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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驾风歌》


第一章 少年公子(一)

阳春三月,百花争艳,明媚的江南处处生机盎然,和煦潮湿的春风犹如少女的素手拂过脸盘,舒张开了妩媚灿烂的笑容,带走那些不快灰黯的情绪。草木葱茏,青翠欲滴;碧水连天,莺歌燕舞;湖光山色,美不胜收。

千里莺啼绿映红,水村山郭酒旗风。南朝四百八十寺,多少楼台烟雨中。江南春(杜牧)

太湖湖畔,一位白衣公子手按玉箫,徐徐踏步,衣袂飘飘,**倜傥。不远的石阶上坐着位清丽的可人,一身碧纱融入四周,双手托腮,脸若朝霞,眼神顾盼流连。

蒹葭苍苍,白露为霜。所谓伊人,在水一方。

溯洄从之,道阻且长。溯游从之,宛在水中央。

蒹葭萋萋,白露未晞。所谓伊人,在水之湄。

溯洄从之,道阻且跻。溯游从之,宛在水中坻。

蒹葭采采,白露未己。所谓伊人,在水之涘。

溯洄从之,道阻且右。溯游从之,宛在水中沚。

一曲《秦风.蒹葭》终了,公子走到可人儿身边,轻轻的拍了拍她的玉肩。

“殷小妹,我们走吧”

“才来怎么会儿就要走。”殷姑娘怅怅的说道。

“此处风凉,小妹衣裳单薄我怕你着凉。”公子很是关切。

“是想起白姑娘了吧,不想在这陪着我吗。”

“小妹,多年没见还是那么喜欢挖苦人。”

“难道不是,刚才你所吹的曲子,思念的伊人可不是我哦,”殷姑娘有些不悦的表情:“我就在你身边,不需yào

你思念的。”

“小妹离去这么多年,我能不思念吗,我是日思夜想盼望呀。”公子看到殷姑娘有些不高兴就开起了玩笑。

“口是心非的家伙。”殷姑娘心里还是有些甜蜜的

“只要小妹你不赶我走,我就在这陪你到天明。”公子哥一副挑逗的样子,坐到了殷姑娘的边上。

“死不垃圾相,你要走就走吧,本姑娘不拦你。”殷小妹用白眼瞟了一眼,接着说道:“十年前的今天在这里你对我说过的话还记得吗?”

“十年前?”公子哥若有所思。

“哎,算了算了,你不会记得的,你就记得白明月了。”殷小妹有些失望“白姐姐还好吗?”

“我父母走的那天,她也消失了。”公子脸上浮现一些难言之痛的复杂情绪。

“伯父母都去了。对不起羽少,触及你的伤心事了。”

“没关系,已经快两年了,我也接受父母不在现实了。”

“羽少,我不知dào

,伯父母人缘这么好,身体也很一直很安康,怎么就去了呢?”殷小妹的眼眶了充满了泪水:“在你家住的时候,伯父母对我可是很照顾的,为什么好人却没有好报啊,我想起来就难过。”

殷小妹拿出手绢默默的擦拭着眼泪,羽少想起父母也难掩伤感之情,眼眶也渐渐变红。

“我父母是被人毒杀的,我一直在追查这个神mì

的凶手,可是都快两年了,一点线索也没有,白明月也好像人间消失了一样,我去过北方也没打探过她的消息。”

“真是个神神mì

秘的白明月。”殷小妹又问道:“你不会怀疑白明月用的**吧?”

羽少好像想起什么,他突然问道:“两年前你怎么也突然就失踪了。”脸色有点难看。

“羽少,你不会对我还怀疑吧。”看到羽少难看的表情,殷小妹有些愤nù

了。

“对不起,小妹,我怀疑谁也不会怀疑你呀,我刚才有些激动,对不起啊,你走后我父母还是好好的,我这么会怀疑你呀。”羽少恢复了情绪,诚恳向殷小妹道歉。

“羽少……”殷小妹有些委屈,欲言又止。

“小妹,你不会不原谅我刚才的失态吧。”羽少温柔的抹去挂在殷小妹脸上的泪珠。

“羽少,我知dào

你对我好,这件事情我有点难以启齿。”

“哦,”羽少有点吃惊的表情,殷小妹的脸突然变红了。

“两年前,我去了西山岛采茶,回来时把船停泊在这石阶边,我知dào

每天黄昏你都会在这里练功,我就到湖边的柳树下等你来,一边看着小树林前的那块大石壁,一边回忆我们的小时候的事情,这里的黄昏还是那么的安静。忽然我听到了一个女子的喊叫声,就跑过去看看,却看到了令我心碎的一幕,你赤身裸体的压着一个姑娘,在做那种苟且之事,那场面我无法描述,我根本没法相信是你,但我看到了石壁上的那根玉箫,我的脑袋一阵眩晕,天旋地转的,我心里那个彬彬有礼的羽少那里去了,居然无耻到和女人野合的地步,我的心里空荡荡的,失魂落魄的回到大院。”

羽少听到这一幕,整个脸都好像无处摆放,恨不得把脑袋缩到肚子里去,更加不敢和殷小妹目光对接。着件事情以为只有自己知dào



“我在想,那个女子不会是你院里的丫头,那些丫头我都认识,还都是小孩子,我那时恨不得把你给杀了,对于朋友的立场,我也不想我的朋友做出如此下贱之事。”殷小妹的情绪有些激动,“也不认为是白明月,我知dào

她的功夫未必在你之下,而且又是那么冷若冰霜的人,还会使用银针扎人穴道,你不可能制服她。”

羽少点了点头,殷小妹继xù

说道:“我知dào

你在修习那位神mì

中年男子教给你的内功心法,你也和我探讨过,跟我爹教我的相差很远,不是武林中正宗的内功心法,我当时就说了,这是一门邪功,还劝过你不要再练,我知dào

你是不会听的,也知dào

迟早会走火入魔的,没想到后果这么可怕。南宫和小辉并不知dào

你的心法口诀,修liàn

的也比他们强的多,他们还在羡慕你的吧,我一直当心你会出事,我父亲养了两年病,现在已经好转,也不想来出远门了,我也已经长大了,就出来找我的朋友们。我到王家大院时看到了白明月用银针为你调理真气,对你特别的温柔,看到你们黏在一起,我当然会吃醋的。”殷小妹有些不好意思起来。

“当然我们很快就成了朋友,我也很喜欢他,白明月对针灸医术颇有研究,还是有故事经lì

不凡的美人,也是我的情敌。”

羽少再次点了点头,面无血色的向殷小妹说:“对不起,小妹,我让你难堪了。”

“我很快就收拾好包袱,跟伯父说家里来信需yào

马上回福建霞浦,伯父给了我一些路费。我并没有回老家,而是去了无锡城找‘下流胚’,和他一起又去太湖贡山岛找南宫,他们见我心情很坏,以为和你和白明月都闹翻了,就陪着我游山玩水。他们告sù

我你的一些不方便和我说的事情。”

“什么事情?”羽少有些疑虑。

殷小妹又有些脸红,不过对羽少她可没什么顾忌,“他们说你在我父亲生病,我回福建后不久,练功就已经有走火入魔的预兆了,真气乱窜,全身发热,头晕目眩,浮想联翩,特别是对女人那个……产生幻想,还经常做**是不是?”

羽少也脸红了,由白转红。

“也难怪你老是吃白明月用珍珠粉调制的药丸,白明月还是有些厉害的,能用针灸药物来控zhì

你的真气,我一直都没发xiàn

你有什么异常。”

羽少没有说话,一直听殷小妹在讲,他也不想辩解其中的一些误会。“我没有告sù

南宫和小辉你的苟且之事,我也说不出口,也明白了你并不是那种下作之人,一定是练功没人引导而导致走火入魔,才会做出那样的事来。我当时就匆匆告别南宫和小辉,也叮嘱他们不要说起我来过。后来我在家哭了很长时间,在心里原谅了你,也想忘记你。经过这么长时间我却始终忘不了你,而且还越来越深刻,只好又厚着脸皮的又来寻你来了。”殷小妹说完后感觉轻松了很多,压抑在心头的魔影也散去了,她发xiàn

羽少还是那个羽少,并没有因为那点事全盘否定羽少的人格。

“南宫和小辉一直和我有书信来往,这两个人倒是很守信用,在信中知dào

你经常会打探我的消息,我还是很开心的,他们也太老实了,对你守口如瓶。他们在信中说你娶了白明月,我看了信后觉得你还是个有担当的负责任的男子汉,白明月虽然被你……,也应该知dào

你对她的情意。”

羽少发话了:“殷小妹,我很对不起白明月,我还怀疑她,当时我有些昏了头,狠狠的盯着她看,她是个很聪明的人,知dào

我心里所想,当天晚上就神mì

的走了,她碘着五个月大的肚子离开了王家大院,我现在只想找到她,好好的待她,就算是要找一辈子我也义无反顾。”

“所以我觉得羽少你还是那么有情有义的,虽然我知dào

你不会娶我,我还是想在你身边陪着你。”殷小妹的脸露出了微笑。

“那在我身边是很危险的,你知dào

的。”羽少也恢复了神采。

“刚刚说你两句好,就狼形毕露。”殷小妹开起了羽少的玩笑:“也难怪白明月要走,你这个人一会风一会雨,变脸特别的快。”

“在镇抚司当差时间长了,人都反应特别的敏感。”

“在特务机构里,一定学了更多的歪门邪道吧,还用在了白明月的身上。”

羽少笑笑说:“其实我也不了解她,她只是帮我调理调理身体,你知dào

她很少说话,心里好像又有很多的事情隐藏着。”

“人家好心帮你调理身体,你却无耻的**她的身体。”

“又来了,好了,不说这些了,回王家大院吧,我的好好为你接风洗尘。”羽少说完拉起了殷小妹。他不想殷小妹问起锦衣卫的事情。

殷小妹的眼光射向了那片小树林,那里不只是看到噩梦,也曾经有过甜蜜的怀疑。

“看到那片树林前的石头了吗?”殷小妹指着莫愁湖边的树林,前面有块巨石突兀的躺在草地上,“你一定记忆深刻吧,除了白明月也是否记得当年你在那可是对我发过誓的。”

羽少有点被口水呛着着了,狠狠的咳了两声。

“你也对我做过对白明月那样的事情。”

羽少的表情很是复杂,不是什么好事情,不好回答啊。

“那是小孩过家家么。”羽少笑了,“这么多年过去了我忘了。”

“你可不许笑,我也是当真了的。”殷小妹狠狠的说道:“生生世世,海沽石烂。”

“我还有这么激情澎湃的誓言啊,那我只好娶了你啊。”羽少继xù

调侃道:“我现在反正空虚,急需有人照看。”

“你还想得挺美啊。”殷小妹哼了一声,“我可不想二女争夫,我想白明月也会把你给剐了。”

“……”羽少无语了。

“小妹,其实你的心思我明白,我也很想念你的,但我对你真的是亲人一样的感觉,就想亲妹妹一样。”羽少开始变得温柔。“如果你出事,我这辈子都会不安的。”

“我知dào

,羽少你这个人天生就是浪荡不羁的,也只有白明月能配你,她处事果duàn

,想走就走,神mì

忧郁跟你刚好是互补啊。”

“我也不知dào

是不是什么互补。”也许是一个人发xiàn

自己缺少一种特质就会去找寻这种特质,找到后就会喜欢上这种特质。男人与女人互相吸引的不是共同点,而是相异点,相异的气质才会相互吸引。

殷小妹不说话了。

“小妹,有两个人的心情和你一样,关心的你心情和我一样。”羽少轻轻地说。

“南宫剑和下流胚。”殷小妹笑了起来,提起这两个人殷小妹心里也是挺复杂的,南宫剑表情有些木讷,不大说话,小时候还结结巴巴,另一个刚好相反,什么话都说,更是经常调侃殷小妹,热情奔放百无禁忌,看到殷小妹就想勾肩搭背,殷小妹反应灵敏一下躲到羽少身后,抓紧羽少的手,把羽少当靠山。他叫项刘辉,殷小妹叫他谐音“下流胚”,时间一长大家都叫他“下流胚”。但这个人并不下流,还很痴情,一直暗恋着殷小妹,只是说话不正经,动作浮夸,所以殷小妹想起就会发笑。

“两个人都对你念念不忘,你不考lǜ

考lǜ

。”

“跟你对我一样,我也一直当他们兄弟。”殷小妹来太湖边很久了,并没有去找他们,因为她知dào

他两对自己的情愫,她不想给他们增添烦恼。眼不见,心不烦。她也是过了很久才来找羽少的。

“哎,落花有意流水无情啊。”羽少也不知是说殷小妹还是自己,也会那两个朋友。

羽少走到了殷小妹的边上,搂住了殷小妹的肩膀

殷小妹又哎了一声,“你这个猪头有什么好,还害我相思多年一场空,没良心的家伙。”

“其实我也是个没心没肺的人,非要去想没结果的事情。”殷小妹有些无奈的自言自语。

“是吗?”羽少脸上似笑非笑,装出一副无辜的表情又带些**的味道。接着眼睛仔细的检查自己的身体,好像在寻找什么。

“你找什么呀?”

“我在找你的心肺啊,没有啊,是不是在你睡觉时心被狼叼走了呀,我要是知dào

这**的狼,我会去拼命的。”“找打啊!,就是你这饿狼呀”一顿粉拳落在羽少身上,弄乱了头发,而后又被仔细的梳理。殷小妹的头慢慢的靠在了羽少的肩膀上。

羽少知书达理,平时对任何人包括白明月都是彬彬有礼,只有在殷小妹面前可以有的放矢不知所谓胡说八道。因为殷小妹是他的知己,可以无所不谈的朋友,可以相互抚慰心灵的人,是“生死与共”的青梅竹马,但他们不是恋人,不是夫妻,也曾经是“恋人”,是“夫妻”,那还是遥远的从前。

“难道你对我真的没那心?。”

羽少不说话了,表情有些迷离,殷小妹也不说话了,望着太湖湖面上片片反射的阳光,两人思绪一下子回到了那纯真的岁月。羽少家就在太湖边的王家大院,爷爷和父亲都是农民起义军,曾随着朱重八南征北战立下过些许功劳,爷爷在鄱阳湖大战中负伤后不久就死去了,少年父亲接过爷爷的剑追随名将们天南到地北一路逐元,后来成为一名千夫长,还是前锋将军,在第一次北征沙漠后受伤归朝,王将军无意朝政解甲归田,过起了平常生活。王将军虽然无意为官但也算家境殷实了,对于后来的朝政中腥风血雨来说,王将军可是一位智者,没有受到牵连,老婆孩子热炕头的日子总是比较实在。

第一章 少年公子(二)

洪武元年,王子羽三岁。没有了战场对于一个武将来说是寂寞的,所以就经常结交一些江湖豪杰喝酒论剑。王将军随和豪爽,慷慨大方,武林人士经常出入王家大院切磋武艺,顺便豪饮一通,天南地北各门各派冲着他的豪气干云,都与他结交一番,久尓久之,这里倒像武林人士的中道驿站一样,各种江湖轶事在王家大院都能听说。王将军并不是武林人士,武功也稀疏平常,都是在战场上使用的格斗杀敌的寻常招式。羽少在三岁时就开始跟着父亲学习弓马刀剑,看一些战场杀敌克敌制胜的兵书。当然王家也算是为朝廷效过命功臣良将,对功名看得很重,所以在习武同时还有琴棋书画的师傅。羽少在及冠之年已经是饱读诗书的翩翩公子了,父亲更是希望羽少成为文武兼备的英雄人物。由于王家大院经常有武林人士来往,那些江湖豪侠在父亲的款待后觉得欠着人情,看到羽少喜欢舞剑,就偶尔教些一招半式给羽少,虽然不是什么厉害的武功,以后行走江湖或是战场杀敌也倒是可以防身,确保全身而退。羽少倒是一学即会,这些武林人士虽然看出羽少是块学武奇才,但是王家希望成为的是能为国效命的社稷之才。武林中人对于朝廷一直比较感冒,王将军也是希望他的儿子能多读诗书,将来好考取功名,现在是太平年代不需yào

舞枪弄棒,就学点防身的武艺就好。

羽少其实也并不喜欢刀光剑影,对剑术倒是很来劲,因为他觉得剑术很像舞蹈,动作优美,很合自己的胃口,当然舞剑自古就是高雅的艺术,并不单单是杀人的利器。既然王家无心,江湖中人也不好强人所难让羽少拜师学艺,直到一个人的出现。

在羽少十一岁的时候,有次在太湖边的一片树林里和小伙伴们玩耍,小辉从小就爱欺负小女孩,这次他把殷小妹赶到了树林深处,殷小妹天生就好像会轻功一样,把小辉甩在了后面,不时的回头看看向刘辉,嘴里喊着“王子羽快来救我啊”。接着一个趋列被什么东西绊倒了,殷小妹连忙爬起来一看,“啊”的一声大叫,带着哭腔,小辉看到后也是“啊”的一声,王子羽和南宫很快来到,只见一个满身刀伤的中年男子倒在那里,血还在奔波直流。王子羽叫小伙伴们守着,快步的跑回王家大院叫来父亲。

王将军很快到来,他探了探这个人的鼻息,好像还有气,就扛起中年男子回到王家大院。王子羽他们一群小伙伴们看到血肉模糊的这个人都有些吓着了,都面无表情的回家了,跟父母讲了今天的“遭遇”。长辈们都知dào

王将军乐善好施并不当一回事,只是安慰了一下就去做自己的事了。

王将军不是武林中人,但很讲江湖义气。

其实王子羽的小伙伴们反而都是出生武林世家,南宫世家和虎威镖局的招牌在江南是响当当的,跟王将军有来往,王家大院虽然说不上名门大户,但武林人士还是很敬重王将军的义气,虽然不是武林中人,却结交很多江湖朋友,有武林人士的做派,大家都喜欢讲江湖义气的人成为朋友。王子羽很小就认识了南宫剑和项刘辉,他们年龄相仿,意趣相投。这两人的父母好像都放心那么小的孩子到王家大院找王子羽玩,当然他们是名门大派的宝贝公子,会有有些下人跟着他们,他们都知dào

他们的小孩年纪虽小,可是从小家中武学源远,并不怕寻常人家的大人,从小就放开让他们练练胆子。其实在江南谁不知dào

这两家的势力,神mì

可怕,杀人不眨眼,躲还来不及更别说去招惹他们了,所以平常的小孩是不会跟他们眼中的“恶少”一起玩的,也只有到王家大院来找王子羽。

王子羽虽然身体不弱可没有南宫和向刘辉的身手,但王子羽却是他们的头,因为他聪明,博学,小小年纪分析事情头头是道,经常讲一些儿女英雄的故事或者是历史上的经典大战,还会给他们各种评论。并且还会组织小伙伴们玩各类斗争游戏,他们都佩服王子羽的头脑。王子羽从小就知dào

以德服人,所以他就是头。

那个被王将军扛回王家大院奄奄一息的人,居然活过来了。

王将军戎马一生,是有一位神医救过王将军,那是在漠北大战中,王将军是个千户长,带领一队人马孤军深入敌境血战昼夜,终于等到大军前来。王将军身中七箭昏死过去,手下有个卫士冒死背出战场,黑夜里像无头苍蝇一样却误入北元军队撤tuì

的路线,乱军之中北元士兵见到明军出现都搭起弓箭,箭蒺呼啸而来,卫士被射的像个刺猬,可至死都用身体护着王将军,忠诚卫士啊,北元士兵急于奔命,并没前来查看。

等王将军醒来后,推开他的卫士,用手中利剑砍下自己身上的箭杆,忍痛埋葬了他的卫士,艰难的寻找明军的痕迹。口干舌燥,天旋地转。等他再次醒来的时候,发xiàn

自己在一个蒙古包里。

“我这么会在这里。”

“你受了重伤,是我丈夫把你背回来的。”有个女子用汉话回答。

“你是汉人,还是蒙古人?”王将军问道。

这时一个儒雅的男子拎着一袋马奶酒进入蒙古包,开口说道:“我多年前跟着农民军造反被抓,被掠到此地看管,这里的牧民见我懂点医术,就没把我当成奴隶,还给我送来了一位蒙古女子给我做老婆。”男子指了指身边的女人。

那时的汉人在元朝是末等人,黄河绝提,天灾人祸。朱重八就是全家饿死后不得不举起造反的大旗的,一口气把来自草原的蒙古人赶回漠北,还不放过他们,可见朱重八是多么的恨蒙古啊。不想这位大汉倒是把蒙古当家了,还娶了蒙古的姑娘为妻,倒也是一种幸福,那年代吃饱饭是第一重yào

的,如果还有个老婆那就是一种幸福。如果朱重八也有如此际遇,也会这样满足的。造反的年代那来的国家大义,只有在掌握一定的力量后才会喊口号。

王将军在蒙古包里养了几个月的伤,也跟这儒雅的男子成了朋友。儒雅男子外表斯斯文文的,却性格甚是豪爽,也许在蒙古久了也有了蒙古人的性格,这正合王将军的豪气,两人无话不谈,惺惺相惜,豪饮马奶酒,大口牛羊肉,开始称兄道弟。伤好透后,王将军归心似箭。蒙古的金疮药是有名的好疗效,当年成吉思汗箭穿喉咙还被救活,王将军身披重甲,那箭并没有伤及要害,走的时候还要了些金疮药。儒雅男子很慷慨地给了他,说此药物经过我重新配方,十年不腐,将军千恩万谢的回到中原。

这个时候蒙古带回来的金疮药救活了树林里扛回来的死人。小心翼翼的包好剩下的药物,看到此物王将军想起了些往事,觉得应该去找找哪位恩公了。中年男子醒来后,看到自己的身上涂满了白色的药膏。那药膏虽然看起来很是腻心,气味倒是很好闻,有股淡淡的麝香味道,还混杂着多种花香。中年男子目光很是惊奇,问起了王将军的药物来历,询问配药之人。王将军如实的说了自己的经lì

,那时他急于回到中原,也没仔细的问,所以将军只是记得他们的容貌并不清楚那位神医的真zhèng

身份,将军一直叫他恩公兄弟,连名字都没问,只知dào

他姓白。中年男子听了后也没再说什么了,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

中年男子在王家呆了一个来月了,王将军问起过他的来历,中年男子吞吞吐吐好像不太情愿说的样子,只说自己姓徐,来自山东,王将军也就没有再问,他知dào

一些武林人士不太喜欢打听他们的消息。中年男子每天都被大鱼大肉的伺候着,有些难为情。

有一天这位神mì

的中年男子忽然对王将军:“承蒙救命之恩,无以回报,我看少公子喜欢练武,不才想教点防身之术给少公子作为报答,不知意下如何。”

“那就多谢兄台的美意。”王将军其实有点不以为然,因为很多来这里过的武林人士都会教个一招半式的给儿子。

“但是少公子得跟我同起同住,不过我会护好少公子的。”中年男子说道。

“那是最好,犬子一直与诗书为伴,性子柔弱,有大侠你肯指点一番,在下不胜感激啊。”王将军也觉得王子羽多点苦练没什么坏处。

自那天起,王子羽就跟着这位神mì

的中年男子学武了。

那中年男子并没有教他一招半式的,而是每天早起在湖边教一些运气吐纳的法门,时间也不长。中年男子不爱说话,表情严肃,王子羽也不好调皮。不过一番吸气吐气中,感觉身体轻飘飘的很舒服,这勾起了王子羽的兴趣,对于其奇怪是事情,王子羽总是那么的有兴趣,做有兴趣的事情,事情就容易做成。

早上天刚蒙蒙亮就出去,几个时辰后回大院吃早饭,这时大家都已经吃好,所以吴妈得重新再做一份,并没有什么好情绪。晚上跟中年男子睡同一张床,睡觉前盘腿打坐,像早上一样吸气吐气。白天中年男子不管王子羽了,自己在房间里房间里看一本书,等到吃饭的时间就放回怀里,连睡觉也藏着,沐浴更衣也带在身边从不示人。

在王子羽睡着的时候,中年男子有时候会把一只手掌按在王子羽身上的某些部位,第二天醒来顿觉神采奕奕。醒着的时候也会教王子羽辨认身体的各种穴道和经脉。王子羽本来就对医卜星相之类的杂书感兴趣,在中年男子的指点下,王子羽很快掌握了运气法门。

这样的日子过了个把月后,王子羽才知dào

自己在修liàn

的是一种内功,因为南宫和小辉也在练,虽然有些法门不同,但武道相同。中年男子有时教一些轻功的基本步法,王子羽天资聪慧,一点即通,中年男子很高兴也很惊讶,这小子确是练武的好材料。

王子羽当然会对轻功感兴趣,那翩翩起舞的感觉多么令人向往,南宫和小辉就会,殷小妹好像有些气候了,有时看到他们在林间嬉闹身手不凡,羽少很是羡慕,但苦于没人教他,他父亲是不会轻功的,南宫和小辉是武林世家讲究门规,武功不外传,羽少再不要脸也不好意思向殷小妹讨教,虽然殷小妹是多么希望和羽少一起练。小时候的男女观念是很强烈,如果被南宫和小辉知dào

羽少向殷小妹学功夫可能不会有什么不爽,可羽少肯定会觉得很没面子。还好现在有个神mì

的人教他轻功,羽少当然是心花怒放的。

中年男子在睡前开始讲解一些武林的门派武功区别,和一些武林中的传奇轶事。羽少是最爱听故事的,而这些书上是没有的故事更是爱听。他只是安静的听着,从来不会插嘴问东问西,这很合中年男子的脾胃。渐渐地中年男子也露出了久违的微笑,也及其敬佩这小子的悟性,不出数年定会成为武林中的佼佼者。

但这位神mì

的中年男子并没有打算教些门派武功给王子羽,半年多了羽少修习的都是内功心法和轻功。有时候练完功,王子羽坐在湖边无聊的丢石子,他在等这位中年男子练功完,好回家吃饭。因为对于小孩来说,内功心法是不能一举而就的,需yào

循序渐进,不可贪多,不然会伤及内腑,所以严格规定王子羽的练功时间。在看到王子羽无聊的丢石子时,中年男子走过去,捡起一颗小石子用大拇指压着食指,“呼”的一声把石子弹到湖里,又是一声“啵”,湖面上飘起了一条白鲢。

王子羽惊诧了,露出羡慕的眼色。中年男子得yì

的笑笑说:“明天教你”,接着又严肃的说:“但这是属于暗器一类的武功招式不可乱用,只许自保的时候发力,切不可伤及无辜。”

王子羽坚定的点点头说:“我记住了”。

中年男子在王家大院住了大半年,渐渐地小小的王子羽已经能飞檐走壁了,王将军看到后才知dào

这位中年男子身负武林绝学,就想让王子羽正式拜师学艺。

但是中年男子拒绝了。

“多谢救命之恩,无以回报才教点防身的东西给少公子,在下还有些俗事并不能呆很长时间,我受了内伤,等我伤好就要离去,还请将军海涵。”接着又说:“少公子天资聪明,悟性很高,必会成为武林奇才的,我会传些武艺给他,修习还是要靠他自己,日后必定会超过我,我成不了他的老师。”

这么一说王将军也只好作罢,但还是很高兴的,能有这么长时间的教儿子武功,希望这位大侠能多留段时间。他很满yì

自己的儿子学业有成,四书五经,琴棋书画都很有心得,私塾老师更是赞不绝口,将来必定能高中三甲,就是苦于自己的功夫很是一般,没能力把小羽培养成文武双绝,现在看到羽少有时候在院里练剑,身轻如燕飞上树枝,把树叶打得片片落下,能把剑舞的如此美妙将军自愧不如。

其实王将军不知dào

,这位中年男子教给王子羽的内功是多少武林人士梦寐以求的武林绝学《逆阴阳》,只有少林的《易筋经》才可以匹敌。

“相传《逆阴阳》由战国时代墨家的一位钜子所创,墨家在战国时代是令国君都异常害pà

的门派,其中门派中的有个分支个个都是武林高手,可以暗杀他们觉得有违天道的任何人,却又难觅规迹,来无影去无踪。不过这是个传说而已,汉以后就难寻墨家弟子的踪迹,后来人没有见到过这本秘籍。也有传说《逆阴阳》出自阴阳家邹衍之手,他是位懂天文知地理的大家,在东周时期威名赫赫。不过在北宋时代出现了个阴阳门,门下弟子有着神mì

的武功,许多武林高手死于非命,令武林闻风丧胆,后来被少林和丐帮联手剿灭,掌门人阴阳子与少林天一大师和丐帮帮主余同非一起对掌,三人同时散命。少林僧人讲究上天有好生之德,不予杀生,但丐帮不讲究这些,仗着人多势众武艺高强,看到帮主死了个个义愤填膺出手无情,阴阳门无一幸免。”中年男子这天晚上又跟羽少讲起了武林轶事。“其实《逆阴阳》应该是阴阳子所作,这位阴阳子能同时震死两个当时的绝顶高手,可见武力之强,可惜心术不正,为武林所不齿。他本是逍遥派的人,武功早就是派中翘楚,但师父却没有把掌门传位与他,说他杀心太重迟早会毁了逍遥派。他怀恨在心,想着报复师父。那天在他师父弥留之际,正交代完派中事务后闭上了眼睛,他做好准bèi

想背后偷袭,没想到他师傅早有防备,运功抵挡住了徒弟的偷袭,还了一掌就把他打的出血,五脏六腑具损,他师傅也真气耗尽垂下头来,没了气息。他连夜逃下山,躲过了门人的追杀。一年之后他在少林寺出家为僧,目的就是寻找《易筋经》疗伤,《易筋经》是少林之宝不会轻易示人,他找遍了藏经阁都没发xiàn

,有些失望,不过柳暗花明又一村,他找到了另外一本少林秘籍《洗髓经》,修liàn

一年后受损的内伤居然好了,他偷偷的抄录了一份放在胸前,而后就离开了少林寺。他绝顶聪明,经过多年的修liàn

,他把逍遥派的《无相神功》和《洗髓经》融汇贯通,最后写出震烁武林的《逆阴阳》,并创建了阴阳门,自号阴阳子。如果不是门下弟子在武林太过嚣张跋扈,也应该是一代宗师。恶事做多了,总是要有报应的。少林寺发xiàn

不传秘籍居然显身江湖,在丐帮众多耳目的帮忙查询下,才知dào

阴阳子曾经是少林弟子,还在江湖作恶多端,这下少林寺可不答yīng

了,就联合丐帮和江湖上的一些名门正派灭了阴阳门。但《逆阴阳》也不知所踪了。”

羽少已经听了不少中年男子关于武林中的神功秘籍之类的故事,像《逆阴阳》的故事也不以为然,江湖中那么多的武林绝学,如此多的江湖腥风血雨的故事,羽少已经有些听的麻木了,故事的内容虽然不同,但也只是个故事,都是些前朝历代的一些传说罢了。中年男子讲的有些生硬,不像羽少饱读诗书,讲起故事来绘声绘色的,但处于对中年男子的尊敬,还是听他讲完才睡着了。

中年男子并没有说教给羽少的就是《逆阴阳》,怕他知dào

后不肯学了,至于这位神mì

的中年男子怎么会有《逆阴阳》,羽少在多年以后才解开谜底。

其实王子羽一直不知dào

,自己会有如此机缘巧合下,练得如此神功,甚至在武林成名后也不知dào

自己练的是《逆阴阳》,就连对手也没一个人知dào

,因为没有人见过,《逆阴阳》在江湖中就像是上古的神话传说一直流传。在第二年惊蛰时份,王子羽的父亲准bèi

去大漠找寻他的恩公,王子羽一直跟着中年男子练功,白天也很认真的跟私塾老师学习经史子集。他觉得儿子开始变得懂事,不需yào

时常教育他了,就想出一趟远门。这一走就是半年。大漠广阔无比,牧民又经常迁徙,将军并没有找到过他们。

王将军出门已有一个来月了,王子羽开始有点想念父亲了。

这天晚上,特别寂静。忽然一个凄厉的口哨声划破夜空,中年男子起来了,王子羽也醒了。中年男子有些匆忙的穿好外衣,对着王子羽说:“少公子,我要走了,我平常教你的那些运气法门,内功心法你要按时练习,但不可多练,要循序渐进,我不能陪你练了,等你父亲回来,代我向他问好。你睡下吧,我不想打搅你的家人,我就从窗户出去了,咱们有缘再相见吧。”

王子羽第一次听到中年男子这么温柔的讲话,一年多时间里,这一老一少,亦师亦友,王子羽已经把他当成最亲近的人了,现在就要离他而去当然依依不舍。

王子羽紧紧拉着中年男子的衣袖,不肯松开,饱含热泪的望着中年男子。

“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我走了。”中年男子轻松拨下王子羽的小手,朝窗外呼的一下飞了出去,消失在黑夜之中。

王子羽呆在窗户后,很久才躺回床上,心里一直想着神mì

而来神mì

而去的中年男子,他本来有好多疑惑要问他的,却一闪就消失了。

第一章 少年公子(三)

从此王子羽在湖边练功打坐的时候,在身边的是一位美少女,她就是殷小妹。殷小妹的家就在王家大院的附近,父亲是做茶叶生意的,可能来自福建一带。太湖圈的湖光山色吸引了他,太湖的西山岛上出产名茶“碧螺春”,王子羽感觉殷小妹是一直居住在太湖边的,她父亲一年中有两三个月不在家,去收集茶叶去了吧。这个时候殷小妹就会住在王家大院里,是他父亲托王将军照顾,回来的时候都会给王将军带来上好的茶叶。

一个人走南闯北的一定会点武功防身,殷小妹的父亲也不例外,还可能是个高手,福建一带有些地方有习武的传统,这从殷小妹小小年纪却会些轻功就可以看出来,还能把武林世家出来项刘辉轻松甩开。

殷小妹长期居住江南,母亲也是江南人,长得袅袅娜娜,白白净净,春分时节会跟着殷小妹的父亲一起走。殷小妹和江南女孩一样,也是那么的白净,也很漂亮,特别是一双小手如同仕女画中的美人一样。王将军很喜欢她,因为她那灵动的小手可以泡出世上最清香的茶,泡茶是一门学问,也是种文化,殷小妹家学渊源,从小就在父亲的**下成为泡茶圣手。

王子羽家里有一堂红木茶台,就是殷小妹的父亲送的,女儿能在讲究诗书的王家照看心里很高兴,经常在王家大院喝茶聊天,殷小妹在旁边泡茶。在他们父女两的影响下,王家人都喜欢上了茶道文化,王子羽也很喜欢,王将军更是喜欢殷小妹泡的茶。

看殷小妹泡茶本身就是享shòu



宽大的红木茶台中央是硕大的白玉茶盘,上面雕有荷花荷叶和莲蓬,摆着紫砂茶海和品茗器具,茶台一边摆着茶船和茶巾盘,放着洁白的抹巾,边上放置“茶道六君子”,都是上好的竹子和檀木制成,他们是“茶匙,茶针,茶漏,茶夹,茶则,茶桶”。“一器成名只为茗,悦来客满是茶香。”

茶台的边上有只炭炉和玉书碨,两边有几张木几围放着,殷小妹点燃一支檀香,插在茶台一边的铜香炉里,喝茶焚香可增茶趣。她拿出珍藏的武夷山岩茶,放入盖碗中,就开始像一个小仙子,一双嫩手上下舞动,姿势相当的优美。

王家大院的人都在看她的表演。

想喝到一杯好茶,需yào

心平静气。

殷小妹长的漂亮,而且住在王家大院,所以南宫和小辉经常来找王子羽。两小子从小就暗恋上了殷小妹,王子羽有时候会愤愤不平,原来醉翁之意不在酒啊。但是他们也确实是朋友,虽然另有“目的”,但也是够义气的,有什么事情都是会出头帮着羽少,这样的人是值得交朋友的。

南宫世家在太湖中的西山镇贡山岛上,是座小岛,就他一家很是神mì

,太湖有很多岛屿,那里的人都不敢去贡山岛,据说如果有人上岛,就不会再出来了。南宫也很少提起他家里的事情,倒是殷小妹每年都会去,因为那里的贡山茶很有名,殷小妹很懂制茶,南宫在开春时节就会带着殷小妹上岛。南宫并不是讲朋友交情,因为羽少不是江湖中人,不想让羽少看到那些江湖血腥,小辉就经常到南宫世家,南宫需yào

托镖都会找虎威镖局,所以很早就相识了的。小辉也没让羽少进过镖局,如果羽少倒无锡城都会在酒家招待他,他们怎么做,就是保护羽少,不想让他过早的卷入武林纷争。羽少很明白,只因为这样,他觉得南宫和小辉是真zhèng

的朋友。殷小妹也是很讲朋友交情的,他再怎么喜欢羽少,但南宫家的情况她也不会说,因为南宫也朋友。南宫到王家大院需yào

走一天的水路,他每次去无锡城办完事情都会把小辉叫上来到王家大院喝茶聊天,等到再长大些,就对酒当歌了。

羽少虽然没有进过朋友家的大门,他们倒是会把江湖上发生的事情都告sù

羽少,也会把自己的事情讲过羽少听。他们觉得虽然不让羽少参与武林争斗,也应该让他知晓什么是江湖。让他当成故事听着就可以了。所以羽少没有真实到过两家,也能猜出他们的情况。

殷小妹的父亲有的时候在江南收集到极品茶叶,要送到京城或者北平甚至高句丽,也会托镖给虎威镖局,有时候江南的官银都会找虎威镖局走镖,可见虎威镖局在江湖中的地位,黑白通吃啊。

当然小辉有时候也会来找羽少和殷小妹,一起乘船到西山岛吃湖鲜,吃大闸蟹。西山岛是太湖最大的岛屿,不像东山岛是个半岛可以骑马到岛,少了些划船的乐趣。南宫世家离西山岛很近,四人会在西山镇住个几天,费用自然是算南宫的。每次小辉都说要把南宫宰出血,可每次大家都吃的不多,主要还是喝酒聊天。

不过大多数都是南宫和小辉到羽少的王家大院,因为殷小妹就在他家附近,有时候还住在王家大院。他们爱慕殷小妹,经常会来这里看殷小妹表演茶道。

南宫和小辉目不转睛的盯着焚香煮茶中殷小妹,他们未必知dào

什么是好茶,但他们知dào

烟雾缭绕中的殷小妹是那么的漂亮,那么的妖娆,喝不喝茶倒是其次,仙女不可不看。

虽然殷小妹也当他们是朋友,还是很好的朋友,但是殷小妹喜欢的是王子羽,因为王子羽有种与生俱来的艺术特质,这是南宫和项刘辉所没有的,幽默风趣,风度翩翩,品味高洁,懂得欣赏女人,了解女人,儒雅博学,才子**,这是殷小妹无法拒绝的,也是大多的女人无法抗拒的。

但是男人都是犯贱的,对于殷小妹王子羽有种说不出来的亲切感,还可以无所不谈,喜欢她泡茶时的优雅,喜欢她对诗书的见解,还喜欢她毫不妥协的在一些事情和观点上跟羽少争论。可是王子羽也只是喜欢而已,并不是爱。殷小妹在王子羽的心里是另一个自己,他们很相似,连性格气质都如出一辙。但他们是有区别的,区别就是殷小妹是女人,王子羽是男人,女人喜欢找的是志趣相投的男人,而男人就未必,他不太喜欢了解他的女人,人都不是完美的,特别是表面完美的男人总是有很多的性格缺陷,严重还有**的心理。王子羽就是这样的人,表面嘻嘻哈哈,内心狂傲孤僻,而又多愁善感,多重人格,对神mì

的人,神mì

的事特别执着。男人太了解了这个女人就会失去了追求的兴趣。这一点白明月就很明白,因为白明月的智慧绝对在殷小妹之上,也在王子羽之上。

所以殷小妹是等不倒王子羽的,殷小妹不明白王子羽为什么娶了白明月,王子羽也不会真zhèng

了解白明月的,就算白明月是王子羽的夫人,不了解所以爱的很深,爱是不需yào

解释清楚的,太明白也就没了爱,剩下的就是酱醋油盐生活暗淡了。

王家大院并不是一座孤零零的建筑,周围还住着不少的农户,也有好多像王家大院那样的大户人家。从湖边往里还有号几条街道,再远点就是宜兴城了。羽少把自己从书上看到的宜兴历史讲与殷小妹。

宜兴素有“陶的古都,洞的世界,茶的绿洲,竹的海洋”之称,苏东坡在宜兴留下“买田阳羡吾将老,从初只为溪山好”的诗句,“阳羡”是古称。

这里最出名的当然是紫砂陶壶,其中有梅尧臣的千古绝唱“小石冷泉留早味,紫泥新品泛春华”,讲的就是用紫砂陶壶烹茶,当然最讲究的要数东坡居士了,对文人茶道最有创造精神,“活水还须活火烹,自临钓石取深情。”好茶还须好水烹,活水深水煎茶,更加清醇清远。

南宫和小辉对这些不感兴趣,只顾着喝茶,看着殷小妹的英姿,浮想联翩。殷小妹一边烹茶一边补充。

紫砂陶壶用的泥为紫泥,绿泥和红泥三种,民间俗称“富贵土”。高温烧成后却有很多颜色,有朱砂红,枣红,紫铜,海棠红,铁灰铅,葵黄,墨绿,青兰等,有很好的保温性,又非常透气,是沏茶最好的用具,“世间茶具称为首”。开壶也得很讲究,分为四步“热身,降火,滋润,重生”。金沙水泡阳羡茶,盛于泡茶不走味,贮茶不变色,盛夏不易馊的紫砂陶壶中,被誉为“江南饮茶三绝”。

南宫和小辉都对殷小妹说“佩服,羽少可是有对手了”,这两人对殷小妹讲话可是认真。

听到殷小妹提到“阳羡茶”,羽少为了显示自己的胸中才学,又开始卖弄。

宜兴出产闻名的“阳羡茶”,茶圣陆羽撰写的《茶经》认为“芬芳冠世产,可供上方”,被纳为贡茶,上供朝廷。文人墨客更是喜爱阳羡香茶,甘泉,紫砂陶壶。“蒸之馥之香胜梅”的阳羡贡茶,不仅名满海内,还远销东瀛,视为珍品。茶仙卢仝曾在宜南山种茶,他的《七碗茶诗》是东瀛茶道文化的启蒙。

羽少对茶文化知dào

的也不少,殷小妹更是茶人中仙女,看羽少来劲,也开始滔滔不绝。

阳羡茶茶中精品当属绿茶“雪芽”,红茶“金毫”,乌龙青茶就次之,比不上安溪的“铁观音”,茶圣陆羽认为“阳崖阴林,紫者上,绿者次,笋者上,芽者次”。培制后茶条形紧直锋妙,色翠显毫。切泡后,汤色清澈,叶底匀整,清香醇甘,沁人心扉。冲泡也要讲究,“赏茶,温壶,置茶,温润泡,温杯烫盏,第一泡,干壶,倒茶,分茶,洗壶,倒水”。

噼里啪啦的一通,把南宫和小辉听的云里雾里。

南宫和小辉到王家大院都要一天的路程,所以也不可能天天在一起,这倒更是珍惜彼此的友情,羽少心目中这两位是了不起的朋友,在同龄的人中比起来他们可是少年得志,两人都是英气勃勃,**潇洒的人物,以后一定会在武林中留下自己的名号。

在王家大院周围邻居的小孩那里,羽少已经是英雄人物,在一次小孩的拉帮结派上,羽少差点弄残了大他好几岁的胖子驼,被父亲狠狠的训了一顿后,不吃不喝罚跪了一天,以后再也没有显露过武功。当然不打不相识,胖子驼成了他的小跟班,虽然说不上朋友吧,关系也还是不错。后来他成为了这里的孩子头,经常带着一帮小孩玩各类游戏,附近的小女孩都爱慕他,长大后都想嫁给羽少。比羽少小一年的殷小妹漂亮大方,五岁起就跟着羽少“出生入死”。小孩子都是模仿高手,大人们的行为在小孩群里都能看到,当然过家家是大家都喜欢玩的游戏,羽少毫无悬念的成为一家之长,还得有夫人,羽少把四周邻居的小女孩都娶了个遍,但殷小妹一直是羽少的丫鬟,有殷小妹在身边,羽少也就是成亲拜堂后游戏就结束了。殷小妹觉得很委屈,她也想做一次夫人,十岁那年终于“得嫁”羽少。

这次的婚礼格外隆重,大家都安排好了流程。在太湖边的草地上,用野花布置了花房,男孩子还设置了洞房,看来这次游戏的规格很完善,是胖子驼想出来的。他在姐姐出嫁的时候藏到了姐夫的床底下准bèi

偷看,当灯烛吹灭时,爬出来躲在床头,看到姐夫把姐姐压在身体下,嘴对嘴的互相撕咬着,正准bèi

脱衣服的时候,胖子驼笑了起来。胖子驼还一五一十的告sù

了羽少,羽少也很兴奋,这游戏倒是没玩过。当然胖子驼在看到姐夫和姐姐亲嘴的时候被发xiàn

了,姐夫一把把他揪出门外,门外的人哄堂大笑。

小女孩们把殷小妹的红丝巾披在了她的头上,在皎洁的月光下与羽少手拉手的拜了天地,还入了洞房。洞房就在草地上的一块大石头后面,石头的后面就是茂密的树林,可以挡住所有人的视线。在布排了严密的岗哨后,羽少掀起了殷小妹的丝巾,殷小妹缓缓的躺下了,羽少面对面的压在了殷小妹的身体上,还亲了她的嘴。殷小妹的脸顿时红到了脖子根,双手遮住自己已经闭上的眼睛,直挺挺一动不动,羽少完成仪式后拉起了殷小妹,并宣bù

殷小妹是他的人了,生生世世,海沽石烂,拉着小手走上了回家的路。

那天以后,殷小妹好像突然长大了一般,看羽少的表情也开始变得扭捏起来,也开始安静起来在闺阁中看书写字,和羽少一起研究诗词歌赋,品茶练剑,陪着羽少在太湖湖边打坐练功,形影不离。

羽少也不再和邻居小朋友来往了,因为他现在有位神mì

的中年男子跟着他形影不离的了。除了殷小妹,中年男子不许他接近四周邻居的小孩。

殷小妹变得喜欢上羽少读的诗词歌赋了,那场不寻常的“婚礼”让殷小妹患得患失,经常神游天外,漂亮活泼的殷小妹怀春了。

虽然羽少还是那么的孩子气,但殷小妹可以等。从此在深闺之中有个多情少女盼望着羽少有一天真的来迎娶他的新娘,因为太湖边的大石见证了他们,他们的关系是不可变更的了,我等着你羽少。

羽少在神mì

中年男子走后,勤练内功,他也想和南宫和小辉他们一样,可以潇洒走江湖,行侠仗义,主持武林公道,结交天下朋友,大口吃肉,大碗喝酒。这也许不是羽少一个人是这样想的,成长中的男孩都是这么想的。

羽少的用功时常会忘了中年男子的告诫,“不可愈时,不可贪多”。但羽少一心想早日成功,就把中年男子的告诫抛在了脑后,内力渐进自鸣得yì

。还好殷小妹在,她会强制羽少停止修习,回家吃饭或者陪她上街。当然殷小妹的话羽少一向是听的,能交心的朋友不多,南宫和小辉只是偶尔来之,只有殷小妹每天都和他一起。殷小妹并不喜欢羽少学武功,他还是喜欢羽少的满腹诗书,高谈阔论。也喜欢他的品味高雅,彬彬有礼。但也知dào

是热血男人都喜欢江湖历练,云游四方,有一技傍身。

殷小妹自己也是有内功修为的,轻功更是可比南宫和小辉,他的父亲武功并不差,经常出入小辉家的虎威镖局。但殷小妹甚为羽少担心,因为羽少修习的内功很是邪门,远远高过了自己,也高过了南宫和小辉,修习的法门不是父亲教她的玄门正宗。她担心羽少有一天会出大祸,连引导他修习的人都没有,修习内功是最容易走火入魔的。殷小妹的担心不无道理。

春去冬来,花开又花落。不知不觉的过了三载。

一个美丽的少女,在湖边向着羽少走来,轻纱曼妙,在他身边坐下来,一双玉手轻轻的抚摸着羽少的脸,又慢慢的滑向他的脖子胸膛肚脐,羽少全身开始颤抖,少女吹气如兰的樱桃小嘴轻轻的咬着羽少的耳根,隔着一层薄纱的少女胴体发出的香气是那么的好闻。羽少情不自禁的把手伸向少女,吐出舌头去品尝酮体的滋味。少女渐渐把羽少的衣服脱了去,整个身体向羽少靠去,白花花两个Ru房已经压在了他的胸膛,左手搂着他的脖子,樱唇慢慢的凑了上去,右手缓缓的向下滑去,终于少女的玉手握住了羽少的生命之根。一瞬间,羽少感到天旋地转,毫无抗拒之力,紧张的连尿都出来了。然后羽少醒了,满头大汗,全身像瘫了一般一点力qì

也没有。

原来是南柯一梦,**了无痕。羽少两眼空洞,迷茫一片。

羽少还在回味刚才的**,这个梦里的少女是谁呢,好像是殷小妹,但又觉得不是,感觉朦朦胧胧的,好像是天上飞下来的仙女。羽少一边回味一边无意识的把手摸向自己的大腿根部,因为他感觉在梦里紧张的尿了,如果被丫鬟们发xiàn

,可真没脸见人了,自己都这么大了还尿床,搁在每个人身上都是难为情的。可是羽少还真就摸到了湿漉漉的东西,却又不是尿液,黏糊糊很难受。

他轻轻地起床,点亮了油灯,发xiàn

**上一片潮湿,还有股从来没闻过的腥气。他匆忙地脱下**把下体擦干净,这才发xiàn

自己的下体居然长出了黑黝黝的毛,还有些生痛。

就在这时他的贴身丫鬟芈丫头进来了,他听到少爷的房间有响声,还亮着灯,就起床过来看看少爷需yào

点什么。

当时的情景,无法描述。

羽少感觉天都塌下来一样,如果有个地洞他也会毫不犹豫的钻下去的。芈丫头捂着嘴巴尽量不让自己发出声来,站在那里一动不敢动,眼神里满是恐惧而又惊奇的神色,不知dào

怎么办。两个人都凝固了。

还是羽少先镇定下来,他一把拉过被子卷在身上,右手竖起食指放在嘴唇上对着芈丫头“虚”了一下,示意不要出声,硬着头皮走到米丫头的身边。芈丫头死闭着眼睛,听到羽少走到自己的身边更是紧张,气息都开始紊乱。

“难道少爷他想……”芈丫头闪过一个念头。

羽少轻轻的关上房门,对着芈丫头耳边说:“给我端盆水来洗洗,还有更换的衣服,尽量轻些,院里的人正在熟睡不要打搅到他们。”

芈丫头还没缓过劲来,羽少碰了碰他的肩膀,“把眼睛睁开,刚才有在听我说吗?”

“知dào

了,少爷。”芈丫头脸色绯红的跑了出去,羽少在后面轻轻的叫道;“轻点,轻点”。

成长的烦恼总是那么的令人捧腹,他有点苦涩,有点甜蜜,还有些尴尬。

天气晴朗,万里无云。

第一章 少年公子(四)

这天两个英俊少年来到王家大院来找王子羽,王将军又出远门了,每年这个时候王将军都会去大漠找他的恩人朋友。

王子羽还拿出了酒,三人坐在庭院里的石几上谈天论地聊江湖,当然说的最多是向刘辉,他虽然年纪轻轻,几乎天南地北的地方都去过了,跟着父亲走镖也经lì

过了很多实战。羽少很有兴致,仔细的盘问各地的风俗人情。南宫很少说话,只是在听,偶尔也提出抗议小辉的胡说八道,当然南宫的所见所闻也是很广的。三个人里好像只有羽少足不出户,他所知dào

就是无锡城。羽少只有羡慕的份。

芈丫头端来些下酒的小菜,看羽少的表情有点扭捏,一定是想起了昨晚的尴尬事。她摆好酒菜,站在羽少面前,一张红扑扑的脸蛋甚是可爱。

“少爷,还有什么吩咐。”

王子羽倒像没事人一样,想想还有点可笑,就微笑着摆摆手让她忙自己的去。

“羽少,这芈丫头倒是个美人胚子,过两年一定会让你心猿意马。”小辉看到芈丫头就喜欢调侃她。

芈丫头还没走远,听到了,脸蛋更加的红艳,她摸了摸自己的衣角,脚步急促的回到自己的房间,心里一定美着呢。

“我看芈丫头春心汤漾了,你是不是对她……呃……”小辉有些龌蹉的对着羽少说道。

“我也看到芈丫头对羽少的表情有些不对劲。”南宫也看着羽少,一本正经的样子。

“啊,羽少,你不会真的把……太没有人性了吧。”小辉的表情相当的夸张。

羽少被调侃的有些不好意思了,就说起了昨晚的事情和那个梦。

“哈哈哈,哇,哈哈哈。”南宫和小辉笑的人仰马翻。

“看来羽少你啊,那些诗书礼仪把你害的,到现在才有**啊。”南宫大笑着说道。

“羽少,你今年贵庚啊?”小辉一副疑惑的表情。

“虚度二八啊。”看到两个朋友笑他,羽少有些无奈。

“那我的帮你检查一下。”小辉尽量忍着不笑,一招猴子偷桃伸向羽少的裤裆。

羽少一下蹦起,跃到一旁,大家都又捧腹大笑,小辉更是笑得肚子疼。

其实羽少是修习了武林绝学《逆阴阳》后,内力很深,定力很强,能控zhì

自己的精血不外流,并不是不懂男女情爱之事,他早就在父亲的书房里偷偷看过**。只是那天他看到了一本修道成仙的书,里面有非常精彩的房中术,他看的太过入迷了,在梦里没能把控住,所以才有了尴尬的一晚。

南宫和小辉见羽少毫不保留的讲了自己的小秘密,也就把早就做过的**也毫不保留的吐出来了,还交代了梦中人。然后又是一阵大笑。因为南宫和小辉梦见的都是他们嫂子。

南宫剑是有个大他十岁的大哥叫南宫锤,南宫剑在他八岁那年父母就离开了人世,是大哥和嫂子带他成人的,南宫锤来过王家大院很多次,羽少也很熟,他夫人却没见过。因为羽少从来没去过南宫家,南宫也从来没邀请过羽少,都是自己来王家大院找羽少。南宫能梦见大嫂,一定是平时很依恋他的嫂子。

小辉并没有大哥,跟羽少一样他是家里的独子,他说的无非是他父亲的弟子,按辈分他有很多的哥嫂,迷恋某个漂亮嫂夫人对于青春旺盛的小辉来说是很正常的事情。

“羽少,你梦里的仙女是那位啊,是不是殷小妹,又或者是芈丫头,刚才还看到她有些不要意思的模样。”小辉有些好奇的问道,南宫一定也有此意。

“朦朦胧胧,看不清楚。”羽少不想回答这个问题,因为好像是殷小妹,又有些不像。他知dào

眼前的这两号哥们是那么的喜欢殷小妹,如果说自己梦里龌蹉的对象好像是殷小妹,这哥俩心里一定会有疙瘩的。

“是殷小妹吗?他对你是一往情深啊。”小辉有些紧张的问道。

“不是”羽少坚定的答道:“我也从来没见过的人。”

“那是书画上来的。”南宫笑着说道。

“还真是,你倒是提醒我了,书中自有颜如玉,书中自有黄金屋。你们两平时都不看书,怎么会有书中乐趣,所以你们梦见的只有身边的熟人,真是龌蹉啊。”羽少有些挖苦他们,也好不需提起殷小妹。

“胡扯”南宫和小辉一起骂道。

“恭祝两位**了无痕啊。”羽少有些得yì

的笑了。

在三个人聊得真欢的时候,一位楚楚动人的少女从大门处款款的走了见来,绿裳白裙银带束腰,脸若桃花眼似灿星,明媚动人。

南宫和向刘辉眼神发呆,少女走到他两面前每人赏了一个暴栗,而后笑盈盈地在王子羽身边坐了下来。

“哟,都喝起酒来了。”

“殷小妹,你偏心呀。”向刘辉摸着头皮说到。

“怎么,本姑娘是怕羽少被你们带坏,给你们个警告。”殷小妹调皮的说道。

“哟哟哟,你怎么不说羽少把我们带坏呢。”向刘辉愤愤不平的说道:“羽少刚才还在跟我们说起武林的**韵事,我们第一次听的这么入迷,还热血膨胀呢”。

“下流胚,狗嘴吐不出象牙。”殷小妹狠狠的白了一眼向刘辉,“你看南宫多安静,就你话多,恶心”。

小辉什么都好就是有些口不遮拦,南宫听到殷小妹提到自己也调侃道;“这倒是冤枉小辉了,我们是懵懂少年,不像羽少这么满腹诗书,如何约姑娘只有请教羽少了。”

“南宫,你也学坏了,你趁早离下流胚远点。”殷小妹对着南宫一副诚恳相劝的表情。

“南宫说的没错啊,你看姑娘都在羽少身旁,肯定有什么秘诀,不像我是个可怜虫,羽少,什么时候也指点兄弟一二啊。”小辉对着羽少挤眉弄眼的。

“大哥,看在朋友多年的份上,你就把秘籍传给我们吧,我们都叫你大哥了。”南宫附和道。

“看你每天都有美人相伴,今天小红,明天小琴的,还有个殷小妹粘着你,把秘籍交出来吧。”没等小辉说完,又被殷小妹一顿暴栗。

“承让承让,不过这是本人的不传之秘,只好让兄弟失望了”。羽少也开始起哄,有意让殷小妹生气。

“羽少,我们心中的**教主,你就说说心得吧,也好让我们自己琢磨一番。”小辉嬉皮笑脸的说着。

南宫和羽少捂着嘴巴笑个不停。

“啊,伟大的**教主啊,你就可怜可怜我们这些迷茫的少年吧”。小辉继xù

发挥着无赖的本能,向着羽少顶礼膜拜。

“哎,两位兄台如此抬举小弟,不教你们个一招半式还真说不过去了。”羽少从怀里摸出一本书来,递给小辉。

殷小妹一把夺过书来,一看是本《秦淮诗集》,殷小妹读过,里面收录了秦淮河畔官宦才子和金粉佳人的**艳诗。

对于南宫和小辉来说,这些书提不起什么兴趣。但殷小妹不一样,在少女怀春的季节里,那些风月缠绵的诗词歌赋最能打动他们的心灵。“这本书归我了。”殷小妹还当宝一样的放入自己的怀里。“你抢了教主的秘籍,我们可不答yīng

哦。”小辉还在对着殷小妹**,作出要向殷小妹怀里夺书的样子,再次被殷小妹爆头。“小妹,你抢了我的秘籍,想做教主夫人吗。”羽少也对着殷小妹**。“神经病。”殷小妹的心里还是甜滋滋的。“羽少是病的不轻,做了**教主的夫人,还还不天天守活寡么。”小辉继xù

说道:“小妹,你现在还没嫁给他,趁早改主意离羽少远点。”“谁说我要嫁给他了,天下男人怎么多,挑哪个不行啊。”

“哈哈,口是心非。”小辉露出不屑神情。南宫和小辉都知dào

殷小妹心里想的是谁,虽然他们很喜欢殷小妹,但作为朋友还是希望他们成为一对的。喜欢一个人并不一定要得到她,殷小妹也是一起长大的朋友,既然是朋友就该为朋友分担她的忧愁。

殷小妹可以说从小到大都跟羽少形影不离,一年中好几个月还住在王家大院里,两人都是有着共同的爱好和情趣,神态亲昵,勾肩搭背也毫无顾忌,简直就是天生一对。在南宫和小辉看来殷小妹迟早会嫁给羽少的,虽然他们一起成长,对殷小妹照顾有加,但也知dào

殷小妹对羽少的感情,他们都是朋友,朋友之妻不可欺,这是武林中人的金科玉律。

殷小妹知dào

羽少虽然对她很好,但她很了解羽少不会对她产生情爱,就像她知dào

南宫和小辉也对她很好,她也没法对他们产生爱,这真让她无奈。

“羽少,南宫和小辉,我要走了。”殷小妹的神情一下严肃起来。

“去那里啊。”三人同时问道。

殷小妹坐了下来,叫喊着芈丫头:“芈丫头,再来一副酒盅”。“嗯”芈丫头回应了一声。

“父亲得了重病,母亲一个人照应不过来,他们都在福建老家,老家来信家要我马上动身。”殷小妹神情低落,三少也是变得神情低落。芈丫头很块拿来碗筷酒盅,听到殷小妹要离开南京也有些伤感:“殷姐姐,你什么时候回来啊,我可舍不得你啊”。住在王家大院的时候殷小妹除了羽少就跟芈丫头亲,他两就想姐妹一样无话不谈,很照顾这个无依无靠身世可怜的丫头,平常除了送些衣物之外,还教她读书写字和茶道文化。连没法对羽少表白的感情也对芈丫头倾诉,她知dào

芈丫头会帮她保守秘密的。

殷小妹拿起酒壶往酒杯里倒满了酒,站了起来走芈丫头的身边,解下身上的短剑,送给了芈丫头,在他耳边轻轻地说:“照顾好你家少爷,我平常偷偷教给你的轻功也要练好了,你家少爷说不定那天就会奔走江湖,你也好跟着他。”

其实羽少知dào

殷小妹教了些武功给芈丫头,他也很乐意的,他自己也会从家传的剑术教给下面的丫鬟佣人用来防身。虽然这些剑术在江湖上微不足道的,但羽少仗着自己修liàn

多年的内功,却把他变成了一种剑舞,特别是在桃花盛开的时节宝剑舞动起来落英纷纷,飘若浮云,矫若惊龙,连剑中高手南宫看了都喝彩,虽然剑术厉害却是致人死地的绝招,不像羽少舞的那么优美。

殷小妹走回石几那里,双手举起了酒盅,眼神转了几圈看了看三少。三少爷都站了起来,也都举起了酒盅。

“此去不知何年再相见,三位**公子可不要太想本姑娘哦。”殷小妹有些调皮的微笑道。

三少没有一个发笑,表情有些沉重伤感,举着酒杯都不说话了,眼圈开始发红。

“又不是生离死别,我还会回来的,这里有三个英俊潇洒的人喜欢我,我怎么舍得不回来呢。”说完殷小妹的眼泪都快掉出来了。

其实大家都明白殷小妹此去,三年内是不会回来的了,她是独女,万一父亲有个三长两短,她也该服孝三年。

四个人把杯中酒一饮而尽,而后又一起干了三杯。

“小妹,你无论什么时候回来,我都会去城外接你去的。”一直不正经说话的小辉已经泪流满面,真是个感情充沛的少男啊。

殷小妹放下酒盅走过去抱了抱小辉,拍了拍他的肩膀。

又走到南宫身边,南宫表情深沉,他伸出双手抱了抱殷小妹,也拍了拍殷小妹的肩膀。

两个人的动作相反,但对殷小妹的感情是相同的。

殷小妹来到羽少身旁看着羽少的脸轻轻的说道:“我的行李还没整理,叫芈丫头帮我一下”。

南宫和小辉说了些祝福的话,虽然有些依依不舍却还是知趣的走了。

羽少没有叫芈丫头,低着头跟在殷小妹的后面。

从王家大院到殷小妹的家一盏茶的功夫就到了。羽少从小讲究礼仪,不会贸然的到姑娘家的闺房去,连丫鬟们居住的地方也不会去打扰,在王家大院里殷小妹住的厢房没有邀请他也不会过去,当然殷小妹会大大咧咧的进入羽少的房间,甚至除了睡觉会整天呆在羽少的房间里,两个人一起看书写字,一起讨论争吵,还一起动手动脚的捉弄对方,羽少也从来没有觉得不妥,偶尔碰到不该碰的地方,也只是假装气愤开玩笑的说对方是“咸猪手”,红着脸一笑而过。

来到了殷小妹住的厢房,这是羽少在王家大院外第一次到姑娘的闺房。虽然这段时间住在王家大院,殷小妹白天还是会回到自己的闺房整理一番。闺房干净素雅,床边的案几上摆着笔墨诗书,案几的上面一个八角小窗,可以看到外面已经夕阳西下,余晖红彤彤的照亮了整个房间,虽然小却精致玲珑。对面的白墙上挂了一些字画,羽少正站在那里欣赏。

殷小妹轻轻的关上了房门,突然从羽少的身后抱住了他,失声痛哭起来。

羽少不知dào

怎么安慰,只好站在那里一动不动,任由殷小妹哭的稀里哗啦。

羽少拉过殷小妹的手,把她按在了床边坐了下来。他怕殷小妹哭坏了身子,也在她身边坐了下来,轻轻的抚摸着殷小妹的玉背。

殷小妹停止了哭泣,转过头来,一双泪汪汪的大眼睛无辜的看着羽少,那眼神真让人心碎。

羽少的心里有些乱,明知dào

殷小妹对他的深情,却没有接受她的爱意。殷小妹什么都很好,知书达理心地善良,和他也是青梅竹马意气相投,就是有点争强好胜。羽少也想过娶殷小妹为妻,因为周围的亲人朋友都觉得他们是天生一对,在旁人看来能娶到漂亮大方而又善解人意的殷小妹为妻夫复何求啊。但羽少还是了解自己的,他天生就是个**浪子,现在虽然年纪还小,但心野着呢,迟早会离家出走闯荡江湖。他有侠肝义胆,会有很多的朋友,却不会成为一个好丈夫的。如果娶了殷小妹不但失去了朋友,还会祸害到成为亲人的殷小妹,这是可以自己预料到的,性格决定人生,羽少的心里装满了整个江湖,正等着他去兴风作浪。羽少安静下来思考时冷静的可怕。因为殷小妹是他的朋友,有这样朋友是一辈子的幸福。

所以殷小妹不可以是妻子,不能让他成为王家大院里的一个怨妇,这样的话羽少会有很大的压力负担束缚着他,羽少是不喜欢有束缚的生活的,虽然生长在讲究诗书礼仪的门第,这只是一种表象,他的心灵是自由的,无拘无束的。

殷小妹在羽少胡思乱想中慢慢的把头靠在了羽少的肩膀上。

殷小妹也是思绪万千的。

两个人就这么默默的坐着,没有说话,也没有动静,像一对泥塑一样定在床沿上,一抹斜阳照在两个人的脸上,像鲜红的血液异常娇艳。

炊烟四起,吴妈已经摆好晚餐等着他们。

殷小妹并没有拿什么物件,这段时间住在羽少的王家大院里,需yào

带走的东西都在羽少家。拉起羽少,笑容盈盈又恢复了往日的活泼朝气,手牵手的朝王家大院走去。

辗转反侧,一夜无眠。

第一章 少年公子(五)

殷小妹天一亮就走了。

羽少看着殷小妹的家里空空如也,有些失落有些惆怅。

夕阳如血,太湖边有块石壁上坐着一个英俊的少年正在闷头冥想,他天庭饱满地阁方圆,两道剑眉如画在白皙的脸上,浓密的长长睫毛盖住了闭着的眼睛,两条长腿盘起而坐,一双刚劲有力的手掌却翘着兰花指。旁边放着一根碧绿的玉箫,玉箫一端系着一小窜水晶珠链。微风过处吹起了白色的衣裳和头上的飘带,玉树临风,犹如潇湘子下凡。

湖边上一条草鱼正冒出水面,湖面打着涟漪发出波波的声响,一位少女正盯着湖面观看。

忽然间白衣少年一跃而起,手上捏着一颗石子,对着湖面疾弹而出,那条无辜的草鱼一会儿就翻着白肚浮出水面。少年找来一段树枝扔到水面上,一个飞跃,脚尖一点到树枝,重新弹起修长的身躯,落到少女身边,手上多了条大鱼。

“少爷,你的轻功在江湖上估计已经难逢对手了。”

少年得yì

的笑着,把鱼递给了少女。

少女也跃起到旁边的柳树上,扯下一根柳条,把鱼窜好,一跃而下,放下鱼在湖边洗了洗手,又拎起草鱼。

“芈丫头,你的轻功进步不少啊。”少年有点惊讶的说道。

“这都是少爷和殷姐姐教的好。”芈丫头笑着说到。

“你倒是很聪明。”听到芈丫头提起殷小妹羽少还真有点想她了,以前殷小妹都会在这个时候带着芈丫头来找他,在旁边的树林里教芈丫头一些武功,等羽少修liàn

完内功,三人说说笑笑的一起回王家大院。

“是不是想殷姐姐了。”芈丫头看到羽少正在呆想,就拉了拉羽少的袖子。

“你这鬼丫头。”羽少说完一把拎起芈丫头扛在肩膀上,展开轻功一路奔走在回家的路上。

“少爷,放我下来,放我下来。”芈呀头大声的喊叫。

羽少快看到王家大院时放下了芈丫头。

芈丫头有些心潮起伏,充血的圆脸红扑扑的相当可爱,羽少情不自禁的亲了一口。

芈丫头的内心好像有股电流闯过,胸前压着羽少的肩膀有些麻酥酥的,第一次贴着男人的脖子闻到了男人的气息,一双有力的大手按在了他的臀股,不经意的还碰到了他的**。看着俊俏的羽少,心里有种莫名的欢喜。撅起嘴巴害羞的说:“少爷,你弄疼我了。”

“啊,是吗,我看看。”羽少很关切的说着,还伸出手要检查芈丫头的身体。

羽少并不知dào

芈丫头开始发育了,看她还只有十二三岁,没想那么多。不料被芈丫头骂了他一句“不正经”,然后飞快的进入王家大院。羽少还傻愣着,过一会才恍然大悟,笑嘻嘻的跟了进去。太湖湖畔的大石细腻光滑,留下了羽少将近十年寒暑苦练。但最近以来羽少发xiàn

没什么进展,而且身体有时还会发热,有股真气在体内乱窜没法压制住,内心烦闷至极,好像浑身充满了力量无处发泄,头晕目眩产生幻觉,难道是走火入魔了吗。羽少仔细回想那个中年男子教他的内功心法,好像又没有什么地方不对。羽少是个记忆力惊人的奇才,书上的东西只要看过一遍就能记住大部分,第二遍只有粗粗一看就能完全记住,从来不用第三遍的。中年男子口授的秘诀他一点也没有忘记,他一遍遍的梳理着,回想着。他忽然想起有句口诀“真气逆流,阴阳互补”,虽然中年男子说给了他,却没有教他如何修liàn

,羽少虽然也问起过,中年男子却没有直接说起,只是说长大后就明白了,他走的那时候羽少还只是个孩子。

原来《逆阴阳》练到了一定的程度需yào

男女双修,如果单独修习一方真气就会异常强劲,男人会阳气过重,女人会阴气满涨,继xù

修liàn

就会走火入魔产生幻觉欲火焚身,必须找个男子或女子来排出多余的精元,难怪当年的阴阳子会掠来很多少女来解火,这种行为最为武林正道人士所不齿。这个阴阳子没有娶妻,只能强夺别人的妻女了,虽然写了这本武林奇书,自己还没有练到很高的境界就挂了。而且中年男子得到是部残书,少了后半部分,自己身受重伤,并没有修习,只是传给羽少也想看看这部奇书的威力,连他也不知dào

后面的内容。

羽少还是个童男子,也不知dào

中年男子教的内功这么邪气,如果知dào

他一定不会修习。不过羽少偶尔做做**,倒也带走一些精元,况且“真气逆流,阴阳互补”后没了,羽少也不知dào

残书内容就是到此为止,到不是中年男子有所保留。

少年英俊的羽少,在大户人家有一堆的丫鬟伺候着,丫鬟们都是些刚露出嫩芽的少女,平常也很少看到英俊少年,到了怀春的年龄,个个都对少主怀有情愫。羽少对他们也很随和,从来没有主人的架子,一起和她们吟诗作对的,偶尔还教她们点武功,平常也嘻嘻哈哈的****这些丫鬟们。其中芈丫头更是少主的贴身丫鬟,只有十二三岁的样子,却已经杨柳腰肢翘屁股,胸前也凸出两个小馒头了,十岁起开始伺候少主的饮食起居,当然羽少生就**种子,经常会搂抱丫鬟做些**。

羽少家藏书颇多,除了经史子集武功秘籍外也很多所谓旁门左道的炼丹升仙的书,羽少博览群书,儒释道的各种经典和偏门都有阅读,处于青春旺盛的年纪,在看到房中术时一定会全身毛孔都放大的。

自从羽少有点走火入魔的时候,他就不敢勤奋练功了,倒是经常在父亲的书房中找一些奇门遁甲阴阳八卦之类的书籍。

这天晚上羽少在灯下细细欣赏图文并茂的《鸿烈》房中术篇,芈丫头端了茶进来了,习惯地拨了拨灯芯,灯苗的火焰忽地窜高了,灯下一张俊秀的脸孔,双眼放着奇怪的光芒。

看见少主沉浸在书中芈丫头就凑了过去瞄看,只见书中图画栩栩如生,画面却是从来没有见过的男女赤膊互掐,看的面红耳赤的低下了头,想马上退出房门,在转身的一瞬间,有双热辣的手抱住了她,接着那张俊秀的脸孔从后面贴上了芈丫头的脸,两人都有些颤抖起来,冒出了细细的汗,羽少当然也没有经验只能根据书中的描述生硬的把芈丫头转过身来,又把嘴巴贴了上去,两片丰润的嘴唇相碰的瞬间,芈丫头的身体已经酥软了,全身无力的任由羽少摆布,羽少抱起芈丫头快步走到床边,轻轻的放下芈丫头,拉起了床帐,手忙脚乱的剥下了芈丫头的衣裳,芈丫头闭着双眼,紧抓着胸前的肚兜,气息异常的快,感觉到危险降临的时刻抓住的最后一根稻草,虽然知dào

已经无法抗拒了的,其实内心也不想拒绝的,甚至是喜悦的,一个自己喜欢的主人芈丫头可以随时奉献一切,包括自己的身体,不管将来会怎样,怀春的少女在这一刻是不会去想的,何况自己是个小丫鬟呢,脑子已经一片空白了。

羽少一把扯下肚兜,这个动作甚至有点野蛮了,像发情的公牛红了双眼不知轻重。昏暗的灯光透过纱幔,一具玲珑剔透的玉体呈现在羽少的面前,羽少跪在床头仔细的欣赏着,两个小Ru房像刚刚成熟的水蜜桃,粉红粉嫩的,光滑平坦的小腹下面隆起一块饱满的馒头,上面一小撮细短绒毛,馒头下一条细腻红润的玉缝,还长着两片小花瓣,羽少第一次看到真实的酮体,喉咙也开始“咕咕”的响起了吞咽口水的声音。他迅速的脱光了身上的所有衣服,不顾一切的压了上去,张开双身握住了柔软的胸脯,虽然小却也无比美妙,两个人的气息都是那么的急促。一番不知轻重揉捏抓拉后,羽少坚硬的生命之根毫不知耻的杀向前面的未知世界,**划过雪白而富有弹性的大腿,一下碰到艳红的花瓣上。刚一碰到哗啦啦的全身像散了架一样。

羽少瘫在了芈丫头的身体上,芈丫头有些迷茫,有些惊恐,不知dào

该怎么办,许久才推开羽少,大腿根部一堆滑溜溜的白色桨夜,浓浓的腥味,还黏糊糊的粘在自己的羞处,异常难受,马上摸起边上的肚兜擦拭干净。羽少则有些灰土灰脸的,还不知dào

什么云山巫雨就一泻千里了,真是懊恼至极,不过没办法,谁还没有第一次的失败呐。

羽少在一片狼藉的床上沉沉的睡去了。

第二天醒来时已经日出三杆了,父母来看他是不是生病了,羽少有些羞怯的说自己身体好着呢,只是昨晚看书入迷了没能睡好。他母亲看到羽少床边的桌子上有本书摊开着,上面是触目惊心的**,他母亲在丈夫耳边悄悄的说了几句,他父母都笑了,叫他休息好,就出去了。羽少起来看到桌子上的**,一下子明白父母的微笑,真是无地自容,后悔没有把书放好。

芈丫头端来了洗脸水,看到羽少脸就红了起来,羽少也是脸红的像个猴子屁股。

“芈丫头,对不起,昨晚我对你有些**不如行为,你不要放在心上,我最近好像练功走火入魔,又看了那些春宫,实在是难以自拔,我以后不会的了,你可不要记恨我。”羽少很愧歉对芈丫头说。

“少爷,我是你的贴身丫头,你不管怎么做我也不会恨你,我从小没了亲人,都是老爷好心收养了我,少爷你平时对我也这么好,我怎样报答都是应该的。”芈丫头有些含泪的说着。

“芈丫头,不要胡思乱想,我对你一直就像亲妹妹一样。”羽少洗了把脸,接过芈丫头递过来的汗巾。

“少爷,无论你对我怎样,我都是你的丫头,我一辈子都会在你身边服侍你。”芈丫头语气坚定的说道。

“你以后还要嫁人呐。”

“少爷,我从来没有想过嫁人,以后也不会想,我就是要一辈子在少爷身边服侍你和你将来的夫人。”

“你这么说,我心里就更加过意不去了。”

“这是我心里话,我没有非分之想想要得到少爷的垂青,我也不想别的男人,我虽然只有十三岁,但我知dào

自己的性格,我就想跟着少爷。”

羽少听了芈丫头的话,有些吃惊的看着她,虽然自己大了芈丫头很多,心智却还芈丫头来的成熟。她也了解自己,就算以后嫁给别的男人,自己也不会像在王家大院这里这么安定,万一以后的男人对自己不好,可是无人诉苦啊,还不如一辈子都在王家大院做个丫鬟来的自在,何况这位少爷真是人中龙凤,对自己也是关心体贴,早就芳心暗许,虽然少爷不会娶了自己,但能时时看到他心里也很甜蜜的,老爷叫自己做少爷的贴身丫鬟,心里没有不开心而是喜悦,少爷对自己的贴身丫鬟做这样是事芈丫头觉得是天经地义的事情,只是自己还小有些不要意思。

芈丫头这么善解人意羽少释怀了,他亲昵的摸了下芈丫头的头说:“芈丫头,我们以后还像从前一样,我会照顾好你的,绝不会让你委屈,你就是我的亲妹妹。”

芈丫头有些感动,含着眼泪出去了。

王将军多次到大漠寻找他的救命恩人,但都没有找到过,王将军并不死心,他想恩人的妻子是蒙古人,应该不会来到中原,可能是随着蒙古残余势力迁往更北方的草原,接近俄罗斯境地了。现在看到羽少已经长大成人了,就决定再次出长城去塞外寻找朋友的下落。他把家里的事情交给老管家。

这个老管家可也有些来头,是羽少爷爷的战友,跟着羽少爷爷一起参加农民起义军,在风起云涌的元末天天战斗打响,羽少爷爷一直照顾他的这位一起出生入死的兄弟,每次冲锋羽少爷爷都会档在他的身前,多次救过他的命,在陷入重围时羽少爷爷总是及时出现在他的身边奋力拼杀,可谓是恩重如山,羽少爷爷死前把儿子托付给他。羽少父亲作战英勇,很快成了将军,王将军很敬重这位他父亲的朋友,看他年纪比父亲还大,身体已经伤痕累累,已经在战场上有些力不从心了,就让他在自己的帐下做个参谋,不让他出战了。老管家一生没娶,受伤后也没法立下战功,也没什么亲人了,他的亲人在起义前就全部饿死了,所以王将军把他当成自己的父亲一样照顾。老管家也是看着羽少父亲成长为一名将军,看着他娶妻生子,他也是觉得很幸福的,看王将军就像自己的儿子一样。

王将军在出征沙漠前,在太湖湖畔买下了现在的王家大院,王将军就让老管家带着羽少他们母子来到这里。

老管家虽然没有在战场建功立业,现在年纪也是大了,但他却是个理家能手,在参加农民起义军前是个典当行的小伙计,在行里学了点文化,还能写一手漂亮的小楷,是羽少的启蒙老师。在那个人人都快饿死的年代,人们把能当的东西都当光了,老管家年轻时候所在的小小典当行,很快就在同行挤兑里没落了,接着没有生活来源的家人们一个个的先后饿死或病死。饥肠辘辘举目无亲他遇到了羽少的爷爷,羽少爷爷把仅有的一块红薯给了他,后来一起投到农民起义军中,成了朱重八下面的士兵。老管家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穷弱书生,为了吃饱饭来投军,哪能打战啊,所以患难之交的羽少爷爷一直保护着他。

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更何况患难之交的朋友,老管家一直念着羽少爷爷的好,把羽少当成自己的孙子,羽少调皮时,父亲要教xùn

他,老管家总是护着他,羽少也把他当成爷爷。老管家来到太湖湖畔后,把王将军交给他管理的家产在无锡城开起了个典当行,老管家月初出去,月底回王家大院,每月都把事情安排的妥帖有序,典当行的生意也红红火火的。虽然王将军有朝廷封赏,却没有理财能力,还豪气大方,一大家的开销也是很大的,有着老管家的典当行,王家到了羽少长大时候,家境相当的殷实。他培养了些能干的伙计,自己只是偶尔去看看账本了。去的时候有芈丫头陪着,老管家知dào

这丫头是羽少的贴身丫鬟,以后王家大院的女管家,就算以后羽少娶了夫人,芈丫头也不会离开王家大院的,她也无处可去,对羽少情根深种,也不会嫁与别的男人了。老管家有识人之能,看出羽少是个**情种,多少痴情怨女要为他流泪了,性子和样貌都随了他的母亲,男生女相,天生富贵,却也孽缘藏身,情债难还啊。芈丫头倒是忠心耿耿,对羽少也是一往情深,以后还的他来掌管王家。所以老管家把很多的事情都交给芈丫头处理。别看他小小年纪,大院的事务都的听他安排。王将军终于回来了,去了大漠已经有一个月时间了,但这次已经是时间最短的一次了,一般都会去大半年时间。这次回来倒不是空着手,身边跟着位妙龄少女,一身白衣白裙背着碎花篮包袱,手里拿着一把长剑,远远看去到也英姿飒爽。

第二章 清风明月(一)

羽少第一次见到白明月时已经十七岁了,人才**,书剑双修,身边永远跟着一个芈丫头,还有两个好朋友南宫和小辉经常在太湖湖畔和他一起“煮酒论英雄”。

白明月来到王家大院时,羽少正在庭院里舞剑,一群丫头在旁边不时的拍手叫好,剑qì

到处落叶纷纷,舞姿乔建优美。看到父亲归来,还带着位美貌少女,羽少更是卖弄。

庭院里有口小水塘,种着些白莲,此时正值莲花盛开,莲叶如玉盘漂浮在水面,映衬着粉嫩雪白的白莲挺拔在水面上。

这时羽少展现出颇有气候的轻功,一个蜻蜓点水跃入水塘,看到羽少快要落水,丫鬟们一片尖叫。脚尖一碰莲叶忽地再次跃起飞到父亲的身边,问候父亲安好,想得到父亲的夸奖,顺便近距离的看看美貌少女。

父亲只是笑了笑,旁边的这位美貌少女却是一副冷若冰霜的脸孔,只是瞟了一眼,不屑一顾的样子,丫鬟们也过来问候了老爷,各自散去了。

“这位是白姑娘,以后在咱家住下,也是我的女儿。”父亲又转头面向白姑娘说“我儿子王子羽,跟你同龄,有些没个正经,不像你这么知书达理,安安静静的。”

羽少正想着父亲怎么突然多了女儿呢。

白明月礼貌地向羽少作揖,也不说话,芈丫头拿过了她的包袱跟着父亲进入大厅。

下人们在父亲的马车上搬下来一堆书籍。羽少父亲虽然是个武将,但也附庸风雅有个很大的书房,虽然自己看书不多,但喜欢藏书,收集了各类书籍,也有不少的艺术字画,这点羽少倒是很喜欢。后来这书房就成了羽少的私塾,殷小妹也经常在这里读书练字。这次父亲弄来了这么多书籍,倒是少见,很想看看有什么怪书。

白明月站在水塘的另一边,正在看着房顶的斗拱发愣。

羽少突然再次飞入水塘,用剑一挑,一朵白莲向着白明月飞去,稳稳地插在了白明月的头上,同时身体又飞回原地,轻描淡写的这么一瞬间着实是羽少多年的苦练,羽少就喜欢这些艺术舞蹈一样的武功招式,不喜欢像父亲那样的一介武夫的杀人技巧,羽少就是有种与平常练武之人不一样的艺术气质,不喜欢打打杀杀的血腥场面,读书却是喜欢些旁门左道的杂书。

白明月转过头来,拿下了头上的白莲花,对着羽少扁了扁嘴,一双闪亮的大眼睛注视了一会羽少,算是回应羽少的多情了。

羽少父亲在前面没发xiàn

这些举动,径直吩咐丫鬟安排白姑娘的住宿起居,安排妥当后说了些日常话语就入了自己的房间问候夫人去了。

羽少倒是鞍前马后的和丫鬟们一起把白明月的房间弄得雅致考究,那些书是白明月的,下人们来回了好几趟才把书搬上去,羽少一看是些针灸医术之类的书籍,也就没有多少兴致。白明月只是默默的坐在一边若有所思,一哌心安理得的样子,有点冷,有点傲。

其实在羽少第一眼看到白明月时就有种说不出的感觉,心情还有些小激动,心里还在回味刚才的一幕--白明月站在那莲花池边,手里拿着羽少飞去的莲花,一身的素净的白色纱裙,腰间束着一条金带,挺拔的身子,微风吹起的乌发,冷若冰霜的脸孔,却有着那么精致的五官,宝石星星般明亮的大眼睛射出的却是那么凌厉的目光,就像一朵不可亵渎的水莲花,这真是女神啊。

此时的羽少回忆起了那个尴尬的**,梦里朦朦胧胧的仙女不就是白明月吗,难怪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女神降临羽少当然得激动,虽然屁颠屁颠的为女神张罗着,却是热脸贴了冷屁股有点心酸,不过日子还长着呐,明天肯定又会是个阳光灿烂的日子。

但是明天真的是阳光灿烂的日子吗?

羽少兴奋了一个晚上,直到快天空发白时才睡着了,还做了个梦,在梦里自己飞上了月宫,月里嫦娥抱着玉兔坐在桂花树下向他招手,月宫里一片荒芜,白茫茫的大地,太空旷了,只有那颗桂花树孤零零的竖在前方,羽少的两只脚好像有点不听使唤,颤巍巍走到桂花树跟前发xiàn

嫦娥就是白明月。这时桂花树上忽然落下了无数的银色头发,着实让人惊骇,白明月怀里的玉兔突然跳起,一口咬断了羽少的脖子,鲜血直流,羽少张大着嘴巴发不出一点声音,双脚也好像灌了铅似的定住了,叫不出口又动不了,白明月只是冷冷的看着他,脸色和大地一样的惨白,没有说话,慢慢的转过头去走了,羽少眼睁睁的见白明月搂着玉兔飘然而去,只留下他一个人孤独的定在那里,渐渐地整个身子陷了下去,没法挣扎,直到没顶。

一身冷汗,噩梦一场。

第二天羽少起了个早,其实压根就没睡多长时间,睡着了还被噩梦惊醒,醒来后发xiàn

天空已经发白,就悄悄的去了太湖边的大石上练功去了。他不想打搅还在梦里的王家人,最主要的是不想打搅白明月吧,看她风尘仆仆大老远的来到江南一定是很累的。

羽少虽然有些疲惫,但被早晨的微风一吹,心情开始愉悦起来。

自从殷小妹走后,羽少就没了红颜知己,丫鬟们虽然很爱羽少,毕竟还是小女孩,芈丫头还跟他有过肌肤之亲,但也是有些走火入魔的时候难以控zhì

自己的真气导致的,其实也没有真实性的把芈丫头给办了,但羽少想起还是会觉得自己**不如。虽然只是个丫鬟,而且是贴身丫鬟,把贴身丫鬟收房这在大户人家还是很正常的事情。估计王将军把是个美人胚子的芈丫头给羽少做贴身丫鬟是早有安排的。只是羽少性格随和,把他们当成自己的妹妹,从来没有少爷的架子,连她们的闺房都很少进去。

现在好了,来了个仙女般的白明月,和自己年龄相仿,这下可以填补殷小妹离去的空白了,而且还是梦中人,羽少能不幸福吗。看她知书达理,一定来自书香门第,不知dào

会不会武功,不过没关系,自己可以教她,只要她愿意。见第一面的时候,白明月好像对自己的轻功剑术有点不屑一顾,难道她身负绝学而不外露,只是短短时间自己确实没有留意,只是留意了她的容貌。

羽少根本没有什么心思练功,而是坐在大石壁上胡思乱想。

反正修习的内功已经有些气候了,把中年男子教他秘籍已经滚瓜烂熟,而且最近这半年以来羽少内力修的愈来愈深,但发热头晕的次数也越来越多,还会对女人浮想联翩,有时几乎控zhì

不了自己做出**之事。想起来羽少有些害pà

了,他是个要脸的人,不想做出有辱门风的事情,就没有继xù

修习内功。一个轻功好的武林高手,是需yào

建立在内功修为的基础上,羽少本想提高自己的轻功,可是内功已经没法继xù

修习,连轻功也没什么进展。

他有两个很好的朋友,武功都不错,而且是武林正宗的内功修为,但羽少没有去请教他们,因为他们是朋友,是江湖朋友,这是要讲规矩的。

南宫和小辉修习的都是他们的本门武功,朋友归朋友,总不能偷学朋友的武功,那就不是朋友了,既然学了武功就要讲武林规矩,按羽少的性格就算朋友肯教他也不会学,羽少一向自负。这点南宫和小辉也是了解的,虽然他们经常一起切磋,本门绝学也相互不保留,但也都是点到为止,何况羽少修习的内功,他们从没在武林中见识过,也没听本门的人提起过,因为羽少修习的内功连他自己都不知dào

什么名头,修习的路子也跟南宫和小辉差别太大。南宫和小辉一直怀疑那个中年男子教与羽少的是不是内功,但至少是一门邪功,不是武林正宗的内功心法,但经过那么多年的修习,看到羽少的内力不是他们能够比的,已经可以跟南宫的大哥南宫锤和小辉的父亲项霸天一较高下了,这两人可是武林赫赫有名的高手。

正想着乱七八糟的事情,羽少的头都想的大了的时候,南宫和小辉来了,后面还跟着芈丫头。

“羽少,很勤奋啊。”南宫说道。

“你们怎么也来了啊?早啊。”羽少有点不相信,因为他们从来不会一大早的来找他。

“昨晚半夜南宫托我父亲走镖,交接完后就跟南宫来看你来了,我们想反正半夜睡不着,就一起比试一下轻功,这一比就比到宜兴城了,就索性到你家吃早饭来了”。小辉笑着说道。

“那不去大院找我,到这里来了?”。羽少问道。

“在路上碰到了芈丫头。”南宫说道。

“看见芈丫头穿过大街,我想一定去太湖边找你的吧。”小辉有些嬉皮笑脸的说道:“我就在后面吓了她一声,她倒是没什么惊吓,看见是我们也回了句‘小辉哥,南宫少爷,你们早啊’,声音甜丝丝的。芈丫头是越来越好kàn

了,还叫我哥呢,就想****她,就跟她瞎聊,说些芈丫头是怎么这么喜欢你的话,她说起王家大院来了位大美人,你对她含情脉脉的。我就拎起了芈丫头,南宫也不甘示弱,我们人手一只架着芈丫头就来了”

看到小辉噼里啪啦的一顿胡说,芈丫头捂着嘴巴吃吃的在笑。

“少爷,我们都用过早饭了,老爷和夫人出门到宜兴去了,叫我来找你,白姐姐一个人在家,叫你回去陪陪她,她不想出门。”芈丫头说完站在大石壁下等着羽少回话。

“羽少,是不是想金窝藏娇啊,连我们这样的交情,都不想透露给我们。”小辉还是那么的无赖。

羽少正想解释时芈丫头抢着说道:“白姐姐昨天刚来,少爷也只是见过一次面。”

“才见一面就含情脉脉了,芈丫头,你是帮羽少解释呢,还是吃哪位白姐姐的醋啊。”小辉继xù

发挥他的无赖之舌头:“羽少这个人太过**,你的看紧点,我就吃点亏把白姑娘接到我那里吧,也好让你省点心。”

芈丫头顿时脸红到脖子根,听到小辉说起羽少的多情,心里就会想起那个“可怕”的夜晚,虽然是那么的不堪,但还有些向往,些许甜蜜。

南宫和小辉也不等羽少说话,就把他从石壁上拽了下来,带着芈丫头向王家大院狂奔而去。

白明月在房间里没有出来,既然两个好朋友想看看她的“绝世容颜。”羽少也得找个借口才能去请白姑娘,他叫芈丫头拿出上好的“铁观音”,用从殷小妹那里学来的三脚猫茶道功夫,在那张红木茶台上卖弄起来。等到热水翻滚时,就叫芈丫头把白姑娘请下来品茶。

过一会儿,一个白裳姑娘扶着红木楼梯栏杆慢慢走了下来,白皙的脖子和修长身体保持的比直,鼻梁挺拔,樱桃小嘴,一双迷离的大眼睛看着庭院里的柳树,目空一切,脸上没有一点表情,冷如冰霜,气质高傲,装束淡雅,脚步轻盈,犹如广寒宫里的嫦娥仙子飘下来了。

南宫和小辉都登大了眼睛,目光一直锁住目标,随着白明月的身姿移动。羽少也有些魂不守舍的看着,手里的水壶都快倒出水来了。

白明月走到羽少的身边,扶正了他手上的水壶,脸上微微露出点笑容,漫不经心的转到羽少的对面,落落大方的坐在南宫和小辉的中间。

南宫和小辉看到羽少一副熊样,都笑了出来。三少都觉得自己有些失礼,长久都没有说话。

“羽少,介shào

一下你的朋友啊。”倒是白明月识大体,看到三位窘样先开口说话了,虽然她的表情还是那么的冷,就是嘴角挂着些许微笑看起来也是那么的冷傲。

“哦,这位是武林世家南宫二公子,名叫南宫翎。”羽少有指着小辉说:“这位是“下……”羽少马上感觉有些不对,立即停住,顿了一下说:“项刘辉,江南第一镖局虎威镖局的少当家。”

“有幸认识两位公子,在下白明月,来之北方,如有失礼请担待些。”白明月很有礼貌的对着二少自我介shào

道。

“能认识姑娘,在下不胜荣幸。”二少不约而同的回道。平时嘻嘻哈哈的小辉看到彬彬有礼的白姑娘也收起来平时的涎皮涎脸,也觉得白明月是朵不可亵渎的白莲花。

羽少看惯了小辉的戏耍嘴脸,突然变了个人样,很是别扭,心里很想发笑。不过看到两哥们难得的一本正经的样子和白明月打招呼,也不好造次。如果是殷小妹的话,早就闹哄哄的了,殷小妹也是够泼辣的,可以毫无顾忌的开三少的玩笑。

羽少虽然没有殷小妹的泡茶功夫,可也是耳濡目染熟练的很,加上他有些仙风道骨,**儒雅,泡起茶来到也潇洒的很,只是没有殷小妹那么讲究火候,没能掌握到水温和茶种的配比,这是一杯好茶的严格要求。不过眼前的三位并不是品茶能手,不是殷小妹那样能喝出茶叶的年份来的高手,这点羽少可是佩服的五体投地。虽然自己也能大体的认识各种名品,跟殷小妹比还是差远了。

白明月看着羽少优雅的茶道功夫到也很欣赏,并不像昨天一样对他的武功有些不屑一顾。

羽少发xiàn

了白明月的表情变化,心里很是得yì

。他用竹制茶夹夹起景德镇白瓷杯熟练的摆在白明月面前的杯垫上。羽少没有用紫砂杯,他觉得绿茶配白瓷更加清澈。

白明月看着杯里碧绿的茶汤,向着自己摆了摆手,一股清香扑面而来,“铁观音”香味想必白明月是不会拒绝的。她在樱桃小嘴上抿了一口,随即闭上了眼睛,一副享shòu

的模样,然后睁开眼睛对着羽少点点头,表示赞许。

羽少一边心里得yì

着,一边为南宫和小辉摆茶。

“白姑娘,能说说你的师承来历吗,我们都是习武之人,早看出你身轻如燕,轻功必定修为很深的。”小辉终于忍不住开口问道。

“是啊,白姑娘,我们三人就数羽少轻功最好,我看你芳龄跟我们差不多,看你脚步好像比羽少要高明很多哦。”南宫接着问道。

“我从小跟我父母学药理针灸,在深山采药的时候我曾经救过一个被毒蛇咬伤的老人,老人很是感激,我每次到山里采药都会教我几个时辰的轻功,所以有点浅陋功夫,倒是让公子见笑了。”白明月平静的说着。

“那你这么来到这里啊?”小辉很认真的问道。

“我父母是羽少父亲的朋友,我想到江南看看,就跟着王将军来了。”

“哦,你父母就是曾经救过羽少父亲的恩人啊。”南宫也插着说。

“嗯”白明月好像有点不想说了,看着羽少,想让他接着说。

羽少也是现在才知dào

白明月是父亲恩人的女儿,这倒是让羽少生出了想好好保护这位白姑娘的念头,既然是父亲救命恩人的女儿,羽少没有理由不去照顾好眼前这位美丽的姑娘。何况白姑娘是出现在梦里的**呢。羽少有些想入非非了,最近的一段时间羽少很容易失魂落魄的,好像有股邪气控zhì

着他的意识。

“羽少,你在想什么呀。”小辉狠狠的拍了一下羽少的肩膀。

“实在抱歉,在下有些失礼了。”羽少回过神来,对着大家道歉。

“羽少,你最近很不正常,每次和你一起,你总是走神。”南宫关切的说着。

白明月站了起来,凑近羽少仔细看了看羽少的脸色,特别是他的瞳孔,而后又伸出玉手在他的太阳穴上靠了一会。羽少的脸岑的红了起来,有点害羞。

“羽少,你练功走岔了,有股真气在你体内乱窜,你师傅难道没跟你说吗?”白明月应该给很多人看过病,对羽少一点羞怯的感觉都没有,她倒是把羽少看成需yào

治疗的病人了。

“我没有师傅。”羽少回道。

“没有师傅?那你深厚的内功是你自己创的?伯父可是个没有练过内功的武人。”白明月有些惊奇了。

小辉连忙把羽少的奇遇给白明月仔仔细细的说了一遍。

白明月叫来芈丫头,让她到她的房里拿来包裹里的小皮卷。

“羽少,我也没见识过你修liàn

的这门内功,倒是邪的很哪,你坐好把手给我,我帮你把把脉。”白明月坐回到羽少对面。

羽少马上把手放在了茶台的空处,白明月温柔的把他卷起了袖子,一只柔软却冰凉的玉手搭在了羽少的手上。羽少火热的肌肤突然接触一只冰凉的酥手,很是享用,眼睛直沟沟看着白明月的手,一双汉白玉雕塑般的手,修长的手指翘着兰花,指甲修的平整干净,羽少感觉她的手柔若无骨。这玉手跟殷小妹有的一比,两种完全不同的感觉,殷小妹的手是那么的热血灵动,白明月的手却是那么柔软冰凉,但都是那么的美。

第二章 清风明月(二)

南宫和羽少有些羡慕的看着白明月给羽少把脉,恨不的自己也马上生个病,好让白明月给他们也把把脉,接触一下广寒仙子的玉手。

“我虽然跟我父母学了点皮毛,却也给很多武林中人把过脉,可以肯定你一定是修liàn

内功心法不得要领导致走岔,你脉象很乱,里面真气乱窜,你根本控zhì

不了。”白明月的表情很是认真。

芈丫头拿来了小皮卷,白明月把他摊开在茶台角上,皮卷里插满了长长短短的各式银针。她捏出一根很长的银针,冷不丁一下从羽少的头顶插了下去,只有漏出针尾,那手法异常迅疾。芈丫头,南宫和小辉都一起张大了嘴巴“啊”的一声。羽少却没有一丝感觉,太快了,还没等大家反应过来,白明月又把两个短针插入了太阳穴,这些地方都是致命的穴位。

南宫和小辉绝不会看错,白明月身负绝世武功,那手法羽少那有这反应,如果是兵刃脑袋已经被劈为两瓣了。羽少看不倒,反而没那么惊骇,但从他们的表情已经读懂了。

他们也是见过很多扎入身上各个穴道的银针,却从来没见过长长的银针从头顶插入没顶的。还没等他们反应过来,白明月又迅速的拔出了银针,放回皮包中,接着拔了两枚短银针又快速的插入羽少的太阳穴,又快速的拔下。

芈丫头马上前去看看羽少的脑袋,南宫和小辉也连忙问道:“有什么反应。”

“不会有事的,我扎在羽少头顶上的是百会穴,可以清热开窍,升阳通络,为人体阳气聚会之气。针扎太阳穴可以醒脑明目,清堵除烦”。白明月仔细的讲给大家。

羽少呼了口气,感觉很是舒服。“没事,好像胸口没那么闷了。”

“还好不是扎在我身上,这么长的针,我看到都怕。”小辉心有余悸的说道。

羽少起身向白明月拱手说道:“多谢白姑娘的妙手啊。”

“你还好没有走火入魔,这邪功有什么症状我没能弄明白,也不知dào

会有什么后果,你暂时不要修习了,我帮你疏通了一下真气,并不能根本解决,只是缓解一下,你身体热的厉害,我明天调制一些冷泥丸给你服用。”白明月说的很是认真,脸上有些担忧之色。

羽少的症状他是难以启齿的,神mì

中年男子教他的内功心法又是那么是邪乎,这么会想到修liàn

十年后会带给自己无尽的烦恼,没有武林能人能疏通的了他的真气,不但没有就连这门内功听都没听过,连自己都不知dào

是那门失传的神功,虽然威力惊人。羽少很是纳闷。也很郁闷。

南宫和小辉听到羽少患有如此重症,也都无心喝茶闲聊了,神情关切的看着羽少,也不知dào

该说什么宽慰的话。

羽少见他们表情凝重笑笑说:“你们不必为我担心,我已经很长时间没有修习这门邪功了,现在又了白姑娘的妙手回春,一定会有办法的,你们看我身体好着呢,白姑娘不是说了么,我是刚刚开始有些症状,就算目前没法解决,但白姑娘能控zhì

我的真气,不会真的走火入魔。”

羽少虽然有些郁闷,但并没有放在心上,他心境豁达,胸襟开阔,万事随缘。

南宫和小辉也了解羽少,这个人就算刀架在脖子上火烧眉毛了还会笑的出来的,他从小接触儒释道的各种典籍,悟性很高,也经常跟他们说禅悟道,也很有佛性,见解非凡。所以他们一直很崇敬羽少,虽然他们听不懂,稀里糊涂的,但也经常看到羽少会跟到王家大院的各种人聊得起劲,和尚道士可以和羽少谈上几天几夜。羽少从小就有超然的姿态。

羽少叮嘱了在场的人,不要把自己练功出岔的事告sù

别人,特别是他的父母,不想让他们担惊受怕的。

南宫和小辉乘兴而来,败兴而去,虽然看到了仙女般的白明月,但得知羽少的情况也是心情有些沉重。

芈丫头更是伤心至极。

羽少虽然不清楚白明月的武功深浅,但也见识了他的精湛医术,也可以想象父亲的救命恩人的确是位神医,却为什么没跟白明月一起来。羽少有些疑惑,但也不好问她,父亲也没有提起。心想等父亲回来问问。南宫和小辉告辞后,白明月又在羽少头背面的风池穴扎了两针,也是祛风解表,通脑活络的穴道。而后白明月有些羞涩的对羽少说:“我只能在你头上扎针,身上有很多的穴道可以泻针出气,传导经脉,你如果想学我可以教你,像关元,中极,气穴这些奇穴得你自己扎针,效果会更好”。

羽少小时候听过中年男子的认穴,也知dào

这些穴道的大致位置,都在腹部以下的部位,那些部位他都会每天“龌蹉”的抚摸一下,也看到过芈丫头的酮体,女人的那些部位他也知dào

,听到白明月这么说起肚脐到耻骨的部位,低下了头,也脸红了。

白明月看出羽少好像认识一些穴位,自己也觉得不好意思,低下头喝茶了。

两个人就这样闷着头,一言不发,杯中早就没了茶水,还在装着样子抿嘴喝茶。芈丫头看到他两这幅神情,忍不住的笑出声来。走到茶台边看着两个人的茶杯,笑着说道“你们两在想什么呐,茶杯都空着了还在啃”。

经芈丫头这么一说,羽少和白明月同时抬起头来。

目光相接的一刹那,两人的心里都好像有股闪电闯过,麻酥酥的,莫名其妙的柔情纠结,欲说还休。两个人的眼神都不愿意先离开,直勾勾的看着对方,两颗小心肝噗噗的跳个不停,身子里小鹿乱撞。白明月白皙的脸上泛起了红晕,双手捧着小瓷杯,不知dào

该收起还是放下,嘴角那一丝丝的笑容带着甜蜜,好像自己心里那块冰冷的雪山被羽少炙热的目光给融化了,变成了一肚子的似水柔情,那些发生在自己身上的血海深仇此时都抛到了九霄云外,剩下的都是爱意。羽少也是春风拂面,满脸红光,心里那团热火几乎把他烤焦,**里的女神就在眼前,吹气如兰,温柔如水,那一汪水灵灵的眼波,化成了汪洋大海吞噬了自己的一切。

金风玉露一相逢,便胜却人间无数。

芈丫头看着柔情蜜意的两个人,真不忍心打搅。

两个人还是第一次这么的看着对方。昨天只是匆匆一瞥,今日也是好友在旁,都没能仔细的打量过对方。

芈丫头终于忍不住,轻轻的咳了一声。两人都收回了目光,心情久久难以平复。今天的阳光也变得格外的明媚。

“月儿”羽少不知不觉的对白明月叫出甜腻腻的称呼,“今日天气不错,我们去湖边走走如何?”

白明月听到羽少叫自己“月儿”好像没觉得不妥,也没感到肉麻,反而心里甜滋滋的很受用,轻声的应了一声--“嗯”。

羽少情不自禁大胆的拉起白明月的手,朝着门外走去。白明月也很自然的让羽少牵着自己手,脸色也不再那么冰冷,嘴角微微上仰,眼睛里泛着**。

走到门口羽少才想起芈丫头还在院子里,转过头来看了看。芈丫头正站在水塘边,撅起小嘴满腹委屈的看着他俩。白明月也回过头来,用另一只手向芈丫头招了招手,芈丫头跟了上去。

“带芈丫头一起去吧,大院里反正有人看着。”白明月温柔的对羽少说着。

“嗯”羽少点了点头,也觉得把芈丫头撂在这里也不好,平时都是一步不离的跟着他。

“还是白姐姐对我好。”芈丫头挽着白明月的另一只手,还对羽少嘟嘴白眼。

白明月被芈丫头拉着手,羽少也只好依依不舍的放开白明月的手,不然看起来很是别扭,倒像是白明月带着两小孩,像什么样子。

“少爷平时没欺负你吧,如果有,告sù

姐姐,我一定为你讨回来。”白明月好像一下子变得活泼起来,也很会关心人了。她温柔的摸了摸芈丫头,帮她整理了几缕乱发。

白明月文静贤淑,不像殷小妹那么开朗活泼,所以芈丫头和殷小妹是无话不说的朋友,也会帮着芈丫头“教xùn

”羽少和他的“狐朋狗友”,但芈丫头看到白明月就像是失散多年的姐姐一样,听到白明月的说话,还这么温柔帮她梳理了乱发,心头有种被亲人关怀的感觉。“少爷什么都好,就是老要捉弄我们,他的朋友也喜欢捉弄我,少爷也不帮着我,还跟着瞎起哄,老爷和夫人都说他没个正经。”芈丫头好像真找到了亲人一样,对着白明月“诉苦”,调皮的看着羽少,还嘻嘻的笑着。

白明月转过半身对着羽少,一只玉手握成爪形,在羽少的头上落下一通“爆栗”。羽少抱头求饶,向着湖边“逃跑”。白明月拉着芈丫头紧追不舍的到了湖边,羽少“穷途末路”只好任由白明月“处置”。白明月放开芈丫头,双手齐上尽情“折磨”,“看你还敢不敢欺负芈丫头”。羽少一副痛苦委屈的模样,还喊着夸张的“啊,啊”声,心里却想着要白明月多“折磨”一会儿。

芈丫头看着这一对冤家,心里也有种羡慕的感觉。他们真是比翼鸟,连理枝,就是太湖边的鸳鸯鸟。她也知dào

殷姐姐和少爷也很好,可少爷在殷姐姐面前从来没有那种灼热的眼神,那眼神可以把冷若冰霜的白姐姐融化,那种眼神连芈丫头在旁边都能感觉到一股力量。白姐姐的眼神也是那么的柔情如水,那种眼神没有男人可以抵抗,连芈丫头也感觉到了一见钟情。

在芈丫头想入非非之时,羽少和白明月又手拉手的出现在芈丫头的面前。

芈丫头怕羽少和白明月知dào

自己心中所想,看到湖边停泊着一叶小舟,就对羽少说:“少爷我们去划船吧,白姐姐从北方来,一定没有在水中游玩”。

“好啊,我还正没有划过船,我大部分时间都在草原度过,我想坐坐。”白明月说完温柔的看着羽少。

“月儿,你不怕晕船的话,我们就去。”羽少也很温柔的对着白明月说道。

“不会,如果晕船,我随身带着镇定丸”白明月说完就先走了过去。

羽少展开轻功飞入小舟,芈丫头也跃了上去。白明月看到芈丫头也会轻功就赞美了几句,看到小舟摇摇晃晃的,却在岸边不敢上去,怕站立不稳落入水中,那可就糗大了。

“不用担心,我在这里会拉住你。”羽少对着白明月喊道。

白明月下定了“决心”,在岸边脚步一蹬,一招“登萍渡水”,轻飘飘的向小舟飞去,稳稳的落在小舟上。小舟晃动的厉害,白明月不知dào

在水中保持平衡,差点跌倒。羽少一把抓住白明月的胳膊,让她坐了下来,芈丫头坐到了白明月的身边,告sù

她放松自然的随着小舟摇晃,就不会落水了。白明月很开掌握了要领,跟芈丫头拉起了家常。羽少坐在他们的面对面,荡起双桨卖力的划着。

划过三九水路,羽少开始了滔滔不绝的卖弄文采,给白明月介shào

起了太湖的传说。

太湖位于长江洲的南缘,古称震泽、具区,又名五湖、笠泽,横跨江、浙两省,北临无锡,南濒湖州,西依宜兴,东近苏州。湖区有四十八岛,七十二峰。

相传,远在四千多年前,中国治水祖师夏禹夏奉舜帝之命在太湖治理水患,开凿了三条主要水道,东江、娄江、吴淞江,沟通了太湖与大海的渠道,将洪水疏导入海。这就是司马迁在《史记》中记载的“禹治水于吴,通渠三江五湖。”太湖水面辽阔,东西二百里,南北一百二十里,广为三万六千顷。

据史书记载,春秋末年,吴王夫差攻入越国,越王勾践困于会稽,俘至姑苏,事奉夫差。而后范蠡献计,献上倾国倾城的美女西施与吴王夫差,使他朝歌夜舞,沉缅酒色,丧失斗志。越王卧薪尝胆,经过“十年生聚,十年教xùn

“,终于报仇雪恨,灭了吴国。“平吴霸越”之功,范蠡被封为上将军。但是范蠡深知“大名之下难久居”、“久受尊名不祥”,所以明智地选择了功成身退,“自与其私徒属乘舟浮海以行,终不反”。他曾跟大夫文仲说“飞鸟尽,良弓藏;狡兔死,走狗烹,越王为人长颈鸟喙,可与共患难,不可与共乐。子何不去?”。文种未能听从,不久果被勾践赐剑自杀。灭吴称霸后,范蠡化名悄然离开了越国。有人曾看见,蠡范携西施,驾着一叶扁舟,出三江,泛五湖而去,杳然不知所向。而后从商,家资巨万,成为富翁,世称陶朱公,寿终正寝。对于范蠡的功成身退,终得善果,历代文人墨客感慨颇深,晚唐诗人汪遵写了《五湖》一诗,对范蠡的深谋远虑大加赞赏:“已立平吴霸越功,片帆高飏五湖风。不知战国官荣者,谁似陶朱得始终?”

也有传说范蠡功成身退,偕西施隐于五里湖,后人为了纪念范蠡就把五里湖叫蠡湖,在蠡湖畔渔庄撰写了《养鱼经》。他们泛舟湖上,穿梭于四十八岛,游走在七十二峰中,晨看“烟收远树山徐出”,暮见“月落寒涛水正平”,过着神仙美眷的日子。

此时此刻,白明月沉浸在美丽的传说中,幻想着跟羽少一起追寻范蠡和西施的足迹,就像今天一样,一叶扁舟泛太湖于波涛之中,享shòu

着湖面上吹来的微风和温暖的阳光。

“我们的对岸就是无锡城,环抱着蠡湖。”羽少指着湖面对白明月说道,“小辉家的虎威镖局就在无锡城里,湖中有个贡山岛是南宫世家的小岛,下次我们准bèi

些酒水,驾船过湖到西山镇,无锡城,那里可比王家大院热闹多了。”

“好啊,我跟着你就是。”白明月楼住了芈丫头的肩膀说:“当然得把芈丫头带上。”

“嗯,芈丫头我待她如妹妹一样,能不带上她吗。”

“多谢白姐姐和少爷,没有丢下我。”芈丫头高兴的说着,把头靠在了白明月的肩膀上。

羽少忽然想起父亲说白明月是他的女儿,难道是父亲跟外面的女人生的,如果是这样白明月岂不是我的亲妹妹,我对亲妹妹这样柔情蜜意……羽少露出忧郁的神色。

“怎么了,羽少,那里不舒服吗?”白明月关切的问道。

“我父亲说你是他女儿,那我不是多了个妹妹。”

白明月看出了羽少的“邪恶”用心,如果自己是他的妹妹,就不能和她相爱了,这个羽少也太那个了。看到羽少的灰头灰脸,有些想笑,不过羽少对自己倒是一见钟情,自己对羽少也想情根深种。白明月看着羽少有些急切的想她解释一下,就缓缓对着羽少说:“我的养父母对伯父有救命之恩,他们都去世了,伯父在北平遇到了我,就把我带到了江南,伯父待我如亲生女儿一样。”

羽少心头一块大石落下,顿时神采奕奕,不过被白明月看穿了心事,有些扭捏起来,脸上也红的热辣辣的。白明月抿着嘴对羽少白了一眼,羽少知dào

白明月一定在想这个不知羞耻的家伙。羽少心里倒是甜蜜的很。

芈丫头看着两个人眉来眼去的,觉得自己像是多余的,就竖起了头离开白明月的肩膀,对着白明月问道:“那你的亲生父母呢?”

“在我没有记事年龄前他们就走了,有个和尚救了我,他是出家人不方便,就把我交给了我的养父母,现在他们也去了,和尚也没有再见过。”说起这些白明月的眼圈开始发红,眼睛里满是泪水。

“对不起,白姐姐,触到了你的伤心事。”芈丫头也饱含泪水。

“没事,都过去了。”白明月又抱起了芈丫头的肩膀。

“白姐姐,我也是个孤儿,没有一个亲人了,是老爷收养了我,难怪我看到就像是亲人一样,像亲姐姐一样。”芈丫头在白明月的胸前大哭了起来。

“以后我就是你亲姐姐。”说完白明月居然也把头靠在了芈丫头的头上,两个人相拥在一起抱头痛哭。想必两位都是苦命的人,提起往事互有感触,不禁悲从中来,心生苦闷,同是天涯沦落人,相逢何必曾相识。

那哭声真是“惊天地,泣鬼神,听者伤心,闻者流泪”。

这下把羽少弄的手无足措,心慌意乱。想过去安慰一下,可三个人呆在一头,这小舟非翻了不可,想说点宽慰人心的话,却不知dào

怎么开口,真当是束手无策。自己是个男子汉也不好陪着他们一起哭,也没有那么多的伤心事,多年来从来没有自己不能解决事情,但眼前这一幕让他欲哭无泪。

第二章 清风明月(三)

两人哭的“肝肠寸断”,羽少闷头划桨,不知dào

的还以为羽少是个登徒浪子,拐卖民间妇女,图谋不轨,把姑娘们给欺负了。还好周围水天一色,并没有船只经过。哭声总算停止了,天空渐渐地暗了下来,太阳早就落西山了。他们已经在湖上划了很长时间了,都已快到湖心了。

羽少连头也不敢抬起来,拼命的划着小舟,他们连午饭都没有吃过,肚子里空空如也。白明月和芈丫头哭完后,又相互的看着对方笑了起来,又哭又笑的都记不起饿扁的肚子,羽少是个热血男儿,肚子哪禁得起折腾,不过有白明月陪着,饿肚子的事情也不是那么难受了。

终于到家了,羽少父亲绑着脸站在门口,羽少有些胆怯了,跟在白明月和芈丫头的后面。终究没能逃出责骂。

“小羽,跪下”。父亲很威严的喊道。羽少一向是听父亲话的,从小学习四书五经,“孝”字已经铭刻内心,何况父亲对他着实上心,虽然有些迂腐,却也不失为一个好父亲,是个光明磊落的豪情汉子,就这点羽少就非常敬重父亲的为人。

“伯父”,”“老爷”。白明月和芈丫头想跟羽少父亲解释求情。

“没你们的事,你们先进去吧”对着白明月和芈丫头又变得温和。

羽少跪了下来,白明月和芈丫头站在羽少父亲的后面。

“这么晚,还不回家,也不留个信,万一月儿有个三长两短的,我怎么对的起她的父母,怎么向恩公交代啊,她才来一天呐,还有芈丫头这么小,我们能放心吗”。

“对不起父亲,不会有下次了”。羽少没有解释,也不想解释。

“好了,起来吧,去吃饭吧。”王将军看到羽少这么听话,也不好意思重罚他,看到他饥肠辘辘的样子,还是有些心疼的。羽少从小到大虽然有些调皮,倒也没做什么出格的事情,父亲也很少这样严厉的骂过他。

白明月也宽了心,都是自己在湖上痛哭忘了时辰,对羽少有些歉疚。

芈丫头很懂事,没有跟主人一起吃饭,她自己一个人到灶房去了,平时都是跟吴妈他们一起吃饭。羽少叫她一起吃,她坚决不肯,吴妈也是给芈丫头留了饭菜的。

饭桌上只有羽少和白明月,已经很晚了,大家各自都回去睡觉了。

羽少狼吞虎咽的吃了三大碗,实在是太饿了,从早上喝了点茶后,一天都没吃过东西了。白明月吃了一小碗就饱了,摆下碗筷看着羽少吃,一双酥手托着尖圆下巴,趴在桌子上轻轻的说着:“忙点吃,别噎着了。”,痴痴的望着羽少,眼神里满是关爱。羽少也痴痴看着无限柔情的白明月,碗里的饭都拨到嘴外面去了。白明月伸出酥手,温柔的抹去羽少嘴角边的饭粒,娇羞的说:“吃完饭,再看也不迟啊”。

“吃完饭,你都去睡觉了,我总不能到你闺房看你吧。”

“我又不会走。”白明月横了羽少一眼,拿起自己的筷子帮羽少夹菜。

“要是你明天走了怎么办,还是现在多看几眼再说,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没个正经。”白明月用筷子敲了一下羽少的碗,心里甜滋滋的。

“嗯,你夹的菜就是特别的香。”

“好,那你就多吃点。”白明月把羽少的碗里夹满了。

“以后你天天这么服侍我,夹这么多菜,不出一年我就变成了胖子驼了。”

白明月听到羽少要她天天服侍,心里更是柔情蜜意,高兴笑了起来问道:“谁是胖子驼啊”。

“村东头有户农家,家里还算殷实,把儿子养的白白胖胖的,只是有点驼背,走起来像个圆球,小时候被我修理了一回,后来我俩关系还不错”。

“那回一定被伯父责骂了吧。”

“能不,还被父亲用马鞭抽打了,整整跪了一天,在我印象中是我父亲最严厉的一次”。“你呀,看来从小就是个捣蛋鬼”。羽少说起了胖子驼,就把他躲在姐姐的洞房偷看的事情跟白明月说了一遍。还绘声绘色的讲了他姐姐和姐夫是怎么洞房的。

听的白明月皱起了眉头,轻轻对着羽少骂道:“又开始不正经说话了。”“是胖子驼的原话么,我的如实说来,不然你会说我不够诚实可靠,隐瞒真相啊”。羽少耍起了无赖。

“不许你说”。白明月嘟起了樱桃小嘴,耍起了小性子“吃你的饭,我去给你倒杯水”。站了起来,去倒水还不忘给羽少一个“爆栗”。

羽少看着白明月嘟起嘴来很是漂亮,就像一枚红艳艳的樱桃,娇艳欲滴,真想一口把她含在自己的嘴里。羽少吃好放下了碗筷,仔细的打量着白明月的背影,身材高挑,屁股高翘,杨柳腰肢,风情万种。

白明月把水端了过来,看到羽少盯着自己的身体,从胸部瞄到下体,虽然穿着衣裳,也能看出白明月的玲珑身材,风姿卓越。羽少看的是意乱情迷的。‘看就看吧,这坏小子,反正早晚都的给你’一时也没想起羽少体内的真气又开始不受控zhì

了。有温柔体贴美人在前,就算寻常日子是男人都会动心的。何况羽少体内的邪气让他热血沸腾的幻想起来。

芈丫头过来收碗筷,看到羽少和白明月还是那么缠绵的样子,就打趣着说:“你们准bèi

互相对眼到天亮啊”。

白明月有些娇羞起来,也想起来得为羽少扎针了,一定是这坏小子想多了。就叫芈丫头拿来银针,扎入羽少的百会穴,羽少顿时清醒过来,觉得自己有些龌蹉了,白明月是自己心中的女神,亵渎女神真是罪过啊。羽少又变的风度翩翩起来,感激的看着白明月,此时的眼神都是爱意,没有欲念。

白明月看到了羽少的变化,温柔的梳理了一下羽少的头发,接着写了个药方交给芈丫头,让她明天去市集买来药方所写的药物。

又是一夜无眠,白明月和羽少都在想着对方,到了三更才都迷迷糊糊的睡去。

第二天起来时已经是响午,连续的两个晚上没有睡好,羽少总算补了回来。他到母亲那里问安后,就到庭院里喝茶,羽少已经养成了每天喝茶的习惯,起床后第一件事情就是喝茶。时间睡得有点长,头还有些昏昏的。芈丫头和父亲去了宜兴城,白明月好像临时决定跟去,也不在大院。父亲有空的时候都去看望老管家,反正来回也用不了很长时间,老人需yào

有人陪着唠点家常,老管家无依无靠的也的确老了,小辈们总觉得和他有些隔阂,话不投机,只有父亲与他一起经lì

过生死,回忆从前有聊不完的话题。

吴妈给羽少下了碗米粉,里面有鸡蛋火腿,上面撒了点葱花,倒是香气扑鼻。羽少“嘘嘘”喝着粉汤,很享shòu

的吃了起来。睡了这么长时间,的确有些饿,昨晚的三晚米饭早就消化掉了。羽少一边吃一边夸吴妈烧的米粉好吃。米粉虽然在羽少家不算什么,可在寻常农家可是招待亲朋好友时才烧的,加上火腿鸡蛋那“规格”算是很高的了。羽少很是喜欢吴妈做的农家食物,也经常到他家尝尝鲜。吴妈就是本村人,就在胖子驼的隔壁,她为了补贴家用,就到王家大院做帮佣,在火房里帮忙打个下手,偶尔烧点早餐或者点心,王家大院的厨师烧好正餐,就不管别的事了,洗菜洗碗的粗活都是吴妈和丫鬟婢女们的事情。

茶足饭饱后,羽少觉得有些闷,内功心法是不能练了,他也怕邪气过重伤了自己也伤了家人,轻功也马马虎虎的凑合,虽然不是顶尖与白明月殷小妹比起来也有点差距,也不知dào

他们的家传武学这么了不起,当然跟不能与小辉和南宫比试轻功了,他的内力远远的超过了他们,但毕竟是邪功没什么好骄傲的,相反还有害处,轻功和武功招式就不行了,除了父亲的刀马弓箭和一些武林人士教的三脚猫功夫外也没有学过其他的,也没有拜师学艺,父母不希望他过于痴迷武艺,自己也不是特别有兴趣,倒是那个神mì

男子教他弹石子倒是还喜欢,不过也是小玩意罢了。羽少倒是在想不如把这弹石子的玩意,练出一门绝技。

说干就干,马上来到父亲的书房,查找一些武功秘籍,其实羽少父亲收集的所谓武功秘籍都是些武林人士无人问津的刀枪棍棒的基本用法而已,都是些士卒操练的一些武技,和一些兵法玄阵一类的东西,反倒是一些奇门遁甲修道炼丹的杂书中记载着武功秘籍的传说,但只是提及名字,并没有讲如何修liàn

。这里大部分的书羽少都读过,也好像没发xiàn

有用的武林秘籍,这让羽少很失望。

羽少没有气馁,既然没人指教,没典籍参考,那就自己自创吧,凭着自己的聪明才智一定可以创一门武林没有见过的指法,单就指法而言,江湖中已经有很多的成名绝技,传说中可以把真气逼入指头,可以隔空伤人,杀人于无形这种传说在羽少看来有些玄乎了。

羽少捡来一堆小石子,对着石壁的小凹孔弹射,翘着兰花指,拇指和食指卷成一个圈,之间夹一小石子,运起内力迅疾弹出,石子呼啸而去,准准的入洞,由于力量很很大,石子又从洞里反弹出来,准度是有了,力道的控zhì

却还没到家。又夹起一颗石子再次弹出,这次只用了三分力,可是准度没有了。羽少心想如果对方的武器是刀剑这些硬兵器,自己弹出的石子太重容易反弹,除非力道到了顶尖,能把对方的武器震断,可是凭现在的内力还是没法做到的。如果太轻,不但准度不够,更是没法伤到对方,倒像是小孩子的游戏了,可羽少炼这门指法可不想伤及性命,只要打中对方穴道,或是不伤到对方要害部位,只要控zhì

住对方,又何必伤人性命呢。这就要求指力练到收放自如,才能随心所欲。这可不简单了,既要打倒对方,又不伤及性命,更不想伤及无辜,就像刚才反弹的石子,反弹的方向谁也没法预料,而且弹到刀剑上那反弹的力道很强,如果边上有人可就遭殃了,这可比暗器厉害多了,暗器可以人为的控zhì

方向,要想石子没入身体而不伤及要害,得非常准确的拿捏好分寸。

羽少炼了一堆石子,结果并不理想,跟心里想的相差甚远,这让羽少有些懊恼,看到湖面有条银鱼探出头来,羽少把最后一颗石子弹了出去,银鱼很是无辜的翻着白肚浮在了水面上,后面传来了两个姑娘的喝彩声。羽少听到声音,知dào

白明月和芈丫头来了。白明月看到湖里的鱼就飞了过去,脚尖蹬在了银鱼的身上,就在一刹那间,白明月捞起了鱼飞回岸边,这下羽少和芈丫头佩服的五体投地。羽少心想自己要捞起那条鱼,还得借助一些木枝一类的东西,需yào

几步才能做到,可白明月却能轻描淡写的一气呵成,难怪白明月对自己的轻功不屑一顾。

不过白明月还是表扬了羽少刚才的弹石子功夫。

“羽少,你内功不能再练,内力也已经算是一流的了,你学些克敌制胜招式是对的,我看你刚才的弹石子姿势倒是很优美,力道也不差”。

羽少自己却感到不满yì

,把刚才的想法说给白明月听。

“嗯,你天性善良,这也算是阴招你却不想伤及无辜,这倒也确实没那么容易,要想练到收放自如随心所欲也是得下苦功夫的”。

“是啊,我就是为刚才没法做到的事懊恼着呢,就拿湖里的鱼儿撒气”。羽少自觉有些无理。

“这下太湖的鱼儿可就遭殃了,你如果每天懊恼几次,这里鱼儿枉死的冤魂找到龙王诉苦,那你可就没得脱身的”。白明月也懂得开玩笑了。

“龙王倒是不怕,我怕的是以后行走江湖一出手就把人置于死地,那可真是罪过,那才真的脱不了身,官府要捉拿我,死者的亲朋好友看我不讲江湖规矩,出手就死人,还不找我报仇。我可不想杀人”。羽少说的倒是真心话。

白明月看着羽少一本正经的说出心里话,也就走过去拉起羽少的手温柔的说:“以后我陪你练这指法,等你练到随心所欲为止”。

“如果我一辈子都练不成呢”。

“那我陪你一辈子”。话一出口感觉有些不对,钻入了羽少设的空子,白明月心里想‘这小子原来一本正经的想让我对他好,却是设了个套让我钻啊,压根就没按好心’,不过白明月倒是心甘情愿的,也想一辈子陪着羽少的。

“那我还是慢慢练,最好到了头发花白还在这湖边弹石子”。羽少心想如果白明月真就在湖边陪他一辈子,倒也不想练什么绝世武功了,有美人相伴在太湖湖畔,练武功真是大煞风景啊,还不如荡舟喝茶吟诗作对来的风雅。

“好吧,羽少,我就陪你一辈子好了,练不练武功不打紧,你想做任何事情我都不会说什么的,无论去那里我都和你一起”。白明月说话的时候非常的认真,也非常的温柔。

白明月勇敢的说出了真心话,把头慢慢的靠在了羽少的肩膀上,一副小鸟依人的模样,柔情似水,无比娇羞,也不知dào

哪来的胆子说出了爱慕之心,说出来后反倒是很自然,觉得就是上天注定的,虽然来到江南只不过三天时间,可也是到现在为止最甜蜜的三天,从初见羽少在她头上插了朵白莲花开始,自己的心就觉得已经有了归属。羽少的确也是值得她去相守一辈子的,风度翩翩,英俊潇洒而又彬彬有礼,满腹诗书,品味高洁,对她也是一见钟情,温柔体贴,虽然有时候会开些不正经的玩笑,但也并不过火,自己平时都是沉默寡言,羽少的风趣幽默刚好可以调节自己的心情。他武功不如自己又什么关系,修liàn

内功走火入魔也没什么大不了,就算不会一点功夫,自己也会守着他的身边保护他。他身体里的真气倒是真的麻烦,真有点恨那个神mì

的中年男子,把一个完美的羽少弄的满身邪气,如果可以去掉羽少的邪气,白明月会把自己一身的武艺全部给他,自己可以不会一点武功,就是不愿羽少遭受那些痛苦。

羽少也是被幸福感包围了全身,白明月就是上天赐给他的仙女,是在多年前梦里就相识的梦中**,是广寒宫里嫦娥仙子下凡来到他的身边相伴,是心目中完美的女神。气质高雅不落俗套,文静秀气见识不凡,犹如出水莲花一尘不染。真想此刻便是永恒。就是范蠡西施看到他们也会羡慕不已。

湖面泛着夕阳的余晖,微风吹起鳞鳞波涛,放射着点点金光,湖畔的柳树摆动着千丝万缕,成群的蜻蜓在头上盘旋着,震动着翅膀飞来飞去,一对郎才女貌的眷侣手挽着手缠绵在一起。远处的草地上芈丫头燃起了一堆篝火,正烤着太湖的银鱼。

羽少拿出了一根玉箫,按在嘴边悠悠的吹了起来,白明月坐在石头上柔情似水,痴迷的望着羽少,水汪汪的的大眼睛泛着幸福的泪光。

江南腊尽,早梅花开后,

分付新春与垂柳。

细腰肢,自有入格**,

仍更是,骨体清英雅秀。

永丰坊那畔,尽日无人,

谁见金丝弄晴画?

断肠是飞絮时,绿叶成阴,

无个事,一成消瘦。

又莫是东风逐君来,

便吹散眉间一点春皱。

一曲苏轼的《洞仙歌》。“少爷,白姐姐,银鱼烤好了,过来尝尝”。芈丫头用殷小妹送她的短剑削了根木叉,在湖畔叉了几条白鱼,破开鱼肚清洗干净,用树枝窜好,连着白明月捞起的银鱼一起烤了。

第二章 清风明月(四)

羽少拉起白明月,牵着手来到芈丫头的火堆旁。芈丫头把烤好的鱼递给他们,三人有说有笑的吃了起来,都夸芈丫头好手艺。“你们是不是经常在湖边烤鱼啊?”白明月问起芈丫头。

“嗯,是的,也是三个人围在一起吃,偶尔南宫少爷和小辉哥也来凑热闹”芈丫头答道。

“三个人?还有谁啊”。白明月疑惑的问道。

“殷姐姐,这把短剑就是她送我的,跟你白姐姐一样对我很好。”芈丫头把短剑递给白明月看。

羽少本想制止芈丫头别提起殷小妹,芈丫头不懂情爱纠结,心直口快的说起了殷小妹。不过提起了也没什么,刻意隐瞒倒显得羽少“居心叵测”,只是不想白明月会有什么误会。

白明月看了一下短剑就递还给芈丫头,对着羽少似笑非笑的说着:“这位殷小妹一定是长的很美吧。”

“嗯,是很美,跟白姐姐你不相上下,只是有些泼辣,对我却是很好的。”芈丫头天真的说道。

“哦,现在她人那里去了?”白明月好像对殷小妹很感兴趣,问着芈丫头。

“两年前回福建老家去了,说起来我还真有点想他了,她在的时候大院里很热闹的”。

“她经常出入王家大院?”白明月继xù

追问芈丫头。

“她走之前的家就在大院附近,一直生活在这里,她父母不在的时候就住到我们大院里,是和少爷一起长大朋友。”

白明月转过头对着羽少说:“你还有一位漂亮的青梅竹马啊”。热恋中的女人总是那么敏感,白明月又问芈丫头“是不是她很喜欢少爷呀”。

“好像是的,她什么心事都跟我说,以前我不是太明白,现在想起来殷姐姐对少爷很是喜欢,他们经常在这里一起练功,我的轻功也是她教我的”。芈丫头一边吃鱼一边说个没完。

羽少怪芈丫头多嘴了,就横了她一眼。芈丫头一点也不怕羽少,还调皮的笑了起来。白明月看到羽少凶了芈丫头,就“毫不留情”的推了一下羽少,对着芈丫头说:“不用理他,你继xù

说”。

羽少对白明月有些不可抗拒,很享shòu

逆来顺受,看到两个女人聊的正欢,自己低头吃鱼吧。

芈丫头滔滔不绝一股脑儿的把殷小妹和羽少的事情全给抖了出来。好像有亲人分享她的喜怒哀乐,很是享用,添油加醋的把羽少的”**韵事“一件件的细说给白明月听,那些过家家的邻居女孩都被羽少娶过,做过夫人,还说了很多殷小妹毫无顾忌的对羽少动手动脚的细节,也把南宫和小辉喜欢殷小妹,殷小妹却只喜欢羽少的多角关系说的明明白白的,当然羽少和自己那个”可怕“的夜晚始终说不出口,女人的心里总有一些深藏的秘密,是不可告sù

别人的,连父母姐妹也不会说,殷小妹虽然只有十三岁,但她也是怀春的少女,她的心里也装着羽少,只因为有羽少在心里,她也有醋意,此时也会把白明月当成情敌,把殷小妹当成情敌,虽然两人待她犹如姐妹,但在情感世界不分姐妹,她也是希望羽少能有自己喜欢的女人,也希望白明月和殷小妹能得到幸福,自己也会感到幸福的。但人都会有阴暗面的,芈丫头也会想得到羽少的爱。

白明月听完后似乎有些醋意,冷冷的看着羽少,好像有些生气的样子,其实是装出来,她很聪慧,看的明白的很,是女人都没法不喜欢上羽少的,她心里其实是挺高兴,有那么多的女人喜欢,更说明羽少的优秀,这么个**才子英俊少年,不是那个女人能抗拒的,而羽少却只对自己痴情一片,他似乎没有真zhèng

的喜欢过一个人,除了对自己一见钟情,两情相悦外,这就够了。白明月的心里甜滋滋的,表面上总的装出对羽少的”**”生气一回。

羽少的心里没有波澜,他也是个聪明人,天生就很了解女人的脾性,知dào

白明月不会真的生气,不过想想过去自己有时确实有些荒唐,不过现在心智已经成熟,懂得了什么是喜欢什么是爱,喜欢是淡淡的爱,爱是深深的喜欢。羽少是喜欢殷小妹的,也愿意为他付出,不想让她受到任何是伤害,就像哥哥天生就有责任保护妹妹,殷小妹在羽少的心里就是亲人,跟芈丫头一样。但是对白明月的喜欢是不带任何色彩的,就是纯粹的爱,不愿片刻的分开,那种爱简直就是煎熬,柔肠挂肚,缠绵纠结,可以为了她做任何事,恨不得把心掏出来装入她的胸膛,一起跳动,一起熄灭,此生不可分割。

三人吃完了鱼,芈丫头也讲完了羽少的“**韵事”,自觉的清理了火堆。白明月本想揪起羽少的耳朵,后来还是改变注意,有些不舍得,只是伸出玉葱般的酥手在羽少面前。羽少站了起来,很自然的握住白明月的玉手,把白明月拉了起来。两人又是目光对接,柔情万分。慢慢的走向湖畔的柳树下。

芈丫头没有跟过去,自己走远了去坐到了石壁的后面,看到少爷和白姐姐神仙般的一对,也为他们感到幸福,不忍心打搅他们。

就在三人各怀心事的时候,有位美貌的少女娉婷向这里走来。

芈丫头眼尖,远远的就看出是殷小妹,那身姿跟两年前没什么变化,只是脸上有了些许风尘之色,更增添了些妩媚风姿。“殷姐姐”。芈丫头高声的喊道,很快的跑到了殷小妹的面前亲热起来。

真是“说曹操,曹操就到”。三人刚刚还在聊“多情少女”殷小妹,殷小妹还真就出现了。

羽少听到芈丫头叫着殷小妹也快步走到殷小妹的身边,白明月慢慢的跟了过去,一边还在想怎么跟这位羽少的青梅竹马殷小妹打招呼。

殷小妹还是那个殷小妹,脾气个性一点没变,还是那么大大咧咧,没等羽少问候一声就毫无顾忌的楼住了羽少的脖子,把羽少的头按下靠在了怀里,压根就没看羽少身后的姑娘。他知dào

羽少的大院有不少的婢女,还以为是羽少家的某个丫鬟,连长什么样也没看,只顾着久别重逢的羽少,把芈丫头也晾在一边。殷小妹”下手“突然,羽少来不及反应,顿时脸红脖子粗,任由殷小妹“宰割”。

这下白明月可不干了,真有些生气,并不是生羽少的气,是生殷小妹的气,这个野丫头真是不知羞耻,凭什么把自己心爱的人搂在怀里,你还以为是在童年吗,都多大年纪了呀。看到心爱的人被自己不认识的姑娘楼在怀里,着对任何女人都会深恶痛绝的,白明月也是女人。

白明月气血上涌,一下跃到殷小妹的面前,眼神犀利的看着殷小妹说“放开你的咸猪手”,说话的同时一把抓住殷小妹的手,运气内力一下把解开。殷小妹看到有人突然出现在面前,那轻功造诣比起自己还高出一筹,并用内力解开楼在羽少脖子上的手,连个招呼也不打一声就偷袭自己,真是没规矩。殷小妹也不是吃素的,连忙松开羽少的脖子,迅速的向白明月出了三招。白明月更是气愤,顺势也还了三招。两人不知那来的怒火,毫不留情的打了起来,从羽少的面前一直打到湖畔大石前,都展现了美妙的轻功,忽上忽下不相上下,而且下手招招不留情,像两只争食的飞燕,打的难解难分,姿势又是那么的优美。

殷小妹也明白了,眼前的这位美貌少女一定是很喜欢羽少,看到自己跟羽少这么亲热,所以醋意大发,能为羽少跟自己拼命的姑娘,估计在羽少心目中的分量不轻,说不定和羽少已经芳心暗许了,想到这些,面对情敌,殷小妹能不把醋缸打翻吗。羽少无奈的看着两人大打出手,想上前制服愤nù

中的两位美女,自觉功夫不如他们,运用身上的邪气又怕伤了两人。芈丫头更是没有办法,只好张着嘴巴,惊讶的看着两位姐姐动武。羽少真是束手无策,只好对着他们喊话:“两位美人,打累了没有,停下来喝口水先”。倒是两不相帮,都不得罪,还有些调侃意味。

“住嘴”白明月和殷小妹同时喊出,心里想都是为了羽少,他倒好不帮自己,还调侃他们,对羽少都有些恼火。

羽少也没想到都不得罪反而都得罪了,不过这倒是让她们停下来的好法子,就继xù

嬉皮笑脸的对着芈丫头大声说道:“今天太湖边来了两位醋仙,给我们送来了一窖子的醋,芈丫头你叫火房的人以后不需yào

再买醋了”。芈丫头笑了起来。

“芈丫头,你不觉得太湖上飘来的都是醋味吗”

羽少看到两人还没停止的意向,就拉起对芈丫头大声说:“我们先回去吧,她们打累了,自然回家来的”。

终于白明月和殷小妹停了下来,可都飞到羽少身边,一人各拎起羽少的耳朵,都恶声恶气的说道:“想先走?没那么容易,你的给解释清楚了”。两人都在心里想“我们打得’昏天暗地’都是给你看的,你倒好不帮忙也就算了,还想一走了之,没门。”

芈丫头看到羽少这副德性,狼狈至极,哈哈哈的大笑起来。笑过后拉着殷小妹和白明月各自的衣裳说:“两位好姐姐,就饶了少爷吧,他对你们都很好啊”。

白明月和殷小妹看着羽少的狼狈样,又互相看了一眼,都放开了羽少的耳朵,也都大笑了起来,自觉莫名其妙的为羽少干了一架,无趣得很。

“在下白明月,刚才失礼了”白明月对着殷小妹道歉,恢复了淑女的模样。

“殷小妹,羽少的发小,我也失礼了,你别往心里去”。

“刚才我们还在议论你,知dào

了你是羽少的青梅竹马,长的美貌非常”。

“一定是说了我不少坏话吧,你也是绝世美人啊”。

“白姐姐,殷姐姐,你们这样才好,刚才少爷还在得yì

呢,说什么二女争夫”。芈丫头也学会开玩笑了。羽少横了她一眼。

两人都赏了羽少一顿粉拳。芈丫头向殷小妹仔细的介shào

了白明月的来历。

两人各自赞许对方的美貌,心里的愤恨去了一大半,又听了芈丫头的解释,心中恨意全无,倒是惺惺相惜了起来。你一句我一句的倒是把羽少当成了外人,再加上芈丫头的插话,羽少倒是成了跟班了,走在三人的最后面。真是三个女人一台戏啊。

她们各自介shào

了芳龄,白明月大殷小妹一载,跟羽少同年,殷小妹大大方方的叫起了白姐姐。不打不相识,刚才还是你死我活的,一会儿工夫就情同姐妹了,看来女人的心思羽少还是没能全看懂。

炊烟四起,该到了吃晚饭的时候了,三位少女有说有笑的,只有羽少郁闷不比,刚刚还是和心中的女神卿卿我我,一下子插入个殷小妹,以后可不要意思对白明月造次了,也得看重殷小妹的心情,他们是亲如兄妹的朋友,又对他情意绵绵,自己没法爱上她,也总的考lǜ

她的感受。

殷小妹是羽少的青梅竹马,对羽少一往情深,白明月也在想以后也得收起对羽少的柔情,也不能为难羽少对殷小妹绝情,虽然也看出来了,羽少对殷小妹的感情只是亲情,绝不是对自己那般的爱。

白明月的确更配的上羽少,美貌和智慧都在自己之上,可是爱是需yào

自己去争取的,白明月可以是很好的姐妹,也可以是自己的情敌,殷小妹敢作敢为,心里的想法就是简单多了,那就是爱着羽少。

芈丫头当然也在想,自己现在年纪很小,美貌也没法匹敌两位姐姐,可自己早就和羽少有了肌肤之亲,虽然有些懵懵懂懂,那也是真真切切的在羽少面前展露过自己的酮体,羽少以后不管娶了谁,都不会丢下自己不管,我也会永远在羽少身边,当个丫鬟也好的,可以随时在羽少的身边,自己早就把羽少当成她的人了。

四人各自“心怀鬼胎”说说笑笑的进了王家大院。

王将军看到殷小妹归来很是高兴,问候了她父亲的状况,殷小妹如实的回复了一番。王将军看到殷小妹已经出落的亭亭玉立的大姑娘了,已经不再是两年前的青涩,跟自己的恩公朋友女儿比起来也毫不逊色,知dào

他对羽少念念不忘,可白明月着几天好像对羽少也是卿卿我我的,这倒是叫他有些为难了,两人都是羽少未来夫人的绝好人选。羽少母亲看到羽少两边站着两位如此可人的姑娘,心里啊也是乐开了花,她倒是希望羽少把两人都娶了。

大家高高兴兴的吃了饭后,王将军知dào

殷小妹的家已经破烂不堪了,而且以前也是经常在王家大院居住,当即吩咐丫鬟们在白明月的隔壁腾出房间来让殷小妹居住。

殷小妹给王将军带来了上好的“铁观音”和“金骏眉”,还有一些贵州的普洱茶饼。大家在江南都没喝过普洱茶,当然殷小妹当晚就泡了几泡给大家赔偿。普洱刚入口时大家有些难以接受,但几杯后都觉得此茶是如此的妙。

羽少父母亲都有早起早睡的习惯,品茶后就回房睡去了,下人除了芈丫头也各自回家或各自回房了。羽少现在也已成人,父亲也很少再管他的自由。芈也头是羽少的贴身丫鬟,当然得陪羽少睡了才可以回房休息。所以现在就四个人在一起喝茶聊天了,殷小妹和白明月一起倒是有很多话题,芈丫头也搀和其中,羽少这个平时说话最多的人此刻却成了聆听者。当然在聆听的同时也时刻瞄着美人们,一会儿看看只来了几天的白明月,总是觉得看不够,一会看看分别了几年的殷小妹,现在是那么的漂亮多姿,偶尔也会瞄瞄芈丫头,或许再过两年美貌不会在两位之下。羽少有些憧憬起来,以后走遍大江南北自己**倜傥,有三位美人时常陪伴左右,神仙也羡慕啊。

在羽少想得入神,三个女人聊得正欢之际,南宫和小辉闯入了王家大院。小辉看到殷小妹在,分别多年的相思之苦化作了热情的举动,三步并作两步同时展开双臂想要搂抱殷小妹,殷小妹早有防备,看到小辉快到身前,忽然闪到一边,小辉一个趋烈扑了个空差点摔倒,还好功夫今非昔比,稳稳的定住了才没有出糗,大家笑声一片。

南宫倒是和殷小妹结实的抱了一会,小辉似乎有些醋意,站在那里做出气愤的样子,殷小妹笑着走过去,主动的和小辉抱了一会,小辉仗着自己的深厚内力,把殷小妹抱起转了个圈,被殷小妹一顿“爆头”,大家又是大笑不止,彼此都已经了解彼此的关系,也到没觉得不妥。

“你们怎么会来的,鼻子还真灵敏,闻到了殷小妹的香气了。”羽少笑嘻嘻的问小辉和南宫。

“你不知dào

我的绝招啊,‘闻香识美人’,我在太湖对岸就闻到了殷小妹的香味,”小辉回答道:“当然你羽少****,我们都怕小妹再入狼窝,而且好事也不能全让你羽少占了,美女都跑你身边被你祸害了。”小辉说完,殷小妹和白明月都给了他一个白眼。

南宫还是有着世家风范,看到有白明月在场倒也没跟一起长大的朋友们开玩笑,他一本正经的对羽少说:“我们在太湖上追一个人,驾着一叶小舟到这边时已经是黑夜了,却一下丢下小舟,跃入水中不见了,看到湖畔的那片树林,知dào

离你家不远就过来了。”

“哦,那你们为什么要追他呀。”殷小妹问道。“他潜入我南宫世家盗走了我的独门暗器‘凤雪翎’,我大哥不在家,小辉倒是刚好在我家,此暗器是我家的家传之宝,我只是刚练不久,本想给小辉看看,在我去取此物时,一个黑影在我面前闪去,我一看暗器不见了,他武功不弱,我一人应付不过,喊来小辉一起去追,我们看到了他的小舟就紧追不舍”。南宫心情有些沮丧。

“此人驾船很是熟练,水上功夫也是很好,在离岸很远的地方就入水了,我们在船上和岸边看了很久,也没发xiàn

留下痕迹。”小辉补充道。

“我第一次听说你还有如此家传暗器。”羽少说道。

“我也是不久前大哥才教给我的,以前我小怕我拿着暗器去生是非,现在看我已经成熟就拿了给我。”南宫说道:“我大哥也一门暗器‘流星蒺’,平时偷偷的练,我也没见过,这两暗器是我祖上传下来的,威力很大,在江湖上也非常有名,在我们搬之江南前就有了”。

“‘凤雪翎’和‘流星蒺’是当年南宫姓氏族人为了抵御朝廷官兵而制造的一种武器,可以在围困的时候发射,周围的人无一幸免,从而杀出一条血路突出重围”。白明月插话说道。

南宫说道:“白姑娘倒是很有见识,不错,这两门暗器确实是当年我祖上抗敌之利器,后来我们祖上沦落江湖时令武林人士闻风丧胆,从而在江湖上一举成名,不过这暗器太过霸道,在江南太湖定居后,用来防御孤岛被侵,我也从来没见父亲使用过,也没听他讲起过”。

羽少问起南宫此暗器的构造,白明月好像欲言又止,想起南宫虽为羽少朋友,但也不能过多的在南宫面前把江湖传闻的暗器说与羽少听。南宫倒也并不隐瞒跟羽少说:“此暗器是纯银所制的一个圆筒状针筒,里面藏有百枚钢针,针尾是白色孔雀翎,一按按钮百枚钢针齐齐发出,那白色孔雀翎飘在空中犹若漫天雪花,倒是很有美感,敌人在突然看到雪花惊呆瞬间,那钢针也穿入敌人的胸膛,那力道绝不是人力能够练到的,比之弓箭要快百倍不止,根本不必喂上剧毒就以取人性命,但就发射时像雪花漫天飞舞就取名‘凤雪翎’”。

第二章 清风明月(五)

羽少暗想自己所练的弹石子功夫在这门暗器之前那真就是儿戏了,这暗器一出确实在对面的对手无论功夫高低都难逃钢针所伤,这么霸道的武器偏偏又是那么的富有诗情画意。

南宫继xù

说道:“这暗器也可单放一根钢针,绝不用浪费更多,在灯光下一道白光闪过,对方就已经倒下,银筒上有几个按钮,还可根据人数来控zhì

发射的数量,但是按钮和银筒严丝合缝,需yào

有武功之人才能按的下去,所以到了寻常人那里倒也没什么用处,只是一块银两而已。不过我大哥教给我时只是告sù

了我这些和练习的诀窍就出门了。”南宫想到大哥刚出门不久,祖传法宝就在自己的手上丢失,脸上也是郁闷之极,“都不知dào

怎么跟大哥交代了,只想在大哥回来之前给找到偷暗器之人的线索”。

小辉说道:“这人的武功手法和水上功夫可真是厉害,就在太湖上消失的无影无踪的,羽少一向分析问题头头是道,也就随便来与你商量看看,能不能有什么门道”。

羽少听到这里,觉得南宫和小辉是真zhèng

的朋友,毫不保留的说起自家的难处,为朋友排忧解难理所当然。羽少沉默了一会儿说道:“首先,此人是武林中人应该不是官兵所为,因为如果是朝廷的人用不着偷偷摸摸的。其次,这人熟悉水性,应该不会是中原或北方的人,虽然也可能会水上功夫,但是能把小舟撑的如此得手,应该是江南的人,海边的人所撑的都是比江南鱼舟大的多的船。再次在江南一带的武林成名人物中对南宫家熟悉的人应该不多,也很少招惹南宫世家的孤岛,能知dào

南宫家有此法宝的人就更少了。好了,这就把范围缩小了,南宫你回想一下最近有什么生人来过你家”。

大家都很佩服羽少的分析能力,也都看着南宫,南宫想了老半天也没有想起什么说:“我南宫家在最近几年都没有人上过岛,小辉也只是偶来来岛,我一般都在西山岛的镇上和他会面,我大哥要会武林中人也是在岛外的。而且贡山岛上机关密布,小辉和小妹要来我岛也必须得有我带路,不然很难入得了我家,也别想出岛,能熟悉岛上的布置的人也都是岛上的人,除了我和大哥外,下人们都不敢离岛,我大嫂来岛后都没出去过”。

羽少突然问道:“你大嫂会不会武功啊’。

南宫说道:“我大嫂一点武功也不会,是个寻常的江南美人,曾经是名歌姬,我大哥曾经与她有救命之恩,后来他们时间一长都相互有了情愫,我大哥就把他从秦淮河的画舫中庶了出来,并且娶了她,羽少你不会怀疑我嫂子吧,她可是我敬重的人,长的是仙女一样的”。

羽少说:“不是,不会怀疑你大嫂,不过你大嫂以前身份这世上关系也一定不简单吧”。

南宫想了一会说:“你这么一说倒是有些道理,我还真不知dào

大嫂详细的身份来历,我也不好问,大哥也不好说,连歌姬的身份还都是听下人们说起的,还被我呵斥了一顿”。

羽少说:“现在我也没什么可提供的分析了,也很晚了,就在这里住一晚上,南宫明天回去回岛去看看还有什么线索,小辉在无锡城中打探一下,你耳目甚广却也不要先泄露出去,免得武林起什么风波,既然那个偷暗器的人在我这一带消失,我明天到宜兴城打探一下,南宫你觉得如何?”。

南宫听羽少安排的井井有条,现在着急上火也没有用,就按羽少说的办。小辉,南宫和羽少一起睡在一张大床上,除了小时候已经很多年没有过了,三人都在寻思冥想中沉沉睡去。

第二天,南宫和小辉早早离去,羽少带着芈丫头准bèi

去宜兴城,白明月和殷小妹也整装待发,羽少本想自己去的,但昨晚大家都在一起听了南宫说的话,也就跟羽少一起出门了,也随便去看望一下老管家。

去宜兴的路并不远,四人各骑一匹马慢悠悠的溜达而去,羽少还想着南宫的事情,觉得很是蹊跷,他了解南宫的为人,却并不了解南宫世家,更不了解武林暗器之类的东西。白明月看到羽少微切的眉头,就筞马走到羽少身边,跟他聊起了武林名器‘凤雪翎’和‘流星蒺’。

“羽少你可知南宫世家的由来?”白明月问道。

“孔子的学生仲孙闵,字子容,号敬叔,“以智自将,世清不废,世浊不污。”孔子曾赞叹他道:“这人真是君子啊,高尚得很呐!”遂把侄女嫁给了他。于当年居住在南宫(王宫南边),因此遂以其居住地命姓,称南宫敬叔。是南宫氏的得姓始祖。”

“你可知南宫长万?”白明月又问道。

“春秋时期宋国猛将,南宫长万有一绝技,能掷戟于空中,高数丈,以手接之,百不失一。宫人欲观其技,所以宋闵公召长万同游。史书记载宋闵公死于南宫长万拳下,只用了一拳,适遇大夫仇牧,又一拳把他头给打碎,复翻身至家,扶母登辇,左手挟戟,右手推辇而行,斩门而出,其行如风,无人敢拦阻者。至陈国相去二百六十余里,南宫长万推辇,一日便到。如此神力及神速,古今罕有。”羽少很是佩服南宫长万英雄了得。

“羽少对史书倒是很了解,南宫长万的后人也都流着天生神力的血液,个个都是武林中的好手,更有流传至今的武功招式,他的后人并不多,南宫姓氏的人本就少,而且都散落各地,隐居在不起眼的地方不太为世人所知,但是在武林中却是大大有名,南宫世家的武功自成一派,更是在五胡乱华那时为了自保家族的安危,打造了江湖中人闻风丧胆的暗器‘凤雪翎’和‘流星蒺’,太湖上贡山岛的南宫世家既然得到了家族的两大暗器,那南宫翎的父亲应该是嫡传的首领了,却不知何故早早去世了。”白明月说了些江湖传闻中南宫世家。

“这暗器真有这么大威力?”羽少自问道。

“我听和尚说起过过,这暗器比南宫讲的还要厉害,在一次全部发射后,可以迅速的重新装上白色孔雀翎钢针,孔雀翎只是在银筒里有固定的作用,方便钢针入筒,在周围敌人倒下后,后面的敌人上来前早就安装好了钢针,一发射又倒下一批,直到用完为止,可敌人成批量的倒下,那还有胆子冲过来。‘流星蒺’的道理差不多,不过打击范围更大,射的更远,还可以伤到马匹,那射出的铁蒺藜散落一地,奔跑中的马都马掌吃痛翻滚倒地,铁蒺藜涂有荧光粉,在黑夜中如同流星划破夜空,可认清方向。”白明月回忆了和尚所说的南宫暗器。

羽少很是喜欢白明月的不凡见识,小小年纪能知天下,可也对白明月的身份有些狐疑,她绝不是父亲恩人的女儿那么简单,她的授业之人一定是个了不起的人物,可江湖上没有传闻能通天全才的和尚,这和尚连白明月自己都说不上来,或许白明月有自己的秘密,并不想说,羽少也没有刻意的追问。殷小妹听完白明月的诉说更是佩服她的阅历,相仿的年纪却有着不同的人生,白明月虽然是悲剧却也多姿多彩。

四人慢吞吞的来到了宜兴,宜兴并不大,白明月来自北平大都市,对宜兴并没有什么兴奋感,只是江南的美色气候令白明月有些舒心,殷小妹已经开始张罗着住宿,要想在此地游玩一番。他们先一起去了典当行问候了老管家,芈丫头就住在典当行了,也不随羽少出去逛了。

他们随后来到市集中心的醉心楼,点了些精致的茶点和一壶上好的‘雪芽’在角落上的方桌上坐了下来,羽少觉得在此人流汇聚的地方或许会有什么传闻。这里三教九流的人都有,还有些来自苏州的‘白话’,与说书一样,只不过是用唱的。也有乞丐和尚在小二的斥责声中惺惺的进出了酒楼,还有些走江湖的游侠手拿武器,背上一个大包裹随意的往桌子上一放,手上的刀剑鞘狠狠的磕在桌上,嘴里大声的呼着‘小二’,小二看到这些爷们不敢怠慢,屁颠屁颠的跑到他们面前,点头哈腰的问‘大爷需yào

点什么’。这些人未必知dào

什么好酒好菜的,只要酒足饭饱就够了,也未必是什么豪气之侠,也会为了点碎银跟酒楼老板扯个半天,当然武林规矩还是要讲的,并没有出手伤人,只是手头有些紧。羽少倒是很看的起他们,主动为他们付账了事,也对乞丐和尚客客气气的,给他们点碎银子。

三人正聊些武林奇事,殷小妹虽然还是那么活泼好动,羽少觉得殷小妹也有些事情不愿意说的,她在福建的这几年经lì

只字未提,现在大家都是成年人了,总有些事情不愿给人知dào

,也都没有主动问出口,大家都捡些无关紧要的事情来说或者说一些道听途说的趣闻。不过也都很开心的说说笑笑。坐了一整个下午也没有什么收获,倒是有传闻京城南京最近来了位绝世的风尘女子,琴棋书画无一不通,落脚于秦淮河上,江南各地的**才子和商贾官宦都想一睹佳人的容貌。

说到佳人羽少就有些飘飘然了,有股热血往上涌。白明月已经对羽少的内情有所了解,邪恶真气无法控zhì

导致阳气过甚,阴阳不调产生幻想,也隐隐知dào

羽少在想着男女龌蹉之事,不过这种情况不好明言,自己也没有嫁给羽少对男女之事还是埋在心中为好,不过她调制了‘冷泥丸’,是些降火的药材和太湖的珍珠调制而成的,也可让羽少暂时的压住内火。白明月在那么多人特别是殷小妹面前不要意思给他扎针,也怕殷小妹误解吃醋,像昨天一样大打出手就有些丢人了,她在怀里拿了颗药丸让羽少服下。

殷小妹有些吃惊的问道:“羽少得了什么病吗?”在昨晚的聊天中她已经知dào

白明月医术精湛。

白明月有些不好意思的说:“他修习内功有些走岔,我调制了些药丸调节他身上的邪气”。

“羽少修习的内功我知dào

,那个中年男子还是我发xiàn

的,以前我就觉得羽少的内功很邪,也劝过他不要修习,才过了几年就开始有不寻常的迹象了”。殷小妹很是关心的说道。

羽少说道:“小妹不用担心,只是有些头晕发热而已,时间也不长,有明月在不会有事的”。羽少本想叫白明月为‘月儿’,可在殷小妹面前还是改了口,也没说自己身体异常时脑子的想法,当然在姑娘面前也是说不出口的。

白明月说:“现在羽少已经停止了修习,正在练习弹石子的功夫”。

殷小妹说:“这倒是门绝技,我和白姐姐陪你一起练,那门邪功就算了,反正你的内功修为已经大大的超过了我们”。

“这弹石子的功夫得取个名字才是”。白明月对羽少说道。

“对对,总不能叫弹石子功吧”。殷小妹附和道。

“嗯,是个好主意。”羽少说道。

“我看羽少以前在大石壁上练功,双手都翘着兰花指,习惯成自然羽少现在连握茶杯都是这个姿势,就叫兰花指吧。”殷小妹说道。

“可兰花指有些胭脂味,兰花也叫君子兰,叫君子指可以”。白明月说道。

“君子指叫起来有些拗口,也多了些书卷气,兰花指在古代是美男子的手势,倒也配的上羽少。”殷小妹反驳道。

羽少发话道:“我看就套用少林的无相劫指,就叫兰花三劫指,到时候我要练就一只手可以连发三弹,还可以同时发三弹”。

白明月和殷小妹拍手称可。“兰花三劫指”虽然还只是皮毛,羽少倒是很自负,一定可以成功,到时候可以与南宫“凤雪翎”比试一下,想到南宫丢失了“凤雪翎”倒是又为他有些惋惜,也没能帮上什么忙,只是胡乱的分析了一下。

就在三人准bèi

离开酒楼时,进来一位头罩黑纱的女子,身后跟着一位五六十岁大婶,那位黑纱女子步履轻盈,体态曼妙,手上一把长剑啪的放在桌子上,她通身黑裳黑靴,透过黑纱可见一对靓眼射出凌厉的目光,坐下后也不说话,后面的大婶也是一身的黑衣打扮,叫来了小二吩咐了上食。羽少他们三人已经看出这两人武艺不低,而且还如此的神mì

打扮甚是好奇,重又坐了下来低头喝茶。

两个黑衣女子好像发xiàn

了羽少在注视他们,就马上转过头去,其实酒楼里的所有有都投去了好奇的目光,他们只是寻常百姓,倒也不足为奇,但是看到羽少的目光后发xiàn

者酒楼里还有几个武林中人。

殷小妹有些坐不住了,起身叫来小二说:“酒楼里的客人所有酒水都算在我身上”。说完拿出一锭金子给小小二,小二把金子给了掌柜的,自然高兴的指着殷小妹大声喊道:“各位客官尽管吃喝,费用由那位姑娘包了”。酒楼里的人自然也是开心的大吃大喝起来,而那位带黑纱的姑娘和大婶不动于衷,只是上来两碗素面,正低头吃着。殷小妹走了过去,对她们说:“两位一定旅途劳顿,今晚多吃点好休息的好些。”黑纱姑娘对着殷小妹点点头,算是殷小妹的一片好意,大婶说道:“姑娘多谢你的美意,我们胃口小吃不惯江南的美味佳肴,一碗素面足矣”。说完就闷头吃面不再搭理殷小妹。

殷小妹讨了个无趣,不知身上那根神经搭错突然出手去掀黑衣姑娘的面纱,黑纱姑娘并没有还手,只是轻巧的避开,大婶的手也突然伸出抓住了殷小妹的胳膊,“姑娘,你无理”。这一掀,一避,一抓只是一瞬间,白明月看出了两个黑衣女武功修为绝不是泛泛之辈,殷小妹虽然轻功不错可武功一般,但是出手也是非常突然,黑纱姑娘却是不动声色的闪开,连端在手上的面汤都没动过,那大婶也是轻描淡写的抓住殷小妹,居然没法挣脱开来。羽少没有一点江湖经验,并不知dào

别人武功修为的深浅,但看到殷小妹被大婶抓住胳膊无法挣扎,就可以看出大婶的武功一定不弱。

殷小妹脸色相当的尴尬,羽少走了过去对那位大婶说:“在下妹子无端冒犯了两位,我会好好管教,还请两位高抬贵手”。

大婶并没有放开的意思,只是向黑纱的姑娘看了一下,黑纱姑娘还是点点头,在大婶准bèi

放开殷小妹胳膊的时候,羽少有些心急的去掰大婶的手。那大婶突觉一股雄厚的内力转来,手居然不自觉的弹开了去,大婶和那位黑纱少女吃了一惊,想不到小小的宜兴到藏有高手,大婶本想与羽少出手试试这位年轻公子的武功深度,黑纱姑娘却对大婶摇了摇头,两人放下还没吃完的面条,就起身走了,羽少当然也没敢阻拦,他也试出大婶的内力也不弱,况且自己连一招半式的江湖功夫也没学几天,徒有高深内力不知dào

怎么用,也是殷小妹太也无礼在先,羽少有些歉疚的看着这两人离去。

白明月看到殷小妹有痛苦之色,就把她拉回自己的桌子边,卷起了她的衣袖,却见殷小妹的手臂已经红红的一片,倒也没什么伤有些热辣辣的痛,白明月拿出随身携带的凉油涂于殷小妹手臂上,清香凉爽。殷小妹看着白明月的凉油一副乞讨的表情,好像忘了刚才的无礼举动。白明月一看就知,白了殷小妹一眼,把一小瓶凉油给了她,殷小妹笑嘻嘻的也不道谢,直接放入怀里。羽少也只是关切的问殷小妹有无受伤,并没有责怪小妹对陌生人的唐突无礼。

三人有些灰土灰脸的出了酒楼,羽少本想去跟踪那黑纱姑娘,说不定会跟南宫被盗的暗器有关,不过看到殷小妹一出手就被人压制,只好作罢,带着两位姑娘到客栈休息去了。三人都已经有些劳顿,也没有什么瞎聊的兴趣,都各自回房了。

在宜兴呆了三天除了殷小妹碰了一鼻子灰外,也没什么有价值的线索,四人就回了王家大院,等南宫他们过来。

第三章太湖迷影(一)

羽少在王家大院等了十多天也没见南宫和小辉来找他,难道他们会出什么事?羽少每天都在太湖边看着来往船只,当然殷小妹和白明月也在。在等待的同时,羽少一直在湖边练习他的‘兰花叁劫指’,白明月和殷小妹一起参详研究招式,殷小妹对姿势的追求很高雅,把一些采茶或舞剑的动作加以利用,再结合轻功的步伐加上羽少的一身白袍随风起摆,一手拿着玉箫,一手翘着兰花指,指尖弹出石子呼啸声起,打起来飘飘如仙。白明月的武功修为当羽少的‘师傅’也是很称职的,她身怀少林绝技‘拈花指’,这本是少林和尚的七十二绝技之一,羽少和殷小妹也不知dào

白明月从那学来的功夫,也不清楚这是少林武功,知dào

了倒是更觉奇怪了,一个女人这么会有少林绝技呢。白明月并没有说,只是结合‘拈花指’的招式增加羽少的‘兰花劫指’的威力。经过近半个来月的练习,羽少已经大有进展,兰花指弹出石弹‘嗤嗤’声响划破天空,惊起无数林中飞鸟,石弹一一嵌入树干,倒也有些霸道。

这天傍晚像往常一样羽少在湖畔练指功,殷小妹施展轻功跃上那颗大柳树,坐在树丫上晃荡着双脚,白明月靠在树干上看着羽少用功。殷小妹突然叫喊起来:“你们看湖上有什么物体漂浮着。”羽少和白明月都把头转向湖面中,一坨物体随着波涛起起伏伏的,不像是有人在撑船。殷小妹从树上飞下来,三人都跃入停靠在岸边的小舟,羽少荡着双桨向那不明物体划去。到了近处一看是具尸体,已经被水浸泡多时全身浮肿,把衣服都撑破了。殷小妹顿了一下有些吃惊的说:“这好像是南宫家的家丁,我在几年前到贡山岛采茶时见过,虽然已经看不出样貌,可他眼角有颗黑痣我记得非常清楚。”羽少一看尸体的脸部,眼角上果然有颗黑痣,被水涨的发白的脸上黑痣就更加明显。

“难道南宫家出了什么事了,他的家丁这么会在湖上没人打捞?”羽少有些吃惊的说道。

“此人死去估计有几天了,当时可能是沉入湖下,死体发胀后才浮出水面,被水浪冲到这里,你们看他的四肢都已经露出些白骨,这是被湖中鱼蟹所为”。白明月说道。

殷小妹不愿再看尸体,露出关切之情说:“南宫这么多天没来找我们,估计是遇到什么麻烦了,下流胚也没来,这小子难道也在贡山岛南宫世家?”。

白明月拿过羽少船桨,拨了拨尸体又把他翻了个身,一只白色羽毛钉在尸体的背上,难道是“凤雪翎”。白明月怕针上有毒,也恶心在尸体上拔针,就拿过羽少另一只船桨,两只手各握一只桨轻巧的把那羽毛拎起,下面果然连着钢针。

“应该就是凤雪翎,钢针没有变黑倒是没有喂毒。”白明月说完就丢了孔雀翎钢针,白明月虽然给人把脉看病,却素来爱洁,不愿触碰尸体上的东西。

羽少问殷小妹:“你去过贡山岛南宫世家,我们可不可以上去看看。”

殷小妹坚定的说:“不行,我以前去的时候都是必须由南宫带路,岛内曲径通幽,机关重重,而且树木参天阴森可怖,我那时候年纪又小很是害pà

,几乎都闭着眼睛低头跟着南宫的,茶青他已经叫人采摘好了,我只不过去烘培炒茶,顺便带些回来,也从来没见过他的大哥和大嫂,只有南宫和一些下人陪着我,当天南宫就安排我到西山镇居住,我只是记得岛上不仅树木密集,岛上也有不少的南宫氏族人,亭台楼阁倒也不少,都好像隐蔽在树林中,远看只见几个大厅大院的屋尖。”

“南宫世家素来神mì

,虽然在江湖上名声在外,却很少有人知dào

他们的住处。”白明月说道。

“我想上岛去看看,南宫毕竟是从小玩大的朋友,他有什么事我不能不管。”羽少说道。

两个少女当然知dào

羽少的为人,虽然儒雅却也义薄云天的主儿。三人中殷小妹武功最低,羽少虽然不会武功招式,但内功深厚,轻功也是不弱,加上刚有点气候‘兰花劫指’逃脱险境倒也不是什么难事,白明月当然是身负绝学之人,也有些江湖经验。羽少看了看白明月和殷小妹。白明月立kè

明白,对羽少说:“我陪你过去,”又转头向着殷小妹说道:“小妹回王家大院跟伯父支一声,说我跟羽少去西山岛找些药材,叫他不必担心”。

殷小妹本也想跟着去,可羽少和白明月坚持不让,殷小妹也明白他们关心自己的安危,也确实得跟伯父伯母说一下羽少和明月的去向,好叫他们宽心。羽少把小船划到湖畔让殷小妹上岸,接着就调转方向向着对岸划去,殷小妹把随身带来的茶点扔给白明月,站在岸边一直看到小船成了一个黑点,此时天色已经暗了下来,就独自回了王家大院。

羽少和白明月此番荡舟太湖已没有了当初认识才三天时的那种柔情万种,此去不知有什么危情正等着他们,羽少心里挂念着朋友的安危,白明月关心着羽少的心情都是有些沉重,四周茫茫湖水浪打着浪,天色乌云密布一片漆黑,沉闷至极,此时此刻还那有风月可谈。两人都默不作声,只有双桨划过水面的‘窜窜’声。

太湖湖面太过宽广,羽少靠着直觉慢慢的滑去,白明月拿起一块糕点塞入羽少的嘴巴,她本想替羽少划一会儿,但有觉得不可,这样的话说出口就伤了羽少的自尊心,羽少一向骄傲自负,讲究君子风度,这么能让一个女人在茫茫黑夜里干劳力活呢,而且还是自己心中的女神。白明月了解羽少所以就没有说话,坐在对面的她能做的就是摸索着喂些茶点给羽少,她自己就是抿了几口,茶点不多,此去水路长夜漫漫,白明月是舍不得自己吃的,她听羽少咽下糕点又摸索着擦了擦他的嘴巴,真是温柔至极。

羽少在黑夜里很是感动,一个姑娘家家的在暗害的太湖上陪自己去赶赴危机四伏的湖岛,这是多么的令人心疼,把仅有的点心也温柔给他送到了嘴边,摸索着擦拭着自己的嘴巴,知dào

自己心情很糟就默默的陪着不出声,白明月正是善解人意温柔聪慧的美人儿,得妻如此,夫复何求啊,此生定当不负明月。羽少的眼眶里充满了感激的泪水,强忍着不让它流下来。

白明月虽然看不到羽少的表情,可也感觉到羽少的心里有自己。她觉得羽少要做的事情自己一定会支持的,她不想离开他,他为了朋友讲义气,自己绝不会当心他的安危就阻拦他,他的朋友就是自己的朋友,南宫和小辉也确实不是无赖之徒,还是名门世家的武林正道人士,物以类聚,人以群分,白明月知dào

羽少是不会结交江湖败类的,在他身边的朋友都是值得结交的朋友,就像殷小妹,虽然是自己的情敌,但也是自己的姐妹,正直豪爽,品味高雅,青春活泼,漂亮大方,也正是有这么多有点,羽少不会一点都不动心,是自己强劲的情敌。

两个各自在默默的想事,也不知dào

过了有多少个时辰,远处依稀看到点灯光,羽少按照平时去西山的时辰估计,他们没有划偏。他们看到了亮光心情好了许多,羽少也忘记了疲劳卖力的舞动着船桨,不一会就到了西山岛上。他们在镇上找到了通宵的混沌摊贩,要了两碗馄饨和一些冷菜,羽少呼呼的一下就吞了一碗,又要了一碗,真饿极了。白明月有些心疼的看着羽少,羽少虽然不是那些纨绔子弟一样吃不了苦,但也毕竟从小锦衣玉食没有过苦难挫折,一张英俊粉嫩的脸上经过大半夜的风催浪打已经有了憔悴之色,还有些在船上吃的糕点粉末粘在嘴边,白明月没带手巾,就举起自己自己的袖子把羽少擦干净,温柔缠绵的场面连混沌摊贩的大爷也觉得幸福满满,回忆起自己的青葱岁月,他用微笑祝福这对郎才女貌的才子佳人。羽少一共吃了三大碗还觉得不过瘾,把白明月吃剩的汤也喝了个底朝天,还砸吧着发出‘啧啧’声,如同玉露琼浆。白明月微笑着白了他一眼,心里甜甜的。

羽少填报肚子后精神大振,拉着白明月的酥手又上了小船,他们拿着混得摊贩大爷送的火折子,向着贡山岛划去。羽少看到白明月双手环抱紧前胸,有些冷意,羽少马上解下自己的长袍披在了白明月的身上,有些歉疚的看了看了她,白明月欣然的接受了羽少的好意,昏暗的亮光下可见白明月的眼眶泛着泪光,没有别的,是幸福的泪光。

贡山岛就在眼前,只是一些树影婆娑模糊的很,没有一丝亮光,水浪拍打着岸边的石堤发出‘哗哗’的声响,偶尔几声寒鸦的鸣叫,此刻更是增添可怖的气氛,还没上岸两人都觉岛上有股幽灵之气传来,让人不寒而栗。岛上机关重重,羽少在黑夜里也不敢上岸,只是划着小舟环岛游走,看看有没有灯光亮出。终于划到有些大台阶的地方,应该是贡山岛的入口了,远处的几栋房屋有些许的亮光射出,羽少把小舟栓到石阶边的一棵水杉上,和白明月一起上了岸。羽少大声的喊了南宫几声,没有应答,接着那房屋里的些许灯光却忽然不见了,整个岛都罩在了黑夜之中。羽少找来几根枯枝捆在一起,白明月用火折子把他点燃起来,步步惊心的向着岛内走去,时刻提防着机关暗器。两边的树木确实高大茂盛,树下是郁郁葱葱的灌木丛,旁边到处都是假山秀石,小水塘处处都有,上面满是浮萍,几乎看不到水面,只有蛙声一片,偶尔有只青蛙跃起‘啵’的一声又钻入水塘,四周的草丛中虫子的叫声此起彼伏。虽然有各种小动物的声响,羽少和白明月直觉的更加的神mì

恐怖。

南宫世家是武林名门,手下族人弟子众多,怎么连个守夜的人都没有了呢,羽少很是疑惑,刚才那远处的房子里还有灯光,说明应该有没有入眠的人在,可是听到羽少的喊声后反而吹灯拔蜡了,这有些不正常,但可以肯定南宫不在岛上,贡山岛不大凭着羽少的内力,南宫一定能听到,除非被控zhì

起来了,但这种可能性应该没有,岛上没有人胆子这么大敢动南宫世家的二少爷,而且南宫翎的武功早就在武林为人所知了。就在羽少停在小路中间深思之时,白明月感觉到了刚才的假山和灌木丛好像移动了方向,明明前面有路口此时却被一丛荆棘挡在前面,回头一看回路也断了,一条小径却通向了水塘,要不是刚才有只青蛙跃起,那满是浮萍的水面在黑夜里就是块草地,几根树枝做的火把只能照到眼前一小点地方,不仔细看路一定会走过那些浮萍的‘草坪’,更不知那水塘里会有什么陷阱。

两人被困在了花草树木中,心里都有些害pà

了,羽少手捏一颗石子向着那丛荆棘丛弹去,“不可”白明月低声喊道,可来不及了,荆棘丛中突然飞出一把钢针,令两人无处可躲,幸好白明月有经验,知dào

这些花草丛中必有机关,等羽少弹出石子的瞬间同时就拉起羽少,用绝妙的轻功跃上旁边的大树树杈上,那一把钢针散落了一地,两人想要落地此时却有些不敢,地上都是看不见的针头,刚才临机上树的同时火把也丢在了地上灭了,也亏了羽少反应灵敏,白明月一拉他手就不约而同的跟着她一起跃起,不然后果可想而知。羽少想说句感谢的话,白明月伸出手指压住了羽少的嘴唇,另一只手抱住羽少的腰间,深怕他落了下去。羽少很是佩服白明月的功夫了得,心细如发,在启动荆棘丛里机关暗器时,白明月发xiàn

了有个黑影一闪而过,所以不让羽少发声。那黑影估计以为入岛的人已经中招了,一看没有倒地人影,知dào

今晚来的人功夫不可小觑,能如此快的躲过岛上的机关暗器又不仓惶落入水塘陷阱,一定是有勇有谋的武林高手,所以快速的又避开了。

羽少和白明月在树丫上呆了半响,那黑影再无动静,可此时天还没亮,两人折腾了一宿没睡有些疲劳,可也不敢放松警惕,一动不动就相互搂着腰肢贴附在树干上等待天明,也怕黑影人发xiàn

树上的动静发射什么暗器的话可真无路可退了。幸好树木够茂盛,树枝分叉极多,倒也很难被发xiàn

。羽少心想此黑影人未必是岛上的人,虽然熟悉岛上的机关布局,却也不敢上树追查,一定是刚才灯光亮着的卧房里的人,应该在寻找什么东西,发xiàn

岛上来人就隐蔽了起来,也知dào

羽少他们不是南宫家的人,不会这么晚上岛还中了机关。

天色渐渐发白,偌大的一个南宫世家却见不着一个人影,两人看清了地下的情况,小心的从树上跃下以免刺到钢针,也不敢再去触碰那些灌木树丛和假山秀石,说不定都是些陷阱。两人下来后走入通往池塘的小路,池塘不大对面又出现条石子小路,羽少率先飞了过去没有异样,小路两边也都是些一丛丛的灌木荆棘种植在几棵老树底下,修剪的很是规例整齐,空余出都是茂密的草丛,几处不知名的花丛点缀其中,在那些老树的不远处随处可见小水塘,也都长满了水草浮萍。白明月也飞了过来,两人走走停停,处处小心翼翼,小路尽头却又有大石挡路没有去处,这次羽少学乖了,先跃到大树上观测一下地形,可树枝和蔓藤盘根交错,树叶密不透风,根本看不出大石后面的植被地形,羽少飞到树冠置顶,一看全是一片绿色,整个小岛是座拱起的山峰,只有远处几处屋顶飞檐隐约可见,在眺望到的地方全是一条条的茶垄,应该就是贡山茶的茶园。羽少这才知dào

自己身处的并非是南宫世家,这里是小贡山。

贡山岛是太湖东北部水域的四面环水的湖心岛屿,由大小贡山组成,西南与万佛石塔相望,,大的叫大贡山,小的叫小贡山,过去都是有民间传说的,大概就是说大贡山原是乌龟所化,小贡山是龙所化身,只是故事逐渐被人们淡忘了。大小贡山是七十二峰的其中两峰,贡山茶基本在小贡山上,并不全是南宫世家的禁区,两个岛屿有浮桥相连,在没有茶树的区域是进入南宫世家的路口,通过重重设置的机关就可以看到那座浮桥,过了浮桥才是大贡山,是南宫族人的江南居住地。看来南宫世家也不是传说中的那么不近人情,采摘贡山茶并不是南宫世家的人,而是附近周围岛屿的茶农,只要不入浮桥附近的一小片区域,并不会受到南宫世家的攻击,这小贡山上也就这里树木参天,机关密布,其他地方几乎都是茶园和枇杷树林,而且杂草丛生,灌木纵横,岸边也是野生芦苇密密麻麻。

羽少知dào

大小贡山却没有上去过,南宫也没说起过地域布置,并不清楚如何进入南宫世家。现在和白明月两人都被困在入口处,无计可施又饥又渴之时,南宫翎出现了,双方都很惊讶。

“羽少,白姑娘你们怎么会出现在这里啊。”南宫有些惊讶疑惑的问道。

“你是不是不把我当兄弟啊,我在对岸等了近半个月都没有消息,还在湖上发xiàn

了你下人的尸体,我才冒死来看你,却被困在此地”。羽少假装生气的对着南宫吼道,看到南宫完好无恙也就放下了心。

南宫其实很是感动,并没有说什么,走到羽少身边一把把他抱住,拍了拍羽少的后背,兄弟如此义气还有什么好说的。白明月在旁边看着哥两如此重情,也都有惊无险的重逢,也不枉陪着羽少走这一遭。

“南宫兄你这十多天都去哪了。”羽少有些急切的问道。

“既然来了,也不在乎再等片刻,到我家慢慢与你细说,现在看你们两个都已经憔悴不堪了,走,你们第一次来,我得好好的款待你们。”南宫很是心细,朋友如此讲义气,为了知dào

自己的安危而弄的狼狈不堪,就得安排好朋友的吃喝先。

南宫熟练的东拐西拐,在那些假山秀石上旋转一些凸出的或凹入的地方,前面小路就出现在面前,也不必跃过那些小水塘。南宫跟羽少和白明月解释道:“这入口处着实花了我先祖的一番心血,经过我父亲改善,形成现在这个模样,它是根据北斗七星的布阵安排的,有七个小水塘,塘底插满了尖刀,这些尖刀连着一些石盒,只要碰到任何一把尖刀,其他的尖刀都会从石盒里弹出,上面种植了水葫芦和飘萍,根本看不出会有什么危险,青蛙水蛇之类的动物没有那么大的力可以弹开那些石盒,两旁的荆棘丛里都装有发射钢针的铁制弹簧针筒,我看到地上的钢针,就知dào

羽少你用石弹打过是不是,亏你们两机灵,轻功也好躲过了,不然我心里可不安啊,还有那些假山秀石里装着霹雳雷弹,强力推开或打碎它就会引爆,这些树丛和山石其实都是分块漂浮在纵横交错的水沟上,可以随时改变模样,还有那些花白色无味,可碰不得,粘上一点花粉,全身奇痒无比,是我父亲从西域带来的奇花异草,和本地毒草毒花进行嫁接培育出来的,天下只有这里有,四周都是几十年上百年的参天大树,让你分不开东南西北,如果没人带路不管你武功多强也是必死无疑啊”。

羽少听了心有余悸,也佩服南宫世家的学识渊博,机关巧布,武功和计谋都是一等一的好手,也难怪南宫翎年纪轻轻的就在江湖上有着自己的地位,不但武功家学渊源,论起排兵布阵机制多谋也一定不弱,可不是羽少那样只是纸上谈兵。

南宫接着说道:“此处入口其实是我南宫世家的秘境,有条水底暗道可通大贡山岛,如果大贡山岛遭遇强敌可由此密道出逃,这里有几个院落,藏有不少的武林秘籍和制作暗器的地方,也是我和大哥修liàn

高深武功的地方,为了不让族人们知dào

产生矛盾,这里才是我南宫世家的禁地,当然大贡山岛的布局更是精密,是按照诸葛亮的八卦阵来布局的,阴阳五行生克变化更是莫测,但是没有这里到处都是致人死地的霸道暗器陷阱。在大贡山岛可能被困而已,如果不是死对头我们还是会客气的送走。那里有个停靠码头,一般武林人士都是从那上岛的,羽少你一定经过西山岛过来,所以先到了小贡山,就盲目的上岛了吧”。羽少点点头,南宫如此毫不保留的介shào

了自家布局和密道,看来真不把羽少和白明月当外人,如此机密连族人都不知晓,还自道是南宫世家首领的休闲别院而已。“南宫你把如此机密告sù

了我们这两个外人,就不怕我们偷入你家密道吗?”羽少开玩笑的说道。

“既然你都肯冒着生命危险过来,只是来看看我是否安好,就凭这点你就是我过命的朋友,白姑娘跟你在一起说明是你的亲人,也是我的朋友,只不过见过几次面就肯陪你一起涉险来找我,我当然也是当白姑娘是自己人,跟何况我只是说了些皮毛,你们并不知dào

出入口,也没违背父亲和大哥要我保守秘密。”南宫语气肯定的说道。

白明月听后也为之动容,羽少的朋友南宫翎并不是一介武夫那么肤浅,对人心的观察也是一针见血,是个磊落的男子汉,坚信朋友的情义。羽少更是无话可说,抱了抱南宫的肩膀。

三人说着掏心的话一会就过了浮桥,在南宫的带领下来到了南宫世家的大院里。

第三章 太湖迷影(二)

南宫世家大院可比羽少的王家大院气派多了,里里外外多重房屋,虽然没有雕梁画栋,都是青砖白瓦,可很自然的和谐在周围的景色中,所用的家具也都是古色古香,简练明了又不失情趣安然有宋之遗风。羽少喝着奴仆送上的贡山茶,的确清香扑鼻,一边仔细的欣赏着各个角落,白墙上有不少的前代名家书画之作,这南宫的先人也倒是品位不凡,迁居江南已久已经沾染了南朝人的文采**,结交的不只是武林中人,文人墨客才子官宦也很多是座上宾,比起自己父亲的附庸风雅可高出了不知多少,想起如此编排父亲倒也真是不孝,就自己笑了,站了起来走到院门外,看看景色宜人的贡山,白明月也起身来到羽少的身边,拉着他的手,肩膀靠着羽少。此时的南宫去卸下包袱并吩咐火房的伙计们整治菜肴去了。大院的前面一片开阔地,有不少的人在练武,旁侧的一间大屋就是武器库了,这些南宫氏族人可以随意的挑选自己合适的兵器,有个教头模样的男子在人群中走来走去,纠正一些人的练武姿势。白明月看到有这么多人在练武,就让羽少进去屋内,羽少明白白明月的意思,虽然在好朋友地盘,但毕竟是没有经过允许的进来,再偷看别人的武功就有些说不过去了,况且南宫世家的武功从来不外传的,南宫翎或许不会说什么,可他的家族人不会那么想的开明,南宫氏族能在江南立足,靠的就是独门武功出其不意。

南宫已经回来了,张罗着羽少和白明月先吃点点心,大家围坐在一张小圆桌上,南宫也是有些疲惫之色,估计这段时间为了‘凤雪翎’的事不少奔走。

羽少喝了口茶,放下杯子后问南宫:“你大哥还没有回来吗?”

“没有,出去的时候也没跟我说起多长时间回家。”南宫回道,接着反问羽少:“你说看到我家下人死在了太湖上,是怎么一回事?”南宫好像不太愿意说起大哥的事情。

“你的奴仆中有没有个眼角有颗黑痣的下人?我也是听殷小妹说起,曾经在你贡山岛采茶时,对他有印象”。羽少回道。

“还真是,那年殷小妹来这,就是那个黑痣的下人作陪的,你可知是怎么死的吗?”南宫再次问道。

“你这几日难道都没在家,不知dào

你的下人们的情况吗?”羽少也反问道。

“那天离开你那儿后,我一个人回途中心绪有些不宁,没有回到大贡山岛的院里,而是直接上了浮桥,去了我南宫世家的藏书阁,‘凤雪翎’就在那里被盗取的,我想去看看有什么线索留下,就在我上岛时我又发xiàn

了那个蒙脸黑衣人在我的藏书阁内翻看什么东西,我轻轻来到藏书阁内,书阁内也有机关暗器,我暗自发动机关,书柜射出几十把飞刀直取黑衣人的性命,没想到这黑衣人轻巧的避开了,我准bèi

发动第二个机关的时候,他已经跃出窗户,落在一颗大树上,顺着树干迅速的来到地面,我哪能轻易的让他再次逃脱,也跟着飞出窗户,紧跟其后,出手抓他的头颈,他一闪就避开了,我启动了北斗七星布置的植被机关,这人却轻易的绕了过去,对这里的机关布置好像了然于胸,我顿觉自己像挨了一记闷棍,此地连南宫氏族的人都不知dào

机关巧妙,除了我和大哥外也就几个我家的下人知dào

,那个有黑痣的人就是其中的一位,但他们上不了藏书阁,每次我和大哥走的时候都是锁好门窗的,如果硬闯那里面的机关就会自动发射暗器,那些下人们武功都是一般,绝不敢偷偷进去的。不过他也有些惊慌,我们就交上了手,拆解了百来招不分上下,他自觉一时半会不可能制服我,就向我撒了一把烟雾散,趁我躲避之际跑到了岸边,一头扎入水中,在水底有游向浮桥方向,那里刚好有我的小船停泊在那儿,我快步抢到了我的小船,他也刚好游到,我岂肯让他上船,他的衣服被水侵泡,都贴着了身体,我看出了是个女人,已经有些年纪了的老女人,但蒙面布却一直扎着,我觉得跟那天盗取我‘凤雪翎’的人不是同一个,我跟小辉虽然没有看到,但盗取‘风雪翎’的人应该是个年轻人,武功造诣也比老女人要高的多,虽然没有交手,但看她的轻功就知dào

我一个人决非是她的对手,幸好那天小辉在,我两联手倒也不用怕她。这老女人虽然武功与我相当,可江湖经验我就远远不如,她在水下闭了一会气,我以为溜到岸边回去了,可没想就在我船底下,在我分神之际她突然托举起船尾,我被抛到了湖上,她马上上了船,向着西山岛驶去,我必须跟住她,可那是周围已经没有船只,我只好游泳跟着她,还好离西山岛不是很远,我没有跟丢,她看我穷追不舍也是怒火中烧,又在西山镇上打了一架,这时刚好有个人骑马路过,她飞起一脚把马上的人踹在地上昏厥过去,自己飞身上马狂奔而去。我想她只要在西山镇上,我还是可以找到他的,我先救醒了那位无辜的人,就到镇上的几家客栈打探,这个时分已近黄昏,西山镇到陆地的船只已经没有了,我们都已经筋疲力尽,大晚上应该不会独自划着小舟出岛,终于在有家客栈我看到那匹马,问了小二马主人是否在此居住,小二点了点头,我给了他一锭银子,他告sù

了我此人住在几号房,我要了间她隔壁的房间,此人不是盗取‘凤雪翎’的人,但我想一定和那盗取之人有瓜葛,我没有让她看到我,我暗地里跟踪她,说不定可以找出那个盗我暗器之人,我一路随她到了无锡城。老江湖就是老江湖,在无锡城很快把我甩掉了,她肯定也是知dào

我在跟踪她的。我闷闷不乐去找小辉,小辉镖局门下眼线众多,说不定能把他找出来,可结果很失望,她还是逃脱了。”

“那你为什么没回到贡山岛?”羽少问道。

“我心里有些忿忿不平,跟踪了两天的人就在眼皮底下溜走,我想她也不会走得很远,在无锡城呆了几天,也跟小辉分析了一下此人的去向,我们觉得应该是北上反向,就跟小辉一路追寻到京城南京,可还是没了消息。”南宫无奈的说道。

这时白明月问道羽少“羽少,你说昨晚的那个黑影人,会不会是南宫说的那位老女人呢?”

“很有可能,昨晚那人也很了解机关陷阱的布局,把我们困在树上一宿”。羽少看到南宫有些疑惑,就跟他讲起昨夜的遭遇。

“难怪跟踪不到,此人虽然武功谈不上很好,但论计谋却是高手,我可想不到她会去而复返,我在北去方向苦苦追寻,她倒好可以很自在的躲在藏书阁中,没有会去打扰她,直到你们的出现”。南宫倒也佩服那老女人的老奸巨猾。

“我想这人可能在找寻你家另一门暗器‘流星蒺’,你大哥使用这暗器应该比你的‘凤雪翎’更为霸道。”白明月说道。

“白姑娘说的没错,还好这次我大哥出远门把‘流星蒺’带在了身上。”南宫说道。

羽少正在埋头苦想一件事情,问白明月道:“你记不记的宜兴城里那一老一少两个女人。”

“知dào

呀,她们还差点把殷小妹胳膊掐断,难道她们跟这事有关联?”白明月回道后,接着对南宫说起了他离开王家大院后第二天,去了宜兴城碰到的两个女人。

“我看是不是这样的,那天在贡山岛盗取暗器的人有两个,被南宫发xiàn

后,那年轻的女子仗着自己武功高,水性好,就拿走‘凤雪翎’先走一步,也好引开南宫和小辉,让那个老女人继xù

找寻另一个暗器‘流星蒺’,这两人应该知dào

南宫的大哥不在岛上,而且一时半会不会回岛,这时候只有南宫的武功最好了,那位年轻的女子本来有恃无恐,没想到有小辉在,如果南宫和小辉联手,年轻女子估计自己没有把握同时制服两个高手,就只好先走一步。等到南宫和小辉追跟着年轻女子一直到对岸时,已经很晚了,也不会回到贡山岛去了,那老女人就可以大胆的找寻‘流星蒺’了。可没想到一直没能找到,第二天大早你就回去了,碰到了那个老的,你两就交上了手,你一直追到无锡而后又北上京城,那老女人却来到宜兴与年轻的女子回合,而后老女人又潜入贡山小岛的藏书阁,在找暗器的同时,或许还在找那条密道,估计是没什么收获,却又碰上了我们。”羽少头头是道的分析道。

南宫听了觉得羽少在宜兴碰到的应该就是这两人,白明月也觉得有道理,想了一下问羽少:“有三点疑问,第一,这两人怎么会熟知贡山岛的布局,南宫说了这机关陷阱只有几个人知dào

而已,而且都是男的下人,两个女人是怎么知dào

的,跟南宫世家有什么关系?这很让人费解。第二,那个眼角黑痣的下人为什么会中了‘凤雪翎’而死,并被抛到湖中冲到了对岸,应该是死了多天的人,如果是那两个女人所杀,凭他们的功夫应该用不着暗器,凶手未必是他们的,那凶手到底是谁呢?说不定岛上还有隐秘的人。第三,那个年轻的女子去哪儿了呢?他们在宜兴已经在一起,如果要再次潜入贡山岛,必定两人一起来的,可昨晚我们只看到一人,在宜兴的时候看他们像是主仆关系,可又觉得像母女般的关系,那个年轻女子应该不会只留下老女人。”

白明月说完,羽少和南宫都觉得白明月可真是心细如发,说的很是在理。南宫听完白明月的提问,倒是担心起来了,现在大哥不在,大嫂是个文弱女子,只能自己当家了。可一直看守大院熟悉地形的黑痣仆人莫名的被人杀掉,用的却是自己被盗的独门暗器,盗取暗器之人几次三番的来到岛上,自己却连长怎么样都不知dào

,也不能兴师动众排查族人。看到羽少来到,帮他滤清不少疑惑,南宫是心存感激的。

丰盛的太湖菜肴上来了,南宫拿出尘封的好酒,虽然心情有些沉闷,但羽少来了,必须的吃好喝好,自己这段时间也确实背负了不少的压力,也需yào

借酒消愁一番。羽少和白明月已是饿极,从昨晚到现在都没好好的吃上一顿,看着满桌的湖鲜,羽少不等南宫开口就大吃起来,在朋友面前羽少从来不会装模作样的,也没必要跟南宫这样的朋友说些客套话。白明月倒是斯斯文文的,也没什么话,一贯的冰冷高傲模样。南宫倒是羡慕羽少没什么忧愁的模样,有天大的事情也不会把羽少这样性格的人压倒,真诚率性,无拘无束的,不像自己背负着名门世家的名头,有种无形的压力逼着你前进。南宫看着羽少忙于吃饭,就自斟自饮起来,几杯酒落入愁肠,已是摇摇欲坠了,说话也开始粗声粗气。羽少看着南宫和醉态,也拿起酒杯与南宫陪醉一番。都是年少有为,血气方刚的少年,聊起了当年的童年时代,无忧无虑,天真烂漫,刚一长大就来了那么多的烦心事,两人又哭又笑的喝的烂醉,趴在桌子上睡着了。

白明月对他们的事情没怎么放在心上,自己的凄惨身世也不是前面两个锦衣玉食的公子能了解的,现在唯一感到幸福的事情,那就是爱着羽少,羽少也爱着她,如果连爱都没有了,自己真不知dào

该去哪儿了,或许就一了百了吧,但心上人就在眼前,就别去想太多的以后。

白明月痴痴的看着羽少。南宫家的下人收走了吃好的盘碟,把桌子抹得干干净净,只留下酒来,说不定两位公子醒来还喝。这时从内厅里缓缓走来一位美艳的少妇,发髻高挽,莲步轻移,楚楚动人,风情万种,一双大大的杏核眼水汪汪的,眨巴着像会说话一样,粉白的脸上有一抹粉红的桃腮,丰腴而又修长的体段,走起来一摇一摆的动着臀部,有一种天生的妩媚。白明月自负美貌过人,可看到这位少妇也是自愧不如,是个连女人都能心动的尤物啊,美貌少妇柔声细气的问候了白明月。

“姑娘从那里来的呀,这位公子一定是翎儿经常提起的王子羽少爷吧”。说的话都是吴侬软语,柔媚之极。

白明月礼貌的起身做了辑,回答道:“在下白明月,和羽少都是南宫朋友,冒昧的在夫人你这里打扰了”。

“不打紧,姑娘你坐着吧。”说完走到南宫的身边,温柔抚摸着他的头发,对着白明月说:“我是翎儿嫂子,今天怎么翎儿怎么喝的醉了,平时他都不大喝酒的,怎么一回来就跟这位公子又哭又笑的喝多了呢”。

“南宫少爷这段时间在外面办事情不是很顺利,心里烦闷就跟好朋友解酒消愁了。”白明月没说南宫的心事,怕他嫂子担心。

南宫嫂子也坐了下来说话,“南宫十岁起没了父亲,是我看着他长大的,以前什么话都会跟我说,现在长大了,也有心事了,好像跟我有了隔阂”。

白明月说道:“嫂夫人,南宫可一直把你放在心上,跟我们一起的时候,经常提起你对他的好,可能是南宫现在长大了,有了些苦恼的事情放在了心上不告sù

你,他是怕你担心。”

“你倒是很会说话,我已经很久没有跟人聊天了,这南宫世家到处都是男人,想找个说话的人都没有,看到你我真是高兴,你怎么漂亮得体,这位公子一定对你欢喜得紧络。”南宫嫂子是过来人,一眼就看出白明月对羽少痴情一片。

白明月脸红了,想承认却又说不出口,南宫嫂子笑了笑,露出一对小酒窝,更是增添了些魅力。白明月忍不住的赞美道:“嫂夫人你真是漂亮,倾世容貌啊”。

作为美人,得到女人的夸奖,特别是得到另一个美人的赞美,美人的心里虚荣心就无比的高傲起来,南宫夫人心里当然也是得yì

至极的,可面上却露出忧郁之色,对着白明月幽幽的说道:“美人如玉,却留在深山无人欣赏啊,寂寞空虚又有谁懂谁怜。”说完就起身向白明月告别,慢慢的走回到内厅里去。

白明月当然还不懂得寂寞空虚的滋味,在羽少身边幸福满满,南宫嫂子的话把白明月一下怔住了,呆呆的站了很久,意味深长啊。

不久在内厅里传出了幽幽琴声,如歌如泣,听的白明月内心柔情纠结,满腹断肠。琴乃心声,白明月虽然不懂音律,但听此琴声就会回忆起自己的一幕幕经lì

,父母离去,无亲无故,孤苦伶仃,不知何处是家。声声撞击着心灵深处的痛处。

黄花深巷,红叶低窗,凄凉一片秋声。

豆雨声来,中间夹带风声。

疏疏二十五点,丽谯门、不锁更声。

故人远,问谁摇玉佩,檐底铃声?彩角声吹月堕,渐连营马动,四起笳声。

闪烁邻灯,灯前尚有砧声。

知他诉愁到晓,碎哝哝、多少蛩声!

诉未了,把一半、分与雁声。

听完南宋阳羡女诗人蒋捷的一曲《声声慢。秋声》,白明月潸然泪下。

羽少听到琴声醒了过来,可还是闭着双眼聆听琴声悠扬,如此妙曲必是佳人所弹,羽少也是不懂什么是情愁滋味,但也可以想象幽怨的意境。睁开双眼后看到白明月泪流满面,顿时生出无限的侠骨柔情,轻轻用衣袖拭去白明月的眼泪,柔声的问道:“月儿,你还好吧。”

白明月“嗯”了一声,就不顾一切的把脸埋在羽少的怀里,使劲摇着头摩擦着羽少的胸膛。羽少一把抱紧了白明月,把下巴磕在了明月的头顶上。南宫没有醒来,可能是确实醉了,也累了,在他嫂子刚才的抚摸中进入了温柔的梦乡。

如此倒也很好,彼此都没有尴尬。羽少捏着白明月的酥手走到大院的后面,内庭院里有一棵杨梅老树,需yào

几人才可环抱,树上平直的伸出一根胳膊粗细的树枝,挂着一幅秋千,坐篮上藤条已经磨得油亮发光,想必南宫世家的嫂夫人经常在此休闲,打发着时光。羽少把白明月抱上去,站到后面推起了秋千。白明月从来没有坐过,晃晃荡荡的忽高忽低,幸福的看着羽少为自己保驾。心情回复如初,心如止水。少女本有的娇羞也出现在了脸上。

南宫也终于醒来了。

羽少和白明月停了下来,走回大厅里,羽少关切的问道:“南宫,酒是醒了,身体还好吧。”南宫笑笑说:“练武之人都是铁打的身体,睡了一会儿,精神回来了,走,我带你们四处看看,领略一下贡山岛的湖光山色。”

看到南宫精神抖擞起来,羽少和白明月也心情好了起来,跟着南宫转悠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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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太湖迷影(三)

三人登上了贡山峰顶,坐在一个凉亭里休息片刻。白明月说起来了南宫嫂夫人,在他两睡着之际过来过,跟她聊了一小会。“你怎么不叫醒我,一到南宫家就喝醉睡着,可真是失礼的很。”羽少对白明月说道。

“我嫂子没那么讲究,你不用放在心上。”南宫说道。

“我本想叫醒你两,是嫂夫人阻止了我,看你两一副醉态,如此出现在漂亮的嫂夫人面前,那才真是失礼呐。”白明月说道:“嫂夫人可真是倾国倾城,也很聪慧,温柔体贴,对南宫更是关怀备至。”

羽少点点头,也觉得醉眼朦胧的向嫂夫人打招呼,确实有些唐突佳人,南宫不止一次的说起过嫂子的绝世容貌,羽少当然也是想见见的,刚才没有见到不免有些遗憾。

南宫听到白明月称赞嫂子心里也很高兴,就跟羽少和白明月说起了一些家事。

大哥南宫锤经常远出行走江湖,特别是父亲过世后,大哥就担当起来南宫世家的掌门重任,异常忙碌的奔波于中原各地,结交天下的武林朋友,参与一些武林门派的纷争,努力维持着南宫世家的江湖地位。

南宫翎和大哥相差了十来岁,他母亲高龄生产不幸难产,虽然被救活,却是一身的妇女病,父亲一直郁郁不乐,就把南宫世家的事务交给了年轻的大哥和多病的母亲,自己消失于人世,几年都没有回过家里,江湖上也杳无音信,走的时候没有留下任何消息,突然就消失的无影无踪。大哥南宫锤是个强硬的人,从小就练习门派武功,也非常的刻苦,在父亲的一手**下,十几岁就帮父亲出面会过江湖的各派高手,处事果duàn

,武功高强,心狠手辣,又有独门暗器在手,早早就在江湖中声名鹊起。性格并不像父亲那样优柔寡断的,也不像父亲那样爱好广泛,把精力分散在琴棋书画上,南宫锤只醉心于功夫,除了本门武功外,也在江湖中与高手切磋,揣摩别派的内功心法,破解他们的独门绝招,所以经常在江湖上走动,也在羽少家展示过过人的武功修为,不过那时羽少很小,并没有注意什么叫武功高手。

那年的南宫锤少年成名,结交了不少的武林高手,都是武林中的名门正派之士,彼此相约在京城,商量着对付来自西域一位邪派高手,丐帮执法长老陈青风与之交过手,被一爪击中口吐鲜血,幸好仗着人多狼狈而退。此人武功高深莫测,行事不讲规矩,而且辣手摧花,祸害了不少良家妇女,每次行凶都黑布蒙面,谁也没有见过他的真面目,不少正义之士欲除之后快,却死于此人的利爪之下,名门正派都义愤填膺,太不把中原武林放在眼里了,少林,武当,丐帮这些武林中的泰山北斗都派出门人追究这个淫贼,大家提议在京城相聚弄个锄奸大会,由丐帮主持合力除去这个武林败类,南宫世家在江湖上赫赫有名,锄奸大会当然要参加,除去邪派整治败类义不容辞。

丐帮长老陈青风说起受伤之事,并亮出伤疤给大家看,好意提醒大家注意他毒辣的利爪功夫,也想请教一下大家对此功夫有无认识。大家都没见识过此等邪功,中原武功爪功高手也就数少林的龙爪手和鹰爪门的鹰爪功是武林双绝,可看到陈青风的伤疤比起武林双绝的爪功要霸道得多,也厉害的多,要不是陈青风有着高深武功而极力避让的话,早也遭遇毒手了,五指深深的在陈长老的身上留下了洞口,而且还在流出黑血。大家都看不出什么门道,自觉得此等功夫不是自己能匹敌的,想到如此冷血霸道的功夫每个人背上都凉飕飕的。

大家凑在一起也没商量出什么对策,只是增添了些恐惧之色,都在想不要碰到此人为好,刚才大家还是义愤填膺的锄奸大会,此时都默不作声了。陈长老也没说什么,知dào

大家能来就已经是很讲道义了,也不能逼着大家去送命。在一片哀叹声中各自散去了。南宫锤倒也没什么失望,能见到如此多的成名高手也不虚此行,京城没少去,可每次都是匆匆忙忙的,今夜倒是空闲的很,就到热闹的地方转转去。

南宫锤来到了秦淮湖畔的一家酒肆内,点了些酒菜独自吃喝起来。这里每天车水马龙,到了晚上更是灯火通明,到处都是**作乐的人。旁边坐着位中年女人,一身的黑衣精神的很,桌子上放着一个包裹还插着一把剑,一看就是个走江湖的人,看她年纪跟父亲差不多,武功修为应该不差。南宫锤只是粗粗的看了一眼,这类武林中人,他见得多了,江湖儿女几乎都是这身打扮。那中年女人却走到了他身边问道:“阁下是否南宫公子?”。南宫很是惊奇,这位寻常的中年大婶怎么会认识自己呢,大婶又问道:“你父是不是南宫格勒?”。南宫锤回道:“没错,在下南宫锤,你认识我父亲?”,大婶说道:“有过一面之缘,看你长的跟你父亲一模一样,我猜想是南宫格勒的儿子”。南宫锤说道:“原来是父亲的故人,可否见过我父亲,我寻他多年了”。大婶有些吃惊问道:“你父亲一直没有回过家?”。南宫锤知dào

父亲是个喜欢沾花惹草的人,眼前这位大婶可能看到了自己就像看到了年轻时候的父亲,原本以为可以在大婶那里问出些父亲的消息,可听到大婶的反问,知dào

她跟父亲分开多年并不知晓父亲的生死行踪,颇有些失望。那位大婶若有所思的顿了一会儿,就向南宫锤告别了。

在南宫锤喝的几分时,小二过来递给他一张小纸条,他甚是纳闷,难道今天在场的一些武林中人也来此地**,看到了他,想跟他拼桌一醉?除了这些刚认识人,南宫锤在京城并没有朋友,丐帮在南京有分舵,可丐帮的人很讲究,应该不会来金粉之地。他摊开纸条,上面一行娟秀的小字,写到‘公子可否花船一叙,妾在你脚下等着’。南宫锤更是疑惑,自己第一次来到风月场所,并没有认识的姑娘,也不会是刚才的那位大婶,看她一把年纪,又是武林中人的粗线条,绝写不出如此秀气的簪花小楷。南宫锤自然把头转向秦淮河上的花船,一位妙龄姑娘正向他招手。他自负武功机智,并不怕什么阴谋,就结账上了那条花船,花船里只有一个姑娘没有其他的人,不像别的花船热闹非凡,也没有那些花船张灯结彩的。打量了一下船身,确认没有什么陷阱,自己就是制造机关陷阱的高手,一般的陷阱布置难逃他的法眼。南宫锤这才转过头来仔细的看了看这位姑娘,惊呆了,是个绝色美人。刚才在酒肆楼上远处没能看清,现在绝代佳人就在眼前,乌黑的发髻高高盘起,粉嫩的鸭蛋脸上精致的五官挑不出一点毛病,衣着雅致考究脸上略施粉黛,决非庸脂俗粉。一双大眼睛眉目含情更是夺魄勾人,身段比例无不恰到好处,一点朱唇开启露出洁白整齐的牙齿,吹气如兰,音色柔媚的请南宫锤入座。也不问南宫锤的身份来历,径自弹起来了李清照的《醉花阴》

薄雾浓云愁永昼,瑞脑销金兽。佳节又重阳,玉枕纱橱,半夜凉初透。

东篱把酒黄昏后,有暗香盈袖。莫道不消魂,帘卷西风,人比黄花瘦。南宫锤一直醉心于武术,虽然长的英俊不凡,年少成名,江湖上不少大门大派的女子都对他青眼有加,他却没有多看一眼,更没有情爱想法,有太多的事情需yào

在没有父亲的情况下要他去做,他必须强dà

,南宫世家的江湖地位要靠他维持,他把一切情爱放在心底,专心学武扬名立万。可这次南宫锤动心了,眼前这位虽然是风尘女子,可那又什么关系呢,南宫锤有些心猿意马了。

一曲终了,女子起身问起南宫锤:“贱妾李盈袖,请教公子尊姓大名。”声音甜美酥软,能把人融化。

“在下南宫锤,姑娘难道认识在下?”南宫锤回道。

“我在船上透过船窗看到你独自一人喝酒,有些好奇,你不像是来这**作乐的人,我今晚没有约客,就烦劳小二给你递去纸条,想请你到这来喝杯水酒,有些冒昧了”。李盈袖缓缓说道。

“多谢姑娘美意,你如此美貌却没有客人,倒也不像那些庸脂俗粉。”南宫锤说道。

“这是我自己的小船,偶尔过来请些客人喝酒聊天,所以这里的人不大认识我,我看公子器宇不凡,必是人中龙凤,不像是本地人,就想结识一下公子。”李盈袖解释道。

“真是荣幸之至,承蒙姑娘夸奖,我家住太湖。”南宫锤很是礼貌。

李盈袖给南宫锤倒上了酒,自己也倒上端起酒杯跟南宫锤的酒杯碰了一下杯壁,多情的看着南宫锤嘤嘤的说道:“有幸结识公子得喝一杯”李盈袖一口喝下,笑意盈盈的看着南宫锤,露出两个小酒窝,脸上也浮现出红晕,更是增添了勾人的风韵。

南宫锤不禁看呆了,也拿起酒杯一饮而尽,也不说话直勾勾的看着李盈袖,酒杯也忘记放下了。李盈袖适时的眨了一下媚眼,伸出芊芊玉手把南宫锤的酒杯放下,第一次触碰到柔若无骨的酥手,一双水汪汪的眼睛里满是柔情望着他,南宫锤有些心醉了。

南宫锤情不自禁的走到女子的身边,一把从背后抱起了李盈袖,原始的冲动让南宫锤失去了理智,不自觉把脸贴上了女子的香颈。李盈袖没有反抗,甚至自觉的投怀送抱,展示着烟花女子的柔媚,配合着南宫锤的冲动,软玉温香。南宫锤是个处子之身的年轻公子,哪经得起美貌仙女李盈袖的风情万种,一下爱上了她。对男女之事有些木讷的南宫锤在李盈袖的花船上度过了一夜春宵。

第二天南宫锤斩钉截铁的要带李盈袖走,李盈袖也没有拒绝,此花船是她自己的,不需yào

有**赎身,南宫锤此时知dào

李盈袖并非秦淮河上的职业歌妓,估计是生活困难来赚取点生活家用,无亲无故的独自一人,生活是艰难的,现实的,虽然凭着自己的容貌可以过上优越的生活,也会有很多官宦公子愿意娶她为妾,她都拒绝了,只卖艺不卖身,好像就等着南宫锤这样的公子出现。李盈袖不是**之身,应该有过凄惨的过去,现在无依无靠的没有一个亲人,南宫锤更是爱怜万分,也没问起她的经lì

,既然选择了她,就得接纳她的一切,包括她的过去,眼前是幸福的,何必再去追问痛苦的回忆呢,南宫锤是个有担当的男子汉,决心娶她为妻,如此美貌温柔多才多艺的绝色佳人,南宫锤觉得是上天安排的好姻缘,得娶此女夫复何求,当天南宫锤就把李盈袖带上了贡山岛。

南宫锤的母亲看到儿子带回来个妙龄姑娘,而且天姿国色,脸上浮现出来多年未见的笑容,李盈袖落落大方的拜见了母亲,主动的说起自己的一些身世经lì

,母亲有些动容,彼此都是有苦难诉,一下子就亲近了很多。当然李盈袖说的半真半假,她身边没有一个亲人了,谁也不知dào

她说的是真是假,加上她的楚楚动人,伶牙俐齿,说的情真意切,没有人怀疑。母亲从她的只言片语中看出李盈袖来自书香门第,在这世上活着,谁也不能保证一生都是荣华富贵,锦衣玉食,连母亲自己都自叹可怜,虽然生活无忧,可心底无比酸楚。李盈袖门第破落流落风尘,母亲并没有看不起她,而且从儿子的眼神里看到了执着的爱意,虽然南宫世家是大户人家,娶妻当讲门当户对,对风尘女子更是不会同意。但是母亲知dào

这个儿子,平时一副严肃的表情,对她也是百般孝顺,可做起事情来无比执着,只要是他认定的事情任谁都无法改变的,有些刚愎自用,性格坚毅果敢,连父亲也无法管制。母亲看到南宫锤对李盈袖一往情深,是非娶不可的,也想到自己一个千金小姐嫁与江南名门南宫世家,本以为可以幸福一生,可丈夫南宫格勒是个花花公子,时常空闺寂寞,自从产下小儿子得了一身的病的后,丈夫连看都不愿多看一眼,还留下他们孤儿寡母一去不回了,她倒是羡慕李盈袖有个男人如此的爱着他,那个男人又是自己的儿子,她当然同意儿子的决定。几天后南宫世家张灯结彩,在西山镇上宴请了不少江南世家和武林门派人士,洞房花烛却要渡船而回贡山,南宫氏族并不想那么多外人踏入贡山岛,贡山岛上喜气洋洋,氏族首领娶妻当然的热闹热闹。恭贺新人的所有人都不知dào

新娘子的来历,只觉的美貌无双,倾国倾城,羡煞旁人哪,从此武林都在传闻南宫世家的美貌夫人,苦于南宫世家的戒严规矩,又有得天独厚的防御,有心拜访却也没敢上岛。南宫锤告sù

李盈袖的岛上布置,李盈袖没有武功出不了岛,南宫锤也从没有带她出过岛,夫人如此美貌,一入江湖必定引起许多的狂蜂浪蝶前来打搅。李盈袖也没什么需yào

出岛的,也不想出岛。自己一生飘零,难得有这避风港湾,心里也很知足。

南宫的母亲虽然接纳了李盈袖,可心里总有些疙瘩,而且脾气不好,看到儿子儿媳新婚燕尔恩爱无比,看看自己一身病体,丈夫多年没在了身边,两相比较顿生怨气,看到丈夫南宫格勒的贴身丫鬟端来洗脸水,不知哪来的莫名怒火,一扬手就打翻了脸盆。这父亲的贴身丫鬟跟父亲年纪差不多,跟父亲一起长大,一起练武,也曾一起同床共枕的,在母亲没来前,这丫鬟就是父亲的枕边人,父亲也教了不少的武功给她,修为自是不错。在母亲来了后,父亲就冷落了她,她是个丫鬟的命,不仅没了心上人的夜夜陪伴,还的每天多伺候一个人,心里一定是凄苦难当的,所以对母亲没有一丝好感,要不是南宫世家的大夫人说不定早就把母亲给杀了,母亲不会武功,来自江南的书香门第,整天与诗书为伴,父亲当然也是琴棋书画无所不通的才子,也不愿让母亲习武,毁了那柔美的身段。可好景不长,在母亲怀孕生子期间就出岛寻花问柳去了,在生下南宫翎的时候,更是不愿意呆在一身是病已是末日黄花的母亲身边,而且一去不回了。

南宫母亲当然知dào

这丫鬟与自己丈夫所做的龌蹉之事,听到了儿子儿媳的**之声,心里有些醋意,但更多的是怨气,怨恨丈夫的负心薄幸,正在自艾自怜之时,偏偏这个老丫鬟曾经的丈夫枕边之人过来了,就把一肚子的怨气撒在了她的身上。这老丫鬟也是积攒了几十年的怨气,看到夫人如此作福作威,失去了理智爆fā

了多年的怨气,一出手就把母亲置于死地,这老丫鬟几十年的武功修为,母亲手无缚鸡之力那禁得起老丫鬟的打击,只一招就毙命。等老丫鬟清醒过来,知dào

自己闯下了大祸,她知dào

大少爷的功夫比之父亲还强,自己那是对手。

南宫锤听到了母亲的惨叫声,马上来到母亲的住处,看到母亲已经口吐鲜血已然死去,手上青筋暴起不等老丫鬟的开口解释,就出招直取老丫鬟的性命,老丫鬟也是怒从心起,自己辛苦的照看他长大,现在却不等解释就直取自己的性命,顿时觉得南宫世家没有一个好人,也出手还了一招,两人你来我往的大打出手,可老丫鬟毕竟不是对手,百招过后就被打倒在地,南宫锤正想取她性命时,李盈袖站在了门口,看到如此血腥的一幕,‘啊’的一声大叫,有些头晕目眩摇摇欲坠,南宫锤看到新婚夫人要晕倒,就先跃到门口扶住了夫人,老丫鬟逃过一劫,却也没能起身逃离,已经身受重伤倒地不起。南宫锤在门口扶住李盈袖站了一会后,脑子有些清醒过来,叫来几个下人把老丫鬟抬到柴房看管起来,毕竟对自己有抚养之恩,等料理完母亲的后事,让她吃顿饱饭再上路吧。

南宫锤先是大婚接着就是大丧,真是无言以对,默默的承shòu着,还好李盈袖很是体贴,也很有条理的安排了母亲的丧事。母亲死的很是凄凉,父亲又没在身边,丧事那也得隆重一些,南宫锤亲自出岛请一些法师来为母亲送上一程。在母亲出殡后,下人们来报gào

南宫锤老丫鬟已经服毒自杀了,来问他如何处理,南宫锤对这个杀母仇人不愿多看一眼,就说把她沉入湖底吧。就在这时虎威镖局信鸽传书说,**淫贼出现在无锡城中,叫他过去商议对策。南宫锤立即告别李盈袖出发到无锡,去找项霸天。来到虎威镖局,项霸天指着大门的五个孔洞说道,这像不像那天锄奸大会上丐帮陈长老的伤疤。

“的确很像,是怎么一回事”南宫锤问道。

“今天一大早有个带人皮面具的人进入我镖局,也不开口说话,拿出纸条上面写着需yào

托镖,拿出一个盒子和几锭黄金,我看纸条上写着托镖地址是遥远的高句丽,指明要我亲自护送,我很是奇怪什么要物需yào

我亲自护送,而且还是怎么远的地方,我就去拿那个盒子,那人也不阻拦,这盒子根本没法打开,那人带着面具看不出什么表情,他知dào

规矩我既然那里这盒子就算答yīng

了他的镖,那人什么也不管的转身出门,在门口时一爪就穿破了那厚实的大门,留下五个指孔,应该是警告我不要废标,不然要我好kàn

。”项霸天仔细的说了这些。

“你打算送镖吗?”南宫锤问道。

“我既然接了镖,就得护送,我镖局能有今天靠的是诚信二字,不管托镖的人是谁。”

南宫锤“嗯”了一声,项霸天接着说:“这淫贼是武林公敌,又出现在太湖边,这里就你南宫锤武功最强,你有责任追查此人的行踪,我明天护镖出发,打探一下他的关系。”

南宫锤满口答yīng

下来,匆匆的回到南宫世家,他的安排好岛上的布防,以免这个神mì

高手的**贼上岛。

第三章 太湖迷影(四)

就在南宫锤去无锡虎威镖局的时候,南宫格勒回到了贡山岛的南宫世家。南宫翎对父亲没有印象,但下人们都认识主人,南宫翎对于这位陌生的父亲没什么好感,南宫格勒想抚摸一下南宫翎的头,看到二儿子都这么大了,也想亲近亲近以表作为父亲的温暖。南宫翎却突然跑开了,来到了嫂子的屋里,南宫翎很喜欢他的嫂子,对他关怀备至,给他带来很多的礼物,虽然只有相处几天,可南宫翎觉得比亲生母亲还要温柔体贴的关心他,嫂子以来就喜欢上她了,漂亮贤惠,善解人意,能有这样的嫂子南宫翎感觉很是幸福。

当南宫格勒追着小儿到了李盈袖的屋里,看到李盈袖时,惊呆在那里,李盈袖看到南宫格勒也惊恐万分,两人的心里好像掀起了波涛汹涌,南宫格勒的眼里满是惊诧的神色,而李盈袖的眼里除了惊诧,还有尴尬之色,更有愤nù

之色,绝望之色,五味杂陈,脸色一会青一会儿红,两人的手脚好像都定住了,一动不动的对望着。南宫翎也颇觉尴尬,现在只想大哥快快回来,只有他在才能解除这里的气氛。可南宫锤偏偏不在。

还是小小年纪的南宫翎机灵,他对着父亲说道:“这位是大哥的媳妇,前几天嫁了过来。”又对李盈袖说:“嫂子,这位是我父亲”。

南宫格勒有些幽幽的说道:“你嫁给了我儿子,很好很好。”突然哈哈的大笑着走出了门。那笑声有些恐怖,南宫翎觉得这位陌生的父亲很是奇怪。对嫂子那么无礼的对望着,他很是讨厌。李盈袖的双眼饱含着苦涩的泪水,努力的忍着不让它流出来,南宫翎走到嫂子身边,拉着她坐下,看到南宫翎如此懂事,李盈袖强装出笑脸,温柔的摸了摸南宫翎的头。

大哥南宫锤终于回来了,南宫翎觉得自己是小孩子,大人们的事情应该由大人们自己解决,自己也不懂什么人情世故,就回到了前门大院跟世家弟子一起练武去了。南宫锤一上岛下人们就告sù

他父亲回来了,南宫锤很是惊喜,不像弟弟在懂事后就没见过父亲,他虽然也怪父亲不近人情,抛下多病的母亲和幼小的孩子飘荡江湖了无音讯,但出走之前父亲也曾手把手的教自己武功,带他一起结交武林朋友,早早的让他在江湖中出人头地。

南宫锤先来到李盈袖的卧房,拉起李盈袖高兴的去问安多年不见的老父亲。李盈袖有些扭扭捏捏的跟着南宫锤来到父亲的住处,南宫锤过去一把抱住了父亲,有些激动的流下了眼泪,在他眼中父亲是伟大的,过了这么多年老父亲的耳鬓已是一片白发了,父亲看到儿子如此英明神武也很是欣慰,老泪纵横了。在互相亲近后,南宫锤介shào

起儿媳妇来。

李盈袖盈盈跪地向南宫格勒请安。南宫格勒马上扶起李盈袖来,对着南宫锤说道:“儿子你眼光不错,这位儿媳如此美貌而又温文尔雅,是你的福气啊。”并没有说起刚才已经见过李盈袖的事情。

李盈袖也没说,客气的回道:“谢公公夸奖,你两刚见面应该有很多话要说,儿媳这就退下了。”南宫锤很满yì

李盈袖如此得体,就笑着歉疚的对李盈袖说道:“我一会来陪你。”李盈袖缓缓的回到自己的屋内,心里有些七上八下的紧张。

南宫格勒和儿子南宫锤本应有很多话要说的,可都互相看看,没有说话,南宫格勒想说点儿媳的话,可话到嘴边欲言又止,看到儿子和儿媳两情相悦,他并不想多说了。两人都捡些无关紧要的事情说说,看到父亲安然无恙的归来,已经很满足了,南宫锤吩咐了下人备好酒菜,要与父亲大醉一番。

过了几天,南宫格勒和李盈袖并没有交集,南宫翎看到父亲偶尔和嫂子在湖畔说些话语,吃饭的时候两人都没有目光对视,南宫翎好像觉得父亲很早就认识嫂子,都是有些心事的人,大哥没有看出来,南宫翎也只是感觉而已,也没向大哥说起,大哥对他比父亲严厉,一直把他当成孩子,他那么强势对小孩的话不会当真,说不定还要被斥责一番划不来。

可几天后南宫翎讨厌的陌生父亲死了,死的很难看,脸色铁青,七巧流血,手里还握着一个小瓶子。他父亲是自杀的,那小瓶子了不知dào

是什么**,如此霸道,小瓶子已经空空如也,没有留下一滴,全被父亲服下,大哥和请来的大夫也验不出是什么**,是父亲自己从什么地方得来的,也没跟兄弟两说起什么话就自杀了。南宫锤或许想到父亲一回来就知dào

母亲已经死了,而且是被青梅竹马的丫鬟杀死的,丫鬟也被沉入了湖底,在外面也一定是吃了大苦,回来后儿子也没有跟他多聊聊,弟弟还小自己又忙,把心事都放在了新婚夫人身上了,父亲必然是心灰意冷选择自杀了。

南宫翎一下子没有了父亲和母亲,大哥经常出远门,只有嫂子跟他很合得来,嫂子也很照顾体贴自己,看着自己长大成人,教自己读书写字,也陪嫂子在太湖湖畔看那潮涨潮落,等待大哥的回来。

南宫翎饱含热情的讲完了自己的成长经lì

,羽少和白明月也认真的听着,没有插一句话,南宫翎讲完这些,顿觉心中轻松了许多,也很感激两位认真的听他絮絮叨叨的讲了半天。羽少本想拜见一下夫人,可南宫翎却带他们去了湖边码头,歉疚的说道:“我大哥不许外人在这里过夜,只好送两位上船了。”说着拿出一支精致的小笛递给羽少,“下次来在湖畔吹起这鸣笛,我就会来接你们,如果我不在,也会有人带你入岛。”

羽少明白许多的武林门派不留人居住,南宫世家也不例外,白明月更是懂这规矩,就向南宫翎告别坐着南宫的帆船向着对岸驶去。羽少心里有很多疑惑,一路上都在沉思,白明月也只是怔怔的看着他,在羽少思考的时候英俊的脸上很是棱角分明,眼神变得迷离,在夕阳下立在船头,湖面上的风吹起了白色长裳,飘飘如仙人下凡,魅力无限。白明月欣赏着心上人的风姿卓越,不想打搅他此时的心思云游天外。

很快就到家了,殷小妹在王家大院的门口等待着他们,看到他们出现,假装非常生气的来到两人面前,脸色绷紧,嘴唇撅起,怒目含舍的看着他们。羽少看到殷小妹这幅样子忍不住的笑了起来。殷小妹一顿爆栗就落在了羽少头上,白明月捂着嘴巴吃吃的笑着先进了王家大院,羽少一边躲着殷小妹一边逃进了门口。

羽少当晚在书房一直在思考一个问题,那就是当年的**大盗的下落,南宫翎并没有说清楚,难道**大盗出现在无锡后,就没了踪影了,南宫锤曾经追查此人的下落,南宫翎说到这些时就没有了下文,难道他故yì

隐瞒些什么,也或许他大哥没有把追查的情节告sù

他?羽少总觉的太湖上的重重迷影跟这个**大盗有关联,听南宫翎说起此人到过虎威镖局,项霸天亲自为他走过镖,这件事或许小辉知dào

,明天到无锡城去找他聊聊。太湖迷影本不管羽少什么事,但为了此事差点遭死,也为了给南宫翎分担些忧愁,既然自己已经进入这个迷局,就索性管到底,看看江湖到底是什么。

白明月和殷小妹早早睡了,羽少趴在窗户上看着满天的星斗,他在想明天要不要带明月和小妹一同去,可此事太多风险,白明月跟着自己已经遭了些罪,可不能让他两再去冒险,如果正有什么不测,也就自己一人而已,羽少可不想跟自己这么亲近的人出一点差错,自己单独去虎威镖局决心已下,羽少的把自己精神养好,好好睡它一觉先。

天刚蒙蒙亮,羽少就起来了,他在书房留了个纸条就出发到无锡城去了。

白明月和殷小妹吃早点时发xiàn

羽少还没起床,就叫芈丫头去喊叫。芈丫头在卧室没看到羽少,就到书房看看,瞄见了羽少留的字条就拿来给老爷,老爷看过后给了白明月和殷小妹,自言自语的说道:“这小子真长大了,羽翼丰满,很想出去闯荡一番了。”

羽少母亲还是当他是孩子,有些嗔怪的说道:“出门都不想打招呼了,也不怕家人担心”。

羽少父亲拍拍夫人的肩膀笑着说:“只怕以后我们管不住他了,还会嫌我们啰嗦多事哦”。

“这臭小子,平常一副听话的样子,骨子里傲的很。”羽少母亲有些无奈的说道。

“伯母,你们管不住他,我和明月姐替你们管啊。”殷小妹嬉皮笑脸的说道。

“这到也是好办法,羽儿最听你两的话了,如果你俩都嫁给羽少,就管他一辈子吧,也可以让我省点心,如此美貌儿媳我是早就盼望着的,看他还有没有心思外出胡闹。”羽少母亲说完笑眯眯的看着殷小妹和白明月。

两人粉脸早就红透了半边天,心里也甜滋滋的想着。羽少父亲却一本正经吃好早点去湖边溜达去了,羽少母亲看着俩可人儿,心里盘算着儿子娶谁为好,一个活泼大方,一个娴静淡雅,各有各的优点,难以抉择,也不知羽儿喜欢谁多一点,索性两人都娶了最好。羽少母亲一边想着一边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心里着实喜欢。

白明月一向不爱说话,只把头低的快碰到桌沿上了,双手不停的摆弄着衣角,一副羞答答的样子。殷小妹有些泼辣的劲,装出一副可怜的模样对着羽少母亲说:“我跟羽少青梅竹马,我对他可是一心一意的,他却没把我放在心上。”

“不会吧,我看羽少在你回老家的时候,茶不思饭不想的,你可是我看着长大,小时候过家家,他早就把你当爱人了。”羽少母亲还是笑眯眯的说道。

“那是小时候的事,现在羽少可不是想着我哦。”殷小妹说道。

“那想着谁呢?”羽少母亲问道。

“还能有谁,浓,就是明月姐。”殷小妹看着白明月说到,很是吃醋的样子。

白明月白了她一眼,心里却不可置否。殷小妹继xù

对着羽少母亲说道:“我看羽少对明月姐的眼神,恨不得把她捏在手上,融化在心里,对我只是表面上的好,我只有嫉妒的份,明月姐也是这种眼神,其实明月姐可不是那么文静的,心野着呢,为了羽少差点把我废了。”

“你这小浪蹄子,在伯母面前搬弄是非。”白明月熬不住的要赏殷小妹一顿粉拳,嘴角却是微微笑着。殷小妹展开轻功一跃跳开,来到了庭院里,白明月也追了过去,两人嘻嘻哈哈的扭成一团。羽少母亲还是笑眯眯的看着两人,多少有青春朝气,在这个太平时代年轻着真好,不像自己出身在天下大乱的元末,随着丈夫南征北战,没有一天的清静日子可以来卿卿我我的,等日子安定了,人也老了,已没有了那份心思,羽少母亲感叹着年轻真好。

无锡,简称“锡”,古称梁溪、金匮,被誉为“太湖明珠”。自古就是鱼米之乡,素有布码头、钱码头、窑码头、丝都、米市之称。洪武元年却又降州为县,属中书省常州府。

羽少来到了无锡市中心的虎威镖局门口,此时却大门紧闭,只有个看门人站在外面守护着。羽少上前向门人打了声招呼,告sù

他自己是少公子的朋友,劳烦他通报一声。门人说少爷和他父亲出去走镖了,已经很多天了,估计到今晚上会回来,总镖头和少主以及大部分的镖师都去押镖了,所以大门关闭暂时不接生意。好家伙是什么镖如此看重,还得整个镖局的人全部出动,门人却已经嫌羽少啰嗦,不可奉告了。羽少看来是白跑一趟了,也难怪半个月来小辉没来找自己,先是跟南宫去了京城,现在又全局出动押镖,真是来的不是时候,不过来找小辉也不是什么重yào

的事情,只是问问多年前的**大盗的来历,如果在旁人看来羽少至少是脑子进水了,才会有这白痴的举动。羽少自己想想也好笑,无缘无故的跑到无锡城来打探**贼的信息,还没能见到有消息的小辉,当然是哭笑不得了。

羽少无奈的走在繁华的大街上,看到了有人在卖‘大阿福’,就凑了过去。在惠山泥人中,人们最熟悉,也最受欢迎的便是惠山大阿福。它福得得、胖墩墩,手捧温顺驯服的猛兽,朝着人们甜甜地微笑,一副孩子气,一脸福相,确实惹人可爱。

无锡最著名的神话无疑就是“阿福阿喜”。关于大阿福,还有一个古老的神话故事。据说,在很久很久以前,惠山一带荒草丛生,古木参天,经常有野兽出没,危害人类。人们谈兽色变。但是,事情总是一物降一物的。在深山里,不知何时开始,住来了两个人形巨兽,名叫"沙孩儿",它们力大无比,山中各种猛兽长虫,只要见到它们微微一笑,就会俯首贴耳地投入它们的怀抱,任其吞食。自从出现了“沙孩儿”之后,附近的百姓从此都安居乐业了。有一年冬天来临,上山伐木的农民纷纷下山。雄的“沙孩儿”出于好奇,就在未伐下的大树下玩耍。这时,这棵大树突然倒下,把它压死了。雌"沙孩儿"寻踪到此,见此惨状,伤心不已。为了殉情,也就一头撞死在这棵树下,后来,人们为了怀念它们,便根据它们的形象捏制了一男一女两个泥人,取名为"大阿福"。从此,这一对大阿福就作为镇山驱兽、避灾辟邪的吉祥物流传于民间。

羽少卖了一对“阿福阿喜”,转头走时想想有些不对,这代表痴情儿女的大阿福本想送白明月的,可殷小妹也一直在身边,也不能冷落了她,她对自己也是痴心一片,总不能当着白明月的面,让她下不了台。想到这些羽少扭头又卖了一对。羽少包裹好小礼品让了酒楼,唤些酒菜来慢慢的吃喝起来,既然来了总也得见上小辉一面,既然小辉晚上回来,也不在意一时半会了。无锡的湖鲜没什么要品尝的,太湖三鲜‘银鱼、白虾、白缌鱼’在王家大院天天都能吃到,这里离长江倒还近,有江阴过来的‘混江龙’,小二说起此长江三鲜:鲥鱼、刀鱼、河豚。三鲜中以鲥鱼更称佳绝,向有“鱼中之王”之称,本店每天都会有江阴的鱼贩及时送来的河鲜。听小二说的这么好,羽少就让他上道鲥鱼尝尝,还要了壶惠泉黄酒自斟自饮起来。

长江鲥鱼的确很鲜美,羽少正喝的高兴时,南宫翎垂头丧气的上得酒楼来了,看到羽少在此有些惊讶,连忙放下包裹坐到羽少对面,拿起羽少的酒杯就不客气的喝了起来,他倒是什么都不介yì

。羽少叫来小二添双碗筷,再上些拿手好菜,酒必不可少来个几斤先。羽少也不忙问南宫的事情,估计也是跟自己一样来找小辉,却被拒之门外了。

“羽少你怎么来了,来找小辉的吧。”南宫吃了些酒菜后问道。

“没错,有半个月没听到他的胡言乱语,还有点不适应了。”羽少回道。

“你心里总是那么记挂朋友。”南宫端起酒杯对着羽少说:“来走一个,为了能有你这样的朋友,是我南宫翎三生有幸。”

“也别说这些客套话,我们三人从小玩到大都知根知底的,还分什么彼此呢。”羽少也端起酒杯跟南宫翎碰了碰杯壁。

“说实话,你昨天能来看我,在我有不测风云的时候还能冒险上岛,这份情我领了。”南宫变的有些多愁善感了。

“假如我出了什么事,你南宫是不会扔下我不管的,这点我深信不疑,还有小辉也是,从小到大你们就一直为我出头,那时我也不会什么武功,就算彼此闹脾气,你也从来没有对我发飙过,在我练功出了岔,你把南宫世家不传之功与我看,多方打探此邪功的来历,你做事外冷心热,我能不明白吗,你南宫的为人我是最清楚的,是哥们,是我一身的朋友,你也不用跟我客气,你有什么事就爽快的支一声,我能帮忙的我一定帮到底。”羽少好像也是心潮澎湃,这些话从来也没说过,今天不知dào

为什么对南宫倾吐了心声。

一番话听得南宫翎热泪盈眶,把羽少的手紧紧的攒住,南宫本来话也不多,此时更是不知说什么好,两人都是惺惺相惜,情不自禁的把几斤老酒喝的精光。今天倒也没像昨天那样在南宫家喝了几杯就熏熏燃了,可能两人几夜没有睡好都疲惫了,今天都是精神满满的,几斤下肚毫无醉意,小二看到羽少出手大方,是个阔绰的主儿,看到两人已经没酒了,自觉的抱来一坛。两人豪气的哈哈大笑,拍开酒坛的封泥,换了大碗来喝,是兄弟就不醉不归。

就在两人准bèi

海饮之时,小辉到了,看到了两个朋友的酒胆,怎么可以缺了自己呢。小辉大马金刀的坐了下来,大声的说道:“兄弟来晚了,罚酒一碗,先干为敬。”

羽少和南宫翎也拿起酒碗,各自把一只手共同搭在小辉的肩膀上,都要罐小辉样子,羽少说道:“下流胚把我们撂在这里,罚一碗这么够呢。”

“对,至少得三碗。”南宫翎附和道。

小辉本想解释什么,可南宫翎已经把酒碗送到了他嘴边,小辉毫不犹豫的喝了下去,又想张口说话,羽少的酒碗也已经送到唇边,拍了拍小辉的肩膀说道:“什么话,等酒后再说,此刻我们三人聚在一起,也没有家人在旁边唠叨,更没有殷小妹搅合,现在就管喝酒。”说完就把老酒罐进了小辉的嘴里。

“羽少说的对,难得三个大男人在外面一起喝酒,天大的事情先放在一边,明天再说。”南宫也是热血上涌。

“好,好兄弟,今天就喝个够,我们还是第一次如此喝酒,那就来个一醉方休。”小辉本就霸气外露的人,酒量也是三人中最好的,豪爽劲道一上来估计羽少和南宫两人对付都难,最后倒下的一定是小辉。

小辉拿出一大锭银子扔给掌柜的,足够请整‘醉仙楼’的人海吃一顿了,让小二好酒好菜尽管上来。掌柜看到这么大锭银子,脸上笑开了花,赶忙吩咐后厨把酒楼的山珍海味都烧了来,小辉摆摆手对着掌柜说道:“佳肴美馔捡几样上就行,但酒要管够。”

“得了”小二连忙抱了几坛‘惠泉酒’来。惠泉酒就是以泉水浸无锡米,用独特方法酿成。泉水只用清冽甘甜有名的无锡惠山二泉水。无锡惠泉酒、绍兴加饭酒、丹阳封缸酒和福建沉缸酒并称为四大名酒。

第三章 太湖迷影(五)

三人你来我往的又喝了几大碗,有酒席就有话语,大家都回忆起来小时候在太湖边,羽少偷出家里的酒躲在树林里品尝,殷小妹在旁边伺候着他们,还带来了很多茶点下酒,明目皓齿的殷小妹大大方方的,也跟他们一样喝着偷出来的酒,豪情丝毫不逊于他们,跟他们搂搂抱抱称兄道弟的,虽然大家都是小屁孩,但感情都是真的,大家都把殷小妹众星捧月的爱hù

着,还展示了身轻如燕的轻功舞姿,为他们伴酒助兴。小辉和南宫都羡慕羽少有位美少女一直在一起,在那时候起小辉和南宫就暗暗喜欢上了殷小妹。

说道殷小妹,小辉仗着酒胆大方的说出了自己喜欢她,“我一直喜欢着小妹,只要她想要什么,我都愿意为她做任何事情。”

南宫是个内敛的人,平时喜欢殷小妹也刻意的不流露出来,在感情上隐饰着自己不敢表达出来,不像小辉那样可以对殷小妹说‘长大后要娶她’之类的话,也会毫无顾忌的**殷小妹。不过酒壮怂人胆,南宫喝了十来碗酒,早就无所顾及什么了,也痛快的说道:“我也是,只要小妹喜欢,我也可以做任何事,还可以豁出性命。”

两人说完都看着羽少,他们明白殷小妹只对羽少情有独钟,而羽少对殷小妹却没有想法,也看出了羽少很喜欢白明月。羽少看着两人的眼神不是很对劲,笑嘻嘻的说道:“关关雎鸠,在河之洲.窈窕淑女,君子好逑。你们不必看着我,殷小妹是很好,你们应该大胆的追求,无须顾极我呀,你们到王家大院来我也早就看出一半缘故是为了殷小妹。”

小辉拿起一根筷子敲着碗有些无奈的说道:“可殷小妹喜欢的是你,我待她再好她的心却一直在你身上。”

“羽少你对殷小妹就没考lǜ

过?”南宫眯着酒眼看着羽少说道。

“其实我一直把她看成妹妹,情感不是两人一起时间长了就会转变,我很希望她幸福,但不是我能给她的幸福。”羽少认真的说道。

“我也看出来了,你和白明月的感情不一般。”南宫说道:“你们昨天在我家唧唧歪歪的时候,我其实看到了,怕你尴尬就假装继xù

睡着了。”

“白明月才来不长时间,羽少就勾搭上了。”小辉说话从来就是不假思索的,对羽少更是不加修辞的。

“能不,羽少生就**倜傥,是女人都难逃他的手掌心。”南宫说道。

“羽少的魅力可真大啊,白明月如此冰冷都能被羽少融化,真不知dào

有什么秘诀啊”小辉对着羽少说完,有向着南宫说道:“这么他们去了你南宫世家了,你不是不在吗,在南京你住了下来,我接到父亲传书当天就回来了,有没有什么有用的消息。”

“在南京一直没找到黑衣大婶,再待下去也是白等,前天就起程回来了,不想在小贡山碰到了羽少和白明月被困在树上。”南宫简单的说起来羽少和白明月在南宫世家的情况。接着对小辉说道:“羽少还是够朋友,看到我没事今天就大早的出发来看你来了,我也正好找你有事,你却出镖了,听门人说你晚上回来,我就想在无锡住个一天等你,来到醉仙楼却又碰上了羽少。”

“羽少,这次怎么不把殷小妹和白明月一起带来啊。”小辉问道羽少。

“我这次来还是为了南宫的事,也来见识一下虎威镖局,算是初踏江湖吧,我虽然没什么经lì

,也知江湖凶险,在南宫世家我已经吃了点难堪了,行走江湖总不能带着他们吧,我可不想让他们历险。”羽少说道。

“那也是,我南宫世家虽然到处机关暗器,倒也只是我家氏族,可在虎威镖局那就真长见识,经常可以见到各类江湖中人争吵不休,甚至大打出手,她们在反而会分心。”南宫说道。

“你们都是我朋友,南宫经常往来我家,我却没有邀请你羽少,不是我不讲朋友,你羽少不是江湖中人,不想让你卷入武林纷争。”小辉对着羽少说道。

“我知dào

你的心意,我来找你并不是要见识江湖中人,只是来看看你。”羽少说道。

“只是来看我,就应该带着美女来啊。”小辉笑道。

“看来你下流胚是不希望我来,希望殷小妹来找你吧。”羽少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

南宫大笑起来,说道:“羽少说的没错,下流胚就是有这么龌龊的想法。”

小辉喝了一大口酒说道:“我是很想殷小妹的,也生气羽少没有带上,你南宫也是这样想的吧。”说完笑嘻嘻的看着南宫。

“也算是,有我们三人保护着,能有什么危险啊,羽少怕是我们抢了殷小妹,以后没人给他焚香煮茶了吧。”南宫对着小辉也是挤眉弄眼的。

“嗯,殷小妹活泼大方,不像白明月那么冷漠,如果没了殷小妹,王家大院也就冷清了”。小辉点点头说道。

“羽少你跟我们讲讲对殷小妹和白明月的看法。”南宫说道,看到羽少被他们两人挤兑,只顾着喝酒吃菜了。

“对殷小妹我刚才说了,她就像是我的亲人,像亲妹妹的那种感情,对白明月的感觉就像梦中一样,有种说出的纠结心情,估计你们对殷小妹也是这样的吧。”羽少说道。

南宫和小辉一怔,也不容置否,心里承认对殷小妹一片赤城之心,纠结于虽然对殷小妹痴情,殷小妹却把他们当成了哥哥的关系,只对羽少爱意绵绵,羽少却狂爱着白明月,殷小妹和自己只是一厢情愿,大家都是一起成长的朋友,也不能互相指责对方。

“看来也是你羽少幸福满满,我和小辉跟殷小妹都是失意之人,落花有意流水无情啊。”南宫幽幽的说道。

羽少想想倒也是,虽然两个朋友一表人才,在江湖中也是声名鹊起,应该有很多女子暗自盘算以身相许,可这两人也是痴情种,只对殷小妹痴情一片,真是物以类聚,人以群分,自己也是同道中人,殷小妹和白明月又何尝不是,一对痴情儿女扎在一起,难免醋海沉浮,情浪翻滚。

三人酒后真言不吐不快,说完这些平时难以启齿的话,都有些醉意朦胧了,酒也喝不下去了,大家互相搀扶着走出了酒楼,来到了湖边蠡园,躺在了望湖亭里的廊凳上,三人凭着内功修为倒也不怕着凉。

无锡蠡园位于无锡市西南蠡湖西岸的青祈村,因蠡湖而得名,离市集也很近。相传两千多年前的春秋时期,越国大夫范蠡帮zhù

越王灭吴之后,携佳人西施于此泛舟,后人为了纪念范蠡,便以其名命名此湖。蠡湖的湖面狭无锡蠡园一隅窄,三百多步长的宝界桥将蠡湖一分为二,其湖景以逸、以苍凉、以浩荡为胜,雪月烟雨各有佳景。有简朴的“梅埠香雪”、“柳浪闻莺”、“南堤春晓”、“曲渊观鱼”、“东瀛佳色”、“桂林天香”、“枫台顾曲”、“月波平眺”等景点,号称“青祁八景”。

第二天羽少醒来时已经阳光普照,湖面泛起了无数金色的鳞片,湖面吹来阵阵清风,早晨的空气无比新鲜。已有不少游人在此饱览风景,瞻仰名家的神韵。蠡园是蠡湖中风景最盛的地方,游人游览湖景,无不在此驻足赏景,长长的柳堤,临水的长廊,细巧的小桥,绚丽的轩亭,好一幅"层波叠影,雪浪烟绿"的图画。羽少欣赏着无边的美景,看到游人到此,那两个家伙还在梦乡觉着不雅,就把他们推醒来,三人互相看着,一会儿会心的笑了起来。

三人到市集买了早点,又回到蠡湖边,坐在游人不到的一块草地上。

“南宫你来找我有何要事?”小辉开口问道南宫。

“昨晚我跟你讲起羽少在小贡山又遇到神mì

的人,你记得吗?”南宫说道。

“酒是喝多了点,但这事我记得,羽少想必也是为此时而来的吧。”小辉看着两人说道。

“我想让你帮忙留意一下,无锡城有无武林高手出现,如果有就告知我一声,我贡山岛离你家近,可以很快就到,倒也没有紧要的事情,最近我南宫世家接连出事,先是被盗取了‘凤雪翎’,而后我的管家莫名被人用‘凤雪翎’置死,被羽少他们看到了,羽少又在小贡山再次发xiàn

了黑衣人,所有一连串的事情弄的我焦头烂额,我大哥到现在也没有回来,连个音信也没有,我只有找你和羽少帮忙了。”南宫说道。

“这是分内之事,你不用亲自来,让人送个信就是,我已经安排了人在这一带仔细的查看了。”小辉说完转头向着羽少。

“我来找你并不是南宫的事,但也许有关联。”羽少说道。

南宫翎和小辉都露出疑惑之色,不约而同的“哦”了一声,把眼前都转向了羽少。

“南宫昨天你讲的家事中,曾提起有个**大盗,还在虎威镖局托过镖。”羽少说道。

“那是我大哥说起的事情,已经很多年了,这**贼跟我的事有什么搭噶啊。”南宫更是疑惑不解说道。

“那**贼的消息你后来没提了,我觉得奇怪,虽然是多年前的事,可怎么会无缘无故的就消失了呢。”羽少说道。

“我知dào

的也就怎么多了,大哥也没提及后来的事情,这种**贼在江湖上名誉扫地,人人喊打,说不定在中原呆不下去就逃了呗。”南宫说道。

“可你曾说此人武功是个一等一的好手,多少人都没能拿住,在无锡虎威镖局出现后就没了下文,我觉得解释不通。”羽少说道:“他曾经接触了虎威镖局,小辉父亲还为他亲自押镖,我找小辉就想了解其中细节。”

“你这**浪子为了个**贼来找我,可不是什么光彩的事啊,你可是同道中人啊。”小辉笑嘻嘻的胡说八道。“我父亲提起过这事,也没细说,知dào

的还没南宫多。”

南宫也在思考着这个淫贼跟发生在自己身上的事情有什么关联,可真是毫无搭接,多年前虽然在无锡城出现最后一面,也不可能潜伏在贡山岛或西山镇上,而且盗取‘凤雪翎’的明明是个女人,而且是个两个人,难道这两人真与这个淫贼有关系,南宫一时半会没什么头绪,只有看看羽少。

“我在想,这**贼直接找到虎威镖局,而且指名道姓的要总刀把子项霸天亲自护镖,说明一点,这**贼非常熟悉江南的武林,能知dào

虎威镖局和项霸天的名字,而且还带着人皮面具,说不定认识项霸天。”羽少分析道。

“小辉父亲纵横江湖几十年,一手创办了虎威镖局,可谓威名赫赫,知dào

这些倒不是难事啊。”南宫说道。小辉听到南宫称赞父亲很是高兴,眯着眼睛听他两对话。

“认识项霸天,说不定也认识你大哥,江南太湖一圈周围就数你们两家是武林世家,在整个武林中也是不可小觑的名门,更说不定你大哥初入江湖结交天下朋友时上过贡山岛呢,大小贡山虽然都布防严密,机关暗器,树木楼台的布置更是按九宫八卦北斗七星这些古老神mì

的设防。但这就有章可循,精通这些的人不是没有,他们知dào

其中的一些诀窍,凭着他们的聪明才智,在小范围内还是可以破解的,那**贼可能就是精通此道的人,武功那么好,才智应该不会差到那里去,你大哥邀请朋友上岛切磋总是有的,在看到贡山岛的布防后,就偷偷的研究破解之道,经过几年的测算,就派人上岛了,武林中都传闻南宫世家不但有家传法宝,武功秘籍经过几代的收集更是可比少林的藏经阁了。”羽少有条有理的说道。

“我家的藏书之地‘天水阁’,你昨晚看到的黑影就在那里,此地除了我和大哥没有人上的去,一楼是机关密布的地方,二楼才是藏书的地方,下人们是不敢进去的,而且每天都有人守着,‘流星蒺’和‘凤雪翎’也安放在那,我一直没发xiàn

有异样,直到你说看门的黑痣仆人死了,我才注意到此地已经不再安全了,我把重yào

的秘籍都摆到了嫂子的房间,让他看管,嫂子虽然不会武功,可有不少武功高强氏族门人在四周护着,倒也没人敢放肆。”

“你倒也聪明,如此安排可好,那黑衣大婶估计还会出现。”羽少接着说起**贼的事情:“那**贼在研究了几年岛上的布局后,还算出有条密道两岛项链,说不定可以不通过处处机关就轻易的盗取了你的‘凤雪翎’。他在暗处算好你大哥长时间外出的时候,就开始下手了。”羽少猜想道:“这南宫世家的宝贝和诱人的武功秘籍人人都想据为己有,有了这无dí

暗器一人可挑几十个武功高手,也知dào

这‘天水阁’是南宫世家的重地,必定有人看管,门人说不定认识他,他就安排了两位女人来盗取,在得到‘凤雪翎’后就被你发xiàn

了,就没顾及武功秘籍了,第二次来又被我和白明月发xiàn

,也没有得逞,现在你到处追查,近段时间是不会来了。”

南宫很有些佩服羽少的逻辑分析能力,听他说完觉得很有道理,**贼在无锡不见踪影,说不定真隐居在江南,图谋南宫世家的几代积累。羽少这想法虽然有所牵强附会,倒也不是不可能的,南宫翎有些感激的对羽少说道:“你这人虽然武功一般,但绝不会吃亏,如此好头脑,我的事情看来一定得把你拖下水了。”

小辉也是佩服他的分析能力,听他们说完,点点脑袋说道:“你这么一说这**贼确有些嫌疑,至少神mì

失踪于这一带,现在也没什么线索追查那女子和大婶,就把**贼的来历先弄清楚吧。”

“现在我有个疑问,这**贼当年所托之物不知是何宝贝,需yào

小辉父亲护送到那么遥远的地方。”羽少思考道:“还有这人在高句丽一定是有认识的人,只是旅途遥远,不然的话倒是可以去查查。”

“**贼所托的镖倒是可以问问我父亲,也可以知dào

接镖的人,可要去查那需yào

半年时间啊,现在得等南宫大哥回来再说了。”小辉说道。

“我大哥这次出去就是出远门的准bèi

,可能是去了北方,等他回来商议是好,可不知dào

什么时候回来,现在我已经焦头烂额了。”南宫急躁的说道。

“你先别急,现在没有线索,就顺着**贼这点先开始查起,虽然只是牵强的想法,但查下去说不定就会有新的线索出来,不去查那线索是不会多起来的。”羽少说道。

“嗯,羽少说的没错,先到我家问问我父亲,羽少还没进过我家大门,进了我家的大门就当第一次踏入江湖吧。”小辉说完就站了起来。

南宫和羽少也跟着站了起来,跟着小辉走去虎威镖局。三人不紧不慢的走过市集。

“小辉,我到想跟你走一次镖,也好开开眼界啊,不知dào

你父亲同不同意。”羽少说道。

“只要你不怕风险,你父亲同意让你江湖历险,我父亲是没问题的,从小我父亲就把我带着走镖,也经lì

过不少大战劫镖的人。”小辉说起了走镖的江南历程。

“那好,我真想出去历练历练,我也没心思去考举做官,内功也不在修习,在家里也是闲着闷得慌,就想出去看看这大千世界。”羽少一本正经的说道。

南宫默默无语,还在回想羽少的分析情节。

“你舍得丢下两位绝色美人倒也有些男人气概,可苦了殷小妹和白明月在窗前相思了哦。”说完小辉狡黠的大笑起来。南宫和羽少也笑了起来。

笑完三人就都看到虎威镖局的镖车停在大门口,三角骠旗在前方飘动,看来又要押镖了。

第四章 初露锋芒(一)

虎威镖局坐落在无锡城中心显然是有赫赫武功镇住一方水土,既同绿林有来往,又同官府有关系。门口上檐几个金色大字‘虎威标行’,两旁一副刻字对联,上联‘诚信达三江’,下联‘保镖通四海’。虽然俗了点,倒也说的明白看的也明白。

羽少和南宫随着小辉进入大院,两侧是敞开的大房,在屋檐下可看到很多镖车停着,种类也多,从马车到轿车推车不一而足,可见镖局运送各类货物。最多的镖车还是独轮镖车,只有一个车轮,这样的车子走起路来平衡不好掌握,但走崎岖不平的山路比较方便。每个镖车上面都插有三角形小旗,小旗上的字儿代表镖头的姓,但不是都写着‘项’字,看来虎威镖局能人还是很多的,在走镖过程中,当劫镖的人一看这是谁保的镖,就不一定敢乱劫,因为这些镖师的武功都是江湖上出了名的武林高手,个个身怀绝技,名扬一时。

镖车的旁边堆着大多是榆木圪塔制作的大小箱子,像大的箱子的本身重看起来有七八十斤。上面有防盗暗锁,一看就是特制的。小辉看到羽少惊奇就解释说:“只有大掌柜和二掌柜两把钥匙并起来才可以打开,起到一个防贪的作用。这些镖箱,有水上用的,也有旱路用的,旱路的可以抬着,有的需马驮,如果是官府的东西还会贴上封条。”羽少听了觉得有些惊奇,小辉继xù

说道:“镖局不但赖于江湖上有强盗才能生存,而且同江湖上关系密切。不但有信镖、票镖、银镖、粮镖、物镖还有人身镖六种镖。如果是重yào

的官府物件还有会派人专门保护。在刀口上讨生活就得黑白通吃啊,官府留意的江湖游侠,进城后若住在镖局,官府是不能缉拿的。一来因为镖局势力大,二来镖局往往都有靠山,我父亲就在几十年前的鄱阳湖大战中为当今皇帝送过粮草军需,打败陈友谅和张士诚统一了江南,我父亲在江南一带的地方官员还有些名气,都肯买账,地方官员在缴纳税银时,由于地方不得拥有军队,就会求我父亲帮忙押送,有些地方官调动,拖家带口的那必须由我父亲亲自出马,把他们安全送达,当今皇帝给官员的俸禄极低,那些搜刮贪污的银两和宝物是不能示人的,只能偷偷的转移,如果被朝廷知dào

那还不人头落地。”

羽少没想到小辉家的虎威镖局势力如此强dà

,王家大院跟南宫世家和虎威镖局来说,真是提鞋都不配,南宫世家跟武林中人纠缠不清,虎威镖局黑白通吃关系更是盘根错节,看来自己的确是坐井观天了。

三人到了大堂屋,堂屋中央的正面白墙上挂着一幅‘下山猛虎’图,威风凛凛不可逼视。四周是太师椅子,满满的摆了几十张,当然角几还是有的,上面可以摆些茶杯和茶点。中间一张太师椅子更是铺着虎皮,这应该是项霸天的位置了,平时都是在这里召集门人开群英会。

小辉在偏屋接待了羽少和南宫,喊来下人斟茶递水,那些下人看到小辉脸上也都笑嘻嘻的,这小子平时一定对下人们满口胡话,倒也显得可亲近。羽少看着小辉在下人面前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就想发笑,南宫只是默默的喝着茶没有多话。

项霸天出现了,老远就看到小辉带着两个人在喝茶聊天,大大咧咧的笑着说道:“辉儿,是哪门子江湖朋友来我们家做客啊。”走到近处看到南宫就说道:“原来是南宫二少啊。”看到羽少却不认识,问道小辉:“这位公子器宇不凡,两眼如炬是新交的朋友?”

“这位是经常跟你提起的羽少,王家大院王将军的儿子。”小辉介shào

道。

“伯父好,在下冒昧的来打扰你老人家了。”羽少礼貌的说道,并站起来深深的鞠了一躬。

项霸天马上前去扶住羽少说道:“不可多礼,诶,什么老人家啊,我还没老呢,在我眼里你们只是孩子,我正当壮年哦。”项霸天一边说着一边哈哈大笑着,又正色的对羽少说道:“我很久前拜访过王将军,那时你只有几岁,你到也不怕生第一次见到小辉就在湖边,和你家大院的邻居小孩在胡闹是不是,还把一个胖嘟嘟的小孩推到湖里,还好你父亲及时看到这一幕,那次应该受罚了吧。”

羽少在项霸天的一扶中感受到了对方压力。项霸天有意试试羽少的身手,就用了几分内力,想让羽少摔个跟斗,开开这曾经的调皮捣蛋鬼的玩笑。没想到羽少内力深厚,居然稳稳的立在那儿没有动一分一毫,脸上露出惭愧之色,自己儿子武功修为不能算不用功,也算是练武的好身板,可眼前这位儒雅公子哥的内力不是辉儿能比的,跟自己几十年的内功修为大致相当,可他多年轻啊,还是个乳臭未干的小子,怎么会有如此深厚的内力,正是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可王将军没有练过内功啊?项霸天有些疑惑的看着羽少。

“伯父的记性还真好,都记得十年前的事情,我那时也太不懂事了,见到小辉意气相投就带他去胡闹了。”羽少看到项霸天并没有江湖传闻中的‘杀人魔头’样子,也不是名字那样霸气冲天,只见他长着一脸长长络腮胡子,看上去有些老相,很像是传说中的风尘三侠之虬髯客,豪气冲天,不惧礼节,不愧为大丈夫。

“这一别十年,老夫命中劳碌,虽然是近处也没能再去看望你父亲,你到长成了翩翩公子了,眉宇间有股英爽之气,必定前途无量啊。”项霸天仔细的打量了一下羽少。

“多谢伯父夸奖,在下惭愧不已,到现在还是一事无成,不像小辉和南宫早已在武林中声名鹊起了。”羽少谦虚的说道。

“呵呵,这点名声还不被人取笑,我看你一出江湖就能翻江倒海,小小年纪有如此的修为实在不可多得的人才。”项霸天笑笑说道,却没有了刚才的意气风发样子。

羽少也微微笑着说道:“你说的是我身上的邪功吧,我还为此烦恼着呢,小辉应该跟你提起过我练邪功的事情啊。”

“嗯,我记得辉儿曾经向我说过非比寻常的修liàn

内功,还被我教xùn

了一通,不可胡乱修习内功,容易走火入魔,没想到修习此功的是你啊,这神功虽然厉害,可也不要入迷,刚才我已经察觉到你体内真气虽然强劲,却也很乱,你控zhì

不住,如若随心所欲的话连我都未必是你对手啊。”项霸天说道。

羽少看项霸天如此和蔼可期,又如此坦诚,就娓娓道来,讲起了自己跟着神mì

中年男子修习内功的情节。

项霸天好像若有所思的说道:“江南真是个卧虎藏龙之地,当初没注意你父亲救起的人,没想到是个绝世高手,无缘拜见真是此生憾事,我平生所遇高手如云,但功夫在我之上的寥寥无几,你都已经有如此功力,那位神mì

人功夫真是深不可测啊。”项霸天创办镖局必然要结交武林人士,江湖上的各门各派都得打点一番,那些游侠高手也都与他称兄道弟的,传羽少内功的神mì

高人如此赫赫武功,却失之交臂没能切磋一番,是自己大意了。

“父亲,此等阴邪之功,你可知dào

些江湖传闻?”小辉问道。

“我虽然结交天下朋友,却很少打探别人的内功心法,在走南闯北的一生也没遇见过此等神功,在我一辈的人中不大可能有人知dào

,或许只有横跨三朝的武当真人张三丰知dào

,但此高人神仙时隐时现,行踪莫测,入明后自称‘大元遗老’,连当今皇上想见,朝廷也是觅之不得,早就远离武当云游四海去了。”项白天说道。

“张三丰真人还活着?”羽少惊奇的问道,小辉和南宫也是满脸狐疑。

“我没福分见过此神仙,如能遇到那真是三生有幸啊,我估计武当派的人也从来没见过创派祖师爷吧,在江湖上和世人那儿就是个传说而已。”项霸天羡慕着老神仙有着不死之躯。

羽少很是神往,如此高人还能隐现于现在,真是不老神仙啊,可传闻只是个传闻,不可深信不疑,当下来到虎威镖局是想问问当年项霸天亲自经手**贼的事情,可直接问起觉得有些不妥,此人令江湖中人深恶痛绝,项霸天估计不愿提起,那就从他的英雄经lì

说起吧。

羽少大大方方的说道:“伯父,我没有江湖经lì

,也可以说不是江湖中人,学了内功也是我无意中所练,我对你的故事很感兴趣,小辉没有说起过,你能否说说你是如何英雄一世,创办了威震南北的虎威镖局的。”

项霸天听得羽少如此称赞他和镖局,心里很是受用,这也不是什么秘闻,江湖中人都知dào

自己是如何发家的。就点点头,喝了一大口茶水,随口把几片入嘴的茶叶吐在地上。羽少看他虽然为一方霸主,生活上却如此随意,有其父必有其子,难怪小辉也是涎皮涎脸及其随意,不像南宫世家久居江南,世俗礼仪很是讲究。但羽少倒是挺喜欢他的不拘小节,说明此人是个热度心肠,不会拐弯抹角的满口仁义道德,也不会怪羽少不懂什么江湖规矩。听得羽少毫无隐瞒的讲了练武之事,对如此高深的神功也不屑一顾的称为邪功,连练功入岔也丝毫没有隐瞒,可见羽少这人也是胸怀坦荡之人,倒也很合自己的胃口,小辉没有交错朋友。

“在元末时候是没有镖局的,元朝本有着强dà

的军队,却喜欢烧杀抢掠,很多大户人家就雇佣一些武林高手来保护转移他们的人财物,那些江湖游侠过得是清贫的日子,自恃清高不屑打劫掠夺弱者的财务,更有江湖规矩无形中约束着他们,不干杀人放火的勾搭,但日子总的过,既然有人愿意出钱请他们做保镖,也不是有违道义的事情,而且收入可观,何乐不为呢,所以慢慢的形成了一伙人,专门为人保驾护航,形成了小小的镖行。‘皇杠’‘盐’这些由专门的官员带领军队来完成的,元朝自负军队的强dà

,押运官镖是看不上小小的镖局的,但农民军起义后经常劫掠了他们,我也干过几回,也为朱元璋送过粮草军需,那可是冒着生命危险,江南那时最不安宁,各路枭雄霸占一方,还好我没有支持错,穿过重重关卡,杀出一条血路,让朱元璋一方坚持住了陈友谅无dí

铁船的猛攻,结果朱元璋赢了,你可知各路农民军中均有武林高手,拦路抢劫的绿林一波接一波的防不胜防啊,那时的汉人实在是太穷了,为了能饱肚子什么事都能干得出来”。

小辉给父亲续了茶水,项霸天喝了几口后继xù

说道。

“在大明建国后,我想在太湖边安定下来,就有了开个镖行的想法,而且要百号人的大行,在江湖中也得有一席之地,亮出我项霸天的名号就能保所托之物平安送达。说干就干,我在多年的走江湖中认识了不少的游侠,他们大多生活艰苦,有的还拖家带口的,可功夫到没撂下,这些人交游广阔认识武林中的很多门派,有认识少林的,有认识武当的,包括峨嵋派,崆峒派,昆仑派,点苍派,华山派,青城派,等等所谓武林正统的正派,丐帮的朋友当然到处都有,也有些奇侠异士在我镖局混饭,认识一些逍遥派的,天山派,五仙教这些神mì

的教派,和一些江湖上的小帮小派,这些人不大被中原大派看的起,武功也没什么闪亮之处,可行事却心狠手辣,倒也不可得罪。明教那时地位很高,连朱元璋都是,建国大号就是‘明’,现在最神mì

的还数白莲教,虽然名声在外,却很难找到据点,原跟明教有很大渊源,被元朝三度禁压,红巾军首领韩童山父子曾借白莲教之名起义抗元,可总坛却无人知晓。这些形形色色的人在我这里倒也过得很是惬意,也许留恋江南的美景美色,就大多留在了我镖行里。我为朝廷立过些许功劳,也就认识了不少的官宦人家,江南一带的税银有时都要请我押送,也凭着黑白通吃的关系网,到了如今已经是大明第一镖局了,也是本地官方承认的大标行,朝廷统一称走镖的行当为‘标行’,镖局也是我在江湖上最先亮出的叫法,江湖走镖武林中人都认识虎威镖局的虎头旗,和镖师的旗帜一起插在镖车两旁,认识的人都会让出路来,我们也不能不懂事,也就打点一番意思意思。我虎威镖局的精义就是忠诚守信,凭着这四个字招牌名扬天下”。

项霸天说起首创虎威镖局这样的大标行,有着无比自豪的光荣,说道传承百年之后,必定在江湖上大行其道。

羽少直接问道:“江湖传闻走镖都是些心狠手辣的武功高手,更有世人传闻虎威镖局杀人无数,可真有其事?”。

项霸天哈哈大笑起来,说道:“人在江湖身不由已,大明开国之初匪患盛行,到处都是占山为王的土匪,也有劫富济贫的绿林好汉,如果喊镖号不行的话,就需唇典对话,唇典是武林中的行话,只有镖局内部的人知dào

,外部人根本听不懂的,打个比方,他们叫抽烟是炒坑、叫火柴是亮子、叫上衣是叶子……如果对方仍不打算歇手,那就只好抄家伙‘亮青子’挡风,就是拨出烁亮的刀剑。劫了镖车的也尽有,那叫“失镖”,这种事也不少见。镖师在每走一趟之前就已经打点好了家里的一切,已做好一旦不回家的准bèi

。胆小的世人看到血腥的场面当然会害pà

,看到过的人必定添油加醋的说与旁人,几经道听途说,就成为世人眼中的魔头,他们不需也无能托镖,可一般的大户人家和武林中人知dào

镖局的底细的。”

羽少听后点头称是,可项霸天只是说了些走镖的事情,却很少提及自己的事迹,也不好追问,就对着项霸天说道:“伯父,如果你同意,我想陪着小辉出趟镖,也好长长见识,我一直身在大院,没见过什么世面。”

“男子汉大丈夫志在四方,凭你的内功修为必定能在江湖上闯出名堂来,过几天是江南各地上交税银的时候,也有官府照应不会有太大风险,你就和小辉一同去吧。”项霸天爽快的答yīng

了羽少的请求。

“多谢伯父有意成全。”羽少恭敬的说道。

“至于镖局在路上的一些细节让小辉慢慢跟你说,我现在跟你说说镖局的精神。”

羽少热情的拿过小辉的茶壶,为项霸天再续茶水。项霸天对羽少的懂礼很是满yì

。“镖局的尚武、正直、正义、扶弱、助人的精神,是镖师们前仆后继地追逐着自己的人生价值的思想,有的甚至出师未捷身先死,但是他们没有一个人退缩,哪怕是遇到再大的困难,再凶悍的敌人,他们从来不知dào

逃逸和后退是什么,他们只知dào

一点,人在镖在!在强盗的眼里,镖师是一种从来不会屈服的人,在商人、雇主、弱者眼里,镖师永远是最让他们感到安全的人,镖师就是他们的腰杆子,镖师就是他们的护身符,只要有镖师在他们的身边,他们的生命财物就会安全,他们的生意买卖就会兴隆发达。其实这只是外行人对镖局的一种表面认识。对于有苦说不出的镖师来说,他们心中常年祈祷的只有一个字‘和’。他们心中只有一个词‘以和为贵’。因为他们看到了太多的厮杀和死亡,遇到了太多的袭击,见到了太多的流血,而他们的职责仅仅是保平安,所以他们不管处理任何冲突和突发事件,总是以和为贵,以和平解决、和气生财为主导精神,镖局也始终坚持“不战而屈人之兵”的精神包括处理好与官方、地方、贼方的关系。”

第四章 初露锋芒(二)

羽少点头称是,认真的听项霸天说话。“第一要有谦和精神,镖局的镖师们有句口头禅,叫“三分保平安”,这是一个好镖师的修养,也是镖局的一个重yào

精神。所谓“三分保平安”就是:带三分笑,让三分理,饮三分酒。镖师的作派可不是传闻中横眉立目的形象,而是十分谦和,待人接物总是面带三分笑容,尊老敬长,礼贤下士,实为谦谦君子,颇有古贤风范。如在行车、打尖、住店时与人发生矛盾,镖师总是礼让三分,不以武功压人,尽量不与当地的“恶人”发生冲突,遵行强龙不压地头蛇的行事方法。当地“恶人”一般也不找镖师的麻烦,深知来者不善,善者不来,没点真本事,谁敢出来走镖?所以镖师遇事情也总是礼让三分,诸事尽量大事化小,小事化了。第二就是先声夺人,而且针对官宦之家。”

羽少忍不住插嘴道:“镖局的镖师个个那么谦和,为什么会先声夺人呢?并且先声夺人的对象还是当官的,难道镖师们就不怕官府为难自己吗?得罪了当官的会有好果子吃吗?”

项霸天笑着回道:“走江湖卖艺的人有句口头禅:“在家靠父母,出门靠朋友。”镖师更懂得这个道理,他们是不会轻易得罪任何一个人的,更何况是官府?常言说官大一级压死人,镖师当然有自己的行事哲学。镖师一年四季在外走镖,免不了要和形形色色的人打交道,特别是官场人物,如处理不好与官方关系,那将是寸步难行。所以镖师走镖必须和沿途的官员交好朋友,‘先声夺人’比较常用的打点手段”。

“原来是是这样。”羽少也笑着说道。

“第三要有隐忍,沿途各地的地头蛇虽然不像土匪那样明夺暗抢,但喜欢逞勇斗狠,怕外来的人看不起他们,影响了他们在当地的威信。于是,当镖车路过他们的地面时,地方势力中的头面人物,便率领着他们的乡兵、练勇,在路上一字摆开,挡住去路,狂妄宣称:‘车过压路,马过踩草。但看在咱们江湖一家份儿上,我们也不能不给你们留点面子,放你们过去。但你们必须要赢得了我手中的家伙,否则就对不住了。达官爷是见过世面的人,何不露两手叫我们也长长见识。’镖师经常行走在镖路上,这样的场面自然见过不少,也知dào

他们的心理。因此每到这时,镖师便早已跳下马来,以对待官方的礼节一样,先递上自己的镖单、路引、揖礼请求:“小字号以走镖为生,此次来骚扰贵方,实属万不得已,失礼之处,还望多多包涵。”说完双手一抱拳。如果对方是个识相的,见到镖师如此谦和,还有官方的大门坎帖子,哈哈一笑,立kè

做个顺水人情,把路让开,放镖师过去。但也有些不知天高地厚的地头蛇,把镖师的礼敬当成胆小怕事,认为这些镖师根本没有真本事,不仅不让路,还狂妄叫嚣着非和这些镖师过过招不成。被逼到此,只好让他长长见识了,于是双手又一抱拳道:“朋友既然看得起,在下只好奉陪了,但客不压主,先让您三招。”

项霸天说的绘声绘色,羽少和南宫都笑了起来,连带着小辉也哈哈大笑,知晓父亲说的有些夸张。

“第四要对于挑衅者首先要以礼相待,坐而论道、决不较量。俗话说,“相骂无好口,相打无好手”,一旦失手伤了对方,穷朋友就吃上了;一旦败了,镖师面子上也不好kàn

。所以对于这些上门挑衅者,通常是采取三种方法解决:对武林中的落魄的朋友,本着人不亲、功夫还亲的精神,留他吃顿饭,送些银两和衣物,好生送这位朋友上路;对武林中的高手,先把他稳住,天天当贵宾招待,暗中火速派人摸清这位高手的来路和师传,一旦确认是正道中的朋友,就直言请他帮忙,以客卿相待,走上几趟镖后,认为“是块材料”,不但武功,而且阅历、胆识、人品均够得上位达官,就由前辈老镖师出面请他留下来一道干了。若道不相合,则婉送之;对于那些专门前来捣乱的公子哥、秧子,要谨慎对待,公子哥大多是朝廷的王公、高官、宗室或是功臣之后,大明建国已有二十有余,功臣良将的后人大多是锦衣玉食的草包,身边常有一伙混吃混喝架秧子的人挑唆他闹事,借机敲诈人的钱财,而且大多人又不敢惹。碰到这种情况,镖局的原则是哄。秧子们都是不知世事的小雏,一架就晕、一捧就转。歹人们把“秧子”架到镖局来以武会友,镖师们则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来个你会架秧子,我会哄秧子,连恭维带奉承,使“秧子”把进店时的初衷早已忘得一干二净,有的“秧子”高兴糊涂了,竟在附近酒楼上摆上几桌,宴请镖局诸达官,庆贺以武结友,而镖局也说不定因祸得福,又添个“大门坎”。第五就是先礼后兵,放下武器,承认吃的是朋友的饭,穿的是朋友的衣,天下习武之人同师同源,所以得讲江湖义气,求朋友借路。一般情况下很少有“先礼”之后,又“兵”动干戈的,大多是化干戈为玉帛。第六就是忠诚守信,这是最重yào

的原则,坚持对雇主忠诚守信的职责,所谓人在镖在。如果强人危害到了雇主的利益和生命财物的安全,所有的谦和和求全精神都不复存zài

,必须就会拔刀向前,舍命护主,用刀光和生命,履行自己的职责。”

羽少听我项霸天所说,有些感慨的说道:“看来干这一行真不简单啊。”

“这是我多年的心得”项霸天认真的说道:“还有在保镖中也有一些规定和戒律,戒住新开店房,新开设的店因摸不透人心,保镖之人便不去随意冒险,只要门上写有开业大吉的店不住。戒住易主之店,换了老板的店,人心叵测会有贼店,保镖之人也不住。戒住娼妇之店,有些店娼妇纠缠会中计丢镖,保镖之人也不去冒险。戒武器离身,无论是走在路上还是住店休息,武器都必须带在身上以防万一。戒镖物离人,无论是旱路上的镖车还是水路上的镖船或是保护的官员,商人都不得随意离开。戒忽视疑点,当镖师的必须具眼观六路,耳听八方的警觉能力,一旦以现可疑之点,就要密切注视,准bèi

投入战斗之中”。

“听了伯父所说心得我受益匪浅,这些镖师的人生格言我会牢记在心,也可作为我在行走江湖的人生格言,多谢伯父的教诲”。

“你固然聪慧,一点即通,还会举一反三的用作自己身上,老夫没有看错,将来必定在武林中享有盛名,可作一代宗师”。项霸天说道。

“多谢伯父再次夸奖,我这次来还有一点小事,不知伯父可否不吝赐教”。羽少说道。

“但说无妨”项霸天爽气的说道。

“伯父可否告知对年前的一个**大盗?”羽少有些担心的问道。

项霸天脸色变了一下,马上又恢复原样,对着羽少说道:“你对武林之事知dào

的也不少,此人为武林所不齿的**贼,而无功却实在是高明,我本不想再提起此事,看你如此对江湖之事好奇,我就给你说说吧。”

羽少,南宫和小辉都聚精会神的看着项霸天。

“当年我并没有见过此人的真面目,也没有与他交手过,我也参加了丐帮主持的锄奸大会,此人在我大门上留下了骇人的五指深孔,可见其武功之高,中原武林都没见过如此武功,可能不是中华大地人,元朝疆域广大各国各式的人可以随意出入中原,现在海运发达东瀛,高丽和南边大海上的一些岛国都都大批的人入住中华大地,也带来了异国武功,大大丰富了中原之地的武术。我想此人应该来自西域之地,可对江南却也很是熟悉,可见此人游历甚广,在中原呆了不少的岁月,可奇怪的是所托之镖却是在东面的高丽,我并没有因为此人是江湖痛恨的**贼就拒绝了,我还是本着镖行的精神为他的锦盒送到了高丽,那时的高丽正和大明作战,王氏高丽在元朝时候娶了不少王公贵族的公主,更有皇帝的女儿,有着翁婿关系,所以在元末一直对抗刚刚建国的明朝。我到了鸭绿江边界,无法渡江了,双方都会以为我是探子,我只好在深夜乔装打扮成高丽人,连夜独自一人驾舟前往,到了边界我凭着轻功弃舟跃入岸边草丛,经过仔细观察确认无险后到了高丽国,当然高丽人并不知dào

什么镖局,我怀揣着锦盒按着**贼给的地址来到了开城。高丽一直受到汉文化的影响,连说话写字也是汉话汉字,这倒是没什么有难处,连生活习惯也是跟汉人无异,也是吃着白米饭靠着海鱼,就像回到了江南,我酒足饭饱后找到了接镖地址,似乎还是大户人家,在门人通报后出来一位妙龄女子,长的及其标致,估计也就二八模样,虽然年龄小却落落大方的让我进屋歇息,一位中年女子端来茶水,而且用太湖边人家的吴侬软语请我喝茶,我甚是震惊,此人似乎是妙龄女子的仆人,面无表情恭敬站在少女的后面。我仔细的打量了一下他们,那仆人模样的中年女子比我年龄稍大,标准的江南人士,长的白白净净估计年轻时也是位美人,那少女可就不得了,眉目如画,风姿卓越,正直妙龄,美的惊人,我都不敢直视,从来没见过如此美人,只能用倾国倾城来描述,老夫也算是阅历丰富之人,也见过无数的美人,我是个一介武夫对美人的容貌无甚留意,也无兴趣,可见到这位少女,我的心脏还是有些加快了,恨不得自己年轻几十岁再长的英俊些,可以去追求她。”

说到此处项霸天也露出笑容满面,大家都哄笑起来,羽少在想如此莽夫也会有儿女情愫,还以为镖局就是他的一生和全部。

“那位大婶看我如此无礼的看着小姐,就大声对我吼道:‘项霸天你是武林成名人物,在中原一直规规矩矩的,怎么到了此地却露出你的虚伪面貌,变得如此龌蹉了。’说完就脾气暴躁的向我袭来,我也不得不招架还手,更是惊诧她居然认识自己。直拆了百招有余,这大婶武功虽然不错,可与我还是差了点,再过几招我一定能把他制服,没想旁边的少女一跃而起,落在了我们两人之间,轻易的就按下了我们的打架姿势,内力非比寻常,我当时没有留意少女,不经意间被她捏住脉门,我不敢动荡了,少女内力也是与我旗鼓相当,出手却迅疾无比,招式更是闻所未闻,到有几分那**贼的意味。少女微笑着放开了我,请我坐回座位,我自觉无礼的很就抱拳道歉道:‘在下实在无礼,冒犯了小姐,我见小姐如此美貌有些情不自禁了’。少女笑笑说道:‘在下姓李,刚才我婶婶脾气躁了点,还请大侠有所担待,听你口音倒是我婶婶的老乡,我婶婶是中华江南人氏,不知大侠千里迢迢的从江南来到此地找我,有何要事?’少女倒是很有礼貌的问道。‘哦,我是中原虎威镖局的项霸天。’少女插话道:‘这我知dào

了,婶婶好像认识你哦’。‘我倒也很是奇怪,你和婶婶应该都是中原人,不知怎么会住在高丽国?我是有人托镖,送这锦盒与你’。说完我就拿出那个锦盒。‘我们是躲避中原祸事,来到此地居住的。’少女一边说着一边打开锦盒。我心里在想,中原现在太平的很,大明应该在你出生前就已经建国了,何来祸事可言,但也不好问起事由。锦盒打开后里面并没有什么惊世骇俗的物件,只是一只黑色的手套,只不过是金属软丝制成而已,倒也没放在心上,江湖上是有些金丝和银丝制成的腰带或手套,这不知dào

是什么金属制成通体黑色油亮,却也不足为奇,远在俄罗斯公国内就产有黑金。那位大婶也没觉着是什么稀罕物,只有那位少女脸色微微变了。锦盒里没有了其他物件或纸条什么的,也不知dào

那**贼是何用意,或许只有少女知dào

这一切。她收起了手套,叫婶婶拿来银两与我,我说已经收了镖金,断然拒绝,还给他说起中原现在是安居乐业,比之高丽要太平的多,有机会就回中原吧,我看到如此美貌少女流落异乡,也油然的生出爱怜之心。‘多谢伯父的辛苦劳累,也为我讲起许多中原之事,我会回到中原的,到时候去拜访你’。‘好,我在江南恭候大驾’对着少女抱抱拳,我就走了,跟来时一样我安全的闯过鸭绿江回到了江南”。

三人听完后,越是觉得这**贼跟南宫世家有关系,小辉跟父亲讲起了南宫的事情,项霸天说道:“南宫的事情我已经知dào

,你说的这盗取‘凤雪翎’的两个人也跟住在高丽的少女和婶婶有些像,那少女也跟**贼关系密切,可要说是,也有很多的疑问,羽少的分析是有些道理,可南宫世家经过几代人的经营,那机关密道暗器不可能破解的了的,我到时觉得有什么南宫世家的人出了岛,而且此人是南宫世家的最亲近的人,比之南宫两兄弟还要了解贡山岛的布防,他们毕竟年轻,其父早早就离开家门不知所踪,有些事情机密还来不及告sù

兄弟两。”

羽少对项霸天刮目相看,听了他的分析觉得此人粗中有细,绝非寻常武功高手,智力也是相当的自负。

“这事不能操之过急,一方面等着南宫锤回来,一方面安心的在家等待,等的那两黑衣人自己都不耐烦了,就会再次上岛的。”项霸天说道:“现在午饭时间到了,几位少年英才难得一起相聚在我虎威镖局,我的好好招待一番。”

羽少和南宫也毫不客气的和小辉父亲喝起酒来,想起昨晚三人喝酒聊天,夜宿蠡湖,都哈哈大笑起来,跟项霸天说了此事。项霸天却没有责怪他们,说道少年人行事就该胸襟傥荡,放诞不羁,才有豪侠之气,我年轻的时候喝酒比起你们要好的多了。

饭后南宫和羽少各自回家,羽少对小辉说好下次走镖叫上他。

羽少搭南宫的船先到贡山岛,南宫下船后把船给了羽少,也不留羽少在南宫世家了,羽少独自驾船朝着对岸驶去,一路回想着着几天,可谓收获满满,也了解了一些江湖真事,更是知dào

了江湖名门南宫世家和虎威镖局的大致情况。羽少拿出大阿福摆弄着,估计王家大院的两位美少女一定是焦急了的。

一夜未归,黄昏出现,羽少的父母倒也没有放在心上,知dào

儿子大了欲脱离他们想展翅高飞了,也应该放开手脚让他去磨炼一番,这孩子的脾气如此倔强,并不想考取功名以光大门楣,倒是对江湖之事无比热衷,羽少父母是开明之人,既然儿子无心功名利禄,就不要强迫他了,让他自由自在的吧,倒是可以经常看到他也心满yì

足了。

白明月和殷小妹可有些生气,自顾独走江湖,没有带上她们,害的她们为他担惊受怕的,这公子哥可没什么江湖阅历,不像殷小妹走过南蛮各省,白明月了解北方境地,虽然是女流之辈,却也不是什么弱女子,除了内功修为功夫都在羽少之上。羽少也不告知去向何方,万一有个三长两短,可苦了两位美人对他的一往情深。两人现在倒是姐妹同心,在湖畔看着舟船来来往往的,等待着羽少出现在他们面前,好好的修理他一通。

羽少下来南宫与他的船只,上了岸边,经过酒气被风散,脸上有些惨白憔悴之色。看到白明月和殷小妹就在前方,就奔了过去。

白明月和殷小妹看到羽少惨白的脸,心一下就软了,本想给他一顿粉拳,现在只有爱怜之色,柔情升起,关怀的看着羽少。羽少从包袱里拿出两对阿福阿喜递给了她们,两人欢喜的接了过去,心里一片娇羞,都含情脉脉的盯着羽少。羽少倒是不好意思的红起了脸。

殷小妹娇羞了一会,就恢复了活泼少女的模样,一把搂过羽少并不介yì

白明月在身旁。白明月经过多日的接触,知dào

殷小妹就这个性格,白明月何等聪明,早看出羽少只是把殷小妹当成妹妹,碍于对他情深一片,羽少也不会明说。既然是羽少的妹妹就是自己的妹妹,所以也没有初次见面时打破了醋缸,自己也喜欢殷小妹的天真活泼,就暂时作为情敌吧,可最终还是自己的闺蜜朋友。殷小妹也知dào

羽少更喜欢白明月,可爱情的机会是要自己去争取的,自己也不是一点余地都没有,羽少至少还是很关心她的。

白明月白了殷小妹一眼,轻声的骂道:“你这小浪蹄子,看到羽少就春心荡漾了吧”。白明月也在殷小妹身边学了些俏皮话。把羽少身上的包袱拿了过来,拉开了殷小妹的手说道:“你看羽少一脸风尘,让他回大院歇歇一会吧”。

“哟哟哟,白姐姐你还没嫁给羽少,就这么关心起他来了,刚才还在说如何修理羽少,怎么一看到他就姐妹异心了”。

“你这伶牙俐齿的丫头,看我不撕烂你的嘴。”说完就上前挥起拳头。

殷小妹灵敏的躲开,向着大院跑去,白明月紧紧追着殷小妹,殷小妹一边跑一边还喊着:“醋神又来了”。

看着这一幕,羽少心里甜蜜的微笑着,慢慢的回到了王家大院。

第四章 初露锋芒(三)

羽少虽然回到了王家大院,并没有说起此次到小辉家的经lì

,自己决心要踏入江湖,就不应该让身边的人担惊受怕,为了朋友的义气帮忙也是理所当然的,但连累到爱着自己的人也羽少不愿意看到的。但前路茫茫,很多事不是羽少那么稚小的人能控zhì

得了的。

在太湖边的石壁上,依旧是一位年轻的公子勤奋的修习他的‘兰花三劫指’,两个美貌的少女和一个天真的丫鬟在湖边嬉闹着,偶尔看看公子的情绪。少年公子表面上看上去清楚热情,努力的反复练习大家一起想出来的招式,不久就热汗满脸。

白明月看到羽少有些疲惫,就走过去让他休息一下,拿出洁白的丝巾擦去了羽少的满头大汗。殷小妹看着有些吃醋,嘟起了嘴吧,芈丫头看着殷小妹吃吃的捂着嘴巴笑着。殷小妹挥起粉拳装出要教xùn

芈丫头的样子。芈丫头却迅速跑开了。

“你先歇歇,欲速则不达,练功切忌心浮气躁。”白明月温柔的说道。

“嗯,我确实有些心急了,多谢月儿你提醒。”羽少说道:“把你的丝巾都弄脏了,我改天给你多买几块补偿。”

白明月红了脸说道:“你有这份心就是了,被小妹看到,如果你没有送她还不生气。”说完就娇羞的低下了头,把丝巾放回兜里,又拿出一小瓶子倒出一颗药丸,清香无比,白明月亲自用酥手送到了羽少的嘴边,并说道:“我又研制了一些‘冷泥丸’,多加了些药材”。

羽少一口吞下药丸,胸口顿时掠过一阵凉意,吐纳了一口气,非常清爽。说道:“这药丸比之前的好闻多了,也只有美若天仙的你才能调制出这样的灵丹妙药,不知是那世修来的福气,把你送到我身边。”羽少有些戏谑的说道。

“又开始不正经啦,不理你了。”说完把小瓶子塞到羽少手上,转向殷小妹走去。

看到白明月回来,殷小妹问道:“干嘛呢?卿卿我我这么长时间,是不是被羽少**了?现在他跟下流胚一个德性了。”

白明月红着脸,没有回答。

芈丫头忍不住笑着说道:“白姐姐你对少爷这么好,殷姐姐刚才醋意大发了呢。”说完又跳了开去。

“你这死丫头倒也伶牙俐齿的,看我怎么收拾你。”说完追了上去。

白明月也吃吃的笑出了声。

羽少看到三位少女如此热闹也凑了过来,可三个女人只顾着互相**,倒把羽少凉在了一边。看来在女人堆里自己是说不上话的。只好kàn

着他们闹够才一起回到大院去了。

羽少在家呆了三天,小辉终于差人来信了,这次羽少很认真的和父亲谈了一下,自己要到南京看看,和虎威镖局的少当家一起,不带上白明月和殷小妹,让父亲不必担心他的安危。羽少父亲没有多说,只是点点头让羽少走了。

当夜夜深人静时,羽少偷偷的出发了,也是在书房留下纸条,好让白明月和殷小妹放心。

羽少渡船到了无锡城时已经天欲发白,把南宫的船停在了码头,上了岸穿过市集并买了点早点,边走边吃。来到虎威镖局时,小辉已经整装待发了,羽少跨上一匹高头大马,和小辉走在前面,后面是推车的人,上面装满了一只只榆木箱子,两旁有不少镖师同行,还有一些官府的人紧跟着。

江南苏浙之地自古富甲天下,离京城南京不远,在大明建国之初这一带曾是张士诚的地盘,当地的土豪劣绅支持他,他最后投降了元朝,朱元璋打下江南后为了报复,江南成了重赋之地,是中原的几倍,可还是那么富庶,当地的官员当然也是油水丰厚。为了送往京城的税银安全到达,而且数量确实巨大,只好水路并进,两路都有虎威镖局的人在保驾护航。陆路反倒是是安全一些,水路由项霸天亲自出马。

去往南京路过常州,无锡隶属常州府管辖,到了关口时小辉拿着接收镖物的清单,再带上官府开的通行证,给官兵门阍看一下。为了避免纠缠,小辉便顺手塞给他们一些银两。

镖车顺利进入常州府,这些官镖需yào

经过常州府的核实才能上京城,可这里的主印官员只是拿出盖有骑缝印空白账册给随行官员,并没有核查数目,随行官员从镖车中抬下一只没有封条的箱子就继xù

上路了。

小辉见怪不怪,看到羽少有些狐疑,就告sù

他:“因为钱粮在运输过程中会有损耗,所以发运时的数字肯定跟户部接收时的数字是不符合的,但在路上到底损耗了多少,官吏们并不事先知晓,只有到了户部才能知dào

其中的差额。所以,官吏们习惯用空印文书在京城就地填写实jì

的钱粮数字。当然当官的没有不想中饱私囊的,那箱子装满了银两,江南如此富庶区区一箱白银算不上什么,这里的官员那个不是富甲一方”。小辉说的倒是轻巧,可羽少还是有些震惊,老管家的当铺一辈子也赚不来这么多银两,这些人却眼睛都不眨一下,还敢在空白账册上加盖印章,这开销支出不是可以随意说说就可以了。

羽少忍不住的问道小辉:“这样做当今皇上默许的?你可知皇上贫苦出生,异常痛恨这些为富不仁的贪官啊。”

小辉笑笑说道:“羽少你还正是稚嫩的很啊,平时看你如此机灵,现在却是榆木脑袋了。每年地方都需派人至户部报gào

财政收支账目,所有账目必须和户部审核后完全相符方能结算。若其中有任何一项不符就必须驳回重新造册,且须再盖上原地方机关大印才算完成。因交通不方便,往来路途遥远,如果需yào

发回重造势必耽误很多的时间,所以前往户部审核的官员都备有事先盖过印信的空白书册以备使用。这原本是从元朝既有的习惯性做法,元时,官府府于文有先署印,而后书者,谓之"空印",洪武建元以来,相沿未改。也从未被明令禁止过,钱粮在运输过程中会有损耗,所以从运送一直到户部接收时的数字一定不会相符,在路上到底损耗了多少,官员们无法事先预知,只有到了户部将要申报之时才能知dào

其中的差额,所以派京官员都习惯用空印文书在京城才填写实jì

的数目。当然官员们从中中饱私囊总是有的,那户部更是富甲天下啊”。

羽少笑笑摇摇头,并没有小辉那么洒脱,他心里想着这事迟早要被清算,却也没和小辉辩论,也不想纠结于这个问题,都说宦海沉浮,太深火热,羽少最不想的就是进入官场。

过了丹阳镖车转到句容方向而去,这里湖泽颇多,道路泥泞并不好走。

羽少忽然发xiàn

路间摆着荆棘条子,正欲下马拖开它,小辉马上把他拦住,说道:“看到了荆棘条子,前面就有事了。这叫‘恶虎拦路’,这些荆棘条子不能自己挑开,必须好准bèi

和劫路人见面”。小辉下令“轮子盘头”。

所有镖车人员汇聚一起准bèi

应战。

前面出现了一队人马,领头的纵马过来,和小辉打了声招呼,看到镖旗上一个‘项’字,另一边的旗帜上画着一个虎头,就抱拳向小辉说道:“大水冲了龙王庙,在下就此别过”。自觉把荆棘条子挑开,旋风般的走开了。

一场虚惊,小辉对羽少说道:“此地多湖泽,强盗颇多,但还是会给虎威镖局的面子,不来胡搅蛮缠”。

“那头目好像认识你,还跟你打招呼。”

“我不认识他们,他们也未必认识我,他们只认这镖旗,又看到是官镖,就自觉无趣的白忙活一趟了”。

镖车进入南京城,小辉就把旗帜收了起来,叫来自己人马,把货物都交给了随行的官员。随行的官员把余下的钱结清,给了小辉一踏银票,都是‘大明宝钞’。小辉马不停蹄的转头回去,并不入京城。羽少本想在南京逛逛。小辉说道:“此番走镖,人马从多,如果入了京城不好管束,而且这是官镖,那些官员并不想我们随着他们,京城离太湖如此近,随时可以过来游玩,但这次不行,我们的趁早离开是非之地,这时候京城有来之各地的王公贵族,没必要与这些人挤在京城。”

羽少点点头,虽然没有什么风险,至少也知dào

走镖是怎么一回事了,这也是收获,跟着小辉出来就得听他的,羽少有些意犹未尽的跟着小辉走了,如此顺利来回走一遭,连京城都没入,当然无趣的紧。

来时慢慢吞吞,回时也有不少空镖车也是慢慢吞吞的,跟镖的人倒是高高兴兴的,一次分红可大的一趟镖,距离近不说,路上也没什么风险,可以回家等待分钱了。

回到无锡城的虎威镖局,小辉父亲可没有回来,走水路可是要远的多,也慢的多。小辉把镖师们应得的钱早早的分给了他们,还给羽少留了一份子,羽少当然是严词拒绝了。小辉也没有坚持,知dào

羽少从小锦衣玉食,看不上这铜臭味。

“现在我们得去看看南宫了,来回都快十天了,一天的路程却要十天来回,这次的税银也是够多的了,江南如此升平,南宫世家却烟雾笼罩,帮不上什么忙,只有去看看南宫本人是否还活着。”

“如此诋毁朋友,也就你下流胚了。”羽少知dào

小辉这人就是口是心非,对朋友其实关心之至。

“那就走吧”

羽少和小辉朝着码头走去。

“嗯,听说南宫嫂子是个绝色美人,你有见过吗?”羽少问道。

“我经常去他家,却一次也没见着,和南宫会面其实大多也是在西山岛,南宫世家阴气沉沉我不喜欢。”

“白明月却见过,连她都夸她倾城倾国,我到是很想瞻仰一下这位美人,必定是有精彩故事的人。”

“羽少,你不是为了南宫嫂子才冒险上岛的吧,看你这副色眯眯的模样。”

“我是色眯眯的样子比起你的下流胚功夫还是逊色了些。”

两人哈哈大笑起来。南宫给予羽少的船还在,就和小辉一起驶向贡山岛。

但这次两人失望了,靠近码头小辉吹了鸣笛,出来一个门人,认识小辉。小辉说明来意,那门人却说,南宫二少爷前天就出门了,好像是去了很远的地方,具体是什么地方我也不清楚,二少爷对谁也没有说起,男主人不在我也不便让你们上岛了,还请原谅。

两人悻悻的只好打道回府了。

第二天一大早醒来,王家大院里没什么人,芈丫头也没来伺候他洗脸穿衣,羽少自己下楼洗好并吃了点稀粥,来到了书房。

南宫会去了哪呢?羽少回到王家大院一直想着这个问题。白明月看到他一直在思考着什么,走到他身边没有说话,羽少虽然没有带着她,可也知dào

一定是又去了贡山岛了,而且一定是跟小辉一起的,有他的朋友在,羽少不会有什么风险,所以白明月倒是不这么担心,只是羽少的邪功不知什么时候会发作,自己没在他身边给他调理倒是有些上心。在羽少思考的时候白明月的银针已经扎入了他的百会穴,这才发xiàn

白明月在自己的身旁。

“殷小妹呢?”羽少问道。

“你还是很关心小妹的么,她和芈丫头一早去了西山镇,去买些茶青回来,伯父伯母去了宜兴老管家哪儿,就留我一人看家了。”

“我只是关心小妹么,对你和小妹的感情分别你是明白的。”

“嗯,我也关心小妹的,你的妹妹就是我的妹妹。”

“月儿,我在这儿很少出门,现在我觉得自己已经长大,有必要看看外面的世界,这次我是跟小辉一起走镖去了,虽然很近,倒也长了些见识,我虽然满腹诗书,可是在坐井观天,太缺乏经lì

了,跟小辉和南宫比起来简直还是孩子,甚至比不上你和小妹这样的女子。我有些自惭形秽了。”

“羽少,男子汉志在四方,没有江湖历练怎么能称大丈夫呢,我一介女流将来只有依靠你,我当然支持你经常走动江湖,只是以后跟我说一声。”

“我是怕你们为了我,要出手保护我,我可不想让你们去受罪。”

“我知dào

你自尊心强,心高气傲,要女人保护脸上有些挂不住吧。”白明月拔出了羽少身上的银针,在羽少头顶落下一个爆栗,微微笑道。

“我这点臭脾气,被你看的一清二楚,我走的再远也逃不出你的手掌心啊。”

白明月啐了一口羽少说道:“无论你去向何方,我的心总是与你一起的,可不知你这**公子到了外面花花世界,会认识无数美貌女子,一下就把我忘了倒也可能。”

“月儿,我是那样的人么。”

“人是会变的。”

“我忘了谁也不会忘了你呀,就是天涯海角,此生只有你。”羽少认真的说道:“我发誓。”说完就举起了手来要发毒誓。

白明月按住了他,说道:“我知dào

你的心意,只是开个玩笑而已,用得着这么认真吗。”白明月眼睛白了一下羽少。

羽少笑眯眯的回道:“原本以为你就是冰冷的雪莲,看来也有灿烂盛开的时候,跟小妹一起也学坏了些了。”

“就你贫,我说不过你。”白明月整了整羽少的衣裳,又温柔的帮羽少梳理了发髻。

“月儿,我不在你就帮我照顾好我父母,我知dào

你能耐很大,也得看着点小妹,这妮子有时候心血来潮说不定就来事了。”

“我明白,你表面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心里可细着,装着大家,我就喜欢你这点,我会好好kàn

好王家大院的。”白明月柔情似水的说着,把羽少的乌发弄的干干净净。

羽少情不自禁抱住了白明月的小蛮腰,把头埋进了白明月的怀里,闻着少女的气息,羽少有些心醉入迷了。白明月没有推开他,这公子哥有时候就像个孩子,需yào

女人的抚慰,况且自己也是那么的喜欢她,爱着他,也希望他天天都能在她的怀里,慰藉他多愁善感的心灵。白明月母性大发,温柔的抚摸着羽少的头颈和宽厚的脊背。

就在两人迷醉在温柔幻想中时,吴妈见来了,看到一对佳人搂搂抱抱,也有些不好意思,可心里还是高兴的,如此的俊男美女本就该是天生一对的玉璧。吴妈又退回几步敲了敲书房的门。

“吴妈。”两人看到吴妈在书房门口,都站起来娇羞的低下了头。

“没什么不好意思的,看到你们一起我高兴着呢”。吴妈风风火火的,嗓门很大,“我家那老头子年轻时候,可比少爷粗鲁的多,第一次见面就把我摁在草地上了。”

吴妈的话说完,两人更是脸红到脖子根。吴妈是个过来人,平时跟白明月倒是有些话,还为她的孙子治过病,有些草药也是吴妈为白明月采购的,白明月会多给些银两给她,知dào

吴妈家有些拮据。吴妈走到白明月身边小声的说道:“少爷这人平时吊儿郎当的,可天性善良,知书达理,是个好男儿,可要抓住哦。”又转头对着羽少,板起一副长辈威严的面孔说道:“明月是个好姑娘,你可不要辜负了她,你虽然是我主子,可你欺负月儿,我可不饶你的。”羽少对吴妈也很尊敬的,平时也经常出入她家,并没有她是帮佣就看不起她,对她也是行长辈之礼。

“吴妈你说的是,我会对月儿好的。”羽少点头说道。

“吴妈,……”白明月更是娇羞无比,有些嗔怪吴妈多嘴了,心里却是甜甜的很是享用。

吴妈‘呵呵呵’的笑了起来,拍了拍白明月的肩膀。

“吴妈,你找我有事?”羽少问道。

吴妈转头向羽少说道:“楼下庭院里,你的朋友小辉在那儿等你。”

“哦,小辉来了,那我先下去了”羽少对着白明月和吴妈说完就出来书房,下了楼。

“吴妈你家孙儿好些了吗?”白明月问吴妈道。

“你可真是妙手回春啊,看了这么多大夫都不见好,吃了你的几服药,现在好的差不多了。”

“那就好,什么时候有空,你再带来瞧瞧。”

“月儿,你真是菩萨心肠,表面一副冰冷的样子,心里可热着呢。”吴妈感激的眼眶含泪。

“吴妈别这么说,你也是热道心肠。”

“少爷虽然现在没什么出息,可将来必定是个人物,如此男儿你可不要放了。”

白明月红着脸说道:“羽少是很好,可我到不希望他在外头呼风唤雨的,平平谈谈的和他过一生就好。”

“嗯,说的也是,我也下去忙活了。”

“我也下楼看看羽少的朋友。”

说完白明月和吴妈也下得楼来,吴妈到火房忙去了,白明月走向庭院。

第四章 初露锋芒(四)

白明月看到王家大院的门口居然停着一辆镖车,镖旗上有个‘项’字,知dào

了这是小辉家虎威镖局的镖车,平时小辉来王家大院应该不会把镖车拖来,一定有事发生。白明月看到羽少和小辉正坐在石几上交头接耳。

小辉看到白明月过来有些高兴的说道:“白姑娘你来的正好,正想问起羽少白姑娘有没有在家。”

“哦,找我有事?”白明月走过去坐在了羽少边上。

“你是疗伤圣手,我想请你帮忙呢。”小辉说道:“我把人带来了,你得看看。”说完就走到门口,从镖车上拖下一个满身血污的人,接着跟下一个小姑娘,也是一身血迹。羽少马上上去帮忙,把人抬到偏房里。

白明月上去搭了一下满身血污的人的脉搏,又在鼻子上探探了气息,摇摇头对小辉说道:“来的晚了,此人已经没气了,脉搏已经停止跳动了。”

白明月还没说完,那小姑娘就一下摊倒在地,昏了过去。白明月马上转身看到小姑娘的背上血肉模糊,像是刀伤。白明月叫羽少到她闺房,在床头上挂着的包袱拿来。

羽少马上照办,来到了白明月的闺房,这房间还是羽少布置的,也没有什么动过,只是多了些香气,倒不是胭脂香水的味道,是些淡淡的麝香味,非常好闻。看到床头上的碎花包袱,也是初到王家大院时背来的,羽纱拿下包袱马上小楼,把包袱交给了白明月。白明月拿出她的疗伤神药“麝香白玉膏”涂在了小姑娘的背上。小姑娘经过清凉的“麝香白玉膏”刺激醒了过来,‘嘤嘤’的哭了起来。白明月轻轻的安慰着她,羽少自觉的端来了水,白明月仔细的把小姑娘擦拭干净。拉着小姑娘的手来到了庭院里歇歇。

吴妈端来了点心给小辉和那个小姑娘,小辉应该没吃早饭,呼呼的吃起了米粉汤水。那小姑娘更是狼吞虎咽,好像又几天没吃东西了,比小辉吃的还快。吴妈看着心疼,又拿来几个馒头给小姑娘。白明月在他们吃饭的时候,到芈丫头的房间拿来一些衣物,等小姑娘吃饱,带了她去了自己的房间,用布条给小姑娘包扎好了背伤,又给她换上芈丫头的衣服,虽然有些大,可也容光焕发了。

羽少陪着小辉喝茶,可能走了一夜的路程,有些疲劳,小辉没有说话。羽少跟小辉说道:“殷小妹去了西山镇,芈丫头陪着去,我父母也到了宜兴。”

“哦”小辉似乎没什么气力。

“你在这眯一会,我把那死人去埋了吧。”

“那就麻烦你了,我实在太困了,我趴一会儿。”小辉感激的看看了羽少,就趴在了石桌上。

羽少来到白明月房间跟白明月说道:“你先带小姑娘在你房里歇歇,小辉趴在石桌上睡着了,我先去把那人埋了吧。”

“大哥哥,那时我的管家,是他救我出来,你可不可以给他立块牌子,他姓陆,我都叫他陆管家,并不知dào

他名字。”小姑娘央求的说道。

羽少轻轻的摸了下小姑娘的头,说道:“我会照办的,看你如此的憔悴,先在姐姐这儿休息好吗。”

小姑娘懂事的点点头。羽少马上出了白明月的房门,把陆管家的尸体抱到了小辉的镖车上,又拿来铁锹扔在车里,还好是马车,不用推着走。

羽少在太湖边的树林深处挖了个大坑,把陆管家给埋了,还给起来个坟头。羽少忘了拿把刀来,就运起深厚的内功用铁锹劈了段树桩,又用铁锹剥了树皮,可没有刀刻字,羽少想了一下,在湖边捡来一对石子,这时‘兰花三劫指’派上了用场,他把石子一颗颗的弹入树桩,深浅刚好,黑白分明,这些石子排列成了‘陆公之墓’四个字,武林中人看到估计会骇然,能如此均匀深浅刚好的弹出字来,实是高手啊。羽少想起这‘兰花劫指’第一次出手是为了给人刻墓碑的,不禁哑然失笑。

羽少把木桩插在了坟前,对着太湖方向,又折来三根芦苇插在前面代替上香了,死者为大,羽少拜了拜,让他在天之灵保佑那位小姑娘平安吧。

羽少把车赶回王家大院时小辉醒来了,正喝着凉茶。羽少叫吴妈烧来一壶热水,重新给小辉泡上新茶。这才问起小辉:“怎么一回事。”

“昨晚我刚睡下,门口传来‘咚咚’的敲门声,我以为是我父亲回来了,就亲自去开门,刚打开大门,一个满身血迹的男人拉着一个小姑娘,两人都是血淋淋的,看的我都有些晕,那男人有气无力的说道,他要托镖,指着小姑娘道,把她送……,还没说完就倒下了,我一看这情形,估计有什么人追杀他们,我也不能在家门口看着小姑娘受死,应该马上离开,就叫来门人拉出一辆镖车,把这两人推上车,并嘱咐门人把血迹清理干净,然后就驾车出城了,当时在想出城先,出了城后才想起车上的人都是受了伤,可大晚上的没法找大夫,也不敢回城救治,万一追杀的人一到大家完蛋。”

小辉喝了口茶继xù

说道:“我马上想到你王家大院,有个你的相好白明月,就朝着宜兴方向驶去。”

羽少横了一眼小辉,说道:“什么相好的,说的真是难听,白明月听到后会跟你拼命。”

小辉若无其事的笑笑,说道:“我就这张臭嘴,还好白姑娘没在。”

“你倒是还能笑得出来,把一趟浑水泼到我这里来了。”

“你是我朋友,我不插你两刀有些对不起你啊,我知dào

白明月医术高明,我当时也是没辙了,只有来找你。”小辉的心理素质过硬,天塌下来还能谈笑自如。”

“交上你这样的朋友,真是三生不幸啊。”羽少无奈的笑笑说道。

“哈哈”小辉又恢复了泼皮的本性。

白明月带着小姑娘下楼来了,经过白明月的一番修饰,小姑娘已经神采奕奕了,虽然穿着芈丫头的衣服,却天生就有种华贵的气质,必定出生于高贵门庭,小小年纪走起路来四平八稳,头颅高昂,若非重大变故,就是一副千金小姐的模样,生的也是细皮嫩肉,蛋脸圆润,眉目如画,一点樱唇,是个美人胚子。

小姑娘走到羽少面前说道:“子羽哥哥谢谢你。”羽少微笑着点点头。心想小姑娘知dào

了自己名字,白明月刚才一定和小姑娘聊了很久。

小姑娘有走到小辉面前说道:“小辉哥哥,谢谢你的救命之恩,可你还的帮我。”

小辉看到小姑娘心就软了,轻声的问道:“需yào

什么你尽管说。”

“我叫沈冰,来自周庄,我家满门被杀,只有我一个人了,在云南还有亲人,你是镖局的少当家,能送我到云南吗?我现在没钱,到了云南我亲人会给你一大笔钱,你要多少都可以。”小姑娘倒是很倔强,说道惨遭灭门也只是双眼含泪,克制着自己没有留下泪来。

三人看到小姑娘如此高傲,说起话来也是轻描淡写,都不要意思追问小姑娘的身上来历,估计问了也不会说白了,连求人也不放下架子,大家都佩服她有些傲骨。

小辉想了一下,有些为难,看着羽少让他想个法子。羽少知dào

虎威镖局现在很少忙碌,他父亲也还没有回来,估计还的几天,他父亲可能还要在南京拜访一些官吏,结交一些豪绅,可不像小辉管不住那些镖师。

羽少心想小辉如果去了那么远的地方,他的虎威镖局就没人当家了,自己跟着他走过一趟镖,也算是个镖师,现在自己也是空闲,倒是可以陪她走一遭,小姑娘也确实可怜,也可以为朋友分担一些事情,就看着白明月拿意见。

白明月明白羽少的心思,就自己做主的对小姑娘说道:“小辉哥哥肯定接镖了,他现在比较忙,云南又路途遥远,他是少当家不能亲自押镖了,子羽哥哥也是个镖师,前几天还跟小辉哥哥一起出镖,所以羽少哥哥一定会把你安全送到云南的。”

小辉感激的看着白明月,觉得羽少喜欢白明月是有道理的,如此善解人意,又为朋友如此讲义气,可以让心爱的人远走他乡,小辉此刻有些感动了,话也说不出来,只是向白明月抱抱拳。

羽少听到白明月如此说就放心了,对着小姑娘道:“你放心,只要我不死就能送你到云南。”说完摸了摸她的头。

“谢谢各位了。”小姑娘对着三人各鞠了个躬。

“羽少,多谢了。”小辉拍拍羽少的肩膀,此刻没有多话。拿出一块铜质令牌给羽少:“此物可以唬住一些人,免得有人与你胡搅蛮缠。”

小辉也谢了声白明月,走到小姑娘身边,拿出一把小匕首给小姑娘说道:“哥哥不能亲自陪你去,这把匕首留作纪念吧。”

小辉满含热泪,转身就出了王家大院。

“羽少,你们得马上出发,说不定那些追杀的人很快就会发xiàn

。”

“没错,我去拿些行李盘缠。”

白明月对小姑娘说道:“你在这里歇歇,我和子羽哥哥说些话。”

小姑娘懂事的点点头。

羽少叫下人备了车马,拿了那把玉箫和一些衣物银两,轻装简行。白明月给羽少的包袱里放些‘冷泥丸’和一些备用的药方,当然也有“麝香白玉膏”,告sù

他如何用法,并把那卷银针也给了他,自己也可以摸索着试试。还有些絮絮叨叨的要他注意wài

面世界,人心难测,时刻注意身体,就像母亲一样,舍不得爱人远去。

羽少紧紧的抱着白明月好久。

“你放心,我会处理好王家大院的事情。”白明月也是两眼汪汪的说道。

“嗯”羽少没有多话。

羽少转身出了白明月的闺房,来到了庭院,带上小姑娘就上了马车,绝尘而去。白明月在门口看到马车不见踪影了,才回到了大院里。

羽少独自闯江湖还是首次,心情有些激动有些紧张。小姑娘倒是在车里呼呼大睡,估摸着好几天都没睡好了。羽少想着追杀的人应该还在江南一带搜铺,这小姑娘的家里不知dào

得罪什么人物,竟然有灭门惨祸,来头一定不小,小姑娘的家境必定是富贵人家,能一下铲平一个大户人家,除了朝廷还谁有那么大的能耐呢,得罪了朝廷那就没什么好果子吃了,自己也是担当了极大的风险,当时没有考lǜ

那么多,看到小姑娘的可怜身世就没有二话,当然自己即使想到这些,也会义不容辞的,现在主要的是得尽快赶路,不要累及王家大院才好,不过想想应该没这么快,如果怀疑也是小辉的镖车,虎威镖局说不定会被盯上。羽少倒是担心起了小辉的安危,不过虎威镖局财大气粗应该应付的过来。

想到这些羽少调转了马头,本想过芜湖走,可芜湖离南京太近,不是什么安全的地方,就先下杭州府吧。羽少为了躲避杀手,尽量不走官道,可这样一来路程就远的多,到深夜还没出太湖圈,到了“二界岭’的一个小地方停下歇歇了。此地是个小镇,虽然人口不多,到也有几家客栈,羽少和小姑娘就住了进去。

小客栈没什么生意,就他们两人,四周轻悄悄的,有点响动就能听见,那小客栈也是多年没有修理,掌柜的收了钱就带他们入房,上楼到房间一路上,楼板‘咯吱咯吱’声不断,有些凄凉的感觉,掌柜的管上门又下楼睡觉去了。“小姑娘,现在只能将就些了,等到了杭州我们住大客栈。”羽少轻轻的说道。

“我叫沈冰,叫我冰冰好了,我家人都这么叫我的,羽子哥,我以后就叫你羽子哥好吗,我觉得顺口。”

羽少听到小姑娘叫他‘羽子哥’倒也很是亲切,把他的名字倒了过来。羽少也亲切的说道:“冰冰,冰清玉洁,也是个好字。”

“羽子哥,有你在我什么都不怕。”沈冰懂事的说道。

“对,哥会保护好你的,现在也没什么东西吃,就只有干粮了。”羽少拿出一些干粮和一壶水递给沈冰。

“我生死都不怕,羽子哥我没那么娇气。”

羽少莫名的有些感动,摸了摸沈冰的头发,顿时生出豪气干云,必定倾尽所能护好冰冰的安危,朝廷又如何,我就跟朝廷卯上了。

沈冰吃了一些干粮又睡着了,羽少把她抱去了床上,自己坐到桌子边,也有些疲劳,趴在桌子上昏昏欲睡。就在迷迷糊糊之际,一个黑影出现在了窗户前。羽少有着深厚的内力,已经听出了走动的声音,来人能在走动时发出如此小声,必定是个轻功高手。

羽少马上吹灭了灯火,把玉箫拿在手上。这玉箫的坠子是些珍珠,羽少暗中扯下珍珠捏在手上,如果黑影有所行动,羽少就立kè

用‘兰花劫指’制住他。

那黑影看到屋里灯火熄灭,以为是羽少睡觉了,过了一刻钟黑影终于按捺不住,就开始了行动了。

他偷偷的推开房门,手中一把弯刀在月色下闪着光亮。羽少当然先发之人,弹出一颗珍珠,“叮”的一声打在了刀侧上,震麻了黑影人的手。黑影人也毫无惧色,发xiàn

了羽少的位置,弯刀马上换了只手,身体高高飞起,朝着羽少的头顶砍来,一招‘饿虎扑食’想直取羽少的性命,羽少没有用玉箫格挡,展开轻功迅速躲了过去,他不想惊醒睡着的沈冰,又快速的冲出门外。黑影人马上也跃了出去。

羽少轻功当然要高出黑影人许多,在出房门的一瞬间,又停住在房门一侧。那黑影已经到了羽少的前面了,羽少一个箭步抓住了黑影人的后衣领,两人同时落在了一楼。

在落下一楼地面的同时,羽少施展深厚的内力,紧紧捏住了黑影人脖子后面的椎骨,羽少对格斗招式虽然知之甚少,认穴功夫可是一流,一抓就准。

在月光下羽少看到了掌柜已经倒在地上,流了一滩的雪,在月色下黑乎乎的。估计是这黑影人所杀的,出手可真是心狠手辣。羽少捏住黑影人的脖子命脉,黑影人当然不敢再动。

“你是什么人?为什么要追踪我?”羽少厉声问道。

“我是朝廷亲军都尉府的人,奉命追杀余孽,在你身边的小姑娘就是。”黑影人到不隐瞒,也是自己的命门被人控zhì

,只有实话实说了。

“你是怎么跟踪到我的?”羽少问道。

黑影人亮出了朝廷的招牌,对方居然不为所动,而且也感受到了羽少的深厚内力,自己绝不是他的对手,倒也有些心慌了,今夜遇到了苦主,就老实的回话道:“我在虎威镖局看到了血迹,根据车轮的印记,追到了太湖边的树林里,看到一座新坟,上面是‘陆公之墓’,我想应该是沈家的陆管家了,我们本来有两个人,另一个去追那辆镖车去了,我想小姑娘应该也在附近,就在太湖边转悠,看到你的马车过去,我就跟了去,在你们休息的时候,我看到了那位小姑娘,我当时把马匹留在了湖边,看到你们马上上车,只好用我的轻功追着你们,就一路追到此地。”

其实要是真就打起来,羽少未必能赢,那亲军都尉一出招就是一流的高手,羽少如果和他对招,绝对是过不了十招的。羽少也知dào

自己的长处,那就是轻功了得,内力深厚,在白明月的每天针灸下,也学到了点穴的功夫,所以凭着自己的聪明,先发制人,乘人不备一招就把住对手的名门,令其无法动荡。

“好吧,看你也是个老实人,我就不杀人灭口了,你去吧。”羽少威胁了一下黑影人,很大度的放了他,其实也是口上虚招,绝不能和他过招。

“你就不怕我回去带人再来,你可知与朝廷作对,只有死路一条。”

“我既然放了你,就不怕。”羽少自负的说道。

“好,是条汉子,我也坦白的告sù

你,我一路已经留下了标记,你就好自为之吧。”亲军都尉黑影人说完就展开轻功走了。

羽少的猜想没错,还好拉去陆管家的车是小辉的镖车,对王家大院倒是没有注意到,只是小辉的虎威镖局被盯上了,恐怕有些悬了,可此时已经没法告知了。听那黑影人的话,倒是有意感激自己的不杀之恩,告sù

自己朝廷会有更多的杀手追来。

羽少觉得危机四伏了,现在得马上走,越快越好。

沈冰还在熟睡中,羽少拎起包袱,背上沈冰下得楼来,掌柜的尸体也来不及处理了,羽少把刚醒来的沈冰推上车。

“羽子哥,怎么了?”沈冰露出惊恐之色。

羽少把手指按在了沈冰的嘴唇上,“虚”了一下,让他不要出声。

羽少转过身躯上车扬鞭,连夜赶路。

两旁的树木沙沙作响,道路崎岖不平,车震动的很是厉害,沈冰没看到羽少出手一幕,倒也没觉得惊恐,只是一路颠簸睡不着觉。还好天公作美,月色明亮。羽少赶车的本事有些无师自通,大晚上的分不清方向,羽少按照北斗的方位背道而驰,向着南方走总是没错。

沈冰从前车窗探出头来,看到羽少不辞辛苦的连夜赶车,有些心疼,伸出双手抱住了羽少的脖子,心里想着羽子哥本是锦衣玉食的公子哥,现在却为了自己如此劳累,危情重重,毫无怨言还温柔的爱hù

着自己,忍不住的落下泪来。

羽少感到了沈冰的眼泪落入了他的脖子,麻痒痒的,知dào

她在感激自己的义无反顾,就拍了拍她的小手,以示安慰。

第四章 初露锋芒(五)

到了天明,羽少他们已经到了天目山脚下的安吉,在镇上看到了有人买卖天目山笋干,知dào

已经到了杭州府管辖的区域了,羽少买了些日常用品和一袋包子,并把马匹喂饱,让他歇息片刻。羽少知dào

杭州府离沈冰的周庄并不远,离南京也是快马一日的路程,也不能去杭州府方向了,离开大的州府越远越好。

等到马儿歇够了,马上又出发了,羽少本想弃车骑马而行,可沈冰太小,连马背都上不去,更何况骑马了,而且一个小姑娘也受不得马背上的颠簸,车是不能丢的了。可有车就得走大道,也容易被人追上。羽少现在也不想那么多了,走一步是一步吧。

羽少马不停蹄的一路绕过杭州府,到了桐庐的时候又是一个深夜了,羽少饥肠辘辘,两眼已经快睁不开了,两夜没合眼任谁都吃不消。总于见到有家客栈还亮着灯笼,马上敲门。掌柜的骂骂咧咧的开了门,没好气的说道:“住店啊?”。

羽少记得项霸天的镖局精神,压住自己的傲气,从包袱里拿出一锭银两递给掌柜,说道:“把我的马喂好,再给我一间上房,这银子是你的了。”

掌柜的马上换了一副面孔,笑容满面的说道:“客官请。”又大声对着里面喊道:“小二,起来喂马。”说完就带羽少去了房间。

“小地方都没什么好的客栈,这间房间算是最好的了。”掌柜的解释道。

“还行,你去休息吧。”羽少说道。

“好,客官你们也好生休息。”说完就退了出去,并把房门关上。

羽少和沈冰马虎的吃了点干粮,都已经哈欠连天了,羽少叫沈冰去床上睡觉。

沈冰爬上了床,羽少给她盖好了被子。虽然已经疲惫不堪,但羽少还是强忍着检查了门窗,并做了一副机关,拿出早上从市集中买来的丝线,把所有门窗都用细丝线连着一起,并挂上了自己的玉箫,又拿出‘冷泥丸’吃了一颗,把药瓶也挂在了丝线上,这才想起沈冰的背伤需yào

换药了,还是等明天吧,羽少怕自己坚持不住了,就拿起包裹睡在了地板上,并用一根丝线连接到自己的牙齿上。

沈冰看着羽少忙了一通,又准bèi

睡在地板上,心里有些难过的说道“羽子哥,你也睡床上吧,我还是个孩子呀。”

“我这是做了机关的,你睡吧,不要出声了。”羽少说完用‘兰花指’夹着卷丝线的纸筒打灭了油灯,一会就呼呼大睡了。

周庄沈家到处刀光剑影,喊声震天,张牙舞爪的武士拿着闪亮亮的尖刀,见人就杀,几处宅院烟雾缭绕,火光冲天,满地都是鲜血,父亲,母亲,大伯,叔叔,哥哥,姐姐,一个个的被砍了头,那些武士手上拎着头颅,笑声阵阵,有些武士还把几个姐姐和丫鬟拖到房间里,被剥光了衣服,那些武士淫笑着,粗暴的**了她们的身体,再把她们残忍的杀害。一个武士朝着沈冰走来,手上拎着父母的头颅,举起钢刀就向他砍来。

“啊”一声尖叫。

羽少一轱辘的站了起来,‘叮’‘乓’玉箫和药瓶掉在了地板上,羽少点亮了油灯,看到沈冰满头大汗的坐起在床头,一定是做恶梦了。

羽少扯掉丝线,连忙走到床边坐在了床沿上,看看沈冰有没有事。沈冰一把抱住羽少‘嘤嘤’的哭了起来,一路上羽少看到沈冰是个坚强的小姑娘,此刻被恶梦惊醒,羽少马上就出现在他面前,沈冰感觉到了温暖,比自己的亲哥哥还要好,再也控zhì

不住情感,埋在羽少的怀里泪流不止。羽少不知dào

如何安慰一个小姑娘,只能任他在自己的怀里蹭来蹭去,弄湿了前面一大片衣襟。

沈冰好一会才止住了泪水,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无辜的看着羽少,眼角还挂着两滴眼泪,把羽少弄的鼻子酸酸的,心里柔肠百结,一只大手温柔的拭去沈冰的眼角泪水。

“羽子哥,我怕。”沈冰脸色苍白的说道。

“没事了,冰冰,有羽子哥在,什么都不用怕。”羽少安慰着可怜的沈冰。

“无论什么事,你都不会离开我吗?”

“当然,我是男子汉大丈夫,说话算话。”羽少微笑着说道。

“那陪我一起睡觉,我一个害pà

。”

羽少迟疑了,不知dào

怎么回答,沈冰虽然是个小姑娘,但也是十岁左右的少女了,再过两年都快开花了。自己从小讲究诗书礼仪,男女授受不亲的教导,老夫子的话总是要听的,自己比沈冰大不了几岁,这如果父母在还不把他逐出家门。

沈冰看到羽少很是为难,就说道:“羽子哥,你是男子汉说话算话的,这点要求都不答yīng

了,难道我身体很臭?还是我长的丑,你不愿意。”

“你是美人胚子,身体也很香,只是男女有别么。”羽少难为情的说道。

“我都不难为情,而且你还的帮我换药,你总不能不管我的刀伤吧,要是以后背上留下大疤痕,我就只能怪你无情无义了。”沈冰开始激着羽少。

“那是另一回事么。”

“我不管,我就要羽子哥睡在我身边。”沈冰开始发嗲着,小孩子的脾气一触即发。

羽少还是犹豫着,不知dào

怎么办。沈冰又“嘤嘤”的哭了起来,对小女孩真是没招。

“你别哭,我最怕小女孩哭了,我这就睡到你身边。”羽少和衣钻进了温暖的被窝。

沈冰也破涕为笑,搂住羽少的脖子,把脸也贴到了羽少的脸上。羽少顿时脸就红了,热辣辣的发烫,不自觉的就会想起和殷小妹的“洞房”,芈丫头的酮体,还有白明月的拥bào

。沈冰抬起头看了看羽少发烫的脸,在昏暗的灯光下倒也英俊不凡,沈冰也开始有些憧憬,看了看,又把脸贴了回去,感觉到了一种莫名的安全感。

羽少实在是疲倦,只胡思乱想了一会,就闭上眼睛又睡了过去。沈冰在马车上可以睡觉,倒也没什么睡意了,就着昏暗的油灯,一根根的数着羽少长长的睫毛,思虑有些变得美好,直到油尽灯枯,这才枕着羽少的胳膊甜甜的睡去。

客栈的老板已经在楼下喊开了,小二被掌柜的呼来呼去,忙的团团转,这客栈着楼下还有炒菜吃饭。羽少被下面的嘈杂声弄醒了,昨夜总算安心的睡了个好觉,虽然时间不长,可也精神满满了。看着沈冰甜甜的还在梦乡,看来自己在她身边感觉又了靠山,以后得对她再好些,毕竟是个孩子。

羽少轻轻的拨开沈冰的小手,让她多睡一会吧,就起来整理了一下身上的衣裳。看到玉箫和药瓶就捡起放回包裹,着药瓶也倒是结实,掉在地板上居然没碎。羽少下楼来张罗着酒菜了,等点好酒菜有觉着不放心,上楼叫醒了沈冰。

“羽子哥,起来了。”沈冰睡眼惺忪的看着羽少。

“嗯,昨夜你可睡得安好。”羽少前去关房门准bèi

为沈冰换药。

“有羽子哥在身边,当然睡的香了。”

“那就好,来帮你换药。”

“那你的夜夜在我身边,不然我就告sù

白姐姐说你欺负我。”沈冰一边说着一边脱着衣服。

“你怎么知dào

白姐姐能管我啊,我一个大男人怎么会怕女人的了。”羽少在桌子上打开包袱,拿出了药膏,抹了一块下来放在桌子上油纸里。“当我瞎了呀,难道我会看不出来,你对白姐姐是言听计从,是你的心上人吧。”

羽少拿着油纸包,转过头看到沈冰**着上身,正面的对着他。羽少很不好意思,叫到:“转过去,转过去。”自己低着头不敢看。

沈冰横了羽少一眼,嘴上念叨着:“一本正经的傻样。”转过身去嘴角上扬,甜蜜蜜的笑着。

羽少解开了沈冰身上的布条,刮下了药膏。这“麝香白玉膏”真是灵药,沈冰的背上的刀口已经愈合,就是有些一条条的红疤,这样一路颠簸也没有把伤口裂开。羽少在沈冰背上重新抹上新药,用布条包扎回去,在沈冰身上转布条的时候,尽量张开双臂不触碰到沈冰的前胸,沈冰还没有发育,前胸一片平坦,虽然没什么羽少还是有些难为情的,沈冰也不为难羽少,享shòu

着一双温暖的大手在她的背部抚摸着。

包扎好了,沈冰重新穿上芈丫头的衣服。羽少觉得不是和合身,可现在也没办法给他做身合身的衣裳,小地方也没有成衣买,等安全一些再说吧。羽少真想着,小二上来叫吃饭了。

羽少不缺银两,叫了一桌好酒好菜。他和沈冰已经几天没有像样食物进度皮了,都有些狼吞虎咽。沈冰小姑娘不喝酒,羽少倒是喝了一斤当地白酒。酒能御寒也能壮胆,羽少晚上赶车,外面风大阴凉,就又拿出一锭银两,向客栈卖了些酒水和腌肉,叫小二搬到车上,来时匆忙,没有备上路上吃喝,走的是小路又在躲避杀手,没机会买全路上的吃喝,索性就向客栈买了,虽然价钱高些,可也省去些麻烦。还向客栈要来棉被,摊在车上,好让沈冰舒服些。

沈冰看到羽少怎么细心的关心自己,心里当然是心动了的,比起他的侠肝义胆,这温柔体贴更叫人感动不已。

两人好睡好吃了一次,精神饱满的重新上路了。

羽少天文地理无所不通,想到杀手不会善罢甘休,得尽快离开此地,往大海的方向驶去,离开陆地到了海船上,这些杀手就无能为了了。羽少先向着金华方向走,再就可以南下永嘉寻找出海口。

可这条路几乎都是山路,及其难走,树林茂密,溪流从横,而且人烟稀少,大白天的赶路都觉着阴森可怖,亏的羽少有先见之明,在桐庐备好了些食物和棉被。一路上只是有些小村落,连大的集镇都很少见到,客栈更是没有,两人只好在马车上过夜了。沈冰倒是没什么觉着辛劳,晚上搂着羽少倒也睡得香甜。羽少却是叫苦不迭,晚上也是异常的警觉,这里到处有野兽出没,蛇虫鼠蚁更是会毫无顾忌的进入马车内,这也不算什么,羽少更担心的是杀手随时会出现,如果一个不慎,就会身首异处,那还谈得上安全护送沈冰了。

羽少觉得应该和沈冰谈谈,不能麻木的一味迁就沈冰了,如果自己倒下,两人都会没命了。自己必须得到些许休息,才能保证体能。

“冰冰,冰冰”羽少叫醒了沈冰。

“羽子哥,有什么事啊?”沈冰双手搓着眼睛。

在月光下虽然看不见红肿,羽少也能感觉到她的困乏,觉得让她守夜,自己睡觉也有些故yì

不去。羽少打了个‘哈欠’说道:“没没什么,看到你脸上有块黑斑,我以为是老鼠进来了。”羽少实在找不到借口解释为什么叫醒沈冰。

沈冰倒是冰雪聪明,也看出羽少异常困乏,可必须强撑着警觉周围的一切,第二天又得赶路,可羽子哥也是人,不是铁打的,如果羽子哥倒下了,自己无论如何也没法到达云南。该为羽子哥分担些什么了,不能这样没心没肺的只顾着自己安稳睡大觉。

“羽子哥,我睡了会儿,精神头很足了,你睡会儿吧,我看着,有什么事就叫醒你。”沈冰说道。

看到沈冰如此懂事,羽少心里有些安慰,说道:“冰冰,我眯一会儿,如果叫不醒我,就用这钢针刺入我的大腿,我必能醒来。”说完拿出一枚银针给她。

“嗯,羽子哥,明天开始我白天尽量睡觉,晚上我来警觉,你不能倒下,我只有你了。”沈冰很有豪气的说道。

“冰冰,你是个好姑娘,也是个勇敢的人,现在起我们同舟共济,轮流歇息,有什么风吹草动,你不要客气,用力的扎醒我。”羽少回道。

“羽子哥,你睡吧,我不会客气的。”

羽少马上进入了梦乡,手上还是抓着一把铁砂,在桐庐的时候向客栈老板要的,那铁砂是用来炒板栗,香榧一类的干货用的。另一只手拿着玉箫,这是他的防身武器,着玉箫坚硬无比,可以抵御刀剑利刃。白明月经常给他针灸,也教了他一些粗浅的点穴功夫,着玉箫也是可以用来点穴的。羽少在梦里经常见到白明月,也偶尔梦到殷小妹和芈丫头,睡的倒是香甜。

天刚蒙蒙亮,羽少不知不觉的就醒了,经过多天的赶路,已经有了这习惯。看到沈冰还真是没有合眼,双眼红肿的厉害,羽少有些歉疚的说道:“冰冰,天已经发白,你先睡会儿,我下车弄些食物。”

“嗯,那我睡了,你可不要把食物都吃光了呀,不然我会恨你的。”沈冰倒是还能如此乐观,看到曾经也是风趣的羽子哥,现在变得像严肃的父亲,自己可不想他变成这样,就调皮的向羽少发发嗲。

“你这鬼丫头。”羽少笑笑下了车。

羽少看到了小溪对面的田埂上绿草如茵,两只野兔正在嬉戏,羽少捡起溪边的小石子,用中指和无名指连发两弹,“嗤嗤”两声野兔应声倒地,羽少也想试试这两指的威力,虽然比不上食指的威力巨大,可杀死野兔倒也没什么难处。羽少越过小溪,拾起野兔在溪边剥洗干净,用树枝插了起来,回到马车边。从包裹里取出火石点燃了一堆篝火,又用树枝做了个架子,把野兔放在上面炙烤起来。

拉车的白马自顾着吃草,几天下来也是疲劳的很,这马是父亲的心头肉,全身白毛,没有一丝杂色,高大健壮,可日行千里,迅疾如风,名叫‘绝尘’。父亲已经远离战场,就把这白马给了羽少。羽少每天都会亲自送一把草料,‘绝尘’也是认得羽少为主人,把羽少当为‘知己’,如此名马现在却被羽少牵来拉车,真是大材小用了。

羽少过去仔细的梳理了马鬃,拍拍马头,似乎在安慰着它。那白马似有人性,在羽少的身上蹭了起来。此地水草充沛,白马倒是可以饱餐一顿了。

兔子在火堆上‘兹兹’的烤着,肉香已经飘得老远,沈冰在车上呼呼大睡,一夜未满终究是有些疲劳。羽少捡来一堆石子,趁着空隙练习他的‘兰花劫指’,他没有系统的学过门派武功,只是些鸡零狗碎的招式,只有这‘兰花劫指’是他的保命绝招。现在还右手还没能收放自如,左手更是初入门道,但双手同时发弹到也不难了。

身体里的邪功在一路奔波中倒也没发作,可能劳累过多倒是消耗了一些体内的真气,现在羽少只要小睡一会就能满血体力,只是眼睛耳朵的疲劳跟不上充满的体能,而且有白明月的药物抗压,自己也能银针扎一下手够到的穴道,所以真气没有胀满,在此时此刻倒是有了用处,虽然羽少没有杀人制敌的武功招式,但那些所谓高手没有不忌惮他的内功。

羽少打完了一堆石子,野兔也应该熟透了,羽少上到马车叫醒了沈冰。沈冰一醒来就抱住了羽少的脖子,亲昵无比。

沈冰的鼻子嗅了嗅,闻到了一股肉香,说道:“羽子哥,烤什么东西这么香。”

“哦,我打了两只野兔,此刻应该熟了,来下车吃点。”羽少怕沈冰早上着凉,我自己的一件长袍裹在她的身上,把她从车上抱了下来,在篝火旁边席地而坐。

两人津津有味的吃着烤野兔。

“羽子哥,看不出来你一个花花公子,竟然能烤出如此美味。”沈冰笑嘻嘻的说道。

羽少白了沈冰一眼,‘骂道’“我好心护你,你却说我是花花公子。”

“你昨晚做梦,说了好几个女孩的名字,有白姐姐,有叫小妹的,还有喊着丫头的。”沈冰眨巴着眼睛,眯笑着看着羽少。

“哎,都是一些朋友。”羽少敷衍着沈冰。

“一定都是美人吧,不然就不会出现在你梦里。”沈冰假装露出生恨的表情,说道:“同时爱着几个美人,你还不是有着花花肠子。”

“你小姑娘懂得什么,你知dào

什么是爱?”羽少威严的向着沈冰说道。

“哼,就你知dào

。”沈冰不屑一顾的回着羽少。

这时羽少听到了马蹄声响,似乎人数不少,白马也扬起马头嘶喊起来。

第五章 江湖历练(一)

白马‘绝尘’用右前马蹄力刨草地,羽少马上把沈冰抱到车上,把还没吃完的野兔肉也扔了进去,也顾不得熄灭篝火,就纵马驰骋,向着前方的大道奔去,至少在大路上,‘绝尘’才能放开四蹄跑起来。

但终究没能逃开,后面的马队已经上来了。羽少索性就停了下来。

沈冰把头探出前车窗,对羽少说道:“羽子哥,是不是朝廷派遣的杀手追来了。”

羽少尽量安慰沈冰,说道:“你在车上,不要出声,我会应付得来的。”

沈冰听话的缩在了马车里,羽少下了马车,站到了马车的后面,看着马队上来,手里攥着一把铁砂,另一只手拿着玉箫,准bèi

一搏。马队渐近,羽少看清了在马上的人,并不是亲军都尉府的打扮,这才有些松懈了下来。马队的领头人看到前面道路中间停着一辆马车,立即勒住马缰,下马向羽少走来。

领头人一身草寇的装束,腰间一把鬼头大刀,满脸横肉,样子及其凶悍,不像是江南本地人的样貌。估计也是来者不善,羽少的心又提了起来。

“在下独孤鸿,敢问公子是否遇到了难处?”领头人对着羽少说道,声音甚是洪亮。

“在下王子羽,常州人氏,护镖到此,兄台领着马队疾风而来,我就停在此地跟大哥打声招呼。”羽少说完拿出了小辉给的令牌,递给了那大汉。

那大汉看到‘虎威镖局’的牌子,倒是有些惊奇,有看看马车,更是狐疑的说道:“虎威镖局的项霸天我是认识的,着令牌也不假,可我觉着公子没有说实话吧。”大汉说完微笑着看着羽少,那样子倒也是个豪气汉子,不像是打家劫舍的草寇。“哦,何以见得?”羽少问道。

“第一,你赶的不是镖车,项霸天自负的很,没有不插镖旗押镖的。第二,公子说的是官话,倒是出自书香门第,镖局的行话公子可一句也没说。还有这令牌,只有虎威镖局的当家才有,可不知公子与虎威镖局有何关系?”大汉是见过世面的人,并没有被羽少的铜牌唬住。

羽少只好‘呵呵’的干笑道:“独孤兄果然是个能人,一眼就把我给看穿了。”羽少对着独孤鸿实话说道:“在下和项霸天的儿子是过命的发小,为了朋友我秘密的护送一位人镖,一路上自是艰辛,我当然也是草木皆兵,其中细节我也不便告知兄台,还请海涵,如果兄弟不是草寇之流,就放我一马吧。”

独孤鸿‘哈哈’大笑,说道:“公子到真会说话,话中带讥,我等是宋时从北迁居南蛮之地,当然装束有些自由自在,公子倒是以为我等是打家劫舍之辈。”独孤鸿确有北方人的豪气,也是个有胸怀的人,并没有羽少的直言而愤nù

,也看出羽少这公子哥自幼与诗书为伴,年纪更是尚小,可言语间自负冷傲,为朋友豪气冲天。独孤鸿这点倒是很欣赏,可不知这少年公子有何本事,可以独自押镖来南蛮之地。

羽少也觉得自己刚才话语有些鲁莽,真后悔对方可能被激怒与自己对招了,可听到独孤鸿爽朗的笑声,顿觉自己有些小人之心了。马上歉疚的对独孤鸿说道:“刚才有些莽撞了,还望独孤兄能原谅小弟的不是。”羽少开始套近乎。

“王公子不必自责,我看公子也是侠肝义胆,在下能认识公子也是三生有幸,如果公子不弃,到我那喝杯水酒交个朋友如何?我们结伴同行也好有个照应,当然如果公子信不过在下,也可大胆放心的去,我绝不会为难的。”独孤鸿说道。

“那真求之不得。”羽少觉得此人可以结交,听他的片刻言语是个见识不凡胸怀坦荡之人,绝非泛泛之辈。

“好,公子也是磊落之人,你这朋友我交定了。”独孤鸿说完上马,在前面开路。

羽少虽然有些担心,可觉得自己混入这些人中,倒也让都尉府的人们难以下手,这些人都是武林中人,看那独孤鸿能认识项霸天这样人物,武功必定不弱,而且此人豪气干云,说不定可以为自己出手挡驾。

独孤鸿让他的手下为羽少赶车,并让羽少与他同行,羽少虽然也怕离开沈冰太远,如果有人发难,自己相救不及,可违了独孤鸿的一片好心,估计后果更是严重,羽少还是骑着赶车人的马匹,来到了独孤鸿的身旁,与他并排齐走。

“公子看你是向南方而去,在下是到金华府辖地,不知dào

公子去向何方?”独孤鸿只是问了羽少的去向,却没有问起目的地,也不是他需yào

关心的。

“哦,我是去永嘉府方向。”羽少说道。

“我看公子不像是江湖中人,为何走江湖的道路啊?”独孤鸿终究有些疑惑。

羽少笑笑道:“在下虽然不是江湖中人,可也结交了一些江湖的朋友,虎威镖局的少当家就是其中一位,而且在太湖边一起长大的发小,他最近实在太忙,我也想见识一下世面,就接下一趟任务,护送一位小姑娘出海的。”羽少觉得还是有所保留的为好,毕竟人心隔肚皮。

“可听你说来之太湖一带的常州府辖地,为什么不直接从长江口如海呢?”

“实不相瞒,这小姑娘一家惨遭灭门,估计跟朝廷有关联,她委托虎威镖局送她出海,我也在场,可虎威镖局的项霸天身在京城,少当家分不开身,我也见这小姑娘可怜,就自告奋勇的拦了下来这趟人镖。”羽少把无关紧要的事情说与了独孤鸿,故yì

说道朝廷也是看看独孤鸿的反应,会不会胆怯后悔认识自己。

“这就难怪,要到这林海苍茫的南蛮之地寻找出海口,你可以放心,这地方官兵很少到此。”独孤鸿还以为羽少和盘托出,到也信任初次相识的自己,可真看不出羽少心里还有些小九九。

“敢问大哥是江湖上的那门那派?”羽少学着武林人士的口吻问到独孤鸿,其实羽少就是问了,也并不了解这些帮派在江湖中的地位,自己虽然也知晓一些大门大派,可其中的内幕知之甚少,只是把传他邪功那神mì

人说的当成了故事,也没有追问细节。

“鄙派双龙帮,在江湖上无足轻重,到让公子见笑了,不过我的据点却是人间仙境天然洞府‘双龙洞’,我想公子一定会喜欢的。”独孤鸿自豪的说道。

“哦,大哥能拥有如此仙境,必定也是一方人物,只不过在下确实不是江湖中人,孤陋寡闻的很啊。”羽少恭维的说道。

此话如果说与别人,一定火冒三丈,江湖中人最痛心别人不知dào

他的名号,说出孤陋寡闻的话,以为是在挑衅。独孤鸿也确实没看错羽少不是江湖中人,而且还是个没见过什么世面的毛头小伙,倒也没有生气。说道:“你虽然不是江湖中人,却有着许多江湖中人没有的侠肝义胆,就凭这点,我独孤鸿认你这朋友,不过我还得去会一个朋友,如果没有耽搁你,就一起去。”

“我到是没有限定时间,只要一路平安就好。”羽少实话实说。

“与我一起,就算是无dí

的强人,我也陪你血战到底,过了我的视线,我就管不了你的了。”

“大哥果然讲义气,有你这话,我还有什么担心的呢。”说完羽少哈哈的大笑起来。

独孤鸿也跟着哈哈大笑起来。

沈冰感觉到马车边上有很多人声和马蹄声,忍不住的掀起车帘看了看外面,一对不认识的人围着她的马车,看到赶马车的人也不是羽少,心里有些害pà

,就大声的叫道:“羽子哥,你在那儿啊。”

羽少马上策马来到沈冰的身旁,安慰她不要紧张害pà

,说道:“这些都是好人,保护我们呢。前面的是独孤鸿叔叔,是我新交的朋友,很讲义气的。”羽少温柔的摸了摸沈冰的小脑袋,让她情绪稳定些。

沈冰听羽少这么说,当然是很高兴的了,她现在唯一可以信任的就是羽少,他的话不会有错的,有这么多人跟着,也没有了寂寞,只是刚才的兔子肉在马车的颠簸中摔出了车窗外,现在有些饿了,对羽少说道:“羽子哥,刚才走得太快,马车都跳起来了,我只是抓紧了你的包袱,那个干粮袋和兔子肉被甩出去了,我现在肚子有些饿。”

羽少难过的看着可怜的小沈冰,可也张不开口向独孤鸿要,说道:“冰冰,坚持一下,到了独孤鸿叔叔的地盘,就可以大吃一顿了。”

“嗯,羽子哥,对不起,我能坚持的。”沈冰看着羽少难过的表情,心里也是很难受。

独孤鸿看到羽少如此关切一个和自己毫不相干的小姑娘,而且还担当了与朝廷作对的风险,本可以锦衣玉食,现在却义无反顾的照顾着这个朝廷余孽,这份义气和勇气令自己汗颜啊。独孤鸿看到如此落魄还有着高傲的心,顿觉羽少将来必定是个人物。还有这小姑娘虽然天降大祸,却也保持着气度,也是个非凡之人,自己活了四十来岁,纵横半世,豪气干云,也肯为朋友两肋插刀,在江湖上也受人尊敬,可比起这轻轻的两人自愧不如。

独孤鸿把一壶水和一袋干粮扔给了羽少,知dào

这两人如此高傲是不会出口相求什么的。羽少把干粮和水递给沈冰,对着独孤鸿抱了抱拳表示感谢。

羽少跟着独孤鸿进入了金华府辖地兰溪境内,前面出现了一个村落,羽少在丘陵土岗向下俯视,仔细辨别,整个村落呈现九宫八卦之形展现在眼前,其布局之奇妙独特,令人赞叹不已。

独孤鸿说道:“此处是诸葛八卦村,是诸葛亮后裔的最大聚居地。村中建筑格局按“八阵图”样式布列,。该村地形中间低平,四周渐高,形成一口池塘。池是诸葛八卦村的核心所在,也是布列“八阵图”的基点。”

“孔明先生乃琅琊阳都人,做丞相却在蜀地,都与此地相距千里之外,怎么他的后人大多聚居在南蛮地带?”羽少问道。

“孔明后人诸葛青于北宋天禧年间迁居兰溪,诸葛青的一个儿子诸葛承载在兰溪传了十代,到诸葛大狮举家迁到高隆营建了诸葛八卦村。那是元代中期,诸葛亮的后代,以诸葛承载这一系人丁最旺。”独孤鸿回道。

“诸葛亮乃神人。他宁静淡泊的情操,鞠躬尽瘁的精神,以及治国治军的雄才伟略,深受后世称颂,被誉为贤相的典范,智慧的化身。他忠于蜀主,公于用人,勤于职守,廉于律己。是我辈中人永远的楷模。”羽少有些自言自语的说道。

独孤鸿点头称是,说道:“留传后世的《诫子书》一直影响着诸葛后裔这一系,诸葛家族秉承先祖诸葛亮的教导,“不为良相,便为良医”,他们精心经营医术药业,所制良药,畅销大江南北,财富积累不少。”

羽少说道:“这也是诸葛八卦村人丁兴旺的原因吧。”

“当然,诸葛亮神机妙算,上知天文下知地理,五行八卦医卜星相无所不包,当时的不少武将后裔追随先贤后人来此地,诸葛家族中也有不少的武林高手,他们创建了‘八卦门’保护着村落,‘八卦门’中的‘阴阳八卦掌’可是武林一绝,掌门人诸葛默与我交情匪浅,我们此趟就是去拜访他的。”

“八卦八门,‘休、生、伤、杜、景、死、惊、开’,本为导引吐纳之门,诸葛后人能将武功掌法与吐纳之门融为一体,倒也光大了诸葛亮的聪明才智,这位诸葛掌门必定是个高人,兄台能带我见见,真是三生有幸”。

“想不到你见识倒也不凡,还懂九宫八卦,倒是在下看走了眼。”

羽少笑了笑说道:“小弟虽然整日与诗书为伴,却也看了不少奇门遁甲一类的杂书,我对功名没什么兴趣,倒想和大哥一样自由自在的遨游江湖来的自在。”

独孤鸿哈哈的大笑起来,身边的儒雅公子,倒也不是酸腐秀才,还有些见解和悟性。说道:“那位诸葛掌门虽然上了年纪,性格倒是与你有些相像,一定与你有话题。”

正说话间已经到了村落入口,村口站着一年轻人,武人的装扮,似是等着独孤鸿的。

“独孤洞主,在下是诸葛掌门吩咐,在此等你大驾光临。”年轻人抱拳问候道。

“多谢诸葛公子领路,让你久等了。”独孤鸿说道。

年轻人二话不说,就在前面带路,大队人马和羽少的马车在前跟着,独孤鸿和羽少殿后进入八卦村。

诸葛八卦村真是村貌奇美,徜徉在街道上,那古香古色的建筑,让人得到极佳的享shòu

。白色墙上苏式青灰磨砖的雕花门楼,与披檐木门相映成趣。不少人家拥有花园、假山石,花红草绿,曲径回廊。

羽少在黄昏中漫步在颇具古韵的村落中,欣赏着融古建筑、木雕、书法绘画为一体的艺术佳作,犹如走入立体的画轴之中。

那领头的年轻人看到羽少在仔细的欣赏着各个角落,眼光颇具高洁,有着独特的视角,好像对九宫八卦有些研究,就策马回头向独孤鸿和羽少打招呼,独孤鸿和羽少奔到了前面和年轻人并排行走。

“独孤洞主,这位公子如何称呼啊?”年轻人对着独孤鸿问道。

“这位是我在路上结识的朋友,叫王子羽。”独孤鸿没有说起羽少的经lì

,向着羽少说道:“这位呢,是‘八卦门’掌门诸葛默的最小弟子诸葛枫,与你年纪相仿,年轻有为,是八卦掌的高手。”

羽少抱拳对着诸葛枫说道:“在下有幸结识独孤大哥,随他一起见识了诸葛八卦村的魅力,也很高兴认识‘八卦门’中的高手你。”

诸葛枫颇有书香门第出生的特质,见到羽少的气质也很有好感,说道:“公子初来乍到,并对八卦村有兴趣,就让我告sù

你这里的巧妙布局吧。”

诸葛枫并不在乎外人知dào

布局,而且一般外人也就能懂个大概,就算此中高手也摸不透此地的诀窍,八卦村的人们也欢迎外人来做客,八卦村并非是私人山庄,这里人丁兴旺,嫁娶也是跟外面通婚,也有不少不是诸葛氏的人在村落里居住,整座大村庄却像个世外桃源,远离战火,避过天灾,躲过人祸。

“诸葛八卦村各家各户,面面相对,背背相依,巷道纵横,有如迷宫。诸葛亮第二十七世孙诸葛大狮在高隆安家落户后,他运用自己学到的阴阳堪舆学知识,按九宫八卦构思,精心设计了整个八卦村的布局:以钟池为核心,八条小巷向外辐射,形成内八卦;妙的是村外刚好有八座小山,形成环抱之势,构成外八卦。村内房屋分布在八条小巷,虽然历经百年岁月,人丁兴旺,屋子越盖越多,但是九宫八卦的总体布局一直不变。”

羽少认真的听着诸葛枫的说话,来到了钟池。钟池并不大,但这口水塘半边有水,半边为陆,形如九宫八卦图中的太极,奇妙无比。

“以钟池为中心,有八条小巷向四面八方延伸,直通村外八座高高的土岗,其平面酷似八卦图。小巷又派生出许许多多横向环连的窄弄堂,弄堂之间千门万户,星罗棋布着许多古老纵横的民居。接近钟池的小巷较为笔直,往外延伸时渐趋曲折,而许多小巷纵横相连,似通非通,犹如迷宫一般。”

羽少插话道:“外人贸然进村,如果没有熟人带路,倒是进得出不得。”

“外人进入小巷,往往好进难出,甚至迷失方向。村中建筑各家各户,面面相对,背背相依,巷道纵横,似通却闭。曾有盗贼混入,找不到出路,结果束手就擒。从村外高隆岗大道经过,很难发xiàn

这个村庄。”

“可谓举世无双啊,可外人好像很少知晓,”羽少说道。

“有意思的是,数百年来村中居民并没有意识到小村布局的奇妙之处,身在“八阵图”,不知八卦形,只有我们的武林帮派‘八卦门’知晓其中奥秘”。

羽少心想如果在此地住个个把来月倒是让都尉府的人难以察觉,可也知dào

自己是随着独孤鸿而来,看在他的面子上,才能有机会接触到八卦门的人。随着羽少的心绪,穿过了集市,看到经营当铺的绍兴人,修锁、补锅、打铁的东阳、永康人,制糖、做糕点的义乌人,确实不是什么神mì

的村落,只是布局之奇妙独特,令人赞叹不已。

第五章 江湖历练(二)

诸葛枫已经带着他们来到了八卦村的‘天一堂’,是‘八卦门’的居住地,听上去却有些药铺的意味。

羽少从马车上扶下沈冰,沈冰在车里躲了半天,也没见羽少在身边,已经有些蔫吧的样子。紧紧的拉着羽少的手,不想他离开半步。众人看到沈冰如此粘着羽少,心里都有些发笑,眼睛齐刷刷的看着他两。沈冰不置一顾,手虽然抓住羽少,神态却相当高傲,高昂着头不卑不亢的随羽少进入大堂。

屏风后面传来了爽朗的笑声,“独孤掌门到了,老夫有失远迎,还望海涵。”人没到声音先到。

羽少看到屏风后面出来一位老者,皓发白须,一身青衣长袍,道风仙骨有如神仙。

“诸葛先生乃武林前辈,怎敢劳你亲迎,老先生还是如此轻健,内力充沛,后辈真是望尘莫及啊。”独孤鸿说道。

“哎,谁不知dào

你独孤掌门统领着瓯越三十六洞,七十二峰众多帮派,纵横江南二十多载,不像老朽门下都是一脉相承,人丁甚微。”诸葛默也敬仰独孤鸿的英雄半辈。

诸葛默请独孤鸿的手下入座,发xiàn

了一位陌生的年轻公子,英俊儒雅,双眼如炬,虽然有些憔悴之色,但那股傲气盛气凌人。跟着的小姑娘穿着不合身的丫鬟服饰,却也掩盖不了华贵气质,比那公子还要高傲。看到如此奇人,诸葛默有些狐疑的看着独孤鸿。

“这两位来自太湖圈的江南地界,我在路上结识的朋友,甚有侠肝义胆,气质华贵,就冒然带来见见前辈,还望前辈不要责怪。”独孤鸿解释道。

“不会,怎么会,一看两人都是人中龙凤,老夫能见到如此贵人,倒是老夫有缘啊。”

羽少马上站起来对诸葛默行礼,说道:“久仰前辈大名,今日一见老前辈果然仙风道骨,后生有些冒昧,还望前辈见谅。”其实羽少还是刚才听独孤鸿所说,才知dào

诸葛默这样的人。

羽少说完,沈冰也礼貌的向诸葛默行礼问好,言语得体,落落大方。

“老夫今日有幸遇到贵客,高兴还来不及,哪有什么好指责的。”诸葛默微笑的说道。

“老先生素有识人之能,一眼就看出两位绝非寻常之辈,看来我也眼界不低啊。”独孤鸿说完豪气的大笑了起来。

“承蒙夸奖,在下和小姑娘却名不副实,落魄如斯倒是惭愧的紧。”羽少说道。

“古来圣贤皆是经lì

过大风大浪,公子和姑娘如此年轻,将来必定是一方人物。”诸葛默对着羽少说完,又环顾了四周说道:“大家一路风尘,辛苦了,我已备下些许酒水,略表心意,这就请各位到后堂入座”。

后堂摆了几桌八仙桌,每桌只有八人可坐,独孤鸿的手下知dào

规矩,没人去坐中间的桌子,那是主人和重yào

客人的酒席,桌子和后面挂着诸葛亮的画像,画像的前面两个位置是最尊贵的客人位和主人位。这诸葛家族甚讲酒桌位置,诸葛默当然是主人位置,沈冰大大方方的坐到了诸葛默的旁边,好像平时习惯在这个位置上吃饭,羽少心里有些怪她不懂礼节,可也没有说出来,诸葛默和独孤鸿并没有不悦,甚至觉得沈冰就应该是最尊贵的客人,羽少只好坐到沈冰的一侧,对面是独孤鸿和诸葛枫,其他位置都是诸葛默的得yì

弟子。

大家均已入座,开怀畅饮起来。满桌的珍馐美味,色香味俱全,诸葛默的家族颇讲生活的质量,菜肴整治的让人垂涎欲滴。酒过数巡,大家都开始议论纷纷的聊天起来。

诸葛默开口问道独孤鸿:“独孤掌门,你此去中原数月,事情办的差不多了吧。”

独孤鸿说道:“我一路追凶至洛阳,在丐帮的帮忙下偷偷的取回了‘鬼影’和前辈的《兵法二十四篇》。”说完从怀里拿出一部兵书,交到了诸葛默的手上。接着说道:“盗取之人不但武功高强,智谋也是高人一等,我等惭愧的很,跟她交了几招,便败了下来,还好有丐帮的众多好手一起出手,才不至于受伤至死。”

诸葛默捧着《兵法二十四篇》感激的对独孤鸿说道:“老夫年迈,出入中原已经力不从心,手下弟子也是学艺未精,‘八卦门’的诸葛氏弟子都有祖训不得出入中原显摆武功,只准行医卖药,老夫只有拜托指望你了。”说完欲站起行礼。

独孤鸿马上制止,说道:“我承蒙前辈多次指点,才有今日的武功造诣,为前辈出力是我的本分之事。”

诸葛默说道:“独孤掌门如此大义,倒叫老夫汗颜,没能看管好先贤力作,是我大意了,此人能轻松出入我诸葛八卦村,绝非泛泛之辈,独孤掌门看些出此人的门道了吗?”

独孤鸿说道:“盗取之人有两位,似乎还都是女人,一身黑衣,黑纱遮脸,一老一少,年轻的女子武功也是看不出门道,有些邪气,出手心狠手辣,武功高出我许多,那老的功夫也是不低,与我差不多,倒是有些南宫世家的招式武功。”

“你怀疑是南宫世家做的?”诸葛默问道。

“开始我怀疑过,可后来却否定了,南宫世家在江湖中也算名门,家学已经学无止境,应该不会看上兵器兵法。”独孤鸿回道。

“也是,南宫世家醉心武学,对兵书不屑一顾。”诸葛默说道。“那你怎么认定不是南宫世家的人所为呢?”“我们仗着人多势众,包围了两人,正准bèi

出手时候,那年轻的女子突然放出暗器,漫天飞雪急速飞过,倒下一大片人,两人趁机逃脱,包裹留在了那里顾不得拿走了,我带去的人也死了好些。这暗器正是霸道之至,我没猜错的话应该是南宫世家的‘凤雪翎’。我当时就认为南宫世家干的,可在回来的路上遇到了南宫世家的二少,从他的只言片语中听出南宫世家出来大事,也知dào

了南宫世家也在追寻这两人。”独孤鸿解释道。

“独孤大哥说的没错,南宫世家虽然也是精通九宫八卦的氏族门第,但行事光明磊落,绝不会做鸡鸣狗盗的事情。”羽少插话道。

“哦,公子认识南宫世家的人?”独孤鸿问道,心里在想这公子倒是深不可测,先是认识虎威镖局,现在又说认识南宫世家。

诸葛默也是很惊奇。

“我见过这两个女人,南宫世家的二少也是我的发小,‘凤雪翎’本是他的宝贝,却被这两人盗取了,我曾经帮朋友追查此事,在宜兴的酒楼遇到过,老的我见过真面目,那年轻的却一直蒙着面纱,到真是神mì

的很。”羽少说道。

“想不到公子结交的都是江湖上成名已久的名门打派人士,倒是有些小瞧你了,敢问公子师承何门?”独孤鸿问道,心想自己是不是眼拙,看不出这年轻公子原是个深藏不露之人。

羽少笑笑说道:“我确实不是江湖中人,武功也是稀疏平常,但那两家武林名门,就在我家太湖对岸,我父亲曾经是个将军,归隐后喜欢结交江湖人士,这两家的主人来过我家,就认识了与我年纪相仿的少爷,我们一起在太湖上长大的,所以交情很深。”羽少大致的说了认识武林人士的经lì



“哦,原来是如此渊源,想必那两位少爷也是与公子一样,有着侠义心肠。”诸葛默说道。

“没错,我的两位武林朋友确实侠肝义胆,也不是为了武功就没和我结交,相反他们都认我为大哥。”羽少自豪的说道。“难怪公子对我诸葛八卦村如此兴趣,一定是了解南宫世家的布防了。”诸葛枫也插了进来说话。

羽少说道:“这倒不是,南宫世家我就去过一次,也只是在他家的大院,并不知晓南宫世家的巧妙布局,我只是平时喜欢些三教九流的杂书,学了些门道,看到八卦村的绝妙布局,想验证一下书上所说。”

“公子的爱好如此广泛,倒也是个**人物。”诸葛默说道。

“公子虽然不屑江湖规矩,行事倒是有江湖中人的豪侠之气,而且我在你上马之时,看出你的轻功倒是不弱。”独孤鸿说道。

“我有些机缘巧合,我父亲救了一个满身是伤的神mì

人物,为了报答,就教了我些许功夫,却没教我武功招式的门派武功。”羽少说道。

“你父亲还会医术?”诸葛默问道。诸葛八卦村是有名的医术世家,‘八卦门’的‘天一堂’就经营着药材,诸葛默自己也是医术高人,对会医术之人甚有好感。

“我父亲那会什么医术,他收养的一位恩人女儿,确实医术高明,妙手回春。”羽少想到了白明月。

“嗯,这位医术圣手,到真想见见,公子如有空闲,下次一定要带上那位姑娘来我这做客。”诸葛默说道:“想必我身边的小姑娘身上的创伤药,就是你说的那位姑娘研制的吧。”

羽少见诸葛默的鼻子还真是灵应,想必诸葛默经常与药材打交道,羽少回道:“没错,此药江湖上没什么名气,但药效确实厉害无比,只要不伤及內府的外伤,无论多重都能起死回生。”

诸葛默有些神往,对羽少说道:“公子有否带着此药在身上,老夫倒很想见识一下。”

羽少说道:“承蒙前辈如此看重在下,我就留些药物给前辈研究一下。”说完在包袱里拿出‘麝香白玉膏’,递给诸葛默。

独孤鸿也凑上前去,诸葛默打开油纸包,一团白色的胶状药物发着亮光,散发着一股麝香味,还有些淡淡的花草味道,甚是好闻。

诸葛默脱口而出,“此乃神药。”

独孤鸿狐疑的看着诸葛默,说道:“前辈,你没见过疗程,怎么知dào

此药灵应。”

“我能闻出的几十种药材,都是疗伤药物的上品,还有些不知的花草味道,是此药的灵魂,想要调制此药得需百种上药,天南地北的药材都有,而且那些花草老夫也是不知,不像是中华之物。”诸葛默说道。

羽少说道:“前辈说的没错,那些药物制成实属不易,此药叫做‘麝香白玉膏’,那姑娘来我家后,就很少调制了,很多的药材在江南买不到。”

独孤鸿对羽少说道:“我有几个受伤的弟兄,公子是否送些与我。”独孤鸿指着另外桌子上的几个人。

“大哥开口那有不送之理。”羽少指着沈冰说道:“这小姑娘已经无需换药,此‘麝香白玉膏’就送给独孤大哥和诸葛前辈吧。”

两人没想到羽少如此大方,独孤鸿不知dào

此药妙处,诸葛默却是识货之人,他弄了一半与独孤鸿,说道:“此是灵药,只需抹些在伤口就可以,不可暴殄天物啊。”

独孤鸿点点头,对着羽少说了句“多谢”,把‘麝香白玉膏’放入了怀里。

诸葛默对着羽少说道:“公子把如此重物送我,我也不能没有表示,看看你有什么要求,我毕当不会拒绝。”

“前辈多虑了,我没有什么要求,你也是医术高手,灵药赠你也算遇到明主,我不知dào

配方,不然把方子也可以给你。”羽少说道。

“公子如此大义,倒叫老夫有些为难,我从来不受无功之禄,公子如此说,我只好把灵药还给你了。”诸葛默心有不舍的把‘麝香白玉膏’递还给羽少。

羽少双手推开,说道:“前辈既然如此说,我就不客气了,我想借阅一下《兵法二十四篇》,就一晚,我绝不掠走‘八卦门’的传家之宝。”

诸葛默以为要传授些‘八卦门’的绝招与羽少,但羽少却好像对武功并不要求,反而要看兵书,倒是出乎意料之外了。此书是诸葛亮先祖所作,并不是武林秘籍,对于行军打仗的人或许有用,江湖中人并不感兴趣,那两个黑衣女人来盗取此书,诸葛默也是觉着奇怪,放着‘八卦掌’的秘籍不偷,却盗取了此书。诸葛默认为盗取的人看到《兵法二十四篇》放在最重yào

的位置,以为就是武功秘籍了。此兵法对于寻常外人和武林人士只不过是部生涩枯燥的书籍,无人问津,但对于诸葛八卦村来说,这是先祖诸葛亮留下的手迹,看的比性命还重yào



诸葛默听羽少只是借阅一碗,当然爽快的答yīng

了,眼睛却看着独孤鸿。说道:“独孤掌门一路劳累,就在我处歇息一晚如何。”

独孤鸿明白诸葛默的意思,也知dào

羽少对这部书有些兴趣,说道:“那就却之不恭了。”

当晚羽少挑灯夜读,《兵法二十四篇》仔仔细细的看了三遍,并没有去理解其中奥秘,羽少也知dào

就一晚上就想弄懂诸葛亮的排兵布阵的高深兵法,那是痴人说梦,可羽少凭着极强的记忆力,把《兵法二十四篇》酌字酌句的生生背了下来,再在离开诸葛八卦村后默写下来也不是难事。

想到明天还要赶路,自己保护沈冰责任重大,羽少看了三遍《兵法二十四篇》已是半夜了,就强迫自己吹灯上床了。诸葛默看到羽少房间半夜熄灯,料想这位公子只是猎奇,看到书上的文字生涩难懂,也就不会有那么有兴致了,心里笑道羽少毕竟年轻,不知武功秘籍的重yào

,非要猎奇看诸葛亮的手书。

可很快诸葛默就笑不出来了,他在半夜还在研究羽少给的‘麝香白玉膏’,又去了‘天一堂’附近的藏书楼,寻找一些药理典籍,看到一处暗格的抽屉开着。诸葛默顿时脸色有些发白,他知dào

这处暗格所藏的就是《阴阳八卦掌》的秘籍,马上上前去查看,果然秘籍已经不翼而飞了。这下诸葛默愤nù

异常,连夜叫起了门下弟子。

独孤鸿和羽少他们也起来,来到了“天一堂”处。

诸葛默跟独孤鸿说了事情缘由,独孤鸿是他信任的人,绝不会是他干的好事。诸葛默看了看羽少,凭着自己的识人之能觉得也不会是羽少和沈冰,沈冰一个小姑娘并不会武功,羽少就在自己的眼皮底下吹灯歇息。所以诸葛默也跟羽少说了此事。

那会是谁呢?盗取《兵法二十四篇》的黑影女人?不可能,诸葛默否认了此想法,在失去《兵法二十四篇》之后,那藏书楼就加强了戒备,就算武功再高,不可能不惊动看守。诸葛默毕竟是老江湖,很快稳定了情绪,马上叫来了守门人。

诸葛默问道守门人:“今天有谁进去过藏书楼?”

守门人看到诸葛默的严肃表情,战战兢兢地回答道:“今日有很多人进出过藏书楼,但都是‘八卦门’的人,没有一个是我不认识的。”

八卦门的藏书楼并非禁地,门中弟子可以自由出入,八卦村的村民想要查阅医术典籍也可来此,楼中更多的是些针灸药理书籍,武功秘籍都是上锁的,如果想借阅,只有经过诸葛默的同意,并在楼内阅读。可现在暗格的抽屉却是开着的,锁已经被撬开了。

必定是内贼,诸葛默想到结论,可又会是谁呢?

半夜三更的八卦村一片黑幕,但‘天一堂’处却灯火通明,人头攒动。诸葛默的手下弟子个个面无表情,虽然自己没有偷盗,却也害pà

掌门人怀疑到自己身上,那真是冤枉啊。诸葛默一双智慧的眼睛犀利的看着门下弟子。独孤鸿和羽少觉得在此不是什么好滋味,诸葛默虽然没有怀疑到他们身上,可在门下弟子的眼里却逃不了干系。而且诸葛默在外人面前寻找内贼,总不是什么好法子,可既然叫醒了独孤鸿和羽少,也抹不开面子叫他们离开。这样一来在场的所有人都颇觉尴尬。但是有一人例外,那就是诸葛枫。

羽少凭着一股子天生的敏感特质,经过这一段时间走江湖,对任何事件异常警觉。他已经发xiàn

诸葛枫的面目表情与众不同,脸上神情似笑非笑,手脚也很是镇定,但就是这种镇定让羽少看出此人绝非寻常,明显的是装出来的,一个做了此事的人必然想冷静的置身事外,就极力装出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表情。羽少对这些心理游戏,很小的时候就玩过了,这诸葛枫必定与此事有关。当然羽少首先做的还是把《兵法二十四篇》还给诸葛默,可不想这兵法在自己手上出了什么差错,万一有事,也必然会和失窃的武功秘籍联系起来,身在此时此地那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可羽少也没有说起嫌疑之人诸葛枫。

第五章 江湖历练(三)

诸葛默面无表情的接过羽少递还的兵书,顺手放入怀中,。诸葛默是何许人,一个聪明至极的老头,一个武功高强的狡猾老狐狸。诸葛默早看出羽少也是智慧超群之人,年纪虽小,做事却也面面俱到,自己当然也发xiàn

了诸葛枫的异常,可这位年轻公子也已经发xiàn

,却没有告知他,可能是不想卷入别人门派的内斗。在还给他兵书后就和小姑娘入了内厅,坐在了椅子上悠然的喝起茶来。可见这位公子内心明白的很,何等的聪明人。不像独孤鸿一直站在诸葛默的身边,诸葛默虽然不好开口让他离开,可也觉着心里不爽,他可不想在外人面前整治门下的得yì

弟子。

独孤鸿本以为两人都是聪明之极的人,应该惺惺相惜才是,可觉得不是那么一回事。独孤鸿不会想到,聪明人在一起只会斗心勾角,两人虽然没什么交集,都也天生嫉妒,有种既生瑜何生亮的错觉。

诸葛默虽然猜透了羽少的心思,可没想到羽少是个记忆力惊人的人,早就把兵书装入脑中。接下来可顾不得独孤鸿在场,把诸葛枫叫到了面前,准bèi

问话。

可诸葛枫也非愚蠢之人,平时师傅虽然对他亲眼有加,可也知dào

师傅严厉起来也是六亲不认的,从那师傅的眼睛中诸葛枫看到了愤nù

,聪明的人是没有同情心的,这老头绝不会手下留情的,何况是自己盗取了‘八卦门’的镇室之宝。

诸葛枫为了‘阴阳八卦掌’可是筹划了很长时间了,这老师傅表面上是把‘阴阳八卦掌’的一些招式传给了他的弟子,可没有一个学全了,吸气吐纳的无上心法就是秘而不传,他有三个儿子,武功都远远的超过了他的门下弟子,一心想把掌门之位传于儿子中的一个,不给诸葛氏族的其他人机会,没有‘八卦掌’的无上心法支撑,这八卦掌也就是个空壳子。诸葛默老奸巨猾,表面上把‘阴阳八卦掌’的秘籍光明正大的放在藏书楼,可谁也没有得到过他的同意可以借阅秘籍,总是说弟子们没有练到份上,看了无益。谁也没有那么大胆子去偷阅的,连神mì

的那两个女子也没能盗取了这武功秘籍。失去了《兵法二十四篇》也没着急,假惺惺的对独孤鸿说自己老迈无能,能否替他追回兵书。独孤鸿是个讲义气的汉子,豪气干云,没有过多的想法,而且自己的神兵利器‘鬼影’也被盗取,就一口答yīng

了诸葛默的请求。按说如此宝物应该及其珍重才是,可羽少想要借读,二话没说。表面上是一副正人君子的模样,什么无功不受禄的,无非也是看中了羽少的疗伤神药,如果可以得到药方,那在江湖上的名气地位就更上一层楼了。当然独孤鸿是看不出来的,羽少毕竟年轻,没什么阅历,也没往此处去想。但是诸葛枫看到独孤鸿带着陌生的羽少来到了八卦村,心里马上有了主意,盗取了本门秘籍,本想让师傅向羽少他们怀疑,可这点小伎俩连羽少都看出来了,那能逃得过诸葛默的眼睛。

诸葛枫要动手了,诸葛枫也不是没有防备,把盗取的武功秘籍早就转移藏好,在师傅没有追回秘籍之前是不会杀他的,索性就束手就擒。

“枫儿,我平时待你不薄,为何做出如此大逆不道之举。”诸葛默一掌就制服了诸葛枫,命人五花大绑起来,虽然恼怒,脸上却有些和善问道。

“哼,别假惺惺的了。”诸葛枫倒是有些骨气,不把师傅放在眼里,虽然跪着脸却朝天,对着诸葛默讥讽道。

独孤鸿出来求情,看着诸葛枫一路带他入诸葛八卦村的份上,也不好置之不理。对诸葛默说道:“年轻人行差搭错有时难免,只要他交出秘籍就绕了他吧。”

这本是清理门户的大事情,江湖门派绝不容许别人插手,独孤鸿此举不免有些唐突,换了别人早就要跟独孤鸿决裂了,可诸葛默却点点头,对着诸葛枫说道:“看在独孤掌门为你求情的份上,就暂时把你关押,只要你交出秘籍,我不为难你。”话说的漂亮。

诸葛枫是了解师傅为人的,是个假仁假义的狡猾之人,下手心狠手辣,不然八卦门不会在江湖上如此地位,不但有超群的武功,更有行医卖药的‘天一堂’,成为武林中非常富有的门派。有了钱和武功,诸葛默把自己打造成了一个大善人,其实是斯文败类。诸葛八卦村从来没有强敌入侵,八卦门的弟子也不需yào

多少厉害的武功,只要保护寻常百姓的安定生活,防止一些鸡鸣狗盗之辈就足以,所以诸葛默的武功只转自己的儿子,以保自家的地位。诸葛枫无意中看到过他的儿子所展现的‘阴阳八卦掌’,自己跟他一比可是天地之别,不可较量。所以诸葛枫就留意起了师傅的所作所为,无不是阴险狡诈之举,表面上对自己已经是比其他弟子要好很多,可时间越长就越觉得师傅的假仁假义,伪装自己的清高。其实那两女人也是诸葛枫带出八卦村的,如此精妙的布局,任凭多厉害的武功高手没人带路是出不去的,可两女人只盗了兵书,没有得到秘籍,诸葛枫失望之极,可又没有能力与一流高手的两女人交手,只好kàn

着他们远走高飞。可羽少的出现,又让诸葛枫有了新的计划,在入村落的时候就和羽少套近乎,发xiàn

此人对阴阳八卦甚有兴趣,而且是个没有阅历武功一般的儒雅公子,还信誓旦旦的要护送一位姑娘出海,而且不急着赶路,反而随着独孤鸿来见识一下八卦门的武功。这种人一定对无上的八卦掌求知若渴,至少年轻的诸葛枫是怎么想的,就心生盗书嫁祸的念头,在羽少和独孤鸿与师傅聊得正欢之际,来到了藏书楼,撬开了暗格的锁链。门人看到是诸葛默的得yì

弟子,也没前去查看一番,直到诸葛默半夜三更来找医药典籍才发xiàn

了八卦掌的秘籍不翼而飞。

诸葛默没有继xù

查问诸葛枫,因为有个‘不解风情’的独孤鸿在旁边,大度的叫独孤鸿和羽少回去睡觉,也解散了门下弟子,反正诸葛枫逃不出自己的手掌心,也回去安稳的睡觉了。八卦门的几个弟子押解着诸葛枫,经过羽少的身边时,诸葛枫看了羽少一眼,羽少虽然也痛恨偷盗之辈,可对诸葛枫还是有些好感,在刚才的审讯的只言片语中,羽少听出诸葛枫绝非算计师傅的人,可能有什么难言之隐,那老前辈诸葛默也绝非良善之人,羽少见识过项霸天这样的掌门,和这位八卦门的掌门诸葛默比起来可要实在许多,而且并不会放过诸葛枫,羽少并不喜欢这位考究的入神仙一样的诸葛亮后人。羽少倒是很欣赏诸葛枫在师傅面前的那种大气凛然不卑不亢,有心想救诸葛枫,手里捂着一颗铁砂,‘嗤’的一声弹在了诸葛枫被绑的麻绳上,麻绳虽然没有中断,可诸葛枫已经感觉到了,只要自己一用劲道就能崩断麻绳。内厅的灯光昏暗,独孤鸿和诸葛默此刻还在外堂没有听到,押解的弟子以为是蚊子作祟,南蛮之地本就多蛇虫鼠蚁,到了晚上到处都是蚊子的嗡嗡声,这些弟子没什么内功修为,哪能分辨出羽少所发的铁砂之声。

到了天明,诸葛枫早就逃出了诸葛八卦村,诸葛默还没有知晓。独孤鸿和羽少在经lì

了昨晚的风波后一早就告别了诸葛默,向着金华府方向疾驰而去。独孤鸿觉得有些歉疚,带着羽少来到诸葛八卦村,乘兴而来败兴而去,不但送出了‘麝香白玉膏’,还经lì

了一场无趣的风波,但那‘麝香白玉膏’倒确实是灵药,几个弟兄的伤情明显好转,回到双龙洞府好好的为羽少接风洗尘招待一番,以报羽少的赠药之情。

沈冰在马车上百无聊赖,车窗上挂着纱帘,早晨的阳光透过纱帘照亮整个车厢,暖洋洋的。沈冰整理了羽少的包袱,又叠起来被褥,抱起来放在车厢的一头,‘啪’的一声从被褥里掉出一本书来,沈冰捡起一看,上写‘阴阳八卦掌’几个篆字,她出生书香门第当然认得。难道诸葛枫盗取的《阴阳八卦掌》武功秘籍藏在了羽子哥的马车上,当时沈冰也在场看到诸葛默丢了这本秘籍,异常的着急愤nù

,想必这本书比之羽子哥借阅的《兵法二十四篇》要重yào

的多,是八卦门的镇室之宝,诸葛默非常看重。沈冰古灵精怪,有时异想天开,想到羽子哥是练武之人,必定对武功秘籍有兴趣,如果羽子哥练好了这‘阴阳八卦掌’功夫就能更进一步,也能更好的保护自己。可羽子哥是个光明磊落的男子汉,心气高傲,不屑别人的偷盗之物,还是还给八卦门为好,可诸葛枫为了这秘籍差点被师傅治死,羽子哥还偷偷的救了他一把,如果还能活着出八卦村,这书就给他吧,反正羽子哥都救他,一定不是坏人。可也不能让他白得,我先偷偷的记住这书内容,万一羽子哥有用到之处,也可写于给他。想到这些沈冰就读起了《阴阳八卦掌》。

沈冰是个冰雪聪明的小姑娘,虽然不懂《阴阳八卦掌》的武功精义,读起来很是拗口,自己不会一点武功,只能死记硬背。可沈冰和羽少一样,对文字过目不忘,看了一遍已经记住了大概。沈冰也是知dào

,自己必须藏好了此书,为了此书八卦门已经大动干戈了,现在身边一群陌生的武林人士,打扮得如同草寇,虽然羽子哥跟他们称兄道弟的,暗地里也是防备着,沈冰连睡觉都跟羽少一起,对羽少的一举一动了然在目。所以沈冰看了一遍后就把书藏到了车凳地下,再把被褥压住,自己头靠在被褥上睡了过去。

金华府北郊的金华山西南山麓,林海莽莽,水流潺潺,山岳森林的风景是羽少在太湖圈没有见过的。

山腰上有许多民居,也有大户宅院,诸葛默把马和羽少的马车安排在了一座大院里,有些下人仔细的照料着和看管着一些出门的车辆,这里如同独孤鸿的仓库,除了马和车,也有很多积压的刀剑武器,有些已经锈迹斑斑了。这里还是外人来此存放行李物件的地方,独孤鸿可不想外人带着武器入洞府,连他统辖的三十六洞洞主,七十二峰掌门来此也必须卸剑入府,这是规矩,在双龙洞独孤鸿不想听到刀剑之声,凭着自己的一身武艺,压住本派门人争斗不是什么难事,可那些三十六洞,七十二峰的人可不是那么好管束的,那些乌合之众,武功一般脾气倒是不小,平时把义气挂在嘴边,但聚在一起就矛盾重重,谁也不服谁,动不动就动刀动枪,要不是双龙帮财大气粗镇住了他们,这些自以为是的小帮派会天天打架,把这一方水土弄的乌烟瘴气。所以独孤鸿索性就卸去他们的刀剑,免得在自家诉苦的时候打架斗殴,免得把天然洞府弄的乱糟糟的。

羽少随独孤鸿来到双龙洞外口,洞口宽敞轩朗,洞内凉爽之极,“上山汗如雨,入洞一身凉”。里面陈放着一排排石桌、石椅,可容千人品茶避暑。两侧一青一黄的石头很像两龙头,洞口西壁“双龙洞”三字,传为唐人手迹;东壁“洞天”二字,为宋代书法家吴琳的墨宝。

内外洞之间有巨大的屏石横亘相隔,仅有狭窄的地下河相通。独孤鸿拿出两件皮衣,让羽少和沈冰穿上,洞内实在太凉,沈冰已经接连打了几个喷嚏。独孤鸿说道:“要想进入内洞,唯有平卧小舟,仰面擦崖逆水而入,不得稍有抬头。”

人直躺在船底,小船从岩底的水面穿引而入,当穿到岩底中间时眼前一片漆黑,似乎周围的岩石一齐朝身上挤压过来,岩石几乎擦着鼻子。“千尺横梁压水低,轻舟仰卧人回溪”,有惊而无险,妙趣横生,进约二三丈,又豁然开朗,可誉为奇观,堪称一绝。

内洞及其开阔,岩洞深邃。在小船上岸处,抬头仰望,有一条青色钟乳岩纹自东北洞顶蜿蜒而来,另有一条黄色钟乳石自西北俯冲而至,称为“双龙”,龙状清晰可辨,形象逼真。洞内钟乳、石笋奇形怪状,纵横交错。洞内钟乳石、石笋众多,有龙爪、龙尾与洞外龙头相呼应,造型奇特,布局巧妙,有“黄龙吐水”“倒挂蝙蝠”“彩云遮月”“天马行空”“神龟探海”“龟蛇共生”“蛙盗仙草”“寿星仙桃”等景观,幻化多变,使人目不暇接,宛若置身水晶龙宫。

独孤鸿带着羽少游览了每处角落,娓娓道来奇观洞府的各种人文传说,羽少兴致勃勃的看着,听着。有护暖的皮衣,沈冰也活泼好动起来,跟着羽少‘走马观花’。除底层的双龙洞之外,还有中层的冰壶洞和最高的朝真洞。

冰壶洞的洞口朝天,深达十来丈。俯首下视,寒气袭来,洞不见底,故称“冰壶”。大家踏着石阶,盘曲通达洞底。冰壶洞内的瀑布从五丈高崖的洞顶倾泻而出,瀑声轰隆,震耳欲聋,银瀑飞泻、深穹神异。拾阶而上就是朝真洞,洞口向西,前临深壑,背依青峰。洞前眺望,四周群峰挺立,宛若百僧朝圣求真,洞名即由此来。洞中钟乳高悬,石笋遍地,其中一根大石笋形似“观音”,称“观音大士像”。洞的上方有一“天窗”,透进一束阳光,宛如半月,也称“一线天”。

出得另一洞口,已是大地铺满阳光。羽少身在神仙山洞府天,惊诧于上天的鬼斧神工,岩溶景观,琳琅满目,惟妙惟肖,游人至此,都会忘记尘世的喧嚣。羽少细细回味,体验着“洞中方一日,人间已三载”的神奇。

当夜独孤鸿就在双龙洞洞府内摆上了近百桌酒席,当然不是只为了羽少,更重yào

的是神剑‘鬼影’失而复得,高兴之余并没有责怪他的一位叫弟兄,是在他手上失去了神剑。而且独孤鸿趁着这个机会,汇齐了三十六洞,七十二峰的重yào

首领,让他们明白有我独孤鸿在,就算如此邪恶的女人,一流的武功高手都会折在自己手里,轻而易举的取回神剑,也让尊他为领袖的三十六洞,七十二峰的重yào

首领们一个警示,别在我这里捣乱,更不要有什么非分之想。那些他带去追寻盗取‘鬼影’之女的三十六洞,七十二峰乌合之众们,大多已经中了‘凤雪翎’而死。就算门下弟子充当了炮灰,三十六洞,七十二峰的首领们也是敢怒不敢言,而且还嬉皮笑脸的一副谄媚怂样,只有几个首领面无表情,气不打一处来,可自己的武功比起独孤鸿那是萤火跟日月争辉,也就假惺惺的一番祝hè。

羽少和沈冰作为贵客,被安排在了那位厉海的身边,独孤鸿怕忙于应酬,顾不上他们了,就安排了自己的副手作陪。羽少初次见到如此的大场面有些心慌。这么多武林人士聚在一起,那可不热闹非凡,人声鼎沸。而且鱼龙混杂,说不定有朝廷杀手混入其中,独孤鸿也未必全认识这千人大会里的所有人,所以羽少一直在察言观色各路‘豪侠’。

独孤鸿在三十六洞,七十二峰的首领们的轮番敬酒下,已经有些醉意了,看的出独孤鸿酒量惊人,在这么多人的敬酒和贡奉下,也只是有些飘飘然了,脑子里全是一派武林盟主的样子,说起话来已经是舌头大了,满头大汗淋漓,可走路还是很稳健,想必是用内功把酒气逼了出来,随汗排出体外,独孤鸿陡然的增加了豪气。他快步走到羽少身边,手里依然端着大碗,盛满的酒在快步走动中没有洒出一滴,众人都敬佩的看着,武功和酒量在江湖中确实也是一等一的高手。

独孤鸿用布满血丝的眼睛环顾了四周在座的宾客,拉起羽少,嗓门异常粗大的说道:“各位,我向大家介shào

一位我刚结识的朋友,王子羽,羽少,少年英雄,侠肝义胆,望各位在行走江湖时不可为难我的兄弟。”

千人齐齐站起,对着羽少的方向举起了酒碗,羽少当然不能忤逆了独孤鸿的一片好意,当即也举起酒碗,一口喝下,并抱拳向大家行礼。大家都赞了个彩,也随即把酒喝下,亮出碗底,以表诚心。羽少虽然看不上他们的谄媚之色,可也没有那么讨厌,毕竟人家都活在独孤鸿的淫威之下,本性未必就不是良善之辈,羽少觉得他们不是什么朋友,但也没必要得罪他们,过来今日大家就各走各路,也算相识一场,山不转水转说不定就是朋友。

独孤鸿豪爽大气,从来不会舍不得酒,那一坛坛的好酒不断的从酒窖搬出。双龙洞冬暖夏凉是个天然的酒窖,独孤鸿除了武功就是嗜酒如命。当年他独自从中原来到此地,一剑出手,赶走了原来的土霸洞主,就鸠占鹊巢的到了一方宝地。并把年轻时候的七个结拜兄弟一起招来,组成了‘八婺八剑’,八人中独孤鸿武功最强,年纪最大,自然是大哥了,坐在羽少边上的厉海就是其中一个,年纪稍长,排行老二。他们凭着心狠手辣武功高强在南蛮之地打出了一片江山,独孤鸿渐渐也在江湖中声名鹊起,等到收服了三十六洞,七十二峰,创立了‘双龙帮’后在武林中更是声名在外,终成一方霸主。连双龙洞隔壁的‘黄大仙’祖宫的玄真道人都尊他为一方首领,与他称兄道弟,并把镇宫之宝神剑‘鬼影’相赠与他,让他确保金华山麓的一方平安。

此次宴会,玄真道人当然在场,就坐在独孤鸿的身旁。独孤鸿拿出‘鬼影’神剑,并想物归原主。玄真道人默默的看了看剑鞘,羽少看到也并没有什么特别之处,所用剑鞘是用檀香木所制,裹以七步蛇蛇皮,剑把是用牛角所作,镶嵌黑色的金属,看起来有些古拙,蛇皮牛角倒也有些牛鬼蛇神的意味。

玄真道人有心想让大家见识一下上古神器,就抽出了宝剑。

第五章 江湖历练(四)

酒已喝到了天明。此刻已是黎明时分,玄真道人来到洞口。

一缕蒙蒙亮的光线直射入洞,天色黑白交替的一瞬,一双手缓缓扬起。双手合握中是一截剑柄,不见剑身。但是,在北面的石壁上却隐隐投下一个飘忽的剑影。剑影只存zài

片刻,便随着白昼的来临就消失了。

大家都有些惊呆了,连沈冰都张大了嘴巴,脸上满是惊愕之色。

玄真道人得yì

的说道:“直到黄昏,天色渐暗,就在白昼和黑夜交错的刹那,那飘忽的剑影再次浮现。这把有形无影的长剑就是被列子激赏、铸于商朝、后被春秋魏人孔周所藏明剑承影。之后消失于世间,没有人知dào

黄大仙得了上古神器,藏于金华山的道观‘黄大仙祖宫’,重名‘鬼影’流传至今。”说完把‘鬼影’交换给独孤鸿,并说道:“我不懂武功,这一方平安就靠你卫护,这‘鬼影’神剑也只能配你这江湖英雄,但也不希望此剑饮血,发出鬼哭狼嚎之吟。”

这玄真道人就是当代名儒宋濂,字景濂,号潜溪,别号玄真子、玄真道士、玄真遁叟,曾被朱元璋誉为“开国文臣之首”,为朝中大夫也是诗文大家。宋濂与高启、刘基、章溢并称为“浙西四先生”。他因长孙宋慎牵连胡惟庸案,朱元璋想处死宋濂,皇后及太子力保宋濂,宋濂得免一死。他还作过《朱元璋奉天讨元北伐檄文》。两年前回到家乡隐姓埋名,隐居在金华山‘黄大仙’祖宫,并在道观中无意间看到‘鬼影’剑躺在柴房中和锄头柴刀为伍,剑柄已经稀烂,剑把玄铁也是暗淡无光,道观中都是炼丹的方士,平时也懒得动锄头柴刀,才让玄真道人得到如此神剑,玄真道人学贯古今,知dào

这把神剑‘鬼影’的一些来历传说。玄真道人倒是喜欢躬耕,在四周的荒地上种些蔬果,在野外才结识了独孤鸿,把神剑相赠与他,独孤鸿为了能配上这把神剑,重新制作了如今的剑鞘。在场的都是江湖人士,没有人知dào

玄真道人的真实身份来历。

羽少当然也是不知dào

玄真道人的来历,但对黄大仙都是读过一些传说。黄大仙名初平,东晋咸和时期金华兰溪人氏。他自幼良勤放羊。十五岁时被仙师引入金华山石洞仙瀑洞修liàn

,黄大仙的仙师有二,即服水玉,教神农的西汉雨师赤松子和卖药海上与秦始皇侃长生不老之说的安期生。黄大仙在金华山石洞内累功四十年,修得叱石成羊法术。后又与兄修liàn

至五百岁,得日中无影之功登真。后遂行天下,匡世济民,成为民众喜爱的除妖祛邪、惩恶扬善的英雄。那‘鬼影’神剑就是他的唯一留世之物,羽少到也相信。

‘鬼影’剑的失而复得,独孤鸿也没有辜负了玄真道人的嘱托,双龙帮当然的趁机在四方来客中炫耀一下实力。看到三十六洞,七十二峰的首领们个个垂头丧气,既看到了独孤鸿的绝世武功,又见到了上古利器‘鬼影’神剑,这双龙帮就该发达,成为它们的领袖和武林的霸主。看到这些双龙帮的人也是神情高傲,只是有个人例外,就是坐在羽少身边的副手厉海,一整晚的闷闷不乐,虽是相陪羽少,却自顾自饮,看到独孤鸿的到处炫耀,自己更是无地自容,还是羽少主动与他相饮了几盅。

原来独孤鸿的这位弟兄为了在黑影女人的面前显摆,把镇洞之宝神剑‘鬼影’拿出外洞,让那黑影女人见识一下双龙帮的厉害,结果生生被夺。本来坚守内洞,任凭是多厉害的高手也进不来,内外洞之间有巨大的屏石横亘相隔,只要收起小船,外面的人难耐如何,几乎擦着鼻子岩底处机关暗器随时等候,如果贸然潜水而入,那暗河之水冰冷刺骨不说,只要放下内外洞相连处的两道道水闸,人就进出不得,就能把一流的武林高手活活闷死在水中。可厉海不知dào

来人的武功底细,在南蛮一带还没有碰到过敌手,仗着手上的‘鬼影’神剑更是有恃无恐,没想到来人的功夫实在太过鬼魅,不出三招就制服了他,可来人好像只冲这‘鬼影’而来,并不想取他性命,等到独孤鸿赶到,两个黑衣蒙面女子早就远遁。

这位独孤鸿的弟兄名叫厉海,这名字听上去很是‘厉害’,可武功就没有人名那么厉害了,虽然是副手,是双龙中的另一龙,可在今晚这条龙就成了虫了,虽然独孤鸿看在结义的份上没有怪他,也知dào

他为了双龙帮出头才拿出‘鬼影’,当时自己没有在洞中,作为副手也应该如此做法。可独孤鸿是个直性子,并没有考lǜ

到兄弟的感受,让他在自己的跋扈面前,抬不起了头。这比杀了他还难受,叫他以后如何在兄弟面前服众。厉海至此怀恨上了独孤鸿。

当然厉海作为副手总有几把刷子的,武功虽然及不上独孤鸿,而且在八兄弟中也是武功最此的一位,可他也有他的长处,那就是计谋百出,帮中事务也是在他的安排下有条不紊,独孤鸿能有今天,绝对却不了此人的鼎力相助。羽少早看出此人绝非一般,和独孤鸿的直接比起来他善于智取,如果不是真刀真枪的比试,独孤鸿绝不是他兄弟的对手,独孤鸿可能要吃亏,羽少看出厉海对独孤鸿的表情已经扭曲,心中一定忿忿不平。自己和沈冰得趁早离开这是非之地,千万不要卷入双龙帮的内斗。

羽少在诸葛八卦村已经见识过了什么是帮派内部的明争暗斗,这双龙帮两个旗鼓相当的大家如果斗气起来,估计自己走不出这双龙洞了,如此神仙洞府却也到处暗藏杀机,危机四伏。

此时天已大亮,酒桌上的许多人已经东倒西歪,醉的不省人事了,几个清醒的还在和独孤鸿比酒,玄真道人早就离去,回了‘黄大仙’祖宫,羽少本想去和他打个招呼的,可这玄真道人并不喜欢过多的接触武林人士,跟独孤鸿结交也是偶然的缘分。羽少既然无缘,就拉起睡着了的沈冰,这小姑娘倒是没事人一样,有了羽子哥好像就有了最可靠的靠山,自己的生死都交给了羽少。

羽少走到独孤鸿身边,端起一碗就来,说道:“独孤大哥,多谢你的盛情款待,小姑娘势单力薄我的尽快把他安全送走,喝了这碗酒,小弟就此别过。”说完就一干而尽,坚决的要走。

独孤鸿说道:“我知dào

兄弟不喜欢乌烟瘴气的场面,都怪大哥照顾不周,既然兄弟执意要走,大哥就不挽留了。”说完安排人送羽少他们出了内洞。

羽少回头看了一眼双龙洞,就和沈冰跟着独孤鸿安排的人出了外洞,并带到山腰处,拉出羽少的马车。独孤鸿差人送来一些银两和衣物,羽少坚决不收。来人颇有为难之意,想必是独孤鸿的重托,要他务必送给羽少盘缠。这独孤鸿倒是贴心,看到沈冰的衣裳单薄,也不合身,来时已经差人到金华府给沈冰做了几套衣裳,也亏他眼光独到,看出沈冰的身体尺寸,无需丈量。

羽少很是感激独孤鸿的仗义,对他的敬仰也深了几分。看到独孤鸿派来送礼的人为难,羽少收下了做给沈冰的衣裳,把银两推了回去,并告sù

他独孤掌门不会问难他的。

但凡女人看到漂亮的衣裳就会瞳孔放大,兴奋异常,沈冰也不例外,虽然只是个小姑娘。羽少到觉得好笑,沈冰生长在富贵人家,什么丝绸罗缎没见过,怎么也会对新衣裳动心了呢。这是女人的天性,羽少不懂,沈冰迫不得已穿了一身芈丫头的衣服,不合身不说,而且有失自己身份天生的小姐。沈冰穿上了合身的漂亮衣裳,把个小脸衬托的无比娇艳,如同含苞待放的牡丹花,还只是花骨朵,但也显出了娇艳富贵之气。当然沈冰最想要的就是在羽少面前一定的漂漂亮亮,才能配的上羽少的英俊儒雅,羽少怎么也想不到这么小的姑娘会打他的注意了。

等沈冰换好了衣服,羽少就迫不及待的出发了。沈冰见羽少看都不看她一眼,撩起车帘对着羽少的后背嘟嘴冷眼一番,心里憋着一肚子气。

羽少朝着南方疾驰而去,快到日中时分,后面有匹快马朝着羽少的马车而来,羽少回头看了一下,好像是独孤鸿,就拉起马缰停了下来,独孤鸿独自一人来到羽少的旁侧。

羽少拱手说道:“独孤大哥,是否有事嘱咐小弟?”

“小兄弟,真不好意思,我一身俗务,没能脱身,送走了那般乌合之众,我就追你来了,还没感谢你的赠药之情,送你些盘缠也退还与我,我心里过意不去,就来送你一程,没想到你的马匹有些神力,我追了半天才看到你。”独孤鸿说道。

看到独孤鸿如此盛情,真把羽少当兄弟,羽少有些感动了,说道:“大哥你真是有心,对我如此重义,倒叫小弟惭愧不已。”

“你可以经过俞源太极星象村,翻越经过大盘山可达青田,青田是过去永嘉的必经之路,不过此路人烟稀少,险象环生,马车也不一定过去,你的车辆可以存于俞源,等你回来再取回去,官兵必定不会入此深山。”独孤鸿说道。

“多谢大哥指点。”羽少感激的说道。

“俞源属丽水县六都三,是去青田的必经之路,太极星象村的俞桐和我有些交情,跟八卦村的诸葛默也是连襟关系,你去找他,应该不会为难你,他知dào

大盘山的小路,有他所画的地图你就能安全走出大盘山。”说着从怀里拿出一封书信交给羽少,继xù

说道:“故人很久没见,替我送个书信,聊表思念之情。”

羽少满口答yīng

下来,又感谢了独孤鸿一番。本想对独孤鸿说出厉海的异常,好叫独孤鸿留意,可想到他们有结义之情,如此说会让独孤鸿心存芥蒂,可羽少也担心独孤鸿会被厉海暗算。独孤鸿看到羽少好像有话憋着,犹豫不决。

“小兄弟,有话但讲。”独孤鸿说道。

“可这话我真不知dào

但讲还不但讲。”

“哦,是关于我的事?”

“如果我讲了,大哥可不要生气,也不要怀疑我别有用心。”“你这兄弟就是有些婆婆妈妈不好,我从见到你就没有怀疑你的什么别有用心。”

羽少呵呵的笑着说道:“这倒是,我这人过于用心了,大哥你也太过粗心大意,昨晚你大摆筵席为的是‘鬼影’失而复得之事,可你的举动大大伤害了你副手厉海的心,我没猜错的话,是厉海丢了‘鬼影’神剑,而且是生生的被人夺了去,大哥你在这么多人面前,展现了英雄气概,可对比厉海,他可就在众人面前抬不起头来了,这难道不比杀了他还难受,对你怀恨在心也是人之常情。”

独孤鸿听完羽少所说,觉得事情有些严重,自己大大咧咧,没有考lǜ

到兄弟的情绪了,自己的马上回洞,向厉海解释道歉。对羽少说道:“多亏兄弟提醒,你的话令我醍醐灌醒,我的马上回去处理好着事,不然后果难堪。”

正说完话,独孤鸿的弟子骑马飞驰而来,在独孤鸿身边下马后气喘吁吁,连话都说不出了。那弟子深呼吸了一下,总算稳定下来,急促的对独孤鸿说道:“二当家带着‘鬼影’不知所踪了。”

独孤鸿吃惊了,羽少说的没错,厉海真就背叛了自己,不顾结义之情,带着对他的仇恨飘然离去,连个解释道歉的机会都没给独孤鸿,独孤鸿也愤nù

了,既然你不仁我也不义了。

那门下弟子说道:“现在帮里乱成了一锅粥,你的几个结义兄弟也想走,在等着你回去和你告别呢。”

羽少说道:“大哥,走吧,别总想着我了,我会记住大哥的好的。”

“那就后会有期。”独孤鸿对羽少拱拱手,转身疾驰而去。

他的弟子也马上上马追了上去。

羽少也上马重新出发,情绪有些糟糕,心里想着自己每到一处就有怪事发生,二界岭的小客栈掌柜死于非命,八卦村的诸葛枫背叛了师门,想着双龙帮又发生内斗,这一系列的事情都是亲身经lì

,难道自己是天煞孤星,在冥冥中有鬼神安排,羽少是不信鬼神之说,可这些事情都在自己入住之时发生了,这也太过凑巧了。羽少希望独孤鸿能处理好帮内之事,他心里已经认定独孤鸿这位朋友兄弟,但愿吉人天相。

沈冰在马车上又在阅读《阴阳八卦掌》,虽然刚才生气羽少没看她一眼,可羽子哥在她的心目中已经有了深深的烙印,不管羽少用不用这八卦掌,自己还是先背熟了再说。

在去往太极星象村的路上,羽少总觉的有人一直跟踪他,此人离他甚远并不显身,在羽少以为没了踪影时,此人又会重新出现在马车后头,好像知dào

羽少的行踪,并不急于下手。好几次在拐弯处羽少故yì

停车歇息,可此人也在远远的地方下马,只能看见一个黑点。羽少也是无可奈何,只能加倍小心。

羽少过了武义西南的一个山头,在山头向下望去,有个三面环山的村子,一条弯弯的峡谷坐落在村子的南面,一条呈曲线的小溪从村中穿过,远远看去,那呈曲线的小溪竟是一条阴阳界线,与周围山沿把整个村子勾勒成一个巨型太极图。而村子的布局更含玄机,村中那幢幢灰瓦白墙的古老建筑按天体星象来排列的正合“天罡引二十八宿,黄道十二宫环绕”。羽少慨叹“此村只应天上有,为何下凡到人间”,与诸葛八卦村的巧妙布局有的一比,都是暗藏玄机的阵法演变而来,有着异曲同工之妙。南蛮之地处处卧虎藏龙,中原的逃荒避难人才在南蛮之地留下了中华的智慧结晶。

羽少进入村子,这里可谓到处笼罩在浓重的太极文化的氛围之中。巷道、梁柱、墙壁和门窗、起居用品处处都有形态不一的星象图案。

羽少见到一老者在村头细细的欣赏着村落的景致,长须白袍,气度不凡。羽少上前问道:“老先生打扰了,可否知dào

俞氏宗祠怎么走。”

老先生颇感意wài

,疑惑的看着羽少,问道:“我就姓俞,俞氏族人众多,公子要找哪位?”

“我来找一位叫俞桐的人,可否就在此地?俞老先生你一定识得,应该是你的晚辈吧。”

老先生笑笑说道:“当然识得,他是我小儿子。”

“相见不如偶遇,没想到是老先生的儿子。”羽少拱礼说道。

“你找我儿子可有要事?这小子整天舞枪弄棒的没学好,结交一些绿林人士到处惹是生非的。”老先生好像对小儿子不甚满yì



羽少自我介shào

道:“我来之太湖一带,叫王子羽,路上遇到一位朋友,让我送一封书信给俞大哥。”说完拿出独孤鸿给他的信物递给老先生。

老先生看羽少一副公子哥模样的打扮,不像什么武林人士,而且彬彬有礼,两眼如炬,倒像是来之书香门第的少爷。虽然是来找算是江湖中人的小儿子,心存芥蒂,可对羽少的衣着言行倒是不讨厌,而且从这位少公子的眼睛里看到了些智慧,绝不是寻常绿林草莽。老先生打量一番羽少,说道:“既然是为人所托来找我儿子,我带你去见他。”

羽少一番感谢,牵着马车跟着老先生走去。

第五章 江湖历练(五)

羽少看到都是新建的房屋,老的也就十来年光景,房屋内或木雕、或石刻、或砖雕太极图、动物花草、人物神话故事,做工精细,风格各异,形态万千。路边的花草树木还没茂盛起来,崭新村落一派欣欣向荣的景象,遇到的老者在村口好像是得yì

自己的作品一样,摞须微笑。羽少微笑着问道老者:“俞老先生,看你在村口一副得yì

满满的样子,好像是看着自己的老婆儿子一样,莫非这村落是你老先生修建的?”

“你倒是观察入微,居然猜到是我修建了这个村落。”老先生微笑着,看看羽少说道。

“我看到村落处处都是新的,连花草树木也还是些小苗,又看到老先生如此深情,就估摸着就是你的杰作。”羽少解释道。

“没错,你倒是个聪明之人,我也看出公子绝非寻常人家,必定是大富大贵的人。”

“这倒是叫老先生失望了,我父亲只是个归隐的一介武夫,为朝廷立下过些许功劳,也算家境殷实,但绝非大富大贵。”羽少说道。

“公子过谦了,公子现在虽然没有大富大贵,将来必定是人中龙凤。”老先生笑着说道。

“那就多谢老先生的期许,不过我自由散漫惯了,对功名利禄并不上心,倒是喜欢逍遥自在的生活,可能要让老先生失望了。”羽少也笑着说道。

“有些事情不是自己能做主的,上天注定你是什么样的人,不是你的意志能决定的了的,看你的面相就知dào

你绝非池中之物,总有一天会化身为龙。”

“莫非老先生还能知人识相?”羽少说道。

老先生哈哈大笑起来,说道:“我和刘青田是多年的同窗好后,也跟他学了些占卜星象之学,也学会观人眉宇的粗浅功夫。”

“刘青田是何许人也?如此高人怎么没人听说。”羽少问道。

“刘伯温总听过吧。”

“当然,他是当朝的开国元勋,通经史、晓天文、精兵法,辅佐朱元璋完成帝业、开创大明并尽lì

保家安国,而驰名天下,被后人比作诸葛武侯。”

“刘基,字伯温,青田南田乡人,故称刘青田。‘三分天下诸葛亮,一统江山刘伯温。’他以神机妙算、运筹帷幄著称于世,此村的太极星象布局就是设计指挥由我建造的,刘伯温常到此与吾聊天,并应我之邀指点山水,而把村庄设计成星象八卦布局”。

“原来老先生有如此渊源,是神人刘伯温的同窗好友,民间流传刘伯温是先知先觉者、料事如神的预言家,有‘前知五百年、后知五百年’之说。可真是如此?”羽少问道。

“那只是市井传言罢了,可刘伯温确实满腹经纶,学富五车,是不折不扣的神人,我俞涞能是他的同窗真是三生有幸啊。”

羽少现在知dào

了这老先生名叫俞涞,刘伯温的同窗,俞桐的父亲。老先生带着羽少看了“七星塘”、“七星井”的精妙布局,真是巧夺天工,人文与自然密切融合,是“天人合一”的经典。两人聊得真兴时,已经到了俞氏宗祠,里面供奉着俞氏先祖。

俞涞把羽少接入自家大院歇息,并差人去叫来小儿子俞桐过来。羽少把沈冰抱下马车,进入俞老先生的大院内。俞涞看到气质高贵的沈冰,有些惊讶的问道:“你可是沈姓。”

“是的,我叫沈冰,俞爷爷怎么知dào

我姓沈?”沈冰礼貌的给俞涞行李,并有些吃惊的问道。

俞涞看到沈冰一副落魄的模样,知dào

了沈家应该出来什么大事,也就不想触及小姑娘的伤心事,就马虎的回道:“我只是想起了故人,看你五官长的与他有些相像,固然猜到的。”

沈冰“哦”了一声就不说话了,刚才听到了羽少和这位老先生的谈话,那曾经的朝廷重臣刘基是他的同窗,沈冰冰雪聪明,现在也非常敏感,对与朝廷相关的人事唯恐躲之不及。

俞桐过来了,向父亲打了声招呼,看到羽少他们,也只是礼节性的点了点头,以为是父亲的朋友。

俞涞把一个信件给了他,并解释说道:“这位公子是来找你的。”

俞桐打开独孤鸿给了他的信,看了看羽少说道:“原来是独孤掌门的朋友,那就是我的朋友,他的吩咐我一定照办。”说完跟父亲说了些叽里呱啦的当地土话。

羽少并没有看过信件,听了俞桐的话也猜到了独孤鸿的意思,这位兄长还真讲义气,自己也不过是与他萍水相逢,还真就为自己上心,还托了朋友帮忙。那信件上无非是说‘羽少是我新结交的朋友,有杀手盯上了,也帮过自己的弟兄疗伤,无法回报,还望俞兄能帮忙,指条羽少的出海之路,不胜感激’。

俞涞在与儿子的对话中知dào

了羽少他们的处境,估计也猜到羽少是保护身边的小姑娘而冒险来到这,那小姑娘的家门不幸,一定是被朝廷追杀的余孽了。他的同窗好友刘基虽然已经逝去多年,他的几个儿子还在朝廷任命,也经常来往走动,那都尉府的人一定知dào

我俞涞的底细,也会随刘基的儿子来此光顾一番,自己曾经接待了不少的朝廷官员。

羽少也猜到了这一层关系,此地并非如独孤鸿所说的安全之所,俞桐当然有些江湖习气,并不关心父亲的朝廷关系,独孤鸿是他的朋友,必定会照顾到羽少他们。可他父亲与朝廷官员如此密切,看他的气度并非落井下石的小人,可知人知面不知心,羽少见过诸葛默的行径深有感触,面上如此磊落的人暗地却是偷奸耍滑之辈,枉生了一副神仙般的好皮囊。

羽少已经见到了俞桐,也把独孤鸿的信件交到了他手上,此地不可久留,还是走为上策。羽少起身向俞涞和俞桐两父子告别,说道:“在下还有要事,能见到老先生和英雄儿子,已是三生有幸,如有得闲,我再来拜访。”说完就拉起沈冰要往门外走去。

俞桐出手拦住了他,俞涞也说道:“公子且慢,此时走不得。”

羽少顿时感觉到了危机降临,这俩父子出手阻拦,不是什么好事情,难道真是自己看错了此二人的性格?也是如诸葛默之流的伪君子?可身在此地羽少脱身不得,只能留下待机。羽少装出一副少年人天真的模样,微笑着问道俞涞:“俞老先生可是要留我们吃饭?可是我入村时已经填饱了肚子。还是老先生有什么事情要交代晚辈?”

俞桐笑着说道:“公子不要误会,在跟我父亲说话时,公子可能有些敏感了。”

俞涞也笑着说道:“公子如此聪明一定知dào

我与朝廷的关系,我也知dào

了些许这位小姑娘的身世,我不知dào

是什么原因沈家得罪了朝廷,而且都尉府的人还一路追杀她。但老夫并非落井下石之人,既然你我有缘来到了我这太极星象村,我就有责任把你安全送出村外,可到了外头,老夫也就无能为力了。”

羽少也感觉到了俞涞可能认识沈冰的一些长辈,而且可能还是故交,连自己都不曾问起的事情,这俞涞倒是知dào

不少,如果此时引来都尉府的人马,自己可是插翅难飞了。可听了俞涞的话,觉得此人是个光明磊落的人,而且信誓旦旦的有把握保护在此地的安全,也只好听之任之了。

俞桐说道:“公子莫要惊慌,我是江湖中人说到做到,必定送你安全上路。”

羽少说道:“那为何此时走不得?”

俞桐说道:“实不相瞒,我父亲的故交刘基他孙子刘廌回家省亲,今日凑巧必定会路过此地前来拜访,他是朝中光禄大夫,职官正一品,必定有很多都尉府的人跟随。你此时出去说不定就遇上了。”

俞涞说道:“我看了小儿朋友独孤掌门给他的书信,知dào

你是个侠肝义胆的少年,是个顶天立地的汉子,我也看出你也是个满腹诗书翩翩有礼的公子,这样的人才,我可不能让他埋没了,不管你和朝廷有什么过节,我真心实意的为你们好,如果信得过老夫,就在这里耽搁一个晚上如何?”

羽少听俞涞如此大义,好有什么好说的,对俞涞说道:“那就全凭老先生安排了,在此多谢两位的仁义之举。”

俞桐说道:“这小姑娘得藏起来,都尉府的人可能认得,到我女儿的闺房躲一阵子如何。”

羽少倒是颇有为难,自己不在她身边,可也凶多吉少,如果自己执意要把沈冰带着,也是凶险万分,何况这也辜负了俞涞父子的一片好意,丢了诚意不说,说不定还会反目成恨,这可真划不来。羽少权衡利弊还是让俞桐带走沈冰。

沈冰见羽少有些为难的看着自己,二话不说就跟俞桐走了。沈冰是聪明人,也知dào

羽少心中所想都是为了她的安全,考lǜ

谨小慎微,只要自己多留个心眼,应该还是可以相信俞桐的。

俞桐刚带走沈冰,刘廌带着大队人马来了,后面跟随着几十个都尉府的人,其中之一就有跟羽少交过手的黑衣人。羽少在当晚并没有看清此人的容貌,但此人却认得羽少,他在追到‘二界岭’之前,就认得了在路边歇息的羽少和沈冰,这可是冤家路窄,还好此人看在刘廌和俞涞的情分上没有当场发作。都尉府的人都是皇帝的亲信,名义上是皇恩浩荡贴身保护刘廌荣归故里,可朱元璋是什么人,他可是经lì

过生死无数的皇帝,除了自己,绝不信任手下的任何大臣,都尉府的人其实是朱元璋的暗探,大臣的任何风吹草动都逃不出他的耳目。所以这些都尉府的随从,傲慢无礼,并不买刘廌的账,只要他有什么出格的举动,他们马上上报都指挥使,经过朱元璋的同意,随时就可以扣押任何官员,因为他们是皇帝的亲军卫。

都尉府的人都训liàn

有素,与羽少交手的亲军并没有露出看到羽少在场的惊讶,跟其他亲军一样大马金刀的坐下来喝茶。

刘廌见到俞涞就行起晚辈之礼,说道:“老先生还是如此健朗,此次回家省亲来贵府打扰你老人家了,这太极星象村已经初具规模,我一是来看望你老人家,二来也想见识一下由我祖父设计指挥的太极星象村。”

俞涞一副受宠若惊的样子,说道:“刘大人多礼了,也感谢大人还记得山村野夫,你是朝廷重臣在百忙之中来看望老夫,这倒是让老夫承shòu不起啊。”

“老先生是我祖父的同窗,这晚辈之礼,你受之无愧。”

“折煞老夫了,我是草民布衣本应给大人行礼才是。”俞涞客气说道,一边请刘廌上座,一边吩咐下人准bèi

酒菜,为刘廌一伙接风洗尘。

羽少本想回避,可送走了沈冰后,刘廌他们就已经在了大门外,此时回避已经来不及了,如果贸然走开反而会惹来嫌疑,索性就大大方方的站到了俞涞身后一侧。看到刘廌虽贵为朝廷重臣,说话行事却有些战战兢兢的。反观那些带刀侍卫,个个傲慢无礼并不把朝廷官员看在眼里。

刘廌对着都尉府来的侍卫小头目说道:“廖指挥使,这位是我祖父的同窗好友,我们在这住一晚如何?”有些请求的意味。

那小头目点点头,并看了羽少一眼,说道:“既然是大人的吩咐,属下廖承衣照办就是。”

刘廌见侍卫头领如此爽快的答yīng

,倒是有些出乎意料,在南京一路向南而来,路途安排并不是刘廌做主,这侍卫头领把沿途一切都已经安排妥当。刘廌还是有些感激,眼前这位老先生和太极星象村跟自己的祖父渊源至深,自己必须得来看看,还好这侍卫头领倒也通情达理,心情大悦,和俞涞聊开来了。其实他那里知dào

醉翁之意不在酒,那头目根本就是冲着羽少而答yīng

在此住一晚上的。

羽少一听到侍卫头领开口说话,心里就‘咯噔’了一下,已经听出此人就是在‘二界岭’和自己交手的都尉府的人,此人已经通报了自己的姓名叫廖承衣,还是个都尉府的小头目,在场的都尉府的人不在少数,自己绝无逃脱的希望。羽少强忍着不让脸上浮现焦灼之情,把手背向后背,紧攒着拳头,手心已经隐隐出汗,随时准bèi

应付都尉府侍卫的发难。此时两手空空,连那把玉箫也留在了马车上,如果廖承衣一声令下,如果那自己犹如待宰羔羊。

还好廖承衣没有发难,有恃无恐的看着羽少,待到半夜时分再来与羽少一决高下。那夜他走人后,对羽少的武功研究了一番,发xiàn

羽少并没有展现过江湖门派武功,出手也不像武林中人,只是认穴功夫倒是一流,还有一手弹指的功夫,自己一个不留神被羽少把住脉门,当时有些心慌意乱,自己也算是一流的高手了,没想到还有如此深不可测的高手,一出手就制住了自己,当发xiàn

羽少是个不会武功招式的公子哥,也不像是虎威镖局这样的武林人士,自己败在一个这样的人手里,自是忿忿不平,找机会一定得把这丢份的面子给找回来,他自觉不需yào

手下帮忙,只要留意他的突然一击,自己擒住羽少那是手到擒来,拿住沈家小姐一人向朝廷邀功岂不美哉。

廖承衣没有高估羽少的武功,但远远低估了羽少的智慧。

羽少在送沈冰前往俞桐女儿的路上,就悄悄的对沈冰说好,在俞桐女儿睡着的时候,就出房门上自己的那辆马车,并告sù

沈冰如何驾车,那白马‘绝尘’自会认得来时的路,或是自己找到出村落的路口。在这一段时间的相处下,白马‘绝尘’已经把沈冰当成了朋友,平时歇息时,羽少忙于料理吃饭的问题,是沈冰照料着白马。羽少并不放心俞家真能保护自己和沈冰的安全,他见识过都尉府的人武功一流,下手心狠手辣,毫不留情,万一出现打斗,俞桐一家是斗不过众多高手的都尉府,但也碍于情面,羽少还是按俞桐父子的意思照办,自己也留了后手。沈冰是个小姑娘,体弱娇嫩,别说不会一点半星的武功了,对赶马车的事情也是头回,但沈冰智慧超乎常人,羽少只有赌一把了。如果没事最好,自己以后可以再来向俞家父子负荆请罪,碍于情势所逼,看到俞家父子的胸襟应该会原谅他的冒失。万一有个三长两短,至少沈冰是会暂时安全的。既然答yīng

了沈冰,就要负责到底,就算付出生命也是在所不惜。

刘廌看到俞涞身旁站着一位器宇轩昂公子,风度翩翩,英俊潇洒的模样,自己并没有见过俞家有位这样的少爷,就问起了俞涞。“老先生身后的公子两眼如炬,气度不凡,不知是你的是什么人?引见一下啊。”

俞涞回道:“这位公子是老夫新结交的少年朋友,来之太湖区的一位公子,姓王名子羽。”

“哦,公子家父是何许人呀。”刘廌问道羽少。

羽少上前几步,转了身子,礼貌的向刘廌行礼,说道:“草民乃太湖边的一寻常百姓,家父是开当铺的,家境还算殷实。”羽少并没有说起父亲的来历,开当铺倒也没错。

俞涞见羽少有些刻意隐瞒,虽然对羽少的过分小心有些不悦,可也没有拆穿,他知dào

羽少也有难言之隐。

“江南自古文采**,我看公子就是个才子,一定满腹诗书,前途不可限量,我可比不了咯。”刘廌说道。

“我只是读了些书,才子万不敢当,大人才是当今的名家,家学渊源,官居高位,小人只有羡慕的份,哪能与大人相比。”

羽少对刘廌的一番恭维,刘廌和俞涞觉得很满yì

,就笑笑让羽少退下,回到俞涞的身后。

廖承衣一直盯着羽少,生怕刘廌让羽少退下时,羽少会趁机转身出门而去,他可不想羽少在眼前消失。羽少也看穿了廖承衣的心思,自己如果转身消失,他一定会趁机发难,倒是叫俞涞有些下不了台,自己也未必能马上出村,沈冰也没有时机逃脱。羽少见过思量还是又站到了俞涞的身后。

刘廌和俞涞喝茶聊天了一下午。羽少和廖承衣也互相对望了一下午,到了晚饭时间,两人不禁哑然失笑,倒有些‘惺惺相惜’的味道了。

为了给刘廌接风洗尘,俞涞早在几天前接到消息时就开始准bèi

今晚的菜肴了,一桌子的佳肴美馔、山珍海错,更有美酒佳酿,一顿饕餮大餐。

反正一时半会走不了,羽少索性大大方方的坐到了廖承衣的酒桌上,就坐在他的正对面。

“廖大人,可否介yì

在下与你同桌。”羽少戏谑的笑着说道。

“当然不会介yì

,公子如此胸襟气魄,倒是令我刮目相看啊。”廖承衣说道。可这话在旁人听来倒是两人好像是旧相识,又是一对手。

“好,那我就舍命陪大人,与你比比酒量如何?”羽少主动出击挑衅廖承衣。

“阁下有如此雅兴,那我就奉陪到底了。”廖承衣接受了羽少的挑zhàn



在场的人无不惊讶。两人可是心照不宣,比酒只是前奏。

“嗯,廖大人快人快语,长夜漫漫,此刻我们别辜负了这一桌子的山珍海味,美酒佳酿。”羽少说道。

“公子说的是,那我就先同筷了。”廖承衣说完,拿起筷子在一味‘糖醋鲤鱼’上点了点,表示开吃。

羽少也毫不客气的吃了起来,端起酒盅向廖承衣先敬了一杯,然后向在桌的人敬了一圈,最后又回到廖承衣那里,两人连干三杯。

在场的人填了些食物半饱后,都把眼光转向了羽少和廖承衣这一桌。两人都没进食物就先干了几杯,大家都觉好戏还在后头。

连刘廌也把头转向了这里,那些都尉府的人都是练武之人,也都是些热血男儿,对酒想必也是感兴趣的,平时管束严格,可现在头儿对酒,个个都起哄起来,为头儿打气,羽少可就孤家寡人一个了。

俞涞心里有些责备羽少的冒失,主动搭上了都尉府的人,可现在情况也只能听之任之了。

第六章 有惊无险(一)

沈冰来到了俞桐家中。出来一位美艳少妇,就是俞桐的女儿了。俞桐让女儿安排沈冰的饮食起居,并告知女儿好好kàn

待这位小姑娘,特别叮嘱女儿没事不要出了房门。俞桐女儿看到父亲神色有些凝重,似乎有什么大事发生,她知dào

今日有位朝廷大官来此看望爷爷,可为何父亲要自己照顾这位小姑娘呢?此小姑娘不定是和这位大官有梁子,可能是父亲江湖朋友的女儿。俞桐女儿虽然心中疑惑,她也只是顺从父亲的安排,把沈冰带到自己的闺房,并让下人端来饭菜在房中就餐。

俞桐女儿虽然已经出阁,但她是父亲的掌上明珠,一直保留着她的房间,她的夫家就在诸葛八卦村,离太极星象村并不遥远,所以经常回到娘家来。俞桐女儿没有在夫家,沈冰当然不以为然,小姑娘并不懂得出嫁从夫的道理,也没缘由问起少妇为什么住在娘家。可跟一位少妇在一起总是有些别扭,沈冰最担心的是她的丈夫会不会突然来到,一下子面对这么多生人,羽少也不在自己身边,沈冰不能不把心提起来。

吃了些米饭果蔬,并没动那些上好菜肴,沈冰示意自己已经吃饱,让俞桐女儿把饭菜撤了下去,和俞桐女儿也没什么话聊,看到闺房中有不少的典籍书画,就前去找些书籍来看,也好打发这百无聊赖的夜晚。书架上有很多的诗集古文,也有些说文解字的典籍,书架前面有张书桌摆放着文房四宝。沈冰随便拿起一本诗集,也不与俞桐女儿商量就大方的坐在书桌前翻阅起来。俞桐女儿正直青春年华,心里一直惦记着夫君的到来,他的夫君也跟她约好今日前来的,可到现在还没现身,脸上有些不悦,可心中还是十分想念的,她的眼中只有**,谁来管你这小姑娘,如果夫君来了,这小姑娘还碍手碍脚的,可父亲的意思她也不想违抗。

沈冰对这些少妇来看的婉约诗集,并不甚理解其中之意,不过语句确实优美。一会儿功夫沈冰就看了不少本,在想看看其它的时候,在书架上看到了一本《百战奇略》的手抄本,署名是刘青田。沈冰在羽少和俞涞的谈话中知dào

刘青田就是刘基,知晓此人的文治武功都是赫赫有名,也是俞涞的同窗好友。在诸葛八卦村的时候沈冰看到羽少喜欢一些兵书,并不看上‘八卦门’的武功,还用神药换来《兵法二十四篇》借阅一晚。沈冰想到羽少如此酷爱此类书籍,那就帮他看看这本《百战奇略》,凭着自己的聪明才智,记住其中内容也不是难事,到时候就和《阴阳八卦掌》一同写于羽少。沈冰从书架上拿下此书细细的阅读起来。

俞桐女儿也没有和沈冰对话,只是依靠在床头,盯着闺房门口发呆。看来这少妇出家前倒是个讲究诗书礼仪的大家闺秀,跟他爷爷应该亲些,什么经史子集应该都是他爷爷那儿搬来的,不像他父亲是个一介武夫,整天与刀剑为伍。可出阁后对这些诗书就懒的多瞄一眼,眼中只有情郎。可俞桐还是对女儿的闺房原样未动。

俞桐是个武痴,喜欢结交江湖朋友,醉心于修liàn

武功,但苦于没有武林世家的门庭,父亲是个文人,对绿林人事有些厌恶,所以很是反对小儿子练武功。俞桐也没有寻到名师指点一二,在与独孤鸿结交之后,独孤鸿倒是实打实把一些厉害武功教了他,可也是些鸡零狗碎的招式,练武几十载也难有成就,他在独孤鸿的口中听说了‘八卦门’中有门功夫实在了得,就是‘阴阳八卦掌’,它不仅仅是掌法厉害,还需yào

修习其中的无上心法,练到最高境界可以达到隔空伤人的地步,威震江湖,就但掌法而言可以说是独步武林。可诸葛默掌门从不外传,连氏族弟子也没能修到真经,只是转给了他的三个儿子。俞桐听了有些心痒痒,经过一番考lǜ

,计上心来,把自己的掌上明珠漂亮女儿许配给了诸葛默的二儿子诸葛吾能为妾,为此俞涞和俞桐断绝了父子关系,俞桐也只好自立门户,虽然两人后来关系有所改善,可俞涞还是对小儿子心有芥蒂,不甚喜欢,只是可怜孙女如花似玉却嫁与莽夫为妾,所以俞涞也经常盼望孙女回娘家看看。

俞桐虽然送出了女儿可事与愿违,并没有得到女婿的八卦掌修习心法,只是传了一些别派的武功给他,并不客气的对俞桐让他别打《阴阳八卦掌》的注意,此举让俞桐异常生气,可事已至此也只能女儿给她带些消息,让女儿经常回娘家走走。可俞桐女儿那懂什么武功,自小以诗书为伴,跟诸葛吾能没没什么共同语言,年纪还跟自己大了许多,跟父亲差不了几岁,那时俞桐女儿对父亲恨之入骨,自己嫁给诸葛吾能这样的老匹夫,那真是鲜花插在牛粪上了。

诸葛吾能此人可不无能,‘阴阳八卦掌’的修为早就超越了其父,在三兄弟中武功也是最强,内力最深。对人对事都是心狠手辣,帮中事务几乎都是他来决定的,是未来掌门的不二人选,和大哥,小弟经常在江湖上走动,行事却是异常低调,所以在江湖上的‘后诸葛’名号还是冠在其父诸葛默的头上,在《兵法二十四篇》失窃的时候,三兄弟并不在家,也不急着赶回寻找盗取之人,他们也不把兵书放在心上。这诸葛吾能能练就高深的武功并非一朝一夕,必定日夜勤奋,对儿女之情甚是淡薄,更不会风花雪月。其妻经常独守空房,娇嫩美貌的俞桐的女儿来了之后更是难见到诸葛吾能的身影。诸葛吾能娶了俞桐的女儿,也是有自己的打算的,这太极星象村和诸葛八卦村有异曲同工之妙,万一有什么祸事这太极星象村倒是可以一避,以图东山再起也不是难事。而且俞桐的女儿确实年轻漂亮,自己醉心武学,整天对着黄脸婆啰嗦,恨不得一掌拍死,可毕竟是自己的槽糠之妻,也是自己的表妹,无从下手。诸葛吾能看到俞桐的女儿当然满yì

,可俞桐是有条件的,想谋划自己的绝学《阴阳八卦掌》,诸葛吾能不是傻子能看不出俞桐所想,那就马虎的教了些粗浅功夫,先得到他女儿再说。半年后诸葛吾能就跟俞桐翻脸了,对俞桐这种小角色凭着自己的高深武功有恃无恐。

俞桐是赔了夫人又折兵,对诸葛吾能恨得牙齿痒痒,可也无计可施。最倒霉的还数他的女儿。那诸葛吾能虽然有些岁数可体格强壮,动作野蛮,对着俞桐女儿尽情**,也是多年未尝嫩肉,趴在俞桐女儿的酮体上犹如野马奔腾,挥汗如雨,更本不顾还是黄花闺女的俞桐女儿的求饶。事闭就翻身呼呼大睡,鼾声震耳欲聋,半夜醒来又强制剥去俞桐女儿的贴身小衣,再次趴上她的玉体张牙舞爪胡捏一通后,就直奔主题尽情泄欲,把俞桐女儿折磨的死去活来。俞桐女儿慑于诸葛吾能的威严,只能默默承shòu,身体到处红一块紫一块,粉嫩的**红肿隆起,隐隐作痛,一堆白色的浆液和着丝丝落红,涂满了大腿内侧。俞桐女儿欲哭无泪,身边的男人不但不懂风情,莽夫一个,而且如此的不怜香惜玉,只把他当成了泄欲工具。自己出身书香门第,对诸葛氏人自来敬仰,嫁给诸葛吾能也算门当户对,可事实却是这样的,这不是自己想要的,俞桐女儿默默的垂泪到天明。

俞桐女儿自从嫁过来后,诸葛吾能每天最多跟他说三句话,虽然是名义上的妾,可连丫鬟都不如,白天伺候诸葛夫人,晚上伺候诸葛吾能,过了一个来月就憔悴不堪了。看到俞桐女儿一副病怏怏的模样,已没有了初来时的光彩熠熠,也**够了,自己毕竟不是年轻人了,掏空了身子可对自己没什么好处,说不定大哥和小弟已经在暗地磨刀霍霍了。诸葛吾能也是大小事务繁忙,在俞桐女儿那里折腾了个把月后重新踏上江湖之路,回来也是勤修内力,不再频繁出入俞桐女儿的卧房,尽量保住自己的精元之气。再过得半年已经腻烦了俞桐女儿,看到一张满是憔悴愤懑的脸,诸葛吾能已经远远躲避了。

俞桐女儿先是被诸葛吾能日夜折腾,后又天天独守空房,被诸葛吾能激起的情欲也无处释fàng

了。当真悲催。可就在自怜自叹自己的命运之时,一位翩翩公子进入了他的眼帘。他就是诸葛枫,是诸葛默的门下弟子,生就一副英俊潇洒的俏模样,一看就是为多情公子,从此心中有个人在俞桐女儿的脑海里挥之不去了。诸葛默也是一等人才,苦于师傅保留武功心法,修liàn

上乘功夫遥遥无期,无意中看到诸葛吾能掌劈坚石轻而易举,知dào

师傅把最上乘的武功都传给了他的儿子,从此对师傅颇有看法,经过多年的暗中观察发xiàn

了诸葛默的假仁假义,永远带着虚伪的面具,自己要想练就高深武功,只能暗中盗取,可一时半会也没有什么法子,可时来运转,诸葛枫发xiàn

了诸葛吾能小妾投来的异样目光,真是接近八卦门机密的好机会。

两人你来我往郎情妾意,一下子就明白双方所需。诸葛吾能他们三兄弟都已经出门在外,诸葛默去了双龙帮拜会独孤鸿了,真是天赐良机,诸葛枫带着一路风情钻进了俞桐女儿诸葛吾能的小妾被窝里,迅速脱光了对方的衣物,两具光溜的赤身裸体瞬间粘合在一起不分你我了。那小被窝在两人的动作下起起伏伏。

被窝中诸葛枫气喘吁吁,双手支撑在床上,眼睛盯着两团白花花的粉蒸肉,卖力的干着活。口中似乎念念有词,情不自禁的低声喊道:“嫣儿……我要让你成为……世上最快乐的人。”已经一身是汗,滴滴落在光滑的酮体上。

俞桐的女儿俞嫣则是悄喘呼呼,迷离的双眼云游天外,双手紧紧抓住诸葛枫的臂膀,深深的刻入了指甲印,撑开的双腿盘在诸葛枫的腰间,随着他的身体起起落落,张开的樱桃小嘴不断的发出‘啊,啊啊,哦,哦哦,啊哦……”,粉红的小脸异常的兴奋,红晕一片,痛苦声断断续续,时而高亢,时而温柔。俞嫣第一次与自己喜欢的人巫山云雨,才知dào

了什么是至死的幸福,眼角都已经流下喜悦的泪水。

俞嫣的叫床声更是激起了诸葛枫的雄风,用尽了最后的力qì

,狠狠的最后冲刺,终于把两人都送上了云端。

“枫哥,你能经常来看我吗?”俞嫣在诸葛枫的耳边温柔的说道。

诸葛枫软趴趴的压着俞嫣的酮体,听到俞嫣的问话,从她的身上滑了下来,侧躺在俞嫣的一边,用手抹去俞嫣眼角的泪水,柔情的说道:“嫣儿,想不到你如此美貌动人,我就是舍去性命也要来看你啊。”

“可诸葛吾能这畜生武功如此高强,你不怕吗?”俞嫣也翻身对着诸葛枫,把头靠在了诸葛枫的胸膛上,担心的问道。

“只要能盗出《阴阳八卦掌》的秘籍,练就了此中功夫,我就不用怕他了,到时候我就带你远走高飞,离开这里。”

“枫哥,是真的吗?我就等你这句话。”俞嫣无限温柔。

“你只要告sù

我三兄弟的行程,等他们都外出的时机,我就能瞒过那老匹夫,盗取秘籍。”

“嗯,我也找借口可以经常回到娘家,你就到太极星象村把我接走吧。”

就在两人互道衷肠之时,诸葛吾能的夫人进来了,看到眼前的场景有些呆了,顿了一会儿才想起喊人。诸葛枫也害pà

之极,如果夫人告知诸葛吾能自己那还有命在,还是俞嫣比较冷静,平时也恨这位跋扈的夫人,把自己当成丫鬟使唤,虽然也是同病相怜豪门怨妇,可她毫无道理的把怨气撒在自己的身上。俞嫣看到夫人要张口喊人,就歇斯底里的对诸葛枫说道:“赶快杀了她,不然大家都会没命。”

诸葛枫脑子一片空白,听到俞嫣的喊叫声,想也没想就跃过俞嫣的酮体,**着身子飞到夫人的身边,还没等夫人出声,一掌就了结了诸葛吾能的槽糠之妻。

等到两人惊魂初定,发xiàn

自己闯了大祸,两人商议了一番,一不做二不休索性把诸葛吾能的妻子给毁尸灭迹了。等到半夜三更,诸葛枫背出尸体,给她帮上大石块,把她投入到了钟池沉入了池底。

诸葛吾能回来不见了妻子,问起俞嫣,俞嫣就撒谎道夫人回来娘家,他父亲病重想看她最后一眼。诸葛吾能信以为真,也巴不得此去不回,省得她怨气重重的和自己啰嗦。诸葛吾能的妻子,是他的远房表妹,是从诸葛氏的祖籍山东嫁来此地,那来回至少需yào

半年。诸葛吾能多日不见俞嫣,这小妮子竟然又满面**了,不禁心痒难当,在俞嫣身上发泄了一通兽欲,回到了夫人的卧房睡觉了。俞嫣逆来顺受,直挺挺的裸着身子让他折腾,面无表情看着诸葛吾能离去,她只当他为畜生,在自己**自己的时候,紧紧的闭着眼睛,脑海里想的都是诸葛枫的英姿。诸葛吾能也只是偶来兴致,在父亲朋友独孤鸿势力愈来愈大之时,自己得加倍修习无上心法,在南蛮之地还不能称雄称霸,何谈在中原做武林盟主。

俞嫣趁着诸葛吾能无暇顾着自己时,就回到了太极星象村的娘家,那诸葛枫是诸葛默的得yì

弟子,有很多琐事需yào

他去办,诸葛枫就在办完事后到太极星象村找俞嫣媾和一番,渐渐地也爱上了温柔多情的俞嫣。俞桐看在眼里,知dào

诸葛枫是诸葛默的弟子,既然对女儿如此痴情,就找机会认识了一番。诸葛枫倒是坦诚的承认了对俞桐女儿的私情,俞桐不以为然,说起八卦掌掌门父子都是痛恨在心,俞嫣也在父亲面前说起诸葛吾能的不是,三人一拍即合,誓要盗取八卦门的武功秘籍,并可以在俞桐家偷练,等到练成就联手逐个解决诸葛默父子,俞嫣继xù

做暗探。就在沈冰看完《百战奇略》一书时,俞嫣的房门传来了‘咚咚’声,沈冰马上警觉起来,环顾了一下四周也没有好的藏身之所,索性就躲到了书桌底下去了。俞嫣听到敲门声急忙前去开门,不是父亲就是情郎到了,并没有留意沈冰的举动。

进来的果然是诸葛枫,俞嫣情不自禁的抱住了诸葛枫的脖子,也不顾沈冰就在一边。诸葛枫见到俞嫣也是有些心动,没留意桌子底下的沈冰,卧房的灯光有些昏暗,书桌下面只是一片黑暗,诸葛枫也绝想不到俞嫣的闺房还有其他人,他进来之时发xiàn

俞桐去了父亲那儿,下人们都已经劳累了一天,早早就去歇息去了,连看门的那条狗都眯着眼睛懒的吠一声。诸葛枫大着胆子,少年人的热血冲动让他毫不犹豫的把嘴贴了上去,一下堵住了俞嫣的樱桃小嘴,用脚跟关上了房门。俞嫣知dào

沈冰就在一旁,努力的想挣开诸葛枫的怀抱,奈何诸葛枫是个练武之人,俞嫣的娇弱身躯那能脱开。诸葛枫以为俞嫣故作娇羞状,欲说还休,一张粉脸红透到脖子根,可嘴巴被诸葛枫堵住,拼命的挣扎更是激起了诸葛枫的色胆,把俞嫣抱到床上时已经脱去了俞嫣的所有衣裳,手脚并用稳稳钳住俞嫣的身体,可嘴巴从没有分离过俞嫣的樱桃小嘴。

俞嫣把诸葛枫赤身裸体的摁在床上,也激起了她的情欲,反正沈冰是个小姑娘,而且又不认识的人,过了今晚也不知dào

要去那里,看她战战兢兢的样子,好像自身难保,总不会在太极星象村操起大嘴巴说东道西的,而且自己也看不惯一个落魄的小姑娘还挺着高傲的头颈。俞嫣索性就放开胆子,风骚的迎合着诸葛枫,让沈冰见识一下什么是真zhèng

男欢女爱,让她羞于启齿倒是更好。

沈冰在桌子底下看的一清二楚,平生第一次见到如此不知羞耻的一对狗男女,诸葛枫肉麻的言辞和俞嫣骚浪的叫声,把沈冰的耳朵都听的红彤彤的,耳根热的难受,一双小手赶忙捂住自己的耳朵,闭上眼睛。可那巫山云雨中的男女动静实在有些大,沈冰不时的睁开一只眼睛偷瞄一下,小姑娘自是没见过这种场面,如此的缠绵悱恻,让偷看的沈冰也是小心脏噗通噗通的尽速跳动着。

俞嫣为了让沈冰看的透彻,连被子也踢去一边,娇喘声一浪高过一浪,估计连大院的狗都能听到。诸葛枫看到俞嫣如此风骚的配合着,兴致及其高亢,不知疲倦的折腾着,已是满身流汗。两人一番鏖战,精疲力尽的瘫在一起了。

沈冰在书桌下甚是煎熬,躲又躲不开,也不敢出来见人。诸葛枫看到她必然会向她讨要《阴阳八卦掌》的秘籍,再如果贸然出来打断他的好事,说不定会恼羞成怒加害与她,羽子哥又不在身边,这可如何是好。

沈冰记着羽少的话,让她半夜在俞嫣睡着的时候逃出闺房,此时此刻沈冰也等不急到了三更了,看到两人忘乎所以的翻云覆雨,就匍匐前进爬到房门口,回头一看两人的状况,俞嫣正脸朝着床里面,跪趴着撅起白花花的屁股,诸葛枫也是同个方向,在俞嫣的屁股后面,双手紧紧抓住俞嫣屁股的肥肉,也跪在俞嫣的双腿之间,正挥汗如雨的卖弄着力qì

。正是天赐良机,两人真好背对着房门口,沈冰轻轻把门开了条缝,爬出去后又轻轻的把门关好,出了俞嫣的闺房,大呼了一口气。在黑夜中就着昏暗的灯笼光线,摸索着出了大院,那条狗也没有叫唤。其实是被诸葛枫用浸过秘药的骨头给迷倒了,显然是**的必备良药,可也帮了沈冰的忙,直到上了马车也没被人发xiàn



沈冰漫无目的挥鞭前行,那白马‘绝尘’很有灵性,飞速的出了太极星象村,并没有原路返回,白马好像天生就有识路的本能,也无需沈冰的挥鞭催赶,朝着南面一条弯弯的峡谷飞驰而去,沈冰紧紧抓着车把。很快就出了村落,来到一条大道上,沈冰总算把提着的心放了下来,可心有余悸。

马车继xù

前行,沈冰只能等着羽少来找她。

第六章 有惊无险(二)

这边厢羽少和廖承衣正斗酒斗得难解难分,刘廌和俞涞已经吃好,来到了后堂歇息喝茶。俞涞知dào

刘廌管不得这帮都尉府的手下,索性就不闻不问,躲开这些目中无人的杀手,来到后堂和刘廌谈起了太极星象村的概况。

廖承衣自视酒量甚高,并不把羽少这样的少年公子放在眼里,痛痛快快的和羽少喝了几坛,并运用内力把酒气硬生生的逼出体外,随着汗水流出,身上的衣服都已经湿透了,一张青灰色脸从没变过,酒只是在他身体转了一圈,又都化成了汗水,怎么喝都不会醉。

但是见到羽少和他斗了一晚上的酒,喝下肚的酒和自己相差无几,可也面不改色心不跳,难道对手也是个内力高深的人,自己倒是低估了羽少的内功了,更奇怪的是羽少的一身白衣,还是那么干燥清爽,没有一处湿透的地方,也没有想要起身如厕的念头,那酒量可是惊人,几坛酒就两人分喝,羽少还敬了一圈,量应该是比自己多些,自己如果没有发汗,那肚子非撑破不可,可看着羽少还是那么轻松,肚子也没见着饱涨,那些酒去了那里了呢?廖承衣非常不解,这小子有特异功能不成,这倒是不能小觑了,莫非他一抓就制住自己就是特异功能而为。但不管怎样,先拖住羽少再说,对几个下手贴耳的吩咐了几句,重又和羽少对抗起来。

羽少知dào

廖承衣吩咐手下去找沈冰了,也想结束这场斗酒之战,现在虽然已经夜深,可还没到三更天,只怕沈冰还在俞桐那里,自己不能不前去相救。正想站起喝最后一盅,廖承衣的一双筷子伸了过来,压住了羽少的酒碗。说道:“公子不是说要陪我一醉方休吗?现在大家都是半斤八两,好像还没分出胜负吧,来,我敬你一杯。”说完另一只手的酒碗端了起来。

羽少只好再陪廖承衣喝上一会,去拿酒碗时却感到了一股内力,死死的压住羽少的碗,廖承衣也是想探探羽少的内力如何。

俞桐就在旁边的酒桌上,看到廖承衣吩咐手下出门,也知dào

必定是去找那小姑娘了,自己已经答yīng

了独孤鸿,也承诺过让羽少他们安全出村,看到羽少已经脱不开身,自己也没有理由不陪着都尉府的人,索性就拦住了欲将出门的几个侍卫,说道:“来来来,你们的头领酒还没喝够,你们总不好意思走开吧,我也和你们再来喝几碗。”

在人家的屋里吃饭,总也不好对主人马上翻脸,几个侍卫看着廖承衣,让他拿主意。

廖承衣一边用内力压住羽少的酒碗,一边对着俞桐说道:“几个不成才的手下,酒量有限,俞当家就不要为难他们了。”

羽少此时一只手拿着碗口,从桌子底下伸出另一只手,运起高深的内功轻松的拨开廖承衣的筷子,说道:“既然我两在此斗酒,没了观众,这酒喝起来就索然无味了,不如喝完这一碗,大家一起散了吧。”

廖承衣实实在在的感觉到了羽少的内功修为至深,远远的超过了自己,可也发xiàn

了羽少喝酒的投机取巧,从桌子底下拿上来的那只手,手掌心犹如捏着一汪水,滴滴答答的落入酒碗中,廖承衣的筷子也好像刚从水中捞起来一样。廖承衣有些惊骇了,这少年竟如此神功,难怪千杯不醉,看到这么多都尉府的人,还有恃无恐的和自己喝酒,难道他真有把握不怕一屋子的都尉府侍卫吗。听到羽少说没了观众想罢酒不喝,也只好叫回自己的手下,待时机再出去。对羽少说道:“公子说的是,是在下考lǜ

不周了,来,再来。”廖承衣继xù

向羽少敬酒,同时对着其中一个侍卫眨巴了几下,那眼神羽少猜到了,是让他偷偷溜出去。

俞桐也想稳住几个都尉府的人,拼命的和他们喝酒,奈何敬了一圈酒就有些东倒西歪了,可还是强作精神,尽量拖延时间,好让这帮都尉府的人明天再行事。

刘廌和俞涞两个文人已经歇息睡觉了,大堂里满是酒气,羽少时刻注意着都尉府的人,手中已经多了一把铁砂,如果有人出了大堂,迫不得已只好先下手了。

廖承衣还是蛮横的和羽少喝着索然无味的酒,两人如此喝酒,跟喝水也没什么区别了,倒是可惜了这一坛坛美酒,都喂了“水塘”。廖承衣看到刘大人已经休息,如果手下没机会出门,也想对羽少发难了。俞桐有些不明就里,并没有想到羽少和廖承衣还有过节,却隐约知dào

都尉府的人想找的是那小姑娘,他倒是好心,一心想把羽少他们安全送走,就陪着羽少牵制住这帮侍卫。

就在剑拔弩张的时候,进来了一个人,身材魁梧,一脸郁闷,羽少和都尉府的人都不认识,他径直坐到了俞桐的对面,也不鸟一屋子的人,一看就是江湖中人,有着大大咧咧的习气。都尉府的人训liàn

有素,并不想和江湖中人扯上太多的关系。

俞桐上去打招呼道:“贤婿,如此夜深来到我这,不知有何要事。”

羽少和都尉府的人觉得有些奇怪,这么一个和俞桐年纪相仿的人,居然是俞桐的女婿。俞桐见大家的眼睛都看了过来,自是得介shào

一下了,特别是在廖承衣面前,可不能得罪了都尉府的人,对着廖承衣说道:“这位是小的女婿,是八卦门的二当家,叫诸葛吾能,有些失礼,还望大人包涵。”

这诸葛吾能看都不看廖承衣一眼,平素也是对官府的人很少来往,也看不上那些侍卫,只是些绣花枕头,手里拿着刀剑也就欺负一下老百姓而已,到了武林高手的手里就唯恐躲之不及。诸葛无能自负武功高强,当然看不上廖承衣一伙。只是铁青着脸对着俞桐说道:“我来能有什么事,想你女儿了呗,想带她回去暖暖被窝。”

此话一出,俞桐本已红透的脸变成了酱紫色,在这么多人面前下一定是不了台的。诸葛吾能好像故yì

说这不着调的话,就想看看俞桐的尴尬。看到如此多好酒好菜,也没再跟任何人打招呼,自己一个人吃喝起来,对廖承衣不屑一顾。廖承衣有些怒了,自己明明穿着朝服,还是都尉府的人,此人如此无礼,真想马上出手了结了他,只是碍于是俞桐的女婿,总得给些刘大人朋友的面子。俞桐倒是巴不得都尉府的人出手,教xùn

一下这位可恨的女婿,或者索性让他们给杀了,也好解自己的心头之恨。羽少也很讨厌此人,看来就是诸葛默的儿子了,虽然有些霸道,倒也不像其父那样老奸巨猾,看到廖承衣对诸葛吾能的无礼非常愤慨,这倒是来个救星了,也巴不得都尉府的人和他掐起来。

诸葛吾能在回到八卦门时,诸葛默对他说了门下弟子诸葛枫,盗取了本门秘籍《阴阳八卦掌》,并被他逃脱了。诸葛默在诸葛枫逃跑的第二天四处搜寻,把诸葛八卦村弄了个底朝天,还在钟池捞起了儿媳的尸体,平时也有些二儿子小妾的风言风语,传到他的耳朵里,虽然没有发xiàn

和诸葛枫的奸情,但对诸葛枫也是不再信任。在他看到儿媳尸体的时候,确定了诸葛枫和俞嫣这对奸夫淫妇杀害了儿媳,诸葛枫在盗取了秘籍后必定去了太极星象村找俞嫣。所以看到诸葛吾能一回来就让他去找小妾,并把自己的猜想告sù

他,诸葛吾能当然异常气愤,这诸葛枫和自己的丈人来往密切他是知dào

的,现在还**了自己的小妾,真把自己当成‘无能’了,当即就气冲冲的来到俞桐家里,没见着俞桐又跑到他父亲这里来了。看到俞桐宴请这多人,以为是庆祝取得了他八卦门的武功秘籍了。

事情非常凑巧,就在羽少看到来了个救星的时候,又有救星出现了。诸葛枫和俞嫣亲密无间的过来了。诸葛吾能看到俞嫣和诸葛枫这对狗男女,心里憋着一股气,两人还不知羞耻的互相搭着对方的腰肢,脸上红晕未消,似乎是刚做完苟且之事,诸葛无能的怒火‘噌’的上来了,只是碍于这么多人在场,其中缘由也难以启齿,只能先强忍着不发作。要是打将起来,大家必定知dào

其中缘由,那可就怂了,自己好歹也是称霸一方的雄主,被人知晓当了乌龟可就无地自容啊。

俞嫣和诸葛枫看到这么多人在场,特别是看到诸葛吾能居然也在,都有些担惊受怕,马上分开了亲密的身体。其实诸葛吾能也是自欺欺人,有掩耳盗铃之举,俞嫣向俞桐问好父亲的时候,大家都已经看穿了,这倒是解了些都尉府的怒气。如此霸道无理的粗人,被门下弟子当了乌龟,廖承衣想到这些不禁哑然失笑。

诸葛吾能听到廖承衣的笑声,心里更不是滋味,对廖承衣也生恨了,狠狠的瞪了他一眼。

诸葛枫和俞嫣站在离大堂门口不远的地方,都有些战战兢兢的,诸葛枫已经做好了殊死一搏的准bèi

了,既然无法逃脱八卦门的手掌心,那就英雄一会吧,至少死在心爱的人面前倒也是一种幸福了。

现在的局面有些混乱了,但这么多的人却没有一个人说话,酒也喝不起来了,有尴尬的,有愤恨的,有嘲笑的,有惧怕的,各人心中所想都不相同,五味杂陈。

俞嫣这个不会一丝武功的人夹杂在中间,也是进退两难,再看到诸葛无能这个畜生扭曲的脸,心里着实在是害pà

之极。他知dào

只要诸葛吾能一出手,就能要了自己的小命。俞嫣的身体开始颤抖起来,用惧怕的眼神看着诸葛枫,诸葛枫已经孤注一掷了,用坚毅的眼神看着俞嫣,并使劲的点了一下头,两人耳鬓厮磨已经有些心灵相通了,俞嫣知dào

枫哥是想陪她一起死。俞嫣看到诸葛枫愿意同生共死,心里燃起了勇气,不再惧怕生死,生前一起,死也成双倒也圆满了。居然细细的回味起了刚才的床笫之欢,为了让沈冰看到后难以启齿,用尽了各种招式,那缠绵悱恻的鱼水之欲想起来就幸福满满,绝不是诸葛吾能能给他的。虽然刚才在闺房一番云雨之后,俞嫣跟诸葛枫说起了有个小姑娘在场,诸葛枫马上想到了是沈冰,就抬头看了一下四周,没有发xiàn

沈冰其人,有些懊恼的对俞嫣不满,怪她没有趁早告sù

他。倒不是羞耻于沈冰看到了他和俞嫣的奸情,而是怪她没有看好沈冰被逃走了,坏了自己的大事。

俞嫣看到刚才还温柔体贴的情郎翻脸不认人,心里难过之极,嘤嘤的哭了起来,说道:“是你自己坏事的,一进门就把我的嘴堵上了,我怎么能挣脱你的手臂么。”

诸葛枫自觉无理,马上安慰起了俞嫣,说道:“那八卦门的《阴阳八卦掌》秘籍我已经到手,就藏在小姑娘的马车上,都怪我**,一时心急就怪看你了,是我不好。”一边说一边温柔的拭去俞嫣的泪水,并拿起俞嫣的玉手打着自己的脸颊。

俞嫣反怒为喜,慎怪着摸起诸葛枫英俊的面孔,娇柔的说道:“你也不用心急,我看小姑娘走不远,那个跟她一起的公子还在我爷爷的府上,我爹陪着他喝酒来着。”

诸葛枫喜出望外,马上无比温柔的为俞嫣穿上了衣裳,要她带到她爷爷那儿。俞嫣那经得起诸葛枫的甜言蜜语,当然无条件的带诸葛枫来到俞涞的府上,却见到了最不想见到的诸葛吾能,而且脸色铁青,对他们怒目而视,必定是知dào

了他们的奸情,估计也知dào

了他的妻子被诸葛枫所杀,最主要的还是为了秘籍而来。三重罪过加在一起,诸葛枫是不奢望诸葛吾能会放过他的,也不会放过俞嫣。

就在诸葛吾能看到俞嫣到现在还脉脉含情的看着诸葛枫,压制的愤nù

已经快突pò

了心理底线,马上就想暴起杀人了,就在这一触即发的时刻,大堂的门外又多了个人。这人羽少倒是认得,就是在双龙洞为他接风作陪的双龙帮副手厉海。

羽少知dào

厉海已经反出双龙帮,独孤鸿正四处追查他的下落,可怎么会出现在太极星象村俞桐这儿呢?羽少知dào

厉海是个足智多谋的人,独孤鸿在对比智力方面远远不如他的兄弟,可俞桐也是独孤鸿的至交,来这里不是暴露了自己吗。羽少虽然看过三十六计,可也只是纸上谈兵,可厉海纵横江湖多年,为双龙帮在南蛮一带领袖群伦,靠的就是计谋百出,也非常了解独孤鸿的性格,趁着独孤鸿外出去追羽少之时,就金蝉脱壳,从双龙洞另一出口逃出去了,洞口把门的手下看到是副手也没有阻拦,厉海并顺手牵羊拿走了‘鬼影’剑和独孤鸿的武功秘籍。而且走金华山小路从背面下山,往北而走。

独孤鸿回到双龙帮时,场面有些失控了,他的几个结义兄弟也是各怀心思,有的与独孤鸿亲些,有的与厉海走的比较近,看到厉海出走,平时与厉海关系好的几个兄弟,也都想出走离开双龙帮,也是看不惯独孤鸿越来越独断专横,虽然结义的时候说要同生共死,可一到利益分配不均的时候,也就顾不得了兄弟情分了,不是人人都像独孤鸿那样讲兄弟义气的。

厉海出走,独孤鸿不在之时,余下的六兄弟分成了两派,三对三的对持着,帮中的兄弟也是各为一边,手上都已经刀刃在手,随时准bèi

厮杀一番。三十六洞,七十二峰的人站在一边起哄着,昨晚还是盛气凌人的双龙帮,过了一晚就内斗起来,这些乌合之众平时都受够了独孤鸿的专横跋扈,巴不得双龙帮内部耗斗至尽,从此不用再受独孤鸿的管制,可以自由自在的做自己想做的事情。而且这些人手中并没有武器,也是都是些贪生怕死之辈,远远的站在一边看这出闹剧。

独孤鸿虽然是帮主,可支持副帮主厉海的人不在少数,看来厉海平时挺会收买人心的,也早就觊觎帮主之位,奈何自己武功不如,没法与独孤鸿摊牌较量,昨晚的受辱激起了厉海的仇恨,见‘鬼影’剑失而复得,独孤鸿还是交给他保管,厉海经常出入独孤鸿的卧房,见到过独孤鸿床头的几本书籍,压在枕头下面,估计是练功的秘籍。厉海趁着独孤鸿外出之时偷进过卧房,看到的确是武功秘籍,可并不是本帮的武功,双龙帮的武功有些杂乱无章,都是他们八兄弟的武功招式,独孤鸿教与门下弟子的是一套‘游龙掌’掌法和一些剑法,虽然也是威力惊人,可厉海知dào

独孤鸿绝不仅仅靠‘游龙掌’打天下的,他在独孤鸿卧室偷看到是少林的七十二绝技中的几门,《伏虎斩魔剑》,《铁布衫功》和《旋风掌》,可都是威震武林的少林秘籍。厉海虽然不知dào

独孤鸿是如何得到的,而且独孤鸿好像没练到至高境界,那《旋风掌》估计就是独孤鸿传于弟子的游龙掌了,这是独孤鸿的得yì

武功,对付那些三十六洞,七十二峰的乌合之众,这游龙掌就绰绰有余了,另外两门绝技独孤鸿从没显身过,除了厉海其他六兄弟也不知dào

大哥还有如此绝技,独孤鸿正直壮年,帮中事务繁忙,又要约束三十六洞,七十二峰的人,厉海估计独孤鸿并没有把少林绝技练到家,少林一门绝技就需yào

一生修习才能达到至高境界,何况三门呢。

厉海既然反出了双龙帮,与大哥独孤鸿决裂,就没有理由不把独孤鸿的武功秘籍带走,凭着自己的聪明才智,练个三五年必定有大哥的修为,自己武功低微那是没有遇到名师,其实真按功劳或才智来算,双龙帮帮主非他莫属,连结义兄弟也有支持他为帮主的,帮中有着半数人追随着他。独孤鸿随着功夫渐进,双龙帮势力也日渐扩大,也开始有些刚愎自用起来,很多事情不再与厉海他们商量了,并到处结交武林朋友,与南方的成名帮派结盟或铲除,把势力慢慢的伸向中原。厉海看在眼里,并十分支持独孤鸿的所作所为,但是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厉海也暗地里与一些帮派的重yào

人物偷偷联系,他知dào

哪些与他结盟的帮派不是什么真心实意,一方面震慑于独孤鸿的赫赫武功,一方面也觊觎他的神兵利器和独门秘籍。

像八卦门的诸葛默表面上与独孤鸿称兄道弟,亲密无间,还用本门绝技与独孤鸿切磋交流,这诸葛默老奸巨猾,连氏族弟子都不传的本门无上心法,却会和独孤鸿说与,并亲自指点一二。你当他是好心的,独孤鸿是个粗人,还真当诸葛默真诚相对,当然厉海看出来了,暗地里勾结上了诸葛默二的儿子诸葛吾能,让诸葛吾能帮他登上帮主之位,以游龙掌作为交换条件,诸葛吾能当然答yīng

了,这游龙掌是双龙帮的绝技,再加上自己的八卦掌,可以说是称霸武林不是痴人说梦了。当然厉海的谋划要远的多,这游龙掌算什么,少林的绝技《伏虎斩魔剑》和《铁布衫功》如果练成,加上‘鬼影’神剑那才是天下无dí

了,到时候灭了八卦门还不是轻而易举的事情。

厉海认识俞桐就更加不用什么计策了,俞桐为了得到《阴阳八卦掌》连女儿都可以牺牲,可见不是什么好鸟,攀附独孤鸿难道就是真心了?不可能。独孤鸿素来不求人,此次要俞桐帮忙安全送走羽少他们,也只想得到独孤鸿进一步的信任,独孤鸿承他的情,必定会教他几招作为回报,独孤鸿的几招可抵得上俞桐的半辈子修liàn

了。厉海对于俞桐这样的人当然看的清楚,此人如此痴迷武功,又难有作为,行事却不计后果,倒是可以好好利用,就偷偷的告sù

他独孤鸿有少林绝技的事实,只要俞桐肯相助一些金钱,拉起一些人来,等到他夺了帮主之位,就把秘籍借阅给他,可以自行笔录。这**实在太大了,当然也是高兴之极,并利用和独孤鸿的关系,暗地里作为厉海的探子,羽少一行到了自己家,马上就派人去找厉海了,不管这消息有没有用。可没想到厉海已经行动,反了天了,带着秘籍和神剑不知dào

去向何方。俞桐认为厉海会来找他,俞桐这点可是想到了的,因为俞桐虽然不是什么好人,可绝对不是笨人,能牺牲自己掌上明珠的漂亮女儿的人,而仅仅是想学点高深武功,不是常人的能做的出来的,也不是江湖中人能做的到的,可见俞桐对武功痴迷到何种程度了。

第六章 有惊无险(三)

双龙帮在独孤鸿没回之前终究还是动手内斗了,他的其余六兄弟率先对抗起来,与独孤鸿走得近的三个兄弟为了阻拦另外三个兄弟,从言语开始火气都迸发出来,各自用自己的成名绝招下手毫不留情,结义之情荡然无存,一动上手就开始性命相博,大家在一起毕竟多年,相互熟悉对方的各种招式,高手过招不能有一点马虎。手下的人看到头领们都开始决斗,手中刀刃早就亮了出来,双龙洞内霎时刀光剑影,杀声震天。三十六洞,七十二峰的人在一边看热闹,等到两败俱伤,随时准bèi

动手,虽然没有武器在手,可毕竟人数众多,来的也是帮中重yào

人物,总还是有些能耐的。

双龙洞的水道横闸已经放下,只有一个出口了,双龙帮在动手前也怕三十六洞,七十二峰的人趁机发难,就暗中断了水路。一会儿功夫双龙帮的人都已经挂彩,六兄弟各自身受重伤。在双龙洞的另外出口处,两个蒙面高手出现了,没几下就解决了守门的人,进的洞中,看到看到六兄弟已经两败俱伤,更本用不着多花气力,三两下功夫,干脆利落的解决了他们的性命,看到三十六洞,七十二峰的首领们都在,用不着自己出手料理双龙帮的人了,马上就又出得洞府扬长而去。也为三十六洞,七十二峰的人指明了出口。

看到双龙帮的高手已经死翘翘了,那三十六洞,七十二峰的人绝不会客气的了,他们是首领人物,总有一招半式的绝技,对付这些独孤鸿兄弟的手下人还是没什么问题,这些人把平时积攒的怨气一股脑儿的都发泄出来了,也是双龙帮的人自己作茧自缚,没法从水道逃离。三十六洞,七十二峰的人抢过双龙帮人的兵刃,毫不留情的手起刀落,瞬间铲平了整个双龙帮,并抢劫了双龙帮所有值钱的东西,朝着蒙面人进出的洞口跑出去了。

独孤鸿回到双龙洞看到水道堵塞,只能翻越半山从另一出口进去,洞口的守卫早已气绝。独孤鸿进入洞府,看到了极其可怖的惨状,所有的帮众都横七竖八的倒在血泊之中,头颅和手脚的残肢到处都是,流出的血水染红了洞中的暗河,散发着令人作呕的血腥气,洞府已经被洗劫一空,除了厉海其他的结义兄弟死在了一起,如果不是内斗,以六兄弟的武功,共同对付几个武林高手也是没问题的,独孤鸿看了他们的死因,几乎都是刀刃的留下的,此时此刻独孤鸿也没有仔细去想他们是受了连个门面人的一掌而死的,对着自己苦心经营数十载的双龙洞府,顷刻间就变为一堆瓦砾,双龙帮的弟子无一幸免的惨死于三十六洞,七十二峰的人,六个结义兄弟已经和他人鬼殊途了。独孤鸿顿时天旋地转,身在洞府如在地狱,心中的愤nù

更是无处发泄,发掌击打着钟乳石,撕拉着自己的头发,跪在兄弟的面前仰天长叹,发誓必定要为兄弟报仇。

独孤鸿情绪稳定后,来到自己的卧室,也早就一通杂乱,少林秘籍那能幸免于难。再次出来于大堂,把兄弟的尸体移到一起,整齐的排列好,给他们上了三炷香,把帮中的弟子也堆在一起,拿来酒水祭祀一番,就一把火把洞府付之一炬,出洞找寻厉海去了。

独孤鸿以为厉海必定是朝着北方去的,他们八个兄弟都来之中原,独孤鸿发xiàn

了厉海在金华上出走留下的脚印,也是一路向北,估计是去了山东老家。独孤鸿带着悲情一路找寻带来深仇大恨的厉海,去了山东烟台之地。

厉海知dào

独孤鸿以为他会回到山东,也故yì

先向北而行,并在路上留下蛛丝马迹,好让独孤鸿追去,然后换了马车回转,径自去了诸葛八卦村,去找诸葛吾能,诸葛默告sù

他自己的儿子到了太极星象村丈人家里。他的丈人俞桐厉海是认识的,厉海也反正要去找俞桐,也可会见诸葛吾能,就连夜到了太极星象村,可没想到到了俞桐父亲的大堂里,眼前是一副剑拔弩张的画面,这里的所有人好像都针对诸葛吾能,只有那个羽少好像是对视着都尉府的人,厉海当然是帮着诸葛吾能了。

诸葛默看到厉海拿着独孤鸿的‘鬼影’剑深夜来访,估计是跟独孤鸿闹翻了,等到厉海走后,马上叫来大儿子和小儿子连夜出发来到双龙洞,并蒙面打扮,日后省的独孤鸿来找麻烦,两人趁着独孤鸿没到之前,双龙帮内斗正酣时,干净利落的解决了独孤鸿的六个结义兄弟,看到三十六洞,七十二峰的重yào

人物都在,知dào

这些人表里不一,对独孤鸿很有成见,必定会趁火打劫,就让他们料理了整个双龙帮吧。等到独孤鸿一到,两人早已经远去,独孤鸿万万想不到是诸葛默在暗地捣鬼,如果六兄弟只要有一个人还在,那些三十六洞,七十二峰的人就不会轻举妄动。独孤鸿当时心急如焚,怒火攻心,已经失去了理智,没去想是怎样的高手能一举灭了他的六兄弟,他心中所想的都是找到厉海。

厉海见了诸葛吾能和俞桐,看了场面上每个人的眼神,心里大致明白了此中缘由。诸葛吾能来找俞桐的女儿俞嫣,来丈人这兴师问罪来了,又看到了俞嫣的情郎诸葛枫,而且是门下弟子,并盗走了八卦门的武功秘籍,这是要清理门户了。还有诸葛吾能的嚣张跋扈得罪了在场的都尉府的人,都尉府的人欲与杀之后快,俞桐借着都尉府的人也想对诸葛吾能发难,毕竟俞嫣是他女儿。诸葛枫和俞嫣也想和诸葛吾能鱼死网破。可都尉府的人主要目的是针对羽少,可羽少绝不是诸葛吾能一伙的,而且又是俞桐宴请的朋友,和诸葛枫也没有半点关系,可羽少带着的沈冰还在俞桐家中。厉海估计羽少看到他,必定会告sù

独孤鸿,他和独孤鸿很是亲近。这就关系复杂化了。可厉海知dào

自己的盟友还是诸葛吾能,不能是俞桐。

羽少倒是很开心见到如此场面,这都尉府的人一下子也没有理由退出这里,也已经卷入的纷争,毕竟这是俞桐父亲的家,是刘大人朋友的家,受到了热情的款待,如果有人在这里闹事,那是不把都尉府放在眼里了,更不把朝廷命官放在眼里,如此刁民那还不得统统抓起来。

诸葛吾能看到厉海来了,那可更加放肆了,厉海老谋深算,虽然与俞桐又交情,可在这节骨眼上一定站在自己一边。俞桐看到厉海要不犹豫的选择帮着诸葛吾能,心里快气炸了,平时这么好吃好喝的伺候着,现在却帮着别人,他能依靠的只能是诸葛枫了,还好都尉府的人就算不帮着自己,也会出手干预在这闹事的人。诸葛吾能率先动手了,最可恨的目标当然是诸葛枫,使出了八卦掌直取诸葛枫的性命。嘴上吼道:“诸葛枫你这**嫂子,欺师灭祖的武林败类拿命来吧。”说完只见他左翻右转,步法敏捷,纵身跃过都尉府的人墙,旋转而下,落地无声,使出‘穿、插、劈、撩、横、撞、扣、翻、托、推’一连十招,掌法端的是神出鬼没而多变。诸葛枫在门口离诸葛吾能有些远,也早有准bèi

,虽然也使出同样的招式接招,可杀伤力不可同日而语,十招一过诸葛枫已经没法招架,只能闭上眼睛等死了。俞嫣突然跑入两人之间,挡在了诸葛枫的面前先来受死,与此同时俞桐看到女儿身形晃动,知dào

去救诸葛枫了,马上出手一招独孤鸿教的游龙掌,也是双掌一出,犹若蛟龙出水,凌厉无比,往诸葛吾能的身上打去,毕竟比不会武功的女儿要快的多。

诸葛吾能看到俞嫣来挡驾,也是一惊,到底是一日夫妻百日恩,到也不想如花似玉的小妾死于自己的掌下,听到了后头的掌声,料想是俞桐偷袭过来,就把快要打在俞嫣身上的一掌生生的收了回来,随即迅疾的转身和俞桐对了一掌,两人都胸口气闷退了几步。俞桐原非诸葛吾能的对手,可一来是偷袭,二来是诸葛吾能先收回打在俞嫣身上的一掌,再回头出掌时已经没有了锐气,可也抵挡住了俞桐的雷霆一击。

诸葛吾能再起杀招誓要取诸葛枫的性命,他一把拉开俞嫣的柔弱之躯,另一只手运起十分的功力,掌形如牛舌,威猛如老虎,向诸葛枫头顶劈下。就在诸葛枫的小命千钧一发之际,一颗铁砂呼啸而来,稳稳的打中了诸葛吾能的手臂,软弱的垂了下来,铁砂已经入肉三分。诸葛吾能有些惊骇了,自己纵横江湖几十年也没被对手如此暗算,难道这里还有高手,他一直以为在场的所有人中,自己的武功是最高的,就算所有人联合也未必能取了他的性命,可现在连伤了自己手臂的人是谁也没能看清楚,这可不能马虎了。诸葛吾能毕竟功力一等,运起内力,马上就把铁砂逼出了体外。可诸葛枫总算逃过一劫了。

廖承衣知dào

是羽少出手了,当初他在‘二界岭’见识过羽少的弹指功夫,甚是了得,差点震掉他手上的绣春刀。也就在羽少出手的同时,廖承衣也出手了,挡在了俞桐的前面,准bèi

应战诸葛吾能,只是没有羽少的铁砂快。廖承衣出招,必定了结诸葛吾能的性命,因为诸葛吾能的一只手抓着俞嫣,另一只手被羽少所伤,已经没有抵抗之余地了。等到廖承衣亮出绣春刀劈向诸葛吾能的时候,斜刺里伸进来一把剑,格挡住了绣春刀。廖承衣没想到有人抵挡,狠命的再次提刀猛劈,刀刃碰到在剑刃一刹那,‘哐当’绣春刀断为两截,一截落在了地上。廖承衣也惊骇了,怎么会有如此神剑,毫不费力的斩断了无坚不摧的绣春刀。定睛一看就是刚来的厉海。都尉府的人看到廖承衣出手,也马上加入战斗。

羽少看过‘鬼影’剑的神奇,可也第一次看到‘鬼影’发威,当真是削铁如泥的上古神器。现在诸葛吾能已经逼出了铁砂,双掌发力依旧虎虎生威,厉海仗着‘鬼影’之利和诸葛吾能力挑都尉府的一众高手。诸葛吾能为自己的狂妄有些后悔了,没想到平时见到的绣花枕头,却个个都是武功高手,出招心狠手辣,刀法凌厉无比,他可不知dào

都尉府的人都是冷血杀手,那是皇帝的亲卫军,这些还只不过是小喽啰就已经够他喝一壶的了。

廖承衣既然动手,就不会罢休,在这么多人面前,都尉府的招牌可砸不得,要是被刘大人知dào

告sù

朝廷,那就只有进大牢去享shòu

一番滋味了。那刘廌素来对都尉府有意见,这些人说白了就是暗探,专门潜伏在朝廷大官的周围,监视着他们的一举一动,稍有不慎做错事或说错话,就会直接上报皇帝,在第二天的朝会上接受惩治。还好刘廌已经入睡已久,卧榻之处离大堂甚远,到也没有没惊醒。廖承衣必须得速战速决,在天亮之前必须拿下这些狂妄之徒。

廖承衣显然不了解南蛮一带和中原一样有不少的门派,一流高手也是层出不穷,还好诸葛吾能和厉海都是孤身来此,如果带了门下弟子前来助阵,那都尉府的人也是吃不了兜着走了。可眼前这两人武功确实已是一流高手,那诸葛吾能不但把八卦掌打的意如飘旗,气似云行,滚钻争裹,动静圆撑,刚柔相济,奇正相生。手中已经多了一把‘子午鸳鸯刀’,可以突分两把,连环出击。厉海也是好手行拳,真个是行如游龙,见首不见尾;疾若飘风,见影不见形;一把‘鬼影’舞得瞻之在前,忽焉在后,常常使对手感到头晕眼花。两人应敌,则避实击虚,手打肩撞,皆可以意为之。

但诸葛吾能和厉海再有本事,也是双拳难敌四手,都尉府的人不但人数众多,个个都是武功高强,身手不凡,出手狠辣,招招致人于死命。诸葛吾能和厉海背靠着背,提着十二分的小心应付着强敌。整个大堂刀光剑影,俞桐父女和诸葛枫在门口只有看着的份,羽少倒是悠然自得喝着小酒,此时才是真的喝酒,跟廖承衣斗了大半夜,肚子反而空荡荡的,也不理一边的打斗,躲在角落自顾自饮起来。廖承衣也退出包围圈,他的时刻盯着羽少,毕竟羽少带着的小姑娘对他更为重yào

,此次出手本以为可以轻松解决两个武人,可没想到双方势均力敌,自己被拖入泥沼之中了,这羽少虽然不会外练武功招式,可内力之强在场的没有一人可比,那弹指功夫也是颇有造诣,还有就是羽少这小子生性多疑,狡猾善变,诡计多端,防不胜防。

羽少表面上一副悠然的样子,内心其实甚是煎熬,廖承衣随时都会出手,他的目的很明确,就是找到沈冰,就算一众下手与诸葛吾能和厉海打的难解难分之时,还是把眼睛盯住羽少,此人心机缜密,目标明确,确实是都尉府的可造之材,那些文武官员哪能逃得了他拿犀利的眼神。在照看羽少的同时,也随时看着俞桐父女,他已经估计到沈冰藏身于俞桐那里。为了阻止羽少开溜,廖承衣不知什么时候把大门也给关上了。

羽少也非等闲之辈,早看好了通往后堂的路,弹出一颗铁砂,打落了大堂的油灯,随即把铁砂散在了地上,黑灯瞎火中谁也看不见谁,大堂里一片混乱,但都停止了打斗,把误伤自己人。廖承衣看到羽少灭了灯火,知dào

他想开溜了,大门这边已经被封堵,只有先到后堂,廖承衣也想到了羽少的逃离方向,可刚一追去,就踩到了灯油中的铁砂,一个后仰翻,亏得自己轻功颇有造诣,才没有跌倒在地,随即跃起向着后堂的方向飞去,碰到些酒桌菜碟一通乒呤乓啷声响。廖承衣总算也追到了后堂,可羽少早已遁去无影无踪。

大堂里的诸葛吾能和厉海交头接耳了几句,也趁着混乱飞上大梁,从屋顶破瓦而出,赶快逃离此地不能再和都尉府的人纠缠不休,并出了太极星象村。俞桐父女和诸葛枫就在门口,也趁着混乱出大门而去,虽然夜黑难见人影,可俞桐父女熟门熟路带着诸葛枫回到俞桐家中。

廖承衣既然追不到羽少,想到俞桐还在,小姑娘就在俞桐家里,马上回到大堂,并点了灯笼,看了一眼整个大堂,只剩下了自己的手下,都尉府的人并不知晓俞桐的家,也没有廖承衣的命令,就没有追出大门去。廖承衣首先要找到的是俞桐的家,在后堂找来守夜的门人,带着所有侍卫进发。那些门人在听到大堂打斗的时候,都已经害pà

的撤出了大堂,先是羽少出现在他们面前。一个黑影在空中飘来飘去,似乎像鬼魂,下得战战兢兢的在后堂庭院里坐在一起。而后是廖承衣飞来飞去,也像鬼影。看到廖承衣提着灯笼来找他问路,那门人哆哆嗦嗦说起了闹鬼之事,廖承衣心里想笑,安慰他不要害pà

,有这么多朝廷侍卫在此,就算是鬼也勾不了他的魂魄。那门人当然愿意跟人群一起,就带头去找俞桐去了。

到了俞桐家里,诸葛枫和俞嫣已经不见了踪影,廖承衣对这两人并不关心,直接就问道俞桐:“那小姑娘你你藏的吧?交出来来吧。”

俞桐看到廖承衣恶狠狠的脸色,心中有所惧怕,在大堂看到过他跟诸葛吾能和厉海动手过,绝对是高手,手下的人也都是一等一的好手,而且就在当时救了自己。俞桐如实的回答道:“那小姑娘本来是在小人家中,而且是和我女儿一起的,可大人也看到了,我女儿后来也去了大堂,那小姑娘自己跑了,小人家的狗还是被她迷倒的。”俞桐说完指着那条看门狗。

廖承衣想到俞桐女儿出现的时候,羽少还在大堂,不可能是他接走了小姑娘,估计是看到了俞嫣的情郎诸葛枫和俞嫣**,不好意思离开了,应该还在附近,没有羽少她走不远,而且羽少必定会来俞桐家,片刻只间羽少不可能从后堂逃出后,就马上带走了沈冰。廖承衣安排手下把俞桐家中和周围一圈都搜查了一遍,可没发xiàn

沈冰的踪迹,俞桐家的大门口马车轮子到处都是,也确定不了羽少马车的去向。廖承衣继xù

查找,把俞桐家翻了个底朝天,到了天明也没见着羽少过来,想必真的是逃跑了,过了这么长时间,也难觅踪迹了,只好悻悻回到俞桐父亲那里去了,还的陪同刘大人回到温州故乡呢。

羽少的确来到过俞桐那儿,他去的时候廖承衣已经包围了俞桐家,他躲在远处看了一会,没发xiàn

沈冰被廖承衣抓着,估计沈冰早赶着马车出走了,羽少放心的出了太极星象村,去了来时的路口。可是到了路口却没发xiàn

沈冰和马车的踪迹,这可吓坏了羽少,天地茫茫,黑灯瞎火的到那儿去找沈冰呢。可也不想潜回太极星象村,沈冰是一个人走的,也问不出什么来,而且廖承衣还在村子里。羽少在山岗上等到了天明,看到太极星象村的南面那条弯弯的峡谷。羽少认为他的白马‘绝尘’一定是带着沈冰往南方而去,必定过那条峡谷,一路走来都是向南而行,白马‘绝尘’以为还是继xù

南行,而且那是条平路。羽少也只能去碰碰运气,朝着峡谷的方向徒步前行,希望能见着沈冰和马车。

沈冰随着白马漫无目的的走了一个晚上,到了天明发xiàn

离来到太极星象村的路口越来越远了,才知dào

南辕北辙了,现在也不能回头了,都尉府的人应该还在村子里,自己反正要去南方,就先慢慢走着吧。沈冰相信羽少会找到她的。

沈冰也学着羽少尽量避开城镇,以免被官家发xiàn

,那些到太极星象村的都尉府的人也是到了南方,沈冰想到他们走的是官道,南蛮之地到处都是崇山峻岭,官道只有一条,自己如果也走官道,必定会被发xiàn

,可小路却曲曲折折的到处都有岔口,沈冰也只能按照日升月落来定大致方位,往南总是没错。

幸好羽少的包裹在马车上,羽少带来的银票不少,日常开销倒也不用发愁,在小镇上买到了满满一车衣服食物,出手很是大方,店铺老板当然满脸堆笑,帮着沈冰拿上马车,小地方来了位财主,一路欢送,沈冰还买了把短刀,以糊弄一些地痞流子,其实沈冰大不必如此小心,这南蛮之地的人大多是远古时候从中原而来的居民,倒也保留着淳朴的古风。

第六章 有惊无险(四)

诸葛枫和俞嫣回到俞桐家后,诸葛枫得于逃脱诸葛吾能的魔掌,心有余悸,心脏还在急切的波动。俞嫣跟父亲俞桐说起了沈冰,已经逃离了她的卧室不知去向,也提到诸葛枫盗取了《阴阳八卦掌》,而且就在沈冰的马车上。这是俞桐最想得到的东西。俞桐看到俞嫣和诸葛枫在一起倒是很快乐,现在三人都已经跟诸葛吾能决裂了,那八卦门的人很快会来找诸葛枫和俞嫣,俞桐倒是不用害pà

,毕竟他的父亲跟朝廷还有关系,八卦门绝不会来灭了他,倒是担心女儿在龙潭虎穴难保受辱。就问道诸葛枫:“你愿意一辈子对我女儿好吗?如果可以就带走她吧,那诸葛吾能不会善罢甘休的”声音中有些恳求的语气。

诸葛枫本就迷恋俞嫣,而且俞嫣刚才那不顾一切的挡在自己的面前,让诸葛吾能失去了杀自己的最好时机,这份情诸葛枫是不会忘记的。而且俞桐也是出手相救了自己,看来俞桐倒是很愿意把俞嫣给他,说道:“俞叔叔,我对俞嫣一见倾心,对于是诸葛吾能的小妾,我根本没在乎,只是俞嫣跟着我会有杀身之祸,我于心不忍啊。”

俞嫣含情脉脉的看着诸葛枫,情郎如此关切自己,心中很是喜悦,对诸葛枫说道:“我本以为今晚会跟你死在一块了,但老天又给了我们活着的机会,我不想离开你了,一刻也不想。”说完又转头对俞桐说道:“父亲,你就让女儿跟着枫哥去吧,等到枫哥找到那个小姑娘,拿回秘籍,我们就隐居起来,等练好了武功再来找你,那时就不用怕诸葛吾能的八卦门了。”

经过一晚的看热闹,俞桐觉着自己并不是练武的好料,特别是看到羽少和都尉府的一众人,那么年轻有为,在场的武功高手无不比他年轻,而且为了什么狗屁秘籍,把女儿也给祸害了。俞桐经过一番悔悟,对武学的追求有些看淡了,他现在只是希望女儿有个好归宿,诸葛枫就不错,是个有担当的男人。当即拿出丰厚的家当给了诸葛枫,盼望着他早日学成归来。并且给了他一张地图,羽少和那位小姑娘会在大盘山脉过去,在那里一定会遇到他们。

诸葛枫没想到俞桐如此大方,不但救了自己的命,还把女儿和家当都托付给了他,自己只是个小角色,差点就死于诸葛吾能之手,现在时来运转了,不但有了武功秘籍,而且有了丰厚的家当和娇艳的美人,此刻幸福来的快了,诸葛枫已经泪流满面,当即在俞桐面前结结实实的磕了几个响头,连夜带着俞嫣一路往南,追求自己的美好未来而去了。

俞桐知dào

都尉府的人一定会前来查询小姑娘的下落,就在自己的大院等候前来。他想在刘大人和都尉府的人走后,去看看独孤鸿,毕竟他的副手在此大闹了一场,独孤鸿可能已经有意什么不测了。

厉海和诸葛吾能出了太极星象村后,先是结伴回了诸葛八卦村,在快到村口时,远远看到了两个蒙面人和诸葛默就在前方,看到诸葛吾能过来,蒙面人一个叫道‘二弟’,一个叫道‘大哥’,诸葛默笑眯眯的对着厉海打招呼。厉海一个激灵,马上反应过来,他知dào

诸葛默是个老奸巨猾心狠手辣之辈,在独孤鸿与他初次结交时,就看出此人‘笑面虎’一个,笑里藏刀不是什么好鸟。看到他的两个儿子蒙面装束,一定是去了双龙帮了,昨天看到自己的‘鬼影’剑知dào

了自己和独孤鸿决裂了,独孤鸿很讲江湖义气,羽少和他只是初交,可羽少用‘麝香白玉膏’治好了几个弟兄,独孤鸿承他的情,必定追去羽少很远,诸葛默的两个儿子到双龙帮并不用多少时间,独孤鸿未必能回到双龙帮,帮中弟兄估计是凶多吉少了。厉海对独孤鸿甚是解恨,可想到其他六兄弟的结义之情,心里很不是滋味,是自己的一时冲动害死了他们,独孤鸿必定是对他不共戴天了。厉海对诸葛默的两面三刀深恶痛绝,在此等候一定是想图自己的‘鬼影’神剑。自己落入四个武功一流的人手中,一定是劫数难逃了。

诸葛默请厉海入村,并没有告知双龙帮的情况,眼睛以及迫不及待的看着厉海身上的‘鬼影’,过不了多时就会成为自己的囊肿之物了。诸葛吾能知dào

老父的心思,虽然在诡计多端上比不上老父,可比起心狠手辣来有过之而无不及,虽然昨晚还一同御敌,今日知dào

父亲和兄弟已经铲除了双龙帮,诸葛吾能就准bèi

卸磨杀驴了,昨日他也见识到‘鬼影’的锐利,对如此名器,谁不垂涎欲滴的呢,当初此剑在独孤鸿之手,诸葛默父子自付不是他的对手,也就不敢轻举妄动,在独孤鸿丢失此剑外出追寻之时,诸葛默的三个儿子不在家中,就是去寻那盗取神剑的两女子,结果还是被独孤鸿率先取回。此时双龙帮已除,独孤鸿北向追凶,一个厉海已经没什么用处了,可表面上还是的做一番文章,大白天的叫诸葛八卦村的人知dào

了,也有辱先祖的贤明,还是等到晚上神不知鬼不觉的发飙为好,到了诸葛八卦村还怕厉海逃走吗,诸葛默父子志在必得,心情愉悦的相请厉海,并摆下丰盛酒菜招待厉海,也好让他在黄泉路上做个饱死鬼。

厉海现在也是无计可施,只能乖乖的跟着诸葛默父子来到府上,心里一直在找寻出逃之机。在经过钟池的时候,心里有主意了,一路默默的盘算着计划。

诸葛吾能陪着厉海参观了诸葛八卦村的精妙布局,厉海发xiàn

了钟池四周伸展出八条小巷,特点各个不同,形成了坎、艮、震、巽、离、坤、兑、乾八个部位,八条小巷似通却闭,似连却断,虚虚实实,犹如一张蜘蛛网,又宛如一座迷宫。诸葛吾能好像忘记了厉海是此道高手,还好心的让他看最后的日落,没想经过诸葛吾能的介shào

,厉海对于出逃的计划有些把握了。

回到天一堂,厉海压制自己的情绪,装作开心的吃喝起来,经过一夜又一天的劳累,厉海也确实有些饿了,既然诸葛默如此大方,自己也不能辜负了这一桌子的好酒好菜。父子四人看着厉海狼吞虎咽的样子,以为他到了死期还不知晓,只有诸葛默有些担心,因为他知dào

厉海的本事,作为双龙帮的副手,绝不会是泛泛之辈,武功虽然一般,可斗智自己的几个儿子给他提鞋都不配,特别是诸葛吾能就是个猪脑子,还陪着厉海逛了一整天的村落布局,这厉海就是精通九宫八卦,喜欢排兵布阵的人物,双龙帮的威风一半是这厉海算计出来的。所以诸葛默自始至终都盯着厉海的举动,连酒多如厕也派人暗地跟踪。这老狐狸倒是让厉海叫苦不迭。

厉海要想逃出诸葛八卦村,首先得想办法摆脱诸葛默,但是酒足饭饱后到客卧去睡,诸葛默还是一路盯紧着厉海,他的三个儿子倒是怪老父过于谨慎了,就厉海这点微末功夫,那用得着如此看着,就算是逃出了八卦门,也未必出得了八卦村。诸葛默懒得跟儿子们解释,只有他和厉海心照不宣,大家都是狡猾的狐狸,半斤八两。诸葛默和儿子们已经商议好,到了半夜三更厉海熟睡的时候动手,那厉海虽然武功一般,可也忌惮他手中的‘鬼影’神剑,智取总比豪夺风险小的多。

就在厉海一筹莫展之时,机会说来就来了。

诸葛八卦村位址属三市交界处,交通发达,南商北贾过往较多,每日往来的行人过客比比皆是。村民便在靠近大道的住宅内陆续开设了为过往客商们和过客服wù

的茶馆、客栈,出现了各种杂货店和手工作坊。村落中心渐渐地形成一条环形商业街,街外圈在陆地上,街内圈在架在水面上的水阁楼,店铺的形成各式各样。主要开设当铺和药店为主,也有浦江水晶、苏州刺绣、永康锡器、龙泉宝剑、古董店、字画店、百货店。沿街连片的水阁楼搭在靠岸的水面上,全用木结构、木桩、木柱、木梁、木地板、木墙壁、木排门,水阁楼统一连排建造。上下两层,临水有挑台。以经营茶和小吃店为多,有馒头店、馄饨店、面条粉干店、老酒店、理发店。形成了一个丰富多彩、琳琅满目的交流中心。诸葛村也从血缘村落慢慢的向业缘村落过度。

那些南商北贾到达此地,必来拜访八卦门的诸葛默,他是这里的族长,也是这里的地头蛇,自己也开着药铺‘天一堂’。这‘天一堂’就是官吏豪绅,江湖术士来拜访诸葛默的地方,是进入內府的必经之地,诸葛默出了门人弟子,一般不会邀请人进入內府歇息。厉海就是例外,诸葛默可不想把龌蹉之事传出去,越严密越好。

就在诸葛默把厉海送上阁楼歇息之时,一般土劣豪绅带着一众商贾来拜见诸葛默,诸葛默虽然是江湖中人,可也是精明商人,这些豪绅商贾比江湖中人更得客客气气,他们走南闯北,手握重金,雇凶杀人也是不以为怪,而且这些人深得官府欢喜,有的跟朝廷关系也是盘根错节,得罪江湖中人无非快意恩仇,可得罪了这些豪绅商贾一步小心惊动了官府,甚至朝廷,那说不定就是家破人亡,武功再高也逃不出朝廷的手掌心啊。

诸葛默看到这些肥头大耳的豪绅商贾们,也只好上前笑眯眯的打招呼,并安排下人备茶备酒招待一番。但也不忘吩咐两个门下弟子时刻监视着厉海,他的三个儿子对父亲的举动不屑一顾,先去睡个安稳觉,等到半夜三更再说。

厉海在房中待得片刻,估计诸葛默已经走远,在灯光下可以清楚的看到门外两个阴影晃动着,却时刻不离方位,厉海知dào

一定是诸葛默安排监视他的弟子。厉海看好这两人的位置,然后吹灯拔蜡,抽出‘鬼影’剑,悄悄的走到门口,运气内力向着门外划拉了几下,连门带人一起划出几道口子,‘鬼影’剑实在太过锋利,大门并没有倒下,门外的诸葛默两个弟子却连哼都没哼一声就倒下了。厉害小心的推开破损的房门,展开轻功跃下阁楼,趁着月色逃出了诸葛默府邸。

那诸葛默并不放心,跟这些豪绅商贾寒暄了几句,就把一切要谈的事务交给了‘天一堂’的掌柜,自己找了个借口回到內府,去看看厉害的情况。到了厉海所住的阁楼下,看到房间已经没有了灯光,在月色下可以看清房门还开着,诸葛默觉得大事不妙了,就上的阁楼查看,却碰到手下弟子的尸身,厉海已经逃之夭夭了。诸葛默马上叫醒了三个儿子,叫他们四处追寻,自己又一般豪绅商贾并不能走开。

三个儿子带着一帮门人弟子四处搜寻厉海的下落,并把住了坎、艮、震、巽、离、坤、兑、乾八个部位的出口。三兄弟想不到厉海如此狡猾,倒是先下手为强了,也不敢再小觑厉海,仔细的搜查着诸葛八卦村的每个角落。

厉海逃出后,料定诸葛默会马上发xiàn

他人已经不在了,必定会四处搜寻自己,索性就来到白天看好的钟池,在‘天一堂’所在的百竹园那里砍下一截毛竹,两头通气,一跃而下潜伏于钟池之中,嘴上喊着毛竹,只露出一点以便呼吸,在暗夜中谁也发xiàn

不了,还能听到诸葛默手下弟子匆忙的脚步声。厉海在双龙洞的暗河中进进出出内外洞府,水下功夫自不必说,双龙洞水道进出如果是用潜水得要许久,那得需yào

高深的闭气功夫,而且暗河水温低下犹若寒冬,厉海在钟池自然不怕受冻着凉,还有一截竹杆辅助,待到天明也不是难事。

诸葛默和三儿子搜寻了一整夜也没发xiàn

厉海的踪迹,消失的无影无踪,到了五更天,诸葛默才心灰意冷让儿子们回家歇息去,那厉海估计是逃出了诸葛八卦村了,自己只是一个不留神就让他跑了,他怪儿子的无能外,也不得不佩服厉海的智慧,终究高出自己一筹。

厉海已经听不到脚步声了,就探出头看了看,确认没有危险后,跃出水面按着九宫八卦的曲折线路出了村落,北方自然不能去了,那就难下吧。厉海也是不自觉的与羽少同向而行。

羽少徒步而行将近午时,才看到了小镇,到了马商那里相中一匹黄鬃马,可一摸身上身无分文,连可以抵挡的玉箫也在包袱里,当时与沈冰分开时,只藏了一把铁砂,现在倒了用钱的时候才发xiàn

没钱真是寸步难行啊。羽少尴尬的对马商做辑道歉,笑笑走开了,看来只能是继xù

双脚前行了,可现在饥肠辘辘连吃饭也有问题了,真后悔没有放张银票在身上呢。沿路乞讨羽少是放不下身段的,看来只能去找些野味凑合着吃了。

羽少实在有些饿晕了,看到前边有户农家,就厚着脸皮去敲门了,出来一位大婶看着羽少一副饿极的模样,二话不说端来一盆地瓜玉米,羽少感恩的看了一下大婶,话也说不出来,就狼吞虎咽的吃了起来。

大婶又端来一碗水递给羽少,并用奇怪的眼光打量着羽少,说道:“公子一身锦袍,应该是大户人家的少爷,这么流落到这山野荒村里来了。”

羽少喝了口水,回道:“多谢大婶怜悯,在下饿极了,有些失礼,我来这说来话长。”

大婶听羽少并不想说,也就不答话了,只顾忙自己的活去了。

这大婶倒是粗手粗脚的,什么活都能干,看到羽少忙着吃东西,她到院子一边劈材去了。羽少吃了东西不觉有愧,就过去夺过大婶的斧头,也不说话,运气内力,一会儿功夫就把所有的柴火都劈好了,大婶在旁边看的有些惊呆了,看不出这位锦衣玉食的公子爷,力qì

倒是不小,自己需yào

几天忙的粗活,一炷香时间这公子就干好了,连汗都没出,真是奇人一个。

羽少忙完,又开始吃喝起来,好像是多天没有吃饭了。大婶看到羽少不够,又回屋拿了些出来,虽然都是粗食,羽少倒也吃的津津有味。羽少并不挑食,平常也老去吴妈家中尝尝一般农家的家常菜,觉得很是清爽可口,此刻羽少更是把地瓜玉米当成了美昧佳肴。

大婶的丈夫回来了,手上拎着几只野兔,看到院里有人,还在不停的吃着,旁边堆满了劈好的柴禾,像是他干的活。大婶看到丈夫回来,就上前拎过野兔,并告sù

了丈夫是这位公子帮他们劈好柴禾的。

羽少看到男主人回来,此时他肚子已经填饱,就前去礼貌的做辑,说道:“多亏嫂子好心,让我饱餐了一顿,我身无分文无以回报,只能帮忙干点粗活了。”说完对着大叔笑笑。

大叔也笑笑说道:“山野村妇用这粗食招待公子,倒是让公子见笑了。”

羽少回道:“大叔过谦了,我现在落魄成如此,还那里有公子的模样。”看到大叔打了几只兔子,好像是送到镇上去卖钱的,就问道:“大叔你的兔子如果拿镇上去买能的多少银两啊?”

大叔说道:“还什么银两啊,能换得几钱就算不错了,南蛮之地多是野货,不值钱,这荒郊之地难得有公子这样的人路过,这野兔就算我招待你了。”大叔说完乐呵呵起来。叫大婶去整治去了。

“那就却之不恭了,不过我还想问问什么样的野货能卖个好价钱呢?”羽少说道。

大叔喝了一口大婶递过来的一碗凉水,说道:“此地最近倒是大虫出没,如果能打着一只,倒也可以换的客观的银两,值得上十头牛的钱。”

“嗯,此地树林茂密大树参天,各种动物都有,有华南虎出没,也是可能的,大叔你见过吗?”羽少问道。

“不瞒你说,我还就在附近跟一雌一雄两只大虫遭遇过,当时我害pà

之极,屁滚尿流的滚回家中,还害了一场病,好了以后就没敢再去那个山坡了。”

“你告sù

我大致方向,我去会会那两头猛虎。”羽少说道。

大叔脸色都白了,连忙摇头摆手,对羽少劝说道:“你一个公子哥,就不要去冒险了。”

“大叔你放心,我自有法子对付大虫,你不用陪我去,只要告sù

我地点就可以了。”

大叔看到羽少甚是坚决,说道:“那好吧,等我们吃好饭就去,我只能带你到山脚下,我可不敢再上山了。”

“那就这么说定了。”羽少说道。

羽少身无分文,他现在最想的是弄到一匹马,毕竟徒步是追寻不到沈冰的,如果打着老虎倒是可以换的马匹,也可以弄些盘缠,在路上也不必那么窘迫了。

吃完兔肉,大叔就带着羽少进山了。

此处已经是大盘山的支脉,地广人稀,森林茂密,山崖陡峭,各种飞禽走兽随处可见。羽少随着大叔来到山脚,大叔眼尖看到了前面小溪边的巨石旁,那一雌一雄的两只华南虎就在那儿,正低头喝水,用前爪相互摸脸嬉戏。大叔惊愕的已经迈不开脚了,呆在原地一动不动,也示意羽少不要轻举妄动,以免惊动了它们。羽少也手里撰着一把石子,悄悄的走过去了,大叔更是惧怕的闭起了眼睛。

那两只大老虎体格健壮,毛色红亮,像头小牛一般大小,也发xiàn

了羽少走走向他们。雄虎发出了‘啽,吰’的嘶吼声,警告羽少不要靠近,羽少大着胆子步步逼近,这激起了老虎的怒气,两只老虎同时向羽少飞奔而来。羽少双手同时发弹,射出六颗石子,弹无虚发,四颗中了老虎的招子,打瞎了他们的眼睛。另外两颗各进入了两只老虎的血盆大嘴,打穿了喉咙,扑倒在羽少的前边,挣扎了一会就挂了。

羽少叫大叔睁开眼睛,叫他帮忙把老虎抬回去。大叔睁开眼睛惊魂未定,颤巍巍的走到老虎身边,捡起一块石块扔过去,确定老虎确实已经死翘翘了,方才把心放了下来,兴高采烈的和羽少去抬老虎的尸身。老虎实在太重了,大叔和羽少来回两趟才把他们抬到大叔家中。

羽少和大叔把老虎拖在牛车上,到了市集把老虎卖给了一家药店,换来了一些银两,羽少在市集中买了皮骏马,只留下些许铜钱,其他的都给大叔。大叔有些不要意思,自己只是出了些力qì

,推脱不要,羽少把银两塞到大叔的手中,骑上骏马扬长而去,大叔感激的看着羽少策马奔腾,一路风尘滚滚直到看见羽少只剩下一个黑点,这才欢天喜地的回家了。

那廖承衣在太极星象村虽然没发xiàn

沈冰,也没追上羽少,可也估计羽少和沈冰回合后,一定是向南而行的,和自己倒是同向。廖承衣派出了几个手下,分几路追寻羽少和沈冰的踪迹,自己跟着刘大人去了温州。

第六章 有惊无险(五)

诸葛枫和俞嫣手中有俞桐所绘的地图,倒是很快发xiàn

了沈冰的足迹。羽少的马车从太湖而来,与南蛮一带的车轮印记自是不同,俞嫣和诸葛枫都认得这辆马车,正慢悠悠的朝着南方行驶,在大盘山的山区小路上颠簸着。

沈冰也发xiàn

了诸葛枫和俞嫣这一对,虽然对他们的骚浪心有余悸,可比起俞嫣跟诸葛吾能在一起,看起来要顺眼的多。沈冰人小鬼大,冰雪聪明,经过了大风大浪,心智已经非常成熟,天生就是有经商的头脑,分析事情事无巨细,看到了诸葛枫前来,必定是惦记着马车上的武功秘籍《阴阳八卦掌》。那秘籍已经被沈冰藏好了,心里想到不如与诸葛枫来个交yì

,在羽少未到之前,让他护送自己一程,如此地广人稀的大盘山,虽然甚有绿林好汉出入,但是在茂密的森林中随处可见毒虫猛兽,自己不但年纪小手无缚鸡之力,更不会什么武功了,如果有诸葛枫在身边,倒是省去提心吊胆防范野兽的攻击。

沈冰索性就主动迎上去,与诸葛枫和俞嫣热情的打招呼:“诸葛大哥,俞姐姐,你们怎么也到这荒无人烟的地方来了?”

诸葛默和俞嫣自觉大难不死,而且光明正大的走到了一块了,如同新婚燕尔亲密无间,性情也是非常愉悦,那些阴霾忧郁的脸色也不见了,再次看到沈冰像是看到了可爱的小妹妹,世间的人都变的美好起来。沈冰也确实招人喜爱,又如此彬彬有礼的问候他们,诸葛枫和俞嫣都笑眯眯的迎了上去,诸葛枫说道:“俞伯伯曾经许诺要安全护送你出太极星象村的,可你却独自离去了,我来就是给你指路来了。”

俞嫣有些羞怯的对沈冰说道:“我当初和枫哥的行为,叫你难堪了,在此向你赔礼了。”

沈冰知dào

当晚的事实,虽然难以启齿倒也‘回味无穷’,也红着脸说道:“其实我忙着出逃,没见着你们干了些什么。”

三人虽然尴尬了一会,可也没觉着什么,男欢女爱人之常情而已,只不过举动有些大了。沈冰自然从小诗书为伴,对于男女之情也有些懵懂,现在想起来也没觉着如何的不堪回首,倒是为诸葛枫和俞嫣在一起感到很自然,也为他们感到高兴,两人郎才女貌倒也天生一对。沈冰也心情放开了些,对着诸葛枫说道:“诸葛大哥,你盗取的《阴阳八卦掌》秘籍我在马车上发xiàn

了的,可我已经把他藏好了,我知dào

这本秘籍对你很重yào

,所以我也不敢马虎示人,就藏到了谁也发xiàn

不了的地方。”

诸葛枫有些高兴,有有些失望,高兴的是《阴阳八卦掌》的秘籍还在,而且沈冰也没有吞没的意思,失望的是这秘籍一时半会是得不到了,只好用央求的语气对着沈冰说道:“多谢你帮我藏好了秘籍,现在可否告知我了吗?如果你告sù

我,有什么要求尽管提。”

沈冰眨巴着灵动的大眼睛,微笑着对诸葛枫说道:“这样吧,我们来个交yì

,你带我走出这大盘山脉,我就告sù

你藏书地点,如何?”

诸葛枫看了一下俞嫣,俞嫣心有默契的点点头,反正自己小两口也得躲避八卦门的追杀,进入这荒无人烟的大盘山倒也注意不错,诸葛吾能也不会追寻到此地。就爽快的答yīng

了沈冰的要求,说道:“这交yì

很公平,我答yīng

了。”说完看看俞嫣,两人忍不住的笑了起来,这小姑娘倒是天生的有经商头脑,把这事也当成了交yì



沈冰说道:“路上的开销我包下了,诸葛大哥赶马车,我和俞姐姐负责饮食,白天我也可以赶一会马车,你们小两口也可以亲热一番。”沈冰有些调皮说完,打开车厢,满满的一堆衣物干粮,还有被褥,把马车整治的像流动的居所。

诸葛枫和俞嫣不经又哑然失笑。也暗赞沈冰想的周到。

“那就是出发吧。”诸葛枫对沈冰说道。

“好,那就有劳诸葛大哥了。”沈冰说完就拉着俞嫣上了马车。

诸葛枫和俞嫣是骑着同一匹马来的,俞嫣也是个不会武功的小少妇,在马背上早被颠簸的屁股生痛,坐上软绵绵的马车,总算有了安稳。诸葛枫把自己的马匹套上车,让沈冰的白马‘绝尘’跟着马车走,‘绝尘’倒是不用诸葛枫拉着缰绳,自觉的跑在了马车的前面带路了。沈冰也跟诸葛枫说起‘绝尘’颇有灵性,不必照看它,自会跟上的。沈冰和‘绝尘’日夜相处了一段时间,倒是很了解‘绝尘’了。

大盘山坐落在浙地中央,归金华府管辖之地,地势东高西低,自古以来,在当地就一直流传着“大盘山脉连九州,水系通五县”之说,是钱塘江、瓯江、灵江、曹娥江四大水系的主要发源地,分布着许多珍贵的药用植物和道地中药材种质资源。诸葛枫带着俞嫣和沈冰艰难的跋涉在崎岖的小道上,向着山峰慢慢前行,一天也走不了多少路,倒是俞嫣心灵手巧,在歇息的时候送上可口的烧烤野味,倒也不觉着辛苦。这里山中到处都是飞禽走兽,溪流纵横,鱼虾众多,也有高山蔬菜,野生浆果。沈冰进山之时连酱醋油盐都备上了,可见是个会享shòu

的主儿。俞嫣在诸葛吾能家中过了一段非人的生活,倒也学会了些烹饪技术。诸葛枫的武功对于飞禽走兽来说就是个灾难,甩手就能打到一些野兔、雉鸡,而且诸葛枫出生于诸葛八卦村的医术世家,对野生蔬果到并不陌生,每顿都是有荤有素,三人吃喝倒也不是问题。只是晚上睡觉有些难为情,诸葛枫当然是位男子汉,总不能抢占马车车厢睡大觉,而且晚上有不少的蛇虫鼠蚁,连猛兽也经常出没,作为男人就有义务保护两个弱女子,白天倒是可以睡上一会,沈冰经过几天的摸索,赶起马车来倒也像模像样的。诸葛枫虽然想拥bào

佳人入睡,可沈冰就在一旁,在知情的情况下无论如何也不再做出那晚的龌蹉之事,好歹和俞嫣都是出自书香门第,反正日子还长着呢。

沈冰看着诸葛枫和俞嫣时刻都在亲昵,虽然没什么举动,可只要眼神交接,都是含情脉脉的,沈冰也没有打搅他们,也不提起那晚可怕的事情,此时此刻倒是很想念羽少。

羽少从大叔大婶那里告别后,心急如焚的连夜赶路,风餐露宿一路艰难,终于在大盘山小道发xiàn

了马车的踪影,看那马蹄印好像有两匹,羽少高兴之余也为沈冰担心着,高兴的是终于找了自己马车独有的印记,说明沈冰应该是安全的逃出来了,担心的是有人跟他在一起,不知dào

会有什么危险。到底会是什么人跟沈冰在一起呢?羽少仔细的梳理了一遍,俞桐不太可能,自己和他没什么交情,也不会因为独孤鸿之故如此倾力的帮着自己,诸葛吾能和厉海也不会,他们自己都是一堆麻烦事缠身,他们一定是回到了诸葛八卦村了。都尉府的人不会漫无目的的进入人烟稀少的大盘山山区,他们还有护送刘大人的任务,他们必定走的是官道。剩下的就是诸葛枫了,羽少认为一定是诸葛枫,自己两次救了他,看他也是个堂堂的汉子,不像是忘恩负义的无耻之徒。羽少想到诸葛枫一方面承自己的恩情,一方面被诸葛吾能追杀,八卦门要清理门户,诸葛枫一定是向南而逃,在路上遇到了沈冰。如果和沈冰在一起的是诸葛枫,羽少倒是放心,可这也是自己的猜测而已。

在羽少循着马车的轨迹驶去时,后面的马蹄声响起,羽少甚是警觉,马上落马藏身于一棵参天大树背后,把马也赶入丛林隐蔽起来。

马蹄声渐渐地越来越近,羽少已经看清了马背上的人,却是厉海。羽少和厉海并没有深仇大恨,厉海也没有把羽少当成对手过,两人还有些惺惺相惜,都佩服对方的智慧,计谋百出,而且还一起喝过酒。

羽少发xiàn

是厉海就出来拦住厉海的马,厉海一看是羽少也就下马打招呼,两人相互做辑问好。羽少问道:“厉海兄这是去往那里?”

“在下穷途末路,去南方海边寻找个清静之地,羽兄也是向南而行吧,怎么没见到那位小姑娘啊?”

“这事厉海兄应该知dào

,那夜在太极星象村,我已经是独自一人,为了躲避都尉府的人,在下已经安排了她早早出了村落,现在我还在寻她来着。”

“那夜一番鏖战,也多亏羽少你机智,打落了油灯,大家都乘机逃出了都尉府的包围圈。”

“可厉海兄怎么不跟诸葛吾能一起啊?当夜你们可是盟友来着。”

“哎,这是个忘恩负义的家伙,当夜要不是我出手相救,他早被都尉府的人砍成两瓣。”厉海说起诸葛吾能就来气,面色也变了样,拉长着脸说道:“可一到八卦门,就设下鸿门宴,他们父子四人早就看中了我的‘鬼影’剑。”

“知人知面不知心,可厉海兄还是凭着自己的智谋,逃出了魔掌。”

“可不是?人心难测啊。”这话厉海也是说给了自己听了。

“冒昧的问下厉海兄,独孤大哥还好吗?”羽少大胆的问道厉海。

“我知dào

你会问起独孤鸿,你也不必惊慌,其实我很是后悔,独孤鸿平常待我不错,把副手的位置让我做,还把‘鬼影’剑交给我保管,就为了一时的气愤,就不顾结义之情翻脸不认人了。”

“其实我跟独孤大哥说了此事,也叫他马上回去双龙洞,可还是没能赶上,厉海兄倒是雷厉风行,先行一步出走了。”

“你倒是看的透彻,独孤鸿在当时的确伤了我的心,我一时的冲动竟做出了**不如的行为,不但盗取了独孤鸿的武功秘籍和‘鬼影’神剑,而且还连累了其他六个结义兄弟,整个双龙帮都被我所害,被人乘虚而入连根拔起。”

“你已经出来了,怎么还知dào

帮中情况?”

“我在路上遇到了三十六洞,七十二峰的人,这些人看到是我倒是恭恭敬敬的,并如实的说了是他们趁火打劫了双龙帮,可带头的是两个蒙面人。”

“哦,厉海兄是否知dào

了蒙面人是谁?”

“当然,就是八卦门诸葛默的大小儿子,他可是个老谋深算的狐狸,看到我身背‘鬼影’就知dào

我和独孤鸿闹翻了,诸葛吾能不在,就派了其他两个儿子快速进入双龙洞,独孤鸿和诸葛默交情匪浅,知dào

双龙洞另一个出口,在六兄弟相残之时,出手害死了他们。”

“你怎么确定是诸葛默的两个儿子。”

“能一举灭了我六兄弟的,在附近一带的武林门派,也就八卦门的诸葛默父子有此能耐,我在与诸葛吾能回到诸葛八卦村时,在村口见着了还蒙面黑衣打扮的两兄弟,当时还不知dào

,以为诸葛默父子只是图谋我的‘鬼影’剑,直到我遇上三十六洞,七十二峰的人,我自己已经是落水狗了,也没为难他们。”

“这真是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厉海兄如此计谋满肚,也被诸葛默算计了。”

“诸葛默的确是个人物,他为了这一天也是谋划了很久了,我也曾跟独孤鸿说起过,可他却不以为然。”

“不过厉海兄,我也看出你也是个人物,能瞒天过海的逃出诸葛八卦村,不是一般人能办到的。”

“我在钟池水底,嘴含竹杆呆了一晚,诸葛默他们以为我已经出了村落,我就趁机逃出来了。那钟池水是死水,底下淤泥恶臭无比,这滋味可不好受哦。”诸葛默苦笑着说道。

“厉海兄今后有什么打算?”羽少问道。

“等到躲开八卦门的追杀,到了僻静之处练好独孤鸿所拥有的武功秘籍,为六兄弟和双龙帮报仇雪恨。”

“厉海兄对兄弟和双龙帮还是有感情,我也看出厉海兄只是一时冲动做出不义之举,骨子里倒是个重感情的人。”

厉海听到羽少如此说,有些感动,说道:“知我者,羽少也,等我得报此仇后,我会给独孤鸿一个交代的,到时必定把武功秘籍和‘鬼影’神剑物归原主,并以死谢罪。”厉海说的斩钉截铁。

“厉海兄能如此说话,可见也是大丈夫,当时是我如果换位思考,我说不定也会恼羞成怒,对独孤鸿怀恨在心的,厉海兄你也不必过于自责,你的举动虽然给双龙帮上下带来了灭顶之灾,可这不是你本意,你只不过是对独孤鸿一人有成见而已,真zhèng

的凶手是那个老奸巨猾的诸葛默,此人假仁假义,我也与他有过一面之缘,一看就是个老谋深算的人,他利用了你,也利用了独孤鸿,他的弟子也对他极为不满,诸葛枫就反出了八卦门。”羽少看到厉海悔恨在心,痛心疾首的责怪自己,就说了些屁话安慰厉海。

厉海听了羽少所说,心中的阴霾有些挥去,心情也不再郁闷之极,问道羽少:“羽少你又怎么会和那小姑娘流落江湖的呢。”

“我也是一时冲动,为朋友护送这小姑娘出海避难的,小姑娘身世可怜,我朋友忙不开转,我就担当起了这重任,实不相瞒我是初入江湖,也不是武林中人,只是机缘巧合下学的一些内功而已。”羽少回道。

“想不到你翩翩公子,倒也有侠肝义胆,比之你的大义之举,我真是羞愧难当啊。”

“我何曾是什么侠义之人,我是少年贪玩而已,连父母都没告知,也是不孝之举啊。”

“好,兄弟你如果不计我的**举动,伤了独孤鸿的感情,我好想交你这个朋友。”

“厉海兄,我早把你当大哥了,你也不要再自责自己的行为了,人都难免行差就错,解开心结吧,我两当然是朋友。”羽少说道。

厉海在羽少的伶牙俐齿下,已经感动的泪流满面,想不到一个乳臭未干的少年,心胸如此开阔,这境界似乎是天性如此。厉海满怀感激的说道:“羽少,好兄弟,我们就结伴前行,我陪你护送小姑娘出海为止。”

羽少也应了一声“好”,两人就跨马上去,有说有笑的并步前行。有了羽少这个诙谐的少年作伴,厉海的性情好了许多。

可他们没想到的是,这条平常人迹罕至的羊肠小道,现在却变的热闹起来了。

诸葛默到底是有超群智慧的老头,他算到了厉海出逃后,必定是去了南边,而且一定不会走官道,走小路就必定要过大盘山的小路,而且也估计到了诸葛枫逃离,也会向着这个方向,所以诸葛默的三个儿子都出动了,往大盘山追寻而来。这诸葛默运气倒是有些背,机关算尽太聪明,到底还是没有得到‘鬼影’剑,连本门秘籍也失去了,三个儿子也是恼羞成怒,发誓要把诸葛枫和厉海碎尸万段,骑着快马也是连夜赶路,也是在大盘山脚下发xiàn

了足迹。

在诸葛吾能三兄弟之前,厉海之后,都尉府的两个侍卫在廖承衣的授意下,也到大盘山一带的小路找寻沈冰,也在山脚下发xiàn

了蛛丝马迹。

看来在太极星象村没有了断的恩怨,在大盘山继xù

上演,而且关系有些转变,厉海和诸葛吾能从盟友转为对手了,而且这次羽少必定要加入战斗了,因为沈冰也在,不能无所顾忌的了。一群人马前前后后的都进入了大盘山的原始森林。诸葛枫和俞嫣还有沈冰走在最前,厉海和羽少紧随其后,都尉府的侍卫不甘示弱紧紧跟着马车轮迹前行,最后是诸葛吾能三兄弟。

第七章 兰花劫指(一)

大盘山一带的山脉大都边缘陡峭,而山顶开阔平缓似高台,山间溪流纵横,峡谷连绵,瀑潭成群,鱼虾众多,是名士隐居的世外桃源。

沈冰清早醒来推开车窗,外面的天气正好,阳光普照,层层叠叠的绿嶂就在眼前,清洌的山涧流响山间,遥遥可闻。雾锁山头,隐约其间。俞嫣也趴出窗外,享shòu

着天地馈赠的清新空气,沉浸在这世外桃源之中。

一晚上的瓢泼大雨,诸葛枫有些疲惫,身上已经湿透了,已经下马歇息,生起了一堆篝火,把外衣挂在一边烘干,早晨的天气显得凉,火堆上已经驾着昨晚打着的一只黄麂。俞嫣和沈冰下来马车,叫诸葛枫前去睡会儿,他们去了溪边洗了把脸,就在火堆旁烤火取暖,等着黄麂慢慢烤熟。这时山间的云雾已经褪去,经昨夜大雨的洗涤,天空愈加晴朗,山也格外清秀。路边有一道溪水,缘溪而上的路看起来非常难走,两旁的山也开始陡峭,很是壮美,峭壁千仞,仪态万千。峭壁却是一道白裢般的瀑布从高高的山上跌落,溅起的水花和迷雾更是让人心旷神怡。再向上一望,山峰几乎就在云里--“山从人面立,云傍马头生”。

火架子上的黄麂已经冒出了香气,俞嫣在旁边采摘了些野葱,沈冰用短刀划开黄麂的肚皮,把野葱塞入其中,并撒了些盐巴在里面。黄麂肥大一时半会不能熟透,沈冰闻着香气,口水直流。要想吃到美味,就要有耐心,俞嫣不时的翻转着黄麂身,好让黄麂熟的均匀,看到沈冰一副馋涎欲滴的模样,心里暗暗发笑,毕竟是小姑娘一个,还是只小馋猫。

等到黄麂熟透已经是日上三竿了,诸葛枫也饿醒了,闻着香气跑来火堆旁,拿过沈冰递来的短刀,切下了几片黄麂肉先递给沈冰和俞嫣,倒是有君子风度,然后自己割下一只前腿准bèi

美美的享用一番。

就在大家准bèi

开怀大吃的时候,后面传来了一个声音:“好香的野味,可否留只后腿。”

沈冰听到了熟悉的声音,往后一看果真是羽少到了,心情马上澎湃起来,蹦蹦跳跳的来到羽少的身边,毫不犹豫的挂上了羽少的脖子,羽少身材修长,看到沈冰挂着他的脖子有些费力,只好抱着沈冰的腰肢往上抬一抬,看到大家一副惊讶的眼神看着他,也有些脸红了。

诸葛枫看到羽少到了,也是很高兴的,两次暗中相助,还没机会感谢他的救命之恩呢。可手后跟着一个厉海,也马上有所防范。诸葛枫虽然和厉海无冤无仇,可在太极星象村时,他可是诸葛吾能的朋友,难道八卦门的人也已经到了?这不能不让诸葛枫神情紧张。

羽少笑着对诸葛枫说道:“枫兄不必如此,厉海大哥已经跟诸葛吾能反目成仇,八卦门的人也是对他虎视眈眈,欲除之后快。”

诸葛枫听到羽少如此说,看了看厉海,神色有些狐疑。

厉海也对诸葛枫说道:“诸葛默这个老家伙暗算与我,差点命丧八卦村,他‘笑面虎’老谋深算,下手毫不留情,三个儿子个个都是心狠手辣之辈,诸葛吾能更是不讲相救之情,还过河拆桥,把我逼上绝路。这些狼心狗肺的之徒,想必诸葛老弟比我更了解他们的为人吧。”

诸葛枫听了厉海所说,也就把悬着的心放了下来,他很清楚诸葛默父子的为人,对厉海说道:“想必我师父和他的三个儿子欲图你的神剑‘鬼影’吧,当初‘鬼影’失窃,诸葛默就派出三个儿子去追寻下落。”

“没错。”厉海说道:“这还是小事,他暗中趁着我和独孤鸿帮主不在,帮中兄弟内斗之时,杀害了我的六个结义兄弟,双龙帮群龙无首被一帮乌合之众连根拔起,从此江湖上不再有此名号。我跟八卦门现在是不共戴天的仇敌。”

诸葛枫甚是惊愕,半月之前还是这一带领袖群伦的第一大帮,现在居然被自己的师傅诸葛默给无情的算计了。对厉海说道:“诸葛默是干得出来,其实为了这一天他已经谋划了很多年,以前我得yì

的时候,他也安排很多让我故yì

接触你们双龙帮的机会,以套取双龙帮的动向。”

“诸葛老弟能如此说,可见是个坦荡之人,现在我们同是天涯沦落人,就交个朋友如何。”厉海对着诸葛枫说道。

“厉海大哥你曾经是双龙帮的副手,威名赫赫,小弟和你交朋友当然一万个愿意,只是有些高攀了。”诸葛枫谦虚的说道。

“现在还不是和你一样被八卦门追杀,双龙帮的副手那是以前的虚名了,现在独孤鸿也要把我置于死地,如果老弟愿意,我们就结伴前行,一同隐居海岛吧,也不会寂寞了。”厉海真诚的说道。

诸葛枫看了看俞嫣,俞嫣大大方方的对厉海说道:“既然大哥看的起我们,我们当然是愿意的,有大哥在身边,倒也安全些,也不用怕江湖上的无赖之徒的迫害了。”

“好,我们就共同对付那令人生厌的诸葛默父子吧。”

“看到两位冰释前嫌,结为盟友,我也为你们感到高兴。”羽少插话道。

“羽少你两次救了我的性命,我还没谢谢你的相助,这恩德我会铭记在心的,在下无以回报,只能是陪着你和沈冰走出这大盘山脉而已,以后如果有缘相见,如有需求,在下必定为你必定肝脑涂地。”诸葛枫对着羽少认真的说道。

“我也感谢羽少你那晚救我和枫哥,可对沈冰有些照顾不周,还望担待些小女子的不是了。”俞嫣也对羽少说道。

“两位言重了,在下只不过是耍点小聪明罢了,我倒是很感谢两位,一路照顾沈冰,得让我重见沈冰,完好无损神采优胜往昔,我一路追寻之大盘山脚,看到了我的马车印记,也想到了是你们相陪着沈冰,这让我无比焦躁的心情有些缓和,现在又看到了活蹦乱跳的她,真的非常感谢两位的照顾。”羽少对着诸葛枫和俞嫣感激了一番。

沈冰看到羽少婆婆妈妈的长篇大论,把一只烤熟的黄麂腿塞到羽少的嘴边,说到自己时有些不耐烦的样子,可心里还是很甜蜜的,羽子哥如此的关心自己这个无依无靠的小女孩,能不开心吗。羽少非常宠着沈冰,看她不胜耐烦就闭上了嘴巴,拿起黄麂腿大爵了起来,不再和各位说话了。大家看到这一幕都会心的笑了,要是沈冰再长个几岁,羽少的心可是要被沈冰俘虏了。

沈冰心情很好,拿回诸葛枫短刀,忙着切肉给大家吃,自己倒像忘了饿,开心的为大家服侍着,拿出酱醋给大家,蘸着调料吃味道当然更好。大家都美美的享shòu

了一顿黄麂肉大餐。羽少和厉海一路风餐露宿,今天总算是吃上像样的一餐美食。

日近午时,大家都躺在了草垛上睡大觉了,现在‘人才济济’,可以有恃无恐的好好歇息了,大家相互之间都没有什么猜忌,没有什么仇恨,也无需相互有求于人,倒是可以同甘共苦,相互挟持走出这片一望无际的大森林,所以很快都成为了朋友。

午睡过后准bèi

出发时,大家都犯难了,因为前面都是陡峭的山坡,马车无论如何是上不去了,连骑马也是困难,男人好办,而且都是练武之人,这点天险对他们来说小菜一碟,可沈冰和俞嫣是不会武功的两个弱女子。没有了马车而且只能是牵着马徒步爬山,从此可要过茹毛饮血的原始人生活了。沈冰虽然有些舍不得马车,可也没有办法,大家都是为了护送她而走了大盘山森林地带,在准bèi

丢弃马车的时候,沈冰从马车上拿下那本《阴阳八卦掌》交给了诸葛枫,并歉意说道:“枫大哥,对不起了,我骗了你,其实秘籍压根就在马车上,还跟你做了交yì

,现在羽子哥来到,这本秘籍就还给你了。”说完调皮的笑笑。

诸葛枫并没有怪古灵精怪的沈冰,反倒佩服小小孤女心思缜密,说道:“还是非常感谢你护好了秘籍,不过交yì

还没结束,我得讲诚信送你出山为止。”说完也嘻嘻的笑着。

羽少倒是好奇,没想到诸葛枫历尽千辛盗取的八卦门武功秘籍居然在马车上,沈冰一定老早就发xiàn

了的,却也没告知羽少,这小小脑袋也不知dào

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羽少很是尊重沈冰的隐私,连她的身世也没有问清,羽少知dào

但凡女人都有不可告人的秘密,也很讨厌男人问起,沈冰虽然是个小姑娘,也是女人并不例外。所以羽少也没有责怪沈冰的举动。

诸葛枫有着行程地图,拉着俞嫣在前面带路,一众人马很快气喘吁吁的来到了山腰,前面出现了一汪碧水,绵绵数里,两頬青青的山岱倒影着,映出一卷美丽的山水图画。大家都没见过如此清澈的湖水,经过一段翻山越岭,都已经是满身大汗,都来到湖边,大家都按捺不住下水嬉戏。湖水冰冷刺骨,水中谁都呆不了多久,马上又开始艰难行程,一口气上到了山顶,来到一块平地形如刀劈。

此刻已经日薄西山,四周开始云雾缭绕,疾风吹过苍翠的松林,发出呼啸的叫声,身体不禁瑟瑟发抖。眺望远方,山峰青岱连绵起伏,直入白云深处。不远的山凹中,有一寺院隐秘在树林之中,粉墙乌瓦仿佛世外,寺院西侧可见高山湖泊,如同一枚浑圆铜镜躺在天地之间。《磐山》诗云‘巍巍数万仞,中凹似仰磐,足蹑浮云上,天风六月寒。’不愧是浙中名山,奇峰凸立,巨石惊兀,岩洞深深,飞瀑高挂,流水潺潺,林木葱郁。有着‘群山之祖,诸水之源’的美誉。

羽少他们一众置身世外,看到这神奇秀丽的无边风光,此时也都忘却了尘世的喧嚣,心灵也被钟灵毓秀天地造化的自然所净化。

沿着蜿蜒的小道,向着寺院慢慢前行。小道两边树木参天,青草茂密,夕阳照射下的翠绿灌木丛,落下点点金色的光芒。厉海和诸葛枫这样的江湖中人未必知dào

什么是好山好水,可也感到了那份静谧。

来到寺院附近,首先进入眼帘的是一株千年柳杉,几人环抱的树干拔地而起,宽阔的树冠托举云天,前面就是古朴幽静的寺院了。坐北朝南,四四方方,门口上檐书有‘昭明院’几个字,丰神俊秀,名家手笔。旁边天然的有块光洁而硕大的巨石巍立,显示了天地的鬼斧神工。巨石上方岩体略突为御印手柄,整块巨石相传为昭明太子之王印,故称“御印石”,御印石北侧现建有雕龙八角石亭,名“御印亭”。

昭明院不大,中间是大殿,左右是厢房,大殿的中央塑着昭明太子像,像前有蒲垫和贡桌,贡桌上还有未燃尽的残香剩烛。大殿柱子上刻有一副对联,上书“武林于此山所发源,毓秀钟灵,万壑回环开净域;宏愿与文殊同坚忍,降魔护道,三洲扫荡仗神威”。这里既是寺院也是书院,还有练武校场。羽少静立在昭明像前,面对古贤,作为书香门第的读书人,羽少恭敬虔诚的点燃了三炷清香。

除了羽少其他人并不了解昭明太子是何许人也,看到大家有些纳闷,羽少给他们介shào

道:“昭明太子名萧统,字德施,小字维摩,系梁武帝萧衍的长子。昭明太子于齐中兴元年生于襄阳。当年天下大势纷纷,南朝由萧道成建立齐后,经过风风雨雨,传到最后一个皇帝东昏侯萧宝卷,此时国祚危机初现,加上萧宝卷倒行逆施、行为无常,诛杀功臣重臣无数,引起朝中重臣和皇族的极度恐惧。随着兄萧懿被害,都督雍梁南北秦四州郢州之竟陵司州之随郡诸军事、辅国将军、雍州刺史萧衍起兵反叛,永元三年十二月斩东昏侯,入建康,拥戴萧宝融为帝。天监元年,自立为帝,是为梁武帝,同年十一月立萧统为皇太子。萧统一生都是作为皇太子度过的,梁武帝萧衍文才武略,建康长寿,长时间处于处于东宫。昭明太子因避谗而隐居大盘山,萧统尽管生前未曾入继大统,但卒后两次被追尊为帝,观其一生,主要年轻的时候爱好文学,集合文人墨客,编著文集,著述文章,整理佛教经典,金刚经分节系昭明太子所为。此人早慧孝谨,文采千古,学识渊博,成就斐然。而且爱民如子,亲自安置送粮赈灾,可惜死在梁武帝之前,英年早逝,梁武帝亲至东宫凭吊,“临哭尽哀,诏敛以衮冕。谥曰昭明。”世称昭明太子。生前“仁德素著”,颇得民望,卒后举国悲哀,“朝野惋愕,京师男女,奔走宫门,号泣满路。四方氓庶,及疆徼之民,闻丧皆恸哭”,表达了对他的哀思。”

羽少一番长篇大论,听得厉海和诸葛枫云里雾里,虽然两人也是颇有机智,却对文人墨客的传说索然无味。倒是俞嫣和沈冰听得津津有味,暗中夸奖羽少满腹诗书,说起来头头是道,终究是个才华横溢的才子,不去考取功名而流落江湖,替他有些惋惜。可不知羽少才子**,对功名利禄不屑一顾,只是生而聪颖,爱好诗书。放荡不羁的生活才是羽少所向往的,倒是欣赏萧统贵为太子,喜欢游山玩水,隐居世外,结交的是文人墨客,倒也逍遥自在。

厉海和诸葛枫对着那副对联若有所思,羽少继xù

在俞嫣和沈冰面前卖弄文采。

“当然我更是喜欢昭明太子的人才**,是个不避世俗的痴情才子。”

“哦,羽子哥说说这个。”沈冰对懵懂的情爱之说很感兴趣,迫不及待的想听,俞嫣也是很期待才子佳人的传说,它自己就是个敢爱敢恨的痴情女子,当然更喜欢听些风月故事。

“当时南梁武帝笃信佛教,在国内兴建了四百八十座寺院,顾山兴建的是‘香山观音禅寺’,寺内还建造了一楼阁,名为“文选楼”。太子萧统代父出家来香山寺,一则为回避宫廷斗争,二则精心修编文选。一日,太子下山来到当时的集市古塘视察民情。偶见一秀丽的尼姑法号叫慧如的,无意中谈及释家精义,太子见慧如才思敏慧,顿生爱慕之情,跟踪到草庵,又就释家经义深淡而不舍,以后多次去草庵谈情说爱,但由于一个是太子,一个是尼姑,终难成眷属,尼姑相思成疾而终。太子闻讯,痛哭不已,含泪种下双红豆,并将草庵题名红豆庵,满怀相思悲苦离去。此树历经千年到元代曾一度衰败成枯树,但到大明初立忽又在主干上萌生四株新枝,一直长到现在,犹如虬龙老树了。”

羽少一番引经据典,引来了寺中一帮出家人在旁倾听,连寺中主持也在含笑点头。

羽少看到主持来了,就上前问候道:“大师,冒昧打扰了,在下和几位朋友游山玩水,不觉来到你这清修之地,如有得罪还望海涵。”

“哦,贫僧法号宏泉,欢迎各位光临寒寺,听了公子一番高论,倒是比贫僧看得清楚,公子眉宇开阔禅机透彻,颇有悟性。”宏泉大师说道。

羽少回道:“多谢大师夸奖,在下有些惭愧,只是读了几本书,在大师面前卖弄了一番倒教大师笑掉大牙了吧。”羽少谦虚诙谐的说道。

宏泉大师‘呵呵’的笑了起来,对羽少说道:“公子不必自谦,在引经据典的同时还有自己的一番见解,可见公子很会读书啊,倒有古贤遗风,看到公子在昭明太子像前,如此虔诚的敬香,老衲甚是欣慰。”羽少见到宏泉大师慈眉善目,和蔼可亲,白眉长长的垂了下来,一身素净的僧衣,锃亮的脑门异常突出,一看就是智慧满满,自是世外高人。宏泉大师看到羽少年纪虽轻,可言谈举止中露出恢弘的气象,并不像其他两位男子似有尘世苦闷,虽然羽少看上去是个落魄公子的模样,可不以为然,天生豁达。

宏泉大师见厉海和诸葛枫是江湖人士打扮,还有一大一小两个女子跟随,绝不是羽少所说的游山玩水,从他们的眉目中看出有些难言之隐,也没有羽少的闲情雅致,喜欢指点江山激扬文字。看来倒是有求与己,可个个都是骄傲之徒,并不说出相求一宿。宏泉大师当然是慈悲为怀,对小辈的狂妄也是有些赞许,对着羽少说道:“各位风餐露宿,在此相见,可见有缘,不如在此歇息一晚再走。”

羽少当然是求之不得,可也有些为难的说道:“寺庙素来不留女客,大师可否通融一次。”

“既然是有缘人,何分男女,老衲这里可没这规矩,女施主也为芸芸众生,无须纠结彼此,心如明镜,何来尘埃。”宏泉大师确是得道高僧,说话字字珠玑,暗藏禅机。

“得有大师教诲,仿佛有所醒悟,倒是在下度量狭小,不见大师韬晦。”羽少说道。

“此地已有多年未见如公子这般有佛缘灵性之人出现,今晚老衲在大殿与弟子讲经,公子也来听听吧。”宏泉大师说完拂袖而去。

寺中弟子安排了羽少他们一伙的起居,救住在左右两边的厢房内,俞嫣和沈冰一间,羽少,厉海和诸葛枫他们三人一间。安排妥当后寺中弟子领着他们去火房,青菜素面虽然谈不上美味,但也可果腹一顿,吃了太多的飞禽走兽,也得素餐一顿清清肠胃,羽少说道:“来此真好为那些飞禽走兽超度一番。”大家笑笑不语。

第七章 兰花劫指(二)

饭后羽少去了大殿,俞嫣和沈冰早早歇息去了,与一众秃驴辩论佛经她们自觉不妥。诸葛枫和厉海随后也去了大殿,想见识一下这小小院寺为何托大,自夸为武林之源。

宏泉大师正坐在昭明太子像前,院寺弟子围成一圈,看到羽少他们一伙来了,自觉的把圈扩大,羽少就坐在宏泉大师身边,诸葛枫和厉海对面而坐。

“今天这位施主讲到了昭明太子,我就从这引开话题,大家可以辩论,但要有次序,不可乱杂。”宏泉大师指着羽少开口了。

“好”大家都附和着,安静下来听宏泉大师说经。

宏泉大师看着对面的诸葛枫和厉海说道:“前面的两位施主,一直盯着大殿的柱子,一定是对柱上对联甚感兴趣,老衲就先讲讲梁武帝、昭明太子、达摩祖师与金刚经的事情吧。”

提起梁武帝,佛门中人大都听过,也都知dào

当年达摩祖师和他的那段著名的对话。也许大家根据这段对话,认定梁武帝是个只修外在功德、不明大乘佛理的门外汉,是一个反面的悲剧人物。他最终被饿死的命运,似乎也或多或少地佐证了大家对他的看法和评价。

诵过金刚经的人知dào

,金刚经起始便是“法会因由分第一”。但不是所有人都知dào

,金刚经的三十二分则是昭明太子所作。相信更不是所有人都知dào

,昭明太子是梁武帝的太子。

熟读史书的人都知dào

“山中宰相”陶弘景。陶弘景是道教“茅山派”的开创者,他给谁做“山中”的宰相呢?给梁武帝。

达摩祖师、宝志公、傅大士三人共称“梁代三大士”。梁武帝虽与达摩祖师擦肩而过,但与另两位却过从甚密。梁武帝请傅大士讲金刚经的公案,以及“梁武帝问志公禅师因果文”,都非常有名。

汉地寺庙的全面素食,起源于梁武帝的“制断酒肉”。

现在拜忏所用的《慈悲道场忏法》即《梁皇宝忏》,也是由梁武帝发起,由志公禅师等制做而成。

梁武帝佛道皆通,他还把儒家、道家和佛家思想揉合在一起,创立了“三教同源说”,在中华大地思想史上具有开天辟地的意义,占有极其重yào

的地位。

梁武帝大力支持佛教,使南朝佛教至梁代达到顶峰,也深深影响了后世佛教。

梁武帝才识广博。他不但天资聪颖,而且一生刻苦,精通军事、经史、书法、棋艺、音乐、绘画,还大力提倡文化,使得梁朝的文化事业发展成东晋以来最为繁华的时期。《南史》如此评价:“自江左以来,年逾二百,文物之盛,独美于兹。”

梁武帝大孝。“萧衍六岁时,母亲死,萧衍水浆不入口三日,哭泣哀苦,有过成人,内外亲党,咸加敬异。”父亲死时,更是悲痛得形毁骨立。他的儿子昭明太子也非常孝顺,母亲去世,太子悲痛欲绝,饮食俱废。

梁武帝非常节俭。“一冠三年,一被二年”。自花甲之年当上皇帝,后半生总共只做了五件新衣裳。为了节俭,冬不烧碳,夏不饮冰。他还素食,“豆羹粝食”,且每日一餐。

梁武帝以“仁”治国,勤于政务,政绩斐然。诗文才华极高开拓七言诗。

如此,这位“佛心天子”梁武帝,绝非泛泛之辈,有大勇、大仁、大慈、大孝、大才、大德、大慧。

那在佛门中人看来梁武帝造诣如何呢?应该讲他自己严持戒律,佛学素养也是非常不错的,曾亲自讲过涅槃经并做注解。涅槃经义理深,内容广,能为它做注是非常不简单的事情,需yào

很深的佛学底蕴。他能和三大士同一时代,而且互有关联,应非偶然。任何教法的兴盛都离不开统治者的扶持。梁代的佛教之所以能得到长足发展,实有赖于梁武帝。他就好比印度的阿育王,对推广佛教不遗余力。至于他对佛性的领悟,客观讲理上是应该懂的,只是事上尚未实证。这也难怪,做为国君,虽然晚年他将主要精力都用于修持和推广佛法,但毕竟没办法像出家人那样专心禅修。在这一点上,他甚至还不如无职务的居士更方便专注于实证佛法。再说,那时虽有宝志公和傅大士,但顿悟法门在理论上和方法上都还没有成熟,达摩祖师也才刚刚来到中国。所以梁武帝在当时未能开悟实证第一义谛,是很正常的事情。另外,做为一国之主,他为佛法的传播发展做出了巨大的贡献,就菩提心而言,这又远胜过自悟自度的普通佛子了,当时和后世多少人因他而受益!开悟嘛,这一世不行下一世继xù

努力,或在佛国净土再下功夫,但这一世就能利益很多人却是非常难的一件事情,这需yào

有位有权有慧才可以办得到。梁武帝可称圣主。再说他与达摩祖师话不投机之后,经宝志公的点拨,也曾要派使者追达摩回来,这就证明梁武帝不是孤傲之辈,是懂得悔改的虔诚佛教徒。

至于梁武帝晚年在治国方面的失误,主要在他没有了时间和精力。身为君主,学佛是个人的事情,但治理国家是万民的事情。他首先应该把万民的事情处理好,再来忙个人解脱的事情。可人一旦对某事过于专注,难免就会考lǜ

不周,顾此失彼。他不能明白这一点。所以就治国而言,他晚年确实有误,这是不必替他开脱的。但是,国事的变化往往是缓慢的、不易察觉的,难以未雨绸缪。易人处之,也未必就能高明到哪里。历史上没有哪个朝代是尽善尽美的。

梁武帝还让老衲联想起了唐太宗、唐玄宗。唐太宗道佛并宗,治理国家方面开创了“贞观之治”的局面,佛教方面支持玄奘法师译经,极大地丰富了汉地的佛教典籍,泽被后世以及东洋。唐玄宗早年也励精图治,开创了“开元盛世”,但他晚年却安于享shòu

,用人唯亲不思进取,终酿成“安史之乱”,被迫退位,最后郁郁而终,结局悲惨。唐玄宗的结局与梁武帝有些类似,但是梁武帝晚年是专注于佛法修持,始终做到一切简朴、不近女色,并大做佛事功德;而唐玄宗晚年却是贪图享shòu

,在声色犬马中居安不思危,并大兴土木修建华清宫,只为肉体享shòu

而已。他们开创的盛世,基础也不同。梁武帝是处在割据乱世之中,他建立卓越政绩的基础,就比继承贞观之治大唐伟业的唐玄宗要差得太多,困难也是后者所没法比较的。他二人也有相似之处,即国力都是因经受叛乱而由盛至衰,本人也不得善终。梁武帝是侯景之乱,唐玄宗是安史之乱。梁武帝勤于政事,刻苦节俭,舍身为寺奴,有着佛教徒风范。

回过头来我们再看梁武帝与达摩祖师的对话——

梁武帝问:“朕即位以来,造寺写经,度僧不可胜记,有何功德?”

达摩祖师回答说:“并无功德。”

梁武帝又问:“何以无功德?”

达摩祖师回答说:“此但人天小果,有漏之因,如影随形,虽有非实。”

梁武帝再问:“如何是真功德?”

达摩祖师回答说:“净智妙圆,体自空寂,如是功德,不以世求。”

梁武帝接着问:“如何是圣谛第一义?”

达摩祖师回答说:“廓然无圣。”

梁武帝最后问:“对朕者谁?”

达摩祖师回答说:“不识。”

当时大乘佛法尤其禅宗刚刚萌芽,要能领略达摩祖师的奥义,确实非常困难。但我们不能因此就说梁武帝是草包,因为就算到了今天,大乘佛法在中国经过一千来年的发展,又有几人能真懂得什么是圣谛第一义呢?又有几人实证了圣谛第一义呢?

再说说昭明太子。此太子有其父梁武帝的风范,聪明、刻苦、简朴、孝顺、仁厚、智慧。昭明太子可谓神童,“太子生而聪睿,三岁受《孝经》、《论语》,五岁遍读五经,悉能讽诵。”读书时,“数行并下,过目皆忆”。太子所编的《昭明文选》对后世的影响,不亚于曹氏父子领军的建安文学。佛学方面,太子也造诣极深,相信不在其父之下。他的金刚经三十二分则,对后人翻阅吟诵金刚经有极大的帮zhù

。三十二分则完全体现了他在文学和佛学两方面的深厚素养。老衲有时想,如果是他昭明太子而不是梁武帝跟达摩对话,那会是什么样的情形?悟性有没有可能比梁武帝更好一些?可惜啊,他无缘得见达摩祖师,并在梁武帝和达摩祖师的对话之后过了大约四年就去世了,这又怎能传承佛法心印呢?

我们今天研究、读诵、修持金刚经,除佛陀、须菩提长老和译经者之外,还应当感恩于昭明太子。而如果没有梁武帝的提倡和亲自实践,佛法在南朝不会如此兴盛。昭明太子缺乏大的环境和熏陶,也难能有这般的佛法见地为金刚经做分则。所以,饮水要思源,我们对梁武帝父子应心存感激之情!

金刚经易读难懂难通,因为金刚经是出离心、空性、如来藏和菩提心六度万行的高度结合,融会了大小乘佛法。修持金刚经就是在修持成佛的法门。而如果不先对这几大要点有所了解,要真懂金刚经是不可能的,真zhèng

做到通达金刚经,老衲想至少应该是在开悟之后。

喜爱此经的学人,金刚经也是可以诵的,尽可能随文入观,读诵一遍或几遍后,放下经书,安然而坐,保持心境,久久自会受益。金刚经有助修慧,如果只是迷恋功德,心口不一地朗读,那应该没什么大用的。

再来说说昭明太子。影响至深的著名佛教大乘经典《金刚经》,原本为生涩难懂的连贯长篇经文,后经昭明太子等人的编篡,整理成为容易传诵理解的三十二个分则,还补充浓缩精要的副标题。修行之人无不受之惠泽。

昭明太子死于自家所建的后池游园,当时宫中对太子有一些不利的传言,太子显得有些寡郁。雕着鲜艳花朵的船行驶到池子中央,突然船身一震,而太子此时正采摘一朵荷花,掉到了池子里。船上的人慌忙跳进池子把太子救上岸,经过好一阵摇晃呼喊,太子才醒转过来,痛苦叫喊,大腿鲜血淋漓,摔伤了胯骨,煞是叫人心痛紧张。于是下人就准bèi

将此时禀告皇上,却被太子拦住。太子言:“父亲国事繁重,何必为一点小伤去惊动他呢?”但多天后伤势不见好转。梁武帝多日不见太子,甚念。就差人过来探问,太子便以偶感风寒为由打发了使者,还呈信一封,告sù

父亲自己生的小病,不要为此担心。可到了四月,病情忽然恶化,躺在床上已不能动,神智也不太清晰,浑浑噩噩的。侍从们不敢再怠慢,赶紧告知梁武帝。梁武帝闻讯大惊,立即赶过东宫,可惜的是太子已经气若游丝,生死一线,不久就撒手而去,是年才三十一岁。梁武帝晚年丧爱子痛不欲生,老泪纵横。下诏书以天子之礼殓葬太子,加谥为昭明。五月葬于安宁陵,下诏命司徒左长史写作哀册文。

昭明太子生而聪睿好学,美姿貌、善举止,重孝道。三岁受《孝经》、《论语》;五岁遍读五经,《周易》、《诗》、《礼》、《尚书》、《春秋》,悉能讽诵。他读书一目数行,过目皆忆,文字般若,有慧根。每游宴祖道,赋诗至十数韵;或命作剧韵赋之,皆属思便成,无所点易。高祖弘扬佛教,亲自将说,太子亦崇信三宝,遍览众经。乃于宫中别立慧义殿,专为法集之所。招引名僧,谈论不绝。太子自立三谛、法身义,并有新意。太子的宅宽仁厚与至孝甚为当世和后世人们传颂。太子十六岁,生母病危,便从自己居住的东宫搬到永福省母亲居所,朝夕伺候,替其衣木解带。母亲去世后他更是悲痛欲绝,饮食俱废。还是在父亲的几次下旨劝逼后才勉强进食,也仅仅食用一些蔬果。原本身体健硕的他,在守丧除服后已变得羸弱不堪,官民得见无不感动落泪。太子的仁厚亦是人所共知,在他仅仅十二岁时,一次观审犯人,在仔细研究案卷后,认为过情可原,可轻判。于是要求临场刑官从宽处理该名犯人。父王萧衍得知,对太子的宽厚表示嘉许。后每逢此类事由,多人恳请太子作主,太子良善深得民心。那时战争频发,京城粮价疯高,太子就命令东宫上下缩衣减食。每逢天寒地冻就派人将省下来的衣食拿去救济难民。他在主管军队事务的时候,每年都要多做三千件衣服,冬天分发给贫民。正因为太子具有这些高尚的品质,才赢得当世以及后世人们普遍爱戴和尊敬。

昭明太子所居东宫藏书三万余卷,后人赞颂:名才并集,文学之盛,晋宋以来未之有也。太子年岁虽不大,却学古贯今,造诣匪浅,有很高的的文学才华和鉴赏能力;更是一位识人懂人有度量的明人,他引纳才学之士、赏爱无倦。故身边常年追随着一大批学识渊博的才子,昼夕研读论文或商榷古今。太子治学严谨,勤奋不息,无论夏冬,笔耕不缀。

最负盛名的《昭明文选》是一部记述研习先秦以来文学史的珍贵文献。太子的风雅生活在当时不仅仅是一种生活方式,还是对当时世道浇漓的讽刺人赞他为史上最有人文气息的太子。昭明太子之美德时至今日仍如闪闪耀光之金子,无论置放何朝何代,都会是值得推崇的中国人文的典范。太子生命短暂让人缺憾,却留下旷世良行。

达摩和梁武帝对话后,梁武帝深感懊悔,得知达摩离去的消息后,马上派人骑骡追赶。追到幕府山中段时,两边山峰突然闭合,一行人被夹在两峰之间。达摩正走到江边,看见有人赶来,就在江边折了一根芦苇投入江中,化作一叶扁舟,飘然过江。

达摩随后入嵩山少林寺面壁九年,以二入四行首传大乘,他所到之处,均以禅法教导学人。随之功成的还有《易筋经》、《洗髓经》二经,并创举了少林七十二绝技,融会贯通。

达摩初祖在少林寺传法断臂立雪慧可之后,即到熊耳山下的定林寺传法五年,于梁武帝大同二年十二月圆寂,终年一百五十岁。众僧徒悲痛之极,依佛礼将初祖大师葬于定林寺内,并修建了达摩灵塔和达摩殿。梁武帝萧衍亲自撰写了“南朝菩提达摩大师颂并序”的碑文,以示对达摩大师创立禅宗的纪。

还有个只履西归的传说,他的弟子们将他用棺木安葬了。也就在这一天,北魏的一个去西域的使臣宋云,走到葱岭一带,遇到达摩祖师,还与他问话:“大师,您将法传给谁了?”达摩祖师说:“你以后会知dào

的。我要回印度去了。”又脱下自己的一只鞋给宋云说:“你快点回去吧,你们的国王今天会死去。”宋云回来后谈起此事,不相信达摩已死。于是众人打开棺木一看,里面只有一只鞋子。

达摩始传禅宗,“直指人心,见性成佛,不立文字,教外别传”的心要,经二祖慧可、三祖僧璨、四祖道信、五祖弘忍、六祖惠能五代祖师的弘传而形成中国佛教的主流一脉——禅宗,被称为最有特色的佛教宗派。菩提达摩大师也因其高行被尊为禅宗初祖。其所传禅宗心要影响了所有佛教圣地。经二祖慧可,三祖僧璨、四祖道信、五祖弘忍、六祖惠能等大力弘传,终于一花五叶,盛开秘苑,成为佛教最大宗门,后人便尊达摩为禅宗初祖。少林寺被称为中国佛教禅宗祖庭,并有“天下武功出少林”之说。

达摩祖师、宝志公、傅大士三人共称“梁代三大士”。梁武帝虽与达摩祖师擦肩而过,但与另两位却过从甚密。梁武帝请傅大士讲金刚经的公案,以及“梁武帝问志公禅师因果文”,都非常出名。三人论道谈禅机,彼次惺惺相惜,胸中所学毫无保留,达摩把还没梳理的内功心法和武功绝技也尽数教与宝志公、傅大士,昭明太子三十二个分则《金刚经》多有请教宝志公、傅大士,两人对早生慧根的昭明太子甚是喜爱,与他一起经常谈论达摩祖师的佛学见解,武功的高深莫测。与他一起注解《金刚经》的同时,也把达摩祖师的武学一并说与了他。

昭明太子就在大盘山天池边分则《金刚经》,并附上了达摩祖师的武学秘技与最后,这手写母本就留在了大盘山昭明院寺,世间流传的《金刚经》三十二个分则可没有达摩祖师的武学记载。宝志公、傅大士和昭明太子并没有习武,达摩祖师一苇渡江后在嵩山面壁九年才有了少林绝技。昭明太子离开大盘山不久就死去了,当初与他一起分则《金刚经》的人为了纪念他,就在这里建造了昭明院寺。并有僧人开始修习达摩祖师的武学,可到如今《金刚经》三十二个分则的手抄母本已经不知去向了,但是却比之少林的武学鼎盛要早了几年,为武林之源实至名归啊。昭明太子也成了‘案菩萨’,受世人敬仰,享世代烟火。

宏泉大师说完故事,开始讲解三十二个分则《金刚经》,羽少饶有兴趣听取《金刚经》,有宏泉这样的高僧讲解,机会难得,羽少安静的边听边思考,佛教禅义甚是高深,羽少有慧根倒是一下明白了宏泉大师的教义。宏泉大师讲经慢条斯理,羽少认真聆听圣谛第一义。

厉海和诸葛枫听完有关昭明院寺的故事,已经昏昏欲睡了,现在宏泉大师开始讲解经书教义,更是不明就里,告辞羽少回厢房歇息去了。

第七章 兰花劫指(三)

羽少问道宏泉大师:“何为四圣谛?”

“谛,为梵语,审实不虚之义,如是不颠倒,既是真理。一、苦谛:说明世间是苦果。二、集谛:说明业与烦恼是苦的根源。三、灭谛:说明解脱与证果。四、道谛:说明离苦的道路。因是佛陀所说后世之人称之为圣谛”宏泉答道。

羽少问:“何为苦谛?”

宏泉答:“众生经常被无常所患累、所逼恼,所以说是苦。芸芸众生可分为五类:地狱、恶鬼、畜生、人、天人,称为五趣;加上阿修罗,和称为六道。众生身心为有情世间可分三界为欲界、色界以及无色界。地、水、火、风和日月星辰以及光、声音、风、冷、热五力称之为器世间。凡所造作都是无常;无常必然是苦,不自主,不自在;众生对有情世间与器世间不能做主,所以称为苦处。佛陀概括为八苦,既是生、老、病、死、怨憎会、爱别离、求不得及五取蕴。”

“佛曰众生皆苦”羽少继xù

问:“何为集谛?”

宏泉答:“苦的生因,集生死苦.佛说我们有八万四千烦恼,概括为六根烦恼有十惑,我们有财、色、名、食、睡五欲之贪。嗔就是生气,欲丢还留。不明事理,是非不分,称为痴。‘贪、嗔、痴,’称为三毒。傲慢炫耀称为慢,和疑、身见、边见、邪见、见取见、戒禁取见合为十惑。业所造成之果报称为业报,都所谓集。此中造作之心有善、恶、无记三种业报。求生、求存、求再生之造业,为生命能继xù

延续向前迈进。”

羽少问:“何为灭谛?”

宏泉答:“佛说涅盘是诸法实相,所谓‘诸法空相,不生不灭。’世间一切皆由因缘和合而生,皆是无明烦恼,而我们因迷惑眼前事物,实相是离有无之不生不灭,证得涅盘。阿罗汉证悟涅盘,无一物可得。”

羽少问:“何为道谛?”

宏泉答:“道是出世间的因,解脱苦的方法,通往涅盘之路称为道。八正道即道谛。”

羽少问:“何为八正道?”

宏泉答:“正见,正思维,正语,正业,正命,正方便,正念,正定是为八正道,广义上为三十七道品。”

羽少问:“何为道谛?”

宏泉答:“缘起,梵文,也称十二缘起支,是释迦牟尼佛陀自修自证得到的真理,指从“无明”到“老死”这一过程的十二个环节,因果相随,三世相续而无间断,使人流转于生死轮回大海,而不能得以出离。一、无明,二、行,三、识,四、名色,五、六入,六、触,七、受,八、爱,九、取,十、有,十一、生,十二、老死叫做十二因缘。为行缘无明、识缘行、名色缘识、六入缘名色、触缘六入、受缘触、爱缘受、取缘爱、有缘取、生缘有、老死缘生。”

宏泉大师的弟子也已经昏昏欲睡,听着师傅和羽少的一问一答,如坠云里雾里。宏泉并不责怪弟子的不敬,继xù

说道:“十二因缘者。一无明。谓烦恼障烦恼道。二行。业障业道。此二支属过去。三识。托胎一分气息。四名色。名是心。色是质。五六入。六根成。此胎中。六触。此出胎。七受。领纳前境好恶等事。从识至受。名现在五果。八爱。爱男女金银等事。九取。是见一切境界生取著心。此二未来因。皆属烦恼。如过去无明。十有。业已成就。是未来因属业道。如过去行。十一生。未来受生事。十二老死。此即是四谛。所以重开者。以缘觉之人。先观集谛。所谓无明缘行。行缘识。十二支与四谛相合。”

羽少说道:“大师说得透彻,在下愚钝,也只能慢慢体会了。”

宏泉笑着回道:“一切众生皆具如来众生智慧德相,以迷悟不同,升沉迥异,如来为令众生开示悟入佛之知见,而说无量权实顿渐,大小偏圆之法。实则无非令众生悟本有之佛性,脱离苦海无边,回头是岸。”

“大师谈禅机,在下一片懵懂。”羽少说道。

宏泉大师笑着不语,起身遣散弟子,挥挥手让羽少进入禅房,赠给他一本昭明太子的手抄摹本《金刚经》,是宏泉大师的亲笔摹本,字体‘朴拙圆满,浑若天成’。字如其人,内外清净,菩提之因。

“不予公子痴迷经书,但求公子体会其意,心有苦闷,就翻阅几章,以公子悟性,可解一二。”宏泉说完挥手送客。

羽少离开宏泉大师的禅房,把宏泉大师赠送的手抄本金刚经放入怀中。第二天宏泉大师清早出门,云游四海去了,羽少也没见着他。一众人惜别昭明院寺,继xù

着苦乐行程。

羽少年轻气盛,一腔热血,自觉对名利不屑一顾,可内心还是蠢蠢欲动,想着成就一番大事,对兵家阵法如此兴趣,怎么会心如止水,看破红尘呢。虽然知dào

些儒释道经典典籍,但真面对宏泉大师的禅机,也就不明就里,一头雾水。《金刚经》如此晦涩羽少估计是看不下去的,可对宏泉的书法倒是钦佩不已,看他书法心若明镜一尘不染。没有几十年的造诣,和内外清静的心境是不可能达到的境界。

几人走走停停,走马观花,都没什么要务,时间有的是。大盘山终年大雾弥漫,四周起伏的群山古树参天遮天蔽日,鸟兽出没人迹罕至,前方已经没有了路,只能按着星象来确定走位。几天几夜的风餐露宿,磨砺了大家的意志,这可比起报仇绝斗来的更加惊险,加上时不时的绵绵细雨,落在树叶上化作水滴迁流而下,把大家的衣裳都浸透了,晚上大风起来,浑身嘚瑟,人人嘴唇都凉的发白,心情也都随着天气恶劣起来。前无去路,后有追兵,经过几天的跋涉,大家都懒得说话,只有诸葛枫和俞嫣搂在一起取暖,还有些生机,在这种环境下没有人都睡的着,连火也点不起来,这里除了树木还是树木,连个挡风遮雨的山洞也找不着了。

大家都硬着头皮咬着牙,此时此刻武功是派不上用场的,跟谁斗都可以就是不能跟天斗,大盘山顶并非悬崖绝壁,而是一片绿海汪洋,无穷无尽,人中其中是何等的渺小。大家煎熬着,厉海和羽少在前面披荆斩棘,诸葛枫护着俞嫣和沈冰断后,树丛中充满了危机,不知名的蛇虫鼠蚁比比皆是,虎豹豺狼在晚上发着碧绿的眼睛,对着一众人虎视眈眈,气壮如牛的野猪群横冲直撞,皮厚得连羽少的飞弹也只是抓痒痒,周围一片漆黑分不出天地来,如同混沌之中不分东南西北了,大家都筋疲力尽的坚持着,都想尽快走出这个鸟地方。

到了黎明时分大家都快虚脱了,眼前一片白茫茫的大雾,隐约可见炊烟袅袅点缀其中,大家紧缩的眉头终于舒张开来,前面出现有有一石壁,上书有‘莫笑农家腊酒浑,丰年留客足鸡豚。山重水复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箫鼓追随春社近,衣冠简朴古风存。从今若许闲乘月,拄杖无时夜叩门。”,是陆游的一首《游山西村》诗句。

随着旭日东升,羽少一众已到山脚。

此地为大盘山簏西侧,河床为平坦光洁的岩石,溪内流水晶莹,清澈见底,丽阳照射,水光潋滟。临溪而观溪底,金灿灿犹如花岗岩铺设。亿年前中生代火山喷发产状近于水平的似层状流纹岩,为世所罕见的自然奇观,名为花溪。在平板长溪深处,涓涓溪流跌泻成趣,两侧陡壁夹峙,茂林蔽天,环境清幽。花溪和栗树溪相交会合,溪水注入深潭,形成交叉的两个飞瀑,落差十丈有余。此时为水丰季节二瀑合一,倾泻而下,汩汩有声,气势壮观。溪旁分布着很多的珍稀植物七子花和香果树,花艳果美。在双瀑争潭一侧,有一巨岩,上面有猴群嬉戏,刻有‘石狲岩’几字。石狲岩巨石挺立,高约十丈,陡峭险峻,石间有一隙缝,上窄下大形成山洞,石狲岩虽险陡,羽少徒手攀岩而上,进洞内探个究竟,洞内的空间宽敞,能容下数十人。沈冰从东南侧观石狲岩,其形似一匹向西奔腾的白马,马背有石形似头戴佛冠、身披袈裟的唐僧倒骑着白龙马。大家无不为大自然的鬼斧神工拍案叫绝。

在溪底平整如削,无沙土积岩,溪上流水淙淙,清澈见底,五人赤足走在平板溪上,河床轻抚脚底,小鱼在趾间穿梭,这无疑是一处绝美的天然足浴场,如今在炎炎夏日日渐中午,涉平板溪流,戏花溪水更是妙不可言、乐趣无究。前有横跨花溪的一条长廊,木结构的廊屋,可以遮风避雨。羽少抱着沈冰,诸葛枫狭着俞嫣的腰肢和厉海一起跃上廊桥,歇息片刻。廊桥中心还设有一供台,上供奉桥神,以保佑百姓太平、祥和,少灾少难。廊桥雄风悠悠,特色独具。难怪米芾要说“此地风光三吴无,平砥清流世间殊”,并题下了“天下一绝”四个大字,也许当年他也曾在平板溪上“老夫聊发少年狂”吧。

歇得片刻,大家都穿过了长廊桥,进入一片竹林,长势较好,荫翳蔽日。有趣的是在这片竹林中,多处竹子都成双成对、挤挤挨挨、肩并肩地向上生长,犹如一对对相依相爱的恋人,由此而得名‘鸳鸯竹林’。过了竹林前面就是花溪村了。

这里虽然是个小村落,倒是看到不少游人来此游山玩水。村落里居然有个小客栈,名曰“花溪楼”,楼上是住房,楼下是摆着酒桌,中午时分已经高朋满座。

羽少拿出一锭银子给掌柜的,无需找零,并要了三间客房。羽少已经许久没有花过银子了,在这穷山僻壤之地有钱也每处花,今天总算把钱花了点,羽少出手很是大方。掌柜马上热情的吩咐小二准bèi

酒菜,并把马匹牵到马厩,清水草料招待这些辛苦的‘朋友’。

上得客栈楼上,羽少和沈冰一间,厉海单独一间,诸葛枫和俞嫣倒是有些扭捏起来,大家一夜劳累,都想先到房间小睡片刻,并不关心小两口的亲昵。等酒菜上来,小二自会来叫醒他们。羽少也吩咐好待到两个时辰后上菜,掌柜正愁此刻顾客盈门,已经没有了空位。掌柜满口高兴的答yīng

下来,还以为羽少是个善解人意的公子。

待到羽少他们一众下楼之时,楼下旅客已经走完,只有两位客人坐在最角落的酒桌上,羽少顿感蹊跷,现在就算过了用餐时间,也不能空荡荡的,定睛一看,原来是都尉府的人到了。他们从已经猜到羽少会经过花溪村,在客栈门口看到了羽少的马车,问过小二果然羽少一众在楼上歇息,连饭都还没吃。都尉府的人老实不客气的包下了所有酒桌,赶跑了所有的客人。掌柜和小二也躲了起来,看到是官府的人来若麻烦,都远远的避开为妙,难怪羽少睡得响午小二也没来敲门。

都尉府的人以为只有羽少和沈冰两人,没想到厉海和诸葛枫也在,这就有些为难他们两了,他们都见识过厉海‘鬼影’的厉害,加上诸葛枫和羽少三人联手,可不是自己哥两能解决的了了。羽少走到他们面前,抱拳客气的说道:“两位兄台别来无恙,既然在此碰面看来缘分未尽啊。”

都尉府的人看到羽少后面跟着厉海,只好无奈的起身向羽少回礼,说道:“公子客气,在这穷乡僻壤之地还能再见到公子风采,确实有缘。”

“谈不上什么风采,只是落魄一书生,而且到现在还饥肠辘辘,如果能先让我们吃饱饭,或许我就会风采依旧。”羽少说道。“当然,当然,公子如果不弃,就拼桌一起如何,我们做东。”“不敢,在下已经吩咐了掌柜的上酒菜,如果请两位高抬贵手,不要为难这小客栈,让他们上来酒菜就可,在下感激不尽啊。”羽少知dào

掌柜一定是被他们驱走了。

都尉府的人有些为难,不好意思的说道:“我吩咐掌柜给我们准bèi

些路上只用的物件,我这就去把他叫回来。”说完其中的一个侍卫就去了客栈火房。

“那就有劳了。”羽少看着这位侍卫离开。

一会儿功夫,小二战战兢兢的端来一桌酒菜,来回了几趟,看到都尉府的人一副恶狠狠的样子,差点把一壶好酒摔在地上。羽少看到那酒壶落翻,一个箭步迅速跃起,落在小二身边,扶正了酒壶。都尉府的两人在太极星象村没看到过羽少出手,现在有意在他们面前展现轻功,果真是飘飘欲仙,步伐稳健,如同鸿鹄过江,姿势美妙。就凭着这轻功,都尉府的人自叹不如,想必武功也是高人一筹,更不敢轻举妄动了,如果贸然出手,估计挂了的就是自己,辛亏对羽少还算客气,加上那个手握神剑的高手,估计连小姑娘沈冰的头发都没能碰到一根,还谈什么抓人归案。

酒桌上摆着的是农家小菜,‘花溪土鸡’,‘煲笋干’,‘火腿煲’,‘小溪石斑鱼’,‘梅菜扣肉’,‘蕨菜肉丝’,‘香菇青菜’,还有一锅‘葛衣粉’做的羹。闻起来已经香气扑鼻,大家饥肠辘辘的,早就满嘴口水拼命的往肚子里咽下。沈冰更是勾起了肚子里的蛔虫,迫不及待的先品尝起来了。俞嫣到了人多的地方,当然得矜持一下,有些大家闺秀的风范,坐在沈冰一旁慢慢的吃着。沈冰虽然出身富贵人家,终究是被娇宠惯了,有些没规没距起来。

羽少和厉海吃了几碗白米饭后,也开始悠闲起来,坐到了都尉府的人的酒桌上,有恃无恐的喝起了小酒。诸葛枫陪着俞嫣和沈冰,在一盘笑岑岑的看着羽少他们如何戏弄都尉府的人。

羽少开门见山的说道:“廖兄自己不来,就派了两位前来,太看不起在下了吧。”

“公子不要误会,我们只是正巧来此地公干。”

“是不是,心照不宣了,两位如果不怕死,执意要带小姑娘走,我武功不行,可我这兄弟的功夫你们是知dào

的。”羽少说着拍拍厉海的肩膀。

“当然,这位爷的功夫加上神剑,我们绝不是对手。”

“那好,我也不想为难你们,把绣春刀留下,你们就请便吧。”羽少的神情不屑一顾。

看着羽少的一副吊样,都尉府的人心里来气,可丢了绣春刀那还不被廖承衣修理。眼下也没有别的出路,听了羽少咄咄逼人的话语,也只有拼死一搏了。

羽少本想让他们留下兵器,不用再伤害无辜的人,也没想和他们交手。没想这绣春刀是都尉府的标记重物,岂可随便放下。都尉府的人正握刀出手时,门口进来了三个彪形大汉,却是诸葛吾能三兄弟到了,倒是解了都尉府的人的围。都尉府的人已经知dào

,厉海和诸葛吾能翻脸不认人,已成仇家,他们在路上也碰上些三十六洞,七十二峰的人,那些人看到官兵本想羞辱他们一下,可都尉府不是寻常官家之人,可以随便欺负的,没几下反而被都尉府的人制服了,从他们的口中知dào

些许江湖恩怨。廖承衣大度放了他们,没必要和一些过路鬼纠缠不清。

厉海和诸葛枫对视着诸葛氏三兄弟,那可是仇人相见分外眼红。客栈顿时变得剑拔弩张,笼罩在一片乌云之中,紧张的气氛中可预见了血光之灾,那小二本来被羽少抚平了心情,可看到眼前突然的变故,大家都已经亮出刀剑,准bèi

以死相搏了,小二吓得尿了裤裆,连滚带爬的出了客栈。诸葛吾能为了在仇人面前立威,在小二出门经过自己身边时,一掌向着小二拍下,立时脑浆迸裂七窍流血,软塌塌的躺在了地上。那展柜的在后堂看到,早吓的屁滚尿流了。羽少一众人无不对诸葛吾能恨得咬牙切齿,行事也太心狠手辣了,对于一个无辜的人也下得了如此毒手,谁都义愤填膺,连都尉府的人都看不得下去了,他们无非驱赶了客人,并不想加害客栈的人,可诸葛吾能一出手就弄出一幅惨状。

第七章 兰花劫指(四)

厉海和诸葛枫已经站在了诸葛三兄弟的前面,厉海更是‘鬼影’出鞘,寒光闪闪,轮圆了胳膊在面前舞动起来,组成了一道剑网。诸葛吾能知dào

‘鬼影’的厉海,双手驾开大哥和小弟,并告知他们不可接近。羽少怕都尉府的人会趁机掠夺沈冰,诸葛三兄弟也可能加害俞嫣,就纵身跃到两人之间,观察整个动态,随时准bèi

出手,以防万一把他们架到楼梯上。羽少居高临下可以看清一楼的任何风吹草动,手上握着铁砂,背颈上插着玉箫,暗暗运气内力。

都尉府的人曾经也是诸葛吾能的对手,可他们对他并无深仇大恨,看到羽少势单,倒是追铺沈冰的好时机,也为了刚才被羽少恶语中伤讨回面子,就来到了楼梯脚下。羽少护着两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已经放不开手脚了,况且招式对抗,自己也是死路一条,羽少只有运气内力只手翘起兰花指,另外一只手捏着玉箫,随时准bèi

格挡绣春刀的攻击。可都尉府的人也不是吃素的,也早就了解了羽少的武功,廖承衣跟下手侍卫说的明明白白,只有留意他的弹指功夫就可以了。羽少刚才的一番轻功展示看来没唬住都尉府的人,他们怕的是厉海的‘鬼影’剑,此刻厉海自身难保,诸葛枫也不可能来帮忙,都尉府的人当然知dào

时不我待了,这真让羽少叫苦不迭,只有先下手为强,展开兰花劫指,连发三弹,端的是迅疾无比,虽是普通铁砂,胜却一流暗器的威力。

都尉府的两人一见到羽少发力,在出手的一瞬间也避让开去,铁砂在他们耳边脸旁呼啸而过,打在酒桌的盘子上,几声‘乒乓’的破碎声,这声音如同号角,吹响了战斗的号角。都尉府两人心里虽然暗之惊叹,却趁机跃上楼梯,一招刀劈华山,双刀齐齐砍向羽少,端的也是威力无边,封住了羽少前面的路,要想携着两个女子往后而上,何等艰难,已经没有了时间转身。

眼看双刀就要落在羽少头顶,沈冰和俞嫣一声惊呼,吓得脸色苍白。羽少急中生智,运起深厚的内力,把劲道转入两脚,狠狠的踩断了木台阶,同时双手各分开,把沈冰和俞嫣往楼梯两边重重的推出,随着栏杆‘咔嚓’一声裂断,两个女子也跌落在地上。都尉府两人的双刀劈了个空,楼梯台阶上只露出羽少的脑袋和撑着楼梯双沿的手。都尉府的人此刻都想先了结了羽少的性命再说,双刀又开始发招同时砍向了羽少的双臂,羽少那等他们变招,等双刀砍到了楼梯双沿,羽少早就收回双臂同时低下脑袋,留出了楼梯的下方,并在同时拿出兰花劫指的绝招,发出铁砂,‘嗤嗤’破板而出,隔着楼梯并不准确,在都尉府两人的身后飞出,弹到了屋顶,噼里啪啦的落下几片碎瓦。都尉府以防羽少再次发弹,同时跃上二楼,才看清羽少在楼梯下面胡乱的弹指铁砂。等他们再次跃下时,羽少已经拉起沈冰和俞嫣,并要她们进去火房躲避一下。

都尉府看到沈冰要逃跑,想追上前去,羽少双手都翘起了兰花指,运气内力连续弹着铁砂,兰花劫指此刻总算显示出些威力,生生的逼住了追往沈冰去向的路径。都尉府的人心存忌惮,不敢贸然冲过这道暗器网,心想只有先搬开羽少这块绊脚石,才有可能抓到沈冰,她没有羽少也跑不远,当下两人心有默契的再次扬起绣春刀,展开平身所学,招招致命的用在羽少身上,羽少自负轻功了得比起都尉府两人可要高明的多,所以上蹿下跳左右躲避着都尉府的人,看到羽少并不会武功招式,只是展开轻功远离他们,可有无可奈何追赶不上,近不了身徒有精妙武功招式也是白搭,搞得两人一团窝火,还在气喘吁吁的跟着羽少兜圈子,还时不时给他两来点破碗碎瓦,都尉府的两人心中郁闷之极,把本是铁青的脸都憋红了。

厉海仗着‘鬼影’之利和诸葛三兄弟在门口对持着。诸葛吾能的大哥和小弟不信邪,抽出八卦刀,向着厉海的‘鬼影’劈下,无声无息就断为两截,只听到残刀落地之声。真乃神器也,这倒是更激起了三兄弟的欲望,必然欲夺之后快。

诸葛枫武功平平,只能站在厉海后面呈口舌之快,骂道诸葛三兄弟:“八卦门在你们手中迟早要被你们父子给祸害了,你们如此心狠手辣,大白天的杀害无辜的人,简直是武林败类,正义之士迟早会出手料理了你们。”

诸葛吾能和大哥嘴拙,对着厉海的神剑不想分心,小弟却有诸葛默遗风,是个伶牙俐齿的人,对着诸葛枫喊道:“你才是武林败类,不但背叛师门,还**大嫂,你有何面目在此大喊大叫的,今天我们三兄弟如果不清理门户,到真是对不起八卦门了。”

“诸葛默这老家伙,平时一副假惺惺的伪君子模样,并不真心传授武功给氏族子弟,把绝学都传了他的儿子,生怕有人抢走他的掌门之位。诸葛吾能更是人面兽心,把俞嫣折腾的不成人样,我和俞嫣两情相悦,本该是天生一对。”诸葛枫倒是有些口才。

“哼,奸夫淫妇,奸情败露被大嫂发xiàn

,你不顾亲情,教你养你这么多年,居然把她给杀了,还想毁尸灭迹,你才是**不如啊。”诸葛吾能的小弟反唇相讥。

“你也是狼心狗肺之徒,独孤鸿帮八卦门追回了兵书,你和你大哥却偷偷潜入双龙洞,灭了双龙帮,难道不是**行径吗?俞嫣在那个泼妇的下面可是受够了,连丫鬟都不如,日夜折磨,我看不过就帮俞嫣杀了大嫂。”诸葛枫倒是有节有理的把话题转开。

“还真是郎情妾意,为了一己**,居然杀人灭口,淫娃荡妇才会做出这种无耻之极的行为,还口口声声的说什么两情相悦,也不害臊。”诸葛吾能也忍不住说道,想到温香如玉的小妾如今被诸葛枫这个猪狗不如的人夜夜搂抱,心里怨气很深。

“那是你一介武夫所能想的到的,对美人当然要伶香惜玉,你不懂风情,随意糟蹋,那才是天理难融啊。”诸葛枫借口很多还有些诙谐。

厉海听了忍不住发笑,诸葛吾能的大哥和小弟也觉得好笑,只有诸葛吾能怨气,醋气,恨气都有,如此奚落他,恨不能把诸葛枫大卸八块,以解心头之恨。

诸葛吾能的大哥发话了,对着诸葛枫说道:“你曾经是父亲的得yì

弟子,本想传你心法,你却大逆不道背叛师门,还盗取了本门秘籍,念你在八卦门多年,也是诸葛氏族弟子,交出秘籍到师傅那里负荆请罪,或许还有条生路。”

“谢了,死路是我自己找的,我也不相信诸葛默会大发善心,这么多年我已经看穿了这老家伙的为人,也看透你们三兄弟的为人,明修栈道暗度陈仓,武林中多少的腥风血雨都有你们的份。”诸葛枫愤愤不平的说道。

“阳关道你不走,偏偏要走独木桥,我们三兄弟成全你。”诸葛吾能的小弟叫嚣道。

“不过你们放心,就算今天死在你们面前,我也无憾了,我有美人俞嫣为我倾心,她的肚子里已经有了我的种子,况且八卦门的秘籍你们休想再拿回去了,我死也不会告sù

你们藏哪了。”诸葛枫就想激起三兄弟的怒气,只有这样才有一丝希望寻机逃脱。

听到诸葛枫如此说,果然三兄弟发怒了,看着厉海真气已经有些虚弱,不再虎虎生风的舞动宝剑了,诸葛吾能就等着厉海气若,羽少东躲西藏的倒是没什么危情,也发xiàn

了厉海坚持不了多长时间了。得想办法逃脱才是,硬拼只有死路一条,这三兄弟的武功可是一等一的高手,诸葛吾能一人就可抵挡一众都尉府的人,何况是三兄弟联手,就是追着自己的两个都尉府侍卫帮着,也不可能是对手,只是仗着厉海的‘鬼影’神剑才坚持了这么一会。

羽少轻巧的跃到诸葛枫身边,跟他说着话,要他找时机到火房把俞嫣和沈冰先带走,并把在马厩的马匹全带出去,沿着花溪一路往南。说完就弹出了最后几颗铁砂,让都尉府两人无法近身,转身跃到一旁的酒桌上,打碎碗碟折断筷子,不断的向都尉府的人发射,诸葛枫趁机溜到后面的火房去了。

诸葛三兄弟看着诸葛枫溜去,马上对着厉海出招了,诸葛吾能跃过厉海的头顶,到了他的后面,轻功自然是高的,比之羽少过之不及。三人围成了一圈,一下把厉海为围在中间,厉海腹背受敌,纵然有神剑在手,也是再无招架之功,三兄弟虎视眈眈对着‘鬼影’,随时准bèi

夺下他的手中剑。

三兄弟以掌代拳,步走圆形不断走入圈中,改变敌我之间的距离及方向,避正击斜,伺机进攻;出手随机应变,灵活多疑。其招式有推、托、盖、劈、撞、搬、截、拿等。

八卦掌以“行桩”、“蹚泥步”内功功法为入门基础,以拧翻走转为基本运动形式,以掌法的变化为主要技击手段。内外兼修,强调身心合练,身捷步灵如龙游空,拧翻走转掌法幻变无穷。出手成招,刚柔相济,踢打摔拿溶为一体。拧裹钻翻,避正打斜,围圆打点,循循相生无有穷尽。

诸葛吾能更是身捷步灵﹐随走随变﹐与厉海交手时身体起伏拧转﹐敏捷多变。“形如游龙﹐视若猿守﹐坐如虎踞﹐转似鹰盘”顶头竖项﹐立腰溜臀﹐松肩垂肘﹐实腹畅胸﹐吸胯提裆。步法起落平稳﹐摆扣清楚﹐虚实分明﹐行步如蹚泥﹐前行如坐轿﹐出脚要摩胫。走圈时﹐内脚直进﹐外脚内扣﹐两膝相抱。

他大哥身法有拧﹑旋﹑转﹑翻﹐圆活不滞。手型有如龙爪。他小弟手法如牛舌,有推﹑托﹑带﹑领﹑搬﹑拦﹑截﹑扣﹑捉﹑拿﹑勾﹑打﹑封﹑闭﹑闪﹑展变化多端。能进能退﹐能化能生﹐虚实结合﹐变化无穷。

三人每掌发出﹐皆以腰作轴﹐周身一体﹐内外相合﹐外重手眼身法步﹐内修心神意气力。八卦掌的招式顺颈提顶,松肩垂肘,畅胸实腹,立腰溜臀,缩胯合膝,十趾抓地。以“滚钻争裹,奇正相生,走转拧翻,身随步走,掌随身变,行走如龙,回转若猴,换势似鹰,威猛如虎”;以曲刹直,以动扰静,以静刹动时时攻击着厉海。

眼看厉海身中数掌,口角已经流出一丝鲜血,必然是受了很重内伤了,可还是坚定不移的握紧宝剑,看来是要跟三兄弟斗到死为止。厉海明白三兄弟就算自己双手奉上‘鬼影’神剑,他们还是会料理了他的性命。

羽少情急之下毅然不顾自己不会武功招式,跃到诸葛吾能的身边,运气内力一就往他身上扑去。诸葛吾能反应很快马上避让开来,他的小弟不知是羽少打出,迅速来补诸葛吾能的圈点,刚好手臂碰上了羽少的一掌,羽少本就内力高深,情急下体内真气尽数转到掌上,如同千斤巨石突然压在了他的身上,顿时手臂如同柳枝一样垂了下来。羽少反应很是机敏,看到诸葛吾能的小弟受伤之际,用尽了平身气力,把厉海拖出了包围圈,此时都尉府两人追到,正举起绣春刀砍向羽少,羽少拉着厉海的手臂转起了一个大圈,厉海的身体横飘了起来,一腿扫到了都尉府两人的身上,都尉府的两人可没见过此等招式,不经意只见扑倒在三兄弟的身上,扭成了一团乱麻。

厉海自觉已经没了气力,就把‘鬼影’交到羽少手上,羽少此时没有多想,展开轻功,飞快的在小客栈的几根柱子上划拉了几下,等到三兄弟和都尉府两人重又站起时,整个小客栈的屋顶已经压下来了,羽少早有准bèi

,狭着厉海的身躯破屋而出了,客栈轰隆隆的倒塌下来,把里面的五人全压在了屋顶之下,灰尘四溅,迷茫一地。待到他们重新看清一堆破砖烂瓦时,羽少和厉海已经不见。

三兄弟看着快要到手的神器没有了,整个场面却莫名其妙的被羽少搅乱了,小弟还被羽少打断了手臂,心中怨气难平,看到都尉府两人在这里也是搅局的份,就迁怒与他们,恶从胆边生,诸葛吾能趁着都尉府两人还在迷茫之际,双手同时出掌各赏了他们一掌,送他们归西了,被一个无冤无仇的人料理了性命,两人真是死不瞑目啊。

诸葛吾能拿出父亲从羽少那里所讨要的‘麝香白玉膏’给小弟涂上,又帮他包扎了一番。小弟自然是一流高手,手臂只是受了外伤,有疗伤圣药带着,并不惊慌。三兄弟料想羽少带着受了重伤的厉海,必定此去不远,到了马厩却发xiàn

诸葛枫把他们的马匹也给牵走了。‘这个挨千刀的败类’。三兄弟骂骂咧咧的只好徒步追去。

此地多为泥地,策马而去的诸葛枫留下了很多马脚,诸葛三兄弟很快就发xiàn

了他们的去向,展开轻功紧追不舍。

羽少也循着诸葛枫一队马匹的足迹,展开轻功尽快的追上诸葛枫他们,可厉海已经气若游丝,口中狂吐鲜血,羽少只能背着他走,轻功也是事倍功半,身上的白袍已经被厉海的鲜血染成了猩红一片。心想如果诸葛枫带着两个女子策马奔驰的话,无论如何是追不上了,这可如何是好。此时天色将晚,经过客栈的一场血斗,也已经精疲力尽了,想到自己的包袱里有白明月写给他的一些药方,其中一定有治疗内伤的方子,白明月深怕羽少被高手围攻,身受重伤,也早早就备下了应急的药物,只是羽少到现在还没用得着。看到厉海如此险情,现在唯有找到沈冰,才能救治厉海了,那包袱一直归沈冰保管的。

诸葛枫带着俞嫣和沈冰仓皇出逃,慌不择路从小道从花溪村北侧而去,诸葛枫甚是机灵,出逃途中遇到一位山民,给了他一些银两,请他带出花溪村。

他们来到了斤丝潭,一条瀑布从高约三丈的断崖上泻入潭中,飞珠溅玉。山民以为诸葛枫一众是迷路的游客,说起了传说,此潭深可悬丝一斤而名,其水终年不涸。潭侧一石横于潭内,将潭一分为二,外潭形如扇,水较浅,可涉足登上横石,目睹内潭全貌。内潭椭圆,水阴森,深不可测。最为奇特的是有时无雨而突然涨水,有时潭水又会突然翻滚,其因未知。潭水碧绿,盛暑时人到潭旁伸手入潭,顿觉寒气逼人。此地有“洗潭”奇闻,有孙悟空棒打妖怪,在溪中蹬出无底洞的传奇。

诸葛枫虽然没有心情听山民说故事,可也不好泄露自己的底细,怕山民受惊吓不肯带路了,只好耐心的听着。“在斤丝瀑东侧,塞坞长几百丈,两侧陡壁夹峙,有三个地势险峻的要塞,叫‘三塞九瀑’,每塞均有上下相连的三级瀑布。上塞第一级瀑布落差十丈,第二、三级各五六丈,中下塞每级约三丈有余。在经过清明尖北侧黄檀林海,就是百丈潭瀑布,风门岭险境,那里云雾缭绕,獐、兔、野猪、野羊不惧人迹。再过去就是榉溪,内有孔子后裔聚居地和孔子家庙。”山民跟诸葛枫解释一番,送到了斤丝潭就不再前行了。

诸葛枫对山民一番谢意后,就带着俞嫣和沈冰准bèi

遁入丛林之中,可沈冰不肯要在此地等候羽少的消息,没法子诸葛枫和俞嫣也只好陪着她,可心急如焚,好不容易逃出来,可也是羽少再次救了他们,如果执意离去,到真是忘恩负义了。

第七章 兰花劫指(五)

羽少终于在斤丝潭与沈冰回合了。天已经墨黑一片了,每人身上都汗水淋漓,空气异常闷热,黑云挡住了星光,伸手不见五指。现在的情况是应该躲避诸葛氏三兄弟的追铺先,远处依稀可见几点火光,想必是诸葛氏三兄弟举着火把向这边而来。

这天气倒是帮忙了,羽少把诸葛氏三兄弟的马匹赶进了林区,任由他们自由驰骋,留下马蹄印好叫诸葛氏三兄弟误认为诸葛枫他们留下的。羽少把所有人的包裹都帮在‘绝尘’的肚子下,并向着瀑布上方弹了颗石子,白马纵身一跃先上了斤丝潭瀑布的断崖上,‘绝尘’知dào

羽少的意思,先行一步去往清明尖的路上。他们五人都下水潜入斤丝潭中,羽少水性上乘,托着受伤的厉海,其他人紧紧抓着岩壁,只探出头来。岩壁和头发具为黑乎乎的连为一体,可以看到诸葛氏三兄弟从旁边呆了一会,循着马蹄印记而去了。

斤丝潭实在寒气逼人,待到弟诸葛氏三兄弟远去已经过了一炷香时分,大家都开始打冷战了,牙齿咬的‘咯咯’响。大家小心翼翼的爬上岸来,厉海经过冷水一浸倒是清醒过来,也不再口吐鲜血了,只是像个瘫痪之人,没了半点气力,站都站不起来。诸葛枫没过经过激战,还有些力qì

,就背起厉海向着清明尖出发。山路崎岖,厉海也没能马上驮着,只有肩扛人背。

除了白马‘绝尘’,其他马匹都被羽少驱赶了,‘绝尘’是羽少的心头肉,舍不得分开。其他马匹分几个方向而去,倒是把诸葛氏三兄弄得头晕脑转,待到几匹马都寻着之时,他们已经在茫茫林海迷了路,而且当晚雷声隆隆,下起了瓢泼大雨,把他们浇了个透心凉。三兄弟煎熬了一个夜晚,多亏他们体格健壮,倒也没受凉。第二天早晨林区依然云雾缭绕,笼罩了整个森林,还是分不清东南西北,一场大雨也把回去的脚印也给冲洗干净了,三兄弟只好生吃野味,寻寻觅觅,找寻羽少们的踪迹。

羽少他们出得斤丝潭,进入林区时已经电闪雷鸣,随即下起来暴雨,更是苦不堪言,特别是俞嫣和沈冰,一个已经身怀六甲,一个还是小孩,那经得起如此深深寒意,羽少和诸葛枫都脱下了外衣,只留一条遮羞的**,把这些衣物裹扎在两个弱女子身上。诸葛枫背着厉海,羽少双手牵着俞嫣和沈冰,此刻也顾不得男女授受不亲的陈腐只见,赶快逃命才最要紧,他们若果此刻遇上诸葛氏三兄弟,估计没人能逃脱他们魔掌。羽少和诸葛枫经过奔波,倒也没觉着冷了,还出了点细汗,可一停下歇歇片刻,就浑身哆嗦,就算现在是三伏天,在这样的夜晚犹如寒冬。

羽少和诸葛枫不停歇的走到了天明时分,终于看到了白马‘绝尘’就在前方吃着青草。厉海已经昏死过去,得马上给他治疗,不然性命难保了。羽少从马肚下的包裹里拿出火石扔给诸葛枫,再从包裹里搜出白明月的疗伤秘方看了起来。诸葛枫在一堆湿漉漉的腐叶下挖出了一些干燥的树枝和落叶,点起了一堆篝火,俞嫣和沈冰坐在那里烤着,身上也是全部湿透了。诸葛枫折来一些树枝,围着火堆构起了一个架子,让俞嫣和沈冰把衣裳脱下,挂在树干上的烘干,自己和羽少知趣的离开了。诸葛枫去打些野味来,羽少去寻找草药为厉海疗伤。

俞嫣和沈冰扭扭捏捏的脱光了身上的衣服,厉海虽然在一起,可已经闭着双眼,脸色及其惨白,已经昏迷了很久,倒也不需避嫌。四个人的衣裳挂在树架子上,刚好像个简易围棚,在篝火的烘烤下冒着阵阵气雾,也挡住了山风吹来,两个弱女子很快就在暖烘烘的围棚里恢复了生机。沈冰还不时偷看俞嫣丰腴的酮体,啧啧有声的欣赏着,艳慕俞嫣的傲人身材,只盼自己快快长大好有如此的美妙香体。也想起了诸葛枫压在这酮体上的情形,不觉脸红一片。

俞嫣看到沈冰如此迷蒙的看着自己,眼睛里发出了火辣的神情,低头看看自己傲人的双峰,也是骄傲无比,可看到沈冰的小脸有些发烧的红晕,不禁也想到了那晚,顿时娇羞不比,脸若桃花相映红。白了沈冰一眼,小声骂道:“你这小孩也胡思乱想了吧,看你一副荡漾的神情,也是个小浪蹄子。”

“俞姐姐你别取笑我,我可是对你羡慕不已,如此白玉般的酮体,连我这小孩都觉得美妙,那诸葛大哥一定是被迷得神魂颠倒了,是男人都会着迷的。”沈冰笑着回道。

“看你这小脑袋瓜子,这么会有如此想法,是不是看到羽子哥英俊潇洒,风度翩翩的有些想入非非了吧。”俞嫣也笑眯眯的说道。

“我是很喜欢羽子哥,我也恨不得明天就长大,能嫁给他我死也无憾。”沈冰大大方方的点着小脑袋认真的说道。

“完了,你这么小就开始发春了,真长大了还了得,看你一副美人胚子,那身边还不到处都是狂蜂浪蝶。”

“我心目中只有羽子哥一人,我才不管别人。”沈冰骄傲的说道,可一会又低垂下了头,说道:“可是羽子哥心中只有一个白明月,他这么优秀,有很多女人喜欢的。”

“嗯,羽少的确是个好男儿,不但人长的漂亮,还文采出众,满腹经纶。而且胸怀大义,侠肝义胆,不愧为才子**,人中龙凤。”

“你怎么说,不会也喜欢他吧,那诸葛大哥怎么办?”沈冰坏坏的笑着说道。

俞嫣好气又好笑的挥手向沈冰打来,拍中了她的脑袋,嬉笑着骂道:“你还真当我是**之妇啊,我心中只有枫哥,别人如何管我啥事体啊。”情急中连土话都出来了。

沈冰被俞嫣拍中,也伸出小手抓啦着俞嫣,不小心碰上了俞嫣的乳峰,甚是坚挺润滑。俞嫣也在沈冰身上招去挠痒痒,两人嬉笑着扭成了一团。

大盘山区本就是浙中天然的药材库,奇花异草比比皆是,白明月的药方开的长篇大论的,还画上了药材的图画,真是细致入微了。羽少和诸葛枫一道出发寻觅,不久就采齐了治疗内伤的所用药草,满满一捆够厉害治疗数月了。两人顺便也捡些枯枝作为火堆燃料,也已经一大捆了,用荆条捆了个结实,由诸葛枫背着。只是雨后清晨没遇到什么野兽出没,肚子已经叫了半天了,这温饱还没有什么着落。

就在羽少和诸葛枫发愁时,在一处悬崖峭壁旁边的灌木丛中,发xiàn

有一阵骚动,是一只黑色麝獐。白明月给羽少的‘麝香白玉膏’时,告sù

过他一些麝的情况,他们居住在山中,常吃柏树叶,也吃蛇。它的香长在阴囊前的皮下,膜袋裹住。五月时获得香,往往麝香中含有蛇皮骨。麝六、七月吃蛇、虫,到了寒冬则香已填满,入春后肚跻内急痛,自己会用爪子剔出香来,拉屎尿覆盖,常在一处剔出完,这样的香绝对超过杀取的,然而难以获得,价值如同明珠。麝香列为诸香之冠、药材中的珍品,认为它能通诸窍、开经络、透肌骨,主治风痰、伤寒、瘟疫、暑湿、燥火、气滞、疮伤、眼疾等多种疾病。

麝生性胆小,两耳直立,感觉灵敏,善于隐藏,人难以近身。羽少兰花劫指一出,这黑麝难逃厄运,当即就在原地挣扎了一会死去了。羽少在麝的身下挖着什么,诸葛枫甚是疑惑。一会功夫羽少挖出一块土色的东西,发出浓郁的香气,久久不散。羽少告sù

他这是名贵的药材,特意寻找难以获得。心想如果带给白明月,一定是高兴坏了,杀麝取香那有这天然麝香可比的,如此大块价值连城啊。

羽少对诸葛枫说道:“蛮人常食之,似獐肉而腥气,云食之不畏蛇毒也,可俞嫣不可食其肉,容易堕胎。”

诸葛枫看着羽少一通忙碌,可自己还的为俞嫣找吃的,幸好不久就打着了两只野兔。回到羽少身边时,他还在用沈冰的短刀再取黑麝的麝脐香,也甚是名贵。

雨后山涧溪流纵横,他们在溪边剥皮洗好野味,扛着回到歇息地。

俞嫣和沈冰已经穿回了衣裳,也把烘干的衣裳踢给了他们的男人。诸葛枫把黑麝和野兔架上烧烤,羽少在石块上捣鼓着药材,外搽内服,加入些麝脐香倒是事倍功半,厉海很快幽幽的醒了过来,身上的衣服都已经和身烤干了,终究是江湖高手,撑过了生命垂危时期。羽少虽然内力深厚,真气漫长,可不懂得运用,不然也可为厉海灌输内力,诸葛枫不懂内功,也无法教导。

羽少用白明月给他包着疗伤药的油纸取来,把麝香包得严严实实的,外面再包上几成枯叶,弄成了一个球状,使香气不再溢出为止,他怕麝香的气味动了俞嫣的胎气,其他人莫名其妙的看着羽少一番忙碌。

野味已经烤熟,大家狼吞虎咽的吃了起来,羽少用短刀切了些黑麝肉喂给厉海。沈冰的短刀在这丛林之中倒是很有好处,自己又羽少在侧,也用不着什么刀剑。厉海吃了些东西,很快也有了些气力,他知dào

羽少的内力强劲,就告sù

他推拿入宫的法门,以换取羽少疏些真气与他抵抗内伤。羽少当然毫不吝啬的为厉害疏入了纯元内力,两人盘起坐在地上,双手在他背上按住穴位,两人头顶都有股热气冒出,接着用双掌对双掌的对接真气流露,过了一个时辰,厉害已经脸色有些红润起来,羽少却有些精疲力尽的虚脱了。他马上运气,开始了半年未练的内功心法,双手翘着兰花指摆在大腿上,闭着眼睛想着法门口诀。半柱香一过,羽少又开始神采奕奕了。诸葛枫羡慕不已,心想自己不知什么时候也能练就如此深厚的内功,可现在还在为性命东躲西藏的,不过八卦门的秘籍在手,还是有机会迎头赶上羽少的。

厉海也惊骇羽少的内功修为,此人如果学得几门绝学,在江湖上难逢对手了。可也觉着羽少的修liàn

法门甚是邪气,真气强劲绵绵不绝,热辣无比翻江倒海,似乎是没法控zhì

得住。羽少看到厉海的表情,就主动说起了自己得一神mì

男子传此邪功,并无益处,身体内的真气到处乱窜,浑身发烫,随时都有可能走火入魔,多亏了白明月的冷泥丸撑着,多少的武林高手也没见过此等邪功。

大家都想不到羽少一个翩翩公子,却每天受着真气难以调理的煎熬,还如此的侠肝义胆,为了一位素昧平生的小姑娘只身历险。沈冰听了后,走到盘腿而坐的羽少身后,抱住了羽少的脖子,整个人都压在了羽少身上,‘嘤嘤’的哭起来了。

羽少摸着沈冰的小手臂,安慰道:“我这点煎熬算的了什么,比起你的灭门之灾只是一点皮毛小事,况且我还用这神功偷袭了这么多武功高手,你应该庆幸我有此神功呀,不然我拿什么保护你呀。”

“说的也是,嗯,我有的是钱,我叫爷爷找天下的名医为你治疗,一定能解除你的痛苦的。”沈冰欲想说些自己的情况,却被羽少打断了。

羽少说道:“你不知dào

,一路的艰难险程,倒是克制住了我体内的真气,这一段时间以来,不用服药也没见着身体有异样,我还得感谢你让我体验了江湖历练呢。”

沈冰破涕为笑,说道:“如此甚好,以后我们两人一起浪迹天涯吧,待到见过爷爷,我还跟着你,你可不许不理我。”

“好,以后你嫁人了,我也陪着你,让你夫君吃吃醋倒也很妙。”羽少调侃道。

“我才不嫁人,我只要羽子哥。”沈冰说道,摆弄着身体,在羽少后背蹭来蹭去。

俞嫣插话道:“你不嫁人,可你的羽子哥还想娶夫人呢,你也说家里还有几位佳人正等着他回去哦。”

沈冰白了俞嫣一眼,有些泄气了,说道:“等我再长个几岁,就跟他们抢羽子哥,也跟他们比比美貌,我母亲可是江南有名的美人,我一定不会差的。”沈冰倒是自负美貌。

“到那时,羽子哥已经妻妾成群,儿女成堆了,估计你是轮不上了哦。”俞嫣**着沈冰。

沈冰怒气冲冲的从羽少背上下来,追着俞嫣报复她的言语刻薄,俞嫣围着众人转圈,嬉笑怒骂一番,大家都哈哈大笑起来,一扫几日的郁闷之情。有了少女沈冰的天真烂漫,倒也把心中阴霾去了些。笑过之后大家还是要继xù

冒险,在这深山老林除了要提防野兽出没,还得时刻防范诸葛氏三兄弟追了上来。

厉海经过几天的调养已经能上马了,可身体还是很虚,马匹也只有‘绝尘’了,大家同生共死几回后,像是一家亲了,都把马匹留给厉海乘骑,俞嫣和诸葛枫卿卿我我一起跋涉,倒是甜蜜的很,羽少看到沈冰稚嫩的身子骨,于心不忍,就时时背在身上,有时还骑在羽少的肩膀上,捧着羽少的头,登高远望一番。沈冰习惯成自然,没有羽少背她就不肯走了,有时厉海下马走走,沈冰也不骑马就要骑着羽少。羽少只好‘自认倒霉’,把沈冰娇宠坏了,可看到沈冰楚楚可怜的模样,羽少那恨得下心来。沈冰倒也是鬼灵精,身上背着羽少的包袱,时不时从包裹里拿出几样糕点,塞入羽少的嘴巴,还不让俞嫣看到,有些偷偷摸摸,俞嫣早就知dào

沈冰的小把戏,心里暗笑不已,这小姑娘很有心计,还暗藏了这么多从市集上买的小点心,马车已然弃之不用,可沈冰还是藏了些,自己舍不得吃,全进了羽少的嘴巴,看到羽少吃的香甜,心里暖洋洋的,很有幸福感。俞嫣摇摇头暗自发笑,看来沈冰已经情犊初开,又遇上羽少这样的美男子,对他甚是娇宠,什么事都会答yīng

,心中必定欢喜的紧。

羽少时间一长也没觉得不好意思,就让着沈冰无理取闹非要骑着自己的脖子。心里想着有这么个妹妹挺好,家中的白明月和殷小妹对他是情根深种,芈丫头终究是主仆关系,只有天真烂漫的沈冰与他一起戏耍,到真像亲妹妹般的温暖,她的撒娇,她的发嗲,她的喜怒无常,无不激起羽少对她的保护欲。与沈冰分开一时半会儿,心里还真是放心不下,甚是提心吊胆的怕她出事,自己连白明月也没有过此种心情。

诸葛氏三兄弟倒有些能耐,在茫茫林海中转悠了数日,居然发xiàn

了羽少他们留下的篝火草灰,只是些痕迹罢了,显然已经早早远去,三兄弟并不死心,仔细的找寻着羽少他们留下的蛛丝马迹,连羽少嘴角滑落的糕点沫都没有放过,可见细心。山区小道崎岖不堪,更有悬崖绝壁处的羊肠小道,诸葛氏三兄弟的马匹可没有‘绝尘’的勇气,死活不肯走这绝壁处的小径,他们没有办法也只好徒步前进了。

大盘山脉南拉仙霞岭,北连天台山、四明山,与括苍山脉相连。其水流向四周辐射,东为始丰溪、永安溪源头,流入灵江;南为好溪,流经缙云是瓯江的发源地;西北为文溪、西溪和夹溪是婺江和曹娥江的发源地。

括苍山脉地处浙东中南部,南呼雁荡,北应天台,西邻仙都,东瞰大海。羽少一众进入了另外的一座崇山峻岭,登之见苍海,以其色苍苍然接海。飘然仙境,心旷神怡。漫山红绿相间,绚烂夺目的清秀景色时而历历在目,时而隐没云海之中。无际的云海,奔腾舒卷,一座座山峰正如孤岛,漂浮隐现,变幻无穷。为灵江水系与瓯江水系分水岭。

到了瓯江顺流而下就到了永嘉府了。羽少他们已经无心欣赏天地造化鬼斧神工的括苍山了,连夜兼程翻阅了括苍山脉,来到了瓯江边上,向本地居民高价买了艘帆船,向着温州进发了。终于可以安稳的睡在船上舒舒服服的睡个好觉了,羽少和诸葛枫轮流掌舵前去。

第八章 江心孤屿(一)

瓯江转折迂回于崇山峻岭,舒缓于宽广深潭,有过急流险滩,有过静谧安详。托起她的土地的是两岸绵延起伏的群山,但见松涛起伏、绿草茵茵、芦花摇曳、卵石闪金、梯田稻浪、炊烟袅袅。两岸居民繁衍生息的村落星罗棋布。

羽少他们经过千回百转,在紧水滩峡谷处,山势陡然收紧,水流突然湍急,除了羽少外个个都开始晕船了,呕吐不已,把肚子里的东西连着酸水一起全吐在了江面上,全身无力脸色惨白,如同虚脱了一般。羽少自幼在太湖长大,对驾船甚有心得,看着一众人狼狈模样,只好把他们捆在一起,怕他们手脚无力会甩出船外。经过几天的风雨,万卷溪水汇流到河,泥沙俱下,瓯江上面波涛翻滚。帆船随时都有可能被大浪吞没,羽少紧紧攒着船舵,随着波涛汹涌的黄色江面起起伏伏。

终于到了瓯江下游,江面变宽,水流平稳起来,还能看到大鼋浮游水面。鼋头朝潮上游方向翘头,估计三天内还有暴雨洪水。鼋乃吉祥之物,被当今皇上朱元璋封为‘大将军’。大家都长于内陆,从没见过如此大的乌龟甲鱼,如同天上神龟潜入此水。羽少已经为他们解开了绳索,虽然腹内空空,可也已经缓过神来,都站在船头吹风,观看大鼋搏击水浪。还有江面上千帆竟过,百舸争流,远处可见亭台楼阁房屋林立,此处已经是温州地界了。

在船上羽少一直想着一个疑惑,那就是自己舍弃的马车居然出现在花溪那个小客栈。当时大家人困马乏饥肠辘辘,一到客栈就歇息睡觉了。可等到和都尉府的人不期而遇之时,那辆马车也没见着了。谁也没有留意,只有羽少一眼就认得的自己马车,停靠在一边,淹没在一堆车乘中间。会是谁驾了自己的马车呢?都尉府的人和诸葛氏三兄弟都在自己之后来到花溪,断然不会是他们,见过自己马车的人不少,可羽少想不起会是谁?也追踪自己的行径。

温州辖永嘉、乐清、瑞安、平阳四县,设温州卫,下辖前、后、左、右、中五个千户所……“控山带海,利兼水陆,东南之沃壤,一郡之巨会”,自古就是繁华都市,历来为兵家必争之地。因战乱、天灾和朝廷政策而发生的多次逃难潮和移民潮,不同地域文化背景的各地人口大规模迁入温州地区并繁衍开来,其中很多是逃难过来的皇室贵族、名门望族和文武大臣。更是人杰地灵,物华天宝。名人辈出,很有魏晋遗风,语言古朴原始,甚是独特。古语古音如同华夏先祖。

羽少一众到了永嘉,上岸歇息,在码头眺望。可见瓯江中间有一岛屿,林木苍翠中点缀着宝塔楼宇。也可望见对岸的繁华鹿城。

大家都没什么心思琢磨秀丽风光,都是饥肠辘辘。腹中空空,一顿狂吐之后连一滴水都没有留下,得赶紧找家客栈安顿下来。

如此都市盛会之地,客栈比比皆是,羽少一众先到了一家大酒楼,两座三层楼房,飞廊连通,廊庑环绕,前有庭院,甚是气派。进入酒楼羽少要了间楼上雅座,递给掌柜一锭银子,让他好酒好菜尽管上来,不够再补。掌柜的看到这么大一锭银子,满是堆笑,说道:“够了,够了,就算点上本店的所有佳肴,就你们几个吃喝,这银子绰绰有余。”

“多的就留下吧。”羽少大方的说道,接着又问:“最近可有南京来的官员或者侍卫进出你的酒楼?”

“本店虽然有些气派,可接近码头,接待的都是过往商贾大亨,很少有官员来此消遣,离千户所还有些距离,市集中心一带比之鄙店大的多酒楼比比皆是,还有依红荟萃的青楼妓院就在隔壁,那些官吏一般进出那些酒楼,不太会来江边吹风。”掌柜认真的回道。

羽少最怕遇上廖承衣那般南京来的都尉府侍卫,估计他还会陪着刘大人停留一段时间,可一行人已经很久没有过舒心的日子了,此去出海口已经不远,羽少想停留数日,一是为厉海着想,毕竟都是山中原生草药,自己也不是大夫,厉海伤势还是很严重,再也经不起折腾,需yào

静养。二来如果出海的需yào

准bèi

充分,首先得要首大船,雇些船工,还要准bèi

海上所需的数月吃喝。第三还的为诸葛枫和俞嫣考lǜ

一下,俞嫣已经有了身孕,也不能长途跋涉了。可诸葛氏三兄弟还在紧追不舍,都尉府官兵就在附近,也是有些为难。羽少筹措再三,还是先在永嘉安顿下来,等对手找上门再说吧,看着受伤的厉海和有孕的俞嫣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羽少又拿出一锭银子给掌柜的,说道:“在下远道而来,不熟悉此地,我的兄弟受了些伤,你能不能帮我抓几服药,并熬成汤汁。”羽少说道。

掌柜的当然满口答yīng

:“小事一桩。”

羽少叫掌柜拿来笔墨,写了几贴白明月开的治疗内伤药方。写完想起俞嫣的事情,又对掌柜说道:“还有我的姊妹有了身孕,并帮忙叫个大夫替她看看。”

掌柜的看着羽少出手如此阔绰,所求之事也是一点小事,就推回羽少给的银两,笑着对羽少说道:“公子之前给的已经足够,这点小事就包在我身上吧。”

羽少坚持给了银两,对掌柜的说道:“实不相瞒,我们与官府有些过节,还望掌柜的能收留几日,区区银两不足以谢意。”

“公子放心,我既然能在码头开酒楼,也有些小神通,黑白两道人物总还卖点面子给在下,公子慷慨心意我就却之不恭了,如果公子不弃那就在我家中居留几日,倒是可以避开耳目。”掌柜的热忱的说道。毕竟那人家的手短,可白花花的银两到了手中也是不舍的。才不管羽少他们与官府的过节如何。

“那就太感谢了,如此甚好。还是掌柜的考lǜ

周详。”羽少不忘恭维一下。

正在说话间,小二托盘而来上菜,满满一桌山珍海味,有‘鸡汁鱼唇’,‘五味煎蟹’,‘凤尾敲虾’,‘雪丽蛏子’,‘白汁鲍脯’,‘爆墨鱼花’。‘清蒸黄鱼’,‘鸡翅海参’,‘当归羊肉’,‘芝麻鸡’,海鲜居多,汤有‘三丝敲鱼汤’,‘龙头鱼豆腐羹’,甜品每人一盅‘枣莲炖雪蛤’,更有几样碳烤贝类。摆满了整个酒桌。吃海鲜当然少不了烧酒,有当地的烧刀子一壶。

掌柜的说道:“大家慢吃,我这就安排下人买好药材,叫来大夫。吃完后就随我回家吧。”

羽少感激的向掌柜的摆摆手,说道:“你忙去吧,等我们吃好再来寻你。”

羽少一众敞开肚皮吃喝起来。对于吃惯了内陆菜肴的他们来说,这海鲜口味有些显得有些清单了。也只有羽少有些合口味,太湖一带以甜食为主。也时常吃湖鲜,对腥气并不排斥,可吃多了肠胃还是有些接受不了,肚子开始‘咕咚咕咚’翻滚起来,其他人更是急着要出恭了,心中埋怨还以为酒楼的菜肴不干净。

掌柜的笑着赔礼,说道:“各位吃不惯这海边菜肴,定是来自内陆地区,倒是我有欠考lǜ

了。”并解释了一番。

羽少一众只能无奈的笑自己没有口福了。

吃完饭后羽少众人就来到了掌柜的家中,是个大门大院的人家,看来经营酒楼颇有心得,一定积攒了不少家当,门下丫鬟佣人也有不少,可掌柜还是亲自出马在酒楼做生意,可见温州卫的民众甚是勤劳,不怕劳苦,也很好客,天生的会做生意。

羽少所给银两甚多,掌柜的主动叫人在市集上采购回了一些衣物,看到他们身上所穿衣衫褴褛,却不是穷苦人家,一定是遇到了什么麻烦之事。掌柜的经常跑码头,是个见多识广的人,羽少一众手中还有兵器,估计就是江湖中人,也知dào

这些人并不好惹,所以掌柜也是很知趣,并不打探他们的来历。

在掌柜家中住了几日,厉海的内伤渐渐有了起色,白月月的药方很是灵验,已经恢复了半成功力。俞嫣总算安稳的过了几日,在大夫每天的照看下,受了风凉和惊吓的柔弱躯体也开始恢复,有了往日的娇媚了,诸葛枫当然是最开心的了,只从知dào

俞嫣有了身孕后,他一直担心俞嫣的身体在崇山峻岭中能不能抗住,现在好了一切平安无事,诸葛氏三兄弟应该没那么快追寻到这里。而且诸葛枫私下又给了些银票给掌柜,只要服侍好俞嫣,钱不算什么。掌柜的没想到,这群衣衫褴褛的人个个腰缠万贯的雄主,这生意可比经营酒楼来钱快的多了,可掌柜的也知dào

,收留这些人是危险的,既有黑道中人的追杀,又有官府的追捕,万一泄露了他们的行踪,自己也必然殃及池鱼。所以掌柜的叫下人们看紧过往的人,并和羽少商量好,千万不要外出。羽少当然也知dào

危机四伏,点头同意掌柜的所说。

闲着也是无聊的紧,羽少并要来笔墨默写出了诸葛亮所著的《兵法二十四篇》,并和宏泉大师赠送的《金刚经》一起用油纸包好,交给沈冰保管,并郑重其事的跟沈冰说,他包裹了的东西都是很有价值的,有药方,有麝香,有经书,更有抑制自己真气的救急药丸,任何时候也不要离开包裹。沈冰认真的发誓保证一番,羽少微笑着抚摸了一下她的脑袋,就去住在两隔壁的厉海和俞嫣。

俞嫣有诸葛枫照顾倒也没什么,可厉海需yào

羽少每天给他输入一通真气,以尽快恢复功力,他们中也只有厉海算是武林中的成名人物,武功自然在他们之上,江湖经验更是老手中佼佼者,加上‘鬼影’剑就是一流的高手,他能恢复功力自然不那么怕都尉府的人了,他一人仗着上古利器与诸葛氏三兄弟周旋了这么久,才能使得大家安全脱身花溪险境。如此大义羽少当然为他疗伤不遗余力了,自己的真气反正没法控zhì

,不如输给厉海治疗内伤,自己的邪功一时半会倒也发作不起来了。

沈冰趁着羽少为厉海忙着疗伤之际,偷偷的把刘青田的《百战奇略》和八卦门的《阴阳八卦掌》一字不差的默写下来。厉海身受重伤后,他的包裹也在沈冰身上,这丫头有些好奇,偷翻了厉海的包裹,里面除了几本书外什么也没有,连碎银子也没见着一两,路上花销都是羽少的,沈冰心中有些不悦了,发起了小女人的小气劲,既然吃的住的都是羽子哥的,看他也没有什么可以表示了,她知dào

厉海的书籍必定是武功秘籍,那索性就用武功秘籍偿还吧,说干就干,沈冰把厉海从独孤鸿那里取来的少林秘籍《伏虎斩魔剑》,《铁布衫功》和《旋风掌》三门绝技从头到脚的抄录了下来,沈冰知dào

羽少自傲的很,如果知dào

是厉海的武功秘籍必定不会练的,还有八卦门的《阴阳八卦掌》,得想个办法让羽少不知dào

是八卦门的武功和少林派的秘籍。

沈冰想了一下,有了主意,她把《阴阳八卦掌》,《伏虎斩魔剑》,《铁布衫功》和《旋风掌》,都写到了《百战奇略》的兵书后面,刘伯温是个文武全才,这羽少是知dào

的,既然是已故的军事天才之书,羽少想必会仔细研究的,还道是刘伯温遗留下的练武之技和军事韬略。毕竟《百战奇略》并不是什么秘密的书籍,羽少早有耳闻。沈冰也看到了羽少虽然计谋百出,可真刀真枪的对决,羽少估计会被诸葛枫给撩了,沈冰在花溪看到羽少和都尉府两人缠斗时,只是一味的东躲西藏,似乎没什么武功,仗着一流的轻功和兰花劫指在客栈逃窜,狼狈至极。沈冰当然希望羽子哥成为武林高手,那就到云南也不必担惊受怕的了。不过现在这书不能示人,诸葛枫和俞嫣,还有厉害都在,如果被羽少发xiàn

是她偷取了秘籍,一定会大大生气,虽然不会拂袖离去,但在他心目中就没那么可爱了,也不再会那么疼惜她了。沈冰把自己写的《百战奇略》也放入了油纸包,与《兵法二十四篇》和《金刚经》一起,重新包好并用布条扎的严严实实。

在掌柜家中一住就是半个来月,厉海的伤势也好了七八分,在掌柜的严密看护下,倒也风平浪静。期间羽少交给掌柜一踏银票,托他买了艘大船,并准bèi

了许多用物,为远航做足了文章。羽少把余下的银票都给了掌柜的,以谢他的恩情。自己身上已经身无分文了,反正到了海上也用不着什么银两了。羽少公子哥一个,把金钱看的如同粪土,也没有正儿八经的花过什么大钱,自小有人服侍,衣来张口饭来伸手,还不知dào

钱的用处和它的威力,并不了解钱对于平民百姓来说,跟性命息息相关。在温床中长大的锦衣玉食的公子哪能体会这些。

羽少明白诸葛氏三兄弟不会善罢甘休的,厉海,诸葛枫和八卦门已成水火了,俞嫣也是诸葛吾能的心头只恨,而且有了诸葛枫的骨肉,诸葛吾能是不会放过她了。羽少也明白廖承衣也在永嘉守株待兔,虽然不了解沈冰的身世,可看的出朝廷对沈冰看的很重,如此千方百计的要追寻到她,一定有些不可告人的秘密。廖承衣在这里发xiàn

了羽少,羽少和沈冰那可是插翅难飞了,他可以随时调动温州卫的五个千户所,封锁了所有道路也是轻而易举的事情。(未完待续……)

PS:精彩刚刚开始

第八章 江心孤屿(二)

掌柜的门人已经暗中查探到都尉府的人随着刘大人返家省亲,就在永嘉的千户所内驻扎,最近也有些反常的频繁出现在各条街道,也去了他的酒楼,好像在巡查什么人的下落。掌柜的优越猜到都尉府的人与羽少他们一众有些关联了,而且事情重大,就委婉的告知羽少,要他们赶快离开温州卫辖区,船已经准bèi

好了,本想找个风和日丽的日子出海,现在是台风季节,出海颇有风险。羽少也知dào

都尉府的廖承衣估计到了羽少和沈冰已经来到温州卫辖区,可就是没露面,所以仗着皇帝亲军卫的权力,正调动温州卫的五个千户所的人,四处搜查羽少和沈冰的下落,幸亏藏于民家,千户所的人也没有理由擅自扰民。

羽少知dào

掌柜的已经仁至义尽了,也确实不能再拖累了无辜的人,就和厉海,诸葛枫商量好今晚就出发。看着天气晚上可能会有暴风雨来袭,可也顾不得那么多了,他们也怕诸葛氏三兄弟到此来报复,最怕夜长梦多,大家就决定下来今晚吃饭时间就出发,这样反而不会引人注目些。

白天掌柜的在酒楼,羽少想尽快告知一声,沈冰也在房中闷得慌,一定要跟着羽少出去逛逛,顺便买些中意的物件点心一类的东西。沈冰怕包裹丢失,就背着走,羽少虽然要她看好包裹,可也没要她随身带着,沈冰有自己的秘密,那就是为羽少默写的武功秘籍,深怕被诸葛枫或厉海发xiàn

了。就时时把包裹放在身边,羽少看到沈冰的认真模样也只有笑笑随她去了。

羽少和沈冰共骑着白马。很快穿过市集,来到码头边的‘云宾楼’找掌柜。沈冰也没机会买些小玩意儿,他们不想节外生枝,在这个时候被都千户所的人盯上。可是一进酒楼就与诸葛氏三兄弟打上照面了,看来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三兄弟与羽少本没什么深仇大恨,也没有真zhèng

的交过手,三兄弟都是江湖一流高手,也早发xiàn

羽少是个不会武功的公子哥而已。可是也不知dào

哪里学来的一身深厚的内功,一个不经意间就打折了诸葛吾能小弟的胳膊,可也是多亏了他的疗伤神药‘麝香白玉膏’,到了温州卫地界时,伤已无大碍了。三兄弟的目标并不是羽少和身边的小姑娘,可看到他们也很惊喜,知dào

诸葛枫和厉海必定在不远处了。

羽少想避开已经来不及了,诸葛吾能迎了上来,不客气的问道:“我八卦门的叛徒和厉海在那里了?”脸色甚是威严。

羽少白眼上翻。置之不理的表情,回道:“不知dào

。”

诸葛吾能心里来气,可也强制压住,说道:“空口说谎的本事。我早就领教,你打伤我小弟胳膊的账,正要想你讨还。不过也是你的灵药治愈的,那就算两厢扯平吧。只要你告sù

他们在那,我们三兄弟并不想为难你。毕竟我老夫还是很看得起你。”

“那就多谢诸葛前辈青眼有加,不过在花溪之后我跟他们分开了,我跟他们也是萍水相逢,也没必要天天一起啊。”羽少面无表情的回道。

“那你什么找到小姑娘的?还有厉害受了那么重的内伤,一定是你把他救出去的,除非他已经死了。”诸葛吾能说话的时候,他的大哥和小弟好像不敢插嘴,只是闷头吃喝。

“实不相瞒,我是救了厉海出了花溪,可我不是大夫,只好在花溪边的安文镇交给了一个当地的大夫,银两是我给的,我也是仁至义尽,他的性命只有听天由命吧了。”羽少撒起慌来一本正经,不由得诸葛氏三兄弟不信。接着编道:“好人总是有好报,就在安文镇上我找着了我的白马,当然小姑娘就在马上。”

“那诸葛枫和俞嫣你就没遇到过?”诸葛吾能半信半疑的问道。

“没见过了,他们或许走了另一个方向吧。”

诸葛吾能呆了一会,想起了什么,说道“呵呵,羽少你撒起慌来倒也天衣无缝,我在斤丝潭瀑布上面的小路上,发xiàn

了你们的踪迹,在丛林中看到了草药的残渣,还有路上有些蚂蚁堆正啃着点心沫,更有一条俞嫣的飘带就在草药的残渣的边上,由此可以断定你们是在一起的。”

羽少没想到诸葛吾能还这么心细,本还道是个莽夫而已,看来是远远低估了诸葛吾能的脑袋,毕竟是老谋深算的诸葛默儿子,也是八卦门掌门的不二人选。羽少知dào

自己的谎言被拆穿,只好另想办法了。可嘴上还是不依不饶的,说道:“我佩服你的胡乱瞎扯,可我确实没有再见过他们了,不然到酒楼一定是同时来的,你看到了,就我们两人。”

“你如此护着他们,就不怕我们真对你下手,你的内功虽然不错,可了结你轻而易举的。”诸葛吾能开始威胁道。

“这倒是没错,我没有练过什么武功招式,内力也无法随心所欲,可是死在你们手上倒也值得,你们三兄弟的辣手,我已经见识过了,对无辜的平民也是干脆利落,江湖上也一定知晓你们的心狠手辣,也是大为夸奖吧。”羽少出言讥讽道。

诸葛吾能心中已经有了怒火,可诸葛枫和厉海的消息还需yào

他的指点,也就不好立马下毒手,还是先稳住羽少再说,凉他也逃不出自己的视线,他必定还是会去找厉海和诸葛枫他们的。诸葛吾能也不在和羽少纠缠不清了,说道:“你们既然不说,我也只好陪着你们了。”

“可以,那可就不会寂寞了,不过话说在前头,在下可不会为你们的吃喝买账的。”羽少笑着对诸葛吾能说道。

“哼,好说好说。”诸葛吾能说完就回到了兄弟身边。

羽少叫来小二,假装不认识的样子。点了几样小菜和一壶老酒,想着如何告知厉海和诸葛枫他们。沈冰没什么主张。只能紧紧跟着羽少,她知dào

这三兄弟武功很高。羽子哥绝不是对手,可有羽子哥在身边就不怕,大不了和羽子哥一起死吧。

羽少看到沈冰吃饭也贴着他一起,就趁机在沈冰的耳边说起了悄悄话,让她假装尿急去后面小解,并找到掌柜的,让他回家去告知厉海和诸葛枫,他们的仇家已经到了,让他们马上上船出海。自己在酒楼稳住这三兄弟,并让沈冰跟着掌柜的一起回家。

小姑娘尿急,诸葛吾能也不好跟着去,沈冰找到掌柜后把羽少的意思传达给了掌柜的,掌柜马上回到了自己家中。沈冰也毫无慌张的回到羽少的身边,只要是羽少的话,沈冰一定是听的,可沈冰知dào

羽少这次凶多吉少,也不想再离开他半步了。决心要跟羽子哥一起生一起死了,反正自己孤苦伶仃的一个小娃娃,也走不到云南了。

羽少看到沈冰马上回到自己身边,也知dào

她不愿意离开他。羽少没有说什么,只是握着沈冰的小手,温柔的对她点了几下头。两人心意相通。沈冰倒是心中甜蜜起来,高兴的陪着羽少喝起酒来。人生难得有知心的朋友,羽少早没把沈冰当成小孩了。如此聪明伶俐的妹妹羽少不会拒绝的,只是沈冰酒量有限,不能一醉方休。羽少知dào

这诸葛氏三兄弟行事心狠手辣,不讲仁义道德,而且对人对事还那么锲而不舍,比起都尉府的人还可怕,武功也更高,自己一旦被缠住,那就休想脱身了。

掌柜的马上通知了厉海和诸葛枫,他们已经无能为力了,心中非常感恩羽少的仁义,随着掌柜悄悄的上了大船,扬帆出海了。

沈冰和羽少在酒楼一出现,廖承衣的探子就发xiàn

了,马上告知了廖承衣,并说道他们身边有三个武功高手跟着,探子看到羽少和诸葛吾能聊了很久,以为是一伙人来着。廖承衣一时半会想不起跟着羽少的人是谁,既然是高手在场,倒是不可马虎,就调集了千户所的官兵,重重包围了‘云宾楼’。

掌柜送走了厉海和诸葛枫以及俞嫣后,就回了酒楼的路上,也想把羽少他们偷偷的接出去,可回到酒楼大门,自己也被官兵拒之门外了,这些官兵也有些跟掌柜熟悉的,就告sù

他回家去吧,是朝廷都尉府的人办事,不要搀和进去了。掌柜的知dào

都尉府是什么人,那时皇帝的亲卫军,是万万得罪不起的,只好悻悻的回家了,心中保佑羽少他们吉人天相。

诸葛氏三兄弟看到自己在酒楼居然被官兵包围了,就算武功再高,真闹僵起来,哪能顶住这么多人的刀剑,只要齐发箭镞,任凭三头六臂也被射成刺猬了。诸葛吾能在太极星象村时没见到羽少和官府有过节,以为是冲着自己来的,因为当晚和都尉府的人大打出手,没想到这么快就有了报应。

廖承衣进来了,毫不客气的坐在羽少的前面,笑嘻嘻的看着羽少和沈冰,心想这下总被逮了个正着,也不说话拿起沈冰的酒杯就喝了起来,想起在太极星象村对酒情形,倒也颇有意味。羽少也笑着向廖承衣敬酒一杯,也心想反正今晚横竖都是死路一条了,索性就吃饱喝足先。

诸葛吾能看到廖承衣和羽少你来我往的喝着酒,吃着菜,就像多年不见的朋友一样,更是认定羽少和这都尉府的小头目关系不一般,这下有自己难受的了,如果束手就擒,那可是丢人丢到姥姥家,自己纵横江湖几十载,如果折在官兵手里,以后还怎么在江湖豪杰面前抬起头来,就算死也不能窝囊的被官兵关押,三兄弟都紧紧的攥着拳头,随时准bèi

大干一场。

响午过后天气甚是闷热,天空中突然响起几声轰天炸雷,透过窗户可见外面一片黑乎乎的,必定是乌云压顶城欲摧,伴着闪电天地连线,把所有的人面孔照的雪白,如同僵尸一般,比在夜晚还要恐怖,狂风吹起外面的风沙进来了,把开着的窗门吹的‘彭彭’乱响,碗筷落地了,发出的声音异常清脆,尖利的碎声非常刺耳,山雨欲来风满楼。炸雷过后,冰雹和雨点具下,落在屋顶上,安静无声的酒楼内的人听的清清楚楚,弄的大家心乱如麻。酒楼边的瓯江上已经波涛翻滚,水拍岸边的礁石上哗啦啦的,能感觉到如此的不平静。

先下手为强,诸葛氏三兄弟朝着门口的侍卫暴起了铁掌,三两下就挂了。廖承衣没想到这三兄弟如此的狠辣,自己并不是要找他们的麻烦,自己派出去的两个侍卫没有归队,多半是这三兄弟所杀,他知dào

羽少和诸葛枫他们还没有能耐杀得了的,这三兄弟的出现,廖承衣估计他的两个手下已经遭到他们毒手了。他还没想跟他们算账,他们居然先暴起杀人了,这下廖承衣可来气了,一声令下,门外的侍卫就团团围住了三兄弟了。

擒贼先擒王,诸葛吾能仗着轻功了得,跃出包围圈,展开阴阳八卦掌举手向廖承衣劈来,廖承衣马上一个回避,也还了一招,双双对掌,两人都凝聚了毕生所修内力发于掌上,可廖承衣毕竟不是诸葛吾能的对手,被逼到了酒楼的柱子上,手下看到长官被困,数人举刀剑向诸葛吾能砍来,诸葛吾能只能回身自救,总算功夫了得,空手夺白刃,一举夺下他们的刀剑,并出手了结了其中一个侍卫的性命。廖承衣脱险后,马上抽出绣春刀横刺到诸葛吾能的身上,诸葛吾能跃起避开,在瞬间也从腰上拔出子午鸳鸯剑,格开了廖承衣的刀锋,并用另一手还了一剑刺向廖承衣的脖子,廖承衣也轻松的格开了诸葛吾能的进攻,同时诸葛吾能的后面数个侍卫手握红缨枪刺向了他,诸葛吾能只能左冲右突,在双面夹击下,想图廖承衣的性命很难。廖承衣的刀法实属上乘,无论是进攻还是防御都颇有章法,领着手下与诸葛吾能厮杀成一团,刀剑互斩电光火石,正个酒楼里都是这个声音。

羽少看到廖承衣和诸葛吾能纠缠在一起,机会难得,此时不逃更待何时。羽少一把搂住沈冰的小蛮腰,把她横抱起来,先跃上酒桌,踩着酒楼了满是官兵的头颅,对着后门嗒嗒嗒的飞奔而去。

廖承衣看到羽少逃跑,马上下令阻截,自己已经分不开身了,这诸葛吾能与自己性命相博了,绝不能有半点马虎,施展开平身所学和诸葛吾能周旋到底,官兵的武艺太低,只是有些蛮力,只有自己带来的都尉府侍卫才能帮上忙,可他们在门外和诸葛吾能的兄弟都得难解难分。千户所的官兵已经有不少死伤了,廖承衣也惊骇诸葛吾能高深的武功,要不是带来这多多人,先死的说不定就是自己。

等到千户所的官兵准bèi

围住羽少时,羽少已经携着沈冰从他们的头上掠过,这些人一心一意的帮着都领对付诸葛吾能,没注意到羽少的动向,被他一个出其不意的来到了他们的后面,要想再围住轻功了得的羽少已经晚了。羽少逃到马厩附近,吹了个凄厉的口哨,后面的官兵紧追不舍,已经没时间去解开马缰了。白马‘绝尘’一头撞到了拴着马缰绳的木桩,朝着羽少的方向飞奔而来。羽少一跃上马,把沈冰横放在自己前面,现在也顾不得沈冰是不是受的了白马翻腾了,朝着码头方向疾驰而去。(未完待续……)

第八章 江心孤屿(三)

瓢泼的大雨把道路弄个泥泞不堪,豆大的雨点倾盆而下打在脸上有些生痛,闪电雷声持续不断,天空依旧乌云黑压,羽少和沈冰衣裳尽湿透,迅疾的飞驰和大雨正面对撞,视线一片模糊,只见远处的灯塔还有点亮光,指引着羽少望江边奔去。后面紧追不舍的官兵汗水和着雨水也是浑身浸透,徒步奔走在泥泞的道路上,身上溅起了满身烂泥,可在都尉府的命令下,没人敢退缩半步,后面也陆续的有骑着马的官兵追了上来。

白马‘绝尘’已经快到岸堤,前无出路,后又追兵,眼看就要被堵截在瓯江岸边了。羽少在马屁股上狠狠一拍,‘绝尘’突然一跃而入瓯江,在翻滚的波涛中游泳前进,羽少让沈冰抱着白马脖子,自己在白马边上时刻扶着沈冰的小腿,不只让她落入江中,向着灯塔的方向奋力前游。

一道道闪电直插大地,照亮了整个瓯江两岸,可见那汹涌澎湃的江涛托付着羽少和白马随波逐浪,过后那隆隆雷声不断的向着瓯江劈下来,与瓯江上的波涛声混成一体,震耳欲聋。台风无情的来了,卷起浪潮劈头盖脸的打将过来,把羽少和沈冰连着白马卷进洪涛之中,瞬间落下后又犹如沉入河底。沈冰那见过此等天灾人祸,闭起双眼紧紧搂着白马的脖子,脑海中想起了自己家中被惨遭灭门的情形,自己是个漏网之鱼,难道老天真不放过她吗,沈冰的柔弱之躯已经渐渐无力了,看来今晚是要葬身鱼腹了,就睁开半眼看看这最后的大地河流,看见羽少紧紧的拽着她的手脚,努力的维持着她的平稳。沈冰看到羽少心里有些许安慰,就算过不了今晚。可心爱的羽子哥总是还在身边陪着她的。

沈冰向着羽少奋力的喊道:“羽子哥,我坚持不住了,来生再见吧。”刚刚说完一个大浪劈来,把沈冰打晕过去了,双手无力的滑落开了马脖子,慢慢的倒向了江中。

羽少在这震耳发聩的波涛中更本听不见沈冰的声音,在闪电的光芒中看到沈冰的躯体就要被大浪所吞噬,马上用力的把沈冰从马背上拽下,拦腰抱紧了,在这一下子功夫。羽少离开了白马数丈之远,没有了白马的庇护,羽少在江中显得格外渺小,虽然水性颇高,可也经不起这万千洪涛的拍打,还托着一个累赘,羽少渐渐感到有些力不从心了。倒是白马勇往直前,已经看不到那白色的影迹了。羽少用包裹拴住了沈冰和自己的身体,尽了最后的气力奋力挣扎着前行。一波未平一波又起。高高卷起的无情大浪狠狠的砸在羽少的身体上,把他推到老远,突然间羽少的脑袋撞上了礁石,顿时两眼模糊昏昏沉沉。在惊涛骇浪中浮现了一幕幕的往事,然后就失去了知觉,在脑海中自己坠入了万丈深渊,无穷无尽见不着底的下沉着。

那些追逐着羽少的官兵眼睁睁的看着羽少他们跃入瓯江之中。看着他在狂风大浪中消失得无影无踪,虽然没能生擒他们,可也生生的把他们逼入了江涛中。在这如此大雨倾盆的夜晚难有机会逃出生天了,必定已成瓯江鱼鳖的口中美食,他们调转马头回去向廖承衣复命去了。

廖承衣还在和诸葛氏三兄弟打得难解难分,手下的人已经看到三兄弟渐渐地体力开始不支,虽然死伤了不少千户所的官兵,可在廖承衣看来,这些人也只是为朝廷尽忠了而已,大不了时候上报朝廷为他们风光大葬,好好的体恤他们的家人。廖承衣被这纠缠不清的三兄弟闹得恼羞成怒,事后想着如何找个借口血洗了诸葛八卦村,叫他八卦门的人死无葬身之地为止。可这眼前非常棘手,三兄弟的武功太牛了,在酒楼里外横七竖八躺着不少官兵了,而对手却是没有上级指令的情况下和他们斗殴,如果被他们逃脱,估计自己是不会有什么好下场的了,一回到京城,刘大人必定会添油加醋的告发都尉府的人不是,擅自调兵和武林人士结怨,对方并没有什么罪大恶极,而且还是无辜的,对朝廷地方都没有形成什么危害的南蛮地方势力,无缘无故的要他们的性命,还出动了温州卫所有的千户所。这种情况下如果抓不到诸葛氏三兄弟,廖承衣这永嘉之行在回到京城可是说不清道不明了,撤职查办那是轻的,在没理由的情况下擅自调兵这一项,就可以让廖承衣人头落地了,都尉府的人办事从来就是不成功则成仁,空口说白话是不会有人同情你的。

诸葛氏三兄弟的江湖经验可比廖承衣要老道多了,他们在打斗中苦想脱离之计,知dào

如果再耗下去性命可总将不保啊,虽然武功厉害,可也难挡着一波接一波的送死官兵,这没完没了的死拼可不是办法。

诸葛吾能与廖承衣对招自然分不开身,只能寄望兄弟了,诸葛吾能的弟弟颇为机灵,看到追着羽少的马队回来复命,也没抓着羽少他们,心情有些失落。诸葛吾能的哥哥和弟弟背靠背的走着八卦拳圈,交头接耳倒是方便,弟弟和大哥在打斗的同时已经商量好了,朝着马队方向杀出一条血路,把马背上的这些官兵都踢到在地,突然调转马头向着酒楼里面冲去,几匹高头大马一下撞开了几扇大门,来到诸葛吾能的身边,大哥撕下一片衣袖,在纵马飞奔到廖承衣和诸葛吾能的中间,格开两人的距离之时,甩下衣袖到诸葛吾能的手边,诸葛吾能拉着衣袖脚尖一点地,嗖的飞了起来,他大哥立马一拉就把诸葛吾能拽到马背上,几匹高头大马在拥挤的酒楼里面横冲直撞,那些官兵举刀砍向马腿,一下子马匹失控,狠命逃离,踩死踩伤不少官兵,场面更加的混乱不堪,三兄弟趁机展开轻功,飞出酒楼大厅来到了后面的火房之地,那后面就是瓯江了。

火房一半就建在瓯江的礁石上。下面还泊着一艘小船,是送泔水用的,脏乱不堪,有些腐烂的臭味,在风浪中摇摇摆摆。三兄弟已经顾不得那么多了,看到有船在此一起跃到小船上,斩开缆绳,用双手划动小船,向着江心而去,六只手掌当成划桨倒是很快就离开了岸边。没入到滚滚洪流之中。三人心想就算葬身鱼腹也比被官府折磨要强,所以也就义无反顾的朝着对岸划去,只是不抵这汹涌激流,小船只有随波逐流了。三人长在内陆之地,在这漩涡洪流之中打转漂流很快就头晕目眩,腹中食物倾吐而出,仗着功夫了得紧紧的抓着船沿,随着吐尽酸水,半条命也去了。

廖承衣脸色苍白的看着波涛汹涌的瓯江。口中直骂娘,保佑三兄弟在江中翻船,葬身鱼腹,一吐心中不快。怏怏的收兵回去,心中不断的想着如何交差,在温州卫呆了这么长时间,结果还是两手空空。不但余孽逃了,还无缘无故的跟江湖门派结仇,莫名其妙的就死了不少官兵。看来自己也是自身难保了,得赶快想好借口擅自调兵的事情,虽然自己估计的没错,羽少和沈冰本来也成了瓮中之鳖了,可诸葛氏三兄弟却横插一手,煮熟的鸭子也会飞了,可想到羽少和沈冰已经跃入瓯江的波涛之中,估计是凶多吉少难有性命的了。

过了三更天,大雨顷刻停止,乌云散尽,月出于东山之上,瓯江也恢复了平静,只是江面洪水依然高涨,就是不见了滔天大浪,平稳的流向大海。雨后的明月显得格外皎洁,皓月周围满天星斗清晰可见,照亮了整个天地。

羽少幽幽的醒了过来,白马‘绝尘’真伸出舌头舔着羽少的脑袋,羽少觉着头还在隐隐作痛,一摸脑袋手上沾满了黏糊糊的鲜血,在月色下显得漆黑粘稠,估计是自己在被卷起大浪拍打到了礁石上,头破血流昏死过去了。

羽少的身上还背着包裹,包裹的一头连着沈冰,依然在江水之中,随波荡漾,不知死活。羽少马上把沈冰拖到岸上,一摸冰冷手臂,还好隐隐还在跳动,肚子已经饱饱的涨着,估计是喝了不少江水进去。羽少用力的压着沈冰的肚皮,挤出来肚子中污水,此刻羽少也顾不得什么礼义廉耻了,嘴对嘴的向羽少吹气,希望能救活她,吹气后马上在沈冰的胸脯上按压着,如此几次三番的来回吹气按压,把羽少忙活的筋疲力尽,本就在昏死过后醒转羽少所剩体力已经有限,可想到沈冰一个活生生的小姑娘就要死在自己的身边,自己没能履行承诺保护好她的安全,狂为男子汉了,羽少拼命的为沈冰疏气按压胸口,也顾不得自己的脑袋鲜血还在波啵直流。心中想着有负项刘辉的所托,也有负沈冰的信任,还有白明月的殷殷期待羽少成为真zhèng

的男子汉大丈夫。羽少想着救不活沈冰,还不如一起去死,经过了这么长时间的共患难,羽少也觉得如此离开沈冰,心若刀绞。羽少用所剩无几的体力还运起内力输入沈冰的体内,盼望她能够醒来。可在羽少的不断一番折腾下,沈冰还是无动分毫,奄奄一息的躺在岸边的石壁上。

徒劳无功,心如死灰,羽少放开沈冰,跪在石壁上仰头长叹,发出凄厉的哨声,忽地又放荡的大哭起来,从满是江水的包裹中取出玉箫,有气无力的吹了起来,边哭边唱道:“

藤床纸帐朝眠起,说不尽,无佳思。

沉香断续玉炉寒,伴我情怀如水。

笛里三弄,梅心惊破,多少游春意。

小风疏雨萧萧地,又催下千行泪,

吹箫人去玉楼空,肠断与谁同倚!

一枝折得,人间天上,没个人堪寄!”

沈冰的嘴巴里吐出了最后的腹中水,终于睁开了眼睛,以为自己已经到了阴曹地府,醒来后开头就叫道:“羽子哥。”有气无力,声音嘤嘤,爬将起来,看到不远处的石壁上,羽子哥真zhèng

放声哭唱。口中念念有词,细听,是为了自己伤感哭泣,沈冰感到了温暖,此刻才真zhèng

的看到了羽少的心目中自己的风量是如此的重,真zhèng

的把自己当成了至亲的人,沈冰已经泪如雨下,正想投入羽少的怀抱痛苦一番,可确实有心无力,连叫声都如同蚊子奄奄,只好默默的听羽少吹曲哭泣。

羽少终于转过头来,看到沈冰做起在石壁之上,着实吓了一跳,以为地狱冤魂借死还魂了。

沈冰吐出最后的力qì

轻声的叫道:“羽子哥。”

羽少这才惊魂初定,确信沈冰活转过来了,高兴的来到沈冰的身边,一把抱住沈冰的小身躯,紧紧的搂在自己的怀里,带着哭腔断断续续的说道:“冰冰,你还活着,真好,刚才,我以为你没气了,我心都碎了。”

羽少说的可是肺腑之言,沈冰的眼泪在羽少的胸前畅流,又叫了声“羽子哥。”

羽少还是没听见,只是性情大为不同,高兴的对着沈冰说着话而没听见沈冰叫他,沈冰磨蹭着羽少的胸膛,羽少这才想起沈冰的柔弱之躯已经没了气力,放开了沈冰歉意笑着说道:“你一定是全身虚脱了,我这就找些东西给你吃。”

羽少翻开包裹,里面是沈冰放入的一点小点心,已经花开了如同米糊,那些药材书籍有油纸包着倒是无恙。羽少捧着米糊样的小点心,虽然还那么污浊,可现在也没处寻找吃的,保命要紧,让沈冰闭着眼睛吞了下去。羽少醒转已经有些时候了,体力渐渐的回了点,就运起内功在沈冰的背上抚摸着,手掌火热,把沈冰的身体捂热起来,却也不敢长久,沈冰不会武功,怕她时间一久会伤了內府。

这时的天空开始发白,远处的山峦已经一片潮红,山下面村落的炊烟也袅袅升起,沈冰经过羽少的调理恢复了些力qì

,迎着朝阳脸蛋红扑扑起来,身体也有了些温暖,羽少在包裹中取出的火折子已经没法使用了,现在得马上找到人家,让沈冰的身体还有自己恢复些元气再说。可现在自己又饥又渴也是浑身乏力,要背起虚脱的沈冰有些为难了。没办法只好在石壁上先烤着阳光再说。并拿出火石在石壁上晒晒干,看到江边小鱼在游动着,羽少捡起石块打过去,可怎么也没法打中,鱼儿生龙活现一溜就游开了,像是嘲笑羽少的无能,看来一时半会想吃点生的鱼片都办不到了,好在廖承衣一时半会也不可能找到他们了,不知dào

那诸葛氏三兄弟情况如何了,昨晚还得感谢他们的冲动出手,才有机会逃出生天,真是不幸中的万幸。

沈冰本想说话来着,羽少示意不要开口,先养好力qì

再说,羽少步履蹒跚的在石壁周围找来些枯枝烂木,在洪流的冲刷下,礁石中间到有不少木材可供点火只用,也拿上岸边来在阳光下晒干。羽少此时才注意到自己和沈冰还身在瓯江上面,在白天才看清是一块很小的礁石,石色皎洁,岩形很像一只大象屹立在江中,白马‘绝尘’还四蹄着水的站立着,象岩对面不远处就是一座‘蓬莱仙岛’,树木苍翠,郁郁葱葱。白马却忠诚的守卫着他的主人,并不游过去,等着羽少一同前往,羽少难过的抚摸着马头,也让它历险了。可自己见过一夜的折腾,现在根本没有气力游到对岸了,羽少指着对岸的岛屿向白马拍去,可白马只是嘶吼着不去。(未完待续……)

第八章 江心孤屿(四)

羽少总算在巴掌大点的象岩上点起了一堆火来,经过一时的歇息也恢复了些体力,并打着了几条鱼烤了起来。对面的岛屿近在咫尺,可沈冰不能再让她涉水了,刚从鬼门关把她拉了回来,还异常的虚弱,昨天从进入酒楼开始就没进过食,必须的先吃点食物增加点体力。现在是清晨时光,四处都是炊烟袅袅,倒也不会太注意这里的烟火。

沈冰在羽少的内力支撑下慢慢的恢复了些元气,吃了点熟食后就被羽少扶上马背,和羽少一起来游到了岛上,并沿着岛岸边走去。在走到岛屿西江边时,羽少扶着沈冰到了前面的澄阁歇息片刻,看到一块与象岩差不多大小的礁石,在江心屿澄阁前江中,岩形极象雄狮盘踞在江中,惟妙惟肖。狮岩的附近漂着三具尸体,一身的衣裳破成一条条的,勾住了狮岩上的一些荆棘烂木。羽少认定是诸葛氏三兄弟,看到他们平白无故的与都尉府交恶,为了一己之利却客死他乡,倒是为自己的沈冰的出逃创造了机会,倒也跟他们没什么仇恨可言。羽少有些于心不忍,让沈冰自个歇歇,重新入江游到狮岩上,把三兄弟逐个弄上岛来。

诸葛氏三兄弟经过一夜的浸泡已经周身浮肿,他们都不黯水性却驾着小船进入瓯江,在江中不时就被大浪吞没,喝饱了江水后就昏死过去,被洪涛卷到狮岩上,大水退去后就被那些荆棘浮木勾住了衣裳,也幸亏这样才没被江水冲走。

羽少用食指探了探他们的鼻息,倒还有一息生命,羽少虽然讨厌这三兄弟的嚣张跋扈,可和他们倒也没有什么深仇大恨,见死不救不是羽少的为人,何况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这佛理羽少还是懂的。羽少努力的压出三兄弟的腹中江水,可要对嘴呼气救人羽少还是下不了嘴巴,只是用兰花劫指撑开他们的大嘴巴,让新鲜空气可以进入。也亏得三兄弟体格健壮,他们不识水性只是在水中撑饱了江水,在羽少的一通挤压下,倒出了污水后都醒了过来,只是全身乏力无法起立了。

羽少看到三兄弟都醒转过来也是欣慰,可马上想到三兄弟一旦恢复了体力,还是要逼他说出厉海和诸葛枫他们的下落。虽然羽少现在也的确不知dào

他们去了那了,可这三兄弟不会善罢甘休的,必定认为羽少知dào

他们的去处。羽少为了省些麻烦,趁着三兄弟还没能力对他使强时就背着沈冰离开了狮岩附近,一路向着岛屿中心而去。

江心屿古时为两个小岛。东晋南朝宋初郡守谢灵运曾登上孤屿,写下“乱流趋正绝,孤屿媚中川。云日相辉映,空水共澄鲜”名句。唐季以还,屿上逐渐建成梵宇和浮屠。

羽少从江心屿的东塔下面总算找到了吃的。热乎乎的混沌吃了几大碗,这些都是岛上的人为了游客的生意早早就出摊了。羽少从包裹里拿出些碎银子付账,他的大部分银两都没了,余留的几张银票也在江水中泡的稀烂。现在也只吃的起混沌的了,还的留些上陆地的船费,本来可以舒舒服服的在准bèi

了很长时间的大船上出海的,现在倒是很快就要成为乞丐。羽少方知钱财的好处,有些哭笑不得。不过羽少生性豁达并不在乎成为乞丐,倒是担心沈冰吃不了没钱的苦楚。

沈冰吃了些热乎的混沌后。又喝了些姜汤,是混得摊的老板奉送的。慢慢的沈冰的身体从里到外的暖和起来了,已经恢复了些往日的风采。沿着东塔内外的飞檐走廓向上望去,塔顶居然有颗苍翠的大树,小贩告sù

羽少这是自然生长,是一株百年树龄的榕树,无土培植,根垂塔中,全年常绿。羽少看了也惊奇不已,索性就背起沈冰登塔而上,并让小贩帮忙照看他的白马。

东塔外围层层有平座、栏杆和出檐,内有扶梯直上塔顶。羽少和沈冰俯瞰瓯江澎湃,饱览风光旖旎的鹿城全貌。此时太阳升起,朝霞染红了潮水,这让他们不由的想起昨晚的腥风血雨。也想起此刻还在廖承衣的掌控之中。

沈冰一时兴起既然登过东塔就想到对面的西塔看看,羽少满口答yīng

,两人都明白一下子是没什么办法离开这孤岛了,不但已经身无分文,而且对岸的温州卫更是凶险万分,那里一定在廖承衣的命令下真搜查他们的下落,现在着急是没用的,还不如欣赏眼前如画美景吧,也好离诸葛三兄弟远点。

羽少和沈冰想得一点没错,廖承衣知dào

羽少是个能人,波涛汹涌的瓯江未必要了他们的性命,虽然回来复命的人都说亲眼看到羽少他们被大浪卷到了江中心,可廖承衣还是希望羽少和沈冰都还活着,活要见人死要见尸才能跟朝廷有所交待,不然自己吃不了兜着走了。所以命令温州卫的五个千户所出动沿江找寻羽少和沈冰的下落,可就是一时没想到羽少他们就在眼前的江心孤屿上,而且那纠缠不清的诸葛三兄弟也还活着,没被大水冲走,也在江心屿上。廖承衣心急如焚,压根没想到要上江心屿上搜索。

羽少骑着白马,前面坐着沈冰去了西塔,远远望去,碧水蓝天,全身披绿的西峰山托着砖红色宝塔,塔刹直入云端,蔚为壮观。就近处,江风吹动四十二个檐角的铜风铃送声,四周枝头飞禽清脆的啼呜,交响成趣。塔周围置青石坐凳,万木扶疏。他们登塔而上,塔每层每面均有小佛龛,内置石雕佛像,造型精致,神态自然。

在塔顶沈冰紧紧的依偎在羽少的身边,抬头看着羽少炯炯有神的大眼睛真痴痴的望着远方发愣,知dào

他一定是有些想家了,昨晚死里逃生让沈冰觉着欠着羽少太多恩情了,就拉了拉羽少的衣袖,细声细气的对羽少说道:“羽子哥,是不是想太湖边的家人了?”

羽少漫不经心的回道:“有些。”

“羽子哥,是我拖累你了,是我死皮赖脸的黏上你的。”沈冰已经两眼泪汪汪的了。

羽少看到沈冰如此就安慰道:“你可别这么说。我年纪虽然大你许多,其实也是个没有经lì

的毛头小伙,本就想出来历练江湖的。”

“可羽子哥为了保护我已经数次历险,我心里很是不好受,羽子哥,我现在孤孤零零也没法报答你的恩情如山。”

“我可一直把你当成了亲妹妹的,为了妹妹做哥哥有责任保护你的,要什么报答啊,我如果连你都保护不了,我就枉为男子汉了。”

“羽子哥对我的好我心里明白。可我也不想羽子哥为我送命,想起昨晚的风雨惊雷我就害pà

,我在马背上叫喊你,你没有听到,我也看不见你了,那时我真是害pà

。”

“都过去了,你羽子哥就是命大,只要我还有命就不会抛下你的。”

“嗯,这我知dào

。在那象岩上时,你以为我死了,你居然哭的那么伤心,我都听到了。那时的心情我感动的无法描述了,羽子哥,你知dào

吗,如果你死了。我会毫不犹豫的和你一起死的,我现在觉得去不去云南已经不重yào

了,如果没有朝廷的追杀。我就跟你回去,我不能没有你。”

羽少听到沈冰的肺腑之言也是很感动,摸了摸沈冰的脑袋说道:“我不会半途而废的,昨晚的鬼门关都已经过来了,还有什么困难可以抵挡我们呢,我一定会安全护送你到爷爷那儿的。”

沈冰把眼泪擦了去,面露微笑的说道:“羽子哥,要是你不嫌弃,我以身相许嫁给你好吗?”

“啊,这,这,你一个小姑娘别胡思乱想的了。”羽少有些猝不及防的回道。

“我不介yì

跟白姐姐争抢夫人之位,你把我当丫鬟使唤也可以。”

“你才几岁,那懂得什么情爱缘分之事。”

“我是不懂,可我知dào

白姐姐的心里只有你,我也一样心里只有你,我这辈子都不想离开你的,我不知dào

这算不算爱,反正我以后非你不嫁了。”沈冰开始调皮的撅起了小嘴。

羽少被沈冰说的有些脸红了,小声的骂道:“也不知dào

你这小脑袋想些什么乌漆嘛糟的事情,再这么胡说八道我可生气了。”

沈冰笑了,呵呵的说道:“我还没见过羽子哥生气。”说完向羽少扮了下鬼脸。

羽少也情不自禁的笑了起来,只有勉强克制住,说道:“真拿你这小鬼头没法子。”说完摇摇头向着整个江心屿俯瞰去,不再和沈冰接话了,以免沈冰又有什么想法出来,弄得自己尴尬,自己无论如何也不会对一个这么小的女孩有什么想法的。

羽少在西塔上向江心屿的腹地望去,发xiàn

有不少的亭台楼阁,缀于郁郁葱葱的树木之中,此时又淅淅沥沥的下起了小雨,天空真是说变就变。就下得塔来,来到了江心屿的中心腹地,有一座寺庙名为“江心寺”。江心寺分前、中、后三殿。前殿为天王殿,东西有长廊,两端置钟鼓楼。宋代古钟尚存。中殿为圆通殿,最为壮观,供奉的是观音菩萨。殿内槛联匾额,琳琅满目。具为名家所书。寺院大门两边有题为宋王十朋撰书的叠字联:“云朝朝朝朝朝朝朝朝散,潮长长长长长长长长消”。寺周古木参天,景色清幽。江心屿确实风景秀丽,东西双塔凌空,映衬江心寺,立于江心寺大殿前,南望鹿城,烟雨如丝,正合“春风又绿江南岸”的诗意。前人题诗云:“是烟复是雨,东风不开束,一夜霏空潆,染得城头绿。”历来被称为“瓯江蓬莱”。

羽少和沈冰随着善男信女进入江心寺中,此刻游人颇多,都在观音大士的前面虔诚祈祷,让神佛保佑全家安康。就在沈冰也下跪为羽少祈福的时候,羽少看到诸葛三兄弟也进来了。

他们看到羽少倒也没有了昨天那么的盛气凌人了,在迷迷糊糊的醒来时知dào

是羽少救了他们,在众目睽睽之下也不好向羽少发难,也承他的救命之恩,客气对羽少抱拳行礼。

羽少也做辑还礼,说道:“看到几位已经脱离性命之忧在下也深感欣慰。”羽少如此说也向他们表面是自己救了他们,总不能很快忘情吧。

诸葛吾能说道:“在下兄弟几个还的感谢你的救命之恩,无以回报,他日公子如有难处,我等必定报还你的恩情。”

“好说好说,我和阁下几位并无怨情,昨日还的感谢几位的出手,才让我们逃离虎口。这两下就算扯平了吧,你们也不必承我的情。”

“公子说的在理,我等也只好厚着脸皮接受了,如果公子方便一起喝杯水酒如何?”诸葛吾能邀请道。

羽少正愁身无分文吃个午饭,就爽快的答yīng

着说道:“那就却之不恭了。”

大家哈哈大笑着来到江心寺旁边的一家酒楼,诸葛吾能向酒家吩咐了上好的酒菜,沈冰看到昨晚气势汹汹的三兄弟居然请客吃饭,虽然心里有些疙瘩,可有羽少在身边,沈冰也是胆子很大,不客气的大吃大喝起来。

酒过三巡,诸葛吾能还是熬不住问起羽少来,“公子可否告知那诸葛枫的下落?”

羽少眯起眼睛缓缓的回道,“我知dào

各位一定会问起的,可我确实不知dào

。”

“公子一定是知dào

其中缘由的,那诸葛枫不但盗取了本门秘籍,也拐跑了我的媳妇,公子是个明大义的人,还望告知,我答yīng

你不伤害诸葛枫和俞嫣,我也可以成全他,只要他还回本门的秘籍。”诸葛吾能有些央求的语气说道。

羽少知dào

诸葛三兄弟已经不可能找得到他们了,就如实的说道:“之前我是骗了你们,我也本想和他们一起走的,可昨晚在酒楼被你们看住,又被都尉府的人包围了,我们没能走成,现在他们早就出了瓯江不知去向了。”

“那他们没留下什么线索要去哪儿吗?”

“他们和我们一样,对海上的情况并不了解,海上岛屿众多,几位又穷追不舍,他们必定是出海越远越好。”

诸葛三兄弟交头接耳了一番,认定羽少并没有说谎,情绪有些低落,辛辛苦苦并工于心计的多方盘算,结果却是什么好处也没有得到,还若了一身骚,被武林同道所不齿,还丢了本门的武功秘籍,现在还无缘无故的若上了都尉府,连八卦门都会有灭顶之灾了。这些事情搁谁身上都不会舒服的,三兄弟异常的郁闷,纠结于如何应付都尉府的那帮人,得马上回去诸葛八卦村和老夫商量一番。

他们说的都是土话,羽少听不明白,但基本清楚三兄弟所说能容,事已至此,三兄弟也只好无奈的放qì

追寻诸葛枫他们的了。三兄弟已经食之无味了,早早就付账想乘早离开这鬼地方,让羽少他们继xù

吃喝。羽少倒是乐意的很,也礼貌的送出酒楼门口,回到沈冰旁边继xù

吃喝起来。(未完待续……)

第八章 江心孤屿(五)

羽少本想随诸葛三兄弟一起出岛的,可以解除囊中羞涩的困境,可一想到三兄弟还会纠缠不清,也就没有随他们而去,还是自己另想办法的为好。三兄弟出岛倒也可以引起廖承衣的注意,也就不会一门心思的找他和沈冰的麻烦。

羽少也是低估了廖承衣的本事,很快就带着人来到了江心屿。廖承衣显然是不了解温州卫的地理环境,在瓯江两岸寻找羽少他们未果后才想起瓯江上的这座孤岛,刚好位于永嘉到温州的中间,如果羽少他们还活着,必定在这岛屿上。廖承衣在带人上岛的同时,也不忘封锁两岸的出口码头,势必想生擒羽少和沈冰。

“羽子哥,如果都尉府的人此刻前来,我们可能再无相见之日。”沈冰有些担心的与羽少说着。

“你羽子哥武功不行,可比起斗智也不逊他人,‘车到山前必有路,船到桥头自然直’,如果没能逃过此劫,羽子哥也陪着你一起去阴曹地府走一趟。”羽少也是担心廖承衣此时来岛,那可是插翅难飞了,既然无处可躲就别想太多事了,先吃饱饭再说,免得到死做了个饿死鬼,可沈冰还是得安抚好她的心情。

“嗯,羽子哥有你陪着,这阴曹地府我也愿意去的,做了鬼魂也要和羽子哥在一起成为一对。”沈冰心智已经成熟了,也不想给羽少太多负担,好让羽少不必太在意她的生死。

“生死由命,始终有你结伴同行倒也不寂寞,可我们也不能饿着肚皮去向阎王爷报到是不是,所以你也不要想太多了,来陪你羽子哥喝点。”羽少给沈冰也倒上酒水,也可以为沈冰驱寒。

沈冰也放开来与羽少喝了起来,既然羽子哥喜欢,沈冰当然要陪好他的。

吃好喝饱羽少索性带着沈冰游览江心屿的风光。从东到西不放过一个景色优美的地方。羽少在这诗之岛,古航标的江心屿兴致盎然,屿中名胜古迹众多,如宋文信国公祠、浩然楼、谢公亭、澄鲜阁等都留下了羽少追寻前人的足迹。

小飞虹在江心寺后,一汪湖水上披绿色琉璃瓦,黑檐白顶,朱红梁柱,翘角斗拱,下砌石坐凳以一组紧连性的亭、桥、廊、榭构成,如飞虹挂空。故名“小飞虹”。小飞虹横跨湖上,此时节荷花盛放,美不胜收。凌云桥石阶,踌跨湖而设,北上石阶,犹似登塔,至塔顶,塔巅白云,桥下水雾。飘忽相交,确有凌云之感,顾名“凌云桥”。临桥仰望东西古塔,高耸入云;俯视湖面。毕波荡漾,石蛙待跃,双塔倒影,云水相映;桥下水波涟漪。游鱼唼喋。

“公子此刻还有如此雅兴,在此游山玩水实非常人。”羽少还沉浸在诗景之中,被廖承衣的话给打断了兴致。

廖承衣带着一队人马突然的出现在凌云桥上。羽少和沈冰并不那么惊慌失措,知dào

他迟早到来,此人身负朝廷重命只要有一丝机会就不会放过的,可也欣赏两人的镇定,气度不凡。并没有马上动粗。

“廖指挥使来的还真快,我想此刻也只有束手就擒的份了。”羽少说道。

“贸然打断公子的闲情雅致也实属不易,两人可真是福大命大,居然还能活生生的出现在我面前,我也深感欣慰啊。”廖承衣看到他们性情大好,在这孤岛上只有他们两人,再不怕有什么意wài

了。廖承衣紧锁的眉头也舒展开来,微笑着对着羽少说话。

“哈哈,廖指挥使倒是信心满满,就不怕我诡计多端再次溜走。”羽少现在也只有苦笑的份了。

“我也在想公子为什么不乘早离岛,等着我前来捉拿,看到两位生龙活虎的浏览美景,想必已经上岛很久了。”

“实不相瞒,我们此刻身无分文,离开岛屿的船费的付不出了,就等着廖指挥使前来救驾。”

“哈哈,公子想得周到,你们如果贸然出岛,等着的也是我的卫士动刀,倒不如在岛上清静。”

“哦,诸葛三兄弟没有再为难你吗?”羽少想到三兄弟出岛应该会遇上廖承衣的部下。

“这三兄弟有些纠缠不清,可武功确实高明,也很有计谋,温州卫的那些人并没有参加昨晚的打斗,不认识他们,他们混入人群中出了码头,等到我的都尉府人认出他们时,被他们抢了马匹逃走了,三人拼命的往山上奔去,轻功也着实了得,一入深山就了无踪迹,他们的账以后慢慢清算。”廖承衣倒是毫无相瞒。

“嗯,以三兄弟的武功造诣,一上陆地逃出你的追杀倒也轻而易举,廖指挥使也是知dào

三兄弟曾在岛上,才估计到我们也许在岛上吧。”

“没错,三兄弟的出现给我指明了你们的藏身之处,三兄弟都能在洪涛中安然无恙,你水性颇高,应该没有遇难。”

“可就是没能有他们的武功造诣,只好在此束手就擒了。”

“哈哈,公子有雅量,我也不想动粗,这就请吧。”

“廖指挥使倒也是个有讲究的人,好,这就随你去了。”羽少说完有些歉疚的看着沈冰,拉起她的小手紧紧的攒着。

沈冰知dào

羽少此刻也是无能为力,笑着对羽少说道:“羽子哥,我不怕,大不了一死,你能陪我这么久,我已经心满yì

足了。”

羽少听沈冰这么说,心里更是难受。

廖承衣看到沈冰这么个小姑娘居然毫不惊慌,还安慰起羽少来,也佩服她的胆量,对羽少说道:“两位能自觉就擒,我也承你当初的不杀之恩,这镣铐枷锁就免了吧。”

羽少和随着廖承衣的人马前行,听廖承衣如此说,可见也是个恩怨分明的人。羽少对廖承衣说道:“廖指挥使能如此说,可见是个大丈夫,我有个小小请求,廖指挥使可否答yīng

?”

“哦,说来听听。”

“在你护送刘大人回到南京之前,可否把我两关押在这孤岛上。这里有美景美食,名人诗词,又远离尘世,让我们在这蓬莱仙岛多住几日如何?”

“抓你两不简单,可也承你当日之情,我答yīng

了,就把你拘禁到江心寺,也可以在我都尉府的人陪同下浏览美景。”

“那就多谢廖指挥使的美意了。”羽少也知dào

要想带着沈冰逃离廖承衣带来的一众都尉府的侍卫,是不可能的事情,自己除了轻功和几下兰花劫指武功绝不是都尉府人的任何一个的对手。

廖承衣很放心。如果在陆地倒也怕羽少诡计多端,在这孤岛上有自己带来的都尉府高手看着,料想羽少插翅难飞,就满口答yīng

了羽少的请求。廖承衣性情愉悦,这下总算可以交差了,就吩咐了下属好好kàn

管羽少和沈冰,只身回到永嘉去了。

都尉府的人也卸下官服,寻常百姓的打扮,一步不离的跟着羽少他们。并给江心寺捐出一大笔香火钱,要了几间禅房居住。寺庙住持当然高兴的答yīng

了,看到羽少一众游客也是彬彬有礼气度不凡,虽然不是什么虔诚的佛教徒。可也不是什么寻常之人,必定是知书达理的人家。江心寺虽然香火鼎盛,可也没见过都尉府的人那样的出手大方。

在江心屿上羽少时刻被都尉府的人看管着,一时半会没能想到什么脱困之计。就打开那本金刚经读了起来,晚上也随着寺庙僧人一起听课,熏陶佛法。

沈冰也并没有意志消沉。也知dào

羽少并不会甘心就此被关押牢笼,一定在思谋出路,自己也在想法如何帮zhù

羽子哥。她在羽少的包裹中发xiàn

了白明月的一些药方,白明月深怕羽少被人下毒,对一些江湖人士经常使用毒药都详细的写在这些药方中,羽少这些时光急着奔命,也没有被人下过毒,所以也没有细看白明月给的这些药方,除了给厉海找寻到疗伤的药方外,羽少只是匆匆一瞥,并没有看清白明月为他写的所有内容。沈冰看了后又了注意,把一些毒药的配方记住心中,可苦于不懂药材,也无处购买,虽然包裹里有不少的瓶瓶罐罐,都是白明月调好的一些药物,只是写明了用处,估计连羽少也不知dào

怎么调配而成的。沈冰闲着无事,把这些瓶瓶罐罐里的药物都倒出几分到碗里,并搅合均匀。这些药物大都是奇花异草,主要是为羽少调理真气的药物,和一些疗伤的药粉一类,碗里有着浓郁的药味。沈冰把这些药物混合后搓成一颗颗的药丸,来到江心寺后面的小飞虹亭子,把药丸撒了些湖中,药丸都沉入了湖底,不一会儿湖中贪吃的黑鱼和一些鲫鱼浮了起来,都已经奄奄一息翻着白肚。看来这些药物混合一起变成了强烈的毒药,是药三分毒,沈冰把内服外用的药物混合当然是活物都经受不住的,那些药物里有很多的塞外虫草,也是湖中鱼儿喜欢的食物,自然成了沈冰试验药物的牺牲品。那些跟随的都尉府侍卫,并没有看清沈冰撒的药丸,看到一些鱼儿莫名的浮游上来,也觉稀奇古怪,却没能注意到沈冰下的毒手。

沈冰发xiàn

这些后很高兴,来到羽少的身边,亲昵的附在羽少耳边说着悄悄话。都尉府的人有些不以为然,天天看到沈冰这个小姑娘有事没事的总是粘着羽少,以为她死期将至有些舍不得和羽少人间消失。羽少听了后也想到了用毒,可这些药丸药味太弄,如何混入食物并要让都尉府的人吃到肚子里,这倒是个大难题。而且这些都尉府的人眼睛时刻不离他们两,对他们的一举一动了若指掌,一时也是无处下手,羽少有些泄气了,只好再等时机出现。

羽少看完了金刚经,有很多的迷惑不解,金刚经佛理深奥甚是难解,羽少虽然有些佛性,毕竟是年轻气盛的小伙子,哪能明白其中的道理,就算得道高僧也不会真在了解什么是佛,真在能净化灵魂的人物古今少有,执着于佛理本身就违背了佛的本质,这点羽少倒是看得很开,自己的心灵就不够纯洁,人在红尘难免诸多烦恼,那些神佛也是在大喜大悲后看破尘世的。让羽少纳闷的是这金刚经的后半部却是记载了不少的武功秘籍和内功心法,想起宏泉法师说起过达摩祖师和昭明太子有些渊源,难道宏泉法师相赠的金刚经就是昭明太子手写初稿的摹本?这让羽少受宠若惊,没想到这老法师如此看重自己,重物相赠。可是自己发xiàn

的太晚了,没能体会宏泉大师的苦心,早点练就书中的达摩祖师的练功心法,现在马上要被押解京城了,羽少顿时有些凄凉的感觉。

羽少早晚念诵金刚经的举动,那些都尉府的人看了后也觉好笑,如此年轻的一位华衣公子,做事情却如此的颠三倒四,武功不会半点,却要保护一个朝廷要犯,胸有锦绣文章不去考取功名,却要念经诵佛,有着锦衣玉食的大好前程不顾,喜欢流落江湖学人仗义疏财,这些在都尉府眼中简直就是愚蠢至极的举动。私底下都尉府的人都在窃窃私笑,对羽少的白痴行为有些放松了警惕。

刘大人终于要回到京城南京了,廖承衣已经差人过来,要看管羽少的那些都尉府侍卫明早就把两人押解到永嘉。都尉府的人如实的告sù

了羽少,明天就没有舒心的日子好过了。并问道羽少今晚想吃点什么,只要岛上有的,无论多贵也一定办到,并说这是廖大人的意思。

羽少倒是喜欢廖承衣的为人,虽然是个杀手,可并不冷血。羽少提出想在江心寺吃一顿斋饭。都尉府的人这两天看到羽少每天念诵金刚经,这要求倒是合情合理,就跟寺中主持打招呼了。贵客的要求寺庙主持当然满口答yīng

,并吩咐了火工和尚上最拿手的素菜药膳。

江心寺是著名古刹丛林,位居温州卫北郭永清门外瓯江之中的一个小岛屿上。两端各有一座小山峰,峰顶都有一座凌空的宝塔,东西相对峙,即名为东、西塔。东峰西麓原有“普寂禅院”,西峰东麓有“净信讲寺”又名“西塔院”。南宋建炎四年由于金兀术举兵南下进攻临安,宋高宗赵构由越州、明州航海至温州,避居孤屿,驻跸“普寂禅院”。在避居期间仍关心翰墨,曾御书“清辉浴光”四字,增光梵宇。翌年高宗再度在临安登基,改号绍兴。于绍兴七年书诏蜀僧青了禅师,由普陀来主普寂、净信二寺,大开讲席说法传经。状元王梅溪未仕时,正在净信讲寺攻经读史,与青了禅师为方外交。当时“全愚堂”东轩,即是王梅溪读书处。据府志记载:孤屿原为两岛,东西对峙中贯川流,有龙潭深幻莫测。当时正逢川流淤积,青了禅师亲自率众抛石填塞中川,遂创建中川寺于其上。表奏高宗,幸蒙赞赏,即赐改中川寺为江心寺改普寂禅院为龙翔寺,净信讲寺为兴庆寺。同时雕刻“清辉”“浴光”两碑,立“清辉轩”与“浴光精舍”于龙翔寺。奉旨统三寺为一,总名为龙翔兴庆禅寺,包含屿上一切亭台楼馆,并赐香灯田一千亩,将寺宇奉为“高宗道场”,朝廷每年春秋二季派京官来寺朝拜进香。特建“望江亭”于永清门外,作为横江待渡之处。自八字桥头至永清门底建设僧街,命百姓开设店铺为僧众服wù

。所以香火鼎盛始于南宋,延续至今,官家来寺朝拜者仍络绎不绝。(未完待续……)

第八章 江心孤屿(六)

江心寺庙宇宏伟庄严富丽堂皇,寺内有天王殿、钟鼓楼、大雄宝殿、三圣殿、方丈室、斋堂等。分设四大寮即禅堂、念佛堂、库房、客堂。周围的景色非常幽美,古木参天,珍禽异鸟,栖息其间,院落奇花异草,光彩夺目,花香鸟语,四时如春,江流浩荡,四面烟波,耸翠流丹,空水澄鲜,素有“江天佛国”之美称,自古以来,就是最有意趣的超丽绝欲的游览胜地。隋唐时,这个“江天佛国”的声誉便已远播中外。初唐诗人孟浩然久游于此,伟大诗人李白、杜甫都相继讴歌赞美,当时东瀛、新罗僧人来居普寂、净信二寺研教参禅的很多。

江心寺的客堂里满是来往僧人游客,今晚朗清气爽,来自西域的一位远道而来的禅师,准bèi

在江心寺开堂讲经,很多善男信女慕名而来,更有各地高僧坐落期间,由江心寺方丈发出请帖而来。

羽少和都尉府的人并没有随着众人在斋堂吃饭,火工僧人把满满一桌精致素菜摆入客房之中,待遇如同方丈请来的高僧一样无异。虽然是素菜可烹饪的很是可口,用菜油烧制的菜肴也是香气扑鼻,满口清香,而且摆盘甚是讲究,如同一件件的工艺品,大家都对寺中的饭菜称赞不已。都尉府的人本想随羽少吃斋一番,没想到却是美昧佳肴,倒是怪自己有眼无珠了,生平吃的山珍海味比起这桌菜肴来也是逊色许多,都满yì

羽少提的小小要求。每人的饭量大增,都结结实实的吃了三大饭,而且没有山珍海味那么腻心,倒是唇齿留香回味无穷。

最后上来一大盆汤,有股浓郁的药味,看到宾客吃的开心,僧人在门口介shào

说道此汤乃‘十全大补汤’。汤里面有江南地界的十味中药材。有‘白术’,‘元胡’,‘茯苓’,‘桔梗’,‘天麻’,‘百合’,‘半夏’,‘麦冬’,‘独叶一枝花’,和着‘桂圆干果’。‘荔枝干果’,‘红枣’,‘莲子’,再加上北方的高丽参,西藏的冬虫夏草,还有一些不知名的奇花异草炖制而成,足足有二十来味炖汤药材熬了一个下午而成,闻着已经是精神百倍,虽然有着浓重的药味。可这些药味并不刺鼻。

那小僧笑眯眯的一边介shào

一边端着大盆走了过来,快来到羽少身边的时候,羽少心生一计,手中暗握一颗石子。运气兰花劫指‘噗’的一声弹出石子,石子不偏不奇的打在了小僧的脚踝上,此刻都尉府的人议论纷纷人声嘈杂,根本没有听见这石子弹出的声音。那小僧脚踝一下吃痛。不免一个趋烈倒像羽少,可江心寺的僧人也是会些武功,温州本是武术之乡习武成风。江心寺作为“江天佛国”当然僧人习武保护古刹安全理所当然,只是江心寺慕名前来的官家文人颇多,不好在在人面前显露武功底细。可羽少和都尉府的人都看见了一个火房小僧的武功已经不弱了,在快要倒向羽少的时候,硬生生的伸出一只手来握住羽少坐的那张桌角,另一只手还稳稳的捏住汤盆的沿口,那汤盆巨大是粗瓷所制,加上十来人的汤水那分量可想而知,可这小僧的臂力惊人,大家都惊呼起来。

羽少看到这一刻,机会来了,趁着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在小僧身上时,伸出一手扶住小僧的汤盆,趁机把沈冰的这些小丸子全撒入汤盆中,小僧一个回挺就避开了羽少的帮忙,神气的把汤盆放在桌子上了。小僧当然是察觉到了了有人暗算,可羽少的手法毕竟太快,在场的所有人都没能察觉到。小僧看到满屋的人个个都身负武功,估计是有人试试江心寺僧人的武功而已,倒也并没有恶意,也谨记着江心寺的戒律,万不得已显露武功,也不可逞强与人交恶,如有重大事情必须通报方丈定夺。小僧展示了下武功,看到众人惊愕万分,以为镇住了挑衅之人,让他知dào

江心寺是藏龙卧虎之地,不可造次。小僧为每位客人盛了一大碗‘十全大补汤’,发xiàn

再没有异常,就得yì

的回到火房了,却不知羽少在汤里动了手脚。

都尉府的人难得喝到如此的中药熬汤,看到寺中的小和尚都有如此功力,必定认为此汤有着神奇的功效,都跃跃欲试,喝到嘴里的确甘甜凉爽,虽然药味甚浓,可既然是中药熬制,区区药味在所难免,都喝了个底朝天。这些都尉府的人几天熬夜看守羽少他们,自然是上火的厉害,喝了这汤顿觉凉爽无比,可不知白明月给羽少准bèi

的药物大都是大寒之药,用来抑制羽少身上的纯元真气,以免周身发热走火入魔的。这些药物并不是毒药,可药效却是阴冷之极,如果没有像羽少体内的高深邪功抵抗,半夜天气冷时闹肚子是在所难免的了,这些都尉府的人大都来之中原,在温州卫吃些海鲜之类的凉性食物都会过敏反应,每天都要拉稀几次,更何况是喝了有羽少用的‘冷泥丸’之汤。

羽少为了不引人注意也喝了汤,只有沈冰没喝,都尉府的人也没觉着什么不是,小姑娘怕和药汤也人之常情。羽少经常吃这些凉性的寒药,到真是十全大补汤了。

那火房的小僧把暗算他的事情告知了方丈,可方丈只是笑笑而已,不以为然,他早就看出这些人是朝廷的官兵,虽然是寻常人家的打扮,可方丈眼睛毒辣,看到了脚上穿着的却是官靴,也看到了羽少和沈冰也绝非寻常人物,可被这些侍卫严实看管,似乎也是官家之后。方丈不想与官府的人来往密切,看到他们乔装打扮也没有去拆穿他,而且出手阔绰必定有什么隐秘的事情,方丈知dào

若上朝廷之事就像倒来一盆污水,所以方丈也就顺水人情好好的招待了这些人,盼望他们早早离去,对挑衅小僧之事也闭口不说了。

当晚的西域高僧开堂讲经,来人着实不少,连隐身世外桃源的宏泉法师也来了,就坐在方丈的身旁。羽少在都尉府的人陪同下来到讲经堂。看到宏泉大师发xiàn

了他,就默默的点了下头,在这种场面下也不好当面认知。宏泉法师和方丈都闭着眼睛认真的听西域高僧讲解大乘佛法。

大乘佛法强调利他,普度一切众生,提倡以‘六度’为主的‘菩萨行’,如发大心者所乘的大车,故名‘大乘’。梵语摩诃衍,以救世利他为宗旨,最高的果位是佛果。大乘从凡夫俗子修liàn

成佛,立五十二个阶位。即十信、十住、十行、十回向、十地、等觉、妙觉。十信是由十住中的第一发心住内,分开另立的,若将其缩入发心住内,则只有四十二位。其中十住、十行、十回向,称为三贤,仅算是资粮位,十位称为十圣,才是修习位。论时间,要经过三大阿僧祇劫的修行。

西域高僧的佛法讲解到了半夜三更。那些都尉府的侍卫轮流着出恭,倒也没有睡意,肚子异常的绞痛,那还有什么睡意。羽少心里暗暗发笑。都尉府的人都有些经受不住在讲经堂的煎熬了,羽少拉起沈冰也不再听讲佛经了,和身体发软的都尉府侍卫一同回到了住处。

都尉府的人到了这半夜三更,更是数次的凉风吹袭。肚子闹得更是欢快,都在骂着那‘十全大补汤’,可看到羽少却若无其事的。又觉着不是那碗汤是冤枉的,都尉府的人此刻才想到必定是羽少在食物中动了手脚,都恶狠狠的看着羽少和沈冰。

羽少不慌不忙的来到这些都尉府的人面前,伸出兰花指,在每个人的‘风池穴’和‘哑门穴’上各点了一下。

那个神mì

的中年男子很小时就教过羽少认穴,白明月更是此道高手,虽然没有学全了,可对付应急之用已经绰绰有余了。白明月为了让羽少自己扎穴,详细的讲解过,穴位是指神经末稍密集或神经干线经过的地方。穴位叫腧穴,别名包括:“气穴”、“气府”、“节”、“会”、“骨空”、“脉气所发”、“砭灸处”、“穴位”。

人体周身约有五十二个单穴,三百个双穴、五十个经外奇穴,共七百二十个穴位。有一百零八个要害穴,其中有七十二个穴一般点击不至于致命,其余三十六个穴是致命穴,俗称‘死穴‘。

死穴又分软麻、昏眩、轻和重四穴,各种皆有九个穴。合起来为三十六个致命穴。生死搏斗中,做为‘杀手‘使用。并教了个口诀给羽少,“歌诀有:

百会倒在地,尾闾不还乡,章门被击中,十人九人亡,太阳和哑门,必然见阎王,断脊无接骨,膝下急亡身。”

在枕骨粗隆直下凹陷处与乳突之间,在当斜方肌和胸锁乳突之间取穴是为风池穴。经属足少阳胆经系手足少阳阴维之会。被击中后,冲击延髓中枢,晕迷不醒。哑门穴在顶部后正中线上,第一与第二颈椎棘突之间的凹陷处,经属为督脉、系督脉与阳维脉之会穴,被点中后,冲击延髓中枢,失哑、头晕、倒地不省人事。

都尉府的侍卫经过半夜的拉稀已经全身乏力,想要与羽少搏斗,可就是使不出半点气力,只能被羽少折磨了,眼睁睁的看着羽少点了他们的穴道,想要夺门而出的侍卫,那比得过羽少的轻功,在门外被放到了几个。羽少把他们排成一排,整齐的躺在一起,并和沈冰一起剥光了他们的衣服,撕裂成布条拧成一股绳,把他们的双腿双手全给绑在了一起,羽少第一次使用点穴功夫,深怕他们很快醒转,就和沈冰想出了这馊主意,其实凭着羽少的内力,已经把都尉府的人送去了半条命,如果没有人解穴的话,这些人不死也得残废了,根本用不着捆绑起来,倒是画蛇添足了。

沈冰看着一溜都尉府的人,如同一窜光溜溜的死体,赤身裸体只有一点内衣遮羞,想起被他们一路追杀,给他们捆绑得异常结实整齐,看着自己的杰作,沈冰心中总算出了口恶气。

羽少让沈冰整理好行李包裹,自己出去找寻白马‘绝尘’。羽少打了个响亮的口哨,白马很快从江心屿的树林中出来与羽少相会了,羽少把白马拴在江心寺边上的大树旁,重新回到讲经堂,去和宏泉法师知会一下。

讲经堂里虽然还是人满为患。西域高僧也还是神采奕奕的滔滔不竭,可大多人已经昏昏欲睡,只有那些真zhèng

懂佛的人还在认真的听讲。宏泉看到羽少去而复归,必定是事情找自己,就悄悄的起身来到羽少的身边。

羽少轻轻的问候宏泉大师:“大师近来可安好,有缘在此相见实属在下有幸。”

“看你去而复回必定有事,老衲不知有何可帮公子。”宏泉抚摸着长须微笑着说道。

“有些难以启齿,在下身无分文想搭大师的船出岛,可否方便?”羽少有些扭捏的问道。

“哦,那些跟你一起来听经的人不是你的朋友咯。那一定就是敌手了,不然你不会来找我。”

“实不相瞒,那些是朝廷都尉府的人,要追拿的是我身边的小姑娘,其实我也不知dào

她和朝廷的过节,可我答yīng

护送她安全,可就在这江心屿被擒,看到大师前来知dào

有救了,当然就算没事在下也得来感谢大师的相赠经书之情。如此贵重的宝物相赠,在下实在受之有愧啊。”羽少倒也没说起放到都尉府侍卫的事情。

“公子聪明伶俐,悟性很好,金刚经相赠公子。公子不必有愧,你有昭明太子的遗风,如此缘分,老衲日后还盼与公子高谈阔论一番。”

“承蒙大师垂青。”

“江心寺的方丈是老衲的师弟。法号‘宏明’,我这就相求他送你出岛。”

“那就多谢大师的相救之情,也替我感谢宏明法师。日后得有空闲必来寻觅大师的足迹。”

羽少没想到江心寺的主持方丈就是宏泉的师弟,这下可以安稳的出岛了。

“那好,老衲就不陪你出岛了,与师弟也是多年没见,总得叙叙旧情。”

“大师不必。”羽少双手合十向宏泉拜别。

羽少回到住处等待着,不一会儿那个被羽少暗算的小僧过来来,领着羽少和沈冰向着江心屿码头走去。

羽少看到是这小和尚,在路上歉疚对他说道:“小师傅有件事情还得请你原谅。”

“哦,难道晚饭时用石子打我脚踝的人是你?”

“真是在下,实在是过意不去,我苦于脱困只能出之下策,还望小师傅见谅。”羽少诚恳的说道。

“那些和你一起的是官兵,我已经看出来了,我对官府的人没什么好感,公子的出招凌厉无比,出手轻重恰到好处,既能让我跌倒,却不致我受伤,这弹指功夫小僧甚是佩服。”

“小师傅的功夫也很到家啊,倒是在下眼拙了,小师傅必定是江心寺的高徒,当时还真以为是烧火和尚来着。”

“小僧是方丈的关门弟子,来火房给师傅端些素食,看到火房师傅忙碌,就帮了会忙,可也有幸见识到了公子的绝世神功。”

“我那来什么绝世神功,说出来不怕你笑话,我其实根本没学过什么招式,只会些偏门,身上的内功也是邪气的很,苦于没法去除啊。”

“公子身负高深内力,我都羡慕不已,没想到公子却要不放在心上,可见公子心胸打量,日后必定是个人物。”

“小师傅你眉清目秀,又是方丈高徒,才是有道之人啊。”

羽少倒是和这小和尚很投缘,看他年纪和自己差不了多少,估计十五六岁的模样,长相却是出众,眼睛更是灵动无比,天生的一副不食人间烟火的小年。虽然是个和尚,可骨子里的那点傲气颇得羽少欣赏。边走边说很快就到了码头,停靠着不少船只。小僧把羽少和沈冰送上一只小船,就和羽少道别了。

“小师傅,还没请教大名啊。”羽少上船后对着小和尚说道。

“小僧必清,有缘再见吧。”说完就返身而去了。(未完待续……)

第八章 江心孤屿(七)

羽少把船摇到对岸鹿城时,天空已经破晓了,在江边呆了一阵子,看着早潮中的江心屿如同一座大船,固泊在瓯江上,两头的白塔异常的突出,一群飞鸟在塔顶盘旋。多亏了这江心屿让自己和沈冰不致被大水吞没,可也被困数日无计可施,现在总算顺利的逃了出来,羽少有些感慨起来。

现在只是逃出了江心屿这个天然牢笼,还在廖承衣的掌控之中,羽少携着沈冰骑上白马,顾不得此时的饥肠辘辘了,扬鞭策马放开四蹄急速的向着福建的方向而去,只有逃出了温州卫的辖地,才能真zhèng

逃出危险。

羽少一天的飞奔很快就到达了瑞安地界,瑞安和温州卫联系密切,说不定廖承衣已经吩咐过当地的官府了,所以羽少趁着黄昏时分,各自忙着准bèi

晚餐之时,来到了飞云江,把身上仅有的那点碎银子雇了一艘小船,船工勉强的答yīng

羽少连着白马一起渡河。

飞云江两岸可真是天差地别,一边是繁华都市,一边却是荒芜蒿草,羽少和沈冰来到人烟稀少的对岸,心里总算放轻松了点,可心里一轻松就记起来已经一天没有进食了,口干舌燥,飞云江边阴风阵阵,身体液开始直打哆嗦。沈冰翻遍了羽少的包裹,什么也没有找着能吃的东西了。两人只能在江边喝西北风了,飞云江边水草充沛,倒是白马在江边吃了个饱。等到马匹歇息吃好,羽少和沈冰牵着马徒步前往飞云镇,连上马飞驰的气力也没有了。

羽少也怕万一廖承衣会追至飞云镇,也就没有进入镇上,也没敢点起篝火,在一小丛树林中忍饥挨饿中歇了下来,自己倒是没觉着什么,可看到沈冰娇弱的身躯有些抵挡不住了。虽然现在不是喊道时分,可晚上的天气也颇为阴冷,羽少紧紧抱着沈冰用自己的体温为她取暖,待到半夜两人都被雨露凉醒过来,牙齿打着寒颤咯咯的响。

“羽子哥,我饿。”沈冰有些虚弱的有气无力了。

“嗯,我这就去想办法,你就呆着白马身边,如果有危险就随着白马的足迹逃跑,我会去追上的。”说完羽少把自己的外袍脱了下来。盖在沈冰的身上,咬着牙关手中拿着玉箫,展开轻功向着飞云镇前去。

可飞云镇离着还是很远,羽少也怕沈冰出了什么意wài

,就在附近农家找些吃的吧。

羽少准bèi

偷盗了,虽然自己不屑此道,可保命要紧顾不得什么廉耻了。这里的大户人家都没有,在路过一家农户时,看到屋檐下挂着一些鱼干忘记收到家中了。这农家是个独门独户的人家,还有个小院子,可算得上中等人家了,羽少准bèi

向这家下手了。可小院里有条狗匍匐着睡大觉。羽少捡起一颗小石子,运起兰花劫指急弹而出,刚好打中了狗头,那狗在睡梦中去见了阎王了。

羽少见看门狗已经没了声息。就一跃而起取到了屋檐下的鱼干,落在了卧室边的窗户下。可此时窗户却亮了起来,卧室里的人起身做起在了床头。是一对夫妻真说着悄悄话。羽少第一次偷盗难免紧张,蹲在窗户底下没敢动荡,可房里的夫妻两对话却听的清清楚楚的。

男主人一开口就是一句“你呐喊饿鞠死个呗毒次。”是本地方言,大意就是骂娘的话,跟‘他妈的’差不多意思,羽少听了倒是甚感特别。接着说道:“亲家下的聘礼也太少了,我好歹也是这里的村官,嫁个女儿还得赔本。”

女主人说道:“是女儿自己看上的,由不得自己啊,我看女儿肚子都隆起来来,还是赶快嫁出去得了,免得丢人现眼。”

“这个不孝女,气死我了,你呐喊饿鞠死额,也是你平时管教不严。”

“好好,是我的错,可事已至此,生米已经煮成熟饭了,何况亲家已经把压箱底的值钱东西都搬来了。”

“诚意是有的,小伙子长的也算周正,就是家中太穷了,委屈了女儿了。”

“你口中虽然骂骂咧咧,还是心疼女儿么。”

“这赔钱的浪蹄子,如果不是独生女儿,我把她赶出家门,你呐喊饿鞠死额。”

“呵呵,你可舍不得,白天我看你都翻出了箱底的钱,准bèi

嫁妆了吧。”

“哎,谁叫你生不出男娃,我只好把积蓄拿出来给人家了,我总不能让独生女儿受委屈。”

“你的积蓄可真不少啊,白花花的银两积攒了这么多,你是不是干了什么违法的事了。”

“你呐喊饿鞠死额,那些来往官府之人,喜欢我们家的土菜,给的赏银可是不少啊,村里有什么好处,难道还要先想着别人么,那些鱼贩子都得给点好处,我才点头同意,你一个妇道人家那知dào

生意。”

“可这也太多了么。”

“你可见过赋税银两,那可是几大车的,这些官府的人没有我从中计算,哪能有好处,我这点银两跟他们收刮的那时九牛一毛。”

“你就不怕遭报应,村民本就贫困潦倒,你还从中搜刮一下。”

“恰恰相反,我这样倒是保护了全村的安危,现在大明初立,国库空虚,有些地方直接就强抢了,哪管百姓死活。”

“算你精明。”

“你老公虽然比不上大富人家,可过日子还是滋润着呢。”

“好,你有本事,女儿有了这么丰厚的嫁妆,日子应该不会难过了。”

“看着白花花的银子送出去,你呐喊饿鞠死额,心痛着呢。”

“以后就是一家人了么。”

“什么一家人,平时我看都懒得看一眼亲家,哎,也都是女儿不孝啊,你的补偿我,给我生个男娃儿。”男主人说完开始对女主人动手动脚了。

卧室里传出了叽叽嘎嘎的声音,‘你呐喊饿鞠死额’的声音不断。

羽少虽然听不明白叽里咕噜的鸟语,可大致也清楚了这家人的底细,房间的灯光重新熄灭了。趁着夫妻两翻云覆雨之际,羽少偷偷的遛入房间,并在夫妻鏖战真急的床底下,摸到了那只装银子的木箱,并从中摸出两锭银子,并连着两夫妻的衣服一并拿走,匍匐着退出房间大门,这场景幸亏在黑暗中,盗取村官搜刮的银两羽少倒是不以为然,倒是这龌蹉的行动让羽少自己都感到脸红。还居然在巫山云雨中的温柔之地,更是让羽少觉得难堪,可想起沈冰这个无依无靠孤苦伶仃的小姑娘,还在忍饥挨冻,也就顾不得什么的,比起护好沈冰的小命来,这点小节羽少也就忍了。出来已经很长时间了,得赶快回去,要是沈冰真有什么三长两短。那可就后悔莫及了。

羽少走时不忘在灶台上拿走两个冷馒头,展开轻功飞速的回到沈冰的身旁。

沈冰已经望眼欲穿,在漫漫长夜中阵阵恐惧袭来,看到白马就在身边沈冰稍许感到安慰。看到羽少回来,心里莫名的恐惧消失了,一把抱住羽少嘤嘤的哭泣起来,心中甚是牵挂羽少的安危。羽少一边安慰着沈冰。一边把冷馒头递给沈冰,自己啃那些石头一样硬邦邦的鱼干。把农家女主人的衣服套在沈冰的身上,并绘声绘色说起了刚才自己的盗窃囧事。沈冰总算露出了点笑容。

羽少和沈冰觉着夜晚冷凉飕飕的,也已经没有了睡意,就连夜起程向着平阳县而去。

廖承衣在永嘉等到响午时分,还不见手下都尉府的人押着羽少和沈冰前来,顿觉有蹊跷,他知dào

羽少狡猾之极,已经被他逃过数次了,本以为江心屿上有那么多人看管应该不会出事的,而且羽少身无分文,在人生地不熟的江心孤岛上插翅难飞的了。身边的刘大人已经开始催促上路了,昨晚他已经告知刘大人,抓获了乌镇沈家的漏网之鱼,大家都不虚此行了,皇上必定会龙颜大悦,可以得到沈家的藏宝之地了,自己或许能连升三级。真准bèi

开拔回到京城南京,可偏偏在这节骨眼上,本该早上就到的都尉府的人马,一个也没有出现。廖承衣厚着脸皮与刘大人说明了情况,刘大人一言不发,任由廖承衣自己处理,廖承衣心里恨起了自己,责怪自己心太软,居然把羽少关押在江心屿,名上关押,却给了他很多自由,也怪自己的下属办事不力,让穷途末路的羽少给逃出去了。

廖承衣很快来到江心寺,问清了居住的客房,打开门一看,场面触目惊心。廖承衣很快解开他们的穴道,就着赤身裸体给了每人一鞭子,每个人身上都留下了一道血痕,可也没人敢怨恨,只能怪自己大意了。

跟随着廖承衣一同前来的千户所人马,都在背后偷偷的发笑,手捂着嘴巴。廖承衣蛮横的要求这些千户所的人脱下外套,给了那些都尉府的人,毕竟是自己的下属,总有些情分,倒是刚才那些窃窃私笑的士兵遭殃了,碰上这么个上司,轮到他们赤条条的出了江心寺,被一众僧人和游客指指点点,心里恨透了廖承衣,可只能敢怒不敢言,垂头丧气的跟着都尉府的人后头。

廖承衣选出都尉府人中的四位猛将,要他们去追寻羽少,有踪迹马上飞鸽传书至京城。这四人当然坚决执行,对昨晚被羽少和沈冰的戏弄,心中忿忿不平,如果找到必定先打断他的狗腿先,再押解京城好好的折磨一番,其他的人跟随廖承衣回京城,可心中怨气难平,跟四位要去追寻羽少的侍卫紧紧的搂抱一会,让他们为自己找到羽少,一吐胸中恶气。

刘大人看到廖承衣垂头丧气的回来,倒是并没有生气,心中还有些喜悦,虽然面上没有流露出来,可廖承衣可以想象得到。可事已至此,也只能任由刘大人在朝廷诽谤了。

回到京城南京后,果不然,刘大人把廖承衣在温州的所作所为写成一纸奏折,上疏了朝廷要求严办都尉府的失职之处。廖承衣自知死路一条,把所有罪责都一个人扛了下来,并不牵涉他的下属,那些随廖承衣出生入死的侍卫,看到他如此义气,心中都承他的情,决心照顾好他的亲朋好友。

刘大人给了廖承衣三大罪状,第一,私自调兵,第二

,乱设牢狱,其三,残害部下,并有两人下落不明。条条死罪。可天意难测,朱元璋并没有重办廖承衣,虽然对私自调兵有些不爽,可也是自己给的权力,现在他想改制都尉府,设置锦衣卫,廖承衣是个不错的人才,为朝廷办事也是尽心尽lì

,自己富有天下,也看不上沈家的这点财宝,只是一时气愤灭了沈家,那余孽就让他留着吧。廖承衣以后还用的着,可也不能没有责罚,就让毛骧大人安排了廖承衣先到南镇抚司做了普通的校尉。(未完待续……)

第九章 南雁峭壁(一)

平阳地处浙南,西邻闽地,东面大海,擅山海之胜,所谓“面海负山,实维瓯闽疆”,成为“两浙咽喉,八闽唇齿”。因而居住在平阳的先民们更是首当其冲,备受其害。宁为太平犬,不做乱世人,在战乱时期,一个人唯有高强的武功,才能更好的保护自已与家人的生命财产。历史的渊源与现实的需yào

使当地民风颇为强悍,也使他们习武成风,当地还流传着“男壮皆练武,村村有拳坛。”的民谚,自南宋高宗建炎二年起,到南宋度宗咸淳十年的一百多年时间里,共举行了四十八科武举,其中十五榜的武状元都产生于平阳。由此,平阳被誉为“武状元之乡”。

羽少和沈冰狼狈不堪的进入平阳市集中,来到一家酒楼里,起初酒楼的小二爱理不理的样子,直到羽少拿出盗来的一锭银元,才满脸堆笑的招呼起来,忙着为羽少牵马请入安排了上座。羽少吩咐了上好的酒菜尽管上来,并拿出另一锭交给小二,让他帮忙买辆车乘,还有衣物被褥和干粮酒水,并让他为自己找家客栈入住,多余的银两全给了他。小二自然高兴坏了,这些物件一锭已经足够,看来刚才自己有些怠慢了客官了,在赔礼之后马上出去着手为羽少办理去了。

酒楼里坐满了来往的江湖游侠和本地武人,武术之乡果然是名不虚传,这里的人几乎都佩戴着武器,还有不少的僧人道士,看他们也是身怀武艺,当然也有些儒生参夹其中,三教九流的人都会齐了,羽少没想到这么个小市镇居然这么繁闹。

羽少和沈冰正狼吞虎咽的吃着喝着,多日的遭罪,已经使他们憔悴不堪了。面对着山珍海味也顾不得什么吃相难看,先填饱肚子要紧。旁边的人都投来好奇的目光,两人的身上都穿着有些破烂的衣裳,裹着极其不合身农家外衣,脸上也满是污垢,如同乞丐,却有着傲气犀利的眼神,却非寻常人家的苦孩子。

那酒楼的隔壁就有家客栈,也酒楼老板开的,小二为羽少要了个上房。就到了市集上为羽少忙碌了一番,给羽少他们买回了一通新衣裳,羽少和沈冰已经填饱肚子,随着小二到了隔壁的客栈,自己在客栈舒舒服服的洗了个澡。沈冰靠着床头已经睡了过去,羽少洗好后倒是没了倦意,换好衣裳走到床边,把沈冰脱下靴子抱她平稳躺好,小姑娘毕竟身体稚嫩。经过几日奔波已经疲劳之极,沉沉的睡去了。羽少认为廖承衣在刘大人的催促下不会亲自前来捉拿沈冰的了,最多派出几名侍卫寻踪自己的足迹,那些都尉府的侍卫被自己折磨了一番。现在应该没那么快就发xiàn

自己的行踪。羽少多日悬着的心此刻总算有些平静下来,就重新来到酒楼喝点小酒。

酒楼的掌柜看到羽少出手大方,重新给他送上一些下酒小菜,并把刚才吃的菜肴热了一遍。羽少和沈冰忙着填饱肚子,桌子上菜肴没吃多少。羽少感谢了掌柜和小二一番,就坐回原来的酒桌。细细的品酒起来。酒楼和周围的人看到羽少去而复回,却已经判若两人,那个乞丐模样的羽少一下变成了翩翩公子,真是佛靠金装,人靠衣装,羽少再次出现已经是神采奕奕的英俊少年,气度不凡,慢条斯理的喝酒品菜,大家都为这位公子暗暗喝彩,心中都赞公子儒雅得体。

大家都看着羽少的变化时,门口又进来位英俊公子,手折白纸扇,头发缠纶巾,下颚有些微须,走起来长袍带风衣袂飘飘,的确风度翩翩气宇轩昂,比起羽少的还嫌稚嫩,这位公子有着成熟的魅力,他的到来一下夺走了羽少的光芒,众人的目光都转向了他。

那位英俊公子环顾了一下四周,酒楼已经人满为患没有了空余座位,看到羽少这里只有一人就座,就欲过去拼桌喝酒。羽少看了看这位光芒四射的公子,两眼对望瞬间彼此有些惺惺相惜,羽少微笑着对他点了点头,那位公子大踏步的来到羽少面前,收起折扇抱拳向羽少行礼问候。

“在下柳叶飞,公子可否介yì

一起喝个几杯?账算在我身上。”

“在下也真有此意,有幸结识阁下是我的荣幸,酒钱已付,如果柳公子不弃就请坐下喝杯薄酒。”羽少也很得体的说道。

“那就却之不恭了。”说完就坐到了羽少对面,把白纸扇放在了桌子的一边,唤小二添加碗筷。复又问道羽少:“还未请教少公子的尊姓大名。”

“在下王子羽,来自太湖湖畔。”

“太湖离平阳之地可隔了千山万水啊,羽少侠远道而来所谓何事?”

“也没什么事情,陪着一位亲戚走远道,路过此地而已,素闻南雁是个人文荟萃武道并举之地,在此逗留片刻想去南雁瞻仰一番。”

“羽少侠可真有闲情雅致,喜欢游山玩水到真是来对了地方。”

“侠字不敢当,就叫我羽少吧,我可不是武林人士,只是一介书生。”

柳叶飞笑笑说道:“我看羽少你身负高深内力,却不是武林中人,这不是自欺欺人么。”

羽少也笑笑回道:“无意中学的一门邪功,却给我带来无尽的烦恼,武功招式却真半点不会,刚才柳公子没到前还是个狼狈不堪的叫花子模样。”

“被人追杀?”柳叶飞好奇的问道。

“实不相瞒,在下与朝廷都尉府有些过节,刚刚逃出牢笼。”

“哦,得罪了都尉府确实有些凶险,阁下虽然不会武功招式,可一定凭着深厚内功和你的计谋逃出生天,也非等闲之辈啊。”

“见笑见笑。”羽少呵呵的乐了起来。

送来碗筷却是酒楼掌柜,笑容可掬的来到柳叶飞的身边,恭敬对着柳叶飞说道:“柳庄主大驾光临鄙店,真是蓬荜生辉啊。”

羽少甚是纳闷眼前这位公子如此强势,连送副碗筷也亲自前来,还那么的毕恭毕敬,甚至有些惧怕,心情忐忑小心的问候着。柳叶飞头也不回的摆摆手。让掌柜放下碗筷回去,神情高傲之极。周围在座的一些人听的掌柜的说是柳庄主光临,都又将目光移了过来,有些将信将疑的心情看着柳叶飞。有位大汉已经按捺不住举着酒杯向着羽少这边走来。柳叶飞有些怪掌柜的多嘴了。

柳叶飞刚坐下重有起身,对羽少有些歉疚的说道:“看来在下不能陪公子喝酒了,来酒楼的这些人虽然不认识我,可都知dào

我的名号,只能与他们周旋一番了。”

柳叶飞刚说完,那位举着酒杯的大汉已经在柳叶飞的面前,声音洪亮的问道:“柳公子可是柳庄白鹤拳的掌门人柳庄主?”

“正是在下。阁下应该就是东雁派的林掌门吧。”柳叶飞抱拳问道。

“没错,在下林金贤,代表东雁荡前来拜会,闻名不如见面,柳庄主果然一表人才,此次南拳会盟,这盟主之位,你作为柳庄白鹤拳门派掌门人呼声很高啊。”

“哎,我柳叶飞何德何能敢居盟主之位。此次会盟也是团结我们南拳的帮派,把南拳发扬光大,在下只不过出点力而已。”柳叶飞客气的回道。

“柳庄主谦虚了,你柳庄白鹤拳是瓯越的佼佼者。论武功,论计谋,也只有柳公子堪当大任,我东雁荡山为你马首是瞻。”林金贤说道。

柳叶飞端起酒盏对林金贤说道:“盟主之位的是德高望重的人担当,此事等所有参加南拳会会盟的门派到齐了。大家一起商议为是,现在我们就管喝酒吧,来林掌门我敬你一杯。”柳叶飞说的甚是圆滑。酒楼里的人听后觉着舒服。

柳叶飞和林金贤互相敬酒完毕后,来到另外一酒桌前,向着在座的人抱拳问好,说道:“中雁派高掌门,西雁派李掌门来得早啊,小辈向两位前辈敬杯水酒。”

“柳庄主客气了。”中雁荡的高勇和西雁的李赟同时起立,并也柳叶飞一干而尽。

柳叶飞又转到三台道观的千禾真人面前敬酒一杯,再到十八古刹之一的能仁寺休明和尚前问候一番,休明和尚以茶代酒和柳叶飞寒暄一番,柳叶飞经常出入会邱书院与儒生一道谈天说地,柳叶飞在练武之余也喜欢指点江山激昂文字,会邱书院和十八古刹都在平阳境内的南雁荡山上。

隋唐时,佛教在平阳盛行,当时中原大批僧人来到平阳。在中原的僧人当中,从来就不乏擅长武功的武林高手。他们和当地人和睦相处,武术自然就流入民间。到了五代时,平阳为吴越王所统治。吴越王钱俶崇尚佛教,和南雁荡山的开山鼻祖高僧愿齐交情深厚,并曾以平阳一县的赋税来供养愿齐师徒。愿齐先后在南雁荡山一带兴建了十八所寺院,吸引了各地多达三百名僧人前来长住。当时的南雁荡山森林茂盛,野兽出没,加上时逢乱世。为了防身,在这些僧人当中,有不少人精通武功,也普及了当地的武术。?

“三教九溪”就是南雁的主要特色。在南雁范围内,有始建于宋代儒教的会文书院、仙姑洞的道观和唐代的观音洞寺院,三教荟萃,文物胜迹众多,民俗风情独特。

柳叶飞在每桌人面前敬酒一杯,有些门派的人他从没见过,但他都能从道听途说的描述中说出他们的姓名来历,而且没有一个是猜错的,并都彬彬有礼的问候一番,如此一圈敬酒唤作常人必定已经酩酊大醉了,可柳叶飞酒量也是惊人,居然面不改色心不跳。柳庄在南方武林威名赫赫,白鹤拳功夫深不可测,而庄主却是位儒雅书生模样,大家到时深感意wài

。大家冲着柳庄主的威名,都起来轮番敬酒,柳叶飞来者不拒,一身的江湖豪气。

羽少本想结识一下这位气度不凡的柳庄主,可在众星捧月中柳叶飞却已经无暇顾及他了。羽少只好独自出来酒楼,鼻子有些酸楚,看到柳庄主自己感到自愧不如,是真zhèng

的人中龙凤,是个文武兼修的人物,这些江湖人士如此给他脸面,自然是个武功高手。

沈冰已经醒来沐浴更衣了,穿上了小二刚买回来的新衣裳,焕然一新又成为了俏丽的小姑娘,虽然脸色有些惨白,可不再那么病怏怏的样子了。看到羽少回来,拉着他要到平阳市集走走。他们已经很久没逛过市集了,羽少也想用麝香到药店换点银两来,就让沈冰背上包袱,自己去牵马前往市集。

平阳市集虽然不大,物品倒是琳琅满目,甚是丰富。沈冰恢复了小姑娘的本色,东看看,西逛逛,羽少很久没看到沈冰如此心情大好的时候了,就陪着她到处闲逛,看中不少小玩意儿,可一摸又没钱了,只好先找家药店再说。

武术之乡药店倒是随处可觅,跌打外伤修养內府之药物也是很齐全,羽少和沈冰进入一家药铺,羽少拿出在大盘山得到的麝香,一块是天然的挖土所得,一块是杀黑麝时所得。羽少把天然重新包好,把另一块给了药店老板,让他估个价。这药店老板是个行家,看到羽少在柜台前一通忙碌,第一次见识到了天然麝香,可羽少却无意出售,另一块麝香虽然也很名贵,可比之天然麝香成色就差多了。

药铺老板看看羽少和沈冰两个毛头孩子,也不像懂药之人,就对羽少说道:“这麝香不值钱,而且还残缺了些,也就几两银子吧。”

羽少给厉海治疗内伤之时是用了些,可还是很大一块香料,见药铺掌柜只肯出几两银子有些失望,他没做过买卖,也不懂行情,就说道:“掌柜的说多少就多少吧。”羽少觉得有个几两银子也可以走一段时间的路程了。

“如果你把另一块给我,倒是可以给你一锭金子。”药铺掌柜说道。

“对不起,那块出价再高也不卖,是给我朋友的。”羽少说道。

“好吧,既然公子不肯割爱,我就收下这块吧。”药铺老板心里有些暗暗得yì

,面上浮现一些狡黠的脸色,准bèi

去拿银两了,今天遇到了个凯子了,这麝香已经很是贵重,转手至少有个几百两,今天鸿运高照了,心里想着如果能得到那块天然的那就更好了。

就在掌柜拿出银两的时候,沈冰却一把夺回麝香,拉起羽少就要出药铺,并对掌柜的说道:“这麝香如此名贵,岂是几两银子就可以打发的。”转头对羽少说道:“老板是在炸我们,觉着我们无知呢。”

羽少自己觉得已经答yīng

了就不想反悔,可沈冰就是不肯硬拽着羽少出了药铺,并对羽少说道:“羽子哥,这麝香我来处理,这一带药铺很多我去卖吧,我看药铺掌柜是个奸商。”(未完待续……)

第九章 南雁峭壁(二)

药铺老板连忙追出门去,对羽少喊道:“等等,公子请留步,价钱好商量。”

羽少觉着难为情,就住脚重新回到药铺,沈冰看到羽少有些不悦的表情,也就没有再勉强了,也跟着羽少回来,却快步走在羽少的前面,首先开口对药铺老板说道:“我们虽然不知dào

行情,但也明白麝香是名贵的香料,比黄金还珍贵,这样吧,其他药铺我们也不去询问了,可掌柜的应该给个公道价。”

掌柜有些脸红的笑笑说道:“对你这小姑娘倒是看走眼了,居然还会察言观色,刚才确实是在下的不是,有些欺负生人了,我看你小姑娘倒是个天生经商的料,好吧,我就出一百两买你这块麝香如何。”

羽少听了有些惊愕,平时对钱没有什么概念,可经过这段时间的经lì

,也知dào

了钱是不能少的,虽然花钱还是那么大手大脚的,可药铺前后出价如此大的反差倒是有些惊奇了,看来沈冰说的没错,自己确实被当成凯子屠宰了,对药铺老板有些气愤,可也怪自己轻信别人,对经商那是一窍不通。一百两银子应该可以走到云南了,羽少心里想到。

沈冰有些不屑的神情,对掌柜的开价嗤之以鼻,说道:“至少三百两,已经是出血价了。”沈冰其实也不知dào

值多少钱,也家学渊源毕竟有些道道,就翻上三倍出价。

“好,三百就三百,就冲着你这小姑娘的价值灵敏的劲儿,我收下了。”掌柜话说的豪气,脸上却装出一副痛苦的表情。

羽少看到沈冰如此能耐,心中倒是佩服起来。沈冰此刻却是有些后悔了,她知dào

掌柜说的豪爽,一定还是自己出价有些低了。掌柜拿出一叠银票交给沈冰。沈冰拿出一张让掌柜换成碎银,和羽少出了药铺。药铺老板倒是客气的送出门口,对沈冰点头赞许。

“冰冰,今天你给我上了一堂课,没想到这掌柜的心这么黑。”羽少开心的对沈冰说道。

“羽子哥,你其实是个老实人,虽然计谋百出,让人防不胜防,可经商之道胜过战场,需yào

了解对方的心思意图的。”

“哎。我那有什么计谋可说,居然看不出掌柜的使诈。”

“其实那掌柜的还是赚多了,虽然有些可恨,可也不得不佩服他的生意头脑。”

“三百两已经不少了,至少到云南的盘缠已经没问题了,那掌柜出得如此高价,应该没那么好的利益了吧。”

“羽子哥,你不信?前面就有家药铺,我们去问问就有数了。”

“算了吧。反正现在银子已经不愁,还是回客栈吧。”

沈冰却是犟得很,硬拉着羽少如药铺。既然来了,羽少就拿出白明月的药方。配了一些药物。沈冰乘机询问麝香的价钱,药铺掌柜笑着说道,那有什么真的麝香,如果有一两黄金一两香。沈冰又问起如果是天然的麝香价钱几许啊。掌柜不屑一顾的说道,那有啥么天然麝香,我这辈子都没见过。那是无价之宝啊。

出得药铺,羽少把之前的药铺老板恨得牙痒痒,那块麝香足有一斤来重,对着沈冰说道:“看来我从王家大院出来后一直被人当傻子了,在永嘉把所有钱都花完,我都不知dào

带了多少银两出来,全给出去了。”羽少有些忿忿不平。

“羽子哥,不必烦恼,商人都是如此,无奸不商啊。”

“呵呵,是羽子哥自己怂人一个。”

“我才不愿羽子哥是个狡诈的人,虽然处处吃亏,可吃亏是福啊,你看数次的风波都顺利的过来了,好人就是有好报么。”

羽少听沈冰这么一说,倒是释然了,笑道:“倒是自己有些小心眼了,不过多接触些人,也就学乖了,这一路上都忙着和武林人士打交道了,看来三教九流的人都是我的师傅,出来历练江湖并不是就是武林人士的江湖,江湖很大,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啊。”

沈冰也笑着说道:“看来羽子哥陪着我受苦得益匪浅啊。”

“那是当然了,但重yào

的是有你,就算几日分别,我这辈子也是对你无法忘怀的了。”

“羽子哥怎么说,我会流泪的。”沈冰也是感激上天的缘分,有羽子哥来到她的身边。

羽少把沈冰给他的银票又交给了沈冰说道:“以后所有需yào

用钱的地方都你去打理吧,不然这些银两在我手上估计用不了多长时间就花完了,经过前些日子的忍饥挨饿,需yào

你来精打细算一番。”

“好的,羽子哥,以后住店打尖我去料理,你也不要再当我是小姑娘了。”

“岂敢了,很多方面你都比我了解世面,现在起你就是沈大小姐了,以后我有事请示你就是,你说到东我绝不往西,做错事情任由你处罚,沈大小姐的话就是圣旨了。”羽少说着说着开始调侃起来。

沈冰白了一眼羽少,心里也是甜蜜异常,轻声的说道:“什么沈大小姐,羽子哥,还是叫我冰冰吧,这样才有亲切感。”

“嗯,好的,你说咋样就咋样。”羽少已经很久没有和人轻松的说话过了,今天心情倒是不错。

羽少和沈冰在市集上买了些东西后就慢悠悠的回客栈,已经日落黄昏时分,市集已经解散,大街上也不再热闹非凡,羽少把包裹挂在马背上,一手牵着白马一手牵着沈冰徜徉在落日的余晖中。

羽少和沈冰正聊得欢,不想后面正跟着一伙人,鬼鬼祟祟的盯着羽少的马匹,见羽少走入百姓甚少的地方,一个口哨声后,羽少他们被一伙当地的地头蛇团团围住,手上都拿着刀棍对着羽少的白马虎视眈眈,其险恶用心一目了然,这伙人看中了羽少的白马‘绝尘’。其中一个领头的彪形大汉,袒胸露乳甚是魁梧,横刀立马挡住了羽少的去路。

来者不善,羽少抱起拳头对着彪形大汉拱手说道:“在下路过此地,不曾与大哥有什么过节。大侠如果能行个方便,在下感激不尽。”羽少礼貌的说道。

“方便可以,我看公子是个读书人,在下也不为难,只是我们帮主看中了你的神骏白马,命在下前来看看,公子出个价,我绝不还价。”彪形大汉蛮不讲理的说道。

“在下与这白马相依为命,还请大哥见谅。”羽少心里甚是气愤,这是明抢了要。

“既然公子不肯忍痛割爱。那就怪不得在下用强,不过在动手前我还是奉劝一句公子爷,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啊。”彪形大汉晃了晃手中的鬼头大刀,威胁这羽少就范。

羽少自负凭着自己的轻功,骑上白马而逃不是难事,可沈冰在场倒是有些顾虑,毕竟刀剑无眼,沈冰又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小女孩,动起手来难免遭殃。还是和气解决了事为上策。羽少说道:“各位好汉。如果能行个方便,在下奉送百两银子请各位喝酒如何。”

众人哈哈大笑,彪形大汉回道:“我飞熊帮从来不稀罕金银珠宝,你的白马倒是匹千里驹。我们帮主在客栈看了很久,我等只是想孝敬帮主,如果公子肯割爱,我等马上奉上黄金珠宝。但是公子不答yīng

,我等也只好强留了,到时公子可是人财具失哦。”

羽少今见还有如此不讲理的江湖帮派。可也不好发作,真动起手来,这多多人的拳脚奉送过来,自己那点三脚猫的功夫是抵挡不了的,羽少急的团团转,心中很窝火,从马背上的包裹中想摸出玉箫来,无意中摸到了小辉给他的那块令牌。羽少心想虎威镖局既然名动天下,这个什么飞熊帮应该认识,说不定会卖点面子行个方便。就拿出令牌对着彪形大汉说道:“在下是江南虎威镖局的人,这是令牌,还请大侠手下留情,卖个小小面子不要为难在下。”

这彪形大汉是个莽夫,虎威镖局是听说过,可从来没有见过虎威镖局用令牌走镖的,就一把夺过羽少手上的令牌,与手下交头接耳了几句。羽少被彪形大汉出其不意的夺走手中之物,后悔没有运功拿好,也不明白他们说的是什么,当地的方言实在难懂,倒是那句‘你呐喊饿鞠死’甚是熟悉。

彪形大汉走上几步离羽少更近了,恶狠狠的凑到羽少的鼻尖前,一副凶神恶煞模样对着羽少吼道:“你呐喊饿鞠死,弄块假牌子冒充武林名家到处招摇撞骗吧,还想在此狐假虎威,我看那白马八成是你偷来的。”说完把令牌向着身后用力的甩了出去。

羽少实在忍不住彪形大汉的满嘴喷粪,把手捂住了鼻子。这举动激起了彪形大汉的愤nù

,这是在说他口臭,也说他说话如同放屁了,平时在这里横霸一时,说话也是有分量的,没想到这少年公子如此无礼,就伸出满是遒劲的大手抓向羽少的手臂,羽少马上运起内力抵挡,把彪形大汉的手弹了开去,并倒退了几步。彪形大汉甚是惊骇,认为羽少会什么妖术,自己的手搭在羽少的胳膊上,如同伸入一块烧红的烙铁上,没见识过如此邪门的功夫。彪形大汉在众手下面前想捞回点面子,就举起大刀砍向羽少,羽少一个倒退避开了刀锋,彪形大汉有些挂不住了,连续的出招逼得羽少步步后退,后面的人看到领头的动手,也架起武器招向了羽少,羽少情急之下只能高高跃起,不忘拉着沈冰的小手,连着娇小的身躯飞了起来,落在了马背上,可去路被堵,白马也只能原地踏步,这些蛮不讲理的武人毫不留情的再次袭来,羽少情况甚是不妙。

正在羽少犯难之际,一个高手跃入羽少被包围的人群中,飞快的转了个陀螺圈,用铁制折扇挡开了所有的兵器,口中大喊道:“飞熊帮休得无礼。”

飞熊帮的人都停下来攻击羽少,彪形大汉也没有了嚣张的气焰,并丢下大刀有些无奈的抱拳行礼道:“柳庄主可好。”

羽少定睛一看果然是酒楼里见过的柳公子,马上落马上前抱拳说道:“多谢庄主及时到来,以解在下的燃眉之急。”

“我在前面听到了打斗的叫喊声,还在不远处捡到了这块令牌,这是虎威镖局项霸天的独有令牌,觉着甚是奇怪,可又没见着镖师经过,就前来看看,没想到就是你羽少。”柳叶飞说道。

“这令牌是我的,被这位好汉给甩了出去。”羽少指着彪形大汉笑着说道,倒也没说起彪形大汉要强留他的座骑,算是给他留点面子。

柳叶飞对着彪形大汉没好气的说道:“对一个外乡人如此大动干戈,真是丢尽了平阳武人的脸面,你们飞熊帮越来越不成气了,你们的帮主也是草包一个,难道就管不住你们了吗。”柳叶飞说话毫不客气不留情面。

飞熊帮的人听到柳叶飞如此奚落他们和帮主,个个怒目圆睁,马上就想动手与柳叶飞过过招。彪形大汉更是气愤异常,早就看柳庄白鹤拳不顺眼了,同是平阳南拳一脉,可武林中人只对柳庄白鹤拳的人看的很重,对其他帮派有些轻视。彪形大汉不知dào

柳叶飞的武功到底厉害成怎样,可看到柳叶飞不过是个儒雅书生而已,刚才只是没留意他的出招,被他挡住了招向羽少的致命一击,也看不出有多高手。彪形大汉本来冲着柳庄主的盛名在外还想示弱,可听到柳叶飞如此不讲情面,有心试探他的武功修为,就使出浑身解数出招伸向柳叶飞,手下也同时攻到柳叶飞身前身后。

柳叶飞举重若轻,一招“大鹏展翅”攻向彪形大汉,彪形大汉一步避开,柳叶飞接着就是一招“猛虎下山”,飞熊帮手下已经攻到了柳叶飞身边,柳叶飞不慌不忙一招“老虎拔猪”,接着一招“燕儿抄水”,四招一过,彪形大汉一众人全躺在了地上。看得羽少眼花缭乱,招式如此迅疾而又凌厉无比,如此功夫羽少所见识过的高手中也只有诸葛吾能有此修为,独孤鸿都说是一流高手,可羽少没见识过,比之廖承衣那是要强了。

羽少正想起廖承衣,廖承衣派出搜寻羽少下落的手下就出现了,他们马不停蹄一路风餐露宿的来到了平阳,真准bèi

投店歇息,没想到就在市集上遇到了羽少他们,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这几日寻找的好辛苦,加上羽少之前对他们的一番羞辱,心里憋着的那股气一下释fàng

出来了,都亮出绣春刀来到羽少面前,一言不发的招向了羽少和沈冰,羽少故伎重演,又携着沈冰跃上马背。(未完待续……)

第九章 南雁峭壁(三)

柳叶飞看到四个官兵也是不讲理的对付羽少,心里也来气,他对羽少虽然只是见过一面,却甚有好感,帮人帮到底,柳叶飞也看到了羽少确实不会武功招式,只是仗着轻功了得到处逃窜。柳叶飞一下子和四个都尉府的人交上了手,这四个侍卫可是一流高手,四人联合功力更是加倍,和柳叶飞拆了百招难分上下,羽少在一旁只能看着,根本帮上忙。

飞熊帮看到柳叶飞和四个官兵纠缠在一起,也开始趁火打劫,重新拿起兵器和都尉府的人一道攻击柳叶飞。

柳叶飞可不是等闲之辈,武功确实高深,脚下不丁不八步,沉腰坐臀,吞阴吊肚,可谓稳如盘石,落地生根,宛如铜墙铁壁。姿势含胸拔背,沉肩卸胛,充实和贯注劲力,使劲力下注于脚底,上注于手肘,身体保持的中正平衡,犹如落地生根。身体蓄劲,气沉丹田,蓄于身腰,发于手臂,以气催力,“拉弓出箭”,运腰送肩,使劲力迅速通过背、臂而达到拳面和铁扇上。

飞熊帮的人也不是柳叶飞所说的草包,四平马扎的也是稳稳当当的,发劲时,发出“哈”“嗨”“嘿”的声音,收劲时,又是“嘶”“咿”等声音。“呼喝则风云变色,开拳则山岳崩颓”。因势呼喝,发声催力,以声助势,以声助威,同时也把体内的废气吐出,体现出南拳威武雄壮,形神兼备的特点。飞熊帮的人个个都是身材魁梧的壮汉,运气鼓劲,肌肉隆起,时张时弛,全身体刚劲粗,整个拳势呈现出刚劲十足的形象,倒也有些阳刚之美。

平阳南拳蓬勃发展。已衍变出许多具有平阳特色的拳种拳法,有功柔、五鸡、鹤法、刚柔、飞熊、擒柔、牛角等多种拳种拳法。各家各法,风格各异,各有特长,有“功柔的硬,五鸡的赖,鹤法的腿”的说法。但是众多的平阳南拳一脉相承,拳种也有着共同的特点。可柳庄的柳叶飞除了修习白鹤拳的同时,也曾经到过南少林,也南少林的俗家弟子。柳叶飞聪明绝顶博采众长,更是把白鹤拳发扬光大,其他的平阳南拳帮派难以望其项背了。

柳叶飞发劲四处出招,气由丹田吐出,力随气达,声随气发,并且随着拳势中的攻防技击中的变化有蓄有发,有松有紧。拳头击出时,劲由足根起。腿、腰、臂贯串一气。柳叶飞善长短打、擒拿、点击穴位等技法。运功时,刚柔相济,防中带攻,攻防并重。技法多变。以“以吞吐浮沉之法,刚柔相济之机”灵活运劲,以求克敌制胜。

羽少见柳叶飞为了自己独战群豪,也甚是担心他的安危。可柳叶飞却武功变化多端,在飞熊帮的加入后,更是使出了南少林的武功。这本来是柳叶飞的杀手锏,平时从不示人,飞熊帮真zhèng

见识到了柳庄白鹤拳的威力,真是变幻无穷,也不是他们所习的刚猛一路,白鹤拳在柳叶飞手中使出来倒是十分潇洒,刚柔并济,也难怪柳庄能在平阳南拳帮派林立中一支独秀。可飞熊帮的人到底是南拳中佼佼者,加上四个武功一流的都尉府侍卫,柳叶飞纵然不败,想要脱身也是很难,长时间持斗下去,也难免真气耗尽。羽少想起柳叶飞在酒楼中颇得人望,就趁着都尉府和飞熊帮与柳叶飞缠斗,而无暇顾及自己之际,和沈冰骑上白马飞速的来到酒楼里,大部分的人已经散去,可也还有些门派在酒楼里酒足饭饱后在闲聊,羽少把柳叶飞正独战群雄的情况和掌柜的说了,掌柜的是个大嘴巴,马上把这消息大声的说与酒楼里的人听。大家都想见识一下柳叶飞的武功是不是传闻中那么神,都猴急着向黄昏的市集奔去。连在客栈歇息的那些武林人士都先后前去观摩。

那都尉府的四人看到这么多的武林人士前来,以为是来给柳叶飞助阵的,还发xiàn

羽少和沈冰却不见了,自己莫名其妙的和一个从未谋面的江湖高手缠斗在一起,四人在打斗中对了一下眼神,同时撤出了与柳叶飞的打斗,也怕人多势众,此处又是山高皇帝远,如果那些人一拥而上,自己死无葬身之地了,三十六计走为上计,趁着飞熊帮还在和柳叶飞纠缠不清时,迅速的离开了,前来观看的人没有人去阻拦他们的离开。其实这些人也是心怀鬼胎,瓯越之地的南拳会盟,谁都想着盟主之位,南拳会一旦成立,并可和武林中泰山北斗少林武当去掰掰手腕了,可是江湖中莫大的荣耀,可柳叶飞作为发起人,野心可想而知,而且传闻中武功深不可测,作为盟主的呼声很高,看到柳叶飞与人缠斗有些幸灾乐祸,他们各自为一方霸主,可不想作为柳叶飞的下手出面江湖。

可前来观看的人,的确见识到了柳叶飞的高强武艺,在都尉府的人撤出后,只用了几招就制服了飞熊帮的一众壮汉,武功端的是神鬼莫测,看的他们心都凉了半截,自己万万不是柳叶飞的对手,看来柳叶飞发起南拳会盟是蓄谋已久了,仗着江湖中威望和现在展示的武功,盟主之位是非他莫属了,大家都有些心灰意冷的散了去。

羽少把沈冰安排在客栈后,重新出现到了市集,来到柳叶飞身边时,那些看热闹的人已经都走了,只有那个飞熊帮的帮主,急匆匆来到柳叶飞的面前,诚恳的说着好话道歉着,都怪自己管教无方,好话说尽,只剩下磕头请罪了,柳叶飞只是高傲的仰着头,不理睬飞熊帮帮主一眼。看到羽少回来,才罢罢手让他们滚开去了。

羽少对着柳叶飞拱手行礼,说道:“多谢柳庄主大义,救了在下和沈冰这小女孩,真是感激不尽,无以回报啊。”

柳叶飞对羽少倒是客气的很,说道:“少公子不必客气,我与你一见如故,路见不平拔刀相助,也是我辈武林中人的应该做的。”

“柳庄主如此侠义情怀。倒是在下失礼了,好,大恩不言谢,日后用的着小弟,庄主尽管开口。”

柳叶飞哈哈笑了起来,说道:“你羽少也是位侠骨柔情的风流公子,一看你就是位饱读诗书的翩翩公子,内心却是孤芳自赏傲骨铮铮的人,很合我的性格。”

羽少也哈哈大笑起来,说道:“柳庄主。高看在下了。”

“公子不必谦虚,能得项霸天令牌的人,绝非庸人。”

“哦,这令牌倒不是项霸天给的,在下和他的儿子是从小一起玩大的发小,此次也是打着虎威镖局的名号,护送我身边的小姑娘出海的,算是帮朋友护送人镖吧,但主要也出来见见世面的。”羽少解释道。

“我没看错你。可以为朋友千里护镖,而且还凶险万分,你却轻描淡写的说起,可见公子心胸开阔。就这点我等可比不上啊。”

“呵呵,在下一副傻样,倒是让柳庄主见笑了,刚才在酒楼柳庄主可是光芒万丈啊。一定是个雄才大略的英雄,我倒是羡慕得紧。”

“哈哈哈,这是我一生的夙愿。就是统一瓯越的武林门派,让他们不用再互相仇杀,也可像少林武当那样成为武林的大门大派。”

“柳庄主眼光远大,所做之事也是亘古未有的大事。”

“可此事困难重重,任重道远啊。此话不说了,说说你怎么若上都尉府的人。”

“哦,柳庄主倒是认得都尉府的人?”

“看他们的绣春刀和所显示的武功,也只有亲军都尉府的人才有如此厉害的功夫。”

“嗯,没错,实不相瞒,我护送的小姑娘是朝廷余孽,遭遇灭门之灾,只剩下她孤零零的一人,朝廷还是没有放过她,派出都尉府追拿。”

“哦,这小姑娘是那位名门望族或是功臣良将的后裔?”

“也不怕你笑话,我到现在也没有问起过,日子久了倒是当成了妹妹一样。”

“公子的侠骨仁心,真令人敬佩不已,你这个朋友我交定了。都尉府的人办事锲而不舍,你们在客栈居住有些不便,到我柳庄住上几天吧。”

“那在下就不客气了,顺便沾点便宜,莫要见怪。”

两人都哈哈大笑起来,前去客栈接沈冰,去到了柳庄。

柳庄离平阳还有些路途,柳叶飞带着羽少和沈冰趁着夜色慢慢前往,在路上柳叶飞简单的介shào

起来自己的家史。祖上本是鳌江柳嘉阳村的柳家,全家逃荒流落与此地,在这里开垦很多田地,慢慢的成为这一带的富裕人家,还建有粮仓于此,故名“柳仓”。先祖们为了抵御绿林好汉的抢劫,陆续的让子弟前往南少林学武,习得南少林五祖拳之一的白鹤拳,经过几代人的发展,融合其它拳种,丰富了白鹤拳,并不拘泥于拳种,也有鹤叶掌。我从小就被父亲寄养与南少林学习武艺,也不只学五祖拳,几年前父亲英年早逝,我就从南少林回到柳庄,当时这一带的南拳帮派觊觎柳庄的富饶之地,祖上几辈的经营,不能说富甲天下吧,可也在当地算是豪门望族了。那些帮派看我年轻,父亲早逝一个个虎视眈眈,特别是今天的飞熊帮,还有五鸡帮,自视在平阳一带无甚敌手,邀及了十来个帮派前来挑衅,甚至还有东瀛浪人,这些人一到柳庄就在门前吆喝,我和妹妹领着家丁把他们打得落花流水,就一炷香功夫把几个领头的帮主生擒了,余下的人一哄而散,我解开他们的穴道,客气的请他们在柳庄把酒言欢,握手称和,从此都惧怕了柳庄,我也一战成名,在江湖上传开了。

柳叶飞想起当年的意气风发心中自然有些得yì



柳叶飞是个聪明的人,知dào

以德服人,经常和武林人士来往,广交天下朋友,也喜欢附庸风雅,和三教九流的人言谈甚欢,虽然少年成名,也慢慢了解武功高强并不能解决所有问题,在和很多的儒释道人士交往后顿觉自己是那么浅薄无知,后来柳叶飞就经常去往南雁荡山的会邱书院,经过儒学的熏陶,人也变了个样,成了不折不扣的儒雅书生模样,虽然武功并没有搁下,可也不再与武林同道交往密切了。倒是很欣赏羽少这样的饱读诗书之人。看到羽少被地头蛇欺负,不自觉的出手相助,那股子侠义胸襟倒是还在。

柳叶飞自己也没有想到,几年的饱读诗书后,已经满腹经纶学富五车了,可随着脑袋里的知识愈来愈丰富,世面也越来越广,产生了欲望的野心,有了更大的抱负,想要统一南方的武林。与中原的八大门派一较高下,最后一统江湖也不是不可能。羽少在柳叶飞的言语中感到了可怕,也感到了强dà

,此人实非江湖人士的做派,比之八卦门的诸葛默野心更上一筹。

如果柳叶飞真能得偿所愿,那江湖必定是腥风血雨了。羽少面上直夸柳叶飞的志向高远,鹏程万里,心中并不称赞,甚至有些厌恶。不知不觉的到了鳌江小镇。柳叶飞看天色已晚,大家的肚子也已经开始叫了,就在小镇上停下来填些酒水。

柳叶飞对羽少说道:“前去柳庄不过三里之遥,可天色已晚。还是先填饱肚子再说,到了柳庄再与你羽少一醉方休如何?”

“柳庄主客气了,如此甚好,我等落魄如斯。幸得柳庄主收留啊。”羽少说道。

“公子总是如此谨慎,不肯放言畅谈,可从这点看出。公子是个人物,处处小心谨慎,又处处留意观察,有谋划天下之才,如果我能得公子这样的人物相助,必定能成大事。”

“哈哈,柳庄主太高看在下了,我这一副浪荡公子的模样,哪能是济世安邦之才啊。”

“公子从千里之外而来,不会武功却能躲过都尉府的追杀,靠的就是你的计谋吧,据我所知都尉府盯上的人,还没有能逃得了的。”

“在下也就是弄些小把戏,幸运的骗过了他们,可都尉府的人还是穷追不舍啊,你也看到了,刚才要不是你出手,我们已经凶多吉少了。”

“呵呵,刚才确实有些惊险,可我也看到了公子的轻功可颇有造诣,而且你的白马甚是神骏,我不出手公子也能仗着轻功神骏逃离出去,就是这小姑娘可就要遭殃了。”

沈冰被柳叶飞拍了拍肩膀,就向着柳叶飞感谢道:“多谢柳庄主出手相救,深感大德。”说完把头靠向了羽少,有补充道:“羽子哥是不会丢下我不管的。”

羽少也说道:“沈冰现在就像是我的亲妹妹,我当时准bèi

受那都尉府和飞熊帮的刀剑了,这样沈冰就能安然无恙,趁机搂着白马出去。我自负轻功比他们高些,也能拼死一搏,跃出他们的包围圈,还好柳庄主及时赶到,替我挡开了那些兵器,我也得于逃出生天了,可苦了柳庄主一番鏖战。”

“果然心思缜密,如此危局,却能及时判断形势,还冷静的想出去酒楼找来那么多人,才吓走了都尉府的人,当时我也确实没有取胜的把握,都尉府高手一走,飞熊帮没什么能耐了。也亏公子机灵啊。”

“当时确实没招了,想到你在酒楼有些朋友,就把你独战群豪的事情告sù

了酒楼掌柜,我发xiàn

掌柜有一张个爱说话的大嘴巴,经他一宣扬,大家都跑来看热闹了,我却只好当缩头乌龟,为了避开都尉府的人正躲在墙角边。”羽少有些自嘲的说道。

“哈哈,不愧是聪明人,就从这点小事看出你羽少是个将帅之才啊。”

柳叶飞和羽少相互高捧着对方,沈冰都觉得起鸡皮疙瘩了,觉着两个读书人在一起,就算是武林中人也变得有些迂腐,说话文绉绉的还那么肉麻。还好小店的面条上来了,才记起要肚子已经很饿了,才停下聊天“呼呼”的吃了起来。

吃完后就上马夜行,很快到了柳庄。(未完待续……)

第九章 南雁峭壁(四)

柳庄坐落在小山脚下,依山傍水确实是块风水宝地,庄园很大,房屋也气派,有不少的园林景观,亭台楼阁,花草树木修剪的整整齐齐,虽然在夜深人静,庄园四处依然灯火明亮,地上也打扫的干干净净,没有一点灰尘落叶,可见柳庄主是个讲究的人。

柳叶飞带着羽少和沈冰来到会客的庄园大厅,吩咐下人过来斟茶递水。羽少正欣赏着墙上的书画,都是柳叶飞自己所作,书画颇有造诣,但谈不上什么杰作,字体钢筋铁骨锋芒毕露,少了些许圆润,字如其人倒像是柳叶飞的性格。羽少想着这柳叶飞太也自负了,绝不是买不起名家作品的人,倒是孤芳自赏,狂傲自恋。这样的人真zhèng

的朋友不会很多,无非是看中了他的江湖名望与他结交一番,暗中对他的狂妄自大必定嗤之以鼻。可这位柳庄主还沉浸在众星捧月高高在上的美好感觉中,年少成名,聪明绝顶,武功盖世,家财万贯,所有一切的美好事物迷糊了自己,还真以为可以凭借自己的武功机智和满腹才学可以一统江湖,还在四处笼络人才,处心积虑的谋划着。其实没有人真心服他,碍于柳叶飞的高强武功,才对他恭维一番,这点羽少在酒楼时就发xiàn

了,在柳叶飞独战都尉府和飞熊帮时就更加明显,没有人愿意出手相助,更多还是幸灾乐祸。柳叶飞还道是南拳各派怕损了他的威名才不出手相助的,柳叶飞在痴心幻想中有些难以自拔,更是对羽少好不隐瞒的透露自己的抱负,看来越是聪明的人越容易糊涂。

羽少正品着茶,茶是好茶,来自武夷山的岩茶。沈冰已经有些犯困,柳叶飞安排了她的住处,在柳庄她也不要意思再和羽少同处一室大被同眠了。柳庄主是个讲究的人,好歹自己也是出自书香门第的名门望族,在柳庄主这儿也应该有着大家闺秀的风范。沈冰真准bèi

跟着下人前去歇息,厅后传来了银铃般的笑声,一位风姿卓越的美人旋风般的出现在大家面前,对着柳叶飞撒娇问好。羽少看那姑娘眉目如画,脸若桃花,鹅蛋脸杏仁眼,秀气俏丽,奇诡的却是道姑打扮。倒也别有一番风采。

柳叶飞重重的咳了一声,那姑娘才发xiàn

有人在场,发xiàn

有位英俊少年带着位秀丽小女孩真坐在椅子上饮茶。她毫无顾忌的走到羽少面前仔细的打量着,她那双顾盼撩人的大眼睛每一忽闪,微微上翘的长睫毛便扑朔迷离地上下跳动。她俯下身子凑近羽少的脸,睁大了眼珠儿注视着羽少的眼睛,就仿佛发xiàn

了久违的情人一样,显得异常的亢奋。羽少被注视的脸上发烫,连忙低下头来吹着杯中茶叶。慢慢的品着,已经不知茶味了。

柳叶飞喊道:“小妹无礼了。”

那姑娘这才回过头来,看着柳叶飞,等着他的介shào



柳叶飞对羽少说道:“这是我小妹柳叶眉。年方二十还那么刁蛮任性,被我这大哥宠坏了,公子不要见怪。”

“不怪不怪,我家中的几位女眷也是这么的古灵精怪。我习惯了。”羽少笑着回道。

“哈哈,我看你身边的小姑娘也是这脾性吧。”柳叶飞对着沈冰笑道。

“我才不呢,我很听羽子哥的。哪像这位姐姐那么豪放。”沈冰看到柳叶眉盯着羽少看了很久,心中有些醋意,对着柳叶飞一顿抢白。

“你这小丫头倒是尖嘴利牙,我就看上你的羽子哥了,怎么样。”柳叶眉笑着对沈冰回道。

“不可无礼”羽少说了声沈冰的不是。

沈冰傲气的对着柳叶眉“哼”了一声,也就不再说话了。

柳叶飞哈哈大笑起来,羽少和柳叶眉却有些难为情起来,脸上都有些灼热。沈冰背上羽少的包裹也随着下人去了庄园客房歇息去了。

柳叶飞对着小妹介shào

道:“这位是来自太湖边的王子羽,我两一见如故,羽少有些小麻烦,就来我们这住上几天,你可不要无理取闹。”

“大哥,我何时无理取闹过,我看这位公子英气勃勃,翩翩有礼,我当然欢迎了。”柳叶眉对着大哥说完,转向了羽少说道:“刚才有些失礼,我看到公子比之我大哥还更胜一筹,有些情不自禁的多看了你两眼,我一直没遇到大哥那样的翩翩公子,有些失态还望见谅。”柳叶眉此刻倒是落落大方得体的说道。

“能被美人多看一眼,是在下的荣幸,看姑娘一身打扮才有些不好意思,我其实脸皮后的很。”羽少笑嘻嘻的说道。

“还道是个翩翩有礼的儒雅公子,却是个坐怀不乱的柳下惠。”柳叶眉取笑道。

羽少哈哈笑道:“真是真是,叶眉小姐可要担待在下的无礼了。”

“好说好说。”柳叶眉又对着大哥说道:“这位公子比你风趣多了,不像你时时一副正经的模样。”

“这位羽少是个人才,大哥有心结识,你可要招待好了。”

“嗯,这是当然,大哥这么说,明天有事?。”柳叶眉满口答yīng

下来。

柳叶飞不再跟小妹啰嗦了,对羽少说道:“明天那几个都尉府的人必定会寻来,我看这样吧,我本就要去北雁拜访一些朋友,就借你的白马,打扮成你的模样,引开这些人,你就安心在这里歇息几日,如何?”

“如此甚好,可又得麻烦柳庄主一番了。”

“不用客气,我小妹在南雁荡山仙姑洞道观学艺,可以让他陪你看看南雁的风光。”

“那就多谢两位了,真是感激不尽。”羽少虽然看不起柳叶飞的好高骛远,可对自己确实不错,虽然有些目的,可并非是个大奸大恶之人,也没做什么不齿之事,为人也还算可以。羽少心想承他的情,如果不是有悖江湖道义的事情,自己能帮的就尽量帮忙。

“那好。我明天一早出发,回到平阳等着都尉府的人出现,羽少你也累了,就早点歇息吧。”

羽少告辞了兄妹两,由柳庄的下人带路去了客房。柳叶飞和柳叶眉还在嘀嘀咕咕的唠些家常。

柳叶眉一夜未眠,脑海里一直浮现羽少的身姿。柳叶眉自视清高,看不上寻常人家的公子,也对武林中莽夫看不上眼,大哥这样文武兼备的儒雅才子可也不好找,从小大哥就是他的崇拜对象。如同一根标杆有了深深的印记,以后嫁人一定要找个大哥这样的英俊少年,可这样的少年一直没有出现,一晃就二十出头了,许多的名门望族和武林世家的子弟前来提亲,都被她坚决的拒绝了。柳叶眉有些绝望,自负人才美貌就要凋谢,可也不随意就嫁了,就来到仙姑洞道观做了俗家弟子。柳叶飞也经常出入会邱书院。就在仙姑洞的隔壁,兄妹两倒是可以时时一起。羽少的出现,柳叶眉有些心旌荡漾了,这就是自己寻找多年的意中人。英俊潇洒风度翩翩,而且还有些风趣,相处那么一小会,觉着轻松。不像大哥那样有些严肃。虽然年龄比之羽少大了几年,可自己如此美貌,家境优越。应该配得起他。

这兄妹两的性格如出一辙,都是那么的自以为是,想当然的以为羽少也看中了她的倾城容貌,看羽少一副调戏的模样,并对着她一番仔细的打量,必定是心动了的。羽少就是有这毛病,看到美女就像看到一副艺术品,当然要好好欣赏一下,第一次看到白明月也是如此细细打量,甚至听到南宫嫂夫人李红袖貌若天仙,千方百计的要去看看,倒不是有什么邪念,只是对美人这样的上天尤物总想一睹为快。这些美人倒是对欣赏自己的羽少深有好感,美人就算需yào

有人懂她的美貌,了解她们的心情,这比之欣赏艺术品有着更高的境界了。

第二天柳叶眉早早起来,看到大哥也早就准bèi

出发去平阳了,而且刮去了胡须,顿时年轻了几岁,还真有点羽少这样少年公子的风采。柳叶眉不忘夸奖大哥几句。柳叶飞看到小妹的神情,知dào

喜欢上羽少了。从来没见过小妹起的这么早过,还在羽少的房门前花坛走来走去,心神不宁的折花飞叶,一副少女怀春的模样。柳叶飞心想如果羽少和小妹能称一对,倒是给自己添加了一个号帮手,不如此去时间长些,让羽少在柳庄多留几日,也可让小妹多接触羽少培养起感情。父亲过世前小妹就是他的掌上明珠,过世后柳叶飞对这唯一的小妹更是爱hù

有加,从不违拗她的要求,只是看到小妹已经二十出头,还没有意中人心里当然也是着急,可小妹心高气傲,也就拖了下来。可不像自己虽然也没有成家,可外面的女子都对他望眼欲穿,有些已经偷偷的为他生下了小孩了,只是自己忙于功业,无暇顾及,可也给了她们相当的银两,衣食无忧,等到自己功成名就,就全把他们领进门,父亲生前一直希望柳叶飞多娶妻妾,让柳庄子孙满堂,人丁兴旺起来。

柳叶飞在平阳寻到了都尉府侍卫的踪迹,正满大街的寻找羽少的下落,从昨晚到现在一眼没合,四处打探,可就是没再见着羽少和沈冰。远远看到有位公子骑着白马后面还拉着车乘,那白马都尉府侍卫认得,在灰蒙蒙的大街上甚是抢眼,就是羽少的坐骑,马上行动追上前去。

柳叶飞看到都尉府的人追上前来,马上调转马头背道而驰,向着北雁方向急速逃窜,都尉府的人更是认定是羽少了,马车上也一定有沈冰在上面。都尉府的人快马加鞭跟着柳叶飞,白马‘绝尘’比起都尉府的马匹跑得要快很多,可身上驾着马车,也只能一直和都尉府的人保持着相等的距离。

都尉府侍卫见着羽少已经没有了昨天的帮手了,更是穷追不舍,誓要将羽少生擒活剐,以解心头只恨。跟着柳叶飞一路过了鳌江,飞云江,瓯江,随后绕到了永嘉。柳叶飞轻车熟路,把都尉府的人绕的团团转,几天几夜的捉弄都尉府侍卫,弄得他们人困马乏筋疲力尽。柳叶飞白天骑马,晚上任由白马自寻道路,自己在马车上睡大觉,无论白马怎么走,第二天柳叶飞总是认得在什么地方,都尉府的人不想跟丢马车,只能强打精神一路追随,已经个个眼睛红肿,精神崩溃了。最后柳叶飞趁着都尉府的人打盹之际,坐上渡轮连着马车一起出了瓯江口,从海边上岸来到乐清的北雁荡山,去拜访北雁的各门派掌门。都尉府的人发xiàn

自己跟丢了羽少,连一点踪迹也没有留下,在瓯江边只能哀叹不已,心灰意冷的回南京复命了。廖承衣已经被革职查办,倒也没有受到什么责罚。

羽少总算是安稳的睡了一晚,在雅致考究的柳庄,就像自家的王家大院,在柳庄主的威名下,柳庄是安全的,不用去多想那些都尉府的杀手和地头蛇前来无理取闹。羽少在清晨醒来一次,想着家中的父母和两个多情的少女,还有可爱的芈丫头,想着那无忧无虑的悠闲生活,也想到了下流胚和南宫翎,已经几个月没有会面了,不知dào

他们想着过得怎么样了,南宫世家的事情有了些眉目没有?想着想着羽少又打迷糊了,美美的睡了个回笼觉。

柳叶眉在外边等得心猿意马,看到沈冰已经起床,就过去问好。说道:“小姑娘,起来了,你的羽子哥怎么还在睡觉,真是个贪睡虫。”

沈冰昨晚和柳叶眉有些不快,没好气的说道:“

羽子哥一定是累了,昨晚你不是和羽子哥聊得很久吗,平时很早就会醒来的,一定是你缠着羽子哥聊到了夜深吧。”

柳叶眉笑着骂道:“你这小姑娘有些不知好歹,你走了不久你的羽子哥也就去睡了,我还没有和他说上三句话,却被你冤枉的无可辩驳了,你这嘴也忒厉害了些。”

沈冰听柳叶眉并没有纠缠羽少,心里释然了,毕竟人在她家屋檐下,也不能那么刻薄了,羽子哥如此英俊潇洒满腹诗书,是女人都会多看他几眼的,自己确实有些吃醋了,就红着脸对柳叶眉说道:“对不起,叶眉姐,我也是太喜欢羽子哥了,才有些无礼,你可不要把我这小姑娘的话放在心上,我叫沈冰,叫我冰冰吧。”

柳叶眉看到沈冰一下变得如此有礼,看着沈冰一副高傲的神情,也必定是位大门大户的千金小姐,却不知为何流落江湖,可这脾性很合自己的胃口,也是位敢爱敢恨的女孩,一下子就拉近了距离,对沈冰深有好感。柳叶眉亲切的望着沈冰,微笑着对着沈冰招手说道:“来,到我闺房聊聊,我叫下人把早点端到我房里,咱们亲近亲近。”

沈冰见柳叶眉已经脱去了那身道袍,换上了少女的装束,打扮的花枝招展,在花丛中显得异常妩媚,身段曲线玲珑剔透,是个大家闺秀的模样,和自己的姐姐们一样,也很有亲切感。沈冰蹦蹦跳跳的来到柳叶眉的身边,说道:“叶眉姐今天可真漂亮,我都有些嫉妒了。”

“嫉妒什么,怕我抢走你的羽子哥?”柳叶眉听得沈冰如此夸奖,心里也是很舒服。

“是啊,羽子哥是我的。”沈冰倒是毫不隐瞒自己的想法,说这话也没觉着害臊,她觉着羽少这样的风流浪子,只有自己才能驾驭,虽然羽少有着自己的意中人,自己也还是个小女孩,可总觉着自己和羽少才是上天安排的,沈冰自己也说不出个为什么,就是觉着自己和羽少有这个缘分。

柳叶眉倒是很欣赏沈冰的直接,这不是跟自己一模一样么,可就是没把沈冰放在心上,也没去想沈冰对羽少的爱意,只是觉着沈冰对羽少感情,就像自己和大哥的感情一样,是一种难以割舍的亲情而已。(未完待续……)

第九章 南雁峭壁(五)

柳叶眉的闺房里香气四溢,和柳叶飞一样是个极其讲究的人,房间里的衣物整理的一丝不苟,满满当当的几大箱子,还有很多的珠宝首饰,件件都价值不菲,连文房四宝都是名器。可见柳叶眉在柳庄养尊处优,琴棋书画也都拿得出手,对着妆打扮也很是考究,这么个大家闺秀却做了道姑,沈冰也是感到有些纳闷。

沈冰对于金银首饰并不以为然,几个月以前自己也是如此,比起柳庄,比起柳叶眉要阔气的多,要不是与当朝皇帝有梁子,沈家绝对是富可敌国。柳叶眉看到沈冰所穿有些不合她的尊贵模样,就翻箱倒柜找出一些以前小时候的衣物,还是那么簇新,都是绫罗绸缎所制,也就穿过几回。沈冰知dào

这些衣物的珍贵,面料柔滑舒适,漂亮华贵。可现在还在逃命之际,也没什么机会穿上给羽子哥看。

柳叶眉给沈冰挑了几件,沈冰换上后顿时变得神采非凡,如同尊贵的公主从皇宫出来,虽然年纪小,可那股子高傲气质却是天生的,一副大富大贵的千金小姐模样。可沈冰却高兴不起来。对柳叶眉说道:“叶眉姐,这是送给我的吗?可是我一时半会却没法穿上这些衣裳,如此绫罗绸缎不适合走路。”

“当然,可你现在在我柳庄,穿上一段时候吧,我也不可能回到你现在的年纪,这些衣物你看中的随便挑,本想送人的,可穷人不要,嫌不能下地干活,富人又不稀罕,我只是有些不舍,偶尔翻出来想想少女的样子,看到你这样子我也高兴。”

“叶眉姐。你对我真是贴心。”沈冰虽然人在末路,可那颗高贵的心却没有变,总想回想从前体面的生活,看到柳叶眉给她如此华丽的衣裳,小女孩的心境当然是高兴的,羽子哥是位书香门第的公子,也是锦衣玉食的少爷,虽然内心不嫌弃寻常人家,可沈冰觉着自己落魄的样子,还是有些配不上羽子哥的风流倜傥。

“不过我有个条件。你得跟我说说你和羽少的情况。”

“叶眉姐,其实我也不知dào

羽子哥的以前生活,我是作为人镖让羽子哥护送的。”

“哦,那你是什么情况,可以跟我说说吗?”柳叶眉问道。

沈冰就把自己家被朝廷抄没,惨遭灭门,是管家带着她逃了出来,来到虎威镖局托镖护送自己到爷爷那儿,虎威镖局的少当家是羽少的朋友。他忙于镖局的事情脱不开身,就委托羽少护送,一路艰辛的来到了这里的事情对柳叶眉描述了一番。沈冰当然也知dào

其中有些事情不能细说,有些底细连羽少也没有告sù

他。沈冰最后说道:“羽子哥不亏是个男子汉大丈夫。侠骨柔情,多亏他对自己无微不至的照顾,才让我虎口脱险逃出魔掌。”

“嗯,你这么一说。我对羽少这公子更是刮目相看,不但人才出众,还有如此的侠义情怀。”柳叶眉说着说着又开起了沈冰的玩笑:“好。你的羽子哥,我是抢定了。”虽然是激激沈冰,可也是自己的真心话,只恨自己早生了几年,没能在最好的青春年华遇上羽少,虽然只不过二十出头,可比起羽少的朝气,自己毕竟大了羽少一些,有些成熟的风韵了。

“哎,可是落花有意,流水无心啊。”沈冰倒也没有再生气,有些哀怨的对柳叶眉说道:“羽子哥可是已经有了心上人,他家中有位冷傲美人白明月在等着他回家呢。”

“他已经成家了?”柳叶眉有些着急的问道。

“那到没有,羽子哥身边美人不少,可一个也没有看上眼,却对白姐姐一番痴情。”

“嗯,那个白明月你一定见过,是不是有着倾国倾城的美貌啊。”

“当然是美人,与叶眉姐你不相上下,可就是有些冷傲孤僻,除了羽子哥对谁都是一副爱理不理的模样。我总觉得这性格和羽子哥犯冲,可羽子哥却爱的无比痴情。”

“看来是好梦一场总是空的。”柳叶眉有些失望。

“羽子哥虽然爱着白姐姐,可也不敢声张。”

“为什么?”

“他的身边还有个美貌女子,是他的青梅竹马,也一直居住在他家中,对羽子哥也是一片痴情。听说还有个芈丫头也是对羽子哥很好。”

“看来这羽少还真是个天生情种啊,我也何尝不是对他一见钟情。”柳叶眉有些失魂落魄的对沈冰说了句心里话。

“我才不管羽子哥身边有多少女子,等我再长几岁,我一定要去羽子哥身边,就算撵我也要跟着他。”沈冰坚决的说道。

“嗯,情感之事历来就是风波不断,日子一长说不定就会峰回路转了,走吧,去看看羽少起来没有。”柳叶眉看到沈冰坚毅的眼神有些感触,对羽少的喜欢又燃起了希望。脑海里开始胡思乱想,还有些纠结的情绪,也是这么多年来第一次有这种心跳的感觉,就算羽少对自己没有那意思,至少这位英俊少年不是自己讨厌的人,是值得追求一番的。

柳叶眉和沈冰出了闺房,重又回到羽少居住房间的附近花坛。

羽少已经神采奕奕的站在池塘边上的小亭子里,正舒张着四肢活动活动筋骨。看到沈冰俏生生的走过来,高兴的走了过去会合,看来沈冰已经恢复了体力,不再是那副病怏怏的样子,心中略感欣慰。后面跟着的是风姿卓越的柳叶眉,比起昨晚的道姑打扮,今天可谓是芙蓉出水,娇艳欲滴。

“柳小姐可安好,在下承蒙照顾,感激不尽。”羽少礼貌的和柳叶眉打招呼。

“公子睡得可好,有失大哥嘱托照顾不周还望见谅。”柳叶眉也翩翩有礼的问候道。

“柳小姐客气了,借你宝地终于睡了个踏实觉,醒来时已是日上三竿,像是回到了自己家中,只是觉着有些无礼了,还望见谅。”

“公子在柳庄觉着踏实,就多住几日吧。”

“那可使不得。这柳庄在你兄妹两的打理下如同世外桃源一般,不但风光旖旎而且一尘不染,我们在这打扰已经就给你这仙境之地带来了污浊之气了。”

“公子这般仙风道骨的人物,来我柳庄那是荣幸之至啊。”

羽少一直微笑着打量了柳叶眉,换上小姐服饰当然是女人味十足,也非常漂亮,可羽少想起昨晚的道姑打扮觉着更有趣,看来柳叶眉并不是出家人,可也不好开口问明缘由。也看出柳叶眉对自己有些好感,羽少心中自从有了白明月。对白明月绝无二心,连殷小妹也有些若即若离了,虽然柳叶眉是个风姿卓越的美人,比起白明月和殷小妹这样的少女来更是妩媚,对任何男人有着难以抗拒的成熟魅力。

羽少在柳庄歇息后自然神清气爽,那体内的邪气不自觉的乱窜一起,身体隐隐开始发热,看着柳叶眉娇柔的身段,灿烂的花容。也难免开始心猿意马了,两眼也开始发出灼热的光芒。

柳叶眉看到羽少的目光如此火热,心中当然甚是喜悦,也在对着羽少暗送秋波。以为羽少喜欢成熟的少女,也开始心旌荡漾了。

沈冰看到羽少这幅表情甚是不满,走到羽少身边拉了拉他的手,提醒他现在是在柳庄。不要以看到美女就两眼发直,注意点形象,白姐姐还在家中对你望眼欲穿呢。沈冰也是第一次看到羽少这种表情。也以为看上了柳叶眉,心里自然有些酸楚,可不是平常所见羽子哥那么翩翩有礼,也不知dào

什么缘故,那柳叶眉虽然姿色出众,也没有那么绝色,能勾人心魄啊。沈冰一摸羽少的手臂,一声惊呼‘啊’的大叫一声起来,如同摸到了一根烧红的烙铁,滚热发烫,一看羽少的手掌青筋暴起。沈冰急了,大声的问道羽少:“羽子哥,你怎么了?”。沈冰已经两眼含泪,自己知dào

的羽子哥绝不是个贪图美色的无耻之徒,肯定是有了什么意wài

了,说不定这柳庄的人不怀好意给羽子哥下了毒药,想到柳叶眉很是喜欢羽少,一定是她不怀好意。沈冰有些愤nù

的看着柳叶眉。

羽少被沈冰的一声大喊,脑袋有些清醒了,发xiàn

自己真无意识的直勾勾看着柳叶眉,顿时有些无地自容,看着沈冰一副泪眼汪汪担心的表情,更觉着惭愧,知dào

自己体内的邪气开始发作了,马上叫沈冰拿来包袱,拿出几颗‘冷妮丸’服下,在凉亭里调理了片刻,这才心静气和下来。羽少已经好久没有如此发作体内的邪气了,一路上忙于奔命,算计着如何逃离险境,倒是没有按时吃药也不见得发作。在柳庄的一夜好觉终于在暖洋洋的早上,看着风姿卓越的柳叶眉开始心猿意马了,积攒了几个月的真气开始无意识的催动了羽少的各个部位,脑中一片满是欲望,身体开始慢慢发热,等到双手青筋暴起羽少已经没法下意识的控zhì

了。幸亏沈冰的一声大叫,这才缓过神来。

柳叶眉看到羽少这番情形甚是惊愕,见羽少盘起而坐在凉亭里,两只手翘起兰花指正闭着眼睛安定情绪。柳叶眉看出羽少内力修为非凡,练功的法门也甚是独特,在他的身旁还能感觉到有股热气逼来,自己在仙姑洞学艺,也跟大哥学了些内功心法,自觉武功也算是一流的高手了,可与羽少的内力比起来那就是萤火之光了,比起大哥柳叶飞也要高出甚许。看到羽少这幅样子似乎是有些走火入魔了。柳叶眉也没想到羽少还负有绝世神功,倒是出乎意料,昨晚匆匆一见还真没看出来,难怪大哥如此器重羽少,把他们接入柳庄来躲避风头。柳叶眉有些心神不宁,也不知dào

怎么帮忙,站在那里有些手无足措。

沈冰看到羽少突然像个病入膏肓的人,在‘冷妮丸’的作用用,脸色一边惨白一边通红,面目有些不堪,认定是柳叶眉对羽少下了什么厉害的毒物,看到她大清早的在羽少的房门外徘徊许久,一定耍什么花样加害羽子哥。沈冰满怀仇恨的看着柳叶眉,咬牙切齿的说道:“你到底给羽子哥吃了什么药物,我们与你无冤无仇的,为什么要加害羽子哥。就算你喜欢羽子哥,也不用这下三滥的手段来逼迫羽子哥吧。”

柳叶眉听沈冰如此说话,心中也怒火中烧,本想出手料理了这伶牙俐齿的讨厌姑娘,可看到沈冰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小女孩,还是把已经出招的手硬生生的收了回来,回道:“你当我柳庄什么地方,我又是什么样的人,会用如此下药这种下三滥的手段?”说完把送给沈冰穿上的衣裳给扯了下来,并运起内力撕了个稀烂。如同菜碟飞舞般落入了旁边的池水中。

看到如此情形,沈冰也被镇不住了,这柳叶眉功夫可不比他大哥差,看到柳叶眉恼羞成怒心中也有些懊悔,深怕她趁机发难加害正在闭目养神中的羽子哥。可沈冰嘴巴不饶人,还想反唇相讥,刚想破口大骂却被一只大手捂住了嘴巴。

羽少调理片刻情绪已经安宁了,对沈冰和柳叶眉的对骂听的清清楚楚,站起身来看到沈冰还想开口。就马上用手封住她的嘴巴,对柳叶眉笑着致歉道:“柳小姐,在下无礼了,小姑娘也是担心我。才对小姐出口伤人,真是万分愧疚,小姐大人有打量,就原谅了她的童言无忌吧。”

柳叶眉心气高傲。沈冰的话显然是伤到了自尊心,对羽少并不买账,重重的“哼”了一声。

羽少自觉愧疚。对着沈冰说道:“叶眉姐如此天仙一般的人,这么会对你羽子哥下毒呢,叶眉姐还怕脏了自己的手呢,如此美貌标致的大家闺秀,心灵也一定很美的,也不会把你的话放在心上,去跟叶眉姐说几句好话去。”羽少拍着沈冰的臂膀说着,其实是说给柳叶眉听的,好让她消消气。

沈冰看到羽少无恙,心里早就觉着有些对不起柳叶眉了,刚才劈头盖脸的对她发了一通脾气也是甚是觉着无理取闹了。沈冰倒是很懂人情世故,也并不害羞,甚是圆滑,走到柳叶眉的身边拉了拉她的衣袖,说道:“叶眉姐,对不起,你可不要把我小孩子的话当真了,我只是太担心羽子哥了,其实你也一样很关心羽子哥的,看到你和羽子哥很么亲热的眼神,我有些吃醋了,才把话说的没有轻重。”

柳叶眉站在池塘边背对着羽少和沈冰,听的羽少夸她貌若天仙,想起刚才两人的火热眼神,心里已经忘记了沈冰和她的这点不快,再听得沈冰的道歉说得是吃醋引起的不快,就更加释然了。可还是装出一副生气的样子,甩开了沈冰的小手。却转过头来甚是关切的看着羽少问道:“公子可是练功走岔了?”

羽少苦笑着回道:“在下十年前得一神mì

的人传了这身内功,没想到如此的妖邪,给我带来了许多的烦恼。”

“公子内力确实非凡,我在边上都感受到了,这门内功我可也没见识过,你如此年轻却内功如此深厚,确实也很是邪气,内功心法没有人指引很容易走火入魔啊。”

“可那位神mì

的人杳无音信,在下也只能忍受煎熬了,倒是给小姐有些难堪了,刚才之事真的是万分愧疚,还望小姐海涵。”

羽少向着沈冰作了个手势,让她回到房间换身衣服,被柳叶眉一下整治,沈冰只留下一身薄薄的内衣,肚兜都露出来了。沈冰蹦跳着回了,像极了一只小白兔,身上还挂着些布条,摇摇晃晃的样子看的羽少忍不住笑了起来,柳叶眉也笑了,毕竟是个小姑娘,看到羽子哥安然无恙,心中仇恨荡然无存。柳叶眉叫来下人重新给沈冰送去衣物。

“公子随身携带的药物可真是不少啊,想必对针灸医术颇有造诣吧。”

“哦,这是我家中的妹妹调制的,我对药物一窍不通。”

“是那位白明月姑娘吧。”

“真是,看来冰冰把我的情况都和你说了,也都亏她的药物支撑着在下一路而来没有发作体内的真气。”

“看来这白姑娘对你可是恩重如山呐。”

羽少不想纠结于家中的事情,就想避开话题说道:“她是我父亲的义女,对医术是有些研究。叶眉姐,你柳庄中奇花异草颇多,想必也是对医术有很高的造诣吧。”

“这些都是我父亲从四处搜寻而来,也并非那么珍贵,都是些疗伤的花草树木,倒是仙姑洞我师父那儿还真有灵丹妙药,可惜我学艺未精,不能像白姑娘那样圣手能调制出抑制体内真气的神奇药物。”

“哈哈,叶眉姐谦虚了,我看见你刚才施展的身手却是一流高手,为何还要去仙姑洞学艺呢?”

“实不相瞒,仙姑洞道观的观主就是在下的娘亲,本是武林美人有着一身的武艺。我父亲是个情种,到处留情,娘亲负气出走在仙姑洞修行,父亲走后再没回过家中。”

“原来叶眉姐也是个可怜之人。”

“男人都是负心薄幸,我看你羽少也是情债难还之人吧。”柳叶眉有些酸楚的从羽少身上看到了父亲和大哥的那种风流倜傥。

羽少被柳叶眉说的脸红不已,却也不好辩驳,自己是不是这样的人,也不是自己说了算。羽少只有笑笑而已,说道:“早就耳闻南雁是个三教荟萃之地,叶眉姐可否带在下前去浏览一番,见识见识一下南雁的风采。”

“嗯,本有此想,可早上这么一闹腾,都已经快到中午了,索性就吃了午饭再走吧,现在到厅上喝茶先,我已经吩咐了下人准bèi

午饭了。”

羽少和柳叶眉相视一笑,羽少觉着柳叶眉倒是比她大哥单纯多,喜怒哀乐随时随地的表现出是个豪爽之人,并不带什么目的性,并不是昨晚看到的那么风风火火的,显得翩翩有礼,虽然是武林中人,而且身手不弱实是武林高手,却和江湖有些格格不入,不像她大哥那样有着远大的目标,她心中所想的就是寻找一个意中人安稳的过日子,所以柳叶眉是内敛的,举手投足尽显大家闺秀的风范。这点羽少和柳叶眉都有共鸣,都有些与众不同,也难怪柳叶眉对羽少一见钟情,羽少对她也甚有好感。

柳叶眉的下人准bèi

好了车马,三人午后慢慢悠悠的一路走马观花,到了深夜才来到南雁山脚,天色已晚只能在客栈居住一夜,等第二天一早再上山。(未完待续……)

第九章 南雁峭壁(六)

南雁荡山自然景观突出,表现为“秀溪、幽洞、奇峰、石堑、银瀑、景岩”的“南雁六胜”。境内峰峦蟠迥,溪壑交错,岩洞密布,怒瀑飞奔,曰:“秋色平分南北雁,高风遥接东西林。”人云“北雁好峰,南雁好洞”,东西洞景区内洞多且奇,并融洞、峰、溪、瀑和宗教文化于一体,“三教九溪”就是南雁荡山风景名胜的主要特色。

南雁始于五代时期。据载,高僧愿齐“闻平阳明王峰顶有雁荡,天晴则钟梵相闻。杖锡往访,喜曰:‘此山水尽处,龙雁所居,岂非西域书所谓诺讵罗震旦雁荡龙湫者耶?’结茅其间。”吴越王钱俶资助他在南雁荡山建造普照道场等十八座庵寺,还划出平阳一县赋税供其使用。愿齐也就成了南雁荡山开山鼻祖。到宋代,陈氏兄弟创办会文书院,文风大盛。南雁荡山也逐渐成为儒、释、道三教荟萃之地。可从元开始,由于战患、迁界等多种原因,南雁荡山遭冷落,已是大不如前了。

柳叶眉带着羽少和沈冰从东西洞一路逛到了明王峰,期间羽少在南雁的诸多峰峦山洞中认识了很多的南拳门派,她们大多认识柳叶眉,都客气的招待一番,或者嘘寒问暖的问候柳叶眉一伙人。柳叶眉和羽少都不甚喜欢这些草莽英雄,也就吃点点心喝杯茶就走,倒是在能仁寺中逗留了一会,寺中方丈休真法师和羽少颇为投缘,在寺中谈论了会佛教起源,听羽少说起和昭明寺的宏泉法师有些渊源,修真更是仔细的打量了一下羽少,微笑着点点头颇为赞许羽少的佛性。修真的师弟休明羽少倒是在酒楼见过,羽少称赞他的武功高强,虽然没看到过他出手,在酒楼柳叶飞这样的高手却也对休明很是客气。羽少为了称赞能仁寺的卧虎藏龙,就说起了休明在酒楼与南拳一派的武林英雄在一起的事情。能仁寺作为南雁的古刹之一,并在南雁领袖群伦,寺中武僧必定也是高手云集,可主持方丈修真却有些不以为然,还道师弟如此张扬,太过醉心于武术把修心主务却放在一边,终究难有登峰造极的武功修为。羽少年轻并不以为然,也不清楚其中道理,看到柳叶眉和沈冰听他和修真谈论佛学有些昏昏欲睡了。羽少也只好拜别修真,继xù

随着柳叶眉游山玩水去了。

天色将晚,柳叶眉带着羽少和沈冰到了仙姑洞看望她的娘亲,并准bèi

在仙姑洞住下。

羽少看到一位风姿卓越的道姑,真如天上的仙女一般站在仙姑洞口看着柳叶眉前来。这道姑既然是柳叶眉的娘亲,应该已是年过半百的人,可站在柳叶眉的身边如同姊妹,根本看不出是上了年纪的人,比之柳叶眉这道姑更有些仙气。手中的拂尘和着长长的道袍,在晚风中飘飘欲仙,白皙的脸上看不出一丝风尘,有种不可亵渎的神态。

道姑看到女儿带着个年轻公子和一个小女孩前来有些惊讶。柳叶眉介shào

了一下羽少和沈冰。并告sù

娘亲羽少是大哥的朋友,有些麻烦缠身来柳庄住上几日,顺便就带他们来看看母亲你。道姑看到羽少虽然年纪轻轻却有着仙风道骨,并不像个纨绔公子。看到女儿对羽少的神情甚是维护,知dào

女儿一定是喜欢上他。道姑把羽少和沈冰迎进洞府,安排下住宿歇息后就和柳叶眉一起用方言聊了起来。羽少和沈冰听着这鸟语花香如同云里雾里。只有喝些茶水解渴,四目环顾一下仙姑洞的鬼斧神工。

仙姑洞唐时称石室,宋时称仙姑洞,奉祀遁居的朱氏仙姑。前殿有很宽敞,后殿也有不少房屋。内殿一半有屋顶,一半以洞顶为屋顶,洞高三丈有余,深十丈,宽四丈。前殿大门外墙有篆刻有“无量福地天尊”。

仙姑洞内有进士洞、月牖、连环洞、狮舌洞、仙姑浸苎盂等景观与胜迹。洞外还有九曲岭珍珠泉、石斧岩、玉液池等景致。洞内更有一种“野海棠”,无需泥土与太阳也照常生长,为他处所少见。

羽少见柳叶眉母女两相谈甚欢也不好去打搅,就和沈冰四处看看秀丽风景,等到两母女话后前来,羽少恭恭敬敬的做辑问好:“在下随小姐前来打扰仙姑的清修之地,实在是有些冒昧之极。”

“羽少侠少年英才,而又如此翩翩有礼,既然是小儿朋友,只当是自己人了。”道姑微笑着回道。

柳叶眉也是笑盈如花,热情的招呼羽少和沈冰重新坐了下来。

“刚才我们母女两聊了会,有些怠慢客人了,虽是出家人,可还是儿女情长有些记挂,道教公子笑话了。”

道姑说话犹若莺燕之语,如果不看装束,一定以为是那个名门闺秀之女。柳叶眉的母亲曾经是武林美人,这点倒是名符其实,现在看来也是风姿不减当年。羽少看着道姑那双清澈明媚的眼睛,如同清风明月中的一汪湖水,虽然有些幽怨之意,却更多的是情意绵绵。这哪是出家人的样子,分明就是一位娇滴滴的大姑娘,比之女儿柳叶眉更加的娇柔欲滴。羽少绝想不到这样一位美丽的道姑是个武林高手,而且也看出其实对柳庄上下也是牵肠挂肚的,并不像柳叶眉所说的对他父亲的花心一气之下离家出走,就算是也应该对他父亲有些念念不忘的。羽少在后堂还看到了柳叶眉父亲的灵位。当然羽少也知dào

道教并不一定要像僧尼那样身心出家,也没有像全真教那样恪守门规。

“仙姑真乃天地灵秀所化,不但儿女都是人中龙凤,自己也是武林美人,能认识仙姑乃在下的造化。”羽少虽然有些恭维,可话倒是不差。

道姑笑笑说道:“我已年过四旬,那还有当年的风姿。”虽然如此说话,道姑倒是对自己的美貌还是有些自负的。

“仙姑如此这般的武林美人,一定有着不一般的故事吧,而且在这仙姑洞居住,倒也很贴合仙姑这样的美人啊。”羽少说道。

“这仙姑洞的来历倒也确实与我有些渊源。”道姑听的羽少夸奖,神采奕奕的讲起了来历。



宋朝年间。平阳闹村有个姓朱的官家小姐,名叫婵媛。这姑娘从小聪明伶俐,生得美,父母把她订给南湖大财主刘百万做媳妇。勿要看婵媛姑娘平时文静,脾气倒蛮拗犟。她勿同意这门亲事。她父亲讲:“男大当婚,女大当嫁,做女儿的还能在娘家养一世?再讲刘家是远近有名的大户人家。”婵媛说:“刘百万家产虽有,偏偏做人刻薄;他儿子勿成器,我不稀奇刘家的家产!”她父亲生气地讲:“这亲只求门当户对,这事由我做主。由不得你!”

这门亲事就这样定下来了。不称心的婚约,给婵媛带来了痛苦。

一日,婵媛姑娘心里烦闷,由贴身丫环跟随,来到附近一个叫白水漈的地方游嬉。一个官家小姐,平时勿大出门,没看过野外景色,一到白水漈,觉得一切都很美。都很新鲜。她很愿意长期生活在这迷人的地方,也希望在这样的地方摆脱内心的痛苦。

回到家里,她向母亲诉说了自己的愿望,要在白水漈搭一座茅屋。与清泉作伴,同花木为友,母亲拗不过她,答yīng

了。她还认为女儿只不过一时脾气。给她住上几日,自然会回家的。

哪里晓得,婵媛姑娘在白水漈一住就把老家给忘了。她不再羡慕小姐的生活。对刘家那门亲事更感到厌恶。她同村姑往来,闲时读读书,过得就像一个出家人的生活。她哥来叫,她不回去;她母亲来叫,她不回去;她嫂子来劝,也劝不动她。好话坏话都讲尽了,她硬是勿回家。这下她阿爸发了火,亲自带领奴仆到白水漈,一把火,把几间茅屋烧个精光。

烧了茅屋,也未使婵媛姑娘回心转意。她离开了白水漈,走呀走,走到南雁荡山。这里山清水秀,岩壁奇险,洞窟幻秘,如同仙境一般,比起白水漈更强百倍。婵媛姑娘就在西山一个深幽雅静的洞里安下心来。

从那以后,在这山区附近,经常出现一个为老百姓治病的道姑,成了南雁百姓心目中的神仙。

一日,这个道姑突然不知哪里去了。附近百姓为纪念她,修建了道观,立了朱仙姑牌位,四时上来祭祀。她居住的西洞,唐代时本叫石室,从此也改叫仙姑洞。直到如今,四面八方前来朝觐的香客络绎不绝,据说,是因为朱仙姑护佑百姓,非常灵验。”

“仙姑在下如果没有猜错的话,你应该是朱仙姑的后人,当年的婵媛姑娘也一定还有缠绵的故事吧。”羽少在美人面前并不那么拘谨。

“?嗯,你猜的没错,婵媛姑娘在南雁荡山结识了会文书院的一位贫寒少年,不时的来西洞看她,为她挑水烧火,一起研究诗词歌赋。贫寒少年虽然家境潦倒,可志向远大,到也是个满腹经纶的才子,两人心心相印都觉着天生一对,就结成了露水夫妻,并生下了一个女儿。婵媛姑娘看着少年唉声叹气,知dào

他心存高远,毕竟是小姐总还有些家当,就变卖了自己的华服首饰送少年进京赶考。可从此却杳无音讯,天各一方了。会文书院的一些人给婵媛姑娘带回来一个不幸的消息,她的夫君高中进士留在京城做官了,并娶了当朝官员的女儿,把婵媛姑娘抛在一边了。婵媛姑娘心灰意冷,把女儿托付给了她的贴身丫鬟,从此就在仙姑洞出家,并修习医术为百姓造福。”

“母亲你真是朱仙姑的后人,你怎么没说起过啊。”

“我步祖先朱仙姑后尘,为了你父亲这负心薄幸的男人出家,也没什么好说的,只怪我跟仙姑同病相怜。当年也是在会邱书院结识了你父亲,嫁到了柳庄。师傅曾经提起过你父亲的面有桃花劫,我却不信,结果跟仙姑的夫君一样是个花心之人,我在万念俱灰之下就回到仙姑洞并接过了师傅的衣钵,可就是有些放心不下你们兄妹两。”

“我看叶眉姐的父亲趣味甚是高雅,柳庄到处都是奇花异草,一定是花了不少的心血,而且有你这样的武林美人在身边,应该不像个见异思迁的男人啊。”羽少说道。

“以前他确实对我很好,也没有什么不良的嗜好,我们也经常一起研究武林绝学,柳庄也在南方称霸一时,可自从结交了中原武林门派后,他就经常出入中原,和一些中原大派来往密切,更是在京城南京逗留一时。当时明朝初定还是天下大乱之时,我甚是担心他会出事,可自从中原回来自觉着自己的武功比起中原大门大派来有些差距,也就不听我的劝告,还是一意孤行的穿梭于南北之间。羽少侠从太湖而来,那一定听说过南宫世家吧。”

“南宫世家在京城一带也是数一数二的武林世家,在下也知dào

一些南宫世家的一些事情。”羽少回道。

“当时的南宫世家南宫格勒和我那位冤家是武林有名的美男子,无论是武功和才学都是一等一的好手,两人也是一时瑜亮在大乱之年也没有人敢挑衅他们。”道姑回忆说起夫君还是有些暗自得yì

的,本也是羡煞旁人的神仙眷侣。“可是有个人的出现把我的生活给大乱了,让我痛苦一生,只能在青灯古佛下了此一生了。”

“哦,什么人?”柳叶眉问道。

“我想一定是个女人,而且还是个美人。”羽少说道。

“她就是令武林闻风丧胆的黑寡妇,人称江湖第一美人的阮琴,没人知dào

她有多大年纪,却驻颜有术,还会勾人心魄,不知有多少江湖男子死在她的石榴裙下。而且寡廉鲜耻风流成性,专门找武林中的美男子下手。也不知dào

她有什么魅力,多少的美男子都对她死心塌地一见倾心。南宫世家的南宫格勒和柳庄庄主柳英杰在武林名动一时,却也双双拜倒在她的脚下,并随她去了西域之地。三年后叶眉的父亲回到柳庄,人消瘦的如同皮包骨头,还带了那些奇花异草的种子,在开春的时候满院奇诡的香味,让人昏昏欲睡,他并提炼那些花草服用,服后精神奕奕不知疲倦,一下子成了疯子一样,并且做出了伤天害理的事情,把柳庄里的几个小丫鬟都给糟蹋了。我更是与他大打出手,可不知dào

从黑寡妇那里学来什么功夫,服了药后劲了很是霸道,我和他对了百招有余,终究难敌,也被他抱入房内折腾了一整夜。第二天醒来,两个小丫鬟抱在一起跳井自杀,我也马上离开了这禽兽不如的家伙,来到了这南雁仙姑洞。他神志清醒后自觉无颜见人,还总算是个男人,就自绝心脉而亡了。”

“这老庄主倒还是个大丈夫,这也未必是他的初衷,一定是被黑寡妇用了什么药,控zhì

了他的意识,才做出如此行径。”羽少说道,也想起自己有时也控zhì

不了自己的意识,脑子里也满是龌蹉的想法,有时还会情不自禁的动起手脚。想起柳庄主的遭遇,羽少也不禁心中害pà

,只怕自己也会做出下贱之事,还好有白明月的药方暂时的控zhì

住了真气,可一旦羽少不敢往下想了,从怀里摸出随身携带的药丸偷偷的转头服下。(未完待续……)

第九章 南雁峭壁(七)

柳叶眉听娘亲说起父亲的事情,心里很有触动,已经两眼汪汪了。母亲并没有说起过此事,倒是在羽少的追问下娓娓道来才明白父亲为何突然暴死,心中恨极了黑寡妇,可问了娘亲她也不知dào

黑寡妇的底细,也只是些江湖传闻,到底长的如何的惊人容貌,谁也没有见过。柳叶眉是个恩怨分明心如烈火的姑娘,此时心中的心思那就是和大哥商量一下,无论如何也要找出黑寡妇这个杀父仇人。

羽少想了一下,跟道姑说了些南宫世家的一些事情。听了道姑所讲,他隐约想到了那个武功高强的采花贼,在虎威镖局留下爪印的人很有可能就是南宫格勒,也想到南宫的嫂夫人的一些情况,可现在人在千里之外,也没法与南宫聊聊,而且南宫对嫂夫人如此敬仰,胡乱猜测未必是好事情。

柳叶眉的母亲继xù

说道:“在媚儿他爹过世后,我也曾经想到过他可能是被黑寡妇毒害,可一想到那夜的禽兽行径,那双火红的眼睛和狰狞的面目我今世也不会忘记,种植在柳庄的那些奇花异草在瓯越一带没见着过,我在仙姑洞研究了些药草,觉着也非西域之地的物种,那里的荒漠之地不会出产此类花草,这些奇花异草却也有着镇痛奇效,所以也就没有毁去,可过量的服用就有着很强的依赖性。我终究还是有些放心不下儿女,偶也到柳庄门外看看,见到儿女已经独挡一方,倒是很欣慰了,只是媚儿已经年华二十还没出嫁,心里总也还是上心的。”

“叶眉姐如此美貌怎会愁嫁的,只是叶眉姐趣向高洁,眼界甚高,一时没有意中人出现。他日一定有位如意郎君陪伴左右的。”羽少说道。

“小女有些脾气像了我,平时也是娇生惯养娇宠坏了,眼中容不得沙子,也就你羽少侠如此夸奖。”道姑说道

“叶眉姐爱憎分明是个好姐姐,武功相貌琴棋书画样样都是一等一的好手,还有容人的雅量,不知有多少男子为他倾倒。”沈冰也夸道。

“我看出来了,最不简单的就是你这小姑娘,天生富贵,为何却流落江湖?”道姑问道。

“说来话长。冰冰这小孩家中不幸,还有杀手随时前来捉拿,我奉了虎威镖局护送小姑娘前往南方,一路风尘把个本是千金小姐的冰冰姑娘弄得像小乞丐了。”羽少接话道。

“相由心生,小姑娘虽然流落江湖,可那股子傲气还在,大难不死必有后福,以后必定也是个呼风唤雨的人物,和你羽少侠一样的大有作为之人啊。”

“哎。能逃得一命已是侥幸,这还得多谢柳庄主的出手相助,叶眉姐也是热情的收留了我们,如此大恩大德实在无以回报。”羽少说道。沈冰也点头致谢。

“羽少侠今年几许了?”道姑突然问道。

“虚度年华一十七了。”羽少答道。

“母亲问这干什么。”柳叶眉听娘亲问起羽少的年纪。知dào

她想为自己打探他的身世,红着脸小声的责备母亲。道姑横了一眼,却不理她。

“看你少侠应该出自书香门第的锦衣公子,为何混迹江湖啊?而且为项霸天做事。此人可是在武林鼎鼎有名,黑白两道人物都给他面子,功夫也确实是一等一的高手。而且你还和南宫世家有渊源。”道姑问道。

“在下也是青春热血。倒也不是江湖中人,只是虎威镖局的公子和南宫世家的二少与在下是发小,是一起长大的朋友。虎威镖局正忙于为朝廷押运税银,而这冰冰姑娘实是朝廷钦犯,虎威镖局也并不好出面,就由我一力承当下来这趟人镖。”羽少解释道。

“哦,少侠也是太湖世家公子咯,家中父母安在乎?”道姑问道。

“父母都还健在,谈不上世家,也就是小康家庭。”羽少回道。

“可曾婚配否?”道姑倒是直截了当的问起来。

羽少还真脸红脖子粗了,回道:“在下天生浪子模样,还没姑娘垂青。”

“你看媚儿怎样?要不我做主许配与你,虽然大你几年,可俗话说女大三抱金砖啊。”道姑有些步步紧逼的样子。

“这在下还是个乳臭未干的少年,没考lǜ

过终身大事。”羽少有些无言以对了,手心隐隐有些发汗。

“母亲”柳叶眉也是面红耳赤的叫道。

道姑看了看柳叶眉,她是了解女儿的,虽然嘴上呵斥着,心中所想一眼便知,正时刻的看着羽少的一举一动,两眼也是含情脉脉无比娇羞的模样,跟自己当年一个模样。

“还真是风华正茂的年纪,羽少侠不但人才一等,还有着侠肝义胆,确是个男子汉大丈夫,你看我小女对你已经情根深种,无法自拔了的。”

羽少和柳叶眉都低下了头,红透了脸颊。沈冰怕柳叶眉随时翻脸,也不出声说道几句羽少已经有了心上人,而且自己也是无比喜欢着羽子哥。

“母亲,我现在还不想这些,先得为父亲之死找黑寡妇报仇。”还是柳叶眉岔开话题,不至于让羽少难堪。

“江湖传闻黑寡妇武功登峰造极,行踪飘忽不定,没人知dào

她的下落,就算你们兄妹两找到她,也只不过是去送死,我只想看到你们平平安安的就好,报仇之事还是放下了吧。”道姑说道。

“哼,我不信邪,她难道还能飞天遁地不成,等我和大哥再修liàn

几年,必要去会会这个老妖婆。”柳叶眉有些气哼哼的说道。

“哎,女大不由己了,我自己的事情都没能理清,也只有由得你们去闹腾了。”道姑对着女儿无奈的说着。

“我一心想游历江湖,如有黑寡妇的消息,必定会通知你柳庄。”羽少对柳叶眉说道。

“嗯,那我就先谢过了。”柳叶眉说道。

道姑看着女儿与羽少聊开了去,也就没有再说话了,让年轻人自己做主吧,就安排下晚宴招待了羽少和沈冰。

晚饭后早早就各自回了卧房歇息。仙姑洞厢房很多,道姑把羽少和沈冰的房间连着一起,就靠着柳叶眉的房间,沈冰也许是游玩了一天很快就渐入梦乡。羽少可睡不着了,想起道姑的一番好意也不好明着拒绝,可别若闹了她。柳叶眉和他年纪相仿,说清楚了问题不大,可这人心高气傲的,话不得当也随时会翻脸不认人,得好好想想如何回绝。柳叶飞驾着自己的马车出去,也不可能一走了之,还得等着自己的白马回来。这兄妹两都如此看重自己,一番心意还真叫羽少头疼不已。羽少在房间了来回踱步,久久没能想出两全之策,这可不是逃离追杀那么轻松自如的诡计百出,羽少也是头次遇到这样的事情,自己可不是无情无义之徒,这柳庄一家人都待自己不薄啊。

羽少索性披上长袍。来到仙姑洞外面,慢慢的爬上了悬崖峭壁,望着满天星斗吹吹风。在晚风吹拂下,羽少如同飘飘欲仙的神仙站在峭壁之巅。想了很久,想起了太湖,想起了王家大院,父母一定为他的不辞而别忧心忡忡吧。白明月现在不知dào

在做什么,出来之时就她在家中,殷小妹会不会怪罪于她。这个心直口快的青梅竹马嘴巴可不饶人,会不会有跟白明月闹翻了,可爱的芈丫头倒是个和事佬,应该忙着给她们解气吧。当时心血来潮匆忙上阵,很多事情都没有仔细分析过,不知dào

都尉府的人会会给自己家带来什么麻烦,‘下流胚’应该是逃不了干系了,他的虎威镖局会不会受到冲击呢,羽少甚是担心小辉的下场,因为都尉府的人知dào

沈冰经过了虎威镖局的。也不知dào

南宫怎么样了,本想帮忙追查‘凤雪翎’的下落,可为了帮沈冰逃出魔掌,就这样半途搁下了。

羽少向着北方遥望星空,一轮圆月正挂在夜空中发出皎洁的光芒,此刻心绪万千如同微风吹起的长发。羽少拿出玉笛吹将起来,丝竹之声飘渺虚无,在空旷的山麓上回荡着。

遥夜亭皋闲信步。

才过清明,渐觉伤春暮。

数点雨声风约住。

朦胧淡月云来去。

桃杏依稀香暗渡。

谁在秋千,笑里轻轻语。

一寸相思千万绪。

人间没个安排处。

一曲宋人李冠的《蝶恋花.春暮》,余音袅袅,没入南雁荡山的重峦叠嶂中。

羽少坐在了峭壁的岩石上,手中的玉笛在皎洁的月光下也有些光亮,一位仙女飘然的来到了羽少的身边,显然是踏歌而来,软绵绵的坐到了羽少的身旁。羽少看清了,是柳叶眉,在无边的夜幕中,柳叶眉却像天上的月亮一样明亮,就像嫦娥仙子落入凡尘,在南雁的峭壁上俏生生的画面美轮美奂,让身在黑夜中的羽少点亮心中的光亮。

“羽少,想家了吗?”柳叶眉此刻声音绵绵温柔的问道羽少。

“嗯,有些,思绪万缕。”羽少确实有些朦胧。

“想起家中的美人了吧,如此明月当空之际,那位白姑娘真让你牵肠挂肚。”

“不只是想她,也想着家人,想着朋友,离开家门已有数月,甚是挂念他们。”

“嗯,在你的笛声中我也想着死去的父亲,但愿他在天国过得安详。”

“你父亲应该很是疼你的,他在远方默默的感受到你的思念,保佑着你呢。”

“我想会的,从小我父亲待我如同掌上明珠,却被无端端祸害,死后还被人唾骂,想起来就恨死了那个老妖婆黑寡妇。”

“月有阴晴圆缺,人有祸福旦夕,人生总有些事情不如意。”

“嗯,好在母亲还是一如既往的护着我,虽然是个出家人,可也为我操心着,但是我看到母亲的头上已有几根华发了,心里也是难受的。”

“天下的父母都是一样爱着他们的孩子,我出来之时独身一人,连父母都没有告知一声,想想正是不孝之至。”

“你的母亲一定很疼惜着你吧。”

“在家中还嫌母亲啰嗦,现在可无比想念,想起她温柔的为我梳理发髻,手中还能感受到余温。”

“来,我为你梳理一番,你不必把我娘亲的话放在心上,你心中另有所属这我知dào

,可我也愿意为喜欢的人分担些忧愁,你就帮我当成你的母亲吧。”

羽少情不自禁的把头靠在了柳叶眉的大腿上,平躺了下来,羽少才没有觉着如此的孤独过,在这悬崖峭壁之上,心中有些凄凉的感觉,两眼饱含热泪,柳叶眉的温柔慰藉着羽少脆弱的心灵,他把柳叶眉看成了亲人,真想亲姐姐一般护着稚嫩的弟弟。柳叶眉的大腿很是丰腴,正像母亲的一样柔软,此刻的羽少倒是心里一片明净,绝无猥亵的俗念。柳叶眉插着长长的玉指,细细的梳理着羽少被风吹乱的乌发,指尖过处抚摸着羽少的头皮,有种说不出来的舒服,羽少合上了双眼,渐渐的睡了过去,打着细细的鼾声,朦胧中如同回到了童年,回到了母亲的怀中,在母亲的抚摸中沉沉的睡去了。

柳叶眉看着熟睡中的羽少,在自己的怀里露出浅浅的微笑,顿时母性大发,任由羽少深深的埋在自己的身上。如果真能和羽少结成夫妻那该有多好,就可以让他每天都这样睡在自己的怀中,那真是羡煞旁人啊。可羽少对自己却没有那种心思,柳叶眉也是知dào

感情不可强求,虽然对羽少一见倾心就深深的喜欢上了,看着自己如此喜欢的人熟睡在自己的怀中,也情不自禁的把羽少楼得紧紧的,就算不能在一起,但此刻是幸福的,虽然没有肌肤之亲,可这种感觉比之肌肤之亲得更是温馨,就算一晚也已经足够了。柳叶眉祈祷这夜幕永远都在,让太阳晚点升起,也好与意中人相待得久些。柳叶眉也在朦朦胧胧中睡了过去,把头垂了下来,靠着羽少广阔的胸膛做了个美梦。

两人都在对方的体温中睡到天空发白,醒来后两眼对望,默默无语。羽少自觉着无礼了,可心中还是有些温馨。柳叶眉心中自然无比甜蜜,关心的看着羽少有没有受凉。两人看着对方一会后都笑了起来,一同回到了仙姑洞补了个回笼觉。仙姑洞的人谁也没有察觉。(未完待续……)

第十章 歃血会盟(一)

羽少在仙姑洞住了几日,柳叶眉带着羽少逛遍了整个南雁风光,她母亲看到羽少和自己的女儿如此出双入对,心中自然高兴,巴不得羽少一直在仙姑洞住下去。沈冰嫌爬山太累,在数月的颠沛流离中已经身心疲惫,心中难得有几日空闲,得养好精神随时出发,就不再陪着羽子哥游山玩水了,只是在房间里无聊的看着羽少的金刚经和那些武功秘籍和兵法书籍,也学着揣摩其中的一些真理。柳叶眉当然求之不得,可以和羽少单独相处了,两人都是内力充沛的人,而且轻功都颇有造诣,那些悬崖峭壁对他们来说小菜一碟,去了很多人迹罕至的地方,倒也别有洞天,风景这边独好。

柳叶飞在永嘉甩掉都尉府的人后就顺便来到江心寺,邀请洪明法师参加南拳会盟,洪明在师兄的影响下对于争强好胜的江湖纷争可没什么兴致,可江心寺毕竟是瓯江流域的中心,何况柳庄主亲自出面来邀,碍于情面洪明也就答yīng

了。洪明法师自己不想出面,就安排了下面的几个武僧出行一趟。柳叶飞见洪明答yīng

参加,看来南拳会盟的事情应该还是顺利的,洪明德高望重,有江心寺的人到来,其他瓯越之地的门派必定也会派人参加了。柳叶飞当即驾马来到了北雁荡山群峰,给那里的山主帮派首领发出邀请函,在瓯江两岸来回奔波了几个来回,相约好了在中秋之际与平阳歃血会盟,地址就选在平阳的鳌江小镇上。武林聚会当然是离开县衙远点为好,可也不能离开武林门派众多的南雁一带太远,鳌江小镇是个不错的地方,不但离平阳不远,小镇也算繁华酒楼林立,而且离柳庄就在咫尺之遥。柳叶飞考lǜ

甚是周详,万一在武林大会上有什么分歧而打起架来。柳庄白鹤拳的门人弟子很快可以全部出来维和,不至于大打出手。

离中秋时节没多少时日了,很多的门派已经在平阳县城聚集,相互交流着各自对此次会盟的看法,这些人都是江湖经验丰富的老手,看着柳叶飞忙前忙后的奔波着,一副热道心肠的样子,可心中却不这么想的,无非是这年轻人仗着绝世武功,想做武林中的泰山北斗。号令南方群雄与中原抗衡,最终妄想一统江湖,或许还有更大的目标驱使着柳叶飞。

柳庄主是一番土豪,出手自然阔绰,在鳌江包下了所有的大酒楼和客栈,这些武林中人也是各自心怀鬼胎,也有些地头无赖学过几天功夫自诩为武林人士,也都打着旗号过来混口饭。南方武林都知dào

柳叶飞出身南少林,他的父亲更是在江湖中有着响亮的名号。虽然已经过世,也清楚他的儿子虽然在江湖地位有所不及他的父亲,可武功造诣过犹不及,更有南雁仙姑洞母亲一派人数众多。虽为女流之辈,可在南雁荡山也只有能仁寺可以与之匹敌,何况能仁寺和仙姑洞交情匪浅,当年仙姑洞中的江湖美人和柳庄主柳英杰的天作之合。还是能仁寺的方丈师弟休明做的媒。柳叶飞在会邱书院期间穿梭于十八古刹和三台道院,与休明和尚和千禾真人这样的高手都成为了朋友,看到柳叶飞这样翩翩有礼的公子在身负绝世武功的同时还有着过人的机智。志向甚是远大。柳叶飞不但能说会道而且出手阔绰,有着江湖中人的豪杰之气,深得这些武林高人的赞许,连会邱书院的一帮文人也把柳叶飞看得很重,如果当时参加了元末的起义军,说不定会成为一方枭雄。柳叶飞在这些文人的吹捧下,也自觉得有些得yì

起来,有时感叹自己生不逢时,成为文武双全的时候,天下已经太平了。

柳叶飞是不甘寂寞的人,看着南方武林散乱不堪,南拳北腿历来可以分庭抗礼,可大门大派大多出自中原一带,除了南少林在武林中还享有一些名气,可比之北少林的威望可就是萤烛之光比之日月光辉了。还有武当,峨眉,崆峒,华山,青城,昆仑等名门大派何不是出自中原武林,再加上丐帮可见中原武林之盛。柳叶飞与休明和尚和三台道院的千禾真人经常论起此时,南拳为何就没能在武林中领袖群伦呢。休明和尚和千禾真人个人的武功修为当然是高手中高手,也是看着南拳的日渐衰落,也没能创建出响当当的武林门派震烁古今,听着柳叶飞的宏图志向,也非常的主持他成立南拳会盟,把一盘散沙的南拳武功门派汇聚起来,成立南拳会,意图与中原武林分庭抗礼。柳叶飞有着两位高人的支持,当然也是一腔热血的到处联络瓯越之地的门派。这些门派都对柳叶飞的看法很是认同,可谁都想着盟主之位,毕竟这一联盟声势浩大,一举可比少林武当,在江湖上可就是呼风唤雨啊。

当然反对的人也有,江心寺是个举国闻名的名胜之地,也和官府的人来往甚密,所以隐藏了武功,碍于柳庄在瓯越之地的江湖地位,也就派出了几位武僧参加。能仁寺的方丈修真可一眼看穿柳叶飞的好高骛远,如此声势浩大的结盟,各门各派的人也都心怀鬼胎,并不诚心团结,自降身价依附于南拳会,还会为了盟主之位弄得腥风血雨,经常提醒师弟休明不要参与此事,可休明看不起他的师哥只会诵经念佛,武功更是高出师哥许多,也不知师傅为何选择那么懦弱的修真做了他的传人,他只是掌管罗汉堂而已。休明虽然没有加害师哥取而代之的野心,可方丈修真也管束不了这个师弟,把进入罗汉堂的弟子都训liàn

成了武功高手,对寺庙古刹的清修本意却没有领会半点,修真也有些无奈。

来往鳌江小镇的车马日渐增加,平时宁静的小镇突然涌入几千人马,一下子变得热闹非凡。在中秋前夕,柳叶飞终于来到了南雁,先到了会邱书院也邀请了一些寒门士子一起参加会盟,这些人满腹的锦绣文章,自以为能谋善断跃跃欲试的要为柳叶飞出谋划策,年轻人总是满腔热血。不知深浅的以为江湖聚会像闹着玩一样,也想看看绿林好汉的聚众集会,说不定还能跟着柳叶飞有着广阔的天地,一展抱负看看平生所学的实jì

运用。柳叶飞把所有事情都安排得妥妥当当了才来到仙姑洞,到目前为止所有的事情都有条不紊的朝着自己预想的方向进行着,最后当然要请母亲出来压阵。传闻中的武林美人的号召力可是巨大的,这点柳叶飞很清楚,谁都想一睹美人的风采,虽然自己的母亲上了年纪,可保养的如同青春少女一般。就凭这点那些武林人士也会茂名前来瞻仰一番。柳叶飞巴不得场面越大越好。

羽少看到柳叶飞神采奕奕的来到仙姑洞也很是高兴,面对着柳叶眉火热的情感和道姑的直言白语羽少感觉到了难堪,可也不好一口回绝,就是觉着浑身都不自在了。可柳叶飞前来并没有骑着羽少的白马,柳叶飞把马车留在了柳庄上,羽少知dào

必须还得到柳庄再走一趟。

道姑看着儿子前来却没有什么好脸色,她也是很反感儿子如此大动干戈的要想成立南拳会,有着清静的日子不过,非要在江湖中弄起腥风血雨来。这样的下场只有一个,柳庄将要遭遇灭顶之灾,不但自身难保还会殃及池鱼,她很是担心女儿也会陷入其中。自己也难保平安渡过余生了。

“你来干什么?我现在是出家人不想参与你的事情,最好把你妹妹送走,越远越好,我管不了你。可你妹妹是无辜的,让她安心的嫁人吧。”道姑不等柳叶飞开口就带着骂腔说道。

“娘亲,我只想光大柳家的门楣。一心想完成父亲的夙愿,他生前结交天下朋友,一心想统一南方的武林门派。”柳叶飞辩解道。

“你父亲的下场可看到了,不但没能如愿,还被世人唾骂。”道姑狠狠的看了一下柳叶飞。

柳叶眉看到母亲如此责怪哥哥有些于心不忍,就对道姑细声细气的说道:“娘亲,大哥是个有抱负的人,而且这么做也是对南拳有益之举啊。”

“如果你听我的话,就跟着这位羽少侠去吧,就算是浪迹江湖也比你在大哥身边安全,羽少侠是位侠肝义胆的年轻人,就算他不娶你也一定不会对你不管的。”道姑对柳叶眉说道。

羽少和柳叶眉脸上都一红,羽少对别人的家事也不好开口说教,只有在一旁听着,说到自己还是有些尴尬。沈冰听道姑说的很重,想方设法的要把女儿硬塞给羽子哥,心中有些气撅起了小嘴,拉着羽少进入了客房歇息去了。

柳叶眉知dào

母亲和大哥的脾气,两人都是很倔的脾气,就拉着大哥走出仙姑洞外面,劝他不要让母亲生气了,自己会想法子让母亲会柳庄一趟。

柳叶飞看着妹妹如此说,也就没有再进去和母亲说哦了。柳叶眉说起了前几日母亲谈起了父亲的死,很可能是武林传闻人物黑寡妇害的。

柳叶飞知dào

父亲的自杀有很多疑问,可也无从查处,听的妹妹提起黑寡妇心中也是一惊,这么这号人物居然真的在世上,而且还与自己的父亲有瓜葛。他在南少林时就了解到一些关于黑寡妇的传闻,此人的武功实非常人所有,与她交过手的人绝不会活在这世上了的。柳叶飞的父亲回到柳庄后很少说话,也没有提起过任何关于黑寡妇的只言片语。想到父亲的死柳叶飞也是心若刀绞,在他眼中父亲实在是太出色了,无论是武功样貌和为人处世在当时的武林都是的典范,却在死前的一天会大发兽性,结果在武林中成为人人唾骂的伪君子,那些不怀好意的人经常的上门挑衅,要不是自己及时回到柳庄,可要大发这些无赖的群攻也不是那么容易的,妹妹虽然武功不错也难免双拳难敌四手,母亲一直没有回过柳庄。

柳叶飞觉着自己会盟南拳是对的,如果领导这么一个大帮派倒是不用怕那妖人黑寡妇了,就算她能让天入地,凭着众多人手必能把她揪出来为父亲讨个公道。柳叶飞把自己所想告sù

了妹妹。柳叶眉也觉着父亲死的冤,一代大侠的清誉就是毁在黑寡妇手上的,父仇不共戴天,兄妹两当即就准bèi

回到柳庄。

柳叶眉回到仙姑洞内向母亲拜别,并叫上羽少和沈冰一同回到柳庄。柳叶飞怕和母亲再次发生口角。也就不再进去和母亲话别,在仙姑洞外等候。

道姑知dào

这兄妹两的执着牛脾气,也只能无奈的摇摇头,眼中饱含泪水。来到羽少身边轻声的说道:“羽少侠,你虽然年纪轻轻,很多事情倒是看的明白,也有一副济世悯人的胸怀,请你看着点媚儿吧,飞儿已经有些无可救药了,可媚儿还是个没有出阁的姑娘。就拜托你照顾吧。”

“仙姑你放心,旦有什么情况我力所能及的话一定会不遗余力的。”羽少安慰着道姑说道。

道姑点点头就回到了内洞府,派了些弟子要她们保护好柳叶眉。

当天回到柳庄后,柳叶飞安排下人好好的款待了羽少,和羽少谈天说地,人生得yì

须尽欢,柳叶飞对于南拳会盟可是花费了多年的心血,明晚中秋之夜终于可以得偿所愿,当然盟主之位也是志在必得。

羽少端起酒杯向着柳叶飞说道:“感谢柳庄主替我除去了忧患。也预祝庄主明日大会马到成功。”

柳叶飞哈哈大笑,也端起酒杯喝羽少碰杯后一饮而尽,说道:“羽少,我知dào

留不住你。你也没有对我妹妹动心,看来你已经有了意中人。而且你侠义胸怀,必定是要护送这小姑娘安全到达目的地为止,可是无论如何也得过了明晚再走。”

羽少知dào

明晚必定会有一场腥风血雨。这柳庄主如此聪明的人可也如此单纯,这么多的武林高手在场,不是柳叶飞一人能征服的了的。本想借着这杯酒辞行。可柳叶飞先说话了,也想到那道姑的眼泪,和这兄妹两对自己也是一片赤诚之心,自己武功不行到还是会点偷袭的功夫,可就是沈冰有些不好办。羽少一时也想不到什么法子,走一步算一步吧。对着柳叶飞说道:“柳庄主发起的武林盛会,在下岂能错过,既然是历练江湖,当然要见见这壮观的情形,明天柳庄主你忙你的,不必为在下分心,我和小姐在一起定能无恙。”

“好,想到明晚的盛况,我也是有些激动了,不瞒你说心跳还是加快了的。”柳叶飞说道。

“如此大场面任谁都会心慌的。”

“你帮我分析一下,明晚的会盟会不会出现异常的状况?”

“柳庄主恕在下直言,明晚的盛会最应该担心的还是平阳本地的那些帮派,他们仗着地主之谊和柳庄主还有些过节,说不定会发飙,东西南北中雁荡山的那些门派也不可小觑,看到平阳本地帮派出手说不定也会趁机发难,最有可能遭遇不测的还会是那些手无缚鸡之力的会邱书院的人,我倒是建议让他们远离会场。”

“哈哈,你分析的有道理,雁荡山的各个山头有休明和尚和千禾真人的助阵凉他们也不敢造次,平阳的那些地头蛇被我揍得很惨过,武功甚是平常,在我柳庄地盘也应该不会那么嚣张吧,我倒是认为江心寺自认为瓯越之地的领袖地位,也和他们没什么交情,可我知dào

江心寺倒是个卧虎藏龙之地,有不少的好手,说不定会出头。”

“江心寺确实有不少的好手,可在下观察倒不会有捣乱会场的人,倒是上次在酒楼遇到的几位能说会道帮主和劫我马车的飞熊帮会联手让你难堪。”

“哈哈,这些脓包不可怕,羽少你即可放心,明晚还会有些东瀛浪人来辅助,日本倭奴国正是战国时代,战乱频繁,这些浪人漂洋过海的来这谋生,武功却实在不弱,是我在柳庄外收养着他们。”

羽少觉着柳叶飞如此自以为是绝不会听他分析的,也就不多言了,只是礼貌性的恭维几句敷衍了事。柳叶飞明日忙于各种事务和羽少酒足饭饱后就回去歇息了,两人今晚都得养足精神,明日可不是寻常的日子。(未完待续……)

第十章 歃血会盟(二)

柳叶飞一早就来到了鳌江,忙于与各个帮派的人打招呼,会邱书院的几个学子在人流中高谈阔论,休明和尚和千禾真人作为南雁地盘的主人身份作为柳叶飞的左右手也忙得不亦乐乎。南拳会盟是南方武林的一场盛会,结盟的对象虽然只是瓯江流域一带的武林门派,但不少中原人士也来凑热闹,如此盛会难免要比试切磋武功,这些人都想见识一下南拳的威力。

今日的天气格外风和日丽,初升的太阳把大地燃成了一片金色,鳌江两岸的秋声麦田愈发的灿烂,和着金黄的落叶到处都金光闪闪。鳌江江口的熬屿上人声鼎沸,鳌山堂中更是人满为患。鳌山堂里摆着很多座椅,正中间放着虎皮太师椅子是为选出的盟主做准bèi

的,两旁是左右手的位置,整个堂屋打扫的干干净净,挂了许多的字画对联,这也是柳叶飞专门安排的,彰显出文人的一丝气息,也给这剑拔弩张的会盟添些祥和之气。鳌山堂的外面有片空旷之地,搭了个临时的比武擂台,各个门派的掌门都想坐上盟主之位,胜负凭借武力倒也直截了当,都是些草莽英雄绝不喜欢文绉绉的酸气,这些柳叶飞清楚的很,要想让武林中人服气靠的还是真才实学的江湖本领。比武擂台的一边搭起了一座高台,上面摆着祭祀用的大鼎,大鼎里已经燃起了熊熊火光,面对着鳌江出海口,大鼎前面的案几上已经备好了祭祀的三性和酒水,这里可以同时容下瓯江流域各门各派领袖的站位,今晚共聚在这歃血为盟。

几日前一些门派已经来到平阳,无非是和平阳本地的南拳帮派和南雁的三教九流交流意见,早早就议论着这场大会,和交换推举谁为盟主的看法。这些人中柳叶飞已经在平阳的酒楼里见着了一部分,口头上都对柳叶飞赞不绝口。唯他马首是瞻。本地的门派已经尽数到场,这些门派有意向柳庄挑zhàn

,也都想登上盟主之位号令群雄。功柔、刚柔、擒柔、五鸡、鹤法、飞熊、牛角、二十四手。建卫门、马坦门、少林拳、武当拳、猴拳、醉拳、鹰拳、罗汉拳、咏春拳、七星拳、八卦掌、虎鹤双形拳、南山短打,还有号称“十八杰”和“十八义”的著名拳师一一到场,很多人柳叶飞也未必认识,比起自己邀请的人要多出很多,倒也出乎意料之外,既然是宴请天下朋友,柳叶飞自当招待。作为南拳发源地的泉州南少林也派人来到,柳叶飞更是一脸荣光。客气的请入鳌山堂就座喝茶。

鳌江本地的五支拳会更是热情,平时没人看的上的小门派之地,居然汇聚了天下的半壁武林人士到来,平时依附于柳庄的白鹤拳会,自然是柳叶飞的得力帮手,武器库里的器械全部拿出供人驱使,种类有:刀、枪、棍、棒、剑、鞭、杖、钢、铲、板凳、扇、铁尺、钩等,倒也齐全。

柳叶飞做事一丝不苟,面面俱到。确实有领袖群伦的魄力,看着八方来客前来祝hè柳庄主大会马到成功,柳叶飞有些飘飘然了。既然作为东道主,柳庄也不能小气。不仅包了所有的费用,还拿出来柳庄的镇庄宝物“赤金钺”,作为盟主的信物来使用。柳叶飞自负盟主之位非他莫属,论武功论计谋都是上上之人。南拳会的盟主当然需yào

一位智勇双全的人来担当,在这南方武林中,还有谁可堪当如此大任。比之柳叶飞功夫好的也学大有人在,可论起计谋远图来和家财万贯来,可又有谁能能比呢。柳叶飞还有南少林和南雁荡撑腰,何门何派还能有如此胆量来挑zhàn

柳叶飞的权威,只有那些平阳的地头蛇不知所谓,早早就在擂台上磨拳檫脚,柳叶飞对这些人嗤之以鼻,既然把镇庄宝物“赤金钺”那出来示人,柳叶飞自然有把握坐上盟主之位,镇庄宝物“赤金钺”也不会流落他人之手。

羽少起床时已经日上三竿,柳叶眉并没来叫醒他,而是帮着大哥忙着料理柳庄的事务,今日南拳会盟非同小可,整个武林都传开了,到会的人成千上万,柳庄的人马必须时刻保护现场,时刻注意扰乱的人混入。柳庄白鹤拳的门下弟子不少,武功造诣也算过得去,在几代人的努力经营下已经兵强马壮,这些弟子门人在柳叶飞父亲在时已经在江湖中声名显赫,柳叶飞和柳叶眉兄妹更是把柳庄白鹤拳发扬光大,兄妹两虽然年轻,但门下弟子没有一个不服气的,无论是武功还是计谋都比老庄主更强,对待他们也如同兄弟姐妹,武功也毫不保留的教与他们,兄妹两绝不是小气之人,对他们的家人也是关怀备至,对他们的子女也是爱hù

有加。如此一来柳庄的人都对柳叶飞和柳叶眉忠心耿耿,誓死效忠柳叶飞,让他登上盟主之位。

羽少看着柳叶眉忙着‘调兵遣将’,自己也插不上手,凭着自己的这点微末功夫,就算有心帮忙也是碍手碍脚,反倒是招人嫌了。羽少现在考lǜ

的是自家的安全,如何安置沈冰才是头疼的问题,自己年轻气盛一腔热血倒也想瞧瞧武林大会,可沈冰的安全他不能不管。柳庄的人顷剿出动,只是留下些帮佣扫地的人,沈冰在这也不安全,万一有人趁火打劫攻入柳庄,沈冰可就无辜的遭难了。会盟现场那更是龙潭虎穴,羽少自己都没把握逃离,虽然轻功不弱,可今次到场的人个个都是武林的成名高手,就是自鸣得yì

的轻功造诣上比起他高的人多的是,更何况自己还是个不会武功招式的书生。羽少也不能自行离去,毕竟柳叶飞兄妹两待他不薄,还有救命之恩,柳叶眉的母亲还托他照看着女儿。羽少想来想去也没什么招,就来到沈冰的客房内,如实的告sù

她今晚可能会有险情。

沈冰看到羽少愁眉苦展的进来,就关切的问道:“羽子哥,是不是遇到什么难事了?”

“这柳庄主与我俩有救命之恩,今晚的武林会盟我也不好拒绝前去,那里凶险万分,你不会武功自然不能跟着。可柳庄会武功的人都出去了,留你在这儿我也放心不下。”

“难道还会有人趁机前来柳庄发难?”

“没事最好,可万一有事,这柳庄可就难保太平了。”

“那可怎么办?要不我还是跟你一起去会场吧,我怕和羽子哥你分开。”

“跟我在一起更是凶险,你不要心慌,我们得另想办法。”

“羽子哥,如果和你在一起我就不怕,死也不怕。”

“死的不明不白可划不来,你羽子哥可以凭借轻功出逃。你不会武功那万万不行。”

“那也是,我在你身边倒是个累赘。”

“不可怎么说,你我情谊怎么能说是我累赘呢,可我们也不能去白白送死啊。”

“嗯,羽子哥,要不这样,我和你一起去往鳌江,我就不下马车自己去往平阳县城等你。”

“这倒是好法子,柳庄主兄妹忙于会盟的事情。也就无暇顾及你离去。可也担心你独自驾着马车出行啊。”

“在太极星象村的时候,我不是也是独自一人出来的么。”

“那毕竟是人烟稀少之地,平阳地方可是交汇之地,南来北往的人很多。难免会碰到不怀好意的人,你一个小姑娘可应付不过来。”

“羽子哥,你不要为我担心,人多的地方反而会更安全。我索性就装大方,住上好的客栈,也许人家以为我是什么千金小姐不敢造次。”

“也是个理。你可以在几日前的酒楼等我,不过你在平阳住一晚上看不到我来,就马上动身去闽粤方向,不可在平阳多呆。”

“看不到羽子哥,我会着急的,我想在酒楼等你来到为止。”

“不可,平阳的许多帮派看到过我和柳叶飞一起,那五熊帮还对白马有念想,万一柳庄出事,平阳的那些地头蛇就会横无忌惮的找你麻烦的。”

“那好吧,我明早一亮就出发,羽子哥你可不要逞强,一定要来找我啊。”

“我有分寸,我也没那么容易被人害死,此去闽粤之地要过一道分水关,在那里等我几日,如果我真没有出现,你就带着白马前往云南吧。”

“羽子哥,你这么说我心里很难过,你一定一定会没事的,我也一定会在分水关等你的。”沈冰说完已经泪流满面,犹如生死离别。

羽少抚摸着沈冰的头,安慰道:“羽子哥答yīng

你平安得来找你,我也只是说万一的事情。”

沈冰也懂事的点点头,她不想羽少为她分心,说道:“吉人自有天相,羽子哥你这么好的人必定安然无恙,上天也会眷顾我这可怜的小姑娘的,会让我看到羽子哥前来找到我。”

羽少和沈冰说完话,沈冰整理好了包裹就和羽少出来跟柳叶眉打招呼,可柳叶眉太忙了,在饭桌上也没见着她。柳叶眉可从来没有如此忙碌过,连喝口水都忘记了,更是顾不得吃饭。现在已经是响午,羽少和沈冰在柳庄吃饱喝足,才看到柳叶眉风风火火的来就餐,看到羽少和沈冰还在,就说道:“两位实在抱歉,忙成一团乱麻,没能招呼好还望见谅。”

“眉姐你忙你的,其实是得我们说抱歉,也帮不上什么忙。”

“总算忙完了,就等着大哥回来,看他还有什么吩咐了。”

“眉姐你先吃饭,我们也去准bèi

准bèi

,等下就随你们一起出发。”

“嗯。”柳叶眉此刻才觉着腹中已经空空的,也不再和羽少讲话自顾着填肚子了。

羽少和沈冰刚想回到客房,柳叶飞回来了,和羽少打了声招呼就奔到饭桌前狼吞虎咽起来,显然是到现在也没有吃饭。羽少叫沈冰回去拿包裹放在马车上,自己陪着柳庄主兄妹两他们坐坐。羽少看到佣人端来茶壶,就接过茶壶为他们兄妹两倒上,自己才坐下来看着忙碌的两人。柳叶飞趁机叫佣人唤来一名门下弟子,让他到庭院集合准bèi

出发。

柳叶飞吃好后回到了自己的卧室内,取来一件包裹得严严实实的物件,来到饭桌前徐徐打开,直到看到一把金闪闪的斧钺,虽然是金色的光芒,可斧钺的刃口寒光逼人,一看就是把利刃,而且雕饰的如此贵重,柳庄的宝物看来以此钺最为尊贵了。柳叶飞拔下几根发丝,对着斧钺轻轻一吹,立马断为两截,吹毛断发实在骇人。羽少虽然见过“鬼影”之利,可也非常惊骇这斧钺的霸气外露,想不到这柳庄还有如此宝物,柳叶飞有这利器在手功力自然加倍的高深莫测了。

“此乃‘赤金钺’,欧冶子所铸,随身法宝,传于女儿莫邪,比之上古神剑毫不逊色,名剑风流都已石沉大海不知去向,唯有这‘赤金钺’流落南蛮之地,得以重见天日。”

“柳庄主果然胸有成竹,有这上古名器在手,当是可以号令群雄。”

“羽少你到也有些见识,知dào

这是上古利器,这就是我柳庄的镇庄之宝,今日得见公子有何感想?”柳叶飞洋洋得yì

的说道。

“在下有幸见到上古名器‘赤金钺’当然心中激荡,但也不是天下第一利器。”

“哦,公子还见过比之‘赤金钺’还锋利的武器?”

“没错,在下有幸亲手拿过神剑‘鬼影’,当真天下无双,不能说比‘赤金钺’厉害,可‘鬼影’剑有剑无影,可真神鬼莫测。”

“与公子的谈话越深越觉着你与众不同,见识不凡啊,传说中的‘鬼影’剑也出现在南蛮之地,现在为双龙帮独孤鸿所有,却从来没有示人,听说数月前双龙帮内讧覆灭,这‘鬼影’剑也不知去向了,公子是如何见到的?。”

“也是缘分,在双龙帮覆灭前我去过双龙洞,认识独孤鸿才有幸见到了‘鬼影’的神奇。”羽少不想谈起双龙帮的事务,也不愿告sù

柳叶飞‘鬼影’的下落,如果知dào

难免会有更多腥风血雨。

“哦,公子真是奇遇不断啊。”

“也是,此次路途虽然艰辛,可也结识了像柳庄主这样的武林高手,更是见到了传说中的两大神器,不虚此行啊。”

“哈哈,如果见到晚上的南拳会盟,你可就热血沸腾了,这是武林中难得一见的武林盛会啊。”

“嗯,这是真zhèng

的奇遇,现在已经热血沸腾了。”

“哈哈”“哈哈”“哈哈”三人都笑了开了。柳叶眉也对羽少的豪情之语有所触动,真含情脉脉的看着他。(未完待续……)

第十章 歃血会盟(三)

“赤金钺”的出现更令羽少觉得今晚必有一战,这鬼斧在江湖鲜有传闻,知dào

的人不多,可在武林大会上亮出如此兵刃,那些武林高手可都不是瞎了眼,比起盟主之位这鬼斧的吸引力或许更大,南拳会盟毕竟是江南一瓯之地的帮派会盟,要想与中原武林抗衡不是随便结盟就可以办得到的,一个大门派的出现绝不会是一朝一夕的时间,必须是经过了漫长的积累,在腥风血雨中千锤百炼后才能在江湖中有一席之地,要想做到领袖群伦那更是难上加难,少林武当虽为武林的泰山北斗,尚且也不能号令群雄,柳叶飞要想一统江湖有些好高骛远了。

此去鳌江会盟的时间还尚早,柳叶飞也得摆出高姿态,既然事情已经安排妥当,也没必要过早出现在会场,倒是羽少急着想走,以免沈冰大晚上了还在奔向平阳的路上。可柳叶飞不走羽少也只有干着急的份。

柳叶眉也是第一次看到大哥拿出宝物,也并不知晓柳庄还有如此重器,也没听父母提起过,看来自己虽然是父母的掌上明珠,可大哥才是柳庄白鹤拳的真zhèng

接班人,父亲把一些重yào

的秘密只是告sù

了大哥。柳叶眉对此倒也并没有怀恨之心,也明白只有大哥才能撑起柳庄的大事,自己和大哥的感情也是如此的深厚,绝不是看到宝物就眼红的人,反而觉着大哥配着‘赤金钺’更是威风凛凛,在这会场一站八面来贺的情形作为小妹也为他自豪。可对‘赤金钺’的来历也是好奇,直盯盯的看着柳叶飞,等着他的解释。

柳叶飞酒足饭饱后,向羽少和小妹说起了这‘赤金钺’的前身今世。

欧冶子出身于列国纷争的东周时期,少年时代,他从母舅那里学会了冶金技术,开始冶铸青铜剑和铁锄、铁斧等器具。他聪明绝顶。具有非凡的智慧;身体强健,能刻苦耐劳。他发xiàn

了铜和铁性能的不同之处,冶铸出了第一把铁剑:“龙渊”,开创了先河,是铸剑鼻祖,所成名剑冠绝华夏。同时,欧冶子是历史上另一位铸剑大师干将的岳父,莫邪正是欧冶子的女儿。

勾践之父越王允常命欧冶子铸剑。欧冶子到闽、浙一带的名山大川遍寻适宜铸剑之处。当他见到湛卢山清幽树茂,薪炭易得,矿藏丰富。山泉清冽,适宜淬剑,就结舍于此铸剑。三年辛苦,终于铸就了锋芒盖世的湛卢之剑。时世上五大名剑是:湛卢、钜阙、胜邪、鱼肠、纯钧,都出自他手。名列第一的是湛卢,此剑可让头发及锋而逝,铁近刃如泥,举世无可匹者,为天下第一剑。可这都是青铜之剑。

楚王命令风胡子到越地去。寻找欧冶子,邀他制造宝剑。于是欧冶子走遍江南名山大川,寻觅能够出铁英、寒泉和亮石的地方,只有这三样东西都具备了。才能铸制出利剑来。最后他来到了龙泉的秦溪山旁,发xiàn

在两棵千年松树下面有七口井,排列如北斗,明净如琉璃。冷澈入骨髓,实乃上等寒泉,就凿池储水。即成剑池。

欧冶子又在茨山下采得铁英,拿来炼铁铸剑,就以这池里的水淬火,铸成剑坯,可是没有好的亮石可以磨剑,欧冶子又爬山越水,千寻万觅,终于在秦溪山附近一个山岙里,找到亮石坑。发觉坑里有丝丝寒气,阴森逼人,知dào

其中必有异物。于是焚香沐浴,素斋三日,然后跳入坑洞,取出来一块坚利的亮石,用这儿水慢慢磨制宝剑。

经两年之久,终于铸剑三把:第一把叫做“龙渊”,第二把叫“泰阿”,第三把叫“工布”。这些宝剑弯转起来,围在腰间,简直似腰带一般,若乎一松,剑身即弹开,笔挺笔直。若向上空抛一方手巾,从宝剑锋口徐徐落下,手巾即分为二。斩铜剁铁,就似削泥去土,之如此,皆因取此铁英炼铁铸剑,取这池水淬火,取这山石磨剑之故。

楚王见剑大喜,乃赐此宝地为“剑池湖”,唐乾元二年此地置县就以第一把宝剑为县名,叫“龙渊县”,因避唐高祖名讳“渊”字,改叫“龙泉”,一直叫到今天。为了纪念龙泉宝剑鼻祖欧冶子,后人在剑池湖建了“剑池亭”和“欧冶子将军庙”,成了一方古迹。

欧冶子是铸剑天王,世人皆知,却不知dào

除了宝剑之外,对其它器械也很精通。欧冶子还在“龙渊”,“泰阿”,“工布”三剑之后,用余料铸造了一把斧钺,随身携带用来披荆斩棘,寻找上好的铸造材料,欧冶子把宝剑献给楚王时,把这斧钺留在了“剑池湖”,干将莫邪后来铸剑靠它斩妖伏魔,莫邪跳入炉火而得干将莫邪雌雄神剑,那斧钺也随身而入不化,干将把斧钺藏于铸造深山,带着雌雄神剑出山没有再回过。斧钺本是宝剑之材,在深山更得日月精华,千年不腐,可怜日夜嚎鸣无人得知。知dào

唐朝末年,有一铸剑师傅有意找寻干将莫邪的铸剑之法,而寻入深山听到金戈铁马般鸣叫声,这才让这天地造化的斧钺重现人间,并带入了北方,献给了当时的枭雄石敬瑭。石敬瑭见到这神鬼默契的斧钺大是高兴,预示上天安排他统治中原,取代后唐自立为帝。石敬瑭沐浴更衣持戒上天祷告上苍的赐予,并为斧钺配上黄金宝石,取名“赤金钺”,富贵逼人。

石敬瑭年轻时朴实稳重,寡言笑,喜兵书,重李牧、周亚夫之行事,隶属李克用义子李嗣源帐下。当时正值梁太祖朱温与李克用、李存勖父子争雄,石敬瑭冲锋陷阵,战功卓著。唐同光四年,效节指挥使赵在礼于魏州发生兵变。李存勖命李嗣源率军平叛,石敬瑭也一同出征。在魏州城下,李嗣源的部队也发生兵变,与魏州的叛军合兵一处,拥李嗣源为主。李嗣源本想回朝请罪,石敬瑭则劝他夺取开封,以成就大事。李嗣源无奈,只得接受了这个意见。于是。石敬瑭便自告奋勇,亲统骁骑三百为前锋,抢占开封,又回兵渡汜水,直取洛阳。唐庄宗李存勖被乱兵所杀,李嗣源入洛阳称帝,即唐明宗。由于石敬瑭在这次军事政变中立功颇大,唐明宗任他为保义军节度使,赐号“竭忠建策兴复功臣”兼六军诸卫副使。当时,许多官将都不奉公守法。而石敬瑭以廉政闻名,颇受明宗李嗣源褒奖。从此以后,石敬瑭以驸马兼功臣,逐年升迁,历任侍卫条军马步都指挥使,河东节度使,大同、彰国、振武、威塞等军藩汉马步军总管等职,负责抵御契丹南下,后又赐封为“耀忠匡定保节功臣”。随职务和势力的增长。石敬瑭开始拥兵自重,大有取后唐而自立之势。

不久,李从珂杀唐愍帝,改元清泰。自立为皇帝,即唐废帝。唐废帝对石敬瑭猜疑颇大,石敬瑭亦疑心重重,二人矛盾日益尖锐。为试探唐废帝。早有预谋的石敬瑭于唐清泰三年四月,以身体羸弱,乞解兵权。调往他镇。这正合唐废帝之意,便顺准石敬瑭之请,徙其为天平节度使。群臣得知,相顾失色,均感乱之将至。石敬瑭认为我不兴乱,朝廷发之,安能束手于道路?遂决意谋反。大将刘知远,掌书记桑维翰也有此意。于是,石敬瑭上表指责唐废帝是明宗养子,不应承祀,要求让位于许王李从益。唐废帝撕裂其表,削其官爵,并以建雄节度使张敬达四面招讨,刘知远将兵三万筑长围以攻太原。石敬瑭一面于朝廷内部从事策反活动,一面由掌书记桑维翰起草奏章,向契丹求援:请称臣,以父事契丹,约事捷之后,割卢龙一道及雁门关以北诸州与契丹。对此种认贼作父、卖国求荣的行径,连其亲信都押牙刘知远也表示反对说:称臣可矣,以父事之太过,厚以金帛赂之,自足致兵,不必许其土田,恐异日大为中国之患,悔之无及。然石敬瑭不从,仍一意孤行。契丹主耶律德光得表大喜,以兵援之,大败唐张敬达。同年十一月,契丹主作册书封石敬瑭为皇帝,改元天福,国号大晋,契丹主自解衣冠授之。石敬瑭遂即位于柳林是为晋高祖。

晋高祖石敬瑭称帝后,很守“信用”,割燕云十六州给契丹,承诺每年给契丹布帛三十万匹。并送上宝物‘赤金钺’,燕云十六州乃北部天然屏障,至此中原完全暴露在契丹铁蹄之下,‘赤金钺’也从此在中原消失,经过了漫长的岁月,中原人士已经很少有人知晓这神兵利器了。

直到蒙古大军进入中原,建立了大元王朝,‘赤金钺’突然在江湖中显现,蒙古人为了让中原武人自相残杀,不惜把‘赤金钺’投入江湖之中,任由武林高手竞相争夺,江湖自是腥风血雨,‘赤金钺’也多次易手,直到元末一个女人的出现,‘赤金钺’才没了消息。

羽少问道:“此人是否就是黑寡妇?”

“就是她,害了我父亲的大仇人。”柳叶飞提起黑寡妇也是咬牙切齿。

“传闻黑寡妇武功以趋化境,当年抢到‘赤金钺’时想必武功已经是登峰造极了,这个女魔头在江湖中谈虎色变,人人自危,她拿到了‘赤金钺’倒也没人有胆去抢了。”羽少说道:“可‘赤金钺’这么在你柳庄呢?”

“当年我父亲在金陵失踪后,黑寡妇也在江湖上消失了,据说这黑寡妇是武林第一美人,每隔几年都会在中原出现一次,专门撸去中原武林的美男子,实是一个淫荡成性的女魔头,她驻颜有术如同处女,

为了报复年少时候的情人爱上别的女人,就对天下美男子怀有恨意,大肆报复他的情人,还自取黑寡妇这阴深可怕的外号。”

“你父亲的事情我已经听你娘亲说起,可没提到过‘赤金钺’的事情。”

“我也是前几日那时候听我妹妹说起才联想到的,我和娘亲有些隔阂,不曾说起过黑寡妇的事情,她的传闻倒是在外面听说的。那日我父亲骨瘦如柴的回到柳庄,整天不发一言,在柳庄内中了很多的奇花异草,有时半夜三更也会突然发狂,我问过父亲,他还是不发一言,神经已经错乱了,在死前的那天,父亲把这‘赤金钺’交给了我,并嘱咐了我几句,我当时不以为然,没想到当天父亲就自杀了。我料理了父亲后事之后,打开了父亲给我的物件,就是‘赤金钺’,我在江湖上走动,也听过‘赤金钺’的传闻,但真看到金光闪闪而又寒光逼人的上古神器时,心中也是激动不已,我看了一眼就想到是传说中的‘赤金钺’,拿来刀剑一试,果然是削铁如泥要无声息。”

“你父亲能逃出黑寡妇的魔掌也实属不易,武功智慧也当出类拔萃之人。”

“父亲当然是个美男子,武功计谋也是一流,与南宫世家的掌门南宫格勒并称‘江南二公子’,父亲其实不是个风流之人,对我娘亲也是极好,一定是受了黑寡妇的魅惑而入歧途,并被折磨的奄奄一息如同鬼魅一般,而且还被黑寡妇的神mì

药物控zhì

失去了常人的理智,这才做出不齿之事。”

“嗯,柳庄主此次拿出‘赤金钺’想必另有用意吧。”

“羽少还真是仔细,我把‘赤金钺’带上,如同父亲在旁,父亲死的不得其所,我岂能让父亲失望,生前他也是一心一意的经营柳庄,也有着一统江湖的宏愿,父亲历尽生死才取得‘赤金钺’,想必是他最重yào

的随身之物了。如果在本次大会上能用‘赤金钺’作为盟主信物,父亲在天上也会看到的,而且说不定能打探出黑寡妇的下落,此人不共戴天,也是武林公敌,人人得而诛之,我一个人的武功及不上她,可要是强dà

的南拳会与她对抗,任由她有三头六臂也难敌众多高手的围攻吧。”

“嗯,柳庄主身负血海深仇还能有宏大志向,实在是一代豪杰啊。”

羽少本想提醒柳叶飞拿出宝物‘赤金钺’会令场面混乱不堪,说不定还会有杀身之祸,今晚来的人中好些是不认识的人,说不定有不怀好意的绝世高手,而且连本地帮会的人马对柳叶飞也是阳奉阴违,巴不得柳叶飞出事,就算一心想会盟的人,心中所想的未必是让柳叶飞登上盟主之位,不想柳庄白鹤拳一家独大,有些“德高望重”的人对盟主之位也觊觎着,认为比柳叶飞更有资格号令南方群雄。可看到柳叶飞自鸣得yì

的样子,也就不好说些晦气的话语了,柳叶飞如此刚愎自用,说不定触及霉头还会翻脸,不如自己暗中小心吧。

柳叶飞兄妹和羽少喝了一下午的茶,也谈论了一下午的武林轶事,养足了精气神。柳庄上下也都志气高昂,大队人马在柳庄门外候着随时准bèi

出发,还有柳叶飞说的东瀛浪人团,也都已经横刀立马,等着柳叶飞的命令。

柳叶眉也换上了便装,腰束金带,配着宝剑,拉出高头大马,在柳庄的池塘边上站立着,英姿飒爽。

黄昏将近,天空也变得血红,晚霞在夕阳下如同彩色的锦缎,异常的耀眼,阳光穿透云层刺向大地,刺得人眼生痛。在如美画卷中,羽少赶着马车随同柳庄上下前往鳌江。(未完待续……)

第十章 歃血会盟(四)

熬山堂内外人头攒动,沸沸扬扬,都在等着柳叶飞的出现,休明和尚和千禾真人已经焦头烂额,两人武功自不必说,可要维持好这些鱼龙混杂的武林人物,倒是难为他们了,还不如会邱书院的几个学子来的利索,把各个门派人物按指定地点休息,可这些江湖草莽难免有些脾气,迟迟不见柳叶飞的出现,心中窝着气,对付休明和尚和千禾真人倒是可以直来直去的谩骂,可对手无寸铁的一帮文弱书生也是无可奈何,这些人大多伶牙俐齿,嘴上功夫可是一流,江湖中人大多口拙,那是对手呢,却也不能动手料理这帮人,这些人不但是柳叶飞的同窗,就算不是,出手伤及无辜的局外人,也是为武林所不齿,更何况在这么多成名人物面前呢。所以也只有听从这帮书生呼来喝去的,可倒也安排的井井有条。

由远而近一大队人马奔驰而来,翻起了滚滚风尘,前面还有十几面旗帜迎风飘展着,看着如此大张旗鼓的气势必定是柳庄的人马到了。

柳叶飞带着人马冲入会场,现场的人都让开了一条路,让柳叶飞的马队进入中央。柳叶飞下马抱拳大声说道:“在下来迟半步,让大家久等了,还请海涵。”

休明和尚和千禾真人看到柳叶飞到来如释重负,都吁了一口气急忙来到他的身边。两人平时自负武功盖世,可如此大场面也把他们给唬住了,哪能主持得了大会。柳叶飞抱拳向着两位前辈问好:“辛苦了两位,在下带来了柳庄重宝,并把门下弟子全带了来,安排好了柳庄的事务,所以就晚了点。”

休明和尚说道:“来了就好,现在夜晚将至,好些人在这里呆了一整天了。生了些怨气。”

千禾真人也说道:“既然人马到齐,要不马上开始会盟仪式?”

柳叶飞简单的说了声:“好”,就来到鳌山屿的最高处,休明和尚和千禾真人分列两旁,那些会邱书院的学子在他们身后站着,倒是比柳叶飞更加热血沸腾。

柳叶飞运起高深的内力大声的向下面的人群说道:“各位武林前辈,各位山主掌门,还有在场的所有英雄好汉们,承蒙关心南拳会盟,百忙之中来到鳌江小镇前来拜会。在下不胜荣幸,今晚将见证一个武林奇迹,成立了‘南拳会’,他将名动江湖震烁寰宇,成为武林的第一大帮派,武功可比少林武当,人马齐备不输丐帮。在各位的精诚团结下我‘南拳会’必定会千古流芳。”柳叶飞的话穿透了整个鳌江两岸,在场的人都听的清清楚楚。

柳叶飞说完这番话,身后的那些书生马上附和着。现场的人也莫名的热血汹涌,都对今晚的壮举感到荣幸,也都开始呐喊起来。只有那些老江湖身心平静,看着这出大戏如何收场。

柳叶飞拿出一卷文书交给了会邱书院的学子。让他来朗诵南拳会的细则,列举会盟的好处和荣光,并有着更高更远的愿望。柳叶飞挥挥洒洒的会盟文书,在书生抑扬顿挫的论调中倒是显得异常的精彩。很多门派的热血青年都异常的亢奋。柳叶飞安排着几个书生准bèi

开始祭祀大典,这也是柳叶飞和书生们想出来的,这些书生看多了诗书礼仪。觉着如此大会当然的昭告天下,祭祀天地。这规格比起聚众起义还来的隆重。

当地的那些小官僚也隔江观看,他们也管不得这些身负武功的人,这里山高皇帝远,通报圣上也未必会来派兵剿灭,现在天下初定,根基未牢,就是真是聚众闹事朝廷也会安抚为主,如果被当地的武林人士知dào

是当官的举报,说不定会暗中加害他们,杀个无名小官只不过是举手之劳,而且这些帮派还是当地的豪绅,像柳庄更是富甲天下雄霸一方的地方,平常还需yào

看他们的脸色行事,巴结他们还来不及,这大逆不道的会盟仪式,当地地方官也只能睁一眼闭一眼,就当看热闹罢了,绝没有想法去通报上级,以免心惊肉跳的等着杀手上门。

在场的武林人士看到柳叶飞如此隆重的会盟仪式难免有些心里不安,如果真要招惹了朝廷也是没什么好下场的,也只有柳叶飞这样的读书人才会想出这些啰嗦的仪式,哪像武林大会,纯粹就是柳庄主一厢情愿的会盟,这些人苦于柳庄的势力来参加这闹剧,也就把它当成闹剧看吧,这柳庄主的意图真是“司马懿之心路人皆知”。不少人在下面交头接耳。

羽少趁着柳叶飞兄妹忙于应付会盟事务之时,悄悄的驾着马车把沈冰带上了去往平阳的大路上,人们都聚焦在鳌山屿上,大路上没什么人马来往,天色已经昏暗,也看不出驾马车的人居然是个小姑娘。羽少嘱咐了沈冰路上要小心翼翼的行事,看管好包裹,如果银两用尽也可取包裹中的药物去抵当些银子,吃好睡好最重yào

,不要想着自己的安危。沈冰第一次见到羽少如此罗利啰嗦的吩咐自己,也知dào

此番凶险比之江心屿劫难还要凶险,沈冰不想羽少分心,坚定的点头听羽少啰嗦,两眼饱含泪水,依依惜别了羽少向前飞驰而去。

鳌江是个渔港,水面上到处都是归来的渔船,经过鳌山屿更是增添了南拳会盟的热闹。羽少回到会场时,鳌山屿四周的几口大锅已经燃起了熊熊大火,照亮了整片大地河流,鳌山堂也已经灯火通明,里面人影来去匆忙。

东西南北中雁荡山门派,功柔、刚柔、擒柔、五鸡、鹤法、飞熊、牛角、二十四手。建卫门、马坦门、少林拳、武当拳、猴拳、醉拳、鹰拳、罗汉拳、咏春拳、七星拳、八卦掌、虎鹤双形拳、南山短打,这些瓯越闽南拳各派,还有能仁寺领头的十八古刹,千禾真人的三台道院等这些掌门人都出现在了祭祀台前的空地上,由柳叶飞,休明和尚和千禾真人居中真zhèng

祭祀天地,保佑南拳会兴旺发达,成为武林翘楚。

柳叶飞口中念念有词。虔诚的祷告上苍,三性酒水洒向江面,后面的门派代表跟着柳叶飞跪着,面上也是一片虔诚,对着江面面无表情的发愣着,心中也不知dào

想些什么。几个学子站在一旁煞有介事的喊着礼仪口号,火光把他们照得通红,手拿菜刀斩鸡头烧黄纸。

祭祀完毕后,柳叶飞第一个在一口大缸前手握利刃割开了自己的手指,鲜红的血液流入大缸里。徐徐的融入大缸里的酒水中。休明和尚和千禾真人也同时刺破手指滴血入缸,后面的掌门代表也如此,在鳌山屿上歃血为盟,接着每人都展现力qì

,举缸喝酒,斩过鸡头,烧过黄纸,喝过血水,从此一家。

柳叶飞命人抬出大缸好酒。让各路英雄席地而坐,在大火上架上整只牛羊,招待各方来客。各门派的掌门代表们进入鳌山堂,为他们准bèi

了酒席。并在那里推举出南拳会的盟主。

羽少没好意思进入其中,跟着柳叶眉转来转去。柳叶眉为了让大哥安心在大堂议事,外围的事情都是她来料理,并嘱咐柳庄上下的人马时刻注意可以之人。如有意wài

随时出手制止。柳叶眉把羽少安排在东瀛浪人营中,自己分身无术,就让他指挥这群人马。羽少自然想帮着柳叶眉。可看着这一堆装束奇特的浪人,心中也犯嘀咕,叽叽喳喳的岛国语言羽少根本不通,与他们如何交流颇感头痛。

“哭你一起哇,哦尼桑,卡哇伊。”浪人中居然有位女子向羽少问好,赞美他长的英俊漂亮。其他浪人看着这位女子挤眉弄眼的,然后哈哈大笑起来,女子脸蛋马上变得红扑扑起来。

“你也卡哇伊。”羽少在浪人们的笑声中看出一些门道,对着女子也学起了她的说话。女子的脸蛋更加的红了,娇艳无比,比起华夏女性更是妩媚之极,一对圆圆的眼睛好像会说话。

女子娇羞的看了羽少一会才说道:“啊丽呀多。”

羽少也跟着学了这句,“啊丽呀多。”

浪人营又是笑声一片。

东瀛女子对着其中一个长相俊俏的浪人说道:“哦尼桑,哭你读细大,哭你傻不你喔,所里哇那里蚂蚁。”

那俊俏的浪人对着羽少说道:“这是我妹子,说我偷懒没介shào

一下。”

“你会汉语那太好了,在下王子羽,你妹妹很卡哇伊。”羽少见到会汉语的浪人如释重负。

“哈哈,多谢夸奖,听柳庄主说起过你,对你赞不绝口,小姐让你来指挥我们。”

“阁下贵姓可否告知?”

“在下足利义满,妹妹足利春子,室町幕府的第三任将军,这些都是我的下属,忠心耿耿。”足利义满指着浪人营中人自豪的说道。

“哦,在下能认识幕府将军,实属三生有幸,阁下乃东瀛贵人,为何流落华夏呀?”

“说来话长,我等本是来华夏大明朝贡,可大明朝廷却以没有国书为由,只认南朝的天王,把我等当成倭寇驱逐,并要剿灭我们,我们逃到此地幸亏柳庄主收留,柳庄主气魄宏大,武功高强,欲想统一南方武林,我们感谢柳庄主的大恩,想出点力,也想在柳庄学些拳法带回日本,而且现在日本连年战争,我这幕府将军也只是空架子,被细川家族控zhì

了实权,细川家族的细川赖之是位武功高手,我也想在柳庄学好武功找这狐狸算账去,也为一统江山体验酸甜苦辣。”足利义满说起这些事情就脸色突变,满腔愤nù

却又豪情万丈。

“阁下漂流在千里之外,却对家族念念不忘,鸿鹄之志至死不渝,是条汉子,来我敬你一杯,盼你回国后重夺大权,早日一统江山。”羽少拿起酒碗向足利义满诚心敬酒。

“羽少你也是位豪情汉子,也早就听柳庄主说过你是位足智多谋的人才,我等最敬重有本事的人,如果能成为你朋友也是在下的荣幸。”足利义满也端起酒碗与羽少碰了一下手中大碗。

“我们已经是朋友,他日有的空闲,必来岛国寻找故友,你可不能拒之门外哦。”羽少笑着说道。

“哈哈哈,如果羽少不辞辛苦远隔重洋而来,我必定倒履相迎,以国宾待之。”

“好,那就一言为定。”羽少热情的伸出双手。

足利义满也热忱的双手相握。

羽少直觉这位东瀛浪人,绝非池中之物,将来一定是位大英雄。比起柳叶飞的好高骛远,这位幕府的将军倒是真zhèng

的智勇双全之人,能够不惜生命远渡重洋而来,在落难之时还不忘虚心求教,可也没忘自己的身份,不卑不亢,这样的人物羽少当然是敬重的。

柳叶飞满面红光在大堂里和江湖人士把酒言欢,自鸣得yì

的在各派人士面前炫耀着南拳会盟的成功。可这些人哪能服气,在没有提出盟主人选时,对柳叶飞满口赞赏。鳌山堂里杯盏交错好不热闹,可也是人人杯弓蛇影胆战心惊的等着事情的发生。

酒过三巡,休明和尚开口了,:“各位南拳会的英雄豪杰们,现在大家齐聚一堂已成一家,可如此一个大家族总得有人领头不成,南拳会没有民主那还像话?不过为了公平起见,我提议大家选出几个盟主人选,然后再商议谁来做这盟主之位。”休明指着中间的虎皮椅子大声的说道。

千禾真人也开口了,说道:“我提议柳庄的柳叶飞来担当盟主最恰当不过了,柳庄主不但武功盖世,论起计谋善断在场可有比之高明,而且这次的会盟柳庄主出力出钱一头承担,如此豪气英才绝对是盟主的不二人选。”

休明和尚也附和道:“没错,柳庄主如果坐上盟主之位,南拳会必定抗衡中原八大门派和丐帮。”

鳌山堂里一时雅雀无声。

“既然是公平选举,在做的都可以提出人选。”柳叶飞谦虚的说道。

还是沉默无声。

柳叶飞面带微笑的说道:“各位门派掌门代表无不是武林成名高手,想必也是才智上乘的佼佼者,既然是武林门派会盟,当然武功必定得技压群芳。”柳叶飞说到这儿,从身后拿出了一个包裹,徐徐打开后亮出了‘赤金钺’,‘赤金钺’在灯火通明的大堂中金光闪闪耀眼无比。柳叶飞接着说道:“这是我柳庄的镇庄之宝,是江湖传闻的上古利器‘赤金钺’,作为南拳会的盟主信物,无论是谁登山盟主之位,在下义无反顾双手奉上。”

大家看到‘赤金钺’无比惊愕,柳叶飞去下一缕毛发在‘赤金钺’上一碰,立马分为两截,吹毛断发锋利无比,如此宝器柳庄主都既然拿出来显眼了,看来这盟主之位他是信心满满啊。

大家对柳叶飞的举措无不愤慨,表面上说的好听,仗着武功高强又有‘赤金钺’这样的利器防身,一时也没有人能出来和柳叶飞争夺盟主之位。可总有人对柳叶飞不痛快,当初在平阳酒楼对柳叶飞恭维最猛的东雁派的林掌门林金贤站起来了。(未完待续……)

第十章 歃血会盟(五)

林金贤来到柳叶飞的前面,装过身来刚好面对着众人面孔,热情高亢的说道:“柳庄主是个谦虚之人,大家的心中当然是拥护他为南拳会盟主,可没有人一起与他相争,倒是显得柳庄主狂妄霸道了,这可不是柳庄主的本意吧,况且盟主之位人选只有柳庄主一位,也太小瞧我们南拳会除了柳庄主都是无能之辈了吧,所以我提议在座的各位都要提出人选。”东雁的林掌门倒是个能说会道之人,说的冠冕堂皇,都不得罪。

西雁的李赟掌门也站了起来说活:“

我想在座各位都在纸条上暗自写上盟主人选,交给会邱书院的书生来统计,这样才显得公平,也不会嫌疑柳庄主的特别用意,大家觉得如何?”

“好。”在坐的人都附议,柳叶飞也只能服众。

“这还不够,我们南拳会几百个山主掌门,在江湖上也都成名已久,毕竟是武林会盟,当然的是以武功造诣深浅来定夺盟主之位,这样更能服众,我倒是提议在场统计出前十的人选经过比武较量,武功最高者作为盟主。”中雁荡的高勇掌门也起来喊话了。

柳叶飞觉着这三人先后起来说话,面前好像都是恭维他的话,可话中另存玄机,定是有心觊觎盟主之位了,难怪早早的就来到平阳县城,说不定还和本地的帮派相互通气,想杀杀自己的威风。可柳叶飞还是自信满满,这些人物的底细他还是很清楚的,翻不起什么风浪。

“我倒是觉着还是不公平,我飞熊帮虽然武功不如人,可也有心加入南拳会,这盟主之位的人选当然在下也有想法,也想一试身手。”飞熊帮的掌门也起来说话了,而且和柳叶飞几次过节有些生恨。看都不看柳叶飞一眼就放出了狠话了。

“我五鸡帮作为平阳第一帮派,武功也和柳庄白鹤拳不分伯仲,既然飞熊帮都想盟主之位,我五鸡帮也不甘落后。”这五鸡帮帮主当年败与柳叶飞之手,更是丢了南拳在平阳的领袖之位,隐居在帮中苦练武艺,自觉着五鸡拳出神入化,现在有机会再与柳叶飞一决高下,如果打败柳叶飞,那盟主之位自己倒是很有希望。

“好。比武定夺,一决高下。”那些平时对柳庄看不顺眼的人都开始起哄着。

“柳庄主大义,献出‘赤金钺’,当然是盟主的不二人选。”也有些人力挺柳叶飞,可人数寥寥。

更多的人并不说话,有心看热闹。

“只怕柳庄主做不得盟主,会反悔‘赤金钺’作为盟主信物哦。”飞熊帮帮主看着柳叶飞面色突变,就更想激激他。

“柳庄主是什么人,能说话不算话吗。就算坐不上盟主之位,也会心甘情愿的送上宝物的。”五鸡帮帮主和飞熊帮帮主唱起了双簧。

“那是当然的,柳庄主出手阔绰,一手承办了这场武林盛会。南拳会盟的带头人,区区一把兵器还不会放在心上。要说武功机智也是柳庄主当然是人中豪杰,可柳庄主是位谦虚之人,盟主之位也不会看的很重吧。在场的前辈高人如果在比武中胜了柳庄主,柳庄主也是高兴的,南拳会岂是一人之帮。当然得有得力助手,依在下看柳庄主就算不做盟主,那也得是副手。”林金贤有些不怀好意了。

“现在头等大事当然是盟主之位,至于副手慢慢来吧。”飞熊帮帮主对着林金贤说道。

“也有道理,可在没选出盟主之前,我们还是看柳庄主吩咐吧。”林金贤继xù

着表演。

“那是当然的,可现在大家都已经酒足饭饱了,就等着柳庄主发话了呀。”飞熊帮帮主也有些无赖演说着。

“现在主要是怎么选出盟主,办法大家都已经提了,大家商议一下如何抉择吧。”林金贤倒像是成了主人,口齿伶俐,声音嘹亮,对着众人大声说道。

休明和尚和千禾真人相互对了一下眼,再看到柳叶飞已经面如酱紫,手中握着‘赤金钺’微微颤抖,定是心中不快了。两人也没想到场面一下子有些失控,心里紧张的看着柳叶飞。

柳叶飞是个狂傲之人,听好话还能谦虚一番,可经不起大伙一激,脑中所想都是盟主之位,毕竟自负武功机智胜人一筹,凭着自己一力承当南拳会盟的所有支出,在人选上也不至于落于人后。如果要比武定夺,柳叶飞想想还是有把握取胜的。不过现在最痛恨的是像东雁,飞熊,五鸡这样的人,平常要不讨好自己要不惧怕自己,没想到被羽少说中了,就是这些看不上眼的小帮派会在这个时候议论纷纷。倒是那些卧虎藏龙的门派安静的很,北雁荡山比起南雁荡山更具雄心魅力,古刹道院中武林高手层出不穷,南雁荡山虽然是自己的地盘,可也是‘三教荟萃’之地,能人辈出,如论山头,南北雁荡岂是东西中雁荡可比的,江心屿的江心寺只是派出了小和尚来,想必没有夺取盟主之意,整个瓯越之地的帮派除了平阳本地的这些地头蛇,也都看好自己成为盟主,可就在这些地头蛇和东西中雁荡山的小脚色们搅乱了自己的计划,如此不自量力的上下拨动大家的情绪,柳叶飞恨得牙齿痒痒,可在众多武林门派面前也只好忍气吞声。

柳叶飞既然是个骄傲的人,也是个聪明人,必然也是个多疑的人,想起了休明和尚和千禾真人在几日前也同这些可恶的人在一起,难道这么可靠的人也不能信任吗?柳叶飞热血上涌,头脑有些失去了理智,觉着能仁寺和三台道院并不可靠,突然间觉着自己一下子成了孤家寡人了。可事已至此,总不能对东西中雁荡的掌门和飞熊五鸡的帮主们在这里发难,那真会得不偿失,不但人心尽失,还会有人出手对付自己,更有对‘赤金钺’虎视眈眈的人。柳叶飞也有些后悔把‘赤金钺’作为盟主的信物了,此刻也看到了在场的人多少都对‘赤金钺’不怀好意的。

休明和尚看到柳叶飞有些失神落魄的样子,两眼空洞的看着前方。真在胡思乱想着什么,就拉了一下柳叶飞的衣袖。柳叶飞慎了一下,思绪回到了现场,马上换上了另一幅表情,笑容可掬的对着大家大声的说道:“在下何德何能坐上盟主之位,在场的前辈高人当然是更有资格领导南拳会。‘赤金钺’作为盟主信物,在下当然说话算话,我一心所想就是团结南拳四分五裂的局面,至于谁来做盟主那肯定得大家推举咯。刚才我听了大家的建议觉得很好,我想只要有人推举你们的名字。就可以上擂台比武,为了公平起见,自己就自觉不要提及本帮的人了。”柳叶飞说完看着大家的反应。

鳌山堂里的人没想到柳叶飞会如此大方的说话,刚才还看到他已经恼羞成怒的样子,一下子就变了个脸色,这确实是个人物。大家又开始议论纷纷,可没有了刚才的火药味,都是在小声的交头接耳。

柳叶飞来到南少林派来的人面前聊了几句,来人可是柳叶飞的师伯。可不是什么武功高手,而是掌管火房的大和尚,平时疏于武功,还有一副贪吃的嘴脸。柳叶飞在南少林学艺之时。这酒肉和尚就喜欢柳叶飞了,柳叶飞家境优越出手阔绰,时常给些银两与他买酒买肉,这大和尚作为报答。经常带柳叶飞进入藏经阁中,偷练授业师父不曾教的武功。大和尚比柳叶飞的师傅辈分还高,自然得尊敬对方。虽然是个酒肉和尚。柳叶飞在这师伯的庇护下偷看了南少林不少的武功秘籍,武功早就超过了授业恩师,可柳叶飞隐藏的很好,又是个俗家弟子,授业恩师倒也没有发觉。柳叶飞回到柳庄后,他师伯就没了好口福了,这次柳叶飞邀请南少林来见证南拳会盟,南少林是南拳的发源地,又是自己的弟子发起的会盟,当然就派人参加了。柳叶飞的师伯知dào

后,就死皮赖脸的要来看看南拳会盟,心中所想可是柳庄的美食。柳叶飞的授业恩师只好让师兄前来,也知dào

师兄的心中所图,也知dào

师兄为什么喜欢柳叶飞。

柳叶飞的师伯开口说话了,看到柳叶飞一脸的衰想,也有心帮忙。“我看柳庄主如此大义,大家就不要迟疑了,赶快提出人选,推举人数前三十的人才有资格上擂台比武,那些没多少人推举的,也就不要丢人现眼了。”大和尚说的话很直白,虽然伤了些人的自尊,可也不能全部上擂台比武,那得要多少时间呢。大和尚也早就想柳叶飞早点结束这场大会,可以去他柳庄享用一番美食,在众多的武林人士面前,再贪吃也的忍着吃素,还是柳叶飞偷偷的带他去了后厨,吃了些酒肉,可那哪能过瘾呢。

“既然南少林讲话了,我当自然尊崇。”林金贤说道。

“好,如果没有意见,那就如此吧。”休明和尚对着大家说道。

大家虽然没有答话,也就默认了。飞熊和五鸡帮帮主看着大家都点头默认,也只好认可。千禾真人带着会邱书院的书生给每人发了个小字条,大家写好人名都迅速的折好字条扔见一个酒缸里,以免被人看到写了谁的名字。

经过会邱书院书生们的一通忙碌,统计出了上榜的人选,这些书生倒是考lǜ

到了这些武林人士的面子,并不公布票数,而只是报了三十个人名,他们都在众目睽睽下完成统计的,这些草莽英雄个个都是一副凶神恶煞的样子,谅这些书生也没胆量作弊取巧。

东西南北中雁荡派都身列其中,五鸡和飞熊作为本地地头蛇也榜上有名,能仁寺和三台道院当然有人推举。柳庄也是其中一位,这点柳叶飞倒是很有自信。本来是轻而易举的盟主之位,被一帮小人搅得生出不少麻烦。可柳叶飞也是做了最坏的打算,不然也不会在鳌山屿搭起比武擂台,这有两种打算,如果顺利登上盟主之位,这擂台可以用来会盟后大家切磋的地方,如果一定要比武定夺,有了这擂台,柳庄上下也可以随时维护好现场,以免在各个角落都生出乱子。

大家对人员名单都没什么异议,说实在的其余的小帮派也不敢有什么异议,真有能力和智慧的人也不想搀和其中,若得一身骚气。大家在柳叶飞的带头下来到了擂台之上。擂台边上几口大锅里倒入了灯油,火把一扔,燃气熊熊大火,把整个擂台照的如同白昼。既然是比武较量,说是点到为止,可也难免会意气用事,生死难免。

柳叶飞说道:“各位都是武林中成名英雄,也都是身经百战的人物,今晚的擂台比武,大家点到为止未必就能让败方服气,说不定会有些磕磕碰碰,毕竟拳脚无眼,伤到对方可不要伺机报复以拼生死。我想大家就在众多武林英雄面前立个生死状如何?”柳叶飞这番话其实是说给刚才给他不舒服的人听的。

其实大家心里明白的很,点到为止绝做不得,登上盟主之位号令群雄已经很是诱惑,这柳庄还拿出传说中的上古利器‘赤金钺’来示人,那就更惹人眼红了,盟主之位还是其次,得到‘赤金钺’才是目的啊,为了这神兵利器谁都想拼命争夺,所以大家都同意立下生死状。

柳叶飞展开轻功潇洒的来到擂台对面的祭祀地,一手就举起祭祀大鼎,步履稳健的来到擂台前面,命人在大鼎中投入干柴,点起火苗,即可烈火烟云火光冲天。柳叶飞把‘赤金钺’投入大鼎之中,等着在擂台上决出胜负。擂台上下的江湖中人看到柳叶飞卖弄的功夫也是惊骇,看起来文质彬彬的一个书生,居然轻而易举的举起需yào

四个大汉共抬的大鼎,内力之深厚出乎了他们的想象。擂台上的人更有惧色,可生死状已经签下,只能硬这头皮和柳叶飞对招了,还好大部分的人与柳叶飞没有什么过节,既然已经成为了南拳会的其中一员,这柳叶飞倒也不会下狠手,倒是担心起在鳌山堂里表现活跃的东西中雁荡掌门和柳庄有过节的飞熊五鸡帮,他们刚才还对柳叶飞横眉冷对,可见到柳叶飞所展示的武功造诣,心里有些惧怕了,那五鸡帮帮主更是心里凉了一大截,本以为经过几年的勤修苦练,五鸡拳也练得炉火纯青。可看到柳叶飞深藏不露,在南少林学了如此厉害的功夫,自己自愧不如,在大堂的那股霸气也泄了。

柳叶飞看到擂台上的人脸色陡变,心里又开始洋洋得yì

起来,自己只不过是小试身手,这帮人就有些害pà

了,如果真的使出平身所学,柳叶飞觉得擂台上的人都过不了他的百招。

“各位,‘赤金钺’就在眼前,能者所得在下绝无怨言,生死状已签,就开始吧。”柳叶飞抱拳擂台上的人招呼道。

会邱书院的书生按着柳叶飞的意思通报了两两对决的名单,柳叶飞把南雁一带和自己亲近的一些帮派先为一边和另外一边的人对垒,先去掉一半人数,自己作为擂主再和剩下的人轮流对决。此时柳叶飞也不再和他们啰嗦了,就是要作为擂主出面挑zhàn

群雄,让他们清楚的认识到自己的厉害,也可威慑群雄,为成为盟主以后以便管理好这帮不知天高地厚的草包们。(未完待续……)

第十章 歃血会盟(六)

比武夺盟开始了,首先出场的就是飞熊帮帮主对马坦门,马坦门的掌门倒是很识趣,知晓自己绝非柳叶飞的对手,而飞熊帮和柳庄积怨甚深,有心让飞熊和柳庄去死磕。两人只是拆了十来招,马坦门掌门就故yì

败下阵来,对飞熊帮帮主抱拳认输,飞熊帮帮主也知dào

马坦门掌门是故yì

输给自己的,如果真打两人应该不分伯仲,飞熊帮帮主对马坦门掌门也微笑着点点头,让自己剩些气力对付柳叶飞。

五鸡拳帮主和南山短打对上了,也就是十来招五鸡拳帮主就胜出了,可和飞熊帮帮主不同,五鸡拳帮主靠的是真才实学。

柳叶飞对招北雁荡掌门,擂台上下的人本以为是一场恶战,没想到两人只是象征性的过了几招,北雁荡的掌门就认输了,两人还对视了一下都哈哈大笑起来。这北雁荡才是雁荡山诸峰的代表,无论是秀丽风光还是人文鼎盛都超过了南雁荡山,东西中雁荡山就无法比拟了。北雁荡山中道观,寺庙,尼庵,书院都是能人辈出,武功造诣也早就超出了南雁荡山一脉,而且精诚团结在北雁派掌门的周围,掌门之位也是轮流坐庄,推举德高望重的能人执掌。柳叶飞为了相请北雁荡山参加南拳会会盟还特意去了北雁荡山拜访这些前辈高人,并逗留了数日,交情匪浅。北雁荡山无意盟主之位,掌门是个历经风雨的前辈高人,对南拳会盟主这个烫手山芋离得越远越好。只是碍于柳叶飞的情面也就来过过场子吧了。和柳叶飞比试后,北雁的所有人马就离开了鳌江,连夜回到北雁荡山去了。

经过第一轮的较量,留下了柳庄、能仁寺、三台道院、飞熊、五鸡、虎鹤双形、擒柔、牛角、建卫门、猴拳、醉拳、鹰爪门和东西中雁荡派。柳叶飞巡视了一下这些门派,发xiàn

有些不对劲了,这些人都是在平阳酒楼里出现过的人。飞熊、五鸡、虎鹤双形、擒柔、牛角、建卫门、猴拳、醉拳、鹰爪门这都是平阳本地帮派,而且就是当年围攻柳庄。被自己和小妹打的七零八落,狼狈而逃的几个门派,几年中这些帮派都笼罩在柳庄的盛名之下,也都规规矩矩的平阳小心行事,看到柳庄的人也是唯恐躲之不及,对柳叶飞更是敢怒不敢言。这一过几年难道这些人各自闭门苦修,寻到这个机会向柳庄复仇来了吗?柳叶飞觉着事情有些蹊跷了,因为东西中雁荡山的人一早来到平阳,却没有来柳庄拜访自己,而是一直就居住在平阳县城。一定是和这些平阳地头蛇有些勾搭。

这点柳叶飞猜测的没错,飞熊、五鸡、虎鹤双形、擒柔、牛角、建卫门、猴拳、醉拳、鹰爪门这些平阳本地帮派就是要报当年的一箭之仇,几年之内让他们在武林中抬不起头来,还被柳叶飞这个毛头小子呼来喝去,喝责他们手下的行事,本帮的人事柳叶飞看不顺眼就要来横加管教,这滋味比死还难受,都是比柳叶飞成名更早的一派掌门,如今却落得被后辈教xùn

。如果是当年被柳叶飞所拿时,就算杀了他们,也觉着柳叶飞是位英雄人物,可柳叶飞深深的伤害了他们的自尊心。都想找机会整治一下不知天高地厚的柳叶飞这小子。

柳叶飞提出要南拳会盟,机会来了,这机会还是柳叶飞自己给的,趁着会盟。平阳的地头蛇帮派由五鸡和飞熊出面各方联络,更是拉来了东西中雁荡山的人。他们知dào

柳叶飞和南雁荡山诸派有些渊源,可五鸡拳帮主一眼就看中了休明和尚是个不安分的和尚。不但武功一流,还有壮志雄心,就暗中许诺如果南拳会成立,大家推举休明和尚作为盟主。休明和尚当然求之不得,可柳叶飞是登上盟主之位最大的障碍,自己的武功比起柳叶飞还是有些不如的,就拉来三台道院的千禾真人,明中帮zhù

柳庄做事情,暗中和平阳的这些帮派勾勾搭搭。千禾真人倒是不明就里,可休明和尚知dào

他的一个秘密,这千禾真人一直爱慕着仙姑洞的婵娟,就是柳叶飞的母亲。千禾真人也是为了能时常见到婵娟,就在三台道院出家修道,可也是个痴情种子,当年看到婵娟姑娘下嫁柳庄,伤心欲绝,休明和尚就在他的身边,看的真真切切。千禾真人见到心中的爱人终究嫁给他人为妇,就在三台道院勤修苦练,以练武来排挤心中的郁闷和寂寞。休明和尚是个醉心武学的人,经常来到三台道院和千禾真人一起切磋武功,也就成了无话不说的朋友。柳庄的老庄主突然自杀,婵娟也重新回到仙姑洞并接替了师傅的位置,千禾真人也就经常去看望他的老朋友,柳叶飞母亲自然知dào

千禾真人心中对自己爱慕不已,虽然自己对他没有意思,可也算是朋友知己。一把年纪了,两人都把情爱之事埋在了心底。千禾真人看到婵娟的儿子柳叶飞有心一统南方武林,可婵娟却对这儿子的举动忧心忡忡,虽然两人面上隔阂很深,可毕竟母子连心,做母亲的那会不担心儿子出事啊。柳叶飞已经年纪不轻,可做事却还是很任性,婵娟管不住她的儿子,苦恼的烦心事经常会跟千禾真人聊起,千禾真人想为婵娟分担忧愁,知dào

柳叶飞的志向,也就暗中相助,帮他登上盟主之位后,婵娟也许会和儿子关系好转。两人同为道家,柳叶飞虽然不知dào

千禾真人暗恋着自己的母亲,可了解千禾真人对母亲很是照顾,他们应该是从小相识的朋友。

现在柳叶飞可不信任任何人了,连千禾真人也是不相信的,因为他和休明和尚走得很近,也可能觊觎盟主之位。一眼看去全都是柳叶飞的敌人,至少柳叶飞此刻是这样认为的。想到几年的奔走劳碌,南拳会也总算歃血为盟了,可到头来为了盟主之位都与他对立了,自己成了孤家寡人一个,辛苦一场很可能为他人做嫁衣。擂台下的人也都看着‘赤金钺’心中暗自盘算,自己已经成了众矢之的。柳叶飞的心里凉飕飕的,看来江湖只能用江湖的办法解决问题了。那就是铁血心肠,柳叶飞青筋暴起,准bèi

下手不留情了。

柳叶飞作为擂主站到了擂台中央,休明和尚和千禾真人来到了远角观看。首先出来挑zhàn

的就是五鸡拳帮主,也就是他能和柳叶飞过过招,其他的帮派蓄势待发,如果见到柳叶飞疲惫之色就想一拥而上了解了柳叶飞。这五鸡拳帮主很是狡猾,在擂台上和柳叶飞打起来游记,招招都是虚招,见到柳叶飞招向自己的身体。凭借轻功了得一味躲避,不和柳叶飞正面接触。很明显是要虚耗柳叶飞的真气。柳叶飞一上来就使出了十分的内力,可也没有讨到半点好处,明明自己的武功高出对方很多,可就是摸不到对方的一个衣角。

原来这五鸡拳帮主闭门苦练的并非是实打实的武功招式,他在五鸡拳的变化中摸索出了一套躲避对手的逃离之法,五鸡拳本身就是讲究巧打,出其不意攻其不备,可柳叶飞的武功也确实高。五鸡拳帮主也找不出柳叶飞的半分破绽,要不是摸索出江湖中闻所未闻的逃跑术,柳叶飞的掌拳早就招呼到他的身上了。

“你呐喊饿爵死饿,我非杀了你不可。”柳叶飞被五鸡拳帮主兜来兜去。心中自然是懊恼万分,平时翩翩有礼的公子也狂吐脏话,使出了平生所学,拳脚四面八方的向对方攻去。把五鸡拳帮主笼罩在自己的掌风之下,让他退无可退,前无出路。眼看着五鸡拳帮主就将死于柳叶飞的拳脚之下。大家都一片惊呼,那些书生更是蒙上了眼睛不敢看下去。

可五鸡拳帮主早有准bèi

,见到自己被柳叶飞逼到了擂台死角,一个“倒挂金钩”双脚牢牢勾住擂台边角,身体却背向擂台下弯了下去,身体只柔软见所未见,擂台下站着的都是五鸡拳的弟子,看到师傅使出如此绝技化解了柳叶飞的雷霆一击,都喝彩起来。

倒是柳叶飞用力过猛,眼看对方就要被自己劈于掌下,可还是扑了个空,自己还差点跃出擂台,总算功力深厚,硬是把双脚直直地插入擂台的木板地面上。对手双脚还在擂台之上也不能算输,柳叶飞也是暗夸对手的招式新奇,自己的双脚一时没能抽出,这给了对方喘息的机会。柳叶飞也非傻瓜,双脚虽然一时无法动荡,可双拳憋足了劲头等着对方起身。

要说五鸡拳帮主也是非等闲之辈,知dào

柳叶飞会趁着起身自己,一拳就能把他打得趴在地上。五鸡拳帮主是个狠角,倒挂在擂台边上,双手一把抓起两名弟子,熊腰一挺翻上擂台,臂力和腰力之惊人,也出乎大家的意料,没想到五鸡拳帮主在柳庄受挫之后,苦练了此等上乘的功夫。他在看到擂台地面的一刹那,运起全身气力把两名弟子投掷了过去,柳叶飞也迅速出拳,用的是十分的功夫,只听到“啊”“啊”两声惨叫,两名五鸡拳的弟子已经口吐鲜血,瘫倒在地一命呜呼了。下面的人也都是一片惊讶之声。没想到五鸡拳帮主为了和柳叶飞死斗,可以狠心牺牲自己弟子的小命,看来此人也是个人物,处心积虑的要和柳叶飞一决生死了,不但可以一雪前耻,还能登上盟主之位,白的神兵利器号令一方群雄。

柳叶飞也惊呆了,绝想不到五鸡拳帮主会使出这样一招,白白的牺牲两名无辜的弟子,换来和柳叶飞重新决斗的机会。柳叶飞也慎不住了,五鸡拳的弟子在自己的白鹤拳下,狂吐鲜血,全喷在了柳叶飞的脸上,把一张白皙的脸庞便是燃成了红色,在熊熊火光下更是阴森可怖之极。

就在柳叶飞呆住之际,五鸡拳帮主使出了五鸡拳最刚猛的一招“双翅合一”,两大石头一般的拳头,两面各向柳叶飞的太阳穴砸去,双脚依旧勾住擂台边缘,身体向前倾斜,运足了真气,把全身之力汇聚在双拳之上。五鸡拳帮主明白,如果被柳叶飞反应过来,必定恼羞成怒,自己绝无把握取胜,机不再来时不我待,成败在此一举。

柳叶飞自知已经晚了一步,被五鸡拳帮主偷袭成功了,想不到会是怎么一个结局,柳叶飞心有不甘的闭上了双眼等着受死了。

擂台下的人们都惊愕的张着大嘴巴,这变化来的太快了,所有的人都没有反应过来,柳叶眉已经眼泪奔出,她在擂台下的人群之中,根本来不及相救。羽少和浪人营的武士也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柳叶飞受死,羽少自知用’兰花劫指’也是相救不及的了,他们离擂台更是隔着人群,有心无力了。

柳庄上下都无比沮丧,柳叶眉更是身心冰冷,也只好蒙上了眼睛,不忍看着大哥在眼前倒下去。

就在柳叶飞千钧一发之际,有个人影迅速的飘向了柳叶飞的方向,不偏不奇的落在五鸡拳帮主的双拳之中,用屁股一顶,柳叶飞仰天卧倒了,可五鸡拳帮主的拳头如同铁锤般打中了此人的两边腰椎,软塌塌的倒在了柳叶飞的胸前。一招一式就在瞬间,这才听到休明和尚大声的呼叫“千禾真人,你”话还没有落下,千禾真人就倒下了,全身骨架尽碎,口角慢慢的流出了一丝鲜血,气息尚存,可身体已如一滩烂泥。

柳叶飞想不到在这危急时分,自觉小命难保之际,还有人挺身而出,用生命来抵挡五鸡拳帮主的平生最重一记拳头,暂时保住了自己的小命。柳叶飞缓过神来,迅速做出还击,推开身上的尸体,自己的双脚还在擂台地面下晃荡着,柳叶飞运足内力凭空跃起,在大家看来有些平常的轻功姿势,可不知dào

柳叶飞没有借力之处,而是凌空拔地而起,双脚和地板摩擦出条条伤痕,鲜血淋漓,鞋袜留在了擂台地面之下,下面的裤管硬生生的断了一截,如同丐帮的装束一般。柳叶飞身体上下两头都是鲜血,中间却是一身的白袍,这样子看的人瘆的慌,如同天外怪物,恐怖之极。

这下轮到五鸡拳帮主呆若木鸡了,眼睁睁的看着柳叶飞如同鬼魅一般站了起来,凶神恶煞的来到了他的跟前,运起一掌重重的打在了他的胸前,身体像纸鹞一般飞了出去,压向了擂台下的众弟子头顶,这些五鸡拳弟子以为师傅还会拿他们的小命去和柳叶飞送死,都慌忙的远远躲开,五鸡拳帮主直挺挺的落在了实地上,砰地一声闷响,已经气绝人亡了。

柳叶飞把五鸡拳帮主打出擂台后才回头看替自己挡死的人是谁,一看却是千禾真人,柳叶飞开始热泪盈眶了,倒不是在场的人都针对他来的,也不知dào

千禾真人为何如此大义,竟然替自己去死,这大恩大德也回报不了了,因为千禾真人已经气若游丝,连话都说不出来了。柳叶飞默默的抱起筋骨尽断的千禾真人,来到了擂台下,经过台上人群,都没敢出手,而是让开了一条去路。也没有人敢提出柳叶飞主动走下擂台视为弃权盟主之争了,现在如果去若柳叶飞那就是找死。(未完待续……)

第十章 歃血会盟(七)

就在柳叶飞慢慢把千禾真人在鳌山堂放下时,柳叶眉心急如焚的来看大哥了,看到大哥鬼魅一般的样子忍不住叫喊起来,在柳叶飞的身上上下打量着,看看有没有受伤。

“小妹,我没事,是这位千禾真人以死相救,你问问他有什么心事未了,我必定为他完成心愿。”柳叶飞说道。

“嗯,大哥你没事我就放心了,千禾真人的心事我知dào

,你先去换件衣服吧。外面一定很乱了。”柳叶眉焦急的说着。

“好,今晚情势很是凶险,我立马回到擂台。”柳叶飞也没去多想小妹这么知dào

千禾真人的心事。说完就在鳌山堂里把血迹草草的洗了一下,马上换上柳庄白鹤拳弟子的服饰,现在最当心的是自己不在,外面的人说不定会哄抢‘赤金钺’,经过与五鸡拳帮主的大战,柳叶飞倒是把盟主之位看轻了些,对‘赤金钺’却的好生保护,不但是武林中人梦寐以求的江湖神器,也是父亲留下唯一随身之物,对死去的父亲必须有个交代。可之前把话说满了,柳叶飞也只能把盟主之位抢到手,才能让‘赤金钺’安然无恙。

外面所有的人包括柳庄上下都以为柳叶飞已经神智错乱了,也许不会回到擂台之上。没有了柳叶飞,可擂台比武还的继xù

,擂台下有多少武林人士看着,南拳会盟或许成为了一个笑话。擂台上的人也是经过了考lǜ

的,也是想要盟主之位的,所以比武夺盟也不会停下,还非常高兴柳叶飞这个强敌已去,本来还团结一心要对付柳庄的,现在都开始心怀私心不坏好意了。首先出来说话的还是东雁的掌门林金贤,对着各位武林人士说道:“五鸡拳帮主和柳庄庄主都已经落下擂台,千禾真人也是命在旦夕。我们也为五鸡拳帮主和千禾真人感到不幸,可今晚盟主还是要选出来的,决出盟主后,就由盟主来操持他们的事务,解决刚才的过节。”

飞熊帮帮主看到几个武功最好的人都已经落下马了,各自的帮派中人也一定如同热窝上的蚂蚁,都喊着要报仇。飞熊帮帮主觉着自己机会来了,忍气吞声这么多年,勤修苦练的飞熊拳此刻应该显示一下了,就主动起来要和喊话的东雁掌门林金贤比试。

林金贤颇感意wài

。低声的对着面前飞熊帮帮主说道:“我们不是商议好最后比试的吗?”

飞熊帮帮主不怀好意的说道:“情势有变,既然两大帮派和三台道院都已经无力争夺盟主了,在下只好跟大哥切磋切磋了。”

林金贤有些气愤的说道:“还有那么多帮派,你难道都不放在眼里了。”

“哈哈哈,虎鹤双形、擒柔、牛角、建卫门、猴拳、醉拳、鹰爪门这些掌门本来就是在下的朋友,平时也尊我为大哥,南雁一带的门派都受了在下的好处,他们也就来过过场了,连那个休明和尚也被我收买。还有你们东西中雁荡还不是我供你们白吃白喝吗,如果你们识相就应付几招走人吧。再和你说个秘密,会邱书院的书生也拿了我的银两,在擂台上的大部分帮派都是我的朋友。就算柳叶飞还来,今晚也难登盟主之位。哈哈。”飞熊帮帮主笑嘻嘻的对着林金贤说道。

“你,你真是个小人,你耍我是不是?”林金贤起的面红耳赤。说话也不流利了。

“凭你也想做盟主之位?当初只是利用你的虚荣心而已,许诺你成为盟主这你也相信,也不掂量掂量自己。以你的武功做到了盟主之位吗。”

林金贤被飞熊帮帮主如此的一顿抢白,更是出离了愤nù

,不再跟他废话了,怒气冲冲的出招取向对方,两人很快厮杀在一起,虽然没有柳叶飞和五鸡拳帮主那样的高手过招,招招凶险。可两人也在性命相博,一时难解难分。

擂台上立马分成了两派,虎鹤双形、擒柔、牛角、建卫门、猴拳、醉拳、鹰爪门为飞熊帮帮主摇旗呐喊,西雁和中雁虽然只有两人,可也不甘落后,为东雁林金贤鼓气加劲。只有休明和尚悠闲的看着双方对打,脸上还浮现一丝丝笑容。

擂台下的五鸡拳的弟子看到师傅已死,虽然对他刚才的行径有所不齿,可平时还确实是位好师傅,好帮主。五鸡拳也不是就帮主一位高手,更有他的兄弟七口个个武功一流。五鸡拳帮主排行老三,他一死他的大哥就开始发号施令了,现在虽然只有六兄弟了,可个个都很义愤填膺,团结一心,也看到了如果不是千禾真人横插一手,老三登山盟主之位十之八九。手下的弟子也都喊了起来,要和柳庄拼个你死我活。

柳庄上下都在会场维持秩序,可都分散在各个角落,有些就在五鸡拳的人边上,他们很快无辜的遭殃了,六兄弟就拿他们先出气,六人展开五鸡拳绝学,带着愤nù

的情绪,一举就毙了几个在他们身边转悠的柳庄弟子。柳庄上下的人见到五鸡拳毫不讲理的出手了结了他们的兄弟,哪能不愤nù

至极,很快的柳庄中人都汇聚到五鸡拳的周围,包围了他们整个帮派的人。

羽少和浪人营在很远的角落,看到柳庄和五鸡拳已经厮打在一起,也都准bèi

过来帮忙。柳庄的人和五鸡拳的人斗得难解难分,柳叶飞重新出现在鳌山堂外面时,看到五鸡拳六兄弟正在突围自己手下的包围圈,虽然柳庄的人人数不少,可在几百门派弟子的人缝中聚集在一起也是有些困难,五鸡拳来的人也是不少,还有些跟着五鸡拳混的小帮派也在出力帮忙,所以柳庄上下的包围圈并不牢固,一下子就被五鸡拳的六兄弟给冲垮了。

柳叶飞正想过去料理了这六兄弟,一个柳庄守门的弟子上气不接下气的来到柳叶飞跟前,气喘吁吁的说道:“柳庄被人偷袭了,留守的人员除了我已经都遭遇不测了,就连扫地的佣人也没有放过,我也身受重伤装死,趁着他们不备抢了一匹快马逃出来了。”说完这位柳叶飞弟子就倒地不起。

柳叶飞更是气愤难当,扶起那名弟子问他是谁洗劫了柳庄的。那名弟子吐出了最后三个字“飞熊和”就双眼紧闭气绝人亡了。柳叶飞拼命的摇晃了一会那名弟子,也没有再活醒过来。

这时羽少和浪人营都来到了他的身边,也听到了柳叶飞和已经死去弟子的对话,看着柳叶飞通红的双眼,满是愤nù

的火焰,羽少说道:“柳庄主,在下和浪人营回去柳庄,毕竟是你几辈人的辛苦经营,不能白白的给别人占有,更不能让他们毁了整个柳庄。我想他们现在还在打劫柳庄值钱的东西,现在回去还来得及,在他们放火焚烧之前还有的救。”羽少知dào

柳叶飞舍不得‘赤金钺’,还有柳叶眉孤身在这也很是危险,他是不能离开鳌江的。

“足利兄,请你帮忙回柳庄一趟,你浪人营的人数虽然不多,可武功实在不弱,还有你东瀛特有的忍术。我看去偷袭柳庄的人也不会很多。”柳叶飞说道。

“嗯,柳庄主你放心,我们一定会夺回柳庄,把恶人赶跑的。这里的事情一了就赶快回柳庄吧。”说完浪人营就上马飞奔而去。

柳叶飞又对羽少说道:“羽少你虽然足智多谋,内力深厚,可实战的武功却没有,你帮忙看着我小妹。她在鳌山堂里。你的暗器功夫也可相助小妹,不会让心怀恶意的人偷袭,小妹有些失魂落魄了。我柳庄上下人马还都在这里。只要人在柳庄白鹤拳就不会倒下,我得去把五鸡拳先料理了再说。”

“柳庄主自己也得小心,叶眉姐我会看好的。”羽少说完赶到鳌山堂而去。

羽少心中倒是佩服此刻的柳叶飞,头脑冷静,情势看得透彻,安排事情面面俱到,在这危难时分,柳叶飞倒是显示出过人的智慧,保持了清醒的头脑,倒真有盟主的气场,不像之前做什么事情并没有清楚的考lǜ

到现在这样的后果。柳叶飞也是在千禾真人为自己而死后,开始反省自己,南拳会盟不是那么简单的门派合并,还有很多的恩怨情仇掺夹其中,绝非一朝一夕能成的,三言两语就真能让这些门派心甘情愿的归附,有些痴人说梦了。柳叶飞毕竟是聪明人,经过了生死两重天,已经明白了什么是重yào

的,什么是不随自己的意志可以决定的,对自己的刚愎自用也后悔不已,现在只有尽量保存实力,尽快把五鸡拳收服,让弟子上下安全回到柳庄,这些人都是父亲在时的得力之人,和自己犹有兄弟情谊,只要他们脱离危险回到柳庄,柳庄白鹤拳就不会真在毁去,柳庄也可以重振江湖。

柳叶飞在柳庄中人和五鸡拳人拉锯战中跃入其中,五鸡拳六兄弟见到柳叶飞突然架到也是有些慌乱。柳叶飞大喝一声:“大家住手”,同时一只手轻松的扼住了五鸡拳帮主大哥的喉咙,五鸡拳的人也没有办法只有停下手中兵刃,柳庄的人在柳叶飞的喊声下,也没有趁机发难,也都停住手脚,等着柳叶飞拿主意。

柳叶飞怒目对着五鸡拳的人说道:“刚才大家都已经看到了,你们的帮主不仁之先,我也是迫于无奈重拳出击,况且擂台之上大家都已经签过生死状,生死各安天命,五鸡拳的人心中有气,也尽可能来找我报仇,在众多武林人士面前如此放肆大开杀戒,你们还有脸在江湖上混吗?在下不想事态扩大,两家就此停息,我大可不会伤害你们的帮主大哥。”

柳叶飞的一番话说得五鸡拳的人哑口无言,心中虽有不甘,可看到柳叶飞轻松的就把大哥拿住名门,也只有偃旗息鼓,等着来日再找柳庄的麻烦了。五鸡拳的人在五个兄的带头下,抬着死去的帮主,垂头丧气的离开了鳌山屿。柳叶飞也没有加害他们的大哥,松开了手并让柳庄的人让开一条路,让他径直离去了。在柳叶飞的赫赫武功震慑下,整个会场也恢复了些平静。

柳叶飞看着台上的飞熊帮帮主正想上去取了他的狗命,可柳叶飞终究是个讲究之人,在那么多武林人士面前把话说得冠冕堂皇的,立kè

就反悔的话倒也以后被武林耻笑,以后也难以在江湖上号令一方了。说到做到,柳叶飞现在希望休明和尚能一举夺魁,他登上盟主之位倒是一家人一样,‘赤金钺’在他手上倒总比在飞熊帮帮主手上为好,如果休明和尚并没有自己怀疑的那样不坏好意的话,‘赤金钺’也会归他保管。柳叶飞但愿休明和尚没有那心肠。

柳叶飞没有重新出现在擂台上,而是调度柳庄的人到处巡视会场,确保不会再有帮派生事。安排那些受伤的弟兄抬入鳌山堂及时就医。在场的武林人士看到柳叶飞此举,都佩服他的冷静处事,并没有为了五鸡拳帮主的事而混战在一起。而且还大大方方的放走了这些人,也没有重上擂台夺取盟主之位。可见柳叶飞还是个响当当的豪杰,大家也都对柳叶飞刮目相看。

柳叶飞的母亲婵娟不知是么时候也来到了会盟现场,柳庄的人当然认识这位道姑就是主母,简单的告sù

了他今晚发生的一切。婵娟听到千禾真人为了自己的儿子挺身受死,心中一酸两行热泪流下来了,也顾不得看看儿子怎样了,就飞奔到鳌山堂里去了。

柳叶眉看到母亲到来,急忙在她耳边说了些话。婵娟点点头,心里更是酸楚一片。婵娟来到了奄奄一息的千禾真人手边蹲了下去,轻轻的拂去千禾真人口角流出的鲜血。

千禾真人闻到了婵娟的身上的体香,知dào

她一定会来看他最后一面的。千禾真人原本已经闭上的眼睛突然张开了,而且一下子变得神采飞扬起来,旁边的人以为千禾真人活了过来,只有婵娟知dào

这是千禾真人憋着的最后一口真气。千禾真人努力的张口说着什么。可没能发出声音。婵娟热泪盈眶的看着千禾真人喃喃的说道:“千禾,你的心思我明白,都是我不好。没能劝住儿子胡闹,是我对不起你,我知dào

你对我好,你就是那么傻,那么痴,就是我已为人妇也没有对我半点怠慢,你这样子做我于心不安啊。”

“不,要,难,过。看,到,你真,好。”千禾真人终于断断续续的吐出了最后一句话就睁着眼睛断了气息了,脸上还有些笑容。

“你安心去吧,我会经常去看你的。”婵娟悲伤的说着,温柔的把千禾真人的眼睛闭上。

柳叶眉看到母亲如此伤心,她虽然知dào

千禾真人迷恋了自己的母亲一辈子,到死都念念不忘,却不解其中情义,母亲和这位千禾真人至乎于礼,并无**之事,可母亲却对这位道士之死伤心欲绝,却不提是为了自己的儿子而死的,还说些情呀爱呀的话。柳叶眉扶起了母亲,听她如何处理千禾真人的后事。

“三台道院的人除了千禾真人自己都没来参加这个会盟,如今孤零零的死在此地,我们就把他的灵柩抬回雁荡山吧。”柳叶眉对母亲说道。

“嗯,本该如此。”

“他是为救大哥而死的,我出去知会他一声,千禾真人已经仙去了。”

“都是这个小畜生若得,好好的日子不过,非要把武林搅得惊天动地,害人害己啊。你去吧。”柳叶眉的母亲无奈的摇头,暗自垂泪。

羽少帮忙把千禾真人的死体用草席给裹了起来,等着柳叶飞事情一了,就把他送上雁荡山。

“仙姑你也不用悲伤,人各天命,千禾真人的含笑而去的。他可是爱你成痴,心口痛苦如同针刺,如今而去也是一种解脱吧。”羽少安慰着道姑。

“也是,我夫君早去,师傅也走了,儿子闹的天翻地覆,女儿任性大龄未嫁,都是烦恼,现今连可以说说话的人也都去了,我才是孤家寡人,说来也是笑话,还愧我是出家人,留恋这这些风尘之事,哈哈哈。”道姑有些失常了,自言自语的说着。

“羽少侠,我这就正式出家了,不再留恋红尘。告sù

我儿女,以后不要来仙姑洞了,我也不会再见他们了。”说完就带着随柳叶眉而来的道姑一起走了。

远处飘来了歌声,如歌如泣。

自爱残妆晓镜中,

环钗漫篸绿丝丛,须臾日射燕脂颊,

一朵红苏旋欲融。

山泉散漫绕阶流,

万树桃花映小楼,闲读道书慵未起,

水晶帘下看梳头。

红罗箸压逐时新,

吉了花纱嫩麴尘,第一莫嫌材地弱,

些些纰缦最宜人。

曾经沧海难为水,

除却巫山不是云。取次花丛懒回顾,

半缘修道半缘君。

寻常百种花齐发,

偏摘梨花与白人,今日江头两三树,

可怜和叶度残春。

羽少还慎慎的站在那儿,看着道姑飘然而去,回味着那元稹《离思》五首的诗句。在道姑的口中“嘤嘤”而出,凄美无比。(未完待续……)

第十一章 午夜风雨(一)

柳叶飞在擂台下看到飞熊帮帮主和南雁掌门正斗得难解难分,平时根本看不上两人的微末功夫,居然也在南拳会盟的舞台上论剑比试,倒教台下的人贻笑大方,如果真让这跳梁小丑一举夺魁,南拳会也不会长久,名存实亡。柳叶飞现在头疼的是自己的‘赤金钺’归属,眼睛一直盯着大鼎的熊熊大火,鼎中的‘赤金钺’在火光中越发的金光闪闪,诱人的利器,很多的武林高手也跟柳叶飞一样,并没有注意到比武的态势,也都对着大鼎发出羡慕的眼神。

飞熊帮帮主不想耗费体力了,使出了独门绝招,只见他身体蓄劲,气沉丹田,打出一招飞熊拳,端的是迅捷无比,攻势凌厉,全身真气蓄于身腰,发于手臂,沙包般的拳头以气催力,“拉弓出箭”,运腰送肩,劲力通背直达拳面。林金贤见到飞熊帮帮主打出这一招,隐约的感到了一股钢劲冲他而来,对手的面孔也开始扭曲,杀气腾腾。林金贤觉着此招非比寻常,内力至深,远远超出了他的想象,不觉有些慎住了,等到飞熊帮帮主的拳头快要落到他的身上时,才运起平生内力伸出双掌硬接飞熊拳。“咔嚓”一声,林金贤的双臂筋骨具碎,已经软塌塌的垂了下来。总算是一代掌门,还有些真本事,知dào

飞熊帮帮主的拳头如果打在自己的前胸,自己的小命也就一命呜呼了,林掌门临机决断,用失去双臂的代价换回自己一命,可双臂已失,武功也就算是废了,剩下的两成腿脚功夫也就只能防止寻常人的挑衅了。

这飞熊帮帮主的武功隐藏的够深,不但前来观摩的武林人士不知情,连柳叶飞也不知dào

所以然。几日前这飞熊帮帮主还在大街上面对众人厚着脸皮向柳叶飞道歉,责怪自己对手下管教无方,一副低三下四谄媚的样子。可现在在擂台上一举就把东雁派的掌门废了,大家也看出来了,刚才和林掌门你来我往只不过是戏耍大家吧了,武功造诣深藏不露,把所有人都给迷惑了,飞熊帮帮主的武功绝对可比在场的任何人,包括柳叶飞。最惊讶的还是柳叶飞,飞熊帮帮主给他的印象一直是个懦弱无能之人。几年前在柳庄交手时也没察觉出此人的内力如此深厚,怎么短短几年时间的勤修苦练能达到如此高的境界?

飞熊帮帮主的忍耐性超出了所有人的想象,他的老谋深算也超出了南拳会里所有人的想象。他谋划的每一步都为今晚做准bèi

的,他要得到的就是柳庄的‘赤金钺’。

飞熊帮帮主人高马大,虽然年过六旬,可虎背熊腰的身体还如壮年一般,一看就是北方人。他从小在南方生长,父亲在元朝建国后来到南方的,在平阳一带定居下来。跟着平阳的很多练武之人学功夫,虽然不曾加入帮派拜师学艺,可凭借着钢筋铁骨般的身体和超群的智慧,一手创立了飞熊帮。也算是开宗立派的宗师。瓯越一带的住民大都来自中原,他们的祖先或者祖先的祖先为了躲避战火逃荒而来,中原而来的人很快和原居民同化了,一代一代的人来到南蛮之地拓荒。渐渐的忘记了自己原来还是中原北方人。南雁四周更是在南宋以来不断的有中原人士迁入,也带来了风物人情和江湖武功,像飞熊帮这样的门派在瓯越之地比比皆是。也没有去打探他们的底细。

擂台上的飞熊帮帮主见林掌门已经倒下,倒也没有再痛下杀手,倒是拿出疗伤药物递给中雁荡的高勇和西雁的李赟,两人搀扶着林金贤,对飞熊帮帮主的好意并不领情,可也看到了刚才的一幕,两人绝非他的对手,如果与他比试自然是自取其辱,两人对望了一下就驾着林掌门下了擂台,东西中雁荡的人对着飞熊帮帮主怒目而视,如果不是柳庄的人护卫着会场,马上就想和飞熊帮的人大干一场。三派的掌门知dào

今晚在这里绝讨不了什么好处,就吩咐了众弟子回到自己的地盘,对于着飞熊帮背信弃义的行为日后再图。三人乘兴而来败兴而归,林金贤更是深受重伤,血流不止生命垂危。

等到东西中雁荡的人一走,会盟的人纯粹成了平阳本地的天下了,而本地最有实力的两大门派柳庄和五鸡拳已经羽铩而归,飞熊帮帮主扫视了一下虎鹤双形、擒柔、牛角、建卫门、猴拳、醉拳、鹰爪门,这些掌门人见到飞熊帮帮主展示的盖世武功,一脸的惊恐,平时看起来半斤八两的人,居然深藏不露,都掂量一下自己,跟飞熊帮帮主比起来有些不自量力了,好歹是和他称兄道弟,不会和自己为难。看着飞熊帮主威风凛凛的站在台中央,面含微笑,不怒自威,那还敢和他动手,都起身拱手唱诺:“熊帮主乃神人也,武功机智深藏不露,我等有眼不识泰山,不自量力岂能和熊帮主过招。熊帮主如等盟主之位,南拳会必定会震慑江湖,独步武林。”这些人说完都自觉的来到了台下,看看还有什么好戏,也不敢擅自离去,怕飞熊帮日后会说今日不给他们面子,如果场面冷冷清清,着盟主做起来也会是索然无味的。

飞熊帮帮主看到平阳群雄落荒而逃哈哈大笑起来,现在台上剩下的就只有能仁寺的休明和尚了。

休明和尚一直在观察情势,本以为柳庄和五鸡拳退出后,在场武功最好的应该就是自己,而且他早早的来到平阳,汇聚平阳的各门派暗中联络,无非就是看到前面的结局,他和飞熊帮帮主更是走得很近,想利用飞熊帮和东西中雁荡派一举铲平柳庄和五鸡拳,最后自己出手必能力挫群雄登上盟主之位。

休明和尚和柳叶飞是无话不谈的朋友,柳叶飞把父亲留给他的‘赤金钺’之事也告sù

过休明和尚。休明和尚当然知dào

‘赤金钺’在武林中飞分量,是武林传闻中的两大神器之一,‘鬼影剑’在几十年前重现江湖,却被双龙帮的独孤鸿所得,一直藏匿在双龙洞内,双龙洞府地易守难攻,双龙帮也是人多势众。有独孤鸿他们八个兄弟镇守,要想凭借武功进入洞府硬抢,当世还没有那种高手,武林中人望而却步,连传闻武功出神入化的黑寡妇也未必能进的了双龙洞。休明和尚当然不清楚双龙帮的覆灭,‘鬼影剑’不知去向,他忙于南拳会的事宜,眼睛也盯着柳庄的‘赤金钺’,一直没有打听别的,和平阳上的很多门派暗中来往。他自付不是柳叶飞的对手,就想借助平阳本地的帮派来一同对付柳庄。几年前柳庄和平阳帮派的过节休明和尚自然是知dào

的清清楚楚,也把柳叶飞的年轻气盛好高骛远看的透彻,不断的灌输他成立南拳会,成为武林的泰山北斗,号令群雄南征北伐一统江湖。柳叶飞自然也是心存高远,有心做一番惊天动地的大事,比休明和尚想得还远,他日如果真能一统江湖。那夺取天下也不会是个梦了。在休明和尚的鼓动下,柳叶飞把几年的心血全用在了南拳会盟的事情上,却不知休明和尚另有用意,暗中利用他柳庄的人力财力和别的帮派勾三搭四。把南拳会盟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情全压在柳叶飞的肩膀上,目的就是整垮柳庄,夺取‘赤金钺’,登上盟主之位。成为南拳会的掌门人,开创比肩少林武当的大门派,成为名留千古的一代宗师。

休明和尚用的兵器是月牙铲。和‘赤金钺’倒是有异曲同工之妙,在柳庄见识过‘赤金钺’的无比锐利,如果用内力凭空舞动‘赤金钺’,四周的墙壁也会突然轰塌,上古神器名不虚传,到了可以隔空伤人的地步,有此兵器在手,无往不利。休明和尚说动了柳叶飞拿这兵器作为盟主信物,也可让天下英雄见识到南拳会的强dà

。柳叶飞妄自尊大,自以为盟主之位非他莫属,也就真的拿出了武林中人人眼红的神兵利器。休明和尚把‘赤金钺’的消息告sù

了飞熊帮帮主,让他出面联络平阳的其他帮派,在会盟当晚一举灭了柳庄上下,并答yīng

如果自己登上盟主之位,‘赤金钺’就让他保管。休明和尚当时也有些天真的以为自己真做了盟主,那飞熊帮这种三流帮派凉他也不敢强留‘赤金钺’,就凭自己一己之力灭了他也不在话下。

可事情总不是按自己的意愿而走的。飞熊帮帮主当时满口答yīng

了下来,也策动了可与柳庄一拼的五鸡拳,五鸡拳帮主和柳叶飞也都两败俱伤,死的死,走的走。飞熊帮帮主也调动了一些手下和虎鹤双形、擒柔、牛角、建卫门、猴拳、醉拳、鹰爪门这些跟柳庄有过节的门派派出的弟子偷袭了柳庄,并把柳庄所有的活物杀戮干净,虽然没能把柳庄夷为平地,可也让柳叶飞几代经营的柳庄元气大伤了。休明和尚本想看到柳庄和五鸡拳火拼到底,可柳叶飞清醒了,冷静的处理了双方的怨气,也看到了柳叶飞对他的怀疑。这些还都是自己可以掌控的,可偏偏是看不上眼的飞熊帮帮主跳了出来,并把同为对付柳庄的东雁掌门废去了双臂,而且深藏不露的高深武功让自己也惧怕。休明和尚看到飞熊帮帮主使用的武功也不是南拳一派,倒有些中原武林的招式,熊帮主来到平阳立足也不过二代人,可他的父亲在没有拜师学艺的情况下创立了飞熊帮,迅速成为南方一霸,靠的应该是从中原带过来的自身武功。

“熊帮主,隐藏的够深啊。”休明皮笑肉不笑的对着飞熊帮帮主说道。

飞熊帮帮主哈哈大笑道:“和尚也是隐藏的够深的,据我多年观察,你的武功已经登峰造极,为何还要躲躲藏藏的隐秘自己呢?”

“哈哈哈,我如此隐秘数十年,还是没能逃脱你的法眼啊。熊帮主不是汉人吧?”休明和尚也哈哈大笑着说道。

“彼此彼此,在下是蒙古人,本名‘熊而夯刺拉’,来到南方后,父亲就改姓为熊,为我取名熊本元,意思很明了,我本元朝人。如果我没猜错和尚应该是金人。”

“熊帮主好眼力,没错,我确实是金人,你们蒙古人打败了我们金人入主中原,可也没过百年就退回了大漠,同是天涯沦落人,相逢何必曾相识呢。”

“哈哈,和尚你的法号休明,我也能猜出几分,和尚曾经是金朝的贵人,在中原时你的法号却是休元,也是另有深意啊。”

“呵呵,熊帮主的隐秘至深叫我佩服不已,你瞒天过海瞒过了所有人,你们父子来到南蛮之地也是另有目的呀。”

“和尚来到南蛮之地想必是寻找一样东西吧。”

“熊帮主在南蛮之地也在等着这样东西的出现吧。”

“哈哈哈,远在天边近在眼前,和尚说的可是‘赤金钺’。”

“呵呵,熊帮主明知故问,你难道就不是为此而现身。”

“哈哈哈”休明和尚和熊本元掌门同时笑开来。

“我们是以性命相搏,还是你和气想让?”熊本元霸气的说道。

“如果你和气想让,我们又何必性命相搏呢。”休明和尚也底气十足。

“那好,各安天命吧。”熊本元提气防备,等着休明和尚出招。

休明和尚也全神贯注,气沉丹田,并不急于出手,敌不动我不动,高手过招没有那么多准bèi

动作,时刻注意对方的举动,等着对手用招中找出破绽,一举定胜负。

在台下的人们都觉察到了两人虽然呆若木鸡,可全身都已经笼罩在一股强劲的气流之中,两人的面孔都也已经通红了,隐约中似乎有些白气从两人的头顶飘忽着,都把全身的真气凝固在一起,透过腹背直达四肢,干柴烈火一点即着,四周的空气都飘满了火星味。

休明和尚和熊本元的对话柳叶飞在台下听的清清楚楚,两人如此处心积虑的就是为了自己柳庄的镇庄宝物‘赤金钺’,想起几年的忙碌奔波却是被人利用,给几个老狐狸耍的团团转,不但荒废了武功学业,还连累了柳庄许多无辜的人,最终骗的自己把‘赤金钺’也丢了。这休明和尚和熊本元也太厉害了些,也太狡猾了些。柳叶飞本以为自己的武功在南方一带已经没有太多的对手了,连五鸡拳帮主也被自己一掌打死,没想到最后出来的这两人实是一流高手,如此深厚的功力自己就没有发xiàn

呢?柳叶飞有些沮丧了,不但武功比不上,连自以为聪明的脑袋也在两人的面前不堪一击,柳叶飞现在正的后悔了,这‘赤金钺’要想拿回来,凭着自己的功夫做不到,本想会盟结束后找两人算账的,可现在看来自己说不定被他们收拾。

羽少和柳叶眉也来到柳叶飞身边,柳叶飞惭愧说起来刚才的事情,羽少安慰道:“柳庄主,只要你柳庄的人都还在就不会让柳庄覆灭,浪人营也应该夺回了柳庄,为了少些是非,你还是带着人先回到柳庄吧。”

“你说的是,我怕手下的人随时会出手和飞熊帮干起来,飞熊帮和虎鹤双形、擒柔、牛角、建卫门、猴拳、醉拳、鹰爪门都是一伙的,他们人多势众,柳庄的人怕要吃亏,我这就让他们撤场,我还是在这看看情势,毕竟‘赤金钺’对我来说和生命一样重yào

。”

“大哥,‘赤金钺’是很重yào

,可来日方长,等我们重整旗鼓向他们讨要吧,我怕你留在这里会出事。”

“没事,经过今晚,我不会冲动乱来的,倒是你们先回避吧,此处越来越凶险了。”

柳叶眉不肯走要陪着大哥,羽少也没有走,羽少觉着现在的柳叶飞倒是个值得交往朋友。(未完待续……)

第十一章 午夜风雨(二)

熊本元终于按耐不住先下手为强,飞熊拳舞得虎虎生风,一身横练的功夫如同铜墙铁壁,想要见缝插针休明和尚一时也找不到什么破绽。熊本元的武功除了在南方学到的功夫外还有父亲祖传的功夫,无论是轻巧灵活还是重手出击都拿捏得如火纯情,手脚并用步步紧逼,一下把休明和尚招架的有些吃紧,倒退了几步勉强应付熊本元的凌厉攻势。

休明和尚也不是只有倒退,而是脚踏不丁不八步,沉腰坐臀,吞阴吊肚,可谓稳如盘石,落地生根,宛如转动的铁陀螺,轻描淡写的化去熊本元的招式,看准时机以退为进还了几招,逼迫熊本元退回原位。

两人你来我往直拆了千招也看不出谁的赢面更大,都使出了平时未曾使过的独门绝招。打到后面,两人的武功都漏出了家底,两人都兼修南北之长,武功招式绝不拘泥于南拳一脉,端的都是超群的内家修为,拳脚相碰带着两股真气,摧毁了很多脚下的木板,一时断袍碎衣木絮横飞,落入四周的焰火之中,飞溅出点点火星,烟雾缭绕。

柳叶飞在台下看的手脚冰凉,如论起武功修为,和他们其中任何一人都过不了千招,那有资格来做这个南拳会的盟主啊。柳叶飞的头脑也彻底的冷静下来了,想到了母亲为什么千方百计的阻挠自己发起南拳会盟,也为什么不告sù

自己父亲实是被人祸害的事实,就是怕他年轻气盛要去寻仇,就是在南蛮一带他的武功修为尚且不能一枝独秀,更何况是武功深不可测的黑寡妇了,说不定还会走上父亲的老路。看来柳庄都在南方一带独霸一方,绝不是自己又多少能耐,全是祖上苦心经营柳庄成为一座易守难攻的堡垒,还有许多父亲留下的忠心耿耿的柳庄人。才得以击退在几年前南方群雄的围攻。这些人来柳庄的目的很明确,绝不是看中柳庄的风水宝地,而是贪图那把神兵利器‘赤金钺’,怪自己口风不严,也把朝夕相处的休明和尚当成了生平第一知己,居然把父亲留下的’赤金钺’在休明和尚面前显摆,才导致今日后果。现在柳庄应该是千疮百孔了,还好柳庄上下的大部分门人弟子还在,也都忠心耿耿的保护着自己,绝无二心。可‘赤金钺’怕是不保了。柳叶飞心烦意乱的看着比武场面。

熊本元也没想到休明和尚也保留了如此深厚的武功造诣,千招已过并没有露出败相,而且不时的打出几招直取自己的要害部位,显得轻松自如,不像自己招招刚猛有劲,已经气喘吁吁地大汗淋漓。看来不玩点阴招是不行了,熊本元再次举起拳头,使出浑身解数,双脚也不时前进。把休明和尚逼到了台上的角落里。熊本元突然双拳回收,等到休明和尚看到他露出空位及时的发招,双掌齐聚毕生之力推向熊本元的胸膛。熊本元就等着休明和尚出此一招,双袖一摆。发出一把冷箭,数十枝喂着毒药的袖箭射向休明和尚。休明和尚那料到熊本元会如此阴毒,武功卓绝的堂堂一派掌门会在在人面前发暗器,心中异常恼怒。可距离实在太近,想要躲避已经不可能了。休明和尚毕竟有着丰富的江湖经验,把头一歪躲过飞向头顶的几枝袖箭。同时一声大喝,身上的僧袍突然崩裂,露出钢筋铁骨般的躯体,一身横练的铁布衫功夫硬是把袖箭弹落在地,同时双掌并没有回收,继xù

攻向熊本元。熊本元以为休明和尚在自己的发出冷箭后会回收自保,同时双脚已经离地攻向休明和尚的下阴部位,那是铁布衫功夫的练功罩门,和休明和尚拆了那么多招,熊本元当然看出休明真zhèng

的绝学就是金钟罩铁布衫功夫,自己的刚猛之力怎么也奈何不了他,所以熊本元想到了这个阴招。休明和尚岂有不知之理,在发出双掌的同时也把身体横飞起来,以躲避熊本元踢向自己的练功罩门。

“砰”地一声,休明和尚的双掌终究是打到了熊本元的身上,熊本元身子凌空,已经没有了借力之地,只能运气硬接休明和尚的凌厉一击,也知dào

这招的威力凶猛打在自己身上非死即伤,也万没想到休明和尚飞功力如此精纯高深,暗中射去的袖箭打在休明和尚的身上居然毫发无损,发出来的致命一击也没有收手,招式毫无变样。熊本元自觉九死一生,在身中双掌內府俱损的时候还是发出了一招,在双腿踢空的情况下脚尖上弹出两把尖刀,划破了休明和尚的裤管。休明和尚也是身中空中,再无避让尖刀的可能,等到落地起身,大腿已经鲜血淋漓。熊本元也重重的摔了下来,胸口剧痛再也无力出击了,总算有所防范,没有像五鸡拳帮主那样呗柳叶飞一掌震飞,落地即亡,可也内脏俱损元气大伤,几年之内也别想再江湖上走动了。

飞熊帮的弟子把师傅扶下了擂台,想要趁早离开是非之地时,柳庄的人挡住了他们,打劫柳庄的罪魁祸首岂能让他们轻易的走掉。

“熊帮主,既然你已经下了擂台,争夺盟主之位的事务已经结束,那我们的账也该清算了吧。”柳叶飞发话了。

“柳庄主,我今晚落败身受重伤,你要痛打落水狗也只有由得你,柳庄是我派人去灭的,可柳庄五行八卦的精妙布局可是台上的大和尚给的,你要报仇现在就是最好的时机。”熊本元一改往昔的谄媚嘴脸,此刻倒是很有骨气,既然柳叶飞要强留自己,也不得已只有拼命了。

柳叶飞怒目对着休明和尚问道:“熊帮主说的可是真的?不过我也已经猜到应该是你,柳庄的布局何等巧妙,就算没人防备也未必能进入其中,机关重重难保全身而退,外人知dào

其中奥秘的人甚少,你和尚是其中一位。几年间,我两肝胆相照无话不谈,你到底是为了什么?”。

休明和尚哈哈大笑起来。对着柳叶飞说道:“你我本来有着共同的目标,为了南拳会盟,本来也想推你登上盟主之位,后来我改变注意了。”

“哦”柳叶飞冷冷的应道。

“你拿出了不该拿出的‘赤金钺’,这是帝王之钺,谁都想据为己有,号令天下。”休明说道。

“刚才你和熊帮主比武之前的谈话我听到了,不出所料的话你就是当年打败契丹的金国大将之后。”柳叶飞说道。

“呵呵,当年中原混乱,枭雄石敬瑭割让燕云十六洲与契丹。并奉送宝物‘赤金钺’,我祖上时女真还没有起势,附庸契丹,是契丹的一名武士,亲眼见到过这场面,后来金国崛起,我祖上跟随金主南征北战入主中原,立下过汗马功劳,更是在对契丹最后一战中获得神兵利器‘赤金钺’。一直是我祖上的传家之宝。我在柳庄看到你拿出这兵器,当时就觉着冥冥之中祖上保佑,让‘赤金钺’重现人间,让我有机会夺回家传宝物。”

柳叶飞脸色铁青的说道:“那是遥远的事情。也是你祖上吾能才让宝物流落民间,如同你金国日暮江山,终究归于华夏。”

“哈哈,柳庄主不必激我。我祖上乃金国第一大将兀术,赫赫武功加上随身如影‘赤金钺’无往不利,却被岳飞使出阴谋诡计暗算。气的吐血而亡死在了战场上,至死不忘报效皇上,绝不是吾能之辈。”

“哈,原来和尚还是名将之后,难怪武功兼修南北深藏不露啊。”柳叶飞说道。

“只可惜战场纷乱,‘赤金钺’不知去向了,可祖上代代相传,兀术在战场上被战马士兵践踏尸骨无存,后辈必要找回‘赤金钺’,好让兀术在九泉之下可以瞑目。柳庄主你说我是不是该取回‘赤金钺’呢?”

“都过了几世光阴,和尚也在南朝生活了几十年,这么还能大言不惭的说‘赤金钺’是你家的宝物呢。”

“我金国女真人一诺千金,既然是代代相承的遗言,后世之人怎可忘记。可不像你汉人朝三暮四朝令夕改。”

“可和尚暗中谋划我柳庄之时,还不是不讲情义的无耻之徒吗?”柳叶飞反唇相讥道。

“为了‘赤金钺’也只好对不住柳庄主了,我只对女真人讲信用,对你们狡猾的汉人也只有用狡猾的方法了。”

“好说,你难道就不怕在场所有的南朝汉人对你的出言不逊而反感出手吗?”

“哈哈哈,我本想隐藏武功,却被这熊本元纠缠,这厮不识好歹已经深受重伤了。你觉得在场的人能挡住我夺得‘赤金钺’吗?我现在是南拳会的盟主了,大家都得听我号令,你一个柳叶飞可不是我的对手啊。”休明和尚自信满满的说道。

“你以为你这个盟主能号令动所有帮派弟子?”柳叶飞嘴巴不饶人。

休明和尚展开双掌往旁边的座椅凌空一推,‘咔嚓’一声座椅粉身碎骨,对着全场的人大声的说道:“有谁不从,这就是下场。”休明和尚终于露出了狰狞的面孔。

台上台下的人一时鸦雀无声,都震惊在休明和尚的盖世神功上,在场的人也确实没有在武功上高过休明和尚的人了。

休明和尚立了个下马威后对着柳叶飞面无表情的说道:“其实我也不在乎这个盟主,也可以把‘赤金钺’还给你,只要你做我手下,拿出柳庄几代人的经营积蓄,我们还是朋友,共举天下如何。”

“做梦吧,我虽然不是你的对手,可柳庄的机密你也未必知dào

全部,柳庄上下的人大都还在,宁愿与你一决生死。”柳叶飞斩钉截铁的说道。

柳庄上下的人听柳叶飞如此说,也都大声的齐喊道:“柳庄白鹤拳绝不服从妖和尚的支配,生死何怕,抵抗到底。”

休明和尚一下子面色铁青。他一下飞到台前的大鼎之前,准bèi

拿出大火中的‘赤金钺’来。可来到大鼎前面后休明和尚不知怎么的嘴角流出了一丝黑血,赤裸的上身也隐隐变黑,双手已经有气无力的垂了下来,显然是中了剧毒的气象。休明和尚用了最后的气力点了自己的几个穴道,忍着腹中剧痛,转过头看着熊本元,一定是他刚才划破自己大腿的利剑上也喂了毒,现在毒气发作已经全身乏力了。

在场的所有人都有些看呆了,今晚的大戏那是一幕接着一幕,高潮一个接着一个。

柳叶飞倒是有些不忍心了,两大高手却是以这种方式谢幕。他看看旁边的羽少,知dào

羽少身上带有些药物,不知可不可以解除休明和尚的生命之危。羽少知dào

柳叶飞的意思,告sù

柳叶飞道:“我身上的药物是不是化毒的解药我一无所知,可我那月儿倒是给我一些药丸,说是救急只用。”

“那也只能试试了,和尚虽然不仁义,可也算是多年朋友,来这里也不代表能仁寺,只是孤身一人,死活让天注定吧。”柳叶飞说道。

羽少点点头,拿出一颗药丸,捏出‘兰花劫指’的手势,运气真气急弹而出,药丸刚好飞入正在大口喘气的休明和尚口中,一下滑落入喉咙。

熊本元突然哈哈大笑起来,可没有了刚才的豪气,还咳出了些血水,对着休明和尚讥讽道:“和尚当然不稀罕南拳会的盟主之位,志向之大不是常人所有,我和柳庄主都是你棋盘中兵卒,幕后的车马人物大有来头啊。可和尚的青云之志也到处为止了,你身中剧毒,碰巧我也没了解药,哈哈,咳,哈。”

休明和尚看到熊本元受了自己这么猛烈的一掌还能笑得出来,倒也佩服他内功深厚,不过小命也已经去了半条。休明和尚知dào

有人在解救自己,除了柳叶飞在场的人没有可能,可柳庄并没有飞熊帮研制的毒药秘方,也就不可能有解药,可能是一些止痛一类的寻常药丸吧了。休明和尚觉着没必要承柳叶飞的情,对这个隐藏很深的武功高手熊帮主下的毒已经失去了希望了,知dào

自己必死无疑。

休明和尚对着熊本元说道:“熊帮主也确实不简单啊,你虽然看出了些门道,也只不过是一鳞半爪不知所谓。我可是把你调查的清清楚楚,你是元朝贵人之后。”

熊本元就在大鼎的台下,而休明和尚刚好在大鼎的一边,两人台上台下对话倒是方便,也无需借助真气来传音了。

“呵呵,和尚一定也是知dào

,我飞熊帮才是‘赤金钺’的主人吧。”熊本元说道。

“当然知dào

,‘赤金钺’由你父亲放入江湖,又是由你父亲带头寻找下落。”

在场的人都听的莫名其妙了,看来两位高手渊源颇深啊。(未完待续……)

第十一章 午夜风雨(三)

鳌山屿上虽然人头攒动,可谁也没有出声,而是仔细的聆听两位受伤中毒的高手讲起了故事。柳叶飞倒有些因祸得福的感觉,现在也只有自己完好无损了,虽然事事都把他牵涉其中,可身怀鬼胎的高手们一个个的倒下了。千禾真人和五鸡拳帮主双双而亡,休明和尚和熊帮主去了半条小命,东西中雁荡派驾着失去双臂的林掌门含恨而去,在场高手也就剩下了柳叶飞了。柳叶飞看到了‘赤金钺’失而复得的希望,不是希望,而是肯定回到自己手中了。所以柳叶飞对身中剧毒的休明和尚生出了些许怜悯之心,让羽少胡乱的给他一颗镇痛药丸。也听到了熊本元说没有此毒的解药了,心也就放了下来,努力维持着现场的人马。

休明和尚对着熊本元说道:“当年元朝入住中原一统天下,让你父亲把‘赤金钺’放入了江湖中,任由武林人士互相争斗,要想把中原武林一举铲平,可人算不如天算,你们草原人也太小看中原的武人了,不但没能如愿铲除中原武林,派出的几批大内高手都死在了中原武林人士手中,‘赤金钺’各处传让,到手后也是人人自危,武林纷争不止,这倒是你们蒙古人愿意看到的,虽然不是中原武人的对手,可也达到了目的,中原武林也日夜衰落,倒是南方武林崛起甚猛。可黑寡妇的出现让‘赤金钺’没了江湖消息,江湖倒是太平了几年。你们元朝人没过几年天下重新大乱,朝中大将也极想找回‘赤金钺’,派人四处搜寻,毕竟是神兵利器,冲锋陷阵无往不利。可黑寡妇神出鬼没,武功出神入化,哪能轻易见到。黑寡妇最后现身江湖就是在南方的大海上。你父亲就是在这个时候来到平阳的,一呆就是数十年,你都已经半身入土了,明朝也建立了很多年了,你父亲心灰意冷撒手人寰,留给你的就是这‘赤金钺’的传说了吧。”

“呵呵,你知dào

的还真不少啊,看来着实花了不少心血来打探‘赤金钺’的下落。”熊本元说道。

“你已经知dào

我本来法号休元,‘赤金钺’一落江湖,我就暗中追寻他的下落。寻机盗取,可直到黑寡妇出现,一直没有什么机会,’赤金钺‘到了黑寡妇手上后,我也就死了心了。来到南蛮之地,黑寡妇最后出现的地方来碰碰运气,凭借黑寡妇的武功,她根本用不着兵刃,说不定会落在南蛮一带。可无意中发xiàn

了飞熊帮的帮主也就是你父亲是个蒙古人,和你家的几个佣人说的是蒙语,我觉得好奇,就溜入你家后院。偷听到了你们父子关于’赤金钺’的谈话,你们父子也在寻找他的下落,所以我就在南雁能仁寺驻足下来,这一呆也是几十年啊。”

“看来和尚的耐心不是常人所有啊。机智武功也远胜在下。”熊本元倒是称赞起休明和尚。

“可还是倒在了你的不择手段上啊。”

“哈哈,和尚其实几年前我就察觉到你的内力非比寻常,也在我之上。我只有想到这些阴招才能取你性命啊。也感谢你告sù

我‘赤金钺’的下落,在今晚能一睹风采。”熊本元如实相告。

休明和尚听到熊本元如实相告倒也不生气了,倒是暗中称赞这熊本元粗中有细,是个人才。说道:“几年前我在会邱书院遇到了年轻的柳庄主,说起了他的父亲死去前遗留给他一把金斧,吹毛断发锋利无比,我就想到了可能是‘赤金钺’。我千方百计的接近柳庄主,成为了他的朋友,经常出入柳庄,终于得见这把鬼斧。”

“和尚几年前就得知‘赤金钺’到了柳庄,那想必几年前我们平阳帮派围攻柳庄也是你一手策划的吧,那时你还说动我们为的是柳庄的几代财富积累,暗中却是觊觎‘赤金钺’,可惜柳庄易守难攻,柳庄的功夫好手除了柳庄主兄妹还有不少,平阳帮派损兵折将,几年之内抬不起头来,五鸡拳帮派倒是一马当先啊。”

“五鸡拳帮主有勇无谋,可不像熊帮主城府至深,当年你没有亲自参加,只是派了些虾兵蟹将,想必也了解柳庄之内机关密布,所以你飞熊帮那是几乎没什么损失。”

“哈哈,和尚你还有一件事不知dào

,柳庄老庄主和我并非没有交情,而且你没有想到的是我们还是是朋友,称兄道弟。他回到柳庄时到过我飞熊帮,我其实也早就知dào

了‘赤金钺’就在老庄主身上,可也知dào

他带回了一些奇花异草,如果进入柳庄一炷香时间还没能喝上柳庄的茶水,必定会产生幻觉,当年我派出少量弟子无非就是看看老庄主说的神乎其技的奇花异草,可没想到会有如此奇效,一干平阳门派的弟子都一败涂地。”

“这倒是出乎意料,没有留意了,看来我的一举一动你也是非常清楚的了。但是老庄主和你的交情还是知dào

一些。”休明和尚更是佩服熊本元的本事。

“我承认自己也是个老奸巨猾不择手段之徒,我了解我的朋友柳英杰本事,不但武功卓绝,聪明机智也是非比寻常,还生得相貌堂堂。但是几年前遇到他时已经人不像人鬼不像鬼,传闻他和南宫格勒被黑寡妇撸去,被她折磨成这样的,两人历经沧桑百折不挠终于脱离了黑寡妇的魔掌,可已经物是人非了,为了报复黑寡妇,就盗取了她的‘赤金钺’,和奇花异草的种子。南宫格勒拿走的是黑寡妇的‘乌金手套’。”熊本元看到自己苦心经营的计划随着自己的受伤已经落空,也不再隐瞒什么了,虽然是和休明和尚对话,可是有的武林人士都听的清清楚楚。

“呵呵,熊帮主知dào

的也不少啊,应该参加了多年前和黑寡妇的大战了吧。”

“哈哈,看来和尚也参加了。”

“当年我还是个青涩少年,你也跟我年纪相仿,都亲眼目睹了那场血肉横飞的大战,黑寡妇是那么的年轻漂亮,可武功却是那么的深不可测。到现在还是历历在目。”休明说道黑寡妇也是脸色苍白。

“见过黑寡妇后的武功后,我等那有资格说是武林高手,所以我一直隐藏武功,想必和尚也有这层意思吧。”熊本元说起黑寡妇倒是和休明和尚有些亲近的感觉了。

“没错,我等这点微末功夫和黑寡妇比起来那是萤火之光和日月争辉了。”

“哈哈哈,可黑寡妇的美貌比起她的武功来更是要人命啊。”熊本元倒是对美女念念不忘。

“哈哈哈,看到过黑寡妇的美貌,还能看别的女人吗?所以我只有出家当和尚了。”

“哈哈哈哈哈。”两人同时大笑着扑倒在地了。一个毒气攻心,一个伤及內府,在大笑之后一同昏厥了过去。

台下的人面面相觑。不知dào

该怎么办了,南拳会盟所有有资格登上盟主之位的人先后离台,倒是非常有戏剧性。至少柳叶飞是这样认为的,虽然现在提及盟主之事有些索然无味了,可所有的人都看着他,毕竟是他一门心思的要成立南拳会。柳叶飞觉得南拳会盟实在是一出闹剧,就像是小孩子过家家了,南拳会也是名存实亡,还没正式开门立派。就已经胎死腹中,还好镇庄之宝‘赤金钺’回来了,也没有人敢来抢柳庄主的宝物了,可闹剧也需yào

自己来收场。那些有势力的帮派已经走得差不多了,剩下都是看热闹的人了。

柳叶飞正想重新登上擂台之时,能仁寺的主持方丈到来了,对着柳叶飞双手合十点了一下头。也不说话,跃上擂台,解开休明和尚自己点的穴道。让血脉通畅,拿出一颗药丸塞入休明的口中,并在他的背上打了一掌。休明和尚吐出一口黑血,神志清醒过来,看到是师兄在救他,休明和尚留下了两行热泪,对着修真大师说道:“师兄你来了。”

修真大师点点头,小声的说道:“你毒气攻心几不保命,还好有人用一颗药丸及时压制了毒性的发作,不然这猛烈的毒药我也来不及给你化解了。”

休明和尚努力的站了起来,对着柳叶飞说道:“柳庄主,我惭愧万分,对你做了那么多伤天害理之事,为了一己之欲几乎毁了你整个柳庄,没想你还念旧情及时相救,等来了我师兄。柳庄主如果要想报仇,我自愿任你处置。”

“大师有错,可在下也有错,今晚一闹我也想明白了很多道理,恩怨之事就放在一边吧。”柳叶飞并不是那种气量狭窄的人,有些事情也确实是自己一厢情愿才被人利用的。

“柳庄主今日不取我的命,那我在能仁寺等候你,可以随时来取,这就别过了。”休明和尚还真有些傲气,说完就随着修真大师飘然离去。

羽少拿出一些药物给飞熊帮弟子,让他们给帮主服下,那个在平阳大街上想要夺取羽少白马的大汉也在,看到羽少曾经卖药给店铺,估计到羽少应该懂些药理,看到帮主身受重伤,也不曾带些疗伤药物,大汉毫不迟疑的把羽少给的药物全倒入了熊本元的口中,取来酒水罐了进去。羽少曾经给双龙帮的副手厉海治疗过内伤,按着白明月给的药方调制了一些药物,从江心屿来到平阳一直放在身上,虽然在洪流中浸泡过,可药性还在。不一会熊本元也清醒过来。看到的却是柳叶飞和羽少,知dào

是柳叶飞让这位公子出手救了自己,如果在昏迷中被门下弟子抬来抬去一路颠簸,估计很难回到平阳了。

熊本元看到柳叶飞以德报怨,心中也是无限感慨,他的父亲还是自己的朋友,还处心积虑的加害柳庄,更是羞得无地自容。熊本元有气无力的对着柳叶飞说道:“柳庄主以德报怨,实在是豪侠之举,在下惭愧万分,不配做你父亲的朋友。柳庄主你赶快去收回那‘赤金钺’吧,以免夜长梦多,我摧毁了柳庄的奇花异草,可布局仍在,来年就会重新郁郁葱葱,凭借你的聪明才智,守住柳庄不难。我老了,仅此一战你成为了南拳一派少有的高手了,南拳会盟不简单,还是要靠自己的一亩三分地啊。当然你觉得和我不共戴天,随时来取我项上人头,以解你的心头之气,可请你放过我的门人弟子吧。”

“熊帮主你多心了,南拳会盟由我而起,才生出诸多事端,南拳一脉更是损失惨重,也是我年轻气盛好高骛远若出来的,熊帮主刚才的肺腑之言我会铭记在心的,过去就让它过去吧,你还是我父亲的朋友,是我的伯父,从此两家握手言和吧。”柳叶飞说道。

“柳庄主心胸开阔,一时的鬼迷心窍不足道,以后大有可为啊。”

“呵呵”柳叶飞苦笑着,让柳庄上下让出一条道路给飞熊帮走人。柳叶飞心想既然都绕过了主凶休明和尚,也不必再为难飞熊帮了,如果真的混战一团,今晚的闹剧就更难收场了。现在主要就是赶快解散来参加南拳会盟的帮派,拿回‘赤金钺’回到柳庄,也不知dào

柳庄毁坏到什么程度了,而且死了那么多无辜的人,需yào

他马上回柳庄处理善后之事。

飞熊帮走后,很多人都陆陆续续的离开了,虎鹤双形、擒柔、牛角、建卫门、猴拳、醉拳、鹰爪门这些帮派也准bèi

起身回到平阳,他们自知不是盟主之料,虽然也对‘赤金钺’眼红,可也只有看的份,那有资格和柳叶飞交手。他们正准bèi

向柳叶飞打招呼走人,柳叶飞却已经跃上擂台,想要取回‘赤金钺’来。

经过一场又一场的闹剧上演,已经是深更半夜了,鳌山屿上空突然开始乌云密布,鳌江上也开始狂风大作,江面上水浪卷起砸向石壁,发出了震耳欲聋的拍岸声,把南拳会的旗帜吹得东倒西歪,风暴裹着灰尘袭击了每个人,大家都忙着用衣袖遮挡风尘。狂风过后便是闪电,从黑色的云层中劈下来一道光芒,直入鳌江的翻滚洪涛中,照亮了所有人的惨白面孔,接着就是一声炸雷,都快把人的耳膜震破,鳌山屿的午夜一时风云突变。

虎鹤双形、擒柔、牛角、建卫门、猴拳、醉拳、鹰爪门这些门派的人好像感觉到了南拳会盟这场闹剧还没有结束,直觉告sù

所有人今晚还会有事发生,这些人都后悔没有早点跟着飞熊帮出得鳌山屿了,现在狂风大作电闪雷鸣,倾盆大雨很快就会落下,如果此刻要走必然没人拦着,可这些人居然中了邪一般呆在原地一动不动,好奇心驱使他们要见识一下更危险的场面,好在有个鳌山堂在,如果大雨下来,也可有躲避之所。大雨之前大家都好像在等待高潮的降临,等待着绝世高手现身,等待着惊天动地的大场面。

四周的盆火好像越发的明亮起来,擂台前端的大鼎中‘赤金钺’的手柄更是金光四射,无比耀眼。‘赤金钺’在大火中淬炼了大半夜,居然发出了一些噼啪声,听起来如同鬼哭狼嚎,所有的人都把心给吊了起来。柳叶飞一时半会也没有去动大鼎中的‘赤金钺’,并不是怕烫着自己,而是觉着有人要来,在大鼎前面直盯盯的站了好久。

柳叶飞向大家大声说道:“南拳会盟到此结束吧,今后大家都是朋友,也相信我们南拳一脉会在武林中闪亮的,盟主就别设了,大家平等相待。”

柳叶飞的话带着三分真气,会场的所有人都听到清清楚楚,也宣告了南拳会盟以失败告终。(未完待续……)

第十一章 午夜风雨(四)

柳叶飞大声的宣告南拳会盟结束,然后就抽出宝剑伸向了大鼎之中,轻巧的挑起了‘赤金钺’,伸向了天空,‘赤金钺’在柳叶飞的剑尖上旋转起来,就在快落下的一刹那,一根长长的铁鞭在上空出现了,迅速卷到了‘赤金钺’的黄金把柄上,一股内力也从柳叶飞的剑尖传到了他的手臂,差点震掉手中的宝剑,手掌有些酸麻麻的生疼。柳叶飞惊呆了,此人的内力至深生平未见,比起有意隐藏自己武功的熊本元和休明和尚有过之而无不及。人未见声先到,传来了银铃般的笑声。

难道是黑寡妇到了吗?江湖传闻黑寡妇驻颜有术,至今还是青春少女的模样,听这美妙的笑声应该是个年轻的女人,可武林中人听到这笑声脸色都一片煞白,这个杀人不眨眼的女魔头杀光了见过她面貌的所有人。只有羽少觉着这声音有些熟悉,好像在那里听到过。

羽少听到笑声的同时也看到了柳叶飞的‘赤金钺’快要不保了,柳叶飞几次帮zhù

自己摆脱各方纠缠,而在他失意落难之时也帮不上什么忙,有些愧疚。羽少见到突然飞来的铁索卷走了柳叶飞的‘赤金钺’,马上一招‘兰花劫指’,运气深厚内功弹出一颗铁砂,在风浪雷电的狂鸣中仍然能清楚的听到‘嗤嗤’声,不偏不奇的打中了铁索,羽少近十年的内力修为也把拿铁索的女子震得手掌发麻,铁索回收的途中也变了方向,那‘赤金钺’也旋转起来,锋利无比的斧刃同时划过铁索和柳叶飞的宝剑,双双被‘赤金钺’划为两段,剑尖和索头都落入大鼎之中,‘叮’‘叮’的落地有声。‘赤金钺’也同时落回到大鼎之中,更是拨亮了大鼎中的火光。冒出一片火星。所有的人都发出一片惊叹,都亲眼目睹了‘赤金钺’的威力,只是那么轻轻一碰,两支兵器就被削断了,当真是削铁如泥啊,大家更是对着神兵利器赞叹不已。只有柳叶飞和拿铁索的女子暗中敬佩有个高手身负绝世内功。柳叶飞说的是拿铁索的女子,而拿铁索的女子却是称赞发射暗器的高手。羽少的铁索甚是细微,在午夜大风中谁也没有见到,只是听到了‘嗤嗤’声,任谁都没有发xiàn

是羽少发出的暗器。

随着‘赤金钺’重回大鼎。那名拿铁索的女子也现身到了擂台之上,一身黑衣,头罩黑纱,只露出一对漆黑的眼睛,犀利的眼神环顾了一下四周的人,大家都惊恐的回避着她的目光。这女子把自己包裹的严严实实的,可那妖娆妩媚的身段和刚才银铃般的笑声还是可以想象出这女子一定是个绝色美人。在场的人看到如此打扮的年轻女子,更是以为是黑寡妇到了,是要索回曾经拥有的‘赤金钺’。

羽少在台下思索了一会儿。回想起了在家乡宜兴酒楼中遇到过这身打扮的女子,是个深藏不露的武功高手,不经意间就把殷小妹的手臂弄伤,当初还有个女仆跟着。武功也是不弱。羽少虽然没见过她的真面目,可也面对面的交谈过几句,闻着她的体香应该还是个黄花大闺女,绝不会是放荡成性的黑寡妇。是不是和黑寡妇有渊源,这倒是有些可能。

这个蒙着黑纱的女子在寻找刚才发射暗器的人,看到了台下的羽少也是一惊。没想到他会在这里。她和羽少暗中相遇了好几次,在贡山岛上的南宫世家还暗中对视了一整夜,更是在宜兴酒楼中暗中试探过彼此的内力,这少年公子身负一身邪功,虽然不像是练武之人,可内力至深超乎所料,能轻易的弹开她的手臂,叫她记忆深刻,原来是个深藏不露的高手。黑纱女子看到羽少在场倒是觉着讨不了什么好了,却不知羽少除了内功几乎不会什么招式,‘兰花劫指’也就是出其不意的逃命所用。

羽少也发xiàn

黑纱女子看到了自己,索性大大方方的向她打招呼了,对着台上的黑纱女子问候道:“姑娘,怎么如此有缘在此相见,宜兴一别颇为想念,那时我家小妹对你无礼,真想对你赔礼致歉,你却转头就走,没想在此碰上,相请不如偶遇,我们这就去叙叙别来之情。”羽少笑眯眯的调侃道。

羽少嬉皮笑脸一副吊儿郎当的浪子模样和现场恐惧严肃的气氛极其不搭,不过在此的人也都窃窃私笑起来,这少年公子不知是何门何派,柳叶飞一直忙碌着,谁也不知dào

是柳叶飞带来的。都觉着这少年公子有些不知天高地厚,居然跟令武林闻风丧胆的黑寡妇调起情来,不过这样一来大家的恐惧心理倒是缓解了不少。只有柳叶飞心里更是恐惧,以他的猜忌性格一定又怀疑羽少是不是黑纱女子的同党了,听到羽少如此说话可以说明黑纱女子不会是黑寡妇,心里有些欣慰,可如果两人是同党,在场的人加上自己绝不是他们的对手,羽少虽然不会武功,可内力之深无人能敌。

黑纱女子听到羽少的说话倒也没有生气,而是风情万种的笑着回道:“公子还真有心,不过我们也没那么熟悉,他日我摘下面纱,公子未必会认得我,所以也没有旧情可叙。”

“嘿,姑娘的面貌在下虽然无缘见着,可你甜美的声音和妩媚的身姿,还有那独有的体香,在下必定认得是你。”羽少继xù

调侃着。

“呵呵,你难道长着狗鼻子,还能闻到我身上的味道,不过我长得及其难看,以后真与公子直面相对,还请公子不要回避啊,哈哈。”

黑纱女子显得很从容,倒是不急着夺取‘赤金钺’,而是饶有介是和羽少开起了玩笑,这倒是出乎所有人的意料。传闻都说黑寡妇是个冷傲美女,绝不会跟人废话,看来此人真还不是黑寡妇了,那她到底是谁呢?江湖中也没听闻过有如此高强武功的年轻女子的名号啊。

“姑娘这么可以说自己难看呢,你这么说天理难容啊,你绝对是为倾国倾城的美人。”

“哦,你难道还能看透我面纱不成?”黑纱女子听的羽少如此夸奖自己的容貌,心中也是一丝丝甜蜜。自己整天带着黑纱,闲下来时看着的也是几个上了年纪的女佣,还真没有听男人夸过自己美貌。

羽少自小在女人堆中长大,对付女人到有些心得。他这样说也是为了柳叶飞得有机会先拿回‘赤金钺’来,引开黑纱女子的一些注意力。可没想到柳叶飞无动于衷,还在怀疑羽少是不是黑纱女子的同党,和羽少认识不过几天,根本不了解他的真zhèng

身份,并且羽少和这黑纱女子打得火热,两人对话热情洋溢肉麻之极。更是疑问重重。

全场只有两个人的声音,那就是羽少和黑纱女子的闲聊。羽少继xù

说道:“姑娘的美貌不用看,猜也能猜到,不信就摘下面纱给大家看看,我说的是还是不是。”

“你诓我啊,你这臭小子,我可不是三岁小孩,本姑娘美不美也不关你事,看在认识的份上。你就别来搅局,赶快回太湖去吧。”

“我千里迢迢的来这,孤身一人,难得碰到熟人。姑娘你美若天仙,心肠也一定很美,就带我一同离去吧。”羽少有些耍无赖了。

“你这臭小子还真不识好歹,好吧。看你和我有些渊源的份上,等我拿了‘赤金钺’就带你一同离去。”黑纱女子居然同意和羽少一起走,这话连她自己都不相信会说出口。看来这羽少还真有些魅力,黑纱女子自己也觉着莫名其妙的,再次看到羽少并讲了这么多无聊的话,黑纱女子双眼越发的光亮,还有些心跳加快了,只是罩着面纱挡住了通红的脸颊。

羽少看到黑纱女子准bèi

硬夺‘赤金钺’也慌了,展开轻功一跃上台,来到了黑纱女子的前面,用无比真诚的眼神看着黑纱女子的闪亮眼睛,羽少再次近距离的看到了一双波光粼粼的大眼睛,似有千言万语难以描述的故事,这眼睛真是太美了,羽少觉着这黑纱女子必定是个绝色美人,如此对着美女羽少收起了那副风流浪子的嘴脸,用温柔的语气说道:“姑娘,这‘赤金钺’你不能拿走,是我朋友的镇庄之宝,你武功高超何必用这兵器护身,这斧钺也跟你美人的身份不相配,在下自然无力阻挠你硬夺,可还是厚着脸皮向你求情,请你高抬贵手啊。”

黑纱姑娘听到羽少如此真诚的看着她说话,俊俏的面孔上一对犀利的眼睛直视着她,棱角分明不卑不亢,说话翩翩有礼中带着几分倔强,伟岸的身躯散发着男人的气息,一时间黑纱女子有些心慌意乱了,从小到大还没有男子这么近距离的和他说过话,何况这男子是那么的英俊潇洒,那么的文质彬彬,而又那么的桀骜不驯,那么的温柔体贴。黑纱女子筹措不前呆呆的站在原地,目光一动不动的和羽少对持着。

“羽少你,我好吧”黑纱女子有些语无伦次了。

柳叶飞现在总算明白羽少的意思,羽少挡在黑纱女子和大鼎之间,就是要让自己趁机出手先拿到‘赤金钺’,

可此刻他已经退到了擂台的边角上,以防黑纱女子的突然发难,好让自己又还招的机会,可也失去了夺斧钺的最佳时机。因为在黑纱女子有些意乱情迷真想答yīng

羽少的时候,一个凄厉女人的声音从擂台之后传来,“香儿,你难道忘了血海深仇了吗?”,沙哑的怨妇声音一下划破了夜空,盖过了风声、浪声、雷声和议论纷纷的人声。

黑纱女子听到后一把推开眼前的羽少,仰天长叹大声的回答道:“我没忘,永生难忘。”

羽少一下被推到大鼎之边,几乎没什么防备,也来不及躲避了,被大火烧了半夜的铜鼎已经如同通红的烙铁般热烫,羽少的飘带一贴上大鼎马上就着起火来。柳叶飞面对突如其来变故,根本来不及相救羽少,黑纱女子的出手实在是太快了,快过了柳叶飞眨眼的功夫,心中甚是懊悔,懊恼自己怀疑了羽少的一片好心,却无辜为了自己柳庄的事务遭难。

擂台下的人看着羽少即将被大鼎灼烧,都张大了嘴巴发出了“啊”的一声。

羽少瞬间感到了热浪烧灼,大火焚烧中的大鼎已经烤卷了羽少的头发,这让他想起了殷商时期妲己发明的炮烙之刑,没想到这黑纱美人翻脸比翻书还快,羽少自觉此劫难逃,难保背身毁容,这比死还难受。既然毁容还不如去死,羽少无辜的闭上了双眼,等着灾难的降临,向后倒了下去。

黑纱女子立即反应过来,她无心伤害羽少,可一提起血海深仇也就失去了本性,变得凶残起来,可发xiàn

羽少跌向大鼎也于心不忍,马上卷出铁索困住了羽少的身体,可由于惯性羽少的身体根本没来得及拉回,还是靠向了大鼎而去。

就在火烧眉毛千钧一发之际,台下有人硬生生的把大鼎举下了擂台,一时间台上台下的人都闻到一股焦糊的味道,羽少也得救了,倒入了黑纱女子的怀中。

大家都把目光投向了救了羽少小命的人身上,一位大汉真忍着伤痛把一只手插入了地面下,接收点地底下的凉气,脸上挂满了汗滴,再次把手抽出时已经皮开肉绽,血肉模糊的一只手拼命的在空中划拉着,旁边一位小姑娘从包裹中取出几颗药丸捏碎敷在了他的手掌上,小姑娘也不知那来的力qì

,并撕下自己的衣袖把大汉的手掌包扎起来,这才向台上的羽少打招呼道:“羽子哥,你还好吗?”

羽少惊魂未定,一时间迷糊起来,在黑纱女子的怀中停顿了很久,听到了沈冰熟悉的声音,这才脱离了黑纱女子的怀抱。看到沈冰俏生生的站在台下,旁边的人居然是独孤鸿,是他救了自己。羽少一下跃到台下,抱住了沈冰和独孤鸿,大恩不言谢,羽少抱了他们很久才放开了他们,也说不出话来了。

就在羽少抱着沈冰和独孤鸿的时候,那个提醒黑纱女子勿忘血海深仇的女子也现身了,也是黑衣蒙面的打扮,悄无声息的来到黑纱女子的前面苛责道:“小姐,你身负重任,怎能被英俊男子迷惑。”

黑纱女子生平第一次拥bào

了男子,强烈的男子气息确实让她有些晕了,而且对这男子还是颇有好感,至少不觉得讨厌,这在一直是蒙面出现的黑纱女子眼中已经是难能可贵的意愿了。黑纱女子慎在那儿,连有人近身都没有发觉,还好这人是她最亲的贴身。这人羽少更是认得,在宜兴酒楼里见过她的真面目,一直保护着黑纱女子,黑纱女子的武功虽然高,可江湖经验却没有这位大婶丰富。大婶虽然叫黑纱女子为小姐,显然是主仆关系,可大婶的话黑纱女子没有不从的,一番呵责下黑纱女子有些忏悔道:“姑姑教xùn

的是,我一时鬼迷心窍了。”

“小姐,我们这么多人的希望全在你身上,只有你才能成事,可别辜负了大家的一片心血啊,‘赤金钺’倒是其次,绝不能让外人乱了我们的计划。”大婶带着哭腔泣血诉说。

“姑姑,我不会的,我自有分寸。”黑纱见到大婶哭泣马上安慰道,说的是斩钉截铁的。

“凭你的美貌,还怕没有美男吗,到时候天下多少男子都要拜倒在你的石榴裙下。”

“嗯,知dào

了,姑姑,我们这就取了‘赤金钺’马上北上。”(未完待续……)

第十一章 午夜风雨(五)

这时独孤鸿对着两个蒙面女子发话了,大声的说道:“两位别来无恙啊,可否认得在下。”

黑纱女子冷冷的说道:“手下败将,岂有不认识之理,你在这最好,省的再去你双龙帮闹去,‘鬼影’剑是否带着呀?”

大家一听,那救出少年公子的人居然是双龙帮帮主独孤鸿,江湖上都听说另一件神兵利器‘鬼影’剑就在他的身上,看来眼福不浅,能同时见到武林中的两大神器,不知那件神器更加厉害,可独孤鸿的话让他们失望了。

独孤鸿对着黑纱女子回道:“拜你所赐,我双龙帮被人暗算,‘鬼影’剑也不知所踪了。”

“哦,独孤掌门还真是不幸,千辛万苦的从我手中取回了‘鬼影’剑,却连累了整个帮派,还再次失去了神器,当初还不如在我手中,等我大事一了,说不定我还会还你,可惜可惜。”

“如果没有你的出现,也不会把双龙帮弄得鸡犬不宁,也不会被心怀鬼胎的人趁虚而入。”

“笑话,那是你自己没本事,我可没来剿灭你双龙帮,我只不过是来借用一下‘鬼影剑’。”

“当然你也没那本事攻入双龙洞,在下也确实没本事看好双龙帮和‘鬼影’剑,可在中原你杀了那么多弟兄,我也得为死去的弟兄讨回个公道不是?”

“哈哈,你不去找寻灭门仇人,却念念不忘鸡毛蒜皮的小事,看来还真没什么本事,是不是打不过灭门仇人,还被取了‘鬼影’剑吧,不如你告sù

我是谁,我帮你去料理了他们如何?”

“呵呵,黄毛丫头口气不小啊。不过还真没有仇人的一点消息,你想要‘鬼影’剑怕是要落空了,不过中原之事我既然在这里碰上了你,也不能视而不见,不然对不上他们的亡灵啊。”

“既然这样,就废话少说,上来领教吧。”黑纱女子摆出了架势。

柳叶飞看到羽少和独孤鸿是朋友,心中暗喜,独孤鸿的武功江湖早有传闻,是个一等一的高手。曾经统领了三十六洞,七十二峰的诸多武林高手,既然是羽少的朋友,必定会相助自己保住‘赤金钺’。柳叶飞也来到羽少身边,对着独孤鸿拱手说道:“独孤掌门大驾光临,万分荣幸。”

“柳庄白鹤拳的早有所闻,柳庄主还真是位侠义之士,在道上听小姑娘说了,是你收留了我的兄弟羽少。”独孤鸿说道。

“那是小事。路见不平拔刀相助,羽少倒是为了我柳庄的‘赤金钺’以身犯险,真是感激涕零啊。”;柳叶飞说道。

“柳庄主几次三番的相救,在下真的感谢万分。我其实帮不上什么忙。”羽少说道。

“台上的两个女飞贼,盗取我‘鬼影’未得,转而看中了你柳庄的‘赤金钺’,今晚我们就一同御敌吧。”独孤鸿对着柳叶飞说道。

“独孤掌门肯出手相助。在下感激不尽。”柳叶飞道。

“我也上去。”羽少说道。

“你就在台下看吧,有我们就可以了。”柳叶飞和独孤鸿同时说道,他们都清楚羽少武功低微。光有高深的内力是没用的,何况羽少的邪功自己还控zhì

不了,有劲无处发,混战一起还是个累赘,可也没有让羽少难堪。

羽少知dào

两人的意思,也就没有勉强。

“这两女子的武功可真是高,你得时刻小心。”独孤鸿提醒这柳叶飞。

“刚才已经尝过了她的高深内力,确实是一流的对手。”柳叶飞道。

“大哥,我跟你们一起上去。”柳叶眉听到两位高手都认为台上的两位女子武功很高,看着他们一副志在必得的样子,那武功一定是深不可测的了,不然名字江湖的两大帮派的掌门人不会那么提心吊胆的。

“小妹,我们两先去试试身手,如果我们不敌你就马上加入。”柳叶飞说道。

“那好,大哥不要逞强,如果抵不过就退下来吧。”

“嗯,我自有分寸。”柳叶飞说完就先跃上擂台去了。

“几个大男人倒真是婆婆妈妈的。”黑纱女子骂道。

独孤鸿看到柳叶飞已经上台,也紧跟着跃上台去,四人两两相对,个个凝气聚神,随时准bèi

出招。

四大高手对决,台下的人也都聚精会神,目不转睛的盯着擂台。这些高手的对决,比之熊本元和休明和尚来更加的有看头,两个是武林中久负盛名的一派掌门,另两个却是无名女流之辈,可刚才已经展示了他们的高超武艺,功夫绝不会在两个掌门人之下。大家等待着闹剧高潮的到来,一时忘却了自己还在危险的境地。

鳌江上的风浪越来越急,焰火中的天空黑云压阵如同压在了头顶上,上天的电闪雷鸣还在继xù

着,不时的把整个鳌山屿照的如同白天,轰鸣的雷声隆隆传来,而擂台上的四人却一动未动。看的人都把心脏提到了嗓子眼,他们清楚高手过招也就一睁眼的功夫,电光火石之间的事岂能错过。

出招了,年轻的黑纱女子可没有什么耐性,刷刷刷的甩出铁索,一连攻出数十招,端的是迅速绝伦,铁索如同钢枪一般,同时刺向了柳叶飞和独孤鸿,索中带劲,招招狠辣,就如同闪电一般,虽然被‘赤金钺’削断了一截,可威力不减。柳叶飞和独孤鸿还没发招,两人的身上已经挂彩了,铁索划破了他们的衣裳,留下了道道血痕。独孤鸿和柳叶飞都惊呆了,柳叶飞马上用残剑抵挡黑纱女子的再次发招,独孤鸿在大敌当前也一时忘却了手掌的烫伤,亮出兵刃进招。

台下的柳叶眉只看了一眼,两大掌门就已经受挫,马上抽出兵刃飞上擂台,加入了打斗之中,蒙黑纱的大婶也及时出手和柳叶眉斗了起来,柳叶眉的武功总是稍逊了一筹,只是相斗了几十招就被逼到了台边。只剩招架之功而无还收之力了。

羽少在台下看的清清楚楚,三人很快就要落败,马上抓出一把铁砂,双手同时运气使出‘兰花劫指’,铁砂呼啸而去,逼得大婶四处躲避,一下退回到台中央,柳叶眉有羽少的暗器相助,勉强和大婶打了个平手。羽少看到独孤鸿和柳叶飞更是凶险万分,三人的出招都很快。人影晃动转成一团,乱放暗器只怕会伤及自己人,羽少也不敢轻举妄动。

黑纱女子使得是长鞭功夫,可使用的武器却是铁索,更是显得劲道倍增威力无穷。黑纱女子捏着‘静’子决,以心带身,以身领鞭,扭动着水蛇一般的妩媚腰身,好像所有的关节都是放松的。可以随时转换方向,可无论怎么移动方位,身体还是正的,重心根本没有偏离。跃起飞离落地平衡,稳稳当当。手法在一转、一抖、一摆、一旋中来回变化,铁索在空中划出一个一个美妙的圈圈,远攻击打。近处谨防,灵活多变,舞姿翩翩。平常的长鞭功夫讲究的就是‘静、松、正、圆’四字决。是一门寻常的武功,可长鞭功夫一到了这黑纱女子的手中就变幻无穷,手法还是那样的手法,口诀也还是那样的口诀,可黑纱女子舞起来不但舞姿美妙,如同翩翩蝴蝶飞入花丛,看的人如痴如醉,可在台上领教的独孤鸿和柳叶飞可实在抵挡不住黑丝女子的凌厉攻势,黑纱女子能瞬间攻出转、抖、摆、旋数招,总有一招抽中他们的身体,这么快如闪电的招式,任凭你有高深的内力也抵挡不了,处处都是破绽。独孤鸿和柳叶飞两人奋力护住了自己的要害部位,可这样一来那有还手时机,两人的衣裳已成了褴褛的布条,身上青一块紫一块,还有些血丝条纹。总算两人是武功高手,还不至于立马被黑纱女子收拾了,可时间一长,两人总归不是她的对手,终究会败下阵来非死即伤。

柳叶眉也渐渐的支撑不住了,大婶的武功要高出柳叶眉一大截,要不是羽少的暗器帮忙,早就被大婶打落台下,大婶大可趁机取了她的小命。羽少的铁砂也快没了,只能随地抓起泥沙石子乱弹一气,扰乱大婶的出招方式。沈冰倒也机灵,在台下到处寻找瓦砾石子,捧到羽少的脚下。

就在台上高手纠缠一起斗得难解难分之时,天空风云突变,黑压压的乌云终于承shòu不了水分的重量,豆点般的雨滴落了下来,开始还是淅淅沥沥的,紧接着瓢泼大雨倾盆而下,还夹杂着核桃大小的冰雹砸向了大地河流。

大雨很快浇灭了所有的火焰,只有偶尔的闪电还能看清一下人们的形态,台上的人也只能凭借着兵刃交接的声音来辨认对手的方位,这更是让黑纱女子如鱼得水,用铁索护卫了自己的身体,转着圈儿的欺负独孤鸿和柳叶飞了。

就在台下观看的人们争相要去鳌山堂中避雨之际,远处传来了一个苍劲的声音:“谁都不能走。”一听这声音就知dào

出自内力极其高深之人,好像还是遥远的地方过来,还伴随着‘哈哈哈’的笑声,在电闪雷鸣这大雨倾盆的夜晚听起来犹如鬼哭狼嚎,所有的人都停住了脚步,看来今晚还会有高手到来,还是高手中的高手,能够隔空喊话传至几里之外武林中只有几位而已,难道武林中的泰山北斗一般的人物降临了?会是武林中的那位呢?是少林武当中的高手吗?这好像不可能,这些人自诩名门正派,不屑于武林兵器。黑寡妇当然不可能,她是个美女,绝不会去变声,那会是谁呢?武林中能有如此功力的在中原除了少林武当已经找不出第二个了。所有人都带着疑惑等待着大人物的降临,连擂台上的五人也都停止了争斗,他们更是清楚此人拥有非凡的内力,在泰山北斗面前造次可是大不敬。柳叶飞和独孤鸿终于喘了口气,擦拭着身上的伤痕,血迹已经被雨水冲刷干净,身上贴着条条布纹,头上的长发也贴着脸颊,两人如同原始森林中的野人一般。柳叶眉来到了柳叶飞的身边给他包扎了一下还在流血的伤口,沈冰不敢上台去看独孤鸿如何了,羽少生怕她被雨水浸泡出毛病来,就让她去鳌山堂中避雨,羽少和沈冰可没什么江湖经验,也不讲武林规矩,沈冰大大方方的进入鳌山堂去了。羽少来到台上帮zhù

独孤鸿料理了一下伤口,看到黑纱女子雨水浸透,身上的黑衣和面纱都紧贴在了皮肤上,隐隐约约的能看出脸部的轮廓,标致的鹅蛋脸,挺拔的鼻梁,丰润的双唇,加上傲人的身姿,绝对的美女啊。

羽少的眼光变得有些**起来,回想起刚才自己倒在了这黑纱美女的怀里片刻,软玉温香回味无穷,其实她对自己还算不错,无意中对自己下手,后又用铁索相救自己,难道她对自己产生了情愫?她的胸怀可真是温暖,她的腰肢是那么的细软,羽少开始想入非非了,喉咙也开始‘咕咕’的叫了起来,双眼发出了野兽般的欲望目光。

午夜,黑暗一片,电闪雷鸣,大雨倾盆,鳌江上的波涛汹涌澎湃,嗷叫着,翻滚着。在一道闪电过后,高手中高手终于来了,可也是一身的黑衣黑裤,眼睛一下包着块黑布,在大雨中留下一条水柱。

他倒是二话不说走向了台下的大鼎,大家都知dào

他意欲何为。

黑纱女子也是眼疾手快,到手的‘赤金钺’可不想就此拱手让人,铁索飞击而去卷住了大鼎的脚上,使劲一拉大鼎就飞了起来越过了头顶,等到大鼎重有落在擂台之上时,黑纱女子的铁索已经从手中脱落,不是自己弄丢的,而是被人生生的夺了过去,黑纱女子惊骇了,厉声问道:“你到底是谁?敢来抢本姑娘的东西。”

“嘿哟,你一个黄毛丫头居然信口雌黄说是我抢了你的东西,难道你不也在抢别人的东西吗。”

黑纱女子毕竟有些年轻气盛,出道江湖以来从没有受过如此挫折,还被人如此奚落,带上一只金丝手套,使出爪功取向蒙面高手的脑袋,更是有些鬼哭狼嚎的声音。蒙面高手轻描淡写的避了过去,真好一道闪电下来,蒙面高手看到了黑纱女子的金丝手套,心中也是一惊,厉声的问道:“你是黑寡妇什么人?居然有她的金丝手套,还学了点她的寒冥鬼爪神功。”

“我可不认识黑寡妇,手套当然是有人赠送,什么寒冥鬼爪,我也没听过。”黑纱女子好不惧怕的大声回道。

“嗯,难道黑寡妇越来越不成气了,‘赤金钺’没能看住,连自己的兵刃居然也被人盗取,一定是被美男迷惑了,哈哈哈。”

大家都是一惊,武林人士谈虎色变的黑寡妇到了这蒙面高手的口中居然是不成器的淫荡女人,能如此奚落黑寡妇,看来此人的武功和黑寡妇应该不相上下的人物,可从来没有听过他的名号啊。大家都面面相觑。(未完待续……)

第十一章 午夜风雨(六)

蒙面高手也在疑惑,这个年纪轻轻的姑娘那来的金丝手套啊,听她的语气还真没有和黑寡妇有什么瓜葛,难道黑寡妇已经死去?不然凭她的功力,天下还真没有人能从她的手中拿到任何的东西,黑寡妇虽然风流成性,可素来高傲,从来不收徒弟,她的下面只有奴隶,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可这年轻姑娘从那里学来这黑寡妇的绝技呢,鬼哭狼嚎寒冥鬼爪功可谓天下无dí

,一般的人还用不着使用这门功夫,也只是和自己较量才有可能使用这门神功。

雨是越下越大,闪电雷声已经停止,整个鳌山屿都笼罩在黑暗之中,擂台上下此刻再也找不到一丝光亮,鳌山堂中的也已油尽灯枯,鳌江上空除了黑暗还是黑暗。蒙面高手正在思索这什么,黑纱女子自觉不是他的对手,也停止了出招,黑咕隆咚的谁也见不着谁,谁也没有轻举妄动,高手在此,就算你放个屁也能判断出你的方位,还好风浪巨大雨下不停,就是高手也未必能听到你在放屁。

台下终于有人喊话了:“你呐喊决死啊,在外面被雨淋死,还不如到鳌山堂受死。”说的是平阳话,很多人都听不懂,不过很多人都开始议论纷纷,接着一股脑儿的向鳌山堂奔去。

蒙面高手也发话了,说道:“大家都是为了‘赤金钺’,如果在这里硬抢,到是我以大欺小了,那就都到能挡风遮雨的地方再来较量一下如何?”

羽少胆子很大,也分不清什么武功高低,他只能凭直觉,说道:“这位前辈说的是,特别是女流之辈在外面淋雨总是不妥,不如我来拿‘赤金钺’,我武功低微。也逃不出大家的手掌心。”

羽少这么说,黑纱女子当然同意,她清楚羽少内力虽然高深,可确实没学武功,柳叶飞和独孤鸿那就更不会说什么,柳叶飞也知dào

今晚大起大落几次,‘赤金钺’终究还是难保了,不如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独孤鸿有心相助也无能为力了。倒是那个蒙面高人笑着说道:“你这少公子倒是谦虚了,我听出你内力之深除了我还没有比的是你了。不过我也不用怕你拿走‘赤金钺’,哎,可惜了,年纪轻轻的内力却如此高深。”

羽少一慎,这高人为什么要说‘可惜了’呢?羽少犯嘀咕了,在去往鳌山堂的途中一直咀嚼着这番话。羽少越想越瘆的慌,想到了高人没现身之前展示的‘千里传音’功夫,他听说过武林中有人会霸道的‘狮子吼’,用高深的内力把人的耳膜震破。甚至把人震死,难道这高人会有这门神功,为了‘赤金钺’凭空消失,杀光来鳌山屿的人。这人来历不明,连独孤鸿和柳叶飞也没听说过江湖中有这么一号人物,却认识黑寡妇这样的杀人魔头,看来此人也不少什么好鸟。也可能是个杀人不眨眼的魔头。

鳌山堂重新点燃了油灯,大家在外面被雨水浇了个透心凉,加上蒙面高人有恃无恐的坐在盟主之位上。更是恐惧万分,外面的狂风吹进来,吹得人瑟瑟发抖。鳌山堂的中央也燃起了火盆,可挡不住那种心底的阴凉。

羽少把‘赤金钺’重新投入到火盆之中,就来到了沈冰的身旁,柳叶飞兄妹和独孤鸿也都在沈冰的旁边。

蒙面高人倒是不急着去拿‘赤金钺’,自负武功已趋化境,用不着去抢,现在他考lǜ

的是怎么把在场的人杀的一干二净,免得日后他们在江湖传播‘赤金钺’的下落,虽然不怕有人来找,可要大发众多的江湖朋友还是难免有些啰嗦,也怕黑寡妇那日寻来找他要这‘赤金钺’,那可就要大打出手了,和她交手可不是闹着玩了,两人功力悉敌打的天昏地暗难免两败俱伤啊,这倒是让很多人怕手称快,可自己却不美了,和黑寡妇交手肯定划不来啊。

羽少最担心的是沈冰会出事,可这蒙面高人的武功实在是厉害,每个人的一举一动都逃不出他的法眼,所有的人都齐聚在鳌山堂中,四面墙壁严严实实,如果这魔头施展出‘狮子吼’更是威力倍增,到时候谁也逃脱不了他的一吼。这魔头还巴不得所有人都进入大堂,黑咕隆咚的外面难保会有人逃脱,大家都被‘请君入瓮’成为了瓮中之鳖,再想出门也没有可能,虽然大家并没有察觉到危险的降临。羽少观察了一下鳌山堂中的结构布置,发xiàn

了自己站立的墙边有几个大窗户,窗户上糊着的窗纸已被冰雹捅出了几个大窟窿,借着大堂的灯火望去,窗户下面就是鳌江,如果魔头真要杀人灭口,倒是可以跳入江中躲避,这可能是逃脱的唯一办法了。羽少在独孤鸿的背上划拉了几下,似乎是给独孤鸿擦拭伤口,其实是羽少写了两个字“跳江”,独孤鸿咳嗽了一声回应羽少他清楚了,羽少用同样的办法在柳叶飞和柳叶眉背上写了这两个字,写完后羽少拉起沈冰的小手交给了独孤鸿,独孤鸿紧紧的抓住沈冰,眼睛看着羽少,他知dào

羽少诡计多端,一定是想好了怎么逃出去。黑纱女子此时也看着羽少,这少年公子毕竟躺过听的胸怀,还真有些念念不忘,眼睛一直瞄着羽少,看到了羽少的小动作,立即明白怎么回事,这公子还真是聪明机灵,一定有些计谋,到时就跟着他的反应,说不定能逃出蒙面高手的魔掌。

羽少他们站在盟主之位的左边,黑纱女子和大婶站在盟主之位的右边,他们都在蒙面高人的后边,后面的墙壁一排的都是窗户,不出声倒也没发觉羽少的小动作。在盟主之位后面站着的都是和’赤金钺‘有关的人,那些围观的武林人士都在魔头蒙面高人的前面。

蒙面高人大马金刀的把腿架在虎皮椅子上,环顾了一下四周的人,突然拉下面罩露出庐山真面目,一张蜡黄的柿饼脸上,有些沟沟壑壑的皱纹,五官扁平,细长的眼睛却贼亮。颚下微须已经花白,看长相应该是漠北之人,难怪中原武林人士没人认得,可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这张普通的脸上写满了故事,身负着绝世神功,犀利的眼神没人敢和他对望,这是个和黑寡妇齐名的魔头。其实年纪不算大,只不过大漠的风沙吹出了他的一脸沧桑。

高人开口了。说道:“谁有带着酒水?在下几天没有喝酒了。”

众人一片哗然,没想到高手一开口要的是水酒。

鳌山堂正摆过酒席,酒水和剩菜剩饭倒是不缺。

羽少说道:“前辈大驾光临,只当好酒相迎。”羽少说完拉起柳叶眉去为魔头准bèi

酒水去了。

鳌山堂的偏房就是灶房,还有许多从柳庄运来的好酒,还有些肉食海鲜,可以摆一大桌满满当当的酒席。羽少只是和柳叶眉用动作眼神做了一番交流,他深怕这魔头的耳朵太过灵敏,会听到说话。柳叶眉明白羽少的意思。等下他会发石子把油灯打灭,随即就会把酒桌扣在放‘赤金钺’的火盆上,大家趁着黑暗一同跳入鳌江。

酒水美食上来了,就摆在火盆的旁边。高人突然间就出现在酒桌上。任谁都没看出这‘移形换影’的功夫,快的迷惑了所有人的眼睛,大家更是惊恐不已,黑纱女子的出招已经够快的了。可和这魔头一比真是小巫见大巫,不可同日而语。

羽少为魔头倒上酒水,自己也倒上一碗。微笑着说道:“前辈请酒。”

魔头眯着眼睛打量了一会羽少,自言自语的说道:“可惜了”

羽少问道:“前辈是不是怕在下在酒水中做了些手脚吗?”

“呵呵,你不知老夫的本事,天下毒药还没能奈何得了老夫哦。”说完就举杯一饮而尽。

“在下没有学过武功,也非武林中人,只是喜欢广交朋友,才有幸认识前辈这样的高人。”

“哦,可少公子明明身负深厚功力。”前辈高人说完马上倒上第二碗酒,举到羽少面前要和羽少干一碗。

羽少也举起酒碗迎了前去。两人酒碗相碰的瞬间,两人的指头也相较起来。羽少知dào

对方有意试试他的内力,就气沉丹田运气与指头上面,体内的真气虽然不能随心所欲,可‘兰花劫指’也练得颇有气候了,羽少每当使用此招时,真气还是乖乖的传入了指头,就算没能聚集于一点,可也已经威力无穷了,每次都能无往不利。可是一碰到前辈高人的指头,这真气如同石沉大海杳无信息了,对方的内力却是源源不断,一下子就把羽少的酒碗弹回到了胸前,总算是羽少有所准bèi

,没有把酒洒了出去,可整个手臂都已经酸麻,羽少曾经和黑纱女子对持过,虽然也没有她的内力深厚,也高不了多少。可眼前这位高手的内力至深,把一身邪功的羽少也震惊了,绝非常人所有。

前辈高人的酒碗纹丝不动,可脸色还是变了,变得严肃起来,对着羽少冷冷的说道:“你师从何人?竟然会这门神功,你和邪神是什么关系?”

“邪神?在下闻所未闻,实不相瞒我在小时候有个神mì

人教了我一些吐纳运功之法,我也不知dào

他叫什么。”

“今晚还真是邪门了,老夫一出关就遇上和鬼母、邪神有渊源的后辈人物。可都又不承认和他们有关系,难道邪神也已经过世?他的神功秘籍流落到了华夏之地了?闭关数十年,难道江湖已经天翻地覆了吗?”前辈高人又开始自言自语了。

“前辈可否指教你所说的鬼母、邪神是何许人也?”

前辈高人思索了一会,看到羽少甚是好奇,就讲了起来。虽然这满堂的人必死无疑,就让他们死的明白吧。眼前的这位少年人和那位黑纱女子既然都说和鬼母、邪神没什么关系,也就没有什么后顾之忧了。

“呵呵,这两位可是真zhèng

的武林泰山北斗,也都不在中原,都说少林武当领袖中原武林,少林寺久负盛名可也没有登峰造极的人物出现,武当派自从张三丰离开武当山云游天下后也没再出现名动江湖的人才了。当今武林也就剩下我们几个老骨头了。鬼母住在西域就是臭名远扬的黑寡妇是也,这邪神可就神mì

了,一向低调做人,很少踏足中原,所以甚少知dào

他的名号,现在我也不知所踪。”

“那前辈你的名号一定在中原响当当的了。”

“呵呵,中原大地知dào

我赵无极的人都已经死绝了。”

“啊”羽少一声惊叹,问道:“想必见过前辈的人都死在了你的手下了吧。”

赵无极好像是几天没吃东西了,几杯酒一下肚就开始大嚼起一只‘蹄髈’,几口就剩下了骨头,还在有滋有味的舔着骨头。北方人对海鲜不感兴趣,嫌淡而无味吃起来麻烦也不经饱,还会有过敏反应,肠胃不适拉稀不止。鳌江是海边小镇,以海货为主,酒桌上的肉类并不多,所以赵无极还在啃骨头,真不像是一个前辈高人的样子,粗鲁的很。

赵无极摸摸嘴巴露出一口黄牙“哈哈哈”的笑了起来,接过羽少的话说道:“没错,老夫荒居漠北,难得来中原一趟,跟中原人士没什么交情,也没什么仇恨,那些要想和老夫切磋的人我也从来不留情,既然有幸见识到了我的“无极功”,他们也算死的其所了。”赵无极说得无比轻巧。

鳌山堂中的人听到赵无极的狠话一个个都脸色苍白,虽然还没见着他出手伤人,可一股可怕的恐惧从心头莫名升起,一些人已经按捺不住,欲想夺门而逃。赵无极看到了这情势,把舔完的蹄髈骨头随意的投掷了过去,头也没抬,骨头却像张了眼睛一般急速的飞向了大门,‘咔嚓’一声骨头不偏不奇的横在了两扇大门的门缝中间,入木十分及其均等,向一把插销一样扣住了大门,所有人的再次惊骇了,也没人敢轻举妄动以身试骨头了,这劲道拿捏的及其有分寸,打穿木门并不稀奇,或许在场的人都能做到,可能把骨头当成大门插销的睡又能办得到呢,这如果打在肉身上,必死无疑啊。这赵无极的武功确实已趋化境,已经到了摘花飞叶皆可伤人的地步了。

羽少倒是没怎么可怕,天生的浪子本色,对于生死已经体验过很多回了,反而平心静气的,时刻注意着赵无极的一举一动,毫无慌张的陪着他一起喝酒聊天。

“前辈你这一身武功,为何还需yào

‘赤金钺’呀?”羽少问道。

“这上古神器岂能落入凡夫俗子之手,用来杀鸡宰牛岂不亵渎神器,只有到了真zhèng

的高手手中,‘赤金钺’才会发挥出最大的威力。我拿走‘赤金钺’倒是好事一件,从此不会有人惦记着这斧钺,武林岂不太平,哈哈哈。”赵无极把在场的一干人都说成了吾能之辈。

赵无极的话倒也不少没有道理,就像‘赤金钺’在黑寡妇手中,谁有胆子去找她要。(未完待续……)

第十一章 午夜风雨(七)

外面的风雨好像不愿意停止,鳌山堂的屋顶在大雨的击打下噼里啪啦的响个不停,堂里的人们心情差到了极点,这些为了一时好奇没能及时离开鳌山屿的人连肠子都悔青了。黑纱女子也开始有些慌乱了,听着窗外鳌江的波涛声越来越大,如同饥饿的野兽咆哮着,水面节节攀高,快要把整个鳌山屿吞没了,江水在朝夕涨潮和连夜的倾盆大雨下,四处溪流汇聚开始洪水泛滥了。

羽少觉着机会来了,这赵无极的武功武人能敌,可他是漠北大汉,绝没有见识过南方的雨水,洪水猛兽的威力不是他能想象的,更是没发觉外面已经水涨船高,即将吞没了整个鳌山屿,赵无极还在有滋有味的吃喝着,羽少已经做好了准bèi

,他的脚下刚好还有一缸酒,这可以熄灭放着‘赤金钺’的盆火,手中扣着一把石子,打落大堂中间的那盏油灯应该不在话下。

羽少为了引开赵无极的注意,继xù

和他聊着,问道:“前辈在漠北怎么得知‘赤金钺’在平阳出现?”

“呵呵,难道休明和尚没有说明来历?”

“哦,也是,他是前金朝人,也是最早知dào

‘赤金钺’在柳庄的消息,他必定把消息带入了北方。”

“鬼母早晚死在浪荡成性上,居然让性奴盗走了几样宝物,不过她逍遥自在,也不会来中原找这些用不上的物件了。”

“前辈打算怎么处置这里的所有人啊。”

“既然你问了,我就告sù

你吧,那就是死,老夫都不想有人知dào

行踪,不过可惜了公子,本是不错的人才,有意放你一马,可是要想一举灭了所有人。我不得不使用无极功,威力惊人,你抵挡不了,不死也成疯子,只能怪你命不好了。”赵无极说完拿起酒碗大喝起来,他已经酒足饭饱,准bèi

下手了。

羽少见到赵无极酒入喉咙,就等此时了,时不我待,羽少说了句:“前辈好说。”就立马一招‘兰花劫指’。弹出几颗实弹,把油灯尽碎打破,同时把一坛酒水踢飞起来,瞬时浇灭了盆火,羽少料想赵无极必定会先抢的‘赤金钺’,同时也会发功直取自己的性命,羽少趁着灯火全息重回黑暗之中时,一个急闪避开赵无极的出招路线,迅速躺倒地下。一招谁也想不到的歪招。

赵无极半碗酒水正在喉咙,还没有落肚,一时无法张口使出‘狮子吼’,也像羽少预料的一样。赵无极凭借着记忆中的方位,‘移形换位’一把从满是酒水的火盆中取得‘赤金钺’,同时另一只手发出一掌,打向羽少曾经的位置。掌风没有袭击到羽少,推出老远击中了大堂的柱子,‘咔擦’一声。硕大的柱子被赵无极凌空一掌击得中间开裂,几位无名小卒被赵无极的掌风带到,哼都不哼一声就倒地身亡了。

一时间大堂里喊叫声起,哭爹骂娘。

柳叶飞兄妹和架着沈冰的独孤鸿一见灯灭就飞出了窗户,跳入了鳌江之中。

羽少趁机滚到了窗户边上,来到了黑纱女子的身边,闻到了她身上的体香,在黑夜中羽少判断出是黑纱女子,拉了她一下衣袖,就跃出窗户跳入鳌江的洪流之中。黑纱女子也很机灵,马上明白羽少的意思,和大婶也双双跃出窗户,消失在鳌江的波涛之中。

外面狂风暴雨,水浪滔天,里面人生嘈杂,大屋将倾,一片黑暗中,人们盲目的乱窜,噼噼啪啪的撞到了桌子椅子盘子。赵无极在各种声音交响下,也没能听出有人跃出窗户的声音,在羽少没灯火的一刹那只关注到了‘赤金钺’是不是被羽少趁机拿走,还好自己反应极快,‘赤金钺’完好到手,却没想羽少压根就没想要‘赤金钺’,保命要紧,连柳叶飞都已经放qì

了,羽少更不会多想。

赵无极挥动了几下‘赤金钺’,‘赤金钺’借助赵无极的深厚内力,如虎添翼,本想试试他的威力,可‘赤金钺’的威力超乎想象,应声倒下一批人,连着鳌山堂中的柱子墙壁,都断为两截,已经摇摇欲坠,屋顶即将塌下,这倒是出乎赵无极的意料之外,难怪武林中人眼红‘赤金钺’,有着神兵利器傍身,功夫增强一倍有余,对付一些纠缠不清的寻常武人,也用不着耗费真气。

赵无极想到大屋将要倒下,在这黑咕隆咚的夜晚难免会有人存活下来,为了一番后患,终于使出了‘狮子吼’,运起无上心法无极神功,要讲一众人全都震死,让他们在人间蒸发。

赵无极站桩肃立气沉丹田,收复吸气内气外发,前胸扩张闭口提起,突然张大嘴巴‘咿呀啊’一声喷薄而出,发功呼啸犹如讯雷疾泻传出数里之外,鬼哭狼嚎惊天动地,大堂中人具是肝胆剧烈,心惊胆战,令人毛骨悚然。羽少他们身在洪流之中,也难挡深入耳膜,震耳欲聋,声音持续很长,好在跃出窗户的人都是水性颇好,潜入深水躲避这惊天地泣鬼神的轰鸣声。独孤鸿深怕沈冰难以抵抗用真气发出的‘狮子吼’,只能双手捂住沈冰的耳朵,漂浮在鳌江的波涛之中,可还是心跳加速,难过之极。

鳌山堂中的人可没有那么幸运了,开始尝到了撕心裂肺的感觉,脑袋已经神志不清了,死命的抓拉着自己的身体,一会儿功夫都七窍流血倒地身亡了,大家都把眼珠子瞪得圆鼓鼓的,惨烈样子死不瞑目。

整个鳌山堂已经倒下,成为一片废墟,大水也满上了鳌山屿,水面上漂浮着残缺不全的桌椅木头,和一大片的死尸,很快也被汹涌的波涛所吞没。

赵无极面对这洪水一时间也有所犯难,在无边的黑夜中,难以辨认出路,可这点难不倒他,仗着无dí

的轻功,利用浮尸和木头座椅,愣是出了鳌山屿,消失在茫茫黑夜中。

等到赵无极离去天色已经蒙蒙亮。独孤鸿拽着沈冰浮出了水面,柳叶飞兄妹也探出了头,他们并没有被洪水冲走,仗着一流的身手在跃入鳌江中后都紧紧的抓住了鳌山屿的石壁,在赵无极发功当中悬浮在鳌江的洪流中间,运气毕生所修的内力抵抗,避开了他拿鬼哭狼嚎的一吼,沈冰虽然有独孤鸿的保护,可还是难以抵挡昏了过去,总算还是逃脱了性命之扰。

鳌山堂只剩下了残垣断壁。地面还浸泡在水上,整个鳌山屿都被江水冲击了,只露出一小块陆地,所有人都不见了,连一具尸体也没有找着,想必都被洪水卷走冲入大海汪洋之中,生不见人死不见尸,一片凄凉萧杀的景象。

独孤鸿运起内力为沈冰推宫入腹,压出她腹中污水。嘤嘤的醒了过来,这场面沈冰接连碰上了两回,一回在瓯江的江心屿,一回就是现在。中间只是间隔了十来天,可也都有惊无险,还得感谢南方的异常天气,在风云突变的江湖历险中多次被洪水猛兽所救。柳叶飞兄妹和独孤鸿都擅长水性。他们在鳌山堂中取来烧火的大盆,把沈冰放在里面,一同推着火盆游出了鳌山屿。回头望着鳌江中还在咆哮的汹涌波涛,大家心中都五味杂陈,经过此劫,三人好像都有所悔悟,不再执着于江湖之事,心境一下子放开了,昨晚的午夜风雨实在是惊心动魄,夺走了多少人的小命,要不是羽少机灵,他们也难免遭遇毒手,武林中实在是卧虎藏龙,高人辈出,自己的微末功夫和赵无极这样的高手比起来,那真是萤烛之光与日月争辉了,真是山外有山人外有人,想想平时以高手自居真是羞愧难当啊。好在风雨已过,清晨的空气倒是异常新鲜,远处的山头也露出了半个太阳,普照在雨后的大地,到处都是亮晶晶的反光,活下来总是美好的,柳叶飞邀请独孤鸿去柳庄歇息,等等羽少的消息。

羽少跃入江水中时,一个大浪把他卷进了鳌江的中心,很快就被洪水冲向了远处,朝着出海口汹涌而去,他在水中搏击风浪,随浮漂沉筋疲力尽,总与抓住一根救命稻草,就是鳌山堂了的大柱子,羽少骑着柱子上漂浮着,也好凑巧,黑纱女子和黑衣大婶从身边飘过,他们的衣裳勾住了木柱,羽少双脚夹着柱子,双手一手一个抓住了两个女子,总算是武功高手,黑纱女子和大婶一碰到实物就紧紧的抓住不放,羽少不得已只能使劲的举起了两人,双手一下合并,两个女子相撞在一起,同时鳌山堂中飘来的残桌随着一个大浪猛扑过来,盖过了三人的头顶,羽少在下方到也没什么,两个女人都倒霉了,残桌,人头,猛浪同时撞在了一起,也来不及发功抵挡,也都不敢发功抵挡,生怕伤到对方,这么一顾忌,两个女人双双被撞昏过去,由于力道太大,羽少也没有气力抓紧了他们的手臂,双手一麻,瞬间脱开了他们的身体,同时另一个大浪扑来,把羽少和木柱一下推出很远,羽少也无能为力了,在大雨倾盆的夜晚,伸手不见五指,那能看清她们的去向,只能上天保佑了。

过了许久羽少才发xiàn

了陆地,此时已经太阳高照,羽少倒在了一片滩涂上,滚了一身的泥浆,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羽少望着前方一望无际的汪洋,想必是到了海边了。

羽少艰难在滩涂上跋涉着,泥泞不堪没入膝盖的淤泥中也不好施展轻功,也没有力qì

施展轻功了,倒是平躺着吧啦着淤泥滑过去省力qì

。羽少如同泥鳅一般滑着,开阔的滩涂地好像没有尽头,肚子更是饿的咕咕叫,看到滩涂上有不少的贝类,也顾不得脏兮兮的淤泥了,扒开贝壳生吃起来,血淋淋的血蛤到是滋补上品,羽少吃了一堆贝类小海鲜,终于恢复了气力,滑的也更加轻松自如了。

不远处的地方羽少发xiàn

了一堆垃圾半陷在淤泥之中,羽少爬将过去,看到了一张残缺的桌子,像是昨晚鳌山堂酒席用的酒桌,桌子的下面躺着两个人,也是半边陷入淤泥中,衣服飘带卷在了残桌的桌脚上,两人的额头上有些血迹,肚子隆起,想必是喝了不少污水。羽少看他们一身的黑衣装扮就知dào

是黑纱女子和黑衣大婶了。羽少滑了过去,探了探她们的鼻息,还活着,两人倒是运气不错,江中相撞的瞬间都抓住了这张残桌,混过去后衣服勾住了残桌,大浪把他们连着残桌和一堆垃圾树枝推到了岸边,落潮后就留在了滩涂上,只是昏迷中喝下了不少江水,头脸也被浸泡的发白。

羽少终于看到了这个神mì

兮兮的美女。虽然在洪水的浸泡下脸色苍白发胀,可精致的五官还是那么俏生生的,确实是个绝色美人。

羽少当然是要英雄救美,哪怕这个美女是个杀人如麻的魔头。羽少按压着黑纱女子的腹部,努力的挤出腹中的污水,小腹渐渐平复下去,羽少毫不迟疑的把嘴对向了黑纱女子的樱桃小嘴,他的双手都是污泥,不好去掰开她的嘴巴。只能用自己的嘴巴去掰开了,羽少用上下齿颚奋力的分开黑纱女子的小嘴,憋着一口气呼入她的口中,一只手按着前胸。一只手按着腹部,死命的挤压着,几个回合后羽少已经满头大汗,羽少倒不是用力过猛出的汗水。他是怕这个让他想入非非的美女一醒来就会给他一个耳刮子,误会他是个登徒浪子趁机猥亵,所以羽少时不时的看看黑纱女子的眼睛有没有睁开。有些心虚。

黑纱女子终于活过来了,发xiàn

自己的小嘴贴着一个男人的嘴唇,睁开了双眼看到了另一对双眼,她发xiàn

这眼睛很熟悉,就是让自己暗生情愫的羽少的眼睛,羽少也瞪大了眼睛看着她,四目突然近距离的相对视,目不转睛,羽少一时忘了把嘴移开,两只手也还在黑纱女子的敏感穴位上。

过了一会羽少才如梦方醒,红起了脸颊离开了黑纱女子的身体,翻身躺下等着报复。羽少没有等来她的耳刮子,黑纱女子还慎慎的呆在那儿,苍白浮肿的脸上也有了一小片红润,羽少心想也许是她太累了,没有力qì

出手了吧。两人仰天躺着许久,羽少才想起来还有为大婶需yào

救助。

羽少用手指捅捅身边的黑纱女子,说道:“姑娘,你的姑姑就在你后面。”

黑纱女子一骨碌坐起,对着羽少微笑了一下算是感谢他的提醒,可这笑容在浮肿的美女脸上露出有些扭曲,看上去很是诡异。黑纱女子爬到大婶的身边,像羽少一样为大婶挤出了腹水,大婶的呼吸恢复了正常,可还在昏迷当中,黑纱女子检查了一下大婶的伤口,受伤比自己要严重,可能的受到脑震荡,需yào

药物调理,可现在身在茫茫滩涂,见不到一个人影,那来什么药物,黑纱女子有些急了,她可不想大婶出事,双眼已经饱和泪水,几个时钟前还是咄咄逼人的女魔头,现在却是一副楚楚可怜的弱女子了。

羽少过来安慰着说道:“大婶内力高深,只是昏迷过去,现在我们得想办法马上离开此地,去镇上寻找大夫要紧。”

“嗯,多谢公子,你有什么办法离开这鬼地方吗?”

“这里到处淤泥,我们也筋疲力尽了,没法施展轻功离开,我倒是一路滑过来的,虽然不雅倒也可以出去。”

黑纱女子看到一身黑泥的羽少明白了羽少的方法,心中有些想笑羽少的滑稽模样,可一见到姑姑还在昏迷当中,也就笑不出来了,只能看着羽少,知dào

他机灵。

羽少把那些缠在残桌脚上的布条取下,绑在了大婶的脚上,另一头绑住自己的一只脚。黑纱女子也仿照羽少把自己的一只脚和姑姑相连,准bèi

把大婶拉着出去。

三人在泥泞中挣扎了一上午,总算到了硬地,更是饥肠辘辘没了半分力qì

,羽少倒是有准bèi

,一路滑一路采集贝类,满满的一兜。羽少在陆地上找来一些杂草,擦去手上的污泥,又擦掉贝壳上的淤泥,掰开贝壳递给黑纱女子食用。黑纱女子倒也不挑剔,感激的看看了羽少,也闭起眼睛生吞下去。

等到恢复体力,黑纱女子也退去了浮肿,虽然脸上像花脸猫一般,可倒是有些俏皮,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也恢复了往日的风采,心情愉悦的和羽少一起上路了。羽少终究是个男子汉大丈夫,背上了大婶前进,他总不能让一个女子背人,而自己在一边跟着。黑纱女子看到羽少如此体贴,背着自己的亲人行走,路上想要换换羽少坚决不肯,倒像是羽少自己的亲人一般。黑纱女子更是心旌荡漾,不时的为羽少擦擦汗水,心中无比甜蜜,走起路来开始活泼乱跳如同少女发春了。(未完待续……)

PS:把这一章码完都快过年了,不知不觉的在百忙之中意淫了一把,哈哈哈

第十二章 分水雄关(一)

柳叶飞兄妹带着独孤鸿和沈冰终于回到了柳庄,柳庄的亭台楼阁倒是完好无缺,可里面的花草树木被熊本元的手下毁坏的一干二净,幸亏足利义满带领浪人营及时赶回,柳庄才没有被大火付之一炬,只是损失了几间偏房和大粮仓。经过一番激斗浪人营干掉了几十个飞熊帮的人,剩下的狼狈逃窜到鳌山屿跟熊本元报信去了。

足利义满看到柳叶飞回来上去抱着他的肩膀以示安慰,柳叶飞看着满目疮痍的柳庄心情也好不到那里,总算捡回来一条命,可柳庄的众多门人弟子在鳌山屿无辜的遇害了,几辈人苦心经营的粮仓也被飞熊帮的人烧光了,钱财也大部分被人抢走,这些人也未必都是飞熊帮的人,还有很多跟着飞熊帮闹事的平阳帮派,可大部分平阳帮派也在昨晚被赵无极一举歼灭,剩下的飞熊帮和五鸡帮都失去了功夫最好的帮主,也是损失惨重,柳叶飞也不想去报仇雪恨了,只有重新把柳庄崛起,才对得住祖宗,对的起死去的弟兄,对的起朋友。

柳叶飞把独孤鸿请入大厅歇息,让小妹取来自己的衣服让独孤鸿换上,柳庄的佣人们都死光了,只能让小妹忙前忙后的招待一下独孤鸿他们。

柳叶眉带着沈冰回到自己的闺房,先换号自己和沈冰的衣服,沈冰经过一晚的折腾本就虚弱的身体更加的苍白无力,看到沈冰单薄的身体却是那么的坚强,联想起昨晚的午夜风雨柳叶眉也是无限感慨,莫名的悲从中来,抱住了沈冰的小身子‘嘤嘤’的哭了起来。平日一副刁蛮骄傲的大小姐,一夜之间变得成熟起来,经lì

过生死才觉着活着就好。

沈冰虽然年纪尚幼,一颗心却练的无比坚韧。自从被灭门开始,一路上的生死路途和刀光剑影把沈冰锻造成一位天涯女子,不再是那个沈家的千金小姐了,昨晚的危情比起在瓯江中死过一回的经lì

也不算什么了,沈冰倒是安慰起柳叶眉起来。

“叶眉姐,风雨已经过去,你的坚强起来,柳庄的未来需yào

你挺起胸膛。”沈冰倒像是个老江湖,说起话来头头是道,更像是柳叶眉的长辈一般。

柳叶眉拭去泪水。对着沈冰点点头‘嗯’了一声,发xiàn

自己其实很脆弱,比起眼前的小姑娘来自愧不如,说道:“我会的。”

“叶眉姐你只不过受了点小挫折而已,柳庄还在,你最亲的大哥还在,你的娘亲也还在,不像我真的是孤苦伶仃无依无靠,还有很多人在追杀不肯放过我。”沈冰也有些伤感之情。

“冰冰。叶眉姐不如你啊,经你一说以前的事就算过去了,你看好了,几年后柳庄一定会更加强dà

的。”柳叶眉恢复了往日的那股子傲气。

“我相信。到时候我一定会来看看叶眉姐的。”

“好,几年后你也是大姑娘了,也一定会是个女中豪杰,他日再相聚我们也对酒当歌一回。聊聊大家的经lì

如何。”

“嗯,那就一言为定。”

两人多云转晴不再回想昨晚的经lì

了,抱着一堆衣物回到大厅。交给柳叶飞和独孤鸿换上,他们的衣服已经不成样子,昨晚就被黑纱女子的铁索划成条条了。

柳叶飞取来跌打伤药和独孤鸿一起处理了伤口,这才换上柳叶飞的衣服。两人穿戴整齐和足利义满一同坐了下来,互相一番介shào



大家都已经饥肠辘辘,柳叶眉和沈冰来到火房打理起来。

沈冰把烧好的开水送到了大厅,柳叶飞熟练的摆开了茶道,他从小在南少林学艺,对闽南的茶艺也很是喜欢,茶叶也是好茶叶,武夷山的极品岩茶。柳叶飞好像心情还不错,并没有去多想昨晚的生死经lì

,柳叶飞是个聪明人,知dào

想是没用的,还不如收拾好心情从头再来,柳叶飞也是个要面子的人,在独孤鸿和足利义满的面前也不想露出悲伤的情绪,毕竟是名震江湖的柳庄主,区区一点小挫折这么可以折了自己的威风,他独孤鸿被灭了整个双龙帮也没有悲天悯人,自己和独孤掌门齐名,怎么能在他面前露出胆怯心虚之色。

独孤鸿喝了口茶,对着柳叶飞说道:“柳庄主,昨晚没能帮上忙,‘赤金钺’终究没有保住,还连累了你门下弟子无一幸免,心中有些替你难过。”

“在下和你只是萍水相逢,独孤掌门自己的大仇未报下还出事相助,还险些送命,这份情谊我柳叶飞终身不忘。”柳叶飞诚挚的说道。

“还真惭愧啊,经此一战,以后再也不想以高手自居。”独孤鸿摇摇头说道。

“呵呵,现在想想‘赤金钺’被赵无极拿走,也不算是柳庄的不幸,至少江湖上不会再来关注我柳庄白鹤拳了,昨晚一战让在下知dào

山外有山人外有人,不说赵无极吧,就拿黑纱女子,我们两也被逼的狼狈不堪啊。”

“柳庄主倒是看得开,能这样想倒是个心胸开阔之人,柳庄主日后必定能卷土重来。”

“神兵利器未必就是护身符,倒是不祥之物,看看你我的下场,何来荣耀啊。”

“柳庄主的一番话如梦初醒,可在下愚钝一时没能解开心中纠结,我必须的找出凶手才能回到双龙洞重新振作……”

“独孤掌门是个恩怨分明的汉子,在下甚是敬佩。”

“柳庄主是大义之人,也懂得韬光养晦,不像我刚烈如火嫉恶如仇,兄弟大仇一定要报,粉身碎骨在所不惜。”独孤鸿想起惨死的兄弟,情绪有些激动,双手捏着的茶杯微微颤抖着,似乎要捏碎了它。

“独孤掌门可以为了仇恨而活着,也算是有个目标,可在下真的心灰意冷,毁我柳庄的飞熊帮帮主熊本元已经身受重伤,我也答yīng

了不再寻他们的弟子门人报仇,赵无极拿走了‘赤金钺’,杀光了整个柳庄的门人弟子,在下也无能为力去去讨要和报仇雪恨。南拳会盟简直就是一场恶梦啊。”柳叶飞看到慷慨激昂的独孤鸿,对比起自己的境况情绪又再一次的低落下来。

柳叶飞这个聪明人就是太敏感了,随时会被人左右,疑神疑鬼,可也随时能反省自己,情急中倒是很冷静,能做出正确的判断。可看到独孤鸿的一身是胆,又觉着自己过于懦弱,还顾忌着很多的事务,不能像独孤鸿那样快意恩仇。柳叶飞有些情绪低落了。

“柳庄主,君子报仇十年不晚,等你练就了绝世武功,可再向赵无极报仇雪恨。”独孤鸿又开始安慰起情绪低落的柳叶飞了。

足利义满一直安静的倾听两人的对话,品着茶没有出声,看到柳叶飞一会风一会雨的变着脸色,也忍不住的说道:“这位独孤掌门已经是个急性子的人,柳庄主面上温文尔雅,可性子之急躁刚烈比起独孤掌门有过之而无不及啊。心情的转换来的太快,这是个毛病,很容易不深思,耐不住性子就会出乱子。再去亡羊补牢为时已晚了。”足利义满的汉话虽然有些蹩脚,可意思却是说的明明白白的,也不拐弯抹角的直接指出柳叶飞的不是。

柳叶飞和独孤鸿对望了一下,都笑了起来。独孤鸿说道:“这位兄台说的是,我这火爆脾气闯祸不少,也连累很多无辜的人命丧黄泉。实在是惭愧啊。”

柳叶飞也说道:“足利兄批的很对,我得改改这臭毛病了,从此我也不再出入江湖,在柳庄修心养性,等到他日武功有成再去找赵无极算账。独孤掌门说的也是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足利义满也笑了起来,说道:“两位掌门自是聪明绝顶之人,能认识两位实在是荣幸,来我们以茶代酒喝一杯。”足利义满也学着武林人士的豪气举起了茶杯。

三人喝了一杯。

柳叶飞对独孤鸿说道:“这位足利兄弟才是不简单的人物啊,就凭他的东瀛将军的身份居然能忍辱负重在这里等待时机的决心,确实不是我们能做到的。他日必定是位英雄人物。”

独孤鸿也说道:“东瀛将军可是除了天皇的第二号人物,足利兄如此千里迢迢不惧艰险,亲自来到华夏朝贡,在华夏受辱的情况下还在虚心学习中华武术,其志高远矢志不渝,这份耐心不是常人所有,你就是英雄啊,他日必定在东瀛青史留名。”

“哈哈,多谢两位的夸奖,虽然不是同道中人,可在下也是敬佩两位的英雄壮举的。”足利义满也回敬他们的夸奖。

三人正聊得很欢之时,柳叶眉和沈冰端来了饭菜酒水,大家这才想起了腹中空空的感觉。

大家都狼吞虎咽的吃了起来,为了庆祝虎口脱险,也都举杯相碰。只有沈冰吃了一碗饭就饱了,来到后堂歇息去了,一夜劳累呼呼的睡着了。柳叶眉拿来被褥把沈冰裹了起来,抱她到了自己的闺房睡觉,毕竟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小女孩,还受到了赵无极‘狮子吼’的攻击,一定是受了些内伤,经过昨夜的风雨急需歇息调理,沈冰知dào

羽少的包裹里就有白明月给的一些救急药丸,在去后堂歇息时就服了一颗,也不敢多用,因为连羽少也不清楚怎么使用,当时出发时匆匆忙忙,白明月也就没有详细告知。

沈冰又做起了噩梦,把她带回到惨遭灭门的当晚,血腥恐怖,喊叫声鬼哭狼嚎,幽暗的灯光下到处都是死体,血流成河,令人毛骨悚然,都尉府的侍卫拎着父母的人头,举刀向她看来,自己却呆住了更本迈不开双腿,任由他人宰割,喉咙也发不出声音。沈冰被恶梦惊醒了,吓出了一身的冷汗,衣裳已经湿透了,醒来后还在浑身发热,汗流不止,腹中有股滚烫的热气撞击着肠胃,绞痛不已,沈冰尽量忍住,不想别人帮忙,嘴里咬着被角,双手死命抓着床单,抵御腹中的痛楚。

很快腹中热气传遍了沈冰的心肝脾肺肾,传到了头上和四肢,全身上下汗如雨滴,如同浸泡在浴桶中一般,腹疼慢慢消失,热气也随着一身大汗挥发出去。沈冰觉着浑身充满了力量,立马精神抖擞起来,脸上也出现了一片红晕。

白明月调制的药丸本是防备羽少身受重伤是使用的,一颗即可保命,羽少一路上虽然惊险不断,可没收到什么伤害,羽少知dào

‘是药三分毒’的道理,就是厉海受伤那会也只是根据白明月配的药方自己调制的,这药丸一直没有使用过,也是以为是白明月专门为他调制的药物,羽少和沈冰一路疲于奔命,也没有仔细的看过白明月为羽少准bèi

的包裹,一时也没有注意到包裹里的那些小瓶子,这么长时间以来羽少连‘冷泥丸’也是偶尔服用,还以为其他瓶子放着的也是这药丸,直到他们来到柳庄,羽少闲着无聊想看看金刚经来着,就翻起了一直由沈冰保管的包袱,看到了几小瓶药物,就都打开了看看有没有在瓯江江心屿时被水浸泡,打开一看完好无缺,里面还有张小纸条,写着药丸的功效,白明月是个多么细致的姑娘,为羽少准bèi

了一切,倒是羽少自己粗心大意没有细究,羽少甜蜜的倒出几颗药丸放在身上,有跌打外伤用的,也有治疗内伤用的,还有一些是一般毒物的解药,颜色各异很好区分,放在怀里以防万一,如果早点发xiàn

厉海的内伤也不用自己那么麻烦,不过也是好事,不然也得不到那块价值连城的天然麝香了。羽少让沈冰把剩下的药丸重新包好,也跟她说了药物的疗效,沈冰也就明白了,在回到柳庄后自觉身体一直难受,耳朵一直嗡嗡的响,心跳也一直急跳着,呼吸也困难。

沈冰现在很是警觉,除了羽少不相信任何人,就是独孤鸿救了她,她也没有说起厉海的事情,一路的艰难险阻,让她成为惊弓之鸟,更何况包裹里就有独孤鸿的武功秘籍,虽然是抄录在金刚经上,可万一独孤鸿想要借阅呢?自己也不能这么小气吧,如果发xiàn

倒是会误会羽少和她的为人,说不定还会和她们反目成仇。回来柳庄到吃饭时间,都有人在一旁,沈冰也就一直没有打开包裹,直到自己早早吃好独自去歇息才拿出药丸服用。可沈冰没想到药丸的作用如此巨大,差点把自己热烫死,比之高度发烧还要难受,要不是浸泡了一夜洪水,身体冰凉虚弱,否则难以抵挡这疗伤药丸。羽少在鳌山屿暗中发射到休明和尚口中的药丸是压制毒药进入內府的药丸,而相救飞熊帮帮主熊本元的就是这药丸,熊本元当时五脏六腑俱损,眼看就要死于非命,多亏了羽少的药丸才捡回一条小命。熊本元内力高深,在身受重伤的情况下一颗就能保命,而沈冰却是个没有一点武功的弱小孩子,哪能经得起整颗药丸的功效,像她这样的小女孩,半颗都嫌多了。

沈冰大汗淋漓的一番折腾后,终于吐出一口猩红的鲜血,把满是汗水的被褥再染了一片红色的血迹,吐了一大口气血后终于通气顺畅,恢复了身体。(未完待续……)

第十二章 分水雄关(二)

柳叶眉见沈冰歇息了很长时间没有出来,就来到闺房看看她是否生病了,毕竟是小女孩,有坚强的意志却没有坚强的体格。柳叶眉到了闺房大吃一惊,床被上一片狼藉,坐立在床中间的沈冰一身汗水,口角还挂着血迹,似乎是受了极重的内伤。

沈冰看到柳叶眉惊讶的表情,马上说道:“叶眉姐,我没事,只是做了个恶梦,也许是昨晚被那高手吼伤了,现在吐出鲜血后,已无大碍。只是弄脏了你的房间。”

“房间弄脏有什么关系,我还是不放心,我去叫大哥来给你看看吧。”柳叶眉说完就想回头去叫大哥。

沈冰马上喊道:“叶眉姐,我这样子没法见人呀。”

柳叶眉回头了,急切的说道:“总是小命要紧呀。”还是快步的走到门口了。

沈冰也急了,马上从床上跳下,追到了门口拉住柳叶眉说道:“叶眉姐,我真的没事了,你带我去洗洗吧。”

柳叶眉把了一会沈冰的脉搏,似乎是正常的,摸摸沈冰的额头也没有发烧,只是脸颊的红晕还有些烫手,可看到沈冰明明是口吐鲜血呀,柳叶眉也不知dào

沈冰是怎么了,看她如此坚决要求,也只好先给她烧水洗身了。反正自己也需yào

沐浴一番,洗洗身上的风尘,就带着沈冰一同去了香水堂,是柳叶眉专门的沐浴更衣房间,整个房间香气弥漫,里面有只大木桶,容得下几人一起沐浴,木桶的四周挂着许多账幔,柳叶眉是个有洁癖的人,经常会在水中泡上几个时辰。可现在没了佣人,只能自己动手烧水了。

柳叶飞和独孤鸿都是一夜未睡,足利义满和他的浪人营也守候在柳庄一整夜。也都已经疲惫不堪了,酒足饭饱后柳叶飞安排了所有人歇息的房间,自己也就回房睡觉了。

柳叶眉放好了热水,让沈冰先下水,自己也大大方方的脱了个精光,回头看到沈冰倒是扭扭捏捏的还不肯拉下肚兜,柳叶飞忍不住的取笑沈冰说道:“你一个小姑娘有什么好害羞的,这里除了我两又没有别人。”说完就要去拉沈冰的肚兜。

沈冰马上压住肚兜,红着脸急忙的说道:“我自己来,你先洗吧。我身上都是汗迹,我先拿水冲冲。”

柳叶眉也不勉强,自己先入了木桶,露出上半身,雪白粉嫩的肌肤,浑圆的一对双峰。沈冰冲水的同时偷偷的瞄了几眼柳叶眉,看到她的肌肤胜雪傲人双峰有些嫉妒,恨不得自己马上长大,她见过俞嫣的玉体。可和柳叶眉这样的黄花闺女比起来又有些不如了。沈冰看到俞嫣的玉体时已经有些嫉妒,看到柳叶眉就更加的自惭形秽了。

沈冰红着脸迈入浴桶,欣赏了一番柳叶眉的躯体,在柳叶眉起身拿皂角时。更是曲线毕露,玲珑剔透的玉体凹凸有致,浑圆丰满的屁股高高的翘着,中间嵌陷着一枚粉红的桃花。娇艳欲滴,胳肢窝和羞处的毛也是光顺亮丽,可不像俞嫣那么杂乱无章。更不是自己光溜溜的一副平板身材,沈冰羡慕的低下了头。

柳叶眉泼了一下水道沈冰的头上,笑眯眯的说道:“在想什么呢,情绪很低落啊。”

“叶眉姐你真美,我自惭形秽着呢。”沈冰羡慕的说道。

“你再长个几岁,也会是个美人啊。”

“那时能有叶眉姐这样的身材就好了。”

柳叶眉听到沈冰称赞自己的美貌和身材也是很愉悦,更是骄傲的挺起胸前的双乳,抚摸了一下粉红的乳头,对沈冰说道:“你也会有的。”

“我可巴不得明天就有啊。”

“呵呵,看来你还真没事了,刚才的情形吓了我一跳,如果你在柳庄出事,可没法向羽少交代啊。”

“啊,我都忘了羽子哥了,不知dào

他现在怎么样了?”沈冰提起羽少心情紧张起来。

“吉人自有天相,羽少不会有事的,你不用担心,他这么机灵,救了我们。”柳叶眉安慰着沈冰,心中却想着:“羽少应该逃出来了吧,他可是没什么武功的人,逃出来后会不会被洪水卷走,但愿不会出事。”

两人提起羽少也就没心思欣赏玉体了,都在担心羽少的状况,默默的擦拭着自己的身体,没再说话了。

羽少背着大婶和黑纱女子浑身泥浆的来到了海边小渔村,大婶在昏迷中偶尔叫着黑纱女子“香儿,香儿”。他们身上的银两都已经滑入水中,现在身无分文想换件农家的衣服也不能,更别奢想洗个热水澡了。可也不能如疯子这般去往附近的城镇,如此一定被人围观,羽少倒是无所谓,大婶昏迷不醒也看不到,可黑纱女子那会受得了,这比死还难受,说不定会恼羞成怒出手伤人,羽少可不想这样的事情发生。羽少仔细的打量了一下黑纱女子,一直看到她的腰间,发xiàn

了宝一样有些兴奋,黑纱女子被羽少瞧得面红耳赤,还在一脸泥灰稍微挡了下,心中倒是有些甜蜜。问道羽少:“你在看什么呀。”声音温柔娇媚,绝不像是个女魔头。

“香儿姐,你的腰带能否送我,也好换点农家的衣服过来啊。”羽少笑着问道。

黑纱女子听到前半句还很高兴,可听了后半句就气不打一处来,可一想大家都身无分文,也只有这金丝腰带还值点钱,这腰带平时不外露,都被黑袍罩住了,可但凡美女都是爱美的,里面还是束了条腰带,也和金丝手套相配,可就是没人看见,也只好孤芳自赏了。听到羽少讨要腰带,当然是心里甜滋滋的,可是羽少却是拿去换些破衣服,心中也有些生气,可还是解下了腰带,递给羽少。并冷冷的问道:“你这么知dào

我的名字的。”

羽少笑笑说道:“你姑姑一直念着香儿,我猜她口中的香儿就是你了。”

“哼,算你机灵。”

“香儿,他日有缘相聚,在下必定送还你一条腰带。”

“好。你可不要食言,不然我会对你不客气的。”黑纱女子也笑了。

“如果有负香儿,香儿不要客气,任你打骂便是,就算要了在下的性命,我也没有怨言,反正我也不是你对手。”羽少又开始调戏起来。

黑纱女子更是害羞起来,低声的说道:“现在就你我,不要叫我香儿好不好。”

“不叫你香儿,难道还叫你臭儿?可你一点也不臭啊。还是那么香气四溢,昨晚我在你怀中,我都差点被你熏醉了。”羽少就是这副德行,看到美女不调侃一下,心里痒痒的。

黑纱女子横了羽少一眼,骂道:“狗嘴吐不出象牙,你爱怎么叫就怎么叫吧。”心中倒是喝了蜜糖一般甜蜜。

羽少放下大婶,拿着金丝腰带向小鱼村而去,跟黑纱女子说道:“香儿。那我去去就回,你在这里等我吧。”

“你自己当心点。”黑纱女子一下子柔情似水起来。

小渔村都是贫苦人家,羽少拿出腰带问一户农家换来了几套粗布衣衫,腰带的金丝货真价实。农家的主人当然愿意交换,可家中并无值钱的东西,也就是这些衣服了。羽少很是大方的给了农家金丝腰带,只取了三套粗布衣衫。还要了一木桶水和一把火折子,顺便在农家冲洗了一下,吃了点热乎的地瓜。换上了粗布衣衫就离开了。农家兴高采烈的捡到了宝一样,这腰带上的金丝够他买一条渔船了,当然是高兴的很,羽少临走时,农家还给他刚蒸熟的鱼干和一袋杂贝干粮,这农家还挺善解人意,知dào

羽少的朋友他们一定是饥肠辘辘的了。

羽少很快回到了小渔村村口,把一木桶水和食物递给黑纱女子,就转头去找些杂草柴禾去了。好在秋高气爽,南方的天气还热得很,黑纱女子见四周无人,就脱下了破洞百出的褴褛衣裳,用了半桶水草草的冲洗了一下,也换上了粗布衣衫,来到姑姑的旁边,仔细的帮她擦洗了一下身上的污泥,给她换上农家小衣,并给她号了一会脉,脉搏的跳动还正常,只是额头上还淤青的一块,迷迷糊糊的醒来几回,叫了几声她的名字就又昏迷过去。黑纱女子看到唯一的亲人一直昏迷不醒,手脚冰凉,面色惨白,浮肿也一时没有褪去,像个活死人一般,黑纱女子心中也是难受之极,得抓紧找个大夫看看。

羽少回来时,黑纱女子已经换好衣服,正嚼着鱼干,白皙光滑的鸭蛋脸上,粉嘟嘟的一层红晕,虽然一副村姑的打扮,可俏生生的小模样还是那么的明艳动人,粗布衣衫盖不住她的绝代芳华,倒是更加的楚楚动人,让男人产生爱怜。羽少也是怦然心动,她见过的美女也是不少了,殷小妹和白明月就是美人,柳叶眉和俞嫣是成熟的美女,也都妖妖娆娆的,可她们和这黑纱女子一比就黯然失色,美艳不可方物,这美貌只能用‘倾国倾城’来形容了。

羽少怕自己会胡思乱想起来,难免会走火入魔,只有硬转开脑袋,不去直视黑纱女子。他在大婶的身旁燃起了一堆篝火,好让大婶的身体有些热气,暖暖身子,以免染上风寒。

黑纱女子见到羽少忙前忙后的帮zhù

自己,心里着实感激,看到他突然一言不发的坐在火堆边,低着头摆弄着柴禾,和刚才去换取衣物的时候判若两人,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黑纱女子递过一块鱼干,送到羽少的嘴边,说道:“怎么有心事啊?我还是喜欢你刚才的一副浪子模样,也不会怎么闷。”

羽少接过鱼干啃了几口,说道:“我刚才在农家吃了点,不过美人送到嘴边的食物,可不能拒绝。”羽少可没敢看黑纱女子。

黑纱女子啐了他一口,嗤嗤的笑了,说道:“你怎么不看着我说话呀,是不是我这村姑的丑模样吓着你了。”

羽少回道:“是吓到我了,不过是你的美貌吓到我了,香儿你美若天仙,我不敢直视啊。”

“有那么夸张吗?我自己这么没觉着。”黑纱女子羞红了脸,不自觉的摸了摸自己的脸颊。

“你一直蒙着面纱,那有人能见着你的容貌啊,当然也就没有男人欣赏咯,还好有昨晚的风雨,在下才有幸见到你的真容,实乃三生有幸。”羽少一副登徒子的模样,满口的甜言蜜语。

黑纱女子倒是自艾自怜起来,缓缓的说道:“我身负血海深仇,自小就蒙着面纱见人,见过我容貌的人还真没有几个,大多都是女人,她们一直护着我,看着我,整天绷紧着脸,时刻提醒我不可忘却仇恨,我也一直醉心学武,还真没有仔细的看过自己。”

“也难怪姑娘你年纪轻轻的就身负绝世武功,还拥有黑寡妇使用的武器,还一直想要武林的两把神兵利器‘鬼影剑’和‘赤金钺’,如果我没猜错的话,南宫世家的独门暗器‘凤雪翎’就是你盗取的。”羽少开始一本正经的和黑纱姑娘说话了。

“我知dào

你会提起南宫世家,对此我无可奉告,没错,‘凤雪翎’就是我盗走的。我也知dào

你和南宫世家二公子的交情,也一直在暗中打探我的下落是不是。”黑纱姑娘也恢复了魔头本色,这羽少已经多次毁了她的好事,可也实在没有借口杀了一个自己喜欢的人。

“姑娘你如此苦大仇深,处处算计,难免辜负了一生美貌,将来就算大仇得报,也会痛苦一生啊。”羽少似乎是在劝解黑纱女子,可黑纱女子脸色突变,已经是冷若冰霜了。

“痛苦一生在所难免了,但是此仇不报更加痛苦,还会有很多人一起痛苦,我生来就是为仇恨活着的,其它的事情不值一提。”黑纱姑娘说起来一副伤心欲绝的样子。

羽少看到黑纱女子的脸突然变得苍白,一定是有着难言之隐的痛苦,也就不再问话了,这美貌女子在仇恨中陷得太深,也不知dào

什么血海深仇如此的刻骨铭心,听她的话中之意,还有不少的亲人朋友跟着一起痛苦。这时候的黑纱女子一点都不可爱,羽少甚至有些厌恶,如此美貌的表象下隐藏着一颗魔鬼的心,对比起沈冰的灭门之后还能有高贵的灵魂,处处表现的大方得体,绝没有失去千金小姐的身份,羽少觉得沈冰要比黑纱女子可爱的多,心胸也宽广的多,并没有因为天灾人祸而扭曲了心灵,不像黑纱女子几近变态。

羽少看到大婶的身体微微有些热度了,就跟黑纱女子说道:“姑娘,我们应该走了,大婶的伤势好像很严重,此去龙港镇不远,应该可以找到大夫。”羽少本来身上有些药丸,可也在昨晚的洪水中被丢失了,也只能去找个郎中看看了。

黑纱女子在仇恨中醒过来了,有些歉意的向羽少点点道:“谢你提醒。”

羽少好人做到底,继xù

背起大婶往前走,羽少可不会因为这两人是南宫翎的对头就撇清关系,羽少是个有风度的男子汉大丈夫,绝不会丢下她们自行离去,虽然两人是武功卓绝的高手,羽少他还是不想一个女子背着一个大婶行走在人群中,更是怕黑纱女子随时会恼羞成怒出手伤人,如果自己陪着她,她也不好意思在自己面前杀人,羽少为了无辜的人只能帮忙这变态的美人一把。

黑纱女子一到大路又蒙上了一块黑纱,是自己的破衣服上撕下来的。(未完待续……)

第十二章 分水雄关(三)

沈冰沐浴更衣后急着想找到羽少,看到独孤鸿还在歇息,就在他的房门外来回踱步,一副心神不宁的样子。柳叶眉却是累着了,把闺房重新布置后也呼呼大睡过去。偌大的一个柳庄只有沈冰一个人还清醒着,几天前还热闹非凡的柳庄,现在已是一片寂静,满园的花草树木都变成了焦木灰碳,秋日的阳光落得很快,微风吹起一片狼藉的池塘水面,还能见着一丝绿叶,乌鸦趁着黄昏也来到柳庄觅食,不时的叫起‘呱’‘哇’的凄凉之声,随处都是萧杀的气象,虽然还是白天,沈冰也觉着柳庄是如此的阴冷。

独孤鸿终于醒来,看到沈冰在外面急切的都厚着他,一副弱小的身躯几乎要被微风吹到,真是个可怜的小女孩。独孤鸿整好衣裳,来到了门外,有些歉意的对着沈冰说道:“冰冰姑娘,让你久等了。”

沈冰看到独孤鸿出来,脸上终于有些喜色,说道:“独孤大哥你醒来啦,我没事,我只是睡不着,在这里随便走走。”

独孤鸿看到沈冰年纪小倒是很懂事,虽然看出她急切的想离开柳庄,可也没有直接打搅他,说话也很得体,并没有催促独孤鸿走。独孤鸿莫名抚摸了一下沈冰的小脑袋,温柔的说道:“独孤大哥这就想柳庄主拜别,今晚就可以到平阳,我们的车马还寄存zài

酒楼里哦。”

“嗯,多谢独孤大哥的照顾,我去拿包裹。”沈冰的包裹还在柳叶眉的闺房里。

独孤鸿和沈冰各自到柳叶飞和柳叶眉房间去了。

沈冰在柳叶眉的闺房里看到柳叶眉睡得很熟,不好意思打搅她,就蹑手蹑脚的拿起包裹出了门口,轻轻的掩上了房门,回到了大院中。沈冰看到独孤鸿也已经在那里了,两人相视一笑。沈冰知dào

独孤鸿也不想打搅柳叶飞的歇息,这兄妹两为了南拳会盟的事宜已经精疲力倦了。独孤鸿回到房间写了张字条,大意是感谢柳庄主的招待,他和沈冰先行离去了。独孤鸿写的很简单,可没有那份心思去做一篇文章。

独孤鸿和沈冰徒步出了柳庄,不辞而别了。独孤鸿在大道上展开轻功,把沈冰扛在肩膀上,飞速的前进。

很快就到了平阳县城,来到了酒楼。白马‘绝尘’看到沈冰这个小主人也嘶鸣起来。

沈冰告sù

独孤鸿,羽少要她在分水关等候。独孤鸿立马答yīng

陪着她一起等到羽少出现为止,心中也是忐忑不安,不知dào

羽少有没有遇到危险,他们先羽少一步跃出鳌山堂的窗户,根本不清楚羽少有没有逃离现场,这些独孤鸿可不敢和沈冰说,羽少是她唯一的依靠,如果没了羽少,这小女孩就垮了。无论身心都会天崩地陷,没有了念头也就活不下去了。

沈冰没在羽少身旁就默默无语,不想喝人说话,一副多愁善感的样子。只有看到羽少才会活蹦乱跳起来,羽少对她来说就是太阳,就是雨露,是她最重yào

的人。比之父母还要重yào

了,能一路艰辛的支撑到现在,就是有了羽少的侠骨柔情。娇嫩的花骨朵没了阳光雨露,很快就会枯萎的。沈冰不敢去想羽少会不会出事,也不愿意去想,不想和独孤鸿说说话,就是怕他提起羽少出事的种种可能,所以一直默默无语的跟着独孤鸿,不过住店打尖沈冰倒是抢着安排抢着付钱,她的包裹里有不少的银票,也了解独孤鸿这样的人生活马虎的很,并不知dào

好酒好菜,沈冰出生大户人家,对生活品质要求很高。独孤鸿也乐得其享,吃的津津有味,睡得舒舒服服,从小到大奔波江湖,还真没有注意过自己的生活细节,贵为一派掌门,也就知dào

和弟兄们大碗喝酒大口吃肉,有福同享有难同当。

柳叶飞兄妹醒来时已经是晚饭时分,睡了一整天有些昏昏沉沉的,晚饭还是足利义满的妹妹做的,地道的东瀛料理。

柳叶飞到了独孤鸿房间发xiàn

了留下的字条,他和沈冰已经不辞而别了。

在柳庄的人愈来愈少。

柳叶飞也没什么胃口,酒倒是喝了不少。

足利义满酒过三巡也向柳叶飞提出辞行,说道:“承蒙柳庄主不弃,收留了我们大半年,在柳庄出事的时候也没能帮上什么忙,现在已是秋分时节,我们想家了,如果顺利还能赶上过年,柳庄主,在下没有什么值钱的物件相赠,就留下我的佩刀留个纪念吧。”足利义满说完解下腰间的武士刀,站了起来恭恭敬敬的弯下腰用双手递给柳叶飞。

柳叶飞也站起来,恭敬的接过武士刀,说道:“足利兄弟,你志存高远,留在柳庄委屈你了,我也感谢你为我保住了柳庄,青山不改绿水长流,他日再来柳庄,我毕当倒履相迎。”

“柳庄主,我们此时离去有些不义了,在你最难的时候没有在你身边,心中有些过意不去。”

“足利兄弟哪里话,你绝非池中之物,如果留你在此倒是我不义之举,你是人中龙凤,需yào

更广的天地。”

“好兄弟,我这辈子也不会忘记,在我走投无路的时候,是你柳庄主慷慨解囊,不但不把我们当成倭寇,还照顾了我们大半年,并在你柳庄学到了上乘的功夫。”

“区区小事何足挂齿。”

“就凭柳庄主的这份义薄云天,柳庄必定能东山再起,经过了昨晚的风雨历程,柳庄主必定会把柳庄白鹤拳屹立在江湖上,成为真zhèng

的名门大派。”

“那就多谢足利兄弟的金口了,我敬你一杯就当送行了。”柳叶飞举杯说道。

“好,柳庄主请。”足利义满也举杯相碰。

“预祝足利兄弟一路顺风,不过倒还有一事还须足利兄弟帮忙。”

“有什么事尽管说,我等一定赴汤蹈火以报柳庄主的恩情。”

“倒不是什么大事,我的授业恩师的师兄昨晚在鳌山屿死于非命尸骨无存,柳庄仅剩我兄妹两,需yào

处理很多事务,实在脱不开身。你应该在闽南出海吧,那里海面稍微平静,不像在瓯越出海风浪巨大。如果你去闽南还请上南少林一趟,相烦跟我的恩师说明一下昨晚的经lì

,师伯在鳌江不幸遇难了。”柳叶飞的南拳会盟连累了师伯心中也是有些难过,情绪更是低落。

两人一饮而尽,都伸出了双手和对方相握一起,良久才松开。足利义满没有恋恋不舍,转身就走。柳叶飞兄妹相送之大门外,解下昨晚的残剑相赠足利义满。说道:“此剑是我多年佩剑。可在昨晚一战已是残剑,足利兄不会介yì

吧。”

“哈哈,这残剑更有意义,看到他就会想起庄主的英雄壮举啊。”说完就骑上马匹和柳叶飞兄妹告辞而去了。

浪人营也都紧跟其后,撒开四蹄消失在黑夜中。

柳叶飞兄妹回头望着昏暗的柳庄悲从中来,几天前还是灯火通明的大庄园,一下子变得无比凄凉,偌大的地方只留下他们孤独的身影。柳叶飞感慨万千,心里头千头万绪。而柳叶眉饱含泪水,强忍着不留下来,不想让大哥再添烦乱。

柳叶飞和小妹商量着明日的事情,事务很多。死在柳庄的无辜的下人需yào

体恤,门人弟子的家属需yào

安抚,毁坏的房屋需yào

休整,连烧饭的伙计也得重新招募。因为柳叶眉的饭菜做得实在不怎么样,还是在沈冰的帮忙下才烧出几个菜来,柳叶飞更是不下火房的公子爷。还有他们都是爱清洁的人。这打扫的佣人必不可少,两人一下子被生活琐事给难倒了,好在柳庄不缺钱财,虽然被人劫了一回,粮仓是没了,可钱仓还在,柳叶飞也不可能把隐蔽的钱仓透露给外人,就连柳叶眉也不清楚,她只管要钱不管钱粮,也不管生意。

兄妹两商量了大半夜才各自回房,两人都无睡意,望着窗外的星空,回想着不多的前尘往事,更是对昨晚的午夜风雨心有余悸。

一夜无眠。

羽少背着大婶和黑纱女子一路狂奔,终于来到了龙港镇上,黑纱女子马上四处寻找药铺郎中,可一看到大白天蒙着黑纱的女子,那些寻常百姓都远远的避开了,如此女魔头一般的装束,镇上的人们唯恐躲之不及,急得黑纱女子脸色煞白,气鼓鼓的就要发飙了,可想起姑姑命在旦夕,还得有求人家,也就熬住了,心灰意冷的回到羽少的身边。

羽少倒是笑了,对着黑纱女子说道:“你如此诡异的装束,还不吓跑人家,那能寻得郎中啊,是不是连指路的人都没有呀。”

黑纱女子可怜兮兮的看着羽少,对他的嘲讽嗤之以鼻。羽少看到她水汪汪的眼睛无辜的望着他,顿时也心生爱怜,说道:“还是我去吧,你在这街角不要乱走,不然我找不到你们的。”

黑纱女子“嗯”了一声,如释重负,感激的看了一会羽少,就俯下身子照看着大婶了。

羽少见过询问,终于找到了一家药铺,掌柜的就是个郎中。羽少很快把黑纱女子和大婶带了过去。

乡下郎中倒是医术高明,在大婶的脑袋上按摩了几下,然后拿出几枚银针插入大婶脑袋的几个穴道,并在银针的尾上卷了点棉花,倒上几滴高度白酒,点火烧了起来。后又用针灸点到大婶的太阳穴上,拿来两根小竹筒吸在太阳穴上拔火罐,不一会儿竹筒中和大婶的太阳穴上都出现了淤血,大婶也终于睁开了眼睛,喊了一声‘香儿’。

黑纱女子见到大婶终于醒转,高兴的流下了眼泪,扑倒在大婶的怀里亲热起来。

大婶是救醒了,郎中也开出了调理的药方,抓好了草药。羽少又开始为难了,因为他们身无分文,这可如何是好呢。

羽少开始抓腮挠耳,他最担心的是黑纱女子会因为掌柜要不到钱和他们吵起来而出手伤人,这个呗仇恨扭曲了心灵的女子可不讲情面的,随时都会翻脸不认人,就算是大婶的救命恩人也会无情无义,这是羽少不想看到的。

羽少看的明白,黑纱女子就在小渔村那会儿,自己一提到南宫世家的事情,就板起脸来冷若冰霜,如果和她纠结于‘凤雪翎’,羽少也难保受她折磨一番,像她这样在仇恨中长大的人,绝不会讲究恩情的,而且年纪轻轻的,也不懂什么江湖规矩,把自己捆在一个狭窄的空间里,分不清人情世故,连自己的容貌美丑也不在意的人,那会关心和她不搭嘎的人。黑纱女子在一众人的调教下,武功卓绝,成为了他们报仇的工具了,其心理年龄如同三岁小孩,意气用事骄傲任性,只听身边人的教诲,生活在自己的世界里,深怕外人扰乱了她的生活。倒是像羽少这样喜欢调侃的人,黑纱女子一时也发作不起牛脾气来,如果遇到柳叶飞独孤鸿这样的人,说不到两句话就会大打出手。

可为什么黑纱女子却是个绝色美人,这么就配了这么一个病态的内心,辜负了上天的赐予啊,看来上天还是公平的,女人太过于美貌就给她安了颗丑陋的心脏。羽少一时没能想到解决的办法,反倒胡思乱想起黑纱女子美貌背后的心理了。羽少觉着自己也许有些变态,对别人的内心所想充满了好奇,对别人的想法经常胡乱猜测。羽少自己也不明白为什么会进入冥思苦想之中无法自拔,难不成自己的内力继xù

积累后更加的难以控zhì

吗,不但会对男女苟且之事想入非非,现在还会进入任何人的内心幻想世界了?羽少不敢多想了。

黑纱女子看到羽少呆呆的想的出神,就碰了碰他的手臂,却不曾想羽少一直在幻想着自己是怎么样的一个女魔头,内心是如何的阴暗扭曲,如果知dào

羽少所想,那黑纱女子还真会暴起伤人了。

黑纱女子看到大婶恢复了些元气,可以走动如常了,就委婉的告sù

掌柜的,身上没有带着银两,是否可以赊账一回,几日之内必定加倍送到。

“医者父母心,谁还没有个天灾人祸,我信得过你们,药也带走吧。”掌柜的倒是很慷慨。(未完待续……)

第十二章 分水雄关(四)

羽少见到药铺掌柜的为人,心里也是一愣,没有他臆想下的事情发生,药铺掌柜也没有因为黑纱女子的奇特装束而害pà

,他也许是见人很多,总会碰到些奇诡的人,可能是相貌其丑无比,也可能是得了流感之类的病症,这类人蒙着面纱也不用奇怪,可不像寻常百姓难得见到诡异奇特的人,才会远远避开。

药铺掌柜一定是认为黑纱女子受了什么伤病才蒙上面纱的,因为大婶的脸部就是淤青一块,相貌走形了,既然同来药铺,黑纱女子年纪轻轻的咳不愿意被人看到丑陋的一面,用面纱来罩住自己的脸,用心稀疏平常的很,药铺掌柜更本不会大惊小怪。倒是羽少想得太多了。羽少也后悔把黑纱女子想得如此阴毒,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羽少惭愧的红起了脸颊。

黑纱女子看到羽少通红的面孔甚是奇怪,走到他的身旁伸出芊芊玉手摸到了羽少的额头上,看看是否得了什么毛病。羽少见黑纱女子如此关切自己,更是羞得无地自容,结结巴巴的说道:“香儿姐,我,我,没事。”

“嗯,是没什么问题,可你刚才在想什么呀,还想的脸红了呢?”

“我在想你呀,所以就脸红了。”羽少为了掩饰自己的尴尬,就开起了玩笑。

“去,一定是想那位白姑娘了吧,或者是那个殷姑娘。”黑纱女子在南宫世家遭遇过羽少和白明月,也在酒楼看到过她和殷小妹,也看出两个姑娘很爱慕羽少。

“本来是也想着的,可自从见过你的真面目后,我就没有想她们了,之想到了你。”羽少只有调戏调戏黑丝女子,才让自己的臆想停下来。

“那有多想啊?”黑纱女子居然也接着羽少的话调侃起来。

羽少看到了黑纱女子活泼的一面,更是觉着自己的猜想有些荒唐。看来还是自己比较嫩,黑纱女子的年纪长了羽少几岁和柳叶眉差不多,见过是世面一定是不羽少多得多,也绝不是羽少想象的那样阴狠狡诈,相反更多的是耐心,绝不会盲目的为了仇恨而放qì

了生命中该有的快乐。黑纱女子虽然提到血海深仇会马上变脸,可绝不会冲动到立马出手伤人的地步,她的内心也不是羽少能猜得到的,她的鸿鹄之志岂是燕雀所知。

羽少听到黑纱女子调侃自己倒是一下子没了话语,又开始红着脸结结巴巴的了。说道:“香儿姐,其实我是想让你摘下面纱,你这样子太诡异了。”

“我就知dào

你没想着我,你还不明白女人的心思,有时候罩着面纱做事,反而会少去很多麻烦。”

“哦,是吗,看来香儿姐也是需yào

做很多事的人。”

“你一个年纪轻轻的锦衣公子岂能明白像我这样的人的心思,也不会了解从天堂到地狱的人间悲剧所带来的痛苦。”

“香儿姐说得在理。我也确实想象不出人们所说的撕心裂肺的痛苦,几个月前我连什么是江湖中人都不知dào

。”

“呵呵,江湖?很多人身在其中,到死也不明白什么是江湖。”

“那到底什么是江湖呢?”

“这我也不知dào

。你慢慢体会吧。现在我们得走了,天色已近黄昏,得需yào

找间客栈歇息了。”黑纱女子说完,拉起闭目养神中的大婶准bèi

离开药铺。

大婶这会是真的睡熟了。不是昏迷不醒的样子,经过连日劳累,和昨晚的午夜风雨。在郎中调理清醒后又开始睡着了,还打起了鼾,羽少和香儿的对话一句也没有听到。大婶还真会享shòu

,怎么也叫不醒,这那是身负血海深仇的人,也许是仇恨太多了,拼命的去想着报仇也太累了,索性就不去想了。

羽少继xù

发扬风度,背起大婶去找歇息之地去了。

他们出来药铺不久羽少就问道:“香儿姐,我们身无分文,可没钱住客栈啊。”

“现在是没有,可一到平阳就有了。”

“什么,我们还要赶到平阳去?”

“你不愿意?”

“当然乐意,和香儿姐并肩同行死而无憾啊。”

“路上吃的干粮还有,我也问过药铺掌柜的了,此去平阳县城不是很远。”

“我这么没听到啊。”

“你刚才实在是无礼至极,呆呆的在胡思乱想着老半天,大街上的人都回头看着你,我都没好意思叫你,你也根本没在听我和掌柜的对话啊。”

“啊,是吗?那真是失礼的很啊,也难得掌柜通情达理,还让我们赊账来着。”

“所以我要到平阳取些银两。”

“你在平阳有熟人?看不出来你一个蒙面女子,还交游广阔。”

“呵呵,熟人是没有,可还是有人愿意送我银两的。”

“哦,还有这样的人,我倒要见识一下了。”

“现在不能告sù

你,到时候你会见到的。我们尽快赶路吧。”

羽少有些摸不着头脑,见黑纱女子不再说话,也就没有搭腔了,展开轻功飞驰而去,有意在黑纱女子的面前卖弄一番,可黑纱女子轻描淡写随时追上羽少,和羽少并肩而走。

羽少毕竟是两个人负重,很快就大汗淋漓了,背上的大婶在颠簸中醒来了,经过一番熟睡也恢复了元气,看到羽少背着自己已经汗流浃背了,有些于心不忍,拍着羽少的头皮说道:“小伙子,放我下来吧。”

羽少放下了大婶,来到路边的石头上歇息了,天色不错,微风徐徐,晚上的天空满天星斗,明天还会是个艳阳天。

黑纱女子扶着大婶也坐了下来,道路两旁有很多落叶枯枝,黑纱女子点燃了一堆篝火,烤起了农家换来的鱼干,大婶已经很久没有进食了,需yào

热乎的食物垫垫肠胃,贝类的小海鲜是大寒之物,不适宜饿肚子的大婶。

大婶在火光下才看清羽少的容貌。穿着粗布衣衫一下子还没有认出来,大婶甚是惊奇,这么会是羽少背着她行走。大婶对羽少说道:“怎么是你啊。”

羽少笑着回道:“能再次见到前辈就是缘分,在宜兴时我小妹冒犯了你,还没有好好的向你赔罪。”

大婶也笑着说道:“公子还真是侠义情怀,昨晚也就你机灵,救了我们,老身倒是要谢你才对。”

“前辈言重了,是你们自己仗着武功卓绝反应灵敏才跟着在下跳出窗外的,那有相救之恩。”

“羽少你也不要谦虚了。我和姑姑能在滩涂捡回一条命,还不是你出手相救的吗。”黑纱女子说完就对着大婶说起了白天的事情。

大婶听完黑纱女子的诉说,对着羽少感激的说道:“你救了我到没什么,救了香儿,那真是恩重如山啊,他日公子如有难处,我必定粉身碎骨以报公子的救命之恩。”

“看到你们昏厥在滩涂地,气息尚存,总不能见死不救吧。如果我不出手相助,我岂不禽兽不如。”

大婶更是对羽少大加赞赏,说道:“公子还真是宅心仁厚,明知dào

我们和南宫世家有过节。又是硬抢柳庄的‘赤金钺’,南宫二公子和柳庄都是你的朋友,你也没有把我们当成仇敌,还几次相救。这份仁心叫老身好生佩服。”

“那是另一码事情,拼的是本事,我也当然会帮zhù

朋友两肋插刀。但行事应该光明正大,看到你们昏厥在地,为了朋友的情谊对你们不闻不问,甚至补上一刀,岂是我王子羽的为人,更何况我们也算是熟人,也没有深仇大恨,就算是我的仇人,在这情况下我也会出手相救的,要报仇也得公平,可不是在对手危难之际出手。”羽少说的慷慨激昂。

“你年纪轻轻的能说出这样一番话实属难得,看你一表人才,风度翩翩,加上临机决断的机智,他日必定会有一番成就。”大婶对羽少还是颇有好感。

黑纱女子听的大婶如此夸奖羽少,心中生出无限柔情,痴痴的看着羽少。

羽少却回道说:“前辈谬奖了,在下实是一浪子,也没什么追求,喜欢浪迹天涯,那会有什么出息啊。”

大婶也看到了黑纱女子痴痴的望着羽少,看来是喜欢上他了,可香儿还有很多事情等着她去做,现在绝不是想情爱的时候,大婶大声的咳嗽了几声,把黑纱女子的视线拉了回来,黑纱女子明白姑姑是提醒自己不要被男人给迷惑了,忘记了自己的身份,忘记了大家的期待,忘记了血海深仇。黑纱姑娘红着脸低下了头,拨弄着篝火。

大婶夸完羽少,又对着羽少说道:“公子虽然侠义情怀,却一生都会命犯桃花啊。”

“哦,是吗,前辈还会看相。”

“男生女相本是富贵之命,可公子过于随性,眉目间处处风流,桃花劫在劫难逃,我劝公子还是在家为好,免得到处留情,情债难还啊。”

“哈哈哈,那我岂不是天煞孤星,既然是命中注定,在下也就不去强求了,随性而为随遇而安吧。”

大婶摇摇头,说道:“公子家境优越,一定满腹诗书,加上你的深厚内力,本可出将入相,为什么非要浪迹天涯呀,这会是令多少女子伤心欲绝,你也必将孤独终老。”

“前辈是怕在下迷惑了香儿姐的心智才这么说的吗,我还没有那么大魅力吧,哈哈哈。”

“也有这层意思。”大婶说话倒是毫不客气的。

黑纱女子连忙红着脸说道:“姑姑,怎么会呢,大仇未报之前,我不会去考lǜ

终身大事的,你放心,我说道做到。”

“我还真是放心不下,所有人都指望你完成夙愿。”大婶对着黑纱女子说道。

“羽少为人我自然喜欢,但也只是喜欢,我也是难得碰上一位颇有好感的人而已。”黑纱女子说道。

“那就好,他日功成名就,什么样的男人都会有,也不必急于一时。”

羽少听到两个女人如此肆无忌惮的谈论男人,心中也是有些酸楚,倒是他们好像要把男人作为可控zhì

的工具,说什么功成名就,羽少觉着黑纱女子和大婶绝不是女盗贼那么简单,还有着更大的阴谋,羽少知dào

问了也是白问,索性就闭上了嘴巴,开始闭目养神了。

大婶的体力一恢复,赶路就快了,三位轻功高手很快来到平阳县城。

黑纱女子并没有去找什么熟人借银两,也不可能有熟人,而是来到了县衙,直奔知县住所而去。知县的住所还亮着灯,真津津有味的吃喝着,旁边陪着几位花枝招展的姑娘,后面还站着两位丫鬟,一个给他倒酒,一个给他捶背,知县喝酒的功夫中,抽空摸捏着旁边的姑娘,不时的发出一阵浪笑,一看就知dào

知县就是个好色之徒。三人仗着无dí

轻功跃上房顶,掀开几片瓦当,看着知县的表演,羽少和黑纱女子也是心中起伏,热血澎湃。羽少也才知dào

,黑纱女子是要向知县索要银两来了,女飞贼也名不虚传,身手很是熟练,眼光很准,暗中也能辨认出知县所在的居所,平阳毕竟是是个要塞之地,南来北往的商贾都需经过此地歇息,自古就是个富庶之地,县衙更是富得流油,能来平阳做一方父母官,那是烧了高香祖宗保佑了,一看下面这位肥头大耳的好色知县,一定是刮了不少油水。羽少见到为富不仁的官吏,自然也是没有什么好感,巴不得黑纱女子治治这知县,给他放点血也好。

黑纱女子把黑纱摘下,带到了羽少的脸上,羽少不知dào

所以然,只觉着一双温柔手拂过他的脸颊,心中一阵愉悦,黑纱女子对着他和大婶轻声说自己一个人下去就行,让他们在县衙外面等候一会,马上就有住店打尖的银两。大婶和羽少对望了一眼,在月光下会心一笑,黑纱女子已经一个翻身落下,来到知县住所的门外,轻轻的敲起了大门。大婶不放心黑纱女子,羽少有心看看黑纱女子是如何整治这知县的,他们没有马上离开,都盯着下面观看。(未完待续……)

第十二章 分水雄关(五)

知县听到敲门声有些纳闷,深更半夜是谁来如此不知趣破坏了他的雅兴,心中有些生气,命丫鬟前去开门。

门一打开,一位俏生生的绝色美人出现在门口,虽然穿着粗布衣衫,可怎么也挡不住天生丽质的容貌和亭亭玉立的身姿,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无辜的看着知县大人,似乎有天大的委屈要让知县老爷为她做主。知县这才想起白天老鸨说要弄个黄花闺女来孝敬自己,看来老鸨此话不虚,本以为送来几个美貌少女就完了,没想到老鸨还真有心哪,以后等好好关照他的青楼安全。

知县呆呆的看傻了眼,嘴角都快流出口水来了,难道是传说中的狐仙到来?化作贫苦少女来找他。知县见到如此绝色美女,不再搭理其她姑娘,三步并作两步急忙来到门口,拉起黑纱女子的玉手,并在她的掌心抚摸着,眼睛放着亮光,笑眯眯的说道:“姑娘似乎有天大的委屈,半夜来找我做主啊,来来来,快请进,外面风凉。”知县一看到美女就两眼发直,连黑纱女子是怎么进来的都忘了问。

“我全家在昨晚的大雨中被毁,家中除了我都被大水给冲走了,我孤苦伶仃的就想向知县老爷借点银两。”黑纱女子一说完就就反手一招,扣住了知县的脉门。

知县被冷不丁的一下,手臂一阵酸麻,知dào

自己招惹的是位江湖女飞贼。知县倒也是机灵,马上说道:“姑娘坎坷,我马上让人送来银两,以解姑娘的燃眉之急。”

“我要的可不是小数目哦。”

“多少尽管开口,本老爷无所不从。”

“那你夫人知dào

了怎么办?”

“她明天才能回来,并不在住所中。”

“知县老爷大方,怎么会为我开门,难道还会有人到来?”

“这都是那老鸨干的缺德事。说要送来个良家少女孝敬我。”

黑纱女子听到如此,就狠狠的点了知县的腰椎棘突旁处肾俞穴

经属足太阳膀胱经。击中后,冲击肾脏,伤气机,易截瘫。并附在知县的耳边小声的说道:“快去取来银两,多少你自己看,如果我满yì

兴许就解开你这要命穴道,不然以后就做太监吧。”

“银两好说。”知县说完已经是小便失禁,还好坐在椅子上,没有在一堆姑娘面前出丑。马上吩咐丫鬟去到內府去取银票。

黑纱女子牵着知县的手臂来到酒桌前。陪着他缓缓的坐下,然后在知县的腰间一点,知县就无法动荡了,呆呆的看着黑纱女子毫不客气的吃喝起来。那些花枝招展的姑娘本是青楼的粉头嫩雏,是老鸨孝敬知县老爷专门派人送来的,知县的正牌夫人回了娘家,知县就想无法无天的享shòu

一回,让老鸨送来漂亮几个小姑娘,想着几度春风。更以为黑纱女子也是老鸨安排来的未开苞的黄花大闺女,心中正暗自兴奋的时候,却被扣住了脉门,没想到来的是个打家劫舍的女飞贼。还偏偏是个绝代佳人,知县的身子不能动,眼睛可一直盯着黑纱女子,能在这么一个夜晚见到一位倾国倾城的美女。也算有眼福,至于钱财不再话下。

几个花枝招展的青楼女子看到了黑纱女子的容貌也是自惭形秽,也以为是老鸨安排的贫苦女子送到知县府上来的。让他享用,她们倒是来作陪的,怕一个良家少女第一次害pà

,所以几个经验丰富的青楼女子都热情的为黑纱女子敬酒压惊,好罐她个一醉方休,也省的知县大人需yào

花费一番手脚才能制服黄花闺女,毕竟都是过来人,知dào

第一次的痛楚麻烦。

黑纱女子倒是来者不拒,酒量惊人,满桌的美昧佳肴都品尝了一下,那些青楼少女以为黑纱女子已经饿极,看来是个老鸨刚收的少女,都嗤嗤的笑了起来。黑纱女子酒足饭饱后,丫鬟就捧出了一盒银两来,黑纱女子看也不看一眼就全收下了,突然一个飞身,拿起手中筷子飞快的打灭了火烛,接着一圈飘移点住了所有人的穴道,把她们和知县都定住在住所里,让明天回来的知县正派夫人好好欣赏一下知县大人的春梦了无痕。不过临走前还是解开了知县的肾俞穴,如果知县死于非命或者截瘫可是要惊动了温州卫,或许朝廷也会派人调查此事,黑纱女子可不想和朝廷打交道。不过她们的穴道也要等明天才能自己解开,到时候他的正牌夫人回来,倒是会有一场好戏。

黑纱女子打了个暗哨,她知dào

羽少和大婶还在屋顶上,一直在看她戏耍知县。

羽少和大婶一起跃下,和黑纱女子出了衙门。正想迈开大步离去时,看到了老妇带着个哭哭滴滴的少女正往衙门赶,还一路上打骂着少女。他们估计就是知县说的青楼老鸨和那位无辜的少女了。

黑纱女子倒是嫉恶如仇,也不知dào

为什么对青楼之事异常愤慨,一个飞身就来到了老鸨的身边,直接点了她的哑穴,并使劲在她脸上刮了两刮子,老鸨那经得起黑丝女子的两刮子,一下两边脸就肿的像馒头一样,连喊都喊不出声,眼泪直刷刷下来了。黑纱女子似乎还不解恨,似要取她性命,大婶拦住了她,说道:“不要误了大事。”黑纱女子停顿了一下这才住手。来到跟着老鸨的少女身边,拿出一叠银票,足有上千两,跟她说道:“这钱给你,以后就不会受穷了。”

小姑娘跪倒在地磕了几个头说道:“多谢姐姐的救命钱,我爹有救了。”

黑纱女子好像感同身受,也是双眼含泪,说道:“回去后换个地方好好过日子吧。”

小姑娘千恩万谢的走了。

羽少看到了这一切,更是惭愧,绝没想到出手狠毒阴险狡诈的黑纱女子会有如此良善的一面,更是对自己的胡乱猜测后悔不已,也更加看不懂黑纱女子的内心世界,就凭今晚的事情,羽少觉着黑纱女子本性善良,绝不会是人人痛恨的武林女飞贼。看她痛恨官府。可也没有杀人行凶,看她痛恨青楼,也没有赶尽杀绝,倒是对即将身入淫窟的少女生出万分爱怜,说话甜蜜温柔,出手豪爽大方,实在是一位巾帼枭雄啊。黑纱女子的娇美面容又开始在羽少的脑海浮现,比之白天见到的更加绝美,想再次看看她的容颜,可就是夜太黑。

黑纱女子看到羽少也像被点了穴道一般。傻傻的站在那儿不动了。黑纱女子捏了一下羽少的臂膀,说道:“你现在是不是在想,这个女魔头,女飞贼,这么还会有一副济世救人的心肠啊。”

羽少被看穿了心事,嘿嘿嘿的笑了起来。可也没问为什么,问也是白问,羽少知dào

黑纱女子不会回答他的。

“如果我们还有缘相见,我再告sù

你我的一些事情。现在我和姑姑要走了。呐,给你银票,你就在平阳歇息吧。”黑纱女子说道。

“这就要分别了,夜深人静了。你们不歇息吗?”

“我答yīng

了药铺掌柜会去付账的,我们这就回龙港,天亮应该就会赶到,回到北方也不再经过平阳之地了。咱们就此告别吧。”

“香儿姐还真是一诺千金啊,我也陪你们一起去吧。”

“不用了,我们又我们的事情。你也有你的事情,不是还有位小姑娘需yào

你照顾的吗。”大婶出手拦住了羽少。

羽少明白她们是不想自己知dào

所要去的地方。羽少也不勉强了,拱手说道:“那就后会有期,两位保重了。”

“你也保重。我们还会相见的。”黑纱女子说完就展开轻功飞奔而去了。

大婶也紧跟着而去。

羽少拿着一踏银票,在大路上站了好一会儿,一直思索着这位黑纱女子到底有什么惊天动地的大事在做,要报仇雪恨也用不着那么多的神兵利器呀。

羽少也想不出个所以然,就来到平阳县城的大街上找家客栈住下了。

羽少第二天醒来时已经是中午时分,拿出怀中的银两付账时才发xiàn

黑纱女子给他的一踏银票全是一千两一张的,足足有几万两,羽少笑了,想不到知县还真是大方,给黑纱女子敲出了那么大一笔积蓄,还不被他的正牌夫人一番唠叨,看到知县大人还押着几个青楼妓女,或许现在已经看到,必定是恼羞成怒,跟知县大人闹个没完,知县大人估计还没有自动解穴,这可是要被他夫人挠成了花脸猫了。羽少想着好玩的趣事,情不自禁的偷偷发笑,摇摇头暗中想着黑纱女子的古灵精怪。

羽少让客栈的小二去兑取了银两,让他帮忙买了匹马和一身新衣裳,自己就在客栈要了点酒菜吃了起来。

羽少真吃的起劲,看到客栈门外的大街过去一队人马,看装束不像汉人,配着的刀刃也不见是汉人使用的兵器,最后过去一位着和服的少女,羽少才想到应该是足利义满他们。羽少不假思索的来到客栈门口,大声的喊道:“足利兄弟,啊丽呀多。”

和服少女听到东瀛话,回头一看原来是羽少,就对着前面大声的喊着她的哥哥,叽里咕噜的一通鸟语。足利义满拉住了马缰,调转马头回来了,一看到羽少马上下马拱手问好:“公子原来安然无恙啊,我们都在担心你的生死。”

“运气不错,没有被龙王留住在水晶宫。”羽少也拱手还礼道。

“哈哈哈,看来我们缘分未尽,再次见面了。”

“是啊,在下也是荣幸能再次见到足利兄,不知你来平阳有何贵干?”

“哦,我们辞别了柳庄主,想回到故土去了。”

“看来你也想家了,叶落归根,故土总是最好的。”

“也是,出来已经大半年了,也得回家看看了。”

“可足利兄为什么不在温州出海,要跑到平阳来啊。”

“大海中风云莫测,温州海域凶险,海疆辽阔,没有什么岛屿补给很难回到东瀛,从闽南出海比较保险。还有柳庄主嘱托在下顺道的南少林走一趟,此事你也知dào

,南少林派出的弟子在鳌江尸骨无存了。”

“大海在下没有经lì

过,不知dào

还有这么讲究。相问足利兄一事,那独孤掌门如何了?”

“独孤掌门带着位小姑娘昨天早早离开了柳庄,不辞而别了。”

羽少听到沈冰没事,心里也就踏实了,更何况有独孤鸿照顾,也不用担心她的安危,他们一定是去了分水关等他了。羽少知dào

独孤鸿的为人,绝不会丢下沈冰不管自行离去的。

羽少说道:“在下也是去闽南,足利兄如果不介yì

,一同前往如何啊。”

“那可求之不得啊,公子满腹诗书,正好请教你一些中原文化。”

“那就有劳你照顾了,我结了账就与你同去。”

“相互照应么。”

羽少看到小二已经回来,递给他一包衣服和一匹高头大马,羽少拿出一锭银子给小二作为酬劳,小二兴高采烈的去忙活了。

羽少拿着衣裳对足利义满说道:“还得足利兄等候片刻,我换下衣裳就来。”

“哈哈,看到公子如此打扮,刚才还真没认出你来,昨天一定是遇到了难事吧。”

“哈哈哈,昨天在烂泥地滚了半天,好不容易才弄到这身衣服,也确实遇到了有趣的事情,等会慢慢跟你叙说。”羽少说完就回到客栈去了。

羽少换好了衣服又是一位丰神俊秀的少年公子了,来到门口一站,足利义满的妹妹足利春子情不自禁的说道:“哭你一起哇,哦尼桑,卡哇伊。”

羽少已经知dào

是么意思,红着脸跃上了马匹。

浪人营的人又开始取笑足利春子心旌荡漾了,嘻嘻哈哈的打闹起来。

羽少和足利义满并排走到了前头,大家都不赶时间,走马观花的慢慢前进。羽少也和足利义满说起了他离开鳌山屿后的经lì

,听的足利义满目瞪口呆,甚是向往赵无极这样的人物。(未完待续……)

第十二章 分水雄关(六)

分水关地处闽、浙交界,建于五代“开闽王”王审知时,为确保闽地安全,以御吴越。《方舆纪要》载:“叠石、分水二关,俱闽王时筑,以备吴越。”,分水关形势险要,号称“闽东北门户”。在群雄割剧时代,分水关为兵家必争之地。宋末永嘉陈自中扶秀王兴择入闽,殉节于此。

羽少和足利义满来到了贯岭脚下,分水关山势陡峭,道路崎岖,骑马颇有不便,大家只好牵马徒步前行,足利春子是个活泼大方的姑娘,一路上和众人笑笑闹闹倒也有趣,还不时的来到羽少身边,反复的打量着羽少,还叽里呱啦的说些东瀛话,拿出随身携带的紫菜饭团递给羽少,羽少也不要意思拒绝,满口的咀嚼起来,没想到普通的饭团经过足利春子的一双巧手味道好极,米饭里面卷了不少的海鲜刺身和自己做的料理酱料,这是羽少吃过最好的冷饭团了,竖起大拇指夸奖足利春子的好手艺。羽少不会讲东瀛话,只能用手势比划了,足利义满给羽少说起了这是东瀛食物的特色,妹妹的手艺没话说,大家都爱吃她做的料理。

足利春子见羽少喜欢她的寿司卷,也很开心,一路上都说着料理的事情,足利义满只好重复着用汉语再说一遍,好让羽少了解一些东瀛的风土人情。

东瀛料理在烹调中绝对是一丝不苟的美食。而一位好的料理师必须成为食用者与大自然之间的桥梁,在料理师用心细致的烹调下,让客人尝到最地道的天然美味。东瀛料理烹调的特色着重自然的原味是不容置疑的,是东瀛料理首要的精神。其烹调方式,十分细腻精致,从数小时慢火熬制的高汤、调味与烹调手法,均以保留食物的原味为前提。

东瀛料理的美味秘诀,基本上是以糖、醋、味精、酱油、柴鱼、昆布等为主要的调味料。除了品尝香味以外,味觉,触觉、视觉、嗅觉等亦不容忽视。

除了以上烹调色以外,吃也有学问,一定要‘热的料理趁热吃’、‘冰的料理趁冰吃’如此便能够在口感、时间与料理食材上才能相互辉映,达到百分之百的绝妙口感。

东瀛料理是用眼睛品尝的料理,更准确应该是用五感来品尝的料理。即:眼-视觉的品尝;鼻-嗅觉的品尝;耳-听觉的品尝;触-触觉的品尝;自然还有舌-味觉的品尝。然后说到能尝到什么味道,首先是五味。五味可能同华夏相同,甜酸苦辣咸。并且料理还需具备五色,黑白赤黄青。五色齐全之后。还需考lǜ

营养均衡。东瀛料理由五种基本的调理法构成即:切、煮、烤、蒸、炸。和华夏相比,东瀛料理的烹饪法比较单纯。东瀛料理是把季节感浓郁的素材以五味、五色、五法为基础,用五感来品尝的料理。

东瀛的料理名吃也很多,饮食中比较有特色的为寿司、刺身、清酒、便当、纳豆、天妇罗、章鱼烧、竹轮、荞麦面、寿喜烧、牛丼、拉面、生鱼片等。

足利春子说的滔滔不绝,恨不得把自己知dào

的东瀛美食全告sù

羽少,足利义满也是说的口干舌燥,用汉话描述的绘声绘色,羽少听的却是云里雾里,从来没见识过这等食物。想必一定是美味佳肴,也难得一个将军幕府的小姐能做得一手好饭,羽少更是夸奖足利春子的贤慧淑德,毫无贵族小姐的架子。

足利义满笑着说道:“那也是在你羽少面前。平时我妹妹可是个刁蛮公主,连我这个哥哥都奈何她不得。”

“哈哈,那是足利兄把妹妹当成了掌上明珠,自然娇惯着这么可爱的妹妹。”羽少虽然这样说道。也知dào

足利春子对他颇有好感,说不定也是心生情意。

足利春子和足利义满有开始叽里呱啦的说着东瀛话,后面的浪人跟着起哄。足利春子秀脸红透,看这情形羽少明白一定是足利春子对他哥哥表白自己喜欢上了羽少。

足利义满倒是很懂华夏礼仪,虽然也知dào

妹妹一眼就看上了羽少,羽少却没有如此情意,他们不是一路人,而且天各一方,这绝不可能有结果。好在能同时听懂汉语和东瀛话的人只有足利义满,他委婉的告sù

自己的妹妹,羽少已经有了心上人了,而且已经纳过文定之礼,羽少来自京城之地,中原人士大都早婚,讲究的是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的顺序。

足利春子似乎不肯相信,将信将疑的看着大哥,可大哥毕竟是将军的身份,他的话高过了一切,连天皇的命令也可以不服从,足利春子看出了大哥有些为难,羽少也不可能来到东瀛,自己的身份也是大哥不允许的前提,将来大哥要将需yào

自己来帮忙做出一番惊天伟业来。足利春子是个聪慧的女子,绝不会是大哥宏图大志路上的绊脚石,虽然对羽少情意绵绵,也只能把这份心放在了心底。

黄昏时分羽少和足利义满他们已经快倒了山顶的关隘,分水关的城墙烽火台就在前面了,夕阳下的分水雄关分外雄壮,两边青山绵绵,树木参天,前人吴越之兵要想进入闽粤唯有此道,一夫当关万夫莫开,不愧为江南第一关隘。

大家都准bèi

前往关隘下歇息之时,前面传来了刀剑之声,似乎有人在此打架。分水关四周杳无人烟,崎岖的道理一旁就是万丈深渊,山顶风大,狂风在树林中呼啸而过,惊起阵阵鸟儿,如此险境倒是绿林好汉劫道杀人的好去处,白天人多,大都结伴同行,黄昏时分的分水关找不出一个人影,难道真遇到了强盗不成。

羽少和足利义满马上抖擞精神,大家也都亮出了兵刃,所有人的表情都开始严肃起来,倒不是怕强盗,而是怕强盗布下的机关陷阱。

羽少更是担心沈冰和独孤鸿他们,独孤鸿武功虽然一流,可心眼不多,很容易被那些无赖地头蛇暗算。如果他被困住,沈冰一定就凶多吉少了,她的身上倒是有不少的银两和药材,万一来个杀人灭口,自己也将遗憾终身。

足利义满看到羽少神情异常紧张,知dào

了羽少的担心所在,路上羽少告sù

过他,独孤鸿和沈冰会在分水关等着他,这两人都是羽少重yào

的人,足利义满也听的出羽少很在乎他们的安危。

羽少已经有些按捺不住了。一手抓着一把弹子,一手拿着一根竹箫,他的玉箫在沈冰那儿,为了排挤路上寂寞让客栈的小二重新买了跟箫,一时也想不起这竹箫岂能抵挡刀剑砍伐。足利义满马上递给羽少一把武士刀,小声的说道:“公子不用惊慌,既然听到了刀剑声,那就算独孤掌门在,也不会被机关暗算。不然哪会有打架的声音,独孤掌门武功卓绝,对付一方劫道的下三滥还是绰绰有余的,你也不能拿着竹箫跟人对抗吧。”

羽少一时紧张沈冰的安危。没有想到足利义满说的那成想法,经过了大风大浪,羽少也自觉神经有些过敏了,笑着自嘲道:“还是足利兄分析的对。我已经成为榆木脑袋了。”

羽少拿着武士刀,一个箭步飞跃前去。

“轻功好生了得。”足利义满暗赞羽少,也紧跟着奔赴前往。

后面的人也都拿着武士刀。留下马匹和车乘,跟着足利义满的脚步,前往分水关隘处。

分水关的城墙下面有一处拱形门洞,天下一统后早就拆除了大门,也不再有士兵把守,只是象征性的作为浙闽的分界线了。

打斗声是从门孔下方传来的,黄昏下的城墙下面已经暗乎乎的一片,挡住了斜阳只留下一片城墙的影子,也看不清是何许人在那打斗。拱门下方似乎是罩着一个大铁笼,一群人围着笼子砍伐笼中之人,虽然是人数众多可也没法伤害到笼中人,倒是被笼中人空手夺白刃。

羽少仗着轻功无dí

,很快来到拱门下方,定睛一看真是独孤鸿和沈冰,独孤鸿为了保护沈冰,只能用一只手应付强盗,另一只手紧紧抱住沈冰的小腰,在笼中转着圈,时刻注意这群人的偷袭,一时也没法用烫伤的手移开铁笼,要不是有沈冰这个累赘,独孤鸿绝不会如此狼狈的被困在铁笼之中。这些强盗也看出独孤鸿的弱点,手中几把铁枪直招呼独孤鸿腋下的沈冰,独孤鸿只能回救沈冰,可后面的刀刃又招呼到了他们的后面,独孤鸿用脚挡开偷袭,如此来来回回的对持着,时间一长独孤鸿也颇感吃力,一代掌门总不能保护不了一个小女孩吧,独孤鸿绝不能被一群强盗的围攻下丢下沈冰不管,不然日后怎么在江湖上立足呀。可这群强盗就是看中了独孤鸿的性格,继xù

招呼着他们,把独孤鸿转的筋疲力尽,身上已经大汗淋漓。

羽少发xiàn

是独孤鸿和沈冰被困,马上用兰花劫指同时弹出一把弹子,他无意取人性命,都打在了这群强盗的腿上,立马倒下几个人,可强盗人数不少,并没有就此放qì

笼中的独孤鸿和沈冰,在一旁观看的那些强盗立马举起兵刃向羽少招呼而来。羽少没有学过一天的武功招式,连强盗这种三脚猫的功夫也得东躲西藏,好在轻功了得,这些强盗倒是一时没法近身。

足利义满自然没有羽少那么好的轻功,等他到时,羽少已经被他们追赶的狼狈不堪,足利义满和手下马上投入打斗之中,几个回合后,足利义满发xiàn

这群蒙面强盗手中的兵刃也是东瀛的武士刀,一定是来浙闽海边打家劫舍的倭寇了。足利义满用东瀛话喊声住手,这群强盗也是有些纳闷,没想到出手搭救的是自己人,看到足利义满的浪人营全是拿着武士刀,虽然是汉人打扮,可足利春子却是一身和服,可以肯定也是东瀛人。

强盗中站出一人,身材矮小却很精悍,也用东瀛话喊道住手,拨开手下来到了足利义满的身边一番打量,有些目中无人的说道:“你也是日本人?”

足利义满的手下看到这倭寇头目如此嚣张,就抢着用东瀛话大声说道:“见到将军还不下跪。”

倭寇头目一慎,接着就哈哈大笑起来,大声的对手下说道:“日本的将军这么会出现在这里,你们还真是给日本丢脸,居然还穿起了汉服,是不是在这里混不下去了,不如加入我这里,保准你们发大财,哈哈哈。”

足利义满的手下义愤填膺,真准bèi

料理了这些家伙,可足利义满制止了手下,拱手向那倭寇头目说道:“你用机关逮住的两人是我朋友,看在打家都是日本人的份上,放了他们吧。”

“你说的倒是轻巧,我们在这里守了一天,好不容易逮到一条鱼儿,岂能白白忙活一趟。”

“你如果放了他们,我给你补偿如何?”

“看来你倒是个大财主,放了也是可以的,不过,你们在这里抢到的财务都留下,也许我还可以考lǜ

带你们回国。”倭寇头目说完用眼睛瞟了几回足利春子,露出一副猥亵的模样。

足利义满还是想息事宁人,说道:“银两可以给你一些,作为补偿,还望你们趁早回日本,不然难免在这里丢下小命。”

“哦,你倒是大方,看来你还真是日本的贵人,不知dào

是你是南朝人还是北朝人,如果是南朝人,你的话我可以考lǜ

。”

“那如果我是北朝人呢?”

“不共戴天的仇人,南北战争多年,一家人除了我都死于北朝人手中。”

“哈哈,不巧,我就是北朝人。”

“那就恕在下不得已了,除了你身后的女人,都得死,在下出海很久了,已经很长时间没有享shòu

过日本女人的滋味了。”倭寇头目一双淫邪的眼睛直勾勾的看着足利春子,仗着人多势众有恃无恐的想要摸一把足利春子的小脸,全不放足利义满的话在心上。

足利春子见到如此野蛮的同胞也是热血上涌,走上前去一扬手出其不意的给了倭寇头目重重的一记耳光。

一下子双方有开始动起手来,足利义满的手下已经异常愤nù

,看到足利春子已经出手,马上就料理了几个在前面的倭寇,这些倭寇还倒是真不怕死,也是既然做了海盗也就是把脑袋别在了裤腰带上,全然不顾自己的性命,连那些围攻铁笼的倭寇也向着足利义满这边而来。

独孤鸿趁机放下沈冰,双手一抬就把铁笼翻到一边,羽少也来到了独孤鸿的身边,看到沈冰安然无恙就放心了,对独孤鸿说道:“多谢大哥。”

独孤鸿说道:“你看好冰冰姑娘,我去料理了这些强盗。”

独孤鸿一个箭步跃到了人群中,在一位倭寇手中夺过一把武士刀,噼里啪啦的杀出一条血路,一下来到了倭寇头目面前,倭寇头目真看着人数众多的手下围住了足利义满的人,还在得yì

洋洋的准bèi

抽出武士刀来打斗之际,独孤鸿一把就抓住了他的喉咙,‘咔嚓’一下捏得粉碎。(未完待续……)

第十二章 分水雄关(七)

足利义满他们也撂倒了身旁的一大片倭寇,这些倭寇那是他们的对手,几个回合下来就死伤无数,可足利义满还是有些仁慈,不愿对同胞痛下杀手,看到独孤鸿已经捏碎了倭寇头目的喉咙,再次用东瀛话喊道:“住手。”

这群倭寇看到头目已死,也见识到了什么叫武林高手,绝没想到一时无法脱困的独孤鸿,就一招就取了头目的性命,眼前的一群浪人也是武艺非凡,如果硬要拼命,那就是飞蛾扑火自取灭亡了,大家都冷静下来,扔下了手中的武士刀,看着足利义满的发落。

足利义满对着独孤鸿说道:“独孤掌门手下留情,这些是我同胞,虽然没出息的当了倭寇,可总是自己的臣民,下手杀掉于心不忍啊。”

“足利兄弟如此说,可见是个仁义之士,杀光了这些三脚猫功夫的倭寇,倒是我独孤鸿欺负人了,也不是我独孤鸿的为人,哈哈。”独孤鸿擦拭了下手中的人血,豪情的笑着说道。

羽少看到倭寇已经扔下兵刃听候发落了,也就拉着沈冰来到了足利义满的身边。

足利义满见独孤鸿并没有恼羞成怒,说道:“那感谢独孤掌门的不杀之恩了。”

“诶,在下应该感谢你出手相救之情,要不是你到来,我为了护住小女孩,那有腾出手来的时机啊,你看羽少虽然轻功了得内力高深,却没有学的一招半式,还是解救不了我们。”独孤鸿指着羽少毫不客气的说道。

羽少不好意思的笑着说道:“还真是这样,两位都是我和沈冰的救命恩人呐。”

独孤鸿说道:“羽少你也应该学个一招半式防身了,要不然这一路上还不知会有什么样的人出现,也浪费了你一身的内力修为,专门使用逃命伎俩总不妥当,冰冰小姑娘的性命就在你手上呐。”

“大哥说的极是。书到用时方恨少,也怪我以前没有学的一招半式来,只是凭这一腔热血出来闯荡江湖,一路上的惊心动魄让我认识到了武功的妙处,好在一路上有大哥这样的贵人相助,总算是有惊无险,朝廷对冰冰的追杀也不会再来的了。”羽少说道。

这群倭寇也在此刻明白了足利义满的身份,虽然不敢肯定是不是将军的身份,也必定是上层贵族,除了几个逃跑的倭寇外都跪在足利义满的面前。请求足利义满收留他们,感谢他的不杀之恩,以后就以足利义满马首是瞻。足利义满用东瀛话训导了一番后,让手下告sù

他们的一些规矩,也就把他们收入帐下,作为自己的部下使用,带着他们一道出海回国。

天色已经很黑了,大家也都累了,就在分水关的城墙下燃起几堆篝火。今晚也只能在这里歇息了。足利春子安排手下拿出伙食给大家分享,足利义满也拿出清酒请独孤鸿和羽少喝几杯,这可是从家乡带来一直珍藏着的好酒。

独孤鸿、羽少、沈冰和足利兄妹一起围着一堆火堆,三个男人有聊不完的话题。沈冰和足利春子为他们斟酒递食,经过一番劫难后都其乐融融的开怀吃喝起来。

“独孤大哥,你是怎么来到这里的?”羽少问道独孤鸿。

“我在离开双龙洞后,本来是往北而去的。可后来一想,厉海这人诡计多端,做出一些往北而逃的标记。其实是逃向了南边,在钱塘附近没了他的踪迹,一定是回头去往瓯越之地,我就先到了诸葛八卦村找诸葛默,问过他是否见过厉海,他也告sù

我厉海去了太极星象村的俞家,没见着俞家人却发xiàn

了你马车的痕迹,这马车痕迹和南蛮一带有些不同,车轮要宽得多,我就肯定了是你的马车,也知dào

你到过太极星象村,或许你见过厉海,所以我就一路追寻而来,可在大盘山脚下发xiàn

了你丢弃的马车,我就把它带了来。”独孤鸿简略的说起了和羽少分手后的事情,却没有提起双龙帮被人暗算剿灭的事情。

“难怪我在花溪村见到了我的马车,大哥你也经过了花溪吧。”

“我在花溪宿了一宿,没想到你也在,可是就擦肩而过了。”

“大哥难道知dào

厉海下落了?也追到了平阳之地。”

“哦,羽少你这么问,可是知dào

厉海下落?我其实是在找寻你,知dào

你要出海,那一定是会在闽南出海,那里的海上风浪平静些,海上也有可补给的岛屿,我这么一想就带着你的马车一路而来,本意就是想你打探厉海的下落,没想到在平阳见到了冰冰小姑娘和你的白马,一打听你去了鳌江参加什么南拳会盟,我就和冰冰姑娘来到了鳌山屿,真赶上你被黑纱女子推到在大鼎上。”独孤鸿反问羽少后,解释了为何遇到沈冰的事宜。

“独孤大哥你还是被人蒙蔽了,厉海现在去了哪里我也不知dào

了,可从太极星象村到温州卫我们一直在一起,‘鬼影’剑也在他身上,他其实也是受害人,被诸葛默利用了。”

“哦,有这等事,诸葛默不像是那样的人啊。”独孤鸿觉着有些奇怪。

“独孤大哥你是个没心眼的人,诸葛默的三个儿子一直追到了温州卫,就是想得到厉海手中的‘鬼影’剑。”羽少说道。

“此话怎讲?”独孤鸿有些震惊的问道。

羽少就把一路上遇到的事情原原本本的说给了独孤鸿听,从和他分手后进入太极星象村,遇到都尉府廖承衣难以脱身,刚好有诸葛默的儿子诸葛吾能来找俞嫣和诸葛枫,搅乱了都尉府的人捉拿自己,也难以一时脱身,是厉海的到来才救出了诸葛吾能,和他一道回到诸葛八卦村,可诸葛默父子早就心怀叵测,意图厉海手中的‘鬼影’剑,厉海总算也是机敏过人,逃出了诸葛八卦村,并和诸葛枫、俞嫣一道逃避诸葛默父子的追杀,在酒楼老板的帮忙下。自己和沈冰为了掩护他们的出逃,就临时和他们放开行事了,他们连夜乘船从瓯江出海不知所踪了。羽少也提起厉海现在很是后悔,为了一时气愤和你反目成仇,却被诸葛默这个老狐狸利用,还派人杀害了他的六位结义兄弟。

独孤鸿听的羽少把话说完,也叹了口气说道:“现在想起我也有错在先,真如你所说,我一向行事鲁莽,不考lǜ

其他人的感受。厉海既然也是受了大难就随他去吧,他拿走了‘鬼影’剑也好,省的有人惦记,那个曾经取走‘鬼影’的女飞贼还不是想方设法的要想拿走‘赤金钺’吗,这人的武功也是了得,要不是赵无极的出现,我和柳庄主不免遭到她的毒手,赵无极也不知dào

是什么来路,武功如此的登峰造极。以后见到他还需多加小心,最好远远避开。那女飞贼估计对‘鬼影’剑不死心,既然‘赤金钺’不得,还会到处找寻‘鬼影’的下落。说不定还会和我有一番纠缠,认为‘鬼影’剑还在我手中。”

“独孤大哥以后有什么打算?”羽少问道。

“六个结义兄弟的大仇那是一定要报的,不过凭我一个人也确实不是诸葛默父子的对手,我的几本武功秘籍也是小事不见了。估计会是诸葛默父子拿走的了,如果练成就更不是他们的对手了,但愿是厉海拿走的。他也必定会为六兄弟报仇雪恨的,你一说后我也没有那么恨厉海了,只要他还有报仇之心,以后相见还是朋友吧。我自己也是有些谜团需yào

去解开,不瞒你说,我连自己的身世也不清楚,和江湖中的一些门派也有些过节,我要回到中原去了,等我练好武功,就去找诸葛默父子这几个杂毛。”独孤鸿经过一番思索后,异常冷静的和羽少说道。

“独孤大哥这样想我就放心了,就怕你现在就去找诸葛默父子算账啊。”

“吃一见长一智,现在就去诸葛八卦村,那还不落入诸葛默圈套么,他应该巴不得我去吧,这人的武功也是深藏不露,我跟他认识多年,其实我压根就不知dào

他的底细,我也很少会问起他所练的武功,出谋划策的本事倒是见识过,没想到他一直盘算着我来着,可见不是等闲之辈啊。”

“独孤大哥能认识到自己也是难能可贵,小弟就更加敬佩大哥了,以后在中原听到一个响当当的名号的话,应该就是独孤大哥了。”

“哈哈哈,兄弟你真会说话啊。”

“在下也是很欣赏独孤掌门的仁义理智而又不失豪情万丈。”足利义满说道。

“就凭足利兄弟这份礼贤下士体恤臣民的仁义,足见阁下是位人物,必定会成为风雨人物。”独孤鸿不吝溢美之词夸道足利义满。

羽少也附和说道:“在下也是很欣赏足利兄的才智和耐心,要说英雄人物你就是其中一位。”

“哈哈,多谢两位夸奖,来敬两位一杯水酒,他日但愿不让两位失望,我也看好两位在武林中独树一帜。”足利义满说道。

足利义满的汉话有时不是很恰当,可大家都明白他的意思。羽少和独孤鸿都真诚的把足利义满当成了朋友。

足利春子在一旁尽显东瀛女人的贤淑,一声不响的为三个男人倒酒取食,他们无论什么脸色,不管是酸甜苦辣的滋味,总是一副笑眯眯的形态,温柔贤淑,全没有方才打斗时的泼辣。

沈冰也是一声不响,可眼中流露出很多的心事,她冰雪聪明,压根就不想插嘴,独孤鸿提到的武功秘籍只有她知dào

在厉海身上,还偷偷的抄录了一份,连羽少也没有发xiàn

。沈冰可不会因为羽少和独孤鸿称兄道弟的就说出实情,她明白很多事情是不可以随便说的,沈冰有很多的秘密心事都放在了心底,不愿意去触碰它,羽少也不能告sù

他。沈冰觉着羽少的性格未必藏得住什么秘密,虽然是个聪明之人,可有时候也是个迂腐之人,并不是因为这样就讨厌羽少,相反的这是沈冰喜欢羽少的地方,也是羽少可爱的地方,自己的精明可以弥补他的缺陷,沈冰可不想羽少有什么烦恼,她就想让羽少每天都开心,像现在一样,虽然经lì

了不少的艰难险阻,羽少的心态还是那么的乐观,可以和任何人侃侃而谈,指点江山,偶尔做些侠义之举,浪迹天涯无忧无虑,和自己生活在一起就更加美满了,生活的琐事自己可以一肩挑,用不着羽少来管事,五湖四海到处游荡化作神仙美眷。

羽少、独孤鸿和足利义满个有性格,可以说是来自不同阶层,不同人生,不同世界的三个人凑到了一起,开怀畅饮开怀大笑,他们彼此的人生目标都不同,也不会产生什么交集,所以大家都敞开胸怀说说心底的事,把快乐和不快都吐了出来,那些足利义满的手下和倭寇也听不懂汉话,足利义满也可以对羽少和独孤鸿畅所欲言,估计自己这辈子是不会再来中土了,手下和干收的倭寇包括自己的妹妹都不懂汉话,足利义满百无禁忌的说起了自己的家族之事,也说起了自己的宏图大业,一心要统一日本的南北分裂局面,和大明建立好关系,消除倭寇这等海盗匪徒,让自己的国家走上强dà



到了午夜时分三人喝光了足利义满带来的清酒,这清酒虽然入口绵甜,可后劲也是十足,吃着,喝着,聊着,大家不知不觉的倒在了城墙下,天当被子地当床东倒西歪的醉倒在一起,在篝火旁边呼呼的大睡了。足利义满的手下尽心尽职,轮流看护着他们的主人和他的朋友,那些倭寇不敢大意,陪着足利义满的手下守夜,自知自己武功低微,既然已经归顺还做了将军的手下,那还不强打精神看护好将军,为火堆添柴,还打来些野味烤好准bèi

孝敬将军。

这一夜大家睡得都很安稳,虽然是在野外露宿,却比之客栈还睡得痛快,到了日上三竿才醒来。

独孤鸿准bèi

到中原,和羽少、足利义满他们相向而行,沈冰已经安然无恙的交给了羽少,厉海和‘鬼影’剑也大致知dào

了去处,结义兄弟的血海深仇也知dào

了凶手,独孤鸿已经不需yào

再去南方了,他还有更重yào

的事情要去做,他要解开自己的身世之谜,他要到嵩山少林寺去,还要去会会丐帮的一些人物。

独孤鸿看到羽少和足利义满结伴同行应该没什么危险,足利义满的手下浪人营人多势众,武功也是不错,对付一些地痞盗寇绰绰有余。

独孤鸿拱手向羽少和足利义满告别道:“青山不改绿水长流,在下就此和两位别过了。”

羽少和足利义满也一同拱手道别:“独孤大哥你多保重,后会有期。”

独孤鸿转身大步流星的往山下回走了。

足利义满也吩咐手下开拔,争取到福鼎太姥山歇脚。

沈冰终于又可以舒舒服服躺在马车上了,任由羽少拉着前行,都尉府的人不再前来追杀,和自己摹录的武功秘籍相关的人也离去了,沈冰终于深深的叹了口气,一块石头落地了。(未完待续……)

第十三章 云游天姥(一)

羽少他们和独孤鸿分别后很快到过了分水关,一路上都是下坡路,人马倒也省力,可也整整走了一个上午才回到平地,山高陡峭,在分水关上面依稀可见的村落却要走上这么长的时间。反正大家没什么要紧事情,一个个都是心情放松的走走停停,渴了喝点山泉水,乏了就在路边歇歇,到了福鼎后才找了酒楼用膳。

羽少自从进入闽地后心情豁然开朗,不用再提心吊胆的防备都尉府的冷血杀手,也不用担心有什么倭寇强盗出来滋扰,足利义满的手下对付一些小毛贼还是绰绰有余的,自己和足利义满也没有江湖恩怨,也没有武林宝物,压根就算不上武林人士,所以也不可能有武功高强的人注意他们。羽少护送沈冰的艰难历程也总算是过了最危险的时段,闽地高山大海的,除了野兽出没外到处都是蛮荒之地。

一众人用饭后就找了家客栈,羽少拿出一张银票包了了整个客栈的多余房间,足利义满本想他来付账,可见到羽少出手大方,抢先一步,也就是没有推让。

沈冰也放下了心头的重石,和羽少一起来到福鼎的大街上采购一些生活所需,足利春子也跟着一起,带着两个足利义满刚刚收留的倭寇,他们来中土有些时日了,能说几句日常的蹩脚汉话。足利义满却和手下商量着回国的事宜。

福鼎依山傍海,海域辽阔,港湾众多,岛屿星罗棋布,自古就是海陆交通要道,虽然是个小县城,可处处繁华,南北商品琳琅满目。

黑纱女子从平阳知县那里勒索到的一踏银票大部分给了羽少。羽少在黑夜中不知详情,自己也只是用了一点点,可这银票既然是不义之财也不可能送回给知县,羽少没想到黑纱女子得了这么多银票却大部分送给了他,想起黑纱女子来还有些滋味在心头。羽少把这些银票拳给了沈冰保管,沈冰有些疑惑不解,明明知dào

羽少身无分文,怎么一下子多出了这么多银两来,难不成羽少也去抢劫了?惊讶的看着羽少。

羽少看到沈冰有些疑惑的表情,就说起了和黑纱女子潜入平阳县衙。勒索知县的不义之财而得,而黑纱女子在黑夜中把银票给了他,当时没能看清,到客栈后才知dào

数目巨大,可黑纱女子早已远处了。

沈冰听了羽少所说,撅起了小嘴说道:“看来这黑纱女子还对你挺好,知dào

你身无分文,就给了你那么多的银两,看来一定是看上你了。我估计黑纱女子还是个大美女,不然你不会收下的。”

“美人倒是美人,是不是对我有情意我就不知dào

了。”羽少笑嘻嘻的说道。

“哼,羽子哥还真是风流。分开一时半会就勾搭上了美女。”

“什么勾搭说的这么难听,顶多是有些好感罢了,你这小姑娘倒是学坏了的,居然说脏话了。我得赶快送你到爷爷那里,不然日子久了还真成为了江湖风尘女子了。”羽少假装严肃的样子用教xùn

的口吻说道。

“看来羽子哥也是喜欢上那个蒙面女子了,还为她说好话。”沈冰有些不高兴了。

“哟哟哟。冰冰姑娘不会也吃醋吧,你可是小孩子,哪懂得什么情爱之事,可你这样子倒是很像我王家大院里的几位女子哦。”羽少取笑道。

“我才没有呢,我也不是小孩了。”沈冰一副横眉冷对的样子,气嘟嘟的看着羽少说道。

“哦,我忘记了,我应该服从你呀,该叫你冰冰大姑娘了。”羽少有心开沈冰的玩笑。

沈冰挥起拳头招向了羽少,在他身上使劲的一通粉拳,气哼哼的说道:“嗯哼,羽子哥你使坏了,欺负我,到时候我要向白姐姐告状,让她收拾你。”沈冰说不过羽少就抬出了白明月来。

“她远在天边,你们也不知何时才会相见哦。”

“哼,等我见到爷爷后就跟着你回到太湖边。”

“啊,你这是讹上我了,我们历经沧桑,这不是白忙活了吗。”

“哈哈,我就是讹上羽子哥了,你到那我就跟到那,我得看紧点,免得你到处招蜂引蝶。”沈冰笑嘻嘻的回击着羽少的话。

足利春子来到沈冰和羽少的面前,叽里呱啦问道:“你们两在闹腾什么呀?”旁边的倭寇帮着用汉话重复了一遍。

沈冰看到足利春子就一把勾住她的手臂,说道:“羽子哥是个大财主,给了我很多银两,我们就勉为其难的为他花些掉。”

足利春子不知所以然,旁边的倭寇连忙用东瀛话说给足利春子听,足利春子也哈哈大笑起来,和沈冰一道逛大街去了,后面跟着两个跟班的倭寇,只留下羽少一人独自站在大街当中。羽少无奈的摇摇头,微笑着回到了客栈,找足利义满喝酒去了。

足利义满看到羽少独自回来有些纳闷,羽少说起了刚才的事情,听得足利义满哈哈大笑道:“羽少还真是命犯桃花,遇到女人就没了注意了,还被无情的抛弃,灰溜溜的独自回来了。”

“哈哈,足利兄说的是啊,我确实对女人没法设防,只能任由他们欺负咯,所以还是回来找你喝两杯好,免得小姑娘罗利啰嗦的。”

“哈哈哈,你聪明机灵可也有克星,那小姑娘不简单啊。”

足利义满说完就和羽少来到客栈底楼,让小二整治了酒菜,上来一坛好酒,两人就喝上了。

两人酒过半酣,都已经面红耳赤,足利义满讲述了很多关于东瀛扶桑的人文地理,羽少津津有味的听着,也说些中土江南的风土人情作为回应,就在两人侃侃而谈之际,客栈进来一位老道士,衣衫褴褛,还坡着脚拄着木棍,一副落魄的乞丐模样。

小二对这位老道士毫不客气,说道:“老头,客栈已经满员。恕不接待,请你另寻它家。”

坡脚老道士笑着回道:“我是来故人的,呶,前面坐着的两位公子就是。”

小二甚是惊奇,回头看看羽少和足利义满,但见两位公子服饰高洁,怎么会是他的故人呢。小二绝不相信出手大方的羽少和足利义满会是他的朋友至亲,不屑一顾的说道:“我看老头你是不是老的眼花了,这两位公子初来乍到,而你在大街上转悠了多天。我见过你,去去去,你这老叫花子。”

羽少听到门口有吵闹声,听听好像是小二为难一位落魄的老头,似乎是位要饭的人,就来到了门口,一看是位老道士,虽然衣衫褴褛落魄江湖,可看起来精神头十足。

坡脚老道士看到羽少前来。就对小二说道:“是吧,我说我们有故人之情,不然这位公子怎么会来门口相迎呢。”

羽少笑了,打量了一下坡脚老道。对着小二说道:“确实是我的朋友,来找我喝酒来着。”

小二虽然纳闷,可既然羽少如此说道也就让老道进入客栈内,心中有些纠结。暗中骂道羽少是个冤大头,被一个无赖老头给讹上了,悻悻回到客栈内里。

坡脚老道嘻嘻的说道:“公子侠义。不嫌弃贫道落魄如斯,贫道在门口看到两位正在喝酒,就想讨杯水酒来着。”

羽少马上拱手相请,恭恭敬敬的说道:“道长请。”

坡脚老道也就不客气的来到了酒桌前,大马金刀的坐了下来,对着足利义满笑笑不语,羽少让小二添置碗筷来。

小二有些不情愿的拿来碗筷,在羽少面前毫不客气的奚落坡脚老道,说道:“公子怎么能认识这位老头呀,几日前我还看到他在大街上为人算命卜卦,出言不逊被人打折了一条腿来着,实是位骗吃骗喝的江湖方士。”

坡脚老道对小二的奚落并不以为然,也不生气,继xù

微笑着说道:“小二说的没错,几日前遇到一位贵妇,贫道看她天灵盖乌云压顶,几日内必有血光之灾,这位夫人一听二话不说就差人撂倒了贫道的劳什子相面之物,似乎还不解气来了一堆手下,撕破了贫道的衣服,腿脚上也被打了一棍子。”

小二说道:“你的相面卜卦是不是灵验我不知dào

,但是你一开口就说人家有血光之灾,任谁也是懊恼之极啊,你可知dào

那位夫人可是平阳知县的老婆,手下都是官差跟着,回家省亲来着,本是高高兴兴地,你如此胡说八道,活该让人料理,当时我就在场看的清清楚楚的。”

羽少想到了自己和黑纱女子对平阳知县的戏弄,这坡道老人还真是神了。

知县夫人回到县衙后一定看到了难堪的一幕,说不定就恼羞成怒,把青楼女子都给杀了,可毕竟人命关天,知县老爷眼睁睁的看着夫人杀人也不可能装作没看见吧,这倒是难为了知县老爷了,纸是包不住火的,知县的身旁还有两个丫鬟在场,难免会说漏了嘴,知县大人一定是严办了他的夫人,对知县来说巴不得这位黄脸婆去死,早就对她心怀拨测,就是一时没有借口,毕竟是多年夫妻不能说休就休,自己能考取功名坐上知县也是亏了夫人的帮忙,没理由的休妻难免会让财大气粗的夫人娘家怀恨在心。知县现在一定在感谢黑纱女子的戏弄了,可以名正言顺的办理了自己的夫人命案,钱花的值得,以后百无禁忌,可以随心所欲地花天酒地了,真是人生一大快事,升官发财死老婆的人生三大快事都落到了自己的头上,真是烧了高香了。

客栈小二还对坡脚老道有些不依不饶,说道:“你个臭道士也真是,如果相面说些好言好语的那会有这种下场。”

“贫道相面一针见血,那位夫人不听贫道必定不得好死了。”坡道老人说道。

“你把这福鼎有头有脸的人给得罪了,日子也不好过吧,那日还不是我可怜你,给你几个馒头,说不定饿死在街头了吧。”小二说道。

“所以我来谢你的相救之情啊,这两位贵人一定会赏你一些银两的。”坡脚老道指着羽少和足利义满平心静气的说道。

“你这臭道士不要用臭嘴给我带来麻烦就是好事了,你这还真讹上两位贵客了?”小二不客气的说道。

羽少见小二和坡脚老道还要斗嘴,就拉开小二说道:“兄弟你无礼了,这是位老神仙不可造次。”说完拿出一锭金子来递给小二,这是在平阳时兑开了的知县银票,买了马匹服饰后还多有剩余。

小二瞠目结舌说不出话来。

坡脚老道笑嘻嘻的对小二说道:“你虽然言语刻薄,不过心地善良,好心有好报,公子给你的金子就算我的谢意了。”

小二看看了羽少。

羽少说道:“在下替道长谢谢你的相助之情,金子收起来吧,以后可要对道长尊重些。”

小二喜极而泣,对着坡脚道人点点头,回到了后面忙活去了。客栈的掌柜见到了这场面也是惊奇万分,没想到大街上的江湖方士坡脚老道还真认识两位贵人,看来人不可貌相,也热情来招呼一番。羽少让他多上些酒水,要跟道长喝上几杯,跟他讨教一番。

足利义满一直没有说话,见羽少对这老道客客气气的,萍水相逢却无比尊敬,看不出这老道有什么能耐,还道羽少结交朋友不问出身不问老少,是个豪侠之士,大家都说自己礼贤下士,可和羽少这少年公子一比,胸襟还是促狭了些,看来自己要想成就大事,还得向这公子看齐,广交天下朋友,危难之际自有有人相助,这点在羽少身上尤其明显,大家都愿意帮zhù

他,为他排忧解难,像柳庄主和独孤鸿这类高手都肯为羽少两肋插刀,可见羽少是个可以结交的朋友,有着难能可贵的侠义胸怀,出生书香门第却没有公子架子,的确是个不显山露水的聪明人。

足利义满这时也和坡脚老道喝上了,热情的和他喝酒聊天起来。

羽少自然是对坡脚道人赞许不已,这道人虽然不像是会武功的人,可对医卜星象五行八卦必定有所造诣,自己对奇门遁甲五行八卦这类杂学很有兴趣,苦于没有名师指点,也只能了解个大概,在这遇到高人,羽少当然要请教一番了。(未完待续……)

第十三章 云游天姥(二)

坡脚道人吃喝颇为讲究,虽然一副狼狈模样,还有只伤腿,衣服也是破破烂烂,可绝不是蓬头垢面的乞丐,白发白须看起来凌乱可也没有气味,破烂的衣服也还干净,坐在羽少和足利义满的中间,姿势高昂,两眼炯炯有神,谈吐高雅风趣,羽少仔细的打量了一番,更是觉着这老道不简单。

“道长如此高人为何流落此地?”羽少问道。

“贫道喜欢遨游天下,天山漠北西域黄沙都已去过,可就是没见识过南方大海,自知来日不多不想留有遗憾,就来到了闽越之地。”坡脚道人回道。

“道长还真是老骥伏枥壮心不已啊,不过道长没有武艺防身只身来到南蛮之地不免凶险,这里到处都有强盗野兽出没,海边倭寇横行。”羽少说道。

“哈哈,我的狼狈模样让公子见笑了,不过生平能见到两位相貌如此奇特的公子也是不枉此生了。”

“哦。此话咋讲?”羽少好奇的问道。

“两位当然是人中龙凤,日后必定都是呼风唤雨的人物。”

“道长如果说的是这位足利兄我倒是赞成,可在下倒是和道长一样喜欢闲云野鹤一般的生活,不太可能成为你所说的人物啊。”羽少笑眯眯的说道。

“少年公子乳臭未干,初入江湖哪能明白‘人在江湖身不由己’的道理啊,很多事情是上天注定的,不为你的意志而转换的。”坡脚道人撸了下白须悠然的说道。

“道长说的是,在下也确实过于年少不明就里,道长如果愿意在下倒是想和道长结伴云游,可以时时聆听道长的教诲。”羽少说道。

“公子倒是仁心,不愿看到老道受人欺负吧。”

“道长仙风道骨在下实在不愿看到如此狼狈不堪。”羽少说道。

“哈哈哈,在下一老儿天地为家,小小挫折到是平添生趣。公子的侠义老道收下了。”坡脚道人豪气的笑着说道。

足利义满拍拍羽少的肩膀说道:“我和公子的看法不同,这位道长绝不是不会武功,还肯定是个高手,道长胸怀敞亮不想伤及无辜罢了。”

羽少“哦”了一声,对着足利义满问道:“何以见得?”

“道长在门口时被店小二推搡了一把,可道长居然纹丝不动,我恰巧看见了,那小二虽然不会武功,可毕竟是个年轻精壮之人,以道长的岁数如果不会武功那经得起小二的推搡。这也不足为奇,可道长能纹丝不动的站立在那儿,可见道长是个深藏不露的高手。”足利义满分析的头头是道。

羽少听后甚是佩服足利义满的能力,居然能如此观察细微。

坡脚道人哈哈大笑道:“阁下观察力惊人,居然看出了老道假把式,不过高手谈不上,防身的武功好倒是有些。”

羽少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道长虚怀若谷,暗藏武功不想伤及无辜,而在下虽然是练武之人。却没有看出道长来,真是惭愧啊,刚才还大言不惭,还望道长见谅。”

“呵呵。公子见笑了,你身负高深内力老道早就发xiàn

了,看不出我会武功说明公子江湖阅历甚浅,不像这位公子在江湖上漂泊已久。”坡脚道人指着足利义满跟羽少说道。

“不满道长。在下无意中学的一身邪功,却没有学过武功招式,说起来实非武林中人。”羽少说道。

“两位公子虽非武林中人却有江湖侠义情怀。就凭这老道甚是喜欢你们的为人,在你们的只言片语中我也看到了两位都不是江湖中人。”坡脚道人说完自饮了一杯。

足利义满笑着说道:“道长目光如炬啊。”

羽少指着足利义满笑着对着坡脚道人说道:“何以见得?”

“呵呵呵,老道活了八十岁阅人无数,也懂点相面卜卦之术,从外表看这位公子一副武林人士的打扮,可观其眉宇却是个大气滂破的将相之才,胸中怀有经天纬地之才,日后必定有一番作为。”坡脚道人缓缓说道。

足利义满也笑着回道:“多谢道长夸奖了,可在下的武功很是一般。”

“武功对你来说一般就够了,以你的计谋和智慧也绝不会花心思醉心武学,你需yào

的是捭阖阴阳之术,相通天地之道。”

“道长一语中的,中土的兵学韬略在下梦寐以求,只可惜无缘求教。如果道长不弃,可否指点一二。”足利义满真诚的说道。

“看到你身上佩戴的武士刀可以断定你是东瀛人,以你的聪明才智想必在中土求得不少真经,圆滑的为人处世和观察入微的敏锐都也叫老道欣赏不已,可惜你非我族类,老道有点私心不想绝学外流番邦。”坡脚道人不客气的说道。

足利义满脸色一下子难堪不已,不知dào

该如何接话了。

坡脚道人看到了足利义满的表情有些不爽,调转话语说道:“公子也不必灰心,既然让天注定你会成为东瀛的一代雄主,你在中土所听到的看到的学到的已经绰绰有余了,老道的绝学太过霸道,对你在东瀛的霸业反而有害。”

足利义满急切的问道:“何解?”

“阁下如此聪明何须明人指点,你自己在经lì

中自然会把所见所闻融会贯通,你胸中已有经天纬地之才,中土的兵学韬略只能在中土这样庞大的地域中复杂的关系,你东瀛人有很强的凝聚力,你们的民族其实是那么的单纯和团结,何须再使用谋略权术的‘智慧禁果’,让你的后人怎么统驭子民啊。”坡脚道人说道。

足利义满想了一会,脸色突然转好,说道:“道长一席话另我茅塞顿开,道长看的如此深远,在下确实不及道长万分,现在心中豁然开朗,还得感谢道长指点迷津啊。”足利义满说完站了起来恭恭敬敬的给坡脚道人鞠了个躬。

“阁下还真是聪明过人一点即通,确实了不得。不过阁下内心也是霸道之人。日后还的心存仁慈之心,方能解开你的心结。”坡脚道人意味深长的说道。

“多谢道长的教诲,在下铭记在心。”

羽少在一旁听的有些云里雾里,脑海里不知所以,睁睁的看着坡脚道人和足利义满。

坡脚道人笑着说道:“你这少年公子生在书香门第自然不解其中之意,公子虽然也是聪慧过人,兵学韬略涉及很多,可难免有些纸上谈兵,多年后你自然也会明白的。”

“嗯,道长所言极是。不过在下对谋略权术之类避而远之。”

“呵呵,有些事你不想做也得做。”坡脚道人说道。

“那就随遇而安吧。”羽少说道。

“公子所想难免纠结,就像公子的面相一般也很纠结,你的模棱两可也确实难以给你品论,明明富贵逼人,却又凶险万分,心胸开阔而又内心纠缠,既有翻云覆雨的本事却无心狠手辣的手段,大风大浪浮浮沉沉是难免的了。而且面含桃花,一身为情所困,哈哈哈,倒是个不折不扣的风流浪子啊。”坡脚道人对着羽少评点道。

“道长所说只待日后来验证了。”羽少笑笑说道。

“不过让天注定由你左右世事变化。你想逃避是不可能的了,还望公子日后留个心眼,你这人太过仁慈难免处处吃亏,可也有贵人相助风雨无阻。美人相伴处处留情,你也好自为之吧。送你一句话‘快刀斩乱麻’。”坡脚道人又是意味深长的对羽少说道。

“多谢道长的教诲,在下也会铭记在心的。不过道长对我们泄露天机难免折寿啊。”

“老道已经活腻了。哈哈哈。”坡脚道人笑道。

“在下还是希望道长长命百岁。”羽少和足利义满同时说道。

“嗯,今天很高兴,酒菜也不错,老道我吃饱喝足了。”坡脚道人站了起来准bèi

告辞。

羽少和足利义满也站了起来,真准bèi

相送坡脚道人离开的时候,沈冰和足利春子回来了。沈冰蹦蹦跳跳的来到羽少身边,亲昵的勾住了羽少的脖子,羽少配合着沈冰的举动弯下了腰身。足利春子也亲昵的和大哥叽里呱啦的说了起来。

坡脚道人打量了一下两位女子,笑容满面的说道:“两位姑娘也是富贵逼人啊。”

羽少呵呵的笑着说道:“道长还真会说话。”

“你可不要笑,还真道我是江湖方士骗吃骗喝来着,你以后的命运还都亏了你身边的小姑娘来着。”坡脚道人认真的说道。

“在下不敢。”羽少说道。

沈冰笑容满面的说道:“那是当然,羽子哥有什么难处我粉身碎骨在所不辞。”

“哈哈哈,好一个女中豪杰,你以后会是个富堪敌国的奇女子。”

“我可不想成为那么富有的人,我只想要羽子哥。”沈冰调皮的磨蹭着羽少对着坡脚道人说道。

“嗯,你如争取也会圆满,看你自己的福分造化了。”坡脚道人笑着说道,有拍了拍羽少的肩膀说道:“公子有此女在侧,必能逢凶化吉,她是你的护身符啊。”

“道长取笑了,我只不过是护送她去爷爷那边,日后天各一方还不知dào

有缘再相聚。”

“当然有缘,你命犯天煞孤星,只有此女才能得救,你若错过遗憾终生啊。”

坡脚道人和羽少说完从怀里拿出一本破书,递给沈冰,说道:“这本书送你,对你以后经营一番水土大有用处,这本书除了你和羽子哥外不可示人,被人见到宁可毁坏,切记切记。”

沈冰点点头,说道:“多谢老爷爷。”

沈冰冰雪聪明,知dào

此书其实是给羽少的,有足利义满在此,这老道有些不好意思。其实羽少和足利义满也是心知肚明,倒是笑坡脚老道有些促狭了。

坡脚道人对着众人做辑后就动身离开,身影晃动刹那间就离开羽少他们到了门外了,自言自语的说道:“鬼谷奇书总算得托良人,鬼谷门后继有人了。”接着哈哈哈的一声长笑扬长而去了。

羽少和足利义满面面相觑,望着一瘸一拐的身影瞬间消失在眼前,心中都佩服坡脚道人的武功修为。羽少见过赵无极的移形换位,这老道的功夫比之虽然有所不及,可脚步和身影如出一辙,说不定这坡脚道人和赵无极有些渊源,可不清楚坡脚道人为什么会传书给自己。

足利义满见小妹回来,还买了不少的东西,就想看看是什么物件。

足利春子高兴的翻出各类小玩意,福鼎是南北要道,自然是个繁华小镇,能买到南北货物,足利春子拿出几匹绫罗绸缎,精美无比,苏杭贡品自然价格不菲,足利义满说道:“我们可已经没有那么多银两买这么贵重的东西呀。”

足利春子笑盈盈的说道:“是冰冰姑娘出得银两。”

足利义满对着沈冰笑着道谢道:“冰冰姑娘还真是出手大方啊,多谢你的美意。”

沈冰笑着说道:“足利大哥不必客气,是羽子哥的一位相好送的银两,我必须的为他花点掉,我难得出手大方的。”说完撅着小嘴看着羽少,笑容可掬。

羽少瞪着大眼没好气的看着沈冰,假装生气的样子骂道:“胡说八道,拿来的相好啊。”

沈冰憋着一股气和羽少对着眼,终于难受‘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足利兄妹看着他们哈哈大笑。

羽少也不自觉的笑了起来,他真那沈冰的胡闹没办法,可感觉还是挺温馨的。

“羽少,既然来到了太姥山脚下,你也不必急于一时赶路,我们明日上太姥山看看如何。”足利义满说道。

“太姥、雁荡为‘昆仲’,和武夷山称‘双绝’,在下早就神往,难得足利兄有此意,与你同游太姥山在下求之不得。”(未完待续……)

第十三章 云游天姥(三)

太姥山位于闽地东北部,在福鼎正南方向,距离百里之遥,挺立于东海之滨,三面临海,一面背山。它北望雁荡,西眺武夷,三者成鼎足之势。

相传尧时老母种兰于山中,逢道士而羽化仙去,故名“太母”,后又改称“太姥”。闽人称‘太姥‘、武夷为“双绝”,浙人视‘太姥‘、雁荡为“昆仲”。有乡贤题诗赞曰:奇峰气势归仙界,海上仙都映福尘。一片瓦前听鸟语,摩霄庵里感天神。独猴照镜云追月,九鲤朝天竹接春。爬壁金龟叹观止,夫妻抱吻最欢人。

羽少和足利义满一众人都起了个早,准bèi

上山观光。沈冰整理了一下包裹,把羽少的瓶瓶罐罐和‘麝香’与干粮点心放在一起,把坡脚道人给的书籍和那本金刚经包在一起,放入包裹随身携带着。

“冰冰,我们是去游玩,包裹里的东西就放在客栈吧,这样人也轻松些。”羽少说道。

“不行,这是我们的命,我一定的看好了。”沈冰倔强的说道。

羽少笑着摇摇头,也赞许沈冰的细致入微,可游玩途中包裹难免就是自己的累赘了,说不定沈冰那娇弱的身子容易累着,还不得背着她和重重的包裹么。可沈冰如此羽少也只好随她了,累就累点吧,说不定自己也会半路气血上涌,做出些匪夷所思的事情来就比较难堪了,安全第一,药丸总还得随身携带。羽少把白明月调制的‘冷泥丸’拿了一小瓶子放在了身上,以备万一,和沈冰手拉手的出来房门。

足利兄妹和他们的手下看到羽少和沈冰从同一间客房出来有些惊奇,都道中土汉人最讲究男女有别,亲生兄妹也不会住在一起,没想到羽少和沈冰这少男少女却同处一室,虽然不会发生什么事情。足利义满他们倒是不以为然,东瀛可不讲究这个,可这里是中土,足利义满他们在这里生活了很久,必然知dào

些风土人情,所以也觉着奇怪了。

羽少看到足利义满他们的表情似乎猜到了他们的心思,红着脸解释道:“足利兄不要怀疑小弟有什么龌蹉之举,这冰冰小姑娘的身世实在可怜,孤苦伶仃无依无靠,没有我在她旁边睡不着啊。”

“哦。其实可以理解,冰冰和你非亲非故,却和你不忍分离半步,可见多么依赖这你,一定有着难言之隐的悲伤。”足利义满说道。

“足利大哥,你不要惊奇,我早晚都是羽子哥的人,睡在一起也很正常啊。”沈冰倒是大大方方的语出惊人。

“哈哈哈,冰冰姑娘还真是个敢爱敢恨的奇女子。在下甚是佩服。”足利义满笑着说道。

羽少的脸颊更是红透了,可也不能就因为一句话就责怪沈冰。

“羽少你也不必如此,我们不是中土人,也没有男女授受不亲的说法。你如此聪慧这么就过不了男女这关呢,还自诩是个浪子。”

“在下毕竟也是年轻,让大家看笑话了,不过冰冰的安危最重yào

。我还是能接受别人的嘲弄的,还好没有我亲人看到。”

“哈哈哈,你还真是初出茅庐的个少年人啊。”

足利春子拉着大哥要他用东瀛话说给她听。足利义满笑着说了。足利春子和一众手下笑的直打滚,都看着羽少腼腆的样子。

羽少看着一众人的大笑后反而满不在意起来,也自觉自己幼稚可笑,大大方方的拉着沈冰的小手了。

大家嘻嘻哈哈出了客栈,向着太姥山进发。

果然,沈冰没走多少路就要羽少背着走了,趾高气昂在羽少背上东张西望的。足利春子用羡慕的眼光看着沈冰和羽少的背影,她的手下知dào

春子喜欢羽少,都开起了她的玩笑,他们和春子虽为主仆关系,却更像是朋友,毕竟都是患难与共一起来到中土的。

进入太姥山,就象进入仙境,鬼斧神工的自然杰作,各具匠心,有的肖人,有的肖物。“十八罗汉岩”、“仙人锯板”、“夫妻峰”、“金猫扑鼠

”、“玉猴照镜”、“九鲤朝天”、“二佛谈经”、“金龟爬壁”、“韦陀把天门”等三百六十景,真是“太姥无俗石,个个似神工”。

羽少他们来到一处景点“和尚讲经”石,活象一个和尚身披袈裟坐在经坛上捧着经书面对东海说法。景观绵亘千余米,巍峨秀拔,气势雄伟,实为壮观。突然一阵雷雨袭来,羽少脱下自己的衣衫给沈冰挡风遮雨,足利义满也同样护着自己的小妹免遭风雨淋湿。两个男子汉光着膀子在石壁上仰天长啸,男人的雄心壮志毕露无疑。雷雨之后,江山如洗,水光潋滟,波平如镜的大海托出这一组深沉垂直的群峰,一明一暗,对比强烈。

他们来到了群峰背后看到了曲折的海岸线,星罗棋布的岛屿,起伏绵延的山峦和变化多姿富有韵律的梯田,更凸显了悬崖峭壁的力度和垂直感,组成巨幅“山海大观”图,既大刀阔斧又精雕细刻。

羽少他们不知疲倦的来到了“夫妻峰”,“夫妻峰”在不同角度看起来不一样!因众峰迭立,群石矗峙,登高一呼,山回谷应,故有“回音谷”、“三声应”、“七声应”等奇景,给人增添了无穷兴味。太姥山不仅石奇,而且有很多曲折深邃的岩洞,各种各样的洞一百多个。听一起上山的一些游人说,若想将这么多的洞走一遍需时二十八天,有的洞一进一出就需花一整天,这些洞各具特色,有向低处延伸,直通到海面,曰“通海洞”;有向上扩展,可达“九鲤朝天”石顶,曰“通天洞”;有两岩陡立,上夹附石,曰“七星洞”;有削壁夹巷,见天如线,曰“一线天”;有终年滴水,曰“滴水洞”;有乱石垒叠,洞顶崛岩高低。游人进入需弓腰折背而过,曰“三折腰”;有洞中套洞,神奇莫测曰“神仙洞”有洞中可观日,洞内可望海,洞穴存井,洞里有龙潭,小的只容几人小憩,大的可容千人,可以建楼、台、亭、阁。每逢夏日洞中空谷兰盛,暗香浮动。时有时无,令人心醉神怡。

羽少他们经游人指向来到将军十八洞,是十多个洞组成的洞群,可上、可下、可左、可右,洞中可望海、观日,怪石似骆驼、似玉笋,千姿百态,有的似螺旋向下旋转,有的夹壁直立。石径遥通,不但有“一线天”,还有“三线天”,暗泉多处。清澈见底,水声潺潺,每当阳光射入水中,反射于洞壁。就象流霞在飞舞,奇妙的光与色将游人带入幻觉世界。由于气流的活动有的洞寒风习习,有的却暖气融融。奇妙的是站立一处,伸开两手,冷暖感觉不同。有的地方,更有太古藤蔓为争阳光,争雨露,争生存,顽强地盘旋曲折,沿着洞壁延伸,编织着富有生命力的“赞歌”。这个“将军十八洞”,一进一出需花二个时辰,人都要以各种动作行走,时蹲、时爬、时蹑、时侧,姿态各异,一路欢声笑语,乐在其中。

“云横断壁千层险”是太姥奇峰的真实写照。太姥有覆鼎峰、新月峰、笔架峰、仙药峰、莲花峰等四十五峰,这些山峰都在五百米到九百米之间。尤其上天门岭过牛背石,上陀九岭过天桥更是奇险,有些人非摸爬而过不可,有些人却偏要在这险处探胜。过了险峰,极目千里,气象万千,确有无限风光之感。覆鼎峰因状如覆鼎故名,福鼎名也由此而来。登上峰顶,东望海天茫茫,无边无际,大小岛屿,历历在目。

新月峰又名观日峰,晨可观日,暮可赏月,是观赏月上日升的好所在。“披衣起看扶桑影,日观天门未足云”,在太姥山上观日可见一轮红日气势磅礴地从海中三跃而升的奇景。

羽少他们不知不觉的到了晚上,燃起一堆篝火,遥看远方,夜间赏月,山色朦胧千岩黑,又是另有一番情趣。

太姥山,山衬海,海托山,素称“海上仙都”,既看山,又观海,互相映衬,蔚为壮观。白天的雷雨过后涓涓细流流入洞中,汇成各种暗泉和飞瀑,流水潺潺,滴水叮当,如琵琶慢拔,如古筝轻弹,游人可在洞中默听泉声,欣赏水趣,兴味无穷。山涧暗泉多处,由于洞中回音作用,在不同位置和角度,可以听到各种不同的水声,有的沙沙作响,有的哗哗作唱,妙不可言,它可洗去你胸中一切烦愁。

羽少从沈冰背着的包裹里拿出玉箫,悠然的吹奏起来。

海客谈瀛洲,烟涛微茫信难求。

越人语天姥,云霞明灭或可睹。

天姥连天向天横,势拔五岳掩赤城。

天台一万八千丈,对此欲倒东南倾。

我欲因之梦吴越,一夜飞渡镜湖月。

湖月照我影,送我至剡溪。

谢公宿处今尚在,渌水荡漾清猿啼。

脚著谢公屐,身登青云梯。

半壁见海日,空中闻天鸡。

千岩万转路不定,迷花倚石忽已暝。

熊咆龙吟殷岩泉,栗深林兮惊层巅。

云青青兮欲雨,水澹澹兮生烟。

列缺霹雳,丘峦崩摧。

洞天石扉,訇然中开。

青冥浩荡不见底,日月照耀金银台。

霓为衣兮风为马,云之君兮纷纷而来下。

虎鼓瑟兮鸾回车,仙之人兮列如麻。

忽魂悸以魄动,恍惊起而长嗟。

惟觉时之枕席,失向来之烟霞。

世间行乐亦如此,古来万事东流水。

别君去兮何时还?

且放白鹿青崖间,须行即骑访名山。

安能摧眉折腰事权贵,使我不得开心颜!

一曲汤气回肠的《梦游天姥吟留别》。

“羽少所吹的可是李太白的诗歌,在中华是第一诗人,人称‘诗

仙’。”足利义满用东瀛话跟小妹和手下说道。

“李白的的梦游天姥是不是就是这太姥山啊?”足利春子说道。

足利义满用汉话也问道羽少。

“哦,足利兄还能说出李白的《梦游天姥吟留别》来啊。”

“李白在东瀛也是人人顶礼膜拜,大唐盛世对我东瀛扶桑影响巨大,你看到我小妹的和服其实就是唐装的款式,风俗人情包括建筑植被很多都是大唐遗风,唐朝也是诗歌顶峰时期,李白的诗歌更是美名远杨,这首《梦游天姥吟留别》的潇洒大气之神作,在东瀛也是家喻户晓。”足利义满说道。

羽少点头称是,说道:“天姥山只是李白虚构的海上仙山,仅存诗人天马行空之间,虚无飘渺,不是我等凡夫俗子所能亲历。不过今日畅游太姥山,领略到了诗人的梦中意境,峰险、石奇、洞幽、雾幻的人间仙境与李白的《天姥吟》中的梦境出奇的吻合。”

“羽少你说的极是,回想白天的如画风景,还真像李白《天姥吟》中的梦境仙山。”足利义满说道。

羽少继xù

说教着:“太姥山雄踞东海之滨,相传东海诸仙常年相聚于此,自古就有“海上仙山”之美誉,上古仙人容成子栖山炼丹,闽越最初女神“太姥”在此修真并服“九转丹砂”羽化升天,是可“通神”的八座名山之一,汉武帝令东方朔封其为“天下第一山”。太姥山所处之地,因山川纵隔,远离战火,隔绝凡尘,自周以来就是道仙云集的洞天福地,很多道家在此修仙炼丹,我们见过的坡脚老道或许落脚在此。”

“嗯,有这可能。”足利义满点头说道。

“提起坡脚老道,就想起你和他的对话,在下年幼甚是不解,足利兄可否指点迷津啊。”羽少笑着问道。

“羽少你心地善良,年幼单纯,自然无法在我这种位置来考lǜ

事情,那道长的意境更远,看到了千秋万代的后事。”足利义满笑着回道。

“哦,区区一本书籍还有如此利害关系。”羽少更是惊奇。

“水能载舟也能覆舟,作为帝王将相最不想看到的就是刁民造反,思想的武器高过任何的神兵利器,冰冰姑娘手中的那道长之书必定是捭阖阴阳的‘兵书圣典’,谋略权术的‘智慧禁果’。此等书籍落入东瀛,难免为那些枭雄挑起轩然大波,如果流入民间更是灾难,他将破坏古朴的民风,让后人统治者难以驾驭了。”足利义满严肃的说道。

“恍然大悟,足利兄不愧为东瀛将军,能对道长的话一点即通,在下更是敬佩了。”羽少说道。

“此书虽然在你手中,可也盼你独自研修,不可传阅他人。以你的豪爽性格是管不住的,所以道长把书给了冰冰姑娘,她虽然是个小女孩,可不简单,比起我来还能掩埋深远,日后也确实是为女中豪杰。”足利义满说道。

沈冰和足利春子已经在篝火旁边睡了过去,也没听见羽少和足利义满的对话,羽少看着沈冰难得的一副熟睡样子,也是心生温柔,天见可怜但愿她能在爷爷身边安心的过日子,几个月来的大风大浪也让羽少成熟了不少,望着高挂的明月,身心也似乎回到了王家大院,在家的日子是那么的休闲快乐,可以心无旁贷的喝酒品茶琴棋书画。

夜深人静足利义满已经沉沉睡去,只有羽少望着满天星斗难以入睡。(未完待续……)

第十三章 云游天姥(四)

羽少他们第二天醒来继xù

探幽太姥秘境,依旧兴致高昂,领略仙境。

太姥临海多雾,一年到头,雾季多达百来天,古人云太姥:“云雾多变尽奇观”。山有云雾便有灵气,太姥山石奇、峰险、洞异、水玄,又时有轻云薄雾,这就使太姥群峰更富于神mì

感;有时碧纱披体,更添秀丽;有时深存于云雾之中,呼之欲出;有时大雾弥天,唯闻白云深处钟磬声,使人如入仙境春夏之交或雨后初晴,山岚弥漫四合,汇成茫茫云海,直展天际,眼下群峰出没于万顶波涛之中,时隐时现,时浮时沉,恰似凌波踏浪。尤其海雾一来,更像波涛奔腾,激浪滚滚,一时整个山峰都隐沉于云雾之中。

秋日天高气爽,晨昏几片薄雾笼罩山巅,或有几缕山岚旋绕峰峦,阳光穿过薄雾,明亮和谐,美妙非常。

一众人迎着云雾一路逍遥,突然眼前一亮,一个上天的杰作,伟岸挺拔的石壁如同男人的生命之根,在云雾缭绕中悄然耸立一柱擎天,真乃天下奇观。足利义满扑倒在地虔诚的拜了起来,跟在后面的随从也跟着拜倒在地,对着一柱擎天顶礼膜拜,连足利春子也是跟着大哥跪着仰头张望,口中念念有词如同祭拜鬼神一般,绝无羞耻之感,是那么的虔诚严肃。沈冰看到这景色早就羞红了脸,转过头来不忍直视,和羽少一照面更是脸颊绯红,还不自觉的望羽少的胯部看去,这一下羽少也是脸热难挡,不知该和沈冰说些什么话来,一时间对着沈冰无比尴尬。

这时足利义满站了起来,羽少为了掩饰一时的尴尬气氛,连忙问道足利义满为何对此景如此朝拜。

足利义满说道:“我东瀛有许多传统的节日、许多风俗习惯都和生殖崇拜、生殖器崇拜以及性交崇拜有关。在某些盛大节日,人们要去神庙向这些男性生殖器状物焚香膜拜。甚至抬着这些东西游行。这种节日称为“祭”。既是宗教仪式也是民众内心抑郁的发泄。举行丰年祭,这是古来有名的“天下奇祭”。祭祀之日,人们用轿子抬出主神像,那是一个房屋一般高大的木制阴茎,民众朝它膜拜、欢呼,以祈求五谷丰登、子孙繁衍。神社里有间内殿,称为“奥宫”,供奉着各式各样的神,为了答谢神恩,人们用木特制了各种性器。维妙维肖,栩栩如生,其中最长的木阴茎有五六丈。神社还兼出售着各种性器纪念品,其中最具代表性的是一个小铃,铃中的小锤就是一个阴茎。”

足利春子等到大哥说完就拿出神社里的带来的小铃,准bèi

送给沈冰留个纪念,沈冰看到如此赤裸裸的礼物脸上的神色白了又红,脆生生的站在羽少的边上,双手紧靠着自己的裙摆一动不动。不知该接还是不接只是看着羽少发愣。羽少也不知dào

该不该接过这样的东西,脸上有些焦虑,毕竟这是足利春子的美意。一时间又开始尴尬无比。足利义满知dào

汉人姑娘绝不会大白天的碰这样的小礼物,就用东瀛话打断了妹妹的一番盛情。羽少和沈冰都感到如释重负。

羽少再次问道足利义满:“你们如此崇拜有什么根源吗?”

沈冰看到羽少又问起羞耻的问题,不自觉的白了他一眼。羽少装作没看见,也有意让沈冰有些难堪,好调调她的嗔怪状。

沈冰知dào

是羽少故yì

发问。心里直骂羽少的不正经,脸色更是像块红绸缎,明艳动人。

足利义满他们不以为然。仔细的详解道:“究其原因,还得从女人的地位说起,“大化革新”的唐化运动,大量地引进中原的各种制度:每户都由嫡长男继承户主地位,并由这个户主来管理整个家族的财产,决定子女的婚姻。从此,女子一定要服从户主即父兄、丈夫的命令,不再具有自主权。且认为,女子即使修行,也很难信道成佛。东瀛文化更是讲究“三从四德”,“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也把在七种情况下可以“出妻”的“七出”搬过来了。其次东瀛很多地方生存环境恶劣,战乱砍伐不断,男人不得不提着脑袋外出大海,甚至远航去寻找生存的资源,倭寇就是这样的东瀛人,他们长时间的和家人分离,冒着生命危险给家中带回些衣食钱财,当然就更没时间得到女人的温存,这对于男人和女人来说都是灾难,所以家中的女人在焦急中等待着丈夫归来后,自然是使出浑身解数来满足男人的欲求,更是期望多子多孙,好让香火延续下去。还有就是东瀛男人的生命之根特别短小的,正因为他们小所以自卑,因为自卑所以过分,因而也向往和崇拜巨大的阳具。”

“不难理解为什么会疯狂崇拜了。”羽少红着脸点点头说道。

“现在整个日本处于南北战争中,人丁越发稀薄,无论男女老少更是希望多子多孙多福多寿,很多地方都把阳具作为图腾来崇拜。”足利义满带点愤慨的情绪说道。

“足利兄此番回去,必然会有英雄壮举。”羽少说道。

“要想重新统一日本,任重道远啊。”足利义满对着一柱擎天幽幽感慨道。

“你东瀛人一向团结,怎么还会出现南北对立的局面啊?”羽少不再纠结于生殖崇拜的问题,倒是对足利义满说的国情有些兴趣起来。

“日本和中土远隔重洋,你自然不了解,我也不急于一时回到日本,待我慢慢说来。”足利义满说完就在一处空地上坐了下来。

羽少也在足利义满的对面坐了下来倾听,沈冰和足利春子间隔着坐到了两人之间,围着一个小圈,足利义满的手下和刚收的倭寇在四人的外面围成一个大圈席地而坐,此时已近中午,都拿出了随身携带的酒水干粮填起了肚子。

足利义满喝了口水,说了起来。

“日本的南北对立也是中土蒙元统治的末期。後嵯峨天皇时期的权力一直掌握在镰仓幕府这里,在两次击败蒙古入侵军队后如日中天,我先祖足利尊氏就是镰仓幕府的将领。後嵯峨天皇退位后分成了两派。他的三皇子後深草天皇的子孙为一派,是持明院统。他的四皇子亀山天皇的子孙为一派,为大覚寺统。两派皇族争执不下,于是镰仓幕府进行了协调,在幕府的操纵下,两个皇族轮流当天皇,在八十多年间出现了九个天皇,勉强维护了天下一统。后来两派皇族愈闹愈烈,终于闹到了两个天皇并列的局面。

在德治三年持明院统的花园天皇即位时,尊治亲王被立为皇太子。在文保二年因为花园天皇让位之故以三十一岁的壮年登基。即位后的三年时间里由父亲后宇多法皇开设院政。根据后宇多法皇的愿望,后醍醐天皇将哥哥后二条天皇的遗子邦良亲王立为皇太子;并将自己的儿子降为亲王,否定了其皇位继承权。这引起了后醍醐天皇的不满,同法皇发生了矛盾。这也引起了镰仓幕府的不满,最终元亨元年后宇多法皇的院政被废止,后醍醐天皇亲政。

后醍醐天皇对镰仓幕府深有芥蒂,积极筹备倒幕计划。虽然镰仓幕府两次成功抗击元朝的入侵,但财物匮乏,无法恩赏抗元官兵。导致了武士对幕府的不满日益增高。正中元年,镰仓幕府发xiàn

了后醍醐天皇的倒幕企图,发动了正中之变,责令六波罗探题将天皇身边的日野资朝等人处分。镰仓幕府不知该如何处置天皇。但天皇此后更加深了倒幕的意志,同醍醐寺的文观、法胜寺的圆观等僧人亲近。元德二年假借为中宫安产祈祷为由,暗地里为征讨关东祈愿,并拉拢兴福寺、延历寺等寺社势力的关系。但大觉寺统的贵族大多支持邦良亲王。而持明院统的贵族则支持镰仓幕府,后醍醐天皇陷入了孤立状态。而且邦良亲王病死后,镰仓幕府指定持明院统的量仁亲王为皇太子。后醍醐天皇的皇位岌岌可危。元弘元年,后醍醐天皇再次计划倒幕,但被身边的吉田定房告发;后醍醐天皇携带三神器逃出京都,以比睿山为据点,举兵讨幕。但最后被包围在了笠置山。幕府以绝对的兵力优势攻陷了该城并逮捕了天皇。这就是元弘之乱。

镰仓幕府将策划倒幕的后醍醐天皇废黜,拥立持明院统的量仁亲王即位,是为光严天皇。而镰仓幕府则商议,以承久之乱中策划倒幕的后鸟羽上皇被流放隐岐岛之事为先例,将后醍醐天皇也流放到了隐岐岛。次年后醍醐到达隐岐岛。但是当时倒幕的势力,如护良亲王、河内国的楠木正成、播磨国的赤松则村等人,活跃于日本各地,纷纷表示效忠于后醍醐。元弘三年后醍醐天皇在名和长年等人的帮zhù

下逃离隐岐岛,逃至伯耆国船上山举兵讨幕。镰仓幕府的执权北条守时派遣我先祖足利尊氏前往征讨,但先祖足利尊氏早就看不惯镰仓幕府的嚣张跋扈,倒向了后醍醐一方,攻陷了幕府的六波罗探题。此后新田义贞在东国举兵,攻陷镰仓,北条氏和镰仓幕府一起灭亡了。

回到京都的后醍醐天皇举行了建武新政,不承认光严天皇皇位的合法性,尊之为上皇,剥夺了他所有权力。同时废除了幕府和摄关制度,建立了天皇独裁政权,由天皇自行任免官职。同时废去了邦良亲王遗孤康仁亲王的皇位继承权,将自己的儿子恒良亲王立为皇太子。建武新政表面上是复古,事实上建立了天皇专制政权。而且其激进的改革、恩赏的不公平、朝令夕改的法令和政策以及对贵族、大寺社、武士等较大势力集团权利的侵害,最终导致了新政的失败。公卿们也对新政持冷漠态度。朝廷重公卿轻武士以及政令多变、决策错误百出等等,导致了社会的混乱、公卿与武士之间矛盾的激化。

先祖足利尊氏看到后醍醐天皇新政很是后悔帮zhù

其登上天皇之位,第二年先祖足利尊氏借镇压中先代之乱的契机前往东国,镇压成功之后在镰仓自行封赏有功的将领,与新政对抗。后醍醐天皇命新田义贞前往征讨,义贞在箱根竹之下之战中败北,先祖尊氏趁机迫近京都。但随后楠木正成、北畠显家在京都击破先祖尊氏,只好逃往九州岛。翌年先祖足利尊氏在九州站稳了脚跟,得到了光严上皇的院宣,再次迫近京都。楠木正成建议同足利尊氏谈判,同时迁都以疲敌军,但被后醍醐天皇拒绝了。新田义贞、楠木正成一起讨伐先祖尊氏,在凑川之战中被我先祖大败,正成战死,义贞逃回京都。

先祖足利军入京后,后醍醐天皇逃往比睿山抵抗。先祖足利尊氏毕竟和天皇还有些交情,不至于水火不容,建议达成和解,让后醍醐天皇将三神器交出。先祖尊氏让光严上皇开设院政,并由持明院统的光明天皇即位,制定建武式目,开设室町幕府。后醍醐天皇从幽禁地花山院中逃出,声称交给足利尊氏的三神器是赝品,自己逃到了大和国的吉野,开设南朝朝廷,从此开始了日本的南北朝时代。后醍醐天皇死心不改,让新田义贞奉尊良亲王和恒良亲王前往北陆;怀良亲王为征西将军,前往九州;宗良亲王前往东国;义良亲王前往陆奥。向各地送出皇子镇守,与北朝和室町幕府对抗。终于在延元四年八月十五,后醍醐天皇让位给了回到吉野的义良亲王,翌日遗言“讨灭朝敌、夺回京都”,在吉野的金轮王寺驾崩,享年五十二岁。先祖足利尊氏听到后也伤心不已,这个亦敌亦友的天皇毕竟和他风雨同济过,也是位英雄人物,为了吊唁后醍醐天皇,在京都建立天龙寺。

室町幕府成立后,曾先后压制南朝势力,但幕府内部就如何对待皇室、贵族等政策方面发生分歧。先祖兄弟足利直义与幕府执事高师直之间的矛盾与斗争越演越烈,以至足利直义背叛北朝,投奔南朝,并率南朝军大败北朝军。但先祖足利尊氏与直义兄弟很快又和好。不久又因关于南北统一的主张不同,兄弟再次反目。先祖尊氏忍无可忍在镰仓杀死了直义。先祖足利尊氏不久后病故,父亲足利义诠任幕府第二代将军。

先祖足利尊氏逝世后的第一百天,我出生了。在我年幼的时候,室町幕府同南朝的战争仍在继xù

。观应扰乱之后,室町幕府内部的争权夺势更加激烈。在争权中失势的细川清氏等有力武将先后投奔南朝。康安元年,细川清氏引导楠木正仪所率的南朝军攻占京都,年幼的我前往赤松则祐的居城播磨国白旗城避难。翌年,室町幕府和北朝军夺回了京都,我在回京途中路过了摄津国的一个地方,对当地的景色叹为观止,下令家臣们把这里的景色扛回京都。家臣们对此感到万分惊讶。十岁那年,父亲义诠逝世,我就继任了将军。次年正式被授予征夷大将军的称号。由于我年幼,细川氏一门独揽了室町幕府的大权。”(未完待续……)

第十三章 云游天姥(五)

羽少听完了足利义满先祖的光辉岁月,心中自是仰慕足利氏这样的英雄人物,虽然多次背叛起义,却不失为一代枭雄。羽少本性自由奔放,虽然自小就是在忠君爱国的思想下成长,可看到大明朝的皇帝还不是一样把昏庸的元朝给推翻了,为了天下苍生就应该能者居之。羽少并不是那么愚忠之人,他更多的是欣赏朱元璋陈友谅这样的造反大英雄,无论成败,轰轰烈烈的过程就让羽少向往不已,如果早生几年,自己也许就是造反派的活跃分子。羽少一声不吭的听着足利义满的叙说,连喝水吃饭都忘记了,想起前几天在鳌江的武林争斗那简直就是一出闹剧。

“足利兄为何冒险来中土呀?以你的尊贵身份,应该不容易出来的呀。”羽少意犹未尽的问道足利义满。

“的确,室町幕府细川氏一门把我看得很紧,深怕我联系其他人,可是一听说我是要到中土递交明朝国书的时候,倒也没有反对,他们可巴不得我出来历险,在大海里葬身鱼腹,这样他们就可以名正言顺的接替我的将军职,细川氏一门早就对我虎视眈眈了。”足利义满道。

“看来盛名之下,名不符实呀。”羽少说道。

“我来中土,的确也是想来明朝朝贡的,也想和大明建立贸易关系,细川氏一门也顺便同意我派遣使节,可没想到我要求自己亲自作为使节前往,不过我也要求自己挑选侍卫武士,斯波义将和土岐赖康就是我忠心耿耿的武士。”足利义满指着身旁的两位壮士说道。

羽少和两位武士点头示意。

“还有我的妹妹一定要来保护我,我也只能一路维护着她前来中土。”

“哈哈,春子倒有几分巾帼英雄的风采。”羽少对着足利春子笑着说道。随后拿起水壶罐了一通。

足利春子听不懂汉话,也知dào

说到了自己身上,露出两个小酒窝浅浅的笑了起来。

足利义满吃了点干粮继xù

说道:“我以“日本征夷将军源义满”的名义向明朝朝贡,要求与明朝贸易。然而明朝拒绝了我的要求。理由是明朝认为“大觉系”的“日本国王怀良”才是日本正统君主,而“持明系”则是乱臣。我是“持明系”的军官,更不应与之通交。因此我在金陵南京连皇上也没见着就被赶了出来,明朝拒绝了同室町幕府的贸易。”

“大明开国也是不过十来年,皇帝也未必认知东瀛的状况,加上倭寇横行的缘故就把你拒之门外了。我想等到大明朝廷里的人和皇上明白过来后,就一定会满足你的要求的。”羽少说道。

“或许吧,当然我也还是太年轻了,大明皇上也许不太相信我这样一个毛头小伙会是幕府的将军,就算是也不会相信将军会亲自前来拜会明朝。”足利义满有些自嘲的笑着说道。

“等你正式掌权后。明朝皇帝一定会刮目相看的,你只需派人前来中土,也会看到你的诚意。”羽少说道。

“嗯,我此次回去必定要和细川氏一门摊牌,我也不虚此行,让我看到了中土的很多优势,也学到了很多的本领,武功自然是其中一项,更是见识到了中土人物的文采风流物华天宝。待我一统江山必定再来中土。为表诚意,我当自然要消除倭寇的行为,到那时我们如果有缘再相见,不知dào

是何模样了。哈哈哈。”足利义满踌躇满志的笑道。

羽少拿起水壶和足利义满两两相碰,说道:“预祝足利兄旗开得胜马到成功。”

“承蒙吉言。”足利义满大口的喝下一通水。

“好山好水看不尽,现在已是响午时分,我们得下山了吧。”羽少对足利义满说道。

“如此锦绣河山让我流连忘返。不过你提醒得对,现在就动身吧,不然晚饭又得啃冷馒头了。”足利义满说完起身。

大家都站了起来。望着云雾中的太姥山静静的云游了一时,大家都不出声。沈冰在一柱擎天下还是显得有些羞涩,拉了拉羽少的衣角,把他从天外拉回到了地面,轻声的说道:“羽子哥,我们走吧。”

足利义满注意到了沈冰的不耐烦了,转过头来刚好和羽少四目相对,两人突然“哈哈”大笑起来,少年英雄惺惺相惜情不自禁,笑声如同龙吟虎啸穿透云雾飘向了远方。大家都跟着羽少和足利义满从太姥山的另一边下山而去。

大家回到客栈的时候已经天色朦胧,福鼎的上空处处袅袅炊烟,虽然大家都是练武之人,可见过两天的跋涉也有些腿脚发麻了,倒是沈冰一路上大部分时间都是骑着羽少,倒是没什么疲惫之意,身上带着大把的银票,一回到客栈就去张罗酒菜,挑的都是上好的食材,有深海的鱼虾贝壳,有山上的珍禽异兽,好像身上的那些银票和她有仇一般,非得要把它花出去不可,无形中对那位黑纱美女怀有恨意,羽少在一旁坐着笑岑岑的看着沈冰为难着小二,客栈里哪能有如此多的美味佳肴,这些珍贵的食材很少能在福鼎这种小地方看到。沈冰自小锦衣美食,自然会知晓上等的好酒好菜,报出了一大堆的美味,店小二只能无奈的摆摆头,看着沈冰手头上拿着的银票,只有流口水的份,还被沈冰这个小姑娘一顿奚落,怪他孤陋寡闻。小二生长在南蛮海边之地,对沈冰说的美酒佳肴,很多都是闻所未闻,被小姑娘欺负,店小二自然肚子里有些生气,可看到沈冰背后的一大堆武士,小二岂敢和沈冰顶嘴。

沈冰的心思羽少有些了解,在太姥山的一柱擎天下面羽少和足利义满讨论了让沈冰难以启齿的生殖崇拜问题,而且还故yì

滔滔不绝,接着又开始听足利义满的故事,羽少听的津津有味,把沈冰凉在了一边,害的沈冰胡思乱想了一整天,什么好山好水全没有映入眼帘。在路上郁闷的沈冰故yì

犯困,死活都要羽少背着走,本想在包裹里摸些零食,犒劳一下羽少,可一下摸到一踏验票,又想起了羽少和黑纱女子的关系,沈冰没有见过黑纱女子的真容,可也能感觉到是个美人,女人天生就敏感,沈冰这个小姑娘也不例外。黑纱美女无缘无故的送给羽少那么多银两,其中必定有些蹊跷的故事,沈冰的醋意一上来就折磨了一路上的羽少,不时的在羽少的后脖子上吹口气,虽然吹气如兰,可羽少也是麻痒难当,又不好意思在众人面前流露出来,一直挨到回来客栈为止。沈冰当然也不好意思在足利义满他们一众人面前和羽少吃醋,回到客栈后还不解气。拿着银票耀武扬威的欺负起店小二来。其实沈冰也不少故yì

为之的,撒了把气后还是给了店小二不少银两,让他尽量上好酒好菜,不再为难他了。沈冰跟着羽少这一路上看到了不少风流韵事。还见过诸葛枫和俞嫣真刀真枪的事实,有羽少这个风流少年一起,小小年纪也开始心猿意马了,也难怪看到太姥山一柱擎天后会一下子浮现出很多艳丽的画面。也难免会联想到羽少和黑纱女子是怎么在一起的,也想到了羽少在南雁荡山和柳叶眉一夜未归,羽少还以为沈冰不知情。其实沈冰心知肚明,所以和柳叶眉还闹气来着。旁边的足利春子还毫不羞耻的把生殖器小铃拿给羽少,想要送给自己,沈冰一看就知dào

春子看羽少的那眼神和自己是一样的,对羽少充满了绵绵情意。慢慢的,沈冰又想起了白明月对羽少的款款深情,还有那殷小妹和米丫头,虽然没有见过,可沈冰知dào

他们一定也是深深的爱着羽少的,如此多的美人对羽少都亲眼有加,那能不让沈冰烦恼呢,所以沈冰一路上心中都有种忐忑不安的情结,嗔怪羽少是个多情种子。

沈冰没好意思在足利义满他们面前表现出自己的纠结心情,只好对店小二发飙了,可一通发飙后沈冰终于把气吐了出来,自己也不知dào

为什么会这样,就是自己满门血仇之时也没有如此的不理智过,也从来没有如此的泼妇一般过,可现在为了羽少和不清不楚的美女情事却大发神威,这是怎么了?沈冰自己都有些惴惴不安了,在这种不安分的不安情绪中,沈冰发xiàn

身体也有些异常起来,有好几次在羽少的背上和羽少紧贴在一起时,全身有股热血涌动,带着麻麻的感觉迅速游过全身进入脑袋,如同电闪雷鸣一般劈头盖脸的打下来,整个身体为之一振,忽然有消失不见,身体变得软塌塌的依偎在羽少的脊背上,还能感受到两腿根部的羞处有些麻麻的,在羽少不时得背着手托着她的屁股调整着下坠的身体,这让沈冰更加有些不适应的难受,可又渴望羽少继xù

调整双手,磨蹭着自己的大腿和屁股,这感觉实在是太奇妙了,沈冰还是第一次有这种难受又向往的感觉,会莫名其妙的想起俞嫣闺房里的那一幕。

羽少当然不知dào

沈冰这个花骨朵要开始含苞待放了,羽少自己还是个刚来青春的英俊少年,那能联想到只有十岁的沈冰在风雨声中已经急促的成长了,他连芈丫头的心思还没弄明白,又开始了面对朦胧中的沈冰。

好酒好菜已经上来了,足利义满的手下人多,加上羽少和沈冰需yào

三张酒桌,也难为了店小二费了一番力qì

,跑遍了整个福鼎总算找来了三桌的上等酒菜。虽然没有沈冰说的中原的菜肴,可海货却是不少,很多的鱼虾贝类海参鲍鱼都是羽少和沈冰见都没有见过的,倒是足利义满他们高兴异常,如同回到了家乡,吃到了地道的海鲜食物,对沈冰一通夸奖,说她张罗的酒菜很合他们的脾胃,那知dào

是沈冰故yì

刁难店小二的结果,皆大欢喜,沈冰开心了,又赏了小二一些银两。小二心中好像还有些气,虽然得到了实惠心中暗喜,可面子上还有些不服气,也是让沈冰看看自己的能耐,在短时间内拿出了让人满yì

的服wù

。小二洋洋得yì

的回到了后面忙去了。

大家都已经有些饿了,毕竟等了很长时间才有了一顿海鲜大餐,都没先要喝酒的意思,拿着筷子指向了菜肴,羽少和沈冰也想尝尝真zhèng

的深海海鲜,这都是福鼎人出海远洋历尽千辛万苦冒着生命危险得来了极品食材。足利义满知dào

羽少和沈冰来自内陆,并不知晓这类海鲜食物,就介shào

起了它们的价值,它们的美味和滋补功效。虽然名称和做法和日本不同,可食材的本身确实是上上珍品,就算是皇上也未必能吃到,海鲜讲究的就是个鲜,当然也要新鲜,等到送到京城,那海鲜还能是海鲜吗,早就是一坨烂泥了。这些海鲜在岛国日本也是价格不菲,足利义满再次感谢沈冰的安排,请他们吃到了难得的美味佳肴。

羽少是个不会花钱的公子哥,沈冰虽然有天生的经商脑袋,可就是对黑纱女子给羽少的银票嗤之以鼻,恨不得早早花掉。

沈冰笑嘻嘻对足利义满说道:“足利大哥如果你喜欢吃海鲜,那我天天请你,也对你保护我和羽子哥的恩情聊表一下心意。”

“哦,那可要花好多钱呀,你的心意我领了,你们还要走很长的路,可要省着点来哦。”足利义满说道。

“足利大哥你尽管吃喝,在我们结伴同行的一段时间里,都由我张罗饭菜吧,钱你不要担心,我羽子哥是个风流情种,没钱的时候就会有美人送钱给他花的。”沈冰笑着说完,调皮的看了看羽少。

“哈哈哈,哦。哈哈哈。”足利义满爽朗的笑了起来。

羽少一下被沈冰的话语给噎着了,连忙拿起酒杯喝了一大口,酒入喉咙一下刺激把羽少呛得够呛,“咳咳咳”咳嗽起来,把脸都给憋红了,歪着脑袋斜向沈冰,白了她一眼。

沈冰看到羽少呛住也担心起来,忙不迭拍着羽少的脊背,用嗔怪的语气说道:“你就不能小口小口的喝酒呀,真让我不省心。”这口吻就是老夫老妻的模样。

“足利大哥你尽管吃喝,在我们结伴同行的一段时间里,都由我张罗饭菜吧,钱你不要担心,我羽子哥是个风流情种,没钱的时候就会有美人送钱给他花的。”沈冰笑着说完,调皮的看了看羽少。

“哈哈哈,哦。哈哈哈。”足利义满爽朗的笑了起来。

羽少一下被沈冰的话语给噎着了,连忙拿起酒杯喝了一大口,酒入喉咙一下刺激把羽少呛得够呛,“咳咳咳”咳嗽起来,把脸都给憋红了,歪着脑袋斜向沈冰,白了她一眼。

沈冰看到羽少呛住也担心起来,忙不迭拍着羽少的脊背,用嗔怪的语气说道:“你就不能小口小口的喝酒呀,真让我不省心。”这口吻就是老夫老妻的模样。(未完待续……)

第十三章 云游天姥(六)

羽少终于喘气过来,可听到沈冰的教xùn

脸色更加红了。

“羽少,看来坡脚老道说你是个风流情种,还是有道理,你看,冰冰姑娘都已经对你情根深种了,你还有个送你银两花的女人,冰冰姑娘自然是要生气的。哈哈哈。”足利义满笑着说道。

“足利兄,你可不要相信冰冰这事,她伶牙俐齿的什么事情都能捏造出来。”羽少说道。

沈冰重重的拍了一下羽少的背部,说道:“钱还在我手中,怎么是我捏造的呢。”说着又对足利义满道:“足利大哥,我们不花掉美女送给羽子哥的银两,怎么对得起美女对羽子哥的情义深重啊。”

“哈哈,说的有道理,不花点美女送给羽少的银两,也对不起你对羽少的一片深情呀。”足利义满说道。

“足利大哥。”沈冰羞红脸,也不否认足利义满说的意思。

羽少一时口拙,只好kàn

着眼花缭乱的海鲜,遍个品尝。

“不过足利大哥还是要感谢你的款待,有你在身边不但有美食,还不会那么无趣,你真是个好姑娘。”足利义满说道。

“足利大哥你不用客气,说实在的,也多亏你相救帮忙,我才能顺利通过分水关,这份恩情我会记着的,至于吃吃喝喝哪能相报你的恩德。”沈冰真诚的说道。

“哎,我可是喜欢你刚才调皮的样子,大家有缘相聚当然要相互帮zhù

的,不然我们也不会成为朋友不是。”足利义满说道。

就在大家嘻嘻哈哈的喝酒吃饭聊得正欢之时,客栈的门口来了两个年轻的和尚,身上有些风尘,衣服也有些破旧肮脏,站在门口似乎不敢进来,估计身上没带什么盘缠。又没脸面开口化缘。

这时店小二端着酒壶出来了,为羽少他们加好酒水后发xiàn

了两个秃驴正站在门口要饭,这小二连忙来到门口,积极的要求和尚们走开,小二估计是掌柜的亲戚,什么事情都想出头,好像是自己的客栈一般,店小二趾高气昂的插着腰身,用傲慢的口吻驱赶着和尚,说道:“去去去。本客栈人满为患,也没有多余的剩菜剩饭可以施舍。”

小二的言语惹得两个和尚一肚子火气,其中一个立马就像出手教xùn

一下小二的无礼,自己还没有开口化缘,就被小二当成了瘟神一般的驱逐,和尚就算是有涵养心中也是来气的,何况两人还是年轻人,虽然是和尚总归没有深刻的佛法点化,哪能经得起小二这般的无礼驱赶。心中一定是欺诈了,挥手就给了小二一记响亮的耳光。小二当然“哇啦啦”的喊叫起来,还好另一个年轻和尚有些内敛,立马制止了同门师兄弟的出招。说道:“师弟。不可无礼,你不要忘了师傅的教诲,伤及无辜那真是罪孽。”

“师兄,你都看到了。我们只不过在门口站了一下,就被这厮喷了一脸的污水,我非得教xùn

教xùn

他不可。”

“不可造次。你难道连我师兄的话都不听了吗?我们还有要事在身,别再无中生事了。”

师弟乖乖的闪到了师兄的背后,不再和店小二一般计较。

店小二却不想善罢甘休,前面被沈冰这小姑娘莫名其妙的数落了一通,本来心情就不是很好,现在有被一个脏不垃圾的臭和尚给了一大嘴巴,心中能会好受吗。小二一手捂着红肿的脸,一手指着两和尚破口大骂,“那来的野和尚在本店来撒野,讨不到好处就出手伤人,你们也配做佛门中人,一定是伪装的骗子,到处骗吃骗喝,说不定还是花和尚,在女人面前讨不到好处,就会欺负弱小无辜,喔操,你以为我就好欺负了,我这就去报官抓人。”

小二有些气急败坏的要出门去衙门说理,师兄和尚连忙拦住小二,双手合十哦米拖佛,说道:“施主息怒,确实是贫僧无礼了,师弟出手过重伤到了施主,还望施主不计过错,我们这就离去。”

小二却一把拽住师兄和尚的衣角不放,说道:“你们伤了人就想一走了之吗?”

“施主打量就放过小僧吧,我们不会再来打搅了。”

“不行,至少也得赔我药费吧,你看看我的脸都红肿成这样了,我至少很多天没法见人了,你说该怎么办?”小二自觉打架不是和尚的对手,可嘴巴却不饶人,他知dào

里面喝酒吃肉的三大桌客人都身怀武功,自己也伺候的不错,如果野和尚要想再为难自己,客人们不会不管不问的,必定能收服这两个和尚,所以小二就是不依不饶。

当然羽少和足利义满他们也早就看到了和尚出手的一瞬间,已经断定是两个武僧,如果真要是伤及无辜的小二,那也必定会出手相救的,可羽少他们也看不惯小二那狗眼看人低的样子,就想让他受点苦头,这小二的势利眼还真不知悔改,前两天对待坡脚道人的模样和今天对待两和尚的模样如出一辙。沈冰就坐在门口的对面,把门口的情势看的一清二楚,看到小二气急败坏的狼狈模样忍不住的哈哈大笑起来。

那师兄和尚听到小二向他要钱,眉头就皱了起来,吞吞吐吐的说道:“我两身无分文,那有钱陪给施主呀,实不相瞒,刚才我们就是想要施主施舍点素菜素面来着,我们已经几天没吃饭了。”

师兄和尚的话说的虽然轻轻的,可耳朵灵敏的羽少还是听清楚了,看到和尚脸色铁青还被小二无理取闹,就是这样还是按捺住师弟的火气,对小二不卑不亢的赔礼道歉着,明明身负武功却不愿意和无辜的人对接。就这份海量羽少也是钦佩不已,一定来自名寺古刹的佛门弟子,是个光明磊落的僧人,这样的人值得结交。

羽少很快来到门口,拨开了小二抓住师兄和尚衣服的手,对着小二说道:“等下我给你点跌打药物,药到病除,不要为难我的两位僧人朋友了。好吗?当然你招待得我们不错,我们走的时候那位小姑娘一定还会给你赏钱的,把和尚赔你的药费一并算上,如何。”

“公子你这么说我还能如何呢。”小二破涕为笑。

沈冰走了过来,拍了拍小二的肩膀说道:“好好招待两位和尚大哥,素菜素面也得做出美味佳肴出来,不然要你好kàn

。”

小二好像很怕沈冰这刁蛮的丫头,颤巍巍的诺了一声,回到了后厨地方。

“两位师傅,如不嫌弃和我们拼桌如何?”羽少抱拳客气的问候道两位僧人。

“出家人不想沾到腥味。如果公子肯施舍点素食,小僧感激不尽。”

“师傅不必客气,那就在旁边一桌,你们尽管吃,一切都会有这小姑娘做东。”羽少指着沈冰笑着说道。

“没错,两位师傅,这位公子爷有人赠他银两,现在是腰缠万贯而不得用,钱财全被我没收。师傅们吃好喝好,路上的开销也尽管开口要来,我一定满足。”沈冰也不怀好意的笑着打趣道。

两位僧人虽然高兴遇到羽少和沈冰这样的豪爽之人,却对沈冰和羽少的互掐不明所以。两人都双手合十,对着沈冰和羽少说道:“多谢施主。”而后和羽少沈冰一起进入客栈,在一个角落的桌子上坐了下来。

羽少对生猛海鲜并不感冒,不想足利义满这样的岛国人对海货情有独钟。他们正吃得津津有味,连酒也不想喝了,他们在柳庄虽然也能吃到海鲜。可如此多的珍品还是来中土后的第一次,柳庄主当然不会亏待了足利义满,可在中土看来,这些稀世珍品并不能登上大雅之堂,柳叶飞是个读书人,自然讲究中原礼法,连吃饭穿衣都遵循名门望族的规格,这样的排场才能烘托出他的文采风流,足利义满那能时时都会看到深海里的这些食物。

羽少看到足利义满忙于品尝海鲜,一个人喝酒索然无味,就让客栈掌柜的泡壶好茶来,羽少每样菜肴都品尝了一下,吃了碗米粉就饱了,又没人陪酒也不好意思要足利义满陪他喝几杯,等到小二送上茶水,羽少索性就起身来到两个僧人的桌子上。

两个僧人正呼啦啦的吃着米粉条,前面是几个馒头,他们狼吞虎咽全然不知dào

热烫的米粉还是刚刚出锅的,连羽少坐在他们身边也全然没有理会,估计舌头都已经发麻了,很快馒头也只剩下一个了。羽少和了口茶,笑岑岑看着他们,等到他们吃完,才发xiàn

羽少就在一边,他们摸了摸肚皮,似乎还没吃饱。羽少心领神会马上吩咐小二再上两碗。两个僧人红着脸看了看羽少,有些不好意思。

“两位师傅来自何处?将去向何方?”羽少趁着空隙时间问道。

那位火爆脾气的僧人好像不那么想讲话,他的师兄倒是很照顾他,把那个馒头递给了师弟,让他想吃饱,自己双手合十,对着羽少回道:“我们师兄弟来自少林寺,去到温州卫找师伯去的。”

“少林寺?那可是十万八千里的地方呀。”

“那是嵩山少林寺,也就是北少林,我们来自闽南泉州少林寺,也就是南少林了。”师兄和尚解释得还真是啰嗦。

“哦,南少林,那也是千古名刹。”羽少说道。

“世人皆知南北少林,虽然盛名在外,可南少林就是很少人提及,说到少林寺人们第一念想就是北少林。”师兄僧人好像对北少林有些不服气的样子。

“天下武功出少林,说的可是北少林哦,北少林在中原领袖群伦,人们自然以北少林马首是瞻了。”羽少也是有意激激和尚。

“施主说笑了,南北少林同宗同源一脉相承,北少林号称有七十二绝技,技压群芳,人多势众。其实南少林的规模和弟子也是不让上下,武功高手比比皆是,俗家弟子更是多不胜数,枝繁叶茂,远播海外,影响巨大,只因为在南方,不曾有中原地带那么多和少林争雄的名门大派,所以没有北少林那么威名远扬罢了。”

“哈哈,师傅说的是,在下孤陋寡闻了,南拳北腿少林棍,看来南方武林以南少林为领袖群伦了。”

“这倒是不然,南方门派林立,但都是小门小派,他们的掌门大多都是南少林的俗家弟子,就算不是武功招式倒也有些渊源,南少林无意争雄,很少参与武林纷争,说不上领袖群伦。”师兄僧人倒是谦虚起来了。

“不争即争,南少林不怒自威,北少林失传的武功在南少林还能见着,就算没有北少林那么震烁古今,但一提起少林寺,或者整个武林门派的武功,南少林是不会被人遗忘的。其实在下仰慕南少林已久,千僧抗元的英雄壮举不在意几番被毁英雄气概,我辈中人的楷模啊,几年前皇帝还特意敕修南少林,就能说明大明朝的建立也有南少林的一份丰功伟绩。”羽少说了一堆恭维的话,可也是实情。

“施主能有如此说法,看来施主也非等闲之人。”

“呵呵,在下无名小卒,也非武林人士,只是仰慕英雄少林才有如此感慨。”

“施主身怀绝世内功,不是武林人士倒是让小僧有些纳闷了。”

“哦,师傅居然知dào

我有内功?”

“刚才在门口,你拉开小二之手时候,我已经感觉到一股神mì

的力量通过小二的手传了过来,小僧就此断定施主之难耐。”

“哈哈哈,看来师傅年纪大不了我几年,一定也是身怀绝世武功了。”

“到让你见笑了,小僧武功平平,可小僧师傅倒真是高手,在练功的时候他传来的力量和你一样的高深,小僧只是有些领悟而已,说起武功我还不及我的师弟。”师兄指着狼吞虎咽的师弟说道。

“少林武功威震天下,当然也不是一朝一夕能练成的么,师傅以后一定会登峰造极。”

“可施主你这么年轻却身怀高深内力,真是奇人啊。”

“呵呵,我这一身邪功想去还去不掉啊,难免心思烦恼,真想跟师傅到少林寺坐禅,已化解我内心的苦闷。”

说了一会话,小二的第二碗粉丝汤上来了,还炒来了几个素菜,羽少也不想打搅还没吃饱的僧人,自顾自的喝茶起来。(未完待续……)

第十三章 云游天姥(七)

足利义满已经听到了羽少和和尚的谈话,听说来自南少林,就想起柳庄主柳叶飞要他传话少林寺的事情。

足利义满见到两位和尚第二碗汤粉快要下肚时也来到了角落的桌子边,挨着羽少坐了下来,问道:“两位少林师傅可是到温州平阳?”

“啊,没错,这位施主怎么知dào

?”

“哈哈,刚才听到你们和羽少的谈话,去温州卫一定是去辖区平阳的,而且你们一定是去平阳境内的柳庄。”

“看来这位施主一定认识柳庄的人了。”师兄和尚说道。

“岂止认识,柳庄主和我交情可不一般。”

“哦,那真是荣幸认识,我们就是来找柳庄主的,柳庄主是我少林寺俗家弟子,是我们的师兄。小僧济恒,这是师弟济远。”师兄济恒和尚介shào

道。

“在下受柳庄主之托,要给南少林传个话来着。既然你们是柳庄主的师兄弟那就最好不过了,免得我要去寻找南少林,我们匆忙离开柳庄,忘记询问柳庄主到底是那座南少林了。”足利义满说道。

“哦,南少林还有多座寺庙?”羽少插口问道。

“在下仰慕少林,我曾经查问少林去处,得到了很多回答,北少林自然就是嵩山少林寺,可南少林却谁也无法确切告知,有说的是莆田林泉院就是南少林,有的说是泉州东禅少林寺,还有的说是福清少林寺,闽地的仙游九座寺,东山古来寺和诏安的长林寺也都说是南少林。”足利义满解释道。

“想不到足利兄对少林寺挺有研究的,在下倒是孤陋寡闻了,只知dào

闽地有南少林。”羽少说道。

“在下客居南方,结交了些武林朋友,我也想去南少林看看。可柳庄主一直忙于结盟之事,一直没能遂愿。”足利义满说道。

“南少林虽然名满天下,确实也有些神mì

,这位施主说的闽地的六座寺庙都可以称为南少林,都曾经一时香火旺盛,南少林就是闽地多座寺庙的化身。但是武林中人眼中的南少林就是我泉州东禅少林寺,东禅少林寺由嵩山少林寺分灯衍派,建于清源山麓,如今是有“寺僧千人,陇田百顷。树林茂郁‘的盛况。”济恒和尚娓娓道来,并没有争名夺利之意。

“哦,经过师傅一番说道,在下了然了,以武功来说南少林就是你泉州少林寺了,也难怪柳庄主的武功甚是高深。”足利义满说道。

“师兄柳庄主确实是师傅的得yì

弟子,要不是俗家弟子,师兄还能学到不传俗家的武功秘籍。”济恒说道。

“看来南少林的武功果真是深不可测啊,柳庄主如此身手。还是在没得到无上武功秘籍的前提下,看来你师傅的武功必定已经登峰造极了吧。”足利义满心生向往的意味说道。

“师傅也未必学了那些秘籍里的功夫,少林寺讲究的是修禅,武功高深是其次。方丈说过一味的醉心武学的人未必就能在武功造诣上达到顶峰。所以小僧并不清楚少林寺里的人谁的武功最高。只有在禅学里有了一定境界的人,才能有机会修习那些武功秘籍。我师傅是个武僧,也没机会见到过秘籍里的功夫。”济恒说话毫不隐瞒。

“师兄,我们得尽快赶路要紧啊。”济远好像不愿意透露过多的少林寺之事。

“也是。师弟提醒的对,我们得走了,多谢施主关照了。”说完准bèi

起身。

“你们还不知dào

柳庄的事情吧?柳庄出了点事故。你们去未必能见到柳庄主。”足利义满说道。

“是吗?这可怎么办。”济恒说道。

“你们前来是不是找寻你们的师伯呀?一个胖胖的和尚。”足利义满问道。

师兄弟两和尚对望了一眼,济恒说道:“实不相瞒我们就是奉方丈之吩咐前来接师伯回少林的,师伯六根不净喜欢‘酒肉穿肠过佛祖心中留的生活’,一定要到柳庄找师兄,这不一来就是这么长时间,他是方丈和师傅的同门师兄弟,他们有些放心不下这位师伯,就命我们前来接他回去。”济恒虽然不愿意诋毁师伯,可柳庄出事了那师伯一定亲临其中,也就如实说来。

“我要带的话就是你们师伯的事情。不过你们不要惊慌,你们师伯也就不在人世了。”足利义满说道。

“什么?不在人世了。柳庄这是怎么了,师兄怎么没看好他呀。”济恒确实慌了。

济远也脸色苍白,急忙问道:“师伯是不是被人暗算了?”

“其实我没见过你们师伯,他一直跟在柳庄主身边的。”足利义满说道。

“这事情我知dào

,足利兄弟确实不在场,柳庄主自己也是九死一生,根本不暇顾及你们的师伯生死。”羽少出来说道。

“碰到了什么人物,连武功卓绝的师兄也遭难了。”济远问道。

“你们可听说过武林有那么一号人物,叫赵无极,武功高深的可怕,那是真zhèng

的登峰造极。”羽少说道。

“赵无极?没听说过,小僧年纪小有些孤陋寡闻,回去得问问师傅。”济远回道。

“柳庄主在鳌江歃血为盟你们应该是知dào

的吧。”羽少说道。

“没错,师伯就是以会盟的名义前往柳庄的。”

“你师伯,我见过,并没有到柳庄,直接去了鳌江,柳庄主带他在鳌山屿的鳌山堂里吃喝到深夜,也没有出来会盟现场。”

“那怎么无缘无故就没了呢,是被赵无极这人杀死的,师伯武功确实不怎么样。”济恒说道。

“这会盟之事说来话长,我就不多说了,当晚瓢泼大雨,所有在鳌山屿的人都进入了鳌山堂内,那赵无极夺取了柳庄主的武林之宝‘赤金钺’后,就用‘狮吼功’把在场的人基本上都震死了,内力至强没有人能抵挡得住。我和柳庄主几个寥寥数人占着在窗户边的位置优势,跳入了波涛汹涌的鳌江中才躲过一劫。你师伯一直在鳌山堂的火灶房内吃喝不停,后来鳌江的洪水漫入到鳌山堂内,加上赵无极用内功毁掉了一些鳌山堂的柱子,鳌山堂顷刻间就荡然无存了,你师伯就算躲过了赵无极的无上内功,也必然葬身鳌江之中了。柳庄主虽然侥幸逃出,可柳庄却被一伙平阳帮派给劫掠一空了,事情就是这样,你们不用去柳庄了。”羽少简略的说了些南拳会盟的事宜。

“我们得马上回去告sù

师傅为好。”济恒对着济远说道。

济远点头称是,意欲马上动身。

羽少看到他们要走。就说道:“天色已经晚了,事已至此,两位师傅就在这客栈休息一晚再动身也不迟啊。”

“已经很麻烦施主了,我们还是走吧。”济恒说道。

“哎,这算什么麻烦呀,明早我们也要赶路,有两位师傅贴身保护,我们也会觉着有安全感,就当成回报如何。”羽少说道。

两位和尚师兄弟看看了对方。说道:“感谢施主好意,我们也却之不恭了。”

羽少马上让沈冰去为两位和尚要了一间房。师兄弟也许有些劳累了,告辞了羽少和足利义满他们先去歇息了。

羽少问道足利义满:“足利兄,话已经传到了。你可以在附近海域返回东瀛了。”

“不,在下倒是很有兴趣再和你走一程,想到少林寺看看武林中的泰山北斗。”

“那你应该去北少林呀。”

“和尚师傅都说了南北少林同宗同源,武功也是一脉相承。”

“呵呵。也是,返回东瀛路途漫漫,也不急于一时。”

“跟你一起很有趣。我也想和你再继xù

喝酒聊天,畅谈天下。”

“好,有足利兄这样的英雄人物一起也是在下的荣幸。”

“不过今晚我们得好好休息了,游玩了两天的太姥山,接着有得赶路了,养好精神,咱们明天边走边聊啊。”

“好,一起上楼吧。”

羽少带着沈冰和足利义满他们一起上了楼上的雅房。

足利义满他们一伙东瀛人对羽少和沈冰同房一直不以为然,羽少和沈冰也有些习惯了这样,沈冰一直幻想着能和羽少一直这么走下去多好,沈冰的心里慢慢的退去那泣血仇恨的满腔愤nù

,有羽少在身边更多的是甜蜜。

沈冰睡得很香,靠着羽少广阔的胸膛搂着羽少的脖子甜甜的睡去,发出细碎的小鼾声。羽少却一时难以入睡,保护沈冰以来很少能马上入睡,男人的责任告sù

他,什么时候都不能放松警惕,毕竟沈冰是个谜一样的小姑娘,随时都会有人对她不利,朝廷的杀手或许不会舍命追来,可也不排除不来的可能性。羽少一直没问明白沈冰的身世,也想多问,有时候太明白反而会徒生烦恼。沈冰既然是朱元璋亲自下令追杀的,可见其显赫家世,必定有什么秘密。羽少不想多管其他事情,只想把沈冰安全送到云南其爷爷那里,也不明白她的爷爷怎么会在云南,江南和云南隔着千山万水,十万八千里之遥,看来沈冰的爷爷一定也是位人物。羽少过了分水关后总算有空闲想想沈冰的身世,有足利义满他们一起也有了些安全保障,回想起一路上的艰辛万苦,羽少觉着自己有了勇气,有了经验,更体会了什么是江湖,让他更加的像个男人,也更加的思念太湖边无忧无虑的生活,这种生活或许不会再来了,因为自己确实长大了,应该考lǜ

更多的事情。

羽少吃了颗药丸后,在纷乱的思绪中迷迷糊糊的睡去了。

沈冰做了个美梦,梦见了自己和羽子哥一起在云南,茶花盛开的地方,天蓝蓝青草碧绿,无数的飞蝶震动着美丽的翅膀,在她和羽子哥的身边翩翩起舞,蹁跹的舞姿在阳春三月的微风中是那么的美妙,羽子哥用他温暖的大手环抱住了自己,拎起来转着圆圈,转着转着都晕了,就倒在了山坡的花茶中,打着滚儿,一不小心就碰着羽子哥的嘴巴,闻到了羽子哥身上的男子汉气味,羽子哥主动的把嘴巴贴到了自己的樱桃小嘴上,全身都开始热血上涌,一刻也不想离开羽子的胸膛,就让我永远贴在一起吧。羽子哥慢慢的温柔的抚摸了自己的香颈,用牙齿轻轻的咬着自己的耳垂。沈冰整个身体都开始酥软了。羽子哥开始为自己退去衣裳,既然羽子哥想看看自己的酮体,那就满足他吧,自己反正早晚都是羽子哥的人,羽子哥想干什么就干什么,只要他喜欢,自己也就喜欢。沈冰闭上了眼睛,等待着,慢慢的慢慢的感觉到了羽子哥用发烫的身体压向自己,羽子的身体是那么的宽厚那么的沉重,而且越来越烫,都快要把自己融化了,渐渐难以承shòu了,睁开眼睛一看,羽子哥的身体如同火焰一般正燃烧着自己,四周冒出滚滚浓烟。瞬间羽子哥就化为一缕青烟飘去了远方,只留下自己赤裸的玉体,横陈在山坡上。

“啊,羽子哥,你在那里啊。”沈冰梦中惊醒。

羽少同时惊醒过来,发xiàn

自己的嘴巴正对着沈冰的小嘴巴,此刻虽然分开,估计是什么时候贴在了一起过,自己的一只手正压住沈冰的胸脯,让沈冰做了噩梦了。羽少经常被沈冰的噩梦惊醒,已经习惯的以为沈冰又梦着了血腥的场面。羽少为沈冰拭去了额头的汗水,温柔的说道:“冰冰,不要怕,羽子哥在你身边呢。”

“羽子哥,吵醒你了。”沈冰也温柔的说道。

“我习惯了,只要你没事就行。”

“我梦到你了。”沈冰喜滋滋的说道。

“哦,梦到我什么,是不是取笑你呀。”羽少笑道。

“不是,我不告sù

你。”沈冰调皮的回道。

“好吧,不过一定不是什么好事情,不然你也不会大声喊叫了。”

“哼,我梦里本来很美好的,后来你却消失不见了。”

“啊,那是你在欺负我呀,被你气走的吧。”

“才不是呢。”

沈冰说着说着感觉到下身有些异常,黏糊糊的有些尿液流出,不会是真是尿床了吧。这下沈冰有些难为情了,在羽少身边尿床可不是什么好事,也太那个了。沈冰下意识的摸了摸自己的羞处,果然有些汁液。

“羽子哥,我,我,我”沈冰怯嘘嘘的说道。

“怎么了,那里不舒服吗?”羽少发xiàn

沈冰的小手开始有些颤抖。

“羽子哥,你不要笑话我,好不好,我尿床了。”

“呵呵,我当是什么事情,你小孩子偶尔尿床也是很正常的,我在十来岁时也会这样的。我这就把去点灯。”

羽少说完就下床点起了油灯,把换洗的衣服包裹递给了沈冰,自己扭头看着窗户外面。(未完待续……)

第十四章 闽南少林(一)

羽少站在窗户边看着乌漆墨黑的夜空,天上见不着一颗星斗,月亮早躲入云层里面睡大觉了。羽少知dào

沈冰害羞,毕竟是大孩子尿床一定是难为情的很,只好对着窗户假装欣赏无边的夜景。

“啊”沈冰一声大叫,羽少马上回头一看,沈冰苍白的脸上露出惊愕的恐惧,一只血掌在灯光下显得更是恐怖。

“怎么会这样,那里受伤了吗?”羽少关切的问道。

“羽子哥,我,我,我下身出血了。”沈冰扭扭捏捏的说道。

“啊,怎么会无缘无故的出血呢,我帮你看看。”羽少说完走了过去。

“不,不,不行。”沈冰见羽少要来看看她那里出血,更是紧张的拒绝道。

“流了怎么多血,一定是受伤了,不要不好意思,疗伤要紧呀。”羽少还懵懂的说着。

“不是的,羽子哥。”沈冰看到羽少不善罢甘休,更是急眼了,大声的回绝羽少的关心。

“这,这是怎么回事呀,冰冰,你平时不这样子的呀。”

“羽子哥。”沈冰突然红着小脸说道:“你能不能把春子姐叫过来呀。”沈冰好像知dào

了些事情。

“啊,这么晚了,我怎么好意思去敲姑娘家的房门么。”

“羽子哥求你了。”

“好,好,我去,可你总的说说为什么。”

“这是女孩子之间的事情,羽子哥你真是纯爷们,你不懂了。”

“好吧,既然是女人之间的秘密,我就不问了。”

“你还真是啰嗦。”沈冰笑骂着羽少。

“我去了,我去就是。”羽少说完就出了房门。自言自语的说道:“女人还真难侍候。”

沈冰听到了羽少的喃喃自语。“哼,看你满腹诗书的风流模样,其实就是个纯情少男。”沈冰嘟着嘴巴笑嘻嘻的骂着。

羽少在走道上徘徊了一阵子。毕竟是大半夜的去找年纪轻轻的足利春子,让人发xiàn

还不以为羽少是个登徒浪子想要去糟蹋黄花闺女了,羽少像偷情一般鬼鬼祟祟的在走廊里东张西望了好一会儿,确信没人看到后,终于鼓足勇气敲开了足利春子的房门。

虽然羽少的敲门声很轻,足利春子听到了,里面的油灯点亮了起来,披了件外衣就出来开门了。打开房门一看是羽少,春子也羞得满脸通红,因为羽少的眼睛真直勾勾的看着自己丰满的胸部。紧绷的内衣把双乳衬托的无比坚挺,四周还能看到白花花的肉身,本以为是哥哥来找她有事,亲兄妹没必要大惊小怪的,可来敲门的却是羽少,这能不能让春子惊奇脸红么,春子还真以为羽少对他有情,娇滴滴的问道:“羽少侠,找我有事?”

春子说的是东瀛话。羽少根本听不懂,只好比划着,让她到自己的房间。春子倒是聪明伶俐,看懂了羽少的手势。让她到他房间坐坐,可也不知dào

有什么好事。

羽少见春子明白了他的意思,如释重负,蹑手蹑脚轻轻的把春子带回到自己的房间。春子看到沈冰满手的血迹和沈冰比划的手势更是明白了一切。笑着让羽少出去,也用手势比划着,让羽少到自己的房间睡觉。自己陪着沈冰。羽少有些放心不下沈冰,可沈冰却笑嘻嘻的白了一眼羽少,说道:“我今晚想和春子姐一起睡觉了,你就到春子姐房间吧,便宜你了,让你睡一晚春子的香闺。”

羽少见沈冰如此要求,也只好出来房门,在走廊里思索了一会后,突然不自觉的笑了起来,羽少此刻才明白,沈冰是怎么回事了。原来沈冰长大了,今晚后就是个真zhèng

的姑娘了,不再是小女孩了,羽少虽然从书上知晓一些女人的经血事宜,可从来也没见识过,无忧无虑的公子哥生活,练功后发育过晚的身体一时也想不起女人还真有女人的秘密,不能让男人见到的秘密。羽少为自己刚才的无知羞愤难挡,还好是沈冰,要是别的女孩子,在自己一而再的不懂事宜下,定会恼羞成怒,还真以为自己不是个傻子就是个好色之徒,对女孩的经血来临喋喋不休。

羽少自己都为自己难为情,来到春子的房间后久久未能入睡。

春子自然是过来人,和沈冰虽然不能言语沟通,但女孩的心思她懂得,笑容可掬的比划着,意思是恭喜沈冰成为了真zhèng

的姑娘,不再是小孩子了,让她不要害pà

,女人都要经lì

第一次的经血,你都不知dào

何时会降临。春子用东瀛女性特有的温柔安慰着沈冰,为她擦拭去污迹,换下满是脏血的衣裤,让她呆在被窝里暖和,嘱咐她千万不要着凉。

沈冰看着春子如同姐姐一般的爱hù

着自己,一个将军家族的千金小姐毫不怕脏怕麻烦,为自己擦拭着下身,并用叽里呱啦听不懂的东瀛话安慰着自己,可沈冰还是明白的,就凭这些沈冰已经感动得想哭,身边也没有什么亲人,更没有女性的亲人,羽少虽然是自己最亲的人了,可毕竟男女有别,特别是自己已经完整的姑娘了,以后不再可以和羽少那么的亲密无间了,心中越发的想着羽子哥,就越要刻意的回避着和羽子哥的安抚,更何况羽子哥也是个刚长大的孩子,表面上英俊潇洒的羽子哥身边围着一群的美女,羽子哥也是个风趣爱捉弄人的风流浪子,也有胡思乱想女孩的时候,可羽子哥的内心却是个纯情男儿,保留着一颗赤子之心。沈冰知dào

刚才的羽子哥并不是开玩笑,更不是耍流氓,而是真心的关爱着她的,所以沈冰绝不会生气羽少的不懂女孩心思的,而是更加的觉着羽子哥是那么的可爱可亲。

春子可不知dào

被窝里的沈冰在想些什么,她现在需yào

的是为沈冰洗个热水澡,把她的下身洗干净,一个初来经血的女孩需yào

成人的帮zhù

,羽少是沈冰的亲人,可也是个男人,无法帮zhù

一个成长的女孩。春子看着无依无靠的沈冰。在人生重yào

的时刻却没有一位女性亲人在身边,这太可怜了,春子柔情顿生,为沈冰捏好被角,抚摸了一会沈冰的额头。春子现在也有些为难,现在深更半夜的那里去弄些热水呢,自己现在衣衫不整的在沈冰的房间里,总不能去叫醒楼下的小二来,刚才忘记了让羽少去叫下店家烧壶热水来,现在估计羽少在自己的房间了睡下了。

想来想去春子还是回自己的房间把羽少叫醒来。让他去麻烦下店家。春子看到羽少的长衫就在床头上,就披上了,出得房门去找羽少。刚才和羽少一见颇有些尴尬,春子是个细致的姑娘,就用羽少的长衫挡住自己的丰满肉体。

春子暗中喜欢着羽少,羽少的妹妹有事情,春子自然是愿意帮忙的,虽然沈冰也确实是个可爱又可怜的女孩子,可春子更多想的是羽少。羽少开口要帮忙,那是求之不得,她也知dào

和羽少不可能有什么结果,可心中暗恋着也是美好的。羽少的胸襟和风度真让自己为之倾倒。

羽少没有睡着,一直关心着沈冰的身体,也明白了女孩的心思了,可自己这些事情确实也没法帮忙。他想着以后的路该如何和沈冰相处了,沈冰长大了,总不能再像以前那般如此亲密的同床共枕了。可沈冰这么个弱女子,自己一时半会离开她身边都会有危险,如何放心的下呀。羽少思前想后也没想出点什么主意,只好走一步算一步吧。

羽少听到了敲门声,知dào

是春子来了,连忙起身开门,看到春子披着自己的衣裳正俏生生的看着他,如此打扮到也另有一番风味。

“春子姑娘,谢谢你帮忙,没有你我都不知dào

该怎么办了。”羽少虽然知dào

春子听不懂他说的话,可羽少还是发自内心的感谢她的帮忙,也知dào

此刻的沈冰就是需yào

有位姐姐在身边,可以指导她的人生。

春子估计也听懂了些羽少是在感谢她的,笑意盈盈的点头接受羽少的感谢,然后春子比划着手势,扭动着身体,把沐浴场景表演的活灵活现,羽少一下就明白了,不自觉的拍了拍春子的香肩就下楼找店小二去了。春子似乎心中一时激灵,相识了这么长时间,头次和羽少肌肤相接,春子甜蜜的回到沈冰的房间里,等待着羽少准bèi

来热水。

沈冰看到春子满眼发光的眼神,一定也猜想道了羽少对她千恩万谢了。

羽少弄醒了店小二,让他帮忙烧些热水。那店小二正在睡梦中,被羽少叫醒本就不情愿了,听到半夜三更的要他烧水洗澡更是有些恼怒,可想到晚饭时分羽少为他和两和尚的事情解了围,也得到了些好处,就悻悻的去了火房忙活去了。羽少也跟去帮忙提水。

“公子你怎么想起在半夜三更洗澡啊?”小二纳闷的问道。

“其实是赏你银两的小姑娘要洗澡,她做噩梦后全身发汗,就想洗洗身子了,你应该知dào

,小姑娘很爱干净的,不过你半夜烧水让她洗澡,明天她一定会感激你的,一定会给你好处的。”羽少不好意思说沈冰的‘大姨妈’到来了,也就是=撒了个谎,也给不情愿的小二许诺给他好处。

小二是个势利眼,一听到有好处,马上就热情起来,他知dào

羽少和沈冰出手大方,沈冰虽然有些刁蛮,可给自己的好处够自己花销大半年的了,真是个可爱的金主。小二在烧水备桶的同时,也顺便热了点冷菜,烫了壶酒,让羽少等待热水的同时不会那么无聊。大半夜的一番折腾,羽少的肚子也确实有些饿了,对眼前这势利眼的小二也觉着可爱起来,笑眯眯的和他谈天说地起来。

热水烧好后倒入了水桶里,客栈倒是备有洗澡用的大木桶,可一大桶满满的热水不是两个人能抬到二楼房间里的,小二怪他先把木桶注满水来,应该分几次拎上二楼的。羽少笑笑对小二说道:“这我只有办法,辛苦你了,你去继xù

睡觉吧,剩下的事情就交给我了。”

小二死活不相信羽少一人能搬动一木桶的洗澡水,一定要看看羽少是怎么办到的。羽少二话不说,环抱着木桶一下举了起来,里面的水还纹丝不动,这份气力可是羽少数十年的勤修苦练内功的结果,寻常百姓的小二自然无法明白,一个锦衣公子白面书生居然有如此力qì

,张着大嘴巴惊愕的呆在原地,直到羽少离开还在那里发呆。

羽少运起内功抱着水桶展开轻功轻巧的来到房间里,这情形这架势也把春子看呆了,她没见识过羽少的功力,也没想到羽少的功力居然如此深厚,自己的哥哥和手下那有如此的功夫,就算是自认为武功卓绝的柳庄主也未必有羽少这样的内功修为。沈冰一路上经常听到有人夸奖羽少的内功深厚,可也没看到过羽子哥打架伤人的时候,看到羽少轻而易举的抱着盛满热水的大木桶时才正见识到了羽子哥的神力,看来自己是多少的幸福啊,就凭借这样的举动,自己不应该怀疑羽子哥是个不会武功不懂江湖的公子哥,羽子哥满口答yīng

虎威镖局少当家小辉护送自己,自然是心里有底的。

沈冰看到羽子哥放下木桶,就露出那小脑袋甜甜的跟羽少说道:“羽子哥,我爱你。”

羽少白了一眼沈冰,说道:“少不正经,也不知dào

小脑袋想什么呢,春子还在这里,尽说胡话。”

沈冰知dào

春子听不懂,更是撒娇的说道:“我就是喜欢你,就是爱你,你拿我没辙,哼哼。”

“好吧,说不过你这刁蛮丫头,你洗洗吧,有春子照顾你我也放心了,我出去了,免得在这里听你啰嗦,水很快就亮了。”羽少像亲人一般用教xùn

的口吻说道沈冰。

“哼,我知dào

了啦,你也去好好睡吧,养好力qì

,明天背着我走。”沈冰撅着小嘴说道。

“呵呵,真是个不讲理的孩子,都长成大人,说话还是那么调皮。”

羽少摇摇头和春子道别,到春子的房间去歇息了。

羽少走后,春子就把房门插销插上了,免得有人突然闯进来。

沈冰羞答答的赤身裸体的下床来,春子虽然是个女人,可沈冰还是有些害羞,飞快的跨入木桶里坐了下去,把水都荡漾出来。

春子笑而不语。

沈冰在木桶里用皂角把身子擦洗干净后,就坐在里面享shòu

着沐浴的惬意,看到春子百无聊赖的在一旁看着油灯发呆,就说道:“春子姐,我来教你汉语吧。”春子的名字自然能听懂,沈冰努着嘴巴和手势比划下,春子也明白沈冰的意思,点头表示同意。沈冰就从日常用语和实物对比比划着汉语的发音,春子有意想多喝羽少聊天,学的格外的卖力,很快就掌握了几个简单的平常用语。

沈冰洗好上床后,春子也退去衣裳和沈冰来个赤裸相对,大被同眠,一时半会大家都睡不着觉,春子就继xù

要求沈冰教她说汉话,一直到天蒙蒙亮才沉沉睡去了。(未完待续……)

第十四章 闽南少林(二)

羽少第二天起来个大早,慎拍足利义满他们误会,春子毕竟是足利义满的亲妹妹,还是个没有出嫁的姑娘,如果发xiàn

自己在春子的房间里出来,作为亲哥哥的足利义满将军作何感想。足利义满知dào

妹妹很是喜欢羽少,可也不希望春子和羽少有什么情感纠葛,两人天各一方难有结果,何况羽少并没有对春子有意思。

羽少自己觉着麻烦事越少越好,所以起了个大早,以为这样可以避开与别人相见,可就是这么凑巧,春子隔壁房间走出来的就是足利义满,和羽少四目相接各怀心思,都惊愕的站在那里呆如木鸡,足利义满没好气的看着羽少,犀利的眼光不用说把羽少看作了风流采花贼,羽少看到足利义满如此看着自己也是羞愤难挡,自己的外套长衫还在隔壁沈冰的房间里,不知dào

是不是还披在春子的身上,穿着贴身内衣站在春子房间的门口,这样的情形羽少真是有口难辩,过来好一会后羽少才开口说道:“足利兄,你别误会,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的。”

“那是那样?羽少,亏我还把你当成男子汉,怎么能做出如此勾当呢。”足利义满有些愤慨的说道。

羽少红着脸,说道:“你妹妹并没有在房间里。”

“那你也不能趁着春子早起的时候睡到春子的房间里呀。你这行为还不是一样的龌蹉吗。”

“足利兄,你听我解释。”

足利没等羽少说完就抢白道:“这还有什么好解释的,我也知dào

我妹妹此刻还在床上,她是很喜欢你,可毕竟还是个未出嫁的姑娘,我的手下知dào

了还不全传回日本吗。”

“足利兄,你不相信就到我房间看看,春子姑娘正和沈冰睡在一起呢。”

“我不信。我看看春子在不在。”足利义满说完就来到羽少身边,恶狠狠的推开羽少的身体,进入春子的房间查看究竟。

羽少自觉有些理亏,没好意思抵挡足利义满的奋力推来,一个踉跄差点摔倒。

“是不是,春子不在吧,沈冰得病了,我让春子帮忙照顾一下,我是个大男人,有些事情不怎么方便。”羽少说道。

足利义满的手下听到将军和羽少在吵架拌嘴。都起来看个究竟,深怕将军吃亏出事。两个少林和尚也起来看看发生了什么事情,可等到穿衣出得房门,看到的却是将军和羽少和好了,足利义满还对着羽少说着歉疚的话。

足利义满没见着春子在房间里,也没看出有什么乱七八糟的施展过男欢女爱情景,足利义满早早就懂得男女之事,也看出羽少并没有狡辩什么,看到羽少真诚的解释为什么会到妹妹的房间里睡觉。足利义满觉着自己有些过分了,不问青红皂白的劈问羽少的不是,也确实冤枉了羽少,所以正向羽少道歉着。说道:“羽少,对不起的很,我不该不等你解释就向你发难,还怀疑你的为人处世。我真心的向你道歉。”

“足利兄,误会一场不要放心上,我能理解你的心情。毕竟是你的亲妹妹远赴重洋的跟着你来中土涉险,换作是我看到沈冰的房间里出来一个男子我也会如此急火攻心的。”羽少说道。

“羽少,实在是不好意思,还好你有宽宏的胸怀,也能理解我作为春子哥哥的那种心情,还请你不要心存芥蒂,还像以前那么无话不谈,可好?”足利义满真诚的说道。

“足利兄,还请你不要介怀,我已经没有不快了,还得感谢你和春子一直那么照顾我和沈冰,昨晚的事情如果没有春子的帮忙,我都不知dào

该怎么办了。”羽少微笑着说道。

“冰冰姑娘出了什么事情?还是得了什么病?”足利义满问道。

“哦,是女人之间的事情,我还一直懵懂,只好厚着脸皮请春子陪着冰冰说说话,足利兄你应该明白女人有时候会很麻烦的,根本就不愿意有男人在场。”

足利义满思索了一会,恍然大悟,笑了起来,说道:“这倒也是难为你了,冰冰除了你也没的亲人,如果是我也不知dào

该怎么办,还好春子已经是个大姑娘了。”

“所以我得感谢你们兄妹两,也难为春子做些下人的活。”

“哎,兄弟有困难本应该相互帮忙么,春子虽然是千金小姐,可还没有那么娇气,冰冰也是个可爱的小姑娘,我们兄妹两都甚是喜欢她。”

“误会已解,我们就下楼吃饭吧,春子昨晚一定被冰冰折磨了,估计此刻还在睡大觉,就让他们多睡会吧。”

“哈哈哈,羽少,你还真贴心啊,难怪有那么多女孩喜欢你。”

“足利兄这就说笑了吧,你堂堂一将军,身边还不是美女如云啊。”

两人一边聊着一边下楼,客栈里的小二已经准bèi

好了几桌早点,等着客官下楼来吃。两个少林和尚跟着足利义满的手下也一起下来,大清早的客栈一下子就坐满了人,叽叽喳喳的说话声此起彼伏,客栈热闹起来了。

足利义满边吃边和羽少聊着,说道:“我这人有时候还就是风风火火,很少过问女孩子家的琐事,至于身边美女如云还不是震慑于我将军的身份而已,自己喜欢的女人我还没能让她登堂入室,有时候还不如寻常百姓可以选择自己喜欢的女人。”足利义满说道。

“哦,足利兄如此身份还有身不由己的时候啊。”

“在我没有掌握实权之前,我的婚姻也是不得做主啊,我结婚也还的考lǜ

女方的政治地位,这跟中土朝廷的帝王将相的婚姻关系是一样的,为了更大的目标,很多时候只能牺牲个人的爱好和乐趣啊。”

“听你这么一说,足利兄还真是悲催,连自己喜欢的女人都没得给予承诺和希望,不像小弟这般逍遥自在,不过足利兄胸怀大志,不是我等寻常之人可比的。”

“人有时候还真是无奈。生在那里无法选择,生在帝王将相之家,就是得继承先祖的遗愿,不然就是个不忠不孝之徒。”

“嗯,身世无法选择,路可以自己选择。足利兄有着先祖重托,身负承重的担子,也就华山一条路了,不像我就是个不肖之徒啊。”羽少自嘲道。

“哈哈,羽少你还真是会挖苦人。觉着我没有走惊世骇俗之路的勇气吗?。”

“不敢,只是觉着足利兄的负担不是常人能承shòu的了的。”

少林和尚济恒和济远师兄弟已经吃好,整理了一下简单的包袱就出得客栈门外等候,他们既然承了羽少他们的情,说好一起走的,他们也不好意思先行离开,规规矩矩的在门口望东望西,心中一定是焦躁不安,他们得快点告sù

方丈和师傅他们。师伯已经离开人世而且尸骨无存的消息。

“哎,其实我又何尝不想活的轻松自如些,可人的欲望一上来就停不下来了,我也不想先祖留下的荣光在我的手中消耗殆尽。”足利义满还在和羽少聊人世之事。

“好。我就是认为足利兄必定是个能成大事的人,能和你结交为朋友确实也是我的荣幸。”羽少也不时的恭维足利义满的雄心壮志。

“说得好,不管以后怎么样,至少此刻我们就是肝胆相照的朋友。”

“嗯。足利兄,以茶代酒敬你一杯,我的好兄弟。”羽少吃完早点。端着茶对着足利义满说道。

“好,喝完早茶,我们也得叫醒春子和冰冰了,我们得上路了。”

“哈哈,对,你看少林寺的和尚已经在门口等的不耐烦了都。”羽少说完就上楼去叫醒了沈冰和春子。

春子和沈冰后半夜几乎没怎么睡觉,沈冰自然是在‘人生的大事’中无法入眠,春子也想学点汉语,可以和中土人物交流交流,所以两人直到天明才入睡。听到羽少喊醒了她们,她们不情愿的开始穿衣梳理,慢悠悠的整理包裹,春子一边还用刚学的汉语复习,和沈冰断词断句的交流着,直到穿戴整齐这才出来房门,羽少一直呆在门外听春子和沈冰的交谈,那春子刚学的汉话若得羽少捧腹大笑。

出了房门后春子看到羽少在前,就用蹩脚的汉话问候道:“羽少侠,早上好啊。”

“你也是,昨晚麻烦你了,在此谢谢你的帮忙。”

“不用客气,冰冰也是我的妹妹么。”春子看到羽少没没有穿外套,想起昨晚他的长衫还披在自己的身上,春子有点脸红了,说道:“你去看看冰冰吧,我先下楼了。”

羽少点点头,走进了房间里,看到沈冰苍白的脸色,或许是流血过多,血气不足的缘故。可看到沈冰的精神头却是不错的,两眼也发着兴奋的光芒,甜甜的对着羽少叫道:“羽子哥,你来了。”声音好像要比往昔温柔不少。

“嗯,这声音听起来真让人舒心。”羽少温柔的抚摸了一下沈冰的脑袋。

“我以前很凶吗?”沈冰调皮的问道。

“凶倒是不凶,可就是蛮横不讲理。”羽少笑着说道。

“去,那是你若我生气了,我还没有好好的教xùn

你呢。”

“哟哟哟,又开始蛮横了不是。”

“哼,我饿了,我要去吃早点了,包裹你拿。”沈冰拿起羽少的长衫递给羽少,继xù

说道:“给你,上面还留着春子姐的体香哦。”沈冰说完调皮的向羽少扮鬼脸,快步的出来房门下楼去了。

羽少苦笑了一下,这沈冰人是长大了,可性格还是小姑娘模样,活泼可爱。羽少穿好衣裳背起包裹也紧跟着下楼了。

春子看到羽少来了,就跟哥哥说了些什么。足利义满有些不好意思的来到羽少身旁说道:“春子让你买些补血的食品让冰冰姑娘补补身子。”春子还表达不出这汉话的意思,只好让哥哥代劳了。

羽少其实也有些不好意思,来到小二身边轻声的说道:“小二哥,你能不能给我准bèi

些食物和药物。”

“大哥,你不用客气,有什么吩咐,小弟愿意代劳。”小二昨晚见识到了羽少的天生神力,他可不知dào

练武能练出如此的能耐来。小二对羽少可是又惊又怕的,对羽少的吩咐满口答yīng

下来,他可不想得罪羽少这样的神人,那是只要伸出一根小指头就能灭他的威力。

“食物呢最好是补血养气的滋补食材,药物我给你开张方子。”羽少记起白明月给他的药方中有写着失血过多时候用的药材和用法,就写了出来让小二去买,羽少也不敢乱用,深怕有什么副作用,写的都是些寻常药物,什么红枣,当归,白芍一类的药物。

“大侠,海鲜类的血蛤最补血了,我们这里生孩子的女人都吃这个,我这就去办些来如何。”小二改口叫羽少为大侠了。

“那最好不过了,帮我再买些红糖和鸡蛋,一会儿给你钱,你先垫上。”

“没问题,大侠,你不给钱我也要帮你办到,你们这里两位美女是要照顾好的。”

看来小二也比羽少清楚,这些就是给女人经期后补血只用的,小二的话倒是让羽少难为情了,怪自己对女人了解甚少了,要照顾好成长中的冰冰,还得补补这方面的学问了。羽少心中念道。

大家都吃饱后准bèi

启程了,小二带回来了一大包裹滋阴补血的东西,递给了羽少。羽少从沈冰那里拿来一些银两给了小二几倍的钱,小二高高兴兴地又满怀惊奇的向羽少告别。

足利义满留出一匹马让给少林和尚们两人共骑,济恒和济远却坚持不要,反正春子和沈冰一起坐着马车也走不快,两个和尚是练武之人,脚力倒是不用担心跟不上。足利义满也没有坚持,首先上马前进了。

两个少林和尚也确实对武功颇有造诣,轻功也有些气候,很快就来到足利义满的前面带路,两人一路上还在交流着如何跟师傅说师伯离世的消息,步履轻快毫无疲意,倒是骑马的武士们需yào

停下来歇息片刻,让马吃点野草,自己也趁机喝点水解解渴。羽少不再和沈冰一起了,也没有驾马车,让白马绝尘跟着马队前行,自己骑着一匹普通马匹殿后。最舒服的就是春子和沈冰了,沈冰为了感谢春子的好意,一路上教她汉话,马车停下来歇息的时候,还拿出笔墨教春子认汉字,倒也忙的不亦乐乎。

一路上,大队人马沿着海边曲折的小路向着闽南进发,浩浩汤汤倒也有些气势,很多劫道的绿林好汉也不敢前来打搅。(未完待续……)

第十四章 闽南少林(三)

福鼎去往泉州路途甚远,属于闽地南北对望,而且沿海大多是悬崖峭壁,山路崎岖陡峭,骑马驾车还不如徒步前行,一天也没能走多少路。众人出了济恒和济远两个少林和尚有些火急火燎外都是没有要事需yào

匆忙赶路的,所以一路上走走停停走马观花。和尚们跟着大部人马不愁吃喝,而自己的盘缠用尽,年纪轻轻的好些面子不愿开口请求陌生人的施舍,两人也知dào

带着女眷的羽少和足利义满不可能马不停蹄的赶路,只好按耐住性子跟随着。

两人估计是把师傅给的盘缠早早就用光了,年轻人不知dào

肚子饱每吨都能下去几大碗的家伙,长期居住寺庙不知dào

外面柴米油盐的价格,总是想着爆肚为止,开始还以为是份没差,等到盘缠用尽才知dào

时间艰难。有了出手阔绰的羽少和沈冰,就算是佛门弟子也不愿意独身回少林了。

羽少有了足利义满和少林和尚的护送,也不用再提心吊胆的行走江湖了,也有空思念起了家中的父母和朋友,更是思念着白明月,两人都是情犊初开心心相惜,有了美好的愿望和共同的心意。可男人总有热血的时候,特别是在心爱女人的面前更要表现的像个男子汉,沈冰和小辉的突然到来,让羽少无法拒绝朋友之托,跟不想在白明月面前表现的懦弱无能。白明月也是多么的不想羽少离开,可白明月面冷心热,看着孤苦伶仃满身血迹的身边时候,也是希望羽少能出手相助的。羽少一路上想了很多白明月的事情,但也想到了青梅竹马的殷小妹,喜欢她的多情,喜欢她的泼辣,也喜欢她的茶艺,那是神仙般的享shòu

。羽少也经常想起芈丫头。想起和她苦涩难堪而又有些兴奋的事情,那是难以启齿的,属于他和芈丫头两人之间的秘密。羽少还想起了黑纱女子,神mì

而又漂亮的江湖奇女子,不知dào

她现在何处在做什么事情,但无论什么事情一定是惊天动地的大事情,羽少想到这女人真是可怕。南宫和小辉也不知dào

现在在忙什么,南宫的‘凤雪翎’一时半会是找不回来了,因为自己在南方见到了黑纱女子,就是她盗取了‘凤雪翎’。而南宫却是向着北方去追寻女飞贼的,估计还在苦苦搜寻着黑纱女子的踪迹,只可惜自己无法告sù

他这件事情。小辉的镖局应该不那么忙碌了吧?也不知dào

朝廷为了沈冰事宜有没有找他麻烦,沈冰的足迹被都尉府发xiàn

就是在虎威镖局的,还追踪了虎威镖局的镖车,他的父亲也一定知dào

了其中事宜,可就算是威震江湖的项霸天也是惧怕都尉府的人的,他最了解这些朝廷的鹰犬了,只要皇帝一声令下自己一生经营的镖局瞬间就会灰飞烟灭了。羽少虽然接过了小辉的人镖。一路上也确实心惊胆战,多少次都是死里逃生,可总算有惊无险,羽少最担心的事就是都尉府会找小辉的麻烦。小辉和南宫这样的朋友羽少是不希望出事的,外面结交的朋友那能比的了自小玩大的铁哥们。

羽少可以放心让春子陪着沈冰在舒服的马车上,任由足利义满的手下看护着他们,心情是放下来了。可羽少反而沉默寡言了,骑着白马跟在最后头若有所思,马队停下来歇息吃饭。沈冰去叫他,羽少还有些患得患失云游天外,被沈冰一顿取笑数落后才回过神来。沈冰也知dào

羽少现在有空闲想着白姐姐他们了,心中虽然有些醋意,可也了解她们对羽少可能比自己还要重yào

。自己和羽少的关系再好,也好不过羽少心目中的女神白明月,也好不过和他青梅竹马的殷小妹,自己其实就是一人镖,羽少作为镖师一路护送,保护自己的安危而已,羽少的贴身丫鬟芈丫头也比自己和羽少更加亲近。可羽子哥对自己确实不错,他的关爱就是自己的亲哥哥一般无疑,他其实也还是个孩子,却要负担起如此沉重的护送,羽子哥为了我牺牲的太大了,这份情不是能报答的了的。沈冰只是希望羽少能安然无恙的回到太湖边,在羽少思念亲人的时候,沈冰是不会去烦羽少的,沈冰是个聪明的女孩,她很明白羽少,也非常了解羽少的性格了,他就是一个多愁善感无法自己做主的好男人,所以沈冰希望自己永远在羽少的身边,帮他排忧解难,羽少可以永远的贴身保护自己,而大千世界的种种羽少还没有自己那么洞悉暗事,沈冰内心是强dà

的,不希望羽子哥处处吃亏,不讲理的事情就由自己来帮他处理吧。

羽少现在很轻松了,因为他的目的也是很简单的,就是护送沈冰安全到达云南,找到她的爷爷为止。反而是沈冰处处提防,小小年纪就知dào

人心难测,羽少大大咧咧很多琐事不会放在心上,沈冰可不一样,羽少的包裹里除了银票外,还有更值钱的药物,更有武林人士梦寐以求的武林绝学的秘籍和胸有抱负之士最想得到的兵法攻略,这些对于羽少这种天生自由的人来说或许不值一提,可却是人人都想掠夺的目标。沈冰希望羽少更强dà

,所以一直为他偷偷的隐藏着这些东西,等到只有两人的时候才向他透露,让他的武功可以举世无双,那样就不用怕什么人能欺负得了我们,不需yào

羽少躲躲藏藏的一味逃离的难看招式,可以堂堂正正和高手对决,和窃盗杀手狭路相逢时很好的保护自己更是可以让羽子哥毫发无损。

沈冰的处处提防并不是没有道理的,毕竟人心隔肚皮。春子和哥哥聊起了昨晚的事情,并看到了羽少的绝妙武功,还发xiàn

了沈冰的包裹里有不少的秘密,很多都是用油纸包的严严实实的东西,四四方方的春子以为就是羽少练功的武功秘籍。春子和足利义满说的是东瀛话,沈冰和羽少还有两个和尚听的是云里雾里,就是能听的懂羽少也不会特意去听别人的聊天。

足利义满也说起了清早和羽少发生误会的事情,春子听后哈哈大笑起来,还回头瞄了几眼羽少。

“哥哥,我现在正努力跟冰冰学些汉语。”春子对着足利义满说道。

“你早点学多好,关键时刻可以用得上。在柳庄那么长时间,就是不学,整天和武士们切磋武功,这样怎么能得到中土的精髓。”足利义满摇头说道。

“我是有些后悔了,没能帮上哥哥忙。”

“不过你聪明伶俐,很快就会掌握汉语要领的,其实和东瀛话也有很多一样的地方,东瀛话本来就是按汉语衍生过来的。”

“嗯,是有很多相似的地方,冰冰姑娘还教我写汉字。我已经学了点很有趣。”

“别想着有趣的事情,如果妹妹真想帮zhù

哥哥,就为哥哥抄录一部书如何。”

“哦,什么书?”

“在福鼎客栈里你也看到了那个坡脚老道送给了羽少一部书,并交给了沈冰保管,我很想看看这书的内容。”

“嗯,今早起来看到冰冰整理包裹的时候,我看到那本书了,这书有那么重yào

吗。”

“那是一部奇书。其实对羽少这样的身份根本用不着此书,是一本帝王将相需yào

研究的秘籍,可那老道却不愿意让此书外流。”

“嗯,哥哥。看来此书对你倒是大有好处,等我学会汉子,我就找机会抄录下来。”

“哎,等你学会汉字要到何年马月了。你看不懂没关系,你现在尽量好好照顾着冰冰,跟她成为无话不谈的好朋友。让她放心你,信任你,我们一路慢悠悠的走到闽南,你只要照着书上的汉子描摹下来,像画画一样比划不要弄错了。”足利义满不怀好意了。

“哥哥,我懂了,你知dào

的我画画师从名师,我会很快描摹下来的,我每天找机会描摹几张,就假装成练习汉字,我会每天交给你那些练字草稿的。”

“好,春子就是聪明,也明白哥哥所想。”

“看到了吧,哥哥你没有白疼我吧。”

“你这鬼灵精丫头。”足利义满笑着抚摸了一下春子的长发,拍拍肩膀以示鼓励。

羽少看到足利义满和春子那种浓浓的血肉情,更是想家了,可就是还有使命没有完成。羽少微笑着向足利义满兄妹投去羡慕的目光,春子也发xiàn

了羽少的目光,也微笑着向他打招呼。

沈冰为了感谢春子的好意,不厌其烦的教导这春子学习汉语汉字,马车在的颠婆的时候就教她学说话,一到了平缓的路上就教春子写字,看到春子学的很快,沈冰也有些成就感,也佩服春子的聪明。春子也像亲姐妹一般照顾着沈冰,在这里也只有沈冰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还是个初成长的小女孩,什么都需yào

别人照顾。春子放下了身份,其实也没看重自己的身份,一路上和沈冰是无话不谈,虽然交流起来还有些费劲,可也能大致交流一番了。沈冰身体一直虚弱,从家中逃出追杀后到现在也没能吃上几顿好饭睡上几回好觉,体会着江湖的种种艰难险阻,心智早就很成熟了,连初次经血都开始提前到来,说明真的长大了。

现在沈冰总算可以在马车上无忧无虑的前行了,一边教春子读书写字,一边看着外面的风景,心情大悦,睡觉也很香甜,不再做血腥的噩梦了。这倒是有春子精心照顾的功劳,春子倒是很忙碌也很努力的在写字。沈冰柔弱的身子骨很容易疲劳犯困,为了能让春子自己学习,就把破脚道人的那本书给了春子,让她照着书上的小楷练习。

机会来了,春子一阵子惊喜,她早就盼着沈冰这样做了,春子一丝不苟的照着书本的字,原原本本的描摹下来,虽然里面的子很多是她不认识的,可写的像模像样,沈冰醒来后还夸奖她写的好。

足利义满很有心计,他可不想羽少和沈冰会产生什么异议,吩咐春子把写完的草稿揉成一团扔出马车窗外面,足利义满一直骑马跟着马车后面,顺手就接了过来,足利义满武功不弱,不用怕春子乱扔,他总能接住。足利义满的手下跟在马车后面,而羽少总是喜欢殿后,根本没看见马车上的春子和马车边的足利义满诸葛扔纸团的秘密,足利义满把纸团很快就放进衣袖里面,到了客栈歇息的时候,也是关上房门才拿出来整理,重新抄录一遍放入包裹后就把草稿烧掉了,而后沐浴更衣后才出来房门就餐,这样缜密的举动羽少怎么也发xiàn

不了,还以为足利义满身为将军身份,在柳庄住了很长时间,也有着洁癖的爱好。可不像春子倒是没有那样的举动,和沈冰成为了好姐妹,吃住一起,把羽少晾在一边倒成了孤家寡人。不过沈冰还是喜欢呆在羽少沈冰,睡觉不能像以前那样和羽少同床共眠了,可平时一有空还是粘着羽少,路上也经常和羽少共乘白马欣赏一会路上的景色,让春子自行练字,这可是春子求之不得的事情,可也假装有些生气,对羽子哥和对春子姐的感情不一样,这时沈冰也会搂着春子的脖子撒娇一下,一丝安慰下春子的付出。这时春子和羽少就会一同笑了起来,看着沈冰可爱的模样。

沈冰知dào

春子没多少时间学汉语,真zhèng

认识的子很有限,不不会去想春子能抄录了自己为羽少精心偷取的武林秘籍。可看到春子写字确实漂亮,破脚道人给的书是用小楷写就的,沈冰为了让春子能见识到汉字的各种字体,就把那包裹的严严实实的金刚经翻了出来,里面都是古汉字,是用隶书和小篆两种字体写就的,虽然有一些武功秘籍是自己写的,可沈冰那时抄录的也是匆匆忙忙,大多是行草而就,沈冰出生书香门第,别看她年纪小,对篆隶行草都颇有气候。沈冰自以为春子对行草更是一窍不通,可没想到就是趁着沈冰睡觉或者和羽少一起时候,把她的行草像临摹画画一般生生的描摹而去。

春子在沈冰放松警惕下,把沈冰包裹里的书籍都抄写了一遍,连晚上睡觉的时候,也就着油灯抄写,而在沈冰看来春子姐学习到有股破釜沉舟的勇猛劲头,有些悬梁刺股的意味。沈冰还有些想法,就是春子姐那么卖力的雪汉字,莫非是想留在中土,八成是看上了羽子哥,想和他聊天吧。

沈冰毕竟是小孩子,怎么也没想到春子是为大哥卖力的,春子知dào

大哥一心想成就一番大事,接上先祖的无上荣光,更想开创先祖未有的亘古大事业,作为足利家族的一份子的春子有理由也有责任为大哥的事业付出一切。

羽少也是单纯的,还真以为足利义满是个侠义之士,可以为朋友两肋插刀,看到自己和沈冰势单力薄就多护送一程。可早就看上了破脚道人的智慧,他的智慧又全在送羽少的那本书上,足利义满可以猜出那是部谋略权术的智慧结晶,可以让自己回到日本后纵横捭阖,做一个千古英雄。(未完待续……)

第十四章 闽南少林(四)

羽少把足利义满当成了朋友,却忘记了足利义满的身份是个幕府将军,其权力大过皇族,懦弱的天皇也不过是幕府的傀儡,可以说足利义满如果从细川氏一门夺回权力,那可以说在东瀛就是一手遮天的人物。这样的人天生就是枭雄,为了达到目的可以不择手段,而足利义满的手段更是隐秘高超,是可以为了有益自己的事情做到以身犯险,他是个冒险家,也是个细致的冒险家,粗中有细绝不是莽夫一枚。羽少的聪明才智大多表现在过目不忘的本领,和儒释道杂家上面的修为之道,对于厚黑的权力斗争游戏学识却和足利义满差多了,也不感兴趣,甚至还非常厌恶,所以羽少对于足利义满的心思是看不到底的,羽少能看出诸葛默这样的阴谋诡计和厉海这样的内心不安分来,可绝看不出足利义满yì

欲何为,足利义满是个要成大事的人,需yào

隐藏的够深,不然随时都会有生命危险,甚至整个家族都要遭难。这就是权力斗争的残酷,足利义满明白的很。

其实足利义满的性格突变,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情形羽少已经领教到了,可以不分青红皂白的指责羽少的不是,可以马上怀疑羽少的人格,虽然误会很快澄清,足利义满也非常真诚的向羽少道歉,几次三番的赔不是,让羽少不好意思不接受足利义满的歉意,也更认为足利义满是个光明磊落的汉子,说自己错了那就是错了,绝不会扭扭捏捏的为自己狡辩不是,可以随时拉下脸来,也可以随时满脸堆笑的表示自己的不对,还可以随身不顾身份低声下气的给人赔罪。这样的人物岂能是羽少这样年轻的锦绣公子可以看穿内心的吗。

足利义满可以答yīng

坡脚道人所嘱托的不会涉猎这天下奇书,可足利义满的内心早就想好了如何得到这样的奇书,只要和羽少还在一起。足利义满就会有主意,而且可以马上心生三计,一番斟酌后马上就会锲而不舍的设施计划,当然机会很快就到来了,他利用妹妹的聪慧很快就得到了坡脚道人的奇书,经过妹妹的了解羽少包裹里还有其他的好书秘籍,这真是让足利义满喜出望外,沿途卖力的保护着羽少他们的周全,到了客栈沐浴更衣后必和羽少小酌一下,讲些东瀛的风俗人情。也讨论一些武林轶事,羽少是个闲不住的人,也很想了解异域风情,足利义满不但对东瀛熟悉,对于大海上的一些小国也是了如指掌,毕竟是幕府将军的身份,天下大事不能说是无所不知吧也能了解个大概。羽少一直在太湖边足不出户哪能知dào

怎么些世界大事,他知dào

的知识大多是种书上看来的,也不知dào

是不是真有其事。比起足利义满绘声绘色的讲演可要无趣的多了。

羽少是没有心机的人,不会了解足利义满的用意,沈冰虽然古灵精怪,毕竟是个小姑娘。没见过多少世面,也绝没有想到春子会把自己好不容易得到的秘籍让她给偷了去,而且是光明正大毫不做作的偷取了,春子和他的哥哥配合得天衣无缝。一计瞒天过海把中土的兵法韬略精义和无上的武功秘籍一股脑儿的窃取了。

足利义满在柳庄呆了那么多时日,本想学点中土武林的高深功夫,可柳庄主也非等闲之辈。也是个野心勃勃的人物,绝不会把成名绝技传授给外人,传授武功也无非是想利用足利义满的浪人营来保护柳庄的安全而已,浪人营的这些东瀛武士武功谈不上很好当绝不是三脚猫的功夫,打起架来还异常凶猛,武功招式非常怪异,中土的武林人物一时半会倒也不敢接招。足利义满在柳庄学的不过是些皮毛功夫,还不如自己原先的东瀛功夫。所以足利义满看到柳庄遭遇不测后也就离开了,也是看到了独孤鸿这样的人物,也想结交一下,足利义满见识到了独孤鸿的武功绝不在柳叶飞之下,本想向他请教指点一下,可独孤鸿确没有闲工夫和羽少一样浪荡江湖。所以足利义满只好向柳叶飞学武的南少林寺碰碰运气,或许能学的一招半式。

足利义满想要跟细川氏一门翻脸就必须要先把自己武装起来强dà

起来,足利义满来中土的另行目的就是要学得些中土武林的高深武功,他知dào

细川氏一门的武功称霸东瀛,没人敢出头顶撞他们一下,没有足够的本事也就没有跟细川氏一门摊牌的资本,他带出来的武士都是他忠心耿耿的朋友手下,如果都学得中土武功那就是一股强dà

的力量,也不用再惧怕细川氏一门的武士了。所以足利义满离开柳庄说是要会东瀛,其实他的目的就是要到南少林学武,说什么在闽南出海风平浪静些那都是些借口而已,柳叶飞没有出过海并不知情大海的深浅。

路上遇到羽少后足利义满又开始了歪脑筋,和羽少的交谈中认知了羽少的满腹才学,对于兵法韬略也很有研究,虽然有纸上谈兵的嫌疑,可足利义满知dào

兵法韬略讲究的是灵活运用,羽少所知的才学足够自己好好研究一番了,既然武功没有学到,可得到些兵法韬略也不虚此行,日后必定能派上用场,羽少并不知dào

自己所学的东西有那么大的威力,也从来没有用过,也没有何处去用,现在是天下太平,将军们都已经马放南山回家种地去了。可羽少就是喜欢排兵布阵的兵法韬略,时常感怀自己没能早生几年和蒙元大干一场。羽少的朋友大多是平民百姓,对于兵法韬略避而远之,两个铁哥们也只是在武林中打打闹闹,如何修习高强武功才是他们的兴趣所在,对于千军万马的战场提不起那种兴致,羽少也很少和他们讨论兵法韬略,是属孤独无奈。所以遇见了足利义满后羽少觉着就是知己,足利义满的见解也是和羽少志趣相投,很有大将风度。所以羽少对足利义满在兵法韬略上毫不保留的滔滔不绝,也没又想到足利义满倒是很渴望得到羽少的胸中才学。

足利义满也看出了羽少也并非夸夸其谈,很多的兵法韬略有着自己的见解,这让足利义满yì

想不到的。如果真让羽少上了战场,必定是位运筹帷幄决胜千里的人物,有这样的见识和才学让足利义满认识到羽少必定出自将相之家,家学渊源必定有着中土的兵法韬略要义,所以足利义满想和羽少同行。羽少和足利义满交谈甚欢,也觉着和他同行求之不得。

足利义满的眼光是独到的,不但自己没有看走眼,在福鼎那坡脚道人也认为羽少是个人物,现在虽然年轻看起来还那么吊儿郎当的一副浪子模样,可人生不总是这样的。人是会变的,在机缘巧合下或者在惊天变故中说不定就会变成另外的人,变得连自己的都不认识自己了,人生在世很多时候身不由己。这些羽少根本还没法领略得到。现在的羽少还大可以讲些儒释道的精义,还可以为别人的人生指手画脚,也可以大谈快意人生,和足利义满一起指点江山,可足利义满已经步步为营的经营着自己的人生了。

足利义满很快就得到惊喜了,一场误会后。再和春子的交谈中,知dào

了羽少不但胸有才学还身负绝世神功,足利义满并没有看到过羽少展露过武功,在分水关上喝倭寇周旋的时候只是一味的逃跑。可真没想到羽少的内力如此深厚,武功招式却不值一提,足利义满认为羽少一定还有修习内功的心法秘籍,有意的隐瞒武功。可也猜不透羽少这是为什么。可不管怎么样,破脚道人给的书确确实实的在沈冰的包裹里,先弄到这部奇书再说。

随着路越往难走就越是平坦了。沈冰粘着羽少的时间也越来越长了,马车上的春子更是没人打搅专心致志在描摹着金刚经里的一切,沈冰对这位善良温柔的春子姐很快放松了警惕,沈冰认为自己的包裹里虽然有很多值钱的东西,也有很多的银票,可沈冰也是知dào

春子这样身份的人绝看不上这点银票,一个幕府里的千金小姐什么没见过,整个东瀛的天下都是她们家的,区区一点银子春子绝不会看在眼里,除了药物和银票外,包裹里就是这么几本书,沈冰对武功一点皮毛也不懂,根本不知dào

武功秘籍的价值几许,而且只教了春子几天的汉子,哪能认识武功秘籍里难懂的字语,连自己也只是认识里面的字而已,至于那些练功法门的记载沈冰看来是无聊至极,所以沈冰只要看到春子没有把书拿出马车外,就随春子为所欲为的对照练字了。马车在平稳的路上,春子描摹的汉字也越来越快,越来越熟练。

足利义满也不再沐浴更衣后才出客栈房门了,吃好饭后就挑灯夜读,粗略的看一遍自然难懂,足利义满在油灯下把春子忙碌一天的成果重新整理成册,把整理好的纸张仔仔细细的叠好,像沈冰一般用油纸包了一层又一层的,再把它放入马鞍之中,马鞍上让妹妹春子用牛皮缝补另一个口袋,里面装着的就是兵法韬略和武功秘籍,除了春子没有有发xiàn

足利义满的异常举动,他一到客栈第一件事就是解下马鞍拿到房间里去,足利义满的手下哪敢进入他的房间,羽少和沈冰也不会去到足利义满的房间探个究竟,一个幕府将军又是习武之人自然是爱惜自己的马鞍的,羽少对此并不以为然,他自己也是很爱惜白马,自然把马鞍擦洗的干干净净的,这样才对得起千里良驹‘绝尘’。

大部人马走走停停的过了一个来月这才到了泉州,两个少林和尚已经非常郁闷了,可承羽少的情也不好发作,他们特别对足利义满看不顺眼,每天日上三竿才出发,天还没黑就打尖住店,他们也看出足利义满并非等闲人,他的手下对他毕恭毕敬的,在东瀛一定是个大人物,而羽少一切任由足利义满安排,沈冰和春子好的如同姐妹,两和尚只能跟着他们一同起居,谁叫他们没钱来着。却不知这是足利义满特意安排的,为的是多在客栈呆一会儿,让春子更是勤奋学习‘中土文化’,有时候春子连饭也不出来吃了,好像迷上了汉子。

春子也是有心人。每天在抄摹完沈冰包裹里的书本外,另写些七拼八凑的汉字,还拿到羽少面前请他指点笔法一二,羽少看到的内容大多是乱七八糟的,偶尔写写唐诗宋词,不会写的字就空着,让羽少或者沈冰为他题上,如此一来羽少和沈冰打死也不相信春子的目的其实是抄摹他们的兵法韬略和武功秘籍。

一个来月的时间足够春子把沈冰的所有书籍描摹了一遍,足利义满心中一阵子狂喜,不再需yào

上少林学艺了。他看来一遍那些书籍,足够他研究一辈子了。可先前把话说满了,自己仰慕少林,必要上少林见识一下,所以足利义满并没有在泉州和羽少分手,还故yì

和羽少套近乎,要和他一起去看看神mì

的南少林。

羽少本想尽快去云南,可足利义满如此相邀也不好意思拒绝,知dào

足利义满来中土不容易。很想在南少林学的一招半式,也知dào

足利义满在柳庄并没有学到什么武艺。足利义满一定是想看看出了那么多武林高手的地方,就算学艺不成也算是到过了武学圣地了。羽少为了沿途减少麻烦也想从水路出发,在大海上和足利义满分手的。本来羽少在永嘉的时候就想从水路出发。从海上之路抵达广西再转陆路前往云南的,海上之路毕竟可以逃避都尉府的人追杀,连船都准bèi

好了,可风云难测。居然一路到了闽南泉州了。

现在羽少还是觉着海陆比较安全,只要没遇到大风大浪,雇佣一些认知海陆的人就可以出海了。那么自己的这点微末功夫对付船工还是绰绰有余的,在陆地难保不会出现武功高强的歹徒,和沈冰两人很难一路坦途,所以羽少决定从海上之路经过闽地和两广,那么离云南也近很多了。既然要和足利义满从同一个地方出海,羽少也就多陪几日足利他们吧,一路上也承蒙关照,顺利的来到闽南了,顺便也向足利义满学点航海的知识。

南少林寺,即泉州少林寺,全称镇国东禅寺,俗称南少林,位于泉州清源山东麓,相传为曾救唐王十三棍僧之一的智空入闽所建。

泉州南少林寺是一个庞大建筑群,共有十三进落,东至东岳山麓,西至东门护城河,南至东湖,北至伊斯兰墓地。

济恒和济远两小和尚一回到少林寺山脚下就开始神采奕奕,羽少也想不明白出家人也会有回家的幸福感。只见两人放声歌唱,精神十足,全忘了他们带回来的各不幸的消息。可见为师伯落难伤心是假的,归心似箭那才是真的。

羽少听完歌唱好奇的问道济恒:“你唱的是什么?”

济恒回道:“这是少林寺的《门风堂规》。”

“哦,那北少林是不是也讲这《门风堂规》。”

“南北少林一脉相承属于同宗同源,其精神风貌基本类同。”

“嗯,诗词很是直白明了,世人一听便知。”

“南北少林寺都历经劫难,却长兴不衰,靠的是少林弟子千古传承的少林精神。”

“什么是少林精神?”

“少林精神事实上就是少林寺流传千古的《门风堂规》。”

济恒说完又和师弟济远一起唱了起来,步履轻松的走在前面,带着羽少和足利义满他们一同前往镇国东禅寺,云际中还留着两人高亢的声音,回响着。

南拳北腿少林棍,卫国保寺健自身;

崇禅尚武少林人,爱国护教少林魂;

不争和合少林心,止恶扬善少林根;

以德服人消贪瞋,后发制人少林门。

孝顺师僧父母亲,守法持戒遵祖训;

农禅立寺为根本,医禅济世救穷困;

慈悲为怀尽施舍,放下名利不是贫;

武医为媒弘佛法,少林弟子正精神。(未完待续……)

第十四章 闽南少林(五)

东禅寺的看门和尚拦住了羽少和足利义满他们,济恒对看门和尚解释几句,可看门和尚就是不让所有人入内,只允许羽少和足利义满两人进寺,女眷和倭寇打扮的足利手下不得入内。济恒无奈的跟羽少和足利义满说道:“实在对不起了,这是寺庙规矩,女眷不得入内。而近几年来对于倭寇频繁骚扰闽越之地,我南少林也是深恶痛绝,并派出僧兵剿灭倭寇,所以施主你带着那么多东瀛人,就让他们在山下歇息吧,方丈在这里也不会同意倭寇进入寺内的。”

足利义满也了解到倭寇的横行霸道深受当地百姓的痛恨,自然是人人喊打的过街老鼠,进入寺庙难免会引起误会,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就吩咐手下跟着春子去找客栈歇息,随后自己就会过来找他们。羽少也让沈冰跟着春子姐前往客栈歇息好,准bèi

些出海所用的东西。

“师傅,我是柳庄主托我带话的人,就让我亲自和你师傅交代一下吧。”足利义满说道。

“在下是你师伯遇难的亲历者,也一起解释一下。”羽少说道。

“嗯,小僧已经说好了,你们就跟着我们去见师傅吧。”济恒说道。

春子和沈冰已经去了泉州的街市中心。羽少和足利义满跟着两和尚进入东禅寺内,也就是世人俗称的南少林。

南少林有着很多的建筑群,四面八方全是房屋,错落有致的出现在翠绿的树林之间。羽少他们是从东岳山麓出发的,旁边就是通往福州的一条大道,走过一里地后一个叫‘山门’的地方,济恒解说道:“这就是少林的山门。”,过山门出现一条山沟,溪水清澈,流水潺潺。济恒和济远脱去履袜,在溪流中仔细的洗着双脚,并让羽少和足利义满也下来赤脚浸泡,解释道:“这是‘洗脚坑’,进入少林寺须在此洗脚,以示清静和虔诚。

如此清澈的水流,羽少和足利义满也正有此意洗洗双脚,以去疲劳,溪水很是凉爽,有种刺骨般的冰冷感。直透内心。他们顺便摸脸摸脖子洗洗身上的风尘,经过溪水的浸透,两人的内心还真有些平静,感受到了天地的空明透彻。

沿着山门而上,眼入眼帘的就是天王殿,里面供奉着天龙八部里的四大天王,足有几人之高。羽少仔细一看还不是泥塑之身,是用整块的花岗岩雕刻而成,经过彩描后栩栩如生。威风凛凛的瞪着大眼看着出入的世人。

进入少林寺后羽少才发xiàn

真是壮观,大雄宝殿、法堂、达摩祖师堂、十三堂、罗汉堂、玄女堂、藏经阁、天王殿、观音殿、地藏殿及其他配套设施一应俱全,占据了四周所有的土地山头,经过当今皇上的赐修。整个南少林美轮美奂,如同南京京城,而且大都是石头砌成,显得异常坚固宏伟。石塔,浮屠,石灯。石像比比皆是,名世石雕,工巧绝伦,皆如少林寺门前的石狮子活灵活现。周墙三丈,陇田百顷,树林茂郁,壮哉!

羽少和足利义满都被眼前的景致迷惑了,如此灵秀宝地必然出现很多佛法高僧,禅院大师。想着这些古人在此清修,山明水秀佛法普照,能人辈出啊。

羽少和足利义满很快见到了济恒的师傅,足利义满也重复了他的俗家弟子柳叶飞的嘱托,告sù

他他的师兄已经遇难的消息,济恒的师父眉头一皱也不不说话,口中念起了佛经,似乎在超度他的师兄在天安息。

等到济恒的师父重新睁开眼睛,羽少也说起了事情的原委,并问起赵无极到底是何方神圣,武功深不可测。

“赵无极?他又重现人间了?还出现在了闽越之地。”济恒的师父自言自语的说道。

济恒的师父两眼有些放空,如同不知dào

是羽少和他对话,直直的看着前方若有所思。

“大师,敢问如何称呼你的法号。”羽少有意提醒济恒的师父,自己在问他赵无极的消息。

“哦,少侠见谅,贫僧云游天外了。”济恒的师父带着歉意对着羽少说道:“贫僧法号圆觉,两位师兄,圆知师兄就是少林寺的方丈,圆通就是已经遭难的师兄。”

“圆通大师我见过,是个胖乎乎的和尚,还挺和善的。”羽少说道。

“哎,师兄本是良善之人,只因贪图口腹之欲,六根不净,落得个如此下场,也是他命中注定有此劫难。”圆觉并没有对师兄的落难而难过,用佛法来解释着师兄的命运安排,既然上天就是这样安排,那也就是师兄命该如此。

“大师不必悲伤,说不定圆通大师已经去了极乐世界。”

“贫僧没有悲伤,但愿师兄已经脱离苦海,就像施主说的去了极乐世界,应该为他高兴不是。”

“嗯,大师境界不是我等后辈所能理解的。”

“我看少侠倒也颇有眼缘,也必定对佛法有所理解。”

“大师说笑了,我小小年纪哪懂得高深道理,只是喜欢些儒释道的一些精义,读来倒也颇有心得。”

“佛法讲的就是悟,悟道先后,不论年纪,少侠就颇有悟性,甚是聪慧。”

“多谢大师夸奖,我此番前来就是想知dào

大师是否认知害死圆通大师的赵无极的,我见识到了他的通天神功,一招‘狮子吼’灭掉了在场的所有人,要不是天时地利,后生也见不到大师你了。”羽少话头一转,问起了赵无极此人的状况。

圆觉听到赵无极的名字就会眉头一皱,说明他很有可能认识。

“赵无极此人武功深不可测,曾经是蒙元时期的萨满,长期居住在漠北之地,号称‘通天巫’,是蒙古的第一国师,很少涉足中原。”

“看来大师和赵无极颇有渊源。”

“宋景炎元年,少林寺千僧反蒲寿庚之降元。少林寺长老元妙,俗称赵孟良,是皇族后裔。擅长太祖拳,现在成为南少林的绝技之一,是当年宋太祖赵匡胤所创,赵匡胤文武全才武功高深是个盖世英雄,他用聪明才智创出了一套拳法,流传于子孙后代,后人取名‘太祖拳’,随着争权夺势战乱不断,赵匡胤的皇族后裔很多都流亡到闽地居住,后人赵孟良甚至在少林寺出家成为长老‘元妙’。所以南少林和宋朝皇家颇有渊源,赵家的江山逐渐被蒙元所侵吞,作为太祖血脉的元妙自然不会袖手旁观,当时元兵剩勇追穷寇要把赵家子弟一网打尽,一直追至少林寺。先行奇握温斯也,凶残成性,挥令冲少林寺,激起千僧之愤也。元妙组建起僧兵上千抵抗元兵,刀光剑影。以一当十,元兵尸横清源城东,枕骸遍野。唆都至,发矢。千僧毙焉,存者百人。终究难敌元兵,少林寺就此也被毁坏。当年元妙战死沙场,赵家险存血脉也四处逃离了。”

圆觉说到这里停顿了一下。似乎有些干渴,济恒送上一杯茶水,也为羽少和足利义满递上。

羽少也喝了一口茶水。问道:“那赵无极是不是也是太祖血脉后裔?”

“没错,赵孟良出家前已经结婚生子,他有个儿子也是武功超群的英雄,在少林寺大战后就不知去向了,等到元朝坐稳江山后,元朝的官员为了安抚百姓,重建了南少林,那时我和两个师兄小小年纪一起在少林寺出家,还不到十岁,寺庙里的方丈已经和元朝的官员和睦相处了,方丈是少林寺大战中险存的僧人之一,随着赵孟良血战元兵,可时过境迁,当年的武僧也成为了重新休憩的南少林方丈了。一日,一个中年人带着一小孩前来少林寺找方丈大师,和他密谈了一个晚上,第二天就走了,从此杳无踪迹,听老方丈说他复国无望大仇不处报的情况下跳海自尽了,留下了那个小孩,和我的年纪差不多。”

“那小孩就是赵无极吧,元妙的儿子把他托付给了老方丈抚养,让他在少林学艺,自己心灰意冷又不忍心丢下儿子,嘱托给了方丈后就跳海结束了自己悲催的命运,是这样吧。”羽少为了让圆觉歇息一下喝口茶再说,就插嘴说道。

“正是他。”圆觉点头后,喝了口茶润润嗓子。“你说的大致不差。”

“老方丈毕竟和赵孟良关系匪浅,可自己却是投降了元朝,心中留有遗恨,觉着很对不起元妙。所以方丈很维护他的孙子,什么都满足他,少林寺的武功只要他想学的,都教给了他,赵无极也确实是个练武的材料,聪明绝顶一学就会,他不算是我的师兄弟,按辈分我应该叫他师叔,他二十来岁就已经成为了南少林第一高手了,方丈也没有要求他剃度,算是个俗家弟子。”

“南少林不是付之一炬了吗?怎么还有那么多的绝技留存啊。”

“当时的幸存者都是武功高僧,都会一门或几门绝技傍身,他们从小在少林寺长大,对少林寺有很深飞感情,也有些回到了少林继xù

当和尚,还俗的武僧也把自己所学整理成册,交给了方丈大师。还有北少林也派人送来了七十二绝技和一些内功心法秘籍,当然大多的还是佛家经典的书籍,南北少林同宗同脉如同亲兄弟一般,北少林的方丈看到南少林被毁也是心如刀绞,所以南少林一重建后,马上送来了抄录的佛家经典和武功秘籍的副本。经过方丈的苦心经营,广受俗家弟子,很快的南少林就恢复了元气,能人辈出,武功造诣的典籍甚至比北少林还丰富了,没几年就和北少林并驾齐驱了,人们称为南拳北腿少林棍,南少林就是南拳的发祥地。”

“南少林失而复得,光大门楣了。那赵无极后来怎样了?”羽少问道。

“赵无极的心气颇高,却没有家国仇恨,他那么小就来到少林寺,体会不到血海深仇的内心纠结,再加上佛法熏陶,赵无极的内心没有仇恨二字。可那时的赵无极是个热血男儿,并不想一辈子留在少林寺,他心存高远野心勃勃,一心要做一番惊天动地的事业,才不枉此生。在少林寺的时候,他很少讲话,出来不把内心所想讲给旁人去听。把所有精力都花在了武功修为上了,而且寺中的僧人也从来不和赵无极切磋武功,都不知dào

他的功力高深。突然有一天他和方丈提出要去闯荡江湖了,方丈不知dào

他的武功修为,怕他功力尚浅会被外人欺负,就提出试试他的武功如何,赵无极却说自己的武功已经在方丈之上了。方丈听到赵无极如此直白,心中有些不悦,也想搓搓年轻人的不知天高地厚,就在达摩院众高手的眼皮下和赵无极比比。赵无极从来没有和人真刀真枪飞比试过。他从来都是一人在树林里独自修习少林的无上内功心法《洗髓经》,此经来自北少林,和北少林的《易筋经》一样都是少林的不传之秘,北少林希望南少林重新崛起,就把少林的两件之宝之一送到南少林,从此两件重饱分隔南北。此经深奥难懂,南少林无人修习过,都痴迷于七十二绝技里的功夫,得学其中一两门已经不易。谁也没想要先修习《洗髓经》这样的内功心法。赵无极是个练武奇才,在北少林送来《洗髓经》后就一直据为己有,方丈也不以为然,连他也不清楚《洗髓经》的威力。他也只知dào

北少林的无上内功秘籍是《易筋经》,他的名号江湖皆知,少林僧人也是奉它为少林至宝,而《洗髓经》躺在藏经阁内无人问津。只有北少林的方丈知dào

《洗髓经》的威力不在《易筋经》之下,可南少林的僧人比之草芥,只有赵无极识得至宝。练到二十来岁略有小成,自负南少林的武僧已经都不是他的对手了,就准bèi

出寺闯荡一番。”圆觉喝了口茶水继xù

说道:“当年方丈和赵无极比武,我和两个师兄都在场,那是贫僧至今难忘的一天,老方丈自持武功高强,留有三分余力首先出招试探赵无极的能耐,可赵无极一还手,惊天地,泣鬼神,所有人都惊呆了,就只是一招,老方丈就如同纸鸢一般飞了起来,而后重重的落在地面上,大家还没看出赵无极使得是什么招式,老方丈已经倒地了,嘴角流出了一丝鲜血,脸色极其苍白,两眼看了一下赵无极,头一歪就死去了。这一变故谁都满脸惊愕的站在那里,赵无极也是心慌意乱,老方丈是他的恩师,如同亲生父亲一般待他,如今却一招取了他的性命,能不叫他心痛吗。达摩院的高手已经出离了愤nù

,那些别院的高僧也过来了,看到方丈倒地身亡,个个义愤填膺,誓要拿下赵无极严惩不贷,都撩起了手,露出来胳膊,捏紧了拳头,外面的武僧也拿起了少林棍,把赵无极团团围住。赵无极很想解释自己绝不是故yì

的,他是无心的,从来就没有加害恩师的念头。可恼怒的僧人们可不会怎么想的,平时方丈对赵无极的格外关照,已经心里不平衡了,如今赵无极恩将仇报出手无情把方丈一举击毙,这样禽兽不如的白眼狼谁都愤愤不已,那会理会赵无极的狡辩。达摩院的高手首先出手了,沙暴般的拳头砸在了赵无极的身上,赵无极运气内力抵抗着,却没有还招,他不想曾经教他武功的僧人再死在自己的面前。达摩院的高手看到赵无极还不束手就擒,打死方丈还想逃脱惩罚,更是使出全力,招招凶狠的招向了赵无极的身体。旁边的僧人拎起少林棍也狠狠的抽到了赵无极的身上,很快的,赵无极已经皮开肉绽满身血迹,可僧人哪能停的下来,个个把赵无极当成了仇人,当成了过街老鼠人人喊打,有的武僧已经拿来了钢刀,要把赵无极的人头给割下来泄愤。这下赵无极怒了,性情一变,成了一个魔头,两眼发着血红的丝丝,满身的鲜血和着条条的僧袍,如同魔鬼一般可怖之极。既然大家都不给我活路,那就拼了吧。赵无极大喊一声,头上的鲜血留下染红了整个眼球,眼前已经一片模糊,赵无极不管了,使出了一身的本事,无人能抵挡得了赵无极勤修苦练的少林绝技,达摩院的高手一个个的倒下身亡,拿着刀棍的武僧也死了不少,可少林僧人并没有停止下来,他们要和赵无极耗到底耗掉他所有的力qì

,任凭赵无极武功再高,也是难以抵挡无止境的攻击,总是要气绝之时的,少林精神支撑着这些僧人视死如归。赵无极的眼睛清晰了,看到了身边倒下了同门师兄弟和那些对自己关爱有加的师父,心中一个激灵,知dào

自己闯下惊天大祸,无端端的杀死了那么多的人,赵无极心生懊悔,是都难以逃脱如此大罪了。赵无极不想再死那么多的人,展开了轻功,拿起两根少林棍,奋力拨开僧众的包围,露出了一个缺口,赵无极趁机离去,跃上屋顶,在屋顶上再越到树枝上,就树林的树枝尖端,如同猴子一般跳跃着,从这棵树飞翔到那棵树,那些僧人那能追的上赵无极,很快就在树林中消失不见了。”(未完待续……)

第十四章 闽南少林(六)

羽少和足利义满听到这里,身上都惊出了一身汗,济恒和济元更不用说,听的脸色都发白了,这赵无极的武功在年轻的时候已经登峰造极了,现在更是已趋化境深不可测。羽少更是觉着自己能逃离赵无极的魔掌,实属幸运。

“大师后来有没有再见到过赵无极了?”羽少有些颤抖着问道。

“自那以后我就没有了他的消息,南少林的所有僧人也不愿再提起赵无极这个人,就当从来没有过着个人。武林中也没有听到过赵无极的事迹,所以赵无极在中原武林很少有人知晓,你今天不说起赵无极,也许几年之后谁也不清楚他的底细。当年见过赵无极的僧人也就剩下我们师兄弟三人了,如今圆通师兄也已经不在了。贫僧想起那天的血腥场面那赵无极的可怖面貌就出现在眼前,仿佛就在昨天,清晰可见。”

“大师当年也和赵无极交过手了?”羽少问道。

“那时我们师兄弟还没有资格参加围剿赵无极,我们的这点微末功夫只能在一旁看着份,连太祖拳这样的南少林基本功夫还不到几层,和赵无极一比那可是天壤之别,如同萤烛之光和日月争辉了。”

“你不是说赵无极和你的年龄相仿么,那么你和方丈应该也是身手不错呀。”

“赵无极如此聪明绝顶,我们哪能和他相比。”

“大师冒昧的问一句,你今年贵庚啊?”

“贫僧今年已经七十来岁了,行将入木。”圆觉回道羽少后又开始自言自语:“那赵无极如此岁数怎么还想做一番惊天动地的事业?如此武功为何还到柳庄夺取了我徒儿的‘赤金钺’来着,日后武林难免一场浩劫啊。”

“大师,可我看到的赵无极好像岁数不大呀,似乎只有五十来岁左右,正直盛年啊。”羽少忍不住的插嘴道。

“呵呵”圆觉面露微笑的说道:“赵无极有一门神功天下无双,可以永葆青春。他在三十来岁的时候,不知dào

从哪里弄到了修习内功另一心法,加上《洗髓经》的精义,自己独创了一门厉害的内功心法,用自己的名字命名,就叫做‘无极功’,练了二十来年大功告成,所以他的年龄一直就停留在五十来岁的模样,除非散功,人不见老。不像贫僧这般已经满脸丘壑白发白须的模样。”

“哦,少林至宝《洗髓经》还一直在赵无极的身上?”

“书籍倒是没有了,赵无极那日被达摩院高手打的皮开肉绽后又要取他性命时,一怒之下双掌合十运起高深内力毁去了《洗髓经》,他怒从心起,有意让南少林的武僧们就算是练武奇才,也无缘得见上乘内功心法,他自己已经牢记在心,里面的口诀滚瓜烂熟。没必要再去翻阅秘籍了。我亲眼看到秘籍化为一堆纸屑,被赵无极扔到空中,随风而逝了。从此江湖再无《洗髓经》这样的无上心法,天底下只有赵无极知dào

这门神功了。也被赵无极改头换面加上别家的内功心法成为了他的得yì

武功‘无极功’。可能传闻中的阴阳门后人如果还有人在的话,或许会有《洗髓经》的记载。”

“阴阳门”羽少想起了那个传给自己邪功的神mì

男子提起过,羽少不想在圆觉面前显露自己的一身邪功,少林内功是正宗的天下第一内功。自己身负邪功或许会让圆觉大师觉着自己是个浑人,说不定还会追问自己的功夫的来历,虽然可以讲明白。可一身邪功总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情,倒是像独孤鸿,柳叶飞这些江湖帮派可以透露一些自己的邪功秘密。羽少在少林前辈面前还是觉着有所保留的好,所以羽少不想提起‘阴阳门’的事情。

羽少为了岔开话题,就继xù

问圆觉关于赵无极的问题。“大师你怎么怎么清楚赵无极后来的事情呀。”

“哦,几十年后,我从蒙古官兵的口中听说,他们的祖地漠北来了位神仙一般的人物,不但通晓天文地理,还会一身的邪术,没人能近的了他的身体,一出手即能戳死一头牛,几十个蒙古勇士也板不到他,而且纹丝不动,大家都惊为天人,被大元皇帝封为国师,却不愿来到中原,当地人们尊他为‘通天神巫’。而且有个汉人的名字,叫赵无极。我听说后,就告sù

了师兄,认为就是南少林出去的赵无极,倒是生不改名坐不改姓。很快南少林的人都知dào

了赵无极的去处,既然他远遁漠北,不愿踏足中原,倒也无须再去记挂他的恩怨了。赵无极也许也不愿意触及南少林的事宜,大家也都很自觉的没有向江湖上透露赵无极在南少林种下的罪孽。”

“大师怎么相信赵无极不会踏足中原的?”

“他来到中原也一定乔转打扮,绝不会以真面目示人,赵无极也是一定不愿触及南少林的事宜,这是他的心痛之处。蒙古人到处宣扬他们的‘通天巫’,鄙视中原武林人物没有人能比的了国师的能耐,中原武林并不知晓赵无极的能耐,却说他是缩头乌龟,害pà

来到中原,中原卧虎藏龙高手很多,有意要和赵无极比比,赵无极是个聪明人,他知dào

如果真来中原传出名号,南少林总会知dào

是他在武林中掀起轩然大波的,南北少林领袖群伦,如果联合众多名门正派非要讨还公道,那赵无极就算是武功再高也必然插翅难飞了。所以赵无极很低调,甚少和中原武人结怨,他大可以在漠北耀武扬威为非作歹,连皇帝都要敬他三分,身份已经极其尊贵,有何必来中原自取其辱呢。就算来到中原,改性换名后谁也不会认得他。”

“嗯,那也有道理。他出现在鳌山屿的时候确实是蒙着黑布出现的,直到他以为可以一举歼灭所有在鳌山堂的人的时候,才露出了真面目,让大家死个明白,是死在他赵无极之手的。可偏偏让我们几个逃出了生天,才得知江湖上还有这么一位高手,有着惊世骇俗的神功。只要一张口就能把所有人震死。太过霸道的功夫啊。”

“狮吼功到也不算稀奇,它是少林七十二绝技之一,倒不是赵无极独创的,可要施展狮吼功,必须得有高深的内力,不然毫无用处。”

“清啸之下,犹如讯雷疾泻声闻数里,令人肝胆剧烈,心惊胆战。我当时在深水底下,仍能感受到穿透人心的威力。

“此功为人体丹田内气外发。发声吐气之功法,功成之后遇敌交手,发功呼啸,则犹如讯雷疾泻传出数里之外,令敌肝胆剧烈,心惊胆战,毛骨悚然,往往一声长啸即使对手不战而败,此功法源于。原喻本师释迦佛文说法如狮吼,有震慑人心的不可思议之威力,后经少林寺祖师达摩的研练,遂成一门克敌之绝技。秘传至今,但很少有人窥其三味。赵无极修习无极功内力深不可测,天下能抵挡得住他一声吼的人都是武林高手。可此神功也有弱点,如果昏厥后的人。并不会受到此功的影响,没法扰乱心智而安然无恙。”

“哎,难怪。我身边一位不会武功的小姑娘却毫发无损,当时跳入江河中时,一定是被拍晕了的。”羽少知dào

独孤鸿拍晕了沈冰,独孤鸿江湖经验丰富,也知dào

这少林绝技,早就做好了准bèi

,在赵无极发功之前,打晕了沈冰,这才让沈冰得以存活。以后遇到独孤鸿,得好好谢他,多次救了沈冰和自己。

“那也是你们的福报,能从赵无极手中逃脱可真不容易。”

“我从赵无极的言语中知dào

有一位高手可以和他并驾齐驱。”

“哦,少侠知dào

的还真是广泛,我所知dào

的现世武林高手中还真没有一个是赵无极的对手,少侠说的是何许人也?”

“黑寡妇。”羽少说道。

“哈哈哈,此人成名距今已近百年,只是个传说罢了,并不可信。”

“可江湖中经常出现她的消息。”

“没错,贫僧也经常能听到黑寡妇隔个几年就会来到中原,专门寻找英俊的男人。可是不是黑寡妇本人出现就让人怀疑了,黑寡妇的武功谁也没有见识到过,见过的必死无疑。也有传闻黑寡妇在西方,手下门徒出众。我想黑寡妇门下高手来到中原行事倒是有可能的,她的门下都是美女,长的漂亮是她收为徒弟的基础。”

“江湖传闻‘赤金钺’为黑寡妇所有,可你的俗家弟子柳庄主却得到了此神兵利器,也听说了他的父亲长的非常英俊,后来被黑寡妇掠去的。”

“嗯,他的父亲确实拿到了黑寡妇所有的‘赤金钺’,这事柳叶飞跟我说起过,可我怀疑着也是黑寡妇的门下所为。我猜测黑寡妇已经不在人世,而门下弟子仗着她的威名到中原来耀武扬威的可能性大些。老衲身在南方很少关注黑寡妇的消息,据说他的武功出神入化,如果找一个和赵无极功力悉敌的对手,还真是非黑寡妇不可。黑寡妇在渤海湾石沉大海后,听到的都是些传闻罢了,此前赵无极遇到过黑寡妇倒是有这可能。”

“大师,听你讲故事非常有趣。不过我们得下山了,柳庄主的话已经带到了,羽少我们应该告别大师了,讲了这么多,也该歇息一下了。”足利义满一直没有开口问话,只是安安静静的听着羽少和圆觉的对话。此时已近黄昏,下山后还不知dào

怎么找到春子他们的住处。就催促了一下羽少。

“大师,真是打搅了。足利兄不提醒还真没看到太阳已经落山了,多谢大师的讲解,冒昧的问了怎么多问题。现在我们走了,大师你歇息好,得有机会再来拜访。”

“少侠客气了,心中秘密不吐不快啊,两位慢走,老衲就不送了。”

羽少和足利义满拜别了圆觉大师,济恒把他们送到了天王殿后,就回身了。

羽少和足利义满好像满怀心事,都不说话,很快的一起下得山下。足利义满的手下怕主人找不着他们,找好客栈后又回来等着。足利义满的手下还真是忠心耿耿,羽少和足利义满随他来到泉州闹市区。

沈冰大半天的没见着羽少心里有些紧张,和春子逛街的心情也没了,在客栈里无聊的看着春子习字。沈冰已经把所有书籍都重新用油纸包好,放回了包裹中。春子还在勤奋练字无非是让沈冰看到她实在是喜欢汉文而翻阅沈冰的书籍的,沈冰书籍的所有内容都已经被春子描摹过了,她的目的已经达到,明天即将分手,在这之前春子还是希望不露出马脚,给沈冰留个好印象。

这一天沈冰和春子大部分时间是到市集采购东西的,沈冰买回了很多衣食物品,让春子的手下帮忙驼回客栈,在春子的建议下,又买了很多东西都是在大海上航行所需的必备品。春子对大海的了解是自然而然的,沈冰什么也不懂,可也毫不迟疑的买了回来,她想羽少应该知dào

这些东西的用处,免得明天羽少又得一番忙碌,沈冰能想到的东西都买了,也可以让羽子哥省点气力。

羽少和足利义满回到客栈的时候已经天色很晚了,大家都等着两人回来一起吃饭。足利义满的手下没有他开口先吃,谁也没敢想要先垫垫肚皮,都恭敬的等着将军回来一同就餐。沈冰没见到羽少回来也是食之无味,连肚子饿的咕咕叫也没有感觉到,现在的沈冰心情越发的敏感,除了关心羽少的安危外,还有着浓浓的爱意,有种柔肠百结的情绪,沈冰自己也不知dào

为什么会如此,可就是半天不见羽少,心里空落落的,茶不思饭不想,内心焦躁不安。沈冰此时很想对春子说说这种心情,可自己害羞难以问出口,只好在窗户边数着落叶,等待着羽少的归来。可于是羽少回来后,又开始责怪他在南少林呆了那么长时间,害的自己牵挂不已,和羽少的对话如同老夫老妻般的脱口而出,在嗔怪中透出那点缠绵的情意。

羽少也感觉出来沈冰对自己又那么一些变化,这变化让羽少有些别扭,也有些意味深长。(未完待续……)

第十四章 闽南少林(七)

羽少第二天起了个早,他得去准bèi

出海的船只,昨晚已经和春子约好一同码头看看有没有大船出售,在大海航行没有坚船利炮可不行,羽少一直在内陆生长自然不知晓大海的风险,在太湖上驾乘的船只和海上的大船不可比拟,内湖船只在海上一个大浪过来就已经粉身碎骨了,简直就是以卵击石异常脆弱,羽少只好向足利义满请教,足利义满的这些事务全都交给了妹妹去办理,春子虽然是一介女流,可对于海上的情况了解却是一把好手,羽少觉着有她做指导一定不会有差错的。

这日春子也是起早,把睡梦中的沈冰也拉醒过来,她知dào

沈冰一定想跟着羽少身边的,而且买船的费用需yào

沈冰来支付。要买到大船也不容易,而且价格昂贵,加上船上的装备那绝不是小数目。沈冰口口声声说要把那叠黑纱女子送给羽少的银票用完,现在看来那些银票估计还不够买船的费用,春子已经想好了,为羽少他们垫付一部分,平时大都是沈冰出钱住客栈,路上的费用也大都是沈冰抢在前头付钱,但更多的还是春子有意盗取了他们的秘籍,心中有些过意不去,和哥哥足利义满商量好了,如果羽少他们不够支付买船的费用,就把他们垫付了,也算是好友一场,自己还如此不仁不义,就当暗中赔罪了。

泉州自唐代开埠,即为中华南方四大对外通商口岸之一。宋元时期的泉州港跃居为四大港之首,以“刺桐港”之名驰誉世界,成为“东方第一大港”,是海上丝绸之路的起点。

泉州置卫指挥使司,领左、右、中、前、后五千户所,隶福建都指挥使司。这是洪武时期在泉州设置的第一批海防军卫所,泉州府隶之福建承宣bù

政使司,由于倭寇横行。两年前朝廷严海禁以防倭寇,泉州官方海外通商贸易基本停止,有的也是官商勾结暗中偷偷摸摸的进行贸易往来。

春子好像很了解泉州的官府风向,也知dào

泉州是倭寇最猖獗的地方,对东瀛人恨之入骨,所以春子起来后换上了汉人的服饰,也不带着手下武士,只让在分水关收留的两个倭寇跟着她,连个倭寇在中土已有数年,会一口流利的闽南话。春子用蹩脚的汉话嘱咐羽少不要说出她的身份。以免让港口的人误会自己是倭寇。羽少点头答yīng

,心中也赞春子细心,麻烦事越少越好,羽少就提出让沈冰出面买船,沈冰对于买卖之道天生敏感,是经商的天才。

春子笑笑称是,说道:“冰冰姑娘出面反而能好办事,那些凶巴巴的官府之人也不会过于为难一个小姑娘吧。”

羽少甚是好奇,说道:“春子姑娘。难道是要向官府购买吗?”

“呵呵,没错,不向官府购买,哪能有远航的大船呀。”春子笑嘻嘻的说道。

“这可就奇怪了。泉州的官府还做这生意。”

“事情是这样的。”春子一本正经的解释道:“我在柳庄的时候已经得知明朝廷下令海禁以防倭寇,这样一来很多的官府和海外贸易就停止了,而那些贸易用的大船也就没了去处,停泊在码头上。有些甚至已经搁浅在滩涂上无人问津了。”

“嗯,这么说空闲的船只倒也是有的,可官府没有上级的指使岂敢卖掉这些大船呀。”

“泉州虽然富庶。可天高皇帝远,而且朝廷和布政使司也不会来管着点破事。当地官府巴不得处理掉这些大船,也好得到些好处。这些大船卖给民间毫无用处,扑鱼用不着这么大船只,这些船只本就是贸易用的运输船。”

“有道理,可官府总不能明着买卖船只吧。”

“这不用担心,这两个倭寇在闽越之地呆了些年,也认识一些大商贾,这些商人虽然不再光明正大的进行海外贸易,可暗地里还是和官府一起做些勾当的。”春子指着两个倭寇说道:“他们能找到这些商人,只要经过他们就能买到大船,而他们从中渔利,可以得到一大笔的钱,官府能处理掉一些船只,也是很高兴可以中饱私囊大赚一笔。”

“哈哈,皆大欢喜,何乐不为啊。”羽少笑着说道。

沈冰也听明白了,就跟着春子前往洽谈买船的事宜。

很快两个倭寇就找到了个大商人,用叽里咕噜的闽南话和商人说了起来,大意是说沈冰和羽少想要两条大船。商人见有利可图高兴的请羽少他们饮茶。

羽少和沈冰跟着商人就一起到了茶楼,找了个偏僻的厢房谈了起来。

羽少和商人用官话相互大了招呼后,就开门见山的说道:“我家小姐想去海外,能否弄到两条大船。”羽少指着沈冰说道。

“船是有的,可一下子要两条颇有为难,阁下也知dào

现在是海禁时期,出海还须通过官府。”

“需yào

什么价码,你直说。”沈冰开口说话了。

“至少这个数。”商人伸出一整个手掌。

沈冰伸出手来按下了商人的两根手指,说道:“就这个价钱,就因为海禁,所以能卖出去已经不容易了。”

商人看了看沈冰的小模样,笑道:“你既然要在这时候出海,这个数不能少了。”

“本姑娘可是打听过了,这些大船根本就处理不出去,送给渔民也没人要,平时的护理还要搭上钱呢。”沈冰摇头晃脑的说道。

“可是要是在以前一倍的价格也有人要的。”商人说道。

“其实说实话,我们来买船不是船的本身,而是用这钱买通官府出海的银两罢了。”

“呵呵,你还真会做生意,话是怎么说,也有理。船只确实卖不到好价钱,可通过官府出海也是很担风险的,没有几万两打点可出不去呀。”商人说道。

“不可能,大哥顶多给个千两罢了,几万两可是很烫手的哦。”

“哈哈哈。你还真明白官商之间的关系,一定系出名门。好吧,就按你说的这数目,先交钱在办事。”商人说道。

“可这怎么彼此信任呢,这样吧,我先给你一万两,足够你打点官府了。等我们可以上船了,把余下的钱给你。”沈冰还是很老道的说话。

“你是怕我反悔还是怕我告官呀?姑娘。”

沈冰拿出身上所有的银票还是差那么点,春子从怀里拿出了几锭金子凑上,已经是一条船的价钱了。

沈冰说道:“大哥钱不会少你。你此次大发了,几年无需出海了吧。”

商人一看到那么多钱,脸上也挂着笑容,手都有些许发抖。说道:“就按姑娘说的办。”商人收起了钱放入怀里后说:“今晚就出发,我正要去对面金门岛,你们就跟着我的船出海,官府问起,就说是我的手下,两位姑娘先上我的船。我可以说是我的亲人女儿,如何?”商人补充道:“在下不是为了拿钱把你们作为人质的。”

沈冰满口答yīng

,她知dào

春子身负武功,对付些寻常水手和生意人还是绰绰有余的。不怕有什么意wài



“记住,半夜三更时分,在码头相见。”商人嘱咐道,说完就兴冲冲的走了。

春子对沈冰的生意经也很满yì

。知dào

她已经倾其所有了,就拿出些金子给沈冰。

沈冰说道:“我们该买的都已经买好,在海上用不着钱。我剩下也有些小银子,到了我去的地方后,可以把船重新卖掉,春子姐不用为我们发愁。”

羽少也点头称是,拒绝了春子的好意,说道:“你已经给我们垫付上了,我知dào

你作为幕府将军的妹妹,钱最不是问题。我和冰冰可也确实用不着了,钱多了也是麻烦,那些绿林好汉知dào

了,就会来找我们的晦气。”

春子见沈冰和羽少坚辞不受,心中有些愧疚,毕竟瞒着他们盗取了他们的秘籍。可一想到哥哥的宏图大业,春子心里虽然纠结也不动声色的掩饰着。

买船的事情很顺利,离半夜三更还有些时间,羽少想在泉州市集上看看,沈冰当然是一起去的,春子就先回客栈了,他们人马众多需yào

打理一番,就和两个倭寇一起回去了。

羽少问了些沈冰准bèi

了那些东西,自己能想到的都问了一遍沈冰,沈冰都说已经买了,怪羽少罗里吧嗦的,会坏了诳街的好心情。羽少笑笑跟着沈冰的屁股后头转悠去了。

西晋年间中原发生五胡乱华,河洛人衣冠南渡,定居于晋江、洛阳江两岸,泉州自此兴起。泉州部分家族的姓氏对应一个或多个郡望堂号,代表了泉州人的古代中原来历。唐、宋、元朝,泉州逐步发展成为世界大港,当地人们普遍信仰宗教,各种宗教的雕像、寺院、教堂林立。泉州河洛人民信仰道教,至唐朝时期佛教则更为鼎盛。宋、元时期的泉州,对外贸易发达,因此也有阿拉伯和波斯商人信仰的天主教、景教、伊斯兰教、摩尼教等,泉州成了人文荟萃之地,有道教、佛教、伊斯兰教、景教、天主教、婆罗门教、基督教、摩尼教、日本教和拜物教、犹太教等诸多宗教,其宗教传播历史悠久、史迹丰富。泉州保留着大量的历史风俗,有“南音”、梨园戏、高甲戏、提线木偶、布袋戏等各种曲艺。

羽少徜徉在‘光明之城’,处处与中原大地相似却别有一番风味,见识到了海外人物,风俗和各类奇特的建筑和饮食,令其大开眼界。特别是看到了别样人种时,羽少有些惊愕了,以为世上人都是一个模样的,可在泉州的市集中,他看到了金发碧眼的白人,头发如同陀螺转转肤色红棕的人,也有黝黑油亮的黑人,羽少觉着自己肤浅了,眼界狭窄了,大千世界真是千奇百怪,看来此趟不虚此行。

羽少想走水路,一方面是安全考lǜ

,可另一面也是想看看大海那一望无际的万顷碧波,一定能激起自己那男子汉的气概。现在看到了各异的海外风情,更想去海上探个究竟,世界是如此的大,哪能在太湖边上领略到此等风情,羽少已经迫不及待的想出海远行了。

羽少和沈冰在逛街的时候。足利义满却在焦急的等待着他,因为他忘记了让羽少雇些人,特别是有海上经验的船工。

可到了晚饭时节才看到羽少和沈冰回来,足利义满告sù

羽少没有航海经验的人帮忙是多少的凶险之事,羽少有些着急了,现在哪里去找怎样的人,沈冰却不以为然,对足利义满说道:“足利大哥你放心,我已经找好人。”

“可你没去找人呀。”羽少问道。

“这是秘密,现在不告sù

你。”沈冰说道。

看到沈冰很有把握的模样。羽少只能狐疑的看了她一会,就去吃饭了。羽少是个随遇而安的人,就算真有什么意wài

,就让风险降临了再说的人。足利义满也不再说话,出海之前总不能乌鸦嘴的说些不详之语。

晚饭所有人都没有喝酒,羽少是有些兴奋,沈冰倒是很有生意经,把羽少的马车卖给了客栈的老板,还不便宜。得到了不少的银两,沈冰可不想再身无分文,虽然也不想要春子的好意,可身上有些钱总是踏实些。而足利义满他们却是忧心忡忡。他们知dào

大海无情,到了大海大洋有时候只能听天由命。

待到二更时分,大家骑上马出发了,商人已经在那等候。前面就是三艘大船,高高的桅杆上挂着巨大的白帆像小山一般高,而且主桅杆的两边还有矮点的桅帆。船身更是了不得,足有十间房屋的大小。

商人已经买通了看守的士兵,足利义满他们人马很多,可羽少却孤零零的不像样,商人让自己的船员一部分人先到羽少的船上,等到拿到佣金再交换人员。

沈冰和春子跟着商人上了他的船,首先出发,后面跟着的是足利义满的船只,羽少可不懂驾驶海船,还好商人的手下是些很有经验的船员,也紧随其后的出海了。羽少总算放心了,不然弄出个大笑话,岂不让人笑掉大牙,买了船开不出去,能不尴尬么。羽少在船下房间里自觉自己考lǜ

不周,沈冰也没有雇好人,幸亏商人帮忙了。

羽少不安的待到了天明,心中还是很记挂着沈冰的安危的,在甲板上也看不到前方,羽少在房间里一夜未眠。早上早早的来到上面,看着前方的两艘大船。

沈冰在船尾向着羽少打招呼,看到沈冰安然无恙羽少这才放心,也大声喊叫着回应沈冰。

三首船都抛锚定住了,沈冰和春子跟着商人坐上了一艘小船驶来羽少这边,足利义满也带着两个手下放下小船前来,和羽少见上最后一面。

大家齐聚在羽少的大船上,等一会就要兵分三路各自出发了,足利义满去往东方,商人前去说是去金门岛,可见过一晚上的航行,早就离开金门很远了,他去的是基隆港,也就在前方不远处了。羽少和沈冰是西下,可现在羽少担心自己驾驭不了这么大的船只,有不要意思跟众人说白了。

春子付了剩下的钱。

这时沈冰开口对商人说道:“大哥,我还想和你做一笔买卖如何?”

“哦,如何买卖?”

“这船我是买了,我再卖还给你,怎么样?”

“啊,你不会反悔了吧。”商人好像有些生气的模样。

“那倒没有,我看你带出来不少船工,而我忘记了雇佣船员,要不这样,你给我十个船员,把我送到目的地后就让他们把船开回来,船又是你的了,我们就是出游一趟,我们也只是去广西,不算很远。”

“呵呵,可我不想买回来呀。”商人奸笑道。

“我只要十分之一的价钱,怎么样,好买卖吧,你转手一趟,又赚了一倍,何乐不为呢。”沈冰说道。

“嗯,这倒是能接受,好吧,我就买回来吧。”

商人拿着春子给的银票,拿出一千两给了沈冰。

“可你船工的工钱还是要你自己付哦。”

“行,我好人做到底。”商人得了便宜卖乖,说道:“我的小舅子就随着你们出趟远门吧。”

商人叫来个精明的小后生,袒胸露乳,一身健壮的肌肉,递给他一些银两,让人在自己的船上搬来很多的食物酒水,权当送给沈冰了。

足利义满和春子向羽少挥手告别,商人交代了下小舅子也离去了,羽少的船开始起帆远航。(未完待续……)

第十五章 惊涛骇浪(一)

羽少看着足利义满的船只渐行渐远,方才站在甲板上欣赏大海的风光,天上除了太阳万里无云,茫茫海水和碧蓝的天空连接,难分天地之界线,大陆和琉球的峡湾处永远是波涛汹涌,海鸟和海鱼难觅踪影,大海此刻虽然是那么的不平静,可羽少觉着的都是一片萧杀凄凉的感觉,偌大的一艘船在大海中显得是那么的渺小,四周除了海水还是海水,一望无际,如同被抛入了混沌之中,分不清东南西北了。

沈冰在羽少的身后为他披上了一件风衣,看着羽少痴心妄想的呆模样,知dào

羽少又在开始想念家乡了。沈冰不想打搅,给羽少添了件衣裳后就独自下到船舱中,对船工们说说笑笑,让他们拉起所有的风帆,让大船全速前进。

商人的小舅子果然是个航海高手,看着‘司南’转动着船舵,向着更广的海域驶去。

羽少吹了一会海风后觉着有些无聊起来,现在想找个说话的人也没有,沈冰已经和船工们打成一片,正学着驾驶这艘巨轮,船工们各司其职也没空搭理他。那白马也悠闲的躺在下面的船舱中吃着干草料,沈冰倒也仔细没忘记给白马准bèi

的饲料。

羽少只好自己一人东看看西望望的,先得弄明白这艘大船的性能,以后再次出海就可以准bèi

的更加充分了。

这艘船是属于三桅帆船,必要的时候还可以增加到五桅,这已经是官府贸易使用的船只了,其规格比起民间的出海船只要大了许多。朝廷为了阻止出海颁布了严格的禁海令,并规定民间的船只不得超过三桅,现在官府贸易已经停止,所以这些以前造好的船只只能偷偷的给与那些大商贾们,毁坏总是有些可惜,毕竟官商还可以利用这些船只赚点银两。

羽少发xiàn

这艘船只还配备了几门火炮。已经锈迹斑斑了,不知dào

还有没有用处,也不知dào

船上有没有弹药。这倒是有必要的,万一遇到海盗倭寇,也可以有备无患。羽少马上下得船舱之中,询问船工有没有配备火药。

船工指着商人送过来的几大木桶说这就是火药桶,早就为你们相好了,此番一路都会碰到倭寇,只有这些武器才能吓唬他们。这倒让羽少兴奋不已,早就想看看火器的威力了。在船工的指导下,羽少装了一发炮弹,用火信子点燃后,“轰隆”一声,惊天动地的,比打雷还要响亮。

沈冰和那些忙着的船工全紧张了起来,马上来到甲板上看个究竟,以为是海盗倭寇来了。一看是羽少在闹着玩的,才放心的回到了下面。只留下羽少一人慎在那儿,这火炮的威力固然强dà

,就算是一流的武功高手,也难以抵挡这猛烈的一击。横练金钟罩铁布衫的武林强人如果被火炮击中也必然灰飞烟灭了。

沈冰看到羽少呆呆的样子就走到身边拍了一下他的后背,说道:“羽子哥,你在干嘛呢。”

“刚才吓到你了吧,我在试试这火炮的威力。万一碰上倭寇劫船,也可以当即还击呀。”羽少笑着说道。

“可你也的告知一声,害的大家都担心不已。看你还像个小孩子样,什么都要看看。哼,平时还老是教xùn

我是个小姑娘不懂事。”沈冰撅着嘴巴道。

“我没想到会这么惊天动地。”

“你也不问问清楚,那些船工以前就点过炮的。”

“我闲着无事就搞点气氛么。”羽少笑嘻嘻的说道:“那船工也不提醒我一下,还让我去点引线,自己却在身后捂着耳朵。”

“人家就是想要看看你的傻模样。”沈冰也笑嘻嘻的说道。

“哎,我这人还就是那么无知,到让冰冰姑娘取笑了,还好有你这聪明伶俐的美人看护着我这傻子。”

“切,你一路上做的傻事确实也不少,还好有本姑娘罩着你。”沈冰一副得yì

洋洋的样子。

“嘿,夸你一下还就真当那么一回事了。”羽少做出一本正经的样子,假装要教xùn

下沈冰。

“哈哈,羽子哥就是个傻子,我就是比你聪明,怎么地,来呀,来教xùn

我呀。”沈冰笑嘻嘻调皮的躲开了一边。

“好吧,我拿你没办法。”羽少看着活泼可爱的沈冰那会真要教xùn

她。

沈冰看到羽少并没有想再调侃她,而是蹲下又开始研究起火炮的原理。

“羽子哥,我有些事情瞒着你,现在想要告sù

你,你可不要生气哦。”沈冰也收起笑脸,平静的说道。

“冰冰,你不必和我说起你的秘密,也不用告sù

我你的身世,我既然答yīng

小辉送你到云南,我一定就会倾尽全力的,一路上我已经把你当成了我的亲人,如同亲妹妹一般,就算你告sù

我是个十恶不赦的人,我也要保护你周全。”羽少说道。

沈冰听得有些感动,温柔的对羽少说道:“羽子哥,我说的不是这些,我的身世到时候你自然会知晓。”

“啊,哦,那我理解错了。”

“我也不是十恶不赦的人呀。”

“哎,我说重了些,我可没有这么看你,你小姑娘就是对我一人十恶不赦吧了。”羽少有开始笑嘻嘻的了。

“羽子哥,你又想开玩笑了。”沈冰嘟着嘴巴横了羽少一眼,说道:“我怎么不知dào

羽子哥你对我好。”

“你就是我妹妹,我不对妹妹好,对谁好呀。”羽少看到沈冰很认真的样子,自己也收起了笑脸,一本正经的对沈冰说话。

“可我就是要羽子哥不仅仅是把我当成你的妹妹。”

“啊,那还能对你如何呀?”羽少有些疑惑了。

“我要你把我当成你的爱人,像你对白姐姐那样的情意。”沈冰几乎要掉出眼泪来说这番话。

羽少沉默了一会儿,认真的对着沈冰说道:“冰冰,你想得太多了,你确实还是小姑娘,那会知dào

情爱之意。”

“羽子哥,你现在可以这么看我,可我内心已经长大。我知dào

我需yào

什么,也懂得需yào

什么,当然,我不要求羽子哥现在就爱上我,等到我再长大些,我就会来找你的。”沈冰认真的说道。

“既然你已经懂得男女情爱之事,你也应该明白我们不会有可能的,你可知dào

我和白明月的内心吗?”羽少看出沈冰内心确实已经像个大姑娘了,就直白的说起自己和白明月之间的关系。

“当然知dào

羽子哥对白姐姐的浓浓深情,我对羽子哥的心情和你一样。不管怎么样羽子哥你可以现在拒绝我,可你不能阻拦我喜欢你,爱你。”

“哎,都说我羽少是个风流浪子,情债难还,看来是真的。可是我真不想冰冰你为了我误了你的青春年华啊。”羽少无奈的说道。

“那是我的事情,我也不管别人怎么看,不管结果会如何,我就是为羽子哥而活着。”沈冰倔强的说道。

“我后悔认识你了。我会毁了你一生的,你最好先把我放下吧。”

“我不后悔认识你,就算毁了我一生,我就是对你放心不下的。”

“哎。真是冤孽。”羽少一边责怪自己是个多情种子,一边伸出手来抚摸了一下沈冰倔强的脑袋,并捋了捋沈冰被风吹散的长发。

沈冰享shòu

着羽少温暖的大手温柔的抚摸,心中无限感慨。认识羽少就是自己的缘分,想起一路上羽少对自己的好,好到可以依偎在羽少的胸膛里高枕无忧。这份感觉这辈子怎么会忘记的了,那些同床共枕的日子是沈冰最好的日子,她真不想长大,让自己有了那份羞耻之心,不然可以继xù

依偎在那温暖的怀包中不愿醒来。

沈冰这几日都是和春子一起睡觉的,可这几日却是最烦恼的几日,胸前隐隐的生疼,粉红的乳头开始扩张,后面隆起了鸡蛋大小柔软的疙瘩,下身的羞处也经常的麻痛,晚上就着灯光一看,一片毛茸茸的茸毛把羞处的周围都给燃黑了,还在不断的继xù

生长着。春子已经告sù

了沈冰很多女人应该知dào

的事情,应当准bèi

些女人特有的装束衣物,这些小物件最好不要被男人看到,就算是羽少也不能,那只是用在女人身上的。这些事情让沈冰好些烦恼,心情也是焦躁不安,等到经血过后到了泉州内心才有些愉悦起来。可沈冰也明白了自己已经成为了少女,不再是黄毛丫头了,如果家中没有遭难,父母姊妹应该看到了自己长大,或许会去找寻门当户对的婆家了。可现在的沈冰要嫁就要嫁给羽少,这想法很早就有了,在看到羽少的一刻就已经形成了,只不过现在这愿望越来越深刻了。

羽少看到沈冰不再说话,眼睛直直的看着海浪,心中好像若有所思,就问道:“冰冰,在想什么了?想起家里人了吗?”

沈冰没有听到一般

“你不会再想我吧。”羽少调高了声调。

沈冰其实是在听的,听到羽少如此说,一张白皙小脸涨的通红,低声的应道:“我怕你离我而去。”

“我不是好好的在你身边吗。”

“不是现在,而是将来。”

“将来的事情将来再说吧。”

“我是在想,我要不要跟你回到太湖边。”

“啊,你这般,那我不是白辛苦一遭了吗。”羽少惊愕的看着沈冰,怕她真会跟着自己回去,这样一来自己怎么跟亲人朋友解释呢。

“我只是想想而已,看你紧张的。”沈冰红着脸笑了起来。

羽少不想让沈冰再纠结和自己的情感问题,在沈冰面前也是颇为尴尬的,就岔开话题说道:“刚才你说有什么事情瞒着我,你还没有告sù

我。”

“都怪你把我引入这让人脸红的事情上来。”沈冰还没有平复内心的情感,慎怪了一句羽少的不是。

“好吧,又是我不对了。”

“就是你不对,我现在是个敏感的美少女呀。”沈冰也调皮起来。

“嗯,不是美少女了,应该是大美人才对。”

沈冰啐了一口羽少,心中甜甜甚是享用。接着从怀里拿出那本金刚经来递给羽少。

羽少接过后说道:“你让我念经拜佛?这就是秘密?”羽少有些惊奇。

“你看看后面,我写的。”

羽少翻阅到后面,看看了沈冰写的字,说道:“嗯,你的簪花小楷确实漂亮,一定是师出名门啊。”

“谁让你评价我的字啦,你看看内容呀。”

“内容晚上再看吧,我还真是第一回看到你些的字,这书写的工整流畅,没有几年的修习是写不出来,就这簪花小楷我就比不上你,书香门第的小姐果然是名不虚传呐。”

“羽子哥,你夸奖我,我自然高兴,我三岁就开始练字了,到现在还算拿得出手了吧。”

“当然,你对自己这么漂亮的字倒是谦虚起来了。”

“在你羽子哥这样的才子面前我岂能托大,我虽然没见你写字,你的字一定是漂亮的很啊,我就是喜欢羽子哥什么都会,琴棋书画无所不精,我爷爷看到你必定喜欢。”

“呵呵,你倒是很会夸人。”

“羽子哥,你先看看么,看我写了些什么。”

“那一定是好文章,那我欣赏欣赏你的佳作。”羽少说完看了起来。

不看不知dào

,一看吓一跳,很明显是武功秘籍。这下羽少傻眼了,看着沈冰等着她如何解释。

“羽子哥,首先我说明一下,我没有偷武功秘籍,很凑巧的是,这些秘籍竟然是无缘无故的在我们的马车上,而且也已经物归原主了,可我为了羽子哥动了点歪脑筋,想让羽子哥成为名副其实的男子汉大英雄,可以更好的保护我。”沈冰笑着解释道。

“我明白了,诸葛枫偷走的武功秘籍就是藏在你的马车上的。”

“不在这本,还有厉害从独孤大哥那里拿走的几本秘籍也在,我也都抄录了下来,还有你很有兴趣的那些兵家韬略。”沈冰得yì

的说道。

“你还真是有心啊。”羽少感慨的说道。

“羽子哥,我这样做你不会生气吧。”

“我怎么会生气呢,你可是冒着极大的风险,我也知dào

你全是为了我,这份心我能不懂吗,可这实在是太危险了,那时我还不在你身边,万一被发xiàn

,这几个人都会恼羞成怒加害于你的,哎,以后可不要如此冒险了。”羽少叹了口气。

“为了羽子哥,我什么都愿意,还好羽子哥你是不生气,我心满yì

足了。”

“要是没有一路惊险,唤作平常日子,我当然会生气的,可你何尝不是为了我能学好武功才有此作为的。”(未完待续……)

第十五章 惊涛骇浪(二)

沈冰见羽少并没有责怪她盗取了别人的武功秘籍,羽少考lǜ

到沈冰的感受也不会出言责骂,本就是孤苦伶仃的一小女孩,她无依无靠的,除了自己还能指望谁呢,她也很清楚羽少武功微末,根本就是靠东躲西藏来躲避那些冷血杀手和强盗地头蛇,她其实是多么希望自己有着一身的本事,可以毫无顾忌的保护她周全。一个什么都不懂的小姑娘为了心爱的人冒极大的风险盗取武功秘籍,这一切都是为了羽少,就这份情羽少那舍得责怪沈冰呢。

“羽子哥,既然已经让我抄录来了武功秘籍,你就练一下呗。反正这些武功秘籍也是被盗取来的,不算对原来所有的人不敬吧,诸葛枫和厉海才是盗取者,我这只能算是顺手牵羊么。”

沈冰还振振有词的为自己开导,好让羽少练习其中的武功。

“哈哈,你还真会开脱自己,好吧,我就勉为其难练一下,羽子哥也不能让你看不起一直那么个怂样。”

“我可从来不认为羽子哥是个怂人,就算一点武功也不会,我也觉着你就是个男子汉,更何况我听那么多武林高手说你身负绝世内功,我也亲眼看到你之手举起大桶的水来给我沐浴,你有内功基础,学习这点武功招式应该可以事半功倍吧。”

“你不懂武功,可分析的还挺有道理,反正大海茫茫不知dào

何时可以抵达广西,也没有人回来打搅,闲来无事练习武功到也可以排遣寂寞无聊。”

“嗯,我每天陪着羽子哥练功,寂寞就没了,至于无聊么我也不清楚练功是不是那么无聊,呵呵呵。”沈冰笑着说道。

“其实有你在就不无聊了,可我也不能辜负你的一番心血。明天起我们一早就到甲板上来。”

“好啊,到时候你也教我几招防身所用的招式。”

“嗯,不过羽子哥现在想休息睡一会儿,我昨晚一整夜没有合眼了。”

“啊,一眼没合呀,难怪羽子哥你眼睛红肿布满血丝了,我还以为你是被海风吹的,原来是想着家中的几位美人了吧。”

“哎,说着说着不像话了,还不是一直担心你来着。大海茫茫的我能不担心你的安危吗。”

“我知dào

你是在担心我而没睡觉的,我就是开个玩笑么,去吧,回去睡觉吧,我也跟去看着你睡觉。”

沈冰一边说着一边推着羽少的后背走下甲板。

来到船舱内一间雅舍,羽少脱去外衣,只留下内衣躺到了床上。这本来是已经习惯成自然的情况,可沈冰在一边看着不觉有些脸红了,可心里还是美滋滋的。曾经多少个夜晚就是这样看着羽少脱衣服的,还是多少个这样的夜晚自己也在羽少面前脱去衣服的,还和他紧紧的搂抱在一起同床共枕大被同眠来着。

羽少也许是太困了,也没发xiàn

沈冰的变化。已经开始呼呼大睡过去。

沈冰在床边坐了下了,一只手托着下巴,一只手按着棉被的边角,直直的看着熟睡中的羽少。一张精致英俊而又轮廓分明的脸盘,黑漆漆浓密的眼睫毛是沈冰多少次数来数去的地方,沈冰对这好像永远都不会厌倦。沈冰此刻很想和羽少再次躺在一起。感受下温暖的胸膛,可沈冰觉着有些不可能的了,自己的身体有了明显的变化,为了避免彼此的尴尬,现在自己必须得学会一个人睡了。如果羽少娶了自己,那时可要搂紧羽少的身体,再也不愿和他分开了。沈冰幻想着有那么一天,想着想着也开始迷糊起来,身子慢慢的倒下,靠着羽少的肚皮睡了过去。船工到了响午时分让他们出来吃点点心的,可看到两人如此疲倦,睡得死沉死沉呢,也就没有打搅他们了。

到了晚上开饭的时间羽少和沈冰才醒过来,船工已经备好了一些酒水,现在羽少和沈冰是他们的主人,可羽少和沈冰不懂得海上生活,什么事情都要靠他们来安排。不过此趟远航报酬倒也丰厚,羽少和沈冰也是慷慨人士,还非常风趣,船工们倒也心中宽慰,分工明确各司其职,那商人的小舅子把工作生活安排的井井有条,这倒也让羽少和沈冰省去了麻烦,尽可以修习武功或者观澜海景。

吃饭的时候羽少让沈冰为他准bèi

的好酒招待大家,让大家无拘无束的敞开话题,说说海上的一些奇遇,沈冰也从中调侃着羽少,跟船工们说起自己和羽少的一些经lì

,很多经lì

沈冰又添油加醋的说起来,大家都安静的一边吃饭一边听沈冰侃侃而谈,沈冰特别强调羽少的风流多情,编排出很多的笑话,让大家开怀大笑。

羽少看着大家开心也就默认了这些事情,微笑着看着沈冰滔滔不绝的模样,其实都是子虚乌有的事情,很多都是沈冰杜撰出来以博众人哈哈一笑。这可是沈冰难得的轻松一刻,在大陆上沈冰无时无刻都神经紧绷着,因为羽少和沈冰的身边总是跟随着那些武林中人,而且很多都是身手不凡的高手,更有像都尉府那样的冷血杀手追着,那些人羽少可不是对手,有的时候羽少自身都难保,何况沈冰这样的弱小女子,如果想要沈冰的小命,那简直就像捏死一只蚂蚁一般轻松,前几日沈冰和春子一起睡觉,其实压根就不敢熟睡,春子的武功也是不弱的,万一起了歹心自己小命不保,一路上的经lì

让沈冰看到了世人的尔虞我诈,特别是诸葛枫和厉海的事情,让沈冰明白任何人都不能相信,但沈冰却对羽少的信任是一开始就植入内心深处的,就算羽少想要图谋自己的一切,沈冰也是愿意付出的,就算是命也可以搭上的,而且无怨无悔,因为沈冰爱上了羽少,羽少就是她的一切,其他人都需yào

防范,就是羽少可以敞开心扉。此刻沈冰看着船工们夯实的面孔。除了身强力壮确实是只想过小日子的本分人,沈冰这一路走来已经练就了火眼金睛,一眼就能认出是不是走江湖的武林中人了,这感觉是沈冰天生的,她的敏感让她在没有羽少在身边的时候多次化险为夷。

沈冰到了这大海上比羽少还要兴奋,有种鱼入大海任我游的感觉,船上只有羽子哥一个人会有武功,这足以保护自己的周全,看着船工们忙碌的身影,沈冰穿梭期间和各位大哥大叔请教着航海的一切事宜。沈冰觉着自己和适应大海,自己就是海中的鱼儿自由自在的,身边有只大鲨鱼那就是羽子哥,大可以狐假虎威一下,因为这条大鲨鱼就算而死也不会把自己给吞噬掉的。

沈冰像个女主人般,热情的向每位船工敬酒,沈冰生平第一次喝酒了,而且还喝的很多,好像天生就会喝酒。一个满圈下来毫无醉意,脸不红心不跳,还大声说着‘好酒好酒’,怪自己家教甚严和自己过分小心没机会品尝过酒滋味。还嘟起嘴埋怨羽少没给她尝尝美酒。

羽少看着轻松自如模样的沈冰,更是觉着可爱,趁着酒意和沈冰相约好,以后可以陪着她每天喝酒。不过可不要把自己灌醉了。羽少其实酒量有限,有时候酒多难受,还不得不运用内力把酒逼出来。不过羽少就是喜欢每天小酌一杯。

船工们热酒一下肚也就开始聊话长了,跟羽少说起了很多的海上趣事,最后都敲起了酒碗和羽少一起行起来酒令,愿赌服输,谁输谁喝酒。

酒过三巡船工们都有些醉眼朦胧,羽少和沈冰自告奋勇的要自己值夜,让辛苦一整天的船们去休息。羽少和沈冰睡了一大白天,自觉没什么睡意。船工们已经教会了沈冰航海驾船的一般道理,其实也是很简单的事情,只要看着天上的北斗星和船头的司南,让船不要偏离航道就可以了,至于遇到海上危急的事情,不要慌张,叫醒他们来处理也不晚。

羽少披着外衣拉着沈冰的小手一同去了前仓,沈冰积极的为羽少讲起了航海理论,把船上的物件是如何使用的讲的明明白白,羽少一边听沈冰讲解,一边试着各种仪器,也多亏两人都是聪明绝顶之人,只要讲一遍全都记住了。

沈冰把所有事宜一股脑儿的和羽少说了一遍,就靠着羽少转动着舵轮的身体安静了下来,望着前方黑乎乎的一片,连海水也看不见了,只有漫天的星斗不断的闪烁着,没有了说话声,船上能听见的只有海浪声了,整个天地一下寂静无比。

羽少既然说了要守夜,就说到做到,他要沈冰先去歇息。沈冰那会答yīng

,一定要陪着羽少,晚上睡觉时分沈冰已经很长时间没有何羽少一起了,今晚羽少守夜沈冰势必要守在羽少的身边。沈冰从房间里拿来了被褥,要和羽少换班来着,就像以前驾马车那会一样,两人轮流歇息。羽少笑了,也亏沈冰记着那些小事。

羽少让沈冰想看着司南,自己要去看看那白马‘绝尘’。沈冰‘嗯’了一声,知dào

白马也是羽少的心肝宝贝,其实也是自己的宝贝,多少次的是白马驮着自己逃离危险之地的,沈冰早已经吩咐船工喂了干草料了。

白马看到羽少前来,就不断的磨蹭着羽少的身体,如同兄弟一般亲热,羽少在马厩了抚摸了一会白马,看到船工已经细心的照料过了,羽少和白马说了一会话,时间长了怕沈冰一人孤单,就转身回到沈冰的身边。

沈冰已经把房间里的油灯也拿来了,把前舱照的透亮,看到羽少回来就把那些武功秘籍递给了羽少,让他半夜无聊的时候看看。沈冰还倒真是体贴细致,知dào

羽少是个闲不住的人,晚上更无海景可觅,可船上除了武功秘籍和兵法韬略外就是那本金刚经了,为了打发长夜漫漫,羽少也只好kàn

起了这些书籍。

等到半夜,沈冰开始迷糊了,倒在了羽少的怀里熟睡了过去。羽少把沈冰放到在了临时的床上,为她盖好了被褥,自己一人一边看书一边看着司南,偶尔看看外面的星空,不让船只偏离了方向。

羽少很快就看完了诸葛氏的《阴阳八卦掌》,羽少看的很仔细,他知dào

修习武功差不得一分一厘,秘籍中记载的文字决不能看错一个字,不然差之毫厘谬之千里,弄不好还会走火入魔有着性命之忧。对这羽少深有体会,自己修习的那邪功,一定是部残缺的秘籍,那个神mì

的人教给了自己,他自己或许都没练习过此功,从他说的故事中能分析出来,这《逆阴阳》的奇书并不完整。这也让自己吃尽了苦头,而且无人能解,连听都很少听到这门邪功,至今羽少还得靠着白明月调制的药物来控zhì

体内的真气,这让羽少对学武有些抵触的情绪。不过这一路上的惊心动魄还是让羽少决定修liàn

好武功也不是没有好处,至少可以把沈冰安全护送到云南,到云南还需yào

很多路程,也不知dào

前方还有什么凶险的事情等着他们。如果能学的几门厉害的武功招式,加上自己一身的内功修为,对付一般的高手还是颇有把握的。毕竟像赵无极那样的高手全天下也没几个人。

羽少喜欢把内容想都给记住了,凭借自己超越常人的记忆力,那本《阴阳八卦掌》内的武功记载全部进入了羽少的脑袋瓜,先不去想立面的那些姿势招式,像背课本一般把他全背下来了。

到了天明,羽少又自己默背了一下,有些还有疑惑的地方,再重新看看书中的记载。这时商人的小舅子来换班了,他有些腼腆的向羽少打招呼,然后去看看了司南,发xiàn

羽少还是很称职的在掌舵。

“公子,让你亲自守夜还真过意不去,昨晚我有些醉意,一睡下就没醒过来了。”商人的小舅子有些歉意的说道。

“这算什么,在下并非草包公子,流落江湖也算有段时间了,如此平静的夜晚还是难得的,你也不要叫我公子,有些生分了,我叫王子羽,就叫我羽少吧,以后就是朋友了。”

“是,是,羽少,呵呵,你应该比我年纪还小,看你的打扮应该是个富家公子,怎么要去那么远的地方呀。”

“在下就是叛逆,青春热血的男儿也想和你这般游历五湖四海。”羽少笑着说道。

“我是得养家糊口来着。”

“可你的姐夫不是个大商人么,应该很有钱呀。”

“就算是姐夫,也不是自己的,我要靠自己挣钱养家,何况姐夫的生意现在也是一落千丈,自从海禁后日子也比较难过了,好在你们大方让我姐夫有些周转的余钱。这我还的替姐夫谢谢你。”

“你还真是实在人,认识了一天又说了这么久,还不知dào

怎么称呼你。”

“哦,我倒是忘了说自己的名字了,我叫陈永贵,大家都叫我阿贵。”

“阿贵,名字很亲切。以后还的想你请教航海的事宜。”

“羽少尽管吩咐,我知dào

的与你说个明白。”阿贵露出一口白牙笑着说道。在黝黑皮肤的映衬下更是显得洁白。

“那就先谢过了。”

“羽少你去歇息吧,一晚未睡一定很疲倦了,还有这小姐也真是辛苦,陪了你一晚。”

“呵呵,她倒是睡的很香,那好,我就像下去了。”

羽少说完就抱起沈冰连着被褥回到了雅舍里,把沈冰望床里面一放,重新给她整好被褥。自己也脱去了外衣,躺在了沈冰的身旁,就像以前一样,楼起了沈冰的脖子,让她靠着自己的胳膊睡觉。羽少一下没想起沈冰已经成为少女的事情,羽少对于这生活琐事却好像坏了脑子一般全没了记忆力,他可以对书上的内容过目不忘,却对沈冰已经开花的事没有想起。(未完待续……)

第十五章 惊涛骇浪(三)

沈冰被羽少如此折腾哪能不醒,红着脸假装熟睡任由羽少为她服wù

,羽少不小心碰着自己刚隆起的疙瘩处,脑袋立即掠过一阵酥麻感,整个身子为之一振。羽少还特意楼起了沈冰的玉颈,把他的胳膊当成了枕头,羽少的手掌刚好贴着沈冰的胸部,这让沈冰更加害羞不已,侧着脸靠着羽少的下颚大气也不敢喘,慎怕羽少会明白过来自己已经不再是小姑娘的事实。

羽少背了一夜的书,还要不时的注意航向,前一天也是没睡,这让羽少很快进入梦乡。他已经和阿贵说了,不必叫醒他起来吃饭了,沈冰醒来自己会出去找吃的,不必为他们特意准bèi

饭菜了。羽少和沈冰经过这么长时间的瓢泼生活,早就已经适应了不定时吃饭的习惯,也不再讲究公子小姐的吃饭排场,只要能填饱肚子的东西他们都能够落肚的,就是冷馒头就着凉水也不会闹肚子了,肠胃已经适应了这些粗粮进来。

沈冰闻着羽少男人的气息,已经有了莫名奇妙想入非非的感受,加上羽少不知不觉的碰到了她的敏感部位,沈冰的心跳都加速了,心中如同吊着一桶水七上八下,这感觉沈冰一时也无法用言语来形容,害羞中带着点紧张,又是那么的愉悦心情。沈冰听着羽少细细的鼾声均匀从鼻子上吐纳着,知dào

羽少已经熟睡过去,沈冰这才睁开眼睛,看着羽少疲倦的脸色,满脑子的幻想突然消失不见,脑袋里变得一片茫然的空白。过了一小会沈冰突然有些冲动,想要好好照顾这大男孩的爱意,心中顿时柔情四起,伸出纤纤玉手捋捋羽少额头上的乱发,眼睛开始发光,仔细的看着羽少脸庞的轮廓。抚摸着羽少精致的五官,发xiàn

了羽少的鼻子下已经有了一些细细的发须,如同自己羞处的茸毛,沈冰一想起那些毛毛,就又害羞的红起了脸蛋,也有些自责自己这么时常会想些羞耻之事,可又忍不住的会看看自己身体的变化。

沈冰一边看着羽少一边幻想着以后的某一天,羽少会抬着大红花轿把自己娶进门,大白天的编织着美丽的梦想,那幸福的画面不断的出现在沈冰的脑海中。连自己看到诸葛枫和俞嫣那样赤身裸体的场面也幻想起来,直想的沈冰脸红心跳充满激情,而后依偎在羽少的身旁,听羽少对自己温情的喃喃妮妮,才算幻想到了故事的结局。沈冰编完了白日梦,才发xiàn

已经饥肠辘辘了,这才轻轻的移开羽少的手掌,轻轻的起身来到床下,她不想惊醒羽少。让他安安静静的睡个一天。

沈冰起床后就到火房亲自下厨,热了些冷菜冷饭,将就着吃了起来。船上的伙食沈冰准bèi

的很充分,可沈冰从小锦衣玉食从来没有正经烧过一顿饭。和羽少一起在荒郊野外也大多吃些干粮,或者烤些野味。烧烤的手艺沈冰倒是自学成才,连羽少都夸她聪明,一学就会。还有自己的创意,几次之后把调料的多少放的恰到好处。可那毕竟是无奈之举,大部分时间还是得吃些难以下咽的干粮充饥。在被都尉府追杀的日子里逃命还来不及,那有空闲去钻研烧菜之事,连饭都不知dào

怎么煮熟。沈冰到了船上看着一大堆食材难以下手,还好船工中不乏烹饪高手,能烧出一桌的好菜好饭来,阿贵的姐夫也送给她们一些腌肉腌鱼,只要蒸熟就可食用,这倒是很合沈冰的胃口,简单又下饭,不用烦劳请教别人。

当然船工还是备了几个菜,一筷子也没有动过,就是留给羽少和沈冰的,毕竟他们是船主,自己是被雇佣来的,在别的船上只能混个饱,哪像这两人和他们同吃一锅饭,还准bèi

了那么多的上好食材,还有好酒随意喝,羽少和沈冰并不介yì

船工们自主拿取,还怕他们吃不好来着,这一路上口福不浅。可人总得讲些良心,既然船主对自己好,自己也不能太过随意,让船主吃残羹冷炙,所以烧饭的船工把几样好菜烧好后就没有动过,让羽少和沈冰在灶台上加把火热热就可以了。

沈冰不知不觉的吃了两碗米饭,那些鱼肉也尽数进了沈冰的小肚皮,沈冰发xiàn

自己的饭量大增,居然把小肚皮撑得圆鼓鼓的了,生平第一次吃的这么饱。沈冰自己也很奇怪,一定是长身体的缘故,加上在大海中无冤无仇无拘无束,心情也很是愉悦,就把羽少那份饭菜也一并吃了,她知dào

羽少不到晚饭时分是不会醒过来了。沈冰还学着羽少的模样,每顿饭都喝几杯小酒,沈冰自从昨晚品尝到美酒的滋味后,也想再来试试。

沈冰吃饱喝好,又开始到阿贵他们那里问东问西去了,似乎要一下子弄明白如何驾船航海,连很小的细节都不放过,一定要打破砂锅问到底,清楚后就跟船工们开开玩笑,问问他家里的情况。大家都很喜欢沈冰,也需yào

有这么个活泼风趣的小姑娘陪他们说说话,打发那空虚寂寞的时光。谁也不会恼怒沈冰的啰嗦,都由心的佩服沈冰的冰雪聪明,什么事都是一点就透,还要把相关联的物事一同问个明白,有那么一股子牛劲,喜欢钻牛角尖,绝不漏过一个疑问的地方。船工们看到如此好学的聪明小姑娘,都不厌其烦的教她航海的知识,有问必答,有疑问一同研究,有趣事一同分享。

如此一来连很少说话的阿贵也跟沈冰打趣起来,问道:“冰冰姑娘,羽少是不是你的心上人啊,看你们应该还没过门,怎么就睡在一起了。”

船工听后也都哈哈大笑起来,他们就是粗人,喜欢直来直去的,更想听别人说些晕笑话,来调节调节麻木的神经,这也许是他们唯一可以发笑的事情了。大海茫茫杳无人烟,除了思念家人,还能做些什么呢。

沈冰听到阿贵如此问话,马上娇羞起来,可沈冰伶牙俐齿,反问道阿贵:“你怎么知dào

我没过门?看到我和羽子哥如此相好。是不是想起了家中的婆娘,心里痒痒呀。”

大家又一阵子哈哈大笑,都看着阿贵如何回答,把个阿贵弄得好不害臊,还好肤色黝黑,看不出脸红的模样。

“我,我看你也就十岁出头,看你都还没,没长出那疙瘩来。”阿贵有些心虚的回道。

“我和你媳妇少了那块疙瘩呀,我年纪小不是很明白。”沈冰故yì

跟阿贵开玩笑。

沈冰在江湖上走动那么长时间。粗话也就听了一箩筐,跟这些粗人开玩笑,晕话随口就来,倒是把阿贵说的有些难堪了。大家也大笑不止,也都知dào

沈冰那会不明白说的是女人的胸脯。

阿贵看着那些船工发亮的眼睛,只好怯嘘嘘说道:“就是你的奶子还没出来。”

船工们听着沈冰和阿贵的对话,笑的肚子疼。

沈冰并不介yì

阿贵的直白,虽然已经满脸通红了,可嘴巴不饶人。说道:“哦。是怎样的,那你媳妇的奶子是怎么样的,我从小孤苦无依,没见过大女人的奶子。”

大家已经受不了了。笑的满地打滚了。

阿贵更是不堪,不知dào

怎么回答沈冰的疑问了,只好投降。说道:“冰冰姑娘,你可真是伶牙俐齿。我认输了,放过我吧。”

沈冰笑笑说道:“阿贵哥,是小妹让你难堪了。不好意思了。”

“呵呵。”阿贵不敢接话了,生怕沈冰又会刁难他,本来就口拙,那是沈冰的对手。

“其实,我和羽子哥就是兄妹情意,我孤单一人,幸亏有羽子哥不弃一直照料着我,我年纪太小又没见过世面害pà

独自睡觉,阿贵哥你可不要诋毁我们哦。”沈冰一本正经的说道。

“不敢了,已经领教了你的本事,其实我也就开个玩笑而已。”阿贵说道。

“所以我也就附和你呀。”沈冰笑着说道。

大家一通大笑后,又开始各忙各的了,看看船只有没有异常状况。阿贵也目不转睛的看着前方大海,调整着船只的航向。烧火的船工下去准bèi

晚餐了,一天中晚餐是需yào

精心准bèi

的,羽少还没有吃饭,船工们忙活了一天自然也需yào

犒劳一下辛苦的工作。

沈冰独自一人上到了甲板上,就着落日的余晖,静静的回忆起和羽少一路走来的点点滴滴。

此时的大海在夕阳下一片通红,天上的云彩琉璃霞光万丈照耀着大海,波光粼粼一望无际,海天一色美不胜收。

沈冰也在感叹大海的秀丽风光,都说大海广阔无边,男子汉的胸襟比作大海真是恰当不过,自己心中的大丈夫就有着大海般的开阔胸怀,对自己无欲无求从来不会生气,对别人翩翩有礼礼贤下士没有公子哥的样子,就算是对手仇人给自己的不快也都一笑而过,好像从来就没有恩怨情仇,大度得体英俊潇洒那就是羽子哥这样的人。自己能认识羽少就是上天安排的缘分,无论如何都得抓住才行。沈冰希望这艘船永远都不要靠岸,和羽少一同遨游大海逍遥自在,岂不快哉。

沈冰正想得入神,连后面有人也没有发觉。一件外套轻轻的披在了沈冰柔弱的身躯上,一只温暖的大手搭在了沈冰的肩膀边,而后搂紧了,也没有说话,和沈冰一道看着前方点点泛光的大海波涛。沈冰知dào

羽少醒来了,过来找她了,羽少是个那么细致的男人,不忘给她带来外衣披上。

过了好一会儿,沈冰轻柔的开口叫着羽少,“羽子哥。”

“嗯。”羽少轻轻的应了一声。

“羽子哥,你说这船一直就怎么驶去,一刻也不在陆地上停留那该多好啊。”

“可船只驶得再远,也需yào

停泊的港湾。除非我们是不食人间烟火的神仙。”羽少微笑着说道。

“在大海上是那么的无忧无虑,可以忘却那些令人不快的恩怨情仇,那些热情和善的船工一起是那么轻松自在,不用再躲躲藏藏的避开杀手追杀,也不用和那些武林人士纠缠不清,更重yào

的是有羽子哥在身边,能一直保护着我那该多好啊。”沈冰幽幽的说了一番话。

“冰冰你怎么一下子变得那么多愁善感了,着可不像你呀。”羽少微微笑着。

“我已经厌烦了陆地上的血腥味,人人都在尔虞我诈。有时候麻烦自然来躲都躲不起,每天都得打起十二分的精神,好累人哦。”沈冰说着说着眼含泪水了。

羽少摸摸沈冰的小肩膀,一下把她楼的更紧了,温柔的对沈冰说道:“冰冰,都过去了,云南远离中原,和你爷爷团聚一起就什么也不用怕了。”

“不,那时我得更加小心翼翼了,爷爷那么大岁数了。我的好好照顾他,他身份特殊,多少人都想置他于死地。”

“哦,你爷爷还有那么多仇家啊。”

“最大仇家就是朝廷,他得罪了当今皇帝,被发配到了云南的不毛之地,其实到了云南我不知dào

还能不能找到他。”

“啊,你爷爷在云南什么地方你都不知dào

?”

“羽子哥,这事我一直没有和你说起。起初怕你反悔不想送我去云南,后来你也没问起我的身世,我也就一直没有告sù

你。”

“这,这可怎么办呀?到云南后岂不是还的陪着你找到爷爷为止。”

“羽子哥。你是不是有些后悔了,认识我这样刁钻的小女孩。”

“不,绝不是那意思,认识你让我历练了江湖。明白了很多道理,也认识了各式各样的人,我也会说道做到。一直打听到你爷爷的消息并送你团聚为止,不然我狂为男子汉大丈夫了。可云南天大地大,到处都是崇山峻岭,一时半会可不容易找到你爷爷的。”

“羽子哥,你真好。”沈冰听了羽少一番话泪如雨下,她没有看错羽少,自己也没有所托非人,羽少就是一生的靠山。

“冰冰,你不要伤心了,我羽少必定会保护你周全的,如果你爷爷有了意wài

,我也必定把你带回到我王家大院,严密保护你的安危的。”

“羽子哥,我没有伤心,我是高兴的哭,只要你不丢下我,我怎么会伤心呢。我要一直跟着你。”

“嗯,我对天发誓,我绝不会丢下冰冰不管的。”羽少生出另一只手举向了天空,大声的说道。

沈冰更是感动的稀里哗啦,泪眼婆娑的在羽少的怀里蹭来蹭去,似乎有天大的委屈要向羽少一并倾诉,可又说不出来话,好像有什么堵住了喉咙。

顿了好一会后,沈冰才缓了口气,说道:“羽子哥,其实我去云南有个未了的心愿,我家惨遭灭门也是爷爷的缘故,我带着一家人的最后心愿去找爷爷的,我爷爷已经年纪很大了,我都不知dào

他多少岁数,几年前就被发配到了云南,我那时很小对爷爷的音容笑貌也很模糊。我本心愿一了就自我了断,爷爷就算在世也过不了几年了,在这世上无依无靠不如一了百了,无牵无挂的早点去见黄泉路上我的亲人。可上天还是对我怜悯的,让我遇上了羽子哥,让我重新燃起了生的希望。自从和你离开太湖后,我就坚定的要为羽子哥而好好活着。”

羽少的鼻子有些发酸,对沈冰无言以对,她把自己当成了唯一的依靠,最亲的人了,她的爷爷对她来说很是虚幻,这冰冰实在是太可怜了,可也很坚强,她是为了心愿而活着,更是为了羽少他而活着,还装出一副活泼可爱的样子,好让羽少不必为了她的情绪而担忧,为了能让羽少变得强dà

,不惜冒险为羽少盗取了武功秘籍。这实在是了不起,此刻的羽少在沈冰的身旁觉着自己是那么的渺小,沈冰才是那广阔的海洋,容纳了自己的幼稚和迂腐。

“冰冰,能告sù

我你的心愿吗?羽子哥一定会帮zhù

你完成的。”

“羽子哥,其实我应该早就告sù

你的,你是那么的善良大度。”

“哎,羽子哥其实幼稚的很,内心也没有你那么强dà

,你才是了不起的英雄。”

“呵呵,第一次听到羽子哥怎么说我,我心中自然高兴。关于我的心愿和爷爷的事情,晚上我们继xù

守夜,我慢慢的告sù

你。现在快吃饭了,你一定很饿了吧。”

“你不提起,我还真忘记了一天没进食了。”

“我都听到你肚子咕咕叫的声音了,走吧。”

羽少和沈冰下了甲板,船工也真想去叫他们吃饭了。(未完待续……)

第十五章 惊涛骇浪(四)

晚餐后羽少再次要求自己守夜,让阿贵他们回去歇息,明日一早来替换。

阿贵推脱了几下也就不勉强年轻气盛的羽少,阿贵以为羽少也有避嫌的意思,沈冰跟着他形影不离,可羽少看起来是个遵守礼法的公子哥,沈冰也像是大户人家的小姐,他们家教严格,也就不想别人认为他和沈冰有些什么龌蹉的瓜葛。阿贵非常清楚体面人都很讲究这个,就是自己的姐夫发达之后也开始附庸风雅。阿贵想不通的是这么两个公子小姐命的人,却喜欢流落江湖,还要来大海冒险。阿贵摇摇头和那些船工聚在一起讲些晕笑话去了。

羽少可不知dào

阿贵是如此想法,他其实就是和沈冰约定好了的事情。

“冰冰,本来说好早上练功的,可一宿未眠,你也跟着我辛苦一晚,我想把这些秘籍先看一遍。”羽少对沈冰说道。

“这也好,反正时间还长着呢,先记住了秘籍的内容倒也可以以防万一,丢失了这些秘籍要想再找回来可就难了。”沈冰回道。

“不过今晚我想听你讲故事了。”羽少微笑着说道。

“不是故事,是我亲生经lì

的事情。”沈冰认真的说道。

“把它当成故事也就没有那么悲伤了,我可不想看你流着眼泪说你的血泪之事,那样心情太过沉重了。”

“嗯,我点到为止,就说个大概吧。”

“嗯,那我们就上去吧。”

羽少和沈冰拿着被褥又去驾驶船只了。

羽少仔细的检查了一下船上的各种仪器,看看有没有容易出故障的纰漏地方。沈冰却摊好了被褥,自己躺进了被窝里。沈冰怕冷,喜欢在被窝里和羽少对话,让羽少转过头来看着她。羽少很听话的任由沈冰摆布,笑岑岑看着她,羽少可不想沈冰一上来就稀里哗啦的。

“羽子哥。我姓沈,其实你应该知dào

我爷爷的传奇。”沈冰开口说道。

羽少‘呵呵’一笑,说道:“你是沈万三的孙女,我似乎已经知dào

你的来历了,对吧,我也不敢问起你的身世就是怕你伤心。”

“哎,我何尝不知dào

羽子哥处处体谅着我,凭你的聪明才智怎么会不知dào

我的身世呀。”沈冰叹气的说道。

“在王家大院的时候,我听你说起你来自周庄,我就已经明白了。全天下还有什么姓沈的人物值得当今皇帝下令追杀的呢。也就是你爷爷沈万三,富甲天下的江南巨富才会让朱元璋痛下杀手。”羽少正色的说道。

“你还挺知情我爷爷的事情。”沈冰眯着眼睛说道。

“世人传闻都说你爷爷有个聚宝盆,放进一支金钗,能取出一大把金钗;放进一只银元宝,就能取出一盆银元宝,取之不尽、用之不竭,所以才能富甲天下。”羽少笑嘻嘻的说道。

沈冰也笑了,说道:“羽子哥,不会你也信这个。”

“我这么能相信此等神物。不过也能反映出你家资巨万万,田产遍天下的事实吧。”

“我其实并不知晓家中有多少财产,大家都说我家富甲天下,是江南首富。我身在其中不以为然。不过我平时使用的一切确实不是能从市井中随意能买到的,同样的东西两相比较却又天壤之别,包括我每天吃饭都是满桌的山珍海味。”

“何止是江南首富,你家是天下首富来着。”

“何以见得?羽子哥。”沈冰对于家财一片茫然。她的年纪实在太小了,一直是个无忧无虑的小女孩,那会关心家中的事情。很多经商的头脑就是沈冰天性使然。

“当年朱元璋攻打平江,平江张士诚的大周政权全靠你爷爷在财物上的支持,才能固守平江达八月之久,你爷爷作为江南富民之首,自然是出力非凡了,张士诚也为你爷爷树碑立传。可破城后朱元璋一定对你爷爷恨之入骨。”

“这事情我也只是听我母亲说起过。”

“当年应该还没有你,你自然不会知dào

。你爷爷是个精明的商人,看到了现实的严峻情势,只好和朱元璋做起了亏血本的买卖。”

“什么买卖?”沈冰倒是瞪大了眼睛看着羽少。

“朱元璋定都南京,要建造一座庞大的南京城,让你爷爷出资修建了三分之一的京城,你爷爷出资的那段城墙更是用糯米来砌墙的。当时朱元璋一穷二白没有多少家底,可你爷爷倒是富可比国,朱元璋当时还有求与你爷爷,可心里总是不爽的。可朱元璋还是为你的爹爹和你的伯父封官了,还在南京城建造了廊庑一千六百五十四楹,酒楼四座,房屋无数。在你没有出生的时候,你家是何等的风光啊。”

“羽子哥,你怎么比我还清楚我家的状况呀,我都没听我父亲说起过做官的事情。”

“你父亲虽然富裕,可官场失意难免心中郁闷,总不会和小小年纪的你说起不愉快的事情吧,我这么大了,我父亲也没有提起过他往日的峥嵘岁月,在长辈的眼里我们永远都是孩子。”

“可你是怎么知dào

的?”

“道听途说,世间江湖也是到处传闻呀,也不一定是真的这般,连你都不知dào

,我哪能分辨出是不是这么回事。”

“嗯,这些事也只有我爷爷知dào

真相了。”沈冰的情绪有些低落了。

“你爷爷聪明一世糊涂一时呀,居然请求出资犒赏三军,这一下朱元璋勃然大怒,骂道:‘匹夫犒天下之军,乱民也,宜诛之。’要把你爷爷给斩了。”

“这是好事呀,朱元璋还真是个混账皇帝,我爷爷如此慷慨,这么还要杀了他呀。”

“你不要忘记‘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这天下都是朱元璋的了,包括沈万三也是他的子民。那有一介草民去犒劳皇帝的军队的道理呀,那有皇帝会容忍比他还阔绰富裕的,岂不让天下人耻笑皇帝还不如你沈万三有钱吗,你爷爷这一举动简直就是找死啊。”

“嗯。是这个理,可羽子哥你不能编排我爷爷。”沈冰撅起小嘴对着羽少横眼说着话。

“我说重了些,可我对沈老先生敬仰天地可鉴的,他是何等的聪明之人呀。”羽少有些歉疚的说道:“还好马皇后清醒的进谏道:‘妾闻法者,诛不法也,非以诛不祥。民富敌国,民自不祥。不祥之民,天将灾之,陛下何诛焉。’朱元璋听后觉着有理,有些解气。饶过沈万三没杀,把你爷爷流放到云南去了。”

“马皇后也是恶毒骂我爷爷是不祥之人。”沈冰有些赌气。

“还多亏马皇后的恶毒之话救了你爷爷一命。”

“嗯,也不知dào

爷爷是怎么去云南的,一大把年纪了。”

“其实我听说你让我护送去云南,就更加确定了你是沈万三的后人。”

“哎,冥冥之中自有天意,我沈家注定有此劫难。”

羽少俯下身来,抚摸着沈冰的脑袋安慰她不要伤心难过,轻柔的说道:“都已经过去了。明天还是阳光灿烂的日子。”

“有羽子哥在身边,我就不会绝望,你就是我的太阳。”沈冰深情的说道。

“我本想听你说话的,结果却是我婆婆妈妈的说了一大通。”羽少为了不让沈冰想起伤心事。就调侃道。

“哼,羽子哥,你以后不要把我当成小孩可好,你既然都很清楚我的身世。就如实和我说么,我就是想听羽子哥多跟我说说话。”

“那是一定的,以前忙着逃命。还真没有和你好好聊聊。”

“嗯,我们以后敞开心扉无话不说。”

“好,我说了这么多,轮到你讲了。”羽少嘻嘻的说道。

“让我说什么呢?”

“还是你爷爷沈万三的故事,是怎么发家致富的,我以后从你这里学着点,就不至于饿死街头了。”羽少笑着说道。

“哼,你这风流公子怎么会饿死街头呢,多少美女都想送你银两花的。”沈冰也不再愁眉苦脸的样子。

“又讥讽我了,我都跟你坦白过了,在黑夜中我都不知dào

那黑纱女子塞给我的什么,到了天亮才发xiàn

是她勒索的银票,我也不知dào

她为什么全给了我,自己只留着路费。”羽少解释道。

“我就是说说么,你还不是经常调侃我来着,看你急的。”沈冰微笑着说道。

“呵,你还真是记仇,一点破事被你无休止的到处宣扬。”羽少假装生气的模样说道。

“我说这个了,就说我爷爷的事吧,我也是听我母亲说的,是不是真的我也不清楚。”

“我就是喜欢你说故事,真实的事情时间长了就是故事了。”

“我爷爷本名沈富,字仲荣,排行老三,成为巨富后都叫他沈万三,本是吴兴人氏,出生在殷实之家,可一场水灾后漂泊到了南浔百里外的周庄,在那里躬耕起家。爷爷经常去平江也就是苏州游玩,那里到处都生意人,爷爷看到好玩又赚钱,天生就对经商感兴趣。爷爷和他的父亲还有他的弟弟一道在周庄开辟田地,勤劳耕作,把芦苇和茅草之地变为粮仓,种植稻米和油菜,也种桑养蚕,。周庄土地肥沃,气候温和,灌溉方便,很适合种植的地方。渐渐的有了余钱,爷爷开始广辟田宅,富累金玉,慢慢的建造了很多的大粮仓。到了后来积蓄了巨资,田产更是遍布天下了。

后来我爷爷认识了苏州富甲江左的富室陆德源,很欣赏爷爷的聪明才智和经商信用,觉得自己已经老了,也看破了红尘。手里的巨额财产假如不传给别人,一旦时局动荡,反而会酿成祸害。于是全部赠送给爷爷,自己去澄湖边的开云馆当了道士,直到寿终。

爷爷本就已经家境殷实成为了当地的富室之首,得到了陆德源的这笔巨资后,更是如虎添翼。爷爷一面继xù

开辟田宅,一面开始经商贸易。

周庄水路便捷,‘东走沪渎,南通浙境’,是货物贸易和流通的基地。爷爷买了很多船只,把内地的丝绸、瓷器、粮食和手工艺品等运往海外,又将海外的珠宝、象牙、犀角、香料和药材运到中土,开始了“竞以求富为务”的对外贸易活动,很快使自己成为江南第一豪富,创造了令世人难以想象的奇迹。”

沈冰说到爷爷的无比风光,心中油然也是无比自豪。

“我对航海出境很有兴趣,估计是遗传了爷爷的头脑。”

“难怪你一上船就和船工们打成一片,还得你来教我如何驾船,这也是你天性使然,保不定几年后,你会和你爷爷一般出海跨洋,也会成为富婆的。”羽少笑眯眯的说道。

“那你羽子哥可一定要来帮我,陪着我漂洋过海,你也就是那富翁了。”沈冰也笑着说道。

“哈哈哈,好说好说。”

“羽子哥,你就是口是心非,到时候你一走了之,我还不知dào

那里去寻你,到了王家大院估计是看不到你的,你到处驾风追月,连家人都管不住你。”

“是吗,那到时候你管着我呀。”羽少调戏道。

“当然,我就是有办法管住你,可不是现在,将来我有的是办法治你。”

“哦,那我倒省心了,有你管着我落个轻松自在,事事都顺着你罢了。”羽少笑口大开。

“你知dào

爷爷成为巨富后是怎么生活的吗?”

“怎么个排场,说来听听。”

“爷爷发迹后,也很懂得风雅。他常常在自己奢华的家中宴请达官贵

人,除了山珍海味和醇酒美人外,还拥有三班女乐。杯觥交错之余,女乐们尽情表演音乐歌舞以欢娱嘉宾。她们既是歌妓,也是乐师,演奏的大都是爷爷与他的朋友们最爱听的昆曲。观看的人们济济一堂。仅为华屋担任守卫、打更巡逻的更夫等,就多达六十几人,每晚还供应点心酒肴,一个晚上要吃掉十瓮酒和三十盘红烧蹄膀。”

“啧啧啧,让人羡慕不已啊。”羽少夸张的摇头说道。

“我也是道听途说,你不用相信。”

“可我也向往那样的乐趣呀。”羽少故yì

一本正经的对着沈冰调皮道。

“等我有了很多银子,我也让你如此这般生活。”沈冰志气满满的说道。

“哎,算了,我过惯了东游西荡的日子,那享shòu

得了那般奢靡的生活。”羽少调转了表情。看到沈冰当真的样子,可别让她误会自己真的想过奢华的日子。

“我就是要羽子哥体验一下这样日子,过不惯我再陪你闯荡江湖。”沈冰还当真霸气。

“好吧,人生在世什么都得体验一下,清贫的日子想过就过,奢靡的生活不会一蹴而就的,还好我有冰冰,能让我体会到皇帝般的生活。哈哈哈哈。”羽少不自觉的哈哈大笑道。(未完待续……)

第十五章 惊涛骇浪(五)

沈冰横了羽少一眼,知dào

他对于纸醉金迷的生活并不上心。羽少本就出生在殷实之家,什么好酒好菜没有吃过,若论风雅那羽少可是深入骨髓的雅士,琴棋书画样样拿得出手,就连天文地理五行八卦也涉及颇深,不知dào

好有什么是羽少学不成的,可见羽少的过人之处。身边更是围着一群美女,个个都对她深情款款。羽少以风流自居,内心却是一片赤诚,不失为翩翩君子。可羽少却喜欢逍遥自在的生活,对于好酒好菜也是带着欣赏的意味,追求精美,却对于饕餮大餐羽少甚至还有些厌恶。

沈冰接着说爷爷沈万三的故事。

“爷爷专门延请王行为塾师,来到周庄,设馆于银子浜。王行教书教得好,文章也写得好,爷爷给他的报酬是黄金一镒,这样的酬劳很可观。爷爷非常尊师重教,也十分懂得学识的好处,更希望子女们肚子里都有很高的学问,能够与海外商人周旋,以继承自己开拓的家业,使沈家永远立于不败之地。”

“那你一定从小就在名师指点下,也怪不得你能写出如此漂亮的簪花小楷来。”羽少插话道。

“我的父亲颇有爷爷遗风,三岁开始就让我和哥哥姐姐们一起学习,对于求学之道爹爹对我也是非常严格的,绝不会因为我小三哥女孩就放纵我的贪玩。母亲却要我学些刺绣女红,我也得每天跟着学,别想我沈家是天下巨富就会照顾我这样的小女孩,我可是每天都没得空闲。”

“看来书香门第的千金小姐也不少那么好当的。”羽少笑着说道。

“爷爷在海外赚够了钱,一度居住在苏州,也经常做好事。发觉城中心的玄妙观四周,每天香客和游客络绎不绝,杂耍艺伶和小摊小贩四处云集,但由于道路狭窄。行人车马经常阻塞。他就在观前营建街市,将道路拓宽,既能方便行人车马,又能把建成的店铺租赁给客商。庙宇旁的乐坊,还可以供四面八方的客人前来娱乐。于是他采用了茅山石铺平观前街,与古城小桥流水的风貌十分吻合,相得益彰。建成后,深得百姓们的赞誉。”

“哎,你爷爷好事做了不少,世人都会记住他的。可你爷爷也坏在了做好事上。”

“怎么说?”沈冰反问道。

“朱元璋准bèi

在南京建都。并决定扩建应天城,把它建得非常有气派。但由于战事频繁,开支浩大,根本没钱修城墙。沈万三答yīng

负责修筑聚宝门至水西门一段,还有廓房、街道、桥梁、水关和署邸等相关工程。他不仅延请一流的营造匠师,还整天在工地上督促进度,检查质量,尽管一些“检校”常去工地制造事端,捞取油水。沈万三却依然比皇家修筑的城墙提前三天完成。可这样做,恰恰大驳了皇帝的面子。随之,他竟又向朱元璋提出,打算以自己的百万两黄金。代替皇帝犒赏三军。这终于让朱元璋龙颜大怒,发配充军云南边陲。”

“嗯,可我想朱元璋不但是为了面子的事而龙颜大怒的,他应该更看重我家的财产吧。世人都说我爷爷富可敌国。那么说来应该比刚刚建立明朝的朱元璋有钱吧。我爷爷接连失去那么多财产后,我沈家的日子还是那么阔绰,京城四周都有我家的财产。我虽然不是很清楚,可我爹爹丢官后经常东奔西跑,几乎不见踪影。我想没有那么多的财产也养不了我家庞大的帮佣和丫鬟吧。”

“冰冰你说的对,我还倒是没想到皇帝的邪恶用心。”

“那是羽子哥你太善良了。”

“是幼稚,不懂人心难测啊。”羽少幽幽说道。

“我家那天突然传来圣旨,污蔑我爹爹和大伯很多罪状,一是参与了朝廷命官胡惟庸的谋反大罪,二是和番邦倭寇勾结,三是欺男霸女说我爹爹和大伯都娶了几房太太,四是霸占田地霸占市集。四大罪状条条都是砍头的大罪,要把沈家满门抄斩株连九族。前来念诵圣旨的太监一说完马上就下命令拿下所有沈家的人,门外的士兵早有准bèi

,冲了进来举刀便砍,大院里一下子哭声震天,血流成河。我在闺房里看的清清楚楚,那些士兵一直杀到晚上,由于沈家人口众多,大家都惊恐万分四处逃窜,士兵们不想放过任何人,找遍了每一个角落,直到死寂沉沉。我看到父母就倒在自己的眼前,马上就想喊出声来,身后跑进来一个佣人捂住了我的嘴巴,从侧门带我逃出了沈家大院,逃出了周庄。可朝廷卫士马上就发xiàn

了我们的逃离踪迹,紧追不舍的一路到了无锡城,后来的事情你都知dào

了。”

沈冰说起这段不久前的往事,现在还心有余悸,整个身体的颤抖起来。羽少只是抚摸着沈冰冰凉的身体,安慰的话也不知从何说起,陪着沈冰默默的安静了一会儿。

“我没事了。”沈冰缓了口气说道。

“朝廷已经把你沈家的家产全部籍没了,朱元璋应该是得偿所愿了吧,可为什么还要让都尉府的人一路追杀你呢?”

“朱元璋是得到了沈家所有的田产房屋,可没有得到那传说中的‘聚宝盆’,这‘聚宝盆’就是我爷爷的多年积累下的金银珠宝奇珍异玩,我爷爷对朱元璋自然是恨之入骨,绝不甘心全部财产都落入朱元璋的手中,早就在平江破城之后作了一番安排,很多的稀世珍宝连着黄金白银都放在了一个很隐秘的地方,任何人都没法找到宝藏。普天下也只有我爷爷知dào

,我爹爹让佣人誓死保护我出周庄,并让我一定要去找到爷爷,就算不在人世也要找到他的遗物,哪怕掘坟毁墓也要拿到宝藏的钥匙和地图,爹爹死的冤啊,务必要我报仇雪恨,让朱家王朝不得安宁。爹爹吩咐好佣人后,聚齐一众人在卫士面前任由砍杀,以便挡住佣人的视线。让他跑离了屠杀的现场,前来我的闺房。”

“冰冰,你太不容易了,太坚强了。”

“那还都不有了羽子哥你在身边保护我的缘故吗,是你让我变得坚强,既然你都可以放qì

养尊处优的日子,甘愿陪着我这小姑娘江湖历险,其实羽子哥你才了不起,这需yào

多大的勇气啊,不像我是被逼无奈走投无路的人。”沈冰真情流露的说道。

“我是个浪子么。天性就是喜欢漂泊。不过你告sù

了我这么大秘密,你不害pà

我会泄露出去吗。”

“羽子哥是那样的人吗,我才不相信嘞。不过就算你不泄露,朝廷也一定会放出消息,就是要让江湖中人寻觅我和爷爷的踪迹,好让我们不得安宁。”

“你怎么尽望歪处想呢,说不定你很快就会时来运转,重新成为沈家大小姐哦。”

“羽子哥,你不用安慰我了。我在泉州和春子姐到市集上时候已经听到了这个消息,传闻沈家有个宝藏,得到后可以成为天下巨富,而找到宝藏就需yào

找到一个沈家的小女孩。说我的身上纹有宝藏的密道地图一类的鬼话。”

“是吗,那我倒是想看看哦。”羽少为了活跃一下沉闷的气氛,就调侃起来,笑嘻嘻的装作要去脱沈冰的衣服。

沈冰把手一摆。白眼一翻,嘟着嘴说道:“羽子哥,你又不是没看过我全身。我一身光滑连颗痣都没有呀。”

“跟你玩的呢。”羽少笑着说道。

“哼,我在跟你正经说话呢。”沈冰嗔怪道。

羽少表情一转,说道:“这朱元璋还真是有心计,这样一来你还真是无处藏身啊。如果宝藏出现人间,朱元璋也就不费吹灰之力可以拿到了。”

“真是这样,而且听阿贵的姐夫说起,朝廷准bèi

对云南用兵了。”

“嗯,云南现在还不是大明的版图,朱元璋必然想要一统江山的。倒不一定是去找你爷爷的,找到更好,没找到也不会影响朱元璋的赫赫武功。”

“那是的,当然不会为了我爷爷这样一个即将入土的老头子而大动干戈,不过云南的平民可就要遭难了。朱元璋是个杀人如麻,会毫不留情进行屠杀。”

“看来你也很了解皇帝的脾性。”

“你可知dào

,卫士在追杀我的路上,周庄那些在路上挡道的无辜平民都被他们杀了。我还听说了朱元璋要杀光周庄的百姓,不放过一个周庄的人,他是要屠镇啊。”

“你怎么知dào

?”

“在你上南少林的时候,我和春子在泉州客栈里听来的,最近周庄出了个了不起的人,叫徐明望,我认得他,是个读书人,做过我几天的老师。在朱元璋没有寻得我沈家的宝藏后很是恼怒,要把周庄掘地三尺,把周庄的人统统杀光以泄一己之恨。徐明望挺身而出,勇敢的到京城告告御状,要求皇帝赦免百姓。看到徐民望舍生忘死,敢于直言,朱元璋再也不说杀他,御书了“尔是好百姓”五个大字,客客气气将他送回周庄。得到赦免的老百姓们敲锣打鼓,欢天喜地,把徐民望高高地抬起来在街上游行。如此英雄人物很快就在市井传播开来,在泉州听人说起也不足为怪了。”

“嗯,这徐明望还真有骨气,不惧强权,不畏刀兵,到也是个英雄。”

“可朱元璋却是个恶魔,动不动就要屠杀无辜的百姓。”

“你自然对朱元璋恨之入骨,找到你爷爷后又什么打算吗?”

“我也不知dào

,羽子哥,我很是茫然,不知dào

该不该找朱元璋报仇,可他是皇帝,我哪能斗得过他,螳臂当车简直就是痴人说梦。可对朱元璋的仇恨却是如同深渊刻骨铭心。”

“哎,你小小年纪却要背负如此负担,这你得听羽子哥一声劝,放下重负重获新生,朱元璋和你是有血海深仇,可你如果这样想,也就不难过了,那朱元璋也是年纪不小了,等他升天后你还是青春美貌,好好的生活在这个世上,这岂不是上天为你报仇了吗。”

“难怪昭明寺院的老和尚说你有佛性,羽子哥你的心胸开阔,可以对这样的血海深仇举重若轻微微一笑了之。”沈冰说道。

“不过我没有你这样亲生经lì

,或许唤作是我也会那样耿耿于怀的,毕竟是那么多的亲人,一夜就消亡了。”羽少在想,如果和沈冰换个立场,自己是不是有那份心胸。

“哎,不去回忆了,也不说这些了,我该说的都跟羽子哥你说了,我现在感觉也轻松多了。”

“嗯,已经半夜了,你也有些倦了,睡觉吧。明天一定又是个艳阳天。”

“嗯,羽子哥,你如果累了就叫醒我,我来看着船只的航向,”

“我会的,把眼睛闭上吧。”

羽少看着沈冰睡着后,才轻手轻脚的检查了船只的动向,而后开始看另一部武功秘籍《铁布衫功》。对于金钟罩铁布衫这少林绝技羽少有所耳闻,练成后可以刀枪不入,羽少心想这神功倒是不错,不伤人就可以保护自己的身体,很合自己的秉性。所以羽少看的更是仔细。

第二天,羽少继xù

白日昏睡,晚上由沈冰陪着看看武功秘籍。沈冰闲来无事就写字画画,偶尔和羽少研究一下诗词歌赋,这两人倒是门当户对,要不是羽少心中有白明月,沈冰再长个几岁,两人倒是般配的很。沈冰在羽少睡觉的时候,又开始突发奇想要跟船工伙夫学烧菜了,沈冰是个讲究的人,羽少也是,对几个月的粗茶淡饭还总是有些难堪了,到了广西上岸后,沈冰想要给羽少个惊喜,烧些拿手好菜慰劳慰劳羽子哥。

如此这般的日子过了十来天,羽少已经习惯了这样的安排,那些武功秘籍已经背的滚瓜烂熟了,可羽少又不好意思提出让阿贵守夜,只好继xù

看书,凭借着超乎常人的记忆力,把金刚经也全书背了下来,这可是真本事,里面有很多用汉语口音翻译的梵文,肌理吧啦甚是不懂,羽少还是一股脑的背了下来,等回到中原就找人翻译出来,看看是什么意思,那些拗口的梵文经过羽少的一番苦读,居然也一字不忘了,那些兵家韬略就更不在话下。

沈冰看到羽少如此认真,也就很少打搅他,也不再陪着羽少守夜,自己一人回房睡觉了。因为羽少变成了一个书虫,钻进去出不来了。沈冰不再睡到羽少的房间,船上的空房很多,上好的雅房也有好多间,沈冰就在羽少隔壁的房间里自己一人安心睡觉了,经过和羽少说明白了一切后,好像连噩梦也没有了,沈冰每天都睡到日上三竿才起床,有时候除了吃饭时间跟羽少都很少碰到了,真是咫尺天涯。沈冰心想反正在大海上,羽子哥也逃不到哪里去,就让他学好本事先吧,以后的日子还长着呢。

羽少看书看得入迷甚至连航道变向也有时候会忘记了,阿贵第二天发xiàn

,船只已经都随着风向返航了,如此航海真不知dào

何时才能到达广西。羽少歉疚的看看阿贵,只好让阿贵亲自驾船,不再干扰船工们的工作了。

羽少在雅房里睡了一天一夜,总算把觉给补回来了。(未完待续……)

第十五章 惊涛骇浪(六)

由于羽少看秘籍入迷过深,船只偏离了航向,耽搁几天阿贵才调转回来。羽少和沈冰没觉着有何不妥,与其在陆地上到处的明枪暗箭,还不如在大海上逍遥自在。可阿贵他们时间一长就开始想念家中老小,他们只想尽快把两人送上岸,好早点回家免得家人担心。所以阿贵调转好航向后,就支起三桅风帆全速前进了。阿贵熟悉海上情况,必须在台风到来之前回航,不然大海的滔天巨浪随时都可以把大船碾得粉碎。

羽少偶尔问起阿贵海上风浪的规律,大部分时间都到甲板上练习武功去了,不再亲自驾船。沈冰也是每天躲在船帆下,孜孜不倦的看着羽少练功,在沈冰看来就像是自己在练,也没觉着无聊,看着羽少的飒爽英姿,心中莫名的欢喜。看到羽少满头大汗后,沈冰就会及时的递上手巾,有时候也亲自为羽少拭去满脸的汗滴,再送上水壶。

沈冰吩咐船工每天都多准bèi

些酒水饭菜,羽少是个热血少年,在练功之后饭量自然大增,每次都是狼吞虎咽的拔下几大碗,为了晚上歇息好,还把自己罐得迷迷糊糊为止。沈冰在羽少睡后就把他的脏衣服拿去洗了,用皂角漂的清清白白,沈冰细致之极,就算是洗衣服也是一丝不苟,沈冰知dào

自己应该为羽少分担些俗务了。现在的她如同落难的凤凰不如鸡,也应该收起千金小姐的那份矜持了,她得学会自己照顾自己了,她不可以再过分依赖羽少,其实羽少也还是个孩子,沈冰的心智在大难中磨炼的成熟了,她必须得照顾好羽少的日常生活了。大船上不比陆地,随处都能吃到热乎乎饭菜,能买到漂亮干净的衣裳。还有有人服侍打扫的客栈。可大船上这些都没有,必须的自己动手,像洗衣打扫的事情羽少也是从来没干过的,好在沈冰已经有所准bèi

,为羽少买好了换洗的衣裳,还有自己的。可总是得洗洗才能换着穿戴。沈冰不厌其烦的请教有着生活经验的船工们,既要学着驾船航海,又要学些生活琐事,她已经想好重头再来,她要成为上得厅堂下得火房的女人。她要学做贤妻良母,嫁给羽少后不必为了生活琐事给他带来烦恼。

冰雪聪明的沈冰她是有智慧的,她接受了残酷的现实,有时候想想像阿贵他们这样的小夫妻,恩恩爱爱,男人在外面搏击风浪,女人在家中抚育孩子,带着一份浓浓的思念,何尝不是一种幸福。不必有富裕的家境。只要爱人思念着,破屋稀饭也是那么的满足。沈冰有种自觉,那就是羽少在多年后就会来找她,也只有自己最合适他。白姐姐未必就能和羽少相爱到底。沈冰毫不怀疑自己的判断,等到伤痕累累之后羽少就会来和他相伴的。

羽少凭借着十年的内功修为,加上聪明绝顶的智慧,练习武功还真是事半功倍。那些武功招式在羽少内力的浸透下发挥出来虎虎生威。羽少修习的‘逆阴阳’内功本就是兼有佛道两家的精华,是逍遥派《小无相功》和少林寺《洗髓经》的结合体,看起来好像有些不伦不类。可当年的阴阳子硬是把它们相容了,虽然有很大的副作用,可威力惊人,号称天下第一神功。可见过了那么多年,已经绝迹江湖了,武林中人谁也没有见识过。

羽少先练了诸葛氏的《阴阳八卦掌》武功秘籍,阴阳八卦掌包括蟒形、狮形、虎形、熊形、蛇形、马形、猴形、鹏形、,共八形。每形为一卦掌,八形为八盘掌。一卦掌也叫一盘掌,分八势掌。一势掌又分三成手掌,一成手掌由多手掌法组成,总计一百九十二成手掌。八形不同,成手掌法不重,各形有各形的掌势、手法、招术和套路,动作不同,练习方法也各异,各有其道。就拿狮形掌的掌势说起有‘狮滚旋劈掌、狮滚抹捕掌、狮滚旋搬掌、狮滚劈弹掌、狮滚缠弹掌、狮滚云撞掌、狮滚缠削掌;狮形踏地掌、狮形单换掌、狮形双换掌’。

羽少虽然记住了其中的诀窍和练习的法门,可真要在动作上可不轻松,旁边也没有人指点,就是姿势是不是准确羽少也不知dào

,羽少甚至连蟒蛇狮子这种猛兽也没有见过,他只能从书画的描述中摸索着。好在羽少对八卦挺有研究,方位和套路拿捏得非常准确。

如此自学一天也练不到什么招式,羽少有些泄气了,原来练武功比之修习内功心法可要难多了。修习内功讲究的是平心静气,只要法门对了,日积月累内力自然而然的就到了你身上,那是一种无形的功力。可武功招式却不同,不但繁琐还很直观,一个掌形不对一招出去就是个漏洞,高手对决人家就是寻找彼此的纰漏,一剑封喉连修正的机会都没有。

沈冰看到也是很着急,羽少本就对练武不怎么上心,可一练就遇到了挫折,难免会伤及自尊心,或许就会放qì

不练了。沈冰在羽少休息的时候,就陪他一起分析其中的姿势,在吃饭的时候沈冰就问道那些船工,他们经常在外一定看到过不少的猛兽,让他们描述搏击的姿态,或者直接做给羽少看,既活跃气氛又让羽少明白很多自然的东西。羽少一点即通,第二天按着那些船工描述的动物姿势一练,还居然凑合了,动起身体来也不别扭了。

阴阳八卦掌的特点注重内玄外玄相结合,内玄练气,外玄狮形掌练势,合为主体,势为功法,内气运肘,外功发力,虚者带实,实者隐虚,以柔克刚,点穴制人。拳架以九宫八卦图形为行拳走转方位,拳势轻巧灵便,既快且活。主练掌法、拳法、指法、步法和腿功,以速指连掌和闪、锁、靠为攻防技法。徒手套路共分八个掌门,每掌门有三十六掌势。

羽少随身携带着铁弹,这本是他拿手绝技‘兰花劫指’的暗器功夫,羽少练了几天阴阳八卦掌后,居然和兰花劫指融会贯通了,羽少练了掌法和指法后,使暗器的功夫更进一步。更是变化多端。在甲板上看到海上鱼群,羽少使出一招指法,铁弹无一落空,弹出多少海鱼也就浮上多少,那些在甲板上看羽少练功的船工们拍手叫好,阿贵更是兴奋的喊叫道:“今晚有美食可享用了”。说完拿来长长的网兜捞起了那些海鱼,海鱼游动迅疾小小的网兜是没法捉到他们的。阿贵他们已经吃了很长时间的腌鱼腌肉了,真想要钓几条海鱼尝尝鲜。

羽少自从练习了阴阳八卦掌之后,对阴阳变化,天地之道的理解也更加深刻了。所谓:“阴阳者。天地之道也,万物之纲纪。”看来武功招式的千变万化也不例外。羽少反而对练武产生了浓厚的兴趣,除了睡觉就练功,心无旁贷。沈冰自然更是高兴,不久羽子哥就会成为江湖的一代高手了,到那时谁还敢追杀自己和羽子哥呢。

羽少并没有贸然加紧,而是循序渐进,这都亏了练内功时养成的好习惯,一边练着一边咀嚼消化秘籍中记载的口诀内容。

“避正打斜。以正驱斜”,所谓‘转’功,转功越深,威力越大。与敌搭手即转。攻其后方使之首尾不能相顾,处处被动。转既克己滞点。

“以掌为用,掌比拳长”,一寸长一寸强。掌多变化,可戳、可塌、可推、可打、可带、可勾、可抓、可捋、可提、可劈、可撩。

“妙掌无法,效仿自然。混元一气,以动制静”。以小力胜大力,就可使敌处处落空,处处受制,而我则处处受便利,处处随心所欲。

掌以易观为拳理。处处时时调阴阳结合,以阴助阳,以阳助阴,以进求退,以退求进,合敌之力,助敌之势,无欲无妄,击敌不利,打其要害。

“刚柔相济”。搭手交十字,迈步必遁圆。打人如鱼撞网,击人如蜻蜓点水,全身气血如水银之流动。

“声东击西,指山打磨”。不守呆势,不守空,声东击西,指山打磨、穿花打柳、脱身化影、敌慢我快、敌快我慢、敌进我退、敌退我进、敌疲我打、敌住我扰、审势知变,以逸待劳,以巧制拙,以捷制疾,见缝插针,集中优势,打其薄弱,让敌辨不清虚实,摸不着头脑,站不住脚跟,发不出力量使不出招法。

羽少越越觉着这阴阳八卦掌的妙处,八卦掌每一个招式,每一个技击手法都是内外、刚柔、进退、急缓、粘离等对立而统一的阴阳变化,符合天地之道也。看来诸葛八卦村高手众多,像诸葛枫那样没有内功根基,就学些招式已经可以历练江湖了,何况诸葛氏父子那是何等的身手,只不过这阴阳八卦掌的内功心法却一般,至少羽少是这样觉得的,却不知dào

自己的内功可是武林至宝,天下难有几人窥其奥秘,阴阳八卦掌的内功心法已属上乘的了。

风平浪静的日子一晃就是半个来月,羽少已经把阴阳八卦掌的招式都弄明白了,就剩下勤修苦练,要想达到天人合一随心所欲的发招可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那是需yào

无数个日日夜夜的挥汗如雨才能有所成果,要想达到一至高境界,没有几十年的修为是换不来的。这些道理羽少清楚,修习内功已经化去了羽少十年的空闲时间。

羽少也清楚贪多嚼不烂,所以他并没有立即去练习少林的武功秘籍,他要等到这阴阳八卦掌练到一定的气候,各种招式了然于胸才修习少林的那些武功秘籍。

每天的甲板上早早的就可以看到羽少练武,踏着八卦方步,走着圆转着身体,一会狮子一会老虎的样子,既有天上飞鸟的招式,也有地上走兽的身影。羽少越练越来劲,废寝忘食忘乎所以。很快就能对着风帆隔空发掌,帆布瞬间微微摇动。如果打在人身上必倒无疑,虽然羽少还只是皮毛,可内力惊人,倒地的普通人别受伤。羽少不敢对船工们试试身手,自己没有把控内力的窍门,也从来没有指点过他。所以羽少只好拿大海撒野了,那波涛在羽少的一掌之下也改变了形状,如果有恰巧路过的鱼儿,马上就会翻着白肚浮了上来。羽少自负水上功夫一流。就索性跳入海中游泳,而船工也前来助兴,纷纷下海嬉戏一番。有时候整条船就剩下沈冰一人,不过晚餐就丰盛了,有了加菜。

这天清晨羽少一如既往的上了甲板练功,练到半个来时辰的时候,海面上刮来了一阵子凉飕飕的海风,羽少为了抵抗冷风就抓紧摆出姿势,动起全身活动开来,可以马上热血上涌。出出汗就不会感觉冷了。海风一阵子过后,又来了一阵子,比之前的要大些,羽少对于海风不以为然,他每天都能感受到海风的吹袭,加上太阳的照耀,连白皙的脸盘都已经有些黑了。海风一阵子一阵子的过来,间隔有些长,晨阳也照旧升起。羽少以为又是一个好天气,可以把阴阳八卦掌练得更进一步。可海风不断的阵阵过来了,期间的间隔时段也越来越短,风势却越来越强。把风帆吹得‘啦啦’直响,羽少感觉眼睛都有些睁不开了,把脱在护栏上的长袍给吹了起来,幸亏羽少眼疾手快。一个鲤鱼打挺马上展开轻功把长袍给抢了回来,不至于吹落海面。羽少仰望天空,除了云层朵朵也不觉着有什么与往常不一样的地方。就是云多了些。羽少对这一阵阵的海风无可奈何,练不到半刻钟就会有阵海风袭来,还带着一股凉气,吹到身上刺骨般的阴寒。现在还是秋季,秋高气爽的季节,又是在南方大海,四季如春,不可能吹来寒风,羽少觉着有些不对劲了,身上根本就还没有出汗,裹着长袍回到了船舱中。

羽少也没有回到房间,径自去找阿贵问问情况。

“阿贵,今天的海风怎么怎么阴凉啊,你随我去甲板看看。”

“哦,不会是台风来了吧,我马上看看去。”阿贵说完就披了件外套上甲板去看看情况。

羽少也跟着走。

阿贵一到甲板上,刚好一阵子海风袭来,羽少感觉比之前的要强许多了,阿贵一个不及防差点被吹到在地。阿贵呆了一小会后,表情变得极其严肃,喉咙发出‘咕咕’的声音,手脚都有些颤抖起来,眼睛中更是能看到一种绝望的神色。

羽少觉着事情有些严重了,问道阿贵:“是不是你说的台风来袭啊。”

“是的,这下子大家都要遭难了。”

“这台风有这么严重?难道比洪水猛兽还要可怕。”

“可怕,非常可怕,比之洪水猛兽可怕一百倍不止。”

羽少相信阿贵说的可怕程度,他是个老手了,对于海上的天气自然有些了解。

阿贵看到羽少有些疑惑不解的样子,就解释道:“你在内陆自然不知dào

台风的可怕,可我在海边每年都要承shòu台风的袭击,有几年强劲的台风把整个村庄都给毁灭了,所到之处人畜房屋无一幸免,比之屠杀还要惨烈,一阵风过去就把热闹的城镇夷为平地。这还是在陆地上,我们现在在大海上,那是台风最猛烈的地方,引起滔天巨浪一下子就会把我们吞噬掉。我们离陆地那么远,已经别无去处,等待的就是葬身海底,现在唯一能做的只能祈求上苍了。”

羽少这才明白事态的严重,看着阿贵脸色及其惨白面无表情的仰望这天空,也说不出话来了。羽少一路上多次遭遇水患,可又借着洪水巨浪逃出生天,看来这次可没那么幸运了。

羽少和阿贵都默默的回到了船舱中,阿贵叫来了所有的船工,并说明了情况。沈冰还在睡觉,羽少不想把这不幸的消息告sù

她,沈冰刚刚有了生存下去的希望,不料又掉入万劫不复的深渊,就让她再做个好梦吧。羽少和阿贵们一起商量着如何自保。(未完待续……)

第十五章 惊涛骇浪(七)

羽少看着神色凝重的船工们,心中很是自责,如果不是因为看书入迷,这船只也就不会偏离航道,一次来回就耽搁了三四天,没有这三四天的变向,或许阿贵已经找到途中可以避风的港湾了,现在连阿贵也说不上来,船只到了那里了。船工们念着羽少平时对他们的好,也就不好意思发作,寻羽少的霉头。

这时阿贵显示出了异常的冷静,他吩咐几个船工去寻找船只上的牛皮气囊,或者找些能漂浮在海上又经得起海浪冲撞的东西。这是到了万不得已的时候,可以在大海中漂浮几天。接着又让经验丰富的几个船工到甲板上去,收下船帆,看好桅杆,并让他们用缆绳把自己困住,腰上别着匕首,如果大船真的不保,也就割断绳索,免得被海涛连船带人卷入海底。自己在把舵,阿贵没有派羽少什么任务,让羽少看好沈冰就可。

羽少知dào

对海上航行遇到紧急情况的事宜一窍不通,盲目的跟着阿贵他们,或许还会帮倒忙。羽少也知dào

沈冰的安危才是自己最重yào

的使命。羽少看到阿贵如此沉着应对,也由衷的佩服他的胆量和勇气,羽少的心也平静下来,不慌不忙的来到沈冰的房间。

沈冰听到有人敲房门,知dào

是羽少来了,睡眼惺忪的搓着眼睛,问道羽少:“羽子哥,今天怎么不练功了,是不是没有我陪着就没有兴致了呀。”

“冰冰,你穿好衣服先,我要跟你说些事情。”羽少面色凝重的说道。

沈冰看着与平常不一样的羽少,脸色那么的严肃,那么的惨白,甚至有些冷酷的可怕。沈冰一下觉着羽少要有大事跟他商量来着。

沈冰也不打趣羽少了,马上穿戴整齐,并把包裹也整理妥当。这是沈冰已经养成的习惯了,一听到有什么危情,第一想到的就是那包裹。

“包裹别拿了,有些承重。”羽少说道。

“不,这包裹到了危机时刻可以救人一命的。”沈冰有些倔强的说道。

“那好吧,你就结结实实的包在身体上吧。”

沈冰果真把包裹和自己的身体连得分不开了,这才问道羽少:“出了什么事吗?羽子哥。”

“嗯,船只遇到些麻烦了,说不定我们又要跳水逃命了。”

“无端端的怎么会有事呢。”沈冰疑惑不解。

“现在我们先到阿贵他们那里吧。”羽少说完就拉起沈冰出了房门。

船工们已经找到了救生的牛皮囊,这船只本就是官船。配备的救生用具倒是不少,除了一大堆救生囊,还有牛皮缝制的救生小船,船工们正在呼呼的吹起来。阿贵拿了四个救生囊递给羽少和沈冰,让他们前后各一绑在身上,让他们一定要绑紧了。

羽少给沈冰绑好后,又找来一大段绳子,绳子的两头连着沈冰和自己,他不想和沈冰分开。如果遭遇不测也好死在一起,免得彼此成为孤魂野鬼。沈冰心情有些复杂了,看来羽子哥是不想和她分开了,生在一起死也一双。这不就是自己的愿望吗,只可惜命不久长了,好歹死后还在一起,沈冰倒是没觉着有什么可怕的了。

沈冰趁着羽少连好自己和他的身体后。羽少开始帮自己绑上救生囊之际,问道阿贵:“大哥,出来什么状况了吗?”

“台风来袭了。”阿贵一边忙着一边回答着沈冰的问话。

“台风有这么可怕吗?会让我们全部覆没海底不成?”

阿贵看了看沈冰。又看来看羽少,羽少微微的摇了一下头,阿贵明白了。说道:“我也说不上来,可台风一来风浪就会很大,我也许是杞人忧天,为了以防万一让大家都绑上救生囊了。”

“风浪过后如若无事最好,阿贵是让我们有备无患而已。”羽少插话道。

沈冰看到了羽少向阿贵做的小动作,又看到了阿贵及其惨白的脸孔,也就明白了台风来袭的危险,也明白羽少至死也在安慰着自己。沈冰虽然也有些紧张了,可看到羽少和阿贵们都不叹气,而是坚定的忙着,沈冰心中也没觉着有什么好怕的了,自己是死过几回的人了,死对她来说已经不少最害pà

的事情,倒是很担心羽少为了自己搭上了性命,他的大恩大德也许只能来生再报了。沈冰默不作声了,跟着羽少走来走去,因为两人已经不能分开了,除了那一段绳索,还有彼此的内心。

羽少和沈冰一起上了甲板,毕竟羽少轻功了得,武功也是不弱了,他要帮忙甲板上的几位船工。阿贵给沈冰罩上了面纱,只露出眼睛。羽少感激得对阿贵点点头,感谢他的细心。

甲板上的风帆已经很是急促,海风已经开始发狂了。天空中的太阳已经被云层挡住了,天边的一个角落白云已经染黑了,正在慢慢的吞噬着平静的天空。

羽少帮忙着卸下船帆,拉倒了桅杆。大家都忙了一上午,都已经饥肠辘辘。烧饭的船工把做好的饭菜酒水都准bèi

上了,大家吃一顿最后的午饭。

好酒好菜好像大家都没什么胃口了,羽少和沈冰倒是不在乎了,羽少拿起酒碗对着所有人大声说道:“反正要死就做个饱死鬼,黄泉路上大家一起岂不热闹,或许阎王殿人满为患,突然看到我们这群不怕死的鬼魂涌进去难以安置,又把我们送回到地面上了。哈哈哈。”羽少勉强的大笑起来。

大家沉默了一会。

“嗯,羽少说的对,来以酒壮胆跟老天爷斗斗。”阿贵此刻热血上涌了。

“好,那就跟天比划比划。哈哈哈哈”所有人都一时的忘却了恐惧,嘶声力竭的干笑起来。打家都拿起酒碗大口喝下。

外面已经可以听到了雷声了,这闷雷比春雷要来的响亮的多,也恐惧的多,犹如霹雳玄惊震天响。海风已经吹起了号角声,海浪不再微微荡漾,而是起伏不定了,大家手里酒碗中水酒也随之晃动着。溢出了碗沿外。

紧接着整个船只大幅度的开始摇摆了,饭桌上的盘碟碗筷纷纷落下,‘频铃啪啦’脆裂成片,大伙儿扔下酒碗彼此手牵手围着一圈,努力的维持着站立的姿势。狂风开始肆虐,撕裂了船上单薄的船窗木格和窗花,木料结构的船架子木箱子激烈碰撞,残片横飞,打在了人的脸上身上,船工们开始筛糠般瑟瑟发抖。船只随时都会被大风大浪掀翻,大船除了那些结实的板料,其他的都已经被船上的物件相互碰撞的粉身碎骨了,大家在船舱中就能望见海面上的波涛,岂是汹涌澎湃可形容的,所有人都跟着船只,跟着海涛,起起伏伏,一会上天一会坠地。整个心脏都快跳到了嗓子眼了。

阿贵喊道:“大家都上甲板。”

阿贵知dào

万一沉船就来不及逃离船只了,那一定是必死无疑,绝无生还的机会。

大家陆陆续续的爬上甲板,紧紧的抓住那几根放到的桅杆。他们也只能用手抓住。不敢用绳子把自己和船上的任何东西绑住一起。羽少把沈冰拉在自己的身边,沈冰身子单薄那经得起台风的肆虐,就像个市井无赖猥亵着少女,把沈冰的裙摆被高高扬起。挡住了眼睛,露出了内衣,把柔弱的沈冰吹得摇摇晃晃。根本抓不住任何东西。羽少索性把沈冰压倒在地上,努力的用双生撑起自己的身体,不至于全身都趴在沈冰的身躯上。

遥望天空,一大片黑压压的云层,正慢慢的遮住所有的天空边角,见不到一丝细缝,还在不断的旋转着,出现了一个中心点的漩涡,漩涡就像个吸盘,把周围的云气风雾都吸了进去一般,好像要吞噬掉整个天地。羽少第一次见到这魔鬼般的天气,正张着血盆大口,欲想用毁灭一切的力量来摧毁万物生灵。

随着风力越来越大,整个天空的云气都飞快的转动着,分成了层次分明的三块区域,最中心的是一个小小的圆点,如同眼睛一般,却非常的深邃,有着极大的魔力一般,吸收着四周的云雾,围着他快速的旋转着。它的边上形成了一道厚厚的圆墙,一道黑云切成的城墙,浓密稠厚,把那只眼睛围得水泄不通,似乎在抵抗着眼睛的吸附力。而云墙也有巨大的能量,把四周的云气都吸附在自己的身上,那些稀薄的云气快速的跟着云墙旋动着,形成了一根腰带,极不情愿的和云墙捆绑在一起。整个天空看起来就像个转着圈的大圆盘,随着越转越快,圆盘也越来越大,直到所有的云气都依附在一起。

船只的上空就在云墙下面,那里是能量最强的地方,也是最暴怒的地方,凄厉的狂风横扫着整个海面,卷起了滔天巨浪,船只跟着巨浪跃上了天空,瞬间又抛入海底,大风狂狼简直把船只当成了玩偶,像个孩子般撒泼着,随意的丢弃着手中的玩偶,没有生命的玩偶怎么也逃不出它的魔掌,一遍一遍的舍弃着。惊涛骇浪时不时把整个船只吞没了,觉着还没有玩够,又把它吐出水面,可另一个惊涛骇浪接过手去,带着重重的压力全身的覆盖下来,劈头盖脸毫不留情再次把大船和船上的一切压入海水中,苦涩乏味无处呼吸,整只大船一片狼藉,船只周围海域也是一片狼藉,因为船上的很多东西都已经被抛出船外,漂浮在了海面上,随着滔天巨浪浮浮沉沉,还能看到几只救生船就在大船的周围,可面对着如此狂躁的大海,救生船也无能为力。

老天爷还没完,强风不止,暴雨欲来,电闪雷鸣,震耳欲聋。上天此时已幻化为暴君,台风就是它施展暴力的侩子手,带着狂怒,带着怨恨,肆虐着整个天上人间,现在他连龙宫也不想放过,翻江倒海为所欲为,大海中成群结队的鲨鱼都被抛出了海面,那些平时的海中霸王,在台风的肆虐下也失去往日的霸气。老天不知dào

是怎么了,暴跳如雷、怒火万丈,倾盆大雨说来就来,夹杂着拳头般大的冰雹狠狠的砸了下来,难道真要毁灭一切了,是不是看到了血腥的尘世间有太多的不平事而发雷霆之怒,欲想推倒重来了吗。

船工中不少被冰雹打中昏厥了过去,瞬间就被抛出大船,淹没在了海浪之中。阿贵看着同仁失去,除了内心悲痛无能为力,也许下一个就会轮到自己,大家都干瞪着双眼,张皇无措,恐惧的战栗着。

天上的黑云还在迅猛的堆积着,酝酿着更大的灾难降临人世间。(未完待续……)

第十六章 罩鸡之笼(一)

暴风骤雨下,海面上也陡然降温,沈冰在羽少的身体下也已经冻得格格发抖,羽少和阿贵他们已经模糊了视线,四周到处都是水,已经分不清是天上的雨水还是海水了,自觉着整个身体都浸泡在水中,豆点般的倾盆大雨从万丈高空急急坠落下来,打在身上异常的生痛,所有人都成为了被老天爷鞭尸的躯壳,灵魂已经出窍。

老天或许是有些累了,狂吐了一顿口水后总算停止了大雨。羽少睁开来眼睛,看到的大海狂涛更是让他心生恐惧,自己的大船犹如在海底之中,上头被台风卷起的海浪包裹着,如同一面高大的城墙向着他们的船只坍塌下来,白色的浪花蒙住的仰望的视线,大船就像在海水做成的圆桶之中,无处可逃。“跨啦”一下把大船淹没在无边的大海之中,过了许久海底涌动的水流再次把大船推向了海面之上,并随着同样的海涛随波逐流,迅速的又把整个大船带到了浪尖上。

羽少再次睁开双眼,趴在高处眺望远方,更加骇人的一幕出现了,百丈高的海水波涛铸成了长长的一座城墙,两边望不到边,白花花的浪花在大海中异常耀眼,气势汹汹的朝着大船的方向迅速推进,排山倒海随性披靡。

阿贵歇斯底里的喊叫道:“大海潮来了,完蛋了。”而后闭上了眼睛,一副等死的模样。

还活着的那些船工也闭上了双眼,自觉在劫难逃了。

羽少不知晓大海潮的厉害,可看到滚滚而来的惊涛骇浪铸就的移动城墙,也是惊恐万分,那种汹汹的气势就是碾碎一切的力量,像是疆场中千军万马掩杀过来,在尘土飞扬中举着亮晃晃的钢刀直取对方的性命,无数溅起的浪花就是那滚滚的浓烟。很快就吹向了脆弱的船只,用尽了力拔五岳的力量一举摧毁了大船。顷刻间船只荡然无存,只留下残片乱木随着海浪翻滚着。

一时间大船的分崩离析,谁也找不着谁了,也都离开了那根桅杆。海水城墙过后水面上出现了一个漩涡,船身的主体慢慢下沉下去,随带着人员也卷进了漩涡。

羽少在大海中央,四周乌漆墨黑,怎么也浮不起来,感觉海面离他越来越远了。呼吸一下子变得仓促起来,四周还涌动着翻滚的暗流,身体能感受到碰撞着不少的鱼群,他们倒是很欢迎台风的到来,已经在海域上等待了不少的时日,海底的食物沉积大半年后被台风引起的海潮翻了上来,它们可以大朵快颐,可以有一段时间的饕餮大餐可以食用,而那些海中猛兽鲨鱼海豚鲸鱼也可以不费吹灰之力就能得到的美食而欢欣鼓舞。虽然有被海浪卷起的风险,可为了最重yào

的美食,区区小挫折不算什么了。

沈冰一落入海中间就喝饱了海水,一个大浪带着那些船只残片打到了她的身上。很快就昏死过去了。好在鲨鱼现在美食很多,还顾不得要把羽少和沈冰当成饱腹之物。

羽少已经开始手脚乱蹬了,感觉到了死神很快降临到了自己的身边,他的脸色已经充血变成了绛紫色。想要片面抓住一根救命稻草,可四处一无着手之物,那些海中生物在他身边游来游去。羽少根本没法抓住他们,他唯一能抓住的就是和沈冰相连的那根绳索,很快就把沈冰拉在了自己的身边,沈冰自然已经了无声息,羽少紧紧的抱住了沈冰,感觉到了腹中也只剩下了最后一口气了,整个的血管开始膨胀,喉管也都快要爆开了。人在生命的最后一瞬间,可以清晰的看到无数的已往画面。羽少的脑海中迅速的闪过了亲人、朋友、爱人,很快定格在了白明月那里,因为羽少昏厥过去了,他吐出最后一口气后就张开嘴巴,把海水把自己的腹中罐满了。

其实羽少就差那么一点点的时间,牛皮救生囊托着他的身体已经快要浮到了海面,可羽少没能撑到最后一刻,他的水上闭气功夫已经是江湖罕见,可大海无情就算是一流高手要想毁灭你就像是捏死一只蚂蚁一般轻松。更不用说沈冰了,早早就被大海折磨昏死过去。阿贵他们也被大浪卷入了海底。

老天还是公平的,羽少和阿贵他们水性高超,可难逃自然的肆虐。沈冰水性一般,也不算是溺水而亡,她实在是被船上的残片木棍打晕的,所以她很快就在冰凉海水的刺激下醒过来了。她环顾了四周的海面,方圆几里水波平静,可在远处却还是大雨倾盆波涛汹涌。沈冰感觉到了老天的眷顾,看来冥冥之中自有安排,老天还没有要她死,而是把她安稳的圈在这么一个风平浪静的地方。

沈冰所不知dào

这就是台风的情形,她漂浮到了台风眼的正下方,海水温暖,云消雨散,可见到一圈蓝色的天空,这真是天地的造化神奇。也许是看到沈冰历经劫难而依然不屈不饶,老天爷也被感动了,赐给她一番平静的海域避难。

沈冰一醒来立kè

就想到了羽少,一摸身上的绳索还在,她废了九牛二虎之力,把悬浮在海中的羽少拉出了水面,可羽少脸色青白似乎已然死去,顿时,沈冰悲从中来,泪如雨下,她还是责骂起老天来,因为羽少的不幸,就是这辈子最大的悲痛,比之自己的生命还要珍惜。看来老天对沈冰肉体的折磨觉着还不过瘾,开始要对沈冰内心的折磨了,非要把她折磨的身心俱惫不可。

沈冰狂打着海面的水浪,披头散发,放声大哭。幸福的希望就此被打住了。

沈冰泪如泉涌,悲天悯人,伤心欲绝。眼睛肿了,内心碎了,身体也卷了,脑袋也清醒了。沈冰发狠心了,她一定要把羽少给救活。不然就陪着他一起到阴曹地府。

沈冰现在没有着力的地方,这块平静的海域也不断的移动着,沈冰不知从哪里横生了力qì

,夹着羽少的头颈随着台风眼一起游动着,不断的给羽少罐气。此刻的她绝记不起少女的矜持来,还想农妇一般毫不费力的托着羽少的身体,也许是生命的意志在支撑着沈冰,柔弱的身体变得强dà

,已经感觉不到胳膊的酸痛了。

就这样一个小精灵带着一具灵魂已经出窍的尸体在茫茫大海中飘荡着。

功夫不负有心人,台风眼经过了一个小岛,在海啸中岛上所有的树木已经毁坏一空,也在高高胀起的海水中只露出了一个小山头了,沈冰抓住时机,摸到了树根。把羽少一并拉住。沈冰用两人互绑的绳索,把羽少和自己绑住在了一块岩石上,用尽了最后的力qì

给绑紧了。沈冰已经看清了台风的去向,台风眼过了小岛,紧接着就是狂风暴雨的云墙区,只要能躲过云墙,自己也就安全了。

沈冰的确冰雪聪明,狂风暴雨犹如船上一般强劲,沈冰不再害pà

什么。把整个身躯挡住了羽少,任由老天的肆虐。

很快台风携带着余威向着陆地进发了,只有些微风还在不断的吹皱了海面。接着突然间艳阳高照,万里无云。只剩下了海水还在咆哮着。

沈冰仔仔细细清除了嘴巴和鼻子中杂物。接着解开了羽少的腰带,退去了羽少所有的衣物,沈冰以为羽少已经死去,她要把羽少清理干净。要把羽少往日的风采找回来,好让他一路好走,自己会随后跟去。沈冰一丝不苟的为羽少拭去所有的污秽之物。也不再对羽少的赤身裸体而感到害羞,她认为在自己和羽少本就是一个人了,如此坦诚相对倒也更加亲近,也更加清白。沈冰弄完羽少光洁溜溜的身体后,就把头趴在羽少的胸膛,把自己的手和羽少的大手搭在一起,她要最后一次重温那温馨的场面。

羽少的胸膛失去的往日的温暖,连那炙热的手掌也变得那么的阴冷。沈冰默默的把眼泪滴在了羽少的胸前。突然沈冰感觉到了一次波动,她和羽少如此贴切,她非常肯定的这一次波动来自羽少的身体。接着沈冰的手掌也感受了一次非常微弱的脉动,沈冰欣喜若狂,因为她抬头看到了羽少铁青的面色已经转化为苍白了,羽少还活着,这能不让沈冰喜极而泣吗。沈冰的眼泪更是簌簌落下,却没有了悲鸣。

沈冰把羽少的嘴巴再次张开,把手指头伸进去,看看羽少的喉咙也没有异物。在确认喉管畅通后,沈冰把羽少翻转过来,自己坐在地上,让羽少的身体趴在双腿上,让羽少的头颅悬空,把羽少的长腿搁在在岩石上,脚高头低的倾斜着。沈冰几次落水都是被羽少救活的,沈冰也问清了羽少是如何救活她的,羽少把溺水救人的技巧原原本本的教给了沈冰。沈冰用双手在羽少的背部死命的按压着,要把羽少的腹水全部排出来。

羽少还是聪明的,在生死关头,只剩最后一口气的时候,不再排测自己吞入海水,这样一来不至于喉咙血管为了闭气而爆裂,万一有人生还,如果及时还能救醒了他。很多水性一流的人就是不愿赴死而拼命抵抗着气息,最后必然七窍流血,就算有人捞起也绝无生还的机会了。羽少的明智选择终于躲过了死神的召唤,可万没想到的是沈冰救了自己。

沈冰把羽少的腹水全部排出后,马上进行人为呼吸,再次把羽少翻转过来。沈冰跪在羽少的头颈边上,一只手托住羽少的下颚,一只手捏住羽少的鼻子,深深的呼吸了一口气,把樱桃小嘴紧紧的贴上了羽少的嘴巴,把自己的嘴巴努力扩张,封住了所有的缝隙,不让羽少的嘴巴漏气,把一口气全吹入羽少的胸腔中,让羽少的胸腔扩大开来,然后口手同时离开羽少的身体,又把手放在了羽少的胸部轻轻的按压着,让那口气在羽少的身体内转了一圈后重新排出。如此几次三番之后羽少仍旧没有什么起色。

沈冰努力的控zhì

着自己的情绪,不让自己焦躁不安,她绝不能放qì



沈冰骑跪在了羽少的大腿两侧,两手掌相叠,掌跟按在羽少胸骨下端,双臂伸直,身体前倾,由于沈冰柔弱只能依靠身体的重量往下压,然后起身复原,双手也迅速的放松,但掌根不离其位,再次的均匀下压有节奏的进行着。可羽少的脉搏还只是偶尔的跳动一下,沈冰已经四肢酸麻难以自如的按压羽少了。

天色也已经昏暗无比,海上已经升起了明月。狂风骤雨过后,天空已经恢复了宁静祥和,星星点点的挂满了天空。海浪也不再凶猛,拍打在礁石上发出哗啦啦的声响,可这声响也越来越弱了。

沈冰四肢无力就又开始了对羽少吹气,不厌其烦的重复着,连樱桃小嘴也肿胀起来,嘴唇开始变得麻木,可沈冰的内心告sù

她绝不能放qì

这一丝丝的希望,就算把嘴巴吹烂也在所不惜。等到四肢有些舒缓开来,就接着给羽少按压心胸。让小嘴休息片刻。

到了最后沈冰的四肢实在是没了力qì

了,她就用身体来按压,海风见凉,沈冰为了羽少的心脏有些暖和,就脱去了自己所有的衣服,在羽少的胸膛趴一小会儿,因为那些衣物全是水淋淋的,贴着身体更是冰冷。沈冰饥饿体乏终于难以持续了,在用尽了最后一点力qì

后沉沉的昏晕过去了,整个小身体压在了羽少的下半身,头靠着羽少的大腿,没有了知觉,连手臂撞到岩石破皮出血也不得而知。

等到沈冰醒来的时候,已经是艳阳高照,自己的身上也用湿漉漉的衣物勉强的包住了几点羞处,胸前裹着包裹的布料。沈冰下意识的摸着羽少的身体,可没有了,沈冰一个激灵坐了起来,看到了不远处一个伟岸的身躯,正在晒着衣裳。羽少活过来了。

沈冰的心情难以言表,除了喜极而泣,四肢酸麻站都站不起来,想要喊声羽少,连嘴巴也难以张开了,喉咙也哑掉了,发不出一丝声音,一摸小嘴肿的像个小馒头,挂在脸上疼的难受。手上的一处擦伤已经被羽少包裹上了,还能见到裹布一片猩红。

羽少用狂风过后折断的树枝搭了个晾衣架,现在他们只有这一套破裂的衣裳了,羽少只在髋部包了点遮羞布,也还是湿漉漉的,也怕沈冰一觉醒来看到自己会难堪。他虽然醒来的时候是难以言表的情形,沈冰赤身裸体的挂在自己毫无遮挡的身体上,暴露在空旷天地上。羽少第一次看到了沈冰刚刚发育的娇体,发xiàn

了胸前的微微隆起,发xiàn

了沈冰肚脐眼下的细细绒毛,羽少这才想起沈冰为什么要一个人睡觉了,也不自觉的想起了沈冰要自己去找春子的那一晚。在大船上自己还那么肆无忌惮的和沈冰调情,看来自己是那么的幼稚,根本不懂少女的心思,沈冰多次对自己坦白,现在才明白成长的沈冰已经深深的爱上了自己。现在沈冰又用自己的一切力量救活了自己,这份情让羽少难以躲避了。

羽少晾好衣服转过了头,看到了沈冰正坐起来,眼泪不断的从脸颊上滴落在地,用无辜的眼神看着羽少。羽少马上奔到沈冰的身旁,蹲了下来,把沈冰的脑袋往自己的身上靠紧。(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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