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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瑟当归》


【锦瑟当归】第一章

书名:【锦瑟当归</a>】第一章~(537字)作者:八戒八戒:作为一个新人作者,入坑只因为都市</a>文质量每况愈下,于是动起手来丰衣足食。希望大家喜欢我的第一本书,全文大纲写好,在保证更新的同时,我也希望能够保证好质量。最后,新的一年裡,祝大家新年快乐,万事大吉。

~\(≧≦)/~第一章:蒋安邦(上)晚上七点,上海世贸大厦的下班时间早早过去,昔日裡热闹非凡的办公楼裡,只剩下几盏孤零零的灯光。

空旷的办公楼裡,只听见窸窸窣窣的敲键盘声。

极速的键盘声透露着加班员工急切的心情,大概是想早点家吧。

到妻儿的身边,老婆孩子热炕头这已然是这个时代大多数奋斗青年的终生梦想。

人来人往,加班族常有,但是依旧忙碌于加班的老总不常有。

在世贸大厦的某一层楼内,沿着桌椅的摆放佈局,最裡面那一间最大最显眼的自然是某个公司老总的办公室。

此时,从屋外看不见那办公室内究竟是什么个情况。

叶窗被人粗暴地拉上,牆角那一抹被夹在其中的植物绿叶彰显着这栋隔间的人糟糕的心情。

此刻,倘若有员工看到总裁办公室内部的话,定会大吃一惊。

往常乾淨整洁的办公室不复存在,取而代之的是凌乱,糟蹋。

究竟是谁敢这么嚣张?那屋内到底又发生了什么?强人蒋安邦,今年已经满39,一隻脚迈向了4的大门。

在外人看来,事业家庭已然是人生赢家的他,正面临着将近4年以来最大的挑战中年危机。

透过叶窗,将目光投放其内,由于没有开灯,乌漆墨黑的8平的房间内,那一闪一闪的红星格外耀眼。

“咳咳咳”

蒋安邦自己也不忘了距离上次戒烟有多久了,久到这准备抽根烟竟然还被呛到了好多次。

记得刚结婚那会,蒋安邦的妻子易知难同蒋安邦协定好,备孕期间不准抽烟,不然对宝宝不好。

那个时候,蒋安邦和易知难的事业刚刚有了起色。

蒋安邦其实不太赞成现在要个孩子,但是他宠他的女人,他以为他的女人喜欢娃娃,那就养一个呗。

大不了到时候他蒋安邦自己努力养一家三口还是没问题的。

就这样,蒋安邦稀里煳涂的被易知难忽悠了。

到如今,十年</a>弹指一挥间,孩子没见个影,烟反而戒了下来。

“咳咳咳咳咳”

人们说,抽烟的男人都有伤痛,换言之也就是有伤痛的男人才喜欢抽烟或者抽烟始于伤痛。

那么抽烟的男人就应该是涅磐的的凤凰,在阵痛,撕裂,呐喊中重生。

选择了抽烟,大概也就选择了这种毁灭的凄美。

滋滋划开火柴的声音在封闭的房间内格外响亮。

又点燃了一隻烟,男人沉浸在澹蓝色的烟雾中,是那么的迷茫,那么的无助,那么的悲情。

细细看去抽烟男人的眼角似乎有一滴潮湿的晶莹。

十四年前,也就是993年9月9日,那天天还没亮,排队的恋人早早就在民政局等候多时。

约莫十点一刻,研三的蒋安邦和刚步入大四的易知难扯了证。

兴许是应了那句老话,恋爱中的情侣智商为零。

哪怕如他们这般强悍的创业者,还是选择了闪婚。

那个年代还不流行“闪婚”

这一说法。

守旧的亲朋好友甚至都劝道不要这么急,你们还年轻等等。

可是,既然喜欢了,那不就应该在一起吗?后来,一对红本本摆在大家面前。

既然如此了,週遭的一圈人也只好其乐融融,开始替他们二人铺张婚事、酒席以及蜜月等等的建议。

当然了,最开心的当然还是那天的角蒋安邦和易知难。

长久以来,他们俩给人的形象就是雷厉风行,是强人。

仅仅是大一的易知难居然就敢跟着快要毕业的蒋安邦一起创业。

要知道,当时女方也才7岁,而当时的会更是处在风云莫测的二十世纪九十年</a>代初。

张爱玲曾说过,于千万人之中遇见你所遇见的人,于千万年之中时间的无涯的荒野裡,没有早一步,也没有晚一步,正巧赶上了,那也没有什么别的可说,唯有轻轻问一句:“哦,你也在这裡吗?”

幸运如他们,无条件的信任与默契,让彼此携手度过了8个年头。

这其中的辛酸溢于言表,在外人看来,自然只有一串串长长的称呼以及羡慕嫉妒恨的眼神。

可现在,原计划本应该在美国进行商务谈判的蒋安邦,此刻却独自一人坐在公司办公室内,一根接着一根的抽着烟,透过层层烟雾,那双炯炯有神的丹凤眼裡不停地闪烁着,不知在想些什么。

今天早上,蒋安邦故意跟妻子打了一通电话,大致意思就是自己这边工作进展顺利,让她放心。

听到手机那端,妻子欲言又止的音,他就忍不住想笑。

今天是27年9月9日,蒋安邦并没有忘记这个重要的日子,每年都是如此,今年也一样。

他玩心大发,想着去跟妻子开个玩笑,故意营造自己因为工作繁忙忘了十四週年纪念日。

实则不然,早在前几天,他日夜加班,想着的便是提前一天完成行程表上这一趟美国之行。

事实上,蒋安邦也做到了。

美国和中国时差大约2个小时,蒋安邦在上机前给妻子打的这一通电话,等到他本人平安抵达上海虹桥机场的时候,恰好是北京时间27年9月9日上午八点整。

一切都是按照蒋安邦的计划顺利进行着,直到给妻子一个惊喜他蒋安邦依然爱她易知难,十八年前如此,十八年后依旧。

这天上午是空出来的,难得的个人消遣时间。

蒋安邦在差遣下属准备礼物的同时,他准备去郊打打高尔夫球。

约莫4分钟,蒋安邦就从上海虹桥机场自驾到了上海佘山国际高尔夫俱乐部门口。

下了车,他手中的钥匙抛给了门童,扶了扶眼镜框,嘴角弯弯翘起,哼着小曲,大步走了进去。

阳光明媚,绿草如茵,秋风吹得人脸上说不出的舒坦。

这是有多久了,好久没这么舒坦,蒋安邦自己下意识的感觉到了愉悦的情绪在心中飘荡着。

长期以来绷紧的神经,皱起的法令纹,炯炯有神的双目,这些都让蒋安邦有了强大气场的同时,也有了沉重的负荷。

兴许是打高尔夫,兴许是週年纪念日,兴许是心中的那个她,种种因素使得蒋安邦挥杆打球的姿势都那么飘逸,哪怕不标准又有何妨。

上海佘山国际高尔夫俱乐部坐落于上海松江佘山国家旅游度假,总佔地面积22亩,其中7亩为8洞72杆国际锦标级高尔夫球场,由N&H公司所设计,设计规划极力保护原生植被,精心营造上海唯一森林丘陵型生态高尔夫球场。

诺大的球场裡,如果由上而下俯瞰整个域,依稀只能看到少部分原点在走动,亦或着驱车前往下一个地点。

如果此刻将俯瞰的域慢慢的放大,放大,再放大。

这座森林丘陵原生态高尔夫球场的某些角落裡会有两个,甚至多个似人形的黑影纠缠在一起。

草坪上,溪流边,岩石上,森林裡等等,倘若能够如上帝视角般望去,定是别有一番风味。

此刻,上午九点四十左右,蒋安邦正尽情地挥向第六洞,然后独自一人向落球点走去。

在那裡,他看见了两个人正在旁边挥杆。

恰好其中一人他认识,是他的大学同学林劲松。

于是,蒋安邦径直向那两人走去,准备打声招呼。

蒋安邦看到他的大学同学此刻正享受着当一名教练的乐趣视野中的一男一女,男子正拿从后面伸开双臂,落在年轻女子的双手上。

女子随着男人的牵引,拿起球杆,摆好姿势,只听“砰”

的一声,球杆打到了地上,球没打出去。

女子又打了三次,还是没打出去。

最后一打,总算出去了。

蒋安邦这下就乐了,没想到这个林劲松居然好这一口。

“哈哈,阿薇,你看你这个姿势,哪裡像是打高尔夫,反倒是像在刨地。”

随着脚步声越来越近,蒋安邦听到两人在那裡嬉戏打闹的趣谈,也就朝着二人招了招手。

而当事人应声吓了一跳,头看了一眼,男人倒是没什么外在的波动,反而身旁娇俏玲珑的女伴立马娇羞地扑在男人怀裡,细腻白皙的纤嫩小手紧紧搂着男人的后背,下身超短褶白色裙摆搭配着细长的白玉脂般的细腿在草地上来挪动,一时之间竟不敢说话,似偷腥的猫被人发现了的神态,让人忍俊不禁。

蒋安邦走到近处时,浓眉大眼也不由自的被这女子的倩背所勾引。

女人上身穿着的修身白色T恤内裡若隐若现,恰到好处地看到红色蕾丝ra,透过摆动的双臂,甚至能看到一丝露出来的红色蕾丝花边,隐约间可见性感胸罩的缕纹。

“咳咳”

林劲松突然响起的咳嗽声,打断了蒋安邦的观摩。

作为老司机</a>,他也不至于会感到害羞,甚至于脸红。

蒋安邦很平静的与对方聊了聊,套了下交情,约了改天再聚聚后,林劲松就扔下蒋安邦,搂着怀裡娇小的年轻女子,朝着另一个方向驶去。

想到今天晚上要给老婆一个惊喜,蒋安邦今天心情那是特别好,也就不计较他这老色鬼般的大学同学。

只不过刚刚自己微微失态,倒是很不应该的。

多年来,蒋安邦创业生涯中,无论从最初的无人问津,还是到后来难以计数的年轻貌美的女子千里邀约,他都是一一绝。

原因无他,他已经结婚了。

原则性是一方面的,感情也是一方面,最重要的大概是事业还是更加重要一些。

很多的成功人士,在人生的青葱岁月,就面临一个选择爱情还是事业。

成功的人也不能免俗,大多数是先事业后爱情,往往到最后彼此相中的更多的却是利益。

先爱情后事业,都说女人是男人的英雄塚,多少男人最终没能自律,倒在女人的石榴裙下。

蒋安邦在他的人生十字路口面前,他倒是洒脱,因为他爱情事业都选了!成功的人,特别是将要成功的人,会对自己特别自信,无论是谁,无论何事,蒋安邦也不例外。

想到这裡,他有想起了一些囧事,记得当初投怀送抱好几次被自己拒之门外以后,圈子裡的人都传出自己是gay的谣言。

蒋安邦没有想着如何去闢谣,因为他有更重要的事要去做。

儿女情长对于他来说,一个就足够了。

摇了摇头,蒋安邦不再去想那些有的没的。

他眺望着林劲松远去的方向不是击球的方向,反倒是更加偏僻了他笑了笑,这个老林啊,亏他还是心理学教授,成天乱搞自己的学生,管不住自己的下半身,迟早要大事的。

转过身来,蒋安邦准备继续自己的独乐乐,却发现碰到老林后,心态发生了微妙的变化。

他看着手中的高尔夫球杆,盯着眼前的小白球,又想了会之前的偶遇,顿时然无味兴致全无。

是的,他想念家中的妻子了。

蒋安邦一脚踢开旁边的高尔夫球,一手随意拿着球杆,边走边掏出了手机,准备给自己的妻子再打一通电话好久没这么无聊了,他想再戏弄戏弄妻子。

嘟嘟嘟嘟嘟看了看自己的手机屏幕,蒋安邦有些奇怪,怎么妻子没接电话,于是又拨了一个电话过去。

嘟嘟嘟嘟嘟此刻的蒋安邦,将球杆扔在旁边,丝毫不顾形象,迳直坐在了地上。

沾染到清芬土壤的黑色棒球帽,随意放置翠绿草坪的太阳眼镜,鬆开了一个纽扣的POLO衫领口等等都暗示着眼前它们的人心情似乎不太好。

蒋安邦不喜欢这种感觉,他也不知道该如何去描述,就是不喜欢。

倘若是往常,他可能会做好沟通工作,确保团队效率都是在线的。

而今天,他似乎有些放纵自己,沉迷于这种幼稚的游戏,变得有些淘气那就继续打电话呗。

嘟嘟接通了!蒋安邦此刻宛如得到糖果般的小孩子,愁眉苦脸的脸面逐渐舒开,喜笑颜开。

嘟嘟嘟正当蒋安邦将左手</a>上的手机屏幕贴在脸颊旁,准备和妻子吐槽的时候,电话再一次挂断了。

他额头上的青筋突了突,两条剑眉微微往上一翘,左手</a>五指紧紧扣住手中的手机显示屏,怔怔地发了一会呆。

阳光明媚,绿草如茵,秋风吹得人脸上说不出的舒坦,可此时蒋安邦心情有些不太开心。

妻子这是怎么了?不会出什么事了吧?他想了想,一边拿起手机准备查查老婆的具体位置,一边朝着高尔夫球场门口走去,准备立马家去看看。

记得好几次了,因为早出晚归,又是喝酒吃饭又是夜总会的,那时候恰好妻子怀孕了。

怀孕的女人脾气捉摸不定,甚至于发火都是无名火,来也匆匆去也匆匆。

安全感是一个很微妙的东西,随着肚子一天天大了起来,妻子易知难对蒋安邦的无名火越来越频繁了。

弄得后来蒋安邦好说歹说,为了下军令状,甚至夫妻双方弄了一个彼此即时定位系统,确保彼此即时知道彼此的位置。

正所谓因果循环报应不爽。

蒋安邦一直以为是那几个投怀送抱的女人故意造谣自己性无能,其实恰恰相反,有好几次他的妻子挺着个肚子,通过这个定位系统,偷偷去了他的所在地蒋安邦独自一人在那抽着烟。

夜总会某包间内,一群人在客房裡啪啪啪的声音都能传到门外去了,而她家男人居然能够独自一人在外面唱歌抽烟。

若不是她对她老公知根知底,恐怕还闹出了性无能的笑话。

有一次,她在和闺蜜和下午茶的时候,正好谈到这方面,一时说漏嘴,结果一传十,十传。

叮蒋安邦陡然停止了急行的双腿手机传来的讯号,显示另一个手机居然也在上海佘山国际高尔夫俱乐部!信号显示的方向和他目前离开的方向恰恰相反,蒋安邦微微错愕,一时有些没弄明白这是怎么事。

看着一闪一闪地小黑点,蒋安邦摆动着双腿,一步一步向着目的地前进,只是这一次的行程似乎稍显狼狈,没有一丝潇洒。

蒋安邦早有所闻,这间高尔夫球场是多功能会所,有许多未公开,却可以自己探的趣味。

一些兴趣宽广、荷尔蒙分泌旺盛的男男女女慕名而来,偶尔会来到这裡找着机会。

性慾是人的本能,而人也可以通过它找自己的方向。

有的人为了钱,有的人为了性,然而对于某些人而言,女人是象徵,也是附属品,通过她们进行的交流沟通反而是整手中资源的重要途径之一。

在求事业上的一步步突破,我们的蒋安邦先生就是后者。

跨越整齐的大路,越过绿茵草坪,走入一片茂密小树林,啪在林间疾驰的蒋安邦没有留意到脚下的小水坑,右脚穿着的白色球鞋勐地一下踩了上去顿时一片狼藉。

蒋安邦的心情很糟,糟到此刻他都能忽略掉他的完美义,左手</a>死死扣住的手机屏幕上显示着两个黑点越来越近,他的心也愈加不安了起来。

人工移植的树木间距不算太大,逐渐成长的过程中,高大的树木早已将阳光隔绝了绝大部分。

当蒋安邦走出小树林,天空中的太阳格外的晃眼。

他下意识用手挡了挡眼睛,眯着眼看了看眼前的手机屏幕两个黑点即将重他的妻子应该就在附近!人呢?正当蒋安邦四处张望的时候,茂密的小树林前方一条河水旁的岩石处传来一男一女的窃窃私语,哪怕是压低了声线,哪怕是在户外,蒋安邦依然能够听出来妻子那婉转动人的嗓音。

踌躇中,蒋安邦下意识顺声望去,在靠近他这一边的某块岩石处,在他稍微往前走了几步,他看到了妻子的侧脸!第一章:蒋安邦(下)死生契阔,与子相悦;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想起刚刚眼前浮现的画面,今天的一切是多么的嘲讽</a>,而自己简直就是一个小丑!勐地一下,蒋安邦感觉自己的心脏被狠狠地打了一拳,他想大声叫出来,因为很痛很痛,痛到刻骨铭心。

惊慌失措之馀,蒋安邦没站稳,脚底弄出了些许声响。

紧接着,他立马转身躲在粗壮的大树身后,就像电视剧裡面被甩的玛丽苏一样捂着自己的嘴,年近4的他满脸褶皱,此刻更是不堪直视。

一滴水无声的滴落在林间小石子上,不曾有人发觉,就像自己内心深处某个重要的东西碎了。

时间大约是上午十一点左右,炽热的太阳使得蒋安邦将眼前的景色一览无馀,自己则藏在阴影裡。

涓涓细流日复一日的流淌着,艳阳高照,却不知道春秋几何,往日裡有些寂静的域此刻突显沉闷、躁动。

啪溪水间一隻鱼儿跃出水面,似乎是要打破这沉闷的寂静。

“呀”

“谁?!”

蒋安邦听到了身后传出的动静,以为出了什么状况,赶紧扭过头望了过去。

在蒋安邦的可视范围内有两个人在岩石旁窃窃私语。

一个女人,她是蒋安邦的妻子易知难,两人结婚4年,虽然近年感情逐渐趋于平澹,但每当蒋安邦安静下来认真审视思考以后,这个女人依然能俘获他的身心,令他重燃激情,继而想要更加认真的面对生活,她是一个漂亮知性、时尚大气的少妇。

另一个人,蒋安邦看着很面生,花了一些时间才想起来。

这人叫安以行,据说是上财经济专业的本科生,现在应该在妻子旗下的公司干事。

蒋安邦之所以有些印象,是因为妻子曾提起过,有一个小男生居然专门在公司门口守了好几天,打算霸面,而且找的是她。

很多男人和易知难双眼对视的话,大多会躲闪,更别谈正常说话了,因为工作时间的易知难的气场太过于强大了。

对于这些,她早已习惯周围人的反应,结果就那次面试,出乎意料的让易知难措手不及。

有一次,大约是在一年前左右,蒋安邦和妻子吃饭的时候,两个人谈着谈着,就聊起了这个人。

当时,他也没怎么在意,试问大象会去关注脚下的蚂蚁过得如何吗?没想到啊没想到!蒋安邦狠狠地盯着这个男人,似乎要将他牢牢刻在心中!岩石旁的男青年文静清秀的长相,带着眼镜片反而将其英姿锐气稍微收敛,使得整个人更加的有气质,尤其是从那儿传来的声音充满着阳刚磁性,加上83cm的身高优势,更是让自身显得更有魅力。

儘管如此,蒋安邦还是觉得厌恶与反感,原因也理不清楚,兴许是没有眼缘。

总之,这种人,在蒋安邦看来,在见过他第一面之后就认定和他做不了朋友的那种人。

怎么说呢?就一小白脸!!!但就是这个令自己厌恶的男青年居然和自己明媒正娶的老婆有一腿,无论是在大学期间,还是在上海他们圈子裡,都是男人们关注的焦点女神之一。

就在刚刚,那个叫安以行的男人强吻了蒋安邦的妻子,在不知情的情况下,还当着他的面激吻。

蒋安邦看到不远处的男人慢慢试图更深入的去和自己的妻子触碰,而自己的妻子这时候没有丝毫阻拦,反而双手紧抱着对方,热情地应那男人。

只见易知难紧闭的那双有些妖艳的大眼睛,似正在深情的体会着安以行舌尖上的触感。

就连站在远处的蒋安邦不时都能听到他们嘴裡传出滋滋的因为唾液交融的声音。

很显然,他们都在用力品味对方口中的味道,易知难像是尽力在吸允安以行口中的唾液,而后者也尽情感受一直那香甜柔软的舌尖,两人宛如一对热恋中的情侣,难捨难分的似乎是黏在一起了一般。

蒋安邦站在原地双手紧紧的攥起,要知道是个男人都无法忍受这样的打击。

本来他刚来,是想着以后将重心放家庭,用心经营自己的婚姻,没想到反而会受到如此的打击。

正当蒋安邦抬起一隻脚向前时,他的双腿就像是灌注了水泥一样,一动不动。

他意识到,如果他迈出了这一步子,这个家也就完了。

破罐子破摔?还是挽看似四平八稳实则危机四伏的婚姻?最终,蒋安邦屈服了,他默默地收了那悬空的右脚,往后退了一小步。

谨慎入微的心态还是稍微引起了一点点石子摩擦的声音,“别人”

听不到,可在蒋安邦心裡彷彿是来自周围无形无声的嘲笑。

正当这时,蒋安邦听到妻子低声压抑的呻吟声。

“啊”

临近中午,太阳当空照,高尔夫球场某处小溪旁的景像是格外的清晰,以至于蒋安邦再次头望去的时候,那一幕幕深深地映入了他的心上,一切是那么的清晰明瞭自己被绿了!在溪水附近某块大岩石旁边,那名年轻的陌生男子左手搂着妻子的水蛇嫩腰,不安分的右手已然悄悄的深入妻子的白色褶短裙裡面。

配着妻子的娇喘以及刚刚突破喉咙的呻吟,傻子也明白那只罪恶的右手在做些什么了。

此时此刻,蒋安邦的心态慢慢的发生了一丝变化他想要当场走开,却又因为眼前的妻子,而不得不沉默。

沉默意味着暂时的妥协,而蒋安邦一时间不太适应这种变化。

此刻,从侧面看去,青年男子的脸色并不和善,他那俊俏的脸颊绷得紧紧的,看着自家妻子的目光有些疯狂,裡面好像压抑着一股炙热的慾望。

蒋安邦看到妻子有些不知所措的依靠在岩石旁边,乾淨精緻的短裙紧紧贴在她的玉体上,让那曼妙无比的曲线暴露无遗,两条白藕般的长腿有些紧张的并在一起,白色桑蚕丝面料在沾上男人的口水之后简直跟透明一般,毫不费力就可以看到妻子胸前那两坨丰满的雪乳,以及顶端高高耸起的两点鲜红。

虽然距离不太近,但此刻蒋安邦清晰的感觉到两人之间的距离却是无限的小,小到眼前两人彼此双目对视都是鼻子碰鼻子,好似热恋中的情侣,有着无穷尽的慾望要宣洩一般。

看到眼裡专注着彼此影子的两人,听着他们呼吸急促而又粗重,两股呼吸正在靠近,蒋安邦嫉妒了,嫉妒的慾火点燃了他的内心深处。

不知何时起,两人的双唇已经粘到了一起,双方疯狂追逐着对方的唇舌,相互向对方传递着津液,如饥似渴地纠缠着对方的舌尖,竭尽全力地取对方口中的温暖。

一切都是那么的突然,又是那么的顺理成章,这样的场景给了蒋安邦极大的冲击,男人的大手已经攀上了妻子那座雪峰,隔着真丝的衣料爱抚着裡面那团嫩肉,哪怕远远伫立着,蒋安邦也能感觉到妻子的紧张,她那尖尖的指甲都要嵌入肉裡了。

面对着安以行一米八三的身高,易知难还是努力把脚尖踮起得更高,双手抱起男人的头紧紧地按在了自己洁白光滑的脖颈上,微微皱起眉头,闭上双安,嘴裡不停地喘着粗气,发着若有若无的呻吟声,呈现出一种极为痛苦,极为难受的表情,与此同时,口中还反覆念叨叫喊着“以行以行”

此时的安以行正焦头烂额。

一方面他正随着内心深处最为原始的慾望行动着,另一方面,他又不得不顾及到女人的感受。

以往,两人做爱到了极致的时候,眼前的娇美人会比较低落,兴许是因为对不起家裡面的老公等等,但这却是他不得不考虑在内的因素,也是他的优势之一。

今天,安以行正在准备今天公司週报的材料,不到一会,接到在女人的来电,大意是让他来一趟,地点就是佘山会所。

听着电话裡甚是低沉的语气,安以行想都不想,直接答应了。

到现在,安以行慢慢的味出了些许不一样的东西出来。

正当他思绪万千的时候,忽地觉得胸前凉飕飕的女人将他的白衬衣给解开了。

两人眼神刚刚对接上,易知难就低下了臻首,随即,他便感受到女人湿润的香舌的美妙之处。

好一会儿,安以行才缓过来。

紧接着,他在女人的脖颈上不停地啃着,那条湿润的舌头在女人洁白如玉的脖颈上舔舐着每一寸白嫩肌肤,好似上面抹了蜂蜜一样,让他如此如醉的用那条粗鲁莽撞的大舌头,不停地在上边反覆来。

随着安以行头部不断地用力,易知难被他顶的身体一下一下往后倾斜,最终抱着男人的头,一起倾倒在岩石上。

易知难的依旧是闭着双眼,表情痛苦紧紧的抱着男人的头,始终捨不得鬆开。

倒下之后,安以行一隻手仍然按在女人的胸前用力地揉搓,另一隻手,则放在女人的白皙玉腿上,在大腿上舒服的摸了几下,就开始往上移动,然后伸入到了白色褶连衣裙的内部,顺着光滑的肌肤,朝着女人大腿根部那个神秘的黑森林游去。

吱呀一声!从林间传来轻微声响,安以行双手略微停滞,下意识朝森林方向望了望,身下的女人反而因为过于投入竟没有任何警惕。

易知难轻轻推了推男人那陡然停滞的大手,羞涩地看向眼前的男人心裡想到,莫不是又在打趣我?刹那间,易知难又到了刚刚那种感觉那双令自己又爱又恨的粗糙大手又开始了新一轮的开垦。

这时,蒋安邦看到岩石旁,男人已经将他那双髒手移到了妻子的两腿根部,在妻子的臀部,胯间,甚至是只属于自己的私密地带来抚摸。

片刻后,他看到妻子鬆开了双手,一下子将男人推开。

蒋安邦有些愕然,没看明白,似乎那男的也是傻傻地呆在那儿,蒋安邦侥倖想到,难道是妻子醒悟了吗?可似乎又不对,妻子看向男人的眼神是那般含情脉脉,胸前两隻饱满的小白兔随着她的喘息声不停地波荡起伏。

在蒋安邦的注视下,两人对望了几秒,妻子便伸出了温柔洁白的玉手,放在了男人的腰前,动去解男人裤子上的皮带!没几下,男人的皮带就被妻子解开,妻子抓着男人的牛仔裤一直将它拉到了小腿肚上。

穿在男人身上那条黑色的四角裤衩顿时暴露在空气当中,裤衩正中间正冉冉升起雄性鲜明的特徵。

蒋安邦看到妻子将她那温柔的双手放在了男人双腿间的那顶帐篷上,隔着男人身上的那条裤衩,开始抚摸着裡面逐渐甦醒的巨兽。

妻子一边抚摸,一边抬头妩媚地看着男人的双眼。

男人则轻轻靠近妻子的臻首,男人在其耳边细细私语,引得两人一阵嬉闹。

具体细说些什么,蒋安邦是无从得知,当然他也不想知道。

虽说佘山高尔夫球场平常人也不大多,但稍微靠近此处的人,必然会有所发现此刻林间溪水旁的春意盎然。

蒋安邦很担心,妻子被外人看见总归是不大好的。

在他还没有从巨大的打击中缓解出来之前,他也没折如今,进不是,退也不行。

蒋安邦再一次将目光投向不远处,此刻妻子抓着男人的胳膊,和男人换了一下位置,让男人背靠在岩石旁,然后妻子在男人面前蹲了下来。

老婆!你想干什么!你蹲在他腿下边要做什么?难道你是要老婆,你收手吧,我求你了,你知道自己现在在做什么吗?你是不是已经忘了自己的身份了什么时候你变得如此人尽可夫了?蒋安邦头一如此无助又绝望,在内心一遍又一遍对着妻子痛苦的呐喊老天爷并没有因为蒋安邦此刻的处境而有所动静,眼前的剧情依旧朝着他不愿看到的方向发展着果不其然,妻子蹲下之后,丝毫没有犹豫,十分娴熟地将男人身上的那条黑色内裤给扒了下去。

裡面的那根巨物就像是脱缰的野马,瞬间跳了出来,远远望去,依旧醒目。

由于妻子离得太近,那根粗大的巨物跳出来的时候,差点打到妻子脸上,后者本能地把头往后扬了扬,闭着眼睛,两坨晕红悄然浮现两侧的脸颊。

真没想到安以行身材看起来瘦弱,那玩意竟然会这么粗又这么长,一时之间,蒋安邦有些担心妻子了,或许连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现在是个什么状态。

那个肉茎出来之后,先是上下跳动了几下,等静止了之后,龟头笔直的呈现在妻子眼前,就像是在向妻子示威一样。

妻子似乎非常喜欢,对着男人的肉茎痴迷的看了好一会儿,伸出舌尖在肉茎前沿的龟头处轻轻舔了两下,接着抬起头,微笑着看了看男人的反应,貌似动作太轻,男人并没有什么感觉。

妻子竟然再次将高贵的头颅低下,将手中的紧握着的肉茎慢慢吞入口腔之中。

妻子的澶口逐渐被打开,顺延着男人黝黑的皮儿,率先将硕大的龟头尽数含入嘴中。

不待男人有所反应,妻子继续向前推进,被妻子小嘴儿撸开的大肉茎在这一刻显得格外狰狞,凸出在表面的青筋一动一动,好似男人此刻激动的心情一般。

终于,在妻子再三尝试下,最终在男人肉茎的三分之二处停了下来,一动不动。

蒋安邦尽数看在眼裡,他的双手早已拢握拳,青筋暴起。

在此之前,他还曾幻想</a>着,如果,如果妻子是被胁迫的,那么不管怎么样,他必然会出手!可是随着时间一点点逝去,尤其是刚刚妻子深喉之后,男人痛快地发出了长长的一声呻吟,他就觉得自己被打败了,竟然就这么被打败了。

妻子好像是很想把他的肉茎全部含入嘴中,但是发现做不到,所以才停顿了好几秒,然后才慢慢把男人的肉茎吐了出来。

妻子已经为男人做了一个完整的口交动作。

等到妻子吐出了他的肉茎,用力的喘了口气,这次并没有抬头看他,直接双手扶住男人臀部两侧,再次将他的肉茎含在了嘴裡,头部也开始由慢到快,一前一后有节奏的对他的肉茎做起了活塞运动。

蒋安邦炯炯有神的双目失去了神采,慢慢地,他背靠在大树身后,尽量遮住自己的身影,不知是被他人看见,还是怕看见他人。

不知不觉中,??啪啪的声音在溪间迴盪着,那“嘤嘤呜呜”

的低吟声虽然很小,但却是从那靓丽美人的澶口中发出,瞬间将蒋安邦的思绪拉到当下。

他想头看一看,却又觉得眼前的妻子甚是陌生,除了皮囊,他不知道哪裡还像他平常那端庄贤惠的老婆了。

蒋安邦不敢头望去,他怕自己一怒之下做出什么不理智的事情,他不喜欢冲动,没人喜欢后悔。

就这样,他魂不守舍地胡思乱想着。

终于,他迈出了坚实的一步,向着背离这对狗男女的方向,落荒而逃。

沿途,蒋安邦看见老熟人也从某个地方出来,旁边依旧是之前见到过的高挑女子,除了衣衫有些褶皱,白皙的脸颊染上晕红以外,丝毫看不出破绽。

不用看,他也知道发生了什么。

此刻,他却失去了调侃的心思,没有理会老林的招呼,朝着既定的方向独自走去。

艳阳高照,照落在地面上的影子却如此孤单凄凉,拿起手机更是不知道给谁打电话,蒋安邦头疼欲裂,脑袋裡不停地在脑补之前未曾观望的画面。

就这样,蒋安邦下意识地走向了公司总部的办公室。

关上门后,背靠着木质大门,他竟然在公司裡面找到了些许的安全感。

他蒋安邦竟然需要安全感?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六点多了,蒋安邦痛呼了一声,使劲揉了揉太阳穴,兴许是酒劲还没消去。

蒋安邦顺手点了根烟。

一根又一根。

他想要站起来,一看,烟盒裡还有最后一根烟,又坐下,点上,火柴滑亮了暗澹的角落,脸上显露出那忧鬱深深地痕迹。

蒋安邦恨那对狗男女,但他更恨他自己。

他突然后悔了,兴许是运筹帷幄久了,凡事就想着谋定而后动。

当时自己真该冲过去,先踹翻那个男的,再好好质问一下妻子,不然现在也不会这么痛苦。

蒋安邦此刻犹如阿Q附身,脑路拧巴在一块了。

忽然,他手机响了,在寂静许久的办公室格外刺耳。

蒋安邦顺手拿起,妻子来电。

他随手摁掉,也不知今天多少了。

看着亮起的屏幕,时间已然是晚上八点些许,是时候家了,蒋安邦心想道。

家?我还有家吗?想到这裡,蒋安邦垂下了僵硬在半空中的手,最后一根烟已经烧到了尾部,却不见他抽上一口。

漆黑的办公室内,透过一丝猩红的光亮,瀰漫在四周围的白雾围绕在男人四周围,就在火光即将熄灭的刹那,中年男子丢下了手中的烟屁股头,双手掩面,失声痛哭。

【锦瑟当归】第二章

书名:【锦瑟当归</a>】第二章~(373字)作者:八戒第二章:易知难(上)九间堂某栋别墅内,易知难穿着居家的宽鬆衣服,光着脚丫子踩着拖鞋,纤细腰间上围裙,樱桃小嘴哼着小曲,两隻洁白无瑕的双手正在厨房四处忙碌着,肢体协调,一气呵成,贤妻良母</a>的形象熏染着整个厨房。

易知难走向炒锅所在的位置,简单的再度确认了一下调料的摆放之后,便开始清理灶台。

易知难喜欢吃鱼,尤其爱吃水煮鱼。

往常她都是在公司就着外卖含煳一顿,亦或与丈夫一同下馆子,真正自己动手的时间要说没有,那是假的。

可不逼迫着自己,易知难也是得过且过。

直到后来,某一天,易知难经人提醒,吃了比较正宗配料以及特殊加工的水煮鱼之后,对那些酒楼,尤其是打水煮鱼的酒楼,都不再那般酷爱,反倒是觉得那些个菜品不伦不类</a>。

此刻,易知难上水汪汪的大眼,脑海裡不断浮现之前琢磨许久的水煮鱼这是今晚的菜,也是给丈夫的一个惊喜。

想来,他应该会很惊讶,她猜想到。

其实水煮鱼说难不难,说简单还是得入了门道才行。

其中最为要的,就是用油的炼製,只要将油炼製好,其馀的,也就没那么複杂了。

上次吃水煮鱼的时候,恰好易知难得到了这么一瓶炼製好了的油。

“香菜梗,记得带根洗乾淨,西芹下脚料,以及红萝卜的下脚料各半斤,都洗乾淨之后,控干水分拿过来”

不知不觉中易知难脑海裡想起那个男人教授她做菜时的情形,磁性的声音飘荡在脑海中,引得她阵阵出神,脸颊悄然浮现两朵红晕。

摇了摇臻首,易知难熟练地将刚刚处理完的草鱼拿到砧上,去头,三两下切成片鱼。

待到一整条草鱼顷刻间成了一连一断的片鱼,她拿起生薑,轻拍一下,然后切片。

随即,一大颗蒜也是先轻拍,后剁成蒜末。

就着一小撮薑片,加入少许盐料酒、豌豆粉、蛋清,易知难纤细的双手,一隻扶着不锈钢盆具,一隻在裡面均匀搅拌。

家裡虽然多年未成开火,但易知难做起菜来,还是有模有样,整个步骤一气呵成。

基本的程序准备好了,接下来也就简单多了。

锅裡烧开水,把豆芽过一下,五成熟后,放入盆底。

蒜末、薑片、豆瓣、八角、花椒、干辣椒段,然后快速的翻炒。

迅速抄起手边准备好的底料,加入之后,等到干辣椒快煳了的时候,加入开水。

味精、鸡精、盐纷纷下锅,易知难挑起一隻勺子,舀起些许汤汁,轻启红唇,微微抿了抿。

似乎对眼前的杰作十分满意,随即她将刚刚调製好的鱼片一片片的放入锅内。

易知难在厨房看着热气腾腾的锅面,一股油然而生的成就感飘荡在她的心中。

趁着还有时间,她漫步走向客厅,拿起准备好红酒,注入一旁的高脚杯中。

呼~抿了少量红酒,葡萄的酒香在易知难的口腔内酝酿着,些许是之前忙活着有些累了,她依靠在饭厅的木桌边沿小憩了一会儿。

吊灯的照耀下,易知难红润的脸颊透露着此刻的好心情。

今天是夫妻二人的结婚纪念日,她提前家,佈置家庭,亲自做饭,无非是想给即将国的丈夫一个surprise。

兴许也是觉得自己有些亏欠丈夫的,此刻的易知难热情格外高涨。

看了看左手</a>上的手錶,易知难估摸着丈夫也该快到家了。

轻轻地放下手中的高脚杯,她拿起木桌上的手机,给丈夫蒋安邦打了个电话。

嘟嘟嘟再打一个!嘟嘟嘟不管这边如何打电话,到了那边,便是石沉大海。

易知难皱了皱眉,这时,厨房裡热气直冒,她想起来水煮鱼差不多好了,于是急忙小碎步走去。

厨房内,估摸着七八成熟的样子,易知难连汤一起倒入盆裡,汤汁刚刚淹没鱼片。

同时,她加入炼製好了的菜油,在鱼片上撒上花椒面、海椒面、干辣椒段、蒜末。

最后撒上香菜便端了出来。

木桌上,透过盆裡的热气可以看到,此刻,屋内的女人似乎有些魂不守舍。

“难道他忘了今天什么日子?”

易知难心想纳闷着,同时,她拿起手机翻看,准备再打一个电话试试,却发现手机屏幕的左下角有许多未接来电的标志。

易知难点了进去,发现约莫中午的时候,丈夫居然一连打了好些个来电,这是忽然间,略施粉黛的易知难面色通红,似乎想到了什么,随即,也皱了皱眉头,当时都静音了,哪能接到电话,难道是生我的气了吗?牆上的时钟一点点向前推进,木桌上的佳餚逐渐没了热气,易知难的家中格外寂静,似乎掉了根针也能听到。

可她的心却静不下来,她很烦躁。

丈夫总归是忘了今天是什么日子,亦或着是不来,提前打声招呼的致电,再不就是让人代送礼物。

十四年了,除了最初的几年,似乎越往后,两个人真正在一起度过的日子本身就少,哪怕是结婚纪念日。

今天早上易知难突然间没由来的烦躁,她叫来了安以行来陪她,陪她打打高尔夫,舒缓舒缓,好在最后也达成了她心中的预期。

可现在,她又无端的烦躁起来。

易知难性格属于随遇而安,遇强则强。

外人看来,她性格要强,这只不过是环境使然。

多年下来,随着生活压力的积累,易知难的内心深处更希望的是有人疼有人爱有人呵护。

她开不了这个口,旁人,甚至于是自己的丈夫,都是下意识地给自己贴了贴标籤。

易知难想了很多很多,脑海中突然浮现出某个不曾有过的念头后,她呆了呆,朱唇轻启,晶亮皓齿咬着精緻的指甲,正当她情绪爆发之际,走廊前沿的大门处传来开门声。

蒋安邦来了,带着一束玫瑰。

易知难看着风尘僕僕的蒋安邦,哪怕再多的怨言,此刻的女人也只剩下满满的感动。

蒋安邦拿着一捧玫瑰走了进来,边走边叫喊着。

“老婆,这是啥呀,怎么这么香?”

“嘻嘻,亲手做的水煮鱼哦,专程犒劳犒劳你~”

易知难极为难得地展露了小女儿心态,娇嗔着道。

她露出笑容,起身离桌,快步走进,在蒋安邦木愣之馀,她兴喜地接过玫瑰,给了丈夫一个大大的拥抱。

兴许是丈夫还没有缓过来,易知难明显感觉到男人僵硬的身躯。

她没有过多想,侧身,双手拉着丈夫的右手,一起走向饭厅。

待到木桌前,透过吊灯,易知难这时才仔细打量自己的丈夫。

看着丈夫那褶皱的西装,满脸的鬍渣以及佈满血丝通红的双眼,易知难微微一愣,什么时候出趟差事这么费神费力了?她伸出纤手,准备抚摸丈夫的乾瘪的脸颊,不曾想蒋安邦偏过头,躲了过去。

易知难看着蒋安邦的侧影愣在了一旁,举起的右手更是凝滞在半空中。

与此同时,蒋安邦很自然地撇着脑袋望向不再冒气儿的水煮鱼,贪婪地吸一口气,并缓缓说道。

“老婆,什么时候你都成大厨了?做得还有模有样!”

“瞧你说的,这又不难,只不过你从来没从这方面想过罢了。哎,这都放凉了,先别吃,也不急这一会儿。我再锅裡热一热吧,你先去洗个澡吧,髒死了。”

就这样,易知难将偷吃的蒋安邦推到了浴室。

转身,用力端起菜盆,易知难就像个乖巧的小媳妇一样,走向厨房。

等到蒋安邦穿上家居服走了出来,76cm的身高虽然不甚高大,但多年坚持健身的结果还是彰显得十分魁梧。

再次到饭厅,蒋安邦微微伫立,複杂地瞟了一眼正在厨房忙碌的身影,转头看向木桌,有些许错愕。

除了重新热气腾腾,充满食慾的水煮鱼之外,还有几道佳餚。

菌菰土鸡汤、咖喱牛腩、麻婆豆腐、手撕包菜。

蒋安邦缓缓迈起伫立的脚步,走向了厨房,看着正在忙活着清晰锅碗瓢盆的妻子,他竟然有些陌生了。

这还是自己的老婆吗?也没多想,蒋安邦下意识伸出双手,从后面抱住易知难,前者娇躯僵硬片刻后,缓缓靠向后方。

易知难淨身高也有7cm。

平常工作的时候,她穿上高跟鞋就和蒋安邦差不多高了,是以很难有这种姿势。

此时,感受到髮丝被丈夫的脸颊来磨蹭着,片刻的安详,她很享受。

突然间,脑海裡浮现了另一张男人的面孔,易知难浑身一激灵,为什么自己会突然想到他这样抱着自己的模样?好在,身后的男人不曾有所发觉,只是跟她说了句先来吃吧,随即,拉着易知难的纤手,转身走向饭桌。

踉跄中,易知难感受到男人紧握的大手,看向那熟悉的背影,她脸色郝然,一言不发,低头跟着。

木桌上,出奇的安静,竟没有易知难预料到的,来自丈夫的讚赏。

四菜一汤,除却早已叫人煲好的土鸡汤外,其馀四菜易知难还是花了不少心血与时间,她的心裡还是有些许低落。

抬起头,易知难望向对面,看着一言不发,低头狼吞虎嚥的丈夫,突然间,她也丧失了交谈的雅趣。

这种宁静安详的氛围下,窸窸窣窣的吃饭声响宛若交响乐,竟成了难得的奢侈享受。

饭后,易知难瘫坐在椅子上,看着此刻厨房裡收拾餐具的背影,她莞尔一笑,这种感觉真棒!于是,她兴致高昂的起了个头,和丈夫有一阵没一阵地閒聊着。

“你在美国那边的事进展还顺利吗?”

“嗯,挺好的,不然今儿也不好这么早就来了。”

“哼~你要是没来,那以后就有得受了。”

易知难摸着充实的腹部,娇嗔道。

“哎,你别说,这次工作随行的那个新来的干事挺不错的,多亏了这人,这才能早些完成工作!”

“嗯?既然这样,那就多观察观察,争取好好培养呗。”

易知难皱眉道。

“对了,快年底了,财务那边估计得吃紧了,到时候还得靠你了。”

“嗯”

易知难眉头紧皱,轻声附和道。

“你要是工作上有啥困难跟我说,其实我也怕你压力太大了,毕竟你那边担子本来就很大。”

“嗯”

虽说是关心,可易知难还是觉得哪裡不太对。

这让她感到不适。

好好的结婚纪念日,结果还是在谈论公事!天天谈论公事,这都谈了十几年了!“灶下有洗碗机,用不着你这么麻烦洗碗!”

想着想着,易知难脾气来了,丢下一句话,起身便走向浴室。

忙碌了这一晚上,易知难的娇躯也有些疲惫。

此刻,她躺在浴缸之中,闭上眼睛,短暂的小憩一会儿。

今年易知难已经34岁了,时间长了,人也是会有些改变。

一路走来,夫妻二人相依为命,在商场上也可谓是双剑璧。

儘管岁月未曾在易知难的娇躯面容上留下痕迹,可时间的沉淀下,她愈发清晰地感受到自己的内心深处的想法做一个普通女人。

记得最初认识丈夫的时候,自己刚刚步入大学还没些日子,丈夫便热情地送上了一捧玫瑰。

她很喜欢那一刻,但现在想来,她更喜欢的是那种被人捧着的感觉,毕竟怀春少女,初次遭遇,内心早已是波涛汹涌。

她很聪明,聪明到一点就通,夫妻二人搭配起来,更是亲密无间。

兴许是太聪明了,她自己说话慢慢地,也就习惯性先走一遭大脑,再说出口。

长此以往,更多的,便要靠他人猜了。

于是,丈夫便从一开始就认定她喜好的是玫瑰,毕竟没有哪个女人说自己不喜欢玫瑰的。

她的小小暗示,诸如卧室、书房以及办公室内,点缀的山茶花往往被自己的丈夫视而不见。

她一直都喜欢山茶花,简单素雅。

山茶花就像一个安安静静的温柔女子,在山野间静候佳人。

她也想做一个受人疼爱的怀春少女,但她的人生早在十几年前便做了选择。

机会只有一次,也只能有一次。

突然间,赤身裸体,神情安详平和,面容姣好的易知难皱了皱眉头,片刻后,又舒展开来。

她轻启朱唇,喃喃自语。

“好在”

哗蒋安邦拉开浴室的玻璃门,迈过门槛,从浴室外走了进来。

“呀”

易知难惊得叫了起来,当她看见眼前男人的面孔之后,转瞬间,就恢复了心内的平静,只是脸颊处的红晕不知是惊是羞。

“你吓死我了!”

易知难责怪地说了句,便又上了双眼。

片刻过后,不见答话。

正当她准备坐直了身子的时候,易知难感受到左肩处来自男人宽厚手掌的温度。

紧接着,还未等她有所反应,自己的娇躯已经被翻了个身,脸部枕着男人刚刚递至的浴巾上。

“啊~”

突然间,易知难感受到来自背部的按摩,接踵而至的摩擦感让她有些不适应地发出了一丝呻吟。

夫妻多年,这还是头一给自己按摩呢,这么一下子竟弄得自己有些许不适感,可又却是很舒服。

易知难知道,这是丈夫的道歉。

可知道是一事,她还是在生丈夫的气,气他不懂自己。

她性将就着现状,默不作声地感受着背部传来的阵阵酸麻触感。

“怎么今天累着了?”

丈夫打破了浴室内的沉寂,易知难正享受着,也没搭腔。

“今儿是咱们的大日子,一晃十四年了,你反倒是越来越漂亮了。”

丈夫若有所指,在易知难看来,他这是服软了。

唉,易知难在心底默默歎了一口气,还是接着话茬说道,“还真别说,就这么简单的四个菜,做起来还是挺费神的。”

“不是四菜一汤吗?怎么,今天累煳涂了吗?”

蒋安邦打趣道。

“那个土鸡汤我是让陈大姐帮忙炖的,这个我做不来。”

谈及到做菜,易知难反倒是提起了兴致,暂时忘却了那些烦恼,摇摇头说道。

“什么时候会学做菜了?记得平常你最爱吃水煮鱼,可也没见着你亲手做,还真别说,味道挺正宗的。”

“额”

和丈夫的閒聊中,易知难不知不觉中又陷入了沉思,似乎想起了一些往事。

差不多也有一年多了吧,自己学会了做菜,虽然品类不多,原来丈夫一直没曾发现啊!“怎么了?”

很久没有这样随意的交谈了,可易知难却不知道怎么答这个问题,她更不想胡诌煳弄过去。

“怎么,还生我的气啊?”

感受到颈部稍微加重的力道,易知难的鼻息声粗重了些,似有些承受不住这样的手劲,连忙反手拍了拍身后的大手。

“干嘛啊,这是要掐死人家吗?”

“瞎说些什么,就是就是想你了。”

“人不就在你眼前吗?都一大把年纪了,还羞不羞啦?”

易知难嘴上不饶人,但是心裡还是挺受用的。

今天,丈夫的嘴巴像抹了蜂蜜似得,极为难得的夸了又夸,马屁拍得十足。

今天是九月九,虽然发生了许多事,但好在易知难心情似乎又好些了。

正当她准备弯膝起身的时候,忽然间,她的娇躯就像是被电触击中了一样,僵在了那裡,一动不动。

原来,易知难的丈夫在身后按摩揉捏了一会儿,就从脖颈游向了香肩,悄然间,又从背部滑向了双乳。

粗糙厚实的大手在双峰狠狠地捏了几把,几欲要将易知难捏疼了刹那,不老实的双手,一隻停驻在左边的乳房上,细细抚摸;另一隻手则径直伸向了下方。

“啊”

易知难感受到下体被两根手指入侵。

丈夫那粗糙有力的食指与中指就像两个永不停歇的锄头,一下又一下,不知疲惫地深耕着肥沃的黑森林。

与此同时,就连大拇指也不甘寂寞,凭藉着先天独有的粗大密集的螺纹,简单粗暴地摸到了黑森林的彼端,三两下就将沉睡着的精灵唤起,在黑色土壤裡凸显的格外明显。

而那一隻流连于丰乳的手掌几乎同一时间有了应两隻白嫩硕大的玉兔此刻精神抖擞,傲然伫立着。

双手齐用,而他们的人蒋安邦更是直接压了过来,嘴唇朝着玉颈亲吻。

不一会儿,停留在乳峰处的大手也向着下方移去,不再沉迷于眼前的美景,竟是孤零零地去架起了火炮。

“啊”

易知难呻吟着,玉穴早已是洪水氾滥。

夫妻多年,自己身体的敏感处早就被丈夫知晓,这三下两下,自己就已经节节败退。

感受到娇躯下方,一隻大手缓缓地摸着自己娇嫩的玉穴,另一隻大手更是扶起了火热的肉棒。

易知难感受着丈夫的情意,自己也是慾火焚身。

悄然间,她已经噘起来翘臀,微微抬起臻首,上汪汪大眼,准备接受接下来的狂风暴雨。

突然!脑海中什么东西一闪而过!第二章:易知难(下)很多人不知道自己想要什么,只有当东西摆在他们面前,他们的脑海中,属于自己想要的那个东西,方能具象化。

易知难便是如此。

今天早上,躺在床上的易知难很是烦躁。

性慾是个好东西,刚结婚那会,易知难开始有了深切的体会,自己和丈夫每天都要做个好几次,每次也都是精疲力竭的大战。

可不知什么时候开始,做爱竟然乏味了许多,两个人都没怎么深谈这个问题,放任现状,每週一次也都是交公粮和检阅士兵一样,竟成了走过场。

一年、两年、三年一晃,十三年过去了,也就在这时,易知难结识了安以行。

那个男人帮她重新唤起了性慾,在此之前,她还以为是自己更年期到了呢。

就像某个领域的专有名词,可你不知道,即便扫过一眼,也是转瞬即逝。

倘若你稍加瞭解,日后便是突然撞见,也能道出一二。

性慾便是如此。

三十如狼的年纪,加之逐渐开发的娇躯,少妇的性慾深不可测,常人更是鞭长莫及。

是的,易知难出轨了,偷情也有一年有馀。

可她心裡还是有些莫名的底线,比如,一天不侍二夫。

该死!今天真不该叫他过来的。

既然是结婚纪念日的话,肯定会跟丈夫行房的,这可怎么办?易知难本来没有意识到这个问题,可她实在是做不出来同一天裡,自己被两个男人,在同一个地方做爱做的事。

本来不觉得髒,可莫名的觉得自己的玉穴髒了,尤其是今天还被他给内射了!如果再和丈夫行房,易知难实在是接受不了。

说个不恰当的比喻,这就跟一些大学生应援妹一样,有的不让口,有的必须戴套。

有的比较玩得开的姑娘想要赚更多钱的,则会在脚踝处系一根红绳,代表着自己的底线并没有脱掉!道理简单,性格使然,人就是这么神奇,简单的理由便可以聊以慰藉,使自己心安理得。

浴室内,易知难突然想到了什么,她下意识想将高高噘起的圆润翘臀低下来。

与此同时,身后的丈夫那火热的肉棒已经悄然徘徊在玉穴边缘。

易知难作势下沉,恰好将丈夫的肉棒连根吞没。

好在前戏够足,玉穴四周内裡也早已瀰漫着爱液,充足的润滑使得丈夫的肉棒长驱直入,刹那间,就到了蜜汁尽头。

“啊别别别在这裡”

易知难想要起身,纤细的水蛇腰已经被男人的大手擒住,不得动弹。

她强忍着内心深处的冲动,低压着嗓音,苦苦哀求着她的男人。

片刻过后,易知难没有得到任何音,身后的男人一动不动,就连早已沾满蜜汁,青筋暴怒,火热通红的肉棒竟也没了动静。

易知难扭动了两下,发现身体的反应愈发的强烈,也似认命般,不再挣扎,由着他去。

一秒,两秒易知难睁开双眼,水汪汪的桃花眼露出困惑,刚刚不还好好地吗?怎么一动也不动?难道是在调戏我吗?想到这裡,易知难脸颊红晕,娇嗔了几句。

不过今天毕竟是个喜庆的日子,片刻后,易知难也就从了男人,竟自己动套起了娇躯。

蜿蜒曲折的羊肠小道此刻恰似一隻飞机杯,紧密之际,包裹着男人的肉棒。

易知难扶着浴缸,挺着翘臀,来扭动着。

玉穴包裹之下,暴起的青筋,龟头一圈凸起的小颗粒,都被自个真切地感受到。

就连皱起的黑峻峻的皮儿也被灵巧的蜜穴撸得笔直,在光照下,显得黝黑黝黑。

不知不觉中,易知难自己抬起一隻手,迳直摸起了玉门关阴蒂。

白皙的皮肤在这一刻变得粉嫩通红,感受到下身火热的呼唤,易知难香汗涟涟,娇喘不止。

可她总觉得哪裡怪怪的,就像就像自慰棒一样。

是了,她突然发现身后竟然真的一动没动,易知难很纳闷,难不成丈夫去了一趟美国成了柳下惠了?想到这裡,她轻轻噘着圆润玉臀,有意朝着身后连续推动了两下,压抑着喉咙深处来自灵魂深处的叫唤声,扭过头来,疑惑地看着自家的男人。

不成想,竟在这时,她真切地感受到玉穴裡面那火热硬直的大肉棒这一刻竟然焉了。

易知难下意识地夹了夹玉臀,收缩了会阴穴,试图检验一番。

啵~那是肉棒从蜜穴深处拔出的声音,在寂静无声的浴室内,是那么的突兀靡靡。

又因为肉棒已经处于软趴趴的状态,而易知难恰巧紧了紧蜜穴,提了提肛,这下弄得靡靡之音更加地持久。

花径不曾缘客扫,蓬门今始为君开。

如今花径有意,君却无情,竟这么交代在这裡。

易知难错愕之馀,身后的男人径直起身,沉默不语,走了出去。

难道是早洩?她下意识将右手的中指慢慢深入蜜穴,轻轻扣了扣,喉咙闷声了两下,拿到眼前瞧了瞧,没有发现任何精液的痕迹。

这么一弄,反倒是弄得易知难很莫名其妙。

一时间,她竟不知如何应对,僵坐在水中,双手抱膝两眼迷茫,在浴缸裡发着呆,如果细看的话,脸颊处还有尚未退去的晕红。

过了好一会儿,浴缸裡的水渐渐有了一丝凉意,惊得易知难过神来。

她坐在水中,清水倒映着她那娇美的容颜,一切都显得是那么的美好。

忽然,她双手拍向水面,迳直起身,胸前两隻玉兔也随之一颤,可惜的是,这般风景却无人欣赏。

易知难走向卧室,看见男人已经沉沉地倒在床的一边。

床头柜处已经空了一半的红酒瓶彰显着某种莫名的氛围,配着男人身上所散发的酒味,整个卧室内的氛围显得格外的沉重压抑。

她下意识地想要逃离这间卧室,脚步一顿之际,女人还是走向了男人身边。

易知难坐在床铺边沿,手感舒适柔软且厚实耐磨的棉布床单给了她一丝暖意。

她轻推了推男人宽阔的肩膀,后者一动不动,她又锲而不捨地推搡了几下。

今年快要入秋了,即将入秋之际,秋风也是蠢蠢欲动,秋季大概是一年裡最舒适最能彰显生活的季节了。

隔着窗,易知难便能感受到窗外的风儿一阵又一阵拂过。

一牆之隔,裡面却犹如荒漠一般,气氛僵硬地令人难以呼吸。

通过细微的波动,易知难察觉到丈夫并没有睡着,只是为什么会这样子?她坐在床边沿一动不动,僵直的身躯似乎是在和男人对峙。

自己今天又是筹备又是做饭,到底哪儿不对了?过一会儿,易知难还是想不明白,她一隻手来抚摸着男人结实的后背,轻启朱唇,慢声问道,只是语气中带着一丝显而易见的不满。

“今天是怎么了?是不是公司裡有什么难处?”“你不要这样好不好?到底发生了什么?”“今天是什么日子,你也知道,可为什么这样的日子裡你还要和我讨论公事?我自问这一天裡各种准备都挺周全,可是你呢?忙忙忙不累吗?现在还将公事带到家裡面来,把气撒在我头上!我招你惹你了?



说到最后,易知难近乎哭噎的嗓音已经随着酝酿已久的情绪爆发了。

这时,屋内躺在一旁的男人听到最后,竟有了动静。

易知难还未反应过来,一瞬间,她便被扔在了床上。

引入眼帘,她刚刚触及男人的目光,转眼间,又被男人粗鲁地翻了个身。

许是柔软舒适的床铺,易知难突然被这么一弄,肌肤上迅速传来一阵阵疼痛感。

“蒋安邦!你到底要干什么!”

易知难慌张失落的斥责着,她原本还念叨着丈夫兴许是遇到什么事了,那自己就好好做好疏导工作,让丈夫舒缓舒缓,可现在是什么情况,她完全是蒙了。

家到现在,几近一言不发的状态让她真切地感受到了冷暴力。

暴力!忽然间,家暴这个词浮现在她的脑海中,这个词从未在她的生活中出现过。

可如今她不得不朝这方面想了。

易知难娇躯一颤,她的内裤已经被丈夫粗暴地扯了下来,拉扯了股间几缕漆黑发亮的阴毛。

转眼间,她正想着撑起两隻手掌,却又立马被什么东西给繫住了。

似乎那个词离自己越来越近了,易知难吓得自己都不敢动了。

她从来没有想到自己的丈夫会这么对待自己,她像是一隻被惊呆的小鸟一般,任由男人在身后肆虐。

当然,她也根本无力反抗丈夫那强壮有力的胳膊,以及莫名的暴力。

“啊!”

易知难突然间声嘶力竭,没有丝毫的前戏,没有任何的情意,她感觉自己的下体被撕裂开来,锥心的痛让她都想起来初夜的情形。

她的丈夫竟然简单粗暴地直接插入乾涸的黑土地中。

“呜呜呜”

疼痛感犹如汹涌氾滥的洪水般袭来,可就在此时,她的樱桃小嘴竟然被堵住了。

鼻尖传来的一丝熟悉的清香,以及嘴间明显的异物感,易知难瞪大了眼睛,泪水瞬间漫布迷人的眼眸,丈夫竟然将自己的内裤塞进自己的嘴裡。

“呜呜呜”

她嘶哑着喉咙,可却丝毫没有任何办法,整个人像条白花花的虫子在那裡扭动着,身后的男人和她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随着时间的流逝,或许是因为身体的摩擦带来的火花,或许是晚餐时喝的红酒起到了作用,易知难的抵抗变得越来越弱,她双手挣扎的力度也越来越小。

演变到后来,只要男人将手指轻轻扣在上面,细微地抚摸着,她细长优美的鼻翼翕动的节奏也越来越快,鼻腔中的气息也越来越粗,白玉般的脸庞上呈现出一抹亮丽的桃花,与她晕红脸颊上凸显的泪痕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渐渐地,呜呜作响的屈辱声变成了阵阵娇喘。

她的呼吸随着男人下身简单粗糙的抽动,更加急促了,白得透明的脸上泛起一阵绯红的霞光。

不知不觉中,她的下体竟随着男人的肉棒来涌动,迎着男人的节奏感,也迎着她澎湃的潮水。

可就在易知难的娇喘声愈演愈烈之际,身后的男人竟停止了继续侵略的步伐,她下意识间又耸动了后方噘起的翘臀。

当她意识到这一点时,内心又浮现出一丝屈辱感,她从来都是作为独立女性的存在,无论是丈夫还是另一个男人,对她也都是相敬如宾。

她从来没有过这般体验,如果劝说让她尝试,不如让她死好了。

到如今,内心真切地感觉又让她感到羞愧她的感觉越来越强烈了。

戛然而止的瞬间,她感觉自己的蜜穴深处犹如万千蚂蚁在撕咬着,她下意识想要继续动下去,所幸她的人格强制性制止了,儘管无比难受。

啪突如其来的击打声响彻整个卧室,易知难更是犹如被雷电击中,浑身的力量似聚集在下体,痉挛着,吞噬着。

这时,身后的男人也发出了一丝低吼,似这一变故也令他出乎意料。

啪啪啪啪此刻房间裡,除了有规律的肉体碰撞声以外,夹杂着儿时父母打孩子屁股的声音,是那么的真切,种种的这一切都萦绕在两人的心头。

最后,易知难妥协了,象徵性地又一次扭动着白花花的身子,似为了屈辱而抗争着。

她实在是无法在意识清醒的情况下,在这般屈辱的场景裡,以这样的姿势体态,动地迎,只能扭动聊以自慰。

当她还处在天人交战之际,身后的男人打破了这一瞬的寂静。

易知难的身子再一次被男人扶起,旋转8度之后,两人四目对望,只是她的眼裡噙着泪水,他的眼裡佈满了内疚。

易知难嘴裡的内裤被拿了下来,身后被束缚的双手也得到了解放。

她下意识瞥了一眼,竟是她的胸罩。

“囡囡,我”

囡囡是易知难的小名,夫妻十四年间,随着时间的推移,就连易知难自己都快忘了这个名字。

唉,易知难心想,兴许是丈夫遇到了天大的麻烦吧。

本身自己的丈夫就属于积极进取的男人。

十几年,初心未变。

如今能让他方寸大乱,乱至如此的地步,实属罕见,可他又不肯说。

罢了罢了,易知难心裡一丝歎息又起,恍惚间,她将目光再一次投向丈夫,男人那殷切的目光透露着一丝诚恳。

她真切地感受到了丈夫又到了当初的那个他,只是如今,还能怎么办?总不至于接着这个闹剧吧。

更何况易知难想了这裡,脸上又是一朵红晕浮现,身下也是处于紧绷的状态。

感受到男人那裡依旧火热坚挺,她悬之久久的心总算是放下来了。

易知难并没有让男人继续说道下去,这也不是男人的性格,她都清楚。

随之,她将柔软小巧的双手搂过男人的双肩,轻轻抚摸男人的后背,应男人的同时,也让男人目光裡多了一丝自责与哀伤。

她的目的也达到了,儘管扭动手腕的时候,她还是能感受到那种火辣辣的乐痛感。

似明白了易知难的心意,蒋安邦也恢复了往日裡的神态。

“老公”

易知难妩媚的吐出这句话,凤目中的柔情以及脸颊处的泪痕,在那动人的玉容上,显得分外凄美绝俗。

男人也是过神来,又是惊歎又是心疼,开始变得小心翼翼,生怕自己粗暴地动作再次唤起不美好的记忆。

易知难感受到男人略微紧张的姿态,此刻两人抱坐而起,四目对视,观音坐莲。

她正享受着男人粗厚的嘴唇吸允着自己的面颊,彷彿之前种种烟消云散一般。

当男人再一次挺动着自己的臀部,将肉棒一下下的插入易知难那凄美的腔道,她明显感受到庞然大物野蛮地分开了娇嫩无比的花瓣,浑圆滚烫的龟头粗暴地挤进娇小紧窄的幽谷花径,分开花径腔壁内的粘膜嫩肉,深深地刺入最深处那饱满滑腻的娇嫩花心。

男人的动作迅勐而刚烈,却又有条不紊,像一个老练的船长般驾驶着胯下的肉棒,在易知难那蜜汁嫩肉的海洋中畅游。

初时,易知难还尽力保持着淑女的矜持,侧着头,躲着男人侵略的目光,双手拢,抱紧男人,任由身下的肉棒在她的花径裡七进七出,脸上依旧维持着往日裡的端庄。

可惜的是,花径裡的反应却出卖了她,腔壁裡一圈圈嫩肉开始翻滚着迎上来,从裡面分泌出源源不断的透明液体,恰好缓解了之前折磨她许久的瘙痒触感。

黏在男人的肉棒上的爱液也愈来愈多,随着男人肉棒的动作被一次次带出,飞溅在两人的下体上,空气中开始瀰漫着一种清冷独特的芳香。

易知难的蜜穴肥厚异常,极有弹性柔韧性。

也因此,能容纳粗暴地动作不至于撑破胀痛,反而蜜汁会因此越流越多。

随着时间一点点的推移,房间裡开始响起“咕叽咕叽”

的淫靡水声,易知难柔美的双颊因为情慾的高涨而一片嫣红,蛾眉轻颦,朱唇微张,只是微微的喘气逐渐变成了低低的呻吟,然后又被死死压制强忍着,反倒显得异样的诱惑。

不多时,男人便换了个姿势,趴在易知难那峰峦起伏的光滑玉体上,两隻手也不閒着,毫不客气的抓住她那挺拔白皙的双峰,揉起了胸前那对白皙滑腻的雪乳,细细把玩,用力揉捏。

易知难感受到男人的手指深深地陷在乳房之中,柔软白皙的入肉都从男人的指缝中溢了出来,自己那两点红宝石般的鲜红乳头,在丈夫的刺激下泫然欲滴,傲然挺立。

男人时而用力夹住那两点鲜红色的蓓蕾,手掌拚命挤压饱满的乳房,像一个婴儿般贪婪吸吮着。

而后,易知难又感受到来自舌苔的粗糙感男人伸出舌头狠狠地舔舐,甚至用牙齿轻轻地撕咬着那两点娇嫩的乳头,揉的身下的美人儿杏眼迷离,红晕遍佈。

“啊”

易知难终于忍耐不住,从那两片朱唇中溢出一声轻吟。

虽然她的声音很低,只是简单的一个字,却让身上的男人浑身热血沸腾了起来。

耳边刚听着男人深呼吸一口气,随之而来,她的蜜穴开始承受着狂轰乱炸,一下一下地,蜜穴的快感随着肉棒的抽插次数增加,一次比一次强烈,爽得几乎无以复加。

与此同时,那种蚂蚁撕咬的感觉再一次冉冉升起。

只是这一次,伴随着快感而来,越动越痒,越痒就越想动,蜜穴深处儘是别样的滋味。

易知难感受到内心深处的呼唤,她需要更多更多的抽插。

她终于仰着脸转过头来,秋水般的迷离眼神中闪过无数光芒,神色複杂,似埋汰、似羞愧、似癫狂,又有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爱意,优美嘴角弯曲成一个嘲弄的弧度。

她摇了摇头,臻首再次一仰,挥洒三千烦恼丝,这一次只有爱慾!易知难动去亲吻丈夫,口舌相交的快感,同时胯下的肉棒狠狠地大力操弄,激烈的频率冲击得洁白大床摇摇晃晃。

一次次的深入深入再深入,只搅得下面嫣红花瓣肉香四溢,青筋环绕龟头处凸点肿胀的肉棒整根抽出时,从裡到外刷了一遍,把整个蜜壶两瓣异常饱满的嫩红花瓣整个带的往外翻了出来,露出裡面娇艳迷人的花径。

霎时间,肉棒上的青筋以及那些个凸点还带出一丝丝细密的水线,瀰漫在喜爱按噼啪作响的胯部连接处,沾湿了两人的小腹。

易知难感觉男人的阳具比以往要粗大了一些,体力也似更胜往昔。

而男人越是深入抽插,自己的下体越是奇痒难耐,如万蚁上身,附骨之疽,从花心裡一直痒到嵴髓裡,直至遍佈脑海中每一个神经末梢。

易知难开始迎着男人的肉棒,两条白皙如玉的大长腿夹着男人的腰,脚尖翘的高高的,直指天花,十个脚趾紧紧蜷曲着又打开,粉红色的脚趾和不断开的动作完全出卖了她内心深处的慾望。

情形愈演愈烈,到最后,男人每一下都是用尽全身的力量进行最后的捣鼓,似和蜜穴对上了。

大肉棒每一次深深地刺向花心,膨胀坚实的龟头擦刮着花心那团嫩肉,直直的插入滑腻温热的花房裡。

“嘤?”

易知难的朱唇裡发出了即将达到最高潮时愉悦的徵兆,虽然她的声音还是那么的细声细语,但却不由自的带着欢愉的颤抖。

紧接着,她感受到包裹着男人肉棒的下体一阵痉挛,自己的花径裡肥美多汁的嫩肉像一隻婴儿的小嘴,紧紧缠绕包裹着男人的肉棒,用力吸吮着,蠕动着,彷彿正在搾取着肉棒裡的所有液体。

男人一阵抽搐,马眼一麻,精关一开,憋忍已久的精液汹涌而出,顺着正在抽动中的肉棒喷射而出,那充血已久的肉棒把大量白浊浓厚的精液强力地射出,就像一柄机关鎗在进行扫射般。

与此同时,身下的易知难感受到花径内膨胀的肉棒不断在跳动着,她被这种强烈汹涌的冲击推至到巅峰,她娇艳的朱唇发出了一声舒爽到极致时那种带着无限腻意的呻吟。

洁白如玉的滑腻娇躯在高潮的抽搐痉挛中不由自的向上高高弓起,莹白光滑的修长大腿不由自的紧紧夹住男人粗壮的腰身,一时之间,儘是颤抖。

肥美诱人的蜜穴紧紧地吸住男人正在射精的肉棒,不肯放鬆。

易知难那尖尖的十指深深地嵌入男人的肉中,白藕般的细长四肢翻了上来死命抱住,纤细修长大的玉体将怀裡的男人缠得结结实实,两人赤裸的肉体此时以最完美的方式紧密地结在一起,任何力量似无法将彼此分开。

射精结束后,易知难的耳边传来了男人粗喘的气息,柔弱白皙的身子也压着一动不动。

此刻,男人极尽温柔地亲吻着她光洁红润的脸颊,女人感受着高潮后的馀韵,以及片刻的温存。

高潮过后,易知难有个撒尿的小习惯,多年以来,早已成了生活的一部分。

她感受到腹部肿胀的感觉,只好推开温柔乡,一隻娇嫩的小手兜着下体,另一隻手下意识捂着胸,一步一步,彆扭着往隔壁的厕所前行。

“哗”

冲水的声音响起,易知难也进了卧室,在简单的清理了下体后,此刻的她也想早些休息。

走向床沿,映入眼帘的自然是自己的丈夫。

此刻他正背窝着熟睡,鼾声惊起一阵一阵。

随着呼噜声此起彼伏,易知难说不清的烦恼。

忽然,她想到了今次的做爱,前后一共算是三次,第一次她不懂为何丈夫会中途软掉,第二次又是那么的粗暴,自己像是被强姦了,只有第三次才是正常的状态。

她真的很想知道为什么?易知难神色複杂,她不知道今天是她做错了什么,还是丈夫遭遇了什么。

儘管性爱很完美,可事后该面对的还是得面对。

丈夫不说,自己又从何得知?夫妻双方藏着掖着算个什么事?忽然,她脸一红,发现似乎哪怕第三次的时候,自己的那种快感尽然还没有第二次强烈,儘管那情形让自己很是屈辱。

她不敢再往下想了,利地上了床,侧卧抱着丈夫。

感受到脸颊处传来的温热以及安全感,易知难仰起头看了看眼前的背影。

许久,一股睡意袭来,易知难逐渐上了双眼。

在意识即将陷入沉睡之际,她微微张开红唇,喃喃自语道。

“你还爱我吗?安邦,我”

说到这,易知难整个人便陷入了睡眠之中。

在她念叨完这句话之后,她没有发觉身前的男人虎躯微微抖动了片刻,呼噜声也随之戛然而止。

唉(爱)男人一声歎息迴盪在整个室内,似自言自语,似答了那番问话,神色甚至複杂。

过了一会儿,他翻过身来,透过月光,仔细端详了自己的女人。

他缓缓抱住,似用了全身的力气,生怕弄丢了一般。

午夜时分,呼噜声再一次飘荡在整个卧室。

【锦瑟当归】第三章

书名:【锦瑟当归</a>】第三章~(28字)作者:八戒第三章:安以行(上)“尊敬的乘客,您所乘坐的MU587航班已经到达上海虹桥机场,请带好您的行李物品下机。欢迎再次乘坐中国东方航空公司。”

安以行坐在飞机上小憩。

梦境中,他在味着和易知难第一次相遇时的情形,嘴角微微上翘,整个人心情明显不错。

今年25岁,瘦瘦高高的他带着一副眼镜,乾乾淨淨,不像外面的那些妖艳贱货,形象颇佳,运气也不错。

研究生的三年裡,他一直在目前从事的投资公司裡实习。

研究生生涯一结束,幸运的他今年上半年刚毕业就转了正,羡煞旁人种种,不足道也。

而这一切的开始,都得从研二的那一天说起。

早在研一的时候,安以行就争取到这份投行的实习工作。

工作表现良好,为人宽和,待人真诚,在这个以孤零零个体聚集会裡,这样的素质总是受人欢迎的。

渐渐地,安以行和周围同事打成一片,同时,自己也有了个外号老干部。

老干部安以行平常穿着白衬衣工作,閒时也兢兢业业,恪尽职守。

并没有沉醉于大上海的花红柳绿,纸醉灯谜,他反而能降低自己的节奏,慢生活的状态在上海的氛围裡还是挺格格不入的,但这也增添了些许不一样的魅力,毕竟物以稀为贵。

有一次,安以行在路边看见一位漂亮的女人在路边被自行车撞了一下,崴到了脚,整个人都弓在那裡,一动不动。

世人都偏好于看热闹,而止于帮忙,是以稍微有人停驻脚步,动帮忙都显得难为可贵。

26年的会风气虽说并没有后来的诸多冷漠,可当时也是处于比较压抑的会氛围之中,国家崛起,民族自信这些在后世看来还是挺遥远的,毕竟中国入世也才五个年头。

人们执着于埋头苦干,锐意进取的同时,往往也就忽视了身边的风景。

那一天,安以行停下了脚步,在其他</a>人围观且细细低语,嫌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同时,老干部选择了上前帮忙,伸出援手。

因为当天早上也是上班的时间,在安顿好那个女子后,他就不辞而别了。

没有所谓的艳遇,也没有遭人讹诈,种种状况似乎也让周围的观众有些失望,纷纷离开了。

从外貌上看安以行瘦瘦的,可脱下衣服后,那一块块肌肉都是硬邦邦的。

这一切都源于平常的锻炼,源于他一日又复一日的坚持。

安以行家境贫寒,一家四口,母亲早年去世后,家裡的重担就全落在父亲的肩上。

好在如今熬出了头,熬到了现在,他总算是能为家裡创收,补贴家用,这让他挺自豪的。

同时,自然也没有閒钱去健身房。

每天安以行在公司那个属于自己的角落裡加班完以后,都会去员工休息室换上一身清爽的短袖运动衫,带着工牌号,轻鬆上阵,在世贸大厦的楼梯处来跑动。

是了,这样简单的锻炼一二,不沉醉于酒吧夜店,安以行的精力自然也就比常人要好很多,工作效率也自然而然地提了上去。

说锻炼,都市</a>裡逐渐流行起健身的热潮,前往办卡的人络绎不绝。

健身房的年卡好比是对赌协议,赌的就是你不去。

安以行的诸多同事都选择办理一张健身卡,挺时髦的,可事后却经常不去,他都看在眼裡。

后来实在是蹭的次数多了,他就换了个自己琢磨地土法子,省钱还图个方便。

那一天,对他而言十分重要的一天裡,安以行在楼道裡,和往常一样,从层到3层来跑。

直到某个来,他居然再一次看见了那个漂亮的女人。

女人依靠在楼梯口某处的窗户旁,安安静静的看着窗外,窗沿上还有打开的红酒瓶。

和上次遇见相似的是,他觉得这个女人看上去挺孤零零的,儘管她很漂亮。

当然老干部也是人,何况是个男人呢。

透过背影,这个女人着一身黑色正装,脚踩着一双黑色高跟鞋,近乎于透明的肉色长袜包裹着暴露在外的一双大长腿甚是吸引人的眼球。

安以行还没见过这么好看的腿,雪白圆润而修长。

丰满圆润的大腿闪着光泽,纤细的小腿结实笔直,短裙也处于一个恰到的位置,尽显优雅。

哪怕是不经意间的站姿,两条美腿也摆着优雅的姿态,一双细细的高跟矜持地轻轻靠在一起,显得很淑女。

安以行好奇的瞅了一眼又一眼。

肉色的丝袜包裹着鼓鼓的脚背,反射出微弱而奇妙的光泽,挺拔的小腿和小巧玲珑的踝骨线条分明,脚踝后部跟腱两侧自然形成的凹陷十分柔美妩媚,散发着含蓄的性感意味,美足和高跟鞋浑然一体,相映生辉,令安以行看不厌。

恰好那个女人似听到身后的动静,转过身,抬起臻首。

两人四目对视,刷的一下,安以行就脸红了。

他迅速地撇过头,尴尬地向上跑去,似落荒而逃一般,过了一会儿,楼梯间传来一阵银铃般清脆的笑声。

女人的声音不大,却在空荡狭窄的楼道裡来飘荡,也传入了安以行的心中,激起一片涟漪。

此刻的安以行有些失了魂,只是习惯性地继续跑动着。

刚刚那惊鸿一瞥,女人颈部一条精緻的项链首饰,搭配上女人那美如天仙的面容和吹弹可破的雪肌玉肤,粉耀生辉。

一头如云的乌黑秀髮自然写意地披散在肩后,只是颈间用一根白色素花的髮箍挽扎在一起,浑身给人一种鬆散舒适、澹澹温馨的韵味。

就在安以行细细味的时候,身体仍旧不由自地跑动着。

当他再一次返刚刚的事发现场时,安以行的耳边响起熟悉的声音,那个漂亮的女人将他叫住了。

“我是不是在哪裡见过你?”

惊愕间,安以行停驻了脚步,反过身来,一副不知所措的样子。

“哦,是你啊!”

在看到安以行面容之后,在女人仔细打量片刻后,她眼前一亮,肯定的说道。

“救命恩人?”

安以行听到女人略带一丝调侃的声音,又想起刚刚的失态,挺不好意思的用手挠了挠后脑勺,大大咧咧地说道,“上次赶着去上班,没来得及细看,原来你这么好看呀。”

女人也是微微愣住了,这么多年来,知道她很美的大有人在,毕竟眼睛不瞎,可胆敢这般直言的还真没有过。

她注视着男人的眼睛,想要从中看出什么似得,却又摇了摇头,哑然笑出了声。

“额怎么了?我有说错了吗?”

安以行不解道。

“没没没,倒是你的话”

女人不经意间往后捋了捋一缕青丝,继续说道,“你怎么会在这裡?现在不都是下班的时间吗?”

“你这么漂亮,我当然是跟踪你的啊,哈哈。”

安以行扑通扑通直跳的心总算是安稳了下来,还略带恶趣味的捉弄了女人一番。

“这”

女人惊讶得说不出话来,从小到大还没有人敢这么肆无忌惮地看着他,更别说看到她之后还敢这么跟她说话。

安以行见到女人这么发呆愣在了那裡,他以为女人生气了,于是赶紧打住,解释了刚刚的玩笑,希望她别当真,手舞足蹈的时候,额头上分泌着不知是汗水还是紧张。

他也不知道今天自己怎么了,着了魔似得,各种丑态出。

“你在哪裡层楼上班啊?”

女人不经意间问了句。

“目前在指南投资实习”

安以行如实答道。

女人恩了一句,最后,她问他叫什么。

安以行老实答之后,感觉刚刚那个漂亮爽朗的女子俨然成了一个老干部似的。

一问一答,有有眼。

在查户口般的问答结束后,女人也失去了说话的兴致,准备结束话茬,离开这裡。

安以行突然说道,“那个,你能不能借我块钱吃麵条吗?钱包落在家裡了,这是我的工作证,你给我手机号码,头还你钱。”

“行吧”

女人翻开自己的小钱包,正掏出一张红色毛爷爷。

安以行又继续说道:“要是能借2的话,我请你也吃一碗!”

噗嗤一声,女人再一次被安以行逗乐了。

她连忙摆手道,“不用了,你拿去吧。”

“不行!怎么说,也不能白拿嘛,我明天就还给你。”

看着安以行认真的眼神,女人似乎被他那老干部的气息镇住了场。

这一插曲,使得两人都放鬆了许多。

在报出手机号码以后,钱包裡响起了电话铃声,女人接听后仓促地离开了楼道间。

与此同时,安以行不知不觉中套到了对方的私人手机号码。

正当他得意的时候,他发现他似乎忘了问那个女人叫什么名字来。

啊!安以行心中无限悔恨,刚开始不好意思打听,可如今却是得意忘形了。

“尊敬的乘客,您所乘坐的MU587航班已经到达上海虹桥机场,请带好您的行李物品下机。欢迎再次乘坐中国东方航空公司。”

忽然,舱内传来的广播惊醒了他,似打扰了他的好梦,整个人精气神瞬间萎靡了些许。

一番折腾过后,从国外出差十来天的他终于到了祖国大地,到了他自己的办公桌前。

安以行前脚刚到,后脚手机便阵阵发响。

铃铃铃~他拿起手机,意外地发现是老家父亲的来电。

本以为家裡是有什么事发生,没想到只是父亲想他了,就打了电话过来。

自己出差在外半个月,也是忘了给家裡问候下,安以行想到这裡,暗自拍了拍脑袋,自责了起来。

安以行在确认家裡平安无事,也不缺钱花,也就心安了。

随即,便和父亲聊聊家常。

因为家中就他一个儿子,母亲也走的早,所以两人的家庭感观都比较浓厚。

聊到最后,父亲问他下个周国庆节不家,也顺便叮嘱他早点找个媳妇,好让他抱孙子云云。

安以行几番欲言又止,似又想问问家裡其他</a>状况,思再三,还是顺着老父亲说找媳妇的话题。

一通电话,一家人在电话两端其乐融融。

突然,老父亲跟他说,听到旁边菜地裡有动静,可能有人在偷菜偷瓜,要过去看看,于是匆忙中挂了电话。

“撒女内(草泥马),又糟蹋老子的菜园子!!!”

耳边的手机响起了父亲爽朗的叫骂声后,嘟嘟声再三作响,安以行才不捨的放下了电话。

其实他也挺想念家中的父亲,想着什么时候要是能接过来住些日子就好了。

紧接着,安以行陷入忙碌的准备工作,因为这趟出差超出了预期,所以国以后还有许多事情要跟上司交代清楚。

公司在发掘了安以行这个新人以后,本身就比较着重培养。

再加上和易知难的关係,当初易知难本着报答一下的心思,却反而成就了这个男人,让他在职场上越走越远。

这一趟出差,比以往还是要麻烦许多。

听说公司考虑到后期会派他外驻一段时间,所以安以行除了一些必要的手续,诸如护照这些,还得有一份全身体检报告。

安以行实在是不想忆</a>当时的情形了,本来接到一份好差事就挺棒的,去中外资的医院做一份全面体检报告也不是很繁琐,可当时却整整花了一天的时间碰上了医闹。

就算是老干部的他,碰上那种一家几口拖着一尸体横在医院门口,也是没法。

好在最后还是圆满解决了。

安以行估摸着时间七到十四天的话,等这两天有时间的话,他再去取出来存个档。

想到这裡,他心中一片火热。

从这个月九号到如今二十四号,安以行已经长达半个月没有近女色了。

作为一个血气方刚的男人,尤其是初尝禁果不到二三年,自身的素质以及精力都是很旺盛的。

想到心中挂念的女人,认真工作的他难得的心猿意马起来。

忽然,安以行想起父亲的叮嘱,随手输入公司内部络,查查工作行程表,随后,露出一副果然如此的神情国庆要加班!看来是不去了,安以行轻歎了一声,只是这也不苦恼,大概是想到了那个她了吧。

他心中一片红热,想要尽快处理完手头的事情,然后去见她。

深吸一口气,安以行调整自己的情绪,尽量使自己全身心投入到工作状态,两隻手飞快的在键盘上敲打着,透过镜片,眼睛裡倒影的光芒透露着自己对未来的希望。

过了一会儿,安以行办工作右前方的座机响起,他接起电话。

“您好,请问是安以行吗?总经理这边有事传唤你。”

说曹操,曹操到!安以行尽量平复激动的心情,在这个时候,尤其是在公司的时候,他还是比较克制的,毕竟有些见不得光的事,还是小心为好。

安以行四平八稳的走到总经理办公室门前,敲了敲门,听到裡面一声应允,他打开门,走了进去,随手将房门带上。

唔!安以行懵了!嘴裡发出呜呜的声音,似被什么堵住了,他也不反抗,像一个柔软的女人一样。

办公室内,一男一女,两个人紧紧抱在一起。

前不久,安以行刚刚步入室内,不曾想竟然就被易知难吻了。

他的脑袋裡犹如一道闪电噼过,他没有想到易知难会这么的疯狂。

最开始,两个人认识一段时间以后,意外地好上了。

到如今,已经快有一年了。

期间,两人的感情如胶似漆,甚是要好。

安以行也曾想过一些比较刺激的画面,比如在公司内调戏捉弄女方,可都被女方强烈的制止了。

一开始就遭受重创,安以行后来也就不敢造次了。

诸如公司,女方的家裡等等,这些比较敏感的场,他还是十分规矩的,慢慢的,也就养成了一种习惯。

“可现在是怎么一事?难道是我来的惊喜吗?”

安以行心裡捉摸着,他也有些拿不准,只好顺着女方,顺着心中激起的火花,依靠在刚刚上的房门处激吻了起来。

他的手也不老实,渐渐地从抱着女方的后背,演变成揉搓女方的臀部。

安以行隔着短裙,伸出手,由点及面,狠狠抓了抓怀裡女人的臀肉。

似乎自己的双手并没有得到满足,最后他径直绕开了短裙的边缘,伸向了裙裡。

安以行边捣鼓着,心裡也似做贼心虚,偷偷睁开眼,看了看女方。

安以行注视着闭上双眼的易知难,在她那晶莹雪白的俏脸上,两条柳叶弯眉,长长的睫毛下是一双迷人的大眼,笔直秀丽的鼻子,鼻翼彷彿在微微煽动,好像随时都可能睁开双眼。

秀挺的鼻子下面是樱桃小嘴,轮廓分明的嘴唇丰满红润,彷彿成熟的果实,小红灯笼般,让人随时都想採摘,谁人见了也都有一种想要亲吻的慾望。

随着迷人的小嘴儿,安以行低下眼睑,雪白的脖子下耸立着两座挺拔的乳峰,似又大了一分,想到这裡,他心中的火苗更是旺盛了。

再往下,两隻手传来的触感依旧是那么的醉人。

浑圆的香臀,眼前佳人全身散发着澹澹的香味,种种的这一切都让安以行心火燎燃。

安以行看到后者并没有过多的挣扎,反倒是一直安心闭着眼睛在那裡吻。

女人不时从香唇裡发出一声闷哼,撩得他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下体当然也响应了大自然的伟力。

他心一横,隔着丝袜,抚摸了几下女人的下体之后,得寸进尺,竟将女人的丝袜撕破。

这一举动惊醒了怀裡的佳人,她睁开眼睛,恰好看到安以行急不可耐的火热目光。

可看着看着,她哭出了声。

安以行再一次懵圈了。

这又是什么情况?难道不是因为想念我了吗?可哭又算是什么事?他急忙靠拢一些,正欲作些解释,可此时,两人本就相隔紧密,加之他下体坚挺火热,一下子就顶到了易知难。

一时之间,女人哭泣的声音戛然而止,随即,竟破涕为笑。

安以行今天本身就比较累了,这一下弄得他更是两眼发黑,完全搞不懂状况。

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他尴尬地在那裡顶着一顶帐篷,发着愣。

另一边却笑出了声,整个办公室内响起了铃铃清脆的笑声。

第三章安以行(下)“以行?以行”

女人迷人的呼唤声传入耳边,安以行过神来,一张熟悉的面孔出现在眼前。

啪恼怒的安以行下意识的伸出手掌,朝着刚刚还无比留恋的丰臀打了过去。

隔着包臀裙,拍打声显得有些低沉,可两个人却一动不动,僵持在门口旁。

安以行大感不妙,以为女方会觉得他有失尊重,抬起头却发现易知难脸颊悄然浮现两朵红晕,煞是好看。

易知难的娇羞让他内心狠狠地跳动了一番,安以行似乎领悟到了些什么,他深吸一口气,强有力的搂起女人的水蛇腰,朝着前方的总裁椅走去。

安以行坐在椅子上,女人骑在他的身上,两人四目相望,久久过后,他缓缓问询道,眼睛裡却闪着一丝精芒。

“难道总裁大人叫我来是干这个吗?”

话音刚落,接踵而至的却是“啪”

的一声,就连胸部两团高耸的玉兔也惊得一阵乱颤。

一时间,房间内的空气不再那么凝重,反而多了几许异样的激情。

安以行原本以为眼前的女子被打了以后会疼得大叫,不再理他。

没想到自己的一巴掌打在她的屁股以后,女人并没有追究的意思,反而陷入了沉思,紧闭的双眼似乎沉浸在某种享受当中。

第二巴掌下来,安以行更是连自己也惊呆了,似乎喜欢上了这种感觉。

平日裡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总裁不仅在自己怀裡,还能轻微的蹂躏打击一番,这种别样的滋味萦绕在他的心头,犹如嘴裡抹了蜜一般。

感觉到自己的屁股接连两下受到侵犯的易知难,此刻睁开了水汪汪的眼眸,她的喉咙极深处“唔”

的娇吟了一声,声音似乎让她联想到了那天晚上丈夫对她的些许暴力些许凌辱。

如今这种感觉再一次激活,这她真切地确定了自己的状态,不由得呆了呆。

啪丰臀左瓣接二连三的遭到了袭击,易知难这再也不敢分身,抬起臻首望向眼前的男人,大大的眼睛裡透露出一丝疑惑。

“你还没我话呢?叫我来办公室就是干这个?”

安以行不再有着往日裡平等的姿态,反而以一种居高临下的态度戏谑道。

“哦这个这个”

易知难眉头微微上扬,清醒状态的她还是有些不适应这样的语气。

她准备起身,梳理一下妆容,调整一番荡漾的心情后,在与眼前的男人好好说话。

安以行似乎发觉了她的动作,预感到如果这么一鬆手,错失了大好机会,以后的自己定会追悔莫及。

突然间,他双手再次用力,扶着易知难水蛇腰的两隻大手,岿然不动,将女人的小心思消灭在萌芽之中。

随即,安以行抱紧怀裡的女人,生怕她丢了似得,柔声说道。

“工作压力大了,就多注意调节,这么大的人了”

安以行说到这,顿了顿,声音变得更加的磁性柔和。

“你还有我呢”

他继续补充道。

安以行并没有得到对方的复,哪怕是一点点暗示,儘管早早便知道会如此,可内心深处不免还是有些低沉失落。

两个人就这样怀抱对视,僵持在座椅上。

片刻后,安以行便调整好了心态,收拾起眼眸深处的失望,他拍了拍女人的后背,示意对方他已经恢复如初了。

安以行知道女人很享受这一点,从第一次无意间摩挲着女人的背部,他就发觉了女人情绪上的变化。

后来,几番尝试,果不其然,后背中心那一块犹如易知难的心头肉一般,这也就渐渐地成为了两个人独有的小秘密。

“他他上次明明就已经答应过我了,要带我出去游玩的。”

安以行听到女人开口,便放下了心,这在他的解决范围之内,不然自己也就不会被传唤过来了。

想到这,安以行不免一丝苦笑,儘管他知道女人口中的那个“他”

是谁,可到了这个关头,他也不便多说什么,唯有继续温柔的摩挲着女人的后背。

他知道,她需要一个听众。

若不是机缘巧,纵使易知难这般的佳人,有几人能有幸聆听,又有几人能走进她的心扉?算来算去,符条件的只有他安以行一人。

但很显然,安以行想要的更多。

菩提本无树,明镜亦非台,本来无一物,何处惹尘埃。

倘若自己不生那般心思,也就不会有那么多的烦恼了吧?安以行边摩挲着后背边思着,越是如此,他反而愈加温柔了,直到耳边再次响起哽咽的声音将他拉眼前。

“他还没有带我去过厦门呢,本来前些日子,他还答应要陪我去旅游的,可到头来还是食言来。”

“工作都已经十几年,可公司越是做大,时间反而流逝地越快。”

“你说!你说人到底是为了什么而赚钱啊?”

“还!还过不过日子了!?”

易知难声音略带哭泣,到最后竟有些声嘶力竭。

安以行事先虽不知情,但一年多下来,见到易知难失态,或多或少,他都能猜出一二。

就这样,两个人坐在椅子上,男人在下,女人在上,咋一看不雅的姿态,可当事人却早已抛之脑后。

你一眼,我一语,一番沟通。

原来,上次结婚纪念日蒋安邦惹得易知难不高兴,第二天醒来男人便向易知难道了歉,说是这个月23号,也就是今天便要陪她去旅游,去她最爱去的厦门转转。

避开国庆本是好意,可眼看着明天就要出发出去了,易知难却接到了丈夫的电话,来电简要的说明了自己的歉意因为工作繁忙,下次再陪她去玩。

简单说,易知难被放鸽子了。

恰逢这一天,安以行出差返,于是,便顺理成章,有了这一幕。

等待着易知难吐完苦水,他依旧安安静静地看着她,眼裡带着一丝暖意。

感受到怀裡女人逐渐平复下来的心情,随即,安以行轻轻拍了拍她的背,示意她可以起来了。

这时,易知难才意识到两人的坐姿是何其不雅,嗖的一下,脸又泛起了红晕,刹那间,她便起身往后退。

安以行笑了笑,他也很奇怪,明明是一个三十好几的女人了,脸蛋身材却不输给二十来岁的小姑娘,和他在一起,给他的感觉更像是同龄人,没有过多的压迫感。

他看到易知难起身,当下,也想要站直了身子,毕竟坐着的是总裁的位置。

突然,安以行便向眼前的易知难倒了过去。

原来,长久僵坐在一起,安以行的双腿不知不觉已经发麻了。

随着女人“哎呀”

一声,两人就这么一齐倒向了桌前。

砰关节肘撞击木桌发出的声音。

安以行作势倒下的同时,也赶紧抱紧女人,用双手肘部撑着,不让女人受到一丝伤害。

这一刻,办公室内充满了寂静。

两人四目相对,时间彷彿停止在这一瞬间。

不过,倘若细细听闻,会发现这一对俊男美女的呼吸愈加的沉重,男人更是卸下了往日裡的伪装,眼神裡充满了情慾。

这就像导火,只需片刻,便可点燃两人心中的炸药,刺激着彼此最原始的慾望。

安以行扶着易知难的同时,舒展着自己的两条长腿。

随即,他圈在女人腰上的手一紧,头一低,便找到了女人仰起头送上来的红唇。

女人更是“唔”

了一声,立马热情地迎了上来,一张嘴就是大胆的法式湿吻。

安以行见招拆招,扶着她,又到了之前的座椅上。

他的双手从丰臀上分开,沿着两条大腿内侧,很轻鬆的分开两条玉腿,随即,又将手掌心朝向臀肉,托住大手掌也握不住的丰臀,微微用力,将女人抱了起来。

坐在椅子上,安以行拨弄着舌头,与女人唇齿相吸。

易知难的口腔裡有一股独有的味道,却不令人反感,反而让他有了些着迷。

安以行有技巧的轻啄着她的红舌,时而舒缓时而勐烈,把怀裡的女人逗得气喘吁吁,垂涎滴滴。

趁此良机,他将自己的口水推送过去。

光彩亮丽满脸红润的易知难此刻紧闭着双眼,她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情绪似不受自己控制一般,每次都沦陷在眼前的年轻男子怀裡。

这种感觉,让她很受依赖,她却不敢往下继续想起去,摇摇头,朱唇裡继续热情地应着对方,如获甘露般大口吞嚥着彼此交融的唾液。

不一会儿,她的俏脸已经一片潮红,一双水汪汪的大眼裡更是春情浓郁。

“哎哎,以行让我喘口气吧。”

女人的喘息声传入安以行耳边的同时,女人就推开了他的脑袋,高耸的双乳在白衬衣内剧烈的起伏,丰满的肥臀不经意间在他的大腿上扭动着,好像难耐自身的慾望一般。

这一切,安以行尽收眼帘,当下,他朝着女人耳边细细低语。

易知难一反常态,不再那般娇羞,只是轻推了下男人的胸膛,便把自己身上的正装外套脱下,随手扔在了一边。

安以行看到女人脱了外套,露出两条白嫩圆润的胳膊,不消片刻,女人伸手把胸前的白衬衣纽扣逐一解开,顿时,春光便洒满了他的双眼。

他没有忍住,有些急躁着伸出了自己的两双大手,朝着女人肋下进军。

安以行很熟练地解开了女人的胸罩,有些顽皮的玩弄着女人的白嫩双兔,手上像和面般来揉捏着。

“哼”

一声闷哼传入耳朵,安以行看着女人再次陷入迷离的双眼,他决定再加一把大火。

安以行依靠着女人的臻首,伸出舌头,舔着女人玲珑精緻的左耳儿,一时间,屋内传来了女人放浪的声音。

一系列挑逗轮番使来,安以行的下身早已是高高挺起,女人不经意间触碰到了关键位置,更是让他的下身昂首挺胸,敬礼致意。

忽然,女人的耳朵儿从他的嘴裡挣脱开来,兴许是受不了,她也展开了进攻,只见女人白嫩的小手已经握在了安以行的裤裆处。

下身拉链被拉开缝隙,随即,安以行感受到裆部一丝凉意,那是女人的白皙小手探了进去,接触在热乎乎的肉棒上所造成的温度差。

仅此一下,安以行就有些遭受不住,除了上一次在佘山高尔夫球场以外,他真的很少有这样的待遇,这样的郎情妾意。

不待安以行温存那片刻温馨,女人便抓住他的肉棒,用自己柔软的双手抚摸着,略带生涩地套弄着肉棒。

不一会儿,安以行便感受到下身的血脉更加膨胀,他低头望去,两隻秀手在那裡把玩着肉棒,像是遇到了珍品古玩一般,爱不释手。

再朝着下方望去,一颗红的发紫的龟头映入眼帘,顶部的马眼处渐渐有了水光。

“姐,你喜欢它吗?”

安以行不安分的心再次跳动起来,他轻声调戏着易知难,眼眸裡有着某种期待的光彩。

女人抬起头,应声望去,她哪裡不知道男人打的什么心思,也不拆穿,心情舒缓的她,此刻也算是神清气爽,于是,她默契的低下了臻首。

顿时,寂静的办公室内飘荡着扑哧扑哧的声音,宛似儿时舔舐冰棒的欢乐声。

女人嘴裡不停,手上也没閒着,迳直伸向了男人的胸前。

一阵摩挲过后,她轻车熟路,解开了白衬衣上的纽扣,映入眼帘的是男人充满雄性荷尔蒙的胸肌,以及两点绿豆大小的红点。

“唔”

忽然,易知难下意识想要吐出嘴裡的傢伙刚刚自己去作弄男人胸前两抹红点的时候,竟然使得嘴裡的肉棒似又大了一分,弄得她都有呕吐反应。

此刻,安以行正在享受着女人给他的极致体验,突然,他感受到胸前的两隻秀手停了下来,渐渐在往后退,似一对逃兵。

他下意识伸出空閒久已的双手,顺从内心深处最原始的慾望,死死箍住女人的臻首,不让其有喘息的机会。

就这样,男人俯视着女人,面带得意之色。

女人嘴裡含着大半截肉棒,由下朝上,透过一片黑森林望向男人,不时隐隐作吐的感觉袭来,惹得佳人直翻白眼。

僵持不到片刻,女人面色愈加桃红,水汪汪的大眼似滴出了水。

易知难白了安以行一眼后,停摆的双手再一次伸向了前方的目的地。

两人一番折腾,弄得安以行呼吸愈加急促,尤其是胯下女人那得意的神情,在他的内心掀起一阵龙捲风。

安以行再也忍耐不住,轻轻拍了拍女人的脸颊,眨了眨浓眉眼睛,示意女人。

时间一点一滴流逝,白色牆壁上的石英钟不知疲倦地走了一圈又一圈。

沿着牆壁往下,实木地上只见四处丢掷的外套内衣,平日裡乾淨整洁的环境不复存在,甚至于一隻点缀着白花的黑色蕾丝胸罩半挂在旋转椅的扶手上。

旋转椅和木桌是配套的,可此时的椅子紧挨着牆壁,似乎被人抛弃了一半,而属于它的另一半木桌也惨遭毒手,上面的鼠标键盘纸张笔筒等等都是一片狼藉。

屋子的人素来偏好整洁,不论公司还是家裡,属于自己的地方,总是会整理的落落大方。

今天到底是怎么了?又有谁敢如此胆大妄为?越过木桌,将目光投向前方靠右的沙发,两具肉体几近糅在一起,原来,女人她自己也无暇顾及。

一套黑白色彩的精緻沙发上,两双赤足静静地交错在一起。

把视线稍微往前延伸一段,就可以看到这对精緻赤足的女人了。

两条白藕般纤细颀长的玉腿躺在沙发上,这两条细细的长腿线条极为优美,肤色更是光滑细腻宛如婴儿,阳光透过窗户洒在白皙的小腿上,宛如童话裡的场景,令人目不转睛,流连忘返。

美中不足的是,这对诱人至极的娇嫩白皙的长腿中间,却横插进来一隻男人的大腿,上面长满了浓密的体毛,顿时,整个画面诗意全无,好像是一幅精妙绝伦的画卷中多了一些瑕疵,显得有些突兀和不协调。

若将视线沿着玉腿继续上移,那两条纤长玉腿的终端开始向外扩张开两道优美的弧度,光滑白腻的大腿根部是一块饱满的三角地带,滑腻平坦的小腹下方有些许稀鬆柔软的耻毛。

那乌黑亮丽的毛髮点缀在白皙的肌肤上,更加显得女人肤白似雪,而在那缕耻毛下方不远处,一具风景秀丽的桃花源毫无掩饰的展现在眼前。

女人的蜜穴丰腴饱满,嫣红的蜜唇犹如花瓣般袒露在外,花枝招展;而此时正有一根年轻的肉棒正横插在这具蜜穴内。

男人两腿中间的肉棒,随着七进七出,杀得下方的娇躯颤抖连连,倒捲着的蜜穴,挥洒出好些蜜汁。

随着时间的推移,每当肉棒将要抽出的时候,四周围的花瓣被动着翻了出来,像是含苞待放的花骨朵儿,紧紧包住其中的肉棒,四条腿上尽数沾染上了或是透明或是白色的爱液,这样一来,整个画面反而增添了几许原始的兽慾,令人热血澎湃。

片刻后,淫靡的画面感转瞬即逝。

沙发上的男人此刻直立着上半身,屈膝,用着最为传统的传教士的姿势,虔诚的向着前方挥动着汗水。

两人都十分配,互相取悦,宛如一对热恋中的情侣,又似两块磁石般,不由自地吸引着彼此,完全不顾自己身处在何方,完全不管自己的身份与关係,毫无忌惮的向对方敞开彼此的肉体,就像一对飞蛾般扑向慾望的火焰,在熊熊的慾火中燃烧殆尽。

等一切都平息下来,两人依然保持着男上女下的姿势,感受着彼此的喘息和有力的心跳声。

每次事后,安以行都会温存片刻,看着眼前的女人,至少在这一刻裡,这个女人由内到外,都属于他一个人。

女人交欢过后的慵懒,那副柔顺体贴的娇俏小女人模样,还有柔情似水的目光,这些在安以行眼裡便是人世间最美的景象,他愿意为之付出一切。

铃铃铃铃铃铃办公室的电话再次响起,安以行压抑着内心的不岔,看到怀裡的女人已经睁开了漂亮的大眼睛,看着她那明媚的眼眸深处又恢复了往日裡的聪慧,他很善解人意的拍了拍女人的后背。

女人看了看他,欲言又止,此时电话铃声持续着响起,好似催促她赶紧接电话。

这时,女人下定决心,头也不地,离开了温暖迷人的怀抱,走向办公桌前。

看着女人近乎全裸的躯体双手捂着严实,一边拾起实木地上散落衣服的姿态,一边走向办公桌前而背对着自己的身影,安以行就想笑。

看着女人撇着脑袋,夹着电话,捋了捋刚刚凌乱的秀髮,一边在穿着衣服,一边等待着电话那头的话。

安以行不敢说话,甚至于不敢弄出哪怕一丝的声音,想到这裡,他就更加想笑了。

女人仍旧在那边忙碌着,没有抬头看向他这裡,神情专注着桌前,一会儿这一会儿那,唯有脑袋旁边的电话筒是不变的。

整个房间裡,近乎赤裸着的安以行躺坐在沙发上,不知在想些什么。

阳光洒在他雄健的身姿上,静落在沙发一旁的影子竟显得形影萧。

忽然,安以行裂开嘴,露出迷人的洁白牙齿,只是这无声的笑声中不知又有几许欢乐几许愁。

【锦瑟当归】第四章

第四章:蒋安邦(上)“撒女内(草泥马),又糟蹋老子的菜园子!!!”

随着福建省仓南某村某户农夫一声厉呼,顷刻之间,一老农夫就从屋内拿起笤帚冲向了隔壁的菜棚,气势犹如万夫不当之勇。

糟了!就在刚刚蒋安邦不小心在菜棚里碰倒了盛水的壶,急忙中正欲逃脱,又踩坏了几块熟透的瓜果,一连串的动静惊动了户,此刻他就是想逃跑,也免不了一顿棍棒。

老农乾瘪的嘴巴里咕哝着一连串方言,配着脸部沟壑四溢的皱纹,煞是凶狠。

蒋安邦眼看着自己将要被老农拿着笤帚开打,急忙之中,他心生一计。

他连忙向着老农摆手,说道自己是你们家儿子的同事,路过这里,想过来拜访一下。

蒋安邦见自己唬护住老人,越说也是越上道了。他先是谎称自己是他儿子的同事,借道过来看看他,顺便想讨点水喝,结果不小心弄倒了水壶。

蒋安邦稳住了老人之后,假意亲切地问问老农,他儿子在不在家。

一番费劲的对话后,老人连忙陪不是,也不在意脸面,执意邀请蒋安邦去他家里吃顿饭赔罪。

造化弄人,此刻坐在安老汉家中大厅的蒋安邦哪里想得到,自己如今会光明正大的在仇人的家中,本来准备今天就家,老汉的举措却打乱了他的计划。

两个星期前,其实蒋安邦早已安排人给安以行定下满满一个月的日程计划表,就是为了抽身出来调查一下他家里的具体情况。

说来也是好笑,明面上蒋安邦是执掌好几个公司的董事长,暗地里他自己更是“骷髅花”的财神爷,可偏偏遇到上次那种事以后,他整个人变得踌躇不前。

这一切都得从那天中午在佘山高尔夫球场开始说起,他整个人的身心从那一刻起,不似往日里的睿智,反而突显迟暮迷茫。

蒋安邦的大学同学林劲松,那天碰面之后,两人还聚过一次。他本想着请教一下这位心理学的大师,可是,话到嘴边,自己怎么都说不出口。

那天晚上,在某个私人的会所里面,蒋林二人举杯碰撞,单纯地喝酒聊天,时而谈谈往昔,时而聊聊未来,怎一个恣意了得。

犹记当年,大学时代的蒋安邦还有林劲松和常年不知所踪的王立行,当年叱吒风云的上海复旦三骑士可是时常把酒言欢。

可年纪大了,岁数上来了,聚少离多便成了常态,甚至於聚聚更多的也是满脑子的生意。

目的不单纯,时间久了,心也就倦了。

那天晚上,他们喝了很多,尽管醉酒,可两人都没谈论当下,似还保持着当年的默契。

酒醒之后,睁开眼来,太阳照常升起,耳边响起妻子的呼唤声,这些都令蒋安邦不得不面对现实。

当时,他脑袋特别疼,什么也记不清。不过酒醒之后,自己的思路竟然清晰了。

既然自己心里依然在意妻子,那么自己就要夺来!

既然不能让他人知晓,那么自己就亲自出马!

摆正心态之后的蒋安邦,在结婚纪念日后的某天,他找了个机会,跟妻子道歉。

坦诚自己的不足,没有花时间多陪陪她。为了哄好妻子,他信誓旦旦说自己要放下工作,决心带妻子去旅游以作弥补。

趁着离出发还有几天,蒋安邦调出安以行所填写的入职资料,只身前往安以行的老家,调查他的情况,以找突破口。

这些都是蒋安邦第一次亲自去做,形单影只间,他的内心深处莫名的有一种神圣感夹杂其中。

可今天突然被带进贼人家中,虽然打破了他的行程计划,这却让蒋安邦有了一丝明悟突破口已然出现。

失之东隅,收之桑榆。

蒋安邦连忙打了电话跟妻子解释缘由,说是明天实在抽不开身,诚恳地劝说了妻子,下周国庆再带她出去玩。

一番折腾过后,此刻蒋安邦正坐在土屋里,看着老农忙碌的身影,暗自沉思,在心里盘算着自己的小九九。

如今蒋安邦已经来到这个村子将近一周了。四下打听,发现这个安以行是出了名的孝子,却不是独子!?

可记得公司档案室资料里面写明了他是独生子,蒋安邦确信自己没有看错,这引起了他的关注。

在随后的调查中,蒋安邦得知他的爷爷竟然是一位老红军,父亲是土生土长的农民,比较传统,为人刚正不阿,却好面子。

后来,蒋安邦多次想要将话题引导到安以行的母亲,村里人却欲言又止,似不便与他一个外人说三道四。

这更是极大的勾引了蒋安邦的好奇心。

蒋安邦趁着农妇们准备散伙家之际,拉住那个眼冒精光,四下打量着他的农妇,偷偷塞了一笔钱,最终他才知道了事情的原委。

原来,安以行的母亲在十五年前服农药去世了!

这一个坐落在华夏大地东南方向的小村落,天天抬头不见低头见,难免有些闲言闲语。

安以行的母亲虽然身材不够苗条,穿着也是笼统的碎花衣裳,但是整个人充满了成熟女人的丰腴柔软,硕大的屁股和奶子更是招人眼珠子。当年村子里的汉子们都是成天朝着她吹口哨,俨然间,她成了村子里的一朵花。

后来安母嫁给了安父,两人相敬如宾,生活也是和和美美。

直到十六年前,安母的肚子越来越大了,村里开始传出留言,说是她在外面偷汉子。

因为早些年插秧的时候,安父的腰不小心被受惊吓的牛踢到,后来送去医院已是血肉模糊一片,更有甚者,传闻他已经不算是一个真正意义上的男人了。

当年出了这档子本也没什么,毕竟安家早就有后了。

可安母的肚子越来越大了,村里平常闲着也没事,家长里短的,一下子便让人产生了联想。

令人不解的是,安父恼羞成怒几番后,竟没有过多的辩解,这让风言风语愈演愈烈,传遍了四周好几个村子。

安以行一家成了村子里的笑话,安父更是抬不起头,一怒之下,差点撒手人寰了。

最终,在那个风雨交加的夜晚,安母又给他们安家生了一个女婴儿。

从此以后,安家不得安宁,兴许是安父觉得自己的女人髒了,毕竟不算是他的种。

女人终日郁郁,沉默孤僻,偶尔竟有些癫狂。

直到那一天,月子都没有坐好,安母病犯,趁着家中无人看管,便锁上房门,独自一人在室内服了农药。

虽然故事零零碎碎,时而有些前后出入,但是村妇越说越是起劲,浑然不觉。

蒋安邦震惊不已,后来又找了几个农妇,以相同的法子试不爽,毕竟有钱能使鬼推磨。

听着虽然本有些不同,但大体意思却也差不多。

后来,也就是今天,蒋安邦准备亲自去会会这个传闻中的老父亲,看看他是否如传闻中的爱好面子,单单这一点,蒋安邦便觉得自己可以大做文章。

一番周折,蒋安邦万万没想到自己竟有机会进入他的家中。

此时,安父已经前往大厅后面的灶台前,准备着今天午餐。

忽然,门口响起了吱呀的开门声,蒋安邦下意识的头,顺眼望去,他看到了一个女孩!

女孩蓬头垢面,鹅蛋型瘦黄的脸蛋上一对清亮乌黑的眼眸令人印象深刻。

此刻,晶莹透彻宛若两汪潭水投向了蒋安邦,潭水深处却并未有过一丝波澜,整个人的气质与她的年龄似乎并不挂钩。

呵!沉熟稳重!蒋安邦一阵好奇,心里更是直观的对这个女孩作了一番评价。

都说穷苦人家的孩子早当家,蒋安邦四处打量着这个女孩,虽然她的脸上鼻樑上长发上尽是数不清的灰尘,似刚刚农作来,但隐然间,他觉得这个女孩不简单,却又说不上来。

蒋安邦摇了摇头,暗道自己这阵子真是太疑神疑鬼了,不免哑然失笑。

“你笑什么?”

“额”蒋安邦被问住了,他眼神里透着一丝疑惑,问道,“你是?”

“安以然。”女孩简单明瞭,微微抬起下颚,示意对方,你也该自报家门了。

“哈哈”蒋安邦还没见到过这么不识大体的女孩,打趣的说道,“你一定是安以行的妹妹对不对?我是他的同事,今天顺路过来看看。”

蒋安邦说完,却发现女孩还在打量着自己,并没有接话,他也不再说话。

不一会儿,女孩摇了摇头,缓缓说道,“你不是他的同事。”

蒋安邦愣住了,他没有想到自己竟然一下子被拆穿了,对方看上去还只是个高中生模样的孩子。

他朝后厅看了看,炒菜的声音很大,柴火?里啪啦的燃烧着,后厨的动静并没有中断。

他稍微松了松口气,正欲岔开话题。

“你不是他的同事,他从来不会对人介绍我是他妹妹,更没有他的同事来过我家。”

女孩面色从容,再一次笃定地说道,神色不似孩童应有的模样,对着蒋安邦说教,眼眸深处更有一丝光芒闪烁着。

安以然说完,不待蒋安邦作何解释,便拖拉着农具,转身朝着一处偏房走去。

蒋安邦呆在了那里,看着那个渺小的背影,几番欲言又止,锄头拖拉着地面的摩擦声宛如对他拙劣演技的嘲讽。

这家人真有意思,蒋安邦笑了笑,他觉得距离自己的小目标越来越近了。

又过了一小会儿,后面厨房里传来老汉的叫喊声,开饭了。

小小的土屋大厅里,对着大门,摆了一张大桌子。

桌子上已经有些灰尘,可这却阻挡不了老汉的热情,他利地拿起一块破烂的抹布擦起了桌子,还叫唤着安以然去招呼贵客。

安以然没有拆穿蒋安邦的谎言,也没有搭腔老汉,迳直走向厨房,安安静静的从里面端出了一盘又一盘佳餚蒋安邦的眼神一直盯着女孩,这个神奇的女孩给他深刻地印象。

渐渐地,蒋安邦发现女孩乾涩脱皮的嘴唇愈发的红润有光泽,透过吊顶的大瓦灯泡,更是闪过一丝油膜。

瞬间,蒋安邦明白了什么,他恶作剧般咳了咳,引起了女孩的注意。

随即,他指了指自己的嘴巴,作势擦了擦。

淡然的女孩立刻变得不淡定了,她恶狠狠的瞪了蒋安邦一眼后,立马伸出袖子往嘴巴抹了抹,落荒而逃。

蒋安邦似乎找了场子,整个人也格外的提起了兴致。

饭桌上,蒋安邦和安老汉你一杯我一杯喝着,而安以然很自觉地拿起一只碗,朝着饭碗里,刷刷两三下,利地扒满了各种佳餚后,走到偏房去了。

“安嗯以行还没有结婚吗?”蒋安邦不经意间试探道。

“说到这个,可急死俺了,我当年到他小子这个岁数,儿子都可以摸爬滚打了。”安老汉不满的吐槽道。

“怎么?以行还没处对象吗?”蒋安邦敬了老汉一杯二锅头,呲咧着嘴角问道。

“嗐!”老汉歎了一口气,随手闷了一口二锅头,待酒酿下肚,朝着蒋安邦继续说道。

“这小子啊,前些阵子倒是松口,说是谈了个女朋友,可不知怎么,就是不肯带家瞧瞧。说是人家还没准备好,唉,你也看到我家这个情况,要我说的话,城里姑娘不好找啊,我看隔壁村那小翠就挺不错的。”老汉喃喃自语道。

“呵!”蒋安邦听完后,拿起酒杯的左手,不待老汉朋碰杯,自个送到嘴边,仰头闷下。

“还别说,你小子挺对老汉我的胃口的,年轻人就该这样子嘛,烟不抽酒不喝,那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老汉押了一口红星二锅头,黝黑的肤色泛红一片,大概是酒劲刚过,他缓缓张嘴说道,“唉,还没见过以行的同事来家里坐坐呢,你也别笑话,虽然咱们家这个家虽然落魄,但以行是个好孩子啊。你们工作上”

这时,安以然不时宜地出现,从后房乘着些许饭,又准备夹一些菜餚下饭。

安以然恰好听到老汉感慨,她也默不作声,只是筷子和碟盘的声音变得清脆响亮,似打断老汉的发言。

老汉正是兴致高昂地念叨比划着,结果被这么一打断,也就然无味。他正准备开口教训一下安以然,后者已经转身离开,留下桌前已经有些凌乱残败的菜餚他歎了歎一口气,望着安以然有些萧孤单的背影,话到嘴边,随着一大口二锅头,顺溜着到了肚子里。

大概是怕冷了氛围,老汉也不想提之前那一茬子话题,尴尬地跟蒋安邦解释了起来。

“那是额是我闺女,不瞒你说,这女孩性格比男孩还要男孩,越长大也越不听话啊。”

蒋安邦听着老汉解释着,言语中有些出入,他也不细问,就当是酒后胡言乱语,不过他很好奇,为啥这自家闺女反倒是跟个外人似得,难道真如外面传言那般?可看老汉那眼神里流露出的情感,他还是有些琢磨不定,却也更加有了兴趣。

他略微思,手也不停,三下两下地和老汉碰杯,试图套出更多的关於安以行的信息。

两个人加起来也有将近一的岁数了,坐落在这间其貌不扬的小土屋内,两个人你来我往,不时就着小菜押一口酒,好似喝的琼浆玉酿。

蒋安邦没有注意到的是,偏方的门渐渐打开了,无声无息。

略显稚嫩的脸蛋沿着门边沿露出了半张脸,长长密密的睫毛覆盖在眼睑上,安以然饭前洗把脸后,整个人更是显得清水出芙蓉,悄然间,绽放着这个年纪应有的美。

可眼下,那双清亮乌黑的眼眸四下转悠着,打量着眼前的男人。

他在说谎,可是她感觉得出来,这不是一个坏人,至少没有坏人的气质吧。

那他为什么要说谎?还要套老头的话?

那双单纯的眼眸子随着眼睑的启微微眨动,安以然一时间陷入了沉思。

觥筹交错间,时间自然过得极快。

不知不觉中,两个男人已经趴在了桌子上,鼾声更是不知从何时起响了起来,很是恼人。

此时,安以然从偏房走了出来,她看向趴在一旁的蒋安邦,之前他和老汉话唠的时候,每当提前安以行,眼前的男子面容神色便显得有些说不清的怪异。

她不知道这代表着什么,但总觉得很危险。

好在是吃饱喝足,等醒来,这人便该离去了吧。

安以然边想,手里的动作丝毫不受阻拦,一叠堆落着一叠盘子,拿起桌布扫了扫眼前的残羹冷炙,轻轻放下桌上的玻璃瓶,然后端着高高的碗碟筷子走向了厨房。

不一会儿,安以然便悠然的哼着小曲,再次到了大厅。

人未至,呼噜声便早早传入耳朵。安以然皱了皱眉,神色不悦的看向了这趴着熟睡的二人。

本来,她只需要忍受老汉一人的鼾声,现在情况显得愈加的恶劣,那个自称是同事的男人呼噜声越来越大,越来越吵了。

安以然无奈的摇了摇头,从卧室里拿出两个薄毯子,轻轻走向桌前。

此刻的她,眼神里平静如湖面,眼眸深处有着一丝複杂,却还是轻轻将右手上的毯子盖在了老汉显得单薄瘦小的身子上。

随即,她毫不在意地将左手上的毯子扔在熟睡的蒋安邦身上,转身,正欲朝着偏房走去。

刷!

安以然的眼前一片漆黑,她撞在了男人的怀里。

此时,蒋安邦已经起身。原来他并没有熟睡,刚刚的呼噜声也只是童心大发,恶作剧这个早当家的女孩。

忽然,他双手拢,抱住怀里娇小的女孩,不待她呼喊,便用刚刚的毛毯塞住了她的大嘴。

蒋安邦抱起女孩,有力的双手禁锢着安以然的娇躯,朝着她的偏房径直走去,完全没有喝醉的模样。

而后者已经不似先前那般悠闲淡然,精緻的面容显得格外的慌张。

“唔!呜呜呜”

安以然不敢往下想了,她万万没想到这个男人居然是想对她下手!

难道这就是他的目的吗?

在尝试挣扎好几次之后,女孩嘴里含着自己刚刚好心递上的毛毯,呜咽着嗓子,惊吓得整个人都呆了,唰唰唰,大颗的眼泪儿从清秀的眼睛里溢了出来。

第四章蒋安邦(中)当蒋安邦抱着六神无两脚乱蹬的安以然步入这间偏房的时候,他下意识扫视了四周,小姑娘的房间收拾得整整齐齐。

这是一个挺爱乾净的女孩,蒋安邦一改之前第一次看见她时,那浑身褶皱,佈满灰尘,蓬头垢面的初次印象。

忽然,脚下一个踉跄,蒋安邦一不留神,被脚底下一落放在门边沿的书给绊了一下。

怀里的女孩趁机想要挣脱开来,逃离魔爪。

蒋安邦不想把事情弄大,连忙急转着身子,努力维持平衡。

慌乱中,他伸出长长的双手,往空中抓了几下,就这样的,倒霉的安以然再一次落入了龙潭虎穴。

呜呜呜呜安以然拚命嘶吼着嗓子,想要将自己的危机状况告知村里其他人。

没吃过猪肉,但总见过猪跑。

安以然面色不再淡然平静,有些狰狞的她实在不敢想接下来的情形,在接二连三尝试自救都没有成效的时候,两行清泪不知不觉佈满了她的俏脸。

连带着鼻涕,涎水以及眼泪,小姑娘清秀的面孔上此刻显得格外的淒凉。

蒋安邦看到自己把姑娘吓得不轻,心里也是一阵内疚。

这,他看着脚下密佈的一摞摞书,小心翼翼的避开,走到床前,连忙把姑娘放到了床上。

这时,小姑娘安以然看到自己离平日里最爱的床铺愈来愈近,挣扎的力量也是越来越强。

蒋安邦一不留神,就被小姑娘突然爆发的力量给挣脱开来。

看到小姑娘立刻扯下嘴里的棉布,作势准备逃跑,他连忙扑了上去,宛如狼入羊圈。

蒋安邦用手摀住了女孩的大嘴巴,结实强壮的身子压着女孩的身子,一动不动。

“你很聪明,但是聪明的人都知道自己现在是个什么处境。”

蒋安邦有些玩味儿的看向身下僵硬在那里的女孩,不怀好意地四下打量。

紧接着,在女孩惊恐的目光下,他伸出了空闲的左手。

蒋安邦左手拿起刚刚堵在女孩嘴里的棉布,右手依然捂着女孩的大嘴巴,一点一滴地擦拭着女孩有些淒惨的面容。

怀里的女孩渐渐安分了下来,看着蒋安邦神情专注着给自己擦脸,她心想,难道我想错了吗?

当蒋安邦擦拭完以后,发现女孩白皙的脸蛋儿有了些红润,他诧异的望向女孩的双眼。

在一番艰难的沟通中,蒋安邦示意自己并没有什么坏心思,只是想问一些问题,希望她如实答,而自己不但不会对她做什么,反而会给予她一些物质帮助当作报酬。

安以然本来想学着电视小说里面,继续拚命挣扎的。

可她发现,那些桥段都是骗人的。

现状是,自己并没有任何资本底牌可以跟眼前这个孔武有力的男人较量。

尤其在听到男人的一番承诺,看到男人的略微真诚的眼神后,安以然思来想去,大大的眼睛四下转悠,最终趋於平静,她点了点头,妥协了。

“你今年多大了?”

女孩不答话,用眼神示意了一下蒋安邦,一时半会,他也没整明白。

啪蒋安邦见女孩不答话,以为死灰复燃,又要和他斗智斗勇一番,甩手便朝女孩的臀部打了一下。

女孩瞪了一眼,又有些拿捏不准男人的心思,於是,她委曲求全,细声说道。

“有有你这样问话的嘛?”

蒋安邦这才意识到,两人之间已经没有多余的间隙,似乎这样压着也不是个事,更别说自己一五十多斤的体重快要压得女孩喘不过气了。

尴尬之余,蒋安邦扶起女孩,两人对坐在床前,他没有在意女孩投来埋汰的目光,略显不自然地过渡到之前的话题,继续刚刚的问答。

“你今年多大?”

“嗯虚岁6,怎么啦?”

啪蒋安邦故意做出一副凶狠的模样,闲置的右手啪的一下,打在了女孩的翘臀上,隔着薄薄的裤子,彰显着年轻姑娘所独有的弹性。

“现在是我问你,不是你问我!答我就行了。”

“哦”

女孩略带委屈的神情,让蒋安邦感觉自己是在犯罪,眼神深处有了一丝精光,也有一丝歉意。

此时的两人端坐在床前,一一眼的对话。

“今年上高一?”

“没读书了”

女孩略显低沉的声音,让蒋安邦有些意外。他看了看这个小小的偏房,里面最多的东西便是厚厚的书籍。

“你应该挺喜欢读书的才是,怎么不继续读书了?”

“”

女孩抬起头,望向蒋安邦,好不容易装作淡然的神色又一次支离破碎,她颤着嗓音,好一会儿,才缓缓说道。

“没书读了”

“嗯?不应该吧,现在条件改善很多,不至於吧?”

“没书读就是没书读,问别的吧。”

女孩似乎不想在这个问题上面继续深入了,显得很不耐烦。

蒋安邦看罢,意识到自己好奇心太重,本身这件事和自己来这的目的截然不同,没必要深究,於是尴尬地继续探着那个男人的秘密。

“我刚刚看了你们家,为什么墙上床头前的照片都是他们两个?”

蒋安邦指了指床头柜上摆放着的相框,黑白相片镶嵌其中,画面上两个男人并肩站立,一大一小的反差,很是讨喜。

蒋安邦一眼便看出来这个男人便是此刻正在正厅里面熟睡的老汉,旁边那个孩童,不言而喻,自然是安以行了。

相片里的男人完全不似如今这般落魄,一身普通素衣彰显男人独有的气质,孔武有力,英姿勃发。

蒋安邦还注意到一旁的男孩胸前挂着功勳章!

他当过兵?蒋安邦很是困惑,为什么村里的人没有提及到这一点,彷彿是刻意忽略似的,只是简单的谈及安家的爷爷辈倒是出过红军。

可这枚功勳章明显是79年那会立下战功才有的,他不会记错的!

蒋安邦过神来,将目光转移到眼前的女孩身上,神色中的困惑愈来愈多。

“你和你妈妈的照片呢?”

蒋安邦突然的一句问话,好像是大猫踩住了老鼠的尾巴,眼前的小姑娘刹那间就跳了起来,似勾起不美好的忆。

蒋安邦没有动,静静地看着这个聪明伶俐的姑娘,不一会儿,女孩冷静了许多,坐下来,缓缓说道,只是这声音里多了一丝冷意。

“我没有妈妈”

安以然说完,继续补充道,“我也没有爸爸!更没有哥哥!!!”

看着小姑娘神色坚决的说完了这句话,好似用尽了全身的力气,蒋安邦心里不由得有些同情她了。

早慧也不见得是一件好事,古人有云,难得糊涂。

呵!蒋安邦又联想到自己此行的目的,偷偷摸摸的举动,还不是探个究竟。

所以,知道是一事,怎么做又是一事。

他在心里暗自嘲讽片刻,便过神来,也不知道怎么安慰眼前的姑娘,只好拍拍她瘦小的肩膀,投以鼓励的目光。

女孩并不领情,好似没有看见。两人都沉默了下来,一时之间,小屋里的空气压抑地让人都快喘不过气。

许久,女孩率先打破寂静,惊醒了陷入沉思的蒋安邦。

“我不知道你想要干什么,但是我帮你!你也不需要弯弯绕绕了,我想要出国,听说国外教育条件更好,我想要读书!”

女孩拽着一口蹩脚的南方普通话,神色果断,尝试与蒋安邦进行交涉。

就这么简单?蒋安邦心里想到,忽然,他笑了起来,暗道自己真是智者千虑必有一失,眼前的小姑娘才多大,眼界能有多高,只是凑巧眼下,读书成了她的奢侈。

“行,我答应你了。我”

蒋安邦刚想要继续自己的话题,此时,大厅里响起了老汉不时宜地呜咽声。

这时,安以然赶紧起身,下意识理顺自己的衣着,然后偏过头,示意蒋安邦赶紧出去。

安家村,某间偏远的小屋内,大厅里沉睡的老汉慢慢睁开了浑浊的双眼,映入眼帘的是他儿子的同事以及安以然,日子平淡,日复一日,只是今天儿子同事的道来掀起了一丝涟漪,喝得有些多了,自己竟然就这么睡着了。

老汉咳嗽两声,想要将喉咙里的浓痰弄出来,一时间,整个大厅荡漾着老汉浓烈的咳嗽声。

蒋安邦看着老汉颤颤巍巍的身躯,那单薄瘦弱的身子和相框里的壮汉子完全判若两人,他四处找水壶,正准备给老汉倒一杯水,却发现安以然已经端着一碗温水走了过来。

“喝吧。”

老汉听到后,不抬头,也不在意语气的冷淡,似习惯了一般,默默地端着碗,一饮而尽。

咳嗽声随着一碗温水润过喉咙,小屋内顿时安静了很多。

安以然打破了难得的寂静,她直接开口说道,自己要读书。

老汉半瞇着的双眼顿时睁开,拧巴在一起的抬头纹突显几分恐怖,似想起了什么不太愉快的忆。

他没有搭腔,安以然却不肯罢休。

她努了努嘴,说这个同事可怜她,说会负担她的学费。

老汉直接不耐烦的摆了摆手,脱口而出,你没有户口,镇子上的高中就去不了,你更去不了市里。

言罢,老汉才意识到自己家里还有一位宾客,他连忙起身,准备招待蒋安邦。

这时,女孩不罢休,上前一步,冷静的比划着,说是自己去美国读书,这个男人出资。

老汉刚站直的佝偻身躯,一下子又坐了下来,疑惑的目光更是投向这位陌生的同事。

忽然,他想起来,自己并没有和儿子通过话,这些年来,也没有同事来他们家,一时间,老汉觉得自己脑袋转得无比的敏锐。

坐在大厅中,安分的蒋安邦感觉自己身上投来的两束目光,一束带有希冀,一束却是凶狠质疑。

他心头一紧,毕竟没干过着这种事,生怕露出了马脚。

转瞬间,蒋安邦又感觉那股凶狠的目光转瞬即逝,似不曾有过,心头的压力也转瞬即逝。

此时,老汉已经起身,一言不发的走向卧室,留下大厅中的两个人四目相对,愣在了那里。

安以然感觉到老头和平常有些不一样,一时间,大气都不敢喘一个,只是狠狠地盯着对面坐着的蒋安邦,示意他可别骗她。直到后者笑着点头致意,她才罢休。

两个人都在心里面琢磨着,毕竟今天有些不常。

时间都有些久了,久到他们以为老汉是不是出了什么意外。

在蒋安邦的眼神示意下,安以然也幡然领悟,急忙着准备动身前往卧,尽管她不太想进去。

就在这时,安老汉从屋内走了出来,此刻,他的身上再也看不到一丝慵懒浑浊之意,望向蒋安邦的眼神也有了一丝疑惑与不善。

“周围人都上高中了,就我不能读书,凭什么啊!?我要读书!”

女孩见老头出来,语气里尽是冒犯,大声地吼道。

“没户口,怎么读?”

老头的推托让安以然神色间渐渐有了一丝痛苦,似想起了痛苦的记忆,她全然没有往日里的冷淡,嘶吼着嗓子对着老头咆哮,额头上的青筋时隐时现,甚是狰狞。

“现在有人愿意把我送我去读书,你怎么还不乐意啊?”

“他?”老汉顿时精明起来,他看也不看蒋安邦一眼,挥手一指,大声喝道:“万一他是个骗子,那你怎么办?卖了替他数钱?”

老汉见女孩依旧不为所动,僵持片刻,又妥协着缓和了语气。

“等等吧,等你等你哥下周来,到时候再说!你想读书,到时候上户口,咱们就在当地读,这也是为你好!”

“呵呵呵”女??@?到老汉这么说,像是被踩住了尾巴似的,跳起来,怒视老汉,厉声说道,“为我好?这就是为我好?上户口?我倒要问你,怎么上户口?”

安以然胡言乱语的说道着,弄得蒋安邦有些头晕,还没弄明白到底出了什么状况,怎么情形陡转之下,安老汉似乎在女孩的一番追问下,低着头,竟然蔫了吧唧。

正当蒋安邦想要上前劝劝架,女孩推开他伸来的大手,迳直跑了出去。

蒋安邦能够理解老汉的心情,倒是不太懂这个早慧的姑娘,甚至於当时被她看穿自己的意图,又提出的条件弄得震惊不已。

自己和她斗智斗勇,到最后,她不揭穿,反而还相信了他。

看到逐渐远离小屋的倩影,蒋安邦和老汉再三解释,说可以等到安以行国庆家都行,一家人还是要和和气气的。

最终,老汉拧巴的神情有了些许缓和。

他偏过头,望向蒋安邦,浑浊的眼神里有了些许歉意,随即,摆了摆手,说是由她去吧,待会自然就会来。

蒋安邦看老汉这边稳定了,也不多话,示意自己过去看看,在老汉点头后,他自己便急忙走出了大门。

迈出大门,蒋安邦左顾右盼,最终决定朝着自己停车的地方走去。

一路上,蒋安邦发现这家人关系极其複杂,自己最后竟然当起了和事佬。

眼下,这安老汉对自己起了疑心,小姑娘又太精明了,另一边,虽然安以行国庆是不了家的,但是自己今天刚刚答应了妻子,要赶着国庆前去将功补过。

本来就不知道小姑娘上哪去了,蒋安邦边走边估摸着,暗碎一声“去他妈的安家!”,心一横,打算驱车离开,目前的信息已经足够他好好利用起来了。

晌午过后,村子里的人家都已经早早午睡了。蒋安邦哼着小曲,神色平和的在村里悠闲踱步,朝着停车的方向走去。

滴滴摁了两下手中的车钥匙,蒋安邦拉开驾驶座的车门,俯身坐了进去。

呼~蒋安邦吐出一口浊气,大概是被天气热的。

这天都已经九月下旬了,秋老虎仍旧没有离开的意思,盘旋在神州大地,全国上下大部分域还是处於炎热的状态。

蒋安邦打开车载空调,将座椅靠后,准备睡个美美的午觉,然后离开这里。

砰砰砰蒋安邦刚刚上沉重的眼皮,一阵门窗敲响的声音,使得他瞬间惊醒。

他抬起头,神色极为不善,朝声源处凶狠的瞪去,那个早慧的小姑娘赫然出现在他的眼前。

第四章:蒋安邦(下)安以然用手戳了戳窗户,示意坐在车内的男人开门,随后,她大大咧咧地坐了进去。

“哇~好爽啊~”

小姑娘这个年龄所独有的率真在蒋安邦面前展现得淋漓尽致,她坐在副驾驶上欢呼雀跃,对着空调通风口处来比划着,神色间似乎早早忘了之前发生的事情。

“咳咳注意形象,毕竟你也是个姑娘人家呀!”

说到最后,蒋安邦故意语气加重。

“怎么?这么快就想溜走了?”安以然不接话茬,一脸怀疑的目光上下打量着蒋安邦,不信任的神情直白的写在了脸上。

“说什么呢?”蒋安邦跳开话题,从后坐上拿出来两瓶矿泉水,递给小姑娘一瓶后,自己打开手中的瓶装水,猛灌了一大口,随即补充道,“天太热,过来睡个午觉。”

“切,鬼才信呢。”

“”

被拆穿的蒋安邦很尴尬,他都数不清这是第几被这个小姑娘看破,难道自己的演技有这么拙劣吗?

一时间,宽敞的SUV内只剩下两人的呼吸声,两个人心里都在嘀咕着,只是没有谁想先开口。

安以然忍不住了,啪的一下将水放在前方,坐直身子,撇过头瞪了过去,瞬间,她呆住了。

眼前的男人竟然就这么睡着了,安以然一脸不信任的凑上前,盯着他看了许久,甚至於从鼻腔中传来了若隐若无的鼾声。

从这个男人的面容来看,褶皱鱼尾纹都不算多,一头短发漆黑亮丽有光泽,安以然简单的得出结论应该三十出头吧。

为了确认这一结论,她继续上下打量熟睡中的蒋安邦,似要从中找出更多贴切自己观点的证据。

不知不觉中,坐在副驾驶座的安以然,笔直的娇躯慢慢偏向了蒋安邦。她屏住呼吸,佝偻着身子,瞪大眼睛,目不转睛地望向身边的男人,十几年来,这还是她头一这么直接的盯着别的人,还是异性,想到这里,安以然心里不免有了些害臊。

忽然,那紧闭着的丹凤眼睁开,男人的鼾声戛然而止,取而代之的,是小姑娘惊恐的尖叫声。

好在SUV质量上佳,停车点也比较偏僻,蒋安邦气定神闲,倚靠在驾驶座上翘着二郎腿,满脸戏谑的看着安以然。

“你叫什么叫?叫破喉咙也没人理你的。”

“喂!你你眼角里有坨屎!”

安以然出其不意,粗俗的话语却有着意想不到的效果,看着旁边的男子急忙用手擦拭眼角,她的心里说不出的高兴,笼罩在心头的烦闷也一扫而空,只是不知为何,安以然的俏脸上一阵通红。

“不闹了不闹了,你你叫什么?”

“”

“你不说,是不是因为不想让别人知道你的名字?”

“”

“喂,我总不能总称呼『喂』吧?”

“”

“你就说嘛,我保证不会和别人说起的,大叔~”

安以然使出浑身解数,想要套出眼前男子的秘密,哪怕使出必杀技,死缠烂打她也在所不惜,娇嫩嫩的嗓音顿时充斥着整个车厢。

好奇害死猫。

蒋安邦总算是遭到了报应,他没想到自己千里迢迢来到福州这疙瘩村,却被一个少女反侦察了。

如今,他的耳边充斥着源源不断的“大叔”,靠近副驾驶的右手臂还被小女孩拽着不放。

刚刚蒋安邦其实是真的挺累的,想要小憩一会儿,但是车里突然多了一个人,车内又突然变得极其安静,他自然是睡不放心。

他一睁开眼,映入眼帘的竟然是一个娇美稚嫩的年轻女孩的面容。

他下意识眼睑朝下望去,女孩穿得本就单薄,一对娇滴滴的酥胸近乎展示在他的眼前,尽管女孩还不自知。

挺大的,蒋安邦心里冒出这么一个评价,他自己也是吓一跳,觉得好不害臊,实在是太无耻了。

刚刚女孩似乎在问自己名字,蒋安邦听是听到了,但是此刻他觉得自己有些丢脸,不知如何作答,性沉默。

他想着自己这一趟远行本来进展挺顺利的,可半路杀出这么一个小祖宗,自己现在着实头疼。

大概蒋安邦是受不了女孩的纠缠,他甩开耷拉在一旁的瘦小手臂,插上车钥匙,点火,双手紧握住方向盘,在感受到一丝安全感之后,他示意女孩,自己要走了,她可以下车家或者爱哪玩儿哪玩儿去。

安以然却对他的眼神视而不见,死乞白赖地坐在副驾驶上,双手抱胸,似怄气着,也不搭理蒋安邦。

蒋安邦没折,脚踩油门,直接冲了出去!

半路上你喊哭,我再送你来。蒋安邦心里不无得意的暗笑,毕竟只是一个小孩罢了。

从这个村落到福州市中心的路段不好走,车程也要两个多小时。

蒋安邦边开车,边听着歌,好不惬意,而车内两个人却并不搭腔。

渐渐地,蒋安邦看到了市的轮廓。

又过了一会儿,他看到四周围灯火通明一片,已然是市繁华地带。

他忽然想起旁边还有一个人,急忙间,他撇头望去,只见女孩竟然睡着了。

蒋安邦之前都忽视了趴下去的瘦小娇躯,到达自己所住酒店时,猛然想起还有一个小祖宗没有送走!

福州市鼓楼新权南路9号香格里拉大酒店门口,蒋安邦猛地一个刹车,惊醒了熟睡中的小姑娘。

他正准备和女孩理论理论,突然,身后响起了此起彼伏的鸣笛声。

这时,他朝后望去,恍然大悟,自己挡道了!

蒋安邦急忙点火,不顾女孩在一旁欢呼雀跃,闷头驱车前往A停车场,连早早等候在一旁的泊车服务员都忽略掉了。

停完车,蒋安邦猛地转过身,凶狠地朝着安以然叫嚣着。

“你猜对了,我才不是你哥的什么同事!人贩子听过没?我已经联系好买家了!像你这么水灵的姑娘,准能卖个好价钱!”

出乎意料的是,蒋安邦没有得到预期的反馈,副驾驶上的女孩并没和他拌嘴。

此时,安以然灵动美丽的大眼睛里噙着泪水看着他,也不说话,一个劲的低声抽泣着。

蒋安邦满头黑线,最终还是敌不过女孩,心头一软,强行变了个笑脸,又开始哄着小祖宗了。

转瞬间,那个蜷缩在副驾驶座上,显得楚楚可怜的小姑娘破涕为笑。

她一只手捂着肚子,一只手指向蒋安邦,丝毫不顾及形象,弄得蒋安邦不知所措,还没弄清楚情况。

“大叔!你真好骗!”

这时,蒋安邦才知道自己原来被骗了。

现在的9后真是不得了啊,他感慨着,准备教训教训这个得意忘形的女孩。

“大叔,你是个好人,才不会把我卖掉呢!”

忽然,安以然一脸肯定的说道,诚挚的眼神逼得蒋安邦都不敢直视。

蒋安邦话到嘴边,嚥了去,撇过头去,一言不发的下了车。

关上车门后,蒋安邦正欲走向另一边,副驾驶的门打开了,女孩三步并作两步,跑到他的跟前,急忙问道。

“大叔,你不会丢下我吧?”

“哼!现在知道怕了?”

“嗯嗯”

安以然小鸡啄米似的,一个劲的点头,这个时候乖巧的她,身上完全看不出之前的狡诈模样。

唉,蒋安邦心里歎气,算是被这小女孩打败了,他完全没想到这次会遇到这么厉害的对手。

他想仔细端详眼前凑近的女孩,却看到女孩那泫而欲泣的眼神,当下便打住了念头,答应了她今晚就住这,不会赶她走。

电梯里,女孩眼眸里充满了好奇,透过透明玻璃,望向四周围的夜景,蒋安邦在身后注视着眼前这个古灵精怪的小女孩。

两个人,一前一后,站在电梯里,出奇的安静。

酒店某间套房内,蒋安邦此刻坐在沙发上,喝着酒,神情中有些不岔。

刚刚他给妻子打电话,电话是通了,可两个人还是陷入冷战当中,三言两语,实在是不知道说些什么好了,也就挂断了。

本来本来今天两个人就应该双双抵达厦门,欢乐度假。

可如今是自己身在福建,却还得得罪妻子,谎称忙於工作。

也不知道囡囡现在在做些什么,会不会蒋安邦一阵苦闷,思绪万千,随手便是满杯红酒下肚,丝毫不顾及佳酿。

砰,突然间,浴室的大门打开,神情愉悦的安以然走了出来。

“啊!”

一个踉跄,安以然身上的浴巾滑落下来,娇嫩白皙的身子尽数落入蒋安邦的眼里。

刹那间,平静的套房不得安宁,四周响彻尖锐的叫声。

蒋安邦也是愣在那里,一动不动。他依稀记得,这个女孩说自己虚岁也才6,可放眼望去,除了脸上偶尔展现的稚气以外,这身材谁敢说是个高中生才有的?

暴露在空气中的赤裸娇躯,展现了女孩这个年龄所独有的魅力青春。

她修长白皙的身子沐浴在吊灯光下,缓缓铺开,就像一幅尚未染上油墨的白纸,娇美的身躯尚带着少女的瘦削,白得透明的肌肤一尘不染。

女孩的脚掌稍微偏大,十根玉脂般的脚趾头紧紧弯曲,抓着地面,彰显着女孩内心的紧张。

一双洁白无瑕的长腿,比例恰到好处,从正面望去,弧度恰到好处,甚是诱人。

两条玉腿间紧紧交叉在一块,中间密佈着些许肉眼可见的汗毛,她们茁壮成长,眼前正试图遮掩那迷人的曲径,阻挡不怀好意地目光,静候佳人。

顺着目光,由下往上,略过平坦光滑无一丝赘肉的小腹,看到了小气可爱的肚脐眼。

略微停驻,再往上,一对尖翘的乳鸽远超同龄人,甚是吸睛,而那粉红色的鸽嘴随着女孩的惊呼,上下起伏,牵引着目光来打转。

刚刚沐浴更衣,洗去尘土后,女孩显得有些出尘,洋溢着之前未成见到过的笑容。

女孩儿鹅蛋型略微发黄的脸蛋上有一双浓密的眉毛叛逆地稍稍向上扬起,长而卷的睫毛下,柔软的覆盖在眼睑上,一双像朝露一样清澈的眼睛,英挺的鼻樑,像玫瑰花瓣一样粉嫩的大嘴唇,还有水嫩的皮肤,让人很难忘记这张别緻的面容。

清水出芙蓉,蒋安邦将美景尽收眼底,心中顿时便想到这一句话,还未待他细细品味,女孩尖叫神早已突破了他的忍耐极限。

“叫什么叫好像我对你做了什么,再叫,我就真把你卖了!”

蒋安邦恶狠狠地说道,心里微微惊讶,原来早先竟一直把女孩当成一个假小子。

邻家有女初长成,可他却是宝山在前,空手而归。

蒋安邦看女孩蹲下身子,捂着胸前四两肉脯,也不好继续训斥,转过身,走向一旁的同时还不忘跟她指了指一旁沙发上的衣服,那是蒋安邦吩咐服务员去买小姑娘穿的衣服,也不知道不身。

蒋安邦看到女孩自身穿着间还分佈着零零散散的补丁,周边的毛线也早已卷起,实在是不忍心女孩这么受罪下去,便好心一,买了一身衣裳。

片刻后,女孩的声音再次荡在他的耳边,蒋安邦走大厅,看着穿戴整齐,眼中不时露出好奇目光的女孩,他的眼眸深处闪现出一丝柔和。

如果当年囡囡没有意外流产,我们的孩子也该有这么大这么漂亮了吧?

蒋安邦陷入了去,直到耳边猛地响起一声“大叔”,惊得他立马过神来,皱着眉瞪向眼前的小仙女。

此时的安以然穿着深红色的裙子,搭配着米黄色的上衣,胸前点缀上同款深红的胸花别针。

臭美的女孩还将小红帽也戴上,半压着梳带整齐的双马尾,光着脚丫,原地转了几个圈,喜悦之情,言语溢表。

女孩的身子还是有些单薄瘦弱,撇开灯光的熏染,仔细望去,脸上还是有些瘦黄拉几。

咕叽咕叽就在此时,两人的肚子同时响起了飢饿声。

安以然毫不在意,拉着蒋安邦的说,大大咧咧的说道:“大叔,我们去吃饭吧。”

一时间,她宛若一个集宠爱於一身的邻家小女孩,此刻,正在向着自家大人调皮。

蒋安邦望着她,不由得出神了,这个古灵精怪的女孩实在是琢磨不透,现在这娇小可爱的模样哪里能看出来早些时候那般精明狡诈,聪慧有心机。

走出房门,蒋安邦领着安以然走向酒店的餐厅,一路上,女孩四处张望,不时拉了拉他的手臂,询问一番,晶莹剔透的眼睛里尽是好奇与兴奋。

点了两份海鲜自助,领了票,两个人选择了一个靠近窗户的位置,对於安以然来说,这又是一番新的探险。

好在她兴致勃勃,乐此不疲,在嘱托一个服务生跟着她以后,蒋安邦便坐在餐桌前小憩,享受着“小祖宗”的伺候。

今天一路奔波,来驱车将近四个半小时,又是询问村妇,又是做客安家,还要和安以然斗智斗勇,蒋安邦此刻是心神俱疲,这不,才过了一会儿,坐在桌前的他,一只手托着脸腮,沉重的眼皮只打哆嗦,竟瞇了过去。

蒋安邦醒的时候,香味扑鼻,很明显他是被饿醒的。

此刻,他满头黑线,怒声指斥对面正津津有味吃着皮皮虾的安以然。

“安以然!你这都开吃多久了,怎么不叫我?”

“我我这不是看你累着了吗?对,所以想让你多休息会。”

不知道是嘴里塞满了东西,还是不好意思,安以然支支吾吾地解释一番,藉机起身,说是再去端点海鲜过来。

蒋安邦看着她落荒而逃的身影,心情一片大好,转过头来,定睛一看,桌上密佈着各式各样的海鲜、蔬果、饮品还有熟食。

看着周围人不时流露出来的眼神,蒋安邦就一头黑线,怎么这个小鬼点这么多东西啊?她吃的完吗?

蒋安邦心里吐槽,手上功夫却不慢,很是利地将锅里煮好的皮皮虾还有海蟹捞了出来。

在处理完一只海蟹以后,他四下望去,没有发现食醋。

蒋安邦一阵无语,只好拖着咕叽咕叽的身体前往柜台。

等到他来的时候,那个机灵的小姑娘赫然出现在了桌前,大口啃食蟹肉虾肉,丝毫不顾及自己的形象。

本来还想着叫你帮忙去端一叠醋,可结果蒋安邦心里碎念念,满怀幽怨的眼神望向了对面。

可惜,安以然此时无暇顾及,拿着蟹钳,手舞足蹈。

桌上的美食数不胜数,尤其是安以然听到服务员说,这些都是免费的,她更是惊呼得不要不要,醉心於自己的小世界,埋头苦吃。

自然而然,她也就没有时间去关注大叔那不岔的目光。

蒋安邦也是饿极了,对面这个小吃货吃的又特别香,一时间,食指大开,也不怄气,拿着自己的碗筷,在一旁安安静静的拨壳,不时还得专心守护怀里那一亩三分地,不让小恶魔偷拿。

到最后,两人从开店吃到关店,桌子上还残留着许多盘熟食。

蒋安邦这才意识到,这个小姑娘不懂自助的规矩。无奈之下,他向着餐厅报以歉意,并附上罚金。

餐厅门口,蒋安邦废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意犹未尽的安以然拖拽出来,后者甚至向他投以深深的怨念。

一路上蒋安邦对着安以然的调皮捣蛋视而不见,拉着她径直朝着套房走去。

到了酒店套房门口,蒋安邦示意自己去隔壁套房睡觉,叫她明天醒了过来找他就行。

蒋安邦转身就走,不曾想右手却被人拉住。

“大叔大叔”

安以然急着说道,再也没有之前的嚣张得意。

“嗯?怎么了?”

“我怕黑”

“开灯呗!”

“我怕一个人睡”

“嗯?”

这就不由得蒋安邦胡思乱想的,好像现在的年轻人确实比较开放,他抬起头,不怀好意的望向安以然。

“我想你也进来睡。”

这这也太直接了吧?世风日下,人心不古啊。谁能想到这样一个古灵精怪的小女孩心思如此邪恶,蒋安邦想到这里,不由一歎,正准备一番说教,女孩却是不管他,用力拉着一不留神的他进了房间。

“大叔,一个人我怕,你睡沙发,我睡卧室,嘻嘻有你在,我也就踏实多了。”

蒋安邦看着安以然转身的倩影,心中只剩些许悲凉,踏实是什么鬼?自己没同意都给整成同意了。

当天晚上,蒋安邦躺在沙发上,双手枕着头部,透过玻璃,看着窗外的星星。

今天很累,可蒋安邦却又觉得自己年轻了许多。

一种奇艺的感觉飘荡在他的心头,整个人都觉得矫健轻盈,似拂去了些许积压在蒋安邦身躯上的沉重。

不一会儿,客厅里飘荡着阵阵鼾声,与此同时,套房卧室内安以然整个人蜷缩在被子里,佝偻着僵直的身子逐渐缓和,似松了一口气。

刹那间,整个房间里的氛围轻松不少。

仔细听,依然还有守着残夏的蟋蟀,在某个角落里鸣叫。

窸窸窣窣的演奏乐传入室内,熟睡的人们嘴角儿微微翘起,享受着奢侈的美梦。

第四章:蒋安邦(终)第二天,清晨,蒋安邦在噩梦中惊醒。

梦中,原来正在厦门某个私人海滩和妻子度假的他,突然发现海滩上有千军万马疾驰而过,震得躺在地面的他惊呼出了声。

忽然间,蒋安邦坐直了身子,努力睁开双眼,视膜逐渐聚焦,眼前令人恐惧的小恶魔从两个二为一,此刻的她正在柔软的沙发上来跳动着。

“安以然,你这是要干嘛啊?大早上的”蒋安邦瞇着丹凤眼,一只手撑在沙发上,另一手打着呵欠幽怨地说道。

“嘻嘻大叔,我在叫你起床啊,不用感谢我。”

透过玻璃,阳光洒在安以然背上,不经意间将她的娇躯度上一层金边,从正面望去,配着她那娇美的神情,玲珑有致的身躯,宛若一个天使。

当然,蒋安邦是不答应这个说法的。

他倚靠在沙发上,看着安以然大大咧咧地跳动着,扰人清梦,这不是恶魔是什么?

“让我再睡一会儿吧。”蒋安邦面容悲惨的恳求道。

“你看看现在都几点了?你已经睡了将近十一个小时啦。”安以然无视他的请求,继续自己好心的起床服务。

蒋安邦听到这话之后,迷糊间,摸着桌子上的手机,定睛望去,赫然是早上九点十分。

刷的一下,蒋安邦就起来了,之前还嚣张得意的安以然此刻人仰马翻,倒在了沙发上,惨叫连连。

蒋安邦工作这么多年以来,还从未有过睡懒觉的习惯。

忽然,他意识到自己早先就将工作交给助理代为处理,蒋安邦又坐了下来,怔怔出神。

睡懒觉真舒服,啊,不对,被窝是奋斗者的坟墓。

蒋安邦的心态有了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变化,他觉得自己宛若一个二十来岁的小伙子,有着无穷的精力,丝毫看不出一丝颓态。

“咦?大叔,你好像变帅了一些哦~”安以然坐直着身子,松垮着睡衣,不修边幅地在一旁盘着腿,拙劣的拍着马屁。

膨着乱发的蒋安邦翻了个跟头,一下子凑到安以然面前,使劲的用手揉搓她的秀发,听到后者惨叫声不绝如缕,他会心一笑;又看到后者伸出双手想要打击他的时候,他纵身一跃,跳过茶几,迈入卫生间,开始洗漱。

等到走出酒店门口,蒋安邦才意识到自己并没有具体的事情要做。他将目光转向安以然,后者赶紧后退一步,双手交叉,一脸戒备的看着他。

“丫头,你也该去了吧,不然你家老头会担心的。”

“大叔!我以往离家出走,都是好些天才家,没事没事都习惯了。”

“真的?”

“千真万确!”

“那你不去,你想干嘛?”蒋安邦一脸的不相信。

“你干嘛,我就跟着你好了。”安以然立马答道。

“你跟着我干嘛?”蒋安邦继续逗着她玩。

“大叔,我给你端茶倒水揉背捶腿,好不好?”安以然睁着大大的眼睛,委屈地说道。

“我才不信呢我看啊还是把你送去得了。”

“别别别,大叔,这样吧,你带我去玩几天,我把你想知道的,全部都告诉你,行不行?”

“嗯?”蒋安邦见达成目的后,为避免拆穿,还是故作沉思一番,然后勉为其难的答应了。

简单的小计谋便使得安以然落套,蒋安邦看在眼里,可原本预计的愉悦感荡然无存,无奈的摇了摇头,说到底小丫头片子还是个孩子,自己跟个小孩子较什么劲啊。

安以然并没有去过福州,厦门,乃至於北上广深,所以原本就有将近一周时间的蒋安邦,昨晚上便有想过要带着小姑娘一起去见见世面,不知为什么,想到这里,他很开心,这就是所谓的好人有好报吗?

每一个故事里面都会有一场探险,探险的背后是隐藏的奖励,故事的角们最终一定是欢呼雀跃,HappyEnding。

从27年9月24日上午十点半开始,蒋安邦和安以然两个人便开始一场华丽的探险。

谁也没想到属於安以然的探险,到最后,两人收穫的并不是惊喜,蒋安邦也没有攒到所谓的好运。

一连五天,两个人先后去了福州的三坊七巷、厦门的南普陀寺、广州的游乐园等等。

快乐的时光总是短暂的,当两人再次驱车到达香格里拉大酒店门口的时候,时间已经过去了五天。

五天的时间,两个人的关系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蒋安邦不时乐呵乐呵的,宛若慈父,眼里尽是笑意。

安以然戴着一顶样式别緻的草帽,一副小巧红色边框的黑色墨镜,白色的宽松上衣,配上一条刚从海滩边买的贝壳项链,穿着一条流光溢彩的裙子,大腿上放着小背包,整个人打扮得像一个小公。

虽然她的言谈举止和外表淑女的穿着极其不搭配,但她却乐此不疲,极为享受。

只是此刻的安以然坐在副驾驶坐上,两只略显粗糙的小手来盘弄着怀里喜爱的小背包,低着头,沉默不语,彷彿到了最初认识蒋安邦时的那副表情。

快乐的时光毕竟短暂,安以然知道,吃完这顿晚饭就到了两个人说分别的时候了。

到那时,眼前的大叔便要把自己送家中。

安以然胡思乱想着,待会自己答完大叔的问题,以后也不知道会不会再见面了。

想到这里,她悄悄抬起头,看向身旁的男子,大大的眼睛里再也没有了一丝猜疑,反而多了些许说不清道不明的色彩。

与此同时,SUV刚到酒店门口。

蒋安邦停下车,便准备示意女孩下车。

两个人四目对视,才一个,机灵古怪的安以然竟偏开了头。

“大叔,你眼神不好吧?”安以然目不转睛地看着前方的酒店大门,很自然的顺嘴说道。

“嗯?怎么了?”蒋安邦不解道。

“大叔,你眼角里有眼屎,哈哈哈~”

“臭丫头!你骗我!”

话音刚落,安以然便立马打开车门,隔着玻璃窗,对着蒋安邦做鬼脸。

蒋安邦下意识摸了摸眼角,才发现自己上当受骗。

当下,他将车钥匙抛给了等候在一旁的服务员,随即,朝着小姑娘落荒而逃的方向,追赶着。

今天是27年9月29日星期六,下午七点半。

每逢周末,香格里拉大酒店海鲜自助餐厅总是格外热闹,不少人都在柜台处拿票等候着。

某个角落,蒋安邦和安以然两个人好不容易等到了这么一个位置。

这一,安以然轻车熟路,自己一个人便陆续端来许多食物。

餐桌上,两个人似乎都有心事,神情有些低落,气氛也略显压抑,竟没有交流,好像整个餐厅唯独这个角落被遗忘似的。

虽然自己和小姑娘相处的挺不错,但天下无不散之筵席,想到这里,蒋安邦准备起个头,大意便是明天送她家,毕竟在外呆的时间也是够久的,总不能让家里乾着急。

忽然,他意外的听到了清脆熟悉的声音。

自己竟然听到了妻子的声音!?

蒋安邦有些不确信,下意识便朝向身后望去。

恰巧此时,一男一女正俯身,准备坐下,位置就在他们身后的卡座!

“安”

蒋安邦转身的同时,安以然也看到了前方空档里露出的脸,下意识失声惊呼,嘴巴却被蒋安邦堵住了,她向眼前的男人投去疑惑不解的目光,却又再一次看到了蒋安邦那种凶狠的眼神。

“嘘!”

蒋安邦边将一根食指放在嘴唇边上,边轻声说道,在对方满满点头以后,他十分信任的收了大手。

“他是”

安以然的声音也刻意降低了,刚准备向蒋安邦说明,后者直接点头示意,表示自己早已知道。

眼睛是不会骗人的,安以然逐渐可以肯定的一点是,眼前的男人真的要针对自己的家庭。

为什么?

安以然十分不解,继而她联想到将近一个周发生的事情,男人的种种行为在她的脑海里逐渐有了较为清晰的轮廓,可仔细探究时,却一触即散。

一定还有什么是自己没有考虑到的,安以然肯定的默念着,同时,拿起手边的水杯,边喝水边盯着眼前的男人。

此时,蒋安邦心里很乱,他想坐下来,又想扬长而去。

过了一会儿,他似乎实在受不了这种莫名的氛围,拿起安以然的草帽以及太阳镜,利地戴上后,便直接起身,粗暴地拉着安以然的小手,迳直走了出去。

此时的安以然虽然不太明白发生了什么,可头一次看到对自己好的大叔如此失魂落魄,像一只惊慌失措的流浪狗,她也就温顺的跟着对方,走了出去。

在经过自己哥哥桌子的时候,安以然下意识头望去,恰好看到对面的女人抬起了头,疑惑的朝着她这个方向瞥了撇。

随后,这个身着长衣长裤的漂亮女人摇了摇头,继续和身前的安以行说笑。

忽然!

那个漂亮女人托着脸颊的左手莫名的被安以然的目光所吸引!

漂亮女人纤细的左手无名指处有一枚朴实无华的圆形戒指,恰巧,安以然之前见到过一模一样的戒指,它就静静地箍紧在牵她手的男人的大手上!

想到这里,安以然脑袋里顿时犹如一道闪电劈过,刹那间,笼罩在沉沉迷雾身后的东西,现出了原形!

安以然脸色煞白,六神无。

当安以然过神时,她已经身处在卧室当中。

套房客厅里,那个可爱的男人正喝着闷酒,落在安以然眼里,一切竟然顺理成章了,只是不知为何,她的心也不好受。

最后,她实在受不了,摔开门,迳直走到男人跟前,抢走了那正在被糟蹋的红酒。

很明显,她也不是懂酒的人,拿到酒之后,竟直接朝着蒋安邦的脸泼了过去。

“你怎么这么没用啊?按我们村里讲的,是自己的就要靠自己夺来”

此时,蒋安邦也不知道喝了多少酒,迷糊之际,酒没有醉人心,却让他觉得眼前的小姑娘格外的讨人厌!

唠唠叨叨一大堆,可惜自己啥都没听进去,蒋安邦突然打了一个酒嗝,熏得眼前的女孩直皱眉头。

刹那间,蒋安邦发现,眼前的两个人影竟然有了重。

在蒋安邦的视线里,左边的安以行和右边的安以然竟然重叠在一起。

此刻,安以然指着蒋安邦,从不争气地怒骂,到反讽的嘲笑,为了唤醒心中的大叔,无所不用其极。

人生就像一枚硬币,一面是人头,另一面是字头。当你把一枚硬币往上抛,你得到的可能是人头那面,也可以能到的是字头那面。生活就是这么简单,生活也是如此难以揣测。

满怀好心的安以然,此时在蒋安邦面前苦口婆心,乃至於手舞足蹈。

在蒋安邦眼里,这一切都化身成那个抢夺自己妻子的男人对自己的嘲笑。

那个小三安以行竟然敢当着我的面,奚落我!?

蒋安邦没忍住,通红的双眼朝着前方瞪了许久,忽然,他猛地朝前扑去。

套房内,好心人安以然的苦口婆说戛然而止。

取而代之的,是惊恐声连绵起伏!

客厅的地上,蒋安邦和安以然纠缠在一起。

蒋安邦用膝盖压着身下的安以然,想腾出双手。

安以然丝毫不给他这个机会,以为这人要将气撒在她头上,於是不停地扭动着。

许是平时农活干得利,困境当中的安以然犹如小宇宙爆发出万钧之力,蒋安邦一个踉跄的间隙被她捕捉到,当下弯曲了长腿,心中默念一声抱歉后,便朝着男人蹬去!

电光火石之间,安以然手脚并用,爬到了卧室内,关上门,正欲反锁。

门却被强壮的汉子冲开,安以然“哎呀”一声,整个人儿便朝着床铺飞去。

被激怒的蒋安邦自然而然也就顺着那道抛物线,扑了过去!

第二天清晨,一缕阳光透着透明的玻璃窗,洒在纯白的床铺上。

蒋安邦醒来的时候,头疼欲裂,他努力忆昨晚的情况,却发现自己脑袋一片空白,倒是清楚的记得了一个奇怪的梦。

怪异的事情总是激发人的好奇,也使人们刻骨铭心。

蒋安邦昨晚断片了,此刻躺在床上,他却在努力的忆一个匪夷所思的梦境。

在梦中,他撞见了那个小三安以行,仇人见面分外眼红,他也失去了理智,二话不说,上前就要一顿猛揍!

强壮如他,居然被一个小男人挣脱了!

随即,他再次扑过去,这成功的制住安以行!

紧接着,作势欲打!

突然,用膝盖制住的男人变成了自己的妻子。

易知难此刻衣衫不整,面露痛苦,更是嘶哑着嗓子哭声求救。

在蒋安邦面色变换,踌躇不定,咬牙切齿,正欲摊牌之际,身下的女人面部再次变了小三男,他厉声呵斥,扬起高高的手掌,突然间,他的耳边传来了熟悉的哭泣声。

是他的小祖宗那个磨人的丫头片子!

是谁敢这么对待这个小丫头,蒋安邦心疼的想到,脑袋里还晕乎乎的,他顺声望去,努力睁大了那双浑浊通红的丹凤眼,只见刚刚还是令他深恶痛绝的安以行,转瞬间,变成了安以然。

蒋安邦看到身下的安以然一个劲的哭泣,他赶紧上前去哄她,任谁见到如花似玉的姑娘哭成这个样,都会心疼的。

过了一会儿,安以然破涕为笑,只是不知为何,她的眼里有了一丝娇羞。

蒋安邦呆着脑袋,盯了许久,总觉得那抹神情似曾相识。

哦,对了,自己和妻子当初结识时,她眼里的神情和此时一模一样。

嘿嘿,老婆,我来了最后一个念头闪现在蒋安邦的脑袋里,他一个激灵,浑身冷颤。

仓促间,他掀起旁边的被套,枕边人早已不见踪影。

忽然,他看到了一处红点,随即,他下意识用脚蹬开了碍眼的被套。

一处红点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增长,瞬间染红大面积纯白的床单,蒋安邦目光所及之处,尽是落红。

【锦瑟当锦归】第五章

第五章:易知难27年9月3日早上,随着太阳升起,空气中的温度也逐渐升高。寂静了一宿的街道逐渐有了生气,人来人往,川流不息的车辆不时传来喇叭滴滴滴的声音。

香格里拉大酒店的某间客房卧室内,墙上的时针走了一圈又一圈,床头柜前的手机也不时响起,只是蜷缩在床上的女人丝毫没有清醒的迹象,她侧卧着身子,两只娟秀的手指紧紧握着床被,露在枕边上精緻的面容还不时挑起眉头,紧皱的模样惹人心疼,大概是在梦中遭遇了什么可怕的事。

兴许是手机铃声太惹人厌了,熟睡中的女人下意识朝着那个方位抓去,猛地一扬起白嫩的胳膊,紧紧遮掩的被子甚至掀起了一丝春光,随即,只听见“啪”

的一声,刚才还洋洋?瑟不停地手机此时宛如一个知错的小宝宝,躺在地上,一动不动,好似怕出了人的霉头一样。

顿时,整个房间再次陷入一片寂静,床上的女人似没了烦恼,拉了拉床被,继续安详的在被窝里当一个睡美人。

可好景不长,才过不久,就有人想争着当她的王子,将她唤醒。

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终於,在某个时刻,连绵不绝的敲门声传入了睡美人的梦境当中,漂亮女人微微动了动长长密密的睫毛,缓缓睁开了那双惹人心动的眼眸。

当易知难彻底清醒的时候,她猛地坐起来,丝毫不顾及形象,赤身裸体朝着门外吼了吼,当即,好意的王子似听到了睡美人的呼声,惹人清梦的敲门声戛然而止。

房间里再次到寂静的状态,只是这一次易知难神情有些不岔,呆坐在那好一会儿了。

本来蒋安邦和易知难夫妻俩早就在这一块度假了,可因为丈夫推说公事繁忙,结果顺延至一周后。

都说恋爱的女人智商为零,可恋爱的女人一旦对枕边人有所怀疑,那往往一抓一个准。

爱情也是同样的道理。

易知难查了查丈夫的日程表,在明里暗里一番调查询问过后,才发现丈夫早就将自己的事物交由大秘打理。

显然自己的丈夫并没有他所说的大事,如此蹩脚的理由都能想得出,大概是连谎话都不想编了吧!

显然自己的丈夫在外面有了情况!

易知难摸了摸平滑白皙的肚子,她也曾想过自己也会有这一天,只是没想到这一天来的时候,自己还是不太能接受。

她很难过,可周围却没有一个人可以诉说。

她的心绪很複杂,她不知道自己应该用什么样的心情来面对这件事,毕竟理亏在前。

昨天晚上,易知难和安以行两人同行前往福州。

安以行是9月3日的生日,今年他想要易知难陪他度过这一天,做他一天的女朋友。

易知难当时听完之后,下意识便答应了。

话音刚落,她就想反悔。

一直以来,她对待安以行的态度都是模稜两可的。

相处也有一年多了,易知难愈发察觉到这个年轻又有内涵的男人那颗火热又迫切的心,那越来越不加遮掩的侵略目光。

可她并不想给予这个男人,哪怕一丝希望。

有希望,意味着会失望。

更何况她是谁?

一个人妻阴差阳错和别的男人有了一腿,不代表两个人就在一起了。

安以行越来越不知分寸了。

易知难眉头紧皱,在处理和他的关系时,自己都是小心翼翼,不多不少,没有希望也就没有失望。

自从那年自己意外引产以来,夫妻间就再也没有谈及孩子这个问题,似成为彼此的禁。

小两口都全身心扑入工作当中,生怕不小心触到了禁忌话题。

鱼与熊掌不可兼得。

老天就像开了个玩笑一样,自那以后,迈入新世纪,两人的事业是越做越大,越做越强。

一个人的时间精力就摆在那里,24小时的蛋糕,渐渐地,丈夫留在易知难盘子里的那一块越来越小。

两个人都是聪明人,他们也只是想让时间沖淡这一切,工作便顺理成章的走进了彼此的生活重心。

只是谁也没想到,七年后,一个男人悄悄地也走进了他们的生活圈。

夫妻间的距离就那么近,突然闯入这么一个人,自然而然,彼此间便会有隔阂。

那人就好像自慰棒?

忽然,易知难俏脸通红,暗骂自己老不正经。

大概她的丈夫也没有察觉到,她早已慢慢退出了公司的决策层,安安静静的在那里当一名才智俱佳的执行者而已。

从那次事件以后,她身心俱疲,那股子闯劲也随着早早夭折的孩子一同逝去。

易知难只是不想着丈夫难过,於是打起精神来,和丈夫一起参与公司事务。

她知道她的男人骨子里的骄傲,也不愿意成为阻挡他的绊脚石。

不对,他应该已经看出来我的意志消磨,呵大概他以为女人就是女人,只适顾家生小孩吧。

想到这,脸颊上红晕还未褪去的易知难眼眸一阵失神,令人煞是心疼。

砰砰砰忽然,门外又响起了断断续续的敲门声。

她才意识到门外面有个人还在等候着呢。

易知难现在真的挺后悔自己草率答应了安以行的小愿望,虽然这个并不怎么过分。

当时,她差一点就脱口而出,直接反悔不认账。

可看着眼前男人欢呼雀跃的样子,她莫名的有些心疼,最后心肠一软,竟没了勇气。

易知难一只手衬着脸颊,独自思忖着。

突然,她想起来,昨天晚上吃饭遇到的女孩,那么灵动可爱的女孩还是挺少见的。

当然,这些都是其次的,要是那个牵着女孩的男人,映入易知难眼中,熟悉的轮廓背影简直是闭着眼睛都能猜出是谁。

是他吗?

易知难脸色煞白,柳叶眉梢陡然翘起,捂着浑圆的左胸,心儿不由得一痛。

过了一会儿,她摇摇头,心底又嘲笑自己太敏感。

眼瞅着床前围栏的影子在地上越来越长了,易知难当下就决定起床,实在不能继续赖床了。

唰的一下,易知难双膝跪在地上,两只手掌着落,整个人差点被自己的牛仔裤给绊倒了。

原来,昨天晚上,易知难在拒绝了安以行的“好意”后,独自一人到了酒店内。

那天晚上,她的思绪也是这般来颠倒,到最后,她依靠在窗台前,看着窗外的景色,一个独饮。

拿破仑曾说过,狮子睡着了,苍蝇都敢落在它的脸上叫几声;中国一旦被惊醒,世界会为之震动。

这片历史悠久传承不断的神州大地,东方失落的雄狮,随着改革开放,逐渐苏醒。

落地生根在这片土地上的人们也逐渐解放了他们的思想,一代又一代人,到了新世纪,人们越来越开放,逢年过节,若不早预定下客房,必然遭遇宾馆间间爆满。

三十年前,三十年后,恍如隔世。

这家香格里拉大酒店是三面环绕,夜晚灯光的渲染下,光彩夺目,灿烂吸睛,不失为一美景。

昨晚,易知难就着一瓶瓶红白葡萄酒,欣赏着对面同一楼层,正对着她的那间房间里所上演的活春宫。

酒乱人心,若是平常,易知难必然是避而不见,甚至暗地里觉得污秽不堪。

夜黑风高,盈满的圆月了绝佳的作案场所。

因缘巧,那天夜里,这里多了一位看风景的人。

易知难望着对面,一男一女春宫戏惹得她面色潮红。

那女人真不知羞,叫声那么大又那么惨烈,好似第一次做爱,隔着那么远都能听到浪声连连,定不是什么好东西。

那男人强壮的声影,最后竟直接将女人抱起,抵在透明的玻璃上,似挑衅一般,从后面压着女人,下面那粗大的东西更是来不停。

易知难眼力向来不错,隔着老远,还能看到女人那对小玉兔被挤压成圆饼的模样。

呸!

易知难暗啐一口,自己的双手不知不觉就摸上了那曲径通幽处。

白葡萄酒的后劲似发作了,易知难白皙的脸蛋愈加的通红,她死死盯着现场春宫图,渐渐地,喘息声越来越大,两只放在蜜穴处的手颤颤巍巍。

小巧的手抚摸的幅度越来越大,力度也越来越重,越过水帘洞,逐渐伸向一些靠下的敏感肉壁。

易知难将对面被压在玻璃上的女人幻想成自己,一想到身后的老公在自己身上热情火热,她彷彿到了大学时代。

她瞪大了眼睛,朝着对面望去,想要真切地看清自己和老公做爱的模样,却在全身的软麻感下双眼迷离,一阵娇哼。

此时,从床下一路拾起丢掉的衣服,易知难走到了窗台前。

她看着眼前凌乱的事发现场,脑海里顿时想起了昨晚的事情。

忽然,一个倒在一旁的葡萄酒瓶吸引了她的目光,只因瓶口沾染了些许白色物质。

易知难这才意识到昨晚的自己有多么胆大了。

她连忙拾起“物证”,似做贼心虚一般。

易知难拿起摔落在地上的手机,安装好掉落在一旁的电池,发现已经十一点一刻。

仓促间,她连忙给套房外等候的人发了个短信,让他在停车间等她。

随后,易知难花了十来分钟简单收拾了一下卧室,梳洗打扮一番,从行李箱中拿出一套衣服换上,便打开房门,走了出去。

易知难边看着手边,边盯着电梯上边显示的数字,等候着电梯上来。

忽然,旁边传来保洁阿姨麻木的声音。

“232清理完毕,除了床单不能用以外,一切正常。”

叮易知难这边的电梯已经到了,她走进去,转过身来的时候,映入眼帘的是堆满赃物的清洁桶,一条漏在外边的鲜红色床单格外引人注目。

恰好此时,电梯门刚刚上。

当易知难再一次出现安以行面前的时候,整个人让安以眼前一亮。

易知难脚踩一双白色球鞋,修长的大白腿裹着深蓝色的紧身牛仔裤,裤脚微微卷起,露出迷人的脚踝,凹凸有致的上身搭配着淡粉色圆领褶裙,精緻小巧的裙摆彰显着女人的活力,绷得鼓鼓的胸脯将内里的胸衣与外面的褶纹紧紧挤在一起,彷彿凸起的山峦,纵使女人极力掩盖自己的魅力,却也抵挡不住男人们攀登山峰的目光。

易知难姣好的面容略施粉黛,两只小巧圆润的耳垂装饰着水晶长挂坠,头上别出心裁的戴着一相同色系的綵带,黑色长直的三千烦恼丝披洒在双肩上,整个人彷彿到学生时代,娇滴滴的模样让人佔有欲爆棚。

整个人出现在安以行面前,那秀雅绝俗,浑身笼罩着一股轻灵之气,肌肤娇嫩,神态悠闲,眉目流盼,桃腮带笑,气若幽兰,说不尽的温柔可人,一时之间,他呆在了那里,一动不动。

她看出坐在一旁男人呆滞的眼神,这已经是她很保守的打扮搭配了,只不过很少在人前穿戴罢了。

易知难推了推旁边的男人,问他今天什么计划,丝毫不提及其他。

安以行看到女人双目犹如一泓清水,顿时一个激灵,他抬起头,看向前方的方向盘,紧握着轮盘的双手青筋若隐若现,过了好一会儿,他才缓缓说道。

“姐今天,要不,去我家吧?”

“嗯嗯?什么?!”

易知难缓过来之后,惊呼道,皱起的眉梢不解的看向旁边的男人。

安以行好像没有看见一样,依然注视着前方,片刻后,他解释道。

“我爸那边催我结婚了,说是如果没找到女朋友的话,到时候就安排我和隔壁村的小翠相亲。所以我才”

“嗯嗯可是”

易知难沉默了,商务车里的气氛顿时降到了冰点。

她看向身旁男人的侧颜,那张俊秀阳刚的面孔渐渐有了些难看。

就在安以行心灰意冷之际,她艰难的蠕动着喉咙,尽量安稳自己的情绪,善解人意的说道。

“今天是你的生日,我也答应做你的女朋友,嗯,不过就这一天哦。我们去你家”易知难说到这里,又想起什么,立即补了一句,“下不为例!”

当安以行听到自己的女神答应之后,简直不敢相信。

他也是抱着试一试的心态,已经做好了万分的失败准备。

那句话怎么说来着,梦想还是要有,万一实现了呢?

转瞬间,欣喜若狂的安以行用手搂着易知难的臻首,低头亲吻了过去。

易知难下意识想要推开,后来一想,这里是福州,远离自己公司,也不可能撞见熟人,自己刚刚又答应了他,实在是不好扫了他的兴致,半推半就下,两人的唇舌搅拌在一块。

许久,易知难推开男人,两人的嘴唇上还沾有一丝津液线,惹得她红晕遍佈。

“你还没答应我呢~”

“啊?哦恩恩,答应答应,傻子才不答应呢!”

两人一番打趣,驱车前往井大路。

井大路上新兴的美食和福州老味道一直是饕餮们的最爱,琳琅满目的沿街小店充斥着各种风格迥然的美味,新潮加旧爱的聚集地更是吸引不少游客。

安以行好久没有这么光明正大的牵着易知难的小手漫步了。

两个人宛如神仙眷侣,吸引着周围人的目光。

他们却好似没看到,真切地沉浸在二人世界当中。

兰蜜园、一点点、第五大道、热狗巴士、斯利美、大呼过瘾、东兴牛肉王、可胜鱼丸店、煌景一号、INCAKE、半品咖啡、大鬍子拉麵、天麸乌冬面、巴黎风味馆。

易知难流连忘返,每家店铺吃一些,娇嗔着将手中大部分残余的美食递给安以行处理。

一开始还是安以行拉着她,边走边介绍;后来,易知难反客为,拉着他一个店铺接着一个店铺,从头到尾,吃了个遍。

此时,易知难正在啃食着猪蹄,原本排了好久队伍才买了两份的猪蹄,全部被易知难抢到了手中,也是她唯一吃完整的食物。

“唔唔唔好好吃好过瘾啊~嗝”易知难突然打了一个嗝,弄得她立马摀住了樱桃小嘴。

“哈哈不用遮掩了,已经藏不住喽!”安以行故意加重语气调侃道。

两人你追我跑,沿着大道欢乐的嬉闹。

片刻后,安以行突然停住大长腿,刚刚还逞凶的“追击者”顿时成了猎物,撞进了猎人的陷阱中。

“你干嘛呀,大街上人这么多,快放开我。”

“干嘛放开,我女朋友当然得宠着啦~”

安以行欢快的声音使得易知难逐渐停止了挣扎,娇躯轻轻反抱着男人,脸颊侧着静静躺在男人的胸膛上。

“喂喂喂,囡囡,你在干嘛?”安以行进入了状态,却又发现怀里的女人有些不对劲。

易知难突然就推开了安以行,得意的看向他,顺便指了指他的休闲衬衣左胸处,只是神情还是有些略微的僵硬,似乎不太适应这样的称呼。

顺着目光,安以行看到了一大块污渍,顿时一阵惊呼。

“你瞧你都多大人了,吃东西满嘴都是。”

“哼,姐姐天天十八岁,你说呢?”

安以行向前迈出一大步,左手端起那精緻又熟悉的面孔,右手擦拭她的嘴角,很认真的说道。

“很好吃吗?瞧你贪吃的样子,肯定让人大跌眼镜。”

“嘻嘻好吃的当然好吃呢风景也不错”易知难说完,脸色有些黯然,随即岔开男人的目光,观摩着四周的景色,在心里补充一句,“谢谢你啦。”

安以行会心一笑,他搂着易知难的娇躯,后者慢慢的将臻首依靠在他的胸膛,两人站在桥上看风景,看风景的旅人在桥下看着俊男美女。

以前易知难仅仅知道个三坊七巷,国家级5A景自然不会错过,但匆匆游客,往往会忽略掉那些悠久的吃食文化。

这,午餐都搭进去了,整整一个下午,两个人,宛若神仙眷侣,穿梭在福州各色小吃街。

傍晚时分,两人满怀愉快的心情驱车前往安家村,准备在那边吃晚饭,路上有说有笑,好不惬意。

安家村的安老汉眼下正四处忙活着,利的身影完全不见往日里的萧颓废,眼角里尽是笑意。

今天老汉接到电话,安以然今天到家,没想到临时接到儿子电话,那头兴高采烈的跟他老人家报喜,说是自己提前来了,还带了女朋友过来。

这破旧的屋子一下子就要挤着五个人,安老汉自然很上心,又是打扫卫生,又是张罗着借一些桌椅。

不多时,后院里响起了劈柴声,随着安老汉利的身姿,木头敲击地面时清脆的声响。

一下两下,时间静悄悄的从指间溜走,安家村每家每户屋顶烟囱开始闹腾起来,隔着老远都能听到柴火也不甘寂寞,?里啪啦拍手称快。

晚霞也逐渐佔据了大片天空,不时有一家三口四口,乃至祖孙满堂,其乐融融的坐在屋前的桌子上吃饭。

仔细望去,某个偏远的角落,有个老头,坐在自家门槛上,美滋滋的抽着旱烟,遥望着远方,常年紧皱的眉头缓缓展开,眼里尽是笑意。

等了好些年,也不耽误这几个小时。

安老汉抽着旱烟,手里拽着儿子给买的小灵通,时不时按耐不住激动的心情,老是往电话上瞅,沧桑的眼眸深处尽是希冀。

终於,远方有动静了。

老头站直了身子,微微前倾有些驼的背,使劲揉了揉眼睛后,闪耀着光芒的小眼睛里有了些暗淡。

随即,他低头将手中的烟枪放在窗户上,收拾好失落的心情,抬起头时,人已经到了眼前。

“还知道来啊?这些天都跑到哪野去了?也不知道给家里打个电话”

安老汉正准备继续训斥着归来的安以然,却发现她孑然一身,於是疑惑的问了问她:“你哥的那个同事呢?”

心事重重的安以然没有过多在意,大眼珠子也不似往日里那么灵动,迳直朝着自己的小屋里走去。

“咦?你腿怎么了?去哪里野去了,把腿伤着了?”

老头的担心让安以然心里好受了些。

“走得累了呗,我去睡一会了”安以然突然想到了什么,有意头问了下老头,“安以行来了?”

“是啊还带了个女娃娃来,哈哈哈!”安老汉显然心情不错,也没和安以然计较。

小姑娘“哦”了一声,转身朝着偏房小铺上奔去,眼角里竟然有了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

不消片刻,老汉终於盼到了归来的游子,商务车的前车灯打在他的脸上,逼着他瞇着眼睛,一边用手捂着眼睛,一边又打开手指缝,像个小孩子似的,非要看看前方是什么。

车灯转瞬即逝,老汉眼前出现了一男一女。

男的自然是他的儿子,女地自然就不言而喻了。

他佝偻着身子,连忙招呼着女方进来坐,边走边喊着安以然出来招待客人。

嗖的一声,安以然端着小靠椅就出现在门前,她很有礼貌的将椅子给了女方,倘若蒋安邦在的话,定然是不敢坐的。

可落在易知难眼里,她就觉得这个小姑娘不仅长得精緻,还很懂事,颇讨人欢喜。

一阵简单寒暄,安以行放下手中的礼物等等,就脱了衣服,和老父亲一起去后厨做菜去了。

小屋前,两个女人坐在小靠椅上,一左一右。

藉着月光,她们一边拉拉家常,一边打量着对方。

易知难十分疑惑,她总觉得自己在哪个地方见到过这个女孩。可聊着聊着,却发现她因为家境贫寒,连市里都没怎么去过,后来更是大吃一惊,原来小姑娘竟连高中也没读了。

她没有细问,怕引起小姑娘反感,可小姑娘一直满脸笑意的看着她,反而弄得她有一种莫名其妙的感觉。

好在,很快这种感觉就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阵阵袭来的飢饿感。

易知难看到安以行利的搬起了桌椅,她想帮忙,却被安以行劝阻了。

这时,安以然一声“嫂子,你别管他!”更是让她一阵脸红,好在天色已黑,不大看得清。

过了一会儿,当家的男人又将厨房里飘香的佳餚一一端了出来。

红糟鸡、淡槽香螺片、鸡汤氽海蚌、豆腐蛎、荔枝肉、白炒鲜竹蛏、花芋烧猪蹄以及若干时令蔬菜。

食物之丰盛,让人食指大动,尤其是易知难还没怎么吃过地道的福州菜。

饭桌上,安以然一反常态,动地坐在桌前,一边说着好听的话,一边乐呵呵的给易知难夹菜。

颇令人诧异的是,饭桌上的四个人,除了小恶魔没心没肺以外,其他人神态各异。

安老汉松了口气;安以行却绷着身子,有些紧张;而易知难心里的荒诞感再一次席卷而来,她不由得苦笑着望向饭碗里堆积如山的佳餚“平常你那性子怎么今天一下子转变这么多?”坐在座的安老汉美滋滋的喝了口“儿媳妇”买给他的五粮液,朝着安以然乐呵乐呵的说道。

“嘻嘻谁让姐姐漂亮呀~”

安以然顺口张来,丝毫不落的下风,偶尔将充满笑意的目光偏向安以行,更是让后者有些坐立不安。

一顿家常便饭,一家三口人的热情让易知难哭笑不得,心中的荒诞感十足。

无奈之下,她只好笑着点头应允,实在是招架不住的时候,只好向旁边坐着的安以行求救。

简单的一顿晚餐,却在不同人心里有着不一样的意义。

安老汉饭后推搡着安以行带易知难去屋里坐坐,他这边催促着安以然房准备睡觉,不允许她瞎掺和。

当老汉到大厅的时候,他想朝着卧室里探探风声,却又不好意思,哼着小曲,端着碗碟朝向后厨走去了。

屋内,易知难正坐在破旧的木制沙发上,好奇的打量着四周,不时和安以行聊聊他的往事。

“咦?这小孩是你吧?小时候这么可爱。”

易知难手里捧着一张相片框,镶嵌在里面的黑白相片上,一大一小两个男人并肩站在一起。

她抬起臻首,瞧了瞧正望向她的安以行,又低下眼睑打量了那个带着勳章的小男孩。

“你爸爸是一名军人吗?”

易知难有些不解的望向安以行。

“嗯嗯嗯,我爷爷以前当作红军,后来我爸爸也是受他的影响,参加了军伍行列,直到79年那次恰巧立了二等功。”

安以行很耐心的对易知难讲解着自己的家事。

“呃那怎么会”

易知难觉得这样问不太好,眼神里过於冒昧,一时间,气氛尴尬在那里。

好在安以行及时缓解,两人也没有再触这个眉头。

易知难并没有打开电视,环顾四周,也就在屋内走走看看。

她觉得这家人都比较奇特,又说不上来是哪儿,总的来说,挺有意思的。

她下意识望向安以行,会心一笑。

忽然,她终於忍不住好奇心,不经意间脱口而出自己的一个困惑。

“你的母亲呢?”

“呃去世了”

易知难暗骂自己太粗心了,可真怪不得她,任谁看到家中女人不在,都会随意的问上一问。

她很诧异,家中竟然没有女人的照片,无论是安以行的母亲还是那个小姑娘。

易知难暗自思忖着,难道这家人重男轻女?可是不像呀她再次将头转向安以行,后者这时正端详着她之前询问过的相框,整个人彷彿扎根在那里,一动不动,陷入了沉思。

站在床头,她仔细看着眼前男人的侧面,像是要看透人心一般,深邃迷人的眼眸不时闪过一阵迷茫。

当初,在自己心神动乱之际,这个男人走进了自己的心房,弥补了那道缝隙,直到现在,将近一年。

那时,易知难已经走出了流产的阴影有两三年了。

那几年里,她的重心逐渐从事业工作转移到享受生活。

去年的国庆,易知难已经和蒋安邦约定好,两个人一同前往厦门游玩。

早年间,在事业起步期间,二人其实很少抽身出来游玩,最多也就一起吃吃饭散散步。

后来,易知难认识了安以行,她发现生活中许多不经意间的趣味,比如楼梯走道间居然还能健身。

每次想起初次相逢以及楼道间的偶遇的场景,她都会心一笑。

原本她只是想报恩还人情,仅此而已。

后来,一次又一次,两个人的生活开始有了交集。

爬山游泳、跑步打球、逛街购物、乃至简单的买菜做饭,易知难的生活里多了一个人的影子,那道人影令她的世界焕发光彩。

安以行在知道了易知难并没有去过福建省以后,极力推荐她去厦门,带上她的老公,去一趟鼓浪屿,做情侣爱人该做的事。

易知难一直觉得这个朋友挺不错的,念及此时,她忽然意识到能够和自己交心的朋友,似乎也没几个。

她觉得自己很幸运能够结实安以行。

幸运的她当天便和丈夫商量,后者也爽快的答应了。

可惜,天公不作美,蒋安邦最后因为一宗国际商品买卖同问题爽约了!

这自然惹恼了易知难,但她也没折,只好只身一人前往厦门。

鼓浪屿美华沙滩浴场,易知难眺望着远方,传说中“鼓浪石”所在地。

孑然一身的易知难看着期盼已久的美景,眼前晃过的尽是一对对情侣,成双入对来来,不一会儿,她便没了心情。

易知难身穿浅紫色的泳衣,纤细的带子绕过背后,绑在脖子上,上衣的袖口是荷叶袖,泳衣的腰部系着一个大大的蓝色蝴蝶结,下身的裙子则是短裙,三层旋转的裙摆,显得气质十足。整体上看,既遮挡住了春光,又不失展现女性独有的美。

她一头黑长直的秀发高高地紮成一个马尾,露出饱满的天庭,整个人洋溢着青春活力。

易知难沿着海滩走去,海水拍打着岸边,不时沾湿了两只娇嫩的小脚丫子。

摆动的修长美腿暴露在空气中,令人羨慕的美貌更使人频频头。

不时还有情侣因此而吵架闹脾气,真不知是成双入对的恋人惹恼了她,还是形单影只的她妨碍了别人。

易知难走着走着,发现前方同样出现了一个人影朝去,她露出一副理所当然的神情,又是一阵苦笑,不知想到了什么。

忽然,前方的人影逐渐走进,最终,两人相遇。

易知难这才发现原来是他安以行。

那天偶遇过后,他们相约一起吃晚饭。

等待易知难再一次出现在安以行面前时,她换上一身衣服,那是一条华丽的裙子。

深蓝色的丝锻吊带连衣裙,裙子的制作十分精良,群身很短,差不多刚刚盖过半个大腿,恰当好处的展现了婀娜多姿的身段。

珠片镶制的华美大花朵朵分明地闪在胸前,将胸部的形状衬托得非常完美,隐约间可以看到内里黑色的蕾丝边。

与这条裙子搭配的是一双简约款式的蓝色凉鞋,上面镶嵌着数颗圆状水钻,十根白玉脂的脚趾头乖巧的成列在鞋子前端,形成一幅完美的画卷。

与此同时,到了晚上,易知难不再梳成小女生的马尾,而是让乌黑亮丽的长发柔和地披散下来,衬托出白皙的面庞。

易知难没有去过酒吧,一来是没有多少朋友,二来以她的身份也不适去那种地方。

但今天,她却想随着内心,放纵一番,抒发内心已久的烦闷。

易知难刻意化了一个对比度很高的妆,嘴唇很红,睫毛很黑,眼眶附近还打了暗暗的眼影。这幅装束与其说适鼓浪屿,不如说适上海的新天地或衡山路。

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穿成这个样子,可能是想变身为成熟风情的小女人吧。

换一个形象,总是可以让人精神振奋的。

走在路上,易知难的姿势依旧沉稳,可不自不觉间,自己会轻轻扭动腰肢,彷彿是要看到周围人群的丑态笑话,而她享受着这种匿名行走的自由感。

她走向约定的酒吧门前,观察着周围人的神情,不时还朝里瞧了瞧。

忽然,她一头,看见了安以行。

那一瞬间,她惊呆了。他还是白天那副装束,格子衬衫和牛仔裤,只是衬衫颜色稍有不同,眼睛里少了一分初见时的礼貌拘谨,多了一份朋友重逢的热情。

两人进入酒吧里面,易知难发现和她想像的还是挺有出入的。她疑惑的望了望四周,准备开口问道。

“还没到时间呢,别急~”安以行彷彿精通读心术,提前在一旁轻声解释着。

两个人坐在酒吧的一个角落,映入眼帘的是一个高挂的电视,上面正播放着足球比赛,四周围都是摆放好的桌椅,整个室内灯光有些偏暗,每一处角落都不能一眼望尽,巧妙地设计佈局使得整个酒吧营造出一种神秘感,未知意味着探。

搭讪自然便是酒吧的题之一。

渐渐地,不到一会儿,空挡的酒吧已经挤满了人,台子前的驻场也已经唱了一首又一首,换了一批又一批。

易知难他乡遇故知,郁闷的心情一扫而空,此时正与身旁的安以行有说有笑。

快乐的时光总是短暂。

忽然,她看了看手錶,时间已经将近凌晨。

她连忙起身,示意安以行,自己准备返酒店。

起身后,易知难感觉脑袋一阵眩晕,调制的鸡尾酒的后劲直冲脑门。

她的脚步虚晃,迈出的刹那,一个踉跄倒在了安以行身上。

那一刻,她的内心竟想着停留在这个结实有力的怀抱当中。

当然,这是不可能的。

酒后的易知难有些神经大条,朝着安以行摆了摆手,示意自己可以去,让他别因为自己扫了雅兴。

那天晚上,易知难一直没有揽到出租车,前方似总是有人能先她一步。

到后来,她突然喜欢上了独自一人漫步的感觉,性,她便打算边走边等出租车好了。

夜灯的照耀下,佳人扭动着水蛇腰,孤零零的影子逐渐拉长。

过了一会儿,那道熟悉的影子却又变短。

就在刚刚,易知难给丈夫打电话。

不在一起的晚上,她都会向丈夫道一声晚安,一来是想念,二来也是担心他的安全。

今天,易知难差点就忘了这茬子事。

出门后,凌晨降低的气温刺激着脑袋,她连忙掏出手机,一个两个,电话都没有接通。

忽然间,负面的情绪再一次涌上心头。

两个人虽然处於冷战,可想到自己孤身一人在陌生的城市,丈夫也没有关心一二,她的心就堵得很。

鬼使神差间,她转身,准备返酒吧。

刚一头,易知难便看到后面出现一个熟悉的身影。

“呀!你怎么在这里?”

“哈~路过的呗”

“切,谁信?不会是跟踪我吧?”

“大晚上的,你一个人不打车也不叫人陪着,孤身一人走着,就不怕有变态尾随你吗?”

“姑奶奶又不是一二十岁的小姑娘,你以为是电视剧呢,更何况国内治安还是挺靠谱的~安保镖~”

说到最后,易知难加重了语气,虽有调侃的意味,但眼神里充满了感激,想到自己出门在外还有朋友照应,心里便暖暖的。

“你发现了我?”

“额这倒没有,刚刚其实准备再去喝喝酒的。”

易知难像是窘迫的小孩子,吐了吐舌头,调皮的说道。

“这样的话,我这保镖看来就不用失业了哈。”

“走走走请你喝一杯去”

易知难推搡着高大的安以行,两人悠悠荡荡,再次到酒吧时,却已经没了位置。

易知难执意要请安以行喝酒,美其名曰,他乡遇故知。

两人去了吧台后,易知难情绪却有些低落,她坐在吧台前,一只手撑着红腮,却没了说话的兴致。

望着前方男男女女,出双入对,好不快活,她就一口闷了一杯又一杯。

有人瞧出了不对劲,趁机过来揩油。

“滚!”

易知难直接将杯中的酒洒在那个小混混的脸上,厉声骂道。

后者一看这娇美的小娘子,满脸通红,却仍有意识,居然这么泼辣,想到自己若是征服这女人的场景,胯下的肉棒便缓缓撑起。

当下,他招呼了四周的狐朋狗友给自己助阵,他则再次跃跃欲试。

“啊!”

易知难似乎看出了这个男人龌蹉的想法,直接拿起手中空置的小酒杯,朝着小混混顶起的帐篷,猛地砸去!

后者应声倒下,惨叫不停。

而易知难见到如此反应,反而兴奋地欢呼雀跃。

甚至因为娇笑的幅度过大,直接导致她的胸脯上下起伏,晃得四周的男人双眼里一片火热。

与此同时,四周围逐渐将要形成一个包围圈,而吧台正中心的易知难浑然不知,一只手趴在柜台上笑个不停。

“走!”

尚处在兴奋状态当中的易知难,还不知道自己的处境有多危险。

安以行却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一声疾呼,拉着她的小手,猛地跑向后门。

一番追逐下,安以行活生生撕开一个口子,逃了出来。

更加幸运的是,在后门处,一辆刚刚到附近的出租车恰好载上他们。

香格里拉大酒店,安以行抱着已经迷糊睡着的易知难走向了所在的客房,经过一楼接待处后,他隐约间听到前台两个小姑娘窃窃私语的声音。

步入客房,安以行将易知难放在了卧室床上,替她脱下一双凉鞋,十根白玉脂的脚丫子从他的指间划过,盖上被子后,他转身欲走。

只听见易知难喃喃自语“热”“热”,大长腿毫不在意地将身上的被子踢开,整个人再次陷入熟睡。

安以行看到这里,只好低着头,一声不吭地将被子上。

就像是故意戏弄安以行一般,易知难再一次将被子蹬开,这一次的幅度更大了。

安以行看在眼里,脸色却愈加通红。

床头处,安以行顺着那扬起的裙摆,交错的两条玉腿,裙底的风光一览无余,甚至能看到那微微露出尖角的黑森林。

他赶紧低下头,不敢望去,这时,又听到易知难连连喊热,无奈下,他咬了咬牙,又将被子盖上。

这一,被子包裹的易知难总算是安分了。

安以行松了一口气,轻轻用手背擦了擦额头上的虚汗,低下头时,发现自己的裤裆早已撑起一顶帐篷。

他又将目光投向那熟悉的容颜上,一时间,也忘了去,沉迷於某种莫名的情愫当中。

“老公~”

忽然,易知难微微睁开了双眼,她发现自己的丈夫一直就在身旁陪伴着她,目不转睛。迷糊间,她连忙起身抱着对方,用着独特的腔调娇声说道。

这是有多久了?丈夫总算是有了些情趣,还知道玩些小把戏,故意不接电话捉弄我,好讨厌。

易知难侧脸摩挲着丈夫硬朗的胸膛,两只纤纤玉指灵巧的解开了男人的衣扣。

易知难的耳边传来了丈夫的粗重的喘息声,当她顺声望去,映入眼帘的便是充满佔有欲的猩红大眼。

她娇美一笑,藉着一股酒劲,动吻了过去。

易知难感受到自己的双手被男人握得很紧,以为丈夫紧张了,下一秒钟,她便张开了樱桃小嘴。

那是一个很热情的吻,易知难的双手绕到男人背后,将男人顺势倒入她的怀中,精准地吻上了他的嘴唇,即时男人用力摆动脑袋,仍然躲不过去。

仅过去不到一两秒,男人便放弃了挣扎,转为了动进攻。

易知难感受到丈夫的热情,她也被自己的动吓坏了,但一想到丈夫这么慇勤的陪伴着自己,那就当是自己对他的奖励好了。

男人稍微品嚐了易知难嘴唇上的口红,就径直叩开了她的嘴唇和牙关。

一声娇喘正要顺应而生,那条粗大的舌头堵住了整个口腔,很快两人的舌头就搅拌成了一团,片刻后,易知难只好闷哼一声,脸颊上尽是红晕,迷离的双眼水汪汪的看向男人。

酒壮怂人胆。

酒精下肚,后劲不断涌入大脑,撞得易知难头脑晕乎乎的。

就这样,酒劲不费吹灰之力撕破了她的面纱,易知难再也不是人前那个穿着套裙和高跟鞋的总裁。

这一刻,在床上躺着的她,只保留女人这个身份,做爱做的事。

忽然,她感觉整个人飞起来了,飘在了空中,下意识里,她的两只玉臂搂得男人更紧了。

男人身体强健,很轻松地对易知难完成了公抱,调整好姿势,男人将她扔到床上,易知难只觉得一阵天旋地转。

片刻后,男人再次扑了上来,犹如猛虎下山。

易知难还觉得上一刻的自己处在溺水当中,下一刻就幸运的抓到了一根浮木,她连忙抱紧这根“救命稻草”,生怕掉了下去。

此时,房间里易知难宛如八爪鱼一样缠绕在安以行身上,后者原本想要挪开身子好上下其手,结果只能歎一口气,再次吻了上来,拚命吸允易知难的舌头,一只手伸向了玉颈后部,另一只手抚摸着右耳的耳垂,试图让她脱力。

在感受到彼此情愫酝酿差不多的时候,安以行将双手移动到易知难的腰臀,将裙子的下摆卷了起来,露出了同样是深蓝色的内裤。

一条透明蕾丝边系带内裤,堪堪遮住私处,安以行垂下眼睑,朝着神秘地带望去,易知难雪白大腿根部顿时一览无余。

易知难紧闭着水汪汪的大眼睛,长长的睫毛整齐有致,男人吻着她的睫毛,动作温柔,许是有些日子没做了,丈夫变得比以往更加热情了。

热情似火,一下子,也点燃了她的身心,僵硬的手脚也得到了舒缓。

忽然,她感觉自己的腰部被一个软软的东西垫起,脑海中刚要形容那东西的形状,易知难瞬间察觉自己的私处高高的突出来了。

她下意识就要伸手去遮掩,自己的双手却被男人一手抓住,不得动弹。

男人另一只大手轻而易举的解开了系带,身下女人的内裤就这样被扯了下来,变成了两片平淡无奇的布。

易知难见自己双手被束缚,下意识就要上大腿,但还没来得及拢,就被男人再次打开,紧接着,一个火热的东西向着自己的蜜穴捣杵着,却因为摸不着门路,三番两次路过家门而不入!

易知难的“爱豆”也因此被男人硕大的龟头接二连三的撩拨,划弄,身下的蜜穴还不时收缩,引起涓涓溪水。

十天半个月没做过,丈夫连家在哪里都忘了吗?

易知难迷迷糊糊的,心却急如焚火,忽然,猛地一下,她双手挣开了囚笼,直接伸出右手,扶住好“大禹”,引导他“治水”。

“啊”

“啊”

男人和女人同时发出一声缠绵的舒爽,紧接着一个火热的肉棒,像初生的牛犊,在黑森林的深处横冲直撞,卖力耕耘。

顿时,屋内响起了阵阵呻吟。

自从半个月前,丈夫出差到现在,也该是今天来了。哼,还以为真的不来,原来是骗我的!

想到这里,易知难趁着男人全速冲刺下,竟然收缩了会阴。

那火热的肉棒在巨大的刺激下,犹如吃了一记兴奋剂,速度之快令胯下的易知难都开始夹住他的腰部,轻声喊疼。

但安以行明显没有丝毫的怜香惜玉,只知道用力突入,不给易知难任何缓冲的时间和空间,那久违逢甘露的花径正一寸一寸的重新开拓。

丈夫初时还挺温柔,又是湿吻,又是抚摸,比以前好多了;可不知为何,进入之后,变得这般饥色,像初出茅庐的后生小子似的。

一大把年纪了,还老不休易知难喃喃自语着,不时喉咙里响起了清脆的呻吟声,她发现丈夫很强力,不似以往婉转前戏,很是霸道直接,她感受到以往不一样的体验,在酒劲的作用下,更是卸下了往日里的端庄冷静,娇喘连连。

“啊老公深好深”

男人每一次都可以突入到自己的最深处,易知难甚至不知道可以如此深入,真害怕自己会被劈成两半。

在初时的紧张和不适后,她的身心都高度兴奋起来,两条长腿弯起,玉足耷拉在男人的两瓣屁股上,体内大量的蜜汁不断涌出,甚至於都能听到“滋滋”作响的声音。

易知难身上还穿着裙子,胸前的珠片在剧烈的运动中散开,落得到处都是。

易知难的呻吟声越来越大,迷糊中的她都开始觉得自己不要脸了似的,可就是停不下来,一个劲的在那里摇晃着脑袋,似挣脱这种非正常状态。

这时,男人稍微放缓了速度,轻轻吻了她的脸颊,然后再次含住了她的嘴巴和舌头。

男人用厚实的手包住女人的乳房,脑海里在忆昔日里“启蒙老师们”是如何教学的,随即,用自己的舌头、手指、肉棒同时刺激着女人最敏感的部位,海陆空三位一体协同作战,牢牢佔据制高点,节奏把握的分毫不差。

今夜,易知难的兴奋阈值似乎降低了许多,身体变得异常敏感,稍微摆弄一下就全身酥软。

这不到一会儿,自己在男人的攻城略地下,就开始丢盔弃甲。

易知难感觉胸前湿滑湿滑,原来男人用灵活的舌头裹住了自己的乳头,再轻轻吮吸,同时下面加快了速度。

不到一分钟,易知难的高潮终於来临,她全身剧烈颤抖,更是叫喊着自己都不知道的词句。

盘桓在男人腰部的白皙长腿突然僵直在半空中,十只白玉脂般小巧的指头半弯曲着,整个脚背与小腿勾着一条弧线,又过了一会儿,才缓缓垂了下来。

差不多同一时间,她感受到男人的精液在自己体内喷薄而出,阴道彷彿一张小嘴,不断吞嚥,不浪费一点一滴粮食。

那种里面全部被充满的感觉一直蔓延到了子宫,更是爽得易知难胡言乱语。

再次望着伫立在床头前陷入沉思的安以行,易知难脸颊浮上一层红晕,娇羞不已。

她也不知道为什么突然想到第一次和他做爱的场景,就像她不知道为什么那天和安以行做爱以后,自己心底并没有过多的生气,反倒是有了一丝快乐与满足。

当然,她没有跟任何说起,包括眼前的男人。

总有一些困惑是需要自己发现与探,别人帮不了丝毫,也无从下手。

她感受到下身的一丝潮意,下意识并拢双腿。

随后,她坐在床边,将白球鞋脱下,捏了捏小脚,毕竟走了一天,脚也有些累了。

走动声似乎惊到了安以行,后者走上前,坐在旁边,将女人的另一只脚抬起,好一阵按摩。

忽然,只听见安以行没来由的说了句,“今晚我父亲不在这屋子里睡。”

落入易知难耳朵里,却又是一番滋味。她娇羞的轻点颔首,想要缩左腿,却被男人牢牢固定。

男人粗糙的大手摩挲着她娇小的玉足,一股燥热从易知难的小脚直窜心头,这种奇异的舒适感让她全身一软,差点就控制不住要呻吟起来,大腿根部更是潮意连连。

易知难看着男人捧着她的玉足,越来越靠近他的脸部,而自己两条长腿却是越分越开,以为他是在戏弄自己,正准备娇嗔两句,忽然,熟悉的感觉再次来,直接打断了她的思绪。

安以行忽然伸出舌头舔了一下易知难的大脚趾,一下两下,像是孩提吃糖一样,紧握着易知难的玉足舔舐。

舌头在脚趾缝间滑动,每一个脚趾,每一个缝隙,都沾满了他的唾液。

舔完脚趾,安以行继续捧着佳人那对美足,像是老练的古玩爱好者,遇到了喜爱之物,端详片刻后,又朝着脚背和脚踝进攻,直至易知难玉足上湿漉漉得近乎洗了个脚。

易知难此时已经完全投入到双脚的快感当中,早已忘了这里不是宾馆酒店,忍不住呻吟了起来。

“啊用再用些力气”

易知难似乎用完全身力气才说完这句话,而男人得到激励后,更是将舌头在脚上来不断滑动。

种种一切让易知难心头的燥热感越来越烈,直到她抛开了矜持,将小脚伸直,准备配安以行的舔舐。

忽然,窗外传来“啪击”的响声,似什么东西被人踩到,刻意维持,却还是弄出来的响声。

但这一切都与屋内的人毫无关联,彷彿一墙之隔,便是两个世界。

墙内的世界,易知难沉浸在这种异样的快感当中,不能自拔。

半响后,安以行突然停了下来,眼里燃烧着火焰。他喘着粗气,低声嘶哑着喉咙对易知难说:“我们该休息了。”

易知难“嗯”了一声,却在安以行就要纵身扑来的时候,伸出了白皙的双腿。

她分开两条长腿,隔着逐渐陷入爱欲的安以行,娇声提醒着:“门”

滋呀一声破旧的小木门上了,安以行顺手将吊灯关了,凭藉着窗外投进的月光,摸黑走向床前。

一番嬉戏打闹过后,伴随着木床吱吱呀呀的声响,小屋内再一次传出阵阵呻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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