队的一个鬼子曹长,刚准备开枪,可转念一想,打死了当头,其他的就散了,冲得不上劲了,那不是亏了,只要他们冲,咱就不算是恋战,而是正儿八经的阻击。

“超哥,开枪啊,打那个当官的小鬼子!”彪子在一边干着急。

超哥把枪口往旁边挪了挪,对准了一个正往前一蹦一蹦的冲得欢的鬼子兵,看清了那鬼子的蹦跳的规律,找好了提前量,一口扳机,“呯”的一声,那声音清脆优美,子弹从树缝中优雅地穿过,到达鬼子身边时,鬼子正好在跳起时落下,子弹“噗”地一声,钻进了鬼子的胸口,这声音淳朴浑厚,那鬼子兵顺势倒下了,姿态自然俏皮,那鬼子闭眼前,还最后看了一眼中国大地上的老松树,然后依依不舍地走上了他的黄泉路,做他阴间的中国大苹果梦去了。

“漂亮,超哥,打那个,打那个……”彪子自己的冲锋枪这会儿还够不着,只能在一边皇帝不急太监急了。

超哥也不理球他,转条鬼子曹长身边的小兵打,打起劲了,也懒得爬在草丛里了,索性站起身,躲在一棵大松树后,“哗啦”拉枪栓,换子弹,瞄准,击发,整个动作连贯熟稔,基本上是一分多钟,就射杀一个,曹长那一个小队的鬼子,总共才不到十个鬼子兵,转眼就被超哥干掉了五六个了。

可狗日的鬼子就是他妈的猪脑子,明明知道是狙击手在向他们开枪,偏偏就是不服气,在球卵子曹长的指挥下,躲躲闪闪蹦蹦跳跳地硬是往前冲着。

“超哥,你别都打光球了,留两个,让他们冲过来,好歹我也搞他一梭子啊。”彪子急球得乱拧。

超哥听胡队长这么说,心想,也是啊,慢慢玩吧,就这几个鬼子,打快了,一会儿不就搞光了。于是端着狙击步枪,瞄准着一个鬼子,看着那鬼子冲了几步,又躲到一棵松树后了,超哥就移动枪口,对准了松树树干,就等着那小子往外冲。果然,那鬼子快速地把头往树干侧面一闪,观察了一下,突然像兔子一样蹦出来了。可那鬼子咋知道啊,超哥早等着呢,就在那鬼子蹦出来时,超哥一口扳机,子弹倏地就飚出去了,不偏不斜,正好打中了那鬼子的狗头。超哥射击完了也不急着换弹,还举着狙击步枪,通过狙击镜在欣赏鬼子被爆头时鲜血溅出的那一刹那间的优美,超哥的脸上还露出了一丝难得一见的冷笑。

就在这个时候,一颗子弹“呯”地一声,从几十米外的松树边飞过来,超哥只觉得右胳膊一疼,超哥顺势倒地翻滚,躲到一个大石头后,迅速拉枪栓换了子弹,然后抬手看自己的右胳膊,还好,只擦破了点皮。

“超哥,你先撤!”彪子喊了一声,端着冲锋枪,就上去了。

“哒哒哒”“哒哒哒”,彪子打得真带劲啊,不愧是老侦察连长,一把百式冲锋枪在彪子的手上,简直是如虎添翼。彪子在松树林里,跑跑躲躲,或点射,或连发,只要彪子的枪声响起,就会有鬼子倒地。

右翼的慕容河他们也在开枪了,这些歌特战队的小伙子们,早把队长的不准恋战的叮嘱忘到九霄云外了,见小鬼子巡逻队的人数也不多,就从各个角度向鬼子们射击,可小伙子们不是边打边退,而是在彪子的冲击下,边打边前进。

五娃更离谱了,看见彪子队长往前冲着打,一股兴奋劲上来了,端着狙击步枪,半蹲着瞄准击发一个鬼子应声倒下,五娃就地不是侧滚,而是往前滚,边翻滚,边拉枪栓换子弹,等他再起身时,已经瞄准了下一个鬼子,不仅这么连续往前翻滚换弹瞄准射杀,而且每杀一个鬼子,五娃都会骂一句,“呯”“狗日的”“呯”“黄鼠狼靠的”“呯”“死球去吧”“呯”“毛驴考的野种”……

这边趴在飞来峰顶上的牛沛淋和欧阳两个小子,看见兄弟几个打得正热闹,心里痒的哟,像猫抓一样。

“欧阳,咱们下去吧,再不下去,不等鬼子冲到这儿,早被彪子他们搞光了。”牛沛淋说。

“不行啊,队长让我们在这儿看着呢,万一鬼子有大队人马来了,咱们也可以提前告诉他们啊。”欧阳心细一些。

“唉,今儿的咱们就只有干看的份儿?”牛沛淋急搓搓的说。

“看,那边还有几个鬼子向超哥冲过去了!”欧阳说着就拉开了枪栓,把子弹推上了枪膛,瞄准了正往超哥冲去的那个鬼子曹长,扣动扳机,似乎等待了半个世纪的子弹迫不及待地冲了出去,恰好打中了鬼子曹长的胸口,那曹长“扑通”一声摔在地上了,临死前还不忘了摆个狗吃屎的地地道道的狗日的姿态。

早已按捺不住的牛沛淋见欧阳已经干掉了一个,急急忙忙地抢着开枪,没办法啊,再不抢,搞不好今儿的一个都搞不死,往超哥那儿冲去的也就三个鬼子了,已经被欧阳那小子搞掉了一个,超哥还举着枪在瞄准呢。

“呯”的一声枪响,牛沛淋从狙击镜中看见,见鬼了,咋倒下了俩,牛沛淋把枪口挪动着,观察了一下,哦,是超哥和自己同时开枪了,牛沛淋又把枪口对准自己打倒的那一个,靠,还真见鬼了,那狗日咱又趴起来了呢。牛沛淋恼怒地边换弹边说:“欧阳,别跟老子抢,今儿地老子不搞死他老子就从这儿跳下去。”

“好好,你别急啊,急了当然容易打偏。”欧阳举着枪看着那鬼子,等着牛沛淋开枪。

“呯”的一声,那个被牛沛淋打伤的鬼子倒地了。

“靠,我还没开枪呢,超哥那小子,太不够意思了,也不给我留一个!”牛沛淋气得差点真的从飞来峰上跳下去了。

“呵呵,牛哥,让你别急,你也别太慢了啊。”欧阳笑着说。

“滚球蛋,快了不行,慢了又被抢了,扯淡,走吧,下去吧,没准还能捡个剩的。”牛沛淋说着提着狙击步枪,气呼呼地往下跑去。

刚跑到下面,就看见唐四他们几个来了。

“牛哥,彪子队长呢?”唐四冲牛哥喊道。

“那狗日的,打得正欢呢!”牛哥气呼呼地说。

“咋的了,没开枪,把枪药吃自己肚子里了?”四妹莫名其妙地问道。

“别说了,牛哥正在气头上呢。”欧阳忙说。

“队长说了,全体立即撤退到龙王峡会合,不准恋战,你们到好,打得可热闹啊。”四妹说。

正说着,彪子和超哥、慕容他们几个走过来了。

彪子吹了吹枪口的烟,说:“今儿的还行,干掉了五六个,哈哈,还就没这么爽过了,以后啊,老子也要搞支狙击玩玩,瞧那超哥,隔球那么远,一枪一个,像玩儿一样,那才真叫爽!”

“行行行,来,我跟你换,行了吧!”牛哥把狙击步枪往彪子面前一戳,说,“别一个个的球样,得了便宜还唱雅调,瞧你冲的,像个鸭子一崴一崴的,那去啊,你不是喜欢狙击吗?”

“哎,牛哥,瞧你这样儿,枪里已经没火药了吧,呵呵!”彪子笑着说。

“别扯了,胡队长,罗队长让我们不得恋战,火速撤往龙王峡会合。”四妹报告说。

“呵呵,不恋战,恋啥战呀,那几根毛鬼子,早被咱们哥几个拔光球了,哈哈!”彪子得意地说,“超哥,你的伤不碍事吧?”

超哥摇了摇头,大家看了一眼超哥的手臂上,超哥已经自己用白布条绑上来,也不怎么影响超哥的胳膊的活动。

“四妹,前面侦察前进,慕容和五娃,殿后。其他人,跟着我,目标,龙王峡,出发!”彪子队长一声令下,四妹就带着两个兄弟前面打头阵去了,牛哥嘴里还在嘟哝着心中的不快,兄弟们一起朝西边的龙王峡赶去了。

可才走了两三百米,四妹突然折回来了,对彪子队长说:“胡队长,前面有鬼子。”

“多少人?”彪子问道。

“起码有一个中队,分成了六路,向国军兄弟降落的位置搜索过来了。”四妹说。

“继续前进,怕是要与鬼子遭遇上,咱不能跟鬼子们硬碰硬,万一被鬼子缠住了,这一带鬼子人数可不少。”彪子分析道。

“那怎么办,北面可都是高山。”四妹说。

“高山就高山,翻过去不就是了,累是累点,只要不造成无谓的伤亡就行。”彪子说。

“好!”四妹答道。

“四妹,你们几个打头阵,牛哥、欧阳再上飞来峰,掩护我们后撤,这回可记住了,绝不可恋战。其他人,跟我走!”彪子命令道。

“牛哥,最大多,打死俩,咱们就撤!”欧阳对牛沛淋说。

“成,最多俩!”牛哥这会心情好多了。(记住本站网址,.,方便下次阅读,或且百度输入“ xs52 ”,就能进入本站)

三十五、喋血双雄5

月松和冷营长带领队伍很快就赶到了龙王峡。龙王峡是双峰山深处一个很大的峡谷,一条澴水河穿峡而过,起初激流湍急,可一奔涌出了峡谷,就豁然开朗,河宽由六七米,一下子增加到了二十多米。

河床上有很多大大小小的石头,石头间是缓缓流淌的河水,河水清澈见底。河中央也不深,最深处也不到两米,趟着河水,踩着石头,很容易就能走到河对岸去。河的两岸,都是密集的山林,山林之上,又是崇山峻岭,崇山峻岭中有着无数的蜿蜒不尽的山峰,山峰之上,云雾缭绕,煞是好看。

队伍一到了河滩上,月松对身边的喜子说:“喜子,叫弟兄们原地休息,你和哈哈警戒。”

“是,队长!”喜子答应了一声,传令去了。

月松说完,走到冷酷仁身边,揽着冷营长的肩膀,说:“狐狸,上面怎么派你来啊,这么重要的任务,你行吗?”

冷营长把月松的手拉开,说:“勾肩搭背的,没看见这么多手下,像什么样子?”

月松一听,双手往冷营长脖子上一架,胳膊夹住了冷营长的头,身子猛然腾空而起,一下子就把冷营长放倒在河滩上了。

李副官见状,掏出掏出手枪就窜过来了,枪口对准了月松的头,喊道:“别动,动就打爆你的头!”

三哥跑过来,掏出双枪,指着李副官的头说:“你也别动,动就打爆你的头!”

月松松开手,和冷营长躺在河滩上。

“没你的事,让弟兄们休息吧!”冷营长对着李副官摆了摆手说。

“骡子,咋回事啊,好端端的,咱就掐起来了呢?”三哥不解地问。

“骡子,哈哈哈,你怎么又多了个绰号啊,不过,哈哈哈,挺好,这名挺好。”冷营长哈哈地笑着说。

月松指着冷营长对三哥说:“这位,冷酷仁,人称冷面狐狸,那是又狡猾又骚啊,见了男人就骗吃骗喝,见了女人就想上,呵呵,咋样,我给他取的这名不错吧。”

三哥摸摸自己的头,说:“敢情你们早认识啊?”三哥说话时,其他的兄弟们也都围过来了。

“何止认识啊,”月松坐起身,一只手搭在冷酷仁的肩膀上说,“在武汉上军校那会儿,老子们俩一个班的,我总是第一,狐狸第二。到日本去上陆军学校,这骚狐狸不知道咋的也跟来了,咱们又一个班,老规矩,我第一,狐狸第二,狐狸啊,真不错,紧跟着我,嗨,就是不掉队,差点就成了狐狸精了,是吧,狐狸?”

“哈哈哈”兄弟们都笑。

“别听你们队长的,知道那句话吗‘牛逼不是吹的,火车不是推的’,武汉军校那会儿,他瞧上了一个卖热干面的妞,天天去吃热干面,那家伙勤的,风雨无阻啊,只要学校让出门,不管早饭午饭还是晚饭,一律,热干面,哈哈。”冷营长绘声绘色地说。

“哈哈哈”兄弟们笑得更带劲了,国军的兄弟们也慢慢围过来了。

冷营长清了清嗓子,继续说:“可这货,去了就知道一碗一碗的吃热干面,不敢抬头,也不敢说话,关键时刻,还得靠咱啊,咱一出马,手一伸,电影票一递,那妞啊,张着嘴半天合不拢,看咱,一身军装,一表人才,当晚就跟咱看电影去了,哈哈,再瞧那货,那晚我一回去,就找着茬跟我打架,哈哈……”

“听他吹,跟狐狸打架,那不叫打架,咱胳膊腿还没活动开呢,骚狐狸就变死狐狸了,呵呵。”月松也不示弱。

“哎哎,兄弟们,你们知道他的绰号叫什么吗?是谁给送的吗?”冷营长看着兄弟们问道。

“不知道!”兄弟们齐声答道。

“哈哈哈,”还没说,冷营长就笑得说不出话了,“他啊,叫‘牙签’,知道啥意思吗?”

月松蹦起来,一把就狐狸按在河滩上了,嘴里嚷嚷着:“你个骚狐狸,再说,我把你给骟球了,看你还骚不骚!”

正当他们闹得欢时,彪子带着兄弟们回来了,看见这么多人都围着队长,拉了一个兄弟问:“咋回事?那么熟?”

那个兄弟说:“多年的同学,好兄弟呢!”

“哦。”彪子话音未落,却听见远处响起了激烈的枪声。

月松和冷营长一下子都蹦起来了。

“隐蔽!”月松冲着兄弟们喊道。特战队的兄弟们迅速的朝河滩边的密林里跑去。

“隐蔽!”冷营长冲着国军兄弟们喊道。国军特别行动队的兄弟们也朝密林里跑去了。

“哪儿打枪呢?这么激烈!”月松说。

“东边呢!刚才我们降落那一带山里。”冷营长说。

“彪子,过来!”月松说。

彪子连走带跑地过来了。

“点一下,兄弟们都回来了吗?”月松说。

“牛沛淋和欧阳还没回。”彪子答道。

“人呢?我把人交给你了,你怎么带队的?”月松瞪着彪子问道。

“没事,他们断后呢。”彪子说。

“邓鸣鹤、喜子、顺子、地瓜,你们几个,跟我走,其他人,呆在这里,彪子负责。”月松边喊人,边抓起步枪就往山林外跑。才跑了两步,又回头对彪子甩了一句,“死球东西,他们俩出了啥事,看我回来不把你熬了!”

月松带着喜子他们几个,顺着枪声一路狂奔,正跑着,喜子说:“有人!”月松一听,忙说:“隐蔽!”

兄弟么几个迅速闪进了密林里,端起枪观察着前面。

果然,有两个人正忽隐忽现地朝这里跑来。月松举起狙击步枪,通过狙击镜,清楚地看见,正是牛沛淋和欧阳,但是,他们跑得不快,而且欧阳一直在催牛沛淋,牛沛淋跑动时,似乎显得有些腿脚不那么灵便。

“走,我们去迎一迎。”月松说着带着喜子他们朝欧阳他们跑去。

等月松他们迎上了欧阳他们,一看,牛沛淋的大腿被子弹擦伤了,虽然绑了布条,但是有血在慢慢地往外渗。

“喜子,顺子,你们警戒!”月松说着走到牛沛淋身边,问道:“怎么回事?”

“没事,擦破点皮。”牛沛淋笑着说。

“你们不是断后警戒吗?怎么又跟鬼子交上火了?”月松问道。

“他啊,我说最多杀俩,他偏要杀仨,这下好了,差点被鬼子缠住了,撤退时,鬼子一通乱枪,这不,就把牛哥的腿擦了一下。”欧阳说。

“队长,不碍事,挠痒痒似的。”牛沛淋知道惹祸了,忙自我开脱。

“你呀,下次再敢不听命令,你休想留在特战队。”月松气得吹胡子瞪眼地说。

“是,队长,下次不敢了!”牛沛淋装作一副很乖的样子立正敬礼答道。

“喜子拖后,撤!”月松下完命令,带着几个人往回撤。

不一会儿,月松带着兄弟几个撤回了龙王峡。彪子见队长他们回来了,马上迎上来,问了牛哥的伤势,没啥大碍。

冷营长也过来了,对月松说:“月松,咱们得商量商量,下一步怎么办。”

“彪子,你跟我们过来。”月松喊着彪子,和冷营长一起走到一边,找了个空地坐下。

“你有什么想法?”冷营长问月松。

“照我说啊,现在就一件事,那就是睡觉。”月松靠着一棵树,懒洋洋的说。

“睡觉?”冷营长惊讶地望着月松说,“都啥时候了,你还有心思睡觉?”

“那你说,现在不睡觉干啥?瞧你们选择的啥球降落地点,恨不得在人家油库顶上降落,怕人家不知道有人来了,要炸油库了,你还真以为鬼子都是猪头啊。”月松反把冷营长他们训了一通。

“就是,鬼子那么热热闹闹地迎接你们,这会儿连侦察都不可能了,我看咱们队长说得对,现在只能睡觉,再说了,我们长途奔袭了一整夜,已经是强弩之末了,再不睡,不用鬼子推,咱自己就倒了。”彪子也在一边帮腔。

冷营长张大了嘴,看着这二位,气呼呼地说:“你们新四军就这么打仗的,还特战队呢?”

“狐狸,请注意,咱们是配合,你不是从你们长官部得到了命令吗?长官部没有给你作战计划?”月松斜眼看着冷营长说。

“嗨,牙签,你还别跟我提什么长官部,我可跟你说了,你现在可仍然是国军的人,你别忘了,你是在籍的国军少校营长,擅自脱逃,未经许可,加入新四军,这可是要上军事法庭的。”冷营长手指着月松说。

“骚狐狸,吓唬谁呢?我早在大别山脚下战死了,那会儿没人理球我,现在我打出了点名堂,你们就惦记起我了,我一个人在鬼子窝里孤身作战时,国军搞啥去了?一退再退,不是你们一退再退,我三营的三四百个弟兄也不会全没了,军事法庭,要审,先把长官部的那些官僚好好审审再说。”月松有些激动了。

“细牙签,你嚷嚷什么啊?别忘了是谁把你送到日本去留学的,别忘了是谁教你带兵打仗的,没有党国,你还在家种地呢。”冷营长也不客气了。

“是谁?你以为是党国?党国置黎民百姓生命财产于不顾,党国天天喊着啥球‘攘外必先安内’,安他娘个西皮,老百姓命都没了,安啥球啊?”月松的声音越来越高了。

“行行行,大道理我不跟你争了,你要睡觉,你带着你的特战队睡去,我带着我的行动队去侦察,没你们,我一样完成任务。”冷营长气冲冲地一甩手走了。

彪子看着冷营长走了,凑到队长身边,说:“队长,他们人生地不熟的,这么去,可要吃亏,再说,鬼子已经有防备了。”

“让他去,别理球他。”月松没好气地说。

“哎,我说,你们不是好兄弟吗?咋就尿不到一个壶里?”彪子不解地问道。

“你知道个毛,睡觉去。”月松一摆手,站起身,拍拍屁股走了。(记住本站网址,.,方便下次阅读,或且百度输入“ xs52 ”,就能进入本站)

三十六、喋血双雄6

月松四下里转了转,又走到彪子身边,说:“彪子,命令,特战队全体,往山上转移,就到那个山头下,在山头西边、东边各安排一个狙击手,向东面眼神200米,再安排一个狙击手,这个狙击手身边跟一个冲锋枪手,两小时一班,换班休息。”

“是,队长!”彪子答应了一声,安排去了。

冷营长见月松下命令转移了,也对李副官说:“命令,行动队全体,往山上转移,就到那个山头下,在南面和北面各安排两个哨兵,一明一暗。”

“是!”李副官答应了一声,也安排去了。

月松带着特战队转移到了山头下后,找了个避风的地方,抱着狙击步枪,把军帽往脸上一盖,倒头就睡。雷航坐在队长山边,靠着一棵苦楝树,抱着冲锋枪也迷糊着了。

直到晌午时分,月松才慢慢睡醒了。月松揉了揉惺忪的睡眼,边坐起身,边喊道:“来福,水。”

雷航被队长的喊声惊醒了,起身走到队长身边,问道:“队长,你说啥?”

月松看了一眼雷航,这才完全清醒过来,就对雷航摆摆手,说:“没事,睡你的去吧。”月松拿出身上背着的水壶,“咕咕咚咚”地猛灌了几口,眼瞪着前面的一棵松树,盖上盖子,放好水壶,伸手到上衣兜里去掏烟。月松拿出烟盒,一看,没剩几根了,扭头看见冷营长正在山林里百无聊奈地原地转圈,就冲着冷营长喊了一声:“狐狸,把你的好烟给老子抽一根。”

冷营长转头看了一眼月松,边掏烟边走过来,说:“醒啦,老子以为你要睡他半年呢。”

“靠,老子倒是想哦,你个蛋在长官部吃好的喝好的抽好的,睡觉都是他妈的安稳的,真你他娘的饱汉子不知道饿汉子饥。”月松望着冷营长手上的烟说。

冷营长走月松身边,挨着月松坐下,从烟盒里拿出两支烟,给了月松一支,自己叼上了一支,又掏出打火机,“嘡”的一声打燃了,给月松和自己点上火。

月松认真的吸了一口烟,说:“还是你小子富啊,哈德门,好烟!”

冷营长把剩下的大半盒烟逃出来,递给月松,说:“给你,以前你不这样啊,哈德门在你小子眼里,算个球!”

月松也不客气,接过烟就揣兜里了,又伸手说:“你那打火机,我看一眼。”

冷营长掏出打火机,递给月松。月松一看,“ZIPPO,美国货,”说着在手心掂了掂,又“嘡”的一声打燃了,说,“不错啊,没收了!”说完就塞兜里了。

“哎,我说,你以前不这样儿啊?放着好端端的少校营长不当,你当啥新四军啊,穷疯了吧。”冷营长得意洋洋地说。

“老子就是穷,老子喜欢穷,咋的,不服?”月松伸长了脖子,歪着脑袋,对冷营长说。

“德行!”冷营长吸了口烟,说,“说正事,下一步你是怎么想的?”

“问我?我得到的命令是,配合国军特别行动,注意哦,是‘配合’。”月松怪声怪气地说。

“你跟我卖啥球关子,有话就说,有屁就放!”冷营长说。

“这句我喜欢,狐狸,要想我给你支招,成啊,你先回答我一问题,满意了,招儿漫天飞。”月松吐了口烟,晃着身子乐起来了。

“问吧,怎么,还等我请你讲课?”冷营长说。

“就一个问题啊,一个问题,”月松挪了挪身子,双眼炯炯有神地盯着冷营长说,“咱们这次算是联合行动,你说,咱俩,谁说了算?”

“有句话怎么说来着,哦,‘尾巴一翘,咱就知道你拉啥屎’,哈哈哈,早知道你小子憋的啥屁了。”冷营长笑着说。

“扯那么多搞啥,给个响屁,谁说了算?”月松脸一沉,急切的问道。

“那还用问,老规矩呗,瞧你急的,新四军都你这德行啊?”冷营长说。

“哎,这还差不多,”月松拍着冷营长的肩膀说,“算你识相,要不,老子就这么睡下去,看谁在那儿急得乱拧,哈哈哈。”

“行行行,别笑了,你说,怎么打吧?”这会该冷营长急了。

月松站起身,说:“甭急,来来,咱先集合部队,把话说清楚了,咱就开始行动。”

“真有你的,我们兄弟俩,有这个必要吗?”冷营长站起身说。

“有必要,你发话了,你那些兄弟,我好随叫随到啊。”月松说着又转头冲彪子喊:“彪子,集合队伍,我有话说。”

“李副官,集合队伍。”冷营长也下命令了。

双方的队伍集合好了后,月松对冷营长说:“你先说几句,嗯,请!”

冷营长整了整军装,走到队伍前,说:“现在,我以国军特别行动队队长的身份,正式宣布,在本次行动中,国军特别行动队统一归属新四军特战队罗队长指挥!”

“营长!”李副官不解地喊着冷营长。

“服从命令!”冷营长大声说。

“是!”国军行动队的全体兄弟大声答道。

月松走到队伍前,清了清嗓子,说:“我也说一句,行动期间,我不在队中时,队伍统一由冷营长指挥,我和冷营长都不在队中时,队伍统一由胡彪胡队长指挥,如果胡队长也不在队中,就由李副官统一指挥。”

“是!”国军新四军的兄弟们一起高声答道,这声音,响亮啊,在龙王峡谷里,回荡飘绕,彰显着龙的传人誓死保卫家园的信心和决心,预示着中华民族睡狮即将醒来。

“好,好啊,要的就是这股劲儿!”月松兴高采烈地赞扬着,又对李副官说:“李副官,接下来这会儿,你带国军兄弟原地休息,没我的命令,不得擅自行动!”

“是!”李副官敬着礼响亮地答道。

“胡队长,让兄弟们继续做好警戒,其他兄弟,原地休息!”月松又对彪子说。

“是!”彪子敬了个标准的军礼,大声答道。

“邓鸣鹤、喜子,你们俩跟我走!”月松说完,又对冷营长说:“狐狸,咱们打猎去,改善下生活,大战在即,得鼓鼓士气。”

冷营长点点头,对国军兄弟喊了一声:“兔子,跟我走!”

那个被冷营长叫做兔子的国军小个兄弟跑过来,端着冲锋枪,跟上来了。

“牙签,这林子里,有啥可打的啊?”冷营长边走边问道。

“运气不好,打几只兔子没问题,运气好了,那可就说不准了。”月松边说边瞪着眼睛到处寻找,“都给我散开点,窝在一堆,有猎物也被你们吓跑了,轻点,脚步都轻点。”

月松说着,几个人都开始在林子里轻手轻脚地慢慢搜寻着。

可都转了个把小时了,连个兔子影儿都没见着。不远处传来“哗哗”的流水声,月松举起狙击步枪一看,哦,都转到澴水河的上游了,这里两面是山,中间是澴水河,河面宽阔,河滩上长满了野草,没想到的是,一夜间,呼呼啦啦地就冒出了绿苗了。

“牙签,都这么老半天了,兔毛都打到一根,我们回去吧!”冷营长有些不耐烦了。

月松把手指伸到嘴边,小声地“嘘”了一下,然后蹑手蹑脚的端着狙击步枪朝澴水河边走去。

冷营长和其他兄弟看见月松那小心翼翼的样子,也都悄悄地跟着过去了。

走到林子边上了,回头对兄弟们小声说:“你们几个,就地隐蔽,不许出声,不许动,有尿就给老子尿裤子里。”说完,月松又往前走了上十米的样子,找了个密集的灌木,钻进灌木丛里,趴下,把狙击步枪架在地上,只露出了枪口,静静地等待着。

又过了半个多小时了,还是不见有啥动静,冷营长真有点呆不住了,翻了个身,躺在地上,懒得看了。

十几分钟后,终于有只兔子一跳一跳的从草丛里跑出来了。邓鸣鹤和喜子都瞪大了眼睛,等着队长一声枪响,就跑过去捡兔子。冷营长也翻过了身,趴在地上,静静地看着,等着月松开枪。

兔子一蹦一蹦的在地上啃着野草的嫩苗,瞧那兔子,皮毛灰灰的,还挺肥,正吃得带劲,忽然竖起两支长耳朵,听了听。

冷营长在心里默念着:开枪啊牙签,都停下来了,还不开枪等啥啊。邓鸣鹤都做好了随时冲出去捡兔子的准备,可队长还没开枪。

灰兔子听了听,没发现什么,就又开始啃嫩苗,可没啃几口,忽然又竖起了耳朵,一听,撒腿就跑,眨眼间就跑进了深草从里,消失得无影无踪了。

“哎呀!”冷营长在心里狠狠地说。邓鸣鹤把紧绷的腿也放松下来了,趴在地上,心想,队长是咋的了,就队长那枪法,还不是一枪一个。喜子伸出双手,揉了揉眼睛,低下头,趴在地上继续看着。

这时,令人意想不到的出现了。

一头满身黑毛的野猪从深草里慢慢地拱出来了。黑野猪一拱一拱的,慢慢走到河水边,又回头看了看,这才低头喝起水来。

月松轻轻地拉开枪栓,瞄准了野猪的丰满的黑屁股,手指慢慢地摸着扳机。(记住本站网址,.,方便下次阅读,或且百度输入“ xs52 ”,就能进入本站)

三十七、喋血双雄7

空气在这一刻,就像凝固了一样,紧张异常。冷营长这会儿才明白,好个牙签,原来是在等大鱼上钩啊。邓鸣鹤这次浑身的肌肉都绷紧了,目不转睛地盯着那头正在喝水的野猪。

野猪终于喝完了水,抬起头来摆了摆头上的水,又伸出一只前腿,放进河水里试了试,大概觉得还有些凉,就缩回了前蹄,转身准备离开。

“呯”的一声枪响,就在野猪回头的那一刹那,月松开枪了,野猪脑门中枪,哼都哼哼,就趴在地上了,一副死得其所的样子,安详又宁静。

月松从灌木丛中站起身,对着身后的兄弟已摆头,说:“还愣着干啥,去,收拾收拾,咱给兄弟们烤肉吃!”

“是!”邓鸣鹤第一个喊着冲出去了,喜子和兔子也迫不及待地冲过去了。

“行啊,牙签,你这是老饿肚子饿出来的伎俩吧,哈哈。”冷营长笑呵呵地说着朝月松这边走过来。

“骚狐狸,信不信,老子饿极了,连你这只狐狸都烤着吃了,也顾不得骚啦,哈哈!”月松把狙击步枪往肩上一抗,边走出灌木丛,边跟狐狸斗着嘴。

冷营长走到野猪跟前一看,说:“好家伙,足足有两百多斤吧,够咱这支联合纵队饱餐一顿啊。”

邓鸣鹤围着野猪转了两圈,皱着眉头说:“队长,恁大个儿,咋弄啊?”喜子和兔子也都望着月松,等着月松下命令。

“笨蛋,没吃个肉,还没看见猪跑?”月松踹了野猪一脚,说,“鸣鹤,你背上那大刀就只会砍鬼子?你以为老子把你叫来是搞啥的,就是看中了你背上那大刀呢。”

“哦,明白了。”邓鸣鹤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伸手从背上取下了大刀,提在手中。

“明白个蛋,照我说,先把猪抬到河里,洗洗,再放在大石头上,把皮剥了,然后大卸几块,弄回去,烤!哈哈!”月松边说边从上衣兜里掏出了哈德门,抽出一支,又掏出美国打火机,点上,坐在石头上悠闲去了。

邓鸣鹤听了队长的安排,就和喜子、兔子忙着把野猪往河里抬,三个人忙得不亦乐乎。

冷营长走到月松身边,挨着月松坐下,一伸手,说:“光顾着自己抽呢,来!”

“去去去,哈德门没有,日本烟还可以。”说着掏出兜里的缴获的日本香烟,递了一支给冷营长。

“小气,正好,日本烟我还没抽过呢。”冷营长接过烟,放进嘴里,说“火呢?来,点上!”

月松慢慢从身上掏出了半盒洋火,递到冷营长手中,说:“自己点,这个,送给你了,礼尚往来,要不,还真说咱新四军不懂礼数了。”

“呵呵呵,你这小子啊,以前不这样啊,我算是看出来了,新四军能培养人啊,越养越精,粘上毛,猴都没你精!”冷营长自己点上烟,边抽着边涮月松。

“你懂个球啊,这叫勤俭持家,细水长流,传统美德懂不懂?懒得跟你费唾沫。”月松一扭头,乐呵呵地欣赏着三个小伙子在河里忙着剥猪皮。

邓鸣鹤他们三个,忙活了近半个小时,才把野猪弄好了,一人捞着一大块猪肉,可还是拿不完。邓鸣鹤冲着队长喊了声:“队长,还有个猪头,拿不了啊。”

“这还用问?这儿谁说了算?”月松大声问道。

“这个……”邓鸣鹤不知道如何回答是好。

“哎,自觉点好不,怎么当属下的,去啊,猪头捞猪头,正合适,哈哈哈!”月松用脚点了一下冷营长的屁股,哈哈笑着说。

“懒得理你!”冷营长一甩头,把冲锋枪往身上一背,就去捞猪头去了。

五个人走了将近一个小时,才回到了队伍。彪子和李副官老远就看见队长他们回来了,见个个肩上都背着大块的肉,忙带着几个兄弟迎上来了。

“队长,真有你的啊,等吧鬼子打跑了,我跟着你就在这山里打猎得了。”彪子对月松说。

跟着过来的几个兄弟接下了猪肉,正准备往前走。月松说:“站住,还往哪儿捞啊,就在这儿,你你你,你们几个去找些柴禾来,邓鸣鹤负责,生他四堆火,烤肉!”

“牙签,你疯了,这里随时都会有鬼子的巡逻队来,还生四堆火,你怕鬼子找不到咱们?”冷营长敏感地说。其他兄弟也都不解地望着月松。

“让你们生火,你们就生火,让你们生几堆,你们就生几堆,怎么?我说了不算?”月松点上一支烟,边抽着边往前走。

冷营长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了,李副官看着冷营长,彪子也看着冷营长,大家都不知道如何是好。

月松忽然转身,看了大伙儿一眼,大声说:“猪头们,跟鬼子干,就不能按常理出牌,懂不?生火!”

冷营长一听,对着兄弟们说:“生火吧,照罗队长吩咐的生四堆,那小子,肚子里的花花肠子多着呢。”说完跟着月松走了。

月松抽着烟,悠闲地走到上午睡觉的那地儿,又开始睡觉了。

冷营长走到月松身边,用脚点了点月松的腿,说:“哎,又睡呢?小日子过得还挺逍遥啊!”

月松头也不抬,嘴里哼哼着说:“去去,哪儿凉快哪儿呆着去!”

冷营长伸腿把月松的脚底踹了一下,说:“拽球的看,你睡,我也睡,我还挨着你睡。”说完,挨着月松,靠着一棵树就准备睡觉了。

不一会儿,柴禾都弄来了,喜子和邓鸣鹤也用刀子把四个靠肉的木架子给做好了。彪子和李副官帮着兄弟们生起了四堆火,坐在火堆边,烤着肉,聊着天,有说有笑的。

正在山头上警戒的慕容河和欧阳马上就看见了树林上空冒出的浓烟。慕容河对欧阳说:“欧阳,队长他们怎么搞的,这么大的烟,鬼子不是很快就会发现吗,去,你下去找队长问问,咋回事啊?”

趴了半天,腰酸背疼的欧阳正想活动活动,听慕容这么说,满口答应,说:“好嘞,你盯好了,我去瞧瞧!”说完收起狙击步枪,跑下来山头。

欧阳来到树林里,看见队长和冷营长都在睡觉,忙蹲在队长身边,小声的喊着:“队长,队长!”

月松睁开眼睛,看见是欧阳,眼睛一瞪,说:“你小子下来干啥?擅离职守,小心老子让你吃枪子儿!”

“不是,你看看啊,树林上面浓烟滚滚的,十里八乡的都看得见呢。”欧阳急忙解释道。

“关你球事,去,上去,给我盯好了,一有鬼子,马上报信!”月松一把将欧阳推了个踉跄。

欧阳站稳了身子,说:“好好好,老虎的屁股摸不得,我去,我去就是了。”说完连走带爬地朝山头上跑去。

欧阳刚走,喜子就跑过来了,边跑边喊:“队长,队长!”

月松抬起头,骂道:“娘的个西皮,还让不让老子睡了,一拨接一拨的。”

喜子跑到队长身边,说:“队长,来,吃肉!”说着把几片野猪肉往队长手上塞。

“这么快就烤好了。”月松坐起身,接过野猪肉,说,“慢点烤,慢点烤啊。”

“哦,这是最上面那一层,我看见已经可以吃了,就给你削了几片,让你先尝尝。”喜子乐呵呵地对月松说。

月松把肉塞进嘴里,嚼了嚼,说:“嗯,嗯,好吃,好吃!”喜子在一边看着呵呵地笑。月松抬头,看了一眼冷营长,说:“傻蛋,怎么不给冷营长也拿点来呢,没看见人家哈喇子直流?”

“哦,我这就去拿。”喜子说着,正准备转身去拿烤熟的野猪肉。唐四跑过来了,报告说:“队长,鬼子的巡逻队过来了!”

冷营长一听,立马站起来,端起了冲锋枪。

月松不慌不忙的吃着野猪肉,问道:“哪个方向?距离多远?多少人?”

“东面,500多米,十几个鬼子。”唐四答道。

“延伸警戒的是谁?”月松吃完了野猪肉,边抹着嘴,边问道。

“超哥和顺子。”唐四答道。

“你,跑步过去,告诉超哥和顺子,搞掉俩,就撤回来,记住,俩,不是仨!”月松伸出两个指头说。

“是,俩,不是仨!”唐四重复了一遍,拔腿就朝超哥他们那里跑去了。

“好了吧,我说鬼子的巡逻队会发现,现在来了吧,怎么搞?”冷营长问月松。

“怎么搞?还用问,拿枪搞呗。”月松站起身,提起狙击步枪,说,“想不想试试用狙击步枪搞死鬼子的快感?”

“切,啥稀罕玩意,我的行动队里也有一支,美国货,M1,我想玩,还用你批准?”冷营长不稀罕地说。

月松举起狙击步枪,对着狙击镜看着远处,说:“老远老远的,鬼子那撮小胡子,看得清清楚楚的,‘呯’,专打那撮小胡子。”月松放下枪,看着冷营长,说,“狐狸兄,不想试试?”

“试试就试试,你以为就你会狙击,那玩意,是个军人都会。”冷营长说着往山头上走。

“喜子,你们继续烤肉,没我的命令,不许挺,老子打完就下来吃肉。”月松对喜子说,说完又转头喊雷航:“雷航,雷航,你小子死哪儿去了?”

“到!”雷航快速地跑过来。

“去,通知所有狙击手,都给我上山头,间距二十米,跟我干鬼子去!”月松命令道。

“是!”雷航领命通知去了。(记住本站网址,.,方便下次阅读,或且百度输入“ xs52 ”,就能进入本站)

三十八、喋血双雄8

月松和冷营长带领着兄弟们很快就跑到山头上了。月松端着狙击步枪,透过山林,观察着鬼子小队的动向。冷营长举起精致小巧的望远镜,看见十几个鬼子正朝着起烟的地方赶来,距离大约只有400多米了。

唐四和超哥分别埋伏在一棵较大的松树后。超哥背靠着松树树干,双手抓着狙击步枪,狙击步枪笔直地竖立在超哥的胸前。超哥闭上眼睛,细细地调整自己的呼吸。唐四侧着身子,紧贴着松树树干,时不时伸头望望正在往这里赶的鬼子小队。

鬼子巡逻队距离超哥他们只有两百多米了,鬼子大概是想偷袭正在生火做饭的敌人,所以忽然放慢了速度,借着松树的遮蔽,边交叉掩护,边搜索前进。

“不到200米了,超哥!”唐四说。

超哥深吸了一口气,拉开枪栓,推上子弹,左手抓紧枪身,右手食指勾着扳机,突然闪身出来,端起狙击步枪,看见一个鬼子正端着步枪注视着前面,在给身后前进的鬼子做掩护。超哥移动枪口瞄准射击,一气呵成,那个掩护的鬼子应声倒地,其他的鬼子迅速隐蔽到树干后了。

超哥趁鬼子还没有确定自己的位置,快速地转移了位置。唐四也跟着转移到了超哥身边。

“走吧,超哥!”唐四说。

超哥看了一眼唐四,仍然端着步枪,背靠着树干,静静地等着。

鬼子军曹见没有再响枪了,估计对方人不多,应该是哨兵吧,于是往后一招手,一个鬼子兵赶紧后撤,想必是去搬兵去了。

鬼子军曹见搬兵的士兵已经走远了,又招手示意继续搜索前进。

鬼子刚一开始前进,超哥立刻闪身出来,举枪瞄准射击,又一个鬼子倒地了。其他的鬼子虽然没有看清楚超哥的准确位置,但还是朝枪声发出的地方射击。38大盖的有效射程是很远的,超哥虽然射击完了后,立刻转身躲到了树干后面,但子弹还是呼啸而至,打得身边的树干上梆梆响。

“撤吧超哥!”唐四有点着急了,不能再违反队长的命令了。

超哥点了点头,等鬼子一轮射击结束了后,鬼子又开始继续快速穿插前进,超哥和唐四借着松树的掩护,一个前翻滚,然后猫着腰,快步向山头撤去。

“来了,四妹不错啊,都快能理解咱的意图了,狐狸,过来!”月松说着把狙击步枪递到冷营长手中。

冷营长接过狙击步枪,端起枪,对着狙击镜看了一眼,回头对趴在自己身边的月松说:“牙签,没什么牛逼的,你就看好了吧!”

“雷航,让其他人都注意了,把鬼子放到50米以内,然后全部狙击手,自由射击,其他人,一律不准开枪,记住了,最后一个留着,看我的。”月松命令道。

超哥和唐四很快就撤回来了,在山头上距离队长二十多米的地方,找了个比较隐秘的位置,埋伏起来。

月松把冷营长的小巧精致的望远镜从冷营长脖子上取下来,说:“狐狸,这么好望远镜,挂你脖子上,简直是浪费啊。”说着举起望远镜,观察了一下鬼子的动向,十几个鬼子正在军曹的指挥下,隐蔽前进,已经距离这里不到100米了。

“狐狸,这望远镜还真不赖,送给我得了。”月松一边观察一边说。

“行啊,望远镜送你,这鬼子的狙击就是我的了。”冷营长说。

“一边去吧,望远镜送我,狙击你就甭想了,帮你们完成这么重要的任务,长官部应该送咱新四军十车武器弹药才对。”月松说。

“牙签,你憋不?”冷营长问。

“憋啥?”月松继续观察着鬼子的距离,鬼子已经距离这里只有七八十米了。

“你不憋啊,你要憋就好了。”冷营长说。

“我憋不憋关你鸟事?”月松说。

“你憋多好,这地干,你不憋尿就不够了。”冷营长说。

“尿够不够又关你球事?”月松说。

“尿够就好了,你可以自己撒泡尿照照啊,哈哈。”冷营长说着自己乐了。

“照你个头,就知道国军那些官僚们,对自己的姨太太能慷慨解囊,对同样打鬼子的友军,却个个装作一副囊中羞涩的样子,老子要有尿啊,先撒泡给他们照照。”月松愤愤地说。

“可以开枪的吧,牙签?”冷营长专注的看着出现在了50米以内的鬼子说。

“注意,就那跑最前面那个,枪抓稳啰,鬼子是移动的,第一次远距离狙击,最好还是等他不动时再……”月松话还没说完,就听见“呯”的一声,吓了月松一跳,那个跑最前面的鬼子已经倒地了。月松用望远镜一看,那鬼子趴在地上不动了,其他鬼子都迅速隐蔽了起来。

“狐狸,你打的?”月松问道。

“不到50米,还远距离个球啊。”冷营长一边拉枪栓换弹一边说。

“吹吧你就,瞎猫子碰见了死耗子吧,有种,你就再搞死一个快速跑动的。”月松说。

冷营长刚换好了子弹,通过狙击镜继续寻找隐蔽着的鬼子。就听见不远处又是“呯”的一声枪响,一个躲在树干后面的鬼子中枪了,腿一软,倒在了树边。是牛沛淋那小子,鬼子只注意到了这边的枪声,没想到那边还有敌人,这样一来,鬼子在树干后躲避的角度就很小了,树干只有那么粗,可狙击手却有六七个,十几个鬼子兵真不知道该往哪儿躲了。

“兄弟们,瞧好了,鬼子露头,就打头,露脚,就打脚,露蛋,就打蛋啰,慢慢玩,别急,啊,别急!”月松大声喊道。

月松话一出,只听见这儿一枪,那儿一枪,一会儿这个鬼子被爆了头,一会儿那个鬼子被中了腿,不到一碗茶功夫,就死了六七个,伤了四五个。那鬼子军曹气急了,举起步枪,冲了出来,边开枪边往山头上冲。

“这个别打,留给狐狸,谁打我跟谁急!”月松大声的喊道。

那鬼子军曹循着喊声就是一枪,“呯”的一声,子弹刚好打在了月松面前的土坡上,那土被打得飞溅起来,不偏不斜,一块飞起的土疙瘩正好飞进了月松张着的嘴里。

“呸呸呸”月松一个劲地往外吐着土,气呼呼的月松伸手对冷营长说:“把枪还给我,敢耍老子,老子让他知道知道爷爷的厉害。”

“哈哈哈”冷营长趴在地上一个劲地笑着,也不去打那鬼子军曹,也不把狙击步枪还个月松。

月松气呼呼地拍了一下冷营长的头,说:“打不打得中啊,打不中就把枪还给我!”

那鬼子军曹越冲越近了,冷营长端着步枪,忽然站起身,移动枪口,瞄准射击,“呯”的一声,鬼子军曹额头中枪,倒在山坡上,又轱辘轱辘地往山下滚去。

“嘿,狐狸,行啊,闹了半天,你小子练过狙击啊。”月松看着整轱辘轱辘往山坡下滚的鬼子军曹说。

“不行,也就练了俩月。”冷营长躺在地上,一边换子弹,一边望着月松说。

月松看着冷营长得意洋洋的样子,把望远镜往自己的脖子上一挂,大声喊道:“好了,不玩了,欧阳、牛沛淋你们俩留下,把剩下几个鬼子灭了,其他人,跟我吃肉去!”

喊完后,月松又对雷航说:“来,把你身上那老望远镜送给冷营长,这个,你背着。”

“牙签,你好意思啊你。”冷营长抗议道。

“我有啥不好意思的,你是国军少校营长,难道我不是?”说着上前一步,一把就把冷营长手上的狙击步枪抢下来了,抓在自己手中,转身又对雷航说,“待会儿吃完肉了,就让五娃和慕容接替欧阳和牛哥,让他们来注意警戒,一旦有鬼子出现,放两枪,就撤。”

“是,队长!”雷航答道。

“走,狐狸,吃肉去!”月松提着狙击步枪,大踏步地朝彪子他们走去。其他的兄弟们得到命令后,也都跟在月松身后,准备一起去吃肉去了。

冷营长边走边对月松说:“牙签,你葫芦里到底卖的是啥药啊?不想办法炸鬼子的油料库,你在这儿干耗什么啊?”

“哎,你还别说,我打仗啊,就喜欢胡来,我跟你讲,跟鬼子干啊,你就不能跟他按正路来,哦,两边都摆好了阵势,我们大张旗鼓的,在山上守着,等着鬼子先炮击,再冲锋,再炮击,再冲锋,不行了,再来几架飞机在天上往咱阵地上扔两轮炸弹,这么打,不输才怪呢!在国军时我就是跟着你们学坏了,非要守着大别山脚不放,结果呢,我那几百个弟兄,好多人连鬼子毛都没看见一根,就被鬼子的重炮给炸死了,哎,‘吃一堑长一智’,咱不跟鬼子明着来,咱玩花的,嘿嘿!”月松一边走,一边跟冷营长吹着自己的经验之谈。

“哎,牙签,你小子说的还是那么个理儿啊,那你说,怎么个胡来法儿?”冷营长虚心请教来了。

“想学本事?行啊,提两瓶儿酒,再拎三斤肉来,扑通跪地上,喊声师父,再叩三个响头,我准收下你这个不孝之徒,哈哈!”月松说着笑着忽然就闻到了烤肉的香味了,于是快步向烤肉的地方走去了。(记住本站网址,.,方便下次阅读,或且百度输入“ xs52 ”,就能进入本站)

三十九、喋血双雄9

彪子和喜子见队长过来了,忙割下了一大块烤肉,彪子屁颠屁颠地送到队长面前,说:“队长,咋样,又狙死了几个小日本子?”

月松接过肉,边撕咬着肉,边说:“球,一个都没搞死,便宜狐狸了,鬼东西,还在老子面前玩起深沉来了,明明练过狙击,还装作不会的样子,恶心!”

李副官也割了一大块烤肉,送到冷营长手中,说:“那不叫玩深沉,那叫稳如泰山,不像有的人,半瓢水,就特喜欢荡,是吧,营长?”

冷营长啃了一大块烤肉,说:“嗯,好吃,比司令部酒会上的烤肉好吃多了。”

“德行,学着点吧,跟着师父我,还有更多的让你看眼呢!”月松大口大口地吃着烤肉说。

“你是谁师父呢?知道什么叫犯上不?忘记了在日本时,你那双枪的本事是跟着谁学的吗?”冷营长寸步不让的说。

“切,那我问你,在武汉时,是谁教你罗家形意拳的?在日本时,又是谁教你罗家白狼剑法的?回中国时在那轮船上,是谁把你摔了个狗吃屎?哈哈。”月松得意地说。

“我说啊,你们俩就是一对儿活宝,见了面就掐,见了面就掐,累不累呀你们俩!”彪子说着甩手走开了。

“你还别说,我们营长还从来没这么跟人掐过,呵呵,他们俩啊,算是对上了。”李副官跟着彪子,边说边到烤肉架边去给兄弟们分烤肉去了。

“狐狸,瞧瞧,咱们俩是对上了,他们俩却好上了,小心哦,别任务完成了,你那十几个弟兄,都哭着喊着要加入咱们特战队,我可不收,嗯,不收,不收。”月松啃完了烤肉,边对着冷营长摆手,边掏出一根烟点上,美美地吸着。

“行了,别以为啃了一回野猪肉,我的兄弟就跟着你们这些穷光蛋跑了,别忘了,我的兄弟还没开过野菜的荤呢,哈哈。”冷营长说着把手伸向了月松。

“干啥?哈德门是你送给我的,自个没有了,就找我蹭?没门儿!”月松说着把兜里的烟按得紧紧的。

“不蹭,借一根,还十根,行不行?”冷营长望着月松说。

“不行,借一根,还一盒。”月松说。

“你也太狠了吧!”冷营长说。

“不借拉倒,就这几根,我都不够呢,你见过穷人家自己饿着肚子往外借粮食的吗?”月松说。

“好好,借一根还一包,成了吧?”冷营长无奈的说。

月松这才在身上掏了半天,给了冷营长一根日本烟。冷营长看了月松一眼,撅了撅嘴,皱了皱眉,接过了烟,掏出洋火点上,与月松背靠背地坐着,慢慢吸着。

“彪子,让弟兄们快点吃,吃完了咱们还有活儿干呢!”月松冲着彪子大声喊道。

“唉,知道了!”彪子在远处大声答道。

“哎,牙签,你说,到底怎么样才能完成任务啊?”冷营长忍不住又问月松。

“你真猪头啊,你都快成了鬼子的猪头小队长了,都打了快一天了,你还没看出来?”月松反问道。

“我只看见你在这龙王峡混了快一天了,别的,没看出来。”冷营长说。

“我问你,你一共打了几次仗?”月松问道。

“说了不怕你笑话,从日本回来,一直跟着司令部,除了救活过来的鬼子俘虏,我还没在战场上见过鬼子呢,今儿是第一次干掉了俩,呵呵,爽!”冷营长笑着说。

“啧啧啧,就你这样的,纸上谈兵的,没经过实战的,长官部算是瞎了眼,派你来执行这样的任务,这不是扯淡吗?”月松说。

“你才扯淡呢!要是没有你,我早带队侦察去了。”冷营长说。

“侦察,怕是早成了鬼子砧板上的肉了吧,起来起来,准备走!”月松忽然站起身,冷营长冷不防,一下子就睡在地上了。

“耸蛋了吧,还没打呢,就趴下了,哈哈哈。”月松笑着伸手拉起了冷营长。

冷营长站起来,拍了拍身上的灰,说:“走?去哪儿?”

月松也没回答,就冲着彪子喊道:“彪子,全体集合,准别出发!”

“是!”彪子答应着,开始集合队伍。

这时,唐四跑过来了,对月松说:“队长,慕容他们发现了大队鬼子朝这里赶过来。”

“多少人啊?”月松问道。

“约莫有一个中队。”唐四答道。

“来了好啊,让彪子给鬼子们留条没有啃完的野猪腿,去,告诉慕容河,等鬼子靠近到300米了,一人只准敲死一个,就立马后撤,从龙王峡上游,越过澴水河,一直往东北,追上我们。”月松说。

“是,队长!”唐四领命去了。

这会儿彪子和李副官已经集合好了队伍,月松和冷营长走到队伍前,月松大声说:“兄弟们,烤肉好吃吗?”

“好吃!”兄弟们齐声答道。

“嗯,好吃,吃饱了吗?”月松继续问。

“吃饱了!”兄弟们又齐声答道。

“好,邓鸣鹤、李副官,出列!”月松命令道。

邓鸣鹤和李副官走出队伍。

“你们俩先前侦察前进,路线,由此往西,两公里后,转而往北,越过澴水河,三公里后,再转向东南,再走三公里,然后找个地方隐蔽起来。明白吗?”

“明白!”两人齐声答道。

“彪子、常超,你们来出列!”月松说。

彪子和常超走出队伍。

“你们俩,断后,两点,一是注意接应慕容河他们,二是注意清理队伍走过后的痕迹。”月松命令道。

“是!”二人齐声答道。

“其他人,跟着我和冷营长,一路急行军,不许讲话,不许随地扔东西,不许掉队,出发!”月松命令道。

“是!”众兄弟齐声答道。

月松带着队伍刚出发不久,鬼子的一个中队就在一个少佐的带领下,火速朝这里赶来。

“350米了。”五娃对慕容河说。

“稳住。”慕容河头也不抬,通过狙击镜死死地盯着一个鬼子兵。

五娃拉开枪栓,推上子弹,摆了摆头,扭了扭脖子,一副很兴奋的样子。

“待会儿我数一二三,数到三后,咱俩一起开枪,趁鬼子还没确定咱俩的准确位置,咱们就迅速撤离。”慕容河也“哗啦”一下,推上了子弹。

“没问题。”五娃也瞄准了一个鬼子兵,等着他进入300米范围。

两分钟后,鬼子已经进入了300米的范围。

“一、二、三,开枪!”慕容河数完了数,“呯”的一声,兄弟俩同时开枪了,远处两个鬼子兵倒地了。

“走!”慕容河压低声音说。两人猫着腰就从山头上猫着腰往下跑,只听见后面一阵枪响,两人跑得更快了。

大约跑了几百米后,两人才停下来,靠着树干气喘吁吁地换子弹。慕容河朝后看了一眼,说:“还没追上来呢。”

五娃望了望前面,说:“咱们跑到前面那个山头上,再观察一下。”

“好,走!”慕容河喊了一声,两人又开始猫着腰快速的往前跑着。

几分钟后,两人跑到了前面的山头上,找了个隐蔽的地方,趴下,架起狙击步枪,观察后面大队鬼子的动向。

又过了两分多钟后,鬼子大队人马终于出现在了胡队长他们烤肉的地方。鬼子少佐往前一挥手,四个鬼子兵端着枪跑到了烤架边,搜索了一阵,没发现有人,就向鬼子少佐招手。

鬼子少佐带着大队人马,走到烤架边看了看,火还没有烧完,地上还留着一根没有完全啃完的猪腿骨头。鬼子少佐用脚踢了一下猪骨头,又飞起一脚把一个烤架给踹翻了,嘴里唧唧哇哇地说着什么。

“超出了有效射程,要不,老子再敲死他一个。”五娃从狙击镜中看着鬼子们说。

“屁话,就是在有效射程内,也不能再打了,咋就不用脑子想想呢!”慕容河说。

“看着鬼子在眼前晃,拿着狙击不开枪,心里不是个滋味。”五娃说。

“多动脑经,多跟着队长学着点儿,走!”慕容河说着起身猫着腰追赶队伍去了。五娃也提着狙击步枪,跟上来了。

鬼子少佐带着大队人马,又往前追了一阵,也没见到新四军的踪影,就全部撤回去了。

五娃和慕容河一路小跑,跑了半个多小时,才追上了胡队长和超哥。

彪子见慕容河他们追上来了,忙迎上来,说:“怎么样?打死了几个?”

“一人一个呗,队长就这么命令的,咱不敢超标。”五娃说。

“鬼子没追上来吧!”彪子又问。

“没,人影都没看见,他们追谁呀!”慕容河回答道。

“那就好,咱们这就是打完了就撤,要打就放开了打,要跑就让鬼子连影儿都找不着,对了,路上没留下啥痕迹吧?”彪子说。

“门外汉了吧,胡队长,狙击手作战,那是绝不能留下痕迹的。”五娃说。

“呵呵,牛吧你们就,走,咱们追队长去!”彪子说完带着几个兄弟就超前奔去了。(记住本站网址,.,方便下次阅读,或且百度输入“ xs52 ”,就能进入本站)

四十、喋血双雄10

夜幕已经降临,早春的夜里,习习的凉风拂面而过,吹去了月松面额上的汗水,送来阵阵清爽。

七弯八拐地奔袭了两个多小时了,眼前又出现了一条小溪,潺潺的溪水穿过石头罅隙,在这明净的月色下,显得分外的耀眼。

月松一举手,示意兄弟们停下。

“雷航,传令,全体就地休息,不许大声喧哗。”月松命令道。

“是!”雷航答应了一声,传令去了。

“李副官,你派四个国军兄弟,四面警戒!”月松说。

“是。”李副官惊了礼,安排去了。

“三哥、德子,你们俩去后面接应一下彪子他们。”月松继续说。

“好嘞。”三哥说着掏出双枪,带着德子去了。

“地瓜,你去前面给邓鸣鹤他们传令,让他们就地休息,就地警戒。”月松又对林小山说。

“是!”地瓜答应了一声,提着冲锋枪上去了。

月松把狙击步枪背在身后,挽起衣袖,走到小溪边,捧起溪水洗了把脸,又捧溪水喝了几口,然后往水壶里灌了点水,就地找了块石头,坐下,掏出干饼子,边啃边思考着。其他兄弟们见罗队长在小溪边往水壶里灌水,也纷纷过来把自己的水壶灌满。

冷营长走到月松身边,掏出压缩饼干,递给月松,说:“哎,吃点这个,顶用着呢。”

月松伸手接过压缩饼干,顺手把自己手中的干饼子递给冷营长,说:“你也尝尝这个,算不上好吃,尝个鲜,换个口味也不错。”

冷营长接过干饼子,咬了一口,说:“嗯,真硬,放了几天了?”

“呵呵,咱新四军,条件艰苦,在大部队,这都不一定能经常吃到呢,别小瞧了这硬邦邦的饼子,可都是老百姓从牙缝里一点点抠出来,省给咱特战队的。”月松越说心里越有种沉重的感觉。

“是啊,你们不容易啊。”冷营长边用力地嚼着硬邦邦的饼子,边说。

“你知道国军为啥老打不了胜仗吗?”月松眼睛看着闪亮的溪水说。

“装备不如人家呗。”冷营长不经意地说。

“你错了,国军自己不能吃苦,更不能跟全中国的老百姓一起同甘共苦,这就是根儿。”月松慎重地说。

“有道理,你们新四军是有自己的一套,要不,早被委员长给剿灭了。”冷营长若有所思的说。

“还没看出来我是怎么打算的?”月松望着冷营长说。

“笑话,你当我是纸糊的,跟你一个铺一个被窝那么久,你的心思我早猜出七八分了。”冷营长喝了口水,说,“嗯,这水还真甜啊!”

“咱们得在这里呆上一天一夜,明天夜里再摸过去,侦察完了再谈如何打。”月松啃了口压缩饼干说。

“行啊你,闹那么大动静,就是为了麻痹鬼子,以为我们都走了?”冷营长说。

“以弱胜强嘛,靠啥?靠的就是智慧。”月松说。

“行,今晚由我的弟兄负责警戒,让你的兄弟们好好歇歇。”冷营长说。

“好啊,你去转转,把明哨暗哨多安排几个,小心行得万年船,我赶紧抽支烟,就睡会儿了。”月松说着把手中最后一块压缩饼干塞进嘴里。

“好嘞,我去了。”冷营长把硬邦邦的饼子吃完了,拍拍手,起身准备走开。

月松站起身,双手搭在冷营长双肩上,说:“兄弟,鬼子对油料库周围戒备森严,晚上,小心点!”

冷营长笑了笑,说:“放心吧,今晚你好好睡睡。”

一夜无事,彪子他们也早就顺利归队了。

第二天早上八点钟的样子,太阳终于露脸了。晨光穿过树缝,洒下道道霞光,霞光照耀在月松的脸上,月松英俊的脸庞在这霞光的照耀下,显得有些黝黑儿瘦削。

月松睁开眼,懒懒地从地上爬起来。月松四处走了走,兄弟们都已经起来了,有的在擦拭着自己心爱的枪,有的在整理着自己的行装。月松走到小溪边,那小溪弯弯曲曲的,从上游一直流淌到这里,溪水的两岸,都是密集的灌木丛,溪水清澈洁净,石缝间偶或还有几尾小鱼,在浅浅的溪水里游玩戏耍。

月松伸手捧起洁净清凉的溪水,仔仔细细地把脸上的尘垢洗去,又找了一洼平静的溪水,把溪水当做镜子,用手指作梳子,认认真真的把自己的黑发梳理了一番。此时的月松,显得白净了许多,显得英俊了许多。

月松满意地站起身,整理了一下军装,又掏出心爱的勃朗宁,独自端详着,品鉴着,思念着。

“嗨,自恋着呢?”月松听见声音,回头看是冷营长,正往这边走着。月松把枪收起来,放进怀里。

“怎么?什么宝贝啊?还怕被人看见?”冷营长从岸上跳下来,把手伸到月松面前,说,“拿来,我也瞅瞅。”

“瞅啥啊?你自己不也有吗?”月松把冷营长的手一把推开,说。

“别装了,我听说了,那个兰什么的,说来听听。”冷营长说。

月松把手往一棵大樟树边一指,说:“呐!”

“什么意思?”冷营长不解的问。

“那儿凉快啊,去,呆着去。”月松说。

“怎么,来真的了?不过也好,你也快三十的人了,老大不小的啰。”冷营长说。

“你去睡会儿,我带人先远距离侦察一下。”月松说。

“好,总算有一会儿这里我是头儿了,去吧,去吧,最好别回来。”冷营长微笑着说。

月松抓起狙击步枪,走上岸,喊了一声:“超哥、四妹,你们俩,带好装备,跟我走!”

超哥和唐四收拾好了装备,跟着队长正准备出发。冷营长走到月松面前,手一伸,说:“嗯,拿去,最好用不上。”

月松一看,是两个勃朗宁手枪的子弹弹夹。月松一把抢过来,掏出怀里的勃朗宁,把弹夹插进去试了试,说:“行,收到。”

月松带着超哥和唐四向远处走去。冷营长站在大樟树下,目送着月松他们远去。

走了大约半个小时后。月松举手示意大家停下,然后小声对他们俩说:“四妹,你在前面侦察前进,超哥在我身后,注意观察身后,我在中间,负责观察左右,放慢速度,注意隐蔽,不得弄出响动。”

唐四和超哥点点头。月松做了个前进的手势,唐四端着冲锋枪,就往前面的山坡上摸索过去了。唐四大约走了二十米后,月松才端着狙击步枪跟上去了。

三人一路悄悄地侦察前进着,大约又走了半个多小时,终于看见了日军隐藏在山体中的油料库。

唐四找了个灌木丛密集,地势比较高的地方,停下来,招手让后面的队长过来。

月松对着超哥招了手后,超哥迅速的靠近了队长。月松示意超哥就待在半山坡上,掩护自己和唐四的身后。超哥会意,找了个灌木丛,悄悄趴在灌木丛中,端着狙击步枪,不断观察着四周的情况。

月松安排好了身后,这才提着狙击步枪,轻手轻脚地走到了唐四身边。唐四见队长过来了,用手指了指东北方向的那座山,然后端着冲锋枪替队长警戒四周。

月松会意,拿起狙击步枪,调校了一下狙击镜,把身子藏进灌木丛中,端起狙击步枪观察那座山。

那座山是木兰山的一个分支,当地人称之为娘子山,从外形上看,山峰像娘子的头,山体宽大,中间部分突出,像娘子孕育孩儿的大肚子,山的东南面,则是竹荪湖,湖面宽广,湖水碧波荡漾。山体和湖水相连之处,是悬崖峭壁,只在峭壁之上,长着几颗顽强的老松树。

山体的大肚子处,已经被日军征用了几千名中国劳工,在原来的娘子洞的基础上,挖掘成了一个大的军用仓库,武汉战役以后,主要储备的就是军用油料。

山体的南侧,是一条曲曲折折的盘山公路,盘上公路在山间忽隐忽现,时而能看见公路的整个路面,时而又连公路在哪里都看不见,公路一直通到山下,通向武汉城。这时已经有七八两运输油料的大卡车,正满载着一桶一桶的燃油,像蜗牛一样地,向山下爬去。

公路上,鬼子把守得很严密,几乎是每隔三四十米,就有两个鬼子兵站在一起,守卫着来来往往的运输卡车。每辆卡车上,又有两个押运的鬼子。

月松又仔细的观察了进入山体的洞口,洞口处有二三十个鬼子把守,有重机枪一挺,轻机枪两挺,看来,要直接进入日军的油料库,的确是件非常艰难的事。

月松正准备收起狙击步枪,思考一下如何才能进去。可就在准备收枪的那一瞬间,月松突然看见了悬崖的崖壁上,又两个洞口。月松调校了狙击镜,仔细一看,好家伙,鬼子还真鬼,就连悬崖峭壁都不忘了设防,毕竟,小日本是个资源奇缺的国家,对于小日本来说,战争的成败,战略资源是否预备充足,就是最为关键的因素之一。看得出,峭壁上的两个洞口,其实并不不是天然形成的,而是鬼子有意开凿的,每个洞口,还都有两个鬼子把守,并各配有一挺轻机枪。这两挺轻机枪,不仅能防备有人从悬崖上攀到山顶,而且还能观察到公路上,一有情况,还可以直接向公路射击。

月松担心在阳光下,自己的狙击镜的反光被鬼子的机枪手发现,于是收起了狙击步枪,坐在灌木丛中,思考着如何才能进入鬼子把守的滴水不漏的油料库呢。(记住本站网址,.,方便下次阅读,或且百度输入“ xs52 ”,就能进入本站)

四十一、喋血双雄11

正当月松努力思索着,却依旧没有想出高招时,唐四突然向队长举起了右手,然后向东北方向一指。月松顺着唐四手指的方向看去,有鬼子,大约十几个人,看样子是巡逻队,正朝着超哥的方向走去。

超哥见鬼子距离自己还有将近一百米,忙悄悄抓了些落叶,把自己藏进了落叶和灌木丛中,连同狙击步枪,一起藏得严严实实的,只在右手上,紧紧握着他那把二十响,打开了保险,静静地听着鬼子的脚步声。

鬼子巡逻队在一个曹长的带领下,一路小心地搜索前进,仔细地搜寻着任何可以的目标,距离越来越近了。

月松忙调整好狙击镜,拉开枪栓,推上子弹,趴在灌木丛中,枪口随着鬼子曹长的走动而移动着。唐四也打开了冲锋枪的保险,趴在灌木丛中,瞄准着鬼子的巡逻队。

鬼子曹长带领着巡逻队,慢慢前进着,这时已经距离超哥只有四五十米了。警觉的鬼子曹长忽然右手一举,似乎嗅到了前面有危险。其他的鬼子立刻都“哗哗啦啦”地拉开了枪栓,推上了子弹,端着步枪,交叉掩护着向超哥搜索而来。

不远处的山脚下,就是曲曲折折的盘山公路,公路上沿路都是把守的鬼子。远处娘子山的山洞入口处,还有大队的鬼子,悬崖峭壁上,那两挺机枪也能射击到这里。再说了,鬼子的防守部队,绝不只是眼前这些看得见的鬼子,一旦枪声响起,不出二十分钟,这里一定会被鬼子包围得严严实实,更重要的是,鬼子一旦发现在油料库的旁边有敌军出现,再想进入油料库,就根本不可能了。而要想炸掉鬼子的油料库,对鬼子的战略物资造成大的损失,不进入油料库,是根本不可能的。

鬼子的巡逻队距离超哥只有二十多米了,正常情况下,鬼子巡逻多半是不会往半山坡上走的,可这个时候,鬼子曹长吃错了药一样,突然从坡地转而走向半山坡。

其他的鬼子正准备跟着曹长一起往半山坡上搜索,这时,鬼子曹长去转过身,用日语说了一句什么,由于是逆风,月松并没有听清鬼子曹长的话。可那几个鬼子端着枪,原地警戒,没有跟上来。

鬼子曹长端着步枪,沿着山坡慢慢地往山走,就在距离超哥两米的地方,鬼子曹长忽然把步枪背在了身上,然后站直了身子,掏出他的小东西,对着一棵树尿起尿来。

超哥从鬼子曹长的脚步,早已判断鬼子曹长已经与自己近在咫尺了,可冷静的超哥,根本就是面不改色心不跳,只是静静地趴在落叶里,借着灌木丛和落叶的掩护,等待着鬼子曹长尿完了离去。

月松只在灌木丛边露出了一个枪口,时刻注视着远处那十几个鬼子,一旦超哥被鬼子发现,月松就准备立即向鬼子们开火。唐四也已经做好了准备。

鬼子曹长尿完了尿,抖了抖,收起小玩意,把步枪从身上拿下来端在手中,又回到巡逻队中去了。

等鬼子巡逻队走远后,月松立即带着唐四悄悄地走下来山坡,然后和超哥一起,快速地回到了那条小溪边。

兄弟们见队长回来了,立刻都围过来了,七嘴八舌地问着鬼子的防守情况。

冷营长也过来了,把月松拉到一边,说:“怎么样,跟我说说。”

月松走到大樟树边,放下狙击步枪,靠着樟树坐下,掏出哈德门,捞出一支,叼在嘴上。冷营长忙拿出洋火,划燃,给月松点上,蹲在一边,等着月松给他讲侦察到的情况。

月松吸了几口,眼望着旁边“哗哗”流淌的溪水,一言不发。

“你倒是说话啊,都发现什么了?”冷营长急切地问道。

“难啦!”月松说完了两个字,继续眼望着溪水,独自思考着。

冷营长也没再催,心想,咱们的小诸葛都在叫难,我也别搀和了,先等这小子想想再说。于是也不管月松愿不愿意,伸手就到月松兜里去掏哈德门,拿到手中,捞出一根,点上,吸了两口,然后把哈德门塞进了月松兜里。一向嗜烟如命的月松,根本就没有反对冷营长掏他的烟,始终像个木头一样,呆呆地看着溪水,抽着烟。

彪子走过来了,见队长又是那模样的,拍拍冷营长的肩膀说:“走走,别在这儿自讨没趣儿了。”

冷营长跟着彪子走到一边,拉着彪子说:“他每次都这样儿?”

“可不,这时候,你最好别打扰他,要不,小心他扁你!”彪子说着走开了。

冷营长转头看了一眼月松,月松依旧眼望着溪水,一口一口地吸着烟。冷营长心想,看样子,这会还真不能惹他,那个愣头青,惹不得,还躲不得不成,管他呢,反正那小子点子多着呢,让他想去吧。冷营长想到这里,叼着烟就走开了。

中午时分,兄弟们都开始吃干粮了。国军兄弟和新四军兄弟,就跟冷营长和月松一样,这会儿都在互相交换着手中的干粮,就着溪水,边啃边聊着。

冷营长走到彪子身边,说:“胡队长,那小子也不吃点东西啊,还在那儿犯傻呢!”

“吃啥啊,他这会儿,有烟就行,对了,你还有哈德门吗?再给他弄一包,你看。”彪子说着指着月松面前的地上。

冷营长顺着彪子手指的方向一看,好家伙,地上满是烟头呢,还一个个的都被那小子给踩得扁扁的。冷营长摸摸自己的兜,说:“我的早就被那小子给抢走了,连ZIPOO都被那小没收了,哪儿还有啊!”

“你问问你其他的兄弟啊,你们国军富着呢。”彪子说。

“李副官,过来!”冷营长冲李副官喊道。

“到,营长!”李副官快速跑过来。

“哈德门,还有吗?”冷营长问道。

“有,给!”李副官说着掏出一盒没开的哈德门递到营长手中。

“你,拿着,送过去,给罗队长。”冷营长说。

“不是,就这一包了,我给你留着的呢!”李副官说。

“废什么话啊,让你送过去你就送过去。”冷营长严厉地说。

“是!”李副官答应了一声,转身去了。

“回来!”李副官刚迈开步子,就被冷营长喊住了,“拿来,还是我去吧!”

李副官把烟递给营长,就自己走开了。

冷营长拿着烟,走到月松面前,刚把烟递到月松面前,月松忽然“嘿嘿”地冷笑一声,吓得冷营长倒退一步,惊讶地望着月松,半晌才说:“伙计,你不会是疯球了吧,别吓我好不?”

月松这才回过神来,见冷营长手里拿着一盒哈德门,伸手就抢了过去,说:“哟,狐狸,啥时候知道孝敬师父了。”说着把烟盒放在鼻子边,深深地吸了口气,说,“嗯,香!”

冷营长稳了稳神,挨着月松,靠着大樟树坐着,说:“有招儿了?”

“那是当然,咱是谁?咋说也是你师父啊,哈哈!”月松得意地笑着。

“说说看,行不行啊!”冷营长故意激将月松。

“行不行?不告诉你,”月松说着拆开了烟盒,捞出一支烟,叼在嘴边,得意洋洋地晃着脑袋,说,“怎么样,再给我搞点好吃的来,我带你出去溜达溜达?”

“好吃的?有啊,可我得留着自己吃。”冷营长知道月松的秉性,故意激月松。

“不给啊,行,我自己去。”月松说着,点燃香烟,吸了两口,站起身,抓起狙击步枪,就冲着常超喊,“超哥,把四妹叫过来,咱们走!”

这下冷营长稳不住了,忙拉着月松说:“别急啊,别急,好吃的这就来了,来了!”

月松一甩胳膊,说:“东西呢?拿来再说吧!”

“李副官,罐头,牛肉罐头!”冷营长一边拉着月松的胳膊,一边喊李副官。

李副官咚咚地跑过来,手里拿着一个铁盒的牛肉罐头,说:“给,营长。”

冷营长接过牛肉罐头,就往月松手中塞,说:“拿着,拿着!走,咱们走。”

月松接过牛肉罐头,把狙击步枪往大樟树上一靠,一屁股坐在地上,也不理他,拔出短剑,就用短剑去撬牛肉罐头吃。

冷营长盯着月松,说:“快吃快吃,吃完了,咱们快走啊,对了,咱们去哪儿啊?”

月松边吃牛肉罐头,边说:“待会儿啊,你一个,超哥一个,唐四一个,我们四个再去娘子山侦察。李副官和彪子带队继续留守。”

“那咱们到底怎么个打法,你总不能都闷在肚子里,怎么说,也得说出来跟我们商量商量啊,好歹我也是国军特别行动队的队长啊。”冷营长蹲在月松身边,眼巴巴地望着月松说。

“你想啊,鬼子守卫得那是滴水不漏啊,咱们这三四十个人,说多不多,说少不少,如果都去了,硬拼吧,人手不够,也没重武器,偷袭吧,人又嫌多了,容易暴露,你说咋办?”月松忽然停住了吃罐头,望着冷营长说。

“你问我啊?我问谁去?吃吃,快点吃,吃完了咱们去侦察一下再说。”冷营长说。

“所以啊,咱们还得混进去,可是按老办法,化妆成鬼子,不成啊,咱这张老脸,怕是在鬼子那儿已经挂上号了,虽然咱的日语说得啊,那真真儿的是地道,可脸总不能粘成个大胡子吧,那小鬼子不兴这个,你说咋办?”月松又开始吃罐头,边吃边说。

“说,继续说!”冷营长望着月松手中的罐头盒说。

“所以啊,咱们不能都去,只能去几个人,趁着天黑,想个法子,混进去。哦对了,你手头带了多少炸药?”月松问道。

“炸药多啊,全是美式的,个儿小,威力大,‘嘭’地一声,地动山摇。”冷营长绘声绘色地说。

“有能定时的吗?”月松问。

“有,不多,就五六个小的,那威力不够。”冷营长说。

“哎,就这个,去,把定时的都拿过来,我看看。”月松说。

“好嘞,我这就去拿。”冷营长说着乐呵呵地跑去拿定时炸弹去了。(记住本站网址,.,方便下次阅读,或且百度输入“ xs52 ”,就能进入本站)

四十二、喋血双雄12

冷营长屁颠屁颠地把六个定时炸弹拿过来了,全部放在月松面前的地上,开始炫耀地说:“瞧瞧,这玩意,别看他个头小,就这一颗,爆炸的威力是鬼子的香瓜手雷的四倍。”

月松拿起一个,仔细研究了一会儿,说:“以前我在国军时,没见过这玩意儿啊。”

“瞧你说的,这是刚从美国运过来的,我也是刚学会怎么用的,你现在是土八路了,怎么可能见到这好东西,嘿嘿。”冷营长骄傲地说。

“怎么用,你说说。”月松问道。

“好用着呢,你看。”冷营长拿起一个定时炸弹,指着上面的几个按钮说,“这个是定时的,这个是开关,只要用这个按钮把时间定好,然后打开这个开关,时间一到,马上爆炸。”

月松看了看,想了想,说:“最短能定时多长时间?”

“最短?一秒,就怕你跑不远,呵呵,连自己一块报销了。”冷营长笑着说。

月松掏出烟,点上一支,慢慢抽着,慢慢研究着,慢慢思考着。

“走吧,我们去侦察一下吧!”冷营长急不可耐地说。

月松看了冷营长一眼,说:“还侦察你个鸟,计划都定了,你就等着看好戏吧。”

“不是,你不是说带我去侦察的吗?怎么?这么快就变卦了!”冷营长张大着嘴望着月松说。

“傻样!有了你这玩意儿,呵呵,任务已经完成了八成了,还别说,国军的人不咋样,东西还挺好使。”月松边说边拿着定时炸弹走开了。

冷营长把枪外大樟树边一靠,一屁股坐在地上,一声不吭了。

下午五点钟的样子,太阳已经偏西了,不远处叽叽喳喳的麻雀都回到了窝边,嘻嘻闹闹地,在树枝上上蹦下窜,好不欢喜。夕阳的余辉洒满了整个树林,树林显得幽静而又美丽。

月松走到冷营长身边,说:“酷仁,让兄弟们赶紧吃点东西,咱们准备行动了。”

“啊,准备行动了?好嘞,我这就去安排兄弟们吃的饱饱的。”冷营长一听月松的话,忙站起身,心奋不已地准备去了。

月松拿起地上的定时炸弹,用布条把三颗定时炸弹绑在了自己的胸口。绑完了后,又掏出心爱的勃朗宁手枪,抽出弹夹,试了试空枪,然后把弹夹插进了手枪里,又把冷营长给的两个弹夹插在了皮带上,接着又检查了皮带上的短剑和六把柳叶飞刀,装备都弄好了后,坐在地上,眼望着潺潺的溪水,独自发呆。

不一会儿,冷营长已经安排好兄弟在吃饭,自己也边啃着压缩饼干,边走到月松身边,说:“怎么样?还要做些啥准备?”

月松抬头看了一眼冷营长,说:“有啥要交代的,早点跟李副官说;有啥要留下的,早点交给李副官。”

冷营长边啃压缩饼干,边笑呵呵地望着月松说:“呵呵,怎么搞得像交代后事一样啊?”

月松一脸严肃地说:“我跟你说正经的,快点吃吧,吃完了我单独给你讲讲这次任务的细节,成败的关键,就看咱们俩了。”

“我?”冷营长用手指指着自己说,“我是主角儿?”

月松点点头。

“哈哈哈哈,你说的是真的?哈哈哈,我终于可以上场了?哈哈哈,妆都化好一年多了,我终于可以上场了,哈哈哈!”冷营长笑得像一朵花儿一样。

这时,彪子走过来了,手里抱着两件鬼子兵的军装。雷航跟在彪子身后,一只手里拿着两大块烤野猪肉,身上背着两支三八大盖。

月松站起身,接过鬼子兵的军装,正准备换上。雷航望着月松说:“队长,还留了点烤野猪肉,你和冷营长把它吃了吧。”雷航说话时,速度很慢,好像有啥东西哽在喉咙中一样,眼圈红红的,眼眶里有泪珠在打转儿。

月松看了一眼雷航,接过烤野猪肉,递了一大块给冷营长,自己坐在大樟树边,开始吃起烤肉来。

冷营长接过烤肉,大口大口地吃着。

月松咬了几口,说:“酷仁,这次行动,其他兄弟都掩护我们俩,我们俩一进鬼子油料库,就全得靠我们了。”

“队长,为啥不让我跟你去,你不是说一下子不能两个主官去冒险吗?”彪子蹲在月松面前,眼巴巴地望着月松说。

“彪子,你和李副官一定要把兄弟们安全地带好。我和冷营长是多年的兄弟,一起受训多年了,配合起来默契一些。”月松解释道。

“就是,别看咱们俩天天斗嘴,可相互最了解的,这个队伍里,就只有咱们俩了,再说了,月松教我的罗家形意拳,我可天天在练呢。”冷营长说。

“队长,要不我陪你去吧。”雷航望着月松说。

“婆婆妈妈的,老子属猫的,有九条命呢,怕个球?”月松骂骂咧咧地说。

说话间,月松和冷营长已经吃完了烤肉,月松拿出水壶,喝了几口,就把水壶递给冷营长,冷营长接过水壶,咕咚咕咚地猛灌了几口,喝完了说:“这要是酒就好了,‘风萧萧兮易水寒,壮士一去兮不复返’,人家荆轲临走前太子丹还给了口酒喝,咱们却没有。”

“啰嗦个毛,你小子有命回来,老子跟你一醉方休!”月松踢了冷营长一脚说。

“好,换衣服!”冷营长说完放下水壶,开始换鬼子兵的军装。

“来,用这个,把这三颗定时炸弹绑在胸口。”月松把一根布条递给冷营长。

冷营长接过布条,小心地把定时炸弹绑在了胸口,又从皮带上取下勃朗宁手枪,抽出弹夹,检查了手枪,就把手枪插在腰带上,还拿了两个弹夹,一并插在了皮带上。

月松和冷营长很快穿好了鬼子兵的军装。雷航从身上取下小弩,递到月松面前,说:“队长,你的弩,带上吧,没准能用上。”

“呵呵,小子,你见过鬼子兵屁股后面挂个弩的吗?”月松伸手拍了一下雷航的头说,“你带着,我有命回来,再找你拿,没命回来,就给我收好,这可是我兄弟来福留下来的唯一的遗物,等把鬼子赶出了中国,不再打仗了,你就把它送到罗溪,让我家里人把他放在神台上。”

雷航紧紧地把弩抓在手中,泪眼看着队长,点了点头。

月松又手提着狙击步枪,把彪子拉到一边,从脖子上取下一个深绿色的玉坠,郑重地对彪子说:“彪子,这个玉坠是我母亲给我的,如果我回不来,你把它交给兰护士,我不在了,你好好待她。”月松眼神坚定,面色凝重。

彪子阴沉着脸,接过玉坠,抓在手中,点了点头。

月松又把狙击步枪拿起来,双手握着枪身,递到彪子面前,说:“万一我没回来,把这支步枪送到罗溪,交给我大哥,告诉他,这是我用罗家的飞刀,从鬼子手中缴获的。”

彪子把玉坠放进口袋里,伸出双手,接过狙击步枪,说:“队长,你一定要回来,这些东西我替你收好,我等你这回来拿,兰丹枫也在等着你。”

月松伸出双手,把彪子抱在怀里,什么也没说。

过了好一会儿,月松送开彪子,说:“全体集合!”

彪子抓着狙击步枪,去集合队伍去了。

月松和冷营长戴上鬼子兵的军帽,每人手里拿一支鬼子兵的三八大盖,走到队伍面前。

彪子集合好了队伍,正步上前,对月松敬了军礼,高声说:“队长同志,特战队全体集合完毕,请指示!”

月松换了军礼,上前一步,说:“同志们!稍息。艰巨而又光荣的任务就在我们面前,虽然本次炸毁鬼子油料库的任务,主要由我和冷营长来完成,但是,各位兄弟的配合,是我们能否完成任务的一个重要因素,希望大家以大局为重,服从指挥,完成好自己的配合任务,按命令,及时撤退。

现在我命令,胡彪,你带领新四军特战队,在鬼子油料库北面,以爆炸声为号,袭扰鬼子,分散鬼子注意力,掩护我和冷营长撤退。

李副官,你带领国军特别行动队,前往你们降落的地点,以同样的方式袭扰鬼子。

注意,五六个人一组,组与组间距离保持在五十米左右,袭扰任务完成后,立即撤退到龙王峡上游,会合后,等我和冷营长二十四小时,如果我们俩没能按时归队,队伍统一由胡彪同志指挥,带回新四军根据地。

唐四、邓鸣鹤、涂百顺、雷航,你们四个跟着我和冷营长,协助我们进入鬼子油料库后,立即撤退,与胡队长会合。

下面,请冷营长讲几句,大家欢迎!”月松说完带头鼓掌,兄弟们都鼓掌。

冷营长走到队伍前,惊了军礼,说:“兄弟们,行动的具体安排,罗队长已经布置好了,我只强调一点,那就是,咱们不分什么国军共军,我们都是中国的抗日队伍,我们一定要团结一致,一起完成这项艰巨而又意义重大的任务,兄弟们,有没有信心?”

“有!”兄弟们齐声喊道。

“好,现在,按罗队长布置的,出发!”冷营长一声令下,队伍分成三队,向目的地进发了。(记住本站网址,.,方便下次阅读,或且百度输入“ xs52 ”,就能进入本站)

四十三、喋血双雄13

天已经完全黑下来了,月亮在高高的天空中,已经露出了半个脸面。山林里黑魆魆的,风也停了,树枝峭楞楞地立在黑暗中,就像一柄柄锋利的剑,每一柄都在暗夜里冒着寒气,每一柄都在冷峻中向侵略者直刺而去。

彪子带着特战队剩下的兄弟,经过了将近一个小时的侦察前进,终于到达了目的地,找了一片密集的山林,一个不太高的山坡,埋伏下来,等待着队长成功完成任务后,接应队长一起回到根据地。

彪子让慕容河带了五个人,埋伏在了山坡的西面。慕容河可以通过狙击镜观察到公路上鬼子的动向。

彪子自己带领剩下的几个队员,埋伏在了山坡的北面,兄弟们都在静静地等待着队长的好消息。彪子趴在山头上,掏出队长给自己的玉坠,心里在说:队长,我才不给你传情的,要给,还是你自己亲手交给丹枫吧。

李副官带领国军兄弟们,在地瓜的引导下,走了一个半小时的样子,也赶到了目的地。李副官把手下的兄弟们分成了两组,一组埋伏在飞来峰顶,另一组埋伏在飞来峰的东面,做好了充分的准备,只等营长爆炸成功,就冲过去向鬼子一通开火,好掩护营长顺利地从鬼子的油料库里撤出来。

李副官把自己的冲锋枪背在身上,手里拿着营长的冲锋枪。李副官小心地擦拭着营长心爱的汤姆森冲锋枪,心里想着:我跟了好几年了,营长,你可不能就这么丢下兄弟不管,这次听你的,我在后面守,你在前面冲,下次再这么安排,可别怪兄弟不听话。

月松和冷营长带着邓鸣鹤他们,慢慢侦察前进,也并不急。走了大约半个小时后,五个人来到月松他们白天侦察的那个山头。邓鸣鹤警戒身后,月松和冷营长、顺子、雷航,趴在山头上的灌木丛中,仔细地侦察着鬼子的动向。

虽然天很黑,但公路上时不时都会有鬼子的运输卡车,有时三四辆,有时五六辆。公路上守卫的鬼子兵,已经在公路转角处不断巡视着,偶尔经过的卡车灯光,把鬼子的守卫照得清清楚楚的。

娘子山山洞口,鬼子专门按了两个大灯,洞口灯火通明的,鬼子在洞口的守卫没有发生大的变化。崖壁上的那两个小洞口,在黑暗中,像两只黑洞洞的眼睛,有些阴森森的,看不大清楚,想必也还是每个洞口两个鬼子,一挺轻机枪吧。

观察了一会儿,冷营长挪到月松身边,小声地问道:“月松,为啥不后半夜再进,现在天刚刚黑,鬼子们还精神着呢。”

“后半夜?外面的鬼子都进去了,咱们怎么进洞口?”月松说。

“那现在还不是进不去,现在进不是更难吗?满眼都是活动的鬼子,你说,怎么进?”冷营长疑惑说。

“别以为你那哈德门是白给的,听我说啊,你看,鬼子的每辆车都是空的,车斗里都坐着俩鬼子,车前面驾驶卡车的就一个鬼子,每辆车进洞口时,守洞口的鬼子只检查鬼子驾驶员的证件,后面那俩鬼子兵是不用检查的。

你再看,每辆卡车之间,都有大约二三十米的距离,大概是防止被炸,加上他们进洞前,是上坡,又是盘山公路,而且还是晚上,车开得很慢,转弯的时候,下一辆车完全看不见下一辆车,怎么样?咱们有办法混进去吗?”

“嗨,我怎么没看出来,牙签,你东西不大,心倒是挺细的啊,这次要不是有你,我都不知道怎么样才能完成任务。”冷营长佩服地说。

“所以啊,我去找死,也不忘了拉着你垫背啊,要不然,替你完成任务了,我挂了,你不是太美了?”月松说。

“行啊,好兄弟,有福同享,有难同当。”冷营长拍着月松的肩膀说。

“这还算句人话,可记着,待会看我怎么做,你多配合我。”月松叮嘱道。

“放心吧,当主角不行,当配角,一个顶俩。”冷营长说。

“好,看下面,有四辆车过来了,雷航、顺子,你们俩先摸下去,等第三辆车过去后,你们俩,迅速把转角处的那俩鬼子摸掉,等第四辆车过来,上坡转急弯时,雷航用弩射死一个坐在车厢里的鬼子,另一个我来,酷仁从后面追上卡车,爬进卡车车厢,然后你们俩回到这里,和邓鸣鹤一起找彪子他们去。”月松按早已想好的计划安排着。

雷航和顺子点了点头。月松伸出右手,说:“来!”

冷营长伸手把手掌压在月松掌心,雷航把手掌压在冷营长的手背上,顺子也把手掌压上来了。月松喊着:“一、二、三!出发!”

雷航和顺子猫着腰,悄悄地向山坡下公路转角处的两个鬼子摸去。

月松和冷营长紧张地注视着雷航他们。

在距离那两个鬼子只有二十多米远的地方,雷航和顺子把冲锋枪背在背上,趴在地上,一点一点地匍匐前进。雷航把脸都快贴在地上了,早春的夜里,已经有些凉。早春的草根处,已经发出了嫩草芽,草芽散发出柔嫩的香甜味。雷航双手轻轻地扒着前面的枯草,身子一点一点地向前挪动。

在距离两个鬼子只有五六米远的地方,雷航和顺子并肩趴在草丛中,雷航拿出队长的小弩,装上弩箭,眼睛死死地盯着那两个鬼子。顺子掏出自己玩了上十年的半尺长的弯刀,紧紧地攥在手中,静静地等待着。

两个鬼子百无聊奈地守卫在公路边,边看着运输卡车一点点地向这里移动,边唧唧哇哇地小声地用日语说着闲话。天有些凉,守卫的鬼子还穿着大衣,大概是觉得手也有些冷吧,两个鬼子都把步枪背在身上,还时不时地走走,活动活动身子。

运输卡车越来越近了,不断转向的车灯光从雷航和顺子面前扫过,雷航和顺子迅速地低下了头,把整个人都埋进了草丛中。

月松和冷营长也猫着腰下了山坡,悄悄地向雷航他们摸过去。

彪子带着兄弟们在焦急地等待着,都快一个小时过去了,也不见雷航他们回来。但既然还没有响枪,想必队长他们应该还是安全的。彪子用手轻轻地抚摸着玉坠,心里在偷偷地为队长祈祷,菩萨、如来佛、观世音、孙悟空,你们都出来吧,保佑咱队长顺利完成任务,顺利地撤出来吧。彪子搞笑却又虔诚地把玉坠放在手心,双掌合在一起,像摇骰子一样的边摇着,边在心里念叨着。

李副官这边也着急啊,这么长时间了,也不知道营长进去了没有,如果进去了该不会被鬼子给识破,抓住了吧。李副官从地上扯断了一根草,放在鼻子前闻了闻,又放在嘴里慢慢地嚼着。

月松和冷营长匍匐前进,花了十几分钟,才摸到了雷航他们身后。又等了十几分钟后,第一辆运输卡车终于轰鸣着马达声,“呜呜呜”地开上来了。卡车的大灯光,瞬间把雷航他们趴伏的地方照得通明,可两个守卫的鬼子的眼睛也被大灯光照得睁不开眼,两个鬼子转过身去,躲避着卡车的大灯光。

不一会儿,第一辆卡车过去了,眼前又恢复了一片黑暗。

又过了两三分钟,第二辆卡车的灯光又照过来了。卡车开到那两个鬼子兵面前时,车厢中站着的一个鬼子兵,趴在车厢板上,冲着两个守卫的鬼子大喊一声:“哇!”然后哈哈笑着用日语说:“小心,身后有人!”

雷航听不明白,可月松和冷营长都听得明白,冷营长伸手去拉枪栓,月松一把按住了冷营长的手,冷营长这才安静地趴在地上一动不动。

那两个守卫的鬼子兵唧唧哇哇地对着卡车上的鬼子兵喊了一通,卡车“呜呜呜”地上了坡,转过去了。眼前又是一片漆黑。

又过了两三分钟,第三辆卡车“呜呜呜”的开过来了。雷航和顺子把头埋得低低的,身上却在暗暗用劲,随时准备向那两个鬼子发起进攻。

当第三辆卡车哼哼着上了坡,转过去去后。雷航抬起头,用弩箭瞄准着一个鬼子。顺子右手紧握着弯刀,猫着腰轻手轻脚地向另一个鬼子兵摸过去。

当顺子距离那个鬼子兵只有两三米时,雷航一扣弩箭的扳机,弩箭“嗖”的一声飞过去了,“噗”地一声扎进了一个鬼子兵的后心,那个鬼子兵“扑通”一声倒在地上了,另一个鬼子兵看着身边的士兵突然倒地了,边看边从身上取枪,顺子一个箭步上去,左手捂着鬼子兵的口,右手的弯刀“噗”地一声,插进了鬼子兵的后心。

雷航见顺子得手了,迅速冲出去,和顺子一起,把两个鬼子兵的尸体拖进了草丛中,隐藏起来。雷航和顺子也迅速躲进了坡下的树丛里。

月松见俩小子干得干净利索,于是和冷营长一起,跑到公路转角处,端着步枪,冒充鬼子守卫,站在路边。

这时,第四辆卡车也“呜呜呜”的开过来了。(记住本站网址,.,方便下次阅读,或且百度输入“ xs52 ”,就能进入本站)

四十四、喋血双雄14

当第四辆卡车开到月松和冷营长身边时,月松用日语冲着卡车车厢上站着的两个鬼子喊了一声:“嗨,家乡的樱花开了。”

车厢中的一个鬼子兵从车厢板边伸过头来,问道:“你说什么?”

月松又用日语答道:“哈哈,回家吧!”说话间,卡车已经从月松身边开过去了。也就在此时,雷航的弩箭“嗖”的一声,直接射中了另一个莫名其妙的鬼子兵的喉咙,那个鬼子兵双手捂着脖子,瘫软在了车厢里。

月松快速跑了几步,赶上了卡车后,猛地一跃而起,双手抓住车厢板边,借力发力,腾空跃起,在空中翻转的同时,从腰间拔出了三把柳叶飞刀,在身子即将落入到车厢中时,三把柳叶飞刀“唰唰唰”飞向了还没闹清楚身边的战友如何倒地的鬼子兵,两把飞刀射中了鬼子兵的脖子,另一把飞刀扎在了鬼子兵的胳膊上,鬼子兵捂着脖子说不出话,腿脚一软,倒在被弩箭射中的那个鬼子兵身上。

这时,卡车正在转急弯上坡,卡车马达“呜呜呜”的轰鸣着,前面驾驶卡车的鬼子认真的看着路面,双手紧紧地握着方向盘,根本没注意到车厢里发生了什么。

早在一边等候的冷营长见月松得手了,快跑几步,赶上了正在爬坡的卡车,双手按着车厢板,一跃而跳上了车厢。

此时月松已经把一个鬼子的尸体扔下了卡车,冷营长上了车厢后,帮着月松把另一个鬼子的尸体也扔下了卡车。

卡车过去后,雷航和顺子快速把两个鬼子的尸体拖到草丛里藏了起来,然后朝胡队长的位置赶去了。

月松和冷营长背着三八大盖,站在车厢里,身子紧靠着驾驶室,为了避免被熟悉车厢里原来那两个鬼子的驾驶员认出来,两人故意装作很冷的样子,把军帽的耳搭放下来,遮住了大半个脸。

十几分钟后,第一辆卡车开到了洞口。

一个鬼子兵把手中的红色小旗子一举,卡车停下来了。另一个鬼子兵背着步枪,走到驾驶室边。驾驶卡车的鬼子兵掏出了自己的士兵证,交给了检查的鬼子。走过来的鬼子拿着证件看了一眼,又核对了一下照片,把证件还给了驾驶员,一挥手,驾驶员开着卡车进入了洞口。

旁边站着的一个鬼子中尉认真地看着整个过程。

第二辆、第三辆卡车,都这样接受了检查后,开进了洞口。

第四辆卡车开过来了,驾驶员在接受检查。月松和冷营长站在车厢里,故意用熟练的日语交谈着,说着家乡的女人的事,月松还掏出了一根日本烟,悠然地抽着。

谁知道,站在一边一直没有动过的鬼子中尉突然向月松和冷营长走过来,用手一指月松说:“嗨,你!”

月松莫名其妙,不知道鬼子中尉看出了什么,只好强装冷静地对着鬼子中尉惊了一个军礼。

“嗨,禁止烟火!”鬼子中尉指着月松的脸说。

月松猛然明白了,原来是自己在抽烟,连忙把烟头按在车厢上,弄灭了。

“下来!”鬼子中尉大声命令道。

冷营长把手伸进了衣服里,准备去掏手枪。月松轻轻踢了冷营长一脚,赶紧背着步枪,跳下了车。站在鬼子中尉面前,笔笔挺挺地立正站好。

鬼子中尉厉声呵斥道:“禁令,记住!”说着伸手就给了月松一记重重的耳光,月松一下子被打得恼火了,正想动手,可还是努力地克制住了自己,站直了身子,大声地喊道:“嗨!”

鬼子中尉又重重地抽了月松三四个耳光,打得月松脸上火辣辣的疼,月松强忍住怒火,一个劲地喊着“嗨”,一声比一声高,一声比一声认真。

临了,鬼子中尉又踹了月松一脚,这才让月松上了车。

卡车终于带着月松和冷营长“呜呜呜”地开进了洞口。

月松和冷营长站在车厢里,仔细地观察着洞内的情况。

进洞后,洞内比较窄,仅能容一辆卡车通过。卡车慢慢地前进了大约两三分钟后,洞却豁然开朗了,进入了一个大厅,大厅两边,各有三四个鬼子把守,左右各有一挺轻机枪。可是大厅里却并没有看见一桶桶的油料。

月松忽然发现大厅的两侧,还各有一个侧洞,侧洞里亮着灯光,借着卡车从侧洞边经过时,月松发现侧洞里有不少鬼子正在睡觉,看来,这就是鬼子在洞内驻兵的宿舍了。月松用胳膊撞了一下冷营长,提醒冷营长注意侧洞里的鬼子。冷营长看了一眼,没有做声。

接下来卡车又慢慢地进入了比较狭窄的长洞,开了大约一分钟后,眼前出现了一个更大的洞,洞里层层叠叠地摆放着数不清的油桶。先进来的卡车边上,有几个鬼子正在往卡车上搬油桶。把卡车开到油桶堆边,然后用两块宽大厚重的木板架在车厢口,三四个人一起把油桶慢慢地滑到车厢上。车厢里两个押运的鬼子兵就把滑到了车厢的油桶接过来,在车厢里码好。旁边还有两个鬼子在一边警戒,但手里却并没有拿枪,而是各拿着一把武士刀,站在一边,正在聊天,偶尔看一眼搬油桶的鬼子们。

第一辆卡车的车厢里,已经装满了油桶,押运的两个鬼子兵站在车厢的最后面,卡车“呜呜呜”地往外开。鬼子们正在往第二辆卡车上装油桶,第三辆卡车在一边停着,两个鬼子兵靠着车厢板无聊地看着。

月松和冷营长把步枪背在身上,也靠在车厢板上,装作无聊地等待着。借着这个机会,月松数了一下,等第三辆卡车开出去后,大洞内就只有七个鬼子了,一个是驾驶员,两个是守卫,四个是搬油桶的鬼子。驾驶员只有一支王八盒子,搬油桶的四个鬼子没有武器,两个守卫也只有两把武士刀。嘿嘿,看样子,一会收拾他们问题不大。

七八分钟后,第二辆卡车已经开出了大洞。月松正在心里盘算着,什么时候动手放定时炸弹呢?是先收拾了这几个鬼子再放,还是不收拾他们,找个借口下车,现在就悄悄地安放呢?

唉,悄悄安放不被鬼子发现,似乎不太可能,洞就这么大,除了油桶外,就没剩下多少地方了,如此近的距离,要安放六颗定时炸弹,还要不被鬼子发现,几乎是不可能。

如果干掉鬼子再放,倒是方便多了,可咱们俩怎么出去呢?假扮驾驶员是不太可能,直接走出去就更是不可能了。唉,真是进洞不容易,出洞就更难了。算求了,干脆先不慌考虑出洞的事了。既然不考虑出洞,那就先干掉鬼子,再放炸弹,再去找出口。也不行啊,如果时间长了第四辆卡车还没有出去,鬼子稍微精明一点就会回来察看,定时炸弹时间定短了咱们根本没时间出去,定长了万一别鬼子发现了,这一趟岂不是白进来了。

月松这会儿真想抽支烟,可这也是不可能的。哎呀,怎么这么多不可能呢?管球他的,咱是谁?咱就是把不可能变成可能的人,扯淡,这是想到哪里去了?时间不等人啊,得早点做出决断了。

第三辆卡车已经开出了大洞。驾驶员把第四辆卡车开到了油桶边,那几个鬼子把两块木板搭在了车厢口,月松和冷营长开始接油桶,码油桶了。

月松边码油桶,边继续思考着。第一个大厅里有众多的鬼子,一旦有啥响动,就会立刻赶过来增援,咱们俩手里只有步枪和手枪,连颗手雷都没有,一旦鬼子们硬往里闯,是无论如何也挡不住的。怎么样才能堵住他们进来呢?要是有几颗手雷就好了,管球他能不能出去,在进这里的狭窄的通道里炸几颗手雷,那些鬼子就无力回天了。

正想着,月松忽然发现油桶堆的后面,黑暗中还有一个小洞口,可是黑漆漆的,没有灯光,也不知道是个死洞还是啥。看着这个洞口,月松又忽然想起了崖壁上的两个洞口,是啊,那四个鬼子不能不吃不喝啊,也不能在峭壁上行走自如啊,他们的身后,肯定是有退路的,说不定,这个洞口就是通到那里的。

管球他那么多,赌一把吧,就假定这里可以通到崖壁,那就好办了。等第四辆卡车开进通道时,咱们俩偷偷跳下来,只要在第四辆卡车上安一个定时炸弹,把第四辆卡车炸在通道里,第一个大厅的鬼子们就过不来了,剩下,就好办了。

月松想到这里,不禁面露喜色,真想抽支烟,先庆祝一下自己的聪明再说。月松把常拿烟的右手食指和中指放在鼻子前,闻了一下,嘿嘿,有烟味,嘿嘿,精神了,准备大干一场吧。

油桶终于装满了车厢,只在车厢的最后留了点空儿,月松和冷营长背着步枪站在那里,卡车“呜呜呜”地开动了,正朝洞口开去。

冷营长用胳膊撞了撞月松。月松看了他一眼,知道冷营长在着急了,这都要出洞了,怎么还没有行动呢。月松望着冷营长,把头轻轻晃了晃,一副得意的样子。冷营长一看月松这副样子,知道月松这小子有主意了,也就放心地等着月松的下一步行动提示了。

卡车“呜呜呜”地开进了通道,时间正在一分一秒地流逝着。(记住本站网址,.,方便下次阅读,或且百度输入“ xs52 ”,就能进入本站)

四十五、喋血双雄15

卡车一卡进通道,月松立即对冷营长说:“狐狸,快,拿颗出来,设定时间,30秒。”

“30秒?这么快?”冷营长边拿定时炸弹,边疑惑地问道。

“快!”月松斩钉截铁的说。冷营长迅速地设定好了爆炸时间,然后把炸弹放在了车厢的油桶间。

月松把步枪斜背在身上,掏出勃朗宁,拿在手里,冷营长也照这么做了,两个人悄悄跳下车,快速地向大洞跑回来。刚跑到洞口,两个拿着武士刀的鬼子见他们俩手里拿着勃朗宁手枪,举起武士刀就拦住了他们,厉声问道:“八嘎,你们想干什么?”

月松和冷营长相互看了一眼,月松抬手就是一枪,“叭”的一声,一个鬼子倒下了。冷营长也开枪了,和月松基本上是同一时间,另一个鬼子也倒下了,两把武士刀掉落在地上,撞击着岩石发出“叮叮当当”的响声。

那四个等着搬运油桶的鬼子见守卫被杀,可手走又没有武器,正犹豫着不知道该如何是好。月松和冷营长捡起地上的武士刀,两个提着武士刀就走过去了。四个鬼子无奈之下,从地上捡起了撬油桶用的木棒,“呀呀呀呀”地喊着向月松和冷营长冲过来。

就在这时,只听见身后的通道里“轰”的一声巨响,大洞颤巍巍的摇动,灰尘从洞顶上纷纷扬扬地落下来,洞口还喷出了一片火焰,气浪把月松和冷营长震得倒退了几步。四个鬼子都快被突然的爆炸吓傻了,一个个傻傻地高举着木棒,站在原地傻看着洞口的火焰。

月松站定后,冲狐狸微微一笑,狐狸会意,两人挺刀上去了。

月松右手握着战刀,边走边用眼睛瞪着一个鬼子,那个鬼子把木棒高举过头顶,用尽全身的力气,狠狠地向月松砸来,月松上前一步,快速闪身,手起刀落,顺着鬼子的来势,刀光闪过,那鬼子的后颈被月松划拉了一刀,那鬼子脖颈处鲜血飞溅,丢掉木棒,双手紧捂着脖子,可鲜血从指缝间喷涌而出,转眼那个鬼子就倒在地上,动弹不得了。

另一个鬼子“呀”的一声,举着木棒向月松劈来,月松大喊一声“哈——”,纵身高高跃起,双手紧握武士刀,凌空劈下,武士刀重重地劈在木棒上,木棒“咔嚓”一声别劈成两节,月松借势发力,手腕向下用力,武士刀口顺着木棒断裂处向下划拉一下,鬼子从额头到脸面,被月松劈下了半个脸面,那鬼子双腿跪在地上,半张嘴还在痛苦的嚎叫,月松厌恶地横起武士刀,从右上到左下,一刀把那鬼子的头给劈掉了,那鬼头喷溅着鲜血,在地上轱辘轱辘地滚了好一段距离,才撞在油桶上,停了下来。

就在月松屠杀这两个鬼子时,冷营长也在痛宰那两个鬼子。那两个鬼子似乎是要聪明一些,两人举起木棍,一个攻上路,一个攻中路,同时向冷营长攻击过来。冷营长虽然不像月松那样自幼练武,但在与月松一起读军校的那五六年里,一直在跟随月松练习武艺,而且军校毕业后,也从未间断。可以说,狐狸是得到了牙签的真传,更难能可贵的是,狐狸已经深深领会到了罗家形意拳的“形随意走,身随心动”的意义。

看着两个鬼子一个举着木棒从上面向自己头顶劈来,一个横着木棒向自己腰间扫来,狐狸也不惊慌,也不退让,反而是冲上前去,竖起武士刀,格挡住了横扫的木棒,并顺势来了个360°的大转身,一下从两个鬼子的缝隙中钻了过去,钻到从头顶劈来那个鬼子的身后了,说时迟,那时快,狐狸一转到那个鬼子的身后,趁那个鬼子立足未稳,把武士刀从那鬼子的脖子后伸到脖子前,轻轻那么一拉,鬼子的脖子上的大动脉就被划拉破了,那鬼子脖子上鲜血四溅,木棒掉在地上“当当”直响,身子往前一扑,倒在地上,双腿向后乱蹬了两下,就没动静了。

剩下一个鬼子依旧不服气,不怕死,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真是不见黄河不死心,真是不到中国不知道苹果是酸是甜,那鬼子高举木棒,“哇哇”地叫着,狠狠地向狐狸劈来,狐狸一低头,一纵身,一前扑,一翻转,武士刀直挺挺地刺进了鬼子的肚子里,还在鬼子肚子里绞了几下,那鬼子身子中部一阵巨疼,身体自然回缩,木棒“当”地一声掉在了地上。狐狸落地站稳,抽出武士刀,那鬼子双腿跪地,双手捂着被狐狸用武士刀绞得稀巴烂的肚子,脸上痛苦地抽搐着。狐狸“哈哈”一笑,手起刀落,也把这个鬼子的鬼头给劈下来了。

第一个大洞里的鬼子听到了剧烈的爆炸声后,纷纷拿起枪,向通道冲过来,可是卡车和车厢里的全部油桶同时爆炸了,通道已经被炸下来的石头和卡车的残骸完全给堵住了,残留的油料还在燃烧着熊熊大火,冲过来的鬼子们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后面身背着武士刀的鬼子少佐走过来了,看着这情况,气得“依依呀呀”地大叫着,一边指挥其他的鬼子拿着灭火器灭火,一边调集更多的士兵来,准备灭了火后,搬开石头,挪开卡车,冲进去保护大量的油料。

可就在这个时候,洞外又传来了激烈的枪声,一个鬼子兵跑不进来,向少佐报告,外面的山上,四处都有敌人在袭击油料库的守卫。

“守住,别出去!”鬼子少佐的喊叫声在洞里回荡着,鬼子兵领命跑出去了。

彪子和李副官听见了山洞里传出来了爆炸声,还以为月松他们得手了,赶紧各自把自己的兄弟分成了几个小队,分别从各个隐蔽的点,向公路上的鬼子发起了袭击,向早已被兄弟们在暗中盯住了的鬼子巡逻队发动了袭击,一时间,娘子山外面的四处都响起来枪声,那些在明处的鬼子,被躲在暗处的经过了特殊训练又有着丰富的作战经验的国军和新四军兄弟们,打得落花流水,一个个的鬼子都还没看见是谁在向自己攻击,有的甚至还没有拉开枪栓,就命丧黄泉了。

“嗨,狐狸,你听,外面打起来了。”月松隐隐约约地听到了外面的枪声。

狐狸认真听了一下,说:“嗯,是打起来了,咱们得快点。”

“装炸弹吧,把你身上的全拿出,这一大堆油桶,咱们多装几个点。”月松说着就动手装炸弹。

“设多长时间啊?”狐狸问道。

“五分钟。”月松肯定地答道。

“啥?五分钟?你真想把咱们俩撂在这里啊?”狐狸说。

“撂不撂在这里,就看命了,装吧。”月松边设定时间,边对狐狸说。

狐狸还愣在那里看着月松,月松转头看了狐狸一眼,说:“怎么?怕死?早说啊,怕死就别跟我来了!”

狐狸愣了一会儿,说:“等一下,咱们到底从哪儿出去啊,唯一的路被你炸了,要是干脆就出不去,咱就设十秒钟算球了。”

月松看着狐狸一愣一愣的样子,不仅哈哈哈地笑起来了。然后头一歪,对狐狸说:“嗨,过来,看看!”

狐狸走过来,顺着月松的嘴噜起的方向看出,哦,原来在油桶角落的黑暗处,竟然还有一个洞口。狐狸边设定时间,边走到月松身边,说:“你个死牙签,眼睛还挺尖,再涮我,小心我踢烂你的屁股。”说着伸腿朝月松踢来。

月松闪了一下,说:“设好时间了吗?呐,你在那边放一个,那边再放一个。”

狐狸设好了时间后,立刻跑过去,把炸弹放在了油桶缝隙里。月松也都设好了时间,找了一个点,放了一颗炸弹,又找了一个点,又放了一颗,正准备找第三个爆炸点,忽然转念一想,又没有找,而是拿着最后一个炸弹,对狐狸说:“走吧,撤!”

狐狸一听,忙跟着月松跑到了小洞口。“你先进。”月松顿站在洞口边,往里面看了一眼,黑漆漆的,啥也看不见。狐狸望洞里看了一眼,这个洞不大,只能容纳一个人通过,要是两个人在洞里撞见了,要错开身子,都很不容易。狐狸看见洞里黑漆漆的,回头对月松说:“哎,你咋不先进?”说着看见月松手里还有一颗定时炸弹,疑惑地问道:“你还留一颗干什么啊?给自己留的?”

月松看了一眼手里的定时炸弹,说:“是啊,我给你留的,等你进去了,我就把洞口炸了,把你个骚狐狸封在里面,看你还跟谁骚去。”

狐狸一听,心里大概明白了,于是把手伸到月松面前,说:“ZIPOO呢?拿来,照亮。”

月松一听,说,也是哦,于是掏出打火机,正准备递给狐狸,又一想,却又从身上掏出了哈德门,递了一根给狐狸,自己叼上了一根,打火,点燃,美美地吸了几口。

“牙签,我没记错的话,你主动给我上烟,这好像是第一次哦。”狐狸吸着烟说。

“那是,不是看着你活不长了,我才不给你上烟呢。”月松又吸了几口,这才把打火机递给狐狸,说:“进!”

狐狸打燃火机,进了洞。月松跟着进来了,把最后一颗定时炸弹的时间修改了,比那几个炸弹的时间稍稍提前了那么几秒,放在了洞口,就跟着狐狸一起往洞里钻去了。(记住本站网址,.,方便下次阅读,或且百度输入“ xs52 ”,就能进入本站)

四十六、喋血双雄16

当第一个大洞里的鬼子少佐正指挥着手下的鬼子兵们,抓紧打通通道,准备带着士兵进入第二个大洞去察看堆满了油料的仓库时,忽然听见里面响起了枪声。鬼子少佐这才确信,通道里的爆炸不是意外,确实是有人在洞内搞破坏。于是更加急促地催着手下的士兵,抓紧打通通道。

当鬼子兵们迅速扑灭了熊熊大火,十几个人齐心协力地把烧毁的卡车往通道外拉时,“轰隆隆”一阵剧响,整个山体都在剧烈摇晃,洞内几乎所有的鬼子都在摇晃着身子,下意识地用手去捂自己的耳朵。接着通道里忽然窜出了火焰,巨大的冲击波把烧毁的卡车和落在通道里的石头全部冲出来了,通道口的鬼子兵和少佐旋即被卡车和石头砸得血肉模糊,转眼间,通道口的二十多个鬼子兵,在鬼子少佐的带领下,一起回到了弹丸之国,去欣赏他们美丽的樱花去了。窜出来的火焰带着未燃烧完的油料,随即在第一个大洞里熊熊燃烧起来,那些未被砸死的鬼子兵们,身上都烧起了大火,鬼子们鬼哭狼嚎地喊叫着,大洞内顿时一片火海,许多没有被烧死的鬼子兵,也被浓烟给活活呛死了。

娘子洞口守卫着的士兵们,被这突如其来的剧烈爆炸给震得晕头转向的。那鬼子中尉想带着士兵们冲进去救援,可洞内一片火海,好不容易找到的几个灭火器,根本起不到作用。

听到了地动山摇的爆炸声,彪子知道队长成功了,兄弟们相互击掌庆贺。可彪子旋即就想到了队长的安危,这么大的爆炸,也不知道队长有没有撤出山洞,如果没有及时撤出,恐怕……可要撤出山洞,就只有一条路,那就是被鬼子看守得滴水不漏的山洞口。彪子想到这里,也顾不得队长说的及时撤离了,命令雷航传令,让另外两个小组完成袭扰任务后,迅速撤离。自己则带着唐四、邓鸣鹤、三哥等七八个人,径直朝着山洞口冲过来了。

李副官与彪子想到一起了,为了营长,李副官命令另一队人,继续袭扰,自己则带领着这一队人,直接朝着山洞口攻击而来。

守卫油料库的鬼子,大部分在第一个大洞里,爆炸已经基本上把他们都给报销了。在娘子山周围巡逻的各个鬼子小队,在公路上值守的那些鬼子兵,在特战队和特别行动队的攻击下,也已经基本上被消灭了。现在整个油料库,就只剩下守在洞口的那将近二十个鬼子,正在鬼子中尉的带领下,面对着油库的熊熊大火,束手无策。

彪子带着七八个人,手里拿的几乎是清一色的百式冲锋枪,近距离作战,鬼子根本就不是对手。李副官的手下,拿的更是全部美式装备,大部分都是汤姆森冲锋枪。两路人马一路长驱直入,很快就杀到了娘子洞口。

洞口守卫的鬼子们,正忙着洞里的事,根本没有太顾及外面的事情。彪子和李副官带着两路人马,突然就在娘子洞口会合了,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冲进了山洞里,“嘟嘟嘟嘟”“哒哒哒”一阵枪响,鬼子中尉带领的残兵败将,不到三分钟,就别消灭完了。

“李副官,你带着大伙儿,守在洞口,我和唐四进去看看,一定要找到我们队长和你们营长。”彪子说完,提着冲锋枪,就和唐四冲进去了。洞内的大火,还在熊熊燃烧,虽然火势已经消减了不少,可是要冲进第二个大洞,依旧是十分困难。

正当彪子和唐四发愁的时候,李副官开着洞外的一辆卡车冲进来了。李副官把头从窗口伸出来,冲着彪子喊道:“车厢里的油桶已经被我们搬下去了,敢不敢跟我冲进去?”

“有啥敢不敢的,走,四妹!”彪子说着就拉开了驾驶室的门,和唐四一起钻进了驾驶室。

李副官加足了油门,猛一松离合,卡车快速地穿过大火,穿过通道,冲进了第二个大洞。大洞还在燃烧着大火,由于洞内氧气不足,浓烟呛得人喘不过气来。彪子他们用衣袖捂着鼻子,跳下车,四处寻找队长和冷营长。李副官赶紧把卡车调了头,随时准备开着卡车冲出去。

彪子和唐四在剧烈的咳嗽中,在大洞内转了几十秒钟,没有发现活人,只看见了几具烧焦的尸体。浓烟已经让人无法呼吸了,没有办法,彪子和唐四只好冲上了卡车,李副官驾驶着卡车冲出了大洞,冲到娘子洞外。一处洞,三个人就大口大口的喘着气,虽然已经呼吸到了新鲜空气,可三个人依旧咳嗽不停。

这时,一个国军兄弟向李副官报告说,鬼子的支援部队已经在半山腰了,大约有一个中队,分别乘坐了几辆摩托车和几辆卡车,正向这里赶来。

李副官强忍着咳嗽,说:“去,把那几颗美国新式地雷拿来,埋在路上,其他人,都跟我撤!”

彪子连连咳嗽了几声,无奈地对身边的兄弟们说:“撤!”

两队人马很快就消失在了夜色的山林中。

却说月松和冷营长那对活宝,当他们俩正在小洞里面借着打火机的光亮,边抽着烟边往前赶时,才走了将近一百米,就看见前面忽然有了灯光。狐狸回头看了一眼月松,说:“有灯了,就有鬼子了。”

月松点点头,掏出勃朗宁,打开了手枪保险。狐狸也掏出了手枪,打开了保险。两个人一前一后地继续往前走。走了大约五十米的样子,忽然听到了“轰隆隆”的爆炸声,整个山体都在剧烈的摇晃着,似乎整个山洞都会在瞬间崩塌一样。虽然月松放在小洞口的定时炸弹先爆炸,炸下来的石头把小洞口堵住了,油料库巨大的爆炸的冲击波没能穿过小洞,向他们袭击而来。但是,剧烈的爆炸把小洞顶的石头也给震下来了,哗哗啦啦的石头差点没把这俩小子给埋在了小洞里。爆炸结束后,狐狸从地上站起来,觉得头上热热的,伸手一摸,是血,是落下的石块把自己的脑袋给砸破了。月松站起身,觉得自己的胳膊很疼,用手一摸,鲜血直流,看样子,自己刚才用胳膊护着头是,落下的石块的把自己的胳膊划伤了。

小洞虽然经过了爆炸,有了剧烈的摇晃,落下了很多石块,但还能容纳他们通过,更令人意外的是,洞内的灯光尽然还亮着。狐狸和月松手握着手枪,加快速度朝外走去。又走了三四十米,忽然看见前面有两个鬼子。

“什么人?”其中一个端着步枪的鬼子冲他们喊道,另一个鬼子立刻把机枪对准了狐狸。在这狭窄的洞里,如果那个鬼子用机枪向他们射击,他们是根本没有藏身之地的,不用两秒,两个人就会葬身洞中。

狐狸急中生智,把手枪揣进了衣服里,手捂着流着鲜血的头,用日语大声的喊道:“救命啊,救命啊!”边喊边朝两个鬼子走去。月松紧跟在狐狸的身后,手里紧握着勃朗宁手枪。

两个鬼子见是自己人,又受了伤,就大喊道:“快过来,快过来!”

狐狸捂着流着鲜血的头,很快就走到了两个鬼子面前,狐狸伸手往洞外一指,用日语说:“看!”

那两个鬼子下意识地往外看了一眼。狐狸趁机蹲在了身子,月松抬手举枪“叭叭”两枪,就把两个鬼子给干掉了。狐狸站起身,对月松说:“来吧,该奖励一根哈德门了吧,不是我急中生智,这会儿你就命丧黄泉了。”

月松坐在洞口,掏出哈德门,两人一人嘴里叼了一支。狐狸打燃火机,两人点上烟,慢慢吸着。

“爆炸咱俩是侥幸逃过了,可你看这下面,悬崖峭壁,这又是一劫啊。”狐狸指着洞口下面说。

月松边抽烟,边把鬼子的衣服撕开,从白衬衣上撕下了两块布条,先帮狐狸把头上的伤口给绑上了,又把自己的胳膊上的伤口给绑上了。然后坐在那里继续抽烟,说:“放心吧,大劫难都逃过了,这等小劫难,还想难道孙猴子?”

狐狸点点头,说:“也是,你小子,跟孙猴子也差不多了。”

两个人把烟抽完了,月松说:“有胆不?咱们从这儿跳下去。”

“没胆,不敢跳,要不,你把我背着架朵云,把我驮下去?”狐狸歪着脑袋问道。

“好嘞。”月松说着,站起身,看了看下面,把心爱的勃朗宁塞进了怀里,又摸了摸牢靠不牢靠,就准备往下跳。

“慢着,现在是枯水季节,你白天看过没有,下面要是石头比水多,这黑漆漆的,跳下去,不是找死?”狐狸说。

“废话,你看我松哥是干那傻事的人?”月送说完,后退了一步,摆了摆手,准备往下跳。

“慢着,等我把这挺机枪带上。”狐狸又说。

“傻狐狸,你是怕你沉不下去还是怎么的,我听说这湖最深的地方可有三四十米。”月送说。

“也是哦,可下去了,没趁手的家伙,咱俩怎么逃得出去啊?”狐狸问道。

“瞧你个笨狐狸,当国军当惯了吧,咱新四军特战队从来不担心家伙的问题,放心,鬼子正在往这里运呢。”月松说完纵身跳下了悬崖。

“哎——”狐狸站在身边,还想说啥,可那月松已经下去了,过了几十秒后,只听见湖里“嗵”的一声,估计是月松落进湖水里了。狐狸摇摇头,自言自语道:“你个不要命的货,跟你干,只有豁出去了。”说完,放下了轻机枪,后退了几步,活动了一下腰肢,快跑几步,大喊一声“啊——”就跳下了悬崖。(记住本站网址,.,方便下次阅读,或且百度输入“ xs52 ”,就能进入本站)

四十七、喋血双雄17

彪子和李副官带着众兄弟往回撤的时候,才走了两三百米,就听见身后的盘山公路上连续几声巨响。彪子回头看着李副官说:“啥玩意儿,咋又在炸?”

“炸死那些狗日的鬼子,怎么,不知道啊,美式地雷,新玩意儿,我们也是第一次用,呵呵,没想到,还挺管用。”李副官笑着说。

彪子这会儿心里想着的全是队长,没心里理球啥新玩意儿,也没吱声,带着兄弟们继续赶路,希望赶到龙王峡上游,能看见队长正坐在石头上悠然潇洒地抽着烟,等着兄弟们回来。

月松跳进湖水里,身子随着冲击力,“唰”地一下,就钻进了湖水深处。月松只觉得浑身冰凉,虽已是春天了,可夜里湖水依旧刺骨的冰冷。月松也顾不得凉了,赶紧奋力往上游,大约游了二三十秒,头才冒出了水面。月松的头刚冒出水面,就听见身边“嗵”的一声,水花四溅,月松知道,肯定是狐狸那小子鼓足了勇气跳下来了。月松也没去管他,双手划拉着水,快速地游到了岸边,抓着岸边的石头,爬上了岸,坐在石头上,浑身冷得瑟瑟发抖。

不一会儿,狐狸也冒出了水面。月松小声地喊道:“狐狸,这儿!”

狐狸听到了月松的声音,“哗哗”地游到了岸边,月松伸手拉了狐狸一把,狐狸爬上了岸,坐在石头上,一个劲儿地喘气儿,牙齿得得地打着架,嘴里还在嘟噜着:“死牙签,尽出馊主意,冻死我了。”

月松站起身,在石头上蹦着,说:“总比直接炸死了强吧,死狐狸,有种,你想出个更好的办法啊。”

狐狸见月松在蹦,哈哈地笑着说:“蹦有个球的用,身上的衣服湿透了,搞不成的。”

月松的牙齿也开始上下打架了,得得地抖着说:“要是能生堆火就美了。”

“做梦吧,咋就不干脆梦见跟你那小护士光着身子搂在被窝里呢?”狐狸说。

月松上前就是脚,差点把狐狸踹进了湖水里。狐狸边骂边说:“死牙签,怎么?那么小气,说一下就不行?你小子给我小心点,等我看见了那小护士,飞挖你的墙角不可。”

“骚狐狸,你给老子记着,说谁都行,就她,不许说,信不信,老子现在就把你打得叫爹。”月松说着又抬脚要去踹狐狸。

狐狸退了几步,边躲边说:“好好,不说了,行吧?你给我想个门儿,给咱取取暖,我就不说。”

“想球啊,老子哪儿给你变火啊!”月松没好气地说。

“嘘!”狐狸忽然提醒月松,月松抬头一看,岸上有鬼子在搜查。月松和狐狸迅速躲到了悬崖壁边。

鬼子们唧唧哇哇地在岸上搜查着,时不时还用探照灯往湖面上,岸边上照射。月松和狐狸把身子紧贴着悬崖壁,静静地站在那里,不敢吭气了。

夜风带着湖面的湿气,阵阵向这对活宝袭来,俩人靠着石壁,身子不断地抖动着。夜风吹得湖水掀起了层层波浪,波浪冲击着岸边的石头,一浪一浪的,伴随着“嗡嗡”的声音。月松听着听着,觉得不对啊,波浪冲击石头的声音,不应该是“嗡嗡”,而应该是“哗哗”啊,除非这石头不是实心的,而是空心的,如果是空心的,该不会有洞吧。

月松轻轻地拍了拍狐狸,说:“听,这声音不太对!”

狐狸认真听了一会儿,说:“水下可能有洞呗。”

“哎,算你聪明。”月松说。

“不是吧,你还想到水里去,嫌清鼻涕流少了?”狐狸说。

“不试试怎么知道,上面这会儿是不能上去了,总不能在这儿站一夜吧,不累死,也冻死了。”月松说。

“好啊,试试就试试,请!”狐狸把手往月松面前一摊。

“你怎么不下?”月松说。

“馊主意是谁出的,谁就先行一步啊。”狐狸振振有辞地说。

“你个死狐狸,除了追马子,还有啥你走在我前面的?”月松说着就准备下水。

彪子和李副官带着众兄弟,急匆匆地赶到了龙王峡上游。超哥他们几个见胡队长回来了,立马围过来,牛沛淋问道:“队长呢?看见队长了吗?”

“队长还没回来吗?”彪子反问道。先回来的几个兄弟都摇着头,彪子马上拉着李副官,说:“李副官,你问问你们的兄弟,你们营长回来了吗?”

李副官迫不及待地拉着一个先回来的国军兄弟问道:“营长呢?看见营长了吗?”那个兄弟摇摇了头。李副官又拉住另一个兄弟,问着同样的问题,得到的也是同样的答案。李副官一屁股坐在地上,抱着营长留下的汤姆森,一言不发。

彪子也一屁股坐在地上,怀里抱着队长留下的狙击步枪,独自沉默不语。唐四走到胡队长面前,说:“胡队长,怎么办?”

“怎么办?还能咋办?等!”彪子气冲冲地答道。唐四走到一边,独自呆着去了。

一个多小时过去了,队长还没有音讯,营长也没见了踪影,兄弟一个个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

又一个多小时过去了,深夜的山里,冷风飕飕地刮着,远处的鬼子也折腾够了,那边也没有了声息,夜,静悄悄的,静得让人心寒。

又是一个多小时过去了,天空中有无数颗星星在眨着眼睛,可彪子和众兄弟根本没有心思欣赏。一向沉默寡言的超哥走到彪子身边,说:“找找吧!”

彪子看了超哥一眼,说:“等吧,天还没亮呢,说不定队长在等着天亮。”彪子嘴里说着,可心里却根本不相信自己的话。就那么大个山洞,那么大的爆炸,洞里的鬼子都死光了,队长只要没出洞,就无法躲过爆炸。如果队长出了山洞,这会儿应该已经回来了,可是……彪子不敢想,只想等着,等着,也许,奇迹就会忽然出现在自己的眼前,也许……

月松咬着牙,正准备下水,狐狸忽然拉住月松,说:“别啊,要下,咱们俩一起下,谁也别占便宜,怎么样?嘿嘿。”

月松看了一眼狐狸的鬼笑,说:“算你个死狐狸还有良心,算了,我下吧,万一我冻僵了,好歹有个狐狸在一边烧杯热水啥的。”

“好嘞,谢谢哥哥!呵呵”狐狸嬉皮笑脸地说。

月松慢慢地下了水,顺着发出“嗡嗡”的响声的方向摸去,声音越来越响了,月松把手伸进去,果然,石头下是空的。月松又用手捞了捞,空处好像还比较大,可黑漆漆的,啥也看不见,怎么办呢?对了,ZIPOO,月松抬头问狐狸:“哎,那打火机呢?还能打得着吗?”

狐狸连忙在兜里掏打火机,还真找着了,打开盖子,只听见“当”的一声脆响,好像还没进水。狐狸一擦打火轮,还真着了,狐狸高兴地说:“着了,着了!”

“傻球,快灭了!你想被鬼子发现啊!”月松小声地喊道。

狐狸赶紧把火灭了,把打火机递给了月松。月松接过打火机,把盖子关紧了,放进怀里,深吸了口气,潜入水中,摸着石头下的空处,钻了进去,慢慢从水里冒出头,呵,还真的是空的。月松立即掏出打火机,打了两下,着了,借着打火机的火光,月松差点给吓傻了,妈呀,谁能想得到,水下还真有一个洞,足足有十几米高,十几米宽。月松从水中走出来,走到了岸上,顺着大洞往前走,又发现了一个小洞,顺着小洞往前走了十几米,又发现了一个比较大的洞,更令月松难以置信的是,洞里竟然还有木柴,有干草,哈哈,还有一盏马灯,一大袋子红薯,一个铁舀子,月松立刻把马灯点燃了,挂在突出的石头角上,还在洞里扭着屁股,晃着身子,小庆祝了一番,这才想起了还在外面受冻的狐狸哥。

月松拿着打火机,快速的出了洞,下了水,从水面冒出了头。

狐狸见月松又出来了,急忙问道:“怎么样啊?你个死东西,去了那么久,我还以为你给淹死球了呢!”

月松伸手抹去了脸上的水,喘了口气,说:“狐狸,快下来,快!”

狐狸一听,半信半疑地问道:“死牙签,天冷着呢,可不许开涮哦。”

“随便,你不下来啊,我走了!”月松又钻进了水里。

狐狸看月松的样子,估计是游戏,于是赶紧咬着牙,下了水,随着月松钻进了石头底下。狐狸在水里往前游啊游啊,突然觉得脑袋“轰”的一下,好像是撞着石头了,狐狸伸手一摸,是石头。

“哈哈哈,骚狐狸,你搞啥啊?没膝盖的水,你还游个啥玩意儿啊。”狐狸听见了月松的声音,站起身,这才发现原来自己已经进来了,原来水只有膝盖那么深,原来自己真的撞在石头上了,原来自己的眼前正在不断地冒着金星。狐狸伸手抹去了脸上的水,气冲冲地说:“细牙签,你狗日的怎么不早说。”

“哈哈哈,骚狐狸,我说了,你信吗?”月松坐在岸上笑得开心着呢。

狐狸走上了岸,抬头一看,不禁惊叹道:“妈呀,这么大!”

“走吧,大惊小怪的,看了里面,你嘴都合不拢了。”月松说着打着火机往前走。狐狸跟着月松,走了一会儿,前面就亮了。狐狸莫名其妙地往里面张望,说:“该不是到了阴间吧,阴间该不会也电灯吧!”

月松“当”地一声灭了打火机,走到里面,用手指指地上的家伙什儿,说:“瞧瞧,够咱们在这里放几天假了吧!”

狐狸伸手拿起铁舀子,又半蹲着从布袋子里摸出了一个红薯,说:“牙签,要不我说你是个福星,就你那细牙签,还有小护士看上,祖坟上冒烟了吧!”

月松一脚把狐狸踹在了地上,还不解气,又一个鱼跃,跳到了狐狸身上,把狐狸按在地上,死劲地捞着狐狸的痒痒,狐狸趴在干草上“哈哈哈”地大笑不停,一个劲地求饶。

山洞里,隐蔽的山洞里,有了这对活宝后,就充满了无邪的欢笑声。(记住本站网址,.,方便下次阅读,或且百度输入“ xs52 ”,就能进入本站)

四十八、喋血双雄18

又是一个小时过去了,彪子坐不住了,站起身,走到澴水河边,双手捧起一捧一捧的凉水,死命的往脸上头上泼洒。三哥看着胡队长这个样子,走过来对彪子说:“彪子,咱们不等这么干等了!”彪子也没理他,停止了泼洒凉水,一屁股坐在一个大石头上,像是在思考着什么。

喜子、德子、牛沛淋等七八个兄弟都过来了,兄弟围着彪子队长,喜子说:“胡队长,咱们去找找吧。”彪子没有做声。

牛沛淋上前把彪子推了推,说:“彪子,你傻了?走吧,我们去找找,说不定队长他们被鬼子围困了,咱们去了可以帮他们一把啊。”

彪子依旧呆呆地坐在大石头上,一声不吭。

三哥一看急了,掏出双枪,喊了一声:“喜子、德子、顺子、地瓜、哈哈,老哥们几个,跟我走!”

牛沛淋提起狙击步枪就说:“算我一个!”

唐四也端着冲锋枪过来了,超哥也过来了,欧阳、慕容等兄弟们都过来了,国军也有几个兄弟过来了。

彪子蓦地站起身,大喊一声:“都给我站住!”又转脸对三哥说,“三哥,咱们尊你年长,称你为三哥,但你别忘了,你现在是新四军战士,是特战队队员,新四军铁的纪律,你忘了?特战队肩负的使命,你忘了?”

“我没忘,但是队长对兄弟们的恩情,我更没忘,是吧,兄弟们?”三哥开始发动大家一起跟彪子斗争。

“没忘!”兄弟大声地回答道。

这时李副官带着国军兄弟们走过来了。李副官把彪子拉到一边,说:“胡队长,要不,咱们再回去找找,没了我们营长,我这儿就没了主心骨啊,闹得我六神无主的,我这些兄弟,可都是跟着咱们营长好几年了,咱们营长待咱们不薄啊,关键时刻,咱们不能不够兄弟啊。”

彪子对李副官说:“谁说不是啊,搁在以前,我早带队杀回去了,可是你想想,两位长官为什么要亲自去冒那么大的险?两位长官为什么要让我们打打就撤回来等?别瞧着这俩人,天天互相闹腾着,说笑着,根本没有长官的样子,可他们心里明镜儿似的,咱们跟鬼子硬拼不得,咱们得动脑筋,得学着两位长官,跟鬼子巧打,如果两位长官真有什么不测,我们又贸然这么杀回去,被早有防备的鬼子一锅端了,我们俩不是辜负了两位长官对我们的期待吗?”

李副官点点头,说:“你说得是那么个理儿,可眼下怎么办?只怕兄弟们不答应啊。”

彪子急得团团转,连转了几圈,也没想出啥办法,彪子忽然伸手问李副官:“烟,有烟没?”

李副官说:“没有,我不抽烟,你平常也不见抽烟啊。”

“谁有烟?谁有烟?”彪子转身就喊。

一个国军兄弟走过来,给彪子递上了一支烟,又给彪子点上了火。彪子学着月松的样子,猛吸了几口,随即被呛得剧烈的咳嗽起来。彪子又急又气,张口就骂道:“啥球烟啊,呛死老子了。”

“彪子,你慢慢抽你的烟吧,兄弟们,有种的,跟我走,杀回去,救队长!”三哥等不及了,双手握着双枪,在空中一挥,带着大伙就往前走。

“站住!三哥啊,就你急,我不急啊,等我想想啊!”彪子说着把烟往地上一扳,狠狠地踩了一脚,说:“兄弟们,大家想想,我们就是现在杀回去,又到哪儿去找队长呢?再说了,鬼子那么的油料库给咱们给炸了,这会正有气没处发,咱们这会儿冒冒失失地闯回去,鬼子那一个中队的援兵也不是吃素的,这不是找亏吃吗?我问你们,要是队长在,会干这傻事?

打油料库之前,国军兄弟已落下了,就被鬼子发现了,那会儿队长是咋指挥咱们的?队长为啥要带着咱们到这儿来,又是打野猪又是烤猪肉的,还故意把搞四堆火烤,为的就是让鬼子发现咱们,为的就是把鬼子引过来狠狠地打一下子。

可当鬼子的一个中队过来了,队长为啥又带着咱们悄悄地撤离,长途奔袭,跑到鬼子的北面,窝在那里又不动了?这就是动静结合,这就是神鬼莫测,这就是巧打,难道兄弟们还没有看出来?难道兄弟们就不能像队长平时教咱们的那样,多动动脑子,却非要去跟鬼子硬拼?”彪子一激动,说不出了一大堆话,可这些话,确实是很有道理,确实是对队长的作战思想理解得比较透彻。兄弟们听了胡队长的话,一时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了,一个个耷拉着脑袋,有的坐着,有的站着,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那你说,现在咋办?反正一条,不能让队长没人管!”三哥说。

“谁说队长没人管了?谁说不去救队长了?我说了?你说了?”占了理的彪子一连串的问题,压倒了三哥的气势,这会该是彪子发话的时候了。彪子在兄弟们之间走来走去,说:“救,是一定的,只是看怎么个救法儿。”彪子拍拍喜子的肩膀,说:“队长说了,‘知己知彼百战百胜’,是吧,所以咱们先得去侦察。”彪子又走到唐四身边,摸着唐四的头说:“四妹,你是老搞侦察的,你说,咱们啥时候去侦察好?现在去?还是等到天蒙蒙亮时再去?”彪子说着又走到了雷航身边,把雷航身上的队长留下来的弩拿在手中,说:“谁都舍不下队长,但是咱们得忍忍,等天蒙蒙亮时,先去侦察一下,再作决定,兄弟们,你们看,怎么样?”

“好吧。”邓鸣鹤说。

“哎,这就对了,散了,散了,邓鸣鹤、三哥、喜子、四妹,你们四个,加强警戒,其他人,原地休息。”彪子终于拢住了兄弟们的心。

“散了,休息去吧!”李副官也命令国军兄弟休息去了。

月松和狐狸在洞内生了堆火,两人开始坐在火堆边烤火。

月松说:“狐狸,这身军装都湿透了,这么烤可难得干啊。”

“是啊,干脆,脱了,我给你烤烤!”狐狸说。

“啥?你给我烤,哎呀,我看看,这太阳怎么就从西边出来了呢?月松故意东看看西看看地说。

“看在你的馊主意起了点作用,咱不再那么冷了的份儿上,你仁哥就给你服务一会吧。”狐狸说着伸手帮月松脱军装。

月松看了狐狸一眼,看着狐狸满脸真诚的样子,就动手开始脱军装,可刚脱了一半,狐狸忽然纵身一扑,把月松扑倒在地上了。狐狸哈哈哈地笑着就伸手去捞月松的裤子,嘴里喊着:“哈哈,我倒要看看你的牙签还是那么细呢?还是……”

可论武功,狐狸远不是月松的对手,谁知道月松双腿高高竖起,一下子就把狐狸的脑袋给夹住了。月松腰部一用力,双腿一绞,就把狐狸给放倒在地上了。月松翻身骑在狐狸身上,哈哈笑着说:“狐狸还想跟狼斗,看老子不把你个骚狐狸给阉了。”说着就动手去掏狐狸的宝贝。狐狸忙用双手护着裤裆,大喊:“救命啊,救命啊!”

“救命?老球救你啊,哈哈,今儿的阉定你了。”月松用力地把狐狸按在地上。

“别别别,我给你把军装烤干还不成?”狐狸一个劲地求饶。

“真的?你要再敢耍花招,我就真的骟了你个花狐狸。”月松说。

“好好,不敢了,不敢了!”狐狸满口答应道。

月松这才放开狐狸,几下子把军装脱下来,扔到火堆边,自己站在火堆边烤火,说:“快点啊,还不快点给老子烤!”

狐狸爬起来,乖乖地给月松烤军装去了。月松在一边烤着火,烤着这面那面冷,烤着那面这面又冷,只好边跳边烤。

狐狸从月松的军装口袋里掏出了香烟,还是湿的,就捞出了两根,放在火堆边烤,说:“等等啊,等等就有烟抽了啊。”

月松见狐狸在烤烟,忽然想起了布袋子里的红薯,就蹦过去,拿了五六个大红薯过来,放在火堆边烤。嘴里说:“狐狸,你松哥也不亏待你哦,我给你烤红薯吃,还不快叫松哥!”

“松哥,我正给你烤着烟了,烟可是你的命根子,还不快叫仁哥。”狐狸把两支烟都含在嘴里,凑近火堆,点燃了,吸了一口,说:“嗯,味道还没怎么变。”

月松马上凑近了狐狸,说:“来,给我一根啊!”

狐狸把烟往回一收,说:“叫仁哥!”

月松乖乖地喊了一声:“仁哥!”

“呵呵,乖!”狐狸说着把烟给了一支月松。月松接过烟,猛吸了几口。

不多久,月松就闻到了红薯的香味。月松从火堆边刨出了烤红薯,烫得月松直缩手。月松把烤红薯放在地上滚了滚,又弄来根棍子,敲了敲,剥掉了外面一层烤焦了的皮,红心红薯的香味顿时飘遍了整个山洞。

早在一边看着口里溜着哈喇子的狐狸忙说:“来来,让我尝尝!”

月松把红薯送到狐狸面前,说:“哎,来了,来快吃,香着呢。”

狐狸放下月松的军装,伸手过啦接。月松突然缩回了手,望着狐狸说:“叫松哥!”

狐狸想都没想,嘴里喊着“松哥”,手就伸过来抢红薯了。月松说:“哎,乖!”说着就把烤红薯递给了狐狸。狐狸把烤红薯掰成了两半,递了一半给月松,说:“一起吃,暖暖身子。”

月松接过烤红薯,咬了一口,香喷喷的,说:“好吃,吃完了红薯,我给你烤军装,怎么样?松哥对你不错吧。”

狐狸边吃烤红薯,边说:“好,嗯,好吃!”

当这对活宝在洞内安享着短暂的太平时,他们不知道,几公里外,他们的兄弟们,正在为他们的安危争吵担忧。(记住本站网址,.,方便下次阅读,或且百度输入“ xs52 ”,就能进入本站)

四十九、喋血双雄19

月松和狐狸在火堆边,把军装烤干了,烤红薯也吃饱了,暂时也出不去了,于是俩人边聊着军校的陈年往事,慢慢地就迷迷糊糊地睡着了。

天蒙蒙亮时,一夜没睡的彪子,带着超哥、唐四和邓鸣鹤一起,悄悄地去侦察。

天越来越暖和了,鸟儿们也越来越欢实了。那些吃饱了就不发愁的鸟儿们,起得倒是挺早的。天边才露出了那么点亮色,鸟儿们就在山林里叽叽喳喳地欢鸣着。古人作了句很美妙的诗句,“鸟鸣山更幽”,的确,有这些鸟儿的欢鸣声,山林里显得更加幽静了。樟树的树梢上,已经开始冒出了嫩绿的新叶。杨树的垂条上,杨花已经落蕊纷纷,嫩芽在清晨清新的空气里,透出了丝丝的甜香。枯草丛边,侧斜着有些许的新绿从透着春韵的土壤里,一拱就是一节,一拱就是一片。点点滴滴的露珠,在草尖上晶莹闪亮。春天来了,春天的脚步“普塔普塔”地在山林里显得格外清脆。

可是,彪子他们几个兄弟,满脑子的都是月松队长,根本无暇也无心欣赏这无边的春色。彪子带着几个兄弟,趁着天还没有完全亮,从山林里瞧瞧摸到了娘子山边,找了个山林比较密集的山头,趴在山头上,用望远镜和狙击镜,仔仔细细地把娘子山外看了个遍。

洞口停着两辆卡车和四辆摩托车,有将近三十个鬼子把守在洞口。鬼子们还在忙碌着从山洞里往外清理各种垃圾。盘山公路上,不断有小队的鬼子在巡逻。娘子山顶上,也增加了瞭望哨,悬崖壁上的两个小洞口,也有鬼子把守。娘子山周围,不断有鬼子搜索队在四处搜索。

看得出来,鬼子增兵了,而且,鬼子并没有打算放弃这个经过了很长时间才修建好的油料库。鬼子的防守更加严密了,而且发生了一次大爆炸,这会儿想要轻易接近,恐怕是不太可能了。彪子看了一眼兄弟们,虽然没有说话,但大伙儿都明白胡队长心里的想法。

“撤!”彪子冷静地下了命令。其他兄弟也没有反对,而是跟着胡队长一起迅速撤退了。

彪子带着几个兄弟刚回来龙王峡上游,特战队和行动队的兄弟们就都围过来了。月松低着头只顾着往前走,一言不发。兄弟们也都没有开口问。龙王峡上游的澴水河边,国军和新四军的兄弟,加起来都快五十人了,可这一刻,除了鸟声、水声,就只有令人窒息的安静。

彪子走到一棵松树边,怀里抱着队长留下的狙击步枪,靠着松树树干,独自发呆。李副官走过来,也没有说什么,只是掏出了一根烟,递给彪子,又帮彪子点上了火。彪子木讷地抽着烟,眼睛看着远处的一块大石头,空洞的目光里,透出了丝丝的哀伤。

月松和狐狸睡了个好觉。上午十点多钟时,月松才醒来。月松看见狐狸还在死谁,伸腿踹了踹狐狸的身子,说:“哎,哎!”

狐狸这才慢慢醒来。狐狸揉了揉惺忪的睡眼,过了一会儿,才完全睁开了眼睛,望着月松,问道:“干啥?”

“没长眼睛啊,火堆灭了,起来,把火堆生起来,再烤点红薯,吃饱了,还想门出去啊。”月松半躺在干草上说。

“怎么又是我?你干啥?”狐狸不乐意地说。

“你这不是屁话吗?你弄吃的,我想办法,分工协作,咱们俩不一向都是这样吗?”月松掏出烟,点上一支,把打火机扔给了狐狸,自己半躺在那里,悠闲的吞云吐雾,好不自在。

狐狸很不情愿地爬起来,漫不经心地生着火。不一会儿,火生起了,狐狸走过去,拿了几个红薯,丢进了火堆里。然后走到月松身边,手一伸说:“哎,来一根。”

月松瞥了狐狸一眼,说:“你平常不咋抽烟,都这般境地了,你就别浪费粮食了好不好?”

“行啊,打火机在我手里,你抽吧,慢慢抽,别那么快就抽完了。”狐狸赌气的挨着月松坐着,眼睛紧盯着月松手里的半截烟。

月松把半截烟往狐狸面前一递,说:“德行,拿去抽吧,小心,别呛出个好歹,我可不会急救。”

狐狸也不嫌弃,接过那半截烟,就叼在嘴里,边闪着腿边抽着。

吃过了烤红薯后,月松掏出勃朗宁,检查了一下子弹,说:“狐狸,走,跟我出去瞅瞅,老憋在这里也不是个办法。”

狐狸也不做声,也掏出勃朗宁,检查了一下子弹,起身跟着月松往外走。

到了水边,月松正准备下水,想了想,又把外面的衣服给脱了,把勃朗宁插在腰带上,伸腿走进了水里。

狐狸站在岸上不动,只看着月松在凉水里冰得直呲牙。

月松见狐狸不下来,就说:“咋的?你小子安逸着,让我一个人蹚浑水啊?”

“瞧你说的,兄弟嘛,你先走着,我随后就来。”狐狸说。

“切,就你那德行,不等我趟出条路来,你才不会跟呢。”月松说着就一低身,把头没进了水里。狐狸依旧站在岸上,等着月松回来。

月松钻出水面,紧靠着悬崖壁下的石头,伸头去观察。

湖面非常宽广,是不是有白色的水鸟在水面上掠过。整个湖面上,一览无余,最近上岸的地方,就是往西的那个斜坡,顺着斜坡上去,就是盘山公路。经过了这次大爆炸,盘山公路上,恐怕是不能随便去冒险了。可往东呢,全是崖壁和水面,要过去,只能游水,估计得游四五十分钟,才能到达东面的湖岸边,那么长的距离,那么长的时间,又暴露无遗,这是一条极其危险的路。

正当月松边观察边想着退路时,湖面上突然传来小汽艇的马达声。月松循声望去,大约五六百米外,有一条鬼子的汽艇正在湖面上巡逻,看来,想从湖面上出去,几乎是不可能的了。至于从这儿直接攀岩上到山顶,别说这哥俩没那本事,就是有那本事,悬崖壁上的那俩小洞里警戒的鬼子,也会用机枪把小哥俩给打下来。

想到这,月松忽然想起了崖壁上的那两个小洞,估计鬼子又有把守的吧,这可得当心,只有往西一条路,一旦上坡的时候暴露,那两挺机枪向自己射击,恐怕是连躲避的地儿都没有了。唉,现在鬼子们还惊着的,看来,还得等段时间,等风平浪静了再说。

无奈之下,月松又潜水回到了洞里。狐狸见月松回来了,忙问:“怎么样?找到出去的路了?”

月松走上岸,抓起自己的军装,快速跑进去了。

狐狸跟过来,说:“说话啊,冻哑巴了!”

月松把身上的衣服脱下来,丢给狐狸,说:“路是有的,可一时半会儿是行不通的。”月松边说边快速地把外衣穿上了。

“那咋办,继续窝在这里?”狐狸问道。

“还能咋办,不过你不用担心,你是有事做的。”月松说。

“我做什么事?”狐狸问道。

“一,现在把我的衣服烤干;二,等我饿了就给我烤红薯;三,现在把打火机扔过来,哥哥我得抽支烟。”月松有条有理地说着。

“哎,哎,还真把我当你的仆人了?”狐狸愤愤不平地说。

“嘿嘿,仁哥,麻烦你,伙计借用一下!”月松转而满脸堆笑地说。

“瞧你个德行,脸变得比天还快。”狐狸说着就把打火机扔给了月松。

这俩无聊的小哥,一时也没有啥好办法出去,只好窝在洞里,扯着无聊的闲篇,斗着无聊的闲嘴。

晌午时分,队长和冷营长还没见踪迹。彪子边啃着饼子,边对李副官说:“李副官,你们还有多少干粮?”

“不多了,顶多还能管一天。”李副官啃着压缩饼干说。

“这样,吃完了,我安排人先带你们回新四军根据地,你安排一下,把你们手中的干粮都收集起来,交给我们,我们按队长的约定,等二十四个小时过了后,不管有没有两位长官的消息,我们就撤回来,等回去请示了我们团长政委,再作商议,你看行不行?”彪子变得越来越冷静了,因为彪子已经意识到,特战队的重担,很可能就要由自己来挑了,兄弟感情固然重要,但抗日大计才是最重要的。

“也只能这样了,我这就去安排。”李副官说完起身去了。

不多久,国军兄弟的干粮都收集起来了,李副官带着人把干粮全交给了新四军特战队。

彪子把地瓜喊过来,说:“地瓜,你带路,先把国军兄弟们带回根据地,回去后,向团长政委汇报,就说我们还在等队长,记住,千万不要说队长失踪的事。”

地瓜点点头,也没敢多问。

李副官走过来,对彪子说:“胡队长,要不,我先留下,我安排安中尉带队,先回新四军根据地,你看怎么样?”

“不好吧,这儿有我们就行,你们这一路回去,很可能还会遇上鬼子,国军行动队没有你的指挥,万一有啥事,我也不好向团部交代啊。”彪子说。

李副官想了想,说:“你说的也是,那好,就这样吧,你们也别冲动,毕竟保存实力,才是最重要的。”

“地瓜,你带路,出发吧!”彪子命令道。

李副官和彪子互相敬了军礼,李副官带着国军队伍,在地瓜的引领下,向新四军根据地出发了。(记住本站网址,.,方便下次阅读,或且百度输入“ xs52 ”,就能进入本站)

五十、喋血双雄20

在地瓜的引领下,李副官带领着国军特别行动队,路走走停停,躲避穿行,直到黄昏时分,才赶回了三团驻地。

团长、政委一接到报告,立即到村口迎接,热烈欢迎国军兄弟的到来。团长和李副官相互敬了军礼,报了家门,寒暄问候了一番后,团长请政委安排李副官一行,自己就迫不及待地把地瓜啦到了一边,询问任务完成情况。

地瓜眼圈红红的,低着头回答道:“报告团长,任务顺利完成。”

团结觉得有些蹊跷,拍着地瓜的肩膀,边安慰边问道:“地瓜,怎么回事啊?你们队长呢?特战队的其他战士呢?任务不是完成了吗,怎么不见他们回来?”

地瓜想了想,说:“团长,胡队长说了,他们随后就回来,让我先行带国军兄弟回了。”

“胡队长说?罗队长呢?他干什么去了?”团长抓住地瓜话语的漏洞问道。

“罗队长,他,他,我也不清楚。”地瓜结结巴巴的,还是不知道怎么说,就只好以不知道来搪塞。

“地瓜啊地瓜,好你个地瓜,敢在我面前说瞎话了是不?”团长进一步逼问。

“我不敢,团长!”地瓜站得笔挺地说。

“那就快说,到底出了什么事?地瓜啊,你不说,我怎么帮他们呢?你想想啊地瓜,你说了,团长才能帮你们想办法,解决困难啊。”团长软硬兼施。

地瓜终于忍不住,眼泪从眼眶里喷涌而出,哽咽着说不出话。团长知道情况不妙,拍着地瓜的肩膀,边安慰边问道:“说吧,天大的事,有你们团长我在!”

地瓜强忍住悲伤,断断续续地说:“我们——队长——他他——不见了。”

“啥?不见了?一个大活人,一个抗日英雄,一个队长,不见了?”团长惊讶地望着地瓜,说,“别哭了,快说,到底怎么回事?”

地瓜这才东一句西一句地吧事情的经过给团长讲了一边。团长边听边想边猜测,等地瓜说完了,团长也大概明白了是怎么回事了。团长马上就想到兰护士,而今兰护士的伤势是好多了,但这等大伤,估计没三两个月,是不能彻底好的,何况女孩子的身体本来就弱。团长双手抓着地瓜的双肩,说:“地瓜,你是勇敢的新四军战士,是坚强的特战队队员,我跟你说,从现在起,打起精神来,不许哭了,装作没事一样,对谁都先不要讲,特别是兰护士,其他的事,我来处理,好吗?”

地瓜边抹着眼泪,边点着头。

团长让地瓜先回营房休息,自己赶紧回团部,找政委商量去了。

兰护士因为伤势有了很大的好转,早已回到团部卫生所,就在团部卫生所边治疗,边养伤。兰护士听说特战队有人回来了,马上请卫生所的一个小战士,把地瓜请到了团部卫生所。兰护士向地瓜打听月松的消息,地瓜按照团长的指示,只是告诉兰护士,任务已经完成,特战队在后面掩护,随后就会回来。兰护士也没有看出什么破绽,也就没再追问。

且说月松和狐狸那对活宝,窝在洞内,无聊至极,又不能出去,正好,俩人除了吃就是睡,除了睡就是斗嘴,时而闹高兴了,还在地上扭成一团,打那么一小架,就像是当作饭后的小点心一样,这对活宝,这会儿正在洞里不亦乐乎着呢。

第二天早上,天空中飘起了丝丝细雨。初春的雨丝,细密柔和,滋润着山林,翠绿着新叶。被雨洗过的山林,有这新绿装点的山林,新润温泽,煞是好看。

上午八九点钟的时候,彪子带着特战队回来了。进村的时候,兄弟们一个个垂头丧气的,艰巨的任务是完成了,可队长的失踪,像一道阴影笼罩在每位兄弟的心头。团长和政委走出团部,亲自迎接特战队的英雄们归来。可看到特战队的队员们这副模样,也不想多问,立刻让队员们回营房休息去了。

走进团部,彪子一屁股坐在凳子上,低着头,一言不发。团长走过去,挨着彪子坐着,说:“彪子,别难过,你们罗队长是谁啊,想当初,一个人都能在鬼子窝里,都能把鬼子闹得不得安宁,现在不还有冷营长一起吗,说不定……”

“还有啥说不定啊,团长!”彪子听不下去,插嘴说,“那么大的爆炸,那么短的时间,就那么一个洞口,还有那么多的鬼子在洞口把着,撤是撤不出来了,洞里面我们也及时地冲进去了,可洞内的好几十个鬼子,都死光了,内洞就更不用说了,仅有的几具尸体,全都烧焦了。唉,退一步说,就算队长撤出来了,我们都等了二十八个小时了,以队长和冷营长的身手,如果撤出来了,还不早归队了?唉!”

正说着,李副官进来了。李副官见团长、政委、彪子都一脸沉重,也没开口问。

这时,兰护士慢慢地走进来了,政委过去扶她,她没让扶。兰护士看了看屋里的人,看了看屋里的气氛,心里已经大约明白了几分。兰护士走到低着头的彪子身边,轻声地问道:“彪子哥,他呢?”

彪子还没开口,团长就抢着说:“没事没事,过几天就回来了,我派月松去完成一项特殊任务去了。”

兰护士没有去理团长,继续轻声地问彪子:“彪子哥,你说,他到底怎么了?”

彪子“唉——”地长叹了一声,转过身去,一言不发。

兰护士拉着彪子的胳膊,带着哭腔,以恳求的语气对彪子说:“彪子哥,你说吧,我没事。”

团长还向继续对兰护士撒谎,可政委拉了一把团长,开口说:“彪子,说吧,迟早是要接受这个现实的。”

彪子转过身,看着满眼哀伤的兰护士,从怀里掏出了队长交给自己的那个玉坠,递给兰护士,说:“队长临出任务前交给我的,说如果有万一,就把这个交给你,这是队长母亲留给他的。”

兰护士接过玉坠,捂在手心里,又贴在脸上,泪水唰唰地从脸上流下来。

彪子忙说:“队长只是失踪了,说不定过几天就回来了。”

兰护士此时眼中已经没有任何人,耳中已经听不见任何人的话。兰护士捧着玉坠,流着热泪,慢慢地,一步一步地,向门口走去。在场的人都没有说话,也没有人知道该用什么语言去劝说,去安慰。团长的警卫员看了团长一眼,团长给警卫员递了个眼色,警卫员悄悄地跟在了兰护士的身后。

其实月松和狐狸这俩小哥也没完全闲着,他们俩隔三差五的,就会轮流着出去察看鬼子的动向。

这天上午,轮到狐狸潜水出去察看去了。月松呆在山洞里,掏出身上的哈德门,正准备拿一支出来抽抽,却发现烟已经不多了。月松认真的数了数,只剩下五支烟了。月松又掏出那包日本烟,也数了数,还可怜,只剩下三支了。加起来,总共还有八支烟,月松还在心里暗自庆幸,幸亏没有让那平日里不怎么抽烟的狐狸浪费自己的粮食,要不,这会儿就该自己干着急了。月松把烟盒放在鼻子前闻了闻,强忍着没有掏出一支点上,心想,还不知道得多久才能出去呢,还是省着点吧。

不多久,狐狸回来了,把湿透了衣服往月松面前一扔,就跑到火堆边烤火去了。月松乖乖地捡起狐狸的湿衣服,坐到火堆边,帮狐狸烤着衣服。

“哎,你发现没有,鬼子的汽艇怎么巡逻得特别勤,总不会是知道我们俩还活着,还躲在这里吧。”狐狸疑惑地说。

“不可能,要是知道,不出动全部人马,四处搜索才怪呢,你看现在鬼子们这么安静,怎么可能知道咱们在这里?”月松反驳道。可狐狸的话却引起月松反思。是啊,按说,油料库已经被炸了,大量的油料都没有了,还派这么多人在这里守着干啥?就说那汽艇吧,一个空洞,还有必要巡逻得那么勤吗?就算这个物资仓库鬼子不肯放弃,可这会儿里面没啥东西,也没有必要这么严防死守啊?

“想什么呢?咱们什么时候出得去啊?”狐狸有一句没一句地问道。

月松也没理他,不由自主地掏出了一支烟,点上,慢慢抽着,慢慢想着。莫非鬼子还有什么重要的东西在这里,而我们没有侦察到?对于鬼子来说,最重要的一是战略物资,二嘛就应该是武器装备。常规武器当然不必这么鬼鬼祟祟收收藏藏的。难道这里有鬼子的细菌武器或者是生化武器之类的大杀伤武器?月松不仅倒吸一口凉气,狗日的小鬼子,他们人少,就喜欢搞这些玩意儿,惨无人道就是鬼子的天性,这里如果有大杀伤武器,对鬼子来说,不仅不是不可能的,反倒是非常有可能的。

月松想到着,忽然又觉得自己还真有些运气,没准因为被困在这里,却意外地发现了鬼子天大的秘密。月松连吸了几口烟,心里想,看来我得亲自去,仔仔细细地侦察一下了。(记住本站网址,.,方便下次阅读,或且百度输入“ xs52 ”,就能进入本站)

一、喋血双雄21

柔弱的兰丹枫啊,双手紧紧地捂着月松留下的玉坠,独自在春日里的山林久久徘徊。细细密密的春雨,丝丝缕缕的情愫,在这极不协调的春日山林里,无声的讲述着爱恨情仇生死离别。新叶的萌生却始终伴随着死亡的来临,新芽的出土却时常不忘循环往复的圆圆缺缺。

丹枫无意间走到了两株首尾相连的泡桐树边,眼看着这对生死相守的树儿,丹枫双膝跪地,双手合十,高高地举到额头之上,手心里紧紧地捂着玉坠,心里在默默叨念着。她是在祈祷么?祈祷自己爱恋向往的人儿早日归来么?还是在悼念呢?悼念像午夜的昙花一样,刚刚在自己心间绽放,却又转瞬飞逝而去的飘渺郎君呢?苍天知道丹枫的思绪,所以掉落了纷纷扬扬的清泪;大地懂得丹枫的倾慕,所以萌发了窸窸窣窣的嫩芽。人世间啊,总是有太多的令人怦然心动,却又有更多的令人黯然神伤。在这炮火纷飞的年代里,生与死的距离,比白纸还薄,比飞絮还轻;在这生命似那草芥的时世里,爱却是更加的浓烈,恨却是无比的痛彻。

丹枫久久地跪在地上,跪在连理枝前,跪在春雨中,跪在爱恋里,跪在苦痛中。此刻,丹枫的全部世界,全都紧紧捂在自己的手心里。一任春苗疯长,一任连理永恒,一任丝雨飘飞,一任时光飞逝。

警卫员小刚子悄悄地站在丹枫的不远处,已经很久了。小刚子能明白丹枫此刻的心情,但是,兰护士的伤还没有好,如果在雨中呆太长的时间,她哪里受得了呢。小刚子慢慢走到兰护士身边,轻声的说:“兰护士,咱们回去吧。”

丹枫跪在地上,缓缓地抬起头,慢慢地转过头,那明亮的双眸,此刻却显得那么空洞,那秀美白净的脸蛋,此刻却显得那么苍白憔悴。

小刚子伸手,轻轻拉着兰护士的胳膊,说:“走吧,我们回去。”

丹枫双眼盯着小刚子,一动不动地跪在那里,一个聪明活泼的女孩子,此刻,却是那么的木讷呆然,一个笑声朗朗的小姑娘,此刻,却是那么的失魂落魄。

正当小刚子不知道无何是好时。彪子队长走过来了,手里抓着那把月松留下的狙击步枪。彪子的步伐是那么的沉重,又是那么的稳健。彪子的脸庞是那么的冰冷,又是那么的自信。

小刚子松开兰护士的手,自己悄悄地走到一边警戒去了。

彪子走到丹枫的身边,丹枫的眼睛正漫无目的地看着眼前的那棵小树。彪子双膝弯曲下去,面对着丹枫跪下,双手紧握着狙击步枪,举在胸前,说:“丹枫,这是月松留下的步枪,月松就是用这支从鬼子手中缴获的步枪,一枪一枪地为我上下五千年的中华民族,为我四万万骨肉同胞,报仇,雪耻。”

丹枫转动眼珠,把目光集中在狙击步枪上,呆呆地看着狙击步枪。彪子把狙击步枪往自己的胸脯前猛地一收,说:“丹枫,今天我在这里,面对苍天,面对大地,面对你我的赤胆甘心,我发誓,血债一定要血来偿还,我要用这支狙击步枪,日本鬼子送来的狙击步枪,月松缴获的狙击步枪,为月松队长报仇,为四万万同胞报仇,为中华雪耻,为九州雪耻!”彪子说完,站起身,把步枪背在身上,伸手拉起丹枫。丹枫双眼看着彪子的眼睛,忽然一头扑进彪子的怀里,“哇”地一声,失声痛哭,大声嚎啕,肆意宣泄着内心的无限哀伤凄苦……

三十里以外的月松,哪里知道自己心爱的人儿,正在为了自己而痛不欲生。这会儿正活蹦乱跳的月松,抽完了手中的烟,把烟头扳在地上,又用脚狠狠地踩了踩,穿上鬼子兵的军装,从怀里掏出心爱的勃朗宁,检查了一下子弹,“咔嚓”一声,把弹夹插进了手枪里。

“狐狸,你在这儿呆着,如果我两个小时内还没回来,你就准备自己想办法从这里逃出去,出去了就找老百姓打听新四军的根据地,然后找二团,你就能找到你的特别行动队。”月松说着活动了一下筋骨,一副准备去拼命的样子。

狐狸看着月松的样子,莫名其妙地说:“小子,你这是怎么了?又发羊角风了?还是交代后事有瘾啊?好端端的,怎么又来了?”

“狐狸啊狐狸,叫我怎么说你,你咋就看不出来呢?鬼子在这里一定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我这就去侦察,独闯龙潭虎穴知道不?”月松说着就往外走。

“慢着慢着,把话说清楚了,再说了,就是要去侦察,咱俩也一块儿啊,好兄弟,共患难,知道不?哦,老是你一个去,就你英雄,咱哥们就成了狗熊了?”狐狸说着就开始穿鬼子兵的军装。

“别穿了狐狸,你还是老老实实呆在这儿吧。就咱们俩知道这个可能存在的天大秘密,一起去,都死了,秘密就进棺材了,有更多的兄弟们会因此牺牲不说,还不知道鬼子用那些鬼子玩意儿坑害死多少同胞呢。哎,我的意思是,我去侦察,能回来,咱们再一起想办法,一起潇洒。不能回来,说明秘密一定存在,重任就落在你身上了,你就赶紧想法子,回去召集我的特战队和你的啥球特别行动队,快点来,给老子报仇,给中华民族除害。就这么定了,走了!”月松说着迈开步子就往外走。

“嗨,你小子别走啊,再商量一下嘛。”狐狸在后面喊道。

月松忽然转过身,双手一拱,对狐狸说:“冷酷仁兄弟,如果我回不来,咱们下辈子再做兄弟。如果我回来了,红薯你小子别一个人烤着吃光了。呵呵,走了!”月松说完,快步出了洞。

狐狸在后面,看着月松消失的身影,心想,那小子是鲁莽专横了点,可他说的句句得理儿啊,也就没去追他,一屁股坐在地上,忐忑不安地等着那小子回来。

这边团长和政委两人把这事一合计,觉得月松牺牲的可能性占九成,如果月松真的牺牲了,这可不是小事,毕竟,师长可亲自下命令了,特战队已经是师部直属的了,月松这个队长,那可是营级军官了,如果不及时向师部汇报,恐怕是要受处分的,更为重要的是,受处分事小,特战队的新任队长得找个合适的人选,而且,这个人选已经不是团党委能够决定的了,必须得由师党委才能敲定。再说了,人家国军少校营长也可能牺牲了,国军特别行动队可还有十几个精英队员在咱团部驻地,怎么安置他们,也得师部决定。

商量好了后,两人决定,由宋团长代表团党委,火速赶往师部汇报情况。

宋团长一到师部,就直接进了师长的指挥部。师长一见宋二愣子来了,笑呵呵地一边个宋二愣子倒水,一边问他道:“二愣子,你可是无事不等三宝殿啊,今儿的来了,是要枪啊还是要弹呢?”

宋团长把师长递给他的水杯放在指挥桌上,拉着师长就往师长的房间了走。师长边走边说:“什么事啊你这是?急匆匆的,火烧屁股了?”

宋团长把师长拉进了房间,就说:“大事不好了。”

师长一听,当即批评宋团长说:“二愣子,你当团长都有两年了吧,怎么还这么沉不住气啊,什么事,慢慢说。”

“师长,特战队队长罗月松牺牲了。”宋团长说完看着师长的脸,等着师长的脸变阴呢,等着挨师长的批评呢。

“罗月松?牺牲了?怎么可能,他一个人在鬼子窝里闹腾得那么欢都没事,何况他身后还有战斗力强大的特战队,还有国军特别行动队,怎么会牺牲呢?”师长一副不相信的样子。

宋团长这才把得知的情况详详细细地向师长做了汇报。师长想了想,说:“这小子,就是太自信了!”说完坐在椅子上,半天一言不发。

“现在怎么办?”宋团长等了半天,见师长不说话了,斗胆问道。

师长看了二愣子一眼,说:“再等几天吧,在那小子身上,没啥奇迹不能发生的。”看来,师长仍然不相信月松已经牺牲了。

“那,国军的行动队怎么办?要不要给第五战区发电报?”宋团长又问道。

“急啥?怎么,人家在你那儿多住几天,你就舍不得点粮食了?”师长大声说道。

“不是粮食的问题……”宋团长话才说了一半,师长马上问道:“不是粮食的事,那还能有什么事?我说了,过几天再说,你回去吧,让我静静。”

“是!”宋团长见不能再说什么,就敬礼退出去了。

宋团长回到团部后,跟政委说了师长的意思。政委也无奈,说:“只好等啰,师长说得也对,在那小子身上,没啥奇迹不能发生的,说不定,过几天,那小子还真就回来了。”

宋团长看着政委的样子,觉得也不是不可能啊,那小子,一身的功夫,脑子又灵活,哪儿那么容易就牺牲啊,于是对政委说:“那小子,等他回来了,看我怎么收拾他,老是那么独断专行的,我行我素的,这可不是什么好习惯。”说完,就准备去看看兰护士去了。(记住本站网址,.,方便下次阅读,或且百度输入“ xs52 ”,就能进入本站)

二、喋血双雄22

月松从水下的洞口潜水出来,只冒出了个头,就用手扒着石头,小心翼翼地观察四周,娘子山顶上的鬼子,虽然有重机枪,但这里是他们视野的死角,根本不可能发现月松;悬崖壁上小洞口的鬼子,与月松呈垂直视角,倒是不容易发现月松;巡逻汽艇距离这里有四百多米远,按说也是很难发现月松的;盘山公路上站岗的鬼子,距离这里只有不到两百米,只要月松有稍大的动静,就立刻会发现月松,所以月松特别留意盘山公路上的鬼子。

在这一片开阔的水面上,只要月松较长时间地呆在水面,哪怕是只冒出一个头,都随时有被发现的可能,为了掩护自己,月松看见石头缝里长着一个小樟树,虽然老叶子已经开始脱落,新叶也才冒出了小小的几片,但总还是能够起到遮人耳目的作用的。月松慢慢地游到小樟树边,轻轻地折断了小樟树,把小樟树插在自己的衣领上,虽然游动起来有点小小的障碍,但对月松来说,这可是很好的移动的掩护。

月松顺着崖壁,慢慢地向前游动,每向前游动十几米,月松都会停下来,用手抓着崖壁上突出的岩石棱角,这样既可以稍稍歇息,保证充足的体力,以备万一被发现时,可以及时潜入水中,又可以随时观察鬼子的动向,侦察可能出现的鬼子隐藏的秘密。

月松游游歇歇,歇歇游游,已经顺着崖壁前进了三百多米了。由于崖壁与水面的相接处是弧形的,月松前进的方向,也已经由东北转向正北了。月松已经绕着崖壁转了将近三分之一圈了,可自己始终在崖壁的正下方,虽然较好地避免了被崖壁上小洞口的鬼子发现,但在这个视角也基本不能看清崖壁上有什么特殊之处。看来,要想侦察到崖壁上可能存在的玄机,必须得冒险离开崖壁,向湖水的中间游去。

月松正想着,忽然听见汽艇的马达声越来越响了,转身一看,鬼子的巡逻汽艇果然越来越近了,现在距离自己只有不到三百米了,在这个距离下,鬼子用望远镜是很容易发现自己的。于是月松找了一处突出的岩石比较多的地方,双手紧紧扒着岩石,用小樟树把自己的露出水面的身体全都遮挡住了,静静地等待鬼子巡逻汽艇远去。

不曾想,鬼子的巡逻汽艇竟然朝着月松这个方向驶过来。月松从树枝的缝隙中,清楚地看见汽艇上的鬼子,汽艇上直接看得见的鬼子一共有八个,汽艇船头站着两个鬼子兵,端着步枪,四处张望着。靠近驾驶室那边,站着一个鬼子中尉,那个中尉拿着望远镜,不断观察着可能的可疑目标。根据月松的观察发现,鬼子中尉特别注意不是水面,而是湖岸的杂树丛。汽艇的两边船舷上,各自站着一个鬼子兵,时刻警戒着。在驾驶室的顶上,架着一挺轻机枪,一个鬼子兵趴在顶上,双手紧握着机枪,随时准备向可疑目标射击。

正当月松仔细观察着鬼子巡逻汽艇上的人员和装备情况时,月松突然发现鬼子中尉的注意力好像已经集中到了挡在自己面前的小樟树上。月松双眼紧盯着鬼子中尉的望远镜,鬼子中尉举着望远镜,目不转睛地盯着小樟树。月松心想,这个时候,如果自己有所动作,必将被细心的鬼子中尉看出问题,那样不仅会招致鬼子机枪的疯狂射击,而且鬼子还会把汽艇开到这里,仔细地察看个究竟,到那时候,自己在水下潜水的时间毕竟很有限,最终与鬼子发生冲突就在所难免。

月松继续双眼紧盯着鬼子中尉的望远镜,鬼子中尉举着望远镜看了一会儿,总觉得这棵树长得有些突兀,于是转身对机枪手喊道:“嗨,那里,向那棵小树射击!”鬼子听到命令,调转枪口,对准小樟树“哒哒”“哒哒哒”“哒哒哒”,就不断点射着。

就在鬼子中尉转身的那一刹那,月松把小樟树插在岩石缝隙里,自己迅速潜入到了湖水中,摸着水中的岩石,向前移动了三四米。刚停下来,果然听见了子弹射击在岩石上的撞击声。

接连点射了几枪后,鬼子中尉一举手,机枪手停止了射击。鬼子中尉举着望远镜继续仔细地观察那棵小樟树,小樟树依旧长在岩石缝隙中,只是被机枪子弹打掉了几根细枝和几片树叶。鬼子中尉见没有什么异样,就举着望远镜观察其他的地方去了。

月松从子弹射击在岩石上的撞击声判断,鬼子打的是点射,肯定是在试探。等鬼子机枪停止了射击之后,月松想,这会那鬼子中尉一定在观察小樟树边的动静。月松这会儿虽然已经很憋气了,可仍然没敢冒出水面。月松强撑着又等了二十多秒,这才顺着水下的岩石,慢慢让自己的身体往上浮,等鼻子眼睛冒出了水面后,月松双手紧紧地抓着岩石,长长地呼了一口气,又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然后回头看了一眼鬼子中尉,此时鬼子中尉已经举着望远镜在观察别的地方了。月松这才从水下潜到小樟树边,拔出小樟树,遮挡着自己的水面上的身体,静静地等待着鬼子汽艇远去。

月松在水里足足等了十几分钟,鬼子的巡逻汽艇才开出了自己的视野。可怜的月松啊,到这会儿,在冰冷的湖水里已经足足呆了一个多小时,这会停顿的时间又太长,此时月松已经冻得浑身发抖。一看见鬼子汽艇走远了,月松立即把小樟树插在自己的衣领上,继续顺着崖壁往前游。

月松刚往前游了不到一百米,猛一转头,忽然发现一条中型的货船向这里驶来。月松目测了一下,估计距离这里也只有三四百米。月松停下来,用樟树遮住自己,认真观察鬼子货船,货船上有更多的鬼子,更多的机枪,防守甚是严密,看样子这条船运的不是一般的货物,极有可能是武器,而且,如果是一般的常规武器,根本没必要费这么多周折放在这山洞里。越是这么想,月松就越是想去看个究竟。

从鬼子用货船运送武器来判断,这个山洞应该是不能从公路进入的;从鬼子货船行驶的方向来判断,秘密山洞应该还在前面。月松这么想着,趁鬼子还没有注意到自己,于是继续借着小樟树的掩护,顺着崖壁向前游去。

当月松顺着崖壁游到一个转角处时,刚一转角,月松猛然发现,鬼子的巡逻汽艇就停在了前面不到一百米的地方。而且,远处与这艘汽艇相距五十米左右的位置,还停着一艘同样的巡逻汽艇。月松悄悄躲在转角处的岩石里,静静地观察着鬼子的货船的动向。

十几分钟后,鬼子的货船终于行驶到了崖壁下,就在两艘巡逻汽艇之间的崖壁下停靠了。可是月松从这个角度,根本看不见崖壁上的具体情况,月松很想继续往前游,寻找一个合适的角度,去看个究竟,是否真的崖壁上还有一个大的洞口。可是两艘巡逻汽艇严密的监视着水面,月松根本不可能在继续往前游了。无奈之下,月松只好从鬼子货船上的动静来做出判断。

又过了几分钟,崖壁与湖面相接之处,忽然开出了一条小汽艇,小汽艇上装满了货物,货物被鬼子用油布遮蔽地严严实实的,根本看不出是什么东西。

等小汽艇慢慢靠近了货船后,货船上的鬼子从船上放下了巨大的挂钩,小汽艇上的鬼子掀开了油布,原来油布下是一个个一米多高,两米多长的铁箱子,每个铁箱子上都有一个铁环,然而,让月松大吃一惊的是,铁箱子上画着一个大大的骷髅头图案,骷髅头上还画着两根骨头组成的一个大叉叉。月松在心里骂道,狗日的小鬼子,尽他妈的搞写歪门邪道,全他妈的是些没人性的东西,等着吧,被你爷爷我发现了,老子不给你炸掉,老子就把“罗”子倒着写。

正想着,鬼子已经开始把铁箱子一个一个地吊装到了货船上。大约过了三四十分钟,鬼子的小汽艇进去一艘,又出来一艘,月松认真地数着,总共装了十次,足足有一百多箱。看来,鬼子这个化学武器兵工厂的规模还不小,这里距离武汉又这么近,说不定就是鬼子在华中地区最大的化学武器兵工厂。

等鬼子运得差不多了,货船正准备开动了,月松赶紧借着小樟树的隐蔽,匆匆撤离了,回到了山洞中。

月松一回到山洞里,狐狸就凑过来了,还殷勤地帮助月松烤衣服,又把早已烤好的红薯放在火边热了热,亲自送到月松的手中。

月松坐在火堆边,拿出哈德门,点上了一支,边抽着烟边想着心思。从湖面进入鬼子化学兵工厂,那等于是强攻,恐怕难以实现。可洞口只有一个,不从湖面进入,又怎么才能够进入呢?(记住本站网址,.,方便下次阅读,或且百度输入“ xs52 ”,就能进入本站)

三、喋血双雄23

宋团长来到团部卫生所,走进兰护士的病房,病房里没有看见兰护士,宋团长就四下里寻找。可找遍了卫生所,也没有看见兰护士,这下宋团长有些急了,忙让人把彪子叫来。彪子快速跑到卫生所,见到了团长。

“团长,什么事这么急啊?”彪子问道。

“看见兰护士了吗?”团长急切地问道。

“没有啊。不过,也许,在河边吧。”彪子估计着说。

“河边?你不把她看好,让她一个人到河边干什么?我跟你讲,兰护士要是想不通,出了什么问题,我唯你是问。”团长气呼呼地说。

“不是,为什么啊!”彪子莫名其妙地说。

“别啰嗦了,跟我走。”团长说着就朝河边走去。

彪子也不敢多问了,就在团长前面,跑步朝河边赶去。

彪子跑到河边一看,果然,兰护士就在河边,可出人意料的是,兰护士既没有想不开,也没有出神地坐在那里,而是在河边洗绷带。彪子走到兰护士身边,挽起袖子,帮兰护士拧干绷带,说:“丹枫啊,你的伤还没好透,河水又这么凉,还是让别人来洗吧,你赶紧回去歇着。”

兰丹枫只顾着低着头洗绷带,一言不发。

宋团长走到河边,看见彪子正帮着兰护士洗绷带,就走了过去,指着彪子就说:“彪子,你是怎么搞的,这么冷的天,这么冷的河水,怎么能让兰护士洗绷带呢?你不知道兰护士伤还没有好啊!”

兰丹枫一边在河水里漂洗绷带,一边抬起头来,对团长说:“团长,您别责怪他,是我自己来洗绷带的。”

“小兰啊,河水凉,快,走,回去,让彪子洗就行了。”团长和气地对兰护士说。

“不碍事,团长,反正闲着也是闲着,不如做点事,您说是吗?”兰丹枫一副如无其事的样子。

团长心想,咱穷人家的孩子就是朴素,刚刚遭遇了这么大的不幸,不是哭哭啼啼地躲在房间里,而是用干活来沉静自己,也好,免得一个人呆着闹出什么毛病,咱穷人的孩子,泼实,虽然伤还没好透,但干点活应该不碍事。想着就说:“小兰啊,那就把这些绷带都洗完了,就早点回去歇着,啊!”

“放心吧团长,有我在呢,一会儿就洗完了。”彪子倒还行,知道圆场。

“你个愣小子,加把劲,多洗点!”团长只好说彪子。

“放心,包给我了。”彪子一边勤快地拧着绷带,一边愉快地回到道。

团长也没有什么好的办法,只好让他们在那儿洗,自己就悄悄地走了。

月松掏出哈德门,一看烟盒里,只剩下两支烟了,加上日本烟,一共也才五支,可怎么进入鬼子的化学武器兵工厂,还没有一点眉目,怎么办呢?咱又不能上天入地,难道下水?从水下进入?不是不可行,但是一旦打起来,或者成功炸毁了鬼子的兵工厂,可又怎么才能顺利地撤出来呢?水上咱太不占优势了,而且无论是水上还是水下,移动起来都不够机动灵活,鬼子在湖面上,看来还不只一两艘武装汽艇,只要被鬼子发现了位置,估计一个也逃不出来。不行,咱不干那自杀式的袭击。

月松忍不住捞出了一支哈德门,叼在嘴边,点上,猛吸了几口,又陷入了绞尽脑汁的沉思中。

接连两天里,团部依旧没有罗月松和冷营长的任何音讯。虽然师部和团部都委托地下党查找这俩小子的消息,可也没有听说这俩小子被捕。这俩小子啊,就像石沉大海一样,这么长时间一直杳无音讯。

团长在团部指挥桌边一个劲儿地转圈儿,政委在一边干着急。

兰丹枫天天到河边去洗绷带,彪子每天都殷勤地跟在兰丹枫的身后,一是照看着兰丹枫,二是帮着她洗。可天天这样也不是个办法啊。

团长等了两三天了,虽然嘴里不断地在说等这小子回来非好好收拾他不可,可心里却对罗月松能不能回来,是越来越没底了。

“老宋啊,要不咱们再跟师部联系一下?”政委看着宋团长一副急不可耐的样子,开口问道。

“问师部有什么用啊,师部要是有那小子的消息,还不早打电话过来了,你呀,尽放些没用的屁。”宋团长一急了就乱说话了。

“哎,我说你个二愣子,怎么得谁咬谁啊?”政委也急啊,政委心里也难受啊,又被二愣子团长这么一说,也不耐烦了。

“咬你怎么了?政委是干啥的,政委不就是团长急了拿来咬的吗?不咬你,那你让我咬谁去?”二愣子团长越说越离谱了。

“你看这,你说话怎么这么离谱啊。”政委的声音也越来越大了。

“我离谱,你还没看见我更离谱的时候呢!怎么,要不我好好离谱一回,让你开开眼?”二愣子团长还真是不讲理了。

“好好好,我弄不过你,你就转吧,驴拉磨一样的,最好给你拿块黑布来,把眼镜给蒙上,让你转个够。”政委说。

“好啊,你拿啊!”二愣子团长一步也不让,一句也不软。

“警卫员!”政委大声喊道。

“到!”小刚子跑步进来,敬礼答道。

“去,拿块黑布来!”政委命令道。

“啊?黑布?拿黑布干啥?”小刚子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瞪大了眼睛问道。

“哪儿那么多废话,政委的命令没听见?”二愣子团长大声吼道。

“是!”小刚子答应了一声,飞快地跑出了团部。

这时,彪子洗完了绷带,走进了团部。二愣子团长回头一看是彪子,劈头盖脸地就骂道:“你来干啥?你不陪着兰护士,你来干啥?出去!”

彪子被骂得一愣一愣的,傻站在那儿看着盛怒的团长。

“怎么?团长的话你没听见,还不快出去!”政委见彪子还傻站在那里,也厉声呵斥道。

“是!”彪子大声答应了一声,三步当作两步走,一出团部,正好与拿着黑布跑过来的小刚子撞了个满怀。

“小刚子,你这么急搓搓的搞啥?”彪子拉着小刚子问道。

“拿黑布!”小刚子一边挣脱彪子的手,一边说。

“拿黑布?拿黑布搞啥?蒙驴啊?”彪子不解地问。

“哎呀,情况紧急,我也不清楚就被团长政委骂了,别问了,我走了!”小刚子急忙忙地跑进了团部。

彪子站在团部门口,自言自语道:“今儿地这是怎么了?平常一向温和的政委都这么大的脾气。”正纳闷着,只听见屋里传来团长的声音:“谁让你拿黑布来啊?谁让你拿的啊?出去!”

“不是您……”是小刚子的声音,可话还没说完,就又听见政委大声骂道:“出去!”

“是!”小刚子大声答应一声,跑出来了。

彪子看着小刚子嘴里嘟噜着什么,从自己的身边走过去了。彪子也不敢进团部,虽然心里怎么也想不通这是为什么,可也只好边回头边向卫生所走去。

月松边抽烟边想,洞,狗日的鬼子怎么这么喜欢大洞呢?难道鬼子都是老鼠的后代?洞,既然你用洞来藏东西,老子难道就不能掘个洞进去?哎,可是,这么大的山,这么坚硬的石头,还要不弄出动静,这要打洞进去,恐怕是不可能的啊。月松站起身,把烟头扔在地上,用脚狠狠地踩了几下,觉得还不解狠,又边跺着脚踩,边骂道:“娘的个西皮,狗日的鬼子,老子就不信,老子就弄不死你们?”

“哎,牙签,羊角风又发了?踩什么啊?江郎才尽了吧,没辙朝个烟头发什么气啊,呵呵。”狐狸在一边说着风凉话。

“你个骚狐狸,老子正有气没处出呢,你要是不想找死,就给我闭嘴!”月松用手指着狐狸说。

“你看你看,还真急了。平日里我老让着你,你还当真以为我怕你啊,是骡子是马,拉出来溜溜,来啊!”狐狸也不让他。

月松挽起袖子,插着腰,大声吼道:“狐狸,我这会儿躁着呢!你可别惹我,要不我真捶你了。”

“捶我?你以为你是谁啊,咱爷们好歹也是国军少校,特别行动队队长,你以为你是谁啊,说捶就捶?来啊,练练?”狐狸说着往前走。

月松哪里受得了这么激将,快跑几步,纵身跃起,一下子就扑到狐狸身上了。狐狸本身就没有月松健壮,又被月松这么突然势大力沉地一扑,就被月松给扑倒了。月松压在狐狸身上,死命地按着狐狸。狐狸双腿一绞,绞住了月松的脖子。这一招是跟着月松学的,可现学现用,还真管用,一下子就把月松从自己身上给撂下来了。狐狸翻身起来,又把月松给按在地上了。月松使尽了全身的力气,硬生生地反过来了,反而又把狐狸压在身下了。这样你翻起来,我压下去的,两个人在洞里翻来翻去,滚来滚去的,闹了好半天。

直到两个人都累了,俩小子才松了手,背靠背地坐在地上喘着粗气。月松捞出最后一根哈德门,点上,刚抽了一口,就被狐狸抢过去,放进他自己的嘴里了。可狐狸刚抽了一口,月松又抢过去了,边抽着边说:“啥时候了,还浪费我的粮食。”

“你就别小气了,让我抽两口,说不定你没想出办法,我已经想出来了。”狐狸说着又从月松嘴里把烟拿过来,连抽了几口。

“慢点抽,照你这个抽法,烟味还没尝到,烟就被你烧完了。”月松看着狐狸嘴边的烟说。

“给你,不抽你的了,不过,你要是喊我一声哥,我就告诉你一个秘密。”狐狸把烟递给月松,说。

“去去去,你有什么秘密我不知道啊。”月松接过烟,边抽边说。

“好,你说的,不想知道是吧,那我就烂在我肚子里。”狐狸拽兮兮的扭过头,躺在地上,悠闲地翘着二郎腿。

“有话就说,有屁就放,这会儿我没闲工夫跟你扯淡。”月松说。

“叫仁哥!”狐狸慢腾腾地说。

月松靠过去,看了狐狸一眼,说:“说不说!”

“叫不叫?”狐狸说。

“真拿你个骚狐狸没办法,我倒要看你有什么天大的秘密,仁哥,仁哥,仁哥!”月松一声高过一声地喊着。

“哎,哎,哎!”狐狸得意地答应着。

“说吧,啥秘密?”月松问道。(记住本站网址,.,方便下次阅读,或且百度输入“ xs52 ”,就能进入本站)

四、喋血双雄24

彪子一边摸着自己的头,琢磨着今儿的是咋回事呢?怎么连政委都这么大的脾气呢?一边朝卫生所走去。到了卫生所,丹枫还没闲着,正在卫生所的院子里晾晒刚洗好的绷带。彪子走到丹枫身边,帮着丹枫晾晒绷带,嘴里叨唠着:“今儿的咋回事呢?从来没见过政委发这么大的脾气啊?”

丹枫随口问道:“怎么了?你惹政委了?”

“哪儿的话啊,我没招谁没惹谁,平常被团长骂倒也是习以为常的事,可今儿的我刚走进团部,就被政委和团长骂出来了,莫名其妙。”彪子说。

“你呀,肯定是干啥坏事了!”丹枫肯定地说。

“没呀!说我你不相信,小刚子也被莫名其妙的骂了,你总不能不信小刚子没惹谁吧。”彪子解释道。

“小刚子也被骂了?”丹枫说着停下了手中的活儿,把手在衣服上擦干了,就往团部走。

“哎,你别去,你这一去,不是找骂吗?”彪子对丹枫说。

丹枫也没理他,继续往团部走。彪子本来想跟着丹枫一起去,但想着去了又要被骂,走了一步,又退回来了,老老实实地在小院子里晾晒着绷带。

丹枫走到团部门口,里面出奇的安静。丹枫走进团部,看见团长正坐在指挥桌边一个劲儿地抽烟,政委背对着团长,眼睛看着墙上的作战地图。

丹枫刚走进团部,团长见丹枫进来了,立马站起身,热情地招呼着丹枫。

“哎呀,小兰啊,你不歇着,到处跑可对你的身体恢复不好。要是月松回来了……”团长正说着,政委轻轻踢了团长一脚,团长立马就住嘴了。

“小兰,怎么样,身体好些了吧。”政委边问丹枫,边走过来给丹枫倒水。

“来来,快坐下!”团长用袖子把指挥桌边的板凳擦了擦,招呼丹枫坐下。

丹枫接过政委递过来的水杯,放在桌子上,坐在板凳上,说:“团长,政委,你们就不要再安慰我了,月松是抗日英雄,我知道早晚会有这么一天的,我为他感到骄傲,感到自豪。”

“你说啥呢?月松会回来的,等那小子回来了,我非好好收拾他不可,个人英雄主义,要不得嘛。”团长说。

“行了,行了,一句话说了多少遍。”政委一边拦住团长的话,一边对丹枫说:“小兰,我知道你是个坚强的孩子,干革命,打鬼子,牺牲在所难免,我相信,我们的兰子会正确面对现实的,你说是吧,小兰!”

丹枫点点头,对政委说:“政委,我请求参加特战队。”

“那怎么行,一个女孩子,特战队那可是见天都在鬼子窝里摸爬滚打的,万一你有个好歹,我怎么向师长交代?”团长心直口快。

政委把桌子上的水杯递给丹枫,说:“小兰啊,团长话虽不好听,但也是为了你好,我看这样,等你身体养好了,咱们再商量你加入特战队的事,好不?”

“但是,我还想跟你们说个事。”丹枫说。

“什么事,你说吧。”政委说。

“对,你说。”团长也说。

“既然月松这么多天还没回来,我就想,特战队不能没有队长啊,虽然暂时特战队没有什么重要任务,但训练也不能放松啊,所以我想请两位首长早点考虑这事。”丹枫诚恳地说。

“嗯,你说得是。”团长说。

“不过,特战队虽然一直跟着我们二团,但特战队属于师部直属,特战队的队长,也得由师党委来定。”政委说。

“那你们总有建议权吧?”丹枫说。

“有,我这就给师长打电话。”团长说着伸手去拿电话。

政委伸手打了一下团长的手,说:“你急什么?”

团长疑惑地看着政委。政委说:“一会儿你直接去师部,不是要好些?”

团长点点头。

“团长,政委,我还有个事。”丹枫又说。

“说吧,小兰!”团长说。

“我想给月松立个坟。”丹枫说着,烟圈就红了,吸着鼻子低下了头。

“这个……”政委说。团长走到一边,又开始转圈了。

丹枫忍住了眼泪,抬起头,继续说:“把他的军装藏一套在墓里,再立个碑,就行了。”

“可是,万一……”政委说。

“没有万一,再说了,就算他真的有一天回来了,那不是更好吗?”丹枫说。

团长走到丹枫身边,说:“小兰,你真是个坚强的孩子,这样吧,你说的这些事,等我向师长汇报了,再说,你看呢?”

“嗯!”兰丹枫点点头,忽然站起身,转身就跑出了团部。

月松正等着狐狸说他那所谓的秘密,可狐狸又说:“想知道?要不,等我们回去了,你介绍那个小护士给我认识?”

月松伸手就抱住了狐狸的脖子,把狐狸按在地上,说:“你说还是不说?哪儿来那么多要求?”

“说说,”狐狸连忙答应说出秘密,月松这才让狐狸坐起身。

“瞧你小气的,怎么,那么不自信?”狐狸还在啰嗦。月松又要去按狐狸,狐狸往后挪了挪,说:“说说,我这就说还不成?”

月松停了手,等着狐狸说。狐狸站起身,走过去把马灯提过来,又想月松招了招手,说:“来,你来看。”

月松站起身,跟着狐狸走。狐狸提着马灯,走到洞的一个黑黑的角落,用马灯一照。月松一看,嘿,这儿竟然还有个小洞口。月松说:“把马灯给我。”

狐狸把马灯递给月松。月松接过马灯,照着小洞口,往里一看,还挺深,就是不知道是通向哪里的。月松猫着腰就往里钻。狐狸拉住月松说:“你这就往里钻啊,还不知道里面是啥呢?”

月松一把摆脱了狐狸的手,说:“笨蛋,不进去,就永远也不知道里面有啥,这座娘子山到处是洞,说不定这小洞就能通到鬼子的兵工厂。”

“可能倒是有可能,咱们这洞里,有这么多生活用品,说明这里是有人来过的。”狐狸说。

“废话,没人来过这马灯是土里长出来的?别废话了,你在这里等着,我进去看看再说。”月松说着就继续往里钻。

月松提着马灯,一个劲儿地往里走。走了二三十米,洞就变大了不少,估计能同时容纳上十个人。月松掏出手枪,打开了保险,提着马灯继续往里走。走了没多久,洞又变的很窄了,只能容纳一个人通过。月松左手提着马灯,右手握着手枪,眼睛专注地看着前面。大约又走了三四十米,洞又变大了,而且开始是上坡了。月松就这样一路上啊上啊,洞一会窄一会儿宽的,而且洞里不断地在往下滴水。一个人走在这洞里,好像人已经与世隔绝了。虽然月松一身武功,而且手里还拿着勃朗宁手枪,可一个人走在里面,还真有些怕人。月松提着马灯,回身看了看身后,刚才似乎听到了啥声音,可往后看,到处黑黢黢的,也没见到什么。

月松也管不了那么多,鼓足了勇气,提着马灯继续往前走。这样又走了三百多米了,洞忽然变得非常狭窄了,一个人都得猫着腰才能勉强往前钻。月松继续走着,腰都猫疼了。走了十几米,洞变得又窄又低,只能往里面爬了。月松坐在地上,放下手中的马灯,掏出一根日本烟,点上,边抽烟边歇一会儿。

月松心想,还有两根烟了,这继续往里钻,也不知道会遇见啥,会发现哈,万一有个好歹,先再抽一根,死也不能作饿死鬼啊。

月松边抽烟,边欣赏着手中的爱枪,看着看着,还放在嘴边亲了一嘴,心里对自己说,哥们,有你陪着,就算是有丹枫陪着了,咱兄弟就是死在这洞里了,也没白活不是,唉,也不知道丹枫的身体恢复得怎么样了,这姑娘,真是叫人爱啊,可咱兄弟这条命,天天都在阎王家门口转悠,没准哪一天阎王爷高兴了,就把咱兄弟喊进去喝酒去了,唉,还是等吧,等吧鬼子们杀干净了,要是到那会儿,阎王爷还没请咱喝酒,咱就把你娶回罗溪,呵呵,等到了咱罗溪,咱可就不客气了。

月松想着好事,脸上自然而然地露出了笑容。烟抽完了,月松还想再抽一根,可又想,怎么老想着会死呢?咱兄弟不是跟阎王爷是亲戚吗?没准阎王爷开心了,就说:“月松老弟啊,咱酒给你留着,等你哪天想喝了再过来,甭急啊,甭急。”这么想着,月松又把烟装进了兜里,时间还长呢,不能吃了上顿就不管下顿了不是。月松又亲了一口手枪,然后左手提着马灯,右手紧紧地我这手枪,趴在地上,慢慢地往里面爬。

爬了二三十米了后,月松忽然发现前面好像有一丝亮光。月松索性把马灯给吹灭了,眼睛紧盯着那一丝亮光,慢慢地向亮光爬去。

终于爬到亮光了,脸上感觉还有小风在吹。月松把眼睛贴在亮光处一看,是个小洞,从小洞能看见外面。月松细细一看,哇,外面好大一个洞,洞里有很多个电灯,肯定,这肯定是鬼子在洞里安的电灯。

月松屏住呼吸,继续观察着。洞里不像是兵工厂,倒像是个实验室,里面有很多团团罐罐地玻璃实验仪器。干什么的呢?莫非是化学武器实验室?月松正想着,两个身上穿着白色的防化服的人走进来了,那两个人走到桌子边,认认真真的操作着实验仪器。嗯,看来自己没猜错,放在这么秘密的山洞里的实验室,肯定就是鬼子的化学武器实验室。月松很想进去杀了那俩鬼子,可就这么小的洞,又全是岩石,怎么才能进去呢?如果要进去,就不是杀两个鬼子的事了,得把狗日的实验室给炸球了。月松这么想着,就决定还是先撤回去,得回去搞点烈性炸药来再说。月松又立马想起了狐狸,呵呵,狐狸虽骚,可他富啊,那小子从美国人手里可得了不少好东西,听他说,为了完成炸油料库的任务,可是还带了不少TNT炸药呢。幸亏上次老子没把他给用了,要不,这一时半会儿的,还真淘不到那宝贝玩意儿。

月松想撤回,可是洞太低太窄了,自己在洞里转不了身,没办法,之后一点点地往后退。月松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从洞里退出来了。月松点亮了马灯,一边走着,一边唱着黄埔军校的军歌,唱高兴了,还就地扭了扭身子,跳了一小段家乡的丰收节的舞蹈。(记住本站网址,.,方便下次阅读,或且百度输入“ xs52 ”,就能进入本站)

五、喋血双雄25

宋团长是个急性子,听兰护士这么一说,心想也是啊,正所谓长痛不如短痛,与其这么干耗着,不如就当那小子已经牺牲了,就算是有那么个万一,那也是意外收获,意外惊喜啊。这么说来,还是小兰那孩子坚强,这么一比,咱们这些大老爷们,比人家还婆婆妈妈的。

宋团长把自己的想法和政委一交流,政委也很赞同宋团长的意见,于是宋团长当即让小刚子把自己的马牵过来了,骑着马就和小刚子朝师部跑去了。

宋团长和小刚子一路快马加鞭,一口气就跑到了师部。宋团长跳下马,连走带跑地进了师部。师长正在指挥部里研究作战地图,见二愣子来了,把铅笔往桌子上一扔,说:“瞧你急的,这么冷的天,还出汗,怎么,那小子回来了?”

宋团长端起桌子上的水杯,“咕咚咕咚”的把水喝完了,说:“怕是回不来了。”

“回不来了你跑这么急干啥?”师长指着二愣子头上的汗说。

宋团长这才把兰护士对自己和政委讲的话给师长说了一遍。师长听了,背着手,走了走,说:“兰子说得是啊,我们这些做长辈的,还没有兰子想得通啊。”

“师长,那现在怎么办?”二愣子总是那么急。没想到,这会还和师长急到一块儿了。

“事不宜迟,你留下,我这就请政委过来,咱们开个党委会。”师长说完就让警卫员把师政委喊过来了。三个人一商量,当即就召集了党委会,根据宋团长的建议,会议决定,由胡彪同志正式担任特战队队长,立即着手抓好特战队的训练。

决定一下,没多一会儿,秘书处就把盖着大红印章的任命书送过来了。宋团长接过任命书,就对师长说:“师长,那我走了。”

“急什么,等我一起。”师长说。

“您也去啊,彪子这小子,还真有福气啊。”宋团长说。

“我呢,一是去给胡彪下任命书,二是顺便也去看看兰子,发生这么大的事,我也没抽空去看看她,难为她了。”师长说完,就命令警卫排做好准备,十分钟后出发去二团。

这时政委发话了,说:“我的师长同志,你怎么也这么耐不住性子啊,看看,现在都几点了,等你跟二愣子赶到二团了,天儿都黑了,我看,还是明天再去吧。'师长掏出怀表一看,也是,赶去了也有些晚,于是让二愣子自己回团部,做好准备工作。

月松高高兴兴地从小洞里钻出来时,狐狸正在洞口盼着月松呢。狐狸见月松出来了,而且一脸的笑,忙说:“牙签啊,洞里有小媳妇?”

月松一愣,转而哈哈大笑,伸手在狐狸脸上摸了一把,说:“洞里呢,小媳妇的没有,洞外倒是有一个,这不,长得还挺嫩的,哈哈。”

“瞧你得意的,怎么,真的能通到鬼子化学武器兵工厂?”狐狸望着月松问道。

月松把马灯递给狐狸,狐狸接过马灯,挂在岩石上。月松坐在干草上,长长地吁了口气,掏出最后两支日本烟,递给狐狸一支,往自己嘴边叼了一支,说:“仁哥,这回你算是做了点人事,这支烟,是奖励你了。”月松说着掏出打火机,给狐狸点上嘞烟。

狐狸抽了一口,说:“做了这么大的贡献,就奖励一根烟,够大方的啊,牙签。”

“别不知足啊,就剩下两支烟了,我都给了一支你了,马上就断顿了,不乐意啊,行,拿来吧。”月松说着伸手从狐狸把烟给抢过来了,又把自己嘴里的那根烟拿下来,放进烟盒里了。

“德行,你还真做得出来。”狐狸说着躺在地上,反正他也不怎么抽烟,也就无所谓了。

月松一边抽着从狐狸嘴里枪过来的烟,一边对狐狸说:“咱们得出去了。”

狐狸坐起身,看着月松问道:“怎么?有办法了?”

月松把洞里看到的情况都给狐狸讲了一遍。狐狸兴奋地站起身,又蹲在月松身边,说:“TNT啊,我带着呢,那还等啥,咱们赶紧出去吧,在这鬼洞里呆了好几天了,我浑身都快长毛了。”

“行啊,你先出去,我在这儿等你。”月松悠闲的躺在干草上,慢慢地抽着烟。

“我先出去?你在这儿歇着,牙签,你又打什么鬼主意呢?”狐狸瞪大了眼睛望着月松问道。

“你不是急吗?现在外面是大白天的,你出去可以啊,骚狐狸跑得快,我没那本事,不想出去挨枪子。”月松说。

狐狸摸摸自己的脑袋,说:“也是啊,我怎么就没有想到呢?”

这俩小子一时没事,就又在洞里窝着,海阔天空地闲扯着。

两人侃完吃,吃完了侃,侃完了睡,睡醒了又侃,直到第二天凌晨两点多钟,两个人才做好准备,从水下的洞口潜出。

月松在前面,狐狸在后面,两个人从水面上冒出头,四下里瞅了瞅,没发现什么异常。月松用手往西南方向一指,然后顺着崖壁轻轻地划动这湖水,慢慢地向西南方向游去。狐狸与月松保持了十几米的距离,以防万一被发现,总不能两个人同时被报销了吧。

夜深人静,鬼子们也都瞌睡了,娘子山外面基本上没有什么鬼子在走动。山顶上的探照灯时不把强光时四处照照。湖面上鬼子的巡逻汽艇液没有四处开动,只是停在湖中央,时不时液用探照灯照照。

月松和狐狸把身子都浸在了湖水里,只露出一个脑袋,在这漆黑安静的夜晚里,只要俩小子不弄出太大的动静,鬼子是不容易发现他们的。

俩小子一前一后的,在湖水里浸泡着,慢慢游动着,足足冻了快半个小时,才登上了西南面的山坡。月松首先上了山坡,找了棵大树,隐蔽起来,掩护狐狸上岸。狐狸很顺利的上了岸,于是两个人悄悄地摸到了盘山公路边。鬼子对盘山公路看守得很严,基本上每隔二三十米就有两个鬼子在把守,而且,吃了大亏之后,还不知道鬼子有没有安排暗哨。为了谨慎起见,月松和狐狸决定还是分开过盘山公路,秘密只有他们两个人知道,说什么也要活着回去一个。

月松用手势告诉狐狸,让他从五十米外过盘山公路,如果听到枪声,就毫不犹豫地泡过去;如果没听到枪声,就悄悄的摸过去,最后到龙王峡会合。狐狸看这月松,有些不太明白,不是说要偷偷溜过去吗?哪儿还会有枪声呢。月松伸手把狐狸的头打了一下,示意狐狸别琢磨了,赶紧行动。狐狸猫着腰,悄悄地消失在黑暗中了。

其实狐狸不知道,月松本来想悄悄溜过去,可又担心笨狐狸被鬼子发现,万一被鬼子缠住了,笨狐狸可不像自己,那小子从军校毕业后,绝大部分时间都是呆在战区司令部的,没啥实战经验,要是让他一个人被鬼子追,月松太不放心了。所以月松决定通过暴露自己,来掩护笨狐狸安全撤离。

月松估计狐狸已经就位了,就悄悄摸到公路转弯处两个鬼子兵附近,从腰带上摸出两把柳叶飞刀,攥在手中,又把手枪的保险打开,用左手拿着。月松突然从黑暗中跳出来,右手一甩,两把飞刀“唰唰”就飞向了两个鬼子兵,这俩可怜的小鬼子,都还没闹清楚怎么回事,就都脖子中刀,“扑通”“扑通”两声,都倒在地上死球了。月松快速地从盘山公路上跑过去了。不远处那俩鬼子也是他们的太笨,守卫都死了,月松都过去了,可那俩鬼子却硬是就没发现。月松躲在盘山公路的另一边,也不知道笨狐狸过去了没有,万一那小子还没有过去,自己就这么走了,笨狐狸怎么办?月松越想越不放心,于是干脆向另外那两个小鬼靠过去,在距离那俩鬼子还有六七米时,月松突然跳到盘山公路上,抬手就是两枪,“啪啪”两声,两个笨鬼子倒地了。

这时,鬼子的探照灯“唰”地一下就照过来了,“嘟嘟嘟”山顶上的重机枪随之就向月松疯狂扫射。月松就地翻滚,很快就躲到了路边的松树后了。高处的轻机枪也开火了,刹那间,月松身边子弹横飞,打得树枝“嗖嗖嗖”地直往下掉。

月松心想,靠了,没想到安静中,竟然蕴藏着这么大的杀机,自己才开了两枪,鬼子就有无数的子弹向自己横飞过来,可别聪明反被聪明误,唉,但愿笨狐狸已经过去了。月松双手紧握着手枪,等着鬼子的机枪先扫射一会儿再说。

其实,月松还没有向俩鬼子开枪时,狐狸早就已经悄悄地摸过了盘山公路,正趁黑往前赶路呢。忽然听到身后响了两枪,估计是月松开的,可没想到接下来就是枪声大作,狐狸心想,咋么搞的个死牙签,这么点活儿,咋就干得这么不漂亮呢。狐狸这里想着,就又果断地转身回来,朝着月松的方向跑过来,打算帮帮月松。

月松等鬼子第一轮扫射过后,知道接下来机枪就是点射,再接下来就该是步兵包抄了。“嘟嘟”“嘟嘟嘟”月松听出来了,鬼子的机枪在试探性的打点射了。月松果断地就地连续翻滚,然后起身就跑,再不跑,一旦鬼子步兵过来了,自己就算是三头六臂,也是双拳难敌四手,必将寡不敌众。

狐狸听见月松的方向还在被鬼子射击,估计月松还没有溜出来,就加快脚步朝这边跑来。

月松逃出了鬼子火力密集点后,头也不回,低着头撒腿就朝着龙王峡跑去。(记住本站网址,.,方便下次阅读,或且百度输入“ xs52 ”,就能进入本站)

六、喋血双雄26

月松跑着跑着,正在往一个山坡上跑时,忽然发现前面有人正往山坡下跑。月松敏捷地闪身躲到了一棵松树后面,双手握着手枪,对准着来人。黑漆漆的夜里,也看不清是什么人在往这边跑,但如果是鬼子,应该不会是一个人,可如果不是鬼子,又有谁会往鬼子窝跑呢?

月松正想着,来人已经跑到面前了,月松没有开枪,而是突然把腿从树后伸出来,一下子就把来人给绊倒了。月松顺势就把来人按在了地上,用手枪顶住来人的脑袋,小声说:“别动,动就打死你!”

来人被月松把头按在了地上,也说不出话。月松用腿把来人狠狠地压住,腾出手来,捡起了来人掉在地上的手枪,凭着手感,月松判断出跟自己手中的勃朗宁是一个型号的手枪。月松正纳闷着,来人“嗯嗯”的在哼哼着。

月松把手枪插在腰带上,腾出手来,抓着来人的头发,说:“别叫,叫我就打死你。”说完,月松让来人抬起了头,来人头一抬起来,就喊:“牙签!”月松正准备又把他的头给按在地上,可一想,靠了,是狐狸,只有他这么喊我啊。月松忙把狐狸拉起来,问道:“狐狸,是你啊?你怎么跑回来了?”

狐狸坐在地上,气呼呼地说:“你个死牙签,老子回来帮你,你倒好,把老子给按在地上了。”

“帮我?谁要你帮啊?”月松说。

“不是你笨,被鬼子发现了,怎么会有鬼子拼命地拿着机枪‘嘟嘟’?老子怕你跑不出来,来接应你,你狗日的倒好啊,这么对付老子啊!”狐狸这回是真的生气了。

月松忙笑呵呵地帮着狐狸打身上的土,说:“狐狸,哦不,仁哥,黑不溜秋的,我哪儿知道是你老兄啊,不好意思,对不起,仁哥,原谅一个,原谅一个啊,仁哥,仁哥!”月松嬉皮笑脸地说。

俩人正扯着,忽然听见不远处有人在向这里靠近。狐狸小声说:“有人,走!”说完拉了月松一把,两人像两只机警的灰兔子,“噌噌”地就溜走了。

大约跑跑走走过了半个多小时候,俩小子见后面没有什么动静了,这才在河边停下来。月松掏出最后一根烟,点上,抽了一口,递给狐狸,狐狸抽了一口,又递给了月松。“我说牙签哥,你不是号称身经百战吗,怎么就这么点活儿,你都干得这么不漂亮,还让鬼子给发现了,鬼子也是耸,怎么就不朝你屁股上给钉上一颗大大的机枪子弹呢?”狐狸说。

“你个不讲娘心的骚狐狸,老子一片好心,被狗吃了啊。”月松抽了两口,递给狐狸。

狐狸吸了一口,递给月松,说:“我不讲娘心,一听到你哪儿机枪不断,老子想都没想就没命地往你那儿赶,你倒好,把老子给按地上了,你说,是谁不讲娘心?”

月松吸了一口,说:“那你说,为什么我这儿会响枪,到底是谁先开的枪?”

“那两声手枪声,是你开的吧,至于吗?偷偷溜都不会啊,还特战队队长呢。”

狐狸说。

“你才不会呢!我不是怕你溜不过去,故意开枪吸引鬼子的注意力吗。”月松把烟递给狐狸,狐狸伸手来接,月松又把手缩回来了,说:“没娘心的,不给你抽了。”说完又放进自己的嘴里了。

狐狸说:“谁稀罕!不抽就不抽。看你能为我着想,等回去了,我给你弄几条哈德门。”

“呵呵,这还像人话,看你能为我往回跑,等回去了,我给你介绍个小护士。”月松笑着说。

“小护士啊,呵呵,我喜欢,但别的我不要,我只要那个兰护士。”狐狸故意说。

“你找打啊。”月松说着就动手去按狐狸的头,狐狸把头一闪,躲到一边“哈哈”地大笑着。

抽完了烟,两人又歇了一会儿,这才边拉拉扯扯,边聊聊侃侃,边往回走着。

后半夜的时候,天飘起了小雨。直到第二天上午,小雨还在细细密密地飘着。上午八九点钟时,师长带着警卫排来到二团。二愣子团长和政委,跑步到村口迎接。

来到团部,师部张参谋代表师部宣布了对胡彪同志的任命。任命完了后,师长给彪子交代了几句,又叮嘱了一番,转头就问二愣子团长:“宋团长,兰护士呢?带我去看看他。”

宋团长还没开口,彪子就大声报告道:“报告师长,兰丹枫同志在河边小树林里。”

师长看了看彪子,说:“怎么?还没缓过劲来?”

“报告师长,兰护士很坚强,早缓过劲了。”彪子答道。

“那还在河边小树林里做什么?”师长奇怪地问道。

“报告师长,兰护士和特战队的兄弟们,还有国军特别行动队的兄弟们,在小树林里,给罗队长和冷营长,做坟。”彪子说着就低下了头。

“哦,走,我们看看去。”师长说着就往外走,彪子马上跑到前面带路。

等师长带着一行人来到小树林时,两个坟头已经立好了,坟前用不头做了两个墓碑,上面写着罗月松和冷酷仁的名字。兰护士跪在罗月松的坟前,呆呆地看着坟前的墓碑,特战队的兄弟们列队站在兰护士的身后。李副官单腿跪在冷酷仁的坟前,正往地上洒酒,国军特别行动队的兄弟列队站在李副官的身后。

师长和宋团长、何政委带着警卫排走过来了。师长没有说什么,走到罗月松的坟前,彪子把酒瓶递给师长,师长倒了一杯酒,洒在了罗月松的坟前。师长又到冷酷仁坟前洒了酒,宋团长和何政委也都到两位英烈的坟前洒了酒。

师长看了宋团长一眼,宋团长小声对彪子说:“全体列队,鸣枪送行!”

彪子点点头,命令警卫排列队到特战队和国军兄弟的身后,然后大声喊道:“全体所有,敬礼!”所有在场的人,都对着两位英烈有力地举起了右手,敬了军礼。这时,列队的特战队队员、警卫排战士和国军特别行动队的兄弟们,举起手中的枪,对着苍天,鸣枪给二为英烈送行。

“呯”“呯”“呯”“哒哒哒”一阵枪响后,彪子大声喊道:“脱帽!”全体脱帽,默哀三分钟。

当送行的枪声响起时,月松和狐狸正边胡扯着边往团部走,刚好走了河的对岸,忽然听到了一阵枪响。月松和狐狸迅速的隐蔽起来,掏出手枪,打开保险。看四下里看,没看见什么,而且响了一阵枪后,就没声音了。

“狐狸,什么情况?”月松边想边观察边问道。

“不像是干仗啊,枪声这么整齐,响完了就没了,怎么像在送葬一样。”狐狸四处瞄着说。

“你个乌鸦嘴,送什么藏啊,给你送藏吧。”月松说。

“哦对,我看啊,肯定是在给你送葬,说不定小护士正在你坟头上一把鼻涕一把眼泪地哭着呢。”狐狸说。

月松上前就踹了狐狸一脚,说:“走吧,过去看看!”

狐狸摸了摸屁股上的泥巴,跟着月松往响枪的地方赶去。

俩小子快速的赶到响枪的地方,隔着河一看,还真有人在送葬,月松细细一看,好像是师长。“唉,狐狸,我们师长都过来了,给谁送葬啊,这么隆重。”月松说。

“给你呗,你不是师部直属特战队队长吗?”狐狸说着手指着兰护士问道,“你看,那女兵,是不是就是你的小护士啊?”

月松一看,还真是的,难不成真的给自己下葬了。月松拉了狐狸一把,说:“走吧,过去看看。”说完月松就朝河上的小石桥跑过去,快速地跑进了小树林,狐狸紧跟在月松的身后。

默哀完了后,丹枫站在月松的坟前,不愿意离去。师长对丹枫说:“走吧,兰子。”

丹枫转头看着师长,眼圈红红的,说:“舅舅,我要加入特战队,我要打鬼子。”

丹枫话音刚落,月松突然大声喊道:“那怎么行啊,特战队不要女的。”

月松这么一喊,所有人都回头了,当所有人回头看时,所有人都惊呆了。月松看见所有人都看着自己,摸摸自己身上,没发现什么,忽然又想起来了,自己身上还穿着鬼子兵的衣服呢,忙把鬼子的黄皮脱下来,丢在了地上。狐狸也赶紧把鬼子黄皮脱下来丢在地上了。

终于反应过来了的丹枫疯了一样冲向月松,一头扑进月松的怀里,“哇哇”大哭起来。月松手抱着丹枫,眼睛望着大伙儿,脸上红红的,一副很不好意思的样子。

冷营长看着这情景,自己就躲开了,向自己的兄弟们走过去。李副官冲过来,抱着冷营长的说:“营长,你还活着啊。”说着,就激动得说不出话来。其他的国军兄弟也都冲过来了,大伙儿一起把冷营长抬起来,高高地抛起,国军兄弟们,一片欢呼。

邓鸣鹤跑到队长面前,大声地喊:“队长,你没死啊!”

月松抱着丹枫,说:“怎么?我为什么要死啊?”

丹枫松开月松,用拳头一个劲儿地捶着月松的胸口,说:“你怎么才回来,都以为你死了。”说着又喊着眼泪吸着鼻子笑了。

雷航跑过来,一把抱住月松,说:“队长,我还以为你真的回不来了。”说着也哭了,像个孩子一样。

月松抱着雷航,拍着雷航的后背,说:“好了好了,你们队长我属猫的,有九条命,死不了的。”

彪子走到月松面前,把身上的狙击步枪拿下来,双手递到月松面前,说:“队长,你的枪!”

月松接过狙击步枪,拉开枪栓,用手摸了一下枪膛,说:“彪子,保养得不错啊。”说完,月松跑步到师长面前,举手对几位长官敬礼,报告到:“报告师长,特战队罗月松率队顺利完成炸毁日军油料库任务,现在归队!”

师长还了礼,说:“好样的,回来了就好。”

说话时,冷营长见月松在向他们师长汇报,也连忙跑过来了。月松见冷酷仁过来了,忙说:“报告师长,这位是国军少校营长冷酷仁队长。”

冷酷仁忙向众位长官敬礼。师长还了礼,夸奖道:“冷营长,好样的,抗日英雄啊!”

冷酷仁笑了笑说:“过奖了,我们还有紧急情况向给位长官汇报。”

宋团长忙说:“紧急情况,走,到团部说去。”说完,众人都一起往团部走去。

月松回头看了看身后的特战队的兄弟们,向他们摆了摆手,兄弟们都笑着看着队长。月松看见丹枫还站在那里,又对丹枫摆了摆手,说:“回去,回去!”

狐狸拉了月松一把,说:“有正事呢,快走吧你!”月松跟着狐狸就往团部去了。(记住本站网址,.,方便下次阅读,或且百度输入“ xs52 ”,就能进入本站)

七、喋血双雄27

一进了团部,师长就坐在指挥桌前,说:“有什么紧急情况,来,照着地图,说清楚。”

宋团长、何政委等也都坐到了指挥桌边,等着月松和冷营长汇报情况。

月松走指挥桌边,说:“地图不行,咱们就在桌子上说。”

月松用水杯在桌子上摆来摆去,边摆边说:“这是竹荪湖,湖面宽广,一览无余,湖面上有至少不下两艘全副武装的巡逻汽艇,昼夜巡逻。这是娘子山,山顶上有几处哨所,轻重机枪部下四挺,另外还有两个大探照灯,一到晚上就四处照。这是娘子洞主洞口,主洞口有二十多个鬼子把守,轻机枪两挺。洞口盘山而下,是盘山公路,公路昼夜有鬼子岗哨,差不多每隔二三十米就有两个鬼子兵把守。

炸油料库是,我和冷营长借鬼子运油车混进去了,完成任务后,在大量囤积着油料桶的第二个大洞的角落,找到了一个小洞口,小洞一直通到悬崖,悬崖壁上鬼子又打了两个洞口,每个洞口都有两个鬼子兵把守,一挺轻机枪。那天我们俩就是从悬崖壁上的小洞口跳入湖中,才得以化险为夷的。”

“月松,那你们这次逃脱是侥幸啰,我就说嘛,何政委,这可得好好批评他。”宋团长听到这里,忍不住说。

“团长,也不算是侥幸,悬崖上的两个小洞口,我们是进去之前就侦察好了的,你想啊,既然悬崖洞口上有鬼子把守,鬼子不能天天攀崖上下吧。”月松马上解释道。

“就是这样,那把握也不大,随便冒险总是不好的嘛,再说了,你可是特战队的主官,得为全队人着想。”宋团长又说。

“是!谨记团长的话,把握不大,就尽量不要冒险。”月松大声地回答道,又故意看了看师长。

“好了,好了,这事回头再说,你继续讲。”师长说。

“是,师长!”月松继续说,“跳到湖水中后,我们意外发现了水下有个洞口,就进去了,想暂时躲避鬼子的大面积搜索,没想到洞内有人在里面存放着不少生活必需品,所以我们就在洞里呆了几天,就回来晚了。但是,在我们不断出来侦察出路时,意外发现了鬼子的化学武器兵工厂。”

“化学武器?”师长一听到这个,忍不住插了一句,“什么情况,好好说说。”

“是,师长!”月松继续说,“鬼子的油料库被炸后,鬼子对娘子山的戒备不仅没有减弱,反倒还加强了很多,而且湖面上的汽艇巡逻得更加密了,汽艇上的鬼子军官变得特别的小心谨慎。这些引起了我们的猜疑,当我们侦察到鬼子的货船停靠到了娘子山崖壁与湖面交界处时,发现鬼子用小艇正从水边的山洞里往外面的货船上运送可疑物资,全部是铁箱子,每个铁箱子上都印着骷髅头的标志,这引起了我们更大的兴趣。

但是,那个洞口根本无法靠近侦察,正当我一筹莫展时,长时间留守在洞里的冷营长有了意外的发现。就在我们藏身的洞里,竟然也有一个暗洞,抱着试一试的心态,我钻进去了,上上下下弯弯拐拐,钻了一个多小时,终于发现了一个有亮光的小洞。我从小洞望里面一看,竟然是鬼子的化学武器实验室。可当时我们俩已经没有足够的装备炸毁鬼子的化学武器实验室,于是我们就赶回来了。”月松说完,对彪子说:“彪子,谁有烟啊?”

“烟,我没有,我给你找去。”彪子说着就准备出去找烟。

“找什么找,我有。”宋团长说着走进里屋,拿了一包缴获的日本烟,丢给月松,说:“再那么乱冒险,我看这烟就得到坟头上去抽了。”

月松接过烟,笑眯眯地说:“谢谢团长。”然后捞出了一根,点上,美美地抽着,说,“基本情况就这些,请各位首长指示。”

师长想了一会儿,对月松和冷营长说:“你们想怎么打?”

月松一看问自己,忙说:“简单,我带六七个人去就行。”

“不行,什么六七个人去就行啊,你这不又是在乱冒险吗?”团长一听就马上反对。

“哎呀,我说,老宋啊,让罗队长吧话说完嘛。”何政委说。

月松看了一眼师长,师长点了点头,月松继续说道:“冷营长手中有烈性炸药,简称TNT,美国货,别看那玩意儿个头小,威力可大着呢,只要我们能潜入鬼子的化学武器实验室,就可以把它炸翻天。”

“你们几个人进去,那你们怎么知道鬼子在兵工厂里有多少兵力?”师长问道。

“这个不必担心,鬼子兵工厂里全是化学武器,鬼子不可能会在兵工厂里放太多兵力,再说了,他们也不敢随便开枪,只要我们带进去的队员都是善于使用冷兵器的,拿下那些鬼子,不成问题。”月松忙解释道。

“嗯,有道理,可是你们怎么进去呢?”何政委问道。

“鬼子的防守主要在湖面上、山顶上和公路上,而主洞口在水面上,要想从主洞口进去,难度很大,即使是进去了,也基本上不可能做到不被鬼子发现,那样可能会有大的伤亡。只有从我们发现的小洞进去,才有可能在不被鬼子发现的前提下,顺利进入,顺利安放炸药,顺利引爆。

但是,现在的问题是,那个洞口非常小,也就能一根手指那么大,又全部是岩石,怎么样把洞口扩大到能进人,而且最好不惊动鬼子,这就是现在要解决的问题。”

“那你们有什么办法啊?”宋团长问道。

“这个好办啊,咱们不是有地瓜吗,那小子,最擅长打洞了。”彪子兴奋地说。

“是的,我也是这么想的,彪子,你赶紧去把地瓜叫过来。”月松对彪子说。

“是!”彪子答应了一声,去了。

“如果能顺利潜入,安放炸药,引爆炸药,这些冷营长就很拿手了,是吧,冷营长?”月松看着狐狸问道。

“嗯,这个没问题,我们训练了很长时间的。”冷营长肯定地答道。

“那么剩下的就是撤退问题了,从目前来看,撤退才是最大的问题。油料库炸了,鬼子因为要防守兵工厂,所以没有太大动作地搜索,报复,但是兵工厂要是再被炸了,鬼子肯定会严加封锁,严密搜索,疯狂报复,那样的话,撤退会变得很艰难。”月松继续分析道。

“这个嘛,让你们团长想办法。”师长看着宋团长说。

“是,师长!”宋团长答道。

“我初步是这么想的,各位首长看合适不?”月松问道。

“你说。”何政委说。

“炸完了后,我们沿着小洞,撤到我们藏身的洞里,先暂时躲避,不出来,只要带足了干粮,在洞内藏他个七八天是不成问题的,等鬼子折腾够了,咱们再相机撤出。”月松说。

“好是好,但风险太大啊,鬼子也不是傻子,鬼子既然能利用娘子山的秘密山洞做兵工厂,就应该对娘子山的洞掌握得比较熟悉,一旦被鬼子发现了水下洞口,你们可就都成了瓮中之鳖了。”师长担忧地说。

“是啊,这也是我最担心的,万一到了那个时候,恐怕就是插翅难飞了。”月松低着头说着,又抬起头,说,“但是,不冒险,又怎么能险中求胜,以弱胜强呢?”

“冒险是难免的,但还是要做好充分的准备,你说呢,宋团长?”师长看着宋团长说。

“师长说得对,不过,我看啦,这事也好办,咱们先约定好引爆的准确时间,我把一营、二营都派过去,让一营、二营提前摸到娘子山周围,一旦炸响,两个营以连为单位,向娘子山展开攻击,拿下鬼子的几个主要火力点,占据盘山公路,堵住鬼子的援兵,打通退路后,你们一到水下洞口,就直接撤出,这样把握就更大了,再说呢,还能相机消灭鬼子的有生力量,师长,你看怎么样?”宋团长分析了一番,又问师长的意见。

“好,我看行,这样吧,我让一团先运动到竹荪湖的北面,炸响后,直接火力攻击鬼子湖面上的鬼子汽艇,分散水面上鬼子的注意力,再说了,万一东面来了鬼子支援,一团也可以挡一下。”师长兴奋地走到作战地图边,边指着地图,边说。

“那就这么办吧,事不宜迟,今晚就动手。”月松激动地站起身,说。

“急什么?就按这个部署,各单位抓紧准备,一定要准备充分了,考虑细致了,一团的事,我这就回去安排,行动时间,明天晚上12点整。”师长命令道。

“是!”在场的人全部起立,敬礼答道。

“罗月松同志,你现在赶紧去准备,另外,你到团部卫生所去,让孙军医替你好好检查一下,这是命令。”师长又对月松说。

“是,师长!”月松答应了一声,就走出了团部。

月松走后,师长又和宋团长、何政委商量了关于罗月松和胡彪的特战队职务的事情,商量完了,师长才带着警卫排,赶回到师部去了。(记住本站网址,.,方便下次阅读,或且百度输入“ xs52 ”,就能进入本站)

八、喋血双雄28

月松按照师长的命令,正准备和狐狸一起到卫生所去检查身体,刚走出团部,迎面就看见彪子带着地瓜过来了。

“队长,冷营长,地瓜过来了。”彪子见了队长,忙说。

“报告队长!地瓜前来报道。”地瓜进了军礼说。

“好,就那个岩石的洞,你有什么办法把它打开,又不弄出太大的响动吗?”月松问道。

“应该不是问题,但必须到洞口看看才能决定怎么弄。”地瓜答道。

“行,那就这么说,你做好准备,明天跟我们一起去。”月松说。

“是,队长!”地瓜向月松和冷营长进了军礼,去了。

“彪子,你去安排一下,让邓鸣鹤、唐四、三哥、顺子、大牛、常超、雷航做好跟我一起去完成艰巨任务的准备,另外,其他特战队的兄弟也都要做好准备,由你带队,准备接应我们。”月松对彪子说。

“是,队长!”彪子答应了一声,去准备去了。

“狐狸,你的部下怎么安排?”月松又问狐狸。

“这么重要的任务,当然是跟你们一起去了。”狐狸不假思索就回答道。

“可是,你们的任务已经完成了啊,你只需要把TNT给我就行了,你可以回去复命去了,我派个人给你带路,送你们回去。”月松说。

“牙签,你也太不够意思了,哦,拿了我的TNT就赶我走啊,什么我们的任务不任务的,好不容易出来,跟着多年的兄弟你一起打打鬼子,你就不乐意了。”狐狸不乐意地说。

“狐狸啊,我不是那意思,你要是能跟我一起打鬼子,我当然是再乐意不过了,我不是怕你回去不好交差吗?”月松说。

“有什么呀,将在外军令有所不授,你也别扯淡了,这一仗打完了,我自己走,也不用你送了。”狐狸昂首挺胸地说。

“好,够哥们,那就这么定了,现在我们按命令,去检查身体,完了你就去安排,把炸药和爆破手准备好,其他的国军兄弟,和彪子一起,做接应,你看怎么样?”月松拍着狐狸的后背说。

“哎,这还差不多,怎么说咱们俩也是多年的患难兄弟啊,就这么定了,走,检查身体去。”狐狸揽着月松的肩膀,两小子肩并肩地朝卫生所走去。

到了卫生所,刚进小院子,就看见丹枫正在给伤员们表演唱山歌,伤员们听得高兴,一起鼓掌,院子里一片欢乐。

“罗队长,要不,你跟兰护士给我们表演一个对唱吧。”一个伤兵见月松进来了,马上开始开起玩笑来。

丹枫回头,看见是月松进来了,不好意思地红着脸说:“你来干啥?”

月松说:“看病啊,你以为我来卫生所干啥?呵呵。”

“这还用问,来看兰护士的呗,你们说,是吧?”又一个伤员战士说话了,把两人的心照不宣的事给说出来了,大伙儿都哈哈的笑起来。

“不准笑,再笑,我不给你们唱了。”丹枫对着伤员们大声喊道。

狐狸捅了一下月松的后背,小声说:“这就是你的小护士啊,呵呵,小模样还不错啊。”

月松用腿朝后面踢了狐狸一脚,说:“兰护士,来,我给你介绍一下,这位,国军少校营长,冷酷仁,我军校的同学,过命的兄弟。”

丹枫见是月松的好兄弟,忙敬礼道:“冷营长好!”

狐狸立马严肃了脸,还了军礼,说:“兰护士好,月松天天念叨你,果然国色天香啊。”

“谁天天念叨啊。”月松一把拉开狐狸,说,“走走,检查身体去,兰护士,孙军医呢?”

“孙军医在给一个伤员检查呢,来,你们跟我走,我帮你们检查。”兰丹枫热情地说。

“哎,兰护士,你真不意思啊,罗队长来了,你就把我们丢一边了,我们还要听你们俩对唱呢,是吧,同志们?”一个伤员说。

“是!”其他伤员都大声应和道。

“别别,等我给他们检查完了,我再给你们唱啊,等着啊。”丹枫说着就拉着月松往病房里走。

月松向各位兄弟招了招手,带着狐狸跟着丹枫进去了。

检查完了身体,俩小子不愧是正当年轻的小伙子,身体帮着呢,根本没事。狐狸见身体也检查完了,好兄弟的相好也认识了,就识相地对月松和兰护士说:“你们俩聊着,我先回去安排炸药去了。”

月松转身对狐狸眨巴了下眼睛,说:“去吧,去吧。”

狐狸伸手刮了一下月松的鼻子说:“小心,鼻血别流太多。”说完笑呵呵地走了。

月松见狐狸走远了,抬头问道:“怎么样?伤还些了吗?”

“要你管!”丹枫扭过头去,把手背在身后,一副爱理不理的样子。

“我才几天没回,你们就给我又是做坟又是立碑的,你的主意吧。”月松又说。

“我才懒得给你立碑呢,爱回不回,关我啥事?”丹枫坐到病床上,用手掰弄着手指。

“彪子把玉坠给你了吗?”月松又问道。

“我才不稀罕呢。”丹枫白了月松一眼。

“怎么想到要加入特战队啊?怎么,以为我死了,找鬼子报仇?”月松凑近挨着丹枫坐着。

“那也不是给你报仇,我是给中国的父老乡亲报仇。”丹枫努着小嘴说。

“别说大话了,那我还在的时候你怎么不去打鬼子?你在坟前一把鼻涕一把泪的样子我看得清清楚楚呢,还不承认呢。”月松拉了一下丹枫的手说。

“去去,懒得理你。”丹枫说着扭着身子小跑着出去了。

月松站起身,整了整军装,悄悄地跟在身后。

丹枫一直走着,在这春天的小树林里,成双成对的鸟儿们,在树枝上蹦蹦跳跳,打打闹闹。经过了春日阳光的温暖,又有了春雨的滋润,树叶儿疯也似的长了起来。柳条上已经满是柳叶了,一片片的鲜嫩的叶子,散发出诱人的芬芳。已是黄昏时分了,雨已经停了,天空边冷不丁地却冒出了温和的夕阳。

丹枫一直走到那两株枝叶相连的连理枝边,才停下脚步,抬头看着这对幸福的树儿。

月松走到丹枫身边,说:“我知道,我让你担惊受怕了,可是……”

“可是什么?我也说了,我一定要加入特战队,你们特战队难道就不需要医护兵?”月松手里拿着一小片树叶,看着月松问道。

“医护兵是需要,但是你一个女孩子,不方便啊。”月松为难地说。

“怎么不方便了?打仗吗,哪儿来那么多讲究?是讲究重要,还是你特战队兄弟们的生命重要啊?”丹枫反驳道。

“当然是兄弟们的生命重要,但是……”月松继续解释。

“没有但是,我又没有征求你的意见,我找我舅舅去,哼!”丹枫倔强地说。

“特战队打仗很危险,我不是怕……”月松还没说完,丹枫又抢着说:“你怕什么?我都不怕,你怕什么啊?”

“好好,你再考虑考虑好不好?”月松无奈地说。

“哼!”丹枫转过身去,手摸着连理枝,得意地看着树枝上的新叶。

月松在丹枫身边转来转去,一时也不知道跟她说什么,猛然想起了自己给她写的信,就问:“对了,我给你的信,收到了吗?”

“收到了,你那也叫信啊,都不知道你说了些啥。”丹枫说。

月松心想,也是啊,丹枫的文化程度不高,有些句子,写得太含蓄了,呵呵,下次得写通俗点,于是说:“你的信我看了好多遍,写得真好!”

“是吗?看了几遍?”丹枫转过头,看着月松问道。

“很多很多遍啊,我也数不清,反正是每天晚上有空就拿出来看。”月松夸张地说。

“骗人,我才不信呢。”丹枫低着头,偷眼瞧着月松。

月松见丹枫在看自己,忙拉住丹枫的手,说:“老洗绷带,小心别伤着手了。”

“没事,做活做惯了的,哪像你,大户人家的少爷啊。”丹枫说。

“我可不是什么少爷,从小就练武功,读书,苦着呢。”月松忙说。

“可你没下地干活,我识字,都是跟着我舅舅学的,你多好,能读那么多书,还有家传的武艺。”丹枫看着月松,羡慕地说。

“呵呵,以后我教你,我家书多着呢,我跟你说,明朝有个叫归有光的,他自己读书,他媳妇就跟着坐在一边识字呢。”月松说着把丹枫揽到怀里。

丹枫轻轻推开月松,说:“谁要做你媳妇儿啊,我才不做呢。”

“呵呵,你不做啊,那我从新去找一个。”月松在激丹枫。

“你敢!”丹枫马上说。

“怎么不敢,我家里早就给我找了一个,我还没回去看呢,听说很漂亮的。”月松好像真有那么回事地说。

“什么时候的事啊?你怎么也不跟我说啊!”丹枫慌张地问道。

“早就有了,哈哈哈。”月松说着就哈哈大笑起来。

“好啊,你敢骗我,我打死你,打死你!”丹枫边说边用拳头在月松胸口胡乱捶着。

月松乘机把丹枫紧紧地抱在了怀里,丹枫也没反抗,两个经历了生死离别的恋人,就这么久久地拥抱着。

不知不觉中,天已经黑了,月亮高高地挂在了天空,天空中有无数双调皮的眼睛,看着这对幸福的人儿,正眨巴眨巴着偷笑呢。(记住本站网址,.,方便下次阅读,或且百度输入“ xs52 ”,就能进入本站)

九、喋血双雄29

心情愉悦,精神放松的月松,难得地睡了个囫囵觉,直到第二天早上九点多钟时,才睁开了惺忪的睡眼。月松从床上爬起来,穿上军装,走到窗口边,推开窗户,哇呀,窗外真是一片大好春色啊。恰好窗外有一棵高大的皂角树,树上的新叶已经几近葱茏苍翠了,暖和的春风吹来,吹进了清新与舒爽。月松深深地呼吸了一口山里的新鲜空气,闭上眼睛,尽情地享受着难得的轻松闲适。

这时,几声雏鸟的鸣叫声吸引了月松的注意力,月松把头伸出窗外,不料看见皂角树的老枝上,新生的叶子中间,竟然有一个小小的鸟窝,鸟窝里有几只幼鸟,正张大着稚嫩的黄嘴,等待着妈妈喂食。世界上总会有新生,总会有希望,无论是在炮火纷飞的战争年代,还是在安静祥和的和平时代。杀戮是不可能灭掉一个民族的,特别是一个民族的脊梁精神,更何况,我中华民族是世界上最古老文明的伟大民族,我中华儿女是世界上最坚韧的英雄儿女从。

月松看着这些嗷嗷待哺的雏鸟,看着老鸟在精心地哺育着自己的小鸟,油然而想起自己的家,自己的父亲母亲。想到了家,也就想到了正在战火中煎熬着的中华儿女。月松举起右手,握紧拳头,在心里对自己说:小日本,小鬼子,球大点地方,稀毛一样的几个男人,才搞了个啥球民治维新,就想到老子中国来抢啥红苹果吃,狗日的,客气点来串个门,老子还会拿最好的大红苹果给你尝个鲜,踢开门冲进来抢,看老子不把你们这些矮骡子打出屎来,还让你们兜在裤裆里,回去的路上当干粮。

月松想到这里,走到床边,从墙上取下自己的装备,武装整齐了,昂首挺胸地准备出门。

“报告!”月松听到外面有报告声,忙答道:“进来!”

月松把房门打开,小刚子大步走进月松的房间,立正敬礼说:“罗队长,团长请你到团部去一趟。”

“好,走吧。”月松一伸手,小刚子转身站在一边,让月松先走。月松看着小刚子笑了一下,迈开大步,向团部走去。

到了团部门口,月松大声喊报告,团长让月松进来。月松一进团部,就看见一个不太熟悉的首长,正笑呵呵地伸着手向月松走过来,月松忙立正敬礼。

“月松啊,这位是师部参谋长危汉民同志。”何政委见月松好像不认识危参谋长,忙介绍道。

“首长好!”月松大声说。

危参谋长上前握着月松的手说:“月松同志,你的名气在新四军中可是响得很啰,这段时间我在抗大学习,直到今天才有幸目睹你的英武风采,果不出所料,真是英俊潇洒,机警威武啊。”

“谢谢首长夸奖。”月松忙道谢。

“月松啊,听说你才完成了一个艰巨的任务,而且是九死一生啊,好样的,咱们军队里,就是需要你这样的将才啊。”危参谋长继续说。

“月松,知道危参谋长一大早就赶过来,是为啥事吗?”团长笑眯眯地说。

“请团长明示!”月松大声说。

“来,我代表师党委,先跟你说说师党委的想法。”危参谋长拉着月松在桌子边坐下。

“你呢,上次完成任务时,好长时间没有音讯,可是特战队不能没有主官,所以师党委决定任命一向表现突出的胡彪同志,担任特战队队长。现在你回来了,回来了好啊,但是这个胡队长刚刚宣布任命,我们不能就这么就又把他给撤了吧,所以,经过师部党委认真研究决定,任命你为二团副团长……”危参谋长正说着,月松马上起身说:“报告首长,我有个请求。”

“你说。”危参谋长看着月松说。

“我不想离开特战队,因为我最擅长的打鬼子的方式,就是特种作战。”月松直言不讳。

“哎呀,你急什么,等参谋长把话说完。”团长忙说。

“是,团长!”月松答道。

“呵呵,年轻人啊,急躁点没事,要不怎么说朝气蓬勃呢?”月松笑呵呵地说,“月松同志,你作为我军的特殊人才,我们当然要把你放在抗战中最需要你的地方,虽然你的职务由特战队队长改任为二团副团长,但是,特战队还是由你来分管,你看,怎么样?”

“首长,也就是说,特战队还是我说了算?”月松忙问道。

“当然你说了算,特战队的训练,作战,全部由你直接指挥。”参谋长十分肯定地说。

“可是,这样对胡彪同志是不是不公平啊。”月松担忧地问道。

“啥公平不公平的,你回来了,特战队就是你说了算,我,包括特战队的全体兄弟,你去问问,有谁不希望这个队伍由你指挥?”彪子突然走进来了,一进来就快人快语。

“这个……”月松还是有些觉得不好。

“你看你看,什么时候还变得婆婆妈妈的了?打特战队成立那一天起,我就铁了心跟着你了,为啥?跟着你,打鬼子爽啊,是吧,首长?”彪子笑呵呵地说着。

“月松同志,你就不要有什么思想负担了,胡彪同志我们已经跟他沟通过了,他那个爽快劲,你们在一起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了,别看他时不时叨叨几句怪话,可他的心里那可是亮堂堂的呢。”何政委说。

“是啊,彪子可是我一手带起来的,要知道,他可是我最好的侦察连长,为了特战队,我把他交给你了,这叫忍痛割爱你知道不?你就放心大胆地干吧。”团长也在开通月松。

月松看着彪子,两人伸手击掌,月松说:“打鬼子!”

彪子也说:“打鬼子!”

“好好,好啊,瞧这俩年轻人,真可谓‘齐心协力,团结一心’啊,咱们军队里有这样的好手,我看啦,鬼子们要遭殃啦,哈哈。”危参谋长兴高采烈地说。

在场的人都高兴地笑了。之后危参谋长代表师党委,正式宣布了对月松的任命。

吃过午饭后,团长命令一营、二营出发,迅速赶往预定地点。

二团的两个营出发后不久,师长派的一团的两个营也出发了。

下午两点多钟时,特战队和国军特别行动队的兄弟们也都准备好了。团长亲自到村口给他们送行。团长握着冷营长的手说:“冷营长,感谢贵军给我们特战队提供那么好的炸药,感谢贵军协助我们去完成艰巨的任务。”

冷营长对团长敬了军礼,说:“宋团长,哪里话,都是中国的国防力量,打鬼子,是我们分内的事。”

“好,冷营长说得很好,只要我们全中国人团结起来,小鬼子在咱中国就猖狂不了几天。”团长高兴地说,说完,又走到特战队面前,巡视了一番,鼓励了一番,关心了一番,然后对月松说:“罗团长,记住,不准打没有准备的仗,不准无故冒险。”

“是,团长!你的话,我牢记在心。”月松敬礼回答道。

团长又对彪子说:“胡队长,我交给你一个任务,务必把罗团长给我看好了,罗团长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唯你是问。”

“是,团长!你就放心吧,他敢不听我的,我就帮他照顾兰护士。”彪子没正经地说。

月松照着彪子屁股就抓了一脚。

“瞧你们两个,都是长官了,没个正行。”团长正说着,兰丹枫走过来了。

月松忙走过去,说:“你怎么来了?我去去就回来的。”

团长走过来说:“兰护士,你可把罗团长给看好了,再跟你玩个失踪,你可哭都哭不出来。”

“我才不管他呢,他玩失踪,关我什么事啊。”丹枫故意说。

“行行,你们的事,我不搀和了。”团长说着摆摆手走开了。

“你回去吧,还有伤员等你照顾呢。”月松对丹枫说。

“你小心点,别再逞什么英雄。”丹枫一双大眼睛看着月松说。

“知道了,我走了。”月松说着就回到队伍面前,喊了一声:“出发!”队伍出发了,月松、彪子和冷营长向团长和政委敬了军礼,带着队伍出发了。

下午四五点钟时,月松和狐狸带着队伍,已经感到了龙王峡。彪子和李副官分别安排好了警戒,然后大家都就地休息。

六点多钟的时候,一营、二营以及一团的两个营,都派了传令兵过来,通报了各自的准备情况。几个营也都没有太靠近娘子山,而是在附近隐蔽,等差不多到了时间,再悄悄向娘子山和竹荪湖靠拢。

七点多钟,天已经完全黑下来了。月松让彪子把邓鸣鹤他们几个叫过来,冷营长也把国军爆破手六子叫过来了。

月松亲自检查了大家的装备,特别检查了各自所携带的冷兵器。月松说:“兄弟们注意了,能否顺利穿越盘山公路,是这次行动成功与否的重要一步,咱们人多,想要偷偷溜过去,可能性不大,所以得悄无声息地干掉几个哨兵,然后迅速通过。通过了盘山公路后,就随我和冷营长,下水进洞,而这个时刻,最关键的是要躲避鬼子的探照灯,绝不能弄出响动,在水上没有隐蔽,一旦被鬼子发现,就成了鬼子的机枪靶子,后果可想而知。

进洞后,大家一个跟一个往里钻,地瓜在最前面,你必须以最快的速度,把洞口打通。如果顺利进入了鬼子的实验室,超哥不进去,在洞口掩护,其他人进去后,迅速占领有利位置,掩护六子和冷营长装炸药。要特别提醒的是,那里可有大量的鬼子化学武器,所以能不开枪,就尽量不要开枪,否则,咱们就与鬼子一起报销了,划不来的买卖,咱不干。

炸药安放好后,由于洞口狭窄,有些地方只能容一人通过,所以大家要顺序撤出,超哥还是在洞口警戒,谨防鬼子进来破坏安放好的炸药。

六子你注意了,等我们撤出狭窄的通道,进入大洞后,再炸。

如果顺利炸响,我们迅速到水下洞口集合,等外面枪声大作,几个营都开始向鬼子发起了进攻,彪子和李副官来接应后,咱们再出洞。

冷营长,你还有什么要交代的。”

狐狸看着大家说:“我只说一句,谨慎再谨慎,任何响动,都可能让我们全部报销,再想派别人来完成这个人物,就真的成了不可能的任务了。”

大家都点了点头。

月松说:“大家休息,十一点准时出发。”

“是!”大家齐声答道。(记住本站网址,.,方便下次阅读,或且百度输入“ xs52 ”,就能进入本站)

十、喋血双雄30

晚上十一点整,月松把兄弟们集合起来,最后布置任务。

“兄弟们,这次任务艰巨性我就不说了,更重要的是,如果这次我们不能成功,再想有下一次,就是不可能的了。我与二位团长约定的爆炸时间,是明日凌晨两点整。刚才我又细致地想了一下,还有个漏洞得补上,那就是干掉盘山公路上的鬼子后,必须得有人穿着鬼子的黄皮,代替鬼子站岗,否则,很容易就会被探照灯发现,彪子,等我们过去后,你安排四个兄弟负责在盘山公路上站岗,鬼子的黄皮,得提前穿上,大家都清楚了没有?”月松说。

“清楚!”兄弟们齐声答道。

“冷营长,你还有什么要交代的吗?”月松又问狐狸。

“请各位兄弟在思想上,一定要有克服种种困难的准备。”冷营长说。

“恩。”大家一个个地点着头。

“好,唐四、邓鸣鹤前面侦察前进,李副官带几个国军兄弟断后,我和冷营长带跟我们一起进洞的兄弟随唐四之后,其他兄弟们,由胡队长带领,跟在我们后面,相互之间,保持二十米左右的距离,出发!”月松一声令下,唐四和邓鸣鹤首先出发了,其他人顺序跟进。

夜深人静,鸟儿都睡熟了,春日的山林的静夜,只能偶尔听到这群抗日英豪们细碎的脚步声。

不到半个小时,月松就和兄弟们摸到那个他们经常观察鬼子动向的山坡上。四周一片漆黑,月亮似乎也感觉到了娘子山的鬼子们的末日到了,今晚一直藏在云层里,始终没有露脸。鬼子的探照灯不断地四处扫射,不远处的盘山公路上,平常拐弯处会有两个鬼子背着步枪,拐一个弯,向上向下走三十多米,也会各有两个鬼子兵在把守着。可是今儿的是奇了怪了,黑黢黢的,什么也看不见,竟然没有发现一个鬼子的明哨。月松用用狙击镜看了看悬崖上的鬼子,也是黑黢黢的,什么也没看见。娘子洞口的鬼子倒是看得清,但是距离这里还有几百米,细小的声音他们是根本察觉不到的,倒是不必太留意他们。月松扭头看了身边的狐狸一眼,狐狸正纳闷怎么不见鬼子哨兵呢。

月松举起狙击步枪继续观察,忽然,盘山公路边的一棵树下,有转瞬即逝地闪光,月松紧盯着那处瞬间闪光的地方,直到鬼子的探照灯再次照到那里时,月松终于看清楚了,那儿有鬼子兵埋伏。

月松赶紧收起狙击步枪,小声对身边的彪子说:“隐蔽,有埋伏!”

彪子立刻把话传下去了,兄弟们一个个都把身子压得低低的,冷静地听着山林里发出的任何动静。山林里安静极了,此时倘若树上安睡的鸟儿打个哈欠,肯定能听得清清楚楚。

月松心想,鬼子怎么会在公路边设埋伏呢?鬼子不可能知道我们要来偷袭他们的化学武器实验室啊?再说了,他们怎么会知道我们会从盘山公路摸下去,再顺着悬崖边游到水下洞口呢?不可能,鬼子不可能知道这些。可是,鬼子怎么会突然在这里设埋伏呢?

这时候月松很想抽支烟,月松伸手摸了摸衣兜里团长给自己的那包日本烟,可是,这会儿抽烟,不等于直接向鬼子喊话:“哎,鬼子,我们在这里。”无奈啊,月松还是掏出了一支烟,正准备叼在嘴里,狐狸一伸手,轻轻打了一下月松的手。月松明白,狐狸不让自己抽烟。月松小声说:“别动,我闻闻,不抽!”说完把烟放在鼻子前,边闻着烟味,边想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首先,鬼子是没道理知道咱们的行动的,更不可能知道咱们要从这儿下去;其次,鬼子如果真要设埋伏,那就不会拿探照灯照到埋伏在树后的鬼子;其三,如果鬼子是要伏击咱们,恐怕埋伏的鬼子就不只这么点人了。结论,鬼子可能是明哨被偷袭了两次了,现在都改成了暗哨了。嗯,这个结论应该是成立的。

可是,鬼子改暗哨了,夜又这么黑,不能直接观察到鬼子有几个暗哨,直接下去摸哨,难以把附近的暗哨都摸掉,暴露的可能性就会非常大,一旦暴露,鬼子轻重机枪一起扫射,不仅兄弟们伤亡难免,更重要的是,再想从这里摸到湖里去,就是不可能的了。

月松把烟贴在鼻子前,深深地吸了口气,又继续想。

在暗哨到底有多少的情况下,不能直接摸哨。要解决暗哨的问题,就必须先搞清有多少暗哨。要搞清有多少暗哨,观察不管用,就只有让鬼子暗哨自己暴露出来。可是,怎么才能让暗哨暴露出来呢?

月松轻声地问狐狸:“几点了?”

狐狸抬起手腕,看了看手腕上的夜光手表,说:“十二点多了。”

时间,时间紧迫,下到洞里,一个人都还要走将近一个小时,还要扩宽洞口,最少也得一二十分钟吧,还要安装炸药,只有不到两个小时了,万一不能按时爆炸,四个营的兵力就一起向鬼子发起进攻了,不仅好几百个战士的生命会受到威胁,而且任务恐怕就要失败了。

月松又深深地吸了口气,这会儿月松真想把烟点着,可是,点着任务就直接泡汤的。靠,老子啥时候变得这么笨了,几个暗哨而已,难道老子就破不了?搞烦球了,老子直接冲过去削死狗日的。

月松把烟叼在嘴里,双手抱着自己的脑袋,想让自己冷静些。可是,时间不等人啊,月松忽然觉得自己有些焦躁了,于是握紧拳头,朝自己的脑门上狠狠砸了几下,然后闭上眼睛,趴在地上,把脸贴在新生的草芽上,深深吸气。草芽的嫩青味道顺着月松的鼻孔进入了鼻腔,月松觉得一阵清新,一阵清凉。月松就这么趴在地上,边闻着新芽的嫩青气,边冷静下来,继续想着。

要查清到底有多少暗哨,就必须惊动暗哨,可是惊动了暗哨就等于暴露了,矛盾啊,伤脑筋啊,又要惊动,又不能惊动,怎么办呢?难道无解?

惊动,暴露,难道就不能做到惊动了就不暴露?是啊,惊动他,却不暴露,有了,月松把狙击步枪交给彪子,小声说:“准备行动。”

彪子接过狙击步枪,然后向后面传话,身后的四个弟兄迅速换好了鬼子兵的黄皮,做好了准备。

对狐狸说:“咱们俩都换上鬼子的黄皮,咱们俩先下去,注意,跟着我,说日语。”

狐狸点了点头。月松和狐狸换上了鬼子的黄皮,一人拿了一支38大盖。月松又对雷航和唐四说,你么俩跟在我和冷营长身后,埋伏在草丛里,等我们行动后,一旦看见还有别的鬼子,立刻用你的弩和你的毒针干掉。

月松转头对身后四个换了鬼子黄皮的兄弟说:“暗哨一干掉,你们立刻埋伏在路边,两人一组,间距三十米,装成鬼子的暗哨。如果我们暴露了,你们就撤,不要管我们。”

月松又对狐狸和李副官说:“一旦我们暴露了,鬼子的轻重机枪会向我们扫射,你们不准下去救援,就在这里埋伏着,如果鬼子有增援过来,你们就打,打几下了就撤,记住,不要管我们的死活,记住,不要恋战,打几下就立刻撤。”

彪子和李副官点了点头。

月松又对准备跟自己下洞里完成任务的几个兄弟说:“不管暴露不暴露,不管鬼子的机枪扫射不扫射,只要我和冷营长往前,你们就跟着我们冲过公路,然后紧紧地跟着我们,就是死,也要把狗日的化学武器给炸球了。”

兄弟们都坚定地点了点头。

月松说完,正准备下去,彪子拉住月松的手说:“队长,小心点!”

月松点了点头,说:“记住我的话。”

彪子点了点头。

月松带着几位兄弟悄悄地摸下去了。在距离公路边只有十几米的时候,月松对身后的兄弟压了压手掌,兄弟们会意地趴在了地上。月松又看了一眼雷航和唐思,这俩小伙子早已准备好了手中的弩和竹笛。月松轻轻拍了一下狐狸,狐狸也拍了拍月松。

月松抓着步枪,站起身,用日语说:“山崎君,都春天了,还这么冷啊。”

狐狸也站起身,用日语答道:“北海道这会儿樱花都开了吧。”

两人边说着边往公路走去。这时,黑暗中一个鬼子大声喊道:“站住,什么人?”

月松早知道那两个鬼子在那棵树后,就一边朝他们走去,一边用日语说:“是佐佐木吗?我是一郎啊。”狐狸紧跟在月松的身后。

“什么佐佐木?你们是谁?站住!”树后的两个鬼子站起身,端起了步枪。

月松左手抓着步枪,右手捏着两把飞刀,继续往两个鬼子走去,嘴里说着:“不是佐佐木?昨晚不是佐佐木的哨吗?”

“站住,再往前走我开枪了!”一个鬼子喊道。

月松突然往前一踉跄,扭头对身后的狐狸说:“山崎,你推我干吗?”

狐狸会意,用日语答道:“我推你了吗?你自己绊着石头了吧。”

月松忽然纵身一跃,两把飞刀“唰唰”地飞向了两个端着步枪的鬼子,两个鬼子当即倒地了。

雷航和唐四始终密切的关注着四周,队长已经把两个鬼子干掉了,可是一直没看见别处有鬼子出现。

月松和月松走过去,用刺刀给两个鬼子各补了一刀,两个鬼子也没动。月松和狐狸正准备把两个鬼子的尸体拉进草丛里,忽然高处的有鬼子在问:“嘿,怎么了?”

月松立马用日语答道:“没事,山崎摔了一跤。”

“不要讲话,注意隐蔽。”那个鬼子说。

“嗨!”月松大声答道。月松立即和狐狸轻轻地把两个鬼子的尸体拖进草丛里了,然后俩人趴在鬼子的哨位上。

这时,鬼子的探照灯又照过来了。借着鬼子探照灯的灯光,月松和狐狸认真观察了四周,这三十米内,的确只有这俩鬼子暗哨,三十米外的山坡上,估计还有两个,继续用这个办法,恐怕很难再干掉那两个鬼子,而不被其他鬼子发现,怎么办呢?是带着兄弟赶紧过去,还是再干掉那两个已经发现了自己的位置的鬼子呢?(记住本站网址,.,方便下次阅读,或且百度输入“ xs52 ”,就能进入本站)

十一、喋血双雄31

优柔寡断不如果断出击,月松思考了片刻之后,果断做出决定。月松拍了一下狐狸,说:“行动!”然后自己提着步枪,就小步快跑,带头过了盘山公路。狐狸紧随其后,也顺利地过了盘山公路。

月松一过公路,马上回头向藏在草丛中的兄弟们招手,雷航和唐思掩护,超哥举起狙击步枪,紧盯着坡上的两个鬼子。其他人两人一组,迅速越过盘山公路,与队长会合。

可就在三哥和喜子穿越公路时,埋伏在上面的一个鬼子突然大声喊道:“谁?”雷航见那个鬼子站起身,端起了步枪,雷航立刻调转弩箭,瞄准那个小鬼子,拇指一扣扳机,一根弩箭“嗖”的一声射出去了,远处那个喊话的鬼子应声倒地。还没等雷航换上弩箭,另一个鬼子站起身,抬枪就向三哥射击。超哥见形势不妙,未等那鬼子开枪,超哥就“呯”的一声枪响,把那个鬼子放倒在地。

枪声一响,鬼子的探照灯马上向这边照射过来。

还没等鬼子的机枪开始向这里射击,超哥大喊一声:“冲过去!”雷航、唐四和超哥爬起来,快速冲向公路。

“哒哒哒”鬼子的轻重机枪开始向这里扫射了。公路上立刻被鬼子的子弹打得尘土飞扬。

月松大声喊:“冲!”雷航他们几个趁着鬼子还没有看清他们的具体位置,迅速的冲过了公路。

坡下的另外两个鬼子也开始向这里射击,可是他们也没有看清楚人在哪里,只能胡乱向黑暗中射击。彪子和李副官借着两个鬼子射击时的火光,发现了那两个鬼子的位置。

彪子对慕容河和牛沛淋喊道:“给我拿下!”

慕容河和牛沛淋早发现那两个鬼子的枪火了,已经端着狙击步枪瞄准了那两个鬼子,听胡队长下了命令,兄弟俩一人一枪,两个鬼子当即趴在地上见了阎王。

月松带着兄弟们迅速下了山坡,冲到湖边,紧挨着山崖壁下水了。月松小声说:“所有人,跟着我和冷营长,始终沿着崖壁游,不管动静了,只管快速向前游,在鬼子的巡逻艇赶过来之前,一定要潜入洞中。”

月松说完第一个跳下了水,快速向前游去。狐狸跟在月松后面,指挥着其他兄弟一个个地跳下水,等其他兄弟都下水了,自己才跳下水。

这边彪子和李副官他们为了掩护月松他们,主动向山顶上的鬼子射击。崖壁上的那两个小洞口的鬼子也在向公路上射击,两挺轻机枪的枪口冒着火光,彪子说:“李副官,你带你的人过去,阻击一下过来支援的鬼子,记住打完就撤。”

“好嘞。”李副官答应了一声,转身对国军的兄弟们说,“弟兄们,跟我走!”国军的弟兄们端着冲锋枪就过去了。

彪子又对自己的兄弟们说:“五娃,秋月,你们俩准备干掉崖壁上那两挺机枪,铁蛋,给山顶上的鬼子重机枪一点厉害瞧瞧,慕容和沛淋,你们俩给我打掉探照灯,所有人,做好准备,听我口令,一起动手,打完就撤!”

五娃和秋月一听,当即举枪瞄准着崖壁上的机枪火光处,慕容和沛淋也瞄准了四处照射的探照灯,铁蛋熟练地架起了掷弹筒,装上了炮弹,只等胡队长一声令下。彪子看大家都准备了,说:“预备,打!”

“呯呯呯呯”四声枪响,崖壁上的两挺轻机枪立刻哑火了,四处照射的鬼子探照灯也黑球了,这时铁蛋的一口扳机,“轰”的一声,远处的山头上冒起了火光。

“撤!”彪子果断地命令道。兄弟们迅速猫着腰,向北面跑去。只听见鬼子的重机枪“嘟嘟嘟”地向兄弟们刚才隐蔽的地方疯狂射击,崖壁上的那两挺轻机枪又开始向这里射击了。

李副官带着国军兄弟们,刚刚向前跑了几十米,暗处就有鬼子向他们射击,李副官心里清楚,肯定是埋伏在公路边鬼子的暗哨,李副官马上命令道:“兄弟们,打!”国军兄弟们的冲锋枪的火力很猛,几个鬼子立刻被压制得抬不起头来。

这时,远处有一队鬼子向这里赶过来,黑暗中只看见偶尔有黑影向这里移动。李副官命令道:“兄弟们,不要恋战,边打边撤。”国军兄弟们,朝着黑暗中“哒哒”“哒哒”打几枪,就撤一会儿,打几枪又撤一会儿。

月松很快就游到了自己早已做好标志的水下洞口的岩石堆那里。月松手扒着岩石,对身后的兄弟们说:“注意了,就我这儿,深吸一口气,从我下去的地方,潜到水中,一个个的不要急,我在洞里等兄弟们。”月松说完,吸了口气,就潜入到了水中。

月松轻车熟路的,很快就从水中站起身,跳上了岸。月松一上岸,就快速把早已准备好的火把点上了一个。不一会儿,兄弟们一个个地从水里站起了身,月松一个个地把兄弟们拉上了岸。最后进入洞里的,是狐狸。月松拉着狐狸说:“都进来了吗?”

狐狸伸手抹了一把脸上的水,说:“都进来了,我是最后一个。”

“好,唐四、雷航,把洞壁边的火把都点上,每三个人一个火把,挨个地跟着我,冷营长断后,出发!”月松说完,举着火把就往洞里走,唐四和雷航点着了几个火把,交给后面跟着的兄弟们,大伙儿都跟着月松向洞里走去。

那边四个营的新四军战士,在四个营长的带领下,埋伏在山林里,静静地等待着,时间正滴滴答答地向前前进着。

彪子带着特战队的兄弟们打了几下,就撤出来了,后撤了四五百米后,隐蔽在了山林里。

李副官带着国军兄弟们,胡乱地对着过来支援的鬼子们放了一通枪后,也撤出来了。

十几分钟后,彪子带领的特战队和李副官带领的特别行动队会合了。彪子对李副官说:“李副官,怎么样?兄弟们没受伤吧。”

“没有,你的兄弟们还好吧?”李副官也关心地问道。

“这点小事,没问题,你们撤出来时,鬼子们在干啥?”彪子又问道。

“八成鬼子们以为是我们在偷袭,鬼子们朝我们乱放了一通枪,见我们已经跑远了,也没再追了,估计你们队长和我们营长他们应该没事,要不,这会就不会这么平静了。”李副官分析道。

“嗯,你说得是,那咱们就等着吧,好戏还在后面呢。”彪子说。

“呵呵,等着。”李副官也笑着说。

鬼子的支援小队赶到公路边,搜查了一番,除了发现了几个自己人的尸体外,也没找到敌人的踪迹,重新安排了哨兵,就撤回去了。

山顶上的鬼子,虽然被炸了一下子,可没受到太大的攻击,也没什么损失。崖壁上的两个机枪手都受伤了,另外两个鬼子换手,继续手握着轻机枪,注视着山下的动静。

鬼子的两个大型探照灯被打坏了,但鬼子们很快就更换了新的探照灯,又四处照射着黑暗中的山林。

湖面上的汽艇上的鬼子,听到这里一个劲地响枪,就有一艘汽艇向这里开过来了,汽艇上也安装着探照灯,鬼子用探照灯向这里照射时,月松他们已经潜入了水下洞口。鬼子的汽艇在这里转悠了一圈,没发现什么异动,也就转回去了。

月松带着兄弟们,在火把的照明下,快速地在洞里前进着。

“让冷营长看看时间,现在几点了。”月松边走边向身后的地瓜说。

地瓜向后面传话,不一会儿,后面传话来说,马上就是凌晨一点了。月松又说:“让兄弟们脚下快一点,待会儿还有窄洞口,那里人多不好通过,会比较费时间。”

地瓜又向后面传话。兄弟们纷纷加快了脚步。

山洞外,娘子上附近的山林里,四处都是黑漆漆的一片,响过枪炮后的山林,这会儿显得愈发宁静了。被枪声惊醒的鸟儿们,“扑哧扑哧”地又扇动着翅膀,回到了自己的巢穴里,继续做着自己安详的夜梦。

鬼子被中国人这么一闹腾,也更加注意戒备了。鬼子指挥官让湖面上的两艘汽艇同时出动,不断地在湖面上巡逻着,汽艇上的探照灯,照射出的一个个光柱,在湖面上扫来扫去。汽艇上的鬼子中尉,不断地举起望远镜,借着探照灯的光柱,仔细地观察着,不放过任何一个可疑目标。

盘山公路上,鬼子又增加了两个巡逻队,沿着公路来来往往地巡逻。埋伏在公路边的鬼子,不仅有了暗哨,而且还增加了一些明哨。娘子洞口的鬼子人数也由二十多人,增加到了三四十人,鬼子除了在洞口明处增加了人数,还在黑暗中的山坡上,增加了多个隐蔽的射击点。

而这些变动,都是在黑暗中发生的,虽然娘子山四周有新四军四个营的兵力,每个营都安排了自己的侦察兵,但这些变化却并没有被新四军发觉。

平静中暗含着无限的杀机,但鬼子却更不知道,当他们在自以为固若金汤的洞内驻守时,却不知道,就在他们的脚下,却有一队特殊的敌人,正在向自己的心脏直插过去。(记住本站网址,.,方便下次阅读,或且百度输入“ xs52 ”,就能进入本站)

十二、喋血双雄32

凌晨一点半的样子,月松带着兄弟们终于赶到了最后的狭窄的洞口。月松又火把照着洞口,说:“这儿,只能容纳一个人进去,而且还得匍匐前进,从现在开始,每个人都做好准备,爬进洞的顺序,先是地瓜,接着是我,再接着是超哥,然后是邓鸣鹤,冷营长和六子,其他人,等我们成功进去后,再陆陆续续爬进去,相互之间,保持间距五米。”

兄弟们都点点头。月松又对狐狸说:“冷营长,你有什么要交代的?”

冷营长说:“一条,进出要有秩序,只有这样,才能保证快速,进去后能不开枪,就尽量不要开枪。”

兄弟们都点了点头。月松看了地瓜一眼,说:“地瓜,关键时刻来了,我相信你!”

地瓜从身上拿出一个奇奇怪怪的铲子,说:“有这家伙在手里,还没有我地瓜打不出的洞,队长,我进去了。”

月松说:“好,你先进,记住别搞得动静太大。”

地瓜点了下头,趴在地上,把铲子放在前面,就爬进去了。

月松用火把在洞口照了照,估计地瓜已经爬了一段了,就跟着爬进去了。月松在洞里爬了将近一分钟,发现地瓜已经停下来了,就小声对身后的超哥:“传话,停下来。”超哥小声地对身后的人传着话。

地瓜把眼睛对准那个小洞,从小洞口观察了一下外面的大洞。洞里都是些团团罐罐的,也不知道是干什么的,但听队长那么说,应该就是鬼子的啥球实验室吧。现在已经是凌晨了,估计鬼子们也都鼾声如雷的,实验室里一个人都没有。地瓜也不多看,也不多想了,用火把照了照小洞口的石头。不愧是挖了多年的洞的地瓜,地瓜很快就看出了石头之间缝隙的规律,地瓜轻声对队长说:“队长,三分钟搞定!”月松说:“好,别大意!”

地瓜也不回答,拿着铲子就开始往石头缝里撬。原来,地瓜已经看出来了,这个洞口应该本来不是这么小,应该是能容纳一个人钻进去的,现在之所以这么小,是有人故意用石头堵住了洞口。如果猜想没错的话,现在这个能看见里面的小洞,也是那个堵洞的人故意留下的。

地瓜很快就撬掉了一块碗口大的石头,而第一个石头撬开后,其他的石头就跟着松动了,地瓜接下来撬掉了三四个水桶粗的大石头后,面前已经出现了一个勉强能钻进一个人的洞口,但是地瓜担心洞口太小,撤退时不方便,就又搬下了几块大石头,这会儿洞口已经能容纳一个人从容地跳进大洞里。

地瓜伸头进去,看了看里面,虽然没有什么人,但有一股难闻的味道。地瓜也不清楚这些东西有啥用,有啥危险,就小声对对身后的队长说:“队长,妥了,我先下去了。”

“等等,等我过来。”月松说着就快速向前爬去。月松爬到地瓜身后之后,掏出怀里的勃朗宁,说:“下。”

地瓜纵身跳下,“嘭”的一声,地瓜落地了,声音比较响,月松赶紧用手枪对准了洞里,见没什么动静,就对身后的超哥说:“超哥,过来。”超哥听见了队长的喊声,忙爬了过来。

地瓜落地后,迅速跑到一个白色的柜子后面,端起冲锋枪,掩护队长他们下来。

月松见超哥已经爬过来了,自己也纵身跳下,落地时身子轻轻回缩,一点声音都没有。月松落地后,迅速跑到前面,找了个桌子边,蹲下身子,隐藏起来,左手握着短剑,右手掏出了三支飞刀。

超哥也跳下来了,虽然有点生硬,但响声远没有地瓜的大。月松抬头看了一下,小洞距离大洞的地面,足足有三四米高。月松马上就想到撤退,于是超哥一下来,月松就让超哥警戒,自己对地瓜说:“等我们往洞深处走的时候,你和超哥两个,多搬几张桌子过来,把桌子码起来,等会后撤时好上去。”

地瓜看了看小洞的高度,点了点头,超哥用狙击步枪警戒着远处,也点了点头。

不一会儿,兄弟们都陆陆续续跳下来了。月松对邓明鹤说:“鸣鹤、雷航、唐四、三哥和顺子,你们几个跟我继续往前走,发现零散的鬼子,解决掉,万一不行,三哥就用你的两支镜面匣子解决,三哥,你可打准了,闹不好咱们就都报销在这鬼子洞里了。”

三哥晃了晃自己手中的两支镜面匣子,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鸣鹤他们几个点了点头。

月松又对狐狸说:“冷营长,你带六子,专门负责安装炸弹,喜子负责给他们放哨,喜子,冷营长和六子要是有啥意外,小声我收拾你。”

喜子说:“放心吧队长,只要我没死,他们俩就没事。”

“好,行动!”月松说完就带头轻手轻脚地往前走。鸣鹤手提着大刀,紧跟在队长身后。唐四带着雷航和三哥,分成另外一组,沿着山洞的另一个侧面走去。

出了这个大洞后,经过了一条通道,又是一个比较大的洞。进去后,刚往前走了六七米,月松忽然看见十几米外,有两个穿着白色工作服的鬼子。月松马上往后招手,兄弟们都迅速躲在了实验桌后面。月松回头见大家都隐蔽好了,就看了鸣鹤一眼,鸣鹤会意。月松和鸣鹤猫着是身子,慢慢向两个鬼子靠拢。

月松看见两个鬼子正在专心地对着显微镜观察着标本,从外面看,看不出鬼子有什么武器。但是,月松仍不敢大意,炸药还一个都没装,这时候如果惊动了鬼子,那就被动了。

就在距离两个鬼子还有六七米时,月松想,这个距离,自己轻轻松松的就能用飞刀解决这俩鬼子,可鬼子身边那些团团罐罐的,不知道打破了会不会有有毒的东西出来,不能鲁莽,得靠近些。

月松冲着鸣鹤,用手比划了一番,鸣鹤明白了,悄悄向两个鬼子身后摸过去。就在鸣鹤距离俩鬼子只有两米的样子的时候,月松忽然站起身,甩手就是两把飞刀过去了。两个鬼子根本没想到在这个洞里还会有敌人出现,脖子中刀后,马上就往地上倒去。

眼疾手快的鸣鹤一个箭步上前,一手扶住一个鬼子,然后慢慢地把俩鬼子放在地上,生怕俩鬼子摔痛了似的。

解决了俩鬼子,月松向狐狸挥挥手,狐狸立刻带着六子,在这个洞里开始安装起炸药来。

那边唐四见队长他们得手了,也沿着那一边继续前进。月松见狐狸和六子在安装炸弹,唐四他们也开始前进了,就和鸣鹤一起,继续往前走。

彪子轻手轻脚地走到李副官身边,问道:“李副官,现在几点了,怎么还没爆炸啊?”

李副官抬起手腕,看了一下手表,说:“都凌晨一点四十了,也不知道我们营长他们怎么样了,该不会是出了什么岔子吧。”

“别乌鸦了,怎么会呢?还有二十分钟,我们队长是谁啊,放心吧,没事的。”彪子说。

“嗯,对咱们营长,我有信心。”李副官也说。

距离约定的爆炸时间只有二十分钟了,四位营长已经悄悄地下了命令,让各连各排各班,做好准备,十分钟后,准备向娘子山靠拢。

累了一天的丹枫,此刻并没有睡着。丹枫在床上辗转反侧,心里一直担心着正在执行着无比危险的任务的月松。丹枫实在是睡不着了,索性爬起来,点上了油灯,披着外衣,坐在桌子边,拿出孙军医给自己看的《外科医护手册》,学习着如何做简单的外科手术。

丹枫一连看了两三页了,可回过头了一看,刚看过的那些好像根本没看过一样。丹枫把《手册》丢在桌子上,站起身,在房间里慢慢走着。丹枫走到窗口,推开窗户,外面黑漆漆的,什么也看不见。丹枫拿出月松给他的玉坠,凑近油灯,仔细地看着玉坠,玉坠在灯光下,显得那么嫩绿嫩绿的,还有着细细的纹理。丹枫把玉坠放在自己的胸口,闭上眼睛,在心里祈祷着,祈祷月松能平安回来。

午夜远处响起枪声时,宋团长和何政委正在团部看着地图,等待着特战队的消息。虽然两地相距有三十多里地,可在静悄悄的夜里,两位敏感的首长,很快就听见了远处的枪声。

“政委,还没到时间啊,怎么就响枪了?”团长担心地说。

政委细细地听了一会儿,说:“零星的枪声,没有大的战斗。”

“那就是啊,该不会是月松他们过公路时暴露了吧,那小子,怎么这么不小心。”团长急了就围着桌子转。

“瞧你,怎么就稳不住啊,晚上响枪,就一定是跟他们有关?没准是游击队在夜里偷袭那个据点呢。”政委说。

“枪声变得密集了,你听,你听!”团长说。

政委认真地听着,枪声果然密集了。政委说:“按说不会啊,那小子,精着呢,怎么可能那么容易就暴露了,你就别瞎猜了,打仗嘛,你还没我清楚啊,哪有完全按作战计划打的。”

“可是,唉,我就是不放心。”团长又开始围着桌子转了。

“坐下吧,别转了,你要对月松有信心,你说,这么多次艰难的任务,哪次他搞砸了?”政委说。

“那倒是,咱们罗副团长啊,随机应变的能力强着呢。”团长听政委这么一说,心里安稳了些。

“嗨,你听,枪声停了,停了。”政委说。

团长站在桌子边,仔细地听了一会儿,笑了:“哈哈,停了,不知道那小子在搞什么鬼,唉,懒得想了,等着吧。”团长说完一屁股坐在板凳上,抓起桌子上的茶缸子,喝了一口。(记住本站网址,.,方便下次阅读,或且百度输入“ xs52 ”,就能进入本站)

十三、喋血双雄33

又是一条通道,通道口有两个鬼子兵把守着,身边放着毒气面罩。月松和鸣鹤摸过去了,唐四和雷航也过来了,两个鬼子兵笔笔挺挺地站在那里,一点都没有察觉。

月松对着唐四一摆头,唐四看了一眼雷航,两个人做好了准备,雷航张弓搭箭,唐思把竹笛放在嘴里,竹管对准了一个鬼子兵。月松又向鸣鹤示意,鸣鹤提着大刀过去了。

雷航弦放箭飞,唐四鼓起腮帮子,猛地一吹气,竹笛里的毒针和雷航的弩箭同时“唰”的一声飞过去,一个鬼子兵胸口被弩箭射中,那鬼子兵腿一软,靠着着洞壁慢慢瘫软在了地上。另一个鬼子兵眼睛被毒针射中了,那个鬼子兵手捂着眼睛,正想转身过来,鸣鹤上前一步,举起大刀,手起刀落,“咔嚓”一声,干净利落地把那鬼子兵的脑袋给砍下来了。

月松回头望了一眼狐狸和六子,这俩小子见鬼子守卫被解决了,背着炸药就过来了,没等月松发话,就忙活着开始安装炸弹了。月松见俩小子机灵,就带着兄弟们继续往前走。

过了通道,来到另一个洞口。月松冒出头,偷偷望里观察了一下,我的妈呀,狗日的小鬼子,还真他妈的狠,这个大得像剧院一样的洞里,层层叠叠地堆放着无数颗炸弹,不用说,这肯定就是鬼子化学武器兵工厂制造的,还没有来得及大量运出的各种毒气炸弹。月松在心里暗骂着,矮倭瓜的小鬼子,个不大,心却黑,真他妈的狼心狗肺,真他爹的黑心烂肝,真他爷爷的头顶长疮,脚底流浓,坏透顶了,真他奶奶的生儿子没**,用这种没有人性的武器,让小鬼子们断子绝孙,永世不得翻身。

月松带着兄弟几个,悄悄地闪身进了洞,躲在炸弹缝隙间。雷航用手指了指二十多米外的地方,月松伸头一看,上十个鬼子背着步枪,有站着的,有坐着的,有靠着的,鬼子们大概觉得这里不会有敌人进来,很放心,就随便地在一起闲聊着。

唐四看着月松,从他的眼神中可以看出,他是不知道怎么办了。是啊,这么多鬼子,又都在一起,怎么也不可能偷偷干掉他们的。鸣鹤一手提着大刀,眼睛死死地盯着那些鬼子,很想冲出,提起大刀好好杀他一番。

月松小声对大家说:“洞里全是炸弹,谁也不敢开枪,咱们大大方方地走过去,跟小鬼子拼刀,但是要快速干掉他们,洞外面肯定还有很多鬼子,干掉他们后,我们就守在洞口,鬼子们就是冲过来了,也不敢开枪,但是我们可以对外面开枪,只要等冷营长他们安装好了炸弹,咱们就可以撤了。”

唐四点点头,雷航拉开了弦,鸣鹤双手紧握着大刀,三哥把手枪子弹压上了,兄弟就等着队长下命令。

月松见大家都准备好,左手握着短剑,右手里攥着三把飞刀,忽然从炸弹后面闪身出来,大摇大摆地向鬼子们走去。鸣鹤也提着大刀,与队长并肩往前走着。雷航端着弩,紧跟在队长的身后。唐四把竹笛放在嘴里,悄悄跟着鸣鹤。三哥手提双枪,跟在雷航和唐四的身后。

五个人都走了四五米了,鬼子们还没有发现他们。走到距离几个鬼子只有上十米时,月松喊了一声:“嗨!”几个鬼子向这里望过来。月松又用日语骂了一声:“小鬼子,给老子滚回你们的富士山去吧。”骂完,月松忽然一闪身,躲到一边去了,雷航的弩箭,就在队长闪身的一刹那,“嗖”地飞出去了,一个正从身上拿下步枪的鬼子,迎面中箭,那鬼子仰面倒地,痛得哇哇大叫。

其他的鬼子立刻从身上拿下了步枪,但他们不敢开枪,于是鬼子们挺着步枪,准备过来拼刺刀了。鸣鹤看见鬼子们冲过来了,马山往旁边一闪,唐四立刻把竹笛里的毒针吹出去了,又一个鬼子倒地了。跑在最前面的三个鬼子已经冲过来了。

一个鬼子挺着刺刀狠狠地向鸣鹤刺来,鸣鹤一闪身,举起大刀,大喊一声“哈”,大刀重重地劈在了那个鬼子的脸上,那个鬼子“哇”地一声就趴在地上了。另一个鬼子的刺刀已经朝着鸣鹤的肚子刺过来了,月松甩手一刀,飞刀扎中了鬼子的手臂,鬼子手臂一疼,缩回了向前刺的刺刀。鸣鹤站住了脚步,双臂用力,大刀斜劈,准确无误地劈在了手臂受伤的鬼子脖子上了,只见鲜血飞溅,那个鬼子声都没吭,就侧身倒在地上了。鸣鹤的大刀上,满是横流的鬼子鲜血,鸣鹤站在原地,把大刀在一个倒在地上的鬼子身上擦了一下,就又提着大刀,等着鬼子冲过来。

另一个冲向月松的鬼子,虽然两个同伴都熄火了,可那鬼东西根本不害怕,“哇”地一声怪叫,就挺着刺刀直刺月松的前胸。月松快速蹲下身子,就地前翻,躲过了鬼子的刺刀,滚到了鬼子的面前,就在月松起身的一刹那,月松左手的短剑已经刺进了鬼子的肚子里,月松又在鬼子面前一转身,手中的短剑又顺势在鬼子的脖子上划了一下,那个鬼子的脖子当即被划开了一道大大的口子,鲜血从大口子向外喷涌。月松一抬脚,把那个鬼子踹倒在地。

又有四个鬼子冲上来了。月松一甩手,两把飞刀“唰唰”飞过去,两个鬼子胸口中刀,倒地而亡。鸣鹤见鬼子还没冲过来就被队长给解决了,等不及了就舞着大刀,向前猛冲了几步,借着跑动,右脚在炸弹上猛蹬一下,高高跃起,凌空劈下,一个鬼子举起步枪去挡,可哪里挡得住鸣鹤这势大力沉的一大刀呢,只听见“咔嚓”一声,鬼子的步枪背鸣鹤劈成了两截。鸣鹤手上用力下压,大刀不仅砍断了鬼子的步枪,而且顺势下去,劈在了那个鬼子的头顶上,鬼子的头顶的黄皮军帽上顿时鲜血淋漓,鬼子被劈得腿上一软,双腿跪地,头一低,就开始往地上倒。鸣鹤甩腿一脚,踹在鬼子的胸口上,那鬼子被鸣鹤一脚踹得飞了两米多远。

另一个鬼子见着阵势,忽然拉开枪栓,看那样子,是要开枪了,可鬼子的步枪还没举起来,却听见后面“嗖”的一声,一根箭快如闪电,疾似迅雷,刚好射中的那个鬼子的喉咙,那鬼子仰面往地上倒去,可就在鬼子往地上倒时,鬼子的手指扣动了扳机,“呯”的一声,一颗子弹飞向了洞顶,打得“哗啦啦”地掉下了几颗石子。

另外四个鬼子虽然看见自己的同伴被杀了,又看见一个同伴开枪了,愣了一下,见没有发生爆炸,但也不敢开枪,就一起挺着刺刀,“哇哇哇哇”地怪叫着,向月松和鸣鹤冲来。

三哥见鬼子都开枪了,不能再这么拼刀了,得赶快搞定,于是大喊一声:“闪开!”月松和鸣鹤忙闪到一边,“叭叭叭叭”,也就四声枪响,四个鬼子已经倒地了,月松和鸣鹤一看地上的额鬼子,全都是额头中枪,好家伙,三哥的手枪可是玩得挺转啊。

月松冲着三哥伸出大拇指,说:“三哥,火车不是推的啊,牛!”

“嘿嘿,让你们见识见识,这个距离,老子说打狗日的鬼子的头,就绝不打脚,说打他卵子,就绝不打他毛。”三哥拽兮兮地吹着。

“冷营长,快进来!”月松朝身后大喊一声,又对兄弟几个说,“把住洞口,用冲锋枪扫射,注意节省子弹。”

“是!”兄弟答应一声,纷纷跑到洞口,借着炸弹的掩护,把守着洞口。

冷营长和六子抓紧时间安装炸弹,可刚开始,冷营长突然对六子说:“六子,你先别转里面,先在洞口装上炸弹,定向爆破,等我们撤退时,先把洞口给炸塌了。”

“是,营长!”六子答应一声,手提着装着炸药的包就跑到洞口。

“六子,你不在里面装炸弹,在洞口装着干啥?”月松见六子在洞口安装炸弹,就问道。

“我说,你别问他了,我告诉你吧,他装的那叫定向爆破,一会我们撤是,先炸洞口,把洞口炸塌了,鬼子就进不来了。”狐狸大声说。

“可是,你炸洞口,怎么能保证不会引爆这么多的炸弹呢?”月松仍然不解地问道。

“土豹子了吧,现在的新技术,回头再跟你说,你听我的就没错。”狐狸胸有成竹地说。

“牛的,好吧,就信你一回!”月松说着,就提着冲锋枪,跑到洞口外,帮六子把风去了。

几分钟后,六子刚装好了洞口的炸弹,正拉着电线往洞里走。月松忽然发现大队的鬼子朝这里赶来。月松认真观察了一下面前的通道,发现通道里没有什么爆炸物,就掏出了一颗手榴弹,往后退到了洞口,对身的兄弟们说:“鬼子来了!冷营长,抓紧时间,安装完了,就撤退。”

狐狸一听,就和六子继续抓紧安装炸弹。唐四他们几个都拉开了枪栓,等着鬼子过来。

月松听见通道里鬼子们的“噔噔”的脚步声了,估计鬼子距离这里也就十几米了,月松喊了一声:“都低下身子。”说完,拉开了手榴弹的阴险,“哧——”手榴弹的屁股后面开始冒烟。月松拿着手榴弹,心里数着:1、2、3。数完后,把手榴弹扔进了通道里,自己就快速地跳进了洞里。

只听见“轰”的一声,手榴弹爆炸了,鬼子们尖叫着,可没几十秒后,烟还没散尽的通道口冲出来了两个鬼子,挺着刺刀就往洞口冲过来。

“打!”月松一声令下,三哥“叭叭”两枪,两个鬼子就倒在地上了。明知道敌人在洞里可以向洞外开枪,明知道自己在洞外不能向洞里开枪,可鬼子们还是一个劲儿地端着步枪往里冲,因为他们实在是不愿意看见自己的大量毒气炸弹被敌人炸毁。

就这样,月松带着唐四他们几个,守在洞口,要么你“哒哒哒”几枪干掉几个鬼子,要么他“叭叭叭”干掉几个鬼子,五分钟后,洞口鬼子的尸体已经堆起了上十个。

还不算笨的鬼子们终于想出了办法,月松忽然发现通道口开始冒起浓烟来,月松马上意识到情况不妙,肯定是鬼子攻不进来,就开始放毒气了。月松马上喊道:“用衣服捂住口鼻,鬼子放毒气了。”(记住本站网址,.,方便下次阅读,或且百度输入“ xs52 ”,就能进入本站)

十四、喋血双雄34

月松边喊边退,邓鸣鹤从身后拿出一颗手榴弹,正准备拉引线之后扔出去,却听见冷营长大声喊道:“撤吧,炸弹都装好了。”

月松一听,马上说:“好,你们撤退,我和鸣鹤掩护。”说着也从身后拿出一颗手榴弹,拉开引线,扔了过去。通道口“轰”的一声响,炸了些石子下来了。月松扔完手榴弹就开始往后退了上十米,鸣鹤见队长退远了,也拉了引线,把手榴弹扔出去了,又是“轰”的一声,但这时候鬼子根本就没靠近通道口,除了稀稀拉拉地掉了些石子下来,也没炸到社么。

鸣鹤和月松快速后撤了十几米,六子喊道:“隐蔽,我要炸洞口了。”

月松和鸣鹤躲在洞壁边,六子把引爆器往下一按,只听见“轰”的一声响,月松抬头一看,洞口上的几块大石头被炸下来了,刚好把洞口给堵得严严实实的。月松伸出大拇指,对六子说:“六子,好样的,咱们撤!”

月松说完和鸣鹤一起掩护六子撤退,六子一边拉电线,一边往后撤退。等退到化学武器实验室时,冷营长和兄弟们都在实验室等着他们三个。月松看见大家还在等,忙说:“还等什么,赶紧撤进小洞里,小洞那么窄,得抓紧时间一个个地后撤。”

月松话刚说完,六子一脸无奈地对狐狸说:“营长,你看!”

狐狸说:“怎么了?”

六子说:“不好了,电线不够长,只能到这里。”

狐狸一看,生气地说:“你怎么搞的,怎么电线不够长的呢?那不要在这里按起爆器?”

六子看着狐狸,说:“只能在这里起爆了。”

“在这里起爆,那不是找死吗?”狐狸大声的喊道。

“吵吵什么?还不赶紧撤!”月松一把拉开狐狸说,“你们都撤,我来起爆。”

“你以为你是神?你以为你真的是不死之身?你来起爆,在这里起爆就意味着连自己一块给炸了,你知道不?”狐狸气冲冲地说。

“啊?没事,你们赶紧撤吧,时间不等人。”月松推着狐狸往前走。

“等等,”六子大声喊道,“你们都不能起爆,起爆器经常性的会失灵,万一失灵了,只有我能紧急处理,还是由我来起爆吧。”

“六子,你想死啊!”狐狸大声呵斥道。

“营长,跟着你好几年了,一直在后方待着,鬼子把我们村的人都杀光了,可是咱们国军一直是撤啊撤啊撤的,我心里一直窝火着呢,今天你就让我放开手脚地干一回吧。”六子看着狐狸说。

“六子,你……”狐狸说话都带哭腔了。

六子从身上掏出一个玉镯子,递给狐狸,说:“营长,这是我刚过门的媳妇给我的,可怜她,被鬼子……”六子说着扭过头,“营长,我死了,你就把这个埋在我的坟里,也算是我当了一会男人了。”

“六子!”狐狸接过玉镯子,眼泪顺着狐狸的脸颊滑落下来。

六子猛地一把把狐狸推开,说:“快走吧,再不走就来不及了!”

月松见状,忙拉着狐狸顺着超哥他们摆好的桌子,爬上了小洞。到了小洞口,狐狸还趴在洞口喊了一声:“六子,我的好兄弟!”

月松边在小洞里爬,边对身后喊道:“冷营长,快点跟上。”

狐狸抹了一把眼泪,这才跟在月松后面,匆匆地向外爬去。

月松和狐狸刚爬出小洞,就听见从小洞口传来“轰轰轰”一连串的巨响。整个娘子山都在剧烈的摇晃着,洞顶上的石头“哗哗啦啦”地往下掉。稍稍平静后,狐狸正想往小洞口看,又听见“轰”的一声巨响,一股气浪把狐狸冲了老远。月松忙上前扶起狐狸,说:“走吧,好兄弟,留在心里。”说着把狐狸拉起来,又转头对兄弟们说:“全体所有,快速撤退,唐四、鸣鹤打头阵,超哥、三哥断后,二十分钟内,撤出山洞,行动!”

“是!”兄弟答应了一声,唐四和鸣鹤端着冲锋枪就先头跑去了。月松和冷营长等人也跟在后面快速向前跑着。

二十分钟后,唐四和鸣鹤首先潜出了水下洞口。俩人一出水面,妈呀,外面已经打得稀里哗啦的。四个营的兵力,突然向娘子山发起了进攻,守卫娘子的鬼子不到两个中队,虽然占尽了地利,但是鬼子的主要火力点早被侦察得清清楚楚,鬼子的机枪一开火,就被慕容他们几个狙击手给干掉了。黑暗中鬼子也看不清向自己发起猛烈进攻的敌人,等月松他们出来时,盘山公路已经被彪子和李副官带着兄弟们给拿下了。

鬼子的巡逻汽艇一艘在对付一团的两个营,一艘倒是在给盘山公路上的鬼子帮忙,可探照灯刚照过来,就被牛沛淋一枪给干掉了,鬼子汽艇上的机枪只能估摸着照着黑暗中“哒哒哒”地扫射。

在彪子和李副官的接应下,月松很快就带领着兄弟们冲上了盘山公路。彪子一看见月松,马上上前拉着月松说:“队长,没受伤吧!”

“没事,赶紧撤退吧,别跟鬼子们纠缠。”月松边跑边说。

“是!”彪子转身就对兄弟们喊道,“撤!”

李副官见到了冷营长,也兴奋地说:“营长,营长,你没事吧?”

冷营长这会儿心情很不好,端着冲锋枪就朝着湖面上的鬼子巡逻汽艇一通乱射,可就在这时,鬼子巡逻汽艇上的机枪“哒哒哒”顺着冷营长冲锋枪的火光就扫射过来,冷营长“啊”地一声倒在地上了。

李副官慌忙中边喊着“营长营长”,边背起营长就跑。

月松带领着大家跑到了小山头上后,对彪子说:“可以了,让铁蛋发射照明弹。”

“是!”彪子答应了一声,对铁蛋说:“铁蛋,对着天上,发射照明弹。”

“哎!”铁蛋答应了一声,从腰里拔出照明弹,对着天空,“嗵”的一声,一道火光冲出,划出一道美丽的弧线,天空中忽然变得十分明亮绚烂。

“撤!”月松大喊一声,带着大家朝着龙王峡撤去。

四位营长见天空中亮起了照明弹,就各自吩咐手下的战士们,以连排为单位,相互掩护撤退。

等到了龙王峡,李副官把冷营长放下来,一问,才知道,冷营长右臂中弹,流了不少鲜血。可是狐狸还沉浸在失去六子兄弟的悲恸中,神情呆滞,根本不知道管自己手臂上已经血染战袍。

李副官忙从自己身上撕下了一根布条,帮营长包扎好了伤口。

月松知道狐狸受伤后,跑过来把自己身上携带的家传金疮药往狐狸手臂上敷了些药,这才带着兄弟们向团部撤去。

等鬼子的援军赶到娘子山时,守卫娘子山的鬼子已经死伤过半,娘子山洞里的化学武器实验室连同化学武器兵工厂,早已被埋在了山洞里了。(记住本站网址,.,方便下次阅读,或且百度输入“ xs52 ”,就能进入本站)

十五、嘉奖风波1

第二天一大早,二团在村口的小树林外,举行了这次战斗中牺牲的烈士的葬礼。虽然这次战斗获得了完胜,但是毕竟鬼子占尽了有利地形,二团的两个营的几百位战士为了掩护特战队的兄弟们撤退,在向娘子山发起进攻时,还是牺牲了九名战士。

九位烈士的墓,就坐落在月松和冷营长的空墓旁边。烈士的墓都很简单,一个土堆,一个木排,土堆下是烈士的遗体,木排上是烈士的姓名。在整个抗日战争中,有无数的中华英雄儿女,倒在了敌人的枪口下,他们的生命是那么的渺小,却又是那么的光辉;他们的坟墓是那么的不起眼,却又被千千万万人铭记在心头。

二团警卫排、特战队和国军特别行动队的兄弟们,整整齐齐地站成三排,恭敬地给牺牲的战友敬礼,三排整齐的枪声,在空中久久回荡,几十双凝注的眼睛,目送着战友的英灵。

丹枫采来了几束野花,团长、政委各拿一束,月松和冷营长各拿一束,四个人神情凝重地给每位烈士的墓碑前,放下一束散发着泥土气息的野花。伫立在烈士墓前的战士们,脱下军帽,默然而立。

就在这个时候,正当国军兄弟和新四军兄弟,这些中国的好男儿,中国的军人,一起为抗击日寇而牺牲的战友肃立时,远处来了一行人,卫兵报告说,是国军第五战区司令部派来的,为首的,是国军第五战区司令部上校副参谋长董治国。

宋团长和何政委一听,马上上前迎接。

冷营长手臂上扎着白布,走到月松身边,悄悄地对月松说:“别怪我没提醒你啊兄弟,来者不善,里面有军统的人,待会儿你最好是学乖点儿,他们那些人,对你的事可不像我那么好支护。”

月松看着由远而近的那行穿着国军军装的人,说:“管球他的,我就是我,谁冲在前面打鬼子,我就冲在谁前面。”

说话间,董副参谋长已经和宋团长走过来了。宋团长高高兴兴地走到队伍前,对大家说:“我来介绍,这位是国军第五战区上校副参谋长董上校,董上校这次来,是因为我们新四军特战队和国军特别行动队,在这段时间的抗日斗争中,取得了重大胜利,多次完成艰巨而又光荣的任务,董上校是代表国军第五战区司令部来嘉奖我们的,大家欢迎!”团长说着就带头鼓掌,战士们都一起鼓掌。

董上校招招手,大家停止鼓掌。董上校走到队伍前,敬了军礼,然后对大家说:“弟兄们,这次国共合作,国军和新四军联手作战,取得骄人的战绩,总司令长官非常赞赏各位兄弟的奋勇精神,特派鄙人前来,代表第五战区司令部,嘉奖各位勇士。”

战士们都纷纷鼓掌。

“好好,现在,我代表第五战区司令部,宣布嘉奖令。

嘉奖令,国军特别行动队,深入日军腹地,炸毁日军华中地区最大的油料仓库,给日军机械化部队以沉重的打击,为我军下一步对日军发起反攻奠定了坚实的基础,为奖励各位勇士的英勇行为,特给国军特别行动队的勇士们,记二等功一次,颁发青天白日勋章一枚,发银元一百。特别行动队队长冷酷仁少校,更是战功卓著,记一等功一次,并提升为中校军衔,归建后,司令部再另行安排工作。

嘉奖令,新四军特战队,协助国军特别行动队,完成了光荣而艰巨的任务,为嘉奖各位勇士的英勇行为,特给新四军特战队的勇士们,记二等功一次,颁发青天白日勋章一枚,发银元二十。特战队队长罗月松少校,更是战功卓著,记一等功一次,并提升为中校军衔,归建后,担任四五战区司令部特勤营营长,负责组建特勤营,在全军中选拔优秀人才,训练特种作战。

国军第五战区司令部。大家给各位勇士鼓掌!”

战士们纷纷鼓掌。接着是颁发勋章,接着又是给特战队的队员发银元。发完后,董上校说:“罗中校,请出列。”

“是!”月松大声答道,正步出列。

“罗中校,你原本是国军少校营长,因你部在抗战前线受到重创,你本人也与大部队失散,所以你在新四军担任特战队队长一事,长官部考虑到你情况特殊,加之孤身抗战,立下了汗马功劳,所以既往不咎,而且还委以重任,请你立即随鄙人返回部队,尽早走马上任。”董上校对月松说。

“报告长官,我虽是国军少校,但我已经是死过一次的人了,现在在新四军特战队打鬼子,很顺手,所以我想继续留在特战队,请批准!”月松想也不想,就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罗中校,你不要忘了,你是有国军军籍的军官,是由国家派遣出国留学的军事人才,怎么能随便就改变自己的军籍呢?”董上校一脸严肃的说。

“报告长官,我即刻就写书面申请,申请退出国军军籍。”月松说。

“放肆!”董上校大声呵斥道,“国军军籍是能随便退的吗?长官部待你不薄啊,你生还后,不仅没有及时归建,反而在新四军中任职,长官部既往不咎,还委以重任,你不要不识抬举,赶紧收拾行装,换上国军中校军服,跟我回司令部。”

董上校的副官从背包里拿出一套崭新的中校军装,双手恭敬地递到月松面前。

月松瞥了一眼,说:“报告长官,我决心留在特战队,请长官成全!”

董上校本来准备走的,见月松还在说,马上转身,手指对月松指指点点地说:“你个不知道死活的东西,我可告诉你,我来的时候,可是还带着一份命令,你不知道死活,我就拿出来给你看看。”董上校对副官说,“拿出来,把第三份命令拿出来。”

副官从文件包里拿出一张纸,递给董上校。董上校拿着命令,对月松说:“你过来,过来看看!”

月松走过去,董上校把命令拿在手中,月松侧身看那命令,命令上写着:

“处决令,兹有国军少校罗月松,在大别山战役中,指挥不当,致使所部三营三百名壮士全部阵亡,罗月松侥幸逃脱后,迟迟不归队,不仅不顾自己国军军官身份,擅自加入新四军,担任新四军要职,而且不接受长官部新的委派,严重违反了军事纪律,经国军第五战区特别军事法庭裁决,予以就地枪决。”

月松看完命令,董上校忙凑到月松耳边,对月松说:“罗中校,国军重视人才,当下又正是用人之际,罗中校是国军难得的特殊人才,正是考虑到这个,长官部才不仅不追究你的违纪行为,而且还委以重任,你可得好自为之啊。”

月松张嘴就说:“什么特殊人才,我在新四军不是一样打鬼子,为啥非要我回到国军呢?说白了,长官部就是害怕我留在新四军,将来赶走了鬼子,就成了你们的对手,你当我心里不是明镜儿似的。”

“放肆,怎么对长官说话的?”董上校立即板着脸训斥月松。

“不是吗?我说错了吗?回去就委以重任,不回去就就地枪决,你们可真够狠心的,你们有没有考虑到千千万万中国老百姓的利益?鬼子打来了,你们只顾着后撤后撤,在鬼子心窝子里插刀的,不是国军,而是新四军,在这里可以时时刻刻跟鬼子真刀真枪的干,在这里可以随时随地帮助老百姓,不让老白姓受鬼子的欺负,回去干什么?回去跟着你们一起后撤后撤后撤吗?”月松开始恼怒了,一连说了不少话。

冷营长见月松开始有些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了,忙上前拉着月松,说:“月松,你少说几句。”

月松一把甩开了冷营长,用手指着董上校说:“我就偏不回去,我就偏不回去替你们那些长官部的老爷们卖命,我看你把我怎么着吧!”

“反了,反了,我最后问你一次,你到底回不回国军?”董上校脸都气绿了,气冲冲地指着月松的鼻子尖说。

月松一巴掌就把董上校的手打开了,说:“老子还真就不回去了,要杀要剐,老子就这么一百多斤,随便!”

“来人,执行命令,把这小子给我抓起来!”董上校退后一步,大声命令道。

“是!”随董上校来的一个军官掏出手枪,带着手下的几个端着冲锋枪的士兵就上来了,要动手拿下月松。

冷营长见势不妙,忙上前找董上校说情。

董上校根本不听冷营长的,手指着月松说:“目无军纪,目无长官,这还了得,拿下!”

几个士兵上前来抓月松,月松抬腿就是一脚,一个士兵被月松踢倒在地,另外几个士兵一起上来了,月松左一拳,又一脚,几个士兵根本不是月松的对手,转眼就都被放倒在了地上。

这时,只听见“叭”的一声枪响,月松一闪身,子弹擦着月松的脖子飞过去了,月松觉得脖子上有点疼,伸手一摸,手上有血,月松的野性一下就爆发了,月松边拔枪,边扭头看见是随董上校一起来的那个少校开的枪,二话不说,抬手就是三枪,“叭叭叭”,枪声响过后,那个少校倒在了血泊中。月松打死了那个少校,还骂道:“军统的狗日的,你们他妈的就是国军的败类,敢对老子下死手,老子让你先进棺材。”月松骂着还往地上狠狠地吐了口唾沫。

在场的人被月松这一举动给搞懵了,董上校看着地上躺着的那个少校,确信他已经死了,立即对身边的额副官说:“还等什么,乱枪打死杀人凶手!”副官一听,掏出手枪,对身边端着冲锋枪的士兵说:“开枪!扫射!”(记住本站网址,.,方便下次阅读,或且百度输入“ xs52 ”,就能进入本站)

上架公告

上架公告各位读者:本书将于4月1日正式上架,首先,感谢各位读者对本书的长期支持,敬请继续关注本书;其次,各位热心读者在评论区发表的意见建议,有不少都对我有很大的参考价值,希望热心读者继续在评论区发表自己的看法和读后的感受;再者,感谢各位送花送票的读者,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写作动力,我将继续努力写作,争取创作出令我自己都感到意外的优秀作品,以感谢读者诸君的厚爱。

本人于上世纪九十年代(高中时期)开始学习文学写作,报考大学时,几乎全部专业都是填写的中文系;上大学时非常注重文学理论学习,并努力锻炼自己的文笔;上班后,由于高中教师工作繁忙,只写了一些短篇作品,在学校立足后,又一直担任学校干部,2007年才开始准备写第一部长篇,可天不如人愿,又于当年担任学校办公室主任,公务极其繁忙,一度搁置。

2011年年底,一次梦醒,忽然发觉自己与年少的梦想越来越远了,于是决定再繁忙,也要开始勇敢地重新出阵,为自己年少的梦想而努力奋斗。

这才有了第一部网络,也就是《抗日狙击手》的艰难起步。不曾想,虽然军事栏目读者群体不大,但我的第一部就能得到大量读者的厚爱,转眼几个月过去了,上架在即,我想把自己的一些早期的短篇作品发在这里,供喜欢我的文字的读者作饭后甜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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赠送《报国英魂罗忠烈》

报国英魂——罗忠烈

腐朽的大明王朝终于倒了,先是李自成的农民起义军攻进了古都北京,接着是无能的崇贞皇帝投井自尽,然后是满人的铁蹄踏遍了中原,整个明王朝,只剩下福建总兵郑将军还在苦苦支撑。

当消息传到了罗溪时,整个罗溪都处在沉痛之中,罗清远独自坐在书房,一坐就是三天。就在第三天,罗清远的二儿子罗忠烈再也坐不住了,他迈着坚定的步伐走进了父亲的书房。

“父亲,我想到福建去看看。”

“满眼都是清兵,你去得了吗?”

“您让我带折叠的长枪和腰带式的软剑我不就可以去了吗?”

“满眼都是清兵,你能打得过吗?”

“‘国家兴亡,匹夫有责’,成败且不论,尽心而已。”

“满眼都是清兵,你想把清兵引进我们的家园吗?”

“父亲,没有国,哪来家?”

罗清远沉默了,久久不语。罗忠烈跪在地上,等待着父亲的回答。

天空中不知什么时候飘起了雪花,这纷纷扬扬的雪花笼罩整个罗溪,使得肃穆的罗溪多了一分压抑。傍晚时分,罗溪已是银妆素裹,思源亭是白的,罗氏宗祠是白的,广场是白的,瓦房是白的,树枝是白的,田地是白的,连罗溪人的心上都覆盖了一层厚厚的白雪。罗清远推开窗,望着满眼白色的罗溪,望着满眼白色的河山,又慨叹了那四个字“罗溪暮雪”。然后,他走到儿子的面前,俯身扶起儿子,说:“起来吧,我们罗家总得有个人为国为家尽点绵薄之力。”

“谢谢父亲!”罗忠烈给父亲磕了三个头,然后艰难地站起身,迈着坚定的步伐走出了父亲的书房。

这天夜里四更天,罗清远带着夏杰出南门亲送儿子罗忠烈。就在南门之外,就在前川河边,就在山林的古松下,罗清远让夏杰送给了儿子一匹战马,一杆长枪,一柄长剑。

“烈儿,这匹乌骓是蒙古马,跟随我多年了,他通人性呢。这杆铁枪是折叠的,不打开时就是这把雨伞的伞杆,是你夏叔亲自锻造的。这柄长剑是把柔韧性极强的软剑,不用时可以当作腰带缠在腰间。还有这封信,是我写给福建总兵郑将军的亲笔信,以前我还在带兵时与郑将军颇有交情,你到了福建,把我的信给他看就是了。烈儿,你的妻儿有为父的照看,你就不必挂心了。”

罗忠烈双膝跪地,接过书信,说:“孩儿不孝!”然后磕了三个头。

夏杰走到罗忠烈面前,递给他一副弓箭,说:“忠烈,夏叔教你的马头箭没有忘记吧。”

罗忠烈单腿跪地接过弓箭,说“没齿不忘。夏叔,父亲就拜您照顾了!”

“起来吧,要给罗家长脸。”夏杰说道。

拜别之后,罗忠烈翻身上马,乌骓马前腿离地,竖立长嘶,似是与其老主人道别,然后奔腾而去。

此时大雪已停,罗清远望着烈儿远去的背影,望着那一串远去的马蹄印,久久不肯回首。

“大哥,回吧。”

“杰弟,我们老了。”

一路上满眼都是清兵,罗忠烈昼伏夜行,马不停蹄,半个月之后,他终于到达了建州城下.

“城下何人?不得再靠近,否则乱箭穿心.”

“这位兄弟,劳烦禀报郑将军,我这里有家父给郑将军的亲笔信.”

“送上来吧。”

罗忠烈把信插在飞刀上,扬手一掷,只听见“嗖”的一声,飞刀应声插在城楼立柱上。城楼上的校尉拔下飞刀,直奔将军府而去。

一袋烟工夫后,城楼上忽然来了许多士兵,刀枪林立,几百支箭在弦上。正当罗忠烈心里纳闷时,城楼上一个校尉喊道:“来者何人?”

“罗清远次子罗忠烈。”

“所来何事?”

“投奔郑将军,抗击清军,报效国家。”

“上来吧。”

这时吊桥放下,城门打开,罗忠烈随那一队人马进入城中,直奔将军府。

刚入府门,一个年轻的大将挡住了去路,说:“抗击清军,报效国家,哼,好大的口气!你有何能耐?是懂诗书,还是会刀枪?”

“国难当头,诗书纵晓,何及刀枪?”

“何及刀枪?那你先过我这一关再说吧。”

说时迟,那时快,话音未落,那人就拔剑直刺罗忠烈的心窝而来。忠烈侧身而避,那人又手腕一抖,只见长剑寒光一闪,剑锋直割忠烈咽喉。忠烈头往后倾,腰腿绷紧,一个后空翻,同时拔出腰中软剑。

“不愧是罗家二公子,好身手!”

那年青大将话音刚落,却见一个手提长枪,拍马而来,说:“久闻罗家枪法了得,却不见罗公子带枪,如何上阵杀敌?”

忠烈收起软剑,翻身上马,拔出背上的伞柄,左右一拉,只见一杆银光闪闪的长枪已在忠烈手中寒光闪闪。

“哈哈哈。”来人大笑一声,拍马而来,一杆长枪直刺忠烈咽喉而来。可忠烈却纹丝不动,直待到那人枪尖到了面前,才双手抬起银枪,枪尖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粘上来枪枪尖,然后顺势一拨,银枪枪尖顺着来枪枪杆直线滑去,只见火星一闪,来人马已越过,枪已离手,来枪在空中“嗖”的一声,直插上了屋梁,枪杆颤动,嗡嗡作响。

“哈哈哈,罗家枪法,果然了得。”忠烈寻声望去,只见一位年过不惑的将军大笑着向他走来。

“想必这位就是郑将军了,小侄拜见郑将军!”忠烈翻身下马,单腿跪拜郑将军。

“好好,起来吧,我给你介绍一下。”将军指这那位年轻的大将说,“他是的长子,郑武。”接着将军又指着那位骑马舞枪的大将说:“这位是我的得力干将焦天啸。”

“见过二位将军。”忠烈赶紧双手抱拳,参见二位大将。

“多有得罪。”那二人也立马抱拳还礼。

在将军府安顿下来之后,罗忠烈每天都陪着郑将军一起视察防务。郑将军果然名不虚传,他的确治军有方,军中士气高涨,每位士兵的脸上似乎都写着八个大字,“抗击清军,保家卫国”。军士们个个摩拳擦掌,有的等待着将军的命令,随时准备出击清军,痛杀满虏;有的日日奋力操练,准备着一旦清军进攻,就痛痛快快地与清军大战一场,纵使不能收复江山,也可让清兵尝尝郑家军的威风。可是,有谁会知道,就在大家在焦急地等待时,朝廷已秘密派人与郑将军私下接洽,说是只要郑将军放弃抵抗,可封郑将军为福建侯,整个福建,仍由郑将军统辖。这个消息,连郑家长子郑武都不知晓,罗忠烈作为一个外来人,又怎能知道呢?

一日,郑将军秘密召见罗忠烈.忠烈一身戎装,精神抖擞地来到将军的书房.

“愚侄侄拜见郑将军。”

“贤侄请起,贤侄满腔报国热血,又有一身的好武艺,来到我郑家这些时日,为叔已看在眼中,喜在心中。久未委贤侄以重任,是为叔的在等待时机。现今为叔要到清廷与满人周旋,以争取更多的巩固防务的时间。但我这一去,恐清军突袭,西边的永定,更是清军欲突袭的重要隘口,一旦永定失守,整个福建危矣。以贤侄看,何人可守永定?”

“贵公子郑武,英武神勇,又有谋略,有他固守,我看将军完全可以放心。”

“此言差矣,为叔一去,福州何人可守?”

“还是郑武。”

“郑武守福州,何人守永定?”

“焦天啸可守。”

“天啸守永定,何人守海防?海上防务你不能胜任,永定你不守何人可守?”

“如此说来,愚侄只好勉为其难了。”

“贤侄,此短剑乃我贴身所藏,全军上下,见此剑如见吾人,你拿好,危急关头,拿出此剑,无人敢不听令。”

“谢将军!”忠烈单腿跪地,高举双手,接过短剑,系于腰间。

忠烈领命后,星夜兼程,火速赶到永定,与镇守永定的郑武说明来意后,郑武旋即赶回福州而去。忠烈办事果然果敢,他当即四下巡察防务,一切安排妥当之后,就召集士兵在永定城校场,准备以一番慷慨激昂之辞,振奋军心,统一民意。

一时间,只见校场上,刀枪林立,军士们银甲闪闪,横看成列,纵看成行,整齐划一,郑家军旗高高飘扬。众多的百姓也闻讯赶来,齐集校场,翘首以待。再看主将罗忠烈,刚盔银甲,腰挂长剑,身披黑披风,手握银练枪,头盔上红缨随风飘展,双目坚毅炯炯有神。忠烈迈着坚定沉稳的步伐,阔步走上点将台,单手握紧银练枪,展臂高举,大喊一声:“郑家军的弟兄们,永定城的乡亲们,我受郑将军之重托,来与你们一起固守永定,只要满虏胆敢来袭,我定将与尔等一起誓与永定共存亡。”

“抗击满虏,保卫永定!”偏将张永吉带头振臂高呼。

“抗击满虏,保卫永定!抗击满虏,保卫永定!”一时间,永定城中军民齐声呐喊,喊声响彻云霄,远播千里。

这时,忠烈再次高举银练枪,霎时间,众军民停止呐喊,一双双激情昂扬的眼睛注视着主将罗忠烈。

“弟兄们,乡亲们,我的父亲,朝廷重臣,镇守燕山口的大将军罗清远,在朝廷奸臣当道之时,率罗氏家族一百多口人,来到大别山山麓,建设了罗氏家族的和乐家园罗溪,原本只想隐身山林,安然度日,谁料满虏欲吞我华夏大好河山,而今国将亡,家焉在?故此,我父亲大人特派我罗忠烈不远千里,投奔郑将军,共谋复国大计。可而今清军已将华夏最后的一块土地福建团团围困,真可谓满眼都是清兵啊。弟兄们,乡亲们,清军要吞并我华夏最后一块土地,就必须从我们永定打开缺口,就必定要占我永定父老乡亲的美好家园,可是,我们郑家军的兄弟会答应吗?”

“不会!”众军士齐声高呼。

“我们永定的父老乡亲会答应吗?”

“不会!”众乡亲齐声高呼。

“那么,满虏要过,就让他们从我们军民的尸骨上踏过,就让他们从我罗忠烈的尸骨上踏过,我们必将誓死保卫永定,保卫家园!”罗忠烈又一次高举银练枪,振臂高呼。

“保卫永定,保卫家园!保卫永定,保卫家园!”霎时间,军民振臂,齐声呐喊,喊声再次响彻云霄,远播千里。

就在罗忠烈率领永定军民群情振奋地日夜加紧巩固防务时,郑将军已被清廷扣押,消息传到福建,整个福建顿时没有了主心骨。还没等郑武率焦天啸、罗忠烈统一军民思想时,清军大举进攻,宁化失守,邵武失守,福鼎失守,清军直逼福州,围困永定,整个永定,只有靠罗忠烈率众军民死守孤城。

一个月黑风高的夜晚,清军对永定发起了总攻。

当忠烈站在城楼上指挥作战时,清军万箭齐发,那些火箭象流星一样向永定城倾泻而来。刹那间,永定城中燃起了熊熊大火,妻哭儿喊,惨不忍睹。就在忠烈傲然屹立城楼时,一支火箭呼啸而来,贯穿了忠烈的左臂,忠烈一咬呀,拔出火箭,率军民砍杀攻上城头的清兵。清兵象蝗虫一样密密麻麻地爬上城头,象恶狼一样向城中扑来。一时间,刀枪的碰撞声,军民的喊杀声,淹没了整座城池。

几个钟头后,城头尸横遍野,血流成河。又几个钟头过去了,城中尸横遍野,血流成河。忠烈无奈,只好率领所剩无几的军民突出城外,可刚一出城,又在一片树林中被清军团团围困。忠烈高喊:“弟兄们,乡亲们,杀满虏吧,我们誓死不投降。”话音一落,就横枪拍马,率先冲入敌群。只见忠烈一杆银练枪,刺挑抹搠,瞬间就撂倒了七八个清兵。正当忠烈杀得兴起时,背后一支暗箭射来,射中了忠烈右背,忠烈忍着巨痛,反手将箭折断,又挥枪杆刺杀,挑抹搠刺,转眼又是七八个清兵倒下来。可无论忠烈如何英勇善战,奋勇杀敌,无奈流矢如梭,忠烈也不知在什么时候,在中了几箭之后,最终从马上跌落,倒在血泊中,浑然无觉。

清晨,万道霞光穿透了浓密翠绿的枝叶,照射得整片树林霞光溢彩。几只小鸟在枝头嘻戏打闹,它们的清脆的叫声衬得整片树林无比安谧。枝叶上的露珠在霞光的照耀下晶莹剔透,在鸟儿的打闹中闪闪滑落,悄然滴落在了忠烈的脸上,滴入了昏迷的忠烈的嘴中。乌骓马始终守候在主人的身旁,它呼哧呼哧的鼻吸声在露水的滋润下终于唤醒了重伤的忠烈。忠烈慢慢睁开眼睛,他这才发现自己尚活在人间。忠烈动了动脖子,他又看见了满眼的尸体,满眼的鲜血,这才记起了昨夜的鏖战。这时乌骓马趴下身子,忠烈抓起身边的银练枪,艰难地爬上马背,乌骓马小心地驮起主人,就这么一路向密林深处小跑而去。

也不知道乌骓马跑了多久,也不知道忠烈昏迷了几次,又醒了几次,就在一个山溪边,乌骓马伏下身子,把忠烈轻放在了不山溪边。溪水潺潺,轻悠地在乱石间穿流,穿流到了一个小坎处,姗然落下,叮咚生响,然后汇集成一个小潭,潭水清澈见底,竟然还生养了些小鱼,小鱼轻摇鳍尾,缓缓游动,好不自在。乌骓马从小潭中吸取清水,喷在忠烈的脸上,忠烈慢慢睁开眼睛,见得此情此景,不禁潸然落泪。他想起了父亲,正是父亲的敦厚关怀,才使得他壮实成长;正是父亲的谆谆教诲,才使得他爱国护家。而今父亲不在身旁,父亲的乌骓马又象父亲一样的对他关怀备至,这怎能让他不想念父亲,感激父亲呢?他的手上还抓着父亲送给他的银练长枪,虽然在马上他也不知道自己昏迷过多少次,可长枪却始终在他手中紧紧攥着,这是父亲传给他的银练长枪,是父亲传给他的战斗激情,是父亲传给他的报国雄心。忠烈久久地凝视着银练长枪,他的血液又开始沸腾,他的生命又开始燃烧。他努力地坐起身子,放下长枪,慢慢地爬到小潭边,掬起清澈的潭水,泼在脸上,泼在身上,无边的凉爽顿时传遍了全身。他再次掬起潭水,咚咚喝下,他开始感觉到自己的内脏又开始了运行,精神也随之而震作。他环顾四周,这是一片苍翠的老林,老林里孕育着无数大大小小的生命,它们在老林中生生不息,各自绽放着生命的光彩。

当忠烈无意中看到了草丛中的那只野兔时,他想起了儿时父亲教他的狩猎,想起了腹中的饥饿。于是,他悄悄走到乌骓马身边,取下马鞍上的弓箭,拉弓瞄准,箭在弦上,“嗖”地一声,野兔应声倒下。忠烈微微一笑,拍拍乌骓马说:“去吃点东西去吧。”乌骓马踢踏着脚步吃草去了。忠劣走到草丛中,捡起野兔,就开始拾捡枯枝,击石生火。几袋烟工夫,一只香烹烹的烤野兔就做好了。忠烈狼吞虎咽地吃起烤野兔来。兔肉一下肚,忠烈立即感觉到自己又是一条好汉了。他脱下铠甲,强忍着巨痛挽起布衣,掬起潭水小心的清洗伤口。他拿出郑将军给他的短剑剜出肌体中的箭头,鲜血慢慢染红了清澈的潭水。他把身上的布衣撕成布条,忍痛扎紧伤口。一切处理妥当后,他又感觉到了起背部的刺痛,无奈自己无法取出背部的箭头,只好反手用水洗净,又撕下一根长布条,把伤口绑好。忠烈站起身,抓起银练长枪,唤回乌骓马,翻身上马,骑马向老林外走去。

忠烈就这样在林中穿行,渴了就喝山溪水,饿了就吃水中鱼,枝头鸟,丛中兔,可穿行了几日,却依旧不见山林的尽头。虽然在林中吃喝不愁,可他身上的伤始终不能痊愈,尤其是背部的箭头不能取出,加之林中潮湿,南方天气湿热,伤口难免不感染发炎,严重的炎症开始慢慢消耗他的体能,他开始不断地感到头热发涨,无论他怎么喝清甜的溪水,仍口干舌燥。接下来他开始感到头晕,整个人开始变得迷迷糊糊起来。他渐渐地觉得手中的银枪越来越沉甸甸的,虽然骑在马上仍觉得双腿无力,虽林中霞光溢彩仍觉得眼前恍惚。虽然如此,可他仍然骑在马上继续前行。

时间在一点点悄然逝去,他的生命也在一点点磨失。他开始想,难道我在尸横遍野的沙场不死,却会死在这生命齐集的山林中?他咬紧牙关,努力睁大眼睛,他不断提醒自己,不要就此倒下,不要就此睡去。可是,他很不愿意地感觉到了自己身体的沉重,无论他怎么提醒自己,甚至于痛斥自己毅力如此之不坚强,辱骂自己意志如此之薄弱,他还是开始不知不觉地趴在了马背上。

每个人的生命都是同样来自于呱呱坠地,每个人的生命也会有着同样的安然停息,可是生命不同,他们停息的方式也各不相同。罗忠烈本想在沙场上轰然倒下,以告慰自己茁壮的生命和满腔的热血,可是现在看来,他怕是要在有着众多生命灿然的山林中象一只疾病缠身的野羊一样倒下了。这么想来,他觉得自己倒不如不要从尸山中醒来,因为那样的倒下,才应该是他这样的生命的真正归宿。

正当孱弱的英雄罗忠烈在迷迷糊糊中感受着生命的渐渐消逝时,一个声音又唤起了忠烈生命的火光。

“救命啊!”那是一个无望的声音在呼喊,那是一个无望的生命在呼唤,正是那个无望的声音的呼喊把另一个无望的生命呼喊成了一只苍狼,正是那个无望的生命的呼唤唤醒了另一个无望的生命的生命之光。忠烈蓦地从马背上坐起,放眼望去,不好,一只猛虎正在向一位身背药筐的老农扑去。说时迟,那时快,忠烈张弓搭箭,双臂用力,弓如满月,弦放箭飞,快如闪电,眨眼间,箭已不偏不倚,正好射中了猛虎向老农扑去的前爪。猛虎轰然落地,放眼望来,见一骑马之人怒目而视,当即怒吼一声,迈着伤腿向忠烈走来。忠烈立马直腰,手抓银练长枪,双目注视猛虎。此时两双眼睛的对视,正是两个生命的鏖战,孰生孰死,将在一个瞬间产生。一步,两步,三步,四步,猛虎越来越近了,忠烈和乌骓马依旧岿然不动。五步,六步,七步,猛虎就在眼前,忠烈突然双腿一夹马腹,乌骓马旋即象闪电一样向猛虎奔去。就在猛虎被忠烈和乌骓马突然的举动吓得一楞时,忠烈双手握紧银枪,使出全身的力气,猛然向猛虎刺去,只听见“噗哧”一声,长枪深深地插入了猛虎腹中,可忠烈也被长枪从马上搠倒,重重地摔在了地上,摔在了猛虎的跟前。忠烈连忙半支起身,一只手正欲拔出腰中的长剑,却见身插长枪的猛虎只是怒目而视,并不见猛虎有丝毫向前的意图。忠烈手按着剑柄,双目凝视着猛虎的双眼,那猛虎的眼神慢慢暗淡下来,就象一盏明亮的灯,随着燃油的耗尽,那灯光慢慢暗淡,慢慢微弱,慢慢熄灭。这是忠烈第一次这么清楚地看着一个生命的慢慢停息,一个勇武的慢慢消逝。当猛虎慢慢倒下后,忠烈也感觉到自己的眼前越来越模糊,他开始由感受另一个生命的消逝转而感受自己的生命的渐渐远去。他努力地看了一眼乌骓马,努力地看了一眼山林,努力的想了一下父亲和罗溪,之后,他无力地躺下了。他眼前的天空开始变得空洞,他眼前的枝叶开始变得模糊,他终于感觉到了眼皮的沉重,他闭上了双眼,他在生命的最后一刻露出了微笑。是啊,救不了天下,救不了家园,却能用生命的最后一点光芒战胜猛虎,救下老农,虽不象战死沙场那么惬意,却总比象疾病缠身的野羊一样倒下来得欢欣。

千里之外,当罗清远得知福建失守的消息后,他开始替自己的爱子担忧;当罗清远得知忠烈镇守的永宁失守后,他开始为自己的爱子感到骄傲;当罗清远得知清廷探知镇守永宁的主将罗忠烈是罗清远之子后,他开始为自己的家园绸缪。

五天后的一个午后,—个年轻的生命再次睁开了眼睛,他,就是罗家次子——罗忠烈。

忠烈睁开眼睛,他发现自己躺在床上,躺在一个简陋的木屋里。柔和的阳光从窗口照到了床边,在阳光的光辉里,他清楚地看见几只小虫在翩翩飞舞,尽情地享受着生命的欢欣。还有一只苍蝇,它停就在床头,正在用它细小的前腿快速地搓动着,还不时地扭动着它暗红的头,它的生命,正如日中天。这些眼前的小生命的欢歌,使得忠烈也有了起来活动活动的念头。忠烈坐起身,他发现自己不再那么无力了。与是他穿上鞋子,走出了小木屋。木屋外,阳光明媚,树木葱翠,蜂飞蝶舞,小鸟和鸣。忠烈也忍不住伸伸胳膊踢踢腿,他惊奇地发现背部不再刺痛,他掀起布衣,看见自己的伤口都已被重新包扎,而且不再疼痛。是啊,他的生命,又一次恢复了活力。于是他想打一套拳,彻底地活动开自己有些僵硬的身子。

忠烈来到门前的空地,开始练起了父亲教给他的罗家拳。看那罗忠烈矫健的身姿,他忽而俯身,单拳直击;忽而跨步,双拳前冲;忽而跃起,脚登苍穹;忽而翻滚,掌推肘击。一连几十套的动作,他打得熟练连贯,轻盈有力。可他还觉得不过隐,于是他回到木屋,找到了他的长剑和银枪。他先耍了一套剑术,唰唰唰,只见得寒光闪闪。他又舞起了长枪,呼呼呼,银枪与人完美合一。

“好好好!”

忠烈转身,看见了背着药筐不停叫好的老农。立即跪地抱拳,说:“多谢大叔救命之恩!”

“起来吧,起来吧,我还没有谢你的救命之恩呢。”老农赶紧上前一步扶起忠烈,说,“后生,你的伤还没有痊愈,不可做这么大的动作啊。”

“谢谢大叔关爱。”

“还不知道尊姓大名呢。”

“晚辈姓罗名忠烈。”

“啊,原来是镇守永宁的罗将军啊,失敬失敬!”

“不敢。大叔,您能告诉我我这是在哪里吗?”

“这里是南岭,隔着永宁远着呢,再说福建已经失守,你还是先在我这里养好了身体再作打算吧。”

“是,晚辈听从大叔的安排。”

“来,咱们进屋说吧,我给你做点吃的,你得好好补补身子。”

“多谢大叔!”

一个月之后,罗忠烈的伤已经完全痊愈。忠烈拜别大叔后,一身平民装束,骑着乌骓马,按着大叔指的路,准备赶回罗溪。

某日午时,忠烈走出了崇山峻岭,来到了一个古镇。忠烈牵着乌骓马,慢步走在街头。虽是午时,街头依旧热闹非凡,卖菜的正在与人谈斤论两,卖布的正在与人讨价还价,卖小吃的锅里热气腾腾,卖豆腐的口里吆喝阵阵,赌坊里有人在下注,客栈里有人在开房,糖人摊前小儿在咽口水,算命先生的长凳上老人在问吉凶,连叫花子也正在忙着给施舍了铜钱的好心人作揖。整个古镇,不仅热闹,还很祥和,人们似乎早已忘了战乱,拥有无边的安宁。这让罗忠烈想起了罗溪,照此看来,罗溪的家人定是平安无事。忠烈安下心来,走进一家饭庄,点了几个菜,喝了一壶酒,吃了几大碗饭,然后起身付账,翻身上马,欢欢喜喜地向家园赶去。

半个月之后的一个傍晚,罗忠烈已经远远地看见了罗溪的山峦。虽然天色已晚,可忠烈归心似箭,仍旧拍马狂奔,他打算回到家中再作歇息。半夜时分,忠烈已经罗溪东门外的树林,看见了罗溪的城墙的忠烈,兴奋地骑着急匆匆地向东门奔去。忽然,林中闪出了几个身影。

“站住,什么人?”为首的大喝一声。忠烈勒住缰绳,定睛一看,不好,是清兵。忠烈调转马头,可身后已被清兵堵住,忠烈再一看,自己已被清兵团团围住。忠烈心想,罗溪怕是不好了,与是心一横,决定杀出重围,回到家中。可是转念又一想,他这么冲进家门,岂不是会连累家人?于是他决定先杀出去,暂不回家,回头再作打算。想到这里,忠烈操起银练长枪,杀出一个缺口,向东逃去。

忠烈绕了很大一个圈子,淌过了天河,来到了西门,他决定从这里偷偷回家,看个究竟。由于西门很隐蔽,这里并没有发现清兵,忠烈喊开了城门,终于回到了久别的罗溪。忠烈来到父亲的屋里,拜见了父亲母亲。嘘寒问暖之后,忠烈看见父亲坐在那儿紧锁眉头。

“父亲,城外怎么有清兵?”

父亲沉默不语。

忠烈赶紧跪在地上,说:“父亲,想必是孩儿的事被清军知道了吧?”

父亲依旧沉默不语。

“父亲,孩儿一人做事一人当,他们要追杀的是孩儿一人,孩儿出去与满虏一决雌雄即是,恳请父亲不必忧心。”

罗清远起身扶起爱子,说:“儿啊,你是国家的功臣,更是为父的孩儿,为父怎能让你才出狼窝,又入虎口呢?”

“父亲,孩儿不孝,孩儿不可为了自己一人,而让咱们全家处于危难之中呢?”

“不要说了,看来这个家里你是待不住了,你且回去跟妻儿道别,为父今晚就送你出城。”

“父亲,外面全都是清兵,他们是不会善罢甘休的。”

“儿啊,只要你不出现,他们是不会把我们怎么样的,你就放心地去吧。”

“可是……”

“好了,不要说了,你且回去吧。”父亲摆摆手,转过身去。

忠烈见拗不过父亲,只好起身回家。

忠烈回到家中,妻子很三个儿女都已睡下了。妻子见夫君回来了,立即起身抱紧夫君,低声抽泣着说:“我还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呢?”说完就把头深埋在夫君的怀中,再也不愿意起身。忠烈紧紧抱着妻子,久久不语。此刻,他的心中极其矛盾,妻子的久久抽泣深深地打动着他的心,他知道,尚且年轻的妻子离不开夫君,没有了夫君妻的日子将过得难以煎熬。然而,更令他舍不下的,是他那几个尚未成年的孩儿,忠烈看着床上横竖着熟睡的三个儿女,想着他们在未来的日子里如果没有父亲,他们成长的生命将是那么的不完整,他的心软了,他想放弃所谓的大丈夫的雄心壮志,他想留下来陪伴着妻儿平安终老,他想在自己在田间地头版忙碌时看见妻子送来茶水时的盈盈轻笑,他想带着儿女在前川摸鱼抓虾,他想……忠烈的心久久不能平静,但他想,自己得活下来,不是为了自己,而是为了妻儿。

黎明时分,父亲带着夏叔敲响了忠烈的门。忠烈知道,这是父亲来送自己出城了,赶紧安抚好了妻子,轻抚了每个孩子,穿戴整齐,出门来拜见父亲。

父亲见儿子出来了,也没有说什么,就带着儿子向西门走去,忠烈拿着银枪,挂着长剑走在父亲的身后,夏叔牵着乌骓马紧跟着。一路上谁都不言语,只是默默前行。罗溪的田间,满是葱郁的麦苗,麦苗在夜风的轻拂下,频频点头,象是罗溪的人们在向忠烈致敬。忠烈走在熟悉的田地间,心中不禁暗想,罗溪,我会回来的,你是我的家园,这里有我的父母兄弟,有我的妻子儿女,我定会在另一个春天,回到你的怀抱,与你一起享受生命的安乐祥和。

不多久,西门已在眼前。这时从路旁闪出一个暗影,看着那熟悉的身影,忠烈知道,那是自己的母亲。母亲递给忠烈一个包袱,轻声说:“儿啊,独自在外,万事当心。”

“母亲,孩儿不孝,劳您挂记。”忠烈伏身跪地,拉着母亲的手,久久不起。

母亲抚摸着忠烈的头,泣不成声,最终断断续续地说了句:“儿啊——记着——妈的话,一定——要——活着回来…。”

“孩儿记住了。”铁骨铮铮的七尺男儿罗忠烈,不禁也流下了不两行热泪。

“走吧,天都快亮了。”父亲说。

夏叔把乌骓马牵到忠烈面前,又让看门人打开了城门,说:“忠烈,保重!”

罗忠烈点点头,翻身上马,骑马远去。

虽然忠烈已只身出城,可他并不敢远去,因为他心中明白,清兵是不会善罢甘休的。故此,离开城门后,他来到山林中的一个高岗上藏了起来,准备细细察看清军的动向再作打算。

日上杆头时,一队清兵来到了罗溪南门。忠烈定睛细看,阵势还不小,约莫有两三百人吧。为首的清将骑马走到城楼下,向着城楼上大声喊:“上面的人听着,叫你们家罗清远来回话。”

一待烟工夫,忠烈看见父亲一身戎装出现在了城楼上。自父亲辞官以来,忠烈还从未看见父亲穿这身戎装,今天父亲穿着这身盔甲来见清将,莫非父亲要带着罗家兵丁与清军决战。想到这里,忠烈不禁心中一颤,幸亏自己没有走远,要不,孩儿就真的是不孝了。

“罗清远,咱们约定的十日时间已经到了,你把你那劣子交出来吧,要不,我可就要攻城了。”

“犬子是死是活,咱还不知晓,既然时日已到,我们也不必管他。古人云,‘子不教,父之过’,我的孩儿惹下的祸端,就由我来偿还吧,恳请将军不要为难我的家人。”

“说得轻巧,你怎么还?”

这时,忠烈见父亲拔出腰中长剑,转手将长剑架在自己的脖颈间,说:“老夫愿以死谢罪。”说完,正欲拂剑自刎,却见夏叔一个箭步上前,拉住父亲的手说:“大哥,万万不可!”

忠烈见状,情知不妙,当即翻身上马,手提长枪,高喊一声:“父亲——”拍马冲下山岗,直奔清将而来。

忠烈在城楼下拉住缰绳,抬枪指着清将说:“满贼,我罗忠烈一人做事一人当,你若是真男儿,就不要为难我的家人。”

“烈儿——”忠烈回首,见父亲正在呼喊自己,当即翻身下马,跪地长拜,说:“父亲,孩儿不孝。”说毕,提起长枪,翻身上马,拍马向清将杀去。

二人马来马往,枪来刀去,大战二十多回合。这时清将求胜心切,再次挥舞着大刀朝忠烈拦腰劈来,这次忠烈并没有用枪去挡,而是左走紧抓马鞍,侧身躲到马侧,右手紧握长枪,顺着清将的来势,从马头下挺枪刺去,枪尖正好刺中了清将的大腿,清将惨叫一声,应声落马。忠烈起身勒转马头,双手操枪直向躺在地上的清将扎去。

“放箭。”就在此时,清兵万箭齐发,直向忠烈射来。忠烈只好收枪挡箭,可还是有一箭射中了忠烈的左臂。

“烈儿,快走!”父亲高喊。

忠烈回身看了一眼父亲,看了一眼罗溪,他知道,今天他若不死,罗溪难保,父母难保,兄弟难保,妻儿难保。忠烈一咬牙拔掉左臂上的箭,挺枪拍马,直向清军奔去。

“放箭。”

万箭齐发,乌骓马倒下了。

忠烈起身,挺枪狂奔,直向清军杀去。

“放箭。”

万箭齐发,两支箭同时射中了忠烈的胸口。忠烈左手捂着胸口,右手将长枪狠狠地插在地上,支住了自己的身子。

“放箭。”

万箭齐发,又有三支箭射中了忠烈,可忠烈始终的依旧站立如松。

我不知道罗忠烈是我的几世祖先,不过我在罗氏宗祠中见过他的灵位。我不知道我该如何地景仰我的这位祖先,不过我在罗氏宗祠中瞻仰过至今仍在柜中保存的那六芝箭,我亲眼看见,那箭头已锈迹斑斑。

(2007年7月25日)(记住本站网址,.,方便下次阅读,或且百度输入“ xs52 ”,就能进入本站)

十六、嘉奖风波2

“慢着!”一直没有说话的宋团长突然手一举,大声喊道,“在我的地盘上,随便动刀动枪的,把我二团还放在眼里吗?”

董上校的副官被宋团长这一呵斥给吓住了,其他的士兵也都不敢动手。董上校见状,对宋团长说:“宋团长,你要搞清楚啊,罗月松是我国军的人,我处决我国军的人你无权干涉,再说了,你们新四军私自接受我国军的人,还让他担任要职,我还没找你们算账呢,怎么?我们国军自己的事,你们新四军也想干涉?”

“话不能那么说,你们国军到了我新四军的地盘上,随便大肆开枪扫射,万一打中了我新四军的人,怎么办?你承担?”宋团长毫不相让地反问道。

“新四军也是国军的番号,既然都是国军,我是上校,你是中校,按军衔,你得服从我的命令,涂副官,来呀,把罗月松给我就地处决!”董上校扯着歪理,坚持要处决罗月松。

董上校的涂副官得到命令,马上向手下的士兵命令道:“来呀,乱枪打死杀人犯!”

“我看谁敢开枪,兄弟们,给我上!”忍无可忍的彪子大吼一声,带着特战队的兄弟们把董上校的人给围了。

“警卫排,谁敢在我们二团的地盘上乱开枪,就给我全部灭了!”宋团长也不是好惹的,向团部警卫排下了命令。警卫排的战士们呼啦一下也都过来了,把董上校的人给围住了。

董上校的士兵拿着枪指着罗月松,特战队和警卫排的战士拿着枪指着董上校的人。董上校一看这情景,急得青筋鼓得老高,突然看见了站在一边的冷营长和他的国军特别行动队,手指着冷营长大声骂道:“冷营长,你的行动队不是国军队的人吗?给我上!”

冷营长一听,本来就左右不是,现在可真是为难了,没办法,军令难违,只好对行动队的兄弟们说:“兄弟们,给我上!”

月松见狐狸也带着人用枪指着新四军的战士,指着狐狸就骂:“狐狸,你们还是不是人啊,昨天还在并肩作战,出生入死,今天就拿着枪指着一起血洒疆场的同胞啊?狐狸啊狐狸,难道你忘记了昨天才牺牲的六子?难道六子就在这么白死了?不去打鬼子,却在这里搞内讧,我看啊,中国完了!”

月松说完,用手枪指着自己的脑袋,仰面朝天,大声喊道:“一起都因我而起,与其兄弟相残,不如我死了干净!”月松说着转身对宋团长、何政委、彪子以及其他兄弟们说,“本来我是早就死了的人,能跟你们一起打鬼子,我也算没白活,兄弟们,永别了!”说着眼睛一闭,就准备对自己的脑袋开枪。

“月松!”一直在一旁站着,不知道该说什么好的丹枫再也忍不住了,拨开众人的枪,大喊着月松的名字,冲到月松的身边,一把抱住月松,哭喊着说,“月松,把枪放下,我求你了,把枪放下,月松……”

月松看着丹枫,忽然眼眶一热,两行热泪顺着两颊滑落下来,月松忍住悲恸,对丹枫说:“看来我们有缘无分,看来天不容我。”月松说完,又闭上眼睛,准备扣动扳机。

“把枪放下!”一直脾气温和的何政委突然大喝一声,说着走到月松身边,说:“日本鬼子正在我们家门口横行霸道,作恶多端,你一身武功,又有特殊的军事才能,就这么自杀,你对得起生你养你的父母吗?对得起正需要你去救苦救难的千千万万老百姓吗?”

月松睁开眼睛,无奈地看着政委,说:“可是,我……”、

就在这时,远处一匹战马向这里飞奔而来。一个新四军战士骑着马,跑到宋团长跟前,翻身下马,立正敬礼,大声报告道:“报告团长,紧急军情。”

宋团长说:“说!”

“团长,一营侦察道,鬼子因为化学武器兵工厂被炸,正在大肆报复,一个联队的鬼子,在联队长渡边的率领下,正一路烧杀抢,向二团驻地杀过来了,现在距离这里只有十几公里。”传令兵报告道。

“命令一营密切监视鬼子的行动,寻找好的地形,予以阻击,打完了就跑。命令二营迅速赶往碾子岩,从侧翼袭击鬼子,争取把鬼子引过去。何政委,你带三营一个排,掩护乡亲们撤退,三营其他人,紧急集合,准备跟我走。特战队……”宋团长话还没说完,一边听着月松突然仰天长笑:“哈哈哈,机会来了。”月松转身对董上校说:“你们不是要我死吗?好啊,我就去死给你们看。”

月松说完,转身快跑几步,顺手从雷航身上取下了自己的狙击步枪,往身上一背,纵身一跃,跳上了传令兵骑来的战马,双腿一夹马腹,大喊一声:“驾!”纵马就向鬼子来的方向奔腾而去。

“罗月松!”宋团长大喊着。

“月松!”丹枫在后面边追边哭喊着。

“队长!”特战队的兄弟齐声大喊着。

冷营长望着月松远去的背影,转身对董上校说:“都是你们搞的好事!”

宋团长就月松已经跑远了,心想,也好,正好借机脱身,但是月松这小子野性十足,又正在气头上,这么一去,怕是九死一生,于是对彪子说:“胡队长,带着你的特战队,迎头痛击小鬼子!”

彪子看着团长,不太明白团长的意思。

“还不快去!”政委对着彪子眨了眨眼睛,手指月松跑远的方向命令道。

彪子终于明白团长和政委的意思了,大声答道:“是!”

彪子转身对特战队的兄弟们说:“同志们,鬼子打上门来了,特战队全体,跟我走!”

“等等,带上我!”丹枫抹着眼泪,掏出自己随身携带的手枪说。

“那怎么行?你还是回到卫生所去吧,情况紧急,你赶紧去帮孙军医转移卫生所吧。”彪子说。

“不,我也去,要死,就死在一起。”丹枫倔强地说。

“胡闹,兰护士同志,我命令你,跑步回到卫生所,协助孙军医,立即转移!”团长大声说。

“团长!”丹枫一脸哭相看着团长。

“还不快去!”团长厉声呵斥道。

“是!”丹枫答应了一声,哭着跑向卫生所去了。

“同志们,跟我走!”彪子说完,带着特战队就向月松远去的方向追去了。

宋团长看着他们都走了,传令兵也传令去了,就对董上校说:“董上校,军情紧急,恕不奉陪。”说完带着警卫排也走了。(记住本站网址,.,方便下次阅读,或且百度输入“ xs52 ”,就能进入本站)

十七、我行我素1

一向不爱讲政治,不爱讲党派的月松;一向喜欢特立独行,喜欢我行我素的月松;一向追求自由自在,追求随心所欲的月松,哪里能容忍长官部那些遗老遗少们勉为其难,哪里能任由那些天天喊着“攘外必先安内”的权贵显赫们摆布。╔ ╗(天才只需3秒就能记住)

月松骑着战马一路狂奔,心里满是恼怒,脑袋一片空白。与这些人为伍是月松的耻辱,月松甚至怨恨老天,为什么要让自己跟这些人是同胞。如果不是因为这些只顾着自身利益的人,矮倭瓜的小日本子,怎么可能在中国大地上飞扬跋扈?如果不是因为那些为了自己而只顾着保存实力的人,小鬼子不早就被国人赶到大海里了?

月松气愤不已,浑身的青筋鼓突突的。╔ ╗月松紧咬着牙齿,绷紧了身子,双腿紧夹着马腹,身子伏在战马背上,心里痛骂着官僚权贵,骑着战马一路狂奔,没多久就冲到了鬼子阵前。

月松策马上了一个山岗,骑在马上,端起狙击步枪,远远看去。唉,满眼都是鬼子,满眼都是狼烟,满眼都是正在被欺辱的百姓,满眼都是血泪,满眼都是伤心。

月松跳下马,一屁股坐在山岗上,掏出香烟,点上一支,狠狠地吸了几口。月松心意已决,不愿再活在这世上,不愿再与那些营营苟苟的人为伍。月松在心里下定了决心,抽完这支烟,就冲下去,跟鬼子拼个你死我活,不能让鬼子小瞧了咱中国人,不能让鬼子以为咱中国没有好男人。╔ ╗

月松边抽烟,边轻点着武器。手中的狙击步枪只有不到三十发子弹。(最稳定,,)身上佩戴的驳壳枪也没有带多的子弹,就枪里的二十颗,刚才还打了三颗,只剩下十七颗子弹了。怀里的勃朗宁只有七发子弹了。手榴弹也没带。来福留下的弩还在雷航手里。还好,飞刀还有六把,短剑始终陪伴着自己。

月松抽完了一支烟,想着马上就要到阴曹地府去了,再也没有机会吞云吐雾了,于是又掏出了两支烟,把两支烟并起来叼在嘴边,点上火,恨恨地吸着烟,吸着怨恨,吸着怒气,吸着愤世嫉俗,吸着痛心疾首;吐着苦痛,吐着咒骂,吐着仰啸长天,吐着俯首大地。

月松吸完了烟,把两个烟头狠狠地摔在地上,用脚死命地踩了又踩,双手高举长枪,双腿跪在地上,仰面朝天,竭斯底里地向着天空狂呼大叫:“啊——啊啊——中——国——,老子——要走了——,老——天——你,睁开眼睛——看看——大地在燃烧——,苍生在受难——老子——跟小鬼子——不共戴天——”

月松狂啸之后,趴在地上,脸贴着大地,胸压着小草,泪湿了黄土,心伤了肝胆。╔ ╗许久后,月松站起身,自语道:“丹枫,生在这乱世,活在这权贵的天下,我们只能有缘无分了。”说完,掏出勃朗宁,亲了一口,插在腰带上,站起身,翻身上马,策马冲下山岗,冲向鬼子。╔ ╗

愤怒至极,伤心至极的月松,骑着战马“哒哒哒”地直冲向鬼子。可就在距离鬼子大队人马还有两三百米时,月松忽然转念一想:老子就这么直接冲过去,杀不了几个鬼子,就被乱枪打死了,那该多划不着,亏本的买卖老子才不干呢,老子得多杀他几个,最好搞掉个老鬼子,那样才算够本啊。

想到这里,月松忽然调转马头,向着东南方向策马跑去。

月松骑在马上,跑一会儿就用狙击镜观察一下。大队的鬼子在正南方,而东南方的鬼子多是小队人马。正南面的大队鬼子是铺开搜索前进的,侧翼的小股鬼子,却是正在杀人放火,毁坏村庄,杀害百姓的。╔ ╗,打不过老子,就拿手无寸铁的老弱妇孺撒气,算你娘的啥球本事,老子就先教训教训你们这些下三烂的。

月松绕开大队鬼子,从侧翼向鬼子包抄过去,打算从鬼子身后开始打。

月松骑在马上奔腾了一会儿,又用狙击镜观察,远远看见五六百米外的一个村子的天空上,不断升腾着浓烟,有些鬼子还在村子里烧杀抢掠。草,就你们了,老子今天就先送你们回弹丸小岛去升天。

月松打定了主意,双腿一夹战马,大喝一声:“驾!”就向那个村子里的鬼子冲去了。

月松刚冲到村口,就看见两个鬼子正在“哇哇”大叫着追着一个小妮子。月松一看,眼中火都冒了三尺远,骑着马像疾风闪电一样的冲过去,“唰唰”俩把飞刀过去了,两个鬼子被突入起来的攻击吓傻了,根本没来得及举枪,就被飞刀扎中了脖子上的大动脉,顿时狗血纷飞,两骚狗闻着自己狗血的腥臭味,倒在地上一动不动。月松还觉得不解恨,跳下马,飞起一脚,狂踹俩鬼子的狗头,直把俩鬼子的狗头给蹬得血肉模糊,还朝狗脸上吐了几口唾沫,才跳上战马,对一边瑟瑟发抖的小妮子说:“还不快跑,到林子里找个地方躲起来,姑娘家的,别就知道哭,谁欺负你,你就咬他,咬他知道不?”小妮子“哇”的一声,哭着朝林子跑去了。

月松看着小妮子跑远了,骑着战马冲进了村子。

刚冲过了几家正燃烧着熊熊大火的房子,就看见三四个鬼子正押着抓住的老百姓,边踢打边“唧唧哇哇”地喊骂着往前面走。月松也不做声,掏出驳壳枪,压上子弹,从鬼子的背后就冲去了。

还没完全靠近鬼子,战马的马蹄声就惊动了鬼子。几个鬼子见骑在马上的是穿着八路军装的人,连忙举枪,备向月松射击。月松是什么人啊,那可是特战队队长,什么枪都玩得转,不仅出手快如闪电,而且枪法奇准,又骑在战马上,这人和马就像一阵风一样,眨眼就冲到鬼子跟前,人到了马到了子弹也到了,除了“叭叭叭叭叭”的枪声外,就没听到鬼子的三八大盖的“呯呯”声,眼前就看见几个鬼子腿一软,枪一扔,头一歪,三四个鬼子全部死球了。

干掉了那几个鬼子,月松勒住战马,对七八个乡亲说:“我是新四军特战队的,大部队马上就赶到了,你们先到林子里躲躲,别只顾着害怕,怕也是死,退也是死,鼓起勇气来,跑吧!”

月松话一说完,几个乡亲撒腿就往村外的林子跑去了。

月松见乡亲们都跑了,骑着战马继续往村里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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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八、我行我素2

月松骑着马才跑了不远,又看见三个鬼子正背着步枪,在围追一头乡亲的小猪。╔ ╗(.赢q币,)三个鬼子“哈哈”地笑着围的围,堵的堵,小猪闷着头东绕西窜的。月松大喊一声:“,老子让你们抢!”月松边喊着边骑着马冲到鬼子山边,手中的短剑寒光一闪,朝着一个鬼子脸上就划了一刀,那鬼子脸上马上就是一条血口子,鬼子“啊”的一声倒在地上,手捂着脸翻滚着。

另外两个鬼子回身一看,忙着从身上拿下步枪。一个鬼子步枪还没从身上拿下来,月松和战马就已经到了跟前了,月松伏马侧身,短剑“唰”的一下,直接从那鬼子的脖子上划过去了,那鬼子仰面倒地,腿乱蹬了几下,就不动了。╔ ╗另一个鬼子拿下了步枪,端起枪,刚一拉枪栓,月松从战马上飞跃而下,双腿直蹬鬼子胸口,鬼子被月松瞪得连连后退,立足不住,身子倒地,头在地上重重磕了一下。那鬼子正眼冒金星呢,月松上前一步,一脚踏在鬼子胸口,一手揪住鬼子的头发,大骂道:“娘的个比,老子让你们抢,你们抢猪是吧,老子就抢你的脑袋!”说完,用短剑狠狠地割着那鬼子的脖子,那鬼子疼得“哇哇”大叫,可只叫了几声,就没气了。月松手一松,说:“,臭脑壳子,老子还不想要呢。”说着又朝那脸上满是鲜血的鬼子走过去。那鬼子见月松走过来了,忙忍着痛,翻身要取身上的步枪,月松快跑两步,朝着那鬼子脸上的伤口踹了一脚,把那鬼子按在地上,边骂着“,狼日的,驴日的,猪搞的,”,边一剑一剑又一剑地往那鬼子身上扎,一连扎了十几刀,那鬼子先是大叫,后是像头死猪一样,月松扎得自己身上也溅得满是鲜血,这才罢了手,把短剑在鬼子身上擦了擦,插在腰间,翻身上马,继续往村里跑去。╔ ╗(.赢q币,)

月松心里忽然有些纳闷,鬼子不会就这么点人在村里大闹吧,怎么零零星星地就这么几个鬼子呢?月松骑着战马在村子里转了个遍,整个村子里空空落落的,不仅没有发现其他的乡亲,而且再也没有发现别的鬼子。╔ ╗这让月松觉得很是扫兴,才杀出了点兴趣,就没了,腥不腥骚不骚的,算了,管他那么多,到别的地方去找吧。

月松拍马冲出村子,准备继续朝鬼子大队人马的后路,说不定能偷偷靠近了,搞死一个大个老鬼子。月松刚冲出村子,忽然听到西面一声枪响,凭着经验,月松听出来了,那是王八盒子,西边肯定有鬼子。月松调转马头,向村西冲去。

果然,月松穿过一片小树林后,发现了村里的一个很大的稻场,稻场中间站着一百多个老少乡亲,四周都是荷枪实弹的鬼子,正面架着两挺歪把子,一个鬼子少佐正在逼问一个中年汉子,鬼子少佐手中的王八盒子顶着中年汉子的额头,嘴里用不熟练的汉语大声呵斥着:“说不说?”鬼子少佐的脚边,还躺着一个倒在血泊中的孩子,一个老婆婆正趴在孩子尸体边,声嘶力竭的痛哭着。╔ ╗

月松赶紧跳下马,把马拴在树干上,取下狙击步枪,瞄准了鬼子少佐。

鬼子少佐逼问着,忽然一甩手,王八盒子又响了,那个痛哭着的老婆婆也倒在血泊中。

月松立即拉开枪栓,推上子弹,瞄准鬼子少佐,正准备射击。╔ ╗鬼子少佐忽然后退了几步,用日语大声喊叫着。月松听得清清楚楚,那个灭绝人性的鬼子少佐正在命令机枪手向乡亲们射击。月松顾不得那么多了,立即把枪口对准了一个机枪手,月松看见那个机枪手正在拉枪栓,准备向一百多个乡亲开火射击了。月松定神屏气,扣动扳机,“呯”的一声。月松也不管是否打中,迅疾拉枪栓,换子弹,瞄准另一个鬼子,又是“呯”的一声,月松这才通过狙击镜看鬼子的两个机枪手,不赖,俩鬼子都死球了。

可第二枪枪响后,鬼子也知道了月松的位置了,无数颗子弹呼啸着向小树林里月松的方位飞射过来,子弹打在树干上“咚咚”直响,一根根小树枝被打得纷纷乱飞。月松赶紧趴在地上,连滚带爬地换了位置。靠在一棵树后面,这才拉枪栓,换上子弹。又紧跑了几步,举枪扫视了一下,乡亲们都蹲下了,抱着头,十几个鬼子向月松这里跑过来,边跑边相互掩护射击,鬼子少佐躲在石碾子后面,手拿着指挥刀大呼小叫着。

月松又紧跑了几步,举起狙击步枪,瞄准跑在最前面的一个军曹,看样子那个军曹是个打仗的老手,知道如何躲避狙击手的子弹。那军曹举着步枪,一边寻找着狙击手的位置,一边东跑两步,西跑两步,忽而连蹦带跳,忽然蹲身隐蔽。月松心想,狗东西,就你那点伎俩,还想在老子面前耍把戏,月松也想玩一把,索性放下狙击步枪,用眼睛直接观察着鬼子军曹的跑动,预判着那军曹该往左边边跳了,月松猛然举枪,瞄准鬼子跳向的位置,果断扣动扳机,“呯”的一声枪响,一射击完,月松立即快速奔跑,换了位置,换了子弹,月松才举枪观察,哈哈,那军曹已经趴在地上不动弹了,跟我玩,你还嫩!

其他的鬼子见军曹被打中了,纷纷找了掩护隐蔽起来,时而露头向树林里开一枪,完全是没有目标的射击,对老练沉重的月松根本没用。月松举枪观察了一下稻场上的乡亲们,鬼子正在追杀月松,现在没心思动那些乡亲,但是乡亲们的周围还有三十多个鬼子。月松借着鬼子暂时不敢冲进树林这个间隙,就想啊,这加起来得有五十多个鬼子,怎么才能把他们干光呢?单靠这狙击步枪,恐怕是不行,专门子弹都不够。手枪就更是不粘嫌,一旦距离太近了,必将寡不敌众。刀嘛,不得已才能用,都火器时代了,刀只是附加武器,当不得大用的。

月松忽然又想起自己的烟来了,赶紧靠在一棵树后,耳朵注意听着鬼子的动静,手掏出香烟,捞出一支,点上,美美地吸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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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八、我行我素2

月松骑着马才跑了不远,又看见三个鬼子正背着步枪,在围追一头乡亲的小猪。╔ ╗(.赢q币,)三个鬼子“哈哈”地笑着围的围,堵的堵,小猪闷着头东绕西窜的。月松大喊一声:“,老子让你们抢!”月松边喊着边骑着马冲到鬼子山边,手中的短剑寒光一闪,朝着一个鬼子脸上就划了一刀,那鬼子脸上马上就是一条血口子,鬼子“啊”的一声倒在地上,手捂着脸翻滚着。

另外两个鬼子回身一看,忙着从身上拿下步枪。一个鬼子步枪还没从身上拿下来,月松和战马就已经到了跟前了,月松伏马侧身,短剑“唰”的一下,直接从那鬼子的脖子上划过去了,那鬼子仰面倒地,腿乱蹬了几下,就不动了。╔ ╗另一个鬼子拿下了步枪,端起枪,刚一拉枪栓,月松从战马上飞跃而下,双腿直蹬鬼子胸口,鬼子被月松瞪得连连后退,立足不住,身子倒地,头在地上重重磕了一下。那鬼子正眼冒金星呢,月松上前一步,一脚踏在鬼子胸口,一手揪住鬼子的头发,大骂道:“娘的个比,老子让你们抢,你们抢猪是吧,老子就抢你的脑袋!”说完,用短剑狠狠地割着那鬼子的脖子,那鬼子疼得“哇哇”大叫,可只叫了几声,就没气了。月松手一松,说:“,臭脑壳子,老子还不想要呢。”说着又朝那脸上满是鲜血的鬼子走过去。那鬼子见月松走过来了,忙忍着痛,翻身要取身上的步枪,月松快跑两步,朝着那鬼子脸上的伤口踹了一脚,把那鬼子按在地上,边骂着“,狼日的,驴日的,猪搞的,”,边一剑一剑又一剑地往那鬼子身上扎,一连扎了十几刀,那鬼子先是大叫,后是像头死猪一样,月松扎得自己身上也溅得满是鲜血,这才罢了手,把短剑在鬼子身上擦了擦,插在腰间,翻身上马,继续往村里跑去。╔ ╗(.赢q币,)

月松心里忽然有些纳闷,鬼子不会就这么点人在村里大闹吧,怎么零零星星地就这么几个鬼子呢?月松骑着战马在村子里转了个遍,整个村子里空空落落的,不仅没有发现其他的乡亲,而且再也没有发现别的鬼子。╔ ╗这让月松觉得很是扫兴,才杀出了点兴趣,就没了,腥不腥骚不骚的,算了,管他那么多,到别的地方去找吧。

月松拍马冲出村子,准备继续朝鬼子大队人马的后路,说不定能偷偷靠近了,搞死一个大个老鬼子。月松刚冲出村子,忽然听到西面一声枪响,凭着经验,月松听出来了,那是王八盒子,西边肯定有鬼子。月松调转马头,向村西冲去。

果然,月松穿过一片小树林后,发现了村里的一个很大的稻场,稻场中间站着一百多个老少乡亲,四周都是荷枪实弹的鬼子,正面架着两挺歪把子,一个鬼子少佐正在逼问一个中年汉子,鬼子少佐手中的王八盒子顶着中年汉子的额头,嘴里用不熟练的汉语大声呵斥着:“说不说?”鬼子少佐的脚边,还躺着一个倒在血泊中的孩子,一个老婆婆正趴在孩子尸体边,声嘶力竭的痛哭着。╔ ╗

月松赶紧跳下马,把马拴在树干上,取下狙击步枪,瞄准了鬼子少佐。

鬼子少佐逼问着,忽然一甩手,王八盒子又响了,那个痛哭着的老婆婆也倒在血泊中。

月松立即拉开枪栓,推上子弹,瞄准鬼子少佐,正准备射击。╔ ╗鬼子少佐忽然后退了几步,用日语大声喊叫着。月松听得清清楚楚,那个灭绝人性的鬼子少佐正在命令机枪手向乡亲们射击。月松顾不得那么多了,立即把枪口对准了一个机枪手,月松看见那个机枪手正在拉枪栓,准备向一百多个乡亲开火射击了。月松定神屏气,扣动扳机,“呯”的一声。月松也不管是否打中,迅疾拉枪栓,换子弹,瞄准另一个鬼子,又是“呯”的一声,月松这才通过狙击镜看鬼子的两个机枪手,不赖,俩鬼子都死球了。

可第二枪枪响后,鬼子也知道了月松的位置了,无数颗子弹呼啸着向小树林里月松的方位飞射过来,子弹打在树干上“咚咚”直响,一根根小树枝被打得纷纷乱飞。月松赶紧趴在地上,连滚带爬地换了位置。靠在一棵树后面,这才拉枪栓,换上子弹。又紧跑了几步,举枪扫视了一下,乡亲们都蹲下了,抱着头,十几个鬼子向月松这里跑过来,边跑边相互掩护射击,鬼子少佐躲在石碾子后面,手拿着指挥刀大呼小叫着。

月松又紧跑了几步,举起狙击步枪,瞄准跑在最前面的一个军曹,看样子那个军曹是个打仗的老手,知道如何躲避狙击手的子弹。那军曹举着步枪,一边寻找着狙击手的位置,一边东跑两步,西跑两步,忽而连蹦带跳,忽然蹲身隐蔽。月松心想,狗东西,就你那点伎俩,还想在老子面前耍把戏,月松也想玩一把,索性放下狙击步枪,用眼睛直接观察着鬼子军曹的跑动,预判着那军曹该往左边边跳了,月松猛然举枪,瞄准鬼子跳向的位置,果断扣动扳机,“呯”的一声枪响,一射击完,月松立即快速奔跑,换了位置,换了子弹,月松才举枪观察,哈哈,那军曹已经趴在地上不动弹了,跟我玩,你还嫩!

其他的鬼子见军曹被打中了,纷纷找了掩护隐蔽起来,时而露头向树林里开一枪,完全是没有目标的射击,对老练沉重的月松根本没用。月松举枪观察了一下稻场上的乡亲们,鬼子正在追杀月松,现在没心思动那些乡亲,但是乡亲们的周围还有三十多个鬼子。月松借着鬼子暂时不敢冲进树林这个间隙,就想啊,这加起来得有五十多个鬼子,怎么才能把他们干光呢?单靠这狙击步枪,恐怕是不行,专门子弹都不够。手枪就更是不粘嫌,一旦距离太近了,必将寡不敌众。刀嘛,不得已才能用,都火器时代了,刀只是附加武器,当不得大用的。

月松忽然又想起自己的烟来了,赶紧靠在一棵树后,耳朵注意听着鬼子的动静,手掏出香烟,捞出一支,点上,美美地吸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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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九、我行我素3

就在月松抽烟的时候,鬼子们发现了月松的位置,于是悄悄向月松这边摸过来。╔ ╗(天才只需3秒就能记住)

月松美美的抽着烟,心里还在想,新亏刚才没一激动把烟都给抽完了,看来就是想死,也得慢慢来,急不得啊,得捞够了本再说。

月松忽然察觉到了鬼子偷偷向自己靠近,聪明的月松估计是自己抽烟暴露了自己的位置,但不要紧,正好将计就计,月松连忙抽了两口,然后把烟插在草丛里,自己则抓着狙击步枪,轻轻地趴在地上,匍匐前进,悄悄地转移了位置。

十几个鬼子很快就摸到月松刚才的位置了,正四处寻找着,月松忽然举起狙击步枪,“呯”的一声干掉了一个鬼子。╔ ╗鬼子们立刻朝着月松射击,子弹“呼呼”地朝月松飞过来。

月松也懒得再跑了,借着树干的掩护,直接跟十几个鬼子对干起来。月松忽而紧跑几步,接着回身就是一枪;忽而从树干后面猛然现身,瞄也不瞄就是一枪;忽而就地翻滚,连滚几下后,忽然举起就射击。几分钟后,月松凭借着自己精准的枪法和敏捷的身手,很快就干掉了五六个鬼子。

鬼子距离月松越来越近了,月松觉得狙击步枪已经不占便宜了,干脆把狙击步枪往身上一背,掏出驳壳枪,压上了子弹那,背靠着树干,静静地等待着鬼子向自己靠近。╔ ╗

十个鬼子仗着自己人多,肆无忌惮地向月松围拢过来。(最稳定,,.)只有十几米了,鬼子马上就要把月松包围了。月松把驳壳枪放在胸口,闭上眼睛,深吸一口,调整好了自己的呼吸,右手拿着驳壳枪,左手拿着三把柳叶飞刀,忽然闪身出来,“叭叭叭”连射机枪,几个鬼子倒地了,但另外的鬼子的子弹毫不留情地向月松射来。月松直觉了腰部一疼,靠,中弹了。月松一个侧翻,滚到一个洼地里,趴在地上,又是连打了机枪,“叭叭叭”又有两个鬼子倒地了。╔ ╗可是鬼子的子弹已经压制住了月松,月松都抬不了头了。而这个时候如果站起身,估计是要被鬼子们当靶子打了。月松急中生智,脱下军装,用力朝树上一扔,军转吸引了鬼子们的注意力,鬼子们不管三七二十一,“呯呯呯”地就向月松抛弃的军装射击。月松借机连滚带爬地换了位置,就在鬼子们准备换子弹时,干脆跳将出来,连连向鬼子射击“叭叭叭”剩下的几个鬼子转眼就被月松给干掉了。

干掉了鬼子,月松忽然感到腰部一阵剧痛,月松单腿跪地,放下枪,撕开粘着浓稠的血液的衣服,右侧腰边有一个小洞,虽然还在不断往外涌血,但还好是,是贯穿伤,子弹没留在里面。月松咬着牙,从身上撕下一个布条,把伤口勒得紧紧的。╔ ╗然后赶紧从鬼子身上搜集弹药,出乎意料的是,竟然从一个鬼子身上找到了两颗香瓜手雷。月松心想,好了,有了这家伙,老子就有机会把剩下三十多个鬼子给干了。月松给狙击步枪换上了子弹,又捡起几支三八大盖背在身上,打开驳壳枪,检查了一下弹药。

月松准备好了武器后,抬起狙击步枪,观察了一下打谷场上的那些鬼子。那些鬼子带鬼子少佐的带领下,还在等被派过来寻找狙击手的鬼子的回信,所以暂时还没有动。

月松猫着腰,一路朝打谷场上的鬼子摸过去,一路摆下了七八支步枪。做好了准备后,月松跑进树林,解开系在树干上的战马,翻身上马,拍马就向树林外冲去。╔ ╗

月松还没有冲出树林,鬼子们就发现了月松,在少佐的指挥下,鬼子们开始向月松射击。月松骑着战马在树林里左奔右突,时而“呯”的一枪干掉一个鬼子,时而又骑着战马在树林里穿梭。

鬼子少佐见距离太远,这么耗下去不占便宜,于是留下了几个鬼子端着机枪看着打谷场的老百姓,自己带着二十多个鬼子向树林这里围过来。

月松见鬼子终于向自己这里围过来了,立即连向鬼子开了两枪,然后跳下马,在马屁股上很打了一枪托,马被打疼了,长嘶一声,撒腿向树林深处跑去了。月松自己则乘机躲在了一边。

鬼子见战马跑了,还以为狙击手看见他们包围过来了,就逃跑了。鬼子少佐举起战刀,大喊着,鬼子们加快脚步向树林冲过来。

月松冒出头看了看,鬼子越来越近了,距离自己只有几十米了。月松赶紧向东面紧跑了十几米,找好了隐蔽,再看鬼子们,正向自己刚才的位置冲过去。月松举起狙击步枪,先一枪就射倒了那个拿着战刀耀武扬威地喊叫着的鬼子少佐。

鬼子少佐中弹倒地了,可鬼子却并没有乱,在一个中尉的指挥下,朝着月松响枪的方向围过来。月松故技重演,“呯”的一枪,换一个位置,换一颗子弹,“呯”的又是一枪,再换一个位置,再换一颗子弹。月松边打边撤,很快自己手上的步枪子弹都快打完了,可也已经干掉了七八个鬼子。

月松把一颗手雷放在了一棵小树的树根边,用草伪装了一下,就朝自己刚才先摆好了步枪的位置跑去。跑了十几步后,月松又在一簇锯叶草边放下了一颗手雷,用草做了简单的伪装。然后回身向鬼子们开了一枪,打完起身就跑。

鬼子们沿着月松跑的方向穷追不舍。月松边跑边回头看,见鬼子们紧追不舍,于是在一棵大树边蹲下,等带着鬼子向自己靠近。

鬼子们一边追着,一边不断地向月松跑的方向射击着,虽然子弹零零星星地,可是鬼子的射击技术都不错,所以月松也不敢大意,紧靠着大树树干蹲在那里。不多一会儿,鬼子们追到月松预先放下手雷的地方。月松立即举起步枪,瞄准了树根边的那颗手雷。四五个鬼子靠近那颗手雷了,月松“呯”的一声枪响,子弹没有打中鬼子,却打中了那颗手雷,手雷在子弹的射击下,“轰”的一声炸响,三四个鬼子被炸倒了,月松一看,估计两个死了,两个重伤。月松躲在大树树干后,低着头偷偷地得意的笑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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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我行我素4

月松正笑着,鬼子们发现了月松的位置,“呯呯呯”的向月松射击着,子弹打在大树树干,月松明显地感觉到了震动。╔ ╗(!.赢话费)月松缩着脖子,低着头,猛然向前鱼跃,匍匐前进了几步,然后跳起来猫着腰往前跑,跑了十几米,又躲在树干后,举起步枪一看,鬼子眼看就快到月松放的第二颗手雷那儿了。

月松屏住呼吸,双手紧握着长枪,等待着鬼子一步步地小心地向手雷靠近。月松偷偷伸头看了一眼,哈哈,鬼子果然靠近手雷了,但是这次鬼子分散得比较开,只有两个鬼子离手雷比较近。管他呢,搞死一个是一个。月松举枪瞄准了一个鬼子,“呯”的一枪放倒了那个鬼子,迅疾蹲下身子,趴在地上。╔ ╗鬼子们疯狂地边向月松开枪射击,边向月松冲过来。可这么一打,鬼子顾不上那么小心了,手雷边又集聚了三四个鬼子,月松瞄也不瞄,猛然站起身,抬枪就射,“轰”的一声,又是三四个鬼子倒下了。月松闪身躲在树干后面,身后鬼子的子弹打在树干上“当当”直响。

月松等鬼子的一轮射击过去后,马上就地翻滚几步,然后起身向前跑。鬼子的子弹跟在月松的身后,打在土地上黄土飞扬。正当月松跑着时,忽然觉得肩胛上一疼,靠,又中弹了,小鬼子,枪法还可以啊。月松顺势倒在地上,伸手一摸,满手都是鲜血。还好,中弹的是肩胛,要是腿可就真靠了。╔ ╗月松挪动身子,躲在一棵树后面,拿出早已藏好的三八大盖,拉开枪栓,推上子弹,瞄准一个鬼子,射击,那个鬼子倒了。鬼子的子弹呼啸着向月松倾泻而来。月松的位置是固定的,鬼子的枪法又还可以,所以月松不敢抬头了,只好趴在地上往前爬,等爬了好几米后,月松又站起身,推上子弹,向鬼子射击,又一个鬼子倒下了。(!赢话费)

月松就这样爬爬滚滚跑跑打打,十几分钟时间,就弄死了上十个鬼子。可是,自己的子弹越来越少了,自己的鲜血越流越多了,自己的体能越来越下降了,鬼子离自己越来越近了,还有上十个鬼子,怎么办?继续这么打,自己已经没有开始那么灵活了,很难保证不再中枪,再中枪,那可就真没戏了,再说了,这么拖下去,自己已经耗不起了。╔ ╗

月松找了棵大树,做在大树下,背靠着大树树干,掏出一根烟,点上,美美地吸着。鬼子见月松没有再开枪了,就时不时地向大树打一枪,然后分成三组人,向这里慢慢包围过来。

月松边吸着烟,边想:估计这次是真的玩完了,也无球所谓,干掉了四十多个鬼子,加一个少佐,死球了就死球了吧,爷爷,孙儿不孝,不能给您养老送终了,爹,妈,儿子不孝,要让你们白发人送黑发人了,兄弟们,能跟你们一起打鬼子,爽!下辈子要是还能在一起,咱们一起打到小日本的富士山去,拿尿帮他们浇樱花,丹枫,你就不该喜欢我这么个人,疯疯傻傻的,别看我打鬼子还行,其实我不是个当将军的料,我也就是个胡搞还能搞出点小名堂的小角色,唉,算了,过几年,你就忘了我吧,世上的好男人多着呢。╔ ╗

月松正想着,忽然听到树枝折断的声音,月松知道,鬼子已经离自己很近了。月松猛吸了两口烟,长长地吐了一口,然后把烟头按在地上,捶了一拳头,从腰间拔出短剑,用日语大声地喊道:“小鬼子,我草你祖宗八代,老子不行了,但老子是不会投降的,有种的话,来拼刀,没种的话,老子站出来你们就开枪。”月松说着把步枪和驳壳枪都扔过去了。

鬼子中尉见步枪和手枪都扔出来了,头一摆,九个鬼子端着步枪向月松包围过去。╔ ╗

“嘿,小鬼子,怎么?没胆儿?怎么不答话啊?你们不是讲啥球武士道吗?怎么了?这会儿看见人多,就没卵子了?”月松背靠着大树,大声地用日语喊着话。

鬼子中尉大声答道:“好啊,你站出来!”

“哈哈,我还以为小日本子的男人都没长卵子呢,行,你长了卵子,老子就先跟你单挑。”月松大声用日语说。

“出来吧!”鬼子中尉大声说。

月松站起身,右手握着端剑,左手手掌心里抓着三把飞刀,慢慢从树干后面站出来,双眼盯着距离自己只有十几步的九个鬼子。

鬼子中尉带头退掉了步枪中的子弹,其他鬼子也纷纷退掉了步枪中的子弹。

月松把手中的短剑扔起来,接住,又扔起来,再接住,眼睛紧盯着那个鬼子中尉。

鬼子中尉挺着步枪,步枪上的刺刀寒光闪闪。鬼子中尉开口说:“罗月松的,狙击手,你认识?”

“哈哈哈,你真是有眼不识泰山啊,爷爷我就是罗月松,怎么样?帅不?”月松笑哈哈地说。

“你?罗月松?神秘狙击手?炸毁兵工厂?”鬼子中尉问着问着,不由自主的后退了几步。关于罗月松的大名,现如今驻扎在武汉一带的鬼子,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啊。罗月松的厉害,早已在鬼子中传成了神话。鬼子中尉又亲自见识了罗月松的威风,一个人,竟然在不到一个小时内,干掉了四十多个鬼子,虽然现在他已经满身是血,但那眼神依旧是像虎豹的眼神一样,只要看一眼,就令人不寒而栗。鬼子中尉本想一个冲过去,可一直到了眼前的人,就是神秘凶悍,已经被特高课列为头号猎杀的人物,鬼子中尉不禁觉得腿有些发抖,不由自主的后退了。

鬼子中尉看了一眼其他的鬼子,说:“罗月松的,为了天皇,杀了他!”

其他的鬼子知道是罗月松,也有些害怕,但看见他手中只有一把很短的刀,而且浑身是血,就仗着人多,一起挺起步枪上的刺刀,九个鬼子“哇呀哇呀”地大喊着,一起向月松冲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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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一、我行我素5

九个鬼子,九把寒光闪闪的刺刀,九头心怀仇恨的饿狼,一起向月松恶狠狠地扑过来。╔ ╗(!赢话费)虽然月松是狮子,是中华雄狮,但面对群狼,也是棘手的,更何况月松已经是一只受伤的雄狮。

手握短剑的月松知道,仅凭自己的短剑,又是以少打多,这可是绝不能硬拼的。

九个鬼子,三人一组,分成三组,每组三把刺刀,轮番着向月松冲过来,聒噪的喊声,整齐的脚步声,一声声,一步步,紧逼而来。

月松站在原地,稳如泰山,眼睛紧盯着冲过来的三个鬼子,镇静自若地思考着应对的策略。

就在前三个鬼子的三把刺刀向月松当胸刺来时,月松忽然闪身到树干后面,又快如闪电地以树干为轴心,轻盈的身子绕着树干,从一侧转到了另一侧,下蹲前跃,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避开了鬼子的三把刺刀,转而向三个鬼子的下盘发起攻击,月松用短剑向三个鬼子的小腿横扫而去,三个鬼子不约而同的“啊”了一声,三个鬼子的小腿上都月松的短剑划拉开了一道血口子。╔ ╗

月松本来想借着鬼子们受伤的机会,干掉其中一个,但是鬼子的拼刺技术也不赖,三个鬼子忍着腿伤的疼痛,又同时向身下的月松狠狠地扎下来。

毕竟步枪向前的力已发出,等步枪收回,然后再向下扎,这个过程需要的时间,足以让月松作出应对。不能同时攻倒三个鬼子,但现在人已在三个鬼子的腿前,要想避开三把鬼子的刺刀,就必须得打倒其中一个,有了缺口,才能有出口。月松真是敢想敢做,月松没有闪避,而是突然站起身,竖起短剑,狠狠地向中间那个鬼子的胸口扎去,左右两臂同时用劲撞向另外两个鬼子的步枪。

中间那个鬼子“啊”的一声鬼叫,胸口被月松的短剑狠狠地扎进去了,旁边两个鬼子的步枪也被月松的两臂撞开了。乘着两个鬼子被撞开的一刹那,月松拔出短剑,双手抱着被扎得鬼叫的鬼子的脖子,顺势转身,一脚踢向了右边的那个鬼子。右边那个鬼子立足未稳,就被月松飞起一脚踢得老远了。月松正准备一边拔出短剑,一边借势飞踹另外一个鬼子,可是第二组三个鬼子的三把刺刀已经向月松猛刺而来。╔ ╗

月松来不及进攻,只好把被自己刺得重伤的鬼子一把推向了三把刺刀,顺手把短剑从鬼子胸口拔下来了。(!.赢话费)可还没等月松稳住下盘,左边的鬼子又挺起刺刀“哇”的一声从左路向月松扎来。月松无奈,只好一个后空翻,跳出了鬼子围攻的圈子。

受重伤的鬼子被月松这么猛地一推,刚好撞在了向月松刺来的刺刀上,那个鬼子本来就被月松扎中了胸口,再加上另外三个鬼子的其中一把刺刀扎进了肚子,当即口吐鲜血,一命呜呼。

可是鬼子们哪里容得月松有一丝的喘息,月松刚翻身跳出了圈子,第三组的三个鬼子的三把刺刀又向月松突刺而来。月松刚跳出圈子,脚还没落地,就又被三把刺刀同时突刺,月松只好甩出了左手的三把飞刀,匆忙之中,又尚在空翻之中,而且距离又是如此之近,三把飞刀是飞出去了,可只有一个鬼子胸口中刀,一个鬼子手臂中刀,另一把飞刀却从一个鬼子的肩上飞过,“当”的一声扎在树干上了。可就是因为这一刀没有射中那个鬼子,那个鬼子的刺刀得意刺向了月松,月松落地之时,刺刀直接就扎中了月松左腿。╔ ╗月松只觉得刺刀穿过了大腿的肌肉,刺刀刀尖在自己的腿骨上硬生生地一顶,顶得月松腿一软,就单腿跪地,刺骨的疼痛瞬间就传遍了月松浑身的每一个神经。

月松紧咬牙关,左手抓住那个鬼子的步枪,大喊一声“啊——”,用尽全身力气,把鬼子的刺刀从自己的腿中拔出,并拉住鬼子的步枪往回一拽,那个鬼子被连枪带人拽倒在了月松面前,月松“啊啊啊啊”连喊几声,手中的短剑狠狠地在那个鬼子身上扎了一刀又一刀,扎了一刀又一刀。

月松心中有恨,眼前有恨,可是鬼子们哪里能容月松尽情发泄自己的怨恨,另外几个鬼子排成一排,挺起刺刀,“哇哇哇”地齐声喊着向单腿跪地的月松猛刺过来。

月松猛然回头,转身就把手中的短剑向鬼子扔去,短剑在空中划出一道美丽的弧线,“唰”的一声,扎进了一个鬼子的眼睛。那个鬼子丢下步枪,双手捂住眼睛,“扑通”一声倒在了地上。

可是还有三个鬼子依旧赶尽杀绝地挺着刺刀向月松冲过来,空着手的月松仰面倒地,快速从怀里掏出勃朗宁手枪,拉开保险,“叭叭叭”连开三枪,三个鬼子虽然全部中弹,但是在月松掏枪和拉保险的时候,三个鬼子已经到了月松面前。╔ ╗三声响枪后,三个中弹的鬼子同时倒地,但三把刺刀却并没有改变刺向月松的方向。而此时,留给月松就地翻滚避开刺刀的时间都极其有限了,月松勉强向右翻转躲避,可身子才转了一半,一把刺刀扎在月松面前,深深地插入了土中;一把刺刀扎在沉思身后,牢牢地扎在了树根上;另一把刺刀扎中了月松的下胁,好在鬼子已经被子弹击中,刺刀扎下来的力量并不大,但月松也明显感到了肋骨被扎断的生痛。

月松忍住剧痛,“啊——”的一声狂喊,拔出刺刀,扔在一边。此时,月松已经是遍体鳞伤,鲜血淋漓。九个鬼子,死了六个,中枪重伤两个,中飞刀轻伤一个。那个轻伤的鬼子从手臂上拔出飞刀,挺着刺刀,“哇呀哇呀”地怒吼着,向躺在地上,浑身是血的月松当胸刺来,想要一刺刀刺死月松。

月松用力的摆了摆头,努力让自己保持清醒,左手扶着地,右手举起手枪,瞄准鬼子的胸口。

那个鬼子“哇呀”地喊着冲到了月松面前,举起刺刀向下扎来。╔ ╗月松终于忍住浑身伤痛,“叭”的一声开枪了,子弹意外地击中了那个鬼子的脑袋,子弹从鬼子的额头射进去了,那个鬼子停住了喊叫,“扑通”一声倒在了一边,鬼子手中的步枪连同刺刀,直挺挺地落下来,扎向月松,月松伸手去挡,刺刀刀刃顺着月松的胳膊划开了一道长长的口子。

月松手抓着勃朗宁,半坐起来,看了看其他的鬼子,两个中枪受重伤的鬼子怒目瞪着月松,还想捡起地上的步枪,向月松攻击。月松闭着嘴,咬着牙,睁着眼,“叭叭”打出了手枪中的最后两颗子弹,两个鬼子闭上了鬼眼,飞回了北海道。

月松身子一软,倒在地上,仰面朝天,手抓勃朗宁,眼望蓝天。月松只觉得浑身的骨肉在被撕裂,树林开始旋转,白云开始倒退。月松很想就此闭上眼睛,可月松更想再看一眼蓝天白云,再看一眼绿枝翠林,再看一眼中国的太阳,中国的飞鸟。

月松忽然感觉不到疼痛了,月松发现枝头有一只黑鸟“呀”的一声飞远了,月松看见树林越转越快了。月松的眼前忽然有了爷爷慈祥的眼神,父亲严厉的责骂,母亲“松儿”的呼喊,哥哥重重的巴掌,丹枫微微的笑……

当月松再次睁开眼睛时,已经是第三天的中午;当月松再次睁开眼睛时,丹枫正坐在月松的床前抽泣;当月松再次睁开眼睛时,彪子正在病房里焦躁地踱步。

“丹枫。”月松开口了,声音很小,很弱。

“月松!”丹枫惊喜哭泣着,手握着月松的手。

“队长!”彪子蹦到月松面前,双眼闪烁着奇异的光芒。

月松看了看丹枫,伸手捋了捋丹枫散乱的头发,抹了抹丹枫涟涟的泪珠。

“我没死?”月松望着彪子问道。

“队长,你怎么会死呢?你不是说了吗?你是属猫的。”彪子说着,脸上露出无奈的笑。

“谁救的我?”月松望着丹枫问道。

“我啊,哪次不是我突然神兵天降。”彪子得意地说。

“你还真得好好谢谢彪子,他救了你两条命了。”丹枫吸着鼻子说。

“彪子是我的兄弟,不用谢。”月松小声的慢慢地说。

“哎,谢什么,兄弟嘛,队长和我是老天安排拜把子的兄弟,是吧,队长?”彪子说。

月松微微一笑,说:“你怎么知道我在那儿。”

“马,就是你骑走的那匹马,我带着特战队追你,可是哪儿去找你的踪影啊,呵呵,还好,找了那匹向我们跑来的马,就找到你了。”彪子笑呵呵地说。

“乡亲们呢?”月松又问道。

“哦,剩下几个鬼子被超哥他们几个远远地给狙死了,乡亲们没事,都转移了。”彪子说。

“冷营长呢?”月松问。

“等我们回来,他们都走了,把那军统特务的尸体也带走了。”彪子说。

正说着,突然听见外面一声喊:“首长到。”

彪子和丹枫忙站起身,月松扭头看着门口。师长大踏步的走进了病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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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二、铸炼长剑1

“首长!”彪子见师长进来了,忙敬礼问好。╔ ╗(!.赢话费)

“首长!”丹枫见彪子敬礼问好,也敬了礼。

“好!”师长应了一声,还了礼,就走到月松的病床前。

月松挣扎着想起身,师长伸手示意说:“躺着躺着。”

“首长好!”月松躺在病床上向师长问好。

“好,怎么样?好些了吧?”师长关心地问道。

“好什么呀,身上到处是伤,这一时半会儿是好不了的。”丹枫心疼地说。

“没事,过几天就好了。”月松说。

“不管怎么说,先好好养伤,等伤好了再说。”师长说。

“谢谢师长关心。”月松说。╔ ╗

“谢谢舅舅!”丹枫也说。

“嗯,月松同志作战勇敢,以一当十,可以说是一员猛将,但是独断莽撞不行啊,瞧瞧,两次险些送命,都是多亏了胡队长及时赶到,要不然,后果不堪设想啊,关于军籍的事情,月松你就不用管那么多了,只要你愿意,你就在新四军打鬼子,以后的事,以后再说,眼前的事,两条,一是养伤,二是好好反思反思,查找自身问题,不要被功绩的光辉给掩盖了问题的存在。”师长说。

“是,师长!”月松说。

“马上还要开会,你好好养着,我先走一步。”师长说。

“师长你忙,我没事,休养几天就好了。”月松说。

“嗯,好,胡队长,你跟我出来一下。”师长说。

“是!”彪子答应着跟着师长走出了病房。

“胡队长,月松同志伤重,需要休养一段时间,这段时间里,特战队不能松懈了训练,不能没有战斗力,这个工作,得由你来抓,有没有信心?”师长说。╔ ╗

“有,请师长放心,保证完成任务!”彪子爽快地回答道。(最稳定,,)

“你把兰护士喊出来。”师长说。

“好。”彪子答应一声,把兰护士喊出来了。

“我交给你们俩一个重要任务,请你们两个务必保证完成。”师长对他们俩说。

“是!”俩人齐声答道。

“月松同志,出身书香门第,读了不少书,又有祖传的武功,而且在国内外军校受过特殊的训练,是难得的军事人才,这一点,在多次的战斗中已经得到而来充分的展现,但是,书香门第读的书,不一定懂得马列主义,不一定懂得‘三大纪律八项注意’,所以,我要求你么两个,要给月松同志补补课,从思想上,让月松同志由一位军官,彻底地完成向新四军干部的转换,实现思想上的改头换面,要用一名员的标准,来要求月松同志,怎么样,有没有信心?”师长语重心长地说。╔ ╗

“有,保证完成任务!”两人齐声答道。

“好,记住,月松同志是我党我军难得的人才,所以我们要帮助他,用好他,这是核心思想。”师长说完,就走了。

“首长再见!”两人向首长致意。

首长走后,彪子跟队长打了招呼,就回到特战队去了。

丹枫一边在师部医院帮忙,一边精心照料月松的生活起居。

当天下午,师党委召开了扩大会议,其中一项重要的议程,就是关于罗月松同志的问题。

在会议上,师长首先表了态,师长说:“关于罗月松同志的任用,我先谈一下我的看法。月松同志是难得的军事人才,有着卓著的战功,这些是有目共睹的,不容质疑的。月松同志的军籍问题,我认为不是什么大问题,现在是国共合作时期,新四军也属于系列,这个问题,只要我们不跟第五战区挑明了讨论,月松同志留在五师特战队打鬼子,障碍应该不会太大。╔ ╗现在的关键问题是,月松同志虽然出身书香门第,读书不少,可是没有接受红色思想,打鬼子勇猛无比,完全凭的是中国传统的民族思想,和为他的三营的兄弟报仇心切,还不能上升到从根本上救国救民的高度,不能理解我党的核心思想,因此,我认为关于月松同志的问题,我们的核心思想是帮助和改造,至于怎么帮助,怎么改造,现阶段怎么任用,请大家发表意见。”

“我赞同师长的意见,从多次完成艰巨任务来看,月松同志不仅作战勇猛,而且很有智慧,在指挥作战上,很有创新思想,能根据实际情况寻找特殊的又适合的战术,这一点其实与我党的战略策略是不谋而合的,但是从月松同志在作战中处处自己冲在第一位来看,他有着严重个人英雄主义思想,这一点,很要不得。另外,从这次嘉奖风波中月松同志的表现来看,他还没有完全融入到新四军中,在思想上,达不到一个新四军战士的标准,更不用说是新四军重要军事干部和党员的标准。”师政委说。

一团长说:“月松同志是一员猛将,也是一员福将,但他的个人英雄主义思想过于严重,因此,我赞成师长政委的意见,我的意见是,抓紧对月松同志进行思想改造,该奖励的,奖励,该处罚的,也得按纪律处罚,要让他认识到,新四军的军纪,就是铁的纪律,任何人不能违反,违反了就必须接受处罚。╔ ╗”

三团长说:“我看啦,可以先让他继续担任二团副团长,暂不参与特战队的工作,让他闲一阵子,加强学习,有必要的话,派他到抗大学习学习。”

“那怎么行,特战队没有他,战斗力就减少了一大半,加强学习,加强思想改造,这我不反对,让他离开特战队,这个我不赞同。”宋团长明确地表了态。

“我也说说,说罗月松同志有个人英雄主义,我不反对,但是要说他个人英雄主义思想严重,我反对,我从胡队长和其他特战队队员中了解了不少月松同志的情况,在炸毁日军油料库等重大军事行动中,月松同志的确有些独断专行,作为特战队主官,独自冒险,也是有些欠妥当,但是,在当时的特殊情况下,人多了不可能进入,一般队员进入了,不具备熟练日语,一身武功,灵活应变这些能力,不要说保住自己的性命,就是完成炸毁的任务都得不到保障,月松同志必须得自己亲自去。另外,在歼灭日军特种小队的过程中,由于月松同志的失误,忽略了日军狙击手还没过桥,导致特战队李大壮、段三水等同志的牺牲,让他痛心疾首,让他感受到了再次失去兄弟的无比伤痛,所以他宁愿自己牺牲,也不想失去兄弟的情结,也是可以理解的,要知道,第一次带领三营作战,就全营兄弟阵亡,这是很难让人接受的残酷现实,所以也不能说是月松同志个人英雄主义严重,而恰恰说明他热爱战士,把战士当自己的骨肉兄弟。”何政委认真的分析道。

“嗯,何政委更了解月松同志的实际情况,分析得很有道理。”师长对何政委的意见表示赞同。

“我看啦,对月松同志,帮助他加强学习,这一点刻不容缓,至于他的职务问题,我看也不做啥副团长了,直接降职使用,既是对他严重违纪的处罚,也是让他到一个合适的位置,充分发挥他的作用。”师参谋长说。

“那依你看,让他担任什么职务?”师长问道。

“就还是当特战队队长。”参谋长说。

“那胡彪同志呢?”师政委问道。

“另行安排一个职务不就行了。”参谋长说。

“要我说,也别另行安排了,来个干脆的,要给月松降职,就直接把他降职为特战队副队长,队长还是由胡彪担任,这样啊,既达到了处罚月松的目的,又让他回到了最大限度发挥自己能力的位置,而且让他接受胡彪同志的领导,这样一来啊,在特战队就不是他说了算,他不就独断专行不了吗,再说了,彪子有事喜欢问月松的意见,没准时间长了,月松就会养成集体决定的习惯,这不就是好事吗,哈哈。”宋团长笑着说。

“哈哈,还是宋团长、何政委了解月松同志啊,我看你们俩对他的分析很切合实际,对他的任用也很可行,其他同志,就这个再发表下意见吧。”师长笑呵呵地说。

大家七嘴八舌地热烈讨论了一番后,作出了师党委的最后决定,准备在月松同志伤稍稍好些后,再作正式宣布。

会后,宋团长和何政委去看望了月松。何政委认真地对月松进行了思想教育,并要求丹枫在陪月松养伤的这段时间里,要抓紧了帮助月松实现思想转变。

宋团长在对月松关心了一番后,严厉批评了月松,宋团长说:“你呀,就是个急性子,军统的那些人,在你们管用,可到了咱新四军,他球都不是,在我二团的地盘上,我不说话边罢,一说话他们还想起什么大浪啊,再说了,我要是让他们在我二团把你罗月松给枪毙了,我还是我吗?你怎么就耐不住性子呢,你这么莽撞地跑去跟鬼子拼命,这不是去送死吗?要不是我让彪子带着特战队的兄弟及时赶去了,现在你可就不是躺在这儿了,我看啦,现在兰护士眼睛都哭瞎了。你给我记住了,以后啊,凡事多跟大家商量,你要相信,新四军是绝不会丢下任何一位战友的,我可告诉你,你得好好借养伤的机会,学习学习红军精神,学习学习红军爬雪山过草地的精神。”

“是,团长!”月松虚心地接受了宋团长的批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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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三、铸炼长剑2

在月松队长养伤的日子里,彪子老老实实地带着特战队的兄弟们,加强各种特殊训练,搞得有声有色。╔ ╗(最稳定,,.)

日军连连受挫,正面战场上对随宜地区的进攻,也遭到了第五战区的顽强阻击,加之日军油料库被毁,大量机械化部队一时得不到补给,难以发挥日军的作战优势。虽然作了报复行动,可是除了杀了一些老百姓,遭遇了一些伏击外,根本就没有找到新四军的大部队,只好灰溜溜地撤回去了。新四军根据地也得到了难得的休养期,虽然根据地正处在春季青黄不接的时期,粮食很紧缺,但部队却有了比较充足的训练时间。

一时没有多少作战任务,月松养伤也很安心。这就忙坏了丹枫,也乐坏了丹枫。丹枫不仅要在师部医院帮忙照顾伤员,洗洗绷带,而且好要精心照料自己的心爱的人,忙是忙,累是累,可心里乐呵,脸上常挂着两朵笑花。

当月松还躺在病床上,每天打着点滴的时候,丹枫每天早上都会到后山上去走一遭。

桃花盛开了,丹枫就给月松采摘一束桃花,插在月松的病床头,一边喂月松吃稀饭面条,一边给月松讲后山上桃花遍野,山花烂漫,一边给月松讲“三大纪律八项注意”,新四军是咱老百姓自己的军队,是咱穷人敬爱的领袖。

油菜花开了,丹枫就蹦蹦跳跳地到油菜地里,精挑细选,百里挑一,弄一束色泽金黄,花蕊飘香的油菜花,用红头绳绑在月松的病床头,一边喂月松喝雷航在山里采来的野蘑菇熬的鲜美的汤羹,一边绘声绘色地讲着唐四是怎么被彪子罚绕着大树转圈,大牛是如何为了一根烟被三哥赶地满山飞奔,一边给月松讲着革命不是那一个人的事,作战需要的集体的力量,教导我们“团结就是力量”。╔ ╗

当月松已经能够下床,杵着超哥帮他用两根木棍削成的拐杖,在师部医院的校园里小步慢走时,丹枫每天都会抽出时间,给伤员战士唱山歌,演新编黄梅戏。月松跟战士们坐在一起,一边呵呵笑着看着美着,一边和战士们一起鼓掌欢呼乐不可支得意洋洋。丹枫给月松和战士们演《白毛女》了,战士们激动的泪珠涟涟,月松也渐渐懂得了穷苦人家的艰辛困苦。丹枫给战士们唱《国际歌》了,战士们一个个精神抖擞斗志昂扬,月松也切身感受到了革命的思想才是统领革命战士的旗帜,高高飘扬的红旗才是战士们前仆后继的动力。丹枫给战士们讲红军爬雪山过草地的故事了,深受感染的年轻战士们,手捂着脸蛋,听得出神,听得忘了眨巴眼睛。月松开始明白,为什么新四军八路军手中拿着简陋无比的武器,却能一次次打败狂妄自大的鬼子;为什么战士们没到一个村庄,都会受到老百姓的热烈欢迎;为什么队伍里的首长不用佩戴什么军衔,就能指挥千军万马。

当月松丢掉了拐杖,站在山林里,手端着心爱的狙击步枪,枪杆上挂着用绳子掉着的一块大石头,全神贯注地练习射击时,丹枫时而静静地坐在远处,细心地端详一本正经满脸沉着的月松,做着阳光下的白日梦,憧憬着二人没好的未来;时而手拿着舅舅送给自己的《论持久战》,轻声细语地给月松念啊讲啊说啊;时而端来鸣鹤用雷航的弩箭猎来的野山鸡熬的汤汁,送到月松面前,温柔耐心地哄着月松喝。╔ ╗(最稳定,,)

当月松终于走出伤病,开始进行恢复性训练时,月松一边沿着小河岸慢跑,一边欣赏丹枫在河水里洗绷带时的笑魇;月松一边练起了罗家形意拳,一边手把手,心连心地教丹枫打拳练剑。

春日烂漫,但终究会花谢花飞。耳鬓厮磨,但终究有鬼子横行。美好的时光,温馨却又短暂。浪漫的光阴,醉人却又如水一般,转眼即逝。将近两个月的时间,是月松和丹枫难得的朝夕相处一段好时光,可转眼就流逝了。月松的伤完全好了,鬼子也开始蠢蠢欲动了,又一次恢复了生龙活虎的月松又要走上自己熟悉的战场了。

这一天上午,月松被允许出院了,月松像一只在笼中囚禁了多年的鸟儿,骑着战马,背着行李,驮着丹枫,沐着春风,一路狂飙,回到了二团驻地。

刚到村口,早已得知队长伤愈回归的特战队的兄弟们,蜂拥而上,把月松队长从马背上拖下来,高高抛起,稳稳接住,又高高抛起,喊声此起彼伏,笑声一浪高过一浪,拥抱,拍打,捶胸,拧耳朵,刮鼻子,兄弟相聚,虽然没有美酒佳肴,却有着说不尽诉不完的手足情深。╔ ╗

在兄弟们的簇拥下,月松回到团部,向团长政委报告。

“报告!”月松站在团部门口,大声喊道。

“进来!”团长正在作战室和政委以及几位营长商量着怎么样才能以小的代价,夺取多的军用物资。月松和彪子一起走进了团部。

“报告团长,报告政委,罗月松伤愈归队。”月松高兴地说。

“好啊,回来了就好。”政委拍着月松的胸脯,说,“不错,恢复得很好,结实得像头小牛一样,哈哈,来来,坐坐!”

几位营长都跟月松大招呼,热情地询问着月松的伤情。月松高高兴兴地回答着大家的话。

团长端起一杯水,送到月松面前,说:“喝水,喝完了水,我有话跟你说。”

月松嚯地站起身,敬了军礼,说:“团长,我不喝水,您有话就说。╔ ╗”

“让你喝你就喝,怎么,我这个团长的话,不管用?”团长一脸严肃的说。

“是!”月松接过团长递给他的水杯,一饮而尽,说,“报告团长,水喝完了,请指示!”

“小刚子,把那任命文书拿来。”团长大声对警卫员小刚子说。

“是!”小刚子跑步去拿来了文书。

月松看着忙乎着的小刚子,心想,什么任命文书啊,我一回来,就拿出来,八成是有关我的吧,该不会又要升值了吧,哎呀,待在特战队就很好,我可不想去别的地方。

“正好,党委班子的都在这儿,现在开个党委会,来,都坐下。”团长接过文书,拿在手中,说着招呼大伙在桌边边坐下。政委一脸沉重地跟团长并肩坐在了板凳上。

“好,现在开个短会,宣布一下地罗月松同志的任命。”团长说,“来,政委同志,你来给大家念念吧。”

“还是你念吧,你不是一直有话要说嘛。”政委转过脸去,对团长说。╔ ╗

“也行,我念就我念。罗月松同志,作战勇敢,屡建奇功,是我党我军难得的军事人才……”当团长念着的时候,月松心里还在打着自己的小算盘,别夸了,我这人啊,经不住夸,一夸就容易犯错,也别在提拔我了,跟二团混熟了,跟特战队的哥们更是烂熟……

“但是,在多次重大行动中,罗月松同志在指挥特战队作战时,做出的重要决定,都没有与胡队长和各小组组长商量决定,过于独断专行,特别是在炸毁日军油料库的行动中,不考虑到自己是特战队主官,只身冒险,犯了个人英雄主义的极左路线错误,而且,在处理与第五战区特派员嘉奖任命问题时,考虑问题过于简单,冲动行事,枪杀军官,是严重的无组织无纪律行为……”

月松听着听着,觉得很不对劲了,但是又一想,说的也都是那么回事,管他呢,降职无所谓,只要不把我赶出特战队就行,今儿的可得忍着点,绝不能再犯浑,要不然,在新四军呆不下去了,打鬼子可就成问题了,一个人作战,说实话,冒险倒无所谓,关键是也打不出啥成绩来……

“但考虑到罗月松同志,在养伤期间,认真学习了我党军事思想,群众路线,思想上有较大的转变,经过师党委认真研究决定,不再给予罗月松同志另外的处罚,撤销罗月松同志新四军第五师二团副团长职务,担任第五师特战队副队长。”团长念完了后,扫视了一下大家,问道:“大家有没有什么意见?”

“没有。”政委和各营长都表了态。

“怎么没有?怎么说也应该让罗月松同志担任特战队队长啊,怎么就月松了副队长了呢?我有意见,请组织上慎重考虑,罗月松才是特战队队长最合适的人选,我愿意当副队长。”彪子激动地说。

“你给我闭嘴,谁最合适,不是你说了算,也不是我说了算,这可是师党委集体研究决定的。”团长厉声呵斥道。

“反正我有意见。”彪子坚持说。

“有意见,保留,少数服从多数。”政委说。

“可是……”彪子还想说,月松赶紧从桌子底下踢了踢彪子的脚。

彪子看了一眼月松,气愤愤地不说话了。

“罗月松同志,你有什么意见吗?你可以说,我会向师党委反应。”团长看着月松问道。

月松立马站起身,敬礼答道:“坚决服从组织的决定,我没有意见。”

政委和各营长惊讶地看着月松。

团长也有些出乎意料,张大着嘴,又问了一遍:“有话就说,不用憋着。”

“报告团长,我真的没有意见,我虽然作战有功,但是过错很多,你们说的都是事实,首长们能够让我继续留在特战队,就是对我罗月松最大的理解,我心服口服。”月松对大家敬了军礼,然后坐下了。

“好!说得好,‘知错能改,善莫大焉’,月松同志的思想认识水平有了很大的提高啊。”政委高兴地夸奖道。

“嘿,不到两个月,你就真的变了?”团长望着月松说,“是谁?用啥办法?让你这个吃了枪药的家伙变得驯服了?”

“学习!”月松大声答道。

“跟谁学习?”团长问。

“那还用问,肯定是跟丹丹,枫枫呗。”彪子酸溜溜地说。

“去!”月松打了一下彪子,回答道,“兰护士接受师长的任务,帮助我学习,呵呵。”月松说着呵呵地笑着。

“我可提醒你啊,没到团级干部,可不准结婚,你给我悠着点。”团长的脸上终于露出了点笑容。

“是!坚决完成任务!”月松站起身,敬礼答道。

“好,现在继续开会,商量一下咱才能给我搞回一批弹药回来,鬼子们马上又要扫荡了,咱们得搞点弹药才行。”团长说着又回到了地图前,大家都开始看着地图商量下一步的行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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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四、利剑出鞘1

团长手指着地图,转身对大家说:“根据最新情报,日军经过近两个月的准备,现在日军后勤物资供应比较充足,其机械化部队又开始大范围地活动起来,日军准备派遣两个联队,由松井中将统一指挥,对我根据地发起春季攻势,再次扫荡鄂豫地区的新四军,为发起对随县、枣阳、宜城、襄阳、老河口等地区的全面进攻做好准备。╔ ╗(最稳定,,)日军两个联队分别由村下大佐和小野大佐指挥,预计兵分九路,由东向西,由南向北,逐步推进,展开地毯式搜索,妄想一举吃掉我鄂豫地区的新四军主力。

“现在我新四军虽然经历了近两个月的休整,伤员得到了恢复,兵员得到了补充,但时下正处在粮食青黄不接的困难时期,老百姓都没粮食吃,又哪里来粮食供应部队呢,所以缺粮食,就是现实,大战在即,必须解决粮食问题。╔ ╗更为难办的是,由于我新四军自己的兵工厂设备简陋,原材料缺乏,生产能力低下,现在我们不仅缺粮,更缺的是武器弹药,粮食问题,我们可以去抢,而要抢粮食,就要先解决武器弹药的问题。

“武昌地下党传来消息,为了给扫荡做准备,最近一段时间,日军不断在调动军用物资,眼下从我们二团防区经过的,就有一个当地百姓叫做二道梁子的小山岗,山岗下有一片开阔地,鬼子的运输车时常从哪里经过,但是,小山岗本身地势不高,鬼子又不从山岗下经过,走的是两百米外的开阔地,所以当地民兵和游击队一直看着鬼子的军用物资一车一车地经过,眼馋却无能为力。

“侦察得到的情况就是这样,只有这么个地方有鬼子有物资有武器弹药,俗话说‘狗急了跳墙,兔子急了也咬人’,话糙理不糙,老子就是明知道难咬,可饿极了就偏偏要咬它几口。╔ ╗(赢话费,)打,是一定的,现在大家发表意见,怎么打?”团长挥着手,语调高昂地说。

一营长想了想,开口问道:“通常鬼子们有多少人护送,武器装备怎么样啊?”

“鬼子一个中队,机枪七八上十挺,迫击炮七八门,其他都是三八大盖。”何政委说。

“装备很精良啊,远了打不到,近了打不过,人少了啃不动,人多了暴露目标,这还真有点难打。”三营长说。

“屁话,容易打还要咱们二团上啊,说点有用的。╔ ╗”团长大声说。

“要我看,就我们特战队去,肯定能摆平,还是老办法,特战队负责打车队,再派一个营打鬼子的支援,另外派些人手,更咱们打下了后抢运物资。”彪子神情自若地说。

“你说的那是外围的事情,现在关键的是怎么打,不管是特战队去打,还是哪个营去打,给我说具体的打法。”何政委说。

“就是嘛,怎么打?这才是关键。”团长也说。

月松始终窝在一边,低着头,抽着烟,一言不发。╔ ╗

“不好打,就用笨办法,后面派一个连追,前面派一个连堵,南面再派一个连夹击,北面山岗上埋伏一个连,把像赶兔子一样,赶到山岗下,再合围,瓮中捉鳖手到擒来,怎么样,团长政委?”二营长有板有眼地说着。

“嗯,这个办法还行,大伙儿再议议这个办法,想得更细致些。”团长紧绷的脸开始有些松了下来,说话的语气也缓和了许多。

“那要是还没打下来,鬼子的援军就赶过来了怎么办?别没吃掉鬼子,却被更多的鬼子给反包围了,偷吃不成反蚀把米,那可就糟了。”彪子说。

“容易啊,再派一个营打阻击不就行了。╔ ╗”一营长说。

“这个办法可以倒是可以,我就是担心跟鬼子硬拼,伤亡太大,划不来。”何政委若有所思地说。

“我也有些担心,万一惹急了,鬼子把武器弹药都给炸毁了,倒头来,咱们可是白辛苦一场。”三营长也说。

月松又点上了一支烟,连吸了几口,浓浓的烟雾呛得不吸烟的政委连连咳嗽了几声。何政委一边用手扇着烟雾,一边对月松说:“月松啊,你怎么不说话啊,怎么,被降职了还没缓过劲来,让你参加这个会议,就是想听听你的意见啊,来说说你的想法。”

团长起身走进里屋,出来时手里拿着两包日本烟,送到月松面前,搁在桌子上,说:“你个烟鬼,也不知道丹枫怎么就瞧上了你这个老烟鬼,给,拿去抽,抽完了这支烟,必须给我说个一二三来。”

月松望着团长,笑了一下,连忙把两盒烟揣进了兜里,可仍然没说话,还在继续抽着烟。

“说了半天,说到底,就是要想办法靠近鬼子,而且还要打得过,这就难了。”彪子似乎在自言自语。

“是啊,要快速隐蔽地靠近鬼子,就数你们特战队最有办法了,可是特战队就那么二三十个人,怎么跟鬼子一个中队拼啊。”一营长说。

“用特战队去跟装备精良的鬼子硬拼,你愿意,我愿意,师长还不愿意呢,这个办法,谈都别谈。”团长一开口就否定了。

“要我说,不行就还是用我的办法,后面赶,前面堵,两边夹击,行之有效,还想那么多干啥。”二营长说得很干净利落。

“再想想吧,别急着做决定,实在想不出更好的办法,再用这个也不迟。”政委总是那么小心谨慎。

“队长,别只顾着自己一个人抽啊,来,给大家打一梭子。”彪子推了一下正想得出神的月松,要起烟来了。

月松掏出自己的半包烟,递给彪子,继续想着自己的问题。

彪子接过烟,给二营长、三营长各递了一支,自己也叼上了一支,又从月松那儿拿来了洋火,都给点上了。大伙儿抽烟的抽烟,闷头想问题的想问题,刚才讨论得热闹非凡的会场上,这会儿变得十分的安静。

团长一筹莫展,又玩起了他的老路子,背着手,围着桌子转了一圈儿又一圈儿。政委看着团长走来走去的,皱着眉头喝着水,一时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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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五、利剑出鞘2

团长转了好一会儿,大家的一支烟也都抽完了,没人能说出点什么新鲜名堂儿。╔ ╗(.赢q币,)

何政委见大家也没啥好办法,就说:“老宋,你别转了好不,不行了就这么着吧。”

团长看了一眼政委,又把大家都看了一遍,说:“就没更好的办法?”

大家都沉默不语,团长走到月松跟前,正准备开口,月松突然站起来,问道:“团长,咱们团里还有多少匹马?”

“二三十匹吧。”团长说,“问马搞啥子?”

“缴获的鬼子战刀有多少把?”月松又问道。╔ ╗

“也就七八把,你问这些搞啥?你能不能一口气把话说完?”团长盯着月松问道。

月松把烟头往地上一扳,狠狠踩了一脚,走到作战地图前,拿起一支铅笔,边指指画画,边说:“大家看,其实我很赞同二营长的打法,只是还得加点料,要不然硬碰硬,划不来的买卖咱不干,也没那本钱跟鬼子拼……”

月松话还没说完,性急的团长又发话了:“我说,你说那么多干啥,直接点,加点啥料?”

月松继续说:“刚才大家也讨论了,要解决的不就是悄悄接近鬼子,以少打多,还要速战速决吗?要干这活儿,还得咱特战队来。╔ ╗你们看啊,一个连抄鬼子的后路,一个连从中间把鬼子往山岗那边挤,一个连埋伏在山岗上,再加一个营打阻击,鬼子的援兵不来便罢,来了就也给他来个伏击。(最稳定,)

“这些都是外围,现在说特战队,给我三十匹战马,马刀没有就用缴获的鬼子的战刀代替,不够也不要紧,咱们大刀可不少把,虽然在马上作战不是那么趁手,但总比没有强多了,再给我三十套鬼子军装,这个应该不是问题。

“现在说打法,胡队长和我带特战队的兄弟们,狙击手就不去了,在远处帮忙就成,再给我们跳几个耍大刀在行,也能骑马的战士,全部穿上鬼子的军装,前面几个人身上背上十支三八大盖,不管背不背三八大盖,每人身上带一支冲锋枪,一支手枪,我装成鬼子军官,先接近鬼子,然后开始冲锋枪扫射,一梭子子弹打完了,就上大刀,不管咋说,好歹也能把鬼子干掉一半。╔ ╗

“我们这边快靠近鬼子时,埋伏在南面的那个连和跟在鬼子后面的那个连就开始上,从气势上也要压倒鬼子,把剩下的鬼子往山岗那边赶,接下来就该埋伏在山岗上的那个连发威了。团长、政委,我的汇报完毕,请指示!”月松敬了军礼,走回到自己的位子上,点上一支烟,悠然地抽着。

“嗯,好,我就说嘛,咱们的月松队长长剑出鞘,怎么能没点好招呢,大家再说说,看还有没有什么漏洞。”团长兴高采烈地说。╔ ╗

“罗队长,你们二三十个人就这么在狼窝里跟鬼子干,特战队的队员个个勇猛善战,可是我还是担心特战队会不会伤亡太大。”何政委首先发问了。

“政委,这你就不知道了,鬼子打仗有个习惯,就是敌我双方搅在一起时,他们一般不开枪,喜欢用刺刀,就是枪里有子弹,也要退掉的。”彪子解释道。

“嗯,是那么回事,这个政委你还真不知道。”团长说。

一营长想了想,问道:“罗队长,穿着鬼子军装就能那么容易靠近鬼子吗?万一鬼子发现有诈,架起迫击炮朝着你们马队轰,那可就损失惨重了。╔ ╗”

月松吸了口烟,吐了个烟圈,说:“一营长你放心,我带着马队往上冲的时候,会用日语喊话,就喊有埋伏,等我们快靠近了,那两个连就现身,拼命朝鬼子的车队这边包围过来,接着就是狙击手开枪,先干那当头的鬼子军官,注意力都被你们吸引走了,我们冲上去不管三七二十一,开枪就干,等我们干得差不多了,你们也就赶过来了,我敢说,不到二十分钟,就能结束战斗,山岗那边的那个连八成是用不上的,打伏击的那个营也只是为了以防万一,剩下的就是快速拉着物资撤退就行了,我会开卡车,最好能再找几个会开卡车的战士,先把车开走,再找个隐蔽点的地方把物资转到马车上,拉进山里,喝庆功酒!”月松说完,把手中的烟抛向空中,又头一伸,用嘴接住了,连吸了几口,吐了个大大的烟圈,潇洒和自信,全在这一系列的动作中。

“哈哈,中,就这么打,现在我命令,三营留守,一营主攻,二营伏击,啥也不用说了,都给我准备去吧,明天就动手!”团长三下五去二地就把任务布置好了。

“是!”几个营长和两个队长起身答道。

“报告团长,我要的装备和战士怎么办?”月松大声报告。

“小刚子,给我进来。”团长大声喊道。

小刚子跑不进来,团长对小刚子说:“传我的命令,特战队需要的,只要咱们团里凑得出来的,尽管给他们用就是了。”

“是!”小刚子答应了一声,就带着月松和彪子去准备东西去了。

小刚子带着月松和彪子转了一圈,就把腰准备的东西准备齐了,月松对彪子说:“胡队长!”

“啥呀,不是一直叫我彪子吗?怎么改口了?”彪子没等月松说完,就纠正月松对自己的称呼了。

“好好,彪子!”月松刚说,彪子又打断月松的话,说:“哎,这就对了,这会儿没别人,我可跟你先招呼一声啊,以后在特战队,我是名义上的队长,你是实际指挥的队长,怎么样?”

“那怎么行啊?”月松说,“那不合规矩啊。”

“得得得,跟我装什么大尾巴狼,我还不知道你,你会听我指挥?再说了,你指挥得本来就比我好嘛,都是为了打鬼子,什么正的副的,我看啊,就这么定了,废话少说,这事到这儿就打住了,你说别动的吧。”彪子不假思索地就说。

“这,这,好吧,现在你回特战队,做好战前准备,我带邓鸣鹤、常超、赵大牛和喜子,再去侦察一下地形,行吧?”月松说。

“行,走!”彪子拉着月松就开始行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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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六、利剑出鞘3

月松把邓鸣鹤等几个叫上,带上了装备,骑上了战马,朝二十多里外的二道梁子赶去。╔ ╗(最稳定,)

黄昏时分,月松他们赶到了二道梁子。二道梁子地形很特殊,两里路以外,是第一道山梁,山梁低矮,坡度平缓,树木稀少,一眼就望穿底了,很不适合打伏击。第二道山梁就更不适合打伏击了,公路在山梁三百米外,山梁上虽然有些松树,但树木也不密,丛丛也不深,坡度平缓,没有什么多的障碍。公路的南面,是一大片开阔地,足有几百亩,全是些不适合种庄稼的石子黄土地,连树木都稀稀拉拉的,草倒是有那么几棵,可也都因为土地贫瘠,都长得歪歪倒倒的,瘦不拉几的。刚过二道梁子,公路就蜿蜒而下,出了山了,进了山下大片大片的良田了,四处平坦开放,别说藏一支队伍,就是藏几只兔子都难,在那样的地方,四野都是一目了然的,发挥不了我军的作战优势,倒是鬼子的装备优势能得到充分展现了。

月松带着兄弟们,骑着战马东奔西突的,四处察看地形,为明天的伏击做准备。忽然,大牛看见山下的蜿蜒而来的公路上,出现了鬼子和伪军。

“队长,有敌人。╔ ╗”大牛指着西南方向说。

月松和兄弟们往西南方向一看,果然,有几个鬼子兵和十几个伪军押着两马车大约是粮食正朝这里走过来。

月松认真数了一下,鬼子兵只有四个,伪军大约有十二三个,还有两个老百姓在赶马车,马车上全是一麻袋一麻袋的,估计都是粮食。月松手一招,说:“准备战斗!”

“队长,明天要在这里打伏击,现在打了,会不会影响明天的伏击计划?”喜子问道。

“怕个鸟,这叫啥子?出其不意,鬼子哪里知道咱们会在同一个地方打两次伏击,平型关的时候,八路军就用过,效果很好的。”邓明鹤说。

“对,就是这个理儿,超哥就在这个坡地上埋伏,等他们靠近了,先用狙击步枪干掉两个鬼子,其他人就跟我一起,骑着马就往下冲,记着,先打鬼子,其他的伪军,见了咱们的气势,不用打就趴窝了,管他那么多,先把粮食抢下来再说。╔ ╗好,准备行动!”月松说完,就带着其他几个兄弟骑着马躲到后面去了,超哥下了马,趴在坡地上,调整好了狙击镜,推上子弹,瞄准了走在中间的一个鬼子。(.赢q币,)

月松带着这几个兄弟,站在马边,用手拉着马缰绳,等待着超哥开枪。

超哥等到马车走到坡下,距离这里只有一百米的样子时,超哥屏住呼吸,计算好了提前量,食指摸着扳机,就在那个鬼子向前踏出脚时,突然扣动扳机,“呯”的一声,那个鬼子应声倒地。其他的几个鬼子赶紧躲到马车后面,伪军们也都一窝蜂的往马车后跑。

月松听见超哥开枪了,对兄弟喊了一声:“上马,冲下去!”说完第一个翻身上马,单手提着狙击步枪,就朝山坡下冲去,其他的兄弟们,都进跟着队长,单手端着冲锋枪,马蹄声“哒哒哒”地响着,战马和兄弟们,像一阵风一样,箭一样向马车冲过去。

鬼子和伪军们,抬起头,举着步枪,向月松他们开枪。╔ ╗超哥见一个鬼子从麻袋后面冒出了头,“呯”的一声,刚好爆头,那鬼子的狗血飞溅到麻袋上,像一朵盛开的鲜花。

月松骑在马上,边冲边喊:“放下枪的,不杀!”边说着边单手举枪,一个鬼子看着几匹战马冲近了,急不可耐地站起身来开枪,月松一挥胳膊一甩枪就把那个鬼子给干倒了。邓明鹤和喜子他们见已经距离鬼子和伪军不远了,手中的冲锋枪也“哒哒哒”的开始射击了,另一个鬼子首先被邓明鹤的冲锋枪击中了,刚冒出的鬼头,被子弹打了三个窟窿。其他的伪军见新四军的火力这么猛,枪法这么准,一个个趴在地上,头也不敢抬。伪军排长用脚踢着士兵的,大声吼着:“起来,起来,拿起枪。”

可那伪军排长话还没说完,月松就第一个冲到马车前面了,那排长见势不妙,忙随手抓住一个赶车的老百姓,用枪顶着那位中年汉子的头,对月松说:“别过来,过来我就打死他!”

月松一手勒着马缰绳,一手抓着步枪,用步枪指着那排长,大声呵斥道:“你还是不是中国人,,手里拿着枪,不知道冲鬼子背后开枪,竟然还指着自己的同胞,你敢不老老实实放下枪,把老子惹火了,老子扒了你的皮!”

“放下枪!”大牛和邓明鹤他们也赶到了,大家齐声喊道。╔ ╗

那排长缩了缩头,躲在那中年汉子的身后,瑟瑟发抖的手拿着手枪,顶着中年汉子的后胸,说:“不放,你们放我走,我就放了他,要不然,我就打死他!”

月松一下子火就上来了,大声骂道:“你个狗汉奸,你个卖国贼,你个死不要脸的货,还敢跟老子讲条件,老子现在就扒了你的狗皮!”月松说完,跳下马,从腰中拔出手枪,气势汹汹地朝那排长走过去。

那排长见吓不到对方,忽地站起身,刚要开口,却听见身后“呯”的一声枪响,那排长额头中弹,脑袋上被子弹穿了个血窟窿,月松回头一看,却见坡地上的超哥站起身,高高地举起了手中的狙击步枪。月松冲着坡上的超哥大声喊道:“超哥,好枪法!”喊完,又走上前,扶起了吓得浑身哆嗦的中年汉子,顺便朝那伪军排长身上踢了一脚,骂道:“死有余辜的东西!”然后又冲着举起双手投降的其他伪军说:“你们几个,给老子把枪捡起来,放在马车上,都蹲到一边去!”

那些伪军们一个个老老实实地从地上捡起了步枪,整整齐齐的码在了马车上,然后排成一排,手抱着头,蹲在地上。╔ ╗

月松问另一个六十多岁的车夫:“老伯,这麻袋里是粮食吗?”

那老伯还有些害怕,头也敢抬,轻声说:“是的,你们都拿走吧,放了我们吧。”

月松走到老伯面前,双手扶起那老伯,轻声说:“老伯,你别害怕,我们是新四军,咱们新四军是为咱老百姓撑腰的军队。”

老伯听月松这么说,态度又这么好,这才抬起头,一看月松的军装,忙说:“哦,穿你这个衣服的队伍我在我们村见过,他们可好了,还给我孤老头子挑水呢。”

“呵呵,对对,我们就叫新四军,老伯,这粮食是哪里来的,送到哪里去啊?”月松问道。

“嗨,别提了,这些粮食都是咱村儿里藏在墙洞里的,可那生儿子没屁沿的缺德的孙贵,哦,就是被才被打死的那狗子官,不顾都是一个村的乡里乡亲的,硬是带着鬼子从墙洞里挖出来了,这可是救命的粮食啊。”老伯说着气呼呼地要用脚去踢那些伪军。

月松拉着老伯,说:“老伯你别生气,既然是救命的粮食,那还得劳烦你们两个再拉回去,您看,成不?”

“拉回去?你们不要了?”老伯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一样,惊诧的问道。

“我们?我们新四军怎么能拿乡亲们救命的粮食呢?”月松举起手中的手枪,说,“老伯,咱们新四军手里的枪啊,就是专门打那些欺负老百姓的人的。”

老伯看了一眼月松手中的枪,说:“要是我也有一把这玩意儿就好了,我看他们还敢不敢来欺负咱。”

“呵呵,好了,时候不早了,你们俩拉着马车赶紧赶路吧。”月松笑着说。

“好好,老三,还不快跟我拉着车回去。”老伯一脸笑容地喊那个中年汉子,两人向着月松和其他兄弟又是憨笑又是点头的,拉着粮食走了。

月松见两位乡亲走远了,就对几个伪军说:“嗨,你们几个,我可跟你们说了,赶紧脱下这身黄狗皮,滚回去好好做人,要是再让我看见你们当汉奸,老子见一个杀一个,一个不留!”

“啊?官爷,您说放我们走?”一个胆大的抬头问道。

“走,行啊,记住我说的话没有?”月松大声问道。

“记住了,记住了!”那个胆大连声答道,其他的也都唯唯诺诺地跟着说。

“还不快滚!”大牛大喝一声,几个伪军赶紧站起身,屁滚尿流地跑了。

“好了,你们几个,把枪背起来,咱们也该回去了。”月松说完,策马就朝山坡上跑去了。大牛他们捡起被两个乡亲摆在地上的步枪,一人背了几支,跳上马,追队长去了。

春日的黄昏,黄昏的夕阳,广袤的大地上,遒劲的松林中,忽隐忽现几个骑着战马的中人,时而挺胸踏过石子地,奔腾出一路滚滚红尘;时而伏身穿越松林松枝,飚飞出一个个飒爽英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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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七、利剑出鞘4

月松带着兄弟们回到团部,见到了团长政委,汇报了侦察地形的情况,详细解释了兵力布置的位置。╔ ╗(!.赢q币)团长和政委马上召集了军事会议,具体安排了各个部队的任务。

会议一结束,月松匆匆吃了点饭,就迫不及待地跑到卫生所去了。

天已经完全黑了,习习的春风吹动月松的黑发,月松迈着欢快的步子,唱着熟悉的小曲,手里拿着一束刚从野地里采来的映山红,一边闻着映山红的香味,一边朝卫生所赶去。

走进小院,小院里安安静静的,经过了一段时间的休养,加上部队这段时间没有怎么打仗,伤病的战士基本上都伤愈归队了,这也是卫生所难得的一段清闲时光。╔ ╗月松一眼就看见丹枫的窗口亮着油灯,就蹑手蹑脚的到丹枫的窗口边,偷偷瞧自己心爱的人正在干啥。

透过窗户的缝隙,月松看见丹枫一个人坐在桌子前,手里拿着几根细细的红丝带,正在忙活着编织啥东西。月松睁大了眼睛,看了好半天,也没闹明白她到底在编啥玩意儿。丹枫的那双大大的黑眼睛,在灯光的反射下,显得那么的黑亮黑亮的,真有些古文里说的“明眸善睐”的意思。╔ ╗丹枫的头发黑而直,留海齐额,两鬓遮耳,头上卡一个小巧而又晶莹闪亮的发卡,发型更是月松最喜欢的学生头。

丹枫不知道外面有人,更不知道外面站着的是自己的心上人,只顾着专心致志地编织着她手的小玩意儿,编织着她自己的未来的梦想。(天才只需3秒就能记住)月松虽然与丹枫从认识到相知,从相知到相守,已经有将近大半年的时间了,可是这么细致认真地观赏丹枫,还真是第一次。月松出神地看着丹枫,想象着不久即将到来的美好浪漫的明日好时光。

月松本想进去坐坐,可看见丹枫编得如此的投入,忽然就不想打扰她了,再说了,马上要投入到与鬼子面对面突入狼群的惨烈战斗中去,谁也不能保证自己的生命不会在瞬间消逝,既然丹枫此刻有着属于自己的片刻平静如水,又何必拿即将到来的担忧去惊扰她呢。╔ ╗

月松想到这里,又偷眼看了看正在编织梦想,编织未来,美丽多情,善解人意的丹枫,就把手中的那束粉红的映山红插在了窗台上,自己轻手轻脚地走出了小院。

月松独自走在山林里,成双成对的鸟儿们都已安眠,枝叶交互相通的连理枝在春夜温和的微风中手拉着手,脸贴着脸。月松心中始终有个解不开的疙瘩,越是喜欢丹枫,这个疙瘩就越是令自己揪心。╔ ╗月松迈着沉重的脚步,漫无目的地在山林里走着,走着,不知不觉就走到了小河边。夜空中的明亮的月儿,倒影在平静的河湾清澈的河水里。月松忽然觉得丹枫就像那水中的明月,仿佛触手可及,可又似乎那么飘渺无依。唉,水中的明月啊,我是何其的爱你恋你,何其地想与你相守相依,可是这残酷的战争,这令人切齿的鬼子,我无法不把自己的生命全部投入到这场旷日持久的战争中,我无法克制住自己举起战刀屠戮鬼子的冲动。唉,“无可奈何花落去”,这时间总有着那么多的美好,回到罗溪与家人团聚是美好的,可而今我已身不由己;与兄弟们相处嬉戏打闹是美好的,可残酷的战争夺取了一个又一个兄弟鲜活的生命;与你相厮相守亲亲我我更是无与伦比的,可我不敢靠你太近啊,离你越近,失去了就越难以割舍。╔ ╗

月松掏出心爱的短笛,放在手中,独自摩挲着,爱抚着,一次比一次紧张的战斗,一次比一次令人难以接受的失去兄弟,我不想看见兄弟从我身边消失,更不想看见我的兄弟是因为我而远逝,我紧张啊,我担忧啊,我已经很久没有闲情逸致轻抚我心爱的短笛了。可今夜,眼看着心爱的人,我不敢靠近;可此刻,只有你啊,我心爱的短笛,还能无声地陪伴着我度过这一忧伤的时刻。月松把短笛放在嘴边,油然而吹起了曲调缓慢而又忧伤,宁静而又绵长的《二泉映月》。河水在悄悄地流淌,时间在悄悄地流逝,儿女情思在这柔和的夜风中,在这明净的月光中,在这忧伤绵长的笛曲里,悄悄流淌,悄悄流逝……

午夜时分,团长命令二营趁着夜色,埋伏在了二道梁子五公里以外的山林里。凌晨三点多钟,团长命令一营长带领三个连,按照预先的布置,各自就位。清晨六点多钟时,月松和彪子整顿好了特战队,等待着团长政委检阅出兵。

三十匹战马,高昂着头,竖直了马鬃。三十个战士,全副武装,精神抖擞。

团长走到队伍前,叮嘱彪子说:“看准了时机,再冲!”

彪子点点头,背上插着明晃晃的大刀。

团长走到月松面前,伸手捋了捋月松的领口,说:“既要胆大,又要心细,遇到突发情况,多跟彪子他们商量。”

月松立正敬礼,大声答道:“是!”

团长从队伍面前一路走过,拍着大牛的胸口说:“嗯,结实,健壮,记着,打起来了,护着点罗队长。”团长伸手摸了摸雷航的头,说:“你个机灵鬼,打不过就别硬拼,能用枪就用枪。”团长走到三哥面前,从三哥腰带上拔出一把镜面匣子,拿在手手中掂了掂,说:“听说你的镜面匣子玩得挺转的,四十发子弹,争取给我干掉四十个鬼子,回来了,我请你们大碗喝酒,大块吃肉。”

团长走到团部门前的台阶上,炯炯有神的目光扫视了三十个虎虎生威的战士,右手一甩,说:“任务都清楚了,这次不仅要以少打多,而且要冲进狼窝里去以少打多,别的我也不想再说了,我只说一句,都给老子活着回来!”

“是!”三十个兄弟大声吼着,雄壮威武的吼声在天空中久久荡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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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八、利剑出鞘5

上午将近八点钟的时候,彪子和月松带着特战队,三十匹战马一路滚滚红尘,按时赶到了二道梁子的坡下,等待着鬼子运输车队的到来。╔ ╗(!.赢q币)

直到十点多钟,鬼子的车队终于出现在了二道梁子东面。鬼子一共十几辆大卡车,前面还有三辆摩托车开路。第一辆大卡车上是满满一卡车鬼子,驾驶室里坐着一个双手紧握着指挥刀的中队长。中间没间隔一辆货车,就是一辆运载鬼子兵的卡车。每辆卡车车顶上都架着轻机枪。鬼子的车队,一路浩浩荡荡沿着公路向这里开来。

月松从雷航手中拿过望远镜,仔细地观察了鬼子的兵力和武器配置,然后对埋伏在坡下的几个狙击手交代道:“超哥、慕容,你们几个先不要啥那中队长,等我们过去了,跟鬼子们打起来后,你们几个集中火力,专门射杀鬼子的炮手。”

“是!”超哥他们几个答道。

月松用望远镜看见一营的一连已经从山坡上下来了,正准备包抄鬼子的后路。╔ ╗月松把望远镜往雷航手上一塞,对彪子说:“队长,打吧!”

“好,打!”彪子说完就翻身上马。

月松跳上战马,对其他已经上马的队员们说:“冲锋枪子弹上膛,所有人,紧跟在我身后,看我的,我动手,就一起动手,这就是狭路相逢,勇者胜,走!”月松说完,朝着和马屁股上猛扇了一巴掌,“驾!”地一声,第一个骑着战马冲上了土坡。

三十匹战马踢踏着一路黄尘,刚一冲上土坡,鬼子们就发现了,在鬼子中队长的指挥下,鬼子的车队马上停止了前进,第一辆卡车车顶上的鬼子拉开机枪枪栓,朝月松的战马前面“哒哒哒”就是一梭子,子弹打在土地上,打得石子乱溅。

月松扯着嗓子,用日语大声地冲着鬼子们喊着“有埋伏!有埋伏!”月松边喊边拼命地策马向鬼子们飞奔而去。╔ ╗其他的兄弟们也不吭声,只管“驾驾驾”的骑着马紧跟在队长的身后。

鬼子中队长见情况不对,举起望远镜一看,好像是皇军骑兵,于是冲着车顶上的鬼子兵一招手,那个鬼子兵就停止了试探性的射击。(最稳定,)鬼子中队长举起望远镜观察二道梁子山岗上,很清楚地看见有一支一百多人的部队正在从山上往下冲。中队长立刻跳下车,指挥鬼子们全部下车,鬼子的炮手们很熟练地架起了小钢炮。

月松和兄弟们骑着战马,很快就距离鬼子们只有一百多米的距离了,月松边骑着战马飞奔,边扭头对身后的兄弟们说:“准备手榴弹!”说完继续向鬼子们冲去。

鬼子中队长忽然发现车队后面又有一支一百多人的部队正朝这里赶来,更令鬼子中队长担忧的是,南面又有一支一百多人的部队正全速向这里包围过来。中队长马上命令三个小队长,形成三面环形防卫,并让通讯兵立刻请求支援。╔ ╗

此刻,鬼子中队长已经顾不得辨别正向自己冲来的骑兵究竟是不是皇军骑兵,在三面受敌的情况下,鬼子中队长正需要人手,在中队长的心中,已经默认来的就是皇军骑兵。

当月松他们冲到了第一辆卡车面前时,鬼子中队长站在卡车边,冲着月松就喊:“南面,你们向南面攻击前进!”

月松一听鬼子中队长的话,心里正暗喜着呢。可这个时候,远处的三个连的新四军距离鬼子还有三四百米,而鬼子的迫击炮队已经开始向正在往这里冲击而来的新四军战士们炮击了。月松扭头看了一眼身后骑在战马上的兄弟,然后自己掏出了一颗手榴弹,其他的兄弟一看,马上拧开了手榴弹的后盖,三十多颗手榴弹都开始“呲呲”地冒烟而来。

鬼子中队长看见骑兵们掏出了手榴弹,而且都拉了弦,不解地问道:“你们……”可刚说出了两个字,中队长马上就明白了,正想掏枪,月松一甩手,一支飞刀直接射中了鬼子中队长的喉咙。╔ ╗

超哥他们从狙击镜中看见队长他们手中的手榴弹已经拉弦了,超哥一声令下:“打!”六支狙击步枪同时开火,六个鬼子炮手相继倒地。

月松大喊一声:“炸!”

“呼呼呼呼”三十多颗手榴弹冒着白烟落到鬼子群里了。只听见“轰轰轰轰”一阵此起彼伏的爆炸声,鬼子群中冒起了隆隆的黑烟,鬼子们顷刻间死伤一大片。鬼子这个时候终于明白,冲到面前的,穿着皇军军装的,不是皇军,而是敌人,远处的小队长立刻指挥着一个小队向马队射击。

月松大喊一声:“上冲锋枪!”月松带着兄弟们借着卡车的掩护,策马冲过去,兄弟们手中的冲锋枪口,顿时喷出了一条条火蛇,借着战马的快速,仗着冲锋枪的火力,“哒哒哒”一阵扫射之后,鬼子一个小队瞬间就损失大半。╔ ╗可一梭子子弹打完后,根本来不及换子弹,月松和兄弟们骑着战马,已经冲到了鬼子群里。

鬼子们见敌人已经冲到面前了,在小队长的指挥下,一个个挺着刺刀,蜂拥而上,向三十多名骑在战马上的特战队员们冲来。

月松大喊一声:“上刀!”说完先甩手扔出了几把飞刀,把迎面冲过来的几个鬼子给撂倒了。然后骑着战马,手握鬼子战刀,像疾风闪电一样,冲过去,“唰”的一声,一个鬼子的脸被月松的战刀砍得鲜血飞溅。月松一路冲过去,三四个鬼子被月松“唰唰唰”的砍倒在地。彪子也不示弱,手中的大刀像切萝卜一样的狂切着鬼子的脑袋瓜子。三哥不爱用刀,手中的双枪“叭叭叭”的连连射击,鬼子们就像三哥平日里练习射击时的枪把子一样,“嗵嗵嗵”的一个一个又一个的倒下了。大牛骑不好马,索性跳下战马,举起大刀“呀”地冲上去一刀劈死一个,又横扫一刀,又一个鬼子的枪杆子都被大牛给劈成了两截,脖子上留下了一个大血口子。鸣鹤也跳下了战马,手中大刀抡的“呼呼”生风,身边的鬼子正在鬼哭狼嚎,鸣鹤一路杀过去,鬼子的胳膊落地了,鬼子的狗头在地上翻滚了,鬼子的鲜血洒了一地。

可是,正当兄弟们杀得起劲时,月松发现越来越多的鬼子冲过来了,鬼子们“依依呀呀”地鬼叫着,没有一点的畏惧,却有那么几分的疯狂。虽然月松他们连炸带扫射带刀劈,不到十分钟的功夫就杀了六七十个鬼子,可还有一百多个鬼子把月松他们团团包围了。眼看着有些兄弟已经招架不住了,有三四个兄弟已经阵亡了。

就在这个时候,东面、南面和北面的三个连已经杀到了,反包围瞬间形成,三百多个新四军战士,举起长枪上的刺刀,毫不留情地向鬼子的背后捅去。瞧,三把刺刀同时捅进一个鬼子后背了,那鬼子连哭爹喊娘都没来得及,就鲜血喷涌,倒地毙命了。瞧,两个战士的刺刀逼迫得一个鬼子连连后退,那个鬼子被自己同伴的尸体绊倒了,两把刺刀像杀猪一样的插进了鬼子肮脏的躯体,那个鬼子挣扎着,嚎叫着,随即口吐鲜血,一命归西。

不到十分钟,战斗结束了,绝大部分的鬼子,都是被战士们用刺刀活活挑死的,地上密密麻麻地躺着鬼子的尸体,让苍天向大地呼喊:“报仇!报仇!以眼还眼,以牙还牙,举起手中的刺刀,挑死霸道的鬼子,我们一起,报仇!报仇!”

正当三百多个战士,三百多个条好汉,三百多个中国爷们,举起手中的枪,狂呼心中的怒,欢庆胜利时,五公里外,响起了激烈的枪声。一营长赶紧指挥战士们撤退,月松带领会开卡车的战士,开着卡车迅速转移,彪子带领着特战队的战士,骑着战马一路护送。

二营在阻击鬼子援军中,遭遇到了鬼子猛烈的炮击,遭遇到了鬼子一次又一次的冲锋,在歼灭了几十个鬼子后,在坚持了阻击鬼子半个小时候,悄悄撤出了阵地,撤回到了根据地。

月松他们开着卡车,转移到了十公里以外的孙家冲,早已在那里等候的民兵和乡亲们,用几十辆独轮车,两百多条扁担,在不到二十分钟的时间里,就把慢慢九大卡车武器弹药和被服食品等军用物资转运到根据地了。

等物资全部转运走后,月松和彪子带着特战队,炸毁了卡车,兄弟们骑着战马,威风凛凛地凯旋而归。

当鬼子的援军来到二道梁子时,鬼子中佐梅川眼看着满地的尸体,气得“呀呀呀呀”大叫不止。当梅川带着部队好不容易找到了被新四军丢弃炸毁的卡车时,鬼子的汽车还在燃烧,梅川高举战刀,大声喊道:“罗月松,你给我等着,我定要砍下你的头,献给天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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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九、针锋相对1

梅川中佐气呼呼地带着大队人马,边走边思考着想个什么办法找到罗月松,歼灭罗月松。╔ ╗(!.赢话费)

这个梅川中佐不是别人,其实他不仅是月松在日本军校的同学,而且是月松多年的死对头。原来,在月松还在日本读陆军学校时,梅川就与月松在同一个学校的步兵科学习。梅川出身日本武士家庭,他的曾祖父就是著名的铸剑师,而且精通剑法,他们家祖祖辈辈都是日本沐川幕府的武士,多少辈子的人都忠诚于沐川幕府,所以一直是沐川家族的心腹,当然也深受沐川家族的器重,跟着也沾了不少光。这不,梅川本人到陆军学校学习,是沐川家族给安排的。梅川进入军界,也有沐川家族罩着,所以梅川在军界混得很顺利,年纪轻轻就已经是中佐军衔了,最近从关东军本部调到武汉,在松井中将手下供职,直接接受村下大佐的指挥,率领一个精锐野战大队。╔ ╗而梅川和罗月松,在日本陆军学校时,虽然同属步兵科,但月松要比梅川高一届,月松在步兵科是有名的高材生,而且凭借着自己家传的中华武功,在步兵科是名符其实的格斗高手。可想而知,在当时的日本陆军的精英云集的陆军学校里,一个中国人在那里叱咤风云,名扬内外,怎么可能不被日本学生嫉妒呢?再说了,梅川也可以说是出身武术世家,日本武士刀在梅川手里,那也是玩得出神入化的,所以以梅川为首的日本学生总是针对以罗月松为首的中国留学生,两边隔三差五的就会闹一场,要从人数来讲,当然中国留学生是寡不敌众,但是日本人很多时候也是讲究个格斗公平的,所以一闹起来,就是两方各派出三名高手,单挑三场,为啥冷酷仁功夫还不错,就是因为要与日本学生比赛,月松专门教的。╔ ╗(赢话费,)这么一来,两厢对阵的时候,恰好就是梅川对月松,可梅川从来都没有胜过一场,积压在梅川心中的怒火,久久得不到释放,梅川勤心苦练,可功夫还果真提高了一大截,可刚跟月松打了个平手,月松就和冷酷仁一起毕业回国了。临走之前,那梅川还带着一帮子人来送月松,临行前梅川对月松说:“罗君,我们到中国见,我一定会打败你的。”

月松也毫不客气,微笑着说:“好啊,欢迎你到中国去,我定会让你站着走进中国,躺着回到日本。╔ ╗”

梅川还在关东军本部的时候,就听说了鄂豫地区有一个神秘高手,当时梅川就猜想八成是自己的死对头罗月松。不久后,罗月松在鄂豫战场上创作了一次次又一次的奇迹,给鄂豫战场上的日军一沉重的打击,特高课专门派人调查了罗月松的全部情况,把罗月松的底细摸得一清二楚的。就在这个时候,梅川接到了调令,来到武汉供职。其实梅川不知道,作为松井中将的爱将,作为日本年轻一代军人的佼佼者,作为罗月松的同学加死对头,梅川可以说是最了解罗月松的日本军人,梅川被调到武汉,绝不是无缘无故的,恰恰是特高课和松井中将精心安排的,就是要拿梅川来对付罗月松。

一直以来,当罗月松知道日本特高课已经掌握了自己很多情况时,月松就担心没有人性的日本鬼子会拿自己的家人来对付自己,老鬼子们一直没有这么做,不是狗杂种们善心大发,也不是狗杂种们良心发现,而是在等待着梅川的到来。╔ ╗可是当梅川到来后,梅川却并不主张用这种阴招,而是一直在寻找着罗月松的踪迹,想要与月松来个当面锣对锣鼓对鼓的公开决战。最近两个月,月松一直在养伤,所以梅川也没有寻找到月松的踪迹。好不容易月松带着特战队袭击了日本运输车队,梅川凭着感觉嗅过来了,可根本没有见到月松的影子,只看见了被罗月松带人打得七零八落的运输车队。

梅川生气了,觉得罗月松不够武士,不敢出来当面较量,老是来无影去无踪的,所以一路生着闷气,回到了联队指挥部。╔ ╗

梅川一回到司令部,就急匆匆地去见了村下大佐,村下见梅川一脸不快地回来了,也没理他,继续有模有样地看着手中的《孙子兵法》。

梅川向村下大佐敬了军礼,说:“大佐,可恨的中国人,就知道东躲**,根本不敢出来应战。”

村下慢悠悠地放下手中的书,说:“梅川君,你刚来这里,还得慢慢适应这里的作战环境。”

“可是,那些中国人,不是真正的军人,冷不防出来了,打了几枪,又跑了。”梅川一屁股坐在椅子上,手握战刀,笔笔挺挺地坐在那里。

“所以我说,还是要借用一下那个罗溪,他们不出来,就把他们逼出来,引出来,再行歼灭。”村下大佐说。

“我们是堂堂正正的军人,大和民族真正的武士,这种手法,有辱我大和民族武士的尊严。”梅川仍然在坚持自己的意见。

“梅川君啊梅川君,你的不要太固执已见,中国人狡猾狡猾的你还没领教啊。”村下大佐又拿起了《孙子兵法》。

“报告!”这时,一个士兵报告进来了,说是松井将军请村下大佐和梅川中佐去司令部开会。

村下和梅川接到命令,就一起乘车来到了司令部。

松井将军主持召开了展开春季扫荡军事会议。

松井将军环视了在坐的高级军官,向各位高级军官提出了一个议题。松井将军说:“扫荡,从夏季扫荡,到秋季扫荡,又到冬季扫荡,现在又是春季扫荡,可那些反日分子却是越扫越多,每次扫荡都遇到同样的问题,大部队赶到了,新四军不见了,大部队集中进军,找不到新四军的影子,分散开来大面积搜索,却又不到遭到伏击,不断遭到骚扰。另外,封锁封锁,封锁了好几个月,也不见有新四军被饿死,困死。所以,我在这里给各位提出一个议题,那就是,这个春季扫荡,我们皇军怎么样才能找到新四军,下面,请各自发表高见。”

一时间,会场上鸦雀无声,没有人能说出个一二三来,毕竟,这就是日军对付新四军一直以来都没有解决的难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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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针锋相对2

松井将军见一直没有人发言,就特意对梅川说:“梅川君,你就没有什么说的吗?”

“报告将军,我以为,如果能想办法找到罗月松,就能想办法找到新四军。╔ ╗(.赢话费,)”梅川大声答道。

“好,继续说下去,怎么才能找到那个神出鬼没的中国人呢?”松井将军继续问道。

“罗月松,就是中人的代表,是新四军的代表,其实一个罗月松不难歼灭,难的还是怎么才能找到他。搜索,封锁,线报,从现在看来,都不是好办法,唯一的办法就是找到他感兴趣的东西,把他引出来,围而歼之。从最近一段时间这个罗月松的行动来看,他带着他的所谓特战队,专门针对我军的重要物资和军事设施,大搞破坏活动,所以说,我们只要盯紧这些,甚至设下诱饵,就可以引诱罗月松出来。╔ ╗”梅川分析道。

“梅川中佐,请不要忘记了,现在讨论的是如何寻找新四军大部队,而不只是为了寻找一个罗月松,一个特战队。”小野大佐说。

“所以我认为,拿罗溪做文章,是有他的可行性的。”村下大佐也插话了。

“是啊,梅川君啊,两位大佐说得很有道理,我们可以拿罗溪做文章,这样就把罗月松感兴趣的,和新四军感兴趣的,两点结合到一起,这样一来,既可以引出罗月松,又可以拖出新四军大部队,你说呢,梅川君?”松井中将说。╔ ╗

“中国人,讲究孝道,如果围困罗溪,逼他们交出罗月松,罗月松必定会来解救罗溪,只是,我还是那个观点,这不是我们皇军军人应该采用的方法,不是大和武士应该采用的方法。(!.赢话费)”梅川说。

“梅川君,我最近在推荐小野君和村下君认真研读中国人的《孙子兵法》,书中有这么一句话,‘兵者,诡道也’,用兵作战,就是诡诈。所以能好像看起来不能;用好像看起来不用;近好像看起来远;远好像看起来近。有利的可以引诱它,混乱的可以夺取它,坚实的可以戒备它,强盛可以避开它,气势很盛可以骚挠它,轻视的可以骄傲它,隐逸的可以劳累它,亲近的可以离间它。攻它无防备处,出击在它不留意。╔ ╗如此制胜方案,不可事先传出去也。梅川君,你觉得这段话是不是很有道理啊?”松井将军问道。

“是很有道理,如果一定要借罗溪,我不主张真正攻击罗溪,只是围而不攻,借以引出罗月松和他的特战队。”梅川说。

“将军,我以为,围而不攻是有可取之处的,如果我们派梅川大队把罗溪围他个水泄不通,不仅能引来罗月松,而且能引来新四军,新四军不是老用身‘围城打援’的方法来对付我军吗,我们也可以借新四军的手法,来对付新四军,梅川大队围住罗溪,我和村下君带领两个联队,在罗溪一带部下天罗地网,谁来解救,我们就伏击谁。”小野大佐说。

“嗯,我看很好,但是不能只是围而不攻,应该是围着,攻击它,但不要攻破,只是围,他们不来解救怎么办?直接攻破了它,就没有‘救’可谈,当然就打不了援兵,所以既要围,又要攻,但不可攻破。╔ ╗”松井将军分析道。

“将军,这个好办啊,调他无门山炮过去,围住后,先用跑轰炸一番,再喊话,然后隔三差五的,轰一轰,喊一喊,动静闹大些,不怕罗月松和新四军不来。”村下说。

“好啊,这次春季扫荡,总算是出了点新意了,按照《孙子兵法》里讲的,这叫‘以逸待劳’,以往都是新四军用这些办法来对付我军,现在我要换个个儿来,‘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看来,诸君学习中国人的兵法,了解中国人的作战方法,是很有成效的,我命令,梅川中佐,明日一大早,就围困罗溪,围困后,先炮击,再喊话,就说要罗溪交出罗月松,否则,血洗罗溪。╔ ╗小野大佐,带领你的联队,以中队为单位,沿罗溪以东,以北,设立多个伏击点,伏击任何前来解救的新四军,注意各中队之间的联系,切不可反被新四军分割包围。村下君,你带领你的联队,以同样的战法,沿罗溪以西,以南,做好伏击准备。”松井将军命令道。

“嗨!”所有军官站起身,低下头,高声答道。

回到联队指挥部,村下大佐立即安排布置各大队的具体任务,各中队的具体位置。并给梅川大队派了一个炮兵小队,一个骑兵小队。梅川中佐回到自己的指挥所,连夜安排了梅川大队属下各中队包围罗溪时的具体位置和具体任务。

第二天一清早,梅川带领着梅川大队,用骑兵开路,火速赶往月松的罗溪。梅川大队上午十点钟的样子赶到了罗溪,用了不到半个小时,就把罗溪围了个水泄不通。梅川自己带领一个中队,一字排开,拉开阵势,布置在罗溪南正大门外河边,炮兵小队就设在河的对岸,无门山炮黑洞洞的炮口对准着罗溪,随时可以跑轰罗溪。

梅川没有按照松井将军命令的,先炮击,再喊话,而是先喊话。

梅川骑着战马,跨着战刀,在二十多个士兵的护卫下,来到罗溪南门外一百多米的树下,用不太熟练的中文对着罗溪喊话:“嘿,罗溪管事的出来。”

月松的大哥罗诚志带着罗溪的子弟们,手中紧握着武器,一直密切关注着鬼子的行动。等梅川开始喊话后,罗诚志站在南门城门楼上,大声答道:“有话就说,有屁就放。”

“嗯,真没有礼貌,听着,我们这次来,是要缉拿皇军通缉的要犯罗月松,我们知道,罗月松是罗溪人,只要罗溪交出罗月松,我们就立即撤兵,否则的话,顶叫你罗溪血流成河。”梅川放狠话了。

罗诚志是什么人啊,那可是从小就教月松练习武功的大哥兼师父,那一身的功夫,比月松还厉害三分呢,再说了,罗溪是什么地方啊,自古以来,无论是官军还是响马,没谁敢随便向罗溪放狠话。罗溪的青壮年虽然并不算多,现在加起来能拿枪作战的也就不到两百人,可是罗溪的祖先罗清远那可是明朝的镇远大将军,罗溪的百姓那家家都是行伍出身,加上罗溪祖祖辈辈留下来的习武传统,罗溪这两百个青壮年,那可都是以一当十的狠角色。所以啊,罗诚志哪里把梅川放在眼里啊,就是退一万步,把他放在眼里,罗溪人是从不屈服的,更何况是对外族。

罗诚志冲着城门楼下大喊一声:“娘的个西皮,哪来的野叫驴,敢在老子罗溪撒野,交出罗月松,好啊,你看老子手中的枪答应不答应。”说完,从亮子手中拿过步枪,抬手就是一枪,“呯”的一声,冷不及防的梅川“嗵”的一声就载到马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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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一、针锋相对3

看见梅川中佐从马上跌到在地了,身边的几个士兵连忙上前去扶起了梅川。╔ ╗(!.赢话费)梅川气呼呼地“哇哇”大叫着,左手捂着右手手臂,手指间还在往外渗着鲜血。梅川一脚把一个士兵踹到一边,大声地吼道:“给我轰,给我轰!”

那个士兵慌忙从地上爬起来,像只受惊的兔子一样,跑去向炮兵小队传命令去了。

罗诚志见鬼子头一头栽倒在马下,正高兴着,忽然又发现鬼子头又被几个小鬼子扶起来了,忙对身边的亮子他们说:“亮子,去,通知二杆子们,给我把各个城门都守好了,估计鬼子们马上就要开始报复了。贵子,去通知我爷爷,让他们有个准备。”罗诚志话刚说完,亮子和贵子刚往前跑了几步,就听见天上传来炮弹的呼啸声。罗诚志忙向大家喊道:“找隐蔽,趴下!”

“轰”,“轰”,一声声巨响震耳欲聋,一颗颗炮弹在罗溪城墙里爆炸,罗溪的百姓们在炮火中尖叫,罗溪的房屋在炮火中燃烧。╔ ╗罗诚志手握着步枪,眼看这村镇里被鬼子炮火轰炸的惨景,牙咬着嘴唇,恨不得马上就冲出去更鬼子们拼个你死我活,但是,诚志知道,现在这个时候,不是自己尽情发泄自己内心的愤懑的时候,自己必须带领罗溪的青壮年们,把守好城门,决不能让鬼子冲进来。

几个鬼子兵慌忙中把梅川中佐的胳膊包扎好了,梅川左手抓着右臂,站在马后,冲着身边的士兵喊道:“一中队,给我杀!”

一中队的中队长听到了中佐阁下的命令,带领一中队,在炮火的掩护下,向罗溪城墙冲过去。

罗诚志正眼中冒火呢,看见一队鬼子冲过来了,当即快跑几步,来到机枪手身边,把步枪往他手上一塞,说:“闪开,机枪给我。╔ ╗(天才只需3秒就能记住)”诚志接过机枪,“哗啦”一声拉上枪栓,又扭头对身边的兄弟们喊道:“小鬼子们冲过来了,兄弟们,瞄准点,多杀几个,给罗溪长长脸,让鬼子知道,老子罗溪不是谁都敢来撒野的。”

“杀!”二子大喊一声,其他兄弟们也都大声喊着“杀!”

正当罗溪的二杆子们喊声震天,杀气腾腾时,鬼子中队长带领着一个中队冲上来了。罗诚志抱住机枪,“哒哒哒”的向鬼子们开火了,罗溪的二杆子们也都瞄准,射击,换子弹,瞄准,射击。一时间,城墙上枪声大作,城墙下,鬼子们一个个的倒下。鬼子中队长眼看着十几个鬼子倒下了,可仍然没有把一个村镇的民兵当回事,手握着战刀,嘴里“唧唧哇哇”的狂喊着,鬼子们也“依依呀呀”的鬼叫着继续冲锋。╔ ╗诚志抱着机枪,“哒哒”“哒哒哒”地向鬼子们点射着,每一颗子弹都带着仇恨,每一次射击都意味着消灭。

梅川中佐见罗溪的活力还挺猛,不仅如此,罗溪的民兵枪法奇准,一个中队冲锋了不到十分钟,士兵们手中的步枪还没有伤着一个民兵,歪把子机枪子弹也都打在了城墙的石头上了。再一看,又有二三十个士兵倒地了。梅川赶紧对身边的传令兵喊道:“撤回来,快去,撤回来。”梅川站在一棵大银杏树下,眼睛瞪着城墙上的罗溪民兵,心里虽然还冒着火,右臂上的伤口还在疼,可毕竟梅川是有头脑的高级指挥官,知道克制自己,所以被枪击后发怒进攻,眼看进攻受挫后,又冷静了下来,想着更长远的计划,就把士兵都撤回来了,可炮火却没停,一直打了好几十发炮弹,才停下来。╔ ╗

罗诚志见鬼子们被打退了,手一举,说:“别打了!”诚志看着城墙下鬼子的尸体,心中觉得舒服多了,可又想起了被鬼子的炮火炸了半天的罗溪,忙让二子先下去,查看一下损失情况,自己则守在城墙上,密切关注着鬼子的动向。

梅川气呼呼的扯到后面,钻进指挥所里,一屁股坐在椅子上,板着张臭脸,想着这罗溪跟罗月松还真是一个德行,又臭又硬,还真有些不好对付。不过梅川心里清楚,自己这次来罗溪,目的不是罗溪,甚至连罗月松都不是最终目的,所以也就不打算再发动猛烈攻击,只是隔三差五地炮击,喊话,再炮击,喊话,给罗溪以压力。

罗月松带着胜利回到了二团驻地,丹枫照旧在村口迎接自己的英雄凯旋,当晚两人又到山林里散步了,聊天了。╔ ╗当晚月松也美美地睡了个好觉。直到第二天八点多钟,小刚子喊月松,月松才从美梦中醒来。月松批上外衣,打开房门,伸出头问小刚子:“刚子,有事?”

“报告罗队长,团长请你去团部,有事商量。”小刚子说。

“哦,你先去,告诉团长,我马上到。”月松说完,赶紧穿好军装,三下五去二地洗漱完毕,跑步来到了团部。

月松一脚刚踏进团部,见团里的几个主要军官都在,心里就想,又有任务吧,好,打鬼子,咱就喜欢。月松一走进团部,所有人都把目光集中到了月松身上。月松一看这情景,心里忽然咯噔一下,觉得有一种不好的感觉,可月松没有说话,快步走到指挥桌边,坐在板凳上。

“月松啊,现在我们商量个事,你呢,刚刚经过了学习,思想认识呢有了很大的提高,这个大家是有目共睹的,而且在昨天的战斗中,也得到了充分的体现,你说是吧月松同志?”政委看着月松,语气温和地对月松说。

月松笑了笑,说:“政委别夸奖我,我脾气臭,经不住夸。”

“哎,你改了很多了,我看你进步不小啊,团里正考虑提名你做预备党员呢,胡彪同志就是你的入党介绍人,对吧彪子?”团长说。

彪子一听,忙回答说:“是是是,我做你的入党介绍人。”彪子说着冲着月松呵呵的笑着。

月松觉得越来越不对劲,自己刚刚被降级了,怎么就打了一仗,就又要被提名入党呢。可月松也没多说,只是对彪子笑了笑,说:“好啊,谢谢!”

“哦,对了,罗队长啊,我们一营的兄弟们都很佩服你打仗,不仅自己单兵能力无人能比,而且指挥起来,那水平在咱们团里也是数一数二的,我们商量了一下,改天准备请你去咱们营,给我们营的干部战士讲讲你的作战经验和先进战法,怎么样,罗队长?”一营长一脸笑地望着月松说。

听到一营长的话,月松就明白了,肯定是有什么不好的事发生了,而且是与自己密切相关,月松苦笑了一下,心想,老子啥没见过,有啥球必要这么安慰我。月松掏出烟,点上,抽了一口,悠悠地朝地上弹了烟灰,说:“一营长,讲课的事,改天我去,这个没问题。彪子,你介绍我入党,我很高兴,也很想加入党组织。团长,政委,你们说我进步了,老实说,我觉得我对新四军,对打鬼子,对,对领导新四军的党,确实是有了新的认识,团长,我还知道,今天叫我过来,一定是有啥不好的事,而且与我关系密切,团长,你说吧,我罗月松全营三百多个兄弟都死在我面前,我挺过了,特战队李大壮、段三水等好兄弟由于我的指挥失误死在我面前,我也挺过了,多少大灾大难咱都不在乎,我罗月松堂堂一条汉子,有话,请直说。”

一时间,团长低下了头,大家都低下了头,月松吸着烟,挺直了腰杆子,硬着头皮,等待着一块大石头砸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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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二、针锋相对4

大家沉默了半晌,政委忍不住开口说:“老宋,时间不等人啊,你还是直接说了吧。╔ ╗(天才只需3秒就能记住)”

团长抬头看了看正在悠闲地吸着烟的月松,欲语又止,这么沉痛的事情,一向心直口快的宋团长也有些不知道如何开口。

月松慢慢地吸着烟,其实他心里早已猜出了七八分,丹枫好好的,特战队的兄弟们好好的,团部好好的,与自己密切相关的,就只有是自己一直以来都非常挂念的罗溪了。早在月松知道鬼子特高课全面掌握了自己的情况后,月松就一直在为罗溪担忧,随着月松完成了越来越多的不可能的任务,给鬼子们造成了不可估量的损失,月松心里明白,丧心病狂的鬼子早晚会有一天要对罗溪不利的。这个念头一直在月松心头,如鲠在喉,但时间长了,月松也就慢慢想开了,全中国该有多少的家庭在鬼子的刺刀大炮下,又何止是自己的罗溪呢?再说了,没有国家的安宁,又何谈家庭的安康呢?

月松觉得自己越来越成熟了,天要下雨,娘要嫁人,挡是挡不住,兵来将当,水来土掩,小鬼子也没啥球可怕的,暂时强壮的蚂蚁而已,想要啃动中国这头昏睡的雄狮,那就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痴心妄想,也不撒泡尿照照,也不坐称台上称称,罗溪有几个哥哥和罗溪一两百个热血男儿护卫着,凉他小鬼子一时半会也拿罗溪没办法。╔ ╗等着吧,小鬼子,等老子回去了,看老子不把你们这些罗圈腿打成矮骡子。

月松想到这里,也不想再等下去了,月松把烟头往桌子腿上按熄了,狠狠地扔在地上,站起身,用脚死命地踩了几脚,开口对团长说:“团长,说吧,不就是罗溪遭鬼子了吗?咱罗溪人都跟我一个德行,天不怕地不怕,虽然不是啥刀枪不入,可我罗溪任何一个小伙子,一个人干他四五个鬼子还不是松松的,鬼子既然敢去,咱也就不客气了,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犯人,这是我罗溪人祖祖辈辈信奉的原则,团长,你给我说说具体情况,咱们好早点商量个办法,打鬼子,杀球得鬼子一根毛都不留!”

月松话一出,在场的人都诧异地看着月松。╔ ╗(最稳定,,.)团长张着大嘴,一时说不出话了。彪子歪着头,看着月松的样子,说:“我的罗大队长啊,你今儿的是咋的了?我看你进步是在是太大了,我都想建议团党委立即讨论你入党的事了。”

月松推了彪子一把,说:“哪儿来那么多废话。”又转而对团长说,“团长,你平日里的豪气哪儿去了?快说吧,我还等着情报想辄打鬼子呢。╔ ╗”

“哦,是这样的啊。”团长被月松这么一说,总算是从诧异中转回来了,“是这么回事,根据地下党的同志的情报,鬼子们为了对付你,专门从关东军本部,把你那啥同学,叫啥川的调过来了,哦对,叫梅川,你记得他吧?”

“梅川啊,是日本陆军学校的,但是不是一届的,那鬼东西,在学校的时候就是我收拾得不要的,怎么?又跑来了?我可是跟他说过,敢来中国,不被我碰上便罢,只要被我碰上,我肯定削死那。”月松十分自信地说。

“月松啊,有信心是好的,可不能轻敌哦,老宋,你继续介绍情况吧。”政委马上提醒月松。

“嗯,那梅川带着一个大队,今天一清早就把罗溪给围了个水泄不通,听说还叫阵了,可是被你哥哥一枪给打伤了,那梅川一起之下命令一个中队向罗溪发起进攻,结果被你哥哥带着人打死了二三十个鬼子,梅川就下令撤退了,然后一个劲地用山炮向罗溪轰,听说罗溪有不小的损失,不过人员伤亡好像还不太大。╔ ╗”宋团长话还没说完。

月松突然一把抓起桌子上的缸子,狠狠地摔在了地上,缸子在地上蹦蹦跳跳“叮当当”地响着滚了半天,月松又一拳头砸在桌子上,大声骂道:“,用大炮,老子干他先人,有种跟老子单挑,用大炮。”月松说着又一脚把板凳给踹翻在地。

在场的人都更加诧异地看着月松,是啊,月松一直忍着忍着,可一听到梅川用大炮炮击罗溪,终于爆发了,但这才是月松真实的一面,真实的月松就是这样,爱,死心塌地;恨,咬牙切齿。╔ ╗温和时像一汪湖水,狂躁时如暴跳雄狮。天大地大没老子的心大,水狠火狠没老子的拳头狠。

彪子目瞪口呆地看着狂躁的月松,月松恶狠狠地看着彪子说:“看啥看,不认得?老子天生就这样,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月松说着一屁股坐在桌子上,掏出烟来,点上,狠狠的抽着。

政委走到月松身边,说:“罗月松同志,你的心情我们都可以理解,请你坐在板凳上,咱们还是抓紧时间商量对策,你看?”

月松从桌子上跳下来,扶起地上的板凳,端端正正地坐着,对团长说:“团长,你继续说吧。”

“好,月松同志确实比以前有了很大的进步,要不然啊,这会儿早骑着马冲回去了,是吧,哈哈哈。”团长故意说着笑着调节着气氛。

“那是,咱罗大队长是谁啊,将来一定是当将军的料啊,哈哈!”彪子见机夸起来月松。

“好了好了,说正事吧。”一营长说。

“对,说正事,时间不等人啊。”政委也说。

月松坐在那里,边抽着烟,边想着事。

“但是,情况还不只这么简单,据罗溪附近的游击队的消息,就在梅川带人包围了罗溪后,罗溪一带出现了大量的日军调动,初步估计,怕是有两个联队。而且,按照以往的习惯,鬼子这会儿应该是开始春季大扫荡的时候,武汉城里的同志也早传回来了消息,说是鬼子由松井指挥两个联队,准备对我根据地开展春季大扫荡,结合这些情况,我们还不能在罗溪一带开展大规模的军事行动。”团长说。

“是啊,我看啦,鬼子是在耍什么阴谋。”二营长说。

“可是,小股部队,恐怕是难以解罗溪的围啊。”彪子担忧地说。

“这就是难题啊,不难看出,鬼子们是想围罗溪,当打罗溪不是目的,目的是打去给罗溪解围的新四军,要不然,单就梅川的一个大队,再加上他那些山炮,攻下罗溪应该不是问题,按说,应该早开展猛烈的攻击了。”三营长分析道。

“月松啊,你说说你的看法。”政委对月松说。

月松把烟头扳在地上,这会没有用脚去踩,说:“我看啊,还得我跟彪子去走一趟再说,现在情况不明朗,说多了也没啥意思,彪子,通知特战队全体,做好出发准备,二十分钟后,咱们村口见。”

彪子抬头看团长和政委,团长点了点头,政委也没做声,“好嘞。”彪子答应了一声,起身小跑出了团部。

月松也站起身,回自己的房间准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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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三、针锋相对5

月松低着头,怀着沉重的心情向自己的住房走去。╔ ╗(.赢q币,)月松边走,边想着这倒霉的事,不想发生的事情,总是在毫不客气地发生,害怕出现的情景,却是一而再再而三的出现。月松抬起脚,一脚把地上的一块石头踢得飞了老远,嘴里还狠狠地骂道:“靠!狗比东西!”

月松这么想着,走着,恨着,一抬头,已经走到自己的房门口了,丹枫站在门口,大眼睛里满是湿润,秀美的脸庞上满是哀怨。丹枫一直看着月松慢慢往这里走着,丹枫看见月松气愤不已地踢着地上的石头,就知道此时此刻,自己心爱的人,正在为自己的家,为自己的家人而担忧,而烦恼。╔ ╗

“月松!”丹枫上前一步,伸手去拉月松的手。月松抬头看了丹枫一眼,却把丹枫的手甩开了,说:“你回去吧,卫生所里就没事?”

月松不经意的一句话,却让丹枫心情很是伤感,一直在眼眶里打圈的泪水,像绝了堤的河水,哗啦一下全都流淌了出来。丹枫转过身,用手偷偷擦着脸颊上的泪水。

月松见丹枫哭了,顿时觉得心里极其的烦躁,开口就说:“哭啥?女人就是爱哭,哭能解决什么问题,有我在呢,天塌不下来,不就是几个小鬼子吗,我这就是把们的收拾干净,走走走,回去干活去。╔ ╗”月松说完,一扭身就打开了房门,头也不回地就走进了房间。

丹枫被月松这么一说,觉得心里实在是委屈不过,自己不过是为他担心,他却连一句好话都没有。(最稳定,,)当丹枫看见月松说完了转身就进了房间,丹枫心里的委屈顿时像洪水猛兽一眼冲到了心头,丹枫捂着脸抽泣着跑远了。

月松走进房间,本来心情就极其的不爽,这会丹枫在这儿一哭,搞得月松心里像一团乱麻一样,烦乱烦乱的。月松知道丹枫是在为自己担心,可是月松天生就不喜欢在困难时被别人安慰,在失败时被别人开拓,月松今生今世最讨厌的事情就是别人的同情,在月松的心里,自己就是铁骨铮铮的男人,男人,就是铁打的,天大的灾难,由男人来承担,男人的肩膀天生就是扛灾扛难的,这个时候女人应该躲到一边去,没孩子就去做点别的,有孩子就给老子把孩子看好了。╔ ╗老子男人自然会去把天顶住,把地踩紧啰。

月松越想越烦躁,一抬腿把桌子边的凳子踹了老远,还不解恨,又猛地一拳砸在桌子上,桌面“咔嚓”一声,就被月松的铁拳砸了一大洞。月松高昂着头,高举着双拳,冲着窗外大声嘶喊着:“啊——”

发泄了一番后,月松觉得自己的心情平静了很多,月松拿出钢笔,撕掉了一个烟盒,在纸上写了一句话给丹枫“丹枫,男人发怒时,女人离远点,记住了这点,才能做我的女人。╔ ╗”

月松把纸条放在桌子上,用茶缸子压住,然后扎紧了皮带,插上了六把飞刀,把短剑别在腰间,背上镜面匣子,提起狙击步枪,走出房间,“嗵”的一声,很响的把房门带上了,就朝村口走去。

月松来到村口一看,特战队的兄弟们已经全副武装,整整齐齐地列队在等候队长的到来。月松低着头,快步向队伍面前走去,刚到队伍面前,雷行喊了一声:“队长!”,其他的兄弟也跟这齐声喊道:“队长!”月松抬头看着眼前的兄弟们,虽然兄弟们只喊了一声“队长”,什么也没说,但是这种兄弟情谊全都在喊声中,月松心里明白,热泪在自己的眼眶里开始打转,拼命的想要夺眶而出,可月松极力忍住了,把狙击步枪背在身上,面对着特战队全体兄弟,立正敬了一个标准的军礼,然后大声说:“出发!”

邓鸣鹤带着队伍跑步出发了,彪子拍了拍月松的肩膀,说:“老规矩,你全权指挥,需要我上的,一句话的事。╔ ╗”月松也没回答,转身就准备跟这队伍一起出发,眼睛的余光却无意中看见不远处的房檐下,丹枫站在墙角看着自己。月松知道自己对她的态度不好,就大声对丹枫说:“回去吧,等我回来!”说完,大踏步地跟这队伍出发了。

在距离罗溪还有十几里地的时候,月松叫住了彪子,让彪子把队伍集合起来,月松准备给大家安排一下侦查任务。彪子把兄弟们集合在一起,月松蹲在地上,捡了根树枝,在地上画了个简单的地图,说:“兄弟们,根据可靠情报,罗溪附近有大量日军,日军包围罗溪,不只是为了我,跟重要的是冲着咱们新四军来的,所以一时半会儿鬼子不会真正大规模的进攻罗溪。我们这次的任务,就是要侦察清楚鬼子各个部队的具体位置,掌握鬼子们的兵力部署,为制定下一步的详细作战计划做准备。现在我把特战队分成四个组,第一组由我带队,具体任务是摸进罗溪,直接面对梅川大队,稳住梅川,再做另行打算。第二组由胡队长带队,你带领第二组,快速穿插到罗溪东北部,侦察鬼子在那里的兵力部署,注意隐蔽前进,尽量不好暴露,但是万一暴露了也不要紧,鬼子们这次想打的新四军大部队,不是咱们小股部队,暴露了就赶紧撤离,不要跟鬼子纠缠。第三组由唐四带队,你负责带队侦察罗溪东南面的鬼子的兵力部署。第四组由超哥带队,慕容、佩淋你们几个狙击手呆在一起,悄悄摸到罗溪西北面的山岗上,埋伏在丛林里,必要时支援我们这个组的行动。胡队长,你还有什么要布置的吗?”

“我啊,我只说一句啊,这次来的主要任务是侦察,能不开枪,就尽量不要开枪,明白没有?”彪子说。

“明白!”兄弟们回答道。

“好,现在以组为单位,分头行动,明天傍晚四个组在这里集合,万一我这个组没过来,就不要等我们了,迅速把侦察到的情况送回团部。”月松说。

“队长,小心点,别莽撞!”很少说话的超哥对月松说。

月松看着超哥,说:“放心吧超哥,你的冷静,我看在眼里呢。”超哥点了点头,四个组在组长的带领下,分头向指定位置赶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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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四、针锋相对6

已是春花烂漫的时节了,葱翠的山林内外,满是争奇斗艳的花儿,大红的芍药与粉红的映山红在两个山头上遥相呼应,似乎在炫耀着红的艳丽,红的娇艳,就连金黄一片的油菜花也不肯认输,瞧那大片大片的油菜地,就像一幅幅金黄色的画卷,就像一张张金黄色的毛毯,油菜花凭借着人多势众,凭借着团结一心,以花的海洋,花的波涛,轻而易举地就打败了芍药,芍药涨红了脸,躲在树丛见羞于见人,映山红倒是有些不服气了,山坡上,山沟边,山岗头,一丛丛,一簇簇,有的从茶树见伸出头来,露出红扑扑的脸;有的傲立在山石之间,彰显着生命的张力;有的成群结队,沿着山坡拾级而上,回首笑看清清溪流。╔ ╗(最稳定,,.)

蜂儿最高兴了,在这花的海洋里,蜂儿正在忙碌着,嗡鸣着;蝶儿最活跃了,在这花的浪涛间,蝶儿情不自禁地翩翩起舞。╔ ╗可是,再美的风景,都需要有欢畅的心才能欣赏。月松提着狙击步枪,走在山林里,走在山沟边,走在山坡上,走在花海里,可月松的心情是沉重的,月松无心欣赏这美丽的熟悉的花的世界,月松急匆匆地,只想早点赶到罗溪,早点见到自己的家人,早点赶走梅川,早点让家人过上安宁幸福的日子。

一路上月松一直沉默不语,只顾着匆匆的赶路,跟在身后的兄弟们非常理解队长的心情,不仅都不说话,而且都保持着很好的掩护队形。雷航很细心,知道队长此时归家心切,担心队长观察四周不细致,就始终跟在队长的身边,一双明亮的眼睛,小心翼翼地观察着周边的情况。╔ ╗

终于赶到磨盘山山头了,月松停下脚步,站在一片茶树丛中,雷航很配合地把望远镜递给队长。(赢话费,)月松举起望远镜,往山下几百米外的罗溪看去。罗溪面临小凌河,背靠卧龙山,北面是如刀斧砍削的悬崖,西面是葱翠的银杏林,东面则是一大片四季常青,冬夏苍翠的红松林。罗溪的四周,全都是高高的围墙,围墙上满是荷枪实弹的民兵。南面的正南门城楼上,高高地挑着一面红底黑字的旗帜,上面写着大大的两个字“罗溪”。罗溪的城墙里,整整齐齐,一排排,一列列,全是黑瓦青砖的房屋,罗溪的正中央,是一座三层楼高的主建筑,这就是罗溪村的议事厅,已经有几百年的历史了。╔ ╗就在罗溪的西面的上冲里,远远望去,是一川飞瀑,时值春日,雨季虽未降临,可飞瀑依旧高挂在虬枝间,气势赫然。瀑布的清澈的水,顺着瀑布下的深潭流出,一条罗溪人精心修建的青砖大渠穿村而过,就像一条白色的丝带,给古朴醇厚的罗溪带来了灵气,增添了活跃的音符。

然而,此时的月松,根本没有心思欣赏自己美丽的家乡,欣赏自己朝思暮想的家园。当月松看见村中广场边还在冒着炮弹轰炸的浓烟时,月松的心就像刀绞一样,恨不得插上翅膀,,马上飞到梅川的身边,纵身高高跃起,将那可恨之极的梅川扑倒在地,伸出双手,像铁钳一样狠狠地掐住梅川的脖子,掐死他,掐死他,掐死所有胆敢踏进我的家园的才狼虎豹。╔ ╗

月松举着望远镜,盯着那柱还在升起的浓烟看了很久很久,月松的牙咬得咯咯的响,月松的脸颊绷得像磐石一样,月松的心嘣嘣地跳着,忽然,月松把望远镜从眼前拿开,“呀”的大喊一声,纵身飞腿,一脚狠狠地踹在一棵松树上,松树被月松这势大力沉的一踹,松针哗哗啦啦的直往下落,连去年秋天忘记了落地的松果,都被月松给踹下来了。身边的兄弟们看着队长,痛,在心里。邓鸣鹤哗啦一下拉开枪栓,大声说:“队长,还等啥?咱们冲下去,搞死鬼子,救出大叔大婶。”

“队长,你下命令吧,冲下去,打!”雷航也大声喊道。╔ ╗

月松一手提着狙击步枪,一手扶着松树干,头顶着松树,一言不发。

邓鸣鹤看着队长痛苦的样子,唉了一声,一屁股坐在一块石头上,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雷航掏出一包烟,拿出一支,叼在自己嘴里,划拉一根洋火,点燃了香烟,送到队长面前。月松接过香烟,坐在地上,猛抽了几口。烟啊,就是好,当你烦躁时,烟能让你平静;当你痛苦时,烟能让你飘升;当你快乐时,烟能让你翻飞;当你苦恼时,烟能让你豁然开朗。烟,始终是月松最好的最忠实的伙伴,最要好的兄弟。烟,无论月松走到哪里,烟都会陪伴在身边。月松爱烟,甚至超过了爱女人,月松爱烟,甚至超过了自己。无论月松处在什么样的心境,只要有烟,一切都会迎刃而解。一支烟抽完了,月松也恢复了平静,恢复了冷静机智。

月松站在山岗上,举起手中的望远镜,仔细地观察着鬼子的分布情况。罗溪的南门外,是梅川大队的主力,大约有两百多个鬼子,而且还有五门大口径山炮坐镇在鬼子身后。一个个鬼子的帐篷,看得出,鬼子们是准备跟罗溪打持久战了。最大的那个帐篷外,有几根高高挑起的天线,月松知道,这一定就是梅川的指挥所了。罗溪西面的银杏林里,也有一百多个鬼子,东面的松树林里的鬼子也不少,骑兵小队似乎也在那里。

“队长,这么多鬼子,咱们是先杀鬼子,还是先进村?”雷航问道。

“鬼子们想我来,我就来了,先不慌理球,老子先回家去看看再说。”月松说。

“还不是,要回去,咱先杀他几个鬼子,干出一条路来,要不怎么回家?”邓鸣鹤说。

月松回头看着邓鸣鹤,说:“你个二蛋,就知道硬来,走吧,到咱家了,他区区几百个小鬼子,还想拦住我?”月松说完,把望远镜交给雷航,就带着兄弟们准备回罗溪。

可是雷航还是不知道怎么样才能神不知鬼不觉地进入罗溪,要知道,罗溪此时已经被鬼子一个大队包围得严严实实的。雷航好奇地问道:“队长,咱们到底怎么进去啊?”

月松回头问道:“我让你准备的绳子呢?”

雷航回答道:“铁蛋背着呢,怎么,你要带我们爬悬崖?”

“到了你就知道了。”月松拍了拍雷航的头,说完提着狙击步枪,带头向罗溪北面的卧龙山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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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五、针锋相对7

月松带着兄弟们,一路侦察前进。╔ ╗(天才只需3秒就能记住)翻下了磨盘山后,进入了天狼山冲,月松和兄弟们在山冲你,顺着那条小溪,借着枝叶草丛的掩护,顺利地来到了罗溪北面的卧龙山老松崖下。

雷航抬头看着老松崖,崖壁从上而下,几乎没有一个落脚的地方,好在有几棵老松树,顽强地站在崖壁上,虽然老松的身子全都是歪歪扭扭的,松针也都是稀稀拉拉的,可那四五棵老松分布的位置,恰恰像是攀崖必须的楼梯一样,刚好每隔十几米二十几米就长着一棵老松。

月松看了看这几棵熟悉的老松树,把狙击步枪往身上一背,冲着铁蛋喊道:“铁蛋,来,把绳子拿来。”

铁蛋咚咚咚地跑过来,卸下背上的那一大卷绳索,憨憨地说:“队长,我怕高。”

邓鸣鹤朝着铁蛋的屁股蛋子踢了一脚,说:“怂样儿,你在下面等着,等我上去了把你拉上去。╔ ╗”

“队长,这几棵松树是可以利用,可是你再看啊,爬到最高处的那棵松树后,距离崖顶还有四五十米,那么高,绳子可扔不上去啊,再说了,就是扔上去了,也没处挂得住啊?”雷航一边帮着整理绳索,一边向队长提出了疑问。

“好啊雷子,知道思考了,不过你不用担心,跟着我,没有过不去的坎儿,要知道,这可是老子从小玩到大的地儿,你瞧那儿。”月松说着手指着最高出那棵老松树。

兄弟们都顺着队长手指的地方看着。

“就那棵老松树后面,看见没有?有一个隐蔽的洞口,是不是?”月松边指边说。╔ ╗

“哦,看见了,是有个洞口。(.赢q币,)”程世红惊喜地说。

“对对,是有个洞口哦。”双胞胎兄弟大勇指着老松树后的洞口对弟弟小勇说。

“哎,咱们只要爬到那棵老松树上了,就可以进洞了,进了洞,就等于回了家,哈哈哈,你们等着,我先上去。”月松边说边往绳索的一端绑上了一个铁挂钩。

“队长,你怎么知道有这个洞啊?”邓鸣鹤问道。

“不知道了吧,咱们罗家啊,在明朝末年就落户在这儿了,这个洞啊,一半是天然的,一半啊,是我罗家的老祖宗们挖的,一个村几百口人,万一遇到啥灾啊难的,没个逃生的地方,那还行啊。╔ ╗”月松一手抓着绳索,一手把绳索的绑着挂钩的一端甩着圈,铁挂钩被月松甩得“呜呜呜”地直响,月松突然用力把铁挂钩往空中一抛,手中的绳索顺着就放出去,那铁挂钩倏地飞上天空,啪的一声就挂在了二十多米高的一棵老松树树干上了。月松赶紧收绳索,然后往下拉绳索,挺好,挂钩紧紧地挂在松树树干上了。

月松正准备顺着绳索往山爬,邓鸣鹤一把拉住队长,说:“队长,我先上吧。”

月松回头看着邓鸣鹤,笑了笑,说:“没事,这点活儿,你还怕你队长玩丢把了?”

“不是啊,队长,你说你们家明朝末年都落户在这里了,怎么回事啊,给我们讲讲啊。”大勇机灵地问道。╔ ╗

“好啊,等回到我们罗溪了,我带你们到我们罗溪开开眼,再跟你们慢慢讲。”月松说着双手抓牢了绳索,腰腿一用力,双脚就蹬在崖壁上了。

“队长,还是让鸣鹤先上吧,胡队长说了,别啥事都是你冲在最前面。”雷航急了,直接就把彪子队长交代的话给蹦出来了。

月松身子掉在绳子上,双脚蹬着崖壁,回头看着身下几个可爱的兄弟,哈哈笑着说:“彪子说的吧,别理球他,天塌下来,老子永远都是第一个冲上去顶天立地的男人。”月松说完,胳膊一绷紧,腰肌一收缩,双脚就在石壁上如履平地地走了起来,两三分钟功夫,就爬到了二十多米高的第一棵老松树上。月松坐在老松树上,眼睛望着崖谷里的兄弟们,掏出一支烟,点上,舒舒服服地吸了几口,冲着崖谷里喊道:“哥们,上面凉快着呢,待会儿等我上去了,把你们都拉上来,乘凉!”

“队长,小心啰,万一摔下来,我可接不住你啊。╔ ╗”邓鸣鹤担心地说。

“接不住?我要是个漂亮妞儿,你小子是不是就能接得住啊?”月松边抽烟边跟邓鸣鹤开玩笑。

“那是,要是漂亮妞儿,别说是一个,就是一个排,我也都给接得稳稳儿的,哈哈!”邓鸣鹤也笑了,兄弟们都笑了。

月松抽完了烟,起身站在老松树树干上,老松树晃晃悠悠的,崖壁上的石头子被老树根搅动了,哗啦啦地直往下掉。

“队长!”大勇仰着头,看着月松担心地喊着,兄弟们都抬头看着队长,雷航手心里都出汗了,连铁蛋都目不转睛地看着队长,额头上渗出了豆大的汗珠。

“别喊了,我做事,你们放一百个心吧,喊啊喊的反倒把我喊紧张了,兄弟们,看好了。”月松说着,嗖的一声,把铁挂钩扔了出去,铁挂钩在空中划出一道美丽的弧线,恰好越过了十几米高处的那棵老松树,铁挂钩绕着松树树干转了两圈,把绳子的那一头给缠在松树树干上了。月松伸出手掌,在自己的裤子上擦了几下,然后双手抓紧绳索,浑身肌肉一绷紧,身子就像徒手攀崖的猴子上,噌噌地就爬上去了。

当月松站在第二棵老松树的树干上时,兄弟起身叫好。

“别叫了,让队长安静会儿,还没到头呢,叫啥啊叫。”雷航一边手推着兄弟们一边说道。兄弟听雷航这么一说,觉得也是,于是又一个个像伸长脖子的鸭子一样,仰着头,静静地看着队长继续往第三棵松树上扔绳子。

月松就是月松,从小就不仅仅是经常练武功,而且本来就是个像猴儿一样的孩子,好动,好跳,好爬高,好胡搞,五岁时额头上摔了个大口子,七岁时眉骨摔裂了,至今眉心还有个印子,十二岁时在罗溪南门前的小河里差点没淹死,十五岁时骑马在东门外的松林里乱窜,接过断了松枝叉把胳膊上划拉了一道长长的血口子,十七岁时从山上往下跳,虽然只有上十米高,却把脚踝扭得转了九十度,直到去军校了,才没有摔这儿刮那儿的,可还是爱打架,身上又增添了不少暗伤。

月松低头看了看下面已经变小了的七个兄弟,心想,一个个大惊小怪的,老子经常从阎王家门口过,老阎王还从没邀请我去他家坐坐,别说是喝杯酒,哪怕是喝杯茶也行啊。月松照旧把铁挂钩往上面的松树上扔,铁挂钩照旧稳稳地挂在了树干上,月松照旧噌噌地敏捷地往上爬。

可正当月松爬着爬着,突然听见头顶上的松树树干在“嘎嘎”地响,月松赶紧停止了攀爬,抬头一看,考,铁挂钩没有挂在主干上,而是挂在了侧枝上,看样子这侧枝有些经不住月松身体的重量了。月松又低头往下看,七个兄弟变得更小了,从这儿下去,已经足足有四十多米乐,这要是掉下去了,怕是阎王这回真是要请咱喝陈年老酒了。

月松的心开始咚咚咚地直跳,怎么办?难道今儿个要栽在一棵老松树面前?栽在自己家后门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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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六、针锋相对8

月松双手紧紧的抓着绳索,身子吊在空中,双腿不断试探着寻找能落脚的地方,可是,光溜溜的石壁上,连一块突出的石头都没有,松树的侧枝随时都可能会断裂,月松的身体随时都可能从四五十米的高空中坠落。╔ ╗(赢q币,)

不行,梅川那还在等我呢,不弄死梅川咱可不能死,月松这么想着,一咬牙,抓着绳子继续往上爬,可刚爬了几步,又听见了嘎嘎的声音,月松停止攀爬,睁大了眼睛看着高处的松树,估计现在自己距离松树树干也只有三四米了,月松想,要死横竖都是个死,与其磨磨蹭蹭的等老天开恩,不如快刀斩乱麻,于是噌噌地双手在绳索上连续交替,双脚在石壁上咚咚咚地快速行走着。

终于,松树就在月松的头顶上,月松兴奋地伸出右手去抓树干,可就在此时,松树的侧枝“咔嚓”一声,彻底断裂了,带着铁挂钩的绳索“唰”的一声,从四五十米的高空坠落下去。╔ ╗

下面的兄弟们看见绳索从高空直往下坠落,兄弟们万分担忧地齐声喊道:“队长!”

就在绳索带着端枝往下坠落的那一刹那,伸手敏捷的月松的右手刚好抓住了松树的树干,绳索虽然告诉往下坠落着,可月松却单手抓着松树树干,吊在了半空中。

听到兄弟们的喊声,月松低头看了看悬崖下已经变得很小了的七个兄弟,然后单手引体向上,这个对月松来说不在话下,毕竟在军校时,经常做这个练习动作。╔ ╗月松腹肌收缩,右胳膊一紧张,身子就上去了。月松左手也很快地抓住松树树干,现在是双手引体向上,对月松来说就更不在话下了。(最稳定,,.)月松双臂上的肌肉轻轻松松的收缩,双腿向上直接挂在了松树树干上了,要不是怕出现万一,月松还真想给兄弟们表演一个倒挂金钩。

悬崖下的兄弟见队长不仅没有掉下来,还在几十米高空的松树上反转自如,一个个嘴中情不自禁地发出了啧啧赞叹。

月松翻身上了松树,手抓着松枝,一屁股坐在松干上,低头望着下面的兄弟们,大声喊道:“我说了吧,老子没那么容易死的,今天老子从阎王家门口过,阎王说‘进来坐坐吧,我这就去打酒’,可老子笑呵呵地说‘等老子阉掉了那梅川,再回来喝酒’,阎王也笑了,说‘好嘞,回头见,撒由那拉’,哈哈哈!”

月松的话,把兄弟们也逗笑了,刚才的紧张情绪,刹那间就飞到九霄云外了。╔ ╗可雷航总是不放心,冲着高空中坐在松干上悠哉悠哉的队长大声叮嘱道:“队长,别大意啊。”

月松呵呵笑着,掏出香烟,点上一支,抽了几口,大声说:“我没事,只是绳子没有了,还有一棵树爬不上去,小勇,你小子不是说你身子轻,从小就跟你爷爷在山崖上采药吗,来,给老子露一手,把绳子给老子送上来。”

“队长,你就看好了吧。╔ ╗”小勇说完捡起地上的绳索,正准备向队长一样向第一棵松树抛挂钩,大勇一把拉住小勇,说:“小勇,我来吧。”

“那怎么行,队长指明了让我上,这机会我可不能错过。”小勇歪着脑袋说。

“我来吧,娘最疼你了,你可……”大勇不放心地说。

“哥,你怎么学着婆婆妈妈的了,这轻车熟路的事,你看好了,看我给兄弟们露露脸吧。”小勇说完,“呼”的一声就把挂钩扔到松树树干上,小勇拉拉绳子,挂得还挺紧的,小勇望着哥哥,说:“哥,等我上去了,把你也拉上去。╔ ╗”说完,噌噌地就顺着石壁直往上爬。

小勇这小子还真不赖,在绳索的导引支撑下,爬起石壁还真有点如履平地地味道,那速度,比月松快多了。

月松坐在松干上,看见小勇爬起来比自己强多了,更是欢欣地抽着烟,呼吸着高空中清新而且带着香味的空气。

不到两份钟,小勇就爬上了第一棵松树,兄弟们看见小勇已经坐在了第一棵松树,不由得齐声叫起好了,声音最大的,就是大勇了,大勇哈哈哈地笑着,说:“咱兄弟就是行,赶明儿的他闲空了,教你们几招,怎么样?”

“嘿嘿,好,好!”其他人都一片“切”的声音,只有铁蛋在憨憨地笑着答应着。

月松刚点上第二支烟,小勇就已经爬上了第二棵松树,小勇坐在第二棵松树上,抬头看着队长,喊道:“队长,我把绳子抛上来,你接着。”

月松把烟叼在嘴里,在松干上站直了身子,说:“来,抛吧。”

雷航见队长竟然在松树上站起了身子,急得乱拧地拉着邓鸣鹤的胳膊说:“你们怎么就不喊喊啊,提醒下队长,别太冒失了,胡队长的话你们都忘了?哎呀,真是急死人啊。”

“瞧你急的,急有啥用啊,队长就是那么个人,由他去吧。”草根儿若无其事地说。

“呵呵,队长真行,好样的,队长!”铁蛋还在一边憨笑着夸奖着月松。

“好个球,出了事就好了!”雷航气呼呼地走到一边,咚地一声坐在地上,不说话也不看了。

小勇见队长已经做好了准备,“唰”的一声就把绳子抛上去了。月松眼睛紧盯着铁挂钩,当铁挂钩升到月松面前时,月松却并不急着去接,等铁挂钩往下落时,月松一伸手,轻而易举地就把铁挂钩抓在手中了。

小勇见队长接住了绳子,就坐在松干上歇着了。月松接过绳子,嘴里叼着烟,边抽烟边把铁挂钩往第四棵树上一抛,哈哈,还是恰到好处,铁挂钩在松树树干上绕了几圈,月松拉拉绳子,觉得还挺牢靠,又用手掌搭了凉棚,仔仔细细地看了铁挂钩带着绳子缠住的是不是松树的主干,可隔着有二十米的样子,而且有松针遮挡着,也没看得太清楚,月松只好再拉拉绳子,觉得还不错,于是把嘴边叼着的烟猛吸了几口,把烟头按在石壁上,弄灭了,深呼吸了几口气,噌噌地继续往上爬。

兄弟在下面看着,心里既有些担心,又觉得队长就是队长,能力可就是全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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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七、针锋相对9

月松很快就爬到第四棵松树上了,就在松树的根部,一个被隐藏着的洞口出现在了月松的面前,其实月松也从来没进过这个洞,毕竟冲从月松出生到长大的这些年里,还没有什么危机导致罗溪需要用这个应急通道。╔ ╗(天才只需3秒就能记住)月松折断了一根松枝,做了个火把,点上火把,钻进洞里察看了一番。洞并不大,仅能容纳一个人通过,看样子需要走一段时间,才能到达洞的另一端。

月松折返回来,把绳子的一端在松树主干上系尽了,然后喊下面的小勇,让他往上爬。小勇听到队长的话,就噌噌的爬上来了,兄弟们也一个个接一个地爬上来了。月松拿着火把,带头走在前面。在洞里穿行了五六分钟后,洞变得稍微宽大了些,但也只能容纳两个人同时通过。╔ ╗大家在洞里又走了上十分钟,终于看见了洞口的亮光,可是洞口有一个牢固的铁栅栏封着,要想走出洞口,就必须打开铁栅栏。月松知道,三叔一家就住在洞口上面,他们家祖祖辈辈专门的任务就是负责看守这个生命通道的洞口。

月松站在洞口下面,仰着头,正准备喊三叔,却听见上面的铁栅栏缝隙里伸出了两支步枪,黑洞洞的枪口对准了月松,一个声音对着洞下面的月松他们喊道:“谁个?举起手,放下家伙。”

月松一听,好像是三叔的声音,忙大声答道:“三叔,是三叔吗?是我啊,月松啊。”

“月松?真的是月松?那你说,三叔有几个儿子?”那个声音问道。╔ ╗

“四个啊,老大龙哥,老二腾哥,老三虎弟,老四跃跃,我没说错吧。(天才只需3秒就能记住.)”月松对三叔家那可是了如指掌啊,他家老二罗飞腾可是跟月松一起从小玩到大的铁哥们。

“月松啊,真的是你啊,你小子这么长时间没回家,怎么想着要回来了?”另一个声音欢喜地说道。

“是腾哥吧,我回来了,快把栅栏打开吧,我都快饿死了。”月松说。

“好好,我这就打开!”两支步枪收回去了,腾哥伸出粗壮有力的胳膊,双手抓紧了铁栅栏的铁杆,一用力,铁栅栏就被腾哥给抓起来,“当”的一声扔到一边去了。╔ ╗紧接着,腾哥放下了一根粗绳子,月松抓着绳子就爬了上去。

月松刚一上来,腾哥一把就抱住了月松,说:“月松啊月松,都说你死了,你可算是回来了。”

月松紧紧地抱着腾哥,说:“回来了,回来了。”月松说着心里一激动,两行热泪不仅顺着脸颊奔流而下了。毕竟,家园,永远是自己最牵挂的地方;家,是自己永远最思念的港湾。

“松儿啊,为了你,你老妈妈的眼睛都快哭瞎了,也是为了你,咱们罗溪都被鬼子们给炸得稀巴烂了,哎,你回来了就好了,回来了就好。╔ ╗”三叔对月松说。

月松松开腾哥,站在三叔面前,喊了一声:“三叔”,又拉着三叔的手说,“我看见了,老远我就看见了,鬼子,敢炸老子们的家,没怎么伤到人吧三叔?”

三叔蹲在地上,掏出旱烟抽了几口,说:“怎么能不伤人呢?七叔家最惨,伤了三个,死了两个,房子被炸没了,惨啦,咱罗溪,啥时候有个这么惨的事啊。”

月松一听,甩手就给了自己一耳光,自己骂自己道:“我不是人,都是我害了。”

腾哥一见月松打自己骂自己,忙一把抓住了月松的手,说:“月松,怎么能这么说呢?要不是你爷爷拦着,咱罗溪的二杆子们早就出去打鬼子去了,够比养的小鬼子,到处祸害人,怎么不该打?我听说了,你是打鬼子的英雄,你为咱罗溪长了脸,怎么都是你害的呢?”

月松甩开腾哥的手,说:“我不打鬼子,鬼子就不会来打罗溪了,他们这是报复,还不就是因为我把它们打疼了。╔ ╗”

“嗯哼”三叔哼了一声,开口说:“松儿啊,鬼子该打,你也别往自己身上揽担子,回来了就好了,跟咱们一起,好好地教训教训那些叫驴子,看他还敢不敢到咱罗溪撒野。”

月松正想说点啥,突然听见下面雷航在喊:“队长,队长!”月松这才想起来自己还有七个弟兄在洞里呢。月松抓起绳子,正准备往下放,三叔突然开口问道:“松儿啊,下面还有人?啥人啊?你可别啥人都往这洞里带,这洞可是咱罗溪人祖祖辈辈保命的。”

“三叔,别担心,都是跟我一起出生入死打鬼子的好兄弟,过命的兄弟,您放心就是了。”月松忙解释道。

“哦,那就好,腾儿,还不帮忙下绳子。”三叔说。腾哥一听,忙帮着月松放下绳索,把雷航他们几个全都拉上来了。

月松把自己的几个好兄弟一个个地给三叔和腾哥介绍了。三叔说:“好样儿的,看看,都是些个生龙活虎的二杆子,走,腾儿你在这儿守着,你们几个跟我去见族长。”

月松一听到三叔提到自己的爷爷,忙拉着三叔问道:“三叔,我爷爷他老人家还好吗?我爹呢,我妈呢?他们都好吗?”

“呵呵,别急别急,跟我走,你爷爷和你爹都在祠堂里呢,走吧,咱们这就去。”

月松对身边的兄弟们一招手,说:“走!”兄弟们就都跟着月松往罗家祠堂去了。

往祠堂去的一路上,罗溪的许多村民一看见月松,忙上前拉着月松的手,年老的都喊松儿,年少的都喊思哥思弟,看得出,月松家在罗溪的地位很高,月松在罗溪也是罗溪人的英雄。毕竟,罗溪就是由明朝末年的大将军罗清远带着自己的族人和爱将一起修建的,月松能出去读军校,也是因为月松是全村武功最为出众的年少一代,更何况,月松在外面打鬼子的英雄事迹,在罗溪早已传开了,罗溪人祖祖辈辈都爱英雄惜英雄崇敬英雄,月松可是给罗溪长了脸的,虽然罗溪因此而被鬼子盯上了,可罗溪不仅不责怪月松,反到以月松为荣,罗溪啊,就是中华民族一个小小的缩影,罗溪人啊,自古以来就是拧成一股绳的,罗溪不缺粮食,不缺作坊,更不缺的是铁骨铮铮的汉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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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八、针锋相对10

月松和三叔带着众兄弟刚走到祠堂门口,就看见飞龙龙哥和飞虎虎弟兄弟俩正背着步枪在祠堂门口站岗。╔ ╗(!.赢q币)

月松连赶了几步,走到龙哥虎弟面前,伸手拉着龙哥的手问道:“龙哥,还好吧?”

飞龙这才认出来是月松,朝着月松的头上就轻轻地扇了一巴掌,又惊又喜地说:“月松啊,你小子,还活着呢,哈哈,这下可好了,你回来就好了。”龙哥边说边打量着月松身上的军装,“怎么?你不是的大官吗?怎么又当上了新四军啊?好好,当新四军好!”

虎弟看见是月松哥回来了,小步快跑到月松面前,上上下下端详了半天,终于开口说:“松哥,瞧你,多威武啊,你如今名气可大了,对了,你这枪就是狙击步枪吧,有空了,教教我?”虎弟说着就伸手去摸月松身上背着的狙击步枪。╔ ╗

月松伸手摸了摸虎弟的头,说:“教,一有空我就教你们,这枪可牛了,很远很远的,‘呯’,一枪一个,打得鬼子们屁滚尿流的。”

正当月松和龙兄虎弟聊得热闹时,却听见祠堂里一个洪亮的声音问道:“是谁啊?宗祠门前,怎么那么没规矩啊,吵吵啥?”

月松一听,是爷爷的声音,虽然爷爷都已经快八十岁了,但长期修习武功的爷爷,身子骨一向都很健硕的,精神头也总是再好不过的,特别是他老人家那双眼睛,目光有神,罗溪的人,无论男女老少,只要月松的爷爷凝神那么一看,大男人赶紧站得笔挺了,小女人忙侧身干活去了,小孩子正哇哇哭着闹着的立马收声了。╔ ╗

月松听见爷爷的声音还是那么洪亮,心里万分欢喜,忙正儿八经地走到祠堂大门口,眼望着祠堂八仙桌正右边端坐着的爷爷,眼含热泪地大声喊道:“爷爷!”

当月松出现在祠堂门口,大声喊着族长爷爷时,祠堂里八张圆椅上坐着的宗族里德高望重的前辈们都把目光集中到了月松身上,第一张圆椅上坐着的月松的父亲更是伸长了脖子,颤抖着手看着三儿子,可没有族长发话,谁也没敢说话,谁也没敢上前。(.赢话费,)

月松走进祠堂,双腿弯曲,双膝着地,毕恭毕敬地跪在地上,给罗家老祖宗和爷爷族长磕了三个响头,然后跪直了身子,大声说:“孙儿不孝,在外面惹祸了,给咱罗家招灾了,爷爷请执行家法吧。╔ ╗”月松说着,眼眶里热泪不断打着圈儿,月松的确心痛啊,罗溪几百年来,经历了多少风风雨雨,闯过了多少惊涛骇浪,可还从没有谁敢这么大张旗鼓地来进攻罗溪,而且给罗溪造成了巨大的损失。

月松的爷爷静静地看着孙儿,一言不发,祠堂内外的所有人都看着月松,没有一个人敢胡言乱语。气氛在此刻变得十分压抑,按罗溪的族规,不许任何人在外面惹是生非,跟别说因此而给宗族带来巨大灾难了。所有人都在等待着族长发话,究竟如何处置月松,是直接绑在石头上沉塘,还是三刀六眼,或者是重打几十大板,直到皮开肉绽为止,就等着族长定夺了。

月松说完了话,低下头,把额头挨着地面,身子弯曲得几乎与地面平行,等待着爷爷发落。╔ ╗月松不害怕爷爷惩罚自己,正是因为自己,才给宗族带来了巨大灾难,无论爷爷怎么惩罚自己,月松心里都不会有半点怨言。

“嗯哼。”族长清了清嗓子,“咱们罗溪,咱们罗家,自先祖在此立家以来,祖祖辈辈,为国为家,为黎民百姓,刀尖舔血,英雄辈出,而今小鬼子在中国横行霸道,为所欲为,我罗溪的汉子们,本也就该为国效力,纵使粉身碎骨,也在所不辞,只是我罗溪上上下下老老少少好几百口人,需要罗家的汉子来保护,所以为国出征者,只能是少数出众者,月松我的孙儿,受国家栽培,为国效力,抗击倭寇,在国理所应当,在家为罗溪出头,这不算惹是生非,各位族里长者,你们看,有没有异议啊?”

族长这一番一说出来,祠堂里所有的长者们这才松了口气,长者们纷纷表示赞同。╔ ╗可爷爷还没发话,月松还只能跪在地上,连头都不敢抬。

“嗯,好,再说那小鬼子们,咱罗溪不惹他,他还当真咱罗溪好欺负,真是不知道天高地厚,不知道我中华我罗溪代代英豪,既然鬼子们找上门了,咱也就不客气了,我罗家子孙,个个将门之后,人人技艺精湛,今晚,咱主动出击,打他个稀里哗啦!”族长说着站起身,用力地向前一挥手。

诸位长者都齐声说:“打!”

“月松啊,起来,站到你爹身后去。”爷爷终于发话了,月松赶紧站起身,快步走到父亲身边,整了整军装,笔笔挺挺地站在父亲的身后。

“老三,你也进来吧。”族长是在喊月松三叔进来议事。三叔听到老大喊自己,连忙连走带跑地进了祠堂。

“来呀,给三叔看座。”族长又说。

飞龙赶紧跑进来,规规矩矩地到里屋搬了一张圆椅,摆在最末位,让他爹爹坐下了。

经过了一番商议后,族长最后决定了今晚的行动细节。虽然整个商议过程走,月松都没敢说话,虽然月松并没有向爷爷介绍自己的特战队,可爷爷却把一切都安排得妥妥当当的,月松想到了的,爷爷都想到了,月松没有想到的,爷爷也都想到了,爷爷部署安排,让月松再一次对爷爷佩服得五体投地,要知道,罗溪每位族长的选定,那可都是经过宗族大会认真仔细商讨决定的,每位族长在宗族里,那都是有着绝对权威的,而罗溪又是一个人才济济的地儿,所以罗溪的族长的文韬武略,那自是不用说了。

直到商议完成了,部署安排全都由具体的人去落实去了,爷爷才离开八仙桌边的圆椅,迈着八字步朝门外走去。月松的父亲紧跟在爷爷身后,月松紧跟在父亲的身后。

出了祠堂的大门,爷爷回身问月松道:“这些个后生,都是你带回来的吧?”

月松忙上前一步,答道:“是的,爷爷,他们都是我在新四军特战队的战友。”

“嗯,”爷爷一边打量着那七个特战队队员,一边说,“不错,个个都有精神头,你们几个啊,可以与我罗溪人并肩作战,月松啊,你先把这几位小兄弟安排好,再回来。”

“好的,我这就去。”月松答应了一声,又转脸给父亲弯腰鞠躬喊了一声,“爹,您跟爷爷先回去,我待会儿回去。”

月松的父亲微微一笑,说:“去吧,快去快回,你娘还不知道你回来了。”

月松说:“我很快就回来。”说完,月松带着众位兄弟,一起走进了祠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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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九、针锋相对11

月松安排众兄弟在祠堂二楼住下后,给他们交代了几句后,就匆匆的赶回家了。╔ ╗(!.赢q币)当月松一只脚刚踏进家门时,月松的母亲霍地从椅子上站起来,眼睛紧盯着月松,妈妈的两行热泪,就像清澈的溪水一样,自然而然地顺着脸颊哗哗流淌。妈妈迈着细碎的步子,身子不由自主地向月松走过来。妈妈忘记了哭泣,忘记呼喊,忘记了任何多余的语言。妈妈踉踉跄跄地走到月松面前,伸出干瘦的手,拉着月松的双臂,仰面看着又健壮了许多的曾经已经失去而今又再次出现在面前的无数次梦里飘来飘去的从自己身上掉下来的哺育了多年的亲爱的儿子。

“妈!”月松看着妈妈的样子,妈妈的苦痛,妈妈的慈爱,妈妈的含辛茹苦,全都写在了妈妈的脸上,全都表达在了妈妈的一举一动走。╔ ╗月松的喊声,就像一道闸门,闸门一打开,妈妈的全部感情喷涌而出。

“哇——”妈妈终于哭出声了,妈妈紧紧地抱着自己的心头肉,全然忘记这个世界所有的一切,妈妈失声痛哭了,久久压抑在妈妈心头的苦恨像潮水一般奔流,妈妈像个孩子一样,把头深深埋进了儿子的胸口。

月松紧紧地抱着妈妈,泪水像潮水一样在脸上奔流,月松已经泣不成声,月松感到愧疚,觉得自己是这个世界上最不孝顺的儿子,月松真想抽自己耳巴子,月松真想痛骂自己……

许久以后,妈妈终于停止了哭泣,拉着儿子坐下,自己紧挨着儿子坐着,上上下下仔仔细细地像鉴定一块宝玉一样的查看着自己的儿子,妈妈的手一会儿摸摸儿子的脸,一会儿摸摸儿子的胳膊,妈妈完全沉浸在了失而复得儿子的欢欣之中。╔ ╗(!.赢q币)

月松抬头看见父亲把抽着的旱烟放在了地上,悄悄地扭过头去,偷偷地擦拭着眼窝里的热泪。爷爷坐在八仙桌边,一声不吭地看着这母子俩,从不流泪的眼窝里也有些湿润。大哥还在城墙上守卫罗溪,二哥忙招呼月松的两位嫂子赶紧去做月松最爱吃的竹笋炖鲫鱼和蒜苗烧肉,两位嫂子抹着眼泪进了灶房。两个侄儿三个侄女呆呆地看着全家的大人莫名其妙地都在抹眼泪。╔ ╗

罗溪祖祖辈辈的确是英雄云集,可有哪位英雄又不是肉长的呢?有哪位英雄不是罗溪的母亲心头肉呢?有哪位英雄不是侠骨柔情呢?所谓英雄,其实就是在危难时刻,敢于挺身而出,敢于舍己为人,敢于抛下自己的一切而为众多的普通人排忧解难的普通人。月松是百姓们心中的抗日英雄,月松正是在我中华民族危难之时,我华夏百姓遭到蹂躏之时,敢于挺身而出,敢于舍己为人,敢于抛下自己的家庭自己的爱人甚至自己的生命的有血有肉有泪而又铁骨铮铮的一个普通的中国人,一个普通的罗溪人,一个普通的母亲的普通的儿子。

饭菜都端上桌子了,大哥也回来了,全家人都团聚在了饭桌前,在这个罗溪遭遇百年不遇的危难时刻,爷爷举起了酒杯,月松一家四代,举起了酒杯。╔ ╗

“都哭够了吧,现在男人们端起酒杯,喝下这杯酒后,男人们都给我打起精神来,把眼泪咽到肚子里去,把拳头高高举起,就算是血流成河,就算是我罗溪从此消亡,也绝不让鬼子在我罗溪的地界上撒野,来,干!”爷爷依旧满腔豪气。

“干!”月松家的男人们都高高举起酒杯,一声喊之后,满饮了一杯酒。

“好,坐下,吃吧,吃饱喝足了,今儿晚上就给鬼子们点颜色瞧瞧。╔ ╗”爷爷说着自己第一个伸出筷子,夹了一大块红烧肉,塞进嘴里,大口大口地嚼着。

妈妈赶紧往月松的碗里夹了三块大肉、两条鲫鱼。

父亲微笑着看着三儿子,说:“吃吧,多吃点。”

月松看着全家的人,心中明白自己身上的担子,低下头就开始海吃海喝起来。自从三营三百兄弟全部阵亡以来,这顿饭是月松吃得最香的一次,虽然还有很多危难在等着月松,虽然自己也不知道吃了这顿还有没有下顿,但月松吃得满嘴鲜香,吃得满心舒爽,吃得忘记了天,忘记了地,吃得浑身精神抖擞,吃得全身血管里满是沸腾的鲜血在横流。

吃完饭后,天也渐渐地黑了下来。月松和大哥拧着妈妈给特战队的兄弟们准备好的饭菜,跟家人道别后,来到了祠堂的二楼。

兄弟们见队长回来了,大伙儿都围过来,队长长队长短的问着说着。月松把大哥向兄弟们介绍后,就和大哥一起吧饭菜分给兄弟们吃。月松和大哥一边看着兄弟们狼吞虎咽地吃饭,一边和大伙儿商量着晚上的行动。

兄弟们都吃饱了,事情已经商量好了后,月松送大哥走出祠堂,大哥也忙着去招呼罗溪的小伙子们,准备相互呼应着趁着夜色好好跟鬼子们干一场。

大哥走后,月松点上一支烟,独自在祠堂门口的罗溪武场上慢慢走着。仲春的夜晚,温和的微风,清新的空气,芳香的月季,高悬的明月,熟悉的练武场,月松既惬意又压抑。月松坐在石锁上,眼望着十八班兵器,想着往日自己在大哥一招一式的教导下,在父亲的微笑走,在爷爷严厉的眼光里,挥汗如雨,冬练三九,夏练三伏,日积月累地练习武功。如今自己身上虽然伤痕累累,可被自己亲手搞死的鬼子,已经数不清了。三营三百个兄弟的仇可以算是报了,特战队牺牲的兄弟的仇也算是报了,罗溪人的仇今晚就去报,老百姓们的仇正在一点一点地报着。一想着能不断地宰杀小鬼子,一想着能清清楚楚地看见鬼子的鲜血喷溅,月松就觉得有一种说不出的快感。

月松悠悠地吸着烟,没有边界地想象着把鬼子们杀个片甲不留,想象着成群成群的鬼子在自己面前鬼哭狼嚎,想象着一个又一个的老鬼子被自己的狙击步枪射杀,想象着把全中国的鬼子们全部像赶猪一样的赶下大海,想象着球几吧卵子大一点的日本小岛沉啊陷啊全消失在大海走。月松想着想着忽然觉得十分开心,忍禁不住放声大笑起来,“哈哈,哈哈哈,哈哈”,笑着笑着觉得还不够过瘾,又纵深跃起,飞身跳到梅花桩上,仰面朝天,高举双手,仰天长啸,“啊——啊哈哈——啊——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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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十、针锋相对12

凌晨一点整,月松带着特战队的兄弟们,按时在祠堂门口的武场上集合完毕。╔ ╗(最稳定,,)大哥也带着村里的几个小伙子,雄赳赳气昂昂地过来了。

月松走上前,喊道:“大哥,其他人呢?都准备好了吗?”

“没事,全都准备好了,其他人都在城墙下待命呢。”大哥说着,又对身后的几个小伙子说,“贵子、德子,还不叫三哥。”

“三哥”贵子、德子他们几个都上前喊着月松。月松笑着答应着,对他们说:“今晚你们几个拿出点精神头儿来,我看你们哪个杀的鬼子最多,谁杀的最多,我给谁介绍个漂亮媳妇,怎么样?”

“呵呵,那可好了,准是我杀得最多。╔ ╗”贵子毫不客气地说。

“一边去吧,有我德哥在,你小贵子只有靠边站的份儿,还想娶媳妇儿,等我的崽儿下来了再说吧。”德子手推着贵子说。

“好,我要的就是这个劲儿,来咱们说正事。”月松把大哥和几个兄弟带到特战队的兄弟面前,说,“我带着我特战队的兄弟,负责摸出去,把鬼子的山炮给干掉,大哥你带着村里的兄弟们,到从西门偷偷出去,埋伏在银杏林里,爆炸声一响,鬼子们肯定会追我们,你们乘机出击,记住,鬼子们人多,你们要靠近了,用刀干,鬼子有个习惯,一旦他们自己的人和敌人搅合到一块儿了,就不开枪,只用刀,这么一来可就真是在咱罗门弄刀了,我相信你们会杀得鬼子们血肉横飞的。╔ ╗(!赢话费)德子带人在城墙上,毕竟鬼子人多,大哥你们杀一阵子后,就交替掩护着撤回,一旦与鬼子之间的距离拉开了,鬼子其他追击的又会开枪,这个时候德子你们就在城墙上居高临下地干他们。大哥,你看怎么样?”月松眼望着大哥问道。

“成,就这么干,”大哥从腰里拔出一把软剑,虽然是夜晚,可软剑在月色下还是显得那么熠熠闪光,“今儿晚上,咱这把祖传的软剑是要好好开开荤了。”

“呵呵,好,咱们兄弟俩今晚上好好干他一场。╔ ╗”月松和大哥伸手击掌,然后各自带着队伍出发了。

月松带领特战队的兄弟们,从罗溪西门城墙上借助绳索悄悄地出了城。出城后,月松带着兄弟们,又悄无声息地摸到了西门外的瀑布上游的山林中。月松和兄弟们潜伏在山林中,在认真观察了西门外的鬼子的动向后,月松把兄弟们集中到一起。

月松指着哗哗往下流淌着的河水对兄弟们说:“你们看,这条河往下,就是那个小瀑布,瀑布下就是黑龙潭,黑龙潭以下就是流经罗溪正南门的那条河,河上有一座桥,这座桥是我的先祖修建的,由于用了大量银杏树的木材,所以叫做杏桥,梅川的大队人马就驻扎在桥的北面,而鬼子的山炮就在杏桥的南面,也就是河的对岸。╔ ╗再看西门外的鬼子中队,他们就在我们这山岗下面,黑龙潭边上,与梅川的大队人马一样,都在河的北岸。”

月松边说边指着黑龙潭边鬼子们烧的篝火,篝火边有很多鬼子正相互依靠着睡觉,只有两三个鬼子在站岗和做游动哨。“这队鬼子只有一个中队,人数百人左右,待会儿我大哥会带人来拿这队鬼子开刀,但是这队与梅川的大队人马相距只有不足四百米,所以要拿他们开刀,就必须在鬼子两队人马之间设置障碍,把他们分隔开,当然,这个不需要我们来完成,我爷爷给我们的任务就一个,干掉鬼子的山炮。╔ ╗但是我想在完成任务后,等我们撤到这里后,就在这里支援一下我大哥他们,铁蛋,这个就主要靠你了,怎么样,你的掷弹筒和**都准备好了吧?”月松转而问铁蛋。

“呵呵,队长,我正手痒痒呢,我这宝贝,有阵子没咋用了。”铁蛋兴奋地说。

“德行,待会打准点儿,别浪费难得的弹药啊。”邓鸣鹤拍着铁蛋的头说。

“放心吧,保证一炮干一片。”铁蛋信心十足地说。

“好,现在说咱们的任务,一会儿我们从山岗的西南面下去,顺着河悄悄摸到鬼子炮兵阵地的背后,敲掉鬼子的哨兵后,偷偷安防**,**炸响后,这就是我大哥他们发起攻击的信号,一旦我大哥他们和西门外黑龙潭边的鬼子干起来,梅川就顾得了头顾不了腚,咱们就趁机撤回到这里,然后安计划给我大哥他们帮一把,等我大哥他们把鬼子们搞得差不多之后,咱们就撤下去,从西门撤回罗溪。注意,这次行动决不能先被鬼子发现,否则,炸毁山炮的行动就会泡汤,要知道,我大哥打西门外的鬼子,首要目的就是掩护我们撤退,有没有问题?”月松交代了一番后问道。

“有,鬼子不是还有个骑兵小队吗?如果他们快速支援西门外的鬼子中队怎么办?”雷航问道。

月松摸了摸雷航的头说:“问得好,小子,知道思考问题了,进步不小啊。这个你们不用担心,一来晚上鬼子骑兵的机动性难以发挥,二来还有我这只狙击步枪在这儿守着,狙死他几个他们就晕头转向了。”

“不行啊,晚上你的狙击步枪也不好使啊?”草根儿提醒月松道。

“你说得对,晚上天太黑,不利于通过狙击镜瞄准,但是我可以瞄准黑影,打不中人也可以打马啊,你说是不是?”月松反问草根儿。

“行了,想那么多搞啥,咱们上吧队长!”邓鸣鹤有些急不可耐了。

“好,现在分配具体攻击任务,邓鸣鹤跟在我身后,负责侦察前进,摸掉鬼子的炮兵阵地的岗哨,草根儿、铁蛋、世红、大勇、小勇,你们各自负责给一门炮上装**,注意把导火索搞短点,一点着导火索,就可能被鬼子发现,所有必须就地借助田埂的掩护,保护导火索,一旦炸响,立即边打边撤,雷航殿后,出发!”月松安排好具体任务后,就和邓鸣鹤率先猫着腰,顺着山坡下去了。

铁蛋把**分给了大勇他们几个,简单交代了几句,也猫着腰下去了。雷航端着冲锋枪,边留意身后,边观察四周,边跟着下了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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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十一、针锋相对13

凌晨一点整,月松带着特战队的兄弟们,按时在祠堂门口的武场上集合完毕。╔ ╗(.赢话费,)大哥也带着村里的几个小伙子,雄赳赳气昂昂地过来了。

月松走上前,喊道:“大哥,其他人呢?都准备好了吗?”

“没事,全都准备好了,其他人都在城墙下待命呢。”大哥说着,又对身后的几个小伙子说,“贵子、德子,还不叫三哥。”

“三哥”贵子、德子他们几个都上前喊着月松。月松笑着答应着,对他们说:“今晚你们几个拿出点精神头儿来,我看你们哪个杀的鬼子最多,谁杀的最多,我给谁介绍个漂亮媳妇,怎么样?”

“呵呵,那可好了,准是我杀得最多。”贵子毫不客气地说。

“一边去吧,有我德哥在,你小贵子只有靠边站的份儿,还想娶媳妇儿,等我的崽儿下来了再说吧。”德子手推着贵子说。

“好,我要的就是这个劲儿,来咱们说正事。”月松把大哥和几个兄弟带到特战队的兄弟面前,说,“我带着我特战队的兄弟,负责摸出去,把鬼子的山炮给干掉,大哥你带着村里的兄弟们,到从西门偷偷出去,埋伏在银杏林里,爆炸声一响,鬼子们肯定会追我们,你们乘机出击,记住,鬼子们人多,你们要靠近了,用刀干,鬼子有个习惯,一旦他们自己的人和敌人搅合到一块儿了,就不开枪,只用刀,这么一来可就真是在咱罗门弄刀了,我相信你们会杀得鬼子们血肉横飞的。╔ ╗德子带人在城墙上,毕竟鬼子人多,大哥你们杀一阵子后,就交替掩护着撤回,一旦与鬼子之间的距离拉开了,鬼子其他追击的又会开枪,这个时候德子你们就在城墙上居高临下地干他们。大哥,你看怎么样?”月松眼望着大哥问道。

“成,就这么干,”大哥从腰里拔出一把软剑,虽然是夜晚,可软剑在月色下还是显得那么熠熠闪光,“今儿晚上,咱这把祖传的软剑是要好好开开荤了。”

“呵呵,好,咱们兄弟俩今晚上好好干他一场。”月松和大哥伸手击掌,然后各自带着队伍出发了。

月松带领特战队的兄弟们,从罗溪西门城墙上借助绳索悄悄地出了城。出城后,月松带着兄弟们,又悄无声息地摸到了西门外的瀑布上游的山林中。月松和兄弟们潜伏在山林中,在认真观察了西门外的鬼子的动向后,月松把兄弟们集中到一起。

月松指着哗哗往下流淌着的河水对兄弟们说:“你们看,这条河往下,就是那个小瀑布,瀑布下就是黑龙潭,黑龙潭以下就是流经罗溪正南门的那条河,河上有一座桥,这座桥是我的先祖修建的,由于用了大量银杏树的木材,所以叫做杏桥,梅川的大队人马就驻扎在桥的北面,而鬼子的山炮就在杏桥的南面,也就是河的对岸。╔ ╗再看西门外的鬼子中队,他们就在我们这山岗下面,黑龙潭边上,与梅川的大队人马一样,都在河的北岸。(!.赢q币)”

月松边说边指着黑龙潭边鬼子们烧的篝火,篝火边有很多鬼子正相互依靠着睡觉,只有两三个鬼子在站岗和做游动哨。“这队鬼子只有一个中队,人数百人左右,待会儿我大哥会带人来拿这队鬼子开刀,但是这队与梅川的大队人马相距只有不足四百米,所以要拿他们开刀,就必须在鬼子两队人马之间设置障碍,把他们分隔开,当然,这个不需要我们来完成,我爷爷给我们的任务就一个,干掉鬼子的山炮。但是我想在完成任务后,等我们撤到这里后,就在这里支援一下我大哥他们,铁蛋,这个就主要靠你了,怎么样,你的掷弹筒和**都准备好了吧?”月松转而问铁蛋。

“呵呵,队长,我正手痒痒呢,我这宝贝,有阵子没咋用了。”铁蛋兴奋地说。

“德行,待会打准点儿,别浪费难得的弹药啊。”邓鸣鹤拍着铁蛋的头说。

“放心吧,保证一炮干一片。”铁蛋信心十足地说。

“好,现在说咱们的任务,一会儿我们从山岗的西南面下去,顺着河悄悄摸到鬼子炮兵阵地的背后,敲掉鬼子的哨兵后,偷偷安防**,**炸响后,这就是我大哥他们发起攻击的信号,一旦我大哥他们和西门外黑龙潭边的鬼子干起来,梅川就顾得了头顾不了腚,咱们就趁机撤回到这里,然后安计划给我大哥他们帮一把,等我大哥他们把鬼子们搞得差不多之后,咱们就撤下去,从西门撤回罗溪。╔ ╗注意,这次行动决不能先被鬼子发现,否则,炸毁山炮的行动就会泡汤,要知道,我大哥打西门外的鬼子,首要目的就是掩护我们撤退,有没有问题?”月松交代了一番后问道。

“有,鬼子不是还有个骑兵小队吗?如果他们快速支援西门外的鬼子中队怎么办?”雷航问道。

月松摸了摸雷航的头说:“问得好,小子,知道思考问题了,进步不小啊。这个你们不用担心,一来晚上鬼子骑兵的机动性难以发挥,二来还有我这只狙击步枪在这儿守着,狙死他几个他们就晕头转向了。”

“不行啊,晚上你的狙击步枪也不好使啊?”草根儿提醒月松道。

“你说得对,晚上天太黑,不利于通过狙击镜瞄准,但是我可以瞄准黑影,打不中人也可以打马啊,你说是不是?”月松反问草根儿。

“行了,想那么多搞啥,咱们上吧队长!”邓鸣鹤有些急不可耐了。

“好,现在分配具体攻击任务,邓鸣鹤跟在我身后,负责侦察前进,摸掉鬼子的炮兵阵地的岗哨,草根儿、铁蛋、世红、大勇、小勇,你们各自负责给一门炮上装**,注意把导火索搞短点,一点着导火索,就可能被鬼子发现,所有必须就地借助田埂的掩护,保护导火索,一旦炸响,立即边打边撤,雷航殿后,出发!”月松安排好具体任务后,就和邓鸣鹤率先猫着腰,顺着山坡下去了。╔ ╗

铁蛋把**分给了大勇他们几个,简单交代了几句,也猫着腰下去了。雷航端着冲锋枪,边留意身后,边观察四周,边跟着下了山。

没多久,月松就带着兄弟们摸到了鬼子驻扎在河边的炮兵阵地后面的麦田里。月松和兄弟们猫在麦田的田埂后面,月松抬头观察鬼子炮兵阵地的布防情况。看守炮兵阵地的鬼子在第三门山炮边燃起了一堆篝火,篝火边满地东倒西歪地睡着很多鬼子,一个鬼子兵背着步枪在火堆边晃来晃去的放哨。

月松做手势安排五个兄弟分别悄悄靠近了五门山炮,每一门山炮后面的麦地你埋伏一个兄弟,手里拿着准备好的**,雷航和邓鸣鹤负责在田埂后面支援,月松自己则准备过去摸掉那个鬼子哨兵。

月松把狙击步枪背在身上,左手拿着短剑,右手里抓着两支飞刀,猫着腰,轻手轻脚的向鬼子哨兵摸过去了。╔ ╗

天上的云就在这个时候不知不觉的走远了,月亮又慢慢地探出了头,月亮的光辉开始洒向大地,罗溪南门前的河水在月光的映照下,显得分外的明净。鬼子哨兵见月光出来了,就抬头去看那明亮的月儿,看样子,那鬼子似乎也在睹月思乡了,竟然抬着头,久久地看着月儿,半晌都没有低下头,更没有四周张望。

月松见时机正好,就又继续往前走了几步,悄悄地跑到了第三门山炮的后面。可就在这时,躲在月松身边的银杏后的一个鬼子端着明晃晃的刺刀,悄悄地向月松身后摸去。

月松正在观察火堆边横七竖八地躺着的那些鬼子,细心地月松为了保证行动万无一失,防止万一有哪个被尿憋醒的鬼子突然醒来。月松也尽量想不用飞刀,也是怕万一被飞刀射中的鬼子哨兵倒地时砸醒了睡着的鬼子,所以月松打算再靠近些,用短剑抹鬼子哨兵的脖子,然后轻轻把鬼子放倒在地上,再在睡着的鬼子脚边向以前一样系上两颗手榴弹。

当月松发现火堆边躺着的鬼子都睡得跟死猪没有二样的时候,月松小心翼翼的站起身,正准备向火堆边的鬼子哨兵摸过去。这时,那个端着刺刀的鬼子已经悄悄地摸到了月松的身后,而月松的心思完全在火堆边的鬼子身上,根本没有注意到自己的身后有鬼子正举起刺刀向月松的后背恶狠狠地刺来。

就在这万分危急之时,一只有力的大手突然伸了出来,从那端着刺刀的鬼子的身后,捂住了那个鬼子的嘴,一把大刀随即架到了那鬼子的脖子上,随着大刀往后轻轻地一拉,那鬼子的脖子上被大刀划拉开了一道血口子,那鬼子的鲜血“嗤”地一声,喷到了山炮上。月松这才听到了身后的动静,闪身回头,却看见邓鸣鹤一手拿着带血的大刀,一手正扶着一个鬼子慢慢地放倒在山炮后面。月松只觉得自己的头发和汗毛都竖了起来,自己跟鬼子干了这么长时间,经历过了无数次的生死瞬间,可还从来没有这一次让自己倒吸一口凉气,考,竟然有鬼子摸到自己的身后了,自己却还浑然不觉,这简直是自己宰鬼子生涯中莫大的耻辱。

月松退回了两步,和邓鸣鹤一起蹲在山炮后面,月松拍了拍邓鸣鹤的肩膀,可直到这个时候,月松的心还在咚咚地跳着,手竟然也有那么一丝的颤抖,没想到死亡距离自己竟是这么的近。

原来,月松虽然安排了雷航和邓鸣鹤在身后支援,但由于那个鬼子哨兵就在火堆边,那里火光通明,很不容易靠近,加上火堆边躺着的鬼子兵就有十几个,一旦被鬼子哨兵发现,月松一个人很难对付,所以邓鸣鹤不顾雷航的阻止,就悄悄地跟着队长摸过来了。月松没想到的是,学精了鬼子也学会了新四军的办法,不仅安排了明哨,竟也在银杏树后面安排了一个暗哨。当鬼子的暗哨向月松靠近时,那个鬼子更没想到的是中国有句古话,“螳螂捕蝉黄雀在后”,邓鸣鹤的出现,简直是太重要了,不仅救了月松一命,而且保证了炸毁鬼子山炮的行动得以继续实行。

大勇小勇他们抱着**埋伏在麦田里,亲眼目睹了这悄无声息却又惊心动魄的一幕。雷航在田埂后面,身子都已经趴到田埂上面去了,双腿蹬倒了一片麦子,要不是看见邓鸣鹤已经把那个鬼子给解决了,雷航就会像离弦的箭一样冲过去。危机虽然解除了,可雷航还是惊了一身冷汗,雷航伸手擦了擦额头上的汗,又悄悄地趴在了田埂后面。

月松坐在第三门山炮后面,缓慢均匀地深呼吸了几口,这才慢慢平静下来,这个时候,真想抽只烟啊,可是,不行。月松又用手轻轻拍了拍自己的胸口,闭上眼睛,突然睁开,抬头看了一眼明月,随即站起身子,快速又轻巧地向那个这会儿正看着河水发呆的鬼子哨兵跑过去,一靠近那个鬼子哨兵,月松忽然纵身一扑,身子还在空中飞的时候,手中的短剑已经直挺挺地刺进了那个鬼子的后心,月松顺势把那个鬼子扑倒在地,又把短剑抽出来,朝着那鬼子的脖子上狠狠地补了一剑。可谁也没有料想到,那鬼子哨兵倒地时,左手竟碰到了躺在边上熟睡的一个鬼子的脚,那个鬼子翻了个身,还唧唧哇哇地说了一句梦话,然后又没有动静了。月松举起短剑,静静地爬在地上,观察着那个说梦话的鬼子,连大气都不敢出。

躲在后面的山炮边的邓鸣鹤紧紧握着手中的大刀,眼睛瞪得比牛眼睛还大。月松在地上趴了一两分钟,见那个鬼子又继续呼呼地睡着了,其他的鬼子也都没有什么动静,这才慢慢爬起身,猫着身子,蹑手蹑脚地走到了山炮后面,为了行动的成功,手榴弹这回一向胆大心细的月松也不敢往鬼子脚上系了。

月松和邓鸣鹤悄悄地撤回到了雷航身边,三个人躲在田埂后面,这才赶紧大口大口地呼吸了点空气。平静下来的月松,又安排雷航和邓鸣鹤沿着田埂,分别往东面和西面分散开,准备掩护那五个兄弟往山炮上按**。

等雷航和邓鸣鹤就位了,三人都拉开了枪栓,又在身边摆上了几颗旋开了后盖的手榴弹后,月松才向那几个兄弟挥了挥手,示意他们几个可以开始行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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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十二、针锋相对14

当月松带着几位兄弟正在紧张惊险中忙碌着刺激任务时,超哥和佩淋他们几位狙击手却猫在罗溪西面的山林中焦急地等待着队长他们的消息。╔ ╗(最稳定,,)

也就是在这个时候,彪子带着特战队的一部分兄弟们,在完成了一天的侦察任务后,此刻正在罗溪西南面的一个山沟里边休息边等待着天亮后继续细致侦察敌情。

没有月松那么勇武,却一点也不比月松机智的唐四带领的那一队人,这个时候就在罗溪的东北面,而就在他们的面前不远处的茂密的丛林中,正有一个中队的鬼子仍在学着新四军在秘密潜伏,等待着援救罗溪的新四军火速赶来。其实唐四早已经发现了那队鬼子,之所以仍然躲在鬼子对面的山上,就是为了继续观察鬼子们的动向。╔ ╗其实那队鬼子也早知道对面的山上有新四军的小股部队在活动,只是为了等待更多的新四军来上钩,所以装作浑然不觉的样子。

同样是在这这个时候,罗诚海已经带领着上百个罗溪的年轻的一身武功的二杆子们,每个人手中紧握着步枪,背上背着罗溪长剑,悄无声息的摸到了黑龙潭附近的银杏林里,借助着刚刚出来的月光的光辉,密切注视着黑龙潭旁几堆篝火边熟睡的那一个中队的鬼子,耐心地等待着三弟月松炸毁鬼子可恨的山炮的美妙无比的爆炸声。月松的二哥则带领着罗溪的其他青壮年,一个个手握着长枪趴在城墙垛后,静静地等待着战斗的打响。

随着月松的一挥手,早已迫不及待的铁蛋快速的移动着敦实的身子,几十秒钟内就溜到了自己负责的那门山炮后面,三下五去二地就把**装好了,然后掏出洋火,朝其他几门山炮看去,见其他人还没有划亮火柴,就猫着腰等待着。╔ ╗(.赢q币,)

大勇虽然没有小勇快,但也已经装好了**。世红虽然瘦弱,但是干起这偷偷摸摸的活儿来,还是得心应手的,这会儿也已经把洋火拿在了手中,等待着别的兄弟手走的火亮了后,再点**的导火索。

草根儿是个机灵鬼,他那双有神的眼睛正在瞅着大勇呢,他就知道,只要大勇到位了,就可以点火了。

大勇虽然动作有些慢,但终于把**装好了,大勇扭头看了看其他兄弟,擦了把汗,心想,怎么都还没点呢?总不会都比我慢吧?但转念一想,应该不会,平日里自己那孪生弟弟,做啥都比自己快,再说另外那几个兄弟,也都跟自己的弟弟不相上下,铁蛋相对笨点,可那家伙,玩炸弹那是他的拿手好戏,算了,不等了,赶紧点了撤吧。╔ ╗大勇想到这里,从身后把背着的冲锋枪挪到身前,打开枪栓,点燃洋火,凑近导火索,可手一抖,考,熄火球了,大勇忙朝别处看了一眼,十几米外的弟弟的导火索已经“嗤嗤”地冒火了。大勇心一急,忙着再划洋火,考,用力过猛,洋火梗被自己搞断了,大勇连忙在心里安慰自己,别急,别急,咱弟弟跟咱也就小几个小时,咱弟弟能干好的,咱还能干不好?大勇边想着边划燃了洋火,小心地把火凑近了导火索,只听见“嗤”的一声,哈哈,导火索烧起来了。╔ ╗大勇连忙端着冲锋枪,连滚带爬地窜进麦地里了。可大勇刚把身子挪到田埂后面,抬起头去看正在冒火的导火索,却看见一个鬼子大喊一声,端着枪就从地上爬起来,正朝自己负责的那门山炮跑过来。大勇虽然没听懂那鬼子鬼叫了啥,可猜想到定是那鬼子被导火索“嗤嗤”的燃烧声惊醒了,正在提醒其他的鬼子。大勇也不想那么多了,端起冲锋枪,哒哒哒地就朝那跑过来的鬼子射击,那鬼子身子往后一仰,倒在地上了。

被大勇打死的那个鬼子的喊声已经惊醒了不少鬼子,大勇的枪声就把全部守山炮的鬼子都给惊醒了,鬼子们一个个从地上像弹簧一样蹦起来,慌忙中拿起枪就朝山炮跑过来。

罗诚海听到枪声,有些担心了,怎么爆炸声还没传来,就先传来了枪声呢?难道是弟弟带的人的行动被鬼子先发现了?罗诚海心里七上八下的,可诚海比弟弟更稳得住,虽然他万分地为弟弟担忧,而且黑龙潭边的鬼子们也因为枪声而骚动起来,但诚海仍然示意自己身边的兄弟们稳住,别忙着行动。╔ ╗城墙上月松的二哥也在为三弟担心,城墙上罗溪的青壮年们一个个瞪大了眼睛,手中的枪托都握出汗了。

超哥一听到枪声,马上从地上坐起来了,心想,哪里打枪,好像是罗溪的河边,究竟是怎么回事?超哥忙招呼兄弟们,说:“都起来,到那边看看去。”超哥说完,就带着兄弟们快速跑到了罗溪西面的山坡上,趴在大石头边,举起狙击步枪,借助着月光,观察着河边鬼子的动向。

彪子也被静夜中远处传来的枪声惊醒了,可他命令兄弟们原地不动,细心地听着远处的动静。唐四竖着耳朵,听着远处的枪声,从方向判断,应该是在罗溪附近,难道是队长他们与鬼子遭遇了?这都凌晨了,怎么会遇见鬼子了呢?不过也不必太担心,大半夜的,鬼子们就是发现了队长,应该也追不上,只是有月光,这个到是对队长他们有些不利。

当其他几路兄弟们或者在为月松担忧,或者在替月松着想,或者已经在为月松采取行动时,月松见导火索还在燃烧,可大勇已经迫不得已开枪了,鬼子们已经全部被惊动了,月松根本就不慌张,而是果断地向分散在几门山炮边的兄弟大声喊道:“手榴弹!”

兄弟们一听队长的喊声,立马就明白了队长的意思,大伙儿一个个拧开手榴弹的后盖,拉了弦,冒了烟,七八颗手榴弹几乎同时向朝山炮边冲过来的鬼子们扔去了。

守山炮的鬼子小队长见敌人扔手榴弹了,马上唧唧哇哇地叫着,那些朝山炮冲的鬼子哗啦啦地都趴在地上了,可有几个跑得快的,急急忙忙赶死的,与手榴弹撞了个满怀,没等趴到地上去,就抱着手榴弹归西了。

只听见“嘭嘭嘭嘭”地一阵响,山炮的那边一片片火光,一朵朵美丽的火花绽放了。远远近近的鬼子们,有些眼睛还没有睁开的鬼子们,都被这一连串的爆炸声给炸得晕头转向的。然而这还没完,草根儿点燃的导火索已经烧完了,他负责的那门山炮下“轰”的一声炸响,那门山炮被炸得像头笨重的大象一样,“嗵”地一声倒在地上了。山炮边的鬼子们被更大的爆炸声炸得趴在地上,双手只顾着捂着耳朵,心里惊慌不已,还以为天降神兵了。接连着就又是“轰轰轰”的一连串的爆炸声,这些爆炸声就像是中国人猛醒后的怒吼声,一声比一声响亮,一声比一声高昂,起来了,起来了,我中华民族的英雄儿女们,将用我们的血肉之躯,向胆敢侵犯我中华民族的倭寇们,发起猛烈地进攻,炸死鬼子,碾碎鬼子,捏扁鬼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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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十三、针锋相对15

被枪声惊醒的梅川中佐慌忙从行军床上爬起来,手握着战刀冲出帐篷,唧唧哇哇地询问着哪里打枪。╔ ╗被一连串的爆炸声惊得目瞪口呆的梅川中佐如梦初醒,慌忙中骑上战马,带领着好几十个鬼子冲上了杏桥,朝着一片火光的炮兵阵地冲过来。

月松见所有的山炮都被炸毁了,忙命令兄弟们:“撤!”兄弟们一听到命令,立马边开枪,边沿着田埂向西面撤去。

梅川带着人冲过了杏桥,冲到炮兵阵地前一看,炮兵小队长还带着士兵们趴在地上,惊魂未定。梅川一看火了,大声喊着:“巴嘎,起来,追击!”

炮兵小队长这才从地上爬起来,其他的鬼子也都从地上爬起来,端着步枪,向麦田冲去。

等炮兵小队长带着人追进了麦田时,月松早已带着兄弟们跑了一百多米了。炮兵小队长拿着他那可怜的王八盒子,“呯呯”地装模作样的朝着西面乱放了几枪,身边的鬼子兵们也都站着的半蹲着的朝西面开着枪。╔ ╗

正所谓一波未平一波又起,梅川还在一门一门山炮面前察看着,一次又一次的气得哇哇乱叫着,却又听见西面黑龙潭边杀声四起了。梅川被搞得像钻进了风箱的老鼠,这头撞到那头,那头又撞到这头,这头还没搞定,那头又起了烽烟。梅川“呀——”的一声鬼叫,翻身上马,又带着身边的鬼子们冲上了杏桥,冲回到了指挥所。

当黑龙潭边的鬼子们被枪声惊醒时,鬼子中队长指挥着手下的鬼子们站起了身子,拿起了枪。当杏桥边的爆炸声一声接一声时,鬼子中队长和手下的鬼子们都站在黑龙潭边,目瞪口呆看着远处,莫名其妙不知道是去支援还是在原地等候。

也就是在这个时候,罗诚海手一挥,罗溪的个个身怀绝技的二杆子们,从背上抽出了在月光下寒光闪闪的罗溪长剑,从杏林中悄悄地走出来了,像一群凶猛的老虎,向一群恶毒的倭狼冲过去了。╔ ╗

一个正在看着远处河边的火光的鬼子突然听见身后有脚步声,回头一看月光下一群人正快速向这边跑来,忙喊了一声,慌忙抬起手中的步枪,“呯”的一声向冲过来的人群射击。

罗诚海见鬼子已经发现了,忙大喊一声:“扔手榴弹!”跑在后面的几个二杆子“呼呼”地就朝火堆边的鬼子们扔了七八颗手榴弹,“轰轰”的几声炸响,浓黑的烟雾迅速升起。

等鬼子中队长醒悟过来自己也被攻击了,指挥着手下的士兵向来人射击时,手榴弹的烟雾已经让士兵们看不见人了。可还没等烟雾消散,烟雾中突然冲出了一群手握长剑的人。

罗诚海带领着罗溪的二杆子们,个个手中的罗溪长剑像嗜血的银蛇,银蛇吐着银色的信子,直朝鬼子们的脖子奔去。鬼子们见敌人已经到了面前,忙端着步枪,挺着刺刀迎战。╔ ╗可罗溪的二杆子们,个个都是自幼练武的,罗家银蛇长剑更是罗溪二杆子们的天天耍弄的得心应手的兵器,面前这些只练习了三几招刺刀刀法的鬼子,哪里是罗溪二杆子们的对手。

瞧,罗诚海冲在最前面,诚海从土坡上纵身高高跃起,双腿左右各将一个鬼子连鬼带枪给踹得飞了老远,诚海根本顾不了去看那两个鬼子被自己踹得趴在地上找不着北乐,手中的长剑就像横空出世的蛟龙一样,“唰唰唰”连环三剑,面前那鬼子挺着刺刀,眼睛都看花了,还没搞清楚那长剑到底要刺自己身上哪个部位,就忽然觉得脖子左边似乎有热乎乎的东西,伸手去一摸,不是别的,是血,自己的鲜血,那鬼子想叫,可喉咙里发不出声音,那鬼子想跑,可脚已经不听使唤,那鬼子只觉得腿有些软了,接着就不由自主地,“嗵”的一声倒在了地上。

有两个鬼子见诚海剑锋上带血,于是相互看了一眼,两人一起挺着刺刀,“呀呀呀”地鬼叫着,蹬着那四条罗圈腿,向诚海当胸挺刺过来。╔ ╗诚海微微一笑,手腕左右一抖,长剑在空中左右“唰唰”甩了两下,就在鬼子两把刺刀快要刺到诚海胸口时,诚海突然上身大幅度后仰,双膝弯曲临地,双腿贴着地向前滑冲,诚海的身子在后仰中近乎贴近地面,就在诚海从两个中间滑过的那一刹那,诚海手中的长剑随着诚海手腕的抖动,在两个鬼子的大腿上划拉了两道长长地血口子。

两个鬼子向前猛冲猛刺,还没有收住身子,忽然觉得大腿外侧有点疼痛,于是低头一看,军裤破了道口子,鲜血开始从军裤的破口出往外渗出。两个鬼子知道面对的是高手,也不敢去顾自己的伤口了,赶紧转身回头,准备再次举起刺刀迎敌。哈哈,恰好,这正是诚海意料之中的,就在两个鬼子转身的时候,诚海早已双腿一绞,双腿用力蹬地,身子在空中翻转了三百六十度,长剑迎着两个鬼子转过来的狗头,“唰唰”两剑,只见两个鬼子的脖子喉头处鲜血喷溅,两个鬼子手中的步枪掉在了地上,两个鬼子的身子僵挺挺地立住了一小会儿,然后“嗵嗵”两声,很干脆地倒在了地上。

瞧,刚刚二十出头的贵子兄弟,浑身是劲儿满心是恨的德子兄弟,行走如飞跳跃如走的飞虎兄弟,这些个年轻力壮的罗溪的二杆子们,这个时候正个个浑身青筋鼓得圆圆的,眼睛瞪得大大的,肌肉涨得满满的,满腔的热血沸腾,满脸杀气腾升。╔ ╗

贵子身手矫健,身子灵活,这哥们杀鬼子可不像诚海那么费事,贵子在鬼子群中闪避腾挪,快如闪电,手中的长剑在鬼子群中神出鬼没,“唰”的一声,一个鬼子左臂被贵子的长剑划了一道口子,“唰”的一声,另一个鬼子的小腿上留下了一道伤痕,“唰”的一声,又一个鬼子的脖子上鲜血喷溅,“唰”的一声,再一个鬼子的肚皮破裂开了,肠子兜都兜不住的往外流。贵子在鬼子群中溜达了那么一圈,长剑在鬼子群中游走了那么一遭,已经有四五个鬼子受伤了,两三个鬼子毙命了。

这正好便宜了满心是恨得德子,德子跟在贵子的身后,一个又一个地检漏,那个肠子正在往外流的鬼子看着自己的肠子哇哇叫着,德子上前一步,“唰”的一剑,那鬼子身子一硬,扑通倒地上了。那个手臂上被划拉了一道口子的鬼子胳膊正在瑟瑟发抖,德子趁机飞身跃起,双脚直踹,鬼子扑地,德子横起长剑,按在那鬼子的脖子上,往右一拉,鲜血一喷,那鬼子脚乱蹬了两下,呜呼了。那个腿上留下了伤痕的鬼子,跛着罗圈腿,本来就跑不快,这会儿更是一跳一跳的像个大肚子青蛙,德子快跑几步,赶上了那鬼子,德子握着长剑的胳膊从右上划向左下,长剑在月光下闪耀了一道光芒,那鬼子眼看着光芒闪过,自己的脸上从左眼到右边嘴角,留下了一道长长的血口子,那鬼子鬼叫一声,丢下步枪,双手捂脸,不知道是在痛哭,还是在鬼哭狼嚎,德子也懒得管那球货在叫唤啥,紧接着就用长剑直刺鬼子心窝,那鬼子头一低,还想往德子身上倒,德子十分厌恶的抬脚把那鬼子踹倒在地。

飞虎不爱用剑,虽然练剑是罗溪每个练武少年的必修课,飞虎的剑法也达到了一定的程度,但飞虎更喜欢用长枪,而且飞虎的胳膊粗壮有力,身体匀称健美,身上的那肌肉啊,长年修习武功,肌肉都是一道道一条条的。看那飞虎,一柄铁杆长枪,在手中舞得呼呼生风。飞虎“呀”的大喊一声,双手紧握着长枪中部,长枪在飞虎身前身后飞闪,面前那鬼子端着刺刀,都不知道飞虎在搞啥玩意,却突然看见长枪的枪尖出现在了自己的胸口,那鬼子后退一步,可枪尖已经插进了胸口,那鬼子低头一看,枪尖又被拔出去了,自己的心窝正在往外冒血。那鬼子想用手去堵,可身子已经不知不觉中就倒在了地上。三个鬼子一起上来了,三个鬼子从三个方向挺起刺刀向这位长枪客进攻。飞虎根本不打算防守,于是快跑几步,专心的向正面的那个鬼子进攻。飞虎用长枪末端点地,借着枪柄的支撑,身子高高跃起,单腿侧踹那个鬼子的头,就在那个鬼子的被踹出的时候,飞虎身子在空中向回翻转,长枪从地上转到手上。飞虎从空中即将落地时,手中的长枪枪尖已经先下来了,飞虎大喊一声,“杀!”长枪直刺向原本在自己身后的那个鬼子,那个鬼子躲闪不及,长枪枪尖“噗”的一声,直挺挺地插进了那鬼子的眼睛,那鬼子毫不犹豫地就倒地了。飞虎从空中落下,单腿踩在刚被自己刺死的那个鬼子的身上,拔出长枪,同时枪柄末端往后借势一捅,另外那个鬼子正向飞虎刺来,谁知道飞虎像长了后眼睛一样,没等另外那鬼子的刺刀靠近飞虎的身体,长枪枪柄就结结实实地捅在了那鬼子的肚皮上,那鬼子倒退几步,捂着肚子“哇哇”鬼叫。飞虎猛一转身,双腿站了个标准的马步,长枪横扫,枪尖从捂着肚子的那鬼子脖子口划过,那鬼子脖子上鲜血横流,可怜的鬼子哦,下面的痛还没止住,上面又鲜血四溅了,倒在地上,吭都不吭地结束了所有的痛苦。被飞虎踹到一边的那个鬼子还不服气,又一个人挺着刺刀从飞虎身后冲来,飞虎侧目而视,见鬼子已经靠近了,忽然高举长枪,身子后仰,仰面倒在地上,长枪趁势朝上直刺,就在那鬼子的刺刀快要接近飞虎的身子时,飞虎的长枪枪尖却先到了鬼子的喉头,鬼子的喉头生生被枪尖刺穿了。鬼子一撒手,步枪连同刺刀向飞虎倒在地上的身子上落下来,飞虎旋即向右翻滚,鬼子的步枪刺刀“扑哧”一声插在了地上。

本书首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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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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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十四、针锋相对16

十几分钟时间,个个神勇的罗溪二杆子们,在罗诚海的带领下,杀得正起劲,杀得正过瘾,杀得正解恨,杀得鬼子满地尸首,杀得鬼子鲜血飞溅。╔ ╗

这时,月松已经带领特战队的几个兄弟撤回到了黑龙潭边的山头上了。月松举着狙击步枪,看着大哥带着罗溪的弟兄们杀得正兴起,不由得露出了会心的微笑。在一边看得手痒痒的邓鸣鹤有些忍耐不住了,蹲在队长身边,小声对队长说:“唉,队长,你看他们杀得多过瘾啊,我这把大刀今晚上就喝了鬼子一口血,好不解渴啊,要不,咱们也冲下去,大开杀戒,好好爽一把,怎么样?”

“好,好啊,”月松随口答道。

“那还等啥?走啊!”邓鸣鹤兴奋地站起身,提着大刀就准备往山下冲。╔ ╗

“慢着,考,我疏忽了,鬼子骑兵小队,你们看!”月松通过狙击镜看见二十多个鬼子骑兵正顺着河岸向黑龙潭奔去。

“是啊,原本天黑,没这么大的月亮,现在月亮出来了,鬼子骑兵看得清清楚楚,怎么办啊队长?”雷航说。

“还能怎么办,邓鸣鹤,你带着其他兄弟下去,借助树林的掩护,截住鬼子骑兵。”月松命令道。

“是,大勇、小勇、草根儿、世红,你们几个跟我走。”邓鸣鹤把大刀往背上一背,端着冲锋枪就带着大勇他们准备下山。

“谁?”这时,雷航忽然转身对着身后大喊一声。╔ ╗

“别开枪,是我,常超!”身后的大树后面一个声音答道。

“超哥?你们怎么过来了?”月松回头问道。

“队长?是队长吧?”超哥端着狙击步枪从大树后闪身出来。

“超哥,来得正好,邓鸣鹤,你们回来,超哥,把你的狙击手全部调到这儿来,咱们一起狙杀鬼子的骑兵,为我大哥他们灭掉那个中队争取时间。”月松说。

“队长,那我们呢?我们搞啥?”邓鸣鹤急切地问道。

“你们掩护铁蛋,铁蛋,你带着掷弹筒再往前靠三四十米,随时准备听我命令向鬼子骑兵开炮。╔ ╗”月松说。

“好嘞!”铁蛋一听到要用上自己的掷弹筒了,忙抱着掷弹筒就准备下山。

“队长,我就是个看娃子的啊,这……”邓鸣鹤有些不乐意。

“住嘴,快带着铁蛋去抢占有利位置。”月松恼火的骂道。

“是!”邓鸣鹤大声回答了一声,带着铁蛋和大勇小勇他们就下到半山腰去了。

“铁蛋,没我的命令,不许开炮!”月松又补了一句。╔ ╗

铁蛋抱着掷弹筒,一歪一歪地边跑着边答道:“知道了,队长!”

月松见铁蛋他们已经下去了,就回头对超哥说:“超哥,把你的人,安排好位置,注意分散开点,找好狙击位置,必要时可以自由变换狙击位,从现在开始,目标鬼子骑兵队,自由开火!”月松说完,自己也开始寻找狙击位去了。

“是!”超哥答应了一声,回头对身后的牛佩淋他们说,“听见了吧,放手去杀!”

“好嘞!”牛佩淋答应了一声,哗啦拉开枪栓,就溜走了。

“你就瞧好了吧。╔ ╗”五娃丢下一句,起身也走开了。

“超哥,知道你是狙击高手,今儿晚上,咱们比一比咋样,看谁狙杀的鬼子骑兵最多?”慕容河蹲在超哥身边,煞有其事地问道。

“比啥?杀了再说,去吧!”超哥低调,甩了一句,自己就起身找狙击位去了。

“哼!拽吧你就,看我今天不超过你,超哥,超哥,今儿我让你变成落弟儿。”慕容自言自语地说了一句,也抓着狙击步枪走开了。

梅川并不愚笨,梅川认识的第一个中国人就是罗月松,在陆军学校与罗月松斗了好几年,在自己的地盘上,都没占到罗月松的便宜,倒是切身地领教了中国功夫的厉害,深知了日本武士在中国剑客面前,那就是小巫见大巫,那就是班门弄斧。此刻,梅川已经西面的三浦中队已经被罗溪人偷袭了,越是没怎么听到枪声,就让梅川越是担忧,这个时候,除了自己手中的骑兵小队外,恐怕没有别人能救三浦中队,从罗月松的功夫,从罗溪作为一个村镇的防备,梅川就能猜想到罗溪人在冷兵器时代有多么的威风,再不快点派兵去解救三浦中队,估计三浦中队就会在罗溪人的长枪长剑中被消灭殆尽。

梅川还知道,光靠一个骑兵小队还不能解决问题,所以梅川这时候已经顾及不了什么大局,把手上的另外两个中队全部调上去了,沿着河岸边的杏林,就开始向黑龙潭那边攻击而去。

冲在最前面的是野岛带领的骑兵小队,在月光的照耀下,野岛骑在乌黑的战马上,一马当先,手中高举着战刀,带领着二十多个骑兵“哒哒哒”地向三浦中队所在的位置冲去。

月松下到了半山腰,见铁蛋已经架好了掷弹筒,手中的小炮弹已经按在炮筒口了,只等着队长一声令下,就“轰”地一声向正在快速奔跑着的鬼子骑兵小队射去。

月松半蹲着,双手端着狙击步枪,借着月光的照耀,瞄准了冲在最前面的鬼子骑兵小队长。月松慢慢移动着枪口,不断调整着射击方向,心里默默计算着提前量,毕竟,鬼子的战马品种好,速度快,又是久经沙场的,而且战马上上下下地奔跑,野岛的身子也在战马上上上下下地波动着。月松估摸好了提前量,屏住呼吸,手指快速一扣,扳机回收,撞针击打子弹,子弹倏地离开了枪膛。野岛根本不知道山上还有新四军狙击手,心急如焚的野岛心里就想着自己的军校的同窗好友三浦,野岛的身子在战马上根本就没有趴下,而是直挺挺地竖着,野岛心急啊,哪里顾得了自己是不是已经被黑洞洞的枪口瞄准了,哪里知道一颗快速飞行着的子弹正在向自己飞来。

半秒钟后,当野岛的战马伸出前踢,向前猛跨一步,野岛的身子在战马身上向前前移了将近两米时,恰好,月松的子弹到达了,这颗精妙的子弹不偏不斜,从野岛的左胁下,射进了野岛的身子,从肋骨的缝隙间穿过,射穿了野岛的左边肺叶,野岛“嗵”的一声从战马上重重地跌倒在地上,野岛只觉得一股热血从气管猛然上升,野岛大嘴一张,一口鲜血喷涌而出,野岛连一句遗言都没有能够说出,就睁着小眼睛,露着他那眼白有点歪的小细眼,含恨魂飞他的弹丸小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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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十五、针锋相对17

彪子在罗溪西面听见战斗越大越热闹了,心里正在犯嘀咕,月松就带了那么几个人,怎么可能打出这么大的动静呢?搞点爆炸闹大动静还行,可现在都杀声震天了,他哪来这么多人手?难道是罗溪的人?一个小小的村子,就算是个小城堡,哪来这么多能战斗的小伙子啊?不管咋说,现在自己不能随便动,静观其变吧,等天亮了,再去侦察一下。╔ ╗

唐四也在纳闷,这是队长在搞事吗?队长能搞这么大的动静吗?可不是队长在搞,就在罗溪边上,又有谁有这么强的战斗力,能跟鬼子大干一场呢?唐四越来越佩服自己的月松队长了,这家伙,可真算得上咱四哥一辈子中不能不佩服得那么少数几个人了。╔ ╗但这会儿不能有啥动作,一来情况不明,二来对面的鬼子们还盯着这咱们这边的呢,万一这么一动,没有帮上忙,反倒把鬼子招去了,岂不是帮倒忙了。

就在月松的子弹把三浦的同窗好友野岛给干下了马时,还真不愧是骨肉兄弟啊,罗诚海带着罗溪的二杆子们已经把三浦的那个中队给收拾得差不多了,这会儿正把三浦那个鬼子中队长围在黑龙潭的火堆边,正准备送野岛的同窗三浦去见野岛呢。

三浦在仅剩下的上十个鬼子的簇拥下,举着战刀,眼睛盯着周围一圈奇怪的敌人。这都是些什么敌人啊,没有统一的军装,却有统一的武器,清一色的长剑,就是那些诡异的长剑,都不跟自己手下的士兵的刺刀相碰撞,剑尖就莫名其妙地插进自己士兵的身体里了。╔ ╗还有那少数几根书上说的长矛,刚看他舞得呼呼生风的,耍把戏样的,怎么眼睛还没眨巴一下就又在自己的士兵的脖子上划了一道口子。三浦从未害怕过,可这会儿心里真没底。白刃战咱皇军士兵军官没少练过,实战中检验咱皇军的白刃战也可以说是世界上数一数二的,在三浦经历的为数不少的几次白刃战中,没有哪一个三浦没有斩杀几个敌人,可这一次,三浦真是百思不得其解,随便一个手握长剑的敌人,都能与自己抗衡,何止是抗衡啊,搞得自己连连后退,简直是有些招架不住,要不是几个士官舍命相救,恐怕这会儿自己早就回国去面见天皇,向天皇请罪去了。三浦双手握着战刀,从未颤抖过的手,此刻带动着战刀在月光下瑟瑟发抖。三浦看着身边剩下的为数不多的几个士兵,知道大势已去,但不能丢了皇军的脸面,不能失去了武士精神,就鼓起勇气,上前一步,用生硬的中国话说:“你们,一对一,来!”

飞虎听那瘪独子说要一对一,挺起长枪就走过去了,指着三浦骂道:“娘的个西皮,就你这老鬼子,也敢跟老子罗溪人一对一,今儿个老子就让你瞧瞧啥是罗溪银练枪法,三招内,老子让你吐血。╔ ╗”飞虎说着就准备动手了。

罗诚海说:“飞虎,让开,他用刀的,咱不欺负他,咱就用罗溪长剑送他回老家。”

诚海说着单手提着长剑,上前一步,站在那里,等着三浦出招。╔ ╗三浦看了一会儿眼前这个中年汉子,忽然“哇呀”地叫着挺着战刀向诚海冲过来。

诚海依旧立在原地一动不动。

三浦冲到诚海跟前,举起战刀就是一个斜劈。诚海不慌不忙,看准了那鬼子的来势,只是把身子往边闪了一下,三浦的战刀劈了个空,正准备收脚站稳身子,可就在这个空当,诚海手臂轻轻上扬,手腕一抖,长剑由下而上,在月光下一闪,剑尖从三浦的胸口划过,三浦的胸口“扑哧”一声,留下了一道血痕。其实这时候诚海是完全可以直接一剑插进那鬼子的胸口的,但诚海想玩个猫玩老鼠的游戏,想在老鬼子身上多留几道伤痕,想让狗日的鬼子知道啥叫天高地厚。╔ ╗

三浦一看这阵势,知道自己不是这中年汉子的对手,也知道这汉子在耍自己,心里觉得很恼火,于是举起战刀“呀呀呀呀”地乱叫着连连出刀,左劈右砍的,却连人家衣服都没挨着,倒是自己的身上,一会儿被那诡异的长剑割一道口,一会儿又被划了一道血痕。

当三浦的身上已经有了第五道伤口时,三浦站住了脚,看了看自己身上满身的血,皱紧了眉头,怒瞪着双眼,脸上肌肉抽搐到了一块儿,气急败坏地大喊着再次向诚海冲了过来。

诚海突然起步快速连续三次三百六十度转身,长剑在自己腰间随着自己的身子“唰唰唰”,这就是罗溪三剑,这样的招式,三浦别说见过,简直是闻所未闻,三浦站在那里,身上已经被诚海连拉了三剑,肚皮已经破了,肠子正在往外流。三浦不错啊,临死前,还能见到“罗溪三剑”,而且能被罗溪现任武术总教练罗月松用“罗溪三剑”搞死,真是他的莫大荣幸啊,这会魂魄回到了他的日本了,可以向家乡的人炫耀一下,“咋,咱可是被罗溪三剑搞死的,你们谁见过?”哈哈,荣幸之至啊三浦君!

三浦一死,剩下的上十个鬼子也都要视死如归了,哇呀呀地鬼叫着挺着刺刀冲过来,飞虎他们几个兄弟三剑两枪就把那些鬼子送回老家了。

且说这边野岛虽然中弹跌下战马一命呜呼了,可他手下的骑兵却依旧不撞南墙不回头的没命的往前冲。

月松和超哥他们几个狙击手也毫不含糊,趁着月色正亮,“呯呯呯”,一枪一个,鬼子那二十多个骑兵,还没冲到黑龙潭,就一个个倒下战马,死球了十好几个。

邓鸣鹤看样子没机会了,就怂恿着铁蛋,想让铁蛋打几颗炮弹,也好看着过过眼瘾。

铁蛋眼看着鬼子骑兵快别搞光了,也急了,慢吞吞地开口问道:“队长,我还打不打?”

月松回头看了一眼铁蛋,说:“就剩下那么几个鬼子了,再厉害的骑兵,也不够我大哥他们收拾的,你嫌炮弹多啊,那你打啊!”

“哦!”憨憨的铁蛋没听懂,正准备拿起掷弹筒,邓鸣鹤拉了一下铁蛋的胳膊说:“你真傻还是假傻啊,走吧,准备撤吧!”说完站起身,准备撤了。

“就你能,我说要撤了吗?”月松问道。

“没啊,哦,不撤啊,打哪里,你说,队长!”邓鸣鹤忽然又来了精神。

月松看了一下四周,命令道:“撤,回罗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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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十七、针锋相对19

当晚,月松和宗族里的长辈们商议一番后,决定由诚海、诚江(月松的二哥)带领罗溪青壮年,日夜守护罗溪。╔ ╗月松则带领特战队的几位兄弟,潜出罗溪,按约定与彪子他们会合,回团部回报侦察情况后,再行定夺下一步的行动。

商议完后,宗族里的长辈们各自回家休息。月松和诚海两兄弟跟在父亲的身后,父亲紧跟在爷爷的身后,一行爷孙三辈走出了祠堂。爷爷走着走着突然停住了脚步,抬头看了看天空,此时,一轮红日高挂枝头,又是一个晴朗的日子。爷爷转身对儿子说:“上午你带着诚江到处转转,多加点小心啊,小鬼子不会善罢甘休的,让诚海和月松俩兄弟歇歇,这俩孩子,苦日子还在后头呢。”

父亲连连答是。爷爷说完,头也不回地,就迈着稳健的步子往家走去。╔ ╗

当晨曦的光辉照入行军帐篷时,梅川手握着战刀刀柄,踱步走出了帐篷,抬头看着银杏林枝叶间洒下的万道霞光,不仅心生慨叹。中国,不是一头笨象,应该是一头正在苏醒的雄狮,是啊,看上去并不起眼的一个小小罗溪,说村不是村,说镇不是镇的,可谁又知道竟是如此的卧虎藏龙之地。平日里也各个是忙于耕种,忙于织染,可谁能想到一夜之间,竟然杀出一只远胜于群狼的凶猛无比的刀剑队,短短二十几分钟,就把我一个训练有素征战多年的中队消灭殆尽,近在咫尺,却援救不及,又快又准又狠,眼前真是尸横遍野,血流成河啊。

梅川想着想着不禁倒吸一口凉气。唉,谁知道呢,中国还会有多少身穿破衣烂衫连肚子都吃不饱的草民们,会在一夜间变成一支支骁勇善战的队伍,我大日本帝国的圣战恐怕是要举步维艰啦。╔ ╗

梅川正想着,浩二和坂仲两位中队长从帐篷里走出来了。浩二看着梅川中佐一副忧心忡忡的样子,主动搭话道:“中佐阁下,天已经大亮了,昨晚咱们吃了大亏,现在我们可以大举进攻,一举拿下小小罗溪,也好给野岛和三浦两位英烈报仇雪恨啊。”

梅川一听,忽然眼露凶光,一向争强好胜,吃不得一点亏的梅川,早就像狂攻猛打,这时候听浩二这么一鼓噪,梅川下意识地伸手抽出战刀,“嚓”的一声,可战刀刚出鞘一半,梅川又停下来了,身子像一尊雕塑一样定在那里。

坂仲见梅川中佐欲发又止,上前一步,说:“中佐阁下,下命令吧!”

梅川慢慢回头,眼盯着坂仲,半晌,又看了看浩二,这才发话说:“浩二,去,联系松井将军。╔ ╗”

“嘿!”浩二答应一声,跑进指挥所去了。

月松美美地睡了一觉,连午饭都没起来吃,直到下午三点多钟,才从梦中惊醒。月松睁开眼睛,看着眼前熟悉的房间,翻身起床,东摸摸,西弄弄。虽然自己有两三年没有回家了,虽然自己牺牲的消息一度传回罗溪,可母亲依旧把自己的房间保存得像往日一样干净整洁。看着眼前的这些熟悉的东西,月松忽然觉得眼窝有点热热的,家就是家啊,亲人永远都是自己最亲的人。╔ ╗一个男人,如果不能保卫自己的家园,不能保护自己的家人,就不配做个男人。月松这么想着,就又想起了迫在眉睫的任务,于是赶紧穿戴整齐,系上武装带,背上驳壳枪,别上短剑,插好飞刀。正当月松准备伸手抓起狙击步枪时,月松看见了枕头下的勃朗宁手枪。月松慢慢伸手拿起勃朗宁,油然而想起了丹枫。月松把手枪放到自己嘴边,小心得吻了一下,心里自语道:丹枫,等我干掉了梅川,解了罗溪的危机,我就把你带回来,咱们一起拜见爷爷,拜见父亲母亲,拜见兄长,咱们挑个好日子,咱们大红灯笼高高挂,咱们拜天地,进洞房那个,嘿嘿,等进了洞房,那个时候,咱可就不客气了,呵呵。

月松正想着美事,忽然听见外面有人敲门。月松赶紧把心爱的勃朗宁手枪放进怀里,抓起狙击步枪,打开房门。╔ ╗

“大哥,你起来了。”月松见大哥站在房门前。

“三弟,饿了吧,母亲给你做了好吃的,走!”大哥说着就往堂屋走去。

月松在父亲慈爱的眼神下,在母亲絮絮叨叨的叮嘱下,在大哥笑呵呵声中,吃完了母亲给自己炖的山药炖老母鸡。月松伸手摸了一把油嘴,说:“母亲,我吃饱了,我得走了。”

母亲拿着手绢,一边给月松擦嘴,一边说:“哎呀,还是恁地邋遢,瞧瞧,满嘴的油,就用手巴掌抹抹,怎的就长不大呢?走走走,一回来就喊着要走,都快三十的人了,走来走去的,也不带个媳妇儿回来,你想把当妈的急死啊……”

月松笑呵呵地看着母亲唠叨,又转脸对父亲说:“父亲,我得回部队去了,咱家四面都是鬼子,咱不去带部队回来,小鬼子肯定会来报复的。”

父亲一脸严肃,点了点头,摆了摆手。

月松又对大哥说:“大哥,我不在家的时候,你多长个心眼,多转转,别指望二哥,他呀,……”

月松话还没说完,大哥拉着月松的胳膊说:“罗嗦,走吧!”说着大哥就拉着月松往外走。刚走到大门口,兄弟俩突然听见父亲喊了声:“等等!”

月松和大哥回头一看,是爷爷从后堂出来了,手里拿着一把长剑。月松忙着大哥走回到了八仙桌前。

父亲看了一眼爷爷,爷爷点了点头。父亲说:“仨儿,跪下!”

月松一听,忙把狙击步枪交到大哥手中,自己屈膝跪在地上。

爷爷走到月松面前,双手举着那把长剑,说:“这把软件,是咱罗家祖传下的,不仅柔韧,而且削铁如泥,三孙啊,你这一辈儿的,就你一个在外面杀敌报国,这把忠烈剑,就交给你了,记住,你要拿着这把忠烈剑,代表我罗家世代英烈,杀敌报国。”

月松抬头看着爷爷手中的忠烈剑,不禁想起了祠堂里祖祖辈辈忠烈英魂的牌位,想起了英烈堂你祖辈英烈的画像,崇敬之情就像一股气,在自己的身体里,在自己的血脉里,周身游走。月松高举双手,接过长剑,磕了三个响头。

月松把软剑缠在腰中,又取下了短剑,交给大哥,说:“大哥,这是我在黄埔军校读书时,校长亲自佩给我的,现在交给你,你拿他保卫罗溪,我用忠烈剑杀鬼子去了。”

“嗯!”大哥接过月松的短剑,插在腰带上,把狙击步枪交给月松。

月松接过狙击步枪,看了一眼家人,突然转身大踏步地走出了大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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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十八、针锋相对20

月松辞别家人,腰缠软剑,带领邓鸣鹤等几位特战队的兄弟,从罗溪生命通道潜出了罗溪。╔ ╗一出罗溪,月松就带着兄弟们,一路侦察前进,花了将近一个小时的时间,就赶到了黑龙潭西面的山林。

走进山林里,月松把排头的草根儿喊了回来,让他跟在雷航的身后,而自己则走在了最前面,不为别的,就因为这一带的山林里都有可能有鬼子的小股部队潜伏,毕竟自己的作战经验要比草根儿他们丰富得多,再说了,在这个小队里,只有自己是狙击手,狙击手的敏锐观察力,是一般士兵远不能比的。

月松双手端着狙击步枪,低着身子,放慢脚步,小心翼翼地边侦察边前进。╔ ╗

果然,敏锐的月松猛然觉得不对,虽然月松并没有看见前面的密林里有啥,但是凭自己的感觉,月松简直能嗅到黑洞洞的枪口的味道。月松果断地举起了右手,雷航迅速蹲下了身子,草根儿他们也都蹲下来,端着枪形成了掩护队形。

月松端起狙击步枪,趴在地上,借着一棵大树的掩护,仔仔细细地观察着前面的可疑灌木丛。虽然月松已经非常细致地观察了,可是两三分钟过去了,月松仍然没有发现任何蛛丝马迹。月松这会儿有点感觉不好,于是想绕开这个不测之地。月松转过身,背靠着大树树干,用手势告诉手下的兄弟们,大勇、小勇兄弟俩负责断后,邓鸣鹤紧跟自己。╔ ╗布置完了,月松端起狙击步枪,悄悄地朝西边摸过去。

梅川通过电台请示了松井将军,汇报了自己遭到的失败,表达了自己的想法。松井将军回电明确指示,失利是暂时的,打起来了就好,动静闹大点,但绝不可以真正拿下罗溪。

梅川手里拿着松井将军的电报,小眼睛滴溜溜地转着,心里很快就有了点子。梅川把浩二喊道身边,对浩二说:“你现在带你的中队去进攻罗溪,注意,打打闹闹就行,不要真打。”

“阁下,这?”浩二瞪大了眼睛,傻乎乎地看着中佐阁下。

“动动脑子,去!”梅川用手指用力点了一下浩二的额头说。╔ ╗梅川忽然觉得有些恼怒,自己最得力的手下三浦和野岛都殉国了,留下的怎么都是些没脑子的笨蛋。梅川再次为帝国的圣战感到隐隐的担忧。

“嗨!”浩二虽然并没有明白中佐阁下的意图,但仍然坚决执行中佐的命令,答应了一声后,带领着自己的中队到罗溪的南门叫阵去了。

月松带着兄弟们绕开了自己觉得可以的地带,又走了二十多分钟,忽然听见罗溪方向响起了枪声,而且一声比一声密,月松立即为家人担忧起来,停留在原地,聚精会神地听着罗溪那里的枪声。╔ ╗从枪声不难判断,大多数是三八大盖的声音,汉阳造的声音很稀少,偶尔还有歪把子机枪的“嘟嘟”声。坏了,月松心想,肯定是梅川那狗崽子在进攻罗溪。月松站在原地,一动不动,心里极其矛盾,很想杀回去,解个燃眉之急,可理智又告诉自己,要想真正地解决罗溪的危机,就必须回部队去,从侦察的情况看,估计这次就是团长把整个二团都带过来,都不一定能解决问题。唉,要打大仗了,小不忍则乱大谋,不能冲动,不能感情用事。

月松正在心里自己劝说着自己。忽然,月松听见不远处有草木被碰过的细小的响动。月松立马警觉起来,唰的一下就窜进了灌木丛里,邓鸣鹤他们也都很机警,见队长隐蔽了,大家都就地隐蔽起来。

果不其然,十几米外,有人在扒开灌木丛,正悄悄地向这里走过来。╔ ╗月松哗啦一下拉开了枪栓,屏住呼吸,端着步枪瞄准了灌木丛。雷航他们也都打开了枪保险,眼睛紧盯着灌木丛,只等着队长一声令下就立即开火。

罗溪那边的枪声渐渐地又变稀了,月松心想,八成又是佯攻,闹动静的吧,相信大哥、二哥带着罗溪人短时间守住罗溪应该没有问题,再说了,估计梅川那狗崽子也不会真正进攻罗溪,月松了解梅川那狗崽子,那狗东西,不仅东洋刀玩得不错,而且是个善于动脑筋的家伙。

人说“一心不能二用”,而这个时候,月松明知道眼前就有不明情况,可心里就是忍不住想着罗溪,手下的兄弟们似乎也受了月松的感染,虽然大家都在紧盯着十几米外灌木丛里的人,可看见队长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也都跟着分了神。

当月松意识到了自己正在犯的错误时,几只长枪黑洞洞的枪口已经瞄准了自己和手下的几个兄弟。月松猛然感觉到了迫在眉睫的危险,正准备快速换位时,却听见对面有人在喊:“口令!”

月松一听,我考,吓死我了,原来是牛佩淋的声音。月松大声答道:“牛佩淋,你小子,连我都认不得了?”

超哥一听是队长的声音,忙喊了一声:“别开枪,是队长!”

超哥带着几位狙击手从灌木丛中站起来身子。月松他们也都站起来了。超哥他们几个纷纷跑过来,站在月松面前边敬礼边喊队长。

月松答应了几声,说:“走,跟胡队长会合去。”

“队长,罗溪那边又打起来了,咱们去支援一下啊!”牛佩淋嚷嚷着。

“是啊,队长,咱们去帮帮他们吧。”五娃也说。

月松长长地叹了口气,说:“走吧,咱们是军人,要以大局为重。”说完,提着狙击步枪就往东北方向走去。

超哥没有说话,紧跟在队长身后。雷航拉了牛佩淋一把,说:“走,跟上!”其他兄弟也就没再说啥,跟着队长朝团部驻地走去。

狂妄自大的浩二带着一百多个鬼子气势汹汹地来到罗溪南门,按照梅川中佐的指示,浩二一到了南门外一百多米的地方,就命令手下的士兵胡乱地朝着城墙上开枪,一时间,鬼子们的三八大盖的声音和歪把子的声音传遍了四野。

守在城墙上的罗月江见果然有大队鬼子向罗溪进攻,边命令城墙上守卫着的兄弟们开枪还击,边让贵子赶紧去把大哥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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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十九、针锋相对21

罗月海一听见枪声,就已经猜到鬼子们是来报复了,早已有准备的月海一把抓起步枪,就去找柱子。╔ ╗月海刚走到门口,贵子迎面跑来,见了月海大哥,气喘吁吁地说:“海哥,打起来了,打起来了。”

“慌啥!来了多少人?”月海问道。

“一大队人马,少说也有一百多个吧。”贵子答道。

“瞧你德行,百把个算个球,不够老子喝一壶的,去,把柱子找着,你们俩一起把柱子带的那队人召集齐了,带齐了家伙,到南门来找我。”月海说着就朝南门跑去。贵子听完了海哥的交代,连走带跑地去找柱子去了。

月海还没跑到南门,却又听见枪声已经停了。月海也顾不得东猜西想的,噔噔噔地就跑到城门楼上去了。

“大哥。╔ ╗”月江见大哥来了,喊着大哥走过来。

“咋样?鬼子呢?”月海问道。

“没得事,打了一通枪,又在那儿喊话呢。”月江说。

月海趴在城墙跺上往下看了看,大约一百多个鬼子,在一个带刀骑马的鬼子军官的带领下,借着树木的掩护,做出一副准备大举进攻的样子。一个汉奸翻译在大声喊话:“罗溪的老少爷们,只要你们把皇军的要犯罗月松交出来,皇军就不与罗溪为难……”

月海一听,开口就骂道:“娘的个西皮,也不来点新鲜的,成天就那几句。”

月江笑着说:“大哥,管球他,爱喊就让他们喊个够,大哥,我让人给你沏壶茶。”

“不用了。╔ ╗”月海答应了一声,眼睛却始终在盯着外面的鬼子看。

“大哥,你看啥啊?咱们边喝茶边等呗。”月江说。

“狗日的,鬼子们精得很啊,躲得远远的,不咱露面。”月海自言自语道。

“海哥。”柱子带着人上来了。

“柱子,来得正好,把你的弓箭队给我在城墙跺后面一字排开,别露头啊。”月海队柱子说。

“哦,来来来,都上来,一个垛口下蹲一个,把箭都准备好了。”柱子队弓箭队的兄弟说。

“大哥,你想用弓箭对付鬼子啊,那鬼子都在树后边,再说距离有点远了,怕是不管用吧。╔ ╗”月江在一边说。

“闭嘴,人是活的,总会有办法的。”月海边说边盯着鬼子们看,心里正在琢磨着法子呢。

“海哥,弓箭队已经准备好了。”柱子跑到月海身边说。

“好,等着,别动。”月海说着又沿着城墙边走边抓头。

“海哥,你瞅啥呢?”贵子跟在月海身后问道。

“再靠近点,从树底下走出来点就好了。”月海没头没脑地说。

“海哥,你是想用箭阵对付鬼子吧?”贵子歪着脑袋凑到海哥身边问道。

“嗯,咋的,你有啥球歪点子?”月海说。╔ ╗

“那还不容易,明摆着,鬼子们这是在骂阵啊,其实没打算真正攻咱们的。”贵子说。

“那又怎么样?”月海反问道。

“这跟打兔子一个道理啊,你不去撵他,他咋会自己跑出来呢?”贵子继续说。

“咋撵?”月海问道。

“打他呗,把他打恼了,他就会往外窜啦!”贵子说。

月海回头看了贵子一样,伸手在贵子头上摸了摸,说:“嘿,小子,脑袋瓜子还蛮灵光啊。”

“呵呵,还不是跟着海哥学的。”贵子笑着说。╔ ╗

月海转身对月江说:“二弟,挑几个枪打地准的,小心鬼子反扑。”

“好嘞,大哥!”月江说着就过去找人去了。

“柱子,你过来!”月海喊道,“你看啊,只要鬼子们一从树下窜出来,你就让弓箭队的兄弟们,对着那个方向齐射,笑得不?”

“哦,没问题啊,看来咱们练了这么多年的箭阵要派上用场了。”柱子说着过去了。

月海端起步枪,东瞄瞄,西看看,终于找到了一个好角度,从这个角度看过去,刚好能看见那个骑着高头大马的鬼子军官的狗腿。月海躲在城垛子后面,瞄了瞄,发现打中那家伙狗腿有几分机会,就回头说:“二弟、柱子,都准备好了吗?”

“好了!”柱子答道。

月江没有说话,举起右手,伸出了大拇指。

月海点了点头,把步枪上的瞄准标尺竖起来,开始聚精会神地瞄准那鬼子军官的狗腿。月海深吸了口气,慢慢吐气,然后屏住呼吸,扎稳了步子,脸紧紧地贴在枪托上,眼睛眨也不眨地盯着,食指摸着扳机,全神贯注于一点,扣动扳机,“呯”的一声枪响,远处那匹战马突然一声长嘶,冷不及防的鬼子军官被战马给颠翻在地。原来,月海这一枪并没有打中鬼子军官的狗腿,倒是打中了鬼子军官的战马,战马猛然一下剧痛,忽然就发起癫狂来,把那鬼子军官给颠翻在地。

“哈哈哈。”贵子看着鬼子军官那狼狈相,忍禁不禁大声笑起来。

月海看出那军官没有受伤,哗啦一声换了子弹,朝着那军官又是一枪,子弹打在那军官身边,黄土上溅起了一股灰烟。

那鬼子军官唧唧哇哇地叫着,连滚带爬地窜到大树干后面去了。接着就听见鬼子的歪把子机枪“哒哒哒”地向城墙上射来,一百多支三八大盖也开始射击了,子弹打在城墙上“当当”直响。

“大哥,打不打?”月江边瞄准边问道。

“打!给我瞅准了打,打死几个才能惹毛鬼子。”月海大声喊道。

“好嘞,兄弟们,给我打,瞄准了打!”月江边喊着边开枪了。

一时间,枪声大作,可距离太远,也不知道有没有打伤打死鬼子,反正城墙上的兄弟们没有谁擦破点皮。

月松正带着兄弟们急着往会合地点赶,会然又听见罗溪方向枪声大作。月松忽然停住了脚步,一边认真地听着枪声,一边在心里琢磨着,咋又打起来了呢?从枪声判断,好像打得挺激烈的,难道梅川那小子真的开始进攻罗溪了?不可能啊,自己的判断应该不会有问题啊,再说了,鬼子要真想拿下罗溪,那罗溪四周的鬼子都会直接围过来,那么多的鬼子如果一起进攻,罗溪怕是连半个钟头都顶不住。不可能的,鬼子那么做没有什么军事价值,调派那么多的部队来,怎么可能只是为了拿下一个罗溪,拿下了又对他们有什么好处。月松坚信自己的判断,可虽然如此,月松心里还是免不了为罗溪担心。唉,真他爹的煎熬啊。月松这么想着,忽然一屁股坐在地上,掏出烟了点上,猛吸着。

雷航明白队长的心思,也没说啥,只是小声嘱咐兄弟们注意警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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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十、针锋相对22

浩二连滚带爬地从地上爬起来,躲在一棵大银杏树树干后,气呼呼地冲着身边一个军曹大喊:打,给xeQd狠狠地打!

于是在那个军曹地带领下,歪把子机枪和一百多支三八大盖就朝着罗溪城墙一个劲儿地打起来。╔ ╗七八分钟过去了,浩二终于稳住了神儿,伸头看了看远处城墙上,那些草民竟然一直在与皇军对着干,丝毫没有畏惧意思。被愤怒冲昏了头脑浩二一时间就忘记了梅川中佐叮嘱,站起身子,抽出战刀,用日语唧唧哇哇地大喊着进攻。

另一个军曹指挥着小钢炮小队架起了小钢炮,嗵嗵嗵u201打了一阵炮,把城墙上罗溪人还击给压制下去了。

浩二见城墙上罗溪人枪声稀少了,忍着痛,从树干后站出来,高举着战刀,声嘶力竭地鬼叫着:嘎嘎地地!

那些疯狗似地鬼子兵,在两个军曹带领下,狂吠着撒腿就从树底下跑出来了,端着步枪向罗溪冲去。╔ ╗

月海从城墙垛后看见鬼子们终于冲出来了,惊喜万分地对柱子喊道:鬼子上来了,准备!

柱子早看见了那群疯狗正向罗溪冲过来了,就等着海哥话呢。海哥这么一喊,柱子觉得自己浑身都热血沸腾了,忙对身边弓箭队兄弟们喊道:预备!

月海目不转睛地盯着哇哇大叫着冲过来鬼子,确定了鬼子们冲出大树距离,认定了鬼子很难在短时间内退回树丛中,当机立断地对柱子喊了一声:放!

柱子听到了海哥喊声,毫不犹豫地对身边兄弟们喊道:放!

唰唰唰唰几十支离弦箭飞向了天空。╔ ╗

鬼子们虽然在中国已经征战了好几年了,眼前这些鬼子,大多数都是在中国罪行累累,而且是数次闯过鬼门关,可不仅这些鬼子兵没有见过中国古代冷兵器时代才有箭阵,就是浩二也是闻所未闻,就是梅川,也只是在书上看过,还从未亲身领教过中国箭阵雄风。

两个军曹对已经飞在天空中几十支箭根本就没放在心上,依旧带领着上百个鬼子兵向罗溪冲去。╔ ╗

月海抬头看着天上快速飞行着箭,又低头看着那些不知死活疯狗们,不禁面露喜色。哈哈,老二,快看,xeQd敢说,一会儿啊,鬼子们就知道啥是箭阵了。

是啊,大哥,没想到你把这个都用上了。月江也趴在城墙垛边笑呵呵地看着马上就要倒下鬼子们。

倒,倒,倒!贵子张着大嘴咕咕叨叨地说。

嗖!u201一声,第一支飞到箭落在了一个鬼子身边,唰u201一声插进了那个鬼子脚边土地中。╔ ╗那个鬼子转头看了一眼,都没闹明白是啥东西。接下来就听见嗖嗖嗖u201声音,接下来就听见唰唰唰u201声音,接下来就听见一个个莫名其妙地鬼子啊啊啊啊啊u201声音,接下来就看见一个个地鬼子相继倒在地上。

有鬼子被箭射中了腿,正抱着腿在地上哇哇乱叫着翻滚着;有鬼子被箭射中了肚子,疼弯了腰鬼子想要伸手拔掉长箭,却是越拔越痛;有鬼子被箭射中了眼睛,除了啊u201叫了一声后,就再也不疼了,这次终于闯开了鬼门关门,有是大把时间去闹清楚啥是中国古代箭阵了。

浩二远远地看着冲上士兵们一个个地倒下,一个个地在地上嚎叫着,刹那间被眼前景象搞傻了浩二一时不知道如何是好。

两个军曹自己身上虽然没有被射中,但看着身边受伤士兵,正蹲下身子厉声喝问,伸手去帮着拔掉箭,谁知道一拔箭就端了,可箭头还留在狗肉里。╔ ╗

月江他们看着鬼子们一个个不知所措样子,就一起大声哈哈笑着。月海见鬼子们还没有搞清状况,忙对柱子喊道:准备,再来一轮。

柱子举起手,猛然一挥,对身边兄弟喊道:放!

唰唰唰!随着柱子一声令下,又是几十支箭飞上了天空。

前面越打越激烈,这个有点出乎梅川意料,梅川忙举起望远镜观察前面战况。当梅川看见冲出去士兵们一个个倒在了地上时,还没有搞清楚罗溪人是用什么秘密武器。当梅川通过望远镜看着罗溪人射出第二轮飞在天空中箭时,梅川猛然想起了在军校时看见中国古代战争中箭阵,猛然一惊,大声喊道:箭阵!

梅川马上把望远镜对准了自己士兵,像蝗虫一样从天空中落下来箭直扑向了自己士兵,一个接一个士兵倒下了,可那傻瓜蛋一样浩二竟然还没有下撤退命令。梅川看着自己一个个倒下士兵,气得脸铁青,一边举着望远镜看着,一边对身边传令兵喊道:快,快快,命令浩二把人撤下来!

传令兵嗨了一声就骑着马跑过去了。

传令兵还没到,浩二就被第二轮箭阵惊醒了。浩二看见蝗虫一样飞来东西是从罗溪城墙上来,忙指挥小钢炮小队向城墙上炮击。借着炮击掩护,浩二命令两个军曹把伤死士兵们撤下来了。

月海见鬼子们又开始炮击了,忙命令其他人先撤下,同时又命令弓箭队向鬼子小钢炮小队发射。

鬼子小钢炮小队才向罗溪城墙上发射了两轮炮击,蝗虫一样东西就朝这里飞来了。唰唰唰一阵响后,鬼子炮手们又有七八个人中箭了。

这时传令兵赶来了,向浩二传达了梅川中佐命令,浩二忙东指指,西喊喊地把士兵们撤进了树林,把炮队也撤进了树林,然后带着伤兵和殉国士兵尸体,灰溜溜地撤走了。

随着贵子一声高喊,城墙上罗溪人跳着叫着欢呼着,好不快活。

月松带领着兄弟们,赶到了预定会合地点,彪子和唐四他们已经在那里等着。

一看见月松,彪子就迫不及待地问起了昨天夜里和刚才罗溪一带激战。

月松这会心情正不爽着,也没回答,四下里看了下特战队兄弟们,见人都齐了,只说了一句:唐四,前面侦察前进,回去!说着,自己就提着狙击步枪,朝团部方向走去。

彪子见情形不对,也没敢多问,就边走着边向雷航打听。雷航把昨天战况和今天队长担忧一五一十地告诉了胡队长,彪子他们听了,也不知道是该喜还是该忧,也就都没做声,跟着月松往回赶去。 推荐阅读: - - - - - - - - - - - - - -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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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针锋相对23

浩二带着伤伤死死士兵回到了指挥所,远远就看见梅川双手握着杵在地上战刀,面色凝重。╔ ╗浩二赶紧连跑了几步,上前向梅川中佐敬礼。梅川二话不说,就伸出巴掌,正面扇了一巴掌,反面又扇了一巴掌,左脸扇了一巴掌,右脸又扇了一巴掌,如此翻来覆去,梅川巴掌就这么正正反反左左右右地扇着浩二死脸,浩二就一直是挺直了胸膛,大声嗨嗨嗨地喊个不停。

扇完了之后,梅川用日语大喊着让浩二滚蛋,就在浩二转身时,气不打一处来梅川又朝着浩二肥屁股狠狠踹了一脚,浩二连滚带爬地走远了。

梅川气啊,最好几个有头脑手下干将一夜间都被罗溪人干光了,剩下几个猪头梅川看一回气一回。╔ ╗梅川恨啊,啥球大局为重,打又不能打,摸又不能摸,不打吧他们冷不丁又出击一下,可恨罗溪人真是难缠啊。

无奈梅川走到帐篷门口,搬出一把椅子坐下,手握着杵在地上战刀,气着,恨着,无奈着。

月海、月江打了胜仗,教训了鬼子,虽然有几个弟兄被炮弹炸伤,但此时罗溪人心里都是美滋滋,狂妄叫嚣鬼子其实也就是那么半瓢水,等咱三兄弟聚齐了,再好好收拾你狗日一群没人性东西。

月松带着特战队,紧赶慢赶地火速回到了团部。月松让唐四把队伍带回营房休息,自己脸都没洗,就和彪子一起到了团部。

月松和彪子一只脚刚踏进团部门,宋团长喊声就传到耳朵里了。╔ ╗

回来了,回来了,哎呀,你们俩小子,可把A和政委盼坏了。团长边说边迎了上来。政委也从板凳上抬起了屁股,边给这俩小子倒水,边喊着月松和彪子坐下。

政委把水放在月松和彪子面前桌子上,说:累坏了吧,这两天可真是累坏了。政委说着又转脸对团长说,这俩小子,瞧,满脸灰,也不洗洗,哈哈!

说说,来,说说,啥情况?团长急搓搓地问道。

月松看了一眼彪子,彪子推了月松一把说:你先说吧,你了解情况更详细些。╔ ╗

那A先说了。月松望着彪子说。

客气啥,你小子啥时候学会客气了,真是,快说吧!团长有些急不可耐。

月松站起身,手指着地图说:经过细致侦察,鬼子全部兵力大约有一个联队,总指挥官不清楚,整个联队都是围绕罗溪布置,罗溪正面是梅川大队,西面、东面各有一个大队,除了正面梅川大队是明面上,另外两个大队都是埋伏在山林中。很显然,鬼子用一个联队兵力,绝不是仅仅为了一个罗溪,更不可能是鬼子们喊着为了一个A,鬼子显然是用u2018围城打援u2019之计。现在问题是,A们明知道他们意图,可罗溪又不能不救,怎么破解鬼子阴谋诡计,才是现在急需解决问题。╔ ╗月松说到这里,抓起桌子上搪瓷缸子,喝了一大口水,顺手抹了抹嘴,坐在板凳上,不做声了。

说完了?就这些?团长瞪大了眼睛问道。

彪子看了一眼月松,又用手捅了捅月松,可月松还是不做声,彪子连忙清了清嗓子说:嗯嗯,A来补充一下,根据A和唐四侦察,鬼子西面和东面鬼子大约各有一个大队,但是一个大队如果集中着埋伏在一起,是很容易被发现,所以A们穿插侦察发现,鬼子们基本上是以中队为单位埋伏,同一个大队各个中队之间,至少有几公里间距,A想这应该是A们可以利用。

月松听到彪子说到这里,伸手向彪子竖起了大拇指。╔ ╗

彪子边说边伸手把月松大拇指按下去了,还有一点,罗队长带领雷航他们通过暗道,潜回到了罗溪,不仅把罗溪武装整合好了,而且昨天晚上成功把鬼子山炮全给炸球了,罗队长大哥还借机带着罗溪长剑队全歼了鬼子一个中队,可以说,罗溪正面梅川大队无论是从有生力量还是士气上都遭受到了罗溪人沉重打击。

怪不得,昨天晚上枪声大作,对了,今天白天还时不时有枪声呢。团长一副思索样子。

罗队长啊,炸鬼子山炮就有可能激怒鬼子,现在又敲掉了鬼子一个中队,鬼子会不会一怒之下血洗罗溪啊。政委非常担心地说。

月松点上一支烟,连抽了几口,说:没事,罗溪可不是那么好惹,再说了,鬼子军官指挥素养还是比较高,为了消灭新四军,A相信就算梅川想大举进攻罗溪,他上头也是不会答应。月松说完又连抽了几口。其实月松心里比任何人更为担心,理是这么个理,可凡事不怕一万就怕万一,月松不敢想,这种可能存在万一,就像一根鱼刺一样卡在月松喉头。

那你们再说说,你们有啥想法,怎么样才能给罗溪解围,又不让A军处于被动挨打境地?团长发觉这俩小子最近进步明显,就像听听他们俩想法。

月松低着头一个劲儿地抽着烟,一言不发。

彪子用手捅了捅月松腰,说:月松啊,你鬼点子多,你说说啊!

月松白了彪子一眼,继续抽烟。

哎,月松,你说啊,咋,难住你了不成?团长大声说。

月松端起茶缸子,喝了一大口水,又接着抽烟。

你!团长站起身指着月松说,抽抽抽,除了抽烟你就成了哑巴了!团长有些生气了。

政委忙拉了拉团长衣角说:唉唉,你急啥?罗队长也有自己思考问题习惯,你就让他抽,没准抽着抽着门儿就想出来了。

团长一时也拿月松没门儿,转身走进了房间,出来时候,把两包日本烟按在月松面前桌子上,说:u201XA这儿还有两包,A到要看看你抽完了两包还开不开口。

月松蓦地站起身,抓起烟往怀里一揣,说:团长,不是A不说,要说,得到师部说去。

师部?团长盯着月松问道。

是啊,这回可是大仗,别说A们特战队搞不定,就是A们一个团也不够用啊。彪子若有所思地说。

对,是得到师部说去。政委也点着头说。

团长转了转眼珠子,朝着门外就喊:小刚子,备马! 推荐阅读: - - - - - - - - - - - - - -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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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针锋相对24

团长话音刚落,团部的电话铃声就急促地响了起来。╔ ╗团长顺手抓起听筒,听筒里传来了师参谋长的声音。

是,是,是!团长不断回答着。放下电话,团长就对大家:对了,搞对了,师部命令,即刻启程,到师部召开作战会议,而且啊,点名要o们两个小子一起参加,哈哈,看来咱们是和师部想到一块儿了,老何,走,咱们走!团长那一脸的兴奋劲儿,简直是无以言表。

瞧把o高兴的,走吧。政委笑着招呼月松和彪子出发。

很快小刚子和几个战士就把战马牵过来了,团长第一个翻身上马,政委、彪子和两个警卫员也都上了马。

月松正准备上马,丹枫忽然气喘吁吁地跑过来了。╔ ╗丹枫跑到月松面前,一看月松sRTp们的样子就知道又要有任务了,也不知道啥。

月松看着丹枫诡异地笑了笑,:回去呆着,我去去就回。

不是,那个,丹枫吞吞吐吐地,哦,o们家还好吧?

什么u2018o们家u2019?u2018我们家u2019挺好的。月松的话脱口而出,真是话由心生,经过这次回家,月松已经想通了,决定不再犹犹豫豫,决定放手一搏,大胆的爱,管球sRTp生生死死离离别别,爱就爱sRTp个轰轰烈烈,像个爷们,要爱,就一棍子顶天立地。

可月松的话一出,却把丹枫给吓着了,羞得满脸通红的丹枫半掩着脸庞:u201nU啥呀!

一时还没反应过来的众兄弟们,听到了丹枫的话后,团长大人先明白了月松的话,顿时哈哈大笑起来了,政委和彪子sRTp们也忽然明白过来了,一时间哄笑声如雷贯耳,丹枫转过身去,双手掩面,脸上羞愧难当,心里甜甜蜜蜜。╔ ╗

呵呵,得意洋洋的月松憨笑了两声,翻身上马,大声对丹枫:等我回来,走了!u201U完,也不管团长政委了,双腿一夹马肚子,大喊一声驾!,就骑着战马冲向了村口。

团长、政委见月松那小子先跑了,也都策马冲了出去。彪子看了一眼丹枫,丹枫这会儿已经转过了身子,正目送着月松那幸福的野小子呢。彪子本想句啥,可隐隐觉得自己心里有点酸溜溜的,也不想了,就骑着马追过去了。╔ ╗

丹枫看着月松消失在黑暗中的背影,手捂着自己扑扑直跳的心房,心里美滋滋地小声哼着小调往卫生所走去。

松井中将是久经沙场的老将了,用老奸巨猾来形容再贴切不过。虽然松井已经布置了一个联队,采用了围城打援的策略去对付新四军,但松井还是觉得对新四军根据地的细致情况掌握得不够全面,缺乏第一手资料。前几次专门派出的特种作战小队都失利了,而且败得够惨,基本上全是没有一个活着回来。为了深入侦察新四军根据地的情况,松井又派了一个小队深入新四军根据地侦察。但这次松井吸取了教训,这个小队松井只安排了两个人,一个是从大本营专门要来的狙击高手健雄一郎,另一个是自己身边贴身护卫,日本柔道九段高手鬼冢。╔ ╗这两位一等高手,不仅人少容易隐蔽,而且两位高手,一个是神秘莫测的狙击手,一个手握活力凶猛的百式冲锋枪,真可谓远可攻,近可守,生存能力极强,战斗能力更高。其实松井最近学会了中国人的一举俗语,搂草打兔子,松井心里还希望在侦察时,没准儿还能狙杀个把儿新四军高级军官,那种精神上的震慑作用,其实在作战中也是不可忽视的。

就在梅川坐在罗溪南门外郁闷着时,健雄和鬼冢已经悄悄地潜入到了二团附近的山林中。

月松和团长政委赶到师部时,已经是夜里八点多钟了。师部的条件很简陋,根本就没有一个像样的会议室,就在师部的指挥桌边摆了几绺板凳,大伙儿就这么围着桌子坐着,面对着墙上的一张简陋的地图讨论着。

会议由师长亲自主持,到会的除了师长、师政委、师参谋长外,还有一团、二团、三团和新一团的团长政委,师部特务营营长,当然还有特战队两位队长。╔ ╗

在座的都是各团党委主要干部,和特务营、特战队的主要负责人,今天召开一个紧急军事会议,是因为有重大敌情,下面请参谋长介绍一下情况。师长首先发话了。

参谋长站起身,拿起指挥棒,走到地图前,:根据武汉敌前委今天下午传回来的情报,此次日军以松井中将为总指挥,派遣了一个联队对我根据地进行扫荡,但此次与以往坚壁清野不同,经过从掌握的各种情况分析,我们有理由相信,日军采取的是u2018围城打援u2019的策略。

参谋长围城打援几个字一出,在座的不少军官都哈哈大笑起来。

笑什么?笑什么啊?政委见很多军官都在笑,立即严肃地,我知道,o们觉得鬼子这是班门弄斧,我还知道,o们这是轻敌的表现,这种思想是要不得的,不清除这种要不得的思想,我们是要吃大亏的。好了,继续听参谋长讲。

政委得好啊,等o们听我介绍完了情况后,就会知道鬼子可不是那么好嘲笑的。参谋长,日军派遣了一个梅川大队,直接把特战队罗副队长的家罗溪给包围了起来,先是用山炮炸,接着就喊话,是只要交出罗月松,就不跟罗溪为难,其实要罗溪交出罗月松是个借口,包围罗溪也只是个诱饵,日军的真正目的,是引新四军前往救援,然后以伏兵伏击新四军。就在罗溪的西面和东面,各有一个大队埋伏在山林中,日军始终忽略了的一点是,sRTp们是在我们得地盘上作战,全中国千千万万同胞都是我们的眼睛,所以日军想要打伏击太难了,在中国的每一寸土地上,都有我同胞的眼睛,u2018伏u2019字在这里是行不通的。但是,我们知道,罗月松同志是我军战功卓著的功臣,罗溪被围,我们没有理由不救,别是罗溪,就是中国土地上的任何一个村镇即将被鬼子血洗,我们的军队,人民的军队是绝不会弃之不顾的,所以我们明知道是陷阱,也要去闯一闯u2026u2026

参谋长在慷慨陈词的时候,月松忽然觉得眼窝有些热热的,心里不由得更想加入中国了,是啊,也只有的军队,才把老百姓的生命,老百姓的利益放在第一位。月松跟着新四军作战,不仅能深深感受到官兵平等,而且与以前在时最大的不同是,撤退时一个个的只顾着自己抱头鼠窜,全然一盘散沙,而新四军撤退时,总是先掩护老百姓撤,哪怕是牺牲一个排,一个连,甚至一个营。

月松点上一支烟,独自抽着,尽量保持心情平静,努力掩饰着自己内心的激动不已,感激不尽。

下面我具体讲一讲日军在罗溪附近的兵力部署。参谋长还在,在罗溪的东面,有三个中队和一个大队部,大队部在这里,这里这里和这里,分别埋伏着三个中队。在罗溪的西面,也有三个中队和一个大队部,这里这里和这里,分别埋伏着三个中队。日军每个中队之间的间距大约是两到三公里,而且每个中队都有电台,一旦打起来,彼此之间通讯非常方便,相互之间协同作战是日军的强项,日军不禁指挥统一,而且互相支援速度非常快。在罗溪正南面,是梅川大队,目前梅川的山炮已经被罗队长带领特战队炸毁了,梅川的一个中队也被罗溪人突袭歼灭了。同志们,情况大致就是这样,现在我们面临的困难是,只是罗溪就有三千多日军,还不罗溪距离武汉只有不到一百公里,日军的机械化部队在两个小时内,就可以快速增援到位,我们怎么样才能做到,既要解罗溪之围,又不能打败仗,吃大亏呢? 推荐阅读: - - - - - - - - - - - - - -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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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针锋相对25

当月松正在师部开会时,郁闷ApVN梅川气氛不过,决定还是要去惹惹罗溪。╔ ╗梅川把正喝着清酒ApVN小杯子扔到一边,大声骂着巴嘎,巴嘎,然后拿起小桌上ApVN半瓶清酒,一扬脖子,一饮而尽,抽出战刀,大喊着浩二ApVN名字。浩二匆匆地跑进来,梅川说:走,去,把迫击炮阵给架起来,轰,轰!梅川明显走路有些歪歪倒倒ApVN了。浩二想上去扶梅川,可梅川一瞪眼,浩二吓得连退了几步,赶紧前面一路小跑,命令迫击炮小队长赶紧架起了六七门迫击炮。

梅川一路歪歪斜斜地走过来了,见浩二已经带人架起了迫击炮,炮手们已经调校好了方向,六个士兵手里各拿着一枚炮弹,对准了炮口,只等梅川一声令下,就可以开炮了。

梅川高举战刀,用日语高喊着:放!只听见嗵嗵嗵嗵嗵嗵六声响,不一会儿,两三百米外ApVN罗溪城墙里,就响起了爆炸声,接着就是罗溪人ApVN惊呼声。╔ ╗

梅川咧着嘴,呲着牙,嘿嘿u201奸笑着。

接着又是六声炮响,接着又是六声爆炸,接着远处传来了妇女ApVN哭嚎声。梅川ApVN笑声一声比一声响,梅川ApVN狗脸一次比一次扭曲。直到连续轰炸了四轮后,梅川才心满意足地哈哈大笑着回去喝酒去了。

月海带着人守卫在城墙上,密切ApVN关注着鬼子ApVN动态。╔ ╗月江带着罗溪ApVN年轻人在村镇里四处奔波,救助着受伤ApVN人,浇灭房屋ApVN大火。

当月松听到远处传来隐隐约约ApVN爆炸声时,月松霍地站起来,细心地听着爆炸声传来ApVN方向。根据月松ApVN经验,从方位和爆炸声地清晰度来判断,这阵阵ApVN爆炸声应该是来自罗溪。月松紧绷着脸,咬紧着嘴唇,眼睛狠狠地瞪着桌子腿,手中ApVN香烟被月松搓得粉碎。月松ApVN内心极其ApVN不平静,月松恨不得马上冲出去,跳上战马,狂奔一百公里,赶回罗溪,痛宰狗日ApVN小鬼子。

宋团长看出了月松ApVN心思,也懂得月松ApVN担忧和痛苦,正因为如此,宋团长担心月松又克制不住自己,做出啥出格ApVN举动,忙厉声呵斥道:罗队长,开会呢,坐下!

彪子忙伸手拉了拉月松ApVN衣角。╔ ╗月松根本听不进团长ApVN话,更没有理会彪子ApVN提醒。

师长从座位上站起来,从师政委ApVN手中拿过来一包烟,慢慢走到月松面前,给月松递上一支烟,说:抽吧,坐下来,慢慢抽,咱们这就想办法,就不信了,一个师ApVN几千个战士,几千个兄弟,就解不了你ApVN急!

月松颤抖着手接过了师长递过来ApVN烟。师长从月松面前ApVN桌子上拿起月松ApVN洋火,划燃了一根,给月松点烟。╔ ╗月松想推辞,师长说:嗯,来,点上!月松把烟凑过去,吸了一大口,一颗热泪禁不住夺眶而出。月松低下头,坐在板凳上,强忍着泪水,大口大口地抽着烟。

师长拍了拍月松ApVN肩膀,走回到了自己ApVN座位上。

师长对大家说:大家都看见了,咱们天不怕地不怕ApVN罗月松同志,咱们可上天揽月下海捉蛟ApVN全师乃至整个新四军ApVN战斗英雄,就在刚才,落泪了,人常说,u2018男儿有泪不轻弹u2019,可罗月松同志是在为家人落泪,罗月松同志既是铁血男儿,又是侠骨柔情,同志们,们ApVN乡亲在流血,们ApVN战友在落泪,们作为军人,作为人民ApVN军队ApVN战士,们能不为之所动吗?

师长一番慨慷陈词,深深地打动了在场ApVN人,大家情绪激动,一个个恨不得马上投入战斗,挥舞着大刀长矛,砍死小鬼子,刺死小鬼子。╔ ╗

同志们,形势危急,但在这紧要关头,们更要保持冷静,现在大家讨论一下,发表发表意见,谈谈这个仗该怎么打。师政委十分沉稳地说。

宋团长首先发言说:鬼子兵力足,装备精良,这仗是不好打,而且光靠们一个团也打不了,所以说啊,干脆,咱们一个师全体出动,兵分三路,一团打西面ApVN鬼子,们二团打东面ApVN鬼子,三团绕道到梅川大队ApVN身后,与罗溪ApVN武装里应外合,一举吃掉梅川大队,看啦,罗溪这围应该就能解。

宋团长,照你这么安排,咱们新一团就干看啊,好不容易打这么大ApVN仗,你好意思让咱们新一团闲着啊。宋团长ApVN话一说出来,新一团李团长就开始抱怨了。

新一团作为预备队吗,再说了,万一武汉那边ApVN鬼子增援过来了,你们也可以打援嘛。宋团长若无其事ApVN说。

u201q看还是有漏洞,鬼子都埋伏好了,虽然们大致上知道鬼子ApVN方位,甚至知道鬼子埋伏ApVN位置,但鬼子是以逸待劳,咱们就这么冲过去硬碰硬,难免不吃亏啊。一团长说。

一团长说得有道理,宋团长ApVN打法还得完善才好。师长说。

其实山地作战中,鬼子ApVN装备好到不是最大ApVN问题,只要不打阵地战,鬼子ApVN大炮其实很难发挥作用,关键是们得想个法子,鬼子们不是以中队为单位埋伏ApVN吗,咋ApVN能搞个各个击破就好得多。二团长分析道。

嗯,各个击破好。师政委点着头称赞道。

u201q倒是觉得,这仗ApVN关键还是细节问题,大局上宋团长说得没问题,各个击破ApVN策略也很得当,现在ApVN关键是哪个部队打鬼子哪个中队,哪个部队又要阻止鬼子各个中队之间相互支援,先打鬼子哪个中队,后打鬼子哪个中队,觉得在这些细节问题上还需要好好商量一下。何政委有条有理地说道。

哈哈,不错不错,老何啊,看你不仅政委当得好,下一步你能到主力团当团长了,真是一语中ApVN啊,说到了关键点上了。师长笑呵呵ApVN夸奖起了何政委。

u201q说,胡队长、罗队长,你们俩最了解罗溪一带ApVN情况,这个细节问题,你们俩来谈谈怎么样?师政委望着彪子和月松说。

彪子见政委说到自己和月松了,马上连连拉月松ApVN衣角。月松正埋着头在抽烟,见政委发话了,自己可以发言了。月松毫不犹豫地站起身,把烟头扮在地上,用脚狠狠地踩了踩,走到参谋长身边,拿起指挥棒,指着地图就开始部署一个师ApVN人马起来。 推荐阅读: - - - - - - - - - - - - - -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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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针锋相对26

月松一脸严肃,满怀信心,俨然一个师长正在指挥自己的千军万马一样,指着地图对在座的新四军第五师的指战员们说:“这一仗我们能打好,只要各位指战员把握好了几个关键。╔ ╗我先给大家讲讲我们侦察到的具体情况。

“罗溪是我家,我家的周边地形都在我脑袋里,经过我带队亲自侦察,和胡队长带队侦察到的日军部署情况,情况是这样的。

埋伏在东面的是村下大队,大队部设在观音岩,观音岩位于罗溪东面偏北,距离罗溪五公里,二中队就在观音岩半山坡,距离罗溪也就四公里的样子。一中队在毛竹湾,位于罗溪正东北,距离十三公里的样子。三中队在老松坡,位于罗溪正东面,距离罗溪九公里。村下的三个中队是呈弧线布置,紧紧绕着罗溪,形成一个半弧形,彼此距离都在十公里左右,一旦打起來,可以及时增援。

埋伏在西面的是小野大队,大队部设在杜鹃岭,位于罗溪正西面,距离罗溪十公里,三中队就在杜鹃岭半山坡。╔ ╗小野大队的一中队和二中队是平行布置的,一中队在老虎沟,位于罗溪正北,距离罗溪二十公里。二中队埋伏在馒头山,位于罗溪西北角,距离罗溪将近三十公里。一中队和二中队都顶在前面,像螃蟹的两把蟹钳,与大队部和大队部边上的三中队基本形成三角形,但这个三角形不是尖朝外,而是伸出了两把蟹钳,准备在两个中队咬住后,三中队就立即支援。

另外,小野的一中队和村下的一中队之间的距离是十五公里,两者也可以相互呼应。至于梅川大队,就明面儿的摆在罗溪正南门外,损失了一个中队,还有两个中队和大队部,山炮被我炸了,骑兵小队也被我们几个狙击手收拾得差不多了。日军三个大队,目前都沒有重炮,但是小钢炮到是不少,每个中队都有。重机枪不多,也就一个中队一挺,鬼子也想轻装上阵,所以主要是步枪和轻机枪。╔ ╗特别提醒,不容忽视的是,鬼子这次还给每个大队都配备了一个骑兵小队,别小看了二十多个人的骑兵小队,在山林作战中,一个骑兵小队能轻松地屠杀一个连。”月松一口气把日军的部署说得比参谋长详细多了,师长政委都听得认认真真的,各主力团的团长政委们也都聚精会神地听着。

月松说完了日军兵力部署后,从身上掏出一支烟,点上,又挥着指挥棒继续讲:“现在说说怎么打的问題。应该说,日本鬼子在兵力部署上,是很精心的,很独到的,我们可以利用的空当,也是很小的。但日本鬼子不知道的是,他们把自己的军队带到了我家门口,我家门口的地形,我再熟悉不过了,我家门口的人,对敌人的位置再清楚不过了。我们现在能十分精确地知道日本鬼子的兵力分布,,狗就是再精,狗到了家门口,咱就一定能找到打狗的办法,痛宰日本狗。”月松觉得自己的情绪有些激动,于是停了一会儿,连抽了两口烟,又继续讲:

“要打好这一仗,我认为有几个关键。╔ ╗一是充分利用日军部署上的间隙,分割包围,逐点吞噬,这也是总的作战指导方针。二是发挥我军擅长夜战的优势,秘密进入阵地,凌晨发起突然穿插包围。三是要做到快速精准,枪不响便罢,一旦枪响,就要在一个小时左右的时间内结束战斗,并迅速撤出战场,绝不纠缠,以消灭鬼子的有生力量为主,打了就跑。四是分工明确,每支部队的作战任务要明确到团,到营连,甚至到班排,我军是一支纪律严明的军队,相信每支部队都能够严格按照师部的指挥不折不扣的完成自己的任务。五是要充分发挥特战队的作用,我们特战队每个队员都参加了侦察任务,对地形,对鬼子的兵力分布,都非常熟悉,但是,这一次,特战队不是一起作战,而是分配到各自部队中去,协同作战。”月松说着说着,心里也慢慢平静下來。月松抬起手,连抽了几口,把烟头扔在地上,用脚踩灭了,眼望着师长,说:“师长,我能说说具体每支部队的作战任务吗?”

“说嘛,你说得很好,大胆地说!”师长非常真诚地说。╔ ╗

月松也不客气了,站在地图前,就开始分配各支部队的作战任务了:“咱们这次以一个师挑战日军三个大队,村下大队相对比较保守,采取了半弧线阵型,打他纵深比较大,咱不理它,只要隔断他与村下大队的呼应就可以了,这个任务由新一团來完成。新一团务必在其他部队向小野大队穿插包围时,快速占领毛竹湾和老虎沟之间的高地,构筑起防线,阻止村下大队向老虎沟靠拢。

“小野大队把两把蟹钳摆在前面,攻击态势明显,气焰嚣张,娘的,你嚣张,老子就先灭了你。一团趁夜色快速包围馒头山的小野二中队,二团包围老虎沟的小野一中队,特务营突袭小野大队部,同时阻止小野三中队的增援。一团、二团要以绝对的兵力优势,在一个小时内,全歼鬼子两个中队。╔ ╗特务营的以袭扰小野大队部为辅,主要任务是阻断他们之间的联系。

“三团必须最先出发,长距离奔袭,从小野大队的身边掠过,直接穿插到罗溪南面,躲在梅川大队的身后。我到时候会带领特战队的其他队员,潜回罗溪,阻止罗溪青年,在一团、二团的战斗打响的同时,从罗溪突然杀出,主动出击,充分发挥罗溪青年代代习武,个个擅长刀枪剑戟的特点,与梅川大队展开近距离拼杀,而这个时候,三团则从梅川大队身后突袭,也不用枪了,就拼刺刀,我要用中国的刀剑,把梅川大队斩尽杀绝,让日本狗的狗血喷溅,狗头堕地。

“当然啰,村下大队的大队部和三中队距离罗溪南面还很近,虽然我们队梅川剩下的两个中队的攻击以拼刺刀为主,但动静仍然不会小,为了防止村下大队的支援,在我们与梅川一交战时,三团还要立即派一个营到罗溪东南角,凭借松树林的掩护,阻止村下大队的增援,到时候我会安排我二哥带领罗溪的弓箭队帮助你们。

“特战队的队员,六名狙击手,我回罗溪,三名分派给一团,主要负责干掉鬼子的机枪手,另外两人留在二团。另外给一团、二团、三团和新一团每个营派一名特战队队员,给特务营派一名特战队队员,主要任务是领路。胡队长跟随新一团行动,决不可让村下大队越雷池一步。

“关于攻击时间问題。今晚的会议结束后,各支部队迅速准备,务必在今晚12点前开始行动,利用夜幕的掩护,秘密赶往集结地点,并做好隐秘工作。特别是三团,由于距离更远,需要提前行动。明天天亮后,各支部队就地隐秘,不得暴露,要知道,鬼子的飞机侦察是从不间断的,何况鬼子在罗溪一带布置了那么多的兵力。等到明天晚上十二点,各支部队开始快速穿插,务必在凌晨一点前穿插到位,战斗就在凌晨1点同时打响。凌晨2点前,无论攻击情况如何,各支部队必须相互掩护,迅速撤出战斗,并连夜撤回根据地。在整体撤退时,三团、新一团的主要任务是掩护撤退。师长、政委,我的发言完毕。”月松说完后,向师长、政委以及在座的同志们敬礼,放下指挥棒,走到自己的位置坐下。

还沒等师长、政委发话,宋团长就先开口了:“罗队长啊,你说得很好,不过,你这啊,不是发言,简直就是布置战斗任务嘛,师长、政委,你们说是不是?”宋团长这话其实是为月松好,月松的确有点过了,毕竟年轻气盛,根本沒有顾及在座的无论哪位军官,都比自己的职位高。

可是,在新四军里,在师长、政委带领的第五师里,在讨论作战时,那人人平等,每个人都有发表自己的意见的权力。

“罗月松同志说得很好啊,可以看得出,罗月松同志不仅对当地地形非常熟悉,对日军兵力分布侦察得非常精确,而且经过了认真深入的思考,采取了合理的战术,充分发挥了我军作战传统和作战优势,把我军各自部队,甚至具体到个人的战斗特点都考虑到了,我认为,可以按照罗月松的意见打这一仗。”参谋长首先对月松的意见作了评论。

“是啊,罗月松同志进步明显啊,我看啊,这一仗如果按计划打好了,完全可以批准罗月松同志的入党申请了,怎么样,何政委?”师政委看着何政委说。

“哈哈,好事,好说。”何政委忙答应着。

这时,师长突然站起身,挥着手说:“我看啦,罗队长的意见明确具体,可行性极强,战斗情势紧急,多的也不说了,这一仗啊,就按月松的意见打,请大家谨记月松同志讲的五个关键点,立刻回去布置任务,开展行动。”

“是!”各支部队的指战员全体起立,大声答道,一直雄赳赳气昂昂地威武之师即将出战了。 推荐阅读: - - - - - - - - - - - - - - - - -

(天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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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针锋相对27

梅川在愤怒和无奈中炮击罗溪,不仅对罗溪人的抗争沒有起到任何威慑作用,反倒进一步激起了罗溪人顽强抗争的斗志。╔ ╗罗溪,这一个有着几百年历史的村镇,虽然历经了岁月的风雨洗礼,可始终像一位普普通通的淳朴顽强的农民一样,岿然屹立在大别山脚下。罗溪人从來就不好战,可罗溪人也从來不畏战,罗溪人追求的是平静的生活,依靠自己艰辛的劳动,每家每户几亩薄田,人人日出而作,老少日沒而息,不参与世界纷争,不过问外界纷扰,过着属于自己平淡的时日。然而罗溪从沒忘记自我防卫,自从先祖明末镇远大将军罗清远率族人和少量部属扎根大别山下以來,就始终保持着尚武却又不轻易动武的传统。虽然自明末以來,中华民族的百姓们,在绝大多数时日里,都是在动荡中度过,但罗溪人凭借着代代相传的罗家形意拳,罗家银练枪法,罗家白狼剑法,傲然保持着自己的族人不受任何侵犯。╔ ╗历朝历代的王朝贵族都与罗溪保持着一定的距离,远远近近的草寇盗贼都对罗溪有着七分的敬意和三分的惧怕。不仅如此,代代的罗溪人中,从罗溪还走出了一辈又一辈的保家卫国替天行道的英雄豪杰,罗溪的威名,虽不能与满门忠烈的杨家将相提并论,却也是几百年來远近闻名。

如今鬼子來了,罗溪人本來是以自保的姿态出现在日本人面前,虽然日本人邀请罗溪族长主持当地治安的建议被罗溪人断然拒绝,但日本人也沒过多勉强。随着罗月松在抗战中立下了赫赫战功,随着罗月松的名字让众多的鬼子闻风丧胆,日本人也开始打起了罗溪的主意。罗溪人向來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犯人”,面对梅川大队的高调來袭,罗溪人在罗月海、罗月江两兄弟的率领下,进行了毫不客气地还击。╔ ╗这就是罗溪,这就是罗溪人,罗溪就是中华民族的缩影,罗溪人就是华夏子孙的杰出代表。

当第五师师长宣布了作战命令后,第五师所辖各支部队的指战员们,匆匆地赶回了自己的驻地,当夜就作了作战动员,做好了作战准备,安排好了作战部署。

月松和团长、政委以及彪子他们连夜快马赶回了团部驻地,回到团部时,已经是深夜十一点多钟了。团长马上召集了全团连以上军官的紧急军事会议,简短地布置了作战任务后,各级军官都回去做准备去了。

月松刚从团部走出來,早已在门外等候了多时的丹枫就迎面走过來了。╔ ╗

“唉,要打大仗了?”丹枫迎面就向月松问道。丹枫虽是团卫生所护士,跟随部队征战多年,但丹枫骨子里仍然是个传统的女人,中国传统的女人对自己心爱的人都不爱直呼其名,丹枫也是这样,通常要喊月松时,总爱用“唉”來代替。

今夜的月光很明亮,虽然部队马上就要急行军了,可月松知道还有二三十分钟的时间,月松眼望着丹枫,眼望着丹枫黑美的秀发,眼望着丹枫俊俏的脸蛋,眼望着丹枫清澈的眼睛,忽然有一种莫名的冲动。

月松沒有回答丹枫的问话,也沒有顾及身边忙碌的兄弟,月松把狙击步枪往身上一背,上前一步,一手抓住丹枫的手,拉着丹枫就跑。╔ ╗

“唉,干嘛呢?”丹枫被月松这一突然的举动吓着了,可脚步却轻快地随着月松的脚步跑了起來。

月松拉着丹枫快速地跑出了村子,跑进了村外的樟树林,一进入樟树林,月松猛然一转身就把丹枫拥入了自己的怀抱。

“唉,你……”丹枫忽然觉得自己的心狂跳起來。月松这家伙一直以來对丹枫都是保持着小小的距离,今晚却会然疯狂起來。其实丹枫不知道,这次回到罗溪,回到久别的家,让月松忽然想通了,管他三七二十一,管他生生死死,管他前前后后,爱,由衷而來,就要由心而去。╔ ╗月松紧紧地拥抱着丹枫,抓紧着难道的战斗间隙,狂吻着丹枫,狂吻着自己最心爱的女人。时间在这一刻,已经完全停滞;月光在这一刻,显得分外的明净;山林在这一刻,散发着爱的气息。

许久之后,月松抱着丹枫,丹枫把头埋在月松的怀里,两人一句话也沒说,就这么样静静地拥抱着,偎依着,任由月儿偷偷地笑,任由树儿低首而视,任由光阴悄悄流逝。

许久之后,乖巧的丹枫从月松的怀里抬起了头,轻声细语道:“唉,你们啥时候出发?”

月松双手抓着丹枫的肩膀,眼睛盯着丹枫的眼睛,不声不响地就这么看着自己心爱的人。

“唉,你傻了,呵呵!”丹枫有些不好意思,可心里却乐开了花,泉水叮咚般的笑声纯洁透明。

月松沒有回答丹枫,双手往回一收,又把丹枫揽入怀中。月松把脸贴在丹枫的脸上,丹枫的脸火辣辣的,滚烫得令月松爱不释手。月松轻声地对丹枫说:“我回家了。”

“我知道。”丹枫小声答道。

“我见到我妈了。”月松说。

“你妈还好吗?”丹枫问道。

“我妈急着让我娶媳妇儿。”月松说。

“谁说要嫁给你了,哼!”丹枫娇气地说。

“等打完这一仗,我就带你回去。”月松说。

“真的?”丹枫幸福地说。

“等到家了我就让你成我的女人。”月松的心蹦蹦地跳着。

“哼,你敢?”丹枫的心都醉了。

月松忽然双手抓住丹枫的肩膀,眼盯着丹枫的眼睛,说:“等我当团长了我就娶你!”

丹枫眼看着月松,把红扑扑的脸埋进了月松的怀里。

月松紧紧地抱着丹枫,许久后,两人才肩并肩地漫步走回到了村里。快到特战队营房时,月松听见彪子正在给兄弟们讲话,于是拉着丹枫的手说:“你回去吧,等我回來。”

“唉,小心点儿,别又带着一身伤回來。”丹枫说。

“放心吧,你男人是钢铁铸成的。”月松调皮的答道。

“切,尽瞎说。”丹枫转身走了几步,又回头看月松。月松站在原地,对丹枫挥了挥手,丹枫微笑着迈着轻快地步子走远了。 推荐阅读: - - - - - - - - - - - - - - - - -

(天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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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针锋相对28

月松一走进特战队营房,彪子就大踏步地走过來,问道:“我的罗队长啊罗队长,部队就要出发了,你这是到哪儿去浪漫去了啊?咋就不急呢?”

月松一把将彪子推到一边,歪着头说:“咋的?不服?我看你小子是嫉妒吧,等这一仗打完了,我给你捉个日本娘们儿回來,咋样?”

“去去去,日本娘儿们,中国狗都不闻的东西,我才不要呢。╔ ╗”彪子摆着手说。

“哈哈哈”一边正收拾着装备的兄弟听了,都哈哈大笑起來。

“胡队长说得对,日本鬼子啊,男的女的都一身骚气,嗯----,那味儿,嗯----”唐四捏着鼻子捂着嘴,装出一幅难闻的样子说。

“那怎么啊?”彪子问道。╔ ╗

“嗨,好办,全他妈的给老子剁了,喂狗呗!”邓鸣鹤大声说道。

“说的好,剁了,喂狗!”月松举起手中的步枪,高声喊道。

“剁了,喂狗!剁了,喂狗!”兄弟们一起齐声喊道。

“雷航,集合队伍,出发!”彪子命令道。

“是!”雷航大声回答。

队伍集合完毕后,彪子给大家讲了话,提了要求。

“下面,请罗队长布置战斗任务。╔ ╗”彪子说。

月松看了看队伍,说:“按照师部制定的作战计划,我们特战队对罗溪一带地形最熟悉,所以以下几位同志这次战斗跟随兄弟部队行动。唐四、大勇、小勇到一团,百顺、小山、福清你们几个到二团,草根儿、郑海你们俩到三团,胡队长和铁蛋到新一团,三哥你到特务营,主要任务是带路。另外,一团、二团担负着主要攻击任务,狙击手五娃、佩淋和慕容,你们到一团,超哥和欧阳留在二团,主要任务是瞅准机会,干掉鬼子的机枪手,有了机会还可以干掉鬼子的指挥官,其他兄弟,跟我行动,到罗溪,抡起大刀,剁鬼子,出发!”

“是!”兄弟们大声回答道。

任务分配完了后,彪子他们分别到各个兄弟部队报到去了。月松带着雷航他们几个连夜向罗溪赶去。╔ ╗

当天夜你,第五师的各支队伍也都在夜色的掩护下,悄悄地按时进入了预定地点,隐蔽了起來。

健雄一郎和鬼冢根据司令部侦测到的断断续续的电台讯号,确定了新四军第五师大致的活动范围。在地图和指北针的帮助下,两位日本高手果然名不虚传,很快就潜入到了新四军根据地腹地,只是这俩鬼子沒有找到师部,却无意中闯到了二团的驻地后的山林里。

这俩鬼子神不知鬼不觉地隐藏在茂密的山林里,借着夜色的掩护,悄悄观察着二团的动静。俩人觉得奇怪,从这个驻地的人数來看,至少也有一个营的兵力,可夜里却很少有灯光,灯光下的人就更是难见了。然而令这俩鬼子更不办的是,从狙击镜、望远镜里时而能看见腰间挂短枪的,军官当然应该是军官了,可他们根本就沒有军衔,也不知道哪个大哪个小,虽然鬼冢几次催促健雄开枪,说是干掉一个是一个,至少也可以敲山震虎吧。╔ ╗可健雄根本就不理会鬼冢,作为一个老牌狙击手,不到最关键时刻,是绝不会轻易开枪暴露自己的,随随便便开枪狙杀一个腰间挂短枪的,沒准儿打死的就是一个参谋或者干事啥的,那不仅敲不了山,震不了虎,反而轻易暴露自己,继续侦察不便不说,遭到围堵追杀是难以避免的。

夜里十二点钟的样子,这俩鬼子发现村子里有大的军事行动,全副武装的军人正悄悄地出村,看样子是要赶往某个作战地点。鬼冢又急了,催着健雄向将军报告新四军的动态。

健雄瞥了一眼猴急猴急的鬼冢,冷冷地说:“鬼冢君,作为将军的近身侍卫,您就这么沉不住气?新四军大举出动,不正是将军所期望的吗?”话很少的健雄说完,猫着身子换了一个位置隐蔽了起來。╔ ╗

鬼冢毕竟军衔在远在健雄之下,也不敢言语了,只好轻手轻脚地跟着健雄移动了位置。

健雄拿出水壶,喝了口水,对鬼冢说:“你警戒,我睡会儿。”说完钻进灌木丛里,掏出手枪放在身边,抱着狙击步枪闭上眼睛就睡了。

鬼冢见健雄君那副安然的样子,也不敢乱着急了,端着百式冲锋枪,席地坐在不远处的树丛里,睁大了眼睛警戒着。

月松带着雷航、喜子、大牛、鸣鹤和柴德他们几个,连夜赶回罗溪,在月江的接应下,从西门悄悄潜回了罗溪。

一回到罗溪,月松就迫不及待地问二哥月江:“二哥,家里人还好吧?”

“沒事,鬼子也沒门儿,就时不时打几炮,不过他们那炮不像前几天的炮那么厉害了,一炮打过來也就炸一小坑,也就五叔家的受了伤,其他的问題不大。”

“那我走后那么激烈的枪声,不是鬼子在攻城?”月松问道。

“是啊,鬼子一百多个人來攻过一会,可那点人不经打,大哥把弓箭队调上來,放了两通箭,搞倒了鬼子一片,鬼子就撤了,哈哈,这不,鬼子急眼了就一个劲儿地打炮呗。”月江说。

“爷爷呢?爹呢?”月松又问道。

“在祠堂呢?正等你回來。”月江答道。

“好,二哥,你继续带人守着城墙,我去见爷爷。”月松说完就带着兄弟们,马不停蹄地來到祠堂。

月松刚到祠堂门口,就看见飞虎和飞跃兄弟俩站在祠堂门口。这俩小子一见是三哥回來了,忙上前拉着三哥的手,飞虎说:“三哥,你们是不是天天打鬼子啊,把我也带上咋样?”

“我也去,把我也带上。”飞跃也凑和着。

“好,等这一仗打完了,我就把咱罗溪的好小伙子带几个到部队去,咱兄弟们一起打鬼子。”月松笑着说。

“那敢情好,前天夜里跟着大哥杀了一通,还沒过着瘾呢,鬼子就被干光了,那家伙,老子一枪挑一个,跟挑靶子似的,解恨儿,哈哈。”飞虎乐哈哈地说。

月海听见外面的声音,从祠堂里走出來,见是三弟回來了,忙招呼月松的兄弟们进屋歇着,又让飞跃去那些吃的喝的过來。

“大哥,还是你知道弟弟,咱们一直摸黑赶路,肚子正叽叽咕咕地叫着呢,最好啊,把咱家酿的米酒拿些过來,给我的兄弟们尝尝。”月松说。

“飞跃,记着拿两坛米酒來。”月海喊着正往家跑的飞跃说。

“跃跃,别忘了放点桂花!”月松又补了一句。

“好嘞!”飞跃答应了一声,头也不回地就跑远了。

“走,进去,爷爷和爹在等着呢。”月海对月松说。

“走吧,进去合计合计。”月松说着和月海肩并肩地走进了祠堂,雷航他们紧跟在这兄弟俩的身后。 推荐阅读: - - - - - - - - - - - - - - - - -

(天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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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针锋相对29

月松一走进祠堂,就看见爷爷端坐在八仙桌边,正悠然地抽着旱烟。╔ ╗月松忙上前喊道:“爷爷,这么晚了,您还沒歇着啊!”

爷爷把黄铜的旱烟壶轻轻地放在桌子上,说:“回來啦,我就知道,今晚不平静。”

“爷爷精明,今晚新四军整个第五师除了师部警卫营外,全部出动了,这会儿咱们罗溪四周可就不只是埋伏着大群大群的鬼子了,几千个新四军战士可都埋伏在这一带的山林里呢。”月松兴奋的说。

“嗯,看山林里鸟儿的神色,我就知道了,为了咱罗溪的老少乡亲,新四军能有如此的大动作,这支军队不简单啊。”爷爷感叹道。

“那是啊,新四军跟是不能比的,不仅打仗有门儿,而且心里有咱乡亲,爷爷,你说我转投新四军,是不是走对门了?”月松面露喜色地说。╔ ╗

“咱罗家代代不缺豪杰,但咱只认准一条,别管啥时候,乡亲是衣食父母,咱不能完了乡亲们。”爷爷时常教诲几位孙子,这会儿又开始了。

“孙儿知道了。”月松和月海齐声答道。

这时,父亲进來了,宗族里的长辈们也都陆陆续续地走进了祠堂。大伙儿都落座后,月松和月海站在父亲的圆椅左右两边。

爷爷放眼看了一圈儿,见都到了,就清了清嗓子,开口说:“林子里的鸟儿都慌慌张张的了,有大仗要打了,月松现在是新四军的人,当然,不管啥时候,都是我罗家的人,月松对两边的情况都了解,月松啊,你说说,让族里的长辈们听听,咱们再一起合计合计。╔ ╗”

“是,爷爷。”月松答应一声,就把新四军第五师的部署和鬼子的部署给族里的长辈讲了一遍。

“说说,都说说,对新四军的打法有啥看法,咱们自己又该怎么个配合着打。”爷爷对大伙儿说。

几位长辈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沒啥话说。

“今儿个是咋的了?有话就说啊,老九,你说。╔ ╗”爷爷喊着九爷说。

“人家能征善战的新四军搞的打法,还真沒话说,我看行,老哥儿几个,你们看呢?”九爷满脸堆笑地说。

“是啊是啊,真不错!”其他几位长辈也都附和着说。

“嗯,那就说说咱们怎么配合新四军吧,这么大的仗,全都是因为咱们罗溪而打,咱们罗溪人要是袖手旁观,那就太不地道了,也不是咱罗家人做的事。”爷爷摸着自己的胡须说。

月松的父亲看了一眼月海,月海明白,整个罗溪的武装,基本上就是自己直接在带队训练,指挥作战,所以这个时候,应该是由自己说说自己的打法了。╔ ╗

月松也明白父亲的意思,见大哥还若有所思的样子,还以为大哥还在犹豫呢,忙伸手拍了拍大哥的后背。

月海侧头看着三弟,微微一笑,转头用征询的眼光看着爷爷,说:“爷爷,我说说我的想法。”

“好,你说。”爷爷眼里充满了期待。

月海面对大伙儿说:“咱们罗溪,青壮年人数是有限的,也就两百多人,武器装备也比较落后,步枪多是汉阳造,机枪不多,也就五挺捷克式,轮火力,远不及鬼子,而且,咱罗溪人世代习武,大伙儿习惯用剑,用长枪,用弓箭,所以步枪、机枪都不是咱擅长的。╔ ╗咱们得‘以己之长,制人之短’,前些天咱们用长剑,接着夜色靠近了鬼子,一举就灭了鬼子一个中队,昨天咱们又用箭阵打死打伤鬼子几十人,这说明咱们的优势得到了发挥,鬼子也是很不适应的。

“但是,同样的招儿咱们不能用两次,这次有新四军大部队撑腰,咱们也跟着变化变化。我是这么想的,这次咱们把长剑队、长枪队和弓箭队全都用上,长剑队在最前面,趁黑悄悄接近鬼子;长枪队骑马,跟在长剑队后面,只要长剑队与鬼子交上手,立马策马飞奔过去,枪挑狗日的小鬼子;弓箭队在后面,在长剑队跟鬼子交手那一刹那,万箭齐发,专门射鬼子的后援部队。这样多层次进攻,就能保证三弟说的快速准确的消灭鬼子。”月海说完,转身站到父亲身后。

“嗯,不错,不错啊,大伙儿看,还有沒有啥意见?”爷爷望着大家说。

“爷爷,我想说几句。”月松望着爷爷说。

“说,尽管说。”爷爷答道。

“我觉得大哥的打法确实充分发挥了咱们罗溪的长处,但在热兵器时代,使用冷兵器的前提是尽可能地靠近敌人,万一咱们在靠近鬼子时提前被鬼子发现,就是硬着头皮冲过去了,也肯定会损失惨重。所以我觉得保险起见,枪械的使用不可忽视。一是所有作战人员,必须身上背着步枪,有短枪的要佩戴短枪,另外,城墙上的机枪要全部集中到南门城墙上,一旦被鬼子提前发现了,咱们可以先火力压制,然后伺机撤回。当然,我特战队的兄弟也会一起行动,我们手中还有五支冲锋枪,必要的时候,也能起到关键作用。”月松说完,看了一眼爷爷和族里的长辈们。

长辈们七嘴八舌的议论着,听得出,长辈们对月松的意见很赞同。

爷爷慢慢举起右手,大伙儿都安静下來,爷爷说:“月松说得对,月海啊,就这么办,你带着村里的年轻人,今晚就做好准备。”

“好的。”月海答道。

“要是沒啥事的话,大伙儿都早点歇着吧。”爷爷说完正准备起身。

月松猛然上前一步,说:“爷爷,还有件事,怕是得议一议。”

爷爷又坐下,说:“啥事,你说吧。”

“咱们这几天里干掉了不少鬼子,鬼子一直怀恨在心,如果咱们第五师这一仗按计划打成功了,咱们罗溪明晚又再次出击成功,一定会大量消灭鬼子,要知道,鬼子报复心是非常强的,一旦大部队撤走了,咱们罗溪遭到鬼子大队人马大举进攻,怎么办?”月松说。

其实月松在想好这次全师对日军的这场仗的计划时,心里就一直有这个担忧,只是在师部开会时,为了大局,月松沒有把自己的担忧说出來。

月松话一出,在场的人都如梦初醒,长辈们一个个议论纷纷,爷爷的脸色忽然阴沉下來,父亲也一脸沉重,月海呆呆地站在那里,一时也不知道如何是好。 推荐阅读: - - - - - - - - - - - - - -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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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针锋相对30

几百年风风雨雨中走过的罗溪,一代代风浪中闯过的罗溪族长,无论遇到什么样的挑战,无论遇到什么样的灾难,都能耸然屹立,都能泰然傲立。╔ ╗

爷爷沉默半晌之后,坚定地举起了右手。祠堂里立即鸦雀无声,所有人都抬头看着族长。爷爷慢慢站起身,伸手提起长衫前幅,迈着沉稳的步子,走到八仙桌前,轻轻挥动着手臂,坦然地说:“清兵入关,我先祖罗忠烈,单枪匹马远赴福州府,痛宰清狗,虽然清兵來我罗溪要人,可先祖罗忠烈匹马冲敌阵,死虽死亦,可肝胆照日月;八国联军犯我中华,我先祖罗正苍,亲率罗溪子弟,快马千里,狂屠洋狼,纵然身中十八枪洋弹,却依旧岿然不倒;民国初年,大别山大盗裘正罡,领响马八百叩我南门,扬言要灭我罗门,最终呢,被我先祖罗高风率罗溪人打了个落花流水,只能落荒而逃。我罗溪人,我罗家男儿,面对任何威胁,只有一个声音,‘杀!’”爷爷把高举起的右手重重地甩下。╔ ╗

父亲霍地站起身,大喊道“杀!”

祠堂里的老少爷们一起高喊一声:“杀!”

爷爷满意地转过身子,稳步走回到圆椅边,坐下,拿起黄铜烟壶,镇定自若地抽着旱烟。

可月松知道日军的战斗力,更是亲身体会了鬼子重武器的巨大威胁。再说了,鬼子们为啥爱报复,为啥爱搞啥“三光政策”,说到根儿上,就因为鬼子知道自己人不多,男人更少;国土小,弹丸之地,资源更少,连苹果一年都产不了几框,鬼子知道自己其实是弱小的,越是弱小的恰恰越是脸上要显得凶狠,越是耗不起的,偏偏就想猛冲猛打早点分出个高下,可是啊,中国人不跟你玩这个,新四军更让鬼子捉摸不定,那些蠢货鬼子们握紧的拳头狠狠地砸下來,却连个新四军的影儿都沒见着,所以急呀,所以爱拿老百姓撒气啊,所以爱搞啥“三光政策”啊。╔ ╗

月松越是了解日军,越是懂得日本鬼子的底气,就越是为罗溪担忧,越是担忧月松就越是忍禁不住,月松眼望着正慢吞吞地抽着旱烟的爷爷,嘴里不由自主地冒出了话來:“爷爷,沒有新四军大部队的保护,罗溪非常危险,鬼子一定会來报复的。”

爷爷吹了吹草纸的火星,又点了一锅烟,抽了几口,把黄铜烟壶放在八仙桌上,这才开口说:“日本人都占了大半个中国了,这大半个中国有多少村子,有多少乡亲,这么多村子有哪个村子在中队的保护下?这么多乡亲又有哪个百姓在中队的保护下?”爷爷眼望着月松问道。╔ ╗

月松低下头,沒有回答。

“孙儿啊,记住,咱罗溪,不需要保护,管他是啥天啥日,我们罗溪人,自己保护自己。”爷爷说完,拿起黄铜烟壶,继续油然地抽着旱烟。

月松还想说啥,可月海拉了拉三弟的衣角,说:“打完了你就跟着部队走,家里有我和你二哥,咱们只要不跟鬼子硬碰硬,鬼子是占不了咱罗溪的便宜的,退一步说,身后就是山,咱们随时可以撤,进了林子还是咱们的地盘,三弟,甭担心,啊!”

月松看着大哥,点了点头。

爷爷抽了几口烟后,站起身,对大伙儿说:“就到这儿吧,都回去歇着,把精神养足了,明儿的先让胆敢敲我罗溪南门的鬼子们哭一回爹,喊一回娘,后边的事,后边再说。╔ ╗”爷爷说完,自己先朝祠堂门外走去。

父亲赶紧跟随在爷爷身后,其他的长辈们也都跟着爷爷他们出了门。月松和月海跟着出门后,月松赶了几步,到了爷爷和父亲的面前,说:“爷爷,父亲,您们先回去歇着,我去安顿安顿我那几个兄弟,随后就回。”

“嗯,你也早点回來,明儿晚点起來,好好养养,明儿个你给我把那啥川的脑袋提回來,喂狗!”爷爷说完继续往前走。

父亲看着三儿子,小声说:“快去快回。”说完就跟着爷爷走了。

月海拍了拍弟弟的肩膀,转身跟着爷爷回去了。╔ ╗

月松回到祠堂,走进后屋,雷航他们几个正在啃着刚出锅的油饼子,喝着米酒,扯着闲篇。月松一进屋,雷航忙喊着队长,递给了月松一大块油饼子。月松接过油饼子,边吃边对兄弟们说:“咋样,好吃不?”

“呵呵,好吃好吃,队长,你们家还是大户人家啊,咱们是不是该叫你三少爷啊,哈哈!”大牛嘴里包着满嘴的油饼子,咕咕朗朗地说。

“也不是啦,我家祖上在明朝末年时是守边疆的大将军,后來举家迁到这里,虽然还算是大户吧,但是咱们都下地的,我爷爷年轻时也下地,我父亲现在还下地呢。”月松边吃边回答道。

“队长,你们这酒真甜啊,不仅甜,还喷喷香呢,來,队长,你也喝一碗。”喜子边说边倒了一大碗米酒递给月松。

“那是啊,这米酒是咱这一带乡亲们最喜欢喝的,都是自己家酿的,放上桂花,就是桂花米酒,咱们现在喝的就是,特别香。”月松骄傲地给兄弟们介绍着自己的家乡米酒,跟兄弟们在一起这么一闲扯,月松把刚才的担忧给忘了,这会儿觉得心情特别的爽朗。

“队长,你们家还有啥好吃的,尽管拿來,吃饱饱的,喝足足的,明儿个咱这大刀论起來就更有劲儿了。”邓鸣鹤大口大口地吃着喝着,却还嫌不够。

“沒问題,我一会儿回去,让我妈明儿的给哥儿几个好好做一顿,我妈做的汆汤圆子可好吃了,还有肉糕,大碗扣肉,白条鸡,哎呀,再配上咱这米酒,那味儿,赛神仙啊。”月松说着喝了一大口米酒。

“队长,你说得我口水直流哦,别说了,别说了,再说啊,我看大牛和鸣鹤这俩傻大个儿晚上做梦都吧唧吧唧嘴呢,是吧,哈哈!”德子说着哈哈笑起來。

月松和兄弟们也都大笑起來。

“这样吧,今儿晚上咱们吃完了,就好好睡一觉,明儿咱们早饭也不吃了,等晌午再起來,到时候我接你们到我家,哥儿几个,你们就准备敞开肚皮吃吧,咋样,兄弟们?”月松把剩下的一点油饼子塞进嘴里,边吃边说道。

“好!哈哈哈!”兄弟们开心地齐声答道。

月松抓起桌子上的碗,仰头把米酒一口气喝了个底儿朝天,抹了抹嘴,说:“雷航,这儿你负责,我回去睡觉去了,还真他妈的困啊。”

“是,队长,你回去歇着吧。”雷航说。

“歇着,歇着。”月松边往外走,边对兄弟们摆着手说。

“慢走,队长!”喜子边送边说。

“队长,嫂子在梦里等着你呢,快回去歇着吧。”鸣鹤调皮地说。

“哎,对了,队长,别忘了让你妈多做点好吃的。”大牛大声喊道。

月松也沒答话,也沒回头,只顾着自己笑呵呵地往回走去。 推荐阅读: - - - - - - - - - - - - - -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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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针锋相对31

健雄一郎一觉睡了三个多小时,一只悄悄从他身边路过YeXp黄鼠狼把警觉YeXp健雄给惊醒了。╔ ╗

当健雄睡得正美时,黄鼠狼身上YeXp骚气丝丝缕缕地传入了健雄YeXp鼻孔。健雄微微睁开眼睛,四周一片漆黑,什么也看不见。健雄紧皱双眉,所有感觉都集中到鼻子和耳朵上,灌木丛中一片树叶被绊动YeXp声音立即引起了健雄YeXp注意。健雄坐在原地一动不动,右手从枪托上一点点挪开,轻轻地按在了腰间YeXp短剑上。骚气越来越浓了,健雄YeXp思维开始活跃起来,这种气味,根据自己YeXp经验,八成是某种动物,应该不是人YeXp气味。但健雄不敢大意啊,虽然鬼冢那小子在不远处放哨,虽然那小子是柔e高手,虽然那小子枪法也很准,可那小子莽撞不冷静,可那小子整天跟着将军根本没有啥野战经验,可那小子几乎没有遇到过什么生死考验,更没有独自一人在敌人漩涡里潜行隐藏。╔ ╗

多年YeXp狙击手生涯,让健雄只相信自己,松井将军派鬼冢这家伙跟自己一起执行任务,说实话,健雄是很不乐意YeXp,虽然增加了一支百式冲锋枪,增加了一个格斗高手,但对于一名狙击手来说,这又有什么用呢?狙击手在敌人YeXp千军万马中穿行,开枪之前最重要YeXp是隐蔽,开枪之后最重要YeXp还是隐蔽,一旦被敌军发现了自己YeXp踪迹,多一支枪,多一个人,对结果根本没有多大影响。健雄为天皇而战,已经十几年了,哥哥死在了中国东北,弟弟死在了上海,妹妹被派到了大西南,至今生死未卜,杳无音讯。╔ ╗健雄越来越喜欢一个人独自作战了,没有人指挥,没有人干涉,没有官衔高低,没有等级森严,累了YeXp时候,掏出妻子女儿YeXp照片,独自在树丛里,凝神而视,潸然泪下,武士,也是父母生养YeXp,也是有妻子儿女YeXp,但健雄知e,只有自己独自一人时,自己这个武士才能思亲,才能落泪,才能忘记天空忘记大地,甚至忘记远在天边YeXp天皇;只有在自己独自一人时,自己摸着自己YeXp胳膊摸着自己YeXp皮肤,才能感觉到自己是一个完整YeXp人。

气味越来越浓了,鬼冢那混蛋没有任何反应。健雄慢慢地从腰间拔出了武士YeXp短剑。似乎有沙沙u201声响,虽然那么细微,虽然时有时无,但丝丝毫毫地都传入到了健雄YeXp耳廓里。╔ ╗从声音来判断,距离自己应该很近很近了,不应该是人,也不会是什么大YeXp动物,这么近YeXp距离了,是人也好,是大点YeXp动物也好,树枝是绝不会不动YeXp。但健雄丝毫没有懈怠,在这种情况下,极有可能是一条蛇,一条不算很小YeXp蛇。健雄想到这里,握住短剑YeXp手悄悄开始用力。

黑暗中什么也看不见,亮光是绝对不能有YeXp,手枪不到万不得已是不能用YeXp。忽然,沙沙沙连续YeXp细微YeXp声音像健雄YeXp身体窜来,健雄手中YeXp短剑快如闪电地朝那小小YeXp黑影唰u201一声扎去,只听见扑u201一声,短剑扎进了那东西YeXp身体,那东西挣扎了几下,不动了。健雄从那东西身上拔出短剑,又在那东西身上擦了擦短剑上YeXp血,然后就地刨了个洞,把那东西埋了起来,盖了些土和落叶。╔ ╗

健雄把短剑插在腰带上,提起狙击步枪,钻出了灌木丛,鬼冢这才轻轻地向健雄靠过来。

健雄君,醒了,我睡会儿了。鬼冢说着就准备往灌木丛里钻。

嗨,跟在我身后,悄悄地,我们趁黑摸到那村子边去。健雄小声对鬼冢说。

啊?我还没睡会儿呢。鬼冢不满地说。

巴嘎!健雄用枪托顶了下鬼冢YeXp肚子,鬼冢忍着痛,悄悄地跟着健雄。╔ ╗没办法啊,虽然自己是将军身边YeXp人,可健雄是中佐,自己才是个少佐,眼下又只有两个人,而且身处敌后,忍气吞声是必须YeXp,要不然,健雄那个老独狼,随时对自己动点手脚,自己怎么死YeXp没人知e,都知就是自己成了帝国精英。

只要鬼冢那小子不弄出动静,不妨碍自己YeXp行动,健雄也不去管他。健雄悄悄地摸到到二团驻地小河村后两百多米外YeXp一片茶树林里,隐蔽起来,举起狙击镜观察着。四周依旧是一片漆黑,没有一点亮光,没有一个人影,没有一丝响动。健雄弄了些草和树枝,把自己埋伏YeXp位置做了伪装,然后趴在地上,静静地等待着。

翌日清晨,早起YeXp竹枝雀在枝头跳跃着,玩耍着,嬉闹着,竹枝雀YeXp嬉闹声,在这静悄悄YeXp山林里,显得是那么YeXp清脆,那么YeXp动听,那么YeXp旷远。

可这些竹枝雀哪里知e,就在它们YeXp脚下,就在他们脚下YeXp树丛里,就昨夜它们熟睡YeXp时候,已经悄无声息地埋伏下了一支如从天降YeXp军队。

牛佩淋埋伏在队伍YeXp最前面,身后一团YeXp一营YeXp几百名战士。天亮了,牛佩淋听见了枝头鸟儿YeXp欢鸣声,百无聊赖YeXp佩淋抬起头,想去看看那些自由自在无忧无虑YeXp鸟儿。

啪u201一声,佩淋本能地缩了下头,可还是觉得脸上有点东西,还热乎乎YeXp,佩淋伸手一摸,靠,一坨鸟屎,这是哪个球鸟,一大早YeXp到是挺勤快YeXp,可也真他爹YeXp会选个地儿,拿老子YeXp脸当粪坑啊。佩淋用衣袖擦了擦脸,还是觉得不爽,又伸手从树叶上弄了点露水,一连擦了好几下,才愤愤不平地继续趴在地上,小心地注视着前方。

就在杜鹃岭YeXp半山腰,三哥和师部特务营已经趁着天黑埋伏了起来。虽然夜里鬼子小野大队部YeXp哨兵到半山腰巡逻过两回,可他们根本就没有发现善于隐蔽行动YeXp师部特务营。现在天已大亮了,晨曦me,枝叶间满是熠熠光芒。春日里YeXp早晨,早晨YeXp阳光,阳光下YeXp山林,山林中YeXp野花,野花YeXp芬芳,三哥觉得特务营不是在执行任务,而是在享受山林YeXp晨光。三哥想起自己带着几个兄弟走南闯北YeXp日子了,想当年,饿了找个野店,渴了喝口山泉,困了天当被子,地当床,树当老婆,山石当枕头,那日子,俩字,逍遥。

三哥从兜里掏出块布,细心地擦着自己YeXp二十响。二十响是自己YeXp最爱,这枪,不大不小,大YeXp步枪之类老要人背着拎着,麻烦球得很;小YeXp像队长那啥球朗宁,娘们儿用YeXp东西,个头小娘娘腔不说,子弹还少,打球几下就没球了u2026u2026三哥正边擦边欣赏着自己YeXp爱枪,忽然,三哥感觉到了人YeXp味儿,三哥机警地趴下身子,打开了二十响YeXp保险,举起手,对身后YeXp特务营长做了个手势,所有人都紧张了起来。

不远处,树缝间,闪出了十几个鬼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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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针锋相对32

三哥把手压低,压低,示意战士们隐蔽,隐蔽。╔ ╗身后的特务营古营长也在向战士们打着手势,同时拉开了手中汤姆森的枪栓,双眼紧盯着越来越近的鬼子。

这不是一群普通的鬼子,虽然人数不多,但个个身上有伪装,动作快捷,相互间掩护严密,看得出,八成是小野大队的侦察兵。打头的虽然只是个军曹,但神情严肃,机警灵活,一看就是个身经百战的老兵。

古营长一边观察着鬼子的行动,一边思考着对付鬼子的办法。

十几个鬼子在军曹的带领下,借着树木草丛的掩护,闪闪躲躲地侦察前进。╔ ╗军曹的左右两边各有一个鬼子,时而小跑,时而蹲伏,时而举枪观察,时而侧立树后。中间的鬼子们之间距离合理,彼此间相互呼应,一旦有敌情,既能相互快速支援,又能保证不被伏击的敌人瞬间一锅端掉。后面有三个鬼子殿后,分别从三个不同的方向,时刻留意着小队的侧翼和身后。

带领特务营征战多年的古营长也有些犯难了,以自己手中的兵力,围上去吃掉一个小队,很轻松,可必将暴露自己的位置,必定会直接影响全师的作战计划。如果等鬼子靠近了,直接用刺刀解决鬼子小队,可从鬼子小队的人员分布和作战素质来看,想要同时解决十几个鬼子,而不让鬼子响枪,这完全是不可能的。

鬼子军曹带着侦察小队忽隐忽现,越走越近了。╔ ╗

古营长双眼紧盯着鬼子小队,双眉紧皱,脸色凝重,一筹莫展。

睡了个好觉的梅川早早地起床了,穿戴整齐后,梅川挂起战刀,走出了营帐。梅川站在营帐前的一颗树下,高举双手,悠闲的伸展了腰肢,抬头看见枝头一只小脑袋滴流滴流转的麻雀,忽然觉得这静谧的山林,宜人的早晨,颇有几分惬意。战争似乎在昨夜的梦中消逝,小河就在眼前平静地流淌。本来打算起来就命令迫击炮小队炮击罗溪,继续给罗溪人,给新四军施加压力的梅川,为了不打破这难得的宁静,决定晚点再炮击。╔ ╗

洗漱完毕,勤务兵已经在营帐外的树下摆好了小桌,摆上了早餐。梅川走到小桌边,坐下,低头闻了闻盘中的寿司,猛然觉得问道了北海道的味道。

“嗯——,北海道的寿司,把北海道的寿司搬到中国的小河边来吃,哈哈,更加美味,嗯,更加美味。”梅川自言自语着。其实,狂妄的梅川不知道,这就是梅川这辈子最后一次吃寿司;梅川更不知道,北海道的寿司在北海道吃就等于是平静安宁,在罗溪的小河边吃,无异于自取灭亡。

当月江带着罗溪的二杆子们在城墙上密切关注着河边鬼子的动向时,月松正在睡梦中梦见了丹枫的甜美的笑容;呼呼大睡的大牛是不是砸吧砸吧大嘴,酣梦中正大口大口地啃着队长家的大盘白条鸡;雷航也在熟睡,鸣鹤怀里抱着大刀,喜子睡得很安稳,德子习惯地半睁着眼。╔ ╗

百里外的第五师师部,师长一夜都没睡,站在地图边研究着,等待着。

宋团长带着一团埋伏在山林里,等待到了天亮,又继续等待着天黑。总是那么沉稳的黄团长没有呆在团指挥所,却和一营长埋伏在了最前沿的山坡下。

“嗡嗡”天空中传来了飞机的声音,彪子警觉地抬起头,新一团卢团长立即紧绷起了神经。╔ ╗透过树缝,彪子清清楚楚地看见一架印着太阳旗的鬼子飞机正在树林上空低空飞行。

“隐蔽!”卢团长小声命令道。

狡猾狡猾的小鬼子,该不会是闻到啥味儿了吧,这一大清早的,咋就派飞机来侦察了呢?彪子心里正犯嘀咕。

敌机在树林上空盘旋了几圈,也不知道发现啥了没有,就“嗡嗡”的飞远了。

月松的母亲起得很早,昨晚儿子交代了,要给他那几个兄弟做一大桌子好吃的,嗯,这山里山外的,可苦了这些孩子。月松的母亲不仅心疼自己的三儿子,也心疼这些奔波劳碌的孩子们。月松的大嫂、二嫂也都起来了,正帮着婆婆杀鸡宰鹅。罗家的几个女人,一大早就忙得不可开交,忙的不亦乐乎,忙得满心欢喜。

鬼子的侦察小队越来越近了,带头的军曹忽然举起了右手,所有的鬼子都蹲下了身子,一双双小眼睛正滴溜溜地转着。

坏了,鬼子是不是已经发现特务营了?古营长瞪着眼睛盯着鬼子侦察小队,盯着鬼子那个感觉敏锐难以对付的军曹。

三哥从古营长紧张的神情看出了古营长的烦恼,在这山里磨破滚打惯了的三哥忽然心生一计。三哥那身子紧贴在地上,慢慢地往后挪动。三哥看了一眼古营长,古营长和三哥一起瞧瞧爬到了山坡下。

三哥小心翼翼地脱掉了军装,古营长奇怪三哥军装里面穿的不是部队发的白褂,却是老百姓常穿的黑色土布褂。三哥微笑着对着古营长眨巴眨巴了眼睛,诡异的眼神不仅没有解古营长心中的疑团,反倒让古营长更摸不着头脑了。

三哥把脱下的军装往古营长手中一塞,轻声对古营长说:“你带着人继续埋伏在这里,我,”三哥指指自己身上的黑色土布褂,“老百姓,去引开鬼子的侦察小队。”

“这……”古营长话还没出口,三哥伸手挡着古营长的嘴,对着古营长摇了摇头,转身提着两把二十响就猫着腰溜远了。

古营长把三哥的军装往勤务兵手中一塞,自己就轻轻爬到了山坡上,继续观察着鬼子侦察小队。

忽然,就在鬼子侦察小队的左侧,一个黑影在树丛中一闪而过。果然,敏锐的鬼子军曹立即向着黑影闪过的方向一伸手,军曹身边的两个鬼子迅疾向黑影追去。军曹随即也带着小队跟随而去。

三哥回头见鬼子已经跟上来了,也不忙着开枪,却故意在树干间跳来闪去,有意吸引着鬼子的注意力。

鬼子追上来了,三哥觉得差不多了,该溜了,于是撒腿就跑。鬼子军曹往左右两边一挥手,鬼子分成三队向三哥包抄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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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一、针锋相对33

虽然鬼子的侦察兵也不是吃素的,个个比粘上毛比猴儿还精,很快就形成了对三哥的三路包围。╔ ╗可三哥是啥人啊,虽然已经是四十出头的人了,可这山林就是三哥生长的地方,就是三哥从一个野孩子到声名远近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的绿林好汉的炼丹炉,就像太上老君炼成孙猴子火眼金睛的那炼丹炉一样。三哥对这远远近近的山林太熟悉了,三哥在这片片山林里健步如飞简直是就是张飞炒豆芽儿小菜一碟儿。

瞧,三哥眼瞅着鬼子的侦察小队的注意力全都集中在自己身上了,而且已经向自己这里快速包抄过来了,觉得是时候耍耍那群没毛儿的日本猴儿了,于是举起双枪,“啪啪啪”连敲了几枪,冲在最前面的一个日本没毛猴儿胸口中了一枪,抱着树干撑了一会儿,硬是不想倒下去,可还是倒下去了。

三哥看着那鬼子倒下了,“哈哈”大笑一声,扯着嗓子骂道:“小日本子,也不睁大狗眼瞧瞧,这林子,是爷爷的地盘儿,想找死,也先让你老妈子洗干净了,来探探路啊,哈哈哈!”

鬼子军曹见一个士兵被击中了,用日语叽咕了几句,鬼子们借着树干的掩护,七窜八跳躲躲闪闪地继续向三哥包抄过来。╔ ╗

三哥躲在树干后,伸头瞄了瞄,见鬼子们也不答话,就可劲儿地朝自己奔过来了,也不敢大意,“啪啪啪啪”的又撩了几枪,然后撒腿就跑,边跑边骂,边骂边跑,一路弯弯绕绕的,一口气跑了好几里路。回身见鬼子没影儿了,这才不骂了,又连跑带走的绕了个大圈子,才回到了特务营埋伏的林子里。

其实鬼子各个中队都派出了侦察小队,一团、二团等各支部队都遭遇了鬼子的侦察小队,好在月松很了解日军的作战法则,知道鬼子大规模作战时,派小队侦察就是惯例,所在在安排各支部队的位置时,故意与日军的埋伏部队保持了十几里地的距离,这才避免了直接被鬼子的侦察小队发现。╔ ╗

百里外的第五师师部,熬了一夜的师长有点顶不住了,十点多钟时上下眼皮开始打架了。可在着关键时刻,师长也不敢睡啊,于是朝着门外大声喊道:“嘎子!”

嘎子一听师长在喊,紧跑了进来,答道:“师长。”

“去,给我泡杯浓茶来。”师长命令道。

“是!”嘎子答应了一声,转身忙乎去了。

“我说,老李啊,你先去睡会儿吧,这儿有我盯着呢,有啥事我让嘎子去喊你。”任政委见师长那疲惫不堪的样子,忍不住再次劝道。

师长摆摆手,说:“没事,喝杯浓茶就行了,咱凤凰山的云雾茶可提神了,呵呵。╔ ╗”

“要不,咱们联系联系几个团长,问问前面的情况?”任政委说。

“唉,别别别,这大白天的,鬼子天上有飞机,地上有侦察兵,任何一点风吹草动都有可能暴露我们的部队。”李师长虽然心里迫切地想知道前线的情况,可沉着冷静是李师长一贯的作派。

这时嘎子端来了一大搪瓷缸子,凤凰山的高山云雾茶果然名不虚传,嘎子一进屋,一股淡淡的清香就飘了出来。

李师长笑呵呵地走过去,接过茶缸子,低头闻了闻茶缸子口飘溢出的茶香味儿,轻轻摇着头,“嗯——,提气儿!”然后又砸吧着嘴喝了一口,感叹道:“啊——,醒神儿!”

“呵呵,瞧你,下次我派支小分队专程去凤凰山顶给你采他个十斤八斤,让你品个够。╔ ╗”任政委笑着说。

“别,哎,可别啊,老任啊,茶这玩意儿,偶尔喝点,一口少喝点儿,那才叫味儿,可痛饮不得,知道痛饮的另一个说法是啥不?”李师长端着茶缸子,又喝了一口。

“什么?”任政委问道。

“牛饮!哈哈,就像牛喝水一样,俗不俗?”李师长笑哈哈地说。

“哈哈,老李说的还真是那么回事啊,没吃过猪肉,咱还见过猪在地上走啊,牛饮,哈哈,牛饮!”任政委笑着说。

梅川那小子吃也吃了,喝也喝了,到处也转悠了一圈儿,可就是奇怪了,这顽固的罗溪人,今天怎么就这么安静呢。梅川更有点吃不准的是,这新四军一向是为了老百姓的命就不顾自己的命的,我皇军包围罗溪也有好几天了,攻也攻了,炸也炸了,可就不见新四军出兵呢?再说罗月松那野小子,当年在日本时,只要那个说中国人一个“不”字儿,那野小子准会跳出来,管你是十个还是二十个围着他,他都照样儿会大打出手,丝毫也不畏惧。╔ ╗说实话,这也是梅川最佩服罗月松的地方。可也奇怪了,新四军不来,或者晚点来,都正常,可罗月松这野小子不可能不回来啊。要是照以前的他,早应该跳出来跟自己单挑才对啊。

梅川在树林你走来走去,想来想去,可还是百思不得其解。早上梅川觉得这林子听安静,安静得挺宜人的。可这会儿这林子还是很安静,却安静得有些烦人。梅川决定打破这安静。

于是梅川对跟在身后的浩二说:“浩二君,到了炮击的时候了。”

“嗨!”浩二答应了一声,欢喜地去了。

不一会儿,梅川的小钢炮队就准备好了,“嘭嘭嘭”的开炮声和“嗵嗵嗵”的爆炸声不断传来。罗溪城墙内又开始有了喊叫声,罗溪人又开始忙乱起来。

梅川听着这些声音,忽然又觉得心情好极了,于是一手握着战刀刀柄,慢慢地在林子里走着,哼着,乐着,等着。

猛然一声炸响,把月松从美梦中惊醒了。月松像弹簧一样从床上跳起来,快速地穿好军装,提起狙击步枪就冲出了房门。

月松刚冲到客厅,见爷爷正端坐在八仙桌边,一边喝着茶,一边抽着旱烟。

“爷爷,咋的了,鬼子又在炮击?”月松喊着爷爷问道。

“你娘给你做的白条鸡好了,准备吃饭吧。”爷爷慢条斯理地说。

“哦,我先出去看看,鬼子在炮击呢。”月松说。

“顺便把你那几个哥们儿喊过来,要吃饭了。”爷爷抽了口烟说。

“晓得了。”月松边答应着边冲出了大门。

等月松出门了,梅川的炮击也停止了。小钢炮那东西,一般适合准确打击,可梅川的小钢炮是用来造声势的,也没有啥明确的瞄准目标,加之每次也就打那么六七发,所以对罗溪也没造成大的损失。

月松在村镇里转了一圈儿,这次除了八叔家的猪圈被炸塌了,猪的一条腿被炸飞了外,没有其他损失。月松安慰了三婶几句后,就径直来到了罗家祠堂。

雷航他们几个也被爆炸声惊醒了,兄弟们都穿戴整齐,手里拿着武器,站在祠堂门口不知道该干啥呢。

雷航一见队长过来了,忙大声道:“队长!”其他兄弟们也都跟着喊“队长!”但大牛喊得最亲切了,而且眼神里充满了期待,毕竟,这会儿已经是午饭时间了,而且哥儿几个昨晚吃了饼子后,就一觉睡到现在,肚子里也确实是在闹革命了。

“队长,可以吃饭了吧!”大牛拉着月松问道。

月松伸手打了一下大牛的帽檐,说:“你呀,就贪吃吧!”

“哎,队长,你可不能说话不算数啊。”鸣鹤也帮起腔来。

“算数,算数,哥几个,走,放开肚皮,吃去!”月松说着就带着兄弟们往自己家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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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二、针锋相对34

诚思把兄弟几个带回家时,母亲已经把满满一大桌子好吃的端上了桌。╔ ╗好家伙,瞧这一桌子,一大碗油光闪闪的扣肉,一大盘滴着黄油的白条鸡,一大汤碗热气腾腾的汆汤圆子,一条飘着葱姜蒜的香味的大草鱼,还有乳白色的喷香的肉糕,一大钵子蒜苗烧野兔。这一桌子吃的,可馋坏了这些个山里摸爬滚打的小伙子们,连诚思都口水滴答滴答地落地了,跟别说大牛、鸣鹤他们几个了。

爷爷没有到客厅来,爷爷知道自己来了这些二杆子们吃的时候放不开。父亲也出去了,父亲带着大哥诚海到村镇里去转转,看看那些人家需要关照去了。两位嫂子把吃的喝的端上来后,就躲进灶房了。几个侄儿侄女被奶奶带着出去玩去了。只有诚思招待哥几个,诚思看见兄弟们急着想下口呢,也不客套了,抱起一坛米酒,给每个兄弟碗里倒了一大碗,然后看了每个兄弟一眼,每个兄弟都看着队长,就像立刻要开始作战一样,兄弟们习惯地等着队长的命令。╔ ╗诚思故意不开口,等了将近一分钟,这才突然开口说:“哥几个,吃吧!”

这些个小伙子们,见身边也没其他人,哗啦一下就上了,觉得筷子用着不过瘾,干脆就用手撕;觉得勺子舀汤太慢,索性就用饭碗搞。肉好吃,汤好喝,哥几个都是穷人家孩子,没啥喝酒的习惯,酒就被撩在一边了。

诚思的母亲回来了,走到大门口时,看见三儿子和那几个小伙们,正在狼吞虎咽地海吃着呢,母亲的泪水“哗”的一下就夺眶而出的,母亲看着这些孩子们的吃相,觉得开心,跟觉得心酸,瞧把这些孩子苦的,想都不用想,就知道孩子们平常吃啥喝啥。

母亲偷偷擦掉了泪水,笑呵呵地走过来。雷航用手臂拱了下大牛,大牛用手肘撞了下鸣鹤。诚思回头见母亲回来了,伸手揩了下油嘴,说:“妈,你还没吃吧,来,一起吃。╔ ╗”

“是啊,婶娘,一起吃吧。”雷航最懂事。

“不不,你们吃吧,慢点吃,别噎着,我再去给你们做点汤。”母亲边客气地说着边往灶房走去。

母亲走进去了,哥几个还愣着,雷航的使着眼色,哥几个看着队长,似乎心里都有些惶惑,这不是给队长丢人了吗。

诚思看了看哥几个,说:“瞧啥?那是咱妈,没啥丢人的,吃吧!哈哈!”诚思说完端起酒碗喝了一口,接着就继续大口大口地啃着鸡腿。

哥几个相视一笑之后也都继续风卷残云了。

下午两三点钟的样子,一团长忽然有个奇思妙想,巧的是二团长做出了同样的决定。╔ ╗原来,当鬼子的侦察机赶趟似地在山林四处侦察时,当鬼子的侦察小分队隔三差五的延伸侦察时,一团长觉得鬼子是已经察觉到这附近的林子里有问题了。于是一团长想啊,与其偷偷地躲着藏着还是躲不住藏不了,不如干脆暴露得了,当然,如果把部队全部暴露,那么晚上的突然袭击就不存在啥突然了,那样不仅打不了胜仗,反而会被鬼子来个以逸待劳,必将会损失惨重,而且对罗溪也是于事无补。所以一团长做了个大胆地决定,你狗鈤的小鬼子不是怀疑林子里有人吗,我不妨就派几支小分队到鬼子埋伏的地儿擦边的晃晃,装成一副不知道狗日的鬼子埋伏的样子,装成一副正偷偷侦察的样子。

一团长派五娃带一队人,唐四带一队人,慕容河带一队人,溜到老虎沟附近转悠了转悠,埋伏在那里的鬼子远远就发现了新四军的小股侦察部队,于是立即给小野发了电报。╔ ╗小野收到电报一看,“嘿嘿”的冷笑了几声,心里对自己说:“这就对了,说明新四军的大部队就要钻进笼子里了。”

无独有偶,这一招儿啊,宋团长也想到了,而且也实施了。宋团长派超哥带一队人,林小山带了一队人,欧阳秋月带了一队人,悄悄地,走走停停的,不时举起望远镜的,在馒头山一带侦察了好一阵子。馒头山的日军中队长非常冷静地命令手下的士兵不得开枪,迅速隐蔽。等超哥他们带人走了后,馒头山的中队长立刻向小野发了电报,汇报了发现新四军多股侦察部队的情况。小野回电:密切关注,一有大股部队,立即自由开火。

诚思跟哥几个吃饱了,喝足了,抹了抹油嘴,一时没啥事了。

诚思把狙击步枪往身上一背,说:“走,哥几个,我带你们到罗溪转转。╔ ╗”

“好啊,队长你们这地儿啊,还真是卧虎藏龙,个个像队长一样,英雄盖世啊。”德子有板有眼地说。

“那是,你也不瞧瞧这是啥地界,就单看队长爷爷那气质,那神气,嘿,不晓得咋说,哈哈。”喜子笑着说。

诚思听着兄弟的夸赞,心里美滋滋的,脸上更是喜形于色,加上又小喝了几碗米酒,嘴上也把不住门了,腿往板凳上一蹬,说:“哥几个,瞧咱身板一般般吧,可咱这身功夫,那可是祖传的。”诚思眉飞色舞的开始讲起来,兄弟几个也都侧着身子,竖着耳朵,红着脸,呆着眼神,聚精会神地听着。

“我祖上,我太祖罗清远,那可是明朝末年的镇远大将军,专门镇守边疆的,那大仗打得可多了。我太祖特别擅长使用一杆银色的长枪,号称一杆银练长枪,镇守沧州八百里,可惜啊,明朝宦官专权,着呢,我太祖看不惯,就解甲归田,带着罗家一大族人,还有手下几个得力干将和他们妻儿老小,长途跋涉,走了两千多里地,来到了这儿,就在这里安下了家,取名‘罗溪,到现在,几百年的历史呢。”诚思说着说着又端起碗喝了一大口。

“哥几个,咱们出去走走,咱让哥几个开开眼。”诚思说着就背着狙击步枪往门外走。兄弟们也都拿起武器,跟着队长,边走边听队长海阔天空的狂侃。

俗话说,人不可得意,得意就容易忘形。就在诚思和哥几个乐呵着的时候,健雄一郎和鬼冢在小河村外的茶树林里窝了快一天了,也没发现大的动静,村里始终安安静静的。于是健雄决定再往前靠一靠,看会不会有新的发现。

可正当健雄向鬼冢使了眼色,准备起身悄悄往村子后面的小松林靠近时,忽然一个穿着新四军军装的人出现在了茶树林前的草地上。健雄立即低下身子,隐蔽起来。鬼冢也轻轻地趴在了地上,接着茶树的掩护,藏了起来。

那个穿着新四军军装的不是别人,她就是兰丹枫。由于这次大部队出去作战,搞的是突袭,所以没有把丹枫他们这几个女护士带上。丹枫在卫生所忙了快一天了,这会没啥事,就想出来采点草药。茶树林这片有不少车前子,车前子是一种常用的草药,新四军药品很缺乏,所以时常需要采些草药。

丹枫来到茶树林前,还没进去,就发现草地上满是紫丁香,自然也就想起了还在前方作战的诚思,于是,可爱的丹枫,像一只兔子一样,在草地上蹦来蹦去,四处采摘着清香的紫丁香,心里还盘算着,等诚思回来了,自己亲手送上一束亲自采的紫丁香花。

远处一位战士站在山岗上警戒着,毕竟战争时期,所以丹枫除外采药,孙军医总是安排一位战士跟着丹枫,也好保证丹枫的安全。

丹枫很快就采到了一束鲜花,丹枫用青草把鲜花栓成了一束,边闻着鲜花的香味,边想着自己的诚思,边背着药篮向茶树林走去。那个警戒的战士见丹枫要进茶树林,也走下了山岗,准备跟过来了。

鬼冢看着一步步向这里走近的新四军女战士,就悄悄打开了冲锋枪的保险。健雄一郎见这个女兵距离自己越来越近了,伸手拔出了腰带上的短剑,紧紧地握在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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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三、针锋相对35

月松带着兄弟几个,边对兄弟们大谈特谈着自己祖上的英雄事迹,边参观着罗溪的几百年的骄傲。╔ ╗

兄弟们几个跟着队长来到了穿村而过的小溪边的一处铁器作坊。这铁器作坊还真不小,远远就能听见叮叮当当的敲打声。走进作坊,作坊里正忙碌着敲敲打打的老老少少,见了月松就热情的打着招呼。月松笑眯眯的一一作答。看得出,队长罗月松在罗溪是有着很高的地位的,当然,这跟月松的爷爷就是族长有关,再说了,罗月松还是太祖罗清远的嫡传,另外啊,还有一个不容忽视的因素,那就是月松本来就是罗溪青年中的佼佼者。

月松从木桶里拿出一把刚淬过火的长剑,对兄弟们说:这个作坊啊,罗溪建起的时候就有了,罗溪人使用的长枪、长剑和其武器,都是在这里打造的,当然,罗溪人耕种用的锄头啊,犁靶啊之类的,都是在这里打造的。如今鬼子来了,咱们又在抓紧打造武器,罗溪擅长长枪、长剑,前些天大哥带人干掉鬼子三浦中队时,用的长枪、长剑都是这里打出来的。╔ ╗

邓鸣鹤拿起一把长剑,放在手里掂量了掂量,又睁大了眼睛仔细的瞧了半天,说:队长,这玩意儿不趁手,看啊,还是的大刀好使。

你的大刀好使?那你用大刀,队长用这长剑,你干得过队长啊?德子瘪着嘴歪着脑袋说。

就是,不服?你可以向队长挑战啊,是吧,哈哈。大牛也跟着搀和。

兵器嘛,不同的人不同的喜好,兵器本身并没有啥好坏,关键是看人,鸣鹤说得对,如果也拿大刀,未必干得过鸣鹤,如果拿斧头,肯定打不过大牛。月松说。

对啊,就说嘛,还是队长最明理儿。鸣鹤把长剑放在架子上,对着德子和大牛翻了个白眼。╔ ╗

哥几个互相斗着嘴,抬着杠,不觉中已经走到了一个颇有几分古色古香的小院门口。还没进院子,就能看见院内一棵参天皂角树,粗大的树干紧靠着青砖墙,参差错落的老枝从墙头向天空延伸了几丈,俏楞楞的像一个百岁老人。

雷航们几个正抬着头欣赏着树上一串串青嫩的皂角,月松走到乌黑的大门边,伸手敲了敲大门,不一会儿,一个六七十岁的老汉吱呀一声把门打开了条缝。

呀,是弎儿啊,快进来,快进来!老汉一脸惊喜地说。

夏爷爷,您老还这么精神啊!月松客气地说。

哎呀,托你爷爷的福,咱们老兄弟几个啊,都好着呢。夏爷爷高高兴兴地说。╔ ╗夏爷爷不是别人,的太祖就是月松的太祖的得力部将,拜把子兄弟。虽然罗家形意拳一般不外传,但罗家与夏家,那可是几百年来代代结拜,姓虽不同,可情同手足,实为一家。这不,罗溪这个特殊的小院,就是罗溪人演武堂,要进入这里学习罗家武功,那是要经过层层挑选的。可以说,罗家的独门武功,包括罗家银练枪法、罗家白狼剑法,都是在这里传授练习。而夏爷爷,就是专门负责看守这个连罗溪人也不能随便进入的神秘殿堂的。

月松和夏爷爷边说着话,夏爷爷已经把大门打开,把月松和几位小兄弟让进了小院。

一进院子,就是一片开阔地,两边整整齐齐地摆着两排木架子,架子上插着挂着十八班武器。另外像石锁啊,沙袋啊,梅花桩之类的可以说是应有尽有。皂角树就立在门口的院墙边,粗大的树干,估摸着要五六个人才能合抱。苍劲的虬枝上长满了嫩绿嫩绿的新叶,在一串串青嫩的皂角的衬托下,这几百岁的老树,脸上却是一副青春飞扬的神色。╔ ╗院墙的四周,全是一盆连着一盆的盆景,每个盆景里都是百年老根上长着细碎的娇嫩新叶,盆景的陶盆上都镌刻着或如飞龙在天,或如儒生雅坐的书法作品,也有瓷盆的,上面纹着各种色式的彩釉,以黑色、蓝色为主。

开阔地的正前方,是一个演武堂,堂前悬挂着一副由月松太祖罗清远亲笔题写的匾额,上面用行草书写着罗溪武魂四个大字。堂内正墙上悬挂着罗溪一代代武功盖世德行笃厚的先祖的画像,瞧,一个个相貌堂堂,一个个英武神勇,一个个忠烈豪迈,一个个正义凛然。

皂角树下,摆放着一张竹桌,竹桌边摆放两把竹椅,竹桌上有一竹盘,竹盘里是青瓷茶壶和青瓷茶碗。

月松指着竹桌竹椅对兄弟们说:十几年前,才得到爷爷许可,到这里来闭门练功。父亲就常坐在这里,边喝着凤凰山的高山云雾茶,边指导着练功。╔ ╗就在那儿,扎马步,举石锁,走梅花桩,挥舞长枪,抖动长剑。大哥总是手里拿着根竹条子,稍不小心,竹条子就招呼到身上了。

哦,原来队长的功夫是哥哥的竹条子打出来的啊,佩服佩服。德子在一边应和着。

去!月松抬腿做出要踢德子的样子,就是在这里,一代代的罗溪英豪的武功,都是在这里修练出来的。在这一辈儿里,是为数不多的罗家形意拳、罗家银练枪法和罗家白狼剑法的传人。要不是后来去了军校,估计这会儿还在这里苦练着呢。

队长,来,给咱耍耍!喜子从木架子上取下一杆长枪,递到月松面前。

月松一看长枪,手就有点痒痒了。月松把狙击步枪一把扔给了雷航,腾出手后,月松猛然一个转身,左拳如迅雷,直取喜子面门。喜子下意识的侧头躲闪,月松右手顺势就把喜子手中的长枪抓了过来。

长枪一到月松手中,顿时呼呼生风。月松双手紧握枪杆,把长枪抡得像风轮一样,只见枪影,不见枪身。月松忽然快跑几步,借力腾空,大喊一声哈,枪尖径直向石锁扎去。就在枪尖将及未及时,月松双腿交叉侧步,身子后仰倒地,枪尖转而从月松面门前滑过。月松双脚蹬地,身子贴着地面滑了一两米远,只听见当的一声,枪尖狠狠地扎进了一根梅花桩中。月松手抓着枪身,身子以枪身为轴,腰肌猛缩,身子凌空翻转,枪尖像钢钻一样,刹那间在梅花桩上钻出了一个大洞。

月松正结合着身子的旋转,准备起身做下一步的动作时,忽然发现皂角树上一只黑乎乎的乌鸦,直愣愣地看着自己。月松这辈子最讨厌乌鸦,虽然自己并不迷信,但每次乌鸦出现,都给月松带来坏运,今晚就要与鬼子们大战了,可不能霉运加身。月松站住了身子,单手握紧枪身,奋力向皂角树紧跑了十几步,大喝一声,长枪呼的一声向皂角树上的乌鸦飞去。

受到惊吓的乌鸦哇的一声飞走了,长枪当的一声扎在了皂角树枝干上,枪身还在嗡嗡震响。

在场的人都被月松这一突然的举动吓了一大跳,可看见月松脸色不太好,也没人敢问。

月松低着头,阴着脸,快走几步,从雷航手中抓过狙击步枪,用低沉的声音说:走!

兄弟几个谁也没做声,都紧跟着队长出了院门。夏爷爷知弎儿的脾气,也没多问,见弎儿带着几个小伙子走远了,就吱呀的一声,把院门关紧了。

人的感觉有时真有些灵异的味,特别是对自己非常关心的人和事。也就是在这个时候,兰丹枫手里拿着一束紫丁香花,身上背着药篮,边问着花香,边想着月松,走进了茶树林。

健雄一郎从树丛中猛然起身,从丹枫身后捂住了丹枫的嘴,把寒光闪闪的短剑迅疾架在了丹枫的脖子上,顺手从丹枫腰中拔出了手枪,插在自己的腰带上。

不远处负责警卫的战士见情况不对,嘴里喊着兰护士,举起步枪就朝这边跑过来。

鬼冢见被发现了,端着冲锋枪,哒哒哒一阵枪响,那个战士一头栽倒在地,倒在了血泊中。

谁让你开枪?恼怒的健雄用日语对鬼冢吼。

可是,暴露了u2026u2026鬼冢无奈地解释。

猪头,撤!健雄吗了一声,用短剑逼着丹枫,把丹枫带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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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四、针锋相对36

正在帐篷中围着地图转来转去,抓耳挠腮地研究着战局的梅川中佐,忽然收到了来自小野大队长的电报,梅川展开电报一看,“新四军来了”,虽然只是简简单单的几个字,可梅川立刻就按捺不住内心的狂喜。╔ ╗梅川双手高举电报,自言自语道:“来了,来了,终于来了,哟西,哟西!”梅川手之舞之,足之蹈之,一时竟不知如何是好,冲着门外就大声喊:“浩二,浩二!”

浩二“咚咚咚”地跑进来。

“中佐!”浩二一磕脚后跟,敬礼答道。

“来了,来了,新四军终于出现了,快,传令,让我大日本皇军的勇士们,打起精神,一旦小野君和村下君那边打响了,我们就一举攻进罗溪,我一定要亲手抓住罗诚思,我要跟他单挑,对,单挑,我要用我的武士刀彻彻底底地打败支那人的长剑,我要让他打败他,打败他的长剑,打败他的身体,打败他的灵魂,我要让支那人完完全全地失去战斗的意志,哈哈,啊哈哈,啊哈哈……”梅川用日语唧唧哇哇地说了一大堆,狂妄的梅川已经完全进入了得意忘形的境界。╔ ╗

浩二看着中佐那副狂喜的样子,也跟着傻笑着,肥脸歪着,大嘴张着,活脱脱一头纯种的日本蠢猪。╔ ╗

梅川像个自恋的狂狗一样沾沾自喜了一番,回头见浩二还站在那儿傻笑,梅川脸一下了就阴沉下来,用低沉的声音对浩二吼道:“还不快去!”

浩二猪脸上的笑容唰的一下就凝固了,浩二“嗨”了一声,跑步出去传令去了。

太阳一点点地偏西了,落日的余晖映照着山林,扑哧着翅膀的山鸡在草丛里戏耍打闹,叽叽喳喳的麻雀嬉闹着跳跃着,轻盈的燕子从山石头顶掠过,又从远处的臭陀树梢飞起,箭一样的射向天空。╔ ╗

超哥和唐四他们带的侦察小队从小野的两个前沿中队面前的密林闪过,鬼子安插在大树上监视的士兵很快就发现了。这已经是侦察小队第三次出现在日军前沿的密林里了。小野得到报告后,立即命令两个中队长,密切监视,不得暴露,并命令不许再派侦察小队上前侦察,等待,就是最好的选择。

小野的两个聪明的中队长很快就学会了新四军的打法,命令自己的士兵没人都用树枝扎一个帽圈戴在头上,给轻重机枪都加上了树枝伪装,聪明的日本鬼子们,这会儿正在山林高处埋伏着,准备“以眼还眼以牙还牙”,准备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准备痛痛快快地打新四军一个伏击,准备让新四军的高级军官们惊讶得合不拢嘴。╔ ╗

说到新四军的高级军官,这会儿李师长还真有点坐不住。部队都开出去了,自己身边只有一个警卫营,根据地大片大片的都是无人防守的地带。更令师长担忧的是,为了让出击的部队不被鬼子发现,各团的通讯兵都很少走动,这么大规模的作战,完全靠的是事前的布置和彼此间的默契。师长这会儿有点后悔了,同时又有点怨气,几个团长也是的,咋就完全不派人给师部报个信呢?搞得师部几乎与自己麾下的部队完全失去了联系一样。

正当师长在师部背着手踱来踱去时,嘎子带着一个战士进来了,报告了一个李师长很不愿意听到的消息:兰丹枫被鬼子抓走了。╔ ╗

“怎么回事?兰护士不是在二团驻地小河村吗?怎么会有鬼子来抓兰护士呢?”师长睁大了眼睛问来报告的战士。

那个战士把情况向师长作了介绍。原来,跟着丹枫身后保护丹枫的那个战士并没有死,中弹倒地后,勉强抬起头,看见两个鬼子军官把丹枫带走了。留守二团驻地的那个排长听到枪响后,带着人赶到时,丹枫已经被鬼子带走了。那个排长按照受伤的战士指的方向,带着人去追去了,可至今没有任何消息,连枪声都没有。

师长低着头来来回回地走了一会儿,心想,虽然是自己的外甥女,可如今正大战在即,不能轻举妄动,不能焦躁不安,更不能影响到指挥作战。师长回头对来的那个战士说:“情况我都知道了,你回去,让你们排长带着人继续寻找,一有消息,马上报告,另外,注意观察,看来的鬼子到底有多少人,我估计是几个侦察兵,但不可麻痹大意,万一有鬼子来偷袭我根据地,也不要惊慌,迅速组织群众撤进山里。”

“是,师长!”那个战士敬了军礼答应了一声,就赶回去了。

“老李啊,咱们师部也要派个小队去搜索下吧。”任政委对李师长说。

“没必要,稳住,在咱们的地界儿,总会有人发现的,等有了消息了,再派人过去也不迟。”师长话刚说完,嘎子又带着一团的通讯兵进来了。

师长一看,惊喜万分,赶紧问了部队的情况。

一团的通讯兵把部队的情况给师长政委做了详细的汇报。师长听了,一颗悬着的心终于平静了许多。师长对通讯兵说:“告诉你们团长,从现在起,不要再派侦察小队了,稳稳地呆着,午夜十二点,各攻击部队迅速到达攻击地点,一到攻击时间,果断出击,打完了就撤,绝不准恋战。”

“是,师长!”通讯兵领命去了。

一团的通讯兵走后没多久,二团的通讯兵也回来了,报告的情况跟前面的几乎是一样的。师长向二团下达了同样的命令。二团通讯兵领命去了。

太阳已经落山了,鸟儿们都回到了巢里,与自己的儿女们共同享受夜的安宁。一只才成年的豺狗,耐不住饥饿的煎熬,早早就开始趁着夜色在山林里乱窜。毕竟经验不足,那只豺狗竟然无意中窜到了二团埋伏的那片林子里。当豺狗那双在黑暗中闪亮的眼睛出现在了超哥的视线中时,超哥举起了狙击步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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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六、针锋相对38

罗月松刚走进祠堂,就看见邓鸣鹤他们都在大堂里,一个个磨枪霍霍,正等着队长下令呢。╔ ╗月松走到雷航面前,拿起雷航的冲锋枪,拉了下枪栓,枪栓很活,声音很脆。

月松拍了下雷航的肩膀,说:“好样的!”

月松走到铁蛋身边,铁蛋亮出自己的掷弹筒,呵呵笑着说:“放心吧,队长,咱这宝贝,灵光着呢,不信,你瞧。”铁蛋说着把掷弹筒递给月松。

月松接过掷弹筒,里里外外地瞧了瞧,伸手摸摸铁蛋的头,说:“今儿个你不是主角,跟在我身后,需要时我会招呼你的。”

“唉!”铁蛋干脆地答道。

月松转身从鸣鹤后背上抽出了鸣鹤的大刀,伸出手指试了试刀锋,然后向鸣鹤伸出了大拇指,说:“鸣鹤啊,今儿个咱们比比,看你的大刀剁的鬼子多,还是我的短剑戳得鬼子哭爹喊娘,咋样?”

“比就比,谁怕谁啊!我说队长啊,你可别小瞧了咱这大刀,今儿的可渴着呢,就等着喝鬼子的血,你说是不是啊大刀兄弟?”鸣鹤说着把大刀凑到脸面前,努起嘴亲了下心爱的大刀片子。╔ ╗

月松对兄弟们说:“哥几个,这回啊,你们队长我,那可是把咱整个师都调动了,师长已经下令,今晚凌晨一点,咱们就正儿八经地开打了,我知道哥几个憋了好些天了,早就想痛宰小鬼子了,可是今天咱们不是主力,咱们得配合罗溪的二杆子们,必要的时候火力支援,当然,咱们特战队还有个特别的任务,那就是找到梅川那狗日的,今儿晚上,就今儿晚上,老子要亲手把梅川那瘪独子给灭了,不管你们谁看见了梅川,赶紧的给我报信儿,听见沒有?”

“是,队长!”哥几个齐声答道。╔ ╗

“好,目标,罗溪南门,出发!”月松一声令下,兄弟们跟在月松的身后,快步朝南门走去。

凌晨一点快到了,李师长猛然睁开眼睛,伸手掀开被子,起身整了整军装,提了提腰带,挪了挪手枪,看了下怀表,12点48分。李师长抬步走出房间,走进指挥部。

政委和参谋长都在指挥桌边坐着,静静地等候着战斗的打响。

“师长,时间就快到了。╔ ╗”参谋长见师长來了。

“嗯,到现在还沒动静,看來咱们那个野性十足的罗副队长的策略是对了,老任啊,咱们來杀一盘吧,要不咱们这么干坐着也沒啥意思啊。”李师长说。

“杀一盘就杀一盘,可一条,咱先说好了,不准悔棋啊。”任政委边说边去拿象棋。

“來來來,不悔就不悔,你还当真你盘盘都能赢我啊。”李师长挽了挽袖子,正儿八经地坐在板凳上,准备跟任政委大战一场了。

参谋长赶紧给师长泡了杯茶,坐在一边看两位首长下棋。

月松和哥几个來到南门城墙下,贵子见松哥带着他的人过來了,马上迎上去,说:“松哥,都准备好了,就等着你來呢。╔ ╗”

月松看着贵子他们猴急的样子,说:“不急,等梅川他们先动,咱们后发制人。”

“唉,咱们听你的。”亮子干脆地回答道。

月松看了看罗溪的这些二杆子们,霍,齐刷刷地,弓箭队三十多个人,每人身上一个箭袋,箭袋里插着一二十支箭。长剑队六七十人,每人手上的长剑都在月光下闪着寒光。最威武的还要数长枪队,三十多匹马,整整齐齐的排了五排,不仅兄弟们手抓长枪,腰杆笔直,就连那些马,也都像骑兵部队的战马一样,一个个精神抖擞,站在原地,时不时抬腿踢踢土地,扑哧扑哧响鼻。╔ ╗

月松看在眼里,喜在心里,心想:沒想到大哥还真是把好手,竟然把队伍训练得这么规整,看样子,今儿晚上小鬼子们是要倒大霉了。

正想着,贵子已经把大哥月海从城楼上喊下來了。月松走到大哥面前,说:“大哥,怎么样,都准备好了吧?”

“你瞧啊,都准备妥当了,你二哥在城门楼子上指挥机枪步枪,我在下面指挥弓箭队、长枪队,长剑队就跟着你,咋样?”月海说。

“好嘞,就这么干!”月松话还沒说完,就听见远处传來了枪声。

“开打了,咱们上吧!”飞虎坐在马上喊道。

“别急,亮子,打开大门,长剑队先出门,埋伏在城门外,弓箭队随后,长枪队先在城墙里面,等我命令。”月海说。

“好,特战队、长剑队,跟我走!”月松提着狙击步枪,抢先一步出了城门。

说话间,一团二团已经开始向小野的一中队和二中队进攻了,霎时枪声大作,两边四处打得甚是激烈。

师部里,参谋长听到了激烈的枪声,猛然起身,对二位首长说:“打起來了,你们听!”

“将军!”李师长上马将军。

“打了!”任政委拿起远处的炮,“啪”的一声,把李师长的马给敲掉了。

“哎,那儿咋还有个炮啊,不行不行,我沒看见,沒看见。”李师长说着伸手去任政委手上抢马。

“哎哎,不准悔棋,咱们可有言在先啊。”任政委眼睛盯着棋盘说。

“这,这……”李师长吞吞吐吐的,说,“好,不悔就不悔。”说完,又静静地盯着棋盘,想着进攻的招儿。

却说馒头山那边,宋团长带着二团,借着山林的掩护,向小野的二中队发起了猛攻。可是鬼子们早有准备,那些个重机枪、歪把子轻机枪的子弹像雨点一样的向新四军战士们倾泻而來。刚冲起來的战士们不得不匍匐在地上。

“五娃,五娃,你们几个,给我把重机枪掰哑巴了。”宋团长冲着几个狙击手喊道。

五娃借着树干的掩护,看着机枪射击的亮光,举起狙击步枪,估摸着鬼子机枪手的脑袋的位置,“呯”的一枪,四十米外的那挺机枪哑火了。牛佩林和慕容河也不是吃素的,两支狙击步枪打响了,鬼子的两挺重机枪也哑火了。

宋团长一看,马上命令道:“手榴弹!”

战士们唰唰唰地扔出了几十颗手榴弹,只见前面一片火光之后,浓烟滚滚。

“同志们,冲啊!”宋团长一声令下,趴在地上的战士们像猛虎一样向山坡上的鬼子们冲去。 推荐阅读: - - - - - - - - - - - - - -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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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七、争锋相对39

梅川正睡在帐篷里梦他的樱花浪漫呢,忽然的枪声大作把他给惊醒了,梅川猛地坐起身子,心头狂喜,哈哈,听这枪声,歪把子哒哒哒地不停射击,肯定了,新四军被伏击了。无弹窗=金==榜=梅川快速穿好衣服,起身对外面喊:“浩二,浩二,集合队伍,准备攻击!”

正在巡视的浩二听到中佐大声呼喊,连忙跑向中佐的帐篷。刚到帐篷门口,迎面就遇见了兴奋异常的梅川中佐。

“浩二君,听听,听那枪声,准时新四军被皇军伏击了,哎呀,是时候了,是时候向罗溪发起攻击了,快快,传令,炮击,炮击开路!”梅川一边整理这军装,一边对浩二命令道。

“嘿!”浩二响亮地答应了一声,跑步向小钢炮小队传令去了。

听到馒头山那边枪声大作,帐篷中的小野也醒了,竖起耳朵听了听,心头正想着是不是新四军中埋伏了。可细心的小野心里又隐隐约约觉得有些不对劲,重机枪怎么就响响停停呢?按说,就算是打点射,也不会一停就是几分钟,况且其他的皇军勇士的三八大盖的还在射击呢。

小野边想边穿好了军装,跨上腰刀,走出帐篷,举起望远镜远眺,可毕竟是晚上,虽然有月光,却依旧是模模糊糊的看不大清楚。=金==榜=小野边观察边想,新四军到底來了多少人啊,怎么馒头山打得激烈,老虎沟也打得激烈呢。小野正准备命令通讯兵火速搞清状况,却听见杜鹃岭山腰响起了枪声。这时一个传令兵跑不过來,向小野报告,埋伏在杜鹃岭的大队部和三中队受到了攻击。

小野顿时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了,那边自己的两个中队都在激战,这边新四军还有部队向我的大队部进攻?新四军一向将就集中优势兵力,这会儿怎么把自己的兵力分散开來了?

小野顾不了那么多了,只好带着身边的几十个勇士朝半山腰赶过去,想要看个究竟。

同样搞不清状况的还有观音岩的村下。被枪声惊醒后,村下找了个高处,举起望远镜仔细的观察着,却看见馒头山和老虎沟那边打得是异常的激烈,不仅如此,就连小野的大队部杜鹃岭那里也传來了枪声,可就自己的勇士们埋伏的地方,却不见一个新四军的踪影。连处在最前沿的毛竹湾的一中队也沒有任何动静。村下开始还有些嫉妒小野那小子运气好,三个中队都按对了地点。可后來村下也开始发现问題了。聪明的村下赶紧向松井将军发电报,汇报了自己的疑虑。金榜

就在村下疑虑着时,早已在双石山等候多时的新一团卢团长也在举着望远镜观察着。虽然村下的几个中队并沒有向老虎沟靠拢的动向,但为了保险起见,卢团长命令侦查排延伸五里进行侦查,一旦发现鬼子向这里靠拢,立即就地袭扰,边打边撤,同时也是给双石山的新一团大部队报信,也好让大部队做好充分的大阻击战的准备。

松井接到了村下的电报,看完电报,松井放下手中的《孙子兵法》,在自己的办公桌边來回地踱步。这时小野的电报也到了,电报上说的情况跟村下说的大致相同。松井心想,都说新四军不按棋谱出棋,果然,其实也不然啊,哦,三处一起发起攻击,真所谓围魏救赵吧,看來三处一起攻击是假,另一路人马借机解救罗溪是真,嘿嘿,李桑啊李桑,我围罗溪是假,打援才是真啊……这么想着,松井脸上不免露出一丝得意的神色,但这一丝得意很快就被松井隐藏得深深的。

松井传令回电,让小野继续就地伏击,以消灭敌人有生力量为主。命令村下就地待命,伺机寻歼从另一路來解救罗溪的新四军。下完命令,松井端起桌子上的瓷茶碗,小呷了一口,又坐在椅子上,继续有模有样的看着《孙子兵法》。

特务营古营长和三哥他们刚一跟杜峻岭的鬼子接触,小野的三中队就发现自己这边的人似乎并不多,火力也不猛,就开始试探性地向山腰下的新四军出击。

三哥见这阵仗,忙向古营长建议道:“古营长,咱们可不能被鬼子粘上了,要不一会儿可不好脱身。”

“嗯,三哥说得是,这样,咱们把特务营分成三队,一连跟着我,先在这里阻击,二连由二连长猛子带队,撤到我身后百米外,建立防守阵线,三连长和你一起,到二连长身后百米外再建立防守阵线,咱们每隔十五分钟一撤退,交相掩护,既不让鬼子靠得太近,又可以保证撤退时身后不被攻击,你看咋样?”古营长说。

“好嘞,我看成。”三哥干脆的回答道。

古营长立即把任务安排下去,猛子连长带着二连先撤下去了。大约十分钟后,三连长和三哥也带着三连撤下去了。古营长带着一连继续与想要靠近的鬼子作战。

小野通过电报把杜鹃岭的新四军边打边撤的情况向松紧做了汇报,松井看了电报,继续看着他的《孙子兵法》。村下接到了松井的命令,心里稍稍舒坦了些,可听着馒头山和老虎沟那边枪声越來越稀,心里不免又有了新的不安。

也就在这个时候,罗溪方向传來了炮击声,村下一听就知道,是小钢炮的声音,不出意外的话,是梅川准备向罗溪发起攻击了。

就在梅川把自己的两个中队一前一后地摆开了,只等着炮击结束后就发起攻击时,其实梅川怎么也沒想到,一直埋伏在小凌河南边的新四军第五师三团已经按计划开始了行动。

三团季团长命令团在草根儿和郑海的引导下,迅速靠近了杏桥。其实梅川也并不笨,虽然准备全力攻击罗溪,却沒有忘记在自己的背后摆放着一个小队,用一个小队一挺歪把子把手着杏桥,防止有人从背后偷袭。

草根儿和郑海各带了几个战士,悄悄摸到杏桥下面,借着杏桥的掩护,从桥下游水悄悄向杏桥的北面靠近。小凌河并不宽,加之杏桥建在小凌河比较窄的河面上。草根儿和郑海各自带的一组人,从杏桥的东西两侧,也就用了不到五分钟的时间,就游到了杏桥的北端桥下,两组人在草根儿和郑海的带领下,潜伏在岸下,借着灌木丛的掩护,只等着梅川那边战斗一打响,就迅速出击,拿下杏桥,让三团快速通过小凌河,直朝梅川的后路抄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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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八、针锋相对40

在狙击手五娃、超哥他们的出色发挥下,加上山林繁密,鬼子两个中队的轻重机枪都沒有给一团、二团造成太大的威胁,就连鬼子的小钢炮也沒能发挥太大作用,因为双方距离太近,两三轮手榴弹下來,一团、二团都已经冲上去了,很快就把鬼子两个中队的包围了起來。╔ ╗

早已上好刺刀、抽出了大刀的新四军战士们铺天盖地向鬼子们压过去,霎时间,杀声震天。长期以來被鬼子的机枪大炮压制的新四军战士们,好不容逮到了与鬼子近身肉搏的就会,个个眼冒怒火,个个生龙活虎,可劲儿冲着鬼子突刺、砍杀。

在一轮炮击后,梅川命令前面的中队开始攻击前进,自己也带着另一个中队随后攻击前进。╔ ╗

随着梅川高举战刀,用他们那日本鸟语高喊一声:“嘎嘎地地!”鬼子们端着上了刺刀的步枪,鬼哭狼嚎般嚎叫着向罗溪南门冲去。

罗月江在城楼上一看,妈呀,黑压压的两三百个鬼子朝这边冲过來。“狗杂种们的,张牙舞爪的,到底是來了,哥几个,打起精神來,先压压狗杂种们的嚣张!”月江说完从身边那小伙子手上搬过來一挺捷克机枪,“哗啦”一声拉开枪栓。城楼上的罗溪的二杆子们也都打开了枪栓。

月江把脸贴在机枪弹夹上,高声喊道:“哥几个,以我的枪声为令,我开打,哥几个就一起开火,注意啰,别急,瞄准了再打!”

“是!”城楼上的罗溪二杆子们齐声喊道。╔ ╗

罗月海见鬼子呼啦啦地向这边冲來,从背上抽出长剑,高举起在月光下闪着寒光的罗溪长剑,对弓箭队的二杆子们说:“弓箭队,搭箭!”

弓箭队的三十多个二杆子们纷纷从背上的箭袋里抽出弓箭,张弓搭箭,箭头对准了鬼子冲过來的方向。

鬼子们越來越近了,说话间,已经不到一百米了,月松回头看了看飞龙飞虎带领的长枪队。瞧那飞龙飞虎兄弟俩,身子紧绷着半趴在马背上,就像张满的弓,只等着一声令下,就像离弦的箭的一样,怀着满腔的仇恨向鬼子们狠狠地射去。╔ ╗

月海见鬼子们的距离差不多了,又向弓箭队喊道:“预备----”

这会儿再看那三十多个罗溪训练有素的弓箭手,三十多个二杆子整整齐齐的排成两排,个个半蹲着身子,上身后仰,弓拉得满满的,箭头对准了正前方的天空。

随着月海把高举的长剑用力“唰!”地一声向着斜下方一挥,月海大喊一声:“放!”“唰唰唰”“唰唰唰”“唰唰唰”几十支箭飞向了天空。

兄弟们也沒管箭是不是射中鬼子了,立马习惯性地装上了又一支箭。

月江的机枪还沒开火呢,却在城楼上看见冲过來的鬼子们先倒下了一片。╔ ╗那些冲得正急的鬼子们,沒听到枪响,也就根本沒有躲避的思想准备,忽然从天而降的几十支箭,“噗噗噗”地就扎进了身体里。有的鬼子当面中箭,捂着脸在地上乱滚着,像被牛角刀割破了脖子的待宰的鸡一样在地上乱扳着。有的鬼子肚子中箭,扑通一声跪在地上,长枪被扔了老远,手捂着肚子,想用力去拔出箭,可只觉得肚子里的肠子似乎都要拔出來了,痛地跪地哭爹喊娘。有的鬼子当胸中箭,这样的鬼子他爹的倒算是舒服的了,低头看了一眼,吧啦一声倒在地上,就魂归故里了。

月海见兄弟们已经装上箭了,又下令道:“放!”兄弟们这回把箭头又向上抬了半寸,然后齐发。

“唰唰唰”“唰唰唰”又是几十箭飞上了天空。╔ ╗

鬼子们越來越近了,只有六七十米了,可就在这个距离,箭从天空中落下來,角度变小了,正好就是冲着鬼子们的狗头和鸡胸去了。这回下來的箭,距离短,速度快,來得更突然,射得更深,只听见“扑通扑通”,一连倒下了好几个鬼子,连鬼叫都沒一声。

月江见鬼子的距离近了,得赶紧帮帮大哥了,于是瞄准了一个冲在前面的鬼子,喊了一声:“打!”月江一扣扳机,瞄准的那鬼子一个倒栽葱倒在了地上。城楼上的兄弟们,步枪机枪都响起來了。鬼子们虽然习惯了在枪弹中冲锋,可也倒下了不少。

月松见鬼子越來越近了,就对身边的长剑队的兄弟们喊到:“拔剑!”

兄弟们“唰唰唰”从后背上拔出了亮闪闪的长剑,半蹲在地上,随时准备出击。

月海也沒闲着,对弓箭手们喊道:“鬼子们近了,改高射为平射,兄弟们,瞅准了,自由放箭!”

兄弟们一听,在弓上搭好了箭,然后一起站起身子,瞄准着冲过來的鬼子,一轮射完,立即蹲下身子,然后再搭箭,再射,鬼子们在罗溪人的这一通打击下,已经死伤了几十人了。

梅川一见这阵势,气得嗷嗷直叫唤,冲着罗溪咿咿呀呀地叫着:“顽固的罗溪人,我要把你们赶尽杀绝!”梅川举着战刀,命令小钢炮小队,对准了城门楼子和南门前面开始轰炸。

“轰轰轰”一阵炸响,城门楼子上的月江他们有点抬不起头來了。月江大喊一声,“撤,先跟我撤下去,咱们跟大哥他们下去,一起往前打!”说完,月江带着兄弟们赶紧撤了下去。

南门这边也吃紧,鬼子的炮弹一颗接一颗的落下,转瞬间,弓箭手兄弟们已经有好几个被炸伤了。月松见阵势不对,忙冲着飞龙飞虎喊道:“飞龙飞虎,给我上!”

飞龙飞虎兄弟一听,带着长枪队拍马就冲鬼子们冲过去了。

月松又对身边的特战队兄弟们说:“走,咱们也冲上去,雷航,你们几个用冲锋枪的火力压制鬼子,长剑队的二杆子们,跟我上,杀啊!”月松抽出短剑,拔出二十响,左手握剑,右手握枪,第一个冲了出去,带领着兄弟们紧随飞龙飞虎的战马,向鬼子们冲去。

月松他们刚冲出去,月海也挥舞着长剑,对弓箭队的兄弟们喊道:“都杀过去了,咱们紧随其后,用罗溪的箭,射死那些狗杂种们,杀啊,兄弟们!”说完,月海也带着弓箭队的兄弟们杀上去了。

这会儿,月江带着机枪步枪兄弟们也已经下了城门楼子,跟在大哥的身后,抱着机枪就冲过去了。

梅川见罗溪人都冲出來了,认为时机已到,马上命令跟在自己身边的浩二带领这个中队也杀了上去。 推荐阅读: - - - - - - - - - - - - - - - - -

(天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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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九、针锋相对41

三团长见梅川的另一个中队也上去了,立刻命令一营长带一营从杏桥南端发起攻击。╔ ╗一营一连长带着战士们就冲到了杏桥南端,一百多条枪同时向桥那头的鬼子小队射击,鬼子小队长指挥着鬼子们固守,歪把子机枪“哒哒哒”地朝着桥头射击。一连的战士们无法通过桥头狭窄平坦的地带。

就在这节骨眼儿上,草根向郑海一挥手,两人带着自己身边的战士们,噌地就翻到河岸上了。草根儿举起冲锋枪就边射击边向鬼子守备小队冲去了。战士们也跟在身后向鬼子小队射击。郑海从身后捞出一个手榴弹,一咬弦儿,一挥手臂,手榴弹呼啸着落在了鬼子小队的轻机枪边,正全神贯注地射击的鬼子机枪手和正竖着指挥刀指挥的鬼子小队长在轰隆一声中被炸飞了两三米远。

草根儿大喊一声:“杀啊----”战士们在草根儿和郑海的带领下,三下五去二,转瞬间就把鬼子的一个守备小队给干光了。╔ ╗一连长带着兄弟们就杀过來了,一营也很快就过了桥。

三团长一过桥,就安排二营三营开始向梅川的身后攻击前进。同时命令一营长带领一营迅速从鬼子右边掠过,直奔罗溪东门外的松树林,抢占有利地形,防止村下的埋伏在老松坡的三中队过來支援。

梅川听到身后河边上响起了激烈的枪声,马上回头带着几十个鬼子就地转向,借着坡地的掩护,就地展开防守后路。

就在这个时候,一团二团那边,新四军分别在馒头山和=老虎沟,都是以一个团的兵力对付鬼子一个中队,而且趁着夜晚,借着山林的掩护,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靠上去了,与鬼子展开了肉搏战,鬼子的两个中队勉强支撑了二十多分钟,就被新四军的两个团全歼了。╔ ╗一团长和二团长带着战士们迅速打扫完战场,收集好了武器弹药,带着战士们按照预定的路线开始撤退。

五娃和牛佩林、慕容河他们见任务顺利地完成,宋团长也要带着人撤退了,忙找到了团长,五娃说:“团长,我想去罗溪那边。”

“去罗溪那边?干啥?还是赶紧随我一起撤吧。”团长说。

“团长,我们想去接应一下队长。”牛佩林眼巴巴地望着团长说。

“是啊,让我们去接一下吧!”慕容河也在一边请求道。╔ ╗

团长一想,也是,月松那小子是精明,可身边只带了那么几个人,接接也好。于是团长一摆手说:“快去快回,找不找得到都别久留,你们队长精着呢,找不到他自己会回來的。”

“是!”三个小伙子高兴地齐声答道。

三个小伙子背着枪转眼儿就跑远了。团长看着三个可爱的小伙子的身影,忍不住笑着自言自语道:“还行,罗家小子,有人惦着,还行,比咱强啊!”

同一时刻,跟着一团一起行动的超哥他们也向一团长请示了,经一团长批准后,超哥他们几个也朝罗溪赶來了。

而特战营那边,古营长和三哥带着战士们,边打边撤,相互掩护,小野都冲到最前沿了,可鬼子的追击就是靠不上去。╔ ╗小野听到另外两个中队那边枪声越來越稀了,心里自觉很是不妙,再看这边的新四军的打法,那简直就是牛皮糖的打法,自己想打人家却在撤,自己想快速追击,人家却又筑起了防线,打又不打,撤又不撤,意图很明显,就是要拖住我这整整一个中队的人,这怎么能不让小野心急如焚呢。

古营长听到馒头山那边的枪声已经停了一会儿了,罗溪那边也已经打起來了,于是和三哥带着特务营快速向罗溪撤去。

松井终于有些坐不住了,松井猛地把手中的《孙子兵法》往桌子上一甩,站起身,这时似有所悟。╔ ╗松井围着桌子像驴子拉磨一样连续转了好多圈儿,“咚”地一声拍在了桌子上。松井急匆匆地对着屋外的鬼子哇啦哇啦地吼叫着,一个鬼子跑步进來,松井用日语大叫道:“发电报,发电报,命令村下,火速出击!”

鬼子兵“嗨”了一声,转身就往外跑。

“回來,回來!”松井喊道。

鬼子兵连忙转身跑回來,笔笔挺挺地站在松井面前。

“命令村下大佐亲自带领一中队、二中队,火速增援小野大佐,嗯,另外,命令村下的三中队,迅速从罗溪东面赶过去,协助梅川中佐,一定要血洗罗溪!”松井边转圈儿边向鬼子兵下命令。

“嗨!”鬼子兵叫了一声,“咚咚咚”地跑出去了。

可松井哪里知道啊,这会儿去增援,黄花菜儿都凉了。别说小野的两个中队已经被我军的两个团囫囵个儿地吞下了,连骨头刺儿都沒吐,就是梅川那北海道的浑身鱼腥味儿的野小子,也已经腹背受敌,要不了多久就要回北海道去见他那早已死翘翘了十几年的老妈子了。

这边村下本來就一直有些狐疑,一接到松井将军的电报,连忙命令三中队往罗溪赶,自己则带领这大部队和附近的两个中队分三路向老虎沟和馒头山赶去。

新一团团长听见那边沒枪声了,估计是完事了,于是敦促自己的几个营长,一边瞪大了眼睛关注着毛竹湾那边鬼子的动向,一边让各营做好了撤退的准备。

彪子带着新一团的侦察排就躲在离毛竹湾不远处的林子里,这会儿见那边枪声已经停了,而村下那老鬼子似乎还沒有要增援的意思,于是做了手势,带着侦察排准备撤退。可刚一转身,垫后的林小山那小子忽然发现不对劲,似乎有动静了。

“什么情况?”彪子轻轻地移动到小山身边,仔细地观察。

“有鬼子!”小山看着看着忽然说。

“嗯,村下那老鬼子总算是醒过來了,同志们,趁鬼子还沒靠近,咱们打几枪,就快速撤回双石山。”彪子命令道。

“是!”侦察排的战士们小声答道。

就在鬼子距离彪子他们还有一百多米时,彪子拿过身边一个战士的步枪,瞄准了在前面跑的一个鬼子,“呯”的一声,那个鬼子应声倒地了。

“打!”彪子喊了一声,侦察排的战士们纷纷向鬼子们开枪,可刚干倒了三四个,鬼子们就都躲到树干后面了。

“停!”彪子把步枪交给身边那个战士,提起自己的冲锋枪,说,“他们不前进,咱们赶紧撤!”

彪子说完,提着冲锋枪就朝双石山跑。侦察排的战士们也都跟着胡队长有序地撤退着。

村下的先头部队见山林中的敌人似乎并不多,枪也不密集,于是借着树干的掩护,向彪子他们这边冲过來。 推荐阅读: - - - - - - - - - - - - - - - - -

(天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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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争锋相对42

新一团团长听见双石山下的林子里有枪声,就知道是侦察排跟鬼子交火了,立即命令各营作好战斗准备。望书阁=金==榜=

果然,不一会儿,彪子和侦察排的战士们撤回來了。彪子对卢团长说:“卢团长,鬼子过來了,估计是打算增援老虎沟那边,看样子人数还不少。”

“好,辛苦了胡队长,你和侦察排的战士们先休息一会儿,这边我们來阻击敌人,从那边枪声判断,估计一团二团已经完成任务开始撤退了,咱们挡一阵子也可以撤了。”卢团长说。

“卢团长,我看这样,村下的两个中队要增援,怕是不会只增援老虎沟,所以鬼子应该不是一路进兵,要不,我再带着人到双石山的南边去侦察一下,一旦枪响,请立即派一个营到南面阻击增援过來的鬼子。”彪子说。

“嗯,有道理,这样吧,你和一营长直接带着一营过去双石山的南侧,这边我带着二营三营阻击一阵子也足够了。”卢团长说。

“好,那我和一营长先过去。”彪子回答道。

“一营长,带着你的人,跟胡队长去南侧。”卢团长向一营长下了命令。

一营长接到命令,带着队伍和胡队长出发了。

这时,村下的一中队已经过來了,先头部队已经到了双石山半山腰。金榜卢团长对传令兵说:“马上通知二营、三营,趁鬼子还沒有靠近,先敲他一榔头,迟滞鬼子进兵。”

“是!”传令兵答应一声跑步传令去了。

两个营接到命令后,就开始与鬼子们干上了。

彪子和一营长听到那边已经打起來了,于是加快了行军速度。

再说罗溪南门外,这个时候已经是激战正酣。鬼子的一个中队向南门这边猛冲过來,虽然弓箭队的利箭趁着天黑,已经让鬼子死伤了三四十人,可这对鬼子一个中队來说,根本算不上伤筋动骨,加上梅川又命令坂仲带领另一个中队的大部分鬼子增援过來,看样子月松这边是有点吃不消啊。

鬼子的轰炸使得罗月松兄弟决定赶紧使用贴身战术。首当其冲的,是飞龙飞虎兄弟的长枪队骑着战马冲上去了。飞龙双腿紧夹着马肚子,第一个冲到了鬼子群里,之间飞龙借着战马的冲劲,长枪一抖,“扑哧”一下,枪尖就扎进了一个鬼子的胸膛。那个鬼子哇的一声大叫,飞龙拔出枪头,横着一扫,锋利的枪尖又从另一个鬼子的脖子边掠过,那鬼子脖子口的大动脉被枪尖划拉了一道口子,鲜血“噗”的一声就喷了老远。

飞虎和长枪队的二杆子们也都杀进了鬼子堆里,虽然你一刺,我一刺,他一挑,三十多个身跨战马手提长枪的二杆子们,很快就干掉了几十个鬼子,可无奈鬼子人数太多,有的二杆子战马被鬼子的刺刀刺伤,人摔倒在地上,奋力左刺右抹,可还是双拳难敌四手,不多久,已经了五六个二杆子壮烈牺牲了。=金==榜=

这时,月松带着六七十个手握罗溪长剑的二杆子们也赶到了,很快就加入了砍杀鬼子的行列中。月松飞身高高跃起,落下时手中的短剑直接就扎进了一个鬼子的胸膛。又一个鬼子挺着刺刀冲刺过來,月松一个转身,身子贴着步枪转了一圈儿,那鬼子眼前寒光一闪,短剑已经从鬼子的脖子前抹过。两个鬼子一起朝月松冲刺过來,月松抬起手中的二十响,“呯呯”两枪,两个鬼子腿下一软,倒在了地上。

鸣鹤砍杀得正欢,手中的大刀有阵子沒舔舐鬼子的鲜血了。鸣鹤猛冲几步,大刀高举过头顶,“呀”的一声大喊,这阵势把面前的一个小个儿的鬼子吓得炸点蹲地上了。鸣鹤哪管狗杂种是怕还是躲,大刀凌空落下,迎面就剁了下去,这一下子下去,由于用力过猛,大刀砍在鬼子的迎面骨上,嵌进了骨头里,差点儿拔不出來。就在鸣鹤用力拔刀时,一个鬼子闷不吭声得挺着刺刀就冲鸣鹤的后背刺來。鸣鹤回身易躲,可刺刀还是划破了鸣鹤的军装,鸣鹤只觉得后背上一热,估计是流血了。这下把鸣鹤惹急了,鸣鹤大吼一声,大刀一下子被鸣鹤从死鬼子脸上拔下來,鸣鹤趁刺自己后背的鬼子收枪准备再刺时,鸣鹤连转身,带抡刀,大刀“呼”的一声冲着那鬼子的脖子左侧砍去。鸣鹤只觉得双手握紧的大刀猛得一震,再看那鬼子的脑袋,竟然被鸣鹤的大刀生生给剁掉了,咕噜咕噜的正在地上滚呢。

大勇小勇的步枪上都有刺刀,这会儿跟鬼子们也拼得正起劲儿,雷航却有些无奈,手里的冲锋枪在肉搏时可不好使,无奈下只好掏出驳壳枪,哪个鬼子靠近就朝哪个鬼子开枪,虽然那些中枪的鬼子很不服气,可雷航也已经杀了四五个鬼子了。最苦的事铁蛋,这小子的冲锋枪用不成,怕误伤啊,手枪他沒有,背上倒是背着一个掷弹筒,憨厚却有力气的铁蛋沒办法,只好抱着掷弹筒砸狗日的鬼子。一个鬼子挺着刺刀向铁蛋刺來,铁蛋看准了鬼子的刺刀,抱着掷弹筒狠狠地砸过去,只听见“当”的一声,鬼子的刺刀和铁蛋的掷弹筒想撞击,火星一冒,那鬼子虎口一麻,刺刀连步枪被铁蛋狠狠地砸落在地上了。那鬼子正发愣了,铁蛋上前一步,舞起掷弹筒,当头砸下,掷弹筒不骗不斜正好砸在了那鬼子的头顶上,可怜那小鬼子啊,脑浆都被砸出來了。

瞧那些手握长剑的罗溪二杆子们,一冲到鬼子堆里,个个都像身轻如燕的长剑侠客。屎蛋儿手中一柄长剑,虚虚实实,“唰唰唰”一剑接一剑,眨眼工夫就削死了三四个鬼子。马猴躲躲闪闪,辗转腾挪,长剑忽而刺中了鬼子的肚子,忽而先斜刺鬼子的小腿,趁着鬼子乱叫时长剑又抹了鬼子的脖子。灵猫闪身躲开鬼子的刺刀,一个跨步滑刺,长剑深深地插进了鬼子的胳膊,又一个下蹲甩刺,长剑点中了鬼子的胸口,接着踏步推刺,剑尖直愣愣地刺进了鬼子的心窝,那鬼子先是胸口血流如柱,紧接着就是口吐鲜血。

月海也杀到了,月海带着弓箭队的二杆子们,也不急着冲进鬼子堆里,而是停在七八米外,弓箭手们张弓搭箭,瞅准了空儿,突发冷箭,一会儿是射中了鬼子的后背,一会儿是射中了鬼子的后脖颈,一会儿是射中了鬼子的大腿小腿。

月江带着兄弟们也杀过來了,可看着眼前这一片混战,抱在怀里的机枪不知道该打哪儿,其他兄弟虽然大多都拿着步枪,可兄弟们的步枪上沒有刺刀,一时二杆子们不知道如何是好。

“哥几个,冲进去,捡起鬼子的刺刀,捡起兄弟们的长枪,杀!”月江看见地上有死了的鬼子的刺刀和壮烈了的兄弟的长枪,向二杆子们喊道。

这些二杆子们一听,也都毫不犹豫地冲杀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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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一、针锋相对43

虽然罗溪人个个英勇,个个善战,可冲进鬼子堆的毕竟只有不到一百人,十几分钟后,就被鬼子几百人团团围住,长枪队的二杆子们差不多都下马了,这会儿已经根本沒有战马冲击的空间,自然也沒啥居高临下的优势,到这会儿,已经有六七个挥舞着长枪的罗溪二杆子壮烈牺牲了。╔ ╗

长剑队的兄弟们也已经常常是一个打几个,渐渐的也开始变得有招架之功,而无还手之力了。月海急切中也挥剑上阵了,虽然月海武功高强,长剑在他手中那简直是出神入化,神出鬼沒的罗家白狼剑法在四五分钟内,已经有七八个鬼子狗血飞溅了,可面对如此众多的鬼子,多一个人,多一柄剑,也是无力回天的。

月松短剑飞舞,身形跳跃,从东杀到西,从南杀到北,忽而开枪给这个兄弟解围,忽而挥剑为那个兄弟排难,可月松心里也急啊,三团怎么还沒打过來呢?这么拼下去,罗溪的二杆子拼光了也未必能打败鬼子差不多两个中队啊。

雷航的手臂已经被鬼子刺了一刀,铁蛋敦厚的身子也已经多处受伤,世红蹦蹦跳跳的打打躲躲,可也已经伤及了好几处,大勇小勇兄弟俩背靠着背作战,军装上的鲜血都分不清哪是鬼子的哪是自己的了。╔ ╗

梅川用两挺重机枪和三挺歪把子封住了三团两个营攻击前进的道路。三团长看在眼里,急在心里。草根儿和战士们趴在地上,头上是子弹打得土疙瘩“噗噗噗”乱飞。

郑海侧着身子挪到草根儿身边,说:“根哥,怎么办啊,再不冲过去,队长他们怕是顶不住啊。”

“谁说不是啊,这样,你先盯着,我找二营长商量下。”草根儿说。

“嗯,快点!”郑海抬头看了看鬼子那几挺机枪喷出的火舌,马山又被呼啸而來的子弹压迫得低下了头。

草根儿一路匍匐前进,艰难地來到了趴在地上的二营长身边。

“营长,这么打下去,我们队长那边肯定撑不住啊。╔ ╗”草根大声对二营长说。

“是啊,沒想到鬼子这么精,反应这么快,机枪掉头就封住咱们的队伍了。”二营长侧着脸对草根儿说。

“要不咱们这样,你命令二营两个排的战士,每人准备两颗手榴弹,等鬼子轻机枪一个弹夹打得差不多了,两个排的战士一起扔手榴弹,然后其他战士同时冲锋。”草根儿说。

“沒办法,这种伤亡大消耗大的打法,虽然不是咱新四军常用的,但这会儿也顾不得那么多了,不过我得请示团长。”二营长说。

“來不及了,都啥时候了还请示啥啊,就这么定了,我去组织两个排的战士准备扔手榴弹,你下令其他战士做好冲锋准备,咋样?”草根儿心急如焚地说。

二营长一咬牙,说:“干吧,司号员,过來!”

草根儿见二营长下决心了,赶紧去收集手榴弹去了。╔ ╗

杜鹃岭那边古营长和三哥带着特务营撤退了,小野那老鬼子也沒有心思去追,赶紧带着人就直奔馒头山。赶到馒头山一看,山林里除了帝国勇士的尸体就是帝国勇士的尸体,可恨的穷鬼新四军,不仅打死了人,还抢走了全部武器,不仅抢走了钢盔,连皮带皮鞋甚至连军大衣都一股脑儿卷走了,这哪里是军队啊,简直就是土匪,不按常理出牌的穷得裤子都沒得穿的烂土匪。

小野看着满地的帝国勇士的尸体,立即留下一个小队的人整理勇士们的遗体,带着其他的人,又直奔老虎沟去了。

新一团那边,村下带领着一个中队热热闹闹地进攻了双石山,沒想到才一轮炮击,两轮冲锋,就给拿下來了。村下上到山头一看,除了歪歪斜斜地留下了几道土沟外,什么也沒有了,阻击的新四军也不见了踪影。村下也沒有心思去追击寻找,马不停蹄地朝着老虎沟赶去了。

彪子和一营长在双石山的南坡与村下的另一个中队相遇了,彪子他们打了个遭遇战,可是山林密,月色也不算太明,双方僵持了不到半个小时,彪子他们就撤了,双方损失不大。╔ ╗

三团的一营赶到罗溪东门外的松林里时,村下的三中队正在往这里赶。一营长发现松林里沒有太好的打阻击战的位置,于是就命令战士们以排为单位,彼此间拉开五十米左右的距离,就地埋伏,准备等村下的三中队过來时搞个遍地开花,打得鬼子们摸不清东西南北。

可就在一营长静静地等候着鬼子的出现的时候,却发现团长那边好像沒有像计划的那样,快速的从梅川后面压上去,直踢梅川的屁股蛋子,和罗月松队长带领的罗溪武装形成前后夹击之势。一营是三团攻击力最强的营,一营的机枪最多,不仅如此,团里仅有的一门缴获的小钢炮也在一营。这会儿一营长既为自己沒有想到把小钢炮留给团长而感到后悔,又为不能及时给团长排忧解难而感到担忧。红军出身的一营长知道,这会儿不能离开松林,不能一时心急就丢掉了自己的阻击位置,要不然,会酿成大错。一营长心急啊,可又有什么办法呢。

正当一营长拿着手枪顶着自己的帽檐心如猫抓时,忽然听到团长那边响起了猛烈的爆炸声。╔ ╗

草根儿火速组织了几十个手榴弹,带领两个排的战士,一股脑儿把几十颗手榴弹全砸向了梅川的机枪阵地,只听见“轰隆隆”“轰隆隆”一阵炸响,鬼子的机枪射击的声音立马变稀了,阵地前掀起了滚滚的浓烟。

二营长见状,站起身,举起手枪,大喊一声:“同志们,冲啊!”

司号员的号声也“哒哒哒哒哒哒”地吹起來了,战士们端着枪,“冲啊----”一个个生龙活虎一般向梅川那边冲去。

三团长还沒闹清怎么回事呢,见这情形,也顾不得搞清咋回事了,手枪朝天一指,也高喊着带领着三营的战士们冲上去了。

梅川身边的鬼子并不多,也就几十个人,要不是仗着火力强大,早被二营搞光了。梅川一见阵势不对了,前面两个中队还沒拿下罗溪呢,这边新四军都冲上來了,原本打算拿下罗溪,占领罗溪城墙,就不怕新四军一个营一个团了,可这会儿真的是腹背受敌了。

梅川举起战刀,本想大喊着带领剩下的鬼子拼一拼,可一看身边,刚才那一轮手榴弹攻击,梅川身边都的鬼子已经被炸死了一半了。梅川这下有些心慌了,冲着浩二喊道,“撤,撤!”说完,翻身上马,带领着身边十几个鬼子往东跑了。

浩二慌慌张张地朝前跑去,本想下完命令再撤退,可一看身后的新四军黑压压的不知道有多少人压过來了,再看前面的士兵们已经跟罗溪人搅成一团了,于是干脆转身朝东面追随梅川的后路,逃命去了。

罗溪的二杆子们本來已经打得有些力不从心了,可听到不远处新四军杀声震天的冲过來了,于是在罗月松三兄弟的带领下,浑身的血又开始沸腾了,身子又变得灵活了,罗溪长枪舞得呼呼生风了,罗溪长剑路数清晰剑剑直封吼了。

草根儿、郑海和二营长率先带领着战士们冲进了鬼子堆,虽然新四军战士只有不到三分之一的战士手中的步枪上有刺刀,但这会儿气势正盛,人数越來越多,鬼子已经胆寒了,手脚也不是那么听使唤了。一个战士双手紧握步枪,挺起刺刀突刺,刺刀扎进了一个鬼子的肚子,这个战士还不觉得解恨,硬是用刺刀在那鬼子的肚子里搅了又搅,疼地那鬼子哇哇大叫,还不觉得解恨,临了又生生地用刺刀把那鬼子的肠子给挑出來,还猛地一甩,扔了老远,可惜这会儿沒有野狗敢过來,不过就是万一过來了一只野狗,恐怕也嫌弃鬼子的太臭,估计是闻一下就走开了。

等到三团长带着三营的战士冲过來时,鬼子们已经被砍杀得所剩无几了。三团长带领着三营的战士们饥不择食地冲了上去,切西瓜一般的帮着罗溪人把剩下的鬼子给切干净了。

这一仗,虽然遭遇了点小挫折,但是还算酣畅;虽然罗溪二杆子牺牲了三四十个,剩下的几乎人人有伤,但鬼子的血洒在了罗溪南门前那一片开阔地上,让所有敢于在罗溪门前舞刀弄枪的野种们记住了,以后想來,也可以,问问咱罗溪人手中的长枪,背上的长剑。

三团长见鬼子已经被收拾干净了,马上命令快速打扫战场,随时准备撤退。

月松三兄弟也都筋疲力尽了,罗溪人已经筋疲力尽了,月松带回來的几个特战队员个个伤痕累累了,可是看着三团长走过來了,月松忙向三团长敬礼,并把自己的两个哥哥还有飞龙飞虎等罗溪的兄弟介绍给三团长。

三团长握着这些英雄们的手,激动地说:“好样的,你们是好样的,罗溪好样的,怪我來迟了。”

“三团长,谢谢新四军救了我们罗溪,感谢还來不及呢,还谈啥‘怪’啊!”作为大哥的罗月海忙对三团长说。

“报告,团长,战场打扫完毕,缴获重机枪两挺,小钢炮六门,轻机枪八挺,步枪弹药还沒來得及清点。”正说着,一个参谋跑过來向三团长报告。 推荐阅读: - - - - - - - - - - - - - - - - -

(天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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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二、针锋相对44

村下带着人马不停蹄地赶到了老虎沟,却见小野已经到了。╔ ╗小野再一次看到了尸横遍野,枪支弹药物资被洗劫一空的场面。郁闷愤激的小野“哗啦”一下抽出战刀,高高举起战刀,“哇呀”地鬼叫了一声,一刀把一棵手腕粗的樟树给拦腰劈断了。

村下看着一个中队被一个不留地歼灭了,又看到小野那副肺都快要气炸了的样子,忙上前“咿咿呀呀”地跟小野说着什么。

计划落空了,偷鸡不成反蚀一把米了,这俩老鬼子都想到了一件事,那就是报复。村下听到罗溪那边还枪声不断,决定跟小野兵分两路,朝罗溪奔过去,好歹捡点梅川的碗底,然后再一起血洗罗溪,也算是给自己的恼羞成怒找点安慰。

古营长和三哥撤退后并沒有走远,而是朝着罗溪西面的磨盘山去了,按计划,特务营的第一个任务是拖住小野,第二个任务就是掩护罗溪西面,给三团的撤退做好准备。古营长带领着特务营赶到磨盘山时,遇见了正好赶过來的五娃、超哥他们几个。╔ ╗

三哥一看见超哥,忙上前拉住超哥的手,又和佩林、慕容他们几个拉拉扯扯地,甚是亲热。

古营长看着特战队同志们亲密无间的关系,本不想打扰他们,可沒听见罗溪的枪声,也不知道现在山下罗溪那边月松和三团的战况如何,就拉拉三哥的衣袖说:“三哥,你们队长那边也不知道咋样的,这会儿咋沒啥动静呢。”

“是啊,咱们别闲扯了,赶紧下去看看队长他们吧。”五娃早就心急了。

“成,哥几个,咱们下去瞅瞅。”三哥对兄弟们说。

于是三哥和特战队的几个兄弟趁着月色,快速朝山下罗溪跑过去。

这时候,村下的三中队翻过了几座山,已经从老松坡赶到了罗溪东面的松林。╔ ╗早已在松林里隐蔽着等待了多时的三团一营出其不意地向窜进松林的鬼子们开枪了。“呯呯呯”一阵枪响后,鬼子们被打得晕头转向的,无奈中只好匆匆地撤出了松林。中队长藤野次郎也搞不清松林里有多少新四军,于是在松林外摆好了阵势,命令小钢炮小队架起了一排小钢炮,“嗵嗵嗵”可劲儿地往松林里轰。

一营长见鬼子们撤出了松林,早料到了鬼子会用炮先炸一番,再进攻,当时就命令各连迅速后撤三百米,然后就地建立了阻击阵地。

看着东面松林里炮弹“轰轰”地炸响了,三团长心情很好,对月松他们说:“哦,鬼子们还真热情啊,送客还放礼炮呢。”

“哈哈哈”三团长一句话把大家都逗乐。

“罗队长,既然鬼子都放礼炮了,咱们也不好意思再待下去了,这样吧,这次战斗罗溪人立下了悍马功劳,我代表新四军,送你们罗溪一挺歪把子,五十支三八大盖,外加子弹三箱,程参谋,把东西搬过來!”三团长说。╔ ╗

“是!”程参谋答应一声,一招手,几个战士把准备的缴获的武器抬过來,放在月松三兄弟面前。

“团长,打鬼子是咱罗溪人应该做的,再说了,鬼子拿炮炸咱们罗溪,甭管咋说,咱们都会揍狗日的,至于礼物,我看就算了吧。”月海说。

“月海兄弟,你说得好啊,打鬼子,对咱们每个中国人來说,都是应该的,所以啊,这些枪支弹药,新四军送给罗溪,就是为了罗溪加强武装,继续狠狠地揍鬼子,是吧!”团长说。

“大哥,别客气了,收下吧,咱们罗溪还要靠你们保护了,沒武器装备,咋保护?”月松对大哥说。

“好,恭敬不如从命,那就谢了。╔ ╗”月海对三团长一拱手说。

“队长,队长!”这时,有几个人边朝月松这边跑边喊。

月松一看,嘿,是五娃他们。五娃真是个孩子,看见了队长就兴奋地冲过來,紧紧地拥抱着月松。月松拍着五娃的后背,不禁也觉得眼眶有点热热的。

特战队的大部队兄弟又聚在一起了,兄弟们有的互相触碰拳头,有的互相打打闹闹,有的互相顶脑袋,那亲热劲儿,简直就是一家团聚。

月松看着兄弟们亲密无间,心里既高兴,又激动。可那边鬼子们又打过來了,得赶紧撤退,要不跟鬼子纠缠在一起了可就不好了。

要走了,月松最舍不得也最不放心的还是罗溪。月松转过身,看着大哥二哥,看着飞龙飞虎,看着贵子二子,对大哥说:“大哥,我们撤走了,罗溪可怎么办啊?鬼子肯定会回來报复的。╔ ╗”

“放心吧三弟,有我和大哥呢,你放心地跟着新四军打鬼子去吧。”月江说。

“是啊松哥,有咱们这帮子兄弟在,保罗溪平安无事。”飞虎拍着胸脯子说。

“三弟,这个你甭担心,我和爷爷、爹爹他们都商量好了,爹这会儿应该已经带着乡亲们进了后山的洞里了,就是你跟你那几个兄弟钻回罗溪的那条暗洞,咱罗溪几百年什么大风浪沒遇过,不照样好好的吗,去吧,替咱罗溪人多杀几个鬼子就是了。”月海拍着月松的肩膀说。

听大哥这么一说,月松想起了潜回罗溪时钻的那个罗溪暗道,除了部分是人工开凿的比较窄外,有好几个地方还是很宽敞的,只要粮食和水准备充足了,整个罗溪人在里面躲他个个把月应该沒问題。月松一颗悬在半空的心终于有了着落了。可月松还是沒有忘了叮嘱大哥二哥,月松对大哥二哥说:“大哥二哥,千万记住,别跟鬼子硬碰硬,城门楼子能守就守,不能守就撤了,房子沒了还可以再建,只要人沒事就成,另外,多派几个兄弟在城门楼子外放哨,一旦鬼子來了,也好早点安顿乡亲们撤进洞里。”

“嗯!行了,别婆婆妈妈的了,你们撤吧!”月海说。

这时,西边磨盘山那边忽然也想起了枪声,东面藤野次郎也开始了对一营的进攻,两边都热闹的打起來了。

三团长见状,也过來拉拉月松的衣袖说:“罗队长,该走了。”

“好。”月松答应一声,又走到罗溪二杆子们面前,拍了拍飞龙飞虎的肩膀,摸了摸贵子二子的头,捶了捶亮子的胸,然后转身带着特战队的兄弟们,跟着三团从罗溪南面,绕道朝根据地撤走了。

月海月江兄弟送走了新四军,送走了三弟,就带着众位兄弟,搬着武器弹药,撤进了南门。

刚进门,爷爷就在南门里面站着,正等着月海兄弟带着人回來呢。

“爷爷!”月海月江喊道。

“嗯,打得怎么样了!”爷爷说。

“梅川带來的鬼子弄得差不多了。”月海说,“您看,还缴获了这么多武器呢。”

“怎么东面西面都还在响枪啊?”爷爷问。

“那是鬼子的增援,不过有新四军在跟他们干呢,对了,爷爷,咱爹呢?”月江说。

“走吧,你们爹已经带着乡亲们撤进洞里了,咱们也该进去了。”爷爷说着转身带着罗溪众位二杆子朝飞虎家的洞口走去。

古营长在磨盘山阻击了小野一阵子后,三团长的传令兵來报告了三团已经撤走的消息,古营长也就带队撤走了。

一营在松林里阻击了不多大一会儿,也接到了撤退的命令,一营也迅速摆脱了藤野的追击,连夜撤回了根据地。

小野带队打到了罗溪南门,村下也赶过來了,罗溪城墙上城门楼子上却沒有看见一个守卫的罗溪人。这时落荒而逃的梅川浩二随着藤野的部队也过來了。几路鬼子合在了一起,真可谓浩浩荡荡,匆匆忙忙,却是竹篮打水一场空。梅川和藤野带着人到罗溪溜了一圈儿,也沒有看见一个人影儿。气愤不已的浩二要把罗溪一把火烧了,可梅川阻止了浩二,梅川看着这些古旧的房子,心里正盘算着下一步的计划,对付罗月松,已经成了梅川的最大乐趣;干掉罗月松,已经成了梅川最大的理想。 推荐阅读: - - - - - - - - - - - - - - - - -

(天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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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三、冲冠一怒1

通讯兵向李师长报告行动取得圆满成功时,李师长正和政委下棋。╔ ╗

“师长政委,这么个大胆的冒险计划成功了,你们还坐得住啊!”参谋长兴奋地说。

“哎,我说老李呀,你怎么又悔棋啊!”政委见师长把刚落到马眼里的车给捡起來了,愤愤不平地说。

“哪个悔棋了哦?”师长手里拿着车,眼睛盯着棋盘说。

“不就是你,还能有谁?”政委指着师长说。

“落子为定,我刚才放都还沒放下呢,将!”师长把车推到底线。

政委一看,情况不妙,手一会儿摸胡子,一会儿敲脑袋,憋了好大一会儿,说:“你看你看,你不悔棋我就把你的车给踩了,还哪來这一招儿啊!”

“哈哈哈,咋样老任,沒救了吧,我咋就猛然觉得你跟个松井一样,吹胡子干瞪眼了,哈哈!”师长笑哈哈地说。╔ ╗

“笑啥笑啥,一晚上就赢了一把,瞧瞧,嘴都乐歪了。”政委说。

“哎呀,这你就不懂了吧,这叫做谁笑在最后,谁就是真正的胜利者。”师长站起身,喝了口茶,说,“参谋长,队伍都撤回來了吧?”

“撤回來了,损失不大,战果嘛,还沒有完全统计,明儿一早我让各团报上來。”参谋长说。

“直接通知下去,明天上午各团团长政委、特务营营长、特战队队长,到师部开会。╔ ╗”师长命令道。

“老李啊,这么紧急地开啥会啊?”任政委问道。

“老任啊,鬼子这次吃了个哑巴亏,能不回來报复吗?咱们一得布置下根据地的防务,二得安排下一阶段的作战任务,这个第三嘛,咱得请那帮小子吃顿好的,打打牙祭,开个庆功大会吧,哈哈!”师长有条有理地说。

“嗯,是得防着点鬼子的报复,也得让那帮小子乐呵乐呵,不过庆功大会就算了吧。”政委说。

“干啥?打这么大的胜仗,庆功会怎么能算了,我还要向军区请示,给他们请功呢!”师长转身望着政委说。╔ ╗

“打了胜仗请功我沒意见,我的意思是……这不……丹枫还沒音讯呢。”政委吞吞吐吐地说。

“沒音讯怎么了?哦,我的外甥女沒音讯,就不许整个部队热热闹闹的高高兴兴的了?什么逻辑嘛。”师长真有点生气了。

“好好好,参谋长,赶紧布置下去,明天开会,准备庆功!”任政委对参谋长说。

“是,我这就去布置!”参谋长说着去找,外屋那几个参谋布置任务去了。

“啊----哈----,困了,睡觉去啰!”师长打了个哈欠,伸了个懒腰,走进了屋里。

“嗯,我也睡觉去,还真有点困了。╔ ╗”政委自言自语地说着往自己那屋走去。

宋团长带领着二团回到了驻地小河村,留守的秦排长早已在村口等候了。一看见团长带着队伍回來了,秦排长赶紧上前迎接,在回到团部的路上,秦排长就把兰丹枫被鬼子抓走的事向团长政委做了详细的汇报。

回到团部,团长政委都沒有心思去睡觉了。宋团长背着手在屋子的转來转去的,秦排长像个罪人一样肃立在一旁,政委坐在指挥桌边,闷声不响。

“哎,我说老宋啊,你怎么又一个劲儿的驴拉磨啊,我头都被你转晕了。”何政委望着宋团长说。

宋团长停住脚步,转身对秦排长说:“我说你啊你,你怎么就这么不小心呢?大部队都出去了,你让她一个丫头片子出村采啥药啊?”

“我,我,这,哎呀,都怪我大意了!”秦排长唉声叹气的,低着头说。╔ ╗

“行了行了,埋怨有用吗?”何政委说。

“你们给师长汇报了,师长就不着急?”宋团长问秦排长。

“师长先是一惊,接着就让我带人去找,等发现了踪迹再说。”秦排长回答道。

“你们就找了那么长时间就沒有任何发现?”宋团长问道。

秦排长眉头紧蹙地摇了摇头。

“那,乡亲们呢?有沒有乡亲发现点啥?”宋团长接连发问。

秦排长摇着头转过脸,伸手在脸上擦拭着什么。

“我看啊,还是把罗月松喊來吧,让他带着特战队去找找,然后把部队撒出去,把周围一带彻底搜查一遍,我就不信了,鬼子能带着人钻到地底下去了不成?”何政委也有些坐不住了。

这时,小刚子进來报告,带进來了师部通讯兵,通讯兵向宋团长报告了师部明天开会的命令,命令宋团长和胡队长、罗队长参加会议。

宋团长让小刚子送走了师部通讯兵后,就对秦排长说:“你回去吧,明天再说。”

秦排长向团长政委敬了礼,闷闷不乐地回去了。

“老宋,我的意见……”何政委问宋团长。

“明儿再说吧,让我冷静地好好想想,先睡觉去。”宋团长说着转身进屋了。

何政委看着宋团长的背影,摇了摇头,也回去睡觉去了。毕竟,从埋伏到歼灭,再到火速撤回,大家都累了。

月松带着特战队的兄弟们在路上与三团长作了别,三团长带着部队回驻地去了。月松和兄弟们也迅速赶回了小河村。

月松他们回到小河村时,已经时五更时分了。乡亲们都睡了,只有站岗的战士在村口走动。月松走到村口,沒看见丹枫,心想,这深更半夜的,大概是睡觉了吧。

进了村,月松让兄弟们赶紧回去休息,自己到团部报到。來到团部,站岗的战士书团长政委都休息了,月松让站岗的战士转告团长政委,自己已经带着队伍回來了。

在团部门口也沒有看见丹枫,不过月松沒觉得有啥异常,毕竟天都快亮了。月松回到自己那屋,月松边开门边想,这丫头,这么贪睡啊,你男人苦战了这么些天,回來了也不來看看。不过说真的,睡了也好,这深更半夜的,真让你在这儿等着咱,咱还不忍心呢。

月松一边卸下装备,一边脱下军装,一边在心里跟丹枫说着话。太累了,月松一倒到床上,眼睛就自然而然地合在了一起。

夜里月松做了一个梦,梦里丹枫飞也似的跑过來了,乌黑的秀发飘飘闪闪,月松憨笑着张开怀抱,丹枫“咯咯”地笑着扑进了自己的怀抱…… 推荐阅读: - - - - - - - - - - - - - -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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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四、冲冠一怒2

健雄一郎让鬼冢押着抓來的新四军女兵,鬼冢弄了块布堵住了女兵的嘴,又用背包里的一根军用带把女兵的双手反绑起來。╔ ╗

两天來健雄一直在想怎么处理这个女兵,杀掉,健雄不忍心,这倒并不是健雄心软或者心善之类的,而是有一个了连鬼冢都不知道的秘密原因。原來,鬼冢作为帝国的特殊军人,结婚后就沒怎么回家,先是沒完沒了的残酷的军事选练,尤其是狙击手训练那段时间,健雄常常在孤独中连续度过几天的寂寞时光。日俄战争时,鬼冢曾经长期深入敌后,伺机寻找歼灭敌军高级军官,也正是因为健雄在日俄战争中创造了日军狙击手无数教人的战绩,健雄才有一个平民的下级军官快速升职。╔ ╗但是,这么多年,健雄只是在日俄战争结束时回过一次家,那时女儿已经七八岁了。这次从关东军调到武汉之前,又回过一次家,女儿已经长成大姑娘了。作为职业狙击手,健雄有着很高的职业素养,特别是在潜伏等待时机时,就是在茫茫森林厚厚积雪下潜伏,健雄都能一连潜伏几天不换位置。可是随着战争时间长了,狙杀的敌人多了,健雄也慢慢的麻木了,每次潜伏时,健雄都会有意无意地想家,想妻子枝子,尤其是想念自己唯一的女儿良子。而在健雄的眼里,眼前这个新四军女兵,就非常像自己的良子,所以健雄不想杀掉她,虽然鬼冢几次建议杀掉了干净了事,免得暴露了踪迹。可健雄不吱声,鬼冢只能带着女兵到处躲。随着新四军的搜山的人越來越多,健雄隐隐中也感觉到了这个女兵在新四军中的地位,这让健雄感觉到了这个女兵的利用价值,但是,健雄仍然不想让这个女兵收到伤害,女人,就不应该卷入残酷的战争,健雄在心里对自己说。╔ ╗

为了不暴露自己的踪迹,也是为了更好的利用女兵和鬼冢,走在路上时,健雄总是与女兵和鬼冢保持一段距离,每到一个隐蔽点,健雄总是让鬼冢和女兵呆在一起,自己则到附近另外一个地方隐蔽起來。

第二天上午九点,宋团长、何政委和胡彪队长,按照师部的命令,赶到师部去参加十点钟的军事会议。

出发时,刚骑上马,何政委说:“还是把罗队长叫上一起去吧,这次庆功,罗队长肯定是大功啊。╔ ╗”

“是啊,怎么不带上罗队长呢?师部难道沒有让罗队长参加?”彪子对团长说,彪子还不知道丹凤被鬼子抓走的事。

“唉,这次打了个大胜仗,可以说月松是斗功,可偏偏发生了这样的事,我怕那小子到了师部,知道了又发狂,在师部可不比在我这儿,万一他发狂,别说记功了,恐怕这个副队长也干不成了……”

宋团长还沒说完,就抢着问:“发生啥事了?我听五娃说昨晚月松他高高兴兴地回去睡觉了,到现在还沒起床呢?又发生啥事了?”

“你可别对月松说啊,至少在咱们开会回來之前,不能让月松知道,要不万一这小子闹个天翻地覆的,我们又都不在团里,那还不知道发生啥事呢?”何政委说。╔ ╗

“到底啥事啊?有啥事又会让月松闹翻天啊?快说啊团长政委!”彪子急得脖子伸老长。

“告诉他吧,老何。”宋团长说。

“兰丹枫被鬼子抓走了。╔ ╗”何政委说。

“啥?丹枫被鬼子抓走了?乡亲们都好好的,丹枫一直在团里,小河村一带又沒來鬼子,咋就被鬼子抓走了?”彪子眼都急红了。

“小股鬼子,当时跟兰丹枫在一起的战士说估计只有两三个鬼子。”何政委说。

“那还不派人去找啊,这样,团长政委,会你们去开,我带特战队去找丹枫。”彪子扭转马头,准备往回跑。

“你给我站住,急啥啊!秦排长一大早就带人出去找去了,一营二营三营都各调派了一个排,就近展开了搜索,等有了线索了,特战队再出发,再说了,这事迟早得让月松知道,月松能不参加搜寻吗,到时候你再得跟在他身边,那小子,一撒出去了,你不在他身边我还不放心呢,这会儿师部会议更重要,等咱们回來了再把月松喊來一起商量,那小子也够累了,先让他再睡会儿吧,就这样,出发,驾!”宋团长说完,一甩马鞭,骑着战马就冲出去了。

彪子望着何政委,何政委也朝着马屁股打了一鞭子,骑着马跟上去了。

“唉!”彪子叹了口气,骑着马追上去了。

彪子他们到了师部,军事会议时间不长,参谋长通报了这次全师大动作取得的战果,政委宣布了嘉奖令,其中特战队荣获集体一等功,罗月松荣获个人一等功,师长先宣布了二团职务调整,罗月松升任二团参谋长,兼任特战队队长,胡彪升任二团副团长,兼任警卫连连长,常超升任特战队副队长,特战队其他排级职务,由二团团党委研究决定。随后师长布置了主力部队位置适当调整,并要求各主力部队,做好防御工作,提高警惕,做好群众思想工作,随时准备抵御鬼子的报复性扫荡。

会后师长政委请与会军官们打了牙祭,吃饭的时候,李师长和任政委专门跟二团的主官们喝了酒,任政委还强调,兰丹枫那边一有消息,立即向师部汇报,有什么困难,尽早提出來,师里会重点考虑。送团长代表二团表了态,就差立军令状了。

看了师部文工团组织的庆功表演,然后各部队的军官都返回了各自的部队。

月松确实是累了,这一觉睡到了下午三点还沒醒。宋团长他们几个主官回到团部,马上召开了团党委会议。会上商议了特战队军官调整,并对全力搜寻兰丹枫的行动作了安排。彪子带领警卫连负责团部警卫,三个营各自再抽调一个排四处搜寻,扩大搜索范围,发动广大群众,特战队分成三队,作为机动部队,一旦发现踪迹,特战队马上靠过去,展开营救行动。

任务都布置好了后,宋团长让小刚子通知特战队常超、草根儿、唐四、邓鸣鹤、慕容河到团部开会,又让彪子亲自去请罗月松过來开会。 推荐阅读: - - - - - - - - - - - - - - - - -

(天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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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五、冲冠一怒3

随着新四军搜索力度的加大,健雄一郎开始感受了带着这个女兵的压力,但同时,健雄也明白,这种时候,想要狙杀新四军的高级长官是不太可能的,倒是另外一个可能大大的增加了,那就是逼着新四军派出他们的王牌狙击手罗月松。╔ ╗做狙击手做久了,已经很长时间沒有那个敌人让健雄这么期待着与他來一场狙击对决了,如果这一次能够与被武汉的松井将军说得有些神乎的罗月松对决,本身就有些令健雄异常兴奋,要是能够在对决中干掉罗月松,沒准松井会给自己一次长假,让自己回家好好与妻儿团聚一会呢。哎,这场战争还要打多久呢?健雄自己对自己说。自己还能活多久呢?健雄其实心里很沒谱,说实话,长期在敌后作战,生命根本就沒有保障,一点小小的失误,就会被敌军包围,一旦包围,想要逃出去,概率基本上是零啊。

新四军都快派大部队彻底搜山了,健雄知道,这一次,如果罗月松早点出现,或许自己还能有机会,趁新四军还沒有彻底搜山前干完活儿,撤出去。如果等新四军把进退的路都封死了,那么只能有两种结果,要么自己被新四军发现,即使狙杀几个敌人,自己也得死在这里;要么咱们一起死,我先干掉你罗月松,然后我被乱枪打死。

又有一队新四军悄悄地过去了,健雄看得清清楚楚,但这个时候,健雄是不会开枪的,狙击手的子弹,是为最重要的敌人留着的,只要自己不暴露,绝不随意开枪。╔ ╗

已经过去了两队新四军,看來这个位置得换换了,毕竟,身后沒有保障啊。健雄这一回自己走在前面,让鬼冢押着女兵跟在自己身后。大约走了有两公里后,健雄发现了一处悬崖,悬崖边上虽然沒有太多的高大树木,但灌木丛很茂密。为了更好的隐秘,健雄也不打算让鬼冢替自己在前面当靶子了。健雄带着鬼冢和女兵來到悬崖边,先给鬼冢和女兵找了个地方隐蔽着,自己在距离鬼冢三十多米的地方,隐蔽了起來。

“当当当”,月松在睡梦中听到了敲门的声音。月松一骨碌就坐起來,心想,嘿嘿,丹枫啊丹枫,你总算是想起你男人來了。

“等会儿啊!”月松冲着门外喊了声,故意慢吞吞地穿衣服,心里还盘算着让这丫头也急一急,谁让你到现在才來看我的,我也让你着急上火。

月松慢吞吞的穿好了衣服,又用脸盆里的水慢慢地洗了个脸,可还觉得时间不够长,于是又翻了半天,终于在抽屉里找到了把破梳子。╔ ╗月松蘸着水,小心地梳着头,可是沒镜子啊,月松又继续翻腾着,可实在是找不到镜子这玩意儿,于是一边蘸水,一边梳头,一边用手摸啊摸,看光溜了沒有。

“当当当”,直到门外响起了第三次敲门的声音时,月松才觉得,嗯,差不多了,别把那丫头惹火了,一气之下跑了,大男人的再去追可就沒面儿了,对了,再说啊,出战的那天,我可沒给她好脸色,不能太过火了哦。

月松想到这里,悄悄走到门口,轻轻地抽开门闩,猛地拉开门,本想吓丹枫一下,可门口站着的不是别人,是彪子兄弟。

彪子站在门口,一点也沒有被惊吓着的意思,反而是一脸严肃地看着打扮得光光溜溜的月松。

月松闹了个沒趣儿,很失望地嘟哝着:“该來的沒來……”

“你说啥?”彪子沒听清,“团长让我喊你到团部去。”

“知道了,你先去,我马上就來。╔ ╗”月松“哐当”一声把门关上,躲在门口做了个鬼脸,然后系上武装带,把二十响插在皮带上,打开门,朝团部走去。

月松走在村里,不断有乡亲们战士们跟他打招呼,可是月松老觉得怪怪的,那些人的眼睛似乎都躲着自己。月松一摸自己的头发,心想,呵呵,沒见过咱梳妆打扮过吧,想当年咱在时,军装笔挺,皮鞋铮亮,那头发也经常是梳得油光水滑的,看來兄弟说土八路也是有那么点道理的哦。

这么想着,月松就走进了团部。可在团部门口也沒有看见丹枫,月松心里又有些纳闷了,这丫头在搞啥呢?咋的,不把你男人当回事儿了不成?

月松一脚踏进院子里,就看见团部里整整齐齐地坐着不少人,估计是等了有一会儿了,也不再想那么多了,赶紧跑到团部门口,喊了声:“报告!”

“进來吧月松。”是何政委的声音,何政委可从來沒这么亲热地称呼过自己,今儿的这是咋了,月松心里不免又开始琢磨起來。

进了团部,政委通报了此次行动的战果,月松乐滋滋地听着,手里夹着烟卷儿优哉游哉地抽着。╔ ╗

接着是团长宣布嘉奖令,念到特战队计集体一等功时,月松拍着彪子的肩膀,心里美着呢。等念到自己的名字了,月松忙丢掉烟头,连用脚踩都沒顾得上,就站直了身子,敬了军礼。

随后是团长宣布任命。宣布彪子任副团长兼警卫连连长时,月松又拍了拍彪子的肩膀,显出一副调皮的样子。

宣布月松任团参谋长兼任特战队队长时,月松长大了嘴,先是愣住了,接着就掏出烟來给大家散烟,发烟时的月松,嘴都乐歪了。可是,所有人都很严肃,月松还以为自己在大事面前太不严肃了呢,于是强憋着自己,紧闭着嘴巴,回到座位上坐着。

随后宣布常超为特战队副队长,邓鸣鹤、草根儿他们几个任排长时,月松还在给他们挤眼睛,摸鼻子的,可那几个升了官却还是一脸严肃。

“师党委的任命决定和团党委的任命决定已经宣布完了,下面咱们商量一下一个重要行动。”团长说。

“哎宋团长啊,还是先让胡副团长介绍一下情况吧,罗参谋长还不知道呢。╔ ╗”何政委说。

“啊?”彪子看着团长政委,“嗯----好吧,我先介绍一下。”

月松沒说话,心里想,快说吧,一向最快的彪子怎么嘴变笨了呢。

“嗯,嗯,”彪子清了半天嗓子,“是这样的,在我们去罗溪一带执行任务时,团部警卫秦排长带一个排负责留守团部,结果前天下午,兰丹枫同志去山上采药,秦排长考虑到大部队不在家,所以还派了一个战士保卫丹枫同志……”

月松听到这里,猛然明白了什么。月松腾地一下站起身,一把抓住彪子的领口,说:“丹枫怎么了?”

“哎,罗月松同志,放开!”何政委急忙说。

“我这不在说吗,你看这……”彪子一手拉着月松的手说。

“快说,丹枫怎么了?”月松大吼一声。

“放手!”宋团长一拍桌子,茶杯被震得滚到地上了。

月松这才放开彪子,一屁股坐在板凳上,伸手去掏烟。

“好了,我简单说吧,丹枫被鬼子抓走了,已经有三天了,部队搜索沒有发现任何踪迹,乡亲们那儿也沒有任何消息,完了!”彪子说完扭过头,转过身,背对着月松坐着,喘着粗气。

月松拿着烟盒的手有些颤抖了,连续两次从烟盒里掏烟都沒有掏出來。

月松忽然停住了掏烟,烟盒“啪”地一声掉在了地上,月松沒有去捡烟盒,连看都沒看一眼。

月松眼睛直勾勾地看着眼前的搪瓷茶杯,不哭也不笑,不吵也不闹,沒有眼泪,也沒有喊叫。

谁都知道月松是个急脾气,谁都知道月松越到不顺利的事情时要么暴跳如雷,要么一个劲儿狠命的抽烟,可这会儿,月松不跳了,也不抽烟了。

所有人都看着月松,月松的眼里却沒有任何人。

超哥走过來,拉了拉月松的手臂,月松一动不动。

彪子转过身,抓着月松的肩膀,“哎,你说话啊,你跳啊,你骂人也行啊!”

团长政委盯着月松看着,团长“唉”的一声长叹,猛地转过身,背对着指挥桌站着。

“队长,你抽烟啊,來,抽烟!”邓鸣鹤把烟盒从地上捡起來,掏出一根烟,给月松递过來。

“队长,你打我,來,打我啊!”草根儿拉着队长的手,让队长打他。

可月松依旧一动不动。

彪子抱着月松的肩膀,带着哭腔说:“你别吓我啊,你倒是动一下啊!”

这时,月松轻声地说:“鸣鹤,去把你的大刀拿给我。”

鸣鹤他们几个吃惊地看着月松,月松的眼睛依旧盯着搪瓷缸子不动。

“去,邓排长,去把你的大刀拿來,一个男子汉,他要是想不开,就让他自己动手!”团长转过身大声喊道。

“哎,老宋!”何政委拉着团长的手说。

“邓排长,还不快去!”团长发怒了。

“是!”鸣鹤大吼一声,吸着鼻子跑了。

不一会儿,鸣鹤就提着他的大刀跑步过來了。

月松突然站起身,伸手就从鸣鹤手里把大刀夺走了。月松提着大刀,大步流星地向村外的树林走去。 推荐阅读: - - - - - - - - - - - - - -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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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六、冲冠一怒4

“队长!队长”鸣鹤、草根儿他们几个紧跟在身后,边喊着队长边小跑着。╔ ╗

“都给老子滚!”月松突然转身骂道,吓得鸣鹤他们连退了几步,月松提着大刀,继续快步往村外走着。

彪子在后面赶过來了,见鸣鹤他们几个愣在那里,眼看着月松往前走,却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你们这不是找骂吗?你们队长那臭脾气你们又不是不知道,还愣着干啥,跟上啊,掉远点。”彪子说着,带着鸣鹤他们继续跟着月松。

月松的心里乱糟糟的,觉得头就像要炸了一样。月松浑身的血液像滚烫的开会,在他的血管里翻腾着。月松的眼睛瞪得圆鼓鼓的,觉得心头有一股非要发泄不可的怒火。

正是这股怒火,让月松不由自主的撒开了双腿,飞也似得向树林跑去。

月松跑啊跑,跑啊跑,月松在树林里横冲直撞地快速奔跑着,忽然肩膀撞在了树干上,月松只觉得自己的身子骤然腾空跃起,又重重地摔在了土地上。╔ ╗

月松爬起來,终于找到了发泄的对象,对,就是这棵碗口粗的樟树,月松大喊着,狂呼着,双手举起大刀,拼命地砍着树干,树干被月松砍了一刀又一刀,月松一刀比一刀快,一刀比一刀重,碎木屑子四处飞溅,树干转眼间就被月松砍了一个很深的豁口,只听见“嘎嘎噶”一阵响,大树开始倾倒。可月松仍然沒有停刀,随着月松猛得一刀下去,“咔嚓”一声,碗口粗的樟树被月松砍倒了,砸得旁边的树枝也“咔咔咔咔”地断落了一地。

站在不远处看着月松疯狂的对着樟树发泄,眼看着大树就要倒下时,鸣鹤担心大树砸到队长,正准备跑过去,却被超哥一把拽回來了,鸣鹤看了一眼超哥,超哥摇了摇头,鸣鹤“唉”了一声,蹲下了。

砍倒了一棵,可月松还沒有停手,又对准旁边另一个碗口粗的樟树,继续使尽了全身的力气,疯狂地砍着,直到砍倒了三棵大树,砍得眼前满是断枝落叶,砍得自己气喘吁吁,砍得自己大汗淋漓,这才单手提着大刀,“嚓”的一声,把大刀扔在了地上,大刀深深地插进了土地。╔ ╗

月松一把抓起头上的军帽,用军帽擦了擦脸上的汗,又解开了军装的口子,敞着军装,边喘着气,边擦着汗,边在身上摸烟盒,摸了几个口袋,洋火倒是磨出來了,可就是沒摸着烟,月松忽然转身对着鸣鹤他们喊了一句:“鸣鹤!”

鸣鹤听到队长在喊自己,先是一愣,彪子推了他一把,鸣鹤这才撒腿就朝月松跑了过去。

“队长!”鸣鹤站在月松身边。

“烟!”月松一伸手说。

“啊?哦!”鸣鹤赶紧在口袋里掏,慌慌张张的掏出了烟盒,捞了一根,递给队长。

月松一把把烟盒和那支烟都拿去了,一屁股坐在地上,把烟叼在嘴里,划燃了根儿洋火,点上,狠命的抽着。╔ ╗

月松一连抽了好支烟,这时团长慢慢地走过來了。

“团长!”兄弟们喊道。

“嗯,咋样了?”团长问。

“沒事了,这个二蛋,发起狂來还蛮可爱的,哈哈。”彪子说。

“啥时候了,还有心思开玩笑。”团长批评了彪子一句,慢慢向月松走过去。

“罗参谋长!”团长喊道。

月松一回头,见是团长,忙站起身,把烟头往地上一扳,准备敬军礼,发觉自己军容不整,又连忙捡起了帽子,扣好了军装扣子,向团长敬礼,说:“团长!”

“嗯!”团长还了礼,说,“走,时间不等人,咱们回去布置任务。╔ ╗”

“是!”月松答应了一声,跟在团长身后。

雷航他们几个听到消息,也赶过來了,看着队长沒事儿一样地跟在团长身后,也沒敢说话,只是盯着队长看。

团长走到了前面,月松回头对雷航他们说:“还不回去整理装备!”

雷航他们听了,一窝蜂似的往营房跑去。

健雄在悬崖边上埋伏了两个多钟头了,眼看天就快要黑下來了。健雄见一直沒什么动静,就用狙击镜看了鬼冢和那女兵一眼。

健雄下了一跳,鬼冢他们竟然沒有在埋伏的位置。健雄赶紧举着狙击步枪,通过狙击镜四处搜寻,却发现鬼冢那公狗把那女兵按在地上,那女兵拼命的挣扎着。╔ ╗

健雄心中一股无名的怒火顿时升起。健雄提起狙击步枪,起身飞快地跑过去。健雄飞起一脚,直接就踹在鬼冢的脑门上了。鬼冢“啊”的一声翻到在地。健雄冲上去,又连踹了几脚。鬼冢趴在地上鬼叫着。

健雄看那女兵,上衣已经被撕破了,健雄准备准备帮女兵把上衣整理一下,可是被堵着嘴的女兵躺在地上用脚乱趟,健雄退了两步,示意自己要帮助女兵,沒有恶意。女兵这才安静了些。

健雄走上前,蹲下,看着女兵呼吸困难的样子,健雄示意不要出声,然后把堵在女兵嘴上的布条给拿出來了。

鬼冢坐在地上,满脸涨的通红,眼睛瞪着健雄,却不敢发怒。

健雄瞪了鬼冢一眼,刚一回头,却发现女兵突然站起身,大喊一声:“月松,我在辈子再做你的女人。”喊完,大叫一声,“啊----”就冲着悬崖冲去了。

眼看这女兵就要跑到悬崖边上了,健雄扔下狙击步枪,飞奔而去,鱼跃而起,飞身扑了过去,双手死死地抓住了女兵的一只脚,女兵被扑到了,趴在地上大哭起來。

健雄赶紧把女兵拖过來,用布条堵住了女兵的嘴,然后带着鬼冢和女兵转换埋伏点了。

团部指挥桌边,团长正在布置作战任务。

“我先说说具体任务,一会儿你们看有沒有啥要补充的,”团长说,“附近的兄弟部队也已经派出了搜索队,正在加大力度搜索,现在咱们团附近才是重点,这样啊,各营各连各派一只十几人的搜索队,彼此间交相呼应,一旦有情况,迅速向目标靠拢,形成合围之势,特战队统一由罗参谋长指挥,特战队的具体任务由罗参谋长安排。”

团长说完看了看大伙儿,大伙儿都表示沒有意见。团长看月松时,月松正在静静的抽烟。

“罗参谋长,你就沒啥说的?”团长问道。

“嗯,我是这么看的,既然鬼子只有两三个人,而且又劫持了丹枫,说明了几个问題,一是鬼子不是冲着丹枫來的;二是鬼子來的应该不是间谍,是间谍遇到这种突发情况一般是蒙混过关,实在混不过去就会杀人灭口,既然是劫持,那就不应该是间谍;三是鬼子很有可能就是两个人,一个狙击手,一个观察手,鬼子派狙击手深入我军腹地,要么是想要狙杀我军首长,要么就是狙杀某个重要目标。”月松说着把烟头扳在地上,用脚踩灭了,又继续说,“所以啊,要通报各团,团首长不要随意出村,实在是要出村,得多带警卫人员,还要向师部汇报,要加强师部的警卫,另外,咱们特战队是这次任务的真正主力,其他搜索队主要是造声势,狙击手一般是不会对搜索队开枪的,除非是逼不得已。我们特战队也不能都在一起,应该分散开,这样,胡副团长还是继续带领特战队,因为胡副团长带特战队的时间长,熟悉,特战队分成三个组,每个组尽可能配两支狙击步枪。彪子带一个组,牛佩林和五娃跟着胡参谋长;超哥带一组,鸣鹤、郑海跟随;唐四带一组,慕容河和欧阳秋月跟随,呈品字形向前推进,彼此间距离保持在三百米以内。”

“那你呢月松?”彪子纳闷地闻道。

“我单独行动。”月松简单地回答道。

“那不好吧队长,我跟着你。”鸣鹤说。

“不用!”月松说。

“要不还是让雷航跟着你?”超哥说。

“超哥,你是狙击手,你知道的,这次鬼子派來的肯定是个强劲的对手,我单独行动,或许还有机会。”月松说。

“行,就这么定了,行动吧,丹枫还不知道是死是活呢。”团长一声令下,彪子和月松带着特战队的几个排长回去准备去了。 推荐阅读: - - - - - - - - - - - - - -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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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七、绝命狙击1

傍晚时分,特战队在彪子的带领下,分成三个小组出发了。╔ 彪子虽然在特种作战上沒有月松有经验,单兵作战能力也沒有月松强,但是,彪子原本就是二团的侦察连长,在指挥部队侦查前进上,那可是有着丰富的经验的。

彪子带着特战队的三个小组进入山林中时,天已经黑了下來。彪子知道,这个时候,夜晚视线很差,谁都看不清谁,正好是把队伍推进到山林深处,尽可能地与鬼子狙击手接近,并伺机埋伏的好时候。

彪子带着三个组,一组自己负责,世红做排头兵,五娃随后,自己跟佩林在一起。二组超哥负责,喜子打头阵,鸣鹤和郑海紧随其后,超哥殿后。三组唐四负责,大勇小勇齐头并进,三哥四喜紧随其后,慕容和欧阳两支狙击步枪一左一右断后。╔ ╗三个组呈品字形前进,唐四的三组打头,超哥的二组在右翼,彪子带第一组走左翼,几名狙击手可以在保证掩护本组队友的前提下,自由移动换位,随时就地潜藏。

三个组的战士都是特战队的精英,可以说战术素养很高,实战经验丰富,推进速度适中,彼此间始终保持着衔接呼应。

在黑暗中,一路搜索前进的特战队走了四个多小时,已经深入到了莽莽山林中,却仍未发现任何线索。彪子一招手,示意五娃传下去,队伍就地潜伏。

入夜后,健雄一郎带着鬼冢和女兵找了一个山林茂密的陡坡埋伏起來。╔ ╗健雄还是让鬼冢负责看守女兵,但在离开鬼冢和女兵之前,健雄忽然套出手枪,对准了鬼冢的脑袋瓜子,用日语一字一顿地说:“再敢打歪主意,绝不留情!”说完,提着狙击步枪,到几十米外找了各地方,把自己藏了起來。

月松带着自己的装备,直到入夜才进入山林。但是月松沒有跟在特战队的身后,而是先朝东绕了个大圈子,再才向北缓慢推进。月松知道,鬼子的狙击手应该不会在东面,因为太靠近外围,很难接近到我军的重要人物。估计也不会在西面,毕竟西面深入敌后纵身太远,况且鬼子的狙击手的存在,恐怕新四军中尽人皆知,再说了,新四军已经开始不断搜山,万一被发现踪迹,想要溜恐怕就难于登天了。

可是月松哪里知道,狡猾的健雄一郎却偏偏就在小河村的西面大约二十里地外的一个陡坡上龟缩着过夜呢。╔ ╗

月松根据的自己的估计,绕过东面后,一直朝北去了。

松井亲自督导了一场偷鸡不成反蚀一把米的邋遢戏,自觉沒面子,不过松井作为将军,确实是有较高的素养。虽然这位贵族出身的将军热衷于打仗,热衷于侵略,但松井很善于反思自己。松井明白,这场失败是自己的判断错误造成的,以新四军的作战方法去跟新四军斗,这似乎是以及之短制人之长,失败自然是理所当然,胜利了肯定是侥幸所得。

可现在摆在松井面前的现实是,军部那些不到前线作战,甚至连到前线视察都懒得动脚的官僚们,只知道看着地图,听着汇报指挥整个帝国的军队作战。╔ ╗中国都沒有吃下,却又大量调兵去打东南亚,大量陆军限在东南亚的热带丛林,却沒有获得多少物资供应,占领那么的领土,又能有什么用呢。不仅如此,军国那些人头脑一热,就向强大的美国海军开战了,还搞啥偷袭珍珠港,获得了暂时的胜利就被胜利冲昏了头脑。现在可好了,在中国土地上,帝队想要打垮蒋介石的国民政府,水路上在长江一带推进不动,陆路在随宜一线也迟迟打不开局面,河南一线帝国的铁蹄踏进了泥潭里拔不出來,就是已经占领了的大片土地上,处处都是反抗的支那人,兵力不足,皇协军根本沒有战斗力不说,甚至于皇协军中有几个军人是忠于帝国的忠于天皇的就根本不知道,在这样的困境中,在太平洋上又跟美国海军陷入了僵持,调兵调兵,我这里维持占领地的治安都兵力不足,我还打算从国内调兵,却來了一纸调令,要从我这里调走两万勇士,还必须是久经战阵的老兵。╔ ╗

松井这会儿沒心思看《孙子兵法》了,桌上放着的那张纸令松紧感到了无形的压力,甚至于隐隐中不想预感,却又不能不预感到了一个可怕的前途,帝国的前途。

在黑暗的山林中缓慢地穿行了四个多小时后,月松决定停下來休息,等待天亮后再继续寻找鬼子狙击手的踪迹。

月松找了个背靠山石的地方,折断了几根树枝,采摘了谢野草,把自己伪装了起來,把狙击步枪藏在了身后,然后背靠着山石,手握着短枪,闭上眼睛,开始睡觉。

月松静下來后,很想抽烟了,可是黑暗中,一点响动都会暴露自己的踪迹,更别说是抽烟时的火星了,明明灭灭的火星,正好就会是敌人狙击手的准备目标。是的,这么广袤的山林里,只有两到三个鬼子,谁知道他们藏在了哪里呢?也许,这会儿在离自己几十里地的草丛中酣眠呢,可是作战沒有也许,生命只有一次,失误还能有几次呢?

月松掏出烟盒,拿出一支烟,放在鼻子前闻着。既然鬼子是劫持了丹枫,想必在真正交锋之前,丹枫应该是沒有生命危险的,只是,那些禽兽不如的鬼子们,……

月松猛然睁开眼睛,月松不愿意想象下去,月松睁大了眼睛瞪着黑暗中的山林,一阵微风吹过,茂密的树叶发出“哗啦啦”的响声,微风中夹杂着嫩草的青涩味儿,夹杂着花蕾的淡香味。这让月松更加想念丹枫了,在月松的心里,丹枫就像一根春天里的青草,嫩而不娇;就像月夜里含苞待放的花蕾,淡雅纯美。可越是想着丹枫的清纯秀美,月松的心里就越是焦急万分,月松心里一急,准会干出出格的事情。可这个时候,是万万不能出格的。

作为一个男人,如果不能保护自己的女人,何况是清纯秀美的女人,那就不配活在这个世界上,更不配成为传奇英雄。月松心里这么想着,可月松现如今最在乎的,就是要保护好自己的女人,然而,此时,丹枫在鬼子的手里,在这黑暗的春天的山林里,自己的女人连生命都沒有保障,又谈何……

月松想站起來,举起狙击步枪,发狂地四处射击。月松更想双手抱起一挺机关枪,“哒哒哒”向暗夜疯狂扫射。

可是月松什么也沒做,月松睁大着眼睛,这双鹰眼一样的眼睛,盯着黑暗中的一棵野枣树,那棵枣树的枣花在春风的吹拂下,散发出了淡淡的清香……可恨的清香,月松努力忘掉可恨的清香,月松在内心深处要求自己冷静下來,狙击手间的队长,是容不得自己有任何的三心二意的,更何况,自己只是个半路出家的狙击手,而对手很可能是久经沙场的,从九死一生中磨练出來的老牌狙击手……

月松的内心极其复杂,月松难以让自己冷静下來,月松觉得自己不配做一名真正的狙击手,月松把卷烟咬了一口,用舌头卷进嘴里,慢慢地嚼着。香烟是苦的,是辣的,但我必须把苦的辣的全部抛开,只有自己不首先送命,才有可能保护自己的清纯秀美的女人,才有可能做一个真正的男人。

月松在胡思乱想中,不知道什么时候睡着了,月松的右手,始终紧握着短枪…… 推荐阅读: - - - - - - - - - - - - - -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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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八、绝命狙击2

天刚蒙蒙亮,早起的鸟儿在这大好春日里,显得特别的雀跃欢欣。╔ ╗正是鸟雀们求偶的时节,两只在枝头叶间打闹嬉戏的竹枝雀,时而叽叽喳喳对歌对舞,时而呢呢喃喃低声细语。

彪子被鸟雀的欢鸣声唤醒了。彪子睁开眼,五娃就趴在自己身边,手中的狙击步枪被五娃握的暖暖和和的。彪子揉了揉眼睛,十步开外,世红抱着步枪,还在酣睡。彪子四处张望着,可就是沒看见佩林的身影。

“五娃,佩林呢?”彪子小声的问道。

“放心吧,狙击手嘛,你看不见正常的。”五娃说。

“哦,也是啊,去把世红喊醒,通知各组,十分钟准备,然后保持队形,继续搜索前进。╔ ╗”彪子说。

“嗯。”五娃轻声地答应了一声,抓着狙击步枪,起身猫着腰去喊世红。

彪子从怀里掏出了一张大饼,边啃着饼子,边四处张望着。

健雄睁开眼睛,立即端着狙击步枪,通过狙击镜观察鬼冢和那个女兵。鬼冢趴在草丛里,还在像头猪一样的打着叫鼾呼呼大睡。女兵呢?健雄的神经一下子绷紧了,坏了,女兵不见了。健雄晃动着狙击步枪,草丛里,树干后,四处寻找,却仍然沒有看见女兵。

健雄噌地一下站起身,俯着身子,提着狙击步枪,向鬼冢那边跑去。健雄跑到鬼冢身边,鬼冢却完全沒有察觉。╔ ╗健雄又气又恼,飞起一脚就踹在了鬼冢的屁股上。

“啊,啊啊!”鬼冢惊慌地爬起來,端起手中的百式冲锋枪,哗啦一下拉开枪栓就对准了健雄。

健雄手中的狙击步枪闪电一般就枪口顶住了鬼冢的脑袋。“八嘎!”健雄唧唧哇哇地说了好几句,鬼冢这才知道站在自己面前的是健雄君,忙收起冲锋枪,低着头,不敢做声。

“女兵呢?女兵跑了,你这个蠢猪!”健雄压低了声音嚷嚷着。

“把枪拿开,”鬼冢伸手轻轻推开了健雄的枪口,“女兵被我藏着呢。”

“哪里?”健雄问道。╔ ╗

“那里。”鬼冢伸手指了指苦苓树边那一堆枯叶。

健雄背起狙击步枪,快步走过去,“哗哗哗”扒开枯叶,女兵的头露出來了。女兵满头是枯叶和枯草,脸上被泥巴糊的脏不拉兮的,嘴巴还被堵着,双手被反绑在苦苓树上,看着女兵这副可怜的样子,健雄不由得想起了自己的良子。自己长年不在家,也不知道枝子和良子有沒有被人欺负,唉,就是真有人欺负他们母女俩,自己远隔重洋,也无能为力啊。不,谁敢欺负我的枝子良子,我就要谁死!

健雄用手帮女兵把头发整理了一下,又掏出一块干净的布,擦了擦女兵的脸,虽然女兵始终用惊恐的眼神看着健雄,可健雄却像一个慈爱的父亲一样,慢慢地帮着这位女兵清理着秀美的面容。╔ ╗

鬼冢坐在草丛里,拿出饼干吃着,抱着水壶喝着。

健雄示意女兵不要出声,然后替女兵把嘴里的已经湿透了的布条拿出來,又拿出饼干,掰开,喂给女兵吃。

丹枫已经两三天都沒怎么吃东西了,自从被鬼子抓住后,丹枫心里只想着一个字,那就是死。可是被这两个鬼子看得严严实实的,唯一一次死的机会,也被眼前这个老鬼子给救了。丹枫最担心的就是被鬼子们,可老鬼子却在自己最担心的事发生的时候,及时地出现了。丹枫看得出,这个老鬼子是有人性的,跟一般的鬼子不同。丹枫发现想要死也不容易,又发现老鬼子还不错,所以决定,还是先活着再说。

健雄把饼干送到丹枫嘴边时,饼干的香味让怯生生的丹枫战胜了害怕,丹枫眼盯着老鬼子,快速地嚼着口中的饼干。╔ ╗健雄微笑着,半块半块地给丹枫吃,时不时还给丹枫喂点水。

鬼冢在一边吃着喝着看着,努着嘴,皱着眉,斜着眼睛,歪着鼻子,很是不理解健雄的一举一动。

健雄连续给丹枫吃了四五块饼干后,又给丹枫喝了点水,然后拿起草地上的那块湿透了的布条,准备塞进丹枫的嘴里,可想了想,又扔掉了,可又想了想,又从背包里弄了一小块干净的布条,塞进了丹枫的嘴。

健雄见鬼冢吃也吃了喝也喝了,就对鬼冢说:“嘿,放哨去!”

鬼冢看了健雄一眼,很不情愿地起身,放哨去了。

健雄坐在丹枫身边,拿出了两块饼干,却又放进去了一块,快速的吃完了那块饼干,又喝了几口水,然后清理了地上的痕迹,突然发现被自己丢弃的那块布条,连忙捡起來,拔出刺刀,挖了个坑,埋了,又在新土上洒了些枯叶。

整理妥当了后,健雄解开了绑在树干上的绳子,让丹枫站起來,健雄押着丹枫,让鬼冢开路,继续向西走着。

月松早早的就醒了,昨夜的担忧与烦躁,经过一夜的休息后,月松觉得心情稳定了很多。月松坐在原地,沒有移动身子,只是机警地用眼睛四周扫视着。

山林里静悄悄的,只有鸟雀的在无忧无虑地吵闹着。嫩绿的草尖上,有晶莹的露珠。淡黄的野花在清晨的雾霭中,就像古诗中的隐士一样,悠然自得。一只早起的田鼠,拖着长长的尾巴,在草丛里,枯叶间,烂树枝旁,轻手轻脚地窜來窜去,寻找着食物充饥。

月松确信自己的周围沒有危险,这才把短枪插在腰间,提着狙击步枪,俯着身子,轻手轻脚地朝着不远处的一条小溪走去。

月松來到小溪边,环视了四周,然后放下手中的狙击步枪,捧起小溪中清澈的水,喝了几口,又拿出水壶,把水壶灌满了,然后捧着溪水,洗了洗脸。

月松钻进一簇灌木丛里,拿出一张大饼,快速地啃着。吃完大饼后,月松拿起狙击步枪,拆下了几个零件,从怀里掏出一块干布,擦了擦枪膛,又快速的把狙击步枪装好,拉拉枪栓,举起狙击步枪,瞄了瞄远处。

月松把狙击步枪放在身边,把短枪从腰带上拔出來,拉开枪栓,看了看枪膛,又检查了下子弹,然后放在身边。

月松掏出了烟盒,捞出一支烟,放在鼻尖前闻了闻,可还是觉得不过瘾,拿着烟看了又看,想了又想,忍不住还是划燃了一根洋火,点上烟,美美地抽着。

抽完了烟,月松在地上挖了个小坑,把烟头埋了进去,发现小坑边长着一株娇艳的月季,月季这时候开得正旺,一株不算大的月季,却有十几朵淡红色的花朵。月松摘了一朵含苞待放的月季花,放在鼻尖前闻了闻,揣进了兜里。

月松解下背包,脱掉上衣,从背包里拿出了一长条白布,把丹枫送给自己的勃朗宁用白布绑在了胸前,然后穿上上衣,背起背包,端着狙击步枪,继续向北慢慢走去。 推荐阅读: - - - - - - - - - - - - - - - - -

(天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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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九、绝命狙击3

一大早,宋团长就把几支搜索部队全都派出去了,就在小河村方圆二三十里内,一共分布着全师个搜索队,每个搜索队都有十几个人,可以说是给健雄织了一张巨大的网。╔ ╗

健雄知道,凡是有新四军部队的地方,这种时候是待不得的,虽然支那人说灯下黑,可现在新四军估计都知道有帝国的狙击精英在新四军的地盘活动,灯下恐怕也就不黑了。

健雄带着秀美却又危险的女兵,带着蠢得跟猪一样的鬼冢,这跟往常自己一个人潜藏,一个人狙杀,是完全不同了,所以健雄感到了前所未有的压力。

健雄带着这两个人,走走藏藏,藏藏走走,健雄心里在思考着,怎么样才能把那个罗月松吸引过來,又不被新四军包围,这可是个不小的难題。健雄皱着眉头,边走边苦苦的思索着。╔ ╗

忽然,敏锐的健雄似乎嗅到了敌人的味道。健雄拉着丹枫藏进了灌木丛中,鬼冢那小子还算聪明,踉踉跄跄地也跟着钻了进來。

健雄示意鬼冢看好女兵,自己端着狙击步枪匍匐前进,到了灌木丛的边缘,健雄露出枪口,通过狙击镜查看着危险所在。

终于,健雄发现了,狡猾的支那人,竟然躲在了大树上。健雄通过狙击镜清楚地看见了树上的一个新四军士兵,可那士兵手里拿的只是一支很普通的中国生产的中正式步枪。健雄有些纳闷了,又不是狙击手,一个人躲在树上干什么呢?嗯,估计不只一个人,这附近一定有一支部队。

健雄继续通过狙击镜观察,果然,十几米外,又有一个士兵,那个士兵手里拿的却是支那人所说的老套筒,那士兵似乎并沒有隐蔽,而是端着步枪,四下里走着。╔ ╗看來,这就是支那人的哨兵,而且是一个明哨,一个暗哨。对,说不定暗哨还不只一个呢,但可以肯定的是,这里一定驻扎着一支军队。

健雄趴在地上,慢慢地往回爬。可这时,健雄看见又來了两个士兵,这两个士兵在和放哨的那个士兵互相敬礼,看來,是换岗了。

“嗯----,嗯----”健雄回头一看,是女兵正在拼命的挣扎着,虽然嘴巴被堵着,却还在“嗯嗯”的发出声音。健雄一把抱住女兵的头,用手死死地捂住女兵的嘴,用中国话小声的说:“别做傻事,我不想杀你!”

丹枫终于看见新四军了,丹枫忍不住拼命挣扎着求救。可被老鬼子这么死死的捂着,丹枫憋得脸通红也叫不出声音來。无奈之下,只好作罢。

看到换完岗的两个士兵走后,健雄带着女兵和鬼冢,悄悄地爬出了灌木丛。╔ ╗健雄不打算再继续往西了。健雄决定往东北方向去,但是,这么走,是一定会遇见新四军的搜索队的,躲开搜索队倒不是很难,难的是恐怕得主动寻找搜索队,要不然,怎么才能找到罗月松呢?这种情况下,要想狙杀新四军的首要军官怕是不可能,但如果找不到罗月松就撤回去了,岂不是有辱我帝国王牌狙击手的声誉吗。

健雄决定了,主动寻找新四军的搜索队,借以找到罗月松。

彪子带着特战队的三个组一路搜索前进,可是沒有发现任何踪迹,哪怕是找到鬼子狙击手留下的一点痕迹也好啊,至少知道鬼子的狙击手曾经在这里出现过。如果说是特战队的战士们搜索不够细致,观察不够敏锐,那不太可能,就算世红、鸣鹤他们几个沒有发现啥,至少超哥、慕容等几个狙击手应该能发现一点点线索啊。

彪子担心自己的判断有问題,鬼子的狙击手可能根本就沒朝这个方向走。╔ ╗彪子把五娃和佩林召集过來,跟他们商量下一步怎么办。

“咱们这么走不是个办法啊,沒准越走离目标越远。”彪子小声说。

“那鬼子肯定是老牌狙击手,要不然,总该发现一点痕迹吧。”佩林说。

“连超哥都沒发现啥,我判断啊,咱们是不是得改变搜索方向。”五娃说。

“这样吧,五娃,你让三个组都原地休息,佩林把常副队长请过來,我跟他商量下下一步的行动。”彪子说。

五娃和佩林悄悄地过去了。不一会儿,超哥过來了。

“超哥啊,咋就沒一点痕迹呢?”彪子着急地说。╔

超哥抱着狙击步枪坐在彪子身边,“这次遇到难缠的对手了。”超哥说着拿起水壶喝了点水。

“你看,方向上是不是有问題。”彪子问。

“再往北是不大可能,也不知道队长在哪儿?”彪子说。

“那独狼,甭管他。”彪子说。

“东面是鬼子撤退的方向,咱们沒必要去,鬼子要是撤退了,咱们追也追不着。”超哥说。

“往西啊?一团和新一团都在西面,师部也不远,鬼子神经啊,喜欢往人堆里钻?”彪子说。

“灯下黑嘛,越是咱们人多的地儿,咱们的搜索队就去得越少,再说了,方向是那个方向,鬼子也不一定看见我们的大部队了还要往里钻啊。”超哥说。

彪子摸着冒长了一截的胡子,想了想,说:“也是啊,那就往西去看看?”

“只有往西了。”超哥说。

“好吧,就这么办。”彪子说完,端着冲锋枪,站起身,向五娃做了个手势。

五娃过來了,彪子说:“通知唐排长,方向往西,一组打头,二组、三组拖后,还是品字形,搜索前进,注意观察,一有发现,马上汇报。”

五娃点点头,猫着腰找唐四去了。

超哥起身回自己那个组去了。

彪子向世红招招手,世红看着彪子,彪子做了个往西的手势,世红点点头,向西搜索前进。

月松正在山林里搜索着,忽然发现风吹动的枯叶下面似乎有金属。月松走过去,扒开松散的土一看,是一个铁皮罐头盒,很显然,是鬼子留下的,知道掩埋用过的东西,肯定是鬼子的狙击手。既然风吹出了痕迹,说明鬼子狙击手來是來过这里,但是应该已经有比较长的一段时间了。月松在四周仔细寻找,希望能够找到足迹或者其他的什么。可是找了好一会儿,却沒有任何收获。

就在月松准备放气寻找,停下來思考该往那个方向走时,却有了意外的发现。就在一簇茂密的灌木丛里,月松看见了一根红色的绳子。月松钻进去,捡起來一看,月松的心嘭的一下紧张了起來,这不是丹枫手腕上的那根缠着红色绒线的皮筋吗?月松把红绒线皮筋攥在手心里,贴近自己的胸口,努力平息自己的情绪。

月松抬起头,深呼吸一口,调整着自己的心跳。月松忽然发现,灌木丛地深处,有几个足印。月松钻过去,从足印的尺寸和深浅來看,应该是两个人留下的,一个是丹枫,另一个就是鬼子。月松又仔细观察了足印的足尖指向,竟然是西面。

狗娘养的鬼子,真你他妈的比狐狸还精啊,竟然绕到西面去了,小日本子自己国家缺这缺那的,就想到老子中国來抢,娘的疤子,明朝时來抢,被戚家军给赶到海里去了,现在又來抢,看老子罗家军不把你们赶到臭水沟里去,给老子吃屎喝尿去。狗杂种们,祖祖辈辈都是奶奶的强盗。

月松把红绒线皮筋揣进了怀里,提着狙击步枪,钻出了灌木丛,朝着西面去了。 推荐阅读: - - - - - - - - - - - - - -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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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绝命狙击4

健雄拉着丹枫,边走边观察。╔ ╗鬼冢端着冲锋枪在前面走着,眼睛瞪得像牛眼睛一样。还别说,就这蠢得跟猪一样的鬼冢,竟然提前发现了新四军的一支搜索小队。

鬼冢猛地蹲下,举起了右手。

健雄忙拉着丹枫蹲下。鬼冢回头看见健雄他们蹲下了,自己像毒蛇一样,出溜一下就钻进了深草丛里。

丹枫看见了自己的部队,瞪着眼睛又想弄出点动静。健雄早有防备,拉着丹枫就连拖带拽地弄进灌木丛里了。健雄眼睛观察着三十几米外的新四军搜索小队,一手按着丹枫的头。丹枫的头被健雄按在地上,想哼都哼不出來,记得丹枫心里像打鼓一样的乱蹦。

健雄向鬼冢轻轻地招手,想让鬼冢过來按住女兵,自己好腾出手來,这样狙击步枪到了万不得已的时候也有射击的机会啊。可是那蠢猪鬼冢趴在草丛里,像条死蛇一样,一动不动的,连抬头观察敌人的位置都不敢,还哪有心思看健雄在向他招手啊。

健雄心里郁闷着呢,这么一个沒有实战经验的贵族,松井君也不知道让他跟着我做什么,要锻炼,随便到哪个野战部队去,跟着到前线去看看热闹也就算了,还柔道高手,在这里用得着吗。╔ ╗

新四军的搜索小队越來越近了,虽然沒有人说话,虽然搜索队的战士们走得慢,搜得细,可丹枫还是能听得见战士们脚踩在枯叶上的细微的声音。丹枫知道战友们走近了,可就是不知道怎么让战友们发现自己。

健雄眼睛盯着十几米外的新四军搜索小队,均匀轻微地呼吸着。

“哗”的一声,丹枫终于想出弄出点响动的办法來了,丹枫用脚猛地蹬了一下脚边那棵小树,小树的叶子“哗哗”的响了一下。

健雄立即把整个身子趴在丹枫身上,死死地压住丹枫,压得丹枫动弹不得,连呼吸都有些困难。

一个战士听见了“哗哗”的一声响,立即警觉地端起步枪,瞄准了灌木丛。其他战士也都停住了脚步,端着枪朝这边走过來。

健雄一边按着丹枫,一边掏出了手枪,拉开了枪栓。╔ ╗健雄心想,自己潜伏狙击了这么多年,这可能是第一次暴露自己,看來,一场遭遇战难以避免了。

鬼冢也听到了树枝晃动的声音,更让鬼冢心跳加速的是,鬼冢听到了敌人一步步向这里走來的脚步声。鬼冢趴在草丛里,慢慢的,慢慢的拉开了枪栓。

两个新四军战士端着步枪,瞄准着灌木丛,一步一步地走过來。另外两个战士端着枪站在原地,掩护着走过去的两个战士。其他战士都找了掩护,注意着外围。

两个新四军战士越走越近了,大约只有七八米了。

“扑哧”一声,就在健雄躲藏的灌木丛旁边大约三米的另一簇灌木丛边,一只长尾红脖子的野鸡展翅飞起了。

几个新四军战士举着枪,看着野鸡飞远了。为首的搜索队排长看见野鸡飞走了,就向这几个战士一招手,走近健雄的几个战士转身走回去了,搜索小队在排长的带领下,继续往北面搜索而去。╔ ╗

狡猾的健雄等搜索队走了大约二十分钟后,带着丹枫和鬼冢,跟随在搜索队的后面,也往北面去了。

彪子带着特战队继续往西前进,途中还遇见了一团和三团的两个搜索队,询问了也沒有发现什么。彪子想,既然搜索队都过了一遍,西面也沒有发现啥,还有必要往西面去吗?

彪子一招手,让特战队都停下來原地休息,让五娃把超哥喊过來,想再跟超哥商一下。

超哥慢慢地走过來,对彪子说:“是不是又沒有耐心了?”

“你想啊,咱们都遇见了两个搜索队了,而且是一团和三团的,他们可是从西面搜过來的,也沒有发现啥,咱们还有必要往西去吗?”彪子说。

“看來胡副团长还是不太了解狙击手啊,就那么走一遍就能发现鬼子狙击手的踪迹,我看那狙击手也活不到现在。”超哥说着坐在地上,背靠着一棵松树,开始闭目养神。╔ ╗

“嗨,你还有心思眯瞪会儿啊,到底还往西去不去啊?”彪子急了。

“沒准儿啊,一团、三团的搜索队都从鬼子狙击手身边走过去了,都未必发现得了。”超哥闭着眼睛说。

“从身边过去了,怎么可能,就算藏得隐蔽,那丹枫总该闹出点动静吧,该不会是丹枫已经……”彪子抓着后脑勺说。

“不会,要不早发现尸体了,再说了,鬼子狙击手不是为了丹枫來的,既然劫持了丹枫,肯定是发现了丹枫地作用,要不早就……”超哥说。

“那就继续往西?”彪子问。

“嗯。”超哥点了点头。

彪子一边嘀嘀咕咕的自言自语,一边招手让队伍继续前进。

月松在往西面走來时,也发现了自己的队伍,但是月松藏着沒有露面,结果搜索队从自己身边走过去了,根本就沒有发现自己,这让月松更加坚定了往西去的信心。╔ ╗

一路上月松遇见了几支自己的队伍,月松都沒有让他们发现,但是月松也沒有再发现鬼子狙击手的任何痕迹,可月松仍然继续往西去了。

松井这几天心里很是压抑,帝国的命运让松井感到了一丝的担忧。但是军部的命令是必须执行的,目前自己所管辖的区域里,国民党的军队沒有大的损失,继续保持着与帝队僵持的局面。可是新四军,该死的新四军,像老鼠一样难缠的新四军,却在不断的发展壮大。

假如一个屋子里有了老鼠,如果一天不进行清理,他就会四处骚扰,是的,翻不起大浪來,无非是啃啃桌子,偷吃点粮食,晚上闹得人睡不安稳。可如果继续不理睬,他就会变成一群,甚至是一大群,有朝一日,会闹个天翻地覆,让人大伤脑筋。

松井思來想去,觉得还是得采取行动,必须得进行一次大规模的彻底的扫荡了,一來遏制新四军的发展,二來稳定辖区的局面,三來杀杀新四军的威风,给点颜色他们看看,也好找回点这次失败的颜面。

松井决定召开一次作战会议,布置一次大的行动,专门针对新四军和那些暗地里支持新四军的支那人,搞一次报复性的春季大扫荡。

彪子带着特战队继续往西走着。长时间找不到敌人的战斗,是极其容易磨损人的耐心的,当然,警惕性也会慢慢降低。彪子知道这些,而且彪子也在不断提醒特战队的战士们,保持警惕,不可大意。可是说实话,连自己都有些找得不耐烦了。

打头的世红边走边揉着眼睛,他已经有些疲倦了。五娃时不时地回头看看胡副团长,他看着胡副团长有些漫不经心的样子,有些替他担忧。

只有超哥,一如既往地保持着高度的警惕。超哥始终跟队伍保持着一定的距离,或者快速前进,或者就地潜藏,一个成熟的狙击手,就是绝不会长时间地暴露在敌人等待的枪口之下。

健雄向北跟了那支新四军的搜索队一阵后,又转而折向东,他不能再等下去了,要不然,继续这么躲下去,迟早有被发现的时候,再说了,这么躲下去,干粮不说,就是体能,也毫不过啊,更别说完成狙杀的任务了。

健雄拉着丹枫,正走着,一阵风吹过來,健雄连续吸了几下鼻息,似乎嗅到了敌人的味道。健雄赶紧让鬼冢看着女兵,就地潜藏起來。自己则悄悄地找了一个背靠大石头,枝叶茂密的地方,潜藏下來。

果然,十几分钟后,又有一队新四军走过來了。健雄通过狙击镜仔细观察,健雄发现,这队新四军跟前面遇见的新四军似乎不一样,从他们手中拿的武器來看,除了一般步枪外,还有好几支百式冲锋枪和M8冲锋枪,要说这百式冲锋枪,健雄知道,这是帝国生产的冲锋枪,就是帝国部队,一般的部队也是沒有配备的,看來,这估计就是松井和梅川说得神乎其神的新四军特战队了,既然罗月松是新四军特战队的队长,他应该就在这支部队里。

健雄从怀里掏出两张照片,这两张照片不是别人,一张是罗月松在日本陆军学校学习时的照片,另一张就是新四军第五师李师长的照片。健雄把李师长的照片揣进怀里,手拿着罗月松的照片,对着世红看了看,不是。又对着彪子比了比,也不是。正在比对时,健雄猛然发现一个端着狙击步枪的士兵出现在了一棵泡桐树后。健雄立即低下了头,趴在地上,用狙击步枪瞄准了慢慢走动着的五娃。

健雄拉开了枪栓,调整了标尺,估算了风俗和湿度,屏住呼吸,专注地瞄准着五娃。

可五娃的行走路线有些奇怪,除了狙击手常规的走曲线外,五娃还常常在借助树木的遮挡,这让健雄觉得贸然狙杀这个狙击手有些冒险。狙击手要对付一队敌人,当然是首先要干掉敌人的狙击手,可这家伙,年龄不大,倒是机灵有加啊。

就在健雄思考着如何处理这里狙击手时,健雄猛然发现,又有一个狙击手藏在草丛里,正举着狙击步枪在向健雄这里观察。

收起狙击步枪,健雄低下头,把脸几乎贴在了地上。健雄心想,这支特战队怕是难以对付了。 推荐阅读: - - - - - - - - - - - - - - - - -

(天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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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一、绝命狙击5

松井把村下、小野、梅川以及其他几个主战部队的中佐以上军官召集起來,召开了军事会议。╔ ╗会议上,松井将军宣布了军部的调兵命令,命令一宣布,村下和小野一个个气得吹胡子瞪眼的,只有梅川笔直地端坐在椅子上,一眼不发,面无表情。

“小野君,气愤是沒有用的,作为帝国武士,天皇的勇士,我们沒有理由牢骚,更沒有理由垂头丧气,我们有必要在执行调兵命令之前,再对新四军进行一次大规模的扫荡。”松井背着手,一边踱步一边说。

“将军,您就下命令吧。”小野这次吃亏最大,主动请战了。

松井站在作战地图前,手拿着指挥棒,详细地布置了各支部队的作战任务和清剿路线。╔ ╗在说到梅川大队的任务时,梅川忽然站起身,说:“将军,我有一个请求。”

“你说吧,梅川君。”松井看着梅川说。

“将军,我请求带领一支特别小队,专门对付罗月松的特战队。”梅川说。

“新四军的特战队是给帝队造成了不小的麻烦,但在大规模清剿中,大部队作战时,一支二三十人的特战队,是不大可能改编战局的。”村下分析道。

“嗯,村下君说得有道理,但是,我们不能小看这么一支小股部队,有的时候,却能发挥关键的作用,当然,我们也不能过多地夸大特种作战的作用。╔ ╗但是,梅川君请放心,我已经秘密从关东军请來了帝国的王牌狙击手,专门对付罗月松,如果健雄君成功狙杀了罗月松,那么特战队的战斗力将会至少减弱一半。”松井说。

“可是,将军,如果健雄君沒能狙杀罗月松呢?我相信,罗月松的特战队还会在这次清剿行动中给我们制造不小的麻烦,将军,我请求紧急组建一支特种小队,由我带领,专门对付罗月松的特战队。”梅川向松井深深地鞠了一躬。

松井手那着指挥棒,在地图前走來走去,想了一会儿,说:“支那人说,‘针尖对麦芒’,新四军的特战队凭借着机动灵活,在我们的防区内神出鬼沒,看來,我们也的确有必要以特战对特战了,好吧,我批准你,梅川君,你立即挑选精干力量,组成一支三十人左右的特种小队,经过针对性的训练后,随时准备投入战斗,只要我们发现了新四军特战队的踪迹,你的特种小队就立即出发,咬上去,其他部队会协助你作战。╔ ╗”松井说。

“嗨!”梅川兴奋不已,大声地回答道。

健雄在地上趴了一小会儿,然后匍匐着换了个位置,慢慢伸出狙击枪口,通过瞄准镜观察新四军特战队的阵形。健雄这一看不要紧,一看不禁倒吸了口凉气。不仅草丛中蹲着一名狙击手,而且三十米开外的林子里,又有一个新四军战士闪过的身影。╔ ╗健雄心想,这下恐怕是难上加难的,难怪松井一连派了几支小队去对付新四军这支特战队,都是无功而返。

但是老练的健雄又转而有些兴奋了,不出意外,这个罗月松就在这支队伍里,今天只要能狙杀这个新四军的传奇人物,这个令松井将军都头疼的所谓支那精英,就算死在这里,也算给自己的狙击生涯画上一个圆满的句号。

健雄抱着誓死效忠天皇的决心,拿出枝子和良子的照片,仔细地看了一会儿,放在嘴边亲了下,揣进怀里,握紧狙击步枪,寻找着罗月松那个素未谋面而又熟悉万分的面孔。

特战队的排头兵还在端着M18冲锋枪慢慢地向这里走來,大约有两百多米的距离了。╔ ╗特战队的新四军士兵在山林里出现在健雄的狙击镜中的越來越多了。

健雄大致数了数,已经有十三个之多了。这样一支队伍里,健雄虽然只发现了两名狙击手,按一般的特战队的配备,两支狙击步枪已经够了。但是健雄根据自己的经验,一支特战队如果只有两名狙击手,不可能都安排在前面。从眼前这支特战队的阵形來看,是前三角形的,应该在后面还会有狙击手。

健雄继续仔细地观察着。令健雄不解的是,都出现了十三个了,怎么就是沒有发现那个罗月松呢?健雄又掏出罗月松的照片看了看,还是沒觉得那个士兵像罗月松。

哦,健雄猛然明白了,那个罗月松就是一名老练的狙击手,这支特战队里沒有现身的那名狙击手,应该就是他。

世红走在队伍的最前面,眼前又是一个小山头。世红回头看了一眼胡副团长,又看了看那个山头。彪子伸手做了个向前的手势。世红就迈开步子,沿着山坡,向山头前进。

新四军的排头兵距离健雄只有一百多米了,可那个隐藏着的狙击手仍然沒有现身。健雄移动着枪口,通过狙击镜仔细地搜寻着山林里那些可能隐藏狙击手的位置。

月松走上了一个山头,发现山头的北面是悬崖。月松知道,狙击手有时会选择背面是悬崖的地方过夜,这样可以避免背后遭到敌人的攻击。抱着侥幸的心理,月松顺着悬崖边走边找。果然,月松发现了被人踩断的小树的痕迹。月松继续寻找,又发现在悬崖边上有人打斗过的痕迹,青草上还留下了一道拖拽的痕迹。

月松顺着拖拽的痕迹,竟然找到了一块破布。月松捡起來一看,应该是新四军军装上的那种布。月松心里顿时感到非常的难受。不,不可能,狗杂种,禽兽不如的鬼子,等老子逮住你了,老子一定要一刀一刀地割你身上的肉,老子要把你的头当尿壶。月松拔出短剑,对着一棵小树“唰唰唰”的连砍了无数刀,又把那棵被自己砍得面目全非的小树连根拔起,“嗖”的一下扔下了悬崖。

月松恨啊,狗日的鬼子,有种冲老子來,欺负一个女人,算你娘的什么本事。可这会儿根本找不到鬼子的踪影,月松有气沒出洒,有仇找不到人报。月松坐在地上,掏出卷烟,也顾不了那么多了,点上一根儿,愤愤地抽着。

“呯”的一声响,月松心里一惊。月松全神贯注地听着,枪声就在两三里地以外,而且就这么一声枪响,狙击手,这是狙击手开枪了。

月松掐灭了烟头,正准备起身朝有枪声的地方跑过去。忽然,“哒哒哒”一阵枪响,月松一听,是M18冲锋枪的声音,是特战队与鬼子狙击手遭遇了。月松提着狙击步枪快速向枪响的方向跑去。

“呯”的又是一声枪响,月松停下來,静静地听着,这之后好半天了,却沒有再想起枪声。月松心想,狙击步枪只响了两枪,而特战队却又只有一支M8冲锋枪开过火,究竟谁死谁伤呢? 推荐阅读: - - - - - - - - - - - - - -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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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二、绝命狙击6

健雄一郎正在全力寻找着新四军特战队那个自己估计是罗月松的狙击手的位置,意外却发生了。╔ ╗佩林发现了健雄一郎,佩林半蹲在草丛里,瞄准了健雄一郎从石头后露出的头。佩林一看那钢盔就知道是鬼子,狙击手队长,抢抓的就是那一瞬间的机会,因此佩林根本就沒有请示射击,而是直接就做好了开枪的准备。

佩林屏住呼吸,双手稳稳的端着狙击步枪,手指伸向了扳机,可就在佩林准备扣动扳机的一刹那,石头后鬼子的钢盔却不见了。佩林赶紧举着狙击步枪,通过狙击镜四处搜寻,同时对前面的胡副团长喊了一声:“有鬼子!”

就在佩林喊出这一声时,“呯”的一声枪响了,彪子回头看佩林,佩林倒地了,狙击步枪“啪”的一声掉在了一边,额头上开始往外流出了一股鲜血。

“佩林!”彪子大喊一声,向佩林跑过去。

“趴下!”五娃大喊一身,彪子一愣,马上反应过來了,立即就地一翻滚,躲到了一棵松树后面。╔ ╗

五娃端着狙击步枪,紧张地寻找着鬼子狙击手的位置。

走在前面的世红就地隐蔽了。超哥他们都听到了枪声,也听到了胡副团长的喊声,多有人都知道,鬼子的狙击手出现了,佩林中弹了。

唐四看见自己这个组的人都趴下了,慕容和欧阳也在慌忙地寻找鬼子的狙击手的位置。

其实,五娃、佩林,包括慕容和欧阳,虽然手里拿着狙击步枪,也能够在瞄准后准确击发打中目标,可他们几个哪个都沒有真正经历过与敌人的狙击手的对阵。是啊,狙击手打普通的士兵,冷不丁开一枪,当然是比较容易,可一旦跟狙击手对阵,那可就是天壤之别了。

只有超哥,最冷静,也最富有经验。超哥知道,鬼子的狙击手肯定知道特战队不止一个狙击手,因此射击完了后,鬼子的狙击手一定会换位置,再加上还要换子弹,这之间一定了好几十秒的时间。╔ ╗超哥就是抓住了这个时间,迅速的借着山林的掩护,从左路向鬼子所在的山头包抄了过去。

彪子躲在松树后,回头看见佩林的鲜血从额头流下了,在佩林的脸上留下了一道血迹。彪子悄悄地向佩林爬过去,抓着佩林的胳膊,把佩林拉到了一个土坡下。佩林已经牺牲了。彪子把佩林抱在怀里,眼泪哗的一下就像决堤的潮水流下來了。

“佩林,好兄弟,你先歇会儿,我这就带人给你报仇。”彪子把佩林放下,让佩林平躺在地上,自己抓起M18冲锋枪,悄悄地移动着位置。

“唐四!”彪子轻声喊道。

唐四听到了胡副团长的喊声,猫着腰,连跑带走,闪闪躲躲地來到了胡副团长身边。

“佩林咋样了?”唐四问。╔ ╗

“牺牲了。”彪子低着头说。

“狗日的,我这就带人包抄过去。”唐四骂了一声说。

“你那个组,让慕容和欧阳掩护,你们从右边向山头包抄过去,注意了,我不想再看见谁倒下!”彪子咬着牙说。

“嗯!”唐四点点头,跑回去了。

“五娃,你在这儿掩护,我和世红准备上去。”彪子说。

“胡副团长,这会儿不能上,鬼子的狙击手枪法很准,不能冒险啊。”五娃说。

“那就这么干耗着?再耗下去,鬼子的狙击手早沒影儿了。”彪子说着,又转身喊超哥,可是跑过來的却是鸣鹤。╔ ╗

“常副队长呢?”彪子问。

“已经上去了,从那边,估计是包抄去了。”鸣鹤说,“佩林伤着哪儿了?严重吗?”

“牺牲了。”彪子说。

“啥?牺牲了,狗杂种的小鬼子,胡副团长,下命令吧,我带着兄弟们上去,把那鬼子干了。”鸣鹤说。

“你带着你们那个组的人,从左边包抄过去,注意,不要跟超哥走一条路线,以免暴露超哥的行踪。”彪子说。

“哎,我这就去。”鸣鹤答应一声,跑回去了。

健雄正在寻找时,猛然发现草丛中的那个狙击手不仅发现了自己,而且还做好了射击准备,健雄忙低下头,迅速换了位置,端着狙击步枪,凭着多年的狙击经验,猛然站起身,瞄准,射击,“呯”的一声,健雄从狙击镜里清清楚楚地看见那个狙击手倒地了。╔ ╗

枪声一响,鬼冢心都快跳出來了,他哪里见过这阵仗,自己就两个人,敌人十几个,更何况自己身边还带着个累赘。

射击完了,健雄猫着要就偷偷跑到了鬼冢他们旁边,小声对鬼冢说:“鬼冢君,你带着这个女兵,朝那个山头撤,我來掩护。”

“嗨!”一听健雄让自己带着女兵先撤,鬼冢干脆地回答了一声,高兴地拉着丹枫就往远处那个山头方向跑去。

安排好了鬼冢和女兵,健雄又找了个视野开阔的地方,隐蔽起來,端着狙击步枪,注视着新四军特战队的动向。虽然健雄的第一枪并不是想要狙杀新四军的那个狙击手,可既然已经迫不得已地开枪了,健雄就准备着与新四军的特战队干一场了。

健雄通过狙击镜发现,新四军特战队的人已经都换位置了,虽然沒有明显地看见人,但健雄知道,他们肯定是从左右两侧向自己包抄过來了。不过健雄并沒有准备马上撤退,毕竟,鬼冢带着那个女兵,行进起來,肯定比较慢。

“五娃,发现鬼子狙击手沒有?”彪子等了一会儿,有些着急了,问道。

“沒呢。”五娃趴在地上,匍匐着又换了一个位置,举起狙击步枪,寻找着鬼子狙击手的位置。这也许就是新手与老手的差别,老练的健雄是不会长时间去寻找对手的位置的,对手的位置绝不是靠端着狙击步枪,对着狙击镜就可以随便找得到的。

“该不会是已经溜了吧,五娃?”彪子说。

“也许吧,难说。”五娃也不清楚。

“世红,咱们上!”彪子喊了一声,起身就跑向了世红。

“胡副团长,这么上是不是有些冒进啊?”世红见彪子到了自己身边,问道。

“不能在等了,要不再想找到他可就难了,走!”彪子说着站起身就跑。

“呯”的一声枪响,世红看见胡副团长“嗵”的一声就倒在地上,又顺着山坡滚了下來。

“胡副团长!”世红大喊一声,爬起來“哒哒哒”地朝着山头边开枪边向彪子跑去。这会儿,健雄正在换子弹了,幸运的世红躲过了一劫。

世红很快就跑到了彪子身边。

“胡副团长!”世红边喊着边扑在地上,拉着彪子一看,彪子的左肩中弹了,正汩汩地往外留着鲜血。

“沒事,死不了。”彪子对世红说。

世红也沒说话,赶紧从身上撕下一块布条,趴在地上帮彪子包扎了起來。

五娃看见世红在给胡副团长包扎,估计暂时不会有生命危险,于是又换了个位置,等待着鬼子狙击手再次露头。五娃真有些恨自己学艺不精啊,明明看见那个鬼子狙击手在山头闪现了一下,可自己根本不具备端起枪就射击的水平,要不然,胡副团长也不一定会受伤。

唐四他们听到了枪声,知道鬼子狙击手还在山头上,于是加快了脚步,向山头包抄去。

超哥却沒有那么着急,超哥钻进山林里,绕了一个圈子,准备包抄鬼子狙击手的身后。

鸣鹤带着这个组,正咚咚咚咚地向鬼子狙击手跑去。 推荐阅读: - - - - - - - - - - - - - -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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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三、绝命狙击7

松井召开完军事会议后,梅川迅速开始了在日军中挑选精兵,村下、小野他们立即开始了大扫荡的准备工作。╔ ╗一时间,武汉市内鬼子军车來往穿梭,忙个不停,鬼子的部队调动频繁,一场大战即将开始的气氛异常浓烈。

这一现象立即引起了武汉地下党的同志的重视。地下党的同志立刻开始搜集情报,并火速把收集到的情报通过地下交通站,传回到了李师长的手中。

李师长看着地下党同志们送回來的情报,边喝着茶,边对任政委说:“老任啊,不出所料啊,鬼子开始调兵遣将了,看來是要大动干戈啊。”

“这还不都是怨你啊。”任政委说着走向作战地图。

“嗯?怨我?怎么个说法?”李师长也过來看地图。╔ ╗

“人家松井见天儿的钻研《孙子兵法》,好不容易想了个招儿來对付你个老狐狸,却落了个鸡飞蛋打,你说人家能不急吗?俗话说,狗急了都跳墙,兔子急了还咬人呢,何况是老狗松井呢。”任政委说。

“哈哈,说得也是啊,我们这两只老狐狸还真有点不够意思哦,松井君,多好的学生啊,难得人家对咱们中国博大精深的文化产生了那么浓厚的兴趣,咱们也太打击学生的积极性了吧。”李师长笑着说。

“哎,说到学生啊,老李啊,不知道你看沒看过一段野史。”任政委说。

“啥野史?”李师长说。╔ ╗

“据野史记载,秦始皇为了炼长生不老的仙丹,专门派了五百个童男童女到海岛上去炼丹,沒想到丹沒炼成,却炼出了这帮野种來,哎呀,秦始皇真是失策失策啊。”任政委说。

“也是啊,看來小日本子本來应该是咱中国的孙子辈的,可那些野种不认咱这些当爷爷的,如此大逆不道地龟孙子,当学生怕是还不够格尔吧。”李师长说。

“呵呵呵,那咋能够格儿啊,龟孙子咋能当学生呢,不够格儿,指定不够格儿。”任政委笑着说。

“哈哈,要不,咱们再让松井那龟孙子着着急?”李师长指着地图说。╔ ╗

“两位首长,什么事这么高兴啊?”这时,参谋长进來了。

“啥事?松井要來大扫荡來了。”任政委说。

“啊?要大扫荡你们还笑呵呵的啊!”参谋长惊讶地说。

“那是,你來看,咱们从这里撤进山,让鬼子们气势汹汹地想來打架,却找不到人。再从这里溜出來,朝着鬼子屁股蛋子就是一脚,让鬼子们摔他个狗吃屎,咋样?”李师长在地图上边指指点点边说。

“好啊,我看这注意不错。”参谋长看着地图,点着头说。

“好,”李师长走到指挥桌边,喝了口茶,说,“马上命令各部队抽出一部分人,迅速组织根据地的群众抓紧向山里转移,后勤部队也一起先走,各个部队尽早把不方便拿的,拿不动的物资武器,全部埋的埋,藏的藏,全体轻装,带足粮食,咱们好好跟鬼子们玩玩躲猫猫。╔ ╗”李师长说。

“是!”参谋长答应一声,正准备出去安排通知各部队。

“回來,急什么?”李师长说,“命令一团、二团、三团一营、师部特务营,就地阻击鬼子的大部队,注意,一碰就退,一交火就撤。”

“是!”参谋长答应了一声,快步走出去了。

健雄回头看了一眼鬼冢和女兵。╔ ╗丹枫知道自己的部队來了,一直跟不故意跑跑停停,虽然鬼冢不断了拉扯着丹枫,不断呵斥着丹枫,可两人跑起來速度比较慢。

健雄见鬼冢他们撤退得慢,就想再延缓一下新四军的逼近。健雄猫在一块大石头后面,冒出了点头,观察了一下,却沒有再看见人,心想,新四军的特战队还算是对手,跟这样的对手过招还是那么回事,不过,他们这几个狙击手似乎经验不足,要不然,自己只是常规地换换位置,那几个狙击手就对付不了自己。

于是,健雄大胆地冒出了半个脑袋,把狙击步枪贴在石头上,继续寻找可以狙杀的机会。

五娃终于发现了鬼子狙击手的位置,可是那杂种的脑袋只露出了一点,而且戴着钢盔,五娃决定由卧姿改为坐姿。五娃端着狙击步枪,稳住自己激动的情绪,调匀了呼吸,稳住心跳,枪托紧顶着右肩,闭上左眼,右眼贴紧狙击镜,慢慢地瞄准,伸手去摸着扳机,然后在心里数着数,一,二,三,射击,“呯”的一声,子弹呼啸着飞出去了。

健雄正移动着枪口,通过狙击镜四处寻找着猎物,猛然发现一名狙击手正在向自己瞄准。健雄刚才有些太顺利了,所以健雄并沒有太把这个狙击手放在眼里。如果按常规,观察到对手已经发现了自己,第一反应就是低头,然后火速换位。可健雄一郎,号称帝队的王牌狙击手,有些太自信了,简直是自信得有些狂妄。健雄决定在那名狙击手瞄准击发前,抢先开枪,狙杀对手。

健雄快速瞄准,从狙击镜中看见对准了对手的胸膛,毫不犹豫地开枪射击,“呯”的一声,子弹飞出去了。

月松又听到了一声枪响,可细心的月松又有些怀疑,这似乎是两枪同时击发,但听着又似乎只开了一枪。本來准备全速赶过去抄鬼子狙击手后路的,听到这声枪响,或者是两声枪响,月松改变了主意。月松想啊,不管是一枪还是两枪,都说明彪子他们已经跟鬼子的狙击手对峙了,特战队人数明显占优势,而且既有狙击步枪,又有冲锋枪,这样的对峙时间肯定不会长,要不了多久鬼子的狙击手就会主动撤退,再看现在的地形,鬼子狙击手八成就在那个山头,而对面一定有特战队的狙击手,左右两翼彪子肯定已经派鸣鹤、唐四他们包抄了,鬼子狙击手要撤退,这里是必经之地,与其长途奔袭,不如以逸待劳,守株待兔。

月松想到这里,就在半山腰找了个月季花丛,悄悄地埋伏了下來,静静地等待着鬼子狙击手的到來。

枪声响过之后,五娃感觉胸口一疼,低头一看,胸口的军装上已经开始往外渗血。五娃用手按住胸口,可鲜血立即从指缝间渗出。五娃忽然觉得脑袋里一片空白,转而又觉得呼吸时分困难,接着是手脚都沒有力气了,狙击步枪“啪”的一声掉在了地上。五娃努力地保持坐着,可是上身不由自主地向后倾倒,“嗵”的一声,五娃倒下了,一个年轻的热血爱国青年,牺牲了。

健雄扣动了扳机,子弹射出去的时候,健雄猛然觉得钢盔上“当”的一声响,自己被子弹的冲击力掀翻在地。健雄手抓着狙击步枪,仰面躺在地上,只觉得头部有些发木。健雄使劲儿地晃了晃脑袋,努力保持清醒。健雄强勉地坐起來,摘下钢盔一看,子弹在钢盔的顶上划出了一道深痕。健雄想,大意了,要不是钢盔,恐怕自己已经被对手爆头了。健雄只觉得身上起了一层鸡皮疙瘩,虽然有些后怕,可健雄已经來不及害怕。健雄戴上钢盔,咬着牙站起來,摇摇晃晃地朝着鬼冢他们撤退的方向跑去。 推荐阅读: - - - - - - - - - - - - - -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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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四、绝命狙击8

二团接到了师部的命令,宋团长一下子就急了,怎么办,特战队撒出去了,又沒有通讯器材,一时联系不上,派通讯兵吧,那么大一片山林,方圆几十里地,哪儿找去啊。╔ ╗如果不能及时地联系上特战队,一旦鬼子的大部队铺天盖地的打过來了,别说寻找丹枫是个大问題,搞不好连特战队都会搭进去。

宋团长在作战地图前走來走去,思前想后的。得冷静,总是会有办法的。

何政委看着宋团长又开始拉磨了,知道特战队是宋团长的心肝宝贝,生怕特战队有什么闪失,但想着大局为重,还是赶紧提醒宋团长说:“老宋啊,还是先安排下转移和主力部队作战的部署吧。”

“哦,对,先把部署搞好了再说。╔ ╗”宋团长说着走回到指挥桌边,“可是特战队和丹枫……”

“稳住,啊,稳住!”何政委摆摆手说。

“可是!”宋团长欲言又止,“好好,小刚子,通知连以上干部到团部开会。”

“是!”小刚子在门外答应了一声,通知去了。

“总得想个办法通知一下。”宋团长一边看着作战地图,一边还在自言自语。

鬼冢带着丹枫,拉拉扯扯地顺着山林往前跑,也顾不得啥方向,反正就是一个劲地往前跑。

健雄摇摇晃晃地刚下了山坡,跑到林子边上。╔ ╗就听见身后“哒哒哒”一阵枪响,自己身后的土地被打得尘土飞扬。枪声一响,反倒把有点懵的健雄打清醒了。健雄纵身一跃,连滚带爬地钻进了林子。健雄估计着鬼冢和女兵跑走的方向,猫着腰,提着狙击步枪,像兔子一样快速的往前跑着。

世红和彪子趴在地上,眼看着五娃倒下了。世红哭着喊着五娃的名字,彪子斜躺着稍稍坐起來,看着五娃仰面躺在地上,顿时觉得全是自己指挥的错,恨恨地打了一下自己的脸,含着泪,却又无可奈何。

超哥从西北面干过來时,看见喜子向那个鬼子狙击手开枪射击,可惜距离稍远,在这个射程内,百式冲锋枪基本沒啥杀伤力。超哥半跪在地上,刚举起狙击步枪,那个鬼子已经蹦进林子里了,这个时候超哥其实也可以开枪,但沒有把握的射击,超哥是不愿意浪费子弹又暴露自己的。╔ ╗超哥估计着鬼子狙击手撤退的方向,又开始绕道包抄去了。

月松隐蔽在月季花丛后面,听到远处又想起了百式冲锋枪的声音,而且是朝着这个方向來了,月松确信,鬼子狙击手肯定是朝这片跑过來了。月松哗啦一声拉开枪栓,仔细了下狙击镜,趴在地上,平静自己的心情,耐心地等待着。

唐四他们也顺着山坡冲上來了,看见喜子、鸣鹤几个正朝着山林里追去,估计鬼子是跑进山林里了,也带着这个组的兄弟们朝着山林跑下去。

健雄猫着腰,两条短腿噔噔噔地快跑了十几分钟,扭头看了一眼,发现敌人还沒有追过來,立即蹲下身子,端着狙击步枪,瞄准观察,还是沒有发现敌人。健雄赶紧放下狙击步枪,从身上取下一颗手雷,用细绳穿在拉环上,找了个敌人追击可能经过的地方,熟练快捷地布了雷,随手撤了几把青草,盖在手雷和细线上,起身抓起狙击步枪,猫着腰快速追鬼冢去了。╔ ╗

唐四他们几个不一会儿就跟喜子他们汇合了。

“喜子,鬼子跑哪儿去了?”唐四问。

“应该是那个方向。”喜子手指着东北方向说。

“还不快追,等啥!”鸣鹤跑过來说。

“哎,我说----别追得太急----穷寇莫追----”三哥气喘吁吁地跑过來,上气不接下气地说。

“哪儿那么多话,不追咋办,看着狗日的跑了不成?”鸣鹤气呼呼地说。╔ ╗

“哎,不是不追,别追那么急嘛。”三哥说。

“鬼子这个狙击手枪法很准,是不能追得太急,兄弟们得小心点。”慕容河说。

“这样吧,唐四、大勇、小勇、欧阳、三哥,你们朝那边去,其他人,跟我朝这边追,出发!”鸣鹤说完端着冲锋枪就在前面带头追去了。

“走!”唐四一招手,也带着人追去了。

健雄跑着跑着,觉得呼吸有些困难,可是还沒有追上鬼冢和女兵,健雄靠在靠在一棵柳树上,边张望着边大口大口地喘气。健雄心想,年岁不饶人啊,这么跑,哪里跑得过那些二十几岁的支那人啊,健雄隐隐约约地感到这次恐怕是凶多吉少,情不自禁地把手伸进了怀里,掏出了枝子和良子的照片,一边喘着气,一边看着。看了一小会儿,健雄低着头,把照片贴脸前,闭上眼睛,似乎在祈祷着什么。健雄猛地睁开眼睛,果断地把照片揣进怀里,提着狙击步枪,继续往前跑。

健雄刚跑了一会儿,就听见后面“轰”的一声响,健雄心想,追啊,追,看你们几个愣小子还追那么急不,把雷给绊响了吧。健雄脸上露出阴森的笑。

唐四和大勇小勇他们几个追的路线,正好是健雄跑走的路线。唐四一直在前面跑,跑着跑着,突然听见后面“轰”的一声炸响,震得唐四耳朵嗡嗡作响。唐四转身一看,是大勇,大勇被雷炸了。

“哥!”跑在大勇身边的小勇大喊一声,一下扑过去,抱着大勇哭喊着。

唐四跑过去,大勇躺在小勇的怀里,身上血肉模糊,腿已经被炸断了,一块弹片恰巧扎进了大勇的胸口。小勇边哭喊着,边用手按着大勇胸口的伤口,可是哪里按的住啊,鲜血如泉涌,转眼间就染红了大勇的军装。

“别哭……”大勇看着亲弟弟小勇,就说了两个字,就头一歪,牺牲了。

“哥----”小勇看见哥哥牺牲了,大喊着痛哭不止。

唐四看着大勇牺牲了,眼泪也在眼窝里打转儿。可是,这还不是哭的时候,唐四转身对跑过來的三哥说:“三哥,你留下,陪着小勇和大勇,我们继续追。”

三哥还沒说话,却听见小勇大喊一声:“不,我要报仇!”小勇放下哥哥,腾地站起身,端着冲锋枪就往前追去了。

“哎,”唐四喊了一声,可小勇已经跑了,唐四边追边对三哥说,“三哥你留下。”

“哦,晓得了。”三哥答应一声,蹲下身子去看大勇。

月松听到“轰”的一声炸响,心里马上一紧,坏了,出发前我怎么就沒跟兄弟们唠叨下怎么追击狙击手呢,这,哎,月松闭上眼睛,可转念一想,现在不是自责的时候,赶紧又睁开眼,注视着前面。

就在这时,月松看见一个鬼子右手拿着百式冲锋枪,左手拉着丹枫,从密林深处走出來了。月松赶紧抬枪瞄准着那个鬼子。 推荐阅读: - - - - - - - - - - - - - -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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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五、绝命狙击9

武汉这边,松井的大部队已经集结完毕,一时间,城门口满是鬼子的军车、大炮、坦克,鬼子步兵两万多人,皇协军三千多人,浩浩荡荡的大军正在出城,日军空军也接到命令,已经做好了作战准备,只要得到情报,就立即出动,轰炸新四军行进中的部队。╔ ╗

梅川來到位于武汉城中的某个秘密军火库,军需官把日军各式武器展示给梅川中佐看。梅川拿起一支99式狙击步枪,心里想着,那帮穷鬼,拿着我们帝国生产的枪支与皇军作战,这次我要带着特种小队,用我手中的99式狙击步枪与你罗月松对阵,不消灭了你,我发誓不回北海道。

梅川手握狙击步枪,对军需官说:“这个,五支,子弹500发。”

“嗨!”军需官答道。

梅川又看了一圈儿,指着百式冲锋枪对军需官说:“这个,10支,子弹五千发。”

“嗨!”军需官答道。

梅川接连又要了五箱手雷,钢盔30个,和几十个人使用的特战装备。

拿到了装备,梅川让军需官全部放到军车上,自己亲自带着十几个士兵,把武器装备押回到了特种小队秘密集结的军营。╔ ╗

二团团部,宋团长正在主持军事会议。

宋团长详细布置了主力部队阻击作战的位置,撤退迂回的行军路线,后勤撤退的准备和保护,尤其重点讲了各个连队如何派人组织群众的撤退,并专门安排了一个先遣排,进山寻找适合大量安置群众,又不被日军飞机轰炸的地点。

任务布置完后,各个营连长都纷纷回到各自岗位,做准备工作去了。

可宋团长心里还是挂记着特战队和兰丹枫。宋团长手拿着铅笔,在指挥桌上“当”“当”“当”,一下又一下,有节奏地敲着。

正在看作战地图的何政委回头说:“怎么又改成敲桌子了。”

“哎,我说政委啊,咱们是不是得留下一个排,等等特战队啊。”宋团长眼睛一亮,对何政委说。

何政委想了想说:“嗯,是个好办法,贸然派人去寻找不行,让特战队回來了找不到大部队也不妥,我看这个办法不错。╔ ╗”

正说着,小刚子报告进來了,递给了宋团长一张纸条。宋团长一看,眉头紧皱,牢骚话脱口而出:“这不是要搞死人吗,特战队一个接一个的任务,现在马上鬼子就铺天盖地了,还让特战队去搞这个,这不是把特战队往死里整吗……”

“啥事啊?來,我看看。”何政委说着从宋团长手里把纸条拿过來,一看,说,“师部有师部的考虑,我看得不折不扣地执行,特战队嘛,就要起到特殊作用,要不,精兵强将配着,全师最好的轻武器都集中到他们手上,为啥啊!”

“我不是说特战队不该起特殊作用,做特殊贡献,只是特战队的战士也是人啊,是人就会累,对不?你总该让他们缓口气啊,再说了,就那么二三十个人,钻到鬼子堆里,就是有三头六臂,也是寡不敌众啊,别的不说,就一条,弹药供给都成问題,狙击步枪子弹还好说,跟三八大盖通用,比较好找,那啥M18,缴获都沒办法缴的,那百式,鬼子自己都用得少,哪儿去找那么多子弹啊。总不能沒子弹了就拿着大刀冲到鬼子堆里去乱砍一气吧。”宋团长一咕噜就说了一大串子。

“哎呀,也是啊,弹药攻击的确是个问題,不过老宋啊,咱们新四军的弹药不也大部分是鬼子送來的吗,沒有M18,沒有了百式冲锋枪,特战队就不是特战队了?你要相信我们的战士,只要有了战胜鬼子的信念,我相信,特战队的小活伙子们,一定能克服种种困难,圆满完成任务。╔ ╗”何政委说。

“好好,你就站着说话不腰疼吧,命令我绝对执行,只是,咱们总得帮他们点啥吧。”宋团长说。

“怎么帮?除了留下一个排,给他们传达命令,其他的恐怕还得靠他们自己。”何政委说。

“唉,这仗打的,算了算了,说了也白说,”宋团长摆摆手,又冲着门外喊,“小刚子,把秦排长给我叫來!”

“是!”门外小刚子答应了一声。

超哥快速穿插,忽然发现鬼子的狙击手就在前面的林子里快速奔跑着。超哥是个十分冷静的狙击手,并沒有急切的紧追不放,而是悄悄地跟着,小心翼翼地,尽量不要暴露自己。

月松的狙击步枪的准心已经瞄准着拉着丹枫的那个鬼子,本來心情还比较平静的月松,这会儿心里有些打晃儿了。╔ ╗要知道,眼前的鬼子是在移动的,虽然速度并不快,可是他身边有一个同样在移动的丹枫,两人之间的距离进得可怕,加之山路不平,鬼子和丹枫走在一起,忽上忽下的,这一枪打出去,子弹的提前量可很难把握。月松觉得自己的手心有点冒汗了,心也开始嘣嘣地跳。

健雄跑着跑着,终于看见了鬼冢和女兵在前面走,而且刚刚出了林子。敏感的健雄听着跑动,斜靠着一棵松树,端着狙击步枪,先观察了林子外的情况。健雄观察了一会儿,似乎沒有发现埋伏,于是提着狙击步枪,小步向鬼冢他们跑去。

“呯”的一声枪响,月松努力平静了自己的心情,鼓起勇气,射出了枪膛中的子弹。

可怜的鬼冢,虽然听到了一声枪响,可根本就沒搞清楚是哪儿打來的,是谁打的,就脑门中弹,倒地而亡。

丹枫被枪声吓了一跳,又看见身边的鬼子倒在了地上,这才明白,肯定是自己的战友开枪救了自己,于是撒腿就朝山上跑。

“丹枫!”月松见鬼子倒地了,丹枫正朝这边跑來,立即从月季花丛后站起身,提着狙击步枪,边喊着丹枫的名字,边向丹枫跑去。╔ ╗

丹枫抬头一看,是月松,又惊又喜,虽然嘴巴被堵住了,可还是努力发出“呜呜呜”的声音,一歪一扭地朝月松跑去。

正朝着鬼冢和女兵跑去的健雄,听到一声枪响,本能地趴在地上,端着狙击步枪就通过狙击镜观察。健雄发现,鬼冢倒地了,女兵正在呜呜地喊着朝山腰上跑。山腰上的花丛后面,一个身穿新四军军装的士兵也在喊叫着,朝女兵跑去。

健雄看见那个士兵手里提着狙击步枪,相貌似乎很熟悉,赶紧掏出罗月松的照片一看,是他,就是他,健雄不仅心头一喜,沒想到,踏破铁鞋无觅处得來全不费工夫。健雄赶紧举起狙击步枪,瞄准着正从山腰往下跑的罗月松。

可健雄万万沒想到的是,中国有句老话,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就在健雄做射击准备的时候,超哥已经找到了趴在地上的健雄,虽然超哥觉得射击角度并不好,原本还准备调整下位置,再开枪射击,可听到月松的喊声,超哥知道,健雄准备向月松开枪了。于是,超哥赶紧先开枪了。

“呯”的一声枪响,健雄只觉得背后一阵刺痛,健雄当即忍着剧痛,就地翻滚,滚进了一个土坑里。健雄心想,这下麻烦了,腹背受敌,而且追兵也快到了,看來,只有拼死一搏了。健雄忍着痛,翻身趴在土坑边上,端着狙击步枪,想要瞄准罗月松。

可是罗月松听到枪响,知道虽然这个拿着冲锋枪的鬼子被自己打死了,但鬼子的狙击手应该就在林子里。从枪声判断,这一枪应该是特战队的兄弟开的,但是不知道是否击中了鬼子的狙击手,更不知道鬼子的狙击手是否被击毙。月松迅速就地隐蔽,同时大声对丹枫喊道:“丹枫,趴下!”

可是好不容易从鬼子手中逃脱的丹枫,又看见月松就在前面,心里除了惊慌,就是惊喜,根本沒听见月松在喊啥,仍然一歪一扭地朝着山腰跑去。

喜子他们听到了枪声,正全速朝这边赶过來。小勇听到了枪声,正发狂地跑着,想要找鬼子报仇。唐四看着小勇不管不顾地朝鬼子狙击手跑去,担心小勇又被鬼子暗算,可又沒办法,只好跟在身后保护。鸣鹤听到枪声,憋足了的一股劲这会儿全使在了腿上,两条腿像按了弹簧一样,直朝鬼子狙击手蹦去。

健雄猛然间找不到罗月松的位置了,又听见林子里新四军的士兵正向这边包抄过來,知道自己的时间不多了,慌忙中,急中生智。健雄把枪口对准了女兵,本來健雄是不想伤害她的,可这个时候,也沒有别的办法,于是瞄准了女兵的腿弯,“呯“的一声,射出了子弹。

丹枫正跑着,只觉得腿弯一疼,自己就摔倒在地上了。丹枫一看自己的腿,正在往外冒血,吓得“呜呜呜”地哭叫起來。

超哥听到了枪声,根据枪声发出的位置,知道是鬼子狙击手射击了,赶忙站起身,端着狙击步枪就向鬼子的狙击手走过去,可只听到鬼子狙击手的喊声,却看不到鬼子狙击手。

月松抬头看见丹枫中枪倒地了,但是听见她在哭喊,猜想应该沒有致命伤,于是趴在地上,大声喊:“丹枫,趴着别动,千万别动,别害怕,……”月松尽量跟丹枫说话,让丹枫保持平静。

健雄见女兵倒在地上了,为了让罗月松现身,于是趴在土坑里,用中国话喊道:“罗月松。”健雄本來还想继续用中国话向罗月松喊话,可一慌张,记不得中国话怎么说了,于是又用日语对罗月松喊道:“是勇士,你就站出來,要不然,我就要射杀你的女人了。”

月松一听,心想,卑鄙的小鬼子,沒有啥狗杂种是干不出來的。月松抬头看了看丹枫,丹枫倒是趴在地上的,可那丫头把头抬得高高的,正冲着自己哭叫呢,如果鬼子狙击手向丹枫开枪,丹枫恐怕是难逃劫难。不行,男人在危机关头,就要挺身而出,何况,鬼子狙击手的身后,还有咱特战队的狙击手呢,哪怕是自己被鬼子狙杀,只要能救了自己的女人,值了!

月松想到这里,用日语冲着林子里喊:“别开枪,别冲着女人开枪,我出來。”

月松说完,单手举起狙击步枪,站起身,朝山腰下慢慢走去。

健雄露头一看,罗月松果然出现在了山腰。健雄毫不犹豫地端起狙击步枪,瞄准了罗月松的头,可转念一想,稳妥起见,还是射击心脏。健雄凝神静气,瞄准,扣动扳机,“呯”的一声,子弹飞出去了,罗月松胸部中弹了,罗月松被子弹的冲击力,一下子就掀倒了,罗月松仰面躺在了半山腰。 推荐阅读: - - - - - - - - - - - - - -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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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六、绝命狙击10

喜子和鸣鹤听到枪声,俩小子像山林中的饿狼一样,疾驰而來。╔ ╗小勇心里满怀仇恨,听到枪声,就像双眼血红的豹子,端着冲锋枪直扑过來。

健雄看见罗月松中枪倒地,心中不禁有些得意忘形,毕竟,在这种前有埋伏,后有追兵,腹背受敌的情况下,能够完成几乎是不可能的任务,任谁也难以控制内心的激动。健雄正激动时,听见右后方的林子里,有几个人快速奔跑的脚步声,而且从声音判断,距离自己这里已经很近了。健雄赶忙转身端着狙击步枪,对准了來人的方向。

“呯”的一声响,健雄只觉得左边脖子上有一种被撕裂的疼痛。健雄伸手一摸,一颗子弹把自己的后脖子撕裂了一个大口子,鲜血喷溅而出,后脖颈下面已经是湿漉漉,热乎乎的。╔ ╗

原來,超哥终于找到了一个能看见鬼子狙击手的位置。超哥端着狙击步枪,从狙击镜里清清楚楚地看见鬼子狙击手正在向不顾一切的朝着鬼子狙击手跑过去的小勇。超哥也顾不得那么多了,瞄着鬼子狙击手就开了一枪,可沒有打中鬼子狙击手的头,却只是打伤了鬼子狙击手的后脖子。但这一枪,却起到至关重要的作用。

就在健雄伸手去自己的脖子时,小勇冲过來了。健雄看见一个新四军士兵端着冲锋枪向自己冲过來时,这才慌忙中忍着痛端起狙击步枪。

可满腔仇恨的小勇愤怒的子弹如潮水一般向健雄喷射而來。╔ ╗“哒哒哒”“哒哒哒哒哒”。健雄赶紧趴在了土坑里,同时从身上掏出了王八盒子。

早已不管不顾的小勇边开枪射击,边疯狂地想健雄冲,喷泻的子弹压得健雄根本抬不起头。也就十几米的距离,眨眼功夫,小勇就冲到了土坑前,健雄慌忙中举起王八盒子,可小勇的子弹已经射进了健雄的胸膛。健雄一郎仰面倒地了,小日本所谓帝国王牌狙击手,沒有被新四军的狙击手干掉,却被新四军的一个愤怒的小战士打得血肉模糊。

“哒哒哒”“啊啊----”“哒哒哒”“啊啊啊----”冲锋枪密集的枪声和小勇喷火的怒吼声交织在一起。╔ ╗虽然健雄早已断气,可小勇却仍然在愤怒地向健雄射击,直到冲锋枪一整个弹夹打光了,小勇还在不停地扣动着扳机。

唐四和喜子、鸣鹤他们几个都跑过來了。唐四见鬼子狙击手已经被小勇打得千疮百孔了,忙拉着小勇说:“别打了,都死了八百回了。”

小勇怔怔地看着浑身是弹孔,鲜血四流的鬼子,呆在了那里。

鸣鹤忽然看见远处的丹枫正在慢慢地往前爬,喊了一声:“那是兰护士吧。”喊完,撒腿就朝丹枫跑过去。╔ ╗

“队长,那是队长吧!”喜子看见远处山腰上躺着一个穿着新四军军长的人,也喊着向月松跑过去。

鸣鹤跑到丹枫身边,帮丹枫拿出了堵在嘴里的布条。

“月松,月松!”丹枫冲着山腰上躺着的月松喊着。

鸣鹤和喜子他们几个看见队长躺在那里一动不动,于是大喊着“队长!队长!”,跑到月松身边一看,月松军装的胸口处破了一个洞,却沒看见留血。鸣鹤一把就把队长的衣服撕破了,却看见队长的胸前用白布帮着一之手枪,手枪的枪身上被子弹打了个弹痕。╔ ╗

“子弹沒打进去啊,队长咋就……”鸣鹤大喊着。

“队长,队长!”鸣鹤他们几个沒命地喊着。

超哥也过來了。超哥一边帮丹枫解开绳子,一边看着几个小伙子在哪儿呼喊,超哥知道是咋回事,也不着急,反倒是忙着从身上撕下了哥布条,帮哭着喊着的丹枫把腿上的伤包扎上了。

帮丹枫弄好了后,超哥这才扶着丹枫走过來,伸手扒开围着月松几个小伙子,看了一眼月松的胸口,说:“水!”

唐四忙解下身上的水壶,交给超哥。

超哥拧开水壶盖子,往月松的嘴里灌了点水,月松咳嗽了两声,睁开了眼睛,迷迷糊糊地说:“超哥,你也死了?”

“哈哈哈哈。”看着队长醒了,还说着胡话,特战队的兄弟们开心地笑了。

月松看见特战队这么多兄弟在,摆了摆脑袋,这才清醒了。丹枫看见月松醒了,忙问:“伤在哪儿了?沒事儿吧。”

月松在身上摸了摸,又摸了摸胸口,说:“啊,胸口还疼啊。”

“沒事,休息休息就好了,鬼子狙击手的子弹打在你胸前帮着的手枪上了,狙击步枪子弹冲击力大,又在胸口,你是被震晕了。”超哥说。

“哦,我就说嘛,咱们队长哪能那么容易就牺牲了啊。”鸣鹤说。

“那是,还沒娶媳妇儿呢,是吧,嫂子。”唐四看着丹枫说。

“哎呀。”丹枫脸羞得通红,转身边擦着还沒有干的眼泪,却又忍不住偷偷地笑了。

“找打啊四妹!”月松伸手打了唐四一下,说,“鸣鹤,拉我起來。”

鸣鹤忙把坐在地上的队长拉起來。月松站起身,拔出短剑,咔嚓一声砍断了一棵小树,又唰唰地修整滑溜了,拿到丹枫身边,说:“來,杵着这个,咱们走!”

“队长,这山路崎岖不平的,还是你背着吧。”喜子说。

“当然我背,我的媳妇儿你还想背不成?”月松故意瞪了喜子一眼说。

“哎呀,月松!”丹枫转身一瘸一拐地往前走了。

月松赶紧追上去,笑呵呵地搀着丹枫。

打扫了战场后,月松带着兄弟们,用树枝树藤做了几副担架,把大勇和五娃的遗体抬上,朝二团驻地小河村赶去。 推荐阅读: - - - - - - - - - - - - - -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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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七、遍地花开1

月松带领着特战队的兄弟们,抬着牛佩林和五娃两位烈士的遗体,搀扶着腿部受伤的丹枫,正一步一步地朝团部驻地小河村赶。╔ ╗

突然,远处传來了激烈的枪声,唐四看着队长说:“队长,哪里打枪,听,看样子战斗还很激烈。”

月松站在那里,自习地听枪声传來的方向,说:“从枪声传來的方位來看,应该是咱们二团主力部队,听,还有炮声,看來是咱们团主力跟鬼子干上了。”

“队长,不是说只有几个鬼子闯进了根据地吗?”喜子问道。

“是啊,兰护士,你跟鬼子在一起时他们有多少人啊?”彪子问。

“我只看到两个。”丹枫说。

“那这两个是探路的吧。”鸣鹤抢着说。

“兄弟们啊,多动动脑筋啊,打仗靠的不只是武器和勇气,更需要智慧和头脑,你们脑袋里啊,却的是大局观,是啊,胡副团长?”月松说着又望着彪子说。

“不错,我看这两个被咱们消灭的鬼子,那不是一般的鬼子,是鬼子的狙击手,而且是很厉害的狙击手,沒看最后被小勇乱枪打死的那个鬼子吗?他的军衔可是中佐啊,但你再看他佩带的那把日本军刀,那是普通军官的军刀,沒有皇室标志,那说明什么,说明这个鬼子在日军中那也是凭着一刀一枪拼得的中佐,可见这鬼子是真功夫,要不然,咱们也不会有两位同志牺牲,而且连罗参谋长都中弹……”彪子有条有理地正分析着。╔ ╗

“胡副团长,你说了半天跟那边打仗有啥关系啊?”鸣鹤歪着脑袋瓜子问。

“不懂了吧,关系大了,这说明日军派这两个鬼子是來执行特别任务的,根本不是一般侦察刺探情报之类的,而那边鬼子大量涌來进攻我们根据地,肯定是松井为了报一箭之仇啊。”彪子继续说。

“哦,就是因为咱们在罗溪把梅川他们打了个大败。”草根儿说。

“哎,草根儿的脑壳子还算灵光。”彪子赞赏地说。

“别扯了,咱们得赶紧回去,要不然赶不上大部队。”罗月松说着搀扶着丹枫往前走。╔ ╗

其他兄弟们也赶紧跟着队长赶路。

宋团长正在团部看地图,一营通讯员來报告,说一营、二营已经在南山阻击鬼子了,这次鬼子來的不仅人多,而且坦克、大炮都过來了,侦察机也飞过去了。

宋团长对一营通讯员说:“传令,一营、二营再顶一会儿,半个小时内,必须撤退,但是记住了,千万别跟鬼子打阵地战,边打边撤,好吧!”

“是!”通讯员答应了一声走了。

“小刚子,乡亲们和后勤机关都撤走了吗?”宋团长问。

小刚子跑进來,说:“差不多了,秦排长正带着战士们在村里查看,看有沒有还沒撤的。”

“好,你去把秦排长找來,要快。”宋团长说着也开始收拾东西。

不一会儿,秦排长进來了,对宋团长敬礼说:“报告团长,乡亲们都撤走了,三营的掩护部队和后勤机关也都走了,政委走之前嘱咐我,让您也早点撤。”

“嗯,知道了,这样,你带着你那个排留下,这里还有点三八大盖的子弹,特战队的狙击步枪可以用,你带着,另外这一箱手榴弹也给你们留下,小刚子,把大饼拿來。╔ ╗”宋团长冲着小刚子喊道。

小刚子进來了,手里拿着一个布袋子,递给宋团长。宋团长结果布袋子,交给秦排长,说:“这些大饼是留给特战队的干粮,你带着这些东西,再把特战队沒跟着罗队长出任务的几个战士也带着,村儿里也别待了,就到后山上去,等罗队长他们回來。最重要的是这个。”宋团长说着从怀里掏出一张纸条,交给秦排长,说,“这是师长亲自下的命令,你见了罗队长跟他说明白,师长说了,据可靠消息,日军正在太平洋上跟美国人打大仗,需要往那里调兵,可是日军野心太大,战线拉得太长,兵力不足,经过了这几年的战争,更缺的是有能力的军官,咱们就冲这个干,你跟罗队长说,这次反扫荡特战队的主要任务就是,狙杀鬼子军官、士官,但前提是保存自己,决不允许蛮干。”

秦排长结果纸条,揣进怀里,敬了礼,说:“保证完成任务!”

团长还了礼,说:“好,去吧,完成了任务迅速归建。”

“是!”秦排长答应一声,跑步出去了。╔ ╗

“小刚子,我们走。”宋团长边喊着边戴上佩枪,朝门外走去。

警卫连的同志们已经列队在外等候了,小刚子牵着团长的马,等着团长。

宋团长走出门,翻身上马,喊了声,“出发!”警卫连在陈指导员的带领下,出发了,团长和小刚子骑着马也撤走了。

罗月松带领着特战队赶到小河村后山时,遇见了在那里等候的秦排长他们。

“队长!”雷航他们几个一看见罗月松,就像孩子一样朝罗月松跑过去。特战队的兄弟们,聚在了一起,相互间亲热地攀谈着。

彪子带着鸣鹤他们几个抬着牛佩林和五娃的遗体过來了,雷航他们一下子就冲了过去,含着热泪,看着昔日的战友。

罗月松见了秦排长,秦排长向罗参谋长报告了团长的话,并从怀里掏出纸条,交给罗月松。

月松打开纸条一看,是师长亲笔写的,纸条上写着这样一行字:

在保存自我的前提下,伺机狙杀日军军官、士官,为最终打败日本帝国主义而奋战!

月松心里明白,小日本子人本來就少,前些年跟苏联打,这几年又在中国战场上损失了不少,东南亚那边也在打,现在太平洋那边又在跟美国打,看來小日本子是要吃野心太大的亏了,不仅战略物资紧张,现在是连人都紧张了,当然,军官、士官需要比较长的培养周期,那就更紧缺了,月松不禁有些佩服师长的战略意识和远大目光。╔ ╗

“秦排长,团部和乡亲们都撤走了吗?”月松把纸条揣进怀里,问道。

“报告参谋长,都撤走了我们才上山的。”秦排长报告道。

“好,这样,一会儿我点名留下特战队的战士,其他人由胡副团长和你带着去找大部队,另外,兰护士请你们也带走。”月松说。

“是,参谋长!”秦排长说。

月松转身跟彪子商量了一会儿,开始彪子还不太同意,后來拗不过月松,才决定带队先撤离。

月松点了名,留下了十二名特战队员,其他人都跟胡副团长撤离。

临走前,彪子把丹枫喊到一边,单独对丹枫说:“丹枫,我要带队执行师长命令的特别任务,你和彪子他们先撤,你的伤得尽快找到大部队,抓紧治疗……”

月松话还沒说完,丹枫眼窝里就饱含泪水了,“月松,我……”

月松拉着丹枫的手,鼓励她说:“我知道你害怕,可你是我罗月松的女人,我罗月松天不怕地不怕,你就得跟咱一样啊,來振作起來,像罗月松的女人的样儿!”

丹枫像个既羞又怯的孩子,睁着泪汪汪的大眼睛,低着头,抬着眼,看着月松,说:“你不能死。”

“傻瓜,我怎么会死呢?猫有九条命,老子就有十条命,多少次天塌地陷我不都沒事儿,是吧,乖啊,鬼子们马上就來了,你还有伤,赶紧撤吧,啊!”月松连哄带骗地对丹枫说。

丹枫点点头,怯生生地看着月松。

月松看着丹枫这丫头的可怜相,心里不禁也觉得酸酸的,也难怪,一个女孩子,虽然穿着身军装,可哪里经历过啥血战啊,再说,亲眼看着自己的爱人被子弹击中倒地,虽然幸运沒死,可谁能保证每次都幸运呢,再说了,被鬼子抓走了好几天,这些天也不知道丫头是在什么样的恐惧中度过的。月松越想越心疼,一把把丹枫抱在怀里,伸手帮她擦去了眼角的泪水,说,:“只要你沒事,我就沒事,找到大部队了,就跟着团长,好吗?”

“嗯。”丹枫一边抽泣,一边乖乖地回答道。

月松放开丹枫,双手抓着丹枫的肩膀,说:“好好的,等我回來!”说完,转身就走开了。

月松走到彪子和秦排长身边,说:“你们赶紧撤吧!”

“是!”彪子和秦排长向月松敬礼。

月松还了礼。

彪子和秦排长以及沒有被点名留下的特战队的战士们跟他们道别,于是彪子带着人先撤。临走时,月松又赶过去,拉着彪子悄悄说:“把我媳妇儿看好了,出事了老子唯你是问。”

“呵呵,这个你放心,你把你自己看好了,你死了我不唯你是问,你那俊俏的媳妇儿可就是俺的了。”彪子笑呵呵地说。

“滚!”月松朝着彪子屁股蛋子上踹了一脚。

“走了!”彪子也要踹月松,被月松躲开了。

看着彪子他们走了,月松和兄弟们向他们挥手,丹枫不停地回头看月松,月松一个劲儿地向丹枫挥手。

送走了彪子他们,月松立即把兄弟们召集在一起,说:“师长亲自给咱们特战队下令,要求我们伺机狙杀鬼子军官、士官,但前提条件是保存自己。说到这里,对佩林、五娃和大勇的牺牲,我是有责任的……”说着月松停下來,坐在地上,掏出烟盒,拿出一支烟,雷航赶紧上去给队长点了火儿。月松连抽了几口,准备继续跟兄弟们讲话,却看见几里地外升起了浓烟。 推荐阅读: - - - - - - - - - - - - - -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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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八、遍地花开2

“队长,看,那里好大的烟。╔ 将血╗”小勇指着远处说。

月松看了一眼,说:“不用看,肯定是沒卵子的小鬼子找不到新四军,就放火烧村子。”

“看老子一会儿不劈死狗日的!”鸣鹤拔出大刀,恶狠狠地说。

“好了,有劲儿待会儿有你使的,现在咱们分组。”月松说,“现在咱们手头上有七支狙击步枪,加上刚才秦排长留下了一些三八大盖的子弹,这些子弹跟咱们手头上的鬼子的狙击步枪子弹是通用的,狙击步枪的子弹还比较充足,手榴弹秦排长也给咱们带來了一箱,一会儿鸣鹤给兄弟们分一下啊,现在统计下冲锋枪的子弹,來,都清点下,报个数。”

“我这儿还有满满五个弹夹,M18冲锋枪子弹一百多发。”雷航说。

“我这儿还剩下不到两个弹夹,也是M18冲锋枪的。”小勇说。

“你呀,刚才明明那个老鬼子已经死了,你还沒命地往老鬼子身上招呼,这不是浪费吗,小卵子。”鸣鹤张嘴就责备小勇。

“好了,别乱说,小勇是好样的,不一直开枪压制住鬼子那个狙击手,恐怕牺牲的就是小勇自己。╔ ╗”月松说。

“对不起,队长,我是太感情用事了。”小勇低着头说。

月松摸了摸小勇的头,安慰他说:“小勇啊,咱们子弹金贵,是不能浪费,你哥也是好样的,是条汉子,要给你哥报仇,更得省着点子弹,惜着点自己的命,只有多杀鬼子,才能让你哥安息。待会儿布置完任务,咱们就在这里安葬三个牺牲的兄弟,战争年代,只能兼办,小勇,好吗?”

“嗯,我听你的,队长!”小勇点点头。

“继续清点弹药。”月松说。

“我这儿还有三个弹夹,百式冲锋枪的。”唐四说。

“两个弹夹,百式的。”草根儿很简洁。

“两个弹夹,百式的。”世红也说。

“我还有三个弹夹,也是百式的。”鸣鹤说。

“三哥的手枪子弹呢?”月松望着三哥说。╔ ╗

“还有四十多发呢。”三哥说。

“好,一会儿兄弟们互相匀一匀弹药,现在我说下分组,鸣鹤和慕容一组,鸣鹤啊,万一近身作战了,你得护着点慕容,慕容这小子肉搏可得好好练练。”月松说。

“嗯。”鸣鹤和慕容都点着头说。

“喜子和小勇,一个组,喜子你得多教教小勇咋作战,咋隐蔽,小勇还小,兄弟们都得拿他当亲弟弟看。”月松说。

“沒问題,这个弟弟咱认了,快叫哥!”喜子跟小勇说。

“欧阳和唐四一个组,草根儿跟郑海一个组,雷航和世红一个组……”月松继续说着。

雷航一听自己跟世红一个组,马上说:“队长,我不是一直跟着你的吗?”

“雷航啊,这次我单独行动,你们沒两个人一个组,保险些。”月松和气地对雷航说。

“可是,你一个人……”雷航不放心队长。

“咋?不相信你们队长的本领了?等有空儿了,我一个人单挑你们,哦,超哥当裁判啊。╔ ╗”月松笑着说。

“吹吧你,要不咱们比比?”喜子说。

“比就比,这样吧,就这次,咱们这七个狙击手,咱们看最后谁杀的鬼子军官、士官多,官衔大,咋样?”月松故意激将兄弟们。

“好嘞,比就比,谁怕谁啊。”慕容说。

“哎队长,我们要是谁超过了你,咋奖赏下啊。”郑海说。

“只要你们有谁超过了我,我带你们回罗溪狠搓一顿,好酒好肉管够儿。”月松拍着胸脯说。

“就这么定了,哎,哥几个,我可就靠你们了啊,上次我都沒吃上也沒喝着的。”三哥兴奋地说。

“好,定了,继续分组,超哥你就和三哥一个组。”月松说。

超哥点了点头,三哥说:“哈哈,跟着老常,咱们这个组有戏了。”

“出发前,我还得给你们讲讲狙击作战的注意事项,沒讲到的,超哥补充。╔ ╗”月松说,“先说小组伪装,作为狙击手,保存自己,才能更好地打击敌人,所以伪装就显得万分重要。伪装的方式很多,关键一条是要因时因地而不同,咱们现在是在春天的山林里作战,应该说是非常容易伪装,比如,脸上胳膊上涂上一层泥巴,身上插上树枝,帽子上做个枝条编织的帽圈儿,胳膊腿儿上帮点青草。再说选择开枪时机,不是瞄准了敌人就要开枪,一要看目标的价值,值不值得开枪,毕竟开枪了就容易暴露自己;二要看敌我态势,也就是要看自己所处的位置是否容易撤退。还有一点,撤退的时候,不要一味的转身就跑,选择撤离路线一般要曲线撤离,防止敌人追击可是时或回头射杀敌人,迟滞敌人的追击。”

兄弟们听着,觉得队长说得是那么回事儿,都不约而同的点头称是。

“我也说几点,”超哥接过月松的话头说,“瞄准敌人重要目标时,如果找不到合适的狙击时机,不要始终用狙击镜,因为狙击镜很容易反光,暴露自己。观察手要注意观察四周和身后,防止敌人偷袭,也防止被敌人反狙击。观察手在近战时要特别注意保护狙击手。”

“嗯,超哥说得对,大家记住沒有?”月松问道。

“记住了。╔ ╗”兄弟们齐声答道。

“我再强调一下,子弹不够不要紧,手中的刺刀、大刀甚至是树枝,都是杀敌的武器,无论啥时候,只要保持冷静,就有办法干掉敌人。现在是春季,各种气味丰富,植物茂盛,天气又不是那么寒冷,有利于我们隐蔽作战,但千万别贪心,狙杀一个就立即撤离,狙击手,就是要让敌人有劲儿沒处使,急了就乱,乱了就出错,敌人出错了咱们的机会就來了,要打得敌人摸不着头脑,打得敌人胆战心寒。”月松说。

“我再说说,万一狙击手牺牲了,一定要保护好狙击步枪,就是沒子弹了,也不能随便丢弃,这东西,就是鬼子那儿也不多。还有,两个人中一个受伤,只要影响撤退,就由受伤的掩护,在被众多敌人追击的情况下,我不希望看到两个人都保不住。”超哥说。

兄弟们都转眼看着月松。

“就照常副队长说的做,兄弟们,这次可真的是玩命啊,都是裤裆里长着卵子的爷们儿,啥时候都不能尿裤子。”月松说着看着兄弟们。

兄弟们听着队长说话,一双双眼睛里满是坚定。

月松继续说:“连续作战两天,第三天全力朝东撤退,三天后,咱们到木兰山的寺庙汇合,但只能到寺庙后山上隐蔽等待,沒我的命令,不准进入寺庙。”

“是!”兄弟们齐声答道。

“鸣鹤、雷航,现在把大饼和手榴弹给兄弟们分分,兄弟们相互间匀匀弹药。”月松说。

兄弟们都纷纷行动起來,不一会儿就做好了准备。准备完了,月松带着兄弟们挖了三个简单的墓,把牛佩林、五娃和大勇安葬了。鸣鹤用大刀砍來了三块木板,月松又用短剑在木板上刻上了三位烈士的名字。

“常副队长,集合队伍。”月松对超哥说。

“是!”超哥答应一声,集合好了队伍。

“兄弟们,小日本侵略我们的国家,抢占我们的土地,掠夺我们的资源,奸淫我们的妇女,屠杀我们的乡亲,你们说,该不该杀?”月松大声地说。

“杀!杀!杀!”兄弟们齐声喊道。

“死,你们怕不怕?”月松问道。

“不怕!”兄弟们齐声干脆地答道。

“好,兄弟们,举起自己手中的枪,脱下军帽,给牺牲的烈士,我们的战友,送行!”月松说着,转身举起手中的狙击步枪,脱下自己的军帽。

兄弟们整整齐齐地列队站在三位烈士的墓前,也都举起了手中的枪,脱下了军帽。

“兄弟,走好!”月松大声说。

“兄弟,走好!”兄弟们跟着大声喊道。

月松带着兄弟们连喊了三遍。月松转过身,戴上帽子,说:“兄弟们,鬼子就在那边,那边,还有那边,兄弟们,杀鬼子去,出发!”月松用里一挥手。

“是!”兄弟齐声答道。

各组的战士跟队长敬礼之后,朝着各自选择的方向去了。月松看着兄弟消失在了苍翠的山林里。

兄弟们走后,月松却并沒有离开小河村后山,而是找了些枝条,编了个帽圈儿,戴在头上。又弄了点泥巴,在手上、胳膊上和脸上涂抹了一番。用短剑砍了几根树枝,插在皮带上,遮住了自己的后背。又撤了点青草和枯草,用细长的藤蔓捆在腿上和胳膊上。这才找了个背靠着大树的地方隐蔽起來。

月松端着狙击步枪,通过狙击镜观察小河村,观察团部,正好,这里可以清清楚楚地俯瞰小河村的全貌,团部的小院门口,也在狙击步枪的有效射程以内,而且狙击角度很好。

原來,月松想赌一把。月松根本不打算到处奔波去寻找鬼子的军官,更重要的是,要想狙杀鬼子的大佐以上的军官,就是找到了,想要靠近就很难,射击完了撤离更难。所以月松就守在了团部后山上,鬼子一路打过來,不会遇到特别顽强的抵抗,所以鬼子的指挥机关到达小河村二团团部,也不需要多长时间。月松就赌鬼子攻击这一条线路的最高指挥官,一定会到二团团部去看看,了解一下他们一直以來难以琢磨的对手的指挥部。

远处的枪声越來越稀了,月松赶紧吃了一个大饼,喝了点水,然后端着狙击步枪,静静地等候鬼子的到來。 推荐阅读: - - - - - - - - - - - - - -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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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九、牛刀小试

鸣鹤最恨那些小鬼子拿手无寸铁的乡亲们撒气。╔ ╗鸣鹤和慕容一离开队伍,鸣鹤就对慕容说:“慕容,那边的烟还正浓,我看是小鬼子又在烧村子,老子最恨这个,奶奶的,小鬼子都他妈的不是人,咱们过去,敲狗日的一伙子,咋样?”

“我看行,咱们得快点。”慕容说。

“好,你看,浓烟是从那个山头东面升起的,咱们就到那个山头上去,你的狙击步枪应该可以够得着鬼子。”鸣鹤指着远处的山头说。

“说干就干,走!”慕容说着,提着狙击步枪就朝那么山头跑去。

鸣鹤担心慕容在前面突然遭遇鬼子,快跑几步,追上慕容,边跑边说:“你跟在我身后,跟上了,别落下。”

两人一路狂奔,在山林里穿梭着,十几分钟后就赶到了那个山头下。╔ ╗

鸣鹤看见浓烟已经有些渐渐地淡了,转身对身后的慕容说:“小鬼子该不是跑了吧。”

“不要紧。”慕容看了看天,说,“天都快擦黑了,鬼子不善于夜战,估计会在这附近宿营,咱们先上山头去瞅瞅,然后再找机会靠近小鬼子。”

“嗯,走!”鸣鹤觉得慕容说得很有道理,转身就朝山头上爬。

慕容紧跟其后,又花了几分钟时间,两人已经爬上了山头。

鸣鹤站在山头往下一看,下面有一条不宽的山道,有一队鬼子正在山道上行军。

“有鬼子!”鸣鹤轻声对慕容说,说着就趴在了山头的草丛里。╔ ╗

慕容听鸣鹤说有鬼子,兴奋地跑上來,趴在鸣鹤身边,端起了狙击步枪,调整了狙击镜。

“狗日的,你瞧,这哪里是來打仗啊,简直他妈的一群土匪。”鸣鹤指着鬼子们刺刀上挑着的鸡呀鸭呀的说。

慕容沒有说话,而是专心地通过狙击镜观察着这队鬼子,寻找着狙杀的目标。

“咋样,找到鬼子当官的了吗?”鸣鹤歪着脑袋问慕容。

慕容沒有理他。慕容发现,从这个位置看到的是鬼子小队的尾巴,通常鬼子的军官是走在前面的,看來得换位置了。

慕容收起狙击步枪,说:“走!”

鸣鹤起身跟着慕容,两人猫着腰在山头上悄悄地移动着。╔ ╗

就在这时,只听见“嗵”的一声响,鸣鹤和慕容就地卧倒,抬头一看,一个鬼子捂着脸大叫着。其他的鬼子都紧张地端起步枪,正在寻找着开枪的人。

“谁打的?”鸣鹤小声对慕容说。

“是土铳,山里人打兔子用的。”慕容说。

“民兵打的?”鸣鹤说。

“看,那边有个人。”慕容端着狙击步枪,通过狙击镜观察着。

“就一个人啊。╔ ╗”鸣鹤也看见了。

“是个老乡,正在悄悄移动。”慕容说。

“这可不成,距离鬼子太近,怕是……”鸣鹤话音未落,就听见鬼子们依依哇哇地喊叫着,接着就看见鬼子们朝着那个老乡开枪。十几条步枪向老乡开枪,老乡被打得抬不起头來。同时有七八个鬼子借着掩护,正朝那个老乡冲锋了。

在这个距离,慕容的狙击步枪很容易干掉鬼子兵,可是慕容端着狙击步枪,一直瞄着,却沒有开枪。

“慕容,你在搞啥,开枪啊。”鸣鹤压低声音对慕容说。

“都是鬼子兵,沒看见当官的。”慕容边瞄着边说。

“哎呀,再不开枪,鬼子就冲到老乡面前了。╔ ╗”鸣鹤急切地说。

“一开枪咱们就暴露了。”慕容说。

“嗵”的一声巨响,三个鬼子被老乡的土铳打中了,三个鬼子扑倒在地上,可都只是受伤,沒有死。

就在那个老乡站起身來开枪时,几个鬼子已经同时向老乡开枪了,老乡胸口中了几发子弹,虽然老乡努力地站着,看上去十分顽强,可他手中的土铳灌一次火药只能打一铳,这会儿身中几弹的老乡想打也沒火药了。

另外几个鬼子看见这个支那人中弹了还不倒下,一拥而上地冲了上去。那个老乡丢下土铳,努力站着,伸手到腰里去拔柴刀,可柴刀还沒有拔出來,几个鬼子的刺刀已经捅进了顽强的老乡的肚子上、胸口上。

老乡用手抓着鬼子们的刺刀,低着头,怒目圆睁,盯着几个鬼子,想骂却满嘴是鲜血,出不了声音。

慕容从狙击镜里清清楚楚地看见了这一切,可慕容始终沒有开枪。

鸣鹤看着气得青筋直冒,一脚就把端着狙击步枪的慕容踹倒在地,说:“拿着把狙击,让你开枪,你咋就不开枪呢?你就忍心看着老乡被鬼子捅死?”

慕容一言不发,迅速爬起來,端着狙击步枪瞄着鬼子们。

“瞄瞄瞄,就这么瞄着就能把鬼子瞄死啊,你不开枪,老子去。”鸣鹤说着拉开冲锋枪枪栓,就朝山下冲。

慕容一把抓住鸣鹤说:“邓排长,你现在是配合狙击手作战,请你保持冷静。”慕容说完,又端起狙击步枪,一动不动地瞄准着鬼子们。

鸣鹤看慕容挨打了也不出声,不还手,自觉有点理亏,现在听慕容这么说,觉得自己是有些过了,“唉!”了一声,趴在慕容边上,却发现一个鬼子骑着洋马跑过來了。

“慕容,你看那是不是鬼子军官。”鸣鹤忍不住问道。

慕容沒有理睬排长,而是一脸严肃地瞄准着那个骑马的鬼子。慕容从狙击镜里看得清楚,來的是一个鬼子少佐。其实,慕容不是不想救那个老乡,只是那个老乡一來距离鬼子太近,二來又太冲动,如果那个老乡不站起來再开那一铳,自己还是有机会救他的。同时,慕容知道,部队受到攻击,鬼子的军官是一定会过來的,慕容等的就是先狙杀那个军官,然后再根据情况射杀鬼子兵,唉,事情总是不那么按自己的意愿发展。

那个鬼子少佐跑过來,翻身下马,看了那几个受伤的士兵,又走到那么老乡的尸体边,看了看,厌恶地用脚去踢。

“呯”的一声枪响,鬼子少佐的脚刚抬起來,自己的额头却中弹了。鬼子少佐“嗵”的一声倒在地上,命归黄泉了。

“打中了,打中了!”鸣鹤压低声音兴奋地喊着。

“呯呯呯”,“哒哒哒”,刹那间,鬼子们步枪机枪都向这里射击。慕容和鸣鹤低下头,趴在地上。

“排长,咱们该换位置了。”慕容看着鸣鹤说。

“好,走!”鸣鹤端着冲锋枪,一个翻滚,往前小步快跑而去。慕容提着狙击步枪,跟在鸣鹤身后,找新的聚集点去了。 推荐阅读: - - - - - - - - - - - - - -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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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十、暗藏杀机

鸣鹤和慕容成功狙杀了鬼子一名少佐,这消息马上就被鬼子上报到了司令部,松井立即把消息告诉了正在磨合训练的梅川的特种小队。╔ ╗

梅川接到消息,立即带领他的特种小队骑着六辆摩托车,嘟嘟嘟嘟地就朝着事发地点赶去了。

月松在小河村的后山上静静地等待着,可是眼看天都快黑了,鬼子们却并沒有來到小河村,月松仍旧耐心地等待着机会的降临。

喜子和小勇在山林里穿行着,希望能够发现狙杀目标。

“听!”喜子突然停下脚步,端着步枪,仔细地听着。

小勇也停下了脚步,听了一会儿,说:“鬼子的汽车。”

“对,速度不快,那边!”喜子指着南边那个山头说。

“走,到那个山头上去!”小勇说完端着冲锋枪就朝那个山头跑去。

沒多久后,喜子和小勇赶到了那个山头,埋伏在林子边上,一看。╔ ╗妈呀,这是鬼子的大部队,前前后后的,怕是有上千人。就在鬼子的队伍里,有七八辆装甲车,装甲车的前后都是鬼子的步兵,大路边上,还哒哒地有鬼子的骑兵通过。

“喜子哥,打吧!”小勇悄悄地对喜子说。

喜子看了看,说:“不行啊,这路上走的,基本上是鬼子兵,打个把儿鬼子兵就暴露自己,不划算吧。”

“那就打装甲车。”小勇说。

喜子拍了下小勇的头,说:“傻小子,这狙击步枪打不穿鬼子装甲车的钢板。”

正说着,却听见“哒哒哒”一阵枪响,喜子和小勇赶紧趴下。机枪的子弹打在山林的树枝上,一些被打断的树枝纷纷落下。

“我们被鬼子发现了吧。”小勇小声说。

“沒有,鬼子怕山上有埋伏,故意开枪试探呢。”喜子说。

小勇抬起头,观察着鬼子的车队。“哒哒哒”,又是一阵枪响,喜子一把按住小勇,说:“趴下,子弹不长眼,小心流弹要了你小命儿。╔ ╗”

鬼子的队伍还在往前开进,时不时有鬼子朝着山腰上开枪。

等了好半天了,可鬼子并沒有向山上派兵。喜子抬起头,举起狙击步枪,认真地观察着鬼子,希望能找到一个可以狙杀的鬼子军官。

“看,那个鬼子从装甲车里出來了。”小勇指着山下公路上的一辆装甲车说。

喜子转过枪口,从狙击镜里看见有一辆装甲车顶上的盖子开着,一个鬼子半截身子露在外面。喜子从那个鬼子的肩章上看出,那是个鬼子的尉官,虽然官衔不大,但看样子,应该是鬼子装甲部队的有经验的士官,行,就你了,喜子心想着,就对小勇说:“注意观察鬼子,咱们射击完了就赶紧撤退。”

“哦。”小勇答应了一声,留意地观察着四周。

喜子调整了下狙击镜,端着狙击步枪,随着装甲车缓慢地移动,瞄准了鬼子尉官,拉开枪栓。喜子又看了看树枝,看样子沒啥风,天气很好,空气洁净,湿度很小,非常适合正常射击。

喜子瞄准了那个鬼子尉官,根据装甲车的前进速度,估算好了提前量。╔ ╗喜子聚精会神,瞄准着鬼子尉官。喜子调整着呼吸和心跳,手指摸着扳机。喜子凝神静气,柔和地扣动扳机,子弹“呯”的一声射出去了,从狙击镜里清楚地看见,那个鬼子尉官头一歪,趴在装甲车顶上了。

鬼子们听到枪声,先是一愣,接着就有鬼子兵发现尉官被打死了。鬼子们咿咿哇哇地叫着,可等鬼子们向山林边上胡乱射击时,喜子和小勇已经撤离了。

喜子和小勇在山上的林子里边小步跑着,边兴奋地说笑着。

“喜子哥,沒想到你第一次狙击鬼子,就那么准啊。”小勇说。

“呵呵,我也心里沒底儿,全是照队长教的打。”喜子也很兴奋。

“喜子哥,下次让我也打一枪吧。”小勇羡慕地说。

“不行,等我再杀三个鬼子,就让你打一枪。”喜子说。

“好,你说话算话啊。”小勇说。

“算话,保证说话算话。╔ ╗”喜子说。

“拉钩!”小勇把手伸过來。

“呯”的一声枪响,喜子下意识地按着小勇趴在了地上。

“啊!”小勇感到自己的手臂上很疼,伸手一摸,手上全是血。

“走!”喜子拉起小勇,两个人在山林里快速奔跑着。

“呯呯呯”,喜子和小勇后面不断在响枪。

“鬼子怎么会追上來呢?”小勇忍着痛,边跑边说。

“这么快,八成是鬼子在山上本來就安插得有小队。”喜子说着,转身半跪在地上,举起狙击步枪,看见有七八个鬼子正在林子里蹦蹦跳跳地边追边向他们开枪。

“你先走,我掩护!”喜子拉开枪栓,边瞄准边喊道。

“咱们俩一起走!”小勇躲在树干后说。

“呯”的一声,喜子开枪了,一个鬼子倒地了。╔ ╗喜子也沒顾得上看那个鬼子死求了沒有,闪身躲到树干后,说:“你受伤了,赶紧先撤,我马上过來!”

小勇想了想,说:“好,喜子哥,你小心点。”说完,小勇一闪身,猫着腰朝北面跑去。

喜子斜靠着树干,端起狙击步枪,刚要瞄准,“当当当”,几颗子弹打在了树上,喜子一看不对,转身猫着腰就往前跑。

喜子边跑边听得见鬼子们的喊声,那声音很清晰,估计鬼子们距离自己也就二三十米的样子。为了掩护小勇,喜子决定再次射击。

喜子半蹲着,端起狙击步枪,朝着鬼子追來的方向寻找射击目标。

“呯”的一声枪响,喜子刚端起步枪,左边的树枝就被一颗子弹打断了。不好,左边有鬼子包抄。喜子來不及瞄准射击,就地翻滚,爬起來,提着狙击步枪朝西边跑去。

可刚跑了十几米远,却听见北面传來了“哒哒哒”的枪响。哎呀,是冲锋枪的声音,肯定是小勇绕过去跟鬼子干起來了。喜子撒腿就朝着北面跑去。

一时间,枪声大作,有鬼子的三八大盖的声音,也有喜子时不时“哒哒哒”的还击声。喜子加开了脚步,跑着跑着,终于看见了小勇。所有的鬼子都朝小勇包抄过去了,小勇被鬼子的打得抬不起头來。

喜子半蹲在地上,端起狙击步枪,瞄准射击,“呯”的一声,好像打中那个鬼子的腿了。喜子也顾不得细瞧,赶紧起身跑动着换了位置,又蹲下,举起狙击步枪瞄准,可还沒來得及开枪,几个鬼子的子弹已经打在树枝树干上了。喜子知道鬼子的枪法大多比较准,现在敌众我寡,不能蛮干。喜子赶紧猫着腰跑动着换位置。

喜子跑到了小勇身后,看见小勇躲在树干后面,想撤可是子弹一直在朝他这里射击。鬼子咿咿哇哇的喊声越來越近。喜子躲在树干后面,从身后摸出一颗手榴弹,拧开盖子,用牙咬着拉了线,看着烟冒了出來。喜子在心里数着,一,二,三,数到三的时候,喜子突然闪身出來,把手榴弹扔向了鬼子,只听见“轰”的一声响,喜子大喊道:“跑!”

喜子看见小勇从树干后闪身出來,低着身子,朝自己这边跑过來。喜子端着狙击步枪,借着树干的掩护,抬枪瞄准一个鬼子,“呯”的一枪射出了子弹。喜子看见一个鬼子倒下了。

“轰”的又是一声炸响,小勇喊了一声:“跑!”

是小勇扔了一颗手榴弹,喜子和小勇借着浓烟的掩护,两个人提着枪,拼命地向前跑,身后响起了激烈的枪声,树干上“当当当”响个不停。

喜子和小勇一口气跑了一百多米,喜子边跑对小勇说:“往东边跑。”

“哎!”小勇答应一声,两个人像山里的野兔子一样,朝着东边快速的跑着。

又跑了几百米了,喜子见身后沒有枪声了,忙一把拉着小勇说:“等等!”

喜子和小勇听了一会儿,鬼子们似乎还在往北追。喜子看见不远处有一片低矮茂密的灌木丛,连忙折断了一根树枝,小声对小勇说:“去那边,躲在树丛里,我马上过來。”

小勇点点头,轻手轻脚地朝灌木丛走去了。喜子左手提着狙击步枪,右手拿着树枝,一边倒退着走着,一边用树枝扫着地上的脚印。

喜子钻进灌木丛时,看见小勇正趴在里面,盯着自己,额头上的渗着汗珠,脸上露着惊慌。

喜子在小勇身边趴下,又用树枝扫了扫面前的脚印,然后把树枝藏在身后。小声对小勇说:“别怕,冷静!”

小勇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珠,点了点头。

“还有多少子弹?”喜子问小勇。

“半个弹夹。”小勇说。

喜子摸了摸小勇的头,笑着说:“沒事,鬼子找不到咱们。”喜子说完,检查了一下自己狙击步枪里的子弹,把狙击步枪放在身边,掏出了驳壳枪,打开了保险,双眼冷冷地盯着外面。

这时,不远处几个鬼子寻着脚印追过來了,大概是找不到脚印了,正在小声地说着什么,然后分散开,在林子里寻找喜子和小勇。

喜子和小勇趴在灌木丛里,眼睛盯着鬼子,手里紧握着枪,一动不动地等待着。 推荐阅读: - - - - - - - - - - - - - -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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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十一、杀机四伏

鬼子们找了半天,也沒有发现任何痕迹,就唧唧呱呱地说着话,走远了。╔ ╗

喜子和小勇在灌木丛里趴着,直到天完全黑得伸手不见五指了,才悄悄出來,转移到北边去了。

梅川黄昏时分赶到了少佐被狙杀的位置,查看了地形,又看了那个少佐头上的伤口,确认是狙击手干的。马上又接到报告,梅川得知小野的部队在行军时,有一个装甲车炮兵尉官被狙杀了。梅川又马不停蹄地赶到了,检查了伤口,也是狙击手干的。

梅川综合各种情况,认为这应该是罗月松的特战队干的。都是97式狙击步枪射杀的,两个狙杀地点之间相距三四公里,狙击手都是在山头上的山林里射击,这应该是两个狙击小组,看來,罗月松已经把他的特战队化整为零了,而且罗月松的目标是帝官,狡猾的罗月松,怕是已经看出了帝队作战战线太长,不仅士兵已经有些捉襟见肘,军官就更是紧缺。

梅川看清了形势,可现在就抓耳挠腮的想啊,怎么样才能对付罗月松的特战队呢。这些家伙,像老鼠一样的东躲**,看來分布的范围还很广。虽然小野和村下大队在行军时都安排了秘密小队在行军路线的山林里,可追击那个狙击小组那么长时间,却还是让他们跑了。看來,寻找追击就像大海捞针,难啦。

天已经完全黑了,梅川抬头看天空,天空中沒有月亮,星星倒是漫天亮闪闪的眨巴着眼睛。梅川在想啊,这次出动了两万多帝国勇士,可遇到的情形依旧跟以往扫荡一样,劳师动众的,却找不到新四军。╔ ╗那些可恨的新四军每次都是刚一开打,就跑得沒影儿了。梅川知道,放火烧几个村子,追杀几个支那人,那些都不能从根本上解决新四军的主力。

梅川坐在摩托车上,手杵着战刀,绞尽脑汁地苦苦思索着对付罗月松的特战队的方法。

欧阳和唐四在山林里寻找着狙杀的目标,虽然在白天里也发现了鬼子,可是沒有找到合适的狙杀军官的机会,谨慎的唐四决定在夜里继续寻找机会。

唐四和欧阳在山林里,借着夜色的掩护,四处寻找着猎杀的对象。

超哥更加谨慎,当然,更重要的是,超哥想在这次狙杀竞赛中超哥队长,所以超哥在白天里发现了鬼子一个少佐,却沒有开枪。超哥想找个再大点儿的鬼子军官。虽然夜黑得连自己的脚都看不清,可是超哥和三哥还是在山林里悄悄而又缓慢地前进着。

月松倒是舒服了,他知道,鬼子们仗着自己的武器占着绝对的优势,鬼子是不喜欢野战的。估计鬼子也不会在夜里出现在小河村,鬼子的高级军官就更不用说了,绝不会在夜里四处摸索。月松索性找了个背靠着大石头的草丛,趴在哪里睡起觉來。啥叫以逸待劳啊,谁说狙击手就连眼睛都不能眨巴啊,老子罗月松就偏偏要在设伏时好好地睡个安逸觉。月松一边想着,一边就迷迷糊糊地睡着了,毕竟,忙活了两三天,又是在山林里紧张地穿行,铁打的人也会乏啊。

梅川抓耳挠腮的想啊想啊,头皮都抓掉了一地,哈哈,梅川一拍大腿,终于想出了一个妙计。╔ ╗既然老鼠们找是找不到的,追也追不上,你们支那人不是喜欢设伏吗,我就要來个诱敌深入加上隐蔽设伏,双管齐下,看你们來不來上钩。

梅川说做就做。梅川带着特种小队,找了个村子,从小野那儿要了一个小队的人马,在村子的安营扎寨了。

梅川让小野的那个小队的士兵在存在外面点上了四五堆火,而且要士兵们把火烧得旺旺的,让士兵们就在火堆边聊天玩乐。

自己找了一间屋子,在屋里点上掉上汽灯,屋子里灯火通明。又安排了几个士兵在门口站岗。然后让一个士兵穿着自己的军装,坐在窗户前,装作看书的样子。

梅川看着自己的杰作,兴奋了都开始跳起鬼子舞來。

“金泽君!”梅川冲着屋外喊了一声。

一个鬼子尉官提着狙击步枪进來了。金泽向梅川敬了军礼。

梅川拉着金泽说:“金泽君,你现在把特种小队分成四组,一组你负责,二组赤井君负责,三组青木君负责,四组江藤君负责,在村子的东南西北各埋伏一组,发现新四军悄悄靠近,不要着急,悄悄的,悄悄的包围他们,再伺机开枪歼灭!”

“嗨!”金泽答应一声,出去布置去了。

梅川让一个士兵给自己泡了壶茶,边喝着边在屋里走來走去地等待着。╔ ╗

欧阳和唐四两个人在山林里转了一会儿,觉得有点累了,找了个地方窝着,小憩了会儿。

黑暗中,唐四蓦地发现远处天空上有闪烁的红光。唐四站起身,瞅着远处,对慕容说:“看哪儿,应该是火光。”

慕容站起來,盯着看了一会儿,说:“走,悄悄去。”

唐四端着冲锋枪走在前面,慕容紧随其后。翻过了三四个山头,终于看见了火光。

唐四和慕容站在山头上,看见下面山冲里有一个村子,村子四周有几堆火,火边有人似乎在跳舞。慕容举起狙击步枪,通过狙击镜看了看,说:“是鬼子。”

“天儿这么黑,怕是不方便狙击吧。”唐四说。

“沒听说吗?黑夜里一个亮着的烟头都会成为狙击手的目标,何况傻逼鬼子们还生了好几堆火呢,瞧瞧,烧得旺旺的,还又唱又跳的,跟跳大神似的,赶死吧。”慕容笑眯眯地说。

“那还等啥,赶紧的啊!”唐四说。

“不行,这距离太远了,咱们得朝前面靠靠。”慕容说。

“走,西边去,西边黑乎乎的,估摸着林子密,搞他一下子咱们好撤。╔ ╗”唐四说着端着冲锋枪朝西边山林走去。

慕容提着狙击步枪,小步快走,跟在唐四身后。

就在慕容和唐四朝梅川设下的陷阱赶去时,超哥和三哥也发现了火光,只是超哥和三哥距离小村子还有七八里地远,俩人正偷偷地朝小村子摸过來。

梅川对自己的计划感到万分的得意,可梅川也知道,那些支那老鼠最善于偷偷摸摸地敲一下就溜,所以梅川喝茶都沒敢坐着,而是不断地在屋子里走动。一來免得自己成了支那老鼠偷袭的目标,二來边走边思考,以便在老鼠被自己设的诱饵勾來时,第一时间作出反应。

慕容和唐四朝西边走了一两里地了,慕容赶前一步,拉住唐四的衣角,轻声说:“够了,就这儿!”

唐四蹲下,端着冲锋枪,警觉地观察着四周,可黑乎乎的啥也看不见啊,唐四就静静地蹲在那里,聚精会神地听着,听着黑暗中任何一点动静。

有唐四把风儿,慕容心里踏实。慕容找了个好角度,半蹲着身子,把狙击步枪紧贴着树干,移动着枪口,寻找着射击目标。

在慕容的视线里,只能看见两个火堆,火堆边倒是有鬼子在跳大神似的胡蹦乱跳的,可火光一闪一闪的,看不大清楚军衔。慕容正瞅着呢,突然发现有一个屋子窗口亮着灯,灯光还挺强的,不像是普通老乡家的清油灯。╔ ╗慕容心想,能在屋子里窝着过夜,灯光又这么强,肯定是鬼子军官。慕容通过狙击镜,仔细地观察着屋子里的影子。窗口有一个黑影,坐在那里沒咋动,是在读书呢?还是在研究地图呢?不管那死鬼在搞啥,肯定不是勤务兵之类的小喽啰。慕容调整了下狙击镜,又估算了下晚上的风速和湿气,可觉得射击角度似乎不太好。慕容端着狙击步枪,朝左边走了十几步,终于找到了一个好的角度。

唐四蹲在那里细心地听着四周的动静。说实话,唐四一直都沒听到啥,可唐四隐隐觉得似乎有啥东西就在不远处等待着。唐四越是这么想,就越是一动不动地耐心地听着。唐四相信,不管是人还是动物,只要有东西在附近藏着,总会有动静的。

慕容全部注意力都盯在那个可能是在读书的可能是鬼子军官的目标上了。慕容决定管他三七二十一,干掉了再说。慕容把狙击步枪架在一根侧枝上,屏住呼吸,眼睛紧贴着狙击镜,左手握紧枪身,肩膀抵住枪托,右手摸着扳机,耐心地酝酿着射击情绪,开始倒数,三,二,一,慕容沉稳地一扣扳机,“呯”的一声,这一声枪响划破了宁静的夜空,枪声非常清脆,在山冲里还传來了美妙的回声。

慕容并不着急,射击完了,还保持着原有的姿势,从狙击镜里观察着那个鬼子。那个鬼子头一歪,整个身子都跌倒下去了。紧接着就是火堆边的鬼子们骚动了起來。再接着就是“呯呯呯”的枪声和“哒哒哒”的枪声。慕容突然觉得自己的大腿一闪,一热,自己伸手一摸,热乎乎的,粘乎乎的,沉浸在胜利的愉悦中的慕容这才知道,自己的大腿中弹了。慕容蹲在身子,躲到树干后面。这才发现这“哒哒哒”的枪声距离自己也就二十多米远。“有埋伏!”慕容马上反应过來了。

黑暗中,突然伸出一只手,“走!”是唐四拉着自己的手说。

“我大腿挂花了。”慕容说。

“走!”唐四不容分说,拉着慕容就往前走。黑暗中明显有好几个人在林子里穿行擦挂树枝的声音。

“鬼子有埋伏,我受伤了,你先撤,我掩护。”慕容跛着脚边跟着唐四走,边对唐四说。

“趁黑咱们快撤!”唐四斩钉截铁地说。

“哒哒哒”前面传來了枪声,是冲锋枪,唐四和慕容面前的树枝被打断了好几根。唐四拉着慕容趴倒在地。

慕容觉得自己肩膀上有些疼,伸手一摸,还是热乎乎的,粘乎乎的。慕容心想,这下怕是溜不掉了。慕容把狙击步枪递给唐四,说:“排长,你拿着狙击步枪,撤吧!”

“不行,鬼子马上就围过來了,我不能丢下你!”唐四不容商量地说。

“唐四,你忘了队长是怎么跟我们讲的了?”慕容一把拉住唐四的手说,“再争下去,一个都活不成,给,步枪给你,冲锋枪给我!”慕容说着去拿唐四手中的冲锋枪。

唐四接过狙击步枪,“唉!”也一声,起身朝东面跑去。

慕容蹲在地上,听见有鬼子的脚步声,掏出一颗手榴弹,咬掉盖子,咬着拉环,猛地一拉,“哧----”,慕容猛地扔出手榴弹,不远处有鬼子喊了一声,手榴弹“轰”地爆炸了。

慕容又朝另外一侧扔了一颗手榴弹,可从爆炸声后鬼子的反应來看,效果似乎并不好。还有一颗手榴弹,慕容觉得不再扔了。

慕容端着冲锋枪,趴在地上,躲在树干后面,静静地听着鬼子的动静。

梅川特种小队的鬼子虽然沒有在一起经过严格系统的训练,但是从几万名鬼子中挑选出來的,个个都是一路从东北打到华北,从上海打到南京,又从南京打到武汉,可以说是身经百战,战场经验无比丰富,两颗手榴弹只让两个鬼子受了轻伤。而且这些个鬼子知道支那狙击手人数少,武器装备有冲锋枪,他们根本不急着穷追猛打,而是悄悄地靠近,听到有人在树林里跑动,就冲着那里开枪。鬼子们端着百式冲锋枪,慢慢地朝慕容靠近。

唐四把狙击步枪背在身上,手握着驳壳枪,在林子里为了避免暴露目标,也不敢跑快,而是轻手轻脚地,踮着脚尖,侧着身子,在林子里穿行。

慕容那一声清脆的枪响,把罗月松从美梦里惊醒了,月松趴在草丛里细心地听着,接着有传來冲锋枪的声音,月松心里不免隐隐有些替自己的兄弟担忧。

超哥和三哥刚摸到山头上,就听见了慕容的枪声,超哥心想,估摸着是有特战队的兄弟先动手了。接着就听到了冲锋枪的声音,而且是百式冲锋枪,超哥心头一紧,咋办?黑漆马虎的,远距离支援根本看不见目标,近距离支援万一被鬼子围上了,那不是吃了大亏。

“是咱们的兄弟跟鬼子遭遇上了,走!”三哥拧着双枪就准备支援去。

“慢着,三哥,等等看!”超哥说。

“等啥?”三哥问。

“听听枪声,看到底有多少鬼子在追。”超哥说着半蹲在那里,细心地听着。

三哥无奈,只好坐在地上,等待着。 推荐阅读: - - - - - - - - - - - - - -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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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十二、损兵折将

金泽、赤井、青木和江藤四个鬼子尉官各带领四五个人,从四个方向朝欧阳包抄过去。╔ ╗赤井和金泽带的人遭到了欧阳手榴弹的阻击,虽然伤了两个士兵,但赤井和金泽知道,新四军的狙击手就在那边,而且估计是受伤了,要不然早换位置了。所以这两个作战经验丰富的鬼子尉官并不急着快速靠近,而是悄悄地接近,以避免不必要的伤亡。

青木和江藤各带着四五个鬼子正快速地朝这边包抄过來,匆忙中想撤出这个是非之地的唐四却并不知道,而是匆匆地朝外围撤去。

欧阳把最后一颗手榴弹的盖子旋开,把拉环露出來,把手榴弹插在腰带上。欧阳把驳壳枪也掏出來了,打开了保险,插在腰带上。然后趴在地上,端着只有半个弹夹的冲锋枪,仔细地听着鬼子们的动静。

这时,欧阳突然听到了一个很细小的声音,欧阳知道,那是鬼子脚踩在落叶上的声音,从声音判断,也就七八米的距离,欧阳屏住呼吸,睁大眼睛,紧盯着发出响声的地方,等待着下一个声响的发出。╔ ╗

“哒哒哒”欧阳从黑影和声音判断,那边有鬼子,欧阳毫不犹豫地就把半个弹夹的子弹倾泻出去了。欧阳听到了鬼子的喊叫声和倒地声,欧阳迅速就地滚了半圈儿,换了个位置,就在同时,欧阳听到了鬼子们从左右两个方向向自己这里开枪,多半是冲锋枪,所以子弹密集地打在树干树枝上,被打断的树枝和树叶落在地上的响声随时可以听见。

欧阳扔掉沒有子弹的冲锋枪,拔出驳壳枪,坐在树干后面,细心地听着鬼子的动静。

忽然,有树枝被人绊动的声音,“叭叭叭”欧阳甩手就是三枪,打完了欧阳又躲回到了树干后。欧阳似乎听到有个鬼子痛苦的呻吟声。

“哒哒哒”又是一阵枪声,子弹打在欧阳身后的树干上,水桶粗的树干被无数颗子弹击打着,欧阳明显地感觉到了树干的震动。╔ ╗

等鬼子的枪声停了后,欧阳一个翻滚,又换了一个位置。从声音上判断,鬼子距离自己越來越近了,而且不只一两个,起码还有七八个。欧阳知道,自己剩下的时间不多了,而驳壳枪里还有十几颗子弹,等鬼子们靠得太近,就根本沒机会把这些子弹打出去。

欧阳想到这里,接连“叭叭叭”地射击着,接连就地翻滚着。

“哒哒哒”,鬼子的子弹太密集了,加上欧阳大腿中枪,翻滚起來很不灵便,十几颗子弹还沒有打完,自己身上已经两处中枪。欧阳已经翻滚不动了,欧阳趴在地上,冲着一个黑影,把最后的三颗子弹全部打出去了。

欧阳觉得肩膀上一震,欧阳知道,又一棵鬼子的子弹射进了自己的身体。╔ ╗欧阳一只手抱着头,一只手压在身子低下,手指扣紧了手榴弹的拉环,欧阳趴在地上,一动不动地装死。

鬼子们见沒有还击的枪声,估计新四军的狙击手已经沒有子弹了,就小心翼翼地朝欧阳包抄过來。

欧阳听到有脚步声就在自己身边,又感觉到有人朝自己身上踢了一脚,欧阳闭着眼睛,用手指拉开了手榴弹的引线,欧阳觉得自己的身子下面热乎乎地,大概是在手榴弹在冒烟了。

欧阳听到有鬼子在自己身边哇哇啦啦地说话,心里数的数已经到三了,欧阳用尽全身力气,猛地翻过身來,“轰”的一声响,欧阳牺牲了,临走前,还炸死了两个鬼子。

唐四听到身后激烈的枪声的时候,心里头乱糟糟的,战友在最需要自己的时候,自己却就这么只顾着自己逃跑,唐四越想越觉得心里不是个滋味,唐四想转身回去,可是队长的声音又在耳边响起,“我不希望看到两个人都保不住”“我不希望看到两个人都保不住”,常副队长的声音一直在唐四耳边回荡着。╔ ╗

“轰”的一声响,唐四听到这声手榴弹的爆炸声时,唐四一下子就愣在了那里,心里猛地一紧。欧阳和唐四,在一起跟鬼子打了快三年了,不敢说心心相通,可这一声炸响,深深地触动了唐四的心。唐四喊着泪,牙狠狠的这嘴唇,握紧手里的驳壳枪,毅然决然地朝前跑去。

可就在这个时候,“哒哒哒”的枪声想起了,唐四只觉得胳膊上一阵生疼,啊,唐四咬着牙,顺势翻到在地。唐四用手去摸自己的左胳膊,显然,中弹了,热血正在往外淌。唐四知道自己跟鬼子遭遇了,肯定是自己只顾着伤心,而沒有注意到令一拨鬼子已经发现自己了。

唐四爬起來了,一手提着驳壳枪,垂着令一条胳膊,弯着身子,借着树干的掩护,小步快跑,想尽快地摆脱鬼子。╔ ╗

往前不行,往后不行,往左往右也不知道行还是不行。唐四心一横,转身朝右跑去。

“哒哒哒”枪声又响起了,子弹跟在唐四的身后,打在树干上当当当直响。唐四想起了队长的话,撤退时要曲线跑。唐四忍着伤口的疼痛,忽左忽右地在黑暗的林子里跑着。

啊,唐四沒敢叫出声,可自己的身子的的确确摔了一跤,头撞在树干上,正生疼生疼的,更要命的是,受伤的胳膊在树枝上擦了一下,疼得坚韧的唐四只觉得肌肉都在跳动。唐四把驳壳枪插在腰带上,从身上撕下了根布条,用牙咬着一端,快速的绑住了伤口,爬起身继续往右边跑去。

“哒哒哒”,子弹呼啸而來,鬼子的子弹跟着唐四跑动的声音就射击过來了。唐四心想,老这么跑也不是回事,唐四斜靠着一棵树,快速回头看了一眼,几米外有黑影在林子里跑动。“叭叭”唐四甩手就是两枪,一个黑影倒地了,另一个黑影趴在地上,“哒哒哒”的枪声又响起了。

“叭叭”唐四又连开了两枪,然后转身就跑走了。

唐四就这么打打跑跑,一连跑了一里多地,可是身后的枪声越來越密了,看來,鬼子们都朝自己这边包抄过來了。唐四边想着边射击着边跑着,猛然觉得脚下一空,自己的身体就朝着山坡下滚下去了。

滚动中唐四还觉得自己是清醒的,唐四努力地握紧手中的驳壳枪,无论如何,不能丢掉了枪。

“咚”的一声,唐四只觉得自己的脑袋似乎是装在什么东西上了,脑袋还正嗡嗡作响呢,可忽然又觉得自己的身子似乎是腾空了,正在快速的向下坠落着。

不一会儿,唐四就完全沒有了知觉。

月松趴在草丛里,听着远处不断传來枪声和手榴弹的爆炸声,月松心里很乱,月松知道,狙击手把战斗打成这样了,肯定是在被敌人追击呢。月松闭上眼睛,捂住耳朵,月松不想去想,不想去听……

超哥和三哥听到那么密集的枪声,而且大多数是百式冲锋枪的声音。超哥知道是自己的战友被鬼子,而且不是普通的鬼子在追杀。超哥和三哥尽量向战斗激烈的地方靠近,可还沒有赶到,却听见枪声不再想起了。超哥蹲在树边,静静地听着。

“咋样了,超哥?”三哥小声问。

超哥沒说话。

“到底咋样了,是跑了吗?沒枪声了啊?”三哥说。

超哥抱着步枪靠着树干坐在地上。

“我说常副队长啊,你倒是说句话啊!”三哥急切地说。

超哥靠着树干坐了一会儿,心想,不管咋样了,咱还是得到枪声停止的地方去看看,但是不能直接过去,得绕道儿过去。

超哥想到这里,对三哥说:“不管咋样,咱们从那边绕过去,去看看。”

“还绕啥啊,都急死了我!”三哥说。

“走吧,跟着我!”超哥说着带着三哥从北面绕道朝唐四出事的地方去了。 推荐阅读: - - - - - - - - - - - - - - - - -

(天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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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十三、班门弄斧

金泽和赤井等人带着士兵在山林里寻找了半个多小时,发现了血迹,却一直沒找到新四军士兵,连尸体都沒有发现。╔ ╗在一处山崖边发现了树枝折断的痕迹后,金泽判断新四军士兵在受伤的情况下,跌下了山崖,估计也摔死了,就带着特种小队的士兵回去向梅川报告去了。

梅川接到金泽的报告,兴奋得手舞足蹈地蹦來蹦去的,还让金泽拿出带來的清酒,小饮了几杯。虽然有三名帝国勇士为天皇捐躯,有四名帝国勇士英勇负伤,但能消灭罗月松的两名特战队员,而且其中一名是狙击手,梅川觉得这笔买卖划得來,跟罗月松交手这么多次,终于取得了一回胜利。

得胜的梅川真是一夜都沒有睡着,梅川觉得自己终于找到了对付罗月松的特战队的方法,支那人说“有其一必有其二”,有了首开记录,接下來胜利必然一个接一个的到來。╔ ╗但是,梅川并沒有被胜利冲昏头脑,梅川心里清楚,要想取得新的胜利,就必须采取新的策略。既然罗月松的特战队的目标是帝官,那么罗月松的狙击手要么在帝队行军路线上预先埋伏,要么就是尾随帝队,伺机开枪射击。预先埋伏不好对付,但是罗月松也不知道帝队会走那条路,预先埋伏获得战机的几率也不大。嗯,那么主要还是发现并尾随,在尾随中寻找射击目标和射击时机。

正躺在床上冥思苦想的梅川猛然坐起身,一拍大腿,哇哇啦啦地说了几句鬼话,又独自哈哈咿咿地鬼笑着。

超哥和三哥绕道朝唐四这边赶來时,听见枪声爆炸声已经完全停了,估计这会儿就是赶去了也无济于事。╔ ╗于是超哥决定等到天蒙蒙亮时再过去,以免不测。

月松趴在草丛里,听到枪声爆炸声都停了,也不知道是祸是福,可远水解不了近渴,担忧难免,也只好自己劝慰自己,还是养足了精神,好等待那可能的致命一击。

第二天天蒙蒙亮时,超哥和三哥悄悄地摸到了唐四跌落山崖的地方。

三哥长期在山林里谋生,嗅觉灵敏。超哥也是山里人,祖祖辈辈都是种点薄田,农闲就打打猎,熟悉山林,熟悉飞禽走兽,更熟悉血腥的味道。╔ ╗

两个内行很快就发现了几处血迹,超哥正在分析着当时的战斗情景时,三哥匆匆跑过來对超哥说:“超哥,那边有山崖,崖边的枝桠断了好几根儿,草窠子也有拖带的痕迹。”

“看看去!”超哥说着提着狙击步枪,跟三哥一起赶到山崖边。

的确,痕迹很明显,有根枝桠上还挂着一块破布。超哥拿下來一看,是新四军军装用的布料。超哥和三哥心里都沉甸甸的。

“两个人一组,不会都掉下山崖了,咱们再找找,然后下到山谷里去。”超哥说。

“还有啥门儿呢,走吧,找找看。╔ ╗”三哥说。

超哥和三哥在林子里,根据血迹和足迹,不多久,就发现了欧阳的遗体。欧阳仰面躺在一棵枣树下,腹部胸部都被炸得惨不忍睹,可手指上还紧扣着手榴弹的金属拉环。欧阳脸上身上都是黑黢黢的,可欧阳依旧双眼怒睁,嘴角带笑。

超哥检查了欧阳的遗物,枪支都被鬼子们拿走了,皮带也炸烂了,胸口的衣袋也炸飞了,超哥忍着泪,从欧阳头上摘下了军帽,揣在怀里。

就在超哥检查欧阳的遗物时,三哥已经默默地在旁边弄了个简单的墓穴,超哥和三哥一起,简单地把欧阳掩埋了,两位老哥站在年轻的战士的墓前,摘下军帽,敬了军礼,整个葬礼简单却隆重,无声却又胜于有声。╔ ╗

早上,梅川一起床,就让人把金泽喊來了。

“金泽君,昨晚辛苦了,來,喝杯茶!”梅川递给金泽一小杯茶。

“嗨,谢谢梅川中佐!”金泽接过茶杯,一饮而尽。

“哈哈,金泽君,茶不是你那么喝的,得慢慢品啊。”梅川大笑着说。

“嗨!”金泽答道。

“不必多礼,金泽君啊,咱们这次专门來对付罗月松的特战队,就跟喝茶是一个道理。”梅川满脸自负地说。

“啊?灭特战队,跟喝茶一样?”金泽不解地望着梅川中佐。

“嗯,喝茶得慢慢品,灭特战队,得一口一口吃。狡猾的罗月松把特战队化整为零,好,我就一个组一个组地吃,直到最后把他的整个特战队都吃掉,哈哈哈,这不是跟喝茶一样吗?”梅川自鸣得意地大笑着。

“嗨!”金泽大概明白了,大声答道。

“金泽君,茶喝完了,我交给你一项重要的任务,你带领你的小组,跟在村下大佐的大部队后面,埋伏起來,等候袭击村下大佐的新四军特战队狙击小组的出现,一旦出现,金泽君,你手中的99式狙击步枪,一定能打败新四军的狙击手,是吗?”梅川拿起金泽的99式狙击步枪,双手举起,交给金泽。

“嗨!”金泽立正站好,敬了军礼,伸出双手,接过狙击步枪,背在身上。

“金泽君,记住,你的小组的位置,是随着部队的移动而变化的,选择最佳狙击位置,是狙击手取得战斗胜利的第一步。”梅川说完喝了口茶,冲着金泽一摆手。

“嗨!”金泽一脸兴奋地高喊一声,迈着铿锵的步子,出去了。

金泽走后,梅川又如法炮制地把赤井、青木和江藤各自带领的小组派出去了。梅川喝完了茶,抓起狙击步枪,端详了好久,蓦然转身,带领着自己这个小组也出发了。

超哥和三哥安葬了欧阳后,又绕道朝唐四跌下去的山谷里赶去了。

经过了一个多小时的艰难跋涉,老哥俩终于下到了山谷里。超哥抬头看山崖,山崖其实并不是很高,目测大约也就十几米的高度,而且,这一带的山崖上,长满了大大小小的树木,只要唐四沒有致命部位中枪,这样跌下來,应该不会危及生命。

三哥见超哥抬头看着山崖发呆,突然明白了超哥的想法,老哥俩相视一笑,立即凭借着俩人嗅觉灵敏,观察细致的本领,抓紧寻找唐四去了。 推荐阅读: - - - - - - - - - - - - - -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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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十四、狙杀青木

@151%看(书^网>? 上午九点多钟.小河村突然闯进了一队鬼子.这队鬼子在一个少佐的带领下.把小河村搜了个遍.却沒有任何发现.也沒有搜到啥东西.可是鬼子少佐并沒有带着小队撤走.而是在小河村驻扎了下來.

月松通过狙击镜.把这队鬼子的一举一动看得清清楚楚.但这个鬼子少佐还不合月松的胃口.因为.月松从这队鬼子在小河村的布防情况看.这队鬼子应该是先头部队.估计后面鬼子的至少是中佐以上的军官会到小河村來.要知道.小河村是二团的指挥中心.小鬼子一向很重视情报.肯定也是清楚的.

月松越看这队鬼子心里越有底儿了.看來.这次守株待兔希望大大的.月松打起了十足的精神.耐心地等待着大鱼上钩.

三哥和超哥老哥俩在山谷里转了一大圈儿.突然.老哥俩都机警地发现前面的草丛里有一支黑洞洞的枪口.两人迅速隐蔽起來.三哥趴在地上.双枪紧握在手中.超哥端起狙击步枪.瞄准着草丛里.

“超哥.这鬼不下蛋的地儿还有人啊.小鬼子应该不会到这儿來吧.”三哥小声说.

“鬼子也派了狙击手.小心点儿沒坏处.”超哥答道.

两人就这么趴在地上.仔细地观察着对方.细心的超哥发现那枪口很不稳定.感觉到有点晃悠悠的.沒过多大一会儿.超哥发现那人把步枪放下了.超哥心想.那人八成是受伤了.要不然.就是个体弱的人.嗯.沒准儿正是掉到山崖下的唐四.想到这里.超哥决定大胆地喊话.

“唐四.”超哥喊道.

“是超哥吗.”对面回到道.

“是.”超哥兴奋地回到着.三哥一听立马就爬起來朝唐四跑过去了.

超哥和三哥到唐四身边一看.唐四躺在草丛里.身上多处受伤.血迹斑斑的.

超哥检查了唐四的身体.除了身上多处划伤外.看样子.唐四的肋骨怕是已经断了三根了.锁骨估计也裂了.超哥拿出水壶.给唐四喂了点水.

唐四喝了口水.热泪忽然顺着脸颊淌了下來.

“欧阳他……”唐四说.

“别说了.我们都知道了.”超哥说.

“放心吧.欧阳是条汉子.我们也经安葬好了欧阳.”三哥说.

“鬼子有埋伏.”唐四说.

“我们都知道了.如果不是你们俩.中鬼子埋伏的怕就是咱们老哥俩了.”超哥说.

“看样子鬼子來的不是一般的部队.那么多百式冲锋枪.在鬼子的部队里百式冲锋枪一般只配发给特种作战小队用的.”超哥说.

“沒准儿啊.就是冲咱们特战队來的.咱们的情况鬼子似乎很清楚.”三哥说.

“你们别管我了.赶紧把情况告诉队长吧.咱们特战队……”唐四努力地说.

“别说话了.好好歇歇.”三哥说.

“三哥啊.咱们这样.你陪着唐四现在这山谷里藏着.我去找队长.然后再过來带你们去汇合点.”超哥说.

“成.”三哥说.

“唐四.你先修养下.我去去就回.”超哥对唐四说.

唐四点点头.

“照顾好唐四兄弟.等我回來.”超哥对三哥说.

“去吧.这儿有咱就成.”三哥拍着胸脯说.

超哥抓着狙击步枪.伸手摸了摸唐四的头.起身朝北面去了.

月松正全神贯注地盯着村里的那队鬼子.猛然听到身后似乎有动静.本想回头去看.可转念一想.自己一动.哪怕是很小的一个动作.都有可能暴露.月松赶紧慢慢地低下头.把脸贴在地上.细心地听着身后的动静.

就在这时.月松听见自己左手边有很轻微的脚踩在枯叶上的声音.月松神经一下就绷紧了.下意识地就想去拔出手枪.可月松沒敢动.看样子.身边不止一个两个人.现在这一带除了自己特战队的人.估计全都是鬼子了.果然.月松从草丛缝隙里看见.一个穿着鬼子军装的士兵.手里拿着三八大盖.轻手轻脚地从自己面前走过去了.接着又一个走过去了.再接着就听见自己身前身后都是鬼子走过的脚步声.月松屏住呼吸.一动不动地趴在草丛里.

大约过了七八分钟.鬼子们才走远了.月松知道.这是鬼子的搜索小队.既然连山头上都不放过.看來鬼子的高级军官要到小河村是肯定的了.月松在异常的兴奋的同时.不仅感受到了压力.看來.在鬼子高级军官到來之前.自己最大的任务就是隐蔽着不被鬼子发现.

超哥端着狙击步枪.走了一个多小时.才走出了山谷.可这一路上边走超哥就边在想啊.说是去找队长.可特战队分散在了这一大片山林里.不发生战斗.不响起枪声.自己哪里去找呢.既然特战队的任务是狙杀鬼子军官、士官.与其像沒头的苍蝇到处乱撞.还不如边寻找队长他们.边捕捉战机.只有枪响了.特战队的兄弟们才能找到自己.自己也才有机会找到他们.看來.战斗就是最好的寻找.

超哥正超前走着.猛然听到远处有鬼子汽车的马达声.从声音判断.应该是在西北方向.大概两个山头之外.超哥决定去看看.于是超哥提着狙击步枪.一路小跑地朝西北方向赶去.

超哥翻过了一个山头.正朝第二个山头上时.忽然想起了唐四说的话.“鬼子有埋伏.”既然鬼子们已经差不多知道了特战队的作战意图.说不定就在这个山头上就会有鬼子的埋伏.专门等着伏击听到汽车马达声的新四军狙击手.

超哥这么想着.就转而从西南方向边走边小心地搜索前进.才走了一里多地.超哥发现面前有一棵三四个人才能合抱的老皂角树.超哥决定爬到树上先侦查一下啊再大山头上去.

超哥把狙击步枪往背上一背.噌噌噌地就爬到老皂角树上了.超哥在一个大枝桠上站着.被靠着大叔干.取下狙击步枪.调整了狙击镜.仔细地观察着山头上.

超哥观察了好一会儿.感觉有些怪怪的.可并沒有发现鬼子.难道是自己太狐疑了.超哥正在心里琢磨着.又听见鬼子的汽车马达声越來越远了.不行.再等下去.鬼子跑远了.战机也就沒了.

超哥正准备收起狙击步枪.下树朝山头上去.猛然.超哥看见两百多米外的灌木丛动了一下.接着从灌木丛里爬出一个鬼子.那个鬼子抱着一挺歪把子机枪.猫着腰朝山头上去了.

紧接着.另外几处的草丛里.树干后.冒出了四五个鬼子.但那几个鬼子都是拿的百式冲锋枪.超哥明白了.鬼子果然是派來了不一般的部队.看军装.看装备.看作战方式.肯定就是唐四说的.专门來对付咱们特战队的鬼子小队.

超哥正看着想着.突然又一个鬼子站起了身子.这个鬼子手里拿的.却是带狙击镜的狙击步枪.而且从肩章看.是个尉官.超哥决定对这个鬼子下手了.毕竟.鬼子的狙击手.恐怕才是特战队狙击小组最难对付的敌人.

机不可失时不再來.超哥拉开枪栓.瞄准了那个鬼子狙击手.“呯”的一声就开枪了.超哥从狙击镜里看见那个鬼子中枪倒地.其他的鬼子哗啦一下子就都不见了.

超哥也不恋战.把狙击步枪往背上一背.一出溜就从老皂角树上溜下來了.取下步枪.提在手里.猫着腰.小步快走.朝西南方向溜走了.

超哥射杀的不是别人.正是梅川特种小队里四大狙击手之一的青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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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十五、狙杀小野

四十五、狙杀小野

上午九点多钟,小河村突然闯进了一队鬼子。//最快更新78 .//[ ]这队鬼子在一个少佐的带领下,把小河村搜了个遍,却沒有任何发现,也沒有搜到啥东西。可是鬼子少佐并沒有带着小队撤走,而是在小河村驻扎了下來。

月松通过狙击镜,把这队鬼子的一举一动看得清清楚楚,但这个鬼子少佐还不合月松的胃口。因为,月松从这队鬼子在小河村的布防情况看,这队鬼子应该是先头部队,估计后面鬼子的至少是中佐以上的军官会到小河村來,要知道,小河村是二团的指挥中心,小鬼子一向很重视情报,肯定也是清楚的。[ ]

月松越看这队鬼子心里越有底儿了,看來,这次守株待兔希望大大的。月松打起了十足的精神,耐心地等待着大鱼上钩。

三哥和超哥老哥俩在山谷里转了一大圈儿,突然,老哥俩都机警地发现前面的草丛里有一支黑洞洞的枪口,两人迅速隐蔽起來。【新】三哥趴在地上,双枪紧握在手中。超哥端起狙击步枪,瞄准着草丛里。

“超哥,这鬼不下蛋的地儿还有人啊?小鬼子应该不会到这儿來吧。”三哥小声说。

“鬼子也派了狙击手,小心点儿沒坏处。”超哥答道。

两人就这么趴在地上,仔细地观察着对方。细心的超哥发现那枪口很不稳定,感觉到有点晃悠悠的。沒过多大一会儿,超哥发现那人把步枪放下了,超哥心想,那人八成是受伤了,要不然,就是个体弱的人,嗯,沒准儿正是掉到山崖下的唐四。想到这里,超哥决定大胆地喊话。

“唐四!”超哥喊道。

“是超哥吗?”对面回到道。

“是!”超哥兴奋地回到着,三哥一听立马就爬起來朝唐四跑过去了。

超哥和三哥到唐四身边一看,唐四躺在草丛里,身上多处受伤,血迹斑斑的。

超哥检查了唐四的身体,除了身上多处划伤外,看样子,唐四的肋骨怕是已经断了三根了,锁骨估计也裂了。超哥舀出水壶,给唐四喂了点水。

唐四喝了口水,热泪忽然顺着脸颊淌了下來。

“欧阳他……”唐四说。

“别说了,我们都知道了。”超哥说。

四十六、狙杀小野2

罗月松一看,坏了,梅川那鬼东西派人过來搜索了,这会儿撤离,哪心里咋会甘心啊,晒也晒了,冻了冻了,在这地儿窝了一天一夜,眼看着肥肉都到嘴边上了,这会儿撤离,靠,你梅川不是挖老子的肉吗。╔ ╗

不撤也不行啊,梅川那鬼东西肯定是发现了点啥苗头,要不咋会冷不丁地赶过來,还一直用自己护着那个大佐,现在派人直接冲着自己埋伏的山头就上來了,要躲恐怕难啰。

月松正在心里作着激烈的思想斗争时,那七八鬼子已经出了村子,就在山脚了。不用十分钟,鬼子们就会到月松面前儿,咋搞呢?

超哥已经绕过山头,到了月松的身后,可月松所在的山头下的鬼子超哥看不见,就是看见了也不知道咋帮忙啊,开枪是万万不可以的,提醒队长也沒那必要,队长看在眼里真真儿的呢。╔ ╗

小野在二团团部转悠着,屋里空空的,也就一张简陋的长条桌,几张山里的杂树做的长条板凳儿,地图拿走了,连茶缸子土罐子都拿走了。小野看着,琢磨着,心里也纳闷儿着,这新四军要枪沒枪,要物资沒物资,怎么就是打也打不烂,拖也拖不跨,剿也剿不尽呢?小野腰挂着战刀,在屋子里走來走去,看來看去,硬是搞不明白。不过小野是不知道,如果他知道自个儿马上就要解脱了,也不会这么伤透脑筋。

那七八个鬼子在一个尉官的带领下,这会儿正在往山头上爬呢。

月松打定注意了,今儿的说啥也不放弃,万一被那几个鬼子发现了,就算是狙杀那个鬼子大佐搞不成,狙杀梅川丢掉了机会,咋说也要把面前儿这几个鬼子剁了,熬汤不行,鬼子柔太他爹的臭,给鬼子们放放血倒是可以的,也好让咱这山头上的草啊树啊长得茂盛点。╔ ╗

月松把狙击步枪放在地上,压在身子底下,掏出二十响,打开保险,又把腰带上的短剑抽出來,往短剑上哈了口气儿,先润润刀,待会儿沒准儿让你喝点鬼子血,好多天沒喝了,又在这太阳低下晒着,渴了吧兄弟。

一个鬼子端着步枪上來了,月松把头放低,脸贴在地上,眼睛紧盯着出现在了几米外的鬼子,一手握着短剑,一手握着二十响,随时准备一跃而起剁鬼子。

几个鬼子都上來了,排成一行,一步一步地朝月松这边逼近。

超哥突然看见鬼子们七八个出现在了山头上,超哥差点沒站起身子來,这可咋办,队长应该就在山头上哪个地方趴着的,这万一被鬼子发现了,别说是狙杀鬼子大官搞不成,搞不好连队长的命都保不住。╔ ╗超哥端着狙击步枪,不断移动着枪口,通过狙击镜在山头上寻找着队长的藏身之处,知道了队长的准确位置,也许在关键时刻还能帮他一把。

可超哥找了一圈儿,根本沒有发现队长的任何踪迹。超哥转念一想,既然咱知道队长在山头上,有意识地找都找不着,沒准儿鬼子们根本就发现不了队长呢?再说了,队长也算是艺高人胆大了,要不,他早该撤离了。超哥转忧为喜,端着狙击步枪,紧盯着那几个鬼子,做好了随时帮队长狙杀几个的准备。

月松趴在草丛里,两个鬼子一左一右地从自己身边走过去了,还真是幸运,恁是沒被发现,那七八个鬼子慢慢地走着,听声音,估计就在自己身后十几米远的样子吧,可新的问題又出现了,鬼子尉官并沒有带着鬼子兵继续往前走,而是原地警戒了。╔ ╗这可咋办,就算是鬼子大佐出來了,自己这一开枪,山下村里满是鬼子,不说多的,一百多个是有的,山头上本來就有一支鬼子的搜索小队在转悠着,现在自己身后再站着一排鬼子,枪声一响,奶奶的,难道真的让老子无路可逃不成。

不行,管球他那多哦,先看看那大佐再说。

月松悄悄伸出狙击步枪枪口,眼睛贴着狙击镜一看,霍,那大佐出现在团部小院儿里了,因为有房子挡住了,时隐时现的,不好把握时机,根据地形來看,鬼子大佐出小院门的那一刹那,应该就是最好的射击时机。可射击完了咋撤离呢?可机会还会再出现吗?

月松端着狙击步枪,瞄准着团部小院的门口,梅川出现在了小院门口,梅川做出伸手请大佐出门的手势,大佐出现在了月松的枪口下,大佐走到了小院门口,大佐迈出了左脚,正准备迈出右脚,大佐的后脑勺就在月松的狙击镜准心下。╔ ╗

“呯!”的一声枪响,月松开枪了,大佐的后脑勺上鲜血一喷,大佐一头栽倒在地,恰好倒在了小院门槛上。月松收起步枪,从腰里拔出二十响,转过头,趴在地上,刚才那七八个鬼子兵在尉官的带领下,正朝枪声发出的地方走过來。

“叭叭叭”,月松连打了三枪,两个鬼子倒下了。月松纳闷了,自己这三枪都是朝着走在最前面那个鬼子射击了,怎么走在最后面的那个鬼子尉官也倒下了。

顾不得那么多了,顶多五分钟时间,村子里的鬼子们就会冲上來,月松猫着腰,边横着朝东跑,边连续向鬼子们射击。

“叭叭”又是两枪,可沒打到那个鬼子的要害。

“呯”的一声枪响,又一个鬼子倒地了,月松边跑边想,是哪个兄弟在鬼子身后帮咱了,既然这样,与其跑着让鬼子追,还不如前后夹击,先把这几个鬼子剁死了再撤。

那几个鬼子也沒打蒙了,一会儿前面响枪,一会儿背后中弹,加上尉官也被打死了,剩下六七个鬼子还不知道是打前面还是打后面,沒想到前面的冲了过來。

月松直接朝着那几个鬼子冲过去,一会儿小跑,一会儿翻滚,手中的二十响“叭叭叭”“叭叭叭”地响个不停,加上超哥在身后帮忙,几个鬼子转眼儿就被这兄弟俩给剁光了。

月松知道山林里有自己的兄弟,一手提着狙击步枪,一手抓着二十响,风一样的朝着超哥跑去。

梅川眼睁睁看着小野大佐倒在自己面前,真真切切地看着小野大佐的后脑勺上被罗月松的狙击手穿了个小洞,梅川觉得这是对自己的莫大羞辱,觉得是对皇军的极大挑衅,梅川气得浑身发抖,哇哇呀呀地大叫着,抽出腰中挂着的战刀,冲着身边的士兵一通大喊,鬼子们像被竹竿子捅了巢的马蜂,哇哇哇哇地朝山头上冲來。

在山林里戒备的另一个鬼子小队听到这边的枪声,也向月松这边包抄过來。

月松跑着跑着,却听见不远处超哥大声喊着:“队长,这边來!”

月松正准备跑过去时,却听见枪声响起,超哥举枪还击,边还击,边向东边撤。

这时,山头上已经出现了几个鬼子,月松端起狙击步枪,抬手就是一枪,一个鬼子中弹倒地了,可其他的鬼子一起向月松射击,一时间,枪声大作,打得月松只有躲在树干后面的份儿,根本沒机会举枪还击。

“快撤吧,队长!”超哥向追击自己的敌人扔了颗手榴弹,提着狙击步枪,猫着腰就钻着林子跑了。

月松不爱用手榴弹,这才想起來雷航也给自己塞了颗手榴弹,嘿嘿,关键时刻,这玩意儿还是蛮管用的嘞,月松掏出手榴弹,拉了弦儿,右手划了个弧线,手榴弹飞出去了,听到“轰”的一声响后,月松提着狙击步枪就朝着超哥跑的方向跑去了。 推荐阅读: - - - - - - - - - - - - - -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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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十七、首开记录

tbc();月松和超哥一路狂奔了七八里地,发觉鬼子们好像没有追过来,这才停下来,两人坐在地上喘着粗气。

“咋样,超哥,我说这会狙杀竞赛咱能赢吧,哈哈。”月松压抑不住内心的欣喜。

“那是,队长是啥人啊,你干掉的那个是鬼子啥官儿?”超哥挨着月松坐下。

“大佐啊,比那梅川还高一个级别呢,说到梅川,那小子太了解我了,咱们得找个机会把他给收拾了,要不然迟早是个祸害。”月松说。

“队长,你发现没,梅川带着一支特种小队,专门对付咱们特战队 岁月——重生在1976();。”超哥说。

“看得出来,他身边跟着的那几个,都不是泛泛之辈,装备跟一般的鬼子完全不一样,今儿的差点就坏了老子好事。”月松说。

“唉,你是不知道啊,欧阳牺牲了。”超哥低着头说。

“啥?欧阳!”月松拉着超哥,惊讶地问道,“咋回事儿,快说!”

“梅川设了埋伏,昨晚在丹河山谷边一个小村子里,点了五堆火,引诱唐四和欧阳过去了,结果他们俩中了梅川的特种小队的埋伏,欧阳牺牲了,唐四摔下了山崖,断了几根肋骨,我和三哥也去了,只是比唐四他们晚了一步,才没中梅川的埋伏。”超哥说。

“靠,”月松站起身,一脚踹在松树干上,松针哗哗地落下来,“下一步,先干掉梅川那个狗东西。”

“队长,我来找你的时候,还发现梅川很可能已经知道我们特战队的目标是鬼子的军官,所以梅川在行军的鬼子部队后面设伏,专门针对咱们狙击小组,他们也有狙击手,我干掉了一个。”超哥继续说。

“唐四呢?在哪儿?”月松问道。

“在丹河山谷,我让三哥陪着他的,我在想,这消息不告诉你,咱们特战队还会吃亏。”超哥说。

月松点上支烟,边抽着边思考着。

超哥见队长在想事,就站起身,端着狙击步枪,在一边警戒。

月松抽完了一支烟,对超哥说:“梅川看准了咱们队伍分散开了,咱们得把队伍拢起来,这样,咱们俩分头行动,去把兄弟们集合起来,就到丹河山谷集合。”

“好嘞,明天晌午,不管找到几个兄弟,咱们先到丹河山谷会合,得给唐四找个老乡家养伤,你看咋样,队长 圣品都市最新章节();!”超哥说。

“成,我往那边,你朝这边,走吧!”月松说完,提着狙击步枪就朝西南方向去了。超哥端着狙击步枪,也出发了。

雷航和世红俩小子在山林里转悠了一天多,经验不足啊,压根儿没找到鬼子的军官。俩小子东窜西窜的,突然听到不远处有马匹的嘶叫声。

“雷航,听!”世红端着冲锋枪说。

“是战马!”雷航听了听说。

“那边,咱们看看去!”世红说。

“走!”雷航拎着狙击步枪,朝西南边的山坡跑去。

大约跑了二十多分钟,俩小子远远地看见大路上有一队鬼子的骑兵正“哒哒哒”地朝北面赶着。

雷航拉了世红一把,俩小子趴在山坡上的草窠子里。

“雷航,瞧见没,跑在第三的,是个当官的。”世红说。

“嗯!”雷航边瞄准边说。

“就打那个鬼子,鬼子的马跑得真快啊,你打得着吗?”世红说。

雷航移动着枪口,瞄来瞄去的,心里很没底儿。

“不行啊,要不我来!”世红说。

雷航突然抬起头,说:“不行啊。”

“我就说我来!”世红说着伸手去拿雷航手上的狙击步枪 穿越:帝王的替身弃妾();。

“不行,我听队长说过,上次他被鬼子骑兵追,要不是掉进山洞里,就玩完了。”雷航说。

“啊?鬼子骑兵那么厉害,连队长都干不过?”世红说。

“真真的,咱们这山坡又不陡峭,鬼子骑兵可以骑着马一路冲上来,靠咱们两条腿,是跑不过马的,而且鬼子骑兵在马上射击精度也是很高的。”雷航说。

“那咋办,撤啊!”世红说。

“撤吧,队长说了,保存自己是前提。”雷航说。

“哎呀,队长咋就把我跟你分在一组了,跑了一天多了,还没开荤呢。”世红说着准备起身。

雷航一把按住世红,说:“别动,暴露了,鬼子骑兵也会追的。”

世红饭了个身,躺在地上,捻了根草杆子,放在嘴里边嚼着,边看着蓝天白云。

十几分钟之后,鬼子的骑兵没影儿了。世红躺在地上,听不见鬼子骑兵的马蹄声,就问雷航:“咋样,鬼子跑远了吧,咱们撤吧。”

“别急,你看那边!”雷航有些兴奋地说。

世红一骨碌坐起来,顺着雷航手指的方向看去,一队鬼子正朝这里走来,看样子,有一个中队的鬼子,中间还夹着两辆鬼子装甲车。

“哦,鬼子人数还不少啊,还有装甲车,这是啥鬼子?”世红说。

“管他啥鬼子,有这么一大队人马,官是小不了的。”雷航说。

“这会看你的了,这么多鬼子,你要是再搞不死一个当官的,咱们这个组可就要被剃光头了。”世红说。

“放你一百二十四个心吧,咱的枪法虽然没队长的厉害,可也差不到哪儿去。”雷航说着,也学着队长,在地上抓了把土,让土从手心慢慢往下漏,试着风速呢。

“哟,今儿个可是没风没雨,没云没雾的,天高气爽,万里无云,啥也别试了,你只管手别抖,心别慌,瞄准了就干,保管没错 圣女日记();。”世红说。

“你懂啥?”雷航一会儿调调狙击镜,一会儿弄弄枪栓。

“行了,赶紧趴好了,把枪端稳了,鬼子们可就要过来了。”世红说着,趴在地上,观察着鬼子。

“呜呜呜”的,两辆鬼子的装甲车开过来了。雷航趴在草窠子里,端着狙击步枪,寻找着射击目标。

紧跟着装甲车的,是一队鬼子步兵,走在步兵小队前面的,是一个鬼子小队长。雷航也分不清鬼子的军衔,反正那鬼子挂着军刀,是鬼子官肯定没错,雷航心想,这回这鬼子官就在自己的枪口下,而且是步行的,就他了,先搞死一个,找找感觉再说。

雷航正瞄准着那个鬼子军官,心里忽然觉得砰砰砰砰地跳得厉害,手也有些发颤。世红看着雷航的样子,伸手拍了拍雷航的背。

雷航扭头看了世红一眼,想起了队长教自己的话,于是深呼吸一口气,慢慢吐气,又闭上眼睛,尽量让自己心神安定下来。然后双臂用力,把步枪端稳了,眼睛贴在狙击镜上,瞄准了那个鬼子军官,食指摸着扳机,边移动着枪口,边在心里数着数,三,二,一,“”的一声枪响,雷航看见那个鬼子军官倒地了,鲜血从那鬼子的脖子上喷涌而出。

“打中了,打中了!”俩小子低着头,趴在草窠子里,世红兴奋地小声喊着。

雷航心嘣嘣地跳得厉害。雷航边笑着看着世红,心里却在想,我瞄准的是鬼子的脑袋,咋就打中脖子了呢?哎,管球那么多,搞死了就成。

正想着,忽然听见“哒哒哒”的机枪声。世红抬头一看,是鬼子装甲车上的机枪正朝着山坡上胡乱地射击着。鬼子的小队步兵,也在朝山坡上冲。

“雷航,你先撤,我掩护你!”世红说。

“一起撤吧!”雷航哗啦一声,推上了一颗子弹。

“哒哒哒”世红端着冲锋枪,冲着往山坡上冲的鬼子开枪了。

“快走吧,鬼子冲上来了。”

“好,我上去了就掩护你 帝王红颜劫();!”雷航答应了一声,起身就朝山头上跑去,雷航按照队长交代的,曲线跑动着,只觉得身后子弹“嗖嗖嗖”地射来,打得土地上飞起烟尘,打在树干上当当直响。

雷航跑到山头上,转身躲在树干后面,瞄准一个冲在前面的鬼子兵,“”的一声,打死了一个。

“世红,撤!”雷航边往枪膛里推子弹边冲着世红喊。

世红掏出一颗手榴弹,拉了弦儿,扔出去,又朝着冲上来的鬼子“哒哒哒”的扫了一下子,这才借着树木的掩护,朝山头上跑去。

雷航不断开枪射击鬼子,可是慌忙中打中的似乎不多。这时,雷航看见世红已经跑到山头上了,可只听见“轰”的一声响,鬼子的装甲车射出了一颗炮弹,正好在世红身边爆炸了。

“世红!”雷航喊着世红的名字,跑过去一看,世红趴在地上,抬着头,“呸呸呸呸”地,正在吐着满嘴的尘土。

雷航一把拉起世红,问道:“没受伤吧。”

“快跑吧!”世红拎着冲锋枪,说着就冲进林子里了。

雷航紧跟在世红的身后,俩小子像两头野狼,在山林里眨眼功夫就跑了老远。

俩小子一口气跑了好几里地,发现没鬼子追了,这才停下来。世红回头说:“好险啊,差点把小命儿丢在那儿了。”

雷航看着世红,忽然哈哈哈地大笑起来。

“咋了?”世红莫名其妙地问道。

这一问雷航笑得更厉害了,笑得弯着腰,捂着肚子。

世红伸手在身上到处摸了半天,没事啊,世红对雷航说:“笑啥啊?德行!”

雷航一边笑着,一边伸手指着世红的脸说:“哈哈哈,你看你那脸,包公啊,哈哈。”

世红伸手摸了一把脸,手指上全是黑黢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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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十八、首开记录2

月松和超哥一路狂奔了七八里地,发觉鬼子们好像沒有追过來,这才停下來,两人坐在地上喘着粗气。╔ ╗

“咋样,超哥,我说这会狙杀竞赛咱能赢吧,哈哈。”月松压抑不住内心的欣喜。

“那是,队长是啥人啊,你干掉的那个是鬼子啥官儿?”超哥挨着月松坐下。

“大佐啊,比那梅川还高一个级别呢,说到梅川,那小子太了解我了,咱们得找个机会把他给收拾了,要不然迟早是个祸害。”月松说。

“队长,你发现沒,梅川带着一支特种小队,专门对付咱们特战队。”超哥说。

“看得出來,他身边跟着的那几个,都不是泛泛之辈,装备跟一般的鬼子完全不一样,今儿的差点就坏了老子好事。”月松说。

“唉,你是不知道啊,欧阳牺牲了。”超哥低着头说。

“啥?欧阳!”月松拉着超哥,惊讶地问道,“咋回事儿,快说!”

“梅川设了埋伏,昨晚在丹河山谷边一个小村子里,点了五堆火,引诱唐四和欧阳过去了,结果他们俩中了梅川的特种小队的埋伏,欧阳牺牲了,唐四摔下了山崖,断了几根肋骨,我和三哥也去了,只是比唐四他们晚了一步,才沒中梅川的埋伏。╔ ╗”超哥说。

“靠,”月松站起身,一脚踹在松树干上,松针哗哗地落下來,“下一步,先干掉梅川那个狗东西。”

“队长,我來找你的时候,还发现梅川很可能已经知道我们特战队的目标是鬼子的军官,所以梅川在行军的鬼子部队后面设伏,专门针对咱们狙击小组,他们也有狙击手,我干掉了一个。”超哥继续说。

“唐四呢?在哪儿?”月松问道。

“在丹河山谷,我让三哥陪着他的,我在想,这消息不告诉你,咱们特战队还会吃亏。”超哥说。

月松点上支烟,边抽着边思考着。

超哥见队长在想事,就站起身,端着狙击步枪,在一边警戒。

月松抽完了一支烟,对超哥说:“梅川看准了咱们队伍分散开了,咱们得把队伍拢起來,这样,咱们俩分头行动,去把兄弟们集合起來,就到丹河山谷集合。”

“好嘞,明天晌午,不管找到几个兄弟,咱们先到丹河山谷会合,得给唐四找个老乡家养伤,你看咋样,队长!”超哥说。╔ ╗

“成,我往那边,你朝这边,走吧!”月松说完,提着狙击步枪就朝西南方向去了。超哥端着狙击步枪,也出发了。

雷航和世红俩小子在山林里转悠了一天多,经验不足啊,压根儿沒找到鬼子的军官。俩小子东窜西窜的,突然听到不远处有马匹的嘶叫声。

“雷航,听!”世红端着冲锋枪说。

“是战马!”雷航听了听说。

“那边,咱们看看去!”世红说。

“走!”雷航拎着狙击步枪,朝西南边的山坡跑去。

大约跑了二十多分钟,俩小子远远地看见大路上有一队鬼子的骑兵正“哒哒哒”地朝北面赶着。

雷航拉了世红一把,俩小子趴在山坡上的草窠子里。

“雷航,瞧见沒,跑在第三的,是个当官的。”世红说。

“嗯!”雷航边瞄准边说。╔ ╗

“就打那个鬼子,鬼子的马跑得真快啊,你打得着吗?”世红说。

雷航移动着枪口,瞄來瞄去的,心里很沒底儿。

“不行啊,要不我來!”世红说。

雷航突然抬起头,说:“不行啊。”

“我就说我來!”世红说着伸手去拿雷航手上的狙击步枪。

“不行,我听队长说过,上次他被鬼子骑兵追,要不是掉进山洞里,就玩完了。”雷航说。

“啊?鬼子骑兵那么厉害,连队长都干不过?”世红说。

“真真的,咱们这山坡又不陡峭,鬼子骑兵可以骑着马一路冲上來,靠咱们两条腿,是跑不过马的,而且鬼子骑兵在马上射击精度也是很高的。”雷航说。

“那咋办,撤啊!”世红说。

“撤吧,队长说了,保存自己是前提。”雷航说。

“哎呀,队长咋就把我跟你分在一组了,跑了一天多了,还沒开荤呢。╔ ╗”世红说着准备起身。

雷航一把按住世红,说:“别动,暴露了,鬼子骑兵也会追的。”

世红饭了个身,躺在地上,捻了根草杆子,放在嘴里边嚼着,边看着蓝天白云。

十几分钟之后,鬼子的骑兵沒影儿了。世红躺在地上,听不见鬼子骑兵的马蹄声,就问雷航:“咋样,鬼子跑远了吧,咱们撤吧。”

“别急,你看那边!”雷航有些兴奋地说。

世红一骨碌坐起來,顺着雷航手指的方向看去,一队鬼子正朝这里走來,看样子,有一个中队的鬼子,中间还夹着两辆鬼子装甲车。

“哦,鬼子人数还不少啊,还有装甲车,这是啥鬼子?”世红说。

“管他啥鬼子,有这么一大队人马,官是小不了的。”雷航说。

“这会看你的了,这么多鬼子,你要是再搞不死一个当官的,咱们这个组可就要被剃光头了。”世红说。

“放你一百二十四个心吧,咱的枪法虽然沒队长的厉害,可也差不到哪儿去。╔ ╗”雷航说着,也学着队长,在地上抓了把土,让土从手心慢慢往下漏,试着风速呢。

“哟,今儿个可是沒风沒雨,沒云沒雾的,天高气爽,万里无云,啥也别试了,你只管手别抖,心别慌,瞄准了就干,保管沒错。”世红说。

“你懂啥?”雷航一会儿调调狙击镜,一会儿弄弄枪栓。

“行了,赶紧趴好了,把枪端稳了,鬼子们可就要过來了。”世红说着,趴在地上,观察着鬼子。

“呜呜呜”的,两辆鬼子的装甲车开过來了。雷航趴在草窠子里,端着狙击步枪,寻找着射击目标。

紧跟着装甲车的,是一队鬼子步兵,走在步兵小队前面的,是一个鬼子小队长。雷航也分不清鬼子的军衔,反正那鬼子挂着军刀,是鬼子官肯定沒错,雷航心想,这回这鬼子官就在自己的枪口下,而且是步行的,就他了,先搞死一个,找找感觉再说。

雷航正瞄准着那个鬼子军官,心里忽然觉得砰砰砰砰地跳得厉害,手也有些发颤。世红看着雷航的样子,伸手拍了拍雷航的背。

雷航扭头看了世红一眼,想起了队长教自己的话,于是深呼吸一口气,慢慢吐气,又闭上眼睛,尽量让自己心神安定下來。然后双臂用力,把步枪端稳了,眼睛贴在狙击镜上,瞄准了那个鬼子军官,食指摸着扳机,边移动着枪口,边在心里数着数,三,二,一,“呯”的一声枪响,雷航看见那个鬼子军官倒地了,鲜血从那鬼子的脖子上喷涌而出。

“打中了,打中了!”俩小子低着头,趴在草窠子里,世红兴奋地小声喊着。

雷航心嘣嘣地跳得厉害。雷航边笑着看着世红,心里却在想,我瞄准的是鬼子的脑袋,咋就打中脖子了呢?哎,管球那么多,搞死了就成。

正想着,忽然听见“哒哒哒”的机枪声。世红抬头一看,是鬼子装甲车上的机枪正朝着山坡上胡乱地射击着。鬼子的小队步兵,也在朝山坡上冲。

“雷航,你先撤,我掩护你!”世红说。

“一起撤吧!”雷航哗啦一声,推上了一颗子弹。

“哒哒哒”世红端着冲锋枪,冲着往山坡上冲的鬼子开枪了。

“快走吧,鬼子冲上來了。”

“好,我上去了就掩护你!”雷航答应了一声,起身就朝山头上跑去,雷航按照队长交代的,曲线跑动着,只觉得身后子弹“嗖嗖嗖”地射來,打得土地上飞起烟尘,打在树干上当当直响。

雷航跑到山头上,转身躲在树干后面,瞄准一个冲在前面的鬼子兵,“呯”的一声,打死了一个。

“世红,撤!”雷航边往枪膛里推子弹边冲着世红喊。

世红掏出一颗手榴弹,拉了弦儿,扔出去,又朝着冲上來的鬼子“哒哒哒”的扫了一下子,这才借着树木的掩护,朝山头上跑去。

雷航不断开枪射击鬼子,可是慌忙中打中的似乎不多。这时,雷航看见世红已经跑到山头上了,可只听见“轰”的一声响,鬼子的装甲车射出了一颗炮弹,正好在世红身边爆炸了。

“世红!”雷航喊着世红的名字,跑过去一看,世红趴在地上,抬着头,“呸呸呸呸”地,正在吐着满嘴的尘土。

雷航一把拉起世红,问道:“沒受伤吧。”

“快跑吧!”世红拎着冲锋枪,说着就冲进林子里了。

雷航紧跟在世红的身后,俩小子像两头野狼,在山林里眨眼功夫就跑了老远。

俩小子一口气跑了好几里地,发现沒鬼子追了,这才停下來。世红回头说:“好险啊,差点把小命儿丢在那儿了。”

雷航看着世红,忽然哈哈哈地大笑起來。

“咋了?”世红莫名其妙地问道。

这一问雷航笑得更厉害了,笑得弯着腰,捂着肚子。

世红伸手在身上到处摸了半天,沒事啊,世红对雷航说:“笑啥啊?德行!”

雷航一边笑着,一边伸手指着世红的脸说:“哈哈哈,你看你那脸,包公啊,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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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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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收放自如

罗月松听到了雷航和世红与鬼子作战的枪声,循着声音就找过來了,很顺利地就找到了这俩俩小子。╔ ╗

“雷航啊,再遇见鬼子,让我用你的枪打一枪吧。”世红对雷航说。

“那咋行啊,用啥枪,那是队长根据每个战士的特点分配的,想用狙击步枪啊,也行,再练练,啊!”雷航拽兮兮地说。

“切,就你那枪法,最多也就跟咱差不离儿,你能用,我也能用。”世红不服气地说。

“那行啊,你让队长也给你缴获一支,听队长说,鬼子都换99式狙击步枪了,那家伙,更得劲儿,咋样?哈哈哈!”雷航说着笑着。╔ ╗

“站住!”月松突然出现在了俩小子身后。

世红端着冲锋枪就对准了月松,“队长,是你啊队长!”世红惊喜地叫着。

雷航一听是队长,转身就冲着队长呵呵地傻笑。

“瞧你们俩小子,一点警惕性都沒有,如果站在你们身后的是鬼子,咋办?”月松对俩小子说。

“呵呵!”俩小子都傻笑了起來。

“走,跟我走!”月松端着狙击步枪,带着俩小子朝丹河山谷方向走去。

就在月松寻找雷航和世红时,超哥也循着枪声,找到了邓鸣鹤和慕容。╔ ╗在去丹河山谷的路上,又找到了草根儿和郑海,就差喜子和小勇沒有找到了。

草根儿和郑海也有所斩获,郑海虽然也是初次使用狙击步枪,但也狙杀了两个鬼子军官。

一路上兄弟们走着聊着,时而躲避鬼子,时而聊聊闹闹,两个多小时候后,特战队的兄弟们也都差不多聚齐了。

兄弟们见了唐四,纷纷过來关心唐四的伤势。还好,三哥老在山林里混日子的,对草药还有所了解。在超哥去寻找队长和其他兄弟们时,三哥给唐四找了点草药,放在嘴里嚼嚼,敷在唐四的皮肤上,用布条帮唐四绑住,现在唐四已经能自己站起來活动了。╔ ╗

得知欧阳牺牲了,兄弟们都很伤心,尤其是慕容,经常跟欧阳一起打闹,感情更深厚,这会儿正躲在一边,狠狠地踢着地上的石子儿。

月松把兄弟们都召集起來,让大家站成一排,向着安葬欧阳的方向,脱帽致敬。

月松对兄弟们说:“兄弟们,这次分小组狙杀鬼子军官的行动,虽然取得了一定的战绩,但是咱们也是损失不小,欧阳秋月同志牺牲了,唐四兄弟也伤势不轻,这首先是由于我轻敌造成了,沒有充分认识到鬼子的反击能力。梅川,从我在日本读书时,就是我的敌人,从小鬼子进入中国那一天,小日本就是我们中华民族的敌人,不管我们付出多大的牺牲,只要梅川不离开中国,他就一定会死在我的枪下!”月松高高举起狙击步枪,说,“小日本,只要狗日的不离开我们的国土,咱兄弟们就一定要让狗日的血,流在咱中国的大地上!兄弟们,杀鬼子!”

“杀鬼子!”兄弟们齐声喊道。╔ ╗

“杀鬼子!”月松大声喊。

“杀鬼子!”兄弟们齐声喊。

“剁鬼头,喝鬼血,让鬼子滚回去!”月松大声喊。

“剁鬼头,喝鬼血,让鬼子滚回去!”兄弟们斗志昂扬地喊着。

月松激励了兄弟们的斗志后,又召集大家坐下來,给兄弟们布置下面的战斗任务。╔ ╗

“下面我说说接下來的任务,三哥、雷航和世红,你们三个人护送唐四,先行一步,到汇合点。”月松说。

“是!”三人齐声答道。

“剩下的兄弟,分成两组,一组由我带队,鸣鹤、慕容你们俩跟着我。二组常队长带队,草根儿、郑海你们俩跟着常队长。”月松说。

兄弟们听着点着头。

月松继续说:“梅川带着一个特战小队,枪支除了小日本最新式的99式狙击步枪外,还有歪把子机枪,其他的全部是百式冲锋枪,人数不详,专门对付咱们特战队,既然是以小队对付小队,估计人数也不会超过三十人,狙击手大约四五个,超哥干掉了一个,队员也死了几个,但剩下的人还是比咱们人多,而且,根据观察,梅川随时可以调动两个小队的人对我们形成夹击,最要命的是,梅川太了解我,所以咱们现在的主要任务不是狙杀鬼子军官,而是干掉梅川的特种小队,但是,他们人多,弹药充足,又有配合作战的人手,咱们不能急,得慢慢打,常队长,你先把梅川的战术策略给同志们介绍一下。”

“好,”超哥说,“梅川已经知道咱们特战队在这次反扫荡中的主要任务是狙杀鬼子军官,所以梅川采取了反伏击的策略,梅川应该是把他的特种小队分成了几个组,每个组都有一支狙击步枪,一挺轻机枪,和几支百式冲锋枪,每个组都是在鬼子大部队身后埋伏,专门伏击我们的狙击小组,上一次不是我行事小心,差点儿就中了梅川的圈套。”

“嗯,所以我常跟你们说,作为特战队员,那是在鬼子堆里作战,小心谨慎是第一要义,只有保存了自己,才能打击敌人,说到这一点,我要批评雷航和程世红,你们警惕性还得提高。”月松说。

“是,队长!”雷航和世红低着头说。

“队长,我也接受批评,都怪我,太冒进,要不欧阳……”唐四说着扭过头。

超哥拍着唐四的肩膀说:“别太自责,把伤养好了,再剁鬼子的脑袋当夜壶。”

唐四点点头。

月松继续说:“咱们这样,发现了鬼子的部队后,由我先摸过去,如果发现梅川的埋伏,就偷空敲他一下子,敲完了马上撤退,梅川的人势必会追击我,那么鸣鹤和慕容你们再伏击梅川的追击小组,不管能打死几个,只要等我撤出來了,咱们就立即闪人,绝不纠缠。二组也同样,由超哥打头,怎么样超哥?”

“我看行。”超哥说。

“那就这么打,不管战果如何,上次约定的时间内,必须撤回到汇合点,好吧,出发!”月松说。

超哥带着草根儿和郑海,向队长敬了礼,向其他兄弟道了别,又安慰了下唐四,二组就出发了。

月松叮嘱了三哥一番,看着三哥带着雷航和世红俩小子护送着唐四走了,这才带领着鸣鹤和慕容出发了。 推荐阅读: - - - - - - - - - - - - - -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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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发现敌情

小野被狙杀了,梅川很恼火,可梅川知道,对付罗月松的特战队,恰恰需要的就是沉着冷静。╔ ╗新四军特战队的定点伏击,本身就是很难防范的,再说自己也及时赶到了,并做了相应的安排,虽然还是让罗月松的特战队得逞,可自己的策略应该还是对的,起码已经干掉了特战队的一个狙击小组。

但是,青木被狙杀,说明自己的策略还需要调整。青木埋伏的时候并沒有出事,恰恰是在主动撤退时遭到狙击手的狙杀,看來,撤退不能跟大部队同步,而是要再增加些耐心,狙击作战嘛,本來比拼的就是耐心和毅力。

梅川安排人把小野的遗骨送回司令部后,决心继续跟罗月松的特战队周旋。梅川打定主意了,不灭罗月松,誓不回日本。梅川安排剩下的三个组继续跟随大部队身后设伏,自己则带领一个组,作为机动小组,并安排另外两个野战小队,随时听令,一旦哪里发现了新四军特战队的狙击小组,立即形成包围的态势。╔ ╗

月松带着鸣鹤和慕容,一路朝西北走去,路上到是沒怎么遇见鬼子,却不断看见被烧毁的村庄。好在部队早做了安排,乡亲们都跟随大部队撤进深山里了,粮食牲口也都随着转移的,鬼子既沒怎么找到根据地的乡亲杀人泄愤,也沒有抢到粮食牲口,连半只鸡都沒给鬼子们留下。

鬼子烧房子也恰好给月松他们寻找鬼子的大部队留下了线索。月松就一路带着鸣鹤他们,转而朝着北面的深山走去。果然,在一个路口,发现了鬼子和伪军设立的路卡。月松和鸣鹤他们一起在山上侦查了鬼子的路卡,发现路卡的鬼子不多,伪军倒是比较多,鬼子的军官就更是沒有,看來这个点不值得动枪,于是就绕道继续往北。╔ ╗

超哥他们是朝着东北方向去了,当然,同样发现的是,鬼子几乎是见一个村烧一个村。超哥带着草根儿和郑海,也转而向北了。在发现了鬼子和伪军设立的路卡时,也是绕着过去了。

梅川坐在摩托车上,手杵着战刀,静静地等待着,他相信,罗月松的特战队不会不动手的,只要你们动手,我就有机会咬住你们不放。

月松他们几个一路向北,发现路卡越來越多了。如今正是春天青黄不接的时候,大部队和乡亲们带进山里的粮食也不多,看來松井就是看出了这一点,又要故伎重演,打算饿死困死新四军大部队和跟着新四军跑的老乡们。去年松井这一招还真管用了,当时新四军大部队严重却粮食,虽然打猎捕鱼吃野菜,可非战斗减员现象还是很严重。╔ ╗

月松一边走着,心里一边在替师长和团长他们担忧着。可是,大部队的人数和装备远不及鬼子,从山里打出來,恐怕伤亡更加惨重,一旦被鬼子包围,就有全军覆沒的危险,哎呀,也不知道师长会带着大部队怎么跟鬼子周旋。这么想着,月松又开始替受伤的丹枫担忧了,丫头啊,你可得坚强点,别落在鬼子手里沒事了,却在饥饿面前丢了命。

“队长,前面有情况。”正想着,鸣鹤走到月松身边,悄声地向月松报告。

“啥情况?”月松停下來,蹲下身子,慕容赶紧在一边警戒。

“前面发现很多鬼子,就驻扎在林子里,而且有帐篷,帐篷周围戒备很严,看样子有鬼子的大官。╔ ╗”鸣鹤说。

“有多远?”月松问。

“两三里地以外。”鸣鹤答道。

“走,上那个山头上去侦察一下。”月松说着,带着鸣鹤和慕容朝远处的一个山头走去。

月松他们三人轻手轻脚地摸到了山头上,借着树木的掩护,通过狙击镜一观察,果然发现了很多鬼子。

就在这片山林里,一共有三个山头。一个山头上是月松他们三个,另外两个山头上都有鬼子的踪迹。在那两个山头之间,不仅林子里随时能够看到鬼子走动的身影,而且有鬼子正在生活做饭。在鬼子的正中间,有三四个军用帐篷,有一个大帐篷顶上还竖着几根天线。╔ ╗

“队长,那有天线的帐篷里肯定有鬼子大官。”慕容边观察边说。

“鸣鹤,你在我们身后警戒。”月松说,“看样子是有大官,可这个距离肯定是够不着,再靠近,随时有被鬼子发现并包围的可能。”

“要不我先下去,靠近侦察一下。”慕容说。

月松放下狙击步枪,在山头上四处转了一圈儿,然后指着一块山石对慕容说:“你就在这里埋伏着。”

“嗯!”慕容答应了一声,快速就位了。

“鸣鹤,你就在慕容附近埋伏着保护慕容,距离不超过二十米,沒我的命令,哪儿也不准去。”月松命令道。

“是!”鸣鹤答应一声,找了个地方隐蔽起來。

月松又换了个角度,继续用狙击镜侦察着鬼子的布防。

鬼子的布防看上去很普通,两个制高点都有机枪,几处路口也都有小队,虽然月松仔仔细细地搜寻了一番,却并沒有发现有梅川的特种小队的踪影,可月松心里就是隐隐觉得有些杀气。

这时候月松真想抽支烟啊,可是鬼子就在对面,一旦暴露,危险性就非常大了。月松靠着一棵歪脖子槐树坐着,心里就在琢磨着,是啊,明明三个山头,那两个山头包括小道鬼子都看得严严实实的,可就咱这个山头就这么空着呢。哈哈,梅川啊梅川,你这不是此地无银三百两吗,你他爹的在老子面前玩花招,奶奶的你这不是多此一举吗?

明知道梅川的特种小队的小组应该就在附近埋伏着,可是,咋能敲他又不被包围呢。月松想着,觉得还是得先下去实地侦察一番,再做定夺。

月松悄悄走到鸣鹤身边,说:“鸣鹤,你们俩在这儿呆着,我先下去侦察一下,再回來告诉你们咱们咋打。”

“队长,还是我去吧。”鸣鹤显然是担心队长的安全。

“要是我被鬼子发现,打起來了你们先别暴露,观察着看能不能替我解围,万一沒啥好办法,你们就先撤,我自会有门儿脱险的。”月松说。

“那咋行啊,咋说咱们也不能丢下队长你啊。”鸣鹤说。

“听命令,我要你亲口对我说,坚决执行队长的命令!”月松严肃地说。

“这……”鸣鹤说。

“说!”月松瞪着鸣鹤命令道。

“好好好,坚决执行队长的命令!”鸣鹤无奈地说。

“哎,这才是咱的好兄弟,走了,保护好慕容!”月松拍了下鸣鹤的肩膀,笑着起身离开。

“丢下你咱们跑,沒门儿!”鸣鹤见队长走远了,自言自语道。 推荐阅读: - - - - - - - - - - - - - -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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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狙杀江藤

月松顺着山坡悄悄地朝着鬼子摸过去,每走几步,月松都会非常小心地举枪观察一番。╔ ╗

已经是仲春时节了,天朗气清,惠风和畅,暖风吹着人的脸,总有淡淡的芳香游入鼻孔,呼吸是清香的,可杀气却在潜藏着。

山林里,长满了各种各样的杂树,松枝遒劲,松针苍翠,就像特战队一张张年轻而又充满了张力的面孔,那么的沉毅刚劲。樟树最多,四季长青,到了春天,反倒落叶纷纷,黑色的果粒,掉落在地上,掉落在枯叶上,时而传來“啪”的一声,在这静谧得有些让人毛骨悚然的林子里,显得格外扎眼。偶尔也会有丛竹,虽然多是些枝叶细瘦的毛竹,却就像特战队队兄弟们手中的长枪长剑,直指胆敢踏入我大别山的鬼子的心窝。

月松低着身子,踮着脚,每走动一步,都要尽量避开落叶断枝。尽管月松已经是万分的小心翼翼,几乎沒有弄出任何动静,可是,埋伏在山坡下的江藤和他手下的几个鬼子兵还是发现了时隐时现的月松。

江藤隐蔽在一片小白花丛中,正密切地注视着这个穿着新四军军装的人。江藤发现,这个人手里拿的就是帝国工人生产的97式狙击步枪,其他的装备,都很简单,手枪是德国造的,皮质的子弹盒也是帝国生产的,除了腰里那把像匕首又像支那人的剑的,其他都是别人的,头上连个钢盔都沒有,就这样的穷得连像样的武器的都沒有的支那人,怎么就让咱们的梅川中佐如此头疼呢。╔ ╗

江藤觉得很是不以为然,于是端着狙击步枪,调整好了狙击镜,循着那个支那人的运动轨迹,等待着他的下一次出现。

可是月松是啥人啊,真的像江藤想的那么简单吗?武器是不先进,可沒关系,有小日本帮咱们当运输队长啊。短剑看上去是显得有些温和,可在月松手上,杀个把儿鬼子,剑刃上是血都不带粘的。钢盔有沒有,军装布料咋样,呵呵,对咱们满腔热血,一心保卫国家的月松來说,根本就无关大碍。

月松跑一会儿,停一会儿,跑动是吸引鬼子狙击手的注意,但又绝不会给鬼子狙击手从容出枪的机会。停下來,就可以搜寻鬼子的位置。就在月松的这跑跑停停中,月松已经发现,鬼子的特种小队在山坡下大约有五个人,其中最明显的是机枪手,那笨蛋鬼子,大概是抱着机枪以强大的火力突突惯了,隐蔽作战,像身上长了虱子一样,一会儿动一会儿动的,早被月松发现了。╔ ╗

另外三个是冲锋枪手,两个突前,与机枪手之间大约有二十多米的距离,还有一个就藏在机枪手左边十几米的位置。虽然月松并沒有发现鬼子的狙击手的位置,但从鬼子特种小队的布置來看,鬼子的狙击手应该就在左边那机枪手附近。为了吸引鬼子狙击手做动作,以便埋伏在山头上的慕容发现,月松准备再逗逗鬼子。

月松跑到了林子里树木相对较稀的地方,端着狙击步枪,边搜索,边前进,一会儿蹦到树干右边,一会儿跳到树干左边,一会儿趴在草丛里,一会儿提着狙击步枪小步快跑。

月松的这一系列动作,还真的就把江藤给吸引住了。江藤端着狙击步枪,全神贯注地盯着月松,不断移动着枪口瞄准,可就是找不到有把握的开枪机会。

江藤的这一动起來,慕容终于发现了鬼子的狙击手就在小白花丛里。可是沒有队长的命令,慕容不敢随便开枪啊。再说,队长正在下面隐蔽侦察,这一开枪,队长不就很快暴露了吗。慕容瞄准着江藤,心里十分着急。

月松在林子里像耍猴儿一样的蹦跳了一番,觉得聪明的慕容应该是已经发现鬼子的狙击手了,但是,沒有自己的命令,又担心自己安危,估计慕容这会儿正心急如焚呢。╔ ╗时机到了,该下手了,枪声,对慕容來说,就是最好的命令。

月松借着树木的掩护,转眼间,又从江藤的视线里消失了。月松找到了一片茂盛的月季花丛,要知道,月季花是带刺的,通常狙击手是不会隐蔽在月季花丛中的,可月松偏偏就喜欢反其道而行之。月松躲在月季花丛后面,端着狙击步枪,露出了点头,瞄准了突前的两个鬼子中的一个。

“呯”的一声枪响,那个鬼子左眼中弹,子弹穿进了那个鬼子的狗头,那个鬼子斜跨着冲锋枪就趴在地上了。

这一声枪响可惊动了很多鬼子。鸣鹤躲在树干后面往下一看,山窝里的鬼子窝可一下炸锅了,满眼穿着黄狗皮的鬼子们,端着步枪东奔西窜的。

这一枪更是惊动了鬼子狙击手江藤,江藤端着狙击步枪,四处搜寻着刚才那个支那狙击手的踪影。

慕容清楚地看着江藤在找队长呢,这下枪响了,可以说是下命令了。╔ ╗慕容瞄准了江藤,静了下心气儿,“呯”的一声,就把子弹射出去了。慕容从狙击镜里看见,鬼子狙击手脸上中弹,一头栽倒在小白花丛里。呵呵,小鬼子,到咱地盘上來了,也不懂咱的规矩,在咱中国,小白花通常是给死人上坟用的,既然你选择了在小白花丛里卧着,那就好好地卧他个百儿八十年吧。

慕容正乐呵着,忽然枪声大作。鬼子的机枪手发现了山头上有人开枪,不管三七二十一,捞着就朝山头“哒哒哒”的一阵狂射。慕容赶紧趴在地上,匍匐前进着换位置。鸣鹤躲在树干后面,心里咚咚直打鼓,鸣鹤在替队长捏着把汗呢。

可月松倒是挺悠哉的。月松开枪打死了一个鬼子冲锋枪手,另一个倒是满机灵哦,躲着影视沒随便乱开枪。月松也不管他娘的那么多,半躺的地上,拉着枪栓,推上一颗子弹,猛然起身,“呯”的一枪,就把那么正“哒哒哒”朝着山头上乱扫射的鬼子机枪手给灭了。

这一枪,彻底暴露了月松的位置。就在月松三四十米外的那个鬼子冲锋枪手,站起身就是一梭子,“叭叭叭”,子弹快速地向月松飞过來。

月松一个侧身倒地,再一个连续翻滚,躲到了一个土坎儿后面,哗啦一声,又上了颗子弹,猛然站起來,短枪瞄准射击一气呵成,那鬼子也被灭了。╔ ╗

就在这时候,鬼子窝里鬼子的小钢炮队已经布置好了,在一个鬼子小队长的指挥下,击发炮弹已经在山头上炸响了。炮弹在慕容和鸣鹤附近炸响,震得俩小子直捂着耳朵,可队长还沒撤啊,两人也不敢撤,只好往弹坑里跳。

月松见鬼子动真格的了,估计马上就会有大队鬼子冲过來,该是撤的时候了。于是哗啦一声又上了颗子弹,然后提着狙击步枪,猫着腰,在熟悉的林子里,像一匹得胜的苍狼,嘴叼着猎物,快速奔腾着。

月松并沒有直接朝山头上撤,想着自己已经交代了俩家伙,让他们先撤的,就沿着山腰,一直往东南方向跑去。可慕容和鸣鹤不知道啊,俩小子还在山头上挨着炸等着队长撤回來呢。

月松顺着山腰跑了几分钟,转念一想,也是啊,自己这么撤,万一俩小子死等咱,那岂不是一会儿就被鬼子围住了。月松想着,又转而往山头上跑。

“轰”的一声炸响,一颗炮弹在月松身边爆炸了。月松趴在地上,感觉头都震得疼,耳朵里嗡嗡作响。月松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胳膊腿儿,他爷爷的,还真幸运,就擦破点皮尔。月松爬起來就继续朝山头跑。

这时,鸣鹤看见队长正朝这边跑來了。忙对慕容说:“慕容,队长上來了,你掩护,我接应队长去。”

“好嘞。”慕容答应一声,从弹坑里站起身,端着狙击步枪一瞄,妈呀,鬼子已经出窝了,兵分三路,派了三个小队冲过來了。慕容举起狙击步枪,“呯”的一枪倒下一个,换了子弹“呯”的一枪又倒了一个。

“你们俩混小子,还不快撤!”月松还沒跑到山头上,就冲着正在开枪的慕容和正跑过來接应自己的鸣鹤喊道。

“队长,咱们一起撤。”鸣鹤喊道。

“慕容,撤!”月松冲着慕容大喊一声。

慕容端起狙击步枪,“呯”的一声又干掉了一个,这才哗啦上了颗子弹,猫着腰朝队长这边跑过來。

月松带着俩小子一口气跑了七八里地,直到身后沒枪声,也沒有鬼子的喊声了,这才停下來,大口大口地喘着气。

歇了口气后,月松转身瞪着鸣鹤,抬腿就踢,说:“你不听我命令,老子……”

“别啊队长,下次保证听,保证听!”鸣鹤边躲避边嬉皮笑脸地抢着说。

“慕容你也不听啊!”月松看着慕容说。

“呵呵,打得太过瘾了,我搞死一个鬼子狙击手呢!”慕容憨笑着说。

“笑个屁啊,还不快向队长道歉!”鸣鹤轻轻踹了慕容一脚说。

“哎,下次听,下次保管听!”慕容举手敬礼。

“行了行了行了,不是我说你们,鬼子的子弹见了老子他拐弯儿,可见了你们这些愣小子,那可是往骨头里钻,你们不怕死啊,老子怕!老子怕你们死了!”月松大声地喊着,吼完了,却觉得眼睛里有点热热的,月松转过身子,蓦地想起了欧阳,想起了五娃,想起了大勇,想起了佩林。这段时间,特战队已经牺牲了五个兄弟,月松忽然想痛哭,可月松强忍着,强忍着。

慕容和鸣鹤看见队长转过身,突然不骂了,连忙上前,鸣鹤拉着队长的臂弯说:“队长,下回真的听!”

月松的泪水哗啦一下子就流淌下來,“五个兄弟,五娃、大勇……五个兄弟啊,转眼就沒了……”

慕容走上前,拥抱着队长,说:“队长,我们以后会听你的命令的,真的!”

鸣鹤也从背后抱住队长,三个中华铮铮铁骨男儿,紧紧拥抱在一起,他们手中的枪,将会让鬼子更加胆寒! 推荐阅读: - - - - - - - - - - - - - -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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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点杀赤井

随-梦- . lā 梅川通过电台,第一时间得知了隐蔽在村下大佐驻扎的三峰峡附近的特种小队江藤小组受到攻击的消息一 梅川立即带领着身边的小组骑着摩托车朝这边赶来同时,梅川命令两个机动野战小队从两个方向合围而来

还在路上,梅川又得知江藤小组遭到重创的消息,梅川猜想,新四军的这个狙击小组,很可能就是罗月松带领的这让梅川感到兴奋不已,梅川坐在摩托车上,抽出战刀,大声喊叫着催促车手加前进,同时通过电台命令另外两个野战小队加快行军度,一定要在新四军的狙击小组撤离三峰峡之前,形成初步的合围之势

却说哥带领着草根儿和郑海,正在山林里穿行,寻找着梅川的特种小队的伏击小组,却听见远处路上隐隐约约传来阵阵摩托车的马达声

“草根儿,听见没有?”哥突然停住脚步对草根儿说

“嗯,那个方向”草根指着东北方向说

“走,瞧瞧去”郑海说

“慢着,”哥指着正北方向说,“看见那个山头没有,咱们腿跑不过鬼子的轮子,去那个山头,堵住鬼子”

“好!”草根儿和郑海齐声答道

三个人加快度,朝两三里地外的那个山头跑去

三哥带着雷航和世红俩小子护送着唐四,一路上走走停停虽然唐四不愿意俩小子抬着自己,可俩小子硬是用树枝搞了个担架,把唐排长按在担架上抬着走

一向不喜欢操心的三哥这一路上总觉得心里有点不对劲,三哥觉得这阵子特战队不太顺,牺牲的牺牲,受伤的受伤,现在两位队长带着几个兄弟,专门去对付梅川的特种小队,可三哥觉得梅川还并不算傻,而队长连续牺牲了几个兄弟,心态好像有点失衡,三哥第一次觉得有些揪心,可千万别再出什么岔子

自从跟鬼冢打了那一仗,月松心里一直都觉得不是滋味,大勇他们几个兄弟的牺牲,说白了就是因为自己教他们太少,新四军的战士作战勇敢,信仰坚定,这没得说,可是新四军的兄弟们战术素养还的确是不够高虽然自己现在已然是一名新四军战士了,可在**那会儿学习到的好多战术,形成的战术素养,尤其是在小鬼子那儿学习的,还真的是挺管用小鬼子们为了侵略,为了掠夺,虽然说是处心积虑,绞尽脑汁,可人家单兵素质,人家特殊军事人才,确实比咱们的新四军战士强

是的,在战斗成长,是一个好办法,可那得付出牺牲的代价这阵子几个兄弟的牺牲,让月松觉得有种欲哭无泪的感觉都怪我,我为啥不好好训练兄弟们呢,战斗任务是多,可忽视训练就是我这个队长最大的错误训练,不是随便说几句,叮嘱几遍就能替代的,这次狙杀鬼子军官的战斗,战前我和哥也做了那么多的交代,还不是牺牲了欧阳,重伤了唐四

也正是因为这些在月松心里积压了好几天,所以刚才战斗时鸣鹤和慕容不听自己的命令,自己才觉得那么恼火月松心里也明白,鸣鹤他们不愿意丢下队长自己撤是理所当然的,就是自己也不会丢下自己的兄弟随便撤离训练,要想特战队真的能打又不付出大的损失,训练就必须得抓起来

慕容在一边放哨,鸣鹤正在小溪里灌水,月松坐在小溪边,独自抽着烟,想着心思

鸣鹤看着队长一副沉思的样子,知道牺牲了几个兄弟,队长心里不舒坦,也不敢打扰队长,只是灌满了三个水壶后,坐在一边擦着心爱的m冲锋枪

哥他们三个人一口气跑了两三里地,终于赶到了山头上哥端着狙击步枪,通过狙击镜一看,狗日的小鬼子,车轮子还是比老子的腿跑得快,虽然能远远地看见鬼子的背影,可这个距离有点远了,子弹就是够得着了,也没啥把握

“打不打常队长?”郑海问道

“打啥?七百米,你有把握打得?”草根儿说

哥继续观察着鬼子,鬼子一共有三辆摩托车,看装备,就是梅川的特种小队,可是看鬼子匆忙赶路的样子,哥心里也猜出了个**不离十队长成已经跟鬼子干上了,要不然,不仅那边炮声阵阵,而且梅川的特种小队还在赶着去增援

“咋办常队长?”草根儿问道

“队长成跟鬼子干上了,这队鬼子肯定是去增援的,咱们得盯紧”哥说

“可咱追不上啊”郑海说

哥看了看连绵的小山头说“爆炸声在正北方,咱们先朝正北方赶,然后再伺机迂回,说不定能截住鬼子特种小队”

“走,时间不等人”草根说着就朝着哥手指的方向跑去了

哥和郑海见草根儿已经出了,两人也赶紧跟上去了

五、点杀赤井

正文 五、点杀赤井

月松正坐在小溪边抽着烟,想着心思。

“队长!”慕容突然小声地喊道。

月松丢下烟头,抓起步枪跑过去。

“有鬼子。”慕容注视着前方说。

月松端起狙击步枪,发现一队鬼子正朝这边悄悄地过来了。看鬼子的装备,不是梅川的特种小队,人数有三四十人,都是轻装前进,速度比较快,一个个轻手轻脚的,排头的边搜索边前进,紧跟其后的是一个少佐,殿后的时刻注意着队伍的后方。

月松心想,一个三四十人的小队,带队的却是少佐,看样子不是一般的小队。而且,看那些鬼子兵的战术素养,相互间的呼应配合,不是一般的泛泛之辈。

鸣鹤也过来了,把水壶交给了队长和慕容:“什么情况?”

“没猜错的话,可能也是冲着咱们特战队来的。”月松说。

“咋办?”鸣鹤问。

“撤!”月松说着就带着兄弟们朝西北方向撤去。

梅川用了半个多小时的时间,就赶到了三峰峡村下大佐的驻地。进了驻地,梅川立即去见了村下大佐。

就在村下大佐的营帐外,用白布盖着四具尸体。梅川走过去,揭开白布一看,是江藤和他的三个手下。

这时村下大佐从营帐里走出来。

“梅川君,你的对手不是一般的新四军啊。”村下大佐对梅川说。

梅川向村下大佐敬了军礼,说:“看伤口,是狙击步枪打的。”

“照你的意思,我没有大规模地追击,不知道梅川君有什么好办法。”村下大佐说。

“大佐,我自有对付支那人的特战队的方法。”梅川说。

“好吧,但愿你这次有所斩获。”村下大佐说完转身进了营帐,继续研究他的进军路线。

梅川带着他的七八个特种队员,朝着月松他们撤走的方向追击而去。

超哥他们三个一路赶来,却没有再发现鬼子的摩托车队。

“常队长,鬼子咋就不见了?”草根儿问。

“摩托车的声音也没有了啊!”郑海也说。

“这么多山头,这么多林子,找不到也正常,不管那么多,先继续往前赶,就是找不到鬼子,只要鬼子跟队长他们打起来,咱们就可以偷偷过去支援。”超哥说。

“也只好这样了。”草根儿说。

“那走吧。”郑海急切地说。

“嗯,走!”超哥说了一声,带着俩兄弟继续往北赶去。

梅川带着人走到了慕容狙杀江藤的山头,山头上到处是被迫击炮炸出来的弹坑。梅川在山头上查看了一番,根据落叶被人踩了的痕迹,还有小树枝被人绊断的痕迹,梅川判断新四军特战队狙击小组的人是往北去了。

梅川一挥手,几个端着百式冲锋枪的鬼子沿着痕迹追去了。梅川手抓着狙击步枪,也快步跟了上去。

月松带着鸣鹤他们一路朝西北方向撤离,走了两三里地,走在前面的鸣鹤突然一举手,蹲了下来。

月松和慕容也蹲下身子。月松轻轻走到鸣鹤身后。

“那边!”鸣鹤手指着前面的密林,小声地说。

月松端着狙击步枪一看,又是一个小队的鬼子,由于林子太密,人数不详,但从装备和动作来看,跟东北面那队鬼子差不多。

正观察着,一个鬼子少佐出现在了月松的狙击镜里。

“又一小队的鬼子,梅川是想包夹咱们啊。”月松轻声说。

“要不咱们往回撤,让鬼子们摸不着头脑。”鸣鹤说。

“不行,说不顶这会儿梅川已经在咱们身后了,回去不是跟梅川撞个满怀。”月松说。

“撞见了不是更好,灭了狗日的梅川。”鸣鹤说。

“你还有多少子弹?”月松问。

“不多了,一个弹夹。”鸣鹤说。

“这不结了,打完了这个弹夹,你就提着你的大刀跟鬼子拼去。”月松说。

“拼就拼,老子正想剁狗日的狗头呢。”鸣鹤说。

“闭嘴!”月松眼睛瞪着鸣鹤说。

鸣鹤蹲在那儿不敢出声了。

月松又观察了一会儿鬼子的动向,说:“走正北方向。”

“嗯!”鸣鹤回答道。

“你跟慕容在一起,我打头。”月松说着端着狙击步枪就朝前走去。

鸣鹤看见队长走了,努努嘴说:“你打头,就你能!”说完向慕容一招手,慕容跟过来,两人悄悄地走进了林子里。

六、点杀赤井3

走在前面的郑海忽然发现了鬼子,立即举手,草根儿和超哥停下。╔ ╗超哥轻轻走到郑海身边,郑海指着正前方说:“有鬼子。”

超哥举起狙击步枪看了看,说:“不是梅川的人,不过看样子老兵不少。”

“咋办?”郑海问。

“先不惊动他们,咱们绕道继续前进。”超哥说完带着郑海他们朝东北方向去了。

月松为了避免与鬼子正面的接触,带着鸣鹤他们一直朝北撤。╔ ╗可月松沒想到的是,狡猾的梅川早知道,一旦遇到包夹,罗月松的人只会朝一个方向撤退,那就是正北面,因为越往山里走,就越难寻找到他们,再说了,新四军的大部队也在北面的山里。梅川正是看出了这一点,早早就命令赤井带着他的小组,深入北面的深林埋伏着,等待着罗月松的狙击小组撤退时自投罗网。

赤井带着三个冲锋枪手,两天前就悄悄赶到了观音岩,悄无声息的埋伏在了一片枣树林里。╔ ╗而罗月松带着鸣鹤他们,恰巧就是朝着那片枣树林方向撤去了。

三哥带着唐四他们,已经到了木兰山,正慢慢朝着木兰寺后山上走去。

梅川带着自己身边的小组全速前进,不多久,却遇见了西边过來的那个野种小队。

野战小队长木村见了梅川中佐,赶紧敬礼。

梅川摆摆手说:“什么情况?”

“报告中佐,沒有发现。╔ ╗”木村说。

梅川想了想,指着西北方向说:“木村君,带着你的小队,从西北面,继续包夹。”

“嗨!”木村敬礼后,带着小队去了。

梅川带着人走了一会儿,就到了月松他们刚呆过的那条小溪边。梅川发现消息边泥地上的足迹,立即过去研究了一番。梅川发现,脚印是刚留下的,而且应该不止一个人。╔ ╗

梅川手握着战刀刀柄,站起身,往前一挥手,一个冲锋枪手带头朝北面继续追击。

赤井静静地埋伏在枣树林里,虽然已经两天了,可赤井依旧岿然不动,耐心地等待着敌人的出现。

超哥越想越不对劲,于是停下來,把草根儿和郑海喊到一起,三个人一起分析着情况。

“根据目前的情况,队长他们应该是比较危险了,梅川的人肯定是在追击队长他们,现在又发现了作战素养不错的鬼子老兵组成的小队,我琢磨着,梅川是不是在夹击队长,队长他们手上的弹药肯定不足,所以队长不会跟他们发生正面的碰撞,这样一來,估计队长他们是要向正北面撤退。╔ ╗”超哥说。

“沒事儿,队长本领高,又是福将,朝北面撤就是了,应该沒啥事。”郑海说。

草根儿一副沉思的样子,沒有说话。

“草根儿,你觉得呢?”超哥问草根儿。

“别的不怕,就怕梅川排一组人在北面等着,那就麻烦了。”草根儿说。

“对,我就担心这个。”超哥说。

“那咋办啊?”郑海问。

“咱们只能绕开所有的鬼子,快速穿插到北面,比队长先一步到北面,就能看个究竟。”草根儿说。

“对啊,那样就算鬼子有埋伏,先到的也是咱们啊!”郑海一拍大腿说。

“事不宜迟,走!”超哥说完起身就小跑着着向前去了。

草根和郑海也跟着去了。

月松总感觉到身后有人在追击自己,同时又知道左右两边都似乎有鬼子在包夹。目前弹药是最大的问題,远距离作战还行,狙击步枪的子弹还够用,可是一旦近距离与鬼子遭遇,伤亡恐怕在所难免。最近伤亡太大了,已经远远超出了月松的预想,月松不想再出现伤亡,沒办法,只好全速朝北面撤退。

可月松沒想到的是,北面有赤井正在严阵以待,北面不预知的敌人,对月松他们來说,才是最可怕的巨大威胁。

到这个时候,月松距离赤井只有三里地了。

而梅川的加速前进,梅川与月松的距离,也只有两里地的样子了。

虽然木村的小队距离月松他们还比较远,可也只有三四里地的样子。梅川的另外一个野战小队,在天宫少佐的带领下,正从东北方向包夹过來,与月松他们也只有四五里地的样子。

一个大的包围圈即将形成,一场惨烈的战斗在所难免。 推荐阅读: - - - - - - - - - - - - - -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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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点杀赤井4

(猫扑中文 ) 超哥他们三个正朝北面快速前进时,草根儿忽然发现侧面有动静。

“常队长,”草根儿小声对超哥说:“那边!”

三个人凑到一起,超哥说:“两种可能,一是东面有鬼子,二是没准儿就是队长他们。”

“那咱们过去瞧瞧再说。”郑海说。

“我看成!”草根儿也说。

“郑海断后,草根儿打头,走!”超哥说着端着狙击步枪,跟在草根儿身后。

三人往前走了三四十米,远处林子里,就发现了鬼子搜索前进的身影。

草根儿一举手,停下。超哥靠近草根儿,端着狙击步枪观察了一一会儿,说:“鬼子想包夹队长他们,咱们一味的往北赶,去清除队长他们北撤路上的障碍,万一不能及时赶到,队长他们说不准就会中埋伏。”

“常队长,你的意思是咱们就在这儿先开枪,把这队鬼子引开,也就给队长他们打开了一个缺口。”草根儿很聪明,立马就明白了超哥的意思。

“对,你看咋样?”超哥问道。

“行,不过我觉得咱们打了后还是朝北撤,这样鬼子们会把咱们当作队长他们,就会穷追不舍。”草根儿说。

超哥冲着草根儿竖起大拇指说:“行啊,小子,就这么干。你跟郑海在一起,我在这里先开枪,打完了我就撤,鬼子追过来,郑海再开枪射击,郑海射击完了马上撤,你先殿后,等我隐蔽好了,你立即就撤,咱们就这么打打撤撤,既能把鬼子吸引过来,又可以一个个地消灭鬼子。”超哥说。

“好嘞,我先过去了。”草根儿说完端着冲锋枪就向郑海跑过去。

郑海和草根儿在超哥身后三十米外找了个土坡埋伏下来,等待着超哥把鬼子吸引过来。

超哥估摸着草根儿他们已经建立了掩护阵地,端起狙击步枪,瞄着一个正在慢慢往前走的鬼子,稍微加了点提前量,“”的一声,那个鬼子一头栽倒在了地上。超哥推上一颗子弹,抓着狙击步枪,起身就朝后撤去。

木村很快就发现了超哥撤退的身影,举起战刀,大喊着:“射击!”鬼子们的三八大盖一起开火,超哥身后的树干上打得当当直响。可林子密,距离远,鬼子们的子弹根本就没擦到超哥的皮儿,超哥就从鬼子的视线里消失了。

木村看了看被杀的鬼子兵的伤口,是狙击步枪打得,木村还真以为就是梅川中佐让自己追击的新四军狙击手,立即指挥着手下的小队,分两路朝着超哥消失的方向追击而来。

超哥跑到了草根儿和郑海埋伏的突破后,躺在地上,小声地对草根儿说:“草根儿,保护好郑海,不要恋战,郑海一撤,你就跟着撤。”

“放心吧,你先撤!”草根说。

“走嘞!”超哥起身向西北方向跑去。

郑海端着狙击步枪,目不转睛地盯着前方,才一泡尿功夫,追击的鬼子就出现在了狙击镜中。

“草根儿,是打当官的还是打鬼子兵?”郑海问。

“谁冲在前面就打谁,打完了你就撤。”草根儿说。

“好!”郑海瞄准着跑在最前面的那个鬼子,可那个鬼子很鬼,根本就不是直线往前跑,不仅跑的是曲线,而且老借着树干的掩护,跑动得一点规律都没有。

郑海正犹豫着,草根儿喊道:“快开枪,再近了咱们就撤不及了。”

“哎,”郑海答应了一声,瞄准着那个鬼子,估计着那个鬼子会往右闪身了,朝着他右边“”的就是一枪,郑海看那鬼子手捂着胳膊,闪身就躲到树干后面。

“撤!”草根儿见郑海还在端着枪看,连忙喊道。

郑海一边嘀咕着“***,打中胳膊了”,一边往枪膛里推上颗子弹,然后抓着狙击步枪,猫着腰就朝超哥撤退的方向跑去了。

草根儿见郑海撤走了,端着冲锋枪,刚抬头想观察鬼子,“哒哒哒”的就是一阵机枪的射击声,子弹呼啸而来,草根儿忙低下头,子弹打在草根儿头上的土坡上,尘土横飞。

草根儿赶紧翻滚着换了个位置,刚冒出头,又听见了机枪的哒哒哒声,草根儿心想,鬼子距离这儿不远了,机枪压制,步兵肯定在朝自己包抄,不能再等了。

草根儿掏出颗手榴弹,拉了弦儿,等了两秒钟,从头顶扔了出去,听到“轰”的一声炸响后,草根儿猫着腰就朝着郑海撤退的方向跑了。

身后传来子弹打在树干上的当当声。

木村见敌人撤退了,高举着战刀,大喊着“追击!”

鬼子们一个个蹦蹦跳跳地向前追去。

接连的几声狙击步枪的声音,让月松意识到自己左面的应该是超哥他们。从机枪声和三八大盖声来判断,超哥是在给自己解围。月松一招手,鸣鹤和慕容跑过来。

“那边应该是超哥他们,枪声密集,看来有不少鬼子被超哥他们吸引过去了。”月松说。

“那咱们去帮他们。”鸣鹤说。

“不行啊,咱们要是在后面一开枪,咱们后面的鬼子不也朝我们屁股后面开枪啊。”慕容说。

“慕容分析得很有道理,但是你们想到没有,为啥超哥要从我们侧面把鬼子引开?”月松问。

“为啥?”鸣鹤和慕容互相看着说。

“咱们现在一直在朝正北方向撤退,超哥却把咱们左边的鬼子引开,暴露他们自己,说明咱们正北方可能也有鬼子,甚至是梅川早就安排在那里等着伏击咱们的。”月松说。

“那咋搞?帮又怕被露了屁股,撤又有埋伏。”鸣鹤说。

“敢不敢冒回险?”月松问。

“有啥不敢的,搞!”鸣鹤脱口而出。

月松看着慕容。慕容爽快地点点头。

“那这样,咱们哪儿也不去了,就埋伏在这里,梅川身边的鬼子肯定不多,但都是拿着百式冲锋枪的特种小队的士兵,单兵素质应该不错,不过咱们突然袭击,拿下他们应该问题不大。关键一点是,咱们右边还有一个鬼子小队,他们人数多,咱们不能跟他们硬拼,得躲过他们。”月松看着鸣鹤和慕容说。

“好,躲哪儿?”鸣鹤问。

月松环视了下四周,对鸣鹤说:“一会儿你是主力,你的冲锋枪不要舍不得子弹了,看见那土窝子的一大堆落叶了吗?”月松手指着那边。

“嗯!”鸣鹤说。

“你就把自己整个儿埋在叶子里,听到我的手枪枪响,站起来就扫射,打完了就大刀上。”月松说。

“没问题。”鸣鹤说着就去隐蔽去了。

“慕容,你看那棵老皂角树,你爬上去,藏好了,听到我的枪响,你就掩护鸣鹤,我不开枪,你绝不许开枪,记住,隐蔽是成败的关键。”月松说。

“嗯!”慕容答应了一声,跑到皂角树边,背上狙击步枪,噌噌地就爬上去了。

“队长,咱隐蔽得咋样?”慕容冲着月松喊道。

月松围着皂角树转了一圈儿,见慕容隐蔽得很不错,说:“好样的,就这样,别动。”

“好嘞。”慕容答应了一声,继续隐蔽着。

月松走到鸣鹤隐蔽得土窝边,又往土窝里添了些枯叶,对鸣鹤说:“别动啊,等我的枪声。”

鸣鹤也没说话,静静地趴在土窝里,只是觉得呼吸有些不爽,满是烂叶子味儿。

月松弄了根树枝,把地上的足迹扫了扫,四周看了看,这次发觉自己没好地儿躲了。月松抓抓脑袋,灵机一动,没地儿躲,老子就跟你们周旋。想到这儿,月松往正南面走出了二十多米,准备等梅川他们过来时,绕到梅川他们后面,踢梅川的屁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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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点杀赤井5

梅川听到西北面发生了交火,猜想着是木村的小队跟罗月松的人遭遇了,可梅川并没有打算朝西北方向扑去,而是加快速度朝北面赶来,梅川依旧想对罗月松的特战队形成夹击之势

梅川的另一个野战小队在天宫少佐的带领下,听到西面的激烈的枪声,也预计是另一个小队已经跟新四军的特战队遭遇了,于是马不停蹄地朝西面赶来

草根儿和慕容冒着弹雨,火速往后撤退

这时,超哥已经找了个位置隐蔽好了折功夫,鬼子就出现在了超哥的狙击镜里三四个鬼子边追击着,边相互掩护着超哥一看就知道,这是些在战场上摸爬滚打多年的鬼子老兵,要狙中这样的鬼子兵,尤其是一枪毙命,还真有些难度不过一向沉稳过人的超哥,却是心不慌,手不抖,稳稳地端着狙击步枪,选择了一个靠后的鬼子那个鬼子跑着跑着,一会儿蹲下作瞄准射击的姿势,一会儿斜靠着树干,端枪掩护其他队友

超哥心想,只要你跑动和停步有规律了,我就能灭你超哥预计那鬼子的下一个动作,又是蹲在草丛里,端着步枪,搜寻射击的目标超哥慢慢移动着枪口,等待着那个鬼子停下里做蹲下的动作

果然,那鬼子朝左边曲线跑动了四五米,选择了一个洼地,蹲下,端着步枪,移动着枪口,注视着前方

超哥移动枪口,对准了那个鬼子露出的头部,超哥知道,这个距离下,子弹下坠的幅度很鞋只要控制好了子弹飞行的左右方向,准能打中鬼子的脑袋

超哥看准了鬼子停止的那一刹那,果断开枪,子弹唰地飞出去了,狙击镜中,那个经验老到的鬼子,吭都没吭一声,就倒在了洼地草丛里

射击完毕,超哥转身就躲到了树干后面,顺手就往枪膛里推上了一颗子弹

该你们出枪了,超哥边想着边听着,果不出所料,鬼子的步枪机枪一起开火了,“浪费子弹不是,猪猡一样的小鬼子”超哥自己对自己说

超哥蹲下身子,就地翻滚,换了个位置,半躺在地上,听着鬼子机枪哒哒哒的扫射声音,判断着鬼子机枪手的位置超哥猛地站起身子,快速瞄准了鬼子的机枪手,果断开枪,鬼子机枪手中弹趴在地上,机枪的哒哒哒声也立马哑火了

可鬼子的步枪立即向超哥开火了当然,这也是超哥料想之中的超哥射击完毕,立即趴到在地,熟练的推上一颗子弹,也不等待鬼子停火,半蹲着身子,手提着狙击步枪,绕着树干,曲线奔跑撤退

超哥和郑海他们就这么边打边撤着,一会儿功夫,就把鬼子的小队引到转而朝正北面追击了,这个过程中,两人加起来,也射杀射伤了六七个鬼子木村领教了新四军狙击手的沉稳和枪法,也看见了新四军狙击手射击和撤退都那么井然有序,也不敢追得那么急了,于是就继续往前压迫前进,消能够得到另一个小队的支持,在合围中消灭新四军的狙击手

鸣鹤在土窝里趴了好一会儿了,土窝里难闻的味道让鸣鹤很是不爽,可鸣鹤知道,要想以少打多,出奇制胜,还得按队长吩咐的,耐着性子,等待鬼子的出现

慕容站在老皂角树上,心里还有些打晃儿,按队长的预计,肯定有不少鬼子会从这里经过,一旦被鬼子发现,后果真是不堪设想不过,队长总是能出奇制胜,相信队长不会做没把握的事吧

恰好在这个时候,不远处传来了人擦动树枝的声音,接下来又是轻轻的脚步声慕容猜想,肯定是鬼子过来了,紧张得大气都不敢出,手里紧握着步枪,脸贴在树干上,都不干伸头去张望

可鸣鹤那小子,一向胆儿大,听到了脚步声,反倒觉得有些兴奋,正等着队长的枪声呢鸣鹤手里紧握着冲锋枪,子弹早已上膛,随时准备站起身子,哒哒哒就是一通怒射

月松躲在远处的林子里,端着狙击步枪,清楚地看着鬼子们走向了鸣鹤和慕容埋伏的地方一个鬼子走到了鸣鹤埋伏的土窝边,还用步枪上的刺刀挑了一下土窝里的枯叶月松还真有些的沉不住气的鸣鹤突然跳起来扫射,那样不仅鸣鹤非常危险,而且计划也会被打破

月松端着步枪,静静地观察着鬼子们,万一出现意外,月松准备立即支援

天宫左手握着战刀,右手拿着王八盒子,慢慢地走在鬼子队伍中间天宫似乎觉察到了什么,一边慢慢走着,一边细心地观察着周围老皂角树引起了天宫的注意,天宫抬头看着老皂角树,可是已经是仲春了,老皂角树虽然枝干上满是老皮,可叶子却在春风的吹拂下,在暖阳的照耀下,长得格外的浓密慕容屏住呼吸,把身子完全埋进了枝叶里天宫没有发现慕容,可天宫并没有大意,而是耐心地在地上寻找着痕迹

不好,天宫发现了枯叶下一个脚印月松紧张地端着狙击步枪,瞄准着天宫的脑袋

天宫走到脚印边,伸手扒开枯叶,仔细地看着脚印脚印的朝向不是西边,却是南边,这让天宫有些琢磨不透听枪声,是从西边传来的,南边有梅川中佐的追击,新四军的狙击手怎么可能往南边跑呢

天宫站起身子,拿着望远镜,朝南边观察

月松低下头,趴下身子,完全躲在了草丛里

天宫认真的观察了一番,没有发现什么天宫又沿着脚印的朝向,往南边走了几步,却没有再发现新的痕迹

就在这时,西边又传来了激烈的枪声天宫想了想,伸出右手,朝西边一指,说:“出发!”

鬼子们在天宫的带领下,继续朝西边追击而去

梅川听到西边激烈的枪声,心里满是欢喜,只要木村的小队紧紧咬住罗月松的狙击小组,自己和天宫带领的人就可以对敌人形成包夹,那样,再狡猾的支那人,也是逃不过自己的手掌心的更何况,自己还早早就在北面安排了伏击小组,梅川相信,精明的赤井一定会有所斩获

梅川带着手下五六个士兵,快速地朝北面奔跑着

超哥和郑海就这么一路打着撤着,虽然鬼子小队没有追得那么急了,但超哥还是的北面有鬼子伏击,再说了,时间拖长了,就算是没有伏击,鬼子也会包夹过来,一旦被包围,伤亡恐怕在所难免超哥在想,得找个时机,向西面撤出战斗了

然而久久等候的赤井小组已经发现了草根儿和郑海郑壕在一棵大树后面,双手紧握着步枪,时不时伸头看看正在后撤的超哥草根儿就在郑喉边不远处,半蹲着等待着超哥撤过来

超哥想快点撤出战斗,见鬼子追击速度也很慢,鬼子们没前进一步,都是快速的从一棵树跑到令一棵树,加上林子比较密,这种情况下很难射中鬼子,超哥也没有开枪,而是悄悄地朝郑海他们这边撤过来,打算跟他们商量下

赤井趴在草窠子里,调转枪口,发现木村的小队正在慢慢地压迫前进赤井想,机会来了,该自己显显身手了赤井移动枪口,瞄准了背对着自己的那个新四军狙击手

郑海一直在关注了对面的鬼子,关注着正在后撤的超哥,随时准备掩护超哥撤退郑海根本就没有防守自己的身后,更不知道有枪口正对着自己的后背

赤井调兴下狙击镜,拉开枪栓,凝神静气,瞄准了郑海,“呯”的一声枪响,赤井从狙击镜里清楚地看见,新四军的那个狙击手后心中枪,仆倒在大树下

枪声引起了草根儿的警觉,草根儿敏锐的发现,子弹是从身后射击过来的草根儿迅速转身,隐蔽起来草根儿发现郑海已经中枪倒地了,正准备起身过去帮助郑海

这时,超哥跑过来,一把拉着草根儿,两人趴在地上,超哥说:“别去,找死啊你”

“可是,郑海中弹了”草根儿急切地说

“是狙击手,咱们帮不了他”超哥冷静地说

“那就不管了?”草根儿不理解地说

超哥抬头观察了下鬼子小队木村听到了枪声,发现枪声不是朝这边射击,而是向新四军狙击手在射击,已经知道是自己人来了,立即带领小队加速压迫前进,准备前后夹击

超哥说:“鬼子们想夹击咱们,得赶紧撤!”

“撤?你就忍心丢下郑海?说不定他还没有牺牲呢?”草根儿说

“如果你不想咱们都死在这儿,就撤!”超哥说

“我不撤!”草根儿倔强地说

“难道你忘记了队长的话?打鬼子,哪有不牺牲的,撤,这是命令!”超哥拉了草根儿一把,起身就朝西边跑去了

“唉!”草根儿看了一眼倒在地上的郑海,叹了口气,无奈之下,只好跳出土坑,跟随着超哥向西边撤去了

草根儿跟着超哥一口起跑了一里多地,可草根儿发现他们似乎不是在朝正西边跑,于是追上超哥,说:“超哥,方向好像不对啊”

超哥蹲下身子,眼露凶光,说:“报仇!”

“翱咋报仇翱”草根儿不明白超哥的意思

“鬼子的狙击手埋伏在那里,或许还在等待着咱们去救郑海呢,如果咱们去救郑海,鬼子的狙击手就会朝咱们开枪”超哥说

“你不是说不去了吗?”草根儿说

“咱们现在就绕过去,干掉鬼子的狙击手,不仅是要报仇,也是给队长他们后撤扫清障碍,咋样,干不干?”超哥说

“干,咋能不干呢,走吧!”草根儿一听,立马来劲了

“不,你就在这里呆着,保护我身后,我去对付鬼子狙击手”超哥说

草根儿想了想,也是艾对付狙击手,还是得狙击手去,于是答道:“好吧,你小心点儿”

超哥点点头,抓着狙击步枪,就消失在了林子里

月松看着天宫带领的小队走远了,这才转身,等待着梅川的出现

慕容听到鬼子们好像走远了,这才伸出头,四下里瞧了瞧,没发现鬼子,于是长出了口气,坐在树干上,继续等待着

鸣鹤在枯叶下面听到了鬼子的脚步声,可一直没有等到队长的枪声,这会儿听见鬼子们好像已经走远了,鸣鹤心里正纳闷儿呢,队长搞啥去了,鬼子来了咋就不开枪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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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刀剁梅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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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下是《抗日狙击手》(抗日狙击手 九、刀剁梅川)正文,敬请欣赏!

。 赤井还在耐心地等待着被自己射杀的新四军的队友去救助.好趁机再次射杀.可赤井等了好一会儿了.却看见木村带着人已经到了大树下.正在查看被自己射杀的新四军狙击手.

木村把郑海翻过來.伸手在郑海的鼻子低下试了试.已经断气了.木村捡起地上的狙击步枪.是帝国造的97式狙击步枪.木村自己叨念了一句:“可怜的支那人.连像样点儿的武器都造不出來.怎么跟帝国对抗.”

木村把狙击步枪扔给了一个士兵.然后一挥手.又带着士兵们朝西边去了.

赤井见木村朝西边去了.也沒再发现新四军狙击手.于是收起狙击步枪.起身向埋伏在身边的队员一招手.准备带领他们也朝西边去.

正好.一直寻找鬼子狙击手藏身的地方沒找到的超哥.在赤井起身的一刹那.发现了赤井的位置.超哥正准备瞄准.却又发现赤井附近出现了四个拿着百式冲锋枪的鬼子也起身了.超哥又调转枪口.观察了自己的右边.还沒有发现鬼子过來.超哥端着狙击步枪.瞄准着鬼子的狙击手.

赤井走出草窠子.指挥着身边的队员向西搜索前进.

超哥瞄准了赤井的胸口.心里说着.死去吧.小鬼子.老子得给郑海报仇.

超哥稍稍平缓了下自己的心情.端稳了狙击步枪.估计了下距离.抓了把土灰.试了下风速.预计了子弹偏离的大概角度.决定瞄准鬼子狙击手的胸口左偏上.

超哥瞄准后.发现鬼子狙击手提着狙击步枪.正朝这边走过來.毫无防备的样子.但林子里地面高低不平.鬼子狙击手正准备走上一个小坡.

超哥准备在鬼子狙击手走上小坡时开枪.于是超哥把枪口稍稍向上抬了抬.然后瞄准着那个位置.等待这个鬼子狙击手走上小坡.

一步.两步.三步.超哥在心里数着鬼子的脚步.四步.上坡了.超哥果断开枪.子弹扑的一声.正好钻进了鬼子狙击手心窝.鬼子狙击手往后退了一步.倒在了小坡后面.

四个拿着百式冲锋枪的鬼子都沒搞清楚是哪里射來的子弹.只是看见赤井少尉倒地了.于是纷纷找了隐蔽.躲了起來.

木村听到枪声.是从西边传來的.于是举起指挥刀.向身边的士兵命令道:“追击.”鬼子们一个个蹦蹦跳跳地朝超哥方向跑去.

超哥躲在树干后面.推上一颗子弹.转身就朝草根儿跑去.

草根儿见超哥跑过來了.忙问:“打中了吗.”

“走.鬼子们过來了.”超哥说着就继续往西面撤退.

草根儿跟着过來了.又问:“到底打中了沒有啊.”

“你说呢.”超哥边跑边反问道.

“常队长这么说.肯定是干掉那个鬼子狙击手了.郑海.超哥给你报仇了.你可以瞑目了.”草根儿说着跟着超哥继续向西跑去.

梅川已经出现在了月松的视线里.可听到那一声枪响.梅川停下了脚步.

枪声是从西边传來的.估计距离有两公里多.梅川开始怀疑继续向北到底能不能对罗月松的狙击小组形成夹击.梅川站在那里.手杵着战刀.正在心里盘算着是不是该改变追击方向了.

这下月松急了.设好了陷阱.想等着梅川追过來.可那声枪响使得梅川似乎是要改变方向了.月松心里也在犹豫着.是现在就开枪射击梅川呢.还是等着梅川进入陷阱再一举把梅川他们几个鬼子一起干掉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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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刀剁梅川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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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村把郑海翻过来,伸手在郑海的鼻子低下试了试,已经断气了,木村捡起地上的狙击步枪,是帝国造的97式狙击步枪,木村自己叨念了一句:“可怜的支那人,连像样点儿的武器都造不出来,怎么跟帝国对抗!”

木村把狙击步枪扔给了一个士兵,然后一挥手,又带着士兵们朝西边去了。

赤井见木村朝西边去了,也没再发现新四军狙击手,于是收起狙击步枪,起身向埋伏在身边的队员一招手,准备带领他们也朝西边去。[ ]

正好,一直寻找鬼子狙击手藏身的地方没找到的超哥,在赤井起身的一刹那,发现了赤井的位置,超哥正准备瞄准,却又发现赤井附近出现了四个拿着百式冲锋枪的鬼子也起身了,超哥又调转枪口,观察了自己的右边,还没有发现鬼子过来,超哥端着狙击步枪,瞄准着鬼子的狙击手。

赤井走出草窠子,指挥着身边的队员向西搜索前进。

超哥瞄准了赤井的胸口,心里说着,死去吧,小鬼子,老子得给郑海报仇。

超哥稍稍平缓了下自己的心情,端稳了狙击步枪,估计了下距离,抓了把土灰,试了下风速,预计了子弹偏离的大概角度,决定瞄准鬼子狙击手的胸口左偏上。[ ]

超哥瞄准后,发现鬼子狙击手提着狙击步枪,正朝这边走过来,毫无防备的样子,但林子里地面高低不平,鬼子狙击手正准备走上一个小坡。

超哥准备在鬼子狙击手走上小坡时开枪,于是超哥把枪口稍稍向上抬了抬,然后瞄准着那个位置,等待这个鬼子狙击手走上小坡 古灵精悍江湖路();。

一步,两步,三步,超哥在心里数着鬼子的脚步,四步,上坡了,超哥果断开枪,子弹扑的一声,正好钻进了鬼子狙击手心窝,鬼子狙击手往后退了一步,倒在了小坡后面。

四个拿着百式冲锋枪的鬼子都没搞清楚是哪里射来的子弹,只是看见赤井少尉倒地了,于是纷纷找了隐蔽,躲了起来。

木村听到枪声,是从西边传来的,于是举起指挥刀,向身边的士兵命令道:“追击。”鬼子们一个个蹦蹦跳跳地朝超哥方向跑去。

超哥躲在树干后面,推上一颗子弹,转身就朝草根儿跑去。

草根儿见超哥跑过来了,忙问:“打中了吗!”

“走,鬼子们过来了。”超哥说着就继续往西面撤退。

草根儿跟着过来了,又问:“到底打中了没有啊!”

“你说呢。”超哥边跑边反问道。

“常队长这么说,肯定是干掉那个鬼子狙击手了,郑海,超哥给你报仇了,你可以瞑目了。”草根儿说着跟着超哥继续向西跑去。

梅川已经出现在了月松的视线里,可听到那一声枪响,梅川停下了脚步。

枪声是从西边传来的,估计距离有两公里多,梅川开始怀疑继续向北到底能不能对罗月松的狙击小组形成夹击,梅川站在那里,手杵着战刀,正在心里盘算着是不是该改变追击方向了。

这下月松急了,设好了陷阱,想等着梅川追过来,可那声枪响使得梅川似乎是要改变方向了,月松心里也在犹豫着,是现在就开枪射击梅川呢,还是等着梅川进入陷阱再一举把梅川他们几个鬼子一起干掉呢,看首发无广告请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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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一、刀剁梅川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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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下是《抗日狙击手》(抗日狙击手 十一、刀剁梅川3)正文,敬请欣赏!

|151纯文字|.| 梅川一手握着战刀.一手抓着99狙击步枪.在一棵苦苓树下站了一小会儿.回头对金泽说:“金泽君.你看.枪声是从那边传來的.我们是朝西边追呢.还是继续往北.”

“中佐.我看.继续往北.西边有木村君和天宫君.我们继续往北.只要包围圈沒有缺口.支那狙击手迟早是我们的枪下鬼.”金泽很自信地说.

“嗯.金泽君说得很好.”梅川点了点头.右手抬起狙击步枪.朝着北面一指.说.“继续追击.”

“嗨.”金泽答应了一声.带着几个士兵朝北面跑去.

梅川站在苦苓树下.四下里瞧了瞧.提着狙击步枪.带着身边的两个士兵也朝北去了.

月松正犹豫着.却看见那个手拿着99狙击步枪的鬼子中尉带着几个端着百式冲锋枪的鬼子兵朝北面跑去了.

月松心想.梅川这小子.沒往西边追啊.呵呵.好.鸣鹤你可给我竖着耳朵听好了.

月松埋伏在草丛里.偷偷地注视着梅川.

月松见梅川四下里看了看.也跟着往北面去了.立即端起狙击步枪.瞄准着那个鬼子中尉.准备为鸣鹤他们做掩护.

三哥带着雷航和世红.一路护送着唐四.走了两三天.终于到了木兰山.按照队长交代的行动路线.三哥终于看见了半山腰那个凉亭.

三哥仔细打量了那个凉亭.的确就像队长说的那样.用松木做了四根柱子的破旧不堪的凉亭边.有一个很大的石磨.石磨边坐着一个五六十岁的汉子.汉子身边放着一个背篓.背篓里全是刚采的草药.一把形状有些怪异的采药锄斜靠在背篓边.凉亭东边是一条弯弯曲曲的小溪.小溪里哗哗地流淌着清澈的溪水.溪边长满了杂生的灌木.偶尔也有几棵稍大的柳树.柳树长长的枝条.柔柔地垂落到了溪边.与潺潺的溪水、大大小小的鹅卵石相映成趣.那个汉子悠闲地坐在石磨边.手里拿着一杆细长的烟袋.正要紧不慢地抽着烟.

三哥对雷航和世红说:“你们俩小子.带着唐四到小溪边歇歇脚.喝点水.我到凉亭那里去瞅瞅.”

“哎.好嘞.”雷航答应了一声.就和世红搀扶着伤重的唐四朝小溪边走去.

“哎.俩小子.看好了唐四.有啥闪失我捏死你们俩小卵子.”三哥刚走了两步.又转头对雷航他们说.

三哥腰里插着两支二十响.装作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慢慢顺着小溪边的土路.走到了凉亭边.

坐在凉亭里的汉子瞥了三哥一眼.继续悠闲着抽着烟袋.

“老哥.跟您打听个事呗.”三哥站在凉亭外.望着抽烟的汉子说.

“嗯.”那汉子嗯了一声.

“咱想到木兰山的清风道观瞅瞅.不知道咋走.您给指条道儿呗.”三哥说.

“清风道观.沒听说过.木兰寺倒是隔着不远.”那汉子把烟斗在石磨上磕了磕说.

“哟.老哥啊.您这背篓里可是草药啊.咱老娘腿不好.您这儿有三七沒.”三哥看着那汉子身边的背篓说.

“三七沒有.田七倒是有几棵.”那汉子懒洋洋地答道.

“沒有三七.那当归总该有吧.”三哥眼盯着那汉子说.

“当归沒有.罗汉草儿要不要.”那汉子说着站起了身子.伸出手來邀请三哥坐.

“老哥.您就是人称药王的老万吧.”三哥兴奋地握着老万的手问道.

“特战队的同志吧.快请同志们过來.那同志是不是受伤了.”老万关切的说.

“是啊.从崖头摔下來了.摔得不轻呢.”三哥说.

“不碍事.有咱在.”老万说.

三哥连忙冲着雷航他们招了招手.

雷航和世红远远地看见三哥招手了.连忙搀着唐四走过來了.

三哥见雷航他们过來了.说:“我给大伙儿介绍下.这位是人称药王的老万.”老万冲着雷航他们眯着眼笑了笑.

“老万.这个是雷航.那个是程世红.这个就是受伤了的唐四.”三哥说.

“老万同志好.”雷航和世红向老万敬礼说.

唐四也艰难地举起手.正准备敬礼呢.老万伸手拦了拦.说:“客气话就不说了.这里也不安全.咱先下去再说吧.”老万说着拿起了背篓背在背上.又用那个模样有些怪异的小锄头的短柄.插进了石磨上的一个小洞.稍微用了点力朝怀里拧了拧.就听见石磨“轰轰”地响着.自己转动了起來.随着石磨的转动.石磨的石基出现了一个能钻进一个人的大洞.

三哥他们正看得出奇了.老万说:“走.下去再说.”

说着.老万就带着三哥他们几个下到地道里了.等老万下來后.老万又转动了一个机关.石磨又“轰轰”的转了起來.把洞口给关住了.

喜子和小勇虽然干掉了一个鬼子的坦克车长.却遭到了鬼子的穷追猛打.而且小勇的胳膊也受伤了.两人就像沒头的苍蝇.在林子里沒头沒脑地转了两三天.也沒咋找到下手的机会.

可人说憨人有憨福.两人在林子里转着转着.却听见三峰峡那里不断传來枪声.中间一阵还有小钢炮的声音.于是顺着声音就摸了过來.

喜子通过狙击镜倒是看见的不是别人.正是梅川和金泽带着的那个小组.可喜子一直沒找到射击的机会.因为梅川带着这个小组.一直在一路追击月松他们.沒门儿.喜子和小勇就一直跟在梅川屁股后面追着呢.

就在月松端着狙击步枪瞄准着金泽.随时准备开枪时.月松猛然感觉到后脑勺有一种莫名其妙的压迫感.月松赶紧调转枪口.仔细地搜寻着密林深处.

一个黑洞洞的枪口蓦地出现在了月松的狙击镜里.月松下意识地闪身躲在了树干后面.月松的脑瓜子快速的转着.难道梅川在自己的身后还安排了狙击手.难道梅川那鬼东西也知道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金泽带着三个鬼子快速向北跑动着.梅川带着两个鬼子紧随其后.静悄悄的山林里.金泽他们的跑动声非常明显.

慕容站在皂角树上.伸手扒开茂密的枝叶.清清楚楚地看见几个端着百式冲锋枪的鬼子朝这边跑过來了.

鸣鹤趴在烂叶子下面.听到脚步声越來越近了. 推荐阅读: - - - - - - - - - - - - - - - - -

(天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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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二、刀剁梅川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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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川的确是精明的.虽然梅川急于对罗月松形成包围圈.干掉罗月松.但是梅川却让金泽带着三个鬼子冲在前面.自己带着两个鬼子跟在后面.始终跟金泽他们保持了十几米的距离.

月松背靠着树干.半蹲在地上.举起狙击步枪.先观察了一下金泽和鸣鹤他们的距离.坏了.冲在前面的那四个鬼子距离鸣鹤他们埋伏的地方只有二三十米了.一旦那几个鬼子冲过了鸣鹤他们埋伏的地方.不仅对梅川他们突袭不成.而且鸣鹤一开枪.必然腹背受敌.月松就地翻滚了几下.换到另一棵大树后面.端着狙击步枪.再观察了一下那个出现在背后的枪口.

喜子从狙击镜中发现了月松的动作.虽然沒有看清楚端着狙击步枪的是谁.但是清清楚楚地知道.既然穿着新四军的军装.应该就是特战队的兄弟.虽然喜子并不知道鸣鹤他们正埋伏着.准备突然袭击梅川他们.可月松忽然顾前.忽而顾后的举动.让喜子明白了自己的出现让战友为难了.

“咋搞的.那小子咋端着枪不瞄准鬼子老瞄咱们啊.”趴在一边的小勇对喜子说.

“他不知道我们是敌是友.还以为腹背受敌呢.”喜子说.

“那咱们就亮亮身份呗.”小勇说着就站起了身子.冲着月松招手.

“趴下.”喜子一把就把小勇拉过來.说.“不要命了.穿新四军军装的就是战友.咱们不也老穿鬼子的狗皮吗.”

可就是小勇这一无知的举动.让月松放下了一颗悬着的心.月松从狙击镜里看见了小勇.就知道那枪口不是别人的.就是喜子的.月松站起身子.一手抓着狙击步枪.一手朝着梅川他们一指.然后端起狙击步枪瞄准着金泽.

喜子从狙击镜里看见是队长.又看见队长的手势.马上明白了队长的意思是要咱们支援.喜子忙拉着小勇站起身.边走边端着枪瞄准着前面的鬼子.

金泽和那三个鬼子距离鸣鹤只有十几米了.距离慕容也只有二十米的样子.梅川和另外两个鬼子距离鸣鹤也只有二十多米了.

月松举着狙击步枪.跟随着金泽的跑动.慢慢地移动着枪口.

鸣鹤听到脚步声越來越近了.鸣鹤手里攥紧着M18冲锋枪.就等着队长一声枪响.慕容端着狙击步枪.从枝叶缝隙里伸出枪口.瞄准着跑在中间的一个鬼子.慕容知道.最前面那四个鬼子.当官的肯定是队长的.跑在前面的当然归鸣鹤.自己得打中间的.给鸣鹤做掩护.慕容觉得自己的心跳在不断加速.手心里也开始冒汗了.可慕容不敢擦汗.可队长为啥还不开枪呢.

喜子和小勇快速地向队长靠拢.小勇端着冲锋前跑在前面.喜子边快步前进.边端着枪瞄着梅川身边的一个鬼子.

就在跑在最前面的鬼子距离鸣鹤只有五六米时.月松果断地开枪了.“呯”的一声枪响.一颗子弹呼啸而去.刹那间子弹就钻进了金泽的后心.金泽根本沒啥反应.就一头栽倒在地.

这一声枪响.把剩下的鬼子都吓得魂飞魄散.梅川下意识地就趴在地上了.梅川身边的鬼子也跟着趴在了地上.喜子虽然一直在瞄准着梅川身边的一个鬼子.可队长这猛然的一声枪响.让本來就沒怎么受过狙击训练的喜子沒顾得上开枪.那鬼子就趴在地上了.

早已等得急不可耐的鸣鹤听到这一声枪响.立刻像一只浑身肌肉绷紧的猎豹一样.猛地站起身子.覆盖在鸣鹤身上的落叶哗啦啦直往下掉.

“啊..”鸣鹤端着冲锋枪.大喊着就疯狂地向面前的鬼子扫射.“哒哒哒”一阵枪响.被月松那声枪响吓得还沒回过神儿來的前面的两个鬼子身上连中数弹.嗯都沒嗯一声.就倒在地上了.

跑在金泽身边的那个鬼子见状.忙端起百式冲锋枪.正想向面前着突如其來的敌人开枪.这时候.“呯”.又是一声枪响.慕容开枪了.子弹精确地命中了那个鬼子的狗头.那鬼子嗵的一声倒在了地上.

梅川带着两个鬼子迅速隐蔽了起來.

月松借机快速往枪膛里推上了一棵子弹.举枪注视着梅川和那两个隐蔽的地方.

按常理.双方前后相距有十几米.一方隐蔽.很容易形成僵持的局面.尤其是高手对决的时候.可这会儿鸣鹤杀兴奋了.更何况队长先就交代了.不顾一切地把一个弹夹打完.然后就大刀上.鸣鹤端着冲锋枪.一边喊着一边朝着剩下的几个鬼子开枪.“哒哒哒”子弹呼啸着压制得梅川他们抬不起头.而且梅川这会儿是被月松他们前后夹击.

眼看着鸣鹤就要冲到梅川他们面前了.梅川迫不得已端起狙击步枪.刚一起身.“呯”的一声枪响.慕容开枪了.梅川像受惊了的老鼠一样.一下就缩了回去.

梅川身边一个鬼子见形势不妙.斜靠着一棵樟树.借着樟树的掩护.端着百式冲锋枪就朝鸣鹤开火.

“哒哒”.子弹才打出去两三颗.就听见又是一声枪响.那鬼子后背中弹.那鬼子靠着树干撑了一会儿.扑通一声倒在地上了.

开这一枪的不是别人.正是等了半天开枪机会的喜子.喜子看着那鬼子顺着树干.慢慢软了腿.倒下去了.心里暗喜着.连射击完了马上换弹都忘记了.

那鬼子虽然被喜子干掉了.可他射出了那几颗子弹.其中一颗射中了鸣鹤的手臂.鸣鹤被子弹的冲击里冲击得身子一晃.可杀红了眼的鸣鹤根本就不闪不避.继续边开枪边朝梅川他们冲去.

另一个鬼子见敌人就冲到身边了.无奈之下.也准备搏一搏了.可那鬼子刚端着冲锋枪露出头.还沒來得及开枪.眼疾手快的鸣鹤的子弹就在那鬼子的头上打了个小窟窿.

子弹打完了.鸣鹤把冲锋枪扔在地上.甩手就从后背上拔出了大刀.鸣鹤高举着大刀.连蹦带跳地朝梅川冲去.

梅川急忙扔下狙击步枪.拔出了腰间的王八盒子.背靠着树干.猫着身子.准备向高举着大刀向不要命的向自己冲过來的支那士兵开枪.

“呯”的一声枪响.月松又开枪了.子弹沒有射向梅川的脑袋.也沒有射向梅川的后胸.而是恰到好处地打在了梅川的王八盒子上.梅川手中的王八盒子咚的一声掉在了地上.

“鸣鹤.住手.”开完枪.月松大声地向鸣鹤喊道.

鸣鹤停住了脚步.举着大刀.眼睛血红地瞪着梅川.

月松和喜子、小勇他们快速地跑过來.慕容也从树上下來了.

梅川见状.“唰”的一声.抽出了武士刀.双手紧握着刀柄.叉开腿站在那里.眼睛一会儿看看这个.一会儿看看那个.

月松把狙击步枪朝小勇一扔.小勇接住了狙击步枪.站在一边.

月松对慕容说:“慕容.你去西边百米外警戒.咱们來收拾这狗日的.”

“是.”慕容答应了一声.端着狙击步枪转身朝西边警戒去了.

“梅川你小子啊.咋说你呢.让你别來你偏要來.咱中国这地儿是你们小鬼子想占就占想呆就呆的吗.”月松边说着边从腰间拔出软剑.

梅川双手紧握着武士刀.眼睛瞪着月松.

“梅川.咱早跟你说过了.你们小日本充其量也就算头狼.哦不.应该是狗.而且是野狗.老吃不饱的那种.哈哈.是吧兄弟们.”月松哈哈笑着说.

“对.就是野狗.”兄弟们也哈哈笑着说.

“咱中国最近一阵是有点精神不振.有人说是啥睡狮.可好歹那也是狮子啊.哦对了.你们不是说咱们中国人是啥.那啥.哦.对.东亚病夫.啧啧.梅川.你睁大了你狗眼瞅瞅.老子们这哥几个.你瞅瞅.哪一个像病夫.”月松边说边对着梅川指指点点的.

“支那人.”梅川用不熟练的中国话挤出了这么几个字.就又紧握着手中的鬼子刀.双眼瞪着围着他的特战队员们.

“梅川.不急哦.不急.咱今儿个让你死也死个明白.免得你们的儿孙们都还蒙在鼓里.知道不.中国有句老话.叫作‘穷寇莫追’.还有个老招儿.就是‘回马枪’.这个你们小日本儿都还沒学会啊.那咋就敢到中国來撒欢儿呢.哈哈.”月松继续戏弄着梅川.

“八嘎.”梅川沒话可说.只好说小鬼子们气急败坏时常用的那句鸟语.

“鸣鹤.一边待着啊.让老子來教教小日本子咋耍刀剑.梅川.來吧.”月松说着绕了绕手腕.抖了抖手中的软剑.软剑在月松的手里.显得那么柔和.那么灵巧.软剑在阳光的照射下.熠熠闪光.

月松右臂斜伸.剑尖指地.月松迈开步子.那是梅花步法.

梅川眼瞪着月松.双手紧握刀柄.把鬼子刀举在胸前.张着两条罗圈腿儿.慢慢地向月松逼近. 推荐阅读: - - - - - - - - - - - - - -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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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三、刀剁梅川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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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1^^^ 听到东边响起了激烈的枪声.正在撤退的超哥和草根儿停下了匆匆的脚步.

“超哥.听.那边打起來了.”草根儿指着东边说.

超哥细心地听了一会儿.说:“M18.是鸣鹤.是队长.”

“咱们去帮把手吧.”草根儿对超哥说.

超哥把狙击步枪往肩膀上一扛.抬头看了看天空.想了想.说:“跟我來.”说完.带着草根儿朝着东南方向快速的穿插过去.

木村带着一队鬼子正追赶着超哥和草根儿.可转眼间山林里已经沒有了敌人的踪迹.正狐疑着呢.听到东边激烈的交火声.忙带着那队鬼子朝东边赶过來.

更加狐疑的是天宫.天宫刚刚听到西边激烈交火.才带着一队鬼子从东边过來.忽而就东边又激烈交火了.梅川君说包围新四军的特战队.可现在怎么觉得新四军的特战队无所不在了.

天宫杵着战刀.抬头惑然地看着天宫.是继续往西边追击呢.还是调头回东边支援呢.

慕容端着狙击步枪.向西边走了一百多米.从樟树上折了几根树枝.摆在一个土坡上.自己趴在土坑里.借着带着叶子的树枝的掩护.把狙击步枪架在土坡上.小心地担负起了警戒任务.

三哥带着雷航他们几个.紧跟在老万的身后.

老万举着一个松枝火把.带着新四军特战队的几位战士.穿行在曲曲折折的山洞里.

其实这是一个天然的山洞.山洞并不宽广.宽处也就能同时容纳两三个人并行而已.窄的也就能一个人侧身而过.木兰寺已经有一千多年的历史了.历经岁月的沧桑的木兰寺.经历过无数次战火的洗礼的木兰寺.能够千百年來岿然不动.保存完好.其实都是人的缘故.

不知道从那一代方丈起.就发现并改造了这条生命通道.通道的一端.就在方丈的石屋里.而另一端.就是三哥他们刚刚看见的破旧的凉亭里.

老万带着三哥他们从方丈的石屋里爬出來时.三哥看见眼前须髯银发的老和尚.煞是惊了个目瞪口呆.

老万看着三哥的样子.心里明镜儿似的.转而对三哥说:“方丈说过.木兰寺的僧人.也是中国人.老万说了.木兰山的药农.挖的全是中国的草药.当年满人來了.老方丈就跟咱爷爷联过手.现在鬼子來了.咋搞.照打不误.”

“罪过.罪过.”方丈双手合十.闭着眼睛.虔诚地叨念着.

等老万把兄弟们一一介绍后.转身对兄弟们说:“觉远大师.木兰寺的方丈.”

三哥伸手去跟觉远大师握手.觉远大师双手合十.稍稍弯腰道:“幸会幸会.”

三哥正纳闷着呢.这么文质彬彬的.恁个弱不经风的.咋的个搞日本鬼子哦.却见觉远大师转身轻声地呼道:“惠能.进來吧.”

“嗯嘞.”随着一应声.从门口走进來一个中等个儿的年轻和尚.那叫做惠能的和尚.个儿虽不算高大.可那身上的肌肉.隔着僧衣都能感觉到结实.光那双掌合十的小臂上.就能看见肌肉条子.

惠能对觉远大师一俯身.喊道:“方丈.”声音低沉洪亮.照那武侠书上说的.似乎颇有内功修为一般.

“嗯.惠能.带几位施主到后堂歇息.为师随后就來.”觉远大师对惠能说.

“嗯嘞.”惠能答应一声.对三哥一伸手说.“施主.请随我來.”说完.带着三哥他们几个出了方丈的石屋的门.朝后堂走去.

正当三哥被那俩和尚的中规中矩的言行搞得浑身起鸡皮疙瘩时.虽然沒少读诗书.举止却很有些草野的罗月松正在戏耍着可怜的梅川呢.

月松抖了抖手中的软剑.又扭了扭脖子.歪了歪脑袋.对身边的几个围着梅川的兄弟说:“哥几个.起开.起开.”

喜子他们听队长这么说.连忙往后退了几步.鸣鹤举着大刀.瞪着血红的眼睛.慢慢往后退了几步.

月松扎了个马步.晃了晃头.耸了耸肩膀.反握着剑柄.剑尖朝着身后.瞧也不瞧地对梅川说:“來來.把你那日本儿弯刀的活儿都使出來.”

梅川紧握着战刀.眼盯着罗月松.小步往前挪着.

“來啊.梅川.平日里那嚣张劲儿哪儿去了.來來.”月松歪着脑袋说.

“八嘎.”梅川看着罗月松那副无赖相.气得青筋直冒.大喊一声.高举战刀.小碎步快速跑着向月松劈來.

月松笑眯眯地盯着梅川高举的武士刀.就在梅川使劲向自己劈下來一刹那.右腿朝着左腿一平伸.身子朝着右侧一倒.手中的软剑顺势划了一个小弧线.剑口从梅川的小腿上划拉了过去.月松有意留了五成的力.却听见梅川“啊”的一声.身子踉跄着退了几步.

月松侧身躺在地上.“哈哈哈”地大笑起來.兄弟们也都跟着大笑不止.

梅川侧脸看了一眼左腿.腿上被罗月松的剑划了一道口子.鲜血直流.

月松冲着梅川说:“梅川啊.听说过中国功夫里的‘罗汉睡觉’这招儿吗.看看.看看.这就是‘罗汉睡觉’的变招儿.咋样.看看.看看.这姿势.嘿.甭提多美了.”

“八嘎.”梅川还是那句.喊完了.梅川忍着痛.高举着战刀.继续迈着小碎步快速向侧躺在地上的罗月松冲过來.快冲到罗月松面前时.梅川忽然变高劈为低刀上收.

月松早料到了梅川这一招.毕竟在日本浪荡了两三年.而且也沒少跟日本人打架.拼刀也沒少玩.自己侧躺在地上.那梅川肯定不会高刀劈砍的.

月松的身子以腰臀为支点.忽而在地上转了半个圈儿.软剑迎着梅川的武士刀刀口就去了.

就在刀剑相接之时.月松的软剑贴着梅川的刀口.转而回收.一下子就化掉了梅川刀口的力道.借着梅川刀口的力道.月松的身子在地上又转了半圈.紧接着就是一个弹腿.月松的右脚冲着梅川的伤腿就那么一弹.就听见梅川倒在地上.一手握着战刀.一手捂着伤腿.“哇呀哇呀”的乱叫着.

月松站起身.一手提着长剑.一手拍着身上的灰尘.说:“哈哈.梅川老弟.您就这点能耐啊.别呀.您不止这点能耐啊.要不.凭啥到咱这地界儿撒野啊.是吧.梅川哥.起來起來.來吧.把你们日本刀那看家的本事使出來.也好让咱兄弟们开开眼.”

“队长.别玩了.鬼子还有两个小队呢.”喜子指着西边说.

“队长.你歇歇.老子一刀劈了狗日的得了.”鸣鹤大声说.

“急啥.急啥啊.”月松扫了兄弟们一眼.又对梅川说.“今儿个你爷爷我赶时间.來吧.起來起來.來个干脆的.”

梅川被月松羞辱得火冒三丈.恼羞成怒的梅川咬着牙.用战刀撑着站直了身子.嘴里嘟哝着:“支那猪.”说完.“呀呀”大叫着举着战刀向月松冲过來.不顾一切的就是一阵乱劈.

月松看准了梅川的刀影儿.不断伸剑格挡.只听见刀剑不断相撞.发出叮叮当当的声响.

梅川使出了全部的本领.全力向月松进攻.一连劈砍刺拉.搞了二三十刀.

月松且战且退.尽量避开梅川的锋芒.

看着队长连连后退.鸣鹤忍不住大喊一声:“队长.”

月松知道.鸣鹤是想过來帮忙呢.鸣鹤哪里知道.月松故意激怒梅川.故意让梅川疯狂进攻.目的就是要找个空隙.对梅川一击致命.

就在梅川由低刀上刺时.月松忽而转守为攻.手臂猛然前伸.长剑剑尖直刺梅川胸口.梅川慌忙收刀格挡.刀剑相撞.火星四溅.两力相当.势均力敌.可梅川不知道.月松手中的那是软剑.软剑的特点就是刚柔相济.用好了.忽刚忽柔.刚劲时能力劈山石.柔韧时能弹刺劲松.就在刀剑相持之时.月松剑柄上抬.手腕轻抖.跨步前冲.长剑前伸.软剑剑尖蓦地下沉.瞬间又向上弹起.力道虽不大.可忽然弹起的剑尖.让梅川猝不及防.剑尖恰好在梅川的下颌处挑了一下.也就挑了一个小口子.可梅川被这突如其來的一次进攻打乱了阵脚.

梅川收到后撤.月松见机跨步向前.收剑出剑一气呵成.一蹴而就.长剑“扑哧”一声.剑尖就扎进了梅川的肚子.

梅川一手抓着月松的剑口.一手用战刀杵在地上支着身子.眼看着月松.小声的骂着:“八嘎.”

“这一剑是为大勇的.”说着月松抽剑又迅速刺出一剑.长剑插进了梅川的下腹.

“这一剑是为佩林的.这一剑是为秋月的……”月松眼露凶狠.说一句.刺一剑.满腔的仇恨.全化在剑端.

梅川战刀杵地.口吐鲜血.勉强地半跪在地上.

“这一剑.是为咱全中国的老百姓的.”月松大喊一声.一剑刺进了梅川的心窝.

月松恶狠狠地盯着梅川.猛得拔出长剑.眼看着梅川胸口血流如柱.身子也歪歪斜斜地要倒地.月松冲着鸣鹤喊了一声:“鸣鹤.给我老子剁了那狗日的狗头.”

“呀...”鸣鹤一听.大叫着冲过來.手起刀落.只听见“咔嚓”一声.大刀过去.狗头落地.鲜血飞溅.梅川的身子这才“嗵”的一声倒在地上了.

可月松还觉得不解恨.冲着梅川的尸体“呸”的就吐了下口水.又抬脚把梅川的头踢飞了好几米远.然后把长剑插在地上.掏出烟盒.捞出一根烟.点上.猛吸了一口.说:“兄弟们.老子要抽口烟.你们几个赶紧打扫战场.补充弹药.暂时用不上拿不动的枪支弹药.挖个坑埋起來.做上记号.”

“是.”喜子他们答应一声.一起打扫起战场來.

月松一屁股坐在地上.斜靠着一棵老松树.大口大口地吸着烟.努力地平静自己的心情. 推荐阅读: - - - - - - - - - - - - - -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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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四、青黄不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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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下是《抗日狙击手》(抗日狙击手 十四、青黄不接)正文,敬请欣赏!

@151%看(书^网>? 鸣鹤捡起了一支百式冲锋枪.又从一个鬼子身上搜出了三个弹夹.然后找了棵双手合抱那么粗的老松树.抽出大刀.嚓嚓地刨起坑來.

喜子和小勇忙着收拾枪支弹药.喜用也换了一支百式冲锋枪.拿了三个弹夹.喜子把梅川的王八盒子捡起來插在腰带上.把梅川的99式狙击步枪背在背上.又捡來金泽的狙击步枪.提在手上.

喜子和小勇把收集起來的枪支弹药拿到老松树边.连同他们自己的M18一起.放进了鸣鹤刚刨的土坑里.

鸣鹤把大刀插在地上.双手拿起自己的M18.注视了一会儿.又把额头紧紧地贴在M18上.好一会儿.才把心爱的M18放进了土坑里.可鸣鹤转念一想.又起身走到一个鬼子身边.三下两下脱掉了一个鬼子的上衣.把M18仔仔细细地把抱起來后.这才放进了土坑里.

喜子和小勇用手快速地把土坑填上.又抱了些枯叶.洒在刚填好的土坑上面.

鸣鹤从地上拔起大刀.走了十几步.朝着几颗树狠狠地砍了几刀.做了个记号.

就在天宫还在犹豫着不知道是往东还是往西时.木村带着他的小队赶过來了.

“天宫君.你怎么还在这里不动.沒听到东边枪声激烈吗.”木村刚跑过來.就冲着天宫喊道.

“可是.西边也有枪声啊.你怎么跑过來了.”天宫不解地问道.

“走吧.快去梅川君那里.”木村说着就带着自己的小队快速朝东边赶过來.

天宫看着木村的背影.嘟哝了句:“哇西.搞什么哦.”手一挥.带着自己的小队也跟了过去.

就在这个时候.几十里地外的临时师部设在一棵老柳树下.二团宋团长骑着战马.哒哒哒地跑到大柳树下.宋团长翻身下马.反手把缰绳交到小刚子手里.急匆匆地走到正在一块大石头上研究着地图的师长政委身边.笔挺挺地敬了军礼.大声喊道:“报告.”

李师长头也沒抬.瞧都沒瞧宋团长.就说了句:“晓得你來了.嚷啥啊嚷.”

任政委回敬了军礼.说:“什么情况.”

“政委好.”宋团长对任政委说.

“好.”任政委答道.

“有话就说.有屁就放.”李师长的眼睛始终盯在地图上.

“师长.您不是说让咱们二团和一团配合打鬼子先头部队一个埋伏的吗.咋搞的就又不打了.”宋团长急忙说.

“你不带着你的部队.跑到这里來就是为了问我这个.”李师长抬头看着宋团长说.

“啊.就为了问这个.”宋团长张着嘴说.

“给你的任务就是掩护乡亲们转移.咋的.通讯兵沒给你传达我的命令.”李师长把铅笔放在地图上.转身拿起挂在树桠上的水壶喝了两口.

“师长.咱们可是主力作战团啊.转移群众.让新一团去就成啊……”宋团长说.

沒等宋团长话说完.李师长立即打断了宋团长的话.说:“哦.对了.响当当的二团是主力作战团.你们是不能转移群众啊.那行.一团反正不是主力团.新一团更不是主力啰.让他们去帮你完成任务.这样吧.你们二团今儿个就出击.给我搞两卡车武器弹药回來.对了.再加一箱子阿司匹林咋样.”

“是.”宋团长立即立正领命.

“是什么呀是.听话怎么就不听音儿呢.师长是这个意思吗.”任政委厉声呵斥道.

“这……”宋团长挠着后脑勺说.

“宋团长啊.现在鬼子急着进兵.急着寻找我们的主力决战.势头正盛着嘞.我们是不是该避一避啊.”任政委对宋团长说.

“势头盛怕啥子.给他当头一棒.打狗日的个晕头转向.”宋团长豪气十足地说.

“宋团长啊.你沒发现吗.正因为鬼子进兵速度很快.咱们的乡亲们撤离得慢.在鬼子大队人马随时可能追上乡亲们的时候.咱们不能恋战.保护好了乡亲们.咱们再來收拾强弩之末的小鬼子.明白了.”任政委耐心地解释道.

“老任啦.甭跟这个二愣子废话.你以为他不懂这些道理呢.那狗东西.就是几天不干仗手痒痒心里更痒痒.”李师长对政委说.

“是啊.是啊.宋团长是咱们红军的老底子.又是咱们五师主力团的军事主官.思想觉悟和军事素养当然是沒得说的了.不过宋团长啊.鬼子这次扫荡更以往有所不同.你发现沒有.”任政委说.

“啥不一样.还是烧光杀光抢光.”宋团长答道.

“这要说国际大形势了.日本在太平洋上与美军作战失利了.损失了不少兵马.加上日本国家小.人不多.兵源紧缺.现在正在不断从中国战场上抽调兵力.支援太平洋作战.所以这次鬼子烧杀抢來得更厉害.军队进军速度更冒进.老话怎么说的.那叫‘來得快.去得也快’.简单说吧.就是鬼子气数快差不多了.咱们沒必要在这个时候轻易跟鬼子硬碰硬.你说呢.宋团长.”任政委果真是名好政委.这么一说.宋团长心里也亮敞了许多.

宋团长伸手摸着头说:“是是是.师长.政委.你们忙着.我那边还忙着转移乡亲们呢.敬礼.”宋团长说着跟两个老首长敬了军礼.转身翻身上马.飞奔而去.

“这二愣子.脑袋瓜子转的还蛮快的嘛.”李师长看着宋团长的背影.笑呵呵地对任政委说.

“老李啊.你也要注意方式方法啊.直來直去的怕是得改改啊.”任政委劝说道.

“改啥改.我改好了要你这个大政委搞啥.我饿了.老任.给我搞个饼子來吧.”李师长说着又继续研究地图.

“你这个老东西.我明儿就去当炊事班长.”老任笑呵呵地说着就朝炊事班走去.

百米外就是炊事班挖的土灶.任政委走过去.揭开锅盖子一看.一锅的野草正在锅里煮着呢.

“政委.”炊事班长见政委过來了.一手提着面粉袋子.一手举手敬礼.

“老催啊.还有多少粮食啊.”任政委关切地问道.

“报告政委.咱们这个炊事班.大米早沒了.面粉儿就剩下两袋了.红薯还有一袋子.土豆有半袋子.”老崔边说边往煮着野菜的锅里倒了点面粉.

“哦.这样啊.那饼子还有沒.”任政委问道.

“还有三四个.给师长和您留着呢.”老崔答道.

“哦.我就不要了.去.给师长拿一个來.”任政委说.

“好嘞.”老崔答应了一声.转身到老驴子身边的竹篮里捞出了一个圆饼子.递给了政委.

任政委看着饼子想了想.又对老崔说:“老崔.你让小黄找徐营长.让他带几个战士.去搞点野味回來.就说是我的命令.”

“呵呵.那可好.我这就去.”老崔笑呵呵地说着在围裙上擦了擦手.连走代跑地去找徐营长去了.

任政委手拿着饼子.摇了摇头.皱着眉头朝大柳树走去.

月松见几个小子已经打扫完了战场.就把烟头往地上一扔.站起身.用脚把烟头踩了几下.冲着小用喊了一声:“小勇.把梅川的武士刀给我拿上.”

“是.队长.”小勇答应了一声.跑过去捡起了梅川的战刀.插进刀鞘.抓在手里.

正在放哨的慕容忽然从狙击镜里看见一个鬼子端着步枪出现在了前面的林子里.立即起身.向队长他们跑去.

月松看见慕容跑过來了.忙问道:“咋搞的.”

“队长.有鬼子过來了.三百米外.”慕容说.

“撤.”月松一声令下.兄弟们悄悄地朝北面撤去.

木村带着小队先赶到了梅川被剁的地方.一看满地的血迹和躺在地上的几个鬼子的尸体.木村大声喊着:“八嘎.支那猪.”

一个鬼子跑过來对木村叽哩哇啦说了几句.木村赶紧跑过去.看见了草丛里梅川中佐的脑袋.木村半跪在地上.小心翼翼.万分虔诚地捧起梅川的头.站起身子.低着脑袋.弯着腰.走到梅川的尸体边.把头和尸体放在了一起.

其他几个鬼子的尸体也被鬼子士兵们摆在了一起.木村带着小队的鬼子.列队.鞠躬.向死鬼子们致敬.

天宫也带着小队过來了.看着梅川和几个鬼子的尸体.睁大了眼睛.朝自己的士兵一招手.他的小队的士兵也列队.鞠躬.向死鬼子致敬.

这时候.木村突然做出了一个出人意料的举动.木村看着正在鞠躬的天宫.忽然冲上來.一把抓住天宫的军装.用日语大声呵斥道:“天宫君.你不配向勇士们致敬.”

天宫一把拽开木村的手.怒吼道:“为什么我不配.”

木村伸出双手.猛地把天宫推了踉跄了几步.吼道:“不是你蠢.梅川中佐怎么会殉国.”

天宫气急败坏地伸手把战刀抽出了半截.嘴里咿咿呀呀地叫着.

木村也毫不示弱的抽战刀.嘴里哇哇啦啦地大喊着.

一个准尉跑过來.拦在两个大尉中间.呱呱地说了几句.两个鬼子大尉这才互相瞪着眼.把战刀插进了刀鞘里.

在失败面前.号称皇军的狗东西们.也开始狗咬狗.咬得狗毛乱飞了. 推荐阅读: - - - - - - - - - - - - - - - - -

(天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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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五、兄弟情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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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松带着兄弟几个一路朝东北撤退.大概也就走了两三里地的样子.走在前面的小勇忽然举起右手.站在原地.仔细地听着不远处林子里的动静.

月松他们也都站在原地不动.这时小勇做了个蹲下的手势.月松也兄弟们都就地找了隐蔽.月松举起狙击步枪.通过狙击镜仔细地搜寻着不远处灌木丛里的目标.果然.一个端着冲锋枪的新四军战士出现在狙击镜里.

“队长.是草根儿.”慕容也看见了.

“隐蔽起來.别吱声.”月松命令道.

鸣鹤他们一副不解的样子看着队长.可都也沒敢吱声.

端着冲锋枪走在前面的草根儿还在继续往前走.

月松端起狙击步枪.瞄准着草根儿.

鸣鹤悄悄靠近队长.小声说:“队长.你这是……”

月松回头瞪了鸣鹤一眼.又继续瞄准着草根儿.

突然.超哥从一棵树后面闪身出來.一把就把草根儿拉到一边.两人接着树木的掩护.隐蔽了起來.

喜子和慕容眼睛一直盯着队长摸着步枪扳机的手指.心嘣嘣的乱跳着.不知道队长葫芦里卖的是啥药儿.

正当兄弟们纳闷队长为啥拿枪瞄准自己的兄弟时.月松突然站起身.把狙击步枪往肩上一甩.大声喊道:“出來吧.超哥.”

超哥和草根儿一听是队长的声音.连忙站起身子.迈开步子就朝这边跑过來.

鸣鹤他们也按捺不住见到兄弟的喜悦.喊着跳着冲了过去.

“超哥.咋样.你宰了几个鬼子.”喜子拉着超哥的手问道.

“呵呵.记不清了.咋说也有七八个吧.”超哥笑呵呵地说.

“哎呀.今儿太阳打西边出來了.超哥不仅会笑了.还会吹牛了.是不是啊哥几个.”鸣鹤拍着超哥的肩膀说.

小勇从背上拿下刚缴获的梅川的99式狙击步枪.递到草根儿面前.说:“根儿哥.你看.看看.队长说这是99式.鬼子们才给咱们送过來的.咋样.”

草根儿伸手接住99式狙击步枪.眼睛贴近狙击镜.瞄了瞄远处的树木.嘴里不停地发出“啧啧”声.

“鸣鹤.你的手臂受伤了.要紧不.”超哥关心地问道.

“超哥.我也受伤了.你咋不问我啊.偏心了不.”小勇抢过话头说.

“你不也偏心嘛.超哥那么喜欢狙击步枪.你背着99式咋不先给超哥看呢.是吧超哥.”喜子在一边打抱不平了.

“呵呵.都是兄弟.谁先看都一样.”超哥说着看见扛着狙击步枪慢慢走过來的队长.“队长.”超哥对月松敬礼.

月松走上前.伸拳捶了捶草根儿的胸口.说:“你小子.刚才这枪口如果是鬼子的.你不见阎王了.”

“呵呵.”草根儿手摸着后脑勺傻笑着.

月松转脸微笑着看着超哥.说:“超哥.得空儿了.你得好好教教这帮野小子.打仗光有胆儿可不成.”

“是.队长.”超哥大声答道.

月松看看这个兄弟.又看看那个兄弟.突然沉着脸问超哥:“郑海呢.”

“是啊.郑海呢.”鸣鹤也看着草根儿问道.

“郑海他……”超哥话还沒说完.就转过了脸去.

月松又转头看着望着草根儿说:“郑海咋了.”

草根儿低着头.眼窝里热热的.不敢说话.

月松抬腿就是一脚踢在了草根儿身上.大声吼道:“说啊.郑海咋了.”

“队长.”超哥转过脸.拉着也月松说.“郑海牺牲了.鬼子在北面埋伏有狙击手.都怪我.沒有及时发现.”

月松用手指点了下超哥的额头.咬着牙恨恨地说:“你呀你呀.都老狙击手了.咋还会中别人的埋伏呢.”

“队长.你打我吧.都怪我.沒有保护好郑海.”草根儿带着哭腔说.

月松看了草根儿一眼.怒气冲冲地把狙击步枪往身边的树干上一靠.走到鸣鹤身边.一把将鸣鹤背上的大刀抽出來.双手握着刀柄.“啊.”的一声大喊.一刀把身边一棵手臂粗的杨树劈断了.

杨树的枝桠咔嚓一声就倒了下來.正好砸在了喜子身上.喜子一把抓住杨树.咔嚓咔嚓咔嚓地可劲儿地折断着树枝.

月松往前走了十几步.一屁股坐在地上.背靠着树干.掏出香烟.捞出一支.点上.狠命地抽着.

超哥看着队长伤心的样子.也不敢说啥.端着狙击步枪就到一边放哨去了.

月松连续抽了两支烟后.这才站起身.走到兄弟们身边.抓起狙击步枪.对草根儿说:“走.带我去找郑海.”

“找郑海.”草根儿迷惑地看着队长.想了想.又说.“刚才两队鬼子夹击我们.我也搞不清在哪里.”

“你猪脑子啊.大致方位总知道吧.”月松眼瞪着草根儿说.

“队长.我知道.”正说着.超哥走过來说.超哥说完.端着狙击步枪.就打头往前走.

月松正准备跟着超哥走.慕容赶紧说:“队长.万一鬼子设伏呢.”

“哪儿來那么多万一.兄弟牺牲了.你就忍心让兄弟曝尸荒野.”月松沒好气地对慕容说.

“走吧你.那么多话.”鸣鹤拽了慕容一把.就跟着队长往前走了.

其他兄弟们也沒敢再说话.排好了队形.依次跟随着出发了.

一路上谁都沒敢说话.走了大约一个小时后.终于找到郑海的遗体.

超哥蹲在郑海的遗体边.呆呆地看着郑海.

月松跑过去.一看见郑海的遗体.月松忍不住眼窝中的热泪.竟夺眶而出.

月松一边流着泪.一边用衣袖擦着郑海胸口的血迹.可是这天气.血迹早干了.怎么擦都擦不掉.

看着队长这样不停地擦着血迹.喜子过來了拉着队长的手臂说:“队长.”

月松停止了擦血迹.又从郑海的上衣兜里掏出了一银发籫.月松看了看发籫.把发籫小心地装进了自己的衣兜里.站起身.四处了找着什么.

月松看见一棵老松树.快速地跑了过去.拔出腰带上的短剑.拼命地刨坑來.

鸣鹤见状.也跑过來.用大刀帮着队长刨坑.其他的兄弟也都跑过來.用刺刀帮忙刨坑.

只有超哥沒有过來.超哥闷不吭声地走开了.

一袋烟功夫.兄弟几个就刨出了一个墓坑.

月松走到郑海的遗体边.弯腰抱起了郑海.慢慢地走到墓坑边.

月松慢慢把郑海放进墓坑里.又仔细地整理着郑海的军装.

月松走出墓坑.双腿跪地.小声地对郑海说:“兄弟.等把鬼子都杀光了.哥哥再來接你.”说完.就开始用手扒土.一点点地扒土.

其他的兄弟们也都跪在墓坑边.慢慢地填土.

坟堆好了的时候.超哥走过來了.双手捧着一个刚刚用刺刀削的木牌.递给月松.说:“队长.你个刻几个字吧.”

月松接过木牌.用短剑在木牌上刻了“郑海烈士之墓”几个字.然后跪在地上.使劲把木牌插在了郑海的墓前.

月松掏出三支烟.点上.反插在墓前.

月松站起身.后退了几步.扫了一眼兄弟几个.兄弟们立即会意地与队长并肩排好了队.

月松和兄弟们一起立正站好.脱掉军帽.

“敬礼.”月松大喊一声.

兄弟们一起敬礼.

默立良久.月松掏出驳壳枪.高举起來.“叭”的朝天开了一枪.大声喊道:“兄弟.走好.”月松接连又开了两枪.每开一枪.月松都会喊一句“兄弟.走好.”

安葬好了郑海后.月松带着兄弟们朝木兰山进发. 推荐阅读: - - - - - - - - - - - - - -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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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六、全新任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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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松带着兄弟一连敢了两三天的路.路上食物匮乏.兄弟们只好靠着打点野物充饥.

到了木兰山后.月松跟药王老万用那怪异的暗语接上了头.老万像接三哥他们一样.从地道把月松他们兄弟几个接到了木兰寺里.

在惠能的带领下.月松带着几个兄弟.与三哥他们一行见面了.兄弟相见.自然是分外欢喜.可月松却怎么也高兴不起來.心里总是像压着一块沉甸甸的大石头.

月松看望了躺在床上的唐四.

唐四经过药王的治疗.又有方丈觉远大师的调理.身体已经好了许多.但毕竟是伤筋动骨的.加上从悬崖上坠落.受了内伤.一时半会儿怕是难以恢复元气.

唐四见到了队长.自是万分高兴.可一想起牺牲的欧阳.就又有些哽咽了.

唐四的伤心.让月松心里更是难受.月松摸了摸唐四的头.让唐四躺下休息.自己就悄悄躲到一边抽烟去了.

兄弟们安顿下來沒多久.惠能送來了一大木桶米饭和一大木盆素菜.好几天沒吃过饱饭的特战队兄弟们.一个个狼吞虎咽地吃着.

只有超哥最懂队长的心思.超哥发现队长沒有过來吃饭.赶忙盛了一大碗.又往饭里按了好些菜.端着就送到队长面前.

月松看了一眼.说:“你们吃吧.我不饿.”

“好歹吃点儿吧.几天都沒咋吃东西.能不饿吗.”超哥说.

“超哥.我待会儿再吃.你坐这儿吃吧.我跟你聊聊.”月松边说着又点上了一支烟.

超哥知道自己是拗不过队长的.自己也沒吃.把饭碗和筷子搁在一边.坐在队长身边.说:“队长.有啥话你说.我听着呢.”

“超哥.这次作战.从打鬼子那老牌狙击手.到这次狙杀鬼子军官的行动.咱们可是损失了好几个兄弟.超哥看出其中的道道儿了吗.”月松看着远处老柏树的梢头说.

“单就咱们特战队來说.咱们的武器已经不比鬼子差.虽然鬼子人数大多数时候比咱们多.可咱们在暗处.鬼子在明处……”

超哥话还沒说完.月松就说了一句:“打那老鬼子咱们人数可占绝对优势.几支狙击步枪对一支.咱们却牺牲了俩兄弟.”月松说着猛抽了几口烟.

“是的.所以说这就是个单兵素质和作战配合的问題.”超哥说.

“单兵素质.作战配合.超哥.你以前是正规军.”月松敏感地问道.

“嗯.我打过南京保卫战.那时候我就是狙击手.”超哥说.

“藏得挺深的.的狙击手咋就干新四军了呢.”月松问道.

“哎呀.别提了.一败再败.一退再退.转眼就退到我老家了.”超哥说.

“你老家哪儿的.”月松一句紧一句地问道.

“大悟的.离咱们二团驻地小河村不远.”超哥说.

“那咱们在团部时咋不见你回家看看.”月松问.

“看看.看谁.老爹老娘媳妇儿子都被鬼子杀了.看谁.”超哥看着月松.说话语速很快.语气很重.眼露凶光.杀气腾腾.

“你当了逃兵.又加入了新四军.”月松马上明白了一切.

“我就看见新四军还在打鬼子..早他妈的跑沒影儿了.”超哥激动地说.

月松盯着超哥看了好一会儿.语速很慢.但语气非常坚定地说:“也在抗日.我三营的三四百个兄弟都是在抗日的战场上牺牲的.”

超哥看着月松.觉得自己的话是有点过头.也就沒有跟月松争下去.

一时间.两兄弟都不做声了.

吃过晚饭后.老万來了.觉远大师和惠能和尚也來了.

惠能在桌子上点上了一盏青油灯.老万、觉远大师、月松和超哥围着小方桌坐下來.其他的兄弟们坐的坐着.蹲的蹲着.

“罗队长.咱们开个会.聊下这里的鬼子和特战队的任务.”老万说.

“罗队长.老万是木兰山党支部的书记.贫僧和惠能都是党员.”觉远大师说.

“万书记好.大师好.惠能师傅好.”月松个他们一一打着招呼.

惠能看见特战队的兄弟们看着师傅和自己的眼神.脑袋一歪.说:“看啥看.和尚就不能入党啊.”

“惠能.”觉远大师喊了一声徒弟.惠能忙闭嘴不吱声了.

“哎.嗯.我先聊几句.”老万清了清嗓子说.“事儿是这么样的.武汉特委传來消息.有一个艰巨的任务需要咱们特战队完成.”

“什么任务.”月松一听说是艰巨的任务.立即來劲儿了.

“鄂西北的大山里.有一个重要的机场.距离重庆也不远.那里的飞机和飞行员都是美军的.鬼子一直想找到这个秘密机场的位置.并摧毁它.可一直都沒找到.可就在上个月.美军上校飞行员赖斯在执行任务时.飞机被日军飞机击伤.赖斯跳伞了.就落在咱们木兰山.可还是被鬼子俘虏了.”老万说.

“现在在哪儿.”月松问.

“在武汉鬼子的大牢里呢.”老万说.

“党国不是有那啥军统吗.救个美国佬用得着咱们特战队去吗.”鸣鹤说.

“是啊.”月松望着老万说.

“军统去救了.可筹划了两次行动.死伤了十几个.还是沒有救出來.再说了.就是救出來了.要送回了第五战区司令部.在这一带又沒有部队.光靠军统的人.沒有山林作战的经验.恐怕也很难完成任务啊.”老万说.

“嗯.那倒是.一个美国佬.在城里也藏不住啊.出城了关卡也不好混过去.”月松分析道.

“更要命的是.的大官们怕那美国佬扛不住.把秘密机场的位置给招出來了.所以急得嗷嗷叫呢.”老万说.

“成.这任务咱们接了.您说.啥时候进城.”月松爽快地答应了.

“等特战队修整好了.就可以进城.”老万说.

“嗨.还修整啥啊.吃饱了就修整好了.是吧.兄弟们.”喜子说.

“就是.咱们特战队有必要修整吗.”世红也跟着附和.

月松看了他们一眼.俩家伙立刻闭嘴说话了.

“也派了一个小分队.准备赶到新四军根据地接美国佬.这几天怕是已经动身了.”老万说.

“那就是说咱们只要把美国佬带回根据地就算完事了.”月松说.

“沒错儿.至于更细的事.等你们进城见了老鲁就清楚了.”老万说.

“怎么跟老鲁联系.”月松问道.

“进城后.到首义大街中断.有一条东向的老街.老街有一家老鲁卤肉馆.掌柜的就是老鲁.”老万说.

“接头暗号是啥.”月松问.

老万从竹篓里拿出药锄.拧开药锄把儿.捞出一张小纸条.交给月松.说:“罗队长.记在脑袋里.烧掉.”

“懂.”月松接过纸条.默记了几遍.就把纸条放在清油灯上烧掉了.

“人救出來后.惠能会带人在山下接应你们.你们把人先带到这儿來.住上几天.等风声不那么紧了.再回根据地.”老万说.

“嗯.沒的事儿.”月松说.

“那行.今儿个就到这儿.你们休息吧.后天清早出发.惠能会给带你们到山下.”老万说.

月松和超哥把老万、觉远大师和惠能师傅送走后.月松就对兄弟们说:“这样啊.超哥带着小勇、世红先回根据地.唐四留在这里继续养伤.其他的兄弟们跟我进城救美国佬.兄弟们.咋样.”

“队长.关键时刻.咋让我回去呢.”一向沉稳的超哥忍不住问道.

“是啊队长.我们不回去.”小勇和世红也跟着说.

“超哥.你的任务还重呢.进城救人不需要太多人.人多了进城出城都不方便.关键是救出來了.这么远的距离.鬼子围追堵截的.你得回去给我带着特战队看家的兄弟们來接应我们啊.要不.万一救到林子里再被鬼子截回去了那多丢咱新四军的面子啊.你说是不.”月松忙解释道.

超哥一想.也是啊.自己是副队长.这活儿得自己來.

“那咱们呢.”世红问道.

“咱们在林子里还埋了点枪支弹药.都是好枪.林子里湿气大.再不赶紧弄回去.沒几天而就锈坏了.缺了像样的武器.咱们特战队还咋完成特殊任务呢.”

“哦.”小勇还是有些不情愿地说.

“超哥.咱还有个事要跟你交代.这次回根据地.路上你们到我家罗溪去看看.一來呢是给我老娘带个话儿.就说咱好好的.二來呢.你给我把罗飞腾和罗飞跃俩兄弟给我带上.让他们参加咱们特战队.就说是我点名儿要的.”月松又对超哥说.

“嗯.沒得事儿.保证完成任务.”超哥说.

“小勇.你去过我家.你带路.”月松对小勇说.

“好嘞.”小勇高兴地领命了.

“好.今儿晚上咱们彻头彻脑儿地大睡一觉儿.明儿个起來再猛吃他一顿儿.后天一早儿.咱们就一起出发.咋样.兄弟们.”月松说.

“好嘞.睡觉罗.”兄弟们都高高兴兴地睡觉去了.

不一会儿.这些个累了的年青小活儿们.就鼾声此起彼伏了.

可月松还是沒睡着.月松偷偷起了床.独自坐在门外抽烟.特战队牺牲了好几个骨干战士.不仅让月松心疼肝儿疼.而且让月松明白.特战队的兄弟们的单兵技能和配合作战的能力.都得想法儿提高了.要不.这么打下去.还会有更多的兄弟牺牲. 推荐阅读: - - - - - - - - - - - - - -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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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七、一路顺风

抗日狙击手 十七、一路顺风

小伙儿毕竟是小伙儿,特战队的小伙子们,虽然连续转战,紧张疲劳,而且严重缺乏后勤供应,别说弹药了,就连吃的都十分紧张。可是小伙子们身体棒,也就猛吃了几顿,大睡了两觉,身体立马就恢复了元气,一个个活蹦乱跳生龙活虎的。

作为队长的罗月松,没别的嗜好,就喜欢抽口烟,可就这烟,都还是从鬼子手里缴获的,每次月松都得省着抽,一包烟得一根根的数着抽。这次连续作战,牺牲了好几个兄弟,虽然难得的有战斗间隙的休息时间,又是在木兰寺这个相对比较安全的地方,可月松心里不爽,烟抽得多了点儿,竟然就忘记了断顿儿这事,结果还没出发,烟就剩下空盒儿了。所以这次进城完成任务,月松心里有个小算盘,就是出城的时候,得多带点烟出来。对于月松来说,烟,那可是跟狙击步枪一样,是不可或缺的顶级装备。

这天清晨,月松带着兄弟们早早起床,做好了出发的准备。

觉远大师、老万和惠能来到了月松他们的房间,跟着来的还有老万的儿子万猛。

老万拿出一张手绘的草图,铺在小木桌上,月松和超哥一起围着小木桌,听着老万的讲解。

“你们看,这是武汉城,这是木兰寺,从木兰寺到武汉城,大约有百十里地,这是通往武汉城的大路,路上每隔十几里地,都有鬼子的关卡,你们由惠能带路,走山路到武汉城外,走完山路,距离武汉城还有三十里地,你们可以取道竹荪湖,装作打渔的渔民,来到武汉城外的李集,李集有咱们的交通站,到了交通站之后,再做进城的打算。”老万指着地图说。

月松看了地图,说:“进城应该不是难事,难的是救了人,惊动了鬼子,带着一个大鼻子的美国佬出城,出城后,护送大鼻子美国佬过这么多关卡,这简直是不可能的,必须得走山路。”月松边说着边思考着。

“猛子,过来!”老万喊了一声。

万猛走到小木桌边,喊了声:“爹!”

“罗队长,这是我的儿子万猛,跟我一样,长年在山林里讨生活,会挖草药,精通于各种中药,而且,这一带的山林山路,都在脑子里,你们在李集交通站的帮助下,经过竹荪湖,到了湖东北面的稻甸溪后,猛子可以接你们,带你们走山路,护送美国佬到根据地。”老万说。

“没事,放心吧,爹!”万猛很肯定地说。

月松伸手握着猛子的手,说:“猛子兄弟,那就全靠你了。”

“打鬼子,我能行!”猛子语气坚定地说。

“超哥,你带着小勇和世红,直接赶到埋枪支弹药的地点,取了枪支弹药后,立即赶回根据地,估摸着团长他们应该在这一带的山里,与大部队汇合后,立即带特战队的其他兄弟,到百丈崖接应我们。”月松指着地图对超哥说。

“嗯,队长,你们进城,万事多加点小心。”超哥说。

“明白,超哥,别忘了到罗溪看看,顺便把飞腾飞跃兄弟俩带上,这兄弟俩功夫不错,有绝活儿,咱们特战队这几仗下来,损失惨重啊。”月松说着又想去掏烟,在兜里摸了几下,才想起来,烟已经断顿

儿了。

“放心吧,队长!”超哥对月松说。

“小勇,埋枪支弹药的地儿还记得吧。”月松转而对小勇说。

“哦,记得吧。”小勇模模糊糊地答道。

“嗯?”月松瞪了小勇一眼。

“记得的,队长!”小勇忙肯定地回答道。

“罗队长,你看,”老万指着地图说,“从这里到这里,再从这里到这里,这是最安全的一条道儿,万一这条道儿被鬼子堵住了,还可以从这里走,这图你拿着,画的不精细,不过有猛子在,一路上有几条小溪,有几棵老树,猛子都记得。”

月松边点头边把地图折叠好,顺手交给雷航,雷航把地图塞进了背包里。

“罗队长,惠能准备了些老乡的破旧衣裳,你们是不是换上再走?”觉远大师说。

“大师想得真周到,多谢大师!”月松谢过大师后,从惠能手中结果一件老乡的衣裳,回头对兄弟们说,“赶紧的,都把衣裳换了。”

兄弟们从惠能手中拿过衣裳,快速地换着。

一切准备妥当后,月松带着兄弟们,别过了老万和觉远大师,从后门出了木兰寺。出寺庙后不久,月松又和超哥他们道了别,临走前,月松又叮嘱了超哥几句,还拍着小勇和世红的肩膀,鼓励了几句,才在惠能的带领下,顺着小道儿向木兰山下走去。

刚下山不久,天就大亮了。为了观察鬼子沿着公路设置的关卡的情况,月松专门让惠能带着兄弟们,沿着公路边行军,每次发现鬼子的关卡,兄弟们就绕到林子里,借助狙击镜,仔细观察鬼子关卡的守备情况,观察鬼子对过往行人的盘查。

月松发现,每个关卡都有十几个鬼子和二三十个伪军,每个关卡不仅有两三辆侉子摩托车,而且至少有一挺歪把子。关卡都盘查严密,哨所木屋里,还有电话,一旦有情况,可以立即通知下一个关卡。

月松心想,这么密集的关卡,关卡之间通讯有这么快捷,盘查又这么严密,想要从公路上混过去怕是不行,闯过去估计是闯得了这个闯不了那个。看来,就是救出了大鼻子美国佬,要护送到根据地,也得费些时日啊,更何况,被鬼子折磨了这么长时间的美国佬,身上没伤是不可能的,只祈愿美国佬还能走路就成啊。

下午四点多钟,月松和兄弟们才到达了竹荪湖东北岸。兄弟们隐蔽在林子里,惠能过去到岸边的小木屋里,跟交通站的同志接上了头。交通站的老戴和儿子小戴,把特战队兄弟们的枪支弹药藏进了小木船的舱底,父子俩各划着一条小船,分两批把兄弟们送到了竹荪湖的南岸。路上虽然有鬼子的巡逻汽艇盘查,但老戴小戴父子俩都是长年在竹荪湖里打渔的老渔户,连常在湖上巡逻的鬼子都脸熟,也就没有遇见太大的麻烦,就顺利过关了。

天擦黑的时候,惠能带着特战队的兄弟们,来到了武汉城南门外的三岔部。惠能与交通站的老铁匠老丁接上头后,老丁把特战队的兄弟们安排在了铁匠铺的后屋里。

这一路下来,虽然免不了要躲躲藏藏的,但是一路都有地下交通站的同志们的帮助,还算是一路顺风了。(记住本站网址,.,方便下次阅读,或且百度输入“ xs52 ”,就能进入本站)

十八、巧妙进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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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老丁的安排下.特战队的兄弟们都安顿下來了.经过了一整天的忙碌.兄弟们也都累了.月松让雷航在院子里站第一班岗.自己就准备老丁商量进城的办法了.

月松來到老丁的屋子里.老丁已经把交通站站的另一位交通员老古叫过來了.

在老丁的介绍下.月松和老古互相认识了.

老丁又把自己的徒弟.交通站的交通员柱子介绍给月松认识.

当柱子听说眼前的这个年轻精干的新四军就是罗月松时.柱子惊喜地看着月松说:“啊.你就是罗队长.”

“怎么.柱子兄弟认识我.”月松奇怪地看着柱子说.

“罗队长.你的大名.现在咱们哪个交通站的同志沒听说过啊.听说罗队长不仅武功盖世.而且枪法是百发百中啊.”老古边抽着旱烟袋.边慢吞吞地说.

“呵呵.真是一传十十传百.传着传着就走样儿了.我那里有那么神奇啊.你们看.还不是娘生的.肉长的.”月松伸出胳膊.捋起袖子.露出胳膊说.

“罗队长.有空教我打打枪吧.”柱子拉着月松的手说.

“成.有空了我教你.”月松爽快地答道.

“行啰.柱子.出去把风去.”老丁说.

“哦.”柱子边答应着.拉着月松的手.还想说什么.

“柱子.”老丁小声说.

“哦.好嘞.”柱子答应了一声.连忙往门外走去.却还在不时地回头冲着月松笑.

月松向柱子摆了摆手.坐在桌子边.说:“老丁.你说说情况.”

“哎.情况是这样的.通往武汉的各条道尔都有很多鬼子的关卡.盘查地也很严.进城的几个城门盘查得就更严了.如果沒有良民证.恐怕很难进城.”老丁说.

月松闻着老古的旱烟味儿.烟瘾立马就上來了.可初次相见.又不好意思直接管别人要烟抽.只好强勉忍着.可一两天都沒抽烟了.这会儿又被老古的烟这么一呛.只觉得咽喉里有条虫儿在爬似的.月松禁不住时不时地吸着鼻子.

“良民证已经准备好了吧.老丁.”老古梆梆地在凳子腿儿上磕掉了铜烟锅里的残渣.又添了一锅儿新烟丝.月松眼睛看着老古的一举一动.忍不住把食指放在了鼻孔前.

“嗯哪.良民证是准备好.可是特战队个同志一起进城.都是大小伙子.瞧那精神头儿.那鬼子也都是明眼的.肯定会重点盘查.”老丁继续说.

“这个不难.分开走就成.我看啦.这次进城是要动刀动枪的.难的是恁个把枪支弹药带进去啊.是吧.罗队长.”老古站起身.边说边走到桌子边.问月松.

“是啊.这次要带进去的武器比较多.而且有长枪.是得想个好办法.”月松边说边看着老古手上的烟袋.

“罗队长.來.抽一锅.”老古是老烟枪了.早看出罗月松正馋着呢.

“啊.这多不好意思.”月松眼睛紧盯着老古的烟袋.嘴里却在推辞着.

“烟酒不分家嘛.何况.咱们都是打鬼子的同志.本來就是一家人.你说是不.罗队长.”老古笑眯眯地说着就把烟袋塞在了月松的手上.

月松边结果烟袋.边说:“那是.那是.一家人.一家人啊.”

老丁在一边看着偷偷笑呢.

月松看了老丁一眼.也不好意思地笑了起來.

“抽吧.抽吧.瞧把你们这些个小伙子们苦的.”老丁说.

“哎.”月松说着.就在清油灯上点燃了烟.大口大口地吸着.

连吸了几口后.月松问老古道:“老古叔.你是干啥活计的啊.”

“我啊.拉泔水的.要不怎么就这么好吃烟呢.”老古坐在板凳上说.

“拉泔水.拉啥泔水.”月松不明白.就记叙问.

“就是弄一大木桶板车.从城里里往外拉城里人的粪便.拉回來种菜.”老丁说.

“哦.啥样的木桶板车.我能看看吗.”月松边抽着烟边问.

“那有么事好看的哦.臭烘烘的.”老丁忙说.

“哎呀.老丁不臭.在炉子边叮叮当当地敲敲打打一天.那胳几窝里就剩下馊味了.”老古别过头去说.

“哎.老丁老古.咱们特战队的兄弟们.在林子里一跑就是好几天.那浑身也都是馊味.哈哈.老古老丁.走.咱们看看那板车去.”月松抽完了一锅烟.磕了磕烟灰.把烟袋还给老古.

“罗队长.你跟老古去吧.人多了扎眼.”老丁说.

“也好.走吧老古.”月松说.

“走.”老古带着月松就去看木桶板车去了.

第二天一清早.月松早早的就把兄弟们叫起了床.就月松的要求.老古也早早地就把他拉泔水的木桶板车拉來了.

月松拿过來一块雨布.摊在桌子上.说:“來.把枪支弹药都拿过來.摆在雨布上.”

“队长.交枪干啥.”喜子问道.

“让你交就交.哪儿那么多废话.是吧.队长.”鸣鹤说着就把自己的百式冲锋枪摆在雨布上了.

“嗯.你那大刀也搁上.”月松说.

“啥.大刀也要交啊.”鸣鹤张大着嘴巴说.

“哪儿那么多废话.让交你就交吧.对吧.队长.”喜子也学着鸣鹤的腔调说.说完把自己的狙击步枪也搁在雨布上了.

“还有短枪.來吧.长枪、短枪、大刀、刺刀都搁在上面.”月松边说着边解下自己的短剑.搁在了雨布上.

“队长.咱能不能不交啊.我这双响.吃饭睡觉.这么多年可沒离过我.”三哥拍着自己腰带上的两支盒子炮说.

月松把自己的狙击步枪嗵的一声搁在雨布上.又把经常绑在胸口的丹枫送给自己的勃朗宁拿出來.放在嘴边亲了一口.说:“就你那破枪.还这舍不得那舍不得.瞧瞧这个.沒见过吧.勃朗宁.那可是我媳妇儿丹枫送给我的定情信物.瞧好了.搁这儿了.”

“來吧.兄弟们.队长都做了表率了.”雷航最听队长的话.大踏步地走过來.把长枪、短枪和刺刀都搁在了雨布上.

兄弟们一看这阵势.看來是拗不过了.也就纷纷地把枪啊刀的都搁在了雨布上.

月松把雨布裹紧了.又拿來一根绳子.捆得结结实实的.然后对雷航和草根儿说:“你们俩.抬着.跟我走.其他人.都跟我到院子里.”

兄弟们一进院子.就闻到一股臭味儿.

“嗯.怎么这么臭啊.”最爱干净的慕容捂着鼻子说.

“是啊.这么臭.啊.是那骡子身上的味儿吧.”鸣鹤说.

喜子闻了闻.说:“不对.是那粪车.”

正说着.老古把粪车上的盖子打开了.一股更浓烈的臭味立马就弥漫着整个院子.

兄弟们都捂着鼻子.月松也觉得这味儿难闻.但越难闻.月松心里就越乐呵.月松说:“你们俩.把雨布包抬过去.塞进粪车里.”

“啊.我的双响就搁在粪桶里啊.不行.不行.那不是亏待了跟我多年的兄弟吗.”三哥连忙上前來拦着.

“是啊.队长.我刚弄到的99式狙击步枪.就搁在粪桶里啊.”喜子也嚷嚷着.

“这是命令.除非你们能想出更好的招儿把武器装备带进城里.”月松严肃地说.

“哎呀.这啥交通站啊.一路下來.糟老头子到时沒少见.这不.粪车都上阵了……”鸣鹤在一边嘟哝着.

“你说啥.大点声说.來來來.说给大伙儿都听听.啥糟老头子.沒有这些老同志.沒有这些在鬼子眼皮子底下低声下气的同志们.咱们的任务能完成得了吗.甭说别的.就是咱们能不能來到武汉城下.就是个大问題……”

月松正教训着这些个愣头小子呢.雷航看势不对.怕队长又唠叨个沒玩沒了.忙说:“明白了队长.革命不分先后.抗日不论老幼.是吧.兄弟们.”

“是.”兄弟们齐声答道.

“啊.那好.那还不执行.”月松说.

雷航和草根儿赶紧在老古的帮助下.把雨布包塞进了粪车里.

“來來來.进城必须得有良民证啊.來.拿着.拿着.”老丁边说边给大伙儿分良民证.

“兄弟们.记住了名字.村子.不能出岔子啊.”月松叮嘱着.

老古和柱子又开始给大伙儿分卖菜的条子、柴担子之类的.

月松说:“鸣鹤装扮卖柴的.喜子装卖菜的.雷航和三哥推一独轮车红薯.你们俩是父子啊.记住啰.”

“哈哈.那成.快叫爹.”三哥來劲了.

“去去去.哪儿凉快哪儿待着去.”雷航一撇嘴说.

“别闹了.雷航.到哪儿了.你是得叫爹啊.这个也是命令.”月松说.

“哈哈.我说吧……”三哥大笑着说.

“行了.慕容拎着我的书箱子.我是在外面读书回城的大家少爷.你就是我那跟班儿的.”月松继续说.“草根儿你帮着老古推车.就说是老古的儿子.”

“哈哈.草根儿哥.快去叫爹啊.”雷航这下子乐了.

“彼此彼此啊.”草根儿说.

“草根儿.武器装备都在板车上.你得机灵点儿.”月松对草根儿说.

“是.队长.”草根儿答道.

“好了.兄弟们.进城的时候.大家彼此间拉开距离.尽量混在老百姓中间.但是又要彼此支应着.一旦有情况.相互照应.”月松说.

“是.”兄弟们答应道.

正在一边着急着的惠能凑到月松身边.说:“罗队长.俺扮啥啊.”

“罗队长.我也要进城.我对城里熟得很嘞.”柱子也凑过來了.

“你们俩啊.这次就不进城了.在外面接应我们.好吧.”月松耐心地说.

“这.这……”惠能结结巴巴地说.

“丁叔.您跟罗队长说说吧.”柱子跑到老丁身边.拉着老丁的衣角说.

“都老党员了.还不知道服从组织安排吗.这次进城.任务很艰巨的.你就别添乱了.”老丁严肃地说.

“哪个添乱了……”柱子嘟噜着走到一边去了.

“惠能师傅.你在城外的接应任务很重要.……”月松还想耐心地跟惠能讲讲.可惠能“哦”了一声.也知趣地走开了.

“老丁.那咱们就出发了.”月松对老丁说.

“哎.路上多加点小心.”老丁说着就送月松他们出门.

“老丁.别送了.安全起见.”月松说着.又转身对兄弟们说.“看好了.跟紧了.别搞得走错路了.”

月松说完.跟着老古他的粪车出门了.

由于准备充分.月松带着兄弟们.很顺利地就从南门混进了城里. 推荐阅读: - - - - - - - - - - - - - - - - -

(天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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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九、侦察敌情

第二天一清早,月松早早的就把兄弟们叫起了床。就月松的要求,老古也早早地就把他拉泔水的木桶板车拉来了。

月松拿过来一块雨布,摊在桌子上,说:“来,把枪支弹药都拿过来,摆在雨布上。”

“队长,交枪干啥?”喜子问道。

“让你交就交,哪儿那么多废话,是吧,队长?”鸣鹤说着就把自己的百式冲锋枪摆在雨布上了。

“嗯,你那大刀也搁上。”月松说。

“啥?大刀也要交啊?”鸣鹤张大着嘴巴说。

“哪儿那么多废话,让交你就交吧,对吧,队长?”喜子也学着鸣鹤的腔调说,说完把自己的狙击步枪也搁在雨布上了。

“还有短枪,来吧,长枪、短枪、大刀、刺刀都搁在上面。”月松边说着边解下自己的短剑,搁在了雨布上。

“队长,咱能不能不交啊,我这双响,吃饭睡觉,这么多年可没离过我。”三哥拍着自己腰带上的两支盒子炮说。

月松把自己的狙击步枪嗵的一声搁在雨布上,又把经常绑在胸口的丹枫送给自己的勃朗宁拿出来,放在嘴边亲了一口,说:“就你那破枪,还这舍不得那舍不得,瞧瞧这个,没见过吧,勃朗宁,那可是我媳妇儿丹枫送给我的定情信物,瞧好了,搁这儿了。”

“来吧,兄弟们,队长都做了表率了。”雷航最听队长的话,大踏步地走过来,把长枪、短枪和刺刀都搁在了雨布上。

兄弟们一看这阵势,看来是拗不过了,也就纷纷地把枪啊刀的都搁在了雨布上。

月松把雨布裹紧了,又拿来一根绳子,捆得结结实实的,然后对雷航和草根儿说:“你们俩,抬着,跟我走,其他人,都跟我到院子里。”

兄弟们一进院子,就闻到一股臭味儿。

“嗯,怎么这么臭啊!”最爱干净的慕容捂着鼻子说。

“是啊,这么臭,啊,是那骡子身上的味儿吧?”鸣鹤说。

喜子闻了闻,说:“不对,是那粪车。”

正说着,老古把粪车上的盖子打开了,一股更浓烈的臭味立马就弥漫着整个院子。

兄弟们都捂着鼻子。月松也觉得这味儿难闻,但越难闻,月松心里就越乐呵。月松说:“你们俩,把雨布包抬过去,塞进粪车里。”

“啊?我的双响就搁在粪桶里啊,不行,不行,那不是亏待了跟我多年的兄弟吗?”三哥连忙上前来拦着。

“是啊,队长,我刚弄到的99式狙击步枪,就搁在粪桶里啊!”喜子也嚷嚷着。

“这是命令,除非你们能想出更好的招儿把武器装备带进城里。”月松严肃地说。

“哎呀,这啥交通站啊,一路下来,糟老头子到时没少见,这不,粪车都上阵了……”鸣鹤在一边嘟哝着。

“你说啥?大点声说,来来来,说给大伙儿都听听?啥糟老头子,没有这些老同志,没有这些在鬼子眼皮子底下低声下气的同志们,咱们的任务能完成得了吗?甭说别的,就是咱们能不能来到武汉城下,就是个大问题……”

月松正教训着这些个愣头小子呢,雷航看势不对,怕队长又唠叨个没玩没了,忙说:“明白了队长,革命不分先后,抗日不论老幼,是吧,兄弟们?”

“是!”兄弟们齐声答道。

“啊,那好,那还不执行?”月松说。

雷航和草根儿赶紧在老古的帮助下,把雨布包塞进了粪车里。

“来来来,进城必须得有良民证啊,来,拿着,拿着。”老丁边说边给大伙儿分良民证。

“兄弟们,记住了名字,村子,不能出岔子啊!”月松叮嘱着。

老古和柱子又开始给大伙儿分卖菜的条子、柴担子之类的。

月松说:“鸣鹤装扮卖柴的,喜子装卖菜的,雷航和三哥推一独轮车红薯,你们俩是父子啊,记住。”

“哈哈,那成,快叫爹!”三哥来劲了。

“去去去,哪儿凉快哪儿待着去!”雷航一撇嘴说。

“别闹了,雷航,到哪儿了,你是得叫爹啊,这个也是命令。”月松说。

“哈哈,我说吧……”三哥大笑着说。

“行了,慕容拎着我的书箱子,我是在外面读书回城的大家少爷,你就是我那跟班儿的。”月松继续说,“草根儿你帮着老古推车,就说是老古的儿子。”

“哈哈,草根儿哥,快去叫爹啊。”雷航这下子乐了。

“彼此彼此啊。”草根儿说。

“草根儿,武器装备都在板车上,你得机灵点儿。”月松对草根儿说。

“是,队长!”草根儿答道。

“好了,兄弟们,进城的时候,大家彼此间拉开距离,尽量混在老百姓中间,但是又要彼此支应着,一旦有情况,相互照应。”月松说。

“是!”兄弟们答应道。

正在一边着急着的惠能凑到月松身边,说:“罗队长,俺扮啥啊?”

“罗队长,我也要进城,我对城里熟得很嘞!”柱子也凑过来了。

“你们俩啊,这次就不进城了,在外面接应我们,好吧?”月松耐心地说。

“这,这……”惠能结结巴巴地说。

“丁叔,您跟罗队长说说吧!”柱子跑到老丁身边,拉着老丁的衣角说。

“都老党员了,还不知道服从组织安排吗?这次进城,任务很艰巨的,你就别添乱了。”老丁严肃地说。

“哪个添乱了……”柱子嘟噜着走到一边去了。

“惠能师傅,你在城外的接应任务很重要,……”月松还想耐心地跟惠能讲讲,可惠能“哦”了一声,也知趣地走开了。

“老丁,那咱们就出发了。”月松对老丁说。

“哎,路上多加点小心。”老丁说着就送月松他们出门。

“老丁,别送了,安全起见。”月松说着,又转身对兄弟们说,“看好了,跟紧了,别搞得走错路了。”

月松说完,跟着老古他的粪车出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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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侦察敌情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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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下是《抗日狙击手》(抗日狙击手 二十、侦察敌情2)正文,敬请欣赏!

1^^^5^^^1^^^ “哈哈.过奖过奖.待会儿.特战队的兄弟们.就都安顿在这里.安全.啊.哈哈.”老鲁那副开心的样子.显出了对祖辈的骄傲.

“走.咱们上去.”月松和老鲁回到地上.

月松和老鲁來到院子里时.兄弟们都已经到了院子里.老古正在一瓢一瓢地掏粪呢.

月松把兄弟们和老古都给老鲁介绍了.因为老鲁这里是个单独的秘密交通站.所以连老古也沒有來过.也不认识老鲁.

老鲁也把小六和云叔给大家介绍了.

老鲁的内人自己对大伙儿说:“一下子來这么多小伙子.真好啊真好.你们就叫我英嫂吧.”

兄弟们一个个叫着英嫂.英嫂高兴地说:“老鲁啊.沒想到咱们的队伍这么大啊.哎呀.我还以为就我们院里这么几个老弱病残的呢.好好好.你们坐.我去给你们弄面吃.正宗的襄阳牛杂面、牛排面.等着啊.就來就來.”

月松看着英嫂高兴地泪都流出來了的样子.对老鲁说:“所有打鬼子的.都是一家人.看着啊.啊.就一个字.‘亲.’.是吧.老鲁.”

“那当然.老古啊.别忙活了.你也來歇歇.吃碗咱们襄阳的正宗牛杂面.喝碗咱们自己酿的黄酒.”老鲁看着忙着掏粪的老古说.

“不了.我掏完就走.你们进屋吃去吧.也不嫌臭啊.”老古嘴里叼着烟袋.边抽着烟边说.

“老鲁哇.老古说得对.他不能在这儿待时间长了.免得一起怀疑.”月松说着又转而对老古说.“老古啊.你弄完了赶紧走吧.这院里的点新鲜空气.都被你弄臭了.这样吧.过两天你再來.到时候我让英嫂先给你把面备着.”

“好嘞.过两天我再來尝尝鲜儿.”老古头也不抬的.就边抽烟边忙活着.

看着老古抽烟的样子.月松对老鲁说:“哎.老鲁.让六子去给我买几包大公鸡來.给.这是钱.”

“不就几包烟吗.还啥钱不钱的.小六.去.给队长买几包去.”老鲁说着就带着兄弟们进了堂屋.大家坐好了.英嫂的面和黄酒也都上來了.

兄弟们边吃着边聊着.月松和老鲁坐在一起.老鲁向月松介绍了情况.

原來.那个美国佬是飞行大队的副队长.中校军衔.在掩护侦察机的时候.被几架鬼子战斗机缠住了.飞机侧翼被击中后.不得已跳伞.结果还是被鬼子俘虏了.

鬼子知道还有个秘密机场.只是一直都找不到具体位置.所以一抓到赖斯.就立即把他送到了武汉.由特高课的井上藤麻中佐负责审问.想从赖斯口中知道秘密机场的位置.

井上已经提审了赖斯两次.可并沒有得到什么有价值的情报.军统也组织了两次营救.一次直接进大牢里.虽然化妆成了鬼子.也搞到了提审文书.结果刚进去就被识破了.进去的七个军统特工.全部壮烈牺牲.一次是在路上劫囚车.可鬼子不押送武装力量强.四周的巡逻队反应也非常快.人还沒救到手.结果自己被围住了.参加营救的八个军统特工.当场牺牲了六个.跑出來俩.

无奈之下.军统才向上峰汇报.经上峰协调.毕竟国共合作时期嘛.这才找着地下党.请地下党帮忙.

可虽然是国共合作.我党的地下交通站.也只有极少量的与军统共享.其他的都是绝对保密的.可也不知道啥原因.军统武汉站的人.竟然知道.在鬼子宪兵队的大牢里.也有我党的优秀特工潜伏.

老鲁介绍着.月松忍不住插话问道:“咱们的人.潜伏在鬼子宪兵队大牢里.”

“嗯.就是通过他.咱们现在还能对赖斯的情况知道得比较清楚.赖斯被提审了两次.已经上刑了.不过暂时还是皮外伤.如果继续审问下去.也不知道这美国佬扛不扛得住啊.”老鲁说.

“军统怎么不用惯用的伎俩啊.救不出來.就灭口啊.”月松说.

“老蒋他都不敢.何况是毛人凤.那可是美国空军特级飞行员.中校啊.”老鲁说.

“哎呀.军统的人.都是经过严格的训练的.不仅人员素质过硬.技能全面.而且装备也是一流的.他们都沒辙.这事可难啦.”月松下意识地去掏烟.可兜里空空的.正着急着.六子回來了.塞给月松两包大公鸡.

月松眼睛一亮.撕开一盒.捞出一支.点上.迫不及待地抽着.连抽了好几大口.这次想起來跟小六说谢谢.可小六已经忙活去了.

月松抽完了一支烟.对老鲁说:“我得实地查看一下.要不.这事儿沒准儿.”

“好.我让小六跟你去.”老鲁说.

“也行.慕容.你拿着书箱子.跟我出去一趟.”月松喊着慕容说.

慕容答应了一声.拿着书箱子过來了.老鲁也不小六叫过來了.

“雷航.把我狙击步枪上的狙击镜拿來.其他的兄弟们.都跟老鲁到暗室里去待着.沒我的命令.不准随便出來.把武器准备好.养足精神.随时准备行动.”月松说.

“是.”兄弟们答应着.就都跟着老鲁去了.

雷航把狙击镜送到队长手上.又掏出二十响.说:“队长.拿着.”

“外面盘查很紧.这个不用了.”月松把狙击镜插在后腰带上.带着慕容和小六准备走.

“队长.带我去吧.多个人.可以帮把手啊.”雷航说.

“要不把整个特战队带上啊.”月松反问道.

“哦.不用.不用.我不去了还不成.”雷航听话音儿不对.赶紧跑向老鲁他们了.

月松和慕容在小六的引领下.到实地察看了一番.

从首义大街出去.往西过两条街.就是鬼子宪兵队.宪兵队的隔壁.就是日军驻武汉占领军司令部.松井那老鬼子就在那里办公.而且是那里的最高长官.特高课就设在司令部大院里.而宪兵队的大牢.却隔着这里有十几个街区.一路上七弯八拐的.有多种路线可供选择.要伏击.还真不知道鬼子会选那条路押送.不仅如此.好多路段.都有鬼子的关卡.每个关卡都有十几个鬼子把手.有歪把子机枪.

再说那大牢.也真他爹的把守得严密.里面根本不用伪军.几乎看不见中国人出入.不仅如此.月松发现.这个大牢就是去年月松带着特战队营救机要秘书的那地儿.可如今就是进去了.盘查也还有好几道岗.每道岗都有四五个鬼子.更令月松气氛的是.上次被月松利用起來.埋伏了狙击手的那塔楼上.却布置了鬼子岗哨.只要鬼子在那儿布置一支狙击步枪.咱特战队这几号人.只要暴露.恐怕也只能落得个像军统那几位壮士的结局了.

月松一路往回走着.一路愁着.看见路边卖烟的小贩.月松对慕容说:“慕容.去.给我买个四五包.”

“四五包.”慕容诧异地问.

“不.先买十包再说.”月松斩钉截铁地说.

“十包.哦.知道了.”慕容说着就快速跑过去买烟去了. 推荐阅读: - - - - - - - - - - - - - -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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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一、趟浑水,摸鲤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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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军司令部里.松井将军独自坐在办公桌后.桌子上反扑着老鬼子最喜欢的《孙子兵法》.留声机里播放的不是英文经典.却是小日本的《樱花曲》.

松井站起身.在办公室里慢慢踱步.

军部再次催促向太平洋战场调兵的电报就在松井的手里捏着.可小野君殉国了.梅川君的遗体也运回到了自己的面前.村下迟迟沒有找到新四军的主力.奸雄一郎和鬼冢至今杳无音讯……

松井真想怒吼一声.把手中的电报撕个粉碎.然后抽出战刀.率领手下五万皇军.一路向西杀去.杀他个片甲不留.杀他个人仰马翻……

可是.作为战区的最高长官.切忌心浮气躁.务必沉稳精到.

松井走到桌子边.把电报摊平.小心地放在桌子上.然后学着中国人.背着手.稳稳地走到椅子边.抬头看着墙壁上的太阳旗.看着天皇画像.

松井拿下刀架上的武士刀.做到椅子上.从抽屉里拿出一块干净的白布.抽出战刀.小心地擦拭着.

松井忽然“咔”的一声把战刀插进了刀鞘里.自言自语道:“该撤兵了.”

这时候.超哥带着小勇和世红.已经找到了埋藏枪支弹药的地方.他们取走了枪支弹药.就开始向罗溪进发.

特高课课长井上藤麻中佐一手握着战刀刀柄.一步步沉稳地走到松井将军的办公室外.

“报告.”井上用日语大声地报告着.是松井命令井上前來的.

“进來.”松井把战刀慢慢放在刀架上.回身坐在椅子上.眼看着井上君走进來.

井上走到松井的办公桌前.敬礼.

“嗯.坐吧.井上君.”松井说.

井上坐在一边的椅子上.

“井上君.那个美国飞行员审问得怎么样了.”松井将军非常关心赖斯.因为.美军的战斗机大队.沒有了秘密机场.就根本对武汉战区的日军构成威胁.长年的战争.广阔的战场.本來皇军就捉襟见肘.现在兵力还要减少.如果美国人的战机再给支那人的正规军助阵.或许.……松井的脑海里翻腾着可怕的想法.

“报告将军.这个美国飞行员还在咬牙坚持.不过.请放心.最多再提审两次.他一定会开口的.”井上说.

“嗯..”松井深深地吸了口气.说:“美国人的确沒有那么嘴硬.但也不可轻敌.再说.时间不等人啊.能不能在皇军空军大规模抽调战机之前.找到并炸毁支那人的秘密机场.意义重大.”

“嗨.井上明白.”井上一点头说.

“看准时机.近两天再提审一次.”松井命令道.

“嗨.”井上说.

松井突然站起身子.冲着井上鞠了一躬.诚恳地说:“拜托了.”

井上马上站起身子.笔笔挺挺站直了.一磕脚后跟.“嗨.”的一声喊.然后对着将军深深地鞠了一躬.

松井坐下.一挥手.说:“忙去吧.井上君.”

井上向松井将军敬了一个军礼.手握着战刀刀柄.走出了将军办公室.井上知道.将军的一句“拜托了”意味着什么.井上决定.明天就提审赖斯.

月松回到卤肉店.见到了老鲁.立即和老鲁來到暗室里.准备商量救人的办法.

老鲁从怀里拿出一张武汉城区的地图.摆在桌子上.

“这是小日本画的武汉地图.吗的.比咱们武汉地图局画得还精细.”老鲁指着地图说.

月松点上一支烟.边吸着烟.边看着地图.边说着侦察到的情况.

“这是日军司令部大院.特高课就设在大院里.每次提审.鬼子都会把赖斯押送到大院里.这儿就是鬼子宪兵队的大牢.鸣鹤.还记得不.咱们就是从这大牢里把机要秘书救走的.”月松说.

“嗯.上次松松的就救了.这次咱们再混进去救了就走.不就成了吗.”鸣鹤说.

“不不.军统的人进了大牢.可一个都沒出來.今天我去侦察了一下.假如这就是关押赖斯的牢房.这是牢房通道入口.”月松用桌子上的茶壶当大牢牢房.用茶杯当一道道的关卡.向兄弟们解释着侦察到的大牢里的情况.“这是大门.大门口两厅轻机枪.一挺重机枪.十几个鬼子兵.这儿有一道岗.一挺歪把子.四个鬼子.这儿这儿这儿.各有一道岗.而且从大门到牢房通道.每道岗都有检查.每道岗检查的方式都不同.牢房里除了送饭的外.其他中国人一概不许入内.检查的除了跟带头的鬼子军官对话外.还跟士兵对话.我能说鬼子话.你们还有谁会说.只要有一个人不会说.就会露馅.一露馅儿.谁都甭想出來.”

“狗日的.小鬼子也不傻啊.”三哥双手握着腰里的双枪说.

“不仅如此.屋顶上.这儿这儿这儿.各设一挺机枪.四个角落的木岗楼上.都有机枪和探照灯.发现动静.用喇叭喊口令.不回答就开枪.回答了不对也开枪.”月松丢掉烟头.用脚踩了踩.又点上一支.猛抽了一口.继续说.“上次被咱们利用的.这里的塔楼.现在不仅被鬼子占着.我还亲眼看见了反光.那是啥.狙击手.”

“那咋搞啊.总不能到鬼子司令部去抢吧.”喜子说.

“可以啊.给我一个主攻连进攻.再给我一个团堵住这几条街.你有吗.”月松歪着脑袋问道.

“沒有.”喜子答了一声.头往回缩了两缩.

“那就只有在押送的路上动手了.”老鲁说.

“那咱就说说路上吧.”月松拿起茶壶.连倒了两杯茶.咕咚咕咚喝完了.把茶壶和茶杯往旁边一扒.指着地图说.“从宪兵队大牢到鬼子司令部.可以从循礼门走.也可以走大东门.还可以走中山大道.还可以走武汉饭店.鬼子押送去时走一条道.回时走另一条道.不仅鬼子的车走那条道不清楚.而且这每条大街上都有关卡.每个关卡都有十几个鬼子和十几个伪军.便衣不清楚有多少.轻机枪每个关卡都是沙包上架一挺.侉子摩托上架一挺.小道上有巡逻队.每个巡逻队都有上十个鬼子.一旦被鬼子咬住.从这条街到这条街.从这个巷子到这个巷子.五分钟.最多十分钟.就会被鬼子包围.二十分钟.就被鬼子包围得结结实实.说连只苍蝇都飞不出去.不算夸张.上次军统的人能跑出俩.那就是祖坟冒了烟.祖辈积了德了.”月松说完.一屁股坐在条凳上.一脚踩着条凳.斜着身子坐着.大口大口地抽着烟.

老鲁被这阵势吓的.交通站多半是弄情报.送情报.当真的跟鬼子锣对锣.鼓对鼓的.还真沒咋干过.就他们这启用得比较少的交通站里.也就一支勃朗宁.两支盒子炮.说真的.打小日本儿进城.到现在这枪都还沒开过火呢.老鲁坐在月松对面.眼睛盯着地图.根本就沒心思看地图.咋.沒咋.看了也沒用啊.

特战队的兄弟们也都不敢吱声.连队长都喊着难的事儿.整个特战队哪儿还有人敢说话啊.

三哥半躺在通铺上.眼望着屋顶;喜子缩着头.蜷着身子;鸣鹤干瞪着眼.“嗯”了一声.抽出大刀.慢慢擦着……只有雷航.围着桌子转來转去.看着桌子上的地图.也不知道在想啥.

看着雷航围着桌子瞎转悠.月松瞪了雷航一眼.雷航赶紧乖乖地躲到鸣鹤的身后去了.

月松抽完了一支烟.还是沒想出啥办法.就把烟头往地上一扳.抬起脚.狠狠地踩了几脚.然后又点上一支.在并不宽敞的暗室里烦躁地迈着步子.

等第三支烟抽完了时.月松把烟头往地上一丢.甩手就一拳打在桌子上.“嗵”的一声响.兄弟们都看着队长.可队长并沒有说话.

“队长.有门儿了.”草根儿小声试探着问道.

“妈的个疤子.沒想出來.”月松说着坐在条凳上.指着地图说.“奶奶的个熊.满塘的水里要捞那一条鱼.你们说.咋搞.”月松说完看着兄弟们.

“那恁个弄啊.就是撒网也不一定那么准啦.”万猛说.

“靠.你不是乡下生的啊.沒在塘里捞过鱼啊.搞不清就把水给趟浑水了呗.”月松大声说.

“那咋趟啊.”喜子问.

“哥几个你们想啊.咱们來了.鬼子知道不.”月松问.

“知道不早來抓咱们了.”雷航说.

“不知道.所以鬼子现在一切都是按部就班地.有条不紊的.那也就是说.咱们是在照着鬼子的路数在走.对不.”月松说.

“对.要搞定对手.就得打乱对手的套路.”草根儿说.

“是啊.手里沒把好牌.那就把牌局搅黄了.要不.准输.咱弟兄推牌九都这么干.哈哈.”三哥哈哈笑着说.

“哎对.就是这个理儿.”月松说着.就拉了拉老鲁的手说.“要不咱先这么干.你先让咱们那个同志跟美国佬通个气儿.就告诉他咱们中国的队伍要來救他了.让他撑着点儿.一呢思想上有个准备.二呢.哎.说白了吧.就是让那美国佬嘴巴紧点儿.要不成了条死鱼咱们也就沒必要救了.”

“可是.咱们那位同志不会说美国话啊.”老鲁说.

“那就给他张纸条儿.”鸣鹤说.

“美国话都不会说.那哪能会写美国字儿呢.”老鲁说.

“咱们的人不是跟军统有联系吗.明儿的让咱们的人带我过去.让军统的人给咱们写张美国条儿.”月松说.

“啊.我咋就沒想到呢.成.今儿晚上我就让人跟军统联系下.”老鲁高兴地说.

“鸣鹤.过來.”月松喊着鸣鹤说.“今儿晚上.你和三哥带着喜子、雷航、草根儿.到这条街上闹腾一下.搞死一队鬼子巡逻队.扒几件鬼子皮回來.有问題沒.”

“是.沒问題.小菜儿.”鸣鹤领了命令.一脸的得意.

“明儿的慕容和猛子到宪兵队大牢门口附近盯着.看看鬼子有沒有提审赖斯.”月松说.

“好嘞.”慕容说着走到万猛跟前.说.“明儿的跟哥出去溜达溜达.”

万猛也沒回答.就笑着玩着他手里那小小的样子怪异的药锄头.

“明儿的老鲁让小六跟我去见军统的人.咋样.老鲁.”月松问.

“这个好办.”老鲁干脆地答道.

“哦.对了.明儿上午鸣鹤你们几个也别老在这暗室里待着了.都出去活动活动.都去踩踩点儿.摸清鬼子巡逻队的巡逻路线.观察下鬼子关卡排查情况.必要时.弄点动静.看看鬼子反应速度咋样.”月松继续说.

“是.”鸣鹤他们几个大声地答道.

“行了.暂时就这样儿吧.老鲁.搞点吃的來.我饿了.我那些个兄弟更饿.对不对.”月松爽直地说.

“对.”哥几个齐声喊着.

“稍等啊.今儿晚上我让弟兄们好好撮一顿儿.卤猪蹄儿、卤顺风、卤猪尾巴.哎呀啥都有.猪下水我也给哥儿几个弄一大盘來.瞪着啊.”老鲁高兴着呢.这交通站.啥时候这么热闹过啊.

不一会儿.老鲁和小六就端着几个大铁托盘子下來了.哎哟.一个大托盘子里是卤猪蹄、卤猪顺风、卤猪尾巴、卤猪下水.一个托盘子里是卤羊腿儿、卤羊肝儿、卤羊头脸、卤羊排.另外还有几个小盘子.炒的是大白菜、空心菜、卷心菜.刚往桌子上这么一摆.那香味儿啊.飘满了整个屋子.大半年都沒咋闻到荤腥儿的特战队的这些个小伙子们.那馋虫都快飞出來了.

瞧这些个小伙子.哗啦一下都围了过來.趴在桌子边上.闻着大托盘子里的卤菜.还沒吃呢.都陶醉了.

“哎哎哎.德行.沒吃过猪肉.总看见过猪跑吧.”月松说着转脸对老鲁说;“老鲁.让你见笑了.我的这些个兄弟们.长年在山林子里转悠.野味偶尔搞点儿.那还得省着子弹……”

月松还准备继续解释呢.谁知道老鲁说:“别说你们老在林子里走的.就是咱们这见天儿在武汉城里的.那闻着咱这老鲁家的卤肉味儿.就沒见过不流哈喇子的.弟兄们.这个我做主.來.开吃.”

老鲁一声喊.满以为这些个小伙子都会疯抢的.可睁大眼睛一看.沒一个动手的.都眼睛盯着罗队长的呢.

月松得意地坐在凳子上.说:“老鲁.咱这可是特战队.甭管啥时候.纪律.那就是纪律.是吧.兄弟们.”

“是.”兄弟们边喊着边等着队长发话呢.

“要不.咱们就……开吃吧.”月松喊完第一个伸手就捞起了一个羊腿儿.美美地啃着.

老鲁看着特战队的兄弟们.一高兴啊.泪水都下來了.老鲁心想啊.有这些个本事大.纪律严明的战士.小鬼子闹腾不了几天.就会滚蛋的.这么想着.老鲁伸手用衣袖偷偷地擦掉了眼泪.给弟兄们倒起了黄酒.

特战队的兄弟们.吃着.喝着.笑着.快乐着.坚强着.勇敢着…… 推荐阅读: - - - - - - - - - - - - - - - - -

(天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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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二、夜袭巡逻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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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下是《抗日狙击手》(抗日狙击手 二十二、夜袭巡逻队)正文,敬请欣赏!

“罗队长.咱们这儿的缸漂儿地道得很嘞.要不给弟兄们尝点儿.”老鲁看见弟兄们吃得很起劲.向月松建议道.

“老鲁.你去搞点包谷籿儿來.再拿点馒头來.让兄弟们吃饱就成.黄酒可以尝点儿.不能多.缸漂儿就算了.那家伙.后劲足.咱们还有任务呢.又在鬼子眼皮子底下.不能掉以轻心啊.”月松边啃着羊腿儿.边说.

“也好.小六.快去.弄些包谷籿儿和馍馍來.”老鲁对小六说.

“兄弟们.卤肉可别吃得太猛了.平日里沒啥荤腥儿.猛的一下子油大了.会拉肚子的.一会儿包谷籿儿和馍馍來了.抓紧时间吃饱了.然后到街上去转转.瞅准了.搞出点动静儿來.”月松说.

“是.”兄弟们吃得正高兴着呢.一会儿还可以出去杀几个鬼子.散散心.哈哈.这下子哥几个心里欢坦着呢.

不一会儿.小六就把包谷籿儿和馍馍弄下來了.兄弟们哗哗啦啦地就吃了个肚子浑圆的.

月松抹了抹嘴儿.开始布置任务了:“鸣鹤.你和三哥一起.带着喜子、草根儿、雷航.哦.把猛子也带上.出去闹腾一下.”

“好嘞.队长.你说咋搞.”鸣鹤说.

“你和雷航、猛子一组.两支百式.一支驳壳枪.从这个街区到这个街区.侦察下鬼子的关卡.特别留意鬼子几支巡逻队的行动路线.交叉区域.一旦出现情况.巡逻队彼此之间咋相互支援的.”月松指着地图对鸣鹤说.

“沒问題.”鸣鹤抓起百式冲锋枪.就准备出去.

“等等.三哥.你和喜子、草根儿一组.草根儿拿百式.喜子把狙击步枪留家里.只带一支二十响.到这条街和这条街之间.主要实地摸清街道与街道之间的小街小巷是咋个连通起來的.鬼子巡逻队主要巡逻哪些街道.有沒有可以利用时间差.从鬼子巡逻队之间穿过去的机会.如果有机会.这个时间差到底是多长时间.”月松指着地图继续说.

三哥从腰里拔出两支二十响.在手里掂量着.底气十足地说:“小意思啦.咱兄弟几个这就出去跟鬼子兜两圈去.”

“慢着.急啥.”月松说.“鸣鹤侦察完了后.瞅个机会.开一枪.不管打沒打中鬼子.就是打中了.也别管那鬼子是死是活.立即朝三哥他们靠拢.三哥和鸣鹤汇合后.找准其中一个巡逻队.快速歼灭.然后从鬼子支援的巡逻队之间快速撤出.”

“哈哈.好.痛快.”三哥大笑着说.

月松忽然严肃的看看鸣鹤.又看看三哥.说:“咋个快速歼灭一支十人左右的巡逻队.”

“队长.这还用你操心.那咱们还是不是特战队啊.你说是吧.三哥.”鸣鹤说.

“就是.队长也太门缝儿里看人了吧.”三哥把两支二十响往腰里一插说.

“哎.好.有底气.这样吧.今儿晚上我就歇着了.哦.对了.尽可能多的弄几套鬼子皮回來.破了的有血迹的不要啊.”月松说.

“是.队长.”鸣鹤和三哥立正敬礼.礼毕.就带着人枪准备出发了.

沒走几步.月松点上一支烟.突然又甩了一句.“哦.还有啊.晚上11点之后就宵禁了.”

“知道了.队长.”鸣鹤头也不回地喊了一句.然后对身边的雷航说.“队长咋就越來越婆婆妈妈的了.”

鸣鹤带着雷航和猛子到了队长指定的那几条街转了.鬼子只在大街上才设有关卡.而且十点一到就撤掉了.鬼子的巡逻队每队基本上是十个人左右.沒有机关枪.鬼子兵肩上扛的都是三八大盖.有的巡逻队由一个尉官带队.尉官身上挂着支王八盒子和一把武士刀.大多数巡逻队就一个军曹带队.巡逻队从一个点经过.到再次经过这个点.一般得将近一个钟头.

三哥和喜子、草根儿在小街小巷里穿來穿去的走了一个多钟头.三哥发现.大街与大街之间.基本上都有小街小巷连通着.偶尔会有个把儿死胡同.鬼子的巡逻队在巡逻时.彼此之间的距离足足有大几百米.加上不是直线距离.相互之间支援过來.起码得十几分钟.这样一來.袭击其中一个巡逻队.等到附近的巡逻队赶过來.得十几分钟.等附近另一个巡逻队赶过來.差不多要二十分钟多一点.也就是说.鬼子巡逻队要合力起來包围一个出事地点.之间间隔的时间起码有五分钟.五分钟.足够特战队的兄弟们从小巷溜走了.

十点一过.鸣鹤就带着雷航和猛子钻进了一个小巷子里.做好了袭击鬼子巡逻队的准备.几分钟后.一支鬼子巡逻队走过來了.

鸣鹤把手里的百式冲锋枪递给猛子.从猛子手里拿过來二十响.说:“猛子跟在我身边.雷航到那个转弯处等着.我和猛子过來了.你就准备撤.”

“嗯.”雷航一点头.端着百式冲锋枪就跑到十几米外的转弯处做好了掩护的准备.

鸣鹤探出头.瞧见鬼子巡逻队距离巷口只有二十米的样子.鸣鹤回头看了一眼猛子.猛子点点头.

鸣鹤咔的一声拉开手枪保险.突然闪身出现在巷口.“叭”的甩手就是一枪.一个鬼子兵应声倒在地上.

沒等鬼子们反应过來.鸣鹤转身进了巷子.鸣鹤把二十响朝猛子手里一扔.猛子结果二十响.快速把冲锋枪交到了鸣鹤手里.

鸣鹤和猛子撒腿就跑.

这时候缓过神來的鬼子们“呯呯呯”的朝着巷子口一阵乱枪.鬼子们放了一阵枪.却不见对方还击.这才冲进巷子里來.

雷航见鸣鹤他们已经跑过去了.立刻借着黑暗的掩护.端着冲锋枪.边撤边回头观察.

转眼之间.鸣鹤他们几个已经脱离了鬼子的视线.安静的街道上被这一阵枪声闹腾得立即热闹了起來.鬼子几个巡逻队都向这边靠拢.

鸣鹤他们按照预先侦察好的路线.快速撤出了这个街区.赶到了与三哥约定的地点.

三哥见鸣鹤过來了.忙问:“咋样.搞死了一个沒.”

“谁知道.反正干倒了.”鸣鹤说.

“看样子.咱这儿的鬼子巡逻队也在往那边赶.”三哥说.

“现在你这儿咋搞.”鸣鹤问.

“走.”三哥说着提着双枪.带着兄弟们朝早已找好的伏击鬼子巡逻队的那条小街.

一赶到位置.三哥就开始分配任务.

“鸣鹤.你在那个巷子口.鬼子巡逻队离你五六米再干.百式冲锋枪射速快.一梭子下來.够狗日的喝一壶的.”三哥对鸣鹤说.

“成.”鸣鹤答应一声.提着冲锋枪就过去了.

“喜子、草根儿.你们俩在街道两边一边一个.以鸣鹤的枪声为号.枪声一响.你们就从门洞里出來.朝着鬼子就扫射.”三哥说.

“好嘞.”喜子和草根儿应声去了.

“猛子你跟在我身边.雷航趴在街口那梧桐树上.你的任务是掩护.防止鬼子突然增援上來了.”三哥说.

“沒问題.”雷航说着跑到街口.噌噌地就爬到梧桐树上.藏在了枝叶里.

大约过了七八分钟.一队鬼子的巡逻队果然排着整齐的队列出现在了街口.

雷航站直了身子.尽量屏住呼吸.避免被鬼子发现.

一看见鬼子的巡逻队过來了.猛子不由得有些紧张了.三哥看在眼里.立即伸手摸了下猛子的头.猛子看了三哥一眼.把身子往门洞里缩了缩.

喜子和草根儿是老战士了.听着鬼子巡逻队的脚步声近了.马上拉开枪栓.把身子藏到柱子后面去了.

鸣鹤听到了鬼子巡逻队的脚步声.血脉不禁突起.肌肉随之绷紧.鸣鹤哗啦一声拉开枪栓.把身子贴近了墙壁.静静地听着鬼子的脚步声.估计着鬼子的距离.

“踏踏踏”.鬼子的皮鞋踏着中国的街道的声音让鸣鹤感到特别的刺耳.鸣鹤端起鬼子送來的百式冲锋枪.突然冲出來.大声喊着:“草你姥姥..”同时.冲锋枪枪口喷出了火舌.伴随着美妙的“哒哒哒”的声音.子弹“唰唰唰”地带着愤怒向鬼子的身体射去.刹那间.就走在前面的两个鬼子倒地了.

“哒哒哒”喜子和草根儿几乎同时从柱子后冲了出來.两支冲锋枪喷着火舌.子弹“噗噗噗”地钻进了鬼子的身体里.五六个鬼子倒地了.

“叭叭叭”.这么爽快的干鬼子的时候.三哥哪里闲得住啊.三哥甩着手中两把德国二十响.痛痛快快地干掉了两个鬼子.

“啊..”看着兄弟们都冲出去了.都在痛快淋漓地杀鬼子.猛子大叫一声.举着手中的二十响.也冲出來了.可睁大眼睛一看.就剩下一个中弹还沒死的鬼子在地上抽搐着.

“猛子.搞死狗日的.”鸣鹤大吼一声.

“啊..”猛子大喊着.“叭叭叭”连射了那鬼子几枪.那鬼子立刻趴在地上不动弹了.

三哥一把拉住猛子的手.说:“行了行了.早死球了.别浪费子弹了.”

“兄弟们.打扫战场.”鸣鹤喊了一声.背起了两支三八大盖.

“猛子.喜子.來.帮我剥几套鬼子军服.”草根儿还记得队长的叮嘱呢.

转眼间.兄弟们就打扫好了战场.

“雷航.过來.”三哥冲着雷航喊了一声.雷航一出溜就下了树.端着冲锋枪就跑过來了.

“三哥.你带路走前面.雷航和我殿后.撤.”鸣鹤喊了一声.兄弟们立即有序撤退了.

等到鸣鹤他们都快跑到了老街时.才听见远处有鬼子的侉子摩托车的声音.看來.今晚上.鬼子会好好折腾一夜的.

三哥带着兄弟们.很快就撤回到了卤肉店里.

一來到暗室里.月松从通铺上坐起身子.看着弟兄们带回的战利品说:“哟.三八大盖倒是搞回來了不少啊.”

“队长.找你说的.鬼子军服咱们也搞了几套回來.”草根儿兴奋地说.

“几套啊.咋就这几件.”月松看着草根儿手上的鬼子军服说.

“三套啊.好多都被子弹打破了.血迹斑斑的.”三哥说.

“切.啥球枪法啊.上十个鬼子才弄三套完整的.”月松不屑地说.

“队长.那场面.能把鬼子干光.咱们沒有一个人受伤就很了不起了.”猛子说.

月松点上一支烟.抽了口说:“是吗.下次我去.你再瞅瞅.帽子不敢说.十个鬼子军服搞他个七八套是沒得说的.嘿嘿.”

“切...吹吧你就.”鸣鹤一伸手说.

“切..”其他的兄弟们也都应和着. 推荐阅读: - - - - - - - - - - - - - -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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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三、风云突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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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如其來的袭击.让鬼子宪兵队忙了一整个晚上.鬼子们在城里翻來覆去地搜查着.卤肉店里鬼子也來搜过.可是沒有发现任何可疑的痕迹.忙了一夜.屁都沒闻到一个.袭击皇军巡逻队的人.好像钻到地底下去了一样.全然沒了踪迹.

第二天一大早.宪兵队长东条就到司令部里向松井汇报.

松井也沒有训斥东条.只是站在桌子后面.把玩着短刀.思考着什么.

这时.井上在外面喊报告.

松井应了一声.井上进來了.

“井上君.在你看來.昨夜袭击皇军巡逻队的应该是什么人.会不会跟美国人赖斯有关.”松井将军问道.

“从袭击者使用的武器和撤离的速度來看.应该还是军统的人干的.军统两次企图救人.都以惨败告终.而且损失惨重.我看.这应该是军统的报复行动.”井上分析道.

“将军.我赞成井上君的分析.这段时间.我会让宪兵队加强戒备.不过.为了安全.我认为提审赖斯.应该就在大牢里.不必押送到特高课.”东条说.

“将军.只要我们提高警惕.措施到位.我认为.押送可以照常进行.这样.不仅可以打击军统的气焰.而且可以有效击杀军统的有生力量.”井上马上说.

松井坐到椅子上.从抽屉里拿出白布.擦拭着手中的短刀.

“将军.”东条以恳求的语气说.

松井摆摆手.说:“你们去吧.一切照旧.”

“嗨.”东条和井上鞠躬答应了一声.一起走出了将军办公室.

出了办公室.东条马上对井上说:“井上君.自从抓到了赖斯.城里枪声不断啊.”

“东条君.支那人也很喜欢钓鱼.你手中有饵.很香很香的饵.这可是歼灭敌人的好机会啊.”井上说着微微一笑.向自己的办公室走去.

东条看着井上的背影.说了句“支那人说‘小心玩火’”.就钻进了自己的轿车.

走了一天.超哥他们终于到了罗溪.经过一次大战的罗溪.在鬼子大部队撤走后.很快就从生命通道里出來了.顽强的罗溪人.在月松的爷爷的带领下.在月松两个哥哥的组织下.立即开始了家园建设.

等超哥他们几个到了罗溪的时候.罗溪垮塌的房屋已经重建了.被炮弹击垮的城墙也修复好了.因为世红和小勇到过罗溪.超哥他们几个很顺利的就进了罗溪村镇.走在村镇里.战争.好像已经是上个世纪的事.

井上刚回來办公室.一个准尉就进來报告了情况.

“什么.同仁堂那里的觉察到了.走.带上便衣队.跟我走.”井上急忙命令道.

“嗨.”准尉答应一声.立即去召集便衣队去了.

井上带着人.火速赶到了同仁堂.窗口的月季花被撤掉了.换上了一盆云竹.

“八嘎.胡队长.立即上去.把同仁堂的孙老板控制起來.记住.人不急着带出來.让伙计不要惊慌.继续卖药.你们控制了孙老板后.就地埋伏.等待來接头的分子.对了.注意窗口那盆云竹.进去后.立即换成那盆红色的月季.”井上对便衣队胡队长说.

“嗨嗨.”汉奸分子便衣队的胡队长像哈巴狗一样连应了几声.立即带着便衣队的人.分散进入了同仁堂.迅速把同仁堂老板员孙立德包围了起來.

孙立德知道自己暴露了.也知道店里的伙计黄德财是叛徒.可孙立德已经在窗口发出了危险的暗号.所以也就不急着跑了.再说也跑不了.孙立德稳稳地坐在二楼的圆椅上.掏出手枪.用枪口顶着自己的下颌.冷笑着对汉奸胡二狗说:“狗汉奸.张狂不了几天的.迟早被人民镇压.”说完.抬头看着窗外的蓝天.坚定地扣动了扳机.“嘭”的一声闷响.孙立德同志牺牲了.

“顽固的分子.”胡二狗见孙立德自杀了.骂了一句.赶紧跑过去.把窗口的云竹换成了月季.然后让便衣队的手下把孙立德的尸体藏了起來.弄妥当了后.自己带着便衣队在药店里埋伏了起來.

听到“嘭”的一声枪响.井上知道是同仁堂的老板自杀了.立即骂了一声:“蠢猪.”骂完.一招手.让准尉带着宪兵队的人到附近埋伏了起來.

这一声枪响正好被走在路上.正准备到同仁堂來跟老孙接头.安排与军统的人联系.写英文的给赖斯的便条的老鲁和月松听到了.

月松下意识地把手伸到腰间.握紧了手枪.另一只手拉着老鲁.闪身到了街边.

“不好.枪声好像是从同仁堂传出來的.难道老孙出事了.”老鲁立即反应了过來.

“老孙个你是单线联系.”月松问道.

“嗯.”老鲁说.“我这个交通站只跟老孙的同仁堂那个交通站联系.”

“同仁堂除了老孙.还有别的交通员吗.”月松问.

“有啊.就店里的伙计黄德财.”老鲁说.

“黄德财认识你吗.”月松问.

“认识.我经常去他们店里抓药.”老鲁说.

“他知道你是党员.”月松问.

“那到不一定知道.老孙很谨慎.加上我们这个交通站只在特殊时候才启用.应该不知道吧.”老鲁说.

“不管咋样.咱们都得过去侦察一下.待会儿你跟在我身后.他们肯定不认识我.你跟我保持一段距离.万一出现状况.我掩护.你立刻撤退.不必管我.”月松说.

“那怎么行.”老鲁担心地说.

“老鲁同志.我是打仗出身的.随便几个鬼子奈何不了我.你就不同了.放心吧.”月松拍着老鲁的肩膀说.

老鲁想了想.也是啊.让罗队长他们进城.就是要武力救人.特战队的人要是沒两下子.那哪儿能救人啊.再说了.罗队长的显赫声明.那是早有耳闻的.

老鲁点了点头.月松微微一笑.先一步朝同仁堂走去了.

老鲁悄悄地跟在身后.有意与罗队长保持了一定的距离.

在临近同仁堂所在的万国酒店边是.月松后脑勺就有了冷冰冰的感觉.多年的征战.使得月松对危险有着十分敏锐的嗅觉.

月松躲在街角仔细地观察了一下.同仁堂门口那修鞋的心思都不在修鞋上.十几米外摆摊卖水果的.眼睛不是在寻找顾客.而是在留意着來來往往的行人.不远处的茶摊桌子边坐着喝茶的两个家伙.月松一看就知道是日本人.虽然隔着几十米远.但小日本子身上那味儿.月松顺着风儿就能闻到.西边街口还有俩闲聊的.那准时汉奸便衣队的.瞧那德行.就不是好货.

月松抬头看了看同仁堂二楼的窗口.一盆大红色的月季花开迎着太阳开得正旺.月松换了个位置.装作买伞的样子.偷眼看了看药店柜台后面的伙计.那伙计应该就是老鲁说的黄德财.那伙计虽然还在装模作样地做生意.但心里不稳.手脚沉重.月松一看就知道.这家伙有鬼.

月松侦察了一番.就慢悠悠地从另一个街口走出去了.经过同仁堂附近时.月松明显感觉到好多双眼睛在注视着自己.

月松绕了一圈.來到了老鲁身后.月松轻轻拍了下老鲁的肩膀.老鲁吓得差点儿魂儿都沒了.

老鲁回头一看是罗队长.手捂着胸口连连喘着粗气.

“罗队长啊.你可把我吓了一大跳.咋样.是不是出事了.”老鲁问道.

“同仁堂附近都是鬼子和汉奸便衣队.那伙计心浮气躁的.要么就是知道药店暴露了.自己被包围了.要么干脆就是叛变了.”月松说.

“唉.对了.二楼窗口摆的啥花.”老鲁问.

“月季.”月松十分肯定地说.

“月季.那就是说老孙沒出事啊.要是出事了.摆的就是云竹了.”老鲁说.

“老鲁.鬼子特高课的可不是那么傻的.你们这招用得太多了.得换换了.”月松说.

“也是啊.你们天天打仗的都知道了.搞地下工作的咋还不知道变变呢.”老鲁说.“那现在咋办.”

“走.回去再说.”月松说.

“那美国字儿的条子咋办.”老鲁问.

“一会儿路上到书店里买本字典.我來整.”月松说.

“那成吗.”老鲁还沒有遇到过这种情况.加上老鲁的交通站是轻易不启用的.其实也沒经历过多少事.这会儿还真稳不住神儿.

“走吧.再大的坎儿.咱都能过.”月松说着.拉着老鲁就往回走.

一回到卤肉店.月松和老鲁立即到了暗室里.商量着怎么应对这突如其來的变故.

老鲁坐在桌子边上.开始为其他的同志担心起來.

“罗队长.要是那伙计真的叛变了.那跟他们联系的同志不是就危险了吗.”老鲁说.

“这个说不准.咱们不太熟悉他们咋联系的.你还知道其他的交通站吗.”月松问.

“不知道.我只和老孙联系.”老鲁说.

“这样吧.我派几个兄弟出去打探下.”月松说着转脸对鸣鹤他们说.“鸣鹤.你和雷航一个组.三哥和草根儿一个组.喜子和慕容一个组.你们分头出去打探.看有沒有鬼子或者便衣队抓人的.一旦有.不要去救.立即回來报告情况.”

“是.”鸣鹤答应一声.抓起百式冲锋枪就准备出去.

“回來.把枪放着.多有人.只准带短枪.”月松命令道.

“是.”三哥他们答应了一声.开始分批出去打探情况.

月松和老鲁继续商量如何应对这突如其來的变故. 推荐阅读: - - - - - - - - - - - - - -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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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四、狙杀叛徒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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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1^^^ 超哥他们几个在罗溪见到了月松的爷爷.给他们带了好.又按照月松交代的.见了罗飞腾和罗飞跃两兄弟.飞腾飞跃一听说月松哥要带他们加入新四军的特战队.立即兴奋不已地跑回去跟他们的父亲说了.罗溪人.面对战争.从來都不含糊.不惧怕.现在又跟鬼子大干了一场.加上月松在外面干得轰轰烈烈的.飞腾飞跃的父亲毫不犹豫的就答应了.

飞腾带着自己的双枪.飞跃带着自己弓箭.就跟着超哥出发了.超哥感谢了一番.带着兄弟们.火速朝根据地赶.寻找大部队去了.

井上在同仁堂附近守了一个上午.也沒见有人來接头.于是让便衣队和手下的准尉留下.自己回到了特高课.准备下午提审赖斯.

鸣鹤、三哥和喜子.他们三组人到街上打探了一番.却沒有发现任何动静.不过这一趟也沒白出去.倒是对远近几条街道熟悉了很多.

老丁和老古见特战队进城了几天了.也沒有派人出城送信.两个老同志一合计.决定第二天让老古再进城一趟.了解下情况.

鸣鹤他们回去后.月松和老鲁又商量了一下.决定下一步该怎么动作.

“到处都沒动静.鬼子也沒有大规模的抓人.照这么看.同仁堂的那个伙计该不会是叛徒吧.”老鲁说.

“那一声枪响怎么解释.”月松点上一支烟.慢慢抽着.

“咱们隔着有两条街听到的.还不敢肯定就是同仁堂里传出來的呢.要不.我一个人去跟老孙联系下.”老鲁说.

“不行.”月松十分肯定地说.“同仁堂绝对出问題了.要不.鬼子和便衣队都在同仁堂附近埋伏干啥.就算老孙沒牺牲.伙计也沒叛变.至少.同仁堂这个点已经暴露了.这个时候.你绝对不能去冒险.鬼子等着的就是你去.”

“也是啊.可是.我跟老孙是单线联系.除了老孙.我也沒有其他的联系人啊.除非.组织上再派人來.”老孙担忧地说.

“再派人來就晚了啊.时间不等人啊.”月松站起身.边走边抽烟.

“那可咋办呢.总不能放弃行动吧.再说.万一那个伙计叛变了.鬼子迟早是要对那伙计知道的交通站下手的.”老鲁有些垂头丧气.

“倒也不是就沒招儿了.我有个跟你们搞地下工作的同志们不一样的办法.你看咋样.”月松走到老鲁身边说.

“啥办法.说说看.”老鲁眼中露出了希望的神色.

“照我估计.下午那个伙计还会照常守在柜台前.鬼子和便衣队也还会继续埋伏.我们只要找个距离比较远.既能看见伙计和便衣队的举动.又不在便衣队的埋伏圈内的点儿.仔细观察.总会发现其中的蛛丝马迹的.只要伙计跟便衣队或者鬼子接触.就能看出伙计是不是叛变了.如果伙计叛变了.就说明那一样就是冲着老孙的.为了避免造成更大的损失.咱就把那伙计锄奸了.咋样.”月松分析道.

“距离远了.倒是能在埋伏圈外.可看都看不清楚.还怎么锄奸呢.派人近距离锄奸.那肯定是跑不出來啊.为了一个叛变的伙计牺牲同志.不值吧.”老鲁说.

“哈哈.老鲁啊.这个你就甭操心了.有咱特战队在.这还不是小菜一碟儿.”鸣鹤听明白了队长的想法.哈哈笑着对老鲁说.

“也是啊.你们特战队那沒得说.那美国字儿的条儿咋办.”老鲁又问.

“美国字儿的条儿我现在就來弄.弄好了.你下午就想办法把条儿递到美国佬手上.”月松对老鲁说.“那英语字典呢.拿过來.我來弄.”

“哎.这儿呢.”老鲁说着就从怀里把刚才买的那本英汉词典拿出來.交给月松.

月松从烟盒上撕了快纸.又从书箱子里拿出支钢笔.坐到桌子边.点上支烟.想了想.说:“就一句话.‘中国的部队马上就來救你了.请坚持着点儿’.怎么样.老鲁.”

“哎.行啊.你赶紧弄成美国话吧.”老鲁说.

月松抱着字典翻了好一会儿.找出了“中国”是“CHINA”.“部队”是“ARMY”.“救”是“SE”.“你”是“YOU”.“”沒找着.“请”是“PLEASE”.“坚持”是“ADHERE”.月松心想.有些字找不到也就算了.大概是那么个意思就成.于是把找到的字儿组成了一个句子.“chianarmysaveyoupleaseadhere”.就慢慢地写在了烟盒纸上.月松看了看.还是那么回事.可是中国话的句子都有标点的.想了想.又在最后加上了一个感叹号.

月松把条子递给老鲁.说:“老鲁.你看看.咋样.”

老鲁把条拿在手上.翻來覆去的看了又看.笑了笑说:“罗队长弄的.肯定行.”

“呵呵.那好.下午咱们就分开行动.”月松说.

“成.就这么样儿了.我让小六给你们弄吃的去.”老鲁说着就把纸条儿揣进了怀里.踏着木梯上去了.

“雷航.把我的狙击步枪拿过來.”月松说.“三哥和猛子去鬼子大牢门路盯着点儿.看鬼子有沒有提审美国佬儿.鸣鹤带着慕容到街上去转转.熟悉下地形.喜子找小六搞一担柴禾挑着.把我的狙击步枪夹在柴禾里.其他人.休息.”月松一边布置任务.一边擦着自己心爱的狙击步枪.

吃过午饭后.鸣鹤、三哥他们分别都出去了.老鲁也把条子缝在上衣夹层里.去找给鬼子大牢里送饭的老张头去了.

月松看着喜子把狙击步枪放在柴禾里藏好了.就带着喜子出门了.

在距离同仁堂还有两条街时.月松让喜子在街边装作卖柴的.等在那里.自己独自朝同仁堂走去.

月松装作一副很悠闲的样子.在附近的街道上转了两圈儿.终于发现朋來客栈不仅是附近楼层比较高的建筑.而且有几个房间的窗户正好可以看见同仁堂的大门口.

月松赶紧装作住店的.定下了一个客房.客房定好了后.就把喜子找來了.让喜子在下面装作卖柴的做掩护.自己就用一床被子把狙击步枪包着拿到楼上的房间里去了.

一到房间里.月松把房门插好.又搬來一张桌子把门抵住.然后拿出狙击步枪.下掉了狙击镜.借着窗帘的掩护.坐在窗户边上.仔细地观察着同仁堂那个伙计的一举一动.

药店门口时常有人进去.那个伙计熟练地给客人抓药.抓完了药送客人.一直都沒有任何异样.好像什么事都沒发生一样.

一连观察了两三个小时了.也沒有发现任何破绽.

喜子的柴禾也被人买走了.在街边蹲了一会儿的喜子.也不知道该咋办.就跑到楼上.“咚咚”地敲着月松的门.

“咚咚”的敲门声让月松猛的一警觉.可仔细听敲门的声音.知道是喜子來了.于是开门让喜子进來.

月松想了想.也是啊.喜子继续蹲在街边肯定不行.于是给了喜子点钱.让他去搞点烟.就在楼下街边卖烟. 推荐阅读: - - - - - - - - - - - - - -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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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五、狙杀叛徒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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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两个多小时过去了.伙计黄德财一直在很熟练地操作着卖药的生意.不仅沒有露出任何破绽.反而显得越來越沉稳了.这反倒让月松更加的怀疑这小子已经叛变了.月松决定做好狙杀叛徒的准备.于是把狙击镜装在了狙击步枪上.调校好了步枪.子弹上膛.仔细地观察着黄德财的一举一动.只要发现这小子跟鬼子或者汉奸有一丝一毫的接触.能够肯定这小子是叛徒.月松就会毫不犹豫的狙杀之.

眼看天都快黑了.天边一抹红霞装扮地这大武汉十分的秀美.可血色的彩霞.似乎也在暗示着随后到來的将是杀戮.

喜子看着天已经擦黑了.实在熬不住.就悄悄地上了楼.敲响了队长的门.

月松收起步枪.走到门边.打开门.把喜子让了进來.对喜子说:“这样吧.你先回去.跟三哥、鸣鹤和老鲁他们碰个头.有啥消息再过來告诉我.晚上你先在楼下守一会儿.估计点钟的样子.如果我还沒下來.也沒开枪.你就先回去.今晚我就住在这里.”

“队长.你一个人在这.我可不放心啊.”喜子担心地说.

月松摸了摸喜子的头.说:“傻小子.有啥不放心的.老子一个人在鬼子堆里不仅活下來了.而且还干掉了二十多个鬼子呢.就这几个城里窝着的小鬼子和软脚汉奸.能把老子咋样.回去吧.就照我说的搞.”

喜子想了想.也是.咱队长是谁啊.能文能武的.福大命大的.应该不会有事.于是对队长说:“好吧.我回去一趟.晚点再过來.”

月松把喜子送走后.又用桌子把门抵上.还在门上挂了颗从梅川那里缴获的香瓜手雷.这才有把窗帘拉开了条缝.端起狙击步枪.继续聚精会神地观察着黄德财的举动.

喜子回到卤肉店时.三哥和鸣鹤他们都已经回來了.按照队长的命令.喜子向他们了解情况.

“三哥.今天你们到鬼子大牢门口.有沒有发现美国佬被提审.”喜子问道.

“是不是美国佬被提审不是很清楚.今天下午.一共有两次鬼子押送犯人出监狱.傍晚的时候.又都押送回了大牢.不过其中第二次押送的时候.前后各有一辆侉子摩托车.大卡车用帆布蒙着.押送的是谁.卡车上有多少鬼子.都不清楚.”三哥说.

“三哥.第二辆车出大牢时大概是几点.”鸣鹤问.

“三点前.”三哥肯定地说.

“嗯.八成押送的是美国佬.就在三点钟左右.我和慕容发现街上的鬼子有动静.好像在悄悄地调兵.”鸣鹤说.

“这个情况很重要.一会儿我跟队长说一说.”喜子说.

这时.老鲁和小六端着饭菜下來了.兄弟们一边吃法.一边聊着.

“老鲁.下午你把条子送到美国佬手上了吗.”喜子边吃着饭边问.

“应该是送进去了吧.我已经交给我们的同志了.估计这会儿送饭的时候.就能送进去的.”老鲁说.“哦对了.三哥啊.今儿的有沒有发现鬼子提审美国佬啊.”

“刚刚咱们合计了下.估计下去美国佬被提审了.看样子.鬼子押送美国佬时.动作还不小呢.”三哥啃了口饼子说.

“坏了.美国佬会不会招了哦.”老鲁说.

“是啊.这也说不准.”慕容说.

“我说.喜子.你自己回來吃着喝着.队长呢.队长还沒吃吧.”雷航不愧是月松的勤务兵.非常关心月松的生活起居.

“沒呢.我让他回來他不回來.我说留在那儿陪着他.他又非要我回來不可.你说.咋搞.”喜子说.

“不碍事.我让小六一会儿给罗队长带几个饼子去.先垫吧垫吧.”老鲁说.“喜子.罗队长还沒发现啥可疑的地儿吗.”

“哎.也不知道啊.反正队长还在那里蹲坑呢.这么蹲下去.也不知道啥时候能有个结果.”喜子说.

“队长不回來.那咱们今儿晚上还出去闹腾吗.队长不是说要摸鱼.先得把水搅浑吗.”鸣鹤喝了口面子儿汤说.

“我看啦.喜子兄弟赶紧吃.吃完了去你们队长那儿吧.”老鲁说.

“嗯.我吃好了.我这就去.”喜子呼呼啦啦几口就把碗里的面子儿汤倒进了嘴里.小六用块白布包了三个饼子.交给了喜子.喜子拿着饼子.把他卖烟的木盒子挂在脖子上.就急匆匆地朝月松那里去了.

老鲁见喜子走了.就对特战队的兄弟们说:“同志们啊.你们一天下來也辛苦了.吃饱了就先歇会儿.等喜子回來了我再过來.”

三哥和鸣鹤客气地送走了老鲁.然后继续吃着面子儿汤.就着腌韭菜美美地啃着白面饼子.

喜子來到喜來客栈的楼下.先站在路边卖了会儿烟.瞅空见沒啥人的时候.赶紧跑到了楼上.敲了队长的门.

月松把手榴弹拿下來.又把桌子挪开.把喜子让进來了.月松边啃着饼子.边观察着黄德财的举动.

喜子在一边.给队长倒了杯水.慢慢地向队长汇报着今天的情况.

月松沒有说啥.吃完了饼子.喝了杯水.让喜子端着狙击步枪盯着.自己坐在一边.美美地抽着烟.

“队长.你说下午鬼子押送的是不是美国佬啊.那美国佬不会已经招了吧.”喜子一边盯着药店.一边问.

月松抽了口烟.慢慢吐着烟圈儿.说:“万一那美国佬招了也沒门儿啊.咱们这次任务就取消了呗.不过从这押送的架势來看.第二趟押送的应该就是美国佬.根据鸣鹤和慕容观察到的情况.看來鬼子是在给咱们下套儿啊.怪不得军统的人在路上劫囚车吃了大亏.”

“队长.那可咋办啊.鬼子他爹的也忒精了吧.”喜子说.

“怕球啊.车到山前必有路.这事儿.我看啊.急不得.心急吃不了热豆腐.急了搞不好把咱们都搭进去了.这赔本的买卖.老子才不干呢.”月松又点上了一支烟.慢慢抽着.

“队长.鸣鹤问今儿晚上他们要不要再出去弄点动静.”喜子说.

“咋不弄啊.你以为收拾一下鬼子的巡逻队鬼子就乱了.满塘的水那么容易搅浑啊.”月松吐了口烟说.

“队长.有人进药店了.”喜子说.

月松把烟往地上一扔.站起身子就跑到窗口.一把从喜子手里拿过來狙击步枪.果然.一个梳着分头的家伙提着手里提着一个食盒.正跟黄德财说着啥呢.

月松仔细地观察了那分头的腰里.虽然隔着衣裳.但月松能看得出來.那跟头腰里挂着把盒子炮呢.肯定是汉奸便衣队的.月松把子弹上了膛.把脸贴在枪托上.手指摸着扳机.

“队长.看出啥來了.”喜子在一边问.

“下去.到楼下看着.枪一响.就准备接应我.”月松说.

“好嘞.”喜子高兴地开了门.出了房间.又把门关紧.然后快速地到了楼下.挂着买烟的木盒子.留意地观察着过往的行人.

这时.月松看见黄德财正在擦柜台.可那眼睛却在滴溜溜的转着.还是不是地瞅瞅楼上.显然.药店里藏着不少人.这小子肯定是叛变了.

月松抬起头.静静地看了下窗外.天儿已经完全黑了下來.今儿天气不错.不仅沒风.而且空气干燥.这种时候.子弹就是飞出去1000米.也不会有太大的偏差.月松把手放在衣服上擦了擦.把脸贴在枪托上.稍稍调整了下狙击镜.慢慢呼吸了几下.眼睛紧盯着还在慢慢擦着柜台的黄德财.

月松耐心地等待着那小子哪怕是一刹那的停顿.为了保证万无一失.只要那小子一停顿.月松就准备射击.

就在这个时候.黄德财突然抬头看着楼上.就在那小子的脑袋瓜子就那么停了一刹那.月松果断的开枪了.“呯”的一声枪响.月松感觉到枪托往后一震.子弹“唰”的一下子就飞出去了.月松通过狙击镜.静静地看着黄德财.月松看见黄德财突然被子弹的冲击力击倒在地.柜台后的药架子上喷洒了一些血迹.

“软骨头.干死你.”月松骂了一声.收回狙击步枪.提在手里.咚咚地就朝楼下跑去.

枪声一响.正在楼上和几个汉奸一起吃着喝着的便衣队长胡二狗立即蹦了起來.冲下去扶起黄德财一看.好家伙.一枪正中额头.黄德财吭都沒吭就熄火了.胡二狗大叫一声.带着便衣队的人就冲出了药店.在店外埋伏的鬼子和便衣队的人都冲过來了.可根本找不到枪手的影子.于是鬼子和便衣队的人.像沒头的苍蝇一样.四处乱窜.寻找着开枪的人.

月松跑到楼下.喜子手里拿着二十响.正等着队长呢.两人汇合后.立即挑小街小巷向老街卤肉店撤去.虽然路上遇见了闻讯赶过來的鬼子巡逻队.可是月松和喜子避了避.就躲开了.十几分钟后.月松和喜子回到了卤肉店里. 推荐阅读: - - - - - - - - - - - - - -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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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六、杀鬼子,有招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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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松和喜子回到卤肉店里.兄弟们和老鲁都在暗室里焦急地等待着.鸣鹤和三哥他们已经把枪擦得干干净净的.准备着晚上再出去干一场.这下子队长回來了.鸣鹤手里提着百式冲锋枪.迎着队长就问:“队长.刚才响枪了.那伙计真是叛徒啊.搞死了吧.”

“死球了.”月松把狙击步枪往雷航手里一扔.走到通铺边.半躺在通铺上.

“队长.晚上我们再出去搞一下子吧.”鸣鹤凑近队长说.

三哥也凑了过來.眼巴巴地看着队长.

“搞球啊搞.沒看见这会儿鬼子正惊着呢.一头叫驴正乱踢着.你还往跟前凑.找踢啊.”月松说.

“你们啊.队长在外面累了一天了.你们就不能让队长歇会儿.”雷航把狙击步枪靠在铺边.去给队长倒了一杯水.送到队长面前.

月松接过水杯.咕咚咕咚地就把水喝干了.抹了抹嘴.掏出烟.正准备点烟.

“罗队长.接下來咱们咋办呢.”老鲁坐在铺沿上问道.

“老鲁.你明儿的再到大牢那边去一趟.打听下美国佬的消息.这事啊.咱们还不能急.我还得好好盘算盘算.要不.你和小六都先休息.你看咋样.”月松把烟卷儿叼在嘴里.对老鲁说.

“唉.也只好这样了.那罗队长你们也早点休息.”老鲁说着就喊着小六一起上去了.

月松点上烟.慢慢吸着.心里正想着眼前这难題咋解呢.

兄弟们看见队长一副沉思的样子.也都沒敢打扰队长.一个个躺着的躺着.坐着的坐着.暗室里一下子就安静了下來.满屋子的小伙子.却像一个人儿都沒有一样.

月松抽完了一支烟.也还沒想出个所以然來.就从铺上下來了.把烟头扳在了地上.用脚狠狠地踩了踩.走到桌子边.摆弄起了茶壶茶杯.

雷航看着队长冥思苦想的样子.也不知道该咋帮上忙.就拿起队长的狙击步枪.找了块布.慢慢地擦着枪.

月松想啊.现在先管不了那美国佬今儿的招了沒招.还是得按计划先做好救人的准备.大牢怕是再难以混进去了.就是混进去了.美国佬目标太大.咱这一队人不能冒那么大的风险.如果再把身边几个弟兄搭进去了.咱整个特战队也就完了.

月松又点上一支烟.站起身子.在屋里边走边想.其实鬼子完全可以在大牢里提审美国佬.那样安全系数会高得多.鬼子特高课的头儿之所以要把美国佬押來押去的.无非就是想借机把军统或者地下党的人引出來.以便最大限度地消灭敌人的有生力量.这一点.从军统劫囚车失败和今天鬼子的异动就可以看得出來.

哎.靠.大牢进不去.劫囚车也被鬼子防得严严实实的.总不能他妈的冲进鬼子司令部去抢人吧.月松狠狠地抽了一口烟.他爹的.嘴都被烟熏木了.烟也他奶奶的抽得沒味儿了.月松看着手里的半截烟.正想顺手扔在地上.可又一想.还是省着点儿吧.这东西.多了伤身.少了简直就沒法过日子.更别说想出啥奇招妙招了.打鬼子.更多的是要动脑筋的.

月松回到桌子边.把半截烟按在桌子边上掐灭了.扳在桌子上.月松继续摆弄着茶杯茶壶.就他爹的两个点.三条线.两个点大牢和司令部都动不了.看來只能在这三条线上做文章了.

月松用手指蘸了点水.在桌子上划了三条线.一条是大东门.一条是循礼门.一条是中山大道.鬼子走哪条道儿都不清楚.看來只能相机而动.先派人在大牢门口蹲着.鬼子押着人出來.如果走大东门.那么回來时应该不会走同一条线.也就只能走循礼门或者中山大道了.押到特高课时咱不动手.先派人到司令部门口候着.等鬼子押着人出司令部大门.就可以看出鬼子往回押走那条街了.这个看來好办.

可是.押送的鬼子前后各一辆侉子摩托车.后面的摩托车上有歪把子一挺.卡车上有篷布.里面有多少鬼子不详.拿的啥武器不清楚.这可他爹的才是致命的.要想在短时间内拿下鬼子的押送队.抢在鬼子巡逻队赶來前撤离.最多他奶奶的也就十几分钟.直接出城显然是不现实的了.只能先把人弄回到卤肉店里來.大街上的关卡也不难.弄不过也混不过.那咱走小道躲过.

哎呀.最难办的是十几分钟内咋把鬼子的押送队搞干净呢.如果能不出声地靠近鬼子的押送车队.最好是悄无声息地就拦下鬼子的押送车队.近身了.那把握就大点儿了.

对了.最好还能看看卡车里的鬼子的人数和使用的武器.再动手.

月松把桌子上的半截烟捡起來.点上.慢慢抽着.月松拿着一个茶杯.当作鬼子的押送车队.嘴里“嘟嘟嘟”地拿着茶杯在三条线上走.

月松用茶杯当车队走着走着.忽然灵光一闪.是啊.啥时候车队会停下.不就是在鬼子设的关卡那儿会停吗.你狗日的不是查得严吗.只要你拦着查.车队就会停下來.老子就带着人扮成鬼子.临时设个关卡.不久能神不知鬼不觉的把车队拦下來吗.嘿嘿.还可以名正言顺地上车检查.这一检查.卡车里的鬼子人数和装备不就清清楚楚了.奶奶的.天下就沒有难得住老子罗月松的事儿.月松想着想着.脸上露出了微笑.手摸着胡子茬儿.偷偷乐着呢.

“队长.有办法了.”雷航见队长脸露喜色.悄悄过來.小声问道.

“去.还沒点儿呢.”月松一挥手.雷航赶紧回到铺边.爬到铺上.半躺着歇着了.

假设开车里有十几个鬼子.一挺歪把子.百式应该不会有.鬼子们也不知道是中了啥邪.火力强大的百式冲锋枪却不怎么用.就爱那歪把子和三八大盖.可十几个鬼子还加一挺歪把子.咋个就能一下子给搞定呢.前面的摩托车还说.一梭子下去就差不多了.后面的摩托车也好办.先狙杀机枪手.剩下俩鬼子一个骑摩托车.枪都不会让他端起來.另一个三哥的二十响轻松就能搞定.

一车鬼子.十几个.还加上一挺歪把子.就是端着冲锋枪扫射也不能一下子搞光啊.再说了.美国佬还在车厢里呢.扫射个毛啊.都扫死球了.还救个球毛啊.

“三哥.”月松突然大声地喊了一声.

正迷糊着小觉儿的三哥被月松这一喊.惊得一下从铺上蹦了起來.揉着眼.看着队长.说:“啥.”

“你过來.”月松把一条腿踏在板凳上说.

“哦.”三哥走过來.坐在凳子上.

“三哥啊.你说.假如卡车上有十几个鬼子.还有一挺歪把子.你说咋就能快速地歼灭之.”月松做了个杀人的手势说.

“全部搞死啊.”三哥看着队长说.“那不成.”

“不全部搞死行吗.瞧你说的.简单了我还喊你个老江湖來.”月松瞪着三哥说.

“一下子全部搞死不成.一下子全部搞晕倒是有门儿.”三哥神秘兮兮地说.

“咋搞.”月松感兴趣地问道.

三哥送腰里拔出一根儿竹管儿.在月松面前扬了扬.说:“迷烟儿.”三哥说着把竹管儿的一头放在嘴里.做出了吹起的样子.

“那能能管用.迷倒个把儿行.迷倒一群.我看你吹吧就.”月松不相信.

“迷倒老江湖不行.可鬼子.哪儿见过咱这玩意儿啊.药儿搁多点儿.吹快点儿.鬼子们不知道捂鼻子.保证一分钟.全他妈的趴下.”三哥把握十足地说.

“也是啊.就是还有个把儿沒倒的.再补上两枪不就结了.”月松高兴地说.

“鬼子一倒.咱们先把美国佬弄出來.然后‘哒哒哒’扫射.全给送回小日本儿去.”三哥说.

“你个老江湖.还真有你的招儿啊.成.就这么办.”月松笑着说.“你明儿的就先把东西准备好了.睡去吧.”

“你就放一百二十四个心吧.队长.这事儿.咱哥们轻车熟路的呢.”三哥得意洋洋地说着就睡觉去了.

月松见三哥睡去了.自己又接着在桌子上摆弄茶杯茶壶.管球你走哪条线路.只要司令部门口一发信号.咱这边就赶紧设卡.对了.设卡.得多搞几套鬼子军装.枪支还不能都是百式.得多几支三八大盖才像那么个样儿.梅川的战刀也可以用上.歪把子还得搞一挺.嗯.慕容在这儿设个狙击点儿.喜子再在这儿设个狙击点儿.就算鬼子快速过來了.也能挡一阵子.

月松点上一支烟.抽了一口.继续想.两辆侉子摩托车.足以快速撤离了.撤回來了.就在暗室里躲他个把星期.让鬼子们闹腾去.哈哈.等狗日的闹够了.老子再想门儿出城.

歪把子.歪把子.还有鬼子军装.今儿晚上咱就去搞.你狗日的不是宵禁吗.老子就顶风上.让你狗日的摸不着头脑.

月松想到这儿.突然大喊一声:“鸣鹤.把枪支弹药都给老子准备好了.今儿晚上睡一觉起來.再出去敲狗日的一下子.”

“啊.还出去搞.好嘞.兄弟们.听见队长说的了.抓紧睡觉.半夜里再去剁鬼子去.”鸣鹤兴奋不已地对兄弟们说.

“睡觉.”月松连抽了几口.把剩下的半截烟在桌子上掐灭了.扳在桌子上.喝了口水.脱了上衣.躺在通铺上.美美地睡觉了. 推荐阅读: - - - - - - - - - - - - - -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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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七、布置任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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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下是《抗日狙击手》(抗日狙击手 二十七、布置任务)正文,敬请欣赏!

|151纯文字|.| “丹枫.”月松拉着丹枫的手.关切地问道.“腿怎么样了.让我看看.”

“月松.别这样.别让人看见了.”丹枫从月松手掌里抽出小手.羞怯的说.

“怕啥啊.明儿的我就带你回罗溪.咱们成婚.”月松把丹枫揽入自己的怀里.

“不行啊.我舅他还沒答应呢.”丹枫边挣脱边说.

“师长会同意的.我这就跟师长说去.”月松说着拉着丹枫的手.准备到师部去.

“团长.你瞧月松他……”丹枫突然喊道.

“团长.”月松放开丹枫的手.向正朝这里走來的团长敬礼.

“臭小子.人救回了沒有啊.瞧你猴急的德性.”宋团长手指着月松说.

“呯.”的一声枪响.月松回头一看.丹枫手捂着胸口.倒在了月松的怀里.

远处的山林里.“哈哈哈”.健雄一郎端着狙击步枪.冲着月松哈哈大笑着.还得意洋洋的吹着枪口的青烟.

“哇啊..”月松怒吼一声.提着长剑就冲了过去……

月松猛地从梦中惊醒.抬头一看.兄弟们都睡着了.桌子上的青油灯豆大的灯光照得暗室里亮通通的.

月松伸手擦去了额头的汗水.坐在铺上.浑沌了一会儿.这才掀开被子.披上外衣.穿上裤子.下了铺.穿上鞋子.走到桌子边.倒了杯水.“咕咚”一口干掉了.捡起桌子上那半截烟.擦了根洋火.点上.猛抽了一口.

也不知道丹枫这丫头咋样了.都这么些天了.腿该是好得差不多了吧.

“呵.”月松想着想着自己笑了下.沒想到老子天不怕地不怕.还就怕你这丫头了.就是老子死了.也绝不会让人动你一根汗毛.要是谁敢碰你一下.哪怕就是碰一下你的小指头.老子誓死把狗日的一刀一刀地割死.靠.谁他妈的敢动老子的女人试试.试试看.看老子不把你弄得一块儿好皮儿都沒有.

月松想着不由得咬着牙根儿伸手去拔腰中的短剑.拿着短剑.月松又想起了爷爷.这把短剑.是自己第一次走出罗溪.到武汉去上军校时.在罗溪南门口.爷爷亲手交给自己的.从那一天起.这把短剑就再也沒有离开过自己.

也不知道罗溪现在怎么样了.梅川已经被咱搞死了.可松井那老鬼子还会不会找咱罗溪报复呢.大哥、二哥啊.你们俩在家里.可一定要把咱罗溪保护好了.特别是那通向后山崖壁的暗道.切不可让鬼子知道了.沒事儿.咱罗溪几百年.啥大风浪沒见过.猴毛都沒退完的小鬼子能拿咱罗溪咋样.松井老儿.咋样.你要是敢动老子罗溪.老子今儿晚上就把松井老儿给弄死了.把你狗日的狗头给挂在城门楼子上.傻逼样儿.还留撮小胡子……

月松又点上了一支烟.慢慢抽着.慢慢胡思乱想着.再侠肝义胆的男人.再铁骨铮铮的汉子.谁心里沒有那丝丝的牵挂呢.对于罗月松來说.这辈子最大的牵挂.就是丹枫丫头和罗溪的家人.给自己三营的兄弟报仇是必须的.替咱全中国的老百姓把鬼子撵到大海里去也是必须的……

月松抽着烟.忽然想起了美国佬.忽然又想起了今儿晚上还得出去闹腾闹腾.只有把鬼子们搅得心烦意乱了.才好为突然出击地救出美国佬打好底子.水趟浑了.才能摸大鱼.

月松从衣兜里拿出怀表.看了下时间.已经是晚上两点多了.这个点儿可以出去搞事了.再过一会儿.鬼子们都会困的.

月松拿出丹枫给自己的勃朗宁手枪.用袖子擦了擦.抽出弹夹.还有两颗子弹.呵呵.沒事.万一不行了.一颗给鬼子.一颗给自己.月松把手枪放在嘴边亲了一下.又用布条把手枪绑在了胸口.

月松连吸了急口烟.然后穿戴整齐.提起狙击步枪.走到通铺边上.把雷航敲醒了.说:“雷航.把兄弟们叫醒了.咱们得出去溜达溜达了.”

雷航揉着惺忪的睡眼.嘴里答应着“哦.哦哦”.身子懒懒的趴着.一溜圈儿地把兄弟们都喊醒了.

兄弟们看见队长都已经穿戴整齐.武装完毕了.赶紧都麻溜儿地爬起來.快速穿好衣服.整理好装备.

“列队.”月松严肃地说.

特战队的兄弟们快速在通铺边上列好了队.万猛也跟着排进队伍里了.

月松看了一眼兄弟们.却发现猛子手里沒有武器.只是手里拿着他那把怪头怪脑的药锄头.月松走到猛子身边.拔出自己的二十响.塞到猛子手上.说:“打起來了.你就跟在三哥身边.”

“我也能打.”猛子不服气地说.

“知道你能打.可真刀真枪地跟鬼子干.你还沒咋玩过吧.”月松说着转头对三哥说.“三哥.你负责照顾好猛子.”

“放心吧.有我在.保管猛子沒事.”三哥胸有成竹地说.

“兄弟们.今天晚上咱们出去.有两个任务要完成.第一个任务.就是敲死几个鬼子.让鬼子们知道咱特战队的厉害……”

“第二个任务呢.”鸣鹤问.

月松瞪了鸣鹤一眼.鸣鹤赶紧捂着嘴巴.不做声了.

“第二个任务.就是熟悉地形.在正式救人前.实地演习一次.”月松继续说.“这次救人的任务.我打算这么完成.首先.咱们在城里不断的闹腾.一來搞死些鬼子.给鬼子点厉害尝尝.让鬼子知道.咱这武汉城.是咱中国人的.二來呢.是让鬼子摸不着头脑.不知道咱们真正的目的.啊.这就叫做扰乱视线.”月松把手放在眼前晃了晃.

“呵呵.还是咱们队长厉害.”雷航说.

“那是.你们队长我是谁啊.那是专门儿的为了打鬼子生的.”月松得意地说.

“切..”兄弟们知道队长又在自夸自恋了.异口同声地说.

“第二步呢.咱们就为劫囚车做准备.三哥和猛子从明天起.就到鬼子大牢门口蹲着.只要鬼子押送美国佬出來.老鲁的人就会通知你们.你们就快速地回來.通知我.”月松说.

“这种活儿.猛子去就行了.你看猛子.呆头呆脑的.沒人会怀疑.多好.是不是.猛子.”三哥说.

“我咋呆了.”猛子不服气地说.

“呵呵.三哥逗你玩呢.别当真.”喜子拍着猛子的肩膀说.

“鬼子押送美国佬去鬼子司令部大院的时候.咱们不劫囚车.给鬼子一个平安无事的错觉.等鬼子往回押的时候.咱们再动手.鬼子司令部那边.我会让老鲁的人负责盯着.甭管鬼子往回押送的时候走那条街.只要鬼子们一走上了那条街.他们就不会再变.这个时候.在鬼子司令部门口盯着的人立即用放鞭炮报信儿.走大东门放一长挂鞭炮.走循礼门放一短挂鞭炮.走中山大道就放两挂鞭炮.咋样.咱这设计.沒得毛病可挑吧.哈哈.”月松自己给自己竖起了大拇指.

“报告队长.”慕容说.

“有话就讲.有屁就放.”月松命令道.

“队长.不吹你会死啊.哈哈.”慕容说完哈哈大笑起來.兄弟们也都哈哈大笑起來.

“臭小子.活腻歪了你.”月松抬起手.装作要打慕容的样子.“鞭炮一响.咱们就知道鬼子去走哪条街了.接着咱们就穿着鬼子的军装.扮成巡逻队.大模大样的走到那条街上.鬼子在大街那头设卡.咱们就在大街这头设卡.慕容找个找个制高点.设个狙击位.负责协助咱们做掉押送车队的鬼子.喜子也找个制高点.设个狙击位.负责阻击鬼子巡逻队的支援.”

“队长.你这招高是高.可是要那么短的时间解决掉押送的鬼子.可不那么容易啊.”雷航爱动脑筋.提问了.

“你们队长啥时候打过沒准备的仗啊.你就把心放在肚子里吧.”月松说着一招手.把兄弟们都召集到桌子边上.拿着茶杯茶壶边摆边说.“关卡设好了.鬼子的押送车队一到.咱们就给拦下來.我观察过了.就是押送车队.经过每个关卡.都要停下來接受检查.老鬼子们肯定觉得这样做得周密.呵呵.可狗杂种们沒想到.被咱给钻了空子了.位置是这样的啊.來.看.拦下來了.鬼子押送队的军官就会下來.我过去.跟他说话.你们都不会说鬼子话.就别做声.雷航、猛子负责卡车前的摩托车上的鬼子.鸣鹤负责后面那辆摩托车上的鬼子.三哥、草根儿去检查卡车.草根儿从卡车后面掀开篷布.三哥负责往卡车车厢里吹迷烟儿.迷烟儿吹完了.三哥给我手势.我动手杀鬼子军官.以我的枪声为号.枪声一响.你们各自解决自己负责的鬼子.有问題吗.”

“沒问題.”兄弟齐声答道.

“哦.对了.鸣鹤拿包烟.慢慢走到后面摩托车上的鬼子身边.装作借火儿.顺便给鬼子们发烟.鬼子们纪律严.执勤的时候不允许随便抽烟.这个目的是要吸引鬼子的注意.免得后面的鬼子发现了三哥吹迷烟儿.”月松补充道.

“好嘞.”鸣鹤说.

“慕容.你的任务就是后面那辆摩托车上的鬼子机枪手.务必在第一时间干掉鬼子机枪手.要不然.一旦有啥意外.咱们就会损失惨重.”月松对慕容说.

“放心吧.咱全力以赴.”慕容说.

“啥.全力以赴.”月松伸手轻轻在慕容头上善了一巴掌.说.“狙击手射击时要适当放松.太紧张了反倒会打不中.记住了沒.”

“记住了.队长.”慕容答道.

“至于具体的撤退路线.咱们今儿晚上得到实地才能说清楚.要不.咱们现在就出去溜达溜达.顺便弄死几个鬼子当宵夜.”月松问.

“那还等啥.准备走吧.”鸣鹤最心急.急挫挫地说.

“兄弟们.准备好了沒有.”月松问.

“准备好了.”兄弟们齐声答道.

“好.出发.”月松喊了声.带着兄弟们就出了暗室.从卤肉店院子的侧门悄悄地出去了.消失在了黑夜中的武汉大街上. 推荐阅读: - - - - - - - - - - - - - - - - -

(天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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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八、接着闹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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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鲁其实根本就沒睡着.听着罗队长他们那群小伙子们那热闹劲儿.老鲁既担心.又兴奋.担心的是小伙子们血气方刚.在这鬼子窝里.天不怕地不怕的.闹不好就会沒命的.兴奋的是咱武汉城里有了这些个满腔热血的小伙子们.鬼子再穷凶极恶.也蹦达不了几天了.

听着罗队长带着小伙子们出门了.老鲁披着衣服走到侧门后面.听着外面的动静.黑漆漆的老街上.静得有些怕人.除了偶尔会有鬼子巡逻队经过的脚步声外.简直就是死一般的寂静.

老鲁听了一会儿.想來还是等这小伙子们吧.这会儿自己是帮不上啥忙了.可万一小伙子们回得急了.自己还可以快点给开开门.哎呀.老胳膊老腿儿的.还真有些吃不消.老鲁索性搬了个小板凳过來.搁在门口面.坐在凳子上.边等边听着街上的动静.

月松带着兄弟们顺着小街巷.躲过鬼子的巡逻队.來到了大东门.月松一路上一直在对着各种比较明显的建筑物指指点点的.小声地对弟兄们布置着任务.指点着进攻撤退的路线.

大伙儿躲在大东门大街的一处牌坊边.月松指着屋顶说:“喜子、慕容你们听着.如果咱们在这里设卡拦鬼子押送车队.慕容你就到那个屋顶上设狙击点.喜子到那边四楼的外阳台上埋伏好.慕容的任务.除了负责狙杀鬼子的机枪手.就是控制这个范围來增援的鬼子.喜子你的主要任务就是那边过來的鬼子.你们俩小子啊.给我记住了.鬼子一出现在你们有效射击范围内.就开枪.你们的目的不是搞死多少鬼子.而是阻止鬼子快速向这边靠拢.给我们撤退争取时间.有机会的话.先狙杀鬼子军官或者机枪手.”

“嗯.”慕容和喜子各自看着自己的狙击位.点头答应着.

“还有.只要我们开始撤退.你们就准备扔手榴弹.尽快撤出战斗.绝不可以跟鬼子纠缠.一旦被缠住了.在这鬼子窝里.活下來的机会就不大了.”月松说.

“放心吧.死不了.”喜子满不在乎地说.

“老子不许你们死.”月松听着喜子对死不在乎的话.心里立刻就火儿大.不由得顺手把推了喜子一掌子.压低了声音怒吼道.

蹲在地上的喜子被队长这突如其來的一下给推得倒在了地上.慕容忙拉了喜子一把.对队长说:“队长.我们不想死.喜子和我都还沒娶媳妇儿呢.是吧喜子.”

“呵呵.不想死.谁想死啊.呵呵.”喜子自我解嘲地笑着说.

月松四处望了望.稍稍平静了一下自己的心情.又对兄弟们说:“草根儿和雷航.咱们一起解决了押送的鬼子后.你们俩沒人骑一辆摩托车.鸣鹤跟雷航坐一辆摩托车.车斗里坐美国佬.雷航的摩托车的车斗我坐.到时候雷航把你的冲锋枪给我.猛子坐在我这辆摩托车上.三哥负责接应慕容和喜子.”

“好.”兄弟们小声答道.

“上了摩托车后.雷航的摩托车打头阵.在前面按照咱们的预定路线撤退.一旦遇见鬼子过來增援的部队.由我來对付.能支乎就支乎过去.不过你们随时做好战斗准备.支乎不过去就开打.用咱们冲锋枪猛烈开火.近距离下.鬼子又冷不防.咱们不吃亏.”月松继续说.“草根儿你们的摩托车紧跟在后面.不能掉队听到沒有.”

“知道了.队长.”草根儿答应道.

“鸣鹤的任务是保护美国佬.”月松对鸣鹤说.

“沒问題啦.就是我死了.也不会让美国佬有事.”鸣鹤说.

这时只听见“啪”的一声响.鸣鹤头上结结实实地挨了队长一巴掌.“老子说过.谁都不许死.”月松怒气冲冲地对鸣鹤说.

“呵呵呵.不死.不死.哪儿能死呢.”鸣鹤见队长发火了.忙嬉皮笑脸地说.

“三哥.你的任务重啊.”月松转而对三哥说.“你接应到那俩小子后.你得带着他们.装作追击的鬼子.跟在我们后面.跑步前进.能避开鬼子最好避开.实在避不开.你们就只管跑你们的.咱们身上穿着鬼子皮的.鬼子们在沒弄清楚前.是不会贸然开枪的.”

“那咱不会鬼子话.万一被拦住了咋搞.”三哥问道.

“嘎嘎弟弟你总会吧.在那个时候.不就冲啊追啊的话.实在不行了.早做开枪的准备呗.”月松说.

“那行.嘎嘎弟弟.嘎嘎弟弟.”三哥现买现卖地小声地练习着.

“好了.走吧.到循礼门去.”月松说完.又带着兄弟们先后到了循礼门大街和中山大道.根据街道上的建筑物和老街小巷的分布情况.实地给兄弟们布置了具体任务.

虽然月松带着兄弟们一直是在跟鬼子的巡逻队躲猫猫.可这么转悠了好几趟.加上白天里也來侦察过.兄弟们基本上已经把大街小巷记在心里了.进攻撤退的路线也可以说是了熟于心了.其实这也正印证了一点.那就是现在月松越來越成熟了.为了尽量避免失去兄弟.月松现在是除非迫不得已.否则.绝不打沒有充分准备的仗.

可这么一來鸣鹤又急了.鸣鹤凑到队长身边.小声对月松说:“队长.咱们这一晚上就跟鬼子巡逻队躲猫猫了.看见鬼子就躲.看见鬼子就躲.啥时候搞死几个鬼子当宵夜啊.”

“咋啦.看见鬼子在眼吧前蹦达.眼馋了.”月松说.

“嘿.那是.你看见鬼子在你面前沒事儿似得晃悠.你不眼馋啦.”鸣鹤不服气地说.

“行.弟兄们都过來.现在准备顺手牵羊.搞死几个鬼子解解馋.”月松把兄弟们召集过來.开始布置今儿晚上搅乱鬼子视线的任务了.“今儿咱们要多点开花.让枪身此起彼伏.搞得鬼子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这样啊.慕容和草根儿一组.你们到鬼子司令部附近.远距离狙杀司令部门口守卫的鬼子.注意了.只能远距离.而且就杀那机枪手.”

“啊.那就只能慕容开枪了.沒咱的事儿了.”草根儿急了眼了.

“咋就沒你的事儿呢.你的任务是掩护狙击手.万一被鬼子追了.你手上的冲锋枪可不是烧火棍啊.”月松说.

“行行行.”草根儿知道队长的脾气.也知道队长现在最不怕的是手下的弟兄们有啥闪失.

“三哥跟猛子一组.你们都是手枪.直接近距离跟鬼子干.比较吃亏.所以你们用这个.”月松从雷航背包里拿出两颗缴获的鬼子的香瓜手雷.递给三哥和猛子一人一个.“那边慕容的枪响后.鬼子的巡逻对肯定会向那边靠拢.你们俩就躲在大东门大街旁边的小巷子口.鬼子巡逻队急匆匆地经过时.先别慌扔.等鬼子跑过去了有个十几米了.再扔.扔完了就从小巷撤退.第一个三哥你扔.要是鬼子追过來了.估计着鬼子到了巷子口.猛子就朝巷口扔.”

“这个好.我也会啊.”猛子结果手雷.高兴地说.

“你会.那你说说看.咋用.”草根儿说.

“咋用.这还用说.看见鬼子了就使劲扔过去呗.”猛子说.

“哈哈哈.”大伙儿都笑了.

“笑啥嘛.可不就扔嘛.”猛子一脸纳闷地说.

“猛子.把手雷给我.你看啊.先得拉掉这个环儿.再扔.要不然啊.炸不了的.”月松拿着手雷教猛子.

“哦.”猛子抓着脑袋说.

“还有啊.手雷一般爆炸延时三秒.也就是说扔出去了还得三秒才炸.所以要看准了时机.扔早了.还沒炸.鬼子捡起來再给扔回來了.炸的可就是你啰.”月松继续说.

“还有呢.要是你想它再炸快点儿.你就这么在地上或墙上敲一敲.再扔.明白了.”三哥也教着猛子咋用.

“对.不过三哥说的这个啊.咱们新四军的手榴弹不用敲.要是有了美国佬的手雷也不用敲.只有鬼子这香瓜手雷.才要敲.明白了.”喜子也在教着.

“对.哥几个都说得对.猛子可记住了.”月松看着猛子一个劲儿地点头.就又继续安排任务.“鸣鹤和喜子一组.鸣鹤主攻.喜子掩护;雷航和我一组.我主攻.你掩护.都听清楚了.所有人的攻击.都必须在慕容的枪响之后.还有啊.不许恋战.打了就撤.咱们在老街老鲁的卤肉店会合.”

“是.”兄弟们压低了声音.齐声答道.

“好.出发.”月松一声令下.早已按捺不住的小伙子们噌噌地就都蹦出去了.

沒过多久.四个组的人马都已经就位了.

慕容和草根儿在距离松井的司令部一百多米外的小巷子口藏好了.恰好.一队巡逻的鬼子的脚步声越來越近了.慕容和草根儿躲在黑暗角落里.听着鬼子的脚步声走远了后.草根儿探出头來.观察了一会儿.沒发现啥.就身子贴着墙.朝慕容一招手.

慕容从巷子口露出头.端着狙击步枪.看见百米外鬼子司令部门口灯火通明.三十多个鬼子正在门口看守着呢.除了众多的三八大盖外.还有一挺歪把子.一挺92式重机枪.慕容瞄准了歪把子机枪手.可想了想.重机枪射击起來.威力更大.于是又调转枪口.瞄准了鬼子重机枪手.慕容平静了下心气儿.抬头看了下光线.又凝神感觉了下风速.夜里还有些凉.估计风速也就是三级吧.慕容把枪口稍稍向左边倾斜了点儿.又把高度降低了点儿.然后握紧枪托.眼睛贴着狙击镜.看着那个精神不振.静止不动的鬼子机枪手.正准备开枪.可耳边又想起了队长的话.于是又把绷紧的肌肉放松了三成.这才凝神静气.果断扣动扳机.枪声响过后.那鬼子倒头就载倒了.

“哒哒哒.”可紧接着.就是鬼子的歪把子的一阵扫射.子弹打在十米外的墙壁上.当当当直响.

“慕容.你先撤.”草根儿端着冲锋枪隐蔽在墙根儿边.对慕容说.

“嗯.”慕容嗯了一声.闪身躲进巷子里.哗啦上了颗子弹.撒腿就往巷子深处跑去.

草根儿伸出头去一看.鬼子们边朝这边射击.边派出了六七个鬼子端着步枪追过來了.草根儿也沒还击.起身跟着慕容就撤退了.

听到了激烈的枪声.鸣鹤就觉得自己浑身的血液开始沸腾了.可是等了几分钟了.鬼子的巡逻队还沒冲过來.

月松和雷航也听见枪声了.而且鬼子的巡逻队已经冲过來了.月松示意雷航躲进去.雷航不情愿地躲进了巷子里.月松站在巷子口.身子紧贴着墙壁.静静地等待着鬼子经过.

三四分钟后.月松听见鬼子的脚步声有些远了.这才闪身出來.端起狙击步枪.举枪.瞄准.射击.跑在最后的那个鬼子应声倒下.其他的鬼子发觉身后有人开枪.立即转身冲过來.

月松看着鬼子冲过來了.可杀了一个还不过瘾.于是身子贴着一棵梧桐.哗啦推上一颗子弹.猛然闪身出來.举枪.瞄准.射击.又是一个鬼子倒下了.

“队长.撤啊.”雷航担心地喊着着.

月松就地一个翻滚.就溜进了巷子里.

“队长.你先撤.我殿后.”雷航见队长进來了.端着冲锋枪.刚闪身出了巷子口.准备扫射一下.可鬼子的子弹当当的就打在了身边的墙壁上.

“回來.你先撤.”月松喊了一声.

雷航无奈.看來沒机会开枪了.只好蹦进巷子里.撒腿就跑.

月松也不着急着撤.从身上取下一颗手雷.用早已准备好的细绳子在巷子口布了个诡雷.这才提着狙击步枪.快速追雷航去了.

月松刚跑到雷航身边.就听见巷子口“轰”的一声响.“哈哈哈”月松边跑边大笑着.心里甭提有多乐了.

三哥和猛子也听见了四处响起的枪声.三哥把猛子护在身后.大街上鬼子们正在咿咿哇哇地乱叫着.乱跑着.

听着鬼子跑过去了.三哥立即把手雷拉环拉掉了.对猛子说:“看着点儿.学着点儿.”

猛子见三哥拉了环儿还把手雷拿在手里.急得连忙往后躲.嘴里说着:“快扔啊.”

“呵呵.”三哥冲着猛子笑了下.突然跳出巷子口.“嗖”的把手雷扔出去了.只听见“轰”的一声炸响.接着就是鬼子的鬼哭狼嚎声.接着就是鬼子开枪向这里的射击声.

三哥跑进巷子.拉着猛子的手说:“走哇.”两人就拼命地往前跑.

跑了才十几米.就听见鬼子进巷子了.猛子慌忙把手里的手雷环儿拉掉了.使劲就向巷子口扔去了.

黑暗中手雷在地上叮当叮当地滚了两三秒钟.还好.鬼子们在黑漆漆的巷子里.看不见手雷.可意外的是.正因为这样.手雷滚到三个鬼子身边.才“轰”的一声爆炸了.三个鬼子两死一伤.这杀伤力.不比三哥那颗手雷的效果差.

猛子扔完手雷.还呆呆地在那儿看呢.三哥一把拽着猛子就又钻进了令一条巷子.带着猛子就拼命地朝首义大街方向跑去.

鸣鹤终于看见鬼子猛冲过來了.可鸣鹤已经等不及鬼子跑过去了.探头一看见鬼子距离巷口只有十几米了.端着冲锋枪.“哒哒哒”的就是一阵扫射.当头几个鬼子被这突然的袭击打蒙了.立即就倒地了几个.两死两伤.其他的也都就地卧倒了.

鸣鹤转身就跑进了巷子.

鬼子见突然开枪袭击的人跑进了巷子.立即起身追赶.

在巷子那头埋伏着的喜子端着狙击步枪.黑暗中也瞧不见.听见鬼子进了巷子.冲着巷子口就开了一枪.一个倒了八辈子霉的鬼子恰好被这个蒙头射來的子弹打中了肚子.那鬼子倒在地上.手捂着肚子嗷嗷乱叫.

其他的鬼子见巷子那头响枪了.立即开枪还击.

喜子也顾不了那么多了.转身就朝这身边的那条小街跑去了.

鸣鹤和喜子摆脱了鬼子的追击.在约定的位置会合了后.两人迅速朝卤肉店撤去.

听着街上枪声大作.时不时还有爆炸声.老鲁心都提到嗓子眼了.听到侧门的敲门声.老鲁也顾不得分辨敲门的啥长一声短两声了.连忙起身就开了门.进來的是罗队长和雷航.老鲁忙问:“还有人呢.咋样.沒事吧.”

月松提着狙击步枪.拉着老鲁的手说:“放心吧.咱这些个兄弟.弄死几个鬼子还不是松松的.走.咱们到暗室去等他们回來.”

老鲁哦哦地应了几声.跟着月松往暗室门口走去.

雷航在门口守着.也就二十分钟的样子吧.哥几个就都顺利地回到了卤肉店里.

如果只是响那么一两枪.沉睡的松井是不会起床的.有井上就够了.可今天晚上不仅枪声四起.而且竟然打到自己的大门口了.松井耐不住起了床.听着外面一番折腾后.井上來向松井将军作了汇报.虽然损失不大.袭击的人都是打了就跑.看上去组织性不强.可能同时袭击.肯定也是有预谋的.可只是面儿上的袭击.能做出啥文章呢.松井背着手在办公室里踱着碎步.心里有种不喜欢的感觉. 推荐阅读: - - - - - - - - - - - - - -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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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九、候命出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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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1纯文字|.| 从晚上街上闹得不得安宁.直到早上快八点了.松井再也沒有心思睡觉.松井立即召集了高级军官开会.

井上走进会议室时.看见会议桌边坐满了高级军官.井上知道.看样子有什么大事要发生.井上也沒敢说话.老老实实地走到属于自己的座位上.坐着静静等候将军的到來.

“将军到.”卫兵一声喊.所有军官都起立.

松井走到自己的位子.坐下.所有的军官都向将军鞠躬.

在商议完了准备陆续从清剿前线撤兵和立即向太平洋战场增兵的计划后.松井叫了井上的名字.

“井上君.那个美国飞行员有透露消息吗.”松井郑重地问道.

井上立即站起身.向将军鞠躬.说:“报告将军.暂时还沒有.”

“嗯.”将军哼了一声.“难道就一个字都沒有说.”

“不.将军.赖斯只是说了几句英文.”井上答道.

“说的什么内容.”松井问.

“对不起将军.在场的沒有人能听懂英文.”井上答道.

“八嘎.审问一名美国飞行员.却沒有安排一个懂英文的专家.难道帝国就沒有人才吗.”松井气呼呼地质问道.

“对不起.将军.”井上马上道歉.

“我要的不是对不起.人已经抓到了快一个月了.井上君.你还要继续我说对不起吗.”松井很生气.

“嗨.”井上无话可说.

“马上安排专家.继续提审.”松井命令道.

“嗨.”井上答道.

“昨晚的破坏活动.查清了是什么人所为吗.”将军问道.

“报告.种种迹象表明.只是一些反日分子在肆意搞破坏.”井上答道.

“会不会跟美国飞行员有关.”井上提醒道.

“报告将军.如果是为了救美国飞行员.应该是尽量隐蔽自己的力量.而不是主动暴露.我想应该沒有多大关系.”井上说.

“嗯.东条君.你的宪兵队还要加强城内的治安.另外.要特别注意协助井上君做好美国飞行员的保护工作.”松井说.

“嗨.”东条答应了一声.

“井上君.审问美国飞行员的工作务必抓紧完成.”松井说.

“嗨.”井上答道.

松井一摆手.井上连忙向将军鞠躬.鞠躬完了.快速出了会议室.

晚上痛痛快快地削了鬼子一顿后.特战队的兄弟们回來闹腾了一会儿.又美美地睡了一觉.直到上午快十点了.兄弟们才起床.

老鲁和小六进來了.给兄弟们端來了大碗的牛杂面.老古也來了.见了月松.忙问起了这几天的事情.

月松一边吃面.一边跟老古和老鲁聊着.

“这几天也不知道你们咋样了.所以老丁就让我过來看看.”老古说.

“放心吧.老古.你回去跟老丁说.事情进展很顺利.”月松说.

“哦.那救人的法子想好了.”老古问.

“呵呵.山人自有妙计.”月松笑呵呵地说.

“嗯.罗队长果真不是一般人啊.有法子就好.”老古说.

“老古啊.还得交给你一个任务.”月松说.

“你说.罗队长.”老古眼巴巴地看着月松.

“这几天啦.你每天都拉着粪车进城.要让守城的鬼子和伪军看你看多了.闻你粪车的那味儿闻够了.”月松说.

“这个沒事儿.好办.”老古说.

“还有.你再弄一辆粪车.让柱子拉着.每天都跟你一起进城.”月松说.

“好嘞.”老古答道.

“那成.你也别在这儿呆时间长了.赶紧走吧.”月松说.

“就这.”老古觉得任务不够.

“就这.呵呵.就这就够了.”月松笑着说.

“那好吧.我先走了.”老古说着告别了特战队的兄弟们和老鲁他们.就上去了.

送走了老古.月松又向老鲁打听情况.

“我正有情况要向你汇报呢.”老鲁说.“今儿一早我去了趟大牢.纸条已经塞进馒头里递给美国佬了.美国佬看了沒说啥.只是笑了笑.”

“估计美国佬还沒有招.”月松吃了一大口面说.

“不过美国佬受伤不轻啊.走路都困难.看來是鬼子给美国佬上大刑了.”老鲁说.

“不碍事.救回來了也不能马上出城.就在这儿养几天再说.”月松说.

“得到消息了.就在你打死同仁堂的伙计那天晚上.跟同仁堂有关系的几个交通站都被鬼子破坏了.还抓了不少人.”老鲁说.

“妈妈的.果然是个叛徒啊.”月松骂了一句.继续吃面.

“昨天晚上你们一闹腾.今天一早.鬼子枪毙了七八个人.有咱们的同志.也有军统的人.”老鲁说.

“狗娘养的.小日本子都是他妈的沒卵子的东西.干不过咱们就杀手无寸铁的人.孬种一群.”月松骂着把碗往桌子上一顿.掏出烟來抽起來.

“消息只有这么多了.下一步咱们咋办.”老鲁问.

月松连抽了几口烟.想了一会儿.说:“老鲁.这几天你每天安排一个人到鬼子司令部门口蹲着.大牢那边也盯着.只要有确切的消息.是鬼子把美国佬押到司令部审问.就立即告诉我.在司令部门口盯着的人要带三封鞭炮.两端一长.鬼子把美国佬往回押时.如果走的是大东门.就放一挂短鞭炮.走循礼门.就放一挂长的.走中山大道.就放两挂短的.”月松说.

“嗯.这个好办.”老鲁说.

“鸣鹤.你们今天晚上再去弄几套完整的鬼子军装回來.记得弄一套鬼子军官的.”月松说.

“好啊.这活儿咱喜欢.”鸣鹤高兴地说.

“务必完成任务.看样子.就要行动了.”月松说.

“你就放心吧.队长.”鸣鹤说.

“吃完面.三哥和猛子就去大牢门口蹲着.得到鬼子押送美国佬的消息.立即回來报告.”月松说.

“成!”三哥答应了一声.

“其他人.把枪支弹药准备好了.随时准备行动.”月松命令道.

“是.”兄弟们齐声答道. 推荐阅读: - - - - - - - - - - - - - -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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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联合行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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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下是《抗日狙击手》(抗日狙击手 三十、联合行动)正文,敬请欣赏!

虽然同仁堂被叛徒出卖了.老鲁的交通站一时半会儿联系不上军统武汉站.但是军统武汉站的弟兄们也不是吃干饭的.月松带着特战队在城里的一系列活动.特别是狙杀叛徒黄德财的行动.都在军统的掌握之中.军统武汉站长分析出了月松的意图.其实很简单.也就是所谓的声东击西.只是地下党的人到底能采用什么妙招來救人.就想不大明白了.但是.至少有一点是清楚的.地下党负责营救的指挥官肯定是个智者.军统估计地下党的营救或许会有好的结果.于是赶紧把消息报告了上峰.

在军统的协调下.第五战区司令部接到了派一支特别行动队.前往新四军根据地接人的命令.毕竟美军是的盟军.美军对的支持.可以说是真正的鼎立相助.更何况.一个资深的飞行员.还是一个中校飞行队长.对美军來说.其意义非同一般.对來说.就更是必须全力以赴.

第五战区司令长官李宗仁将军也很重视这次的接应行动.专门让徐参谋长负责指挥.徐参谋长很自然地就想到了自己负责组织训练的特战营.于是把特战营的中校营长叫到了自己的办公室.

这个中校营造不是别人.他正是与月松一起完成炸毁鬼子的燃料库和细菌实验室的.罗月松在武汉读军校时的同窗好友.冷酷仁.

冷酷仁听了徐参谋长交代完任务后.立即就想起了自己的师兄罗月松.冷酷任想.这样的任务.连军统都几次沒完成.反而损失惨重.交给新四军.恐怕也就只有罗月松的特战队來完成了.上次的合作.让冷酷仁看到了新四军的装备简陋.作战人员缺乏训练.军事素养不高.配合作战的能力更是一般.可这些.作为的人.冷酷仁根本帮不上师兄的忙.但是冷酷仁心里还是有自己的小九九.于是冷酷仁对参谋长说:“参谋长.这个任务我接了.可是得给我三辆吉普车.一部电台.另外枪支弹药我得多带点儿.特别是美式的手雷.起码得给我四五箱子.”

“你要那么多武器弹药干什么啊.又不是去打阻击战.你只要到新四军的根据地把人接到.然后护送回來就行了.”徐参谋长不解地问.

“参谋长.新四军的根据地你是沒去看过.要啥却啥.最缺的就是武器弹药和药品.对了.您还得给我多准备点急救药品.特别是阿司匹林之类的.”冷酷仁说.

“那么多你拿得动吗.吉普车也不能开到新四军的根据地啊.”徐参谋长还是有些不理解.

“我的参谋长大人啊.您还真是不知道.新四军的根据地根本就沒个准点儿.就拿他们李师长的师部來说吧.今天在这个村子.明天可能就到那个村子了.鬼子说到就到.新四军的大部队见了鬼子的大部队那叫做是跑得个快啊.您想.我们到了那里.哪儿像人家那么熟门熟路的啊.我们万一跟新四军大部队失去联系了.咱就等于进了鬼子窝了.不多带点家伙.到时候还真拿刺刀上啊.再说了.咱们这清一色的汤姆森之类的冲锋枪.怎么个跟鬼子三八大盖拼刺刀啊.您说是不是这个理儿啊参谋长大人.”冷酷仁一番话说得参谋长直是点头.

“好吧.你要啥我给你啥.别的我不管.我就要你把那赖斯给我完完整整地带回來.”徐参谋长说.

“是.”冷酷仁站起來敬礼.“参谋长.就这么说定了.您赶紧打电话.我这就带人去领装备.做好出发准备了.”

“去吧.我等你的好消息.”徐参谋长说.

“是.”冷酷仁高高兴兴地去了.

超哥带着小勇他们几个.一路上那可是好找啊.终于找到了大部队.回到了团部.见到了政委.也见到了彪子.可就是沒有见到宋团长.据说团长刚被叫到师部开会去了.看样子是要有行动了.毕竟跟鬼子在山里转悠了半个多月了.鬼子都已经被拖烦了.说不定就要撤退了.所以得准备着敲敲鬼子.

超哥把情况向政委和彪子作了汇报.并把罗飞腾罗飞跃俩兄弟介绍给了政委和彪子.转达了罗队长要求让他们哥俩加入特战队的请求.政委代表二团接受了那哥俩.政委转告了团长的命令.让超哥迅速集合还在团里的特战队员.做好接应月松的准备.

超哥回到特战队.以副队长的身份.抓紧组织着做接应作战的准备工作.

听说超哥回來了.丹枫杵着木拐杖.來到了特战队.见到了超哥.迫不及待地问起了月松的情况.超哥是个实在人.对月松的情况.全都如实相告.可这下到让丹枫更担心了.城里鬼子多.还要救那么重要的人.丹枫一直悬着的心.经过这么一打听.不仅沒有放下.反倒悬得更高了.

月松在卤肉店这边.也在抓紧作着劫囚车的准备工作.吃过了午饭.老鲁就出去了.到大牢那边.给老张头递了消息.让老张头密切注视着鬼子押送美国佬的事.

下午小六也出去了.装成了卖鞭炮的小贩.在鬼子司令部门口附近摆上了地摊儿.三哥和猛子也出去了.全在作着对鬼子的监视活动.

月松带着另外几个兄弟.在暗室里休息.就等着鬼子押送美国佬出大牢的消息.

吃晚饭的时候.老鲁他们都回來了.鬼子今天沒有押送美国佬.这让月松忽然有些担心了.会不会是自己闹得过头了.让鬼子直接就在大牢里审问美国佬.不再押送到特高课去审问了呢.

可月松转念又一想.步子迈开了.在沒有确切的消息前.是不好再收回來的.还缺几套鬼子军装.特别是得要有一套鬼子军官的军装.无论如何.还是得先搞齐备了再说.晚上再小闹一下.不仅可以弄到鬼子军装.还可以试探下鬼子的反应.对.再闹一下.小小的闹一下.

晚上八点多钟的时候.月松亲自带着鸣鹤、草根儿和雷航出去了.在街上晃悠了一圈儿.觉得再打鬼子巡逻队不好弄.而且响枪了衣服也难以保证是完整的.正想着呢.却发现一个小酒馆的二楼包间里有鬼子咿咿哇哇地唱着日本歌儿的声音.月松心想.有门儿了.于是带着鸣鹤他们.装作上楼喝酒的样子.进去把屋子三个鬼子兵也一个鬼子尉官给悄无声息就抹脖子了.然后扒了完整的鬼子皮.又悄悄地回到了卤肉店.

万事俱备.就等着鬼子把美国佬押出來了. 推荐阅读: - - - - - - - - - - - - - -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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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一、等待等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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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1纯文字|.| 早晨.七点钟的时候.东边的太阳已经露出了粉红的圆脸.云朵是层层叠叠的.微风吹拂着已经翠绿的枝叶.殷勤的小鸟在枝头卖弄着嘹亮的歌喉.

井上起床了.穿着雪白的军装衬衣.站在窗口.看着窗外的风景.多想出去走走啊.仲春的郊外.一定是生机盎然.百花盛开.如果是在北海道的故乡.山上的樱花应该是灿烂纷然.

可看着桌子上的公文.井上的心不禁又想起了美国飞行员赖斯.让井上沒有想到的是.地下党顽固不化.无论怎么打都不会轻易开口.可现在这个美国人.在帝人眼里.最怕死的莫过于美人.竟然也是好说歹说都不开口.就连大刑都上了.这美国人竟然还在咬紧牙关.

井上从松井将军的眼里似乎看出了什么.华中地区的治安本來就不太好.皇军在华北的兵力本來就紧张.可军部为什么还要从华中调兵呢.难道太平洋战场上皇军形势不利吗.可是军报上每天都在报捷.自从帝国海军巧妙地打响了珍珠港战役以來.皇军所向披靡.可以说是成功占领了大半个亚洲.大东亚共荣圈的美好局面正在全面铺开.可是……

哎.井上叹了口气.心想.也管不了那么多了.解决好手头上的事.旅行好自己的职责就行了吧.

井上想到这里.立即洗簌完毕.穿戴整齐.挂上军刀.按照计划.派人邀请宪兵队长东条君过來.商量着今天上午押送提审美国飞行员的事.

几乎是同样的时间.几乎是同样的风景.在井上看着窗外的风景时.月松也在卤肉店的后院里.站在院墙根儿边.抬头看着墙边那棵老柳树.看着垂条.看着绿叶.看着几只自由自在无拘无束的麻雀.月松不知道鬼子什么时候押送美国佬.但营救的准备工作已经就绪.剩下的只能等鬼子做动作了.虽然抗日形势并沒有大的好转.虽然月松也并不知道鬼子正在大规模地从中国战场上向太平洋战场抽调兵力.更不知道小日本的海军在太平洋上损失大半.美国人已经在中途岛大胜.并且正在集结兵力.准备向日本人发动大规模的进攻.但是.月松对抗战是有信心的.偌大个中国.不仅国共合作了.而且越來越多的国人觉醒了.正在用不同的方式.打击日本鬼子.参与到抗日的斗争中來.

所以当营救的准备工作做好了的时候.月松这会儿心里是非常平静的.在这大战即将來临之时.月松甚至觉得有点无聊.沒有了前几天的焦虑和担忧.月松自然而然的就想起了自己的女人.丹枫啊.等我回去的时候.你最好把腿上的伤养好了.我带你到河边小树林里去坐坐.我有一个重要的事情跟你商量.嘿嘿.啥事啊.暂时保密.要不.你亲我一个.我就告诉你.啊.不亲.那我就……

“队长.我们出去了.”三哥的一声喊.把正在做着白日梦的月松惊醒了.

“去哪儿.”月松说着一屁股坐在凳子上.掏出烟來.点上一支.

“不是你让我和猛子去鬼子大牢那边盯着吗.”三哥说.

“哦.吃饭了吧.”月松问.

“吃过了.今儿老鲁给咱们做的牛排面呢.”猛子抢着答道.

“队长.你也赶紧去吃点儿吧.味儿本儿好.”三哥说.

“嗯.你们去吧.有消息马上回來报告.”月松说.

“是.”三哥和猛子答应了一声.从侧门出去了.

月松一边抽着烟.一边还想继续想自己的女人.可老鲁又过來了.手里端着一大碗牛排面.

“罗队长.饿了吧.來來.吃面.”老鲁说着把面碗放在月松面前的小桌子上.

“哎呀.老鲁啊.你太客气了.我一会儿自己去端就行了.你看.还要你亲自送过來.”月松客气地说.

“吃吧.罗队长.小六已经去鬼子司令部那边盯着了.每日每页的忙了好些天了.你趁这个空当儿好好歇歇.”老鲁说.

月松一边大口地吃着面.一边说:“哦.小六已经去了.那好啊.不过老鲁啊.你还得准备点儿东西.弄几个麻袋.装上粗粮.再弄两个板车.把粮食装在板车上.就搁在这院子里.到时候咱们有用呢.”

“好办.这个好办.只是要两车粮食做啥啊.”老鲁不解地问.

“呵呵.你就等着瞧好儿吧.”月松笑着说.

“哈哈.还怪神秘的.我不问了.我这就去准备.你先吃.吃不饱就跟云叔说.在咱们这儿.吃的喝的.你们尽管敞开了干.”老鲁边说边朝前面走去.

“好嘞.”月松边答应着边目送着老鲁去准备粮食和板车去了.

吃过了早饭.城里一切都显得那么安静.月松让兄弟们都上來.到了院子里.暂时放松下心情.毕竟.马上就要在鬼子窝里大干一场.虽然计划周密.准备充分.可毕竟人算不如天算.谁知道有啥意外情况出现呢.哪怕是有那么一丁点儿的意料不到的情况出现.都很可能导致兄弟们的伤亡.甚至是任务的失败.

月松检查了兄弟们的装备.都是老队员了.准备得很好.

月松坐在院子里.一边喝茶.一边抽烟.一边等待.

兄弟们坐在院子里.一边喝茶.一边闲聊.一边等待.

老鲁不愧是在城里呆着的老地下党.也就不到一个钟头的时间.老鲁就带着人.赶着两辆马车.拖着两车用麻袋装的玉米.拉进了院子里.

把人打发走了后.月松检查了下粮食.觉得很满意.

“队长.拉两打车粮食回來搞啥啊.”鸣鹤问.

“问得好.我给兄弟们交代下啊.只要鞭炮一响.咱们就知道了鬼子的押送车队走那条道儿.然后咱们就全部穿上鬼子的军装.先装作押运粮食的鬼子.在大街上大摇大摆地赶到那条街上.如果鬼子在大街这边设卡.咱们就在大街那边设卡.粮食车往边上一顺.麻袋往街上一堆.咱们穿着鬼子军装往那儿一站.哈哈.关卡不就设好了吗.”月松得意地笑着说.

“哎呀.瞧瞧.咱们队长这招儿想的.比孔明还孔明.兄弟们.是不是啊.”雷航忙拍起了队长的马屁.

“是.”其他弟兄们应和着.

“行了行了.谁不知道你们几个心里咋想的啊.都给我一边呆着去.”月松走到桌子边.对老鲁说.“你先忙去.剩下的事儿.你就别操心了.等我们把人给弄回來.咱们还得在这儿躲上一阵子.这次行动.你可不能露面儿.”

“哎.好.那你们先歇着.我忙前面的事儿去了.喝茶喝茶.”老鲁说着就走到前面去了.

接下來又是等待.无聊的等待.也不知道啥时候鬼子会把美国佬押出大牢. 推荐阅读: - - - - - - - - - - - - - -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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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二、箭在弦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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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午九点.就在九点的时候.一个名叫浩二的鬼子中尉接到了井上的命令.带着一辆卡车.两辆侉子摩托车.共计二十个鬼子.大摇大摆地在中山大道上开进着.径直朝着宪兵队大牢去了.

浩二前脚刚出门.东条就來到了井上的办公室.

“井上君.今天又要提审那个美国人吗.”东条前脚他进门.就对井上说.

“哦.东条君啊.是啊.将军催得急啊.”井上给东条让了座.

“前天你可把那美国人折磨得够呛.今天再提审.那美国人怕是熬不住啊.可别给弄死了.”东条坐下说.

“不要紧的.上次让美国人尝了大刑的滋味.今天再给他來点文明的.”井上给冬天倒了一杯刚泡好的茶.“來.尝尝中国人的菊花茶.虽然苦.可是能起到明目的作用.”

“嗯.清爽.”东条品了一口.

“东条君.你的摩托车队派出去了吧.”井上问.

“还有那个必要吗.支那人已经吃了大亏的.我就不信懦弱的支那人还敢在大街上动手抢人.”东条边品茶边说.

“东条君啊.这不仅是谨慎.更重要的是诱敌.”井上做了一个用刀砍杀的手势.

“哈哈.井上君真不愧是帝国的精英啊.什么时候都不会走一招看一招.”东条笑着说.

“还请东条君大力支持.拜托了.”井上君站起身.深深鞠躬.

“井上君不必多礼.我这就派摩托车队就是了.不过井上君.今天我不仅要派.而且要派的是两个摩托车队.”东条神秘地说.

“哦.用支那人的话说.这可是双保险啊.”井上喜形于色.

“沒办法啊.最近支那人在城里活动也太猖獗了.将军对城里的治安很是不满意.”东条说.

“东条君.只要我们精诚合作.支那人必定是我们皇军的掌中之物.瓮中之鳖.”井上恶狠狠地说.

“哈哈.”东条大笑.

“哈哈哈.”井上阴笑.

鬼子宪兵大牢里刚接到提审美国人的电话不久.老张头发现大牢里在做押送的准备.立即把消息传出來了.三哥和猛子接到消息.就目不转睛地盯着大牢的大门.

不到九点半的时候.浩二的押送车队进了大门.十几分钟后.押送车队出了大门.

三哥和猛子看见车队出了大牢大门.立即回报月松.

月松接到消息.立即命令特战队的兄弟们整装待发.

不久小六边吆喝着卖鞭炮.边看见押送车队进了司令部大门.小六的心思一下子全被押送车队吸过去了.小六把准备好的三挂鞭炮放在身边.眼睛不时瞥着鬼子司令部的大门.

这个时候.中山大街上.热闹非凡.车水马龙.电车沿着铁轨道开來开去.时不时有黑色的轿车从人群中穿过.拉着黄包车拼命奔跑的苦力们.正在为几张嘴的吃喝奔波劳碌.

大东门的牌坊边.一队鬼子用木栅栏和沙包设着的卡.正在时不时的检查着过往的行人.已经习惯了被检查的城里人.背着包袱的.提着篮子的.挑着担子的.一个个高举着手里的良民证.接受着鬼子的检查.

首义大街上也有鬼子的关卡.就在首义大街的北头.距离老鲁卤肉店也就三四百米的距离.老街上.更是热闹非凡.卖烟的大声吆喝着“大前门、大公鸡啊”.卖伞的举着新进的洋货花布伞热情地招揽着生意.茶摊上坐着三教九流.杂耍摊子跟前围满了看热闹的男男女女.老鲁的卤肉店已经不是过早的时候了.屋子里沒有啥顾客.不过云叔他们几个却还在忙着剁猪蹄子.杀生鸡子.

可这些都似乎与月松沒有啥关系.月松这会儿心里就在等着鞭炮的炸响.月松一支又一支地吸着烟.一杯又一杯的喝着水.

“鬼子军装都穿好了.”月松扫了一眼暗室的兄弟们.问道.

“穿好了.队长.”雷航答道.

“都再检查下枪支弹药.别到时候掉链子.”月松说.

三哥把自己心爱的双枪插在腰带上.可比着鬼子军装.硬是觉得有些不舒坦.

“三哥.你有见过鬼子用德国二十响的吗.”月松对三哥说.

“啊.那倒是沒见过.”三哥说.

“三哥.还不把枪藏在衣服里面.”喜子说.

“哦.是是是.”三哥说.

“鸣鹤.把你那大刀拿下來.”月松又对鸣鹤说.

“就是.只见过中国人拿大刀朝鬼子头上砍去的.沒见过鬼子背着大刀满街跑的.哈哈.”草根儿大笑着说.

“去去去.有你啥事.队长.可是咱拿着这个砍鬼子脑袋顺手啊.”鸣鹤说.

“你……”月松话还沒说完.却听见远处响起了鞭炮声.月松立即聚精会神地听着.

“啪啪啪啪”一阵炸响.虽然距离不近.可这鞭炮个儿大.声儿响.虽然在暗室里.可依旧听得还比较清楚.是长挂的.鬼子押送车队走的是循礼门.

“循礼门.走.出发.”月松一声令下.兄弟们立即一个接一个的跟着队长出了暗室.

“罗队长.是长挂的.”老鲁急冲冲地跑到院子.看见月松就说.

“草根儿、雷航.你们俩跟着我.赶第一辆马车.走在前面.”月松说.

“是.”雷航他们答道.

“鸣鹤、三哥和猛子赶第二辆马车.紧跟在我们后面.”月松说.

“是.”三哥他们答道.

“老鲁.你在家接应.我们一回來.立即开门关门.”月松说.

“嗯.好.好.”老鲁紧张地回答道.

“喜子、慕容你们先坐车上.到地方了按预先找好的狙击位.立即就位.”月松说.

“是.”喜子他们答道.

“出发.”月送一声令下.兄弟们十分有序地按照队长的命令上了马车.拉着两车粮食从侧门出去了.朝着循礼门大街走去.

在去循礼门大街的路上.虽然遇见了鬼子的巡逻队.但看着全是穿着皇军服装的士兵押送着粮食.根本就沒过问.

十几分钟后.月松带着兄弟们來到了循礼门大街的北头.月松说:“鬼子的关卡就在那头.咱们就在这里设卡.要快.”

月松一声令下.兄弟们立即紧张有序地开始搬着麻袋.两三分钟就摆起了两个麻袋阵地.设好了关卡.

“各就各位.”月松说.

立即.三哥和猛子端着两支三八大盖.站在麻袋前面.草根儿和鸣鹤端着百式冲锋枪.站在麻袋后面.月松把狙击步枪靠在麻袋后面.腰带上挂着鬼子战刀和王八盒子.站在麻袋边.雷航把一挺歪把子机枪架在麻袋上.一副严阵以待的样子.

喜子提着狙击步枪.快速地上了四楼.在外阳台上蹲伏着.慕容敏捷地爬上了对面的屋顶.趴在屋脊上.手边放着两颗香瓜手雷.

月松在麻袋边來來回回地走着.猛然想起了啥.抬头四处看了看.恰好有一家米面店就在身后.于是慢慢走了米面店.

“太君好.太君好.”老板见月松走进了店.忙哈着腰热情地打招呼.

月松看了一眼自己身上的鬼子中尉的军装.慢慢走到柜台边.掏出一支烟.叼嘴里.

米面店老板赶紧划燃了一根洋火.给月松点烟.

“老板.我是中国人.”月松说.

“啊.”老板一脸惊讶地看着月松.

“听着.呆会儿我们会在这儿打鬼子.打完了咱们就会走.门口那些麻袋里装的都是粮食.我们一走.你立刻让伙计们把粮食都搬进來.别便宜了鬼子.”月松说.

“啊.”老板很害怕的样子.

“这是命令.”月松压低声音厉声说道.

“哦.好.好.”老板赶忙答道.

月松一边抽着烟.一边慢慢走回到了麻袋边.

月松刚回來.就听见雷航说:“鬼子來了.”

月松朝着大街南面看去.果然.一辆摩托车开道.后面紧跟着一辆鬼子卡车.正呜呜呜地向这里开过來.

“兄弟们.做好准备.”月松把烟头往地上一扳.抬脚踩了几下.整理了下军装.笔挺挺地站在那里.

在鬼子的车队距离关卡上十米时.三哥上前一步.伸手示意鬼子车队停下.

前面开道的摩托车立即停下來了.但沒有熄火.

后面的卡车也跟着停下來了.驾驶室的车门一打开.一个鬼子中尉.也就是浩二手握着战刀.下了车.迈着大步走了过來.

月松往前走了几步.用日语说:“停车检查.”

“不是刚检查过了吗.一条街上设几个关卡啊.怎么还检查呢.”浩二见面前的军官跟自己是同样的军衔.也就不顾忌地问道.

“中尉.我们是宪兵队特别行动队的.临时检查.最近城里治安可不太好啊.”月松向鬼子中尉敬礼说.

浩二看了看眼前的帝人.有几个手里拿着的正式帝国生产的百式冲锋枪.浩二知道.配备百式冲锋枪的.都不是一般的帝国士兵.忙说:“好吧.请.”浩二做了个请的手势.

月松看着三哥和草根儿.“嗯.”了一声.

三哥和草根儿会意.立即朝卡车跑去.

鸣鹤端着冲锋枪.也慢慢地走到了卡车后面那辆摩托车边.眼睛的余光留意着三哥和草根儿的举动.

雷航端着歪把子.眼睛眨都不眨地注视着面前的摩托车上的三个鬼子.

猛子端着三八大盖.转身注意地兄弟们身后的街面上.

慕容趴在屋脊上.把狙击步枪搁在屋脊上.通过狙击镜.紧盯着后面那辆摩托车上的鬼子机枪手.手里摸着扳机.子弹已经上膛.随时准备开枪射击. 推荐阅读: - - - - - - - - - - - - - -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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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三、猛虎出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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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下是《抗日狙击手》(抗日狙击手 三十三、猛虎出击)正文,敬请欣赏!

三哥和草根儿走到卡车边.三哥向草根儿使了个眼色.草根儿就走到卡车后面.掀开篷布一看.妈呀.十几个鬼子躲在卡车里.手里端着三八大盖.身上挂着香瓜手雷.眼睛直勾勾地看着草根儿.还好.草根儿到特战队之前.就一直是彪子的侦察连的战斗骨干.跟鬼子干.那可以说是经验丰富.草根儿很镇定的继续检查.靠里面的一个鬼子手里端着一挺歪把子.那个鬼子的身边就坐着一个身上军装已经破烂不堪.浑身都是血迹的洋鬼子.草根儿知道.这洋鬼子应该就是美国中校飞行队长赖斯.草根儿侧着身子.对三哥使了个眼色.还用手势告诉三哥.车厢里有十几个鬼子呢.

三哥点了点头.表示明白了.三哥回头看了一眼队长.月松看着三哥的眼神.知道车厢里的鬼子不少.于是把鬼子中尉浩二拉到一边.小声跟浩二说话.

三哥知道该动手了.于是冲着草根儿一歪头.草根儿明白了.就继续检查车厢里的东西.其实车厢里除了人和武器.啥都沒有.草根儿故意慢吞吞地检查.目的就是要吸引车厢里的鬼子的注意力.

鸣鹤看着三哥和草根儿的举动.知道自己该有所行动了.于是从口袋里掏出队长给自己的那包香烟.掏出一根儿.叼在嘴上.走到后面那辆摩托车的前面.跟坐在摩托车上的鬼子借火.故意用身子挡住摩托车上的鬼子的视线.

三哥见机会來了.马上从怀里掏出早就准备好了的竹管.把竹管从车厢篷布缝隙里伸进去了一点.慢慢吹着迷烟.

草根儿偷眼看见三哥的竹管伸进來了一点.于是突然伸手推了一个鬼子二等兵一把.大喊一声“八嘎.”然后指着那个鬼子的步枪.说:“嗯.”那个鬼子兵被草根儿的这一突然举动搞懵了.也不知道自己的步枪有什么不对.就端着步枪左看看右看看.其他的鬼子也被草根儿这一举动搞的莫名其妙的.一个鬼子伍长走过來.用日语跟草根儿问着什么.草根儿也不知道那鬼子伍长在问啥.就继续指着鬼子二等兵的步枪.一个劲儿的“嗯.嗯”着.

当草根儿偷眼看见迷烟已经被吹进了车厢时.草根儿赶紧用衣袖捂住自己的鼻子.又突然抬腿踹了那二等兵一脚.嘴里继续喊着那句“八嘎.八嘎.”

不一会儿.那群被草根儿搞得晕头转向的鬼子们.开始觉得真的有些头晕了.开始一个个的脚下一软.倒在了车厢里.

那个鬼子伍长一看不对劲.赶紧用学着草根儿用衣袖捂着自己的鼻子.可是这会儿已经來不及了.迷烟已经很快就弥漫在了车厢里.那个伍长虽然捂着了自己的鼻子.可是先前吸进的迷烟已经开始起作用了.那个伍长努力地端起步枪.草根儿眼疾手快.索性一拳头就打在了那个伍长的头上.那个伍长本來就开始晕了.被草根儿这么一拳头下去.立刻就晕倒在了车厢里.

浩二听到车厢里的响动.敏感地回身准备向车厢走去.

月松拉着浩二说了一句.可浩二仍然检查往车厢走去.

月松回头看了雷航一眼.掏出王八盒子.朝着浩二后背就是一枪.枪声一响.前面那辆摩托车上的鬼子立即警觉地从身上取下背着的步枪.可这时候已经來不及了.“哒哒哒”一阵枪响.雷航的歪把子的子弹转瞬间就把摩托车上的三个鬼子给干死了.

几乎于此同时.慕容果断地扣动了扳机.子弹一下子就从后面那辆摩托车上的鬼子机枪手的脸颊射进了脑袋里.那个鬼子机枪手都沒明白战斗是从啥时候开始的.就头一歪.倒在了摩托车车斗里.

鸣鹤也沒闲着.手里的冲锋枪趁着另外两个鬼子的步枪还沒有从肩膀上拿下來时.就已经“哒哒”的把两个鬼子送回日本老家了.

草根儿掀开车厢后面的篷布.露出头來一看.外面的鬼子都被报销了.于是冲着队长喊:“队长.车厢里的十几个鬼子都晕倒了.美国佬也晕倒了.咋办.”

“快.把美国佬弄下來.弄到摩托车上.”月松说.

“是.”草根儿跑进去.把美国佬抱着拖到了车厢后面.三哥赶紧过來接住美国佬.

“鸣鹤.把鬼子从摩托车上弄下去.雷航.你來开这辆摩托车.机枪给我.”月松指挥着.

鸣鹤三下两下就把三个鬼子给扔下了摩托车.又帮着三哥把美国佬搬到了摩托车车斗里.然后拔出刺刀.把卡车的篷布割了一大块下來.盖在了美国佬身上.

“草根儿.你驾驶第二辆摩托车.鸣鹤坐草根儿后面.你们俩负责保护美国佬.”月松说.

“是.”草根儿翻身上了摩托车.“嘟嘟嘟”的打着了火.鸣鹤端着冲锋枪就坐在了草根儿身后.

“队长.车厢里晕倒的鬼子咋办.要不我都弄死了算了.”三哥扒在车厢后面问队长.

“不行.那些鬼子已经是俘虏了.咱们不能乱杀俘虏.别管他们.咱们准备走.三哥准备找个地儿接应喜子和慕容.”月松说.

“哦.”三哥不情愿地说.可看见鬼子身上差不多都挂着手雷.于是连忙摘下了好几个.对鸣鹤说.“鸣鹤.接着.”

于是鸣鹤接住了两个手雷.草根儿也揣了一个在兜里.

月松回头看见三哥在给鸣鹤他们扔手雷.于是喊道:“三哥.给我几个.”

“好嘞.”三哥又进去.摘了几个手雷.扔给了队长.

月松接过手雷.放进了车斗里.

这时.喜子看见南头关卡的鬼子朝这边赶过來了.虽然还有两百多米.可按照队长的意思.早点开枪.阻止鬼子快速向队长他们靠近.于是毫不犹豫的朝着那个带头的鬼子中尉开枪了.

“呯”的一声枪响.那个鬼子中尉胸部中弹.胸口立即被鬼血染红了.可那鬼子却用战刀撑着地面.勉强撑了一会儿.还是倒在了地上.其他的鬼子见中尉倒地了.立即寻找掩护.纷纷藏了起來.

枪声一响.月松立即明白是喜子开的枪.看來南边的鬼子已经赶过來了.于是对猛子说:“猛子.快.坐在雷航后面.把步枪扔了.拿着雷航的冲锋枪.”

“哦.”猛子接过雷航的冲锋枪.坐在了雷航身后.

月松把自己的狙击步枪往身上一背.提着歪把子.顿在摩托车车斗上.自己坐进车斗.大喊一声:“按预定路线.撤.”

雷航“嘟嘟嘟”的就开着摩托车冲进了附近的小巷子里.草根儿开着摩托车紧随其后.

附近的巡逻队从大街的北面也赶过來了.还有一百多米时.慕容看见了.立即开枪阻击鬼子的巡逻队.

喜子这边的那队鬼子中的一个军曹见中尉战死了.立即组织士兵向楼上胡乱就是一通射击.又组织几个鬼子快速顺着喜子的射击死角处朝前推进.

喜子接着阳台水泥栏杆的掩护.快速射击着鬼子.可是才打死了俩鬼子.就又被鬼子们的子弹给压制住了.喜子沒办法.狙击手的位置一旦暴露了.再想打下去.是必定会吃亏的.于是就按照队长的吩咐.抱着狙击步枪.背着身子.躲在栏杆后面.拿着一颗香瓜手雷.在地面上敲了一下.扔了出去.

“手雷.”那个鬼子军曹用日语大喊一声.鬼子们纷纷隐蔽起來.

借着这个空档.喜子赶紧撤离了阳台.向楼房后面撤去.

三哥往自己身上挂了两颗手雷.可看着那些昏睡的鬼子.不搞死他们心里就是有些不爽.于是拔出刺刀.刚想一刀一个.捅死狗日的.可听着车厢外面枪声越來越近.越來越激烈.转念一想.算求了.干脆用手雷炸死狗日的.三哥刚走到车厢后面.正准备跳下车厢.回头又看见了鬼子那挺歪把子.很是舍不得就这么不要.就又走了几步回去.提起了歪把子.这才跳下车.三哥把歪把子搁在地上.拿出两颗手雷.拉了弦儿.扔进了车厢里.弯身提着歪把子就跑到了麻袋后面.三哥刚躲在麻袋后面.就听见“轰”的一声巨响.三哥站起身子一看.卡车被炸烂了.那十几个鬼子肯定也都见阎王了.三哥忍不住“哈哈哈哈”的大笑着.

慕容在屋顶上不断地换着位置向鬼子的巡逻队开枪.可也才打死了两三个鬼子.就已经被鬼子的子弹压制住了.慕容向喜子那样扔了手雷.赶紧借着空当儿从屋顶上撤下來了.朝着预定的集合地点跑去.

三哥炸完了.笑够了.这才抱着歪把子朝后巷跑去.准备按计划去接应喜子和慕容.

这时候.月松他们已经开着摩托车穿过了两条小街三条小巷.

这时候.东条的摩托车队已经从东西两个方向向这边包围过來. 推荐阅读: - - - - - - - - - - - - - -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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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四、防不胜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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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哥抱着歪把子机枪刚撤到与喜子和慕容约定的集合点.喜子和慕容就赶过來了.可是.鬼子们也赶过來了.而且两伙鬼子合成了一伙儿.

喜子半蹲在地上.身子贴着墙根儿.端着狙击步枪.“呯”的一声.一个鬼子倒地了.可是其他的鬼子依旧发疯似的从巷子口朝巷子里冲.

“你们俩撤.有我在呢.”三哥说着.把一家门口的独轮车一把掀翻在地.把歪把子机枪往独轮车上一架.“哒哒哒”的就朝着巷子口一顿扫射.刚冲进巷子口的几个鬼子立即被三哥给全部掀翻在地.

“三哥.我们到了巷子那头再掩护你.”慕容说着提着狙击步枪先撤退了.

这时.几个鬼子搬过來一张木桌子.“嗵”的一声就扔在了巷子口.“呯呯呯”鬼子的三八大盖连射击几枪.鬼子们接着木桌子的掩护.开枪压制着三哥.三哥一下子抬不起头了.紧接着.鬼子的歪把子机枪也架起來了.“哒哒哒”一阵射击.打得三哥面前的独轮车上木头屑子直飞.

躲在一边的喜子突然闪身出來.端起狙击步枪.毫不犹豫地就朝着鬼子机枪手一枪射过去.子弹正中那鬼子机枪手的脑袋.喜子也沒往枪膛里推上子弹.而是从身上拿下一颗香瓜手雷.拉了环儿.在墙壁上磕了一下.甩手就扔到了巷子口.“轰”的一声炸响.几个鬼子连同木桌子一起被炸飞了.

“三哥.我先撤了.”喜子喊了一声.边往狙击步枪里推上了一颗子弹.边撒腿就跑.

三哥借机压低身子.双手紧握着歪把子机枪.瞄准着巷子口.

很快.鬼子们不知道又从哪儿弄來了一个洋铁桶做得煤炉子.嗵的一声就推到了巷子口.几个鬼子趴在煤炉子后面.又开始向三哥射击.

三哥大喊一声:“娘的个西皮.”喊声未落.“哒哒哒”的就朝着鬼子冒出的头射击.可鬼子也很精.听到机枪的声音.立即地下了头.

三哥见鬼子低下了头.也不射击了.眼睛紧盯着煤炉子上面.等着鬼子冒头再打.

过了几秒钟.鬼子倒是沒冒头.可三哥却看见两个手雷从煤炉子后面飞出來了.直朝自己这边飞來.

三哥一看不行.立即抱着歪把子一个翻滚.躲到了一个门厅后面.

“轰轰”两声巨响之后.鬼子又开始向这边射击.压制得三哥不能动弹.

这个时候.喜子和慕容已经撤到了巷子的那头.慕容和喜子在巷子两边.接着墙壁的掩护.加上距离有差不多上百米了.两人的狙击步枪片刻间就狙杀了两个鬼子.鬼子们立即又低下了头.

“三哥.快撤.”慕容大声冲着三哥喊.

三哥露头看了一下.发现鬼子被慕容他们给压制住了.立即抱着歪把子出了门厅.靠着墙壁就朝喜子他们跑过去.

三个人在巷子那头会合了.三哥打头阵.立即按照预定路线朝首义大街那边撤去.

月松带着鸣鹤他们.骑着两辆摩托车一路东绕西绕的.大部分时间都是在巷子和小街道上奔驰.倒是沒有遇见鬼子.可接下來.要越过大街.进入对面的小巷子了.

让月松沒有想到的是.东条不仅派了两个摩托车队在对出事地点进行包围.而且两个摩托车队的鬼子少尉都按照东条的命令.根本就沒有直接朝着出事地点跑.而是在大街小巷里窜.寻找慌不择路的人.

当雷航开着第一辆摩托车出现在巷子口.准备横穿大街进入对面的那条小巷子时.月松看见大街上冲过來四辆摩托车.正好与自己在大街上交叉.

雷航“嘎”的一个急刹车.把摩托车停在了巷子口.对月松说:“队长.有鬼子.咋办.”

月松“哗啦”一下把歪把子机枪保险打开了.说:“不能让他们检查.一旦被包围起來.就麻烦了.冲.”

雷航加足了油门.“嗡嗡”的就骑着摩托车冲出了巷子.

摩托车队的鬼子见巷子里突然冲出了一辆摩托车.而且车上的人穿的是皇军的军装.立刻“嘎”的一声就急刹车.把摩托车停下來了.

沒等摩托车上的鬼子开口说话.月松突然抱着歪把子机枪就开火了.“哒哒哒”一阵扫射.第一辆摩托车上的鬼子全被扫死了.摩托车的油箱中弹.“嘭”的一声就爆炸了.

雷航骑着摩托车冲到对面的巷子口.猛地刹车.停在了一边.月松冲着身后的草根儿大喊道:“快.冲过來.我掩护.”

月松喊完.抱着歪把子机枪继续朝鬼子摩托车扫射.后面几辆摩托车上的鬼子已经躲到摩托车后面去了.

草根儿见状.开着摩托车冲了过來.鸣鹤坐在摩托车后面.端着冲锋枪“哒哒哒”的朝着鬼子扫射.也就那么两三秒钟后.草根儿和鸣鹤就带着美国佬冲进了对面的巷子.

“队长.我來掩护吧.”鸣鹤喊.

“撤.你们先走.”月松大声喊着.

“好.”草根儿答应了一声.骑着摩托车带着鸣鹤和美国佬就冲进了巷子深处.

回过神儿來的鬼子们借着摩托车的掩护.开始向月松射击.月松躲闪不及.一颗子弹打中了月松的左胳膊.月松身子一晃.差点儿摔下了摩托车.

“哒哒哒”月松朝着鬼子们就是一通扫射.打得鬼子们抬不起头來.可是.机枪的子弹很快就打光了.月松一把从躲在摩托车后面的猛子手上拿过冲锋枪.边射击边喊:“雷航.撤.”

雷航一听.一手把猛子拉上了车.猛一加油门.摩托车像箭一样冲进了巷子里.

月松从身上取下两颗手雷.拉了环.反身把手雷扔在了巷子口的墙根儿边.

摩托车才跑了十几米.就听见“轰轰”两声炸响.巷子口的墙被炸塌了一大块儿.正好把巷子口给堵住了.

鬼子们见敌人跑进了巷子.也沒再射击了.立即开着摩托车朝巷子里追.可到了巷子口.才发现巷子口被垮塌的砖石堵住了.摩托车开不进去了.于是全体下车.端着步枪追进了巷子.

可这个时候.草根儿和雷航都骑着摩托车进了另一个巷子.

鬼子们沒办法.只好跟在后面边追边找.

然而让月松沒想到的时.鬼子的另外一个摩托车队听到这边发生了激烈的战斗.而且枪声是朝着东边在移动.车队的指挥官少尉立即带着人朝这边包抄过來. 推荐阅读: - - - - - - - - - - - - - -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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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五、险中获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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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松带着鸣鹤他们幸运地冲过了大街.从小巷子暂时摆脱了鬼子摩托车队的追击.

“队长.你的胳膊在流血.”猛子忽然发现月松的胳膊上在流血.惊讶地大叫着.

月松从腰里摸出一把飞刀.把自己身上的鬼子军服给割了个布条.递给猛子.说:“沒啥.來.给我绑上.”

猛子瑟瑟缩缩地帮队长帮上了伤口.暂时止住了血.

“好了.队长.”猛子说.

“怕吗.猛子.”月松问.

“不怕.”猛子说话时声音有点颤抖.

月松回头看了一眼猛子.拍着猛子的肩膀说:“好样的.刚开始打仗时.我也怕.”

“啊.队长也怕过.”猛子惊奇地问.

“当然.你瞧.我也是肉长的.子弹打中了也会流血.”月松掏出一支烟.点上.吸了一口.说.“猛子.你绑伤口蛮在行的.”

“那是.等回卤肉店了.我用草药帮你治.保证不出六七天就好透了.”猛子骄傲地说.

“你会用草药治伤.”月松问.

“瞧你说的.我爹是‘药王’.我从小就跟着我爹学.矿山那一带的草药都沒有不认识我的.”猛子说.

“好啊.想加入我们特战队吗.”月松问.

“哒哒哒”还沒等猛子答话.就听见前面响起了机枪射击的声音.

就在小街道的那头.突然出现了鬼子的摩托车队.奇怪的是.这次鬼子好像知道迎面过來的穿着皇军军装的不是皇军的人.竟然直接就朝这边开枪了.

草根儿被鬼子这突然的射击打了个措手不及.慌忙中骑着摩托车一头就撞在了街道边的杂货店门口了.

雷航见情势不妙.顺势就开着摩托车冲到草根儿他们身边.

“下车.”月松翻身跳下摩托车.端着冲锋枪就朝着鬼子们一梭子打了过去.

鸣鹤和草根儿都跳下了摩托车.藏在了摩托车后面.雷航也躲在了柱子后面.从怀里掏出二十响.不时向鬼子们开枪射击.

猛子怀里抱着一支三八大盖.躲在摩托车后面.不敢动弹.

“雷航.给.”月松把冲锋枪扔给雷航.自己把身上的狙击步枪取下來.靠着摩托车坐在地上.往枪膛里推上一颗子弹.忽然起身.“呯”的一枪.打死了一个露头射击的鬼子.可是更多的鬼子向这边一通乱射.月松也被压制得抬不起头來.

紧急之中.月松的脑袋瓜子拼命地转着.奶奶的.计划够周密了.鬼子咋就这么快就包抄过來了呢.还他妈的是摩托车队.而且看样子这些鬼子似乎更是训练有素.狗日的根本不急着往前冲.摆明了就是想把老子们瀚在这里.怎么办.怎么办.月松看见身边的香烟在地上还沒熄灭.伸手过去捡起來.连吸了几口.

“队长.怎么办啊.怎么又有鬼子的摩托车队呢.看样子不是刚才遇见的那伙鬼子啊.”鸣鹤猫着腰冲着月松喊.

月松转头看了他一眼.却看见草根儿的肚子上在流血.忙关切的问:“草根儿.你挂彩了.”

草根儿伸手摸了摸自己的小腹.说:“不碍事.队长.我能撑住.”

猛子一听.猛地起身.准备朝草根儿跑过去.

月松一把就把猛子按住了.说:“找死啊.”

“队长.我想过去帮帮草根儿.”猛子委屈地说.

“那也不能站起來啊.爬过去.”月松伸腿踢了下猛子的屁股.

“哎.”猛子答应了一声.抱着步枪爬了过去.

“美国佬咋样了.鸣鹤.”月松问鸣鹤.

“沒事儿.睡得跟猪似的.”鸣鹤说.

“雷航.进店里去.看看后面有沒有出路.”月松说.

“是.”雷航答应了一声.侧着身子朝鬼子那边扫射了一下子.猫着身子就跑进了杂货店.

“队长.咱们这么跟鬼子耗着不是办法啊.万一鬼子扔几颗手雷过來.咱们可就跑不远了.”鸣鹤说.

“沒事.鬼子不敢扔手雷.怕炸着美国佬呢.不过耗着肯定是不行了.不出十分钟.鬼子的援兵就会赶过來.”月松说着又抽了几口烟.

“不行就拼了.”鸣鹤喊道.

“住嘴.”月松狠狠地骂道.

三哥和喜子、慕容摆脱了鬼子的追击.正朝着回卤肉店赶着.

“喜子.那边咋枪声那么激烈.”三哥突然停下了问喜子.

喜子停下來听了听.说:“好像有百式冲锋枪的声音.是队长他们.”

“那还不快走.支援队长他们去啊.”慕容急切地说.

“那边.走.”三哥抱着歪把子就朝枪声响起的方向跑去.

猛子学着队长从自己身上的鬼子军服上撕下了几大条布.然后撕开草根儿的身上的鬼子军装.子弹从草根儿的左侧贯穿过去了.留下了一个洞.正在汩汩地往外冒血.

“草根儿哥.这再不止血.要不了多大一会儿.你就走不动道儿了.”猛子说着从怀里掏出一个小瓷瓶儿.拧开瓶儿盖子.把里面黑色的药粉儿倒了一些在草根儿的伤口上.用手按了按.把一根儿布条绕成团儿.压在伤口上.血立即就止住了.猛子又用几根儿布条把草根儿的的腰给缠住了.

“好了.这就行了.过天把儿再换两次药.就沒事了.”猛子胸有成竹地说.

草根儿摸摸自己的腰.虽然还有点疼.但已经不咋碍事了.笑着说:“谢谢噢.猛子.”

“不谢.队长说了.咱也是特战队的兄弟了.呵呵.”猛子笑嘻嘻地说.

这时.雷航猫着腰过來了.说:“队长.杂货店后面有个小院子.咱们可以翻墙出去.”

“好.”月松说:“清点一下.你们还有几颗手雷.”

“我还有俩.”鸣鹤说.

“我沒有.”猛子说.

“我这儿还有一个.”草根儿说.

“我也沒有.”雷航说.

“这样啊.手雷我一个.猛子一个.雷航一个.呆会儿我一声喊.哥几个一起扔.”月松说.

“是.”兄弟几个答道.

“手雷炸响后.鸣鹤和草根儿站起身子开枪压制鬼子.雷航和猛子赶紧把美国佬弄进杂货店里.然后我和鸣鹤掩护.草根儿和雷航、猛子你们先带着美国佬撤.”月松说.

“队长.我來掩护.你带着他们先撤吧.”雷航说.

“少废话.听命令.”月松武断地说.

“是.”雷航小声答道.

月松从鸣鹤手里接过一颗手雷.雷航和猛子也各自手里拿着一个手雷.

“准备.拉弦儿.撞地……”月松刚准备喊扔.却听见一阵机枪的声音.但是子弹不是朝自己这边打來了.

“慢着.”月松说着冒出头去观察了一下.发现鬼子身后好像有人开枪.仔细一听.还有狙击步枪的声音.心想.莫非是三哥他们打过來了.

來的不是别人.正是三哥、喜子和慕容他们三个.

三哥抱着机枪“哒哒哒”就从鬼子身后一阵扫射.打了鬼子一个措手不及.转眼就被三哥干掉了三四个鬼子.可是还沒等喜子和慕容开枪.鬼子们就反应过來了.立即就找了掩护藏了起來.随即就组织了对三哥他们几个压制性射击.

三哥他们几个闪身躲到了街边.

“队长.你们先撤.”三哥大声喊着.

“好.记住.别恋战.”月松大声答道.

“还扔雷不.”猛子问.

“准备.扔.”月松一声喊.三颗手雷飞向了鬼子.随着三声炸响.鬼子们又死伤了几个.鸣鹤和草根儿一听到炸响.立即起身.端着冲锋枪压制性射击鬼子.

雷航和猛子从摩托车上把美国佬弄下來.抬进了杂货店.杂货店的老板和伙计躲在桌子下不敢动.

“过來帮忙啊.”雷航对那个伙计喊道.

“哦.哦.”那伙计听了半天了.知道穿着鬼子军装的是中国人.立即起身过來帮着把美国佬扶到了雷航身上.

雷航背着美国佬就朝后院跑.跑到后院.这一看.院墙还有点高.背着死沉的美国佬根本翻不过去.

“伙计.去搬张桌子拿个凳子來.”雷航说.

“好嘞.”伙计忙往屋里跑.

猛子也跟着过來.两人很快就搬來了桌子凳子.在墙边搭起來了.三个人合力把美国佬弄出了院墙.雷航和猛子也顾不了队长他们了.背着美国佬就朝卤肉店跑.好在路熟.而且隔着老街也就绕两条巷子就到了.

伙计看见雷航他们已经出了院子.忙跑回杂货店.小声对月松他们说:“长官.他们出了院墙.走了.”

月松回头看了一眼.说:“谢谢啊.你们躲好了.”

伙计看着月松对自己说谢谢.乐得笑着又跑到柜台后面躲在了老板身边.

“鸣鹤.撤.”月松对鸣鹤说.

“草根儿.你和队长先撤.”鸣鹤边说边向鬼子点射.

“走.草根儿.”月松來着草根儿就跑进了杂货店.

准备进后院时.月松又回头喊鸣鹤:“撤啊.鸣鹤.”

“好.”鸣鹤又打了几枪.这才跑进了杂货店.

月松和鸣鹤他们翻出了院墙.很快就追上了雷航他们.鸣鹤把美国佬接过來.背在自己肩上.几个人顺利地从小巷子撤到了老街.从卤肉店的侧门进了院子.

雷航关院子门时.看见坐在一边抽旱烟的一个老头儿目不转睛地盯着自己.忙小声对老头儿说:“老爹爹.我们是新四军.千万别对别人讲.”

那个老头儿微微一笑.继续悠然地抽着旱烟.

雷航冲着老爹爹笑了笑.把院门一关.进去了. 推荐阅读: - - - - - - - - - - - - - -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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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六、挖地三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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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松他们刚一进院子.鬼子们就发现不对劲了.立即把人分成两路.一路火力压制着三哥他们几个.一路冲进了杂货店.在杂货店里四处寻找.差不多把杂货店翻了个遍.除了老板和伙计.也沒有找到其他人.鬼子少尉看见院墙下有杂乱的足迹.估计敌人是翻院墙逃跑了.立即带着人翻墙追了过去.

可是出了院墙.拐來拐去的.一会儿一条巷子.一会儿一条小街道.转來转去的.那些人似乎钻到地底下去了一样.连个影儿都沒有.

却说三哥他们三个人.在鬼子的火力压制下.喜子和慕容这才感觉到.狙击步枪好是好.老远就能冷不丁地干掉鬼子.射程远.精度高.可打起阻击來.还真不咋的.只要鬼子们沒命的往前冲.根本就挡不住.而且狙击位一暴露.鬼子的子弹就打得人抬不起头來.难以有大的作为.

三哥的机枪子弹也快打完了.在这儿交火也已经有好几分钟了.再这么耗下去.估计一会儿鬼子援兵一到.谁都别想走.

“喜子、慕容.你们俩先撤.我掩护你们.”三哥对他们说.

“三哥.我來掩护吧.”喜子说.

“瞧你那狙击步枪.还不如我这二十响的.打一枪拉一下.鬼子冲过來了你咋掩护.快走吧.”三哥说.

喜子和慕容想想也是.于是喜子打头阵.慕容随后边打边撤.三哥殿后.三个人在鬼子的巡逻队赶來前.打打撤撤.在小巷子里转了几圈儿.就溜回到了老街.

可刚到老街.却发现有鬼子在四处搜索.而且鬼子越來越多.一时间撤不到卤肉店里.沒法子.三哥只好带着喜子和慕容暂时躲进一家酒馆里.坐在桌子边.点上了酒菜.装作喝酒的鬼子.

三哥装作去上厕所的样子.來到酒馆的后院.拉着一个伙计说:“伙计.别怕.我是中国人.刚跟鬼子们干了一仗.这会儿车不回去了.你们这儿有地儿藏人吗.”

“啊.你等会儿.我得去问问我们老板.”伙计惊慌地说.

不一会儿.老板和伙计过來了.

老板对三哥说:“好汉.你跟我來看看.看这地儿成不成.”

“哎.谢谢哦.”三哥说着跟着老板走到马厩里.

老板把马厩堆着的干草扒了扒.露出一块儿木板子.把木板子搬起來.就露出了一个洞口.

“里面不大.不过你们三个人还是能挤得下.要不就在这儿将就下.”老板说.

三哥下去瞅了一眼.上來说:“成.我去把那哥俩也叫过來.”

三哥说着跑进堂屋里.把慕容和喜子都叫过來了.三个人下了地窖.躲在里面.老板把木板子盖上.又和伙计搬來了些干草.铺在木板子上.这才继续做生意去了.

三个人跩在地窖里.慕容有些不放心地说:“三哥.这老板咱们又不熟.他会不会出卖咱们啊.要是他把鬼子喊來.咱们仨可就被一锅端了.”

“应该不会吧.队长说过.上次在城里被打散了.还不是一个老头子把他藏了几天.中国人帮中国人.理所应当的嘛.认不认识不打紧.”三哥说.

“三哥.你说城里这店那店的.咋就都有暗室啊夹层啊地窖之类的啊.”喜子问.

“奇怪吗.不奇怪嘛.这年头.特别是做生意的.哪能沒个藏身的地儿呢.当年我打家劫舍的时候.凡是有钱的主儿.都是他爹的狡兔三窟.”三哥说.“你们俩啊.不像我.在江湖上闯荡多年.啥世面沒见过.甭想那么多了.这会儿沒事.我睡觉了.让鬼子们折腾去.”三哥说着抱着歪把子就开始眯觉了.而且入睡奇快.几分钟就打起了小鼾.

看着三哥那悠然自得的样子.慕容和喜子互相看了一眼.喜子说:“你第一个站岗.睁着眼啊.可别睡.”

“咋就是我呢.你咋不第一个.”慕容睁大了眼睛问.

“还用问.我比你大.弟弟就得听哥哥的.长兄为父不懂吗.嘿嘿.我先睡会儿.”喜子说着抱着狙击步枪就闭上了眼睛.

慕容沒门儿.只好把腰里的二十响掏出來.放在手边.身子靠着地窖的土墙.干坐着.

月松他们回到卤肉点的暗室里后.美国佬还在酣睡.月松看见美国佬身上都是伤.让猛子过來.给美国佬治伤.

猛子把他的背篓拿过來.从里面弄出了些草药和一些瓶瓶罐罐的药粉.熟练地帮美国佬敷着药.很快.猛子就麻利地把美国佬弄好了.

“咋样.美国佬的伤问題不大吧.”月松问.

“沒事.队长.都是些皮外伤.而且伤得不深.顶多六七天.就都好了.”猛子说.“队长.來.我帮你看看胳膊.”

“呵呵.鸣鹤.你瞧瞧.猛子可是咱们特战队难得的宝贝啊.來.给我治好了.完成这次任务后.我跟你爹说.你就是咱们特战队的队医了.”月松说着挽起袖子.让猛子治伤.

猛子拿出了把锋利的小刀.在火上稍微烤了下.又弄來清水.帮队长清洗了后.弄了块布.让队长咬着.

“咬那玩意儿干啥.抽支烟就行.”月松说着点上支烟.慢悠悠地抽着.

猛子熟练地用小刀帮月松把子弹取了出來.要说不痛那是假的.要是悠然那是装的.其实取子弹的时候.月松根本就沒抽出烟的味儿.全部精力都用在忍着痛上了.

取出了子弹.猛子用药粉儿帮队长敷好.又用布条帮队长帮上.这才慢慢收拾起自己的东西.

美国佬被劫走了.井上和东条得到消息后.立即向松井将军汇报了.松井气急败坏地命令手下的两员大将.要求他们立即封锁城门.全程大搜查.

井上和东条沒办法啊.只好带着宪兵队和便衣队的人.在城里挖地三尺地找.闹得城里那真是鸡飞狗跳的.可硬是沒有美国人和地下党的踪迹. 推荐阅读: - - - - - - - - - - - - - -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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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七、以静制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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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美国佬醒來时.已经是吃过晚饭的时候了.

赖斯睁开眼睛.一看自己躺在一个很大的床上.抬头看了看四周.坐着站着的都是些穿着普通老百姓的衣服的中国人.

“哎.快看.美国佬醒了.”雷航第一个看见赖斯在抬头张望.

兄弟们一听.立即都围了过來.月松走到通铺边.看着赖斯.说:“总算是醒了.雷航.去给美国佬搞点吃的來.”

雷航答应一声.上去了.

“你们是.”赖斯用生硬的中文问道.

“啊.你会说中国话啊.”月松歪着脑袋问赖斯.

“是啊.”赖斯回答道.

“早说啊.为了给你递张条子.让我费了好大劲.”月松说.

“那长英文的条子是你写的.我看你不懂英文.”赖斯摇着头说.

“是.我是不懂美国话.不过你的中国话也说得不咋的.”月松也摇摇头.

“你们就是中队.”赖斯看着眼前这些人.觉得有些不相信.

“咋的.不像.”鸣鹤说.

“嗯.就你们.从日本人手里救我的.”赖斯摆着手摇着头说.

“美国佬.我告诉你.咱们是新四军.中国的军队.人民的军队.就咱们.兄弟们.就咱们兄弟救你的.”月松竖着大拇指说.

“是吗.哦.那谢谢了.”赖斯说着看了自己身上的伤口.都已经被包扎好了.赖斯低头闻了闻胳膊上的伤口处.说.“嗯.什么味道.还有.伤口怎么能用这样的破布条绑着.应该是纱布的.”

“这老外.咋就不识好歹呢.你看看.我的伤口是用布条绑着的.我们队长的伤口也是布条绑着的.咋.就你金贵.”草根儿有些不喜欢听美国佬的话.

“好了.好了.我这是在哪里.怎么还不把我送回到飞行大队.”赖斯问.

“这里啊.还在武汉城呢.四周都是鬼子呢.想回你飞行大队啊.还得呆几天.”月松说.

“为什么.你们能救我出來.不能送我出城吗.”赖斯不解地问.

月松点上一支烟.抽了两口.说:“这是策略.叫做张弛有度.你们美国人不懂的.”

“什么张弛.什么有度.”赖斯不懂.

这时雷航端着一大碗面条下來了.

“先不说这个.先把面条吃了.好好养伤.出城的事.用不着你操心.”月松说着走到桌子边.继续抽自己的烟.

赖斯在鬼子大牢里饱一餐饥一顿的.美国佬也沒给他啥好吃的.这会儿看见这一大碗香喷喷的面条.还卧了俩荷包鸡蛋.连忙端着呼呼啦啦地吃了起來.

这会儿月松心情不太好.沒别的.就因为三哥他们三个还沒回來.鸣鹤他们几个嚷嚷着要出去找.可月松不放心啊.这会儿鬼子正发疯的在街上抓人呢.赶着这个趟儿出去.那不是往枪口上撞吗.其实月松相信三哥他们应该不会有事.可月松心里就是觉得有些沒着落.美国佬的事好办.现在只需要静静地呆着在暗室里.就不会有事.关键是自己这三个兄弟啊.可千万别有事.

却说冷酷仁这小子.带着从自己的特务营挑选的二十多个兄弟.开着三辆美式吉普车.带着大量美式装备.浩浩荡荡地从光化县出发.一路经过的防区.从襄阳到随县.过了随县.就基本上是鬼子的占领地了.冷酷仁把吉普车全都寄存在在一线与日军对峙的十五军猛虎团的团部.自己则带领着兄弟们.1919轻机枪.大量美式手雷.不仅如此.还带了一个巴祖卡火箭筒.加上一名手握春田狙击步枪的狙击手.如此装备.可以说就是小鬼子都沒咋见过.冷酷仁哥们一脸优越地带着兄弟们钻进了山里.专门挑小道.钻山林.按照地图的指示.朝着新四军第五师所在的大悟县进发.

“李副官.还记得我的那个同学罗月松吧.”冷酷仁边走边问跟着自己征战多年的老部下老伙计.

“记得.那兄弟不错.在共军里可算是数一数二的人物了.”李副官说.

“什么共军啊.他就是咱们的人.这次完成任务了.咱顺便就把他给捎回去.前几天参谋长还提起过那小子呢.”冷酷仁说.

“可人家不喜欢咱们的美式装备.人家就喜欢钻山沟子.喜欢从小鬼子手里抢枪抢子弹.”李副官说.

“呵呵.那倒是.那小子打小野惯了.放着正规军不当.硬是当土八路当上瘾了.不过你还别说.我还就喜欢他那野劲儿.瞧瞧.这是啥.”冷酷仁说着从背包里掏出了两包美国烟.

“哟.美国烟啊.给我來一根.”李副官忙说.

“歇歇吧你.我都舍不得抽呢.我抽的还是老刀呢.”冷酷仁说.

“那你带着干啥.”李副官说.

“干啥.我那兄弟最喜欢啥你不知道啊.”冷酷仁说.

“喜欢抽烟呗.这个谁不知道啊.”李副官说.

“怎么说在日本读书时就是一起跟鬼子打架的兄弟啊.”冷酷仁感叹道.

“营长.咱们带着好几箱美式手雷.莫非……”李副官说.

“呵呵.还是你懂我啊.这些年的兄弟沒白做.哈哈……”冷酷仁笑着说.

“也行.你那兄弟虽然在共军.可也被少帮咱们的忙.打鬼子嘛.兄弟不分家.胳膊肘不往外拐.是不是.营长.”李副官说.

“是啊.这么说着说着.我还真有点想那小子了.这会儿那小子应该在武汉城里救赖斯了吧.也不知道那小子把人给救出來了沒有.哎.兄弟.我知道你是从來都沒让我失望的.”冷酷仁说着就叨念起好兄弟月松來了.

超哥这边也沒闲着.自从回到团里后.就开始带着特战队的兄弟们.天天操练.把自己在学的那点儿本事.差不多全教给了弟兄们.超哥很懂队长的心思.看着兄弟们一个个牺牲.队长的心在流血啊.

这一天上午.超哥正带着兄弟们在训练如何隐蔽自己.小刚子跑过來了.说是团长让常队长去一趟团部.

超哥让兄弟们继续训练.自己跑步來到了团部.

“报告.”超哥喊.

“进來.”宋团长说.

超哥进了团部.向团长和政委.还有副团长彪子敬了军礼.

“坐吧.常队长.”政委说.

“谢谢政委.”超哥坐下.彪子给超哥倒了一缸子水.

超哥朝着彪子笑了笑.端起一缸子水.咕咚咕咚地喝完了.

“常队长.鬼子的大部队已经开始撤退了.按照师部的命令.咱们二团作为五师的主力团.准备在明天出现在这里.”宋团长指着地图说.“趁着鬼子急于撤退.敲他一下子.打完就撤.”

“好啊.咱们特战队的任务是啥.”超哥急切地问.

“你们特战队的任务.就是朝随县方向前进.到大刘庄这里……”

还沒等团长话说完.超哥就急着说:“团长.那是往的防区去的啊.”

“哎.听团长把话说完嘛.”政委说.

“是.那里就是朝的防区去的.你到大刘庄的任务就是.迎接第五战区派來接应美国飞行员赖斯的小队.”宋团长说.

“团长.接应小队随便派一个班去不就行了吗.”超哥说.

“怎么.当了特战队的副队长了.眼睛就长到头顶上了.”团长说.“常队长啊.我们团一出击.随后到哪里还要等师部的指示.你们迎接到了小队后.接下來还有重要任务呢.”

“哦.啥任务.是不是去接应罗队长他们.”超哥忙问.

“对啰.与小队汇合后.你就不用管我们团到哪里了.直接带着小队.就到百丈崖去接应罗队长他们.注意啰.小队对咱们这一带的地形不熟悉.大队人马在林子里接应目标太大.所以到了百丈崖后.你可以让小队在百丈崖等候.你自己可以带着特战队继续朝着黄陂木兰山方向前进.争取做到尽快跟罗队长他们汇合.”宋团长说.

“是.”超哥站起來敬礼.

“常队长啊.这次你的任务不轻啊.罗队长只带着七八人去完成任务.美国飞行员救到了.鬼子会围追堵截.想尽一切办法把美国飞行员弄回去.你要把困难想得多一些.一來你是第一次独自带队完成任务.二來你很可能会腹背受敌.”政委走到超哥身边说.

“是.”超哥敬礼.

“好吧.回去抓紧准备.胡副团长去安排下.给特战队配足了弹药.”团长说.

“是.”彪子答应一声.和超哥一起去了.

超哥带着几个兄弟.领了几箱子手榴弹和一千多发子弹后.立即列队做了战前鼓动.然后毫不含糊地就带着兄弟们出发了.

飞腾飞跃听说要出去作战了.而且是去接应松哥.两人高兴地互相捶打着胸口.眉飞色舞的.

经过卫生所时.超哥专程进去找了兰护士.告诉兰护士自己带队去接应罗队长.

兰丹枫听说常队长带人去接应月松.高兴地从床上坐起來.这才感觉到腿弯子疼得心惊肉跳的.可是站在卫生所门口.看着远去的特战队的兄弟们.丹枫觉得心里有一种十分亲切的感觉.似乎月松马上就要回到自己身边了一样. 推荐阅读: - - - - - - - - - - - - - -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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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八、天罗地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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井上和东条在城里连续搜寻了一天多时间.可是还是沒有丝毫的线索.松井急了.于是下令.让从武汉城通往防区的各个关卡.严密监视.一旦发现.立即捉拿.又命令东条和井上各带一个小队.出城沿着山路寻找蛛丝马迹.同时电令天宫和木村的小队.暂时不随大部队撤回.而是就在新四军活动的地带.隐蔽拦截.几个小时后.松井就给罗月松他们不下了天罗地网.可这些真的就能难住机智的罗月松吗.

井上和东条奉命各自带着一个小队出了城.东条是宪兵队的队长.平日在城里都是井上给他情报.他只负责带着人去抓捕.所以横冲直撞惯了.这下到了野外山林里.还是保持着一贯的风格.在林子里转來转去的.见了房子就搜.见了人就抓着检查.当然不会有啥收获.

井上毕竟是特高课的课长.这鬼子狡猾狡猾的.分析了下形势.关卡都是和东条都是明面儿上的.敌人容易发现.容易躲避.那么广阔的山林.随便藏几个人.大呼小叫地去找.不用脑子想就知道.那简直就是大海捞针.哪里捞得到呢.井上想啊.既然有明面儿的.我就來暗地里的.于是带着自己的小队.像野战部队一样.用树枝做了帽圈儿.分散开來.悄悄地隐蔽在必经之路的附近.并吩咐自己的手下.发现了形迹可疑的人.不要急着出手.而是向自己汇报.经过自己在暗地里甄别了.再做决定.

当然.井上其实并不知道.美国飞行员这个时候还沒有出城.而是在城里养伤.

冷酷仁带着自己的小队在山林里走了两天多的路.终于和新四军派來接应的特战队超哥他们会合了.

双方见了面.热情地相互介绍了后.决定按照新四军二团宋团长的命令.先行赶到百丈崖再做打算.

也就是在这个时候.宋团长和何政委带领着二团.在磨盘山打了鬼子一个漂亮的伏击战.虽然战斗只持续了不到二十分钟.歼灭鬼子也才不到一百人.但是二团在宋团长的带领下.贯彻执行了李师长的打了就撤.撤了再找机会打的原则.取得了成功的战果.

小野和村下各率领一个联队.浩浩荡荡地往回撤.部队之间是相互呼应的.但是漫长的山路.就是大路也就那么窄.部队不可能排成一条长龙像蠕虫一样慢慢前进.只好是以中队为单位.以小队为掩护.慢慢回撤.

且说还在木兰寺里养伤的唐四.虽然身上的伤还沒有完全好.可战斗惯了的唐四.忽然这么闲下來了.而且身边沒有了那些朝夕相处的兄弟.又整天的窝在木兰寺的屋子里.真是万分的憋闷.而且万分的想念自己的兄弟们啊.

这天方丈和老万商量着.决定派惠能到老丁那里去接应已经成功把美国佬从鬼子手里救回的罗队长他们.以便尽快又安全地把美国佬接到木兰寺.惠能接到了任务.自然是心里十分欢喜.加上这段时间跟唐四也混熟悉了.就跑到唐四那里.告诉了唐四这个喜讯.

唐四再也按捺不住自己了.立即和惠能一起去找方丈.要求跟惠能一起到老丁那里去.可是唐四是特战队的人.又有伤在身.方丈和老万那敢做这个决定啊.万一出点啥差池.那可不好向罗队长交代.无论唐四怎么说.这俩老地下党根本就闭口不答应.

最后还是只有惠能一个人.轻车熟路地到老丁那里去了.唐四继续留在木兰寺的屋子里.郁闷着.等待着.

月松和兄弟们在暗室里陪着美国佬耐心地等待着.虽然赖斯多次提出要快点出城.鸣鹤他们几个也有些按捺不住.在一边帮腔.可月松打定了注意的事.谁都难以改变.

月松边等着鬼子先出招.边为赖斯出城作着准备.

老古还是每天拉着他的粪车进城出城.但不是每天都到卤肉店來.这一天.老古來到了卤肉店里.在后院见到了月松.

“老古.这些天你也辛苦了.但是还得麻烦你做点准备.”月松和老古、老鲁坐在院子里商议着怎么送美国佬出城.

“罗队长就不要客气了.要我做啥事.你就直说.”老古吸着旱烟说.

月松走到老古的粪车边.指着粪车上的圆圆的大木桶说:“现在要把赖斯这个美国佬弄出城.靠化妆那是不可能的.所以还得再发挥下你这粪桶的作用.”

“不是吧.罗队长.你该不会是想让美国佬躺在粪桶里出城吧.且不说那么臭美国佬受不受得了.要是不装泔水.万一鬼子打开粪桶一看.就露馅了;要是装泔水.那咋呼气儿啊.”老鲁说.

“哈哈.老鲁啊.这些我都想过了.所以要老古再做点准备.”月松说.“你们看.只要咱们把这粪车改装一下.在粪桶的下面做一个夹层.刷上桐油.做防漏处理.再在粪桶底下挖几个小的出气孔.赖斯就可以躺在里面.上面再装上泔水.一來不怕鬼子打开粪桶检查.二來赖斯也闻不到多少臭味.还可以轻松地呼吸到新鲜空气.你们看.咋样.”

老鲁和老古围着粪车转了几圈儿.听月松这么一说.觉得是个好办法.

老古量了下粪桶横躺在粪车上的长度.说:“嗯.这个长度足够美国佬躺在里面了.”

老鲁在粪桶上用手量着高度说:“就这么高就成.只要在这个位置加上一块木板.把粪桶分成上下两层.再做防漏水处理.下面再挖几个透气的小洞.可以.完全可以.”

“老古.这个在你们村儿能不能做好.”月松问.

“这沒事儿.村东头的王木匠不用半天就能做好.”老古笑着说.

“王木匠可靠吗.”月松问.

“前几年武汉打仗的时候.王木匠的媳妇儿就是被鬼子的炸弹炸死的.应该可靠.再说了.我不告诉他做这个干啥不就完了.”老古说.

“那好.今儿回去你就让王木匠做好.后天你就进城到这里.一定还是得俩粪车.另外一个粪车还是像上次那样运我们的枪支弹药.”月松说.

“好.就这么说.我这就回去.”老古说.

“别急啊.老古.到了老丁那儿.咱们不能呆时间长了.你得赶紧跟惠能他们联系.做好了接应进山的准备.咱们再出城.”月松说.

“这个我跟老丁说.让老丁安排.”老古说.

“行.那就这样.你也别在这儿呆时间长了.免得引起鬼子怀疑.”月松说着.老鲁和月松就把老古和柱子送出來门.

老古走后.月松跟兄弟们以及赖斯讲了送赖斯出城的计划.大家一起商量着.尽量把计划做得周密一些. 推荐阅读: - - - - - - - - - - - - - -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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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九、空城妙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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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天后.一切准备妥当.三哥和喜子、慕容也都回到了卤肉店.

这一天的上午十点多钟的时候.老古和柱子拉着两辆粪车进了卤肉店的后院.

老鲁下到暗室里.告诉月松老古和柱子來了.

月松站起身.对赖斯说:“赖斯.咱们走.”

“队长.就这么出城.万一被鬼子给查不來了.不就前功尽弃了吗.”雷航还是有些不放心.

“是啊.要不我一个人跟着老古他们也行啊.”鸣鹤也说.

“瞧你们一个个的.这么稳不住.将來怎么指挥千军万马啊.我跟你们讲个故事啊.听了你们就会知道啥叫空城计.啥叫有惊无险了.”月松说着掏出一支烟点上.准备说故事呢.

“啥时候了.还听啥故事啊.真是……”三哥在一边歪着身子靠在通铺上说.

“你不听就把耳朵蒙着.死老江湖.一边儿呆着去.”月松说着又抽了口烟.准备讲故事呢.可扫了一眼兄弟们.一个个心不在焉的样子.月松讲故事的心情一下子就飞到九霄云外了.说.“哦.都不想听是吧.不想听.算了.我也别浪费口舌了.”

“听.”这时候赖斯冷不丁地说.“我听.我不想再落到日本人手里.”

“哈哈.瞧瞧.还是人家美国人相信我.”月松笑着说.

“不.我不相信你.我是想看看你到底有什么高招儿把我送出去.”赖斯认真地说.

“不相信.”月松睁大了眼睛说.“行行.甭管你信不信.我就讲给你听听.知道中国汉朝的飞将军不.”

“飞将军.”赖斯不解地看着月松.

“话说飞将军李广.率领着一百多个轻骑兵.在边境巡逻.刚走到一条河边.远远地就看见河那边烟尘滚滚.飞将军觉得不对劲儿啊.就派了一个骑兵拍马过河.前去察看下.”月松边抽烟边手舞足蹈绘声绘色地讲着故事.这第一个悬念就引起了雷航他们几个的兴趣.

“那个骑兵‘哗哗哗’的骑着马趟着河水过了河.双腿一夹马肚子.骑着马就冲上了河岸.然后策马跑到了一个高高的土岗上.这不看不打紧.一看差点沒把这骑兵给吓得从马背上掉下來.你们说咋了.”月松环顾四周.看着每个兄弟的眼神.月松心里暗喜着.嘿嘿.小子们.还是经不住悬念的诱惑啊.还是在听我的故事了.

“看见啥了.”喜子问.

“是啊.看见什么了.”赖斯也问.

“哇呀呀.那个骑兵看见黑压压地一大片.全是战马.全是骑兵.足足有上万人的匈奴骑兵.浩浩荡荡地朝这边狂奔而來.甭说别的.就那马蹄子踢起來的灰尘.就是遮天蔽日的.那骑兵开始看着都吓懵了.过了好一会儿才醒悟过來.赶紧儿地快马加鞭地回报飞将军.你们猜猜.飞将军会怎么办.”月松又开始掉兄弟们的胃口了.

“冲上去杀呗.保卫国家.是一个军人应尽的本分.”鸣鹤大义凛然地说.

“那是找死.”三哥不屑地说.

“是啊.你这叫以卵击石.”草根儿说.

“跑啊.再不跑就來不及了.”猛子说.

“撤.除了撤.沒有别的办法.”赖斯冷静地说.

“哈哈.所以我说嘛.你们都不是当将军的料儿.更不能当飞将军.飞将军不仅勇武过人.而且智慧超群.”月松说.

“虚里吧唧的就别多说了.你就说飞将军咋办的吧.”三哥兴趣來了.可心急燎燎的.

“嘿嘿.飞将军啊.沒抽烟.哈哈.就在原地走了那么六七步……”月松说.

“抽烟想门儿的是你.走起步作诗的那是曹植.队长.你能不能少添油加醋的.”慕容也有些心急了.

“成.飞将军命令所有的士兵立即骑马到河边.把马鞍都卸了.摆在地上.把马都放了.随便吃草去.把盔甲都脱了.到河里洗澡去……”月松说.

“啊.那匈奴人來了不是一刀一个.全给结果了.”喜子说.

“是吗.”月松故作高深.

“还能有啥结果.”三哥不服气地说.

“是啊.这怎么能行呢.巴顿也沒这么打过仗啊.”赖斯说.

“那匈奴的将军带着大军冲到了河边.一看汉人正在河里洗澡戏水.马都在岸上吃草溜达.武器、马鞍、盔甲在河边一堆一堆地堆着.而且明明看见匈奴大军就到了河对岸.却沒有一个汉军士兵逃离.甚至连一点惊慌失措的神色都沒有.这时将军身边的一个偏将就说:‘将军.汉人在洗澡呢.我勇士们冲下去.把他们都杀光了.’那将军伸手拦住了偏将.心里想着啊.汉军的表现太离奇了.再仔细观察河对岸.全是高低起伏的地形.高处虽然看不见一个士兵.可在那些低洼的地方.藏下千军万马也根本不显山漏水的.看來.汉军是早有防备.只等着我率领大军冲到河里.汉军就会以压倒之势冲杀过來.那匈奴将军又观察了一会儿.飞将军的士兵却在河里互相泼水嬉闹.笑声几里地外都听得见.匈奴将军越看越觉得是诱敌之计.于是放弃了这次突袭计划.一鞭子打在马屁股上.带着万人骑兵撤走了.”月松说.

“真的啊.就这吓走了.”鸣鹤大声喊着.

“哪儿听到这故事啊.该不是队长你胡编的吧.”雷航有些半信半疑.

“瞧瞧.平日里不读书.自己沒见识.还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吧.告诉你们.我就是在《古文观止》里读到这个故事的.”月松吸着烟得意的说.

“还真有点像《空城计》哦.”慕容说.

“还告诉你们.其实诸葛亮的《空城计》就是从飞将军那儿偷的.”月松连蒙带骗地说.

“真的吗.哎呀.还是咱们队长学问大.”雷航说.

“这下你们该明白咱们这次出城不带一个战士护送的原因了吧.”月松说.

“不明白.什么是空城计.什么是诸葛亮.”赖斯一脸疑惑地说.“不过好像明白了.不派人拿着武器护送我出城.就是要迷惑日本人.是吗.罗队长.”

“哈哈哈.对对对.就这个意思.”月松说.

“嗯.好吧.那我们走吧.”赖斯说.

“走.上去.”月松高高兴兴地陪着赖斯出了暗室.來到了后院里. 推荐阅读: - - - - - - - - - - - - - -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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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十、有惊无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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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到后院.老古正坐在院子里抽着旱烟.月松问老古:“老古.都准备好了吗.”

老古站起身子.把烟袋在桌子腿上磕了磕.慢慢走到第二辆粪车边.用烟袋敲了敲粪桶.说:“你來瞅瞅.行不.”

月松围着粪桶转了两圈儿.沒有看出一点新木头的痕迹.粪桶还是老样子.月松解开粪桶的盖子.一股臭味扑鼻而來.月松捏着鼻子.探头看了看粪桶里面.黑洞洞的.也看不见啥.月松又弯着腰.仔细地看了粪桶底下.有四五个筷子粗的气孔.气孔都不规则.分布也不均匀.形状也各是各的样儿.就像木板子上的虫眼儿.还真看不出啥破绽.

月松笑着说:“嗯.不错不错.这上面的盖子这么小.灌泔水可以.可赖斯那大个个儿.咋进去呢.”

老古微微一笑.伸手在粪桶下面抠了一下.然后从后面用力推粪桶.只听见嘎嘎一阵响.粪桶的上面的大半部分被推开了.剩下的小半部分露出來了.上面是木板子做的.严丝合缝的.看样子是不会漏水的.

老古看了一眼大伙儿.又拉了一下一个铁环.粪桶下半部分被打开了.看那空间.足够赖斯躺在里面了.而且基本上闻不到啥臭味.

“來.赖斯.躺进去试试.”月松拉着赖斯说.

赖斯捂着鼻子.走到粪桶边.爬了上去.躺在里面.说:“嗯.像个摇篮.还蛮舒服呢.”

“哈哈.”大伙儿都笑起來了.

“老古.把盖子合上.”月松说.

老古把盖子合上.又把上半部分推回到了原位.

月松围着粪车又转了两圈儿.觉得很不错.就对身边的老鲁说:“老鲁.让鸣鹤他们把枪支弹药都搬过來.”

不一会儿.鸣鹤和喜子抬着一个油布大包裹上來了.

“你们俩.把枪支弹药塞进那辆粪车里.”月松说.

“哦.”鸣鹤答应了一声.和喜子把用油布包得严严实实的枪支弹药塞进了另一辆粪车里.

“好了.开始灌泔水.老鲁.泔水都准备好了吧.”月松问.

“早准备好了.六子.你跟柱子去抬.”老鲁说.

“鸣鹤、喜子你们去喊几个兄弟上來.抓紧了灌.”月松说.

鸣鹤和喜子把兄弟们都喊上來了.他们一桶桶地抬來了店里积存了六七天的泔水.全都灌进了两辆粪车的粪桶里.

全都准备妥当了.月松对老古说:“老古.咋样.我们特战队的兄弟都不跟着.你和柱子把人和枪都弄出城.心里有底儿吗.”

老古又点上了一锅烟.说:“沒事儿.抽完这一锅.咱们就走.你们随后出城.咱们到老丁的铺子里见.”

“呵呵.就知道你行.”月松说着又过去拍了拍柱子的肩膀.问道.“柱子.怕不怕.”

“怕.”柱子说.“不过有我叔跟我在一起.我就不怕了.”

“嗯.柱子好样的.你只管赶驴拉车.鬼子检查时.你就坐着别动就行.”月松说.

“哎.好嘞.”柱子答应道.

老古抽完了一锅烟后.把烟袋在粪车上磕了磕.和柱子一起.一前一后地.赶着驴车就出了院子.直接朝西门去了.

月松看着老古和柱子已经走了.这才着急兄弟们.装扮一番.准备随后也出城去了.

老古和柱子赶着驴车來到了西门.刚到西门口.守在关卡前面的伪军老远看见是老古的两辆粪车來了.捂着鼻子都不想检查.

“快走快走.臭死了.”一个伪军军官捂着鼻子挥着手说.

“谢谢老总.谢谢老总.”老古笑呵呵地说着.在前面赶着驴车走进了城门洞里.柱子也赶着驴车紧跟着.

“喂.站住.”老古正准备出城呢.这一声喊把柱子吓得浑身一哆嗦.老古也觉得身上的汗毛都竖起來了.

老古勒住了驴子.停下來粪车.回头一看.一个鬼子军官边走边唧唧哇哇地冲着那些伪军嚷嚷着.

那鬼子军官走到了伪军军官面前.用生硬的中国话大声呵斥着:“为什么不检查.”

“天天从这儿过.拉的是馊臭的泔水.沒啥可查的吧.”伪军军官畏畏缩缩地说.

“八嘎.”鬼子军官说着就给伪军居官甩了两耳光.接着走到了粪车前.一股臭味扑鼻而來.鬼子军官捂着鼻子.围着老古和柱子的粪车转了几圈儿.也沒发现什么.又伸手要老古和柱子的良民证.

老古和柱子拿出良民证.鬼子军官看了又看.也沒看出啥.于是从身边的一个鬼子手上拿过來一支三八大盖.下掉了刺刀.手拿着刺刀.在粪桶上敲來敲去.也沒发现啥.

鬼子军官一摆手.说:“走吧.”

老古和柱子一听让走了.一颗悬着的心总算有着落了.

“驾.”老古一挥鞭子.刚把驴车赶着走动了.

“慢着.”鬼子军官似乎又想起了什么.又对两个鬼子叽叽咕咕了几句.两个鬼子立即跑到两辆车的粪桶边.

鬼子军官指着粪桶的盖子.说:“打开.”

老古和柱子赶紧把盖子打开了.

两个鬼子兵爬上粪车.用刺刀朝着泔水里捅了几下.

赖斯躺在下面.听见刺刀在木板子上捅的咚咚直响.好在木板子比较厚.沒有被捅破.要不然.就是刺刀不捅着自己.那粪水也会流下來.哎呀.不仅臭不可闻.更重要的是.如果被粪水给淹死了.岂不是丢了美利坚的人.

两个鬼子用刺刀捅了几下.也沒感觉到啥.提起刺刀來一看.上面还粘着些脏兮兮的东西.臭味也更浓了.两个鬼子兵对鬼子军官唧唧哇哇了几句.

鬼子军官一摆手.说:“走吧走吧.”

两个鬼子兵一听军官的话.立即跳下了车.继续看守城门.

老古听了鬼子军官的话.呵呵地笑着赶着驴车朝城门外走去.柱子偷偷看了一眼鬼子军官.也赶紧赶着驴车出城了.

老古和柱子赶着车一出城.柱子就对老古叔说:“叔.我的心都到嗓子眼了.你咋就不怕呢.”

老古坐在粪车上.点上一锅烟.抽了一口.说:“一把老骨头了.怕啥.话又说回來了.怕有用吗.”

“那倒是.越怕越容易出事.可我心里就是咚咚地跳个不停.”柱子按着自己的胸口说.

“走吧.沒事儿了.”老古边抽着旱烟.边坐在粪车上.一摇一摇地悠哉悠哉地朝着村里去了.

十几分钟后.月松和慕容继续装扮成学生和书童.來到了西门.西门虽然鬼子查得严.可风平浪静的.月松知道.老古他们顺利出城了.

在月松和慕容出城后.鸣鹤他们装的装卖完柴的.装的装卖完菜的.因为身上都沒有武器.又有良民证在手.所以都顺利出城了. 推荐阅读: - - - - - - - - - - - - - - - - -

(天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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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十一、进了林子,咱怕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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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鬼子松井收到了村下和小野的电报.得知部队在回撤的时候.受到了新四军的袭扰.但是这个并不是松井担忧的.小规模的袭扰.也无关紧要.松井心里清楚.这次扫荡并沒有取得什么成果.关键是以后恐怕再难以组织这么大规模的扫荡.部队大量调走之后.华中地区的治安.看來是得有大的战略调整了.

松井手里拿着支那人的《孙子兵法》.慢慢地在办公桌边踱步.怎么样才能在兵力不足的情况下把华中地区的治安做好呢.中国人的治安军人数虽然众多.可支那人是靠不住的.靠得住的只能是帝国皇军.一味进攻.主动寻找新四军的主力决战.已经是根本不可能的.“诱敌深入”.看來这个倒是可以用一用.但也不能是唯一的策略.狡猾的支那人.哪里那么容易上当呢.

东条知道松井将军对自己的表现很不满意.可在完全沒有明确的目标的位置的情况下.东条也沒有什么好的办法.也就继续带着人在林子里东奔西窜的.像一只沒有头脑的野猪.窜到哪里就是哪里.

狡猾的井上已经带着部下在林子里守候了快两天了.虽然时不时会出现中国人走在林子里的小路上.可井上并沒有发现什么可疑的人.也沒有急于动手.暴露自己的真正意图.所以仍然在继续等待着猎物的出现.

月松带着兄弟们顺利出城后.來到了三岔部老丁的铁匠铺里.与老丁、老古他们会合了.

虽然是正中午.村子里很少有人走动.只有老杨树上的知了在“唧唧”的叫得欢实.但铁匠铺沒有可以躲藏的暗室、地道之类的设施.而赖斯一个外国人.很容易引起别人的注意.月松担心在这里呆久了会不安全.就和老丁、老古商量着怎么样快点带着赖斯转到林子里去.以便尽快地赶往木兰山的庙里.

几个人正在商量着.也说了好几个方案.可是从三岔部到黄陂的木兰山.这之间的路上.都有鬼子的关卡.而且沒有山沒有林子.遇上鬼子连个躲避的地儿都沒有.

老古提议再走竹荪湖.从水路到木兰山.可是月松觉得有些不太保险.上次过來时.有交通站的同志的接应.比较顺利地通过了竹荪湖上鬼子的巡逻汽艇的检查.可是这次带着大鼻子黄头发的赖斯.要想在鬼子的严密检查下蒙混过关.奉献有大多.不用脑袋都想得到.

月松坐在板凳上.看着面前的简易地图.一筹莫展.每当这样的时候.月松总是爱独自闷在那里抽烟.看着队长闷着抽烟.兄弟们都知道队长在想招儿呢.谁都不敢打扰.

柱子把稀饭和油粑端上來了.还有一盘油白菜和一盘酸萝卜.兄弟们“吸吸溜溜”地喝着稀饭.就着酸萝卜大口大口地吃着油粑.虽然雷航早就端了一碗稀饭和两块油粑放在队长面前了.可队长还是在一个劲儿地闷头抽烟.

“队长.吃点儿再说吧.”雷航用膀子轻轻拱了下月松的胳膊说.

月松看了一眼雷航.又看了一眼稀饭.可是呆在这里久了实在不安全.不尽快想出令自己满意的办法进林子.月松哪有心情吃饭啊.

“哟.惠能來了.还沒吃吧.快快.稀饭还热着呢.”老丁看见惠能进來了.热情地招呼惠能吃稀饭.

“多谢.多谢.我跟罗队长说点事儿.”惠能说着走到月松身边.

“惠能大师.你來了.方丈和老万有沒有啥话交代你的.”月松看见惠能來了.知道惠能对从武汉城郊到木兰山的路十分熟悉.赶紧问道.

“罗队长.方丈让我來接应你们.”惠能说.

“坐.來.坐在这儿.慢慢说.”月松边说边给惠能倒了一杯水.

惠能端起缸子.一口气就把一缸子水喝干了.然后坐在板凳上.说:“罗队长.方丈说.要想躲过鬼子到木兰山.先得进山.到了山里了.就不容易被鬼子发现了.”惠能说.

“來.会看地图不.咱们看着地图说.”月松说.

惠能歪着脑袋看着桌子上的草图.说:“哦.这儿有鬼子的关卡.我刚从那儿过來.这儿也有.这儿也有.”

月松看着惠能指的地图上的位置.心里想.小鬼子还真有点小本事.这几个点有关卡一拦.就像下围棋一样.路差不多都被封死了.这下更难办了.

惠能看见罗队长有些皱眉头.知道罗队长正为进山的路线犯难呢.忙指着地图说:“方丈说了.水路怕是走不成.听说美国佬跟咱们长得不一样呢.鬼子眼睛可毒着呢.”

“嗯!”月松点了点头.继续看着地图想着.

“不过有条道儿倒是可以走.上次从这儿回去时.照方丈的意思.我专程走了一趟.那里很少有鬼子出现.”惠能说.

“哪儿.快说看.”月松忙问道.

“罗队长你看.从三岔部出发.到张家大塆.这一路上只是在李集有一个鬼子的炮楼.过了炮楼.就到了程家冲.程家冲因为去年红枪会在塆里干死了三个鬼子.被鬼子给屠村了.都说孤魂野鬼的经常出沒.不仅晚上沒人敢去.就连白天里.都沒人敢从那儿路过.过了程家冲.就进山了.”惠能指着地图说.

“可是你不是说路上要经过一个鬼子的炮楼吗.”三哥问.

“哦.你不晓得.那鬼子炮楼里大部分都是伪军.只有三个鬼子.平常啊.他们根本就不出炮楼.因为沒啥人路过嘛.”惠能说.

“嗯.”月松嗯了一声.又点上一支烟.抽了两口.说:“这条路可以走.”

“罗队长.万一被炮楼里的鬼子看见美国佬了咋办.”老丁说.

“美国佬.是说我的吗.‘佬’是什么意思.”赖斯吃饱了.看着他们在看着地图说事儿呢.也凑过來了.

“哈哈.”赖斯这么一问.把大伙儿都逗乐了.

“‘佬’啊.”月松敲了敲自己的脑袋.想了想说.“‘佬’就是‘先生’的意思.呵呵.”月松被自己的解释也逗乐了.

“先生.美国先生.嗯.你们很有礼貌.”赖斯竖着大拇指说.

“有礼貌.很有礼貌.”月松拍着赖斯的肩头说.“赖斯先生.你先歇会儿.待会儿还要走好长的山路呢.你伤还沒有好透.先坐那儿歇会儿啊.”

“沒事儿.我沒事儿.你瞧.我精神好着呢.”赖斯耸耸肩膀说.

“來吧.赖斯先生.坐这儿.歇会儿.”喜子给赖斯搬來了板凳.请赖斯坐下.

“好吧.我坐.”赖斯把板凳挪到桌子边.坐下.看着他们商量.

“好了.鸣鹤、三哥.你们赶紧把武器装备都拿出來.把兄弟们都武装起來.就走这条路.三个鬼子.不行了咱们就用刀割了狗日们的喉咙.十分钟后.咱们出发.”月松说.

“是.”兄弟们答应道.

“队长.你还沒吃饭呢.”雷航指着桌子上那碗稀饭说.

“哎呀.还真有些饿了.來.惠能.你也來一碗.”月松给惠能端了一碗.自己也端了一碗.两人吸吸溜溜地喝着稀饭.大口大口地吃着油粑.

十分钟后.兄弟们都准备好了.月松把狙击步枪拿在手里.说:“兄弟们.这一路过去.沒遮沒挡的.万一遇见鬼子了.咱们就准备干他狗日的.先冲进山里再说.到了林子了.咱怕谁.林子是咱们的林子.狗日的小鬼子能耐我何.”

看着这些个中国人个个手里拿着枪支.精神抖擞地准备出发.赖斯赶紧拉着月松说:“罗队长.你是头儿.给我支枪吧.我是美人.也能作战.”

“你不是开着飞机作战的吗.咋.你也能拿步枪作战.这样吧.鸣鹤.把你那支二十响给赖斯先拿着.”月松说.

“哦.给.”鸣鹤走过來.从腰里拔出二十响.递给赖斯.

赖斯接过二十响.在手里掂了掂.说:“这枪.太沉了.怎么.你们中国就沒有适合我的手枪吗.”

“哎.你不要我要.來.给我吧.”惠能伸手说.

“啊.和尚也能打仗啊.哈哈哈.”三哥看着惠能大笑着说.

“和尚怎么啦.”惠能不服气地说.

“是啊.和尚不是不杀生吗.”慕容说.

“佛祖普渡终生.在咱们中国的地界杀鬼子.那也是普渡众生.”惠能说.

“好.惠能大师说得好.杀鬼子.也是普渡众生.來.这把枪.你先拿着.”月松从赖斯手中拿过二十响.递给惠能.有从怀里捞出自己心爱的勃朗宁.拿在手里.放在嘴边亲了一下.说.“赖斯.这把勃朗宁是我未來媳妇儿送给我的.你先拿去用.可别搞丢了.”

“媳妇儿.未來的媳妇儿.媳妇儿是什么.”赖斯结果勃朗宁.不解地问.“嗯.这枪不错.”

“哈哈哈.”听着赖斯这么问.大伙儿又都大笑了起來.

“赖斯.我得先给你讲好了.万一跟鬼子打起來了.你就缩在后面.不到万不得已.你不要开枪.草根儿.你专门负责保护赖斯.”月松说.

“是.”草根儿端着冲锋枪答道.

“我不开枪.为什么不让我开枪.”赖斯问.

“你呀.是咱们的宝贝疙瘩.不让你开枪.还不是怕伤着你呗.”三哥说.

“疙瘩.我.我是疙瘩.”赖斯指着自己的鼻子尖问.

“哈哈哈.”大伙儿又乐了.

“好好.你不是疙瘩.关键是你这手枪里可只有两颗子弹了.沒事儿你可别浪费我的子弹.”月松微笑着说.

“两颗子弹.”赖斯皱着眉头说.

“好了.兄弟们.就说到这儿.鸣鹤、喜子和惠能你们三个打头.草根儿、赖斯跟着我.三哥、慕容和猛子殿后.出发.”月松命令道.

“是.”兄弟们答应一声.鸣鹤和惠能就在前面出发了.

月松和老丁、老古还有柱子道了别后.带着兄弟们也跟着出了铁匠铺.朝程家冲去了. 推荐阅读: - - - - - - - - - - - - - -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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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十二、闻讯而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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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上月松他们专门挑那些很少有人走的路.倒也幸运.并沒有遇到鬼子.

一行人又走了二十多分钟.惠能忽然停下來.月松赶紧跟了上去.

“罗队长.看那里.那就是鬼子的炮楼.”惠能指着远处的炮楼说.

月松端起狙击步枪.通过狙击镜认真的观察鬼子炮楼的情况.

炮楼孤零零地立在那里.背后是一个不大的土包.除了这个土包外.附近都是平地.连树木都很少.站在炮楼上.远近都尽收眼底.一个伪军端着步枪.站在炮楼顶上站岗.时不时走动着.看样子还很认真.月松一招手.兄弟们快速地隐蔽到了附近的一片灌木丛后面.

月松又仔细观察了炮楼上的情况.炮楼各个方向都有小窗口.其中朝着月松他们这面的一个窗口有一挺机枪架在窗台上.炮楼的四周.都有壕沟.壕沟里有些不流动的臭水.壕沟外面是铁丝网.从外面进炮楼.必须通过正南面的那座吊桥.这个时候.吊桥已经被收起.高高地挂在壕沟上.

月松继续扩大观察范围.就在炮楼东面大约两百米处.有一条小河.根据地图的标记.这就是黄孝河.河床并不高.距离地面也就一米的样子.但是在目前的地形条件下.看來这个河床是可以利用的.

再往远处.就是一里多地以外.有一个破败的村子.照惠能说的.应该就是程家冲了.程家冲的背后.就是并不太高的山.但山上的树木很茂盛.看來只要通过程家冲.就能进入山林.进了林子.其他的就好办了.

月松把把枪口朝东面扫过.又观察了黄孝河距离这里最近的地带.只要从这里向东走大约三百米.就能够在距离炮楼六七百米的地方.进入黄孝河河床.

月松收起狙击步枪.对鸣鹤说:“鸣鹤.你们三个在前面走.朝东.进入那边的河床.在河床下隐蔽着等我们.”

鸣鹤看了一眼远处.又看了一眼炮楼.答道:“是.”说完端着冲锋枪.带着兄弟们正准备出发.月松拉着喜子说:“喜子.尽量不要暴露.万一暴露了.鬼子肯定用机枪扫射.你先给我把机枪手给收拾了.”

“嗯.”喜子一点头.跟着鸣鹤就过去了.

月松他们呆在灌木丛后面.看着鸣鹤他们三个朝着河床跑去了.还算顺利.三个人的跑动并沒有引起鬼子的注意.鸣鹤他们顺利地到达了河床.鸣鹤趴在河床边.朝着队长招手.

“赖斯先生.紧跟在我的身后.咱们准备两个两个地通过开阔地.快死跑到河床集合.”月松对赖斯说.

“OK.”赖斯做了个手势说.

月松弯着腰.提着狙击步枪.起身就朝着河床跑去.赖斯紧跟着也朝河床跑去.

月松和赖斯跑着跑着.眼看就要下河床了.却听见远处“哒哒哒”地响起了机枪的声音.月松敏捷的就地翻滚.把赖斯按在了自己的身下.身边的黄土被机枪打得尘土飞扬.

月松趴在地上.去翻看趴在地上的赖斯.

“干什么.我还活着.”赖斯说.

“哒哒哒”又是一阵扫射.子弹咚咚地打在月松和赖斯身边的地上.

就在这个时候.只听见“呯”的一声枪响.鬼子的机枪停止了射击.

“赖斯.快跑.”月松拉了下赖斯.和赖斯一起快速跑到河床边.翻身就躲在了河床下.

“队长.沒事吧.”看见月松和赖斯翻身躲到了河床下.鸣鹤赶紧过來问道.

“沒事儿.赖斯.你沒伤着吧.”月松这会儿最关心的还是赖斯.

“沒事儿.”赖斯也学着月松的口气说.“别把我当花瓶儿.我也是军人.”赖斯的口气中带着自豪.

“嗯.好样儿的.美国先生.”月松竖着大拇指.口气轻松地说.

“那是当然.打鬼子.美国先生.行.”赖斯冲着自己竖着大拇指说.

“呵呵.”月松笑着拍着拉斯的肩膀.

“接下來咋办.鬼子会不会冲出來.”鸣鹤问.

“敢.就仨鬼子.不够咱塞牙缝儿呢.也就躲在炮楼里放放枪.”月松说着.看了一眼喜子.喜子正端着狙击步枪.目不转睛地盯着炮楼那边.“喜子.盯好了.”

“放心吧队长.谁冲这边开枪.我就点死谁.”喜子把握十足地说.

月松趴在河床边.露出头.冲着那边招手.

雷航他们开始两个两个地朝这边跑.鬼子和伪军时不时地朝他们点射.月松和喜子就用狙击步枪还击.这当儿.月松点死了一个鬼子.喜子也点死了一个伪军.这么一來.剩下一个鬼子窝在炮楼里不敢露头.赶紧打电话求援兵.还汇报着说有游击队进攻炮楼呢.其他的伪军也都躲在炮楼里.怀里抱着步枪.大气儿都不敢出.

不一会儿.兄弟们就都在河床下聚齐了.月松让雷航清点了下人数.都在呢.而且谁都沒受伤.

“现在.按我开始布置的队形.顺着河床.朝程家冲进发.”月松说.

“是.”兄弟们答应道.

“都给我把腰猫低点儿.”月松一边按着赖斯的肩膀.一边冲着兄弟们喊道.

不到半个小时的功夫.一行人就都从沿着河床來到了程家冲.

正在像野猪一样蒙头乱窜的东条.听到了这边响起了激烈的枪声.虽然不久枪声就变稀了.可零星的枪声还是持续了很久.立即带着自己的小队朝这边赶來.

井上也听到了枪声.这才发现自己忽略了.沒有在过往行人最稀少的地方多派点人手.井上摸着自己的小胡子.脑瓜子一转.立即把对身边的通讯兵说:“给东条君发电.让他从东往西.朝着枪声的方向.搜索支那人的踪迹.”

“嗨.”通讯兵答应了一声.立即滴滴答答地给东条发电.

东条收到了井上的电报.这下心里有底儿了.带着一群野猪哄哄着朝这边搜索而來.

其实井上真是狡猾狡猾的.他故意让东条大张旗鼓地搜索.目的是学着中国人的打草惊蛇.然后自己好躲在暗处给特战队致命一击.而这些.其实月松还沒有想到.

月松带着兄弟们进了程家冲.一年的时间.才一年的时间而已.这个曾经人丁兴旺的村子.因为被鬼子屠村了.满眼的破败.风吹雨打已经把这个村子弄得像一百年沒有住过人一样.

墙倒了.门烂了.烧毁之后的屋顶.全都坍塌了.满眼的白骨.阴森森.惨不忍睹.

“狗日的鬼子.都他妈的不是人.动不动就向手无寸铁的老百姓下手.”鸣鹤咬牙切齿地骂道.

“阿弥图佛.”惠能双手合十.祈祷着.

“日本人不守国际条约.日本人沒有人道主义精神.”赖斯说.

“啥人道主义.小鬼子他奶奶的根本就不是人.”三哥骂道.

“只要鬼子在中国一天.咱们就慢慢地一个个的都给宰了.走吧.出发.”月松说着提着狙击步枪.带头出了村子. 推荐阅读: - - - - - - - - - - - - - -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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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十三、不期而遇

就在月松带着特战队的兄弟们,护送着赖斯进如山林时,冷酷仁带着**小队和超哥带着的特战队一起,已经到达了百丈崖。

冷酷仁站在百丈崖头,举着望远镜观察了一下山上下下的地形。百丈崖是这一带最高的山峰,山峰面积不大,可是视野开阔。通常崖壁都是南面是山坡,北面是山崖,可这百丈崖却是南北面都是山崖,只有东西面有一条窄窄的山梁通往山峰。就在百丈崖的南面的崖脚下,是一条小河,小河在崖脚处水道狭窄,平常的时候,只有弯弯曲曲的像一条细线一样的水流蜿蜒远去,山洪爆发的时候,崖脚下去水流湍急,所以从崖脚往东,一百多米后,河床却有七八十米宽,现在河水很小,所以河床上全是大大小小裸露的石头,只在中间的石缝间,有一条细线在缓缓向东延伸。

绕着百丈崖的,都是一些大大小小的山头,山坡上长满了各种杂树,放眼望去,满目苍翠,静静的山林里,不时传来鸟儿悠闲的歌声,这歌声和着崖脚细碎的水声,把个山峰山林衬托得像一个新婚的少妇,淳朴自然,勤劳善良,尽显其中。

“常队长,你们队长选的这个接应点好啊,几里路外有啥动静,都看得清清楚楚,山峰易守难攻,山上有野果,山下有小河,吃的喝的都有了,只要咱们在这里守着,就是来一个中队的鬼子,也奈何不了咱们啦。”冷酷仁把望远镜交给李副官。

超哥举着狙击步枪,四处瞧了瞧,说:“那是,咱们队长天生就是打仗的。”

“哟,照常队长这么说,你们队长是天才啰!”冷酷仁说。

“天才不天才我说了不算,反正啊,我跟了那么多长官,咱们罗队长是最让我心服口服的。”超哥放下狙击步枪,坐在一块石头上说。

冷酷仁掏出香烟,捞了一根,递给超哥,超哥挥手示意不会,冷酷仁往自己嘴边叼了一支,李副官赶紧上来打着了打火机,给冷队长点燃了香烟,冷酷仁给李副官也递了一支,李副官点燃香烟,坐在冷酷仁身边抽着。

“常队长说说对罗队长怎么个佩服法儿。”冷酷仁说。

“我是狙击手,一般的狙击手,我可没放在眼里,可咱们队长,半路出家的狙击手,都比我强。”超哥拿起水壶喝了口水说。

“狙击手只是一个兵而已,我手下的狙击手就不比你们队长差。”冷酷仁说。

“对,这正是我想说的,在我们队长面前,难题不少,可只要抽几支烟,就没有解决不了的。”超哥说。

“月松指挥你们特战队打打闹闹可以,可是如果给他一个团,一个师,甚至是一个集团军,你相信他还能指挥若定吗?”冷酷仁说。

“那我不知道,不过冷队长,如果你手里有一个师,你不妨给我们队长指挥试试,看他一口能吃下鬼子一个中队,一个联队,还是一个师团?”超哥说着站起身,对身边的飞腾说,“飞腾啊,月松你喊三哥是吗?你觉得你三哥在打跑鬼子前,能亲手干掉十个鬼子,一百个鬼子,还是一千个鬼子?”

“啊?”飞腾被常队长这么一问,搞得摸不着头脑,抓了抓脑袋,说,“不知道,不过我们哥几个从小就特佩服三哥,是吧飞跃?”

“是啊,三哥不仅功夫好,读书好,还对我们一起玩的弟兄都很好,那三哥打仗当然就好了。”飞跃说。

“哈哈哈,”冷酷仁哈哈笑着说,“常队长,不只是你们佩服那小子,我也一样啊,不说他了,接下来常队长有什么打算?”

“冷队长,我想这样,看冷队长觉得怎么样?”超哥很认真地说。

“你说!”冷酷仁说。

“我带着特战队的兄弟们先在这里稍作休整,顺便观察下附近有没有鬼子活动,明天一早,我就带着兄弟们进林子,往东走,去迎一迎罗队长,毕竟他带的兄弟并不多,鬼子如果要追击,人数不会少。”超哥说。

“那我们**小队呢?”冷酷仁说。

“你们就在这里待着,毕竟这里才是约定的接应点,罗队长肯定会想方设法地朝这里赶,再说了,你们对这一带的林子也不熟悉,你们呆在这里,我和罗队长就以这里为中心,免得在林子里乱窜没个章法不是?”超哥说。

“常队长,听你这么说,你好像是正规部队出身啊,不像其他的八路军新四军啊。”冷酷仁说。

“是吗?朱老总彭老总都是正规军出身,可他们都是八路军的首长,叶挺将军也是正规军出身,可他恰恰是新四军的高级首长,你说是吗,冷队长?”超哥平静地说。

“呵呵,不说这个了,我同意你的打法,我先去安排下部队的岗哨去。”冷酷仁知道自己无意中说的话有些触及了敏感话题,赶紧借故离开了。

月松带着兄弟们,在惠能的指引下,快速朝着西北方向赶路,想尽快甩开鬼子的追击。然而,月松没有想到的是,东条和井上早就出了城,而且并没有在大路上等着拦截,却是在山林里等候着月松的出现。

鸣鹤和喜子在前面走着,突然,喜子举起了右手,然后示意大家蹲下,兄弟们立刻蹲下了身子,隐藏在了树干后面。

“有鬼子!”喜子指着前面说。

鸣鹤上前一步,并没有看见什么,就蹲下来,仔细听着,果然,有人擦动树枝的声音,而且正好顺风,能闻到人的气息。

“你盯着,我去告诉队长。”鸣鹤说着提着冲锋枪就弯着腰朝队长跑去。

月松看见了他们的举动,已经示意后面的兄弟们蹲下了。

“队长,前面有鬼子。”鸣鹤说。

“多少人?”月松问。

“不清楚!”鸣鹤说。

“雷航,去北面侦察下。”月松说。

“是!”雷航端着冲锋枪,朝北面去了。

“让惠能跟我们一起,你和喜子就地掩护,然后朝北面过来跟我们会合,掩护我们后路。”月松说。

“是!”鸣鹤答应一声,就准备过去了。

“回来,”月松喊了一声,鸣鹤回过身子,看着队长,“下次能不能告诉我鬼子在那里?有多少人?什么装备?”月松说。

“哦。”鸣鹤摸了摸脑袋,去了。

月松带着赖斯他们,朝着雷航去的方向去了。

几分钟后,雷航回来了,说:“报告队长,西北面的确有鬼子的动静,估计有一个小队,正北面没有动静。”

“好,慕容,你和雷航打头,咱们先朝北走,去吧。”月松说。

“是!”雷航和慕容朝北面去了。

“三哥,你们三个跟在我身后,保持十几米的距离。”月松说。

“好嘞!”三哥答应了一声。

“草根儿,保护好赖斯,我们走!”月松说着提着狙击步枪,就朝着雷航他们那边去了。

鸣鹤和喜子在原地呆了几分钟,发现鬼子还在朝这边赶,但是三哥他们已经跟着队长他们走了,于是他们俩就边掩护,边撤退,跟着三哥们朝北面去了。(记住本站网址,.,方便下次阅读,或且百度输入“ xs52 ”,就能进入本站)

四十四、首次交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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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下是《抗日狙击手》(抗日狙击手 四十四、首次交锋)正文,敬请欣赏!

超哥带着兄弟们在百丈崖修整了一晚上.第二天一清早.就带着兄弟们进了林子.朝着正东面去了.

月松他们在惠能的指引下.很快就摆脱了后面东条的追击.直接就抄小路來到了木兰寺.

一进寺庙.唐四就从屋里冲了出來.见了兄弟们又是喊又是抱的.那种跟兄弟长久分别的感觉.全看在月松的眼里.

“队长.你看.我全好了.可以参加战斗了.”唐四在月松面前笔挺挺地站着.用拳头敲打着自己的胸口说.

月松走上前.一把抱住唐四.拍着他的背.小声说:“欢迎你归队.后面护送任务还重呢.咱们兄弟鬼子.”

“嗯.”唐四说着.热泪不禁从眼角流淌而出.月松勉强忍住了泪水.松开唐四.带着兄弟们进里屋.

井上带着自己的小队在林子里又埋伏了一整天.可还是沒有看见特战队的影子.只好带着小队开始搜索.

井上在林子里搜索了一个上午.偶尔见到一两户人家.四处都是静悄悄的.只能听到鸟儿的叫声和河水的流淌声.

木兰寺.井上带着小队來到了木兰寺山门门口.看着旁边的山石上刻着“木兰寺”三个字.就想带着人进去搜查.

一个正在扫地的小和尚看见鬼子已经站在山门口了.不慌不忙地继续扫地.井上带着鬼子小队进了山门.看见一个扫地的小和尚.不紧不慢的.全然当作沒看见皇军一样.

井上走上前.对小和尚说:“小师父.有沒有看见陌生人來到寺庙啊.”

小和尚放下扫帚.双手合十.说:“阿弥陀佛.你们这些个施主不就是陌生人吗.上香请跟我來.讨茶水也请跟我來.”

井上也沒说啥.就带着小队跟着小和尚來到了寺庙.

在山头打柴的另一个小和尚早看见鬼子來了.立即跑步向方丈报告了.方丈当即就把特战队的兄弟们和赖斯安排进了寺庙后面的山洞里.

安顿好了后.方丈和惠能站在大雄宝殿前.等着鬼子出现.

井上在小和尚的带领下.來到了大雄宝殿前.方丈热情地迎接了井上.井上在殿前一棵古松下的石桌边坐下.喝着惠能给斟上的茶水.

虽然受到了热情的接待.可井上边喝茶.还是边向手下的一个少尉使了个眼色.那个少尉立即带着一群鬼子.在寺庙的前前后后搜了个遍.好在并沒有怎么损坏大殿里的东西.

方丈平静地坐在石桌边.陪着井上喝茶.惠能心里满是愤怒.可沒有方丈的示意.只能耐着性子在一边斟茶.

等那个少尉來报告后.井上谢了方丈的茶水.带着鬼子们离开了寺庙.

等鬼子走远后.方丈让惠能把月松他们从山洞里带了出來.

月松和方丈商量着接下來的路该怎么走.才能避开鬼子的追击.

方丈还是让惠能继续给特战队带路.惠能欣然地接受了任务.可是惠能却欲言又止.似乎想要说什么.

“惠能.你跟着我几年了.”方丈问.

“二十多年了.多谢大师的养育之恩.”惠能突然跪在地上.给方丈磕头.

“去吧.国破家亡.匹夫有责.只要罗队长收你.你就随他们去吧.”方丈摆摆手说.

惠能眼巴巴地看着罗月松.

月松这才明白.原來惠能是想加入特战队.其实月松早知道惠能自幼在寺庙里长大.跟随着方丈学了一身的功夫.本想拉他入队.可又明明看见惠能就是方丈的好帮手.根本就不好意思开口.这下听方丈这么说.又看见惠能恳切的眼神.当即上前一步.去扶起惠能.

“罗队长.请明示.”方丈说.

“欢迎欢迎.我们特战队热烈欢迎惠能师父.是吧.兄弟们.”月松说.

“是.欢迎.”兄弟们答道.

“师父.打完鬼子.我就回來.”惠能连给方丈磕了三个响头.流着泪水说.

方丈上前一步.示意惠能起來.惠能这才站起了身.

“到了队伍里.要服从命令.遵守纪律.”方丈说.

“知道了师父.”惠能说.

“大师.既然鬼子们在前面开路.我们不妨就现在出发.跟在鬼子后面.你看怎么样.”月松对方丈说.

“嗯.”方丈微微笑着点头.

“那我们也就不再打扰大师了.我们先行一步!”月松向方丈敬了个军礼.带着兄弟们出发了. 推荐阅读: - - - - - - - - - - - - - -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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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十五、回头望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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鸣鹤和喜子带着惠能打头,沿着井上他们走过的痕迹,一直跟在鬼子后面,保持了两三百米的距离,就这样走了上十里路了。

井上带着鬼子们走着走着,前面没有发现什么,后面跟东条君电台联系,东条君却说前面不断发现有人走过的痕迹,从痕迹来看,至少有二三十人经过。

井上停在一棵老樟树边,摆摆手,让队伍停下来了。井上忽然明白了什么,立即带着鬼子小队就地埋伏了起来,准备伏击月松他们。

超哥带着特战队在山林里穿了快一天了,忽然,走在前面飞跃发现南面有人,立即让大伙儿停了下来。

超哥赶过来,端着狙击步枪一看,却没有看见什么。

“常队长,你仔细听,一定能听到什么!”飞跃蹲在地上,对超哥说。

超哥举着狙击步枪,通过狙击镜盯着南面,同时聚精会神地听着山林中的动静。果然,有脚踩在枯树枝上的声音。继续观察,没过多久,就发现两百多米外,有一队鬼子正朝这边走过来。但看方向,他们是在朝东北走,看样子,并不是冲着这边来的,没猜错的话,肯定又是朝罗队长他们去的。

超哥收起狙击步枪,冲着飞跃竖起大拇指,说:“好样的,你们兄弟俩继续打头,咱们等鬼子过去了后,就跟在他们后面,先走一段再说。”

“嗯!”飞跃答应了一声,和飞腾靠着树干坐在原地,等着鬼子远去。

月松当然知道自己的后面是鬼子,前面也是鬼子,之所以走在他们之间,就是要瞒天过海,鱼目混珠,让鬼子摸不着头脑。当然,月松始终保持着高度的警惕,让喜子密切注意着前面的鬼子,防止前面的鬼子发觉了突然来个回马枪。又让三哥盯着后面的鬼子,怕的是后面的鬼子追击速度加快了,真把特战队给包饺子了,那可是有全军覆没的危险。

恰好就在这个时候,作为狙击手的喜子敏感地发现,似乎有枪口在对准着自己,立即闪身躲在树干后面。

鸣鹤也机警地躲了起来,还顺手把惠能拉到了自己身边。

月松看见了喜子他们的动作,知道前面不对劲了,立即对雷航说:“咱们准备变针,你去跟喜子他们说,让他们暂时不动,一会儿我们打头,他们殿后。”

“是!”雷航答应一声,端着冲锋枪就悄悄地朝鸣鹤他们过去了。

“唐四,你去跟后面的三哥他么交代一下,一会儿我们打头,朝北面走,让他们盯着后面的鬼子,五分钟后,交替掩护朝我们这边靠拢。”月松说。

“是!”唐四答应了一声,朝三哥他们那边去了。

“走,赖斯!”月松拉这赖斯,和草根儿一起朝正北面悄悄地溜走了。

井上带着鬼子就地埋伏,果然,也就十几分钟的样子,就发现了身穿新四军军装的人,端着步枪出现在了密林里。

井上对身边的机枪手说:“别急,稳住,等我的命令再开火。”

东条不知道前面的状况,按照井上的意思,带着自己的小队加速超前赶。

五分钟过去了,喜子喊着鸣鹤,准备撤出,可鸣鹤却示意再等等。

三哥他们看见鬼子们在林子里蹦蹦跳跳地,已经出现在视线里了。

“打不打?”慕容问三哥。

“慌啥,咱们朝鸣鹤他们那边靠一靠,呆会儿给鬼子们唱一曲好戏。”三哥说。

喜子不明白鸣鹤为啥不按照队长的命令撤退,就慢慢地爬到鸣鹤身边,小声问道:“怎么不撤退呢?队长不是有命令吗?”

“喜子,你就学着点儿吧,这么好的机会,不给鬼子们唱曲好戏,那不是便宜了龟孙子们。”鸣鹤一脸坏笑地说。

正说着,三哥和慕容他们撤过来了。

“鸣鹤,你们还没走啊,看来你小子跟咱想到一块儿了。”三哥对鸣鹤说。

“嘿嘿,那是,三哥,你那边的鬼子到哪儿了?”鸣鹤问。

“慕容,还有多远?”三哥问。

慕容端着狙击步枪仔细观察着,说:“一百多米。”

“干吧,三哥!”鸣鹤说。

“干!”三哥答应一声。

“喜子,看你的了,朝那边的鬼子,点死一个,咱们就撤!”鸣鹤蹲在喜子身边,指着井上他们那边说。

“嗯!”喜子答应一声,半蹲着身子,把狙击步枪靠着树干,瞄准着一个自以为在树丛里躲好了的鬼子。

“慕容,喜子,你们俩听我的口令,我一喊打,你们就开枪,甭管打中没打中,就朝北面撤,追队长他们去。”三哥说。

慕容蹲在地上,身子靠着一棵枣树,端着狙击步枪,瞄准了跑在最前面的那个鬼子。

“准备,打!”三哥一声令下,只听见“呯”的一声枪响,慕容和喜子同时开枪了,东西两面的两个鬼子几乎同时倒地而亡。

“打!”井上见对方已经开枪了,知道也没什么继续埋伏的必要了,立即命令开火。

东条那边看见跑在最前面的士兵被打中了到底了,立即命令手下人边开枪边超前冲。

鸣鹤和三哥他们几个为了迷惑鬼子,在两队鬼子中间,又这边开几枪,那边开几枪,然后赶紧朝北撤去了。

这么一搞,一时间,只听见到处是枪响,东条率领着自己的小队,拼命的往前攻,井上率领自己的小队,朝着对面的树丛动的目标就一顿怒射。

也就几分钟的功夫,东条的人就被井上的士兵打死打伤了五六个。东条觉得不对劲啊,怎么新四军全都用的是三八大盖和歪把子呢,这才命令停止进攻,自己举着望远镜仔细观察着。

井上见对方没有了动静,举着望远镜一看,倒在地上的一个士兵好像穿的是皇军军服。立即大声对着对面喊:“东条君!”

东条一听,是井上的声音,立即答应着与井上会合了。

井上观察了林子里的痕迹,判断敌人肯定是朝北面跑了,于是让东条率队朝北面追,自己则带着人到前面地堵。 推荐阅读: - - - - - - - - - - - - - -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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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十六、遥相呼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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鸣鹤他们这一闹,自然是把月松他们的踪迹全部给暴露了。等待鸣鹤他们追上月松时,月松立即责问鸣鹤,鸣鹤他们把情况一说,月松立即意识到踪迹已经没发再隐藏了,看来得一路打回去了,也不知道超哥他们接应到了没有。

“惠能,过来,我们现在在哪儿?”月松展开地图,问惠能。

惠能看了一会儿,说:“在这儿!”

“嗯,从这里到百丈崖,起码还有三十多里地,前面有鬼子堵,后面有鬼子追,分兵吧势单力薄,不分兵吧鬼子的注意力就全在咱们身上了。”月松看着地图,索性点上了一支烟,边抽着,脑袋边快速地运转着。

“队长,咱们先上矿山,咱们人少,一个小时内就可以上去,鬼子们前面堵的就堵不成了,后面追的也会累的,等咱们上去了,先把后面的打一下子,再朝西边下去……”惠能说。

“那下去的时候被鬼子堵住了咋办?”雷航问。

“下去了离百丈崖就不远了,说不定超哥他们就过来了。”月松说。

“是啊,怕啥,不行就冲过去!”鸣鹤说。

“就知道打啊冲啊,你的脑袋瓜子现在还不如雷航灵光了,惠能的打法都比你机智。”月松劈头盖脸地说。

“我们不是也借鬼子的手杀鬼子了吗?”鸣鹤有些不服气。

“现在是杀鬼子的时候吗?你说,现在咱们任务是什么?是什么?”月松怒吼道。

看着队长发火了,鸣鹤不敢说话了,抱着枪,低着头,站在那里。

“照惠能说的,保持队形,出发!”月松一声令下,鸣鹤和喜子、惠能赶紧出发了。

月松坐在地上,连抽了几口烟,把烟头扳在地上,站起身子,踩了一脚,对赖斯说:“走吧,美国先生!”就带着兄弟们朝矿山上去了。

这边的战斗让正在朝东赶来的木村也听到了,这么枪声大作,木村知道是井上他们与敌人遭遇了,赶紧朝这边加速赶过来。

超哥本来紧跟着木村的,现在看着木村他们加速前进,于是想自己到底该怎么支援队长他们好呢。

正想着呢,飞腾过来说:“常队长,那边打起来了,咱们快去支援三哥他们吧。”

超哥把狙击步枪往身上一背,说:“不,咱们队长不会那么容易就被鬼子围住了,咱们不跟着去凑这个热闹,咱们朝那边山头去,这样咱们就能居高临下地在关键时刻帮上队长他们。”

“那边?那边哪有人啊?到那边打谁?”飞腾心急地说。

超哥望着远处一山连一山,一峰接一峰的,说:“咱们就这点兵力,得用在点上,要不然,硬拼起不到啥作用的,走吧,慢慢跟着你们的三哥学就知道了。”超哥说完自己带头朝北面矿山下的一个山头去了。

飞腾飞跃相互看了一眼,没办法,服从命令吧,只好赶紧跟上了常队长。

月松带着兄弟们一路不歇气地朝着矿山上跑,东条带着小队拼命地追。井上则带着小队一直朝西面跑,来到了一个山坡上,井上举起望远镜观察了一下地形,觉得远远近近地这个地方是最好的地形,于是带着小队隐蔽了起来,等着月松他们过来。

特战队的兄弟们长期在野外作战,又经常在山林里钻来钻去的,不仅习惯了走山路,而且体能那个个都顶级帮的,就是猛子和惠能,那也是天天在山里摸爬滚打的,这体能也根本就不是事,往山上跑,顶多也就是喘喘气儿的事儿。了赖斯就受不了,虽然美军飞行员也很注重体能训练,可赖斯作战的时候都是坐在飞机上,“嗡”的一声就从步兵头顶上过去了,那速度,就是架着机关枪朝头顶上乱扫射,也很难有一颗子弹打中高速飞行的飞机。可这会儿这么个跑法,别说往山上跑,就是在林子里上上下下地跑都受不了,更何况刚刚伤愈,吃的东西那跟在飞行大队里吃的简直不能比。哎呀,这下可拖苦了赖斯先生。

可野战就是野战,新四军打鬼子的秘诀就是在山里林子里跑起来能拖得鬼子叫爹都不答应,一个人拖后腿,又是一个需要大家保护的先生拖了后腿,那简直就是要了整个队伍的命。

月松顾不了那么多,自己拉着赖斯就跑。可是每跑十几分钟,赖斯就赖在地上不起来。月松顶多给赖斯一分钟的休息时间,接着又拉着跑。月松累了就让雷航拉,雷航累了就让草根儿拉。就这么拉着跑,跑着停,一直跑了一个多小时,把后面东条那小鬼子可算是累跨了。

月松他们一到山顶上,立即命令兄弟们准备战斗。

过了十几分钟,才看见东条一手握着战刀,一手指着前面,用日语在唧唧哇哇地命令着自己手下的士兵往前赶,再瞧他们那队伍,简直就没了队形。

月松知道,接下来下山,被鬼子堵截的可能性非常大,现在必须把身后的鬼子给清理一下了。

等东条他们距离山头还有几十米时,月松对兄弟们说:“瞄准了打,尽可能多地杀鬼子,咱们这会儿得清除后顾之忧。”

话一个个地传下去了,月松端着狙击步枪,瞄准着前面的一个鬼子,“呯”的一声枪响,那个鬼子倒地了。

枪声就是命令,兄弟们立即各种武器一起开火,打得东条趴在地上动都不敢动弹,连赖斯也忍不住握着手枪“砰砰”的开了两枪,可再开第三枪时,子弹已经没有了。

“哎,赖斯,我让你不要随便开枪的啦,好了,我就这两颗子弹也被你浪费了,打中一个鬼子没有啊?”月松说。

“距离有点远……”赖斯说。

“知道远了还开枪?”月松说着又转身对兄弟们喊,“雷航、鸣鹤、三哥,每人扔一颗手榴弹,其他人,跟着我,下山!”

月松一喊完,雷航他们就准备好了手榴弹,月松带着兄弟们朝山下撤去,雷航他们把手榴弹扔了出去,“轰轰轰”三声炸响,又有几个鬼子死伤了,加上之前的突然袭击,东条的小队剩下能作战的已经就六七个人了。这下子东条算是尝到了土八路的厉害了,带着剩下的几个鬼子,趴在地上根本就不敢动弹。

井上听见山上突然打起来了,战斗还很激烈,立即让手下的士兵把注意力全集中在下山的那条道儿上,自己蹲在机枪手身边,举着望远镜仔细地观察着山坡上的动静。

天宫隔得太远了,虽然一个劲儿地带着士兵往这边赶,可还有十几里地呢。

木村却听着响儿就过来了,恰好来到了井上的身后,经过沟通,木村和井上会合了,井上信心满满地,把全部兵力都布置在了山坡上。

月松他们跑到半山腰时,喜子发现对面山坡上有鬼子,立即向队长报告。

月松跑到前面,端着狙击步枪观察着鬼子的位置和下山的地形,心里一下子就急了,心想,这鬼子头儿,守的还是个咽喉之地啊。月松又端着步枪看了看远处,心想,下山的路是不能走了,从那边的地形看,八成是个山冲,只能朝那边走了,慢是慢点,总比直接钻进鬼子的套儿里好。

月松想到这里,对鸣鹤说:“鸣鹤,朝那边山冲去,顺着山冲下山。”

鸣鹤看了看,说:“没路啊!”

月松从鸣鹤身上拔下大刀,说:“没路你不知道开路吗!”

“是!”鸣鹤接过大刀,第一个跳到密密麻麻的灌木丛里,举起大刀“噼噼啪啪”的看着荆棘,给兄弟们开路。

“走,跟上!”月松让雷航跟上,自己带着赖斯也下去了。

其实,超哥早想到了队长不会眼睁睁地钻鬼子的套儿的,超哥先占领的那个山头,就恰好对着月松他们正在开路下山的那个山冲。

井上举着望远镜,发现远处的山坡上有砍树的声音,但从声音判断,似乎不是朝这边来的。井上站到高处,发现远处有一个山冲,立即明白了对手的意图。

“木村君,你带十几个士兵守在这里,我到那边去堵截他们。”井上说。

“嗨,井上君放心吧!”木村答应了一声,带着手下十几个士兵守在这里,又让一个军曹带领另外十几个士兵,跟随井上去了。

超哥通过狙击镜看见至少三四十个鬼子朝这边赶来了,立即对特战队的兄弟们说:“准备战斗!没我的命令,谁都不许开枪!”

“是!”兄弟们答应一声,做好了战斗准备。

十几分钟后,井上带着五十多个鬼子赶到了超哥他们所在山头底下,在山林边上埋伏起来,等着月松他们在山冲里出现。井上还特别交代手下的士兵,那个黄头发大鼻子的美国人要特别留意,决不能开枪伤着他。

又过了快半个小时,鸣鹤和喜子出现在了山冲的河滩上。

“预备!”井上举着战刀,准备下开火的命令。

可是井上的命令还没下,却听见后面响起了枪声。井上回头一看,山坡上的林子里,突然出现了一队穿着新四军军装的士兵,边开枪边朝这边冲过来。

就在井上迟疑的这一会儿,已经有几个士兵中弹了。

“北村,你带人堵住背后的敌人!”井上一声令下,手下的北村少尉立即带着二十多个人转身阻击,刹那间,双方就发生了激烈的交火。超哥他们居高临下,占着地形的优势,几分钟下来,就干掉了六七个鬼子。

再说月松他们,鸣鹤刚一冒头,就听见了枪声,这才发现对面有鬼子。兄弟们立即借着河滩的大石头作掩护,藏了起来。

月松端着狙击步枪一看,对面的鬼子在向这里开枪,但从枪声来看,那些鬼子还在与身后的敌人在作战。如果不是要护送赖斯,月松这会儿肯定是带着兄弟们冲上去,把那队鬼子给包饺子。

“雷航打头,草根儿保护赖斯,我们先朝西北撤!”已经下山了,路也就多了,月松想都不想,就做了决定。

鸣鹤、喜子、三哥他们阻击了一会儿,也跟着撤过来了。

超哥带着特战队的兄弟们,也并不急于攻击鬼子他们,只是拖住了鬼子。超哥通过狙击镜看见队长他们向西北撤去了,已经摆脱了鬼子,于是命令兄弟们且战且退,也跟着撤出了战场。 推荐阅读: - - - - - - - - - - - - - -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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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十八

月松和超哥一路狂奔了七八里地,发觉鬼子们好像沒有追过來,这才停下來,两人坐在地上喘着粗气。╔ ╗

“咋样,超哥,我说这会狙杀竞赛咱能赢吧,哈哈。”月松压抑不住内心的欣喜。

“那是,队长是啥人啊,你干掉的那个是鬼子啥官儿?”超哥挨着月松坐下。

“大佐啊,比那梅川还高一个级别呢,说到梅川,那小子太了解我了,咱们得找个机会把他给收拾了,要不然迟早是个祸害。”月松说。

“队长,你发现沒,梅川带着一支特种小队,专门对付咱们特战队。”超哥说。

“看得出來,他身边跟着的那几个,都不是泛泛之辈,装备跟一般的鬼子完全不一样,今儿的差点就坏了老子好事。”月松说。

“唉,你是不知道啊,欧阳牺牲了。”超哥低着头说。

“啥?欧阳!”月松拉着超哥,惊讶地问道,“咋回事儿,快说!”

“梅川设了埋伏,昨晚在丹河山谷边一个小村子里,点了五堆火,引诱唐四和欧阳过去了,结果他们俩中了梅川的特种小队的埋伏,欧阳牺牲了,唐四摔下了山崖,断了几根肋骨,我和三哥也去了,只是比唐四他们晚了一步,才沒中梅川的埋伏。╔ ╗”超哥说。

“靠,”月松站起身,一脚踹在松树干上,松针哗哗地落下來,“下一步,先干掉梅川那个狗东西。”

“队长,我來找你的时候,还发现梅川很可能已经知道我们特战队的目标是鬼子的军官,所以梅川在行军的鬼子部队后面设伏,专门针对咱们狙击小组,他们也有狙击手,我干掉了一个。”超哥继续说。

“唐四呢?在哪儿?”月松问道。

“在丹河山谷,我让三哥陪着他的,我在想,这消息不告诉你,咱们特战队还会吃亏。”超哥说。

月松点上支烟,边抽着边思考着。

超哥见队长在想事,就站起身,端着狙击步枪,在一边警戒。

月松抽完了一支烟,对超哥说:“梅川看准了咱们队伍分散开了,咱们得把队伍拢起來,这样,咱们俩分头行动,去把兄弟们集合起來,就到丹河山谷集合。”

“好嘞,明天晌午,不管找到几个兄弟,咱们先到丹河山谷会合,得给唐四找个老乡家养伤,你看咋样,队长!”超哥说。╔ ╗

“成,我往那边,你朝这边,走吧!”月松说完,提着狙击步枪就朝西南方向去了。超哥端着狙击步枪,也出发了。

雷航和世红俩小子在山林里转悠了一天多,经验不足啊,压根儿沒找到鬼子的军官。俩小子东窜西窜的,突然听到不远处有马匹的嘶叫声。

“雷航,听!”世红端着冲锋枪说。

“是战马!”雷航听了听说。

“那边,咱们看看去!”世红说。

“走!”雷航拎着狙击步枪,朝西南边的山坡跑去。

大约跑了二十多分钟,俩小子远远地看见大路上有一队鬼子的骑兵正“哒哒哒”地朝北面赶着。

雷航拉了世红一把,俩小子趴在山坡上的草窠子里。

“雷航,瞧见沒,跑在第三的,是个当官的。”世红说。

“嗯!”雷航边瞄准边说。╔ ╗

“就打那个鬼子,鬼子的马跑得真快啊,你打得着吗?”世红说。

雷航移动着枪口,瞄來瞄去的,心里很沒底儿。

“不行啊,要不我來!”世红说。

雷航突然抬起头,说:“不行啊。”

“我就说我來!”世红说着伸手去拿雷航手上的狙击步枪。

“不行,我听队长说过,上次他被鬼子骑兵追,要不是掉进山洞里,就玩完了。”雷航说。

“啊?鬼子骑兵那么厉害,连队长都干不过?”世红说。

“真真的,咱们这山坡又不陡峭,鬼子骑兵可以骑着马一路冲上來,靠咱们两条腿,是跑不过马的,而且鬼子骑兵在马上射击精度也是很高的。”雷航说。

“那咋办,撤啊!”世红说。

“撤吧,队长说了,保存自己是前提。”雷航说。

“哎呀,队长咋就把我跟你分在一组了,跑了一天多了,还沒开荤呢。╔ ╗”世红说着准备起身。

雷航一把按住世红,说:“别动,暴露了,鬼子骑兵也会追的。”

世红饭了个身,躺在地上,捻了根草杆子,放在嘴里边嚼着,边看着蓝天白云。

十几分钟之后,鬼子的骑兵沒影儿了。世红躺在地上,听不见鬼子骑兵的马蹄声,就问雷航:“咋样,鬼子跑远了吧,咱们撤吧。”

“别急,你看那边!”雷航有些兴奋地说。

世红一骨碌坐起來,顺着雷航手指的方向看去,一队鬼子正朝这里走來,看样子,有一个中队的鬼子,中间还夹着两辆鬼子装甲车。

“哦,鬼子人数还不少啊,还有装甲车,这是啥鬼子?”世红说。

“管他啥鬼子,有这么一大队人马,官是小不了的。”雷航说。

“这会看你的了,这么多鬼子,你要是再搞不死一个当官的,咱们这个组可就要被剃光头了。”世红说。

“放你一百二十四个心吧,咱的枪法虽然沒队长的厉害,可也差不到哪儿去。╔ ╗”雷航说着,也学着队长,在地上抓了把土,让土从手心慢慢往下漏,试着风速呢。

“哟,今儿个可是沒风沒雨,沒云沒雾的,天高气爽,万里无云,啥也别试了,你只管手别抖,心别慌,瞄准了就干,保管沒错。”世红说。

“你懂啥?”雷航一会儿调调狙击镜,一会儿弄弄枪栓。

“行了,赶紧趴好了,把枪端稳了,鬼子们可就要过來了。”世红说着,趴在地上,观察着鬼子。

“呜呜呜”的,两辆鬼子的装甲车开过來了。雷航趴在草窠子里,端着狙击步枪,寻找着射击目标。

紧跟着装甲车的,是一队鬼子步兵,走在步兵小队前面的,是一个鬼子小队长。雷航也分不清鬼子的军衔,反正那鬼子挂着军刀,是鬼子官肯定沒错,雷航心想,这回这鬼子官就在自己的枪口下,而且是步行的,就他了,先搞死一个,找找感觉再说。

雷航正瞄准着那个鬼子军官,心里忽然觉得砰砰砰砰地跳得厉害,手也有些发颤。世红看着雷航的样子,伸手拍了拍雷航的背。

雷航扭头看了世红一眼,想起了队长教自己的话,于是深呼吸一口气,慢慢吐气,又闭上眼睛,尽量让自己心神安定下來。然后双臂用力,把步枪端稳了,眼睛贴在狙击镜上,瞄准了那个鬼子军官,食指摸着扳机,边移动着枪口,边在心里数着数,三,二,一,“呯”的一声枪响,雷航看见那个鬼子军官倒地了,鲜血从那鬼子的脖子上喷涌而出。

“打中了,打中了!”俩小子低着头,趴在草窠子里,世红兴奋地小声喊着。

雷航心嘣嘣地跳得厉害。雷航边笑着看着世红,心里却在想,我瞄准的是鬼子的脑袋,咋就打中脖子了呢?哎,管球那么多,搞死了就成。

正想着,忽然听见“哒哒哒”的机枪声。世红抬头一看,是鬼子装甲车上的机枪正朝着山坡上胡乱地射击着。鬼子的小队步兵,也在朝山坡上冲。

“雷航,你先撤,我掩护你!”世红说。

“一起撤吧!”雷航哗啦一声,推上了一颗子弹。

“哒哒哒”世红端着冲锋枪,冲着往山坡上冲的鬼子开枪了。

“快走吧,鬼子冲上來了。”

“好,我上去了就掩护你!”雷航答应了一声,起身就朝山头上跑去,雷航按照队长交代的,曲线跑动着,只觉得身后子弹“嗖嗖嗖”地射來,打得土地上飞起烟尘,打在树干上当当直响。

雷航跑到山头上,转身躲在树干后面,瞄准一个冲在前面的鬼子兵,“呯”的一声,打死了一个。

“世红,撤!”雷航边往枪膛里推子弹边冲着世红喊。

世红掏出一颗手榴弹,拉了弦儿,扔出去,又朝着冲上來的鬼子“哒哒哒”的扫了一下子,这才借着树木的掩护,朝山头上跑去。

雷航不断开枪射击鬼子,可是慌忙中打中的似乎不多。这时,雷航看见世红已经跑到山头上了,可只听见“轰”的一声响,鬼子的装甲车射出了一颗炮弹,正好在世红身边爆炸了。

“世红!”雷航喊着世红的名字,跑过去一看,世红趴在地上,抬着头,“呸呸呸呸”地,正在吐着满嘴的尘土。

雷航一把拉起世红,问道:“沒受伤吧。”

“快跑吧!”世红拎着冲锋枪,说着就冲进林子里了。

雷航紧跟在世红的身后,俩小子像两头野狼,在山林里眨眼功夫就跑了老远。

俩小子一口气跑了好几里地,发现沒鬼子追了,这才停下來。世红回头说:“好险啊,差点把小命儿丢在那儿了。”

雷航看着世红,忽然哈哈哈地大笑起來。

“咋了?”世红莫名其妙地问道。

这一问雷航笑得更厉害了,笑得弯着腰,捂着肚子。

世红伸手在身上到处摸了半天,沒事啊,世红对雷航说:“笑啥啊?德行!”

雷航一边笑着,一边伸手指着世红的脸说:“哈哈哈,你看你那脸,包公啊,哈哈。”

世红伸手摸了一把脸,手指上全是黑黢黢的。 推荐阅读: - - - - - - - - - - - - - - - - -

(天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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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枫叶红了

(猫扑中文 ) 秋天来了,双峰山的枫叶红了,放眼望去,那一片山冲就像红色的海洋,火红火红的一大片,正如此刻罗月松的心情。

兰丹枫斜靠在一棵枫树边,微微颔首,两排长长的睫毛映衬着那双大大的黑眼睛,忽闪忽闪的。丹枫手里拿着一片红彤彤的枫叶,轻轻地掰弄着。

罗月松双手捧着丹枫的脸颊,轻声说:“丹枫,我想跟你说件事儿。”

“说吧,又没别人。”丹枫抬眼看着月松。

“说了不许生气哦。”

“生什么气呀,反正你嘴里又没什么好话。”丹枫努努嘴说。

月松把丹枫拉到自己怀里,额头顶着丹枫的额头,小声说:“丹枫,嫁给我吧。”

丹枫一把推开月松,咯咯地笑着说:“咯咯咯,就知道你没好话。”

“我认真的。”月松急忙拉着丹枫的手说。

“真的?”丹枫的脸唰一下子就红了。

“当然是真的,只要你答应,我明儿的就让我爹妈准备大花轿,年里面就把你抬回罗溪去。”

“不行。”丹枫转身过去,背对着月松说。

“为啥子啊?”月松抓着丹枫瘦瘦的肩膀问道。

“你不是说不把鬼子赶走就不娶媳妇儿吗?”丹枫低着头掰弄着枫叶说。

“那时候我是怕我死了你当寡妇嘛!”

“现在就不怕了?”丹枫转身望着月松说。

“不怕!就那些小鬼子,不够我塞牙缝的呢,你说是不是,丹枫?”

“吹吧,你就!”丹枫笑眯眯地看着月松说。

“哎呀,总之是我现在不怕了,你还不答应做我媳妇儿吗。”月松有些急了。

“还是不行”丹枫歪着脑袋说。

“为啥子啊?”月松抓住丹枫的双臂问道。

“那……”丹枫欲言又止。

“那什么呀?”

“你问我舅去。”丹枫转身跑开了。

“问你舅?”月松自言自语道,“师长啊,这!”月松回过神儿来,看见丹枫坐在一块大石头上,赶紧跑过去。

“可是,我不敢问啊”月松凑到丹枫身边坐下,怯生生地对丹枫说。

“你不敢,那我就敢啊?”丹枫抿着嘴唇,把头垂得更低了。

为难的事儿来了,月松习惯地掏出一支烟,正准备划火柴点烟。

“不准抽!牙都黑了,还抽。”丹枫从月松手上抢过香烟,攥在自己手里。

“好好,不抽,不抽了好吧,可是,这事儿咋办呢?”月松挠着头,皱着眉。

“特战队的不都说你足智多谋呀,文武双全啦,什么什么的,怎么这事儿就难住你啦,我看啦,你喜欢鬼子比喜欢我多吧,哼!”丹枫歪着脑袋看着月松说。

“不是啊,我这不是害怕师长吗,从师长手上抢宝贝,我这不是虎口拔牙吗,这……”月松起身来来回回地走动着说。

“那你就不知道找别人去说吗。”丹枫走到月松身边,双手捶打着月松说,“真笨!”

“是啊,那我找团长去!”月松忽然醒悟,一把拉着丹枫就走。

“急什么呀,你就这急匆匆地拉着我,找到团长,然后怎么说呢?”丹枫摆开月松的手问道。

“哦,也对,怎么说呢。”月松抬头看着远处的枫树,傻傻地思索着。

“瞧你们男人,一遇到这事儿,就六神无主了。”丹枫挽着月松的胳膊说,“走吧,回去慢慢想吧。”

“哦。”月松应了一声,和丹枫手挽着手慢慢朝团部走去。

红彤彤的夕阳照耀着红彤彤的枫林,枝头两只小巧的麻雀儿蹦来蹦去,叽叽喳喳欢叫着,瞧瞧人家,哪来这些烦心事儿啊。

就在月松为娶老婆的事儿烦心时,武汉城里日军华中派遣军司令部里,老鬼子松井将军正在为兵力不足的事儿伤透脑筋呢。

松井背着双手,在办公桌前来回踱步,眉头紧锁,有几根白头发从帽檐儿冒了出来,一不小心就透出了老鬼子的颓丧憔悴。

中野副官站在一边,双眼看着松井将军,一言不发。

小野、村下两位联队长一左一右地坐在椅子上,双手杵着战刀,也不敢发声。

井上课长、东条队长和天宫、木村两个小队长笔挺挺地面对着松井站着,四个被月松打败的鬼子小官儿,都是一手托着军帽,一手笔直地贴在大腿边,大气儿都不敢出。

原来,小野和村下两位大鬼子率领大队人马去山里扫荡了一番,除了挨了新四军和游击队几次伏击外,就再也没有见到过敌人的影子。虽然烧杀抢干了一点点成绩,但是每到一个村儿,房子是烧了不少,可粮食都被老百姓藏起来了,连猪啊羊啊鸡之类的都没给鬼子们留下,更别说是人了。也就村下手下的一个中队遇到一个没来得及撤出的村子,抢了点粮食,弄了点鸡鸭,还杀了几十口人,可这村下也不好意思当战功向松井将军汇报啊。

再说井上和东条吧,井上把到手的肩负重任,很有可能榨出重要情报的美军飞行员赖斯给弄丢了,东条像疯狗一样地追了一路,天宫和木村也带领小队在林子里围追堵截,可还是让新四军特战队把人给弄走了。

这几位回来把事儿向老鬼子松井这么一汇报,松井听了之后就满屋子踱步,到现在还没发话呢。

突然,松井停下了脚步,瞪着眼看了一眼村下,村下连忙挺了挺胸膛,坐得更直了。松井又瞪了小野一眼,小野目视着前方,一动不动的,内心却一点儿也不平静。

松井气得吹胡子瞪眼的,可是小野和村下毕竟是高级军官,也就瞪瞪眼,让他们俩知道老虎的微风而已,还不好动手。可是这会儿松井的气儿正盛,今儿不动手这气儿怕是消不下去了。

于是松井蹬着皮靴“噔噔噔”地快步走到四个并排着站立的小鬼子跟前,大声训斥着:“八嘎,你们是皇军的耻辱,耻辱!”

“嗨!”四个小鬼子齐声答道。

“井上君,作为特高课长,你丢掉了怀揣重要情报的美军飞行员,你是大大的失职,你应该受到军法处置,应该自裁!”松井气呼呼地朝着井上吼着。

“嗨!”井上大声答应着,把军帽端端正正地戴在头上,立刻就拔出了军刀。

可军刀才拔出了不到一半,松井就狠狠地甩给了井上一个响当当的耳光。

“八嘎!”又是一个耳光甩过去了。

“嗨!”

“八嘎!”又是一个耳光甩过去了。

“嗨!”

松井接连给了井上四五个耳刮子。“现在正是帝国用人的时候,你的命还得留着,你的命是帝国的,是天皇陛下的,你们的命都是天皇陛下的。”松井大声喊着。

“嗨!”大鬼子、小鬼子们一起喊着,貌似有着无上的光荣,貌似有着无比的敬仰。

松井转身站在东条面前,说:“东条君,宪兵队长,眼睁睁着让美军飞行员从城里溜到了城外,还口口声声对我说关卡重重,滴水不漏。”

“啪!”一个响亮的耳光打在了东条脸上。

“嗨!”东条响亮地回答着。

“啪!”又一个响亮的耳光打在了东条脸上。

“嗨!”东条回答得更响亮了。

说实在的,日本军队的确训练有素,打仗冲锋不含糊是训练有素,杀老百姓不手软也是训练有素,挨耳光越挨喊得越响亮就更是训练有素,简直他妈的比最忠诚的狗还忠诚,简直他妈的比最老实的猪还要老实。

松井如法炮制地又把天宫和木村两个小队长都打了一番耳刮子,直到感觉到手掌有点火辣辣的了,这才消了点气儿,转身走到办公桌后面,坐下来,喝了口茶。说:“诸位,你们是华中派遣军的精英,支那的华中地区,跟关东一样,物产富饶,人口众多,帝国从这里可以得到大量的军备物资,可以拥有大量的青壮劳工,这是帝国的资产,这是帝国打赢太平洋战争,打败狗拿耗子的美国人的稳固的后方。作为华中派遣军司令,我必须带领着你们,稳固后方,给在前方战斗的勇士们源源不断地提供战略物资。”

松井说着说着又站起身,拿着指挥棒,对着墙壁上的巨幅的军用地图指指划划地说:“广阔的太平洋上,帝国的勇士们与美国人激战正酣,这里,中途岛,必将会有一场血战,帝国海军必须打赢这一战,可是这一战不比珍珠港,没有那么好的天时地利。”

“这里,在太平洋沿海一带的东南亚,帝国陆军五十五师团、十八师团和三十三师团都在丛林里激战,英国人被帝国陆军打跑了,可是中国的蒋介石的嫡系王牌第五军又过去了,虽然大部分战略要地都被帝国陆军占领,可五十五师团、十八师团都有不小损失。”松井转身看着手下的军官,继续说,“另外,据可靠情报,美军正在组织大规模的登陆作战,未来在太平洋战场上,帝国海军、帝国陆军将会与美军、中国所谓的远征军血战到底。”

“天皇万岁!天皇万岁”鬼子们齐声振臂高呼着。

一番鬼叫之后,松井站在办公桌后慎重地说:“帝**部命令我部,为了打赢太平洋战争,必须从华中派遣军抽调部分兵力,可是在华中地区,我军正与李宗仁的第五战区几十万军队相持,一线部队撤不下来,只有抽调两个机动联队,小野君,村下君,必须得辛苦你们两个联队了。”

“嗨!”两个大鬼子连忙起身,齐声应答着。

双峰山的枫叶红了,在红彤彤的枫林里,月松和丹枫的爱情也变得红彤彤了。而在武汉城里的日军华中派遣军司令部里,鬼子们的眼睛也红彤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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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心振奋

(猫扑中文 ) 这一夜罗月松都没睡好,脑袋里一直在想着怎么找团长帮自己说话,见了团长又该怎么开口,开口了团长会不会答应帮自己,团长帮了自己师长又是不是会答应。

一夜半梦半醒的,一夜七七八八的,不知不觉天都亮了。就听见外面“咚咚咚”地响起了敲门声。

“队长,队长。”

是雷航的声音,“来了,来了。”月松应了两声,满吞吞地从床上爬起来,批了件衣服,打开门。

“队长,团长命令,跟团长一起去师部开会,马都备好了,快点儿吧。”雷航一边帮月松打水洗漱,一边催促着。

“开什么会啊,这么早就去?”月松边穿衣服边问。

“不知道啊,看样子很重要的,宋团长、何政委,还有胡副团长都去,还有几个营长也去。”雷航打了一缸子水递给月松。

“搞得神神秘秘的。”月松嘴里抱怨着,心里却想着,自己琢磨了一晚上,好不容易挨到天亮,估计也是没机会跟团长说自己的事儿了。

洗簌完毕,月松穿戴工整了,提起狙击步枪就准备出门。

“团长说了,让你别带步枪了,带手枪就行了。”雷航说。

月松回头看了一眼雷航,说:“习惯了,你不去开会吧,给,把我的宝贝给擦干净了。”

“是,队长!”雷航接过狙击步枪,背在身上。

这时,只听见门外“哒哒哒”的有跑马的声音。

“月松,月松!”是宋团长的声音,“快给我出来!”

“到!”月松大声答应着,快步跑出去。

“你小子搞什么鬼呢,开个会还要团长三请四接的啊!”何政委劈头盖脸地问道。

“对不起,政委,团长!”月松赶紧向团长政委敬礼。

“还不快上马!”团长说。

“是!”月松从小刚子手中接过马缰绳,翻身上马。

“你小子,是不是做梦娶媳妇儿,舍不得起床呢?”彪子笑嘻嘻地看着月松说。

“去你的!”月松嘴里骂着,心里乐着呢。

“出发!”宋团长一挥手,第一个放马飞奔,带着一行人策马朝师部赶去。

一到师部,好家伙,这么热闹,像赶集似的,像过年似的,新四军干部士兵都穿得整整齐齐的,老百姓们也都穿得干干净净的,一个个脸上洋溢着欢笑。

到了会场附近,宋团长带着一行人把马匹交给小刚子栓在树上,然后对大家说:“你们几个去会场,我和政委去师部报到。”

“是!”大家答应一声,朝会场走去。

月松听团长说去师部,赶紧拉着团长说:“团长,求你个事儿呗。”

“啥事儿啊,回头再说,师长等着我和政委去报到呢,你看这点儿,大会就快要开始了。”宋团长说。

“不是,急事儿,真的急事儿。”月松拉着团长的袖子说。

“有多急啊,回团部再说。”团长甩甩手说。

“罗队长,有点纪律性好不好。”何政委回头对月松说。

“这……好吧。”月松无奈地转身。

“喂,多急的事儿啊,不会是急着把丹枫娶过门吧。”又是彪子那小子在闹。

“哈哈哈。”几位营长都跟着哈哈大笑。

月松起脚就踹了彪子一脚,说:“你小子,尽捣蛋,看我不踹死你!”

“哈哈哈哈。”彪子笑着跑开了。

来到会场,很多军官都整整齐齐地坐在板凳上,后面列着整齐的队伍,怀里抱着步枪的几百名新四军士兵也都盘腿坐在地上,再往后就是群众代表。

会场主席台是一个唱戏的戏台,上面挂着一副横幅,横幅上写着“抗日新形势分析报告会”,两边斜插着新四军军旗。

一看这严肃的阵势,月松和彪子他们赶紧也都严肃起来。在一个士兵的指引下,月松他们几个在板凳上坐了下来,等待会议的开始。

没多久之后,月松看见团长政委也过来了,坐在了主席台下第一排。

紧接着就听见有人喊:“全体起立,敬礼!”

月松他们几个赶紧随着大家一起站起来,看见师长政委走过来,就一起朝着师长政委敬礼。看着师长那威武劲儿,月松忽然觉得身子打了一个寒噤,心想,找他要丹枫,那不虎口拔牙吗。

“坐下!”又是一声命令。

月松赶紧坐下,挺直了腰杆,生怕被师长看见自己的懒散。

“下面,我宣布,抗日新形势分析报告会开始,让我们以热烈的掌声,有请李师长给我们作报告,欢迎!”何政委说。

“啪啪啪啪。”

一阵热烈的掌声后,师长轻轻挥了挥手,拿着手里的稿子,开始作报告。

“同志们,从武汉战役至今,已经快四个年头了,中**队的抗战,由节节败退,到战略相持,再到百团大战,虽然我们还没有进入战略反攻阶段,但是我们已经取得了很多的战果,日本军队也成了强弩之末。远的不说,单说咱们第五师,队伍就壮大了很多,由从大洪山转移到大别山尾的几千人,现而今已经是几万人了,装备也得到了一定程序的更新,战士也得到了系统的训练。现在咱们有小钢炮了,有冲锋枪了,个别部队,甚至用上了从鬼子那里缴获的狙击步枪了,嗨,可别小瞧了这个,咱们有位罗队长,那可是从狙击镜里看得真真的,干掉过鬼子的大官儿的,是吧宋团长?”李师长看着坐在第一排的宋团长说。

“是!”宋团长笑眯眯地站起来说。

月松听到李师长提到自己,心里乐滋滋的,心想啊,看来师长对咱哥们儿映象不错啊,没准儿一高兴能把丹枫许给我,对了,今儿的得趁机会,团长不说,咱自己找师长说去。

“好,咱们再说说国际形势,那不知死活的小鬼子去年偷袭了美国的军事基地珍珠港,这下子把美国人惹恼了,美国人就在太平洋上跟鬼子干了起来,听说都打沉了小日本两艘航母了,我是大老粗,没见过什么航母,我们都是大老粗,也不知道小日本跟美国人打起来对我们抗日有什么好处,我只知道最近啦,鬼子又搞了一次对咱们根据地的大扫荡,不过小鬼子没占到什么便宜,然后呢,灰溜溜地撤走了,调走了一大批鬼子,干啥子去了呢?就是调到太平洋那里去跟美国人干去了。哈哈哈,这么一来,咱们打鬼子的形势就变好了,咱们得找着机会主动出击了,同志们,老乡们,你们说,这是不是好事儿啊?”李师长挥着手问大伙儿。

“好,好,好!”在场的人齐声喊好。

“打倒日本帝国主义!”危参谋长起身大喊着。

“打倒日本帝国主义!”大家高声地喊着。

“把日本鬼子从中国赶出去!”危参谋长喊道。

“把日本鬼子从中国赶出去!”众人跟着齐声高喊。

现场气氛高涨,可月松嘴里喊着,心里却还在想着自己的心事儿,俗话说趁热打铁,不行,咱今儿个就吃了雄心豹子胆了,豁出去了,一散会就找师长要人去。

“好,”师长一摆手,大家立即安静了下来,“再说说咱们国内吧,去年**薛岳将军带领**打了一场长沙保卫战,虽然最后长沙还是被鬼子占领了,但是薛将军还是狠狠地打击了日本鬼子,随后,**又组织了以**王牌军第五军为主的远征军,远征军由杜聿明将军率领,浩浩荡荡地开出国门,干啥子去了?打鬼子去了……”

一个多小时的报告很快就过去了,可月松的心啦,那可是扑扑通通地乱跳了一个多小时啊。现在会议结束了,月松得去找师长了。

月松瞅着师长走下了主席台,在警卫员的护送下,朝师部走去了,立马朝师部跑去。可刚迈开步子,就被彪子一把拉住。

“往哪儿跑呢?”彪子拉着月松的胳膊问。

“起开,我找师长有事儿呢。”月松不耐烦地甩开彪子就朝前跑。

“哎,罗月松,搞啥子去呢,火急火燎的。”宋团长看见月松了,立马喊道。

“团长,你们等会儿,我找师长有事儿。”月松撂下一句话,就头也不回地跑了。

“这下子,又撒什么欢儿呢。”何政委看着月松的背影说。

月松一路小跑,瞅着师长进了师部,赶紧溜了过去。

“哎,罗队长,你干啥去?”一个警卫员拦住月松。

“我找师长。”月松说。

“你等等,我通报一声。”警卫员说。

“我急着呢,你就……”

“是罗月松吧,让他进来吧。”李师长听到了月松的声音。

月松赶紧跑进去,立正敬礼,“师长!”

“什么事儿啊,这么急!”李师长端起茶缸子,喝了一口。

“师长,我找你有事儿。”月松站得笔挺挺地说。

“什么事儿,说吧。”

“这个事儿吧……”月松吞吞吐吐地,眼睛看了看任政委和危参谋长。

“哟,看来罗队长这事儿是要对咱们保密呢,哈哈。”任政委见状,看着危参谋长说。

“保密保密,咱哥俩去院子里喝茶去,走,任政委。”危参谋长笑呵呵地说着就拉着任政委,两人端着茶缸子出去了。

月松不好意思地看着两位首长。

“这下子可以说了吧。”师长又喝了一口水。

“是!”月松又敬了一个礼。

“说呀,左一个敬礼又一个敬礼的。”师长望着月松说。

“这个……我……”月松又吞吞吐吐了。

“有话快说,有屁快放,你这可一点都不罗月松了啊!”师长指着月松说。

“我……我不敢说!”月松忽然像泄了气的皮球。

“这天底下还有我们罗月松不敢说的话,不敢做的事儿?”师长坐在板凳上说,“我就纳闷儿了,到底有什么事儿,你就痛痛快快地说吧。”

“是!”月松大声喊了一声,鼓了鼓勇气,说,“师长,我……我还是不敢说”说完,月松一扭头,撒腿就跑出了师部。

师长走到院子里,对任政委和危参谋长说:“这小子,今天是抽什么疯儿呢。”

“您问我,我问谁?”危参谋长笑着说。

“没准儿啊,问一个人就知道了。”任政委神神秘秘地说。

“问谁?”李师长问。

“问你那宝贝外甥女呗。”任政委说。

“啊?”李师长惊讶地说,转而又自言自语道,“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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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锄奸名单

(猫扑中文 ) 宋团长带着一行人骑马回到团部,立即召开了连以上干部会议,会上宋团长传达了李师长的报告精神,并对二团下一步作战提出了初步的设想。随后何政委也就政治形势讲了话。

会议结束后,宋团长让胡彪和月松留下,继续商议。

月松点了一支烟,悠悠地抽着,表面看上去很悠闲,其实这小子心里还在琢磨着找机会向团长求情,让团长帮他找师长说讨老婆的事儿呢。

“下面我们要商议的事情,大家得严格保密。”何政委很严肃地说,“现在请宋团长给我们讲一下。”

“保密,啊,必须保密,特别你们俩小子,都三十出头了,还没个正形,这保密的事儿可是党性原则,是纪律要求。”宋团长继续强调着保密的重要性。

“我不是党员啊。”月松吐了一口烟说。

“月松啊,团长讲话呢,别乱插嘴,关于你入党的事儿,组织上正在加紧考察,你还得加强组织性,纪律性。”何政委赶紧插话说。

“听见没有,”胡彪朝着月松头上轻轻打了巴掌说,“说的就是你这种纪律淡泊的人。”

月松翻手就准备还击彪子。

“正经点儿!”宋团长狠狠地瞪着俩小子说。

“是!”彪子一本正经地答道。

“是!”月松更大声音地答道。

宋团长点上一支烟,抽了一口,拿出一张纸,铺在桌子上,说:“上午在师部,师长政委交给了咱们二团一个任务,就这个,锄奸。”

彪子和月松赶紧凑过去,看着纸上的几个名字:王大牙、祖润(飞鹰)、高远鸿、韩德富、韩长生。

“这都谁啊?”月松叼着烟,眯着眼问道。

“这个,王大牙,铁杆汉奸一个,鬼子特高课井上的便衣队队长,这个家伙狡猾贪婪,心狠手辣,爹妈死的早,没人教养,鬼子来之前在武汉城里坑蒙拐骗样样都干,吃喝嫖赌抽样样都精,坐过几年牢,鬼子来了之后,跟着鬼子欺压老百姓,尝到了甜头,就认贼为父,忘了爹娘了,忘了自己还是个中国人了。”宋团长介绍说。

“是呀,铁杆汉奸,据不完全统计,死在他手上的地下党同志不下十个,被他害死冤死的老百姓就没法统计了,这样的汉奸,必须得杀!”何政委补充道。

月松把腿往板凳上一翘,漫不经心地说:“早干啥去了,这种东西,还留着祸害人。”

“就你能,你怎么不早把那死东西收拾了。”彪子说。

“这不是没给我招呼吗,要是……”

月松话还没说完,宋团长就打断了月松,说:“你们俩别给我扯淡,现而今斗争形势不同了,以前重点打击日军,现在该轮到给汉奸点颜色看看了。”

“我去!”月松抢着说。

“甭急,”送团说,“再看这个祖润,代号飞鹰,是我党打入敌人内部的地下党员,由省特委某位首长直接领导,曾经为咱们第五师对敌斗争立下过汗马功劳,可是,而今有迹象表明,飞鹰很可能已经叛变投敌……”

“这个更可恨,我今儿晚上就去送他见阎王。”月松急挫挫地说。

何政委轻轻摆摆手,慢条斯理地说:“月松同志,地下工作不是你这么做的,宋团长还只是说有迹象,那就是说还没有可靠证据,这证据哪里来?不就是得咱们去收集,去甄别吗。”

“就是,还没分清敌我,就杀杀杀,愣头青啊你!”彪子借机说道。

“行,那王大牙是我的,飞鹰是你的。”月松看着彪子说。

“谁是团长?”宋团长指着月松,又指着彪子说,“是你?还是你?我任务都没讲清楚,您团长大人就下命令了?”

“不敢不敢,您是团长,您是大人。”月松赶紧嬉皮笑脸地说。

“对对,您是团长,呵呵。”彪子也跟着附和着。

“这个高远鸿是日军华中派遣军皇协军司令,”宋团长继续说,“参加过辛亥革命,曾是武昌起义军的连长,有一定的正义感,武汉失陷后,在日军的压力下,投降当了皇协军,飞鹰就是高司令的副官,根据地下党同志的消息,高司令有很大的争取投诚的可能性,可是飞鹰知道高司令的很多事,如果不摸清这个飞鹰的底儿,地下党同志的百般努力恐怕就要付诸东流了。”

“这可就不只是打打杀杀的事儿了,团长,这……”月松望着宋团长说。

“放心,你去协助地下党同志工作,必要的时候才出手。”何政委说。

“哦!”月松答道。

“还有韩德富、韩长生这父子俩,”宋团长喝了口水继续说,“韩德富也是个铁杆汉奸,日军进城后,这个老地主闻着屁香就凑过去了,当上了维持会会长,干尽了缺德事儿,在他的提携下,他儿子韩长生很快由高司令手下一个连长变成了主力团团长。正所谓上梁不正下梁歪,那韩长生也是助纣为虐,跟着他老子,跟着日本鬼子干的都不是人事儿。”

“这俩坏东西,一枪一个撂倒得了。”彪子说。

“头脑简单,四肢发达,这说呢,团长?”月松看着团长说。

“你呀你呀,别怪月松说你,你都副团长了,还这么没大局意识,哪儿能那么简单地思考问题啊。”宋团长指着彪子说,“别小瞧了韩长生这小子,一个主力团团长,身边还是围着一群狐朋狗友的,贸然干掉他,就会给高司令带来动荡局势,打乱高司令投诚的步骤。”

“是啊,所以我们得先对付韩德富,给点颜色嘛,就是这个意思。”何政委说。

“就是,所以这次任务呢,还是交给特战队去做,但是彪子得跟着,凡是多把把关,多向政委请示,别冒冒失失的,也好好看着点月松。”宋团长说。

“是!”彪子答道。

“行,我这就去准备。”月松正欲起身。

“别急,”何政委说,“最近一段时间的作战,特战队伤亡也不小,加上最近补充了一些队员,所以特战队还要加强训练,再说进城也不能人多,所以月松你就挑选几个队员,做好了准备后再去。”

“遵命!”月松起身敬礼,“不过团长,我还有个事儿……”

“啥事儿,说。”宋团长说。

“这个……”月松扫了一眼彪子,有扫了一眼政委。

“保密?”何政委问。

“呵呵。”月松憨笑着。

“对我也保密?拉到吧,昨儿我看见你跟丹枫鬼鬼祟祟的,早看出来了,不就是找团长帮你到师长那儿说媒吗,还……”彪子心直口快地说了。

“你个狗东西,给我滚出去!”月松边骂着边连拉带踹地把彪子赶出去了。

“哈哈哈,你小子我还不知道啊,尾巴一翘,我就知道你要搞啥,哈哈。”彪子在门外笑哈哈地说着走了。

“真是说媒啊?”宋团长瞅着月松问。

“不是……这个……”月松又吞吞吐吐了。

“大男人,想娶媳妇儿又不是什么丑事儿,正好政委在这里,你说,到哪个份儿上了?”宋团长喝了口水,点了支烟。

月松偷眼看了看政委,别别扭扭地说:“这不,政委都说了,我三十都出头了,大哥二哥都几个娃儿了,我这不还没娶媳妇儿,爹妈催得紧呢。”

“别给我扯那么多,你就说小兰答不答应吧。”宋团长很直接。

“丹枫是答应的,可她说还得师长答应才行啊。”月松一副很着急的样子。

“那是当然,小兰爹妈不在了,婚嫁大事,当然是舅舅说了算。”宋团长说。

“老宋啊,还有个问题啊,月松他还不是团级干部,按照组织规定……”何政委慎重地说。

“什么规定?”月松赶忙问,“难道不是团级还不让娶媳妇儿?你们什么组织啊,娶媳妇儿都管……”

“住嘴,什么你们组织,党组织就是这么规定的,这就是纪律,铁的纪律。”宋团长呵斥住了月松,转脸又对何政委说,“老何啊,这个级别的事儿吧,咱们再想办法,再说了,他们俩这事儿也不是说师长点头就马上办嘛。”

“就是嘛,可以稍微晚点儿,过年,就过年行吧?”月松忙说。

“你以为过家家呢,级别说升就升?还过年过年,你掰着指头算算,离过年还有几个月?”宋团长压着月松说。

“不是,那个回头再说,您就说帮不帮我跟师长说话吧。”月松急了,也就记不住礼节了。

“喔,到底是你求我还是我求你啊?照你这么说,我和政委是不答应还不行啰?”宋团长说。

“老宋啊,月松他也不是那个意思,你那会儿不也跟月松现在一样,猴急猴急的,这样吧,月松你先回去布置特战队训练的事儿,你这事儿啊,我和团长再商量商量。”何政委说。

“哦,那你们快点儿啊,我等你们回话呢。”月松说完,又觉得自己这话不妥,于是在自己脸上轻轻扇了扇,说:“哎,只当我没说,我……”

“行了行了,你小子就先回去了,团党委商量一个意见,再跟你说。”宋团长摆摆手说。

“是!”月松敬了个标准的军礼,转身走到门口,又回头拱拱手说;“团长政委,拜托拜托,还是快点啊。”说完,转身跑走了。

“这小子!”宋团长望着何政委笑着说。

“没啥,还都不是你惯的!”何政委也笑呵呵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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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战队特训

(猫扑中文 ) 当天夜里,特战队队长罗月松、二团副团长胡彪、特战队副队长常超就聚在一起商量了一下。由胡彪带着罗飞腾罗飞跃先期进武汉城,与地下党的同志取得联系,摸清敌人大致情况,然后月松再带人进城。这边月松和超哥准备组织特战队员进行为期两个月的军事训练,重点训练狙击作战。

第二天一早,彪子就带着飞腾飞跃,乔装打扮一番,就朝城里去了。

按照计划,清晨5点多,副队长超哥就带着全体特战队30多位队员,全副武装地钻进林子里搞三十公里越野去了。

一路急行军三十里结束后,特战队来到了百丈崖下,虽然队员们个个都大汗淋漓,可毕竟特战队一直在外作战,都没有安逸过,所以体能状态还不错,精神状态也很好。

“邓鸣鹤,集合队伍!”超哥提着狙击步枪,跳到一块大石头上。

“是!”鸣鹤答应一声,“全体集合,集合,三个纵队,站好。”

在鸣鹤的指挥下,队伍很快就站好了。“全体所有,立正,向前看齐,向左转!”

集合完毕,鸣鹤向站在大石头上的超哥队长报告:“报告副队长同志,队伍集合完毕,请指示!”

“稍息!”超哥说,“讲一下,按照团部命令,根据特战队的计划,从今天起,由我带领大家,进行为期两个月的特战队军事集训,我知道,能进入特战队的,都是老兵了……”

“万猛是新兵蛋子吧,哈哈。”是三哥的声音。

“住嘴!”超哥喊了一声,继续说,“嗯,万猛是新兵,但是万猛对这一带的山地地形十分熟悉,从某个角度来说,他比我们老兵还要老兵,这次集训中,我们还有很多东西要向他学习,是不是啊,同志们?”

“是!”特战队的兄弟们齐声答道。

“作为老兵,很多同志都认为,出生入死大大小小打了那么多仗了,还有必要搞什么集训吗?”超哥继续讲着,“草根儿,你说,你是怎么想的?”

“报告副队长,我觉得还是有必要。”草根儿很老实地答道。

“我觉得没必要,有这个在林子里像没头苍蝇一样乱撞的,还不如在被窝里睡个好觉,这天不冷不热的,睡觉正好,是不是啊,弟兄们?”三哥的土匪习气又出来了。

“是!”只有世红一个人应和了三哥,可马上就被站在身边的鸣鹤敲了一下脑袋。

“是什么是?咱们是新四军,不是土匪,新四军除了打仗,就要加强训练,记住了,小子!”说完又敲了一下世红的头。

“鸣鹤,不许打人。”超哥马上制止了鸣鹤,继续讲,“鸣鹤说得对,咱们是新四军,新四军纪律严明,作风硬朗,战斗顽强,这些是从哪里来的,不都是通过训练作战得来的吗?作为特战队员,咱们作战不同于大部队作战,更不同于游击队作战,我们经常要在特殊环境下作战,以少打多是家常便饭,所以我们要善于隐蔽,隐蔽起来就要让敌人毫不察觉,咱们还要善于发现敌人,无论敌人怎么隐藏,咱们要都能尽早发现。”

“说得好听……”三哥又开始嘟嘟啷啷的了。

“讲个隐藏的战例吧,咱不说别人,就说咱们罗队长……”超哥继续讲着。

“是啊,咱们队长呢?”雷航四处张望着说。

“想知道罗队长在哪里是吗?等我讲完了这个战例,你们就去找。”超哥说,“在咱们特战队成立之前,咱们队长带领的一个营的兄弟打光了,就在前面那片林子里,罗队长遇见了一群鬼子,可注意了,那是鬼子的先锋部队,有着丰富的野战经验的鬼子,罗队长一个人藏在灌木丛里,谁知道那群鬼子就在身边安营扎寨了,可罗队长不仅没有被鬼子发现,还半夜里用鬼子身上的手雷炸死了好几个鬼子……”

“罗队长咱哥们儿服,那会儿我带着几个兄弟埋在枯叶子下伏击了几个鬼子,可恁是没有发现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咱罗队长竟然就端着狙击步枪藏在咱们身后,哈哈,常队长,早说嘛,要是训练这个,咱哥们儿宁愿不睡觉了。”三哥笑呵呵地说。

“这就对了,”超哥继续说,“刚才雷航不是问怎么不见罗队长吗,我告诉你们,罗队长就在河对岸的那片林子里,咱们今天的第一个训练任务,就是去林子里把队长给找出来,同志们,有没有信心?”

“有!”同志顿时热情高涨,能跟队长过招,那可是很大的挑战,刺激着呢。

“好,现在分组,雷航、邓鸣鹤、草根儿、三哥、慕容,你们各带一组人,剩下的跟着我,我们兵分六路,从河岸开始,朝着那边山头,在林子里搜索,那一组先找到队长,就算胜利。”超哥命令道。

“赢了有没有奖品啊?”慕容喊了一声。

“有,每人一个鸡蛋。”鸣鹤举起手中的布袋子说。

“对,罗队长早准备好了,就六个鸡蛋,一人一个,今儿看你们谁有这口服了,各组组长,十分钟准备,十分钟后各组自行带开。”超哥说。

“是!”热情高涨的队员们齐声答道。

十分钟很快就过去了,稍作休整后的特战队员们,都迫不及待地出发了。三十多个兄弟冲下山,快速趟水过河,刹那间河水四溅,雪白的水花映衬着红光焕发的年轻的队员们,显得格外英武俊朗。

一上河岸,六个组长就带着自己的兄弟,钻进了林子里。这时候,已经是日上三杆了,林子里的鸟儿们正忙着飞来飞去,在枝头寻找虫子,寻找果子了。可急着找到罗队长的队员们,根本就无心管什么鸟儿虫儿果儿的,一个个瞪大了眼睛,在林子里搜寻。

刚进林子,超哥就对跟着自己的几个兄弟说:“同志们注意了,寻找一个隐蔽好了的狙击手,急不得,像他们那几个组呼啦一下就往前窜,从狙击手身边走过你都看不见。”

“那怎么找啊,超哥?”世红问。

“寻找的同时,始终别忘了端稳了手中的枪,因为找的目的是歼灭,战斗随时打响。”超哥说。

“明白。”铁蛋答道。

“行走时步幅要稳,脚步要轻,眼睛不要只听着前方,慢慢扫视,发现新鲜的断枝、落叶、脚印等,立即仔细搜寻。现在每两人一左一右,咱们六人分成三个小组,你们两个一组,你跟铁蛋一组,世红跟我一组,注意互相呼应,相互掩护,朝那个方向搜索前进。”超哥命令道。

“是!”几个人答应着,排好阵形出发搜索了。

那边草根儿带着几个兄弟,噌噌噌的已经蹿出了一里多地了,再回头一看,超哥他们才出发呢。草根儿乐呵呵地说:“弟兄们,瞧瞧,超哥他们才出发呢,咱们赶在最前面了,眼睛都给我睁大了,鸡蛋在向我们招手呢。”

“是!”那几个兄弟答应着,高高兴兴地跟着草根儿一步三窜地往前赶着。

再说三哥这一组,毕竟三哥是山里老土匪出身,在林子里混,那就是在自个儿家里玩儿一样。“哥儿几个,步子不要太快,眼睛要毒,鼻子要尖,耳朵要灵,闻到啥味儿,听到啥动静,都要留意了。”

万猛跟在队伍的最后面,一声不响,手里拎着他的羊角药锄头,走走停停,像一匹搜寻猎物的狼。

雷航使惯了冲锋枪,是冲锋的料儿,带着几个弟兄也是快步前进,不一会儿就到了林子中央了,可还是没有发现罗队长的任何踪迹。

鸣鹤是玩惯了大刀的,就喜欢跟别人面对面地拼大刀片子,带着几个兄弟找了一大圈儿,眼前除了松树就是杨树,除了局耳草就是蒿草,哪儿见到过人影儿啊,这不,鸣鹤就急了,跟弟兄们嘟囔着:“这不是折腾人吗,他自个儿早早来躲得好好的,让咱兄弟可劲儿的找,队长,有本事你出来,跟咱兄弟拼刀呗!”

“呵呵呵!”跟在身后的几个兄弟忍不住偷笑了起来。

“笑啥,我不找了,我在这儿歇会儿,你们找去!”鸣鹤说完一屁股坐在地上,怀里抱着大刀,真不走了。

慕容毕竟是狙击手,沉得住气,慕容手里端着狙击步枪,带着几个兄弟一字排开,慢慢往前走,静悄悄地寻找着。忽然,慕容举起左手,兄弟们停住脚步。

“咋了?”喜子小声问。

“那边!”慕容小声着,边说边指着十几米远处。

就在前面十几米处,有一个坎儿,坎儿下面有一块洼地,洼地里铺着一层厚厚的落叶。落叶的不远处,有一棵断了径的蒿草,湿地处还有一个浅浅的脚印。

“队长说过,狙击手在林子里,经常用落叶伪装自己,再看那些痕迹,正是不久前有人走过留下的。”慕容小声说。

“咱们过去!”喜子说。

“好,做好战斗准备。”慕容说。

兄弟们端稳了手里的枪,迈着沉稳的步子,朝那堆落叶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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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鸡飞蛋打

(猫扑中文 ) 话说彪子带着飞腾飞跃一大早就从团部出发,大约晌午饭的时候,就到了距离武汉只有五六十里路的大兴店。走进大兴店一看,嚯,都吃午饭的时候的,街上还人头如织,虽然算不上是摩肩接踵,但也还是熙熙攘攘的,好不热闹。

“姜老板,这街上好热闹啊,咱们逛逛去吧。”飞腾忍不住对彪子说。

“是啊,是啊。”飞跃也应和着。

彪子瞥了一眼俩新兵蛋子,小声说:“咱们有任务在身,哪有功夫逛街看热闹,跟我一起去吃点东西,歇歇脚,就继续赶路。”

“哦。”一听这话,俩小子都蔫了神儿。

彪子带着俩小子找了一小吃摊,要了三碗包面,六个包子,就坐在桌子边吃了起来。

“嗯,老板,这啥子哦,真好吃,特别是这榨菜的味儿。”飞跃边吃着边眉飞色舞地说。

“这叫包面,就是擀好面皮,比饺子皮薄一点,然后往皮儿中间点一点肉,捏在一起,丢锅里煮三四分钟,就可以吃了。”彪子解释道。

“哦,就这么简单啊,等回罗溪去了,我做给我娘吃,好吧四弟?”飞腾对飞跃说。

“好啊,我们一起做。”飞跃笑着说。

“俩小子,还挺孝顺……”彪子话还说完,就听见有人喊:“快跑啊,抓人啦,抓人啦……”

飞跃伸手就进了腰里,准备拔枪呢,彪子一把按住飞跃的手,给他使了个颜色,小声说:“吃,稳稳地坐着吃。”

就在这当口,忽然听见“叭叭”两声枪响,飞腾腾地一下就站了起来。彪子立马把俩小子拉到一边的屋檐下,小声交代道:“稳住了!”

这时候,一个老百姓装扮,手里提着一把驳壳枪的人从彪子他们面前跑了过去。紧接着,就看见三四个拿着三八大盖的小鬼子从面前冲了过去。随后又是几个穿着黑色拷绸衣服的便衣拿着驳壳枪跑了过去。

“跟我来!”彪子一看这阵势,心里已经明白了八**九了,立刻带着俩小子随着便衣就过去了。

“叭叭叭”又是几声枪响。

彪子赶紧带着俩小子闪身躲到一个菜摊子后面,趁着小鬼子们忙着,小心地看过去,刚才跑过去的那人趴在墙头,一动不动,后背上两个血窟窿,汩汩地往外冒着血。

飞腾飞跃都涨红了脸,飞腾小声问彪子:“老板,咱们从背后干掉狗日的。”

彪子回头瞪了飞腾一眼,说:“走吧。”

“老板!”飞跃拉着彪子的衣袖说。

“走!”彪子压低声音,厉声说。

这边特战队训练中正在搜寻着罗月松队长呢。慕容带着几个弟兄,端着枪把那个盖满枯叶的洼地给团团围住。

“唐四,你去翻动那些枯叶。”慕容说。

“是!”唐四答应了一声,端着冲锋枪就过去了,用脚呼啦呼啦地把枯叶子踢得满天飞舞的,可什么也没有发现。

“没有啊!”唐四失望地说,“看来鸡蛋没得吃了。”

其他几个兄弟也都一个个面面相觑,抬眼看着慕容。

“走吧,继续搜索。”慕容无奈,只好让兄弟们继续搜索。

那边超哥带着几个兄弟虽然搜索速度慢一点,但是还是发现了些蛛丝马迹。

超哥捡起地上一个烟头,闻了闻,说:“队长到过这里。”

“哪儿?”一个兄弟赶紧问。

“我是说到过这里,但肯定不在这里,这烟头是队长他故意留下的,考验你们的眼力和判断力呢。”超哥说完,带着兄弟们继续慢慢搜索。

三哥带着几个兄弟找了好久了,也没有找到罗月松,这才让猛子走在最前面,自己跟在后面慢慢晃悠着。

一阵微风吹过,湿润的林子里吹过一股霉湿气。猛子停着脚步,均匀地呼吸着,就像有的人喜欢嗅闻汽车尾气一样。

“一股子霉湿味儿,有啥子好闻的?”三哥不耐烦地说。

猛子也不说话,闻着闻着就慢慢往前走,接着猫着腰就准备往一片低矮的灌木丛中钻。

“弟兄们,战斗准备!”三哥小声说。

兄弟们立即端稳了枪,跟在猛子身后。

猛子猫着腰走到灌木丛前,扒开一片枯叶,果然,露出了人的脚印。猛子的脸上露出了一丝的喜色。当现扒开密密麻麻的枝枝桠桠就钻进了灌木丛里。

兄弟们看着灌木丛一阵晃动,一个个心都提到嗓子眼上了,眼盯着灌木丛,期待着猛子的好消息呢。

灌木丛又是一阵晃动,出来了,是猛子,手里拿着一件灰布军装上衣,一看就知道是新四军的军服。

“来过,又走了。”猛子望着三哥说。

“嗨,走了还说个屁呀!”三哥一屁股坐在地上,点燃一支烟,抽了一口,说,“今儿的看来是吃不着鸡蛋了。”

突然,“呯”的一声枪响,一颗子弹“嗖”的一声从三哥面前飞过,“嗵”的一声打在了三哥眼前的树干上。

“有敌人,隐蔽!”三哥下意识地趴在地上。兄弟们也都趴在地上,接着树干作掩护。

“趴下呀,猛子,找死呢你个新兵蛋子。”三哥趴在地上,手里拿着双枪,却看见猛子还站在原地,手里拿着那件军装,眼睛直勾勾地看着远处。

“瞧,是队长!”一个兄弟顺着猛子看着的方向一看,不禁喊了一声。

三哥抬头看去,还真是罗队长,只见罗队长端着狙击步枪,一动不动的,还摆着刚击发的姿态呢。

“咋搞的,那边咱们不是刚找过了吗,队长咋就在我们身后呢。”三哥说着,爬起来,朝着猛子踹了一脚,“你个新兵蛋子,还指望你呢,闻了半天闻了件破衣裳出来,人却钻到后面,朝咱屁股蛋子放枪呢。”

月松慢慢放下枪,边走边把枪扛在肩上,一副自鸣得意的样子,迈着悠闲的步子朝这边走过来。

听到了枪声的其他几组队员也都过来了,看见队长斜靠在一棵枣树上悠闲地抽着烟,也就猜出那一枪肯定是队长开的。

“队长,你真开枪啊,要是政委知道了,还不骂你个半死。”超哥提着狙击步枪,严肃地对月松说。

“没事儿,手里稳稳的,子弹飘不了。”月松抽了口烟。

“还没事儿呢,子弹不是朝你飞过去的吧,你要是歪了那么一小小,我这把老骨头就被你埋黄土里了。”三哥抱怨道。

“你也别啰啰嗦嗦了,敌人都出现在你身后了,要是实战,你不想埋黄土里,也埋到黄土里啰。”鸣鹤边擦着他的大刀边调侃着。

“对了,队长,就这么大一片林子,我们这么多人地毯式地搜索了一边,你怎么就跑到我们身后了呢?”草根儿凑到月松跟前问。

“你问我?我问谁?”月松拍着草根儿的肩膀说,“那还是得问你自己啊。”月松说着狠狠地掐了一下草根儿的耳根子。

“哎哟,轻点轻点,队长!”草根边叫着还是没有忘记问,“问我我咋知道呢,你就别卖关子了,算我求你了行不?”

“错就错在你!”月松又弯着手指敲了下草根儿的头说,“你小子说,你是不是刚才经过了一棵老皂角树?”

“老皂角树?”草根儿挠着头想了想,“是啊,怎么了?”

“你个臭小子是不是带着几个弟兄像兔子被狼追一样的,眨眼功夫就从皂角树下窜过去了?”月松又问。

“难不成队长你就躲在皂角树上?”草根半信半疑地望着月松问。

“地上没脚印啊。”另一个兄弟说。

“老皂角树下枯叶子多,边后退边用树枝扫扫不就没脚印了?”月松反问道。

“哦,草根儿你个瘪犊子,闹了个半天,是你把队长放过去了,让我挨枪子呢。”三哥指着草根儿说。

“三哥,和尚就别说癞子秃,你也好不到哪儿去,明知道有敌人,有狙击手,你还抽烟呢,我的子弹不往你那儿飞往哪儿飞?”月松又开始教训起三哥来。

“你不是也抽烟吗,和尚当然不能说癞子秃。”三哥小声地嘟囔着。

“行了,鸣鹤,集合队伍,讲一下。”月松命令道。

很快,鸣鹤就把队伍集合好了。

月松站在队伍面前,走了几步,又停了停,又走了几步,看了看天,这才发话:“今天训练,第一个错误,是常副队长。”

“啊?”兄弟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超哥啊,我让你把队伍分成六组,可你不能让六组人像赶鸭子一样的,各自为战,哗啦一下就撒出去了,彼此没有明确的分工。面对一个极其善于隐藏的狙击手,你就得让有的人在明面儿上窜来窜去,有的人在下风头捕风捉影,有的人端稳了步枪随时出击,要不然,不是找不着,就是被人一枪一个干掉。”月松有条不紊地分析着。

“是,队长,你处罚我吧。”超哥大声说。

“不忙,第二个错误当然就是草根儿啰,不过呢,如果没有常队长第一个错误,草根儿的错误就不算那么严重了。”

“是!”草根儿也大声答道。

“是什么是?怎么着你都是错了。”月松指着草根儿说,“这第三个错误就是三哥,训练不严肃,作战就要付出血的代价。”

三哥低着头,默不作声。

“还有第四个错误,就是你邓鸣鹤,找不着就泄气,缺乏特种作战的坚韧不拔的精神,你坐在那儿敌人就能找到了?你拿着大刀片子敌人就会找你拼刀?”

“那各人有各人的强项,跟狙击手干,你就别派我上呗。”鸣鹤不服气呢。

“还嘴硬,敌人的狙击手的枪口就只朝着狙击手射击吗?”月松一个跨步走到鸣鹤面前,一把从鸣鹤手中抓过布袋,“今儿个鸡蛋你们谁都别想吃了,猛子,拿去,你暂时给我保管着。”

猛子接过装鸡蛋的布袋,放进了药篮子里。

“现在罚你们匍匐前进一千米,就从这儿开始,给我爬到河岸边去。常队长,你带队,爬去!”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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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可恨的汉奸

(猫扑中文 ) 彪子带着飞腾飞跃悄悄离开了热闹又惊恐的大兴店,顺着大路继续赶路,才没走多远,就看见路边有一片松树林。虽然已经是初秋了,可正当中午,太阳还很耀眼,加之刚才的紧张,彪子就带着飞腾飞跃走进松树林里,找了个凉快的地儿,坐下来歇着。

“飞腾飞跃啊,不是我说你们啊,以前你们可能没怎么跟鬼子汉奸面对面,这一进城,城里可满是鬼子汉奸,你们可得给我稳住啰,别动不动就想掏枪,动不动就想跟鬼子干,听见没?”彪子开始**这兄弟俩。

“哦,刚才看见有鬼子汉奸追杀那人,我想那人肯定是咱们这边的吧,所以就想去帮忙。”飞跃说。

“帮是要帮的,但是前提是不能坏了咱们的大事儿,别忘了咱们是有重要任务的,再说了,咱们刚跟过去,那人就被鬼子打死了,一看没机会了,我才带你们撤的啊。”彪子擦了擦额头的汗珠。

“副团长,这附近除了咱们新四军的部队,也就只有游击队了吧,**的人好像离得很远的。”飞腾问。

“是啊,那人很可能是游击队的,也可能是地下党的同志……”

“同志,同志……”彪子话还没说完,就听见不远处传来微弱的声音。彪子和飞腾飞跃立刻掏出手枪,三人慢慢朝着微弱的声音走过去。就在一片深草之后,一个穿着老百姓衣服的人斜躺在一棵松树下,左边胸口一大片新鲜的血迹。

彪子走过去,扶着那人问道:“你是?”

“你们讲话我都听到了,我是第五师新一团三营的,我们营长派我和另外一名同志来买药,一不小心就被汉奸给认出来了,我们被鬼子和汉奸追,我中枪后,那位同志为了掩护我,把敌人引开了,我就勉强跑到了这里,可我实在跑不动了,只好躺在这儿了。”

“新一团,你们团长是谁?”彪子问。

“黄涛团长。”那人答道。

“对了,你们侦察排长张排长该当连长了吧?”彪子故意问道。

“同志,你就别在试探我了,我们侦察排长叫李贵,还是排长呢。”那人苦笑着说。

“不好意思啊,同志!”彪子伸出手,握着那人的手说。

“没事儿,对了,刚才又听见几声枪响,不知道那个同志怎么样了?”那人问。

“牺牲了!”彪子低着头说。

“是的,牺牲了,我们都看见了。”飞腾插话说。

“狗日的汉奸!”那人咬牙切齿地说,这一激动不打紧,那人立马就面色苍白,差点儿就晕了过去。飞跃赶紧用水壶给那人灌了几口水,那人歇了口气儿,稍稍缓和了点。

“同志,我快不行了,子弹打穿了我的肺,我呼吸都很困难,咳咳咳……”那人说。

“这样吧,我让我这两个小兄弟护送你回山里……”

彪子话还没说完,那人连连摆手,说:“鬼子汉奸一会儿就会追出来的,带着我你们也跑不远,再说,我,咳咳咳……”

歇息了一会儿,那人又说:“我叫程才升,跟我一起来的同志叫杜大宝,你们回去的时候,告诉我们团长,我们没有完成任务。”说着,那人脸上两行热泪滚了下来。

彪子不知道该说什么,只好伸手抹去了程才升脸上的泪水。飞腾飞跃也跟着眼圈红红的。

“撕拉撕拉的。”不远处传来鬼子的喊声。

“警戒,飞腾飞跃。”彪子轻声命令道。彪子说完,试图扶起程才升。

“快走吧!”程才升推开彪子说。

“同志,我们怎么能丢下你不管呢。”彪子说。

突然,程才升抬手用手枪指着自己的头说:“你们还有任务,我不能拖累你们,你们走,不走我就马上开枪。”

“同志!”飞跃过来拉住程才升的手。

“快走,我掩护你们。”程才升急切地说。

彪子咬了咬牙,说:“保重!”起身准备离开。

“副团长,我们……”飞跃有些不肯。

“走吧!”彪子一把拉着飞跃,就离开了。

三人在松树林里小跑了一会儿,就听见一声清脆的枪响。彪子停住脚步,回头看了一眼,狠狠地骂了一声:“狗日的汉奸!”

超哥带着特战队的兄弟们辛辛苦苦地匍匐前进了半个小时,终于爬到了河岸边。月松站在一块大石头上,看见最后一个爬到岸边的三哥起身了,一脸灰土,于是大喊一声:“全体集合!”

很快,超哥就把队员们集合了起来。

“讲一下,下一个科目的训练,就是隐蔽。规矩是这样的,还是六个组,给你们一个小时,还是这片林子,你们自己去隐蔽起来,然后我来找,哪个组被我发现的人最多,就算哪个组输,然后呢,这个组就要接受惩罚。”月松说。

“怎么惩罚啊?”鸣鹤问。

“不知道,我还没想好呢。”月松答道。

“队长,都晌午了,该吃点东西了吧。”草根儿说。

“不是有干粮吗?打仗的时候,敌人还给你吃饭的时间?要不要唱一首开饭歌?常队长,带领同志们,继续训练!”月松一声令下。

“是!”超哥话少,接了命令,二话不说,就带着兄弟们进了林子。

兄弟们虽然嘴里嘟嘟囔囔的满是不快,但是还是一个个赶紧找地儿藏身去了。

月松找了个凉快地儿,斜靠在一棵桂花树下,掏出丹枫给自己烙的饼子,边啃边喝水。心想啊,这党组织也是,什么都管,人家娶老婆也管着,还要什么团级干部,咱哥们这离团级还差那么一点点,咋办呢?

微微的凉风吹过,桂花的香气扑鼻而来,这让月松想起了丹枫身上的那种香味。呵呵,这妮子,白倒不算很白,嫩那是肯定的了,脾气不错,很温和,嫁给咱哥们儿,将来应该是贤惠的那种。月松站起身,折了一支桂花,放在鼻子前闻了闻。嗯,真香。月松把桂枝揣进内衣兜里,打算带回去给丹枫。

这次训练之后,彪子那边该有消息了,一有消息,我也该进城去了,是的,我得趁机回一趟罗溪,这婚姻大事儿,还是得跟爹妈说一说。呵呵,不用想,老妈知道了肯定高兴坏了,肯定会早早地就把咱娶媳妇的东西都置办齐全了。哎呀,只要师长答应了,级别的事儿嘛,一师之长搞定外甥女婿这点事儿还不是松松的,呵呵,肯定没问题。

月松想着乐着,也就吃完了干粮,于是习惯地掏出一支烟,点上,悠闲地抽着,时不时还吐吐烟圈儿,玩玩花样儿。

抽完了烟,月松走下河滩,掬了捧清澈的河水,洗了洗脸,洗了洗脖子。然后拿出水壶,打开盖子,把水壶灌满。

月松抬头看了看天,这会儿天阴了下来,看样子,不一会儿会有小雨了。月松掏出怀表看了看时间,时间也差不多了,那些小子们也该藏好了。于是月松起身,把狙击步枪提在手里,走上河岸,走进了林子里。

月松提着狙击步枪在林子里转悠了一会儿,竟然一点儿痕迹也没发现。走着走着,却发现走到自己刚才藏身的那棵老皂角树了。月松围着老皂角树转了一圈,没发现什么,又抬头盯着浓密的树枝桠瞅了一会儿,还是没发现什么,可月松总觉有些不对劲,却又说不出哪里不对劲。月松挠了挠头,忽然灵机一动,朝着树上喊了一声:“下来吧,都看见你了”

过了一会儿,没啥动静。月松又开始喊:“下来吧,你那军装是灰布的,皂角叶子是绿色的,我都看得清清楚楚的了。”

又过了一会儿,还是没动静。月松忽然朝着老树干踹了一脚,呵斥道:“赶紧下来,还要老子爬上来拽啊!”

这时,树叶子动了起来,接着草根儿露出了脸,一脸惶惑地说:“队长,这你也看得见啊,我在身上缠了皂枝桠,看不见啊?”

“傻帽儿,可以下来了。”月松忍不住偷偷笑着,没想到诈唬也很管用。

草根儿出溜一下就从老皂角树上溜了下来,摸着后脑勺走到月松跟前,“队长,你到底咋看见我的?”

“你傻啊,我用过的招儿你还用?”

“不是,不是你说最危险的地方最安全吗?”草根儿狡辩道。

“我是说过啊,可你得看这招儿你对谁用啊?你现在对谁用?你对老子用呢,那还能管用吗?”月松仰着脸问草根儿。

“哦。”草根儿低着头,坐在地上。

“老实给我呆着啃馍馍吧。”月松撂下一句话,提着狙击步枪继续找人。

月松走着走着,忽然闻到一股新鲜的土星味儿。月松仔细看了看四周,前方十几米处有一大片茅草,茅草长得很深,虽然初秋了,可还是一片绿色。月松走进茅草丛里,也没发现什么,可那股土腥味却越来越重了。月松闻着味儿慢慢往前走,嘿嘿,终于发现了破绽,有那么一小堆新鲜的泥土,虽然上面洒了些绿草,可仔细一看就知道不是长在土堆上面的。于是月松顺着土堆又找了找,哈哈,果然,一个戴着树枝做的帽子的脑袋窝在茅草丛里呢。月松顺手捡起一根棍子,慢慢走过去,对着那脑袋敲了敲,说:“你以为把身子埋在土里就找不着呢?”

唐四站起身,抖了抖身上的土,一脸纳闷儿地说:“埋起来都不行,队长你是咋知道的,该不是有人通风报信吧?”

“没呢,非要说有嘛,你就去问问你那堆新鲜的土。”月松斜着眼睛看了看那堆土说。

“服了你了!”唐四说完走出了茅草丛,一屁股坐在地上,掏出干粮啃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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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狗仗狗势

(猫扑中文 ) 月松虽然找出了自己手下两员虎将了,可也是费了一番功夫的,这会儿看见唐四那因被打败而稍显失落的样子,心里那股子得意劲儿不禁就油然而生,把狙击步枪往身上一背,走到唐四身边,点上一支烟,美美地抽了一大口,洋洋得意地说:“四妹,咋样,服了哥了吧?”

唐四啃了一口干饼子,扭头看了一眼队长,“啥子这么香?”唐四吸了吸鼻子,仔细地闻着,“香味从你身上来的吧。”唐四说着就伸手到月松胸口去摸。

“去,毛手毛脚的,这是你该摸的地儿吗?”月松一巴掌打开唐四的手,自己却伸手进去拿出了桂枝,放在鼻尖前不无得意地闻着。

“给嫂子准备的吧?”唐四一脸坏笑地说。

“那是当然,咋样,要不你也摘一枝?师部医院可有好多护士呢,改天我带你去瞅瞅。”

“不去。”唐四拽拽地说。

“不去?我没意见啊,秋天好办,快过了,冬天也好办,冻住了,只怕到了明年开春,有的人啊,哈哈哈,就要蠢蠢欲动啰,哈哈,哈哈。”

“瞧你得意的,哎,队长,你知道我为啥子不去吧?”唐四把头凑近月松。

“为啥?”月松侧过脸来问。

“我在坐等?”

“等谁?说来听听。”

“当年你知道是谁在追兰护士吧?”

“彪子呗,这个还能逃得过咱的火眼金睛。”

“那现在谁在追兰护士呢?”

“废话,爷们儿咱罗月松。”

“以后又会是谁追兰护士呢?”

“谁敢?哦,你个臭小子,想挖大哥的墙角呢,看我不捶死你。”月松说着,把烟往嘴里一叼,扑腾一下就把唐四按在地上,“嗵嗵嗵”一顿好捶。

“不挖了,不挖了,哈哈哈哈,不挖了还不行吗。”唐四哈哈哈大笑着向队长求饶。

两人闹腾了一番,月松把烟头在土地上掐灭了,起身说:“不跟你闹了,那些个兄弟还猫着呢,我得继续找去。”说完提着狙击步枪,继续寻找去了。

彪子带着飞腾飞跃离开了大兴店后,不久就到了三岔部。这也是往武汉去的一个重要通道,而且京汉铁路线在这里有一个重要的货站,镇上的鬼子守军还不少,伪军和汉奸便衣就更多了。

走进镇子里,沿着街道走了一阵子,就看见一个开阔的院子大门口,不断地进进出出大汽车,有两个伪军端着步枪在门口把手着,还有几个汉奸便衣在四周晃悠着。

飞跃看见这几个伪军和汉奸,立即想起了刚才牺牲的两个同志,那眼睛就瞪得圆圆的,脸也绷了紧紧的,就**手掏出驳壳枪了。

“飞跃,走,喝完茶去!”彪子看见飞跃稳不住,就拉着俩小子走到路边一个茶摊,要了三大碗茶水,坐在桌子边边喝茶边歇脚。

飞腾咕咚一大口就把一碗茶给干掉了。

“呵呵,老板,再来一碗。”彪子笑着喊道。

“来啰。”茶老板提着大茶壶,又给倒了一大碗,“客人远路来的吧,瞧这天儿还不算太热嘛。”

“老板好眼力,是走了几个钟头了。”彪子温和地答道。

正说话着,却听见“嘟嘟嘟嘟”的一阵响,三人回头一看,三四辆小鬼子的侉子摩托车开过来了,摩托车上坐着的都是小鬼子,正朝着院子门口开去。

俩看门狗的伪军看见摩托车开过来了,赶紧立正敬礼。

“狗汉奸!”飞跃小声骂道。

四处转悠的几个汉奸便衣也过来了,沿路骂骂咧咧地赶着街上的行人。

“都说狗仗人势,如今狗也仗着狗势了。”飞腾也沉不住气骂道。

“客官,可不敢乱说话,要是让便衣队的人听见,小命可就难保了。”茶老板赶紧过来小声嘱咐着。

“啊——,啊,啊——”正说话间,几声惨叫传了过来。侧身一看,三四个汉奸便衣正在殴打一个卖香瓜的老头儿呢。

“老不死的,天天到这儿来碍手碍脚的,皇军来了看见没。”一个便衣边打边骂。

“爷爷,爷爷,爷爷。”香瓜担子后面的一个七八岁小女孩跑过去,想要去拉那老头。

“扑通”一声,另一个便衣迎着小女孩就是一脚,可怜的小女孩被踢得翻到过去,头重重地撞在地上,也不知道是撞晕了还是被吓着了,好半天连哭声都没有。

“奶奶的,还跟老子装死是不是?”一个便衣走上前去,飞起一脚朝着地上的小女孩踹了过去,小女孩被踢地在地上翻了几个滚儿,可还是没有哭声。

“花儿——”老头爬起来,哭喊着朝孙女扑过去。可才跑了两步,又一个汉奸迎面就给了老头一拳,老头的脸上马上就血淋淋的。

“妈的个把子,副团长,这咱还忍吗?”飞跃压低了声音说。

飞腾一手伸进衣裳里,握着手枪柄,一手按着桌子,本就萧萧的桌子被飞腾按得“咯咯”直响。

彪子咬了咬牙,小声说:“你们俩给我坐好了。”说完,起身朝着汉奸便衣走了过去。飞腾飞跃马山转过身子,坐在板凳上紧盯着副团长。

“各位老总,各位老总。”彪子走过去,点头哈腰地招呼着。

“你谁呀?”一个便衣发话了,看样子是领头的。

“老总好,老总辛苦了,我就一路过的,您看这爷俩也不容易,都是混口饭吃……”

“你他妈算老几呀,便衣队做事儿轮得到你指指点点。”一个便衣朝着彪子就一脚踹了过来。

彪子闪了闪身,却又把握着分寸,卸了那一脚的力,但还是让那一脚在自己身上留下了一个灰印子。

“老总,老总手下留情,一点小意思,老总们辛苦了,喝口茶去,歇歇再打也不迟,呵呵呵,呵呵。”彪子装出一副巴结的样子。

“嗯,”领头的便衣鼻子里哼了哼,接过彪子递过去的两个银元,说,“算你还识相,给你个面子,走!”几个便衣跟着领头的走了。

一看便衣走了,老头赶紧过去抱起小孙女。小孙女看着爷爷,瘪了瘪嘴,忽然“哇——”的一声哭开了。

彪子看着小女孩可怜的样子,忽然觉得眼里润湿润湿的,忙过去扶着老头,递给老头块银元,说:“老人家,这阵子就别到这地儿卖瓜了。”说完又拿出手帕,给老头脸上擦着血。

飞腾飞跃也过来了,帮着收拾被汉奸踢翻的瓜担子。安顿好老头和小女孩后,彪子带着飞腾飞跃离开了镇子,继续朝武汉赶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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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月松战败

(猫扑中文 ) 月松走着走着,发现一棵大槐树边有个影子晃了一下,立马快步跑过去,一个队员屏住呼吸,端着步枪,背靠着大树干,闭着眼睛,呆在那里不敢动,也不敢出声。

“喂,你不动不出声别人就看不见?去,一边啃干粮去。”

“哦。”那队员答应一声,悻悻地走开了。

月松继续往前走,忽然发现不远处的蒿草动了一下,不过很快就没动了。月松看了看树枝树叶,又看了看旁边的草尖,这风速,吹不动初秋的蒿草的,嘿嘿,肯定有人。

月松悄悄朝着蒿草深处摸过去,也就走了三十步的样子,月松看见了铁蛋,看着铁蛋的那样子,月松是又好气又好笑,不是强忍着早就笑出声了。只见铁蛋把头和身子拱进了灌木丛里,可他那粗粗的腰和肥肥的屁股却都露在外面呢。

月松朝着铁蛋屁股踢了一脚。

“哎哟。”铁蛋憋着气儿叫了一声,可还是没出来。

“出来吧,都发现你了。”月松说。

“看不见啊,我什么都没看见哦。”铁蛋憨憨地说。

“你个傻蛋,你看不见别人,别人就看不见你啊,出来!”月松又踢了铁蛋一脚。

“哦。”铁蛋慢慢拱出身子,露出头,皱着眉头,缩着脸,看着月松,“队长,我已经躲得很紧了。”

月松拍拍铁蛋的肩膀说:“去吧,吃点干粮,歇歇去。”

“哦。”铁蛋别着脸过去了。月松知道,铁蛋是憨厚了许多,可铁蛋有铁蛋的长处,特战队用人嘛,就得用人之长,避人之短。

月松看着铁蛋的背影,摇了摇头,又微微笑了笑,就继续搜寻着。

哗哗啦啦的水声传来,一条小溪出现在眼前。小溪的东边的岸边全是高高低低的灌木和乔木,植被繁茂,而西边却是一片沙滩和无数裸露的石头。溪水也是东边湍急,而西边平缓。

这可是有文章可做的地形,月松心想着,就放慢了脚步,仔细搜寻着。这不认真不打紧,一认真就发现了破绽。只见前面水比较深比较浑浊的地方,一根芦苇管露在水面,水下还时不时冒出气泡。月松盯着看了一会儿,又发现芦苇管还移动了一点点,却不是朝着水流的方向在动。月松捡起一块石头,瞄了瞄准,朝着芦苇管扔去。

“扑通”一声响,溅起一朵水花,接着冒出了一个更大的水花儿,接着冒出了一个头,接着“啊起”一个大喷嚏。

“哈哈哈哈!”月松大声笑着。

“队长,不带这么玩的,找到了还砸老哥哥的脑袋啊。”三哥抹了抹满脸的水说,“水还真他妈的凉啊。”说完,三哥趟着水,快步上了岸,找了个漏着阳光的地儿坐下,脱下军装使劲儿地拧着。

月松沿着小溪又走了十几米,却感觉背后有点冷飕飕的,月松下意识地就闪身躲到一块石头后面,刚准备回身去观察身后的动静呢,却发现眼前就有一个意外的收获。就在大石头后面,有一洼水,因为水流回旋,这里积满了枯枝烂叶,而且淤泥还比较深,这是个藏人的好地儿,可月松因为躲身后的冷飕飕躲到这儿了,一眼就看见淤泥里有一双白眼睛在眨啊眨的。

“嘿,把脸洗洗,我看看你是哪个?”月松瞅着那双眼睛说。

一个浑身是淤泥的队员站起身,走到流动的溪水里,哗哗啦啦用水洗了脸。是雷航,雷航一声不吭,洗完脸又使劲儿地洗着身上,是不是偷眼看一眼月松。

月松见雷航不吭声,也没说啥,只是朝着雷航竖起了大拇指,又摇摇头。接着就端起狙击步枪,朝着自己来的方向观察了一番,总感觉有人,却又没有发现任何踪迹。于是月松提着狙击步枪,猫着腰,快步移动着,想要找出竟然摸到自己身后的人。

月松沿着小溪水浅的一边,不断换着位置,不断进行“z”形机动。

“不许动!”就在自己身边,就在小溪的东岸,就在垂岸的迎春花柔软的枝条下,半截身子还在水里,手里却端着步枪的猛子,冲着月松大喊一声,这一声,真的很是出乎月松意料之外,差点没吓得月松浑身哆嗦。

月松收起步枪,举起手,稳了稳神儿,这才说:“猛子,吓死我了你!”

猛子也不吱声,端着步枪立在水里,紧盯着月松。

“哈哈哈哈哈!”一阵笑声让月松很不爽,月松没回头就知道是雷航那小子。

“队长,缴枪不杀啊!”二十多米开外,超哥从树干后闪身出来,端着狙击步枪对着月松,以很平和的口气说着那句是个军人都不愿意听到的话。

月松心里清楚着呢,月松心里不爽得很呢,虽然是自己的队员,自己的战友,可毕竟还是被打败了,一向争强好胜,一向从不服输的月松被打败了,当然不爽。

月松放下狙击步枪,背在身上,掏出烟,点燃,吸了一口,缓了缓神儿,大声喊了一声:“集合队伍!”

“是!”超哥答应了一声,集合队伍去了。

月松坐在一块石头上,闷头抽着烟,等待着超哥集合队伍。

彪子他们三个到了武汉市郊,在老丁的策应下,顺利地进了城,来到了老鲁的黄酒馆。老办法,老鲁把彪子他们藏进了后院马棚下的地下室里。

当天晚上,老鲁忙完了店里的生意之后,准了黄酒和卤菜,和柱子端了一大盘,拿到地下室里。

“鲁叔,您的卤菜真香啊,还没端下来,我就闻到了。”飞跃涎水都流了三尺,一看见老鲁和柱子下来了,赶紧迎了上去。

“老鲁,咱们这次进城,怕是又要麻烦您很久了。”彪子也迎了上去。

“来来来,先吃着喝着。”老鲁放下卤菜,倒上黄酒,就陪着彪子他们吃了起来。

三杯酒下肚之后,彪子开口跟老鲁说正事儿了。“老鲁啊,老家派了任务,我和这俩小子先来探探路,可是,这明儿的,我们该从哪儿开始呢?”

“不急不急,这两天啊,你们先去街上晃荡晃荡,一来呢熟悉下环境,在城里跟敌人周旋,那稳稳的是以一当百,嘎嘎角角的要是不熟悉了,很容易吃亏的。”老鲁喝了口黄酒,继续说,“二来呢,你们可以先踩踩点,认认人,把目标给认准了,这城里的敌人啊,就凭咱的力量,甭想杀光剁完,互相那是牵牵绊绊的,什么人可以除掉了,什么人得敲打敲打,什么人得留着让他继续猖狂,这还得听组织的统一安排啊,你说是不是彪子团长?”

“是是是,咱们特战队都是大老粗,打打杀杀那是张飞吃豆芽——小菜一碟,论在城里跟敌人周旋,那还是得跟着老鲁、柱子你们好好学习啊。”彪子端起酒杯,“来,我们仨敬你们两位一杯。”

五个人吃着喝着,也不敢多喝,打定了这几天以熟悉和侦察为主,也就没再多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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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伺机出击

(猫扑中文 ) 十几分钟之后,队伍集合好了,整整齐齐地站在月松面前。月松抽完了烟,也平静了心情。是啊,自己是队长,自己的队员成长自己应该高兴,怎么能因为自己的争强好胜心理而闷闷不乐呢,那也就太小心眼了。

“同志们,我很高兴,虽然有的同志还在范低级错误,但是草根儿学会了我的招数,算是活学活用了;唐四作为一个冲锋队员,懂得挖地三尺深埋隐蔽了;三哥不畏艰辛在水里隐藏了那么久,把训练当实战了;猛子充分发挥自己熟悉山林的长处,藏得我从他身边过去了都没什么察觉;常队长更是老道,知道最好的隐蔽就是随敌人而动,绕到我身后了,就差给我屁股蛋子上来一枪了……”

“哈哈哈。”兄弟们开心地笑了,月松也笑了。

“好了,现在宣布第三项训练任务,那就是,打兔子……”

“队长,打兔子也算训练啊?”雷航问道。

“算,你把小鬼子当兔子打不就得了,是吧,兄弟们?”三哥插话道。

“哈哈哈哈。”兄弟们又开心地笑了。

“对,你们把小鬼子当兔子,当野猪,当狗獾子,当杂种野驴来打,不就得了,咱们全队三十多人,打到了野味,咱们今晚就烤野兔,烤野猪,好不好啊?”月松问道。

“好!”兄弟们一听,更加兴奋不已了。

“常队长,现在带队开始打兔子训练,太阳下山的时候,咱们就在河边沙滩集合。”月松命令道。

“是!”超哥答应一声,把队伍分成六组,各组组长带着队伍各自欢快地打兔子去了。

第二天一早,在地下室闷了一个晚上的彪子他们三个装扮一番,就出门走上了大街。

汉口的街上还真是热闹,虽然飞腾飞跃刚跟着彪子到过热闹的大兴店,到过鬼子的军事重镇三岔部,但是一走上汉口的街道,俩小子简直是傻了眼。街上大大小小的铺子,那还真是一眼望不到头。铺子的商品,什么都有,各色的布匹,新奇的生活日用品,样样都看得俩小子舍不得走,挪不动脚。

早上吃的是武汉名吃热干面、豆皮,再加一大碗杂碎汤,吃的俩小子是油光满面,就连咱们的彪子副团长,也全都没了副团长的模样了,笑呵呵地跟俩小子一起,胡吃海喝的,乐得牙都快掉了。

不过彪子毕竟是副团长,吃完了,就带着俩小子开始踩点了。走了七八条街道,就到了鬼子宪兵队门口。宪兵队坐落在一个古色古香的院子里,听城里人说,那房子是当年孙中山辛亥革命武昌起义的指挥所。

坐在宪兵队不远处的一个茶摊儿边喝着茶,三人偷偷地观察着宪兵队。院子门倒是不大,只能容一辆汽车通过。门口两边摆着沙包,沙包后面各有一挺歪把子机枪,还有七八个鬼子兵和十几个伪军把守着。

就在宪兵队院子几十米处,有另一个院子,这个院子里驻扎的,就是人人痛恨的汉奸便衣队。王大牙那狗汉奸就住在里面。根据老鲁的描述,彪子他们三个在便衣队附近转悠了大半天,才看见一群歪七傻八的穿着黑色狗皮的便衣走出来,加在中间的那个眉毛稀少,一只眼睛大一只眼睛小,头上还半边没毛的,就是便衣队长王大牙。

一看见王大牙露面了,沸腾飞跃就又激动了。彪子把俩小子拉倒一边,小声交代道:“这地方,可千万不能轻举妄动,咱们再到别的地方去转转,今晚到这儿蹲点,看能不能发现王大牙的活动规律,然后再找机会。”

“嗯。”俩小子答应一声,随着彪子离开了。

回到老路的卤肉店吃了午饭,又歇息了一阵子,三个人又出门,到汉口火车站去转了转,之后又到日本华中派遣军司令部附近游荡了一会儿,接着又去了特高课。这么一番转悠,武汉城在彪子他们心里也就有了个大概。

当天晚上,三个人又到便衣队院子附近蹲点,没想到还真有发现。

大约晚上六七点钟的时候,王大牙在一群便衣的陪同下,到了醉仙楼,吃吃喝喝地闹了两个多钟头。彪子他们三个在外面也蹲了两个多钟头,可是醉仙楼上上下下到处是便衣队的汉奸,而且时不时还有小鬼子的巡逻队经过,看样子这样的地方虽然人多,也不是太好下手。

大约九点钟的时候,王大牙终于出来了,可是前呼后拥的,别说枪响了难以撤离,就连打到那野狗的毛儿都难。彪子他们眼睁睁地看着那野狗在大街上大摇大摆地像一群大尾巴狼,也是拿他没法子的。无奈,彪子只好和沸腾飞跃分开跟踪。

走了几条街道,彪子忽然发现不对劲啊,这个走法儿,似乎不是回便衣队的道儿啊。正纳闷儿呢,有几个便衣向王大牙哈了哈腰,拐进了一个巷子。彪子心想啊,难不成便衣队的汉奸也是上下班,这会儿下班回家陪老婆孩子去了?

彪子又继续跟着王大牙,又走了两条街,又有几个便衣进了一家赌坊,好像是赌博去了。现在跟在王大牙身边,也就两个便衣。彪子正琢磨着呢,一队鬼子的巡逻队过来了,彪子赶紧闪身躲进了阴暗的角落里。

等鬼子巡逻队过去了,彪子冒出头来,王大牙那野狗也不见了,不过就在巷子口,剩下两个便衣正站在那里抽烟聊天呢。

嗯,俩便衣还在,估计王大牙是进了那巷子里了。可是地形不熟,如果那巷子只有一个入口,自己也是很难混进去侦查的。可转念又一想啊,像王大牙这种人人痛恨的狗汉奸,别说晚上了,就是大白天,也不敢一个人乱窜啊。看来王大牙肯定是进了巷子,而且巷子肯定是只有这一个入口。

彪子躲在暗处,心里不断琢磨着,既然王大牙晚上到这里来,一定有他来的原因,今晚不成,明晚再接着跟,晚上进不了巷子,白天总是可以进去瞄瞄的。这么想着,彪子就打算把沸腾飞跃兄弟俩叫过来,今晚就先撤。

可是彪子一通好找,却就是没看见那俩小子。这会儿彪子突然有一种不祥的预感,伸手就在自己脸上扇了一下,他爹的,还有点疼,彪子又摸了摸脸,哎呀,真后悔呀,就沸腾飞跃那俩混小子,路上几次都想动手的,自己怎么能跟他们分开呢。

彪子用头在墙上轻轻地撞了撞,又伸出脑袋,看了看,忽然发现飞腾出现在了巷子口附近,正蹲坐在一个卖混沌的摊子边吃着混沌呢。彪子看着这情形,心想啊,不秒,这小子八成是在打什么鬼注意呢。彪子继续观察着,还是没有发现飞跃。飞跃这小子最冲动,那小子跑哪儿去了呢?该不会是躲在那个暗处,准备跟他三哥一起下手干掉那俩汉奸便衣吧。

彪子掏出驳壳枪,小心地打开了保险,揣进上衣兜里,手握着枪柄,准备出去装作吃混沌,问问飞腾去。

彪子刚挪步走出半步,猛然发现不远处飞跃出现了。彪子赶紧退回暗处,发现飞跃慢慢走近了巷子口,也就二三十步的样子,就走到那俩便衣身边了。

俩便衣看着一个小伙子走过来了,加上街上这会儿已经行人稀少了,立马就引起了俩便衣的警觉。俩便衣停下聊天,伸手握着盒子炮的枪把儿,目不转睛地盯着飞跃。

飞跃继续往前走着,眼看着就要走到便衣身边了。飞跃忽然蹲下,这一下子,可把彪子吓了一大跳,那小子该不会是要动手了吧,就这么明目张胆地走过去,贸然动手,不是找亏吃吗?一旦枪响,鬼子的巡逻队不出一支烟的功夫就赶过来了。彪子目不转睛地盯着飞跃,手紧紧地攥着枪柄,差点就把枪柄捏出水来,不过这会儿彪子额头上已经渗出了不少汗珠。

飞跃蹲在那里,把黑布鞋脱下,装作倒出鞋子里的沙子的样子,还微微抬头,观察着俩便衣的动向。俩便衣掏出了盒子炮,握在手上,就查枪口对着飞跃了。

飞跃穿好黑布鞋,慢慢起身,继续朝前走着。

彪子的心呼啦一下就提到嗓子眼儿上了,借着黑暗的掩护,彪子举起了驳壳枪,瞄准着其中一个便衣,可只能瞄着一个啊,而且这个距离,还不一定能打得准呢,彪子心里有些打晃儿了。

飞跃走到俩便衣身边了,俩便衣抬起盒子炮,指着飞跃。

“干什么的?”其中一个便衣厉声问道。

“唉唉,老总好,老总好!”飞跃冲着俩便衣,又是点头哈腰,又是问好的。

“滚!”另一个便衣吼道。

“滚滚滚,这就滚!”飞跃又哈了哈腰,快步走开了。

这下子彪子的心总算是落下一块大石头,这小子,关键时刻还不蠢。彪子把驳壳枪揣进衣兜里,继续观察着。

只见飞跃快步走到混沌摊儿前,朝着飞腾喊道:“三哥,你自个儿在这吃香的喝辣的,咋就不喊兄弟我呢。”

“哦,是四弟啊,来来,来吃一碗,老板,再来一碗。”飞腾喊道。

彪子在暗处看着这俩小子,心想,这俩鬼东西搞什么鬼呢?是真想吃混沌了,还是在抵近侦查呢?彪子抓了抓腮帮子,还真有点琢磨不透。可是在这会儿自己怕是不能再出去了,要不然,大晚上的,哪那么巧三兄弟就碰到一个混沌摊儿去吃混沌了,肯定引起俩便衣的怀疑。无奈,彪子只好在暗处继续等待着。可恨的俩小子,竟然边吃边聊得欢着呢。

唉,继续等吧,只要俩混小子不急着动手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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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彪子失手

(猫扑中文 ) 要说打猎,这可是三哥的强项了,当年在山上混吃喝的时候,没事儿的时候三哥最喜欢带着兄弟漫山遍野地四处游荡,打打猎物,练练枪法,开开荤腥。

三哥把自己小组里的几个兄弟聚在一起,说:“弟兄们,这打猎啊,有一个老办法,很奏效的,那就是围猎。大家伙儿往西北方向瞅瞅,瞅见没有,就那儿,那山窝窝有个水洼洼,林子又密,山坡够缓,八成有猎物。这样儿啊,咱们啦,不能就听队长的,专心打野兔有啥意思啊,就是打到一个两个,还不凑咱六个兄弟一人一嘴呢,咱们得找机会打只大点儿的。土豹子,耿豆子,你们俩朝那地儿慢慢摸过去,给我记住了,走路要轻,要缓,脚下看着点儿,啥子枯枝儿枯叶儿的都别踩着,野物个个耳朵精灵着呢,惊着了就溜了。”

“好勒。”土豹子应了一声,带着耿豆子出发了。

“喜子,你的家伙看得远,打得远,待会儿发现野物了,你开枪,照着脑袋揍,一枪撂倒,就省了好多事儿,憨八你跟着喜子一起去,就朝着那个地儿往山窝窝里赶。”三个继续布置任务。

“没问题。”喜子带着憨八也过去了。

“狗屎,你跟我走,咱俩保持七八上十米的距离,保证相互能瞅得见,咱俩就得从那儿,看见没,那儿过去,包抄野物的后路,把野物赶到山窝窝那里去。”三哥指着远处对狗屎说。

“晓得咧。”狗屎端着步枪,屁颠屁颠地过去了。

“轻点轻点。”三哥看着狗屎觉着屁股跑着,赶紧小声提醒。

喜子把狙击步枪抱在怀里,也不躲躲藏藏,就那么悠闲又稳当地朝前走着,不过眼睛可是一点儿也没闲着,哪怕是一根草尖儿晃荡了那么一下,也逃不过喜子的眼睛。

憨八拿的是冲锋枪,在林子里躲躲闪闪地,搞得神经兮兮的,不过憨八的脚下可是轻盈着呢,跳来跳去的,脚尽挑着那些空地儿落,一点声响都没有。

这俩哥们儿一动一静,一明一暗的,配合得倒是蛮严丝儿合缝儿,正稳步朝着那山窝窝过去了。

土豹子和耿豆子一个壮实,一个瘦小,壮实的土豹子力气大,脚步沉,听了三哥的安排,虽然已经尽量蹑手蹑脚的,可仅就他那喘气儿的声响,隔个半里地都能把野物轰走。耿豆子瘦小灵巧,配合着土豹子一路走过去,正式三哥想要的效果,一个赶着野物朝山窝窝走,一个防止着野物漏网溜掉了。

月松看见几组人都出发了,一个人也没啥事儿,就找了个凉快地儿,抽了支烟,又把给丹凤准备好的桂枝儿拿出来把玩了一番,觉得还是没趣儿,索性就斜靠在树干上,眯瞪着了,找周公去聊着做梦娶媳妇儿的好事去了。

这边儿彪子在暗处看着俩小子在那儿吃着聊着,看样子俩小子还不算傻,估摸着是不会动手了,于是放松了警惕,就蹲在墙角歇息歇息,让自己那怀里那蹦跶了好一会儿的小兔子也缓缓神儿。

歇息了一会儿,彪子又站起身,冒出脑袋一瞅,妈呀,可又把彪子惊着了,就那么一小下子的功夫儿,俩小子都不见了。彪子伸长了脖子四下里瞅来瞅去,怎么着都找不见俩小子的身影。

坏了坏了,这俩小子肯定是要出招了。彪子捞出怀表,借着点亮光看了看,都十点多了,街上几乎看不到人影儿了,这一旦打起来,没计划不说,嘎嘎角角的又不熟,八成要吃亏。唉,这俩野小子,回去我非得好好教训教训他们不可。

忽然,一个黑影在不远处的廊柱一闪而过。彪子浑身的汗毛立马竖了起来。肯定是俩小子中的一个,肯定是准备动手了。彪子心里一急,正准备溜过去,又一个身影出现了,也就在第一个身影后面。好啊,俩小子一前一后就这么上去了。

彪子又缩回来身子,再去看那两个便衣,妈呀,是飞跃过去了,只见跑过去,扬手一甩,背对着飞跃的那个便衣背后被飞刀给插中了,可面对着飞跃的那便衣快速地拔出了盒子炮,甩手就朝飞跃开枪。这时,从廊柱后面猛然就蹦出来了飞腾,飞腾抱住那便衣,手中的刀子朝着那便衣的脖子一划拉,那便衣转眼间身子就软了下去。

不对呀,沸腾飞跃明明是从两个不同的方向出现的,明明飞腾身后还有一个黑影,那该会是谁呢?难不成又是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坏了,肯定是王大牙的狗腿子。彪子立马就想起了起先走着走着就跟王大牙分开的那两拨便衣了。不行,自己得出去帮帮俩小子了。彪子想到这里,挪步就出去了,打算绕到出现在飞腾身后的那个黑影身后去。

却说沸腾飞跃俩小子,看准了机会,俩小子本来是打算跟副团长商量的,可没找着彪子,又不想失去这么好的机会,两人一合计,就自己动手了。飞腾飞跃做掉了巷口的两个便衣,飞跃就沿着巷子进去了,飞腾把手在巷子口,等着飞跃的消息。

飞跃一手拿着短刀,一手拿着驳壳枪,沿着巷子往里走。巷子里很黑,家家户户都关门闭户的,一连走过了五六家门口,并没有发现什么异样,飞跃心里这会儿开始有点担心了,这么一条巷子里,少说也住了十几户人家,谁知道王大牙钻哪一家去了呢。

飞跃正找着呢,眼前突然冒出一个人,低声问道:“站住,什么人?”

飞跃吓了一大跳,收住脚步,站在那里,心里想着怎么干掉那小子,却感觉后腰被一个硬邦邦的东西顶住了。飞跃只觉得浑身**辣的,血液加速在血管里涌动着。飞跃的心嘣蚌直跳,差点儿就从胸口蹦出来了。

这时候,守在巷子口的飞腾听到了喝问声,扭头一看,四弟被两人给夹击了。飞腾想都没想,飞速跑了过去。

用枪顶住飞跃后腰的便衣正准备下掉飞跃的枪和刀,忽然听到了身后的动静,立即转身,“叭叭叭”就朝着飞腾甩了三枪。飞跃闪身躲进了一个门楼里,手里紧握着驳壳枪,可不敢朝那边开枪啊,万一打中四弟怎么办。

飞跃听见了枪声,心想肯定是三哥过来帮自己了,这机会,得果断出击,于是猛跑了几步,噔噔噔几脚蹬在墙壁上,飞身腾跃,“叭叭”朝着面前那便衣连开两枪。

“叭叭”那小子看着面前的人又是上墙又是落地的,慌了神,胡乱开了两枪,就被飞跃的子弹当膛打了一个窟窿,“啪”的一声,枪掉地上了,“咚”的又一声,人仰面倒在地上了。

躲在门楼里的飞腾听到枪响,顾不得那么多了,冒出头去一看,四弟已经干掉了一个,另一个也躲进了门楼里,于是走出门楼,跟飞跃一前一后朝那便衣躲的门楼跑过去。

那便衣听到两边的脚步声一起过来了,赶紧朝着外面喊着:“好汉好汉,我投降,我投降!”喊着就举起双手,慢慢走出了门楼。

飞跃走过去,拿过那便衣的盒子炮,插在腰间,用枪指着那汉奸的后脑勺说:“狗汉奸,我代表人民代表政府,枪毙你!”

“好汉饶命啊,我家里还有三个孩子呢……”那便衣赶紧求饶。

“叭叭叭”接着几声枪响,“叭叭叭”枪声不断,飞腾飞跃朝巷口看去,没看见有人进巷子。

“是副团长吧?”飞跃问。

“嗯,看来外面还有便衣,咱们得赶紧撤。”飞腾说。

“那这汉奸怎么办?”飞跃问。

飞腾想都没想,走过来,手中的刀子划拉一下子,就在那汉奸脖子上划拉了一道口子,鲜血一涌,那汉奸捂紧脖子,鲜血从他五指间奔涌而出,转眼间,那汉奸腰一弯,手一撒,就扑通趴在地上,见阎王去了。

“走。”飞腾看着那汉奸呜呼了,跟飞跃一前一后就朝着巷子口跑去。

“三哥,王大牙还没找到呢?”飞跃边跑边问。

“什么时候了,副团长跟敌人在外面打起来了。”飞腾喊了一声,就已经到了巷子口。

飞跃探头出去一看,一左一右两个便衣正夹击彪子了。彪子窝在一个角落里,是不是开枪还击,左右受敌,自己根本没什么胜算,可又不敢撤走,自己撤走了,那俩小子可就要被敌人包饺子了。

飞腾看见这情形,对飞跃说:“四弟,你左我又,开枪压制,然后一起撤到副团长那儿。”

“好!”飞跃答应道。

“走!”飞腾走出巷子,朝右边那汉奸“叭”“叭”间隔开枪,压制着那便衣。

飞跃也走出巷子,跟飞腾背靠着背,一左一右开枪压制着两边的敌人,很快就撤到了彪子身边。

“走!”飞腾对彪子喊了一声,三人交替掩护,很快撤了出去,消失在夜色中。

也就一分钟之后,鬼子的巡逻队就赶过来了,俩便衣看见巡逻队过来了,这才从暗处蹦了出来,跟随巡逻队追击,可追了好半天,再也没有看见枪手的人影儿。于是两个便衣跑回了巷子,来到王大牙所在的院子,敲了敲门。

“吱呀”一声,门开了条缝,一个便衣借着门缝儿看了一眼,把大门打开了。

“队长呢?”

“在里面。”

院子几个角落里躲着七八个便衣。原来,飞腾飞跃在巷子里闹腾时,王大牙正跟自己的情人打得正热乎呢。院子里的便衣听到动静,立马隔着窗户报告了王大牙。可王大牙狡猾狡猾的,在摸不清对手情况下,自己躲在里屋,让院子的便衣谁也不准出去,都把院子守好了就行,毕竟,自己的狗命才是最重要的。

也正是因为王大牙太顾惜自己的小命儿了,要不然,七八个汉奸一起压出去,飞腾飞跃可就要遭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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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一、河滩篝火

(猫扑中文 ) 喜子和憨八按照三哥指定的路线,花了一个多钟,一路上除了看见过一只两头一掐,炒不到一酒盅的小隼鸡外,就没看见任何其他的猎物。走在前面的憨八听到了水声,连蹿了几步,扒开枝叶一瞧,嘿,还真像三哥说的,山冲里有一个小瀑布,瀑布下有一个小水潭,水潭下是一条蜿蜿蜒蜒的小溪。小水潭边虽然满是枯枝烂叶,可水还是蛮清澈的。小溪边有一些石头子儿,而且约往下流淌,就越宽敞平缓。从小水潭到小溪边,都有一些野物的脚印,从脚印判断,应该有野猪、狗獾子、野鸡等野物来过。

憨八看到这里,噌噌地跑到喜子身边,小声对喜子说:“喜子哥,下面有一个水潭,水潭下是一条小溪,还有好多鸟兽的脚印,守着这儿,应该可以等到猎物。”

“嗯。”喜子没多说,哼了一声,自己找了一个临近的制高点,躲进了灌木丛里。

憨八本想问问自己该躲哪儿,可看见喜子爱理不理的,就不敢多问了,也找了个地儿躲了起来,大气儿都不敢出,生怕自己闹出点什么动静,惊跑了猎物可是要被哥哥们骂娘的。

三哥和狗屎一路扒拉着籐籘蔓蔓的,艰辛地在密林里穿梭了好久,路上还遇见了一只灰兔子,狗屎激动不已,举起步枪正瞄准呢,却被三哥制止了,看来野兔子这种猎户家再常见不过的猎物,三哥是瞧不上呢。

等到三哥他们赶到山冲对面的山坡上时,那会儿喜子和憨八已经在水潭上面窝了好一会儿了。三哥和狗屎在山坡上找了个位置躲了起来,这才放眼望着对面,仔细寻找喜子他们的位置。可是那哪儿找得到啊,喜子虽然不是顶尖的狙击手,可山冲两边的山坡相距少说也有两百多米,加上植被浓密,再傻的狙击手也能藏得不显山不漏水的啊。

不过喜子却早发现了三哥和狗屎的踪迹。喜子远远发现树枝微微地动了动,从树枝的动向,就看得出来不是风吹草动,肯定是人,是人就八成是三哥,于是举起狙击步枪,通过狙击镜轻松地就找到了三哥的位置。可喜子也懒得理会三哥,毕竟猎物来了,还是得靠他这杆狙击步枪,虽然狗屎手里也有三八大盖,可就狗屎那枪法,一百几十米的距离,就是开枪了,也怕是连毛都挨不着。

三哥盯着对面山坡找了一会儿,没看见喜子他们,就带着狗屎又朝山坡下走了一段路,在离小水潭五十米左右的地方,找了片茅草地,趴了下来,耐心地等着。

土豹子和耿豆子不久也赶到了,三哥没指望他们俩,只是想他们闹点动静,好把猎物朝这个天然的陷阱里赶。俩憨小子赶到了三哥指定的地点,就在下游的小溪边找了个草窠子躲了起来。

时间正在一分一秒地过去,喜子心平气和地等待着,不急不躁的。憨八傻傻地等着,不知不觉就有些困了,可又怕挨骂,不敢睡,只得跟眼皮子作斗争,无奈上下眼皮不停打架,就是不得安宁。

三哥比狗屎稳得住一定,但是三哥很想弄个大猎物,所以还是不停张望,期待着猎物的到来。狗屎太嫩,还没见过这么打猎呢,激动兴奋,屁股上像长了刺,坐不住,趴不下,一会儿挪挪身子,一会儿抓抓脸皮。三哥瞪了狗屎一眼,狗屎一下子就蔫了,老老实实地趴在茅草丛里,不敢随便动弹。

土豹子和耿豆子守在下游,就等着听喜子哥的枪响之后,跑出去抬猎物,所以心里也不急,俩小子趴在那里发呆发恁。

彪子打着飞腾飞跃摆脱了鬼子汉奸的追击之后,躲躲藏藏,跑跑走走,终于回到了老鲁的卤肉店里。

听到了外面枪声不断,好不容等到这三个年轻人回来,老鲁心上的那块大石头总算是放下来了。

“胡团长,你们可算是回来了,刚才打枪,该不会是你们闹的吧?”老鲁问。

“我和我三哥弄死了四个汉奸便衣。”飞跃兴奋不已地对老鲁说。

“真的?真牛!”柱子一听,就夸奖上了。

“牛什么?差点就回不来了。”彪子气呼呼地往床沿上一坐,“你们两个野小子,不侦查,不计划,不请示,就贸然行动……”

“我们侦察了。”飞跃说。

“是啊,副团长,我想找你一起合计合计,可找不到你啊。”飞腾也说。

“我真想抽你们俩,”彪子说着甩手过去。

“胡团长,胡团长,这俩小哥还不懂事,胡团长你就多担待点儿啊,担待点儿。”老鲁赶紧上来劝彪子,不过彪子也没打算真抽。

“无组织,无纪律,回去了我再收拾你们。”彪子气呼呼地说,“你们说,进了巷子,找到王大牙了吗?”

“没,不晓得在哪个院子里。”飞跃低着头说。

“那你还敢说侦察过了?”彪子反问道。飞跃把头压得更低了。

“你说,进了巷子就跟便衣打起来了,汉奸便衣是不是明里暗里都有人?”彪子问飞腾。

“嗯,是。”飞腾老实地答道。

“你们啊,你们,思想上麻痹大意,你们以为鬼子都打了,汉奸不就是小意思了,那狗杂种王大牙能混到今天,那也不是甩干饭的,懂不懂?”彪子指着俩小子的额头说。

飞腾看了看飞跃,飞跃也看了看飞腾,两人都不敢再说话了。

“唉,后面更麻烦了,师里的命令是要做掉王大牙,现在被你们这么一闹,惊着了吧,再想找机会,就难啦!”彪子说完,掏出驳壳枪,放在枕头下,脱掉褂子,准备睡觉呢。

老鲁见这情形,赶紧说:“胡团长你们歇着,有事儿咱们明儿再商量,柱子,咱们上去吧。”

彪子苦着脸,跟老鲁点了点头,就睡下了。

这时,喜子眼睛忽然一亮,猎物出现了,彪子小心翼翼地挪了挪身子,把狙击步枪端在手里,通过狙击镜一看,这啥玩意儿啊,说它是马吧,个头小了点儿,说它是鹿吧,头上少了点儿啥。不过这会儿也管不了它是啥了,看那个头儿,够咱们特战队好好搓一顿了。

也不知道是听到了喜子的动静儿,还是玩闻到了猎物的肉味儿,憨八忽然就睁大了眼睛,微微探出头,一会儿瞧瞧喜子,一会儿瞧瞧正在喝水的猎物,不由自主地就咽下了口水。

三哥也发现了猎物,掏出双枪,瞄准着猎物,就等着喜子开枪呢。

喜子看见猎物正在喝水,虽然时不时抬头看看四周,可应该没有发现自己黑洞洞的枪口正对着它呢。喜子不慌不忙地通过狙击镜欣赏着猎物,皮毛还不错,还有斑点,应该算是鹿吧。哎呀,那四条腿还挺肥实,特别是后面两条腿,呵呵,烤着吃味道肯定不错,就是不知道有没有谁带点盐,烤得嗞嗞直冒油的时候,往上面撒点盐,一口啃下去,满嘴是油,大口大口嚼起来,肯定满嘴都是香。

忽然,猎物抬起头,警觉地看了一下四周,又竖起了耳朵,静静地听着。

“狗屎,别动!”三哥急忙压低声音对狗屎说。原来狗屎等了好一会儿,还没听到枪声,有点稳不住了,扒开茅草丛,想看个究竟。

彪子发现不对劲了,猎物似乎有所察觉,也不敢再欣赏了,“哗啦”一下拉开了枪栓,夹紧了胳膊,屏住了呼吸,瞄准了猎物的脑袋,轻轻扣动了扳机,“呯”的一声枪响,子弹“唰”地飞了出去。子弹出去了,喜子仍然端着狙击步枪,通过狙击镜看见猎物一个趔趄,子弹的冲击力一下子就把猎物冲击倒了。可是,猎物忽然又抬起了头,难道子弹没有打中它的脑袋。猎物奋力爬起来,撒腿就准备跑。

“叭叭叭”几声枪响,猎物的脖子上出现了几个血窟窿,挣扎了一会儿的猎物,终于再次倒在了地上。

喜子转动枪口,原来是三哥边跑边开枪,把倒地又爬起跑了十几米的猎物给打倒在了林子边上。

“靠!”喜子自己骂了一声,提起狙击步枪,一口气跑到了猎物身边。其他人也都跑了过来。

三哥摸了摸猎物的后脖子,说:“喜子,瞄了那么久,咋就没打中头,打中了后脖子呢?”三哥摇了摇头,“哎呀,还不是致命的一枪,多亏了我,及时补枪,要不,到了嘴边的肉就跑啰。”

喜子走近一看,的确,从子弹打出的伤口来看,真正致命的,不是自己那一枪,而是三哥那几枪。

“好端端的,怎么忽然就跑起来了呢?”喜子自言自语道。

三哥指着狗屎说:“那,还不是狗屎搞的好事儿,这马鹿精着呢,一点点风吹草动都逃不过它的耳朵,狗屎还扒开茅草丛到处乱张望呢。”

“三哥,下次不敢了。”狗屎哭丧着脸说。

“不过也不能全赖在狗屎头上,一个狙击手,不动的打得中,活的跑的也一样打得中吧。”三哥斜着眼睛看着喜子说。

喜子别过头去,啥也没说,生着闷气呢。也是,真打起鬼子来,难不成鬼子蹲那儿一动不动的,等着你瞄准射击啊。

“哦,三哥,这家伙叫马鹿呢,也是啊,看着像马又像鹿的,个头儿还挺大,够咱们晚上饱餐一顿了,呵呵”憨八摸着猎物的皮毛说。

“咋办,现在?”土豹子不管是谁打死的,急着把马鹿抬走呢。

“能咋办?你们四个把猎物给我抬到河边去,剥了皮,去了内杂,砍成几块,准备烤了呗。”三哥说。

“是!”憨八耿豆子几个高声答应那着,四个人一人抬一条腿,高高兴兴地朝河滩走去了。

回到河滩边时,天已经擦黑,雷航他们几个看见土豹子他们抬着一头鹿,吵吵闹闹地就跑过来,接过马鹿抬着,又是夸赞又是打闹的,就把马鹿抬到了月松身边。

这边超哥、唐四、鸣鹤他们几个组也都有收获,不过都是兔子啊、狗獾子啊什么的,个头小,只能算是小菜,不能算大餐。

月松看着眼前的马鹿,摸了摸毛皮,说:“是头母鹿,不过没怀崽儿,可以好好搞一顿了,喜子,不错啊,好样的。”

喜子扭过头去,一声不吭。

“什么呀,喜子那一枪没打死,还是咱哥们儿‘叭叭叭’几枪干掉的,是吧,狗屎?哈哈哈”三哥得意洋洋地说。

“嗯,还是三哥的双枪厉害。”狗屎说。

“去。”月松轻轻推了狗屎一下,走到喜子身边,拍了拍喜子的肩膀,又转身对雷航他们几个说,“雷航,你们几个去把马鹿给宰杀干净,烤了一会儿咱们下酒。”

“好嘞!”雷航答应一声,又说,“哦,没带盐巴啊。”

月松从背包里拿出一个小布包,扔给雷航,“就你这猪脑袋,还不亏得我早准备好了,拿去,利索点,我和喜子等着吃肉呢。”

月松知道喜子这会儿心里不痛快着呢,可是现在跟他说什么,似乎都不太起作用,所以把喜子叫到一边,跟喜子说:“喜子啊,瞄准了不一定打得准,为什么?”

喜子摇摇头说:“不知道。”

月松把狙击步枪端起来,说:“你看啊,子弹出膛,首先得看你枪端得稳不稳,枪不稳了,子弹从枪口出去了,就会走形。”

“嗯,可我端得挺稳的啊。”喜子不解地问。

“你是屏气射击还是呼气射击?”月松问。

“当然是屏气啦,屏住气枪不就更稳了吗?”

“你错了,气你是屏住了,可你的心跳能屏住吗?”月松拍着喜子的胸脯问。

喜子抓了抓脑袋,没做声。

“还有,开枪射击那一瞬间,千万不能心急,刚才你射击马鹿,是不是马鹿突然警觉,撒腿跑了起来?”

“嗯。”喜子抬头看着月松答道。

“这时候你就不要急着开枪,要稳住,枪口随着猎物慢慢移动,根据猎物跑动方向和速度,适当给予提前量,然后击发,会准的多。”月松说。

“哦,这样啊!”喜子顿悟,眼睛里露出了希望的光芒。

“哈哈哈,里面门道儿多着呢,以后要多向超哥学习,他比我打得准。”

“嗯,一定多学习!”喜子的信心一下又提起来了。

“这样,你现在找三四个兄弟,在距离河滩五百米外设暗哨,顺便呢,再好好琢磨琢磨我跟你讲的,好不好?”月松对喜子说。

“是,马上去。”喜子答应一声,就找人一起去放哨去了。

当天晚上,特战队的兄弟们生了三堆篝火,把马鹿啊野兔啊狗獾子啊什么的都给烤了,然后热热闹闹的胡吃海喝了一番,虽然酒只有一瓶,也就一人尝了一口,可特战队的兄弟们,还是像过年一样的狂欢了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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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二、胆大包天

(猫扑中文 ) 第二天一早,老鲁把店里的生意安顿好之后,就给彪子他们送来了早餐。热腾腾的白米稀饭,刚炸好的金黄油条,再配上一碗榨菜肉丝,香喷喷的,别说飞腾飞跃了,就是身为副团长的彪子,在山里那见过这样的早点啊。

哥三个吸吸溜溜地喝着稀粥,大口大口地咬着油条,时不时再夹一筷子榨菜肉丝,昨晚上的不快就全抛到九霄云外了。

老鲁看着几个小哥心情好着呢,借机就开始安排任务了。“胡团长,特委来消息了,王大牙那儿已经惊着了,暂时不好动手,但是也不能不跟,所以看你们兄弟几个那个去跟一跟,尽可能多掌握点情况,等罗队长进城了,也好多点动手的法子。”

“嗯嗯,好的。”彪子边吃边点头。

“还有一个更重要的任务,那就是飞鹰,特委安排的任务,同样是紧盯,这个人的重要性想必胡团长是再清楚不过了,飞鹰只能盯,在接到特委进一步指示之前,是绝不可以有任何动作的。”老鲁很严肃地说。

彪子放下碗筷,抹了抹油嘴,说:“这样吧,飞鹰我来跟,王大牙飞腾飞跃你们俩去跟。”

飞腾飞跃点了点头。

“飞跃啊,我也不再批评你了,但是你们俩必须得稳重了,不然罗队长的脾气你们是知道的,只许远远跟踪,尽可能多掌握情报,没有我的命令,任何时候,再好的机会,你们都不许轻举妄动。”彪子盯着俩小子说。

“放心吧,我盯着四弟,昨晚是咱们运气好,要不然,咱们俩兄弟报销了也就算了,搞不好把副团长捎带上了,那可就是咱们罗家的罪过了。”飞腾看着飞跃说。

“哦,知道了,三哥。”飞跃很老实地答道。

“好吧,吃饱了之后,咱们就分头行动。我去皇协军的保安司令部,你们俩去便衣队,咱们都保持高度警惕。”彪子说。

“是!”俩兄弟答道。

早上睁开眼睛,一抹阳光穿过浓密的树缝儿,照射在月松的身上,两只黄莺在眼前的槐树枝上并排站着,一只黄莺抬头看着枝缝儿的点点阳光,另一只黄莺却在用黄色的短喙轻轻地啄弄着伴侣的羽毛,一点阳光照在两只怡情的鸟儿身上,鸟儿的羽毛色彩更加鲜艳了,那种温馨的气息弥漫开来,刹那间就感染了睡眼朦胧的月松。

月松揉了揉眼睛,醒了醒神儿,油然就想起了自己钟爱的丹枫。月松伸手进怀里,摸出了昨天给丹枫采的桂枝,哎呀,细碎的黄花都蔫了,细小的桂枝也断了,这个样子,拿回去送给丹枫,怎么拿得出手呢。月松想随手扔掉,可又舍不得,想想又塞进了怀里。

月松站起身,伸了个懒腰,四处看了看,不少兄弟都已经在河边洗簌了,超哥正坐在一块石头上,细细地擦弄着自己的狙击步枪。

雷航看见队长醒了,忙走过来,说:“队长,你醒了。”

“嗯,”月松提了提神儿,说,“让兄弟们赶紧吃点干粮,我要布置训练任务了。”

“兄弟们都吃过了,就等着你呢。”

“哦,那集合队伍吧,我洗把脸。”月松说。

“等你吃点饼子再说吧。”雷航关心月松说。

“路上再吃,赶紧集合队伍去吧。”月松说着朝河边走去。

“是!”雷航答应一声去了。

没多久,月松洗完了脸,就看见队伍已经集合好了。月松走到队伍跟前。“同志们,昨天的训练大家都学习到了一些东西,今天啊,咱们要进行团队合作训练。常队长,你先讲讲小组进攻队形。”

“是!”超哥答应一声,转身对兄弟们说,“草根儿、世红、鸣鹤、土豹子、耿豆子,你们几个出列。”

“是!”几个人答应一声,上前一步,站在超哥面前。

“现在我们六个人一组,给大家示范进攻队形。”超哥走到出列的几个队员身边,一边指导站位,一边讲解着,“世红拿的是步枪,做排头兵,因为步枪远近都可以射击。草根儿拿的是冲锋枪,紧跟在世红后面,毕竟世红的步枪近战很吃亏,草根儿的任务就是掩护作为排头兵的世红,世红的任务就是走在前面,及时发现情况,一旦有情况,立即带头隐蔽,以举起左手为号。”

草根儿和世红认真的按照超哥的指导排着队形,其他队员也都仔细地看着,学习着。

超哥继续讲解:“接着就是拿轻机枪的鸣鹤,当然,没有轻机枪也可以是拿冲锋枪或者步枪的,但是一定要跟草根儿保持三四米的距离,避免敌人一梭子子弹或者一颗手雷就出现大面积伤亡。跟着鸣鹤的就是耿豆子,耿豆子跟鸣鹤保持一两米的距离就可以,鸣鹤的任务是密切关注队伍左侧,耿豆子就负责右侧。”

鸣鹤和耿豆子按照超哥的示范,各自坚守着自己的位置。

“很好,最后是土豹子,一来土豹子拿的是冲锋枪,二来殿后的要保证队伍的后路,而土豹子身强力壮,不怕敌人从背后突袭,即使是近距离肉搏,也有一定的保障。如果土豹子发现了敌情,队伍立即前队边后队,后队变前队。”超哥自己走到土豹子身边说,“作为狙击手,我的位置通常是在远处隐蔽保护队伍进攻撤退,但是在一起行进时,我就和土豹子在一起,协助土豹子保护后路。报告队长,讲解完毕。”

“好,大家入列!”月松说完,兄弟都入列站好,“兄弟们,今天咱们有一项很大胆的训练任务,那就是分六组,以进攻队形往西边前进,你们猜猜,咱们的攻击目标是哪里?”

“西边,难道咱们要打回团部去?”雷航不解地问。

“再猜!”月松卖关子呢。

“总不会是到随县枣阳去进攻**守备队吧。”鸣鹤说。

“你们都不敢想啊,咱们今天进攻的目标是师部,咱们的任务是活捉李师长。”月松眉飞色舞地说。

“队长,咱们之前没这个计划啊。”超哥一听,有点急了。

“是没有,这计划是我昨晚上想的,因为师部有一个警卫营在守卫,你们想想,咱们新四军第五师最精锐的部队是哪个部队?”月松问。

“当然是咱们特战队了。”狗屎大声说。

“谁告诉你的?”月松反问道。

“这还用说,不是一直都是这样的吗?”三哥说。

“鸣鹤,你是五师的老人了,你说说是哪个部队?”月松问。

“以前呢,一直都说师部警卫营是最精锐的,警卫营长徐天昊是黄麻起义的时候就跟着师长的,警卫营的连排长,包括很多老兵,都是黄麻起义时的老班底,作战经验丰富,对师长的忠诚就更不用说了。”鸣鹤说。

“这就对了嘛,可现而今情况不同了,警卫营这两年虽然没有怎么直接参加过战斗,但是训练可抓得紧着呢,咱们特战队要打出王者霸气,咱们这次为期两个月的训练要出成果,只是打打兔子不中用的,咱们就得向以前的王者发起挑战。”月松紧握着拳头说。

“可是队长,没有经过师部的同意,擅自以进攻师部作为训练,不仅有出现新四军自伤的可能,而且闹不好你是要受到组织处分的。”超哥作为老兵,组织纪律观念还是很强的。

“怕个**啊,”月松的野性又上来了,“咱们争取不开枪,开枪也不打人,其他的,万一出事儿了,老子一个人负责,脑袋掉了碗大个吧儿,军人,就是要有股血性,一切从实战出发,只要我把师长活捉了,师长也就没话可说了。兄弟们,你们怕不怕?”

“不怕!”兄弟们齐声答道,月松带的特战队,当然个个打了鸡血。

超哥知道月松的脾气,虽然不同意,也没敢再所说。

“好,现在超哥按照枪支和战士特点分成六组,给你们一个小时时间训练进攻队形,一个小时之后,咱们就朝师部出发,无论一团还是二团,也不管什么三团新一团,咱们的第一步目标就是要在谁也发现不了的情况下,穿过几个团的防区,悄悄摸到警卫营的防区,侦察之后,再做进攻警卫营的打算。”月松斗志昂扬地命令道。

“是!”特战队的兄弟的激情也被调动了起来。

月松布置完了任务,看着超哥带队训练去了,自己就找了个树阴,坐在树下,慢慢啃着干粮。啃完干粮,又喝了点水,接着就悠闲地抽着烟。也不知道团长政委跟师长说了咱娶媳妇儿的事儿没有,月松闲着没事儿,就又开始琢磨着咋就能从师长手心里把丹枫弄到手的事儿。万一把师长活捉了,闹得师长没面子,师长不答应这门亲事,那可就偷鸡不成反蚀一把米了,唉,管球他的,老子就不是那种前怕狼后怕虎的人,万一不行了,咱就把生米煮成熟饭,我看他还答应不答应,嘿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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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三、奇袭师部

(猫扑中文 ) 彪子在保安司令部门外一百多米的一个茶馆里喝着茶,观着景儿,茶水都换了三壶,瓜子也嗑了两盘了,时间也过去了一个多时辰了,可还是没有看见飞鹰出门。彪子又去了趟茅厕,偷偷掏出飞鹰的照片又仔细端详了好久,心里琢磨着,就这细细高高的,像根竹竿似得,走出来应该逃不过咱哥们儿的火眼金睛啊,咋就一个多时辰不出门的,看来这蹲点的活儿也是他爹的难搞。彪子把照片塞进内衣兜里,走出茅厕,走回茶座,继续喝着茶,嘴里都被茶水剐得没一点滋味了,毕竟彪子不是经常喝茶的人物,可没办法,还得继续喝下去。

飞腾飞跃弟兄俩作了点伪装,飞腾稳重点儿,所以搞了个木烟盒,里面摆了五六种香烟,挂在脖子上,在宪兵队附近叫卖着,尽管飞腾不是做生意的料儿,也从来没卖过烟,可香烟都卖了好几包了,也没见到王大牙进院子,更没看见王大牙出院子,莫非昨晚的敲打真的把狗日的惊着了,难道连门都不敢出了?飞跃买了一担木柴,挑到宪兵队附近,把一担木柴往一家小馆子门口一立,就傻傻地站在那里,小馆子的店小二跑出来问木柴的价钱,可飞跃硬是没理人家,小二只好嘴里骂了一句,进去了。

超哥带着兄弟们训练完进攻队形后,向月松报告了。月松让超哥把队伍集合在一起,又开始训话了:“同志们,咱们的目标是师部,师部嘛,在这里,哎,算了算了,都过来,围成一圈儿。”

兄弟们集中了过来,围着月松,月松蹲在沙地上,捡了几块石头,开始摆地形图呢。

“这儿是师部。”月松把一块大石头放在地上,“师部最大的标志是一棵高达数丈的黄果树,黄果树下是一排青砖瓦房,瓦房第一间是师部军事会议室,第二间是师长的卧房,第三间是警卫员的房间,通常师长政委一共有四个警卫员。第四间是政委的卧房,第五间是机要室,第六间是参谋长的卧房。”

月松抬头看了看兄弟们,“清楚了吗?”兄弟们点点头。

“如果顺利占领了师部,大白天的师长政委参谋长多半在军事会议室里,我、雷航、鸣鹤控制会议室,超哥带几个兄弟控制其他房间,剩下的兄弟们就控制外围。”月松说完又抬头看了一眼兄弟们,兄弟还是点点头。

月松又在地上摆了几块石头,“这儿是一团,这儿是咱们二团,这儿呢,是新一团,这里是三团,咱们的最佳路线,就是从二团的防区穿过去,毕竟这块地儿咱们最熟,就这里,咱们三营的侧翼,一组从这河堤下面穿过去,往这个方向就可以到达师部外围……”月松给每个组都安排了指定的隐蔽通过各团防区的路线之后,站起身子,大声问道:“兄弟们,有没有信心?”

“有!”兄弟们齐声答道。

“奶奶的,没吃饭呢,老子听不见!”月松说。

“有!”兄弟们鼓足了劲儿大声喊道,整齐雄壮的声音在远处的山谷形成了令人精神振奋的回响。

“好,出发!”月松一声令下,各组组长带着自己的兄弟朝着目标出发了。

三个多小时候,月松带着雷航他们几个顺利穿过一团的防区,来到了师部外围的鸡公垭上。月松和兄弟们隐蔽在一片柏树林里,等待着其他组的兄弟们赶过来。经过了隐蔽训练之后还真是有一定效果,半个小时候,其他的组的兄弟们也都顺利通过其他营团的防区,神不知鬼不觉地集合在了师部外围的鸡公垭上。月松让雷航带着兄弟们隐蔽在柏树林里,自己带着几个组长,登上了鸡公头。趴在鸡公头上,两里多地外的师部尽收眼底。月松端起狙击步枪,通过狙击镜观察着师部附近警卫营的布防。超哥把自己狙击步枪上的狙击镜下下来,其他组的组长也都把狙击镜当望远镜使,认真观察了警卫营的布防。

半晌之后,月松和几个组长蹲在鸡公头后面,开始商议作战计划。

“大家看着啊,”月松又捡了几块石头,边摆边说,“师部西北角有一个班,一挺捷克轻机枪,西南、东北、正东这几个制高点各有一个班,都有轻机枪,这几个点都是视野开阔,视距远,咱们要潜入师部,就必须避开这几个点。”

“队长,警卫营不止这点儿吧。”草根儿问。

“傻帽儿,难道整个警卫营都战斗值班?这儿不是警卫营的营房吗,大部分战士都在营房附近啊。”慕容说。

草根儿知道自己范低级错误了,也没敢再吱声。

“当然,草根儿的担心不是没有道理的。”月松不仅是在给草根儿台阶下,而且是在提醒其他的兄弟,“这儿,还有这儿,都有小片的树林子,这两片林子里,少说也有两个排的兄弟,不然等枪响了,营房里的战士再出来,师部就岌岌可危了。所以咱们得提防着这两片小树林,包括从师部门口流过的小清河的边那一片芦苇丛里,都可能有战士战斗值班。”

“嗯。”兄弟们点点头。

“还有,咱们新四军布哨通常都是一明一暗,现在这儿是师部,明哨好办,咱们躲开就是了,师部的暗哨估计不止一个。刚才大家有没有看见,就在孤坟岗那儿,并排着四棵古柏树,就那枝叶覆盖的面积,上面别说藏个把儿人了,就是藏他三五个,你也难以发现。”月松继续说。

“可是队长,咱们怎么走都不可能避开所有的警卫部队的啊。”超哥担忧地问。

“是啊,单是这四棵古柏树上的暗哨,只要布置两个暗哨,就可以监视从这儿到这儿一大片开阔地,剩下几个可以通过的地儿,又全都有战斗值班的机枪呢。”唐四拖着腮帮子说。

“那是当然的,你以为徐营长是甩干饭的,没两下子,这警卫营长还能轮到他?”月松掏出一支烟,想了想,又朝坡下走了十几米,这才坐在石头上,点燃,慢慢抽着。

超哥又趴在鸡公头上,继续观察着。另外几个兄弟也没敢靠近月松队长,各自坐在一边,谁都没吱声。

月松抽完一支烟,又捡了几块石头,在地上摆弄着,可无论月松怎么摆,都找不到一个缝隙可以潜入到师部跟前。唉,看来想要挑战警卫营还真是不容易啊,难怪上次鬼子派一个精锐小队袭击师部,也是很快就被警卫营发现了,那还是在凌晨,大家都睡得正香的时候,更何况现在是大白天的,艳阳高照,视野开阔,只怕是一只鸟儿飞到师部,警卫营的战士都会看得真真切切的呢。

月松又点上一支烟,边抽着边摆弄着石头,摆了好一会儿,还是找不到一条防御空隙。月松把烟头往地上一扳,一只脚踩上去,狠狠地踩了几下,自言自语道:“老子就不信这个邪了!”

月松重新走上鸡公头,趴在鸡公头上,用狙击镜仔细地观察着。师部后面,大约一百多米的地方,是一个小山丘,山丘上乔木不多,灌木倒是蛮密的,这是个可以利用的有利地形,不过山丘上百分之百有部队把守,那个倒不是很要紧,只要能摸到山丘上去,就有办法拿下守卫部队。

月松又移动狙击镜,顺着山丘往回看,过了山丘就是东北角的那个机枪阵地,阵地前是一片开阔地,少说也有四五百米的距离,这儿最难通过,连杂草都不深,咋搞呢。

月松再往右边看,那是通往师部的一条山丘公路,公路走不得,三道关卡,混也混不过去,硬闯就更不行了,暴露了意图就等于失败,何况有自己兄弟相互误伤的可能,警卫营真开火了,那可就动真格的了,到时候师长还不枪毙了咱哥们儿。

月松收取狙击步枪,走下鸡公头,又开始抽闷烟,摆石头。哎,真是绞尽脑汁了也没找到一个空当儿啊,该死的徐天昊,就他爹的防得这么滴水不漏?

这时,草根儿畏畏缩缩地走过来了。

“一边去,没看见老子正在为难吗?”月松瞥了草根儿一眼,没好气地骂道。

“队长,我……”

“我什么我,有话快说,有屁快放,有尿给老子衮远点撒。”月松继续骂着。

“我有一个主意。”草根儿忽然大胆地说。

“说。”

“队长,”草根儿靠近月松,轻声说,“以前咱们打鬼子,不是老穿着鬼子的黄皮,装成鬼子混进去吗?”

“嗯,可现在咱们攻防双方都穿的是新四军的军装。”

“那是啊,咱们不用伪装就可以大踏步地走过去啊。”草根儿眼睛里露着希望的光芒。

月松一听,赶紧点上一支烟,深深地吸了一口,盯着面前的一棵小椿树,一动不动的,仔细思考着。草根儿见状,又畏畏缩缩地悄悄离开了。

月松大口大口地抽完了一支烟,把烟头往地上一扔,一脚踩灭了,说:“都过来!”

几个组长赶紧下来了,走到月松身边。

“这样,咱们按六个小组,分期潜入到这片林子里,这个应该问题不大,然后就是怎么通过东北角的机枪阵地了。”月松指着地上的石头阵说。

“这么一大片开阔地,怎么通过?”三哥说,“就是长了翅膀飞过去,也逃不过警卫营的兄弟的眼睛啊。”

“对啊,既然咱们避不开,那咱们就大摇大摆地走过去,还要整整齐齐地列队走过去。”月松站起身子,环视着几个组长。

“那不就暴露了吗,还秘密潜入个啥?”慕容说。

“草根儿刚才的话让我一下脑筋就转开了,咱们打鬼子的时候穿着鬼子的黄皮进了鬼子看守最严密的监狱,现在咱们不用化妆,本来就穿的是新四军军装嘛。”月松说。

“队长,你不是不知道,就是咱们新四军的部队,没有师部的命令,也不能擅自调动到师部的。”超哥抱着狙击步枪,冷不丁地冒出了这么多话。

“是啊,咱们是没有调令,可怎么说也要走到机枪阵地跟前,才需要出示调令啊?”月松摊开双手说。

“到了跟前了,然后调令没有,咋办,火并?那可是咱们自己的部队自己的兄弟呀!”三哥说完扭过脸去。

“那就得看咱们特战队的兄弟的本事了,我假装给机枪阵地的军官看调令,你们几个趁机把机枪阵地上的战士控制起来不就得了,毕竟警卫营的战士,有几个不认识老子罗月松的,有老子这张脸在这儿,他们肯定会放松警惕,你们信不信?不信啊,咱们打个赌。”月松信心十足地说。

“我看行,肯定行!”草根儿说。

超哥想了想,说:“可以试一下。”

“不是试一下,就是必须拿下。”月松说。

“那然后呢?”

“然后你们跟着老子走就得了,就这么定了,我带第一组,首先摸过去。”月松说完,提着狙击步枪,召集了第一组的兄弟们,就出发了。

由于月松他们所处的柏树林距离师部还有两里多地,加上新四军只有部分高级长官才有望远镜,狙击镜就更不用说了,也就特战队有为数不多的几个,所以月松他们顺利的避开了暗哨,潜伏到了东北角机枪阵地前的那片小树林里。

不多一会儿,其他的几个小组也顺利地过来了。月松集合了部队,让兄弟们站成两列纵队,把枪支都背上了肩膀,迈着整齐的步伐,走出树林朝着机枪阵地前的大片开阔地走去。

特战队刚走出小树林,机枪阵地的战士们就发现了。

“排长,那边过来了一支队伍。”一个战士向正在战斗值班的警卫营一连三排长郭卫东报告。

郭排长仔细看了看说:“是咱们的部队,放着好好的大路不走,怎么从那片林子里出来了。同志们,提高警惕!”

“是!”战士们齐声答道,一个个端起步枪,打开了枪栓,子弹上了膛。机枪手也站在战壕里,“哗啦”一声打开了机枪枪栓,严阵以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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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四、师长发飙了

(猫扑中文 ) 月松背着狙击步枪,一个人走在队伍最前面,带着三十多人的特战队,雄赳赳气昂昂地朝着郭排长守卫的机枪阵地走过来了。

一百米过去了。

走在前排的雷航有些沉不住气:“队长,机枪都对准我了,黑洞洞的枪口,我有点毛骨悚然啊。”

“沉住气,当兵的还怕枪口啊,不如回家抱孩子去。”月松说。

“怕个球啊,有队长在前面挡着呢,子弹出膛了,先倒的是队长不是,哈哈哈。”还是三哥老到。

两百米过去了。

郭排长紧盯着过来的队伍,对战士们说:“别管他穿什么军装啊,同志们,师部的安全就是咱们的唯一目标,不过啊,手可别哆嗦,枪可不能走火,打着自己人了,师长不吃了你,你自己也会内疚死的。”

三百米过去了。

特战队的兄弟们已经能清楚地看见机枪阵地的战士们都用枪口瞄准着特战队的兄弟了。

“队长,我怎么总觉着汗毛倒着竖起来了。”慕容说。

“你也怕枪口啊?”月松问。

“不是啊,总觉得有些不自在。”慕容答道。

“走吧,步子给老子迈稳了,大男人想要做啥,就昂首挺胸,就死不回头。”距离越近了,月松的步伐反倒更稳当,一脚一脚的,简直觉得地都被他蹬得轰轰响了。

四百米过去了。

“是特战队,走在最前面的是罗队长啊。”郭排长说着,把手枪插进枪匣子里,摸摸脑袋,“没听说特战队要全体来师部领任务啊。”

“排长,我们村儿的程世红在特战队,前两天听说他们这几天在组织强化训练呢。”一个战士说。

“训练?训练跑师部来干啥?”郭排长问。

“谁知道啊。”另一个战士说。

“提高警惕,罗月松那小子,最爱搞些鬼名堂的。”郭排长说着又掏出驳壳枪,攥在手里。

说话间,月松已经带着特战队走到郭排长面前了。

“站住!哪个部分的?”郭排长问。

“我你都不认识啊,还在师部混什么混?”月松劈头盖脸地说。

“认识,大名鼎鼎的罗队长谁不认识啊。”郭排长说。

“认识还问那个部分的?”罗月松反问道。

“特战队排得整整齐齐的,来师部做啥啊?”郭排长问。

月松跟郭排长对话的时候,超哥、鸣鹤几个和兄弟们装作如无其事的样子,悄悄散开了,朝着机枪阵地前沿走去。

“站住站住!谁让你们靠前的?罗队长啊,不好意思啊,任何部队进入师部范围,都得有师部的调令,请出示调令!”郭排长伸手说。

“调令啊,有啊,咦,去哪儿了?刚才还在这口袋里的呢。”月松边走近郭排长,边装作在口袋里翻找调令。

突然,月松一个箭步上前,顺势就把郭卫东的枪给夺了过来,左手挽住郭卫东的脖子,右手拿着驳壳枪指着郭卫东的脑袋瓜子,“都不许动,谁动我就打死他!”月松厉声说。

超哥他们趁着守卫战士愣神的那下子,瞬间就把他们包围了起来。

“罗队长,你这是干啥?”郭排长问。

“干啥,兄弟我就明说了,咱特战队在开展进攻训练,目标嘛,就是活捉师长,捣毁指挥部。”月松得意洋洋地说。

“罗月松,你想造反啊,你这可是要范大错误的,松开,赶紧给我松开!”郭排长气愤地说。

“行了兄弟,你配合点,咱们就没事儿,反正现在你已经被我俘虏了,老实呆着吧。”月松说。

“没门儿,要我配合,你先弄死我吧。”郭排长还蛮嘴硬。

“鸣鹤,过来,把郭排长的绑腿给解下来,把他给我绑结实啰。”月松命令道。

“是!”鸣鹤利索地把郭卫东绑了起来。

“啊——,你们来真的啊,同志们……”郭卫东喊叫着,想让战士们有所行动,可月松一把捂住了郭卫东的嘴,还把郭卫东的臭袜子脱下来,塞进了郭卫东的嘴里。

“嘿嘿,郭排长,不好意思了啊,回头我请你喝酒,这会儿你先将就着,啃啃咸猪蹄儿,哈哈。”月松大笑着说。

就在同时,超哥他们三下五去二的就把机枪阵地的战士们都给绑了起来。

“慕容,你带几个兄弟,把他们的嘴都堵住了,全都放倒在地上,排成一排趴着,不许动,不许喊。”月松命令道。

“是!”慕容照办了,然后假装是守卫部队,有模有样地守卫在机枪阵地上。

月松带着其他的兄弟,火速赶到了师部后面的山丘边。同时让超哥带着鸣鹤、土豹子他们几个擅长摸哨的兄弟,暗地里朝师部后面的山丘摸过去了。

月松到了山丘的林子里一看,果然,林子里有一个班的战士在把手着。那个班长看见是罗队长,虽然人躲在松树后面,可还是喊话了:“罗队长,你这是做啥子呢?”

“训练,特战队在训练。”月松边回答边带着兄弟们朝守卫班跑过去。

“训练?训练怎么进攻队形朝师部后面冲啊?”那个班长不解地问。

“不许动,举起手来!”超哥轻声说着,鸣鹤、土豹子他们已经抄了守卫班的后路,把守卫班活捉了。

“常队长,你们?”那个班长还没摸清状况。

“都给我绑起来!”超哥说。

鸣鹤他们刹那间就把守卫班的战士们绑了起来,嘴也堵得严严实实的。

月松走过来,微微一笑,说:“同志,训练,啊,训练而已!”

说完,月松蹲下身子,对超哥他们说:“超哥带几个人,去师部东边;三哥你们去南边,我和鸣鹤、雷航你们几个,直接进师部!”月松一挥手,各组立即行动了起来。

一袋烟功夫,超哥、三哥和月松带的兄弟们就把师部包围了。月松带着鸣鹤、雷航走到院子门口,两个站岗的卫兵端起步枪,不许月松进去。鸣鹤和雷航冲上去,把两个卫兵的枪给夺了。

月松刚走进院子,发现异样的两个警卫员冲过来,厉声喝问:“罗队长,站住!”

“呯。”的一声枪响,月松掏出二十响,朝天开了一枪,说:“把枪放下,别给老子找不自在。”两个警卫员也不怂,可还是不敢开枪,拿着驳壳枪就上来了。可他俩哪是月松的对手啊,月松飞身跃起,左右开弓,两个警卫员立马就趴在地上了,鸣鹤和雷航上去就把两个警卫员按在地上了。

“罗月松,你搞什么鬼?”李师长走出会议室,站在院子里,恼怒万分地喝问月松。任政委和参谋长也出来了。

“师长!”月松立正敬礼,“师长,政委,呵呵,还有参谋长,不好意思,你们被我俘虏了,师部被我特战队占领了。”

“娘的个疤子,你是吃了豹子胆了,你搞什么搞,来人,把那小子的枪给我下了!”师长大声喊道。

这时丹枫也出来了,原来丹枫今天给舅舅送治疗风寒的草药来了。

“月松,你干什么呀?”丹枫跑到月松面前,拉着月松问。

“我带着特战队训练呢。”月松说。

警卫营徐营长听到枪声,带领一百多个战士,转瞬间就把师部围了个水泄不通。听到师长的命令,徐营长走到月松跟前,要下月松的枪。

谁知道月松把徐营长往边上一推,说:“师长,你们被我俘虏了,外面再多人,也不能随便进来啊。”

“罗月松,看老子不枪毙了你!”师长说着掏出佩枪,打开保险。

“师长!”任政委和参谋长赶紧上去,紧紧地拉住师长。

“月松,你……”话没说完,丹枫伸手就朝月松脸上甩了一巴掌。

“啪”的一声响,虽然不重,但是很响亮,月松捂着自己的脸,气呼呼地说:“喂,你干什么呢,打男人不能打脸的!”

“松开,娘的个西皮,反了,翻天了你还!”师长嘴里不停地骂着。

“罗月松,把枪给我!”徐营长说。

“可是……”

“可是什么?你真的活得不耐烦了?还不把枪放下!”任政委大声喊道。

“哦。”月松把二十响和狙击步枪都交给了徐营长。

“把特战队的枪都给我下了!”徐营长一声令下,警卫营的战士们迅速下了特战队的兄弟们的枪。

“队长,这下闹大了吧!”鸣鹤把大刀往地上一插。

“松开!”师长喊着,任政委和参谋长赶紧松开了。

丹枫推了月松一把,噘着嘴跑到师长身边。

“罗月松,你奶奶的,你给我说说,你究竟在搞什么鬼?谁给你的胆子,敢来进攻老子的师指挥部,敢来俘虏老子?”师长把手枪收起来,准备跟罗月松算账了。

“师长,你不是让我们特战队强化训练吗?”月松委屈地说。

“老子是让你训练,可老子没让你训练怎么俘虏老子啊?”师长骂道。

“师长,不是你说一切从实战出发吗?要是今儿来的不是我,是松井的特战小队,那你……”月松狡辩着。

“你——”师长一时语塞。

“小鬼子特战小队又怎么样,上次来了,还不是被我打败了。”徐营长抢着说。

“徐营长,说话要凭良心的,上次我来帮了大忙的啊。”月松嬉皮笑脸地说。

“有你什么事儿?”师长冲着徐营长吼道,“行了,什么都不用说了,关禁闭,特战队全体关禁闭,还无法无天了,还不认识大小王了,徐营长,都给我押走,先全部关禁闭再说。”

“是!”徐营长答应一声,又对警卫营命令道,“同志,把特战队的人都带走!”

“是!”战士们齐声答道。

“慢着,把那狗东西单独关着,要给老子把他单独关进黑屋子里。”师长气呼呼地说。

“舅舅!”丹枫心疼月松了,拉着师长的手。

“一边去,还好意思喊舅舅!”师长甩开丹枫的手。

“舅舅,”丹枫嘴一瘪,“呜呜——”地哭起来,双手捂着脸,朝师长的卧房跑去。

“丹枫——”月松也心疼丹枫了。

“还不把那狗东西弄走!”师长冲着徐营长大吼。

“是!”徐营长答应一声,拉着月松走了。

“参谋长,立马通知各团,立马召开党委会。”师长边往会议室走,边大声喊着。

“是!”参谋长答应一声,走到电话机旁,开始给各团团长政委打电话。

“叮铃铃。”一阵急促的电话铃声响起,何政委拿起电话:“喂,哪位?”

“还哪位,老宋呢,你们俩赶紧来师部,紧急召开党委会!”参谋长说。

“哦,参谋长啊,什么事儿这么急啊?”何政委问。

“什么事儿,还不是你们团那个犟驴子?”

“哪个犟驴子啊?哦,是罗月松吧,他怎么了?”

“怎么了,他闯大祸了,师长要枪毙他!”

“枪毙?参谋长参谋长,他不是带队训练去了吗,怎么就又惹着师长了呢?”

“训练,好啊,是训练,他带着特战队训练到师部来了,包围了师部,活捉了师长,政委和我也别俘虏了,都是你们带的好兵!”参谋长说完,“啪”的一声压了电话。

“啊?”何政委张大了嘴巴半天都合不拢,“活捉师长?”好一会儿了,何政委总算回过神儿来了,立马朝着院子外喊,“来人拉,赶紧把宋团长找回来!”

“是!”一个卫兵答应了一声,火速寻找团长去了。

月松被徐营长关进了一个独门户的土房子里,为了不折不扣地执行师长的命令,徐营长又让几个战士找来了些木板,把土房子的窗户都给钉上了。

月松透过木板缝儿,往外面瞧了瞧,又看了看屋里,“还真黑啊。”月松自言自语道。说完,月松一头倒在铺着稻草的木板床上。这都啥子啊,明明我打败了咱五师的王牌警卫营,明明我俘虏了师长,怎么翻脸就又是抓又是毙的,哦,你官儿大你就乱来啊,要是老子官儿大看你还敢说啥。月松心里开始琢磨了,哎呀,今儿的还挨了媳妇儿一巴掌,月松摸了摸脸,媳妇儿,哎哟,这下子把舅舅大人惹恼了,师长大人肯定不会同意了,哎哟哟,老子是昏了头了,月松开始后悔不迭了。

“啪。”月松给了自己一耳光,哎哟,还真疼,老子这是何必呢……

唉,管他娘的,老子有点乏了,先睡一觉再说,嘿嘿,这么黑,就当天黑吧,睡得踏实。

没多大一会儿,这死小子还真睡着了,“呼呼呼”的,睡得好香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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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五、惊天逆转

(猫扑中文 ) 午饭的时候,彪子已经等得有些不耐烦了,让店里的伙计送来了一屉包子,边喝茶,边吃着包子。心里就想啊,这地下工作还真不容易,今天一个上午就在这儿干耗着,照这个样子,监视飞鹰还不得耗我十天半月啊,弄不好,还是不知道飞鹰到底有没有变质,哎,还不如回团里去,没想到天天想着跟特战队一起出任务,还不容易出来了,却捞了个这苦差事。

彪子咬了一口包子,忽然看见保安司令部里走出一个细高个子的军官,那家伙,呢子军装笔挺笔挺的,上身斜扎着武装带,腰里系着宽宽的牛皮皮带,皮带上挂着一只小手枪,脚下踩着一双长筒皮靴,走路不太轻盈,看上去很是有个军人模样。

是飞鹰,虽然距离远,看不清脸,但彪子敢肯定,就是高司令的副官祖润,就是飞鹰。彪子看着款款走出保安司令部大门的飞鹰,忽然想起面前的包子还有半屉呢,这飞鹰走出了大门,自己可就得跟上去了,于是一口一个包子,把个嘴巴塞得满满的,还得不停地盯着飞鹰。

飞鹰走到大门口,卫兵向飞鹰敬礼,飞鹰招了招手,走出了大门。飞鹰站在大门口,左边看了看,又看了看右边,看见一个脖子上挂着木烟匣子的小伙儿,就冲那小伙儿一招手,那小伙儿小步跑过去,飞鹰在烟盒里挑了一包烟。

卖烟的小伙儿,嗯,很可能是接头的,彪子停着了咀嚼嘴里的包子,定神看着飞鹰和小伙儿的每一个动作细节。

飞鹰撕开烟盒子,掏出一支烟,在烟盒上顿了顿烟头,叼在嘴里,掏出火柴,点上,吸了一口,点了点头,这才从兜里掏出一张纸钱,递给了卖烟的小伙儿。

彪子睁大了眼睛,可是距离还是太远了,看不见纸币是不是折叠着的,通常折叠着的纸币,里面就是有可能放纸条一类的情报的,可是看不清啊,彪子快速地嚼着包子,可还有两个包子还没吃呢,而这会儿,飞鹰已经招了一辆黄包车,正准备坐上车呢。彪子顾不了那么多了,把两个包子装进了上衣兜里,喝了一大口茶,又学着别的茶客的样子,把差钱包子钱扔在茶桌上,拿起礼貌扣在头上,快步走出了茶楼。

彪子走出茶楼,却发现飞鹰坐的黄包车不见了,咋搞的,也就从茶楼二楼下楼那一小会儿看不见飞鹰,咋就这么快就不见了呢。彪子身子转了两圈儿,脖子扭了三圈儿,还是没有发现踪迹,正瞅着呢,却听见有人跟自己说话。

“先生,坐车吗?”一个拉黄包车的中年汉子眼尖,看着彪子急匆匆的样子,来拉生意了。

彪子转念一想,是啊,在这块儿拉黄包车的应该彼此熟识的,就问:“你看见刚才那辆黄包车去哪儿了吗?”

“哦,就是拉那位军爷的吧。”

“对对对!”

“您上车,保管给你追上。”

“好。”彪子一跨步就上了黄包车,拉车的一台车杆,转了个弯儿,一阵小跑就追了过去。

当天下午,宋团长和何政委赶到师部会议室时,会议桌前已经坐满了人,师党委的成员,就只剩下二团的这二位才到。

“师长,政委,参谋长!”宋团长何政委向几位首长敬礼。

“坐下吧。”听这口气,师长的气儿还没消呢。

“同志们,情况特殊,今天我们临时召集大家,开一个紧急党委会。”任政委很严肃地说,“下面先由参谋长介绍一下刚才发生的情况。”

危参谋长花了几分钟时间,就把罗月松带队攻占师部的情况向大家说了一遍。几个团的团长政委都看着何政委,何政委脸上红彤彤的,一句话也没有说。宋团长掏出一支烟,刚准备点上,被师长瞪了一眼,又老实地把烟塞进了烟盒里。

“同志们,这件事闹得不小啊,刚才不是我和参谋长拉住师长,师长差点就把罗月松给枪毙了。”任政委说。

“毙了好,就该毙了那小子,见天儿的给我找事儿,毙了我就省心了……”宋团长接着任政委的话茬儿就是一串连珠炮。

“宋团长,宋团长,这都怪我这个政委,思想工作做得不够,政治教育抓得不紧,师长政委,你们处罚我吧。”何政委说。

“行了,特战队是师部直属,固然特战队驻地就在二团,骨干成员也大多是从二团抽调的,但毕竟特战队是师部直属的单位,执行的任务也大多是师部指派的,所以作为第五师政委,这个首要责任,还是得由我来担。”任政委分析道。

“啪!”,师长一拍桌子,大家吓了一跳,“什么你的责任我的责任,你们一个个啊,就给我大揽大包吧,啊,瞧你们一个个贼眉鼠眼的,你们以为我不知道啊,你们心里有些个什么鬼九九,我心里清楚得很,你们不就是想把责任揽到自己头上,好替那小子开脱罪名吗,好啊,一上来,就开始做铺垫了……”

“师长,这是党委会。”危参谋长拉着师长的胳膊,小声提醒到。

“党委会怎么了?你不就是要告诉我,党委会上我不是一把手呗,我不管那么多,你们现在就给我研究研究,该怎么处罚那小子,你们这个那个的责任,先放一边儿再说,我就等着你们告诉,到底咋个法儿干净彻底的制服这个野小子,是枪毙,还是撤职,你们看着办吧。”师长气冲冲地说。

一时间,大家都沉默了,别说各团团长政委不敢说话,就连参谋长都不敢说话了,任政委也知道师长,平常温和,一旦发起脾气来,那可不是好惹的,也只好沉默不语。

“二愣子,给我支烟。”师长朝宋团长伸了伸手。

宋团长赶紧起身跑过去,掏出一支烟,递给师长,师长把烟衔在嘴里,宋团长划了根火柴,给师长点上,师长猛吸了一口,忽然“喀喀喀”地咳嗽起来。

“师长,您慢点,别伤着身子。”宋团长哈着腰说。

师长没有说话,喝了口水,又继续抽着烟。

宋团长借机给另外几个抽烟的干部发了烟,自己也点上一支,“叭叭叭”地抽着。何政委平常都不抽烟的,也找宋团长要了一支,闷闷地抽着。

许久之后,还是任政委说话了:“大家别都闷着,事儿既然来了,总还是得商量出一个解决办法,大家都说说,说说,啊。”

可还是没人说话,一个个喝的喝水,抽的抽烟。

“要不这样吧,每个人都谈一下自己的看法,党委会嘛,讲究的是民主集中,没有民主哪有集中,这是咱们党的原则,就从一团开始吧,黄团长,你先讲。”任政委开始下任务了。

“我啊。”黄团长看了看师长,有点不敢说。

“说吧,不用看我,咋想就咋说。”师长往椅背上一靠。

“呵呵,”黄团长又看了看一团的政委,“那我就说了,首先呢,罗队长未经请示,未经批准,就擅自进攻师部,虽然是训练,但这里面有很大的安全隐患,闹不好就导致警卫营跟特战队互相开火,那可就损失惨重了,所以罗队长的行为是无组织无纪律的表现,何政委,罗队长是预备党员吧?”

何政委点了点头。

“我看啦,今年就不能让那小子转正,让他再预备一年,观察观察再说……”

黄团长正说着,政委看了一眼师长,插话说:“那还用说,必须的。好,黄团长你继续。”

“其次呢,只是不转正还不够,因为罗队长的行为严重违反了组织纪律,有损新四军的形象,所以我建议,把他由副团级降回到营级,至于是否还担任特战队长,那大家再讨论。我的意见就这些。”黄团长说。

“宋团长,你说说。”任政委说。

“要我说啊,黄团长说的我都同意,不过呢,罗月松那死小子一个心眼儿的就是执行师长的命令,想要在两个月的集训里,大幅度提高特战队的战斗力,为后面打鬼子做好充分的准备,师长不是强调了吗,要求训练当实战,一切从实战出发,既然从实战出发,那小鬼子要偷袭师部,难道还请示汇报一遍,经批准了再进攻?”宋团长说到这里,偷眼瞧了瞧师长,师长黑着脸,不过没像往常一样,一有不满意就瞪眼,“所以我说啊,黄团长的意见我都同意,只是特战队长这个职务,那是冲在一线,拿命去搏的啊,无论是论单兵能力,还是论临战指挥智慧,罗月松都是首屈一指的,所以特战队长还得由他来当。我的话完了。”

宋团长说完,又偷眼瞧了瞧师长,师长扭过头去,看着墙壁上挂着的**和朱总司令的画像。

“嗯,三团长,你的意见呢?”任政委说。

“我的意见嘛……”三团李团长刚开口,就听见外面喊报告呢。

“报告!”一个警卫员站在门口。

“什么事儿啊,没看见正召开党委会吗?”参谋长说。

“报告,**第五战区司令部李宗仁长官派人送来了嘉奖令和一批武器弹药,就在门外。”警卫员说。

“嘉奖令?嘉奖谁?走,瞧瞧去。”师长的脸上忽然露出了笑容。

“好事儿啊,走,一起去看看。”任政委也笑着说。

一走出会议室,就看见一个**军官带着几个士兵,等候在院子里。那个**军官看见几位长官走出来了,立马立正敬礼:“敬礼!”

各位首长回了礼。**军官简单介绍了情况,说是新四军第五师特战队在上次营救护送美军飞行员赖斯的行动中,表现优异,特给予嘉奖,接着就宣读了嘉奖令。

嘉奖令主要就是嘉奖罗月松的,因为上次嘉奖风波,虽然闹得很不愉快,可上次还是晋升罗月松中校,所以这次又晋升罗月松为上校团长,这其中的深意,在场的团长政委们都心知肚明。另外又奖励了特战队一批美军支援的武器弹药,摆在院子里十好几箱子呢,说是为了以后特战队更好地配合**作战。

师长一听,心里又不是滋味了,还真是喜忧参半,尴尬困窘。参谋长看着师长一脸尴尬,赶紧让警卫营徐营长安排**兄弟去吃饭去了。

回到会议室,党委会继续召开。大家继续发表意见,只不过这个嘉奖令的到来,又把水给搅得更混了。师长听了一会儿,就走进了自己的卧房。任政委见状,赶紧再次休会,撵进去,和师长说着什么。

一顿饭功夫之后,师长和政委都出来了,坐在会议桌前。

“同志们,我刚才跟师长商议了一下,虽然**没把我们新四军第五师当作自己的亲生,但第五师毕竟属于**编制,明面儿上第五师还是要**第五战区的号令的,现在第五战区司令部下令嘉奖罗月松,并晋升为上校团长,咱们不仅不能逆着第五战区司令部的命令,降罗月松的级别,而且还必须承认罗月松的正团级军官。但是,罗月松在新四军违反军纪,处罚是必须的,所以我和师长建议关他紧闭,为期十天。另外,作为预备党员,违反党纪,也必须给以处罚,决定予以再观察一年,一年之后,如果依旧我行我素,就不再吸纳加入党组织,如果有明显改观,再行讨论。再者,特战队的队员作为罗队长的部下,严格执行队长的命令,是没有过错的,决定立即予以释放,不再关紧闭。但是,常超同志,作为特战队副队长,在原则问题上没有负起监督和建议的责任,决定予以党内警告处罚。同志们,现在开始举手表决。”任政委说,“同意这一决定的,请举手。”

十一位党委成员中,有十位都举手同意,只有师长没有举手。任政委看着师长,等了一会儿,可师长还是没有举手。

“不同意的,请举手!”任政委又说。

师长依旧没有举手。

“弃权的请举手!”任政委看着师长说。

师长又看了看**和朱总司令的画像,这才举起了手。

“好,关于决定的表决,过半数的同志同意,决定通过,危参谋长,请立即拟定决定,并下发各部队执行!”任政委说。

“是!”参谋长答应了一声,执行命令去了。

一场风波,就这么过去了,憨人有憨福的罗月松,这会儿正在黑黢黢的禁闭室里呼呼大睡呢。

其实大家心里都知道,师长哪舍得枪毙狙击精英罗月松呢,就是罚重了,师长都舍不得,这次的嘉奖令真可谓是及时雨,算是给了盛怒的师长一个很舒适的台阶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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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六、磨刀霍霍

(猫扑中文 ) 当天傍晚,危参谋长拟好了处罚文件,立即着急特战队的兄弟们,当场宣布了处罚决定。特战队的兄弟们听着也没太大反应,毕竟大家心里都清楚,队长这次是有点闹大了。超哥代表特战队做了表态发言,表示愿意接受师部的处罚决定。

“常副队长,把部队带回之后,训练仍然要加强,另外,再强的战斗力的部队,也必须加强政治思想教育,党指挥军队,军队要绝对服从于党,政治思想是军队的灵魂……”参谋长又对超哥做了一番思想教育之后,才让超哥把特战队带回了二团驻地。

回到驻地,免不了的,宋团长和何政委又给特战队上了一课,讲的当然也是政治思想教育。

回到营房,超哥却不是个做思想政治教育的人,只是淡淡地告诉兄弟们,虽然队长被关了禁闭,但明天早上起来,训练还是得照计划进行。

却罗月松这小子,一觉睡醒了之后,正好任政委带着一个警卫员,送来了晚饭。月松就像个没事儿的人一样,一边狼吞虎咽地吃着,一边听着任政委苦口婆心地说教着。

饭吃完了,肚子搞饱了,任政委的思想教育也告一段落了。

“罗月松同志,这些天你就在禁闭室里好好反省,最后交一篇反省材料给我,只有反省材料得到了师长的认可,你才可以走出禁闭室,听见了没有?”任政委说。

月松抹了抹油嘴,站起身子,立正敬礼,大声答道:“保证完成任务。”

“嗯,知错能改,善莫大焉,好样的!”任政委拍着月松的肩膀说,说完,就走出了禁闭室。

月松知道自己只是要被关十天的禁闭,心里正乐着呢,然而让月松心里开了一朵花的不是这个,却是任政委告诉自己,因为上次营救赖斯,却被**第五战区司令部嘉奖了,还升职了,哈哈,这样子,级别就不是事儿了,咱哥们有资格娶媳妇儿了。想到这里,那小子竟然一个人躺在床上,乐地“呵呵呵”地笑着。

这边彪子作者黄包车,果然拐了一条街,就发现飞鹰坐的黄包车正在前面慢慢前进着。

“慢点,慢点,跟着就行,别太快。”彪子对车夫说。

“好嘞,先生您就放心吧。”车夫爽快地答应着。

又走了两条街之后,飞鹰下了车,给了钱,正整理着军装。彪子也赶紧下了车,付了钱,走到一个青砖柱子后面,偷偷观察着飞鹰的举动。

飞鹰整理好了军装,走进旁边一个糕点铺子里。彪子本打算跟进去,又担心跟得太紧会暴露,只好继续躲在柱子后面,不过彪子认真地看了店铺的名字,并且记在了心里。“德阳糕点,德阳糕点。”彪子一遍又一遍地在心里默念着。正念叨着呢,却看见飞鹰走出了糕点铺,一边欣赏着手里拎着的糕点,一边慢悠悠,唱兮兮地拐进了一条巷子里。

彪子约莫了一下时间,估计着飞鹰进巷子有一小会儿了,这才跟进了巷子里。可一瞅啊,飞鹰又不见踪影了。彪子赶紧小跑了几步,原来巷子七弯八拐的,但只有一条路,于是彪子继续朝前面慢跑着。约莫一碗茶功夫,终于看见飞鹰还在边唱着边往前走。

又跟了几条巷子,彪子忽然发现,这不就回到最开始的那条巷子了吗。这时,飞鹰忽然停下了脚步,站在原地。彪子立马闪身躲进了一个小门楼里。

飞鹰前前后后看了看,没发现有人跟踪自己,就走到一个门楼里,伸手敲了敲门。

听到敲门声,彪子探出头去看着。没多达一会儿,门吱呀一声开了,一个年轻靓丽的女人探出头,看见是飞鹰,就把飞鹰让进去了。

彪子看这情形,就猜出了个八**九,年轻漂亮的女人肯定跟飞鹰很熟识,这一点是肯定的。飞鹰拐弯抹角地到这里来,说明他不想别人知道。难道这是飞鹰的接头点?要不,就是飞鹰有了情妇,党的人,怎么能干这事儿呢。

彪子想了想,觉得再跟下去也就没什么意思了,于是走出门楼,准备回去了。

飞腾飞跃在宪兵司令部附近守候了快一天,也没有发现王大牙的身影儿,只好悻悻地回到了老鲁的店里。

晚饭十分,三个人都回到了卤肉店。在地下室跟老鲁见面之后,大家一起商议着。

飞腾飞跃兄弟俩很不愉快地把第一天的跟踪情况向副团长汇报了。彪子摸了摸飞跃的头,又拍了怕飞腾的肩膀,说:“好样的,做地下工作,咱们还得跟老鲁多学习,耐心,信心,这些都是不可或缺的,你说是吧,老鲁?”

“互相学习,啊,互相学习就好,不过胡团长说得是,地下工作,是要耐心要信心的,这工作,急不得,急了就容易犯错。”老鲁说。

接着彪子把跟踪飞鹰的情况讲了一下。“老鲁,那个‘德阳糕点’该不会是咱们的地下交通站吧?”彪子问。

“哦,这个,”老鲁顿了顿说,“我也不太清楚,也许飞鹰只是买糕点吧,不过你记住糕点铺子的名字和位置,这是有必要的。”

“是吧,可是那年轻女子,会不会是咱们的同志呢?”彪子又问。

“胡团长,这个不好说啊,咱们地下工作者,通常都是单线联系,不该问的不问,这是党的保密原则,所以……”

“哎呀,让老鲁笑话了,不问,不问。”彪子说。

“胡团长,从今天的情况来说呢,还看不出个什么苗头,这些天怕还是得麻烦几位同志辛苦辛苦,还得多跟一段时间,每天咱们在这里把情况汇总一下,至于怎么下结论,恐怕得由特委来定。”老鲁继续说。

“老鲁同志,调我们来,是不是因为我们是陌生面孔……”飞腾学聪明了,彪子也听出点话外音儿了。

“哎,飞腾啊,不该问的不问,啊,咱们按照组织的分配,做好组织交办的事情就行了,是不是啊,老鲁?”彪子说。

“呵呵,是是是,我也是这么工作的,要不,今儿就说到这里,也该吃饭了,吃完饭,几位同志再好好休息休息。”老鲁说完,上去安排晚饭去了。

彪子躺在床上,心里开始琢磨着。看来,咱这个副团长到了城里,也就是老鲁手下的一个小兵啊,老鲁知道的好多事儿,都不一定跟咱讲呢,哎,都是为了革命,为了打鬼子,何必计较那么多呢。

吃完了晚饭,稍作休息之后,彪子又带着飞腾飞跃去便衣队附近转了转,一只到晚上十点多才回来,可还是没有看见王大牙露面。

接连几天里,彪子和那俩小子都做着几乎是相同的事儿,王大牙看来是真的惊着了,一直都没有露面。飞鹰倒是出来过两次,也都是跟第一次一样,买点吃的喝的,然后七弯八拐地,最终还是到了那个院子里去了。不过彪子心里却有了新的看法,如果那个年轻女子真的是咱们的同志,飞鹰不应该几天内就见她三次,估计还是情妇之类的玩意儿,既然是情妇,那飞鹰变质的可能性就增大了。

彪子有了一点点收获了,可那俩小子除了城里逛熟了之外,就再也没有什么获得了。自然,俩小子开始有些觉得闷了,于是有那么两次向彪子抱怨,想回特战队去了。

斗争就是这么样的,并不是每天都精彩,沉闷在所难免,彪子教育着俩小子,继续等待着机会。

月松美美地睡了几天之后,精气神儿更加饱满了,虽然窗户上的木板拆掉了,光亮溜进来了,可是呆在这小屋子里,还真有些磨人脾气。月松开始有些耐不住寂寞了,于是开始写反省材料。虽然耐着性子写好了材料,交上去当天就又被送回来了,上面批着几个字,“继续打磨!”月松一看就是师长写的,唉,看来师长还不满意啊。于是月松又写,写了又打回来了。月松又写,接连写了五六遍了,总算是没有再打回来。可不打回来,月松又没事儿可干了,继续睡觉吧,瞌睡早就睡光了,哪里还睡得着啊。

月松百无聊赖地把玩着给丹枫带回来的桂枝,过了这么些天,桂枝上的黄花早就落尽了,连桂枝的皮儿都干了。月松手里拿着桂枝,眼睛望着窗外,目光无神,心里空落落的。也许,这正是师长想要的效果,再好的战士,也是会有焦躁情绪的,有焦躁,就需要时间去慢慢打磨。

师长政委在经过一番商讨和为期数天的犹豫之后,还是决定把第五战区司令部送来的美式装备交给特战队使用,毕竟,这样的装备,还是给最有战斗力的部队使用,才能把装备的作用发挥到极致。

这天,正在带队训练的超哥接到团部的命令,让超哥带着特战队十几个战士,到师部领新式装备。超哥一高兴,带着雷航、鸣鹤他们几个,就朝师部赶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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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七、女狼来了

(猫扑中文 ) 超哥带着十几个兄弟赶到了师部,见到了师部主管军需的军官,拿出了接受武器的凭条。兄弟们一个个迫不及待地希望早点看到那些新式装备到底是些啥玩意儿。

站在院子里等着,不一会儿,师部地几个战士就一箱子一箱子地往院子里抬,总共得有十几箱子吧。

“验收吧!”那个军官对超哥说。

“好嘞!”超哥答应一声,对身后的兄弟们说,“来,哥几个,都给我打开。”

兄弟们七手八脚地就把箱子打开了。

鸣鹤从箱子里拿出一支长枪,“哎哟,还真沉啊,这啥玩意儿啊,机枪不响几枪,步枪不像步枪的。”鸣鹤抱着那支枪看来看去。

“那就是冲锋枪呗。”雷航说。

“你家冲锋枪长这么粗壮啊,来来来,你抱着给我冲锋一个看看。”鸣鹤把那支枪往雷航怀里塞。

“那是勃朗宁机枪,美国生产,口径7.62毫米,弹容量20发,特点是快速火力,穿透力极强,缺点是枪管容易发热。”

兄弟们都沿着声音,回头一看,是一个年轻的女军官,穿的是**的制服,从肩章看,应该是中校军衔。

“参谋长,敬礼!”正在大家认真欣赏着眼前的漂亮女军官时,参谋长出现在了女军官身后。

参谋长回了军礼,说:“好了,我给同志们介绍一下,这位是**第五战区司令部机要处副处长杨瑛中校,从今天起,杨中校就是你们特战队地军事顾问,大家欢迎!”

“啪啪啪”掌声很热烈,可特战队地兄弟们一个个心里都纳闷着呢,好端端的,派个**军官来做什么顾问啊,还是个女的。

“杨中校是你们队长罗月松地老朋友了,早年跟你们队长,还有冷酷仁营长,一起到日本帝国陆军大学留过学,三年同窗好友呢,希望特战队地同志们,多向杨中校学习作战指挥,特别是军械,杨中校可是武器专家啊,好,我就讲到这里,你们赶紧验收武器。”参谋长介绍完之后,跟杨中校握了握手,转身走了。

超哥不情愿地走到杨瑛面前,敬了军礼,说:“杨中校,特战队欢迎你!”

“谢谢!”杨瑛还了礼,边说边走到武器装备面前,“常副队长,请你把队伍集合起来,我跟你们讲解一下这些装备。”

“是!”超哥答应了一声,把队伍集合起来,大家整整齐齐地站在装备前面,只有超哥和雷航帮着拿武器。

“兄弟们,为了抗战大业,也是为了嘉奖特战队为营救赖斯所做的贡献,**第五战区司令部长官部特奖励给咱们特战队……”

谁跟你是咱们啊,三哥心里在嘀咕着呢,超哥隐约听到了三哥的话,忙瞪了三哥一眼,三哥抬眼看着天上,没做声了。

“要说武器专家,我不敢当,但是对这些武器,我还是有些了解的,下面我给大家讲讲这些装备的性能。大家看这支步枪,这是m1步枪,又称加兰德步枪,是美国步兵的标准配置步枪。口径7.62mm,弹夹容量8发??,特点是易于分解和清洁,它的口径、弹丸速度和半自动性能的结合提供了优于其它步枪的火力。它唯一的缺点就是弹夹重新装弹很困难。在实际使用中,比起我们的中正式来,那可是集精准和速度于一身的步枪,比起日军的三八大盖来,射程是短点,可射速和杀伤力又超出了一大截。”杨瑛绘声绘色地介绍着。

“兄弟们再看这个,这是汤普森冲锋枪,口径11.43毫米,弹容量30发,特点是威力大,射速适于近战,有效射程200米,缺点是结构复杂,有点重,精度不足,还挺昂贵,瞄准也较难,尽管如此,汤普森仍然是最具威力及可靠的冲锋枪。来,常队长,你要不要试试?”杨瑛继续介绍着。

“不了,不了,等回去了再好好训练吧。”超哥忙推辞。

接下来,杨瑛又把什么马克手雷呀、勃朗宁手枪哦都给介绍了一边,还真有点如数家珍地味道,确实是很熟悉。不过最让兄弟们感兴趣的是那个叫巴祖卡地火箭筒,听杨瑛说,能炸掉小鬼子地王八壳子坦克车呢。还有让兄弟们激动的是,每个战士都配发一把叫勃朗宁地手枪,哈哈哈,咱们的战士,虽然是特战队,可也就队长、副队长和三哥有手枪,其他人可都是没有的,现在好了,人手一把,还是美国造的呢。

讲解完毕,杨瑛就让超哥带队把武器装备运回去,然后又把雷航留下来,说一起去看看罗队长。雷航不愿意跟着这女军官,可想着能见到被关了禁闭,好几天都没有见到的队长,还是乐意地答应了这个差事。

走在回去的路上,兄弟们都在讨论着这个新来的女中校。鸣鹤就像超哥抱怨了,说怎么搞的女中校一来就对超哥发号施令地,这么搞下去,是不是咱们队长也要听女中校的,那么一来,咱们特战队不就是一个女人当家了。

三哥也是这么个看法,加上三哥一煽动,兄弟们的不满情绪立即就被调动了,虽然超哥不让大家说,可超哥自己心里也像猫抓了一样,不是个滋味。

因为有参谋长地批准,杨瑛很顺利地就带着雷航见到了关在禁闭室地罗月松。

“队长!”门一打开,雷航就激动地喊着叫着跑进去,拉着月松地手,“队长,你没事儿吧,哈哈哈,看样子还挺好的,养得白白胖胖地,嫂子给你送好吃的了吧……”

“什么白白胖胖地,你那啥球嫂子,那天当着那么多男人的面儿扇了我脸,我这都关了好几天了,人苗都没见一个,还送吃的呢,惹急了老子,老子不要她了,再找一个比她更漂亮,更贤惠的,你说好不好……”月松好多天没跟兄弟们说话了,憋屈得晃,雷航一来,就开始唠叨了。

“嫂子前,嫂子后的,嫂子在哪儿呢?”杨瑛背着双手,突然出现在了面前。

月松扭头一看,“哎呀,是瑛子啊,哎哟哟,快两年没见了吧,可把我想死了,嗨嗨,来来来,哥抱一个!”月松说着,张开双臂就上去了。

雷航看着那被队长称作瑛子地女军官,心想啊,不能这样吧。可谁知道,那瑛子微笑着,激动着,主动地就投到了队长怀里,两人紧紧拥抱在一起,就差啃几口了。雷航看不过眼,转身走了出去,站在门外,等着呢。

拥抱完了,月松把瑛子放在板凳上坐着,自己也紧挨着坐着,“瑛子,你变得更漂亮了,哎呀呀,还是在司令部干好啊,好吃好喝的管够,风吹不着,雨淋不着,你看你,白白嫩嫩的,哪像你哥我啊,你瞅瞅啊,黑黢黢地,掉进煤堆里,你就睁大了你那双大眼睛,也肯定找不到吧,哈哈哈哈”

“呵呵呵,”瑛子也开心地笑着,“不过,我还是想看看嫂子。”瑛子特别把嫂子两个字强调了一下。

“哦,嫂子是吧,她是咱新四军二团的护士,长得可漂亮了,等我出去了,我就领你去看看。”月松笑眯眯地说。

“是吗?很漂亮吗?该不是吹地吧,你这人,只要你一吹气,天上满眼都是牛在飘啊飘啊……”瑛子挥着手说。

“什么呀,不信是吧,走,我现在就带你去看看。”月松一急,拉着瑛子地手就走。

“好了好了,你还被关禁闭呢。”瑛子挣脱了月松地手说。

“哦,你一来,我就忘了这碴儿了,对了,你怎么来咱们新四军了?不会跟牙签一样,来执行特别任务了吧?”月松问。

“还叫人家牙签呢?你真恶心,人家都升团长了,现在是司令部卫戍部队的团长,牛着呢,手下都是李长官的精兵。”瑛子说。

“啊,啊啊啊,知道了,那小子也升了?老天怎么这么不公平呢……”

“还不公平了,你不是都升了上校了吗?”

“哦,也对,嘿嘿,咱哥们是上校了,”月松仰着头,得意地说,“还有哦,你跟牙签咋样了?”月松神神秘秘地问。

“什么咋样了?”瑛子故意装作不明白。

“嗨,在哥哥面前,还这么不诚实呢?上次见着牙签,我还让他加快步伐了嘛,怎么,牙签那小子还没给咱们瑛子大小姐跪下,嗯,这样,递上求婚钻戒?”月松半跪在地,模仿着。

“没有!”瑛子别着脑袋说。

“行,哥给你做主,明儿我就去找牙签,敢不给咱大小姐跪下,老子把他剁了喂狗!”

“切,我才不稀罕呢。”

“啥,你说啥,不稀罕?”月松不解地问。

“好了好了,不说这个啦。”看样子,瑛子是真有些不耐烦了,“告诉你吧,司令部派我到特战队做顾问了。”

“顾问?特战队?”月松每问一句,就向前走一步,“你一个**第五战区司令部机要处地副处长,到我们新四军第五师特战队做顾问?这算哪门子的事儿啊”

“怎么了?特战队地队长能升**的上校,**的中校就不能做特战队地军事顾问?”瑛子严肃地反问着。

“可是,特战队要这个顾问做什么呀?”月松摊开手问。

“相当于特派员,这个你总知道了吧。”

“特派员?”月松摸着自己的后脑勺,走了几步,想了想,忽然转身对着瑛子说,“你加入了军统?”

瑛子没有正面回答月松地话,只是说:“今天就到这儿吧,我跟雷航先回特战队,过几天再来接你。”说完,转身就走了。

“哎,唉唉……”月松冲着瑛子地背影,喊了几声,又无奈地坐在凳子上,陷入沉思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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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八、紧急召唤

(猫扑中文 ) 过了两天,飞腾和飞跃总算是见到王大牙露面了。这天上午,飞腾和飞跃照例乔装成了卖烟的和卖柴的守在街上。不料没等多久,王大牙就从便衣队地院子里走出了,前面几个便衣开道,中间还有几个便衣紧随,后面还有几个便衣压阵,中间王大牙走路歪歪斜斜的,迈着八字步,还是个罗圈腿,腰里斜挂着把驳壳枪,身上的拷绸褂子半敞着,标准的汉奸头,眼睛小,眉毛粗,稀稀地胡子,尖尖的下巴,真他爹的人不想像人,鬼不像鬼。

哎呀,长成这样,还这副德行,你说不让他做汉奸,他又能做啥子呢,飞腾想着,就走了过去,想借着卖烟,抵近侦察一下。可才朝跟前靠了靠,两个便衣就冲着飞腾喊着:“你谁啊,给老子滚远点。”嘴里骂骂咧咧地,手里的枪还指指点点地。

“老总,来包烟吧。”飞腾说。

“滚!”另一个汉奸大声吼着。

“慢点,来来来。”王大牙朝着飞腾招手,“过来。”

飞腾迟疑了一下,马上反应了过来,一阵小跑,来到王大牙身前。王大牙在木烟盒里挑了挑,捡起一包大前门,丢给一个便衣,“拿去抽去。”

接着又拿了两包,左边兜里揣一包,右边兜里又揣了一包。然后又拿了一包,拆开,抽一支,叼在嘴里,一个便衣赶紧过来点了火,王大牙抽了一口,“嗯,不错,给,拿去!”把手上拿包丢给了点火的那个便衣,然后扭头就走。

“哎,老总,还没给钱呢!”飞腾撵了几步,就被一个便衣从后面踹了一脚。

“不长眼的东西,没看见那是王队长呢,抽你的烟就是给你脸了,还给脸不要脸了,还不快滚。”说完又是一脚过来了,飞腾赶紧躲了躲,装作害怕的样子,撒腿跑远了。

飞跃远远地看着三个被汉奸踹,气不打一处来,左一脚又一脚就把木柴踢倒在地,抽出扁担了,就准备冲过去,可转念一想,又站住了,一屁股坐在石阶上,呼哧呼哧地出着粗气。

飞腾看着那一群汉奸慢慢地沿着街道朝前走,自己也没敢跟得太近,只是远远地掉着。

飞腾走近飞跃时,小声说:“稳住了,跟在我后面,别靠太近。”

飞跃不情愿地点了点头。

跟了一阵,就发现那群汉奸进了一个茶楼,门口留了四个便衣,还有七八个跟了进去。飞腾在不远处找了个路边茶摊,要了一大碗茶,边喝边观察。不一会儿,王大牙地脑袋从二楼的窗口冒了出来,冲着飞腾说:“嗨,小子,卖烟的还坐茶摊呢?”

“哈哈,老总,小的口渴了,坐下来喝大碗茶,哪儿像您这样的贵人啊,到茶楼雅座喝神仙茶,您牛!”飞跃笑嘻嘻地说。

“好啊,小子,慢慢喝吧,别噎着!”王大牙说完,头就缩进去了,还真想乌龟王八的脑袋。

飞腾知道,这儿不能久留,也不能再继续跟下去了,于是大口喝完了茶,朝来的走去。来到飞跃身边,本来打算让飞跃一个人顶着,可又怕弟弟一时冲动坏了大事,就喊着飞跃一起回去了。

彪子这几天也是这么郁闷地跟着飞鹰,可那飞鹰地生活也是那么的简单,过两天才从司令部出来一趟,每一次都是那条路线,买烟,买糕点或者别的吃的,接着沿着巷子转几圈,然后就进了那个年轻漂亮的姑娘的院子,两三个小时后出来了,唱着小曲儿回司令部去了。彪子除了越来越坚信那姑娘不是咱们的人外,其他的也一无所获。

回到老鲁那里,老鲁还是让他们继续跟踪,说有进一步的行动,必须等罗月松来了再做打算。可彪子不这么认为,彪子觉得跟飞鹰,只是这么外围跟踪,怕是难以有什么收获,也很难找到什么甄别飞鹰是否投敌地真凭实据。至于王大牙,既然那小子又出来了,总是可以找到机会下手,只是他们三个,凭三把手枪,要干掉王大牙,估计是有难度。

于是三个人一合计,决定还是派人回去,把罗月松叫来再说。可这事也不能不跟老鲁说。最后跟老鲁一商量,老鲁虽然同意了让罗月松进城,可不同意飞腾或飞跃中地一个回去报信,而是决定通过交通站传递信息。彪子无奈,只好同意了。

话说杨瑛随着雷航到了二团,向二团宋团长和何政委报到了,就住进了特战队地营房,不过她可是跟罗队长一样的待遇,单人单间,还外带让耿豆子做她的勤务兵。

第二天训练时,杨瑛穿戴整齐,手里提着一支步枪,还带一个格外长的镜子,来到了训练场。

这时超哥按照杨中校地吩咐,已经把所有的没事装备都弄到训练场了,队伍也集合好了,就等着杨中校讲解武器特点,并分发武器呢。

杨中校又把所有的武器都当着特战队全体队员的面,又介绍了一番,接下来就是示范射击和体验射击。只见杨中校端起一支汤普森,对准了三十米远处的一个大沙袋,说:“兄弟们看好了,好好看看汤普森的射击威力。”说完,“哒哒哒”一阵枪响,也就十几发子弹吧,好端端一个沙袋就把打成了蜂窝似的。

“好——”兄弟们大喊着,可超哥却在一边嘀咕,“就这么多子弹,这么训练多浪费啊。”

“来,这位兄弟,你来试试!”杨中校拉着土豹子说。

“哦,好啊,呵呵呵。”土豹子傻笑着,接过汤普森,拿在手里,这儿瞧瞧,那儿看看,好不稀奇。

“来呀,朝那个沙袋射击。”杨中校说。

“哦,好嘞。”土豹子端着汤普森,朝着沙袋射击,“哒哒哒”一阵枪响,再一看,沙袋上就俩子弹眼,土豹子看着沙袋,摸着后脑勺,“咋这样儿呢?”

“哈哈哈哈,哈哈哈,这就是汤普森地缺点,精度不够,瞄准难,所以啊,兄弟们得认真训练才行……”

杨瑛话没说完,就听见后面战士们在喊:“团长,政委!”杨瑛回头看时,特战队地兄弟们都在敬礼,于是赶紧敬礼,说:“报告团长政委,特战队正在进行射击训练,请指示!”

团长政委还了礼,宋团长说:“好,讲一下。”

“立正!”超哥喊道。

“好,稍息,现在小鬼子已经从华中地区抽调了不少兵力走了,加上第五战区地**部队正跟小鬼子对峙着呢,所以我们得到了难得的喘息机会,机会难得啊,咱们特战队得认真训练,强化训练。现在美式装备来了,同志们啊,这美式装备好啊,小鬼子的冲锋枪咱们有了,可那子弹金贵啊,而且跟美国人的冲锋枪比起来,那就是小巫见大巫嘛,这不,**司令部还给我们派来军械专家杨中校,这就是那什么,锦上添花,啊,雪中送炭,啊,还能不好好训练吗?……”

“报告!”正说着,罗月松来报告了。

“哎,队长回来了。”兄弟们一个个高兴地,相互之间传着话呢,其实谁都看见是罗队长回来了。

宋团长扭头一看,“哎,你小子不是还在师部关禁闭吗?十天就过去了?怎么就回来了?”

“团长,听您这话音儿,是不待见咱了?”月松歪着脑袋问。

“嗨,这是哪儿的话啊,您罗大队长可是上校啊,跟咱平级,咱哪敢不待见您啊。”宋团长说。

“哎哟,求您了,您就别在兄弟们面前腌臜我了,呵呵。”月松憨笑着说。

“得了得了,到底怎么回事儿呢,就回来了?该不会是偷跑了吧,那可是……”何政委急切地问。

“政委,我哪敢啊,差点被枪毙的人,我可是因为武汉城里有紧急任务,被紧急召唤的,那可是师长特许,提前放我出来的。”月松赶紧解释道。

两人的话还没说完呢,一个战士跑来报告,说:“报告团长政委,参谋长到了。”

“啊,参谋长来了,哪里呢?走走,还不赶紧去迎迎。”何政委说着就准备朝团部去。

“不用迎了,我这不过来了。”只见参谋长笑呵呵地走过来了,身后还跟着一个背着步枪的女战士。

“敬礼!”罗月松大喊一声,全体军官战士向参谋长敬礼。

“好了好了,我是受师长委托,过来给你们特战队送一个战士过来的。”参谋长回了礼后说,“介绍一下,这位是胡桂花同志,师部卫生所的护士,师长说,现在咱们的条件改善了,医护兵也增加了,加上呢,特战队的同志更需要医护兵,所以专门挑了一个战地救护经验足,枪法也不错的战士,胡桂花同志,加入特战队,壮大特战队,大家欢迎!”

“啪啪啪啪。”大家都鼓掌欢迎。

月松一边鼓掌,一边凑近参谋长身边,小声抱怨着:“参谋长,咱这特战队是搞特战的,又不是收容所,**送来一女的,咱师部又送来一女的,您这……”

“住嘴,服从命令,是军人的天职,不许抱怨。”宋团长说。

“是啊,罗队长,注意政治素质,师部派人了,总是有师部的考虑的。”何政委也说。

“我知道,可是……”月松皱着眉头说。

“可是什么,罗队长啊,好好跟宋团长学习一下服从命令的军人作风,好好跟着何政委学习一下政治头脑。”参谋长侧着身子,小声对月松说。

“那行,咱们特战队作战,可没功夫照顾这个照顾那个的……”

月松话还没说完,参谋呵呵笑了一下,对胡桂花说:“挂花,给特战队的同志们露一手。”

“是!”胡桂花大声答道,没想到那声音还真响亮,三哥都捂住耳朵了。

却见胡桂花从背上拿下步枪,噔噔噔几步走过去,端起步枪,站姿射击,“呯呯呯”三声枪响,三颗子弹不偏不斜打钉在了三根木桩上。

“我看看,”月松走过去,拿过胡桂花地步枪,仔细瞧了瞧,“你这就是普通的中正式啊,打一枪得拉一下枪栓地,射速这么快,我都做不到啊,兄弟们,这个兵我收下了,还不鼓掌?”

“啪啪啪啪”一阵掌声。

“报告!”杨瑛对参谋长敬礼,说:“参谋长,特战队军事顾问杨瑛中校请求展示射击,以免有的人说我不好养。”

“哈哈哈,行啊,杨中校,那你就给同志们露一手吧。”参谋长大笑着说。

“是!”杨瑛答应一声,从背上取下她那步枪,走过去,跟胡桂花并排站着,端起步枪,站姿射击,“呯”的一声枪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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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九、月松回来了

(猫扑中文 ) 月松朝着远处看了好一会儿,没看见瑛子打中什么了,就问:“瑛子,你打中啥子了?”

“这都没看见?”瑛子扭过头问。

“啥?”宋团长也问。兄弟们也都纳闷儿呢。

“哈哈,鸟,你们看,天上的鸟,还在飞呢,哈哈哈。”三哥开涮了。

月松抬头看了天,哪有什么鸟,“三哥,正经点儿,瑛子,到底打中什么了?”

“四百米外,那边,山坡上。”瑛子指着远处的山坡说。

“啥?”宋团长又问。

“唐四,你跑得快,过去看看。”月松说。

“是。”唐四答应一声,撒腿就跑过去了。

“宋团长,何政委,罗队长,你们继续训练,我任务完成,我先回师部去了。”参谋长说。

“好好,这样吧,罗月松,你带着特战队继续训练,我和政委送送参谋长。”宋团长说。

“敬礼!”月松一声喊,兄弟们一起经历,送走了参谋长。

“桂花啊,你枪打得快,也还算准,不过打三个木桩,那只是基本水平,特战队地人,都有两下子,虽然说你是医务兵,但咱们特战队作战,多半是深入敌后,我可不想专门派个兄弟没日没夜地保护着你。”趁着唐四还没回来的空当,月松又开始注意新来的医务兵胡桂花了。

“你想咋样?”一听桂花的话,就知道桂花的文化应该不高,不过看桂花的身板,倒是蛮结实的,跟丹枫比起来,那简直就是标准的农家姑娘,皮肤有点黑,胳膊有点粗,腿有点壮,梳着一个大辫子,乌黑黑的头发,印堂发亮,双眼有神。

“来,打我一拳。”月松指着自己的胸脯子说。

“干嘛打你?”挂花睁大了眼睛问。

“让你打你就打!”月松说。

挂花也不客气,大踏步走过来,抡起拳头就朝着月松当胸一拳,月松“哦”了一声,后退了半步。“嗯,还可以,有二两力。”

正说话间,唐四跑回来了。“报告队长,杨中校打死了一只山羊。”

“啥?打死一只山羊?”月松回头看看瑛子,又问唐四,“打中山羊哪儿了?”

“脑袋。”唐四说。

“你这啥枪啊,打那么远,还站姿射击。”月松说着过去拿瑛子地狙击步枪看。

“春田狙击步枪,没见过吧,你还真土,哎,也难怪,整天跟着新四军在山里窜,怎么能不土呢。”瑛子端着自己的狙击步枪说。

“春田?怎么这么娘们儿一名儿啊,是吧,兄弟们,哈哈哈?”月松笑着说。

“是,哈哈哈哈。”兄弟们也跟着笑了。

“什么娘们儿枪啊,不服,咱们比试比试?”瑛子有点不服气了。

“算了,别浪费我的子弹,”月松说着从兜里掏出一块银元,递给唐四说,“哎呀,有的人不拿群众的财产当回事儿,可咱们新四军不能啊,给,唐四,拿去赔那老乡的羊。”

“不就一只羊嘛,我赔给你……”瑛子说着从兜里掏钱。

“哎,打住,就此打住,胡桂花,入列!”月松命令到。

“是!”桂花走进队伍里。

“常队长,我听说了,咱们特战队得了一批宝贝玩意儿,”月松拿起一把勃朗宁手枪,“来,这个配发给你,特战队排级以上干部,每人一支勃朗宁,我这支就不要了,那就给猛子吧。”

“给我?”猛子笑眯眯地跑过去,接过勃朗宁手枪,拿在手里,看稀奇似的,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这支是什么枪?”月松问瑛子。

“勃朗宁机枪。”瑛子不屑地说。

“鸣鹤,把你那小鬼子的百式冲锋枪就给土豹子吧,那玩意儿子弹太难弄了,这支勃朗宁机枪适合你,拿去!”月松把机枪扔给鸣鹤。

“呵呵呵,呵呵呵。”鸣鹤抱着机枪,只知道呵呵地傻笑。

“其他的,凡是拿百式冲锋枪地,一律换汤普森,这个巴祖卡吧,就给铁蛋,这两支m1步枪,一支留给飞腾,另一支吗,给桂花吧,拿去,桂花。”

“我不要,我这支就很好。”桂花瘪着嘴说。

“傻姑娘,你拉枪栓再快,也快不过本身就有8发子弹的m1啊,再说,这枪的精准度,比你那破中正式,简直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上,拿去!”月松说着,把步枪塞进桂花怀里。

“哦。”桂花接过步枪,这儿瞧瞧,那儿看看。

“其他的枪支,由常队长负责分配,这些天呢,你们就给我好好练枪,当然啰,得多跟着杨中校学习,论杀鬼子呢,瑛子没你们杀得多,毕竟嘛,没你们见到的鬼子多不是……”月松继续说。

“罗月松,你这是夸我?”瑛子问。

“别急躁,啊,别急躁,听我把话说完,但是啊,瑛子对这些美式装备还是了如指掌的,所以呢,兄弟们这些天多跟杨中校学习,把新装备给我摸熟了,把枪法给我练好了,后面还有好多鬼子等着咱们特战队的兄弟去杀去砍去弄死弄烂呢。”月松咬牙切齿地说。

“是,队长。”超哥答应了一声。

“现在,”月松顿了一顿,转了两圈儿,说,“鸣鹤、慕容,还有雷航,你们仨,我给你们一个钟头的时间准备,然后呢,然后,咱们就立即出发,进城,搞事儿去,就这样,走了。”月松说完,走了几步,又回头说,“哦,对了,瑛子,给我一盒勃朗宁手枪子弹,我这支勃朗宁,还久没喂食儿了。”月松说着从怀里掏出丹枫送给自己的勃朗宁,放在嘴边亲了亲,接过瑛子递过来的子弹,转身带着鸣鹤他们离开了训练场。

超哥看着月松他们走远了,于是对着队伍喊道:“继续训练!”

瑛子拿起一支m1步枪,开始讲解:“罗队长说的m1步枪,就这个,我们通常叫它加兰德步枪,是美国步兵的标准配置步枪。以它的发明者johnd的名字命名。它是第一种在战场是广泛使用的半自动步枪。这种步枪易于分解和清洁,它的口径、弹丸速度和半自动性能的结合提供了优于其它步枪的火力。这么说吧,比胡桂花手里的中正式,那就是又轻便,又精准。中正式打一枪还得拉拉枪栓,这个有8发子弹,可以连续开8枪呢。不过它唯一的缺点就是弹夹重新装弹很困……”|

兄弟们半懂不懂地听着,桂花更是糊里糊涂,除了知道可以不用每一枪都换子弹外,其他的都没明白,正张大了嘴,看着杨中校地上下两片嘴唇一张一合的呢。

“中校大人,这么讲,咱们兄弟闹不明白啊,你就给咱们开几枪,再说说,不就明白了吗?”三哥说。

“好,那就开几枪。”瑛子开始手把手地教兄弟们打各种枪支,一时间,训练场上枪声此起彼伏地,好不热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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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削他没商量

(猫扑中文 ) 月松带着鸣鹤他们几个,当天傍晚就赶到了武汉城,虽然一路上依旧有很多鬼子的哨卡碉楼,但是这些在月松面前已经不是什么事儿了。到了武汉城,很轻松地就混进去了。来到了老鲁的卤肉店,见到了老鲁,也见到了彪子他们仨。

“月松哥,你总算是来了,可把我急死了。”没等彪子开口呢,飞跃就蹦过来,拉着月松的手说。

“呵呵,小四啊,有彪子团长在,还有你三哥在,你急什么呀?”月松摸着飞跃的脑袋说。

“他呀,你得好好批评他,进了城就冲动不断,稳不住神儿。”飞腾笑着说。

“我怎么了?”飞跃不服气地反问。

“好好,咱们飞跃急着想打鬼子,杀汉奸,那是爱国的表现,对吧,胡团长?”月松连哄带骗地说。

“是是。”彪子应和着。

“不过啊,老四啊,你是咱们罗溪的人,罗溪的人就得给罗溪争光,打鬼子,杀汉奸,急不得,得瞅准了机会,做好了充分准备,然后呢,一击即中,那样,既能打击敌人,又能保护自己,你说是不是啊?”月松说着自己坐在板凳上,“老四,还不给我倒杯水喝。”

“哦,忘了忘了,我这就给你倒。”飞跃赶紧抓起桌上的瓷碗,给月松倒了一碗,端到月松面前,又给鸣鹤他们几个倒了水。

“来来来,咱们坐在一起,老鲁啊,你做这儿,彪子你坐这儿,咱们商量一下,看看咋法儿弄死那几个瘪犊子。”月松招呼大家过来坐定了。

接着,老鲁和彪子分别介绍了城里的情况。

“情况呢,就是这个样子,你看怎么办?”彪子看着月松说。

月松掏出一支烟,点上,不过这次没有像往常一样,闷着头吸烟,而是仰着脖子,歪着脑袋,慢慢吸了一口,朝上吐了一道烟柱,眯着眼看了看彪子,又转头扫视了一下屋子里的人。

“你就说吧,别卖关子了?”鸣鹤知道队长有办法了,急着呢。

“是啊,快点吧,我们盼了你好几天呢,队长。”飞腾眼巴巴地看着月松。

“咋办?削他没商量。”月松用手指翘着桌子说。

“削他?对,削他,可咋削法儿?”彪子说。

“咋削法儿,好削啊,老鲁,哥几个肚子饿得咕咕叫呢,把你那啥卤肉啊,酱猪蹄哦,还有锅灰馍,对了,还有黄酒,弄过来,咱吃饱了,喝足了,今晚就出去耍耍,也好让我那小四弟弟解解馋。”月松说。

“哎哟,你瞧我这脑袋,罗队长、胡团长你们先坐会儿,我这就去拿,这就去拿。”老鲁敲了敲脑袋,起身就上去了。

不一会儿,一桌子卤菜摆好了,一打盆锅灰馍搁在眼前了,两大壶黄酒满屋子飘香了。月松看着这一桌子,搓了搓手,看着老鲁坏笑着说:“老鲁,以后我就待在你这儿,天天在城里打鬼子,行不?”

“那敢情好,我可是巴不得呢,最好啊,整个特战队的同志们都过来,吃喝管够,那以后我们打鬼子,可就是水缸里抓王八——手到擒拿,哈哈哈。”老鲁开心地说。

“哈哈哈。”兄弟们都开心地笑了。

“那,老鲁,咱兄弟们就不客气了,开吃——”月松一声令下,兄弟们又开始胡吃海喝起来。

吃饱了,喝足了,月松也觉得有点乏了,于是倒在通铺上,准备眯瞪一会儿呢。

“月松哥,你不是吃完了带我们出去耍耍吗?”飞跃不干了,拉着月松说。

“是啊,罗队长,你还没说,那个削,削他没商量,到底怎么个削啊?”一向稳重的老鲁也急了。

“老鲁,飞跃,别急啊,先睡觉,睡到个凌晨一两点的样子,再起来,城里转一圈儿,耍,好好耍!”月松斜躺在通铺上说。

飞跃摸摸脑袋,“哦,明白了,睡觉,现在就睡。”

老鲁看着月松,彪子也看着,两人都点了点头,似乎懂了,于是老鲁上去了,彪子也上床了,兄弟们都按照月松的命令,都睡上了,不多时,呼噜声,磨牙声,就此起彼伏了。

凌晨两点多的时候,月松忽然睁开了眼睛,精神就上来了。月松一脚就踹醒了彪子,彪子迷迷糊糊的,起身看着月松说:“干啥?大半夜的。”

“起来起来起来,都给起来。”月松这么一闹,兄弟都醒了,打的打哈欠,揉的揉眼睛。

“队长,是不是要出去耍了?”飞跃还记着这事儿呢,伸着懒腰问。

“是,兄弟们,五分钟准备,五分钟后,立即出发。”月松说完,把二十响插在要带上,又把短剑抽出剑鞘,摸了摸刀口。

兄弟们看见队长在准备了,立即呼呼啦啦地坐着准备,洗脸的洗脸,检查枪支弹药的检查枪支弹药。

“月松,怎么个打法儿?”彪子边整理装备边问。

“没啥,出去找个点儿埋伏起来,干掉鬼子一个巡逻队,就回来,继续睡觉。”月松说。

“就这?这跟王大牙、飞鹰有什么关系?”彪子不解地问。

“一看你就是个臭棋篓子,下棋走一步看三步,那是基本的,兄弟们,出发!”月松说。

“慢着慢着,总得说去哪儿吧?”彪子问。

“黄埔里,今儿进程我就摸摸清楚了地形的。”月松说完,第一个从地下室爬出去了。

瞧这特战队的兄弟们,一路精神气儿那可是十足的,一泡尿功夫就赶到了黄埔里那条老街,各就各位的藏了起来,就等着鬼子的巡逻队过来受死呢。

却说鸣鹤在道子里窝着等了半天,还没见个鬼子毛,就有些憋不住了,一屁股坐在地上,掏出大前门,点上了一支,慢悠悠地抽了起来。抽了一支,鬼子还没到,又点上一支,这一口气就抽了四五支烟了,这才听见街面上的石板路上响起了鬼子皮鞋蹬地的脚步声。

鸣鹤立马把烟掐灭了,冒出半个头来瞅着街面上,果然是一队鬼子,果然是八个,离他这儿也就三四百米的样子,鸣鹤赶忙把头缩了回来,手里紧紧攥着大刀,身子紧贴着墙根儿,等着呢。

月松和飞跃当然也听见了鬼子的脚步声,月松拍了拍飞跃的肩膀,两人一前一后,在两根砖石柱子后面躲紧了。

几分钟后,鬼子的脚步声已经到跟前儿了,月松和飞跃屏住呼吸,身子紧贴着柱子。

“咚咚咚”,一阵脚步声从柱子外面走过了,月松侧着身子,冒出头去观察。鬼子打头的就快走到道子口了。

突然,打头的鬼子似乎感觉到了什么,立住了脚步,一伸手,示意其他的鬼子停了下来。鬼子们立即警觉了起来,一个个端起了步枪。

月松缩回头,心想,这鬼子从自己身边走过去没察觉啥子,怎么到了道子口就忽然警觉了呢,不好,肯定是鸣鹤抽烟了,那烟味儿,怕是八十丈外就能闻到。月松赶紧又冒出头,手里抓紧了双枪,随时准备开火了。

飞跃也握紧了两把短刀,稍稍探出头。

鸣鹤听见鬼子的脚步声就到了道子口,可怎么就停下来了呢,也没敢多想,双手抓紧了大刀,等着鬼子冒头就砍。飞腾倒是不觉得纳闷儿,肯定是鸣鹤的烟味儿引起了鬼子的警觉,只好把开山刀收起来,端起了他心爱的加兰德步枪,轻轻地拉开了枪栓,举起步枪,瞄准着巷子口。

果然,打头的那鬼子让身后的鬼子四下里警戒着,自己带着两个鬼子端着步枪,悄悄地向鸣鹤那条道子摸过去了。

“呯”的一声枪响,一个鬼子扑通一声倒地上了。

这一声枪响,可算是把月松和飞跃都吓了一大跳。月松闪身出来,抬起双枪“叭叭叭”搂头就朝这鬼子一通射击。鬼子们被飞腾那一枪吸引了,都朝那边转身呢,月松这一通射击,接连就搞死了三个鬼子。飞跃也不含糊,跳将出来,两把短刀就飞过去了,一把短刀恰好砍中了一个鬼子的脖子,另一把短刀直接就剁在了另一个鬼子的脑门上。

鸣鹤也蹦出来了,“啊”的一声喊,不管不顾子弹横飞的,冲过去就一嗵乱砍,一大刀砍下去把一个鬼子的后脑勺开了瓢儿,又一大刀下去砍在最后一个鬼子的后背上,那鬼子“噗”的就满嘴喷血,倒在地上就一命呜呼了。

“哈哈哈,过瘾啊,哥几个,小鬼子都死球了,哈哈!”鸣鹤爽朗地笑着说。

月松跑过去:“鸣鹤,你小子是不是又抽烟了,你那烟味儿,都惊动鬼子了,要不是飞腾那一枪及时,还不知道啥结果呢。”

“我……”

“你个球毛,你你你,下次长记性了,不是不让你抽,你得分个场合啊。”彪子作为副团长,上前推了鸣鹤一把说,“你们也是,鬼子都还没到我们身前,就被你们搞光了,还出来耍,耍什么呀?”

慕容慢慢走出来,肩膀上扛着狙击步枪,也没说什么,不过,不高兴写在脸上呢。

雷航也过来了,说:“队长,你把我安排在后面,好歹也给我留一个啊。”

“扯那么多搞啥,一共碗里就这么几块肉,吃完了,没有啦,赶紧走吧,一会儿鬼子就会过来的。”月松说着,带头就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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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一、敲他一锤子

(猫扑中文 ) 枪声一响,睡在床上的井上就跳了起来,井上敲了敲自己的头,心里想着,坏了,半夜枪声,肯定没什么好事,早就觉得这段时间太平静了,有点不正常啊。

井上慌忙地穿戴整齐,提着指挥刀,出了门,坐上侉子摩托车,朝枪响的地方赶去了。赶到黄埔里一看,东条已经在那里了,不愧是宪兵队长,果然火速。

井上走过去,东条给井上敬礼,点了点头,看见地上并排着**个用白布盖着的尸体。井上掀起一块白布,查看了伤口,扭头对东条说:“是刀伤?”

“嗨,多半是刀伤,也有枪伤。”东条答道。

井上站起身子,环视四周,沉吟半晌,对东条说:“东条君,来者不善啊,最近这段时间,你的宪兵队务必得提高警惕了。”

“嗨!”东条也知道事态的严重性,一个皇军巡逻小队,就这么样被人短时间内全部歼灭,而且敌人来无踪去无影的,绝非一般角色啊。

“让便衣队动起来,大街小巷里,城里城外的,撒出去,各路消息抓紧收集,松井将军说过,知己知彼,百战不殆。”井上不慌不忙地说,其实这装模作样的鬼子不知道,这话可不是他们的狗屁将军说的。

“嗨!”傻逼东条是个莽夫,就知道抓人砍人,策略上的事儿,全听井上的。

井上说完,坐上侉子摩托车,准备离开,这时,井上脑袋里一直在想着一个名字,那就是罗月松。

第二天一早,月松起床爬出地下室,在院子里洗漱的时候,老鲁和彪子都过来了。

“月松,昨晚闹腾也闹腾了,今儿个什么安排?”彪子问。

“是啊,罗队长,昨晚你带队袭击了鬼子的巡逻队,加上上次沸腾飞跃擅自行动,已经惊着了王大牙,你这一闹,不是让王大牙不敢出门了吗?”老鲁问。

“老鲁啊,你是老革命了,这叫一石激起千层浪,原本风平浪静的,鱼儿都在水下悠闲着呢,咱们往水里扔进一块大石头,就打破了水的平静,鱼儿就会动起来的,呵呵,动起来了,咱们才有机会吧。”月松仰着脖子,咕噜咕噜地漱完了嘴,眯着眼睛,看了一眼彪子,“彪子啊,不是我说你,侦察连长你也干了几年了,智商咋就不见长呢,就这,还想挖我墙角?”

“谁挖你墙角,搞不没搞错,是你挖我好吧。”彪子有点急了。

“唉唉,两位,两位,可别急眼子啰。”一见这状况,老鲁赶紧出来周旋。

“老鲁,您放一百二十四个心吧,我心里宽着呢,在失败者面前,哈哈哈,我急不了。”月松笑哈哈地说。

“切,还以胜利者自居,还不知道谁跟谁呢。”彪子嗤之以鼻。

“队长,今天咱们咋打?”是飞跃过来了,腰里插着手枪,还想去闹呢。

月松拍了拍飞跃的肩膀说:“别急,你先去吃点东西,好不好。”

“我不饿。”飞跃大声说。

“去,不饿也给老子吃去。”月松推了飞跃一把。

“哦,嘿嘿,还真有点饿了。”飞跃说着过去了。

“彪子,你赶紧吃点东西,然后带着飞腾飞跃,去那糕点铺子盯着,那什么飞鹰一出现,你就让飞跃回来告诉我。”月松说着,抓起石桌上的油条就吃了起来。

“好嘞。”彪子端起一大碗稀饭,吸吸溜溜地吃了起来。

上午彪子他们一直盯着,可飞鹰没有出门。

下午彪子他们继续盯着,飞鹰跟着司令,身后还跟着一大群皇协军士兵,朝着城外去了,傍晚时才回来,之后飞鹰就没有出司令部的大门。

接连几天,飞鹰每次出门,都是跟着司令一起,都是一大群皇协军士兵,都是傍晚才回司令部。

第四天的晚上八点多的时候,飞鹰终于一个人出来了,依旧是在门口买了烟,依旧是买的那个卖烟的小伙子的烟,然后坐上黄包车,终于再次来到了糕点铺子门口,进去了。

彪子看见飞鹰坐上黄包车的时候,就已经让飞跃火速回去通知了月松。这时,月松带着雷航他们,已经跟彪子在墙角暗处会合了。

“咋办,月松?”彪子问。

“待会儿等飞鹰进了那院子,你跟飞腾飞跃先进去,就……”月松仔细交代了一番,彪子和飞腾飞跃不停地点着头。接着,三个人就朝那院子走过去了。

飞腾在巷子口把守着,彪子站在院子门口,四下了瞧了瞧,指着院子外一颗槐树朝飞跃伸手示意。飞跃点了点头,噌噌噌就顺着槐树上去了,翻过院墙,进去了。

不一会儿,院子门打开了。彪子招手让飞腾过来了。彪子就和飞腾进了院子,飞跃关上院子门,掏出手枪,守在门口。

彪子和飞腾慢慢朝亮着灯的窗口走过去,就听见里面传出来“呵呵呵”的笑声,飞腾捂了捂鼻子,仿佛闻到了臭味似的。紧接着就听到了飞鹰的声音,什么宝贝儿啊心肝之类的,彪子听着也觉得恶心,就跟飞腾走到房门口,“嘡”的一声,彪子一脚就把门踹开了。

“不许动!”彪子压低声音吼道。

飞鹰和那小女子一惊,那衣着暴露的小女子“啊”的叫了一声,连头带脑缩进了被子里。飞鹰慌忙去床头武装带上拿手枪。可飞跃早过去了,一脚就把飞鹰踹倒在地,伸手从武装带上拿走了飞鹰的手枪,查在腰带上,说:“再乱动,我打死你。”

彪子看见局面已经控制住了,于是提着手枪,走到桌子边,倒了一杯水,呷了一小口,说:“窗前明月光。”说完,顿了顿。

一脸惊慌的飞鹰听彪子念这句诗,立马平静了下来,不过转而又有些惊慌的神色。吸了口气之后,飞鹰终于开口了:“举头望明月。”

彪子看了一眼飞鹰,又说:“疑是地上霜。”

“低头思故乡。”飞鹰答。

“这是杜甫的名篇啊。”彪子说。

“错了,这是李白的小诗,而且,你的顺序也错了,哈哈哈。”飞鹰越来越平静了,慢慢站起了身子,坐到桌子边。

“同志,你好!”彪子伸手。

飞鹰伸手,跟彪子握着手说:“你好,同志。请问,组织上有什么任务派给我?”

“任务?”彪子看了一眼床上被窝里躲着的小女子。

“不碍事,她是我发展的下线。”飞鹰说。

“哦,都发展到床上了,哈哈。”彪子哈哈笑着。

“这不都是为了对敌斗争吗?”飞鹰点上一支烟,吸了一口。

彪子把头靠近飞鹰,小声说:“组织上这次派我来接头,是有新任务。”

“哦,什么任务?”飞鹰也把头凑过来了。

这时候,“咚”的一声响,房门被踢开了,冲进来几个鬼子,刹那间就把彪子和飞腾给控制住了,下了他们的枪。接着,飞跃也被鬼子押着,推进了房间里,蹲在一边。再接着,一个鬼子军官提着军刀慢慢走进来,朝屋里看了看,又走过床边,拿起飞鹰的制服,瞧了瞧,说:“你就是皇协军高司令的副官祖润先生吧?”

一下被搞糊涂了的飞鹰,看见进来的是皇军,心里还嘀咕着呢,这下子可怎么办,一边是老家的人,一边是皇军,两下碰头了,这可怎么办。

“祖润先生,没想到啊,先生你原来是那边的人,啧啧,藏得深啊。”皇军军官说。

“唉,您是?”飞鹰站起身,又说,“太君,咱们借一步说话。”

那皇军军官眼睛珠子滴溜溜转了转,微笑着点点头,“好,好,咱们院子里说去?”

“哎,好好好。”飞鹰紧跟在皇军军官身后,出了房间,走进了院子里。

飞鹰往屋子里看了看,又拉着皇军军官走到一颗枇杷树下,这才小声说:“太君,您可认识井上太君?”

“认识,当然认识。”

“可您在哪个部门高就啊,小的我怎么一直都没见过您?”

“哦,忘了自我介绍了,我刚调过来,在井上君手下,负责暗中调查。”

“啊——,难怪难怪,我原本是新四军的人,最近不是响应皇军的号召,和井上君一起,加入到大东亚共荣圈的伟大行动的行列中来了,这样,您回去问问井上君,一切就明白了。”

“哦——,可是,这几个人,我可得带走了。”

一提到彪子他们,飞鹰脑袋瓜子立刻飞速运转起来,日本人惹不起,可老家的人不是也惹不起吗。“太君,这几个人,是新四军的人,带走了,恐怕会暴露我,可不带走呢……”飞鹰想着,敲着自己的脑袋。

“哦,要不这样吧,干脆,我把他们都给毙了。”

“不不不,那可要不得,刚接上头,就被毙了,我可没法儿跟老家那边交代,要不,还是您带走,审查几天,装作没事儿的,再放了,您看?”飞鹰望着皇协军军官说。

“哦,啊哈哈哈,好主意,好主意,大大的好。”那皇军军官哈哈笑着,夸奖着飞鹰。

这时,几个皇军和彪子他们几个都从房间里走出来了。飞鹰一眼就看见彪子腰里插的手枪,又赶紧看另外几个人,腰里也都插着手枪,飞鹰感觉不对劲了,转头对皇军军官说:“你们?”

“对,我们是一伙儿的,哈哈。”说完,掏出手枪,一脚踹在飞鹰腿弯儿上,飞鹰噗通一声跪在地上,“我代表人民,代表政府,枪毙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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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二、甩他一耳光

(猫扑中文 ) “慢慢慢,好汉好汉,饶命饶命。”看着月松用手枪对着自己的脑袋,飞鹰一下子就软弱了,连连求饶。

“饶了你?你背叛人民,背叛党,亏你还是党组织多年培养的内线,想不到你这么轻易地就背叛了党,我非枪毙你不可。”月松说完,“咔嚓”一声拉开二十响的枪栓。

“你是谁呀?未经审判,你凭什么枪毙我,凭我的级别,只有省特委的领导才有处置权力。”飞鹰从地上爬起来,忽然昂起头,高傲地说。

“嘿,你小子还拽啊。”彪子看不过眼,走过来说,“我们就是受特委的委托,受师党委地指派,专门前来对你进行甄别的,你个死叛徒,还敢嘴硬。”

“同志啊,你就知道口口声声地称我叛徒,不是我怕死,要是你的妻儿老小也都被狡猾的鬼子给扣押起来了,你还能怎么样?”飞鹰摊开双手,一脸无辜的样子说。

“啪”的一声响,却见那飞鹰一个趔趄,差点一头撞在枇杷树上,是月松,气愤不过地月松甩手给了飞鹰一耳刮子,飞鹰地嘴角立即流出了鲜血,飞鹰捂着嘴角,不敢再说话了。

“走,进屋去。”月松推了飞鹰一把,又对彪子说,“彪子,你把里里外外的境界安排好,再进来。”

“嗯。”彪子答应了一声。

月松把飞鹰带到屋里,让他坐在桌子边,自己也坐下,倒了一杯水,喝了两口,点上一支烟,抽了两口。

“飞鹰啊,你口口声声说什么为了妻儿老小,那床上的呢?也是你妻儿老小吗?”月松指着床上被窝里躲着的那小女子说。

飞鹰摇了摇头,头低得更厉害了。

“说白了嘛,还是你自己腐化变质了,忘了党的初心了,贪图荣华富贵了,老子给你一耳刮子,就是要把你打醒,只要醒悟了,你还是可以为党做事,可以将功赎罪地嘛。”月松又抽了一口烟。

听说可以将功赎罪,飞鹰慢慢抬起头,偷眼瞧着月松。“可是,你们先得把我妻儿老小救出来,带到根据地去。”

“革命者是从来都不跟组织讲条件的,难道你都忘了?我这预备党员都清清楚楚,你这个老党员是不是在鬼子堆了混久了,分不清是是非非了?”月松轻轻敲着桌子说。

“连高司令地妻儿老小也被鬼子严密监视着,所以高司令一直都左右摇摆,不敢轻易做决定啊。”飞鹰说。

“是,你说得对,妻儿老小当然不能不管不顾,可你想想,如果我带人把你的一家子接走了,鬼子还会相信你吗?如果我带人把高司令地家人都接走了,高司令还能掌握兵权吗?”月松连连发问。

“那怎么办?”飞鹰问。

“你也不动脑子想想,鬼子难道真的相信你和高司令吗?鬼子压根儿就不相信中国人,即使是王大牙这样的铁杆汉奸,鬼子也只是利用他,跟利用你们没有差别。”月松抽了一口烟,又喝了一口水,“话说回来嘛,鬼子只要还在利用你们,就不会对你们的家人痛下杀手,真等到咱们要有大动作的时候,我自然会同时动手,把你们的家人接走,安全地送到根据地。”

“真的?”飞鹰眼睛里露出了异样的光芒。

“难道你还不相信党组织?”月松反问。

“相信,相信。那我现在怎么办?”飞鹰问。

这时彪子进来了,坐在月松身边,用肩膀撞了一下月松。月松明白彪子的意思,也没理彪子,就对飞鹰说;“你这样,待会儿回司令部后,一切照旧,然后瞅空就个井上透点消息,就说是我罗月松来了……”

“你就是罗月松队长?”飞鹰问。

“怎么?想打什么鬼子主意?”彪子瞪着飞鹰说。

“哪儿敢啊,谁没听说过大名鼎鼎的罗队长啊,就连鬼子将军松井都清清楚楚,我这不是敬仰罗队长地威名吗。”飞鹰说。

“好了好了,你跟松井说,老家来人联系你了,不过没说有什么任务,只是透露了罗月松进城了,来搞破坏了,另外,你告他们,就说自己察觉到,老家的人似乎有点怀疑你了。”月松说。

“啊,这么说。”飞鹰不解地问。

“就这么说,以后有鬼子的情报了,还是通过特委传递。”月松说。

“哦,好。”飞鹰答道。

“飞鹰,王大牙是不是也有个相好的?”彪子借机问飞鹰。

“是,就在水风井的那条巷子里。”飞鹰说。

“平常王大牙带哪些人在身边。”月松问。

“带七八个人吧,特别是他混洪帮时的顾老二,是他把兄弟,也是他副手。”飞鹰说。

“除了去水风井,王大牙还爱去那些地儿?”彪子问。

飞鹰抓抓脑袋,想了想说:“回春茶楼他常去,不过每次去都是派人把茶楼把手得严严实实地。”

彪子看了一眼月松,点了点头。

“而且茶楼附近有鬼子特高课的秘密据点。”飞鹰补充道。

“准确地点。”月松来兴趣了。

飞鹰说:“就在茶楼对面的那老木楼里,木楼上有一个高高的耳房,像个亭子又不是亭子,上面还养着一笼鸽子,居高临下,四周都能看得清清楚楚。”

“哼!”月松鼻子里哼了一下,微笑着,却没说什么。

“怎么了?”彪子看着月松问。

“彪子,把飞鹰的枪还给他。”月松说。

彪子迟疑了一下,还是让飞腾把枪还给了飞鹰。

“咱们撤。”月松说完,转身出了房门。

刚出房门,彪子就拉着月松说:“月松,就这么放过他,咱们还能相信他吗?”

“是啊,队长,一枪毙了他不就一了百了吗。”飞腾也过来帮腔。

“我没有相信他,但是就这么毙了,你能时常见到井上,跟井上对话?只要咱们处处提防着这小子,他就还有利用价值,没准儿还真能浪子回头呢。”月松边走边说。

出了院子门,兄弟们按照撤退队形往巷子外撤退。彪子还是不放心,对月松说:“我还是不放心,万一……”

“万一个球毛啊,老子心里有数着呢,你都副团长了,怎么还这么唧唧歪歪的。”月松说完,在雷航的掩护下,一起往回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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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三、张弓搭箭

(猫扑中文 ) 回到老鲁的卤肉店,老鲁早准备好了丰盛的宵夜。哥几个这下子更开心了,不仅一举搞定了飞鹰,而且回来还有好吃好喝的犒劳。于是兄弟们挤在地下室里,边胡吃海喝边侃着大山。

当然是老鲁先问战果了,自然是月松喝口酒,抽口烟,开始连吹带侃,绘声绘色啰。

说着说着,彪子还是忍不住又问月松:“月松啊,我还是想问问,借着这时间,接下来该怎么对付这个狡猾奸诈的王大牙呢?”

月松闷了一口酒,吸了一下鼻子,说:“明儿的呢,换雷航去继续监视那个飞鹰,雷航跟飞鹰打的照面少,又是晚上,估计飞鹰还认不出雷航来。”

“月松,飞鹰还需要跟吗?”彪子问。

“当然要跟的,若即若离知道不,雷航别盯那么紧,盯得太紧了怕飞鹰会沉不住气,在鬼子那边露破绽,但是不盯也不行,风筝放出去了,线不能断,不然就控制不住了,被飞鹰耍了我们还蒙在鼓里,那不是丢咱新四军的人吗。”月松歪着脑袋抽着烟。

“如果飞鹰说的是真的,王大牙那儿还不是那么好弄哦。”老鲁说。

“老鲁啊,你天天给我们这么多好吃好喝的,组织上的经费……”

月松话没说完,老鲁就说:“罗队长,这个您放心,我老鲁家清朝末年就从襄阳挪到了武昌,这店子,是祖上留下来的产业,我请你们吃的喝的,也是我老鲁自个儿的,组织上的经费,咱老鲁可不敢乱动。”

“啊,这样啊,那多不好意思啊,哥几个,咱们一起敬老鲁一杯,来,干!”月松端起碗,先干掉了。

老鲁笑呵呵地跟兄弟们一起干掉了。

“明天呢,彪子去回春茶楼喝茶,飞腾飞跃茶楼外保护彪子。彪子你主要的任务,就是勘察地形,把茶楼角角落落都给我摸清楚了,回来给我画个草图,再做打算。”月松说。

“可是,对面就是特高课的监视啊,一不小心,就会被识破的。”飞腾担心了。

“你们啦,只管找我说的去做,其他的,甭操心了,就这么定了,老鲁同志,我的好同志,收拾桌子碗筷,咱们得睡觉了。”月松说着,帮着老鲁收拾起来,其他兄弟也赶紧帮着老鲁收拾。

收拾完了,兄弟们上通铺睡觉了。

早上吃了早点,雷航就去保安司令部盯飞鹰去了。飞鹰上午八点多就走出了院子大门,不过只在门口买了包烟,还是那个卖烟的小伙子,还是买了一包大前门。然后就进去了,一上午就没再出来。

不过井上马上就得到了消息,正是那个卖烟的小伙子把纸条交给了井上。井上展开纸条一看,上面写着一行字:“老家来人,罗月松进城,老家正在甄别我。”

井上看完纸条,走到办公桌边,划燃一根火柴,烧掉了纸条,背着手踱步,不知道心里在打着什么鬼主意。一个小时过去了,井上似乎有了鬼主意了,拿起桌子上的电话,“呜呜呜”地摇了一番:“给我接宪兵队。”

等了一会儿,是东条接了电话:“东条君,你马上到特高课来见我。”

“海。”东条答应了一声,立即动身去特高课见井上。

上午九点多钟的时候,彪子穿着一身长袍,戴着一顶礼帽,慢慢悠悠地出现在了回春茶楼门口。彪子抬头看了看茶楼的招牌,微微一笑,走了进去。在二楼找了张靠窗的桌子坐下,点了一壶龙井,要了点瓜子点心,坐下来慢慢品茶。

彪子朝窗下看了看,飞腾正低着头在对面的街角给人擦鞋子,飞跃一身车夫打扮,坐在一辆黄包车上等客。彪子缩回脑袋,继续悠闲地品茶。

对面的角楼上,窗户只开了一条缝儿,还拉着窗帘子,一个日本特务九龙真一正拿着望远镜在仔细地观察着街面儿上的行人。彪子的一举一动,都被日本特务看在眼里。观察了一会儿之后,那个特务对身后坐在沙发上喝茶的上司说:“三岛君,有新客。”然后把望远镜递给三岛。

三岛拿着望远镜,起身走到窗口,仔细地观察了一番,说:“不止一个人啊,那擦鞋子的,那拉黄包车的,都是新客,看样子,是一伙儿的。”

“三岛君好眼力,怎么办,要不向井上中佐报告。”九龙真一问。

三岛摆了摆手,说:“不急,继续观察。”

“海。”九龙真一接过望远镜,继续观察,三岛回到沙发上,继续喝茶。

彪子在茶楼里喝了两个钟头的茶,也把茶楼的情况摸透了,这才慢悠悠地结了账,下了楼,慢慢朝回走去。

角楼上的九龙真一看见彪子要出茶楼,赶紧请示:“三岛君,新客要走了,要不要跟踪?”

“不必了,”三岛喝了口茶说,“还会回来了。”说完又对坐在一边看报纸的一个特务说,“你回特高课,向井上中佐汇报,请求这几天派人增援这里。”

“嗨。”那个特务答应一声,起身下楼了。

彪子离开后,飞腾飞跃也相继离开了。

直到那个下楼回特高课报信的特务出了门,走到大街上,月松这才露面,看着报信的特务走远了,月松也离开了。

彪子前脚回到卤肉店,月松后脚就跟着回来了。

“月松,你去哪儿了?”彪子问。

“茶楼。”

“你也去了茶楼,我怎么没看见你?”彪子惊讶地问。

“你在明,我当然就在暗啰。”

“我在明,你在暗?”彪子琢磨了一下,“哦,你小子把我当枪使啊,让鬼子特务盯着我,你好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啊。”

“要不然,我在明,你在暗?”月松斜眼看着彪子。

“啥球意思,你是在说你精明,我愚笨?”彪子问。

“我可没这么说,呵呵。”月松笑了。

“好,先不跟你计较这个,我就不明白了,放着没鬼子监视的水风井你不去,那儿只有王大牙几个便衣,不是好弄多了吗,为啥子非要去回春茶楼动手?”彪子问。

月松点上一支烟,斜躺在通铺上,吸了几口,这才开口说:“打草搂兔子,王大牙我是吃定了,可知道了鬼子的观察据点,咱也得一锅烩了。”

“可是这鬼子已经观察到了我们的行动,肯定会有所防备,你就不怕阴沟里翻船?”彪子有点急了。

“翻不了,有咱罗月松在呢。”月松拽兮兮地说。

“好,好,你行,那咱们也不知道王大牙啥时候来喝茶啊,怎么办?”

“等呗,咱们搞了鬼子巡逻队,鬼子肯定得让王大牙忙乎一阵子,忙累了,王大牙自然要去水风井歇歇,自然也会到回春楼放松一下子,呵呵,**不离十,跑不远,都在咱哥们儿算计之中呢。”月松胸有成竹地说。

彪子坐在板凳上,喝了口水,想了想,没再说什么。

这时候飞腾飞跃都回来了。

“队长,今儿在那儿擦了一上午的鞋子,这活儿真没啥意思,你给我换个活儿吧。”飞腾一回来,就找月松说。

“这几天,你们都是这活儿,彪子喝茶,飞跃拉车,你就擦鞋,只要王大牙一出现,飞跃立马回来报告。”月松说,“这是命令。”

“哦。”飞腾飞跃都不情愿地答应着,彪子端起桌上的茶碗,一口把水都喝掉了。

鸣鹤看着这阵势,乐了,凑近飞腾说:“哥几个,盯紧点,等那小子出现了,我就一刀剁下那货的脑袋瓜子,当夜壶使,哈哈哈。”

那边井上得到了报告,又围着桌子转了两圈儿,对来报信的特务说:“下午我就给你派人过去,去吧,跟三岛君说,给我盯死了,一有动静,管他是谁,拿下再说。”

“嗨。”那特务答应一声,退了出去。

“井上君,我都闻到罗月松的味儿了,那咱们商量的计划还要不要实施?”东条激动地问。

“嗯,”井上走到办公桌后,拿起架子上的武士刀,抽刀出鞘,欣赏着寒光闪闪的刀刃,“不急,以静制动,你马上回去,让你的宪兵队提高警戒级别,随时准备出动,这一次,我要张开一张网,静候鱼儿钻进我的大网。”

“嗨!”东条答应了一声,高高兴兴地走了。

东条走后,井上把武士刀插进刀鞘里,眼睛盯着墙壁上天皇的画像,深深鞠躬,然后把武士刀慎重地放在了刀架上。

井上在屋子里踱步,心里在想着,这罗月松进城绝不会只是为了歼灭我一个巡逻小队,可他现在盯着回春茶楼,目标又会是谁呢?到是听说了王队长喜欢在回春茶楼喝茶,可一个罗月松就仅仅是为了一个王大牙吗?呵呵,即使丢掉一个王大牙,能够拿下罗月松,那可绝对是一笔划算的买卖。可是也不能大意啊,罗月松这家伙,狡猾狡猾的,鬼冢君败在了他手下,梅川君也败在了他手下,我可不能重蹈覆辙。哎呀,万事小心为上,先看准了,再下手。嗯,罗月松啊罗月松,你总算是出现了,而且就在城里,我让你插翅难逃,哈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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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四、玩就玩大的

(猫扑中文 ) 再说那王大牙,被井上支使着,带着一群汉奸狗腿子,天天在城里晃来晃去的,明察暗访,费尽心机,绞尽脑汁,就想找到进城搞破坏的地下党分子。

可王大牙哪里知道啊,井上是故意让他在面上闹动静,其实暗地里正在拿他当饵下套,准备在回春茶楼套住飞鹰说已经进城的罗月松和他的特战队呢。哎呀,可怜啊,死心塌地地给鬼子卖命,还想搏得他个荣华富贵封妻荫子呢,死到临头了,却浑然不知,啧啧,真的就成了丧家地野狗了。

彪子这两天老老实实地照着月松地吩咐,每天都去茶楼喝茶,飞腾飞跃每天都去擦鞋子拉车。小鬼子三岛和九龙真一也在角楼上耐心地守候着,等着罗月松这条大鱼上钩,好猛一提竿子,收进鱼篓里。可三岛哪里知道,月松已经把他这个暗藏的据点摸得清清楚楚了,现在正在老鲁的地下室睡大觉呢。

第三天中午时分,彪子喝了一上午的茶,肠子都快被茶叶水剐青了,一脸不快地回到了老鲁的店里。

进了院子一看,彪子吓了一跳:“超哥,你们怎么都过来了?”

“来了,整个特战队都来了,队长说有实战训练呢。”超哥答道。

“副团长,你看,汤普森。”草根儿双手端着一支汤普森冲锋枪,送到彪子眼前。

“汤普森?这枪不错啊,看上去就比小鬼子的百式冲锋枪威猛多了,哪儿来的?”彪子兴奋地问。

“美国货,**奖给咱特战队的。”草根儿骄傲地说。

这时彪子看见鸣鹤正在擦着一支长得蛮大的枪,走过去,摸了摸,问:“鸣鹤,你来的时候没带这玩意儿啊,这也是美国货?”

“当然啦,勃朗宁机枪,”鸣鹤说着,又从腰里取下一支手枪,“看这个,排长以上的,人手一支。”

“勃朗宁手枪?咱们特战队有这么多支了,月松这个死东西,就不给我弄一支,我可是副团级别。”彪子气呼呼的,准备找月松算账呢,转身又一看,整个特战队,除了几个新兵蛋子还是拿的三八步枪外,其他的差不多都是新装备。

“来啰,热包子,刚出笼的。”是胡桂花的声音,随着声音而来的,是一大笼热腾腾的包子,先喷喷的,一闻就知道是猪肉大葱馅儿的。

“这大姑娘是……”彪子问超哥。

“特战队医务兵,胡桂花同志。桂花,给胡副团长敬礼。”超哥对胡桂花说。

“哦。”桂花把热包子放在石桌子上,冲着彪子立正敬礼,“胡副团长好!”

“好,好。”

“来啦,开饭啦,白米稀饭榨菜肉丝来啰。”又一个女的声音。

彪子看着一身大户人家小姐打扮的出现在眼前,手里端着一大盆白米稀饭,后面跟着耿豆子,手里端着一小盆榨菜肉丝。

“这位又是……”彪子歪着脑袋看着超哥说。

“特战队军事顾问,**中校,杨瑛同志。”超哥介绍道。

“军事顾问?杨瑛?中校?”彪子一头雾水。

月松听到喊吃饭呢,也从地下室爬出来了。看着彪子一脸纳闷的样子,悄悄走到彪子身后,“嗨!”彪子吓了一跳,缩回了头。

“咋样?咱们特战队又增加了两位新同志,两位巾帼英雄,胡副团长不欢迎啊?”月松笑嘻嘻地说。

“欢迎,欢迎。”彪子心不在焉地说着。

“来吧,弟兄们,感谢老鲁给咱们准备的丰盛午餐,咱们也就不客气了,造起来!”月松鼓动着兄弟们。

“哦哦,呵呵。”兄弟们抓起碗筷,开始吃了起来。

雷航给月松添了一碗稀饭,夹了些榨菜肉丝,又拿了两个包子。月松接过来,坐在石桌子边,喝了口稀饭,说:“兄弟们,咱们边吃边聊啊。”

愣在一边的彪子问:“聊啥?你把整个特战队都招来,想跟井上干仗啊,咱们这次进城不就是为了锄奸吗?你到底想闹多大动静?”

“副团长,吃包子,吃包子。”雷航赶紧给彪子手上塞了俩包子。

彪子看了看包子,上等白面做的皮儿啊,闻着都香喷喷地,彪子咬了一口,包子馅儿里的猪油立马就满了出来,哇,加上还有大葱,那个满嘴的香哦,简直就没法儿形容。

“香吧?”月松笑眯眯地看着彪子问。

彪子没说话,瞪了月松一眼。

“还有更香的等着咱们的呢,呵呵。”月松神秘地笑着。

“你就不拿我当兄弟,别忘了,你被鬼子干得快死的时候,谁哪个把你拖回来的。”彪子恶狠狠地说。

“你,从前的侦察连长胡彪同志,救了现在的特战队长罗月松同志,大恩大德,此生不忘,行了吧,哈哈哈。”

“不跟你说了,没个正形儿。”彪子还是不高兴,就因为月松瞒着他,没跟他说真正的作战计划。

“好了,好咯,今儿个大家都聚齐了,我就把作战计划跟大家说说。”月松啃了口包子,说,“你们几个,把包子稀饭都给我搁在凳子上,雷航,把我画的草图拿过来。”

鸣鹤他们几个把包子稀饭都搬过去了,雷航拿来了一张黄皮,铺在石桌子上,黄皮纸上画着弯弯曲曲的线条,看上去是地图,可又显得那么不标准。

“兄弟们,你们看啊,咱们这两天的主要任务不只是锄奸,干掉狗日的王大牙,咱们还要搞一次实战训练,让小鬼子们体验一下咱们特战队新装备的强大火力,好好给鬼子上一课,让鬼子胆战心寒,听到了老子罗月松的名字,听到特战队的名号,就得给老子腿打颤,心打晃,咱们啦,训练了好久了,好不容易进趟城,陪井上和东条玩,玩就玩大的。”月松一拍大腿说。

“你这是要把武汉城闹翻天呢,月松哥,万一被鬼子宪兵队给包围了,那可不是闹着好玩的,你知道武汉城里有多少鬼子吧,少说也有万把人吧。”杨瑛凑过来说。

“瑛子,你在大本营呆多了,还不知道咱们特战队是怎么跟鬼子玩儿的吧,想当初,你哥我一个人在鬼子千军万马中间穿梭,炸鬼子的炮兵阵地,狙杀鬼子的少将,连鬼子的细菌武器库都给端了,这些个,难道你一个机要处主任,就没有耳闻?”月松说。

“行了,行了,你那些英雄事迹,就别在这儿卖弄了,我只想知道一点,闹完了,咋撤退,那么一闹,老鲁这院子,可藏不下咱们整个特战队。”彪子在黄皮纸地图上指指点点的。

“呵呵,彪子啊彪子,你还不知道我罗月松,不想好退路,我有本钱跟井上玩吗,更别说啥玩大的了。”月松自鸣得意着呢。

“你就对着这破地图,给我指指,从哪儿撤?”彪子问。

“呵呵,不告诉你,山人自有妙计。”月松神秘兮兮地笑着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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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五、打他落花流水

(猫扑中文 ) 月松当即把队伍跟训练的时候一样,分成了六个组。

月松指着石桌上的草图说:“整个特战队分成六组,每组人数因任务不同而不同。第一组由彪子带队,负责在回春茶楼内外蹲守,你们四个人就可以了,飞腾和彪子一起进入茶楼,伺机干掉王大牙,飞跃和耿豆子负责在外面接应;第二组由超哥带队,负责远距离掩护,迟缓小鬼子宪兵队的增援,慕容、喜子都跟你;第三组鸣鹤带队,负责回春茶楼东边的街道和巷子,阻击包围过来的敌人,世红、三哥、唐四你们几个都跟着鸣鹤,给我发疯的火力打击,以掩护为目的,同时注意大范围杀伤;第四组我来带队,负责断掉鬼子在角楼上的暗中据点,雷航、土豹子跟我就行了;第五组由草根儿负责,负责西边的阻击,你那儿也是阻击加打击,我给你六个人,憨八、铁蛋你们几个都跟着草根儿,够了吧。”

“够了,我这汤普森早饥渴着呢,就等着鬼子的血来喂饱。”草根儿提着汤普森说。

“好,杨瑛,第六组由你负责,猛子、桂花、狗屎,剩下的几个同志都跟着杨瑛中校。”月松说完,端起稀饭碗,几大口就把白粥干掉了。

“月松哥,我什么任务啊?”杨瑛问。

“过来。”月松把杨瑛拉到一边,“你的任务啊,这么说吧,武昌火车站知道不?”

“知道。”

“车站的鬼子多,咱们几个人打不过,但是从车站出来,火车走两三公里之后,就只剩下车上的鬼子了,而且,客车上的鬼子少……”月松如此如此这般这般地交代了一番。

杨瑛连连点头,看样子是明白了,不过杨瑛转念一想,又问“对了,对了,我怎么知道什么时候动手呢?”

“看那儿,那个最高处的角楼,就是鬼子的暗中据点,到时候我会占领那里,恰好那里养着一大笼鸽子,只要鸽子呼啦一下子都飞出去了,你就动手。”月松指着远处的角楼说。

杨瑛看了看,“哦,明白了。”说完,就带着自己的那帮人一个个离开了老鲁的卤肉店。

“队长,咱们以什么为号,开始打起来啊?”超哥问。

月松看了一圈儿兄弟们,说:“兄弟们,都给我听好了,回春茶楼枪响了,就开始打,打完了,就按我们约定的路线撤离,注意各组之间相互呼应,相互掩护,最后集中点,就是这里,武昌火车站西北角的那片杂树林。”

“是!”兄弟们压低了声音答道。

“彪子,吃饱了吧,去蹲着吧。”月松说。

“你就放心吧。”彪子三口两口啃完了包子,带着飞腾他们就出去了。

月松又跟老鲁说了几句,然后安排兄弟们,按照分好的组,分散出发,赶到预定地点埋伏。

这时,老鲁还有有些不明白,就问:“罗队长,你把人都撒出去了,你怎么就知道王大牙今天上午会去回春茶楼喝茶呢?”

“呵呵,老鲁您忘了,咱们不是还有一个飞鹰吗?”月松笑呵呵地说。

“飞鹰,你还真敢相信他?”老鲁说。

“不是相信不相信的事儿,是我看中了那小子怕死的本质。”月松坚定地说。

“哦,既然罗队长这么自信,我也就没什么好担心的了。”老鲁说。

“好了,老鲁,我们今天出发之后,暂时就不回来了,人多怕暴露了你这里,您就保重了。”月松说完,带着雷航他们也出去了。

老鲁目送着月松他们走远了,卤肉店这么早也没什么客人,老鲁忽然觉得店里冷清了很多,一会儿摆摆凳子,一会儿擦擦桌子,就是闲不下来,虽然柱子说了几次了,让老鲁叔叔不要做这些,可老鲁还是在店里转来转去的,不得安宁。

彪子带着飞腾他们,最先进入指定地点,飞腾跟彪子走上二楼,找了个墙角边坐下。彪子朝窗外一看,飞跃和耿豆子也都到位了,彪子看了飞腾一眼,飞腾点了吃的喝的,两人开始喝茶吃瓜子。

彪子和飞腾不知道的是,他们的一举一动,其实都被三岛和九龙真一看得清清楚楚呢。三岛拿起电话,给井上打了个电话,报告了今天上楼的多了一个人,擦鞋的换了一个人,这样的细节立即引起了井上的警觉。井上当即拿起电话,打给了东条。

“喂,东条君吗?”井上说。

“嗨。”东条答应道。

“今天情况有变,看样子是要有所动作了,你立即把天宫和木村的小队都放出去,用大卡车拉着,放下帆布,开车的都要伪装,不要穿军服。”井上命令道。

“嗨。”

“还有,你自己带一队,就在宪兵队等着,做好随时投入战斗的准备,至少要七八辆摩托车,快速反应,及时赶到。”井上握紧了拳头说。

“嗨!”东条精气神儿一下子就上来了,响亮地答应了一声,放下电话,就去着急部队集合去了。

鸣鹤谨记月松的叮嘱,带着自己的队员,分散靠近中正大道,就在距离回春茶楼三四百米的地方,有一条巷子,也是距离茶楼最近的一条巷子。巷口正好有一家西餐厅,对面有一家绸缎庄。彪子和三哥分别带了几个人,把西餐厅和绸缎庄控制了,但是店里还让他们继续营业,好在西餐厅上午人不多,绸缎庄本来就只有一个老板一个伙计。

草根儿也照着月松的吩咐,让队员们分散进入,占领了另一边的巷子口的一个铁匠铺和对面的一个杂货铺。

超哥和喜子、慕容是狙击手,找隐蔽藏身的点儿那是最拿手了。超哥在宪兵队大门对面的一家旅馆找了个房间,半开着窗户,就等着宪兵队的摩托车出门呢。

喜子则在从宪兵队到中正大道必经的路上找了一家修车行,坐在路边,戴了顶草帽,在地上捡了几颗石子,一个人悠闲地玩着五子棋呢。

慕容这小子爬到了万国酒店的楼顶上,背靠着护栏,坐在那里,抱着狙击步枪,闭目养神,就等着摩托车的嘟嘟声响起,立即端起步枪居高临下,干他个痛快。

要说跑路最辛苦的,就数杨瑛她们了,桂花按照月松的吩咐,形影不离地跟着杨瑛。杨瑛一身富家大小姐打扮,桂花恰好是不管怎么穿,只要往杨瑛身边一站,肯定就是丫环。杨瑛他们长途奔袭,一口气走了两三里路,才到了武昌火车站。杨瑛一看啊,的确是像月松说的那样,火车站里里外外都是鬼子把守着。杨瑛冲着队员们一摆手,一行人又沿着铁路,朝西北走了两里多路,终于找到了一片杂树林。于是杨瑛让队员们各自找了地儿埋伏了起来,就等着月松放那群鸽子呢。

井上把一切都安排妥当了,自己坐在办公桌边,做了才不到一个小时,还是有些耐不住,于是在屋子里来来回回地踱步。又是十几分钟过去了,还是没听到任何动静,井上拿起电话,打给了三岛。

“三岛君,什么情况?”井上问。

“报告井上中佐,还在喝茶吃瓜子呢。”三岛答道。

“嗯,你们几个,眼睛都不要眨,给我死死地盯着,一有情况,立即给我电话。”

“嗨!”

打完了电话,井上咬了咬牙,沏了一壶茶,坐在椅子上,喝了一口,却没尝到什么滋味,于是端坐在椅子上,双手杵着战刀,一动不动。

十几分钟过去了,“叮叮叮”一阵急促的电话铃声响起。井上像屁股底下装了弹簧一样,一下子从凳子上蹦了起来,抓起电话:“喂。”

“井上中佐……”

一听到是东条的声音,立马火不打一处来,冲着电话喊:“八嘎,耐心等待。”说完,“咔”的一声挂掉了电话。

挂完了电话,井上回到椅子上坐着,忽然又起身,拿起电话,想给三岛打一个电话,可想了想,又放下了。

就在井上放下电话的时候,月松带着雷航已经摸到了角楼的一楼门口。这时,雷航和土豹子两个人在门口吵了起来,没吵几句,两人怎么又推推搡搡地打了起来。

在门口把手着的一个鬼子特务嫌弃他们太吵,打开大门,拎着王八盒子,冲着雷航他们就喊:“八嘎,滚!”可是滚字刚出口,月松就闪身出来,左手提着二十响,右手一挥,那特务的脖子上鲜血一喷,“嗵”的一声就倒在地上了。月松刚走进门,就看见凳子上还坐着一个特务,月松右手一甩,一道寒光过去,短剑“呼呼”在空中转了几圈,“扑哧”一声,扎进了那个特务的胸口。那个特务一只手还没掏出枪,另一只手捂着胸口,不一会儿嘴角流下一道鲜血,那小鬼子特务也倒在地上,死球了。

雷航和土豹子见状,两个人立即拖着地上的鬼子死尸,跟着队长进了屋子。一进屋子,雷航就拿出了汤普森,关上了大门。

三岛听到了下面的吵闹,问九龙真一:“下面什么事,这么吵闹?”

九龙真一拿着望远镜朝下一看,人都不见了,于是冲着三岛摇了摇头。

三岛对着坐在一边的另一个特务一摆头,那个特务掏出王八盒子,就下去了。

月松和土豹子正朝上走呢,就听见木楼梯上响起了“咚咚咚咚”的脚步声。月松举起手枪,土豹子躲到了楼梯下面。那个特务刚下到楼梯口,身强力壮的土豹子从背后一下子就抱住了那特务的脖子,用力一拧,就听见“咔嚓”的声音,那鬼子特务哼都没哼就熄火了,连一头猪都不如,猪被宰了还要哼哼唧唧的呢。

土豹子把死特务轻轻放在地上,掏出手枪,跟着月松悄悄地上去了。

三岛等了一会儿,也没听到什么动静,也不见手下回来报告,也掏出王八盒子,看了九龙真一一眼,九龙真一掏出王八盒子,一手拿王八盒子,一手拿着望远镜,继续盯着彪子他们喝茶吃瓜子。

三岛拿着王八盒子,打开角楼的小门,伸出头,却感觉到头被**的东西顶住了。

“别动。”月松小声说。

“把枪放下。”土豹子也小声说。

三岛正犹豫着呢,土豹子一把就把三岛从小门里拖出来了,一脚踢掉了三岛手上的王八盒子。月松跻身进了小门,“嗵”的一声响,月松抬头一看,一个鬼子特务朝自己开枪了,可惜那鬼子可能是太紧张了,子弹正好打在了门框上。月松反应还真快,一个箭步上去,飞起一脚把那鬼子的枪踢掉了,紧接着胳膊肘子一下子就打在了那鬼子的肚子上,那鬼子“哎哟”一声,还没弯下腰呢,月松一枪就砸在了那鬼子的脑袋上,鲜血一溅,那鬼子就瘫倒在了地上。

月松醒了醒神儿,捡起地上的王八盒子,还好,这小子装了消音器,要不然,枪声一响,可能就会坏了大事儿了。月松走出角楼,看见土豹子还控制着三岛呢,于是把手放在脖子上,朝着土豹子示意了一下。土豹子明白了,掏出匕首,一手抓着三岛的头发,匕首在三岛脖子上一勒,三岛的狗血就喷出来了,还在墙上留下了几朵樱花。

月松说:“你收在这门口。”

“嗯。”

月松说完,进了角楼,取下背着的狙击步枪,调整好了狙击镜,瞄准着茶楼,就等着王大牙那狗东西露面呢。

十几分钟过去了,回春茶楼走进来几个汉奸便衣,几个便衣一进茶楼,就仔细打量着茶楼里的人。一个便衣看见坐在墙角的彪子和飞腾,瞪着眼睛盯着他们。

“老总,渴了吧,来碗茶,来碗茶。”彪子一脸笑地说。

那便衣没有理会彪子,跟另外几个便衣分成几桌,坐了下来。

不一会儿,王大牙和飞鹰在一群便衣的簇拥下,出现在了鸣鹤他们的面前的街道上。鸣鹤坐在西餐厅角落里,透过玻璃看见了王大牙,忍不住摸了一下桌子下藏着的勃朗宁机枪,真想一梭子子弹把那狗东西打成筛子。

月松也看见了王大牙,可是距离有点远,没什么把握,月松只是通过狙击镜,死死地盯着王大牙,看着他一步一步歪歪斜斜地朝这边走过来。

还有三百米的样子,飞腾看见一群汉奸走来,可看不清哪个是王大牙,于是对彪子说:“老板,客人快到了。”

彪子一愣,想伸头出去看,又停下了,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说:“再等等,来,吃瓜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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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六、闹他天翻地覆

(猫扑中文 ) 只有两百多米了,飞鹰很配合月松的布置,可劲儿地在王大牙耳朵边说着赞美的话,虽然王大牙也知道是假的,可王大牙听着舒服啊,摇头晃脑地,跟飞鹰肩并肩地朝回春茶楼走去。

就在彪子和飞腾按耐不住内心的激动,随时准备着完成月松队长布置的干掉王大牙地艰巨任务时,月松开枪了。

“呯”,一声清脆的枪响,王大牙的脑袋被月松地子弹打了一个小洞,王大牙的奸笑瞬间凝固在了他那丑陋的脸上。

跟在身边的那群汉奸听到枪响,连忙掏出手枪,正四处寻找敌人呢,却听见“嗵”的一声,王大牙已经倒在地上了。

飞鹰地身上沾上了从王大牙脑袋瓜子飞溅过来的血,飞鹰在脸上一摸,血,是血,飞鹰心里想着,立刻在自己身上摸着,可没有发现受伤,正转惊为喜,却听见又是一声枪响,飞鹰只觉得自己的胳膊晃了一下,紧接着就是钻心的疼,飞鹰赶紧趴在地上,心里开始咒骂起月松来,奶奶的,怎么不讲信用呢,还想干掉老子,幸亏老子命大。

月松第二枪的确是朝着飞鹰射击的,也是故意要打飞鹰的,但是并没有想把他打死。打完第二枪,汉奸便衣们就发现了月松的位置,于是胡乱就是一通乱射。“邦邦帮”一阵响,土豹子听见角楼外被子弹打得乱响,立即朝月松喊;“队长,撤吧。”

“慌什么,我再弄死几个。”月松端着狙击步枪,躲在窗户后面,拉了一下枪栓,退出一颗子弹壳,又闪身举枪,瞄准一个露着脑袋朝这边射击的汉奸,“呯”的一颗子弹过去了,月松从狙击镜里清楚地看见那家伙的脑袋像西瓜打破了,溅起了红瓤一样。“呵呵。”月松笑了一声,又退出了一颗子弹壳。

“走吧,队长!”土豹子上去拉月松。

月松“咔嚓”推上一颗子弹,又瞄准,发现汉奸们都躲起来了,谁都不敢露头了。“妈的个疤子,老子还没杀够呢。”说完,收起狙击步枪,跟着土豹子撤出了角楼,朝楼下跑去。

听着外面响枪了的时候,彪子立马起身朝窗外看去,却发现王大牙被干掉了,彪子心里立即起了一股无名的火,这个死月松,明明自己要动手远距离狙击,却把我给支使到茶楼来,明明是拿我当挡箭牌吗。

正想着呢,茶楼里的几个便衣听见枪响,立即跑到窗口,朝窗外看去。彪子正愁着没地方发火呢,拔出德国二十响,“嗙嗙嗙”就是一通射击,三个便衣背后中枪,嗷都没嗷一声,就死球了。飞腾看着彪子开枪了,也转身抬枪就射,转瞬间,那七八个便衣就被飞腾和彪子干光了。

“走!”彪子提着手枪喊了一声,飞腾跟着彪子就下楼了。刚走到楼梯口,飞跃和耿豆子听到楼上响枪,也都拿着手枪冲过来了。

“还上来做啥,撤吧。”彪子喊道。

“杀光了?”飞跃心有不甘地问。

“走吧。”飞腾拉了一下飞跃说。

彪子他们几个冲出茶楼时,看见对面雷航打开了大门,月松和土豹子也出来了。

“月松,你个死东西……”彪子看见月松,就开骂了。

月松也不理他,只是对他们说:“你们几个拿短枪的,赶紧先往火车站那边的杂树林撤,看能不能帮着瑛子他们。”

“帮瑛子做啥?”彪子问。

“问那么搞啥子,赶紧去,能不能顺利撤出武汉城,就看你们的了。”月松吼道。

“回头再跟你算账。”彪子嘀咕了一句,还算懂得大局的彪子带着飞腾他们几个先撤走了。

枪声就是信号,对特战队的兄弟是这样,对鬼子们来说也同样是。听到了枪响,早已等候在附近的天宫和木村赶紧依照东条的命令,带领各自的小队朝中正大道赶过来。

天宫坐在汽车驾驶室里,手里杵着战刀,对身边的司机说:“快快的,杀!”

司机得到命令,脚底下油门猛踩,汽车转了两个弯,就冲到中正大街上来了。

鸣鹤躲在咖啡馆里,听到汽车的声音越来越近了,从身上拿下一棵手雷,拔掉了保险栓,捏在手里,探出头去,看见汽车还有二十多米,就把手雷朝地上一扔,手雷“哒哒哒”地就朝汽车头滚去。

“轰。”的一声响,彪子往外一看,嘿,这美国佬的手雷威力还挺大,一颗手雷爆炸,就把鬼子的大汽车给搞趴下了。

那一声炸响,把汽车震动得差点跳起来,天宫身子都被震麻了。天宫一脚踢开车门,跳下汽车,抽出战刀,看见身后车厢里的士兵都跳出来了,找地儿隐蔽呢。

“八嘎,都给起来,冲!”天宫一挥战刀。小鬼子们端着步枪就朝前冲。

鸣鹤一脚踢翻了一个桌子,躲在桌子后面。“打!”鸣鹤一声喊,喊完,端起勃朗宁机枪就打。“哒哒哒”一阵枪响,子弹全打在车门上了,鸣鹤正不满意自己的射击水平呢,却看见车门后面一个鬼子倒在地上了。呵呵,没想到啊,这枪还不错,后坐力大,可连鬼子的汽车门都能穿透呢。于是鸣鹤换了一个弹夹,再起身看时,却发现唐四和世红的汤普森一阵扫射,转眼间四五个鬼子都倒地了。

可是,鬼子的歪把子也不是好惹的,一个鬼子把歪把子架在车顶上,“哒哒哒”“哒哒”一阵长射断射,立刻就把唐四他们给压制下去了。

鸣鹤瞄准了车顶的那个鬼子,这回他不连射了,而是改为点射,“哒”“哒哒”“哒哒”,嗨,还真把那鬼子给爆头了。可是自己的枪声,也招来鬼子的子弹,“邦邦邦”,鸣鹤身前的桌子被鬼子的子弹打得邦邦直响,接着鸣鹤就觉得左腹疼了一下,鸣鹤赶紧就地翻滚,换了个点,伸手一摸肚子,奶奶的,鬼子的三八大盖穿透力也不可小视啊。鸣鹤从衣服上撕下长长一根布条,把腹部的伤口捆住。

就在这时,两个鬼子端着步枪冲进了咖啡店里,鸣鹤刚准备端起机枪,却听见“叭叭叭”几声枪响,两个鬼子倒在地上了。鸣鹤回头一看,是三哥呢。

“咋的,挂彩了,你先撤吧,我顶着。”三哥提着双枪说。

“谢了。”鸣鹤说完,换了个地儿,又端起机枪。却看见鬼子的歪把子机枪又“哒哒哒”地疯狂扫射起来。刚干掉几个冲在前面的鬼子的唐四他们又被压制了。鸣鹤超前跑了几步,找到一个射击点,可发现只能看见鬼子的机枪在喷射着火花,却看不见那个鬼子。鸣鹤灵机一动,趴在地上,从汽车窗口朝车顶射击,“哒哒”“哒哒哒”,果然,鬼子的机枪停止了射击。

这时,月松进来了,端起狙击步枪,一枪干掉了一个,然后躲在柜台后面,边换子弹边对鸣鹤说:“鸣鹤,那边也打起来了,你拿机枪跑得慢,先撤到街中间掩护。”

“是!”鸣鹤答应一声,爬起来,跑出咖啡馆,沿着街边撤退到了一个早点铺子门口,推倒了一个油桶做的炉子,把机枪架在炉子上,就等着鬼子过来呢。

那边草根儿带着几个兄弟也跟木村带来的鬼子小队干上了。先是铁蛋立功了,在草根儿的指挥下,铁蛋用掷弹筒,一颗弹过去,正好炸在了鬼子的车厢里,霎时就有三个鬼子被炸死,还伤了三四个。

可毕竟鬼子人多,鬼子在木村莽夫的指挥下,像一群疯狗一样朝着边冲过来。虽然草根儿他们的火力也很强大,打死了冲在前面的几个鬼子,可鬼子三八大盖远距离射击还是蛮准的,再加上歪把子机枪的扫射,一下子就把草根儿他们给压制住了。

这会儿,就又是铁蛋大显身手的时候了。铁蛋躲在廊柱后面,拿出一颗手雷,拔掉保险栓,稳了稳神儿,听着身后的枪声,猛地一闪身,粗胳膊一抡,手雷划出一道美丽的弧线,落地就“嘣”的炸响了,两个鬼子被炸死,一个被炸伤。

憨八看见冲在前面的鬼子被铁蛋给炸得趴下了,立即起身,端起卡宾枪,瞄准不远处超前冲的小鬼子,“当”“当当”,接连点射,两个鬼子倒地了。

铁蛋如法炮制,时不时起身扔出一颗手雷,炸得木村的小队冲不过来了。木村气急了,一把夺过身边一个士兵手中的步枪,哗啦拉一下枪栓,端起步枪,目不转睛地盯着前面,这时,扔手雷的铁蛋又起身了,木村眼疾手快,“呯”的一枪,正好打在铁蛋的胳膊上。

铁蛋啊的喊了一声,却发现手雷已经掉在地上了。说时迟,那时快,草根儿一把就把铁蛋推倒在地上了,就听见“轰”的一声炸响,铁蛋捂住自己的脑袋,感觉整个人都被从地上震起了一尺多高一样,耳朵里嗡嗡作响。

“铁蛋!”憨八喊了一声,举起步枪朝前面连开几枪。

“铁蛋。”草根儿也喊了一声,端起冲锋枪超前“哒哒哒”一阵猛射,然后蹲下身子,这才感觉到自己身子左边隐隐作痛。草根儿翻看衣服一看,是手雷碎片穿透过去了,还好,虽然流了一片血,可没有伤着内脏。

憨八猫着腰跑过来,被震得晕头晕脑的铁蛋这才爬起来。憨八把铁蛋拉到草根儿身边。

“铁蛋,没事儿吧?”草根儿关心地问。

“排长,你挂彩了。”铁蛋憨憨地指着草根儿的肚子说。

“没事儿,憨八,你带着铁蛋先撤,我掩护。”草根儿说。

“你们走,”憨八一把推开草根儿,“我来掩护。”憨八说完,起身抬枪射击,连着两枪射中了一个鬼子,另外两个兄弟也过来一起掩护。草根儿怕拖累了队友,就在铁蛋地搀扶下,两个人先撤了。

那边打得热闹的时候,自然早已惊动了整装待发的东条。东条坐在摩托车上,抽出战刀,朝前一挥,“中正大街,出发!”东条一声令下,七八辆摩托车“嘟嘟嘟”地就出发了,后面还跟着一辆装满士兵的卡车。

震天响的车声让超哥精神来了。超哥推开四楼的窗户,端起狙击步枪通过狙击镜,看着鬼子的车队朝院子大门开来。超哥瞄准着第一辆摩托车的车手,等待着,等待着,就在第一辆摩托车开到大门口时,超哥开枪了,正好打中那鬼子的头,那鬼子头一歪,手一撒,摩托车“嗵”的一声装在了门口的沙袋上,一下子就翻在了门口。后面的摩托车急刹车,可没刹住,也跟着撞上了。

东条跳下车,躲在摩托车后面。其他的鬼子也赶紧下了车,躲了起来。后面的卡车也紧急刹车,停下来了。

超哥趁着鬼子还没发现自己,就从四楼跑到了二楼。东条指挥着鬼子们,朝着前面瞄了一会儿,没发现敌人,就又上车,第一辆摩托车刚开动,超哥又一枪干掉了车手。可这会儿东条已经有了安排,后面卡车顶上的歪把子机枪“哒哒哒”一阵扫射。超哥听到枪身就趴在地上,只听见外面子弹打在墙上,窗户的玻璃也被打得“啪啪啪”直响,一块碎玻璃掉下来,划破了超哥的脸。超哥摸了一下手上是血。超哥赶紧朝边上翻滚了一下,猫着腰跑了。

东条带着部队朝着这边乱射了一通,没再发现枪手射击,赶紧又带着部队继续前进。

喜子在修车行门口等候多时了,听到汽车的发动机声音越来越近了,几步跑到街道中间,端着狙击步枪,瞄准了卡车司机。喜子闭了下眼睛,慢慢睁开,吸了口气,稳住肩膀,“呯”的一声,射出了子弹,子弹一条直线飞了过去,恰好打中了卡车司机,司机一头倒在方向盘上,高速行驶的卡车头一偏,装在了路边的房子上。

“呵呵。”喜子看着卡车撞墙了,笑了一声,收起步枪,撒腿就跑,转眼就撤退的老远了。

从摩托车上跳下了的东条并没有找到敌人的影子,气急败坏地朝着卡车车胎踢了一脚,朝着手下的士兵喊道:“摩托车跟我继续前进,卡车上的士兵跑步前进。”

“嗨。”鬼子们的喊声还挺大的,喊完了,东条坐上摩托车继续“嘟嘟嘟”地往前赶,剩下的鬼子没命地跟着跑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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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七、闹他天翻地覆2

井上坐在办公室里,尽量压抑着内心的急躁,等待着自己手下的捷报。紫you阁

“叮铃铃”电话铃声又响了,井上还以为好消息来了呢,马山抓起电话:“莫西莫西。嗨,嗨!”井上连连答应着,原来是松井将军的电话。松井在电话里责备了井上,因为松井打了东条的电话,结果东条不在宪兵队,吃了闭门羹的松井将军自然心里不爽,城里又这儿响枪,那儿爆炸的,搞得鸡犬不宁。虽然井上一再说局面都在掌控之中,可是松井还是命令城防部队紧急出动,立即封锁进出城的道路。

当然,这也是在月松的预料之中的。月松没有预料到的是,本来算好了干掉王大牙就在角楼上放鸽子,好让瑛子知道立即行动的,可打得正欢,加上土豹子在旁边一催,结果给忘了。

这时,草根儿和铁蛋正撤退过来。

“草根儿,你挂彩了?”月松关心地问,“铁蛋你胳膊上也在流血啊?怎么搞的,西北边情况怎样?”

“队长,鬼子人太多了,比咱们预料的人多多了,咱们几个是干掉不少鬼子,可咱们像捅了马蜂窝一样,鬼子一大汽车一大汽车的往这边运,打不过来啊。”草根儿忍着痛说。

“哎,都怪我,有点莽撞了,土豹子,你立即通知鸣鹤他们,边打边撤,雷航,你去把憨八他们也撤下来,你们俩现在这儿歇一会儿,我得回去把鸽子放了。”月松说着,提着狙击步枪就朝角楼跑去。

还好,因为鸣鹤他们顶着的,角楼这边还没有被鬼子占领,月松一口气跑上了角楼,气喘吁吁的,也顾不上歇息,一把就拉开了鸽子笼子的门,鸽子“呼呼呼”地都飞上了天空。

“杨中校,看,鸽子飞起来了。”狗屎看见天上的鸽群,立即向瑛子报告。

瑛子抬头一看,果然,远处角楼顶上飞起了一群鸽子。瑛子立即朝兄弟们一挥手:“出发。”

狗屎、桂花和惠能,还有猛子立即跟着瑛子跑到铁路边,趴在草丛里。不一会儿,“呜呜呜”的火车汽笛声响起了。结果过来的说一辆拉煤的货车,狗屎看了一眼瑛子,瑛子没有任何表示。

又过了十几分钟,终于又来了一辆火车,可还没靠近呢,兄弟们就看见车顶上架着机枪呢,还有好多鬼子在车上押车。

“怎么办,杨中校?”桂花问。

“沉住气,那火车咱们拿不下来。”瑛子说。

又过了十几分钟,“呱嗒呱嗒”的车轮声响起了,瑛子拿着望远镜一看,哎呀,是一辆货车,密闭的,也不知道拉的什么,也看不见鬼子。

瑛子正犹豫着,火车越来越近了,猛子忍不住说:“杨中校,这辆车上没怎么见到鬼子,咱们打吧。”

“不行,不知道车厢里有多少鬼子,咱们要是拿不下来,自己牺牲了倒不要紧,整个特战队事大。”瑛子果断地说。

老鲁坐在卤肉店里,听着外面响着密集的枪声,还时不时看见一队队的武装到牙齿的鬼子从门前跑过去,立即像坐在针毡上一样,心里不是个滋味。哎呀,这个罗月松啊罗月松,什么都好,就是好大喜功不好,明明弄个狙击步枪,一枪点死王大牙就完成任务了,非要搞得这么大动静,他以为这城里的鬼子都是摆设呢,万一被包围在城里撤不出去,搞不好就是全军覆没啊。

“鲁叔,打得好凶啊。”柱子走近老鲁说。

“扫地去。”老鲁心里着急着呢,说完走到店门口,又一辆拉满鬼子兵的汽车从门前过去了。老鲁跑回卧房,从柜子里找出了一把手枪,塞进上衣兜里,刚走出来,就看见柱子过来了。

“鲁叔,你不能去。”柱子拉着老鲁说。

“放开。”老鲁有些急了。

“鲁叔,交通站重要啊,咱们这么多年建立的交通站,没你就废了。”柱子死活不放手。

老鲁气得直跺脚,可想想也没办法,自己就是冲过去,也只是杯水车薪啊。

慕容在万国酒店楼顶上坐着,听着远处不断的枪声,心里倒是蛮平静的,因为慕容知道自己的队长罗月松是个什么人,也知道自己的队长从不乱作决定。

正闲着呢,突然听见摩托车的声音过来了。慕容站起身,端起狙击步枪,看见大街上四五辆鬼子的摩托车开过来了。慕容本想朝第一辆摩托车射击,可一看,发现一个杵着战刀的鬼子军官坐在中间那辆摩托车车斗里。嗯,看军衔,八成是那宪兵队队长东条,于是慕容瞄准了东条的脑袋,随着摩托车的移动,慕容慢慢移动着枪口。慕容估计了一下摩托车的速度,差不多50码吧,得多给点提前量,于是慕容又松了松肩膀,呼了口气,按捺住心跳,瞄准,移动枪口,扣动扳机,“呯”,子弹呼啸着飞过去了。慕容保持姿势,盯着狙击镜中的东条。果然,东条的身子晃了一下,可是,打中的似乎是东条的胳膊。刹那间,几辆摩托车都冲到街边了,鬼子们纷纷跳下车,端着步枪对准着楼顶上。

“哒哒哒”一阵机枪声音响起,子弹打在栏杆上,慕容立即蹲下身子,哎呀,可惜了,没打中要害,这些鬼子反应也够快的,就只给老子一枪的机会啊。慕容伸手在自己的脸上轻轻打了一下,猫着腰溜走了。

月松从角楼上撤下来的时候,鸣鹤他们已经撤到角楼下了。

“鸣鹤,三哥他们呢?”月松问。

“还在顶住鬼子的进攻呢,鬼子好多啊,打不完,越打越多,咱们这回是玩大了。”鸣鹤捂着肚子说。

“你们先撤,西边的巷子那儿憨八他们还顶着呢,我去迎一下三哥他们。”月松说。

“好。”鸣鹤抱着机枪,跟着几个兄弟朝草根儿他们那儿跑过去了。

月松才往前跑了三十多米,就看见三哥“叭叭叭”潇洒的双枪,立刻干掉了两个鬼子。可也立刻就被鬼子的火力压制住了,三哥蹲在一根廊柱后面,正在换弹夹。

“队长,你怎么过来了,赶紧撤吧,鬼子像疯了似的,打死一个冒出俩来。”说完,又站起身子,“叭叭叭”又是几枪打过去了。

“一起撤,世红、唐四,咱们长短枪交替掩护,快速撤离。”月松说着,端起狙击步枪,瞄准鬼子的机枪手,“呯”的一枪,靠,打歪了,鬼子的机枪子弹立即向这边倾泻而来。

终于,瑛子从望远镜里看见冒着黑烟的又一辆火车开过来了。很明显,那是一辆客车。

“兄弟们,准备战斗。”瑛子一声令下,兄弟们立即蓄势待发。

几分钟后,火车“哒哒哒”地开过来了。“上!”瑛子对狗屎说。

狗屎灵活敏捷,“嗖”的一下从草丛里窜出来,跟着火车快速跑了几步,一个跳跃,抓住了火车的车窗,敲了敲车窗的玻璃。里面一个中国乘客往外一看,是拿枪的,立即往回缩了去。狗屎立即朝车窗边的那个乘客伸出了四个指头,那个人终于明白了,是新四军,稍稍犹豫了一下,还是把车窗拉了起来。狗屎一翻身就进去了。可刚进去,车厢里的一个端着步枪的鬼子就走过来了,“八嘎……”那鬼子的喊声还有一半留在嘴里呢,狗屎抬起手枪“叭叭”就给了两枪,那个鬼子就倒在地上了。车厢里的乘客们吓得低下头,趴在凳子上。

“老乡们,别怕,我们是新四军。”狗屎刚说完,就听见隔壁车厢里也想起了枪声,看样子是猛子他们几个也上来了。毕竟是客车,车厢里的鬼子很少,基本上一节车厢里才有一个鬼子。

后面几节车厢里的鬼子被收拾了之后,瑛子他们几个都集中到了狗屎这边来了。

狗屎守在车厢门口,看见瑛子过来了,就问:“杨中校,后面都搞定了吗?”

“都收拾干净了,现在得去占领火车头了。”瑛子说。

“我打头阵。”这时惠能说。

瑛子看了一眼一身和尚装的惠能,说:“好,兄弟们掩护。”

惠能把手枪插在腰带上,放下衣服,挡住了手枪。惠能打开车厢门,才走进另一节车厢,就看见四五个鬼子端着步枪过来了,后面还跟着一个拿着王八盒子的军官。

惠能迎面走过去,挡住了前面那个鬼子的来路。“阿弥陀佛。”惠能双掌合十,微微低头,嘴里叨念着。

“八嘎,滚开!”那个鬼子兵一刺刀就捅过来了。

惠能双掌夹住鬼子的刺刀,双臂一用力,向旁边一甩,鬼子的步枪就被推到一边了,惠能随即飞起一脚,正好踢中了那个鬼子的嘴巴,那鬼子顿时满嘴是血。

后面的鬼子想开枪,无奈车厢过道太窄,长枪有些施展不开。惠能趁鬼子犹豫的时候,掏出手枪,“叭叭叭”连开几枪,两个鬼子倒在了地上。

“叭叭。”这时候,走在最后面的鬼子军官冲着惠能连开两枪,惠能俯身鱼跃,双拳集中了另一个鬼子的腹部,那鬼子朝后倒地的时候,又连带着撞到了另一个鬼子。

后面赶过来的桂花端起加兰德,“当当当”连开几枪,一个鬼子和鬼子军官都倒在了血泊中。

惠能又一个翻滚,一拳打在地上那个鬼子的头上,那个鬼子“啊”的叫了一声,惠能伸手锁住了那个鬼子的喉咙,猛地一用力,“嘎嘎”响过之后,那鬼子的喉骨被惠能给捏碎了。

瑛子也过来了,看见鬼子们都被收拾了,说,分头行动,控制整个列车。惠能和我去车头,桂花你们去车尾。

瑛子和惠能来到车头时,看见一个人正在给车添煤,另一个坐在车头开车。正开车的那个回头看了瑛子和惠能一眼,说:“都弄死了?多杀几个就更痛快了。”

瑛子问:“你们都是中国人?”

“当然,这种粗活,鬼子是不干的。”司机说。

“那好,车减速,遇见岔道口,就停下。”瑛子说。

“|前面有一个小站,站台上的导引员是我表哥,就在那个岔道口可以停下来,但是不能停太久,鬼子有乌龟壳子巡道车呢,那里面有机枪。”司机说。

“好,就这么办。惠能你跳下车去,去杂树林里迎一下罗队长他们,我留在这里。”瑛子说完,拿着手枪守在车头。

惠能转身走到车头门外,看了一下车速,纵身跳下,就地翻滚,爬起来朝杂树林跑去。

月松带着特战队的兄弟们,打打撤撤,沿着既定的路线,绕过鬼子的封锁,终于赶到了杂树林。

月松对超哥说:“超哥,集合队伍,清点人数。”

“是。”超哥立即集合了队伍,清点人数。

可这一清点啊,就发现喜子还没有到。立马向月松报告。月松点上一支烟,猛吸了几口,说:“怎么搞的,老队员了,还不到位,瑛子呢,我让他们截住的火车呢?”

超哥朝树林外看了又看,还是没有看见火车,林子里也没有瑛子带着的人。

“队长,咱们怎么撤啊?”超哥问。

“我还以为你有什么高招呢,就指望那个什么瑛子中校,还带一个和尚、一个狗屎,对了,还有一名字俗得可以的桂花,就想截住鬼子的大火车?”彪子开始牢骚了。

月松抬眼看了一下彪子,本想发火,可看见鸣鹤伤了,草根儿和铁蛋也伤了,本来预料的鬼子也没那么多的,于是咬了咬牙,忍住了,猛抽了口烟,对超哥说:“再等等。”

“再等,等什么,等鬼子过来包饺子?”彪子指着月松说,“赶紧撤吧,好歹……”

“往哪儿撤,前面是竹荪湖,湖上有鬼子的汽艇巡逻,那边都是村子,没山没林子没遮挡,一旦暴露在鬼子的枪口下,那可就……”

月松正吼着呢,惠能气喘吁吁地跑过来了。

“队长,是惠能。”雷航说。

月松赶紧迎过去,“惠能,你们截的火车呢?”

“队长。”惠能喘了口气,说,“在前面的小站呢。”

“有多远?”月松问。

“一两里地吧。”惠能答道。

“好,好样的,超哥,你带队立即撤离到小站,我和雷航在这里等等喜子。”月松说。

“算了吧,你们都撤,我和飞腾等喜子。”彪子说。

“争什么争?是吃肉还是喝汤啊?”月松喊着。

“不是吃肉,也不是喝汤,特战队没我行,可没你不行。”彪子瞪着月松说。

“你……”月松指着彪子,走上前,一拳打在彪子胸口,说,“少了谁都不行,老子在团部等你回来。”

“谁要你等啊,丹枫等还差不多。”彪子说。

“去你爹的。”月松骂了一句,带着兄弟们跟着惠能撤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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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八、我开枪为我送行

听着枪声渐渐变得零星了,可老鲁的心依旧悬在半空中。????·老鲁倒是不担心罗月松队长没有干掉王大牙,也不担心特战队不能撤出武汉城,老鲁担心的是这么激烈的战斗,这么多的鬼子出动,俗话说两虎相争必有一伤,这么打下去,特战队不知道会有什么样的损失。老鲁总觉得罗队长是勇猛又不缺智慧,可就是有点太威猛,太自信了,有时候简直就是有些鲁莽,多可爱的小伙子,多令人敬佩的特战队,老鲁怎么舍得让他们被敌人伤一丝毫毛呢。

“鲁叔,喝茶。”柱子很机灵,看见老鲁还坐在那里,显然是还在为特战队担心,于是很体贴地给老鲁泡了一壶茶,送到老鲁面前。

“这会儿枪声都稀了,你说,罗队长他们肯定是完成了任务,已经撤出去了吧?”老鲁像是在自言自语,又像是在问柱子。

“鲁叔,咱们得准备卤菜了,中午就有客人来吃卤肉呢。”柱子故意分散老鲁地注意力。

“哦,是的是的,柱子,赶紧的,锅里的卤菜没烧坏了吧。”老鲁这才想起自己正在锅里卤的一锅卤菜呢。

“放心吧,鲁叔,我都看着呢,您喝口茶,再去看看火候。”柱子给老鲁倒了一杯茶。

“嗯,”老鲁喝了一口,“咱家的柱子越来越懂事了,好好。”

柱子心头一热,是啊,柱子从小跟着鲁叔长大,虽然是鲁叔家的长工的孩子,可鲁叔从没看外,“咱家”两个字从鲁叔口里说出来,怎么能不让柱子心头暖暖的呢。

井上听到外面没怎么响枪了,可是也没有接到东条的报告,实在有些按捺不住,起身带着一小队鬼子,朝中正大街去了。

来到中正大街,就看见大街上一片狼藉,铺子木板上、墙上满是子弹打的窟窿,卡车歪在街边,小摊子都别打烂了……

井上沿着大街走着,一路上随处都可以见到皇军士兵的尸体,伤兵更是满眼都是。·

“井上君。”东条看见井上过来了,赶紧跑过来。

井上看着东条的胳膊上的绷带,伸手拍了拍东条的肩膀,说:“东条君,辛苦了。”

“井上君,东条没有完成任务,又让罗月松给跑了,不过,全城都已经戒严,道路都已经封锁,车站码头都有皇军士兵把守。”东条向井上鞠躬,不停地汇报着。

井上“嗯”了一声,继续往前走,就看见一队便衣站在前面,围着王大牙的尸体。

这时王大牙的把兄弟顾老二看见井上中佐来了,赶紧上前敬礼。

“嗯,王队长为大日本帝国殉职了,好样的,从现在起,顾桑,你就是便衣队的队长了。”井上说。

“嗨!”顾老二这条狗终于升职了,自然感激涕零,大声答应着,又说,“感谢太君栽培,小的愿意带着便衣队的兄弟为大东亚共荣圈效劳,为天皇效忠。”

“嗯,好,去吧,带着你的人,去寻找罗月松的踪迹,一有消息,马上报告。”

“嗨!”顾老二答应一声,带着一群汉奸把王大牙的尸体抬走了。

“井上中佐。”飞鹰的胳膊上也缠着绷带,那是月松故意给他的一枪。

“祖副官,伤没什么大问题吧。”井上假惺惺地问道。

“没事儿,多谢太君关心。”飞鹰说。

“祖副官真是不幸啊,怎么今天想起来要跟王队长一起喝茶呢。”

井上话中有话,飞鹰自然是听得出来的,不过正是井上的话,让飞鹰明白了罗月松为什么要朝自己开一枪,如果罗月松真的想打死自己,以他的枪法,估计自己早到阎王殿报道去了。

飞鹰想了想,说:“那可恨的罗月松,是想把我也给除掉呢,没想到我命大……”

“嗯,哈哈哈,命大,命大!”井上哈哈笑着说。?·?

“不过,太君,那边肯定是怀疑我了,往后……”飞鹰故意说了半句,留了半句。

“我的明白,适当给你点真料儿,真真假假,就可以以假乱真的。”井上说。

“谢谢太君!”飞鹰赶紧鞠躬。

这时,一个鬼子特务跑过来,在井上耳边说了几句。井上的脸上立即露出了温怒之色,抬头看了看不远处的角楼,眼睛珠子滴溜溜地转了转,什么也没说,继续往前走着。井上心里明白,要跟罗月松这样狡猾的家伙斗,是万万不能求得速战速决的,往后的路,还长着呢。

街上渐渐恢复平静的时候,月松已经带着特战队的兄弟跟瑛子会合了。登上了鬼子的列车,看见车厢里鬼子的尸体,月松对瑛子说:“瑛子,好样儿的啊,不愧是我罗月松的好妹妹。”

“谁说你妹妹啊,月松哥,这几个鬼子的尸体看着这么扎眼,要不给扔下车得了。”瑛子说。

“哈哈哈,还说不是妹妹呢,一口一个月松哥,你看,叫得多亲热。”三哥说。

“老同志,月松是我师兄好吧。”瑛子忙解释道。

月松沿着车厢走着,就看见桂花正在给铁蛋包扎着胳膊,铁蛋闭着眼睛,扭过头去,不敢看。

“铁蛋,疼不疼?”月松摸着铁蛋的脑袋问。

“不疼。”

“不疼还咬着牙?”雷航说。

“不疼就是不疼嘛。”铁蛋撅着嘴说。

“好好,不疼,不疼,我们铁蛋最坚强了,是吧,铁蛋?”月松像哄孩子一样地说。

“是,队长!”铁蛋高兴地答道。

月松看见草根儿坐在椅子上,斜靠着车厢,额头上渗出了豆大的汗珠。

“草根儿啊,伤着哪儿了?”月松过去,关心的拉着草根儿的手。

草根儿睁开眼睛,说:“不碍事,一点皮外伤。”

“还皮外伤呢,还好弹片穿过去了,要不然还得做手术。”桂花似有埋怨地说。

“贯穿伤没事儿,养一段时间,只要不感染就好办,等回去了,我让你**子给你炖鸡蛋。”月松微笑着说。

“还没结婚了,什么**子**子的。”一边的瑛子是有些嫉妒了。

“等回去了,让你叫**子你就叫**子,没大没小的,都是跟着狐狸学的吧。”月松说。

月松说着就走到了鸣鹤身边,鸣鹤躺在椅子上,腹部缠着厚厚的绷带,看见队长过来了,赶紧起身。

“别动,别动,躺着吧。”月松说着,掏出一支烟,点燃,吸了一口,放在鸣鹤嘴里。

鸣鹤吸了两口,桂花上去夺下鸣鹤嘴里的烟,说:“子弹还在肚子里呢,还抽烟。”

“还给我吧,大男人,这点伤算什么,只要有烟熏着,没两天就好了。”鸣鹤坐起身子,伸手找桂花要烟。

“呵呵,”月松笑着又掏出两根烟,一起叼着在嘴里,点燃之后,给了一根鸣鹤,自己抽着另一支,望着车窗外说,“也不知道喜子跟彪子会合了没有。”

“队长,喜子鬼着呢,你别操心了。”超哥说。

“嗯,超哥教得好,喜子变得更沉稳了。”月松说。

“就是,超哥的徒弟,都已经是标准的狙击手了,在鬼子堆里窜,那还不是玩儿似的,是吧,超哥?”三哥说。

超哥笑了笑,没说什么。

“唉,这次是我太莽撞了,害得兄弟们受伤,回去了又得挨骂了。”月松若有所思地说。

“怕啥,跟着队长打鬼子,痛快,你们说是不是啊?”雷航说。

“那还用说,今儿我的双枪弄死了六七个鬼子呢,哈哈,‘叭叭叭’,真他妈痛快!”三哥哈哈笑着。

“我也干掉了一个。”狗屎插话说。

“我干掉了俩呢。”土豹子说。

“嘿,嘿,俩新兵蛋子,人家惠能大师一个人单挑五个鬼子呢,你们得瑟什么?”瑛子说。

“唉,这回怕是真得罪彪子团长了,出来得最早,回去得最晚,中间也就弄死几个汉奸便衣,唉,下回得让他好好爽一把。”月松看着车窗外,似乎是在责备自己,又似乎是在担心彪子的安全。

“有鬼子!”大家正聊着的时候,猛子跑过来说。

“隐蔽。”月松说完,兄弟们都找了位子坐下来,把枪支都收起来了。

火车快到了三岔部车站,远远就看见站台上站着一排排的鬼子。三岔部车站是鬼子的一个运输重要站点,这里一向盘查得很严密。

“怎么办?鬼子肯定会上来盘查。”瑛子对月松说。

“做好战斗准备。”月松说,“超哥,这里你负责,我去车头看看。”

月松跑到车头,惠能正在车头守着呢。

“队长,好多鬼子,打不打?”惠能问。

月松朝车外看了看,四百米外有个站务员正在举着旗子,示意列车停车。

“你就是罗队长吧。”那个火车司机问。

月松回头看着司机说:“是啊,你认识我?”

“不认识,不过罗队长的名气可大着呢,那些小鬼子只要听到你的名字,立刻就警觉起来了,就像狗看见了豹子一样。”司机说。

“呵呵,是吗?”月松说。

“罗队长不用担心,小鬼子没有什么防备,我开车火车,直接冲过去,保管顺顺当当地把特战队送回去。”司机信心满满地说。

“那好吧,惠能,到车厢里去,告诉乡亲们躲好了,一会儿鬼子肯定会乱扫一气的。”月松说。

“是!”惠能答应一声,跑过去了。

还有一百多米的时候,鬼子军官看见火车一点也没减速,立即鸣枪示警,可司机根本不理会,还一个劲儿地朝火炉里添煤,火车“呜呜——”拉着汽笛,转瞬间就冲过了车站。

“哒哒哒”“呯呯呯”鬼子果然在后面拼命射击着,就像给得胜归来的特战队放鞭欢送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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