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之睡美人 - xp1024.com


《快穿之睡美人》


第一梦 因缘业障(6)







虽然早就预料到那天纵情的后果是什么,缘业还是忍不住要为那个又缩回乌龟壳里的妖精叹一口气。卧病在床的谎言彻底告破了,缘业虽然又装了几天病,但都没能在骗得那个狠心的小姑娘再来看他一眼,果然同样的招数是没法再使用第二遍的。

那一天缘业恶狠狠地把她反复吃了几遍,直到小姑娘受不住昏了过去还恋恋不舍地又亲又摸磋磨了好久才肯停手。如果不是傍晚寺里的小和尚来唤缘业去吃饭,缘业心里又实在有那么一些别扭,明知道其他人看不到,却还是不愿意霍罂赤身luoti地出现在其他人面前,只能把昏睡的小姑娘留在禅房里,霍罂恐怕还真没那么容易从他手里跑掉。

趁着缘业离去匆匆忙忙逃跑的霍罂可是被这一番yunyu缠绵吓得不轻。本来也不是多么聪慧的妖精,虽说活了这么多年,但一直好吃懒做乐得做一个透明人,其实也并没有什么玲珑心窍。她妖术掌握得马马虎虎,修炼也只是勉勉强强,除了一些小把戏她自己都弄不懂自己还有什么妖力,就拿这次隐身术失效来说,霍罂根本不知道到底为什么,也闹不明白该怎么办。都说读佛经听佛偈可以聪智**,可她这个听着佛经化形的妖精却没觉得自己怎么涨了智慧,还不如她偷看贵妇小姐带来的话本子有意思

总之这菩提寺里她是不敢呆了,霍罂这只没出息的妖精决定不管怎样,先逃出菩提寺再说。出去躲一阵子,等想明白了再回来如若实在想不明白那也总会想明白的

没怎么出过寺门的霍罂最相熟的大概就是孤山下的一只狐狸精了。霍罂为什么那么害怕和人类发生牵绊多少和这只狐狸精也有些关系,不过并不是因为这只狐狸精把哪个男人弄得精尽人亡或者搞得哪家人妻离子散这只叫姜染的狐狸精是只风骚的公狐狸,和她画本子看的那些女妖精并搭不上界,没见他干过什么坏事,但着实是太风骚了一点

“诶呦?粟粟?你可是稀客啊!”衣衫不整的姜染倚着门打量着霍罂。

姜染的家,或者称为洞府,并不是霍罂想象的那样子。画本子里狐狸精的洞府都奢华yinmi,幻术所化的亭台楼阁俱全,轻纱罗帐,香烟袅袅,这是霍罂所想象的姜染的家。而事实上这只风骚的公狐狸家里却异常的简朴像所有平凡的普通人类一样

“怎么?不窝在你的小佛寺里听佛经了?难不成是终于想通愿意和我双修了?”姜染将容貌艳丽的面庞凑近她的脸,吊儿郎当地调戏着霍罂。

霍罂也不躲,就面不改色地看着姜染,反正姜染总是对她的一脸懵懂无能为力,终于确信眼前这个还是那个骚气外漏的狐狸精了。“姜染,你别总没正经,我有要紧的事要问你的。”

自从知道了菩提寺里出了一个菩提树子幻化的女妖精,这只风骚的公狐狸就没少溜进寺里找她,也不知是图了什么,总是时不时地说上这么一句想要和霍罂双修。刚开始霍罂还不知道双修是什么,没敢贸贸然答应他,后来有慢慢知事了,听说这只臭狐狸已经睡遍了孤山形形色色的女妖精,自然更不会答应他了。好在姜染虽然这方面不检点了一点,却也没少帮霍罂的忙,法术修炼能帮上忙的都不会推脱,为妖也没那么讨厌,霍罂就权当那些没正经的话都是玩笑,这么多年也相处过来了。

“虽然不是我愿意听的答案,但我们粟粟的事要紧。粟粟,我们进来说话吧~”无论如何姜染对调戏霍罂总是乐此不疲,他侧身将霍罂让进屋内,还不忘了跟她抛个媚眼。

“姜染,我问你,你以前说的人和妖在一起会消耗人类的功德阳气,甚至福缘浅薄的人还会损耗阳寿,是不是真的?”

“你问这个做什么?”听她提到这个问题,刚刚还一脸yindang的姜染一下子正经了起来。“小粟粟,你怎么会问这个?”

霍罂想起那天与缘业在禅房内翻云覆雨的情景,脸颊一红,手指局促地绞着袖口不肯回答。

“粟粟,你”姜染看她这情形便什么都明白了,想要开口骂她,却不知自己到底能教训她什么若是情根已种,因缘催生,是劫是孽都已是天命所归,他就算再说什么都已经回天乏术了。“我反复告诫过你多少次了?人妖殊途!人妖殊途!你怎么你怎么就不长脑子?”

霍罂委屈地嘟起嘴,“你先告诉我嘛,那件事是不是真的?”

姜染眯起狭长妩媚的狐狸眼说,“你在那间破庙里呆了这么久,天天都和人类打交道,还不知道人和妖接触会不会有伤元气么?”

霍罂歪着脑袋还是一脸无知地看着姜染,好像只要他不讲得明明白白的就不听懂的样子。

姜染被她这幅蠢样子气得不轻,又不忍心拿这个蠢东西怎么样,只能冷笑着按下额头暴起的青筋,“那些臭和尚不都活的好好的吗?!虽然妖气对人类的身体有些影响,但是就你平常散出去的那点妖气还差得远呢!除非是人妖之间产生了routi纠缠,也就是做了那事儿,不然是造不成什么影响的你且收了你的心吧,跟你说了好多次了,人妖殊途,是没办法开花结果的”

姜染还是忍不住絮叨了起来,还没说完,却见面前的小姑娘突然红着眼眶,“哇”地哭了。

“你怎么不早说啊呜呜呜早知道这样我一定,嗝,一定不去撩他了”

这一下把姜染都给吓住了,他是万万不曾想到的,这个纯得妖界难寻一朵奇葩的小妖精胆子大起来竟然什么都敢干,事情发生到这个地步,已不单单是动不动心的问题,他却是需要严肃对待了。

这厢霍罂满心沮丧,缘业则不慌不忙地跑到藏经阁去查起了古书典籍。他记得那天小姑娘在床上清楚地提到了本体的事情,那种情形下,应该不会是撒谎的,所以虽然没能问出她的本体究竟是什么样的,但一定就藏在寺庙的某处那么不如就从记录菩提寺历史的书册开始查起,不论是她的本体是什么样的,但总该是有些年头的东西

“粟粟,你想要做一个什么样的妖?”姜染沉下脸,严肃地问霍罂,“既然这件事发生了,我想我有必要把可能的后果跟你讲清楚。”

霍罂抹着眼泪,眼红红地看着他,并不明白他说的是什么意思。

“像我之前说过的,人妖殊途,若是强闯,禁忌凡人的身体是必然承受不住长年累月妖气的侵染的,而妖族却可以依靠吸取凡人的阳气精魄增进修为。”姜染的眸色暗沉了下来,不知缘何目光很是复杂。

“呜呜呜那他岂不是没救了”霍罂听他这么一说,立刻哭得更惨。

“但凡世间凶名在外的大妖十成中有九成都用过这样的方法精进修为坑杀人命。如果想要拥有更多的力量,我并没有什么立场去阻止你行此道。但是你要想好,从此你将诸业缠身,行此悖逆天道之事是必有后报的。”

霍罂咬着下唇,不假思索地狠狠摇头。诸业缠身也好,悖逆天道也罢,她孤零零活在世间倒是不曾惧怕的,但如果用那个人的命来换取修为道行哪里还需要思考,她是万万做不来的啊

姜染见她此态,稍稍松了一口气,他是真的担心,若这个姑娘选择了行此邪道,也许便会像他一样,就真的是再也无法回头了“我很高兴你没有选择这条路,粟粟,那就不要在和他纠缠,这是为了你好,也是为了他好。”

“可是可是”霍罂抽抽搭搭地说,“我没处躲了呀我的隐身术对他失灵了就是亲了他一次嗝然后就失灵了”

“失灵?”姜染皱起了眉头。

虽然是一只不怎么正经的狐狸精,但姜染好歹也是个有上千年修为的妖精,闯荡多年妖类人类的种种奇闻异事所闻甚多,为什么今日会沦落到着孤山下来过隐居生活尚且不谈,但以他的阅历还从没听说过这种事粟粟虽然疏于修炼,但隐身术这样的小把戏还不至于出什么疏漏,对其他人类也都有效,为什么偏偏对那么一个人失灵了?

“你也不知道为什么吗?”霍罂无助地看着姜染,“那怎么办?我没法子离开菩提寺太远”

姜染沉吟了片刻,说道,“若是这样,不如就带上你的本体,逃吧!”

缘业在藏经楼里已经翻找过了所有相关菩提寺的记载。

菩提寺立寺才堪堪五百年,中间兴盛过几个时期,却也数度破败凋零。百年内这座寺庙还经历过一次叛乱,建筑器物都被毁坏抢夺殆尽,之后经过了一次彻底的重新修建才成为今天的样子,所以现在的这座菩提寺里已经再难找到什么有年头的东西了。所以,小姑娘的本体到底是什么?藏在了哪里?

缘业捧着书皱眉思忖,却怎么也想不出来。在藏经阁已经不能找到什么新的线索了,缘业整理好散落的书本,离开藏经阁想先回到自己的禅房再理清思路。他走到中庭,看见庭院中间繁茂的巨大菩提树。

菩提寺中百年之龄的东西并不是没有的。

缘业一手摩挲着下巴愉快地笑了起来,他真是关心则乱,菩提寺中百年之龄甚至或许是千年寿数的物事不就是这座寺庙冠为名字的菩提树么?

楔子









霍罂是个二十岁的年轻女人,按照正常道理她这个年龄手头又不拮据的漂亮女人应该打扮的光鲜亮丽的,生活在大学校园里,身边会有不少优秀的男性追求,她可以凭着喜好随便挑一个,没事秀秀恩爱,生活得像一个女神一样。当然,这一切的前提是霍罂只是一个普通的二十岁女人。

一个阳光明媚的清晨,像所有普通的早晨一样,一只chiluo的胳膊从柔软的被子里伸出来,几乎整个人都埋在床里的女人慵懒地shenyin了一声,抻了个懒腰。她睁开眼坐了起来,环顾四周,对着这个熟悉的房间发了会儿呆。

嗯,她睡在自己家熟悉的粉红色调的大圆床上,整个房间都是打通的,坐在床上就可以环顾整个房间,窗边榻榻米矮炕桌上的茶杯摆置都是她睡前的样子,桌上还摊着几本散文,榻榻米旁边的书柜整理得井井有条,书桌上的电脑她睡前好像忘关了,又要多交电费dmn浴室厨房一切如常,都是她熟悉的样子。霍罂挠了挠头,拢了拢披散的卷发,意识回笼,“ok,fnllyigebcknowohdmn”这该死的习惯,最讨厌这种异国梦了,妈的,她差点忘了中国话怎么说。

她打了个呵欠,拿起床头柜上的电子日历,201x年3月19日星期一8:40m。“唔,星期一啊”霍罂放下日历活动了几下肩膀,修长白皙的双腿从床上伸下来,脚踝纤细幼白,雪足莹莹犹如玉质,指甲圆润小巧透着嫩粉仿佛贝壳,脚尖在地板上摸索了一圈踩进一双木屐。“先洗个澡吧,一会儿叫家政过来收拾一下做个饭。”霍罂站起身,柔软的被子从她的肌肤上寸寸滑落,削肩细腰,手臂玉润圆滑,身上竟是未着寸缕。胸前一双yufeng饱满挺翘,虽未着胸衣也不见颓势,若拢起来绝不是能够一手掌握的大小;峰顶两枚朱果因为突然失了暖意也颤巍巍的有些立起,霍罂的ru晕小,两个朱果遥遥欲落更是惹眼;小腹平坦,一双秀腿间毛发稀疏隐隐约约可见端倪。不需看容貌,光是一身冰肌玉骨好身材也得叫无数英雄难过美人关。

霍罂懒懒地拉开衣柜,扯了件银色的丝绸睡袍穿在身上,拧了水龙头向浴缸里注水,转身来到电脑桌前敲敲键盘,听到主机箱“嗡”得一声响将电脑唤醒,然后音箱里传来一大串嘀嘀嘀嘀嘀嘀的消息提醒。

3月17日20:30

责编:粟粟啊,你怎么又断更了?人呢?人呢?

3月17日22:31

责编:粟粟!你别又装死!理我一下啊啊啊!!!_(:3」∠)_

责编:这回又要断更几天啊?!你给个准信,我保证不打你!

责编:祖宗我给你跪下了!!!

3月18日20:30

责编:今天又断更!!嗯?!你首页推广还想不想要了?!

责编:罂粟粟!!你是要气死我啊!!!

责编:这日子没法过了啊啊啊啊!!!

3月18日20:38

责编:你赢了_(:3」∠)_宝宝咱别玩儿消失了成不?回来更文

责编:你快回来~~~~我已经承受不来~~~~~你快回来~~~~~~~~~

尔康手jpg

3月18日22:44

责编:亲,见信回复_(:3」∠)_

3月19日8:58

罂粟粟:对不起啊,我忘记放存稿箱了。

霍罂开了浏览器,登陆文学城,迅速的把桌面几个文档的东西拖进了编辑区里,写了致歉和补偿加更,又存了几个章节的稿子。

3月19日8:59

罂粟粟:两篇小说的更新都提交上去了。

回了责编,霍罂干脆地退掉qq,不再理会责编的回复,转身脱衣服进了浴缸。毕竟对于霍罂来说,这样偶尔两三天的断更实在是太稀疏平常的事情了。霍罂躺在浴缸里,翘着腿玩儿着泡泡,想着接下来,该怎么用她有限的时间弄点钱花。

霍罂是个二十岁的年轻女人,学历不高,没什么稳定工作,更没有男朋友。社交面很窄,有些讨厌和人接触。一个月有二十天以上是不出门的,虽然这中间可能有十多天都是在睡觉,但这大概也是她至今还单身的原因之一,毕竟和她见面最频繁的人也就只有家政阿姨和送外卖快递的小哥了。不过更重要的原因是,霍罂根本不需要男朋友,也毫无仔细经营自己生活的打算,若不是衣食住行都需要花钱打点,她兴许连和这个世界交流的兴致都没有。

这个世界,对于霍罂来说,不过是一个偶尔停驻的地方罢了。

因为,霍罂是个活在梦里的人。

其实如果霍罂认真一点生活的话,即使是每个月都有十多天在睡觉,无法从事稳定的工作,也一样可以做个人上人,但是霍罂在梦里已经体验过了各种不同的人生,得到了太多普通人一辈子都得不到的知识和能力,为了生存她写书写程序卖画卖设计,所有能赚钱的自由职业她都会去做,但她已经不想去做一个人上人了。

霍罂小时候的时候是从不做梦的,直到她七岁的时候,她做了第一个梦。梦里她仿佛来到了另一个世界,成为了另一个世界的自己,收获了那个世界自己的所有记忆和情感。在那个让她难辨真假的世界里,她生活了六个月,然后忽然有一夜她从梦中醒来,而现实中才仅仅过了十二个小时。那时候,七岁的霍罂还没有意识到她的人生已经走上了一条再不相同的路,以为这只是一个略有些逼真的梦,然而她的梦境之旅就从此开启了。霍罂不断地穿梭在不同的时空世界里,她拥有不同的时间,梦外一天梦里几年,她像一块海绵不断吸收着各种知识经验和能力,在别人眼中她成了一个早慧早熟多智近妖的孩子,而随着她慢慢长大,梦开始越做越长,不止是学校的知识水准不再适合她,她睡美人一样的嗜睡怪病也让她无法再继续生活在校园里,也无法在普通人中生活,她回到家里,将自己隔绝在了一个**的小世界。霍罂十七岁的时候,一直以来疼爱她的父母双双离世,她就像是高飞的风筝断了线,从此与这个世界再没有什么深刻的联系。

霍罂洗完澡,给家政打了电话。霍罂已经是家政公司的老客户了,每个月都会叫几次家政服务的频率实在是不低,倒是给家政公司创造了不小的收入。相熟的家政阿姨很快上门,将公寓打扫干净,还顺手买了菜做起了饭。霍罂出手阔绰,每次服务结束还会额外给小费,家政阿姨的服务态度也好的没话说。霍罂就趁这段时间给几家相熟的杂志发了邮件,接了两单模特的生意。霍罂喜欢享受,在这个世界一向奢侈惯了,钱真的不怎么经花,不过还好她赚钱的手段多,来钱也快。

一睡两三天的效果自然是显着的,清醒的霍罂像个上紧了发条的自动机器人偶,不眠不休高效率地处理了手头所有的工作,赚了个钵满盆盈。乘着心情不错霍罂应了常合作的一位摄影师的邀约,星期五晚上去他郊区的小别墅参加pry。

虽然应下邀约的行为冲动了些,但霍罂还是决定赴了宴。为了尽量降低自己的存在感,霍罂选了一件黑色及膝的半礼服连衣裙,粗糙地装扮了一下,躲在食品区的角落里吃东西。刚刚从一个西方世界的梦里脱身出来,霍罂最近对西餐很是偏爱,她不客气地吃了两块小羊排和一大碗金枪鱼沙拉,又插了一盘小点心。

“rhe!你怎么窝在这里?”一边惬意地吃着小点心一边观察着周围人的霍罂冷不防被人叫了名字。自来熟的宴会主人,那个送上邀约的摄影师一把拽住霍罂的胳膊,将她拖到一圈人中。在霍罂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就向周围的一圈男士介绍了霍罂。“这就是rhe,真人是不是比照片漂亮?”

几道兴致勃勃地目光的聚集到霍罂身上,霍罂微微蹙起了眉头。

“rhe,你的名字很少见。”西装革履一派精英作风的男人向霍罂搭话。

“rhe,是希腊神话里时光女神的名字。”霍罂笑笑回答了男人的问题,神情中难掩漫不经心。

“wow,你对希腊神话还感兴趣?我就只知道这个词有鸵鸟的意思。”妄想显得幽默却有些粗劣的玩笑显然并没有引起霍罂丝毫的兴趣。

“thnkyousr您真幽默。”没有给他们继续搭话的时间,就拽着摄影师的胳膊脱离了人群。“wellsorrygenlemn,我和elvs可能还有事要商量,失陪一下。”

“嘿,elvs,你知道我不怎么喜欢和陌生人接触的,你这是干什么?”霍罂虽然有些恼怒,但也不想把关系闹得太僵,压着火气降低嗓音和elvs说到。

“honey,这么多优秀的男士,你真的一点都不动心么?独自生活多无趣啊!趁着青春年少要去轰轰烈烈地恋爱才不辜负光阴啊!”

霍罂忍不住翻了个白眼,“elvs,你想多了,我真的不缺男人,你不用担心我。虽然你可能不太相信,但是我真的已经谈过上百场恋爱了。”只不过是在梦里。

“i'mnollegrl,我的意思是我不是性冷淡或者害羞,我是真的不需要再开拓交际了。但还是谢谢你,elvs。sorry,我有些累了,要先回家睡觉了。我们下次工作再见吧。”霍罂谢绝了elvs的挽留,披上风衣,匆匆离开了别墅。

霍罂开着车一路风驰电掣地开回了公寓,或许是晚上吃得有些饱了,她开门进了房间有些昏昏欲睡,她快速地冲了个澡,chiluo着身体窝进了床上。

今天说的好些话都有点过于冲动了,或许找个时间应该再和elvs解释一下?所以说真是不愿意广泛交际,好累啊霍罂打着哈欠想到。

希望今天能做个好梦。霍罂翘起嘴角,慢慢地合上眼。

第一梦 因缘业障(1)









离京城不远的不孤山上有一座菩提寺,菩提寺供奉的确并不是哪位菩提,而是佛祖。菩提寺之所以叫做菩提寺,是因为菩提寺里有一棵菩提树。菩提树已没有人说得清它到底活了多久了,但许多年来一直安静地生长着,已经占据了半个中庭。

霍罂从菩提树上苏醒过来,脑海中涌现出属于这个身体的情感和记忆。

这是一副少女的身体,相貌教霍罂本尊的躯壳来说更清丽脱俗一些,眉目间慈悲舒展,额间一枚红痣,仿佛是在这菩提寺中听多了说佛讲道,周身都萦绕着淡淡的佛光。身量已经有及笄的少女一般高,胸前一shuanru儿却只堪堪一握,肌肤是象牙白色,光滑细腻透着柔和的光晕。她长长的乌发未梳起,似瀑布般披散下来直至脚踝,穿着薄薄的红色齐胸襦裙,披了白纱质的广袖外袍,chiluo着一双bainen的yuzu,坐在树杈上。

庭院中来来往往上香的香客很多,寺中也有好些和尚,然而似乎并没有人看得到霍罂一样。她坐在书上看来往拜佛的人们,听着早课的小和尚声声念诵着的经文,坐在高高的树叉上荡着双足。

她自是不用在意树下的人来人往的,因为一般的凡人肉眼都看不到她。她不是人,她是一只妖。

霍罂是这株千年菩提树结出的第一颗菩提种子,因缘际会下没有被取用而是被埋在了菩提树下,到底是为什么一直不肯生长发芽她已经不记得了,她呆在这里,陪伴着这株菩提越长越大,越来越枝繁叶茂,经历了这件菩提寺从平地而起,而她始终只是一颗不发芽的种子。然后她就每日无聊地听着寺里的和尚念经,一遍一遍。然后,突然有一天,她觉得自己似乎变得不一样了,她觉得她身体里好像充满了力量,她以为自己终于要发芽了,她拼命地用力。再然后,她突然再次感受到阳光风和空气,她睁开眼,而情况与她想象的略有不同,她依然是一颗不发芽的种子,但她似乎拥有了一个人类一样的身体。霍罂成为了一颗菩提种子所化的妖,她从佛偈经文声中出生,眉宇间便都是慈悲,生来便有佛光笼罩。成为了一只妖的霍罂就在菩提寺住了下来,她喜欢这里的念经的声音,喜欢那棵诞生她的菩提树,喜欢听来拜佛的人们诉说自己的心声秘密,喜欢这个寺里所有老和尚小和尚年轻和尚。

未时刚过,菩提寺里敲了钟,中庭里聚集的人愈发多了起来。又到了每日缘业大师讲经的时候了。两个小和尚照例将一个putuan摆在菩提树下,备好饮水,去请缘业大师。霍罂笑嘻嘻地从树上跳下来,踩在缘业大师讲经的putuan上转了几个圈。松垮披着的纱袍和身着的襦裙旋转着飘起,漏出裙子下未着寸缕的白皙小腿、膝盖、圆润的大腿,差一点就漏出腿间毛发稀疏的某处。她却仿佛不自知一般,又弯腰去沾钵中的饮水,点在自己眉心,然后又嘻嘻哈哈地笑起来,一派天真烂漫的模样。

在这个人到来以后,霍罂留下的理由稍稍改变了一下。她最喜欢缘业念经的声音,最喜欢缘业常靠的这棵菩提树,最喜欢依仗着缘业看不见自己悄悄捉弄他时他抿起唇的样子,最喜欢初来乍到的缘业小和尚,最喜欢声名鹊起的缘业年轻和尚,等他变成一个老和尚还是最喜欢他。

缘业大师准时从禅房来到庭院里,霍罂就蹲在putuan旁,双手支着下巴,笑眯眯地看着他。

京城周围大大小小的寺庙不少,供着大大小小的佛陀菩萨,算上一座姻缘送子十分灵验的观音庙,香火最盛的还是这座菩提寺。菩提寺声名在外的不止是它那株巨大的菩提树,更吸引来客的就是这位缘业大师了。

他披着最普通的僧袍,穿着朴实无华的僧鞋,除却修长的手指间捻转着的一串紫檀佛珠,和寺院里的其他和尚的着装并没有区别。但当他出现在庭院里,他又仿佛与其他人完全不在一个世界中,卓然**。他身高八尺余,身形瘦削,但并不孱弱,剃了光头,又不知为什么并没点戒疤,相貌俊朗,丹凤眼,薄唇微抿。明明是俊美无双的长相,许是因为修习佛法并不流于媚俗,反而让人觉得严肃不可亵渎。

“诸法因缘生,诸法因缘灭,我佛大沙门,常作如是说。”他看着钵中泛着圈圈涟漪的水,微微抿了抿唇,在putuan上落座,看着庭院中听他讲经的众人,说道。“今日,我们来讲因缘法。”

“六因四缘所生的法,说为因缘法。因者能生,缘者助生,一切有为的生法,不出此六因四缘。也就是说一切法从因缘而生,生必有灭,故无常;生灭相异,故非一;非一则不自在,不能为主,故必无我;正报既非是我,则依报亦必非我所。以此由浅入深,万法是真如,由不变故;真如玩法,由随缘故。招果为因,缘名缘由”

霍罂窝在缘业身边,一会儿摸摸这儿,一会儿碰碰那儿。

缘业自少年时被方丈捡回菩提寺起,就慢慢习惯了身边有某个神秘的存在了。少年时就常常被动手动脚,开一些无伤大雅的玩笑,起初有些恐慌,又无处诉说,他还颇为此苦恼过,后来发现那个存在并不会对他造成什么实质上的伤害。方丈将他领回寺时说他与这件寺庙有缘,他也着实显露出了对佛法独到的见解和独一无二的天分,后来诵佛读经多了,他想这或许也是他与这间寺缘的一种。

缘业闭上眼,继续讲经,对霍罂的把戏并不理睬,霍罂便有些得寸进尺了起来。

只扯扯衣服这样的小手段根本不够看,她可是觊觎这个人的光头好久了

霍罂伸手摸上了缘业园溜溜的光头,然后闭着眼睛讲经的缘业忽然顿了一下。

是那个东西,又来闹他了,但是这次不一样那个东西第一次真正接触到他的身体!它触摸在自己的头上!是温暖的,柔软的!那应该是一双手!

缘业抬了抬眉毛,唇角勾了个微笑。他一直以来都在猜测,那个喜欢逗弄他的神秘存在究竟是什么东西,鬼魂妖怪某个神明或者只是一种力量他猜测了许多种可能但都没有什么切实的依据为任何一种假设提供证明。现在,他终于要抓到“它”了!

“师叔?师叔?”小和尚的声音把缘业从思绪中唤醒。

“阿弥陀佛。贫僧讲诵佛法,忽然有所顿悟,失礼了。”缘业睁开眼,目光柔和,笑容慈悲。

他这样说,自是没有一个听经的人忍心责怪他片刻的走神的。座下大多是菩提寺的和尚,常来听经的也大多是一些官家贵胄的女眷。缘业佛缘深厚,自来到菩提寺起精修佛法少年成名,最年不经事少年意气的那几年在国内讲经论道已无敌手,而后敛起锋芒好一阵闭关修行,更是进益良多。他名声太广,来听经的夫人太太最是信他,陪同着来祈福的一些大户小姐即使是不怎么信佛的,他那副丰神俊朗的皮相抵得过大半座京城的儿郎,多年以来也不是不曾有高门大户的官家小姐动心的。

这个人,又在骗人了

霍罂瞧他突然睁开眼,也噌地把手从从那光溜溜的脑袋上缩回来,嘟着嘴蹲在缘业面前,盯着缘业那张漂亮的脸看。“亏你还是大师呢,大骗子。”她嘟囔了一句。

缘业自然是看不到近在咫尺的霍罂的,也听不在她对着他痴痴细语。那双手在头上抚摸的触感消失,他便觉得那东西应该是离去了,他这样想着,便觉得有些烦躁,敛了敛心神继续讲解佛法。

这一日的讲经结束时已是黄昏时分了,听经的小和尚们都去了寺院饭堂用餐,各家的贵人也被一一牵引去厢房用斋菜,缘业在菩提树下坐了半晌,眸色深沉,等庭院里的人都散尽了,才起身向寺院后面的禅房走去。

第一梦 因缘业障(2)









“缘业大师!”回禅房的路上,缘业被一个细弱的女声叫住。他转过身,看见一个穿天青色袄裙的姑娘站在他刚刚经过的月门边上。姑娘梳了漂亮的垂桂髻,簪了珍珠制的钿。额前坠着蓝色珐琅的华盛,耳珰和璎珞都镶着名贵的玉石珠翠,看上去应该是京城大户人家有教养的小姐。

缘业微微蹙眉,单手行了佛礼,“这位女施主唤贫道可是有什么要事么?”缘业刚刚在树下坐等了许久都未等到自己想见的东西,心情并不太好,隶属虽是周全,态度却并没那么和蔼可亲了。

那姑娘微微低垂着头,不敢正眼看缘业,秀美的脸庞晕起些许红晕,收紧的下颌弧线优美矜持,她似乎是有些紧张,并没感受到缘业语气中的少许不耐,双手绞着一条锦帕,又减小了音量,用柔弱的声音回答道“也,也没什么要事是我自己有事情想请教你。”

缘业闻言挑了挑眉,手中掐动紫檀佛珠的速度依然不紧不慢,“施主有什么问题,尽可以问贫僧。贫僧虽然所知有限定但也定会知无不言的。”

“我小女子,想问大师,您想过还俗么?”

“佛讲万物随缘,贫僧虽遁入佛门求六根清净五欲尽除四大皆空,也不过是顺应了与佛祖的这段缘罢了。贫僧此生与佛有缘,恐怕万千业障也难斩此缘。还俗二字,贫僧已不作此念想了。”缘业满目慈悲,面含微笑,委婉地堵住了小姑娘接下来想要出口的剖白。

缘业已经二十八岁了,快到而立之年,在菩提寺长大,不是没有年轻过。以缘业的相貌,在他最年少轻狂的时候为他颠倒痴狂的姑娘是更多的,他不是不懂得男欢女爱,反而作为一个佛法通明见经识经的和尚,他太明白了。年轻的女子爱他的皮相外表,爱他的地位学识,爱他的求而不得,这些对他来说都太过牵强肤浅,她们都不识他光鲜皮囊下的心肝,她们的爱太浅薄太短暂,这一点点爱远远不够。

他不是六根清净,他欲壑难填。

缘业又行了一个佛礼,转身欲走,却不料那小姑娘样子乖巧羞涩竟是个胆子大的,拽着他僧袍的衣角不肯让他走。“大师,我心悦你。”小姑娘难过得眼睛里蓄起泪珠,“大师,你那么好,为什么一定要做个和尚呢?”泪珠儿顺着她白净的小脸滴溜溜地滚落下来,她一手拉着缘业的衣袖死死不肯撒手,一手擦着停不下来的眼泪,“大师,你都不肯再看我一眼么?”

缘业按下心头的不耐,回头想把袖子从小姑娘手里剥出来,却不料小姑娘抹了抹眼泪,见他回身,就拽过他的襟口,吻在他的唇角。缘业有些懵了,小姑娘也没管他什么反应,嘤嘤哭着从月门跑出去了。

缘业的身体还僵硬地摆着被小姑娘扯着襟口微微弯下腰的姿势,表情渐渐阴沉下来,眼睛里好像涌动着浓重的黑雾。

而在他看不见的那个霍罂的世界里,白袍红裙的少女坐在墙上,完完整整地看到了一切。甚至在她眼里小姑娘顺润饱满的唇瓣轻盈地印在缘业唇角的那个瞬间就像是慢放镜头一样,她唇角的笑容倏然凝滞,觉得胸口叫嚣着翻腾出好多不应该有的恶毒情绪,眼睛里仿佛烧着一簇小火苗。作为一个修佛的妖怪,戒贪嗔痴恨爱恶欲,她还不曾怒过,也不知是缘何竟会生出将这一对男女狠狠撕碎的念头。

霍罂压住胸口的恶念,怒气冲冲地跳下墙来,在缘业眸中的黑雾还未纠结凝固地时候,狠狠拽着他的襟口教他又猛地低了低头,吻上了他的唇。霍罂自己也说不清楚究竟是哪里涌出来的火气,只能泄愤似的咬着缘业的下唇瓣,毫无章法地舔舐吮吸着唇瓣的嫩肉,这样做胸口的火似乎就能消减一些。

然对于缘业来说,当霍罂嫣红的樱唇接触缘业薄唇的那一刹那,仿佛有什么无形的屏障,在他的眼前片片碎裂开来。眼前出现的是少女漆黑的瞳孔,秀气的柳叶眉,眉间一点朱红的小痣,即使是小脸已经凑在他面前,依然看不出一个毛孔的瓷白的脸蛋儿。她眉眼稚嫩看上去不过十五六岁的样子,身量比之前的小姑娘还要再小一点,盯着他的眼睛中怒火熊熊。他的下唇被这个不知轻重的女孩舐咬得隐隐发痛,但是缘业却奇异地一点也不生气,他微微地勾起唇角,注视着眼前的少女,眼神愈加深沉,慢慢伸出手搂住少女的细腰。

摸到了

触手的是光滑的衣料和柔软的腰肢,缘业的心中瞬间涌进一阵狂喜,一手将少女紧紧搂进怀里,一手托住霍罂的后脑,在她惊恐的目光中,狠狠吻住她慌乱逃离的双唇。

和女孩毫无经验地吮吸磨蹭不同,缘业熟练得完全不像一个禁欲二十八年的和尚。乘着少女毫无防备,他伸出舌头顶开未来得及阖紧的牙关一鼓作气冲进她口中,纠缠上香嫩的小舌。大舌裹缠着那片香肉xishun摩挲,舔舐过她的每一颗牙齿,贪婪地想要吮尽她口中的所有甘甜的汁液。她是如此甜美,呼吸相闻,他觉得她吐出的气息都是芬芳的。霍罂被他纠缠得舌根都有些发痛了,他仍是不满足,把自己口中的津液硬是渡入她口中要她品尝,晶莹的液体溢出来,顺着少女的唇角缓慢地流下来滑入脖颈。直到霍罂挣扎着拍打他的肩膀,他才恋恋不舍地从她口中退出,唇间拉出暧昧地银丝。

缘业把霍罂禁锢在怀里,胸中冲动的狂喜过去,他放松下来,缠绵地舔吻着她的唇瓣,眼睛里翻腾着滚滚yuwang的波涛。

终于,抓到你了。

霍罂被缘业囚在怀里亲吻得晕乎乎的,乘着缘业松了些力气,双手撑着他的肩膀使劲向后挣脱。缘业却越发收紧了拦在她腰间的手臂,把她的细腰紧紧箍在身前,霍罂向后仰着身子想躲避他缠人的唇舌,他便借着身长的优势,俯下身去紧追着她的小嘴不放,很是有一种要把她吞吃下肚的架势。霍罂的细腰被缘业按着紧紧贴着他坚实的腰腹,挣扎摩擦间,她感觉自己小腹紧挨的那处愈加滚烫硬挺了起来,还脉动着狠狠地顶着她。

霍罂到底不是个真的浑不知事的,很快意识到发生了什么,忙停下挣扎,双颊红红的,耳朵也羞得红彤彤的,僵在那儿乖乖任缘业亲吻,瞪着水汪汪的杏瞳瞅他,哀求之色溢于言表。

缘业又缠吻了一会儿,咬了咬霍罂羞红的耳尖,下颌在她颈间摩挲了一阵,才算是暂时满足了。他用额头抵着霍罂的额头,直挺的鼻梁时不时地轻刮她的鼻尖,霍罂只觉得呼吸到的全是他身上好闻的香气。

“乖女孩。”缘业餍足的笑起来,空出一只手来摸了摸霍罂柔顺黑亮的长发。

霍罂却是委屈得眼角都红起来,“坏和尚!”这些年仗着缘业看不到她就总是作弄他,而眼下却是优势全失,由得这个男人予取予夺,想到这儿,霍罂就委屈得要哭出来。“你欺负人!”她撇了撇嘴,还真的就落下泪来。

缘业挑了挑眉,霍罂这样子倒是弄得他哭笑不得了,他哪曾想过这个缠着他从小到大的小东西看起来竟然像是个还未熟透的小女孩,这样子倒真的像是他欺侮了她一样,“这些年,你还少欺负我了?倒是先告起状来了。”缘业小心地擦拭霍罂脸上的泪痕。明明知道这小冤家不可能如同看起来一般稚嫩无辜,但是看她哭得泪眼朦胧抽抽搭搭地样子,缘业不是不心疼的。

缘业这厢寸寸柔肠,可那小没良心的少女就乘着缘业这时心神松懈,噌地窜出他的怀抱,轻飘飘地跳上墙头。霍罂还低下头笑嘻嘻地冲缘业吐舌头做了一个鬼脸,扭着小屁股蹦蹦哒哒地跑回中庭去找她定居的菩提树了。

她习惯了在房顶墙头和树间跳来跳去,没人看得到她,她自然也就没有意识到,在墙底下仰望着她的缘业的眼里她是怎样的风景。

霍罂的襦裙只长到脚踝,外袍和裙子都轻薄松垮。缘业就几乎站在她正下方,目光追逐着她的身影,然后他看到少女圆润小巧的脚趾头,晶莹的脚踝,纤细的小腿,幼滑的大腿,平坦的小腹,两条腿儿间的某处稀稀落落覆盖着少许毛发的粉红的细缝,如果角度再好一点,他或许还能看到两只亭亭玉立的nenru。缘业的眼神忽的暗沉了下来,喉结滑动了两下。

该死的!

缘业忍不住在心里咒骂了一句。他原本只以为她穿得轻薄,不想薄薄的襦裙下竟是未着寸缕!逃跑得倒是很快,不然他一定要狠狠打她那浑圆挺翘的小屁股。这样幻想着,喉间更是干渴了几分。

缘业嗅了嗅指尖,仿佛还残留着那个落跑的小女孩身上的芳香,他舔了舔被她咬得有些红肿的嘴唇,绽开一抹不同往日的邪气笑容。

没关系,宝贝,我们来日方长。

第一梦 因缘业障(3)【H】









“师父,弟子有事想请教师父。”

才四更天的时候,缘业就睡不着了,穿戴好衣服,跑到老方丈的厢房前跪等。老方丈被他跪的不胜烦扰,只得披了法袍袈裟让缘业进去。

“缘业啊,你这么早就来寻为师,所为何事啊?”

老和尚和缘业面对面坐在putuan上,两人中间置了个小茶桌。缘业来的太早了,负责打扫添水的小和尚还没来准备,杯子里就空置了些凉茶充充样子。

“师父,您捡弟子回寺里的时候问过弟子,有没有什么想要求得的。”

“是啊。”老方丈笑呵呵地捋了捋胡须,“为师问你想要什么,我记得你回答说,你不知道。”

“是。”

“那时候你四处流离衣衫褴褛食不果腹,看着就像一个脏兮兮的小乞丐。”

“如果没有师父,弟子可不就是一个小乞丐么。”

“哈哈哈哈,你早些年目中无人不可一世,怎么涨了岁数反而学得妄自菲薄了?”老方丈被缘业逗笑了,“这些年修生养性的,是不是有些矫枉过正了?”

“弟子只是感念师父的教养之恩而已。”回忆起过去来,两师徒间气氛融洽,缘业也微笑着和老方丈搭话。

老方丈摆摆手,“诶!不要这样说。为师那时候就看得出来你是个聪慧的,便是为师不带你到这山上,你也是早晚有一番作为的。但处于那般窘境,你那时却回答为师,你不知道想要什么,为师就想啊,你这性子却是要吃苦的。既然你我相遇一场,既然我问了这个问题,你又如此答了,也算你与我有缘。”老方丈顿了顿,继续说,“你不知所欲所求,若是无欲无求,随我修习佛法,戒贪嗔痴念,可攀大道;若非无欲无求,那必是所求至艰,我予你一段佛缘,或许能渡你出苦海也未尝可知。”

缘业沉默了许久。这个亦师亦父的老者,一直以来都用他的胸怀和慈悲包容着他的任性。“所以您才一直不肯为我取法号,不许我取度牒,不为我点戒,是么?”

老方丈笑着点头,“那么,你今日可带来不同的答案了?”

“是。”缘业端端正正的给方丈磕了个头。“弟子已经找到毕生所求的东西了。”

“无边佛法也无法断绝执念么?”

“师父您说,世间万事万物皆由缘法。弟子结缘于此,纵使镜花水月尽是徒劳,又何妨大梦一场。”他抬头,眼神明亮,仿佛万千星辰尽收于此眸。

“痴儿”

深夜里,菩提寺内一片寂静,寺中的僧人都就寝了。中庭当中的菩提树下,围着巨大的菩提树点燃了一圈蜡烛,将菩提树下照亮。他在一周灯火中闭目打坐,耳边突然响起清脆的女声。

“缘业大师,你这样坐着无不无聊啊?”她拨动了他手中的佛珠,唤他名字时,尾音拉得婉转绵长。

“缘业和尚,你睁开眼睛看看我啊”她扯了扯他的袖口。

“你说话啊!”一双纤细的手臂搭上他的肩膀,她在身后向他的耳后吹风。

“缘业,和我玩儿啊!”她趴在他的背上,摸他的光头,两坨绵软的软肉压在他的背上,让他不免有些口干舌燥。

他手中的佛珠越掐越快,一会儿,两片柔软湿润的东西触碰上他的嘴唇,她说:

“坏和尚!你欺负人!”

他猛地睁开眼睛,少女跪坐在他身前,撑着身子向前探着,瞪着杏眼看他,嫣红的小嘴儿水润润的,白色的外袍松垮地披着,领口下滑挂在臂弯,纤巧的锁骨和圆润的肩头都毫无防备地暴露在他眼前。

“是你。”他小心翼翼地伸出手,触摸少女的脸颊。

“这一次不逃走了么?”他眸色深深,捏着少女的下巴,耐着性子,咽下喉中的饥渴,把少女拽到身前。

“乖女孩,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他一只手蒙住少女的眼睛,吻上少女的嘴唇,细细密密的亲吻,贴着她的唇瓣呢喃,温柔的不可思议。然而少女只是微笑,没有答话。“不回答么?”他另一只手缓缓剥下少女松垮的外袍,蜕到手腕,“没关系,你是我的。”他唇边勾起一个邪佞的笑,唇齿向下滑动,在肌肤上留下一道暧昧的湿痕,hangzhu了她的耳垂,轻轻噬咬,tian吮,用尖尖的犬齿刮蹭她的耳廓。

耳鬓厮磨

许久,少女都没有要逃走的意思,他心下欢喜,拥过她,让她跨坐在他腿上,搭在腕间的外袍滑落,铺展在她身后,像一片纯洁无垢的花瓣。他盘膝坐在putuan上,少女就坐在他的腿根儿上,小脚儿勾着他的膝盖,两半圆臀压在他的鼠蹊部,襦裙卷起直堆到大腿根儿。她把手臂搭在他肩上,搂上他的脖颈,侧着头看他,一双杏瞳笑成新月。

“真的不逃跑了?”他圈在她腰间的大掌向下滑动,拨开襦裙的裙摆,托上她光裸的小屁股,入手一片柔软滑腻,他忍不住rounie起来。

“嗯”应是觉得他捏得重了些让她不舒服了,少女哼哼唧唧地撒起娇来,扭着屁股又往前挪了挪想躲开他的手掌,却越是紧贴着他的小腹摩擦了起来。他只觉得下腹那团火再也难以压制,下身的yuwang失控地膨胀挺立,燥热一路上窜引燃了他的心脏和喉咙,喉结上下滚动了一圈,愈发觉得干渴难耐,便一口衔上少女委屈嘟起的小嘴。他急不可耐地在她口中搅动,咽下从她口中夺来的津液,好像这样便可以缓解喉间的干渴一般。她的小舌这一次竟主动攀上他的舌头,有些生涩地缠着他磨蹭。发现少女的回应,他便欣喜地勾着她伸出舌头探索他的唇齿。少女微微颤抖地学着他第一次亲吻她时候的方式,小心翼翼地舔舐过一圈他的牙齿便羞涩地缩回了自己的阵地,任他在百般引诱也不肯再探出一次。

他一边哄着怀中的女孩和他亲吻,一边趁着她不注意空出一只手慢慢从她的裸臀开始向上游走,在没有赘肉的细腰上流连了许久,又沿着腰线向上覆上一只挺翘的ru儿,少女青涩的身体还没有成熟丰满的曲线,隆起的胸房尚不足他一握,但他却满足地喟叹了一声。掌中的柔软脆弱得让他不敢用力roucuo,rujian上的小花苞敏感地在他的指缝摩擦间颤巍巍地挺立了起来,硬硬地像是颗小石子,他试探地用两指捻动rujian,少女一下子蹙起眉,忍不住张开了嘴发出嗯嗯啊啊的shenyin声,细腰弓起,胸部上挺将整只ru儿送进他掌中,tunbu也开始不由自主地在他最是胀痛难耐的那处磨蹭。

听着少女嗓音清甜的jiaoyin,下身又被她磨蹭撩拨,他愈发难奈不住。然而双手舍不得离开这副馥郁的身子,他托在少女臀下的手稍稍用力,让少女跪坐起来,少女玲珑的胸部和襦裙上的绳结便都一并送到了他的面前。

他双手不停,低下头,咬住襦裙上的绳结,向后一拽,红色的襦裙就像新谢的棠花瓣漱漱落下。他看见自己握着的那只nenru,香香白白像是新出锅的红枣糯米团子,顶上那颗小枣红艳艳嫩生生,他一时竟比不出它与红裙哪个更艳烈。他的眸中黑雾凝集暗沉得像是一泓吞噬光线的幽潭,凑上去hangzhu另一只还未被疼爱过的rujian,用舌头舔弄撩拨,用犬齿轻咬挺立起的红果。

唇舌湿滑的触感比起手指更是让人心燥,少女更是肆无忌惮地shenyin出声,搂着他的头,jiaochuan着将更多ru肉递到他嘴边。整个寺院都一片漆黑寂静无声,只有少女不知羞的shenyin和灯火中莹白细致的娇躯,妖冶迷媚

“嗯吮吮这边嗯哼哼啊这边”这样的要求他自然是要满足的,甚至他托在少女臀下的手掌也蠢蠢欲动地探向腿缝深处的细缝,手指剥开峡谷两侧的嫩肉,向下探索寻找湿热的密洞。男人似乎对于xingshi总是能无师自通,他很快探到自己的目的地,小小的洞口已经动情地张开,随着少女的chuanxi一张一合地xishun着他的指尖,吐出黏腻的汁液,像是流着口水邀请他进去一样。

第一次触摸女子的si-chu,生怕伤到怀里的小人儿,只用手指轻轻沾了沾xue口的黏液,晶莹的液体在手指和小洞之间拉出长长的银丝,他怔怔地看着湿润的指尖,停住了,一时间也不知该如何继续下去了。少女却已经被体内的情潮搔得饥渴难耐,腿间吐着口水的小嘴就隔着他的僧裤就在他的硬挺上磨蹭了起来,然而欲火却无法通过这样单纯的摩擦轻易消减,见他不再动作,少女自己动手解松了他的裤子,从亵裤中释放了他的硬挺,抬起小屁股将那根脉动着炽热坚硬的棍子送到了xue口。

那个小小的圆洞缓缓地被他roubang前端的圆头撑大,似乎很脆弱的xue口竟是有着不可思议的弹力,随着少女的身子缓缓下沉真的将他的圆头吃下。硕大的yuwang好像是被一个紧小的套子包裹住一样,湿热的小洞一寸一寸慢条斯理地吞下他的roubang,越到里面越是紧窄,棍子的每一个角度每一处都被细密地包裹着,软肉蠕动xishun着棒身,他忍不住chuanxi起来,喉中低吟出声。圆头受到的吸力更是不可思议,好像她那密洞的深处真的藏着一张小嘴一样,对着圆头顶端的沟壑小眼一阵猛吮。

少女也没什么经验,被roubang入得两眼含泪双颊绯红,只进了七八分便腰臀一软失了力气,猛地坐了下去,roubang借着她跌坐下的势头,一杆到底猛地塠上了甬道尽头的更小的那处入口,少女被撞得一激灵xiaoxue紧缩,长吟一声软倒在他怀里,只小屁股还不松口地咬着roubang摇动。他也未做准备,被她猛地一夹,顿时精关失守,低吼一声将一管精华狠狠喷进洞xue深处。

该死的!她还没有怎么样,自己竟然先弃械投降了?!

然而他已经来不及重整旗鼓再次证明自己了。

院中那棵巨大的菩提树忽然长出了花苞,然后红色的花朵一朵接一朵地盛放,夏夜的暖风吹过,花瓣漱漱而落,少女的面容在花雨中变得模糊。他张了张嘴想唤她,然而他始终不知少女的姓名。

缘业睁开眼,房间里一片漆黑,应是未及四更。他躺在自己禅房的床榻上,没有菩提树也没有少女,只有腿间一片湿黏。他一手捂脸,嘴唇藏在手掌后上翘的幅度越来越大。

“呵呵呵哈哈哈哈”深夜寂静无人,他放肆地笑起来。

不过一场春梦了无痕又有什么关系,总算有什么能让他枯燥乏味的人生不再了无意趣了。神鬼妖怪都无妨,他要她。必须是她,只有她才可以。

她是他的心魔,他深渊中的yuwang。

第一梦 因缘业障(4)【H】









对于京城所有对佛教有些许信仰的勋贵夫人和所有对美貌的佛学大师多少有过一点心动的贵族小姐来说,近来收到的最不好的消息大概就是——缘业大师病了。菩提寺的小和尚们告诉所有前来拜佛听经的人,缘业大师突发急症,正在休养,而且大师对佛法似乎又有新领悟,恐怕病愈之后也要潜心修行闭门谢客。更糟糕的是,没人讲得清楚这位英俊博学的大师究竟什么时候能出关。菩提寺的香客就眼看着少了那么三成。

霍罂这些天的心情也不是很好,一来是那天自己的隐身能力在缘业身上瓦解让她很是焦虑,谁知道一个亲吻就能破了她的隐身术?!谁知道她怎么就鬼使神差地吻上去了?!

并且缘业突如其来的热烈亲吻也教她颇为惶恐不安——他是个和尚,还是个佛缘颇深佛法贯通的和尚,他那么好,而她这么做和话本子里那些蛊惑人心诱人堕落的坏妖精有什么区别?更可怕的是她还沉醉其中,其实她内心还藏有一丝窃喜?!

二来,自打上次发生了那种事,她已经躲了缘业好多天都不敢见他了嗯其实也谈不上躲,她只是没有再像从前一样跑去寻他而已那事儿过后缘业就一直没再往中庭和前院来过,听小和尚们说是病了,她总觉得这病来的太快肯定和自己脱不了关系,可自己却瞧都没有瞧过一次不是不羞愧的,心下纠结得紧。

纠结又纠结,在菩提树下焦虑徘徊了好几天以后,霍罂还是耐不住想去看一眼的yuwang,溜到了缘业的禅房门口,踟蹰了一会儿,想着或许过了这么些天也许那人已经不能看见他了,心一横进了门。

作为一个声名甚广的和尚,缘业自然是独属于自己的禅房的,房间还难得挺大的。外间正对着房门的墙上挂自一个大大的佛字,是缘业自己写的,棱角锋利,转折刚硬,看起来颇具戾气的一个佛字。地上放了一个旧putuan,桌子案几都很普通,堆着经书,也没什么多余的装饰,霍罂打量了一圈,蹑手蹑脚地往内室去。

容颜俊朗的和尚闭着眼睛躺在塌上,盖着薄被,眉目舒展呼吸均匀,应该是睡得熟了。霍罂舒了口气,跪到床边,趴在床沿托着下巴看缘业的脸。“脸色不是挺好的么,也没什么病啊。大骗子,又骗人。”看着男人熟睡的样子,她不知不觉出了神,伸出一只手来轻轻描摹他的眉形,小声嘟哝着,“怎么就长成这么好看的样子了呢?你说你一个和尚要这么好看做什么?”

躺在塌上的男人唇角微微上翘了一点。

安心下来的霍罂抽手正打算离开,本应该是熟睡着的男人却突然睁开眼睛,霍罂吓了一跳,窜上脑海的第一个词就是快逃,慌忙起身想要逃跑,手腕却一下子被一只大手擒住,她甚至还来不及反应,就被狠狠拽倒在榻上。

“呀!”身下是男人光裸的胸膛,触手的是她在他穿衣时偷看垂涎过的胸肌和臂膀。

薄被落下来,把娇巧的姑娘他兜进怀。

缘业对自己的计划很是满意,不枉他撒谎骗人散布谣言设计布局,在这禅房里憋屈了好几日,能让这缩进壳里的小姑娘自投罗网,他感觉一切都值了。

霍罂脸涨的通红,纤细的手指抵着缘业chiluo的胸膛,想要脱离这种陌生的肌肤相亲的感觉,腰臀却已经被缘业擒住,隔着她的纱裙和他轻薄的亵裤紧紧压在他的下腹。霍罂使劲挣扎,蹬得被浪翻滚,细腿儿蹭着缘业的双腿,缘业只觉得挨上了两块软玉,温暖光滑,直撩得他心神dangyang,他往下一瞅——身上这傻姑娘只顾着蹬他,分毫没注意到襦裙已经卷到了大腿根。四条光裸的腿纠缠在一起,他只是稍稍幻想一下这几日夜夜梦回接下来的场景都觉得呼吸急促意乱情迷了。

缘业只觉得下腹的那东西迅速膨胀了起来,随着心脏的节奏搏动,他所得到的一切还远远不够,那团蓬勃的yuwang叫嚣着想要被满足。他夹住霍罂的双腿,制住慌乱中还在不断点火的姑娘,一个翻身,掀开碍事的被子,一口气剥下她的外袍丢到地上,将她压在塌上。

霍罂还没弄明白怎么回事,一阵天翻地覆,她就和身下的男人换了个位置。她被困在男人两臂间的小空间里,缘业的脸几乎就和她贴在一起,胸膛也靠的很近,她不得不将整个手掌和手臂都贴在他的胸膛上才能护住自己的胸部,他的一条腿就趁她不备强横地挤入了她的两腿之间,用膝盖顶着她柔软的秘处。她泪眼汪汪地看着缘业,抿了抿嘴唇,希望他能大发慈悲放过自己。

“别这么看着我,宝贝儿。”缘业腾出一只手来,蒙住霍罂的眼睛,“上回心软放走了你,你就狠下心来几天都不肯见我。这次如果再放走你,你是不是要跑得远远的,永远不见我了?”他眸色暗沉,语气满是苦涩。

霍罂有些心软了,晃着头像甩脱蒙住她眼睛的手掌。

“不会跑远的。”她嘟着嘴辩驳。

“是么?”缘业将目光放在她嘟起的嘴唇上,咽了一口唾液。

“我的本体还留在这里,我不会跑掉的。”霍罂对缘业的质疑很不开心,顺口辩解道。

“什么本体?在哪里?”缘业继续用低沉磁性的声音循循善诱。霍罂却不肯再开口回答这个问题。

不说?也无妨。

缘业想。至少他已经得到了一个线索,接下来的真相,他还有很多时间和她耗,可以慢慢地抽丝剥茧。

他松开捂住她眼睛的手,吻上了他觊觎许久的小嘴儿。还是一样的甜美。

女孩瞪大了眼睛,一副难以置信的惊诧表情。缘业自然不会顾念是不是吓到了怀里的女孩,他肆无忌惮地在她的唇齿间攻城略地,又趁她不备,一只手游窜进裙底,握上了一只绵软滑嫩的娇ru。小巧的rufang被他拢在掌中,有些粗鲁地rounie,rujian很快就挺立起来。女孩稚嫩的身子还没受过这样的刺激,自己都少去触碰的敏感之处,被男人这样放肆的挑逗,她立刻忍不住张开小口哼哼唧唧地shenyin出声,腰也不由自主地挺起,贴合男人的躯体。缘业勾起嘴唇,对女孩的表现很是满意,夹在女孩双腿间的膝盖也抵着女孩的下身顶蹭起来,他狠狠嘬了两口女孩的嘴唇,唇舌也缓缓向下游移,在脖颈肌肤上吮咬,留下一片又一片暧昧的红痕。

“哼嗯”女孩的身体中情潮涌动,她迷蒙地半眯着眼,双颊绯红,用仅存的最后一点意志力抬起胳膊,妄想推开已经解开襦裙的绳结缠绵在她颈项间正要继续向下肆虐的男人的头颅,“不要嗯不要”

缘业也已被yuwang熏得眼尾发红,从霍罂的胸前抬起头来,一只手却一刻不停地剥掉了她松松垮垮毫无防范力的襦裙,他凑在她耳边,嗓音低沉沙哑地说:“宝贝,我想你想得难受,别闹,你也心疼心疼我。”这样说着另一手毫不留情地探入了女孩密缝,将一根手指塞进了已经有些湿意的xue口。霍罂最后的一点意识终究还是淹没在了缘业给予的猛烈情潮里。

“嗯哈啊嗯啊”一根手指浅浅的在花xue中进出,等那张殷红的小嘴适应了以后又毫不留情地反复choucha。缘业又手口并用细密地挑动拨弄两粒涨得硬硬地rujian,不断刺激着女孩发出jiaochuanshenyin。

花xue中渐渐分泌出yin液,开始有规律地xishun着缘业的手指,甬道内变得湿滑,一根手指不再能够填满情潮泛滥贪食的小嘴,女孩扭着小屁股顺从身体的本能不知羞地向男人所求更多。缘业抽出手指,透明的粘液连在xiaoxue和他修长的手指之间,终于崩断,滴落在床单上。缘业觉得下身的yuwang更是膨胀的厉害,但还女孩青涩的routi不到能承受他时候,耐着性子又在xiaoxue中加了一根手指。

在女孩泥泞紧窄的花xue里,两根修长的手指反复开拓扩张,将嫩肉撑开,狠狠刮蹭着xue内的褶皱。他向各个方向推进摸索,突然触到了一个凸起的小硬粒,身下的女孩猛地又向上弓起,xiaoxue剧烈地收缩了一下,不等女孩缓过劲来,他又将两指猛地送入花xue,紧紧按住那个凸点,抠挖捻动。

“啊啊嗯啊不要不要受不了了”女孩的shenyin声突然抬高,带着哭腔,浑身颤抖起来,尖叫着双手紧紧扣着男人的臂膀,tunbu不住地摇摆起来,花xue也猛地痉挛抽搐,huaxin深处喷出一大波湿热的yin液,被狠狠扩张的xue道含不住汹涌的yin液,顺着xue口流下来,女孩的整个腿根都溅满晶亮的液体,她臀下的床单已经被洇湿了一小片。缘业依旧不肯停下手指,就着yin液的润滑继续狠撞xue道中那点,花xue刚刚经历高氵朝,受不住这样强烈的刺激,女孩又高声尖叫着吐出了几波阴精,最后一下子泄了力气,瘫软在榻上。

霍罂经历了妖生的第一个高氵朝,感觉自己从指尖到脚尖都是酥软的,意志也朦胧模糊,像是泡在了一大罐蜜糖中,里里外外都酥透了,指尖都不想动一下。她还不是很明白这一会儿都发生了什么,缘业忽然直起身,解开了亵裤的绳结。

棉白的亵裤解去,完全属于雄性的躯体毫无保留的呈现在霍罂的眼前,胯间那根勃起脉动的粗大欲龙吓得霍罂有点呆,楞了一下,下意识地挣扎着又想要逃跑,男人的身体却又压了上来。

缘业扶着roubang的源头在女孩滑腻的水源地滑动,愉悦地笑着说,“舒服了么宝贝?那么下面是不是该我了?”

第一梦 因缘业障(5)【H】









霍罂已经没了反抗的力气,瘫软在缘业身下,纵欲过后迷离的眼神和脸颊上的红晕,甚至此时的摇头拒绝对于缘业来说都无异于勾引。她现在就是摆在缘业面前的一盘珍馐,任他鱼肉,偏偏这道美人活色生香,又是他心心念念许久的,缘业又怎么会放手。

缘业一手将霍罂的双手禁锢在头顶,一手rounie着她的一瓣圆臀,那根虬结着青筋的狰狞巨物在她泥泞一片的臀缝间摩擦了两下。少女敏感的xiaoxue立刻又一张一合不甘寂寞地翕动了起来,双腿不自觉地盘上了缘业的窄腰,一够一够地向下磨蹭。“嗯嗯啊”她的神志很快就再度沦陷在被缘业轻易挑起难以消减的yuwang里。

“别急,这就填满你,嗯?”roubang偾张的前端顶开两片湿滑不堪的花唇,撑开艳红充血的xiaoxue,瞬间挤进了霍罂的huajing。甬道内的媚肉层层叠叠,四面八方向入侵的硕大包裹来,巨棒的前端被粘腻的嫩肉含吮地最是热烈。缘业向前挺进的三分之一就有些困难了,但今天他显然不会仅仅开拓到这一步而已,她里面太紧,太柔软,太美好,他还想要探索更多。

“哈啊啊”霍罂被突然的进入顶的连连失神,瞪着迷失焦距的双眼,张开小嘴毫不克制地yin叫起来,来不及吞咽下的唾液溢出嘴角,整个腰背都向前弓起贴上了男人的腰腹,胸前硬涨的朱果随着缘业的动作晃动摇曳在男人的胸膛上画圆。

“唔,你好甜。”缘业一面挑舌舔舐尽少女唇边的津液,一面缓慢的抽出roubang,尽情品尝xue口的媚肉依依不舍地挽留,刚刚抽离又狠狠冲进来不及闭合的xiaoxue,撑开层层叠叠的褶皱,像是在将一颗巨大的榫头击进一颗不怎么匹配的卯眼,狠狠开辟出一条路来,每一次撞击都更深入一点,少女的身子就在他掀起的狂涛巨浪中摇摆,每一次被cao入都不由自主地溢出一串jiaoheng。

“嗯嗯太快了啊啊啊要死了”在只有少女和男人两个能听见的世界里,毫无羞耻心的少女根本不知道自己放肆的叫喊对正驰骋在她身上的男人来说就像是cuiqing剂一样,她揪着床单无助地承受着男人一次又一次的撞击。

“对,就这样叫出来哈没有人听得到的。”缘业对少女诚实的反应很是满意,想着这次过后怀里的小人儿还不知会躲他多久,好不容易入口的美人再有没有下次都尚未可知,索性这一次不如就尽兴一次,大掌就狠狠扣上了少女一只娇嫩的ru儿,有些粗暴地rounie着掌下的ru肉,腰臀更是用力推进,狠狠撞上少女那水淋淋的xiaoxue深处那张紧闭的小嘴儿。

少女的ru肉在他掌下变幻形状,很快就被捏得发红,但shenyin不断地少女已经完全感受不到疼痛了,男人roubang前端硕大的圆头不断地顶撞她的宫口,每次都整根拔出又狠狠地捅入,巨号的棒子和她下面紧窄的小洞像是完全不配套的,每一次被进入,xiaoxue里的媚肉都仿佛被完全撵开,roubi上的敏感之处也因为男人的横冲直撞是不是地被刮蹭摩擦。

缘业反复顶撞深处那扇门扉许多次,终于在少女的身体又一次开始不住地轻颤时猛地挺腰,guitou顶开了huaxin,挤进了少女的子宫里。“呀啊啊啊啊”少女就这样被男人狠狠地送上了第二波高氵朝,小腹克制不住地抽搐了起来,宫口张开,一大波春潮从huaxin中喷了出来正淋在男人的roubang上。缘业就势继续往前一送,又有一节roubang被贪婪收缩的小嘴吞吃进子宫里。

“嘶好能吃。”缘业下腹一紧,在少女娇嫩的子宫里,guitou顶端的小孔收缩了几下,终于忍耐不住泄了出来,几股nongjing喷射出来,烫在子宫壁上,刚刚高氵朝过后还颇为敏感的少女立刻又在他身下哆嗦了几下。

发泄过一次过后,缘业翻了个身,让软成一滩春水的少女伏在他的胸膛上。他留恋少女身体里的温暖,不肯将roubang抽出来,少女的xue儿倒是含他含得紧,但架不住连番高氵朝流出的水多,混着白灼一会儿就流出来一股。从她的身体里吐出来的他们两个混合在一起的汁液流到他身上又沿着他的臀缝缓缓的流到床榻上,洇湿了一大片,酥酥麻麻的感觉让缘业觉得十分刺激,埋在霍罂身体里的那条棒子又有些不安分地蠢蠢欲动了起来。

整个人都压在缘业身上的霍罂脑子里却是一片空白,她有点懵。她今天明明只是来探病的,却无论如何没有想到事情竟然进展到这个地步。平心而论,对于和她最喜欢的缘业和尚做这样亲密的事她并没什么抵触,甚至是被反复蹂躏过后她心头还是有些窃喜的,原先生出的心魔恶念也都消散不见了,修行或许还能更进一步。但是这样的他们分明是不对的

休息了一会儿,霍罂挣扎着撑着缘业的胸膛想坐起来,这次缘业并没阻止,一只手扶着霍罂的腰,另一只手探到身下,扶着又勃起的roubang顺势塞进花xue的深处。霍罂猝不及防被顶了个正着,好不容易坐起的的腰身又软了下去,刚要趴下去,就被缘业双手擒住了腰,将她扶坐起来。

chiluo的少女跪坐在缘业身上,小肚子里正插着自己的凶器,满面潮红地被他cao干得浑身酥软,这场景就好像那天夜里他做的一场春梦。现实与梦境的情景重叠教缘业颇为兴奋,掰开少女浑圆的小屁股,掐着她的细腰狠狠地往下压,借着体位的便利把整根roubang齐根插了进去。把持着霍罂的细腰,迫着她反复起身坐下,稍稍退出又狠狠的顶进去,guitou一次又一次毫不留情地破开宫口,转着圈地变换各种角度研磨花xue中的媚肉,顶到痒处少女甚至自己不自觉地扭着腰寻找更大的快慰。

霍罂已经完全搞不懂情况怎么总是事与愿违了,她只能撅着小屁股在男人的胁迫下不断反复吞吃那根硬挺粗壮的棍子,双手撑在缘业的胸膛上勉强支撑上半身,挺着腰登上一波又一波的高氵朝,从huaxin里喷出一股又一股阴精。

“嗯呜太深了受不了了嗯嗯嗯啊”花xue里传来的刺激太大,霍罂觉得自己几乎要被身下硬挺的roubang刺穿,密集的进攻中她丢盔卸甲沉沦在肉欲里,只能摇着头恍若痴狂。“慢一点慢慢一点要顶破了嗯啊啊啊啊”

少女跪坐在男人身上,硕大的凶器在男人不断地挺腰下快速地在她的臀下进出,像是在骑一匹高速奔驰的骏马,当然马背上是不会长出那样凶狠的狰狞巨物的。娇嫩地rufang在缘业眼前剧烈地上下晃动,荡出层层ru波,看得他更是激动。“要顶破了么?我怎么觉得你这张小嘴儿还能吃得很呢,嗯?小骗子!上面这张嘴满口的谎话”

少女的腰已经被高氵朝冲击得软绵绵的使不上力气,即使是被缘业双手扶着也坐不住了,慢慢趴到他的胸膛上来,缘业便坐起身,又将她压倒在床榻上,拔出堵在xue口的巨根,将少女两条细白的大腿架到了肩膀上。“这样爱撒谎的小骗子,贫僧可是要重重地罚她。”

少女的si-chu再没了丝毫的遮挡,以这样羞耻的姿势完全袒露在他面前,bainen腿根间毛发稀疏的肉缝幽谷被掰开,露出刚刚被他撑开还来不及闭合,一缩一缩地向他发出邀请,之前被cao出的yin液被打成了白沫黏在xue口附近已经有些干涸了。缘业不由得舔了舔唇角。

“唔难受”少女此刻却觉得饥渴难耐,那根原本深埋在她身体里的巨物还没将她送上最后的顶峰就突然抽身她顿感体内空虚,xue里的媚肉也瘙痒难耐,她迫切地希望那根邪恶的roubang再塞进来缓解空虚和瘙痒。“进来进来啊”缺乏羞耻心的少女立刻向恶劣的男人发出了邀请,藕臂缠上男人的脖颈,将男人的面庞拉到近前胡乱地亲吻上他的脸,缠着他耳鬓厮磨。

“屁股摇得好骚啊看来还是个yindang的撒谎精?”缘业在少女的臀肉上轻拍了一记,大guitou一下一下地顶着xue口,“这么想要么?之前不是还想逃跑?”他重顶了一记,圆头挤进了花xue内,饥渴的媚肉立刻围上来蠕动摩擦,还没满足这止渴的物什又被他抽了出去,花xue极力地xishun挽留,徒劳地发出了“啵”的一声。“求我。”

“嗯嗯”霍罂双颊绯红,眼睛里水汽迷蒙,不甘心地扭动了几下身子,到底还是抵不过yuwang深重“求你”

“哦说你想要什么?”缘业把roubang抵在花xue的入口,继续逼问。

“嗯哼roubang嗯要你的roubang插进来快”

少女急的快要哭出来,哼哼唧唧地撒娇,恶劣的男人才总算满意了。一口气将整根roubang送进少女身下那张不断吐露yin液已经被完全扩张开了的小嘴。“如你所愿。”

我已经在这里等候你多时,你终于来了,不要再妄想逃脱了,我不会对你放手。

你必须是我的。

亲爱的,欢迎来到我的深渊。

缘业双手握着霍罂的两条大腿,发了狠地cao干起来。少女在他的身下shenyin不止,在高氵朝迭起的巨浪里翻滚沉浮,只能无助地搂紧他的脖颈。反复凶猛地冲刺过后,他抵在她身体的最深处释放了精华。两具chiluo地身子在纵欲后缠绵地交缠在一起,瘫倒在床榻上。

第 一梦 因缘业障(6)









虽然早就预料到那天纵情的后果是什么,缘业还是忍不住要为那个又缩回乌龟壳里的妖精叹一口气。卧病在床的谎言彻底告破了,缘业虽然又装了几天病,但都没能在骗得那个狠心的小姑娘再来看他一眼,果然同样的招数是没法再使用第二遍的。

那一天缘业恶狠狠地把她反复吃了几遍,直到小姑娘受不住昏了过去还恋恋不舍地又亲又摸磋磨了好久才肯停手。如果不是傍晚寺里的小和尚来唤缘业去吃饭,缘业心里又实在有那么一些别扭,明知道其他人看不到,却还是不愿意霍罂赤身luoti地出现在其他人面前,只能把昏睡的小姑娘留在禅房里,霍罂恐怕还真没那么容易从他手里跑掉。

趁着缘业离去匆匆忙忙逃跑的霍罂可是被这一番yunyu缠绵吓得不轻。本来也不是多么聪慧的妖精,虽说活了这么多年,但一直好吃懒做乐得做一个透明人,其实也并没有什么玲珑心窍。她妖术掌握得马马虎虎,修炼也只是勉勉强强,除了一些小把戏她自己都弄不懂自己还有什么妖力,就拿这次隐身术失效来说,霍罂根本不知道到底为什么,也闹不明白该怎么办。都说读佛经听佛偈可以聪智**,可她这个听着佛经化形的妖精却没觉得自己怎么涨了智慧,还不如她偷看贵妇小姐带来的话本子有意思

总之这菩提寺里她是不敢呆了,霍罂这只没出息的妖精决定不管怎样,先逃出菩提寺再说。出去躲一阵子,等想明白了再回来如若实在想不明白那也总会想明白的

没怎么出过寺门的霍罂最相熟的大概就是孤山下的一只狐狸精了。霍罂为什么那么害怕和人类发生牵绊多少和这只狐狸精也有些关系,不过并不是因为这只狐狸精把哪个男人弄得精尽人亡或者搞得哪家人妻离子散这只叫姜染的狐狸精是只风骚的公狐狸,和她画本子看的那些女妖精并搭不上界,没见他干过什么坏事,但着实是太风骚了一点

“诶呦?粟粟?你可是稀客啊!”衣衫不整的姜染倚着门打量着霍罂。

姜染的家,或者称为洞府,并不是霍罂想象的那样子。画本子里狐狸精的洞府都奢华yinmi,幻术所化的亭台楼阁俱全,轻纱罗帐,香烟袅袅,这是霍罂所想象的姜染的家。而事实上这只风骚的公狐狸家里却异常的简朴像所有平凡的普通人类一样

“怎么?不窝在你的小佛寺里听佛经了?难不成是终于想通愿意和我双修了?”姜染将容貌艳丽的面庞凑近她的脸,吊儿郎当地调戏着霍罂。

霍罂也不躲,就面不改色地看着姜染,反正姜染总是对她的一脸懵懂无能为力,终于确信眼前这个还是那个骚气外漏的狐狸精了。“姜染,你别总没正经,我有要紧的事要问你的。”

自从知道了菩提寺里出了一个菩提树子幻化的女妖精,这只风骚的公狐狸就没少溜进寺里找她,也不知是图了什么,总是时不时地说上这么一句想要和霍罂双修。刚开始霍罂还不知道双修是什么,没敢贸贸然答应他,后来有慢慢知事了,听说这只臭狐狸已经睡遍了孤山形形色色的女妖精,自然更不会答应他了。好在姜染虽然这方面不检点了一点,却也没少帮霍罂的忙,法术修炼能帮上忙的都不会推脱,为妖也没那么讨厌,霍罂就权当那些没正经的话都是玩笑,这么多年也相处过来了。

“虽然不是我愿意听的答案,但我们粟粟的事要紧。粟粟,我们进来说话吧~”无论如何姜染对调戏霍罂总是乐此不疲,他侧身将霍罂让进屋内,还不忘了跟她抛个媚眼。

“姜染,我问你,你以前说的人和妖在一起会消耗人类的功德阳气,甚至福缘浅薄的人还会损耗阳寿,是不是真的?”

“你问这个做什么?”听她提到这个问题,刚刚还一脸yindang的姜染一下子正经了起来。“小粟粟,你怎么会问这个?”

霍罂想起那天与缘业在禅房内翻云覆雨的情景,脸颊一红,手指局促地绞着袖口不肯回答。

“粟粟,你”姜染看她这情形便什么都明白了,想要开口骂她,却不知自己到底能教训她什么若是情根已种,因缘催生,是劫是孽都已是天命所归,他就算再说什么都已经回天乏术了。“我反复告诫过你多少次了?人妖殊途!人妖殊途!你怎么你怎么就不长脑子?”

霍罂委屈地嘟起嘴,“你先告诉我嘛,那件事是不是真的?”

姜染眯起狭长妩媚的狐狸眼说,“你在那间破庙里呆了这么久,天天都和人类打交道,还不知道人和妖接触会不会有伤元气么?”

霍罂歪着脑袋还是一脸无知地看着姜染,好像只要他不讲得明明白白的就不听懂的样子。

姜染被她这幅蠢样子气得不轻,又不忍心拿这个蠢东西怎么样,只能冷笑着按下额头暴起的青筋,“那些臭和尚不都活的好好的吗?!虽然妖气对人类的身体有些影响,但是就你平常散出去的那点妖气还差得远呢!除非是人妖之间产生了routi纠缠,也就是做了那事儿,不然是造不成什么影响的你且收了你的心吧,跟你说了好多次了,人妖殊途,是没办法开花结果的”

姜染还是忍不住絮叨了起来,还没说完,却见面前的小姑娘突然红着眼眶,“哇”地哭了。

“你怎么不早说啊呜呜呜早知道这样我一定,嗝,一定不去撩他了”

这一下把姜染都给吓住了,他是万万不曾想到的,这个纯得妖界难寻一朵奇葩的小妖精胆子大起来竟然什么都敢干,事情发生到这个地步,已不单单是动不动心的问题,他却是需要严肃对待了。

这厢霍罂满心沮丧,缘业则不慌不忙地跑到藏经阁去查起了古书典籍。他记得那天小姑娘在床上清楚地提到了本体的事情,那种情形下,应该不会是撒谎的,所以虽然没能问出她的本体究竟是什么样的,但一定就藏在寺庙的某处那么不如就从记录菩提寺历史的书册开始查起,不论是她的本体是什么样的,但总该是有些年头的东西

“粟粟,你想要做一个什么样的妖?”姜染沉下脸,严肃地问霍罂,“既然这件事发生了,我想我有必要把可能的后果跟你讲清楚。”

霍罂抹着眼泪,眼红红地看着他,并不明白他说的是什么意思。

“像我之前说过的,人妖殊途,若是强闯,禁忌凡人的身体是必然承受不住长年累月妖气的侵染的,而妖族却可以依靠吸取凡人的阳气精魄增进修为。”姜染的眸色暗沉了下来,不知缘何目光很是复杂。

“呜呜呜那他岂不是没救了”霍罂听他这么一说,立刻哭得更惨。

“但凡世间凶名在外的大妖十成中有九成都用过这样的方法精进修为坑杀人命。如果想要拥有更多的力量,我并没有什么立场去阻止你行此道。但是你要想好,从此你将诸业缠身,行此悖逆天道之事是必有后报的。”

霍罂咬着下唇,不假思索地狠狠摇头。诸业缠身也好,悖逆天道也罢,她孤零零活在世间倒是不曾惧怕的,但如果用那个人的命来换取修为道行哪里还需要思考,她是万万做不来的啊

姜染见她此态,稍稍松了一口气,他是真的担心,若这个姑娘选择了行此邪道,也许便会像他一样,就真的是再也无法回头了“我很高兴你没有选择这条路,粟粟,那就不要在和他纠缠,这是为了你好,也是为了他好。”

“可是可是”霍罂抽抽搭搭地说,“我没处躲了呀我的隐身术对他失灵了就是亲了他一次嗝然后就失灵了”

“失灵?”姜染皱起了眉头。

虽然是一只不怎么正经的狐狸精,但姜染好歹也是个有上千年修为的妖精,闯荡多年妖类人类的种种奇闻异事所闻甚多,为什么今日会沦落到着孤山下来过隐居生活尚且不谈,但以他的阅历还从没听说过这种事粟粟虽然疏于修炼,但隐身术这样的小把戏还不至于出什么疏漏,对其他人类也都有效,为什么偏偏对那么一个人失灵了?

“你也不知道为什么吗?”霍罂无助地看着姜染,“那怎么办?我没法子离开菩提寺太远”

姜染沉吟了片刻,说道,“若是这样,不如就带上你的本体,逃吧!”

缘业在藏经楼里已经翻找过了所有相关菩提寺的记载。

菩提寺立寺才堪堪五百年,中间兴盛过几个时期,却也数度破败凋零。百年内这座寺庙还经历过一次叛乱,建筑器物都被毁坏抢夺殆尽,之后经过了一次彻底的重新修建才成为今天的样子,所以现在的这座菩提寺里已经再难找到什么有年头的东西了。所以,小姑娘的本体到底是什么?藏在了哪里?

缘业捧着书皱眉思忖,却怎么也想不出来。在藏经阁已经不能找到什么新的线索了,缘业整理好散落的书本,离开藏经阁想先回到自己的禅房再理清思路。他走到中庭,看见庭院中间繁茂的巨大菩提树。

菩提寺中百年之龄的东西并不是没有的。

缘业一手摩挲着下巴愉快地笑了起来,他真是关心则乱,菩提寺中百年之龄甚至或许是千年寿数的物事不就是这座寺庙冠为名字的菩提树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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