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攻略:病娇boss,别黑化 - xp1024.com
《快穿攻略:病娇Boss,别黑化》


第一章套路九尘

睡到和扑倒每一位男配均是我的职责所在!

――苏暮言。

-

苏暮言死了!

而且还无比悲催的死在睡乔琛的途中……

这令苏暮言十分不爽:都说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那为何不等他睡完乔琛小白花女主程雪再来杀他呢?!

“唉。”坐在纯白色系统空间的苏暮言第n次发出无声的哀叹。

九尘:【……编号911的宿主苏暮言别在惆怅了!你已经死了,要想继续睡乔琛那就麻利点随本九君签订契约,然后滚睡全世界。】

滚睡全世界?!

我擦嘞!

这也忒……刺激了!

苏暮言清净的潭底闪流一抹亮光,温润的面颜如桃瓣,薄唇勾出一丝得逞的诈笑,慢条斯理的站了起来,“那么小九九合作愉快!”

【愉快个鸡啊!】

想他九尘原本乃天上的帝九君,只因犯了不该犯的罪孽被天帝一怒之下贬下界赎罪!

却不料,在此途中遭受歹人毒手,本该转世为人的九尘阴差阳错的成为星际界最辣鸡的快穿系统!

九尘,从人变成了物!

然而,这还不是最惨的,最惨的还是:九尘必须在三天之内找到与之高密度匹配的宿主,脱离最辣鸡的快穿系统的称号,否则将其抹杀永久死亡!

说的比唱的还好听!当真敢抹杀他四海八荒备受尊敬仰慕的帝九君?

这是九尘当时唯一的想法。

可随着时间的流逝,九尘明显感觉到自己力量的飘散,恰在此时作为顶级炮灰的苏暮言因觊觎痴情男配乔琛的美色,当下便决定强/睡乔琛,殊不知半路杀出个小白花女主一枪就炮灰解决了苏暮言!

被炮灰后的苏暮言因和九尘匹配度高达百分之九十九点九九,再加之九尘固有力量的流失。

不得已,九尘将苏暮言带到了系统空间想让其为自己干活卖命。然而,苏暮言这厮却一心只扑在他没睡成功的乔琛身上。

就算抛出重生如此之诱惑的交换条件,结果人家苏暮言仍是不屑一顾。

彼时的九尘已经严重的意识到了系统抹杀的可怕,同时九尘的时间也所剩无几了,为了保命九尘咬咬牙抛出对苏暮言致命诱惑的条件。

也就是开头那一幕!

听闻九尘的咬牙切齿,苏暮言薄角的弧度大了几分,曜石的眸瞳藏着几分玩味,“鸡你就留着自己用,赶紧将我传送至位面,我要睡我家男人。”

你家男人?!

九尘:【赶紧给老子滚!】

随着九尘从牙缝里挤出来的字,苏暮言咂咂嘴闭上眼,白羊玉般骨节分明的手指顺势酷酷的插在裤兜里,接着以其为顶点旋转变换……

待苏暮言拉开眼帘时,清澈明朗的潭底立即倒映出一个身穿白色衬衫校服却依旧掩盖不住冷漠坚硬五官,华美且薄凉的男子。

吆,这不就是他家优质男乔琛么?

只是……

苏暮言的视线洒向乔琛身旁楚楚可人的小人,旋即眯了眯子瞳:【他身旁的生物是谁?】

九尘:【……她是这个位面的女主林一宁!此时你正在和你哥抢她!】

第二章我把你当兄长,你却总想睡我(一)

你哥当然指的是乔琛,只是抢女人这种生物是什么鬼?!

他苏暮言神经病啊!

放着喜欢的乔琛不抢,偏偏去抢素黑炸天柔弱无用的女人?

难道你九尘不知道他苏暮言从来都不喜欢女人这种生物?

九尘:【老子他妈的当然知道!现在只是任务设定!设定!还有赶紧给老子想好应对措施,没瞧见你哥那如火如荼视你如粪的眼神么?!】

九尘话音刚落,苏暮言曜石的眸瞳便迎上乔琛那双深邃逼人的子瞳,慵懒着神情,单手抄裤袋,柔和的晨曦透过青翠欲滴的树叶打在苏暮言温凉的脸廓上,薄凉的唇角带着特有的弧影隐隐上扬,像是勾了一下,“我苏暮言从不屑于要女人!”

这话听着怎么那么……牛逼呢?

既撇清了和林一宁的关系又潜在的告诉众人他苏暮言不喜欢女人的事实。

然而,这话传到人当事者林一宁心里,那索然已变了味:风流倜傥的苏少当然不屑于要女人了,因为他只需勾勾手指便立马就有女生倒贴上去供他玩弄!

可她林一宁绝对不是这其中的一员,她才不会倒贴呢,只是为何心中竟会有一丝丝不甘呢……

林一宁的所想,乔琛自是不知的,淡淡敛起贵气逼人的视线,冰冷吐出三个字:“那最好!”

旋即,拉着林一宁的细弱的手腕转身就走!

眼瞧着,自家男人拉着林一宁鸟都不鸟自己一眼就走,苏暮言曜石的黑瞳深了深,唇角的弧度逐渐褪了下去,慵懒的脸庞瞬冰冷,偏偏却痞里痞气的对着冰山背影吹了一下口哨,“哥,放学等我!”

苏暮言此话一出,作为女主被乔琛强拉的林一宁明显感觉到乔琛脚步的顿停,林一宁偏过头看向乔琛却意外瞧见他寒冰不变俊脸上的丝小龟裂,宛若春风拂槛露华浓!

然而,冰冷目送着乔琛背影离开的苏暮言却浑然瞧不见乔琛这不可多得的破裂,现在的他温润如玉的美颜犹如六月飞雪!

【哈哈哈哈,蔫了吧!】九尘一副幸灾乐祸的模样。

然则,苏暮言只是懒懒垂下眼帘衬出一道剪影,语出噎人,“我睡乔琛的心天地为证,日月可鉴!”

九尘:【……准备接好老子为你调取的剧情!】

女主林一宁是个孤儿,身份经历磕磕绊绊,但她却从不向生活屈服,反而努力向上越挫越勇,更是凭借着勤奋好学的劲头一举取代男主墨影白在伊斯顿学院“学神”的称号!

女主超越了男主,这让一向从未被超越的墨影白来了兴致。

自此,男女主便开始踏上了爱恨交织的不归路!

每个女主身旁总免不了有那么几个意外收获且痴情绝种的男配,好在女主被男主伤害时得以安慰,外加助男女主感情进一步发展。

而苏暮言立誓要睡的乔琛就是某天女主去孤儿院做义工时所邂逅的!

男配乔琛难得见人有如此爱心,不免的多看了一眼,谁知这一看竟觉得对方有些眼熟!

第三章我把你当兄长,你却总想睡我(二)

细想之下,乔琛这才记起:这女孩好似就是他弟弟最近狂热追爱的“女神”!

出于对弟弟的报复,乔琛慢慢接近女主,直到最后被女主的坚强不屈所感动,彻底沦陷!

然,根据女主永远都是男主的定律,男配乔琛的付出终将是一厢情愿罢了!

故事的结局,男女主在一起了,乔琛黯然退场去了国外终身未娶!

至于,苏暮言身份则是男配乔琛小时候在孤儿院意外结缘的炮灰弟弟,当初年仅三岁的苏暮言和五岁的乔琛一同被江城豪门家族乔家所领养。

两人在同一个屋檐下共同生活了七年,乔琛在期间宠极了苏暮言。

可是天下无不散之筵席,在苏暮言十岁那年,他的亲生父母找到了他且带走了苏暮言。

原来苏暮言乃川城第一大家族苏家的小少爷,因幼年贪玩迷了路,这才不得已落魄至孤儿院!

自此,苏暮言便就恢复了苏家少爷的身份。

但乔琛却依旧还是乔琛,他没有亲生父母来找他。苏暮言走后已经十二岁的乔琛,因乔家遭受重大变故被迫用瘦小的肩膀撑起一片天。

短短三年的时间乔琛从一个懵懂无知的小孩迅速蜕变为一个内敛稳重的少年!

在此期间,乔琛曾宠溺到骨子里的弟弟却从未曾来看望他一眼,这多少都会让乔琛有些寒心和憎恨!

然而,谁都没想到的是就在乔琛在伊斯顿学院上高三的这一年,苏暮言以新生的身份步入了伊斯顿学院。

这让乔琛既惊喜又吃惊,毕竟他们已经有很久都未曾谋面了。可是人家苏暮言好似不认识他似的,不仅不叫哥而且还直接把他当空气忽略不计!

这让乔琛很生气,但他又不能质问苏暮言,毕竟那实在是太没面子了。故而只好招惹弟弟最近狂热追爱的“女神”以此来吸引苏暮言的注意力。

这的确吸引了苏暮言的注意,但同时乔琛也在不知不觉中悄然沦陷!

最后,乔琛读懂了自己的心意,可此时的男女主已经守得云开见月明了,乔琛不忍打扰这对绝配佳人只好黯然离开!

接收完这个位面的剧情后,苏暮言惋惜的叹了一口气,“唉!”

九尘反讽刺:【怂了吧,哈哈哈,知道睡觉路途艰辛了吧……】

不等九尘反嘲完,苏暮言就咂嘴啧了一声,一副痛心疾首的欠扁样,“原来琛琛这么爱我啊,都误了歧途了都。”

痛心疾首样游刃有余的转变为牺牲奉献样,“为了让琛琛能有个幸福的余生,我定加义不容辞毫无保留的奉献我的余温!”

魔性笑声逐渐凝固的九尘:【……是为了你的幸福吧。】

苏暮言啧了一声无奈摇头,爸爸教儿子的语气:“狗子,来跟爸爸念xing!性/福!”

炸毛了的九尘:【老子是你爹!】

苏暮言:“狗子,你飘了!”

气炸了的九尘:【老子不需要飘,老子是天上的帝九君,自带腾云驾雾本领!】

苏暮言挑了一下好看的眉头,撇撇嘴:哎吆喂,社会人哪,惹不起惹不起!

第四章我把你当兄长,你却总想睡我(三)

【知道就好!】九尘骄傲的很:【本位面任务:拯救孤独萧条的男配,改写其故事的新篇章!】

听闻九尘所言的任务,苏暮言翦水秋瞳涌蹦丝丝邪魅的芒:拯救男配改写新篇章什么的,当然得用自己满含情感的肉体包容乔琛才是根本!

苏暮言单手酷酷的抄裤兜,姿态迷醉慵懒,美如冠玉的颜面如沐春风:根据剧情估算现在他学霸哥已经丢弃小灰花女主清冷的去教室上课了!

思索片刻,苏暮言便也朝着教室的方向走去。毕竟他可是要和他哥一块干大事的人。

原主苏暮言在伊斯顿学院高一尖子班a班,正巧不巧男女主也在此班!

苏暮言一进教室撞见小灰花女主林一宁梨花带雨的美眸,苏暮言咂咂嘴:哎,他哥真是……太牛批了!

不愧是他苏暮言看上的男人:简直爱惨了他男人不懂怜香惜玉禽兽不如的行为!

摇晃着虚无缥缈的银白色尾巴,苏暮言嘴角挂起丝丝邪笑,慢条斯理的踱步至原主的位置,懒洋洋的坐了下来,姿态迷醉张扬若古时候奢贵无双的世公子,惹人痴醉却望而却步!

但偏偏就是有人不识情趣,非要打搅咱们世公子安眠,这个人不是别人而是小灰花女主林一宁的标配霸道校草王子墨影白!

只瞧着霸道男主墨影白抄着裤袋飘逸着黑发狂拽的来到苏暮言跟前,漆黑的眸子凌厉且不屑的扫视一眼“吊儿郎当”的苏暮言,语气冰肌刺骨:“苏暮言我警告你:别随便触碰指染我的奴隶,因为你指染不起!但如果你不知好歹非要挑战我,那么请照看好你的身体。”

说到这里墨影白冷笑了一声,冰冷的眸瞳带着浓烈的狠劲微微俯下身,用两个人才能察觉的低声接着道:“因为它很可能会被五马分尸,然后在被疯狗撕扯狂咬!”

威胁罢,墨影白像是触碰到什么难以忍受的赃物一般,厌恶转身狂拽就走!

瞧见此幕,苏暮言危险的眯了眯子瞳,薄唇勾起一抹冰肌刺骨的讥笑,状貌若地狱困兽衍生出无法遏制的魇魔惹人不寒而颤,偏偏却又矛盾的紧的顺承了墨影的意思:“兄弟,不是所有人的嗜好都如你那般找虐重杂,就连个奴隶都下的去口……”

听闻苏暮言不留情面的讥讽,墨影白大步流星的步伐蓦然顿停,阴沉转过身,黑眸仁涌流一层厚重的阴霾,俊逸的脸廓镀印着阴狠,一字一顿:“你在说一遍?”

“呵!”苏暮言嘲讽一笑:“原来墨家大少不仅嗜好繁杂古怪,而且耳朵也不好使了,我建议您还是去医院做个全面检查的好,否则到时某方面不行了,又要拿你的奴隶开刀,那就得不偿失了!”

苏暮言此番话说的别有一番深意!

很显然,作为聪明绝顶的男主大人,墨影白自是听出了其中的深意,幽邃的潭底涌流股股凌厉,修长的手指紧握成拳,愣直狠厉的冲向苏暮言古雕刻画的美颜!

第五章我把你当兄长,你却总想睡我(四)

然,就在这千钧一发,狠拳距妖治的容颜不到九公分时,苏暮言却懒着眸子薄唇浅浅一笑,淡定儒雅的站了起来,捏准时机一把遏制墨影白狠厉发力的手臂,空闲的手顺势拍了拍墨影白的肩:“兄弟,拳头是弱者最无力最愚暴的反抗!希望你能收敛一下,否则!”

说至此,苏暮言微微俯下身,星目含威的眸瞳蹦掠丝丝寒芒,颇有威胁警告的意味:“下次它必将骨肉剥离,碾磨成砂!”

呵!威胁……装逼谁不会是咋滴了?

威胁装逼完,苏暮言像是触碰到难以忍受的香菜一般,神情厌恶且不耐的推开墨影白,旋即文雅倾正身子!

就在此时,一道灼热如炬的视线枷锁在了他的身上!

霎那间,苏暮言倾正的身体顿僵,警铃作响,隐约有种不祥的预感:wtf,该不会是他男人来了……吧?!

【不要怀疑,不要怂,那就是你男人!】

难得能借机反嘲一次,九尘脸上的幸灾乐祸怎么也掩盖不了:【而且从他的角度望去正好能错以为你正在咚撩男主呢!哈哈哈……】

错以为、咚撩男主?!

听闻九尘的反嘲,苏暮言眯了眯眼,掩去了僵硬,恢复以往的不以为然,曜石的眸瞳蕴涵着一抹玩味:【所以儿砸你是在告诉你爸爸我,你妈妈吃醋了,需要爸爸包含情感的肉体温暖照顾一下?!】

不待九尘爆炸回答,苏暮言又接着道:【放心,爸爸今晚定将“尽心尽力”温暖和照顾你妈妈娇软且神秘的身子骨!】

爆炸忍到到极点的九尘咬牙切齿的挤出八个字:【……老子他妈的是你爹!】

九尘咬牙切齿暴躁之际,苏暮言已经温雅的站直了身子,昂首挺立,单手抄裤袋,薄唇带着浅浅的笑靥,慢慢的走近门口慵懒微眯着眼,薄唇微微勾起一丝深不见底的弧度,浑身散发几分危险意味的乔琛!

修长的手臂随意慵懒的搭在了他哥肩上,薄唇挂着一抹惬笑:“哥,来给我镇场子来了?”

镇场子?!

原本戾气肆意横行的乔琛,听闻这三个字,幽深的眸瞳似乎又暗了几分,忽略掉脖颈侵袭而来的微凉触感,乔琛半眯着眼危险意味十足的朝欺负过自家弟的墨影白望去:他乔琛的弟弟除了他这个哥哥以外,别人没资格欺负!

带着作为哥哥应尽到无条件保护弟弟责任,乔琛凌厉着一张完美无瑕的俊脸,漆黑的眸瞳熔点丝丝火焰,单手抄裤袋,薄唇蕴涵一丝冷笑踱步径直走向墨影白!

而将手随意搭在乔琛肩上未安定的苏暮言在瞧见自家哥哥的这番动作后,好看的墨眉一挑,秋水明眸掠过丝丝亮芒:哎吆喂,他男人在帮他找场子哎!

然而,下一秒,苏暮言就因乔琛身体的移动,未安定随意搭在乔琛肩上的手,就顺势滑落至腰部!

苏暮言这才发现:乔琛居然比他高,比他哎!

不过,苏暮言现在并不想计较这些,因为……

第六章我把你当兄长,你却总想睡我(五)

【狗子,狗子,你妈妈劲瘦的腰身令你爸爸我好有感觉!而且……】苏暮言装作懵懂无知的样子有意无意摩挲乔琛腰部肌肉,接着方才未说完的话:【这流畅的腰线简直就是滚睡的尤物!】

日常爆炸兼无语的九尘:【妈的,给老子滚!】

听闻九尘的爆炸,苏暮言咂咂嘴,神色不以为然:【哎吆喂!狗子都炸毛了都!不过你爸爸我却很是愉悦哪!】

九尘:【六个点了解下!】

炸怼完九尘,苏暮言咂咂嘴侧向乔琛,满脸的皮样:他哥这腰真诱人!

摩挲着乔琛劲瘦腰身,忽地一把用力环搂住,薄唇弯着好看的弧度,点着脚附在乔琛耳畔,轻吹一口气,嗓音魅惑的很:“哥,你腰真好!”

说着,还不忘趁机侃油一把!

察觉到温凉的气息在耳畔肆意横行,乔琛幽邃的眸子深了深,清冷禁欲的俊脸丝丝动容!

偏过头看向皮坏的某人,幽邃的眸子染上一丝靡情:他这个弟弟还真是欠管教的很啊!

作为哥哥,他乔琛岂有不管教之理?

奈何时机和场地都不对的紧!

按下心中浓烈想要教育苏暮言的欲望,乔琛清冷着完美无瑕的容颜,带着特有的清雅气,嗓音淡泊的很:“放开!”

听闻,乔琛诱人薄唇吐出不讨喜的话,苏暮言偏头咂咂嘴,似乎有些不情愿:如此诱人犯罪的腰身他苏暮言还没摩挲热呢,就要放下松手,真是不甘的很哪!

若非这里乃学习重地,杂人繁多他苏暮言必将会狠狠揉/捻这惹人迷醉的腰身!

算啦,还是来日方长吧!

不过嘛……

苏暮言秋水明眸涌流丝丝邪气,薄唇勾起一抹坏笑:手臂很轻柔的划过乔琛的劲瘦腰身,宛若清风微拂的羽毛轻沾飘过清澈平静的湖面,轻舞摇曳几下,随即不留痕迹的飘浮而逝……

撩拨心间,惹人心痒痒!

乔琛深不见底的眼底又深了几分,但面上依旧淡泊的很,按下心中的懒猫轻挠掌心的痒意,乔琛莫名平添几分迷情的曜石眸懒懒的斜睨一眼身旁皮的很苏暮言:他这个弟弟果真欠管教的很哪!

然,眼下还是先找事的要好,毕竟要先管教他这个弟弟的话,乔琛怕他自己停不下来哪!

先找事,后管教!

秉承着这种思维,乔琛暗深着眸瞳,淡定的抄着裤袋踱步径直朝墨影白走去:找事,他乔琛可不是吹盖的!

瞧见自家男人脸上并未因自己的调戏而有过多的动容,苏暮言咂咂嘴,吹了一下额前的发丝,颇有郁闷不解!

“我乔琛的人你也配惹?”苏暮言郁闷不解时,募地耳畔传来这一句清冷却带着浓厚阴沉凌厉的话!

眸光一抬,就朝着自家男人看了过去,只见乔琛依旧单手抄着裤袋,腰身却压低了,透着凛冽桀骜的黑眸肆意解剖着跟前的墨影白,绝美薄凉的唇瓣微动几下,不知说了些什么却见墨影白脸色微变,子瞳藏着一丝波澜,颇有几分忌惮的意味!

第七章我把你当兄长,你却总想睡我(六)

苏暮言一点也不意外乔琛的威胁会令男主大人墨影白流露如此忌惮模样!

毕竟,作为优质温良的男配,乔琛也不过只是比男主墨影白少了那么一丁点的光环而已,更何况乔琛还曾在十四岁时用瘦小的肩膀独撑起乔家的一片天,由此可见,乔琛的手段绝对不一般!

只是,什么叫我乔琛的人?!

明明他苏暮言都还没跟他乔哥哥巫山云雨深入浅出了解呢,怎么能说是他乔琛的人呢,充其量也只能算是他乔琛纯情未入门的老公罢了!

哎,也不知他苏暮言究竟何时才能毕业深入探知神秘美妙的乔琛。

从此过上巫山之阳,高丘之阻,旦为朝云,暮为行雨。朝朝暮暮,阳台之下的美妙之旅!

想到以后会有如此妙不可言的旅途体验,苏暮言清净的眸光不由的暗降了下来,似是不经意间的掠瞟过乔琛因压低的腰身而格外丰腴的美臀,苏暮言本就暗沉的眸光不禁迸裂出丝丝妖魅的灼热:真不愧是他苏暮言看上的男人,浑身上下无一不散拨着致命的诱惑!

苏暮自诩赞叹时,乔琛已经威胁警告罢了,现在他终于可以管教一下皮的很坏的某人了!

一想到欠管教的某人,乔琛幽邃涌动的潭底明显沉寂了不少,似是微醺迷醉但又无过多情绪的外漏,实在是矛盾的紧!

无视四周探究的目光,乔琛文雅转过身,俊美无涛的美颜暗藏丝丝魅惑,单手照旧淡泊样的插在裤兜,慵懒着曜石的眸瞳,绝美的弧瓣隐隐上挑,慢条斯理的踱步走向自家皮坏的很的弟弟!

来其跟前,乔琛泛着凉意骨节分明的手指轻按在自家弟单薄瘦小的肩上,薄唇的弧度略微一笑:“弟,走,咱们出去探讨一下这些年哥不在你身边的日子!”

听闻自家男人的话,苏暮言隐隐有种不祥的预感:他男人莫不会要……

不待苏暮言继续想下去,乔琛一个伸手就将皮坏的某人的后衣领拽了起来,面上笑靥如花!

被无缘拎着走的苏暮言,挑了一下墨眉,薄唇弯着好看的弧度,眸瞳亮泽的漂亮:“哥,情感探讨待找个好地方!”

苏暮言此话刚落地,乔琛拎拽自家弟后衣领的手指不着痕迹的轻提了一下,漆黑的眸瞳似乎深了不少,眸光轻扫一眼肆意牵动自己情绪的本尊,语气淡泊的闷骚:“放心!”

听闻,乔琛的回应,苏暮言偏过头,咂嘴啧了一下:他男人绝逼是个闷骚男!

在苏暮言咋舌期间,彼时的乔琛已经出了教室,然而乔琛依旧没有停下来的意思,苏暮言不知乔琛要将自己拖拽到哪里,只是本能的意识身边的人越来越少,直到最后眸若清泉的潭底映射出一片“废墟惨境”!

苏暮言这才意识到他哥居然将他带到了学校的后操场,后操场哎!

伊斯顿学院、后操场。

一般这里很少有人来,除了那些没事约个架,谈谈心恋恋爱的人,几乎可以说是“荒芜之地”。

第八章我把你当兄长,你却总想睡我(七)

但乔琛却拎拽着苏暮言却来了这里……

这分明就是要搞事情的节奏啊!

所以他哥这是要跟他谈谈情说说爱,然后一个不留神阳气过剩就……

想此,苏暮言轻/舔一下妖治薄凉的唇瓣,灿若星辰的潭底隐隐掠过一丝激动的亮芒:他可是很期待他淡泊文雅的乔哥怒变恶狼之后随他做着某项不可言喻禽兽不如的活动!

募地,一阵天旋地转,位置转换,待苏暮言搞清楚状况时,后背已经抵在了冰凉的墙壁上,一侧还被乔琛那修长的手臂随着撑着,紧接着一道阴影衬了下来,映射在苏暮言无可挑剔的脸庞上!

见此番景象,苏暮言微挑了一下眉头,眸瞳抑制不住的兴奋:哇哦,壁咚哎!

可以,可以!他哥很上道嘛。

彼时的乔琛再度微微倾斜下身,多情邪魅的俊脸近在咫尺,妖异的薄唇似笑非笑,邪魅的眸瞳涌流汩汩肆意的戏谑:“苏大少爷,玩的可舒服?!”

苏大少爷?!

听闻此疏离的称呼,苏微挑一下墨眉,薄唇盈着一丝淡笑:他知道他乔哥这是为了找回场子故意嘲讽的称呼。

也是,毕竟他乔哥养他九年了,到头来却发现养了一匹发育不成熟的狼,而这匹不成熟的狼还无时无刻不垂涎着他乔琛饱满诱人的身子骨!

着实该嘲!

只是,舒服这俩字眼,貌似是有意所指吧……

“苏轼有曰:事实乃凡事之根本也!”苏暮言一副典型的古代学士摇头晃脑样:“未能亲身体验,切勿轻易断下定论。呜呼哀哉!”

言外之意即是他苏暮言没有亲身体验过乔琛的腰力,故而无从考证舒服不舒服!

只是……方才趁机伸出咸猪手占便宜侃乔琛油的人难道不是你苏暮言?!

乔琛薄唇恍若勾起一抹浅笑,深不可测的眸瞳隐匿一层不可察觉的暗影,语气颇有几分魅惑与危险之意:“哦?如此说来倒是乔某的不是了,既是如此那苏大少爷可是要亲身体验一番?”

这话听着怎么那么……合他苏暮言的胃口呢!

瞧瞧,他哥都亲自开口邀请他来采撷了,他苏暮言要是在无动于衷,那还真是有点说不过去呢。

苏暮言倾附至乔琛耳畔缓缓吹了一下,温凉的气息微妙的带动着乔琛纯黑的发丝:“哥,你想在哪一方面?怎么展现你雄姿英厚,的腰力?”

听闻,自家弟弟断章取义的调戏,乔琛曜石的眸子沉了沉,恍若有丝丝火珠在悄然点燃,然而就在此时一声不和谐且震惊怀疑的声音掺杂了进来:“你们……”

随着不和谐声音的落地,乔琛和苏暮言两道视线齐齐寻向说话人。

只见,因担心乔琛而追过来的小灰花林一宁正惊愕着小脸蛋儿,樱桃小嘴微张,纤细的手指弯曲颤动的微指着姿势亲密无间像极了情侣的兄弟俩,神色皆是一副被雷劈到的不可置信。

见林一宁被雷到了,苏暮言摇头咂嘴啧了一下,态度欠扁:唉,暴露了……

第九章我把你当兄长,你却总想睡我(八)

贼欠的将手搭在他哥的肩上,缓缓吹了一下额前的碎发,绯色的薄唇重复一遍方才小灰花林一宁被雷劈到震惊无法言语的俩字:“我们。”

苏暮言余光顺势轻洒一眼乔琛那张依旧淡泊文雅绝世无双的侧颜,不由暗自感叹一下:他男人果真乃衣冠禽兽,斯文败类的很哪!

视线侧向呆滞住的小灰花林一宁,苏暮言慵懒着神情,淡如水的接着道:“感情好!”

感情好?!

这下小灰花林一宁彻底呆住了:她不明白明明在这之前乔学长可是很讨厌苏暮言的,为何一转眼的时间乔学长就和苏暮言关系亲昵到……令人想入非非,难道这就是男生之间的相处模式?!

小灰花林一宁的疑惑终究是没有人为她解惑的,因为作为当事人的兄弟俩此时正十分和谐亲昵的并排出了后操场去往教室准备继续上课!

再次回到教室的苏暮言,双手撑着流畅的下颚眺望着远处朦胧诗美的风景,旋即像是想到了什么似的,贼兮兮的掏出一本书,盛世美颜隐隐带着几分邪魅,妖治抿舔下唇瓣,慢慢翻开领悟和汲取其中精华知识!

一天下来,曾经一看书就想睡觉的苏暮言这次竟然没睡着,甚至若桃瓣的美颜还残留着些许的意犹未尽。

不过,现在既然已经放学了,那苏暮言也就该去找他家男人……约会了!

整理收拾一下东西,苏暮言拽酷的拎着书包走出了教室,心情颇为愉悦!

“狗子,爸爸要去跟你妈妈约会了!要提前祝爸爸一切顺利哦,否则你就成了没人要可怜惨的小白菜喽!”

九尘咬牙挤字蹦出:【……老子他妈的是你爹!】

别以为他九尘不知道,你苏暮言这一天看的都是什么腐书图!

要是苏暮言知道九尘在想些什么,铁定会一本正经的反驳一句:我看腐书图是为了更好的照顾和温暖乔琛!

然而,苏暮言并不知九尘在想些什么,故而只能咂咂嘴继续怼道:“狗子你皮继续皮!不过爸爸还是会爱你的,谁让你是我不孝的娃子呢!”

肺都气炸的九尘咬牙切齿:【……老子他妈的在说一遍,老子是你爹!】

吆喝,九尘能耐了!

“唉!”苏暮言哀叹一口气,语气惨淡寡薄,“儿砸长大了翅膀硬了,如今要夺篡爸爸的王位自立为王了!”

九尘:【……妈的智障!】

与九尘损怼期间,苏暮言已经踱步走到了高三a班门口,朝里探了一眼,偌大的教室只剩下一个身穿白色校服,鼻梁架着金丝眼镜,视线专注于手中的书页,在泛黄的光线下勾勒出纤长睫毛的剪影,纯黑色的碎发随凉风微佛前额的温雅男生。

见到此幕,苏暮言咂咂嘴,啧了一下,神情自豪:不愧是他苏暮言的男人,就是连看个书都散发着该死的禁欲诱惑,让他忍不住想要扑倒,然后美美的糟践破坏一番!

第十章我把你当兄长,你却总想睡我(九)

察觉到肆意妄为的视线在身上游走,乔琛轻轻抬起头,带着宁静致远的书卷气迷醉微醺的眸瞳专注的注视着视线吞噬露骨的来人,薄唇似是非是的漾泛着弧度!

苏暮言心脏漏跳一拍,恍若踏进了一片晨曦映衬的神秘古森林,虚无缥缈婉转流动的仙恋笛声,云深雾梦处似是而非轻踩嫩绿枝芽灵动的九色鹿,潺潺流水若的琴音的清涓……

这一刻,苏暮言空白的脑海中募地蹦出“斯文禽兽”这四个字……

紧接着,苏暮言扑洒着灼热的气息:【我现在能把我哥给/上了么?】

拜托,这是他哥第二次这么明目张胆的暗示诱/惑他了,要是他在无动于衷,那他苏暮言真愧对于他象征雄厚男人气息的荷尔蒙!

九尘:【这里是学习圣地,休的用鱼腥味玷污,另外你他妈的还未成年……】

说到后面九尘几乎是咆哮吼出来的。

【可你不觉得这样会更刺激,瞧瞧这周围的设定:四面环窗,偶有人往,边声响起,缠绵悱恻,刺激神经,酣畅淋漓!】苏暮言妖治着美颜,曜石的眸瞳底蕴藏着浓郁的迷情醉醺:【另我虽未成年,但这并不代表我哥没成年。】

这话翻译过来即为我要当攻?!

【苏暮言你丫的要敢不顾场合年龄胡乱发/情做什么的话,信不信老子分分钟虐死你……】九尘咬牙切齿的威胁警告道。

哎吆喂,儿砸翅膀硬了居然敢威胁他了,作为爸爸的苏暮言有义务让九尘这个不孝子认识到究竟谁才是真正爸爸,他必须要好好灭一灭这个不孝子孙九尘嚣张的气焰!

当天夜谭,乔琛按照惯例从冰箱里拿出一瓶矿泉水仰头喝了一口,死皮赖脸跟随乔琛来乔家的苏暮言,此刻衣服微乱半敞正迷醉着美颜软躺在柔软沙发:

瞧,他哥每天晚上必定要喝一瓶水的习性至今都未曾变过!

而那瓶水嘛……

他方才加了一丢丢有助于睡眠的毒猛料……

想此,苏暮言微醺沉醉的眯了眯眼,诱人犯罪的唇瓣带着丝丝魅惑微微勾起一抹仙魅的浅笑:那毒猛料一经服下,人要么死气沉沉昏睡不醒任人摆布宰割,要么阳/力/旺/盛,欲/火/难/耐!

也不知他哥会有哪种成效,不过不管是哪一种这也改变不了苏暮言滚/睡乔琛的决定!

乔琛还不知自己被算计了,彼时的他正拿了一条纯白的毛巾踱步走进了浴室,打开花洒,雾气弥漫中一条线条流畅的人鱼线朦胧可见,漂亮修长的指隐匿在纯黑微乱的发间似是而非的隐奈和燥湿!

募地,乔琛躁乱的身体一顿,脊背挺的无比僵硬,缓缓垂下头,幽邃的眸光掠过一丝波澜,浑身灼/烫的吓人……

待乔琛浑身冷却出来时,苏暮言照样半敞着衣服,懒懒倚躺在沙发上微眯着眼:奇怪,按说照他哥那个闷骚样该是精力旺盛才对,怎么一点反应都没有?

难道他哥该是任人宰割?

第十一章我把你当兄长,你却总想睡我(十)

乔琛在苏暮言面露困惑不解时,心中便已猜测的八九不离十了:他倒是没料到曾经胆小到连打雷闪电都怕的小人,如今竟有如此胆大包天的胆量!

敢给他下/药,倒真是令他这个哥哥意外的紧哪!

不过,能因此而让他这个弟弟重拾勇气,变的胆大倒也不失为一件好事!

只是在这基础上嘛……

乔琛斜斜的靠在那儿,微醺懒杂半眯着眼,清澈镜明的潭底隐约流淌一股戏弄:待到胆大妄为的猎物急不可耐亲自入龙潭虎穴那将会是一种全新美妙刺激的体验!

抱着如此缜密的心态,乔琛淡泊儒雅的踱步走上床:大手一动,掀开棉被,直接躺了下去,软绵纯白的床立即凸现一个深涡,床上清贵躺着的人闭上了眼!

彼时的苏暮言在目睹他哥昏沉睡着后,墨眉微挑,姿态懒懒:万万没想到这毒料用在他哥身上成效竟会是任人宰割,不过他很是喜欢呢!

毕竟,这样的机会可不多!

懒懒起身,扯条毛巾,走向浴室,关门前苏暮言薄凉的唇瓣勾起一丝邪魅:男人,等朕来临幸你!

十五分钟后。

一个下身围着浴巾,袒露线条流畅的男子慵懒斜倚靠着门,黑色凌乱的发丝滑过滴滴水落,绝美的唇形隐隐上扬,曜石的眸瞳带着志在必得的专横枷锁着白色软床昏迷不醒的人。

苏暮言踱步走了过去,懒懒的躺在昏迷不醒却不失清冷禁欲的男子身旁,指腹轻轻摩挲着男子俊美的睡颜,邪恶勾唇:“朕的皇兄好诱人啊!”

顺势撩拨开乔琛一尘不染的白衬衫,旋转俯身,下一秒苏暮言的凉唇便狠咬在男子白皙精致的锁骨上。

恍惚睡意中乔琛墨长的睫毛微颤抖一下。

沉醉于微醺美色的苏暮言无从察觉乔琛这一细微的动作,只是迷醉撩拨/舔/吻着乔琛白皙的脖颈。

乔琛纤长浓密的睫毛凉凉扇扑几下,屏气呼吸,薄薄的唇轻抿成一条直线,似是而非的在忍耐些什么!

然而,还不知火已经烧身的苏暮言此刻却故意摩挲撩拨着他哥敏感的胸膛,没多久乔琛的衣服已经凌乱的不像样:性感的胸膛,流畅的线条,一一显露,让苏暮言爱不释手。

骨节分明的手指沿着流畅的线条轻慢划下,漆黑的子瞳满是赞许:果然他苏暮言看上的尤物就是不一般!

苏暮言的赞许,闭眼装睡的乔琛定是瞧不见的,但这并不代表他没有触感。

方才他弟漂亮修长的指轻拂过线条时,乔琛高度敏感的肌肤立即呈现出麻酥酥的灼烧感,心中还莫名增添一丝的痒感,就像懒猫轻挠手心一样,痒杂的很却也撩人的厉害!

这时的乔琛才恍然明白:他曾引以为豪的淡泊冷漠在这个曾与其同睡九年的弟弟面前压根就毫无束手之力!

乔琛承认,他对他这个所谓的弟弟是有异心的且这种异心在日后定会遭受那些所谓正义的道德舆论所鄙夷,但那又何妨?

第十二章我把你当兄长,你却总想睡我(十一)

他乔琛爱的人不过是恰好与他同性罢了!

且观眼下情况乔琛所爱的人貌似对他也存有异心!

既是如此,那他们为何不能在一起?

何况,他们已经同床共枕了九年,那么在多睡一晚似乎也没什么的!

拐弯抹角给自己找了一个名正言顺睡自家弟弟的理由,乔琛缓缓掀开染上情/媚的眸瞳,薄唇还似有若无的勾勒出一丝隐匿的弧度!

上方沉溺深陷美色无法自拔的苏暮言此时正微醺摩挲咬/吻着乔琛性/感而饱满的坚硬胸膛!

无意识的轻抬起头,盛世美颜俊的脸带着丝丝魅惑与醉醺,嫣然一位得到糖吃的小孩!

却在下一秒对上他哥蛊魅的眸瞳时,一扫而光清醒的不能在清醒!

此时,苏暮言清醒却宕机的脑海中只蹦出一句:“卧槽,那药居然有第三种反应?怕不是假的吧?!”

紧接着又求生欲极强的蹦出:我哥醒了!!!我该怎么办?!装睡还是梦游?!

天地良心,苏暮言是真的有颗想要滚/睡乔琛的心,但奈何那层薄薄的纸尚未挑明,否则他苏暮言也就不会用下/药这一狗血且无耻的计谋了!

但谁料到半路杀出个程咬金,他哥居然醒了……

而且还是在他没睡完他哥的情况下醒的……

那,这就比较尴尬了!

不待苏暮言有更多的想法,乔琛就用行动证明了自己的立场,只瞧着一个漂亮的旋转翻身就将本该在上方的人压/在了身/下,淡泊清冷的潭底隐隐匿藏着一缕世俗风尘的情/欲,倾附至苏暮言耳侧,轻轻咬一下,麻麻酥酥的电流立即一股脑儿涌至放空清明的脑海!

苏暮言只觉得耳畔烫的厉害,似乎有些烧痒,本能的想要去挠,此时位于上方的乔琛却冲着自家弟本就滚烫的耳畔蛊惑式的轻吹了一口气,低低的道:“苏暮言,你该换个身份了!”

听闻,乔琛魅惑的话语,聪明绝顶的苏暮言立刻会意其中的含义,绯色的唇瓣弯了一个好看的弧度,眸瞳带着掩饰不住的兴奋与期待:他哥是要化身为禽兽了么?!

随着这个念想的落地,苏暮言薄凉的唇瓣便多了一丝微凉,俊美的脸廓也徒舔了几分说不清的魅影!

乔琛吻咬着自家弟软甜诱人的唇形片刻,待到自家弟沦陷沉醉时带着特有的薄凉灵巧的滑入口中,席卷占领苏暮言所有气息!

修长漂亮的指也不曾闲着,轻盈流畅滑入自家弟的衣服中摩挲攫取!

毕竟,总不能让他一人凌乱敞露着肌肤,而他弟却淡薄儒雅整装着衣物,那样实在是不公哪!

抱着如此富丽堂皇的幽深态度,乔琛毫不含糊的一点一点褪去身/下人的衣服,直到坦诚相见……

夜深了露重了,月亮照回了湖心,野鹤奔向了闲云,乔琛步入苏暮言!

第十三章我把你当兄长,你却总想睡我(十二)

顾及身/下/受人实在是太小了,尚不宜做某种亲紧的运动,乔琛终究还是没做到最后一步,毕竟成熟的芒果吃起来才会更香甜可口!

而现在的苏暮言现在尚处于未成熟阶段,青涩稚嫩,品味起来虽别有一番滋味却极易伤人!

乔琛舍不得让苏暮言受到一丁点伤害,哪怕在这个所谓亲紧交流的方面上亦是如此,至少目前看来是这样的!

虽说不舍得让其受到伤害,但这并不代表乔琛不可谋获一些特殊的福利解解/欲/降降火……

夜还很长,乔琛想要索取的福利才刚刚开始……

翌日,清晨。

微凉的清风徐徐吹拂轻摆着落地窗,薄凉的晨曦顺势穿过拂过的缝隙朦胧的洒落在白色柔软的床被,映衬着床上两位亲昵拥抱美如冠玉的清贵少年,美轮美奂,俊美如斯!

苏暮言迷离的掀开了眼帘,眸光还有些涣散,一副昏昏沉沉未睡醒模样,犹如午后昏睡的懒猫慵懒的眯开眼!

乔琛薄唇不禁浅浅一笑,揉了揉自家弟的脑袋,眼底带着罕见的宠溺:“早安,乔夫人!”

清雅淡泊的嗓音萦绕在苏暮言耳畔,唤醒了眸瞳的清明,他抬眸,闯入眼谭的是无可挑剔的线条和性/感的喉结!

乔夫人?!

苏暮言眯眸,脑海中逐渐涌流出昨晚乔琛放荡不羁桀骜的模样,咂嘴啧了一下:用斯文禽兽这四个字形容他男人在合适不过了!

等等,他为什么要说“他男人”?!

明明他苏暮言是乔琛的男人才对!

而且为了证明这个正确的理念,苏暮言退出乔琛温暖的怀抱,一个漂亮流畅的旋转翻身,苏暮言已经位于上方了!

坐在乔琛劲瘦的腰间,苏暮言伸出白皙骨节分明的手指,轻抬起乔琛线条流畅的下巴,曜石般的眸瞳多了几分戏谑,慵懒着姿态:“媳妇儿,早!”

说罢,还似是有意无意的晃动了一下身躯,指尖放下线条完美的下颌,轻掠华顺至乔琛性/感/诱/人的喉结,低下头微微轻咬一下,旋即薄唇弯着好看的弧度,亮着一双漂亮的眸子,倾身离去!

徒留,潭底深谙,浑身灼烫,有了情/欲的乔琛!

乔琛危险的眯了眯子瞳,视线枷锁着点完火却突然离去走到落地窗前的人,深邃的潭底涌流丝丝暗沉:点完火就想逃?!

未免也太看的起他乔琛对他苏暮言的自控力了吧!

大手一动,掀开被子,倾身下床,顿时一副旖旎的画面折射在镜面上:

少年半/果着上身,衬和着微凉的晨曦勾勒出修长挺拔的线条和劲瘦的腰身!

本看向远处风景的苏暮言,余光不经意间瞟到这一幕后,屏气呆愣了半秒,然后“咝拉”一声,苏暮言立即气喘吁吁的拉上了窗帘,后背还抵着随晨风偶有轻扬的帘幕!

开玩笑,他男人,啊,呸,他媳妇的身材只能供他一人欣赏,别人想看不要说门了连窗都没有!

你瞧,他这不是将窗帘拉上了么?

第十四章我把你当兄长,你却总想睡我(十三)

只是,拉上窗帘,他哥那本就诱/人/犯罪的娇/嫩身躯恍若镀上了一层魅惑的蛊影,似乎更惹人蹂/躏/犯罪了!

苏暮言半眯着媚/眼,妖治的抿舔下唇角,似是而非的邪气:啧,不听话的媳妇又蛊魅他了!

乔琛眸光一掠就知他弟在想什么,邪魅的薄唇隐隐勾起,明明深不见弧度,可苏暮言就是觉得他哥在笑,还是那种隐藏丝丝危险成分的淡笑!

事实证明,苏暮言的预感是完全正确的,察觉到灼热修长的指览在腰间,下一秒苏暮言便撞在乔琛宽阔炙热的胸膛上!

乔琛滚烫的身躯随着两人亲呢的贴近迅速升温,且逐渐透过苏暮言薄薄的衣料渗入其肌肤纹理中,惹得苏暮言燥热的厉害,刚想退出温热的怀抱,一丝薄凉却又带着浓厚蛊惑人心的话语轻洒了下来:“言言,你太不了解我对你的渴望了!”

苏暮言一刹那的恍然,旋即薄唇弯着好看的弧度,灿若星辰的眸瞳亮的漂亮:“唔,的确不了解!”

“所以现在你可以偿试着了解下!”

随着这句话的落下,苏暮言立刻察觉到有吻印落在敏感的耳边,若星辰的眸瞳一下子就深了起来,俊美容颜浮现点点迷醉微醺!

说实话,苏暮言一直不知晓他对乔琛究竟是何种情愫,唯一知道的一点就是他很想很想滚/睡乔琛。

这种感觉很强烈,否则他也就不会在看一眼乔琛之后就彻底沦陷,当下就决定强/睡乔琛了!

一见钟情可还行,一见想睡……可真奇葩!

苏暮言的想法一字不差的全部转入九尘的思维中,九尘一时之间竟有些心虚的慌,九尘亦不知自己为何会有这种情愫,但它就是慌的厉害……

九尘细小的情绪,苏暮言自是不知的,彼时的他已经被乔琛温柔的放在了柔软的床笫上,体温还在持续上升中,凌乱旖旎也仍在继续当中……

这下,本就不打算不想上课的苏暮言,此刻真的是如愿以偿了,只不过要废了些许的体力罢了。

不过,这耗力倒也是他喜闻乐见的事……

毕竟,他苏暮言滚/睡乔琛的心可是天地为证,日月可鉴的!

与此同时,伊斯顿学院,小灰花林一宁怀里揣抱着一份爱心早餐,神情落寞恍惚的行走在诺大寂寥的操场上。

这爱心早餐是她一大早起床,用了十足的心特意为她乔学长所准备的,可谁曾想一向品行端良,温润如玉的乔学长今天居然没来……

而苏暮言也没来……

林一宁逼迫自己不要多想,毕竟她和乔琛的关系也仅仅也只处于别人眼中所谓暧昧的关系而已,可她就是忍不住多想,因为她曾听说:她的温雅学长和她的同班同学苏暮言曾同床共枕七年之久……

同睡七年!

而且,昨天自己还撞见他们俩人亲密的像一对热恋中的情侣,但今天他们却都没来!

林一宁就算不愿多猜想,怕是也不得不乱猜一番!

第十五章我把你当兄长,你却总想睡我(十四)

她心情不免有些复杂,就连天空飘起了细雨都未曾察觉到,萧条缓慢蹲坐下身子,将泛凉的早餐放置一边,双手孤寂抱膝,细雨飘落在弯长的睫毛上,晕染了眼眶,一滴晶莹剔透的泪珠无端的滑脱出来!

脑海中不自主的蹦掠出乔琛曾经对她所说的:“做我女朋友?”

简简单单的五个字却带给林一宁极强的震撼,她错愕片刻有些不可置信,温文如玉的乔学长居然向她表白了?!

在林一宁看来:乔琛是清贵温雅不染世俗的男神学长,而她却是渺小悲哀的丑小鸭。

他们两个无论是身世还是生活圈都天差地别,怎么也沾不上边。乔学长怎么可能会……看上她呢?!

但丑小鸭也是有作白天鹅梦的,错愕片刻后,林一宁带着梦幻不切实际的美眸缓缓抬起,映入眼帘的是乔琛清冷隽逸无可挑剔的美颜!

林一宁刚升起的一点点幻想就随着这一眼的仰慕愣直打入谷底:她跟乔琛相差实在是太远了,目前她林一宁根本就不足以配上如此优秀的乔琛!

因要强自尊心的作祟,林一宁只能委婉忍痛的拒绝了乔琛的告白!

她想:或许等到她自己足够优秀时,能够配上乔琛时,才是他们真正的开始!

然而,不待她蜕变成长,乔琛貌似就要消失在她的生活中……

那滴晶莹剔透的泪珠,顺着林一宁孤寂的侧颜缓缓坠入蒙蒙细雨帷幕!

不可否认,林一宁是喜欢乔琛的,否则她也就不会一个人孤单落寞的追忆回味这么久!

但那也仅仅只是喜欢而已,并非是什么至死不渝的爱,说白了也就是推动男女主感情发展一个过渡的台阶罢了……

果不其然,小灰花林一宁蹲坐下追忆落寞没多久,她的标配白马王子墨影白便就气愤填膺的来了!

眼瞧着,墨影白扳着一张立体刀刻俊美的五官,浑身散发着寒冰刺骨的戾气,修长的双腿迈着流星大步朝林一宁走来!

来到跟前,二话不说,霸道狂拽的一下就将蹲坐在地上的林一宁扯起,一手还顺势狠捏着小灰花的下巴,薄唇似笑非笑的勾起:“呵!奴隶不跟在主人的身后,在这思什么春呢?嗯?”

说着,墨影白捏着下巴的手又狠了几分,一句完整的话像是从牙缝里硬生生挤出来的!

察觉到下巴传来的生疼,林一宁本就泪珠涌流满的眼眶,倾刻间一下子就滴落了出来,但她却十分顽强的反驳道:“墨影白,你给我听着:每个人都有人生自由权和被尊重的权利,我是你家的仆人不错,但这并不代表我是你的奴隶。”

瞧着眼前明明脆弱不堪却又执拗坚强不屈的小人,墨影白冷冽的脸庞微微动容,但旋即又想到这个女人居然敢给昨天威胁他的男人送早餐,而且还摆出一副失恋,要死要活的模样。

墨影白刚退去稍许的火焰立即又窜了上来:“呵!林一宁你给我记住了,我家的仆人就是我墨影白的奴隶!”

第十六章我把你当兄长,你却总想睡我(十五)

听听,这霸道的宣誓,这狂拽的样子,简直苏出天国际,一点也不像乔琛和苏暮言那般幸福友爱!

此时的他们在一次幸福温暖的接触交流后,亲昵依偎在一起,片刻钟后,乔琛穿淡泊起身拿起床边的白衬衫,修长漂亮的指一丝不苟的将其系到领口!

慵懒惬意躺在床上的苏暮言在瞧见如此禁欲绝伦的画面后,微醺的眯了眯眸子,薄唇带着丝丝魅惑的淡笑:啧,禁欲衬衫诱惑!

察觉到有温凉的指尖没入发间轻揉,苏暮言懒懒抬眸,映入眼帘的是乔琛那张清冷隽逸却带着鲜有的宠溺:“乖,在睡会,我去做饭!”

从昨晚到现在他们就一直在体验美妙的肌肤之旅,的确是该吃点饭补充体力了,但乔琛这般禁欲柔情一说,苏暮言内心就不免有些痒,手也有点痒!

许是看出苏暮言的意图,乔琛绝美诱人的薄唇隐隐挂着一丝淡笑,弯下腰杆,薄凉的唇瓣轻印在苏暮言薄发微遮的额头上,宠溺无边:“乖!”

旋即,将纯白的被子替苏暮言掖好,顺势还揉了揉他弟柔软舒适的发丝,这才儒雅的出了房间!

徒留,心痒痒的苏暮言。

踱步来到厨房的乔琛,严谨的将衣袖微卷了至腕部,拉开冰箱扫视一眼,沉着的思考着要为他弟做什么补补,毕竟他从昨晚一直累到现在!

思索片刻,乔琛伸出修长微微泛着凉意的指,拿了一枚鸡蛋,一根火腿和一些青菜。

现在已经是早上十点多了,吃早饭肯定是不现实的,而中饭通常比较油腻刺激不适合当第一顿饭,所以乔琛打算做面!

打开火,先煮水!

煮水期间,乔琛淡泊低头清洗青菜,将青菜各自分剥成一片,白皙骨节分明的指一丝不苟的抵碰清洗着片片青菜,涓涓水流倾泻而下,汇流其中,翻转滴坠!

清洗完毕后,乔琛执刀切火腿,片片均匀自然,一丝不顿,赏心悦目!

流畅顺滑摆放整齐后,水已经开始沸腾了,微凉的指拿起挂面,放入沸腾的水中,搅拌一下!

同时,在开一支平底锅煎炸鸡蛋。

待到面七八分熟时,将切好的火腿倒入一同煮,最后一分钟时再加入青菜!

面基本已煮好,剩下的也就是调料的制作了!

乔琛知道他弟从不吃姜蒜花椒和香菜,故而在制作调料期间他都十分完美的避开了他弟的禁忌,遂以在煎蛋后炒作瘦肉,以其为底料,辅以加各味调料及香油,末了在浮上洒上一层虾米!

如此一碗爱意满满的面已浑然出锅!

乔琛泛冷的指刚触碰到面碗,在察觉到肩部传来的按压后,触碰面碗的手指停顿了下来,顺着他的视线望去,只见本该躺睡在床上的人此刻正蛊魅着美颜,妖治抿舔着薄唇:“哥,人家都说会做饭的男人最迷人!但我认为这句话根本就是大错特错。”

“因为!”苏暮言附近乔琛的耳畔:“男人最迷人的一面是在某地挥洒汗水的、吃、上面!”

第十七章我把你当兄长,你却总想睡我(十六)

苏暮言此话说的别有深意,拥有学霸君属性的乔琛自是晓得其中的不可言喻,眸光倾斜,唇角深了深:“喔?那言言可否愿尽情挥洒汗水,展现最迷人的姿态?”

乔琛蛊魅低下头,迎上他弟昂头浅笑,隐隐带着几分期许魅惑的美颜,幽深的潭底似是而非的恍了一下,颇有沉醉微醺之感!

“当然了!这种事情我怎可能不愿意呢?你说是不是呢,哥?”苏暮言蛊惑的加上尾调,继续倾身靠近。

察觉到有温热的气息不时飘打在脖颈,空气中也不知何时隐弥漫了几分清淡的暧昧,乔琛深邃的眸瞳深了深,唇角的弧度恍若淡了几分,但又带着说不出的魅惑感,垂眸盯看着得意忘形,皮坏的很的某人:弟弟欠管教,哥哥岂能坐视不理?!

抱着家长管教熊孩子的特有心理,乔琛好不马虎的来一个漂亮且利落的转移倾身,下一秒,苏暮言就被乔琛倾压抵在橱柜上,修长漂亮的指轻按着他弟那瘦小薄弱的肩膀,薄唇带着鲜有绝美的弧度,缓缓向苏暮言靠近!

见自家哥如此上道,苏暮言不免有些得意忘形:啧,他哥啊,真是猴急的很哪,都不许他休息一下?!

哎,有个需求/欲/很强的哥哥,他苏暮言日后的日子必将是……朝朝起起伏伏伏!

感受到不同寻常的气息临近,苏暮言妖治的美唇勾勒深陷,此时他哥已经突破亲昵距离,清冷隽逸的脸廓距苏暮言美如冠玉的容颜也不过只有短短七公分!

这样亲紧的距离,使得乔琛那张清贵的俊脸越来越清晰,白皙流畅的线条更是完美的无可挑剔,还有那些不可忽视的炙热体温,这让苏暮言心痒的想要咬一口!

但乔琛却不给他这样的机会,绝美的薄唇带着似有若无的弧度再度靠近,直到距离他弟那诱人犯罪的绯色唇瓣一厘米时,稍微偏侧开,然后停顿了一下来!

乔琛似乎并不是想要吻苏暮言,但却也无其他动作,只是淡淡的停留在那,任由灼热的气息胡乱拍打他弟的侧唇角!

苏暮言有些不明所以,刚想要侧过头寻求答案,却只察觉到他哥那薄凉柔软的的唇瓣正沿着他的侧脸廓,一路清风,徐徐拂过,若有若无的吻滑过其白皙稚嫩的肌肤纹理!

直到吻抚顺至苏暮言敏感精巧的耳廓,微微伸出舌尖轻抵一下,苏暮言一颤,从耳侧传来的酥麻感电流全身:卧槽!他乔哥就是传说中的骚撩高手啊!

闷骚变样的撩拨他!

“言言?”

听听,这蛊魅低沉的嗓音,分明就该……用在情到正浓处啊――怎么浪费在这呢?!

“嗯?”苏暮言照学。

听闻,自家弟的学仿,乔琛唇角的弧度深了深,眸光掠瞥过被早已遗忘的面,语音邪佞:“那言言就吃下这碗面吧!”

开始苏暮言还没反应过来他哥这话是何意,但片刻后他就立马明白了过来!

他哥这分明就是用他之前的话来堵他,让他吃面嘛!

第十八章我把你当兄长,你却总想睡我(十七)

原来,他哥所做的这一系列撩拨纯属只是为了让他吃面?!

难道这就是所谓的我都将裤子脱了,结果你就给我看这个?!

心中有句mmp,不知当讲不当讲!

苏暮言笑盈盈的偏过头,然而下一秒,温热的唇瓣就因随侧脸的动作,而准确无误的贴落在他哥那绝美好看的侧颜上!

微凉携带温热,柔软覆盖绝美!

苏暮言敢肯定:他哥这绝逼是故意的,否则就不会在说出破坏气氛的话后,仍若无其事的停留在自己的耳畔!

更加不会用魅惑的唇瓣从自己的侧唇角一路向上轻抚延伸,直到用舌尖轻抵在自己为数不多的敏感点之一――耳侧!

苏暮言不得不承认:他哥这样的撩拨动作,实在是比直接吻/咬在他唇瓣上,要有感觉的多!

但那又如何?

不是照样改变不了他哥那个挨千刀的在撩拨完他之后,一脸坏笑若无其事的欠收拾样么?!

“嗯,好!”苏暮颜紧贴他哥绝美的侧颜唇瓣,似是而非的轻/舔描摹一下,旋即缓慢离去,骨节分明的指按在他哥的颈肩!

说是颈肩,但手掌是覆盖却在乔琛精致骨感的锁骨上,大拇指指腹轻轻摩挲在他哥那性/感迷人的喉结,语气娆魅:“哥,你不起开,我怎么吃呢?嗯?”

乔琛:“……”

你究竟是吃还是在惹火?!

按下心中蠢蠢欲动的火焰,乔琛秉着气息,淡泊文雅的倾正斜侧身子,修长漂亮的指端起那碗已经有些发干的面,看了一眼自家弟:“走,我来!”

听闻自家哥这三个字后,苏暮言绯色的唇瓣深了几分,清眸的潭底蕴含丝丝邪气:通常“我来”后面跟的词都挺令人浮想联翩的!

比如:我来,帮你……

在比如:我来,喂你……

就是不知他哥这后面跟的是什么,慵懒缓缓吹了一下额前的碎发,苏暮言一手照旧轻按着他哥的肩,另一手酷拽插在裤兜,薄唇挂着完美的弧度,随着他哥出了厨房!

餐桌上。

乔琛瞧着对面双手撑下颌,姿态慵懒微醺的某人,在斜睨一眼逐渐泛干的面,眉头微挑,饶有趣味:“体力允许你可以不吃?”

身为腐朽的老司机,苏暮言几乎在一秒钟就读懂了他哥这话蕴涵不浅的深意,懒杂眯眸:啧,他之前说的果然没错,他哥就是个斯文败类,闷骚男!

面上正经淡泊的不行,实则内心深处住着一个禽兽!

“你试试不就知道了?”苏暮言慵懒一道。

“唔,这倒是个不错的主意!”乔琛若有所思的考虑片刻:“只是若你那体力经不起试验折腾呢?!”

乔琛话音刚落地,苏暮言就咂嘴啧了一下:他哥还真是闷骚的不能在闷骚了!

非要逼他直白的说出那些污言秽语!

哎,男人啊,男人~

真是好――有趣味啊!

苏暮言唇角弧度大了几分,眸光也懒杂醉醺了许多:“那就边试边吃!”

这样不就两全其美,一石二鸟了?!

第十九章我把你当兄长,你却总想睡我(十八)

他弟苏暮言都将话说到这个份上了,作为哥哥的他若是在继续无动于衷下去,那就真的有点说不过去了!

适可而止,见好就收,这个道理学霸君乔琛还是懂得的,不然以后苦的还是他自己。

不过嘛,这该补充体力还是要补的,否则车狂飙到一半没油了,那就忒尴尬忒不好了!

眸光低看一眼逐渐泛干的面,深邃的眸瞳藏蕴浅笑,薄唇微掀:“吃一口,试一下。”

听闻他哥的条件,苏暮言本身是无所谓的,但又一想到方才他哥那个闷骚样,苏暮言咂咂嘴,唇角挂着一丝邪恶的弧度:“一口九下?”

一口九下?

乔琛对自家弟的条件调整,微挑了一下眉,随即若有所思的扫视一眼他弟的全身,微微颔首:“可以!”

呵!男人!

果然骚的不行!

苏暮言暗在心中诽谤吐槽一番:不过,呵!等下你就骚不起来了!

淡淡起身,慢条斯理的来到他哥身旁,指习惯的按着其肩,观望一下:这边除了他哥现在坐的椅子以外,是没有其他椅子的,而对面的椅子作为懒的化身,苏暮言自是也不会去移动的!

当然了,苏暮言也没有选择男女情侣常用的姿势,跨坐在乔琛修长的腿上,因为他一直认为这个姿势比较奇葩怪异,再加之这个姿势貌似是男女常用的,而非男男常用的!

所以,苏暮言就直接忽略不计!

察觉到搭在他哥肩部的手有些上移,苏暮言眸光一垂,便瞧见他哥欲要起身的动作,苏暮言加重了手部的力量,将他哥按压了回去。

接着,漂亮纵身一跃,下一秒,便就安然的端坐在桌子上:坐在桌上挺易推倒压睡的!

顺势端起一旁的面,挑了一筷,薄唇的弧度丝毫不减,缓慢咬了一口:唔,味道还不错!

眼帘抬起,薄唇带着一丝面,斜睨一眼他哥云淡风轻的俊脸,星辰眸瞳熠熠生辉:“吃不?”

乔琛眯眸看着因吃下一口面绝美诱人的唇瓣而镀上一层薄薄的油光的某人,深邃的眸子不可察觉的深了深,似乎也有些饿了!

没去回答他弟废话的问题,而是用行动直接证明了要不要吃的问题。

抬起他弟的下巴,清冽的呼吸扑洒渐近,乔琛暴殄天物的美颜逐渐在苏暮言明眸的潭底清晰明了起来,旋即温凉舒软的唇便覆在了他弟泛着点点油光的唇瓣上。

先是缓慢描摹他弟绝美唇形片刻,旋即霸道深沉的撬开他弟的齿,找寻目标,一同沉醉!

拙劣的暴风骤雨,霸道专横的侵袭苏暮言每一寸呼吸……

绵延不断的暴雨侵袭,在苏暮言退移连连几分后,逐渐温柔平稳,直到乔琛体温质的飞跃一涌至身下,侵袭者这才恍然清醒的放开了他弟,蛊/魅/喘/息:“味道迷惑诱/人沉醉,奈何只是有点稚嫩……”不能吃!

不用乔琛亲自说清,苏暮言照样了解其后半句,但他却懵懂无知的拍了拍他哥的肩:“喔?是么?我怎么觉得有点老呢?”

第二十章我把你当兄长,你却总想睡我(十九)

面老还是人老,怕是也作为当事人的苏暮言最为清楚知晓了!

乔琛哄骗他弟吃面的游戏并未因苏暮言的老字而停下,反而越演越烈持续狂风肆虐强势进攻中!

正所谓游戏有毒,难以停歇!

而本想趁机虐一虐他哥闷骚样的苏暮言,也在他乔哥的狂骤进攻下退步连连,直至最后迷失方向,沉沦屈服巫山云雨!

于是,本该十五分钟就吃完的面,硬生生的被兄弟俩吃成了三个小时,其中做了什么,瞧一眼苏暮言涣散微醺的眸瞳后,答案便就呼之欲出!

考虑到苏暮言近日身体虚乏不宜去上学,乔琛在翻滚温存后拿出手机解锁,微凉的指尖点击触碰着屏幕,找到他弟所在班级的班主任电话,拨打了出去,振铃一秒被接听!

漂亮的指隐匿在他弟柔软顺滑的短发间,潭底带着常人所见不到的宠溺,压低嗓音,不咸不淡:“刘老师你好,我是苏暮言的哥哥乔琛,最近我弟他身子有些不舒服,想请几天假休息一下,烦请刘老师批准!”

说出的话倒是恭敬的不行,但语气却没有半分客气可言,电话那头第一时间陪着笑脸做出了回应:“可以,苏同学想什么时候都可以!”

开玩笑,乔琛和苏暮言在伊斯顿学院那都是风云人物,且背后有雄厚的家族势力支撑,绝对不是他一介“草民”所能得罪的起的!

而现在乔琛又亲自打电话为他弟请假,简直给足了他面子好不!

其实,乔琛大可以不用为苏暮言请假,毕竟他弟去不去学校那都是看他心情的!

但他弟随心不去是一回事,作为家长亲自为他弟请假那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得到满意的回答后,乔琛薄唇的弧度深了深:要的就是这句话!

有了这句话,有些事才能放纵,不是么?

午后偷溜进房间的光芒,晕染弥漫着他弟清贵安然的睡颜,泛着凉意的微风徐徐吹来,轻轻的掠拂过他弟额前的碎发!

放下手机后的乔琛眸光中闯进的便是这番美景,唇角的弧度不由深邃起来,清冷隽逸的容颜也多了一分柔和!

如此相辅相成的美景,极易使人联想到岁月静好这四个字!

岁月静好后面若不是跟的一世安稳,便就是惹人极其厌恶的世态炎凉!

就在这时,一阵焦急的手机铃声募地响起,打搅了此番安谧,乔琛下意识的瞧了一眼自家弟的反应,发现他只是微微蹙眉,并未有醒的举动!

他这才急忙拿出他弟的手机,刚准备挂断时却蓦然瞧见上面备注的字眼,乔琛眯了眯眼,关掉了声音!

这是他未来岳母打来的,既是如此作为女婿的他,岂有不接之理?

抱着礼貌礼节问题,乔琛大言不惭的接听了电话,只是还没等他礼貌问候一声:岳母大人好时。

乔琛的岳母大人便就先出了言:“言言哪,清琳回来了!”

清琳?!是谁?!

为何从未听他弟提及过?

第二十一章我把你当兄长,你却总想睡我(二十)

因不通晓前后事情的缘故,故此乔琛并未接话,但他隐隐的有种不祥的预感!

他很恐慌这种感觉!

电话那头许久未听见有话音传来,权当是触碰到了苏暮言内心深处不可侵犯的禁忌!

故而只能,摇头哀叹一声,语气沧桑哀愁:“言言啊,我知道清琳是你心中最难以愈合的伤疤。”

苏母停顿一下,应该是陷入了某种沉重的哀愁当中:“当初她不顾你的感受执意要离去追逐黎明后,你感情用事险的没命,之后你就开始颓废自暴自弃,整日将自己关锁在房内不与人讲话,总是一副漠视无所谓的样子,身为人母的我要着你日渐冷漠神情憔悴,简直恨透了宛清琳!”

说至此,苏母擦了擦眼角的泪痕,平复下心情:“不过,好在开学之后没多久你就走出了这段阴影,虽说过程坎坷痛苦,但结局总归是好的!”

“如今她为你提前回了国,想来也是为了弥补这些年对你造成的伤害。”

“作为母亲的,总希望自己的孩子能好好的,我也例外,我不知将宛清琳回国的消息告诉你是对是错,但这终究是你自己的事,你有知道的权利。”

“如今我也只能告诉你这些,剩下的也只能由你自己去拿捏衡量了!”

苏母凄凄惨惨的讲完这段惹人泪下的事情,只为给了自己的儿子打个预防针,好让其有所准备接受,不在发生之前令人窒息的悲剧!

然而,她却没想到她儿子已经有了挚爱,而且这位挚爱就是接听电话的人刚想客气称呼她为岳母的乔琛!

这就比较尴尬了!

偏偏一昧担忧自己儿子承受不了的苏母却浑然不知,彼时的她正一边擦拭着眼角说完泪痕,一边静等待她儿子的回应!

结果,等到的却是无言无语电话被挂断的忙音!

苏母有些错愕,但又一想到自己儿子对宛清琳浓郁的情感,也就只当是苏暮言一时有些难以接受,不知该说些什么!

罢了罢了,这感情之事本就复杂难料,除了他自己体会慢慢觉悟以外,别人说的在多怕也只是徒劳哪!

――

乔琛在挂完电话后,子瞳骤缩成一个点,连带着眼谭都深了不少,完美无瑕的俊脸覆上一层厚重的雾霾!

苏暮言,你很棒!

居然敢为了一个女人而险些丧命!

女人一直以来都是乔琛的心头刺眼中钉!

之前为了拔除林一宁这根刺,他乔琛不息抛出自己从而引诱林一宁远离苏暮言!

乔琛也的确成功了拔除了这个刺,而他也得已全身而退,可现在又无缘无故冒出来个来路不明宛清琳!

苏暮言,你究竟要闹哪样?

再下次又会是谁?

难道他乔琛一个铁骨铮铮的男人,还匹敌不了那些柔弱的女生?!

那他乔琛不介意试上一试!

正安然入睡的苏暮言浑然不知乔琛心中愤怒的所想,此刻的他睡梦中不知觉的咂了咂嘴,美如冠玉的美颜悠闲自得,似乎梦到什么令人愉悦的事情!

第二十二章我把你当兄长,你却总想睡我(二十一)

在乔琛强掩下浓郁的醋味,在苏暮言浑然不知他哥究竟背着他隐瞒了什么重大事件,相安无事的愉快共处一星期后――

宛清琳回来了!

一身纯色素白的雪纺连衣裙至脚踝,柔顺的黑发顺佛及腰,下踩好看百搭的板鞋,清纯且不失活力!

如果仔细观之,则会发现宛清琳和林一宁长的有七八分想象!

独自一人拉着行李箱下了飞机,观望四周,浑然瞧不见苏暮言的身影,宛清琳拉行李箱的手不自觉的紧了紧:怎么可能?!苏暮言竟然没了?!

苏暮言当然不会来,且不说乔琛没告诉他宛清琳回来的事实,就算告诉了他苏暮言也不会浪费那个时间去的,何况他现在又在被乔琛压榨呢!

这次,乔琛不同于以往的克制温柔,现在的他只是一昧的霸道索取,根本没有之前的文雅风度可言!

作为被压榨的当事者苏暮言定是明白这其中的不同,他轻按着他哥的肩,微微倾身,轻轻咬在他哥宽敞的肩上,留下斑斑驳驳的贝齿印:“怎么了?”

乔琛没有回答他,只是在他弟光滑细腻的肌肤上留下密密麻麻的粗鲁的吻/痕,许久之后,乔琛才停下动作,附在苏暮言白皙的脖颈间粗――喘!

“我们――做吧!”

或许他可以先得到他弟的身,之后在囚禁他的心!

他哥话音刚落,苏暮言就察觉到有个火热的东西抵――着他:

这些日子以来,虽说他苏暮言每天总是免不了被他哥压榨一顿,但他们还是很纯洁滴,只是亲亲抱抱,从未做过某些出格的事情!

因为每到情浓正郁的时候,他哥就会极力克制,然后再去冲冷水澡,没有僭越过一次!

为此,苏暮言可是很不开心呢?

毕竟,肉只能看着不能吃,真挺不道德的!

但这次,不知他哥受了什么刺激,居然主动这么说,那么他苏暮言肯定要――竭尽全力配合啊!

想象固然美好,但事实却是――

许久未见的九尘:【!!苏暮言!!我在警告你一次:你、未成年!】

【哦!】

【若你强行不顾后果,执意要做的话,你很有可能会自取灭亡!!!】九尘语含威胁意味。

【哦!】

【苏暮言,你他妈的究竟有没有听本九君……】

“好!”苏暮言眼谭流动着丝丝兴奋,若是细品就会发现那里面还有一丁点的苦涩!

等了许久,终于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乔琛像一匹脱缰的野马,不在谨慎小心,反而略显粗鲁成分!

哎,这才是他男人最纯的本色吧!

之前还敢在他面前藏的那么深,一副淡泊儒雅,风度翩翩的正人君子样!

实则!呵,男人!

九尘:【飞蛾扑火,自灭亡!狗子你摊上事了!】

【摊上大事了!】苏暮言皮笑着回怼道。

九尘:【……】

苏暮言身上的人还持续暴风雨席卷当中,大有不得到誓不罢休的磅礴气势,看来他是在劫难逃了,清眸开始涣散,体力也逐渐消退!

第二十三章我把你当兄长,你却总想睡我(二十二)

旖旎渲染了整个房间,体温计数骤然火热,衣衫褴褛尽数褪下,缥缈朦胧中隐约可见两具微醺迷醉的果/体妖娆缠绵!

已不知今夕是何夕的苏暮言,有些飘飘欲仙,他从不否定他自己对乔琛渴望,从方才不顾后果答应乔琛做就可看出,但这具身体终究还是未成年哪!

他苏暮言总不能没有人――性吧!

方才之所以答应乔琛的问题,也不过只是苏暮言权宜之计罢了!

因为他十分清楚的知道,能让乔琛失控发疯的事情必定不是小事,而且肯定还是乔琛最在意的事情,那么同性恋间最在意的是什么?

毋庸置疑,肯定是异性无疑了,并且根本校园玛丽苏剧情走向这个异性十有八九就是原主苏暮言之前所暗恋的人!

假如,方才苏暮言没有答应他哥的要求,那么他哥心中必有隔阂,甚至搞不好还以为他余情未了,一怒之下,霸王硬上弓,适得其反,那就不好了!

虽说苏暮言能承受的了,但那也仅仅只是精神上承受的起,若是没那肉体做铺垫,怕也只是心有余而力不足哪!

倒不如,大大方方的顺应他哥,不仅可以享受饱餐一顿,而且还会令他哥产生些自责和愧疚感,到时不用苏暮言喊停,他便就会自己落败自责停下!

岂不美哉!

若问苏暮言为何有如此爆棚的信心,答曰:“吾近日已将吾哥深入了解透彻!”

果不其然,在次到情浓欲厚,关键一步时,他哥却突然僵持住了动作,扑洒着灼热的呼吸:“言言,不怪我吗?”

“为什么要怪你?”苏暮言晃动着明眸,潭底涌流着浓厚的不解!

你瞧,他弟如此单纯,他却心怀不轨,实在是――配的很哪!

妖治的薄唇轻咬上他弟的泛起不寻常红的唇瓣,惩罚温咬一番,随即停了下来,下身涨的很:“言言现在还是未成年,暂且还不适宜做!”

【狗子,听见你爸爸的话没?】苏暮言得意的很!

爸爸?!之前是谁自诩是它九尘爸爸的,怎么这才多久没见,怎么就换人了,莫不是某人承认自己才是被压的那个……

啊,呸!

它九尘乃四海八荒备受众人敬仰的帝九君,才不是什么狗子呢!更加不是他皮蛋苏暮言的儿砸!!!

不待九尘在脑海中回答苏暮言,这边乔琛就先说了话,声音带着之前所没有的邪魅:“目前虽不宜做,但还是有别的办法代替的!”

淡淡斜睨一眼他弟骨节分明的指缓缓的道:“虽无法与言言身体所匹敌,但此乃也属无奈之举,毕竟男人总忍着对身体不好!”

wtf!!!

苏暮言吓的差点要起身反攻了:敢不敢不要这么一本正经的污污污污么么么么?

看把他弟吓的连话都不会说了!

不给自家弟留有回旋的余地,乔琛湿热的手便紧握住他弟的手来探寻某处,触碰到的火热一霎那,苏暮言白纸一般的脑海中窜出一行无法言语的震惊之语:卧槽,居然――

啥啥啥啥啥的,自行脑补ing!

第二十四章我把你当兄长,你却总想睡我(二十三)

最后,在乔琛低沉溺醉的怒吼中和苏暮言酸痛无力的手指中,所谓的惩罚才得以结束!

惩罚的结束即意味着兄弟俩没了隔阂,感情如初,但刚坐进出租车里的宛清琳却浑然体会不到这种感觉!

这时的她,清灵的眼眸暗藏浓郁的愤恨,清纯精致的妆容微微有些扭曲,纤长的美甲悲愤的镶嵌进掌心当中:

方才下了飞机没瞧见苏暮言,她权当苏暮言只是怨恨当年自己不听劝阻,执意要走而耍的习性,亦或者是要玩欲擒故纵,想引起自己注意的烂把戏,最后不管怎样终究还是会来的!

毕竟,她可是宛清琳!

所以,她就按下心中的不耐和气愤,静坐在机场等着苏暮言面带自责愧疚的到来,到时在将她所受的苦一并讨回来。

可是,她宛清琳足足等了好几个钟头,别说苏暮言的身影,就连苏家下人的踪迹都无处可觅。

这下,就算是傻子也都清楚的知道;他苏暮言铁定是不会在来的,气愤兼无奈之下,宛清琳只好兴怏怏的打车回了家!

苏暮言,我们来日方长!

-

几日后,伊斯顿学院,突然传出一则惊天动地爆炸性的新闻!

高一a班新来的一位名叫宛清琳的女同学,人不仅清纯婉转柔美,而且家世底蕴雄厚非常,更更更为巧合的是这新来的同学还与其同班以“学神”称号而出名的林一宁有七八分想象呢!

更是知情人士冒着生命危险暗传,这位新来的同学其实是苏家大少爷苏暮言的未婚妻!

一时之间,有关其相关消息在度掀一狂潮,同学们纷纷嚷嚷!

“依我看哪,这林一宁十有八九就是这宛清琳女神的妹妹,不然两个没血缘关系的人,不可能会这般相像……”

“其实呢,我都能猜的出来这其中狗血淋头的剧情,无非就是苏暮言喜欢宛清琳,但宛清琳不喜欢苏暮言,在要不就是宛清琳因某种事情疏远了苏暮言,这在一定程度上给苏暮言造成了伤害,不过却在开学季无意间发现了有位和宛清琳长的想象的女孩。于是呢,苏暮言这才会对林一宁照顾有佳……”

如果九尘知道此人的想法,一定会说:“兄弟,你真相了!!!”

“是挺狗血喷头的,不过主角不一样,在狗血也带服气哪……”

……

流言蜚语仍在持续狂潮当中,作为当事人之一的苏暮言此刻正慵懒随意的将恢复正常的手臂搭在他哥的肩上,与他清冷单挎书包的哥并肩同行!

俩人举动亲昵密切,却又不足以让人联想到什么!

毕竟,男孩子之间的友谊本就如此!

同行并肩走没多久,俩人便就到了学校,刚踏进校门口的一霎那苏暮言倏然涌流出一股不详的预感!

总觉得,今天要发生什么大事,而且貌似还与之前乔琛失控有关!

事实证明,苏暮言的感觉那不是一般的准,那简直就是准到可以当占卜大师了!

兄弟俩正和谐的沿着校园道路慢走时,忽的身后传来一句欣喜的呼唤:“暮言。”

第二十五章我把你当兄长,你却总想睡我(二十四)

苏暮言偏了偏头,余光掠扫了一眼,面容隐约有些熟悉,墨眉微微一挑,在脑海中询问九尘:【小九九,她就是那个让我一向清欲寡欢的乔哥倏然失控的人?!】

小九九?!

每次苏暮言一唤它此称呼,九尘总有种毛骨悚然的感觉!

不过,好在这次的对象不是它!

【是的!】九尘解释道:【她叫宛清琳,是原主在被接回苏家之后,与之相识的邻居,且她还是原主之前一直所暗恋的对象,只是在一年前她为了梦想不顾原主的感受毅然决然的出了国,原主还为此黯然神伤的差点没了命,不过好在是挺了过来,最终遇见了容貌为之相似的女主林一宁!这也就是原主对女主狂热追求的一个重要原因!】

敢情是将人家小灰花当成了替身!苏暮言眯眸,美如冠玉的脸庞浮现丝丝无奈沉寂:替身什么的最惹人厌恶了!

察觉到他弟余光斜瞥了过去,乔琛古雕刻画的俊美浮现一层阴霾,深邃漆黑的眸子死死的枷锁着他弟弟俊秀的面容,意料之外的他居然扑捉到他弟俊脸流露出的厌恶……

【哦!对了。】九尘瞥见乔琛恍然如梦的美颜,忽然想起乔琛私自接听苏暮言电话的事:【前几日,你跟你哥咳咳,那啥之后,你妈打来电话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哭诉着你的过往,且透露了宛清琳要回来的消息,希望你能想开点,但是你乔哥可就想不开了,哈哈哈哈……】

九尘得意忘形嘲笑之际,苏暮言淡淡的敛起余光,迎上了他哥深沉令人窒息的目光枷锁,宛清琳也气喘吁吁的赶了过来!

“暮言,我,我,回来了!你,有想我么?”宛清琳低头咬唇气息不平,两颊染上一层淡淡的红晕,语气略有些羞涩!

她可以想像的到,苏暮言在看见她这般后,一定会搂抱着她,然后低低的说:想,我都想疯了!

然而,事实却是――

苏暮言好似并没听到宛清琳的话一般,只是娆魅的朝着他哥眨了一下眼,在得不到他哥回应后,颇为郁闷的吹了一下额前的碎发,薄凉的轻启,淡淡吐出两个字:“不想!”

宛清琳听到这俩字,不可置信的猛然抬起头,大眼瞪的贼大,樱桃小嘴微张,一脸的错愕茫然:什么,怎么可能?!

苏暮言居然说不想她?!莫非又是欲擒故纵?!

但苏暮言那云淡风轻的俊脸根本无处可寻欲擒故纵这四个字,片刻后恢复正常得宛清琳泛红的唇瓣苦涩一勾,灵动的眸子噙满泪意:“也是,毕竟当初是我执意要走的嘛,如今暮言哥你不恨我都是好的,清琳怎敢奢求暮言哥的想念!”

宛清琳凄楚的话音刚落,乔琛深不可测的眼谭深了深,面上的阴霾漂浮着雾气。

苏暮言自是有所察觉的,不过他似乎并不太在意,无语摇头咂嘴啧了一下,骨节分明的指顺势抄在裤袋里,语气淡泊:“我为什么要恨你?”

第二十六章我把你当兄长,你却总想睡我(二十五)

他苏暮言与宛清琳既无冤也无仇,更加不会有所谓的因爱生恨,那么他又何必在这样一个无足轻重的人身上浪费多余的情绪呢?

哪怕是负面情绪,也不行!

【尘狗子,宛清琳喜欢墨影白?一年前就喜欢?墨家遭受的重创很重?宛家底蕴也非是雄厚的很,对么?】

九尘:【……对你个大猪头】

听闻九尘的反应,苏暮言肯定了自己猜测,眸光中稀稀驳驳的倒影出宛清琳隐隐带着窃喜的面容,苏暮言轻咬一下薄唇,勾起一抹深意的弧度:自知之明是个好东西,可惜这位同学却没有!

作为热心肠的忠实代表,苏暮言有义务要好好的向这位同学普及一下相关内容!

口袋里隐匿着的手,习惯性的想要伸出拍打在被教育人的肩上,却在对上他哥半眯着的眸子时,霍然索回兜里,骨节分明的指兴怏怏的抵在纤细软弹的腿上快速敲打,面上却是云淡风轻的很:

“同学,人贵贱有自知之明,妄想本不该属于自己的东西时,要多留个心眼,掂量掂量自个儿是否能肖想的起,不然煞费苦心编织的嫁衣,结果到最后发现新娘仍不是你,那就得不偿失了!”

闻言,宛清琳清新自然的面容僵住了!

她看着苏暮言那张风华月貌,面如冠玉熟悉的脸庞,总觉得怪怪的似乎与以往有些不同:什么时候,这苏暮言竟变的这般聪明睿智了?!

居然能猜透她的想法?!

如果,苏暮言知道宛清琳此刻的想法,铁定咂咂嘴讥笑一下,不作辩解!

毕竟,这可是校园玛丽苏世界哎,按照设定他苏暮言也不过只是区区一个小炮灰而已,又何德何能令本位面的女配小姐喜欢呢?!

若问苏暮言何以得出宛清琳是本位面的女配,那还不是因为她和女主小灰花长的想像的很,不然一个普通人物的设定,又岂会有想像这一说?!

通常情况下,作为万年老二女配,那铁定是改变不了爱上男主的狗血剧情的,

但宛清琳却逆向发展,不仅并未表现出半点爱慕墨影白的情感,而且还来讨好招惹他一个顶级到尘埃里的炮灰。

这若不是脑子不好使,那便就是在预谋隐忍些什么!

根据眼下情况来看,宛清琳定然不属于前者,那么毋庸置疑就是后者了!

方才他苏暮言询问九尘的问题,也是为了肯定于此果不其然在瞥见宛清琳面容僵硬的一霎那,苏暮言便就赌对了!

宛清琳根本就不喜欢苏暮言,她喜欢的是墨影白,一年前不顾原主感受毅然决然出国追逐黎明就是因此,狗屁黎明,分明就是为了追逐墨影白!

最近,圈里圈外都有传闻墨家老爷子因不知因和缘故一夜间竟住进了医院,导致墨氏集团瞬间股票暴跌,大有换天的意思!

而宛清琳又恰在这个节骨眼上莫名其妙的回了国,她作为宛家千金大小姐不仅不去问候一下,毕竟墨家在圈内外都是众人巴结的对象,反倒抱着惆怅愧疚的心理再次接近苏暮言!

第二十七章我把你当兄长,你却总想睡我(二十六)

这其中的用意不言而喻,分明就是想骗取引诱藏在苏暮言心底最不愿提及的感情,待到感情浓烈时,在利用苏家在川城的第一大家族的势力肆意帮助讨好男主墨影白,以此得到墨影白感情的回应!

可所谓是煞费苦心哪!

说到底,苏暮言也不过只是宛清琳一颗有用呼之,无用则随地抛弃的棋子罢了!

可惜啊,此苏暮言非彼苏暮言,现在的苏暮言喜欢的可从来都不是女人这种生物!

那就更不要提旧情复燃什么之类的了……

“暮言哥,你……”宛清琳收起僵硬,贝齿轻咬着泛白的嘴唇:“这话是何意?”

苏暮言摇头咂嘴:“就是你理解的意思!”

这话应的比较有内涵,简直就是是将方才他苏暮言威胁教育人家的话,强行甩锅的转化成宛清琳自己警告她自己!

宛清琳的初恋般的脸庞又是一白,紧攥着的手也随着脸色的刷白骤缩几分,整个人看上去不太好。

偏偏惹得人家神色不太好的罪魁祸首却浑然不觉,此刻的他紧凑到他哥身旁,伸出耐不住寂寞想要找地安放的指,长臂一伸就搭在了他哥脖颈肩,痞里痞气浅浅一笑:“乔哥,电视上百分之九十以上的灭口兼折磨均来自于知道的秘密太多!”

言外之意即是他乔哥知道的太多,待封口!

闻言,乔琛余光斜瞥看一眼皮坏的某人,眉头微挑,薄唇勾起一抹富有深意的弧度:“喔?搞事?”

苏暮言唇角的弧度越发深了起来:“不然呢?”

乔琛也笑:“但愿你瘦小的身板能承受的起。”

宛清琳听闻苏暮言和乔琛的对话,总觉得有种怪异的感觉,但又说不出是哪里不对,毕竟他们俩这样的相处模式很男人!

遇不爽事,就约架打!

这件事情的经过被有心人看了去,伊斯顿学院又是一阵热潮的流言蜚语袭来!

“听说了嘛?宛清琳确定是苏暮言的未婚妻,听说因为这个未婚妻还跟乔学长约了架呢?”

“约架?不是吧,之前苏暮言为了林一宁也和乔学长约过,现在又是宛清琳,简直苍了个天了。”

“狗屁,才不是呢,苏暮言之前为林一宁和乔学长约架也只是看在她和宛清琳长的相似的份上。宛清琳才是苏暮言的真爱。”

“不对,不对!乔学长才是苏暮言的真爱!小说中说一个人若是不停的找同一个人的麻烦,那么找事的人绝逼是喜欢被他找事的人!你看苏暮言不就是老找乔学长的事么?”

“嗷~老夫的腐女心熊熊燃烧啊~也不知谁攻谁受啊?”

……

流言蜚语仍在火热发酵当中,只不过这流言貌似有些微微变了味:

从一开始的议论宛清琳和林一宁究竟谁才是苏暮言的真爱,到后来的拥护助登乔琛为苏暮言的名牌头等正妻,且火热探讨站票乔琛和苏暮言谁是攻谁是受的话题赌注!

简直就是长江后浪推前浪,前浪被拍死在沙滩上,现在有关宛清琳的一切猜测浑然乔苏cp压的已无处可觅了!

第二十八章我把你当兄长,你却总想睡我(二十七)

凡事都具有双重性,有褒即有贬,况且如此火热的探讨还是有关伊斯顿学院两大风云人物的事宜,这其中定然少不了有些许的讥讽和所谓正义的谴责!

“俩男人搞什么不好,非要去搞――基,真他妈的把全天下男人的脸都给丢丧尽了!”

“亏得乔学长面上还是一副高冷禁欲的模样,真没想到内心竟会这般肮脏腐朽,真是有辱斯文禁欲这四个字!”

“谁说不是呢?不过,要我说啊,这苏暮言更惹人恶心,明明喜欢男人偏偏非要拿着女人当幌子。敢做不敢当,怂蛋,倒还行!”

“自古异者皆为怪物,而怪物则需永久性的斩草除根!”

……

褒贬不一的议论仍在继续发酵当中,而作为众人探讨的两位男主角此刻正安然自若的坐在教室里互相思慕着对方呢,神情不以为然,在他们看来这点舆论压根就不足以挂齿!

以后,他苏暮言和乔琛的路还很长,倘若连这点舆论都顶压不住,那么又何谈一辈子?

亦或者说是无数个一辈子?

他们选择的这条路注定是崎岖不平的,不管是在这个位面还以后无数个未知的位面,同性恋在这个平衡的世界多少都是不予被平衡所待的!

可那又怎样?

但丁曾说过:“走自己的路,让别人说去吧!”

秉照着这句话的意思,苏暮言是永远不会在意别人的看法和异样的眼光,在他看来两情相悦的人既然已有了天时地利,又何须为了顺应那狗屁的人和,而残忍辜负对方!

感情本就是两个人最纯粹的结晶,若是其中牵扯了太多无关痛痒的人,那便就失去了感情本该有的原貌!

倘若某天,这样狗血的事情会降临在他苏暮言身上,那么他苏暮言就算拼的头破血流,也定会竭尽全力将这些阻碍他们在一起的人一一铲除!

除了,那个阻碍他们在一起的人是他乔琛自己以外……

因为单是乔琛这两个字便足以让苏暮言溃不成军!

蓦然,苏暮言倏的想到,他和乔琛似乎到了该见双方家长的时候了……

曾经在孤儿院领养他和乔琛的乔氏夫妇,早在乔家遭受重大变故时,因无法接受直视重创,便就撒手人寰相继去了!

所以,所谓的见家长也不过只是见下苏暮言的父母罢了!

听说见家长这种事,先提的人貌似会更有主导权?!

而且见的还是他的父母,那么这主导权必然是他苏暮言的!

照这样盲目自信一想,苏暮言修长漂亮的指便就触碰到了手机,按亮屏幕,薄唇挂着的弧度怎么也掩饰不住,兴致勃勃的打开微信,找到他乔哥,然后敲击一句贼贱的话――

乔美人,跟爷去见见咱爸妈可好?

指尖还未触及发送,眸光不经意间一瞥,在瞧见屏幕上方的短信内容时,俊美如斯的脸庞一滞,尔后气息不平的颇为悲愤的缓吹了一下额前的碎发:他乔哥真的是闷骚到……他岳父岳母家了!!!

第二十九章我把你当兄长,你却总想睡我(二十八)

悲愤吹额前碎发的动作不停,微凉的指尖轻抵着屏幕点触几下,将微信框里刚敲出的字删掉,脑海中还隐约映衬着他乔哥刚发过来的短信――

乔夫人,名分事宜已定,家长还见与否?

明明是低声细语询问的口吻,可愣是惹得苏暮言一肚子火气:什么叫乔夫人,什么叫名分已定?!

定个鸡啊!

而且这货绝逼是故意的,否则不会在他刚想将微信发出去的前一秒,然后收到他乔哥这条短信!

心中虽是悲愤的不行,但苏暮言却勾唇淡笑,骨节分明的手淡淡触碰着屏幕,缓缓敲击一个“见”字发了出去!

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他哥占他的口头便宜,待日后慢慢一分一分清算!

他苏暮言总有一天会从他乔哥诱/人的唇齿里听到“老公”这俩不凡的字!

-

隔日,黄昏晕染的傍晚,苏家客厅。

没错,的确是傍晚,之前苏暮言为了封他哥的口,然后就一直搞事到现在……

苏暮言撑着虚乏的身体,半眯着眼慵懒斜靠在柔软舒适的沙发上,姿态闲懒,旁边紧挨着的是一位清贵淡泊的儒雅少年:

儒雅少年伸出修长白皙的手臂将虚乏的苏暮言亲昵一拥在怀里,修长骨节分明的指隐匿在他弟纯黑的发丝间揉了揉,清冷的俊颜带着掩饰不住的柔情宠溺,深邃的潭底带着醉人的笑意:

怎么办?!看着他弟虚乏不已的身体,作为哥哥的他……顿时好有成就感啊!

苏氏夫妇一下楼梯看到的便是眼前这番刺眼的景象,一时有些竟有些呆愣!

他们夫妇并非是腐朽老顽固,相反的他们很注重他们唯一儿子的想法,也是蛮好说话开明的父母!

毕竟,他们的儿子曾因情字差点丧命,假如在不顺应着来,怕是苏家再无大少爷了啊!

他们实在是承受不了,苏暮言再次的消失殆尽,毕竟苏暮言幼年时期因贪玩走丢的那件事,一直都是苏氏夫妇的心头刺!

但该有的样子还是待有的,不然那也忒没面子了吧,拜托那可是他们儿子的婚姻大事啊!

一生一次的婚姻大事,虽说这对象与常人不太一样,但这不是间接证明了他们作为父母的更要好好把关么?

所以,在得到儿子的要带个对象回家见他们时,苏氏夫妇想了一系列的考究问题,却在瞧见乔琛的一霎那便已消失了一大半!

因为从乔琛的行为里可以看的出,乔琛对自家儿子不符合其年纪的浓厚占有欲和最纯粹干净的宠溺无边!

有这两点支撑,苏氏夫妇倒也能放下不少心,再加一试便知这人究竟值不值得托付终身。

抱着一探究竟的心态,苏母挽着苏父饱含沧桑的手臂,一同下了楼,视线齐齐锁定目标人!

察觉到有探究的目光在身上游走,乔琛唇角的弧度不可察觉的淡了几分,深邃的眸光隐匿一丝波澜,偏侧一下眸光并未站起,而是轻微点头问候一下:

娇人在怀,难舍难分!

第三十章我把你当兄长,你却总想睡我(二十九)

苏氏夫妇下楼齐齐坐在兄弟俩的对面,视线未曾离开过目标人一刻,瞧见自家儿子在乔琛怀里如懒猫一般悠闲,苏氏夫妇沉寂的心多少有些波澜:

曾经几何小苏暮言也曾这般闲懒糖在他们的怀里,如今一转眼间竟也成了过往云烟!

许是审视的目光过于凄凉惆怅了些,本想洞察事情前后在作应对的乔琛倏得先发制人,揉了揉随某人慵懒习性的短发,乔琛缓缓的站了起来,对着两位父母真挚的鞠了一个躬:“伯父伯母,你们好,我是苏暮言的乔琛!”

乔琛眸光向后微偏,隽逸的侧脸染上斑斑驳驳的柔暖:“关于我和言言的事情,想必两位应该有所了解?”

苏父端详的盯着乔琛看了片刻,许久才若有所思的点下头:“不错!”

“那么你们定是也知晓我曾经是言言的哥哥。”乔琛眉眼隐笑:“对于哥哥爱上弟弟这件事,无论是从世俗道德还是人生价值观来讲都是要被谴责的对象,但我既已拖言言下水,那么就绝不会因这些所谓的正义的舆论批判而懦弱收手,枉负言言一世。”

闻言,苏氏夫妇恍然诧滞一下:是啊,这条路本就荆棘载途,倘若做父母的在极力反对不予支持,那将是两个孩子痛苦的莫哀啊!

这世间本就无绝对的对错,孰是孰非也不过只是立场的对立罢了!

“他苏暮言的人生我乔琛绝不会缺席!”

这是苏氏夫妇恍然醒悟后,听到乔琛最决绝的承诺,苏父哀叹一口气,罢了罢了,本来也就只是打算试探一番,如今得到了乔琛这孩子的承诺,那么一切的好坏与否便由他们去吧,只是……

“你们年纪尚小不可过早逾越分寸哪!”苏父很是担心,毕竟孩子年纪小,火气盛易冲动!

“那是自然!”乔琛薄唇勾着别有深意的笑意:嗯……他乔琛暂时还不想背负上“禽兽变态”的称呼!

“爸妈,你们就放心吧!”不知何时苏暮言起了身,发痒的手臂一伸就又搭在了他哥的脖颈间,唇角还挂着斜佞的弧度:“我哥他没那么饥不择食!”

这倒是,毕竟他乔琛要是饥不择食起来,他弟定然不会这般安然无恙!

乔琛轻捏一下苏暮言带着深邃弧度的脸颊,笑意不减:“言言过奖!”

“咳咳!”苏父拳头并胧放在唇部轻咳两声,打断打情骂俏的俩人:“天色不早了,马上就该吃晚饭,不如你们就留下来陪我们这两位孤寡老人吃顿饭?”苏父深情款款的看向苏母。

苏暮言也深情款款的看向乔琛,然而他哥却轻拍一下他的脑袋:“嗯,多谢岳父岳母款待!”

-

吃过饭后,天色逐渐深了起来,乔琛和苏暮言并肩走在后花园消食,其实在某个人看来消食最好还是去床上消的比较好,因为这样比较有趣味!

苏家到底是川城第一大家族,就连个后花园都美的不像话,翠绿草坪,石拱桥潺潺流水……

第三十一章我把你当兄长,你却总想睡我(三十)

消食的俩人来到石拱桥头,倏然乔琛步伐减慢下来,轻柔唤了一声:“言言。”

将沉溺于消食想象的苏暮言唤回现实:“嗯?”

乔琛停步下来,单手插在裤兜,俊美如斯的脸庞晕染开鲜有的深情,漆黑的眸瞳溺死人的望着身旁之人:

“在青山绿水之间,我想牵着你的手,走过这座桥,桥上是绿叶红花,桥下是流水人家,桥的这头是青丝,桥的那头是白发!”

乔琛话音刚落,苏暮言就听见了脑海里响起了九尘特有的贱音!

【编号911的宿主:苏暮言任务完成,总共获得500积分,你是走还是留?!】

【废话,都没那啥呢,当然是留了!】

九尘:【……】

结束和九尘的废话,苏暮言抬起头迎上他哥溺到爆的眸子,懒懒的咂咂嘴,食指淡淡的指着漆黑的夜幕:“可是,现在是半夜,夜幕中没有一颗星,桥上也没有绿叶红花,桥下也更加不会有人家!”

乔琛:“……所以呢?”

“所以我们一起愉快的滚睡个觉啊!”

虽是这般说,但苏暮言却主动牵着乔琛的手踏上石拱桥,缓慢惬意的一同走完拱桥,然后急不可耐的拉着乔琛就往房里跑!

嗯……后者才是他苏暮言的本性!

――

时间太瘦,指缝太宽!

一转眼间,三年便就流逝在指缝间,昔日青涩稚嫩的苏暮言也在悄无声息的蜕变中,在蝉鸣倒数的钟声中,苏暮言迎来了他的十八岁成人礼!

十八岁是不凡的一天,对于苏暮言更是如此,因为十八岁代表着可以为所欲为的做一些很久之前就想做的事情!

比如,滚睡乔琛!

事实上,苏暮言对于滚睡乔琛这件事情还是蛮有决然的恒心和超强的意志力!

因为,他每隔三天就会引诱一次乔琛,但每次都以失败告终,有几次苏暮言差点都以为他乔哥对他没兴趣了呢,然在n次面对自己虚虚虚脱无力的手时,又重拾自信!

嗯……由此可见他哥并非是没欲/望之人!

不过,自今天以后累的貌似就是别处了,毕竟长大了,受到的刺激自然也就是非同寻常了!

只是,在这之前总要清算一下他乔哥曾占他的口头便宜和这三年来引诱的不成的账!

毕竟,他苏暮言曾说过:总有一天要从乔琛诱人犯罪的妖治唇瓣里听到“老公”这俩不非的字眼!

而今天就是个不错的日子!

草草敷衍了来自亲朋好友的祝福和期盼,苏暮言忍痛的抛下他哥,先行一步的来到他哥前不久买的房子里!

一踏进屋便就先去浴室,洗了个澡,片刻后出来身上松松垮垮的穿着宽大无比的白衬衫!

这是他乔哥的衣服,他穿上简直如同偷穿大人衣服的小孩!

慵懒瘫软在沙发上,漂亮的指拿着某宝九块九包邮买的手铐,不停的摇来晃去:他苏暮言就不信,手铐加湿身诱惑,他哥还能忍耐的住,还能不说出“老公”这俩字?!

第三十二章我把你当兄长,你却总想睡我(三十一)

懒懒躺软在沙发上许久之后,“叮!”的一声,苏暮言侧眸扫了一眼手机桌上来自某探子爸发来消息,勾唇一笑:哪哪哪,他哥要回来了!

看他今晚不玩死他哥!

懒懒的一个漂亮的跃身起,苏暮言妖艳的着美颜轻踮起早在桌上备着的醇香红酒,懒洋洋的摇晃几下,抵在唇部轻啄一口,经过沉淀后的酒香霎那间弥漫整个口腔:味道倒是不错,想着也就一饮而尽了!

偏偏大部分红酒都未进口腔,只是在妖魅的唇瓣上粘附抿停一下,便就沿着线条流畅的下颌缓慢往下流淌,直至侵染到一尘不染的白衬衫上,使得原本宽大的衬衫,瞬间映衬出一条流动的肌肤纹理,让本就慵懒的苏暮言,此时更是无故平添几分蛊魅!

像是还是不满意一般,苏暮言再度到了一杯红酒,直接慢慢倾倒一些在弧度精致的锁骨上,红酒瞬侵染占据衣服,流畅魅惑的线条隐隐可见,衬衫上的未干涸的红酒痕迹还在往下缓慢蔓延……

作为当事人兼实施者的苏暮言,这才满意的勾了勾嘴角,眼看时间也差不多了,苏暮言赤着脚踩踏着冰凉的地板,慢条斯理的朝着门口里走去,手里还玩拿着之前爱不释手的手铐!

关上灯,苏暮言懒洋洋的倚在靠近门的白色墙壁上,手中的手铐不时发出“卡兹卡兹”的声响,看来苏暮言这次很是自信哪!

许久后,屋外有了轻微的声响动作,倚靠在墙上的苏暮言微挑下眉,倏然收起手中手铐:看来他哥还以为他睡着了呢?!

殊不知,他正在守株待兔!苏暮言有些窃喜。

这时,门把锁窸窸窣窣转动起,苏暮言摩厉以须,在漆黑的魅影踏进房间的一刹那,他豁然出手“咔嚓”一声,苏暮言准确无误的拷住了他哥的一只手!

同一时间,又发出了“咚”“啪”两声响!

苏暮言只觉得后背一凉,就在发懵时房间骤亮:卧槽,whatareyou,弄啥嘞?!

明明他都烤制他哥了,为毛他哥还能反过来壁咚他?!

这不科学,差评!

“喝醉了?”看着他弟在他前面展现出的魅惑,乔琛喉结上下滚动两下,尤其是看到他弟穿着他宽大的衬衫,上面还带着未干的酒痕隐约可见肌肤纹理时,简直要了乔琛的命!

在瞧见他哥面露惊艳迷醉时,苏暮言咂咂嘴勾起一抹笑意,淡定推开他哥,拽起他的手朝卧室走去:“我没醉,只是酒气有点大!”

嗯……这倒是实话!

已经沉溺于美色中的乔琛任凭着他弟牵拉他,完全没了抵抗,此时的乔琛还沉浸在方才他弟带给他极强的视觉冲击力中,以至于他弟将他推到在床上时,乔琛才后知后觉,如梦初醒!

因为,今天是苏暮言十八岁的生日,所以乔琛鲜有的穿上了西服正装。

倏得,乔琛察觉到脖颈间温度骤加,随即又一松,下一秒,他弟便就轻而易举的扯掉乔琛的领带,然后将乔琛还能活动的双手举过头顶,麻溜的捆绑在一起,连带着之前只成功扣锁一只手的手铐!

第三十三章我把你当兄长,你却总想睡我(三十二)

现在乔琛已经没了挣扎的余地了:shit!美色误人!

乔琛暗骂一句,俊脸有些许的暗沉。

但彼时的苏暮言却笑靥如花,帅气的扯开本就松垮垮的衣领,露出弧度精致的锁骨,带着特有的懒意缓缓的躺在他哥身旁:现在他哥已没了反抗的余地,那就只能任由他苏暮言欺凌了!

他苏暮言绝地反击的时候来了!

指腹轻轻摩挲着他哥俊美的侧颜,邪恶勾笑:“哥,这次我来……”

说罢,顺势撩拨开乔琛一尘不染的白衬衫,旋转俯身,下一秒苏暮言的凉唇便狠咬在他哥白皙精致的锁骨上。

强隐阴沉中乔琛墨长的睫毛微抖一下。

位于上方的苏暮言将他哥的表现尽收眼底,不过却并未戳破,而是有意无意的舔/吻着男子白皙的脖颈。

乔琛漆黑的眸子染上一层滚热的焰火:shit!

然而,苏暮言却不予理睬,直接忽视掉他哥拆骨吞噬的目光,沉溺迷醉不舍的撩拨中。

乔琛绷紧了身躯,被捆绑在一起的双手不自主的挣扯几下,白皙的腕部晕染开一抹醒目的红晕!

无疑外乎,这些激烈动作均一一的落入苏暮言深不见底的潭底,薄凉的唇瓣魅惑勾起,动作不停。

哪哪哪,他苏暮言最喜欢看到的就是他哥有心发狂却无力反抗的模样了。

这使得苏暮言颇有愉悦感,可隐忍的乔琛却浑然已经处在了爆炸边缘了,沉重的呼吸滚烫扑洒开,萦绕在兄弟俩之间,无故增添几分暧昧!

此时,乔琛的衣服已经凌乱的不像样,性感的胸膛,流畅的线条,一一显露,让苏暮言爱不释手。

骨节分明的手指沿着线条轻慢划下,漆黑的子瞳满是赞许:果然他苏暮言看上的尤物就是不一般!

苏暮言的赞许,乔琛看在眼里炸在心里,可惜他却无法反抗,一股麻酥酥的感觉电流袭便全身,逐一唤醒了沉寂的神经!

乔琛紧绷的一根弦也已到了极点,似乎马上就要爆炸发怒了!

瞧见自家哥的反应,苏暮言便知时机已经成熟了,停下一切动作,骨节分明的轻抬起乔琛古雕刻画的美颜,薄凉的唇部带着一丝斜佞的笑意:“乔美人,叫老公!”

闻言,乔琛深不见底的潭底重沉几分:原来,他弟所做的一切,只是想占个口头便宜?!

之前他怎么没法现他弟这般记仇呢?!

对于谁是谁老公,乔琛本身是不在意的,但这也仅仅只是之前不介意罢了,如今他乔琛已经习惯了他的身份,倘若在换过来,岂不有失体统!

看来,他必须要好好的管教一下他弟了,否则他弟弟总看不清现实,那作为哥哥的他罪孽就太深重了。

如此一想,乔琛不知从哪里来的力气,在他弟还在斜佞等答案中,“嘶拉”一声,就将束缚双手的领带奋力扯断,印衬着红线的双手便就恢复了自由。

带着之前被他弟拷上的手铐,乔琛大手一挥,漂亮旋转,兄弟俩的位置便就快速对调:他要和他弟深入探究,到底谁才是逃不过碾压的份……

第三十四章我把你当兄长,你却总想睡我(三十三)

获得主导权的乔琛,没了之前的极力克制,也没了原有的温润如玉,有的只有肆意妄为的探索,此时的乔琛彻彻底底的将他斯文禽兽的模样,展露无疑!

他克制禁欲了这么些年,如今好不容易等到他弟成年了,作为哥哥兼老公的他又岂能在忍耐克制下去?!

不脱缰翻船都是好的。

察觉到如细雨飘飘的吻落在白皙的颈间,苏暮言反射性的颤了一下。

苏暮言不得不承认,他是招架不了这般绵薄的轻吻的;或者更准确来说,是他对他哥根本就毫无抵抗之力!

之前所见的第一面不就是个很好的例子么?

彼时的乔琛带着难以忽略的灼烫闯了进去,刹那间火辣辣的痛觉侵袭每根神经,苏暮言微微蹙眉,俊美的脸庞看上去并不太好。

“乖,放松!”

从后背拥抱住苏暮言的乔琛自是察觉到他弟的不适,但越这个时候,他就越是不能停下来,不然他弟会更痛!

但这并不代表,乔琛不可用转移法慰藉他弟的不适,倾身将细吻绵延不断的印烙在他弟已浮出薄雾的颈后,探究的动作不停。

在乔琛持续不断的轻柔的转移中,苏暮言这才好受一点,但那也只是一点而已,倏然苏暮言白皙漂亮的指狠抓住床单,身体不自主的僵硬。

察觉到他弟的变化,乔琛轻笑一下,连带着深不可测的眼谭也有了笑意:看来,他弟已经接受他了。

这时,苏暮言的已经没了痛意,倒是有了些许不可言喻的美妙感觉。

这种美妙的感觉倏得一深,原来是他哥加重了力气,苏暮言再次抓紧了床下的被单,呼吸起伏不定。

之后苏暮言一直在深深浅浅,浮浮沉沉,若即若离,恍恍惚惚的美妙旋律中安然享受度过!

某人还在持续侵略中,苏暮言却已耗尽了力气,气息不平稳:为毛,他的体力消耗的这么快?!

他哥反倒是越来越勇?!

不待有思考答案的余地,他哥又是猛的撞击一下,苏暮言不自住闷哼一下。

在反反复复濒临灭绝,就在他快要昏睡过去的一瞬间,蓦然无名指一凉,苏暮言无瑕去观看,但隐隐的察觉到有东西在往指上戴:莫非是戒指?!

这么想时,苏暮言已经偏过头了,彼时他哥已经将精致好看的戒指戴好了,一吻细腻落在苏暮言的无名指上:“十八岁的乔夫人,你注定是逃不掉的……”

因为,这戒指上有刻着属于你的专职称呼――“乔夫人!”

……

乔夫人这个专职称呼伴随着苏暮言从校服到西装,度过漫长岁月,也算是见证了他和他哥的细水长流。

在苏暮言毕业的那年暑假,乔琛火急火燎的牵着苏暮言的手踏上了异国,火速的办了证,他们终于也可以像别的情侣一般得到法律的认可和保护了!

后来,俩人又齐齐继承接管各家公司,共创商业一段传奇佳话,成为圈内外数一数二的大人物!

第三十五章解不开的七世孽缘(一)

他们并没有像其他同性恋一般领养孩子,在乔琛看来苏暮言就是个孩子,照顾他弟一个本就够闹腾了,若再来一个那他乔琛还不待要得失心疯?!

只是有些愧对于他和他弟的爸妈罢了。

苏暮言到底还是没能从乔琛口中听到“老公”这俩字,不论他怎么诱导引诱他哥,乔琛总是能轻巧转移话题,再不济就以吻封口,然后就莫名其妙火热的搞到床上去了。

屡次三番的引诱不成,苏暮言不禁有些郁闷和挫败,以至于乔琛的后半辈子的生活可所谓是多姿多彩的很哪。

许多年以后,躺在病床上白发苍苍的苏暮言经历过沧桑后的指抵在他哥隐约可见年轻风采的的下巴颏上,嗓音苍老没了之前的悦耳,但依旧改不了欠揍的痞子本质:“乔美人,叫老公……”

闻言,饱含风霜的乔琛哀叹一声,粗糙的手一把用力握紧他弟不安分的手:“乔夫人哪,你素来想让我唤你老公,却不知老公这俩字是责任的象征,而我就想对你一人负责,并非要你对我负责!”

听闻,他哥的解释,苏暮言勾出一抹耀眼的弧度:总算是听见这俩字了,虽说不是真正意义上的意思,但他苏暮言终究还是听到了。

这时的苏暮言已经丧尽了全部力气,与在床上丧尽力气不同,这次他要彻底走了,手指开始无力下垂,略微浑浊的眼睛缓缓闭合上……

在苏暮言安然闭上眼时,乔琛笑了笑,艰难起身,慢慢躺在他弟身旁,牵着的手始终未松开,无名指的戒指更是紧密相对,耀眼的不行……

-

再次回到系统空间里的苏暮言神色颇有几分惆怅大事的味道:“狗子,莫不是我每个位面都要被乔琛压?!没有反攻的余地?”

九尘:【……说的好像你有能力滚睡乔琛一样!】

“这不是有能力没能力滚睡的问题,而是违反了之前你所说的滚睡乔琛的条件的问题,此乃头等大事!”

九尘:【……强词夺理,痴心妄想。】

“啧啧!”苏暮言不以为然的咂咂嘴,幽幽一道:“无法反驳的人才会说强词夺理这四个字。”

【滚!】

随着九尘咬牙切齿的字眼,下一秒,苏暮言被无情的扔到了下一个位面。

――

焦阳城。

此城地属偏远,远离世俗,地产丰厚,民风淳朴,美景如画;其以落英缤纷的十里桃林最为宜人;以其春妆半醺花魂酿就的桃花醉最为醇香!

流苏世间,万人皆醉!

就连云游四方,自诩品遍天下所有美酒的扶离上仙也沉溺于此,赖着不走了!

-

山间十里桃林不知何时出现了一座桃花坞,外人皆传:此乃桃花仙子显灵,为求得村子永世宁静致远,各家各户响应口号,纷纷献出醇香醉酒的桃花醉,以此敬仰奉承桃花仙子!

殊不知,这桃花坞里压根就没有什么桃花仙子,有的也就只有一个闲懒散漫一求醉生梦死的扶离上神罢了!

第三十六章解不开的七世孽缘(二)

此刻的他,一袭衣玦飘飘的白衣醉卧在桃花枝上,手提一壶沁人的桃花醉,提起酌饮一口,半醉半醒:“桃花坞里桃花庵,桃花庵下桃花仙;桃花仙人种桃树,摘得桃花换酒钱!”

醉叨念完,又是贪婪一口!

“公子!”来人生的俊俏,两个醉人的酒窝,一身素雅婉转的淡紫衣,纤细白皙的手正提着一壶芳鲜桃花醉!

扶离晃了晃神:不知为何近来每次瞧见离笙,总觉得有些许的女气!

离笙是他刚落脚在这十里桃林时,因机缘巧合下意外救得的一位世公子,离笙喜静钟爱弹琴,但不知为何近来却老爱沉溺于山下的繁华热闹,倒越发显得女气了!

驱走醉意,仙气飘飘的从枝芽上倾泻而下,步子难掩欣喜,来到离笙前,打开木塞,带着些许的朦胧醉意深吸品茗一番,眸光一闪:“此乃千年桃花醉?”

“正是!”离笙唇角挂着晃眼的淡笑:“这是山下村民为求桃花仙子庇佑,特意拿出供奉的其桃花仙子!”

“休要胡言!”扶离佯装愠怒,将桃花仙子的功劳归结于他身上,实为不妥,但这千年桃花醉想来那桃花仙子也品茗不来,不如就让他扶离有幸代劳了!

离笙又岂能不知扶离心中所想,故作掩饰的轻笑一下:“此酒乃世间唯一一壶千年至纯桃花醉,公子可要好生典藏才是。”

离笙将千年桃花醉送至扶离怀中,眉眼带着丝丝偷笑,扶离眺望远处隐约可见的村庄,哀叹一下:“有心了!”

自他扶离落脚在这落英缤纷的十里桃林,流苏世间,惹万人争夺的桃花醉便就不请自来,如今更是将世间唯一一壶千年至纯桃花醉供奉于他。

虽说靠的是桃花仙子的名号,但这醇香的酒到底进的还是他扶离的肚子,罢了罢了,他扶离便许此村落永世安宁不得外人打扰就是了!

只是,此时的扶离尚不知因今日的许诺让他日后又负了那人的一辈子……

夜色渐深之时,凉风混合桃花清香徐徐摇曳,被扶离珍贵典藏起来的千年至纯桃花醉萦绕着一股淡淡的桃花香,旋即幻化出一道虚无缥缈的幽魂:

他一袭瀑布青丝松松垮垮的用发带挽于身后,妖治的面容胜过世间倾国倾城女子,单只是一个梦幻的侧影便足以让世间万物黯然静默!

这缕幽魂是经过千年的沉淀吸收而幻化的酒妖,亦是苏暮言这世的身份!

他漂浮着缥缈的身躯,缓慢来到扶离身旁,雾蒙一般的手指轻抚着扶离不凡的脸庞。

手指拂过的面颊泛起丝丝凉意,扶离本能的有所察觉,但鼻尖萦绕的却是千年至纯桃花醉的醇香,嗜酒如命的扶离霎时意识涣散,闭着的眼浮现朦胧沉醉,不自觉的深气品茗一番,瞬间沉溺微醺的很。

但这却害苦了苏暮言,他本是一缕幽魂,说白了也就是一层烟雾罢了,如今被扶离这么深吸一番,差点没了半只手。

第三十七章解不开的七世孽缘(三)

苏暮言咂咂嘴,极为不甘的收回欲要肆意妄为的手,缥缈朦胧中消逝的雾气逐渐成群聚集,良久后,飘逝的指才逐渐恢复正常!

只是,中指的指尖却印烙了一丝本不该有的烫伤痕迹。这丝灼烫被细微隐藏的很好,就连苏暮言本人都未成察觉到。

此时的他正垂涎炙热的注视着眼前拥有绝世容颜的扶离,心中颇为惆怅郁闷:

面对如此秀色可餐的某人,他苏暮言居然不能碰,也不能沾,甚至还要担心扶离会不会一个不小心就将他给吃进肚里。

而且,最关键的还是:此吃还非彼吃!

这让苏暮言整个幽魂都散发着“郁闷”俩字!

逐渐习惯的九尘:【找个地,准备接受调取的剧情。】

苏暮言微挑下眉:【不能在这?】

【在这?!你确定你能准确接受的进去?!】

别以为他九尘不清楚你苏暮言有史以来最大的习性爱――色!

【那行吧!】苏暮言爱恋的再次盯望扶离不凡的容貌,这才依依不舍的飘了出来,来到了十里桃林。

苏暮言飘坐在桃林枝芽上,感受着桃花淡淡的芳香,他觉得舒服极了,好似许久都没这么舒服过了!

【唔。】苏暮言懒懒的伸个懒腰:【狗子,可以将剧情传送给你爸爸我了。】

-

原主名叫离笙,本是个吸取桃林数千年灵气而幻化成的桃妖,终于在前不久才得以修炼成人,谁曾想就在当天却被一名法力高强的蒙面女子所打伤。

刚幻化成人,身体本就虚乏的很,又突遭蒙面女子这么一伤,原主离笙当场口吐鲜血,只差没了性命。

就在蒙面女子正气凛然要收原主离笙时,隐居在这十里桃林的扶离悄然经过,扰了蒙面女子的想法,蒙面女子仓惶离去。

扶离心善,在瞧见奄奄一息的原主时,出于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的慈悲心怀,将原主带回了桃花坞,好生照养着。

十里桃林,灵力充沛,最适合养伤,再加之扶离的好生照顾,原主调养的倒也还不错。

每日闲来无事时,便就在落英缤纷的桃林弹弹琴,吟吟诗,偶尔陪扶离醉生梦死一回,这样的日子倒也滋润的很。

殊不知,此乃危难降临的前兆,某天扶离喝桃花醉的不省人事,原主正在痴醉拨弄琴弦时,蒙面女子再次出现了!

一身素白的衣裳,粉白遮掩面容的纱巾,纤细的手指持长剑,妩媚动人的桃花眼不带任何温度。

看样子,她今天要不取原主离笙的性命便誓不罢休了!

原主察觉到腾腾杀气,抬起淡泊的眼帘,停下弹琴的动作,直视着毫无温度的蒙面女子:“你究竟是何人?”

“取你性命的人!”

凛然说完这句话,蒙面女子便就持着长剑,朝原主刺来。

原主又岂能无缘无故任人宰割,强撑着身体勉强抵抗几下,但终究因修为不够,再次被蒙面女子打成了重伤。

离笙身体虚乏的瘫躺在地,嘴角映衬一条刺眼的红印:“我自问与你无缘无仇,你究竟又为何要赶尽杀绝?”

第三十八章解不开的七世孽缘(四)

“妖――就是杀你的理由。”

冰冷的说完这可笑的理由后,蒙面女子手持着长剑,凛冽的剑锋凌厉的刺入原主离笙的心脏,温热的鲜血喷淋了出来,蒙面女子丝毫不动容。

离笙没想到这女子一而再再而三的想要他命,竟然只是因为他离笙是只妖。

是妖如何,人又如何?

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

“哈哈哈……”被剑锋刺入心脏的离笙狂笑了起来:“我自问修炼千年无愧于心,不杀生不伤人,好不容易得已幻化成人,如今却死在你这无稽之谈的剑下,咳咳……那你是人还是妖?”

“死到临头,还敢妖言惑众。”蒙面女子冰冷的桃花眼又冷却几分,纤细的指无情施法,直接要了原主离笙的命。

在原主离笙死的一霎那,一缕清风混合着桃花徐来,缓缓吹佛起蒙面女子的面纱,眼帘朦胧中离笙好似瞧见蒙面女子的脸竟然和他有九分相像……

原主离笙死后,蒙面女子并未因此而放过原主,她施用不该用的法术将原主离笙的魂魄硬生生的封印在酒中,让其不得转世投胎。

离笙本就是经千年修炼而桃花妖,如今被蒙面女子如此一封印,连带着修为一同入了酒,成为了这世间唯一一壶千年至纯桃花醉。

若非,苏暮言及时赶到,怕是原主的幽魂早就被酒所侵蚀渗透,就连九尘都无力挽回了。

离笙被蒙面女子封印于酒中后,她为了让扶离不起疑心,更为了她自己的一己之私,于是她便女伴男装顶替了离笙。

自此,蒙面女子便就彻底替代了原主离笙,长伴在扶离身旁。

这也就是扶离觉得“离笙”最近有些许女气的原因。

本位面的乔琛也就是扶离,本是天上的祝融旁系嫡仙扶离上仙,因命中注定有劫数,故而在此静等历劫。

殊不知,他的生死劫早已被蒙面女子所杀害,且这位蒙面女子还一直以“离笙”的身份待在他身边,历劫什么的倒也成了一场可笑的期盼。

但既是生死劫又岂能如此草草了事,这不,苏暮言不是来了么?

九尘:【本位面有两个任务:1、调查并揭穿蒙面女子的伪面目,让其付出更惨痛的代价。

2、和扶离在一起,好好过完一辈子。]

对于这俩个任务,苏暮言搓搓手表示noproblem:先睡睡睡服搞定扶离;然后在强强联手其利断金,共同携手调查惩罚蒙面女子。

这简直不要太简单了好嘛?

然而,洞悉一切的九尘却摇摇头表示:简单?呵呵呵!不存在的!

倘若真的简单,原主也就不会落得如此下场,更加不会飞蛾扑火,放弃本不该放弃的……

总之,这次的任务绝非易事,而它九尘有极强的预感,苏暮言这次十有八九――完成不了。

这倒真不是九尘打击苏暮言,而是根据人物设定所决定的:扶离心善,慈悲为怀,心系天下苍生;而且最主要的还是扶离乃祝融的旁系血亲。

第三十九章解不开的七世孽缘(五)

祝融乃上古火神,属阳;而苏暮言此次的身份设定,不论是拿幽魂还是酒妖来说都是阴性,喜潮湿厌火热的,倘若执意和扶离在一起,到头来伤的怕也只有他苏暮言自己了。

九尘肯定是不希望苏暮言飞蛾扑火自取灭亡了,但奈何原主离笙的执念实在是太深了,若不能及时消除幽深的执念,怕是……唉,一言难尽啊!

九尘心中的忧虑苏暮言自是不晓得的,彼时的他懒懒的躺在桃花枝芽上,随手折了一束桃花,叼在嘴里,惬意的很:【狗子,话说我现在都没有实体,该如何滚睡……啊,呸,是如何和我们的扶离上仙在一起?】

【这十里桃林灵力旺盛,仙气充沛,你这在待个百八十年自然就会修炼成人。】九尘略带着报复的悠哉样。

苏暮言咂巴咂巴嘴,将叼在嘴里桃花枝扔了下去,打了一个哈欠:【好,那咱就这慢慢修炼,说不定百年后你也能幻化个小神仙当当呢。】

神仙一直都是九尘心中的心头刺,若非当年,无意间犯下了深重罪孽,它作为四海八荒德高望重的帝九君又岂能虎落平阳被犬欺,落得如今这般田地?

随着时间的流逝,九尘以为它能接受得了如今的落魄,但现在被苏暮言这么一提,九尘才发现它究竟有多么的不甘。

但也总不见得为了修炼一个虚无缥缈的小神仙而浪费数百年时间吧?

想它当年可是威风凛凛的帝九君哎!

虽说如今潇洒飘逸的容貌惘然已逝,但这依旧改变不了它九尘的本质,又怎能如此堕落?

给自己怕因执行单个任务时间太长,而再次被星际界抹杀找个富丽堂皇的理由后,九尘佯装咳了两声:【方才,那是最愚蠢的人无奈之下才会使用的方法,如今有个便捷的方法,可以瞬间让你塑的真身。】

九尘停顿一下,想要让苏暮言感兴趣的询问下去,这样它才好做买卖,谁知人家苏暮言只顾盯着月明星稀的星河发着愣,貌似根本没听九尘的废话,惹得九尘略微有点暴走。

【不过,凡事有失必有得,你想要获取实体就必须要拿相应的东西来换,用你们人类的话就是拿钱来买。】

【不过,看在你是我宿主的份上,本九君就不会收你钱了。但是呢,做人总要知道知恩图报这个道理,虽说我不需要你的钱,但你可以将你的积分抵扣给我啊!一个实体需要10000个积分。】

【这绝对是最优惠的兑换,毕竟像我这般优秀体贴的系统不多了!】

其实,在星际界积分就等同于钱,九尘这般坑苏暮言也不过是想买点零食解解眼福,再不济这前天不刚过完暴虐的七夕节么?

倘若有了这些钱,说不定它可以撩个小姐姐回家什么的。

九尘下年可实在是不想在一个人孤独寂寞的过着像猪一样的七夕节了。

毕竟,前些天被一群坑比系统狂虐那会,它还挺记忆犹新呢。

第四十章解不开的七世孽缘(六)

九尘坑人的小算盘打的贼溜,但它的宿主是谁――那可是坑人不偿命,坑穷你的苏暮言哎,想要从他这里捞到好处,除非――这人是乔琛。

【修炼讲的是清心凝神之道,脚踏实地潜心研究才是根本,而滥用捷径乃好高骛远,不正之风,岂可修?】苏暮言傲气凛然的教育道。

不知道的人还真以为他人就如同这话一般两袖清风不问世事呢,殊不知这只是苏暮言套路九尘所施的激将法罢了。

被噎到的九尘:【……】

它之前怎么就没发现苏暮言这般――无赖阴险呢。

这分明就是利用它九尘对星际界的尊敬和敬仰,而为非作歹,为所欲为,让它堂堂帝九君不得不虎落平阳。

【好了。】九尘很不甘:【看在你是第一次兑换的份上,本九君在给你优惠半价,不要10000,只要500。500你买不了吃亏,买不了上当,真正的物有所值。】

九尘像两元店的广告词一样推销着自己的产品,然而,观赏灿烂星空的苏暮言却鸟都不鸟它一下:

500积分,真以为他苏暮言傻啊,上个任务一共就500积分,倘若现在兑换了那他不就等于什么都没了嘛。

虽说这东西都和钱一样但苏暮言却不想让这积分白白浪费在这上面,毕竟他目前还不知这积分可不可以兑换某些对他来说很重要的东西,所以苏暮言这次准备敲诈勒索九尘一笔,不然实在有愧方才九尘那口干舌燥的推销呢。

苏暮言的想法一字不差的传入九尘脑海中,九尘气炸了肺:当真以为它九尘的脑子是摆设么?

行,不就是想白要实体么?那它九尘就大发慈悲的恩赐苏暮言一个,只是这实体嘛……

哈哈哈哈哈哈。

一想到自己的爽快报复的计谋,九尘就忍不住开心的飘起来,强压下笑意:【行吧,念在你是本九君的宿主,又是第一次兑换物品,那本九君大发慈悲的恩赐你个】

【不过幽魂还体,这还需天时地利人和成全才行,三日后的中元节乃一年之中阴气最重之日,到时我将实体放置在这桃花林中,待月圆之时你只需附体即可。】

九尘神神叨叨的说了这一大堆后,便就藏在某个角落偷笑去了。

而仰望星空的的苏暮言对于九尘神神叨叨的行为颇为不解,不过说什么中元节乃一年中阴气最重之日,这点倒不假。

况且,他现在只是个幽魂,的确是该待在阴气较重的地方,要还体的话那就更不用提了,故而苏暮言也就没往深处追究九尘奇奇怪怪的行为。

只是,悠然惬意的躺睡在桃花枝芽上晃晃悠悠,心情颇为愉悦。

那可不,毕竟三天后他就又可以光明正大的滚睡某人了。

在这三天里,苏暮言白天躲藏在桃花醉里偷听事态发展,夜晚就飘落在桃林上观察着桃花坞的一举一动。

苏暮言发现那个代替原主的蒙面女子,总是喜欢闹闹腾腾的下山,有时甚至还要拉上他男人;不过,好在扶离醉生梦死的很,除了美酒其余的一概不感兴趣。

第四十一章解不开的七世孽缘(七)

那蒙面女子也就只能无可奈何的独自一人下山,感受中元节的热闹与繁华。

到了中元节这天,山下热闹非凡,原本宁静的村庄就像是酝酿千年的桃花醉一样,突然弥漫开热闹的很,那蒙面女子自是不会错过如此难得一遇的热闹,一早便就起来开开心心的下了山,并且这次还拉上扶离。

怎么说也是一年一度的中元节,扶离不忍让“离笙”独自一人孤零零的下山,与这繁华兴盛的集市不符,便就遂了“离笙”的愿,一块下了山。

扶离到底是心善的很哪。

山下的喧嚣热闹与山上十里桃林的幽静孤冷形成强烈的对比,彼时的十里桃林除了一个幽魂以外,连个人影都没有,到越发显得凄凉冷寂了。

十里桃林唯一存在的幽魂,此刻正萧条孤傲的藏在被典藏在桃花坞里的桃花醉中,滚来滚去心情颇有郁闷:今天是他苏暮言幻化成人的时日,可那心机蒙面女居然硬拉着他的扶离上仙下了山――当真是好的很哪。

看他苏暮言幻化成人后怎么刺激玩弄心机蒙面女。

如此一想,心中的悲愤不平也就消下了去一大半,山下繁华喧嚣还在继续,然而苏暮言却只能从酒壶里探出个头,望着窗外隐约可见的喧闹村庄,神情颇为向往。

直到夜幕降临,九尘在脑海中提醒幽魂还体的时辰已到时,苏暮言这才发觉到自己看着山下繁华村庄竟一整天了。

又在酒壶里翻滚两下,算是清醒下脑仁,苏暮言这才朝窗外幽静孤寂的十里桃林飘去。

【狗子,开始吧!】苏暮言抬眸看一眼皓月当空的明月,咂咂嘴懒懒一道。

【嗯。】

在九尘掩去笑意,艰难嗯应一声后,寂寥的桃林下便出现个实体。

此实体和原主离笙长的一模一样。

苏暮言见此饶有兴味的微挑下眉,原主离笙的身躯不是已经被蒙面心机女销毁掉了么?怎么还能再次出现?

九尘自是晓得苏暮言的疑惑,遂以解释道:【原主的身躯的确已被销毁,你眼前所见的只是星际界做出的替补。】迄今为止没有一人使用过。

这也就是为什么九尘会大方白送给苏暮言的原因之一。

闻言,苏暮言淡淡的点点头,飘荡的幽魂躺在实体上,不一会儿虚无缥缈的幽魂便就和实体逐渐融合在一起。

许久后,苏暮言纤长的睫毛扇了扇,缓缓的睁开了双眸,绝世的容貌也随之显现出来。

只是,苏暮言却觉得身体莫名有些怪异,强忍着不舒服,慢条斯理的站了起来,刚想询问九尘些什么,就听见耳边轻飘飘的传来一句:“这位姑娘,在这十里桃林做甚?”

这好听的声音是扶离的,但苏暮言注意力却在“姑娘”俩字身上,本能的反驳一句:“你他妈的才是……”

话说一半,苏暮言就倏然止住了:wtf,这娇软的声音是他的?!为何会这般女孩子气?!

而且,方才扶离称呼他为姑姑姑娘?

他该不会变成了……

彼时的九尘早在系统空间里笑翻了天,哈哈哈哈哈哈!

叫你之前欺负压榨我,现在蔫了吧!

哈哈哈哈哈哈哈。

第四十二章解不开的七世孽缘(八)

无瑕理会九尘的狂笑,苏暮言猛地低头一看,平的,是平的……

唔,还好是平的,苏暮言在心中舒了一口气,只是他这声音与外貌为何会这般,怕是只有他那个疯狗儿子知道了。

【狗儿子,这是怎么一回事?!】苏暮言眯了眯眸。

原本笑翻天的九尘,听闻苏暮言略有危险的口吻,立马憋住了笑意,佯装咳两声:【本九君方才说了这是星际界所做出的替补,难免会有些bug。】

九尘睁眼说瞎话和栽赃嫁祸的技术那绝对是一流中二流。

这替补虽说是有bug的,但绝逼不会在性别这回事上,其实连九尘都不知这实体真正的bug会是什么。

而现在苏暮言的声音和容貌的轻微女性化,这其实都是九尘所施的报复而已,苏暮言并未成为真正的女孩子,他只是看上去听上去比较女孩子气罢了。

嗯……毕竟他没有象征女子的东西,只有象征男子的。

而且,他方才也已经检查过了……

【喔?是么?】

苏暮言平淡中略带着危险信号的反问,让九尘没由来的有些怂:【咳,那啥,你不觉得你这样挺好看的么?而且欧阳少恭也曾说过,女孩子方便行事……】

“姑娘,姑娘”现实中扶离在看到苏暮言无缘无故的微妙变化后,颇为疑惑不解。

“这不中元节了么?”被扶离唤回过神后的苏暮言这才想起扶离方才询问的问题,佯装深情的望着夜幕中的一轮明月:“前些年我在此深埋于泥土中的老酒,想来也已经发酵的差不多了。”

“恰好又逢一年一度的中元节,就想着挖掘出来,对着清风明月小酌两杯,倒也算是不负这热闹非凡的中元节。”

知晓一切的九尘:【……】

九尘现在才发现,方才它那睁眼说瞎话的本领与苏暮言相比较起来,简直就是小巫见大巫。

什么叫前些年深埋在此的老酒?

前些年你苏暮言在这么?还有你有酒么?还对着清风明月小酌两杯呢。你咋不上天呢?

九尘疯狂吐槽时,现实中的扶离将手放置腰后,飘逸着白衣,姿态颇有哀叹意味:“姑娘,可是一人?”

“日子久了,倒也习惯了。”苏暮言故作感伤淡然的蹲下身子,白皙纤长的指覆在清凉的泥土上,脑海中却慵懒的冲着九尘道:【九大狼哪,快送爸爸一壶老酒,以此来好生招待你妈妈,毕竟咱不能有失礼节。】

九尘无语:【……】说的好像你真能翻身似的。

居然还敢再次妄想要白白换取东西,行,今天它九尘就好人做到底,发发善心将这尘封多年的老酒免赠予你苏暮言。

九尘这般一想,苏暮言手指覆着的泥土中便就多了一壶老酒,悠哉悠哉的提了起来,回身看了眼视线直勾勾盯着自己――手中老酒的扶离。

苏暮言心中不免升起一股郁闷和挫败:怎么,如今他苏暮言的魅力就这么低,竟连一壶酒都不如?

莫非是因为他面容看上去有些女气?

第四十三章解不开的七世孽缘(九)

只是,苏暮言却浑然忘却了,现在已经深夜时分,虽说有皓月当空,但到底还是夜晚,大多数地方仍是一片漆黑。

再加之,扶离在山下也喝了不少酒,脑袋多少有些昏沉。

遂以扶离压根就没看清苏暮言的脸庞容貌,否则就凭他那张和“离笙”九分相像的脸庞,扶离又岂能不唤“离笙”而叫“姑娘”?

然而彼时的苏暮言,却执拗认定,就是因九尘的整蛊使得他自己的魅力下降。

故而,他就又记憎他那个狗儿子九尘一分,并且还心中暗暗道:迟早有一天,他苏暮言定要整弄死九尘那个狗子。

但眼下最关键还是灌醉这衣玦飘飘,惹苏暮言心痒痒的扶离上仙,毕竟那蒙面女子现在不在,什么事干起来也就没有太多麻烦,倒是个千载难逢的好机会。

“公子。”苏暮言浅浅一笑,提了下手中的老酒:“可是想一同小酌两杯?”

“当真?”扶离眼中带着掩饰不住的欣喜。

美酒一直以来都是扶离不懈的追求,原本在瞧见这位“姑娘”手中提的美酒的时,扶离就发馋的紧;虽说他在山下喝了不少,但同样的扶离对于酒的那也是毫无抵抗之力呀。

本能的品茗一番,谁知这酒的香醇竟与他之前所品所尝均不一样。这也越激发了扶离对于这壶老酒的向往。

“自然是真的。”苏暮言提着老酒来到竹亭里,淡然坐下,打开木塞,拿起石桌上的杯子,倾倒两杯。

老酒的香韵一下子倾泻开来,扶离不禁闭眼沉醉一番,随着酒香淡泊来到竹亭,坐了下来。

“请。”苏暮言泛着凉意的指略微示意一下,薄唇噙着淡淡的笑意。

接受到苏暮言示意后,扶离点点头,迫不及待的端起酒杯,放置唇边,闭眼沉醉片刻后,这才贪恋的喝了下去。

“好酒,好酒哪。”扶离沉醉的放下酒杯:“不过这酒应该不是这里的流传的桃花醉,恕在下冒味,敢问姑娘这酒唤何名?又是如何酿酒而成的?”

苏暮言心中白了白,这扶离果真是个酒痴,不就一壶酒嘛,竟然非要问这么多。

不知道这样会浪费办正事的时间么?

心中虽是这般想,但面上的样子还是要做的,否则会引来扶离的怀疑:“这酒名唤老酒,是我爹早些年自己酿制的,不过他现在已经去世了……所以我也就无从得知。”

九尘:【……】根据苏暮言这话来说,貌似它九尘就是他爹,毕竟是它给苏暮言,只是它还没死呢。

闻言,扶离深沉点点头,略有些哀痛,故而也就并未在继续追问下去,毕竟是人家的伤心事,他扶离若是再提下去,倒显得无情无义了。

而苏暮言也就是了抓住扶离心软这件事,所以才找了那么一个狗血淋头的借口。

这借口狗虽说血的不行,但却是最有效果的。

“你若是喜欢便就赠予你就是了。”苏暮言继续主动进攻。

只是,这酒赠予你了,那么你的人便就是我苏暮言的人了。

成了我的人,那便意味着任由我摆弄。

第四十四章解不开的七世孽缘(十)

“这……”扶离有些难以割舍,一边是他心爱的美酒,另一边则是一位“姑娘”最后的思念寄托,他扶离若是拿了,岂不是不仁不义。

“姑娘,这酒还是自己留着吧,我扶离纵使再爱美酒,但也知什么该要什么不该要。这酒在下拿不得。”

苏暮言:“……”

难道要他苏暮言一人喝,拜托这酒本就是为你扶离准备的好不,倘若你扶离不喝,那这正事还怎么进行下去啊。

毕竟,过了这个村就没这个店了,机会实属难得,若是得不成,那之后定是困难重重。

这般一想,苏暮言便就下定决心,今晚定要睡了扶离,与此同时的扶离脑袋有些沉,眸光叠影重重,似乎是醉了。

但一个酒痴又岂能让自己醉醺?

夜幕朦胧中,苏暮言隐约看见扶离不凡的脸庞镀上一层红晕,漆黑的眸瞳带着沉重的暗沉涣散开,这样子怕不是醉了吧……

在系统空间看见此番景象九尘,撇撇嘴无情的嘲讽:就这一杯倒的肚量,还敢自诩嗜酒如命?

真是一点都不懂得谦虚,还好它九尘没将星际界那后劲忒足且有神奇功效的泉酒赠予苏暮言,不然你扶离岂不是要醉上天?

等等,九尘像是想到什么似的,又仔细观望了一下现实中扶离的反应。

只见,扶离微醺溺醉着不菲的美颜,削葱的玉指躁乱的扯了扯领口,露出弧度精美的锁骨,盛世美颜依旧红的发烫……

目睹扶离一系列反应后,九尘倒吸一口凉气,略微有点不安:它貌似给苏暮言就是星际界特有的泉酒。

这种酒是用星际界甘霖的泉水作为引子,再加奇幻香精,深埋于泉水底经九九八十一天所酿制而成。

此酒不仅是拿来怡情品尝的,更重要的是――这酒是星际界促使同性感情发展的良药。

一旦喝下,喝酒者便就会浑身燥热,对眼前之人极为向往,之后更是因留恋而离不开对方的――身体。

手段是卑鄙无耻了些,但却也不乏成全了许多敢爱却不敢言,害怕舆论谴责的同性虐恋情侣。

而作为星际界高尚的子民,九尘自是有的,可它现在竟然白白给了苏暮言那个家伙,呜呜呜……

它九尘的感情还没萌芽呢,就死了,死了。

呜呜呜……

现实中,苏暮言虽不晓得扶离为何会这般,但他猜测十有八九就是这壶酒原因,阴差阳错的倒也顺应了他苏暮言睡扶离的心哪。

彼时的扶离,松垮着衣裳,微醺迷幻着眸瞳,抛开以往的淡泊仙气,带着世俗的风味来到,冰凉的指抬起苏暮言线条流畅的下巴,倾身附了上去。

苏暮言是男的,喝了酒的扶离自然向往的,毫无技巧的咬在苏暮言薄唇上,惹得苏暮言一阵生疼,却又不给他逃避的空间,直闯了进去为非作歹。

现在扶离涣散的脑海中只有两个念想:一个是对眼前人十分向往,另外一个则是眼前人身上有好闻的酒香,他要品尝。

第四十五章解不开的七世孽缘(十一)

总而言之,眼前这个人他扶离想要。

为非作歹闹腾好一会儿后,扶离这才慢慢的退了出来;薄唇却覆在苏暮言微微泛肿的唇瓣上,整个人迷醉的不行,也真不知是酒的作用,还是因某些言不清道不明是情愫:“你身上有酒香。”

废话,他之前被封印在桃花醉里有过一段时间,身上能不有酒香么?

心中这般吐槽,但这肯定是不能言出口的呀;苏暮言刚想找个借口回应时,唇瓣倏然一凉,脖颈间多了一分温热。

原来是扶离的唇瓣离开了苏暮言唇部,来到了他的白皙光滑的脖颈间,温热的气息扑洒在脖间,是异样感觉:“你身上是不是藏酒了?”

wtf?!都这个时候了,你扶离居然还惦记着酒。

“我藏你……”大爷。

苏暮言咆哮的话还未吼完,只听“嘶拉”一声,颈部一凉,紧接着又是一丝轻柔的痛意:“好,藏我。”

“只是姑娘,你貌似是――平,平的。”

为了证明自己的所言极是,扶离还特意将手覆上去,揉捻一番。

苏暮言:“……”前句可还行?

后句――他平咋了,他为国家省布料。

啊,呸,他苏暮言身为男人,不是平的难道还是鼓的?

扶离柔咬的动作并未因苏暮言短暂的沉默无语而停顿下来,反而有条不紊的进行着。

咬过的肌肤均是疼酥之感,苏暮言很快就失了阵地,沦陷了,即使他从未镇守过阵地。

一阵冷风徐徐吹来,苏暮言半个肩部尽显凉意,本能的去拥抱眼前火热的身躯,殊不知因靠近而聚集在起的酒香给涣散的扶离带来有多大的感观。

柔咬的动作多了些痛意,苏暮言微微蹙了下眉,脑仁总算是清醒些:“这里是、外面……”

扶离因苏暮言这话也有了清醒,停下僵持住动作:他扶离居然饥不择食到这个地步?!

他竟然趁人之危?!

许是察觉到扶离的轻微的变化,苏暮言因凉风吹来而拥抱扶离的动作再次紧了紧,一热一凉,酒香再次弥漫在鼻尖,扶离很快迷失在这无尽的诱惑中。

他扶离到底是对美酒没有抵抗之力哪。他想。

为自己成功的找了个不成熟的理由后,扶离便就一下公主抱的抱起苏暮言朝桃花坞内走去。

来到桃花坞内,扶离将苏暮言轻柔的放在榻上,微妙放下纱帐,摇曳缥缈。

衣带渐宽,情到正浓时,迷离涣散到找不到北的扶离,疑惑不解看着身下某人跟自己有一样的象征:“唔。姑娘可是为隐匿身份而女扮男装?”

彼时的苏暮言,脑仁突突突的往外蹦:先是藏酒,现在又是女扮男装,到底还办不办正事了,这个位面他苏暮言就该当攻。

有了如此伟大的想法后,苏暮言便就要一下将扶离按在身下。

然而,不等他有所行动,下一秒,他却被扶离早一步的翻了个身,扶离身体抵压在他细腻的背部:

“没关系,你放心,我不会拆穿你的身份的。”

第四十六章解不开的七世孽缘(十二)

“而且,在下也会对姑娘你负责的。”

我负你大爷,连我的性别都没搞清楚,还扯什么……犊子。

苏暮言犊子俩字还未暗骂完,扶离便就带着不可忽视的火烫侵袭了进去,苏暮言微微蹙下眉,不自觉的咬着微凉的薄唇,面如冠玉的脸庞隐隐有些苍白,偏偏身体却烫的火热。

滚烫的温度沿着肌肤纹理传递给身上忙不停的人,不觉中莫名刺激了扶离紧绷着的神经,动作倒越发粗暴狂热了。

然,苏暮言却感觉不到一丝爽意,风华月貌的白皙面容侵染出一层薄汗,脸庞依旧白的厉害,整个人并不好受:“t……”

浮镀雾气的眸光不经意间,瞥到扶离流露出享受愉悦的俊脸,苏暮言硬生生的将那三个“停下来”的字眼,生生吞咽下去。

第一次,难免会痛楚些,忍过那一会儿就好了。

可,上个位面的时候,也没发觉会这般烫的痛苦啊?!

苏暮言觉得他快要炸裂了一般,不断的在火热与滚烫之间徘徊旋转;没有一丝本该有的美妙可言,有的只是无尽的烫痛……

到最后,竟生生昏睡过去,但身上的某人却像发掘到什么美妙绝伦的新世界一般,生猛的发紧。

苏暮言头一次恨,而且还是恨他男人这方面上――有如此强大的战斗力。

偏偏,他却阻止不了,亦或者说不想阻止;倏然一道明亮的闪电在漆黑的夜幕中一晃而过,接着桃花坞外刮起强劲的狂风,伴随着震耳欲聋的雷声一同袭来,令人不寒而颤。

倾泻而下的大雨,浸拍着由薄纸而构成窗纱,木制窗户很快就被雨水所浸湿……

但屋内却不受一丝影响,仍是一片缥缈旖旎……

翌日,天还未亮,苏暮言便就被身上残留着的烫痛折磨醒,拉开微微泛肿的眼帘,嗓子干的不能言语,尝试着吞咽几下后,这下稍微缓解一点,只是身体不知为何烫的发慌。

明明昨天晚上刚下过一场大雨,空气中还带着未消散的湿冷,可苏暮言就是感觉燥的热。

尤其是离扶离特近时,这种感觉尤为明显;昨晚不就很好的证明了这点么?

无奈之下,苏暮言只好草草的穿上衣服,恍恍惚惚的朝门外走去:他现在急需降火,不然非带烧了不可。

扶离睡意想来浅的惊人,但不知为何这次苏暮言弄出些些许的声响,他竟没察觉到:想来,是昨晚给累的了。

经过狂风骤雨一夜的摧残,这十里桃林有不少的桃花都被折断了枝芽,无神的垂落在水渍泥泞的土壤上,残落的花瓣也颓败的飘落在其中,一时间竟然有些许的凄凉和萧条。

冷风还在无情的肆虐,苏暮言方才的不适稍微好了一点,只是心中却多了一粉不明觉意的堵:

大概是看见本该晃眼惹人心醉的桃花,一夜间变的如此凄凄惨惨,作为同根而生的感触吧。

不知觉的走了过去,心中多少还是有些许哀叹的,无意识的垂下眼眸,因昨晚下雨而形成的小水流,粼粼水面上倒映出一个胜出世间倾城女子的绝世容颜。

第四十七章解不开的七世孽缘(十三)

只是,美如冠玉的容颜上却覆盖上一层本不该有的惨人苍白,倒不是说这苍白破坏了整体的美感;相反的这缕悠悠苍白还为苏暮言增添了几分病弱的意味,也少了之前娇美的女气,倒越发令人心疼的紧了。

温凉的指携起一片残败的桃花瓣,轻淡的眸光泻向远处,不知是不是受原主幽深的执念,现在的苏暮言总觉得自己好像多了分惆怅矫情的意思。

就连惋惜桃花这回事,也都矫情的不行,轻飘飘佛掉已经有凉意手指上的花瓣,恢复他本身该有的样子:【尘狗子,为什么我跟扶离一做就灼烫的痛呢?根本就没之前的那种感觉。】

嗯……这才是他苏暮言眼下最该关心的事,毕竟这是任务,乃大事。

朦朦胧胧的九尘:【……扶离是火神祝融的旁系血亲,你没被烫死在床上就是好的了。】

苏暮言仍不解:【可我现在不是已经成为人了么?若是这般,那之前你给我说的任务岂不是来搞笑的?】

【那人家还是仙的。岂是尔等凡夫俗子能触碰的起的。】其实这其中的原因并非如此,九尘猜测这八成就是实体的bug了,再加之原主离笙曾被封印在酒中有过一段时间,使得魂魄被酒所侵染,这才会使得苏暮言会有烫痛的感觉。

但它九尘能这么说么?它要这么说了,那苏暮言还不待削死它啊,毕竟之前它可是说过他声音外貌的轻微女化就是因为实体bug。

如今,若是再来个实体bug,那它九尘真是在明目张胆的作死。

【至于任务,那还不是因为原主离笙对扶离的执念太深,甚至不惜将……】意识到自己泄露剧情后,九尘立即憋住了接下来即将脱口而出的话。

闻言,苏暮言饶有趣味的挑下好看的墨眉:看来,这其中还有尚不知的恩怨情仇呢,只是九尘没告诉他罢了。

【不惜怎样?】苏暮言眸子慵懒半眯。

【不怎样。】九尘自知理亏,避重就轻:【反正此次的任务就是因原主的执念太深,否则你刚刚也就不会惆怅不吉吉的对着桃花矫情半天。】

【呵。】苏暮言扯下薄唇,不在继续深究下去:【那为什么那蒙面心机女就没事?】

【那还不是因为她没和扶离做。】九尘毫不留情的反嘲道。

听闻九尘讥讽的话,苏暮言并未多言:仔细一想倒还真是,毕竟昨天他们还坐在凉亭里喝酒呢。

喝酒?

一想到这俩字,苏暮言便就回想起扶离昨天不寻常的反应:【你那酒当真是酒?】

【是呀,就是酒啊,单纯的酒啊。】九尘心虚中夹杂斜心疼。

【喔?普通的酒啊?】苏暮言薄唇一勾,九尘预感不妙:【那以后就烦请九大帝君给我多留些。】

末了,思索片刻,又补了一句:【毕竟你也喝不到。】

遭受一万点暴击的九尘:【!!!】喝不到咋了,我能看到就行。

第四十八章解不开的七世孽缘(十四)

如愿以偿的劈到他狗儿子后,苏暮言薄唇噙着一抹淡笑,青丝因冷风的肆虐已然微微有点凌乱,清淡的眸光轻抬起投向远处已经泛起鱼肚白的天际:

他的火已经降的差不多了,也是时候该回去替某人温存一下昨晚对于苏暮言来说并不怎么好的回忆,毕竟他还要扶离负责呢。

只是,这步子刚踏上木制阶梯一层,脖颈间倏然多了分凌厉的冰凉;余光中苏暮言斜睨到,那个代替原主的蒙面心机女正拿着之前刺过原主心脏的剑,指着他的脖间呢。

苏暮言薄唇泛起一丝嘲讽:之前不分青红皂白的杀死原主,如今又想来杀他,这心机女莫不是要将靠近桃花坞的人,亦或者说是扶离身边的人都除尽?

“你是何人?竟敢独自擅闯桃花坞?”

独自擅闯?

苏暮言被她这话给惹笑了:“这十里桃林乃焦阳城百姓所有,如今不过是多了个桃花坞而已,竟也不让人来了?”

“强词夺理。”

焦阳城村民皆知,山间里落英缤纷的桃林不知何时出现了一座桃花坞,都将其视为桃花仙子显灵。

为了奉承敬仰桃花仙子,山下村民不仅纷纷献出醇香醉酒的桃花醉;更是对这十里桃林下了禁令:不得允许一律不得擅自上山打扰仙子清修。

如今,这桃林却莫名闯来一名不知名的“女子”,岂能不有所图?

代替原主的蒙面心机女想此,手腕冷冽转了转,下秒就要刺向苏暮言带着红晕的脖颈。

却被他一下的灵巧躲开,这一躲苏暮言的面容便就彻底的暴露在“离笙”面前,她有一瞬间的恍惚呆愣:她不是将他的魂魄封印在酒中了么?为何他能再次出来,还是以女孩子的身份?

纵使心中疑惑不解,但不管眼前这个真正的离笙究竟是如何逃脱的,她璐瑶誓死也要杀了“她”,以免节外生枝。

“贼心不死。”璐瑶薄唇无情吐出这四个字后,便挥着长剑凌厉的朝苏暮言进攻,苏暮言站在原地,眯了眯子瞳,并未有闪躲的意思。

因为,扶离醒了。

果不其然,就在璐瑶锋刃距离苏暮言心脏只有短短七公分,扶离飘飘的衣袖一挥,桃花坞的门便就破开,顺带着让璐瑶手中那冰冷无情的长剑偏离轨迹,直到不堪重负跌落在地。

“离笙。”扶离居高临下的站在璐瑶前,是那种冰冷的淡泊文雅:“你这是做甚?”

“公子。”璐瑶撑着剑站了起来,垂着脑袋,视线却冷冷的射向苏暮言:“离笙只是担心这位姑娘恐对您不利,毕竟自您来后桃林就一直未曾有人踏进过。”

璐瑶了解扶离,只要自己放低姿态,以扶离那个心软的习性势必不会在计较。

那么,她也就无需在多解释自己为何会武功的原因。

不出所料,扶离听闻璐瑶这话,面上的冷意便就下去了一半,只是“离笙”动手的人不是他,而是身后这位姑娘啊,总要问问这姑娘的意思吧。

第四十九章解不开的七世孽缘(十五)

飘逸淡泊回过身,在看见苏暮言的绝世的面孔后,一瞬间的呆滞愣神;方才在那样的情急之下,扶离只想着不能让“离笙”伤到人。

故而,也就未能来的及打量苏暮言的颜容,如今这般定晴一看,倒是让他有些轻微的诧异哪。

不过,扶离到底是超脱世俗的儒雅仙人了,呆滞诧异并未在不凡的面容上停留太久,就被以往的淡然掀不起波澜的面容所取代,谦逊脱俗的很:“姑娘,可是有受伤?”

瞧见扶离面上的清如风的淡雅后,苏暮言嗤笑一下,多少有点无语鄙夷的意味:昨天晚上你扶离可不是现在这样子的。

见苏暮言只是嘲讽的勾了下薄唇,扶离还以为苏暮言这是因“离笙”的莽撞而起的气,遂意和解道:

“姑娘,离笙乃在下的知己好友,适才对姑娘莽撞动手处多有得罪冒犯,但初衷也是出于顾及在下的安危考虑,无意冒犯之处,还请姑娘多多见谅包含才是。”

听闻,扶离此番解释后,苏暮言薄唇的讥讽似是而非的深邃了几度:“喔,见谅?”

讥讽的意味显而易见,扶离自是听出其中不愿的意味,但这祸终归是他们惹来得:“姑娘,不愿见谅也实属正常,不知在下可否为姑娘……”

“公子,此言差矣。”苏暮言薄唇噙着一抹浅笑,打断扶离极为谦逊的话语:“并非是我不愿见谅,只是……”

薄凉好看的指,有意无意扯了下本就松垮的衣领,露出令人浮想联翩且醒目的红晕:“我这伤口不愿的很哪。”

闻言,如同空气般存在的璐瑶猛然抬起头,好看的桃花眼中带着浓浓的不屑与鄙夷:伤口?!呵!

她璐瑶敢打赌她绝逼没有伤到苏暮言这货色,毕竟她第一次下手的时候,被他轻而易举的闪躲开,第二次则是被扶离打偏伤及到;明明她璐瑶才是受伤的那人才对。

“公子。”璐瑶视线投向扶离,一字一顿:“离笙并未伤及到这位姑娘。”

其实,不用璐瑶提醒,扶离也自知“离笙”并没伤到眼前这位“姑娘”;因为这层淡淡的红晕是他扶离一手所造成的。

扶离伸出好看的手,微微佛起下,算是对璐瑶的话做了回应;云淡风轻的眸子从未离开苏暮言白瓷般光滑的脖颈:原来昨天晚上使得他暴露禽兽的本性的人,就是跟前这位姑娘啊!

想不到,他扶离竟然上了跟他知己好友九分相象的“女子”,这种感觉还真是蛮――微妙的。

他扶离向来一言九鼎,既是许了承诺,那便就会履行应尽的职责:“我会对姑娘你负责的。”

苏暮言本想纠正一下其实自己其实是男的,毕竟总被别人当成女子的感觉,并不太好;但倏然间整蛊恶搞心理涌上心尖,薄唇漾泛起绝美的弧度,清净的潭底暗流丝丝戏谑,并未多言。

嗯……虽说他苏暮言不喜欢被别人当成柔弱的女子,但偶尔在他男人面前当次,貌似也是种情趣。

第五十章解不开的七世孽缘(十六)

然,不知俩人之前发生过什么的璐瑶,却是一头雾水,疑惑不解的很;但这却并不妨碍她从扶离那句云淡风轻的话语中,推得事情全部的缘由。

扶离说他要对面前这个不知名的“女子”负责。

按照璐瑶对扶离一贯的作风了解,能使得他说出负责俩字的事,要么是因心善而多管闲事的杂事;要么就是强制性不得不负责的事。

而根据眼下情况来看,璐瑶基本可以锁定是后者无疑了,毕竟扶离所说的负责是对一个“女子”说的,这也就意味着他们已经逾越到最后一步了。

再加之,方才动手时,她还隐隐瞧见这个“女子”白皙的脖颈间有淡淡的红印子。

这不是僭越的迹象,是什么?也难怪,刚刚“她”会说“她”颈间有伤了,这可不就是伤么?

璐瑶纤长的指甲紧紧的镶嵌在粉红的掌心当中,她没想到,她自己不过只是因有急事要处理,只是耽搁了一夜而已,竟然给了这个和离笙长的极为相像的“妖女”有空挡子可钻的机会。

不管这个“妖女”和那个变态另类的离笙,究竟有无关系可言,她璐瑶都势必要除掉“她”,以绝后患。

心中有了狠厉的决心后,璐瑶紧攥着的手这才有了片刻的放松,冷冷抬起方才因推断事情而垂下的眼帘,冰肌刺骨的视线凌厉飞快的掠过,苏暮言那张和她璐瑶有九分相像的脸庞,偏偏说出的话却是对扶离所讲的:“公子,这话是何意?”

扶离余光斜睨一眼身后:他自是知道这么长时间了,按照“离笙”对他自己习性熟透的了解,心中定是将事情猜的八九不离十,如今这般索问,也不过是想再次确定一下罢了。

“事情就如你心中所想的那般。”扶离回正视线,淡泊的看着苏暮言:“今后她也会安住在桃花坞。”

短短两句话,便就将全部事情解决妥当,只是尚有一事是扶离不自知的――

“在下扶离,不知姑娘唤何名?”

“暮言。”苏暮言薄唇始终噙着一抹淡笑。

原主的名字已被占用,自是不能在用了,但若是说真名貌似和扶离有些不搭,故而苏暮言只好断章取义的舍弃姓,只留名。

如此一来,即使不搭,但好歹也同是俩字。

“暮言。”扶离暗自念叨一遍,唇角挂着淡雅如风的笑意,看的出来扶离的心情貌似很不错。

扶离心情的确是不错,但璐瑶脸色很差也是真的:他们竟然都不知对方叫什么,居然就滚上塌了……

这“妖女”胆敢如此胆大妄为的勾引,她璐瑶不除不行。

若是苏暮言知晓璐瑶心中所想,定会嗤笑一下,微醺半眯着眸子道:“我靠本事勾引到扶离,怎么不能滚上塌了?况且他不也挺乐在其中么?”

当然,苏暮言虽是这般理直气壮的讥讽道,但他也是有道德良知的人,知道什么人该勾引,什么人不能勾引。

嗯……他苏暮言只勾引乔琛一人,毕竟他为数不多痴情男儿。

第五十一章解不开的七世孽缘(十七)

就这样,苏暮言在扶离的所谓许诺的负责下住进了桃花坞,至于璐瑶有意要伤害苏暮言的事,也因扶离这个特殊的存在,不了了之。

苏暮言对于扶离偏袒处理璐瑶的结果,并不是很满意,但他却也没多说些什么;毕竟现在在扶离眼里“离笙”是他千年一遇的知己好友,而他苏暮言只不过是他扶离酒后乱性,因世俗道德,不得不负责一辈子的陌生人罢了。

倘若,苏暮言贸然有异议,只怕是会惹来扶离心中不必要的隔阂,届时那就不好了。

凡成大事者必将有所忍耐,苏暮言自是通晓这其中的道理的,否则他也就不会明明心中不满的很,却愣是没说出口。

其实,扶离没有深究璐瑶,这在一定程度上对苏暮言来说还是有那么一丢丢的好处,最起码他有了大把调查冒牌“离笙”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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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英缤纷的十里桃林,基本可以说是四季倾城,鲜有雨水和雪霜;但近来却不知为何,倏然降起了瓢泼大雨,原本灵力充沛的桃林也因此摧残的不成个样。

苏暮言本质就是这十里桃林幻化而成的千年桃妖,如今这桃林被滂沱大雨摧残颓败,身为同根的他自然也是好不到哪去。

只是,他不仅要随着滂沱大雨的摧毁而心生噪杂闷痛,而且每天还要痛苦承受扶离烫热粗暴的泄火。

早在苏暮言住下的隔天晚上,扶离便就发现他是男子的本质;犹记得,当时扶离不染世俗的面孔呈现的满是,错愕的茫然和鲜有的恼怒羞耻。

也是,毕竟苏暮言拥有一张被九尘略微改造后,胜过世间倾城女子的绝世容颜,再加之,苏暮言之前也并未特意纠正扶离对他的称呼。

故而,扶离也就自然而然的认为,暮言是个世间少有的倾城女子。

然而,现如今事实却猛的狠扇扶离一巴掌:他身下容貌胜过绝世女子的人,分明就是个和他身体构造一样的男子,只是这绝世容颜欺骗了他罢了。

万万没想到,他扶离居然跟一个和他性别相同人,上了塌,并且他还十分贪恋苏暮言的身体……

扶离怎能不羞愧,怎能不恼怒?

正好在此时,苏暮言泛红肿的薄唇又极为慵懒的飘来一句:“怎么,接受不了?莫不是就因我是男的,所以你扶离就想提上裤子不认账,不想负责了?”

负责?扶离并非是不想负责,只是在他的认知中一个男人口中所言的负责,那只能是对清白女子所负的。

如今,这“女子”莫名变成了“男子”,那他扶离总要好好思索消化一番吧?

短时间以内无法消化接受,其实自己是个潜在的断袖之癖的人,再加之暮言之前的“刻意蒙骗”;扶离心中总少不了有恼怒成分,便就索然寡味的倾身,悲愤离去。

扶离觉得他很有必要冷静一下,然后好好的思酿这种荒唐的事宜,究竟该如何处理。

只是,身体上的欲――望,总要比理智来的快,星际界为同性恋特产的泉酒那还真不是吹的。

第五十二章解不开的七世孽缘(十八)

扶离强忍奈几日身体的本能后,到底还是抵抗不住身体上极强的欲――望,便就匆匆赶至苏暮言房内,粗暴发泄一番后,这才好受了些。

但这却让苏暮言美如冠玉的脸庞苍白虚乏的惨人。

原本扶离温柔如水对待时,苏暮言都会被其的滚热的温度所烫伤,现如今扶离毅然决然的舍弃温柔,毫不怜惜的粗暴,那是真真的让苏暮言承受不起啊。

在如此遭受双重摧残下,苏暮言也不过只是在桃花坞住上短短数几日而已,身子竟也虚乏颓败的不像个样。

又是滂沱骤雨冲打后的午后,扶离和那个代替原主的蒙面心机女不知有何紧急事,匆匆下了山,徒留身体虚乏无力的苏暮言在山上。

骤雨后,桃花坞里闷的躁,颇感烦闷的苏暮言就踱步走出了屋子,出去想透透气,看着日渐萧条的桃林,他没了以往的矫情惆怅,有的只是莫大的哀叹。

这声哀叹并非是为这原本缤纷的桃花因骤雨的折打成惨败颓废的断瓣而发出的感叹,而是苏暮言为他自己哀叹呢。

近来,扶离倒是越发粗暴的很了,如若剥离掉淡泊儒雅面具露出本质的狼君,尽显恶性戾气。

苏暮言不是不知道,扶离因知道他亦是男人后,心存的芥蒂隔离和厌倦,只是苏暮言有点不明白:难道就只因他是个男的,所以扶离才厌恶他么?

性别之事,他苏暮言又岂能随意篡改,况且他也并不想。只是,扶离既然这般厌恶他,那又为何总来找他发泄?

莫不是想借此来侮辱他?

那还真是――挺有想法的。

系统空间知晓前因后果的九尘,莫名的心虚了一下。

现实中苏暮言淡淡折了一根颓废的桃花枝,在骨节分明却异常苍白的手指中玩弄一番,眸光瞥向山下隐约可见的村庄:

来到桃花坞这么久了,他苏暮言竟未曾查到有关蒙面心机女的想要除掉原主以及他的目的,甚至就连人家叫啥,苏暮言都不知道,可见他有――多狗熊。

他心里不免升起一股浓厚的挫败感。

遂意,心中的哀叹不免又多了几分。

苏暮言劲白薄凉的手指无聊玩弄着嫩枝,眸光依旧停滞在远处,心里正酝酿着到底该如何下手调查这个蒙面心机女的整个事时,倏然间,中指多了一下针扎样的刺痛。

微微垂下眼帘,只见泛白的中指尖冒出一滴鲜红的血滴,在微凉的指尖上尤为刺眼。

苏暮言并未理会指尖的血滴,只是微微蹙着眉,在心中默默思索道:他前身作为一个千年的桃妖居然会被一个嫩桃枝芽所刺伤,莫不是这里要发生大事?

亦或者更明确来说,是他要出事?

而想要他苏暮言出事的人,也无非就只有那个代替原主的女子罢了。

而今天她就有单独和扶离一同急匆匆下山,这其中定然有所必然的事故,看来这几日他苏暮言要多小心警惕一下才是了。

第五十四章解不开的七世孽缘(十九)

“当然。”祝樾因折扇的扇动致使两边的碎发,轻轻浮动。

“你有何目的?又为何要这么做?”

苏暮言从来都不相信天底下有免费的午餐,一个人不可能没有所图且无缘无故的帮助任何一个人。

所谓的帮助,也只不过是利用同等的价值去交换罢了,就如同利益交换一般。

闻言,祝樾笑呵两声,手中的折扇减慢了些许,朱唇映衬着放荡不羁的淡笑:“我不过是看你如此备受煎熬,想让你知道事实的真相罢了。”

就如同祝樾所言,他的确只是想让苏暮言知道事情的真相,只是苏暮言在知道事情真相后的整个结果,所表现的反应,才是他祝樾真正的目的。

但前提是苏暮言必须知道前因后果才行。

“是吗?”苏暮言浅浅一笑:“但我貌似并不煎熬吧。”

对于苏暮言的自欺欺人,祝樾只是淡笑着,哀叹一声,脸上并无过多情绪,于他祝樾而言,苏暮言虽是整件事情的关键,但他也是真的无需流露出过多哀悯,毕竟,他才是整个事情操纵者。

实在无需多浪费多余情绪。

其实,苏暮言也知晓自己有些自欺欺人,不然他也就不会用“貌似”这个词来形容和用“吧”这个字来收尾了。

只是,在个不熟的人面前,面子还总归还是要有的,更何况这个生人还洞悉一切事态的发展,那他苏暮言就更加不能不多想了。

“既是如此,那我自是不会在勉强你。不过……”祝樾敛起折扇,嘴角的弧度漾泛的刚好,眼底是志在必得的意味:“我会等你来找我的。”

说罢,不待苏暮言有任何反应的机会,便就如同来的时候,恍若如梦的飘渺离去。

瞧着眼前的人,如虚无缥缈的烟雾一般,可以瞬间消逝,苏暮言咂咂嘴,颇有鄙夷的含义:不就是仗着自己是仙人的身份,可以自由飘来飘去么?

有什么好故弄玄虚的?想当初他苏暮言作幽魂时,不也可以飘来飘去么?

不过,祝樾的这一举动,也间接证明了苏暮言猜想正确了一半。

祝樾的确是上仙,只是就是不知,他究竟和那位蒙面心机女到底有没有关系?

还有,什么叫我会等你来找我?

一想到,祝樾最后留的那句话,苏暮言就忍不住吐槽:你祝樾都没告诉我,你到底隐居在桃林哪个位置,那我找个毛线啊。

苏暮言刚一吐槽完,扶离和那位假冒伪劣的“离笙”便就回来了。

时间算的倒挺准的啊!苏暮言暗自诽谤了一句。

“你在哪干嘛?”扶离一回来,便就瞧见苏暮言站在冷涩的桃林下。

看他脚下深陷的印迹,扶离便知他在桃林下滞留许久了,一股莫名的恼火涌上心头:床上故意摆出一副虚弱无力的样子,现在倒是精神的很呢。

瞧见扶离不悦的走了过来,苏暮言薄唇泛着凉意的讥笑,扶离的确是很心善也温柔,但那也仅仅只局限于之前而已,现在

第五十五章解不开的七世孽缘(二十)

苏暮言自嘲哀叹的摇下头,与他完美擦肩,手有些痒的按在扶离肩上:“那你说我不待在这里,那该待在哪里?嗯?”

说罢,苏暮言的眸光便就掠扫一眼那个所谓的“离笙”,嘴角有点浅:说实话,每天面对一张和自己有九分相像的脸庞,苏暮言表示,这蛮种感觉还挺微妙的。

之前见这个代替原主的蒙面女子时,苏暮言心中便就无缘无故涌流出丝丝亲切之感,不过那也只是丝丝而已,在这些许亲切感之上更多的是厌恶与憎恨。

就如同每天面对自己形影不离的影子一般,可在某天你却倏然间发现这影子成了你,而你却成了影子的影子。

这种感觉很奇妙,既夹杂了一抹不可思议的窃喜又着重添加了厌恶和不爽,实在是矛盾的厉害。

然,就现在而言,苏暮言对这个“离笙”就是这样的感觉,他说不出为何会有这般矛盾的感触,但一个人的感觉总是骗不了人的。

或许在这其中还有一部分,未知的故事吧;换而言之就是,方才这桃林最隐匿的第四人――祝樾口中所言的真相。

对于这个未知的部分,苏暮言亦是本能的想要抵触,不然,方才也就不会放着最好的捷径不走,偏偏要以身试险的那命去冒险了。

“你该安生待在屋里。”在苏暮言想出一系列想法时,扶离才恶劣的飘来许久之前的问题答案。

苏暮言侧下眸,将他那举世无双的容颜展现无疑,移下按在扶离肩上好看的指,略微有些深思:总觉得当一切真相大白时,他苏暮言就不想在和扶离继续纠缠不休了。

在迎上苏暮言清冷呆滞的深色眸瞳时,扶离有一瞬间的呆愣:他近来对暮言的态度的确算不上好,甚至还有些恶劣的意思。

但他也不知自己究竟怎么了,明明说好的要对他负责的,结果负责到现在,他扶离更像是在囚禁惩罚暮言一样。

是因为自己发现他是男子的本质么?

还是因“离笙”对自己说暮言其实是个妖,且还对他扶离施了不该用的斜术,以至于让他离不开暮言的身体么?

亦是因山下无辜百姓惨遭离奇妖物恐杀扰乱致使莫名其妙的疯癫死亡一批么?

扶离不知,甚至在这之前他连想都没想,就对暮言粗暴恶劣的惩罚一番,如今在对上苏暮言清冷也毫无波澜的眸瞳时,他心里竟很不是滋味。

不待扶离有更深层次的感想时,“离笙”便就很好的出了声,扰了这些迟来的感悟。

“公子。”她来到扶离旁道:“当务之急,我们该想好良策以此来应对那妖物,毕竟,那妖物一日不除,山下村民便就永无清净之日……”

不得不说,“离笙”打断的很有技巧,在扶离身边久了,总是能将扶离的习性摸索的一清二楚。

扶离在此之前,就有许诺过要让焦阳城永世安宁,眼下却出现了不该出现的妖物,扰了此村落的清净。

第五十六章解不开的七世孽缘(二十一)

扶离自是忧心的很,在加上“离笙”好意的提醒,扶离本来就只有那么点的愧疚感,立马消失的无影无踪,思绪全然被山下的事情所覆盖。

倒是一旁本来淡的很的苏暮言,听闻假“离笙”这话,轻微的蹙了蹙眉,脸色并不是很好。

他在想:莫不是这假“离笙”的计划就是,让扶离和村民误以为他苏暮言就是那妖物,然后以此借助广大村民之言想要除掉他;而扶离又心系天下。

有了这无辜百姓做铺垫,扶离就算是不想杀掉他苏暮言,到时恐怕也都不得不杀掉他,来平息村落宁静了。

如若果真是这般,那这假“离笙”的心可真不是一般的狠,居然为了除掉他苏暮言一人,不惜杀掉焦阳城无辜的百姓来做铺垫,借此来达到杀他苏暮言的目的。

这样的人,究竟是有多恨他啊?

能让一个人这么滴恨他,苏暮言表示――此乃吾的荣幸。

“的确是该想个良策应对了。”扶离偏过头望着山下不似之前那般安宁的村落,无声哀叹一下:“不然,实在有愧扶离当日的许诺。”

苏暮言扯了一下嘴角,似是而非的勉强意味,那他呢?之前不是说会对他苏暮言负责的么?

如今呢,到底负了什么?算了,他苏暮言也不期盼了,因为的确是没什么好期盼的了。

不得不说,当初在许诺的那一瞬间扶离是真心的许的,只是后来忘了履行职责也是真的。

苏暮言扫视一眼即将要探讨大事的人,最终清冷淡泊的进了屋,他俩需要商讨如何对付杀害无辜百姓的妖物,而他却该思酿如何着手调查假“离笙”。

毕竟,任务还要继续,总不见得就因扶离细微琐碎的影响,他苏暮言就颓败到不做任务的地步了吧。

他苏暮言又不是非要扶离负责不可,起码反过来他可以对扶离负责啊。

苏暮言从新疏离了一下剧情介绍,倏然间发现此次故事介绍,貌似并没有男女主的故事情节,这是为何?

九尘:【因为他们不重要。】

不重要?!行吧,苏暮言暂且就接受这个不太有说服力的理由。

剧情还在慢条斯理的疏离当中,蓦然苏暮言又发现个不非的突破口:剧情介绍中说那个蒙面女子在将原主离笙杀死后,还将其封印在桃花醉中,目的在于不想让原主轮回转世。

那么问题来了,那蒙面心机女为何不想让原主离笙轮回?

通常,按照一般人的思维而言,但凡只要将人给杀死了,就不会在多费心思做其他的,更加不会做出最令人忌惮阴森的事将死人魂魄封印,不想让其转世投胎。

毕竟,死人是活着的人最忌讳的事情了。

然,这位蒙面女子却不顾冒险世俗道德做了,即便她是上仙做此事那也是要被指责议论的啊,甚至可能会被剥夺做仙人的资格,但她依旧做了,由此可见

蓦然间,苏暮言脑海里闪飘过一个大胆却又夹杂几分合理的推断。

第五十七章解不开的七世孽缘(二十二)

莫不是,其实他一直在不停歇的――轮回?

就如同明星大侦探第三季《又冲不上的云霄》中的主人公甄机长那般,只不过他苏暮言轮回的是一整世,而甄机长轮回的只有那一天罢了。

倘若果真是这样,那这也就忒――刺激了。

这剧情够可以。

苏暮言淡雅的坐在椅子上,倒了杯茶轻抿一口,薄唇还是浅的:其实在苏暮言心底,对于方才推断出的结论,到底还是抱着极大的肯定性的。

这个肯定性至少占了七分以上。

毕竟,只有如此推断,才能说的通假“离笙”为何宁要违背天理难容的做法也硬要将原主离笙的魂魄封印。

而至于剩下的三分,不过是苏暮言想留个臆想的后路罢了,倘若之后发现自己猜测错了,倒也不至于被打脸打的太狠。

苏暮言的想法结论,毫无疑问的都一一转入九尘的思维中,它故作老态龙钟的点了点头:难得,难得哪,它儿子可总算是上道了,不枉它苦心栽培一番哪。

只是,就目前而言这还只不过是冰山一角,浅浅一层罢了,至于那最有趣最精彩的还尚在后面,安静的等候他苏暮言来解锁呢。

它可是很期待到时苏暮言的突出表现呢。

想此,九尘笑了下,是那种不怀好意却又含带着几分看好戏意思的笑容。

与此同时现实中,扶离和假“离笙”一同深沉的走进了屋里,苏暮言本能的斜睨了一眼有声响的俩人,旋即又将视线淡淡的移了回来。

喝茶的动作不停,眸光暗沉垂下,纤长的睫毛打在杯面上,略有弧度的剪影映衬在粼粼茶水中,颇有几度深思的意味:

看来,他们已经商讨好了应对陷阱,就等着那“凶残”的妖物来跳呢。

那“凶残”的妖物指的是谁,不言而喻。

只是,苏暮言在想他究竟该如何应对这个所谓的陷阱?

虽说,他不是圣父,但那些无辜惨死的村民到底是因他的缘故;若是置之不理,袖手旁观,总觉得是炎凉薄情寡义了不少。

但若是理会插手了,那岂不就是遂了那假“离笙”的意,中了圈套?

这还真是个难以抉择的问题哪,沉思决择中茶水已见底,但苏暮言却未发现,毕竟这个问题到底是纠结了些。

倏然,漂亮修长的指空了下,苏暮言掀起眼帘,不知何时扶离已浑然走到他身旁,且夺去了苏暮言手中空却泛冷的杯子,拿起桌上的壶具斟了杯茶,儒雅放置苏暮言面前,好听的声音漾泛开:“明天,随我一同下趟山吧。”

瞧瞧,人家都替他安排好了一切,那他苏暮言又何须多余的思考纠结下去呢?

苏暮言端起那杯斟满的茶,抿了一口,绯色的唇角还带着一抹弧度:“嗯。”

说实话,苏暮言挺佩服他自己的,眼下到了这个地步,他居然还能这般悠然的安静,倒真是可以的很。

但或许是他内心早已做好了准备,亦或许是令人窒息的宁静就是他苏暮言此次最恶劣的态度吧。

第五十八章解不开的七世孽缘(二十三)

许是看出苏暮言的态度轻微的变化,扶离不知出何心理,竟然破天荒的解释一句:“山下村民被那妖物扰的不的安宁,将你一人单独放在这寂寥的桃花坞,到底是不妥的很哪,到不如就一同下山,我倒也好保护你。”

扶离略微停顿了一下,看了眼苏暮言:“且你也该回家趟看望下亲人了,毕竟你也出来这么久了,而且近来村子里也不太安宁,总要回去交代声才是……”

听闻,扶离的此番解释,苏暮言手中握着的杯子,不自觉的紧了紧,致使微凉的指尖白了不少:为什么?

为什么要解释?他苏暮言明明在一开始就曾对你扶离讲过,他爹早已去世了……

即使那是假的,可你扶离也是真的没放在心上。

若是你不曾解释过,那我苏暮言也许可以在继续自欺欺人下去,或许你是真的担心我呢?

可为什么要加上后面那段话呢,如今一切都变的荒唐的不行,他扶离终究还是没能将他放在心上,哪怕只是一点细小的边缘。

这假话当真是假到不能再假,也是,毕竟之前他苏暮言就曾对扶离说了假话,如今他扶离也不过是还了回来了而已,他苏暮言又怎敢奢求扶离对他说真话呢。

涩味的情绪一点一点荡漾开,之后又一丝一丝敛藏起,唇瓣的角度依旧漾泛的刚刚好:“嗯,好。”

一旁再次充当空气的璐瑶,将苏暮言前后的情绪变化悄然看在眼里,樱红的唇部似是而非的勾了勾:这场游戏,她璐瑶终究会是胜利者。

不管,现在眼前这个和她有九分相像的男子是不是离笙,亦或者说他和自己都一样,但这都改变不了最后她璐瑶才是站在扶离身边充当红颜的事实。

也改变不了她璐瑶才是最后胜利者的事实。

思此,璐瑶唇角的弧度越发大了起来,绝美的面容上是志在必得的枷锁:扶离是她璐瑶的,永远都不会是离笙的……

苏暮言无瑕观到璐瑶如此细微的转化,此刻他思绪游神到外,他在想到底要不要找那个祝樾,让其告诉他事情的真相?

思酿了许久,到底还是没能想出个满意的答案来,索性也就不想了,但或许这就是苏暮言潜意识中思酿的结果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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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夜,孤寂的风流肆意的萦绕在桃林当中,肆虐着颓败凋零的桃花瓣,苏暮言在这不平静的夜幕中闭眼尝试过几次,试图深睡,均以失败告终。

试图几次终是无眠后,苏暮言便就下了塌孤冷的来到窗户前,青葱般漂亮的指缓慢推开窗户,一阵肆意的凉风徐徐吹来,苏暮言挽披的青丝随风飞舞。

慢慢的闭上眼睛,感受着凉风的肆虐,苏暮言这才好受些:扶离今晚未来,想来是不知该如何面对吧。

这样也好,省的他老是自作多情。

纤长的睫毛泄露了当时人不安的情绪,苏暮言终究是不甘哪,凉性的月光透过薄薄的窗纸,折射在苏暮言绝世的脸廓上,勾勒映衬出一度魅惑清冽的幻影……

第五十九章解不开的七世孽缘(二十四)

这样寂寥肆意的夜幕,再加上苏暮言此刻特有清冷波澜的心境,总是能让人不自主的联想到孤独恓惶这四个字。

闭眼冥思良久后,苏暮言这才缓缓的拉开了眼帘,映入潭底的是桃林匿迹在夜幕笼罩中轻泻下斑斑驳驳的叠影,衬着朦胧的月光苏暮言依稀能瞧见其中有颗桃树枝芽上躺着一个人影。

恍然如梦间,那人好看的手影拿着弧形的折扇,微微扇动几下。

对此,苏暮言略微有点汗颜,夜晚这么大的风都不够你吹,居然还用扇子扇?

能装出如此儒雅的人,苏暮言脑海里只蹦出个浑身散发放荡不羁,名唤祝樾的人。

果不其然,一开口就坐实了苏暮言的猜测:“怎么样?想好要了解事情的真相了么?”

闻言,苏暮言朝稀薄的夜幕看了看,嘴角陷出无语的弧度:“你之前不是说要等我找你么?怎么又来找我了?”

听出其中嫌弃的意味,祝樾无奈唉笑一声,倏然合上折扇,从枝芽上飘然而下,朝苏暮言走来:“话虽如此,但我这不是但心你么?毕竟明天可是个好日子。”

说话间,祝樾已经来到苏暮言面前,折扇拍打着掌心,妖孽的脸庞漫不经心的不加掩饰:“你这次若是真挂了,那就是真真的无力挽回了。”

无瑕理会祝樾粗俗的话语,苏暮言抓到关键点:他也知道自己一直在轮回?

这么说,他之前的猜测是对了?

看出苏暮言的疑惑质疑来,祝樾蓦然笑了下,手掌还在不感痛的承受着折扇的重击:“不要质疑,爷爷我对你们桃花坞的每个人都了解的很。”

“哦,所以呢?”

“所以,你不考虑下……”祝樾用折扇踮起苏暮言流畅的下颌,语气轻佻:“嫁给爷爷我?”

苏暮言一下打掉抵在自己下巴颏上的折扇:“那你怎么不考虑嫁给你祖宗我呢?”

用祖宗压爷爷,自然是祖宗完胜。

被打掉的折扇再次无声的回到掌心按摩,贱贱摇晃着头:“可惜呀,爷爷我是直的。”

“你祖宗我也是……”本能的回怼一句,只是在意识到自己即将要说什么时,那个“直”字硬生生的卡在喉咙里,半晌后才吞了下去,转化话题反讽道:“那你还说要我嫁给你?”

祝樾自然晓得苏暮言的欲言又止,扔了个“这你就不懂了了吧”的眼神,缓缓的道:“我娶你是一回事,我嫁给你那又是另外一回事。”

“呵。”苏暮言唇角衬着淡淡的笑意:“可惜啊,你祖宗我不喜欢直受。”

说罢,苏暮言便就要关上窗户,却被祝樾那抢戏的很的折扇给抵住了:“真不考虑,了解一下事情的前因后果?”

见窗户一时半会是关不上了,苏暮言索性大大方方的打开,盯着祝樾散惯的紧的面孔观赏半晌:“你这么迫不及待的想要告诉我这一切的真相,不会就只是想充当个烂好人吧?”

“当然……”

第六十章解不开的七世孽缘(二十五)

祝樾淡淡收回折扇,蓦然打开,悠悠然拂动两下,面不改色的回应着,不料下一秒却被苏暮言倏然给打断了。

“当然不可能是这个样了。”苏暮言的嘴角很浅表:“你之所以会这般迫不及待的想要告诉我整件事的前因后果,不过是想利用我这个对你来说最有益的媒介,一怒之下好替你办成某些事情。比如击垮杀掉扶离。你说我说的对么?祝樾上仙?”

面对如此一针见血的戳穿,祝樾手中的折扇有一霎那的停顿,但面上却不显,甚至连被看穿该有的仓惶都没有,祝樾实在是太过于淡然处之了。

唇部勾起恰到好处的绝美笑容,手中的折扇也恢复了扇动,出乎意料的他居然承认了:“不错,只可惜离笙上仙好像并不买账。

祝樾面上略有有点惋惜和失望:“看来,离笙上仙应该还是没被虐到那个点上。”

那个点自然就是指苏暮言憎恨厌恶扶离的意思。

其实也不尽然就如祝樾所言,苏暮言并非是不厌恶扶离,只是这点厌恶尚浅,况且他苏暮言也并不喜欢被别人利用的感觉。

倘若,他苏暮言要铁心报复扶离,那么他绝对不会利用到别人以此来达到所谓的报复目的,他会选择纯纯粹粹的来报复扶离,是不牵连外人的那种,因为那样才最舒心。

苏暮言的潜在转化,祝樾自然是了然于心的,他觉得他很有必要在扔给离笙一个终究会爆炸的炸弹,因为这样才完美。

“离笙上仙好似是真的很爱扶离上仙哪,只是可惜了,那扶离上仙可是直的不能在直了,否则也就不会有璐瑶的存在了。”

换而言之,你离笙不过是他扶离的发泄品而已,呼之即来,挥之即去之。

一向聪明睿智的苏暮言岂能不懂其中深层的含义,只是眼下他貌似又得到一个消息。

璐瑶――也就是那个杀了原主离笙且代替他的人。

苏暮言倒不会怀疑祝樾此言的真假,毕竟他祝樾从一开始就一直很想告诉苏暮言这一切的事故,奈何苏暮言从来都不想知晓。

祝樾便也只好作罢,如今,好不容易逮到个说出的好时机,他祝樾没那个必要去扯撒个谎来骗他。

只是,什么叫扶离上仙可是直的不能在直了,否则也就不会有璐瑶的存在了?

璐瑶现在是女扮男装,代替原主离笙的,按说扶离该是一直不知晓的,即在扶离潜意识里认为璐瑶就是男的,那祝樾又为何要说扶离是直的,否则就不会有璐瑶的存在了?

怎么越想越觉得矛盾的很哪?

而且眼下的这一切,好像……

苏暮言说不出内心的感觉,只是觉得璐瑶这个名字很熟悉很熟悉,就像是扎在心中一根难以忍受的刺一般的存在。

但他明明今天才从祝樾口中听到的,莫非和上世的轮回有关?

“离笙上仙可是想起什么来了?”

恰到好处的,祝樾淡淡的飘来这一句话,打断了苏暮言的思绪,思绪回聚中,苏暮言这才意识到这里还有另外一个人呢。

第六十一章解不开的七世孽缘(二十六)

苏暮言瞥看了一眼淡雅如风若温润公子的祝樾,并未做任何理会,唇角衬着深邃的淡笑,蕴涵几度嘲讽的意味:这样的人,明明洞悉一切,偏偏非要故作疑惑的模样来关心他,可真是好笑的很哪。

事实上,祝樾不过是想看苏暮言在被事情前因后果所迷惑,致使产生的懵懂答案无处可寻的矛盾样罢了。

察觉到苏暮言淡笑中透出的讽刺意味,祝樾摇头故作老态龙钟的哀叹一声:“无趣,无趣啊。”

“你可以滚了。”苏暮言看着祝樾毫不客气的怼道,蓦然他的余光中倏然闯入一点猩红晕热,定晴一看,这才发现这点猩红光点此刻正妖媚的点缀着山下村落。

苏暮言微微蹙下眉,躯体动作抢夺思维前一步,单手撑着窗台,身体一个漂亮的跃跳,下秒苏暮言便就淡漠的站立在屋外了,眸光聚集在山脚下斑斑驳驳的村庄,美如冠玉的面容略微有点凝重。

与苏暮言凝重形成对比的是祝樾云淡风轻的的面容,此刻的他佛动着扇子,眉宇微挑,方才那个动作真的出乎他的意料哪,他还以为苏暮言会被扶离压榨的没有太多力气。

按理说,这离笙和扶离已经是很亲密了,而扶离又贵为上古火神的旁系血亲,总该有点被灼伤过的痕迹吧,为何他却没有?

这般想的时候,苏暮言已经将视线投了过来,很显然苏暮言有点怀疑他的意思。

苏暮言如此怀疑并非没有道理,毕竟在他的潜意识中已认定璐瑶和祝樾是一伙的。

潜意识是个可怕的联想力。

只是,可惜了,这事并非他祝樾而为,至于是谁那就不用多言:“我祝樾不会这般卑劣,况且我可是一直跟你待在一块啊。”

说这话时,祝樾已经来到了苏暮言的旁边,悠哉悠哉的挥摆折扇,视线懒懒洒向山下:“看这样子,是免不了有场杀戮了,大概过了今晚就会成为一座空城,可惜了……”

苏暮言不知祝樾此番话,究竟是有意还是无意,但要他看见这事却无动于衷,似乎有点难,可若是去插手了,难保没有陷阱。

蓦然,苏暮言想起他或许可以告知扶离啊;一来可以消除本就可笑的嫌疑,二来或许会令扶离因曾经误会他,而产生一丢丢的愧疚感。

思前顾后,苏暮言觉得这是个两全其美的办法,情绪酝酿了良久,苏暮言这才迈开步伐朝扶离的屋子走去。

被彻底忽略的祝樾,盯看着苏暮言的背影,唇瓣上扬一抹幽深的笑意,脸廓偏了偏,侧对应着山下的杀缪:“飞蛾扑火,自取灭亡。”

苏暮言自是不听不见祝樾的话语,彼时的他已来到扶离房门口,又酝酿片刻后,这才伸手敲了敲门。

等了许久都无回应,就在苏暮言准备在敲第二遍的时候,倏然间门蓦的打开了,是扶离。

他张张口,刚想说正事时,蓦然里面有个影子在移动,待到影子不动时,苏暮言这才发现璐瑶也在。

第六十二章解不开的七世孽缘(二十七)

这个时候,孤男寡女处在同一间房屋的确是挺惹人想入非非的,虽然璐瑶现在尚是男装,但这也足以留给苏暮言有无限的遐想余地。

尤其还是在面对和自己几乎一模一样的面庞时,苏暮言的联想力总是能不自主的提升放大无数倍。

神色不可察觉的微微一变,是不自然和牵强的闪过。

扶离几乎在瞬间就察觉到苏暮言的轻微变化,不过,他却并没有要作解释的意思。

毕竟,在扶离的认知中“离笙”是他的好友,两人在一起探讨山下怪异的事情,并无任何不妥,况且两个男人在一起能发生什么事。

此时,扶离倒是忘了苏暮言也是男的,或者说是本能的忽略忘记。

“夜逐渐深了,为何还不睡觉,可是有急事?”扶离见苏暮言飘茫的很,似乎是忘了来的本意,故而先开口提醒道。

“嗯。”苏暮言努力的忽略璐瑶的存在,毕竟他们两个人衣服还是整齐的,克制压抑着情绪,他淡淡的道:“山下出事了……”

苏暮言尾音还未落下,就被扶离一下慌忙的推开,此时的苏暮言还来不及有任何反应,因冲力的原因身体本能的向后踉跄几步。

再加上又有几层台阶的缘故,苏暮言踉跄的脚步倏然踩空,愣是就这么磕倒在地。

然而,推搡者却全然不知,此刻的扶离正全神贯注的眺望着混乱不堪的山下,单手负背紧紧握成拳,看着背影貌似很是愤怒。

“离笙,没想到那妖物居然还敢再次出来兴风作浪……”

被呼唤的“离笙”从屋内淡然走了出来,在路过跌倒在地的苏暮言时,动人心魄的桃花眼满是不屑和居高临下,贼心不死。

迎上璐瑶不屑的视线,苏暮言冷却的手指紧了紧,然后无声的笑了,他好像倏然间就明白了什么似的……

彼时间璐瑶已然来到扶离旁:“妖物一日不除,山下村民恐难有安宁之日,只是离笙之前恐是冤枉了暮言公子……”

听闻“离笙”提及暮言,扶离这才恍然回过神,方才情急之下他似乎硬生生推倒了暮言?

急忙回过身,想要对苏暮言说声抱歉,却不想对上的是他淡漠的很的眸子,倏然间扶离心口有些不明觉意的堵感。

扶离大步流星走到苏暮言旁:“暮言,对不起,我、我一时情急莽撞……”

闻言,苏暮言笑了笑。

早在他自己想通些什么时,他便就恍恍惚惚的站了起来,几乎在瞬间就整理好所有情绪,苏暮言淡漠着毫无波澜的面孔,嘴角噙着几度讥嘲的笑意。

伤害已造成了,道歉也就成了可笑的赎罪物;他苏暮言压根就不需要扶离的道歉。

“不需要。”苏暮言不动声色拉开距离,唇角的讽刺还在:“扶离心系百姓,乃人人敬仰尊敬的仙人,无需向我这般卑微无关急要的人道歉……”

听闻,苏暮言此番话,扶离心口的堵意不仅未能消除,反而越来越浓厚,聚集在一起怎么也消散不掉。

第六十三章解不开的七世孽缘(二十八)

可是,明明暮言他都说没关系了啊?而且他也知道山下村民最为重要,那为何自己还是没有那种坦然舒心的感觉?

这个时候,不得不说,扶离真的是……嗯,一言难尽的很哪。

所谓,不懂反嘲话语的人最薄情寡意,扶离自然也在其中。他将山下村民看的极其重要,就连不清不楚的璐瑶在他心中的份量似乎也不轻,却独独没有给苏暮言留一席之地。

或许,当初扶离所言的负责,真的就只是负个陌生人的责而已,并无其他任何意思。

苏暮言大概就是明白了这个道理,遂意才对扶离失透了望吧。其实这世间到底是没人能阻止苏暮言飞蛾扑火。

纵使那人是他苏暮言最忌惮的生物――女孩子,他也未曾有退缩怯弱的意思。

毕竟对于这人,苏暮言的执念可不是一般的深,不然当初也就不会那般无奈的死去了……

只可惜,女孩子璐瑶只是层薄纸朦胧的烟雾,而他扶离才是阻碍一切发展的关键点;故而,苏暮言便就输的一塌糊涂。

苏暮言曾说过倘若阻碍他们在一起的是乔琛,那么单是乔琛这俩字,便足以令他溃不成军……

如今,乔琛不过只是换了个名字而已,这伤害到底还是在的。

倏然间,苏暮言觉得他自己就是个可笑的笑话,还是那种从头到尾彻彻底底的笑话:他自诩要彻底滚睡此人,却不想反被扶离粗暴灼伤,也不知他这身体究竟还好不好?

若是不好,那他岂不是伤了自己,也没能在扶离生活中留下任何痕迹么?

倒真是可惜了……

苏暮言薄唇讥讽间,璐瑶蓦然慌忙飘来一句:“公子,我们必须立刻下山,不然这天还未亮,山下便就会成为一座死气沉沉的空城了……”

听闻,璐瑶紧张兮兮的口吻,看样子此话是真的,而且祝樾方才也说过这样的话,苏暮言缓和一下情绪,敛起讽刺。

不待他有何反应,身旁的扶离便早已忽略心中不明觉意的堵感,扔出两个简短的字眼:“好,走。”

说着,即要慌忙下山去,却再次被璐瑶拦了去路,感觉到扶离的疑惑不悦,璐瑶简而言之的解释道:“把暮言公子带上,不然将其一人放在山上,难保不会受到伤害。”

苏暮言笑了一下,他倒是没想到这璐瑶居然比扶离要细心许多,虽说这其中难保不会有猫腻,但再这也再次的很好了证明扶离于他不过只是陌生人罢了。

那边,扶离犹豫片刻,便就走到苏暮言前,温热手刚触碰到后者冰凉的手,却被苏暮言一下就给躲开了,直接无视扶离,淡漠的朝山下走去:他苏暮言又不是不会走路,干嘛要牵手?

何况……

苏暮言走在最前面,缓缓伸起微凉纤长的指,只见方才被扶离滑碰过的地方,肌肤泛着红晕,明显于其他光滑细腻的地方不同,那是被灼伤过的痕迹。

蓦然握紧,颤动的闭上眼,脑海中是方才未想完的话语:你扶离的手,我苏暮言牵不起。

第六十四章解不开的七世孽缘(二十九)

身后被苏暮言手快速躲开的扶离,滞愣的看着苏暮言清冷淡漠的背影,随即垂眸低头注视着自己空荡荡的的手心,朦胧云雾感的茫然不安再次闷涌在胸腔。

就好像冥冥之中有种不明觉意的情愫萦绕闷赌在心尖,烦闷躁的很;结果被他扶离硬生生一把推开之后,那里竟然留下个无法解释的空隙,空荡荡的却又被一种叫苦涩的东西,充斥溢满。

实在是矛盾的紧……

这种感觉很不好受,也很出乎扶离的意料,毕竟他实在是无法理解为何自己会在同一个人身上,产生两次几乎无差的异样感觉;这实在是超出扶离的想象范围。

但他终究还是没有多余的时间去回味冥想,就被一旁静默观察的璐瑶给扯下了山。

早一步抵达山下的苏暮言,就被眼谭折射出的景象给刺痛了眼,焦阳城百姓并不算太多,终究是与世隔绝的村落。

然,眼下这为数不多的百姓,却都瞪疵着大眼尸体遍及街道,面上还带着已经定形的害怕与惊悚,浓郁的血腥味混杂着一股媚俗的鱼腥味味,在空气中静静发酵飘零,令人作呕……

苏暮言紧蹙着眉宇,脸色很是不好看,他着实没想到:之前还是生机盎然的村落,转眼间竟成了一座死城。

这之间的落差间隔实在是太大了,总是能惹人不自主的惋惜和唏嘘。

与此同时,扶离和璐瑶也已然急忙赶到了这里,看着尸体遍地,血液染红的泥土,扶离整个人的气息倏然间就变了,不凡的脸上是怎么也掩饰不住的戾气。

就那么一会儿的时间,这些无辜的村民居然就已经惨遭那妖物的毒手,甚至连黄发垂髫都不肯放过。

他扶离发誓:他定要亲手杀了那妖物,为这无辜曾敬仰过他的村民报仇。

扶离身上的戾气是苏暮言之前从未见过的,他扶离一向温润和善,就算是之前为了惩罚自己曾不算欺骗的欺骗,扶离也未曾表现过如此。

如今因山下村民全部被杀害,而表现出如此之厉气的一面,看的出来扶离是真的动怒了。

但同时苏暮言也不得不再次承认,这些人在某人心底终究都比他要重要的多。

可,难道他苏暮言就不是这些人其中一员了么?

他苏暮言不也是个普通人么?扶离心系天下百姓,也不知这其中究竟包不包括他?

想此,苏暮言薄唇微微勾了下,多少有些自嘲涩味的意思:算了,还是算了吧……

他真的没必要在自欺欺人了,因为太没意思了,如若长期拼命杂耍却永远得不到回应和认同的小丑,既可笑也可悲!

握不住的沙不如扬了它,或许还可以欣赏一下如沙漏般的光景。

就在苏暮言沉思期间,耳畔倏然传来了璐瑶紧密的关切:“公子,眼下我们要尽快找到那妖物才是。”

闻言,苏暮言便就敛起了所有思绪,也不在矫情泛滥了:眼下要尽快需要答案才是。

第六十五章解不开的七世孽缘(三十)

毕竟,现在尚不知这一切究竟是何人所为?也不知这到底还是不是璐瑶的陷阱计谋?

“不错。”这时扶离敛起戾气,沉沉的回应了方才璐瑶的提议:“你将暮言带上。”

这意思是要分成两路去寻找。

但要璐瑶带上他?

苏暮言紧蹙着的眉宇似是而非的又重了一分,并不是很好的感觉,但苏暮言终究还是没拒绝扶离的提议,毕竟,只有近距离接触才会知晓璐瑶打的是何种算盘。

虽然有些许的冒险,但这样的近距离探究调查的机会,未尝不是件好事。

“好。”璐瑶好看的桃花眼中快速闪过一丝不可察觉的讥笑,多少有些邪恶的意味。

苏暮言不是没瞧见璐瑶的快速转换,但越是这样,他苏暮言就越要紧跟着璐瑶。

以身试险什么的,得到的永远都会是最正确的答案,不然也就不会有那么一句――反派多死于话多的至理名言了。

不过,自身安全还是要的,在脑海中和九尘静默的对话:【那个能兑换的东西,还可以在兑么?】

【当然。】九尘立即应道,多少有些献媚的意思:【这是宿主您的个人商店,你想兑换什么就可兑换什么,不过前提是要用积分兑换喔~】

努力忽略九尘献媚到能使他吐的语气,苏暮言直接说出需要:【我要兑换那种能使人在短时间内不能有任何反抗的东西和一把剑。】

【好的。】九尘笑眯眯的回道:【不过,宿主您的积分不太够,你说的物品共需2500积分,而你却只有500积分,您放心系统出品必良品,到时您只需念一遍要禁锢者的名字或者最有代表的特点后,即可得到意想不到的效果,而后者在你需要时便可出现……】

【不赊账?】

【可以的。在友情提示一句:不能使人反抗的用品限用三次,每次五分钟哦~】

九尘应的很快,毕竟只要苏暮言一成功兑换,那么它就成功翻身农奴把歌唱了,再也不用担心苏暮言会压榨它了。

苏暮言当然是不知九尘的小心思了,彼时的他正淡淡的跟随在璐瑶的身后,眸瞳不时打量着周围的细微变化,凡事总要先熟知周围环境才是。

越跟着璐瑶往后走,苏暮言的眸瞳就越发深邃,现在他多少也看出了一些端倪了。

一路走来,虽说到处都是一片狼藉颓败血醺,但眼下这里给人的感觉却尤为强烈,且那股媚俗鱼腥味也刺鼻的不行。

苏暮言倏然间想起他之前的猜测来:之前他以为这些都是璐瑶所做的,但眼下看来似乎并不是,而且最关键的是焦阳城的百姓无一幸免于难。

若是璐瑶做的,那么她大可以不用如此大费周章,只需几人便可,根本无需杀光所有人,毕竟有村民的铺垫,璐瑶若是嫁祸于他苏暮言更会好。

但璐瑶又为何要带他来这里?

莫非……

不待苏暮言有深想的余地,倏然间细腻的后颈多了几度不属的温热感,本能厌恶的侧身远离开来,眸瞳回转定晴一看居然是个妩媚庸俗的女人,且她那烈焰红唇上还挂着一丝尚未干涸掉的血迹。

第六十六章解不开的七世孽缘(三十一)

苏暮言眉宇间不可察觉的又蹙紧几分:“是你?”

“呵呵呵呵~~”妩媚庸俗的女人带着特有的蛊惑声音轻笑两声:“不,是我们……”

妩媚庸俗女人一身火红的薄纱衣衫,红袖轻纱飘拂一挥,夹杂浓厚庸俗的胭脂水粉味霎时席卷弥漫空气。

姣好的身材若隐若现,是有些妩媚性感过头了,倒也就成了庸俗的胭脂水粉。不过,这究竟还是饱含极强的诱惑感哪。

苏暮言淡淡的瞥了她一眼,脸上并未显现出任何靡情的痕迹,有的只是冰冷的厌恶:“你确定不是你和璐瑶?”

方才他刚猜测到璐瑶和她是一伙人时,她便就出现了,而璐瑶则是瞬间消失不见了。

若说没猫腻,那还真是牵强的很哪,毕竟一下子就找到杀害焦阳城全村百姓的凶手,那还真的是厉害的不行哪。

况且,苏暮言薄唇噙着一抹讽刺的笑意,眸光还是在斜睨妩媚庸俗女人:她身体的一瞬间的愣滞,不也恰好间接证明了么?

“呵呵呵呵~~”妩媚女人掩饰去僵硬,仍是蛊惑人心的笑声:“怎么会呢?小公子~~奴家可只有小公子一人哦~”

说话间,这女人便就妖娆的朝苏暮言走来,那刺鼻的水粉味也越来越近,苏暮言紧皱的眉宇从刚刚到现在都没舒展开,尤其是现在。

“慵俗。”

苏暮言薄唇刚一吐出这俩字眼时,那女人妖娆的步伐就骤然而止,不过那怪异的味道扔在鼻尖萦绕,苏暮言脸色很不好的后退好几步。算是所谓的安全距离。

“你们的目的?”苏暮言手中多了把剑,是系统知晓他需要了,冰冷的剑锋抵在女人的脖区。

“小公子~奴家不知你说的是何意。”她朝苏暮言眨了眨眼,贝齿轻咬着唇瓣。

熟知这位女人的人都知晓,她这是在潜在引诱苏暮言呢,只是可惜了,苏暮言这人吧――从小就对女孩子没任何兴趣。

即便她眨眼眨到颤抖,唇瓣咬到生疼,苏暮言也毫无表情。

“喔?是么?”苏暮言眸瞳涌流丝丝狠厉,手中的长剑微微转动一番,冲着女人暴露在外的锁骨处,倏然流动划割几下,下手到底是不太狠,毕竟好多事情还都需要她来解答。

“还不说?”

“不知小公子,要奴家说些什么?”女人眼泪汪汪,可怜的很。

蓦然间,苏暮言有种,这女人似乎是有意想要自己伤她的感觉,是错觉么?

然,不等苏暮言有多深思的余地,蓦然微凉的指猛然颤抖一下,下秒手中执的剑便就重重落在地上。

苏暮言猛然偏向打他剑的方向,对上的却是扶离布满阴霾的双眼,他不解:“你这是何意?”

此话刚落地,不待扶离将其回答,一名差不多已然是发疯的男子直冲了过去,一下推开苏暮言,眼睛猩红的吓人,有要动手的举动:“是你,是你,就是你,你去死啊……”

第六十七章解不开的七世孽缘(三十二)

说着,男子便就要对着苏暮言狂打一番,不过却被他轻而易举闪躲开,漂亮好看的指一个华丽的旋转,下秒长剑便就准确无误抵在男子的下颌骨上了,锋利亮泽的剑刃面上印衬着斑斑驳驳的血迹。

现在尚未到五分钟,那名庸俗的女人,暂且也就弹不得,倒也无需太担心。

只是……

“你这是干什么?”是善良的扶离上仙很好的发出了训斥的怒吼,淡雅如风的面容此时溢满厉气的挡在这位男子面前。

能不怒吼嘛,这他苏暮言都有要杀他扶离誓死要保护的村民的架势了,那作为心善最优秀的代表,扶离能不有所表示么?

只是,人家领不领情那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苏暮言笑了笑,之前笑全然是自嘲的意思,如今笑则是嘲讽的含义,手中持着的剑已然不动,眸光轻飘飘的扫了过去,漠然扔出四个字:“正当防卫。”

他的反应动作当然就是传说中正当使用防卫权了,总不见得那男子拳打脚踢他苏暮言,然后他苏暮言无动于衷,不做任何反应吧?

如然果真如此,那么他苏暮言的脑子十成就是假的,外加有病。

听闻从苏暮言薄唇中冷漠吐出的四个字,扶离蓦然恍惚了一下,面部有些滞愣仓惶无措的意味,不等他有反应的余地。

这时扶离身后的男子便就气急败坏的蹦哒出来,指着苏暮言的鼻子嗤之以鼻,但碍于长剑的抵押,男子的动作明显敛起了不少:“正当防卫?”

“呵,你和这恬不知耻的妖女。”男子的手在苏暮言和庸俗女人之间愤怒流转:“不顾世俗伦理光天化日之下勾搭在一起,阴险狡诈说完屠杀了焦阳城全村人,现在我要替焦阳城全村人报仇,你居然还敢还手,还试图想要灭口。”

“你们……个杀人狂魔,变态……”

在男子面色扭曲的说出变态俩字时,苏暮言的脸色明显有些变化,“喔?变态?”

苏暮言细细品味这不凡的两个字,同一时间脑海中回荡着一句和这较相似的话语――“苏暮言,你这个变态。”

这是之前在遇见九尘之前小白花女主程雪破坏他滚睡乔琛,在要杀苏暮言时,口中所扬的一句话。

如今和眼前这位男子的话语不自觉的重叠在一起,苏暮言眼眸中快速闪过一丝冷笑,绝美的薄唇上扬一抹恰到好处的嘲。

他变态?

他苏暮言喜欢的对象不过是和普通人喜欢的不一样而已!

他、怎么、就、变态了!

况且,他苏暮言喜欢的是人,普通人喜欢的也是人,既然如此又何来变态一说。

当然,眼下这个问题并不打紧,只是倏然间想起来,苏暮言总是要解释一番的,不然到时在有所不该有的误会,那就不好了。

哦,还有他苏暮言可没那么大的本事去杀掉那么多人,毕竟无缘无仇的,干嘛要使自己的手中沾满不该有的鲜血?

“你不变态谁变态……”说道这里男子的情绪明显激动的很,手指颤抖的不想样,嘴巴也因情绪激动晃动的讲不出话来。

第六十八章解不开的七世孽缘(三十三)

瞧见男子这样,苏暮言对此事的兴趣又提高了几度,他还真不知道他如何变态了。

虽然,男子终究到底还是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片刻后,男子的情绪不仅没有平复,而且越来越激烈,就连血管也都爆鼓了起来:“你和这个水性杨花的女人,光天化日之下朗朗乾坤,竟然干那档子事……简直恬不知耻。”

说着男子的衣袖愤恨的甩了甩,看着苏暮言的眼神也充满了鄙夷和不屑。

苏暮言本人,倒是并无多大反应,因为他很清楚这根本就是无稽之谈,他苏暮言弯的一个,别说和女生这种生物干什么了,就算是多看几眼,苏暮言心里也可贼不舒服了,甚至隔阂恶的很,那就更不要提什么什么了。

奈何,总有人不知,甚至还觉得自己被戴了原谅帽:“你……究竟干了什么?”

扶离的眼眸有些猩红,似乎在隐忍些什么。

苏暮言薄唇似笑非笑,本来他打算想要说出他是弯的本质,但倏然间他就不想说了,倒是质问了一句:“你怎么不问问他,是如何这般确认那人就是我的?”

这话非是没什么道理,毕竟总不见得就因这男子的一面之词,就断定苏暮言就是罪魁祸首吧,这样于情于理总是不符合常理的很。

扶离心中到底也是有那么一丝私心杂念的,故而在苏暮言讽刺的质问后,便就用余光斜睨向身后之人。

那男子见到扶离不相信他,冷笑了一声,多多少少有点不屑一顾的意味:“你这张脸我能记一辈子。”

潜在意思就是说:男子就是凭借着脸来确认苏暮言是罪魁祸首的。

对此,苏暮言表示无奈的很:“扶离,是不是忘了有谁和我张着一样的脸庞?”

苏暮言饶有趣味的偏过头,手中持着的剑有点松动,他倒也看看扶离究竟会作何反应。

扶离终究是没能使苏暮言失望,只见他微楞了一下,然后几乎又在一瞬间反射性的否认道:“不可能。”

你瞧――该失望的事,从来都没辜负他苏暮言;每次都是认认真真的让他失望。

没有谁能一直等谁,攒够失望的人,自然会放手。

当失望攒到极致的时候,苏暮言真的会用后退来保护他自己。

“嗯。她不可能,我该就是有可能。”苏暮言说的很轻松,手中的剑几乎没了威胁力。

明明是满不在乎的语气,然扶离愣是觉得喉咙很苦涩,而且他明明想要表达说完不是这个意思。

他只是觉得像“离笙”这样风雅的人,是不可能干出这样伤风败俗的事情的,可是在否定“离笙”不会干这样事的同时,却又潜在默认了苏暮言就是罪人的事实。

可他真的不是那个意思……

“我的意思是说……”

在扶离没说完话,在苏暮言没有任何防备的情况下,那男子一下大力推开扶离,快速抢夺过苏暮言手中不稳的剑:“不要在说了,就是他,我要杀了他,替全村人报仇雪恨。”

第六十九章解不开的七世孽缘(三十四)

被男子迅速抢夺过去的剑,以然毫不留情的划割出了一条血印,涓涓流淌在苏暮言光滑细腻白皙的颈区。

许是两种颜色太有刺目的对比感了,衬的多少有点妖治的韵味。

这个时候,他扶离倒是沉思着脸廓,不过终始没在说什么了,因为男子暂且收住了手,放下了手中的剑,面色有些沧桑,并未有在过分的举动;况且,他暂时还找不到合适的理由来为苏暮言辩解。

故而,只能静观默察,以不变应万变。

只是,扶离却浑然忘却了,在此男子心底早已认定苏暮言就是杀人凶手,他又岂能束手旁观?

所谓的收手,不过是为下一次的狠厉做全力以赴的准备罢了。

苏暮言到底是在马虎上吃了大亏,这次他倒是汲取了教训,不会在被周围情况左右了,眼瞧着男子手中的剑以不可估量的速度瞬间转换,直达苏暮言的心脏处。

到底苏暮言是做了防备,在剑刺过来的瞬间,他倒也还能应付的过来,只是蓦然间男子手中的剑却倏然转换了方向,不在刺向苏暮言心脏反改为薄弱的颈部。

颈部有颈动脉,照男子这个速度、这个狠厉劲,只怕会一下就刺在要害处。

扶离这时也洞悉了男子凌厉的杀气,倘若他在继续无动于衷静默观察下去,怕是这世间再无暮言这个人。

只是,还不待他有所动作,男子却倏然定立不动了。这是因为苏暮言再次使用了和九尘兑换东西的技能。

然,扶离却不知,略微有点困惑不解的看眼身旁清冷的人,不想映入眼帘的却是苏暮言白皙光滑颈部的醒目刺眼的血迹,扶离难得蹙了蹙眉。

就在这时,耳畔传来一句冷冷的话语:“知道世间为何会有那么多飘荡的孤魂野鬼么?”

“那是因为你们的断章取义,你口口声声说要报仇雪恨,可笑的是你连凶手究竟是谁都不知。还妄自菲薄的想要报仇雪恨。”

“就凭一张脸就可断定我是凶手,那这世间双生子的存在又该怎样?”

“是不是其中一人杀了人,另外一人就要无缘无故背锅,那我是不是也可以这样?毕竟总不能辜负了还有和我相差不大的人?”

之前苏暮言还不太清楚璐瑶在这场游戏中扮演的究竟是何种角色,但根据眼下得到的讯息,苏暮言大概能猜测到一半。

屠杀焦阳城全村的人,看来是和他苏暮言拥有一样面孔的璐瑶,不然那男子也就不会这般憎恨他的面孔了。

只是,这个问题解决的同时,又产生了新的疑问,既然此事是璐瑶做的,那她为何要杀光所有的百姓,留一些作为舆论的导向者岂不更好?

还有这名庸俗妩媚的女人,她的存在又有何意义?是否真如男子所言:璐瑶和此女子有牵扯不清的身体关系?是所谓的百合么?

那她璐瑶又为何要处心积虑的待在扶离身边?甚至还有要杀光扶离身边所有人的意思?

璐瑶这样做究竟是何种意思?

第七十章解不开的七世孽缘(三十五)

璐瑶早在庸俗女人出现前,就已消失不见的,如今也终是没见她的人影。

如若是想知道这其中的故事,得到好奇心的解惑,这怕是只有在场唯一和璐瑶有些许关系的妩媚庸俗女人清楚明白了。

然,苏暮言终是没有要询问的打算,毕竟在电视剧里反派多死于话多,这个道理也并非是没什么道理。

虽说,他苏暮言并非是什么反派,但这个道理亦可通用,况且眼下还有个十分想要他命的人,着实没有闲工夫去询问解惑。

至于,这些疑惑在日后终是会水落石出,眼下还是先处理正事的要紧。

然,不待苏暮言有下步要处理那男子的动作时,不得动弹的庸俗女人,蓦然飘荡着一袭红衣,妖艳的红唇勾着艳丽的笑意,婀娜多姿的走了过来。

隐约露出隐匿在薄薄红纱中的白皙的脚踝,上面还系个小铃铛,随着步伐叮叮当当,勾人的媚眼如丝。

苏暮言这才想起,五分钟已然过去了,和九尘兑换物品的功能也就浑然失了效。

彼时间,浑身充满诱惑的妩媚女人,抵挡在苏暮言面前,看着和她之前一样莫名不能动弹的男子,媚惑的撩拨一下瀑布般的发丝,唇瓣还夹带着笑意:“唔~敢伤我的人,简直找死。”

随着妩媚女人略带着凌厉的话语落下,她薄纱般的衣袖便就怒意一甩,那男子本就因系统的功效动弹不得,如今也就只能站在原地任由宰割了,口腔中猛然拥挤出一口鲜血,喷洒了出来。

对此,苏暮言挑了挑眉,美如冠玉的脸庞满是饶有趣味,他倒不是感兴趣为何这妩媚的女人会帮他自己,而是扶离居然没有因所谓的大义凛然而拦着。

瞧,多难得哪。

苏暮言一时间不由的斜睨了过去,映衬在眼谭的是扶离楞楞呆滞模样和略微愠怒的不安。

他不禁笑了一下,还是嘲讽的味道,他苏暮言一瞧见扶离愣怔住盯着自己看的的样子,便就知晓了为何扶离没有阻拦的原因。

无非就是因妩媚女人说的那句:“敢伤我的人。”

这句话的确挺令人浮想联翩的,尤其还是在方才那名男子说过:“你和这个水性杨花的女人,光天化日之下朗朗乾坤,竟然干那档子事……简直恬不知耻。”的情况下,某些人的猜测和联想总是能放大无数倍。

以至于,扶离全然忘却了那名略微有点无辜的男子。

苏暮言咂咂嘴啧下,无奈摇摇头:人哪,只有在不冲突自己利益的情况下,才会是善良的,一旦自己的利益受的阻滞,那么其他的似乎也就没那么重要了。

你瞧,扶离不就是个很好的例子么?

苏暮言并不打算在这个问题上继续解释下去了,因为解释了也没用啊,浪费口舌不值得不说,而且还麻烦的很。

不过,该讽刺的那也是要讽刺的,毕竟――

“泛滥成灾的假意善良和无动于衷的不信任,最可恨。”

第七十一章解不开的七世孽缘(三十六)

“若你肯了解我一点,便就知这件事的真假,可是,你从来都没相信过我?倒也真是可惜了……”

“不过,现在的我并不需要你的相信,因为你扶离实在是太不配了。”

“你扶离的所做所为说好听点是淡泊善良,说难听点就是虚伪劣质。”

萦绕在耳畔最后一个尾音落下缓缓坠落后,扶离的面色明显变了几度,有些难看和不可置信。

终是不敢相信苏暮言竟会这般不留余地的讥讽于他。

扶离动了动薄唇,想要说些什么,但终究还是因找不到一丝合适的理由来驳斥,而只好作罢。

倒是在场唯一的女人,很好的发出了声音,婀娜着身姿:“怎么?大圣人不救你滥情的子民了?”

如果说苏暮言方才那话是简单的讽刺的话,那么现在这女人的话简直就是讽刺到家了。

面对不同人接二连三的炮怼,尤其还是这俩人在别人眼里还是有令人浮想联翩的关系时,纵使容忍度在怎么好的扶离,不凡的脸庞不免也会一下子就暗沉了下来,是些被背叛后的愠怒,别有深意的扫了眼发出声的女人,脸上的怒意怎么也遮挡不了:“该救的人,我自是会救,只是在这之前我要杀了你为焦阳城赎罪……”

手中的动作总是要比语速来的快,下秒扶离不知施了何种法术,就使得庸俗女人一下子就踉跄后退几步,到底是有些修为的妖,自是不可能就这么简单被ko掉的。

稳住多媚的身姿后,庸俗女人随即也快速的出了手,同一时间扶离也再次出击,反复来来回回几次后,最终居然形成一股强大的气流。

但这庸俗女人到底是只妖,扶离是高高在上的上仙,最终的结果毋庸置疑,自然是庸俗女人被气流反噬狠狠摔倒在地,旋即口腔中拥挤出一口鲜血,喷洒了出来。

连一丝说话的力气都没有,可见扶离下手有多狠,苏暮言这还是第一次见呢,倒真是长眼了。

薄唇似笑非笑勾起,对于这个庸俗女人会站在自己这方,苏暮言本身是无感的,至于原因那自然也是不用多说的,这都心知肚明的原因。

但如今这女人算是为了他苏暮言受了伤吧,不做些什么似乎不太好,但若是做了似乎更不太好了,苏暮言颇感无力。

然,恰在此时那庸俗女人硬撑着没多少的体力,笑出一抹完美的妩媚弧度:“高高在上的扶离上仙居然也会有这么一天。”

“还记得你之前发过的誓么?那日,扶离上仙可是在天君和众位仙人面前立下的毒誓……”

随着庸俗女人刻意的提醒诱导,扶离头眩晕刺痛一会儿,旋即一些零碎的记忆涌入脑海中。

脑海里隐隐约约,浮现出当日的立下的誓言。

“我扶离对着天军和诸位上仙发誓,永生永世只会和璐瑶一人在一起,如若不然,六魄尽散,从此销声匿迹于三界之内……”

“可惜,你终究还是步了往日的后尘。”庸俗女人嘲笑的一点也不含糊。

第七十二章解不开的七世孽缘(三十七)

庸俗女人所说的每句话,每个字都有深刻诱导和撒下陷阱的意思,不用多想,关于这点苏暮言闭着眼也能猜到。

只是,猜到是一回事,告不告诉他扶离那就又是另外一回事了,况且他苏暮言也很想知晓这其中的恩怨情仇。

谁让,九尘那个狗东西居然不给他完整的剧情介绍呢,不然也就不用这么麻烦了。

苏暮言的准确猜想和看好戏的意思,扶离无瑕知晓,彼时间的他早已将自己封锁在往日的记忆中了。

只是,这些记忆也是零碎的。

脑海中拼了命的快速浮掠过两张相似的面孔,是和“离笙”(璐瑶)和暮言一样的面孔,而他自己则是难受的站立在两幅极其相似面孔疯狂掠过的中间。

但在这两张快速掠过的面孔中,似乎隐隐约约还夹杂了一个模糊不清的面容,扶离想要近距离看清些时,但同时脑袋就像要是炸裂开一样,薄凉的指弓成拳捶了捶脑壳,仍无济于事。

反倒撕裂的厉害,饶是扶离是上仙也忍受不了这种痛意,遂意就不慎重重单膝跪地,本能的闭上双眼,骨感很强的拳头仍在捶打着。

蓦然间,耳畔倏的飘来一句:“扶离,你居然不爱我,为什么,为什么?难道就因我是个男子么?”

这句话是之前原主离笙曾经在某些地方质问过扶离的话,如今扶离陷入了回忆,这句话自然是会因某些原因而冒出来的。

在离笙这句话质问完后,不给扶离有反应的余地,又有一个女声插了进来:“呵,别忘了,扶离他可是没有断袖之癖,他身为天界备受尊重的上仙,又怎么可能喜欢一个男人呢,不然也就不会发下那么一个狠毒的誓言了……”

“那你是不是也忘了,你是我制造出来的?”首先发出声,也就是质问扶离的男声愠怒的呵斥道。

“那又如何,你只需知道,扶离他不喜欢男人这点就可以了,否则你又何必大费周章的分裂出来我,想要留住他呢?”

那女声很是轻松:“可惜了,自我从你精神分裂出来的那刻起,我便就是独立存在的,根本就不会听命于你,你爱他,我自然亦是爱他的。”

“但鱼和熊掌不可兼得,而我也并不喜欢和人分享,所以你就去死吧……”

你去死吧!

在女声说罢最后一个字时,扶离倏然间睁开双眼,额头不知何时浮现出一层虚汗,脑海中的虚幻的场景也随着扶离睁眼的动作,立即消失的无影无踪。

转而映入眼谭的是现实的场面,那伤害焦阳城的人妖女,仍是受着重伤,唯一存活的村民也倒是好好的,只是暮言为何脸色看起来不是很好,略显苍白无力。

脑海中不由自主的又蹦出刚才的回忆来,能残留在他扶离记忆中的片段,基本可以断定是真实情况。

只是,脑海里那俩张几乎和“离笙”暮言几度相似的面孔,真的是如今在他身旁的这俩人么?

第七十三章解不开的七世孽缘(三十八)

如果是这样,这其中必然是有个女子的,暮言铁定不是,这点他扶离自是知晓的,所以也就只剩下“离笙”了……

可那残缺不全的记忆似乎又在冥冥中告诉他,“离笙”和暮言其实在本质上是同一个人。

但他们又怎么可能是同一个人呢?且不说俩人在这之前认识不认识对方的问题,单是性别这一回事,本身就离谱的不像个样子。

然,如若不是这般,那残缺不全的记忆又该作何解释?

扶离好看的眼眸沉垂几度,似是而非的深吟判断几秒钟后,到底还是理不清这其中错综复杂的关系,便就清冷着面容缓缓的站了起来。

只是,这终究是理不清还是不想,怕是也就只有他自己知晓了。

在这个世间,若是一个人执意不想,那么旁人就算有再大的本事,想必也是没辙的,这就好比你永远叫不醒一个装睡的人。

道理都是一样的,虽不乏有意外的例外,但它终究不适合发生在此时此刻。

扶离漾泛起一丝很浅的淡笑,快速遮掩去自己注定不该有的情绪,生的好看的眼眸淡淡的扫向那庸俗的女人身上,儒雅的眸子镶嵌了几分鲜有的戾气:“你以为这样,就可逃过一命么?”

他还是一如既往的淡笑着,只是却没有了往日的如沐春风,竟然有种锋利刀刃轻划剥开细腻肌肤纹理,然后很快渗出滴滴血珠的意味。

虽不足以挂齿,但多少还是会有深刻痛意的,这种感觉任何人都可体会的得,在刀割破的一瞬觉或许并没多大的痛感,但过不了多久就会痛到怀疑人生。

譬如此刻,在扶离言下那句略带厉气的话后,彼时的他已经施法栓捆住庸俗女人白皙的脖颈,且悬空有一定的高度。

庸俗女人被勒的痛苦不堪,她着实没料到扶离居然真的会痛下杀手,不是说扶离一向心善仁慈的么?

虽说她已经做好了牺牲的准备,但求生倒底是人和妖的本能,尤其是在这种只能消耗而不能得以补充的情况下,更甚于此。

外面的空气依然进不到肺内了,庸俗女人也挣脱不开扶离的束缚,只好将求救的目光转移到一旁的苏暮言身上。

怎么说方才她那也算是救了他苏暮言一命,到底该会帮助一些的吧?

然,这时的苏暮言却像是枯寂死了一般,眼神空洞枯槁的吓人,仿佛是个经历了一场偌大的浩劫后,瞬间沧桑老却的老朽一般。

此刻的他压根就察觉不到周围所发生的一切,有种隔绝世界的精神意味。

所以,也就不用提会接受到庸俗女人传来炙热的求救目光了这种不切实际的事了。

庸俗女人见此,便自知没戏了,但她又岂能这般无用的死去,或许在死之前她可以做些有意义的事,来帮助她亲爱的璐瑶。

于是,她便也就不在做无用的挣扎了,只是一改狰狞,深情款款着妖娆的面孔,视线眷恋满分的再次投向苏暮言:“你可以杀了我,但是我恳求您,请放过他……”

你们听我说

其实,一直都挺想和你们说说话的,但是我个人真的很不擅长与人交流,甚至我在我们班,我都觉得没个特别好的朋友。

有的都在其他班,以前还好,成天会在一起,我很开心,但是今年开学之后因为学校的各种原因,也就很少在一块。

开学的第一个星期军训的时候,我觉得我找不到个跟我一同的人,我根本就融入不了其中,特别不合群,也特别强行。

所以,我一个人的时候,就老是喜欢发呆,那个时候我就在想,其实这样也挺好的,我不跟别人不说话,别人也不跟我说话。

后来就正式开学了,因为是第三年了,所以学习任务也就比前两年要重许多。

我是学医的,所以各科都是要背的,上课背下课背晚上背。

每天背的头昏脑胀的,但第二天还是要继续背,因为又学新的章节了。

有时候我真的不想背的很,但是不背又不行,因为老师会抽查,考试也会考。

下星期就有个考试,希望能不挂科吧……

最近心态差也颓废的很,没好好更新是我不好,所以要对你们说声“抱歉”,但就目前而言我根本就不知道该怎么安下心来,然后好好码字。

知道你们等更新等的很累,我也挺累的,真的从来没像这学期这么心力交瘁过,这还是刚开学啊。

所以有些想弃文的就安静弃吧。

留下的,就请等我调整好心态,然后在更新吧……

但是更新是不会很稳定的,原因前面有说过,就不多说了。

说了这么多,算是为我自己解释一下吧,之后不会在有关更新的解释了!

就这样……

第七十四章解不开的七世孽缘(三十九)

“杀人的是我,屠村的人也是我,跟他没有任何关系。”庸俗女人略微苦涩的垂了下魅惑的眸瞳,酝酿片刻,又将眸光滑向苏暮言身上,却没有任何焦点:“请你务必善良待他,他真的很爱很爱很爱你……”

妩媚庸俗女人这话乍一听的确没什么,顶多也只是以为她也很爱苏暮言而已,但若是仔细品味起来,却也不乏能了然这其中暗藏的玄机。

尤其是这句“请你务必善良待他”,若是没犯什么大错,又岂会这般低下恳求?

“死到临头,还要相互庇佑。”那唯一存活的男子一听庸俗女人为苏暮言别有深意的恳求话后,一下子就恼了,指着自方才就一直空洞发愣的苏暮言:“跟他没关系?那,那些和我一样无辜的村民的心脏是谁挖去的?又是谁整日和你这个妖女污秽不堪,狼狈为奸!”

男子的情绪明显很激动,连带着扶离也都惊诧了不少,什么叫“心脏是谁挖去的?”

就在扶离诧愣时分,施的法术也在不知觉中松了下来,庸俗女人烈焰红唇映衬着一抹得逞的弧度,找准时机,一下子挣脱开扶离的束缚,以惊人的速度飘浮到那位助力她的男子身旁,白的吓人的手一下子死掐住他的脖子。

“我不许你这么说他。”说着庸俗女人手中的力气已经达到了极致,贴身凑近男子的耳廓,轻轻的道:“留你到现在,也是时候该奉献了你的一切了……”

她很清楚这是个绝对要好的时机,只要把握住眼下这个绝佳的机会,在扶离尚未反应过来之际,将这唯一苟延残喘的阻碍物杀死之后,扶离才会真正的对苏暮言绝死。

毕竟,留这个男子活命到现在也不是白留的,方才的话也不是让他白说的,倒还算有些用……

等到这个男子死后,她离死也就不远了,不过她一点也不怕,因为她活着的意义就是璐瑶。

如今璐瑶需要她的帮助,她必然义无反顾。

彼时间,那名男子以然断了气,她终于为璐瑶铲除了这里一切的阻碍物,真好!

届时,她的璐瑶就会真正的开心,幸福了吧……

然而,此时的扶离也以然回过神来,看到唯一存活的村民竟然在他眼皮子底下惨死去,扶离不知作何感想,但他现在很是恼火,也不知是因为方才发生的一切,还是仅仅只是因为这个村民的惨死。

扶离的恼火,是常人难得承受的起的,只见从他的手心中涌崩一团旺盛的火簇,一下子奔冲向庸俗女人的方向。

说不怕肯定是假的,不然也就不会有这样一句话了:“当一个人跳下楼的一瞬间,那人便就后悔了。”

虽说她这非是跳楼,但道理都是一样的,纵使心中害怕的不像样,但她依旧义无反顾。

庸俗女人颤巍的闭上眼,静候着死神的降临,熟料,就在火簇冲击过来的瞬间,她隐约察觉到好似有个身影挡在了她的前面,为她承受了这火簇的灼烧……

――

正文1020

在学校的时候老是碰到一对很帅的小哥哥,然后有次他们就坐在我旁边,然后其中有个小哥哥特别特别宠溺的摸了一下另外一个小哥哥的脸(他们是相对坐着的),之后……我每次去餐厅吃饭,总是能碰见他俩……

嗯,摸脸的小哥哥还总是帮被摸脸的小哥哥端饭……

被摸脸的小哥哥老是很乖巧的跟在摸他脸的小哥哥后面……

然后在推荐一本书《高冷学长的小冷妻》

第七十五章解不开的七世孽缘(四十)

这样的场景是谁也没想到的,尤其这个人还是――方才久愣到可以使人忽略不计的苏暮言。

庸俗女人愣住了,扶离也愣住了,他不再是以往淡淡的愣住,而且难以置信的呆滞,扶离着实不知道究竟是何缘故,竟使得苏暮言这般义无反顾的挡在这个妖女的面前。

难道,真的就如方才那位村民所言的么?难道,苏暮言对他非是真心的?

想此,扶离白皙的手指紧紧的攥在手心当中,因用极大的力度,那手指上的关节尤为凸现,泛白;好看的脸廓也暗沉的不行。

若是苏暮言此刻知晓扶离心中所想,定是免不了一顿自嘲:你瞧他都受伤了,结果人家关心的却不是他伤的重不重的问题……

但苏暮言终是没有读心术这一非凡的能力,他读不懂扶离就如同扶离不认识他的一般,彼时间火簇以然渗透到苏暮言体内,他勾着淡色的唇瓣,那是极好的弧度:“是我……”

是我?

扶离略微有点不解,苏暮言这话是何意,但仅仅只有一秒钟的时间,他的大脑便就运转了过来:苏暮言这话其实是在回答方才那男子最后的咆哮……

就是他最后情绪激动的质问:“跟他没关系?那,那些和我一样无辜的村民的心脏是谁挖去的?又是谁整日和你这个妖女污秽不堪,狼狈为奸!”

然后现在苏暮言给他答案,也是给扶离答案:“是我……”

这样恰到好处,也刚刚好!

只是,这事情的真相究竟如何,怕是也只有当事人和那位错愕懵圈的庸俗女人知晓了。

庸俗女人的确很懵圈,她和扶离一样不解,明明这件事从头到尾都和他没有任何关系,那他苏暮言又为何要这般说呢?

虽说这样的结果也挺好,起码她不用死了,但难保这个和璐瑶长的一模一样的男子不会有其他的阴谋诡计。

在这里不得不说一句:“姑娘,你想多了……”

是的,庸俗女人想的真是太多,苏暮言非是有什么阴谋诡计,他只是蓦然间想通了,也忆起了往事罢了!

如今的他一点也不想在和扶离纠缠下去了!

所以,他才会替庸俗女人挡那么一下,死在他扶离的手下,那他扶离是不是会记的更加深刻呢?

之后在知道一切的他,会不会因错杀无辜人而终身悔恨呢?

说实话,苏暮言挺期待的,但比起这点期待,苏暮言还是厌恶扶离多一点,他就那么站着,安静的承受着火的灼热,面上没有一点之前的痛苦,反而有些许的释然和轻松,只是脸色却苍白的厉害。

苏暮言略有虚困的向后斜睨了一眼,淡色的唇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逐渐褪色:“谢谢你之前肯维护我……”

虽然那只是你们的权宜之计。但是,还是要谢谢你让我尝到被人维护的感觉……

苏暮言眼眸顺势滑向对面的扶离身上,极好的弧度有些凄凉:“扶离,谢谢你肯荒废这么久的时间来敷衍我,同时又告诉我自作自受该怎么写……”

第七十六章解不开的七世孽缘(四十一)

苏暮言之所以会这般完美的自嘲,全然是来自于方才他滞愣那一会儿的空间。

是的,他苏暮言已经忆起了曾经过往的种种,记忆总算是不在残缺不全了。

扶离的确是上仙不错,只是他该历的劫早都已经历完了,而如今他扶离之所以还能在这里安然的待着,全是因为原主之前耗尽自身修为,苟且换来的。

原主离笙和扶离一样都是天上的上仙,而且还有一定的地位,按说这两人该是桥归桥,路归路的关系。

奈何,这世间还存在着一种叫“意外”的事故,而引起这个意外事故的肇事者就是月老那个糊涂鬼。

某日,月老喝醉酒后,居然迷迷糊糊的将扶离和离笙的红线给牵扯到一起了,而彼时间作为无辜躺枪的当事者早已然下界历劫去了。

如今,被月老这么一捣乱,历劫故事也就全乱了套,本该是互不相干的两个人,硬是生出了一段错误的感情萌芽。

月老自知自己罪孽深重,犯了大忌;但此事又不能使得天君知晓,毕竟将天界两个份量不菲的且性别相同的俩人,牵在一起,这可不是一件随随便便的小事。

月老思来想去,最终只能扯下老脸暗地里的去找了璐瑶仙子,想请求她的帮助。

这璐瑶仙子乃是天后的亲侄女,地位份量自是不用说的,更主要的还是因这璐瑶仙子心芳暗许这扶离哪。

若是,她璐瑶能使得扶离和离笙走向正轨,倒也不失为一件好事。

故而,月老这才会来找璐瑶,璐瑶也的确是答应了月老,并且也允诺暂且不会禀告天后。

璐瑶的中途带记忆的插入,的确使得扶离和离笙并没有发展过多的情感,月老多少有些侥幸和敬佩:看来,找璐瑶仙子果真是找对人了。

只是,既是有侥幸的心理,那么就会有意外发生的可能,更何况牵好的红线又岂能随随便便就这么断了?

这个意外终是后面酝酿开来了,且惊扰了天界的天帝,纸终究是包不住火的;原来璐瑶的强硬的介入,表面上似乎是阻滞了扶离和离笙错误感情的发展,但实地里却是因原主离笙害怕因自己有遭人谴责的断袖之癖,扶离会因此而厌恶自己,才会强压着疯狂生长的情愫,故作若无其事。

然而,压抑的越是很,相反的爆发的也就很惊人,终是站在无数个角落里看着扶离和璐瑶亲密接触,原主离笙爆发了。

他不在顾及虚无缥缈的世俗伦理,明目张胆的接近扶离,毫不掩饰自己对他的渴望。

要说扶离对离笙没感觉,那铁定是不可能的,毕竟红线在那摆着呢,只是这么久一来,璐瑶一直在给他疯狂洗脑。再加上月老还特意安排让扶离和璐瑶有婚约。

如此一来,扶离对离笙那点淡淡的喜欢着实谈不上有多深,但这个时候,离笙已经深陷其中了,离笙本就孤傲清冷,一旦认定的事,那是铁定不会放弃的,何况还是在这种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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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建了个群,别凉。

本书群号:235015301

加群答案就是:苏暮言

记得字别错。

第七十七章解不开的七世孽缘(四十二)

离笙是真的强压抑制了很久,所以他也是真的无所畏惧了,在他脑海中强烈的迸发着一个念头,那就是“得到扶离”,明明他知道这是很见不得光的事,但离笙是真的再也按耐不下去了。

因为璐瑶和扶离要成亲了,很火速也很匆忙,不要说离笙不知晓其中的原因了,就连身为当事人扶离也不清楚。

只是,一个女孩子主动提出要成亲,大抵是个男孩子也都不会拒绝吧,何况他们本身就有婚约在身;故此,扶离虽然疑惑不解,但终是没有反驳。

殊不知,扶离这般的无声默认,却将离笙推向黑化的极致;一个平时禁欲冷寂的人,一旦有了黑化的倾向,那么往往做出来的事,也是超人所料和令人难以承受的。

所以,在扶离和璐瑶成亲之日,离笙硬是血屠了璐瑶一家子,然后又悄无声息的代替了璐瑶坐上了花轿。

这样他就可以和扶离在一起了。

然而,博大精深的汉字中却有个叫“反常”的词语,所谓反常即为异常,一个带着记忆又有月老庇佑的人,又岂能就这么容易的被炮灰掉?

所谓的成亲,不过是璐瑶为了刺激离笙的激将法罢了,她知晓只有这样离笙才会抛下一切念头,展现真正的兽/性。

至于,能轻而易举使得离笙血屠璐瑶一家子,也不过是璐瑶将计就计的策略而已,因为只有将离笙的兽/性毫无保留的展现在扶离面前,才能斩断因错牵红线而残留的念想。

事实证明,璐瑶的策略可以说是完美无瑕的很,她的每一颗棋子都走的异常完美,一切也都全在她的掌控之中。

在离笙和扶离拜完堂,送入洞房,在扶离掀开红盖头的一瞬间,扶离的脸都绿了,就像还珠格格里面永琪掀开红盖头,发现是紫薇一样,如出一辙。

扶离粗暴的扔下手中的挑棍,不用太多的思索,便就知璐瑶定然是遇害了。

否则,这个男人又岂能……

“璐瑶呢?”

面前穿着和他一样是红色衣裳的男子,是他离笙日思夜想的人,可是他的第一句话竟然是问别人,而这个人还是……

“死了。”离笙扯了扯嫁衣,发现女子的衣服他还真是不适合,可是他为了扶离穿了:“被我杀死了。”

后面那句话,也不知离笙是出何缘故,非要加上那么一句。

“你说什么?”扶离抽出藏在身上的匕首,对着离笙的心脏处,神情略有暴躁。

如果说之前扶离对离笙还有感情可言,那么此刻他早已经将那点感情抛到脑后了,只留担心璐瑶的安危。璐瑶于他扶离来说是个特殊的存在。

果然,璐瑶说的很对,这个男子是有所图的……

“这么心疼啊?”离笙用纤细的指淡淡撇开扶离手中的匕首,神情淡淡:“可惜了……你我已经拜了堂,成了亲了……”

闻言,扶离紧蹙了一下眉宇,随即薄唇勾起一抹嘲讽:“是吗?但在外人看来还以为你是璐瑶呢?”

第七十八章解不开的七世孽缘(四十三)

璐瑶,璐瑶,又是璐瑶。离笙不知觉中攥紧了拳头,关节因极度用力略显苍白。

“那又如何?现在待在你身边的可是我――离笙,她璐瑶已经死了……”

离笙到底是执念太深了,宁可卑微的当作替代品,也要拼尽全力留在扶离身边。

但,这感动的终究只有离笙一人,受伤的也只会有离笙一人而已,扶离是不会体会的到的,他只知道璐瑶被眼前这个有断袖之癖的男子给杀了。

对于璐瑶,扶离说不出是何种感觉,他只知道经过这么久的时间相处,璐瑶是一个对他很好的人,是一个不会伤害他的人,亦是他扶离――的未婚妻。

而眼前这个男子,虽说他对自己确实有种莫名的吸引力,可璐瑶也曾告诉过他,这种感觉不过只是:一种很单纯的欣赏罢了,一种同性之间的亲和力和欣赏力罢了……

如此一比较,孰轻孰重,扶离心中早已有定数,更何况这个男子还杀了人,按照律法,当杀。

于是,温热的血迹沿着冰冷无情的匕首喷洒了出来,侵染了红色嫁衣,使得本就鲜艳夺目的嫁衣越发妖艳鲜红。

离笙低眸看了下自己的心脏处,那里曾经是为扶离惊奇跳跃的地方,如今也因扶离而失去活力。

他笑了,很好的浅笑,逐渐开始泛冷的手指,覆上扶离拿匕首的手,迷倒众生的眼眸蕴涵泪珠:“为什么?我爱你有错么?”

扶离在对上离笙如此这般的眼谭时,竟有些不忍,他的心脏剧烈蹦跳着,是慌乱的感觉。

得不到,扶离的回答,离笙又笑了,逐渐凄凉却又不肯就这么放弃:“你爱璐瑶么?”

“我不是一个断袖之癖的人。”扶离蹙了下眉宇,多少有些犹豫的意味,但他到底是按照璐瑶之前教他的话语,一字不差的扔给了离笙。

这句话无疑是雪上加霜,如果说离笙杀掉璐瑶一家子只是黑化的开端的话,那么此刻因扶离这句简简单单的话语,离笙的情绪已经按压黑化到了极致。

离笙开怀的笑了,不再是之前很浅的弧度,眸光镀上阴冷:“好,好,很好……”

覆盖在扶离手上的手,随着这四个字逐渐加力,一下子拔出刺在自己心脏中的匕首:“既然如此,那么我们就一直纠缠到底吧……”

说着,离笙竟然迸发出异常的力度,直接将方才刺过他的匕首狠厉的刺向扶离,扶离那成想离笙竟如此疯狂,他连一丝准备都没有,带着血腥味的刀刃也就这么刺到扶离的身体里去了。

可终究没能刺到要害部位,因为略有奄奄一息的璐瑶及时赶到了;时间,情节,发展掐的刚刚好。

不得不承认,璐瑶是真的很善于掌控大局和拿捏演技。

璐瑶豁出全身的力气推开了离笙,离笙本就被扶离刺到了心脏处,再加上方才欲要和扶离同归于尽的决心,此时铁定不是璐瑶的对手的,也经不起如此折腾。

第七十九章解不开的七世孽缘(四十五)

血迹还在悄无声息的侵染着离笙的衣衫,他被推到在地,血迹也顺势汇流在地面上,可他的视线却依旧停留在扶离身上,不曾离去。

本就淡的很的唇瓣,此刻也越发惨白,那强忍许久的眼泪,也终究还是“吧嗒”一声,融入已在地面形成弯流的血液中。

“我只是想要你做我的良人,有错么?有、错、么?”

离笙本身是没力气的,但情绪到底还是激怒的,声音也自然就会不自觉的提高许多,他缓缓闭上眼,强忍着不让泪水外渗,脸色已经白到不能忽视的地步了,但他还是又说了一句:“如果在来一世,我愿成为璐瑶可以肆无忌惮的伴你左右……”

说完这句卑微的心愿后,离笙就再也没了下文,眼睛也再也没有睁开的打算。

身体开始厥冷,僵硬,听力是最后一个丧失的,最终离笙在朦朦胧胧的状态下,回归到了天界。

离笙本就是天界的上仙扶,下界历劫的,如今死了那自然也是要回到最初的,只是扶离和璐瑶还未曾归来。

知道前因后果的离笙,像是得到如愿以偿的糖果一样,又似是一片沉寂昏暗的街巷里割透出一丝光芒,离笙去找了天帝,想要再次历劫一次。

熟料,也才知晓一切的天帝,勃然大怒,不仅没有应允离笙卑微的请求,更是直接惩罚离笙禁足三百年。

三百年在天界来说,既不算很长,亦不算很短,若是在寻常即使禁足离笙一万年,他亦不在乎;只是,如今有了牵挂之人,即便是禁足短短的一天,那也是煎熬的,更何况是三百年。

但天帝的旨意他又不能违抗,否则只会引来更重的惩罚,故而离笙只能暂且顺从着来,回到自己宫殿后的离笙脑海里几乎昼夜都想着扶离和璐瑶。

是不是,他变成了璐瑶,扶离就愿意和自己在一起了?

扶离,没有断袖之癖,那若是自己变成女孩子,是不是就可以?

……

离笙昼夜都在思索这个问题,直到最后离笙彻底迷失了自己,不仅将自己给绕了进去,而且别人也无法唤醒他。

直到很久很久以后,离笙因自身的执念根深蒂固他竟然独立分裂出一个人格来,这个人格和他长的一样,但名字性别却是和璐瑶一样。

你瞧,这样扶离是不是就没发在拒绝他了……

想此,离笙居然使用不正当的邪术,让这个和他一样的“璐瑶”带着自己一半的法力偷偷下了界,好使得了却内心的执念。

只是,人算不如天算,这个和离笙长的一样的“璐瑶”的确是受离笙的影响,对扶离也有种特殊的执念。

然而,却非是他离笙本人……

而且,“她”的野心也远大于离笙,任何人都不喜欢和他人共享自己的东西,尤其还是在感情这回事上。

于是,这个假象的“璐瑶”在下界没多久之后,就悄无声息的杀死了真正的璐瑶,成为了扶离身边唯一的安然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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理一下:

璐瑶仙子――天界的仙子,后被月老恳请下界斩断扶离和离笙错误的感情。

“璐瑶”――因离笙的执念太深,而分裂出来的人格,样子和离笙一样,性别是女。

第八十章解不开的七世孽缘(四十六)

不仅如此,她还凭借着得天独厚的资本,隐匿了扶离对她而言所有不利的记忆,但她到底只是一个人格,多少会受到离笙的限制,再加之她只拥有离笙一半的法力。

这记忆虽说是消除的差不多,但同时她也遭到了些许的反噬,毕竟这扶离可是与离笙匹敌的上仙,要在他身上动手脚就待做好被反弹的准备。

而离笙也在天界密切的关注着下面发生的一切,在看到由他所衍生出来的“璐瑶”杀掉真正的璐瑶仙子后,离笙倒是没觉到意外,这人可是他离笙特意投射在地面的影子。

若是这影子连他离笙最明显的想法都不曾了然,那要她又有何用?

只是,彻底杀死一个仙子,这件事可不是一件随随便便就可掩盖过去的小事,何况这璐瑶仙子又是天后的亲侄女,有着举足轻重的地位;天帝天后就算不想知晓怕是也很难。

不出所料,天帝在知晓后勃然大怒,命七星君彻查此事,毋庸置疑,这件事最终还是追查到了离笙的身上。

在得知真相的天帝,已然不是勃然大怒那么简单了,他以为离笙执念太深,以然有魔怔的趋势,这才使得离笙敢公然藐视天条,妄自诛仙,其罪当不可赦。

但念在离笙几百年来对天界还算有功,故并未将其诛灭,而是欲要将离笙贬下界轮回一世,遭受人间最大的痛苦和最果断的绝情。且在一世圆满后,死后的魂魄不得转世投胎或回归,只能飘荡在三界之外,随时接受天谴。

离笙在得知天帝对自己的惩罚后,自是不肯的,之前他离笙亲自请求要下界,天帝不肯;如今算算时间扶离的历劫也已经差不多了,该回归天界了,这时天帝倒是要让他下界了。

这还真是……妙不可言啊!

不过,不可否认这样结果也是他离笙自己干出来的,当初之所以向天界要求再次下界历劫,那是因为离笙很清楚,待到扶离回归天界后,他们就更加不可能了。

因为,在天界断袖之癖真的足以毁了一个上仙……

可离笙却不在乎,但他却要顾及扶离的感受,所以,这才会衍生出一个和他一样,只是性别不同的影子来。

如今,天界他离笙铁定是待不下去了,可他也不能就这么随随便便的放弃了扶离;正巧不巧就在此时,一个蒙面上仙微佛着折扇找上了离笙,并且胸有成竹的告诉离笙:他可以实现他离笙一直以来梦寐以求的夙愿。

对于莫名其妙送上门的帮助,离笙本身是抱有疑虑和质疑的态度。毕竟,没有人会无缘无故帮助一个陌生无关紧要的人。

这个道理任谁都会知晓,然,天帝的旨意也是不容置疑和刻不容缓的很哪,这根本就没给离笙有选择的余地。

到底是愿意接受残酷的惩罚,草草了却一生,之后变成孤魂野鬼,飘荡三界外,还要在无尽的天谴中恍然度过;还是冒险一博,在胆大妄为中寻求一线不可能的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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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看懂了没?



解不开的七世孽缘(四十七)

毋庸置疑,答案自是飞蛾扑火,自取灭亡的那种,不过这也着实在情理之中,毕竟“绝境逢生”这个词搁哪都不过时。

离笙默允了蒙面上仙的帮助,蒙面上仙微微佛动着折扇,两侧的发丝随着细微的风速飘逸几下,略微低沉的眸瞳快速流闪过一丝尽在掌握的波澜不惊。

“凡事有利有弊,我固然可以帮助你不错,但同样的,你也是要付出一定代价的。”

蒙面上仙淡淡扇动着扇子,因被面具遮住而看不清是美是丑的轮廓,有些淡泊文雅的意味:“毕竟,在这世间,没有谁会是真正的善良……”

离笙不傻,从这个所谓要帮助他的上仙转折的话来讲,此人目的多半就是接下来要讲的话,也就是他离笙为了逃避天帝的惩罚所要付出的代价。

只是,现在的他究竟还有什么,是值得此人如此大费周章的折腾一番呢?

这点,怕是也只有眼前这个布局者清楚明白了。

离笙并没有思索很久,毕竟于他而言之能有一丝希望已经很难得了,况且就如此人所言古往今来利益才是善良的前提,再加之眼下是真的不适合刨根究底和细想。

于是,离笙便就在此人的帮助牺牲掉自己仅剩下的那一半修为,在天帝惩罚来临之际义无反顾的下了界,并和此人在自己修为耗尽的前一秒,硬生生的将扶离困在凡间七世。

只是,如此逆天行为,总是会有意外错乱和隐患炸弹的,这个意外就是离笙没了之前种种的记忆,隐患炸弹则是由他离笙亲自衍生出来的璐瑶。

离笙没了记忆和身为上仙的修为,可这并不代表由他衍生出来璐瑶没有记忆和维修,早在离笙私自下界时,璐瑶就有所感知,到底是一体的基本的感应还是有的。

就这样,璐瑶凭借着离笙赋予她的资本,毫不费力的就找到了成为桃妖幻化成人的离笙,璐瑶延续了离笙的占有欲,也很聪明。

她知道决不能让离笙和扶离相见,她也知道离笙这个人留不得,不然届时她就没有任何地位立场了,甚至将不复存在。

抱着如此偏执独立的念头,璐瑶找到了距离扶离很近且幻化成人的桃妖――离笙。

从上仙到桃妖,不知这是一种低级的堕落,还是一种可笑的奋博。这是璐瑶在瞧见什么都很低端的离笙,内心唯一嘲讽的想法。

虽然,彼时的离笙很低级,但璐瑶也绝不会因此而留活口,毕竟蝼蚁尚且偷生,何况人乎?

不给昔日敌人有强大的机会,这就是璐瑶的聪明之处。没了上仙修为仅靠一只桃妖那点微薄之力,自然是招架不住璐瑶的洪荒之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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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事看不懂就算了,现在连男主是谁都不知道了,身为作者的我……骄傲了么?

还有,别在提问大神说了,那些书币留着看些喜欢的书,就好

打赏也是。

至于推荐票喜欢就投,不喜欢就算了,不强求

解不开的七世孽缘(四十八)

没两下,离笙便就和自然而然的败了下来,璐瑶凌厉的瞅准时机准备动手,以绝后患,熟料就在此时扶离竟然从此处经过,为了以防万一,也为了引起不必要的麻烦,璐瑶便就收了手,仓惶离去。

接下来发生的事情轨迹就和苏暮言接受九尘传送来的剧情介绍一样,扶离将受伤的离笙带回了桃花坞疗伤,自然而然的两人也成了知己好友。

当然,在此期间离笙是完全没有之前的记忆,也没有任何法术,到底是逆天行事,总是要得付出些代价才是。

不过,眼下这些还只是一些很细微很细微的代价,最大的代价和恶果;归根究底,到底是他离笙当初埋下的恶果种子――璐瑶。

璐瑶自被离笙用邪术偷渡下界不久之后,她便就想要离笙死了,毕竟没有人能大方到与人同享一件事物,尤其还是在“情”这件复杂且敏感的事上。

这个想法一直都在璐瑶的心里狂妄生长,似乎已经根深蒂固,紧紧融入到骨血之中了。

最后的离笙到底还是没能侥幸逃过一劫,就如之前苏暮言所得知的一般,某天璐瑶将离笙冰冷无情的杀死,且残忍无比的将其的灵魂浸封在酒中,使其不的转世轮回。

这样一来,离笙之前所飞蛾扑火自取灭亡的举动,也就没了存在的价值和意义。

不过好在,这个时候苏暮言来了,原主之前拼命的坚持也还算有些许的意义。

只是,若是让离笙知晓,曾经由他分裂出来暂时缓解思念成疾的影子,如今彻彻底底的替代了他,且他那个知己好友还未曾发现,那他又该做何想?

大概可能会勾唇淡笑,眸眼清的薄凉吧。

说到替代这两字,那就不得不提及一下,当初璐瑶被离笙偷渡下界,高调的杀掉真正的“璐瑶仙子”,被一言九鼎的天帝知晓后;天帝不仅下旨要惩戒离笙这个幕后指使者,而且下了决心要斩除璐瑶这个直接动手者,更是要一切事故的源头――下界历劫的扶离上仙极速回界。

为了逃躲天帝的追查,也为了不让扶离知晓事情的原委,被逼无奈,璐瑶只好利用离笙之前赐予她的几万年修为,侥幸逃过一劫。

恰在此时,天界的离笙又正好和蒙面折扇仙人,共同联手将扶离硬困在人间,如此一来,无形中也给璐瑶做了极好的铺垫。

可谓是,天时地利好的不得了。

只是,却独差一样人和,毕竟璐瑶当日为了躲避天帝的追查,就聚集万年修为以假死的的形式,这才骗过了天帝所派的追查之人。

如今,若是在活生生的站在扶离面前,那铁定是会招疑和隔阂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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澄清一下;

我之前不消极,只是觉得有点搞笑。仅此而已。

然后,就是强烈推荐大家去看网综《明星大侦探》超级好看,绝对是一部良心的综艺节目。

最后,在在在的推荐一首歌《琵琶行》,高考会出的……吧。

最近我在背,有一点长。

嗯,还有就是个人比较喜欢任嘉伦唱的《琵琶行》。

解不开的七世孽缘

恰好在这个点上离笙的惨死,正好给璐瑶有合适空子钻,她可以代替离笙的身份,继续留在扶离的身边。

只是,璐瑶不曾想到半路竟然杀出着苏暮言,在看到与自己有九分相像容颜的脸时;璐瑶慌了,她怕苏暮言和她一样,也是由离笙精神分裂出来的,是来杀死她的人。

头脑风暴真的是个可怕的思维,有了这个惯性的想象后,璐瑶便就时刻观察着苏暮言,欲要借机铲除;却不曾想扶离居然和苏暮言越走越近,甚至还让一向寡淡情欲的扶离彻夜留宿在他房内。

这让璐瑶阴森的眯了眯眼,脑海里不自主的将那个有断袖之癖的离笙和眼下这个会蛊惑扶离的暮言的脸庞重叠在一起,璐瑶心中的怒火和嫉妒无一不在疯狂的高涨,不过她到底聪明的很,知晓什么时候该隐忍,什么时候该借刀。

璐瑶很清楚,扶离这个人啊,说好听点叫心怀天下,说难听点那就叫自以为是的愚蠢;但是就是扶离这自以为是的愚蠢,却给了璐瑶伤害苏暮言的权利。

她先是找到之前被她璐瑶随手遗弃在山下的狐妖,指使其帮自己蛊惑及残害山下无辜的村民。

这狐妖是璐瑶当初在杀掉璐瑶仙子后,漫不经心的将其遗体寄存在一只乱发情的小野狐中,本心在于要羞辱璐瑶仙子;不曾想这只小狐妖居然幻化成了人形,还越发的妩媚了。

璐瑶难得没有在动手杀人,而是随手将其抛弃在荒郊野岭中,让其自生自灭。

只是,这只小狐妖却不曾知道璐瑶的心思,它只知道是眼前这个叫璐瑶的仙人,救了自己,还使得自己幻化成人形。

因此,无论恩人要自己做什么,它这只小狐妖都将奋不顾身,不辱使命。

就是在这样盲目的感激下,这只小野狐将它自己压箱底的本领发挥的淋漓尽致,焦阳城里的男性村民,没有一个不被其妖娆的姿态所迷惑。

就在他们露出如痴如醉的,放纵淫荡的模样时,璐瑶扮成男人及时出现,将其残忍杀害。从而营造一种苏暮言和狐妖有难以启齿的勾搭的场面。

男性村民惶恐不已,却难敌诱惑;女性同胞愤恨忧怨,却无可奈何。

没过多久,这场充满诱惑的杀害便就袭便整个焦阳城,全村一片混乱。

待到璐瑶觉得时机成熟时,她便又指使小狐妖放火烧山,同时要留下几位村民指当证人;因为只有这样才能将扶离泛滥成灾的情愫提到最高点,从而对苏暮言的仇恨也会变的越来越强烈。

当然,璐瑶敢如此大胆,有恃无恐的栽赃嫁祸于苏暮言,也是有原因的,毕竟没谁不会厌烦一个对自己曾用过邪术的人。

一个人敢在他扶离面前使用邪术蛊惑人心,就难保不会在他人身后暗自捅刀。

还有璐瑶时不时对他扶离的灌输洗脑,再加之有“无辜百姓”的义愤填膺的言辞证明,就这样苏暮言便就成为了众口一词中的“杀人狂魔”。

解不开的七世孽缘

如今苏暮言也懒得再去做更多的辩解了,因为在大多众人的眼里,他苏暮言到底杀没杀人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众人都认定他杀死了焦阳城全村的百姓。

就连扶离也是。

就在苏暮言忍受灼热的火腐蚀时,他募地又想起了之前所看过一部关于网络暴力的电影。

那是一名女生在网络上发布说有个男生要性侵害她的事情。

于是,在虚拟的网络中,人人都成正义的化身,人人都对那个男生嗤之以鼻,就连昔日男生的好友也不惜踩上一脚。

男生整日里都遭受网上的谩骂和现实中的指指点点,终于在某个安谧的夜晚,这个男生再也忍受不了了,选择从楼上跳下去,结束了自己的生命。

影中男生在最后一刻说了一句,至今都让苏暮言记忆深刻的话:“你们不会知道,你们的一句话,对一个人的伤害有多大……”

可即使面对一个生命的流逝,网络上那些所谓正义的人,也只会说:死的好!

这承受能力也太垃圾了吧……

……

影中最后的结局是那个自称男生欲要性侵她的女生,最后入了狱,原因是因为涉嫌贩毒。

男生并没有要性侵女生,只是因为男生不同意帮女生贩运毒品,女生便就存在报复的心理,利用自己是女生,是弱势群体肆意污蔑摸黑男生。

至此,事情终于真相大白,真正的正义也没有缺席,可那个年轻的生命却再也回不来了

于是,网络上那群正义的人,又义正言辞的去喷那位入狱的女生。

虽说,这部电影和眼下的情况有出入,但本质都是一样的。

没有人会在意真正的事情是什么,因为他们只想看到他们所想要的结果。

想此,苏暮言漠然淡淡一笑,终是轻松的闭上了双眼:“既是你们想要的结局,那就这般吧……”

苏暮言在淡漠闭上眼的一霎那,扶离立刻飞奔过去,双手就快要抱住苏暮言倾倒的身体的那一刹那,苏暮言的躯体已然幻化成风,消失在空气中。

就算是死,也绝不要你扶离同情

对于苏暮言的排斥,扶离是感觉的到的,他软弱无力的跪在地上,好看的眼中没有充满泪水,甚至干的吓人:终究是他扶离负了他。

如果可以再来一世,那他扶离就算是惨死,也不愿辜负他。

只可惜,再也没有以后了。

扶离轻轻的笑了一下,那笑里究竟是包含了多少对不起,无人知晓,只是他好看的眸子却猩红的可怕,璐瑶以为扶离这是要走火入魔了,便就焦灼走到他的身边,欲要告诫扶离不必伤心欲绝,此人死有余辜。

不曾想她的手指刚触碰到扶离的肩膀,一下子就被一道强流反弹了回去。

彼时间,跪在地上的扶离,用他那空洞洞的眼神,虚无缥缈的注视着那块地面,随即眸瞳的猩红聚集在一起成形,一滴血珠就这么重重的坠落。

扶离并没有像璐瑶想的那般走火入魔,他只是懂得如何憎恨自己罢了。

解不开的七世孽缘

有些人用死来教会某人悔恨怎么写,有人则用余生诠释憎恶。

但无论在怎么样,有些事情发生了就是发生了,即使用一辈子去悔恨,也怕是难以弥补。

除非,那人愿意再次出现。

而现在那人就愣神的躺在系统空间里,清澈的眸瞳倒影着愣神和缥缈,流畅的线条因五官的立体而越发清冷。

许久后,苏暮言慢条斯理的站了起来,单手插在裤兜里,清冷的眸瞳瞥了一眼空间里此刻正在投放他死后的剧情走向。

苏暮言薄凉的唇瓣噙着一丝完美的弧度,别有深意一道:“你是说,在这个位面我还有六世可以轮回?”

方才,在苏暮言躯体消散的瞬间,九尘就在脑海中提醒他,这个位面因为原主的执念,苏暮言可以轮回七世。

故而,苏暮言才会这么一问。

【愚蠢的人类,竟然敢质疑本九君的圣言。】九尘鄙视的嘲讽道。

许久都未听闻九尘的话语了,如今一听,苏暮言发现狗子就是狗子,说什么都是汪。

但有些事情还就要靠尘狗子来解决的:“六世太长了,不如都将其减缩到这一世吧。”

凭什么,他扶离今世欠下的债,要来世还。

苏暮言一向奉行,有什么仇什么怨,一定要当场了断,因为只有这样才不会亏待自己。

【你想的美……】九尘想都不想就开口回绝。

“既然如此,那就算了吧。”苏暮言突如其来的妥协让九尘略感意外,它家宿主啥时候这么懂事乖巧呢?

结果,下一秒就听见苏暮言又惆怅一道:“反正这马上也就要月底了,六世总归能耗的完。”

说者无意,听者有心。

九尘在听完苏暮言这轻飘飘的一道后,整个物体立刻都不好了,甚至还有些从心。

因为在星际界有明确规定,凡系统一旦绑定宿主,每隔一个月会有一次业绩评比,若业绩不过关则被淘汰为最下等的鸡。

这种最下等的鸡,顾名思义就是24小时均要产蛋,假若连蛋都产不出,那么便就用一顿鸡汤搞定。

开玩笑,想它九尘可是天界赫赫有名的帝九君,岂能去做下蛋那种低俗的事,再说了让他苏暮言老在一个位面轮回,按照他那个习性不疯才怪呢。

于是,九尘就抱着这种全然是为了苏暮言好的姿态,勉为其难的松口道:【咳咳,适才本九君前后思索一番,假如要你苏暮言一个人老在一个位面轮回,不疯也难保不会神经,本九君心系苍生,体恤民情,特此大恩大德的允诺成全你一次。】

闻言,苏暮言低头得逞似浅浅一笑:“那么,小九九,再次合作愉快。”

听到如此耳熟的话语后,九尘愣神片刻后,才反应过来:他妈的,它堂堂天界威名赫赫的帝九君,又他妈的中苏暮言给计谋了!!!

不过,那星际界的业绩评比却是真实存在的,故而九尘只好咬牙切齿道:【你赶紧愉快的给我滚。】

九尘此话一出,苏暮言就被粗鲁的又传送至位面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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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般都是晚上更新,现在在学校,手机老班不收了。

解不开的七世孽缘

九尘此话一出,苏暮言就被粗鲁的又传送至位面世界,且还带着极其浓烈的报复心理狠狠的道:【苏暮言你丫的,我告诉你,你丫的休想让老子在给你个本体。】

对于九尘赤裸裸的捣鬼示威,苏暮言一点也不在乎,毕竟他这次是来报复的,而不是来虚度光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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悠悠然飘荡在空中的苏暮言,对着一片漆黑毫无生机的桃花坞,淡淡一笑,眼眸没有太多的情绪。

冷漠淡泊的在桃花坞外滞留了许久后,苏暮言这才慢悠悠的顺着窗户的裂缝,飘了进去。

桃花坞屋里比外面还要漆黑些,不过苏暮言凭借着“鬼”是夜幕中的穿梭者,倒也能依稀看清喝的一塌糊涂,醉倒在塌上的扶离。

早在苏暮言和九尘谈判的时候,位面世界已然是三天后了,在这三天里扶离毅然决然的驱赶了璐瑶,且毫不留情的封印了那只小野狐。

于是,原本热闹非凡的桃花坞,一下子就只剩扶离一个人了,他终日买醉,只求在梦中能亲自对苏暮言忏悔。

只是,心里越是想醉的人,头脑就越是的清醒很,他不得不承认那人不会再再回来了。

想此,扶离悲痛的闭上空洞无神的眸瞳,随即眼角逐渐落下一滴滴血珠,沿着他那憔悴不少的脸庞逐渐滑落。

良久后,扶离这才以一种接受现实的哀痛,掀开了眼帘,朦胧中扶离好似看见一抹缥缈的身影正在慢慢靠近,且伸出缥缈梦幻的手指轻轻拍了拍自己略有沧桑的脸廓,好看的唇瓣上还带着一丝浅笑。

扶离不自主的也跟着笑了起来,眸瞳用尽全力想要看的更清楚些,不想因为适才血迹的浸染,居然变的越来越模糊,直到眼睛因酸痛不得已闭一下眼。

一旁的始终清冷的苏暮言,在看到扶离终于闭上了眼,有了睡觉的意思,这才咂巴咂巴嘴的也随之进入扶离的梦境。

梦境中,扶离略微恐慌的在一片白雾中焦灼的寻找着苏暮言的身迹,他不知道方才那究竟是不是梦,但他却知道暮言一定是回来了。

“你终于回来了。”扶离颓废的脸庞带着亮眼的笑意,低声喃喃道。

“我是来了,不是回来了。”苏暮言站在扶离的身后,严谨的纠正道。

闻言,背后传来的熟悉的声音,扶离急忙回过神,在看到苏暮言如梦一般的脸廓时,仿佛看到喜欢糖吃的小孩。

他急迫的走了过去,却在距离苏暮言越来越近时,逐渐放慢了步伐,是那种小孩想要要钱买糖,却不敢给妈妈说的心态。

但同时,这种心态也有不甘心的成分,就譬如此时的扶离,虽说不敢吧,却又没停下前进的脚步,直到到了那个较为合适的安全距离。

扶离这才不得已停了下来,专注的注视着对面的苏暮言,动了动薄唇想要说些什么,不想脱口而出的居然是:“对不起。”

原来,他扶离能对他暮言所说的话,竟然只有一句:“对不起。”

――

晚安。

解不开的七世孽缘

面对如此俗套却又诚心诚意的歉意,苏暮言并没有多大的动容,于他而言某些对不起只是伤害者对被伤害者最苍白无力的解释。

伤害不等同于对不起。

“不必。”苏暮言冷淡的可以:“我不是来听这些的,而是来讨债的。”连同之前你所亏欠原主离笙的。

扶离在听到苏暮言如此冰冷的话语后,不仅没有半分伤心和恐惧,反倒垂下头低低的傻笑了:暮言这话的意思,是不是就等同于他扶离以后每天就可以看见暮言?

一想到有这个可能,扶离就兴奋的不像个样,愉悦的抬起头顺应苏暮言的话语:“你尽管来,我等着你。”

对于扶离迟来的“幡然醒悟”,苏暮言带着些许嘲讽的摇了摇头,心中暗暗自嘲道:早这样多好,那之后那一切不也就不会在发生了么?

可惜,那些终究是发生了,也终究是晚了。

就在苏暮言惆怅感言时,蓦然间缥缈的身子隐隐约约传来一丝浸热,又是之前那种熟悉的灼痛感。

我特法科?什么鬼?

【苏暮言你他妈的是不是忘记你自己现在还是幽魂了!刚刚你丫的居然还敢碰他!你是真牛啊你。】九尘在系统空间里暴躁的提醒道。

经九尘这么一提醒,苏暮言这才记起,扶离貌似是祝融的旁系属火,而他苏暮言之前变成人时就时常被灼伤,至于苏暮言现在的身份,那就更不要提了。

苏暮言呆呆回忆间,九尘又多嘴的提醒一句:【现在属性阴的你,不能在扶离梦境里待太久,否则你将被生生燎化的,你赶紧麻利点给我滚出来。】

闻言九尘这一番话,苏暮言敛起小片刻的失神,饶有趣味的挑了一下好看的墨眉:吆喝,狗子居然会说人话了?

洞悉苏暮言心理想法的九尘,鄙夷的翻了个白眼,丫的,要不是马上就要月底,它堂堂帝九君才懒得关他苏暮言的死活呢。

在短暂的吊儿郎当之后,苏暮言随即又恢复了从未有过的认真:“在等一会,在等我一会。”

【你丫的又要干嘛,我告诉你啊……】

九尘还未吧啦完,就被苏暮言郑重的不能在郑重的四个字给打断了:“解决事情。”

说罢,苏暮言就不在理会九尘的呆滞,反倒是淡淡的瞥了一眼对面的扶离。

那一眼淡的如流水一般,却让扶离内心咯噔了一下,是一种难以形容的颤抖。

“扶离,我很早之前就想告诉你,其实你并没有心。”

“人人都说你心系天下,殊不知那是你的职责所在,你说你会好好待我的,其实那也不过只是因为,你那该死的责任感作祟罢了。”

“原本我是想利用很长的时间,来找你还债。可是就在刚刚。”说到这里苏暮言如沐春风的笑了一下,多少有些释怀的意思:就在刚刚九尘啰嗦提醒他的那瞬间。

“我忽然明白,停留在你扶离身旁的时间越长,与此同时我受的伤害也就越多。”

――

今天先这样,眼疼。

晚安。

解不开的七世孽缘

苏暮言这话的潜在含义,扶离不是不知道是因为什么,毕竟苏暮言曾经有那么惨痛的经历,在那里搁着呢。

只是,真的不能从新来过么?

真的不能在给他扶离一次机会么?

扶离颤抖着薄唇,上下张合几次,神情被歉意和恳求所覆盖:“我知道我都知道是我对不起你。可是我们就真的再也回不去了么?”

回去?!回哪去啊?

苏暮言一双清冷的眸子充满的是从未有过的质疑,他就那么盯着话一出口就慌乱无措的扶离,启唇一字一句吐出:“你扶离凭什么,要我苏暮言再次为你受伤?”

讨债可以,但绝不能在受无用的伤害了。

原本慌乱无措的扶离在听见苏暮言最后这一段颇有质疑的话语后,顿时像是被人泼了一盆冷水,僵愣在原地,似乎没了生气。

是啊,凭什么呢?他苏暮言又不欠他扶离什么。

反倒是他倒欠了他苏暮言一世。

许是洞悉了扶离内心的想法,苏暮言又冷漠的道:“我苏暮言今天就要你扶离还该还的债。”

一是你扶离之前用匕首杀死原主。

二则我苏暮言被你粗鲁对待。

“好啊。”扶离眼中凝着血丝,多少有些憔悴的样子:“你想要我怎么还?”

对于扶离如此听话的举动,苏暮言并未多言,反倒是,轻描淡写的看了一下似烟雾般手中握着的匕首,之后这才淡淡的瞥了一眼扶离,朦胧般的身体慢慢向扶离靠近。

深知自己有罪的扶离,不仅没有半分闪躲的意思,甚至还主动向苏暮言靠拢。

待到距离苏暮言很近时,扶离停下了移动的步伐,他怕在向前苏暮言又会被他扶离所伤害。

只是,他停下来了,苏暮言却不曾有停下来的意思,直到两人的距离缩小到不到一米时,苏暮言这才停下来,扫了扶离一眼,冷冷的扬起手中锋利的匕首,毫无温度的向扶离炙热跳动的心脏刺去。

感受到寒意的侵袭,扶离立即蹙了一下眉,脸色很不好。

瞧见扶离的脸色变化,苏暮言笑了,他重重的握着刀柄,面上却毫无温度的注视着扶离:“曾经有人比你更痛。”

说罢,苏暮言狠狠的将能匕首拔了出来,鲜血立即喷洒了出来,有些不真实的意味,但些许斑斑驳驳的血迹却依旧溅到苏暮言不真实的脸庞上,让这一切更加的有些不真实。

苏暮言像是感觉不到脸色温热的血迹一般,轻微的抬了抬头,唇角弧度恰好:

真好,他扶离总算是“还”了原主的命了。

至于,他苏暮言的

就在苏暮言思索接下来该如何做时,离得很近的扶离却虚弱的发出了声:“暮言,你开心了么?”

明明是问苏暮言的话,但他却又不等苏暮言回答就又自言自语道:“我很开心,因为你终于离我很近了”

对于这样一句毫无厘头的告白,苏暮言不可能没有所动容,毕竟眼前这个人可是他认定的人哪。

只是,这也不能掩盖他扶离的可恶啊。

解不开的七世孽缘

只是,这也不能掩盖他扶离的可恶啊,毕竟,一码归一码。

所以,苏暮言也并未有过多的情绪泄露,更不用说有多大的表示了,只是淡薄的很的说了五个字:“你开心就好。”

就在苏暮言说完这样一句话时,蓦然间,他感受到一阵异样的痛感,这种痛意非是之前那种感觉。

于此同时,九尘也在苏暮言脑海里发出最后通碟:【苏暮言你丫的,要是不想死,就快点给我死出来,那女人来了。】

九尘口中的女人,自然指的是璐瑶,苏暮言是知晓的,只是他没想到璐瑶居然会这么的执着

璐瑶来了,故事也该有所结局了,苏暮言真的不想在扶离身上浪费太多时间了。

因为,他也是真的拿扶离没办法,就连最简单的漠视也是那么的没办法。

苏暮言随手将手中浸染血迹斑斑的匕首狠狠摔到地上,旋即又轻描淡写的瞥了一眼苍白无力扶离,唇角笑的很好,但语气却是那么的狠厉:“扶离,你欠我的,我苏暮言要你用一辈子去偿还。”

“你记住,是一辈子”

说罢,苏暮言趁着扶离没反应过来他这话是何意时,就重重打了扶离一掌,随即扶离就消失不见了,而他苏暮言却依旧滞留在原地。

在扶离消失殆尽的一瞬间,苏暮言微微抬了抬头,清澈的眸子似乎有星光在闪翼:方才是他苏暮言将他扶离困在梦中的,现在却又是他亲自将扶离给推了出去

多么可笑啊!

但那又如何,毕竟他苏暮言不像扶离那样是一个绝情的人。

但这并不代表他苏暮言没底线,不然他又岂会在梦中亲手“杀”扶离,又让其用一辈子去赎罪。

只是,他多少的底线,总是在被无下限拉低呢。

彼时间,苏暮言缥缈的身子也在一点一点的消散,系统空间里九尘见到这个结局,气的牙痒痒:【苏暮言,老子好不容易让你剩下六世在这一世间,结果你他妈的……】

九尘还未骂完,苏暮言却极其认真的说了一个答案:“我总不能天天用满满的仇恨,来面对我爱的人吧。”

“那样他痛苦,我也痛苦,倒不如快刀斩乱麻,早点结束的好。”

听完苏暮言说完这些话后,九尘愣是生生憋住了剩下要骂他的话,因为在苏暮言说此话时,流露出的那种淡淡的伤感,是它九尘从未见到过的,从未见苏暮言有过的情绪。

在接触苏暮言这么长的时间里,九尘一直以为苏暮言是个吊儿郎当痞子气的人,可在现在他似乎不是这样的。

这种感觉像极了小丑:面上开心的要死,其实内心孤单脆弱的像狗一样。

就在九尘分析这些时,苏暮言的身躯已经消散的无形了,同一时间现实中扶离一个猛然惊醒,入眼的是一张和方才一样的脸庞,只是她是女子。

扶离很清楚他刚刚是真的见到暮言了,而非是璐瑶,并且他们还离的很近,一想起这个扶离纤细的手就不自主的移向心脏那里去。

解不开的七世孽缘

只是,下一秒扶离便就僵直的像个机械一样,因为他心脏那里并没有血迹,也就是说,方才那些情景都是他扶离做的一场美梦。

可,既然是梦,那为何会那般真实,又为何不让他把这场美梦做的在久些呢?

究竟是为什么呢?

明明暮言就是来了啊,明明他还说,明明都说好了呢,怎么一睁眼就烟消云散了呢?

扶离没意识的狠抓住胸前的衣襟,神情恍惚的喃喃自语道:“说好了要用一辈子偿还……”

在扶离反复喃喃自语三遍后,蓦然间扶离笑了,多少有种坦然接受的苦涩意味。

一旁的璐瑶在看到扶离前后神情的变化后,深幽的眸子快速闪过一丝波澜:她着实没想到这个叫暮言的人,居然会对扶离有这么大的影响,会让一个自视清高的人,败的一塌糊涂。

心中虽是这么想,但行动却又是另一回事。

她必须要打破扶离的臆想,不能让他在消沉颓废下去了,璐瑶将手臂搭在扶离肩上,语气郑重其事:“扶离,你清醒点,暮言他死了,不会在回来了,你必须要接受事实。”

几乎在璐瑶说完话的一瞬间,扶离一下子就她的手臂给弹了回去,脸色不大好,就连眉宇也是紧皱着的,冷冷的看了一眼璐瑶,是种猛兽扼制猎物喉咙的感觉。

就在璐瑶额头不自觉冒出一层冷汗,以为扶离会对她做些什么时,扶离却问了一个风马牛不相及的问题:“我不是让你走了么?”

走?呵!

璐瑶嘲讽的勾了勾嘴角,她一个“无家可归”的女子能往哪走啊?

“我怎么走?我又能往哪走?”璐瑶忽略掉扶离凌厉的目光,讥笑着质问扶离。

面对璐瑶讥笑着抛出的问题,扶离呵的一下也笑了,也是那种莫名的讽刺笑,但其中却不乏有苦涩的意味:“对,你不能走,因为暮言说过要我用一辈子去偿还。”

方才,就在扶离反复自言自语――说好了要用一辈子偿还……

就在璐瑶反问他扶离――她璐瑶怎么走?又能往哪走的一瞬间,扶离蓦然间就读懂了苏暮言暗藏在这句话的玄机。

他苏暮言是要他扶离好好活着,好还用他的一辈子去面对璐瑶,那张和苏暮言有九分相像的脸庞,用一辈子去铭记住他扶离曾经所做出的愚蠢事。

这样的结果扶离是不曾想过的,他以为苏暮言会恨他恨到骨头里,甚至是要真实的杀死他,但结果却是出乎预料的。

终究是苏暮言心软了。

终究是苏暮言漠视了扶离。

其实,在某种程度上漠视真的要比真实伤害要更伤人刺激人。

苏暮言就是知晓了这一点,所以他才会在梦中“杀死”了扶离,然后在悄然离去。

这样,于他是好的,于原主的执念也是好的,而于扶离则是痛苦一辈子的,于璐瑶亦是如此。

【编号911的宿主:苏暮言任务失败,扣除积分10000,总计负债10000。友情提示一次任务失败将扣除积分10000,依次往上叠加,待负债7个9时,宿主将进入刺激惩罚环节。】

“嗯,下个位面。”

【由于宿主本次任务失败,之后宿主将不在保存穿越者的记忆,以及将在位面世界中成长。】

我是来犯罪的,却意外犯了错01

明知这是一场意外,

明知这是一场重伤害

如果风景早已都不存在

――2018年1221

九茶仙子《我是来犯罪的,却意外犯了错》

自闭症受vs温润妹控攻。

_

九尘将苏暮言因任务失败后所导致的后果,一一说明后,这才将下个位面的剧情传送给了苏暮言。

女主名叫叶清清,出生于一个单亲家庭里,但这却不影响叶清清开朗活泼的性格,在她五岁那年叶妈妈带着她一同嫁进了豪门世家,结识了与比她大一岁的哥哥楚沐琛。

楚沐琛一直以来都有个作哥哥的心愿,但由于楚妈妈在他很小的时候就过世了,故而楚沐琛这个愿望也就被搁浅了下来。

直到,楚爸爸再次结婚,让他遇见了叶清清这个古灵精怪的丫头,楚沐琛这才了却了作哥哥的心愿。

在活泼可爱叶清清的自来熟围攻下,楚沐琛很快就卸下防备,将他那妹控的潜质发挥的淋漓尽致。

就这样,楚沐琛整整宠溺了叶清清十二年,在这十二年里楚沐琛是别人口中的好哥哥,而叶清清则是人人羡慕,讨人喜爱的小公主。

日子别提有多春风得意了,只是很快,这安稳的令人羡慕的日子就被一场意外灾害给败的支离破碎。

在那场意外事故中,叶清清不幸感染上了艾滋,艾滋是什么,没有人会不知道。

楚沐琛在得知这个足以让人疯狂的消息后,简直差点要疯掉。

他捧在手心里妹妹,居然被人恶意的感染上了艾滋……

不过,相对于楚沐琛崩溃,当事人叶清清就显得很淡漠了,因为检查是否感染上了艾滋,需要一定的时间,为了安全起见,楚爸爸索性就让叶清清暂时住在医院里。

叶清清终日就那么僵硬的躺在病床上,不言不语,已然没了往日的活泼,就连楚沐琛来看望她,她也一样一言不发,如同失去灵魂的娃娃。

楚沐琛不得不承认,他心疼了,是那种超越兄妹之间的心疼。

在心里心疼无数个的日夜后,楚沐琛终于认清了自己的心意,他坚定不移的去找了楚爸爸,并且还很明确的说明了自己对叶清清的心意。

熟料,还给他的却是楚爸爸生气极了的一巴掌,以及混账东西。

楚沐琛一下子被打蒙了,从小到大他都是个优秀的孩子,这还是楚爸爸第一次动手打他。

同时,他也很不理解楚爸爸为什么会有这么大的反应,明明他和叶清清只是单纯的兄妹,并没有血缘关系。

凭借着一点,楚沐琛态度很是坚决,他已经决定了,无论如何,他楚沐琛都要和叶清清在一起。

楚爸爸见自家儿子坚决的不要不要的,为了避免他陷的太深,只好沧桑不已的道:“你叶阿姨是爸爸的初恋情人”

当初态度有坚决,现在打击就有多大,可想而知楚沐琛在得知这个重磅消息后,有多么的崩溃。

――

上个位面,拖的太久了,然后就有些草率。

不好意思,见谅!

我是来犯罪的,却意外犯了错02

楚沐琛实在接受不了这接二连三的打击,所以他只好懦弱的选择了逃避,他将自己封闭在不见天日的屋子里,没日没夜的用酒精麻醉着自己。

而孤零处在医院的叶清清,在发现她哥哥楚沐琛不在来看望她以后,本就脆弱的心灵,瞬时浮想联翩。

她以为,楚沐琛是嫌弃她了

就这样,两颗稚嫩的萌芽就这么扼杀在土壤中了。

随着时间的流逝,叶清清已经逐渐习惯了楚沐琛不在的日子,同时她也在医院里意外结识了一名实习医生名叫陆深。

陆深是个有趣的人,而且不拘小节,遂意俩人很是合的来,有不少的共同话题,这也使得叶清清在医院的日子也算好过了些。

没多久,叶清清就可查她到底有没有感染上艾滋了,但很不幸,最后检查结果显示的是阳性,叶清清的确是感染上了艾滋。

陆深是在第一时间得知了这个消息,但他却一点也不在乎,反倒和叶清清更加亲近了。

之后,楚爸爸和叶妈妈也都得知了这个细思极恐的噩梦,他们整日以泪洗面,却又无可奈何。

当然,楚沐琛也是知道的,在他得知医院的消息,顿时如梦初醒。

这些天,他意志消沉整日烂醉如泥,居然忘了去探望他这个脆弱的妹妹。

清醒后,楚沐琛仔细收拾一番后,这才急忙赶去医院,想要跟他妹妹说句抱歉,不想刚走到病房口,就瞧见一个年轻的医生正在捏他妹妹柔软的脸庞。

一看到这里,楚沐琛的火气腾的一下就上来了,他脚踏了进去欲要上去揍那个医生时,却在看见叶清清对着那个年轻的医生灿烂一笑时,一下子就没了底气。

他有多久没见他妹妹,这般肆意的笑了

而造成他妹妹不能肆意笑的一切源头,都是因为那两个小混混用感染过艾滋病毒的注射器去扎他妹妹。

一想到这个,楚沐琛的内心就涌流出一股滔天的恨意,他要那些人血债血偿。

他不是没有相信过警察,只是在警察都无能为力的情况下,他楚沐琛就只能亲自动手了。

于是,在短短几个月里,那两个拿着注射器报复社会的小混混,就意外死亡了,并且连同那天晚上出现的所有人都逃不过一场意外事故。

这件事在当地引起了警察和民众相当大的注意,警方经过一系列调查排除,最后将嫌疑犯锁定在楚沐琛的身上。

楚沐琛被抓获的当天,他正在天台上,凝神的注视着下面人来人往的马路,在警察冲上来时,楚沐琛并没有慌乱,反倒有种等待已久的意思。

不过,在他看见叶清清也来了时,猛然愣了一下,随即却又笑了,叶清清在看到他哥没心没肺样子后,自是免不了一顿质问和骂咧。

可楚沐琛却一直都在笑,就连眉眼也是笑意,终于在叶清清质问骂完后,楚沐琛用温柔眼神凝视她:“我不后悔,再来一次,我还会那么做的。”

我是来犯罪的,却意外犯了错03

说完这些话后,楚沐琛就从兜里拿出一个注射器,狠狠的刺在自己的手臂上,在场所有人都震惊了。

叶清清在回过神后,又骂了一句楚沐琛。

可楚沐琛又笑了,一下子拽出插在手臂上的注射器,又仔仔细细的注视叶清清一会后:“清清,我爱你。”

说罢,楚沐琛就义无反顾的跳下了天台

在楚沐琛死后,叶清清哀痛了很长的一段时间,但最后在男主陆深的鼓励和支持下,最终慢慢走出心结,并对陆深产生了异样的情感。

几年后,陆深向叶清清求了婚,叶清清因为自己患有艾滋,因而不得不狠心拒绝;但身为男主的陆深何其聪明,一下子就猜到了叶清清的担忧,不过陆深却十分坚定的道:“你有拒绝我的权利,但我也有再向你求婚的权利,叶清清我爱你,就无需在意其他。”

后来,在男主陆深坚定不移的守护下,叶清清终于摒弃了心理障碍,最终同意和男主在一起了。

最后结局,陆深带着叶清清去了很远很远的地方,听说那里将会有治愈艾滋的方法

这个故事的结局虽然说不上有多圆满,但也还不错,好在没有圆缺。

除了那个名叫楚沐琛的人,沦为本故事最大的陪葬品以外。

所以,苏暮言本次的任务就是拯救这个可怜的男配。

至于,苏暮言此次的身份,则是一个只出现两次的炮灰男,并且他从小就患有很严重的自闭症。

“啧,这故事……真好。”了解故事大概的苏暮言不禁感慨一下。

【赶紧快滚。老子还赶业绩呢。哦,在啰嗦一句,自这个位面起,你将在位面中体验成长的乐趣。】

说罢,苏暮言就被扔到了位面世界当中。

――

“苏太太,经过我们为期一个月的观察和检查,我们不得不悲痛的告诉你,你儿子患有很严重的自闭症,而且还难治疗……”

苏妈妈牵着小暮言的小的很手,沉痛的行走在马路上,回忆着方才医生给她儿子的定论,眼角的眼泪欲要而无。

小暮言似乎是感觉到,苏妈妈的伤心,他抬起小小的脸庞,眼神懵懂的看了下苏妈妈,在看到妈妈脸上有泪水的迹象后,旋即他又默默的低下头,继续乖乖的走路。

没多长时间后,苏妈妈就带着小暮言回到了一间破旧不堪的出租屋里,这就是他们的家,环境破的很。

苏妈妈在打开门进了屋后,就拉着小暮言,然后慢慢的蹲了下来,帮小暮言整理了一下他的头发后,苏妈妈又极其爱恋的摸了摸小暮言的如玉琢的小脸,眼泪簌簌,满是不舍和不忍。

但她却没有别的办法,毕竟暮言他是个不正常的孩子。

整理下情绪,又擦了擦眼泪后,苏妈妈按着小暮言瘦小的很的肩膀:“言言,妈妈等下,要去很远很远的地方去工作,可能很长时间都不会回来……”

“以后言言就自己照顾自己,好不好?”

说完这话,苏妈妈的眼泪就又了下来,复杂是情绪交织在一起,看的出来她很痛苦。

我是来犯罪的,却以外犯了错04

小暮言纤长的睫毛上下扑动几下,似乎是在思索,最后小暮言懵懂的点了下头。

他今年已经五岁了,可以照顾好自己的。

苏妈妈在看见自己儿子如此懂事乖巧的模样,尤其是他用那双纯净懵懂的眸子望着自己时,苏妈妈再也克制不住自己的情绪了,竟紧紧抱着小暮言,嚎啕大哭起来。

小暮言被苏妈妈这一举动弄的有点呆呆的,纯净稚嫩的眸子满是无知和愣神。

良久后,苏妈妈理好了情绪,缓缓的放开了小暮言,又凝神望了许久后,这才忍痛的道:“言言,妈妈该走了。”

说罢,苏妈妈就猛然站了起来,单手捂着嘴巴,朝门外飞快走去。

她怕在多停留一会,她就会心软。

小暮言在脱离苏妈妈的触碰后,就一直看着苏妈妈的身影,直至苏妈妈快要消失不见时,小暮言像是想到什么似的,迈着小腿,腾腾腾跑向苏妈妈。

由于太着急,小暮言一个不留心就从楼梯上跌了下来,苏妈妈听到跌倒的声响后,逃跑的动作缓慢停顿了下来。

小暮言在看到妈妈停了下来后,纯净的眼眸一瞬间的闪亮,旋即就要爬起来追赶,不想下一秒,苏妈妈就像是逃避瘟疫似的,急忙慌乱逃走。

小暮言刚要爬起来的动作,也随之停了下来,眼睛缓慢垂了垂,默默的看了一眼右手勾着的小指头。

之后,在呆呆的望着苏妈妈逃跑的身影,慢慢伸出自己左手的小指头,轻轻勾在他右手的小指头上,完成他和妈妈的约定。

苏妈妈走后,小暮言就一个人默默的回到了那个破旧的出租屋,当然现在这屋也有冷清。

小暮言回到家后,就打开了老的很的电视机,之后再坐在地上无神的盯着电视。

老的很的电视上正在播放着,当下最火爆的动画片――《喜羊羊与灰太狼》。

动画片正好播放到,喜羊羊因为识破灰太狼的计谋,正在随着其他小羊起来捉弄灰太狼呢。

也不知小暮言到底是看进去了没,反正他是一点也没有,其他小朋友看到灰太狼被喜羊羊戏弄时,该有的表情来。

反倒是在看到灰太狼,因捉不到小羊,被红太狼狠狠的用平底锅拍飞时,所说的那句:“我一定会回来的。”的话时,小暮言的眼眸猛然亮闪了一下。

随后,他低下小脑袋瓜子,小小的唇瓣轻轻浅抿一下,很是开心。

因为这一次的偶然,后来,小暮言就有了一个很奇怪的习惯,那就是每天放学后,他都会守在老的很的电视机前很长时间,只是为了听灰太狼那一句――我一定会会回来的。

当然,这都是后话了,而眼下有一件比较重要的事,要等着小暮言去忙碌呢,那就是他饿了。

小暮言心满意足的关上电视后,就迈着小小的步伐去了厨房;费力的搬了一个凳子放在冰箱旁,小脚踩着上面,踮着脚尖慢慢打开冰箱,里面空荡荡的,只有一个放了很久的苹果。

我是来犯罪的,却意外犯了错05

这个苹果的来源还是源于半个月前,有个陌生的男子来到他们家做客时,所买的礼品,不过现在却仅剩下这么一个了。

那么,这也将意味着,眼前这个苹果是小暮言填充小肚子的唯一食物。

他伸出小手十分困难的拿出因放置很久,而已有皱巴的苹果,小暮言小小的手紧抱着苹果,不染杂质的眼眸定晴呆看一会儿后,才很轻的,咬了其中很小的一小口。

随后又很乖巧的将这个仅被咬过一小口的苹果,放回了冰箱原有的位置。

关上冰箱,下了凳子,小暮言又迈着小小的步伐的来到水池旁,小手轻车熟路的拿起放置在旁边,但装满水的大碗。

在喝了很多水后,小暮言这才默默的回到了屋里,早早的准备睡觉。

因为――妈妈说过睡着了,就不饿了。

同时,妈妈还说过,睡着后还可以和好多好多小朋友玩耍。

所以,小暮言就很是乖巧的脱完衣服,乖乖的上了床;随即将小小的身体蜷缩在一起,稚嫩的很的脸庞,面对着被曾经被妈妈涂画过的墙壁,纯净清澈的眼睛盯着墙壁呆一会儿后,这才悄悄的闭上眼。

妈妈,暮言会在家,乖乖等你回来的。

黑夜是个具有治愈性的商人,因为它会帮孤单落寞的人,赎买一个安心温暖的依靠,一个不见日光的天地……

小暮言在睡梦中似乎睡很不踏实,因为他总是在没意识的状态下,很努力的,很拼力的,蜷缩着自己本就不大的身体;同时小手臂也紧紧的圈抱着自己的小腿,始终不肯放开。

这似乎对他来说是一个特别重要的习惯,也是一个特别具有保护性的动作。

昼夜交替,有些人正在梦中肆意欢笑,而有些人却躲藏在梦里的小角落偷偷哭泣。

小暮言醒来的时候,周围还是一片漆黑,不过屋外有微弱的路灯照射,因而蒙蒙发亮,一般小孩在看到眼前黑乎乎的一片时,就算不哭也铁定会闹腾的厉害。

可小暮言却不一样,他既不哭也不闹腾的,反倒是乖巧的可怕的,穿好自己的小衣服,似乎已经习惯了黑夜的笼罩。

穿好衣服的小暮言,紧忙跳下床,腾腾腾的跑到灯座处,打开屋里的灯。

在灯光充满屋里的一瞬间,小暮言闪躲的垂了垂脑袋,像是不愿意面对一样。

待到灯光不是那么刺眼后,小暮言这才慢慢的抬起小脑袋,一双干净的发亮眼睛,静静的环视了一下屋内。

在发现并没有妈妈回来过的任何痕迹后,小暮言的堪比星辰大海的眸子,瞬间暗了下来。

妈妈口中所说的很长时间,究竟是有多长?明明暮言都已经睡一觉起来了啊,为什么妈妈还没回来呢

妈妈她是不是忘记回来了呢?

小暮言不知道,但他却知道按照拉勾勾的约定,只要妈妈一天没回来,那么他就要一直在家,乖乖等她回来……

直到,他清楚知道,妈妈再也不可能有回来的那一天……

我是来犯罪的,却意外犯了错06

患有严重自闭症的人,向来是死理性派,哪怕他明明都已经知道有的人已经抛弃他了。

可是只要那人没明说――我不要你了,以后再也不想见你了,之类说完话;那么自闭症患者都会始终如一去相信,去装作不知道。

因为,能让自闭症人认死理的人,向来都是深深踏进他心里底的人,比如苏暮言之后的那个他。

当然,眼下的小暮言也不可能知道,未来到底有怎样一个人在等待着他……

而此刻的小暮言,依旧保持方才低垂小脑袋瓜子的动作,黯淡无光的眸子垂了好几度,小脸儿默不吭声的样子狠是让人心疼。

不知不觉中,天边泛起了鱼肚白,正在快速酝酿发酵的朝霞透过残破不缺的窗户边,洒落在屋内,其中还透着着一丝凉气。

淡淡的凉气使得小暮言不自觉的颤抖一下,旋即茫然不知的目光呆呆的看向窗外。

在看到外面明亮亮的一片时,小暮言突然噔噔噔,急忙跑到屋内,拿起放在书桌上,刻有灰太狼图案的小书包。

乖乖的背好书包,小暮言就乖巧的出了门,然后在锁好门,将钥匙放在苏妈妈之前老爱放的地方后,小暮言这才默默的去上学。

一路上,小暮言都是低着小脑袋的,但即使这样,可他却依然能感觉的到,其他的小孩都是有妈妈牵手的,而他却只能看地面……

小暮言的弯长的睫毛不仅扇扑几下,小手紧紧的拽着书包带,小脸蛋儿默默的可怕。

突然间,小暮言身旁路过一个年轻漂亮的妈妈正牵着她可爱到犯规的女儿。

“妈妈。你看。”小女孩小手指着苏暮言,可爱的脸庞有些惊奇:“他没有妈妈哎……”

“清清,说什么呢。”年轻漂亮的妈妈在听见女儿如此口无遮拦后,立即狠恶的训斥了一句,旋即又看了看周围,确定无人注意后,拉着自己的女儿快速的走了。

并且,边走还边教育自家女儿:“那个小朋友不是没有妈妈。”

“只是呢,因为他可能犯了错,不听话,惹他妈妈生气了,所以他妈妈就没有来送那位小朋友上学。”

“要是以后,清清也不听话的话,那妈妈也是会生气的,然后妈妈也……”

年轻漂亮的妈妈还未说完,她的女儿就急忙,看着她,然后用她那稚嫩的很的声音,委屈巴巴接着道:“妈妈也会不要清清的……”

“清清会乖乖的,也不会惹妈妈生气的,妈妈不要不要清清,好不好?”

这位妈妈在见到女儿快要哭的样子时,轻笑了一下,慢慢的蹲了下来,理了理女儿的头发,温柔的回道:“傻孩子,妈妈怎么可能会不要你呢,你可是妈妈唯一的宝贝啊。”

“耶。”这个叫清清的小女孩在听见自己妈妈说不会抛弃自己后,立马开心的蹦跳了起来,轻轻的亲了一下她妈妈的脸颊:“妈妈,你真是世界上最好最好最好的妈妈了……”

我是来犯罪的,却意外犯了错07

孤零行走在这对母女身后苏暮言,静默的听着她们若即若离的谈话,小脸看似没什么太大变化,但实则小小的心灵却有了自己辩解。

他才没有不听话,妈妈也没有不要他,小暮言可很怪巧的。

小暮言虽然会在心里默默为自己辩解,但他却从不会表现出来,这是小暮言一个很大的习惯。

当小暮言背着小书包来到幼稚园时,其他小朋友都已经在自己的位置上端正的坐着,个个都特别乖巧的等着老师的到来。

小暮言偷偷抬下头,大致看了一眼幼稚园的情况,在看到后门口还有个位置时,他便就静默的走了过去。

对小暮言来说,眼下越是孤僻的地方,他就越是有安全感

当他默默路过方才在路上遇到的,那个叫清清的小女孩的位置时,她却冲着小暮言甜甜一笑,很是好看。

可小暮言却没有多大的表情,只有呆懵无知,因为他不懂――为什么这个女生要对他笑。

明明他们又不认识

苏暮言刚坐下位置没多久后,老师便就笑盈盈的走了进来,按照惯例先是亲切的点一遍小朋友的名字,认识一下是谁,然后就和小朋友们打成了一片。

小暮言就那么坐在位置上,既不说话,也不闹腾,简直怪的不符合逻辑;幼稚园老师显然注意到了这个点。

她唇角带着浅笑,优雅的走到苏暮言座位上,轻声细语的道:“你是小暮言小朋友吧,你怎么能这么乖巧呢,怎么不和其他小朋友一起玩呢?”

听道,老师说的话后,小暮言依旧没有多大反应,只是扇动几下睫毛,这几下轻微的扑动,妥妥的将他是个睫毛精的事实给暴露了出来,让这位老师喜欢的不得了。

可是,不待这位老师有继续询问的余地,一声脆生生的:“老师。”就将其给打断了。

叫老师的人,不是别人正是刚刚在路上肆意讨论苏暮言,而适才又冲他笑的人――叶清清。

“清清小朋友,你有什么事么?”虽然讲话被人打断是一个很不礼貌的事,但这位老师还是耐着心,轻柔的询问道。

“老师,他不是乖巧的孩子。”叶清清再次指着苏暮言,极其认真的说道。

就在这位老师皱着眉头,有些不解时,叶清清又脆生生的道:“我妈妈说过,乖巧的孩子是不会惹自己妈妈生气的,可他就有惹他妈妈生气。”

老师的一字眉又皱了几分,有些不理解,不过她却依旧耐着性子问道:“清清小朋友和暮言小朋友,认识?”

“不认识。”叶清清萌萌的连摇了几下头:“今天我妈妈送我来上学时,我看见他了,可他没有妈妈。”

在单纯无害的孩子世界里,没有什么话是他们不敢说的,就算是一句严重伤人的花,他们也能瞬间脱口而出。

因为,大多数小孩,都不会像成人那般,明确的人知道,一句无意的恶语究竟有多伤人。

所以,他们才敢肆无忌惮,亦可称之为童言无忌。

我是来犯罪的,却意外犯了错08

同时,在小孩子的眼里,爸爸妈妈就是这个世界上最有权威的存在;因此无论他们的爸爸妈妈说什么,做什么,他们大多都会觉得那就是对的。

因为爸爸妈妈们就是那么说的,就是那么做的……

所以,这也就是为什么叶清清一直在反复强调苏暮言没有妈妈的一个重要原因。

当然了,叶清清眼下这个理所应当的认为,亦是现在坐在幼稚园那些小朋友的心理,所以在叶清清搬出很有权威性的妈妈后,那些小朋友看苏暮言的眼神明显有了嘲笑和歧视。

有时候,不得不说,在小孩子的世界里真的是很单纯很单纯的,因为他们讨厌就是讨厌,排斥就是排斥;不会像成人那样用层层叠叠的面具去伪装自己,用如沐春风的暖意,去接近一个自己厌恶到极点的人。

两者相比较而言,苏暮言还是比较倾向于前者,因为对于前者而言,他从来都不需要做任何的言语表达;而后者却不得不让他花费缜密的心思去试图了解对方。

以至于,后来每每苏暮言想到这点,他就在想如果那个人一开始就是很明确的坦白他的目的的话,那他们是不是也就不会那样子了……

可惜,这终究是一个没有答案的答案。

老师在发现因叶清清的话语,让全班小朋友对苏暮言已经有了不好的印象时,就赶紧来到叶清清的位置前,蹲了下来,双手搭在叶清清小肩上,看着她极其认真的道:

“清清,不是所有的事情都是你看到的那样,小暮言的妈妈没有来送他上学,那或许是因为她临时有事,走不开,所以才不能来送小暮言小朋友呢?我们不能一概而论,知道么?”

叶清清有点委屈的嘟着小嘴,摇摇头:她才五岁,压根就理解不了老师所说的大道理,但她却清楚的知道老师是在批评她。

为一个没有妈妈的小孩,批评她。

这让叶清清感到很委屈,因为长这么大以来,她还是头一次被批评呢。

老师见叶清清有快要哭的样子后,想了想又觉得自己对一个小朋友说的话似乎是有些太严厉了,故而她只好又安慰道:“清清,你是个很勇敢的孩子。但是在勇敢的同时,清清也别忘了了解,好么?”

“嗯。”叶清清在听完老师的表扬话后,亮着大眼,重重的点了一下头。

小暮言向她们那边看了一眼,大约有一秒钟的停顿后,小暮言又立即垂下脑袋,睫毛扇了扇,没有过多的表情。

很快,在幼稚园的一个上午就这么过去了,由于幼稚园中午是不得回家的,所以小暮言也就不用担心饱餐的问题。

在幼稚园吃饭,需要围着一张很长的桌子上,小暮言不是很喜欢和很多人聚在一起,遂意他便挑了一个很远的位置,慢慢的吃着饭。

――

之前班级元旦晚会那个时候少更新了,等我元旦放假回去在补上,现在还在学校。

我是来犯罪的,却意外犯了错09

待到其他小朋友吃好饭,准备睡觉时小暮言这才刚吃完饭,但他却没有午睡的习惯,为了防止小暮言无聊,老师还特意放了喜羊羊与灰太狼给小暮言看。

但小暮言看的时候就像是之前那家那样,很没小朋友的情绪,老师有些奇怪,就询问几句,可小暮言不仅没回应,而且依旧还是那样;老师只好作罢,陪着他一起看。

后来,很久很久以后,老师才了解到其实苏暮言很聪明睿智,但却又因极其严重的自闭症而被自己的妈妈所抛弃。

一般情况下,患有极其严重的自闭症的人,是很少很少说话的,况且苏暮言还是个被妈妈抛弃,生活暂时不能自理的儿童。

故而,她就有收养苏暮言的打算,可小暮言却很执拗;他不想被任何人收养,他又不是没有妈妈,都约定好自己要在家好好等妈妈的,又干嘛要去别人家?

小暮言执拗的不愿意,老师便也没法子,但她每天都会悄悄的带饭送到小暮言家门口。

开始的时候,小暮言很奇怪,也不愿意吃的;但到后来小暮言真的被恶急了,他便就会偷偷吃上几口,即使之前妈妈说过:陌生人给东西不要吃。

但小暮言是真的很饿,美食的诱惑,他是抵抗不住的。

幼稚园的生活很是无聊的度过一个月后,忽然发生了一件大事,那就是――叶清清要转幼稚园了。

听说,是因为叶清清找到了爸爸,对于这个话题,小暮言是关心的。他慢慢的抬起头,很认真的看着叶清清肆意的笑容,以及她身旁的爸爸和妈妈对她无限的宠溺。

小暮言不禁也微微的轻抿一下小小的唇瓣,他也会有的。

在叶清清走后,没几天,小暮言便就发现,每天给他送饭的,是他的老师。

小暮言小腿跪在床上,趴在窗户上,清澈见底的眼眸映射的是老师逐渐远去的背影,他垂下脑袋,扇动几下纤长的睫毛,谁也不知道他在想些什么。

日子如流水般,慢慢流逝,在老师贴心的照顾下,小暮言已经从懵懂无知的儿童,悄然蜕变成清冷隽逸,同时也可以照顾好自己的少年。

苏暮言已经在上高二了,在过去的十几年里,小小的暮言不仅每天也守着跟妈妈的约定,而且还要承受着来自同学和邻居的异样的眼光。

只因为,他是个没爸爸和妈妈的异类,因此小暮言被孤立了一年又一年。

但小小的暮言却不在乎,在他眼里,别人亦是不同的,那他是不是也可以称他们为一类呢?

在临近元旦的一个晚上,全校的高三班几乎都办起了异常盛大的晚会,毕竟对于高三党来说,这是他们在高中时代最后一个年了。

但比高三小的学弟学妹们,却坐在班里拼命的学着习,似乎这个狂欢只属于高三学生。

苏暮言亦不例外,即使他学习要好,但在上完晚自习后,他却依旧待在班级里,看着高三的书,做着资料。

――

睡觉睡迷糊了,迷迷糊糊的关完闹铃后,居然又睡了……

我是来犯罪的,却意外犯了错10

直到,保安人员来“请”走读的学生,苏暮言这才不得不离开学校,回到那个连过节也没氛围的家里。

苏暮言从小就不喜欢和过多的人打交道,遂意他每次上下学都会走一条很冷寂的小巷子,今晚亦不例外。

他先是掏出之前自己勤工俭学所买来的手机,然后戴上耳机,习惯性的低着头,默默的听着耳机里所传来的音乐。

蓦然间,苏暮言听到一句惶恐的救命,他戴着耳机都能听到,可以呼救者有多大声音。

苏暮言停下步伐,沿着呼救声找到了声音的来源,但他却在距离十米开外的转角地,停了下来;一双好看到足以醉人的眼眸,默默的注视着案发现场。

他看见一名流氓混混,正在对一名束手无措的女学生下手;苏暮言知晓,这个学生是他们学校的,因为他们的校服是一样的。

而且,这个女生是和他同过幼稚园的叶清清。

就在苏暮言下定义时,其中一名混混忽然拿出一支注射器,笑容是那么的邪恶;苏暮言不自主的想起前些天异常火热的报道――

不幸染上艾滋,为报复社会竟恶意拿注射器扎人……

想到这里,苏暮言不禁有些发懵,但他的表情却是清冷的,就连脚步都没移动一下,他站在原地注视着案发现场很久很久……

三日后,学校里传出了一件很轰动也很骸人的大事,那就是校花叶清清患有艾滋。

“听说啊,那天晚上校花一个人回家,却在回家途中遭到小混混的拦截,然后就很不幸的被恶意染上了艾滋。”

“独自回家?那她哥哥楚大校草呢?”

“办晚会喝酒呢。”

“听说了么?校花有艾滋,据说啊,那天晚上,叶大校花独自一人回家,却不幸在途中遇见小混混,结果染上了艾滋;而当天晚上我们的楚大校草却在闲情逸致的喝酒,啧,真是塑料兄妹……”

“哎,我跟你说啊,校花染上艾滋,据可靠消息说,当晚校花和咱校草吵架了,因赌气就独自一人回家,却不想在途中遭到拦截,结果就染上了艾滋;而咱们的楚大校草却在当晚借酒消愁……”

“知道么?校花叶清清有艾滋?”

“什么?快说说是怎么回事?”

“据一名不愿意透露姓名的目击者所言,在当天晚上校花跟校草告了白,但因为两人是兄妹,校草便就狠狠的拒绝了,并且还骂了校花一顿,两人因此就大吵了一架,不欢而散。”

“校草复杂的去借酒浇愁了,而咱们的校花更过分,居然去找了两个小混混解闷,结果却在那啥的时候被染上了艾滋……你们说刺不刺激?”

“那啥是啥啊?”

“笨啊你,艾滋最主要的传播途径是啥你不知道么?是性传播啊。”

短短几周里,这件事情已经发酵的要爆起来,且每个人口里都会有不同的版本,越传越离谱。

而作为当晚唯一的目击者,苏暮言在听到这些离谱的传闻时,他都会低着头,不自主的看一眼自己的手臂,然后在眺望远方,面上清冷,则是内心错综复杂。

我是来犯罪的,却意外犯了错11(补)

苏暮言很清楚,有些时候,事情本身并不可怕,可怕的是成形的谣言和肆意的传播。

因为,每个人口中都有他们所认为的故事和添油加醋后的版本;就像他之前那样,开始会说他没有妈妈,后来又说他是被妈妈抛弃的,直到最后演变成他活该被抛弃……

人总是这样,他们总以为他们是在公布真相,是在伸张正义,殊不知他们本就是罪恶的源头。

追随人潮汹涌,自己却脑袋空空,这才是真正的悲剧。

苏暮言垂了垂眼帘,之后就又默默的离开了这些谣言散播地:他注定是和其他人是不一样的,也注定是他人眼中的异类……

一个月后,这件事的热度在学校降了不少,但叶清清感染艾滋这件事似乎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了,因为叶清清已经很久很久都没来了。

反倒是她那个哥哥楚沐琛,在两周后却若无其事的来到了学校,并且还在一天晚上放学后和苏暮言恰巧在校园里遇见了。

在看到苏暮言的一刹那,楚沐琛诧异了一下,夹带着血丝的眸瞳闪过一丝波澜,随即转瞬即逝;旋即淡笑着开口道:“同学,这么晚了,现在才回家?”

是的,苏暮言这次又像以前一般,还是等到保安来请他,他这才准备要走,不想刚下了楼就碰见这个有点奇怪的人。

苏暮言清淡的看了楚沐琛一眼,旋即提了一下垮在单肩上的书包,并未做理会,而是清冷的朝向校门口走去。

这让楚沐琛多少有些尴尬,但他又不好说些什么,毕竟一个人真的没必要去搭理一个陌生人。

在苏暮言走后,楚沐琛旋即也出了校门,刚一出校门,他就瞧见苏暮言正往一个很偏僻的巷子里走去。

楚沐琛站在原地盯着苏暮言逐渐移动的身影,深沉的思索片刻,突然脑海里蹦出前些天的一个微博热搜。

之后,楚沐琛便也就跟着苏暮言的步伐,一同走进了那条似乎很不安宁的巷子。

苏暮言依旧插着耳机,静静的听着歌,但这并不妨碍他的感觉器官;在隐约感觉到有人在身后时,苏暮言便就停下了脚步,默默的侧过身子,站在一旁,意在让路。

在看到苏暮言停下来的时候,身后的人明显加快了速度,就连带着耳机的苏暮言也能很清晰的听见脚步声。

苏暮言在让路的过程中不是没想过,或许身后的人是个不好的人,但他又有什么好惧怕呢?

毕竟,在经历过地狱后,恶魔又算得了什么。

就在苏暮言漠然思索时,身后之人已经来到了苏暮言身旁,有几分疑惑的意味:“同学,你回家要走这条路?”

上帝在为你关上一扇门的同时,也会为你打开一扇窗;苏暮言虽然自小就有严重的自闭症,但他的分辨力和记忆力却是很强大的。

但凡是他听过的,看过的,他都会记得很清楚,宛如人工鉴别和复制。

遂意,苏暮言一下子就知晓这人,是刚刚在校园里碰见的那人。

我是来犯罪的,却意外犯了错12

苏暮言觉得这人奇怪的很,两次都和自己莫名其妙的开口说话,若说没有原因,那肯定是假的。

毕竟,他们只是各自的陌生人罢了。

不过,苏暮言猜测一下大概也能知道的八九不离十,因为方才在校园看到这人时,苏暮言就有很明显的观察到眼前这个人:

眼下有淡淡的淤青痕迹,说话间也充斥着一股酒精味,面孔虽美如冠玉,但却有种不堪一击的憔悴感,可见此人最近很颓废。

由此,苏暮言认为此人该是叶清清的哥哥楚沐琛,而叶清清最近又遭受那样难以承受的事情,作为妹控的哥哥,楚沐琛定是免不了要调查一番。

正巧不巧,他苏暮言又是这件事唯一的知情者,所以楚沐琛的目的就很清晰了。

遂意,苏暮言摘下左耳的耳机,侧过眸静默的注视着楚沐琛,意在听他下文。

不想,楚沐琛在接受到苏暮言礼貌却又淡漠的目光后,竟然淡笑着掏出手机,打开前几天所看到的微博,晃了晃极其认真的道:“男孩子长的好看,很危险。”

苏暮言在淡淡的扫看一眼那条微博后,扑动几下纤长的睫毛,眸子依旧定晴在楚沐琛的俊脸上,但却又几度不明所以的意味。

许是看出苏暮言的不理解,楚沐琛只好又解释道:“尤其是晚上走在这么偏僻的地方。”

说到这里,楚沐琛明显停顿一下,眸子有所深沉,脸色凝重几分:“也没个人,很危险。”

“就算有人,也不见得会出手帮助。所以,还是要小心为好,不如我们一起吧……”

说到后面,楚沐琛些许的沉重已经消失殆尽了,只留下如沐春风的暖笑。

在楚沐琛说完来意后,苏暮言便就淡漠的敛起视线,插上耳机,清冷的走了。

这条路,他苏暮言不知道走了多少次,根本就不需要有人陪。

但偏偏楚沐琛不知道这一点,他认为苏暮言没说话,那就等同于是默认了,所以也就跟了上去,并且再次开口道:

“同学,你好,我叫楚沐琛,是取自于――暮霭沉沉楚天阔中的谐音。不知同学你叫什么名字?”

楚沐琛刚一介绍完自己,苏暮言就停了下来,掏出了手机,漂亮的手指在手机飞行,之后一句冷漠却不失礼貌的话就出现在楚沐琛的眼前――

麻烦请你安静一下。

楚沐琛在看见苏暮言打的这话后,瞬间尴尬的不行,但下秒却在看见苏暮言手机上方显示的歌词后,又十分疑惑。

一个十几岁的男生,居然听一首动画片的开头曲,还是前些年因某些原因,被破禁播的喜羊羊与灰太狼。

不等楚沐琛有所表示奇怪的点,苏暮言就快速的收回了手机,装到口袋里,然后又淡漠的朝家走去。

好似,他根本就不知道自己身旁还有人一样。

楚沐琛望着苏暮言清冷隽逸的身影,奇怪的眸子转变为凝重的枷锁,盯视好一会儿后,楚沐琛这才慢慢的跟了上去。

毕竟,一个人在这样的巷子里行走,真的很危险,他妹妹不就是个很好的例子么?

我是来犯罪的,却意外犯了错13

一想到他妹妹不幸的遭遇,楚沐琛俊美的脸廓明显沉了下来,一双摄人心魄的桃花眼,隐匿着斑斑驳驳仇意和肆意横行的戾气。

在这个世界上,你永远都无法预料的到,人究竟可以多邪恶,多残忍。

楚沐琛是知晓这个道理,而苏暮言亦是如此。

稍微整理一下情绪,楚沐琛便就跟上了苏暮言的节奏,他发现苏暮言真的是一个很奇怪的存在。

因为,苏暮言给楚沐琛的感觉就是,口上沉默寡言,实则内心却有自己的小小世界。

宛如猫科动物,看似温润如玉,其实冷漠的将他人排斥在外,只喜欢自己和自己独处的时间。

不过,这种人虽然将他人隔离在外,但只要是他认定的事或人,那么这种人便就会至死不渝的坚持下去。

同时,这样的人,也是不懂得挽留的,哪怕内心不舍的很,但只要对方说出要走的意思,他便就会淡淡点头说好。

当然,这些感受,还是楚沐琛在和苏暮言有较长时间接触之后,最直接的感受。

而眼下的楚沐琛,自是不可能有这么多感受,毕竟不熟的关系在这摆着呢。

没多久,苏暮言的家便就到了,在进门的前一会儿,苏暮言修长的腿停了下来,侧过身,看了一眼一直跟着他,现在正在打量他家周围的楚沐琛。

感受到苏暮言的冷清的视线后,楚沐琛敛起打量的眸子,转而对视着苏暮言,俊美如斯的脸廓浅浅一笑:

“别怀疑,说好一起走呢,现在你到家了,赶紧进去吧,等你家灯亮了我再走。”

苏暮言在听见楚沐琛说“说好”这两个字时,心脏猛然颤动一下,漂亮的眸瞳也浮上了丝丝动容,但他清雅如风的脸庞上却是毫无波澜。

定晴注视楚沐琛片刻后,苏暮言垂下眼眸,睫毛也随之扇动几下,许久后,苏暮言像是做了什么决定似,再次打开手机。

手机屏幕是灰太狼和它的至理名言;手指再次敲击几下,之后苏暮言的名字便就映澈在楚沐琛的眼谭底。

“苏暮言。”楚沐琛默念一遍,旋即又浅笑的开口道:“我记住了。”

在楚沐琛最后一个音调落下后,苏暮言便就进了屋,后来一直没有开灯习惯的他,这次居然开了灯;楚沐琛见此番景象,嘴角的弧度又大了几分,连带着眸瞳都有丝丝笑意。

苏暮言家是在城东,而楚沐琛家却是在城西,没人会知道在这样一个静谧旷野的夜晚,一个男生会送另外一个男生回家,之后在绕圈回到自己的家。

若是有人知晓,定会说那句又俗又烂的情话――爱你的人天南地北都顺路,不爱你的人永远在忙。

但有些时候,顺路非是爱,也有可能是恨。

因为,在某些有时候恨也是可以伪装成爱,去接近人的。

――

我跟我闺蜜说过这个位面的梗概,之后她说很现实,所以有泪点。

不喜欢的,可以不看。

但我很喜欢这个故事,因为很现实。

结局,我跟我闺蜜也商讨过,最后结局也是我们想到的最好的结局。

我有我的想法,不会改变

我是来犯罪的,却意外犯了错14

当晚,楚沐琛回家后,已经快凌晨了,再加之前些天的颓废,楚沐琛是真的困极了;所以他便倒头就睡,且睡的很是舒服。

然而,早早就到家的苏暮言却一直没能睡个好觉,小时候苏暮言为了某种幻想,于是就强迫自己睡觉。

不想,越是强迫的紧,他就越是清醒,以至于到后来苏暮言的睡眠质量真的差到了极点。

这次自然也不例外,况且今晚在苏暮言身上头一次发生了这样的事;因此,他的睡眠质量真的算不上有多好。

当然,苏暮言之所以在最后告诉楚沐琛自己的名字,是因为他知道楚沐琛接近他,可能就是要知晓他妹妹遭受不幸那晚的事情经过。

苏暮言虽然是个冷漠且不会主动的人,但他却不是个淹没真相的人;遂意他便就没在理会楚沐琛的跟随,并且还在最后告诉楚沐琛,自己的名字。

不然,像苏暮言这样极度没有安全感的人,会随意向他人透露自己的信息?

答案自是不可能的。

苏暮言和楚沐琛在真正意义上熟络起来,是在除夕夜;因为是跨年,所以家家户户都热热闹闹的聚在一起吃着团圆饭。

唯独,苏暮言的家里是冷冷清清的,没有一点过年的氛围;从小到大他不知道度过多少个无味的年

过年,对苏暮言而言,不过是让他更加清楚的识到:其实他早就被妈妈抛弃了罢了。

遂意,今年的年苏暮言也根本就没打算要过。

他一点也不想在重新的意识到一次了。

于是,苏暮言便就快速的收拾好一切,戴上耳机,过早的入了眠。

这样一来,热闹便就是他们的了,苏暮言也就不用在去刻意的欺骗自己了。

苏暮言不会知道,在他入睡没多久,一个偌大的灰太狼布偶悄悄的来到了他家门口,看着漆黑一片的房屋,扮演灰太狼的人,摘下了头套,露出真实的面孔来,是楚沐琛。

此时的他,额头上被薄薄的汗珠所布满,偶有汗滴沿着漆黑的发丝,划落在铺满白雪的地面上,露出冰冻过的陷凹,之后在被飘零的雪花一层层遮盖着。

楚沐琛抱着头套,静默的望了一会儿苏暮言的略为萧条的家,又低头沉吟片刻后,随即他便笨重的移步至苏暮言家对面垃圾场旁,破旧的木板上,将上面的雪清理干净,这才有些费劲的坐了上去,视线依旧停留在对面。

跨年的前半夜是狂欢的喧嚣,后半夜则是煎熬的等待,黎明的到来。

楚沐琛亦不例外,只是他的等待要比其他人要漫长的许多;后半夜的时候,天气明显又降温了不少,冷风肆意妄为,楚沐琛已经冻了很久,俊美的脸庞也有很严重的麻木感,耳廓也冻的不像是他自己的。

不得已,楚沐琛只好又将头套戴上,以此来取得点温暖,感受到暖意的袭来,楚沐琛蓦然间有些昏昏欲睡,不知不觉中竟然靠在垃圾箱上,眼眸也随之逐渐缩小。

我是来犯罪的,却意外犯了错15

当所有的焦灼褪尽,留下的便就是鲜有的温暖。

翌日清晨,苏暮言惺忪着眼眸,缓缓的掀开眼帘,露出一双足以撩人心弦的眼眸,许是因刚睡醒的缘故,眸瞳竟晕染着几分涣散,无可挑剔的脸庞尽显懒溺,黑色的短发也有些微微凌乱。

这与平时苏暮言的形象大不相同,甚至可以说是有些违背;不过这样的景色也只有短短几秒钟而已,因为苏暮言的意识已经开始回笼了,眼眸也逐渐清明起来。

之后,苏暮言便就淡漠的掀开被子,整理好着装,下了床。

今天是大年初一,也是过年的第一天,虽然苏暮言很不愿去过年,但他终究还是要过得。

毕竟,他还有个从幼稚园就贴心照顾他的老师,在等着苏暮言去拜访呢。

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况且是从小照顾到大的恩情,苏暮言就算在怎么自闭,那也是知道这点的。

遂意,苏暮言在收拾好一切后,便就拿着前些天就准备好的礼品出了门。

苏暮言依旧是插着耳机,低垂着眸子,这似乎已经成了他的一种习惯,一种难以纠正的习惯。

就在苏暮言下完台阶,眸光不经意间掠过对面时,蓦然间,他的视线定格住了,若是仔细观察还可发现躲藏里面的惊奇。

顺着苏暮言的视线望去,只见对面只有一个因积雪略显臃肿的玩偶。

那是――灰太狼?

苏暮言很是惊喜,同时也很难以置信,在这个喜羊羊与灰太狼被禁播的年头,能看到灰太狼实属不易,尤其还是这么大的灰太狼。

原来,灰太狼说的那句――我一定会回来的,是真的。

它真的回来了……

想此,苏暮言不禁加快脚步的走到对面,眼睛先是仔细环视一番,在确定周围没人后;苏暮言这才顺手将手中的礼品搁置在一旁,然后愉悦的给了灰太狼一个大大的熊抱。

这是苏暮言头一次有如此大的动作,此时的他就像是得到糖吃的小孩子一样,兴奋的不行,脑袋还不忘在灰太狼身上的蹭了蹭。

以至于,苏暮言并没发现灰太狼有那么一瞬间的僵硬;在苏暮言黑色的短发上沾满白雪后,他这才满意收了手。

只是,在苏暮言收手的瞬间,他就发现了异常,这里面似乎有人?

方才,只顾着重见童年的兴奋,再加之积雪的缘故,苏暮言并未在第一时间察觉到里面有人,现在回过神来,他才有所察觉

也是,谁会没事会将一个玩偶,光明正大的放在这里;这肯定是有人为制造惊喜,特地用的,他不该一时情绪冲动的

思索到这里时,苏暮言已经恢复了他平时的清冷的模样,眸瞳中的晶亮也随之退散掉,徒留清淡的眼谭。

到底是他情绪冲动了,不该这么莽撞的,但现如今情绪已经冲动了,他也就只能,淡着嗓音:“抱歉,我刚刚不知道里面有人。”

在苏暮言说完抱歉的话后,灰太狼抖动了一下,似乎是在笑,不待苏暮言有所疑惑,就听见一句:“苏暮言,新年好。”

我是来犯罪的,却意外犯了错16(一更)

苏暮言,新年好。

不会有人知道,苏暮言在听到这话时,内心深处究竟是有多么的意外。

尤其是说这话的人,还是出自于楚沐琛之口。

楚沐琛对于苏暮言而言,也是个意外却又特殊的存在。

说是意外,也不过是因为,在叶清清发生那样的事情后,楚沐琛这才走进了苏暮言的生活;至于说是特殊,则是因为除了幼稚园那为友好的老师以外,楚沐琛是第二个愿意主动靠近他的人。

也是肯主动了解他的人。

你瞧,楚沐琛不就是在这短短的时间里,便就轻易知晓他苏暮言的童年是灰太狼的么?

而如今,又十分走心的给苏暮言制造了一场意外的惊喜,这怎能不让苏暮言有所触动?

似乎是知晓苏暮言并不会搭理自己,楚沐琛倒也没太在乎,反倒是,在雪花满天飞的天气里,拖着沉重的躯壳,蹦来蹦去。

这些蹦跳的动作,全都是灰太狼曾经被小羊捉弄时,滑稽跳过的。

现在又一个个的重现在眼前,苏暮言不禁就那么清冷的看着,楚沐琛略显笨重的身体在雪中蹦跳,眼帘习惯性的低垂几分,显现出逆天且密集的睫毛。

蓦然间,一片完美无瑕的雪花,沿着白蒙蒙的天际飘摇几次后,旋即又缓缓的坠浮在苏暮言纤长的睫毛上,几乎瞬时融化,之后在轻轻溢出

许是昨晚吹冷风,又许是穿上玩具娃娃太笨重的缘故,没多长时间后,楚沐琛便就气喘吁吁,隔着厚重的娃娃装,苏暮言也能清楚的听见楚沐琛浓重的呼吸音。

苏暮言大概能猜测的到,楚沐琛或许是等他很久很久了

楚沐琛依旧没有要停下来的意思,苏暮言也没有面上的表示,直到楚沐琛将灰太狼所有的动作跳完后,这才停了下来。

不过,停下来后的楚沐琛并没有取下头套,而是紧紧的凝视着苏暮言,然后很认真的道出灰太狼,那句至理名言――

“我一定会回来的。”

楚沐琛在说完这句,苏暮言极其喜欢的道话后,恍惚了一下,还不等清冷的苏暮言有所表示时,他便就一个眩晕,就这么重重摔倒在地。

眼前这一切发生的太过于紧凑,以至于苏暮言未能在第一时间做出反应,而是涌出一段无关紧要的话:

倘若,有个人拼尽全力的想让你开心,那么就请好好珍惜他

苏暮言将倒在地上的楚沐琛的头套缓缓的给取了下来,霎时间,楚沐琛苍白无力极了的脸庞,就暴露在空气中。

苏暮言蹙了一下好看的墨眉,旋即伸出冰冷的双手,相互摩擦几下,这才伸到楚沐琛额头上,感受温度。

楚沐琛的额头烫到了极点,可他的身体却是发冷的;苏暮言这下已经确定了,楚沐琛是真的等了他很久很久了

他小心翼翼的扶起楚沐琛的身体,将他的一只手搭在自己的肩部,然后慢慢的朝着对面家里走去。

这个时候,躺在床上好好休息是楚沐琛的首要任务。

我是来犯罪的,却意外犯了错17(二更)

苏暮言将楚沐琛带回家,妥善的安置在床上盖好被子后,这才紧忙的拨打了急救电话。

倒不是,苏暮言不想照顾楚沐琛,只是楚沐琛现在的病情究竟怎么样,他尚不明确。

顶多也只是简单知道楚沐琛有些发烧,也不知没有没其他方面的不适,再加之现在他又昏倒了,苏暮言别无他法,只能拨打急救电话。

没多久,急救车就赶来了。

到医院检查一番后,医生说楚沐琛并无大碍,只是因长时间吹冷风所致的高烧,从而出现软弱无力,只需输几天液,好好休养几日即可。

同时,医生还特意告诉苏暮言,楚沐琛患有较为严重的胃病,必须要细心照料。

就这样,大过年的两人就在医院浓重的消毒水味中,缓慢度过。

一星期不到,楚沐琛非要执拗的要出院,苏暮言没发劝他,便也只能任由着他去,只是在办完出院手续后,苏暮言破天荒的开口说了一句:“以后,少吃些刺激性的食物。”

当时,楚沐琛那个震惊的表情啊,真的是绝了,毕竟这是他头一次听见苏暮言开口说话。

之前,虽然苏暮言偶尔有时也会搭理他楚沐琛,但是那些仅仅只限于手机上的字体,而现在则是真真正正的开口说话了,而且还是关心他的话。

那楚沐琛能不震惊到绝了么?

表情震惊的表演完后,楚沐琛愉悦的欲将骨节分明的手拍打几下苏暮言的肩部,却在距离目标很近的时刻,苏暮言很自然的闪躲开了。

这让飘飘欲仙的楚沐琛立即摔了一个大跟头,但又不好说些什么,毕竟苏暮言性格在那里搁着呢,所以只好尬笑的整理一下头发,讪讪的开口道:

“兄弟,赶明儿我就给你整理个语录,看看你一年究竟能说几句话,反正这一年也才刚刚开始……”

苏暮言对于楚沐琛这话,并未放在心上,毕竟高三的学生,并没有太多的空闲。

可他不知道的是,后来的楚沐琛是真的整理了他苏暮言所说过的每句话,且他所说的每一句话下方,楚沐琛也会在下方标注自己当时的心情和心中所想……

时间是这个世间最奇妙的存在,因为当你特别享受的一件事情的时候,你会发现它溜的特快;相反你若是为一件事悲痛厌恶时,它就变的又漫长又煎熬。

而过年就属于前者,所以它溜走的也就特快。

新的一学期已然来到了,这使得学校也发生了一些细微的变化,比如楚沐琛和苏暮言的关系好像在不知不觉中,有所亲近。

不知是楚沐琛又过于热情了,还是苏暮言淡了他的冷漠,总之新学期开学后,两人的关系还挺不错的。

纵使,两人是学长学弟关系,但这却也不妨碍两人每晚放学后,同走那条偏僻巷子的默契。

这似乎是楚沐琛在遵守之间的约定,一个跨越东西城也要送苏暮言回家的美好约定。

而苏暮言每晚也都会很配合的打开灯,提示楚沐琛可以安心回家了。

我是来犯罪的,却意外犯了错18(三更)

久而久之,这也就成了一种不可忽视的习惯。

习惯是个很可怕的东西,因为在某种程度上,它不仅可以让你暴露一些琐碎的习性,而且还可以让人瞬间崩溃

苏暮言和楚沐琛逐渐熟络起来之后,这件事瞬间风靡全校,成为学校饭后必讨论的话题,毕竟楚沐琛这校草的名号那可不是白叫的。

不过,让全校沸腾的真正原因不是却这点,而是在于苏暮言身上。

苏暮言是学校里超越楚沐琛,长相最令女孩子疯狂的冰山校草,不过,人家本人却压根就不知道这点,毕竟苏暮言这个人是真的冰

自他入校以来,没有一个人见过苏暮言对谁笑过,甚至没人听见到过他说一句话。

以至于,全校师生都误以为苏暮言是个不会说话的哑巴,故而好多人都觉得十分惋惜。

但耐不住苏暮言长的雅人深致,还是有很多迷妹关注的,因此,在得知冰山王子和校草楚沐琛关系亲近后,差点让整个学校炸了起来。

“果然,长的帅的男生只会和长的帅的男生玩……”

“因为,现在长的帅的男生都太危险了,他们要互相拯救。”

“啧啧啧,有生之年居然能看见苏大冰山和人亲近,难得啊……”

“苏大美人,被收了,我们全都无望了!”

“说的好像,你之前就有望似的,别想了,现在某些情感已经合法了。”

……

这件事情的热度要比之前叶清清感染艾滋的事情,要沸腾的多。

毕竟,现下帅的男孩子总是要比漂亮的女孩子要受欢迎的多。

彼时间,一个清纯唯美的女孩子,正坐在餐厅里默默的吃着饭,实则是在仔细听着周围人对苏暮言和楚沐琛关系不错的讨论。

在听到,有些人已经曲解苏暮言和楚沐琛的关系时,她的纯净的小脸明显僵了一下,手中的筷子有些松动,看样子马上就要掉了下去;但她却在掉下去前,有些心不在焉的端上饭盘走了出去。

一路上,这个女生都有种遭到雷劈,不能接受的样子,终于在她走完好几圈操场,吹了许久的凉风后,她郑重的决定要奋力一博。

毕竟,别人说的,只是别人说的,她亲眼目睹,亲口听到才算真。

有了这个想法后,这个女生明显好了不少,拍了拍脸颊,又给自己打打气后,她这才重拾自信的回了教室。

放学后,她一定要做她之前一直不敢做的事,她要无悔于青春。

而此时的苏暮言和楚沐琛并不知道,有个女生因为他们关系的走近,而下了一个十分重大的决定。

彼时间的他们正在各自班级里学习,楚沐琛到底是高三的人了,学习自然就变的无比重要。

至于,苏暮言则是因为无聊,在学校他是孤单的,所以,从小到大,苏暮言每每无聊的时候,他都会去坐下去学习,或者去疯狂刷一些题。

以至于,他这个好习惯一直被很好的保留到了现在,从未间断过。

我是来犯罪,却意外犯了错19

故而,这倒也成为了苏暮言不可避免的优势了。

很小一会儿的时间,班里便陆陆续续来了不少人,且每进来一个都会特意的去偷瞄一眼苏暮言。

像苏暮言这样没有安全感的人,无论别人偷看他的视线又多么的隐晦,但他还是能在一瞬间就有所察觉。

苏暮言不是不知道这些人的想法,何况最近关于他和楚沐琛的舆论,几乎可以说是满天飞;他就算不想知道,怕是也不行。

只是,他能如何解释?

他苏暮言不是个善于沟通的人,更加不是个主动的人,遂意这些舆论导向,他也就很自然的熟视无睹了。

而且,苏暮言很清楚,对于这件事目前最好的处理方法就是冷处理,因为假若他破天荒的解释了,免不了有些人会说他欲盖弥彰,生硬烂措辞。

之后,在添油加醋的一传十,十传百,那就更加理不清了。

所以,苏暮言这才没解释,当然他也不想解释,因为他凭什么要对一群对他生活指手画脚的陌生人解释?

就在苏暮言思索这些时,那个在操场上吹冷风的女生回来了;路过苏暮言座位时,她明显放慢了速度,似乎是有话要对苏暮言说。

但她踟蹰了半天,最终还是没能说出话来,反倒是有些仓惶的逃避到自己的座位上,然后趴在桌子上,拿起笔来,不知道在写些什么。

而自始自终都在学习的苏暮言除了知道这个女生是他们班以外,其他的好像什么都不知道了……

这天晚上,苏暮言又是在保安的催促下慢慢离开,只是保安催促的人除了他以外,还有今天欲要跟苏暮言讲话的女生。

这个女生叫闫静好,是和苏暮言同班两年的人。

苏暮言先是离开了教室,闫静好也急忙跟上,且动作有些着急。

几乎在苏暮言下楼的一瞬间,闫静好也下了楼,且迅速的站在苏暮言前方不远处,脸色微红,呼吸急促,想来是因为追赶所致。

见苏暮言似乎是因自己的拦截而不走了,闫静好急忙掏出今天下午写完的信,双手递给苏暮言,头也不敢抬,脸颊却越来越红,:“苏、苏暮言,我、我喜欢你很久了……”

苏暮言低垂着眼眸,很清淡的扫了一眼那封精美的信,确切地说是情书才对,脸上的清冷不减,但若仔细观察却也会发现茫然无知的意味。

可惜,闫静好是低着头的,双手拿着的情书也有些颤抖,指甲的痕迹不自主的镶嵌在其中,看样子,闫静好大概是知道苏暮言是不会接这封信的事实了。

然而,下一秒,她手中边缘有些皱巴的情书,就被人抽走了,这无疑不是柳暗花明,闫静好本来已经打算要接受现实了,不想事实却给了她一个惊喜。

她惊喜若狂的抬起头,眼睛冒着亮光,却在看清楚是谁拿的情书后,整个人僵持在原地,几乎在一瞬间闫静好很好的诠释了什么叫做:梦想还是要有的,万一见鬼了呢。

紧接着,她的耳边又低低的传来一句,意味深长的花:“呵,什么年代了,还写情书,俗不俗。”

我是来犯罪的,却意外犯了错19

故而,这倒也成为了苏暮言不可避免的优势了。

很小一会儿的时间,班里便陆陆续续来了不少人,且每进来一个都会特意的去偷瞄一眼苏暮言。

像苏暮言这样没有安全感的人,无论别人偷看他的视线又多么的隐晦,但他还是能在一瞬间就有所察觉。

苏暮言不是不知道这些人的想法,何况最近关于他和楚沐琛的舆论,几乎可以说是满天飞;他就算不想知道,怕是也不行。

只是,他能如何解释?

他苏暮言不是个善于沟通的人,更加不是个主动的人,遂意这些舆论导向,他也就很自然的熟视无睹了。

而且,苏暮言很清楚,对于这件事目前最好的处理方法就是冷处理,因为假若他破天荒的解释了,免不了有些人会说他欲盖弥彰,生硬烂措辞。

之后,在添油加醋的一传十,十传百,那就更加理不清了。

所以,苏暮言这才没解释,当然他也不想解释,因为他凭什么要对一群对他生活指手画脚的陌生人解释?

就在苏暮言思索这些时,那个在操场上吹冷风的女生回来了;路过苏暮言座位时,她明显放慢了速度,似乎是有话要对苏暮言说。

但她踟蹰了半天,最终还是没能说出话来,反倒是有些仓惶的逃避到自己的座位上,然后趴在桌子上,拿起笔来,不知道在写些什么。

而自始自终都在学习的苏暮言除了知道这个女生是他们班以外,其他的好像什么都不知道了……

这天晚上,苏暮言又是在保安的催促下慢慢离开,只是保安催促的人除了他以外,还有今天欲要跟苏暮言讲话的女生。

这个女生叫闫静好,是和苏暮言同班两年的人。

苏暮言先是离开了教室,闫静好也急忙跟上,且动作有些着急。

几乎在苏暮言下楼的一瞬间,闫静好也下了楼,且迅速的站在苏暮言前方不远处,脸色微红,呼吸急促,想来是因为追赶所致。

见苏暮言似乎是因自己的拦截而不走了,闫静好急忙掏出今天下午写完的信,双手递给苏暮言,头也不敢抬,脸颊却越来越红,:“苏、苏暮言,我、我……”

闫静好我了半天,仍旧没说出个所以然来,苏暮言只好低垂着眼眸,很是清淡的扫了一眼那封精美的信,确切地说是一封情书才对,脸上的清冷不减。

之后,苏暮言很是自然的接过情书,这才绕过闫静好,欲要离开。

不想,就在苏暮言刚绕过闫静好准备直接走时,一句带有极其嘲谑的话,就这么毫无征兆的出现了:

“呵,什么年代了,还递情书,俗不俗。”

说这话的人不是他人,正是最近和苏暮言同上舆论的另一个当事人――楚沐琛。

显而易见,他这话是在反嘲闫静好的庸俗。

在听到熟悉的很的声音时,苏暮言便就停下了脚步,淡雅的站在原地,却并未没有回身的意思。

但楚沐琛却知道苏暮言是在等他,遂意他就直接踱步走了过去,眼眸似乎是不经意间掠过苏暮言手中的情书,薄唇讥笑一下,继续反嘲道:

“这么俗的东西,你也接?”

我是来犯罪的,却意外犯了错20

面对楚沐琛如此直白的嘲讽,苏暮言低垂下眼眸,无可挑剔的俊脸还是淡漠的很。

约莫片刻,楚沐琛没有得到苏暮言的回应,不禁又想轻嘲一下,然而,有人却快他一步。

苏暮言将那封精美的情书,淡然处之递到楚沐琛面前,语气没有起伏:“送你的。”

送你的。

苏暮言这三个平淡如水的字眼,成功的让在场的楚沐琛和闫静好面色一僵。

楚沐琛脸色一滞,是因为这封情书在某种程度上,是苏暮言送给他的,而且“送你的。”这三个字怎么听都怎么令人浮想联翩啊。

而闫静好脸庞不好,则是因为这封情书本来就是送给苏暮言的,但没想到却被他误以为是送给楚沐琛的

苏暮言帮有些女孩子送情书给楚沐琛,这并不是没有过的事,自达他和楚沐琛的关系好起来后,学校就有很多女孩子让苏暮言给楚沐琛转达情书。

至于,女孩子为何不直接将情书送给楚沐琛,原因也很简单,也不过是楚沐琛这人向来拒收情书,就连之前有人给他表白也都被他给熟视无睹了。

故而,她们这才把算盘打到苏暮言身上,一来是因为苏暮言和楚沐琛关系不错;二来则是因苏暮言长的也不错,就算楚沐琛不搭理她们,至少还有个冰山小哥哥观赏,倒也不失。

所以,在闫静好将情书递给苏暮言时,他就很自然而然的认为是要给楚沐琛的,遂意才会这么说。

并且,在递给楚沐琛情书后,还十分礼貌的独自踱步离开。

闫静好一见形势不对,就要追上去,口要比动作更着急:“苏暮言,我喜欢的是你啊,情书也是送你的”

然,在她开口告白的瞬间,苏暮言已经很自然的戴上了耳机

楚沐琛特意看了一眼苏暮言,发现他并没有要做回应的意思,恰到好处的唇瓣不可察觉的勾了一下。

轻微拦截了一下闫静好追逐的脚步,将情书物归原主,语气透露着丝丝阻拦:“同学,很晚了,我们要回家了。”

我们要回家了……

这话要比苏暮言方才那话还要惹人浮想联翩,同时惊人的效果也是强悍的。

如愿以偿的看到闫静好如雷劈到的脸庞时,楚沐琛又邪气的勾了一下薄唇,之后在若无其事的跟上苏暮言的节奏。

回家,他很认真。

察觉到身旁多了个人,苏暮言低垂的眸子缓缓的抬起,轻侧一下,楚沐琛如沐春风的样子就在眸光中浮现。

似乎有点愉悦。

但苏暮言并没有询问他人事情的习惯,所以他也就并没问缘由,倒是在回到苏暮言家门口,他正要踱步进去时。

楚沐琛陡然间很专注的凝视着苏暮言,脸上认真的程度是不容忽视,大约盯看了片刻,他才郑重的对苏暮言说了一句:“苏暮言,等我毕业后,就答应我件事吧。”

答应我件事?

苏暮言迈开信步的动作也因此停了下来,微微侧过身子,如浩瀚星空的眼眸也静默的凝视着楚沐琛。

我是来犯罪的,却意外犯了错21

楚沐琛知道,那是苏暮言不解的特有动作,遂意又带着之前的认真脸说了一遍:“等毕业后,有件事要和你议。”

闻言,苏暮言仍旧是用他那可以容纳浩瀚星空的眼眸,静静的注视着楚沐琛,颇有清冷隽逸的意味,但楚沐琛却知道苏暮言这是默认了。

两个人相处的时间久了,对方的一些细小习惯,就被放大数倍,与之相同的,了解的程度也就会更加的透彻

那天晚上,在楚沐琛对苏暮言说完那句极其奇怪的话后,日子就又恢复了以往的平淡,楚沐琛还是会绕到城西送苏暮言回家,而苏暮言也会习惯性的留灯。

这已经成为一种难以形容的默契了。

至于,学校里苏暮言和楚沐琛莫名其妙走近的流言蜚语,也在时间的流逝中逐渐销声匿迹。

一切的一切,似乎都在按照原有的轨迹缓慢发展,平淡无奇的很。

然,平淡无奇这四个字,着实不该用在高三学生上,因为等待他们的将是六月份的战火硝烟。

彼时的楚沐琛能很明显的感觉到,时间是真的越来越紧了;以至于他不得不花费睡觉和吃饭的时间去努力学习,只为六月份的那张试卷。

但与此矛盾的是,楚沐琛却从不将送苏暮言回家的时间用来学习。

按道理来说,像楚沐琛那样的乖学生,恨不得24小时都用学习,而绕城东西的时间都足以让他学习好长时间了,但楚沐琛却执拗的很的,非要送苏暮言回家,着实有些奇怪。

这点苏暮言也不是没想到过,但他终究还是没劝些什么,毕竟他不能左右别人的想法。

而楚沐琛则是认为,既然有些事已经坚持了,那就该好好做下去,半途而废到底是损人不利己的。

就这样,楚沐琛就在这样高强度的日子里,迎来了他人生中最大的挑战――高考。

在楚沐琛高考的前天晚上,因为某些不得已的原因,楚沐琛并未同苏暮言一起回家,而是让苏暮言是一个人回家。

不得不承认,没了楚沐琛的陪伴,苏暮言是略微有点不习惯的。

毕竟,养成习惯很容易,戒掉习惯却很难。

这就跟吸烟和戒烟是一样的道理。

但好在这种情况只是短暂性的,在楚沐琛走出了考场的第一时间,他便就打车去了苏暮言家。

高三高考,高二高一放假,这是他们学校恒古不变的规定,遂意楚沐琛便就直接去了苏暮言家。

而彼时的苏暮言,正坐在自家木椅子上,骨节分明的手捧着一本书,清冷的眼眸静默的观看着。

因为窗户有些残破的缘故,遂意外面的阳光总是会趁此偷溜进来,然后再洒落在苏暮言身上,这让他看上去犹如青葱岁月中的温润少年。

即使他本就是少年。

似乎听到有人敲门,苏暮言偏侧了下眸,确定没听错后,他这才放下书本,去开了门。

在看到来人是楚沐琛后,苏暮言清冷的眸瞳淡了几分,似是有点意外,不待他邀请楚沐琛进来,就见他手里拿着毕业证书道:

“苏暮言,我毕业了。”

我是来犯罪的,却意外犯了错22

苏暮言,我毕业了。

苏暮言不是很理解,楚沐琛在高考后就立即风尘仆仆的来到他家,然后说这句很奇怪话的意思,所以就又很清冷的注视着楚沐琛。

接受到苏暮言幽深不解的目光后,楚沐琛轻笑着放低手中的毕业证,低垂着的眸子暗隐着亮芒:“高考前,我说,毕业后有件事要和你商议,你同意了。”

“现在我毕业了,所以……”

说此,楚沐琛缓缓抬起头来,一双怎么也掩饰不了愉悦的眼眸专注的狠的盯视着苏暮言,似乎是想把他溺醉在其中,脚下的步伐也在不动声色的往前移步,完美无瑕的唇瓣带着恰到好处的弧度,狠是撩人的道:“作为学长的我,要给你提个人生建议。”

闻言,苏暮言密长的睫毛快速扇动一下,意在听其下文,但面色却一如既往的淡泊。

苏暮言的这个习惯,楚沐琛自然也是知道的,遂意他就很自然而然的接着说,语气中还夹带着丝丝魅惑:“和我在一起。”

嘴上说着话,但移动的脚步却也不停歇。

和我在一起

这句话成功的让苏暮言淡泊的厉害的俊脸,浮现出丝丝的龟裂,他仍旧淡漠的看着楚沐琛,但却总让人觉得有种疑惑和质疑的意味。

与苏暮言已经熟透的楚沐琛,更是难得的在他那无可挑剔的脸上扑捉到一种质疑的――“我?”

不得已,楚沐琛只好又强调了一遍:“苏暮言,楚沐琛是真的想和你在一起。”

与此同时,楚沐琛移动的脚步已经超过了苏暮言的安全距离。

苏暮言甚至能感觉到楚沐琛温热的气息扑洒过来,大脑还来不及做出反应,身体便就本能的向后退几步,淡淡的抿下薄唇,并未做任何回应。

他从来都不认为自己是个弯的,也从来都没想过会有人向他告白,更加没想过跟他告白的人还是个和他同性的男孩子……

这着实让苏暮言有点措手不及,甚至还有慌乱不知的乱糟感,请恕他一时之间很难消化这件事情。

对苏暮言了如指掌的楚沐琛自是晓得这点的,于是他笑了笑,多少有点无奈的意思:“这的确是很难接受,但、不代表我不认真。苏暮言……”

楚沐琛最后很是轻声的唤了一下苏暮言,之后就颇为无奈的退到苏暮言的安全距离之外。

他知道苏暮言现在并没有明确拒绝他,那么,就需要给他一定的时间来接受新的事物。

同时,楚沐琛也有很清楚的了解到,像苏暮言这样的人,往往在他做出一件较为重大的选择之后,他是很难放弃他所做出的决定的。

因为,这是他慎重考虑后的结果;遂意,他楚沐琛不怕等待。

晚点不怕,但只要最后是他就好。

在楚沐琛默默退回原位时,苏暮言就立刻敛起了浑身的不自在,注视着楚沐琛的眸子也轻了许多,良久后他才缓缓开口道:

“楚沐琛,你认真的度,是哪一种程度?”

我是来犯罪的,却意外犯了错23

楚沐琛没料到苏暮言会在这么短的时间回应,也没想到他会问如此犀利的问题。

所以,苏暮言是在试探他?

楚沐琛专注的眸光落在苏暮言身上,俊美的脸庞布满着前所未有的认真:“一日三餐,我想陪你。”

因为,楚沐琛这句话,没多久后苏暮言就和他在一起了。

这对外人来说是个不可思议的事情,但对楚沐琛而言却是努力很久之后的水到渠成。

自苏暮言答应楚沐琛之后,他便每天都会殷勤的提着早饭来到苏暮言家,之后在和苏暮言一起做中晚饭,果然如楚沐琛之前所言,一日三餐。

之前因高三高考,苏暮言们放了几天假,但现如今高考完毕了,他们自然还是要再去上学的。

毕竟,毕业的是高三,而不是他们。

这天,是开学的日子;苏暮言习惯性的早起,有条不紊的收拾完一切后,他这才慢条斯理的出了门。

不想,一出门他就瞧见楚沐琛单手酷酷的插在裤兜里,略微有点弧度的身体轻轻的倚靠在墙壁上,隽逸的脸庞带着生人勿近的冷漠。

但却在看到苏暮言出来的一霎那,陡然转变为丝丝邪魅,脚步也不自主的向苏暮言靠近。

“苏暮言,早上好。”

苏暮言自懂事起,就不太爱独自一人待在家里,遂意他每天都会起的很早,然后就直接去学校。

一来是可以有更长的时间学习,二来则可以使得减少邻居碰面,如此一来,他也就听不到那些关于邻居询问他父母的问题了。

虽然,这是掩耳盗铃,自欺欺人的行为,但总好过让苏暮言亲口从他人听到胡诌八扯的谣言要好的多吧。

只是,没想到他苏暮言已经起来的够早了,可他一出来居然还能看见楚沐琛。

可见,他起的有多早。

之前他们都没上学也就算了,现在只是他要上学,楚沐琛还是起的这么早,到底要怎样?

苏暮言眸瞳不可察觉的深了深,还没来的及开口说话,楚沐琛便就像变魔术一样,变出不变的早餐,递给苏暮言。

“吃吧,温度正好。”

苏暮言习惯性的看了一眼楚沐琛,面色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接了过来:“等了很久?”

“你先吃口,试试味道如何?楚沐琛并没有直接回答苏暮言,而是先将重要事情说完后,如愿见苏暮言轻咬了一口后,这才说道:“不久。”

其实,楚沐琛起来的真的很早,毕竟是要替某人准备早饭的人,能不早么?

“嗯,我要上学了。”苏暮言很淡的回应道。

但其实他是知道的,楚沐琛一定是等了很久,否则早饭的温度不会刚刚好。

同时,他也知道楚沐琛为他做的这些,终究会有一天,他是要还的。

思索时,察觉到肩部似乎多了一些份量,苏暮言本能的想闪躲开,但最终还是忍住了:他总不能逃避一辈子吧

恰逢此间,耳边轻轻的传来一句:“走,学长送你。”

到学校的路过,两人不知道走过多少次,但这次的感觉却有些不同,故而到达的也就很快。

我是来犯罪的,却意外犯了错24

没几分钟,学校就到了,但由于现在还很早,遂意来的学生并不多;只有保安坐在大门口的保安处,一副没睡醒的样子。

苏暮言很自然的朝楚沐琛看了一眼,手中的早餐还未吃多少:“我进去了。你、慢点。”

说罢,就要进校门,在他转身迈开步子的瞬间,却被楚沐琛猛然一下子给拽住了手臂,苏暮言并未想到楚沐琛会来这一下。

依靠牵拉力,他就很自然而然的栽倒楚沐琛的怀里,恰好被其抱住,连带着手中的早餐都震动了不少。

接着,耳畔便就是温热的气息,苏暮言清冷隽逸的身躯,不可察觉的僵了一下。

从小到大,这是第一次有人会和他如此亲近

苏暮言是贪恋这种感觉的,不过贪恋的前提待是他不排斥。

这时,他耳边的气息又增加了不少,但幅度轻的撩人,苏暮言的耳廓不知为何有点发热,与此同时楚沐琛也低语道:

“要和女生保持一定的距离。”

苏暮言是个从不主动的人,甚至可以说是个没人际交往的人,但偏偏楚沐琛特意交代这一句。

很显然,是有意所指。

是指闫静好这个人。

然而,苏暮言却不是很懂,不过他还是轻微的点了点头。

如愿以偿的得到答案后,楚沐琛在苏暮言看不见的地方笑了一下,旋即缓缓低下头,一个微凉的吻轻轻的落在了苏暮言光滑细腻的脖颈间。

毋庸置疑,苏暮言再度僵硬了一下,淡泊的脸庞浮现了轻微的波澜。

就在他刚想要怎样时,楚沐琛就松开了苏暮言,他很懂的什么叫适可而止和循序渐进。

“学习不要太累,我等你放学。”

因为,楚沐琛最后说的这句话,直接影响了苏暮言这天上课的态度。

细心人能很明显的察觉到,苏暮言上课时虽然面上并无走神的意思,但眼神却止不住的往窗外投。

甚至,连做数学题时,苏暮言的笔尖都是停了又停。

而这在以往是绝对不会出现的情况,毕竟苏暮言可是被全校师生贴上学神的称呼的。

闫静好就是这唯一一位的细心人,她自进班起视线就没离开过苏暮言的身上。

所以,她在第一时间就察觉到苏暮言的情绪变化。

只是,究竟会是谁,又或者是哪件事,会让苏暮言如此上心呢?

闫静好是和苏暮言同班两年的人,亦是暗恋其两年的人,遂意她对苏暮言在校的情况在清楚不过了。

用她的话来说,苏暮言就是那种即使发生了什么重大的事,但面上却依旧淡泊的很的人。

这也就间接排除了苏暮言为某件事扰心的可能了,那么剩下的也就只有人了。

能让苏暮言主动惦记的人,闫静好脑海里除了浮现出苏暮言之前主动靠近的人以外,再也想不出他人来了。

并且,她的好朋友今天在校门口,看见了楚沐琛的身影,似乎是在等人……

这与苏暮言不时瞟看窗外的动作,结合在一起完美的恰好。

我是来犯罪的,却意外犯了错25

生而为人,总有那么几次侥幸的心理,或许楚沐琛他只是恰巧路过学校,又或许是苏暮言的眸光不经意间,流转到窗外,休息片刻呢

在自欺欺人这点上,闫静好是和苏暮言是一样的。

六月初的天是燥热的,但阴雨天气也总是来的让人措手不及。

不知在苏暮言瞟看窗外多少次后,陡然间,外面飘起了蒙蒙细雨,混染着些许雾气,一同浸染大地。

到了放学时,淫雨霏霏已经转变为滂沱大雨,还夹带着湿冷的斜风。

苏暮言几乎在下课铃响的一瞬间,就起了身,迈开信步就要出教室。

闫静好一见苏暮言如此匆忙,不禁也急了起来,书本一股脑儿的放入书包,拉链都来不及拉就急忙跟了出来。

“哎,苏暮言。”

听闻,有人叫自己的名字,苏暮言反射性的回过了头。

就瞧见,闫静好挣扎着书包带,手里还拿着雨伞的朝他奔来。

来到苏暮言面前,闫静好清纯的脸颊迅速晕染开淡淡的红晕,白皙好看的手中拿着一把伞,轻轻的递到苏暮言面前,脑袋低垂了几度,一双淡淡发粉的耳廓却随之显露出来。

苏暮言看见闫静好这么害羞的样子,蓦然间联想到前不久刚发生过的事,脸色虽是淡漠的,但总觉得深沉了不少,就连语气都有种难以捉摸的意思:

“抱歉,他不需要。”

冷冷的说罢,苏暮言就要离开。

闫静好还没来得及震惊苏暮言会主动和开口讲话的事情,就瞧见他要走,只能先将此事搁浅,着急的说道:

“不是的,不是的,我我我”

苏暮言并没有因闫静好的转折而停下步伐,楚沐琛还在外面等他,他哪里有时间去听一些无关痛痒的事情?

许是知道苏暮言并没有听自己说话的意思,闫静好又急了几分,跺了几下脚,再次追了上去。

没人会知道闫静好为了能和苏暮言共同奋进,常常拼命学习到深夜。

也没人会知道,她为了能多靠近一点苏暮言,主动当了班级里惹人厌烦的学习委员,只是为了到他面前光明正大的和苏暮言说一句话。

而这句话则是一句很普通的――苏暮言,交作业。

暗恋这件事情,似乎是没有人比闫静好做的更好了。

但现在的闫静好一点也不想体会暗恋的滋味了,因为这种感觉很不好,明明她是暗恋苏暮言的,可不知怎么了居然楚沐琛?

你暗恋的人误以为你暗恋他身边的人。

暗恋最不好的感觉莫过于此。

所以,闫静好不打算在继续暗恋下去了,因为在这样下去她暗恋的人终究还是不会知道她暗恋的对象,其实就是他自己。

两三步就追上了苏暮言的脚步,当时闫静好脑海中不知在想些什么;等到她大脑反应过来时,她的手早已经抓住了苏暮言的手腕。

然,下一秒苏暮言便就冷冷甩开她的手,清冷的眼神流动着鲜少的愠怒。

闫静好自知这样的行为很不好,但她那不也是遵从大脑下达的指令么?

“我、我想说这把伞,其实是送你的。”

我是来犯罪的,却意外犯了错26

闫静好的解释并没能让苏暮言的愠怒消退,甚至连那把伞他都没在去看,但良好的品行使得他道:

“抱歉,我也不需要。”

他说这话的语气还是薄冷的。

语毕,苏暮言就侧过眸光,颜如舜华的面色还是清冷着的;然,下一秒他的脸廓上却有了丝丝微动。

只见,七米开外楚沐琛孤傲的身影正伫立在那,弧度恰好的薄唇似是而非的勾了一下,似乎是看见了全过程。

苏暮言惯性垂眸一下,面上并未流露过多的情绪,步子却自发的走了过去。

闫静好在看见楚沐琛的身影时,内心便就知道了:她的自欺欺人也就只能到这儿了。

从两年暗恋到失恋,只需一秒钟的时间。

这种感觉很奇妙,就宛如你很喜欢一件汉服,但因为纠结自己穿上会不会很奇特,所以你没有买它,而是每天都会悄悄的去看上一眼。

到你下定不管不顾要买时,这件汉服却已经下架了,就连看一眼也都成了奢侈。

同样的道理,闫静好是明白的:苏暮言,他永远都不会属于自己……

是她的怯弱错过了很多机会。

并且,以后再也没有这样的机会了。

彼时间,苏暮言已经走到了楚沐琛的身旁,楚沐琛又淡淡的勾了勾嘴角,唇角有笑意,但却让人捉摸不透他笑的意味。

就连心思缜密的苏暮言亦是。

这时,楚沐琛又做出了个反常的举动,只见他儒雅的脱掉自己身上的外套,然后在游刃有余的套到苏暮言的身上:“天有点冷。”

楚沐琛是个很奇怪的人,之所以说奇怪,也不过是因为无论六月的天气在怎么炎热,他都会习惯性的穿个外套。

就目前而言,他这习惯还是不错的。

因为,这足以让苏暮言垂着的眸瞳又深沉了几分,颜上的波澜不亚于平时的清冷,但淡泊又是他的代言词,遂意苏暮言并没有说什么。

倒是楚沐琛在斜睨了一眼魂不守舍的闫静好后,别有深意的说了一句:“雨伞固然可以遮雨,但却抵挡不了狂风。”

说完这句话之后,楚沐琛便就将骨节分明的手搭在苏暮言的肩上,旋即俩人共同离开了。

望着苏暮言消失的身影,闫静好的眼泪悄悄的流了下来:她是真的失恋了,而且还是那种还没开始恋就已经失恋的人……

与此同时,苏暮言和楚沐琛也出了校门,踏上了之前他们走过很多次的巷子,也就是叶清清发生意外事故的街道。

大约走了一小会儿,蓦然间,楚沐琛的脚步停了下来,搭在苏暮言肩上的手松了几分,苏暮言侧眸看了一下楚沐琛,有点不明觉意。

楚沐琛似乎并没有要解释的意思,而是将手滑脱了下来,就在苏暮言轻微的蹙了一下好看眉宇时,他纤细的腰间却陡然侵袭来几分微凉,紧接着一阵快速的移动苏暮言就被楚沐琛给按在了巷子里的墙壁上。

楚沐琛的气息逐渐不平起来,似乎是克制了很久。

我是来犯罪的,却意外犯了错27(一)

而苏暮言目前还处于愣神状态,楚沐琛缓缓低下头部,很轻微的在苏暮言的薄唇上咬了几下,这是惩罚,接着就是一阵辗转厮磨。

苏暮言的脑袋本就放空着,如今被楚沐琛来这么一下,当即就飘落起羽毛。

这酥软的感觉苏暮言是不曾有的,他的呼吸系统已经运转不过来了,缺氧的很,大脑也失去了判断。

许是察觉到苏暮言不怎么好的情况,楚沐琛就暖心的退了出来,却并未作罢,而是沿途轻吻了下来,直到到达苏暮言光滑的脖颈间,停顿了下来。

埋于此处,粗重灼热的呼吸。

彼时间苏暮言的理智逐渐开始凝聚,约莫片刻种,他的眼眸就清明了起来,行为淡漠的就要推开楚沐琛。

就在苏暮言漂亮的手指覆在楚沐琛手臂上时,他却低低的说了一句:“对不起,我吃醋了。”

随着楚沐琛这句话的脱出,温热的气息也随之喷洒在苏暮言撩人的脖颈间。

温度恰好的撩人,也很美好。

以至于,苏暮言欲要推开楚沐琛的动作,就那么无措的停了下来。

对不起,我吃醋了!

最正确的吃醋莫过于,在人前不瞪眼睛不摆臭脸,而是风度翩翩的给对方留有余地,在人后则是严肃的带他到走廊里,一把按到墙上,狠狠地吻他,而后在他耳畔低语:“对不起,我吃醋了。”

这才是,吃醋的正确打开方式。

显然,楚沐琛做的就是如此。

这样一来苏暮言倒真是无法反驳他了,同时也就没了那狗血的误会。

在楚沐琛光明正大的告知苏暮言吃醋后的两天,高考成绩出来了。

楚沐琛的成绩名列前茅,倒也算是没辜负他这一年来的努力。

所以,他想都没想的就直接报了d大。

d大是z市最好的警校,也是很多芊芊学子的梦。

但却不是苏暮言的梦。

他想去的学校是f市的s大,因为那里学生较少,很适合苏暮言这样孤僻的人。

当时楚沐琛是拿着笔记本电脑,来到苏暮言家中报的,遂意在他报完后,苏暮言清淡的看楚沐琛一眼,不是很理解。

楚沐琛的手指交叉放在键盘上,脸色沉思,他正在选择专业,没有看苏暮言,只是道:“这是我深思熟虑的结果。”

深思熟虑,没有什么比这个词更加懂得敷衍和拒绝了。

苏暮言也是懂得的,所以他就淡淡的敛起了视线,不在多问,眸光恰好掠见鼠标点击了侦查专业。

……

这年在苏暮言也放暑假后,楚沐琛便就十分愉悦的要和苏暮言一块去旅游,毕竟在战火硝烟的高考结束后,哪个考生能不放肆一下。

不想,却被苏暮言婉言拒绝了,因为他还要打暑假工赚钱。

在被苏暮言拒绝的那一霎那,楚沐琛愉悦的情绪当即就僵持在脸上,但他终究还是没说什么,只是叹息了一下,掏出手机让下人退了机票,之后就和苏暮言一同打起了暑假工。

苏暮言深知高考后是该好好减压的,着实不该这样,遂意他就劝道:“你去吧。”

但楚沐琛却反问道:“没你,我去哪啊?”

我是来犯罪的,却意外犯了错28(二)

楚沐琛波澜不惊的反问,让苏暮言有些不知如何回应,所以也就任由他去了。

这年的暑假是苏暮言来说是一如既往的平淡,只是多了个楚沐琛,但对楚沐琛来说则是收获颇多。

九月初,开学季。

新生军训,这几乎已经成为全国各地大学欢迎新生到来的独特方式。

作为数一数二的d大警校,自然也不例外。

九月的天气,仍然还是闷热的,但这并不能阻碍家长们对自家孩子的关怀,有很多学生的身边都跟着一大群家人,忙前忙后,就真的如书上写的――孩子上学,家长也上学的情况是一样的。

不过,楚沐琛却不是这众多学生中的一员,彼时他的身边就只有苏暮言一个人,两个人并肩同行,惹来不少女孩子爱慕的眼神。

楚沐琛的爸爸在公司整日忙于工作,叶阿姨则是极其小心的在照顾叶清清,着实没人可以送他来上学,不过楚爸爸却也吩咐了秘书来送自家儿子上学。

但被楚沐琛拒绝了。

就在楚沐琛拉着行李箱,刚准备上出租车时,苏暮言就出现在他的视线当中,这次倒轮到楚沐琛不解诧异了。

毕竟,高三今天也开学,所以楚沐琛才打算一个人去d大。

只见,苏暮言慢条斯理的走了过来,薄唇淡淡的开口:“这次,我送你。”

他们这里是t市,要去z市需要很长的时间,这么长的时间让楚沐琛一个人独自消耗,很不好。

苏暮言说这话说的时候面色还是很淡的,不过却也是不容拒绝的意味。

楚沐琛点了点头,嗯了一声,刚刚准备的长篇大论也止住了:算了,就让这个不食人间烟火的学神体验一下旷课的滋味吧。

……

和楚沐琛妥善安置好一切后,苏暮言这才独自回到了t市,他回来的时候天已经暗了下来。

从t市到z市真的是一段很长的路程。

翌日,苏暮言才会学校报的到,虽说老师不是很高兴,但耐不住人家苏暮言是他们学校重点培养的对象,所以这老师也就只能轻微的说几句,就放苏暮言回教室了。

高三并不需要军训,所以这些天还是跟之前开学一样,投票选选班委,相互了解认识一下,无聊的很。

苏暮言放学的时候还是会习惯性的经过那条巷子,只是身边却少了一个人。

晚上回到家后,楚沐琛打来了电话,几乎在铃响的几秒钟,他就立即放下手中的书本,接听了电话。

了解苏暮言的性格,所以楚沐琛先开了口:“苏暮言,晚上好,干嘛呢?”

“看书。”

“哎,高三狗就是学习的命啊。”

苏暮言垂眸看了一眼书,很轻的嗯了一声。

他们之前总是这样,每次都是楚沐琛问一句,然后苏暮言答一句。

或许,在外人看来这有些尴尬,但这就是他们的相处模式。

在苏暮言嗯完之后,电话那头的楚沐琛便就没了声,若不是电话上显示的通话时间正在叠加,怕是有人会误以为电话早已挂断。

我是来犯罪的,却意外犯了错29(三)

楚沐琛停歇了很久后,语气才很缓的道:“苏暮言,这边军训、要交手机。”

军训交手机,在某些院校是有这样不成文的规定的,何况楚沐琛上的还是个警校。

所以,楚沐琛很有可能很长时间都不联系到苏暮言。

苏暮言是知道的:“嗯。”

得到苏暮言的回应后,楚沐琛又停顿了一下,似乎是在酝酿情绪:“那、就这样,别学习到很晚,早点睡。”

“记得、想我。”

楚沐琛在叮嘱完这些话后,就挂了电话。

苏暮言盯着手机上的通话记录看了一会儿,就默默的将手机关了,同时也合上了书本,准备睡觉。

如楚沐琛的意思所言,在之后的很长一段时间里,苏暮言并没有接收到楚沐琛的任何电话和短息。

就好像楚沐琛这个人早已淡出了苏暮言的生活一样

联系不上一个人的感觉是焦灼的,苏暮言亦是不例外,有好几次他都在聊天框里打满了话,就在准备点击发送时,苏暮言却犹豫了,以至于那些话楚沐琛最终也没能看见。

也有还几次他都有去z市,但终是没见到楚沐琛。

时间的流逝在不知不觉中,悄然告诉苏暮言两个月都已经过去了。

可楚沐琛却依旧没在联系他,而苏暮言他自己也没将那些布满聊天框的话给发送出去。

楚沐琛和苏暮言好像是真的断了联系……

苏暮言每天还是会早睡早起,只是再无惊喜,这样的日子又持续过了两个月躲后。

这天晚上,苏暮言十分自律的在十点以前就上床睡了觉,约莫睡了小一会儿,突然间手机铃声响了,苏暮言在黑暗中缓缓的睁开了眼,脑子也瞬时清醒了不少,因为除了幼稚园老师知道他电话以外,也就只有楚沐琛一个人知道了。

而幼稚园老师又很少给他打电话,所以也就只能楚沐琛一个人了。

果不其然,他拿起手机,坐了起来,屏幕还亮着楚沐琛的名字。

苏暮言有点意外的接听了电话,他刚一接听,电话那边就劈头盖脸的来一句:

“苏暮言,是不是我他妈的不给你打电话,你就不联系老子,啊。”

“苏暮言,你想干嘛啊……”

“我问你呢,你他妈的到底想干嘛。”

“你是不是有别人了?”

楚沐琛还在骂咧,苏暮言的眸瞳却深了深,他并没有回答楚沐琛的话,而是淡漠的说了一句不想关的话:

“你喝酒了。”

苏暮言说这话时,瞳子又沉了,就连语气也都有些冷,这与他苏暮言平时大不相同。

“是啊,老子就是喝酒了,怎么了,你管老子啊。”

苏暮言没在回应楚沐琛的话,而是拿下手机看了一眼,屏幕上很刺眼的显示着:23:20周六,2019-01-07

酒、真好。

电话那边楚沐琛还在大声质问,但苏暮言却面无表情的挂断了电话,迅速穿好衣服,出了门。

这个点外面偶尔还有几个人,但那也都只是一些小情侣怡情的,很少有像苏暮言这样面色冷淡,步伐却快的很的人。

我是来犯罪的,却意外犯了错30

在这个静谧旷野的晚上,没有人会知道某个人会因为一个电话,彻夜从t市赶到z市。

并且硬生生的缩短了一半的时间。

苏暮言赶到z市,已经是凌晨三点钟了,这个点就算是夜猫子也该歇歇了,但对于纸醉金迷的人来说,却是个开端。

苏暮言认为,楚沐琛现在应该还在酒吧。

楚沐琛们学校的门禁是十点种,但方才楚沐琛给他打电话的时候,已经是十一点多了,遂意楚沐琛是回不去的。

再加之,适才苏暮言有从电话里听到,有人说要肆意玩到天亮,就据楚沐琛刚刚的行为而言,他十有八九是会同意的。

遂意,苏暮言会首先考虑去酒吧找楚沐琛。

只是,z市这么大,又有这么多的酒吧,他应该去哪里找呢。

或许,给楚沐琛打电话是个不错的想法,但苏暮言却想都没想,且不说楚沐琛会不会接,就算他接了,但就楚沐琛方才的行为而言:

苏暮言是得不到有用的信息的。

倒不如,靠苏暮言他的脑子好好想一下,d大位于z市的中心地带,方圆几里有不下于几十个小酒吧,但规模较大的酒吧却很少。

就楚沐琛现在的经济条件而言,去大的酒吧是没有问题的,不过,他是没问题,可是别人呢?

而且,他们应该开的还是包间,一个晚上的包间,那消费可不少。

故而,也就排斥了规模较大的酒吧。

剩下几十个小酒吧,倒也好排斥,首先酒吧的位置一定不会距离d大太远,其次就是酒吧附近必然有环境较为好的酒店。

如此一来,也就只剩下不几个酒吧了,苏暮言他可以一个一个的找。

他先是掏出手机,找到自己之前保存楚沐琛的照片,之后就去了酒吧,一个个的问。

在去了好几个酒吧,也问了很多遍后,苏暮言终于在七日酒吧里得到了准确的消息。

苏暮言很清楚前台出于顾及顾客的隐私权,并不会告知他,楚沐琛会在哪个包间。

所以,苏暮言他很聪明的对前台说,自己有个很重要的东西丢了,需要查下监控。

前台接待员是个女孩子,在看到苏暮言的一霎那,简直被迷的不要不要的,遂意在苏暮言主动给她说话时,她想都不想的就答应了。

查看了监控,苏暮言便就知道了楚沐琛到底在哪个包间,他对前台说了一句:“谢谢,我找到了。”

之后就大步流星的去了楚沐琛所在的包间,徒留前台小姐犯花痴。

苏暮言推来包间门的一霎那,正好瞧见楚沐琛醉醺醺的躺在沙发上,领口有点凌乱,有个女生欲要黏在他的身上。

苏暮言的星河皓月的眼眸,瞬间冷了起来,不管包间里其他人的询问,直接大步走了进来。

那个女生的手已经覆在了楚沐琛的撩人的锁骨上,下秒就要溜进去,不想突然间冒出个人来,一把就将醉醺的很的楚沐琛给拽到他的怀里,并且眼神还很冷看了她一眼。

之后对着因他到来而终止狂欢的人说了一句:“抱歉。”

旋即就众目睽睽之下带着楚沐琛出了包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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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还没从震惊中回过神来,只是出奇一致的盯着苏暮言,待到苏暮言踱步走到门口,欲要推来门时,那个女生倒是率先反应了过来。

她风情万种的起了身,因为穿的是短裙,这一起竟然有种妩媚的意味,拨撩着头发,风姿绰约的走了过来。

“帅哥,随便拽上人就走可不是个好行为,尤其胡乱扯走已有女朋友的男生。”

闻言,苏暮言欲要推门的动作明显僵了一下,漂亮的手指就那么触碰玻璃门,没了下步动作。

这时,那些短暂性愣神的众人也因那女生说的这句话迅速的回过神来。

“是啊,谁啊你,怎么乱闯包间啊?懂不懂规矩啊?”

“难道现在的帅哥都有特权?”

“兄弟,我劝你善良,你怀里这家伙可是……”

这人话还没说完,就被那女生一记冷刀给射了过去,立即知趣的封闭了口。

这女生在他们d大,是个举足轻重的叱咤人物,亦是他们眼中的魔鬼学姐。

所以,他们这些人平时都不愿意和她有过多的接触,但奈何此人却看上了他们的兄弟楚沐琛。

就算他们这些人在怎么不愿接触,那多多少少还是会有所交流的,你瞧,现在不就是个很好的例子么?

明明今晚是属于他们一群大爷们的狂欢,但愣是多了个她出来,甚至她还在楚沐琛喝醉后,欲要嫖宿他。

这点虽然他们都心知肚明,但是却没人敢说什么,毕竟,此女来头大的很,他们一般都惹不起。

这就像是有个老人摔倒在地,你究竟会扶不扶的道理是一样的。

苏暮言深沉的眸瞳轻微的侧了一下,脸廓也顺便偏了过去,云淡风轻的看了一眼这女生。

俊美如斯的脸庞无一不写着――我以为,我做的动作已经很明显了。

“苏暮言。”他直接忽略这女生的挑衅,而是极其冷漠的说完自己的名字后,手指就推开了门,带着楚沐琛走了出去。

徒留,再次受到暴击而再次成木头人的众人:卧槽,真他妈wonderful

唯独,只有那女生紧盯着苏暮言那渐行渐远的身影。

苏暮言将楚沐琛带出来后,等了许久才打到出租车,他准备去夜安小区。

这个小区还是他之前来到z市时,特意租的房子,距离d大很近。

房子不大,但两个人足以。

喝醉后的楚沐琛一直都安静,他既不狂吐不停,也不胡言乱语耍酒疯,只是很自然的将头靠在苏暮言的肩膀上睡着觉,简直好不自在。

但这却在苏暮言的身体再次顿了一下,但终究还是没什么动作。

苏暮言带楚沐琛回到夜安时,天已经蒙蒙亮了,他先是将楚沐琛安置在床上,随后又帮楚沐琛整理好衣服好,这才又去了厨房,准备熬点粥。

这样楚沐琛醒来后,垫下肚子,也就不至于很难受。

……

翌日,上午八点种,楚沐琛便就醒了,难受的翻动几下身子,在看到苏暮言就坐在床边时,他一个激灵就起了身。

“你怎么来了?”

苏暮言没搭理他,而是将粥递给他,风马牛不相及的来了一句:“以后,不准再次去那种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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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沐琛是在接过粥,刚喝一口才听到苏暮言这话的,遂意他也就没在第一时间反应过来,而是又喝几口粥后,大脑这才算是正常运行了起来。

因为昨天是他们难得能放纵的假期,所以楚沐琛一宿舍的人都决定要出去好好造作一次。

不想,他楚沐琛却喝的有点过了,其实楚沐琛以前是不喝酒的,但自从他妹妹发生那件事以后,楚沐琛就认识了酒。

有些事,有些人是用来做生活的调味剂的,但有些事,有些人却是用来铭记于心的。

他喝醉之后好像还给苏暮言打了个电话,并且臭骂了他一顿,但是却被他苏暮言给挂了。

只是,楚沐琛还是不明白,这和他去酒吧有什么关系?

“为什么?”楚沐琛看着苏暮言,问出了不能自己解答的疑惑。

“不适合你。”苏暮言淡淡的道。

不适合你?这还真是一个没有说服力的烂理由。楚沐琛想。

苏暮言是在确定楚沐琛彻底清醒后,这才赶回了t市,他们马上就要期末考试了,时间很紧张,容不得半天浪费。

但苏暮言却浪费了整整一个晚上,再加一个早上的时间,着实够可以了。

不得不说,有些人是真的用来调味生活的,因为那个女生很时宜的出现,这也就给苏暮言和楚沐琛的感情有了进一步的提高。

不是,楚沐琛打电话,就是苏暮言星期天去d市找楚沐琛,而楚沐琛后来也一直都有住在苏暮言在他们校附近所租的房子里。

与此同时,期末考试也到了终点。

考试当天,当苏暮言刚坐在考试位置上时,闫静好踟蹰了好一会儿,才慢慢的移着步子来到苏暮言跟前:“苏。”

不可否认,她还是紧张的,不过闫静好还是很快整理好自己的情绪,干脆利落的道:“苏暮言,考试顺利。”

苏暮言抬起眸光,看了一下闫静好,他承认,闫静好是个很要好的女孩,可是,他们也就只能这样。

是这样不熟的同学。

“考试顺利。”苏暮言倒还是很礼貌的回一句。

自己心仪已久的男神对自己说鼓励的话,任谁都会开心的不得了吧,闫静好也是,她笑了笑,就连眼睛也都是弯的:“谢谢。”

考试是要考两天的,但一考完试也就意味着寒假不远了。

在考完最后一场试后,苏暮言收到了楚沐琛的微信。

他说――今年寒假不想回去了。

大学往往要比他们高三放假要早的多,遂意楚沐琛才会给苏暮言发这样一句话,只是为什么不想回来了呢?

不待,苏暮言有敲击键盘的余地,楚沐琛紧接着又发来一条微信:

我想体验一下异地习俗。

苏暮言在键盘上敲击出――发生什么事了?

这一行小字,但他想了下,最终又把这行小字给删除掉了,而是重新编辑一个简单的嗯字发过去。

之后,就按灭了手机,装在口袋里,淡漠的单挎上书包准备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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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想回来,便就不回来吧。这并没什么大不了的,苏暮言叹息的想。

就在此时,闫静好再次追了上来,这么久的感情不是说放下就能放下的。

所谓的放下,也不过是以另一种方式诠释执着的情感罢了。

“苏暮言,考试怎么样?”闫静好双手握着书包带,偏着头,眼睛里是怎么也隐藏不了的亮光。

可惜,苏暮言却并没有看她,只是通过声音知道此人是闫静好,也只能是闫静好,苏暮言的嗓音很淡,如同轻飘飘的雪花:“还好。”

许是察觉到苏暮言对自己冷淡的态度,闫静好默默的低了下头,有种茫然失措的意味,但她很快就又道:“那、你寒假要做什么?还要打寒假工么?我可以推荐你去个地方。”

作为苏暮言的爱慕者,闫静好自然是晓得苏暮言每年寒假暑假都会打工的。

故而,她才会这么一问,而且他们或许可以一起呢?

“他今年不回来。”苏暮言想都没想的就拒绝了,并且还抛下这么一句看似无厘头的话。

但就是这句无厘头的话,却让闫静好再次丧失了勇往直前的勇气。

你瞧啊,人是多么矛盾的存在啊,明明都知道别人会伤害到你,可你却非要给他伤害你的权利。

闫静好是,苏暮言也是。

大抵是那个叫愿意的词吧。

在这个世间上,再多的千言万语都抵不过一句――我愿意。

而且,我们的执着也非是没有理由可言的,因为我们遇见的每个人那也都不是没有道理的,正如释迦牟尼所说的:

“无论你遇见谁,他都是你生命该出现的人,绝非偶然,他一定会教会你一些什么。”

“所以我也相信,无论我走到哪里,那都是我该去的地方,经历一些我该经历的事,遇见我该遇见的人。”

闫静好该遇见苏暮言;

苏暮言该遇见楚沐琛。

如苏暮言所说的潜在意思而言,今年寒假他并没有再去打暑假工,而是简单的收拾下行李,就去了z市。

毕竟,没有谁愿意独自在陌生的城市度过团圆年。

苏暮言到z市时,是下午两点钟,那天寒冷的冬日鲜有出了大太阳,明晃晃的有点刺眼,苏暮言没在耽搁时间,拉着行李箱直接去了夜安。

到了门口,苏暮言习惯性的敲了敲门,但是没人回应,所以苏暮言只能掏出钥匙打开了门。

楚沐琛果然是不在家的,是出去玩了?

苏暮言来之前并未告诉楚沐琛,所以即使他出去了,这也是无可厚非的。

苏暮言放下行李,毫无起伏的眸瞳在扫视了一下屋内后,墨眉不可察觉的轻蹙一下。

屋内乱糟糟的一片,就连个下脚的地方都要斟酌斟酌再斟酌。

于是,无法忍受的苏暮言就将屋内好好的整理了一番,但在收拾的途中他却无意间发现了掉落在地面上的几根长头发。

女生在梳头发,擦头发时掉落头发,这并不是什么稀罕的事。

苏暮言眸光紧锁在那几根掉落的长头发上面,脸色越来越沉。

毋庸置疑,他们这里曾来过女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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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生这两个字,对于他们这种情感来说无疑是忌讳的。

何况还是来过这里的女生?

苏暮言面如冠玉的脸廓在窗外光束的映衬下,有种淡淡的孤清,整理东西的指也就那么定格住了,难怪今天的太阳会如此刺眼。

热情过度了,总免不了适得其反的。

苏暮言就在那里静默的思索了很长时间,在这期间没有人会知道他究竟在想些什么,只是良久后,他才有了新的动作,凌乱的东西终究还是要整理的。

什么样的事情,营造什么样的结果,无论结果如何,该接受的终究逃不过。

若能逃过的,也只能称之为幸运。

大概过了几个小时之后,苏暮言这才将屋子整理好,尔后他就拿了本书翻看了起来。

看书,是个清醒头脑的不错选择。

所以,苏暮言这一看就看到了晚上,华灯初上,楚沐琛却迟迟未归。

苏暮言既没有要打电话询问的意思,也没有吃饭睡觉的动动,他似乎并不知道现在已经是什么时候。

在苏暮言彻头彻尾的看完一整本书没多久,外面才有声响,楚沐琛回来了。

他又喝酒了,但不像之前醉醺醺的样子,顶多也只能算是微醺罢了。

在看到苏暮言就清冷的坐在沙发上时,楚沐琛当即就愣了一下,他没想到苏暮言会来z市。

而且,看样子苏暮言貌似等了很长时间,毕竟在自己居住的地方,但凡有轻微一点的改变,那也是会有所察觉的。

“怎么突然来了?”

说这话时,楚沐琛已经走了进来。

知道楚沐琛走了进来,苏暮言这才把早已看完的书本给合上,抬眸看了一眼楚沐琛,并未回答他的问题,而是语气淡到无的道:“你妹妹来了。”

苏暮言用的非是疑问口气,而是肯定的口吻,毕竟像楚沐琛这样几乎每次都会拒绝女生告白的人,是不可能主动将一个女生带回自己家里的,除了他非常宠溺的妹妹――叶清清以外。

闻言,楚沐琛移动的身子不可察觉的僵了一下,他知道,像苏暮言这样的人是十分反感外人乱闯他的房屋的。

苏暮言他能让自己住进他所租住的房子,其实这也间接说明了苏暮言已经接纳他了。

可这并不代表苏暮言会接纳他楚沐琛的亲人。

但既然苏暮言他都问了,楚沐琛也就只能淡淡的回应道:“嗯。”

楚沐琛的反应很反常,搁在以往,这怎么也要解释一下,可今天他却缓缓的朝卧室走去,看样子并没有要解释的意思,情绪也不是很好。

苏暮言盯看着楚沐琛移动的背影好一会儿后,直到楚沐琛伸手要开门时,他才缓缓的询问一句:“楚沐琛,你妹妹、还好么?”

听闻,苏暮言对自家妹妹的关心,楚沐琛开门的动作顿了一下,脸上也有些许的波澜,他微微侧过脸,衬着流畅的线条,薄唇轻淡:“快高考了,别分心,好好复习。”

说罢,就开了门,踱步走了进去,也不忘带上门,这也恰好隔绝了苏暮言的视线。

我是来犯罪的,却意外犯了错35

在楚沐琛将门缓缓关上的瞬间,外面的萧瑟的冷风迎和着夜幕星河霎时间顷泻进来,似是而非的翻动着苏暮言适才看过的书,苏暮言清淡的眼底还映射着门慢慢关闭的动作。

他没在继续注视下去,而是微微侧了下眸光,恰巧是冷风无声停息时,书本正好被翻到了七十七页,许是因灯光刺眼的缘故,书上的黑体字竟一字不差的都折射到苏暮言的淡到无神的潭底:

不要指望谁能陪你一辈子,

没光的时候,

连影子都不陪你。

这句话算是给他苏暮言的提醒么?是他在奢侈么?

蓦然间,苏暮言想到楚沐琛方才说的那句――快高考了,别分心,好好复习。

不错,马上就要高考了,他苏暮言的确是该好好复习,是该好好看书了,也该收起那些不切实际的想法。

苏暮言走了,他没有和楚沐琛打招呼,而是直接拖着行李箱走了,外面的冷风似乎又大了些。

这个点了,也算是深夜了,回t市的直达车也只有一辆了,苏暮言上去的时候,车上只有一个带着口罩,低头玩手机的女生。

苏暮言找了个靠窗的位置坐了下来,习惯性的又戴上了耳机,这个习惯本来已经改了,没想到却又被重拾了起来。

苏暮言整个隽逸的脸廓衬着夜幕,隔着车窗,静默的观赏着属于这个城市的流光溢彩。

不得不说,情感是个微妙的存在,它用了若长的时间拉进两个人的距离,却在一秒钟被隔离的彻彻底底。

真是好笑。

车上戴口罩的女生似乎是察觉到苏暮言不好情绪的泄露,或者更准确来说是自苏暮言上车起,这个女生就时刻关注着苏暮言,她将视线从未解锁的屏幕小心移到苏暮言身上,定晴看了很久。

借助着车窗在黑夜中反光,苏暮言自是知道那个女生在观察自己,何况他还有敏锐的洞察力;遂意在那名女生在视线落在自己身上的一瞬间,苏暮言就有所察觉。

但他却没说什么,反倒是清冷的收起了不泄露的情绪,淡漠的闭上眼睛,不在看窗外。

许是知道苏暮言有意的避讳,那名女生立即窘迫的收起注视的眼神,略微发烫的脸庞贴在玻璃上,强迫自己的眼神看向窗外,手机顺势也关上了。

一辆车,两种心境,三个陌生人。

苏暮言在下车时,那个女生的眼眸明显有看下他,却在苏暮言停顿一下时,又猛然躲避收回视线,欲要起身的动作也随之停了下来。

这些苏暮言是知道的,但他下车的动作还是很干脆很利落。

既然是不可能的事情,那就不要给人留有幻想的余地。

漠视固然伤人,但拥有之后再分开会更比前者伤人。

因为,在这时间里,不仅有你喜欢的人对你忽冷忽热,而且还有你为这段感情煞费苦心的经营和奔跑。

倒不如,从一开始就彻头彻尾的忽略。

闫静好在车上紧盯着苏暮言渐行渐远的背影,眼眶募地就红了:苏暮言,我是真的喜欢你啊。

我是来犯罪的,却意外犯了错36

这年的年味是冷清的,苏暮言之前总以为他和楚沐琛是一对平行线,是简简单单可以并肩同行的人,却唯独忘了既然是两条平行线,又怎么可能有相交的一天呢?

他依照楚沐琛所言,有好好复习,没有过多的分心,而闫静好自那晚后,苏暮言就没在见过她,或者应该说是苏暮言压根就没在出去过,他又怎么可能会见到闫静好呢。

苏暮言再出去的时候,是高三下半学期的开学,那个时候所有的高三党都会有个深刻的体会,高考是真的近了。

一周一小考,两周一大考。这已经成了高三的家常便饭。

苏暮言每次考试毫无疑问,均是全年级第一,班主任对他期许很大,让他考虑一下a大。

a大是他们那里最好的大学学院,甩开d大警校很多个档次,性质和清华北大一样。

但苏暮言却没有回应班主任的期待,毕竟他早就有心仪的学校。

闫静好每每凝望苏暮言拼尽全力学习的模样时,她总能感觉到苏暮言身上流露出一种很淡的孤冷,她很告诉苏暮言――优秀的你,请适当休息一下。

可是,她又能以什么身份来说呢?

时间还在不断的流逝,高三的考试也在一次又一次的重复中,苏暮言也在竭尽全力的备考中,楚沐琛每个星期都会固定的给他打电话发微信,大致的内容就是要他苏暮言好好学习。

好像之前的事情压根就没发生过一样。

可,一切究竟如何,他们两个人都心知肚明,只是没人捅破而已。

闫静好依旧还会时刻关注着苏暮言的情况,但她对苏暮言小心翼翼的关心,随着时间的推移,却始终未能表现出来。

很快,距离高考只有三天了,为了让高三学生能做好全力以赴的准备,学校给高三学生放了最后的假期。

当天晚上,苏暮言坐在书桌前,摊开试卷,就在他提笔准备做时,蓦然间瞥见了躺在角落的手机。

自上年的年前苏暮言去过z市以外,之后他就再也没去过了,高三下半学期这几个月,虽说楚沐琛仍旧会给他打电话发微信,但隔阂却也是真的。

苏暮言习惯性的垂了几度眼眸,约莫片刻后,他纤细的手指缓慢的拿起了手机,解了锁,打开微信。

聊天页面上单调的只有楚沐琛一个人,苏暮言指尖在屏幕上停顿了一下,才轻微的点击了进去,屏幕上很清楚的显示着他们近来的聊天记录。

楚沐琛:好好学习。

苏暮言:嗯。

这半年来聊天记录和通话内容,无一例外,都是这些叮嘱,但不知为何却总给人一种说不出的堵塞感。

键盘弹了出来,可苏暮言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毕竟楚沐琛又不用高考。

所以,苏暮言犹豫了,他就那么盯着他们的聊天记录看了许久,最终却只能将手机给关上了,放在距离自己很远的地方。

尔后,再次提起笔,笔尖缓缓坠落在考试卷上。

好好学习,才不能负他回楚沐琛那个嗯字。

我是来犯罪的,却意外犯了错37

可又有谁能知道,苏暮言拼尽全力的去完成那个嗯字的同时,竟然遭受了最为致命的一击。

隔天夜里,还在为高考而拼搏奋斗的苏暮言,突然间被一阵急促的手机铃声给打断了思路,隐隐有种不好的感觉。

他拿起手机,上面显得的是楚沐琛的名字,苏暮言没有犹豫的就接听了。

但结果电话那头传来的声音却不是楚沐琛的,而是另一个男生的,只听他道:

“你好,你是苏暮言吧,我是楚沐琛的室友。”

不待苏暮言有回答的余地,电话那头就又接着道:“楚沐琛这家伙最近不知道怎么了,一连几天都狂灌酒,途中也进了几次医院,结果这一刚出院,他就又喝了一下午,我们做室友的劝也劝不住,这才想起给你打了个电话,希望你能劝下他……”

这个男生还在电话这头一股脑儿的解释说服道,苏暮言一直都没说任何话,他也就不知道苏暮言到底听了进去没,不过电话那头却隐约传来一阵促忙的风声。

“现在在哪?”

就在那个男生以为求助苏暮言无效,而楚沐琛此次八成又要进医院时,蓦然间苏暮言淡漠嗓音却沿着电波穿了过来。

楚沐琛的室友稍微愣了一下,旋即在反应过来苏暮言要他们现在的地址时,他赶紧道:“七日酒吧。”

“嗯,谢谢。”

知道了明确的地址后,苏暮言就将电话给挂了。

楚沐琛有严重的胃病,他记得。

所以,之前在楚沐琛喝酒后,苏暮言才会非常生气,并且临走前还特意还告诉他,不要去那种地方了。

但结果……

想此,苏暮言星河皓月的眼眸在黑夜中沉的像一颗曜石,清冷隽逸的脸廓也蒙上一层阴霾:楚沐琛,你究竟想闹哪样?

苏暮言很快速的来到了七日酒吧,猛然推开包间的门,正好看见楚沐琛正对着一瓶酒狂灌不止,他大步流星的走了过去,一把就将楚沐琛手中的酒瓶给夺了过来,用力的扔在了地上。

接着苏暮言又在楚沐琛还没反应过来之际,又一把提气他的衣领,脸上的怒气是怎么也掩盖不住的:“楚沐琛,你不要命么?”

大量饮酒是会导致急性胃穿孔的,何况是楚沐琛他还患有严重的胃病。

而且前不久他还刚从医院出来。

楚沐琛简直就是在拿命喝酒。

苏暮言做这些动作的同时,楚沐琛的室友很有眼力见的退了出去,将空间留给楚沐琛和苏暮言。

楚沐琛酒被夺走的瞬间,内心顿时就火冒三丈,如今又被无缘无故的被人提了起来,他一时不免有些暴躁,一把就推开苏暮言,而他自己也跌回了沙发上:

“你谁啊你,他妈的要你关我啊?”

苏暮言连连后退了好几步,差点踩在玻璃碎瓶上,他就呆愣在了那里,好看的眼睛晃了晃,没有生气可言。

良久后,苏暮言才找回自己,他缓慢的走了过去,很小心的将楚沐琛搀扶起来:“你喝醉了,我带你回家。”

不想,他却再一次被楚沐琛给狠狠的推开,尔后只听他冷着语气,一字一顿道:

“苏暮言,我们就到这吧。”

我是来犯罪的,却意外犯了错38

苏暮言,我们就到这吧。

在楚沐琛最后一个音调狠狠的坠下时,苏暮言整个人都愣住了,欲要再次上前的身子也就那么停住了。

楚沐琛这话无疑是一根锋利的冰锥,没有温度的,就那么毫不客气的刺在苏暮言的心脏上,刹那间带走苏暮言唯一的阳光。

苏暮言纤长的手指弯曲握紧,无光的眼谭却硬生生的投射出楚沐琛冷漠决绝的样子,最终苏暮言也只能无力的松开手指。

在这段错误的感情里,他永远都只能毫无底线的配合楚沐琛。

苏暮言将眸光从楚沐琛身上闪躲式的收了起来,好看的俊颜微微的侧了侧,眼眸低垂着,但偏偏流畅的线条却因此恰好完美的显露出来。

旋即,他的薄唇缓缓开启,孤冷的回道:“好。”

这个好字彻底割断了苏暮言和楚沐琛之间不该有的关系。

苏暮言就将身子转了过去,朝着门口一步一步的走去,在手欲要推开门的时,苏暮言却止住了步子,他就在那里站立了很久,才道:

“你有胃病,不要喝酒。”

说罢,苏暮言就推开了门,没有回头的走了出去,楚沐琛的室友在门外坐着,一瞧见苏暮言走了出来想要说些什么时,苏暮言却率先先开了口:

“请你,务必将楚沐琛送回去。麻烦了。”

他眸光瞥了一眼包间,又说了一句:“如果他还继续喝酒,请告诉他,你妹妹、不会想看见你这样。”

……

时间不会因为一个人而停止前行的脚步,而高考亦是。

翌日,苏暮言去高考了,闫静好也去高考了。

高考,是他们命运之轮的一个重要转折点。

高考时,苏暮言面上并无过多的情绪变化,他还是一如既往的淡漠,好似昨天的事对他并无任何影响。

但高考成绩下来时,苏暮言却名落孙山了。

原本一个被全校师生给予厚望的人,原本一个本可以超过一本线的人,可高考成绩却只过了三本线。

这是任谁都不相信的事实,苏暮言的班主任,为他的高考成绩还特意去了趟教育局。

但经调查核实后,那就是苏暮言的真实成绩,并不存在任何搞混或交换试卷的可能。

苏暮言落榜了

而同苏暮言一起踏进高考试场的闫静好,本次高考成绩却意外的高,不仅过了一本线,而且还额外超了十几分,居全市第十。

可谓是全校的新骄傲,于是,老师就又劝闫静好报考a大,可她却只是笑笑并未回答。

她的人生,她闫静好要自己作主。

闫静好几乎没有犹豫,鼠标就点击了那所令人咋舌的大学,也就是,苏暮言所能上的那所三流大学。

一个高考成绩居全市第十的人,居然报考了一所不入流的大学,这无疑是令人震惊的,所以这瞬间成为全市的热点话题。

同时,他们高中学校的老师和校长也均是膛目结舌。

可当事人闫静好却并不在意:她喜欢苏暮言,并不是三分热度玩玩而已。

就这样,苏暮言和闫静好又成为了校友,甚至还成为了同班同学。

一二三四五六,数到六时,六年便就过去了。

四年的时间,苏暮言和闫静好上完了大学;三年的时间他们又成为了同事。

我是来犯罪的,却意外犯了错39(一)

这看上去似乎是一件很美好的事情,殊不知,美好的事物,大多都是有些人苦心经营的结果。

三年的时间,苏暮言和闫静好已然从一个初出茅庐的实习生,迅速成长为材优干济的正式员工,并获得老板的欣赏。

这天,例行开完会后,苏暮言整理好文件刚准备出会议室时,老板却叫住了他。

最近,他们公司有个重大项目需要和国外某知名贸易公司合作,这个项目对于他们这个规模并不算很大的公司来讲,是个不可多得的机会,同时也将是个不小的挑战。

苏暮言是知道的,所以老板单独留下他的目的也就很明显了。

若是这个项目谈妥了,那他们公司将会向前迈出一大步,因此获取更多的合作商。

不过,既然是国外知名贸易商,那相对应的想要与其合作的公司也不在少数,遂意国外贸易商经过商讨后决定,去国内的z市考察一番,择优者为合作伙伴。

而这件事交给德才兼备的苏暮言来办,似乎是再合适不过了

苏暮言自大学毕业后,就没在回t市了,于他而言那里不过只是个守约定的地方,如今约定散了,幼稚园老师也搬走了,他回去又有何意义?

所以,苏暮言毕业后就在当地居住了下来,只是他没想到闫静好竟然也留了下来,而且还成了他的同事

如今老板委派他苏暮言去z市谈合同,虽说去的非是t市,但性质都是一样的,都有某个人的痕迹。

听说,毕业后他就回到t市,在公安局上班有四年了,而且还取得了蛮不错的功绩。

苏暮言以为这么多年了,某些人早该淡了才是,但如今一提及z市,他竟还会不自觉的想到他。

苏暮言不禁勾一下,这些年他已经学会了很多,你瞧,就连笑他都会了。

彼时间,老板权当做苏暮言是默认了,并且还告诉他,将闫静好带上。

出差是个惹人想入非非的事情,尤其还是在一男一女的情况下。

苏暮言和闫静好是当天下三点钟飞往z市的,到达目的地时,天色已经暗了下来。

下了飞机,苏暮言和闫静好先去了酒店,现在是深秋,外面还刮着冷涩的风,不易多逗留。

到酒店前台办理手续时,前台接待员告诉他们,由于深秋酒店已经爆满了,现在只剩一间房了。

这几乎是电视剧上男女配出差的必要桥段,没想到竟然会在他们身上发生。

闫静好看了一下苏暮言,眼睛还是一如既往的亮闪,就连清纯的面孔上都有愉悦的痕迹,她刚想开口说:要不再找家酒店时。

苏暮言却淡着嗓音:“那就开一间。”

他说这话时,并没有任何情绪变化,但这却成功的让闫静好愣了一下,就连前台接待员也有些不可置信。

但到底是顾客,钱还是要赚的,所以前台很快就很自然的帮他们开了一间房。

不过,前台很好奇,为什么付钱的是男生,身份证却是女生的?

难道不应该都是男生的么?

我是来犯罪的,却意外犯了错40(二)

到底是顾客隐私了,作为前台接待员自然是不能追问的。

遂意,在把房卡递给苏暮言时,前台接待员就收起了不该想的想法。

苏暮言接过房卡,却在前台示意请的手势时,又将房卡递给闫静好,旋即手指又默默的拉起行李箱,走上了楼。

只是,这非是他的行李箱,而是闫静好的。

闫静好见此番景象,愣的不止一点点,似乎有种恍然若失的感觉,她很缓慢的跟了上去,眼睛留下的是苏暮言清冷隽逸的背影,彼时闫静好只有一个想法:她希望这段路途可以在遥远一些……

但那又怎么可能呢?

苏暮言清冷的站在房门口,安静的等着闫静好,似乎是过了很久,又像是只有一小会儿,闫静好才姗姗而来。

她将门打开走了进去,然门外的苏暮言却并没有要进去的意思,他将闫静好的行李箱放置在门后,道了一句:“睡觉前记得,检查一遍房内。”

叮嘱完闫静好,苏暮言便就转身离来了,闫静好见此立即冲了出来,对着苏暮言孤单的背影:“那你呢,你去哪?”

苏暮言前进的脚步停了一下,眸瞳停滞了一下,但终究他还是没回答闫静好的问题。

他下了楼就拉着方才,暂时放在前台的行李箱,走出了酒店。

深秋的天气,比不上冬天的寒冷,但却足以让人萧条的不像样。

萧瑟的秋风冷冷的袭来,孤零行走在街上的苏暮言,说不冷是假的,只是他压根就不知道该去呢,那、又来和避风呢?

不知不觉中,苏暮言来到了夜安小区,他们住的酒店就在d大附近,如今他竟不觉中来到了这里。

他之前租的房,这么多年了,苏暮言还是没能退掉。

苏暮言站在小区门口,盯看了好久,几经犹豫,他最终还是踏了进去。

掏出口袋的钥匙打开了门,房屋里是一片漆黑,他伸手打开了灯,有些刺眼,苏暮言几乎是下意识的躲避了一下。

良久后,才适应强光的苏暮言环视一圈屋内,眉宇轻微蹙了一下:很多年没人住了,这里居然干净如初。

就在苏暮言奇怪时,陡然间浴室的被人从里面门打开了,苏暮言反射性的抬眸掠去,却在看见是谁后呆愣了好一会儿。

倒影在潭底的是,楚沐琛赤着线条的上半身和古铜色的腹肌,劲瘦的腰身被白色的浴巾所覆盖,许是因刚洗完澡的缘故,他修长的指还隐匿在纯黑的短发。

楚沐琛在看见苏暮言的一瞬间他也愣住了,彼时间知晓长时间盯人看不好的苏暮言,惯性的低垂下眼眸,耳廓微微发热。

“我来拿点东西。”

许是觉得有些尴尬,苏暮言很淡的说了这一句,但这里,他连住都没住过,哪有什么东西可拿啊?

但话都说出口,苏暮言也只能走进屋内,大约停留了一小会儿,他就出来了。

楚沐琛不知何时穿好了衣服,他正坐在沙发上,一听见开门的声音,他就条件性的抬起了眼眸,看了下苏暮言。

苏暮言却没有看他,但这并不代表余光中没有楚沐琛,他拉着行李箱直接走了过去。

可却在到门口时停了下来,手指无意识的在拉杆上轻微动了几下,很久很久后他才缓缓的道:

“楚沐琛,你有没有、哪一瞬间后悔过?”

我是来犯罪的,却意外犯了错41(三)

约莫等了一分钟,苏暮言都没有等到楚沐琛的答案,他的眸光垂了下来,嘴角却带着一丝浅笑。

苏暮言不知道他是怎么出去的,反正等到他清醒过来时,冷风又在刺骨了,路边有个小型超市,亮着灯没有关门。

他几乎没有犹豫的就走了进去,环视了一圈商品栏,苏暮言并不需要什么,可他最后却生生买了两罐酒。

待苏暮言再出来时,街道上冷寂的无人,就连路灯也有些发暗,也是都深秋了,谁不是想着早早回家。

可他呢?

他有家么?

苏暮言拉着行李箱,孤清的来到附近的公园里,夜幕中的公园被萧瑟的秋风吹的有些凄冷和阴森,可他苏暮言独自一人坐在长椅上,默默的喝了几口酒。

苏暮言这个人哪,最讨厌喝酒了,可今晚他不仅买了,而且还喝了,以至于他的眼眶都红了。

小时候被妈妈抛弃,他没有哭;高考失利他也没哭;就连楚沐琛说我们就到这吧,他还是没有哭。

可现在他却红了眼眶。

其实苏暮言知道楚沐琛会走,从楚沐琛来到他身边的第一天起他就知道,可是他就是没忍住的去靠近楚沐琛,控制不住的去对楚沐琛好,毕竟谁不向往阳光。

可是后来,楚沐琛却走了……

他本可以忍受黑暗,如果他不曾见过阳光。

那天晚上,苏暮言就那么孤单的坐在长椅上整整一个晚上,萧瑟的冷风太干涩了,以至于他的眼眶始终都是红的。

不过,好在苏暮言没在喝酒了,明天还要工作,不能带着酒味,这点礼貌他是知道的。

可,一个人就那么落寞的坐在椅子上,独自承受冷风的肆虐,真的很让人心疼。

翌日,天灰蒙蒙亮时,苏暮言起了身,他放肆的疯狂该结束了,可由于长时间的久坐,就在起身的一霎那,苏暮言左膝竟生生的跪在地面上。

可他俊美的脸庞上却并没有过多的情绪,除了他一贯的淡漠,苏暮言稍事停顿一下,他就又站了起来。

摔倒了疼么?疼。

那你还不起来,指望谁扶你?

这是苏暮言小时候,曾经无意间听到一位妈妈教育他孩子时,所说的话。

没想到,他还记得。

苏暮言将行李带回了酒店,暂且寄存在前台服务处,之后就去洗手间整理了一下,然后想等到八点钟再去敲闫静好的房门。

不想,他刚出洗手间,闫静好恰巧就下来了,她说:“我饿了,我们一起吃个早饭吧。”

苏暮言看了她一眼,旋即点了点头。

彼时间闫静好已经来到苏暮言身旁,她仰起头盯看着苏暮言无可挑剔的侧脸,笑了一下。

吸烟者不会闻到自己身上的烟味;但从不喝酒的人,哪怕喝的很少量,哪怕处理的很细致,却也是会留下痕迹的。

苏暮言,你明明活的很累很累,为什么还要去喜欢一个错误的人?

我是来犯罪的,却意外犯了错42

对于闫静好这个问题,她自己何尝又不是呢?

回头看当初那么喜欢楚沐琛的苏暮言和那么喜欢苏暮言的闫静好,就像看一个穿着新雨靴的孩子,在一个好不容易等来的雨天里,每一步都往积水里走……

俩人客客气气的吃完饭,约莫又等了一个小时后,这才准备赶往洽谈工作的地点。

苏暮言和闫静好到达目的地时,那边的人还没来,显然他们是来早了,但早到总归是要比迟到好的多。

大约又等了好一会儿,那边的人才姗姗来迟……

……

洽谈到十点钟,会议才算结束,那边的人并未给苏暮言一个明确的答案,只是道:“需要在商讨一番,最迟三天后给答复。”

苏暮言理解,毕竟若有更好的选择,谁会不选呢?

三天后,那边的人给出了答复,他们选择和苏暮言们公司合作,并且当即就签下了合同。

工作谈完了,那么苏暮言和闫静好也就没留着z市的必要了,就在签完合同的当天下午,俩人就飞回了公司。

犹记得登机时,苏暮言最后回看z市的那一眼,闫静好怎么也忘却不了,是那种孤零落寞却只能淡然接受的无力感。

但同时却也有种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的意味。

有人说,有些人熟悉一座城市,其实只是为了一个人而已。

那苏暮言算不算呢?

闫静好并不知晓,也不想知道。

拿着胜利的果实回到公司后,老板对苏暮言和闫静好赞赏有加,说他们不愧是公司最得力的一对员工。

并且还十分高兴的叫上全体员工聚餐一次,这样的活动苏暮言是拒绝的,但他也知道老板其实是在为他和闫静好庆功,不去总归是不好的。

聚完餐后同事们又嚷嚷着要去ktv唱歌,毕竟老板今天心情好,怎么说也要宰割一番才是,但苏暮言却并不想去,能和一群人聚餐已经是他最大的接受能力了,现在又要去唱歌苏暮言想都没想就要拒绝。

可,老板都没走,他区区一个员工,又怎能走呢?

苏暮言是懂得这个礼貌问题的,故而他只能默默的跟在这群人的后面。

这么多年了,他还是一如既往的不合群。

到了ktv包间后,苏暮言就找了个不起眼的角落坐了下来,包间里其他同事唱歌的声音很大也很吵,他压根就适应不了。

许是为了隔绝,筑起自己的世界,苏暮言插上了耳机,而彼时闫静好却被一群同事拉着,非要让她唱歌。

闫静好不好推辞,于是就点了一首歌,坐在椅子上,眸光洒在苏暮言身上,余音袅袅的歌声驱赶噪杂。

heyboy就是你

我有个小秘密

藏在心底好久

一直没敢告诉你

我喜欢你

我一直喜欢你

你是我的每篇日记

你是我爱的人

我最深爱的人

想要和你认真

想要打开你心门

我不是头发昏

只是不由自主的沉沦

你是我爱的人

我最深爱的人

让我开心的人

让我为你笑的人

让我悲伤的人

让我为你哭的人

我的爱很认真

为你不由自主的沉沦

我想要醒在有你在的

每个清晨

……

我是来犯罪的,却意外犯了错43

闫静好唱的这首歌真的很甜,能甜到人的心窝里去,但不知为何放在她身上总有种说不出的心疼感来。

而彼时间,这首歌的被赠予者苏暮言,不知何时已经闭上了双眼,紧密纤长的睫毛微微扑动几下,耳机里的歌声始终没有停下:

我等的模样好不具象

用皮肤感受你的流向

你竟然能做到带走阳光

我一味的跟随过了量

像风一样

你靠近云都下降

你卷起千层海浪

我躲也不躲往里闯

你不就像风一样

侵略时沙沙作响

再宣布恢复晴朗

就好像我们两个没爱过一样

你像风一样

触摸时温柔流淌

席卷我所有抵抗不急着要我投降

你不就像风一样

掠夺时沙沙作响

可惜我自投罗网

你也就没什么可骄傲的地方

和风一样

你离开不声不响

我喜欢这种收场

看上去谁也不曾亏欠过对方

……

有人说,薛之谦的歌听懂的是经历,听不懂的是幸运。

而苏暮言大概可能是听懂了吧,一个自闭症的人,居然能听懂一首歌,还是薛之谦的歌,那一定很疼吧。

苏暮言曾经以为楚沐琛是他的太阳,不曾想楚沐琛却他是转瞬即逝握不住的流光。

所谓喜欢一个人,如果不是全部,那就是零,对楚沐琛而言苏暮言什么都不是。

苏暮言扯着嘴角,就算闭着眼睛,眼角还是有湿感的:楚沐琛啊,是你让我相信所有的事都是有可能的,可是啊,妈妈是真的将抛弃我了,灰太狼也没能回来,而你也是真的走了

只留下他一个人,在这段酣畅淋漓的感情里一病不起,但不管结局再怎么样,苏暮言到这里也确实该放弃了……

楚沐琛,再见了……

苏暮言在心里默默的告别,面上并无任何波澜。

这么多年了,他终于将这句话说出口了。

没人会知道,苏暮言再说出再见这两个字时,内心究竟是何种感受,从小到大他没对任何人说过再见这两个字眼,因为这是一切结束的最后语言,苏暮言很不喜欢,可是现在他却不得不说了。

开始写好一见如故,结局也已经写好,花开两朵,各自灿烂。

苏暮言缓缓的睁开了眼睛,微微有点发红,但这却不影响他的视线,只见闫静好不知为何一直都在着喝酒。

他垂下眼眸,将视线瞥了过去,不在看闹腾的很的同事们,苏暮言不得不承认,闫静好的确是个好女孩,苏暮言也知道她对自己的心意。

但是啊,感情这个东西向来都没道理可言,你看哪,闫静好陪了他这么多年,可苏暮言却还是没有喜欢上她。

且在这么多年里,几乎所有人都认为苏暮言和闫静好是最该在一起的一对,可他们到现在都没能走在一起。

以至于,很多人不知情的人,都以为苏暮言是个只会吊人的坏男生,可他们哪里知道,其实苏暮言心里也曾偷偷的住着一个人,并且也是好多年。

从前从前有个人爱了楚沐琛很久,偏偏风渐渐把距离吹的好远,以至于两人就这么走散了……

我是来犯罪的,却意外犯了犯错44

苏暮言侧着的眸光无意识的低垂下去,完美无瑕的侧颜在灯红酒绿的映衬下,尽显孤零萧条,现在已经很晚了,他该回去了。

淡泊的起了身,欲要走时,陡然间一个刺耳的女声道:“暮言,要走了么?把静好带上吧,反正你俩很顺路。”

说这话的是公司的老员工李姐,李姐是个破崖绝角的人,她知道闫静好心里是有苏暮言的,奈何落花有意流水无情,眼下她做此举倒也算是撮合一下这俩人。

只是,若苏暮言和闫静好真能在一起,那他们便早就在一起了,又岂能等到现在让别人来撮合?

苏暮言掠了一眼闫静好,适才她喝酒喝的有点多,现在已经有些不省人事了,按照基本礼貌苏暮言的确是该将同路的人送回家,只是他该怎么送呢?

李姐并不知道苏暮言的想法,但她却知道苏暮言这个人是真的淡,她扶起闫静好向外面走去,对着苏暮言道:

“方才,我在手机上给你们打了个滴,现在出租车司机都在外面了,走吧。”

苏暮言站在原地想了许久,清冷隽逸的身影有种不知所措的意味,就连脚步他也不知是否该踏出去,几经犹豫,最终苏暮言还是默默的走了出去。

出去的时候,恰好瞧见李姐正把闫静好放在出租车的后座上,苏暮言脚步顿了顿,潭底还是淡的。

李姐妥善安置好闫静好后,回转过身正好看见苏暮言就在那站着,她多少有点无奈和无语,欲要说些什么的时候,苏暮言却淡漠的走了过来。

来到出租车前,苏暮言刚想拉开副驾驶的车门时,就被李姐给拦住了,苏暮言不习惯和别人靠的太近,他几乎是下意识的就挪开步子。

这让李姐多少有些尴尬,但她到底是老江湖了,还是懂得如何收场的:“暮言啊,你不能扔着女孩子不管。”

闻言,苏暮言本就直拔的脊背,顿时变的无比僵直,就连方才淡如水的俊颜,也浮现出丝丝龟裂。

他将视线侧向别处,约莫片刻后,完美的唇瓣才缓缓的嗯了一声。

之后,就默默的坐在后座上,习惯性的戴上耳机,眼睛看着窗外飞逝的路灯,有种隔绝凄凉的意味。

闫静好喝醉酒后,也跟楚沐琛一样安生的很,她就靠在椅子静静的睡着了。

其实,睡着了在某一种程度上也是一件好事,最起码不用担心危险的降临,苏暮言将眸光敛了回来,窗外微弱的路灯对他来说,总归是不能多看的,他低头看了下手机,现在竟然已经十一点多了。

苏暮言暗灭手机,眸光惯性的轻轻抬起,视线恰好掠过后视镜,只见后视镜中露着一双眼,此刻正阴森森的通过后视镜盯看后座,颇有种狩到猎物而疯狂的意味,让人不寒而栗……

苏暮言有些发懵,也有些无措,他一直以为他的洞察力很强,可那名司机如此赤――裸疯狂的眼神,他苏暮言却愣是没察觉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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