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庸武侠群芳谱 - xp1024.com
《金庸武侠群芳谱》


第001章

第001章南大美人儿(1)

那是在河北沧州道上。时近岁晚,道上行人稀少,一个长得俊雅不凡的少年骑著一匹高头长腿的黄马,控辔北行。

呵呵,这人当然不是苗人凤。

苗人凤是一个成功的英雄,却是一个失败的男人。

做英雄让他去,抱美女人儿的事嘛,就让我们这位风流倜傥的云中岳代劳吧!

云中岳?

谁啊?

哪号人物?金庸武侠里面有他的名字吗?

管它呢,云中岳是21世纪的一个满腹诗书却又风流成性的年轻人穿越到金庸武侠当中的化名。

他的凌云壮志就是:猎获金庸武侠里的美女们,带着广大读者大大们一起它个不意乐乎。

当然,既然骑上了云中岳的马,那么就先帮他慰藉慰藉那个官家小姐南兰吧!

云中岳正自出神,忽听身后车轮压雪,一个车夫卷著舌头“得儿——”声响,催赶骡子,击鞭劈拍作声,一辆大车从白茫茫的雪原上疾行而来。拉车的健骡口喷白气,冲风冒雪,放蹄急奔。

大车从云中岳身旁掠过,忽听车中一个娇柔的女子声音送了出来:“爹,到了京里,你就陪我去买宫花儿戴”下面的话儿却听不见了。这是江南姑娘极柔极清的语声,在这北方莽莽平原的风雪之中,却是极不相衬。

这女子的声音,当然就是咱们的第一个猎物——南兰的声音了。

还等我们的云中岳想好怎么猎获这南大美人的计划,忽然一个脚夫挑了一担行李,迈开大步赶了上来。这担行李压得一根枣木扁担直弯下去,显得颇为沉重,但那脚夫行若无事,在雪地里快步而行,落脚甚轻。

不好!云中岳当然知道这脚夫是追着美人儿那辆车去的,他打马跟在后面,以便随时来个老掉牙的英雄救美。

行出数里,见那脚夫虽然肩上压著沉重行李,仍是奔跑如飞,忽听身后铜片儿叮叮当当响亮,一条汉子挑著一副补锅的担儿,虚飘飘的赶来。这人在雪中行走,落步更轻,虽然说不上踏雪无痕,但轻功之佳,武林中甚是罕见。云中岳寻思:“又多了一个。这人是那一派的?”但见他斗笠和蓑衣上罩满了白雪,在风中一幌一飘,走得歪歪斜斜,登时省起:“这身轻功是鄂北鬼见愁钟家的功夫。”

不过,这家伙还只是鬼见愁钟家的门徒呢,徒弟已然如此,师父如何,就可想而知了。

天色黑将下来,一行不和谐的人来到一个小小市集。云中岳见大车停在一家客店前面,进店借宿。客店甚小,但是集上就此一家。他只能在这里暂住了。

得,咱们不罗嗦了,却说脚夫,补锅匠这伙人全是为着夺取南兰父亲手中的冷月宝刀而来。

咱们来看看这位南大美人儿的绝世风华吧!

南大小姐是跟在父亲南仁通身后出场的,只见她相貌娇美,肤色白腻,别说北地罕有如此佳丽,即令江南也极为少有。她身穿一件葱绿织锦的皮袄,颜色甚是鲜艳,但在她容光映照之下,再灿烂的锦缎也已显得黯然无色。

如果面对着一个很自信的女人,你也很自信地盯着她,她便要看不起你了,云中岳当然明白个中的利害,所以,在这么不可一世的千金小姐面前,他酷酷地在一旁喝着酒,只瞄了她一眼,便不再看了。

那些脚夫,补锅匠们,却恨不得多长双眼睛,怎么看也看不够。脚夫,补锅匠一伙本是冲着南仁通南大官人的冷月宝刀而来的,但是一见到南兰如此地天生丽质,便想着美人宝刀一并收了。

再说那店伴一叠连声地“大人、小姐”,送饭送酒,极是殷勤。云中岳听他叫喊酒菜之时,中气充沛,不觉留神,一瞧他身形步法,却不是会家子是什么?又见他两边太阳微微凸出,竟然内功有颇深造诣,不由得更是奇怪,心道:“这批人必有重大图谋,左右闲著,就瞧瞧热闹,且看他们干的是好事还是歹事。不知跟这官儿有干系没有?”

这一留神,不免向那官儿与小姐多看了几眼。那官儿忽地一拍桌子,发作起来,指著云中岳骂道:“你是什么东西?见了官府不回避也就罢了,贼眼还骨溜溜的瞧个不休。我看你粗手大脚,生成一副贼相,再瞧一眼,拿片子送到县里去打你个皮开肉绽。”云中岳低头喝酒,并不理会。那官儿更加怒了,叫道:“你请安陪礼也不会么?这么大剌剌的坐著。”

嬉!我们这南大美人儿这才仔细看了看这云中岳,见他长得俊雅不凡,芳心早生好感,当然不愿父亲开罪于他,忙柔声劝道:“爹,你犯得著生这么大气?乡下人不懂规矩,也是有的。何必跟他们一般见识?哪,喝了这杯吧。”说著将一杯酒递到他的嘴边。那官儿骨嘟一口喝乾,似乎将怒气和酒吞服了,横了云中岳一眼,见他低头不语,想是怕了,于是自斟自饮的跟女儿说笑起来。

岳中云见南兰阻止了父亲向自己发怒,心中大喜,他相信凭自己的这副迷人的外表,已经令这位千金大小姐对自己有了好感了。

这时候,大门推天了,又一个官员带着一片风雪飘了进来,长得黄皮精瘦的,他大声笑道:“人生何处不相逢,又与仁通兄在这里撞见,真是巧极矣!”

列位看官,这又是一个来谋取宝刀的家伙呢,这会儿先黄鼠狼给鸡拜年了。

南氏父女一齐站起,南仁通拱手道:“调侯兄,幸会幸会!一起坐罢。”那“调侯兄”谢了,坐在桌边。店伴添上杯筷,传酒呼菜。

云中岳心道:“连这个调侯兄,一共是五个高手了。

看来,自己要英雄救美,得下一番苦功才行了。当然,他要是没那本事,又哪里敢来这里猎获美女呢,且看着呗!

这时,那位调侯兄已经与南仁通谈起话来了,说的都是些官场中升迁降谪的轶闻。廊下那脚夫和补锅匠却大声吵嚷起来。两人争的是世上有没有当真削铁如泥的宝剑宝刀。那脚夫道:“什么削铁如泥,都是吹大气!那宝刀也不过锋利点儿,当真就这么神?”补锅匠道:“你见过多少世面了?知道什么?宝刀就是宝刀,若不是怕吓坏了你,我就拿一口让你开开眼界。”脚夫嚷道:“你有宝刀?呸,别发你的清秋大梦吧!有宝刀也不补锅儿啦!只怕磨不利的钝柴刀、锈菜刀,倒有这么一把两把!”众人听著都大笑起来。

补锅匠气鼓鼓的从担儿里取出一把刀来,绿皮鞘子金吞口,模样甚是不凡。他刷地拔刀出鞘,寒光逼人,果然是好一口利刃。众人都赞了一声:“好刀!”补锅匠拿起刀来,一刀作势向脚夫砍去。脚夫抱头大叫:“我的妈呀!”急忙避开,众人又是一阵轰笑。

云中岳瞧了二人神情,当然明白他们的目的就为了引得南仁通亮出冷月宝刀来与他们攀比。心里就暗自好笑。

补锅匠道:“有上好菜刀柴刀,请借一把。”那店伴应声入厨,取了一把菜刀出来。补锅匠道:“你拿稳了!”那店伴将菜刀高高举起。补锅匠横刀挥去,当的一声,菜刀断为两截。

众人齐声喝采:“果是宝刀!”

补锅匠的那个得意,当然一下子激起了南仁通的不满,南仁通听他说了一会,忍不住“哼”了一声,脸现不屑之色。

那“调侯兄”更是趁机在旁边煽风点火,他说道:“仁通兄,这柄刀确也称得上个『宝』字了,想不到贩夫走卒之徒,居然身怀这等利器。”

南仁通道:“利则利矣,宝则未必。”

“调侯兄”道:“我兄此言差矣!你瞧此刀削铁如泥,世上那里更有胜于此刀的呢?”

南仁通道:“吾兄未免少见多怪,兄弟就”还待再说下去,南小姐忽然插口道:“爹,你喝得多啦,快吃了饭去睡吧。”

咱们的南大美人儿还是挺冰雪聪明的,她生怕父亲一时强胜心起来,就亮出一他们一直收藏着的冷月宝刀,所以她急忙出声阻止了她父亲说下去。

第002章

第002章南大美人儿(2)

然而,这南仁通哪管这些,经不起几下激,就急着要亮宝刀。他哪里知道,这一次好强,竟然使得他白白葬送了自己的性命。

在补锅匠努力夸自己的宝刀之际,南仁通终于忍不住拿出了冷月宝刀来。

南仁通缓缓抽刀出鞘,刃口只露出半尺,巳见冷森森一道青光激射而出,待那刀刃拔出鞘来,寒光闪烁不定,耀得众人眼也花了。南仁通道:“我这口刀,有个名目,叫作『冷月宝刀』,你瞧清楚了。”

补锅匠凑近一看,见刀柄上用金丝银丝镶著一钩眉毛月之形,说道:“老爷的刀好,那不用比了。”

云中岳见众人言语相激,南仁通取出宝刀,心下已自了然,原来这几人均是为这口宝刀而来。学武之士把宝剑利刃看得有如性命一般,身怀利器,等于武功增强数倍。他有如此一柄宝刀,无怪众人眼红。不过他是文官,这刀却从何处得来?这些人却又如何知晓?但见宝刀一出鞘,那“调侯兄”、店伴、脚夫、车夫、补锅匠一齐凑拢。云中岳知道这五人均欲得刀,只是碍著旁人武功了得,这才不敢贸然动手,否则以南仁通手无缚鸡之力,这把刀早已被人夺去,那里等得到今日?

南仁通恨那补锅匠口齿轻薄,本要比试,但见他那把刀锋锐无比,也非常物,若是斗个两败俱伤,岂非损伤了至宝?于是说道:“你知道了就好,下次可还敢胡说八道么?”正要还刀入鞘,那“调侯兄”突然一伸手,将刀夺过,擦的一声轻响,与补锅匠手中利刃相交,补锅匠的刀刃断为两截,接著又是当的一响,刀头落在地下。补锅匠、脚夫、车夫、店伴四人将“调侯兄”四下围住,立时就要动手。“调侯兄”虽然宝刀在手,却是寡不敌众,当即将刀还给了南仁通,翘拇指说道:“好刀,好刀!”南仁通脸上变色,责备道:“咳,你也太过鲁莽了!”见宝刀无恙,这才喜孜孜的还刀入鞘,回房安睡。

云中岳知道那五人各自心怀鬼胎,一时之间是不会贸然出手抢夺宝刀的,所以他也上楼休息去了。

第二天云中岳起得很早,而南仁通他们早已出门了。

坏了,莫要误了我的救美大计。

云中岳放马急急追了出去。

驰出二十馀里,忽听西面山谷中一个女子声音惨呼:“救命!救命!”正是南小姐的声音。云中岳心想:“这些恶贼夺了刀还想杀人,这可不能不管。”一跃下马,展开轻身功夫循声赶去,转过两个弯,只见雪地里殷红一片,南仁通身首异处,死在当地。那“冷月宝刀”横在他身畔,五个人谁也不敢伸手先拿。南小姐却给补锅匠抓住了双手,挣扎不得。

云中岳隐身一块大石之后,察看动静。只听“调侯兄”道:“宝刀只有一把,却有五个人想要,怎么办?”那脚夫道:“凭功夫分上下,胜者得刀,公平交易。”“调侯兄”向南小姐瞧了一眼,说道:“宝刀美人,都是难得之物。”补锅匠道:“我不争宝刀,要了她就是啦。”店伴冷笑道:“也不见得有这么便宜事儿。武功第一的得宝刀,第二的得美人。”脚夫、车夫齐声道:“对,就是这么著。”店伴向补锅匠道:“老兄,劳驾放开手,说不定在下功夫第二,这是我的老婆!”“调侯兄”笑道:“正是!”转头厉声向南小姐道:“你敢再嚷一声,先斩你一刀再说!”补锅匠放开了手。南小姐伏在父亲尸身之上,抽抽噎噎的哭泣。

那车夫笑道:“小姐,别哭啦。待会儿就有你乐的啦!”伸手去摸她脸,神色极是轻薄。

来得正是时候,云中岳怎么会放过这千截难逢的好机会。

他见状大喝一声,忽然身子跃起来,单足在马鞍上一点,已如离弦之箭一般扑了过去。

这五人一见他身法如电,俱都大吃一惊。齐声喝道:“你是谁?”云中岳生冷冷地挥了挥手,冷笑道:“一齐滚!”

补锅匠性子最是暴躁,纵身跃起,双掌当胸击去,喝道:“你给我滚!”云中岳左掌挥出,以硬力接他硬力,一推一挥,那补锅匠腾空直飞出去,摔在丈许之外,半天爬不起来。

其馀四人见他如此神勇,无不骇然,过了半晌,不约而同的问道:“你是谁?”云中岳仍是挥了挥手,这次连“滚”字也不说了,但神情自若,潇洒之极。

车夫无名火起,从腰间取出一根软鞭,脚夫横过扁担,左右扑上。

云中岳当然不会把这五个人放在眼中,可是,为了不浪费时间,也为了让这南大美人儿见识见识他的手段,所以一上手,他便使了狠招。

他侧身避开软鞭,右手疾伸,已抓住扁担一端,运力一抖,喀喇一响,枣木扁担断成两截,左脚突然飞出,将那车夫踢了一个筋斗。那脚夫欲待退开,云中岳长臂伸处,已抓住他的后领,大喝一声,奋力掷出,那脚夫犹似风筝断线,竟跌出数丈之外,腾的一响,结结实实的摔在雪地之中。

可是,云中岳忽然心中一动,如果自己三下五除二将这五人打发了,她南大小姐起身向我谢了恩,再说过什么“大恩不言谢,容图后报”什么的,自己岂不是就不能和她呆在一起,这救美计划虽然成成,可是美人儿离去了,自己还不是一样地达不到目的吗?

那么,该怎么办呢?

这时,“调侯兄”知道敌他不过,便说了几句“佩服”,然后挨上前来了。

云中岳心中雪亮,知道这家伙不是个什么好鸟,一定会使诈的。

使诈?

那就让他使吧,最好自己能带点儿伤,这样南大美人儿就不会马上离开自己了。

果然,“调侯兄”将冷月宝刀拾了起来,笑嬉嬉地递向云中岳,另一只手里了却捏了两枚毒针。

云中岳只当作不知情,镇定地伸手去那宝刀。

突听嗤嗤两声轻响,腿上微微一疼。蒋调侯跃开丈馀,向前飞跑,叫道:“他中了我的绝门毒针,快缠住他。”云中岳听到“绝门毒针”四字,口中“哦”了一声,暗道:“等下老子葬了你,再到你身上要解药。”

脚夫,车夫几个,本来已是一败涂地,听到这个大好消息,心中狂喜,忙一起合围过来,要将云中岳置于死地。

云中岳封住自己腿上的几处道,奋起神威,顷刻之间连葬两人。

其余三人见此情景,哪里还敢再斗,急忙各自朝一个方向逃去。

云中岳大喝一声,将宝刀插于地上,双掌连挥,快如闪电般地向着三人背后遥遥地拍出一掌。

哈哈哈。

你道他这是什么武功?

这是武当派的劈空掌加上丐帮的降龙十八掌。这两种武功揉合在一起运用,加上他深厚无比的内力,方圆十丈之内都被他的威力所控制。

这三人轻功虽然都不弱,奈何才跑出五六丈远,云中岳的掌力已然袭到,三人都没料到他有此一着,所以都没有想到要闪避,待到发觉时,已经太晚了,三人背心中掌,各自喷出一股血箭,一齐跌落在地上,气绝身亡。

南小姐伏在父亲尸上,眼见这场惊心动魄的恶战,吓得呆了,最后见云中岳倒下,忙走近相扶,但云中岳身躯高大,她娇弱无力,那里扶得起来?云中岳下半身已开始麻木,指著蒋调侯道:“搜他身边,取解药给我服。”南小姐依言搜索,果然找到一个小小瓷瓶,问云中岳道:“是这个么?”云中岳道:“不管是不是,服服了再说。”南小姐拔开瓶塞,将小半瓶黄色药粉倒在左掌,送入云中岳口里。

计划成功,解药服下了,那么,当然不能马上好,于是,云中岳的身子摇摇欲倒了。

他当然是装的,以他那么深原的内力,这毒就算发作,他也能挺上几个时辰。

南兰果然急得过来,从他的背后扶住了他。

幽香扑鼻,他靠在她的怀里,心醉神迷起来。

第003章

第003章南大美人儿(3)

雪地里横著六具尸身,云中岳腿上中了蒋调侯的两枚绝门毒针,下半身麻痹,动弹不得。南小姐只好慢慢地将他扶近马车,近了马车,云中岳伸手在车门上一拉,身子就飞了起来,稳稳地坐在了驾座上。

“车中可有长绳?”云中岳问道。

南兰答道:“有!我这就去拿给你!”

说完她就爬上车来,进车厢内取出了一捆拇指粗大的绳索来。

云中岳道:“小姐,请你去把你父亲的头抱回来!”

南兰看了看他,就下车去抱父亲的头去了。

忽听到呼呼风响,一条长绳飞卷过去,巧如灵蛇般地卷住了南仁通的无头尸体,轻喝一声,将他拉得飞了过来,待近身时,云中岳伸手接住,转身放入车中。

这时,南兰也将父亲的头抱了回来,感激地看了看他。

云中岳道:“上车吧!”

南兰依言上了车,云中岳一鞭抽在马背之上,那马扬蹄便飞跑了起来。

这时,那毒针的毒已然开始往上窜,虽然他已经服过解药,但是一时间也难以全部清除,所以此刻毒性蔓延开来,他便觉得神智渐渐模糊了。然而,决不能在这雪地上倒下去,他咬牙苦撑着,心道,为了这美人儿,受这些苦也是应该的。

大约在雪地上飞驰了半个时辰(古代的计时单位,大约相当于现在的一个小时),车子已然驰进了一片树林之中,云中岳再也坚持不住,勒住了马匹,自己却一头裁下了马车。

南兰惊叫一声,急忙跳下车了要扶他,但他躯庞大,她哪里扶他的动。他自家眼前一黑,终于晕了过去。

不知道过了多久,云中岳才悠悠醒转过来,却觉得周身暖和无比,睁开眼睛一看,却是自己躺在一堆干草之上,面前是一大堆正在熊熊燃烧的大火。

“你醒了?”一个轻柔的声音传了过来。

云中岳扭头一看,只见南兰正抱着一些柴禾走向火堆。

云中岳展颜一笑,问道:“嗯!我晕迷多久了?”

南兰脸上显然还带着一些泪痕,但却强自微笑答道:“你已经晕迷半天了!”

云中岳心中暗自一惊,心道这蒋调侯的毒还真够毒的,若非自己已经服过解药了,那么这穿越的第一步。将要猎获的第一个美人儿,就都化为泡影了。

看来,以后还是得小心一些才是,不能随便拿受伤来换取和美人儿亲近啊,搞不好连命都丢了,那可真个不划算了。

云中岳卷起裤脚,将两枚毒针拔了出来,便用手去挤那毒血,但是,光挤是挤不干净,如果有那传说的天山冰蟾的话,那就不用担心了。

正在思虑的当儿,忽然眼前人影一晃,南兰已经走近了他的跟前。

他还没有反应过来,南小姐已经将柔嫩的小口凑在他腿上,将毒血一口一口的吸出来。她很清楚的知道:两人的这么一接触,自己就是他的人了。他是大盗也好,是剧贼也好,再也没第二条路,她已决心跟著他。

云中岳当然也知道:这几口毒血一吸,她就算是他的人了,他须得终身保护这女子。这个千金小姐的快乐和忧愁,从此就是自己的快乐与忧愁。

他及时服了蒋调侯的解药,性命是可保的了,但绝门毒针非同小可,不调治十天半月,两腿无法使唤。

当夜,两人在林中生火,围着火堆吃了些干粮,为了不让这美人儿想到丧父之痛,他就尽量找话题目跟她聊。

这南大小姐见他本身已经是个仗义的人,又感觉到他很是懂得体贴人,芳心很是欣慰,此刻悲痛于父亲的死,幸好还有这么一个男人陪伴着自己,不然她相信自己一定是撑不下去了的。

云中岳已然觉得累了,身子也还很虚,不知不觉地就睡着了。

南兰悄悄地站起身来,将自己身上的披风解下来,轻轻地给云中岳盖上了。

以云中岳这等身怀武功的人,当然不可能不感觉身边所发生的一切,但是他只是闭着眼,佯装着毫无知觉,静静地享受着这南大美人儿的关怀。

南兰躺回自己的那堆干草时,一双明眸却在偷偷地打量着云中岳。

他实在长得标致极了,两道剑眉又浓又黑,高挺的鼻子,厚实而有轮廓的嘴唇,那整张俊雅的脸孔,令她一看之下便心跳砰砰。

忽然又想到父亲,不由得暗骂自己:父亲才刚刚去逝,自己怎么能去想这些儿女私情呢?

她闭上了美丽的双眼,慢慢使自己的心平静下来,然后也慢慢地睡着了。

第004章

第004章南大美人儿(4)

次日醒来,云中岳精神好多了,只是双腿麻木无法步行,决定带着这位美人儿去找一家客栈好好休养几天再作打算。

南小姐与他同住在一间房里,服侍他、陪伴他。经过了这场惊心动魄的变故,南小姐一闭眼就看到雪地里那场惨剧,看到父亲被贼人杀死,她常常在睡梦中哭醒。

云中岳知她一个千金大小姐,平日里一定是娇生惯养,有一大群下人以供使唤的,此番经受这种变故,心里一定非常不好受,所以他就百般劝慰她,尽量说一些令她感到轻松的话题。

她跟他说,她父亲南仁通在江南做官,捉到了一名江洋大盗,得到这柄“冷月宝刀”。不久南仁通调补京官,他要将宝刀献给当道,满心想飞黄腾达,不料却因此枉自送了性命。

云中岳问起那江洋大盗的姓名,南小姐却说不上来,她只知道这大盗是在狱中病死的。他想:不知是那一个好汉,不明不白的又给害死了。那五名夺刀的豪客,必定识得这个大盗,知道大盗有一柄宝刀,于是一路跟踪下来。

云中岳赏了店家一些银子,叫他们将南兰的父亲好好安葬了。

南兰自己一个千金小姐出身,自是不懂处理这些,一切只凭着云中岳给她作主,无形之中,她对云中岳已然有了一种不可缺少的依赖。再者,她的一颗芳心也早已被云中岳所吸引,只是缘于自己刚刚丧父,所以那种感情一时间没有迸发出来罢了。

但是云中岳何等聪明,早已从姑娘家闪烁不定的眼神之中看出了姑娘的心事,他知道他已经通过“无为”的方式猎获了南大美女。说是“无为”,那是因为他没有正面去追求南兰,但是他为她所做的事情,却已经猎获她了。

这些天晚上,他皆盘腿坐在宽大的椅子上,静坐调息,以内功驱除体内余毒,以便能尽快好起来。他将大床让给南兰睡,南兰当然也不好推辞,她见他能恪守君子之礼,对他的爱慕之心也就更加地深了。

其实,看到南兰熟睡时那娇美无限的脸蛋儿,要不是念在她刚刚失去父亲的份上,他云中岳早就忍不住要偷偷地去亲吻她了。

不过,与一个美人儿共处一室,即使什么也不做,那也是很香艳的事情了。

第五天晚上,两人正坐在房中谈着话,只听得拍的一声,白光闪动,窗外掷进一柄匕首,钉在桌上,微微颤动。匕首上附著一张白纸。南小姐“啊”的一声惊呼,奔到他身边。

云中岳坐在椅子上,伸手够不著匕首。他冷笑一声,左掌在桌子边缘一拍。匕首本来插进桌面数寸,这一拍之下,登时跳起,弹起尺许,跌在他手旁。窗外有人赞道:“格老子的,你龟儿子果然有两下子!”脚步轻响,两个人越墙出外。接著马蹄响起,两骑马远远去了。

云中岳拿起白纸,见写著一行字道:“鄂北钟兆文、钟兆英、钟兆能顿首百拜。”

南兰见有人飞刀而入,早已吓得花容失色,但她见到云中岳神色自若,一副镇定的样子,也就慢慢地轻松了起来。

“是不是有人找上门来了,他们要来杀我们吗?”南兰担心地问着。

云中岳道:“南姑娘尽管放心,他们要是寻上门来,我保证他们来一个逃一个,来两个逃一双!”

南兰当然不相信,睁大眼睛道:“可是,你的腿”

云中岳哈哈一笑,忽然举手微微一动,离他两丈远的一张大椅子像是被人搬起了一样,慢慢地高离开了地面,然后随着云中岳的手势,带着呼呼风生,在房中四下里飞舞着。

南兰何曾见过这种功夫,当下看得又惊又喜,知道他不是在哄她的了。

这一晚南小姐翻来覆去的睡不安稳。她已在全心全意的关怀这个俊朗不凡的江湖浪子了,甚至于这份关心,冲淡了些许丧父之痛。但云中岳坐在椅子上,却睡得很沉。

次日清晨,云中岳命店小二做一大碗面吃了,端张椅子,坐在厅中,冷月宝刀放在身旁。他生平不爱事先筹划,因为预料的事儿多半作不了准,宁可随机应变。

辰牌时分,马蹄声响,三乘马在客店前停住,进来了三个客人。客店中人见了这三人的打扮,都是吓了一跳。原来三人都身穿白色粗麻布衣服,白帽白鞋,衣服边上露著毛头,竟是刚死了父母的孝子服色。但三身孝服巳穿得半新不旧,若说服的热孝,却又不像。

来的当然就是否鄂北鬼见愁钟氏三兄弟。

客店中多伴客人见这三人到来,已知不妙,这时见取出兵刃,人人远避,登时大厅上空荡荡的一片。

“你龟儿子的,你叫什么名字,大爷刀下不死无名之鬼!”其中一人问道。

云中岳哈哈一笑,道:“那就不必报姓名了,因为死的绝对不是我!”

三人仰天大笑不止,那个骂道:“格老子的,你都成半个废人了还在这里吹嘘,爷爷倒要看看你这个连站都站不起来的人,还有什么吹牛的资本!”

南小姐关心云中岳安危,却留在厅角之中。云中岳见她一个娇怯弱女,居然有此胆量,心中大是喜慰。只觉得为这美人儿所受的一切都是值得的了,当下向她微微一笑,抽出冷月宝刀。

钟氏兄弟见那刀青光闪动,寒气逼人,同声赞道:“好刀!”

三兄弟齐声怪叫。钟兆文双笔当胸直指,兆英攻左,兆能袭右。云中岳端坐椅中,横刀不动,待六枝镔铁判官笔的笔尖堪堪点到身边,突然宝刀一挥,呼呼风响,向三人各砍一刀。钟氏三兄弟果然身负绝艺,见他刀势来得奇特,各自身形飘动,让了开去。他们只知苗家剑法独步天下,不料他刀法竟也如此精奇。云中岳此时所用的是胡一刀所授的胡家刀法,变化奥妙,灵动绝伦,就只吃亏在身子不能移动,一刀砍出,难以连续追击。

三人自然看出了他的这个弱点,于是三人分三个方位向他进攻,就是明摆着欺他无法转动身子应敌。

云中岳冷笑一声,忽然间刀光大盛,每劈出一刀皆带着一股劲气,那劲气所到之处,房中的房木被激得木屑横飞。

如若不是考虑到有南兰在旁,他每一刀都横扫而出,只怕这三兄弟只有逃窜的份儿。

三兄弟见兵器上吃了大亏,心中一动,忙跳开了去,叫道:“你龟儿子的刀法真不错,我们来比比拳脚如何?”

他们知道以一柄刀舞起来,护遍全身并非难事,而以一双肉掌,只怕想要挡住三个人的夹击,绝对不是件容易的事情。

云中岳傲然一笑,喝道:“有何不可?”

三兄弟抛下判官笔,蹦跳窜跃,攻了上来。三人每一步都是跳跃,竟无一步踏行。云中岳的掌法何等威猛,一经施展,三兄弟欺不近八尺以内,也是钟门武功卓然成家,否则单是给他掌力一震,已受重伤。钟兆英人最机灵,见他椅脚断了一只,已难坐稳,心想依样葫芦,再打断一只椅脚,非教他摔倒不可,当下又使出地堂拳法,滚向云中岳椅后,猛地右腿横扫,喀喇一响,果然又将椅脚踢断了一只。

那椅子本已倾侧,此时急向后倒。云中岳伸手在椅背一按,人已跃起。他恼恨钟兆英狡诈,从半空中如大鹰般向他扑击下来。钟兆英吓得心惊胆战,大叫:“老大,老三!”兆文、兆能双双从旁来救。云中岳双掌发力,左掌打在钟兆文肩头,右掌拍在钟兆能胸口。两人经受不起,双双向外跌出。钟兆英乘机几个翻身逃出厅门,看云中岳时,本来已快摔倒在地,岂料他忽然一掌拍在地面上,身子再度升了起来并向他们扑了过云。

三兄弟见他如此神勇,那敢进来再斗?钟兆英瞥见店门旁堆满骡马的草料,心念一动,取出火摺幌著了,就在草料上一点。那麦秆乾得透了,登时起火,顺风烧向店堂。客店中店多客商一见火头,一阵大乱,纷纷奔出。三兄弟拿著判官笔在门口监视,叫道:“谁救那坏了腿的客人,老子打开他的脑袋瓜子!”众人自逃性命不及,又有谁敢去救人?

第005章

第05章 猎获芳心(1)

店外火起,迅速向房中蔓延着。

南兰大惊,但却未逃出房去。

云中岳见美人儿待自己如此,心中大动,忽然看到房角有一条长绳,喜道:“兰儿,快去拿绳子给我!”

南兰被他的一声“兰儿”叫得心里一甜,见他叫拿绳子,想起几日前他用绳子登上马车的情形,心中已自会意,忙几大步过去取了绳子过来递给云中岳。

云中岳将冷月宝刀交给南兰,叫道:“兰儿,小心了!”

言毕一把揽住南兰的纤腰,他一掌临空劈开窗子,右手绳子一抖,那绳子的一端已然飞卷而出,牢牢缠在檐角的横梁之上,然后轻喝一声,右手一紧他已抱着南兰用绳子荡了出来。

众人见两人从天而降,尽皆骇然。

云中岳身尚半空,右手抖处,系在横梁那端的绳子已然脱下,闪电般地缠向钟氏三兄弟。

钟氏三兄弟远没想到云中岳竟然这般飞出了客栈,也没料想他有此一着。

三人大惊,急忙闪避,伸那钟兆英反应稍慢,早已给绳子缠住了。

此时云中岳已堪堪着地,他左手使了一股柔劲,轻轻地将南兰托着着地,与此同时却又猛地向着地面疾拍一掌,身子借地面的反弹之力再度升起,右手用力,将钟兆英扯了过来,没等钟兆英惊叫出声,他已然一掌击在钟兆英的天灵盖上,钟兆英哼都没哼出一声,顿时了了账。

那剩下的钟氏两兄弟,见手足被害,心中大怒,但见云中岳武功这般高强,怯意顿生,也顾不得抱仇雪恨,撒腿就逃走了。

云中岳此时身子方始着地,他乃是盘腿飘落,他更不迟疑,双掌连挥,使出隔空取物之功,将那着火的草料一团团用掌力往旁侧抛出。

店家这时已然反应过来,忙叫道:“快救火!快帮忙救火!”

在众人的帮助之下,火很快便被扑灭了,所幸还没造成多大的损失,只要将店面再装修一遍即可。

掌柜的这时向盘腿坐于地上的云中岳道谢:“这位客官,要不是你,小人这一生的心血都将付之一炬啊!你真是我们的活菩萨啊!”

云中岳摆摆手道:“大叔不必客气,这场火乃是因我而起,我有义务扑灭它,再说给你店面造成的损失,理应是我向你赔偿才是。”

说罢自怀中捣一锭十两银子,递给掌柜的。

掌柜的哪里肯接,急忙道:“使不得使不得,客官你言重了。”

云中岳道:“我辈中人,做事只求心安,此次实乃在下给你们带来的灾难,若不让在下为这做出应有的补偿,叫在下如何心安,还望大叔你别推辞了!”

掌柜的还待摇头,云中岳已将银子塞到他的手中,笑道:“在下还要在店中盘桓数日,就当作是店钱好了!”

掌柜的见他这么一说,也不好再推辞,只得将银两收下了。

话说数过店家与南兰的精心照顾,云中岳在店中一住又是十日,体内的余毒已经尽数清除了,两腿也已行动自如。

这段时间以来,他与南兰同屋而眠,感情更是深厚了,只奈他想到南兰尚在服孝期间,所以对她虽然有心,却不敢行动。

南兰一颗芳心早已牢牢被云中岳所吸引。见他三番四次与自己经历了凶险,即使在他行动不便的情况之下,也能将自己保护得好好的,又见他与自己同房半月,却并无一点轻薄行为,早已下定决心要做他的妻子了。

云中岳身体恢复了,南兰这才将一颗对他的关心转移到对丧父的伤心上来,此时再也顾虑,她便痛哭了出来。

云中岳自然知道她心中所想,只好坐于她身旁,轻轻地抚摸着她的秀发,柔声安慰道:“兰儿,人终有一死,死者已矣,节哀吧!”

南兰一听,反而哭得更厉害了。

云中岳可不善于安慰伤心的女人,心中暗自一叹,轻轻地扳过她的香肩来,举起衣袖为她拭泪。

南兰却忽然扑进了他的怀里。

当然,此时的云中岳,自然是无法享受那温玉满怀的,他一心只想让她别那么伤心,便轻轻地搂住了她,轻轻拍着她的背道:“兰儿,别哭别哭,小心身子啊,以后有我呢,我会照顾你的!”

南兰仰起满是泪痕的脸来,问道:“那你以后会照顾我一辈子吗?”

他为她拭着眼泪,见她哭得像一支带雨的梨花,心中一荡,不由动情地说:“我会的,我会一辈子照顾你的。”

看到了他真挚的眼神,南兰破涕为笑,俏脸一红,忙娇羞地将头再次埋入了他的怀里。

要不是念在她新丧父,他云中岳恐怕已经忍不住要和这美人儿亲热一番了。

可是此时,他只能将她紧紧地抱在怀里。不过他知道,南兰的芳心已经属于他的了,所以也不急于一时。

第006章

第006章猎获芳心(2)

他这么想,可是他没有想到,南大美人儿可不这么想。

南大美人儿用行动来表示她不那么想。

云中岳本来是想做一个美女坐怀不乱的柳下惠的,可是,南兰的几下轻微的动作,却令他的理想破灭掉了。

南兰在他的怀里抽泣了一会儿,却用小嘴轻轻啃了他一下。

然而这一下,却令他从身上直痒到了心里,他的身体都因激动而微微颤抖起来。

他的手,开始轻轻地揉动着她的香肩。

她对他早已芳心暗许了,感受到他那暖昧的动作,她由轻轻啃他变作去亲吻他的胸膛,她令人销魂的温热,让云中岳血液一下子沸腾了起来。

他将脸埋进了她的云鬓之中,嗅着她处子的幽香,心醉神迷。

他的手滑上了她柔若无骨的背上,入手之处,只觉弹性十足,隔着一层薄薄的衣服,他已然感觉到了她的嫩滑无比。

她抬起头来盯住了他的双眼,眼中含着忧伤,也充盈着喜悦。

他与她四目相对,时间在那一刻仿佛凝住了,两人在静静的呼吸之中,无言地传递着彼此心中的爱意。

她的眼角泪痕未干,他便俯过身去,轻轻地去吻着她的泪痕。

她闭着双目,微仰着头,感受着那份硬汉的柔情。

他还是在尽量控制着自己不要太冲动,他实在不能在她还处于丧父之痛中时就对她有那种非份之想。

可是,这美人儿又出乎了他的意料,在他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她的香唇已然印上了他的厚实的唇。

他霍然坐起来,两只手抢握着她一双柔嫩的手,少女亦趁势向他一扑,依偎在云中岳怀中,像依人小鸟,柔顺小羊

云中岳轻抱着南兰的玲珑娇躯,只觉着她身上一阵香泽袭人,如兰如麝,令人欲醉,他低声轻喊道:“兰儿”

南兰突抬起一双秀眉,把云中岳吓了一跳,只见她红着眼圈,泪光盈目,似是哭了起来,云中岳哪经过这些事情,慌忙把娇躯向怀中一揽道:“兰儿你为什么要流泪嘛,有什么话你只管吩咐我吧!我一定会照兰儿的话去做。”

他没有想到这一说更糟,她竟呜呜咽咽的哭出了声

云中岳一颗心被她哭得没了主意,急得不住摇着她一双秀肩,嘴里面不住的兰儿,兰儿的叫,不觉俊目中也急得落下泪水,正掉在姑娘的粉脸上,这一下她止声抬头,看云中岳星目滴泪,渐渐地破啼为笑,刚才云中岳抱住她一乱摇,又加上满口兰儿,兰儿,叫得又甜又响,面对着这位秀绝人间,多情的美男子,南兰如何还能不心动神摇,一时间,一张粉脸上白里透红,嘴角微翘,不断地露出浅笑,这笑里风情万种,媚态横生,云中岳被她笑乱了心,不自主地低下头去猛亲她一下香唇,谁知这一下闯出大祸,姑娘像是被毒蛇咬了一口似的,一挺身挣脱云中岳怀抱,娇喊一声:“中岳哥哥,你要害”

害什么她可没有说出来,人像一阵风似的抢到对面石床前,倒在床上,伏被大哭起来

这当儿可难坏了云中岳了,他不知是怕还是惭愧,张着嘴,含着泪,哭笑不得,缓缓走近床沿,壮着胆,一歪身也坐在床上,慢慢伸出两只手,扳着她一双肩头,低喊道:“兰儿,你不要生气吧,我的心快被你哭碎了”

南兰随着他两只慢慢移动的手转过身子,一双妙目神光直注,颤抖,脸上不时泛起一阵羞赧,梨涡里微现红晕,一排整齐洁白的玉齿,紧紧的咬着下面的樱唇,缓缓的用她两只玉臂拨开云中岳双手,把自己一双雪白的手掌轻轻压在云中岳双肩上,云中岳感觉着一股热气在两肩流动,那柔若无骨的嫩手仿佛流出两股电流一般。

见他两臂一分,向前一扑,拦腰一抱,脸儿相偎,胸儿相贴,只听南姑娘口中嘤了一声惊叫又娇颤地喊道:“中岳哥哥冤家你”

两个人一齐跌入那雕刻精致的石床上

第007章

第007章巫山情

南兰的上半身开始泛着红晕,紧贴的云中岳的身子开始急剧升温,双腿之间好像有种酥麻的痒意,让她又是快乐,又是痛苦。而且双腿之间的底裤好像感觉和平时不太一样,怎么有种湿乎乎的感觉。

而云中岳身上的衣物也让南兰感到不怎么对劲,白嫩的小手开始野蛮地发力,瞬间就将云中岳衣物全部扯开,只留下了一条小堪堪遮住要害部位。而受到了南兰动作的鼓舞,云中岳自然也是毫不客气地将南兰的衣物尽数褪去,这女子的衣物比起男子原本就要少了许多,所以云中岳心急之下,居然将南兰腰部以下也全部变成了真空状态,平时骄傲冷艳的女子,一下子变成了魅惑人心的绝世。

“啊!”南兰低叫一声,身下的凉意马上让她明了发生了什么样的状况,虽然已经是早做了打算,可是到了此时,她终于紧张起来。长长的挺翘睫毛又开始颤动起来,南兰终于娇羞不胜地闭上了自己的眼睛。一滴清泪终于抑制不住地从南兰的眼角滴落,溅在了云中岳壮硕的胸膛上。泪水滴落的瞬间,微弱的热度早已经蒸发不见,溅在云中岳身上之时带起的凉意让云中岳终于恢复了一丝清明。

“兰儿,你怎么了?是不是我做错什么了?”云中岳忐忑不安地问道,尽管他此时已经是高涨到了一个不可估量的程度,可是他的脑子却没有被完全占领。假如南兰不愿进行下去,云中岳也会尊重南兰的意愿。这是一个男人对自己深爱女人的宠爱。

“南兰紧闭的双眼并没有睁开,只是语气幽幽地说道:“此时此刻,兰儿专属你一人独有,兰儿只求你以后莫要负我!”佳人在怀,温香暖玉,任君予取予求,云中岳心中自是柔情与豪情并起,柔声说道:“我云中岳在此对着天地起誓,此生必钟爱南兰,一生不离不弃,若违此誓,天地共遣!”没有人会怀疑,此时此刻一个男人发自内心的誓言。但是这誓言此时此刻的真,并不能抵挡之后的一切变化。

南兰听到云中岳立下重誓,芳心大悦。口中细若蚊鸣地说道:“还不抱我到干草上去!”云中岳心跳立时变得急促起来,马上将南兰拦腰抱住,几步便到了那一堆干草前,轻轻地将南兰如同珍宝般小心放下,并不急着侵袭佳人散发着魅力的躯体,而是站在欣赏了一会。

云中岳就这样痴痴望了南兰完美的身子一会,胸前堪堪一握的,紧闭着找不到一丝空隙的双腿,还有那若隐若现的黑色,都让云中岳深深地陶醉其中,不能自拔。

“好美!”云中岳又一次发出了这样的赞叹声,紧接着,大嘴贪婪地下移,含住了南兰胸前凸起的粉色葡萄。左手在南兰粉脸上婆娑,右手则是毫不客气地在南兰身上游弋,并逐步下移。

南兰在云中岳的多种刺激下,身子不由发出了阵阵战栗,而的小嘴当中也忍不住发出了让男人骨头不住酥麻的娇吟。当云中岳的右手移到了南兰的桃园洞口之时,南兰条件反射一般地将双腿夹着更紧了。嘴里小声无力地叫道:“不要~~~”只是这微弱的声音又怎能抵挡云中岳已经燃烧得十分炙热的。云中岳的右手在南兰的少女娇嫩出急切地着,南兰终是抵挡不了这销魂入骨的,双腿终于打开了一条小空隙,云中岳的右手顺势探了进去,在一处凸起的敏感处尽情的着,带起了一手的水花。

“啊,南兰发出了一声悠长的叫声,好似满足,又好似有些痛苦。处传来的肿胀,让南兰心底起来了一阵从来未有过的感觉。这是女子情潮涌动的征兆,南兰未曾人事自然不知道是何物。只是带了几分的茫然与期待。”中岳哥哥,你要好好的爱我!”南兰不能自己的发出了这样的声音。一向清冷骄傲的南兰终于在人类原始的面前败下阵来,失去矜持地主动求欢。

而云中岳此时已经觉得自己全身都被一股巨大的火球笼罩,自己好像就快要开来般的炙热,需要一个清凉的地方来缓解。急躁地褪下自己身上的底裤,云中岳一下便翻上了干草。云中岳慢慢地分开了南兰的双腿,一片漆黑的森林已经呈现,小心地跪伏在南兰的身前,曲着的双腿将南兰的双腿往上支了起来,而南兰此时也就是是浑身酥麻,自是任凭云中岳摆弄的。

他的已经胀到了顶峰,片刻也无法停留了,他呼着粗气压上了她的身子,然后用力一挺。

一层薄膜霎那间烟消云散,鲜红的液体沿着南兰的滴落在了干草之上,而南兰的清泪也同时掉落了下来,那是身子上的痛楚,也是少女失去最宝贵的珍宝的失落之痛。

云中岳只觉自己进入了一片神秘的天地,无比舒爽的湿润仅仅包裹着自己,虽然其中有些泥泞狭小。云中岳对南兰展开了犹如一般的鞭挞,而南兰完美洁白的身子犹如小船在苦苦支撑着,南兰是初经人事,怎堪如此,自然是娇喘求饶。

渐渐的,破瓜的痛楚慢慢麻木,体内的快感犹如浪潮一般接踵而至,南兰凭借着自己良好的身体素质也开始与云中岳互动起来,这让云中岳的感觉越发的舒服起来。终于,二人在酣战了半个小时之后,在南兰荡人心魄的娇吟中,云中岳被一阵巨大的快感淹没,将生命中的精华点滴不剩地注入了南兰的体内,二人神思疲倦,相拥着躺在干草之上。

两个人一阵痴心缠绵,都是初度会巫山,南兰如一头柔顺羔羊,依偎云中岳怀中低低的啜泣,云中岳却轻怜蜜爱,说不尽山盟海誓在天比翼的话来,姑娘在云中岳怀中抬起一双泪光溶溶的妙目,轻声说道:“中岳哥哥,我把女儿家珍逾性命的清白身子交给了你,从今后我们是生死一体,谁也不能一个人活着。”

她说到此处,倏然一正面色,坐起身子叹口气道:“唉!我还说什么呢?只可怜我了然师伯和恩师对我一片苦心孤诣的培育恩情,他们原想使我参悟玄门秘奥,习那伐毛、洗髓、练神还虚的上乘工夫,逐渐再坚心清性,澄清尘念,到那无我生像,化气合神的武家玄境,谁知无端竟碰上你这个魔星。”

云中岳被南兰深情惋转而略带悲怆地一说,不由他剑眉一皱道:“兰儿,不要说你不放心离开我,就是我如不见兰儿也想得要死,我们是一对同命鸳鸯,谁也不能再离开谁,何况我还想兰儿每日能指点我的武功呢!”

南兰心神微动,坐起身嗤地笑道:“只要你心中永远不忘记我这个兰儿,我就为你赴汤蹈火死也心甘了。”

云中岳被她说得心中一荡,又是感激,又是怜爱,他两臂一分又把兰儿娇躯抱在怀里,一阵轻柔的抚摸,闹得南兰不住地格格媚笑,正在他们俩缱绻调情调笑的当儿,忽然传来一声猿啸,南兰挺娇躯挣脱云中岳怀抱,穿好衣服,伸玉腕整理下鬓前云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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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08章

闲话休说,咱们会美人儿要紧,不管那一声猿啸是出于什么缘故,云中岳本是一个随遇而安的人,他才懒得去管呢。再说他是艺高人胆大,现在身体也已经完全恢复过来了,他还怕它什么?

这小子八成在穿越之前是没尝过美女,经得与南兰这么一阵销魂的缠绵,情愫顿生,就产生了要娶她为妻的念头。

他毕间是年少,血气方刚的,想到了什么便急着去做了,他第二天便带上南兰,去到了杭州的一美丽的小镇上安顿下来,两人过起来甜甜蜜蜜的小夫妻生活。

当然,他可不能坐着吃,他白日里要上山去打猎,打得多的,就拿到市集上去换些钱,购买一些日用货物回来,而南兰,毕竟是千金小姐出身,以前过的都是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生活,当然是不会做什么的,她感于云中岳的宠爱,一时冲动地想要为他做件衣裳,可是拿起针来不到半个时辰,便再也不想拿第二次了。

云中岳自是不会在意这个的,他对南兰宠爱有加,小两口的日子倒也过得甜甜蜜蜜的。

可是,小两口平静的日子很快便不再平静了。

却说那日云中岳在市集上采购货物之时无意撞了一个人,陪罪之时,才发觉对方是一个知书达礼的年青人,人长得仪表堂堂,能说会道,也十分豪爽,云中岳对他十分欣赏,两人都是一见如故,便相邀到酒馆痛饮一番。

谈话中,两人互报姓名,原来这年青人竟然是名震江湖的田归农。

田归农当然没听说过云中岳,但是他一眼便看出云中岳绝非普通的山野猎人,他本是身怀高绝武功之人,所以只从云中岳的举手投足之间便看出了云中岳亦是个会家子的人。

云中岳本就无意掩饰什么,所以倒也毫无戒心地与田归家大谈武功之事。

云中岳既然有胆子穿越到洒江湖到武林,自然是身兼百家之长,没有一身惊人的武功,他就不应该穿越。

两人越聊越是投机,最后云中岳索性邀请田归农到家里做客,并说要与他结为兄弟。

田归农也是大喜过望,所以爽快地答应了云中岳的邀请。

再说南兰终日在家中闲坐,倍觉孤寂。原本与云中岳相守的那份甜蜜,也在这平平淡淡的日子里慢慢地变得没有了味道了。她终究是富贵之家出身的小姐,如何过得这清淡的日子,纵使有着爱情的滋润,也无法让她不去留恋那些繁华。

哪知这日,云中岳竟然带回了一个年轻英俊的男人,这个男人英俊不下云中岳,只是少了一点男人的阳刚之气,但是,他眼中所闪烁着的一种光,却令她从身体到心里都觉着有着微妙的变化。

云中岳比田归农要大上一岁,所以两人结拜之际,田归农便以大哥相称。

南兰在旁边看到自家相公交了这么一位才貌双全的男子,心中也是大喜,她第一次主动地云张罗着摆桌椅的杂活儿。

云中岳自去厨房烧菜,见南兰忽然也帮着做起家务活来,心中又惊又喜,只道她终于转变了性格。

然而,很快地他就发觉了田归农看南兰和南兰看田归农时的怪异眼神,他知道,他的义弟和自己的老婆已有了情愫了。

妈的,兄弟如手足,老婆如衣服。可是,谁脱我衣服,我就断他手足。

云中岳本来对田归农是很有兄弟之情的,可是当他意识到他的义弟竟然动了嫂子的主意,他哪里还能受得了,他化友谊为愤怒了,他决定要对田归农下手了。

第009章

第009章凭你,行吗?

夕阳斜照着山坡,血红血红的,令人看了,身上不由得发生着变化,也不是是感觉冷了,还是暖和了。

田归农走过山坡,走入树林的时候,树林之中,已然是十分地昏暗了。他心中念着他的义嫂南兰,想到南兰那秀美的脸蛋,那幽幽暗送的秋波,自家脸上也不由得泛出了笑容来,脚步也在不知不觉之中加快了。

越走,树林越是浓密,光线也是越来越暗。

蓦地,一阵怪笑传来,响彻了整片森林。

田归农武功不弱,闻声微微一怔,却还是淡定自若,他凝神分辩着声音的方向。

十丈之外的树梢之上黑影一闪,轻飘飘地掠向右边林中。

“什么人?给我站住!”田归农喝道。

那人轻轻一笑,果然停住了身影。

田归农几个起落追了过去,翻身落到了那人的身前,却见对方一身夜行人的打扮,还蒙着面巾。

蒙面人冷冷地说道:“你为何挡我去路,想找死么?”

田归农生性狂傲,哪里受得了蒙面人这一翻轻蔑的喝问,微微一怒道:“是你先惊扰了在爷赶路的,大爷当然可以喝问你。”

蒙面人双目如电,冷森森地盯住田归农,良久,狂笑道:“大爷只道是只野狗,却原来是个衣冠啊!哈哈哈”

田归农大怒,显然这蒙面人是存心向他挑衅了,当下也哈哈一笑道:“天底下还没有人敢这样对我田归农说话,我想你是活得腻了,那么就让田大爷送你归西吧!”

蒙面人冷哼一声,道:“凭你,行吗?”

田归农何时这样受过别人的轻视,他的忍耐已到了极限了,当下暴喝一声,呼地一掌迎面向着蒙面人打去,叫道:“鼠辈,有种就把面巾揭掉,大爷不想杀一个无名小卒。”

蒙面人冷笑一声道:“你也只配去杀无名小卒。”苍老的声音喝道。喝声中,三枚铁莲子飞了过来。

这三枚铁莲子流星闪电般飞来,到了田归农身前,忽地散开,从三个不同的方向,分别打向田归农额角的“太阳”,胸口的“墟汛”,和丹田下面的“窍防”。一手三暗器,上中下三盘全锁“照顾”到了。

田归农识得这人暗器的手法,大吃一惊,心道:“原来是四川唐家的人。”不敢怠慢,连忙施展“弹指神通”的功夫,轮指疾弹,铮、铮、铮三声响过,三枚铁莲子全都给他打落。虽然打落了对方暗器,但田归农的手指亦已感到一阵酸麻。

再看那蒙面人,穿的衣裳十分古怪,一件上衣,前面有四个袋,背心也有一个袋,五个袋都是胀鼓鼓的,显然是装满了暗器。

缪长风也暂且忍住了气,拱了拱手,问道:“阁下可是唐门的唐天豪老先生?”

四川唐家是世传的暗器名家,田归农见对方的暗器之精,料想到江湖上也只有唐家的人才能有如此手段,所以他才有此一问。

蒙面人笑道:“你死到临头了,用得着知道那么多吗?”

田归农忍无可忍,大怒喝道:“住嘴!我是念你乃是武林前辈的份上才对你客气,你真以为大爷怕你了?”

蒙面冷笑道:“看在你即将归西的份上,就容你多骂几句。”

田归农大怒道:“我看在你是武林前辈的份上,对你客气几分。你却说话不像人话,你这把年纪,是活在猪狗身上了!”

蒙面人倒退两步,喝道:“田归农,你胆敢对老夫无礼!”他是暗器名家,倒退这两步,乃是准备施放暗器的。

高手搏斗,切忌气动神浮,田归农被蒙面人一阵激,早已是怒气冲天,抖出两支判官双笔,划了一道圆弧,登时就扑上来,喝道:“你休狂妄,胜得了我这对判官笔再说大话不迟。”

蒙面人凝神静气,待他双笔堪堪点到,蓦地一个“金蝉脱壳”,双指疾弹,铮铮两声,把他的一对判宫笔左右弹开。喝道:“把你的看家本领施展出来吧,老夫但凭这双肉掌,看你能奈我何哉!”

田归农吃了一惊,心道:“怪不得他般目中无人,这弹指神通的功

夫果然是非同凡响!”但他自恃点功夫天下无双,虽然吃了一惊,却也并不怎么慌乱。判官笔倏的转锋戳出,变招再攻。这一招变得奇妙之极,只见四方八面,重重笔影,就似有好几个田归农同时向他攻来一样。

蒙面人也不禁心头一凛,心道:“连家的惊神笔法果然是名不虚传!”

原来,“惊神笔法”乃号称天下无双的点笔法。最厉害的地方在于能伤敌手的奇经八脉,多好内功也抵挡不了。它最精妙的一套招数名为“四笔点八脉”,

两人联手,合使四支判官笔,一招之内,就能遍袭对方的奇经八脉。

好在田归农只是单独一人,他不可能使出“四笔点八脉”的功夫,只能以一双判官笔施展“双笔点四脉”。不过,虽然威力减了一半,仍是非同凡响!

掌风笔影之中,田归农双笔交叉插去,顺势一拖。左笔点向蒙面人任督二脉的四处大,右笔点向他的少阳、阳明二脉的三处大,只要有一处道给他点着,蒙面人就非得重伤不可!

蒙面人看到了田归农使出这一招“惊神笔法”的杀手,也不禁大声为他喝起

彩来“龟儿子的,你还真有两下子啊!”同时心里想道:“这招笔法似虚似实,奇幻之极,田归农的掌力再强,也绝不能同时兼顾四脉,纵然能够荡开正面点来的笔尖,少阳经脉的道总是躲不开了。”

哪知心念未已,只听得铮铮铮连声疾响,宛似繁弦急奏,听得人缓不过气来。原来是蒙面人蓦地长身跃起,十指连弹,不但把对方的双笔弹开,而且还有余力反点田归农的三处道。田归农一个大翻身,斜跃三步,百忙中退出丈许之外,重重叠叠的笔影登时凌乱不堪!

田归农身形未稳,只听蒙面人喝道:“来而不往非礼也,让你也见识见识我的点功夫!”当真是如影随形,话犹未了,双指已是点到了田归农背后“风府”。

田归农在百忙中一个“移形换位”,双笔反手交叉刺出,还了一招“横云断峰”。饶是他这一招化解得宜,冈避得快,但听得“嗤”的一声轻响,他的衣裳已被戳破了一个。幸好还没有给蒙面人点着道。

蒙面人和他过了几招,心里也在暗自称赞对方,想道:“幸亏只他一个人能使用双笔来点四脉,倘若还有一个如他这样的高手,我可就抵挡不了他们的四笔点八脉了!”

点的兵器乃是“一寸短,一寸险”。田归农的判官笔只是一尺八寸,在点的各种兵器中已经是最短的了。但蒙面人以指点,却是比他的判官笔更短。他的十根指头忽屈忽伸,每根指头,都像一技判官笔。高手搏斗,只差毫厘,此时指笔交锋,和肉搏已是差不多,更是招招凶险。田归农使尽平生本领,只有招架之功,毫无还手之力,不由得暗暗叫苦。

第010章

第010章险象环生

他哪知在他的心里叫苦,蒙面人眼中看来,却已是感到有点意外了。蒙面人

只道他最多可以抵御十数招的,如今已是三十招开外。

原来蒙面人爱武成癖,他见田归农的“惊神笔法”,确是武林一绝,心里不禁想道:“可惜田家后继无人,四笔点八脉的奥妙,我今生恐怕是无缘得见了,真是遗憾之至。不得而思其次,这双笔点四脉的功夫我应该给他一个机会,让他尽数施展出来,我也好得一窥全豹。”正因为他打的是“一窥全豹”的主意,田归农才支持得了这许多时候。

此时田归农的一套“双笔点四脉”的笔法业已施展了十之七八,蒙面人便即放弃“一窥全豹”的打算,立施杀手。

田归农正自使到一招“金雕展翅”,左笔斜飞攻敌,右笔下敛护胸,觑个真切,右手中指一弹,弹向他的左笔笔尖;分了左手五指成钩,迅即朝他肩头抓下。

这一招乃是“大擒拿手”配合上“弹指神通”的功夫,弹开对方的一支判官笔之后,田归农中路的门户大开,肩头的琵琶骨非给他抓碎不可!

掌风笔影之中,只听得有人大叫一声,跌出数丈开外!

原来在那瞬息的霎那之间,蒙面人当机立断,挥袖一裹笔尖,左掌化抓为劈,猛劈下去。

田归农惊弓之鸟,看见蒙面人这一掌猛劈下来,如何还敢抵挡?吓得他连忙倒纵出去。他的身形本来未稳,加上蒙面人这股掌力一震,登时摔了个四脚朝天。

蒙面人低头一看,只见自己的袖管也被笔尖刺穿了一个小孔。

田归农老羞成怒,喝道:“老子与你无怨无仇,你既然真的要对我下毒手?既然你要见识老子的本领,老子也何妨让你开开服界。”

蒙面人哈哈笑道:“对啦,我想你是成名的武林人,是不该像小孩子那样撒赖的。最好快点爬起来,省得待会儿又要偷施暗算!”

蒙面人哼了一声,喝道:“别耍油嘴,只要你接得下老夫这几件暗器,我马上下山!”话声未了,把手一扬,三枚飞锥排成一个品字,向着蒙面人的上中下三盘分别打来。

蒙面人只道他有更奇妙的暗器手法打来,不觉怔了一怔,原来田归农这三枚飞锥的打法,虽然也算得凌厉狠辣的打法,倘若换是别人打的,那就是一等一的暗器功夫了。但以田归农这等高手的身份,这样的打法,却是平平无奇了。

哪知蒙面人心念未已正在准备接他这“平平无奇”的三枚飞锥之际,忽地眼前金曼闪烁,一蓬梅花针突然飞了到来!

梅花针是暗器中份量最轻的一种,比之沉重的飞锥,不可同日而语。即使两种暗器同时发出,也该是飞锥先至,哪知田归农的暗器另有一功,梅花针竟然后发先至!

蒙面人工智能在这间不容发之际,滴溜溜一个转身,身上的衣裳就像涨满了的风帆一样,只听得嗤嗤之声,不绝于耳,那一把梅花针,全部插在他的衣上。

说时迟,那时快,那排成品字形的三枚飞锥也朝着他打来了,蒙面人提一口气,平地拔起,打他下盘的飞锥落了空,打他中盘的飞锥几乎是擦着他的脚底飞过,打他上盘的飞锥给他挥袖击落,三枚飞锥依然以品字形的插在地上。

蒙面人一声长啸,衣裳上插满的梅花钎雨点般的落下,田归农喝彩道:“唐大侠的太清气功果然名不虚传!”一扬手,又是同时发出了六柄飞刀。

蒙面人一看衣裳上密密麻麻的针孔,心里亦是不禁暗暗吃惊,只见那六柄飞刀虽然同时发出,却是参差不齐的向他飞来。表面看来,似乎准头甚参差,但蒙面人可是不敢有丝毫大意。

前面两炳飞刀从蒙面人左右两旁飞过,距离少说也在三尺开外,按说稍微会打暗器的人,准头都不会这样差的,蒙面人心里想道:“不知这老贼弄甚玄虚?”心念未已,忽觉背后有金刃劈风之声,原来是那两柄飞过去了的飞刀又飞回来了,飞回来的速度更快更劲!而跟着来的第二排的两炳飞刀也刚好飞到他的面前。蒙面人登时背腹受敌!

幸亏蒙面人未曾轻敌,早有提防,拔剑出鞘,反手一挥,将后面两柄飞刀击落。左手一招,接了一柄飞刀,霍的一个“凤点头”,又避开了一柄飞刀。迅即把手中的飞刀掷出,当当两声,把第三排的两口飞刀也击落了。

蒙面人这六柄飞刀,虽然给蒙面人或是闪开,或是击落,但亦已把他闹得个手忙脚乱了。

蒙面人心里想道:“这龟儿子不知还有多少方怪的打法?”心念一动,趁着田归农后继的暗器将发未发之际,突然向田归农扑去。

田归农大怒喝道:“你当我是好欺负的吗?哼,哼,这是你自己找死,可不能怪我!”

蒙面人笑道:“你也用不着交代什么门面话了,且看是谁找死吧?”说话之间,已是闪电般的向田归农刺出了七剑。

田归农其实他刚刚领教过蒙面人的厉害,表面虽然气怒交加,似乎非要和蒙面人拼命不可,心里可着实有些怯意。

蒙面人有剑在手,比刚才空手对敌,自是更为厉害,田归农使出生平本领,奋力解了七招,七招中险象环生,惊得他冷汗涔涔而下,蒙面人的剑招宛似长江大河,滚滚而上,田归农前后左右的道路,全都为他剑势所封,他要想逃出剑圈,已是不行了。

第011章

第011章阉了田归农

“看剑!”蒙面人一声大喝,喝声中,剑尖已然刺中了胸的膻中,然而,这一剑却并没有入肉,却是以内家真力贯注于剑尖,封了田归农的道。

能以利刃点,不仅要有高深的内力,而且对于力道的拿捏也一定要恰到好处,分毫不差才行,这绝非一般的武林高手所能做到的。

蒙面人制住了田归农,得意地哈哈大笑。

田归农怒骂道:“你究竟是不是唐天纵?我与阁下可曾有仇恨,为什么要捉弄在下?”

蒙面人不答,只是围着他转了一圈,口中冷森森地笑道。

田归农被他的笑声弄得心生怯意,看情形,这蒙面人是要对他下毒手。

田归农骂道:“你是何方鼠辈,田大爷既然受制于你,只好认命,可是你总得让大爷死个明白吧?”

蒙面人冷笑道:“谁说我要杀你了?”

田归农大声问道:“那你想怎么样?”

蒙面人不答,长剑忽然一摆,照着他的就要刺去。

田归农自知难以幸免,闭目待葬。

蓦地,一个女子的声音喝道:“贼人,休得行凶!”

田归农闻声睁开双目,只见一条纤细的身影疾如闪电,飞掠而至!

来人身形一定,蒙面人与田归农皆不由得一怔,这个竟然是个尼姑,一袭青衣,一顶灰帽,却也难遮她那一种超凡脱俗之气,只是脸上的煞气太重。看年龄,约二十岁,肤色雪白如玉,面目清秀,虽然是一身尼姑打扮,但是却是个美人胚子。

尼姑长剑在手,剑尖指向蒙面人的眉心,骂道:“大胆狂徒,有老尼在,你休得行凶!”

蒙面人闻听不怒反笑,仰天大笑了好一阵子,才说道:“你才多大年纪,竟然自称老尼?”

那尼姑双眉一锁,脸色微微一红,道:“老尼年逾四十,怎么,以老尼自称有何不妥吗?”

这回轮到蒙面人怔住,他死命地打量着尼姑,却只是看到她英气逼人,秀美异常,怎么看也只二十岁上下,哪里像是个四十岁的老尼姑。

田归农忽喜道:“灭绝师太,快救救我啊!”

蒙面人惊呼了一声,问道:“你是娥眉山的灭绝师太?”

尼姑傲然一笑,道:“老尼正是!”

蒙面人冷哼一声,道:“灭绝师太,黑白两道闻风丧胆的大人物,我本以为定然是个凶恶的老婆婆,却没料到竟然是个美人儿,哈哈哈”

灭绝师太闻言脸上煞气陡然增了一倍,怒喝道:“贼!看今天老尼不把你的舌头割下来!”

蒙面人笑道:“美人儿别动怒!你可知道田归农是什么人,知不知道他是个披着人皮的?”

灭绝师太笑道:“你别血口喷人,田归农乃是正道中人,倒是你这见不得人的家伙,却还有脸侮蔑别人!”

蒙面人道:“江湖传言,灭绝师太行事刚愎自用,如今看来果然不假,你只凭过往对他的表面了解来评断他的为人,又怎么可能看得他的心?”

灭绝师太喝止道:“贼!你休得妖言惑众!老尼行事,问心无愧!”

蒙面人轻叹一声,道:“看来,你虽是佛门中人,对人性的了解却也太肤浅了!”

灭绝师太何曾被人如此指责过,当下气得柳眉倒竖,长剑一挥,一招“微风拂柳”,往蒙面人喉咙便刺。

蒙面人身子倏地向旁一滑,轻灵地避过一剑,说道:“人如其名,灭绝灭绝,果然够狠毒!”

灭绝师太骂道:“贼!纳命吧!”,喝声中,身体平飞而起,人剑合一,如蛟龙出洞,剑气凌厉无比,瞬间刺出十六剑,剑剑直指蒙面人身上要害。

蒙面人怒道:“我看你是出家人,念你总算是名门正派,不忍对你出手,你却招招逼我入绝境,就休怪我无情了!”

灭绝师太十六剑堪堪刺到蒙面身上,蒙面人冷笑一声,倏地曲指一弹,只闻得当地一声,剑光顿止,灭绝师太只觉得虎发麻,长剑几乎脱手而飞,她大惊之下,害怕对方施狠手,急忙倒纵出三丈之外。

蒙面人笑道:“别慌,我虽然不是正道中人,却也不做趁人之危的事,当然,对他也没有,我们可是正面交锋的,只怪他技不如人。”

话落,身子忽然快如流星般地射到了田归农身边,伸腿猛然踹向他的裆部。

这一脚去势如电,别说田归农被点了道不能动,就算他不受制,只怕这一脚也没法避开去。

一声惨叫,田归农额头汗珠滚落,面如死灰,身体晃了两晃,砰然倒了下去。

灭绝师太见状见大怒,发疯般地挥剑扑了上来。

蒙面人身子高高跃起,跳到了一棵树上。师太本待要追击,略一犹豫,却转向去查看田归农。

蒙面在树上大笑道:“放心,他死不了,只是,他此生却是没办法享受男人的乐趣了!”

灭绝师太闻又羞又怒,大叫一声,挥剑向树上扑去。

第012章

第012章灭绝师太竟是美女

剑光闪处,一招“龙女穿针”,唰的便奔蒙面人左肩刺来。这一招虚中套实,实中套虚,正是她所练的“玉女剑法”中的精华所在。

蒙面人这才知道厉害,吓得说了一声“好快!”身形却是动也不动,容她剑尖堪堪刺到,看看沾衣之际,这才右腕倏翻,一招“金鹏展翅”,疾挥出去。

这一招拿捏时候,恰到好处,他这招“连消带打”的剑术,灭绝师太她禁不住暗暗喝起彩来。

不过他这一招虽然是上乘剑法,手中青钢剑却被削去了一个大口子,灭绝师太却也是占了宝剑的便宜的。

要知蒙面人用的乃是削铁如泥

的倚天剑,蒙面人用的不过是一把普通的青钢剑,若然碰上,焉能保全?兵刃断了,那不认输也得认输了。

哪知瞬息之间,形势立变,蒙面人的应招可并不如对手所料,只听得蒙面人一声冷笑:“宝剑虽利,能奈我何?”冷笑声中,只见他的身形滴溜溜一转,快

得令人连看也看不清楚。

说时迟,那时快,他的三尺青锋早已圈了回来,一招“春云乍展”,又奔灭绝师太刺去,而且剑尖所指,竟是灭绝师太意料不到的方位。

灭绝师太也真不愧是武学名家,剑术上确有非凡造诣。在这主客之势骤然逆转之际,居然不慌不忙,霍的一个“凤点头”,长剑已是横截回来,成了“横架金梁”的招数,恰好在间不容发之际,档住了蒙面人的剑势。拿捏时候,妙到毫巅。眼看蒙面人的青钢剑又要给她碰上了。她快,蒙面人也快,招数也越出越奇,众人眼中,只见他衣袂飘飘,好像随着剑风直晃出去。灭绝师太的“横架金梁”非但没有碰着她的兵刃,而且接着的连环三劈,连他的衣角都没沾着。

蒙面人略一晃肩,衣袂轻扬,严如蜻蜒点水,彩蝶穿花,剑起处,“玉女投梭”,“金鸡夺粟”,一招两式,截腰斩肋,灭绝师太攻势落空,空有宝剑之利!反而给他逼得连退几步。

这几下子兔起骼落,看得众人眼花缭乱。忽听得蒙面人喝道:“撒剑!”剑光闪处,灭绝师太一声惨叫!不但宝剑给他打落,人亦倒在地上。

蒙面人长笑道:“原来堂堂娥眉的掌门,江湖上赫赫有名的灭绝师太,也不过如此而已!”

灭绝师太左肩中了一剑,鲜血直流,她负痛站起身来,喝道:“住口,贼,贫尼今天拼着一死,也要除掉你”

言毕又是一招“白蛇吐信”,宝剑寒光如链,飞卷而至。

蒙面人无名火起,霍地长啸一声,身化无数幻影,满林飞舞,直把个灭绝师太弄得眼花缭乱,不知真人在何处。

大惊之下,忙变攻为守,挥剑一式“八面夜雨”,舞起一团光,以图护住周身要害。

哪知还是迟了,蒙面的一只手,神奇无比地,透过她剑势中的一个小小的空隙,凝聚真气,隔空便点了她的道。

剑光顿消,灭绝师太呆立当场,动弹不得。

蒙面人怒道:“好个凶悍的婆娘,行事果然不分黑白,你既然口口声声以贼加于我身,我不出出这口鸟气,实难消心头之恨!”

言毕走近灭绝师太的身边,伸手便在她的脸上捏了一把,笑道:“看来电视电影中把你给丑化了,真正的灭绝师太却是人美人儿,哈哈哈哈哈”

蒙面人狂笑不已。

灭绝师太额头冷汗直冒,喝道:“你说什么?你想干什么?”

她当然不明白什么叫做电视电影,至于对方想干什么,她心里是有点数的,只不过,女人到了这个时候,却又总是不能不惊问的。

电视电影?

这个蒙面人是谁,怎么能够说出超时空的话来?

莫非,他是云中岳?

谁懂呢,只要他的面巾没揭下来,谁也无法肯定。

灭绝师太忽然惊叫一声,原来,蒙面人已经拦腰搂住了她。

第013章

第013章好好当一回贼

灭绝师太又急又怒,怒喝道:“贼,休得碰我,快放开我!”

蒙面人哈哈大笑道:“你叫我什么?啊?贼!既然你叫我贼,我可不能让你白白叫了,这种亏老子最是吃不得,老子要你不保,方消心头之恨。”

灭绝师太闻言急得简直快要哭了出来,也气得浑身得瑟,她以处子之身遁入空门近三十载,从来没有想过男女之事,没料到此番竟然落入一个男人之人,看情形自己的贞节真的保不住了。

蒙面人也不再言语,将灭绝师挟在腋下,几个纵跃,便跃到了半山腰的一块平整的大石上,将灭绝师太放下了。

此时灭绝师太不能不开口了,她怒骂道:“你要是敢动老尼,老尼死了也要化为厉鬼,向你索命。”

蒙面人冷然一笑,双手一欺,只听得一片撕裂之声,灭绝师太骂声未绝,自家的衣服已给他扯了开去。

灭绝师太气得差点晕了过去,羞愤之下,却浑身动弹不得,没法去遮蔽自己,她那从未给男人碰过,看过的,仍然骄傲地挺立着的圣女之峰,此时就那样一颤一颤地,格外耀眼地裸露在蒙面人的眼前。

蒙面人也是没有料到,年已四十的灭绝师太的,竟然还如少女一般高耸着,那两粒鲜红夺目,娇艳欲滴。天啊,这可是珍藏了四十年而没有男人动过的宝贝呢,他情难自禁地伸出双手,轻轻地握住了两峰。

灭绝师太身子猛地一颤,那恶梦般的一刻终于来了。她想骂,可是,她急促地呼吸着,却身子酥软不堪,怎么也骂不出来了。

蒙面人双手此时已然在她的身上漫游起来。

她毕竟是处子之身,身子经得男人一阵抚摸,虽然她内心拒绝,可是身子却发生着奇异的变化,她此时心慌意乱,因为她竟然感觉到自己的身体有些留恋那一双厚实的手掌。

蒙面人眼睛何等犀利,他明显地看到灭绝师太已经面红耳赤,呼吸急促了,显然,她在他的抚摸之下,已经起了女人应该有的反应了。

蒙面人低下头去,在灭绝师太的脖子上轻轻地吻了一下,女人的脖子也是个敏感的区域,他才刚一吻下去,灭绝师太便低低地哼出了声来。

蒙面人轻轻笑道:“怎么样,师太,是不是动心了?”

灭绝师双眉紧锁,胸口剧烈起伏着,不敢言语,一颗心却咚咚直跳,有如雷鼓一般。

蒙面人见她不答,一只手攀上她的右边,张嘴轻轻含住了左边的,舌尖轻轻地着。

灭绝师太哪里还能忍得住,果然张口便呻吟了起来。

四十年了,她从来没有想过自己这一生还会与男人发生关系,她的都死死地压抑在了伦理道德之中,她自信她不会对男人动心,可是现在,她却是身不由己,被一个男人直接地解开了身体的禁忌,在她身体激发着她压抑的。

蒙面人一听到她的呻吟声,知道她马上就要被自己降服了,心中也不由得起了真正的,双手的力量加大,舌头也是大展雄威起来。

灭绝师太的潜伏在身心中的在他的抚摸与调逗之下,终于决堤了,山洪一般奔涌了起来,她长长地呻吟了,急促地吸呼了,身体也臊热不安了

第014章

第014章无可抗拒的诱惑

蒙面人见灭绝师太的已然被调动了起来,不由得哈哈哈地笑了起来,右手用力一扯,哧地一声响,师太的裤子已然被他撕了开去,顿时,光滑的,黑色的草原,那神秘的世界外缘,活生生地展现在了眼前。

他的大手,很快便滑到了师太的上,四十岁的老,皮肤果然比一般的女人要细嫩得多了。

师太此时已然是神智模糊了,只有身体的在一阵阵地涌起,一浪高过一浪,心底的渴望也是越来越强。

她毕竟没有碰过男人,所以对于男女之间那种天然的魔力想都没有想过,但是此时,当这一切真真实实在发生在她的身上时,她心底的伦理道德瞬间便被击败了。

“啊——”师太叫了一声,或者也是呻吟,因为,蒙面人的手已经伸到了她的根部,碰到了女人最隐秘的地方了。

少女初次是被男人碰很敏感的,而这年至四十的尼姑,几乎心中全然已经没有了关于男女之事的幻想,她突然间受到男子的触碰,那种感觉可想而知了,所以,当蒙面人只在那里轻轻地触碰几下,他的手却湿润了一大片了。

看来,时候已到了,蒙面人张嘴在师太的之上卖力地啃了一回,直啃得师太娇喘不休,身子更是洪水泛滥成灾。

蒙面人轻声道:“师太,是不是想要男人了?”

灭绝师太紧闭着双眼,红着脸不答。

蒙面胶去自家的衣服,一身精壮的身躯,压在了师太的身上。

嗯!初次与男人的身体裸地接触,她身体一阵地舒畅,令得她简直有了一种想要融入对方血液的冲动。

她也完全忘了自己的身份,只觉得自己似乎梦到了儿时的一些东西,很遥远很遥远,却又是那么地美丽和神奇。

“师太,你想要了吗?”蒙面人的声音将她从遥远的思绪当中给拉了回来。

她不答,他便在她的之上放肆意横行着,右手也在她的神秘世界门口极尽调逗之能,一个中心,两个基本点,三处敏感地带的刺激同时进行。

师太的,也快被引发到了极至,再也禁不住,张口痛痛快快地呻吟了起来。

蒙面人心里终究没有那么变态,也不想非逼得师太松口,况且,师太身体上的反应已经告诉了他,她正渴望着他的下一步动作呢!

那么,还等什么呢?

他的身子在师太的身上蹭了几下,那个巨大的滚烫的家伙,气热汹汹地顶在了师太的玉门之处,随时都有叩关而入的可能。

灭绝师太只感觉自己的一颗心就快跳出了嗓子眼了,心更是扑通扑通地,雪白的剧烈地起伏着。

她不自觉地想要去扭动身躯,避开那令每一个女人又是渴望,又是极端地害怕地一刺。

然而,她已被点了道,丝毫动弹不得,更可怕的是,她感觉到了那个家伙此刻正在寻找突破口,看来,那惊心勾魂的一刻马上就要到来了,她的呼吸有如犯了哮喘一般,她在等待着,也在害怕着

第015章

第015章四十如虎的尼姑

蒙面见时机已然成熟,也就不再等待了,低低地吼了一声,熊腰猛地一用力。

灭绝师太那守了四十年的,在这一瞬间,被一个陌生蒙面人就这样给夺去了。

痛,当然会痛,可是蒙面人对她哪有半分怜惜之心,攻势一经发动,便连绵不断地猛攻起来。

师太毕竟是习武之人,忍受能力当然强过一般女子,再者,如果按年龄来算,她正好是处于如狼似虎的时期,所以,的一阵干涩疼痛片刻间便没有了,随之而来的,是她永远也想不想,永远也怀念的无穷无尽的快感。

到了此时,师太完全忘了自己的身份了,她只知道,她现在是一个女人,是一个正常的女人了,而且,正在享受着一个女人的乐趣。

尽管这种乐趣与她的身份的矛盾会令她隐隐有一种犯罪的感觉,可是,这种隐隐的罪恶感,却使得她更是觉得那身传来的阵阵快乐神秘之极。

她是一个熟透了的樱桃,在快要从枝上掉落的时候,才被人采摘,虽然很晚了,但毕竟是有了真正的意义了。

这一刻,这罪恶快乐的一刻,令她觉得不枉此生了。

呻吟中,她也有些清醒了,她借着娇喘之机,呼气企图呼开蒙面人的面巾,但是,她只看到了蒙面人面巾之下那刚毅的唇角,那轮廓清晰之极,实为世间少见。

落红片片,滴落在大石之上。

可是,蒙面人已然远去了,离去的时候,他帮她穿上了衣服,却没有解开她的道。

纷扰不息的江湖,一下子平静了下来,而且,平静了二十年,这真是一段安闲的岁月,也是江湖上从未有过的宁静日子那是三位身负绝世武功,心怀大愿的高人,策划了三年,又说动了少林、武当两大门派全力相助,才在一次武林同道的大聚会中,一举铲除了江湖上最恶毒的四大凶煞和十二邪神,也镇住了胸怀野心的各方豪雄,订立了一分严格的约定。一体遵守,不得逾越。

大会上,没有推举主持武林事务的盟主,因为,他们发觉了,设定的武林盟主之位,会引发很多江湖豪雄心中的不平,生出取代之心,反成为江湖上祸乱之源。

因此,各门派都维护了原有的形貌,这使每个门派首脑人物的心中,都获得了一份平静。

大会在九华山举行,这份订下的约定,就称谓“九华盟约”。“九华盟约”竟然维持了江湖上二十年的安静岁月。

但那三位策划武林同道大会的高人,却在大会之后失踪了。

多少仰慕他们的武林后起之秀,踏遍了千山万水,希望能一睹风采。求教绝学。但三位高人像是滴入大海的水珠,再也找不到一点痕迹。

也许他们还活在这个世界上,只是没有人能找到他们。

于是。江湖上开始了纷纷的传说。

最合乎情理,而又流行最广的传说有三个。

第一个是:他们虽然搏杀了四大凶煞、十二邪神。但他们三个人。也受了很重的内伤。

当场以内功逼住伤势,不使发作。大会之后,伤发而亡。

第二个传说是:他们开拓了江湖上从未有过的清平世界。心愿已了,归隐于深山大泽,追求仙缘大道,不再理会尘世上的纷争。

第三个是:他们决心要维护“九华盟约”,不准有人背弃。易容改装,巡行天下,暗里查访违约背盟的人,出手歼灭可能是第三个传说的震骇,使整个江湖上平静了二十年。

但,江湖上真正的平静了吗?雪封大地,一片银白,西风如剪,刺骨生寒。

鄂西摩天岭绝峰之顶,寒风的凛烈,尤强十倍,深涧奇峰的景物,也全为大雪覆盖,除了偶而可见的一两只苍鹰掠空而过外,连走兽飞禽,也都躲在巢中。

奇怪的是摩天岭的峰顶上,竟然站了很多的人,两排相对。各有十人。

他们虽然都穿着棉袄。棉裤,但都尽量扎结的贴身利落,衣服的颜色,也清楚分明,一方浅蓝、一方银白。

但都已被飘落的雪花掩遮去十之七八,寒风吹飞起身上一片积雪,立刻又带来另一片雪花补上。

远远望去。似是被堆起的雪人。

他们佩着兵刃、蓝衣的佩剑,白衣的佩刀,看上去似都是武林中人。

是的!

他们都是武林中人,而且,都是内外兼修的高手。

如若不是有深厚的武功基础,就算穿着重裘,也耐不住这山顶寒风,早就被冻僵而死了。

但这些人。都还笔直的挺立着。

一声冷笑过后。响起一个清朗的声音,道:“胡兄,该是过午的时刻了?”

“嗯!也该脱下衣服了?”

喝!竟然还有两个,他们盘膝而坐,大雪掩去大部分的身躯。

这两个年龄都已是四十几岁了,胸前飘动着长髯。

第一个说话的人,霍然站起,抖落一身积雪,露出一身银白衣服,哈哈一笑,道:“胡兄久居北国,不畏风雪,可是认为兄弟和门下子弟,挡不住这点风雪之寒吗?”

“苗兄,言重了,胡某相信苗兄和门下弟子,个个内功精深。区区一点风雪,岂能伤到他们?”

“不错,这就要胡兄开开眼界了,儿郎们!脱下衣服.看看摩天岭上的寒风大雪,能不能冻死南剑门下的人。”

他口中说看话,人却是领头行动,双手挥动,解带宽衣,片刻之间衣裤尽除,只留下一条短裤,和脚上的靴子。

十个白衣人,仿效行动,脱下棉祆、棉裤,上身裸光,但却抓起佩带的长刀,提在手中。

对面站立的蓝衣人,也开始解去衣带,脱去上衣棉裤,也抓起了佩带的长剑。

老少二十二个人,一般模样,光着上身,裸着双腿,站立在风雪中。

这些人是不是疯了?在冻死人的大风雪中站了半天,还嫌不过瘾竟然脱下了衣服、迎着刺骨寒风,鹅毛大雪。

两个老的更绝,拂拭一下长髯上的积雪,竟然盘膝坐了下去,坐在盈尺的大雪上。

乖乖,只那么一刻工夫,这些人的身上,已布满了雪片。

说他们不冷,很难叫人相信。

因为,他们的身躯微微的颤动着,嘴唇也冻的发青,但他们能忍耐,没有一个倒下去,也没有一个人叫出一个冷字。

他们抵抗寒冷的办法只有一个,提聚丹田真气,运集功力。

和酷寒抗拒。

这是一场别开生面的对决。

南剑、北刀,各选十名门下武功最高的弟子,作这场疯狂的对决。

他们佩带刀剑,却不用刀、剑搏杀,要在腊月的大风雪中,奘天岭绝峰之顶,脱光衣服,比赛忍耐寒冷的本领。

刀、剑可以杀人,冻死的滋味,绝对比刀、剑杀死好过。

人!蠢起来,实在可怕,绝不比一般动物聪明!

可是,人能想到,人会析磨别人,也会折磨自己。

不过,人也会想出很多理由解释他们的愚蠢行为,他们破坏了别人的幸福。美好。却又能说出一番动听的理由。

南剑苗人凤,北刀胡一刀,就是这佯的人。

他们千里迢迢的跑上摩天岭,来比赛忍受大自然孕育出来的酷寒风雪。

凛冽的寒风,像刺骨的钢针,裂肤的利刃。来自江南的南剑门弟子,终是比不过成长在风雪中的北刀门人,两个人倒下去了,激起一片飞雪。

南剑苗人凤睁开微闭的双目.看了一眼,又缓缨闭上了眼睛。

没有一语慰问,也没有一声叹息。

胡一刀谈淡一笑,道:“苗兄,胜负乃兵家常事,认了吧!大丈夫能屈能伸啊!”

“南剑门下无降兵,胡兄,别忘了熬过这一阵风雪之苦,苗某人也有一番玩命的安排!”

“玩命!哈哈,苗兄,别忘了‘九华盟约’第一戒,不准出剑杀人哪!拔剑杀人者死!

难道苗兄要背弃盟约,来一场刀、剑拼搏。”

“苗某是何等人物,岂肯背弃天下武林同道,一体遵守的盟约,苗某如是背盟弃约的人,也不会让我这些生长在杏花江南的弟子们,承受这些寒风透肌之苦了。”

“说的也是。不过,北刀门下弟子。可也是血肉之躯,一样侵裂着他们的。”

“哼!胡兄,用不着说风凉话了,你想出这种比试的办法。

够高明,也够歹毒,就算南剑门下弟子冻死光了,我也要撑过这一阵。第二阵,兄弟作主。胡兄,有你好瞧的了。”

“胡某人实在想不出来,不动刀、剑搏命,你苗兄会有什么办法能使胡某和门下弟子们认输。”

“苗某的办法,可以让你胡兄拔刀,当然,我也可以抽剑。

不过,不是用它杀人!”

“拔剑,抽刀,不是用来搏杀拼命?胡某人就想不通做什么了?”

“胡兄慢慢的想吧!兄弟暂时不会告诉你。”

但闻蓬蓬蓬三声轻震,又有三个人倒了下去。

两个是南剑门下。一个是北刀弟子。

虽然,他们选的都是门下武功最好的弟子,毕竟是艺业有深浅,功夫有高低,北刀门下,一样有难熬酷塞的人。

南剑苗人凤轻轻吁一口气。道:“两个时辰到了吧?”

胡一刀目光扫掠了一门下弟子一眼,发现那飘落在他们身上的雪花受到体温的蒸发,外为寒凤逼迫,已然结成了一层薄冰,如若这冰层再加厚一些,结满全身。任何人都无法支撑下去。

再看苗人凤全身冒出白气。雪花都被逼离开去。偶有落在身上。也会化作水气流失。内功的精湛,似已到寒气难侵的境界。

如是再苦拼下去。南剑门下弟子,故难幸兔,只怕自己门中子弟,也将有大部僵毙之虞。

但最使胡一刀不安的,十名北刀门人中。有一个是他的独子胡斐,天色已暗了下来,两个时辰的约定是该到了。

绝峰之上,没有漏斗流沙计时,只能凭仗估算了。

暗中盘算过场中情势,胡一刀干笑了一声,道:“既然苗兄认为约定的时限已到,就算是到了吧!”

苗人凤忍下一口气,喝令门下穿上衣服。

但能够遵照行动的,只有两个人,余下四人,虽未倒摔下去,也已被冻的全身僵硬。无法行动。

回顾北刀门下,九个人中,有六人能够自己取衣穿着,另外两个虽然手脚不听使唤,但身子还可扭动。

这一阵比试,南剑门下败的很惨。

第016章

第016章奇特的决斗1

苗人凤沉不住气了,双手齐出,逼出内力,分助四人,但也只有两人借助了内力,缓开了手脚。另外两个,却倒了下去。

先穿好衣服的两个弟子,施展了一阵拳脚,活开血脉,才帮助同门穿上衣服。

苗人凤咬牙出声,冷冷说道:“伍天同,他们伤势如何?”

“七师弟、九师弟,还有气息,五、六、八,十四位师弟,似是被冻死了。”

“给他们吃下一颗护心丹,他们冻僵了,未必就会冻死!送他们到蓬帐中去,把我准备好的东西带来。”

“是!”伍天同是南剑门下的太弟子,指挥还能活动的弟子,背起两个气息犹存的师弟,又挟起另外四人,奔向蓬帐。

“苗兄不用难过”胡一刀微笑着说:“胡某门下,也冻伤了两个”

胡一刀,等一下,希望你还能笑得出来!苗人凤的脸上。泛现出一片狠酷之色。

胡一刀知道苗人凤搭起了一座蓬帐,绝不是为了防寒之用,因为,苗人凤根本就想不到,他胡一刀会想出了这么一个比试的办法。

胡一刀很得意这份出人意外的聪明设计,果然是大获全胜。

如果,苗人凤救不活冻僵的六个弟子,南剑门的实力,将消退一半,他们都是南剑手下的精英。

但胡一刀也猜不透苗人凤的设计,他要用什么出奇方法对付北刀门。

使胡一刀安心的是,目下苗人凤实力大损,不管怎么比试,北刀门都占了绝对的优势。

但见南剑门下首徒伍天同,带着一位师弟各举一个很大的棉被围遮之物,大步行了过来。

另外两个还可行动的南剑门中弟子,留下照顾六个,冻僵的同门。

胡一刀瞧不出拿来的是什么东西,立刻以手势下令门下弟子戒备。

苗人凤却哈哈一笑,道:“怎么?胡兄可是害怕了?”

胡一刀没有回答苗人凤之言,两道目光,却凝注在棉被掩遮的事物之上。

苗人凤一手揭开棉被,胡一刀立刻大放宽心。

原来,那是两个很大的乌笼,各装着一只巨大的褐色苍鹰。

“怎么?苗兄要用这两只大鹰对付我?”

苗人凤冷冷说道:“这是产自十万大山中的巨鹰,爪利力强。

有飞行千里之能,喜食毒蛇,故而口内爪上,皆有剧毒,但这摩天岭上,寒风如剪,它们在这样的天气下能飞多远,兄弟就不敢论断了”

胡一刀心中奇道:“苍鹰能飞多远,和比试有什么关系?难道要比试骑鹰不成?”

仔细看去,只见鸟笼上有两条丝索。系在苍鹰的腿上。鹰颈之间,还套了一个钢环。

任是胡一刀有看丰富的江湖阅历,一时间也看不懂这些安排。

作用何在?但闻苗人凤说道:“胡兄,这一次不用门下弟子参加.由兄弟和胡兄一决胜负,不知胡兄的意下如何?”

胡一刀干笑一声,道:“只要苗兄划下的道儿公平,胡某舍命奉陪。”

“好!大夫一言,驷马难追,希望胡兄不要后悔才好。”

“苗兄放心,胡某人说出口的话,如板上钉钉,不过,这公平二字,却是最为重要!”

“放心,绝对公平,这对苍鹰,都是雄鹰,但为让胡兄安心。你先选一只。”

胡一刀忽然间变得小心起来,仔细看了两只苍鹰,果然一般神骏,连大小也几乎一样。

但他并未立刻决定,沉吟了一阵,道:“这么吧!苗兄先把比试的布署安排妥当,兄弟再选不迟。”

“好!天同,打开鹰笼,系鹰缰。”

“是!”伍天同双手挥动,熟练地开了鹰笼,又在鹰颈的铁环上,系了一条三丈长短的丝索。

囚鹰的大木笼,经过了特别的设计,打开之后。变成了两个两尺多高木篮子。

“胡兄,看明白了吧?”

胡一刀仔细打量了一阵,心中似有所悟,但又不是完全了解。

他是个谨慎的人,不完全了解,就不肯硬充英雄、笑一笑。

道:“苗兄这布置,看来复杂新奇,最好是解说一下。”

“其实很简单,以胡兄之能,恐是早已了然于心,但既要苗某解说,兄弟是恭敬不如从命了”

他长吁一口气,接道:“这木篮,系在双鹰的腿上,你我站在篮中。惊飞苍鹰,然后。

各出兵刃。斩断对方的系篮丝索,迫使对方跌摔下去,至于跌落在什么地方。是生是死,那就各凭天命了”

胡一刀点点头,道:“那系在苍鹰颈上的一条丝索呢?”

“更简单。苗某的鹰颈丝索。交在胡兄手中,胡兄亦然,所以对方的苍鹰无法飞离太远,当然,胡兄可用手中之剑,斩断丝索。那就双鹰分飞,各不相关。生死亦是各凭运气了。”

“纵苍鹰的升降。全在颈间丝索之上,丝索断去,人的生死。就由鹰作主了?”胡一刀低声的问。

“胡兄能举一反三。果然是识见非凡。最好是能把对方手中丝索夺了过来。能控制自己苍鹰的升降,不过,双方手中都有兵刃,你斩索,我封挡。夺过来。只怕是不太容易,因为,咱们要遵从‘九华盟约’。刀、剑只能斩割对方的丝索,不许攻击人身。”

胡一刀点点头,道:“能不能斩伤对方的木篮呢?”

“可以,除人之外,都可以斩割、破坏,只要胡兄觉着对自己有利就行。”

“好!胡某人再请教最后一个问题?”

“请说。”

“漠北的大鹏。燕山的鹞鹰,胡某见过不少,但这南蛮大山中的产物。兄弟还是初见。

不知这对苍鹰受惊之后,反应如何?”

“胡兄果然细心得很。这种大鹰受到惊骇。性格是全力高飞。不过,人重过鹰,它们能飞多高,苗某也无法预料,如是胡兄没有别的问题。咱们可以开始了。”

胡一刀点点头。佩好大刀,回头对围守身侧的弟子道:“我和苗兄乘鹰遨游。不管生死。

都不许你们插手,苍鹰飞起,你们就离开这里,回到燕山黄叶谷去。如若三个月内,为师仍不返回燕山。一切都听你们师娘作主。”

“师父、这”

北刀门下十个弟子,九个都还是活蹦乱跳的人,一个受到冻伤,亦可行动、正在活动血脉,看样子,也无大碍了。

“不许多说”胡一刀冷厉地喝止住门下的弟子,回头对苗人凤说道:“苗兄,可有什么话吩咐门下?”

苗人凤点点头,道:“天同,立刻率领你师弟们,回到苏州苗家堡去,一切向你们师叔请示、听命行事”

“师父、弟子想”

“不许多想,你师弟们下山去吧!冻伤的立刻就医,实在救不活,把尸体运回江南。

厚予埋葬。每人致送纹银三千两,安抚他们的家属。”

“是!”

南剑、北刀门下弟子。虽然个个颔首领命,但却肃立在原地不动。

苗人凤哈哈一笑,道:“大丈夫生而何欢,死而何惧,胡兄,请啊!”

这就是江湖豪杰,草莽性格,生死尽付谈笑中!

胡一刀默察片刻,跨入木篮。苗人凤也紧随着跳入篮中。

两个人同时抓住了对方系在鹰头上的索绳。

苗人凤把索绳迅速的系紧腰间。

胡一刀立刻照样跟进。

苗人凤大喝一声,拍出双掌,巨鹰受惊,展翼起飞,但木篮沉重,一飞不起,向前跳跃了一阵,才飞离峰顶。

第017章

第017章奇特的决斗2

这对待别选捉的巨鹰,力量果然强大、起飞之后,很快把两人带入了百丈高空。

凛冽的西风,把两只系在鹰身之下的木篮,吹得东飘西荡,随时可以完全地翻转过来,逼迫着两个人一手抓住木篮,一手抓住维系木篮的索绳,以保持身体的平衡,兔于跌落之危。

这两大武林高手,却无法腾出一只手来,拔出刀、剑斩割对方的索绳。

单是维持那木篮的隐定,就够他们全力应付了。

他们低估了大自然的威力。

升空之后,威力似是增强了很多倍,挟带的寒气,也似是更强大了。

胡一刀、苗人凤突然都有一种感觉,有着身陷冰窖的寒意应付这种自然变化的能力,似乎是人不如鹰。

其实,两只巨鹰飞得也很吃力,但它们却有着顺应自然的本能,随着风势旋转变化,以节省体力。

两个人似是已没有袭击对方的打算,把所有的应变能力集中在维护自身的安全上。

这真是疯狂的对决,但过程却又完全出了人意料之外。

原本,他们都觉着自己很强大,数十年苦练的武功,他们自信已能生裂虎豹,力敌百人,但现在,却有着不如一只飞鹰的感觉,只不过升离陆地一百多丈,就完全失去了主宰自己的能力。

向下看去,一片皑皑白雪,强风吹飘过来的雪花,打在脸上,竟然隐隐作痛。

胡一刀突然叹息了一声,道:“苗人凤。你想出了这等奇怪的对决方法,想必是早已深思熟虑,计划周详,有什么对付胡某人的办法,可以施展了,就算你动刀杀了我,天下会有人知道啊!”

“兄弟本有一些算计,只可惜少算了一件事,摩天岭上的风力,竟是如此强大,兄弟只能全力自保,连拔刀的时间,也抽不出来了”

“你这算什么设计,连自己也坑进来了?

哈哈,等一下。我跌下木篮摔死了,你苗兄一个人,驭驾双鹰,在空中好好游玩一番吧?”

“说真的,胡兄,我倒是不希望你摔下去了”

“这这是为什么?”

“你死了,苗某一个人在这大雪封锁的深山中,前不见古人,后不见来者,岂不是寂寞得很?”

“说了也是啊!咱们天南地北,相隔数千里,当真是井水不犯河水,想想这一番相约对决。实在是无味的很。”

忽然间,飘荡不停的木篮,双鹰的飞速,也大为减缓。

原来,他们飞行到一座高峰背后,高峰挡住了凛冽的风势。

“胡兄。我看这两只巨鹰气力将尽,很难再向前飞了”

“是啊!也真难为它们了,带着比它们还重的两个人,迎看风雪,飞了几十里远,不知几时。才会降落下去。”

“这种巨鹰,生性坚强,除非咱们跌摔下去,还它们自由,让它们带春如此沉重之物。

它们不会认输的,必会飞到力尽坠毙”

“看来,苗兄,对这两只大苍鹰,倒是十分了解啊!”

“兄弟我化了半年多的工夫,请教了不少了解这类巨鹰的人。与其待它们力尽之后,直坠而下,把咱们摔死,何不自己降落下去。”

“好是好啊!可是这种扁毛飞禽,听不懂人话,胡某又不会鸟语,如何能让它们落地呢?”

“那倒不难。胡兄只要牵动系在巨鹰颈上的索绳,它们就会向下降落,不过,不能太过用力,要是勒得太紧,它们呼吸不畅,无力展动双翼,跌落下去。那就”

胡一刀大笑接道:“可是。兄弟牵的是你苗兄的鹰啊!”

“这就要咱们合作了。”

两人同时开始,小心翼翼地收紧索绳,果然,双鹰同时下降。距地还有数丈,已难控制,直坠而下。

落着实地。两人才发觉那是一座深谷之中。地上积雪数尺,两侧绝壁峙立,前后虽不见山壁阻挡,但目力所及,不见边际。

两人跃出木篮,伸展一下手脚,同时长长吁一口气。

那两只巨鹰双腿上系着重物,似是伤害很重。落在地上,已难站立,全身扑伏在雪中,羽毛颤动,好像十分痛苦。

苗人凤苦笑一下,道:“咱们只可惜失去了尝试一次。由百丈高空摔下来的滋味!”,胡一刀看看地上的积雪,笑道:“积雪很厚,大概不会摔死!”不知哪一刻开始,横梗在两人之间的仇视,已在无形中化解了。苗人凤仔细打量了一下周围的形势。道:“以雪代水,大概可以活个十天半月,如能找一处山洞躲避风雪侵袭,就不会活的太苦了。”

“不错,只是饿了如此之久。体能消退,一旦遇上猛兽,岂不成了它们口中之物。”

“胡兄可以放心,兄弟带有食物,咱门省吃俭用,真的遇上虎。豹之类的猛兽、倒是可以供咱们充做口粮了!”

“怎么?苗兄带有干粮?”

“风干的牛肉粉,数量虽然不多,在这等大雪封山的深谷中,也算是上等美味了。”

“可惜,少了一坛老酒”胡一刀叹息一声,道:“苗兄,兄弟心中有不少疑问?不知愿否见告?”

“彼此。彼此,苗某也有很多不解的事物,想请胡兄解说。

咱们先找一处可以容身之地。再作详谈如何?”

花费不到一个时辰,就找到一座山洞。洞虽不大,但亦足够两人栖身之用。

两人也带了腿上受到创伤的苍鹰入洞。

苗人凤已有养鹰的经验,细查伤势,尚幸腿骨未折,拔刀斩断双鹰腿上索绳,扭断颈间铁环,在伤处敷了药物,轻抚着鹰背,道:“两位食量惊人。此地无物可供,你们的束缚尽去,又可翱翔长空,还我自由,养息一会,自己去吧!”

把两只苍鹰移放洞口。

胡一刀一直静静的坐着,看苗人凤直到忙完坐下休息,才低声说道:“苗兄,可要燃堆火来,逐逐寒意?”

原来,胡一刀已把两只木篮拆开,堆在一侧。

苗人凤道:“那就好、这点寒冷,兄弟还可承受。此刻,大雪满山备,寻找干薪不易,“不如暂存起来,以应急需,不过,咱们在离此之前,要抱它完全焚烧,不能留下痕迹”

语声稍顿,接道:“想不到,南剑、北刀一场疯狂对决,落了这么一个好的下场,唯一使苗某不安的,门下十个最杰出的弟子,竟有六个人冻死,对苗家堡的实力,是一个很大的挫伤”

“这一点,苗兄不用担心,我看他们内功都已有了相当的基础,十二个时辰之内,灌上一碗姜汤,休息一两天就可以复原了,如得大夫处方下药,复原更快。”

“真的”苗人凤惊喜他说:“他们如依原路下山,估算六个时辰,可以到达一处集镇,立刻就医,六个人都可得救了。”

“胡某可以担保,也许,下了摩天岭,以他们优越的体质。

自己就会醒过来、连大夫都不用看了。”

“多谢胡兄指教,这就使兄弟安心多了。”

两人由僵峙的对决,突然间转变成了朋友,彼此谦让关怀。

简直是相敬如宾了。

但闻羽翼扇风,两只苍鹰,已悄然行出洞外,展翼而去。

望看破空而去的双鹰,苗人凤低声说:“海阔凭鱼跃,天空任鸟飞,看来,它们比我苗某人自由多了。”

胡一刀心中一动,道:“苗兄准备几时回苏州苗家堡去?”

“只怕苗某有家归不得了,胡兄呢?准备几时离开?”

胡一刀哈哈一笑,道:“回不去了,燕山黄叶谷的北刀门.早已非兄弟所有”

苗人凤并无惊奇之色,微微一笑,道:“落入了什么人的手中?”

“老婆”胡一刀脸上微现忿怒之色,说:“苗兄想不到吧?同床共枕了二十年的老婆,竟是谋霸我北刀门的元凶,苗兄呢?

“好不到哪里去!我的师弟,忽然露出真正面目,一举尽夺南剑门的实权,我苗某人两年之前,已经是个挂名的掌门人了。

就连这一次约会胡兄,也是奉命行事。”

“兄弟也是一样,老婆一声令下,兄弟就带人上路,原想摩天岭这个地方,距武当不远,也是武当门下弟子出没之处,我们对决之前,必有武当弟子出面阻止,想不到老杂毛们竟然全部冬眠了,不见一个出来。”

苗人凤点点头,道:“胡兄果是有心人,这里距武当三元观。

不过二百里,正是武当弟子们巡戈之区,兄弟来此赴约时,还一路招摇,仍未惊动武当弟子,是不是有些可疑呢?”

胡一刀吃了一惊,道:”你是说武当派和咱们一样,掌门人早被架空了。”

“不错,苗某那位师弟,虽然聪明绝顶,但他在武功的修为上,应该和兄弟远有一段距离,但双方动上手,我竟然接不下他十招,刀法之奇,内力之强,胜我十倍,而且,都不是南剑门中刀法,所以,兄弟觉得他们背后,必有一股支持的神秘力量/。”

“正是如此,我那老婆虽也习过武功,但绝非胡某之敌。谁知一动上手,我就招架不住,不到十招,就被她击落长剑。迫我交出实权,自是艺有所宗,但胡某费尽心机,却查不出一点痕迹。”

苗人凤道:“胡兄作何打算呢?”

“查!查不到水落石出,胡某死不瞑目。”

“苗某亦有此心。我设计这飞鹰对决,就存了借机隐身的打算,倒也天从人愿。再得胡兄合作,使兄弟信心大增。”

“好!咱们易容改扮,游行江湖,追它个水落石出。”

“北刀、南剑。携手同心,查明这股江湖逆流中潜伏的阴谋。苗某就死而无憾了。”

“对!胡某舍命奉陪。但得留名江溯,何惧重重险阻,明天,咱们就准备下山。”

第018章

第018章雪夜里来的美少年

自从朗剑秋命令丈夫胡一刀去与南剑苗人凤决斗之后,她非但没有一丝一毫担心丈夫的表现,反而显得更加地志得意满起来。

那么,她这个当妻子的是怎么当的,怎么会不关心丈夫的生死呢?

天知道,总之朗剑秋自从丈夫去决斗之后,仿佛了却了一桩心事一般,看起来更加地轻松了。

莫非,她有了奸夫?

不管她以前有没有,但是,她一定会有,马上就会有。

雪峰山的大雪还在飘着,北风呼啸而过,尖锐而刺耳,当然,更加地刺骨。

朗剑秋百无聊簌,独坐在观雪亭中烤着火,看着暮色中的雪花纷纷扬扬地飘洒着。

她已经年近三十了,可是,这个年龄并没有夺去她的青春容颜,反而是给她增添了女人的韵味。

她裹在一件厚厚的狐皮裘当中,但却依然掩盖不了她窈窕的形态。她的三千青丝,束在了脑后,飘着,脸蛋儿与雪一般地晶莹白晰。

这是一个成熟的美妇人,也是一个丰韵十足的大美人。

在她的身旁,有一张石桌,石桌上摆着一壶烈酒。

在这大雪天里,坐在炭火旁边,喝着烈火驱寒观雪,那是多么惬意的事啊。

这样的人一定很会享受,不过,这只是生活中的一种情调,除了这情调,这个美妇人还会享受什么呢?

权力?财富?还是其他?

美人儿仰脖喝掉第五杯酒的时候,忽然听到了亭子顶上发出了一声轻响,这一声轻响,也只有练武之人,而且是内力极为深厚的人才能听得见。

而朗剑秋正好是这种人,所以她听见了。

“谁?”朗剑秋娇喝一声,站起了身子来。

尽管她只是在喝问,但是也能让人听得出她声音的甜美,有如黄莺出谷般。

没有人回答,但是黑影一闪,石桌的另一边,忽然间就多了一个人,仿佛突然间从地上冒了出来的,也仿佛他早已经坐在那里很久很久了。

总之,他是怎么坐到石桌上的,朗剑秋并没有看清楚。

所以她很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以她的武功而言,竟然看不清楚这个人的身法,那的确是一件不可思议的事情。

这个人,是一个年约十八岁的少年,一张脸英武俊美,面如冠玉,实在是世间少有的美男子。

朗剑秋至少为着这一张脸而呆了一口热酒的时间,然后她才发沉自己的失态,脸上不由得微微地一热。

少年优雅地一笑,自顾自地倒了一杯酒,一仰脖喝干了,然后长舒一口气,笑道:“好酒,好雪啊——”那神态,仿佛自己倒是主人,仿佛朗剑秋并不存在一般。

朗剑秋很想出声喝问他几下来显示自己作为主人的威严。

然而,看到眼前这个俊美而优雅的男子,她却怎么也狠不起来了。

愣了半天,她才挤出几句话:“你是何人?来这里做什么?”

这绝不是以喝问的语气说出来的话,而是一般的平平和和地探问。

少年转过脸来,一双星目昆紧紧地盯在她的脸上,一眨不眨地,直盯得朗剑秋低下了头去,脸上飞上两朵红云。

少年哈哈大笑道:“我当然是来找你的!”

朗剑秋忽在一抬头,问道:“找我?你到底是何人?”

少年放肆地打量着她的全身上下,笑道:“云中岳!”

“云中岳?江湖上似乎并没有听到过你的名号,以你的身法而论,那绝对是第一流高手的行列,如果你告诉我的是你的真名,那么我确信江湖上没有你的名号!”朗剑秋很是肯定地说。

云中岳再次喝干了另一杯酒,道:“谁说我是来自江湖了?我本就不是江湖中人。”

朗剑秋道:“以你的武功,怎么会不是江湖中人,那么你来自哪里?”

云中岳不答,沉默了半晌,才笑道:“我来自哪里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我找到了你!”

朗剑秋心里不由大奇,道:“你既然不是江湖中人,那么你找我所为何事?”

云中岳仰头望着灰蒙蒙的天,此时天色已经很暗很暗了,如果不是遍地的积雪映照,四周只怕早已是漆黑一团了。

云中岳看了很久很久,那神情就好像在是努力地回忆着一件很遥远的往事一般。

朗剑秋耐心地等着他的回答,她本性是个急性子的女人,可是,她对着这个少年,突然有了从来没有的耐性。

第019章

第019章你是个水性杨花的女人

少年沉吟了半晌,才轻轻地一叹,转过脸来盯住朗剑秋,神色肃穆地道:“我来找你,是因为你是一个背叛自己丈夫的女人。”

朗剑秋脸色微微一变,谨惕地问道:“你究竟是谁?你的真正的意图是什么?”

少年的脸又微微地仰望着已然完全暗了下来的天空,缓缓地,一字一顿地吐出三个字:“云——中——岳。”

“云中岳,你刚才已经说了一次了。”朗剑秋口中重复了一遍,双目凝视着他,道:“你果真不是来自江湖?”

云中岳笑道:“不错,我非但不是来自江湖,而且也不是这个朝代的人。”

朗剑秋听得哈哈一阵大笑,道:“莫非你是妖怪不成?”

云中岳很是认真地说:“我是一个属于很遥远的未来的人。”

朗剑停住笑,问道:“未来?你属于未来,你是什么意思?”

云中岳道:“也就是说我是属于千年之后的人。”

朗剑秋这回不笑了,略感有些失望地说道:“看不出你这么一个仪表堂堂的年轻,竟然是个十足的疯子。”

云中岳问道:“我怎么是个疯子了?”

“因为,千年之后的人怎么会坐在这里和我讲话。”朗剑秋白了他一眼。

云中岳道:“你相不相信有穿越时空这回事?”

朗剑秋道:“听说过,不过那只是天方夜潭,不可信!”

云中岳道:“我知道你不信,不过这不重要,重要的是我找到了你。”

朗剑秋笑道:“我与你素不相识,你来找我做什么?”

云中岳道:“我说过了,你是一个背叛丈夫的人。”

朗剑秋双眉一挑,道:“怎么,我们夫妻之间的事你管得了吗?”

云中岳道:“我管不了!我也不是来管你与你丈夫之间的事的。”

朗剑秋道:“那你要”

云中岳蓦地转过脸来,死死地盯住她,直盯得朗剑秋低下了脸下,才回答道:“我要你!”

朗剑秋抬头道:“要我?”

云中岳道:“没错,我是来要你的!”

朗剑秋咯咯地大笑道:“小兄弟,你要我做什么?莫非是要把我抢去做你的压寨夫人?”

云中岳十分认真地说道:“压寨夫人倒不必了,不过,我想和你做做露水夫妻!”

朗剑秋笑得弯下了腰,好一阵子才道:“我说小子,我都差不多可以当了!你还有心情和我开玩笑?”

云中岳道:“我没跟你开玩笑,我不是一个君子,而且我很好色,但是我有自己的原则,那就是——我不糟踏良家妇女,但是对于那些背叛自己丈夫的女人,我可就不客气了。”

朗剑秋轻轻地哼了声,道:“是吗?那么你就以为背叛丈夫的女人,就一定是个水性杨花的女人了?”

云中岳道:“我没这么说,但是这样的女人一般也不会是个好女人。”

朗剑秋把且转过一边去,道:“你自己既然不是一个好男人,还有什么资格来评价别女人。”

云中岳道:“我不是评价,只是实话实说。”顿了顿,他又接道:“但是我知道你却是个水性杨花的女人。”

朗剑秋身子一颤,道:“你别血口喷人!”

云中岳笑道:“是吗?那么你与你丈夫的助手封子亭是什么关系?”

朗剑秋闻言脸色顿时变得通红,既而变为愤怒,一掌拍在石桌上,喝道:“你敢偷窥姑***私事?”

只闻得逢地一声,石桌被她轻轻一掌拍去了一角。

云中岳哼了一声,道:“被我说中了就发怒了?”

朗剑秋怒道:“我看是你存心在找姑***麻烦的!”

云中岳笑道:“不!我是来要你的!”

朗剑秋见自己的私情被对方说破,哪里还忍得住,身子一跃而起,玉掌一翻,照着云中岳的面门便拍去。

云中岳静坐不动,待她的手掌堪堪拍到的时候,才陡然身子一侧,同时右手一挽,以不可思议的速抓住了朗剑秋的手腕,轻轻一拉,朗剑秋的身子失去平衡,不由自主地倒向了他的怀抱。

云中岳趁势抱住了她,低头便向着她的桃腮吻了下去。

第020章

第020章老牛吃嫩草

朗剑秋还想挣扎,可是云中岳却丝毫也不给她机会,他双臂环抱,牢牢地将朗剑秋的双手与腰身一齐箍住,朗剑秋哪里还能脱得了身。

脸上一热,云中岳厚实的嘴唇已然印在了她的脸上。

“你”朗剑秋羞愤攻心,一时竟气得说不出话来。想她现在也是北刀门门主,却被一个少年如此轻浮地抱在怀里,怎能不气?

云中岳在她的脸上放肆了一阵,然后把阵地转移到了她的粉颈上,可是,他的手总不能不有所行动吧?

但是,如果他一松手,刚朗剑秋就又要挣扎了,他心中一动,,抬手就要去点朗剑秋的道。

哪知他的手方抬起,朗剑秋已然知道了他的用意,忙叫道:“且慢!”

去中岳带着讽刺的语气问她:“怎么?你还能反抗吗?”

朗剑秋嘴角泛出一丝奇怪的笑,道:“用不着!”

云中岳道:“是吗?你这么快就打算臣服了?”

朗剑秋哼了一声:“老娘和你,也算是老牛吃嫩草了,绝不吃亏!”

云中岳听得哈哈大笑起来,道:“你也是个半老徐娘,风韵犹存的美人儿,小爷也正好尝尝成人的滋味。”

言毕便松开了抱着朗剑秋的双手,一只手早探入了她的狐皮裘当中,在她的上狠狠地捏了几下。

朗剑秋果然没有作任何反抗,眼里带着些许讥讽的神色盯着云中岳俊美无比的脸。看着看着,她就喜欢上了。她的心里本就没有那么多伦理道德的存在,要不然她也不会背叛丈夫了,而在这种时候,被一个俊美的少年进行着零距离的性扰,他还能正经得起来么?这个少年小了她十岁,这种年龄上的差距,又给了她奇异的美妙感觉,那似乎有点儿乱x的犯罪快感。

胸前忽然一凉,朗剑秋的衣服已然被解了开去,但是云中岳没有将她的衣服脱离掉,只是解开了纽扣,拉向两边,她的两只玉兔便齐齐跳跃了出来,一颤一颤地,仿佛在嗅着什么似的。

云中岳半蹲子来,张口就去含那鲜红的,舌尖才动了几下,朗剑秋却早已张口放肆地呻吟了起来。

朗剑秋那两只玉兔也实在是可以令她骄傲的了,那既有着成熟妇人的,更有着少女的。

自然也应该有尤铁的魅力,所以,当云中岳的手和嘴攀爬到上面的时候,她也好比少女一般地敏感,她紧紧地将他的头搂在胸前,将自己的脸埋进他的发丝之中,吻在他的头顶上。

一阵寒气袭来,朗剑秋急忙将宽大的皮袄扯开,将云中岳也裹在了皮袄之中,任他在自己的皮袄之内尽情地做着令她舒畅的动作。她感觉着他的手在自己上半身抚摸了一遍,然后便摸索着云解她的腰带,随着他的轻轻一扯,她便觉得下半身一阵凉嗖嗖地,她知道,他已然解去了她的束缚。也正在此时,她已经感觉到了有某种凉凉润润的东西正从自己的根部沿着两腿滑了下去。她当然知道是什么,可是她没有料到自己的那些东西竟然会泛滥到这种程度,他还没碰到她的那片地带,可是她已然山洪爆发了,两股湍流奔涌不休。

云中岳的手滑落到她的上时,也为她的反应而感到惊讶不已,当然惊讶过后,便是巨大的兴奋。

第021章

第021章血液在燃烧

他的手在她滑溜溜的长腿上抚摸着,朗剑秋闭目娇喘着。

“嗯——”她叫了出来,因为他的手已经侵入了她的三角区,她的幽幽深谷,更是溪水涓涓。

“没想到你的反应这么强烈。”云中岳带着微微讽刺的语气说。

朗剑秋在他的肩头上咬了一口,却不答话,一只手却忽然探到了他怕下面。

“我的妈呀!”朗剑秋心里惊呼不已,她只疑碰错了地方,在他突兀而起的地方,太过于健壮雄伟了,她心动不已地握了上云,却哪里握得住,它的尺寸,她是做梦也没有曾梦到的惊人的大。她知道她遇上了极品男人,不由大动,便心跳若狂地去解了他怕裤头。当他的裤头掉落下云的时候,她便急不可耐地双手云握他的宝贝儿。

哇!这个大家伙比常人要大上两倍,滚烫之极。她有些爱不释手了,双手便绕在上面轻轻地抚摸着,哪知她这么一弄,却激得云中岳血液沸腾,他舒畅无比地长长吐了一口气。然后他站了起来身来,猛然托起了朗剑秋的一只腿,身子前探,那斗志昂扬的家伙已经威风凛凛地顶到她的危险区域。

朗脸秋的身子一个激灵,突然勾住他的身子,双脚早抬了起来,紧紧盘在了他的腰上。

他的手自然而然地伸出云托住了她的两瓣丰臀。两人的身子紧紧地贴在了一起,两人都觉得浑身上下无处不舒服。终于,朗剑秋忍不住向云中岳献上了香唇,一个低低娇喘,一个吐气如牛,两人进行了一番激烈无比的舌战。

云中岳尚能自控着,可是朗剑秋却早已是焚身,难耐了,她腾出一只手来,伸到腰际,伸下去,扶住了她的滚烫,让它对准了自己的玉门,然后腰肢一扭,口中却轻轻嗯出声来。那滚烫的家伙堵在她的玉门外,还没有往里闯入,可是她已然有了一种膨胀的感觉。

到了这种时候,云中岳当然也无法再忍受了,他的腰一挺,便觉得自己陷入了一个窄小的世界,虽然他的宝贝儿才陷进去三分之一,可是他已感觉到了一种被紧紧包裹和挤压的感觉,而这种感觉,实在太美好太舒服了。

尝到了朗剑秋的美好,云中岳哪里还能忍得住,他长舒一口气猛地一挺腰,顿时感觉自己的兄弟陷入了一线深谷,浑身都仿佛受到了挤压,可是,那种挤压却带了无可形容的快感。

“嗯”朗剑秋禁不住张口呼了出来,她只觉得自己整个人都快裂开了,可是,那种撕裂感却并没有痛楚,而是让她觉得自己的整个世界突然之间无比地充实,那是她从来没有过的感觉。

“好舒服,好爽好爽啊”朗剑秋忘情地呼叫着,身子缠在云中岳的身上,开疯狂地扭动起来。

云中岳只觉得在她的窄小的世界里,竟然令他有种要走火的危险,所以,他必须得控制一下冲动的情绪,于是他闭上双目,任朗剑秋在他的身上呻吟,上下耸动。

朗剑秋的耸动,并没有令俩人严严实实地结合有半刻的松动,那位仁兄仿佛卡在了里面似的,一分一毫也退不出来。

可是,尽管如此,那紧密的接触加上微微的摩挲。还是令朗剑秋感觉到了。

她哼哼嗯嗯地在他的身上一阵疯狂,片刻之间额头上已是渗出了香汗。与此同时,云中岳也感觉到了自己的上有种凉凉的东西在滑动着,那又有一种湿湿的感觉。

他心中兴奋不已,朗剑秋这美人儿实在是个可遇而不可求的啊!

朗剑秋娇喘连连,她只觉得玉门处辣的,桃源之中溪水不绝地渗出来。

云中岳见时机已然到了,便不再犹豫,深吸一口气,猛然一挺腰,一阵奇特的摩擦声响了起来,回应它的是朗剑秋的一阵舒畅的呻吟。

云中岳一经发动,便不再停止,朗剑秋在他的第一次猛攻之际,差点没有背过气去,对于她而已,她的世界里当然是首次受到这么强大的冲击,这是平生仅遇的劲敌,所以交战之初,她也狼狈不堪,尽管她已是沙场老将,可是她依然被云中岳的强大给弄得娇呼不已,一开始,当然是疼的份儿为主,但渐渐地,叫声里便带着无尽的欢悦了。

她是练武之人,所以体质自然不是一般女子所能比的,而且她又是在如虎似狼的年龄,所以一会儿便完全适应了。

云中岳见朗剑秋已经没有了疼的感觉,便掉转身子来,将朗剑秋置于石桌之上,发动了最为凌厉的攻势。

漆黑的夜里,女人肆无忌惮地呻吟着,男人粗重地喘息着。寒冷的冬夜里,却荡漾着一阵阵的春意。

第022章

第022章白衣少女温青青

金陵,以六朝时为最盛,六朝时台城在玄武湖侧,各朝多建宫室于此,豪华冠绝一世。

固然,而后的金陵已是吴宫花草埋幽径,晋代衣冠成古邱,当年吴宫秀丽江南,而后汉存铜驼禾黍,往日的“南楼风月”,“北海琴樽”,已是故垒萧萧,竟至“山围故国周遭在,潮打空城寂寞回”了!

但是,曾几何时,那秦淮河一带又是水上两岸人家,悬椿拓架,为河房水阁,雕梁画栋,南北掩映,每当盛夏,买艇招凛,回翔于“利涉”,“文德”两桥之间,扇清风,酌明月,盛况一时。

俨然又是那六朝烟月之区,金粉会萃之所!

两岸河房,橱橙画槛,绮窗绿障,十里珠簾,灯船之盛甲天下,成为了那蚀骨销魂的温柔乡,销金窟!

那夫子庙一带又是游枝糜集,百艺杂陈,茶肆酒坊,鳞次栉比,楚腰成行,郑声盈耳!

锦灯张宴韩熙载,红粉鹭狂杜牧之,风流冠盖,六代烟花,再度点缀了这江山的绮丽,又不知要传多少韵事了!

这“夫子庙”,在秦淮河北的“贡院街”上,背临着秦淮河!这地方,一如北平的天桥,是吃喝玩乐,应有尽有,五花八门,层层出奇!

华灯初上,瞧吧,听吧,在那察淮河中风月迷离,灯火万盏,画舫穿梭,歌声酒嚣,彻宵不绝的当儿!

夫子庙左那一座大草棚里呼喝更烈!

在这当儿,由那熙攘的人群中,走出了一个身材颀长的青衫汉子,看背影,他那背影中隐透着一种常人所没有的气度,看风度,他风度翩翩,举止洒脱,俨然浊世之佳公子,再看那双手,那是白晰如玉,十指修长的一对!

假如再看看他那张脸,那会令人一怔之后,摇头扼腕,叹息造物太以弄人,因为那是面色焦黄,像貌平庸的一张!

他出了人群之后,便背着手,步履潇洒地走向了那座草棚,那草棚门上,悬着一块厚厚的布帘,遮住了草棚里面的事物,那草棚门口,两边站着两个长像猥琐,歪戴帽,斜瞪眼,地痞打扮的黑衣汉子!

他两个一见云中岳来到,立刻瞪了眼:“姓云的,你怎么又来了!”

那云中岳扬眉一笑说道:“试想英雄迟暮日,温柔不住住何乡,怎么?我不能来?”

那居左黑衣汉子冷冷说道:“敢情你是靠这儿吃饭吃定了!”

那云中岳道:“那什么话,人有一技之长,胜过良田千顷,我是靠本领,凭技艺吃饭,怎么,你不服气?”

那黑衣汉子哑了口,那云中岳却一笑抬手,掀开了那厚厚的布帘,举步走了进去!

布帘掀处,热气人声外涌,汗味烟味扑鼻,这是秦淮河,夫子庙一带唯一闻不到脂粉香的一处地方!

如今可以看得很清楚,棚顶上悬着四盏大灯,那明亮的灯光下,摆着十几张桌子!围着桌子的,是黑压压的一片,形形色色。哪一类的人都有,这个桌子上冒烟,那张桌子上呼喝,乱成了一片!

有的桌子上是一翻两瞪眼的牌九,有的桌子上,是那在大海碗地漓溜溜乱转的骰子,有的桌子上是押宝!

敢情,这是个大赌棚,大赌场!休要小看了这座赌棚,虽然它是草搭的,可是在这座棚里却是卧虎藏龙,品色俱全。

那本来是吵杂喧嚷的一片,可是云中岳一进棚子,却立刻静下来了一半,那另一半是全神贯注赌局里,要不然整个赌棚非刹时寂静,鸦雀无声不可!

吵杂间的一静惹人注意,那草棚后墙上垂帘掀动,从那垂帘后伸出个脑袋,那是个面目阴沉的中年汉子!

他看到云中岳神色一怔,连忙自后面走了出来,迎上了那云中岳,一拱手,陪上了勉强的干笑:“侯老哥,你这是何必,彼此都是混饭吃的,这年头不容易,你这不是砸朋友们的饭碗?”

那云中岳两跟一翻,道:“没钱用了,船上还挂着帐,我不来弄两个,你给?”

那面目阴沉的中年汉子,道:“云老哥这是说笑话,一月多了,你在这地盘里闯出了名,每一次进场都是装满了出去”

那青年人笑了笑,道:“是不错,可是我这手来,那手去,银子都花到了那儿,这地方的朋友们,没有一个不知道的!”

那面目阴沉的中年汉子略一沉吟,笑道:“这样好不?云老哥要多少,只管说一声,我算周济朋友就是。”

云中岳摇头说道:“不行,老七,照你这么一说,我倒成了霸王硬上弓,吃伸手饭的了,这样吧,从今天起,我定个规矩,无论那一桌,不管多少,只三把,绝不过三,怎么样?”

那面目阴沉的中年汉子大喜,道:“云老哥,这话可是你说的?”

云中岳道:“我姓云的别的没好处,可是向来说一句算一句!”

那面目阴沉的中年汉子,兜头一揖,道:“云老哥,君子不挡人财路,我这里先谢了!”

立即转过身去,扬声叫道:“诸位,咱们云中岳大哥从今天起兴了规矩,无论哪张桌上,不管输赢,他只三把,绝不过三”

这话入耳,满棚立即一阵动,只听一人说道:“早该有这规矩了,不然谁还敢让他入?”

又听一人怪声叫道:“老云,莫不是船上的侍候你舒服了吧”

此言一出,全场大笑,几乎掀去顶棚!

云中岳扬眉笑道:“不错,那娘儿们今天特别卖力,不过我也想通了,我好不容易捞足了,又全数便宜了她们,犯不着,今后不管多少,够吃够用够乐的就行了”

那人笑道:“这才是,无底大深坑,什么时候填得满?生不带来,死不带去,别做那冤大头了,来,老云,这儿来!”

东隅里那张桌上有人向他招了手,瞧模样儿看打扮,那也是个秦淮河,夫子庙一带的混混!

云中岳含笑走了过来,那汉子自长板凳上让了起来,一只脚着了地,一只脚还在板凳上,坦着胸卷着袖子,一笑满口黄牙,好不令人恶心:“老云,这儿坐,我光了,瞧你的!”

云中岳笑了笑,坐了下去,溜了他一眼,道:“秦六哥,要我替你捞本么?”

那叫秦六的汉子一瞪眼,道:“笑话,这几两银子我还输不起?”

嘿嘿一笑,一付下流相地接道:“老云,我跟你不一样,我是向人伸手,也是个无底大深坑,什么时候要,什么时候船上去一道,那怕她正在被窝里,她也得给我”

云中岳微笑说道:“六哥,有出息!”

嘴里说话,手上不闲,一付牌九他已然推上了庄!

那叫秦六的汉子脸一红,嘿嘿笑道:“说真的,老云,你跟我不同,我是他娘的天生下流坯,那要怪上一辈的没干好事没修德,至于你,老云,我第一眼看见你就看出你是个有出息的人,天下的烟花窑姐儿,有几个有情有义的,好不容易捞几个,犯不着往那”

下面的赃话尚未出口,云中岳以一付一点赢了六付大十,天下竟有这么好的运气,满桌不由哗然!

哔然归哗然,不服归不服,可是人家大一点是不假,大一点压死人,大一点就能通吃!

三把下来,云中岳面前摆着六锭雪花花的白银子,不但三把通吃,而且每一把都是大一点,这可玄得很!

那叫秦六的汉子摇头叹道:“老云,你这一手要是让我学了。”

云中岳淡笑说道:“秦六哥,吃这一行饭,有九成要靠运气”

伸手一推,向着秦六推过了三锭银子!

秦六刚一怔:“老云你这是”

云中岳淡然笑道:“六哥,有福同享,有难同当,有钱大家花!”

拿起另三锭银子站了起来要走!

那秦六满脸激动地刚要说话!

草棚门口那厚厚的布帘砰然掀动,草棚内走进了一男一女,男的是个衣著气派的黑脸长髯老者,身材高大,威猛慑人,女的是个长得很清秀的白衣少女。

虽然不算很美,可是她有一种超人的清秀气质,像一株雪里寒梅。

姑娘家逛“夫子庙”不算么,可是姑娘家进赌棚,这却是破天荒第一遭儿,前所末闻,前所未见!

赌棚里的地痞无赖混混们,本该是藉此机会调笑一番的,可是有人一声惊呼:“温家堡的”一声惊呼尚未完,全都脸上变色低下了头!

适时,那面目阴沉的中年汉子急步奔至,一哈腰!

“姑娘跟温爷是要”

那长髯老者看都未看他一眼,转望白衣少女,恭谨说道:“姑娘,是这儿了!”

那白衣少女脸上没有一点表情,道:“温总管,你替我问问看!”

那长髯老者应了一声,转过身形巨目炯炯轻扫一匝,然后扬声说道:“我请问一声,哪位是云中岳云爷!”

秦六用手肘轻轻碰了云中岳一下,道:“老云,是找你的?”

云中岳眉锋一皱,低低说道:“秦六哥,这是谁?”

秦六道:“怎么,你不知道?武林中鼎鼎有名,威震半边天的‘金陵温家堡’的总管,‘铁面煞神’温子华”

云中岳道:“那位姑娘呢?”

秦六道:“老云,你是怎么混的?温大爷的掌珠温青青”

云中岳“哦!”地一声,点头说道:“原来如此,只是,我什么时候变成云爷了?”

秦六眨眨眼,低声笑道:“老云,也许你要走运了”

适时,那长髯老者又问了第二遍!

秦六突然扬声应道:“在这儿,我这位朋友就是”

长髯老者闻声投注,随把目光转望白衣少女!

白衣少女一句话未说,迈步袅袅行了过去!

那长髯老者紧跟一步随在她身后!

满棚里的赌客纷纷站起退后,让出一条路来!

那白衣少女一直走到云中岳面前站住,美目凝注道:“阁下就是云中岳云爷?”

云中岳毅然点头说道:“不错,我正是云中岳,但是,姑娘,云爷这称呼”

白衣少女二话没说,娇躯一矮,突然跪了下去!

这一跪,满棚哗然,云中岳更是大惊失色,手足无措!

“姑娘,这这是干什么”

白衣少女螓首低垂,道:“温家大难临头,非云爷不能解决,温青青特来跪求,请云爷看在弱女子份上,义施援手!”

云中岳闻言为之一怔,失笑说道:“温姑娘,这开什么玩笑,我除了赌之外别的什么都不会,如何能解救贵府大难?这一跪我当不起,快快请起!”

白衣少女温青青跪着未动,道:“云爷,温家满门百余口,眼看要尽遭杀戮,万请云爷发发善心,救救这男女老少百余条性命!”

云中岳诧异欲绝地道:“姑娘,这是从何说起,我只是秦淮河,夫子庙一带的赌棍,教人该去求那会武的大侠客,再说你姑娘跪我这个一个吃喝嫖赌下九流的混混,那不但有失姑娘身份,而且也损了‘金陵温家堡’的威名,传扬出去岂不令人笑掉大牙”

白衣少女道:“云爷,温青青为寒家男女老少百余口,不惜一切,只求云爷你大发善心,义施援手点个头!”

云中岳摇头笑道:“姑娘,你的意思我懂,冲着你这不惜一跪的份上,我也很想点头,可是我有心无力,这日子我过的挺舒服,我不愿招杀身之祸,你找错人了,还是另请高明吧!”说完了话,他转身就要走!

那白衣少女温青青膝行一步拦住了路,悲声说道:“云爷,只要你点个头,小女愿倾所”

云中岳眉锋一皱,笑道:“美人我所爱也,钱财我所爱也,可是我没有办法爱,也不愿为此丧命!丢下我那可怜的小翠红若之奈何?”

那长髯老者脸色为之一变!

全棚的人想笑,却没一个敢笑!

那白衣少女温青青却毫不为忤地不住悲声哀求!

云中岳忽地笑道:“我明白了,姑娘大概是看中了我,对么?”

长髯老者勃然色变,抬起了右掌,但他旋即又放了下去!

白衣少女温青青羞红了脸,流泪说道:“云爷若是点了头,温青青情愿侍候云爷一辈子!”

云中岳大笑说道:“金陵温家堡家大势大,我仅是秦淮河,夫子庙一带的一个赌棍,不敢高攀,不敢高攀,再说,像姑娘这么一个金枝玉叶娇贵躯,那会折了我的阳寿!”

长髯老者须发俱张,身形颤抖,目毗欲裂,但是他仍强自忍着,那白衣少女温青青却悲声痛苦,不住哀求!

秦六突然说道:“老云,我瞧着不忍,你要是能帮忙”

云中岳转身瞪眼,道:“秦六哥,你要是怜香惜玉软了心肠,你帮忙去,这种玩命的忙我帮不上,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我除了精于赌外,别的一窍不通!”

那秦六傻了脸,闭了嘴!

第023章

第023章你不是说这晚要

那长髯老者,“铁面煞神”温子华却突然说道:“姑娘,咱们温家堡还能拼一拼,就是全躺下了那也死得悲壮,姑娘又何必招这侮辱!”

云中岳扬眉笑道:“对了,还是这个黑老头儿有见地,‘金陵温家堡’何等声望?姑娘也莫忘了自己是个金枝玉叶娇贵大姑娘,还是擦擦泪站起来回去吧!”说着,他又要走!

白衣少女温青青突然抬起螓首,娇靥上挂着泪渍,神色木然地道:“温青青出门的时候就已打好了主意,此行若不能求得云爷点头,便一头碰死在夫子庙前!”

云中岳一皱眉,道:“我不杀伯仁,伯仁却由我而死,姑娘是存心要我打人命官司了,不过,姑娘,我要言明在先,我这个赌棍捉进官里的机会常有,你要是一头碰死‘夫子庙’前,那可是白赔上一条金枝玉叶娇贵命!”

白衣少女温青青神情一惨,尚未说话!

那秦六砰然一声丢下了三锭银子,叫道:“老云,没想到你是这么个人,我姓秦的这个朋友不交了,铁石心肠狠心人的钱我不要,拿去!”掉头转身向外走去!

云中岳没有拦他也没有叫他,迳自摇头说道:“姑娘,看见了么?为你,我得罪了朋友,可是你要知道,我不是不帮这个忙,实在是我帮不上这个忙!他要是好心肠,他怎么不去?”

那白衣少女温青青还持再说!

云中岳已然又道:“姑娘,我没有太多的工夫,我那娇滴滴的小翠红还在船上等着去作一夕之欢呢,我很抱歉,也很不安,我有心无力,爱莫能助”

说着,掉头不顾,迈步向外走去!

他走了,他竟这么走了,不顾一个娇贵女儿家那令人心酸泪下的悲声哀求,不顾那可怜姑娘的心碎断肠!更对那满棚赌客的异样目光视若无睹!

蓦地里,一声霹雳大喝震得草棚直晃:“姓云的,你站住!”

云中岳一惊住步,转过身,望着温子华道:“温大总管你要干什么?”

“铁面煞神”威震宇内,宵小丧胆,尤其他是“金陵温家堡”的总管,“金陵城”里的人谁见了他不躬身哈腰,恭谨地叫一声温老!这云中岳态度竟然如此傲慢,实在令人为他暗捏一把冷汗!

再说,搬开这些不谈,就是打,云中岳他也禁不住这位“铁面煞神”一个手指头,真是有点不知死活!

温子华须发暴张,厉声说道:“姓云的,像那秦六他还有点仁心,讲个义气,你还算人么?温子华倒要看看你的心肠”

“怎么?”云中岳眉一扬,截口说道:“温大总管你骂人!这才是笑话,‘金陵城’是个有王法的地方,咱们到哪儿讲理都行!别说我帮不上这个忙,就是我帮得上,我不愿意帮难道不行?”

“行!”温子华巨目尽赤,厉笑说道:“可是温家堡的声威不能白损,我家姑娘的尊严也不能就这么扫了地,我温子华要在温家堡未遭难之前先劈了你这个冷血的匹夫!”

话落,扬掌,便待劈出!

背后适时传来温青青的娇喝:“总管,住手!”

温子华一震沉腕收势,温青青娇靥煞白,美目赤红,神色冰冷木然地又道:“他说得对,愿不愿帮忙那在他,任何人不能勉强,遭难那是温家堡的事,跟别人无关,让他走吧!”

温子华身形颤抖,哑声说道:“老奴遵命!”抬头挥手,厉声叱道:“匹夫,滚!”

云中岳毫不在意地笑道:“滚就滚,只是,温大总管,我奉劝你以后多学学你家姑娘,像你这个吃人的模样儿对人,便是我有回心转意的打算,我也要打消这个念头了!”

温子华险些气炸了肺,若是换换平时,就有十个云中岳也被他活劈了,无奈如今主命难违,他只有听着!

云中岳话落,一笑转身,住外行去!

但他刚走了两步,却又转了回来,皱着眉道:“我很奇怪,江湖上那么多有本领的大侠客你们不找,为什么偏偏找上了我这个只知吃喝嫖赌的的混混,姑娘,可不可以告诉我,是谁让你上这个恶当的?”

温子华厉声说道:“匹夫,无论是谁你都管不着!”

云中岳险色一沉,道:“温大总管,我是在跟你的主人说话,身为奴才的最好少插嘴!”

温子华勃然大怒,杀机倏起,颤声说道:“姑娘,老奴情愿领家法”

温青青娇躯闪动,跨前一步,拦在了温子华身前,道:“阁下既不肯帮这个忙,多说无用,为彼此都好,阁下还是赶快离去吧。”这位姑娘委实是一付恕人好心肠!

云中岳扬了扬眉,道:“多谢姑娘,云中岳遵命!”

举手一揖,扬长而去!

温子华颤声说道:“姑娘,像这么一个毫无人性的冷匹夫,你”

温青青木然截口说道:“总管,大难临头,举家即将不保,都是快要死的人了,何必跟一个不相干的人呕气?”

温子华神情一惨,哑声叫了一句:“姑娘”喉间似被什么锁住,默默不语,垂下头去。

温青青缓缓说道:“总管,我看开了,人生百年,谁无一死,不过迟早有别而已,再说,这也是因果循环报应,躲不掉的,咱们走吧!”说着,木木然向赌棚外走去,一张娇靥白得怕人,生似灵魂出了窍,整个人已经麻木了。

温子华默默地跟在身后出了赌棚。

温青青出了赌棚之后,直向夫子庙后行去,夫子庙后紧临秦淮河,是这一带最僻静的所在。

温子华立觉有异,惊恐地跟前一步,道:“姑娘,天色不早,还是回去吧!”

温青青听若无闻,像个幽灵一般迳自向前行去!

温子华急忙又道:“姑娘,别让两位老人家伤心了,两位老人家犹健在,姑娘若先寻短见,那是不孝,姑娘深明大义,不是一般姑娘家可比,怎好”

说话间,已然到了夫子庙后,面对那灯火万点的迷濛水月,温青青停了步,突然开口说道:“总管,你先回去吧,我要在这儿坐一会儿!”

这叫温子华如何敢,他忙道:“姑娘,容老奴再说一句,就是死,一家人也要死在一起。”

温青青道:“谁告诉你我说我要寻死了?”

温子华忙强笑说道:“是老奴该死,那么姑娘快请回去吧,免得两位”

温青青摇头说道:“我不是说过了么,要回去你先回去,我要在这儿坐一会儿!”

温子华道:“老奴跟随姑娘出来了,就该在这几侍候姑娘!”

温青青道:“那么你就不必劝我回去了!”

温子华口齿启动,欲言又止,终于应了一声“是!”

温青青没有再说话,一直神情木然地望着汩汩河水出神!

温子华极度不安地也一直站在她身边,来敢稍离寸步。

半晌,温子华似忽有所忆,陡挑双眉,道:“姑娘,那化缘僧人的话”

温青青道:“出家人不打狂语,佛门弟子以慈悲为怀,我想那位大和尚不会骗我,是这个姓云的不肯伸出援手”

温子华冷笑道:“以老奴看,那和尚分明为赚十两银子,那姓云的匹夫不过是秦淮河,夫子庙一带一个下九流的混混,他如何能解得这场大难?要是要他帮忙赌一场牌还差不多!”

温青青摇头说道:“总管,我不会看错人的,那位大和尚分明是位隐世奇人,便是这个姓云的也不是等闲人物!”

温子华道:“那和尚要是个隐世奇人,他就该化解这场灾难,为什么还指点姑娘跑到这地方来找那姓云的匹夫?”

温青青道:“那也许因为姓云的比他要高!”

温子华扬眉说道:“姑娘,咱们是武林世家,什么样的人没见过?哪一个武林高手逃过咱们的双眼?可是那和尚跟这匹夫一般地貌不惊人,毫无扎眼之处,而且老奴遍寻记忆,穷搜枯肠,也想不出武林中何时有过这么两个人?”

温青青道:“莫总管,你跟家父同时成名,无论所见所闻,都该比我这个年轻晚辈多得多!以貌取人,最为不智,修为高深的人,他也能放敛自如,再说宇内之大,无奇不有,人外有人,天外有天,一山还有一山高。温家堡虽是武林世家,可是仍然无法知道这武林中隐有多少奇人异士!”

温子华羞愧地道:“多谢姑娘指点,姑娘睿智,老奴自知不如,但既如此,姑娘刚才为什么不向那姓云的提起那和尚?”

温青青摇头说道:“他既然不肯伸出握手,便是提谁也没有用的!”

温子华道:“老夫斗胆,那和尚既知姓云的,必然跟他关系非浅,姑娘适才若提起那和尚,说不定可以”

温青青摇摇头,笑了,但那笑望之令人心碎肠断!

“有道是:‘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万般皆天定,半点不由人’,我现在明白了,温家堡若命该复灭,便是求谁也没有用,温家堡若不该复灭,那根本无须求人!再说,事关生死,便是求,求诸人也不如求诸己!”

温子华默然不语,但他旋又说道:“既是如此,夜深露重,姑娘还是回去吧!”

温青青道:“这秦淮河水给了我很大的启示,随流水东逝的六朝繁华,曾几何时又出现在这秦淮河上,可是谁又知道它什么时候又要随流水东逝呢?人生的一切,本是变幻不定的,我本来想碰死在这儿的,可是我如今又不想死了,因为那太懦弱,也轻如鸿毛,太不值得!”

温子华神情激动,面有喜色,忙道:“那么,姑娘,咱们走吧!”

温青青默默地点了地头,转身向来路行去!

温子华忙赶一步,紧紧地跟在身后!

转瞬间,这一主一仆两个身形消失在那嚣闹的夜色里!

适时,在那秦淮河中一艘熄了灯的画舫里,传出了一声娇滴滴,软绵绵,三分酸意的冷哼:“我当你是看什么呢,原来是看人家的大姑娘,你可别癞蛤蟆想吃天鹅肉,人家可是良家妇女,正经女儿家,不比我谁是有钱的大爷谁上船来!”

只听“哼!”地一声,一个清朗话声说道:“岂不闻秀色可餐!天鹅肉吃不着,瞧瞧总可以,你也捻得什么酸,吃得什么飞醋?”

那娇滴滴的话声发了娇嗔,不过那一听就知道是假的:“捻酸吃醋?笑话,别说是你,就是换个腰缠万贯的俊汉子我也不在乎,熟李走了生张来!我还怕世人拜倒在我这石榴裙下!至于她呀,她也配,论姿色那比我小翠红差得多,要论本领嘛,她还得学上个十年!”

“那是!”那清朗话声笑道:“谁比得上你几十年风尘里打滚,靠这个吃饭的小翠红?不过,你想知道那姑娘是谁么?”

那娇滴滴的话声道:“老娘管她是谁?她就是皇太后又怎么样?你说她是谁?”

她到底还是想知道。

那清朗话声道:“金陵温家堡的温姑娘!”

那娇滴滴的话声一声惊呼,没再说话!

那清朗话声一笑又道:“别害怕,她听不见的,好好睡你的觉吧,我走了!”

那娇滴滴的话声急忙说道:“你怎么走?你不是说今夜要”

那清朗话声笑道:“我不是有钱的大爷,你还是找别个吧!”

清朗话声随即寂然,那黯黑的画舫中随即传出了一声咬紧了牙关的咒骂:“死鬼,要你一辈子发不了足迹!”

第024章

第024章赌棍吟唐诗

在“夫子庙”左是吃的地方,那一片都是小吃摊儿!凡是吃的地方,都离不开酒,尤其是,夫子庙这地方!

在一个小摊儿上,长板凳上蹲着个人,那张小桌上,摆着一壶酒,五香豆腐干,鸭脚鸭翅膀等几样小菜!

蹲着的那儿是秦六,他一个人喝着闷酒,差不多有了三分醉意,一双眼红红的。

这时,他端起了面前杯,刚要就唇,“啪!”地一声,由背后伸来一只手掌,拍上了他的右肩,紧接着有人笑道:“自古圣贤皆寂寞,唯有饮者留其名,秦六哥好惬意啊!”

这一巴掌拍得秦六身形一晃前栽,差点没爬在桌上,那一杯酒却已洒出了大半杯。

秦六一脚落地,擎着酒杯回头一看,立刻瞪了眼:“姓云的,你这是什么意思?”

他身后,站着个潇洒青衫客,正是那“秦淮河”,“夫子庙”一带出了名的赌棍,自称云中岳的那位。

云中岳此际满脸堆着笑,忙道:“六哥,开开玩笑,何必这么大火气?”

“开玩笑?”秦六瞪着眼,愤愤说道:“我姓秦的没你这个朋友,你以后少跟我开玩笑!”

云中岳笑道:“怎么,六哥,我以为你说气话,怎么当了真?”

秦六愤然说道:“我这个人向来说一句算一句,没那么好心情跟你开玩笑!”

云中岳扬了扬眉,道:“六哥,还为刚才那回事儿?”

秦六道:“我那儿管得着,肯不肯帮人忙,那是你姓云的事儿!”

云中岳笑道:“好了,六哥,我陪你喝两杯,好好谈谈消消气怎么样?”

泰六抬手一指,冷冷说道:“要喝酒那儿去,有的是桌子,我秦六不沾你的,你姓云的最好也别沽我的,咱们两不相沾!”

云中岳道:“何必呢,六哥,一年多的朋友了,难不成真要为个不相干的人就此翻脸拆伙不成?”

秦六砰然一声拍了桌子,震得壶摇杯倒碟子乱跳:“什么叫不相干?温大爷一生仁侠,又是‘金陵城’出了名的大善人,苦哈哈的朋友,哪一个没受过他的周济?现在好,他家里有了难,竟没人管,更何况人家温姑娘金枝玉叶抛头露面,不顾身份,忍羞含辱跪在地上求人?这叫什么世界,什么年头儿?”

云中岳摇摇头,笑道:“六哥,你只知道怪我,你说说看,除了吃喝嫖赌,我会什么?我帮得上帮不上这个忙!”

秦六冷哼说道:“我又会什么?除了吃这口软饭外,我也什么都不会,可是只要温姑娘找上我,我就拿这条命去拚!”

云中岳高挑姆指,道:“够仁义,够血性,够朋友,是条汉子,可是六哥,你拚了这条命之后,能不能解救温家堡的大难?”

秦六一怔,道:“这,这反正我是帮了忙了,有没有用我不管!”

云中岳“哼!”地一声,道:“六哥,你是个明白人,咱们拚命也好,不拚命也好,主要的是为解救温家堡这场大难,既然解救不了这场大难,那有什么用?又叫帮得什么忙?人死讲求个重如泰山,像六哥你这样的拚命法,只能说轻如鸿毛,太不值得!”

秦六道:“那总比你缩着头好,就是死得像根鸿毛,人家日后提起我秦六来,总不会摇头撇嘴吐唾沫!”

云中岳道:“那六哥你是为自己打算,并不在解救温家堡的大难!”

秦六怒声说道:“你有办法解救温家堡的大难?”

“有!”云中岳点头笑道:“只在六哥你肯不肯帮这个忙!”

秦六霍地自板凳上站了起来,道:“我秦六说过,能拚命”

云中岳拍手把他按了下去,摇头说道:“六哥,不是我如今说你,刚才你那句话大有毛病,为什幺非等温姑娘找上你?你要真打算帮忙不必等她找!”

秦六呆了一呆,道:“对,你说了半天,只有这句话中听!”

一拍桌子,翻身便走!

云中岳眼明手快,一把把他拉了回来,道:“六哥,你哪儿去?”

秦六道:“自然是去温家堡帮忙去!”

云中岳摇头笑道:“我看你不是帮忙去,是去送命去,现在已经快三更了,我敢说如今不但人家温家堡的人出不了大门一步,而且任何人也进不了温家堡的门儿,甚至进不了五十丈内便非躺下不可!”

秦六一怔,抬眼说道:“你怎么知道?”

云中岳道:“我这是根据常理推测,你想想,江湖人免不了树仇,尤其温家堡树的仇该更多,所谓大难临头,那一定是仇家找上门来,既是仇家找上门来,他能不监视温家堡的一举一动?”

泰六怔住了,半响始道:“那,那你说该怎么办?”

云中岳一指板凳,笑道:“不怎么办!坐下来我陪你喝两杯,咱们好好谈!”

秦六闷声不响,猛然坐下,云中岳松开了他,微微一笑,也坐了下去,坐定,秦六始道:“你我都坐下了,怎么办,说吧!”

云中岳笑道:“别急呀,六哥,有道是:‘酒过三巡,菜过五味才能谈上正题呀!’来,咱们先喝两杯再说!”

说着,他为秦六满斟了一杯,又向那摆摊儿的要了一付杯箸为自己满斟一杯,然后举杯邀秦六:“来,来,来,有道是酒逢知己干杯少,当了裤子也要喝,李青莲说的好,君不见黄河之水天上来,奔流到海不复回?君不见高堂明境悲白发,朝如青丝暮如雪!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天生我材必有用,千金散尽还复来,烹羊宰牛且为乐,会须一饮三百杯钟鼓馔玉不足贵,但愿长醉不愿醒,古来圣贤皆寂寞,唯有饮者留其名五花马,千金裘,呼儿将出换美酒,与尔同消万古愁”

扬眉吟哦,狂态毕露,一个秦淮河,夫子庙一带只会吃喝嫖赌的人,竟然一口气吟出了诗仙李太白的将进酒,而且抑扬顿堵,铿锵如金石,岂不怪哉?

余音犹自萦绕,他已举杯一仰而干!

秦六皱了皱眉,也喝个杯底朝天。

一杯饮下,云中岳未即时说话,顺手拿起一只鸭脚啃了起来,吃得是津津有味,旁若无人。

秦六也没说话,可是他也未动手,一双布满了血丝的眼,直瞅着云中岳,脸上发急心里直纳闷。

云中岳啃完了一只又拿起一只,一直到啃完了两只鸭脚三杯下喉,他方始似心满意足地拍手丢弃了骨头,抹了抹嘴,转向了秦六,目光刚投注,他“咦”了一声:“六哥,你怎么不吃不喝直发愣呀?”

秦六愣楞地说道:“等你吃喝完了好说话!”

云中岳赧然一笑,摇头说道:“看来你虽日饮斗酒,仍不知酒中乐趣酒滋味,永难销那万古之愁,好吧,六哥,听清楚了”

顿了顿,接道:“这件事,非六哥你帮忙不可”

秦六淡淡说道:“我没说不帮忙,你倒是说出个办法来呀?”

云中岳点头说道:“别急呀,这要慢慢的说,慢慢的听,今天已经晚了,来不及了,明天一早,六哥,你找几个弟兄到达金陵城的大街小巷,酒楼茶馆里,去替我传两句话”

秦六道:“传什么话,哪两句?”

云中岳道:“为我吹嘘一番,越吹嘘越好,最好把我能捧上了天,就说秦准河,夫子庙的云某人不但才高八斗,学富五车,胸罗万有,满腹经论,而且弹得一手六马仰秣,游鱼出听的好琴,尤其好赌擅赌,无往不利,无战不胜,更难得他嗜饮能饮,有个斗不醉之海量”

秦六愕然说道:“老云,你想干什么?”

云中岳道:“出名呀!这不是个出名的好办法么?”

秦六冷冷说道:“确是个出名的好办法,可是要去你自己去,我不去!”

云中岳呆了一呆道:“怎么?六哥!”

秦六道:“你这是解温家堡的大难,还是为自己出名?”

云中岳道:“六哥,唯我出名,才能解救温家堡的大难!”

秦六“呸!”地一声,怒声说道:“老云,你把我秦六当成了三岁孩童!”

云中岳笑了笑,道:“这么说来,是六哥你不信!”

秦六道:“秦淮河,夫子庙,你随便找个人说说,谁要是信了你的话,我秦六这颗脑袋就给你当夜壶!”

云中岳摇了摇头,失笑说道:“六哥,自咱们相识至今,我可曾骗过你?”

秦六道:“没有,可是这回事儿不同!”

云中岳扬了扬眉,道:“六哥是不信我有这些本领,还是不信这样能解救温家堡的大难?”

秦六毫不留情地道:“两个我都不信!”

云中岳摇头笑道:“真是知心的好朋友,六哥,酒、赌这两样我不说了,认识一年多来,你该亲眼看见过,书,六哥,我不但能背诵唐诗,而且能倒着背,一字不差,这不假吧,琴,六哥样样我都精,我又何必凑上这样一窍不通的给自己找麻烦?至于能不能解救温家堡的大难,这样好了,要是我骗了你,解救不了温家堡的大难,你从此别要我这个朋友,而且白刀子进,红刀子出,你扎我一刀两个窟窿,我绝无怨言,如何?”

秦六冷笑说道:“你是要我吃人命官司,今后这秦淮河,夫子庙一带我就砸了饭碗混不成了,我不干!”

云中岳不在意地淡淡笑道:“六哥既不愿帮忙不愿干,我没有办法不敢相强,可是六哥,从今后你别说我对温家堡不伸援手不帮忙!”

“这”秦六一怔,咬了咬牙,猛然点头:“好,老云,看在温家堡份上,我答应帮你这个,可是,老云,你要是为自己坑了人,到时候可别怪我秦六不够朋友,翻脸无情,绝饶不了你!”

云中岳欣然点头道:“那当然,这话本是我说的!”

秦六霍地站起,道:“你一个人喝吧,我这就找兄弟们去!”说着,他便要以手挥怀!

云中岳伸手一拦,道:“六哥,你要干什么?”

秦六道:“住店有店钱,吃饭有饭钱,喝酒有酒钱,我秦六混是混,可从来没有白吃白喝过,也从来”

云中岳笑了,好白的一口牙:“六哥,明早偏劳,刚才我赢了钱,今晚算我请客,你要有意思做东,下次再说,你走吧!”

秦六不再说话,连个谢字也没有,扭头走了。

第025章

第025章酒肉和尚

望着那背影,云中岳又笑了,转过身一个人喝了起来。可是他只喝了半杯,随即会过酒钱,扬长而去。

夜色中,清凉山,静静峙立着。清凉山,在金陵西廓,因半山筑寺而得名。清凉寺旁有“一拂祠”,相传是宋名土郑侠的读书处。

郑侠为北宋上流民图人,被谗谲而后罢官,时两袖清风,身外无长物,乃择“清凉寺”旁读书,后人景仰郑侠的清风亮节,改草椽为“一拂祠”以为纪念。

“清凉山”最佳的眺望处为“清凉山”西南的“扫叶楼”,楼原为明末遗臣龚半千的“半亩园”遗迹。龚善画,有“僧人扫叶图”,故名“扫叶楼”!

集名士题诗云:“最是扛南堪爱处,城中面面是青山”,由此内望则城内万家灯火,外望则大江如带,帆影不绝,此处杨桐树甚多,颇有幽苍之感!“扫叶楼”的墙壁上满题游兴人诗句,工拙不计,但留其真情耳。山居远隔尘世本宁静,更何况此时的“扫叶楼”?

月露金钩,群星闪烁,那座落在杨桐树林中的“扫叶楼”静静的浸沉在夜色中,四野无声,声唯在树间,三更甫过。蓦地里一声清朗岭声,划空直上:“最是江南堪爱处,城中面面是青山,和尚,我来了!”

话声方落,那“扫叶楼”中突然传出个带笑苍劲话声:“阿弥陀佛,我料檀樾迟早必来,故扫径修竹,候驾多时了,美酒一坛,佳肴几色,当月对酌,人生有几,请速登楼把盏共邀明月!”

朗笑又起,震荡夜空:“年余不见,仍然贪吃贪喝旧嗜不改,和尚,若不是你这美酒一坛,佳肴几色说得快,我打碎你的光头!”

青影划空,自林中掠起,轻飘飘地落在“扫叶楼”上一闪没入,点尘不惊,好高绝的身祛,放眼宇内,鲜有人能企及。

再看楼内,青影身材颀长,席地而坐,他对面楼隅暗影中,盘坐着一名灰衣枯瘦僧人,看不清他的面貌,但那双眼,却光芒四射,扎眼异常。

两人之间,果然摆着一坛未开泥封的酒,另外还有几色精美的小菜,看样子,这和尚居然荤腥不忌。

只听那枯瘦僧人笑道:“老衲就知道光头有厄,所以特备美酒一坛,佳肴几色款待檀樾,以为老衲这颗光头渡厄消灾!”

青影人笑说道:“和尚越来越贫嘴,你和尚素来囊空如洗,不名一文,这酒莱莫非是施展那空空妙手偷来的?”

那枯瘦僧人笑道:“阿弥陀佛,罪过,罪过,老衲日前化缘化来了十两银子,全数把它买了这些,一番好意,檀樾怎好冤枉人?”

青影摇头说道:“原来是那十两银子,和尚,这我不敢消受!”

枯瘦僧人笑道:“怎么,老衲借花献佛,檀樾怕吃了人家的嘴软?”

青影点头说道:“为十两银子出卖朋友,和尚,这事儿我不管!”

枯瘦僧人笑道:“罪过罪过,老衲凭佛门弟子出家人一点慈悲,为人渡厄消灾,怎可谓之出卖朋友?”

青影道:“那么,和尚,你自己怎么不管?”

枯瘦僧人道:“老衲又不是当世第一的奇才,这档子事老衲管不了,那四个中挑那最弱的一个,老衲也非他百招之敌,所以只好拱手让贤了!”

青影冷哼了一声道:“你和尚倒会置身事外,不沽血腥,要知道你这不是替人渡厄消灾,而是敲竹杠讹人!”

枯瘦僧人摇头笑道:“檀樾错了,有道是:‘破财消灾’,他花十两银子消了这么一场大灾难,该是天大的便宜事,再说,这十两银子老衲是花在了檀樾身上,该跟老衲无关!”

青影道:“和尚,你老奸巨滑,把朋友住火坑里推,论罪该打入十八层阿鼻地狱,我说过了,我不管!”

枯瘦僧人道:“你真不管?”

青影道:“和尚,你说,当年我演那出假戏,为的是什么?”

枯瘦僧人道:“檀樾,你要打算不问世事就找处深山大泽,远离尘世,你如今既然住在这尘世之中,你就不能不过问世事!”

青影道:“住在尘世中的是吃喝嫖赌的云中岳,当年的我早已随草木同朽,我如今过得很惬意,不想惹火上身招闲事!”

枯瘦僧人道:“檀樾,你真不管?”

青影道:“我何曾说过假话?”

说话间,左掌微抬,那坛酒倒飞入手,右掌拍开泥封,举起酒坛鲸饮一口,然后抹嘴大笑,道:“痛快,痛快,和尚,这是花雕?”

枯瘦僧人来答,双掌一抬,那坛酒又飞到了他怀中,他也举起坛子鲸饮一口,然后才点头说道:“是花雕,而且是陈年的!”

青影道:“和尚,这酒我喝了,你说,你为什么不在‘鸡鸣寺’中挂个单,却偏偏跑到这‘扫叶楼’来?”

枯瘦僧人摇头说道:“‘鸡鸣寺’中太乱,那有这‘扫叶楼’清静?倘若老衲是在‘鸡鸣寺’中挂了单,如今能陪你吃喝么?”

青影点头笑道:“说的也是,和尚,你知道‘金陵温家堡’出了什么事么?”

枯瘦僧人道:“老衲自然知道,要不然怎会管这挡子闲事?”

青影道:“我懒得多听,你只答我一句,谁是谁非?”

枯瘦僧人道:“檀樾,老衲以为你多此一问!”

青影笑道:“那这火坑还不算太深,你总算还有点良心,不算太对不起朋友,和尚,你说,为什幺那老儿不来?”

枯瘦僧人道:“你还不明白么?那老儿何等高傲?他自诩身份,如何肯亲自找上这个门儿,不过,他要是知道你在”

青影摇头说道:“他不会知道的,除非你和尚完全出卖了我!”

枯瘦僧人道:“阿弥陀佛,那是老衲更不想要这颗光头了!”

青影抬手吸过那坛酒,喝了一口,道:“和尚,龟缩多年不出,你为什么突然来‘金陵’?”

枯瘦僧人道:“为人渡厄消灾呀?”

“胡说,和尚!”青影道:“你骗骗别人还可以,少在我面前来这一套!”

枯瘦僧人笑道:“到底是多年的知交,不过,事关天机,恕老衲此时不便泄露,等这档子事完了之后,檀樾再到这儿来,老衲自当把这天机奉告!”

青影笑道:“看来我是非管这件事不可了?”

枯瘦僧人点头笑道:“当然,老衲是从来不做没把握的生意的!”

青影摇头笑道:“好吧,和尚,闲话少说,放量吃喝吧”于是,一片寂然,谁都不再说话了!

第二天一早,“夫子庙”前聚集了一大堆地痞打扮的年轻汉子,带头的正是那吃软饭的秦六。此际的“夫子庙”,空荡,寂静,清冷,只有那随风满地飞舞的纸屑,还有那一两只野狗。只见秦六低低向那群地痞吩咐了一阵,然后一哄而散!

快到晌午的时候,秦六满头大汗地进了南大街一家名唤“金陵第一楼”的酒楼,一进门便上了楼。这时候正是饭时,“金陵第一楼”上卖了个满座。秦六好不容易地在角落里找到了一付座头,那还是酒客刚走,他接了个犹温的暖座儿。

坐下来,他靠了擦汗,刚要点菜,只听有人唤道:“六哥,你怎么在这儿?”

秦六抬眼望去,只见一名穿长袍,长相猥琐汉子,眦着一口既黄又黑的牙,正站在眼前。

秦六一怔说道:“怎么,刀疤,是你?”敢情那汉子左眉上有一道刀疤,直下左颊。

那刀疤汉子缩了缩头,一付不正经样儿:“是我,六哥,好久不见了,六哥好!”

秦六点头笑道:“好,好,好,来,一块儿坐坐!”

那刀疤汉子道:“我正找不到座头,正好一眼瞅着六哥”说着,他走了过来坐下。

坐定,秦六说道:“怎么样,兄弟,近来在那儿得意?”

那刀疤汉子咧嘴笑道:“算了,六哥,你还不知道我,还是老样子!”

秦六道:“我好久没到西城去了,还是老样子!”

那刀疤汉子点了点头,道:“你知道,六哥,我能还能变出什么花样来”忽地接道:“对了,六哥,我刚听说你那地盘儿里出了个能人?”

秦六明知故问,道:“怎么说?兄弟?”

那刀疤汉子道:“听小六子说,六哥那地盘儿里出了个姓云的,才高八斗,学富五车胸罗万有,满腹经纶,而且弹得一手好琴,尤其无赌不胜,更难得有十斗不醉的海量”

秦六乐了,点头笑道:“不错,兄弟,是有这么个人,说起来那是秦淮河,夫子庙一带的福气,这个姓云的要考状元准十拿九稳,他弹的那手琴呀,嘿嘿,真是此曲只应天上有,人间哪得几回闻”他顿了顿,道:“至于那赌哇,乖乖!夫子庙那棚子里都怕了他了,提起喝酒,我的天,他一口气喝下十斤,面不改色”

那刀疤汉子刚要接口,忽听身旁有人阴笑说道:“敢情他是个全才”

秦六抬眼望去,只见邻近一付座头上围坐着四个人!这四个人好长像,而且服装怪异,有点不伦不类。

靠东坐的,是个老学究打扮的瘦削老者,一部灰胡子,鼻梁上述架着一付老花眼镜,隔着玻璃瞧人,直翻白眼。

靠西坐的,是个一身白衣,文土打扮,白面无须的中年人,眼角带着皱纹,那一张脸却皮白肉嫩跟个大姑娘似的,尤其那双手,修长,根根如玉。

靠南坐的,是个身材瘦高,面目阴沉,穿黑衣的老者,三角眼,鹰钩鼻,稀疏疏的几根山羊胡子,一望而知是个阴狠奸诈狡猾,且极富心智的人。

靠北坐的,则是个脸色红润,长眉细目,身材既矮又胖的锦衣老者,那胖脸上,永远堆着笑意,但那笑意,望之却令人毛骨悚然,不寒而傈。

这么四个人,怎么全凑在了一路,可真是怪了。纵是秦六终年在龙蛇堆里厮混,眼皮极杂,一时他也摸不透这四个人到底是干什么的。

可是他看得出,适才发话的,是那面目阴沉的黑衣老者,秦六三不管地冲着他一笑说道:“当然喽!人精嘛只精一样,他却是样样都精,真可以称得上天上少有,人间无双的奇人”

那面目阴沉的黑衣老者阴阴一笑,道:“混混儿,这话是你说的?”

秦六猛一点头,道:“当然,不信你去看看!”

那面目阴沉的黑衣老者道:“自然是要去看看的,‘金陵城’没什么好玩的,我兄弟四个闲得发慌,混混儿,你说他叫什么?”

秦六道:“秦淮河,夫子庙一带你试打听,他叫云中岳!”

那面目阴沉的黑衣老者道:“有名气,你呢?”

秦六道:“秦六,你也可以到那一带问问!”

那面目阴沉的黑衣老者点头阴笑,道:“好,要是你言过其实,过份夸大,我找你!”

秦六道:“行,我秦六随时恭候!”

那面目阴沉的黑衣老者笑了,也抬起了右手。适时,那老学究慢吞吞地举起了面前杯,道:“老二,等看过后再说,你还怕他跑了?”

那面目阴沉的黑衣老者一笑放下了右手。

秦六那张桌上酒菜送到,他跟那刀疤汉子立刻吃喝起来,犹不知那条命是刚捡了回来。

须臾,那四个怪老者站了起来会过酒钱,临行,那面目阴沉的黑衣老者走了过来,阴阴笑道:“秦六!”

秦六抬起了头,道:“阁下,干什么?”

那面目阴沉的黑衣老者手往秦六面前一摊,道:“你知道这是什么?”他手里平放着一付牌九,那是“铜锤”对“板凳”大十!

秦六自然识得,毫不犹豫地道:“这我见过多了,大十!”

那面目阴沉的黑衣老者阴阴一笑,道:“谁说?你再看看!”那只鬼爪一般的手,只一翻又自摊出。

这一摊,秦六直了眼,哪里是大十?分明是六配三天九王!秦六瞪着眼愕然说道:“乖乖,你会施障眼法儿?”

那面目阴沉的黑衣老者牵动了一下嘴唇,道:“那姓云的,能比我这一手高么?”

秦六呆了一呆,没有说话。

第026章

第026章跟老夫子比书

那面目阴沉的黑衣老者阴阴一笑,道:“你回去等着吧,我找过了他就去找你!”说完了话,转身跟着那三个下楼而去。

望着那阴森森的背影,秦六突然感到有点冷意,而且一股子冷意从背脊冒起,倏遍全身,使他不由机伶伶地打了个寒噤!

那刀疤汉子讶然说道:“六哥,你怎么了,不合适?”

秦六如大梦初醒,笑得很不自在,忙摇头说道:“没什么,没什么,兄弟,你自己喝吧,我要回去了!”说着,他站了起来丢下些碎银匆匆而去。

这一下,该那刀疤汉子楞了

片刻之后,那四个怪老者来到了“夫子庙”前!到了“夫子庙”以后,这四个怪老者没住别处走,并肩迈步,迳自往那座赌棚行了过去。到了赌棚前,那两个站在门口的地痞一缩脖子刚要张口。

那面目阴沉的黑衣老者,与那矮胖的锦衣老者抬手一挥,那两个地痞立即踉跄倒退好几步,差点没躺下。乖乖,好大的手劲儿,那两个地痞直发楞。那四名怪老者却连看也未看他俩一眼地,掀帘进了赌棚。

他四个一进赌棚,自然有人招呼,可是这时候赌棚里进来了那两个吃了亏的地痞,在自己的地盘儿里,又是四个可欺的老者,那两个地痞自不会吃这一套,一进赌棚便掳了袖子。而那面目阴沉的黑衣老者似乎背后有眼,冷冷一笑,手背后抛,单掌揪住了两个,往前一挥,那两个地痞四脚离地,飞起了一对,砰然两声砸倒了好几张桌子。

这一来赌场里立时大乱,牌九骰子满天飞,一阵吵嚷怪叫,赌客争先恐后,转眼跑了个精光。再看时,桌侧椅歪,银子,牌,骰子洒了一地,那两个地痞文撑着由桌子堆里爬了起来。

那招呼四名怪老者的汉子脸上变了色,一弯腰便要由那裤腿里抽匕首,却被那面目阴沉的黑衣老者抬眼踢出丈余外,倒在那儿直哎哟,就是爬不起来。

那面目阴沉的黑在老者阴鸷目光轻扫,冷冷一笑,道:“谁要是不想活了,谁就再试试!”其实何用他说?那两手早就震住了全场。

那面目阴沉的黑衣老者拍手一指那被踢的汉子,道:“你,站起来说话!”

这一句话比仙丹还灵,那汉子连忙站了起来,苦着脸道:“四位是哪一路的爷们,彼此井水”

那面目阴沉的黑衣老者,一摆手,道:“少废话,听我说,你知道云中岳?”

那汉子听问的是云中岳,不由“哦!”的一声,忙道:“原来四位是云老哥的朋友,那就不是外人了”

面目阴沉的黑衣老者冷然摆手说道:“你少废话,快去找云中岳!”

那汉子套关系没套成,忙点头应道:“是,是,是,四位请坐坐,我这就去叫,我这就去叫”说着,一溜烟奔出了赌棚。

那面目阴沉的黑衣老者,一双阴鸷目光又落向了那两个地痞,吓得那两个地痞一哆嗦,直往后退。

只听他阴阴一笑,道:“你两个,把这些桌子凳子摆好,快!”

那两个地痞如逢纶旨,战战兢兢连忙动手,转眼间把那些东倒西歪的桌子凳子全摆好了。

那四名怪老者这才心满意足地在两条长板凳上坐下。刚坐定,青影闪动,赌棚内行进一人,正是那自称云中岳的青衫客,却未见那汉子,想必他不敢回来了。

云中岳背着手,抬眼投注,突然开口说道:“是哪位要找云中岳?”

那面目阴沉的黑衣老者深深地打量了云中岳一眼,冷冷笑道:“你便是云中岳?”

云中岳极然点头:“不错,如假包换,童叟无欺!”

那面目阴沉的黑衣老者道:“那么,是我跟我这三位兄弟找你。”

云中岳呆了一呆,道:“四位高姓大名,怎么称呼?”

那面目阴沉的黑衣老者道:“彼此素昧平生,无一面之缘,没有通姓名的必要!”

云中岳道:“四位姓名既吝于示人,那就算了,那么,四位有何见教?”

那学究打扮的老者突然一摆手,隔着老花眼镜,瞧着云中岳深注一眼,然后慢条斯理地道:“见长者不礼是谓傲慢,老三,先让他给我叩个头再说!”

云中岳笑道:“长者有值得人尊敬的,有不值得人尊敬的,像四位无端大闹赌场乱打人,这值不得我见一礼!”

那老学究翻了翻眼,慢吞吞地道:“年轻人,好大胆,你是敢在我兄弟四人面前这么说话的第一人,我看看你的骨头有多硬!”

他方待有所行动,那面目阴沉的黑衣老者倏地拍手说道:“老大,待会儿又何止一个头?”

那老学究哼了一声,未再动。

那面目阴沉的黑衣老者拍眼说道:“云中岳,听说你书,琴,赌,酒造诣颇深,样样精通!”

云中岳“哦!”地一声扬眉笑道:“原来为这回事儿,四位何不早说?不错,云中岳别无所长,但在这四方面敢夸举世无匹,怎么,莫非四位有同好?”

那面目阴沉的黑衣老者目中异采闪动,道:“我兄弟四人不但是同好,而且每人精一样”

云中岳抬手一指,由左而右,道:“那么,四位该是这样,书,琴,赌,酒!”

那面目阴沉的黑衣老者脸色一变,道:“你怎么知道?”

云中岳笑道:“学究自然是书,第二位十指修长,根根如玉,也像个抚琴的,第四位身材矮胖满面红光,腹大如鼓,自该善饮,至于阁下嘛,一看就知道是个赌中能手”

那面目阴沉的黑衣老者冷然点头说道:“不错,你说对了!”

云中岳哈哈大笑,道:“人生难得逢知音,更何况同好,云中岳尽地主之谊,做个东,咱们第一楼上喝一杯去!”说着,便宴走过去邀客。

那面目阴坑的黑衣老者摇手说道:“且慢,你知道我四个是来干什么的?”

云中岳笑道:“当是谈书论琴说赌言酒的!”

那面目阴沉的黑衣老者摇头说道:“你错了,我四个是来找你较量的。”

云中岳呆了一呆,讶然说道:“较量?”

那面目阴沉的黑衣老者点头说道:“不错,较量!”

云中岳猛一摇头,道:“不行,我不干,恕我不能奉陪!”

那面目阴沉的黑衣老者双眼一翻,道:“不干!为什么?”

云中岳道:“我云中岳有三不比,四位占了我这三不比的一样,所以不干。”

那面目阴沉的黑衣老者道:“没想到你还有规矩,哪三不比?”

云中岳道:“第一,官府衙门里的不可比,因为我赢了会吃官司,第二,亲朋友人不比,因为我赢了会得罪人,第三武林人物不比,因为我赢了会丢命!”

那面目阴沉的黑衣老者脸色一变,道:“我四个既不是官府衙门中人,也不是你的亲朋友人”

云中岳截口说道:“但四位却是第三者,武林人物!”

那面目阴沉的黑衣老者阴鸷目光闪动,道:“你知道?”

云中岳道:“很简单,任何人都能看得出,论年纪,四位该都是五旬之上,年老者体弱,而四位竟能在举手投足之间捣了赌场,打了几个年轻力壮的人那必然会武,会武的人不是武林人物是什么?”好会说话!

那面目阴沉的黑衣老者阴阴笑道:“不过,只怕由不得你!”

云中岳双眉一扬,道:“为什么?我不比难道四位能勉强得了”

“我”字未出,赌场里上气不接下气地跑进一人,是秦六,他跑得满头大汗,一见赌场里的情形“哦!”地一声惊呼,立即愣住。

那面目阴沉的黑衣老者适时抬手指向秦六,道:“我不勉强你,但如果你不赌,那表示你怯怕,既然怯怕,那表示他胡乱吹嘘,言过其实,我要打碎他的脑袋,要他这条命,如此而已。”

秦六机伶一颤,骇然退了一步。

云中岳眉锋一皱,道:“阁下,‘金陵城’是个有王法的地方。”

那面目阴沉的黑衣老者阴阴笑道:“你既知道我四个是武林人物,那就该知道休说这区区‘金陵城’,便是当今的皇上他也管不了我四个!”

这倒是实话,云中岳又皱了眉,尚未说话。

那秦六突然叫道:“老云,比不得,这老儿会施障眼法儿,一付大十他能转眼之间变成天九王,你非输不可!”

那面目阴沉的黑衣老者目中寒芒一闪,阴笑说道:“你很够义气,很够朋友,胆子也够大”

云中岳忙道:“六哥,难道你没有听见?他要打碎你的脑袋,要你的命?我是势成骑虎,箭在弦不得不发,都怪你们吃饱了饭没事儿干,到处给我乱嚷嚷,现在嚷出了麻烦”这敢情好,求人帮忙的是他,怪人多事的也是他。

秦六一怔,刚要说话,云中岳已然转向对方,道:“比,我答应了,可是为我的安全及公平起见,我有个条件,四位要不答应干脆杀了我两个。”

那面目阴沉的黑衣老者道:“我四个虽然嗜杀好杀,但这样杀了你两个,那有损我四个的半生威名,也污了这八只双手,什么条件,你说。”

云中岳道:“无论那一样比试,咱们但凭真本领,不许暗掺武功在内,要是不幸四位败了,也不得逞那武林人物的”

“我明白了!”那面目阴沉的黑衣老者道:“这个条件我接受,但凭真本领,绝不掺武功,同时,只要你能赢,我四个立即走路,绝不动你分毫!”

云中岳喜道:“这话可是阁下说的!”

那面目阴沉的黑衣老者笑道:“武林人物轻死重一诺,我四个由来言出如山,说一不二,再说,我四个也不屑失信于人!”

云中岳迟疑着未动,也未说话。

那面目阴沉的黑衣老者两眼一翻,道:“你还有什么不放心的!”

云中岳赧然望向了老学究笑说道:“没有什么不放心的了,不过,这位居四位之长,他点了头更能算数,我要听他说一句!”

那面目阴沉的黑衣老者脸色刚变,那老学究已然冷哼说:“年轻人,你放心,我点头认可了!”

云中岳立即笑道:“没有比命更重要的了,为了这条命我不得不如此,四位要原谅一二!”说着,举步走了过去,来到近前,他隔着桌子在一条长板凳上坐下,突问道:“四位请示下,咱们怎么个比法呢?”

那面目阴沉的黑衣老者就像个发言人,他道:“简单得很,咱们各论各的!”

云中岳点头笑道:“行,各论各的,就这么办”转注老学究,尚未说话

那面目阴沉的黑衣老者突然又道:“慢点,姓云的,赌不可无赌注!”

云中岳迟疑了一下道:“说得是,我怎么忘了?四位要我拿什幺当赌注?”

那面目阴沉的黑衣老者阴阴一笑,眉宇间陡现冷酷残忍色,抬手一指云中岳与秦六,道:“你跟他的两条命!”

秦六闻言立即瘫在了那儿。

云中岳却皱眉说道:“本来是赢了要命,现在却输了要命,诚然这赌注太大了一点,但未尝不可以一赌。好,就这么办,反正我输了秦六哥难免一死,我就舍命陪朋友了,别让朋友们说我不仁不义,可是,阁下,如果万一我赢了呢?”

那面目阴沉的黑衣老者冷笑说道:“我四个倾身上所有,连这条命在内,任你要就是!”

云中岳摇头说道:“我不敢要四位这四条命,不过我对阁下倾身上所有这句话颇感兴趣,这样好了,四位的赌注有两个,第一,我要这位的老花眼镜,要这位的琴,要阁下手中那付牌,要这位腰间那只酒葫芦”

那面目阴沉的黑衣老者突然阴笑截口说道:“眼镜,牌,酒,葫芦,均在眼前,那不足为怪,可是你怎么知道我家老二身上带着琴?”

云中岳摇头说道:“有没有带在身上我不知道,不过一个善抚琴,喜抚琴的人,不会没有琴的,阁下以为对么?”

那面目阴沉的黑衣老者阴笑说道:“说你那第二样!”

云中岳道:“这第二个赌注,只要四位输了,那么,请各留下我所要的东西,即刻离开金陵城,永不许再来第二趟!”

那面目阴沉的黑衣老者变色说道:“有说么?”

云中岳道:“自然有,只要我赢了,这‘金陵城’就是我的地盘儿,我自然有权决定四位的去留,再说,就是我不请四位上路,四位又有什么颜面再留在‘金陵城’不走?”

那面目阴沉的黑衣老者目中寒芒暴射,大笑说道:“说得是,只是,姓云的,你为什么只有一个赌注,而我四个却要有两个?似乎”

云中岳截口说道:“阁下,别忘了,我这儿是两条命,一条命抵你四位一赌注,你四位并不算吃亏!”

那面目阴沉的黑衣老者再度大笑说道:“没想到‘金陵城’中居然有你这么一位高人,我四个不虚此行。好,咱们就这么决定了”

云中岳笑了笑,道:“阁下夸奖,命都豁出去了,还有什么不敢说的?阁下,你说,咱们可以开始了么?”

那面目阴沉的黑衣老者点头说道:“可以了,你请吧!”

云中岳立即转注老学究,问道:“老夫子,你我怎么个比法?”

老学究翻了翻老眼,毫无表情地缓缓说道:“论年纪,我至少比你大上三十岁,论身份,我是武林中有头有脸的人物,年轻人,你说!”

云中岳未坚持,笑道:“那么,老夫子,恭敬不如从命了,我先谢了,你我这次比试,着重于书,而且在于谁读的书多,读书,几乎每一个人都能背诵几篇,那不足为奇,也称不得高,所以我想玩个花样,比点新鲜的,跟老夫子比比多,熟,记忆如何?”

老学究道:“我既然让你说,那么只要你说出来,我就无不赞同!”

云中岳点了点头,笑问:“请问夫子,这算不算书?”

自怀中摸出黄绢为封的一册扬了扬。

老学究望了一眼,道:“它既是书,那当然算!”

云中岳随手把那本书丢在桌上,道:“请问夫子,这是什么书?”

老学究再看第二眼,立即说道:“素女为我师,天老教轩皇,年轻人这是‘素女经’”。

云中岳笑道:“伏游俯仰,极素女之经文,升降盈虚,尽轩皇之图艺,不错,夫子,这是‘素女经’夫子可读过?”

老学究抬了抬眼镜,道:“此道为我所精擅,此经我是滚瓜烂熟!”

云中岳点头说道:“那好,请问夫子,这‘素女经’第十六页上第三行第四个字是个什么字?”天,哪有这种比法的?

就是那饱学之士,当今几位大儒,他也说不出。

岂轩,老学究只略一沉吟,便道:“年轻人,是个‘真’字!”

云中岳动容叹道:“夫子令人佩服,那确是个‘真’宇,夫子,该你问了!”

老学究脸上毫无表情,慢吞吞地自怀中摸出一书道:“年轻人你知道这是什么书?”

云中岳道:“夫子,旗鼓相当,那是‘肉蒲团’!”

老学究道:“读过么?”

云中岳道:“跟夫子一样,也勉强可以倒背!”

老学宄道:“那么,年轻人,这‘肉蒲团’第十六页上第三行第四个字,是个什么字?”

云中岳笑道:“夫子,问得好,那也是个‘真’字!”

老学究动了容,难得,那一双老眼瞪上了云中岳,既惊愕又诧异地好半天才说了一句:“年轻人,你是我生平仅遇的劲敌”

云中岳笑了笑,道:“那是老夫子夸奖”

老学究道:“年轻人你我未见胜负,如何”

云中岳截口笑向:“夫子,‘肉蒲团’第十六页第三行第四个字的那个‘真’字,是怎么写的,老夫子可记得么?”

老学究呆了一呆,道:“当然记得,与一般‘真’字没有什么两样?”

云中岳手一摊,笑道:“夫子,请把你那付眼镜取下来吧!”

老学究一震,道:“怎么,年轻人,难道不对?”

云中岳笑道:“对不对,夫子何妨试翻之?”

老学究不服地翻开了手中书,很快找到了第十六页第三行第四个字,只一眼,他立即色变。那是个‘真’字,可是那个‘真’字的右下方独缺那一捺。

云中岳笑道:“如何?夫子,是对是不对?”

老学究刹那间恢复平静,淡然笑道:“年轻人,你我仍是平手!”

云中岳道:“夫子,有说乎?”

老学究点头说道:“自然有,年轻人,你说错了,既缺一捺,那就不成其为‘真’字。”这话说得也不无道理。

云中岳也有说辞,他道:“我请问,在我未指出缺那一捺之前,夫子把它当做什么字,天下人读此书者一直把它当做什么字?”

老学究道:“年轻人‘真’字!”

“是喽!”云中岳道:“那么我把它当做‘真’字,有何不可?”

老学究哑了口,但他旋又说道:“年轻人,胜负仍未定,我还没有问你!”

云中岳笑道:“那书是夫子之书,我以夫子书上字问夫子,我知而夫子不知,夫子试想,还有问我的必要么?”

老学究默然不语,抬手摘下了老花眼镜放在了桌上,然后说道:“年轻人我认输,可是你怎么会知”

云中岳笑道:“夫子,你难道没听说过,当初拓印这本书时,那‘真’字字模块了一角,一直残块至今么?”

老学究摇头一叹,道:“我陈洪妄称书痴了。”

神色黯然,闭口不再言语。

第027章

第027章赌神加酒鬼

云中岳笑了笑,道:“我这是投机取巧,夫子,承让了!”

移开了目光,但是他未拽那善抚琴的白衣文士,却跳过了白衣文士,找上了那精于赌的黑衣老者。

然而,那白衣文士开了口:“年轻人,第二阵轮到我!”

云中岳摇头笑道:“不,阁下,抚琴不比他艺,必须净手焚香后始可抚之,不如等这赌酒两阵完后你我再比!”

白衣文士欣然点头,道:“是理,年轻人,我听你的!”

云中岳笑了笑,转注那面目阴沉的黑衣老者,道:“阁下,你我如何个赌法?”

那面目阴沉的黑衣老者永远那么阴沉,道:“跟我那老大一样,任你选!”

云中岳笑道:“恭敬不如从命,我也谢了。”顿了顿,接道:“玩牌要靠运气,如果百赢不输,实在说,那也要靠玩假,我刚才说过,达场比,要凭真本领,不许玩假,若是玩了假,那也失去了这场赌的真义,而掷骰子除了不灌铅之外,那就要靠手法了,凭手法那才是真本领,所以我想跟阁下掷骰子三回定胜负,如何?”

那面目阴沉的黑衣老者阴沉地笑了笑,道:“年轻人,是道理,使得!”

云中岳抬手往后一指,道:“秦六哥,跟他们要三颗骰子来!”

秦六直如大梦初醒,应了一声,忙自柜台处取了一付骰子,奔了过来,递向云中岳手中。

云中岳接过了骰子,拿出了其中的一颗,然后自桌旁拿过了那个大海碗,随手一丢,三颗骰子叮叮然落在碗中,他把大海碗往前一推,抬手笑道:“阁下,你请吧。”

那面目阴沉的黑衣老者未推让,阴鸷目光盯着云中岳笑了笑,伸出那鬼爪般右掌,抓起了海碗中的三颗骰子,然后他随意一放,叮叮连响,三颗骰子一阵转动之后静止不动,旁边拿眼角偷窥的秦六倒抽一口冷气。

那面目阴沉的黑衣老者道:“姓云的,你告诉我,是什么?”

云中岳淡淡说道:“一色,三个六点!”

不错,大海碗中的三颗骰子各个六点,这是最大的点数,除非云中岳能掷出十九点,要不然就赢不了他。可是话又说回来了,那怎么可能?

那面目阴沉的黑衣老者阴阴一笑,道:“那么,姓云的,该你了!”

云中岳平静地笑了笑,伸手抓起了骰子。

秦六眼一闭,一颗心提到了腔口,一直等听见骰子不响不动,他方始咬牙横心猛然睁开了眼,一瞥之下,他差点没跳起来,碗中,跟适才一模一样,赫然也是三个六点!又掷了一回,仍然是难判高下,同样地十八点。

那面目阴沉的黑衣老者脸色一变,道:“姓云的,好手法,可是这样下去,你我如何能定胜负,分输赢,以我之见,不如换个花样!”

云中岳笑了笑道:“我悉听尊便。”

那面目阴沉的黑衣老者一句话未再说,一伸手,碎然一声翻过了那个大海碗,这一来那三颗骰子全被扣在大海碗下,只见他手抓碗底,碗不离桌不住摇动,只听那碗底下骰子叮叮连响

云中岳微微皱眉,面有难色。

那面目阴沉的黑衣老者唇边倏地掠起一丝冷酷笑意,突然停了手,然后伸一指压着碗底掀开了大海碗

秦六直了眼,要不是手捂得快,一声惊呼险些出口。

云中岳的脸色,也微微变了一变。

那三颗骰手竟然叠了起来,而且四角正对,分毫不差。

最上面的一颗骰子,是个六点。且看下面的两颗

那面目阴沉的黑衣老者伸出一个指头敲了一下桌子,最上面的那颗骰子“叭”掉了下来。

秦六一颗心往下猛地一沉,他觉得腿有点软。那第二颗骰子朝上的一面,又是个六点。

云中岳已微显不安,下意识地搓了搓手,想必,他那双手掌心,已然渗出了冷汗。

那面目阴沉的黑衣老者唇边笑意更浓,伸指又一敲,第二颗骰子立又落在了桌面上。但是,那面目阴沉的黑衣老者唇边的笑意立刻冻结了,凝住了,双目惊讶寒芒暴射,抬眼望向云中岳。

云中岳双眼直楞楞地望在那第三颗骰子上出了神,根本不知道那黑衣老者在看他。

秦六猛然一喜,但那喜只有三分。因为他不知道云中岳会不会这一套,能不能摇出这么个点数。

那第三颗骰子的朝上那一面,是个五点。云中岳突然吁了一口大气。

那面目阴沉的黑衣老者一双惊讶疑惑的目光倏敛,突然开了口:“姓云的,我失了手,看你的了!”

云中岳没说话,伸出了手,那只手微微地带着点颤抖,这一颤抖,那黑衣老者又笑了。

云中岳依着葫芦画瓢地也把三颗骰子扣在大海碗下摇了一阵,可是他的手不像黑衣老者那么灵活利落。停止摇动之后,他似乎揪着心地两只手捧起了那只大海碗,秦六几疑眼花,揉了揉眼。

那黑衣老者目光中再现讶异震惊。那大海碗下的三颗骰子,竟然也叠了起来,而且那最上面的一颗,朝上的一面,赫然也是个六点。

秦六颤声大呼:“老云,真瞧不出,有你的”

云中岳却面无一丝喜色,对这声大呼也听若无闻,他伸出那颤抖的手,拈下了第一颗骰子。似乎因为过于紧张,没拈好,‘叭’地一声,那颗骰子掉在了桌子上,又一滚,滚到了桌子下面去了。还好,没碰着第二颗骰子,那又是个六点。黑衣老者脸色为之一变。

秦六喜得一哆嗦,连忙闭上了眼,心里直念佛。

云中岳脸上毫无表情地又去拈第三颗。

但,砰然一声,那黑衣老者敲了桌子,显然,他更紧张,更急,这最后一颗骰子不但关系着他的成败得失,而且关系着他的半生威名,虽然云中岳的赌注是两条命,可是在他看来,那两条命抵不过他那招牌——两张牌。无如,这一敲不但震落了那第二颗骰子,也敲掉了他半生的威名,他勃然色变,霍地站起。

秦六猛然一惊睁开了眼,他忽地一跃三尺高,咧着大嘴直笑,而且,那两眼泪水直往下淌,那又是个六点。

云中岳恍若脱了力,身形一幌,连忙扶住了桌边,同时扶起袖子住额头上擦了一擦。

那面目阴沉的黑衣老者面如死灰,砰然坐了下去,一句话没说,抛手把袖底的两张牌丢在桌上。

那不知是什么东西磨的,两张牌漆黑发亮,而且落在桌子上,竟把那桌子砸了个坑。两张牌面合起来是“天九王”可惜他在掷骰子上输了。

怪得很,适才那老学究输了,那另三个视若无睹,面不改色,如今这黑衣老者又输了,另外三个照样地无动衷,生似那不关他的痛痒一般。

云中岳连看也未看那两张牌一眼他便转向了矮胖老人:“阁下,你我如何个比法?”

矮胖老者翻了翻细眼,咧嘴笑道:“年轻人,你既不许掺武功,咱们就只好真刀真枪地,比比深浅,喝它一场了,如何?”

云中岳欣然点头:“话是我说的,我自然乐于从命!”话落,抬手便要招呼秦六拿酒。

矮胖老者一摇头,笑嘻嘻地道:“不必,年轻人,你只要舵把我这葫芦酒喝个点滴不剩而不醉,我立即认输就是,行么?”

云中岳摇头说道:“不行,我不愿占这个便宜!”

“便宜?”矮胖老者捧腹哈哈笑道:“年轻人,你没有丝毫便宜可占,我这葫芦里的酒不比常酒,这是‘长白’雪桃酿造的,常人只喝三口便烂醉如泥,连我这等海量,喝完了这葫芦酒,走起路来也要摇摇幌幌的!”

云中岳沉吟了一下,毅然点头说道:“既如此,我愿意试上一试。”

他刚说完,那矮胖老者已自腰间解下了那个朱红的酒葫芦,砰然一声放在了桌子上。

云中岳拿袖子擦了擦那个用以掷骰子的大海豌,拿过酒葫芦,拔开塞子满斟了一碗。酒一倒出,芳香满赌棚,闻之醉人。

云中岳不由赞了声“好酒”,然后馋相毕露地舐了舐嘴唇,双手捧起大海碗,“咕整”就是一口。

一口下肚,他眉飞色舞,适才的惊险刹时间忘得一干二净,捧碗牛饮,转眼间碗底朝天,点滴不剩,喝完了这一大海碗,他面不改色,竟像个没事人儿一般,兴犹未尽地忙又拿起葫芦摇了摇。没了,他忙抬眼说道:“阁下,还有吗?我兴犹未尽,酒虫还在闹”

那矮胖老者瞪大了一双细目,失声叹道:“至今日我杜康方知天外有天,人外有人,一山还有一山高,年轻人我认输,也算是服了你!”

云中岳满脸失望色地摇头叹道:“酒不尽兴难受煞人,阁下何逗人若此!”颓然放下了那只酒葫芦。只听那白衣文士说道:“姓云的,休要长叹,该咱们了!”

云中岳点了点头,道:“容我净个手!”站起身来走进棚后那一间,只听那一间中水声响动,转眼间,他一边擦着手,一边走回原坐。坐定,他抬眼笑问:“阁下,你我怎么个比法?”

第028章

第028章一曲惊四座

那白衣文士右手一探左袖,自袖底拿出一具玉质古琴来,琴虽是琴,却比那长三尺六寸六分,广六寸的罕短小了许多。

云中岳愕然说道:“阁下,此琴为我生平所仅见,而且闻所未闻,这是”

那白衣文土截口说道:“这是我自己制作的,为携带方便故来按制,不过,你请看,前广后狭,上圆而敛,下方面平,以金玉圆点,饰为徽识,全弦凡三十徽,按徽弹之,每弦各成一音,除了短小之外跟一般之琴,没有什么两样!”

云中岳点头叹道:“阁下匠心独具,令人叹服,别的不说,单这块制琴之玉,怕不已价值连城,尊贵异常?”

白衣文士扬眉笑道:“好眼力,你是个识货的行家,这是整块的和阗玉!”抬手把琴递向云中岳,接道:“你我各抚一曲以决高下,你先请!”

云中岳竟然没推让地伸手接过了那具玉质古琴,小心翼翼地平放在自己面前,然后庄容静坐,神色一趋肃穆凝重,有顷,他缓缓抬手,修长十指落上琴弦。

琴音倏起,叮叮咚咚,直上棚梁。琴音甫起,白衣文士悚然动容。

未半,白衣文士连同另外三老者木然出神,如醉如痴,目光外视,充满了思归之色。蓦地里,“铮”地一声,琴音倏茫,云中岳收手端坐。

四老者如大梦初醒,白衣女士却霍地站起,满面惊容地道:“阁下,这是‘五曲’,‘九引’,‘十二’中九引之一‘思归引’?”

云中岳淡淡笑道:“阁下令人佩服,正是!”

白衣文士身形倏颤,叹道:“令人服的是阁下,我四个这争胜厮杀之心毫无,油然思归矣!”顿了顿,接道:“有道是名马赠美人,宝剑送英雄,李伯牙漫此道数十年,生平颇以此艺自傲,今日始知弦上另有高人,瑶琴留此,从此不敢言琴也”言毕,颓然坐下。

云中岳一怔说道:“怎么,阁下,不比了?”

白衣文士摇头说道:“阁下琴艺冠宇内,适才听阁下一曲‘思归引’,自知难望阁下项背,也顿生思归之急,不比也罢!”

云中岳惊喜说道:“这么说来,这四场比试我赢了?”

白衣文士点头说道:“是的,你赢了,据我所知,在这四技上能胜过我兄弟,令我兄弟口服心服的,放眼天下,只有一人,却不料我兄弟坐井见天,以管窥豹,宇内更有第二人。”

云中岳“哦!”地一声说道:“那,那是谁?”

白衣文士道:“此人为当今宇内第一奇才,美号‘金蛇郎君’,复姓夏雪宜。”

云中岳眉锋一皱,道:“听名号此人不是正派人物!”

白衣文士道:“也是也不是,很难说他是一个怎么样的人物,不过,武林中十之九九都认为他是个心狠手辣的恶魔!”

云中岳一惊,忙道:“今日之事四位可千万别泄露出去,要不然他”

白衣文土摇头说道:“阁下放心,丢人现眼的事谁会说,阁下也不必怕他来找你,因为我们绝不会说出去自损颜面!”

云中岳神情顿松,“哦!”了一声,没有说话。

白衣文土道:“彼此有言在先,我兄弟已经输了,你所要的东西,我兄弟已经留下了,如今便要即刻离开金陵,告辞了!”说着,与三同伴同时站起,便要走。

那面目阴沉的黑衣老者突然冷哼了一声:“我兄弟是从来不许有人强过自己的,对那夏雪宜是没有办法。至于对你姓云的,嘿嘿”

他笑声刚起,老学究抬起了手,道:“老三,你要我自毁诺言,把这张老脸扫了地?”

那面目阴沉的黑衣老者道:“老大,你知道,咱们这四样玩艺儿,除了那夏雪宜外,天下无敌,而如今却要退居第几位么?”

老学究缓缓说道:“我知道,那只怪咱们学艺不精,争强好胜,自找没趣!”

那面目阴沉的黑衣老者双肩一耸,道:“你是老大,听你的!”此言一出,四老者转身要走。

云中岳突然说道:“四位且慢。”

四老者闻声回身,白衣文士道:“阁下,你还有什么话说?”

云中岳一指桌上四物,道:“请四位把自己的东西拿回去!”

白衣文士脸色一变,道:“阁下你这是”

云中岳截口说道:“我明白,这都是四位长年不离身的东西,也等于四位在武林中的招牌,这东西我留着没有用,砸人招牌的事我也不干,彼此算是交个朋友,只要四位即刻离开我这地盘,从此不踏进‘金陵’一步就行了。”

白衣文土仰天大笑,震得赌棚直摇幌:“阁下真是我四个生平又见的高人,可惜阁下不在武林中,要不然定是个了不起的英雄人物,好吧”一招手,与三名同伴同时伸出了右掌,但这一掌并不是拿自己的东西,而是拍。只听砰然一声,镜破,琴碎,牌变了好几块,那酒葫芦的碎片更洒了一桌子。

云中岳一怔之后跺脚说道:“可惜,可惜,四位这是”

白衣文士衣截口笑道:“阁下,我只有一句话,只要你阁下在‘金陵’一天,我四个绝不踏进‘金陵’半步,但倘若你离开了‘金陵’,这地盘儿就不是你的,明白么?”话落,一笑转身,偕同三名同伴迈步出相而去。云中岳楞住了,忘记了答话,也忘了送客。

第029章

云中岳截口说道:“温大总管,这话从何说起,秦六哥在场看得清楚,温大总管也可以想想,书,琴,赌,酒哪一样是武学?前者那是我的家学,后者是我家破人亡之后不务正业,偏爱此道,只要人人喜此,人人都能有成就,像我这么一个‘金陵城’的混混,又称得起什么高人?”

温子华陪笑说道:“‘金陵温家堡’世代仁侠,温子华半生行事颇也端正,云爷又何必过于自谦,对我主仆隐瞒”

“隐瞒?”云中岳笑道:“你温大总管看,我可像个会武的人么?”

温子华道:“那是云爷修为神化,收敛自如”

云中岳摇头失笑说道:“温大总管,你令我云中岳啼笑皆非!”

温子华还待再说,温青青突然说道:“云爷,家父母随后便到,请云爷”

云中岳眉锋一皱,道:“姑娘真认为尊府的大难是我解救的?”

温青青毅然点头说道:“是的,云爷,温家堡不是不知恩的人!”

云中岳眉锋又复一皱,道:“姑娘认为这是恩?”

温青青道:“是的,云爷,这是大恩!”

云中岳一脸正经地道:“那么,姑娘还记得自己所说的话么?”

温青青面不改色,毫无羞涩为难态,庄容说道:“云爷,温青青一言既山,绝无更改,愿侍奉云爷一辈子!”

云中岳双眉一扬,道:“真的?”

温青青:“云爷,温青青不是人间贱女子!”

云中岳道:“姑娘,跟着我这个没出息的下流混混,那会丢尽‘金陵温家堡’的人,惹人笑话,人前抬不起头,也苦得很!”

温青青扬眉说道:“云爷,温青青仍是那句话,不是人间贱女子,毁誉褒贬,一任世情!”

云中岳突然仰面大笑:“姑娘巾帼奇女,可敬可佩,无如云中岳不敢居功,也不认为这是恩,更不敢委曲姑娘!”说着,飘然举步出棚而去。他没有招呼秦六,因为秦六已经爬在了桌子上,醉态可掬,嘴里还喃喃说道:“老云,你说对了,我不行了,要去你一人去吧”

第029章美好的倩影

秦六欣喜欲狂,像发了疯,大蹦大叫,扑过来搂住了云中岳,道:“老云,你真行,你真行”

云中岳回身淡淡笑道:“怎么样,秦六哥,我没有骗你吧?”

秦六头摇得像货郎鼓,咧着嘴道:“没有,没有,哈哈,没有,老云”忽地敛住笑容,不叫不跳,直瞪着云中岳,接道:“这,这就能解救温家堡的大难?”

云中岳笑了笑,道:“自然能,不信你等着看好了!”

秦六是个浑人,没有再追问,又笑了:“你的话我是不敢不信,只要能就行,走,兄弟,咱们喝一壶去!”拉起云中岳便要走。

云中岳道:“怎么,秦六哥,想喝酒?”

秦六吡牙笑道:“我是无时无刻不想喝酒,何况今天更该贺贺?”

云中岳点头笑道:“那么,秦六哥,后面自己拿去,我已经给你准备了一瓶你从没有喝过的好酒,快去吧!”

秦六一听有酒乐了:“老云,够朋友”飞步奔向后棚,进了后棚忽听他“咦”了一声,旋见他又飞步奔了出来,左手拿着一个瓷瓶,右手拿着瓶塞子,满面诧异地道:“老云,这是刚才那葫芦里的”

云中岳道:“六哥,谁说的?”

秦六道:“我是个老喝家了,这味儿还能瞒得了我?”

云中岳笑道:“管它是什幺酒,只要是酒,而且是没喝过的好酒就行了!”

秦六望着他疑惑地道:“老云,这酒是哪儿来的?”

云中岳道:“绝不是偷人家的的就行,我花钱沽来的!”

秦六摇头说道:“老云,别骗我,我不信!”

云中岳笑道:“信不信由你,难不成我是施障眼法偷来的?”

秦六笑了,摇摇头,道:“怪事年年有,今天特别多,我总觉得这酒来得怪,不过,无论怎幺说,总是有喝的了,走吧!”说着,又拉起了云中岳。

云中岳笑道:“六哥,喝是可以,可是你就是再花一千两银子也沽不到这种酒了,千万省着点儿喝,这一瓶够你喝上三个月的!”

秦六一怔,道:“怎么说,老云?”

云中岳道:“这瓶酒是我一个朋友由远处带来的,不是一般酒肆作坊里可以沽得到的,而且这酒甚烈,像六哥你的酒量,一杯下肚就头重脚轻飘飘然了!”

秦六道:“有这回事儿?我不信!”瓶口对嘴,“咕登!”就是一口,抹抹嘴,站了一会儿,然后说道:“老云你怎么也爱吹了?没怎么样嘛?”

云中岳眉一皱,笑道:“待会儿看吧”话声犹未落,一阵香风袭人,无限美好的雪白倩影闪动,赌棚内间进两个人来,一个是那位“金陵温家堡”的姑娘温青青,一个则是“金陵温家堡”的总管“铁面煞神”温子华。

温青青一进赌棚,叫了声:“云爷,温青青给云爷叩头来了!”娇躯一矮,双膝落地,跪了下去。而那“铁面煞神”温子华也推金山,倒玉柱砰然跪落尘埃。

云中岳连忙闪身躲过,急道:“温姑娘,你这是”

温青青道:“温青青听说云爷在赌棚中技压四魔,将他们驱出‘金陵’解救了温家的大难,大恩不敢言谢”

云中岳讶然说道:“姑娘,这跟解救尊府的大难有什么关系?”

温青青道:“那书妖,琴魔,赌鬼,酒怪便是温家的仇家所派遣!”

云中岳“哦!”地一声,道:“原来如此,这倒是巧得很,不过,姑娘,你误会了,是他们听说我擅书,琴,赌,酒来找我较量的,并不是我找他们为尊府解救大难的,我一个秦淮河,夫子庙的混混,哪敢找他们?就是刚才要不是老天助我,万分侥幸,我还差点丢命呢!”

温青青道:“无论怎么说,温青青如今是明白了,云爷面冷心热,暗中施以援手,这种大恩大德,温家不敢轻言一个谢字。”

云中岳皱眉说道:“姑娘跟温大总管,两位都请站起来说话行么?”

温青青柔婉说道:“云爷有谕,温青青不敢不遵!”说着,领着温子华站了起来,温子华须发皆动,趋前一步,满面羞愧地向云中岳恭谨地说道:“温子华空自闯荡武林,妄称老江湖,竟然有眼无珠,不识云爷隐市高人当面,羞愧汗颜之余”

云中岳截口说道:“温大总管,这话从何说起,秦六哥在场看得清楚,温大总管也可以想想,书,琴,赌,酒哪一样是武学?前者那是我的家学,后者是我家破人亡之后不务正业,偏爱此道,只要人人喜此,人人都能有成就,像我这么一个‘金陵城’的混混,又称得起什么高人?”

温子华陪笑说道:“‘金陵温家堡’世代仁侠,温子华半生行事颇也端正,云爷又何必过于自谦,对我主仆隐瞒”

“隐瞒?”云中岳笑道:“你温大总管看,我可像个会武的人么?”

温子华道:“那是云爷修为神化,收敛自如”

云中岳摇头失笑说道:“温大总管,你令我云中岳啼笑皆非!”

温子华还待再说,温青青突然说道:“云爷,家父母随后便到,请云爷”

云中岳眉锋一皱,道:“姑娘真认为尊府的大难是我解救的?”

温青青毅然点头说道:“是的,云爷,温家堡不是不知恩的人!”

云中岳眉锋又复一皱,道:“姑娘认为这是恩?”

温青青道:“是的,云爷,这是大恩!”

云中岳一脸正经地道:“那么,姑娘还记得自己所说的话么?”

温青青面不改色,毫无羞涩为难态,庄容说道:“云爷,温青青一言既山,绝无更改,愿侍奉云爷一辈子!”

云中岳双眉一扬,道:“真的?”

温青青:“云爷,温青青不是人间贱女子!”

云中岳道:“姑娘,跟着我这个没出息的下流混混,那会丢尽‘金陵温家堡’的人,惹人笑话,人前抬不起头,也苦得很!”

温青青扬眉说道:“云爷,温青青仍是那句话,不是人间贱女子,毁誉褒贬,一任世情!”

云中岳突然仰面大笑:“姑娘巾帼奇女,可敬可佩,无如云中岳不敢居功,也不认为这是恩,更不敢委曲姑娘!”说着,飘然举步出棚而去。他没有招呼秦六,因为秦六已经爬在了桌子上,醉态可掬,嘴里还喃喃说道:“老云,你说对了,我不行了,要去你一人去吧”

一见云中岳走了,温青青急了,她扬手呼叫,便要追。

温子华已道:“姑娘,让他走吧,这类奇人是拦不住的,反正‘金陵城’里不愁找不到他,等两位老人家到了之后再说吧!”

温青青未再追,默默地垂下了手,站在那儿不言不动,似乎有点儿失神落魄,怅然若失。

温子华忙道:“姑娘,别发愁,老奴保证找得到他就是!”说着,拉过一条板凳,请温青青坐下。

温青青仍来说话,默默地坐了下去。可是,这一坐生了好半天,只不见她那母亲到来。

温子华忍不住说道:“姑娘,她老人家怎么还不来?”

温青青心不在焉地摇摇头,道:“谁知道,大半是临时有什么事耽误了!”

什么事有这件事重要?温子华皱了皱眉,道:“姑娘有没有告诉她老人家是在这儿”

温青青微颔螓首,道:“我告诉在夫子庙赌棚!”

温子华道:“那怎么姑娘,老奴想回去看看!”

温青青站了起来,道:“也好,我跟你一起回去!”说着,当先行出了赌棚

第030章 秦淮河上的画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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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30章秦淮河上的画舫

“秦淮河”的一条画舫上,那后舱里一张纱帐玉钩丝被,幽香醉人的锦榻上睡着个人。他面向里地躺着,前舱,传来了阵阵咒骂,那咒骂声,娇滴滴,软绵绵,煞是好听。

“死鬼,你就知道饿了困了到我这几来饱吃一顿睡死觉,真正求着你的时候,你却像个该杀千刀的木头人儿一般!”

那人显然没睡着,他朗笑说道:“那有什幺办法,这是孽缘,谁叫你前世欠了我的?”

那娇滴滴,软绵绵的话声嗔切道:“见你的大头鬼,谁前辈子欠了你的?”

那人笑道:“你呀,要不然你为什么心甘情愿地供我吃喝”后舱门儿倏然而开,进来个脂粉未施,乌云蓬散,衣衫未扣,露出半截兜肚的粉头。

若在那纸醉金迷,灯红酒禄夜,她浓妆艳抹一番,加上她那套对付狎客的手法,或能令人意乱情迷,心猿意马。

可是如今那张焦黄的脸,失色的唇,再加上那横眉竖眼的模样儿,虽然衣衫半解,微露,却仍然能吓得人退上几好尺。

那粉头是一股怒容进来的,可是她一见床上那颀长背影,便似着了魔,怒容倏敛,眉目生春,咬着下唇,丢了那只牛角梳子,一声颤呼:“冤家”张开扮臂便向床上扑去,有点像只饿虎。

床上那人身手异常之骄健,翻身坐起,她扑了个空,那是云中岳,他皱着眉说道:“光天化日大白天里,你想干什么?”

那粉头回过身来又瞪了杏眼:“我想吃了你”

“卟哧”一笑,扬了眉,眯了眼,向云中岳慢慢偎去。

云中岳笑道:“船后还有个摇船的,你也不怕人笑话,让我安安稳稳睡一会儿行么,我晚上还有事儿!”

一片热情被浇了一盆冷水,那粉头又竖了眉,伸出那涂着蔻丹,颇称的指头一指,嗔骂道:“死鬼,白天你说光天化日,晚上你又夜夜有事儿,什么时候你才能闲着在船上多待一会儿。”

云中岳摇头笑道:“恐怕永远没这时候,天生的劳碌命,有什幺办法?”

那粉头哪里甘心,玉臂一圈,牢牢地搂住了云中岳,粉颈一伸,只闻“啵”地一声,香唇已然重重印在了云中岳的脸上。

云中岳伸手想把她推开,哪知手伸出去,却正抵在了她的之上,柔软而有弹性,他心中不由得一荡。

粉头吃吃一笑,抓住他的手,牢牢地按在了自己的上,还帮助着他揉动。

云中岳心神大动,呼吸瞬间变得粗重起来。

粉头双眼一闭,香唇早已印上了他厚实的唇,一条兰舌伸入他的口中,灵巧无比地调逗着。

云中岳暗叫不好,今天只怕真个要裁在这个粉头手中,还没等他反应过来,那粉红身子向后一仰,反手一拉,天啊——上身所有的障碍物全然褪去,雪白的在他眼睛颤动着,似乎在召唤着他的抚慰。

粉头见他只顾着看,却没有行动,轻轻叫了一声“冤家”,突然附身过来,跪起身子,双臂又将他的头抱住,抱在自家的上,云中岳整个脸儿全埋入了她的之间。

他顿感到一阵的眩晕,那柔滑的玉肤,幽幽的女人香,令他的身子急剧地起了反应,他正待一把推倒粉头,将她压在床上,便在此时,

舫外水声响动,似是有一艘画舫擦舷轻摇,随听一个粗粗话声叫道:“大爷我今天没心情,‘金陵温家堡’让人宰的只剩了两个。”

云中岳双眉一桃,霍地站起。

“温家堡姑娘哭得死去活来,温总管也在到处找人张罗丧事,大伙儿平日都受过温大爷的周济,我能不管么?”

云中岳双眉之中突然闪过两道比电还亮的寒芒,冷冷一笑,道:“看来这觉我也睡不成了”那粉头心有不甘还待缠,张臂欲搂,云中岳早将她推开,闪身出了后舱。

背后,传来了那扮头震天价咒骂声

一艘画舫靠了岸,由画舫上跃下个黑衣大汉,他下了地,迈步刚走,只见前面一株垂柳后转出一人拦住了去路,问道:

“铁牛,哪儿去?”

那黑衣大汉闻声投注,道:“是你呀。老云,我上温家堡去!”

那人正是云中岳,道:“我也跟你去一趟,你说的好,大伙儿平日都受过人家的照顾,人家一旦有了事儿,咱们不能不管!”

那黑衣大汉一怔,道:“怎么,刚才你在小翠红船上?”

云中岳点了点,道:“只听你说了那么一句,可不清楚详情!”

那黑衣大汉一偏头,道:“走,老云,咱们边走边谈!”

云中岳答应了一声,迈步跟黑衣大汉走个并肩。走了两步,那黑衣大汉开口说道:“你听说了么?温家堡的仇家找上了门儿?”

云中岳道:“我听秦六哥说了,温家堡的姑娘不知听谁说我会武,还到赌场里跪在地上求我帮忙,你想,铁牛,这个忙我哪儿帮得上,别说我不会武,就是会武,也比不上他温家堡武林世家中的任何一个呀。还有,你说怪不?刚才我在赌场里凭那作骗的手法唬走了四个江湖窖,谁知温家堡姑娘又来了,硬说那就是他们的仇家,而且跪在地上直谢恩,真叫我哭笑不得”

那黑衣大汉道:“还说呢,你老云这一下可真是隔墙吹喇叭,名声在外了,老云,难道说你真不会武?”

云中岳皱眉说道:“唉,铁牛,别人不知道,难道你也不知道我?我在这‘秦淮河’,‘夫子庙’一带混多久了?整天受那贱女人的气,我要是会武,早到外面闯去了,还会待在这倒霉地方?”

那黑衣大汉点头说道:“也说得是,不过,人家可说你是隐名埋姓的大侠客呀!”

云中岳瞪眼问道:“谁说的?”

那黑衣大汉摇头说道:“不知道,一传十,十传百,人家都这么说!”

云中岳苦笑说道:“这是从哪儿说起?要隐名埋姓,大可找个深山大泽清静地方,我干什么跑到这说不出口的鬼地方来!”

那黑衣大汉道:“不管怎么说,你老云如今是出了名了”

云中岳摇头说道:“不谈了,铁牛,温家堡的事儿到底是”

那黑衣大汉道:“我也不大清楚,只听说温姑娘跟温总管自赌场回去后,看见温大爷老夫妇俩跟一家大小几十口,全躺在血泊里!”

云中岳眉梢儿微挑,道:“铁牛,你可听说是谁干的?”

那黑衣大汉愤愤说道:“除了那找上门的仇家,还会有谁?还好温姑娘跟温总管出来了,要不然一个也留不下,温家堡非断根不可,不过,听说他的五位爷爷和她的娘亲温仪失了踪,也不知是被敌人掳去了还是逃走了,老天爷不长眼,让他们遭此横祸,那些直娘贼心狠手辣,也太毒了些,就算是老一辈的跟他们有仇,那小一辈的难道说也阻他们有仇,竟然是杀的一个不剩,我铁牛只恨没有一身好事领,要不然哪,他娘的,我非剥他们的皮不可!”

云中岳摇头说道:“铁牛,不会武最好,江湖上的事儿沾不得,动不动主是白刀子进,红刀子出,报起仇来也斩草除根,一个不留!”说话间,二人已到了北大街,只见那温家堡宏伟,气派的大门口围满了人却静得一点声息也没有。

大门口那高高的石阶上,还站着两个带刀的捕快衙役,想必这祸事已然惊动了官府,果然不错,他两个距温家堡大门还有十多丈的时候,由温家堡大门内走出了个官儿,坐上停在大门口的软轿带着衙役们走了,送他出来的总管“铁面煞神”温子华。温子华送走了那位官儿,目不他视地便要转身进门。

铁牛忙扬手唤道:“温爷,铁牛跟老云来了!”温子华闻声投注,猛然一喜,急步抢下石阶。

适时,铁牛已然排开人群,跟云中岳到了石阶前,那上百道目光及低低的几句:“大侠客来了!”令得云中岳直皱眉。

见了云中岳温子华刚叫了声:“云爷”

望着那满脸泪痕,双目赤红的温子华,云中岳忙道:“温总管,我听说了,所以赶来看看,可不可以里面谈谈去!”温子华连忙往里让客。

进了大门,只见满地是水,水里还带着血丝,本该横七竖八的尸体俱已不见。云中岳皱着眉道:“温总管,我说我骗的那四个不是尊府的仇家”

温子华摇头说道:“云爷,那四个正是温家堡仇家所派来的,温家堡的仇家是武林中的大魔头‘金蛇郎君’夏雪宜,可是他本人已死多年,那四个则是他座下四待,武林人称书妖、琴魔、赌鬼,酒怪!”

云中岳瞠目说道:“我听说武林人物轻死重一诺,一言既出,如山似鼎,那四个当着我的面毁了招牌,而且亲口答应即刻离开‘金陵’,有我在‘金陵’一天,他们绝不再来的,怎会”

温子华道:“云爷,到目前为止,温子华还不知道是谁下的毒手!”

云中岳道:“怎么,温总管,不是那四个?”

温子华摇头说道:“难说,夏雪宜此人虽然凶狠毒辣恶名震寰宇,但是他生性高傲,绝不食言,由此看来,那座下四侍该不会不遵诺言,还有,温家堡前天接获‘金蛇郎君’的索命令符,那该在今天夜晚动手,所以那座下四侍也绝不会提前动手”

云中岳道:“那么温总管以为会是谁?”

温子华摇头说道:“温家堡并没有跟第二个结过梁子,树过仇”

云中岳道:“温总管,武林中有些事不必仇恨!”

温子华道:“所以我说很难说”说话间已到了大厅之前,温子华不再说话,神情悲惨而又愤慨地举手肃客,领着二人登上石阶。

大厅内,阴风惨惨,一片悲惨,铁牛平素以胆大闻名“秦淮河”,“夫子庙”一带,但是他一进大厅,却禁不住的机伶寒颤,倒抽冷气,头皮发炸地退了好几步,而,云中岳仅是皱了皱眉,挑了挑眉梢儿。

温家堡这座大厅够大的,而且富丽堂皇,美轮美奂,而如今这座大厅那花砖地上,却以白布蒙盖着数十具尸体。几乎让人无处下脚,而且那白布上进着殷红,那花砖地上也流了好几道血渍,惨不忍睹。

姑娘温青青不愧大家闺秀,知书达礼,不是世俗女儿家,虽然她如今娇靥煞白,美目红肿,芳心片碎,柔肠寸断,悲痛欲绝,一见云中岳到来,她仍然扶着椅背站起,遥遥施了一礼,她没有再哭,前襟上反见殷红斑斑,那是因为伤心太过,泪尽血出。云中岳连忙还了一礼,却未说话。

那铁牛,却突然“砰!”地一声跪了下去,号啕大哭,声震屋梁,他这了哭,这恍若人间地狱,罗刹屠场的大厅中气氛更悲惨了。

温子华涌出老泪要劝铁牛,却被云中岳拍手拦住。“温总管,让他哭个痛快吧,大伙儿平日都受过温大爷夫妇的照应,哭拜一番也应该的,铁牛天性憨厚率真,对你们两位是满腹的感恩,你要不让他哭哭,窝在心里会不好的!”温子华只好作罢,却隐着不住洒老泪。

云中岳沉默了一下,道:“温总管,我虽然是外来人,他两位恩深广披,我可也受过不少好处,可是我从来没见过他两位,可否让我看看他两位的遗容?”温子华未即时回答,目注温青青。温姑娘她点了点头,随即把螓首转向一旁。

温子华这才说道:“云爷请跟老朽来!”

温子华领着云中岳向厅左行去,绕过十余具尸首,然后他俯身掀开了白布一角,云中岳只一眼,立即身形震动。

那花砖地上,并排躺着一位皓首银髯,面貌清癯的老人与一位相貌慈祥的老妇人。他两位,头上没有别的伤痕,但各人眉心上有一个食指般大小的血洞,血色呈紫黑,已凝固多时。

云中岳吸了一口气,道:“温总管,这就是他两位的致命伤!”

温子华放下白布,站直了身,点头说道:“他两位身上没有别的伤痕!”

云中岳目光环扫,道:“其他诸位呢?”

温子华道:“温府老少大小数十口,致命伤俱在一处,伤痕也一样!”

云中岳道:“温总管成名多年,见参识广,可知道这是什么伤痕?”

温子华道:“老朽看得出,这十之八九是指痕!”

云中岳惊讶说道:“温总管,我听说过指头可以点人道致死,却不知”

温子华目光凝注,道:“事到如今,云爷何必还掩饰行藏?”

云中岳发急说道:“事到如今,怎么温总管还不相信我?”

温子华没再多说,他也没有心情再多说,道:“云爷,武林中的一流高手,指头可以洞金穿玉,斩钢截铁,何况置人死命?不过,像这样的指功还不多见!”

云中岳道:“温总管,怎么说?”

温子华道:“看伤痕之大小,显系一人行凶,姑不论他两位修为如何,温家堡既是武林世家,这大大小小,男男女女数十口,每一个均称得武林一流高手,此人居然能连点数十个高手眉心要害,功力岂非高得怕人?”

云中岳点头说道:“原来如此,我还当他那指头有甚奇特之处呢!”

温子华道:“这残凶的那根手指,确有他奇特之处,云爷,这是一种极其高绝的功力,放眼天下武林,只有一人擅施”

云中岳道:“那就容易了,只要知道是谁会这种指功,那不就等于知道这杀害温家堡数十口的残凶是谁了么?”

温子华摇头苦笑说道:“要是那么容易,老朽还会说难说么?”

云中岳愕然说道:“这有什么不容易的?”

温子华道:“云爷不知道,那擅施这指功之人,已经死了多年了。”

云中岳“哦!”地一声,怔住了,但他旋即说道:“那不是他没有死,便是他还了魂”

温子华摇头说道:“前者不可能,有人亲眼看见他入土下葬的,后者那更属无稽之谈,那有死人还魂之说!”

云中岳颇为窘迫地道:“那再不然就是他有了传人”

温子华又摇了头,道:“云爷不是武林人不知道,此人虽然有座下四侍,却一向独来独往,为近百年来武林中最大之魔头,他从不收传人!”

云中岳诧声说道:“那就怪了”

温子华道:“所以说老朽没办法下断!”

云中岳道:“那难道说就罢了不成?”

温子华陡挑双眉,巨目中赤焰暴射,神态怕人,道:“天下哪有这么便宜的事?温子华但有三寸气在,便是寻遍天涯海角,翻开每一寸地皮,也要找出那狠毒的匹夫击毙掌下,然后剖心剥皮,为主报仇,慰温家堡大小数十口于地下!”

那神态,看得云中岳微微皱了皱眉,道:“温总管,没有别的蛛丝马迹可循了么?”

温子华威态一敛,摇头说道:“没有了,那匹夫功力手法两高,各处东西未动,便是寻遍全院,连个打斗痕迹也没有!”

使山风道:“温家堡都是高手,既见仇人,哪有不打斗的?”

温子华摇头说道:“云爷不知道,倘若两下里功力太以悬殊,那就另当别论了,根本没有个动手的机会!”

云中岳眉锋一皱,还待再说。只听一阵人声传了过来,温子华忙道:“想必是送棺木的来了,云爷请稍侯,容老朽去招呼一下!”说着,他转身要走。

云中岳忙道:“我跟铁牛去帮帮忙!”举步向外行去。此际铁牛已声嘶力竭,他又向铁牛唤道:“铁牛,别哭了,老哭办不了事,出去帮帮忙去!”

回到秦淮河画舫之上时,已是华灯初上之际。

云中岳在温家忙碌了一天,也没顾得上吃饭休息,回到画舫上,小翠红早置了一桌好酒菜等着他了。

“冤家,你回来了?”小翠红眉目含情,眼中秋波四溢,今天她好不容易碰到了这个冤家,有了之亲,便一整天地心神摇荡,早早地准备好酒好菜,再好好地打扮一番,单等云中岳归来。

所以,当她看到云中岳走进画舫的时候,芳心大悦,跳起来,如一只小鸟雀一般扑入了云中岳的怀里。

尽管她只是秦淮河上的一个粉头,可是云中岳绝没有看不起她的意思,再说了,她的确也算是美人儿一个,再加上那股子浪荡的劲儿,足以令任何男人高涨,恨不得与她夜夜销魂。

云中岳赖在她的画舫之上,自然不会对她不动心,而小翠红自从见了云中岳之后,也没有再会过其他的客人了,反正,云中岳出手阔绰,一个顶几十个,他半个月下来给她的银两,足够她一生也花之不尽了,她哪里还用得着去见客。

只是,这个出手阔绰的登徒子,竟然一直不受自己的诱惑,不上她的勾,与一般的客人完全不同,可是,这却使得小翠红越发地想征服他了,以至于到后来,竟然有些爱上了这个冤家。

云中岳看到这一切,忽然有了一点点家的感觉,心中一动,不由得伏身在小翠红的额头上吻了一下。

那美丽的娇躯禁不住抖动了一下,緋红的脸庞泛起了一抹从未有过的红晕。她感到了从未有过的幸福,那仿佛就是传说中的恋爱的感觉了。

一个风尘女子,本不再相信世间有真情,但如果她们一动起真情来,那可就真的了不得了,那会是如山洪爆发一样的猛烈。

“冤家,用饭吧!”小翠红红着脸拉着云中岳坐下了,看着小翠红妖艳的脸,云中岳不由有些陶醉了,当下两下杯来盏往,在无比快乐当中吃饱喝足了。

温饱之后思什么?当然,谁都知道。

云中岳今天对小翠红还真是动了心,所以刚一放下碗筷,便一把将小翠红搂住了。

小翠红感到十分羞涩,脸上的红晕更加红了,一股万分强烈的幸福感自心底涌起。口中也不由得轻轻地“嗯”了一声,娇滴滴,软绵绵,那是快乐的前兆了。

而云中岳的手,此时也已经抚上了她的。

无比强烈的快感,从那被的传来,使少女娇嫩的颤动著,恰似红玫瑰般的红唇不禁开啟了,从那碎玉一般的牙齿裡发出一声轻柔的呻吟。

虽然是隔着衣服,可是,那那高耸的已然如受电击,因为,这是云中岳第一次真正意义上的对她的。她已经等得太久太久了。

小翠红看到云中岳火辣辣的双眼正注视著自己,同时他正在缓缓地脱着她的衣物,她想云中岳快点把自己的衣服脱下,但女人的矜持使她无法助对方一把,只好扭动著身体,以方便云中岳笨拙的脱衣手法。

雪白的陡然跃了出来,春情荡漾的小翠红,眉目之中燃起了熊熊烈火,只恨不得马上成了他的女人。

面对的青春美女,就算是柳下惠也按捺不住,何况是是荷尔蒙极度旺盛的猪脚?云中岳管不了三七二十一,迫不及待的爬在小翠红身上,她已成口中的天鹅肉,云中岳也不顾得了什麼风度和温柔,双手粗鲁的揉捏著小翠红的致高点,搞得她欢呼狂叫起来。

云中岳也慾火大炽,於是把自己的衣物也脱下,两具的身体,紧紧地纠缠在了一起。

船上已没有了舵手,可是船却在动着,慢慢地向着河心荡去,只是,这船动得有些邪门,上下起伏地动着,倒是比向前行进来得猛烈一些。而在船身有规律的上下起伏之中,一个女子的呻吟也伴随着一声一声地响了起来,在夜色迷漫的河面上,荡起了无尽的春情。

也不知过了多久,船儿才慢慢地静止在了河中,船中响起了一个男子的声音:“小翠红,怎么你还是个呢?”

一个娇滴滴的女子声音答道:“人家是卖艺不卖身的,只有对你,人家才”后面是吃吃的笑声和男人哈哈的大笑声。

紧接着没有了说话声了,但是,船儿又开始有了动摇,刚开始时还只是颤动着,但随着女子的一声长长的呻吟之后,船儿便又在河中上下起伏跳动了起来。

远处隐隐约约还有着无数的画舫,只是不知那些画舫也会不会和这画舫一样在河中跳舞呢?

第031章 你吃什么干醋

第031章你吃什么干醋

次日,艳阳已然高照了,风流快活了一夜的云中岳和小翠红还裸拥着躺在画舫之中,却听到不远处的河岸上有人大声叫道:“云爷——云爷——”

云中岳缓缓睁开双眼,懒懒地道:“是谁大清早地不让人睡觉,鬼喊个什么啊?”

口中喃喃自语着,但人却支起了身子,将小翠红的挪离了自己的身上。

小翠红不依,还在搂抱他,云中岳道:“小馋猫,风流了一夜还不够吗,爷有事要办了。”

“让他们叫去,什么事比咱草们风流快活更值得你去做啊?”小翠红哪里肯依。

云中岳再次挪开了:“行了,想风流快活等我办事回来再说,你煮好酒菜等我。”

小翠红坐起身子来,搂住他的脖子就一是阵亲吻:“冤家,今晚我要吃了你。”

云中岳怕她再度纠缠,急急穿了衣服,走出了画舫,画舫内,小翠红犹其在吃吃地笑着。

云中岳刚一出画舫,岸上的人便又高声呼道:“云爷——云爷——”

云中岳寻声望去,只见温子华再站在岸上向着河中张望。

见到云中岳出来,温子华高兴地招手道:“云爷,快请上岸来,我们家姑娘有请。”

这时小翠红也已穿好了衣服,露出一个头来问道:“谁家的姑娘找你啊?”

云中岳笑道:“温家堡的温青青姑娘。”

小翠红一听,脸色立变:“你这个杀千刀的,原来还有别的女人缠着你啊?这回可好,好娘我只是秦淮河中的一个低贱的粉头,人家温青青是金陵有名的大家闺秀,你这死没良心的,难怪对我那么无情。”

云中岳转过身来:“你看你看,你吃什么干醋来着?”

小翠红都快哭出来了,一张粉脸露出悲凄之色,云中岳看得心中一怜,柔声道:“放心了,我今晚还会回来的。”

小翠红轻轻哼了一声,把头缩回画了舱中。

云中岳自己掌舵,将船慢慢地靠了岸,上得岸来时,温子华满脸堆笑地迎了上来:“云爷,我们家姑娘有请了。”

云中岳其实早已然对温青青动了心,只不过,他深知像温青青那么样的女子,不是动用一般手段动得到手的,不过,现在听说她主动有请了,他当然不会拒绝。

“你家姑娘在哪里?”

“回云爷话,在温家堡中!”

云中岳心早飘了,道:“那么我们走吧,别让你家姑娘久等了。”

温子华见他肯去,当然是满心欢喜的,早走到前面带路去了。

“死鬼,别忘了回来啊——”画舫之中突然传出一声娇骂,云中岳不由暗暗皱眉。

由“金陵”往“乌衣”途中,在距官道约有半里外的一片荒郊旷野里,有一座年久失修,破损不堪的“土地庙”。

这座“土地庙”香火久绝,很难得见人迹,便是有人从这儿路过,他也绝不会进去看看。所以这座“土地庙”荒废了,鸽翎蝠类满堂,蛛网尘封,狐鼠出没,成了野兽爬虫的巢。只有那放牛的牧童,偶而进去遮遮太阳避避雨,或者三五成群地在里面捉迷藏玩耍一番。

蓦地里一条青虹起自远方,划破碧空,直贯云霄,倏又如飞星殒石一般,直落“土地庙”前。青虹顿敛,那不是虹,而是一个人,一个身材颀长,面罩青纱只露双眼在外的青衣人。

此人落地后,目中森冷寒芒电闪,望向两扇庙门敞开,

一扇已然倒斟的庙门内望了一眼,突然一声冷哼:“陈洪,你四个出来,我到了!”话声清朗铿锵,竟震得那已然倒斜的一扇破门,砰然一声倒了下去,尘雾一阵飞扬,弥漫庙内。

紧接着由各处断壁处惊慌地窜出几只野鼠野兔,箭一般地没入那庙旁一片无堰的杂草中!这不像庙里有人的样子。

那青衣蒙面人双眉陡挑,只一闪身,他已然到了破庙门口,那双森冷逼人的目光在庙内只一扫,他立刻身形震动,闪身进了庙内!这残破不堪的“土地庙”内,又是一幕悲惨景像!

那蛛网尘封,满是鸽翎蝠类的神案下,直挺挺地并肩躺着四个人,赫然正是那四个怪老者。是那四个怪老者是不错,可是如今的“金蛇郎君”座下那威震武林,黑白丧胆的四侍,已然魂断破庙,死了多时。

混身上下别无伤痕,每人眉心上有个血洞!不过,这血洞要比温家堡那数十具尸身眉心上的血洞为大,而且也没有那么圆,那么整齐。

这没关系,任何人只要一看就可知道,那是出没这破庙内的狐鼠所为,敢情在青衣蒙面人没到之前,那些狐鼠正在舐血吃人脑,大快朵颐。这没关系,可是有两件事却大有关系。

第一,致命伤痕相同,那证明“金陵”温家堡的惨祸,不是这书妖、琴魔、赌鬼、酒怪行的凶。

第二,这金蛇郎君座下四侍各有一身高不可测的诡异功力,比温家堡的那些高手又不知高出几许,如今这四侍都毫无抗拒迹痕地遭了毒手,那行凶人一身功力可想而知!仔细想想,那也唯有一人有此能力,可是那人已死了三年。

青衣人双眉高挑,目中寒芒暴射,突然他又有所发现,右掌微抬,那老学究头发中一物飞射入握。

那是一卷纸条,打开纸条一看,只见纸条上写着几行龙飞凤舞,铁划银钩的狂草,写的是:“此四人敢先我一步至温家堡寻仇,罪该击毙,本人敢做敢当,行事素来光明磊落,也为免人误会温家堡数十口伏尸为此四人所为,故而诛杀之以示此四人清白无辜!再:凡见字之人,烦请转告金陵温家堡侥悻不死者,三日内,必一并诛之,嘱其多预备两具棺木!”下面没有署名,仅画着一条张牙舞爪,栩栩如生的龙!

青衣人一声冷哼:“好匹夫,三日内,我等着你了!”话落身形微闪,碧空再现青虹,飞射而没。

片刻之后,在那“清凉山”上,“扫叶楼”的梧桐树林里缓步行出一人,是那青衣蒙面人。

他抬眼楼头,扬声说道:“和尚,我来了!”“扫叶楼”上寂静无回音!

青衣蒙面人震眉微挑,又道:“和尚,你聋了么?”“扫叶楼”上仍然毫无动静。青衣蒙面人身形一震,双目寒芒电闪,腾身掠上楼头。

楼上那枯瘦僧人在,可是却面楼隅侧身而卧,一动不动,便是睡,也不能睡得这幺死啊。

青衣蒙面人大喝一声:“和尚!”闪身扑了过去,伸手把那枯瘦僧人扳了过来。那枯瘦僧人像个无知觉的人,应手转了过来,这一转,青衣蒙面人一怔,随即,他目中寒芒敛去,皱眉摇头笑了。

那是个皮包骨的枯瘦老僧,脸上好红,紧闭着一双老眼,酒气熏人,敢情是喝的太多了,适才被他身形挡住,如今可以看到,在他身旁有个瓷瓶,那瓷瓶赫然是云中岳给秦六的那个。

青衣蒙面人拿起来摇了摇,竟然是点滴不剩。这倒好,那不烂醉如泥才怪呢。青衣蒙面人摇头失笑,探怀摸出一支寸高白玉瓶,拔开瓶塞倾出一颗其色赤红的药丸,伸两手捏开枯瘦老僧牙关,然后把那药丸弹了进去。

事毕,他站了起来负手“扫叶楼”头眺望那一带长扛,还有那过住穿梭般点点帆影。须臾,只听那枯瘦僧人“嗯!”了一声。

他未回头,只淡淡笑道:“大梦谁先觉,平生我自知,和尚,你醒了!”

只听那枯瘦老僧“咦!”地一声,犹自含混地道:“你什么时候来的?”

青衣蒙面人道:“我来了半天了,因见你和尚好梦正酣,未敢惊动耳!”

那枯瘦老僧道:“别酸了,转过来,坐下说话!”青衣蒙面人这才缓缓转过身形,举步走了过来,对面坐下!

那枯瘦老僧为之一怔,道:“干什么遮上这么一块?”

青衣蒙面人道:“自然有必要!”随手把那青纱取了下来!但,他面内背外,仍难窥见他的面貌!

只听那枯瘦老僧道:“你这是脱了裤子放屁,把脸上那一张取下来不就行了?”

那青衣人笑骂道:“你和尚懂什么?我要是取下了脸上那一张,如今到这扫叶楼来的,就不会只我一人了!”

那枯瘦老僧道:“怎么说?”

青衣人朗笑说道:“身后定然跟来一大群女人!”

枯瘦老僧呸地一口唾沫道:“别臭美了,那是苍蝇逐臭肉!”

青衣人笑道:“和尚,你也不怕我拔了你的舌头!”

枯瘦老僧道:“为你这张脸,你入了一次土,难道还不够?”

青衣人道:“所以我绝不轻易取下脸上这一张!”

枯瘦老僧道:“我没工夫跟你闲磨牙”张口打了个呵欠,摇头接道:“阿弥陀佛,好烈的酒!”

青衣人笑道:“这是你和尚不守清规,好酒贪杯,偷人东西的报应!”

枯瘦老僧道:“都是跟你学坏的,佛祖若是降罪,你诱坏佛门弟子,该是第一个,是你给了我一颗要命药丸?”

青衣人点了点头,道:“你和尚难道不知那是什么酒?”

枯瘦老僧苦笑说道:“知道,怎么不知道?可是等我明白过来时,这一瓶已经点滴不剩地下了肚,想吐都来不及了!”

青衣人笑道:“活该,活该,我要是不来,你和尚非躺上几天不可!”

枯瘦老僧道:“对了,你来找我干什么?”

青衣人道:“‘金陵温家堡’躺下了数十口,只剩两个活的,你难道不知道?”

枯瘦老僧点了点头,道:“知道,我进城找你的时候听说了!”

青衣人道:“这是你和尚替我惹的好事!”

枯瘦老僧道:“你不管,温家堡的人一个也留不下,有道是:‘好人做到底,送佛送上天’,难道你要撒手不管?”

青衣人道:“如今这温家堡的事变成了我的事,我怎能不管?”

枯瘦老僧一怔,道:“檀樾,这话怎么说?”

青衣人冷哼了一声,道:“和尚,你知道那是谁干的?”

枯瘦老僧道:“那还用问?自然是那四个半人半妖的东西!”

青衣人摇头说道:“和尚你糊涂,温子华说得对,金蛇郎君桀傲凶残,但他一生最重信诺,“索命令符”三日索命,时刻不到绝不动手!”

枯瘦老僧讶然说道:“那会是谁?”

青衣人冷哼道:“说出来只怕你和尚难信,如果我料得不错,他便是当世第一高手玉真子!”

青衣人冷笑说道:“那玉真子宇内称魔,武林丧胆,无论黑白两道,人人深痛恶绝,难道没有可能么?”

枯瘦老僧诧声叫道:“但是”

“但是什么?”青衣人冷冷截口说道:“温家堡几十口那尸身上致命伤痕,正是玉真子那歹毒霸道的‘一指残’!”

枯瘦老僧又复一怔,惊愕地皱眉说道:“‘一指残’只此一家,别无分号,可是那四个东西人人功力诡异,也有可能是他们冒充嫁祸”

第032章 把美人儿托付给他

第032章把美人儿托付给他

青衣人冷笑说道:“起先我也这么想,无奈他四人已尸陈‘乌衣’一座破庙之中,那致命伤痕,也是‘一指残’所留!”

枯瘦老僧霍地跃起,砰然坐下,道:“你看见了?”

青衣人道:“我刚从那座破庙来,还有这个,你瞧瞧!”伸手把得自老学究发内的纸条递了过去。

枯瘦老僧只一眼,立刻变色皱眉,道:“阿弥陀佛,连我也认为是他了!”

青衣人道:“又何只是你和房尚一人!”

枯瘦老僧抬眼说道:“那温子华也认为是玉真子?”

青衣人点头说道:“他看出来了,不过他没有指明!”

枯瘦老僧皱眉说道:“只怕不出十天,这件事要传遍天下武林!”

青衣人道:“所以说我不能不管,所以说是你和尚为我惹的好事!”

枯瘦老僧苦笑说道:“阿弥陀佛,佛祖知道,我可是一番好意,要你多积点德!”

青衣人道:“如今德未积成,反更加深了一身罪孽!”枯瘦老僧默然未语!青衣人却又说道:“和尚,事由你起,你得帮我个忙!”

枯瘦老僧道:“我一个佛门弟子出家人,与世无争,我能帮你什么忙?”

青衣人抬手一指,道:“少废话,看看那张纸条!”

枯瘦老僧道:“难不成你要我守株待兔去缉凶?”

青衣人摇头说道:“不,那是我的事,我把温姑娘跟温子华交给了你!”

枯瘦老僧苦着脸,道:“你这不是赶羊上树,强人所难么?”

青衣人道:“怎么,和尚,你不管?”

枯瘦老僧道:“我不是对你说了么?我是个四大皆空,与世无争,吃斋念佛的佛门弟子出家人,这种血腥事儿”

青衣人沉声叱道:“少废话,和尚,你只答我一句,你管不管?”

枯瘦老僧咧嘴一笑,道:“只要有酒有肉有钱赚,我和尚管定了!”

青衣人道:“人家没那个心情,我也不会给你!”

枯瘦老僧一摇头,道:“那么嘿嘿,冲着那玉真子三个字我和尚也得管,我和尚也要看看那位玉真子是什么模样,不过”瞪着青衣人,接着:“我和尚要是挨了‘一指残’,他年你有了儿子,可得分出一个姓我和尚的姓,为我接替个香烟!”

青衣人笑道:“和尚,你放心,这我办得到,就这么决定了,我先走了,你最好随后赶到,要不然出了事我唯你是问!”说着,他挂上面抄,站了起来。

那枯瘦老僧笑道:“檀樾好走,恕我不远送了!”青衣人没理他,闪身出楼不见。

日头偏西的时候,云中岳回到了“金陵温家堡”!温家堡门前围着的那群人已经散了,而且两扇大门紧紧地关闭着,云中岳拍了好半天门,才听见门里有人答应。

开门的是温子华,他道:“原来是云爷,办完了事儿了么?”

云中岳一边进门,一边应道:“办完了,温总管,铁牛呢?”

温子华关上了门,陪着他住里走,道:“他累了大半天,我让他回去歇息去了!”

云中岳道:“遗体都入殓了么?”温子华点了点头,没有说话。

进了大厅,大厅内尚未燃灯,显得有点黝黑,数十口棺木整齐地摆在花砖地上,而且还设了灵堂,姑娘温青青带着重孝,一身素衣坐在香案之旁。

她那张清秀的娇靥,不见血色仍然苍白得厉害,一见云中岳进来,连忙站起来福了一福,轻轻说道:“寒家不幸,累得云爷也跟着来回跑,温青青至感不安!”

云中岳忙还礼说道:“姑娘这是什么话,大伙儿平日都受过两位老人家的照应,怎么着都是应该的,再说跑江湖的讲究一个‘义’字,云中岳勉强也算得半个扛湖人,眼见尊府有事,哪能不尽点心力?倒是姑娘人死不能复生,还望节哀才是!”

温青青眼圈儿又一红,但她却强自忍住,道:“谢谢云爷!”袅袅退后,坐回原处。

温子华突然说道:“云爷,有句话我不知当说不当说?”

云中岳忙道:“温总管有话请只管说!”

温子华轩了轩浓眉,道:“不管怎么说,云爷为温家堡退去强仇,该是温家堡的大恩人,至于温家堡这几十口仍难免罹难,那只有委诸天意劫数,如今偌大一个世家,就剩下姑烛跟温子华主仆二人,承云爷诸多帮忙,我主仆也没有把云爷当外人看待,择日安葬之后,温子华便要孤剑单骑,千里寻凶,姑娘一个柔弱女儿家,温子华不敢让她跟着我历风险,当艰辛,所以我总要在临走之前,为姑娘找个妥善的安身之处”

云中岳皱眉截口说道:“温总管这话不错,姑娘可有什么武艺高强的亲朋友好?”

温子华摇头说道:“苦就苦在没有!”

云中岳道:“那就麻烦了,温姑娘因为外出幸免,我以为那残凶绝不肯罢手,随时都有再来害姑娘的可能,所以温总管应该把姑娘安置在一处极为安全可靠的地方”

温子华道:“所以温子华要当着姑娘请问云爷一句,云爷到底是哪位高人?”

云中岳一怔,旋即摇头苦笑说道:“温总管怎幺仍把我当成”

温子华正色说道:“云爷,事到如今,难道云爷你还忍心隐瞒本来!”

云中岳避开正面,道:“我明白了,温总管是打算把姑娘托付给我?”

莫手京猛一点头,道:“不惜,云爷,这是姑娘的意思,她说过这种话!”

云中岳真明白了,急道:“温总管,这,这如何使得”

温子华道:“怎么使不得,云爷为温家堡退了强仇,是温家堡的大恩人!”

云中岳苦笑说道:“温总管,我根本不知道那四个就是温家堡的仇家,而且是他们来找我的,又不是我去找他们”

温子华道:“云爷,温子华也算得上成名多年的老江湖,如今想想,那该是云爷不露痕迹的高明手法!”

云中岳无可奈何地摇头说道:“随便温总管怎么说吧,只有我自己知道,我是个只会吃喝嫖赌秦淮河,夫子庙一带的下九流混混!”

温子华道:“可是姑娘跟我都知道,云爷是位隐于市的高人!”

云中岳摇头苦笑说道:“那么你温总管就称不得成名多年的老江湖了!”

温子华扬眉说道:“云爷,唇舌之辩无益,只问云爷答不答应”

云中岳忙道:“温总管,纵我有照顾姑娘之心,却没有照顾姑娘之力,万一姑娘有个三长两短,我如何”

温子华道:“云爷,别说那么多,只问云爷答不答应?”

云中岳毅然摇头说道:“温总管,我不能也不敢答应!”

姑娘温青青缓缓垂下螓首,温子华身形微颤,须发皆动,道:“云爷城乃天下第一忍人”

云中岳摇头说道:“温总管错怪我了,我不能害了姑娘!”

温子华长长地吸了一口气,道:“恐怕云爷不知道,姑娘是位人间奇女子,她外柔内刚,向来说一不二,何况这等终身大事?”

云中岳苦笑说道:“早知如此,就是那四个杀了我我也不跟他们比了!”

温子华还待再说蓦地里,一阵木鱼响声划破暮色传自大门外。

云中岳双眉一扬,道:“和尚也不看地方,这时候还来化得什幺缘,我赶他去!”说着他就要往外走。

温子华伸手一拦,巨目逼视,道:“云爷,让我去,可能是前天指点姑娘找云爷的那位!”

云中岳“哦!”地一声,忙道:“那正好,温总管不妨请他进来问问,看看我是不是什么温总管所说的那隐于市的武林高人!”

温子华道:“那倒不必,我正愁找不到僧道,正好请他来做做法事!”不等云中岳再说话,转身出厅而去。温子华开了门,只见一名枯瘦老僧对门当街而坐,面前放着一只朱红木鱼,正在敲个不停。

他听门响立刻睁眼住手,站起身来,合什说道:“阿弥陀佛,惊扰施主了!”

温子华巨目凝注,道:“大和尚,又是你?”

那枯瘦老僧微躬身形,道:“老衲再来请府上结个善缘!”

温子华道:“大和尚,你可知温家堡正在忌中么?”

枯瘦老僧道:“阿弥陀佛,要不然老衲就不来了!”

温子华浓眉轩动,道:“大和尚,那么请进来奉茶!”

枯瘦老僧又一躬身,道:“阿弥陀佛,老衲多谢施主慈悲!”捧起木鱼,登阶进门。这敢情好,化缘化进了门。

他容得温子华关上了门之后,方始问道:“请问施主,莫非未曾找到那位云施主?”

温子华道:“还未谢大和尚指点,找到了!”

枯瘦老僧道:“那么说,是那位云施主吝于一伸援手了?”

温子华摇头说道:“大和尚错了,云爷大义,伸了援手!”

枯瘦老僧道:“是那位云施主未能为府上退去强仇?”

温子华道:“不,云爷神功盖世,技比天人,他轻易为温家堡退了强仇!”

枯瘦老僧讶然说道:“那么府上又怎遭此凶”

温子华道:“大和尚有所不知,是另有人下的毒手!”

枯瘦老僧动容说道:“阿弥陀佛.善哉,善哉,一劫躲过又来一劫,此岂天意么?”

温子华道:“只好这么说了”说话间已进大厅,只见云中岳站在那大厅石阶之上。

枯瘦老僧侧顾温子华,问道:“施主,这位施主是”

温子华为之一怔,道:“怎么,大和尚不认识,这便是那位云爷!”

枯瘦老僧“哦!”地一声,忙趋前施礼,道:“老衲见过云施主!”

云中岳忙还了一礼,目注温子华,道:“温总管,这位可是日前那位大和尚?”温子华皱眉点了点头。云中岳转注枯瘦老僧,道:“大和尚,你这一番恶作剧害人不浅,如今使得温总管误认我这只会吃喝嫖赌的下九流,是个隐于市的武林高人!”

枯瘦老僧忙道:“阿弥陀佛,施主恕罪,那是莫老施主误会了,老衲只说施主是位浊世中的奇人,却未说施主是位武林高人!”

云中岳如释重负,转望温子华,道:“温总管,如何?我没有隐瞒自己的本来吧!”温子华浓眉轩动,未答话。

云中岳转头又问,道:“大和尚,你怎么知道我?”

枯瘦老僧道:“施主可曾在开封‘大相国寺’住过几天?”

云中岳一怔点头说道:“有哇,那是三年前的事儿了,大和尚莫非”

枯瘦老僧道:“施主难道忘记了那与施主灯下对谈,彻夜不寐而毫无倦色的挂单老僧了么?”

云中岳“哦!”地一声惊呼,道:“原来大和尚就是多年不见大和尚老多了,所以我一眼未能认出,那就难怪大和尚知道我了”

枯瘦老僧含笑说道:“时光催人老,岁月不饶人,老衲非神仙中人,佛法修为未臻化境,焉得不老,施主也非当年了么?”

云中岳点头叹道:“是的,是的,大和尚,当年我没有听你那一番苦口婆心的劝告,如今仍然在下九流中混世,面对大和尚这位佛门故人,我顿有羞愧汗颜之感!”

枯瘦老僧摇头说道:“施主错了,碧空之中有乌云,污泥之中藏明珠,为人何必求显达,像施主学能致用,仗自己所能败退魔障,多积善功,使处污泥之中,不也一样么?”

云中岳肃容说道:“多谢大和尚指点,云中岳受教了!”他俩这一来一往几句,倒令得温子华楞在那儿,瞧瞧这个,看看那个,满脸是诧异惊愕色。

此际他突然插口说道:“大和尚,这么说来,云爷果然不谙武学?”

枯瘦老僧转注说道:“阿弥陀佛,老施主,老衲又何曾说过云施主精谙武学?”

温子华摇了摇头,突然抬眼说道:“那么大和尚自己呢?”

枯瘦老僧含笑说道:“佛门弟子,瘦弱老僧,清静寡欲,与世无争,但知佛事,何谙武学?”

温子华道:“那么大和尚怎知”

枯瘦老僧淡淡笑道:“施主是指府上仇家事?”

温子华点了点头,道:“正是,大和尚何以教我?”

“不敢,”枯瘦老僧道:“老衲行脚四方,在旅逢之中巧遇那四位施主,无意中听到了他们的谈话,因而知之!”

温子华没有好问的了,立即抬手说道:“大和尚,请厅内看看!”枯瘦老僧微一躬身,告罪登阶。

进了厅,枯瘦老僧悚然动容,垂下眼帘:“阿弥陀佛,善哉,善哉”

那边站起了姑娘温青青,她微矮娇躯,道:“温青青见过大和尚!”

枯瘦老僧忙合什还礼,道:“老衲不敢当,此乃天意,人死也不能复生,还请姑娘节哀,老衲愿为诸位罹难施主诵经三日,以超渡诸位施主早登极乐!”

温青青忙又施礼道:“大和尚好意,寒家存殁俱感,温青青这里谢过了!”

云中岳望着温子华道:“温总管,如今不用你再开口了!”枯瘦老僧忙问所以。云中岳道:“温总管本超请大和尚做法事!”

枯瘦老僧闻言连道:“老衲应该,老衲应该,不过”抬眼望向温子华,道:“有件事老衲要奉告一声,请温施主及姑娘早做打算!”

温子华道:“大和尚请说,温子华伏耳恭听!”

枯瘦老僧道:“恐怕温施主还不知道,府上的四个强仇也已被人杀害!”

云中岳与温子华,温青青三人同时一震,温子华急道:“大和尚,达话当真?”

枯瘦老僧点了点头,道:“人命关天,此事重大,老衲焉敢欺骗施主,施主请看”自袖底取出那张纸条递了过去。

温子华接过一看,脸色倏变,忙道:“大和尚由何处得来此物?”

枯瘦老僧道:“老衲在往‘乌衣’途中行经一座破庙,进庙歇脚时看见了府上四位强仇的尸体,这纸条便插在他们发内!”

温子华道:“这么说来,大和尚是专诚赶回相告的了?”

枯瘦老僧道:“老衲既知府上有难,焉有不来相告之理?”

温子华须发倏张,切齿说道:“好匹夫”威态一敛,肃容说道:“大和尚两次示警指点,大恩不敢言谢,请受我一拜!”魁伟身躯一矮拜下,一拜而起。

枯瘦老僧躲之不及,拦更不能,忙合什答礼,道:“阿弥陀佛,施主折煞老衲了”

温子华转身将纸条递向姑娘温青青,温青青看过之后,惨然笑道:“我不知温家堡跟他何仇何恨,他竟连这仅存的两个人也不放过”

温子华厉笑说道:“好匹夫,来吧,让他来吧,温子华今日是外出不在,如今正愁找不到他,正好,温子华便是血溅尸横”

桔瘦老僧忙道:“温施主,那四个还有对付之人,如今这个便非云施主所能退的了,还请施主为温家堡一脉着想!”

温子华一震,机伶寒颤,敛态说道:“大和尚有何高见?”

枯瘦老僧道:“无谓牺牲太不值得,两位只有躲上一躲!”

枯瘦老僧道:“阿弥陀佛,老衲知道施主威名盖世,英雄一生,但施主慎为温家堡这仅存的一脉着想!”

温子华老脸抽搐,无力地点头说道:“多谢大和尚教我,好,躲就躲吧”

“不!”姑娘温青青霍地站起,淡淡道:“温总管,我不能躲!”云中岳微微皱了皱眉,枯瘦老僧一愕。

温子华则急忙说道:“姑娘,你这是”

温青青平静地道:“温总管,你想想,温家诸位的遗体都在这儿,我能躲么?我能让他毁尸泄愤?”云中岳又皱了皱眉。

第033章 玉佛凶杀

第033章玉佛凶杀

温子华一震,说道:“姑娘,老奴明白,老奴又何尝想躲,无如”

姑娘温青青谈淡截口说道:“温总管,我的性情你知道,我既决定了一件事,无论任何大小事,便绝无更改,温总管不要再多说了!”

温子华躬形,道:“是,姑娘,老奴遵命!”

温青青转注云中岳与帖瘦老僧,道:“仇家即将寻上门来,温青青不敢连累二位,还请”

云中岳目拄枯瘦老僧,枯瘦形老僧忙道:“姑娘的意思,是要老衲与云施主离开此地?”

温青青微颔螓首,道:“正是,事非得已,还望二位谅宥!”

枯瘦老僧道:“然则姑娘坚不离此凶险地,是打算”

温青青道:“我不能再让他毁尸泄愤!”

枯瘦老僧道:“以此人之功力,他若要毁尸,姑娘自问拦得住他么?”

温青青道:“只要温青青在此,他就不会毁尸泄愤了!”

枯瘦老僧道:“本来冤仇宜解不宜结,出家人本一点慈悲,原不愿处处血腥,然父母之仇不共戴天,老朽不敢劝姑娘不报,那幺,姑娘坚欲留此,是不打算报仇了?”

温青青道:“温青青留此之意,也正为报仇!”

枯瘦老僧道:“明摆着的姑娘是以卵击石,螳臂挡车,姑娘睿智,该知这是大不智,姑娘明知不敌而不惜冒杀身之险,老朽试问,温家堡之仇,将来要谁去报?”

温青青道:“如今报不了,就是十年二十年后也一样报不了!”

枯瘦老僧摇头说道:“那不一定,倘若姑娘善保此有用之身,寻访名师,另求深造,或者觅得高手义助,报仇之事,那该是轻而易举!”

温青青淡淡说道:“多谢大和尚指点,无如温青青说什幺也不能离开两位老人家,及这数十位骨肉至亲,多年忠仆!”

枯瘦老僧轩了轩眉,道:“姑娘既执意不走,老衲不便再劝,那么老衲索性也留在这儿陪陪姑娘,莫老施主与他们诸位吧!”

温子华巨目中异采一闪,道:“大和尚,多年修为不易,你难道一点也不珍惜?”

枯瘦老僧道:“佛曰:‘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出家人上秉佛旨,本在普渡众生救护众生,岂有面对魔障而畏死退缩之理”

温子华道:“那么,大和尚是说有所仗恃了?”

枯瘦老僧道:“出家人凭的是一点道心,佛祖庇佑,万魔不侵,再说,老衲是一个做法事,诵经超渡冤魂的出家人跟他毫无半点怨隙,他不会为难老衲的。”

温子华没有再说话,只将一双巨目凝注枯瘦老僧,一眨不眨,适时,温青青摇了摇头,道:“万一连累了大和尚,温家堡存殁罪孽大了,还是”

枯瘦老僧道:“老衲的脾气跟姑娘一样,姑娘幸勿再逐老枘!”温青青神情倏泛激动,口齿启动,欲言又止。

云中岳却突然说道:“姑娘,你说过的话,还算数么?”

温青青淡淡说道:“云爷,好马不配双鞍,烈女不事二夫,温青青已是云爷的人了,矢志从一而终,海枯石烂,绝无更改!”

云中岳眉锋微微一皱,道:“那么,我也该留在这儿陪陪姑娘!”

温青青一惊忙道:“云爷,你不能”

云中岳笑道:“姑娘,怎么不能?姑娘留此凶险地,我独自避凶趋吉,那云中岳成了什么人了,我不愿做那人间贱丈夫,也不愿做那薄情寡义的冷血小人!”

温青青娇躯倏颤,道:“云爷,无论怎么说”

云中岳截口说道:“姑娘,无论怎么说我都试留在这儿,即便是死,‘金陵城’中最多不过少了个下九流的混世虫,对百姓来说,未尝不是一件好事,更何况他不见得会杀我?”

温青青美目忽现泪光,深深地看了云中岳一眼,缓缓垂下头去,未再说话,温子华适时却道:“云爷,恕我插嘴,云爷也该有所恃!”

“有!”云中岳毅然点头说道:“但凭胸中一口正气及满腔热血!”

温子华巨目凝注,摇头叹道:“云爷,你令每一个武林人羞愧”住口不言,云中岳也没有说话,这大厅中有着一刹那间的沉重静默。

突然,温子华打破了这沉重静默,轩了轩浓眉,道:“可是,二位,便是姑娘留此,也绝不能让那匹夫伤了姑娘毫发,似如今这般坐着,总不是个办法”

枯瘦老僧也道:“老衲有个办法在此,二位既不必离开此地,也可以躲过此劫,但不知姑娘与温总管可能答应?”

温子华“哦!”了一声,道:“大和尚有何高策,请说说看?”

枯瘦老僧抬手一指地上棺木,道:“请二位躲在这棺木中,由老衲诵经超檀,做做法事,云施主则为老衲打个下手,这样二位既不必离开此地,也必可躲过此劫!”其于京面有难色,未说话。

温青青却道:“大和尚,这跟让温青青离开此地有甚两样?”

枯瘦老僧道:“自不一样,姑娘并未离开此地!”

温青青道:“他不仍是找不着温青青么?”

“阿弥陀佛”,枯瘦老僧低诵佛号,正色说道:“这么说来,姑娘是非让他找着姑娘不可了?老朽请教,不珍惜有用之身,姑娘一身系尊府数十口血仇,万一有甚差错,报仇无人,姑娘对得起死了的哪一位?”温青青神情一震,缓缓垂下螓首!

枯瘦老僧随即转注温子华,道:“此际不超初更,天色尚早,老衲敢请莫老施主到街上跑一道,去再买两口棺木去!”

温子华尚未答话,云中岳忙道:“大和尚,温总管出去恐有所不便,还是我”

温子华扬眉豪笑说道:“那匹夫是个高来高去的人物,关起门,躲在家中不一定便安若磐石,再说生死有命,富贵在天,要该死,躲在家里也会死,有什么好怕的,还是我去吧!”不客云中岳接话,转身大步出厅而去。

温子华一走,枯瘦老僧向着云中岳递过一个眼色,道:“云施主陪温姑娘谈谈,老衲到各处走走去!”说着,迳自向厅外行去。

便是连云中岳也不知道那眼色是什么童思,他只觉脸上一热,老和尚走了,如今这偌大一座大厅内,就剩下云中岳与温青青默默相对。

静默的气氛太尴尬,也令人不安,所以,云中岳他不得不在没话的情形下找几句话,干咳一声,道:“姑娘”

温青青抬起了螓首,红肿的美目深注,那目光令人难以官喻,那摸样儿望之令人心碎肠断,她轻轻说道:“云大哥要对我说什么话?”云爷变成了云大哥,本该如此称呼,这也平常得很。

云中岳却心头一震,忙道:“姑娘一回来便看见他们诸位都遇了害么?”

温青青点了点头,凄楚地说道:“是的,云大哥!”

云中岳道:“姑娘在出门之前,可曾发现什么异状,什么惊兆!”

温青青摇了摇头,道:“没有,是温总管回报云大哥绝技退了强仇,两位老人家便要找云大哥叩谢,温总管唯恐迟到一步,找不到云大哥,所以跟我先出来了,请五位老人家随后赶到”

云中岳点了点头,道:“姑娘回来之后,在现场可曾发现什么蜂丝马迹?”

温青青摇头说道:“当时我悲痛过度,昏了过去,就是我没有昏过去,我也不会注意那么多的,及至我醒来后,我已经在这大厅之中,温总管也已经把尸体移到大厅里来了!”

云中岳沉吟了一下,道:“这么说来,温总管也没有发现什么可疑痕迹了?”

温青青道:“该没有,没听他说。”云中岳点了点头,默然未语。

温青青却道:“云大哥问这”

云中岳忙道:“没什么,我只不过随便问问,姑娘该知道,没有线索,是很难查知那下毒手的残凶是谁的?”

温青青点了点头,道:“这个我知道,可是那尸身上的致命伤痕,不是已经证明邓残凶是玉真子么?”

云中岳摇头说道:“姑娘该知道,他没有杀你家人的理由,再说他跟温家堡也没有仇!”

温青青道:“那只有一种可能,金蛇郎中没有死!”

云中岳讶然说道:“他没有死?死够倒霉的,谁会躺进棺材里”

温青青摇头说道:“云大哥不知道,武林中事光怪陆离,武林中人花样百出,金蛇郎君此人狡猾多智,他为了某种原因,诈死是可能的。”

云中岳道:“他跟温家堡有仇有恨么?”

温青青道:“云大哥,武林中有些事是不必仇恨的!”

云中岳道:“可是温总管说,有人明明亲眼看着他入土下葬的啊!”

温青青道:“如今证据明确,当年以他的心智玩个手法瞒瞒人并不难!”

云中岳摇头说道:“他若居诈死,要杀人早可以下手了,何必候诸三年后的今日,别是有人阴谋嫁祸吧!”

温青青呆了一呆,道:“这不能说没有可能,可是云大哥不知道,他那‘一指残’是独门武学,而且能使温家堡这数十位高手毫无抗拒地使遭了毒手,放眼宇内武林,除了他偷学了他武功的玉真子,还找不到第三个人!”

云中岳皱眉沉吟说道:“这类似是而非事,最伤人脑筋”没话之中总算找到话了,可是结论就是这么一句!过了片刻之后,厅外步履响动,枯瘦老僧走了进来。

云中岳忙站起相迎,道:“大和尚,可曾看见什么?”

枯瘦老僧摇摇头,道:“老枘只是行脚惯了,坐不住,所以到处走走,并未留意什么,也没有看见什么,只是,姑娘院中放了个大缸”

温青青道:“那是厨房贮永用的!”

枯瘦老僧道:“怎未见有水?”

温青青道:“水都被温总管用来冲扫地上的血渍了!”

枯瘦老僧“哦!”地一声,点头说道:“怪不得缸中空空没有水,姑娘,尊府做饭的是”

温青青道:“是董桂与柳婆婆,他两位也被杀害了!”

枯瘦老僧念了一声佛号,道:“姑娘,那水缸已脏,恐怕不能用了,要用水时,最好换个别的贮水物,免得吃了不好!”

温青青悲笑说道:“多谢大和尚,用水的时候,我会让温总管换新的”

枯瘦老僧点了点头,突然改了话题,道:“姑娘,令尊生前,除了那四个强仇外,还有别的仇人么?”

温青青摇了摇头,道:“据我所知,他老人家并没有什么仇家,只有金蛇郎君,可是他已死多年。”

枯瘦老僧道:“姑娘出身武林世家,当熟知武林事,像这点小误会便视为仇恨,必以杀报,那小误会该不在少数,姑娘试想想看,令尊有没有跟姑娘谈起过跟什幺人有过什么不愉快么?”

温青青摇头说道:“没有,大和尚,五位老人家自昔年南荒一趟远行归来后,从未出过家门一步,等于封剑退隐了”

枯瘦老僧道:“姑娘,令尊去过南荒?”

温青青点头说道:“是的,这已是多年前的事了!”

枯瘦老僧迟疑了一下,道:“但不知你五位爷爷到南荒去干什么?”

温青青也犹豫了一下,道:“那不过是行道江湖中的一趟远行,并没有干什么,他们老人家也从来没有提起过是去干什么的!”

枯瘦老僧深注温青青一眼,道:“你五位爷爷在来去南荒之前,是不是经常出门?”

温青青道:“也不算经常,一年只出两三次门!”

枯瘦老僧道:“那么你爷爷们在去过南荒之后,为何就不出家门一步了?”

温青青微微一愕,立又说道:“这我听老人家提起过,老人家说,年事已大,已厌倦了江湖厮杀纷争,要在家中享几年清福!”

枯瘦老僧又深深地看了温青青一眼,道:“姑娘,以老衲看,你五位爷爷的南荒之行,恐怕跟尊府所遭遇这场惨祸有很大的关系,也就是说有可能互为因果,姑娘倘若能多想出些什么,说不定对缉凶有很大的帮助!”这老和尚说话很够技巧,他看出温青青是有所隐瞒,他不直接要温青青说出来,反而以有益缉凶为词,旁敲侧量,让温青青说出来。

温青青她冰雪聪明,该懂,可是她这么说:“大和尚,你说的话也许对,可是假如我知道,我自会毫不隐瞒地说出来的,我难道不想知道凶手是谁?”云中岳微微皱了皱眉锋。

枯瘦老僧则摇摇头,道:“既然姑娘想不出什么,那就算了,画龙画虎难画骨,知人知面不知心,姑娘谨慎些是对的”

温青青苍白的娇靥上,陡然掠上一抹红晕,很快地垂下螓首,但旋即她又抬起了头,道:“大和尚,这多年来,温家堡看似乎静无事,其实无时无刻不在风声鹤唳,杯弓蛇影中度过,如今更遭此惨祸,家破人亡,仅剩温青青一人,纵有所隐瞒,也是人之常情,大和尚幸勿见怪才好!”

枯瘦老僧摇头含笑说道:“姑娘,老衲不敢也不会,诚如姑娘所说,这是人之常情,老衲请姑娘自己考虑,能说则说,不能说不必勉强!”

温青青道:“大和尚,我已经考虑过了,对二位我该说,云大哥是我托付终身之人,大和尚则是得道高僧,如今要是连两位都信不过,我还能信得过谁?大和尚,昔年家父南荒之行,无意中得到了一副藏宝图”

云中岳插口说道:“姑娘,一只‘玉佛’值不了几个钱!”

温青青摇头说道:“云大哥说得不错,一只‘玉佛’是值不了几个钱,温家堡家藏古玩珍器,随便挑一件也比这‘玉佛’值钱,可是在那只玉佛腹内藏有一幅‘藏真图’却是武林人人梦寐以求的罕世至宝,无价奇珍”

温青青道:“大和尚,后者自不可能,至于前者,我没有听家父说有第二人窥见,却听家父说起一件怪事”

枯瘦老僧忙道:“姑娘,是什么怪事?”

温青青道:“家父在‘玉佛’藏处百丈内,发现了十颗骷髅”

云中岳眉锋一皱,枯瘦老僧则神情震动道:“那想必是南荒多瘴气毒蛇猛兽,行人”

“不,大和尚!”温青青摇头说道:“那十颗骷髅四三二一叠成塔形,整整齐齐,最怪的是,无论风有多大,总吹不倒它!”

第034章 猜测凶手

第034章猜测凶手

枯瘦老僧点头说道:“那想必是什么武林人物的表记,他已发现百丈内有宝,故将玉蟾佛藏处周围百丈内列为禁地,五老不察,不但误入了他的禁地,而且捷足先登,拿走了他视

为囊中物的‘玉佛’,故而今日”

温青青截口说道:“大和尚这就不对了!”

枯瘦老僧道:“姑娘指教?”

“好说?”温青青道:“那业十颗骷髅若是武林人物的表记,他既发现了那‘玉佛’,

为什么不拿?此其一,爷爷们当时曾遍查半里内毫无人迹,他又怎知道是爷爷们拿走了,此其二”

枯瘦老僧道:“前者老衲可以解释,他只发现了百丈内有宝物,却不知宝物到底藏在何

处,所以他一时没办法获得,正欲寻找时,因他事离去,临走把该处百丈内列为禁地,不想

五老适路过该处,误打误撞,机缘巧获‘玉佛’”

温青青微颔螓首道:“大和尚高明,分析得好,可是后者呢?”

枯瘦老僧呆了一呆,摇头说道:“后者便非老衲所能知了,他若当场看见你爷爷们,绝不会让五老把‘玉佛’拿走,他若没有看见五老,半里内又毫无人迹,他又怎知是五老拿的呢?这诚然令人费解。”

温青青道:“大和尚,我以为不难解释!”

枯瘦老僧道:“老衲恭聆高明!”

“好说,”温青青道:“我认为温家的惨祸,跟玉佛无关!”

“不然!”枯瘦老僧摇头说道:“老衲现在可以告诉姑娘了,老衲适在那无水的水缸庄

上,发现了一种类似毒药的些微粉状物,如果老衲猜测的不错,那粉状物该叫‘尸毒锁魂

散’,可惜那缸水被温施主用尽了,不然定可知道究竟是与不是!”

温青青听枯瘦老僧说适在那无水的水缸底上,发现了一种类似“尸毒锁魂散”的毒粉,

脸色一变,惊道:“大和尚,这话当真?”

枯瘦老僧道:“出家人不打诳语,事关重大,老衲焉敢欺骗姑娘?”

温青青道:“那么,大和尚,这毒药跟‘玉佛’何关?”

枯瘦老僧道:“姑娘,这尸毒锁魂散乃是南荒‘五毒七煞白骨教’的独门霸道毒物,而

那十颗骷髅,也正是五毒七煞白骨教的寝记!”

温青青一惊,圆睁美目,道:“大和尚怎对武林事知道得这般清楚?”

枯瘦老僧道:“事到如今,老衲不愿再瞒姑娘,老衲‘疯和尚’!”

云中岳无动于衷,温青青却霍地站起,惊声说道:“大和尚便是那位游戏风尘,侠踪如

神龙,威震武林黑白两道的‘疯和尚’疯大师!”

枯瘦老僧点头说道:“正是,姑娘,老枘便是疯和尚,至于后者”

云中岳这时才明所以,惊喜叫道:“大和尚,原来你是位武林高人,你怎不早说”

枯瘦老僧含笑说道:“侯施主,老衲如今道破本来也不迟呀!”

只听温青青一叹说道:“这么说来,果是那‘五毒七煞白骨教’寻上门来了,可是,大

和尚,他们又怎知是温家五老拿了‘玉佛’?”

疯和尚道:“姑娘‘玉佛’事尊府有几人知晓?”

温青青道:“仅家母,五位爷爷,我温青青七人知晓!”

疯和尚眉锋一皱,道:“那就非老衲所能知了!”

温青青道:“大和尚,既是‘五毒七熬白骨教’行的凶,为何每一具尸身上的致命伤痕

是金蛇郎君的‘一指残’?”

疯和尚道:“这也非老衲所能解,不过,姑娘,以玉真子之一身功力,

他要杀尊府这几十个人,似不必先用毒药把这几十位迷倒然后再下手。何况那金蛇郎君已死三

年,尸首早已随草木同朽了!”

温青青道:“那么,大和尚以为”

疯和尚慨然说道:“老衲以为那有可能是嫁祸”

云中岳轻击一掌,插口说道:“姑娘,我说的没有错吧?”

温青青点了点头,道:“可是,大和尚,武林人人知道金蛇郎君已死多年,更有人眼见着他被入土下葬,这若是嫁祸,那嫁祸的手法岂不是太以低劣了么?”

疯和尚一怔,摇头苦笑说道:“姑娘说得是,此事太以玄奥难懂”

云中岳插口说道:“大和尚,这三天之内准可明白!”

疯和尚赧然说道:“对了,老衲怎忘了,三天之内,只要他一来,他究竟是‘白骨教’

人抑或是那金蛇郎君,当也可明白了!”说话间梆柝响动,更鼓鼓出了二更。

只听大门响动,随听温子华话声响起:“来,来,来,替我扛到大厅石阶上来!”

疯和尚忙道:“温施主回来了,姑娘幸勿言及适才事,免得多罗嗦,老衲生平最怕人知

道老衲的事来!”温青青微颔螓首,刚应了一声,温子华已然行进厅来。

第035章 绝世美男

第035章绝世美男

这里不说温家如何办丧事,只说疯和尚走后,温青青执意要送送云中岳,云中岳拗不她,只好随了她的意。

两人一路上各怀心事,所以说的话并不多,云中岳知道要把这么一个大家族的美女弄到手,就不能心急,所以他始终把自己的意图深藏着。

半个时辰之后,温青青已然将云中岳送到了杨柳岸边。

“温姑娘请留步吧!”云中岳淡淡地笑着道。

尽管他心里其实是多么地想比与她多呆一会儿,但是,他知道,当一个女子对自己有好感的时候,你越是表现出一种豪不在乎的样子,她便越想要引起你的注意。

温青青仿佛大梦初醒一般地哦了一声:“云公子,你这就回去了吗?”

云中岳点点头,他可不希望温青青再送了,如让她送到了画舫,那么他所有的努力都作废了。

所以他向温青青抱了抱拳道别,转身径直走了。

温青青苍白的脸上露出了凄然的神色,目送着云中岳渐渐远去去的身影,不由得一阵地怅然若失,想到自己的五位爷爷和母亲温仪的失踪用温家叔嫂兄弟姐妹数十口人的惨死,不由得悲从中来,不禁热泪夺眶而出,轻轻地缀泣了起来。

云中岳耳力何等了得,一听身捶胸顿足有异音,便回过了头来,只见温青青独立于河畔,娇弱的身体在风史颤抖着,似乎随时有被风吹倒之势,他看得心底涌起了怜悯之情,暗自一叹,返身走向了温青青。

青青脸一红,不想被他看到自己的哭相,忙举袖拭泪,可是袖子刚举起来,手上却一紧,她那白玉般的小手已然被云中岳握住了,同时,云中岳的另一只手已然拿出了一方手绢,也不等她有何反应,伸手便云为她擦拭眼泪。温青青一呆,站着任他为自己拭干了泪水,忽然觉得自己像个哭鼻子的小孩。

眼泪已干,她看到的是云中岳那张满是病容的脸上的两只眼睛里,透出的尽是柔情,她不由心中一甜,芳心一荡,双手已不知不觉地紧紧搂住了云中岳。

云中岳当然明显地感觉到了她的变化,于是,他的嘴唇已然埋入了她的秀发之中。

两人都清晰地听到了彼此的心跳声,到了此时,云中岳已然有了勇气,双手缓缓地捧起了温青青的脸,两人四目相对,云中岳微微一笑,道:“青青,你想不想看看我的真面目?”

温青青听得一愣,不知他在说些什么,因为她看到他那张满是病容的脸,也暗暗为他的脸而叹息,因为以他的气度和本事,上天不应该将这么一张脸给他的。

云中岳淡淡一笑,右手往脸上一搓,一张薄溥的人皮面具随风飘落,一张冠玉一般的俊脸露了出来。

温青青这一瞬间,的确是惊呆了,她见过的男人无数,可是如这般俊美的男人,她还是平生第一次见到。

看到温青青惊讶而痴迷的表情,云中岳知道自己很成功很成功。

温青青被这么一个绝世美男抱在怀里,只怀疑自己是在梦中,芳心跳动得厉害,呼吸也急促了。她此时只希望时间永远定格在这一刻,让她永远永远地,就这样凝视着他。

云中岳伸出手,轻轻地抚了一抚温青青的桃腮,然后,扶正她的身子,轻轻地放开了手。

温青青不由得感到一阵的失望,她原以为他会

其实就正是云中岳想要的结果,他可不想就这么样草草地把美人儿弄到手,那么样是不会刺激的。

“青青,你回去吧,我明天再到府上看望你。”云中岳定定地看着她道。

温青青咬着下唇,默默地点了点头。

温家堡内,温子华躺在一口密封的棺材之中。

疯和尚盘坐在数十口棺木之前,敲起木鱼,诵起经来,那木鱼声及诵经声,在这夜静时

分听来份外刺耳。这偌大一座大厅内,摆着数十口棺木,却只有两根白烛,气氛阴森森地,

怪怕人的。

云中岳闲着没事,坐在一旁直望着疯和尚出神。三更,四重,五更,鸡啼,这一晚是安

然地度过了。那凶手没来,要来了就称不得安然度过了。第二天,第二夜,又是日夜平静,

安然渡过。这不足为怪,还有第三天,第三夜!

可是,怪了,真怪了,第三天过去去,第三夜也在曙色透窗,鸡啼声中结束,却仍未见

那凶手出现。

“这是怎么回事?”

休说疯和尚与云中岳相对诧异,便是棺材中的温子华也忍不住了,他敲着棺木叫道:

“大和尚,我可以出来一下么?”

疯和尚如今是不得不让他出来了,在棺材中躺了两天三夜,谁受得了,何况那凶手又没

有来。

他跟云中岳交换一瞥之后,忙点头应道:“温施主请出来吧!”

话声方落,那较大的棺盖掀动,温子华狼狈地由棺木中爬了出来,摇头苦笑说道:“这

滋味真不好受,我都受不了,何况姑娘?快请她出来吧!”说着,招呼云中岳抬起了那较小

棺木的棺材盖。

这一抬,惊了三个人也楞住了三个人。那倒不是温青青受不了昏过去了,或有了什幺差

错。而是,棺中空空,温青青不见了。这岂非天下最大的怪事?两天三夜,大厅中可以说从

没有断过人,就有必要出去,那也是轮班,怎么温青青会隔着棺木不见了?

难道说那凶手已经来过了,他是妖魔鬼怪是神仙,来无踪,去无影,会施搬移法不成?

世上没有这个说法,便是他是个功力再高的高手,也不可能不掀棺材盖就掳走人,因为

一掀棺材盖,就势必被疯和尚与云中岳发觉不可,而事实上,两天三夜以来,除了疯和尚的

木鱼声与诵经声外别的没有一丝任何动静。

再说,这口较小的棺木,一边没靠头,另一边却紧挨着温子华所躺的那口较大棺木,倘

有任何动静,也绝难瞒得了这位一流高手“铁面煞神”啊。

不可能是不可能,尽管诸多的不可能,而毕竟,温青青姑娘像轻雾一般地消失了,了无

痕迹。再看棺材里,平放着一张雪白素笺。

温子华大喝一声,那么重的棺材盏应手飞起,砰然一声摔落大厅一隅,带得云中岳腿下

一个踉跄险些栽倒。

温子华俯身拿起那张素笺,一看之下须发暴张,神态怕人,身形剧颤,默然不语。

“阿弥陀佛”疯和尚定过神来,立扬佛号,道:“温施主请冷静,让老衲看看那张素

笺!”

温子华猛一拍手,把素笺递了过去。

疯和尚接过一看,心头不由一震,只见素笺上写道:“我约期必至,向无爽误,温女敬

领,多谢侯我多日!”

笔迹跟先前那张字条同,下角仍画着一条龙。

只听温子华颤声说道:“大和尚,这,这,这,是怎么回事儿”

疯和尚苦笑摇头,道:“老衲若是知道不就好了”

温子华冷哼一声,右脚抬处,那口棺木应势飞起,滚落一旁,地上,仍是那花砖地。他

抬手一掌拍了下去,砰然一声,花砖碎裂,碎砖飞射激扬,是实实在在的地,并没有什么秘。

由素笺证明,那凶手是来过了,温青青确是他掳的,可是,他是怎么进来的?怎么掳走

温青青的?

这是个似乎永远解不开的谜。这简直像变戏法一样地神奇。虽然戏法人人会变,可都是

假的。但如今这件事,却是千真万确的真的

温子华悲笑说道:“姑娘到底被那凶残匹夫掳走了,温子华身为仆从,枉有一身功力,

却连一个人也保不住,尚有何颜面苟活于世?”巨目暴睁,扬掌向自己天灵拍去。

云中岳大惊,刚叫一声:“莫总管,使不得”

疯和尚出掌如电,一把攫住温子华右腕,沉声说道:“温施主,奈何如此消沉?老衲敢

保姑她有惊无险!”

温子华一震,愕然说道:“大和尚,好手法,你是”

疯和尚一叹说道:“老衲疯和尚!”

温子华“哦!”地一声惊呼,道:“原来是疯大师当面”

惊态一敛,道:“温子华有眼无珠,两度邂逅竟不知是疯大师”

疯和尚摆手苦笑说道:“温施主,别提了,老衲这跟斗是栽大了,让人把人掳了去,竟

茫然无觉,而且不知道人是怎么被人掳去的”

顿了顿,接道:“老衲的本意,原是想藉此擒那残凶,便擒他不住至少也可以看看他是

谁,不想他竟如此狡猾高明,不但来过了,而且还掳去了人,这简直是”

温子华道:“大和尚,如今还用看那匹夫是谁?”

疯和尚道:“那么,温施主以为是谁?”

温子华咬牙说道:“证据明确,‘一指残’功称独门,自然是金蛇郎君那魔头!”

疯和尚摇头说道:“温施主只知其一,不知其二,这内情绝不那么简单”接着就把

听自温青青的话说了一遍。

听毕,温子华惊愕欲绝地道:“怪不得老主人昔年自南荒回来后,多年来一直心绪不宁,

寝食难安,原来如此,原来如此”

疯和尚道:“温施主可知道,温府饮用水中,早已被人暗中下了毒?那‘五毒七煞白骨

教’的独门霸道药物‘尸毒锁魂散’?”

温子华神情一震,道:“大和尚怎知道?”

疯和尚又把自己所见说了一遍,最后说道:“究竟是与不是,那还难下断,可惜施主不

察,把一缸水泼洒尽净,要不定可知道那”

“大和尚!”温子华道:“温子华当时悲痛万分,哪里会想到那么多,这已经不重要了,

反正不是那金蛇郎君便是那‘白骨教’,如今重要的是姑娘的安全,大和尚适才有惊无险之

语”

疯和尚道:“温施主,董姑娘只要一天不说出‘玉佛’的藏处,那残凶使不会加害于

她,这是必然的道理!”

温子华点头说道:“但愿如此,如今也只好这么想了,事不宜迟,温子华也心急如焚,

我准备把老主人等速速入土下葬,然后踏遍江湖,查缉真凶,大和尚与侯爷请回吧,鼎助之

情,温子华倘能不死,必有后报!”

云中岳忙道:“莫总管,说什幺我也该帮忙帮到底”

温子华摇头说道:“多谢侯爷,不必了,我会雇人办事的!”

云中岳还侍再说,疯和尚已然说道:“侯施主,温施主既这么说,那就算了,温施主请

只管安心照料一切,老衲行脚四海之余,必暗中竭尽棉薄,查缉真凶,俾便早日救回董姑娘,

慰他诸位于地下!”说罢,合什微躬身形,偕着云中岳告辞而去。

温子华送客一直送到大门,方转身进府。

疯和尚与云中岳走了,可是他俩边走边谈上了话。

云中岳皱眉沉吟说道:“和尚,你以为这可能么?”

疯和尚道:“檀樾,毕竟这是铁一般的事实!”

云中岳摇头说道:“我不相信有任何人能在你我眼皮下这般掳走了人!”

疯和尚道:“而事实上董姑娘确被掳走了!”

云中岳道:“所以我认为绝不可能!”

疯和尚道:“和尚愿闻其详!”

云中岳道:“和尚,你在厅内的时候,可曾发现有人进厅?”

疯和尚摇头说道:“没有,连一丝风吹草动也没有!”

云中岳道:“和尚,我也是,跟你一样,和尚,你适才看得清楚,那棺木之下可有什么

秘?”

疯和尚摇头说道:“没有,你也在场!”

云中岳道:“这么说,董姑娘并不是由棺木底下被掳走的?”

疯和尚道:“也不错,确是如此!”

云中岳道:“底下既不可能,那么棺木上的前后左四边更不可能!”

疯和尚点头说道:“是的,那四边无时无刻不在你我的目光笼罩下!”

云中岳道:“那么,右边呢?”

疯和尚道:“紧挨着温子华那口棺木!”

云中岳道:“这可是你我唯一看不见的一面!”

疯和尚一震,道:“檀樾莫非指那温子华”

云中岳摇头说道:“不,温子华忠义半生,他该不会,我指的是那两口棺木!”

瘴和尚讶然说道:“你说那两口棺木有毛病?”

云中岳点了点头,道:“除此,我想不出第二个掳人的办法!”

疯和尚道:“莫忘了,那两口棺木是温子华订做的!”

云中岳道:“我如今只管事,不问人,可能连他都不知道!”

疯和尚道:“便是那两口棺木有毛病,又有什么办法可掳人?”

云中岳道:“只要是那两口棺木有毛病,事便不难查了,棺棺紧挨,由这口棺中把董姑

娘送到别口棺中”

疯和尚道:“那你不是指温子华有问题?”

云中岳摇头说道:“不一定非他不可,他若是被人制了道,便是在棺材中摆上酒宴,

他也不会知道的!”

疯和尚道:“他若是被人制了道,他自己该知道,怎未听他提及?”

云中岳道:“制道必可知晓,但倘若嗅了迷魂药物而被蒙了过去,他就未必会知道了,

和尚,你说对不对?”

疯和尚点头吟说道:“确有可能,那么,如今”

云中岳道:“折回去,看看那两口棺木去!”

疯和尚猛一点头,道:“好吧,檀樾,老衲听你的了!”说话间,二人已离开温家甚远,

此际忙又折了回去。

疯和尚道:“照你这么说,董姑娘该仍在那大厅内!”

云中岳笑道:“和尚,你说对了,若是我没料错,董姑娘还未出大厅!”

疯和尚皱眉说道:“看来你仍比我强得多,只是你怎不早说?”

云中岳苦笑说道:“我若早想通了,也不必多跑这一趟了!”

疯和尚瞪了他一眼道:“那么快啊,咱们不在,温子华一人应付不了!”

云中岳一笑说道:“大白天里光天化日之下,你要我怎么办?和尚,只管走你的,我赶

得上就是了!”

他话声方落,疯和尚步履顿疾,较诸常人足足快了两倍,云中岳步履潇洒,始终跟他并

肩行进!去时缓慢回时快,来回不过片刻间,到了董府,只见温家两扇大门紧闭,内里不闻

任何声息。

疯和尚近前举手敲了门,砰砰声响动了半天,便是在里面任何一个角落里也听得见,可

是只不闻有人答应。

疯和尚挑了眉,回头说道:“不对,看来咱们要翻墙进去了!”

云中岳笑道:“佛门弟子出家人,大和尚怎好效那越墙之辈!”举手只一推,那两扇既

厚又重的大门便砰然而开。

疯和尚只一句:“还是你行”闪身掠了进去。

自然,他两个双双首先来到大厅。可是,一进大厅,他两个立即怔住了。

第036章 被红衣美人儿缠上了

第036章被红衣美人儿缠上了

大厅内空空如也,休说那数十口棺木连同那两口空棺俱已不见,便是那“铁面煞神”莫

子京也不知去向。

看来,温子华雇的人不少,要不然怎能在片刻之间把数十口棺木都运走了?这不是挺神

速么?

然而话又说回来了,只在这天片刻工夫中,温子华他又从哪儿能找那么多人来,刚才他俩

离去的时候,温子华还没有动,就是由那时开始找人也得个大半日工夫啊?尽是邪事儿,怪

事年年有,今年似乎特别多。

云中岳双眉一挑,道:“和尚,你我各处找找,稍时在厅前碰面!”

疯和尚道:“阿弥陀佛,凶宅中乱跑,真能吓煞人!”话虽这么说,他到底毫不怠慢地

拉出厅去。

云中岳也跟着出了厅,他首先掠上了大厅屋脊。温家的大厅够高,由大厅上既望四处,

半个“金陵城”可以尽收眼底,无如,他未能看见什么!

他身形一闪,电一般地没入那深不知有几许的庭院中。片刻之后,二人在厅前碰了头,

两人相对皱眉,一句话未说,但旋即,云中岳陡然挑了眉:“和尚,走,棺材店瞧瞧去!”

拉起疯和尚往外便走,疯和尚一怔,道:“你要干什么?”

云中岳道:“你该叫糊涂和尚,到棺材店里问一问,那两口棺材是怎么做的,不就行了

幺?快走吧!”

疯和尚又复一怔,苦笑摇头不语!两人刚出门,只听一阵急促蹄声由远而近,二人不由

抬眼望去,云中岳身形一震,低头便走。

适时,那马已如飞驰到,鞍上,是位风华绝代,艳绝尘寰的红衣美姑娘,她,乌云高簇,

身披风氅,黛眉,凤目,瑶鼻,檀口,美是美极,艳是艳绝,只是,那冷若冰霜的娇靥,与

那含煞的凤目,还有那鞍旁的一口长剑太懔人!

健骑铁蹄掀起,一声轻嘶,立即停下,好精湛的骑术,然后,银铃响动,只呀她喝说道:

“喂,和尚,还有你,都给我站住!”这位红衣美姑娘好不客气,好凶。

云中岳一怔停了步,似乎是不得不停步,他抬眼说道:“这位姑娘,敢是叫我?”

红衣人露眉掀动,冷冷说道:“不是叫你是叫谁?这儿除了你跟这和尚外,没有别人!”

云中岳陪着笑,一连应了三个是字!

“阿弥陀佛!”疯和尚突然跨前一步,合什微躬身影,道:“不知道这位女施主唤住老

衲二人有何见教!”

那红衣人儿道:“我向你两个打听一个人,有个叫云中岳的人可在这儿?”显然,她找

的是云中岳,但她并不认识云中岳,因为云中岳此刻的脸上,已经戴上了那副满是病容的面具了。

云中岳忙道:“这位姑娘,我知道,要找他该到‘秦淮河’,‘夫子庙’一带!”

红衣人儿凤目一瞪,道:“我问的是和尚,要你多嘴”云中岳忙又陪笑应了两声是。

红衣人儿威态一敛,道:“那地方我去过了,有个叫铁牛的人告诉我说他在这儿!”

疯和尚点头说道:“姑娘说得不惜,侯施主是在这儿,可是他刚才走了!”

红衣人儿眉锋一皱,道:“走了?上那儿去了?”

疯和尚摇头说道:“侯施主没有说,老衲不知道。”

红衣人儿凤目凝注,道:“和尚,你没有骗我?”

疯和尚道:“阿弥陀佛,出家人不打诳语,老衲也没有骗姑娘的必要!”这和尚该打入

十八层阿鼻地狱。

红衣人儿点了点头,道:“和尚,我相信你”

疯和尚微一躬身,道:“谢谢女施主!”

红衣人儿道:“大和尚不必客气,大和尚跟他很熟么?”

疯和尚道:“谁?姑娘说的是”

红衣人儿道:“我说的是叫云中岳的那个人!”

疯和尚摇头说道:“老衲跟侯施主不熟,这位跟侯施主是换帖弟兄!”

红衣人儿“哦!”地一声转注云中岳道:“你贵姓,怎么称呼?”口气显然柔和,客气

了不少!

云中岳忙道:“我姓贾西贝贾,叫贾桂,这地方的人都叫我”

红衣人儿似不愿听他那浑号,截口说道:“听说云中岳他擅书琴赌酒,凭这四种绝技挫

败了四个武林高手!”

云中岳未答反问,道:“姑娘莫非也是来找我那兄弟比试的?”

红衣人儿挑了挑眉梢,道:“我问你话!”

云中岳一怔,忙道:“是,是,姑娘,是有这回事儿,不过,姑娘,那说穿了不值一文

钱,不瞒你姑娘说,我那兄弟是个老千出身,他那几手儿全是诈骗”

红衣儿有点失望,深深地看了云中岳一眼,道:“是么?人家都是为自己兄弟吹嘘,你

怎么揭自己兄弟的底?”

云中岳身形微微一震,忙道:“我这个人由来是有一句说一句,便是亲兄弟也不例外,

其实我这是为我那兄弟好,他那一套总有被人识破拆穿的一天,我先替他说破了,免得日后

再有人找他!”

红衣人儿淡淡说道:“你很会说话,你那兄弟他真姓云么?”

云中岳一怔,道:“他不姓云姓什么?这没人比我更清楚了!”

红衣人儿眉锋微皱,点了点头,道:“我没事了,二位请便吧!”

疯和尚要走,云中岳却热心地道:“姑娘贵姓,由哪儿来,住在哪儿,要不要我告诉他

一声”

红衣人儿摇头说道:“谢谢你,不用了,我会去找他的!”

云中岳“哦!”了一声,道:“那么我两个走了!”说着,他跟疯和尚并肩往西行去!

适时,听得背后蹄声响动,缓缓地,渐去渐远,渐至不闻,云中岳似有余悸,一摇头,

道:“和尚,好险!”

疯和尚道:“还好,她不但未能认出你,便是连我也未认出!”

云中岳摇头说道:“只要她认出了你,便不难连想到我,那就惨了”顿了顿,接道:

“和尚,她怎么会突然来这儿”

疯和尚道:“大半是你那名儿已传扬开去!”

云中岳埋怨地道:“这全是你和尚惹来的好事”

疯和尚道:“阿弥陀佛,和尚可没想到会惊动她!”

云中岳摇头叹道:“看来她对一个已死了三年的人仍不死心”

疯和尚道:“而事实上,能在书琴赌酒胜过四魔的人举世只有一个!”

云中岳道:“和尚,那个人已入土三年!”

疯和尚道:“可是她仍要来看看!”

云中岳道:“那没有用,我说过了,那是诈术!”

疯和尚道:“那恐怕要等她见着了云中岳之后,她才能相信!”

云中岳一皱眉,道:“和尚,一难不成我做错了?”

疯和尚道:“何止是错,简直就大错特错,她既认不出你,你倒不如当面承认你就是侯

山风,如今好了,万一她去问问那铁牛,或者再碰见她时有熟人在场叫你一声,你怎么办?

岂不是弄巧成拙,更令她怀疑?”

云中岳呆了一呆,道:“和尚,看来有时候你比我行,只是你怎不早说?”

疯和尚道:“我能早说么?”

云中岳苦笑不语,但旋又说道:“没关系,和尚,只要我存心躲她,她就找不到我”

“阿弥陀佛!”疯和尚突诵佛号,道:“出家人说句公道话,檀樾,既有今日之避情,

你当初就不该招惹她,既然你当初招惹了她,如今你就不该避情躲她,天下多少俊彦英侠她

视同草芥,不屑一顾,唯对檀樾你情有独钟,她的肠已断,心已碎,檀樾你又何忍,以出家

人看,檀樾不但生就一双辣手,而且有一付铁石般狠心肠!”

云中岳脸上没有表情,但双目之中流露的,却是难以言喻的复杂光采,只听他苦笑说道:

“和尚,你有完没有,不谈这些行么?别人不知,你该知道,我这个人是不能沾这儿女情

的”

疯和尚道:“可是你欠人家的债,不能一辈子不还!”

云中岳笑了,可笑得有点勉强:“和尚,你没听人说么?人不死,债不烂,几时有钱我

几时还!”

疯和尚道:“你这是打算赖债,檀樾,什么债都可以赖,唯独这感情的情赖不得,要不

然和尚将看你负疚终生!”

云中岳没有接话,疯和尚却又说道:“和尚唯四大皆空,六根清净,终日只吃斋念佛,

可是这种事我还懂一点,女儿家在这方面心眼儿最死,尤其是这只凤,她不是爱便是恨,要

是等她恨了你”

云中岳强笑说道:“和尚,我宁可她恨我!”

疯和尚摇头说道:“檀樾,男人的恨或没什幺,姑娘家的恨”摇摇头,改口说道:

“老衲只奉劝一句,好自为之,精卫衔石难填恨海,女娲重生难补情天,檀樾是奇才,千万

小心!千万小心!”

云中岳机伶一颤,默然未语!说话间,二人已来到一条大街上,一眼望去这条大街的招

牌,全是卖南北杂货的,另外还有三四家棺材店。

疯和尚皱眉说道:“檀樾知道是哪一家?”

云中岳道:“和尚,你我鼻下有张嘴!”

疯和尚不禁失笑,偕同云中岳走向了第一家!棺材店的人只以为生意上门,忙迎了出来。

云中岳却道:“我请问一声,三天前温家买的那几十口棺材是”

那人忙道:“两位找对了,正是小号,正是小号!”

云中岳点了点头,道:“那么,后来温家的莫总管当夜又订做了两口”

那人“哦!”地一声,道:“那就不是小号了,是这一家”往隔壁指了指,接道:

“这一家没什?

生意,二位看,到现在还没有开门呢?”

二人循指望去,果然,已然日上三竿快晌午了,这家棺材店犹紧紧地关着店门,没个人

声。有道是“不为发财不起早”,这一家。八成儿是不想发财了。

云中岳向那人谢了一声,与疯和尚走了过去,举手拍了那家棺材店的门儿,按说,既有

人敲门,就该开门了。岂料,不但没人开门,便是连个人答应也没有。做生意的哪能睡这么

死?

云中岳眉锋一皱,道:“和尚,绕到后门去!”于是两个人又绕到了这家棺材店的后门。

后门在一条小巷子里,难得见一个行人,两个人毫无顾忌地便翻墙进了这家棺材店后院。

后院里空荡寂静,但――在那东屋的门口,却倒卧着个人。

云中岳与疯和尚心头一震,闪身掠了过去。那是个中年汉子,躺在那儿像是在睡觉,而

且脸色如常,只是四肢冰凉,分明已死了多时。

云中岳与疯和尚只一眼便看出,那中年汉子是被人点了死而致命,而且是在昨夜,因

为这汉子衣衫不整,扣子未扣,眼角上还带着眼屎。

云中岳与疯和尚再往屋里一看,不由悲怒填膺,目眦欲裂,屋里,大大小小,男男女女

躺着十几口。而且全是被人点了死致命。

云中岳冷哼一声,抬掌微招,一道白光倒飞入手,又是一张素笺,素笺是用只茶杯压在

桌上的。只见上面写着一笔狂草!

“我知二位必来,故留字致意!温青青,温子华已俱为我阶下之囚,特此奉知,敢请二

位自扫门前雪,休多管他人闲事,否则一但祸上身,莫谓我今日未善言相劝!”又是那熟悉

的笔迹,下角署名处仍是一条龙。

疯和尚一声苦笑,道:“檀樾,这几个跟头,够你我受的了!”

云中岳冷哼一声,双目之中陡现威棱,那威棱,望之能令人毛骨慷然,不寒而懔,他五

指一伸,冷哼说道:“和尚,你知道,这表示什么?”

疯和尚一震,道:“檀樾,你又要伸辣手了!”

云中岳唇边浮现一丝冷酷笑意:“毕竟和尚知我,和尚,你知道,我向不管人间事,可

是冲那可怜的温青青,温家,这儿这几十口无辜,还有这条龙,我不能不管!”

疯和尚道:“檀樾,你知道你辣手一伸,要死多少人?”

云中岳道:“和尚,我缩手了三年,死的人并不在少数!”

疯和尚双目一闭,道:“阿弥陀佛,善哉善哉”

只听云中岳一声冷哼:“好匹夫!”疯和尚猛睁双眼,只见五缕淡黑气体由云中岳右掌

五指尖端冒出,越来越淡,渐至不见。

他心头一震,惊声说道:“檀樾,这是”

云中岳道:“和尚,这素笺上浸有剧毒!”

疯和尚道:“檀樾可知是什么毒?”

云中岳摇了摇头,道:“见所未见闻所未闻!”

疯和尚眉锋一皱,叹道:“仍是一点线索毫无”

云中岳道:“不见得,和尚,我找那‘五毒七煞白骨教’!”

疯和尚摇头说道:“我不说过么?可惜那缸水被温子华泼洒完了!”

云中岳冷笑说道:“我不相信找不到线索,走,和尚!”

疯和尚忙道:“檀樾,哪里去?”

云中岳道:“找个人各处问问,有没有人运大批棺木出城!”

疯和尚道:“要是我,我在城内找个僻静地儿把它埋了!”

云中岳道:“那是你,和尚,那棺木也不只一两具,走吧!”拉起疯和尚掠出了棺材店

后院。

片刻之后,云中岳一人回到了“地盘”,他一进“夫子庙”那一大片地,迎面走来了铁

牛,铁牛一见他便咧着嘴道:“侯大哥,你要走桃花运了,上午有个穿红衣的”

云中岳一摆手,道:“我知道了,少废话,小心让小翠红知道了,她能拔了你的舌头,

扯烂你的嘴,给我办点事儿去”

铁牛一伸舌头,道:“那雌老虎,母夜叉,我铁牛惹不起,什么事儿?”

云中岳道:“找几个弟兄,替我回城打听一下,有没有人运几十口棺材出城,有没有人

见几十口棺材出温家!”

铁牛一怔,道:“怎么,云大哥”

云中岳摆手说道:“温家那几十口棺材遭人偷了,快去吧,迟了就来不及了,待会儿赌

棚里给我回话,快去,快去!”

铁牛定过神来握着斗大的拳头骂道:“他祖***,什么不好偷,竟偷人家的棺材,要

是让我铁牛碰上,我非捣他个稀烂不可!”嘴里说着,脚下不闲,迈开大步如飞而去。

铁牛走了,云中岳也刚要迈步,蓦地他眼角余光瞥见一团红影,心中一震,便要低头。

无奈,已经来不及了,只听那银铃在耳边响起:“我等你好半天,见着你那兄弟了么?”

还好,她没问过人,也没听见铁牛叫他。

云中岳心中一松,抬起了眼,那红衣人儿正站在他身左一个小摊儿旁,他忙笑着答了话:

“原来是姑娘,还没有,难道姑娘也没有”

红衣人儿一双凤目直盯着他,摇头说道:“还没有,你知道他住在哪儿么?”

云中岳笑道:“在‘秦淮河’一个粉头船上,那地方姑娘不好去!”姑娘家本不该上那

儿,云中岳是摸清了这一点。

岂料,红衣人儿她摇了摇头,淡淡地笑了,好白,好美的一口贝齿,她道:“没关系,

我不在乎!”

云中岳一怔,笑道:“姑姑说笑了,那地方姑娘怎好去!”

红衣人儿淡笑依然,道:“真的,我不在乎!”

云中岳忙摇头说道:“姑娘不在乎我在乎,往那儿去的人都不长眼,万一要把姑娘当成

了我可担待不起!”

红衣人儿道:“你放心,那是我的事儿,我不怪你就是!”

云中岳不由暗暗叫苦,脑中一转,点头说道:“好吧,不过,姑娘,我有点要事儿待办,

我不能带你去,我找个人带姑娘去好了!”说着,他便要往前走。

那红衣人儿踏步而至,伸出那欺雪赛霜的皓腕一拦道:“不,我就要你带我去!”

云中岳陪笑说道:“姑娘,只要能带你去,谁带你去不是一样?”

红衣人儿摇了头,淡淡说道:“不一样,你是你,别人是别人!”

云中岳皱眉说道:“姑娘何必强人所难!”

红衣人儿道:“招待你换帖兄弟的朋友,难道不是你应该的?”

云中岳道:“固然是我应该的,可是,姑娘,我有要事待办哪!”

红衣人儿刁蛮地摇头说道:“那我不管,只要你带我到了那儿,你爱上那儿去上那儿

去!”敢情她是不讲理。

云中岳目光转动,只见不少人频频投过诧异一瞥,他生怕再碰见个熟人冒然地叫他一声,

他还真不敢多犹疑。当下略一沉吟,毅然点头说道:“好吧,姑娘,请跟我走!”说着,迈

步向前走去。

红衣人儿紧跟一步,道:“话说在前头,你要是打算在我面前耍花样,可不太容易!”

云中岳皱眉说道:“姑娘,有这个必要么?”

红衣人儿淡淡说道:“那要问你自己!”这话似乎话里有话,云中岳心头一震,没有敢

再多说,领着美姑娘绕到“夫子庙”后住“秦淮河畔”行去。

到了“夫子庙”后,红衣人儿突然停下了步,娇声喝道:“喂,你站住吧!”

云中岳一怔停步,道:“怎么,姑娘不去了么?”

红衣人儿那双令人不安的美目凝注,摇摇头,道:“你说得对,那地方不是一个女孩子

家该去的,再说到了那儿也会令你难堪,我不去了,这儿没什么人,我想跟你在这儿谈谈!”

云中岳苦笑说道:“姑姑,你真会开人玩笑,我还有事儿,不能奉陪”

红衣人儿道:“不能奉陪也得陪,你要知道,我已经很为你着想了!”

云中岳道:“当初我不让姑娘去,何尝不也是为姑娘着想?”

红衣人儿摇头说道:“我不是指那,我是说,这儿你不会碰见熟人,谈话比较方便,对

你也好,你要是不肯陪我在这儿谈谈,说不得我只好再麻烦你带我到船上去了!”

云中岳心中一跳,忙道:“在这儿谈就在这儿谈吧!”

“这才是!”红衣人儿笑了,好美,道:“别怕,我又不会吃人,你现在没有事儿了

么?”

云中岳苦笑说道:“姑娘一定要我在这儿奉陪,天大的事我也只好搁下了!”

红衣人儿笑了笑,道:“你这么一说,倒令我很是不安,只是我不认为你有事,我认为

你不过是怕跟我见面,想藉机。开溜罢了!”

云中岳笑道:“这才是笑话,我为什么怕跟姑娘见面?又为什么想藉机会开溜?该没有

任何理由让我这样!”

红衣人儿道:“有没有你自己明白,不过我也可以告诉你,你是怕我见着你那个换帖的

兄弟云中岳吧!”

云中岳道:“姑娘这话令我越发地”

红衣人儿道:“不用多辩了,我可以告诉你,我已经找到那云中岳了!”

云中岳“哦!”地一声,道:“那最好不过,既如此,姑娘又何必跟我”

红衣人儿道:“我当然要找你,因为那云中岳远在天边,近在眼前!”

云中岳心头一震,表面上一付啼笑皆非神色,道:“姑娘,这岂不是天大的笑话,我怎

么会是云中岳”

红衣人儿道:“你不承认?刚才那铁牛叫你什么?”

要命,她听见了,云中岳一颗心住下一沉,脑中闪电百转,忙道:“姑娘,他叫我云大哥,我是叫云”

红衣人儿截口说道:“你叫云什么?你要不叫云中岳,为什么他告诉你有个穿红衣的姑

娘找你?这你能解释么?”云中岳皱眉苦笑,默然不语。

第032章 巧舌如簧

第032章巧舌如簧

菲菲忽然想起一事,道:“中岳哥哥,这叔叔和老伯伯怎么好端端打起架来?”

云中岳笑道:“我听师父说,凡是有银水的地方,都有灵性法器存在。这叔叔和那糟老头都是厉害的人物,他们会在此大打出手,说不得是这里有什么灵性法器在呢。”指着那石缝,道:“菲菲,你在外面等我一会,我去那石缝里瞧瞧。”

当下飘身闪到石缝边,心道:“这银水能冰封人物,老子可得小心些。”正要闪身进去,倏见石缝里白光大盛,卷舞喷吐,如虹光彩练,倒涌冲出。

他还不知怎么回事,倏觉眼前一花,被三股白浪拂中胸口,倒飞跌倒,疼得他“啊”的大叫。叫声未必,只见一团白光冲出,隐约见一柄宝剑藏身其中,闪电般朝他掠来。

他曾听师父说起,大凡灵性都法器出世,皆要噬人性命,见那宝剑飞来,大叫道:“妈啊,宝剑要杀人了,宝剑要杀人了。”唬得战战兢兢,想起性命危殆,慌乱间跳起,御风没命逃走。那宝剑卷藏在白光里,呼呼披空,向他闪电般疾追,一人一剑,瞬息隐没于竹林间。

云中岳湮进一片茂密竹林间,逃了许久,没听见器物破空之声,转身看去,只见胸前白光闪耀,一柄七尺来长的宝剑竖立着,剑柄弯曲动折,向他不住示好。

他不禁一喜,笑道:“剑老哥,你不是来杀我的,反是来亲近我的,对么?”宝剑左右摇摆,似是在点头,蓦然剑柄跳动,自行落在他手里。

云中岳觉手心温润,惊喜交加,道:“剑老哥,你是要我当你的主人么?”剑锋弯曲如折,熠透着暖暖剑气,向他意甚友好。云中岳笑道:“小弟明白剑老哥的意思,那好吧,今后小弟就屈尊一二,当剑大哥的主人。”说着将宝剑捧在手心,细细瞅看。

只见那宝剑的剑柄镶嵌着一颗玉石,光怪陆离,锋刃细薄明亮,光滑如纤,剑尖耀着寒芒,刺骨斫肤,剑身刻着“紫微飞仙剑”六个银字。

他一惊,暗道:“果然是紫微星所化,嘿嘿,老子是走了大运,竟然能当紫微飞仙剑的主人。听师父说,紫微飞仙剑乃灵性无比的法器,位列‘九大神无’之一,有毁天灭地之能。”转念又一想:“那两个家伙大打斗法,自是为了抢紫微飞仙剑,如今老子得了这宝剑,岂不是成了他们眼中刺?”想着忧心,沉思之间,心下有了主意,当即出了竹林。

菲菲正自交集,忽见云中岳御风而来,身后白光如聚,一柄森冷冷的宝剑蹑在其后,剑气阴寒,似要取夺云中岳性命。只听云中岳大叫道:“妈呀,这是个什么狗屁神剑,一出世便要取人性命,吓死我了。”一边大声叫着,一边乘风逃路。

须臾,奔到炼器炼丹鼎旁,他身形虚浮,围着鼎大转,紫微飞仙剑尾随在后,也围着鼎炉打转。菲菲大惊道:“中岳哥哥,你怎么了?”云中岳道:“这狗屁神剑要杀人啊!”顿了顿,接道:“哼,我也不是什么好鸟,狗屁神剑,你追着我不放,我也管你是什么神剑不神剑,用宝鼎把你宰了。”说话间,纵身跳进鼎里,紫微飞仙剑呼啸一声,跟着闪进鼎里。

菲菲大吃一惊,生怕云中岳性命有虞,忙奔到鼎旁,欲要探首看去。忽觉眸前一亮,云中岳蓦然从鼎里飞出,手中握着一柄森森宝剑,剑身如雪花曼状,却不是紫微飞仙剑,而是刚炼铸好的‘玄霜降雪剑’。

云中岳手中宝剑一扬,拍在鼎盖上,顶盖顿时关拢。忽听“格啦啦”响起,炼器炼丹鼎蓦地震动,东倒西歪,似是鼎里有什么东西在乱撞。

云中岳笑道:“狗屁神剑,你想要我小命,我先要了你小命。嘿嘿,我这宝鼎能溶器化物,管你是钢筋铁骨,还是坚不可摧,遇到我这宝鼎,只有被熔化成浆的份儿。我瞧你还是莫要挣扎,挣扎也没什么用,乖乖地等着被宰吧。

原来他心知中年人和老者都欲得紫微飞仙剑,而紫微飞仙剑却被他收了,那二人万万不能心甘,想出一条妙计。让紫微飞仙剑假意追杀他,而他奔到炼器炼丹鼎,将紫微飞仙剑引进鼎里,趁匿身鼎里之际,将紫微飞仙剑藏入乾坤无底袋里。

而后跳身出鼎,催发意念,让炼器炼丹鼎动摇起来,装作是紫微飞仙剑忍不住被鼎熔化,以求挣扎脱出。再故意大言夸夸,说紫微飞仙剑会被炼器炼丹鼎熔化。中年人和老者睁目愤然,自然是没丧生,性命仍在,只不过是被坚冰封住,一时动弹不得,故此他先时才会大拍二人马屁。

云中岳心想二人此时听他如此一说,多半会相信紫微飞仙剑被炼器炼丹鼎熔化之事,今后他便可高枕无忧,拥有紫微飞仙剑。

菲菲听云中岳在旁胡言乱语,知他无碍,心头适才一宽。云中岳说了一阵,转眼看着她,将手中的宝剑递去,道:“菲菲,这便是中岳哥哥替你铸的‘玄霜降雪剑’。”菲菲欢喜不禁,接过宝剑,但见剑身雪亮如晶,剑柄巧致兮然,剑尖利射寒芒。

她越看越觉喜爱,当下挥舞玄霜降雪剑,翩然飘身,清风拂得她衣裳鼓然,伴着漫天飞絮的竹叶,耍练一套剑法。

其时间,云中岳意念忽然波动,感觉有强大的神识在四周跳窜,震得他气血翻涌,他惊骇无已,忖道:“你姥姥的,是谁的修为如此之高?”凝目看了中年人一会,又看了老者一会,倏而恍然道:“原来那中年人修为果真高于那糟老头,他正运气到紧要关头,想冲开封冻他身上的坚冰。”

转念道:“啊,等中年人破冰而出,糟老头岂不是性命危矣?”他知老者乃是不俗人物,不忍见他被中年人杀死,死得这般窝囊,暗思对策,灵光一闪,想到了一法子。

他走到中年人身前,道:“叔叔啊,我跟着师父学艺,晚睡早起,殚精竭虑,十年来学得了一身天大地大的本事。今天才早晨才刚拜别师父,想去外面闯荡天下,凭着自己惊天动地的能耐,打算做番轰轰烈烈的大事。”

云中岳怕中年人只道自己是早已知他的身份,才讨好他,若是如此,自己刚才下的一番苦心都得付之东流。他现下说出这句话,却是另有用意,说自己是出山不久,自是对外界不熟悉,自然谈不上知晓中年人的身份,早先说的那些好话,不是刻意胡说,而是发自内腑。

云中岳续道:“嗨,哪知我倒霉透顶,竟然差点丧命于此,若是真的丢了小命,我那乖乖巧巧的菲菲岂不是要做寡妇?”顿了顿,道:“你们两人为了抢什么狗屁神剑,打得天翻地覆,我见着你们激斗发出的气光,便屁颠屁颠地跑来瞧热闹,真是失算啊!不过现下好了,那狗屁神剑给我宝鼎一烧,只有呆着被宰的份儿。”

他蓦地双眼一睁,怒火凶灼,冷声道:“哼,我怎能咽下这口恶气?我定要选出你们其中一人,丢进宝鼎烧烤,一能好好出出气愤,让我心里舒坦些,二能给狗屁神剑喂血,让它安静下来,以防他毁了我的宝鼎。”

顿了顿,道:“叔叔你生得英威,和我容貌甚像,且你已年到中旬,想来是已有家室,我便放你一马,不要你性命,只给你一耳光,以示惩罚。”当下抬起左掌,在中年人左脸轻抚摸一下,笑道:“好了,惩罚完毕。”

他心想不能尽说中年人的好话,若是让中年人起疑,一切心思可就白费了,多少得说几句狠话,给他轻轻一耳光,让中年人气恼,多半便相信自己是确不知他的身份,今后荣华富贵,指日可待。

他又走近老者面前,气愤愤道:“糟老头,你人一把大年纪,活也活够了,想来也泡了不少小妞,算是不枉走人间一遭。人一旦老了,便多病多难,活着也累,我索性助你一臂之力,了却你性命,让你在人间少受些苦。”说着抱起老者,走到炼器炼丹鼎。

当是时,峰巅突然震动起来,树木断折,叶子纷飞,地上裂开一道道口子,乱石穿飞,烟尘弥漫,似乎整座山峰即将要崩塌裂开。

他心头一惊,暗道:“遭了,神剑出世,这座山的灵气被神剑带走,转眼要崩裂,须得速速行事。”菲菲骇然大惊,奔到云中岳旁,颤声道:“中岳哥哥,这是怎么回事?”

云中岳笑着不语,看了怀里老者一眼,道:“糟老头,我是个善良的人,为了让你少受苦,迫不得已,只好用我的宝鼎来熔化你。嗨,我这宝鼎干净无比,没想竟要沾上你这糟老头的血肉,真是对不起师父,更对不起我自己,只对得住你一人,算了,我也不要你说谢谢了,你好好去吧。”说罢,运掌拍开鼎盖,欲要将老者丢入。

菲菲修为已臻“散仙”级,早已感应到中年人和老者尚有气息,想要出手震开二人身上坚冰,救他二人一救,可见云中岳没出手,当云中岳是另有打算,只好作罢。

此时见云中岳要伤老者性命,不禁失声道:“中岳哥哥,老伯伯还没死呢?你怎么把他丢尽鼎里,岂不是要活生生地把老伯伯烧死?”说着扑进云中岳怀里,要想抢过老者。

云中岳侧身让开,置若不闻,待要再次将老者丢进鼎里,但听菲菲轻叱一声,玄霜降雪剑一挺,剑花流离旋舞,急刺向云中岳。

云中岳避开之际,早已想好后招变化,等菲菲甫一动剑,纵身跳起,轻巧避开剑势,双手朝下一推,已将老者扔进鼎里。哪知菲菲见他避过剑招,心念骤动,剑气喷吐,将炼器炼丹鼎撞倒翻退,恰在那时,地上不远处裂开一道口缝,炼器炼丹鼎正好掉进了口缝。

云中岳心下一喜,暗道:“菲菲倒是和我心有默契,这下可帮了我忙。中年叔叔想要寻鼎看个究竟,只怕也不能了。”意念催动,感应乾坤无底袋。

其时间,轰声不绝,乱石穿空飞舞,烟灰迷蒙扑空,山峰瞬间从底部裂了开,岩浆喷薄如流,整座山瞬间塌了下去。

云中岳拉起菲菲,纵到云菲鹤背间,云菲鹤长唳一声,展翅飞离峰巅。就在这时,只听一声大喝,封冻在中年人身上的坚冰突然裂开,迸喷绽射,中年人身子一摆,临空窜起,衣衫飘飘,须眉轩动,说不出的傲慢威武。

呼的一声,虹光怒暴,中年人随手一挥,冲喷出一柄二十长大的气刀,气刀横空乱舞,刀劲汹汹狂泻,朝着炼器炼丹鼎落进的那道口缝怒斩而去。

云中岳双目受虹光激刺,睁大眼再看,但听“轰”的一声,乱石劈空爆舞,疾疾如星辰落尘,岩浆四下喷滚,猛猛如电奔,整座山峰还来不及崩塌,已被中年人劈成两半,满天穿舞,声势惊天动地,骇人无比。

菲菲看得惊呆,唬得身子瑟瑟发抖,紧紧依偎在云中岳怀里,害怕之极。云中岳恍然有悟,忖道:“原来他是不死心,怕老子的宝鼎不能熔死那糟老头,才挥出气刀,想将宝鼎劈成粉末。嘿嘿,老子早料到你会如此,暗地里将宝鼎收了,你不过白费心机罢了。”

确如云中岳所料,中年人见云中岳将老者扔进鼎里,他和老者猛斗过一场,探知老者修为在真神与圣王之境,本想一破冰而出,便到炼器炼丹鼎察看,哪知炼器炼丹鼎被菲菲剑气激翻,掉进裂缝里,生怕炼器炼丹鼎不能熔化老者,只得以气刀劈斩,兀自不死心,气刀纵横开阖,又再劈出两刀,将山峰劈裂成数十半,方才罢手。

菲菲颤声道:“中岳哥哥,那叔叔修为这等之高,不知有爷爷厉害没?”云中岳苦笑道:“傻妹妹,我料得不错的话,你爷爷修为最多在神级,而这为中年叔叔修为却在圣级,不知比你爷爷强了多少倍。”菲菲失声道:“圣级?当真吓人啊!”云中岳道:“能一刀将山劈开的,唯有圣级人物才能办到。”

话音未落,只听中年人道:“好小子,你眼里忒也不差,实是叫我刮目相看。”一道黄光隐现,中年人凭空闪到他二人面前。云中岳笑道:“叔叔修为盖世,只怕我师父也不如叔叔。我见叔叔大显神威,一刀将山劈成两半,惊如天人,是叔叔叫我大开了眼界,才知山外有山,人外有人啊!”

中年人临风而立,黄袍翻飞,淡淡道:“小子,你可知我是何人?”目光灼灼,瞪视着云中岳,险些让云中岳喘不过气来。云中岳暗道:“他是条大汉子,最厌胆小之人,老子可得打起精神,莫让他小瞧了。”定心凝神,笑道:“小子虽不知叔叔是何人,但叔叔有着通天彻地的修为,必是人中真龙,比小子这个废物强盛百倍。”

中年人闻言,淡淡一笑,心底高兴,脸上却不多声色,道:“你既知我身份不俗,为何还不向我参拜见礼?”云中岳正色道:“小子年纪虽轻,可也只男儿膝下有黄金,怎能随意向他人跪拜?除非你是一国之主,我向你参拜见礼,那是应该。”

中年人脸色一沉,道:“依你说来,我不像一国之主么?”云中岳笑道:“小子只知叔叔是不凡人物,至于是不是一国之主,就不是小子所知的了。”心中却想道:“嘿嘿,老子拍你的马屁点到为止,再拍就要拍到马腿上,那可是得不偿失。老子这样说,你虽是不喜欢听,但不会怀疑老子拍你马屁是有所企图,老子今后才能走的远,爬的高。”

中年人脸色阴晴不定,右臂浮飘,幻化成凛凛气刀,迎风罩着云中岳头顶,淡淡道:“小子,我像不像一国之主?”刀气森森刻骨,刺得云中岳冷汗涔涔,浑身泛起鸡皮疙瘩,刀势只须微微一动,便能要了云中岳性命。

云中岳打定主意,耐下心神,正色道:“一国之主乃一方霸者,气量、胸襟、修为、英气无不高人一等,小子眼界低微,岂能随便说他人是不是国主?叔叔是小子佩服的,即便将小子一刀杀了,小子也无半句怨言。”

中年人瞧他脸色泰然,言语锵声,无一丝胆意,暗自点头,心道:“我适才听你小子说我好话,只道你是早已知我身份,故意拍我马屁,不过是一溜须拍马之辈,不想你却有几分男儿硬气。”一念及此,收敛了气刀,淡淡道:“小子,你且记住今天这番话。”话犹未落,化作一团黄气,瞬息千丈,消逝不见。

第033章 骗了菲菲的初吻

第033章骗了菲菲的初吻

罡风呼啸,白云流舞,云菲鹤展翅飞翔,向着镇子方向掠去。

菲菲自顾坐在一旁,蹙着眉尖,闷闷不乐,似在作恼生气。云中岳知她心思,却故意问道:“菲菲,你怎么一路都不说话?中岳哥哥可没得罪你,为何不理中岳哥哥?”菲菲轻哼一声,嗔道:“你不是好人,老伯伯又没得罪你,你干么要害死他?”

云中岳笑道:“菲菲怎能乱说话,我可没害死那糟老头。我是个大大的好人,只喜欢救人,从不会害人的。”

菲菲噘着小嘴,厉声道“哼,你还狡辩,我明明看见你将老伯伯仍进鼎里。”说到这里,眼圈一红,淌下两滴泪珠。云中岳心思一转,道:“菲菲,我能让那个老伯伯复活过来?”菲菲道:“还想骗我,老伯伯在鼎里早就被烤死了,死人怎能活得过来?”

云中岳笑道:“你中岳哥哥这本事天大地大,没什么事办不到。只要你亲我一口,我便能让那糟老头活过来。”菲菲俏脸一红,燕声道:“你没骗我?”云中岳道:“中岳哥哥从不说谎,怎么会骗我未来的儿媳妇。”挪到她身边,闭着双眼,笑道:“你快亲我一口,我管定能让糟老头活转来。”

菲菲暗道:“若亲中岳哥哥一口,真能救活老伯伯,我自然愿意。”念及此处,不再犹豫,附唇吻去。云中岳只觉两唇一湿,已被一柔滑若花瓣的唇片黏住,丁香吐兰,心神为之一晕,嘴唇似乎被春水泄过,腻润舒绵,正想撬开她牙关,挺舌直搅。

菲菲却离了他嘴唇,低声道:“中岳哥哥,我亲过你了,你快救活老伯伯。”说到这儿,面红如血,羞涩难抑。云中岳笑道:“菲菲真小气,中岳哥哥还没亲够呢。”菲菲垂首低眉,只不说话。

云中岳见她小巧模样,心头酥软,忖道:“嘿嘿,菲菲是温柔的美人,不能像对芳芳那样胡来,要好好疼惜菲菲,甜果子得慢慢品尝,这是泡妞的秘诀啊!老子今天夺了菲菲的初吻,该心满意足了,不能贪得无厌。”当下催动意念,感应乾坤无底袋,但听呼呜呜一声,白光闪耀,一团坚冰从他腰间滚出。

菲菲抬首看了,惊喜交集,正要说话,蓦听“砰”的一声,坚冰迸射,如菊花爆舞开来,老者破冰骤出,盘腿而坐,白髯飘飘,破衣鼓动翻飞,说不出的严肃,但脸色苍白,嘴角汩着血丝,甚是困顿狼狈。

老者张开双眼,道:“小姑娘,谢谢你了,若不是你向疯小子求情,还不知疯小子要何时才会把我从袋里放出。”菲菲又奇又喜,道:“老伯伯,原来你真的没死。”老者点头道:“多亏了疯小子”话没说完,忽剧烈咳嗽起来,鲜血从嘴里涔出,染着破衣殷红。

菲菲心急大疼,大声道:“中岳哥哥,老伯伯就怕要死了,你帮帮老伯伯。”云中岳白了她一眼,对老者道:“糟老头,和你斗法的那中年人是谁?”老者咳了几声,道:“疯小子,你不是早已知道那人的名头了么,才会对他大拍马屁,何故再来问我?”

云中岳道:“听你口气,那中年人的身份是被我猜着了,拍他的马屁倒是没拍错。呵呵,你也别吃醋,我不是也拍了你的马屁么?”老者不置可否,淡淡道:“疯小子,你狡诈多端,焉会把紫微飞仙剑毁了,定是被你藏了。紫微飞仙剑乃天地间的神剑,你不是它的主人,非你能驾驭得了的,快快给老夫。”

云中岳摇头道:“什么紫微狗屁神剑,我是一概不知,那狗屁神剑早被我用宝鼎熔化成水。再说了,就算我不是狗屁神剑的主人,难道你这糟老头是它的主人?”

老者气怒至极,脸上青气腾腾,欲要发作,但终究忍了下来,叹道:“疯小子,紫微飞仙剑在你手中,望你好好保管它,莫要拿出来到处炫耀,否则便是你大祸临头之际,那人定不会放过你。”说罢,缓缓站起身,欲要飘身离去。

云中岳见他身子虚飘,心头不忍,叹道:“糟老头,你奇经八脉都被他震毁,元神聚散不定,过不了今夜,你就得魂飞魄散,落得个惨死,我心肠好得很”话没说完,老者截口怒道:“老夫死了,岂不是正和你的意么?”

云中岳不禁一恼,暗道:“老子想救你性命,你却好歹不知,冲老子发什么狠。嘿嘿,你死了,当然合老子心意,再也不会有人知道紫微飞仙剑在老子手中。”冷笑道:“糟老头,你既然想死,就死得远些,我才懒得管你。”

老者冷哼一声,想要离去,菲菲心中不忍,拉着他的衣襟,不让他走,对云中岳道:“中岳哥哥,你本事天大地大,求求你救救老伯伯。”云中岳笑道:“菲菲,既然你为糟老头求情,我便可怜可怜糟老头,救他一救。”

从乾坤无底袋取出一小绿瓶,倒出一粒淡绿色丹药,道:“糟老头,我这‘青霜冷雪丹’乃世上绝无仅有的灵丹妙药,你只须服下,管叫你一夜间恢复如常。”说着屈指一弹,药丸落在老者手心。

老者也不称谢,将青霜冷雪丹服下,对菲菲道:“小姑娘,疯小子好色无厌,狡诈多端,你自己当心些,莫要糊里糊涂地被他骗了。”菲菲笑道:“老伯伯多心了,我中岳哥哥乃世间的大好人,只会疼我怜我,不会骗我的。”老者叹了口气,狠瞪了云中岳一眼,遂飘身而去。

原来炼器炼丹鼎落进裂缝之际,云中岳知老者本事极大,不愿他就此死了,当下感应乾坤无底袋,将炼器炼丹鼎闪电般收进袋里。

老者虽置身乾坤无底袋里,却看不见紫微飞仙剑,只因乾坤无底袋奥妙无形,物事收入其中,彼此分散,不会粘碰在一起,是以老者没能发现紫微飞仙剑,才会询问云中岳紫微飞仙剑何在。

但乾坤无底袋有一大缺点,若是人置身其中,虽然看不见外面情景,却能听见外面人的声音。老者听了云中岳和中年人的对话,暗暗佩服云中岳手段高明,又听菲菲和云中岳的对话,颇为喜欢菲菲的善心,甚是厌恶云中岳的卑鄙行径。

二人乘着云菲鹤,云彩倒掠,山峦重闪,说说笑笑间,沿着镇子飞回。

快到镇子时,忽地骇然吃惊,遥遥看望,只见火光冲天,烟硝弥舞,半个镇子着起火来,火势正自急速蔓延,吞噬着镇子。

二人相望一眼,又惊又急,急忙驭着云菲鹤,闪电般朝冲下去,落在一街心。

人影憧憧,兵器乱舞,烟光冲散,惨叫声、怒吼声、嘶叫声、悲号声、铁戈交撞声纷杂,此起彼伏乱响,不绝于耳。死尸遍地,血流长街,房舍倾塌,到处狼藉不堪,不忍目睹。

长街上,两千余名黄甲兵卒骑着狮马兽,或是抡着大铁刀、或是绰着长铁枪,个个凶神恶煞,从四面八方奔驰卷来,见着人就杀,仿如魔魅嚣张至极,围追堵截众百姓,出手不留情。

众百姓惊慌失措,或是在街上到处奔跑,或是从屋里跑出来,有抱着儿女的,有背着老母的,老搀着妻子的,如同无头苍蝇乱窜,不知该往何处逃。

三名兵卒见着云中岳二人,齐齐大吼一声,骑狮马兽狂奔驰来。三柄铁枪迎空一舞,枪花扑朔凶光,向着二人当头扎下。

云中岳眼见如此惨景,微觉恼怒,左掌猛然挥出,掌心暴吐出一股狂飙似的气浪。

三名兵卒虎口剧疼,长铁枪脱手飞出,被气浪拂中胸口,鲜血狂喷,倒飞窜出,跌得脑浆迸流,还来不及惨呼一声,登时了账。

三匹狮马兽凶睛大瞪,狂声咆哮,撒蹄如泼风,纵身临空扑下。

云中岳早已将三柄长铁枪抓在手,劲力一吐,长铁枪斜刺里飞出,纷纷搠进三匹狮马兽肚腹,惨嘶间,血水飞溅,三匹狮马兽瘫在地上,挣扎几下,便即毙命。

十名兵卒眼见不对,驭兽疾奔,离他们只有四丈远时,忽地齐齐掷出手中大铁刀,刀光雪亮一片,呼呼袭来。云中岳不以为意,双掌挥舞连连,气浪接连吐出,一一将掠来的大铁刀荡飞开。

云菲鹤纵身怪唳,早已冲飞而去,爪如铁钩,撩飞起十名兵卒,摔得他们骨断筋折,惨呼而死,它两翼扑展,飙风狂涌席卷,将十匹狮马兽刮飞,撞中屋舍楼檐,倒地惨呼。

菲菲衣裳翻飞,身影腾姿逸然,玄霜降雪剑迎风倾舞,在十余名黄甲兵卒间游动,剑光犀利吞吐,轻叱娇怒间,刺死四名兵卒,剑花乱射如箭,扎死了四匹狮马兽。

众兵卒怒气勃勃,刀枪卷动腾矫,全力厮拼,十余匹狮马兽状若疯狂,仰颈狂啸,配合着兵卒,急风走电般冲撞菲菲。

菲菲虽是心肠善良,可自从七年前,镇子被外族军队劫掠后,见乡亲死伤数千,便疼恨外族兵丁,今日又见外族军队前来劫掠,激起无比愤怒,修为倾力施出,剑光潇潇漫天,不过片刻,便杀尽十八名兵卒,刺死十五匹狮马兽。

菲菲凌空而立,瞧着长街尸积如丘,血水横流,不禁悲恸万分。见尚有千余名百姓未死,没方向地乱跑,大声道:“乡亲们,不要慌乱,都往街心靠拢。”反复说了十余声,声音清脆轻柔,却甚是尖利响亮,遥遥传遍整个长街。

众百姓慌乱逃窜,循声望去,见是菲菲所发,当真是又惊又喜,只因他们知菲菲乃修真之人,精通法术,似乎在漂泊无际的大海中,抓到了一株浮萍,有望存活性命。

惊乱间,众百姓纷纷向着街心奔来,人影闪憧,拥拥挤挤,不时有人被撞倒,跑得慢了,被后面追来的兵卒杀死,悲叫跌连,兽吼嘶鸣,委实是惨不可言。

云中岳袖手站在一旁,悠闲自在,殊无动手援助之意。菲菲急切不胜,白了他一眼,嗔道:“中岳哥哥,你怎么不帮忙,呆站着作甚?”

云中岳叹道:“菲菲,我这人心善,最不愿杀人,刚才杀了三个人,至今还是胆战心惊的。”心中却想道:“老子做事有原则,做事总要求得回报。他们不给我好处,我为何要出力帮他们?”

菲菲闻言,怔了一怔,柔声道:“中岳哥哥,你本事天大地大,只要你能带他们脱难,我今后乖乖听你的话,什么都答应你。”云中岳心下暗喜,叹道:“嗨,菲菲苦苦相求,我于心何忍,出手助他们便是。”

菲菲喜得连连点头,当下驭着云菲鹤,奔到众百姓身后,剑如飞雪,鹤如惊鸿,抵御众兵卒。

众百姓稍微定下心来,不再相互推挤,搀扶着老弱妇孺、伤者残人,急速向街心靠拢,没过多久,千余名百姓都聚拢于一起。

云中岳迎空立定,大声道:“乡亲们,大家千万别慌,我和菲菲法术通天,定会护着你们。”声若铜钟大铝,浩浩长长,压过众百姓嘈杂之声,清晰地传进每个人耳里。

众百姓见云中岳气定神闲,英威灼灼,早将他当成天人,多数人都静下心来,相互扶持着,朝镇子口奔去。

其时间,千余名兵卒分成两拨,每拨五百余人,一拨在后面追杀,一拨在前面堵截,蹄声轰动,颠得地皮抖动,兽吼如雷,震耳欲聋,刀枪纷纷搠着耀目寒光,声势骇然。

菲菲护在后路,碧衣翩翩若飞,右手挥剑如流水,剑光怒舞,左手十指幻动,施出“青指激气术”,吸出街旁两侧树的木气,化木气为青气箭。

青气箭横飞激射,剑光闪耀喷薄,接连招呼在潮水般追来的兵卒。

“青指激气术”是木属法术,以十指弹射真气,吸出林木中的木气,幻化成青气箭,隔空伤人。菲菲已是“散仙”之身,使出这法术,颇具威力,且玄霜降雪剑属“神兵”级法器,锋利如寒光,将兵卒一批批杀退。

云菲鹤协助菲菲,盘飞于空,时而探爪如甩钩,凌空撩飞兵卒,时而拍翼如风轮,?得兵卒倒飞乱撞。

一人一鹤配合默契,杀得五百余名兵卒追势纷乱,人兽相撞,尚能守得一时。

云中岳纵身长啸,奔身挥剑,当先在前开路。绿光怒舞乱射,寒玉剑矫夭腾腾,剑光如潮般冲喷,将地上砖石荡飞。

残砖断石似箭雨攒集纷射,围住上来的兵卒翻飞卷滚,狮马兽疼吼嘶鸣,纷纷败退开来。

第034章 血肉横飞

第034章血肉横飞

云中岳英姿勃发,人如虎,剑如龙,剑芒怒放如暴菊,猛气冲杀,终闯开一条血路。

众百姓尾随在后,紧紧跟上,过得半个时辰,眼见快要奔到街口尾,但仍有两百余名百姓因伤势在身,行动不够利索,惨遭兵卒乱枪搠死。

当是时,忽听一声暴吼,但见街心尾冲出一头尖牙狮,接着又听见嘈杂的兽吼轰响,继而卷出三百来名黄甲兵卒,刀枪乱舞,蹄声阵阵,甚是骇然。

尖牙狮背间坐着一条铁甲汉子,那汉子铁青着脸,手中提着一柄黑铁刀,狂风卷浪般急速冲来。

众兵卒见状,尽都大喜,纷军纷让开一条道来。

那汉子轰然冲进,二话不说,猛地劈出一刀,刀浪蓬然冲涌,若罡风刮沙土,朝着云中岳劈头盖脸般斩下。

刀势汹汹,云中岳微地吃惊,忖道:“这小子的修为却是不弱,几近‘散身’之境。”他甫恶斗一场,气力大耗,不敢硬接刀势,施出“凭空虚游步”,轻妙地闪避了开。

刀势劈空,土屑翻飞,大汉气愤瞪目,云中岳早已临空纵近,寒玉剑冲喷出一道绚烂的青芒,猛地疾挥而下。

大汉大喝道:“臭小子,本事不过尔尔,吃老子一刀。”也不避闪,刀气凛凛涌泄,黑铁刀斜迎而上。

气浪翻炸,大汉只觉虎口剧震,黑铁刀险些脱手,尖牙狮受不住气浪刮身,疼呼一声,退出三步远。

原来云中岳见大汉修为不低,此时他自己深陷重围,欲以一招逼退大汉,震慑众兵卒,是以他收敛剑气,只不过以“半身”级别的修为发剑,大汉一时轻敌,才被云中岳一招震退。

众兵卒面面厮觑,不想副将竟吃了一毛头小子的亏,攻势顿时懈了几分,不过随着大汉前来的三百余名兵卒业已杀到,汹汹地冲杀云中岳。

众兵卒见来了帮手,先前的怯意立时烟消云散,胆子一壮,刀枪狂舞,再次合击云中岳。

一时间,七百余名兵卒气势如虹,层层围拢在街路,兽吼如狂,刀光枪影,气势汹汹。

云中岳不敢丝毫懈怠,右手挥舞寒玉剑,剑气冲吐,如骄龙升渊,左手平推,气浪从掌心暴吐怒射,纵横滔滔,击退接二连三扑来的兵卒。

他如渊傲岸,横挡在当地,衣裳猎猎鼓舞,全身为血水所染,剑光流舞间,映得他身影潇然,英气焕然。

云菲鹤乃“阴兽”之身,气力甚大,足能匹敌五百兵卒,但众兵卒因有狮马兽相助,恍如无形中增了一倍兵力,故此云菲鹤抵受艰难。

玄霜降雪剑若凤凰盘翔,剑气如江潮涌伏,随着菲菲翩翩娇姿,暴翻欲沸,一剑挥出,必是人仰兽翻,血雨飞溅。

众百姓去路遭堵,被兽吼震得耳鼓打锣,再被刀光枪影缭得眼花,登时死于乱刀乱枪之下。

此时间,忽听后方传来数百声长啸,只见千余名劲装男子或是抡刀绰枪,或是提弓拈箭,人人精神熠熠,个个精神焕发,汹汹至极,如同恶虎下山般狂猛奔来。

当先一匹骏马冲来,驾马的是一健壮黑黝的汉子,正是牛大成。他腰间挂着斩马刀,手中拉弓搭箭,箭出连珠,仅一会儿功夫,便射翻了十来名兵卒。

千余名男子冲入战团,喝声大吼,个个似疯了一般,乱刀劈舞,猛枪狠刺,搭箭疾射,和数百名黄甲兵卒厮杀。

原来今早镇子外突然闯进三千黄甲兵卒,众兵卒分两路,一千五百名兵卒从镇子左侧包抄,一千五百兵卒从镇子右侧包抄,众兵卒骑着狮马兽见人就杀,到处劫掠镇子。

牛大成从师父家里回来,见镇子遭劫,怒愤之下,前往“九天圣帝庙”,分拨早已候在那里的两千泼皮,派出一千泼皮在镇子左侧阻击,一千泼皮在镇子右侧阻击,自己领着四百泼皮,赶回府里救母亲。

到得府里时,整个府里的仆人都被杀光,幸好去得及时,救下了母亲,当即合泼皮之力,杀死劫掠府的一百兵卒,寻马车放母亲,领着四百泼皮,向镇子口奔来,正好撞见了菲菲。

菲菲、牛大虎、四百泼皮联杀四百兵卒,云菲鹤展翅探爪,激斗数百狮马兽,一时间,惨呼迭起,兽吼悲嘶,未过多久,四百兵卒、五百狮马兽被屠戮殆尽。

牛大成将菲菲拉上马车,关切道:“菲菲,你伤着没?”菲菲碧衫染血,大口大口地喘着气,半晌才摇头道:“我没事。牛婶婶在马车里么?”牛大成点了点头。

菲菲撩开幔布,只见牛寡妇苍老的脸庞冷白,身子瑟瑟发抖着,想是害怕所致。牛寡妇见她突然来至,又惊又喜,心头大石适才落地,将她搂进怀里,颤声道:“菲菲,婶婶一直怕你有个什么意外,这下没事就好了,婶婶放心多了。”菲菲微微一笑,和牛寡妇说了几句,才跳身。

此时,牛大成已领着众泼皮,冲到人群前头,和众兵卒绞杀在一块。

密箭乱攒乱射,刀光如泼风,枪影如沙卷,兽吼震耳欲聋,血雨漫天洒落,残刃断器迸舞,尸体伏倒大片,场面凄惨激烈,唬得众百姓战战兢兢,心胆尽裂。

牛大成抡舞斩马刀,大吼连声,手起刀落,必有兵卒见血,惨死毙命,狮马兽奋力般撞袭,被他拳出如风,一拳一头,瞬间毙死二十余头狮马兽。

大汉眼见同伴横死,气得瞪目呲牙,驭尖牙狮凌空冲下,一股刀浪从黑铁刀狂猛泻出。

云中岳东飞西掠,寒玉剑剑浪狂拂,激翻众兵卒,忽觉气浪盖顶,知是大汉袭来,寒玉剑一抖,挥迎而上,剑芒狂潮激涌。

轰的一声,刀剑相击,气浪相撞,大汉喉咙一甜,喷吐出口血水,不由得翻飞窜出。

尖牙狮怒吼一声,张牙舞爪,纵空猛猛地扑来,大口奋力张开,闪电般咬向云中岳身子。

忽听一声长唳,云菲鹤扑翅掠来,两翼平展奋出,尖牙狮惨呼一声,肚腹被云菲鹤两翼拍中,倒滚在地。

云菲鹤急冲而来,双翼拍振,飓风剧烈吹刮,百余名兵卒胡乱翻滚,六十余匹狮马兽痛嚎倒窜,大多兵卒被乱蹄践踏,鲜血激流,疼得发狂,兵刃自行舞动,不知搠死了多少同伴。

菲菲纵身飘来,玄霜降雪剑倾舞如风,气芒怒放喷卷,血雨飘飞间,刺死了五十来名兵卒。

牛大成虎威大发,斩马刀横斩竖劈,刀光寒气般绽射,勇猛无比。他浑身浴血,周边伏尸百具,横身当地,宛然一头猛虎踞立,唬得众兵卒肝胆迸裂,连连退却。

众泼皮虽是游手好闲之徒,可自从被牛大成收服后,常常被聚集在一起,耍刀弄棒,是以身强体壮,颇会些武艺。眼见乡亲惨死,镇子惨遭屠戮,个个同仇敌忾,愤怒冲天,以一当二,稳占上风。

云中岳剑气如虹,逼退开“黑刀将”大汉,率先冲在前头,寒玉剑流走如电闪,剑气所至,断刃激射,血雨纷飞,若麒麟矫夭,无人能挡其锋,杀出条大路。

众百姓蹑在云中岳之后,疾步奔上,菲菲护在左侧,剑芒冲荡喷吐,云菲鹤护在右侧,两翼?风呼呼,一人一兽各逞其能,将冲杀来的兵兽杀退。

牛大成驾着马车,领着众泼皮,跟在众百姓之后,数百泼皮或是拈箭激射,或是劈刀猛斩,击退接连冲袭上来的兵兽。

众人边杀边走,未过多久,摆脱了兵兽,奔出镇子口,略喘了口气,奔了十五里地,来到一山丘处,千余百姓终松下大半个心。筋酸骨软,再也跑不动,稍作休息,扯衣襟包扎胸口。

菲菲抹了抹额头汗水,道:“中岳哥哥,我回去看看爷爷。”她一直未见着曲洋,早想去找,可适才要护众百姓,脱不开身。,只得一直耽搁下来。云中岳道:“老哥修为不俗,想来是没多大危险,你还是别去了,免得被兵围住,徒惹麻烦。”

菲菲摇头不语,纵上云菲鹤,欲待掠离。云中岳忽地想起一事,道:“菲菲,我的玉床宝贝得紧,还留在你屋里,得去带走它,中岳哥哥和你一道去吧。”说着飘上云菲鹤。

当是时,忽见后方烟尘滚滚,人喧如沸,一团偌大的青光扑卷闪出,迎空极快地飘来。

青光如聚如散,形成一片极大的气罩,气罩下方笼着四千余名百姓,众百姓周身镀着光辉,相互扶持着,正朝这边奔来。

后方兽影憧憧,蹄声轰响,“黑刀将”大汉和“黑枪将”瘦子驭着兽骑,领着两千余名黄甲兵卒,呼喝大叱,挥舞刀枪,衔尾紧紧猛追。

一千余名泼皮分护在众百姓身旁,或是抡着刀枪,或是搭弓拈箭,一边狂猛奔跑,一边阻击后路追兵。

而在青光气罩上方,寒气缭绕,一张玉床迎风浮飘,正是修身寒玉床。曲洋坐在玉床间,摇首闭目,一副悠然自得之样,口齿蠕动,似在念着什么口诀。

其实狮马兽脚程极快,远胜一般马匹,要追上众百姓,是绰绰有余。但气罩不仅能发出熠熠青光,保护众百姓不受害,而且青光旋舞,镀在众百姓身上,无形中提升了他们的奔速,再者有千余名泼皮断后,挥刀射箭,奋力阻击,故而众兵卒被甩在后头,始终追之不上。

人流如潮,烟尘弥漫,青光气罩急速飘来,待得半刻功夫,两千余名百姓奔至山丘,头顶的青光气罩顿时消散,人人都觉疲惫不堪,双腿发软,纷纷委顿坐地,呼呼喘着气。

众泼皮成天游手好闲,胆子虽比常人大许多,但从未经过阵仗,全赖一股奋勇,竭力和兵兽拼杀,才保得性命至今,想起适才激烈厮斗,恍有隔世之感。

数百泼皮困累至极,粗声喘着气,坐倒在地,浑身浴血殷红,包扎好伤口,干脆躺伏着。一些泼皮伤势较轻,稍作歇息,便翻身站起,弓箭在手,虎视着下方,以防黄甲兵卒冲上。

“黑刀将”大汉余悸犹存,胸口被云中岳剑气所伤,至今仍是隐隐作痛,深惧云中岳神威,不敢冒然上前。

“黑枪将”瘦子惧怕曲洋,心底虚怯,见大汉没冲杀之意,他乐得清闲,也不喝兵出击。

两千余名黄甲兵卒没得号令,不敢胡乱杀去,且甚是惧怕云中岳等人,心里胆怯,当下停驻在丘下,只求副将别下令围杀,暗自保得性命。

原来瘦子带兵围杀镇里百姓,百姓死伤数千,两千多名侥幸未死的百姓,纷纷逃向曲洋住处。瘦子摔众追之,来到曲洋房舍所在,只见那里早已聚集了近三千名百姓。

曲洋施出法力,形成无俦气罩,护住接连奔来的百姓,瘦子始终攻杀不入,他才知曲洋修为强湛,对曲洋害怕莫名,不敢再强行应攻,围势松了大半。

曲洋趁机,运起神识,感应青光气罩,护着数千百姓逃离,在路上,不断救护未死的百姓,接连遇到一千余名泼皮,便命众泼皮守护在青光气罩左右。

众泼皮皆知曲洋乃牛大成的师父,对曲洋恭敬佩服,都想在曲洋面前勇猛地表现,以期得到曲洋收入门墙,故此卖力拼命,全力阻击追上兵兽。

瘦子领兵追上,在街口遇上大汉,二人合兵于一起,当下急驰追蹑。

曲洋收了气罩,修身寒玉床缓缓落在地上。菲菲见爷爷无事,心头大定,哽声道:“爷爷,我一直担心着你,只当再见不着你了。”纵上玉床,扑在曲洋怀里,喜极而泣。曲洋微微一笑,道:“傻丫头,爷爷骨头硬朗,要对付几个兵丁,还是不成问题的。”拍着她脑袋,不住说些安慰她的话,让她别哭。

云中岳笑道:“老哥,你对小弟体贴入微啊!逃命之际,还想起带走我的玉床。”他心忧修身寒玉床,曲洋突然带来,委实让他喜不胜喜。

曲洋笑道:“恩公,老哥可没这心思,只不过看你这床乃是一大宝贝,想自己搬来睡睡,才将这玉床带来。”说着平躺着身,微闭着双目,意甚享受。

第035章 在大军当中表白爱意

第035章在大军当中表白爱意

云中岳笑道:“风老哥,你莫要睡得和死猪一样,等那些虾兵蟹将杀来时,小心将你一一锅端了,把你碎尸万段,弄脏了小弟的宝贝床,小弟可要找你赔的。”菲菲闻言,抢声道:“菲菲会保护爷爷的,谁也别想伤着爷爷。”紧握着宝剑,寒光迸射,满脸坚毅之色。

曲洋笑道:“恩公,有菲菲守在我旁,老哥想死都难,再说老弟是个讲义气的汉子,总不能见着老哥枉死吧。”云中岳笑道:“那可不一定,小弟最怕死,若是打不过那些虾兵蟹将,只好抱着菲菲,自顾逃命去了,哪有功夫再来救老哥。”

菲菲截口道:“中岳哥哥,你怕死,我不怕死,我势必要保护爷爷。”曲洋笑道:“还是孙女好,老弟不如菲菲一个女儿家啊。”说完这句,再不说话,紧闭着双目,似在运气调息。

菲菲担心牛寡妇,和云中岳说了几句话,帮一些伤势较重的百姓包裹了伤口,便上马车去陪牛寡妇。牛大成先安慰了四千名百姓,察看了众泼皮的伤势,恐黄甲兵卒瞬间攻上,又再命五百泼皮守在四周。

八百名泼皮绰刀搭弓,抡枪忽执棒,散在山丘四周,将众百姓护着,凝神警戒,以防黄甲兵卒御兽冲上。

镇子除去两千五百名泼皮,有两万五千余名百姓,今日被三千黄甲兵卒乱杀一通,惨死了两万多人,只剩余四千名百姓,且镇子被烧毁,粮食被劫走,比之六年前的那场劫掠,损失得更惨重。

四千名百姓望着镇子方向,但见烟尘滚滚,火焰冲天,伤悲不胜,想起父母惨死,妻离子散,今后无家可归,不自禁泪流满面。

十五日前,两千五百名泼皮收到牛大成号令,每日须得在“九天圣帝庙”待命,牛大成亲自督促,教习众泼皮耍刀弄枪。众泼皮不知牛大成突然何故,竟一反常态,要他们天天前来训练,但他们素来慑怕牛大成虎威,不敢询问,只好每日聚集在“九天圣帝庙”,勤加练武。

不过他们隐然听百姓议论说起,不久将有外族军队会来劫掠镇子,因此当牛大成加紧他们练习,是为了抵御前来劫掠的外族军队,是以个个练得用心,望和外族军队大杀一场,替六年前惨死在外族军队蹄下的百姓报仇。

不想所料不差,今日外族兵卒突然杀来,他们得牛大成号令,前去阻击,奋勇杀敌,锐气不可当,杀得黄甲兵卒大乱。可毕竟外族兵卒人数较多,且是久经战阵之兵,又有兽骑护身,他们寡不敌众,有一千名泼皮惨死在兵兽之下,只剩下如今寥寥一千五百人。

云中岳听曲洋说起过菲菲与牛家之事,知牛大成对菲菲有情意,心想:“菲菲是老子的老婆,牛寡妇和菲菲素来友好,菲菲心肠柔,可不能被牛寡妇骗了,嫁给了牛爷爷。”当下上车和牛寡妇说话,言辞温和有礼,也唤牛寡妇为“牛婶婶”,自称是菲菲的相公。

牛寡妇惊奇交集,不知怎么突然冒出个年轻小子,而且还是菲菲相公,忙追问菲菲是如何回事?菲菲羞怯矜持,吱唔难言。

云中岳怕牛寡妇当菲菲是不贞女子,平白辱了菲菲,当即在那胡口乱言,说自己父亲和曲洋是异性兄弟,他还在娘胎时,便已和菲菲指腹为婚。

牛寡妇听后,又是吃惊,又是讶异,徒呼长叹,为儿子失去了个好媳妇,大感伤感。

云中岳见牛寡妇神情,知她死了菲菲做儿媳妇的心,心满意足,遂跳下车。

他望了牛大成一眼,暗道:“牛爷爷常常和菲菲来往,说不定占了菲菲的便宜,给老子戴了顶绿帽子。”高声道:“牛爷爷,你见着了我这个老大,怎么不给见个礼呢?”话声铿然,清晰地传进在场众人耳里。

一千五百名泼皮哗然一惊,睁大眼瞧着云中岳,讶然不胜,暗道:“这小子能带乡亲脱难,多少有些本事,可看油头粉脸的,我们老大力大无比,怎么可能是我们老大的老大?”一时望望牛大成,一时又望望云中岳,满心糊涂。

四千名百姓也是吃惊,张眼诧异地看着云中岳,他们素知牛大成性情强拗,不肯服人,虽说见着云中岳带头冲下,领着众百姓突围,可要牛大成顺服他,只怕是不能。

牛大成立在当地,与众人目光一对,羞得无地自容,暗道:“白脸小子,你如此羞辱牛爷爷,牛爷爷以后定要叫你好瞧。”瞪了云中岳一眼,道:“老大,你牛爷爷给你见礼。”说着双拳一抱,跪膝在地,脸色却泛起愤然之色,殊无诚意。

云中岳得意无比,忽地隐然一想:“牛爷爷乃一条响当当的汉子,老子让他如此难堪,当真是狗屁男儿,老子自己都瞧不起自己。”悔意涌起,扶起牛大成,正色道:“牛爷爷,是小弟无礼,小弟真该万死,你莫要见怪。”以他性子,即便是做错了事,也万不会承认的,但在牛大成面前,他便自觉形秽,不自禁承认起错误。

牛大成冷声一笑,淡淡道:“你即是该万死,自去死好了。”他见云中岳说得真诚,怒意消了大半,故而语声客气。

云中岳笑道:“牛爷爷,你怎忍心自己老大去死,小弟若真是死了,你却见死不救,不是落得个不忠不义之名么?小子为了牛爷爷的名声,只好做个好老大,怎么也不会去死的。”牛大成嘿然道:“你死就死了,管牛爷爷什么事。牛爷爷死了,也不管你什么事。”

云中岳摇了摇头,正色道:“牛爷爷力大无比,何人能伤得了你?牛爷爷若真是死了,定是被厉害的的人物捉着了,小子本事虽不如牛爷爷,但小子是牛爷爷的老大,就算不要了自己性命,也会救出牛爷爷。”牛大成淡声一笑,道:“你小子说的话,何人能信?”

云中岳微微一笑,望着一千五百名泼皮,道:“牛爷爷,这些都是你的兄弟么?”牛大成道:“当然是。”云中岳笑道:“这可好,我是牛爷爷的老大,自然是这一千多名兄弟的老大,牛爷爷,你说是不是?”牛大成重哼一声,只作不闻。

云中岳迎风立空,高声道:“众位兄弟,我是你们老大的老大,你们为何不来拜见我?”声若钟响,浩浩长长,回荡在整个山丘。

牛大成跪拜云中岳之时,众泼皮瞧得一清二楚,再听牛大成唤云中岳“老大”,始才相信云中岳确确实实是牛大成老大,虽听见云中岳的话声,可牛大成没下令,他们不敢给云中岳参礼。

云中岳厉喝道:“众位兄弟,你们没听见我这个老大的话么?”目光灼灼,森冷地扫视着众泼皮。众泼皮心神一震,面面厮觑,不知如何是好?

一名身穿革皮的泼皮跑到大成身前,恭声道:“老大,咱们兄弟该怎么办?”此人名叫李洋,乃牛大成的结义兄弟,在众泼皮中坐第二把交椅,除了牛大成,众泼皮便只听李洋的号令。

牛大成喝道:“咱们是好男儿,都是讲道义之辈,他即是牛爷爷的老大,自然得给他见礼。”说罢,一掌掴翻李洋,戾气满面。他听云中岳当众喝命自己手下,可又不能违了云中岳之命,怒气勃勃,正无处宣泄,当下将愤气撒在李洋身上。

李洋脸颊疼得浮肿,只道牛大成是因自己怠慢了云中岳,才受罚挨了一耳光,忙向云中岳跪倒,大声道:“李洋给老大见礼。”

众泼皮恍然如梦,和李洋想法一般,齐齐给云中岳跪倒,大声道:“我等给老大见礼。”声若巨石落大海,激起千层浪,遥遥传来。

云中岳看了看众泼皮,又望了望山丘下两千余名兵卒,暗道:“还得让诸位兄弟叫得大声些,让那些虾兵蟹将吓破胆,老子等会好办事。”扬声道:“诸家兄弟,你们给我这个老大见礼,我却没看出你们有多大诚意。”

众泼皮当即跪在地上,齐声道:“我等参见老大”反复喊了六次,每次都如金石裂帛,铿然宏声。

山丘下众兵卒面面厮觑,均忖道:“难怪这小子如此勇武,原来是这帮泼皮的老大。”想到这里,不禁怯了几分,更不敢上前纠杀。

大汉、瘦子生恐众百姓逃脱,低低说了几声,瘦子引一千两百名兵卒绕过小道,堵住山丘前路,大汉原地不动,领着一千一百名兵卒,堵住山丘后路,前后形成夹击包围,众百姓要想冲出,非得和众兵卒短兵相接不可。

云中岳哈哈一笑,高声道:“众位兄弟请起。”众泼皮整齐划一,纷纷站起。

只听云中岳道:“众位兄弟,自今日起,我便是你们老大,牛大成是你们的牛爷爷,你们须得改改口,唤我‘老大’,换牛大成‘牛爷爷’,我和牛爷爷平起平坐,不分贵重。”众泼皮应声道:“紧遵老大吩咐。”“老大但有索命,万死不辞”“老大叫我往东,我绝不敢往西。”

云中岳哈哈笑道:“诸家兄弟,咱们是兄弟,应相互照顾,无须如此客气。”众泼皮纷纷称是。

云中岳瞅着牛大成,道:“牛爷爷,可满意小弟这般作为?”牛大成冷哼一声,嘿然道:“你是老大,牛爷爷是你手下,你何必问我?”云中岳微微一笑,又和众泼皮说了几句。

过了一会,忽听云中岳道:“众位乡亲,,外族军队视我等性命如草芥,杀了两万余性命,让大家无家可归,亲人离散,此乃天大的仇怨,你们说是不是?”众百姓闻言,悲恸莫名,齐声道:“公子说的不错,我们虽是一介草民,也难忍如此大恨。”

云中岳道:“我叫云中岳,是曲洋老哥的远房亲戚,我虽不是镇子里的人,但天生侠义心肠,是个大大的好人,容不得有恶人欺负善良的百姓。今日我以一人之力,势要替死去的乡亲报仇,将三千虾兵蟹将杀个干净,一个不留,带大家脱离厄难。”

众百姓哗然,又惊又喜,纷纷道:“云公子仁义无双,是个大大的好人。”“云大侠修为通天,多谢你老替我们报仇”“云少侠英勇盖世,是我们的再生父母。”赞语如潮,愤声冲天。

牛大成在一旁听着,暗暗冷笑,忖想:“你小子修为不过比牛爷爷高一点而已,如何能是两千兵卒的敌手?”当下也不说话,任由云中岳胡口乱吹。

菲菲坐在车子里,听到云中岳的话声,忙出车御风奔近,大声道:“中岳哥哥,你靠自己一人,万抵不过他们,我和你一起去。”云中岳哈哈笑道:“菲菲,你放心,我是大好男儿,不需要你帮忙,你在一旁乖乖瞧着就好。”望着众百姓,大声道:“诸位乡亲,我若能杀尽外族贼寇,你们说我是不是大男儿?”

众百姓齐声道:“自然是大男儿。”云中岳又道:“我这个大男儿能不能娶如花似玉的菲菲姑娘为妻?”众百姓应声道:“当然能。”云中岳哈哈大笑,对菲菲道:“菲菲,你大声说‘中岳哥哥本事天大地大,天下无敌’。”

菲菲脱口大声道:“中岳哥哥本事天大地大,天下无敌。”尖利高声,压过众百姓的话声。云中岳心意满满,向众百姓道:“众位乡亲,你们知道该怎么说话么?”众百姓附声道:“云公子本事天大地大,天下无敌。”声声交叠,宏亮无比。

云中岳哈哈一笑,对众泼皮道:“众位兄弟,你们知道该怎么说话么?”众泼皮异口同声道:“老大本事天大地大,天下无敌。”声传十里,震得丘旁树叶沙沙作响。云中岳点头道:“兄弟们就这样叫,千万别停,看看你们的老大如何杀尽贼寇,如何逞威风?如何为众兄弟挣面子?”

话音方落,轰地冲突出一团霓光,一柄七尺来长的宝剑横空怒舞,剑光四射如花,但见云中岳握剑在手,扬声道:“诸位兄弟、众位乡亲,你们一起为我助威,我便能一展神威,大破敌寇。”

四千百姓、一千五百泼皮纷纷称是,大声道:“云大侠施展神威,无人能挡”“云大侠是天下下凡,威武盖世。”“老大勇猛如虎,无人能敌。”叫声宏然,直如春雷响空。

菲菲迎风站立,衣裳翻飞鼓然,高声道:“中岳哥哥本事天大地大,天下无敌。”

只听云中岳一声大喝,身如鲲鹏,御风猛冲向山丘后路,剑气潇潇如舞,惨嚎骤起,早有三十名兵卒被剑气所激,七窍鲜血迸射,死得凄惨无比。

剑身发出龙吟声,激昂高烈,狮马兽闻声打转,状若疯癫,相互乱撞翻打,百余名兵卒纷纷被颠下兽背,或是被猛烈挤压而死,或是被乱踢践踏而死,悲呼此起彼伏。

忽然之间,刀枪乱舞,光影荡漾,胡乱间搠死百来名兵卒,狮马兽狰狞瞪目,失了性般猛咬同伴,血肉飘飞如沫,惨烈至极。

身影一闪,云中岳人已冲到,挥臂间,宝剑炫射出光怪陆离的白光,若惊虹般激烈劈刺,呼的卷起一道飓风,掀得兵卒飞翻,狮马兽腾舞,人兽冲天卷滚,嘶声阵阵响起。

猛见云中岳身影一转,双手握着宝剑,白光怒舞暴吐,剑影裹着他的身子,仿然人剑合一,一道飙风呼呼地狂刮四卷,人剑隐藏其中,威势滔滔如海浪。

剑风所过,狮马兽哀鸣无已,无丝毫挣扎之力,无不是肚裂腹开,鲜血激射似水流,纷纷附在宝剑之上,宝剑闪耀出流离银辉,夺人眼目。

原来今早云中岳收服紫微飞仙剑后,紫微飞仙剑置身乾坤无底袋中,躁动难安,颠得云中岳腰间隐隐作痛。

不论任何灵性法器,若是久为使用,都身蕴戾气,紫微飞仙剑乃不世神剑,一旦脱灵出世,须得饮人血,方能镇住剑中戾气,若是未有饮血,不论谁是拥有之人,都会反噬其主。

紫微飞仙剑出世后,未能饮得人血,是以一直躁动,若不是乾坤无底袋坚硬如铁石,只怕第一个要的就是云中岳性命。

云中岳深知此理,他本是个胆小怕事之徒,心想自己目前修为低微,没必要和几千兵卒对敌,但一者想讨好菲菲,二者让众泼皮对己刮目相看,三者为了消紫微飞仙剑戾气,只好冒然和众兵卒交斗。

他叫众泼皮、乡亲喝声,只为先震慑住众兵卒,让他们心里知他本事厉害,而后他猝然出击,杀众兵卒一个措手不及,以求仗紫微飞仙剑之利,片刻杀灭山丘后路兵卒,再挥剑冲至山丘前路,扫灭堵兵。

第036章 告别娇妻寻逍遥

第036章告别娇妻寻逍遥

紫微飞仙剑迎风剧荡,分射出数道姹紫嫣红的霓光,众兵卒衣甲龟裂,鲜血喷泉般涌出,如水注飘洒,尽数吸附在紫微飞仙剑上,剑身更是殷红灿灿,光芒狂绽。

“黑枪将”瘦子瞧得又惊又怒,愤声道:“小杂碎,老子叫你飞天。”话没说完,黑光喷吐涌现,手中黑铁枪临风怒舞,向着云中岳海潮般扎去。

云中岳哈哈笑道:“小杂碎,你视百姓之命如草芥,天理难容,今天便让小爷我来替天行道,让你的性命如草芥般消散。”飙风呼卷,紫微飞仙剑长驱直进,炫光刺目。

扑拉一声,黑铁枪急剧扭曲,化为漫天黑铁屑,瘦子虎口剧震潺血,惊凛更胜,他劈枪疾刺之际,已想好退路,当下不待剑光袭来,双足在跨下铁牙狮兽一拍,临空倒翻闪出。

铁牙狮兽张口狂吼,纵蹄舞白爪,向云中岳潮汐冲岸般撞去,忽地血珠飞溅,紫微飞仙剑气光如虹,将铁牙狮兽斩为两段。

云中岳气势千钧,瘦子惊得魂不附体,御风闪身,溜烟般向后路逃窜。

云中岳哈哈笑道:“小杂碎,说你命是草芥,还真是没说错,若不是个草芥,焉能御风飘得这般快,还是看我如何送你飞天吧。”手腕一抖,紫微飞仙剑脱手飞出,去势如流星,剑光冲喷至五丈之遥。

但听一声惨叫,紫微飞仙剑闪电般穿透瘦子身子,瘦子周身如海浪炸爆,血肉化作殷红粉末,粉身而亡,紫微飞仙剑回风怒飞,自行落到云中岳手中。

云中岳握剑在手,身如蛟龙,态若游鸿,纵身杀入兵兽群中,兵卒惨嚎,兽嘶悲叫。

俄顷,血染黄土,遍地死尸,残刃散了一地,弥散着股股血腥之气,兵兽死亡殆尽。

紫微飞仙剑微微振抖,龙吟铿声,耀炫出逼人的光芒,剑身颖红如染霞,绚烂魅丽。

云中岳长啸一声,握剑冲至山丘前路,迎风飘立,目光灼灼地扫视着众兵卒,厉声道:“你们胆敢血洗镇子,我今日便叫你们有来无回,血染黄地,以祭那些枉死的百姓的亡魂。”

话音一落,紫微飞仙剑横舞当空,怒吐出四道流离的剑光,剑光飞掠如虹,猛然射死五十名兵卒、四十余匹狮马兽。

一时间,悲声迭起,兽吼欲狂,云中岳纵身冲进一千余名兵卒间,人如虎,剑如龙,人剑游走四方,交相呼应,绚光怒冲五丈远,流彩满天,杀得兵仰兽翻,断刃掷飞。

四千名百姓、一千五百名泼皮喊声如潮,连声助威,衬得周遭惨淡,凄烈不可言。

众兵卒守在山丘前路,早已听见山丘后传来阵阵不绝的惨悲声,大汉命人去查看,方知是云中岳以一人之力,独战两千余兵兽,杀得血水横流,不禁惊得战战兢兢,遍身冷汗。

他曾和云中岳斗过,知云中岳修为不超过“真仙”级,最多只挡得住四百兵力,焉能敌得过两千余兵兽?是以虽是惊慌,也没生逃路之心,正要领五百兵卒回去协助,哪知云中岳已然冲杀来。

他心思一动,知瘦子与一千余兵兽被云中岳斩尽,骇得魂飞魄散,暗道:“我方只剩不到千人,那少女和男子修为不弱,而那老头修为又是深不可测,这小子修为更是惊人,我若再不逃,只有等死的份儿。”心念即定,不和众兵卒招呼,驭尖牙狮径自逃离。

云中岳眼角扫处,发现大汉逃出五十丈开外,哈哈笑道:“臭小子,叫你留下命来,却偏偏不听话,要想逃走,不把我的话放在心上,该叫你死无全尸。”宝剑挥出,紫微飞仙剑急速直掠,撩飞百余兵兽,彗星般袭向大汉。

大汉如风奔跑,听见云中岳的话,心道:“老子早就逃出了百丈开外,你焉能杀得了我?”心底一阵冷笑,忽觉背心一凉,他还不知怎么回事,倏尔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呼,浑身鲜血激暴,周身化为血粉,当真是死无全尸

紫微飞仙剑斜刺里一撩,穿过尖牙兽肚腹,尖狮兽化为齑粉,紫微飞仙剑掠过血雨,如风飞回,落在云中岳手里。

经刚才一阵厮杀,横死了七百余名兵卒、五百余匹狮马兽,余下的三百多名兵卒眼见云中岳威猛不可挡,再听山丘传来阵阵助威之声,饶是他们乃虎狼之辈,业已是魂魄不在,殊无半点斗志,驭着狮马兽,各自分向逃逸。

云中岳哈哈大笑,道:“你们这些臭小子,也知道害怕么?嘿嘿,你们别跑啊!我有个叫你们不会害怕的法子,便是让你们长埋地下,与土为伴,就不会害怕了。”一边说着,一边纵身截杀兵兽。

剑影纵横轻舞,流光吐气,气浪层层暴飞,悲嘶不绝于耳,血肉抛飞满天,或是兵卒伏尸体倒地,或是兽身溅血染土,或是断刃迸舞激射,惨烈凄凄。

腥味弥漫,血流成河,云中岳迎风立身,抚剑在手,瞅着满地死尸,愤慨之余,心头隐然升起一丝悲愤,暗道:“两千兵卒竟惨死在我剑下,我怎会成了个杀人恶魔?”心生悔意,不禁滴下两滴清泪,转念又一想:“他们杀死了两万余乡亲,罪不可恕,我如此做,不过是替天行道。”虽是如此想,可心底难受无比,真气一泄,滚落在地,周身血水溅染,失神怔忡。

忽听菲菲道:“中岳哥哥,他们该死,你犯不着难过。”云中岳望去,菲菲不知何时到来,悄立在他身边,秋水明眸痴痴凝视着他。他叹了口气,抽身站起,道:“我是个杀人魔头,坏人也是人,杀了这许多人,总是不对的。”

望了望遍地的尸体,看着手中的紫微飞仙剑,喃喃道:“剑大哥啊,现在你是我主人,我是你贴身宝剑,咱哥们都是杀人魔头,我和你现今是铁哥们了。”紫微飞仙剑似是听懂了他的话,脱飞出他手里,迎风飘曳,意甚欢喜。

菲菲瞧清了紫薇流光剑,她原只当云中岳手中之剑是寒玉剑,哪知却是今早见过的那怪剑,惊奇之胜,讶然道:“中岳哥哥,这剑不是要杀你么?怎么如今却乖乖听你的话?”

云中岳笑了笑,捏着她的小脸蛋,道:“中岳哥哥本事天大地大,怎会奈何不了一柄区区神剑?我的乖乖菲菲都要听我的话,那神剑不及菲菲美,自然也得听我的话,臣服于我。”

菲菲嫣然一笑,和他并肩站着,望着横死的兵卒,暗道:”乡亲们,中岳哥哥替你们报了大仇,你们地下有知,应该瞑目了。”想到这儿,心底伤悲,潸然落泪。

二人回到山丘,四千百姓惊喜交集,大声道:“云公子英勇无比,替我们报了大仇,是大大的好人。”“云大侠是个大大男儿,足能娶菲菲姑娘为妻。”“云少侠是个大英雄,是我们的再生父母。”众百姓赞语不绝,话中满是佩服、感激之意。

云中岳扫望着众百姓,大声道:“众位乡亲,我这个大大男儿,当真可以娶菲菲姑娘为妻么?”

众百姓轰然应道:“云公子是翩翩少年,曲姑娘是貌美如花,美少女陪翩翩少年,再好不过。”“卢大侠英雄盖世,曲姑娘贤淑秀美,英雄配美人,乃是自古之理。”“云少侠俊俏倜傥,曲姑娘如玉光洁,你们是对金童玉女,结为夫妻最是合适。”

云中岳微微一笑,对菲菲低声道:“菲菲,你愿意嫁给我么?”菲菲早已是脸涨通红,羞怯怯地低着螓首,吱唔不言。

云中岳低声道:“菲菲,适才我们说好的,我救了百姓,你什么都答应我。呵呵,我要求不过分,只想你嫁给我。”菲菲咬唇不语,她耳根烧烫,满脸羞涩,轻轻地别过头去。

云中岳附在她的耳畔,低声道:“菲菲,那晚我叫你把衣服脱光了,让我好好瞧瞧你的身子,哪知你却耍赖,我还没看清,你便先钻到被子里。”顿了顿,叹道:“老天爷对你不满,这才降灾难给镇子,让镇子死了那么多人。你若不答应嫁给我,老天爷以为你不是真心喜欢我,只怕又要将灾难给这里的百姓。”

菲菲闻言一惊,心道:“是啊,那晚定是我没让中岳哥哥看清我的身子,才引起老天爷怪责,害死了镇子的乡亲。”一念及此,又是悲伤,又是悔恨,脱口道:“中岳哥哥,我愿意嫁给你。”声音甜脆清柔,说出这句话来,更是悦耳动听。

云中岳喜不自胜,大声道:“诸位乡亲,你们听见菲菲说愿意嫁给我这话没?”菲菲说得甚是小声,众百姓如何听得见,纷纷摇头。云中岳笑道:“菲菲,乡亲们可没听见?快快大声地再说一遍。”

菲菲娇靥酡然,殷红了整个雪颈,半晌不语。云中岳低声道:“菲菲,你若不说,老天爷当你不够心诚,那可是不妙得很啊!”他抬出老天爷来,菲菲更是一惊,当即高声道:“我愿意嫁给中岳哥哥。”

云中岳忖想:“还是老子厉害,如今菲菲当着数千乡亲亲口承认愿意嫁给老子,今后老子多娶几个老婆,菲菲即便不许,但她有言在先,就是想跑也跑不掉。”

他满心欢喜,哈哈大笑,道:“诸位乡亲都是媒人,今后菲菲花姑娘便是我云中岳的乖乖妻子,你们说对不对?”众百姓轰然应是。菲菲矜持之极,慌忙钻到马车里,再也不敢出来。

众兵卒劫掠镇子,将粮食财物以麻袋装好,系在狮马兽背上,云中岳见烈日悬空,午时已到,心知众百姓跑了这许多路,且又不忙着赶路,便差五百泼皮去丘下狮马兽身上取来粮食,叫众百姓垒砌土灶,生火烧饭。

当夜无事,可是云中岳忽然却感到了无比空虚。此刻,他很是想念蓝凤凰,想念风情万种的柳宛儿,当然也想圣姑与岳灵姗。可是,一念及冰山美人芳芳,心中就有些恨恨不平,他发誓要将此女了方可消心头之恨。

至于曲菲菲,这童真无邪的少女倒令他生出了无比怜惜之心,他也知道对此女不宜之过急,反正现在她是是自己公认真的媳妇了,相信菲菲一定会死心踏地地等着他的。

此间事已了,经此一役,相信百姓可以过上一阵安宁的生活了,自己当然不能只守着菲菲过日子,不然,如何叫做逍遥快活?

是夜,云中岳与菲菲依依惜别,再挥别了众乡亲们,他见曲洋那么喜欢寒玉床,也为了讨他欢心,便说先把寒玉床让曲洋保管,曲洋自是喜不自禁了。挥别众百姓之后,云中岳御剑飞行,自去逍遥快活去了。

第037章 逍遥子与李沧海

第037章逍遥子与李沧海

云中岳御剑飞行了好一阵,忽听得“轰轰”水落深潭的声音,从远前方传来,选定目标,向着水向的地方出发。

走了将近三千米,白色的瀑布出现在云中岳的视野之中。十丈来高的瀑布飞流直下,犹如一条白色的丝带镶嵌在山谷之中,天马行空般给整个优美的山谷添上了神奇的一笔。瀑布溅起的水珠在太阳熠熠夺目的光芒照射下闪烁着七彩的光芒―赤橙黄绿青蓝紫,异常吸引着人的眼球。

瀑布之下是一个大约百米平方的深潭,潭水清澈,潭边你可以清晰的看见水底的石头,青青水藻,偶尔还有一条小鱼儿游过,如诗如画的景色。

瀑布落下的地方,白浪翻滚,动!与潭边水底的静,交相辉映,看似天壤之别,却又是是那么和谐的存在,给人一种视觉上的享受,心灵上的慰藉。

潭边是茂盛的树木和花草,找花间飞舞的蝴蝶,枝头跳跃的鸟儿,地上悠闲的白兔

天地万物,和谐的存在!

云中岳闭上自己的双眼,将自己的心神融入到瀑布上,融入到深潭之中,融入到那一朵鲜艳的花朵之中,融入到那正欲飞翔的鸟儿身上,融入到可爱的白兔身上,融入到葱葱的树林中,融入到无穷无尽的天空之中

云中岳感觉自己好像就是万物,万物就是自己,自己就是天,自己就是地,自己的存在就是一个亘古的神话。

云中岳将自己的精神释放,方圆一里之内的万物的一举一动都逃不过他的观察。

“咦,想不到瀑布后面还另有洞天。”在云中岳强大的灵识查探之下,发现瀑布之后是空的,有一个洞,洞之内有人工的痕迹。

他顺着地道深入,进入百米左右之后是巨大的石室,石室起码有七八十平方米,高有两丈的样子。

石室的中间的地上坐着一个人,应该说是骷髅。骷髅的旁边有一个石台,石台之上刻着密密麻麻的字迹。

云中岳没有急着看那些字迹,而是继续对石室的观察,石室的左边没有什么东西,石室的右边有三个石洞,不过石洞是被石门关闭着的。三个石洞石门之上分别刻着:武,杂,沧海。

武,应该就是收藏武学的洞吧;杂,应该就是杂学,什么医相占卜,琴棋书画之类的;沧海是啥意思呢?云中岳百思不得其解。看来还是要看完石台之上的那些字迹才知道是什么一回事情。

重新将注意力回到石台之上,读完那些古文字,云中岳终于知道了一切,他是又惊又喜,又忧又愁。

惊的是这骷髅是金庸大师《天龙八部》中逍遥派中无涯子他们的师傅逍遥子;喜的是自己来到了另一个武侠的世界,来到了一个比较熟悉的世界;忧的是不知道逍遥子去世多久了,不知道《天龙八部》没有开始,还是已经开始或者是已经过去了;愁的是自己无意当中穿越到了天龙八部世界,笑傲江湖里的美女们他还没搞定几个呢,我可爱的菲菲啊,我该怎么回去,一曲思恋,愁绪几许!

逍遥子收了四个徒弟,大徒弟巫行云,二徒弟无涯子,三徒弟李秋水,四徒弟李沧海,其中李秋水和李沧海是亲姐妹。

逍遥子当年匆忙传授了自己一身的武学和杂学给巫行云、无涯子和李秋水之后不久就带着李沧海离开了,因为李沧海是天生的九阴绝脉。

绝脉是一种天生人体经脉阻塞所造成的先天绝症。这种绝症有轻重之分,有三,六,九三种。女子属阴,人体十二正经皆为阴脉,故称三阴绝脉,六阴绝脉,九阴绝脉。男子反之,人体十二正经皆为阳脉,即三阳绝脉,六阳绝脉,九阳绝脉。

一般在不治疗的情况之下,三阴绝脉27岁左右病发,六阴绝脉在18岁左右病发,九阴绝脉在9岁左右就会发病。病发时,因为经脉长期阻塞,阴气积累,会浑身阴冷,全身有一种寒冷刺骨的疼痛,心如绞痛,生不如死。特别是每天凌晨左右时候更加的严重。

医治九阴绝脉有三种办法,第一种是找一个九阳绝脉之人与之合体,阴阳,自然中和,平衡两人体内的阴阳二气,自然病除。

第二种是找到一种先天的至阳圣品与之食用,这样的至阳之宝如万年朱果,万年血生,千年蛟龙内丹等。只得注意的是这样的至阳圣品必须达到所需要的年龄,不然起不了多少的作用,最多延长一下发病的时间而已,治标不治本,同时在给人服用此种至阳圣品之时还需要一个功力绝顶的高手在一边帮这疏导真气,因为这些圣品都含有巨大的药力,不压制控制,会使人爆体而亡的。

第三种就是一个修炼至纯纯阳功力的绝世高手为其疏通经脉,这样的疏通治疗比较麻烦需要比较长的时间,九九八十一天,每天给期疏导一次经脉。

逍遥子当年虽然医术超群,可惜九阴绝脉非一般药石和技巧可以医治;虽然他功力绝顶是一个绝世高手,可惜他修炼的不是至纯纯阳功力。

所以,逍遥子一边用自己的绝世功力延缓李沧海发病的时间,一边寻找九阳绝脉之人,寻找至阳圣品,寻找修炼至纯纯阳功力之人。

时也,命也!以逍遥子的绝顶功力能够将李沧海发病的时间延缓九年时间,最多九年。逍遥子是在李沧海八岁的时候带着她离开的,整整十年的时间,逍遥子带着李沧海走遍天下可终究没有找到他们要找的东西。

十年时间里面逍遥子只带着李沧海回去看他的另外三个徒弟三次,最后一次是在李沧海十三岁的时候。

逍遥子十年时间的寻找也并不是没有一点收获,他在天山之巅获得了一块巨大的万年玄冰。

眼看自己的乖徒儿将要病发,逍遥子点晕李沧海将她封冻在了他用万年玄冰所造的冰棺之中。他这样暂时断绝李沧海的一切生机,获得足够的时间让他继续寻找治疗圣品等,等到找到之后再开启冰棺将之救活。

又花了整整十年,逍遥子都不知道自己走过了多少地方,在多少地方留下过他多少次的足迹,可惜他依旧没有找到他所需要的。

最后,逍遥子改变策略,决定自己创出一门修炼至纯纯阳功力的功法,以这种方法来解救自己的徒弟。

逍遥子借鉴少林寺诸多的修炼纯阳功力的绝技和自己功法之中阳刚部分的修炼精要,再加他无与伦比的智慧,仅仅五年,还真让他创出了一门绝世功法―《九阳真经》。

他借鉴少林寺的诸多武学是偷偷的,他为了报答少林寺之恩,将《九阳真经》录了一份夹在了《楞伽经》之中。

可悲可叹可恨的是逍遥子在散去原来自己全身功力修炼《九阳真经》刚刚大成境界的时候遭到了仇敌“幽冥鬼君”鬼如风的暗算。在受到鬼如风的哪一记暗算之后,逍遥子就知道自己有生之年再也难将《九阳真经》练到巅峰境界了,再也难也为自己徒儿治愈九阴绝脉了。

逍遥子大恨,在自己受到重伤之下,还将跟自己功力伯仲之间的鬼如风当场格杀。可见仇恨的力量是多么的可怕。

逍遥子虽然将鬼如风杀了,却也付出了惨重的代价,他的内伤本来还可以医治的,最后任自己有妙手回春之术也无法将自己的创伤治愈。

逍遥子知道自己大限将至,回到云中岳所处的这个“逍遥洞府”安排一切之后就离开了人世。

“有缘人,你能够来到这里即是缘分。

我希望你能够帮我救活沧海,也许你并不能够做到,你只要尽你的最大努力就行了,不能救活也没有关系,这一切上天已经注定!缘起缘灭!

在武之洞里面有我的毕生绝学,还有武林中各大门派的武学,《九阳真经》也在里面;在杂之洞里面有我在医相占卜,琴棋书画,建筑,农桑,商业等方面的研究;武之洞和杂之洞里面的东西你都可以学习,也不用你拜我为师,就算是作为你努力救沧海的报酬吧”

云中岳感叹道:“想不到逍遥子还有如此的壮举!我想他可能爱上了他的徒儿李沧海吧。如此的执着,不管是因为男女之间的恩爱,还是因为师徒之间疼爱,逍遥子的所作所为都是令人十分钦佩的。十年,又是十年,一般人生有多少个十年啊?散去自己绝顶的功力,这要需要多么的勇气啊,这是多么大的付出啊逍遥子前辈,你放心晚辈会帮你完成心愿的,我会好好帮你照顾沧海的。嘿嘿”

云中岳叹道最后,邪恶的笑了,他这个笑意味着什么,看他那么荡的表情不言而喻。

李沧海的冰棺在沧海之洞里面,云中岳急欲一见李沧海的庐山真面目,忙控制自己的心神往沧海之洞里面钻。

宽大,厚重的石门在云中岳的心神面前如若无物,毫无阻碍的穿越过了。

忽地,云中岳一个激灵:我现在的这个心神是不是有点太变态了,心神可以阅读文字,可以穿越石壁就如自己亲身到这地方来一样,这好像是神游!或者灵魂出窍吧?他感觉脑袋中好像灵光一闪。

或者说是元神出窍,传说修真真那样的元神出窍?这也太变态了吧。

云中岳收回心神,他现在已经没有欲见美人的强烈**了。

云中岳知道灵感往往一闪而逝,紧紧的抓紧刚才那一丝灵光一闪而逝的情景。

可惜那一丝灵光玄之又玄,到最后云中岳感觉那一丝灵光好像根本就没有出现过一样,知道再怎么强求也无用,云中岳索性放弃,重新控制自己的心神去完成刚才没有完成的事情。

望着冰棺中的睡美人,即算见过无数网络美女、明星、模特的云中岳也不禁动容。太美了!云中岳愣了半天,硬是找不到一个词语可以形容李沧海的美,他觉得不管你用多么华丽的辞藻来描绘她的美,都是对她的美的一种亵渎。

她的美,不属于人间的那种美丽;她的气质,不属于人间那种世俗的气质,她就如天上的仙子,也许仙子也会羡慕、嫉妒她的美。

短短的失神之后,云中岳感叹道:“李沧海你实在是太美了,也许上天都嫉妒你的美吧,正所谓‘天妒红颜’。也怪不得逍遥子不惜一切救治你,先不说你是他的徒弟,光你如人间的精灵,理由就足够了。”

云中岳又继续自语道:“李沧海也不知道你睡了多久了,我一定会把你这个仙子救活的。不过不是现在,我的身体现在还不知道怎么进这个洞呢。枉我拥有金山,却不知道怎么用,悲哀啊!我先去那个武之洞里面借鉴那些武学,学会了轻功,内力诀窍等的运用就可以来救你了,你就再耐心等等吧,呵呵。”

心神来到武之洞,武之洞是一个四方的石室,石室有四五十平方米大。石室除了进门的这一边没有书架,其余三边都有一个巨大的书架,在石室中间也还有一个书架。

武功秘籍是分门别类的摆放在书架之上,在正对石门的书架之上存放着逍遥子的毕生绝学,有北冥神功:可以吸取他人的内力以供己用,是迅速提升功力的捷径,内力既厚,天下武功无不为我所用,犹如北冥,大舟小舟无不载,大鱼小鱼无不容

小无相功:威力巨大,主要特点是不着形相,无迹可寻,只要身具此功,再知道其他武功的招式,倚仗其威力无比,可以模仿别人的绝学,此外还有一个巨大的特点就是女子修炼此功夫可以容颜永驻,青春永在。

八荒**唯我独尊功:须以最上乘的内功为根基,方能修练。八荒**惟我独尊功威力奇大,却有一个不方便之处,那便是每30年,便需要返老还童一次。

九阳真经:纯阳功力的修炼,威力奇大无比,防守极其强悍

逍遥无极神功:此乃逍遥子将北冥神功,小无相功和八荒**唯我独尊功融合的一门无上功法。他拥有北冥神功,小无相功和八荒**唯我独尊功三种神功的所有优点,却没有三种武功的缺陷。

此外逍遥子的绝学还有:天山六阳掌,天山折梅手,白虹掌,逍遥龟息功,寒袖拂,传音搜魂**,凌波微步,采燕功,凭虚临风

石门往右这边的书架上全是少林寺的绝学:少林寺七十二绝技,甚至少林寺镇派之宝易筋经,洗髓经,还有一些少林寺的其他武功

石门往左这边的书架是江湖上各种一流武功秘籍,如丐帮的降龙十八掌,打狗棒法;天龙寺的六脉神剑,一阳指;慕容家的参合指,斗转星移;摩尼教的乾坤大挪移

石室中间的书架才摆放着那些江湖的二流,三流武功秘籍,没有多少看头。云中岳直接忽视,转而将自己的灵识集中在凌波微步,采燕功,凭虚临风,一苇渡江等绝世轻功秘籍之上。

云中岳内功深厚,他自己不清楚有多深,要是逍遥子在的话,可以肯定的告诉他,他起码有两百年的功力。

第八天,云中岳停止了对武功的修炼,开始了杂之洞里面的医术的学习。运用自己的一心三用,一天时间,云中岳将浩瀚的医学书籍,札记看了一个遍,已经初步了解了医学的基本尝试和原理。

浩瀚的书籍这么短的时间里面看完,云中岳呆了,自己太怪物了。他从来没有想过自己这么厉害。

再想想自己那么短时间之内创绝世轻功,他都不怎么形容自己了。

第九天,云中岳继续对医术的研究学习,理解并掌握融汇了洞中的医学理论,缺少的只是实践而已。

第十天,云中岳开始了武学与医术之间的研究,医术的实践―用谷中的那些动物试验,并着重对九阴绝脉的研究,找到了一个更加快速运用自己纯阳功力治愈九阴绝脉的办法。

按照一般的规律运用纯阳功力疏导筋脉,治疗九阴绝脉的办法一般需要九九八十一天的时间,云中岳将至猛减到只需要三天时间,而且不是每天一次的治疗,他只需要一次,只是这一次要比较长的时间而已,三天是云中岳的保守估计,可能需要的时间更短。

反复的熟练武学,内力的运用,反复的精读那些医学知识,不断的实验,验证,花了七天的时间,云中岳感觉自己已经站在了一个很高的平台之上,他相信自己已经可以治愈李沧海了。

第十八天,云中岳开始了对李沧海的治疗。

打开机关开启石门,云中岳进入到了存放着李沧海的冰棺的石室之中,看着李沧海梦幻一般的容颜,云中岳道:“李沧海,你绝对是一个可以使城市倾倒,国家倾倒的人物!太美了,美得实在有点不像话。从你身上我终于体会到了什么叫做红颜祸水,从你骨子里面散发出来的妖媚,从你灵魂上散发出来的圣洁,让我这个精神能力超强的人差点有点被你迷得魂兮梦兮。”

“李沧海,现跟你说好了,治疗你的时候难免占你一点便宜,你可不能怪我。云中岳在哪里边欣赏边无聊的嘀咕了大半天,终于开始工作了。

逍遥子的这个机关设置的真m的不错,还设置到了棺材上面,按钮轻轻一按,这个起码千斤之重的万年玄冰制成的棺材盖就无声无息的打开了。

云中岳已经决定救活李沧海之后,一定要好好去学习逍遥子的机关之学,这些机关设置实在是太妙了。

“哇”云中岳就是一声惨叫,他在没有一点准备的情况之下将手伸进冰棺被冰棺内的极度寒冷的寒气偷袭了。

“***,逍遥子你也不再留言之中提醒老子一下,虽然老子这么一个偷袭无伤大雅,但是害得我云中岳多没有面子啊。”云中岳可能是很多天没有跟人说过话了吧,嘴巴牢来了。

将李沧海抱起,同自己一起坐在石室之中一张整理好的床上面。让李沧海背靠在自己的胸膛之上,自己双手依旧环抱着李沧海。

云中岳一心三用;一用,运起自己体内的纯阳功力,缓缓的输入到李沧海的体中;另一用,运起自己的真气,刺激李沧海体内沉睡了的细胞,组织,器官等,并且恢复起正常你给的生命力。

三用之中的最后一用就是以自己体内纯阳真气为引将李沧海体内经脉中积累的阴气吸入自己体内而已。随着不断的从李沧海体内吸收阴气,云中岳体内的纯阴真气迅速壮大,纯阴真气一个循环回到中丹田的时候,经过丹田之中的太极图转换为纯阳真气。

不断的将自己的纯阳真气输入到李沧海体内,但云中岳体内的纯阳真气并没有减少,因为不断有大量纯阴真气转化而来的纯阳真气来补充被消耗的纯阳真气。

现在云中岳已经完全沉浸到了治疗李沧海的境界之中,他丝毫没有注意到此时的他和李沧海已经不再坐在床上了,而是他自己从后面拥着李沧海立在床的上空。

同时,一个巨大的太极真气场将两个人包围在中间。太极真气场之内的一切障碍都被高速运转的太极真气场撕得粉碎,变成尘埃,不知飘向何处。

眨眼间就是傍晚了,云中岳和李沧海依旧立在空中,周身的太极真气场变得更加的大了。李沧海此时苍白的脸上已经有了点点血色,看来李沧海的部分机能又开始工作了。

开始的时候云中岳考虑到李沧海的承受能力,输入的真气很少,随着木质真气激发,恢复生命里的细胞逐渐增多,云中岳逐渐加大了纯阳真气的输入,纯阳真气用来平衡李沧海体内的阴阳二气,真气用来恢复并加强,巩固那些身体组织的生命力。

第十九天中午,李沧海的脸色越来越好,渐渐红润起来,将要苏醒。云中岳赶紧点了她的睡,一切等完全治愈再说,他可不想中间出什么意外。

终于在第二十天的早上,云中岳将李沧海的九阴绝脉完全治愈了,同时用生命力强悍的木之真气和混沌真气将李沧海的身体改造了一遍,还在李沧海体内留下了将近三十年的混沌真气。

做完这一切,云中岳终于毫无形象的倒在地上睡着了,他是在太累了,不是真气上的消耗,而是精神上的消耗,精神力几乎耗尽。

云中岳不惜耗费大量精神在治愈李沧海的九阴绝脉之后帮她改造身体,留下自己三十年的混沌真气,都是有阴谋的,为追求李沧海打下一层坚实的基础。

“啊”,也不知道自己这一睡睡了多久,云中岳摸了摸自己脑袋,发现自己竟然睡在自己放置李沧海睡的床上,李沧海已经不在了。

李沧海早就已经醒了,不知道哪里去了。清楚记得自己是睡在地上的,看来自己是被李沧海抱着放到床上的。

云中岳一想到李沧海的绝世容颜,不禁吞了吞口水;又想到李沧海的怀抱,心里乐开了花,可惜当初自己睡着了,要不然就可以体会到,享受到美人的怀抱的美妙了。

“你醒了!”

听到这声音云中岳硬是愣住了。

云中岳早就察觉到李沧海来了,但他没有想到李沧海的声音是如此的空灵,仿佛来自心灵来自灵魂的呼唤;如此的美妙,动听,简直有如天籁。

云中岳相信李沧海若生存在现代,凭借着她那绝世容貌和天籁之声去唱歌的话绝对是世界巨皇级人物的存在。

抬起头来,一袭白纱,完美的曲线。

一张惊心动魄的容颜,一张令人神魂颠倒的容颜映入云中岳的眼球之中。

垂到腰间的丝丝黑发,有得微微摆动,黑色秀发之中闪现着点点亮光。

柳叶一般的眉,很难想象不经过画眉,会真正有着这样完美的峨眉存在。

清澈的双眼,是那么纯净无暇,眼圈还是红红的,看来是刚哭过不久。

小巧的鼻,红润的唇,白嫩的脸蛋。

如诗如画的面庞之上带有浓浓的悲凄,忧伤之情,更添一份别样的魅力。

美女就是美女,就算是处于伤痛之中,也丝毫掩饰不了她的美。

第038章 李沧海妹妹1

第038章李沧海妹妹

“公子!”

“啊,不好意思!你是在是太美了!我都看呆了。”云中岳讪讪的摸着自己鼻子说道。

“感谢公子埋葬师傅尸骨和救命之恩!”李沧海忽地向着云中岳跪拜道。

云中岳一愣,“哗”的从石论床之上跳了下来,扶起李沧海道:“快起来,我只是举手之劳而已。你这么一个大美人向我跪拜,老天会嫉妒我的,很有可能用雷劈我的。”

“公子,这是应该的,你受得起!”李沧海坚决的说道,云中岳将她扶起来,她又跪下去。

没办法,云中岳只有坦然接受了李沧海的三拜。

扶起李沧海,看着李沧海眼角的泪珠,不禁用衣袖将其轻轻拭去。

四眼相对,静,静,静!

看到李沧海脸上浮起淡淡的一点红晕,云中岳忙歉意道:“呵呵,你太美了,希望你不要责怪我唐突了。”

李沧海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有那么一种奇怪的感觉,看到云中岳那张俊逸的脸庞,深邃的眼眸是那么的舒服。

我怎么这么羞人的盯着人家看呢?难道这是师傅说的缘分注定?师父曾经为我占卜,说我虽然身患九阴绝脉是早夭之相,但也不完全是早夭之相,因为卦中还暗藏着玄机,还有转机的机会。若遇到贵人相救,生活将会是一片美好!

“没事!公子不要责怪妾身盯着公子看才好”李沧海害羞的低下头,那声音有如黄莺出谷,听着令人感到十分的舒心。

“呵呵,那我就放心了。要是美女责怪我,我可吃不消。”

“公子,能不能不要取笑妾身?”

“哦,从何说起?”

“就是,就是不要叫我美女”李沧海说道后面声音越来越小,要不是云中岳功力深厚还听不到了。

“啊,什么取笑,我觉得叫你美女实在是有点对不住你,你太漂亮了,就像天上的仙子一样,我应该叫你一声仙子才对。”云中岳心中最想叫的是“沧海”两个字。

“不要这样叫我,我也只是一个普通的人。”李沧海不喜欢仙子二字那是假的,那个女孩不喜欢别人称赞自己的美丽,自己在他心中就像仙子一样美丽。可是李沧海不喜欢云中岳叫他仙子,她觉得云中岳这么仙子二字一叫,就拉远了她和他之间的距离。

“那叫你什么?”云中岳脱口道。

“你,你可以叫我沧海!”李沧海的声音如蚊子叫一样小。

“轰”,云中岳感觉自己被重击了一样,他想不到李沧海直接要他叫她沧海,他早就已经决定了追李沧海,他心中还以为离叫“沧海”二字的距离还远着了,如今想不到原来近在天涯。

兴奋,万分的兴奋;激动,十分的激动,但是这都是在云中岳的心中,他表面似乎并没有什么变化,他可不希望在李沧海心中留下一个“色狼,猥琐,流氓”的印象。

美人都已经开口了,自己还不答应那是一个超级混蛋,“沧海!”

“恩,还没有请教公子姓名呢?”李沧海看到云中岳并没有异常的表情,想必云中岳没有看到他害羞的样子,很快恢复正常,变得自然起来。

“我叫云中岳,你可以叫我傲宇。”云中岳微微停顿一下,接着道:“从你师傅那里我知道你被封印的时候你才十九岁,封印后你的年龄不能算,你现在才十九岁。我现在可是二十岁将近二十一岁了。沧海你是不是应该叫我一声哥哥啊?”

云中岳这个家伙得寸进尺,很快就攀起亲戚来了。毕竟有了“亲戚”关系,某些人的某些阴谋的实现就容易多了。

“你这人怎么可以这样?”李沧海娇嗔道。她心里已经买下了自己年龄很大了的种子,而且萌芽了,这是不容改变的事实。其实她有何尝不希望自己能够叫云中岳一声哥哥呢,毕竟她还只有十九年的人生经历,十九年真实生活着。

看到美人娇嗔,云中岳有点不知东西南北了,没有注意道李沧海眼中的那一闪而逝的一丝慌乱、不安和忧伤。

“怎么不可以呢?沧海难道你师傅没有跟你解释过‘逍遥’二字的含义吗?”云中岳怎么会轻易放弃,他知道如果这次不能成功下次就更加难了。他不能让李沧海认为自己不止十九岁了的邪恶种子在她心中长成参天大树,危险要扼杀在摇篮之中。

“沧海啊,师傅所创的逍遥派,‘逍遥’二字取自庄子的《逍遥游》,追求的是又不被世界的琐事所累,快乐的活着,不管在盛世还是乱世,活得无拘无束,逍遥自在,放松自然。我们不必在意别人的眼光,我们不必在意世俗之中的礼法是世俗观念,我们只要逍遥自在的活着就够了”

“沧海啊,为师将你点住,希望你不要责怪师傅,师傅会将你封印在万年玄冰之中,然后师傅再用这些时间去找治疗你的希望。为师昨日为你占卜了一卦,你的命格十分的奇异、模糊,若他日师傅不能救你逝去,你不必悲伤。若他日若有人救活你,那将是你生命中的贵人,你跟着他,他会让你幸福的,他也许会有很多的妻子,希望你能够开阔你的胸怀,有容乃大,他不会亏待你的,沧海你要谨记!”

看到李沧海犹豫着,一会儿又陷入了深深的回忆之中,脸上露出深切的思念之情,云中岳忙扶住李沧海柔弱的双肩,关心道:“沧海,不要伤心了,你师傅在天之灵一定不希望你如此悲伤的,他一定希望你能快快乐乐的活着,开开心心每一天!”

“哥哥!呜呜”李沧海忽地扑到云中岳怀中大哭起来。

逍遥子的后半生唯一做的一件事情就是在救治“李沧海”,最后的死也可以说是因为救李沧海而死的,间接影响而死的。

谁有一个如此关心,爱护着自己的亲人,最后还因为自己而逝去都定会万分痛苦的。李沧海十九岁的年龄就承受着这样的痛苦,她心中的痛苦不是一般人能够懂的。

李沧海在云中岳的怀中哭着哭着,声音越来越小,最后睡着了。看着睡熟的李沧海,脸上还有深深的泪痕,云中岳轻轻的,温柔的,深情的拭去它,不容它沾染这张绝世容颜。

云中岳知道李沧海累了,心累了,抱起她坐到石床之上,让她有一个更加舒适的姿势靠在自己怀中。

静静的,静静的

云中岳感觉自己已经喜欢上了这位如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子,喜欢上了她的秀发,喜欢上了她的鼻,她的唇,她的芊芊素手,她的身姿她的一切!

他以前对于什么“一见钟情”嗤之以鼻,认为那是不可能的。如今自己这么短的时间内,心中就装满了李沧海的影子。她的容颜,她的一颦一笑,她的绝美身姿,她的温柔,她的娇态这些都不时的浮现在脑海中,让他几乎忘掉了所有,眼中只有她―李沧海。

他知道今生再也无法将她忘记了。

“醒了?”云中岳感觉到自己怀中美人动了。

“恩”

“肚子饿了吗?”

“恩,点点。”

“我们一起出去,外面的空气要新鲜许多,比石室舒服。然后我去找吃的。”

“不急。哥哥?”

“什么事?”

“哥哥,你喜欢我吗?”

“呵呵,我的沧海这么可爱,这么漂亮。我怎么会不喜欢呢?”云中岳笑道。

“谁是你的沧海。”李沧海的声音小得云中岳几乎以他的深厚功力都没有听清楚。

“傻丫头!你说谁是我的沧海?”云中岳轻轻的刮了一下李沧海的鼻子。

“你听到了?”李沧海惊呼道。

“当然?,谁叫沧海你说得那么大声?”云中岳微笑道。

“什么?哥哥你怎么可以欺负我。我自己都没有听到自己说了”李沧海撅着小嘴道。那样子要多可爱有多可爱。

“好了,丫头,哥哥知道错了还不行吗?走,我们找吃的去。”云中岳又刮了李沧海的鼻子一下。

“哥哥,你,你怎么老是刮我的鼻子,会被你刮平的。就知道欺负我。”李沧海抱着云中岳摇着说道。

“是吗?”云中岳尴尬的摸了摸自己鼻子。

“这就对了,哥哥你摸自己的鼻子就行了。”李沧海娇笑道。

“一笑倾城,再笑倾国。”看着李沧海开心的笑了,自然的笑了,太美了,云中岳不由得脱口赞道。

“哥哥?”李沧海不依了,不过表里不如一,听到云中岳的称赞,心里像喝了蜜糖一样,甜甜的。

“又怎么呢?”云中岳现在有点受不住了,这么一个大美人在自己怀中撒娇,他是一个男人,一个正常的男人,不是柳下惠,他没有反应才怪。

闻着李沧海身上淡淡的清香,醉人的清香,云中岳赶紧运功压住,不然他可不能保证干出什么事情来。

“哥哥,别走!难道你饿了啊?”李沧海拉住欲起身的云中岳。

“怎么可能会饿呢?沧海你知道什么叫做“秀色可餐”吗?”云中岳微笑的看着李沧海道。

“哥哥,你又取笑人家?叫你看,叫你看,饿死了别怪我。”李沧海粉拳如下雨一样滴落在云中岳宽阔的胸膛之上。

“呵呵,牡丹花吓死,做鬼也风流。”云中岳邪邪的笑道。

“我怎么就认了一个色狼哥哥,一个流氓哥哥呢?我的命好苦啊,呜呜”

惊愕云傲天想不到李沧海竟然还有这么一手,这么调皮,云中岳感觉这个李沧海有一点做魔女的潜力。

“沧海,你应该这样,这样才会更加的逼真。”云中岳将手指伸到自己嘴角,图上一点透明的唾液,在两眼眼角一擦,两条泪痕就出现了。

“哥哥,你这太恶心啦!”李沧海赶紧将别过去,眼光落到别处,一副不认识云中岳的样子。

“沧海你怎么能这样,我可在教你演戏啊?你应该虚心学习才对。”

“太恶心了,我不学。”

“你不学,别人就会看出你的破绽。”

“没事,别人看出来没关系,只要哥哥你不能看出来就行了。”

这是什么逻辑,云中岳感觉在这样下去自己的头会大的。

“别人能看出,哥哥当然也能看出。”

“哥哥,你看出来了,但是你可以装作没有看出来啊!”

无语了!云中岳知道自己在这样下去会被这个小丫头郁闷死的,赶紧转移话题。

“沧海,你说我们出去好不好?”

“好啊,不过哥哥你要先回答我一个问题。”

“行”云中岳爽快的答应了,他总算暂时性的摆脱了困境。

“哥哥,你以后会娶很多妻子吗?”李沧海双眼紧紧的盯着云中岳,好像要看透他似的。

呆,云中岳愣住了,他怎么会不知道李沧海的意思。他看的小说中就见过好几十种这情况。

怎么回答呢?还是老实回答算了,自己是一个有**的人,自己有了力量之后,自己有资本了,自己有了更加宏大的目标―猎艳天下,既然上天给了自己希望,给了自己机会,自己就觉得应该把握。

云中岳并没有被现代社会的一夫一妻制思想所限制,可能是看那些穿越小说和yy小说看多了吧。来到这个世界之后,他就更加没有什么顾忌了。

“会”云中岳正视李沧海的目光回答道。云中岳是一个向往自由的人,他不喜欢自己被束缚。也许他人生中到最后也只有李沧海一个妻子,一个深爱的人,但他也不愿意做出承诺,他不愿意被一个承诺束缚。

做出了承诺他就不嫩随心所欲了,他会肩负心灵上的羁绊,他不能自由翱翔。

其实还有一点没有注意到,就是长生诀的影响,长生诀注定云中岳只有一个女人是不行的,即使一个九阴绝脉,**能力超强的李沧海。

“那哥哥,你会不要沧海吗?”李沧海并没有介意云中岳的答案,接着问道。

听到李沧海又这么一问,云中岳终于放下一大半的心来,按照现在的情况就是说并不是很坏。说实在的如果李沧海选择离开,他绝对会痛苦,绝对会在心中留下不可磨灭的疼,因为李沧海是他人生之中第一个喜欢的人,第一个产生爱意的人。

一见钟情,那种传说中的事情,云中岳从来都不相信,但是现在他不得不相信,他李沧海已经占据了自己心房的一角。

云中岳也不否认自己喜欢李沧海是因为他的美丽,更是因为一种感觉,一种发自自己心底和灵魂的感觉,彷佛前世就相识一样。这种玄之又玄的感觉让云中岳无法自拔。

“不会,只要沧海自己不离开哥哥,哥哥永远,永远都不会选择离开沧海。”云中岳坚定的说道。爱护自己的爱的人,这云中岳是可以承诺的,就算天塌下来,也不会改变。

“呜呜,哥哥,沧海永远不会离开哥哥的,沧海要与哥哥永远的生活在一起。在沧海看到哥哥的那一刻起,沧海就知道沧海遇到师傅给我占卜上所说的贵人,有缘人。因为沧海在各个身上感觉到了一股很温暖的气息,很安全的气息,很祥和的气息,很舒适的气息。

以前师傅带着沧海在江湖中行走的时候,没有一个男人见到我眼睛还能像哥哥一样保持清澈的,他们的眼光都是那么的讨厌,恶心。他们的眼光都色色的,他们都不怀好意。只有哥哥在看到我的时候,眼光是欣赏的,赞赏的”

如果李沧海选择离开,云中岳是不会阻止的。他知道自己的性情,若在没有一系列的际遇之前,他可以将自己的全部爱给一人,但现在已经不能了,既然不能给一个人她所需要的爱,就唯有离开她,默默祝福她。

现在好了,不用担心了。

第039章 李沧海妹妹2

第039章李沧海妹妹2

半个月之后,水潭边。

“道可道,非常道。名可名,非常名。无名天地之始。有名万物之母。故常无欲以观其妙。常有欲以观其徼。此两者同出而异名,同谓之玄。玄之又玄,众妙之门。

天下皆知美之为美,斯恶矣;皆知善之为善,斯不善已。故有无相生,难易相成,长短相形,高下相倾,音声相和,前後相随。是以圣人处无为之事,行不言之教。万物作焉而不辞。生而不有,为而不恃,功成而弗居。夫唯弗居,是以不去。”

起式、左右野马分鬃、白鹤里亮翅、左右搂膝拗步、手挥琵琶、左右倒卷肱、左拦雀尾、右拦雀尾、单鞭、云手、单鞭、高探马、右蹬脚、贯耳、转身左蹬脚、左下势独立、右下势独立、右左穿梭、海底针、闪通臂、转身搬拦锤、如封似闭、十字手、收势。

云中岳一边念着老子的《道德经》,一边缓缓打着二十四式太极拳。

天地之间,世界之上,万物与机缘,无时无刻不在变化。树木花草,山岳楼台,看似静止,无不在渐渐老化。

俗语说,只有“变”是不变的。太极拳就是要把种种变化,在拳演练出来。

动静开合,刚柔快慢,上下左右,顺逆缠绕,忽隐忽现,虚虚实实,绵绵不断,周身一家,一动无有不动,显时气势充沛,隐时烟消云散,以意带力,到点融化于全身,做到劲断意不断,然后再轻轻启动,挥洒自如。一意一念,一举一动,随心所欲,都在自我控制之中,以达到养生防身的效果,这就是太极拳。

二十四式太极拳,云中岳是在大二时候跟那个教他散打的师傅学的。

他当时学的时候只学了丁点皮毛,那时候的他根本不能够体会到太极的深奥,感觉太极只是那么点锻炼身体强度和柔性的运动。

直到现在会武功了,云中岳才知道太极博大精深。想想也是,太极是千年之后中国还能流传下来的武功,定是其中的精华。

太极拳是太极的一部分,太极有多厉害,云中岳自然清楚,它可蕴含天地至理―阴阳之道。

半个月的时间里面,云中岳每天早上都要打好几遍太极拳,每打一次太极拳,云中岳都会有心得体会,加快了他耗损功力的恢复。

短短的半个月,云中岳的功力不但回复如初,还有不小的进步,真气变得更加凝练,更加纯厚了。尤其是他的精神能力在原有的基础上还增加了一成,这都要归功于他大太极拳的心得体会。

“哥哥,你叫我每天跟着你早上打太极拳,我渐渐发现这个太极拳还真是厉害了。”一遍太极拳打完,李沧海对着云中岳高兴的说道。

“难当然,太极蕴含着天地阴阳之道,你可知‘万物的化生源于阴阳之间的相互作用’一说,太极是一辈子也学不完的东西。你越学就会越觉得他的博大和深奥的。”

“恩,哥哥,我再也不会说这个太极拳是个软绵绵没有用的家伙了。”

“呵呵,太极能刚能柔,是软绵绵的东西没有说错啊”

“哥哥,你就别笑话人家无知了啦。”李沧海嗔道。

云中岳,拿起放在旁边的水壶喝了一口水,道:“沧海你的逍遥无极神功学得怎么样了?”

“已经小成了。哥哥你说我厉害吧?”李沧海骄傲的说道。

“那当然,沧海可是决定的聪明,百年难得一见的天才。”妹妹能有如此的成就,云中岳也感到十分的高兴。

“哥哥,其实我知道这里面绝大部分都是你的功劳,你不但为我打通了全身经脉,为我淬炼了身体一遍,为我传功了那么多的功力,还为我找来了一株千年灵芝增加功力。我自己只有那么一小点功劳。”究竟自己有多大的功劳,李沧海还是很有自知之明的,没有云中岳的帮助,他绝对不可能将逍遥派三种绝顶内功心法融合为一的逍遥无极神功在半个月内练到小成境界。

“你也不必自谦,虽然哥哥给了你那么多得帮助,但是你是一个百年难得一见武学的奇才,那是不容否定的。你对武学的理解非常的敏感,经常提出很多有见解的问题,哥哥因此还受了你不少好处了。”云中岳称赞道。

“哥哥,这几天我修炼逍遥无极神功的速度没有丝毫的减慢,按照道理来说,越往后面修炼,进境就会越来越慢,修炼也会越来越难。我觉得这跟我每天早上跟哥哥打太极有关,哥哥你说对不对。”

“恩,关心肯定是有的,至于多大我就不知道了。逍遥无极神功,是北冥神功,八荒**唯我独尊功和小无相功融合而成的心法,北冥神功修炼出来的真气是中性的,八荒**唯我独尊功修炼出来的真气是阳属性的,而小无相功的则是阴属性的。阴阳成太极,你的逍遥无极神功里面就有太极的原理。你现在每天练太极,相比在修炼逍遥无极神功的时候更加得心应手吧”云中岳分析道。

“恩,有这种感觉。”李沧海点了点头。

“沧海,我传给你的那些混沌真气,你将它全部转化为了逍遥无极神功的真气了吗?”云中岳忽问道。

“还没有,哥哥你传给我的这些真气可能跟你说的一样,质量太好了,很难转化。现在最多才转换了三分之一,不过这真气转换为我的逍遥无极真气之后,在量上翻了将近两倍,也就是说十年功力的混沌真气可以转化为将近三十年的逍遥无极真气。哥哥,你的这个混沌真气实在有点变态!”说道最后,李沧海翻了个白眼,好像在说云中岳是一个变态一样。

“你这白眼什么啥意思啊?你是不是说哥哥我太变态了?”云中岳装作生气质声道。

“呵呵,哥哥,你平常说我装的不像,你看你自己,更加不如,哪有生气嘴还微笑着,质问人家的。”李沧海乐呵呵的说道,看到哥哥吃瘪,她可是很高兴的。

看到云中岳还在郁闷之中,李沧海继续道:“哥哥,难道我说的不对吗?你的那功法七种属性的真气,属性至极,单属性。要知道万物都不是单一属性的组成,或多或少都含有其他的属性,你刚才还说‘万物的化生源于阴阳之间的相互作用’来着你呢。阴阳用在万物上成立,可是用在哥哥的身上好像就会出现问题吧?哥哥你说你是不是太变态了?”

云中岳刚要发作,李沧海又道:“哥哥,你那个修炼什么精神力就不用说了,太玄妙太变态了,也不知道你是怎么练的,我就是搞不懂,有关你说的精神力修炼的经脉有的我体内找都找不到。最后混沌真气的修炼那就更不用说了,超级的变态,竟然能在血肉中运行,你的整个身体就像是一个丹田一样。对于哥哥你,我只有六个字可说。”

“那六个字?”按住内心的怒火,云中岳好奇的问道。

“超级超级变态!呵呵”

“丫头,别跑!看你往哪里跑!”李沧海运起轻功还没有跑出半丈远就被云中岳给抓着了。

“哥哥,你还不承认!你看,在你的‘凌空飞渡’之下我根本没有逃的机会,你的‘凌空飞渡’如此变态,你说创造‘凌空飞渡’的哥哥你是不是更加变态。”李沧海不屈道。

“给你两个选择”

“你无奈”

“选哪一?”

“你又欺负我”

“你不说是吧,那我帮你选择了”

“我选,我选。你不能打我的!”李沧海急忙道,看样子这样的情况已经不是第一次了。

“选哪一个?”

李沧海心道哥哥真是无赖一个,明明知道我选择哪一个了,还明知故问,真是讨厌,非要我自己说出来不可“香你一个”

看着李沧海脸上浮起红晕,云中岳郁闷的心情立即消失得无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兴奋,来自内心的兴奋。

“怎么还不快点?”见李沧海欲拒还羞,云中岳挺行道。

“真是讨厌!”李沧海嘀咕一声,“哥哥,你老是喜欢欺负我!”

“沧海,难道不喜欢被哥哥欺负吗?”云中岳贼贼的笑道。

“你”李沧海白嫩的脸蛋已经红透了。

云中岳再也忍不住,一把将李沧海拉入自己的怀中,嘴唇快速的印在了李沧海红润湿滑的樱唇之上。

云中岳的舌头一路攻进,抵达李沧海的香口之中。两个舌头很快就纠缠在一起,不分彼此。

与此同时,云中岳的双手在李沧海的身上活动开来,一手不停的抚摸着她的光滑的小背,一手不停的抚摸着,捏揉着她挺翘的香臀。

渐渐的,云中岳的左手游走到了水嫩,弹性十足的两座中间,右手更是往着李沧海的奔去。

“啊,不要”李沧海非条件般反射的呻吟道。

听到“不要”两个字,云中岳猛地惊醒,暗骂自己:该死,竟然差点将李沧海给办了。

看着已经动情了李沧海,云中岳歉声道:“沧海,对不起!差点在你为师傅守孝期间将你的身子要了,幸好没有,不然量成大错了。”

李沧海脸上红晕还没有丝毫的减退,不过人已经从**之中醒了过来,呼吸还有点急促的说道:“哥哥,也不能全怪你!我也有一份。”

“沧海,你真好!我爱你!”云中岳深情道。

还有什么话的分量比得上早就心许了的情郎的一句神情表白,李沧海感动的一塌糊涂,将头埋在云中岳温暖、安全的胸膛上,羞道:“哥哥,三个月守孝期过后,哥哥你就可以要了沧海了。”

“傻丫头!”云中岳将怀中的李沧海抱得更紧了

“哥哥,你终于回来了!去了这么久,担心死沧海了,沧海还以为哥哥不要沧海了啦。”李沧海红着眼睛对云中岳道。

“傻丫头!哥哥,怎么会不要你了,哥哥不是跟你说过吗,只要沧海不自己离开哥哥,哥哥是永远不会离开沧海的。如果那天哥哥离开了沧海,定叫老天爷惩罚哥哥,天打雷劈,叫哥哥不得好”云中岳“死”还没有说出来,嘴巴就被一只素手给封住了。

“哥哥,不许你说‘死’字。沧海相信哥哥,沧海也一定不会离开哥哥的,沧海要永远和哥哥在一起。”李沧海深情道。

“唔真香!”

“哥哥,不来了!”李沧海猛地将封着云中岳的芊芊小手收了回来,娇声说道。

“呵呵,沧海,我可是实话实说。”云中岳嬉皮笑脸道。

李沧海翻个白眼,道:“哥哥,你还说。”

“不说了,不说了”云中岳转而道:“沧海你看我这衣服怎么样,呵呵,比穿上你师傅留下来的合身多了,我是不是更加帅气了,更加英俊潇洒,风流倜傥,玉树临风,卓尔不凡,举世无双”

“停停停,哥哥,见过脸皮厚的,但是从来没有见过像你这么脸皮厚的,我都不知道怎么说你好了。”李沧海略显无奈的说道。

“咦,沧海,有进步,说谎话已经很难看出破绽了。说着谎话,脸不红了,眼睛也不眨了,神情自然了”云中岳绕着李沧海左看右看道。

“我叫你说,叫你说,哥哥,你以为我说谎话啊,跟你说的一样,我是实话实说。”李沧海一个箭步,冲到云中岳身旁,左手拉住云中岳的右手,右手放在云中岳的腰间,成一个掐的动作,只要云中岳嘴巴再说出什么令她不高兴的话来,她的右手是不会手下留情的。

“千万别,千万别!沧海,哥哥错了,你不要来这一招好不好?”云中岳求饶道。

“算了,这次就饶了哥哥你,现在我们说正事。哥哥出山谷去东西都买回来没有?打听到了姐姐和师兄师姐他们的消息了吗?”

“咳,咳”云中岳清了清嗓子,道:“话说今早,我运起我自创的,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凌空飞渡’,费时一个时辰,东飞了一千里,终于见到了一个人影。于是我就闪身而下”

“哥哥,你这人,真讨厌!又开始滔滔不绝了,赶快说重点吧。”李沧海啐道。

“呵呵,沧海,我这不是增加一点娱乐吗?”

“我靠,哥哥,你是不是看到我正心急,吊我口味。”这个李沧海被云中岳感染了,21世纪流行的口头禅她学会了。

“算了,算了,谁叫我家的沧海这么可爱,这么美丽,这么圣洁,这么讨人喜欢了。我这就一一道来。”

“你赶快说啊”李沧海摇着云中岳说道。

“别摇了,别摇了!哥哥的骨头都被你摇得快散架了。你看这是什么?”云中岳被李沧海摇得晕呼晕呼的,没办法,只得将外出弄回的东西从长生戒指里面拿出来给李沧海看。

“哥哥,你真好!还帮我买回了这么多漂亮的衣服。”李沧海一眼就看到了放在桌子上面众多东西里面的衣服。

“那当然,哥哥的心中可是一直装着沧海的,直到永远!”

“哥哥!”简单的两个字,一切尽在不言之中。

“哥哥,你先到出去好吗?我没有叫哥哥,哥哥你不准过来,还有哥哥你不准偷看。”李沧海害羞的说道。

“小丫头,你的身体哥哥都已经看过很多遍了,摸也摸过了,看着你换一下衣服难道都不行吗?沧海你就让我看看吧?”云中岳哀求道。

“不行!”这么羞人的事怎么能够答应,李沧海坚决拒绝。

“就看一眼!”

“不行,半眼都不行。”

“我眯着眼睛,只留一条缝隙,那样就没有半只眼了,这样也可以。”

“不行!”李沧海受不了啦,大叫道,“哥哥,你就只知道欺负沧海,呜呜”云中岳心道:真是一个小魔女,说变脸就变脸,而且那么逼真,哎,还是算了吧,反正以后有的是机会。

“好好好,哥哥这就出去,在自己的房间等你。沧海你快点就行了,我可是迫不及待的想看到穿上新衣服的沧海是个怎么样?”

沧海之洞,里面有两间石室,两石室之间有一张石门,里面的那个石室是李沧海的卧房,外面的这一石室是逍遥子的卧房,不过现在成了云中岳的卧房了。

坐在自己床上,云中岳yy着:一件一件的脱落,肤若凝脂,完美无暇,水嫩的,挺立在空气中,上面点缀着两点嫣红完美,黄金般的比例,十足的魔鬼身材若隐若现的峡谷哇,刚快运气,不然会着火的,“水若冰清,天塌不惊,水若冰清,天塌不惊

“呵呵,哥哥那个色狼,不知道怎么样了?肯定正在想着龌龊的事情,还是赶快穿好,不然哥哥肯定会来偷看的。”李沧海停止对自己完美身材的欣赏,迅速换好新衣服,免得被某些人惦记着。

“哥哥,回魂了!”李沧海扬着自己的玉手在云中岳眼前晃着。

“哦”云中岳吞了吞口水,眼睛还是一眨都不眨一下的盯着李沧海的绝美身姿。

“哥哥,你说我漂亮吗?”

“漂亮!非常的漂亮!天下没有人能够比我家的沧海更加的漂亮了。要是谁敢说你不漂亮,哥哥帮你把他揍成猪头。”

云中岳痴呆的目光还停留在李沧海身上,李沧海已经习惯了,能让自己心爱的人这样看着自己,她很高兴。

“哥哥,你去揍人,那也太欺负人了,你又不是不知道你那真气的厉害。同样份量的真气,哥哥的真气的威力是别人真气的三倍厉害。再说哥哥,你少也有两百年的功力了,再乘以三,那就是说有六百年的功力,想象都可怕!再说别人的真气质量至少要和我修炼的逍遥无极神功真气差不多,不然更加可怕。

我十九岁时候,师傅那时候的功力才两百年多年的样子,我想在我被封印之后,师傅融合三门功法,顶峰时期功力也就三百余年吧。当年天下就已经没有能在师傅手中走过一百招的人了,师傅可以说是神仙般的存在了。

可是,师傅为了我散去了全身的功力,要不然那个‘幽冥鬼君’岂是师傅的对手,就算是暗算也对造不了师傅的重伤。”

李沧海说到这里,轻轻一叹,云中岳从她那悲伤的神情之中可以感觉到她对师傅浓烈的思念之情,和对幽冥鬼君深深的恨。不过幽冥鬼君也已经归于尘土,云中岳从李沧海中同时读到了那一份释然。

云中岳没有说话,双手紧了紧,紧紧的拥抱着李沧海。他知道自己的怀抱是最好的安慰,知道李沧海一定懂得他的心思的。

李沧海,转而强颜笑道:“哥哥你的功力可是师傅的两倍啊,你说你去揍人这不是欺负人吗?”

“呵呵,是吗?那哥哥就不用功力去揍人了”云中岳想想也是,自己太变态了。

“哎,哥哥你怎么又忘了你的**也很变态呢?人家一甲子功力打你一掌,我想也没什么事吧”李沧海一个白眼。

“沧海,哥哥我有些事现在不方便跟你说,我不想欺骗你。总有一天我会全部都会告诉你的,你不怪哥哥吧。”云中岳若有所思,感到十分歉意的说道。

“哥哥,你不用说了,我知道,我再也没有问过你了不是吗?我不会怪你的。我知道哥哥有很多的秘密,就如哥哥你那个神奇的长生戒指一样。不管哥哥从哪里来,哥哥是谁,只要哥哥永远不离开我,对我好就够了。”李沧海靠在云中岳怀中轻轻道。

对于自己的来历,云中岳没有说出来,他的经历实在是太匪夷所思了,他都不知道该怎么说才好。再说,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秘密,有了自己秘密会让自己觉得更加放心,更加的安全,这是人性本能的自我保护。

不过,对于自己能够变出东西来,又将东西变没有,云中岳说了,是他那个神奇的长生戒指的作用。

“沧海!”发自内心的信任,无言更胜有言的表达。

“沧海,我出去打听,询问的那些人没有一个知道逍遥派的,更别说打听到你姐姐,你师兄和你大师姐的消息。但是从时间来看,你年龄最大的大师姐现在应该就是九十多岁的样子,你姐姐八十多岁的样子,你的三个师兄姐们都练了绝顶武功,相信活一个百来岁没有问题,他们应该还在人世。等我们学好你师傅的绝学,我们就去找你的姐姐他们好吗?”

云中岳这个家伙没有说实话,看过《天龙八部》的他又怎么不会知道李秋水他们的情况。他觉得将天龙的秘密透漏出来了,那就没有那么好玩了,即使是透漏给自己现在最亲密的李沧海。

云中岳出山谷,打听到了丐帮的帮主是乔峰,才三十岁,也就是说离《天龙八部》开启的时间还有一年多。这一消息可没有把云中岳兴奋坏了,所有看过的武侠小说中,他最喜欢的一部就是金老的《天龙八部》了,同时他对天龙萧峰的结局很不满意,可惜一代盖世英豪,命运坎坷,心爱之人的离去,曾今兄弟的误会,背叛最后还为化解名族仇恨而自杀。

此顶天立地,义薄云天,豪爽慷慨的萧峰,云中岳是深深佩服的。曾今看小说或是看电视,每当看到萧峰的结局时候,云中岳就像要是自己活在那个世界,一定要和萧峰拜把子,一定要阻止他的悲剧。如今自己来到这个世界里,云中岳怎么会不兴奋?他不但可以愿望实现,还可以泡到天龙中的美眉。

“恩,我们逍遥派本来就很隐秘,一般的江湖人是不知道他的存在的,哥哥你没有打听到什么消息也很正常。我全部听哥哥的,我们学好师傅的绝学之后就去寻找姐姐他们?”李沧海抬起头问道。

第040章 李沧海妹妹3

第040章李沧海妹妹3

又是数日之后,瀑布潭边,一个一袭白衣的青年,盘坐抚琴,袅袅仙音,不绝入耳。

“江湖笑恩怨了人过招笑藏刀红尘笑笑寂寥心太高到不了明月照路迢迢人会老心不老爱不到放不掉忘不了你的好看似花非花雾非雾滔滔江水留不住一身嚎情壮志铁傲骨原来英雄是孤独爱逍遥琴豁萧酒来倒仰天笑全忘了潇酒如风轻飘飘”

“哥哥,想不到你的琴谈得这么好了,才半个月,就有当年师傅的那个境界了,真是人比人气死人!还创出这么别出一格的风格,这么美得词,我只能说哥哥你太变态了。要是哥哥有师傅那么多的人生经历,相信哥哥的琴艺现在已经超出了师傅当年。”李沧海道。

云中岳大汗,心道:沧海,令哥哥真有你说的那么好就好了,哥哥可是全部的盗窃啊!惭愧啊!不过呢,这个盗窃好像挺有用的,拿来骗女孩子真是个好东西,看沧海那闪着星星的眼睛就知道她崇拜我,崇拜到骨子里面去了,看来以后还要多盗窃,那些著作者,希望你们能够理解,我这也是为了我的泡妞大业逼不得已而已。

鄙视!强烈鄙视!盗窃人家著作权不说,还说的那么冠冕堂皇。

“那是,哥哥是天才嘛!”云中岳得意的说道。

“哥哥,给你三分颜色,你就开染坊了。”

“呵呵,以哥哥的举世无双的智慧,一份颜色就够了,还用不着三份。”

“哥哥,你无赖。哥哥,你就不能让我一下吗?”李沧海撅着惹人的小嘴道。

“沧海,你的天山六阳掌练得怎么样了?”云中岳赶紧转移话题。

说道武功,李沧海兴致来了,“哥哥,你看我的这招‘阳关三叠’怎么样?”李沧海打出一掌“阳关三叠”道。

“不错!‘阳关三叠’是天山六阳掌中最厉害的一掌,看你的样子已经掌握的差不多了,稍差火候。你要记住逍遥派的武功讲究‘逍遥’二字,天山六阳掌轻灵飘逸,闲雅清隽,招招凶险,攻向敌人要害,举重若轻、潇洒如意。只要你领悟这些,你就算真正学到了天山六阳掌的精髓了。”

“恩,哥哥,逍遥派的武功我已经学得差不多了,为师傅守孝的上三个月也早已经过去了,我们什么时候出谷去找姐姐他们。”

“沧海,你逍遥派的武功你是学得差不多了,不过你还需要整理融会贯通一下。”

“哥哥,有这个必要吗?我想在江湖上,没有值得我们怕的了?不说你那么变态,我都有将近两百年的功力,逍遥无极神功达到大成,还怕谁来着。谁敢惹我,我吸光他的内力。”李沧海小魔女的本色表现出来了。

“沧海,你吸那么多内力干嘛?不是跟你说过随着功力越深,那些吸收的外来内力就越来越没有用了吗?当年你师傅不是有北冥神功吗?可是功力最多也只有两百多年吗,练成逍遥无极神功也就三百余的功力吗?还有我后来传给你一部分内力,效果就明显没有那么好了”

“哥哥,我都知道,你怎么那么罗嗦。我只是吸光他们的内力教训他们一顿嘛?”

汗,云中岳心里打了一个寒战,教训别人一下就把别人视若生命的功力吸掉,太魔女了。幸好老子的真气特殊,老子就算不反抗,不管你怎么吸也吸不出来,倒是老子吸别人的却是方便得很。

我这是咋的,沧海可是我的宝贝,怎么会吸我的,真是无聊,脑袋乱想。

“山外有山,人外有人。世界上比我们更加强大的存在多得是,只是我们没有碰见而已,万事小心一点为好。”云中岳感叹道。

一路走来,让云中岳知道有更加强大的存在,比如说他那个只闻其声不见其人的所谓师傅,创造自己所练功法的人还有那天那个莫名其妙的闪电,云中岳始终怀疑那闪电不是自然而成的,天空陡然变色,几秒钟的时间,然后降下一道闪电把自己给劈了,这一切都太诡异了。

他始终觉得自己来这个世界不是那么一件简单的事情,背后有什么人纵着,他不知道。

隐藏着的敌人是最可怕的。云中岳不希望做一颗棋子,他不想自己的命运被别人纵,他要将自己的命运掌握在自己的手中。

云中岳也不知道自己这只蝴蝶在这个世界掀起了多大的效应,一切未知,小心使得万年船。

“哥哥,我会好好练功的,哥哥你说什么时候走,我们就走。”李沧海虽然不知道哥哥为什么感叹,但她坚信哥哥是不会欺骗他的。

“三个月吧,沧海,足够你熟悉掌握逍遥派的武功了。哥哥虽然现在已经将武之洞里面天下武学和杂之洞中师傅留下的各种绝学学得差不多了,但是哥哥希望能有一套属于自己武功,适合自己的武功,才能将自己的各项潜能发挥到最大,这样才是最厉害的武功。”

本来将来娶李沧海为妻,就得叫逍遥子一声师傅,如今又学了逍遥子留下的那么东西,云中岳诚心叫逍遥子师傅。

“哦,哥哥你真厉害,要创出属于自己的武功。世人都知道学会绝世武功难,创出绝世武功更难。很多武林高手,学会了绝世武功,但是没有创出属于自己的武功。哥哥,你打算一个月就创出属于自己的武功,太厉害了!哥哥,我相信你!你永远都是最棒的。”李沧海扬着自己的小拳头为云中岳鼓劲。

“沧海,哥哥这么厉害,你是不是奖励哥哥一些东西呢?”云中岳爱怜的扶着李沧海的秀发说道。

李沧海犹豫一阵,脸色浮起红晕,腻到云中岳怀里说道:“恩,哥哥你要了沧海吧”。

云中岳一愣,随即激动异常,抱着李沧海一闪就消失在瀑布潭边,下一刻出现在沧海的香床之上

云中岳在守孝三个月之后并没有立即要了李沧海,因为他对逍遥子是很佩服很尊敬的。云中岳始终觉得在刚刚守孝完毕就干那种事始终不妥,可是后来想要李沧海的时候,李沧海笑笑嘻嘻始终没有让云中岳这个家伙得逞,想不到今天李沧海自己提出来,云中岳怎么会不万分激动,恨不得立即将李沧海给吃了。

当云中岳将李沧海压在床上后,李沧海知道将要发生什么,脸蛋更加红了起来,瞬间将整个脸蛋都红透了。云中岳看着娇滴滴的李沧海,的俏脸更是按不住内心的激动和**,深情的目光注视着李沧海,双手开始不停的在李沧海的身上活动开来。

不知道什么时候,云中岳和李沧海的嘴唇又再次的合在一起,此时周围的空气已经变得十分炎热起来,**之气在石室中散发开来,他们彼此紧紧的抱着对方,不知什么时候已经躺在了床上,身上的衣服正在一件,一件的减少,云中岳望着眼前心爱的人的,雪白的玉兔,上面点缀着粉红的两点,再往下看,稀稀小草,看到这里云中岳再次的吻了上去,随着他的嘴唇的移动,此时的李沧海感觉到全身有种被电过的感觉,这种感觉好奇特,麻麻的,身体似乎越来越轻,心里涌出一种从未有过的渴望,似乎又象是某种期待

“沧海,谢谢你!我爱你,爱你爱得天荒地老!海枯石烂!我们永不分离!永远快快乐乐的生活在一起!”云中岳深情道。

云中岳也许在见到李沧海的绝世容貌之后,有那么点一见钟情,一种惊艳,一种喜欢,一种占有的**。

现在他感觉自己已经被深深的陷进去了,爱得不能自拔,深深的爱意在这一刻爆发了,疯狂的爆发

“恩”李沧海现在已经快迷失自己了,仅仅留有点点清醒的意识,听到云中岳深情的表白,感动道:“哥哥,我爱你,快爱我!爱我”

云中岳吻着她那娇嫩的嘴唇,又吻上了她晶莹光洁的,不断的挤压和揉捏令柔软的雪峰在掌下变换着形状,挺拔的**在云中岳不断的揉弄下,一双小巧玲珑的殷红两点,因为强烈的刺激慢慢的挺立了起来。

李沧海嘴里已经发出了哼哼哈哈的呻吟,面若桃花,妖艳如春,双手紧紧的抱着云中岳的雄腰,双腿夹住云中岳双脚,腰部不断扭动着,“爱我,爱我,快”。

云中岳现在也已经焚身,丝丝的清醒也即将流失殆尽,看着已经迷失在**之中的李沧海,再也忍不住,往前使劲一挺

啊!随着传来的一阵巨痛,李沧海瞬时恢复一点清醒,她知道自己已经告别了少女的时代,咬着牙双手紧紧扣在云中岳的背上,泪水从她的眼角边滑落下来,没有人知道她此时心里想的什么?也没有人知道她此时眼睛里的眼泪是痛苦的眼泪,还是幸福的眼泪。

痛楚很快就过去了,一种麻而痒的感觉涌上心头俩人的身体很自然的就交织到了一起,李沧海渐渐的开始配合着云中岳的动作

美妙的声音从石室中不断的传出来,逍遥洞府之外的各种动物好像也受到了感染,都兴奋异常天上飞的,地上跑的,水中游的,交织成一幅美丽的画面。

不知过了多久,李沧海终于达到了人生的快乐巅峰,身体一阵颤抖,喷出一股**将云中岳的分身瞬间包裹住。突然,云中岳体内阴阳二图快速运转,李沧海的元阴哗哗的很快被云中岳的分身吸走

李沧海这时候也感觉到了自己身体的变化,那种酸酸麻麻的感觉让李沧海爽翻了天,啊!随着她一声高昂,她再一次达到了**

听到爱人的欢叫之声,云中岳只感觉到自己的一涨,滚滚的喷射而出,全部涌入李沧海体内。

李沧海在云中岳全力的吸取之下,推开云中岳的力气都没有了,她清楚的知道自己即将远离自己的爱郎而去,但她并不后悔,她相信爱郎,这并不是爱郎情愿的。看着爱郎好像在挣扎,李沧海知道爱郎始终是深爱着自己的,他在努力的救着自己,她再也忍不住,流下了幸福的眼泪

随着自己**的降临,精华喷射之后,云中岳恢复了清醒,立刻感觉到了自己身体之内的变化,他知道李沧海再这么让他吸下去,必将脱精而亡,坠入万劫不复的地步。

马上控制自己体内真气的远转,可惜体内的真气好像疯狂了,毫不理会云中岳的纵,依然我行我素。云中岳简直快要疯了,将自己的精神力释放到最大阶段,一心三用,一继续去控制阴阳二气,试图掌握对它们的控制;二控制体内的其他真气输入李沧海体内,试图用来抱住李沧海的生命;最后一份心神用着试图来控制自己不能动弹的身体

看到李沧海迅速衰老的容颜,黑发变白发,身体渐渐失去水润,变干起来,云中岳快绝望了,正准备破口大骂之时,体内又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阴化为阳,阳会为阴,元阳泄尽之後,生起至阴之气,至阴之气尽泄,回复至阳之气,阴阳二气在两人之间不断的运转,来来往往,生生不息!

忽地,云中岳脑海中出现一段话语:“一阖一开,至阳赫赫,至阴肃肃,生机在息机之中,生气在息气之内。动者固不可自封,不动者亦不可自弃,弥久弥芳,大凡行功到无味时,滋味必从此出,天之为天,非阴极则阳不生,物穷则反,道穷则变,无路可入处,方有入。

凡天下事事物物,总不外乎阴阳。以光而论,明曰阳,暗曰阴;以舍宇论,外曰阳,内曰阴;以物而论,高曰阳,低曰阴,以培娄论,凸曰阳,凹曰阴。惟其有阴有阳,故有虚有实。惟其有阴中之阳、阳中之阴,故有实中之虚、虚中之实。虚者纵有至无,渲染是也;实者着迹见痕,实染是也。虚乃阳之表,实即阳之里。故高低凹凸,全凭虚实”

难道这第六和第七两幅图―阴阳,是一门双修功法?守住心神,云中岳立即按照这莫名其妙而出现在自己脑海中的功法运转。几乎在同时,云中岳感觉自己的身体和体内的各种真气重新被自己掌控。

随着,阴阳二气的输入和输出,李沧海的干枯的身体很快就恢复了往常的水润,枯黄的皮肤重新恢复嫩白,丝丝白发也变为了黑色,几秒钟功夫,身体康复如初。

“沧海,守住心神,按照我传你的心法运转。‘一阖一开,至阳赫赫,至阴肃肃,生机在息机之中,生气在息气之内。动者固不可自封,不’”看到李沧海恢复正常,阴阳二气还在自己和她的体内运转,每运转一个周天,就感觉自己体内的真气更加精纯了一份,这可是练功的好几回,云中岳怎么会舍得就此罢休,同时他还想看看这一门双修功法究竟有多么的厉害。

当然,这并不是最重要的理由。最重要的理由是云中岳感觉到两人之间的双修,更加的舒服,刺激不但是**上的快感,同时感觉到了精神上的交流,灵魂上的交融,那种感觉让云中岳欲罢不能。

**过后,洁白的床单上留下了点点鲜艳的小梅花印,两人无力的拥抱在一起,享受着暴风雨般**侵袭后的温馨和宁静。

云中岳抱着怀中的女人,用手轻轻的抚摸着她的后背,细声说道:“沧海,对不起!刚才差点把你”

“哥哥,你不用说,我知道那并不是你的错!”不等云中岳把话说下去,李沧海的玉手已经轻轻的按在了他的嘴唇之上,“哥哥,即使死在你的怀里,我也心甘情愿,永不后悔!”

“沧海!”能将对自己的爱看得比自己的生命还重要,云中岳他还有什么奢求,一切多余的言语已经不能表达他的感动和深情,唯有紧紧的拥住自己的女人,此时无声胜有声。

“沧海还疼吗?”过了好一会儿云中岳道。

“恩,点点。”李沧海害羞的点点头。

“哥哥帮你看看?”云中岳低头看着怀着中李沧海,爱怜的说道。

“不要!没事的。”李沧海阻止云中岳那只即将伸到她双腿之间的魔手。

“沧海,哥哥帮你看看,帮你治一治。你就不用害羞了,都那个了,嘿嘿。”云中岳邪邪的笑道。

“啊”一声惨叫从云中岳口中传出,原来李沧海的一只玉手正放在云中岳腰间。

“叫你取笑沧海,看我掐死你!”李沧海狠狠的说道。

“沧海正的不要看吗?疼在你身上,痛在哥哥心里啊!”云中岳深情的说道。

“哥哥,这是我的第一次,沧海想有一次美好的回忆,疼在身上,铭记在心中,就让其顺其自然吧。这一小点伤没什么的,不碍事。”李沧海红透了脸低头小声道。

“那就好,只要沧海高兴就行!”云中岳微笑道。

“沧海,你看看自己功力有没有什么变化?”云中岳突然问道。

李沧海听到一愣,立即检查自己的身体来,忽地欢呼道:“太好了,哥哥,我的功力增加了二十年左右以前的功力也精纯多了。哥哥,谢谢你!”

“那沧海你用什么感谢哥哥啊?”云中岳戏谑道。

“恩,哥哥,吻我!”

第041章 李沧海妹妹4

第041章李沧海妹妹4

“阴阳者,天地之道。为万物之纲纪,变化之父母,生杀之本始。凡一切立于对等地位之事物,皆曰阴阳。

以太极拳而言,动者为阳,静者为阴;刚者为阳,柔者为阴;攻者为阳,守者为阴;动者为阳,静者为阴;进者为阳,退者为阴;实者为阳,虚者为阴。此乃双方立于对等地位而运用其变化者也。

运用变化中,无论在动在静,必须保持中定,否则即有过或不及。过者,过其量也,在势、在力、在劲均超过其本能之谓。不及者,不足也,不足则本能无从发挥。

在易理而言,阳盛则阴消,阴盛则阳消。火盛制水,水盛制火,彼此循环不息。在拳理而言,盛是将过其体力与气力合用之极,一过限谓之偏盛、失中,此乃阳极阴生,阴极阳生之理。

练习太极拳必须注意阴阳消将长与物极必反之理;尤须知道满招损谦受益之道,悟阴阳互妙而达中和之本,则规矩方圆得其要矣。

沧海你同时将我们双修之中放之四海皆准的阴阳理论融入到太极之中,相信会有更深的体悟。”云中岳打完的太极拳,在一旁指点着李沧海。太极深谙天地阴阳之道,云中岳即使创出了属于自己的武功,这太极也是永远不会丢弃的。

“哥哥,你怎么说着说着就说到那么羞人的事情上面去了,你都说过多少次了,现在又提起,是不是存心看我的羞样啊?”李沧海脸上浮起淡淡的红晕,嗔道。

“沧海,你看你,说了太极拳讲究‘先在心,后在身’你这是打的什么?动作那么的生涩,吞吞吐吐的。”云中岳责怪道。

“还不是因为你,害得我想”李沧海赶紧捂住自己的小嘴,这么羞人的话么能说出来,不过她已经说漏嘴了。

“呵呵,沧海想到什么呢?”云中岳眼睛放光的看着李沧海。

“哥哥,你在看,小心我把你的那个东西切了。”李沧海恶狠狠的说道。

“沧海,你会舍得吗?”云中岳眼睛不断的在李沧海和瞟,一副标准色狼的模样。

现在的李沧海开放多了,也熟悉云中岳的心性,对他那色迷迷的眼光看惯不惯了,不过始终有点受不了他那目光的。

羞红了脸蛋的李沧海一个箭步抱住云中岳,双手放到他的腰间,掐住点点道:“呵呵,哥哥,就知道勾引沧海,现在知道怕怕了吗?”

云中岳额头冒黑线,现在这个小丫头越来越会利用自己的弱点了,知道自己不会反抗,看来又只有白受罪了。

“哥哥,怎么呢?不说话了。呵呵,知道我的厉害了吧,叫你那么色色的目光看着我,我掐!”随着李沧海话音一落,一声惨叫冲天而起,响彻整个山谷,惊起山禽鸟兽无数。

“哥哥,你就别装了。有多重,我是知道的,真应该掐死你!免得你糟蹋女孩子。”

“沧海你真好!就知道哥哥怕疼,就那么轻轻的来一下,做做样子。不过,沧海,那‘免得你糟蹋女孩子’是什么意思啊?”

“哥哥,你就装白痴吧,我强烈鄙视你!”李沧海气呼呼道。

“沧海,你可要跟哥哥说清楚,哥哥可是真的不知道啊。你不说清楚,我打你小屁屁。”

李沧海脸一红,道:“谁怕谁,我就是不说,你能把我怎么样?”

云中岳一愣,随即看到李沧海娇艳欲滴的嘴唇,红透的俏脸,顿时想到这个小丫头每次打她小屁屁时候的脸色不真是这样吗?看来这个小丫头是喜欢上了小屁屁被打,还很享受的样子,现在一说打她小屁屁就开始思春了。哎,我看我还真是失败,一个小丫头都不能搞定。

“沧海你说还是不说,如果你不说我就用云家加法伺候你。”云中岳一步一步逼近李沧海。

“不说,不说,就是不说,嗯,啊!”李沧海已经被**迷醉了,竟然说着说着开始呻吟起来。

云中岳二话不说,抱起李沧海消失不见在水潭边。

很快,一具美的动人心魄,美的毫无瑕疵的晶莹展现在了云中岳的面前,雪白而秀挺的,嫣红如盛开的花蕾般的,再加上纤细,不盈一握的柳腰和修长,笔直的,构成了一道让任何男人都为之疯狂的不属于人间的亮丽风景,让云中岳神魂颠倒,为之疯狂。

云中岳看得双眼冒火,坚硬如铁,死死的顶住了光洁无瑕的,享受着春水的浸泡,伸手往李沧海的小翘臀摸去,美美得臀肉入手滑腻柔绵,惹得云中岳心下阵阵赞叹,贪婪地在上面抚摸揉动,恣意轻拂缓揉着李沧海的腴臀。

早已羞得眼饧耳热的李沧海,原本白白嫩嫩的粉脸如今云霞漫染,愈发的娇艳欲滴,真美得令人眩目让人心醉,娇羞的美人儿不自觉地张开微微颤抖的朱唇,如兰的喘息送出含混声音:“嗯哥哥别这样”

火起的云中岳急不可待的抱起李沧海的那双修长光滑的美腿,让她面对着自己跨坐在上,狂热地亲吻着她,李沧海微微地张开了小口,接受了云中岳的甜吻,胳膊也环在了云中岳的脖子上,热情地与他激吻起来。

李沧海感到有股火焰迅速地在全身蔓延,她渐渐地主动吻起了云中岳,鼻子里面的娇喘声越来越大。

云中岳受到李沧海热情的感染,疯狂的回应着,双手捉住了那随着身体的晃动而晃悠悠的,恣意揉捏着,云中岳握住李沧海那对柔软滑嫩、雪白抖动的**是又搓又揉,然后低头贪婪的含住那娇嫩粉红的,是又吸又舐,在她的**上留下口口齿痕,红嫩的不堪抚弄,屹立在上李沧海被云中岳得浑身火热、**亢奋,媚眼微闭不禁发出喜悦的呻吟:“啊受不了啦哥哥你唉唷好舒服喔真好喔”

云中岳捉住李沧海胸前的两只玉兔,不住地揉捏抚弄着,同时腰部的动作一点也没有放慢的意思,快速和猛烈地着,粗大的分身,直把李沧海的顶得阵阵酥痒,快感传遍四肢百骸。

阴化为阳,阳化为阴。天地即我,我即天地。神人即我,我即神人。混沌返朴,归真入道。

云中岳和李沧海进入了神奇奥妙的双修世界。云中岳与李沧海水*交融,不分彼此,进入大欢喜的境界,心中充满了无限的爱,对对方至死不渝的爱,陷溺在爱的大海里,阴阳二气在两人身体内不断的远转,循环。

已经经过了很多次欢好的云中岳和李沧海,渐渐掌握了双修奇功。现在,他们只要之间一接触,阴阳二气就开始在他们两人之间循环了,不过只有在他们最快乐,最兴奋,最迷醉,最忘我的那一刻,阴阳二气的循环才最为完美

突然李沧海双手紧紧抓住云中岳,头部向后仰娇叫一声,她的也猛然吸住云中岳的龙头,一股温热玉液直泄而出,烫得云中岳的龙头阵阵透心的酥麻,直逼丹田。

后的李沧海,紧紧搂住云中岳的脖子,她唇角流露出**后的满足和慵懒,香汗涔涔、气喘嘘嘘。云中岳静静地趴在她的肩膀上,双手在她的之前游移的同时,低头不住地亲吻着她半张的小嘴。

片刻之后,李沧海从**的余韵中回过神来,她媚笑着亲了云中岳一口道:“哥哥,我差点,你现在应该知道我为什么说你糟蹋女孩子了吧?”

“沧海的意思是说哥哥的太厉害了!”云中岳的双手依旧在李沧海身上活动着。

“哥哥,你看你这个家伙,连续要了人家那么多次现在还生龙活虎的,我知道我一个人是满足不了哥哥的,哥哥肯定还需要别的女人。当然,除了这一个,还有一个原因。”李沧海说完在云中岳的老二上面一捏,惹得云中岳呱呱叫。

“沧海,你要谋杀你哥哥啊?再说捏坏了怎么办?”云中岳狠狠的含住李沧海的草莓。

“哥哥,这个也叫谋杀啊?你有没有搞错,我可是只那么轻轻的捏了一下,你那个家伙实在太可恶了,每次逗弄得人家人家,全身无力。”李沧海说着羞红了脸,别过头去。

“呵呵,沧海,假如你捏坏了它,你说哥哥还有活下去的勇气和希望吗?”云中岳骄傲的看着自己的雄厚的资本。

“切,哥哥,你的脸皮那么厚,我就不信你不能活下去。”李沧海白眼道。

“沧海你不用这种表情吧,哥哥可是说的实话啊!你也知道哥哥一向不说假话的。”云中岳郑重其事的说道。

“晕,哥哥谁要是相信你说的这话,他准会被你卖了还帮你数钱,还为你立一个神牌,供奉你。”李沧海一副相信你就是白痴的表情。

“沧海,哥哥真的有你说的那么好吗?我以前怎么不知道呢?快告诉哥哥,你是什么时候发现的?”云中岳没有丝毫的羞愧,反而高兴的说道,不知情的人,还真的以为他很好。

“哥哥,我无语了。”李沧海说完眼睛一闭,倒在床上一动不动。

“沧海,你也不用用这一招来嫉妒哥哥啊,我也觉得我真的有那么好,以前没有发现,今天听你这么一说,我也感觉到了,沧海真是太感谢你了,哎,沧海你说话啊,你怎么不说了。”云中岳还是没有一点的觉悟,太可恶,太无耻了!

“恩,恩,别!哥哥,你怎么还?不来了,哥哥!”看到李沧海的哀求,云中岳停止了在其身上的活动。

“沧海,我不来了,你刚才不是说还有一个原因吗?说说是什么?”云中岳转而问道。

“哥哥,你真的不知道啊?”李沧海怀疑的问道。

“真的不知道啊,沧海你就别吊哥哥口味了。”云中岳寻思道难道我的身上还有什么特殊之处吗?可以“糟蹋”女孩子的奇特之处,除了金枪不倒,难道还芋唐双龙传》里面“道心种魔”那种吸引女性的魅力?

李沧海正欲回答,云中岳打断道:“沧海你是说我的身上还有那一种吸引女性的魅力?”

“恩,应该差不多吧。只要哥哥用那种的眼神看着我,我就很难把持住自己”李沧海羞道,接着又担心的道:“哥哥,你不会认为沧海是一个犯贱的女人吧?”

“怎么回呢?我的沧海只在哥哥面前放荡。哥哥爱得死去活来还来不及呢!”云中岳将李沧海抱到怀中道。

“哥哥,我只为哥哥一个人放荡!”得到情郎甜蜜的话语,李沧海坚定的回答道。

“沧海,看来我是不是能激起人家**的?”云中岳为自己其妙的能力感到惊讶,想弄清楚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我也不是很清楚,在以前没有跟哥哥之前,哥哥没有现在这个吸引人。不过之后,哥哥就是越来越吸引人了,脸庞显得更加的英俊,眼睛更加的深邃!全身散发出更加令人感到舒服和安全的气息,好像还带有淡淡的香气,那种香气很有味道,我也说不出是什么样的感觉,闻着非常的舒服,感觉自己的全身心都得到释放一样,让人欲罢不能,我想这一种香气里面还有催情的作用。”李沧海认真的分析道。

“哦,有吗?我怎么没有这种感觉,只感觉自己境界更加的高了。”云中岳疑惑道。

“哥哥,你那么吸引女人,以后我就有很多姐妹可以一起耍了。到时候,我就,我就可以叫众多姐妹一起教训你了。”李沧海搔着云中岳的痒痒道。

“沧海,哥哥以后又很多的女人,你就不吃醋吗?”云中岳缓缓道。

“哥哥,沧海不吃醋那是假的,不管是谁,谁愿意和别人一起分享自己的男人。不过,哥哥你不同,你太厉害了,你太强大了,沧海一个人是没有资格拥有你的,哥哥你属于那种众多女人共享的人,一个女人是承受不了你的爱的。哥哥,以后只要你不要忘记沧海就行了。”李沧海幽怨道。

“沧海,谁说沧海一个人不可以拥有哥哥,哥哥没有你说的那么好,是哥哥太贪心了,有了沧海还不知足,真是该”“死”字还没有出口,李沧海就封住了他。

“哥哥,以后不许你再提‘死’字。”李沧海仰头含情脉脉的看着云中岳轻声道。

“哥哥永远不会忘了你的,不管哥哥以后有多少女人。”

“嗯,我相信哥哥!”

良久,云中岳抬头道:“沧海,我们明天就要走了。”

第042章 李沧海妹妹5

第042章李沧海妹妹5

“恩,时间过得真快!”李沧海感叹道。

“呵呵,谁叫我们过得那么快乐呢?快乐的时候总是很少注意到时间的流逝。”云中岳嘴角勾勒出一丝诡异的微笑。

看着云中岳那邪恶的微笑,李沧海似乎想到了什么,嗔道:“哥哥,你又在想拿羞人的事了。”

“沧海,你要知道乃天经地义的事情,男女,乃阴阳之道,乃天道,有什么只得害羞的呢?嘿嘿。”

看到李沧海的小嘴气鼓鼓的全,云中岳忙接着道:“沧海,你难道不觉得吗?我可是知道我们在那个的时候,你可是很快乐的,食髓知味啊!”

“哥哥,你就知道欺负沧海。”说着,眼泪欲滴,虽然明知道这是假的,但云中岳看到也疼心不已。

“我的好沧海,乖乖沧海,亲亲沧海。哥哥不说了,乖,别哭了,你再哭,哥哥的心都碎了。”云中岳最怕李沧海哭了,即使是假的。

云中岳心叹:女人的哭是对付男人很有力的武器,诚然不欺吾也!

“沧海,你的武功练得怎么样了?”云中岳看到李沧海稍微好点,不提刚才话题,赶紧说点别的。

果然,说道武功,李沧海的注意力转移过来了,“哥哥,三个月的时间,我的武功精进的很多,对于逍遥派的武学有了更多的理解。可是,我越来越发现自己还有很多的不足,这是怎么回事?”

“这是很正常的,如果沧海觉得自己已经基本掌握了你们逍遥派的武功,那你将来就没有多少的进境了。”

“为什么?”李沧海不解的问道。

“沧海,一个人学的东西就像一个圆。你学的越多,那个圆就越大。而那个圆外面的东西就是你不知道的,随着你学的越来越多,你的那个圆就会越来越大,那个圆接触到外面的未知也就越来越多。懂了吗?”云中岳说完,看着李沧海道。

“哥哥,你的意思是说,知道的越多,不知道的也就越多。坐进光天永远比不上站在高山之上看的远,看的高,看的广阔。”李沧海想了想道。

“沧海,真聪明!能够举一反三。来,香一个!”云中岳时时刻刻都忘不了占一点便宜。

李沧海红润的樱桃小嘴轻轻的在云中岳嘴唇上一点,她知道如果不这样的话云中岳肯定不会放弃,那样的结果会更加的糟糕。

“沧海真乖!”云中岳舔了舔被吻的嘴唇,满意的说道。

李沧海脸一红,不再与他在这个方面扯了,道:“哥哥,你的武功呢?怎么样了?”

“还有很多不足之处,破绽太多,不熟练。我自身的功力,这么久了,还是没有完全的掌握,还是不能发挥出他全部的威力。”

“哥哥,你就别不知足了。你随手拿出来的一招放到江湖上去绝对是绝招,你还不满意,真是个变态的家伙。”李沧海说的可是实话,现在云中岳略窥天地至理,信手拈来的一招都如闲云流水,天马行空,不着痕迹,比江湖中人练了一辈子的招式还要精湛。

“哥哥是变态,那沧海是不是一个变态老婆啊?”云中岳调笑道。

“哥哥,真是的,你就不能一刻不欺负沧海吗?”李沧海双眼幽怨的看着云中岳道,看的云中岳心里一惊,这个小丫头的美丽越来越大了,真是个迷死人的精灵。

“沧海,你知道站得更高看得更远,当然对自己的要求也就越来越高了。这个世界还有很多很多我们不知道的!”云中岳感慨的说道,其实他的内心深处埋葬着一个愿望,就是他希望像某些穿越者一样可以凭借着通天的修为找到回家的路,与自己的亲人相聚,这也是云中岳永不满足自己现在变态修为的根本源泉。

“哥哥,你有什么心事?可以跟沧海说说吗?”云中岳眼中一闪而逝的忧愁,悲伤,思念,李沧海看到了,她关心的问道。

“呵呵,沧海,有你这么一个天真可爱美丽的小妖精陪伴在我身边,哥哥,怎么会有心事呢?”云中岳内心欢喜,有这么一个娇妻关心着自己。

“哥哥,你别欺骗我了,我已经不是第一次看到你这种神情了。你的眼睛骗不了我,你眼中的忧愁,悲伤,思念,无奈,迷茫哥哥,你知不知道每次沧海看到你这样有多么的心痛吗?我恨不得那个人就是沧海,我多么想能为哥哥承担。哥哥你就为什么要一个人承受了,我多少次想跟哥哥你说,可是每每看到哥哥的那种无奈,我知道哥哥是有难处的,我理解哥哥,相信哥哥,尊重哥哥的选择。哥哥既然不想说,我也就没有说出来,不过这一次,哥哥你能说出来吗?好让沧海为你分担心中的痛苦。”李沧海越说越激动,扑到云中岳怀中哭了起来。

“沧海,我云中岳太自私了,有妻如此,夫复何求啊?沧海,哥哥对不起你!”云中岳惭愧的说道,这么一个尊重自己,理解自己,深深爱着自己的妻子,自己实在亏她太多了。

“哥哥!”李沧海祈求的注视着云中岳。

“沧海,你放心吧!哥哥没有事的。相信哥哥,总有一天哥哥会全部告诉你的。沧海,现在哥哥有一件事情哥哥想告诉你,以前哥哥一直瞒着你,说了假话。”

李沧海满脸委屈,小声道:“什么?”

“其实,哥哥知道一些事情,关于你姐姐、大师姐和师兄的事情。你大师姐是不是和你姐姐向来不和?”云中岳突然问道。

“恩,当年师父领我们四人进门的时候,开始还好没有出现什么事情,可是到了后来,姐姐和大师姐就经常吵架,当时我还小不知道什么,可是现在我知道了,她们应该都是为了师兄吵架的,她们都喜欢师兄,她们吵架的时候只要师兄一出来调解,她们就变得乖乖的。哥哥,你是怎么知道的?”李沧海眼珠溜溜可怜巴巴的盯着云中岳问道,那样子煞是可爱。

“其实这就是我想说的事情之一,我知道江湖上的一些事情。沧海你就不要问了,你将来会知道的。”云中岳现在并不像告诉李沧海自己的事情。

“沧海,哥哥是不会离开你的。”看到李沧海晶莹的泪珠在眼眶里面涌出,云中岳赶紧安慰道,没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跑的他知道恋爱中的女人,尤其是献身了的女人是最容易患得患失的,生怕自己的心爱会离开她,幸福会抛弃她一样。

“呜呜哥哥,沧海还以为你不要沧海了。”云中岳可惜清晰的感觉到自己胸前的衣服被李沧海的眼泪打湿了。

“沧海,相信哥哥,哥哥会永远守候着你的。”

“恩”

良久,李沧海道:“哥哥,你继续说。”

“你那风流潇洒的师兄无崖子,同时博得了你姐姐和大师姐的芳心。你姐姐和你大师姐争风吃醋愈演愈烈,经常大打出手。最后,你姐姐趁你大师姐练功入静时在其背后大吼一声,使她走火入魔,从此一辈子都是长不高的‘矮美人’。你姐姐终于得偿心愿,和师哥逍遥子共浴爱河,在无量山石洞中隐居,参研天下武功绝学。

可是,你师兄真正喜欢的人并不是李秋水,他变心了。

李秋水自无崖子变心后,找了无数的美男子来刺激无崖子,见无崖子无动于衷,便迁怒于那些男宠,将他们一个个杀死,后来又摇身一变,成了西夏的后妃。

你大师姐当然不甘心,在你姐姐嫁入西夏王室后,作为报复,潜入王宫,在你姐姐脸上用利刃划了个“井”字,两人至此仇深似海。

你大师姐现在是灵鹫宫宫主,灵鹫宫位于天山飘渺峰上。你大师姐因为惨变而变得性情古怪,她用奇毒生死符控制三山五岳的奇人异士,使得江湖上闻灵鹫宫而色变。灵鹫宫历来只收女弟子。你的姐姐现在还在西夏皇宫当着她的皇妃。而你的师兄被自己收的徒弟暗算,打下悬崖,变成残疾,现在隐居在擂鼓山。差不多就这些了。”

半响,李沧海才回过神来,黯然道:“想不到姐姐他们这么惨,哎,当年师傅他们的期望可是很高的,想不到如此结果。”

“沧海,你的姐姐他们对你好吗?”云中岳问道。

“他们都对我很好!”

“哥哥,你说师兄喜欢的到底是谁啊?”李沧海接着道。

“他”云中岳一停顿,笑嘻嘻的看着沧海,道:“沧海,你的魅力实在太大了。”

李沧海若有所悟,惊道:“不可能,我当时还那么小,不可能,师兄怎么可能会喜欢我呢?”

“沧海,你说的也对,你当时还那么小,你师兄怎么可能喜欢你。我怀疑你师兄有恋童癖。”云中岳缓缓说道。

“哥哥,你放心,我只喜欢你一个人!心中永远都只有哥哥你,再也装不下别的人了,以前没有,将来也会没有的。”

“沧海,你没有这么必要说,哥哥始终是相信你的。”云中岳知道李沧海这么说是怕自己误会,虽说不必要,但是这么一说,云中岳内心还是欢喜的,毕竟李沧海这么的在意着他。

受到爱郎递给自己充满爱意的眼神,李沧海脸蛋微红,“哥哥,恋童癖是什么啊?”

“恋童癖是以儿童为对象获得性满足的一种性变态。”云中岳道。

“哦”李沧海想不到得到的是这样一个答案,脸红得更加厉害了。

“不过我想应该不是这样的,师傅这样的奇人也许有他的故事。”云中岳安慰道。

“嗯。”李沧海小声应道。

“沧海,明天我们就要离开这里了。我们先去找谁啊?还是先去江湖上游玩一阵啊?”云中岳询问道。

“先去找姐姐吧,希望能够化解他们的这一段恩怨,其实他们都是可怜之人,为情所困。姐姐和大师姐为什么就不能两个人一起和师兄厮守了,要不然就不会这样了。哥哥,要是你以后有喜欢的女孩子,只要她不介意沧海,沧海是不会介意的。”

感受着李沧海浓浓的情意,云中岳感动道:“沧海,以后凡是想进入我云家的,必须经过你的同意!”

“哥哥!吻我!”李沧海知道不管以后云中岳有多少女人,自己在他的心中永远是最重要的。

一个深吻,浓烈的情意,缠绵悱恻,在两个人身上散发出来

“哥哥,你是不是先到江湖上去玩耍,去骗女孩子啊?”李沧海笑着问道。

“沧海,哥哥有你说的那么不堪吗?什么叫骗女孩子啊,哥哥可是一个很正直的人,怎么会去干那种事呢?不过到江湖上玩玩却是很向往的,我以前可是没有行走过江湖。”现在的云中岳可是满腔的热情,因为他明天就要踏入江湖了,对于快意恩仇的江湖他可是向往已久,以前只是在电视和小说中见识江湖,如今自己可要亲身体会了,怎能不激动欢喜?

“呵呵”李沧海丝毫不理云中岳那委屈的表情,“哥哥,如果你是正直的人,猪都可以上树了。”

云中岳额头冒黑线,心道:我有那么差吗?这丫头愈来愈会说话了。

“哥哥,我们要不要去准备一下,明天就要走了。”李沧海忽然问道。

“不用了,哥哥手上的这个长生戒指你可是知道它的神通的。东西全部带走就行了,反正只要我的心念一动就解决了。”云中岳长生戒指里面的空间现在已经增大到一平方公里了,百多米高了,足够他放下所有东西了。

“也是的。哥哥,我们现在一起去山顶看夕阳好不好。”李沧海建议道。

“好啊”

两条白色身影,从逍遥山谷,扶摇而上,宛如神仙眷侣!

第043章 李沧海妹妹6

第043章李沧海妹妹6

第二天,早晨,一如既往,打太极。

打完太极,云中岳和李沧海吃了一顿温馨的早餐,收拾东西之后,就去跟逍遥子道别。

云中岳和李沧海双双跪在逍遥子的灵位之前,恭敬的拜了三拜。

“师傅,我们今天要离开了,我会好好照顾好沧海的!定不会让沧海受到欺负,我会永远爱着他,永远疼爱着他。如果我辜负了沧海,苍天在上,让我天”芊芊素手封住了云中岳嘴唇,“哥哥,你不用发誓!不得说这些不吉利的话!我相信你!”

要说以前云中岳相信誓言,社打死他也不会相信,因为现代人好多拿发誓当拉家常一样,也没有看到遭到天打雷劈,不得好死,倒是他自己被无缘无故的遭到雷劈了。

经历了那么多离奇事情,云中岳不得不相信这些玄乎又玄的东西的存在。他敢发誓,只能说明他太爱李沧海了。两人神仙眷侣般的生活让彼此都深深的爱着对方。

“沧海!”简单的两个字,却包含了最深的爱,一切都不需要多言,彼此心中已经有了感应。

“哥哥”李沧海留下了幸福的泪水。

云中岳一手拉过身旁的李沧海,用在怀中,道:“师傅,我们会经常回来看你的。”

“师傅,弟子这就要走了。”李沧海不舍道。

“哥哥,你简直就是一个超级强盗!”云中岳用长生戒指将逍遥洞府洗劫一空,连逍遥山谷生长的那些药材都没有放过,也难怪李沧海这么说。

“呵呵,那哥哥就抢了沧海去当一个压寨夫人!”云中岳一点也不为自己的强盗行为感到羞耻,脸都不红一下,好像这是一件极为平常的事情。

“哥哥,你也太小气了。沧海这么好,你就忍心只让她当一个压寨夫人吗?”李沧海不满意的说道。

“沧海你要当什么啊?”云中岳心道:“这个小丫头不会是想当皇后吧,不过去弄一个皇上当当过一过隐也不错,可惜当皇帝不是那么好玩的,累死人的活儿,我才不干。当然,当皇帝也有好处,我的追美事业就要方便多了,遍及天下的眼线,不管哪里有没有美女我都知道,一个也不错过,想想就爽啊。再说,想想天下有谁敢跟皇上争女人,不服气,诛你九族!很好,很强大;很黄,很暴力!哎,我的思想怎么变得那么黑了啊?真想不通,想不通,算了,舒服的活着就行了。不过,沧海真想做一个皇后,我就勉为其难吧,谁叫我这么爱她!为了一个女人的一句话,争霸天下,一定会名留青史,流芳百世,传为天下美谈的,真是刺激啊!”

“我啊”李沧海一停顿,诡异的笑了笑,缓缓道:“我当然是想当哥哥的妻子了。”

“小丫头,你竟敢耍我!看我不打你小屁屁!”云中岳心中转了那么半天,得到的却是这么一个答案,别提多郁闷了。

“啊,狼来了!色狼来了,快跑啊!”李沧海留一下一串的娇笑声,白色身影飞舞,消失在远方。

“小丫头,跟老子站住。当一个压寨夫人有什么不好啊,你别跑啊,我的好宝贝”

凌空飞渡在云中岳对武学不断增深的认识下,也不断升级。从开始的运用飞机飞行原理,现在已经类似电磁场原理,通过场达到空间之上的转移。

这样比以前的速度更快,更灵活,而且无声无息。不像以前还要靠排空气才能前进。

在凌空飞渡的恐怖变态的轻功之下,云中岳和李沧海赶路速度极快。一路打听之下,傍晚时分来到了西夏都城―兴庆城外。

兴庆原名兴州,夏显道二年(1033),李元昊继承王位,升兴州为府,改称兴庆,俗称东京。

“沧海,看来我没有没说错吧,我让你蒙上面纱是正确的吧,你看这些人,就是这样都还如此的盯着你看。如果让他们见到你的容貌的话,那还不知道会怎么样呢?如果他们的眼光可以杀人的话,我肯定我会被他们杀死;如果他们的唾液可以淹死人的话,我肯定会被他们的唾液淹死。”一袭白纱,身材玲珑,脸上蒙着面纱的女子身边一个英俊的男子微笑道。

原来一看到快要进城了,过路之人渐渐多了起来,李沧海在云中岳的强烈的要求下带上了云中岳不知道从哪里搞来的薄纱。果然,过往的路人都禁不住在李沧海玲珑的身段上窥视几下。

“恩,他们的目光真的很讨厌,幸好哥哥你帮我弄来这个面纱。不过,哥哥你说的好像太严重了吧。”那名女子清脆的声音从面纱下传出道。

“不,一点都不严重!沧海你不知道你的美丽,你的绝世容貌,你黄莺出谷般美妙的声音是多么的具有诱惑力,哥哥我就经常被你迷的神魂颠倒。哥哥自认为心智比较坚定,远不是这些凡夫俗子可以想较的,都被你迷成这样,你说他们会是什么反应?我敢说你叫他们往东,他们绝不敢往西,你叫他们自杀,他们绝对眼睛都不会眨一下,就拿着菜刀往自己的脖子架去。”身材修长,相貌俊美异常,潇洒倜傥,同样白衫的青年男子说道。

“咯咯哥哥,我哪有你说的这么好!油嘴滑舌!”美貌女子发出阵阵娇笑。

“快跑!”李沧海还没有来得及反应就被云中岳拉着一闪不见踪影,消失在一大群人的目光中。

那群围观的人面对突如其来消失的两人,惊呆了。

良久,“天啊,小狗子,你刚才看到了什么?仙女啊!好美!”路人甲揉了揉眼睛对着好伙伴说道。

“是啊!仙女!怎么不见了?仙女在上,请接受小狗子一拜!愿仙女保佑我小狗子一生平安!”小狗子被伙伴锤子一说,清醒过来,‘扑通’跪在地上祈求仙女的保佑。

锤子看到小狗子的举动一愣,接着也扑通跪在地上祈求仙女的福泽。

紧接着路人丙,路人丁所有的人都跪了下来,虔诚的表情,口中念念有词。

“仙女在上,请受我老婆子一拜,请仙女保佑我家的那个儿媳妇快点给我老婆子生一个白白胖胖的儿子!“

“仙女在上,我阿猫给您请安了,恳请仙女保佑找到一个漂亮的媳妇。”

“阿猫的这个主意不错,我也要一个,仙女在上,请保佑我三德子也找到一个漂亮的媳妇我三德子感激不尽,定每天供奉仙女”

“仙女在上,请保佑我吴天山大吉大利!万事如意”

“仙女在上,保佑我的儿子一举高中”

“保佑我升官发财”

“仙女”

“仙女还有仙女身旁的那个白衣神仙”

“是啊,白衣神仙”

“白衣神仙,请保佑我”

躲在远处的云中岳看到这一切,笑道:“沧海,你看看,都是你惹得祸,呵呵,害得那些人还在那里跪拜。仙女在上,请受我小云子一拜,保佑小云子”同时,云中岳心中感叹着,他们的精神都寄托在那虚无缥缈的神仙之上,他们不知道用自己的手扼住自己的命运,悲哀啊!即使这个世界上有神仙又能怎样,须知“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圣人不仁,以百姓为刍狗。”我自己的命运,我要掌握在自己手中,云中岳坚定信心。

“扑哧”云中岳的举动惹得李沧海一阵娇笑,还礼道:“白衣神仙!请受小女子一拜,保佑小女子一生平安,幸福美满!”

呵呵,“沧海,我可是受不起啊!要是那些人知道自己心中的仙女在向一个青年祈求,还不将我揍成肉酱。”

“还不是一样,要是那些黄花闺女,那些妩媚少妇知道自己心中的白马王子在向小女子求保佑,还不被她们掐死。”李沧海娇笑的回答道。

云中岳尴尬一笑,呵呵,“没有那么严重。沧海,以彼之道,还施彼身啊,这可是姑苏慕容氏的绝招啊。”

“哼,什么以彼之道,还施彼身啊?在哥哥你眼中不是连一只蚂蚁都不如。要是我遇到了,嘿嘿,要他们好看。”李沧海右手摸着自己左手的小拳头郑声道。

云中岳为慕容复悲哀,你慕容复也太倒霉了,我还没有想到找你麻烦,已经有人先一步惦记上你了。

“呵呵,沧海,永远不要低估你的任何一个敌人,他们慕容家的这项绝技,闻名江湖已久,毕竟有它的不凡之处,还是小心一点为好。”云中岳提醒道。

“知道了,哥哥,你怎么变得这么?嗦了。”

云中岳脸一红,苦笑道:“沧海,我这还不是关心你吗?你怎么可以这样对我?简直就伤害了我幼小的心灵。”

“哥哥,你说的好可怜哦!真是一个可怜的孩子,来,到姐姐这里来,姐姐带你进城买糖吃。”李沧海小手拉住云中岳的手欲走。

汗!一条条黑线出现在云中岳的额头之上,这个小丫头是越来越厉害了。

“沧海,别拖了,哥哥跟着你走!啊,轻点!幸好哥哥的皮厚,不然被你这么一掐还不少了一块肉。”

“哥哥,这是给你的一点教训,要是你再敢这样,我就,我就再狠一点。”原来刚刚云中岳在李沧海拉着他的时候,忘不了在李沧海的香臀之上摸上一把,李沧海当然不服啦。

“沧海,又不是没有摸过,你今天的反应怎么这么大啊?”云中岳疑惑的问道,要知道以前李沧海可是不会介意的。

“哥哥,现在我们入江湖了,再像以前那样让你荒唐下去,说不准那天就被你在大庭广众之下”李沧海娇声道。

“大庭广众之下怎么呢?快告诉哥哥。”云中岳见到李沧海说一个有头没有尾,忙询问道,当然其中还有调戏的味道。

“哥哥,不理你了!”说完手一摆,松开云中岳的手,气呼呼的往都城走去。

“沧海,等等啊!别跑了,不要生气了好不好?”

“好啊,不过你要”

“沧海你说,只要你不生气了,我什么都可以答应你。”

“真的?”

“如假包换!”

“那你就答应,首先”

“啊!”

“还有要答应”

“沧海,你可不能这样啊?”

“你自己说了的,怎么赖账了?”

“好吧,这个我答应。”

“然后,答应我”

“这个绝对不能!”

“哥哥,你男子汉大丈夫怎么可以说话不算数?”

“我不做男子汉”

“不行,哥哥,你一定要答应。”

“答应你一半。”

“不行,起码要九成。”

“不行,一半。”云中岳坚决道。

“八成,哥哥,不能再少了”李沧海也给出了自己的底线。

“六成”云中岳加了一成。

“不行,八成!”李沧海坚持原来的选择。

“七成!”云中岳一脸肉疼的样子,看来是做了很大的决心。

“好,七成成交!”李沧海拍着小手兴奋道。

“最后,就是”李沧海开始了她的下一个计划。

“不行!我不干了”

“哥哥,你耍赖!”

“我就是耍赖!”

“呜呜,哥哥,你欺负我!”

“好,好,我的宝贝!你别哭好不好!哥哥整个人都是你的了,行不行。”云中岳一看到李沧海眼睛红红的,立时软了。

最后云中岳都不知道自己究竟答应了一些什么,因为实在太多了,记不住。

第044章 来,香一个

第044章来,香一个

刚走到城门,守卫在城门口的西夏士兵,便向云中岳伸出了他那满是粗茧的大手,意思很明显:要想从此过,交费!

云中岳本来不会在意的,他以前看小说就知道对方这是在向他收入城费,是很常见的事情。云中岳就准备给些银两,可是当他看到那些士兵一个个没了魂似的盯着自己的宝贝李沧海,他将拿出的银两又放了回去。

他决定好好耍一耍这些家伙,实在太可恶了,竟然敢在自己面前盯着自己的老婆看,当大爷不存在啊。

其实这只是他的一个小小的理由,他心中还有一个大大的理由,那就是:大爷我很郁闷,刚才被自己的宝贝整了一顿,正找不到出气筒,你们这么的识时务,送上门来,我怎么会辜负你们的一番好意呢?

“沧海,你看这些家伙一个劳个色迷迷的看着你,哥哥帮你教训他们一顿好不好?”云中岳小声在李沧海耳边道。

“好啊,好啊!”李沧海立即回答道,虽然隔着面纱,但是云中岳依旧察觉到了她眼中那兴奋的光芒。云中岳心惊道:宝贝沧海,你不会是一个暴力女吧?

西夏士兵丝毫没有注意到云中岳正一步一步的走近他们,一个个依然目瞪口呆的看着李沧海。

这群家伙,***,竟敢比老子还色,看我不吓死你们。云中岳微微运用一下佛门的狮子吼,没有注入丁点内力,大吼道:“此路是我开,此城是我建,要想站在此,留下站岗费。”

“扑通”,在云中岳虽然没有内力诸如,但依旧异常恐怖的吼声下,众西夏士兵全部被震得昏死过去了,还连累了几个在旁边的过路人。

云中岳头上冒冷汗,尴尬的摸了摸自己的鼻子,道:“哎呀!众位英雄对不起了,一时没有把握好,声音稍微大了一点,下次一定注意,一定注意!”

还有几个稍微离得远一点的过路人,没有倒下,听到云中岳这么一说,扑通的就倒了,一个个脑袋上冒黑线,畏惧,惊恐的看着云中岳。一副你别过来,你别过来的样子,弄得云中岳甚是郁闷,心道:我有那么可怕吗?我可是一个纯洁的青年,你们怎么就不相信我呢?

看到李沧海掩口而笑,云中岳喃喃道:“回眸一笑百媚生!”

“走了!”李沧海看着云中岳又看着自己发呆,虽然心中很甜蜜,但是被那些路人看到,多么的羞人!一恼怒,揪着云中岳的耳朵嗔道。

“松手啊!我的亲亲老婆!痛啊!”云中岳大叫道。

那些清醒着的众人看着两人大摇大摆走进城中不见了踪影,一人自言自语道:“那个漂亮的女子是不是太恐怖了?竟然能够制住这个魔鬼!太恐怖了,要是谁娶到这样的老婆,那还不被我都不敢想象下去了。”

另外一个人显然听到了这个人的说话,附和道:“这位兄台,你说的一点都没有错。不过我却有另一种看法,就是这个绝色女子是一个仙女!要不然”

这两个人,本来在人生中也许就这么一次的擦肩而过再也不会产生什么交集,如今被云中岳一闹,很快就成了好朋友,称兄道弟起来。

“悦来客栈”真是到处都有啊!有江湖的地方就有“悦来客栈”,看来“悦来客栈”都成了江湖的一个象征了。进城走了不久,云中岳就看到一家规模比较宏大的客栈―“悦来客栈”,心中不禁感慨。

“沧海,我们是不是先找一家客栈吃点东西?”云中岳向身边的没人询问道。

“恩,都听哥哥的。不过,我想他们做的菜肯定没有哥哥做的好吃,哥哥做的那个烧烤太好吃了,我吃了很多,现在还感觉不到饿,不过去客栈休息一下也好。”自从云中岳做了一次烧烤之后,李沧海尝到甜头之后,几乎每天都要云中岳为他做。

“呵呵,你这个小馋猫!就知道吃烧烤,也不怕吃成一个小胖子。”云中岳隔着面纱轻轻的刮了一下李沧海精美的巧鼻微笑道。

“哥哥,你难道不喜欢沧海变胖吗?”李沧海两眼眨都不眨向着云中岳道。

哎,小丫头有患得患失了,“沧海,无论你是胖还是瘦,我都喜欢你,我不仅喜欢你的身体,更加喜欢你的心!”

“恩”听到爱郎深情的话语,李沧海将云中岳的搂得更紧了。

立在客栈门旁的店小二,肩上搭着条白毛巾,看到一俊美青年和一个蒙面,身材婀娜多姿的女子进来了,微微一呆,反应过来,忙微笑道:“公子和夫人不知道是就餐,还是住店?”

云中岳暗暗点头,这个店小二素质不错,看到我宝贝的眼光还算清澈。

李沧海初次听到别人叫自己是云中岳的“夫人”,满心欢喜,要不是面纱遮住了她的那张仙容,定可以看到她白嫩脸蛋上浮起的红晕。

“小二,给我上一桌你们这儿最好的饭菜,还有一坛美酒,在给我开一间最好的房!先开好房间,酒菜不用着急。剩下的钱全部是你的了。”云中岳说话的同时,取出一块金锭,抛到店小二手中。

店小二并没有因为金钱的刺激而不知道了方向,眼中的而惊喜很快消失,搬过凳子过来,恭敬道:“客官,先请坐!请稍等一下!我这就去禀告掌柜,安排房间和酒菜。”

看到店小二向掌柜禀告去了,云中岳对着李沧海笑道:“沧海,你看这个店小二不错吧。年纪轻轻,目光清澈,是个坦荡正直之人,不受美色和金钱诱惑,处事冷静,是个可造之才。”

“呵呵,哥哥是不是想挖别人的墙角啊?”李沧海微微笑道。

“呵呵,沧海你还真说对了。不过哥哥也没有必要非要弄这个一个人才不可,挖了过来,还不知用在何处呢?再说我们来这里是有事情的,要是以后有缘,这个人才就要定了。”

掌柜可是没有店小二那般素质,被金钱刺激到了,立马吩咐店小二去厨房催促厨子快点上菜,同时放下了手中的活计,走出了柜台,躬身侍立在云中岳身旁,临时充当起店小二的角色。

“掌柜的,你店里的那个小二不错啊,给他的赏钱他都交工了。”店小二并没有吞掉那些赏钱,而是交给了掌柜,被云中岳看到了。

“呵呵,客官你过奖了!那小郑子,聪明机灵,做事细心,是挺不错的!不过今天怎么这么粗心呢?没有请公子和夫人道二楼去,真是罪过!公子和夫人,请到二楼去坐,二楼的环境要比着一楼好一点。”掌柜献媚的说道。

“恩,好的。沧海,我们上去吧!”

二楼就是不一样,什么环境好一点啊,简直与一楼有天壤之别,这里的桌椅全都是新的一样,材料也不知道比一楼的高出多少倍。桌椅的摆放也没有一楼那么拥挤,差不多与一楼同样大的空间,却只有一楼三分之一的桌椅。木质的地板也被擦得干干净净,可以看到因为反射的闪闪光亮。那些筷子,茶壶什么的也要比一楼高好几个档次。

云中岳心道:这个二楼就是不一样,按道理那个店小二应该是不会错过这么推销自己客栈的好机会,在自己身上赚一把。很有可能是他真的忘了,听着掌柜说的情况,也该不会出现这种事情,难怪他眼中还有那么的一丝担忧,心不在焉似的,看来是遇到什么难事了。这可是一个好几回,帮他一把,到时候他感恩戴德,雇佣他就容易多了。

“公子和夫人请这边做!”掌柜帮云中岳找了一个靠窗的座位,这个作为视线很好,可以看到楼下虽然夜幕快要降临却依旧热闹的街市。

“看什么看!老子张得帅可没有龙阳之好,你们不要那么恶心好不好!”谁叫男的张得英俊潇洒,女的虽蒙着面纱但也可以从那婀娜的身姿知道她是一个绝色美人,两人都是一袭白衫,宛如神仙眷侣,一上楼,所有食客的目光都集中到了他们两人身上,呆呆的看着他们,让云中岳很不爽,运用一点狮子吼唤醒众人。

众食客心中大喊冤枉:老子看的可不是你!

众食客虽然恼火,愤怒,却也识时务,云中岳的狮子吼将他们震住了,现在他们之中绝大部分人都还有点气血不顺。

四十年龄,身体微胖的掌柜,本来眼睛还不时的往李沧海身上瞟,被云中岳这么一吼,接着被他双眼一瞪,差点一个踉跄摔倒在地板之上,给云中岳和李沧海倒好茶水,连忙告别云中岳这个恐怖的家伙,下楼去了。

“杨大哥,小弟初到江湖之上走动,对于江湖上的事情一点都不懂。你帮我说说江湖上的情况好吗?”云中岳左边不远处一张桌旁,一个年纪约为二十,长相还不错,腰间佩剑的小白脸对着同桌一个三十来岁样子,浓眉大眼的大汉说道。

“吴小兄弟,相逢就是有缘,要不然我们两个就不会坐在一起了。就趁你这一声‘杨大哥’,我就要将我全部知道的告诉你。吴小兄弟,你这一问可是问对了人,我杨天德,武功不怎么样,可是对江湖上的消息非常的灵通”

“这个大汉看样子很爽快的样子,怎么一说话,这么?嗦呢?”

“哥哥,你苦笑什么?”李沧海看到云中岳忽地露出苦笑,好奇的问道。

“哦,没有什么。我是在想我们今天有麻烦了。”

“哥哥,你是说那些士兵?”

“沧海,真聪明!这里的城卫不怎么样啊,守都城的士兵被别人整了,还没有找到元凶。不过,我想他们应该很快就会找到这里来的。”

云中岳不知道西夏皇帝李乾顺在第一时间收到了消息,龙颜大怒,竟然敢在自己的都城撒野,听说那两个人还是大宋之人,难道大宋欺我西夏没有人了吗,敢如此猖獗!

李乾顺第一时间下令,命副都尉林奇率领“铁林”军一千人,捉拿贼犯,一时间整个兴庆都城都闹了起来,很多的平民百姓还以为打仗了,一个个慌慌张张的。

“铁林”原来叫做“铁鹞子”,是景宗武烈皇帝李元昊所建,这只部队是西夏最著名的骑兵。当时这种骑兵约有3000人,分为十队,每队300人,队有队长,担任队长的“皆一时之悍将”。这是一支战斗力很强的军队。李元昊除了用它作为最高统治者的护卫外,还用它来作为冲锋陷阵的“前军”。这支骑兵装备精良,乘善马、重甲、刺斫不入;骑士以索贯穿于马上,虽死不坠。如今这只铁林军已经有万人之数,是一支恐怖的军队。

大汉侃侃而谈:“当今武林名头最响的要数‘北乔峰,南慕容;东仙子,西鬼圣’”

“蝴蝶效应”云中岳的第一个反应,想不到这已经不是那个原原版版的《天龙八部》了。不过不是原来的那个也好,免得什么事情都知道,倒是没有了挑战性,少了一份刺激。

“哥哥,你怎么呢?”李沧海看到云中岳将茶杯送到自己口边,忽然停住,脸上先是露出震惊之色,然后又露出一丝微笑,不由得问道。

“沧海,你听!”

李沧海心领神会,和云中岳一起认真的听起了大汉对武林的介绍。

“这四个人啊,他们分别代表着一帮一庄一宫一门。

乔峰代表着天下第一大帮―丐帮,他是前任丐帮帮主汪剑通的徒弟,同时也是少林寺玄字辈玄苦大师的徒弟。丐帮绝学‘降龙十八掌’刚猛霸道,威力无比,说是江湖上的第一掌法也不为过。年纪才三十的乔峰能够将十八掌使得出神入化,是百年难得一见的奇才。乔峰为人豪爽,义薄云天,在丐帮里面声望极高,丐帮在他的带领之下,蒸蒸日上,威名更胜从前。

慕容复代表着参合山庄,慕容世家当今的家主,年纪比乔峰还小一点,二七八。慕容复,是上一代武林绝顶高手慕容博的儿子,他精通各门各派绝技,在对敌之时往往以人家的成名绝技将人家杀死,博得‘以彼之道,还施彼身’的称号,当然这也是对慕容世家的称号。

‘斗转星移’是慕容世家的绝技,非常的奇妙厉害。还有慕容复张得十分的英俊,而且博学多才,武功好不说,琴棋书画没有他不会的,再加上家中富足,所以啊,他是甚多武林侠女梦中的爱郎”

听到这里,云中岳向李沧海一笑,道:“沧海,你不是要去找人家麻烦吗?人家可是武林四大高手之一啊!”

“切,什么高手,哥哥你是损人家吧。在你的眼里,他们这些所谓的武林高手还不够你热身的。”李沧海微笑道。

“有吗?”云中岳摸了摸自己的鼻子,心中想着:是不是真的这样呢?要是因为蝴蝶效应全变得跟我一样变态那就恐怖了。

“咯咯”看到云中岳可爱的动作,李沧海发出一串银铃般的笑声,听得众多食客不知身在何方。

“这一宫,代表就是仙子仙子,没有人知道她的真名叫什么?江湖之人都称呼她仙子仙子,他是仙的宫主。仙出现江湖一年时间不到,但是很快就因其神秘和绝世武功名震江湖。没有人知道它究竟在什么地方,只知道仙一般活动的范围在东部。据说仙中没有男子,全是漂亮的女子。宫主仙子仙子一般穿着紫衫,出现之时都是蒙着面纱的”

说道这里,那个大汉眼光瞟了李沧海一眼,云中岳眼睛一瞪,吓得他赶紧回过头去。

仙子仙子,仙子仙子,不知道有没有我的沧海这么美,一定要见识一下,最好时将她的宫主之位弄过来,那样宫中的所有女子都归我管了,到时候我想怎么管就怎么管?真是一个不错的注意啊!

“哥哥,你笑得那么荡干嘛,口水都流出来了。”

“有吗?”云中岳下意识的擦了擦嘴角,结果发现没有什么。

“沧海,你说该怎么办?”云中岳邪恶的看着李沧海道。

“哥哥,晚上随便你了。”知道云中岳又要惩罚自己,不想在大庭广众之下出丑,没有办法,只好答应云中岳晚上随他,避免他现在就动手。

“这可是你说的,沧海不要忘了,很快就要天黑了,嘿嘿。”云中岳荡的笑道。

李沧海就是一个白眼丢给云中岳,表现出她强烈的不满。

“武林中人没有人见过仙子仙子之容貌,但是都认为仙子仙子拥有绝世容颜。她的武功很厉害,不比北乔峰和南慕容差,尤其擅长轻功”大汉结束了对仙子仙子的介绍,开始讲述起魔君来。

“鬼圣,代表着鬼哭门,和仙一样,同样的神秘,也是出现江湖时间不久。同样没有人知道魔君的真正名字,没有人知道鬼哭门的所在,也没有人知道鬼圣长得什么样子,也没有人知道鬼圣的武功有多厉害,因为凡是看到魔君的人都已经死了”

“哥哥,看来以后有得玩了,这可遂了哥哥的心愿。”李沧海听完大汉的叙说对云中岳说道。

“呵呵,现在就有得玩了。”云中岳已经察觉到有大队人马往自己这个方向本来,相比是来找自己算账的。

“哎,真是讨厌!我本来就不饿,没有多少吃饭的兴致,现在好了,被这些人来一闹,更加没有兴致了。”李沧海垂头丧气的说道。

“那我的乖乖沧海,要不要哥哥将他们全部揍成猪头为你出气啊。”云中岳笑道。

“哥哥,还是算了吧,这有一千人左右,你全部将他们揍一顿,还不累死!”

“放心,哥哥没事的!谁叫他们不识抬举呢,我堂堂云中岳英俊潇洒,风流倜傥,玉树临风,神勇威武,天下无敌,宇内第一,义薄云天,前无古人,后无来者,无与伦比,谦虚好学,不耻下问,聪明伶俐,活泼可爱,头脑精明,诚实可信,谈吐大方,风度翩翩,气势凌人,气质高贵,知识渊博,才高八斗,傲视众生,急如风,静如林,掠如火,不动如山,号称一朵梨花压海棠,英俊与智慧的化身,为国为民,侠之大者.忧国忧民,可歌可泣”

啊,噗,吐!

“哥哥,你快别说了,我要吐了!”李沧海弯腰,右手拍着自己的小肚子,装样呕吐。

众食客大汗,额头青筋暴起,谁会想到这么一个潇洒翩翩的公子爷是如此的厚颜无耻?谁会想到那么一个宛如仙女的女子会如此的可爱?

“看什么看?我知道我长得帅,但是你们也不用这样眼睛都不眨一下的看着我啊,我会害羞的。”云中岳头一甩,摆了一个poss,顿时“轰轰”倒下一大片食客。

云中岳似乎还不过瘾,接着道:“喂喂,各位兄弟姐妹,各位乡亲父老,你们不用这么激动吧,我其实也没有你们说的那么好呢!”说的后面,声音变得娇声娇气,给众人再下猛药,吓得一个坐在楼梯附近的人一个颤抖从楼梯滚了下去。

咯咯

“沧海,别蹲着了,有这么好笑吗?我可是实话实说啊。”

“哥哥,太好笑了,我肚子都笑疼了,站不起来了。哥哥,你扶着我起来。哥哥,你这也叫做实话实说啊,你看看周围。”

云中岳扶起李沧海,闻言,看了一下周围,惊道:“没必要这样吧,怎么全部倒下了?看来这也是一门绝世功夫啊,杀伤力这么大!看以后还有那个人敢跟老子作对,老子说话说死你,老子无耻到让你接受不了而气绝!”

“好啊!哥哥,沧海鼎力支持你!”李沧海举起玉手欢道。

“小丫头,你是不是惟恐天下不乱啊?”云中岳看到李沧海那个兴奋劲没好气道。

“切,哥哥,你怎么能这样说,你可以去捣乱天下,为什么我就不可以惟恐天下不乱啊。再说,没有我去助威,哥哥你的实力可要大减的,到时候没有捣乱天下,自己却被天下捣乱了。”

“沧海,说的有理,来香一个。”云中岳又有坏心思了。

“去你的!”李沧海娇笑着跑开了,云中岳也不好去追,因为这里是在客栈,还有很多人看着了,他可不想当成猴儿给别人看。

“杨大哥,江湖之中还有这一种人啊?”姓吴的小白脸问大汉道。

姓杨的大汉,擦了一把冷汗道:“小声点,别让人家听到了,我敢肯定他个英俊青年是一个高手,刚才他的那一声吼,威力不凡,震得我血气不畅,我可还是记忆犹新啊。我想他一定还没有出全力,他一定是一个高手,这种人啊,不知情的情况之下,不要去惹,免得丢了性命。”

大汉接着又道:“这个人我在江湖上从来没有见识过,也没有听说过,也不知道是从哪里冒出来的高手,应该是才出来走江湖的人。不过他实在是―太无耻了,一番话说的我们全部倒下,我简直佩服死了他。”

“我也是。”小白脸赞同道。

两人的声音虽然很小,但是怎能逃得过云中岳的耳朵,云中岳也懒得跟他们着一种人计较。

“哥哥,好事开罗啦!”李沧海眼中光芒一闪,笑道。

看到包围着酒楼的身穿铠甲,手拿长枪,背着弓箭,骑着骏马,浑身散发出强烈杀伐之气的士兵,云中岳嘴角露出丝丝笑意,道:“沧海,我们下去吧。”

云中岳话没有落音,楼下就传来一个洪亮的声音:“奉皇上之命,捉拿一白衣男子和一白衣蒙面女子,他们乃钦犯,大逆不道,竟敢对守城士兵大打出手,罪不可赦!不相干的人赶快离开!”

“快跑啊”不知道谁叫了一句,满是震惊的众人一个个清醒过来,一溜烟的跑了个精光。

云中岳心道:***的一个个跑的这么快,要是中国多一些你们这样的人,中国在奥运会田径比赛上也就能多几快金牌了。多好的苗子啊,可惜埋没在这滚滚历史长河之中。

第045章 李秋火1

第045章李秋火1

比较圆滑的一个人!这是云中岳对那些兵马的头领的第一个印象。眉毛一线,微胖的脸,闪着贼光的眼睛,身材较小,却爆发出强大力量的气息。一个武林高手,武学修为再进一步就可以达到气息全敛,返璞归真的境界。

看到云中岳他们两个人出来,头领正准备下命令,扬起的手只要一挥,他后面的那些士兵定蜂拥而上,不过他忽地顿住了,恭敬的向李沧海道:“请问夫人是谁?”

正握紧双手,骨头噼里啪啦响着的云中岳一愣,顿时反应过来:“这个家伙是一个色中恶鬼?不太像啊。想必这个家伙以为沧海是李秋水了。害得老子瞎准备,这一架可能打不起来了,老子出来第一架可不能这样夭折了。不管如何,要打一架,意思意思也行!不然我的面子往哪里搁啊。”

头领之后的那些士兵也一脸的不解,林都尉是奉了皇上之命做那钦犯,刚才看他那样子是要下命令,怎么停住了,还对钦犯那么恭敬了?林都尉不是一个好色之人,怎么会?也有可能,虽然没有看到那女子的面容,她那迷人的身姿足以让人永生难忘了,怪不得林都为被迷住,可以理解

“呵呵,你是不是想问跟你热们的太皇太后是什么关系啊?想知道就想跟我打一架,不然就不告诉你”云中岳可不管什么,他现在最想的是活动活动筋骨,也不知道为什么,变得这么热情了,可能是为了快一点圆那个刀光剑影的武侠江湖之梦吧。

“呵呵,我哥哥说了,你们先跟我哥哥打一架,我就告诉你!”声音清脆,又娇又嫩,美妙动听,众人如闻仙乐。

“,快点动手!再看着我老婆,我扁死你!”该死的,老婆太漂亮了还真麻烦,老是有些人心里或者眼光惦记着。

“怎么,哥们不要这么一张苦脸吗?来,我们打一架。你不会怕了吧,这么胆小,在你这个头头是怎么当上去的,我真有点怀疑。放心吧,没有你事的,我保证你能够向你的皇上交差,怎么样,我这人人品还不错吧。哎呀,你不用这么一副我欠了你钱的表情吧,我又没有偷你的钱,咦,你的儿脸色怎么又变了,不会吧。我又没有偷你的老婆你不来,我来,看招―平沙落雁式。”云中岳叽叽喳喳的对着头领说了一半天,看到他老半天了还不知道反应,干脆来硬的。

林子叶本来心情是很高兴的,因为皇上好久没有安排他重要的任务了。今天听说有两个人将都城的士兵全部放倒了,能将守城的全部士兵放倒的人一定是武林高手,要知道守城的士兵虽然都是三流高手,但总共有一百多人,轻易的被人放到了,不是高手是啥。

要是他知道云中岳是一声吼将众人给解决的不知道会怎么想?也不能怪他不知情,因为那个上报此事的人当时被吓破了胆,他可知道那两个人的恐怖,这种事说出来谁相信啊,说出来上司可能不但不相信说不定还会要了他的脑袋,为了保住性命,他只有上报模糊的消息了,不说士兵是被震倒的,只说是被轻易放倒了。

虽说,那两个人并没有要了那些士兵的小命,为了慎重起见,不管哪两个人是大宋的或是大辽的示威者,还是另有所谋者,或者是那些视朝廷法律不见的那些江湖人士闹事。李民顺都不能不小心,毕竟这一段时期,大宋,大辽,西夏关系比较紧张,暗中不知道酝酿着什么阴谋。

因此,李民顺派出了他最厉害的一支军队,铁林军的一千人。这样的一个重任交给林子叶,林子叶感激万分,知道自己在皇上的心中还是有地位的,只要自己将这一件事情办的漂漂亮亮,说不定会有什么嘉奖。

据手下报道两个目标在城中颇有声誉的悦来客栈,林子叶果断的下决定,带着一千兵马就奔了过来。

林子叶子见到李沧海的那一瞬间,大好的心情,霎时降到了极点。因为他看到了一个人,他要捉拿的一个人,一个跟自己见过的太皇太后可以说分不出彼此的人,同样的迷人,同样的绝色身姿,同样的带着白色面纱,同样的美妙声音。真实一件麻烦的事情!怎么这么倒霉,碰上这种难办的事情。

要不是知道太皇太后不会轻易出宫,就算出宫也会有大堆人马跟着,他一定会认为跟着这位俊美青年在一起的女子就是太皇太后。

林子叶不是傻子,这么一个相像的人,怎么会跟太皇太后没有什么关系?

再看这一个青年,好像不当自己的一众兵马当一回事,依旧谈笑风生,还要自己跟他打架,这样的人,不是傻子就是有所倚仗。傻子,肯定不是的,要不然这个神秘的女子不会叫我跟这位‘哥哥’打架。

自己好歹也是一个武林高手,放到江湖上去虽不能像‘北乔峰,南慕容;东仙子,西魔君’这些人一样大名鼎鼎,但也绝对是排得上号的一个人物,如今却看不出他的深浅,这样的情况只有两种可能,一种可能就是他肯本不会武功,还有一种就是比自己厉害多了。

不会武功,显然不可能,要不然那守城的那些士兵就没话解释了,再看到一副轻松自在的样子,肯定是一个高手,比自己厉害很多的高手。虽说自己有把握凭借着这些兵马可以将他们拿下,可不知道这两个人跟太皇太后什么关系,要是出了事情,这两个人又与太皇太后有关系,自己那就吃不了兜着走了。

你叫我打,就告诉我,我可不相信,看你样子虽然长得不错,可是一副无赖的样子,你的话肯定不可以相信,要是我将你打伤了,而你们与太皇太后有关系,那我还不倒霉死。

云中岳要是知道自己不停的说着话的对象,思绪乱飞,还说他是一个无赖,不知道他会不会当场发飙。

“啊”,林子叶突然突然听到云中岳口中的“看招”两个字,来不急反应就被一脚踢飞了,重重的摔在了地上。云中岳这个家伙太阴险了,在踢林子叶的同时还用真气封住了他的道,几秒钟让他不能动弹,但这够了,林子叶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己往地下落。

“喂,各位当兵的,你们的头头被我打了,怎么还不动手啊?快点啊,我手痒死了。”见这些士兵还震惊着刚才的一幕,云中岳好心提醒道。

“哥哥,你太邪恶了!”李沧海娇笑道。

“呵呵,一般一般,世界第三啦!”云中岳微笑回应道。

“弓箭手,准备!”一个看样子是这些兵马中的第二号人物,见到自己的大人被这样羞辱,虽然不知道大人为什么没有反抗,但是他看不下去了,可不能这样让人欺辱,于是下令准备攻击。

“住手!”摔得脸青一块,红一块,被搀扶着的林子叶忍着剧痛叫道。

“真是晦气!”本来看到密密麻麻的弓箭对着自己,云中岳兴奋了半天,以为可以亲身感受一下弓箭如雨的激情场景了,想不到被这份家伙破坏了。

“去你***,干嘛叫人停住,没有看到你云爷爷我正在兴头上吗?”云中岳愤怒道,说完走上去想要再给这个家伙来一脚。

林子叶身边的士兵看到青年欲对他们的大人不利,纷纷挡在前面,他们清楚的知道自己的武功在大人面前差了好几个等级,在青年面前更是什么都不是了,却也义无反顾的挡在前面,当然他们也有倚仗,那就是他们人多。

云中岳如狼如洋群,这帮人在他面前实在是太弱小了,那些长枪破不了他的仅用两层功力的护体真气。鬼魅一般的身影不停的在众兵马中穿梭着,一手一个,抓着就往人的地方丢,一个,两个,三个空中一时间出现一个奇怪的现象,那就不断的有人上升,下降,上升,下降摔地上,爬起来,再攻击,摔地上,再爬起来

那些布在周围的弓箭手同样没有摆脱厄运,他们的弓箭还没有来得及放出,人就被丢翻了。就这样所有人都被云中岳耍杂技般的丢了个遍,其中有的还被丢了不下十次,同样,所有的人都被砸了一个遍

到最后,他们终于害怕了,恐惧了,不是**上的伤害,而是心灵伤的伤害,精神上的伤害。他们曾几何时是何等的威风凛凛,战场之上是何等所向披靡,无人能阻挡他们前进的步伐。如今却被一个看似手无缚鸡之力的青年丢来丢去,太丢脸了,太打击人了,太伤人自尊了

看着一个个鼻青脸肿的恐惧的看着自己,云中岳讪讪的摸摸自己的鼻子,道:“怎么呢?我已经热好身了,你们准备好了吗?”

云中岳的声音虽然不大,却清晰的传到每个人的耳中,还深深的印在了他们的脑海中。

魔鬼!魔鬼

一些人再也受不住精神上的摧残,轰的一声倒地昏死过去了。

“扑哧”要不是顾及自己的形象,李沧海这个时候一定是捧腹大笑了,自己哥哥实在太会打击人,太欺负人,太无耻了。

云中岳看到这群盛名远扬的铁林军将士一个个见了自己如同见了一个恶魔一样,也就没有多为难他们了。告诉了那个头领―林子叶自己是他们太皇太后的师弟,蒙面女子是他们太皇太后的妹妹。

林子叶心中那个庆幸啊,幸好没有惹恼这个人,先不说他就像一个魔鬼一样,光他和太皇太后的亲密关系就够他喝一壶了。

在殿外等候的云中岳和李沧海正打量着宫殿的建设,一群太监赶了过来,为首的太监大声喊道:“太后有旨,带云公子和云夫人前去觐见!”

“沈公子,太后有请!”那个太监不知道是咋的,身体不停的颤抖着,声音恭敬无比。

“有劳公公带路了!”既然别人给了面子,云中岳也不能驳他的脸面呀!何况他那么一发泄,现在心情好得很啊。

“公公,你好像很害怕我的样子?”云中岳心道:这消息传的挺快的,想必这位公公听到我的辉煌事迹了,呵呵,才踏入江湖就来了这么一招狠的,恩,不错,老子挺有前途的。

“啊!不是。”太监先是一惊呼,然后两忙否定,他可不想惹得这个恶魔的不高兴,要不然也将自己往空中一抛,那这副老骨头非散架了不可。

“公公,我有那么可怕吗?其实我这人挺好的。和那些士兵刚刚见面,只是相互亲近亲近而已,也不是什么大事。”云中岳无耻的说道。

“恶魔,恶魔,我也后再也不要碰到这个人!”太监心中狂喊,他已经可以清晰的感觉到自己的背上冷汗直流了。

“云,云公子,其实很好的。”太监现在欲哭无泪啊,只想赶快将这个人带到太皇太后那里,然后离开,永远不要再见到这个恶魔,能躲多远就躲多远。

“哥哥,你太过分了!怎么可以这样欺负人。这位公公你不用害怕,其实哥哥还是很好的,只是喜欢做一些恶作剧而已。”李沧海为太监打抱不平。

“是,是,云公子是很好的,从哪些士兵没有一个受到重伤就可以看出来。”太监嘴上这样说着,心中却是另外一个想法:恶作剧?就是这个恶作剧比杀人还可怕,那些士兵现在都还有很大一部分没有清醒过来,一个个大叫着‘魔鬼,魔鬼’,要是我相信他是很好的,那我就是魔鬼!

云中岳尴尬的摸了摸鼻子―这已经是他的一个经典动作了,我怎么能够这样了,从一个不能人道的人身上找乐子,太邪恶了。要是我不能人道,不能享受之时的美妙,我肯定是活不下去的。不能人道已经很可怜了,再我这个恐怖的家伙一整,我自己都为你感到可怜了,算了,不策你了,谁叫我的心底那么的善良呢?

左转右转,转了那么几十下,终于来到了太皇太后的殿门前。

“草民云中岳参加太后娘娘~太后千岁千岁千千岁!”云中岳决定在这些太监面前留一点面子给李秋水,不过他并没有跪在地上,只是直接行了一礼,抱拳说道。而李沧海一句话也没有说,只是眼睁睁的注视李秋水。

“大胆,见到太后娘娘竟然不跪!”见云中岳和李沧海并不行跪礼,站在李秋水一旁的太监连忙叱道。看他的样子,显然还不知道云中岳的可怕,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刚才带领云中岳来的那个为首太监忙给这个太监使眼色,希望他能够收敛一点,免得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小太监,我看你很不爽,你说怎么办?”云中岳对这个太监既不感冒,对自己叱喝不说,竟然还敢色迷迷的盯着自己好宝贝李沧海,云中岳就是想不通,你那个都没了,怎么还想着女人,难道你是一个假太监?你想女人想到别的女人身上我没有意见懒得管你,不过你打主意打到我女人的身上可就不可饶怒了。

“大胆!竟敢在娘娘面前如此无礼!还不站住,你想干什么。”小太监看到云中岳无视太皇太后的存在,一脸微笑的向他走来,他的心中突然有一种极其压抑的感觉,很不舒服,随着云中岳一步一步走近,他感觉到自己的灵魂都好像离开了自己的身体一样,身子不受自己控制,一就坐在了地上,屎都拉了出来。

“啊,好臭!不会吧,这么不管用?老子还没有动手呢?”云中岳自言自语道。

那个为首的太监再次感受到了云中岳的可怕,差一点一个踉跄摔倒了。

“在我面前你有说话的地方么,竟敢弄得这里这么臭气熏天,什么惩罚你自己应该清楚,自己下去领罚!还有你们这些人,这里你们自己不会不知道怎么办吧?”见太监竟敢喝叱自己的女儿,李秋水大怒。

“云公子,云夫人,请随我来!”李秋水转而和声的对云中岳和李沧海道。

当李秋水见到李沧海时,早已认出她是自己的妹妹。两人即使一甲子还长的时间没有相见,两人的面貌都不同从前,但那种血脉相连的感觉是不会随着时间的流逝而消失的。

李秋水香房中,李秋水对屋里服侍的宫女说道:“你们退下吧――!”

“是,娘娘~”宫女们依依告退。

若大的房间里就剩下云中岳,李沧海和李秋水。

“妹妹”李秋水见到那些宫女们都退下,再也抑制不住自己的感情,三步并作两步走到李沧海面前,抱住她。

唉,无论多么毒辣的女人,在面对自己妹妹时,那种浓浓的亲情没有湮灭。原书中她是一个极为毒辣的女子,其实她又何尝不是一个可怜的女子,一个被自己爱郎抛弃的女子。其实她的要求很简单,只要无涯子爱着她,我想她一定会是一个幸福的女子。他需要男人的疼爱和呵护。

“姐姐!沧海想你!”李沧海同样在抑制不住自己的感情,就像一个小女生一样,在李秋水怀中大声的哭了出来,喜极而泣。

李秋水和李沧海没有多余的言语,两人紧紧的相拥在一起足够了,因为她们的心一起相连在一起,她们安静的感受着重逢的那种喜悦和快乐。

云中岳没有打扰两个人温馨的画面,轻轻的推开门,然后轻轻的带上,走了出去。

房间外是一个小院子。院子成四方形,房间面对的那边是走廊,房间左边和右边一样是走廊。前面和右边走廊的后面是一个池塘,池塘比较大,里面的水很清澈,可以看到里面自由自在游着的各色鱼儿。池塘的周围有很多的假山、假石,当然也少不了各种花草。走廊地板与院子地面在一个水平面之上。院子里面有石桌,有树木,有草地,有各种盆栽的花儿

环境真不错!云中岳暗暗赞道。

良久,李秋水才和李沧海分开,相互握着手,坐在床上。

“妹妹,你的病好了?师傅怎么样呢?”李秋水揭开李沧海的面纱,一面为李沧海抹去眼泪,一面问道。

“姐姐,我的病好了。师傅,师傅他去世了。”一想到疼爱自己的师傅,李沧海禁不住又哭了出来。

李秋水受到感染,眼角再一次留下了泪珠。

“妹妹,跟我说说你和师傅离去后的经历吧?”李秋水道。

“恩,当年我十三岁,那是师傅最后一次待我回来看你们。离开之后,师傅继续找寻着治疗我身上九阴绝脉的方法走遍大江南北,山川五岳却始终没有找到直到我十九岁,师傅的真气再也不能压制住我身上的寒气,用意外获得的万年玄冰将我封住,让我暂时失去生机,进入沉睡。在我沉睡之后,师傅有了时间,继续寻找治疗我的方法”

一个时辰之后,李沧海终于将离开之后的事情说完了,当然只是说了一个大概,不可能每一件发生的事情都说清楚。

“想不到师傅竟然是被人暗算而逝,要不然师傅定可以活到现在,就可以看到恢复健康的妹妹了。”李秋水感慨万千的说道,她对于师傅逍遥子是非常尊敬的,当年就是师傅收留了落难中的她们。

“妹妹,这个云中岳对你怎么样?”李秋水接着又道,受男人变心折磨的她,可是非常担心妹妹,害怕她像自己一样。

“恩,他对我很好!只是有点!”李沧海害羞道。

“什么,妹妹,你怎么可以容忍他这样?”李秋水大声叱喝道,看来他对于云中岳很不满。也怪不得她,他就是因为男人的这个而受伤害的。

“姐姐,他这样的男人不是一个女人能够拥有的。他很细心,他能为我做饭,为我讲故事,为我按摩”李沧海说着说着,数着云中岳温柔体贴来

“真的吗?”李秋水有些羡慕,有些嫉妒,又有些伤感,有些恨意道。她羡慕李沧海有这么一个关心她,爱护她,呵护她的郎君,同时也有些嫉妒她,嫉妒她这么好运能遇上如此情郎。她有些伤感,自己那些快活的日子一去不复返,她有恨意,她恨无涯子变心,抛弃她。

李沧海没有注意到姐姐的神态,还沉浸在自己与爱郎的点点滴滴之中。

“恩,他可能会表现得有些无赖,流氓,但你接触多了你就会知道他是有多么的好。还有他的武功和才智师傅都是比不上的。”李沧海其实夸大云中岳了,要不是他是个穿越者,多了一千多年知识的积累,还有多次奇遇,他是不可能像逍遥子那样博学多才,武艺高强的。

“他的武功究竟有多厉害?”李秋水已经从妹妹的叙说中知道了云中岳是个超级变态,她想有一个更加精确的了解。

“我也不知道,我根本就没有见识过他使用最强的一招,也许他自己都不知道他的武功究竟到了怎样的一个恐怖境界,不过他的轻功我是知道的,他可以带着我在空中自由的飞翔,就像雄鹰一样。”李沧海缓缓说道。

第046章 李秋水2

第046章李秋水2

李秋水从李沧海口中了解云中岳,随着了解的越多,对云中岳的变态,感觉有些变得麻木了,先是能够用自己的真气救活妹妹,然后在短时间内掌握师傅钻研一辈子的绝学,要知道师傅的那些绝学,一般聪明之人,一辈子也不一定掌握其中的一门,而他不但全部掌握了,更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创出有如神仙法术的轻功,别树一帜的音乐风格,拥有那能够收藏东西的神奇戒指她对这个妹夫越来越好奇了,不过好奇心会害死猫的。

“也许你说的对,这样一个才华横溢的男人,一个温柔体贴的男人,一个能为自己妻子做着女人做的家务活的男人,不是一个女人能够拥有的。”李秋水感叹道,为妹妹感到高兴,有感怀自己的不幸。

“按摩是什么?”一阵沉默的李秋水突然问道。

“这个,这个,就是这样!”动口不如动手来得直接,李沧海双手在李秋水的肩部,背部活动开来。

“妹妹,真舒服!啊,恩种”李秋水这个很久没有得到男人恩泽的老女人在李沧海那还不是很娴熟的按摩技巧之下发出了呻吟之声,那种酸酸麻麻的感觉,让她太舒服了。

“呵呵,舒服吧!姐姐你可知道我的这按摩技巧只得了哥哥一成的功夫。哥哥的那个按摩才叫舒服呢?”李沧海好笑道,她想不到自己这么烂的技巧竟然得到这么高的评价。

“真的啊?”李秋水双眼闪着满是羡慕的星星。

“那当然!”云中岳按摩的感觉每次都让李沧海爽翻了天,“姐姐要不要你也尝试一下哥哥的按摩技术啊,保证你飞上了天!”

“不要了”虽然她很想试一试,去感受一下那种飞上天的感觉,可是她怎么可以与自己的妹夫有如此亲密的接触了。

“妹妹,你真的不知道他的来历?”李秋水听到李沧海说了她不知道云中岳的来历,可是她忍不住再次确认一下。

“恩,哥哥说总有一天他会告诉我的。”李沧海相信云中岳不会骗她的。

“他竟然还知道我和师姐、师兄之间的恩恩怨怨,这可是极为隐秘的事情,我想除了我们三个当事之人之外没有人知道了,我都有点怀疑他是不是人。”李秋水实在想不通云中岳是怎么知道这一件事情的。

“呵呵,哥哥不是人,是一个变态!”云中岳在李沧海心中不仅仅是一个爱郎的存在,还是一个偶像的存在,一个变态的偶像。

“哎,不管你了,只要你过的好,不走姐姐的路就行了。要是他那一天对不起妹妹你,即使我不能杀他,化成厉鬼也要缠着他。”李秋水十分心疼自己的妹妹,她不许她受到任何的伤害。

“姐姐,放心吧!哥哥,不会负我的。”

“妹妹,你就这么护着他,别哪天被他卖了都还替他数钱。”李秋水调侃道。

“姐姐,你欺负我!”李沧海腻在李秋水怀中撒娇道。

李秋水又取笑道:“不过啊,妹妹如此的漂亮,他肯定舍不得的。”

“姐姐,不来了。看我的绝招,搔痒痒!”一时间两个白色漂亮的身影纠缠在床上,一阵阵娇笑从她们之间传出。

“姐姐,你还爱着师兄吗?”好一会儿,两人才从床上重新坐起来。李沧海想知道姐姐如何化解这一段恩怨。

“爱,当然爱!怎么能不爱呢?我和她女儿都有了?可怜我的女儿,不知道现在在哪里?更不知道她过得怎么样?”李秋水没有尽一个母亲应该尽的责任,她感到十分的惭愧。

“姐姐,你放心。哥哥一定知道你女儿在哪里的。”李沧海将云中岳当成是万事通了。

“又是他,那个小子到底知道多少事情啊?”李秋水现在有一种想把云中岳脑袋剖开的冲动,剖开看看那里面到底装了些什么。

“呵呵,我又这种感觉,姐姐你不用担心了,如果你现在就想知道,要不要叫他过来问一下。”

“不用了,不要让一个男人打扰我们姐妹重逢,那个小子倒也知趣,自己离开了。”李秋水也不知道什么原因,她现在想见到云中岳,又不想见到他。

“姐姐,你恨师兄吗?”李沧海小心翼翼的问道。

“恨,怎能不恨!我对他的恨不比我对他的爱少。当年他抛弃我,我一辈子也不能忘怀!”李秋水恨声道。

“姐姐,如果让你见到师兄,你会怎么对待师兄?”

“我,我也不知道!”爱和恨岂是轻易能够说清楚的,既爱着,又恨着,爱恨交织,徘徊在爱与恨之间。

两人一时间都陷入了沉默。

“老了!”李秋水良久叹道。

“哪有,看姐姐就像二十芳华的少女,怎能说自己老了。”李沧海微笑道。

“妹妹,你就不用安慰姐姐了,你也知道我多大了,要不是修炼小无相神功,我现在会是这样吗?”李秋水道。

“姐姐,对于大师姐呢?”李沧海转移话题道。

“恨之入骨,不共戴天!不是她死就是我亡!”李秋水咬牙切齿道。

李沧海对于姐姐和大师姐之间的恩恩怨怨没有说什么,而是说道:“姐姐,我有一些话要跟你说,这是哥哥跟我说的,我觉得也有理。”

“你说”

“哥哥猜测,当年姐姐和大师姐对于师兄的感情应该是含有水分的,不是全部男女之间的感情,其中有一部分是崇拜情感,还有一部分是依恋,是兄弟姐妹之间的那种感情。

当你我们四人随着师傅远离江湖,隐居深林,每天能够见到的人就那么几个。当女子的年纪到达了一定的时候,就会男子感兴趣,这是原始的行为,天生行为,与生俱来的行为,这种兴趣的越来越深,就会产生爱,很多时候说的青梅竹马就是这样。师徒五人,除了师傅就只有师兄是一个男子,姐姐和大师姐对于师兄产生兴趣有本来的天性,也有点所谓‘逼不得已’。

师兄博学多才,除了武功,师傅的那些琴棋书画,机关阵法,星相占卜,医术毒术等都学会了,得师傅真传。姐姐和大师姐除了武功,其他的基本不会,于是就会感觉到师兄非常的厉害,产生一种莫名的崇拜之情。

我们四人有如兄弟姐妹的生活在一起,产生兄弟姐妹之间的情分也是最正常不过的。”李沧海缓缓道来。

“妹妹,你想要姐姐分析自己对师兄到底有几分真爱?”李秋水平静的问道,并不是质问,也不知道是痛爱自己妹妹。容许她怀疑自己对师兄的爱,还是岁月的流逝已经将她的那份爱与恨藏于到了内心深处。

“这并不是最重要的,哥哥曾经说过:无涯子,算不上是一个男人,作为一个男人怎么会将自己的妻子儿女抛弃,妻子儿女是一个男人用来疼爱的。哥哥还说:男人可以风流,但不可以下流;男人可以多情,但不可以滥情。”

“妹妹,你怎么可以这样,那小子是在为他找借口。”李秋水认为云中岳说这些话给妹妹听,纯粹就是为自己的找借口,取得妹妹的同意,好让他没有了后顾之忧,简直就是一个混蛋,竟然这样毒害自己的妹妹,欺负妹妹不懂事。

“没事的,只要哥哥对我好就行了,我相信哥哥,我也相信自己,我有一种感觉,哥哥会永远对我好的,姐姐你也知道我的感觉一向不错的。”李沧海真的不介意云中岳吗?那是假的,女人都是吃醋的动物,只是他知道自己能顺着他唯一的缺点―,自己在他心中的地位就会越来越高,他会更加的深爱自己。

“妹妹,你在自欺欺人!”李秋水接着又叹道:“不管你了!”

“姐姐,哥哥可以治好你脸上的伤痕。”李沧海忽然道。

“真的!”李秋水激动道,她为自己容颜被毁自卑了很多年了,一个女子最重要的也许不是自己的生命,而是自己的容貌,也就是因为巫行云毁她容貌让她对巫行云恨之入骨。

“恩,哥哥体内有一种真气很奇妙,即使你的一只手没有了,他也可以让它恢复,就像仙术一样。”云中岳体内的木之真气可以激发细胞分裂,有克隆的功能,端的十分神奇。

“啊,太好了,以后再也不用戴着面纱了。”李秋水高兴道。

“呵呵,姐姐,你没有看到我的面容没有被毁却也戴上了面纱吗?”李沧海笑道。

“呵呵,当然是云中岳那小子吃醋啊,怕你被别的男人盯着看。不过说明他很爱你。”李秋水道。

“呵呵”

“那个医治要多久?”李秋水恨不得立刻恢复自己的角色容貌。

“小小的伤痕很快的,半个时辰应该可以了。”李沧海回答道。

“那快去找那个小子来”

“呵呵,姐姐怎么这么猴急呢,几十年的时间都等过去了,还差这么一会儿吗?”李沧海忽然大惊道:“姐姐,我们快去找哥哥,我和哥哥在悦来客栈菜还没有上桌就赶来了,现在这么晚了,不知道哥哥怎么样了,光顾着自己呢。姐姐你也真是的,也不知道吩咐人安排一下哥哥,害得哥哥没得吃的,没得睡的―”

李秋水一边被妹妹拉着就走,“姐姐我还不是因为见到你,什么都忘了”

这时候已经是深夜了,云中岳在院子中发着牢,***,这个李秋水和沧海在干什么啊?难到有那么多要说的吗?久别重逢也用不着把时间都忘了吧。现在都还没有出来,也不找人给我弄点吃点,饿坏了我的宝贝肚子怎么得了,在悦来客栈的酒菜还没有上,老子就赶来见你李秋水。

你李秋水实在太不厚道了,既不弄吃的给我,也不给我安排一下,不要给老子逮到机会,不然把你xx。

幸好老子自备粮食,乾坤无底袋里面还有些水果,烧烤。乾坤无底袋啊,乾坤无底袋你真好,东西放到你里面一点也不会变质,能够起到保鲜作用,我爱死你了。

云中岳从乾坤无底袋里面拿出一只考好了的野鸡,躺在石桌上一边嚼着,一边想着:李秋水你们要是在我吃完这一只野鸡还没有出来,老子可就得在这皇宫里好好逛逛了,说不定将你那个孙女―银川公主吃了,或者去给你的儿子戴几顶绿帽子,这可是一件非常伟大的事业啊!你要是真的没有在我规定的时间之内出来,我可真的去干了。

云中岳忽然眼睛一亮,他看到一个小宫女过来了,这个小宫女他见过,就是服侍李秋水宫女之中的一个。

小宫女提着一个小灯笼,手中提着一个篮子,云中岳猜想那里面应该是一些点心。真是的,运气还不算太坏,自己还没有将野鸡吃完,肚子还装得下东西,这一份点心没有你李秋水的份了,没收你们的,全部归老子了。

“小丫头,去哪里啊!”

“啊”小宫女闻声看去,一个人影突然奔冒出,还以为是刺客或者鬼怪来着,吓得叫了出来。幸好云中岳手快,在那声音刚欲脱口而出时封住了她红润的小嘴。

“是我!小宫女不认识我了。”云中岳忽的意识到自己手上满是油腻,忙松开手道:“对不起!小宫女,我是怕你这么一叫惹出什么麻烦,赶紧封住了你的嘴。你看我手上这么多油腻,我帮你擦擦。”

说完,云中岳凭空变出一条手绢,在小宫女娇嫩的嘴唇上轻轻的温柔的擦着。

小宫女那里见过如此场面,越看越感到舒服的英俊脸庞,让人能够全身心都得到释放的温和微笑,令人感到安全舒适的男人气息扑面而来,这是多少怀春少女的梦中情郎啊。这位公子的动作好轻,好温柔,肯定是一个对自己妻子很好的男人,自己只是一个小小的宫女,他为自己道歉,一个尊重人的男人

小宫女不敢再想下去,的小脸唰的一下羞了个通红,连忙说道:“不要,不要。原来是公子啊,公子我自己来。”伸着小手接过云中岳手中的手绢。

云中岳趁机仔细的打量着这一个小宫女,这个小宫女长的并不是太漂亮,可是却很纯,很可爱,很耐看,看着让你感觉到很舒服。

第047章 骗得丫环的心

第047章骗得丫环的心

一双大大的眼睛一眨一眨的,仿佛不谙世事般清澈。一张可爱的娃娃脸,圆圆的却不显胖,嫩的仿佛能滴出水来,就如同一个红彤彤的大苹果一样。看的云中岳一阵的心动,情不自禁的往前在她的小脸上轻轻一吻。

“啊”,小宫女小声惊呼,面颊更加的红晕了,见云中岳还盯着她看,她无法直视云中岳的目光,低着头不敢再看向云中岳。

“小宫女,你这是去干嘛啊?”云中岳这个家伙为了打破一下尴尬的局面明知故问。

“回公子的话,奴婢去给娘娘送一些点心。”小宫女依旧低着头。

“小宫女,你叫什么名字啊顶?”看到小宫女这个羞样,云中岳起了调侃之心。

“回公子的话,奴婢叫灵儿!”小宫女那个声音还带有点点童音,听着很舒服。

“恩,好名字,美人如玉!”云中岳赞道。

看到小宫女还在那害羞的低着头,云中岳笑道:“灵儿,我有那么可怕吗?怎么不敢抬起头来看我啊?”

“不是,不是。”小宫女抬起头,连说了两个不是,不过又很快的低过头去了。

“灵儿,我叫云中岳,你可以叫我云哥哥,或者傲宇哥哥。”云中岳开始攀关系了。

“回公子话,不行啊,灵儿只是一个小小的宫女”灵儿小声道,她清楚这一位能够在太皇太后面前不下跪行礼的人,肯定不是一个平常的人,小宫女的地位让她感到自卑,配不上叫云中岳一声哥哥。

“什么,宫女怎么呢?宫女不是人吗?凭什么分个三六九等。我等下就跟你们太皇太后李秋水说去,叫她把你赐给我,那你就是不是听我的话了,呵呵”云中岳这个来自现代的家伙,哪有那么多的不平等观念。

“公子,谢谢公子!”云中岳不以贵贱看待灵儿,让灵儿流下感动的泪水。

“好灵儿,乖灵儿!不要哭了。告诉哥哥,喜不喜欢哥哥啊?”云中岳一把强行将灵儿搂在怀中,厚颜无耻的说道。

“灵儿,灵儿喜欢!”灵儿在云中岳怀中象征性的挣扎了几下,就不动了,开始享受起云中岳怀中的温暖来。

云中岳一愣,想不到这么快就把这一个小宫女搞定了,心里无耻的想到,难道老子这么有魅力吗?才在短短时间就让这个只有匆匆见过一面的小宫女爱上我了?哎,人帅就是没有办法啊,想不让人喜欢都难啊。

其实云中岳还忽略了自己一点,那就是他所练的长生诀,能够发散出吸引女人的气息,增加他男人的魅力。这一种魅力,不同于学了媚功表现出来的那一种魅力,它很自然,好像就是天生的一样,厉害至极。

“那灵儿以后跟着哥哥了,保证让你吃香的,喝辣的,绝不会亏待与你的,谁要是敢欺负你,哥哥帮你把他揍得连他妈都不认识。”云中岳邪恶一笑,伸手抬起灵儿的小脸说道。

“啊,不行啊!公子!”灵儿发现自己怎么就这么依偎在一个认识时间这么短的男子怀中,赶紧挣脱,可是云中岳怎么会让她如愿。灵儿含羞满面,不知所措的揉搓着自己的衣角。

“你还是不肯叫我公子?”云中岳不满道。

谁知那灵儿听到这句话后差点连忙跪下,满脸恐慌的说道:“奴婢伺候公子是应该的,奴婢是娘娘的侍女”

云中岳打断道:“这个没有关系,我跟李秋水去说一声,你以后就不是他的侍女了。”

“不可以,不可以,公子你怎么可以这样直呼娘娘的名字,如果让人听见会砍头的。”灵儿说着还不忘往四周看看有没有人在这儿经过或者偷听。

“怎么不可以,要是她敢说不,我打她的小。”

第047章

云中岳心道:不知道打一个太皇太后的小是什么味道,肯定恨刺激,说什么也应该找一个机会试一试,哎,我怎么就变得这么邪恶了啊,竟敢打高高在上的皇帝的娘的注意,要是那些百姓知道了那会是什么样的情景啊,不过这些都不关我事了,只要老子喜欢,老子高兴就行了。

“喂,灵儿,灵儿,醒醒!”云中岳心道:不会吧,一句话给吓得晕了过去,不过今天我好像吓到了不少人啊,我有那么可怕吗,我自我感觉怎么那么良好呢?

“公子,不要啊!”灵儿转醒的第一句话。

“灵儿,看来你还是挺担心我的嘛?”云中岳微笑道。

“公子,你千万不要再说出这种大逆不道的话来,被别人知道了,会丢了性命的。”灵儿关心的说道。

“放心吧,灵儿,哥哥我是没事的。”云中岳丝毫不担心,因为他有资本,有实力,即算百万大军围剿他,也奈何不了他,他一个“凌空飞渡”就可以逃之夭夭了。

“公子,请公子放开灵儿,灵儿要给娘娘送点心去了。”灵儿低着头,不敢抬起头来,因为有一双目光注视着她。

“不用了,她跟她的妹妹久别重逢,肯定聊个没完,没有时间吃这些东西,不如给我算了。”云中岳一把提过刚刚放着的篮子道。

“不可以啊”灵儿抬头可怜巴巴的看着云中岳道,那哀求的目光让云中岳一阵心软。

云中岳狠下心来,道:“不行,娘就知道顾着和她妹妹聊天,这么晚了都不知道给我弄点吃点,着人安排我去睡觉,真是太可恶了。这些点心怎么说也该是我的了。”

“可是?”灵儿还是想将点心送过去。

“没有可是了。灵儿你现在就跟我在这里聊天,等下我跟李秋水说,她好歹也是我的大姨子,不能不给我一点面子,不会责怪你的。”霸道的说道。

“恩”灵儿没有了办法,妥协了。

“灵儿,来,你也吃点!”独乐乐不如众乐乐,有好吃的,一个人吃怎及两个人一起吃吃得快乐。

“灵儿不饿。”灵儿拒绝道,她不敢吃为娘娘准备的糕点,宫廷的礼仪规章的毒害让她说出了违背自己心中的话,这些糕点可不是她们这些宫女享受的起的。

“不行,灵儿你看我一个人吃多没有意思啊,来,不管你饿不饿都要吃一点。”

“好吃吗?”看到灵儿终于将一小点糕点轻轻的放入自己的可爱的小嘴之中,云中岳问道。

“恩,好吃!”灵儿点点头。

“灵儿,来我给你更好吃的。”说着云中岳从乾坤无底袋中拿出那还有半边没有吃完的野鸡,扯了一只鸡腿递给灵儿。

“公子,你怎么变出来的?”灵儿目瞪口呆的望着云中岳,半响才说出这么一句话。

“我是神仙!呵呵,快吃吧,趁鸡腿还新鲜”云中岳笑道。

灵儿虽然满脑子的问号,见云中岳没有说,知道他不想说,也就没有再追问下去了。

同时,她有点迫不及待了,因为鸡腿散发的香味太了,让她再也把持不住,小嘴没有了吃糕点时候的小心翼翼,狠狠的咬在了鸡腿之上。

云中岳觉得还是自己的烧烤野鸡好吃,那可是纯自然的食品―野味。两个人就相互依靠着坐在走廊之上的小长凳上,津津有味的吃着烧烤野鸡。

“好吃吗?哎,怎么忘了,哥哥帮你热一下”云中岳说完,手掌隔空对着灵儿还剩一半的鸡腿运功,很快灵儿手中的那一半鸡腿散发出了更加浓烈的香味。

“别这么大眼的看着我了。这是武功,知道吗?呵呵,想不想学啊?”云中岳笑道。

好一会儿,灵儿才回过神来,高兴道:“公子,你好厉害!好棒!”

“呵呵,那是,哥哥我可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云中岳厚脸道。

“咯咯公子一点儿也不知道谦虚。”灵儿娇笑道,她现在已经渐渐的放开自己来了,她和云中岳就像好朋友一样,吃着东西,聊着天。

“呵呵,哥哥,我不需要谦虚,实话实说嘛。”

“也是的,公子不需要自谦,公子很厉害,我从来没有见过公子这么神奇的人。”灵儿一边吃着鸡腿,一边赞同的说道。

云中岳做的烧烤没得说,一个字“绝”,没多久灵儿将鸡腿解决了,云中岳也搞定了自己那一份。

“灵儿,哥哥怎么神奇了?”云中岳问道。

“公子,可以变东西啊,公子你是不是真的神仙啊?”灵儿目光不停的往云中岳身上看,想找出他身上那个地方可以藏东西,因为她刚才又看到了云中岳手中突然出现擦油腻的手绢了。

“灵儿,不用看了,你是看不到的,呵呵。灵儿,就这个神奇吗?”云中岳不想说,赶快岔开话题。

灵儿也挺聪明的,顺着云中岳意思没有再问,道:“公子的武功很神奇,公子竟然可以隔空将我手中的鸡腿加热。”

“呵呵,那灵儿想不想学啊?”

“想,可是,可是―”

“可是怎么呢?灵儿―”

“可是,我笨,我是娘娘的人,我没有时间跟公子一起学啊。”灵儿说出了自己的原因。

“我还以为什么呢?这个啊,很简单,我找李秋水就可以解决了。”云中岳心中已经决定,不管你李秋水答应还是不答应,这个灵儿他是要定了。

“恩,可是―”灵儿还是感觉不妥。

“没有可是了。灵儿,你还是不愿意叫我一声哥哥?”云中岳又将这个问题提了出来。

“不,灵儿愿意,可是灵儿还是愿意叫公子。”灵儿脸上羞红的说道,不知道她想到什么事情了,也许只有她自己明白。

“哦,为什么呢?”云中岳好奇的问道。

“公子如果把我从娘娘手中要过来,公子就是灵儿一个人的公子了,灵儿就可以永远的服侍公子。”说到后面,灵儿的声音越来越小,要不是云中岳功力深厚,只怕还听不清。

“哦,恩,既然你不愿意我也不勉强,要是那天你想叫我公子了,你叫就可以了,好吗?”云中岳知道灵儿心中还是有那么点自卑,封建的等级观念已经深入她的骨髓,不是一会改变得了的。同时,他觉得收一个这么乖的侍女也挺不错的,以后自己身边各种身份的女人都有,那是一件多么爽的事情。

“灵儿,你怎么一个人来送点心,就没有其它的姐妹吗?”云中岳忽然问道。

“娘娘对灵儿很好,娘娘这么晚了还没有吩咐我们送吃的,我猜想娘娘饿了,所以就过来了”灵儿小声道。

“哦,灵儿这么可爱,谁见了都会喜欢的。”云中岳又道:“那公子我将你从娘娘那里要过来,你舍得吗?”

“我,我,舍不得,娘娘对我很好。”灵儿实话实说,说完担心的看了云中岳一眼。

“呵呵,灵儿你不用担心,我知道你舍不得。灵儿,那个太监怎么样了,是不是被砍头了?”

“恩,公子,你怎么知道?”灵儿疑惑道。

“呵呵,那个太监胆子太大了,对于娘来说他该死!不过好像是因为我而死的,真有点过不去啊”云中岳笑道,他对那种人没有什么好感,不过就这么因为自己没了性命,还是感到不那么自在。

“恩,那个太监经常欺负我们姐妹,死了活该!”灵儿恨声道。

“哦,说说看,怎么回事?”能让这么天真可爱的灵儿都产生恨意的人,到底是什么回事,云中岳可是很好奇知道。

“那个小太监,仗着自己是宫内太监总管的义子,经常对我们姐妹毛手毛脚的,很多姐妹是敢怒不敢言,背后要是说他不是,如果被他知道了,这宫里肯定是呆不下去了,说不定还死的很惨,宫中好些姐妹就是被他害死的。”

“那你们娘娘不管吗?”云中岳不解道,以李秋水的性格应该不会让别人欺负道自己的头上来啊。

“可是那个太监在娘娘眼中还是很得宠的,他很会说话,能讨得娘娘的喜欢。娘娘对我们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只要他不对我们过分就行了,所以服侍娘娘的所有侍女还是很少受到他的扰的。今天那个太监那么无礼就是仗着自己得宠,却不知道今天踢到公子这块铁板了,嘻嘻也不知道娘娘今天火气怎么那么大,虽然表面上没有说出来砍掉那太监的脑袋,但是意思已经很面显了,以前娘娘这么大火气的时候就有人会掉脑袋。”

“呵呵”云中岳笑道,“我说李秋水怎么会怕那个太监总管呢?原来不是这么回事啊,是这个小太监有点本事就没有开他刀。可是,今天他却对她的七十多年不见妹妹无礼了,灵儿你说他的脑袋还能不能保住啊?”

“啊,公子,那位蒙面女子,你的夫人,真的是娘娘的妹妹?七十多年,还那么年轻,跟娘娘一样,那公子你是不是?”灵儿吃惊的说道。

“当然是娘的妹妹了,你没有看到她们两个虽然是蒙着面纱,但是还是可以看出那么的相像吗?”

“恩,是啊,几乎一摸一样。”灵儿点了点头。

“灵儿,刚才是不是想说我很大了,或者是很老了?”云中岳道。

“恩,啊,不是―”灵儿发现自己说漏嘴了,赶紧否定。

“呵呵,不用这么紧张,灵儿你问着问题也是人之常情,公子我怎么会介意了。不过公子我可是只有二十来岁啊,年轻的很。”云中岳微笑着。

“啊,你们怎么可以―”灵儿震惊道。

云中岳当然明白灵儿的意思,“真爱,是不分年龄的,也是不分身份地位的。”

“哦”灵儿若有所思的应道,同时心中充满了羡慕。

“灵儿,那个太监是被我吓坏的,你怎么就不怕我呢,还有你没有听说过我今天在城中闹翻了天的事情?”云中岳想不通这个灵儿怎么就不怕俺了,那些太监可是一个个见了老子好像老鼠见了猫似的。

“不怕,见到公子的第一眼我就知道公子是一个善良的人,是一个可以信任的人!后来我们出去之后,那个领公子来的太监跟我们说了你的事情,其它的姐妹们都很害怕,我也有一点点害怕,不过我还是相信自己的眼睛,不过现在我不怕了,呵呵。”

灵儿紧接着又道:“公子,你今天的事迹好厉害,一个人把西夏最厉害的铁林军―一千多人当猴儿耍,我好佩服你,公子你就神一样厉害”

看着灵儿眼中崇拜的星星,云中岳尴尬的摸了摸自己鼻子,道:“呵呵,没事找人打了一架,舒服舒服筋骨。”

“公子,你!,你――”灵儿玉口张得可以塞下一个小鸡蛋,你了半天没有说出一个所以然来,差点没有站稳而摔倒。

云中岳这个家伙也不知道自己这句话有多么大的杀伤力,太可恶了。

“呵呵”云中岳也觉得自己太变态了,想着以后是不是该收敛一点,考怒一下比人的脑筋到底有多大的承受能力,吓死人可不是什么好事。

“哥哥,那你是天下第一高手,比‘北乔峰,南慕容;东仙子,西鬼圣’他们都要厉害?”灵儿觉得北乔峰他们也不能这样对付得了一千的铁林军。

“灵儿,你也知道‘北乔峰,南慕容;东仙子,西魔君’啊?”

“是啊,北乔峰,南慕容;东仙子,西鬼圣’威名远播,我们宫中的姐妹都知道。”灵儿道。

这是云中岳也忆起原著中,西夏宫主招驸马时候,问那三个问题的时候,西夏公主身边的那个宫女就说了这么一句,“我们西夏虽然僻处边陲,却也多闻‘北乔峰、南慕容’的英名。听说北乔峰乔大侠已改姓萧,在大辽位居高官,不知此事是否属实?”

云中岳心道不过如今不同了,江湖之中除了北乔峰,南慕容还多了两个人,东仙子和西鬼圣。蝴蝶效应啊,蝴蝶效应,不知道除了现在多出的这两个人之外,还有因我这只蝴蝶引起的别的浪花

第048章 李秋水3

第048章李秋水3

“玉儿,你可知道一山还比一山高,人外有人啊,天下谁也没有资格说自己是天下第一。人的力量是很渺小的,在无穷无尽的大自然力量之下是微不足道的。”云中岳仰天说道,他至今都还记得当初被雷劈时候那毁天灭地的力量。

“公子!”在云中岳仰望星空的那一瞬间,玉儿感觉到他的身影是那么的高大,迷人;那么的深情,那么的自然;那么的孤独,寂寞,无奈,伤怀玉儿在这一瞬间再也不能自拔,她深深的爱上了这个认识不久的公子。爱,很多时候是不需要理由的,一瞬间足以!

“玉儿,想不想到天上去看一看美妙,浩瀚的星空,还有都城的夜晚吗?”云中岳突然想飞到天上去散散步。

“好啊!不过―”玉儿拍着小手道,不过她想到了怎么可以飞到天上去啊?

“走了!”不等玉儿多想,中云中岳拉着他的小手,用真气罩将两人罩住,飞上天空。

啊!玉儿一声尖叫,要不是云中岳的真气罩有隔音的作用,只怕整个皇宫都可以听到这么惊天地泣鬼神的一叫。玉儿紧紧的楼主云中岳的手臂,生怕自己从高空掉下去。

“玉儿,没事的,闭上眼干什么,不用怕,有公子我在,保证你没事。你看下面的景色多美啊!”云中岳对惊魂未定的玉儿说道。

玉儿慢慢的睁开双眼,赶紧又闭上,双手搂住云中岳更紧了,再一次慢慢的睁开双眼,眼缝越来越大,终于将双眼给睁开了,看的云中岳直想笑。

“玉儿,好看吗?”

“恩,好看!好美啊,点点灯光点缀,既富丽堂皇,又森严壁垒在淡淡的光亮之下朦朦胧胧,好像梦境一般。”玉儿感觉自己像是在做梦一样,狠狠的掐了一下自己的胳膊,才肯定这一切都是真的。

“是啊”云中岳赞同道,这样的古建筑群可是华夏民族智慧的象征,雄伟、堂皇、庄严、和谐,世上罕见。

“公子,你是神仙吗?”玉儿何曾想过自己可以飞翔在天空之中,像鸟儿一样。

“呵呵,即使是神,是仙又能怎样?神仙也是人啊!”在云中岳心中神仙只是修为更深,能够掌握一定的天地能量,自然规律为己用的存在。

“公子在玉儿心中就是神!”玉儿坚定的回答道,看样子被毒害了。

云中岳一把将玉儿拥进了自己怀里,一只手抬起她的下巴,坏坏的说道:“公子,要玉儿做公子的女人,玉儿愿意吗?玉儿不用担心娘,只要说出心中的想法就行。”

玉儿双眼带着点惊慌,带着点期盼,带有点激动,带有点紧张,害羞的低下头说道:“公子的身影早就深深的刻在玉儿的心中了,现在玉儿更是不能自拔,玉儿喜欢公子,玉儿愿意做公子的女人。”

“玉儿,你放心!我会永远保护你,永远爱着你,让你永远幸福的。”云中岳深情道,他现在很佩服这个小宫女了,在这个思想保守的时代,竟然大胆的说出自己的想法,向自己喜欢的人表白,这需要多大的勇气啊,敢爱敢恨,这让云中岳更加喜欢这个小可爱了。

呜呜

玉儿哭了,高兴的哭了,感动的哭了,幸福的哭了。她知道如果没有云中岳的出现,她人生的道路很有可能永远在这深宫之中打转,迂回,永远不会有拥有爱情的权利。云中岳的出现给了她活得更好的希望,给了她拥有爱情的权利。

云中岳今晚已经给了她有生以来最快乐的体会,即使云中岳的承诺是假的,她也会无怨无悔的走下去。

“玉儿!不哭啊!”云中岳最怕女人哭了,即使是幸福的哭。

“玉儿,你不是该叫我夫君了。”云中岳心中那个高兴啊,一个时辰的时间久搞定了一个可爱的小美女,为自己辉煌的成绩感到骄傲,同时心中坚定,一定要再接再厉,创造更大的奇迹。

“玉儿知道公子一定还有很多女人,即使现在没有,将来也会有,我希望自己永远称呼公子,我一个人的公子,公子能够答应吗?”玉儿有点惊慌的说道,心中害怕惹得云中岳不高兴。

“玉儿,只要你高兴!你怎么称呼都行,你在我云中岳心中永远是我云中岳的女人,永远是我云中岳的小娇妻,小乖乖,小宝贝。”云中岳也不勉强,真正的爱是跟称呼扯不上多大关系的,你的称呼再怎么暧昧,肉麻,不一定能说明两人之间感情很好,有时很平常的称呼却代表着矢志不渝的感情。

“玉儿,这么良辰美景之下,我们是不是该做一点事情啊,不然怎么对得起如此美丽的夜色呢。”云中岳看着玉儿娇羞红透了的脸蛋,色心蠢蠢欲动。

玉儿似乎意识到了什么,将整个身子都埋在云中岳怀中,一句话也不说。

云中岳坏坏一笑,一手托起玉儿下吧,慢慢的凑近玉儿的小嘴,一口吻了下去,细细的品尝着娇嫩的中流出来的甘甜,霸道的撬开了玉儿的贝齿,一阵的攻城掠地终于将玉儿的小舌头含在了口中细细的品味着其中美妙的滋味。

云中岳心中感叹,品尝这样青涩的小丫头也是一种享受啊,真美妙!

慢慢的云中岳的一只贼手便滑向了玉儿的,轻轻的揉捏着,圆润而富有弹性,惹得玉儿的身体颤抖不已。

另一只手摸向了她的,感觉到手中的妙乳,虽然娇小却不失弹性,整个手掌盖住,隔着衣服不断的着玉儿的敏感,一丝丝的呻吟声慢慢的从玉儿被堵住的小嘴中传了出来。

被抚摸的娇羞不已的玉儿不由自主的想起了宫中某些无意中听到的呻吟声,身体更加的敏感了,这个时候云中岳的大手顺着前胸滑下,慢慢的从游走到她平坦的,越过森林,来到峡谷,手指刚刚触碰到那里,玉儿便一下夹住了三少的双手,但还是抵挡不住云中岳的大手,不断的有东西流出,这样的情况让玉儿现在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别他们现在在空中没有地缝,在云中岳怀里的玉儿已经浑身无力,如果云中岳现在将她松开,相信她一定骨头软了一样跌倒与地,那还有钻地缝的力气。

云中岳将自己的舌把对方的舌包卷于口中,上下左右回旋翻动,放肆的旋动让两人快感猛增云中岳感觉到空中**的滋味真的刺激,一边享受着,一边还算计着将来以一定要和自己的老婆们在空中多来几次这种运功。

猛然的,云中岳感觉到怀里的玉儿绷直了身体一阵的颤抖,隔着裤子的大手也感到了一片潮湿。没想到这小丫头如此的敏感,公子爷我还没怎么样呢。看来我越来越厉害了,没几下就将这个小丫头搞定了,一定要再创辉煌!哎,宝贝沧海终于出来了,看来该回去了,本来还想办了这个丫头的,看来只有下次了。

轻轻的拍了拍玉儿的翘臀,刮了一下她小巧的鼻子,云中岳笑道:“走吧,我们下去,娘她们两个人出来了。”

落到走廊,玉儿听到娘娘房间开门的声音,挣扎着:“公子,快放开玉儿,会娘娘看到的。”

“不放,说什么也不放。玉儿,既然你都选择跟我了,怕什么,一切为夫替你摆平,你只要乖乖的享受就行了,呵呵―”云中岳紧紧的抱住玉儿,不让她逃脱,现在可是说明的好机会,将玉儿从李秋水那里要过来。

李秋水和李沧海一出门,就见到那小子和自己身边的一个侍女拥抱在一起,看到她们不但没有松开,还笑嘻嘻的看着她们,顿时大怒:“你小子,连本太后的侍女你也敢欺负,看我如何饶你。你怎么可以眨眼的时间不和妹妹在一起就勾搭上我的侍女,你怎么可以当着妹妹的面和别的女人拥抱在一起,你将妹妹往何处放?”

云中岳无视李秋水愤怒和恶狠狠的眼光,淡淡的笑道:“大姨子,话怎么可以这么说呢?我和玉儿可是真心相爱的,相爱的人不能够拥抱在一起吗?我怎么欺负玉儿了,你可要说清楚啊。我和别的女人抱在一起,我的好宝贝沧海都还没有发话,你怎么就多管闲事呢?难道你也想做我的女人啊,看不得我和别的女人在一起。至于你说的将沧海往何处放,当然是放在心中,放在我的灵魂之中。哎,你是不是很羡慕你妹妹啊,是不是很嫉妒啊?呵呵,不要生气了,生气对女人身体可不好的,生气很容易生皱纹的。”

云中岳现在正恼火着怎样跟李沧海解释,心中既高兴着又郁闷着,李秋水一开口就教训他,让他心情更加郁闷,也顾不得什么,言辞犀利的回敬她。

一气出世,二气升天,李秋水不顾云中岳怀中还抱着她的一个侍女,一掌直取云中岳周身要害,她这一掌暗含了三道劲力,攻击是一波紧接一波,令人防不胜防,端的阴险。

云中岳怎么可以让自己的可爱女人受到伤害,一手将玉儿的头转过来面对自己,不让她看到李秋水的攻击而吓着,在李秋水掌力距离自己三尺地方的时候,运起自创的“海纳百川”**,一个真气罩瞬间形成。

李秋水的掌力击在真气罩之上,只见有如水纹一样的气浪在掌力着力的地方向四周扩散开来,随着气浪形成的圆圈越来越大,气浪越来越小,当圆圈直径达两米的样子,气浪就消失不见。三道劲力,三次气浪形成,都诡异的消失归于平静。

李秋水早就在妹妹那里听说了云中岳的变态,知道奈何不了云中岳,可是还是没有想到自己八成功力的一击,他根本没有动就化解了自己的攻击,自己的一掌有多厉害她是知道的,就算当今江湖上声名最盛的‘北乔峰,南慕容;东仙子,西鬼圣’四人,他相信其中任何一人也不可能如此轻易的接下这一掌,相反还会受到不小的重伤。

看到云中岳还微笑的看着她,李秋水大怒,这个温和的笑容现在在她眼中就是嘲笑,讥讽的笑,十成功力运足,‘“白红掌力,曲直如意”,最厉害的绝技再一次攻向云中岳。

云中岳心道,这个李秋水还真是歹毒,怎么一动手就想要人命啊,使这么大劲,更年期的女性脾气就是不好,不对她的更年期好像早就过去了,都八十几岁的人了,还这么暴躁。这么一个女人还真是有点可怕,不知道无涯子当年是不是受不了她这毛病离开她的。

李秋水你狠,云中岳赞道,幸好老子是个怪物,不然还没有好好享受生活的快活就被你给挂了。白虹掌力,曲直如意是吧,老子当年看金老的书时对你这一招可是挺感兴趣的,掌力可以转弯,出其不意攻其不备,阴人的必备功夫,我对这个研究也不少,已经将它升了好几个版本了,让你也看看老子的曲直如意―导弹跟踪。

导弹跟踪,是云中岳研究出的一门阴人的超级武功,用自己强大的精神能力将目标锁定,然后用精神能力控制掌力攻向目标,这一门功夫如果你想破解,除非你能破解云中岳变态的精神能力,不然你就是挨打的靶子了,想逃也逃不了。试问当今还有谁可以跟云中岳pk的精神力,所以一般的人,只要云中岳用这一招,你就等着挨吧。

“白虹掌力,曲直如意,果然不是盖的,李秋水我***你,你竟然把掌力转向我的哪里,想叫老子断子绝孙啊,要是老子因你这一招没了那个能力,看你妹妹不找你拼命。”云中岳大叫,他千想万想没有想到李秋水敢向他的小弟下手。

李秋水并没有因此而停住,反而速度更快了,掌力眨眼间就击到了云中岳身上,想必李秋水是因为云中岳竟然将她攻击他毫无顾忌的说了出了,大羞,怒气更胜,在十成功力之上再加上两成,使出了自己超常发挥的功力―十二成功力。

云中岳心道:李秋水算你还有点良心没有攻击玉儿,要不然我要你好看,当然也不能这么放过你。在李秋水攻击已经完毕,劲力不接的时候,大叫道:“趁你病,要你命,秋水大美女,看我的导弹跟踪!”

李秋水发现自己的一掌又没有奏效,虽说是实实在在的击在了云中岳的身上,却如泥牛入海一般,毫无踪迹,顷刻之间就已经觉得不对,这时候又听到云中岳大叫什么导弹跟踪,赶紧运起残余不多的劲力,狂闪,希望躲过云中岳的攻击。

云中岳的导弹跟踪并不是仅有掌力,它还可以转化成剑芒,刀气,螺旋钻等等。见到李秋水身影忽左忽右,云中岳并不着急拿下她,控制着转化像一把刀一样的真气紧紧的跟在李秋水之后,只要李秋水稍微慢一点,就用刀气在李秋水的上一划,不伤到,只伤到衣服。

李秋水现在简直要羞愤欲死了,这个云中岳实在太可恶了,竟然敢如此让她出丑,好几刀下来,白花花的都露出来了。

“哥哥,你还不住手!我就不理你了。”李沧海本还以为云中岳随便玩一下就算了,想不到姐姐之上已经被他的刀气划了七八刀了还没有停下,还笑的看着姐姐的美臀,生气道。

宝贝发话了,怎能不听,云中岳立即住手,抱着玉儿越到李沧海跟前,可怜巴巴的说道:“沧海,是哥哥不对,你打我,骂我,掐我,捏我好了。还有这是玉儿,我喜欢她,你能够接受她吗?”

呜呜李秋水被云中岳打败不说,又如此的羞辱,身形微微一呆,大哭着跑向自己房间去了。

“哥哥,你,你――”李沧海红着眼睛没有你出什么来,追着她姐姐去了。

“啊”,云中岳呆立当场。

“公子,公子!”玉儿见公子看着娘娘和夫人走了之后,傻傻的呆立着,一动不动,一句话也不说,良久都没有反应,怯怯的叫道。

“恩,啊,玉儿!”云中岳松开抱着的玉儿,道:“玉儿,我是不是做的很过分?我从来没有顾及过她们的感受。”

“恩,公子是做的有一点过分,娘娘千金之躯,怎么可以被你这样羞辱,夫人如此美貌,你一个眨眼不见的功夫就和玉儿,和玉儿好上了。”玉儿心中怕怕,可还是说了实话,不过声音越来越小。

“玉儿,你先回去好吗?公子想一个人静静。”

“公子?”玉儿看到云中岳的脸色很差,有点担心的道。

“没有事情的,放心公子是不会丢下你的,你回去睡觉吧,女人如果觉没有睡好,会容易起皱纹的,会容易衰老的,到时候就不漂亮了。”云中岳强颜道。

“恩,公子,现在晚了,你看那边,有多余的房间,我去收拾一下,你累了就到那里休息。”玉儿指了指房间的位置,深深的看了云中岳一眼离开了。

看着玉儿消失的背影,云中岳深深叹了一口气,‘凌空飞翔’来到空中,静静地躺在真气罩里面,回想着自己生活的点点滴滴来。

第041章 木婉清1

第041章木婉清1

再说云中岳御剑飞行着,他只觉浑身体力充沛,神清气爽,也不知飞行了多久,多远,不知不觉中已是天光大亮了。

忽闻得一阵阵马蹄声,还有一个女子的娇喝:“快追,给我拿下她!”

云中岳低头一看,只见脚下是一个幽深的峡谷,谷中都处是茂盛的原始森林,林一有一飞骑,疾驰如电闪,马上骑着一位带着斗蓬的黑衣人,看那身形无限美好,显然是一女子。再看飞骑之后,却是一个黄衣女子,率着一群持刀的男人拼命在追赶着马上之人。

云中岳心中一动,决心要看个追究,说不定还能来个英雄救美。

这么一想着,他御剑闪入林场中,收了飞仙剑,施展轻功悄然跟上。

看那匹黑马,脚力着实惊人,它那雄健的身躯和奔驰的速度,让云中岳几疑是传说中三国吕布的座骑赤兔马。

但是,后面追着的一群人轻功倒也不俗,个个施展草上飞的功夫,短时间内,那黑马想要摆脱追兵倒也困难。尤其是是那个黄衣女子,轻功极为出众,片刻之间已堪堪追近马后三丈之内。

那马上的女人显然极为惊慌,拼命地拍马狂奔,但是,黄衣女人也自知久了体力跟不上,所以忽然娇喝一声,自袖中打出一片梅花针。

距离本在三丈之内,而马儿又不知闪避,所以黑衣人大惊之下,只得跃起,单足在马鞍上一点身子早已纵入旁侧林中。

黄衣女子见对方没了快马,心中大乐,叫道:“快追,她没有了马,谅她也逃不出我的手掌心。”

云中岳心道,看来那黑衣女子要惨了,但不知这些人孰是孰非,如果自己不问是非就出手干涉,那可不好!但是,那个黑衣女人的身材实在太美妙了,想必一定是个大大的美人儿,这可不能浪费了。

心里想着,就冒出来了英雄救美之心来了。

云中岳足下微微一用力,身子飘上了树梢,居高临下,纵观全居。

果然,只见那前面飞跑着的黑衣女子越跑越慢,足下已经有些踉跄了,似乎是受了伤的样子。

蓦地,那黄衣女子长笑一声,几个纵跃,翻身落到了黑衣女子的前面,手中龙头拐杖一横,笑道:“小,我看你还往哪逃?”

黑衣女子倚在一棵树上喘息了一阵,这才直起身来,冷冷地说道:“姓王的,你趁我师父不在,偷袭我一个后生晚辈,你还要不要脸/”声音虽然冷硬,但是,云中岳听在耳中,依然觉得有如黄莺出谷,妙不可言。

“哼!小,老娘懒得与你浪费口舌,先把你宰了,再去找秦红棉那妖女算账!”

黑衣女子截口道:“妖妇,不许你骂我师父!”

言毕自腰间拨剑,玉腕一抖,娇躯一闪,便向黄衣女子扑了过去。

黄衣女子冷笑一声:“你找死!”龙头拐杖一舞,两人兔起鹘落,激战在了一起。

云中岳此时已隐身在一棵大树之上,他略略一打量两人的武功,便看出了高低来,那黑衣女子的武功较高一些,可惜却是带伤作战,所以反而被黄衣女子一阵猛攻逼住,一时难分难解。

这时,一阵呐喊,森中已然窜入十几个壮汉。个个手持刀剑,又发一声喊,团团将二人围住了。

黄衣女子见援兵已经到了,喝道:“一起上吧,把这小给我结果了!”

壮汉们得令,纷纷加入战团。

黑衣女子本就是带伤而战,勉强敌住一个黄衣女子,此时对方有了帮手,心下慌乱,剑招也变得没有了章法起来,只得苦苦地在众人围攻之中游斗着。

忽然,黑衣女子娇躯一颤,张吐哇地吐出了一口鲜血,敢情,她是受了内伤,激斗之中内伤加剧了。

黄衣女子见状,大笑道:“小,认命吧,今日便是你的死期!”

龙头拐杖挟着一股疾风,拦腰横扫向黑衣女子。

云中岳实在也忍不住了,不管孰是孰非,先救人再说!

身形一动,如鬼魅一般地直扑而下,众人还没反应过来,云中岳早已伸手一抓,将那黑衣女子抓起,一闪便没入了对面林中。

“”啊!“一声惨叫,原来是黄女衣子那一杖扫出,没打着黑衣女子,却扫中了一名壮汉。

那壮汉身子飞出数丈,叭嗒一声掉落在地,气绝身亡。

黄衣女子心下一惨,没料到竟误杀了自己的手下。又是气又是怒,自己连那个救人的高手的样子都没看清楚,更别说是去追对方了。

云中岳抓起黑衣女子之后,片刻间已然奔出了数十里,黑衣女子只觉得双耳生风,身子在他的腋下,轻飘飘地如浮在云端一般。

正要看看救命恩人的样子,耳边却无风了,再仔细一看,两人已停在了一座小山山顶之上。

黑衣女子透过斗蓬轻纱,看到了一张俊美英气的脸,不觉地眼有些直。

云中岳展颜一笑,扶着黑衣女子站稳了身子,这才问道:“姑娘没事吧?”

黑衣女子正要回话,却突然身子一颤,微转过头去,又是一口鲜血喷在地上。

云中岳双眉一皱,道:“姑娘受了内伤了,那就不要说话,待在下为姑娘疗伤。”言毕也不待黑衣女子答话,出手如电,瞬间点了黑衣女子身上几处大,然而转到她的身后,扶她坐定了,单掌伸出,抵住黑衣女子后心,真气一吐。黑衣女子便觉得一股暖流自后心流入四肢百骸,顿时精神大振,浑身有着说不出的舒畅。

片刻之间,黑衣女子头顶之上已冒出了一团白雾,只闻云中岳轻哼一声,真气猛地一吐,黑衣女子呻吟一下,喷出了一股黑血。

云中岳缓缓站起身子,笑道:“姑娘内伤已无大碍,只需静养两天便可痊愈了!”

黑衣女子也站了起来,向着云中岳抱拳道:“多谢少侠相救!小女子”话音未落,忽地一阵山风吹过,黑衣女子的斗蓬被吹离了头顶,向山下飘去。

黑衣女子惊叫一声,云中岳却惊呼了一声。

云中岳之所以惊呼一声,是因为一张冷艳无双的脸忽然亮在了眼前,那白里透红的脸蛋,那修长的娥眉,高挺的小鼻子,鲜红的樱桃嘴,粉白的玉颈,云中岳这个大猪哥,顿时被这张冷艳绝世的脸给深深吸引住了。

黑衣女子脸上一红,想要掩面已是来不及了,但她却显得无比的惊慌。

她见云中岳还在死死地盯着自己,不由得干咳了一声。

云中岳这才发觉自己的失态,忙不好意思地笑了笑,道:“姑娘艳倾天下,请恕在下一时失态了!”

黑衣女子脸上一红,微微一笑,道:“我可不喜欢油嘴滑舌的人。”

云中岳急忙道:“在下可是句句发出肺腑,绝无半句虚言。”

黑衣女子顿了一顿,脸上忽然变得无限温情起来,一双妙目竟然也大胆在打量着云中岳的脸。

云中岳倒是在美人儿的打量之下显得有些不自在了,轻轻一笑道:“还没请教姑娘芳名呢?”

黑衣女子道:“我叫木婉清!”

木婉清?《天龙八部》里面,段誉的妹妹木婉清,那个先与段誉相恋,后来却要认恋人为哥哥的木婉清?不!让我来结束这个可怜的美人儿的悲情下场吧!

还好自己出现得早,在木婉清结识段誉之前就先认识了她。

咦!具说木婉清的师父要她立下重誓,哪个男人第一个看到她的脸,她便要嫁给他。那么,刚才自己看到了她的脸,我是不是第一个看到她脸的男人呢?

云中岳带着一点疑惑的神情看着木婉清。

“我叫木婉清!”木婉清看到云中岳迷惑的样子,以为他没有听清楚,便重复了一遍。

“哦!哦!原来是木姑娘!在下有礼了!”

“敢问公子大名!”

“在下云中岳!”

第042章 木婉清2

第042章木婉清2

“见过云少侠!”

云中岳听着木婉清朱唇轻启,说着江湖中的客气话,却没听清她说什么,只是痴迷于她的绝世风华之中。

木婉清果然被他呆呆的眼神盯得粉脸一红,微微地别过了脸,不与他正面相对。

“哈哈哈哈哈哈哈”一阵狂笑自山底传来。

木婉清微微一怔,但觉眼前飞人影一闪,一人飘身直上,身法之快,骇人听闻。待来人身形定住,她这才看清是一个满脸络腮胡子,长得五短三粗的黑矮子,手中倒提着一柄大铁剪,又眼圆睁着,死死地盯着云中岳。

木婉清心中一惊,叫出了声来:“南海鳄神!”

那黑矮子哈哈一笑,道:“哈!没想到你这女娃儿竟然也认得我岳老三,哦不!岳老二!”

云中岳忽然大笑起来:“我道是谁,原来是死皮赖脸的南海鳄神!”

南海鳄神闻言气得哇哇乱叫起来:“臭小子,你活得不耐烦了,敢这样跟你爷爷说话?啊——”

云中岳朗声笑道:“我说你这个岳老三,明明打不过人家叶二娘,却偏偏要自称老二。”

南海鳄神喝道:“胡说!我那是看她是女人,所以才让着她的,谁说我打不过她的?老子武功天下第二!”

云中岳笑道:“原来你也只敢称老二,为什么不自称天下第一呢?”

南海鳄神伸手拍拍后脑勺,支支吾吾地道:“这个这个老子自知武功比不过老大,所以让他当天下第一好了!”

云中岳道:“那么你猜我的武功天下第几?”

南海鳄神扛着剪刀饶着云中岳转了一圈,摇头晃头地,颇是认真的样子,然后扯住胡子道:“小子,你先报上名来,让老子掂量掂量!”

“小爷名叫云中岳!”

南海鳄神仰头想了半天,才哈哈大笑道:“云中岳?没听说过!无名小卒一个,谁知道你的武功天下第几啊!”

也不待云中岳回话,南海鳄神忽然转过头来,冲着木婉清哈哈大笑道:“我听说你立了一个臭规矩,说什么第一个看到你脸的男人,你便要嫁给他,可有此事?”

木婉清以为云中岳并不知道她的这个规矩,所以刚才并不提起,现在被南海鳄神当面说破,不由得又急又羞,一时之间竟不知该如何回答!

南海鳄神笑道:“你该不会是不认账吧?”

木婉清闻言一呆,只得抬头应道:“不错!我的确在我师父面前发过誓!”

南海鳄神哈哈大笑:“好好!你肯承认就好,现在是云中岳这小子第一个看到你的脸,我算是第二个,我把他杀了,我就算是第一个了!”

话音未落,蓦地听到一人大笑道:“那我算第几个?”

南海鳄神大吼道:“老四,你这个色魔也要来跟我争老婆吗?”

喝声未止,山顶上已然多了一个,人瘦如柴,尖嘴猴腮,贼眉鼠眼地,令人一看便生厌倦之心。不过,他的轻却又显然比南海鳄神要高出许多了。

“来人可是穷凶极恶云中鹤?”木婉清冷冷地问道!

那瘦子仰天一阵怪笑:“小美人儿也能认出我来,看来我还是有几分艳福的嘛!”

木婉清冷哼一声,别过脸去,打死也不愿再看云中鹤一眼!

南海鳄神笑道:“四弟,人家姑娘嫌你又老又丑,看都不想看你了!”

云中鹤这人,平生最忌讳的就是人家说他长得丑,南海鳄神当着个美人儿这么一说,他哪里忍得住,哇哇怪叫几声,挥着一把铁勾就向南海鳄神扑去。

南海鳄神哪甘示弱,大剪刀张了开来,两人战在一处。

这两人虽是结拜兄弟,但是却都是恶名昭著之人,所以随时翻脸打起来,也毫不觉得奇怪。

忽然,一个女子的狂笑声传来。

云中岳心中暗忖:“好家伙,四大恶人中的叶二娘也来了,今天怎么这般热闹呢?”

念头方转,微风拂面,激斗着的云中鹤与南海鳄神身形已然分开,而两人中间,站了一个紫衣妇人,虽也有几分姿色,但脸上的妖媚之气却让人极为反感!

“我说你们两人没出息的大男人,怎么为一个不相干的女子打了起来了?人家会看得上你们两个?别赖蛤蟆想吃天鹅肉了!没看见旁边还站着一个小白脸吗?”

那妇人地扫了云中岳一眼,却又恶狠狠地瞪了木婉清一眼。

云中岳这时已经不想再沉默了,看着三个自以为是的恶人,心中大感不耐,沉声道:“你们给我滚远一些,少在小爷面前晃来晃去的,像苍蝇一样,烦死人了!”

云中鹤和叶二娘一听大怒,回过头来齐声喝道:“好狂的小子,你可知道我们是谁吗?”

云中岳道:“不就是西夏一品堂的四大恶人嘛!在小爷眼中你们算个屁啊,少在这里猖狂了!”

叶二娘与云中鹤一齐大笑起来:“我等纵横江湖半辈子,还没见到像你这么狂傲的人,你竟还来说我们猖狂?真是太可笑了!”

南海鳄神一摆剪刀,怪叫道:“小子,看我不把你剪成八段!”

大铁剪一张,忽地拦腰剪到。

云中岳不躲不避,任大铁剪上了腰。

木婉清一看云中岳如此,不由得惊呼了一声,眼看着云中岳就要被大铁剪剪成两截了。

哪知道,南海这一剪剪到云中岳的衣服时,只觉得对方身体内散发出一层罩气,牢牢地护住了身子,他用尽了全力,竟然丝毫剪不下去。额头一时间冒出了冷汗,他暗忖,就算是老大恶贯满盈段延庆,也绝不会任他剪上一刀的。

他吃惊,叶二娘和云中鹤当然也惊恐不已,他们根本不敢相信世上还有这等功力之人,要知道,这岳老三的武功在江湖上可是响当当的,至少也算是一流好手了,哪知他劲气十足的一剪,在这年轻人的身上,竟然造不成丝毫的损失。

云中岳哈哈大笑道:“怎么样,岳老三,我的武功天下第几啊?”

南海鳄神虽然也是恶人一个,但性子倒是直爽,也不会死要面子,当下收了剪刀,摸着后脑勺道:“这个只怕你的武功比我们老大还要高了,这个”

云中岳道:“好!你的性子到是有几分可爱之处,小爷我不为难你了,你退到一边去吧!叶二娘,云中鹤,你们服不服?”

第043章 木婉清3

第043章木婉清3

“老子要是服你,就白当半辈子的恶人了!”云中鹤气得发疯,铁钩舞成一片,没头没脑地罩向云中岳。

云中岳对他极为反感,因为这没出息的家伙的姓名竟然与他只相差一个字,他有心要让这恶人从地球上消失。

“好!老子送你上西天。”

一只肉掌自万千钩影当中神奇地突入,叭地一掌拍在云中鹤的胸上,钩影立止,云中鹤后背飞出一物,带着了片血花。

叶二娘与南海鳄神看得真切至,那竟是云中鹤的心脏。

云中岳一掌震出云中鹤的心脏,接着冷笑一声,飞起一脚,将云中鹤的尸体踢飞,如一片枯叶般地飘落下山去了。

这等神功,叶二娘等三人何曾见过,这个平日里纵横江湖狂傲不已的女魔头,忽然变得如小孩子遇上鬼一般地惊恐,刚才还一脸狂傲之气,现在只恨不得自己没出生过。

“行了!你们两个给我滚吧!小爷看到你们就烦!”

叶二娘与南海鳄神如蒙大赦,两人回头便狂奔,有如惊弓之鸟。

估计以后,他们能不到江湖上露面,就不会出来露面了。

耳边终于清净了,云中岳转身面向木婉清,木婉清正望着自己出神,显然已为他刚才的神功所折服。

见云中岳转过了身来,木婉清这才不好意思地低下了头。

“娘子,你看你相公的武功还行吧?”云中岳见南海鳄神已将木婉清的誓言说破了,自己也用不着再装逼,便开门见山地问。再者,他也相信,像木婉清这般冷艳的美人儿,自己如果不开口,她自己也是不可能开口的。

果然,听云中岳这么一叫,木婉清冷艳的脸上微微一红,但也没有指责他,低声说道:“小女从没见过如此高深的武功,想必已是天下无敌了!”

云中岳听得木婉清这般说,倒不是心满意足,只是被美人儿夸奖,心情超爽。

他走过去,二话不说,一把就揽住了木婉清的柳腰。

木婉清猛地一震:“你”

“怎么?难道你不承认自己的誓言了?我现在已经是你相公了,这么做很合理吧?”

木婉清又羞又急,却又找不出什么话来反驳他,再说,如果按照自己的誓言,云中岳现在的确在理论上是她的相公了,她没有理由指责他,也没有理由拒绝他。再说了,能有云中岳这样的人物做相公,又岂非不是她梦寐以求的,只是,素来冷艳的她,当然是有着比一般女子更为夸张的矜持的,所以,被云中岳这般搂住,她实在是太难为情了!

云中岳当然知道这种冷艳女子的个性,想要征服她,只有先把她的矜持打破,所以他二话没说,双臂一用力,紧紧地将木婉清搂住了。

木婉清打骂也不是,挣扎也无能为力,只得任他胡作非为。

云中岳见第一步成功,腾出一只手来,开始在木婉清的背上轻轻抚摸起来。

木婉清正要抗议,忽觉得身子腾空而起,睁眼一看,心中不由一惊,因为两人的身子这时已向山下急速殒落,这百丈高的山崖,这般坠下去,还不得粉骨碎身啊!一念方起,眼见身子已是被着了地,耳边有如西北风在呼啸一般,芳心惊惧,条件反射地闭上了双眼。

云中岳这时却突然在她的额头上一吻,然而,耳边的西北风不呼啸了,身子一轻,停止了,睁眼时,云中岳已抱着她,稳稳地落在了一片草丛之中。

“放放开我”木婉清低声说道。

云中岳倒也不为难她,依言松开了手。

木婉清身子自由了,也脱离了他的怀抱,红着脸向前走了过去。

云中岳心中一急,叫道:“娘子,你这是要到哪里去啊?”

木婉清回过头来道:“我我不是子!”

云中岳微微感到有些失落,不由忧郁地一笑,道:“哦!那么刚才在下失礼了,请木姑娘海涵!”说着便向木婉清抱拳行了一礼。

木婉清没料到他是这种反应,倒是不由得怔住了。

云中岳仰天微微一叹,微微一笑,道:“姑娘!请多珍重!”

木婉清还没反应过来,却只见云中岳蓦地化作一道烟,一闪再闪,便散开在了数十里之外了。

木婉清更没料到他竟然突然就这样走了,那么,自己的誓言呢?还要不要信守承诺呢?他救了自己一命,自己还没有丝毫回报,可是他就这么走了,此后人海茫茫,只怕相见无期,那么,自己虽然可以不用兑现承诺,可是却欠下了他的恩情。再说,以云中岳的条件,完全是她几辈再也遇不到的不二人选,可是,自己却因为要摆出一个姑娘家的矜持来,就这么把他给错过了。她现陡然觉得无比地后侮,无比地失落,真是侮青了肠子了。可是,人都走了,还能怎么办呢,她有一种大哭的冲动。

再说云中岳飞奔了一阵,心中也有些遗憾,这么个大美人儿,弄不到手,实在也可惜。只是,他有时真的很不愿意去勉强感情的事,至少对于某一些女子,他是希望她完完全全出于心甘情愿的,只要她有一丝的不愿意,他便会觉得索然无然,也不愿去求得的。

但是,他远离了这么个大美人儿,心底到底还是有些失落的。

狂奔了一阵,心情终于有了些好转,他这才停下来,轻轻地长叹一声,喃喃自语道:“看来要和一个纯情的女子谈感情,真是件相当苦涩的事情。还是那些娃才能令人狂欢得起来!”

云中岳想到这里,心里又开始拼命搜索着,看看天龙八部里面除了马夫人之外,还有那个美人儿是娃。

但是想来想去,也没想到比马夫人更荡的人选,不过,段正淳在那些女人们可是个个都娇艳可人,也都风情万种,虽然也不失端庄文雅,但骨子里头都有一股浪劲儿,否则也不会任段正淳这个情场情浪子玩弄了。

想到这,他决定要去会会这一众大美人儿。

第044章 刀白凤(1)

第044章刀白凤(1)

御剑飞行中,不知不觉已然入夜了,忽见前面有一孤庙,内闪着一星灯火,而这荒野之中,透出几分诡异的氛围来。

云中岳心中暗道,在八荒四野之地,怎么会有一座孤庙呢,难道还有人会跑到这里来烧香拜佛不成?

这么想着的时候,他已然停身到了庙前,抬头一看,庙门上挂一扁,上书“斋静庵”,这才知道这里竟然是尼姑的栖身之所,此庵的主人,一定是对红尘厌倦之极,所以才避世到这荒野之中,孤影伴清灯,了此余生的吧?

一念未转,蓦地闻得庵中一声轻喝:“秦红棉,你好狠毒,竟然用暗器暗算我,你”

“哈哈哈妖妇,只要你我从这世上消失,老娘可以不择手段!”一个女子的声音高笑着说,声音里充满了无穷的怨恨和杀气。

乖乖,这里要发生命案了,怎么会在尼姑庵内有这种事情发生,秦红棉?她不是木婉清的师父吗?云中岳心中大奇,飘身上了墙头,身子一翻,早轻柳絮般悄无声息地落在了院中。

举目四下里一望,只见东边的一间房里亮着灯火,两条身影影在纸窗之中,正在缠斗不休,光一看那轮廓,便看得出是女儿身了。

云中岳悄悄走近纸窗前,只听得房内刀风呼呼,掌势如涛,两人正斗到紧要关头。

“刀白凤,我秦红棉今日不杀你,誓不为人!”

果然是木婉清的师父修罗刀秦红棉,那么这个刀白凤,便是大理国段王爷段正淳的王妃刀白凤了,这两个女子现在正为着一个男人以性命相搏呢!

“啊!”

惨叫声起,紧接着一个女子惊叫:“王妃,你你没事吧?”

一个女子狂笑道:“哈哈哈哈刀白凤,你见阎王去吧!”

乖乖不得了,刀白凤可是个大大的美人,在段正淳的女人当中,可是首屈一指的,这怎么能浪费了呢,救人要紧。

云中岳想到这,一脚踹门而入,正见一个手势钢刀的黑衣美妇一招力劈华山,向着一个斜倒在床边的白衣美妇头顶斩下,而另一边,一个丫环模样的少女正飞扑向白衣美妇的身前,看架势是要去挡刀的。

云中岳来不及细想,单掌虚空一抓,那黑衣美妇凌厉的一刀,被一股真气牢牢地吸住,心中大惊,却见一个俊美少年踹门而入,中掌虚空抓着。

看他年纪轻轻,不过二十,他怎么会有那般高深的内力?心有疑惑,手上却加大了劲力,哪知任他用尽全身力道,硬是没办法将钢刀压下半分,而额上已是香汗连连了。

“臭小子,敢来管老娘的闲事!”黑衣美妇怒吼一声,抽刀转身,照着云中岳脖子便劈去。

云中岳侧身一让,反手抓住黑衣女妇的玉腕一带,黑衣美妇身不由己地向院中跌去,好在她武功不弱,临空一个翻身,稳稳地落在了地上。一抓,云中岳只觉得美妇的手腕温滑异常,鼻息之间,依稀有着她的体香,不由心中迷醉。

黑衣美妇交手一招,便知自己远非其人对手,只得恨恨地甩下一句话:“刀白凤,姑奶奶今天暂时饶过你,它日再见,定叫你魂归西天。”言毕娇躯一纵,翻身出了院落。

云中岳望着她的身影消失,心中想,这个黑衣美妇一定就是秦红棉了,自己这回可能是得罪她的,怕是与她无缘了。

转过身来时,那白衣美妇与那丫环打扮的少女四目正望着他出神。

云中岳干咳一声,微笑着问道:“两位受惊了,受伤了吧?”

那少女起身向云中岳一躬,颤声道:“请恩公救救我家主人,她中了那妖妇的暗器。”

云中岳目光一扫白衣美妇的脸,果见她脸色潮红,显是暗器上淬了什么毒了。

白衣美妇这时也站了起来,一手捂住胸右肩,朝前踉跄地走了两步,险些摔倒,那少女及时扶住了她。

白衣美妇朝着云中岳勉强一笑,道:“多谢恩公相救我们

言未毕,身子一软,倒在了少女的怀中,晕厥了过去。

走的那个是秦红棉,那么这个白衣美妇定然是刀白凤了。

只见少女将刀白凤扶到了床上,将她放到了床上,转过身来说道:“恩公,我家主人中了毒,你救救她吧!”

云中岳闻言走近床边,只见刀白凤右肩肩头插着一枚透骨针,针头已然入肉,针身泛着青绿,一眼便看出是淬了毒的。

少女伸手欲去拨那透骨钉,云中岳抬手一拦,道:“姑娘小心,针上有毒!”

少女身躯微震,只得缩回了手,云中岳伸掌运起真气,在肩头一三寸之处一吸,那钉飞闪而出,啵一声,钉在了右侧的窗棂之上。

少女见他露了这么一手,一双眼睛瞪得大大的,有如见了神仙一般。

云中岳展颜一笑,看了看她。

少女粉脸一红,转过头去查看刀白凤的伤势。

刀白凤经得透骨钉出体内飞出,疼得醒了过来,肩头泛出了鲜血。

奇怪,这血是红色的,却完全没有中毒后应该出现的紫黑之色。

刀白凤挣扎了一直,坐了起来,脸上赤红赤红的,仿佛喝醉了酒一般。

少女伸手到她额头一探,叫呼了一声:“好烫!”

刀白凤看了一眼云中岳,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恩公,可否请你移驾到西边的房中,那里可让恩公住下,小女子现在感觉很热,有些有些不方便”

云中岳一听,差点笑出声来,想来,刀白凤是要脱掉外衣了,自己一个男人在场,她确实有些不方便。

当下笑道:“嗯,夫人不必客气,在下就到西房叨扰一夜了。”

刀白凤道:“委屈恩公了,小清,你带恩公到房中去!”

那叫小清的少女起身,柳腰轻摇,向门口走去,叫道:“恩公请随我来!”

云中岳随在小清的身后,只觉得这个小清身材轻盈高佻的,圆圆的丰臀高高隆起,长裙飘飘,有种清丽出尘的感觉,看到大猪哥云中岳真恨不得伸手在她的丰臀上捏上一把。

两人走出刀白凤的房中,三拐两转,便到了西厢房了,小清举手皓腕将房门推开,将云中岳让进了房门,道:“恩公请稍坐片刻,小清去给你彻茶,拿点吃的东西来。”

云中岳举步入了房中,笑道:“有劳姑娘了!”

小清转身自去了,云中岳打量起房间来,但见房间虽然简朴,但是却打扫得纤尘不染,里面只有一桌一椅,别无它物,白色的帘账之下,一张小床,小床上,一袭薄薄的棉被整整齐齐地折叠着。

云中岳拉开椅子,静静地坐了下来,鼻中却钻入一阵阵的幽香。四下里一张望,却并不见哪里有花草,莫非,这里是女儿家的闺房?

第045章 刀白凤(2)

第045章刀白凤(2)

正思忖间,小清已捧着茶水与一碟素菜款款而入,将茶菜放在桌上,道:“恩公请用,粗茶淡饭,还望见谅!”

云中岳展颜一笑,问道:“姑娘可否见告,你家主人可是大理段氏王爷的王妃?”

小清见他如此一问,十分惊讶,道:“恩公怎么知我家主人的身份?”

云中岳道:“我刚才听修罗刀秦红棉叫出你家主人的名字,所以有此猜想,不知对否?”

小清点点头,道:“恩公真气是见多识广,小清要去照顾主人了,请恩公慢用,有什么咐吩,只管呼叫小清!”

云中岳笑道:“小清姑娘请自便!”

望着清的倩影行出房门,并且带上了房门,云中岳这才坐下来,喝了一口茶,只觉得清香可口,再一尝那素菜,似乎是野味,可是却是美味之极,不觉食欲大增,片刻之间便将茶菜一扫而光。

伸了个懒腰,他缓缓地躺在了床上,顿感满鼻皆是幽香,将棉被扯在鼻前一嗅,更是香气袭人。这房间是小清的吗?想着小清那的身材,他不由感到有些发热。

舒服无比地躺在床上,沉醉在女人的体香之中,心神迷荡荡的。

然而正在此时,小清的声音自门外传了来:“恩公,劳驾你再为我家主人看看伤,她真的中毒了。”声音里充满了惊恐不安。

云中岳翻身而起,几步上前打开了门,小清几乎是一头撞进来,一颗小脑袋撞进了他的怀里,显是焦急万分。

云中岳扶住她,问道:“你家夫人怎么样了?”

小清见自己撞入了云中岳的怀里,羞着满脸通红,低头道:“夫人她现在毒性发作,你快去看看吧!”

云中岳暗道:“刚才看她的样子并不像是中毒,怎么这回毒性又发作了。”心里想着,人却早急急地跟在小清的身后,向着刀白凤的房间走去。

刚到门口,就听见一阵砰砰的响声,小清叫了声“夫人”,推门而入,只见刀白凤正扶着一张桌子,神情甚是狼败,但依旧是满脸地赤红。

见云中岳与小清进来,刀白凤显得有些慌张地别过脸去,反手向后挥了挥,叫道:“你们出去吧!”

小清上前扶住了刀白凤,说道:“夫人,我把恩公带来了,相信他能帮你疗毒的!”

哪知刀白凤一听,反而双手蒙面,大声道:“我不要他疗,叫他出去,快出去啊!”

小清不解,问道:“夫人,你这是怎么了,恩公一定可以帮您的,您就让恩公看看吧!”

刀白凤蓦地回过头来,把小清与云中岳都吓了一大跳,只见她面红如血,发丝凌乱,还有些衣衫不整,状若疯癫。

小清吓得更是惊叫出声来:“夫人,夫人你这是怎么了?”

刀白凤轻轻一推小清,道:“你出去,去守住院门,没有我的叫呼,你别回来!”

小清有些不解:“夫人,你这是?”

刀白凤有些不耐地道:“你快去啊!让住,没有我的叫呼,不许回来!”

小清只得听从了刀白凤的咐吩,对云中岳道:“恩公,请你一定要救治我们家夫人,小清求你了!”

云中岳这时已然看出了一点端倪来,只得答道:“在下尽力而为吧!”

小清走了出去,轻轻地带上了房门,听着她的脚步声慢慢地远去,刀白凤这时看着云中岳,道:“恩公我”

云中岳与她四目相对,只感觉刀白凤的一双妙目有如烧着一两团火,火辣辣地盯住了自己。

云中岳心神一颤,暗道:“看此情景,刀白凤多半是中了毒,难怪她会把小清远远地支开,看来是为了要和我”体内热血陡然涌了起来,他没料到自己想要猎到手的大美人,这时却要倒贴上来了,这岂不是天大的便宜?

这么想着,他却装着毫不知情,问道:“夫人,你究竟中的是什么毒,在下竟然看不出来!”

刀白凤口中喘着气,道:“那妖妇,那妖妇的手段竟然这么卑鄙,我宁愿被她一刀砍死”

云中岳道:“那么,夫人你究竟中的是什么毒?”云中岳见到刀白凤的样子,知道自己心中的猜想已是八九不离十了,但是依旧佯装不知情地问。

刀白凤忽然一叹,道:“看来,我命中决定有此一劫!”

云中岳正待问,刀白凤却突然转身走向床头,自床头之上拨出一柄长剑,忧郁地看了云中岳一眼,长剑往脖子上一架,就要自刎。

云中岳陡然一惊,身形一晃,已到了刀白凤的身侧,伸手便牢牢抓住了剑刃。

“夫人,断不可轻生!”云中岳这回的关心可是发自内心的,所以也是一脸的真诚与焦急,他可真不忍眼前上演香消玉殒的惨剧。

刀白凤剑上一加力,叫道:“你别管我,我无药可救了!”

云中岳道:“夫人,只要告诉我是中了什么毒,我一定可以想到解救的办法的。”

刀白凤还待说什么,云中岳早一把将长剑夺下了,一甩手抛到了桌子上。

刀白凤身子一软,又要裁倒,云中岳双臂用力将她扶住了。

双手触到她柔软而有弹性的双肩,真有着爱不释手之感。但同时,他也感觉到了刀白凤浑身都在散发着一种热气。

“恩公,请你也出出去好吗?”刀白凤带着一种哀求的眼神看着云中岳。

云中岳故作惊讶地看看了她,再次问道:“夫人,你真的不打算告诉我你中的是什么毒吗?”

刀白凤脸色一变,扑到在床上,浑身颤粟着,叫道:“请你出去,出去啊!”

云中岳暗暗感到一阵失望,不由轻叹一声,转身悻悻地走了。

“慢着!”刚要打门,刀白凤又张口叫住了他,“段郎,你无情在先,就休怪我不义了!”她后面这一句话,说得很低,但是却被云中岳清清楚楚地听入了耳中。

见云中岳立住了身子,刀白凤忽然如疯了一般地飞扑过不,整个人扑入了云中岳的怀里,没等云中岳说出一句:“夫人,你怎么了?”刀白凤早已玉颈一伸,两片红唇喂在了云中岳的之间。

第046章 刀白凤(3)

第046章刀白凤(3)

有这等好事送上门来,大猪哥云中岳岂有拒之门外之理,但是,他还必须得假意拒绝一下才行,不然刀白凤一定会把他当成色狼。

“夫人,你这是?”云中岳好不容易从刀白凤的之间挪了开来,故作惊讶地问。

刀白凤一经跨出第一步,也就索性豁出去了,香唇边吻着云中岳的脖子边说:“我中的是欢乐散,一个时辰之内不与男子欢好,就会经脉爆裂而亡,恩公,以小女的姿色,相信不会亏了恩公,请恩公救我一命吧!”

话都说到这份上了,云中岳已经满意之极,当下道:“其实,从第一眼见到夫人时起,在下便觉得夫人是天上的神仙,能与夫人这般,实在是此生梦寐以求之事。”

刀白凤闻言娇躯一颤,问道争:“恩公此言当真?”

云中岳举手指向天:“我云中岳要有半句虚言,就天打五雷”

后面的话说不出去了,刀白凤的红唇再次堵住了他的嘴。

云中岳这回当然不会再客气,刀白凤自然也早被俊朗不凡的云中岳动了情,这一下,两人只热吻得天昏地暗,忘情,激烈。刀白凤自负气出了皇宫,已是多年未近男色,此番又是在药物催情之下,那份疯狂是无法用言语来形容的。

云中岳自然也没料到一代皇妃竟然会如一个一般与自己疯狂亲热,但是,他是求之不得的,这一刻的销魂,足以令他终生难忘。

他强自控制着自己的,因为他可以等,但是刀白凤却无法等,只要自己忍得住,那么这个大美人儿就会彻彻底底地被他征服。

果然,刀白凤开始急不可耐地解着他的衣服,口中已是无休止地呻吟和娇喘,云中岳听得血脉贲张,真恨不把立马紧紧地搂住这美人儿,立马把她推倒。

很快,云中岳的上衣已被刀白凤褪去了,刀白凤火热的红辰,在他精壮的胸膛上扫荡着,当她的含住他的小葡萄时,他舒服得哼出了声来。

刀凤白娇喘着,媚眼如丝,吐气如兰,一双玉手在他的背上抚摸着,时不时用力抓他一下,微痛中,带给他的更是兴奋与刺激。

到了这个时候,他也装不起来了,一只猪脚,牢牢地抓住了刀白凤高高翘起的丰臀,入手处,柔软而极富弹性,不由双蹄都爬了上去,贪婪地揉捏了起来。

随着他手的动作,刀白凤只感觉得自己的小萃园中一片地燥痒,有一种凉凉的东西顺着自己的双腿流了下来。

云中岳的一只猪脚已溜到了刀白凤的腰上,在她的柳腰上来回抚摸着,只觉得滑腻无比,不由得忘情地攀援而上,爬上她的,在肚脐之处轻轻地环饶了几圈,然后然后猛然窜上她的,牢牢地握住了。

刀白凤被他的这一动作弄得一惊,但却觉得无比地舒畅与刺激,双眼一翻,有种舒服得快要昏厥过去的感觉。

云中岳矮子,将脸埋入她的之间,幽香入鼻,温玉醉人,他不由得隔着衣服用力地亲吻着她的,张嘴隔衣去含她的峰尖,那与直接含弄,别有一种感觉。

刀白凤亦在他的之下,紧紧地抱住他的头,仿佛要将他完全埋入峰谷之中。同时,口呻吟声越来越大,越来越急促,看来,她的已经燃烧到了最烈的时刻了。

云中岳在她的玉颈上狠狠地亲吻了几下,然后用牙齿撕扯着她的衣衫,猛地一甩头,将她的外衣扯了下来,只剩下一件粉红色的肚兜儿,云中岳埋头在这无边的春色之间深深在嗅了一阵,然后咬肚兜一扯,立时便见波涛汹涌,伴随着刀白凤的一声“啊”,两座晃晃的跃了出来,眩目,引人,足以令任何男人遐想不已,云中岳暗暗地咽了一下口水,急不耐地张口就去含那鲜红的。

刀白凤口中就只剩下肆无忌惮的“嗯嗯啊啊”了,那顺着双腿淌下的液体,更是如山洪一般奔泻不休。而那小萃园也在剧烈地收缩了起来,它是在等待着外物的猛烈进攻了。

云中岳只觉忽然一紧,他的宝贝儿已然在刀白凤的掌握之中了,刀白凤意乱情迷之中,哪里还顾得上什么身份面子,尽管她神智有些不清了,但是当她握住云中岳的宝贝时,还是为它的伟大而吓了一大跳。

云中岳见刀白凤都到了这份上了,自己还用得着装么,伸手在她的腰带上一扯,长裙滑落,修长的,黑色的草原,尽露在了眼前。云中岳一双咸脚手贪婪地在她的丰臀之上抚摸着,揉捏着,将她的娇躯搂紧,他的庞然大物直挺挺地撞在了她的萃园上,虽然是隔着裤子,但是刀白凤还是禁不住长长地呻吟了一下。

那像是一种召唤,充满了某种渴望。

云中岳的咸猪手闻得召唤,积极地响应了起来,自刀白凤的丰臀滑过,溜到了她的小萃园边,穿越黑色那萋萋芳草,滑入那湿润的深谷。刀白凤长长地啊了一声,紧紧抱住云中岳,浑身颤抖着。

手心一阵冰凉,有种湿润,手心中有某种液体滴落下来。刀白凤反应这么激烈,实出他的意料,不过想想她现在是身中催情花,也当是这般的情景。

刀白凤的小手,不知何时已然解开了云中岳的腰带,云中岳只觉得一凉,裤子早滑落了下去。

巨龙脖然怒举,刀白凤低头一看,一颗芳心差点没跳出胸膛,那么巨大的家伙,她哪里见过,那整整是段正淳的三倍。

玉手缓缓地伸向巨物,试探性地触摸了一下,只觉得热气腾腾的,有如火烧般地烫手。

云中岳却向前一探,巨物抵到了刀白凤的小萃园边,烫着她的两条根部,刀白凤只觉得自己片刻间有如飞上了云端,那种惊心动魄的接触,简直比她初次接触男人那家伙时更加地敏感和刺激。虽然还没有被他攻入玉门,可是她已然舒畅到了极点。

第047章 刀白凤(4)

第047章刀白凤(4)

“扑!”的一声。

杨皓承把娇嫩美艳的刀白凤扔到了床上。

他坐在床沿,一双大手顺着刀白凤的粉颈伸进了衣内,在她那幽香暗溢的衣衫内肆意揉搓起来,触手处那一寸寸娇嫩细滑的玉肌雪肤如丝绸般滑腻娇软。隔着轻薄的抹胸,他亵地袭上那一双娇挺柔嫩的,肆意抚弄着、揉搓着

刀白凤又羞又怕,双眸紧闭物,娇软的拼死反抗但是此时的她又怎么可以动荡?在杨皓承温柔却又充满的抚摸揉搓下,羞得粉面通红,被他那双肆意蹂躏的双手玩弄得一阵阵酸软。

杨皓承用一种色迷迷的眼光扫视着刀白凤娇柔的:她乌黑柔顺的长发如瀑布飞散一般落在身后,苗条修长的身段轿嫩而柔软,冰清玉洁的温润光滑莹泽。只见倾国倾城的绝丽容颜含羞带怕,犹如带露桃花、愈发娇艳。

“简直就是上天完美的恩赐!”杨皓承禁不住心醉神摇,继续的伸出双手。

只听“咝、咝”几声,刀白凤身上的衣裙连同亵裤被一同粗暴地撕剥下来,仅剩下一件雪白柔薄的抹胸还在勉强遮蔽着那的。

“啊”刀白凤惊呼不已。

杨皓承一个迷人的微笑,双臂制住刀白凤的身体,双手绕到背后去解抹胸的花扣。一声轻响,花扣脱开,刀白凤身上最后一丝遮蔽终于也被除了下来,只见一具粉雕玉琢、晶莹玉润的彻底裸裎在眼前。挣脱了亵衣束缚的更加地向前伸展着,如同汉白玉雕成的巧夺天工的艺术品,昏暗的灯光下映射下着蒙胧的玉色光泽。

“不要”被杨何皓承温柔的剥光了娇体,刀白凤终于绝望的呻吟了一声。

杨皓承低下头来,笑着对刀白凤道:“我听说你双腿矫健有力,今天我突然想到一个好办法,让你完全的迷醉在的世界里。”

其实杨皓承哪里有听说这样的事情,不过在他想来,练武的人退功一定不差。他说着,将刚才从刀白凤身上扯下的衣服将趴在床上的刀白凤的手腕脚踝全都捆住。刹那间,刀白凤就那样身不由己地呈大字形被捆绑在床上。

刀白凤自有生以来,何尝被如此摆弄过,不禁又羞又恼,欲要挣扎,却又偏偏浑身无力,心中一急,气血攻心,双颊不禁微微泛起了一片桃红之色,映衬着那如雪的,更显得瑰艳无比。

杨皓承看着眼前情景不禁有些发呆,自己就像着魔了一样,对眼前的美人有着一种近乎疯狂的占有,不但如此,还要用最畅快的手段将她占为已有。

当刀白凤被绑住的一刻,那种得意之情决非语言可以表达,可一时之间,他却有种不知从何入手的感觉,过度的兴奋使他有点不知所措。

杨皓承的眼睛上上下下扫瞄着刀白凤看,看着她完美的,忽然他像想起了什幺似地一拍额头,笑着对刀白凤道:“你一直都在反抗,身体总是这样浑身僵硬,想必不太舒服吧,这样就实在太委屈了,我给你放松一下。”说着他便伸手冲着刀白凤奇经八脉点去,暮地,刀白凤发觉自己能动了,浑身的麻痹感也消失了,这可是个难得的机会,她连忙将双手双脚发力回收,以挣脱绳索对她的束缚,摆脱这难看的境地。

杨皓承也不阻拦,只在一旁微笑看着,接着刀白凤却发现了一个残酷的现实,她虽然能动了,可功力却一点也提聚不起来,那并不是说她的功力消失了,她感到功力还存在于她的身体里,可是她却无法控制它们,一股股真气在体内盲目地乱窜,东一团,西一团,却始终无法合拢成一体。

这是什么点技术?刀白凤吃惊不已,她深切的感受到自己功力的存在,但却再也不能为她所用了,而绑住她的衣服在杨皓承功力的催谷之下其坚韧程度远超过她的想象,无论她怎样挣扎也无济于事。

最终,在经过一番无谓的努力之后,她放弃了,任由自己的衣服绑着,一动也不动。

杨皓承笑道:“你现在舒服了,那么就应该轮到我舒服!”他微笑看着刀白凤,凝视着她紧闭的双眼,突然间伸出手来,在刀白凤那的豪乳上摸了一把,刀白凤一种从未有过的感觉从传了过来,忍不住惊呼失声,娇躯一颤,杨皓承退回原来位置好好的欣赏她完美的,他为她而着迷,在这完美的上在她美丽的上傲然的挺立着,完美的圆形加上的、配上乳白色的,更是衬托出粉红色的的美丽。

杨皓承知道,像刀白凤这种久未经人事的少妇,处在如狼似虎的年龄,多年来从未被人碰过的躯体,突然遭到自己的,反应只会比常人更加激烈。

“求求你放过我吧我不能做你的妻子”刀白凤终于还是忍不住颤抖着樱唇屈辱地乞求着,绝望中更显楚楚动人。看着刀白凤一双杏目里闪烁的泪光,眼神里满是哀求,愈发激起杨皓承的高涨欲焰。

“放过你?哈哈哈哈,你想得倒是挺美的。我冒天下之大不为,为的是什么?是你,我要得就是你!”不顾刀白凤的苦苦哀求,杨皓承一声狞笑,探手擒住刀白凤嫣红玉润的娇嫩,贪婪地揉捏玩弄起

“不要啊,你放手”随着上那娇嫩敏感的落入杨皓承之手,刀白凤娇躯一颤,酸软下来,两滴泪水顺着脸颊滑落。

刀白凤以惊异的眼神表达出她的疑惑,她只能注视着他。这时他用右手掌狠狠的抓了她的左边,马上又回抓了她的右边,刀白凤因又震惊又痛而惊声叫了出来,杨皓承在欣赏完她的因大力抓过后的颤动,看着刀白凤的双眸而露出吃惊的表情,他发现由于软玉酥的作用,刀白凤的身体已经背叛了她的意志,他发现她的比刚才更硬更大了。

“啊”刀白凤被弄得满面红晕,虽然明知千不该万不该,可在杨皓承的一再作弄催逼下,却无法控制住自己,“”地嘤咛起来,声音微带颤抖。

杨皓承蹲来,开始抚摩刀白凤的腿,刀白凤身材极高,如果用现在人的眼光了衡量,她起码在一米七五以上,她那修长纤细的双腿,简直就是男人致命的诱惑。她的双腿白晰而又健美,即便只是看着,也是一种无尽的享受,更何况是摸起来。杨皓承一路摸下去,只觉触手处润滑无比,那种舒服的感觉,实在无法用语言形容,他抚摩着刀白凤的小腿,目光却继续往下游移,当他看到刀白凤的一支秀足时不禁一呆,只见一支如白玉般的天足展现在他眼前,脚趾细长,足弓向上弯起,脚掌掌缘的肉是粉红色的,整支美脚就像用玉石雕成一般,不尤的衷心赞叹造物主造物之美,对刀白凤道:“夫人,这是我见过的最美的脚。”

刀白凤觉得自己被杨皓承摸得全身发麻,却一点也不觉得难受,甚或有些舒服,她对自己在敌人的如此虐待之下竟然还会有舒服的感觉又吃惊又羞耻。

从刀白凤娇艳的身体反应上看,杨皓承始终坚持自己观点,尽管这十多年刀白凤清心寡欲,甚至不让段正淳靠近自己,守身如玉,但这不代表她毫无,相反的是非常的强烈。只是她当年出于气愤,把自己的身体献给了一个糟蹋的男人(后来才知道是段延庆),她觉得自己愧对了那个男人,同时也愧对段正淳,自然自己已经是不贞的女人。她干脆就出家,任由段正淳在外边风流快活。但她毕竟是个已婚的成人,而且正值如狼似虎的年龄,如果说她不需要男人在生理上的慰藉,简直就是骗人的谎言。只是多年来,她一直用一种赎罪的心态压制着自己的,企图让自己变成一个清心寡欲的女人。此刻,她体内的正一步一步的被杨皓承所激发。

杨皓承能感觉到刀白凤的身体在微微发抖,笑道:“现在你还坚持自己的反抗?还是坚持自己的清修?”他揉捏着刀白凤的玉足,过了一会,停下来,一转身到了刀白凤身后,开始欣赏起刀白凤的来,他后退崇敬地看着她的美臀。

如果说刀白凤的是美丽的,那么她的美臀就难以用语言描述的,那美丽、光滑、圆润、、洁白的美臀,是如此的多汁、圆润,一条深深的阴影穿过中间,将她的美臀完美地分成两半后,引向她的,这正是诱惑人陷入欲的地方。

杨皓承升腾,他脱下了身上的衣服,全身,刀白凤已经不能用惊呼来形容自己的心情了。杨皓承却不着急,只是探口捕捉着刀白凤的樱唇。

“嗯”,柔嫩鲜红的樱唇间禁不住发出一声绝望而羞涩地呻吟,刀白凤纯洁的无处躲避。

杨皓承强硬地将嘴唇贴上刀白凤鲜嫩的红唇,激烈而贪婪地的进攻着。刀白凤的抵抗渐渐减弱,不知不觉中已被压迫成完全顺从的状态。她无助地颤抖着,矜持的身体深处在羞耻中渐渐崩溃。

刀白凤紧闭双眸,美丽的睫毛微微颤抖,在杨皓承的逼迫下一点点张开樱唇,露出小巧的。任由他贪婪地着自己柔软的舌尖,她颤抖着吞下杨皓承移送过来的唾液。杨皓承以自己的舌尖,肆意攻击着她的,刀白凤不自觉呻吟出来,好像全身的感觉都集中到舌头上似的。

刀白凤的被强烈吸引、着,渐渐变成深吻。杨皓承着这美女的樱唇,品味着被强迫索吻的娇羞挣拒,连甘甜的唾液都尽情吸取。

纤美修长、柔若无骨的美丽在杨皓承的身下无助地扭动、挣扎着,重压下越来越酸软无力。内心虽然在绝望地呼喊,的依然不甘心地抵抗,但刀白凤的反抗越来越软弱,越来越没有信心。

杨皓承早已被这美艳仙子的秀色刺激得两眼发红,刀白凤已经开始燃起了,杨皓承知道这一切准备就绪了,他要开始她人生新旅程

刀白凤的不停的摆动,当她的头乱颤时,她的秀发四处飞扬,她的不断的空中摇动,她的臀肉迅速的又开又闭,她的不停的晃动,她的脸仿佛是戴上红色的面具,她那荡而美丽的样子却是如此的激烈

杨皓承却只轻抚着刀白凤的脸,温柔地使用天龙吟说道:“当我进入你的身体,就会彻底的占有你。你将要服从我,因为我是你的主人,从今天开始,我是你唯一的男人,只有我才配拥有你的身体和灵魂。”

“我”刀白凤只感一阵晕眩,脑海里一阵空白,只觉一股奇异的力量摄住了她的大脑,脑袋里就象有千万把刚锥一样同时攒刺一般,痛苦无比,令她无法思考,这时杨皓承的声音传入她的耳中,竟仿似天经地义般,令她忍不住要服从,不禁答了出来,幸而灵台中尚存一丝清明,忙把话顿住,改口道:“呸!你这卑鄙无耻的,休要再妄想了!”言罢紧闭双目,不再言语。

刀白凤的坚强,远出杨皓承的预料。天龙吟都没有办法,令他也不禁有些手足无措,灰头土脸,又大感无趣,却也彻底的让杨皓承失去耐心,他只有采取最简单有效的办法

杨皓承将捆绑刀白凤的衣服解开,松开她的四肢,双手将她抱起,挺身对准她的,刀白凤深感羞耻,她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她想反抗,但无济于事,终被杨皓承的顶进了自己温柔的世界。

进入。

最简单直接的进入

最疯狂最凶猛的进入

“啊”

刀白凤的秀发披散着,紧咬着嘴唇,俊俏的脸庞羞得通红;圆润的双肩微微颤抖,挺拔的,两个嫩红的醒目地挺立着;杨皓承的每一次进入都让她感到一阵疼痛。可渐渐地,刀白凤感到自己的身体开始一阵阵发热,而且又开始变得湿润起来。

刀白凤开始感到那杨皓承就是自己生命中的一部分,不再是冷冰冰、硬梆梆的,而好象变得有弹性、温暖起来,每次抽动时都使刀白凤心里一颤,里觉得非常涨,非常舒服。

她全身开始发烫,脸开始发烧,身体下面越来越湿,身体也随着杨皓承的动作而微微颤抖。

刀白凤闭着眼,咬紧嘴唇,努力不使自己做出荡的表现来。

杨皓承见刀白凤如此,更加快了推着金马的步伐。这样一来,动作越来越快。

刀白凤感觉自己的又涨又热,已经无法忍受,她雪白的不禁颤抖起来,的和纤细的腰肢也情不自禁地扭动着,紧闭的嘴里不时漏出低低的呻吟,水也渐渐流了出来。

“啊”刀白凤的忍耐终于到了极限。

她雪白的紧贴着杨皓承使劲地蹭着;的身体激烈地扭动着;她拼命晃着头,嘴里大声地“啊--,啊--”的呻吟着,水顺着直流下来。

杨皓承嘿嘿邪笑了两声,忽然停了下来,刀白凤正陷入荡的疯狂中,猛然感到杨皓承停下不动了,她尖叫一声,情不自禁地叫喊了起来∶“快、快、别停下来!”

杨皓承邪笑道:“您在说些什幺,我听不太清楚。”

此时刀白凤的脑子里一片空白,根本听不到周围的人的说话。

她疯狂地扭着腰,使劲地向杨皓承蹭来蹭去,闭着眼,下意识地叫着∶“别停下来,快、快抽、!”

杨皓承哈哈大笑道:“谨遵王妃娘娘意旨!”说罢又猛烈的冲击起来。

刀白凤继续在杨皓承身上狂乱地扭动着。忽然,她尖叫一声,整个身体一下变得僵硬,全身狂泄而出,紧接着她的身体一下又软绵绵地瘫倒在床上。

杨皓承抱起刀白凤,揪着她的头发,抬起她的头道∶“夫人,怎么样?舒服了?”

刀白凤此时才渐渐从中清醒过来,她听见杨皓承的话,低头一看自己的水和流满整个床,终于明白自己刚才都干了些什么,她痛苦地闭上了眼,突然间,刀白凤只觉一阵天旋地转,身躯象被一道霹雳击穿了一样,一阵颤抖,脑内“嗡”的一声,随后一片空白,空空荡荡。

刚才的,完全击毁了她的意志。

刀白凤茫然地看着杨皓承,眼中充满了迷蒙,杨皓承捧起刀白凤的脸,盯住她空洞的眼睛。重复刚才的话道:“从今天开始,你要服从我,因为只有我才是你生命中的唯一男人,我是你的主人,只有我才配拥有你的身体和灵魂!”

经过一段长长的静寂,刀白凤慢慢地张开嘴:“我服从主人!”

杨皓承笑了,只听微笑的道:“从今往后,你就是我的亲亲好老婆。”

刀白凤的顺从,让他彻底的得到了倾泄,而他征服其它美人的野心也就更加的强烈,不可阻挡

第048章 野外春情

第048章野外春情

云中岳要征服的不只是一个女人,刀白凤当然也留不住他,第二天天一亮,云中岳不待刀白凤醒来,自己就悄然离开了,像个浪子一样。当然,他有绝对的把握,刀白凤会等着他回去的。

御剑飞行,中午时分,已来了一座大山脚下,只见山腰密林深处有一块巨石,上书“无量山”三个字。

云中岳走在无量山的半山腰上,全然没有理会这是无量剑派的禁地。穿过一片树林,只听一阵叮叮咚咚的溪水声把他吸引了过去。云中岳迅步前去,往溪水聚集的水池一看。顿时脑袋轰的一声,心头一阵狂跳。

只见林中一处如茵的芳草地坐落着一间木屋,背依一潭清澈的泉水,此时正值初夏的午后,艳阳高照,天气显得有点微热起来。

“哟坏蛋啊!”父

一阵销魂荡魄的女子娇喘声息从潭边传来,水声阵阵。

只见在小潭岸边的青石上,两只雪白的正扭缠在一起。

“师父,你还那么紧,好棒”

“啊”

只见水潭的岸边上,一个男子正伏在一个雪白的女体上。

女子亢奋的娇声尖叫着,一只纤手拨开零乱的秀发,露出了如花娇美的粉脸,眉目如画,俏脸晕红,十足一美人儿。只是眼角细细的鱼尾纹暴露出了她已经三旬以上的年龄。男子喘着粗气,用力沖击着美妇的丰润。

“师父,啊你又用素女功了”

随着男声响起,一张浪得意的少年脸庞从美妇颤抖的高耸中抬了起来。少年脸庞瞧起来不过二十来岁,只见他趴在妇人白嫩芬芳的上的身子肌肉虬结,爆发出惊人的活力。

“小坏蛋谁叫你那么厉害的,啊”那妇人忍不住的娇嗔着。

“不行,不行了”

“啊,啊,啊光豪,给我,给我”

云中岳听到那少妇的叫喊,心里一惊,难道这个男的就是于光豪?!如此说来这个女人不就是辛双清的徒弟葛光佩!不对啊,葛光佩应该比于光豪小才对!现在这个夫人起码三十岁以上的年纪了!难道她是辛双清本人?!

如果她是辛双清本人,那于光豪为何叫她师父,于光豪应该是左子穆的徒弟才对!难道是金庸乱编错了不成?云中岳彻底胡涂了。

美妇在少年于光豪的快速进攻下,迅速地达到了,娇嫩雪白的颤抖着绷直了起来,的销魂处一阵湿热,泻了出来。

于光豪“啊”了几声,也泄了。

妇人粉腮晕红的睁开如丝的媚眸,于光豪懒洋洋的在水中舒展开健壮的四肢,星眸微合,任由身躯在水面上半沉半浮的游荡着。

美妇慵懒的雪白娇躯仍旧趴在潭边的青石上,俏美的桃腮上挂着满足的微笑。

“光豪,明天你就要拜入左子穆的门下了”

妇人媚荡的俏脸上流露出失落的神色,或者她心里不舍吧,又或者是盼望这样的生活能够永远持续下去,不愿意做回于光豪的离开。于光豪“唔”了一声,道:“难道师父你不可以派其他师兄弟去当卧底吗?”

云中岳心中一惊,原来池中的妇人果然是辛双清!难怪于光豪在后面与葛光佩的比武中败下阵来,原来这都是辛双清的一手精心策划好的。

想不到辛双清这般荡,居然在光天化日下与徒弟勾搭,而且还是在无量山上。

辛双清妩媚道:“光豪!我知道你舍不得师父,但是为了以后我们能长久在一起,你现在必须要去拜左子穆为师。其他的弟子师父不放心,而且他们也没有你聪明!”

于光豪没再有言语,跟自己师父玩了这么久,现在离开这丰润白腻的娇媚,真有点舍不得。但见这自己师父对自己已经食髓知味,以后还有的是机会。说着,用力的扭了辛双清一把。

“小坏蛋,你嗯?”

辛双清秀美欣长的雪白滑入水中,如八爪鱼似的缠在了于光豪的身上。于光豪感觉到师父高耸的贴在自己后背上,那两颗相思红豆立即硬立起来。

这时云中岳看着实在有点热血膨胀,不小心碰到一颗石子掉入了湖中!

只听得于光豪大喝:“什么人?”跟着披上一件衣服就急步追来。

云中岳暗暗叫苦,舍命急奔,一瞥眼间,身旁白光闪动,辛双清也穿起了衣服手执长剑,正从山坡边奔来,显是要拦住云中岳去路。

云中岳无意与他们纠缠,所以决定避开。脚下却毫不稍慢,只管往林木深密之处钻去。

奔出一阵,猛听得水声响亮,轰轰隆隆,便如潮水大至一般,抬头一看,只见西北角上犹如银河倒悬,一条大瀑布从高崖上直泻下来,只听得背后于光豪叫道:“前面是本派禁地,任何外人不得擅入。你再向前数丈,就会犯了禁忌,叫你死葬身之地。”

云中岳心想:“就算不闯你无量剑的禁地,难道你就能饶我了?最多也不过是死有葬地而已。有无葬身之地,似乎也没多大分别。”脚下加紧,跑得更加快了。

于光豪大叫:“快停步,你不要性命了吗?前面是”

云中岳笑道:“我就是要性命,才逃走”一言未毕,突然脚下踏了个空。

云中岳急奔之下,如何收势得住?身子登时堕下了去。

“啊哟!”云中岳一声大叫,身离崖边失足之处已有数十丈了。

云中岳身在半空,双手乱挥,只盼能抓到什么东西,这么乱挥一阵,又下堕下百馀丈。突然间蓬一声,撞上了什么物事,身子向上弹起,原来恰好撞到崖边伸出的一株古松。喀喇喇几声响,古松粗大的枝干登时断折,但下堕的巨力却也消了。

云中岳再次落下,重重的摔在地上,小命总算是保住了。

他大字的躺在地上,喘息了一阵,心想:“那于光豪和辛双清,一定以为我已摔成了肉浆,万万料不到有老子命大。此刻他们必定逃下山去,卿卿我我,合而为一去了。老子本来可以在21世纪享受自己的2000万巨富,没有想到鬼使神差来到这个鸟地方。

云中岳躺了半天才站起来,突然想到这是无量山的禁地谷底,《天龙八部》中提到的过的山谷底,段誉还在这里遇上神仙姐姐?云中岳的脑海顿时发起光来,似乎看到了自己的光明前途。

按理说这个情节是发生在段誉身上的,怎么换成到了自己的身上?难道自己变成了段誉不成!不对,段誉遇上的是于光豪与葛光佩,自己遇上的可是辛双清与于光豪!云中岳心里一遍一遍的想着。

靠,故事不乱套了吗?有没有来点提示的,让自己好知道将来会发生什么。

看来不像进入电脑程序,估计也不会有神仙搭救。

云中岳看了一下四周,既然段誉可以在这里遇上神仙姐姐,学到凌波微步,自己也一样可以做到啊!

在谷底走了一会,只见左边山崖上一条大瀑布如玉龙悬空,滚滚而下,倾入一座清澈异常的大湖之中。大瀑布不断注入,湖水却不满溢,想来另有泄水之处。瀑布注入处湖水翻滚,只离得瀑布十余丈,湖水便一平如镜。月亮照入湖中,湖心也是一个皎洁的圆月。

云中岳自西而东,又自东向西,兜了个圈子,约有三里之远近,东南西北尽是悬崖峭壁,绝无出路,只有云中岳下来的山坡比较最斜,其余各处决计无法攀上,仰望高崖,白雾封谷,下来已这般艰难,再想上去,那是绝无这等能耐。

这鸟不拉屎的地方,别说人迹,连兽踪也无半点,唯闻鸟语间关,遥相和呼。靠,找了半天也不见什么神仙姐姐,琅环福地也不见存在。

郁闷。

超级郁闷中的云中岳坐在湖边,空自烦恼,没半点计较处。眼光逆着瀑布自下而上的看去,只见瀑布之右一片石壁光润如玉。

心中一惊,寻思道:“难道这便是金庸描述的‘无量玉壁’。既然段誉可以从这里出去,没道理我不可以,何况这里还有许多武林秘笈,正好修炼一番。”

想明此节,不禁得意起来。自从穿越时空来到此刻已有七八个小时,早饿得狠了,见崖边一大丛小树上生满了青红色的野果,便去采了一枚,咬了一口,入口甚是酸涩,饥饿之下,也不加理会,一口气吃了十来枚,饥火少抑,只觉浑身筋骨酸痛,躺在草地上便即沉沉睡去。

这一觉睡得甚酣,待得醒转,只觉腹中气运神定。也不知道什么丹田不丹田的,反正觉得全身舒服不已。心想不会是因为吃那果的缘故吧?心中一喜,搞不好那果子是增加内力的神品。

只见日已偏西,湖上幻出一条长虹,艳丽无伦。云中岳口中唱着曲子,兴高采烈的沿湖寻去。一路上在所有隐蔽之处都细细探寻了。但花树草丛之后尽是坚岩巨石,每一块坚岩巨石都连在高云的峭壁上,别说出路,连蛇兽窟也无一个。只怪平日不爱看书,否则找一个山洞哪有现在这般困难?

找了半天,还是没有找到出路,百无聊赖之中,又去摘仙果来吃。

没有出路,只能一遍一遍的回想金庸《天龙八部》的情节,回想电视上播的《天龙八部》中提到有大小岩石的地方就是洞口,于是云中岳很快找到了那所谓的大小岩石,将大小岩石之间的蔓草葛藤尽数拉去,拨净了泥沙,然后伸手再推,果然那岩石缓缓转动,便如一扇大门相似,只转到一半,便见岩石露出一个三尺来高的洞。

“终于找到了!!!”云中岳大喜之下,也没去多想洞中有无危险,便弯腰走进洞去。

进入了李秋水和逍遥子的住地,云中岳心里只想着去找武林秘笈!洞内的珍藏和来由倒不想去多加考究,毕竟神仙姐姐的故事是地球人都知道的事!

云中岳兴冲冲的跑进山洞,正想着如何大捞一把,学习一套无敌的武功,出去好泡妞掠美人。

黑漆的山洞里,一片模糊。

好不容易摸到了一个火把,却又没有找到火种。妈的,古代的人用什么打火啊!云中岳心里诅咒的想到,看来火柴的发明可以算得上划时代的。

摸了半天,终于在一个石室里让杨景天发现了天大的惊喜。

夜明珠。

如水银影映般照人,看来逍遥子还是很会享受的。如果在洞内使用火把,非把他和李秋水醺成非洲黑人不可。

云中岳在室内一翻,才发现这里除了有夜明珠,竟然还有数不尽的宝藏。这下把他乐得,简直翻了天。

哈!原来上天对我不薄,竟然还给了我这么大的宝藏,回到地面,就是不闯荡武林,凭着这些宝藏,也可以成为一方土豪,依旧可以享尽人间艳福啊!

云中岳看着这些宝藏,心里就充满了幻想。

转了一圈,云中岳没有发现所谓的神仙姐姐雕像,更没有看见那些所谓的武林秘笈。

云中岳急了,拿着夜明珠四处奔走,可是就是没有任何的发现。

山洞之内,竟然还有一滩清水。

云中岳想到自己已经一天没有洗澡,身体又腻又痒的,当即脱下衣服,跃下池中。

刚跃进水池中,云中岳当即感到一阵强光从水底传来。他心中大奇,怀着好奇之心,朝光处游去。

游到进处看的就更清楚了,中间由光在水中折射形成一个光圈,晶莹剔透。随着水波的外扩荧光动荡,层层相环,眼前尽是缤纷,煞是燎目。云中岳吸足一口气,潜下水底。睁眼一瞧,溢出光华比之白日更盛。贴进洞口往里瞧,除了一片光亮什么都看不清。

于是云中岳伸进右手往里探,直至深到他肩处仍未到底。改用手掌沿洞壁滑摸,明显觉察出,这是一个外小内大的洞。却不能确定里面是否有危险,现在有两条路给云中岳选,一是就此离去;二是冒险闯入。要云中岳现在离去那是不可能了,毫无疑问他选第二条路。

云中岳没有再多的犹豫,因为好奇和不服输的念头,已经深深的扎根在他的心灵深处。搞不好自己可能还会有意想不到的收获,武林高手、天才们不是经常有这样的奇遇吗?

水底里这个洞口宽度大约仅容一人进出,云中岳当下趁着还有余气,头前脚后往洞中钻了进去。

“啪”的一声,云中岳掉在地上。顿觉疼痛难忍,同时暗道好险,若不是精灵的在半空翻了个跟斗,那现在岂不不敢再往下想。

云中岳简直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切,刚刚自己还在水里游,怎么钻进这个洞口,就一点水滴也没有,就好像水龙王的水晶宫一般神奇。

云中岳边揉痛处,边四下观察。这是一间方形石室,不大也不算小。中间一张石几,上面竟然还躺着一个人。

一个女人,如雪般晶莹,脸上隐隐透出晕红之色,更与常人无异。云中岳惊讶的道:“神仙姐姐?!”金庸可是说她站着的,她现在却是躺在了床上。

云中岳伸手摸了一下,只觉她冰冷至极,心想不会是用什么寒玉雕刻而成的吧!玉像头上的头发是真的人发,云鬓如雾,松松挽着一髻,鬓边插着一支玉钏。上面镶着两粒小指头般大的明珠,莹然生光。云中岳眼光却始终无法避开她这对眸子,也不知呆看了多少时候,只觉越看越深,眼里隐隐有光彩流转。这玉像简直就是活人一般,难怪当初段誉见到她的时候,以为是真人,还一个劲的叫“神仙姐姐”,真是逼真至极,就是21世纪那些蜡像大师,也雕刻不出如此逼真的人形出来。

云中岳呆了半晌,深深叹道:“果然不愧为神仙姊姊,今日得睹芳容,真是不白走一趟。”突然玉像目中神光变幻,竟似听了云中岳的话而深有所感。

神仙姐姐躺的石床后面是一座石书架,上面排满了一本本的各式不一的书籍。

石床的右边同样一座石架,不同的是上面摆的是大大小小的瓷瓶瓷罐。

石室正中的顶部,含着一个鸡蛋大小的珠子,散发出柔和黄光。看样子照亮石室和云中岳在洞外所看的光都是由此珠发出。最后朝云中岳钻进来望去,它位于石室左上角。原先无瑕的密室此刻却有了破损,大概久经池水的侵蚀和云中岳用力一击的原因。石壁受不住,硬生生破了个洞,好在不是很大。

令云中岳不解的是,水往低处流啊,为什么上面的池水并没有流下来;还有就是在这里也不觉气闷,可看不出哪有通气的地方呀。这奇怪的石室充满的谜团,云中岳顿悟:“难道这个珠子就是传说中的避水珠?一定是这样,否则这水怎么会没有贯下来。好神奇的避水珠!”他不由一阵感叹。

云中岳想到段誉向神仙姐姐跪拜,由获得了北冥神功,于是心灵福至的走到床前,朝神仙姐姐拜了三拜,道:“神仙姐姐,请恕晚辈无知,打扰您清修,晚辈在此给您谢罪了。”说完,还真真确确的跪下磕了九个响头。

起身之时发现几上多出一块黄色丝锦,和一个古香古色的木盒。

云中岳记得开始时并无此二物的,不由令他大过好奇,难道这就是北冥神功?!当即拿起丝锦一瞧,只见上面写道:

“字示有缘人:

尔有缘入得此地,况诚心向吾妻叩首,足见有资格成为吾徒

之后就是有关逍遥派的长篇大论,说什么习完本派武功,杀尽逍遥弟子,云中岳自然没有心思去复习这些门派恩怨,他要的是绝顶武学,泡绝世的美人。至于杀谁救谁,岂能听你们这些死人在胡扯。

再往下看,只见写着:北冥神功,系引世人之内力而为我有。北冥大水,非由自生。语云:百川汇海,大海之水以容百川而得。汪洋巨浸,端在积聚。此‘手太阴肺经’为北冥神功之第一课。”下面写的是这门功夫的详细练法。

最后写道:“世人练功,皆自云门而至少商,我逍遥派则反其道而行之,自少商而至云门,拇指与人相接,彼之内力即入我身,贮于云门等诸。然敌之内力若胜于我,则海水倒灌而入江河,凶险莫甚,慎之,慎之。本派旁支,未窥要道,惟能消敌内力,不能引而为我用,犹日取千金而复弃之于地,暴殄珍物,殊可哂也。”

再展帛卷,长卷上源源皆是画像,或立或卧,或现前胸,或见后背,人像的面容都是一般,但或喜或愁,或含情凝眸,或轻嗔薄怒,神情各异。一共有三六幅图像,每幅像上均有颜色细线,注明道部位及练功法诀。帛卷尽处题着“凌波微步”四字,其后绘的是无数足印,注明“妇妹”、“无妄”等等字样,尽是易经中的方位。最后写着一行字道:“猝遇强敌,以此保身,更积内力,再取敌命。”

云中岳将秘笈收起,心想,我练了这北冥神功,日后段誉进了来,他学什么去啊?!管他,先顾得自己先。

日后泡得美女归,说不准还要跟段誉他们一争高下。不说别的,单一个王语嫣,段誉就非要跟自己对决不可。

云中岳看着满屋子的武学典籍,心想,就是学一个八成,出到外边,也是天下无敌了吧。心里想着,不由的乐了起来。

可是云中岳仔细看了一下所有的武功典籍,一下又丧气了,这些武学动不动就要练上三五年的。唯有那凌波微步,可以一步到位。如果没有十年八年,甚至几十年,如何能把自己练成绝世高手?

昏倒,没有了绝世武学,如何在这个高手云集的武林称雄?

云中岳没有灰心,心想这世上难道就没有一种简单的成就至高武学的办法,于是发了狠的在书架上找。

“御女宝典!!”

云中岳拿着一本典籍兴奋的叫喊道,打开一看,原来是天世魔流传下来的宝典,专门讲述如何采阴补阳,金枪不倒的床第交欢之术。有了这本典籍,不但可以吸取女方元阴,增加自己功力,而且还可以让女方在不受损伤的情况下,让女方延年益寿,驻颜有术。简直就是一本不世的宝典。可是最后一句又样云中岳失望了,“练习本宝典着,须具备三重以上阳刚摧石之功力!!”

三重以上阳刚摧石之功力!靠!就是拿石头砸石头,还不知道能不能砸碎。

失望之余,云中岳还是把宝典收藏,毕竟上面还有很多床第的招术。接着继续在山洞中寻找他的武学经典。

“九阳心诀!!”云中岳又发出了一阵嚎叫。

云中岳一看,心中大喜,正好修炼此法。

翻开宝典,只见上面写着:“修炼此法可经脉互通,实武林人士梦寐之事。此法甚为神奇,初学者必须忘记以前所学,以免走火入魔。修炼此法不但可达到先天之境,改外吸为胎息;更甚者可化羽升天,足成天道,此境界乃武者致力追求的目标。

云中岳再翻开下页,只见下面有写着:“此乃龙所在,经千百年的灵气凝炼,以然结成玄珠,集天地之精华。具有夺天地造化之功,也正因为如此,其蕴涵着极其庞大的精气,非常人能受。若想将之收于己用,必须运用‘九阳心决’配上曾注入珠内的百年真元相辅,或许能一蹙而就。”

看完全篇后,云中岳的心情绝非笔墨能形容。拿着丝锦的手都微微颤抖起来,他真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切。

云中岳心想自己可以不费任何心思就可以成就一身武艺,当下激动不已。立刻打开宝典中的“九阳心诀”进行修炼。心诀里配有人体图形$$及位,这对于不懂医术的云中岳简直就是有如天助。

云中岳的心再次澎湃,好一会才压制住。全心投入“九阳心诀”,越往下看越是叹服。

直到看通全文,云中岳不能自控的依图练起来。不知过了多久,云中岳只感气畅体爽,浑身上下无一处不舒坦。

“啊!”云中岳舒服的轻叹一声,跟着松展松展身形。“九阳心诀”果然不同凡响,才练一遍便有如此效果,云中岳心里暗赞,世上竟存有这么玄妙的东西。

第049章 神仙姐姐(1)

第049章神仙姐姐(1)

云中岳将心诀背的滚瓜烂熟,练到后面就需要配合百年真元方可修炼了。可百年真元又在哪里呢?他来回在山洞内寻找,推动书架“吱,吱”声中,书架后竟然露出一道仅容一人行的阶梯。等机关完全停止后,云中岳怀着好奇和赞叹跨上阶梯。因为阶梯两壁嵌有明珠的关系,里面并不显暗。越往下越感湿气重,云中岳的好奇心也是越来越浓。

塌到梯底,眼前的一切可把云中岳看呆了。这是一个不大的溶洞,各式各样,千奇百怪的石乳、石笋把它填的满满的。

整个洞府有如鬼斧神工的雕塑,偶尔滴水的悦耳声,一切都是那么美好,心里大叹大自然的神奇伟岸。

在怪石中有一条曲径,很明显乃人工所为。沿着曲径前行一会,目中传来一道彩光,那是来自曲径的尽头。待双目适应后,眼下的一切都那般清晰。那是两块奇怪的巨石,是从岩壁内延伸出的。侧面望去,好像张大的龙嘴,正吞噬着世间的黑暗。那道彩光就是从龙嘴中传来的,开始时觉得眩目,看久了却又感到柔和。难道这就是龙和玄珠,果然神奇的很。

云中岳不由走的更进,龙嘴南很大容一个人站着,龙嘴深处飘着一粒拇指大珠状发光体。不错,就是飘着。发光的珠子飘浮在半空,微微的上下波动。其实珠子能飘浮在空中,完全是因为有一团白雾托着。而白雾来原则是正对珠下的一个,难道这就是宝典上提到的龙。

实在是太凑巧了!云中岳心里惊喜万分的感叹。

如果这让推测,那么这粒珠子就是所谓的百年真元了?!云中岳仔仔细细的打量着,眼睛都要贴在珠上了。珠内似有九道不同光不停旋绕,仿佛九条不愿受束缚的飞龙狂舞试图挣脱牢笼而出。不似天边彩虹的色彩分明,九道光混合无规律的乱搅,弄的云中岳眼前一片缭乱分不清东西南北。赶紧闭眼,同时脑中转过此珠的益处。不在犹豫,当下拿过珠子就往口里吞。然后马上盘膝坐好,默运‘九阳心诀’。

只觉一道寒流由上而下直通腹部,开始时不觉怎样。突然这股寒流一分为九,且其中一道比之其他任何八道都来的强。

云中岳集中神识,仿佛‘看到’这九种不同色的劲气。它们就像有自己的意识般,分两方对峙在云中岳丹田处。一方是比其他任何八道都来的强的银色劲气,一方是分别为紫、黄、青、蓝、红、灰、黑、绿八色较弱的劲气。双方互相较着劲似都想将对方并吞,不过最后都没能得逞。银色劲气虽比其他八道强,却也敌不赢八道联手。而八道不同色劲气强则强,但也不是合作无间总拿不住滑溜的银色劲气。双方就这么僵持一会,八道不同色劲气先是不耐,有如脱捆牢笼的恶龙般分往八个方向狂卷而去。

立时,云中岳全身痛如刀绞,身子也臃肿起来像是冲满气。气血在经脉中翻滚,如燃烧的火焰。云中岳感觉就似身在滚烫的岩浆中苦受煎熬,折腾的他快昏去仅留下一丝神智控制‘九阳心诀’运行。唉,你说怎能不疼呢。八道劲气蛟龙般在他经脉中翻江倒海,而云中岳比平常人更狭窄的经脉连‘小溪’都算不上,哪经的起这般折腾。宛如仅容一人行的羊肠小道硬是塞入辆马车,若不是他毅力过人只怕早昏死过去。

银气劲气只道机会来了,一分为八跟在其后。其中一道追上红色劲气,毫不犹豫的扑了上去,就似猛虎扑食。红色劲气岂容易受缚,一场龙争虎斗就此开场。当然受苦的又是云中岳了,对此云中岳也是束手无策只得紧守灵台一丝神智。俗云“两虎相争必有一伤”,何况现在是“一虎一龙”。才具八分一力量的银气劲气哪敌的过红色劲气,没坚持多久便败下阵来,若非退的快只怕要被红色劲气“吞”入腹中了。

同样的情形发生另七处,此无异警告银色不自量力妄想将八色劲气一网成擒。分为八股的银色劲气溶合成一体,它这次学乖了。紧缀红色劲气之后,一路不断将红色劲气残留的气劲“吞食”、溶合最后都化为己有。

云中岳感觉一道清凉在已是不堪经脉中而过,抚慰着云中岳受创的伤口,就像雨后干地般清爽。便这样,一个在前缓行开路,气势逐落。一个在后,溶合吸收滚雪球般越发强盛。终于两股劲气相遇,强弱立分,一个照面弱势就被“吞噬”。

如此施为,几个回合后大势完全掌握在银色劲气下。最终,云中岳体内只剩溶合八色劲气的银色劲气。没有先前狂爆戾气,留下的是祥和生气。按‘九阳心诀’运行路线在他体内循环,修复着云中岳破损的经脉。

不经意之间,云中岳终于成就了天下罕有的武学奇迹,由一名丝毫不懂武功的常人,变成了不世的高手,只不过云中岳自己还不知道罢了。

不知过了多久,云中岳“醒”过来。

睁开双目,世界不同了。一切都是那么清晰,那么色彩分明,那么生动美丽。耳中传来外的流水声,鱼儿滑翔声,地下虫儿破蛹而出声。鼻中飘来泥土发芬芳。

这些都是云中岳以前从未感受过的,但现在却真实的感觉到了。这就是先天之境所带来的,真不知道该不该相信。云中岳一夜间就踏入人人梦寐以求的先天之境,之一切的一切都发生的太突然,如梦似幻。

云中岳放下心怀,察看身体一遍并没什么不妥。只是皮肤变的白嫩许多,像初生婴孩般。衣服也小了些,看来自己还长高了。再次坐好运行心诀,心念一动,“九阳心诀”已自行运走。跟本不需他分心引导,运行的速度也快的出乎云中岳的想像。神识随功而转,云中岳“看”到经脉被拓宽十倍不止。原本的小溪已变成汪洋大海,阳肠小道也变成能容下三辆马车并行的坦荡大道。经脉表面是层淡淡的银光,而且各处都散布着银色气劲。

有了“九阳心诀”做底,其他的武功在云中岳看来,都变得微不足道。

从龙游出来,云中岳在谷底又找了不少的食物。因为古典都是纸张记载,加之年代久远,动不动就破损。想将书籍从潭底带离龙,更是不可能的事情。无奈之下,云中岳只能在谷底找吃的,饱饭之后,再脱光衣服跃入潭中,钻入龙习武。

唯一陪伴自己的,唯有那个躺在石床不变的“神仙姐姐”。

看着神仙姐姐的冰肌,云中岳不时的就充满了幻想,虽然他也知道亵渎神仙姐姐实在不对,可是长久修炼的日子里,神仙姐姐是他唯一可以幻想的对象。

这一天,云中岳看着神仙姐姐那发呆,心里突然产生一个念头:“不知道这衣服下面的玉像,那些工匠是如何雕琢的,那,那,是不是一样栩栩如生”

云中岳想着,就忍不住伸手去拨开神仙姐姐那衣服。

“轰!!!”

云中岳顿时脑海一片空白,简直不敢相信眼前看到的一切。

这哪里是什么玉像,简直就是一个清纯可人的绝色仙子的圣洁。

云中岳猛吞口水,双眼就像撑破了的灯笼一般。

眼前只见一具粉雕玉琢、晶莹玉润的雪白裸裎在眼前,那娇滑玉嫩的冰肌玉骨,颤巍巍怒耸娇挺的雪白,盈盈仅堪一握、纤滑娇软的如织细腰,平滑雪白的柔美,优美修长的雪滑,无一处不美,无一处不犯罪。

尤其是美丽清纯的绝色丽人胸前那一对颤巍巍怒耸挺拨的“圣女峰”,骄傲地向上,娇挺的尖尖上一对娇小玲珑、美丽可爱的嫣红玉润、艳光四射,与周围那一圈粉红、娇媚至极的淡淡配在一起,犹如一双含苞欲放、娇羞初绽的稚嫩“花蕾”,一摇一晃、楚楚含羞地向他那如狼似虎的邪目光娇挺着。顺着那细腻娇嫩的柔滑雪肌往下看去,越过平滑娇嫩的柔软,只见一片黑幽幽的茵草凄凄

“这”云中岳简直不敢相信一个玉像竟然可以做得如此的逼真,除非除非神仙姐姐是真人?!

云中岳大吃一惊,他就像发现了一件稀世珍宝一样,当即伸手去作弄她那妙不可言的

虽然冰冷了一点,可是却是软的

云中岳这才发现神仙姐姐下面的石床,原来是一张冰床,就像小龙女睡的冰床一般。原来逍遥子是利用冰床保存爱妻的

这么说,神仙姐姐已经仙逝

云中岳一阵失望,就像发现的宝藏突然没有了一样。

不,说不定是神仙姐姐得了什么病,这张床是把她暂时冰封起来而已。

云中岳想着,突然色心大起,俯身含住仙子神仙姐姐那一粒嫣红玉润、美丽可爱至极的娇小,用舌头轻怜蜜爱地柔舔、

如果他的想法是错的,那么这等于亲吻一个尸体。

这种想法让云中岳感到毛骨悚然,可是一想到对方的美丽,云中岳顿时又充满了豪气,就是面对神仙姐姐的皮囊,那也是天下难得的艳福。

“嗯”

一声娇哼,犹如晴天霹雳。

云中岳简直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切。

神仙姐姐竟然还是一个活着的人,一个活着的绝色美女。可以倾城,不,应该是倾国的绝色佳人。

有了神女这一声轻音呻吟,云中岳就没有再犹豫,他身上本来就没有穿着衣服,他含住神仙姐姐圣洁的玉上那一粒娇嫩敏感的,这一阵、舔擦,神仙姐姐惊在他的邪和拨弄下,居然慢慢的恢复了常人的温度,逐渐变得脸红耳赤起来。

“嗯唔唔”不知什么时候,神仙姐姐竟然配合的发出一声声令人羞涩地呻吟,而此时,云中岳用他充满男性魅力的身体向她压了下来,神仙姐姐美丽如仙的绝色丽靥娇晕如火,羞红阵阵,但见仙子那纤美修长、柔若无骨的美丽已然在他

“啊你!!你是谁?”神仙姐姐不知道怎的就突然睁开了眼睛,不可思议的看着云中岳。

神仙姐姐看着云中岳,看着他的身体和那傲挺火热光赤如钢铁一般润圆的,心里一阵惊慌。

云中岳不知道如何回答,他就像一个犯,所以他根本没有回答。他只有用自己的双手进行回答,他那双手缓慢抚摸她的身体。

神仙姐姐被云中岳制住,眼晴盯著对方,目光里说不出是紧张、愤怒、痛苦、恐慌、羞恨、无奈还是绝望。她不相信,难以接受此般事实。在这个人威胁下,她所有的强大、自尊、纯洁和高傲,都将在顷刻崩溃与丧失。

她的胸口被挤压得生痛难受,喘不过气来,一直以来,她都是高高在上的侠女,是万人仰慕的神女。而此刻,她只是一个女人。一个脱光了的全身无力,瘫软了任人宰割与摆布的女人。

不,绝不。神仙姐姐的头作出剧烈摆动,又挣扎两下,却被按了下去,死死抱在怀里。

还是无用,这般动作徒然增强云中岳。

只得放弃反抗。

因为她已尽力!

因为没了力气!

云中岳死死著她的唇,不断侵犯她的身体,感觉她身体温暖而湿润。她肌体的反应既如针扎般尖锐痛苦,又如同木头一样迟钝麻木,浑身就像是在水中被一只凶狠的大章鱼紧紧纠缠环抱著攫住,无力却被慢慢地拖入漆黑的海底深渊。

神仙姐姐难以保持冰雪般的沉静。她想挣扎,她想怒骂,但不用想也知道,咒骂痛斥无济与事,更显得自己心虚;她想即刻死去,但却连选择死亡的权力都没有。

她所能做的,只能用极度愤怒的眼神盯著云中岳,在愤怒的眼神中第一次包含了巨大的恐惧与绝望。

云中岳已然顶到了她的口,兵临城下,她双拳紧握,脚尖绷直,云中岳身体像她靠近,与烧红铁棍做没任何分别的巨大极度残忍地挤开嫣红的世界,顿时巨大顿时消失在她冰清玉洁的。

云中岳在一点点的进入,虽然缓慢却是不可阻挡,在经过一段漫长的征程后,他在那道屏障前停了下来。就像发现了至宝一般,她居然还是?!

神仙姐姐居然还是,简直不可思议的一个发现。

神仙姐姐双眸中绝望、悲凄、痛苦之色更是浓洌,一点如钻石般晶莹的东西在她眼眶里若隐若现。

欣赏著绝美的神女在破处前凄艳神情,云中岳心目真是说不出的舒畅,尽管在良心上他异常的难受,可是他还是一次次的说服自己,自己从21世纪来到宋朝,来到金庸的小说里,自己就应该是这个世界的主宰,是这里的上帝。如果还要遵循一切世俗的一切,可能死亡会来得更快,自己本来就应该是一个死去的人,上天居然给了这样一个机会,就应该好好的把握。

云中岳脑海突然变得无比的坚定,他要让这个江湖上如同不食人间烟火的神女也成为他的的女人。

征服这个世界的女人,首先就从征服眼前的神女开始

在巨大的力量下,云中岳的身体猛地压了过去。这一刹间,神仙姐姐与云中岳听到都“噗”一声,神女的已被戳穿。

神仙姐姐陷入一片黑暗中,她终无法保住自己的童贞,晶莹的泪花不受控制的涌了眼眶,在云中岳贯穿她的瞬间,凄厉无比的哀号声在洞内回荡。火热的巨大肆无忌惮地在圣洁的处子的幽境中来回穿梭着。

一点殷红的血珠从秘中渗了出来,滴落在石床上,绽放出一朵血红之花,紧接著两朵、三朵、四朵,神女身下绽放出更多花来,构成一幅夺目惊心的血色之画。这幅画是一个在暴力下女子的呻吟,是一个告别童贞的证明,更是这个江湖神女的最后哀鸣!

在神女痛苦之极的呻吟声中,更多的血涌了出来,花朵被湮灭在血幕之中。云中岳猛力冲击几十下,又一把抓著神女,将她的脸转向自己。

望著泪光迷离,凄楚绝艳的神仙姐姐,云中岳温柔的道:“宝贝,你不要伤心,你作为天仙下凡的人间绝色,我要娶你做老婆,好好的爱你,疼你”

“不”神女一阵挣扎。“你这恶魔,放开我!”

天地间一片混沌,山之颠,云中岳的完全被激发而出,就像一个从地狱归来的魔王激起人类原始的,神女用最美丽的承载比野兽更凶猛的暴虐。

平常造爱的时候,云中岳基本是维持在二十分钟左右,此次不知为何,每次有了喷发的冲动,脑海就会浮现《御女宝典》里清晰的脉络图。每一次将至,他都能从容的吸取凌雪臻至阴至纯的元音,当她不堪重负的时候,云中岳又能从自己体内输送大量的精元返归她的体内,弥补她的不足,如此循环,延绵不绝。

云中岳不断感受自己体内力量和丹元的膨胀,而凌雪臻竟然不受任何损伤,反而体内的真元变得更加的精纯,内力更加的强大起来。

《御女宝典》居然是世上不可多得的双修宝典,不但令男方收放自如,而且还可以吸取女方精元,同时又促进女方丹元的精纯。

云中岳在精元的促进下,越来越变得强大,他那种强大也反应在他日后的脾气和性格之上。

此刻,在冰冷的石床上,一对的男女地抵死缠绵、翻云覆雨地着

“啊”天仙般美丽圣洁的绝色丽人神女给云中岳一阵猛烈的冲激,顿时娇躯剧震,一双雪臂紧箍住他的双肩,一双柔美纤长的雪滑紧紧夹住他的腰身,一阵阵难言而美妙地剧烈、抽搐

在凌雪臻五次颠狂之后。云中岳终于也忍禁不住,狂泄而出

“哎”国色天香、貌美如仙的绝色丽人神女在他那滚烫的的最后刺激下,芳心立是一片晕眩、思维一阵空白,鲜红的柔嫩樱唇一声娇媚婉转的轻啼,终于爬上了的极乐巅峰。

云消雨散后,云中岳从神女身上退出。

楚楚动人、国色天香、美丽圣洁的绝色仙子神女渐渐从欲海中滑落下来,云中岳俯身望着身下正娇喘细细、香汗淋漓的美丽仙子那清丽绝伦、娇羞万千的绝色丽靥和她、滑如凝脂的雪白娇嫩的。

只见神女星眸半睁半闭,桃腮上娇羞的晕红和极烈后的红韵,令绝色清纯的丽靥美得犹如云中女神,好一副的欲海春情图。

云中岳充满了自豪,没有了刚才的魔性,他又恢复了往日的温柔,低头在轻声在圣洁美丽的绝色仙子神女那晶莹柔嫩的耳垂边说道:“美人儿,对不起!”

美丽绝色、高贵圣洁的仙子神女芳心娇羞无限,秀靥又泛起一片晕红,只见她如星玉眸含羞紧闭,再也不敢睁开来。

云中岳见她不作声,当即又道:“美人儿,从今天开始,你就做我的妻子好吗?”

第050章 狂虐神仙姐姐

第050章狂虐神仙姐姐

终于回复清醒的神女听了他一番话后,芳心一阵气苦,无言以对。她突然发现,自己雪白美丽的四肢还八爪鱼般紧紧缠在云中岳的身上,立即又羞又气地羞羞怯怯地放开他来,手足无措下,绝色丽靥更是升起一片艳丽无伦的嫣红,芳心娇羞万般。

云中岳看着这个美若天仙的绝色那可怜无助、我见犹怜的娇羞丽色,心神一荡,心又起,死皮赖脸的道:“你不说,我就当你是默认了,那就让相公再为娘子‘鞠躬尽粹’一次,这次就算我为你做的!你放心,我一定会让你舒服个够!”

神女芳心一阵气苦,猛地睁开一双如星丽眸,羞愤地瞪着他道:“无耻!你你敢”

“啊”仙子话末说完却又一声淒艳哀婉的娇啼,云中岳又一次粗暴的进入

但见美丽圣洁的绝色仙子被应他那巨大胀得银牙暗啼,柳眉轻皱,一幅分不清道不明是痛苦是愉悦的娇羞样儿。云中岳一只手揽住仙子那纤滑娇软的盈盈细腰,一只手揽住她的香肩,把她娇软无力的美好的上身拉了起来,把她像一只温驯柔弱的小羊羔一样拉进自己怀里。

神女又羞又急地哀求道:“求你放放了我吧!”可她哪里知道,像她这样一个千娇百媚、貌如天仙的绝色佳人这样淒艳温婉的软语相求,只能令云中岳更旺。

云中岳双手一用力,腰杆一挺,一手抱住神女浑圆雪白的柔软玉臀,一手搂住仙子纤滑娇软的如织细腰,站了起来。

“哎”美丽绝色的圣洁仙子一声娇媚婉转的哀啼,随着他一挺腰杆,神女感到云中岳的粗壮猛地又往她紧小的深处一挺

完美的女人,男人心中的女神。

云中岳一次又一次的放纵自己的,似乎要把自己从21世纪回到10世纪的冤屈一下发泄一般。

疯狂,几乎是燃尽了一切

山洞内没有日夜之分,可是云中岳也知道自己和神女已经不少于十二个时辰,如果不是玉女心经的支撑,就是铁打的汉子,也趴下了。

几度泄后,神女完全成了云中岳任意求欢的,此刻,她已经完全的昏迷躺下。

云中岳游出龙,在谷底摘了不少的野果,还烤了几个野味。刚游回龙,只见神女就像一个变成了痴呆一般,神情恍惚的坐在石床上。

云中岳心里终究产生了一丝的愧疚,或许他觉得自己实在做得过分了一点,这种情况下,他温柔的道:“神女,实在对不起”

神女见到云中岳,惊惶失措的道:“恶魔,你想做什么?”

云中岳放下食物,道:“我不是恶魔”

神女不依的道:“胡说,你分明就是世上最可恶的人,你弄得人家这么疼,还让我”话说到这里,这天仙般美丽绝色、清纯可人的大美人又羞经了小脸,娇羞怯怯地说不下去了。

云中岳没有想到神女并不责怪自己侵犯她,而是埋怨自己的粗暴而已,心中顿时大喜过往,诚恳的道:“如果你觉得我弄疼了你,我愿意为你肝脑涂地,为你效劳。”

神女顿时为之气结,良久,也不知道她在想什么。突然只听她淡淡的道:“什么肝脑涂地,你们男人,无非就是想得到我的身体!”

云中岳心里丧气的道:“因为你是神女,我才会这么冲动!”

神女冷冷的道:“我不是什么神女,我是凌雪臻。”

云中岳一惊,道:“凌雪臻?!你不是李秋水吗?”

凌雪臻脸色一沉,道:“李秋水?她这个,我恨不得将她碎尸万段。”

云中岳一惊,往往没有想到她会有这么大的恨意,当下小心翼翼的问道:“你跟她有过节吗?”

凌雪臻道:“我原本是逍遥派掌门之女,丁春秋谋害我父亲篡得教主之位,而逍遥子、李秋水他们竟然视若无睹,实在可恨!”

云中岳惊讶的道:“这么说来,你跟李秋水他们还是师姐妹”

凌雪臻道:“呸,我才不要跟她们做什么师姐妹。”

云中岳惊讶的道:“你又为何会在这里?”

凌雪臻道:“我修炼在‘玉女纯阴功’,这神功不但可以青春常驻,而且每次修炼后都功力大增,唯一不妥的就是每次修炼都要在冰床上躺上十年。”

云中岳想起《天龙八部》里,天山童姥曾经修炼过一种返老还童的武功,不由惊讶的道:“你这个是不是跟‘八荒六合唯我独尊功’一样!”

凌雪臻一听,不屑的道:“‘八荒六合唯我独尊功’算什么,充其量不过是一些皮毛。”她顿时警惕的道:“你怎么知道我们逍遥派的八荒六合唯我独尊功?”

云中岳道:“我听说天山童姥经常修炼此功。”

凌雪臻恨声的道:“你替我杀尽这帮逍遥派的叛徒,我就答应做你的老婆。”

云中岳一听,心里不是很痛快,他不能接受一种买卖交易的爱情出现。于是冷冷的道:“杀人并不是很容易的事情,何况我又不认识他们。”

“没有的男人。”凌雪臻道:“三个月后我跟你一起出去找她们。”

云中岳一愣,道:“三个月?为什么要等这么久?”

凌雪臻道:“因为我每次修炼之后,都需要三个月才能恢复元气,功力才能回升。”

云中岳点点头,难怪自己将她任意施为,她也无可奈何,原来她此刻根本就没有什么的内力,跟常人无异。

凌雪臻看着云中岳,道:“这样吧,三个月里我指导你武功,让你武学更进一步。”

云中岳道:“你知道我不懂武功。”

凌雪臻冷冷的道:“你懂武学的话,就不会对我这么蛮力了。空负了满身的内力。”

云中岳心中顿起好奇之心,道:“按照我现在的内力,如果在江湖上排名,算得上几等?”

凌雪臻一点不含糊的道:“就内力而言,你现在绝对是天下第一。”

“啊?!”云中岳张大嘴巴,完全可以塞进两个鸡蛋一般。

凌雪臻相反淡淡的道:“如果不是这样,我能委身下嫁于你吗?我就是希望能利用你的力量来杀死那帮叛徒。”

云中岳一而在再,再而三的听到凌雪臻这样交易一样的言语,心中极为不快,道:“我不是你的杀人工具。”

凌雪臻冷冷的道:“我何时又是你玩弄的工具!可是我还不一样的任由你的玩弄”

云中岳突然有种被侮辱的感觉,顿时,心中一股怒火在燃烧

“唰!”的一声,只见云中岳猛地扑向凌雪臻并撕开了她的衣服,露出里面雪白高耸的。

凌雪臻大吃一惊,尖声道:“你你想干什么?”

“教训你!”云中岳恶狠狠地回答。

凌雪臻一下怔住了,一脸不知所措的样子,她想不到云中岳敢对自己说出这样的字眼,她被云中岳杀气腾腾的眼神吓住了。

凌雪臻根本不知道云中岳为何会有这样的举动,刚才还在甜蜜的说话,只是一瞬的时间,他就扑向了自己,把她仅有的一件衣服撕成了寸寸方块。

原来云中岳想起21世纪自己女友对自己叱喝,他就发誓,以后都不能接受女人这样的叱喝。此刻,一个男人的本能和野性被女人的言行所激怒,云中岳发出野兽般的目光。

他的脸紧紧地贴着她的胸口,一股浓烈而甜腻的女人香味带着温暖扑鼻传来。

云中岳的头有点昏昏然,体温急剧升高,喉咙发干。满面是汗的凌雪臻还在拼命地挣扎着,然后她看到了云中岳眼中的光芒,那是一种愤怒的光芒,一种疯狂的光芒。

不过她随即又回醒过来,脸上出现了一种不屑的表情。随后她便进行了猛烈的反抗和挣扎,嘴里恶狠狠地骂道:“如果你是男人,就应该”

“是男人,就应该你!”云中岳还是恶狠狠的道。

“不”她拼命地摆着头,长发不住地摇晃着,玉手不断地撕打着云中岳的身体。拳头,肘部,膝盖、四肢都成了她的进攻武器,并不住愤怒地大吼着。见凌雪臻不住地挣扎着,云中岳心中涌起了狂躁的怒火!

肤若凝脂、亭亭玉立、清纯如水的的绝色仙子凌雪臻在云中岳的压迫下,娇躯颤抖、痛苦万分。

看着这姿色绝美、武功高强的神女此刻已经无力挣扎,云中岳心里就有一种痛快的征服感。

凌雪臻颤声道:“你你不能这么干!”

云中岳伸手捏着她的俏脸,笑道:“我本来想好好的待你,可是你的要求太多了。我云中岳岂能变成一个女人的杀人工具,今天之后,你可以杀了我,可是现在我必须让你见识什么才是真正的男人!”

凌雪臻突然变得强横的道:“你我要将你碎尸万段”

云中岳俯去,随手拔去凌雪臻发髻中的飞凤玉钗,扔在一边,任由她的如云秀发瀑布般披散下来,道:“我说过你可以杀了我,就算是这样,我也不会替你去杀尽逍遥派的人,除非他们都是该死的。”说着一口吻向神女那红嫩鲜艳的樱唇。凌雪臻慌忙躲闪,但却被他就势吻在优美白嫩的细滑玉颈上。

“唔你放、放开我,你无耻!”

云中岳的一双大手已经顺着凌雪臻的粉颈伸进了衣内,在神女那幽香暗溢的衣衫内肆意抚弄着、揉搓着

凌雪臻又羞又怕,双眸紧闭,娇软的拼死反抗但是此时的她又怎是云中岳的对手。由于被制,在云中岳的抚摸揉搓下,羞得粉面通红,全身一阵阵酸软。

“我要杀了你!!”凌雪臻的话刚落,云中岳的手按在神女高耸的上,轻薄地抚弄起来,肆意享用那一分的绵软。

凌雪臻拼命反抗,可是男人疯狂起来的力量,又岂是这柔弱神女所能抗拒的。只听“咝、咝”几声,这绝代佳人身上的衣裙连同亵裤被一同撕剥下来。

凌雪臻冰清玉洁的完全无遮无掩的呈露出来,无助而凄艳,宛如一朵惨遭寒风摧残的雪莲,任人採撷。

被云中岳粗鲁地剥光了娇体,凌雪臻终于绝望。

“不要啊,你放手”随着上那娇嫩敏感的落入魔爪,凌雪臻娇躯一颤,酸软下来,两滴泪水顺着脸颊滑落。

“啊”凌雪臻痛苦万分地呻吟着,秀眉紧颦,咬紧樱唇,忍受着钻心的疼痛,云中岳的刺入,使她忍不住仰起头。强烈的压迫感,一直涌上喉头,突然感到阵阵目眩。

云中岳发起了最强烈的攻势,因凌雪臻抗拒着扭动身体所产生的摩擦,带来无比美妙的刺激。这丽靥如花的神女顿时魂飞魄散,秀眉颦颦,娇吟不断,头脑中一片混乱。

一阵刺痛,凌雪臻的神智勉强回复清醒,立刻羞得粉脸绯红,只能咬着红唇低下头去,拼命抵抗着越来越强烈的快感。乌黑的长发散落下来,遮住了美丽的脸颊。

云中岳将21世纪那些手段一一用上,不断的变换着体位,持续而猛烈的在凌雪臻的体内肆虐,彻底粉碎了神女最后的幻想。凌雪臻的身体被不停的蹂躏着,本能的矜持和抵抗失去了意志力的支持很快就消失殆尽了,美丽的身体向云中岳完全开放,任由云中岳尽情的摧残。不知道过了多久,也不知道经历了多少次来回,云中岳和凌雪臻同时迎来了。

“喔!”云中岳在这时候发出野兽般的哼声。

凌雪臻在一阵阵强烈至极的刺激下,含羞无奈被玩的死去活来,急促地喘息呻吟着,脑海中一片空白,芳心体味那一种令人酸软欲醉、晕眩欲绝的迫人快感,紧张刺激得几乎窒息。

柔若无骨、的秀美被压在云中岳身下,不时轻颤着,美妙难言。只见这美若天仙的绝色神女丽靥晕红,柳眉轻皱,香唇微分,秀眸轻合,一副说不清楚究竟是痛苦还是羞涩的娇态。

云中岳真有点舍不得放开她,可是想到她那恶毒的心灵,她的美丽就打上了折扣。

突然,他一把推开凌雪臻,的昂起头颅,道:“我已经畅快够了,要杀要剐,随你的便。”

“你”未退,的凌雪臻为之一阵气恼,眼下又没有兵器,她只能站起来,一把抓住他的咽喉,恨声的道:“你以为我不敢?”

云中岳道:“你没有什么不敢的,我只是做了喜欢做的。你也一样可以,我云中岳说话算话?”

凌雪臻顿时泪水滑下的道:“那你为何不能替我杀尽逍遥派的人?”

云中岳掷地有声的道:“你口口声声说杀人,难道你只为杀人而活?”

凌雪臻道:“可是他们本来就是该死!”

云中岳道:“现在的我也该死,你为何不杀我?”

凌雪臻的手在收紧,掐在云中岳的脖子上,发出了一种骨头碎裂的声响。

云中岳感觉呼吸苦难,可是他并不惧怕。因为他自己的确做了该杀的事情,他男人的热血在心里滚烫着

凌雪臻突然松手,泣不成声的娇喝道:“你走!”

云中岳转身,就要离开的一瞬,道:“如果他们的确杀了你父亲,我可以替天行道。”说着,就迈步而出。其实他这句话,是说给自己听的,因为打心底里,他舍不得凌雪臻。

这样一个迷人的神女,是任何男人都梦寐以求的,如果有男人说他不想跟这样的神女,简直就是骗人的鬼话。

“你等等!”凌雪臻突然止住哭泣,娇声叫道。

云中岳心中一惊,知道事情有了转机,他强压住心中的狂喜,淡淡的问道:“什么事?”

凌雪臻想了一下,淡淡的道:“正如你所说的,如果是丁春秋他们杀了我父亲,你是否可以替我报仇。”

云中岳一喜,道:“这是当然,我这个做女婿,岂能不替岳父大人报仇雪恨呢。”

凌雪臻想起刚才床上的情形,顿时觉得脸上一烫,硬是无法生气起来,她实在不明白,对一个如此“欺负”自己的人,她为何无法憎恨他。只得无奈的啐道:“我有说过嫁你吗?”

云中岳看着她娇羞的模样,心里就乐道:“如果你不嫁我,我怎么可以名正言顺的去逍遥派清理门户。”

凌雪臻娇声的道:“你不跟你说了。”说着,把脸别到一边去。

云中岳走过来,一把将她抱住,用脸磨砂着她的背部,温柔的道:“老婆,其实我也是舍不得你。”双手乘机在她移动,有了之前几次欢爱过程,云中岳对凌雪臻是轻车熟路。

凌雪臻一把推开他,道:“可是刚才你却不是这样说的。”

云中岳道:“那是我一时的气话。”

凌雪臻道:“你不是不做杀人工具吗?”

云中岳想起金庸小说里描写的丁春秋,其实就是十恶不赦的坏人,既然可以替天行道的同时,又可以赢得美人芳心,何乐不为。当即恨声的道:“如果你所说的全部是事实,那他们就是大逆不道,死有余辜。”

凌雪臻道:“我敢对天发誓,如果我凌雪臻有半句谎言,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不”云中岳一把吻上她的樱唇,凌雪臻顿时娇躯剧震,丽靥瞬时艳若桃花,心里一阵狂跳,樱桃小嘴发出一声声令人血脉贲张、如痴如醉的急促哀婉的娇啼。

“我相信你!”云中岳说着,又一次把她抱紧,手里还不断在她的身体上游弋。

凌雪臻享受过了他的冲击之后,身体变得更加敏感起来,云中岳轻轻一动,她就全身搔痒不安起来,倾国倾城。

水到渠成,云中岳把国色天香、貌美如仙的凌雪臻扳过来,全身一挺,开始了最狂野地冲冲击

凌雪臻芳心一片晕眩、思维一阵空白,随着那柔嫩樱唇一声凄艳哀婉的销魂娇啼,全身心都陷入了一阵剧烈无比的的之中

当两人的心结解开,二人世界的日子也变得更加的滋润。

在谷底的日子实在没有什么可以打发的,除了吃喝拉撒,练练武功之外,跟凌雪臻造爱是云中岳最大的欢乐源泉。

在凌雪臻教导云中岳练武的日子里,她惊奇的发现云中岳简直就是练武的天才,常人往往需要十年八年才能练成的绝技,他最多只需一天时间便可大告功成,少的一两个时辰变可以练成。

一个月下来,洞内所有精辟的武学,都被云中岳练习完毕,凌雪臻也没有东西可以再教了

第051章 风骚艳妇

第051章艳妇

没有武功可学,云中岳整天缠在凌雪臻身边造爱,他们的配合简直就是天衣无缝。每每快乐动情的时候,凌雪臻都要在云中岳身上抓出几道伤痕来。幸好云中岳天生异禀,那些伤疤往往在一两个时辰内,就会自动复原。至于原因是为什么,云中岳自己也不知道,而凌雪臻只把他当成神仙怪物一样看待。

凌雪臻在云中岳的调教下,完全成了一样的,到后来,如果云中岳哪天不跟她造爱,她都觉得全身难受。就是她例假来的时候,也要用和的形式来解决自己的生理需要。

云中岳对此感觉非常的满意,这凌雪臻可不是一般的天仙,简直就是世上难得的美人。

这天阳光妩媚,就连这平日难得一见阳光的谷底,都充满了一种温馨的味道。

“我们什么时候出去?”云等中岳抚摸着凌雪臻的秀发,此刻二人还是的依偎着。

凌雪臻白了云中岳一眼,道:“你看看我这个样子,能到哪里去?”

云中岳这才想起来,自从那天把凌雪臻的衣服撕破了,她就一直没有衣服可穿。这谷底山洞,远离外界,本来就没有凌绸罗缎。凌雪臻以前存有的一些衣服,也因为存放时间久远,结果氧化腐烂了。幸好谷底没有外人,他们二人才能这样无忧无虑的每天光着身子面对。

习惯了光身的日子,云中岳就没有想到出外边要穿衣服。

云中岳抓了一把凌雪臻的,微笑的道:“这还不简单,我去抓两只老虎来,晚上不但有虎肉吃,还可以穿真皮虎衣。”

“我才不要,那感觉跟女山寨大王似的。”凌雪臻樱嘴一堵,故作生气起来。

云中岳挠了一下脑袋,道:“这就有点难办了?”

凌雪臻道:“这有何困难,你飞身上崖,找几件衣服下来不就成了吗?”

云中岳仰首苍天,只见悬崖峭壁,高几千仞不止,当真是天险。他猛吸一口气,道:“我爬上去?”

凌雪臻微笑的道:“按你的内力和修为,飞身而上,应该不是太困难的事情。如果有危险,我也舍不得让你前去,你说是不是?”

云中岳苦瓜着脸,道:“你可要为自己的话负责,我死了,你可就是寡妇了”

凌雪臻捏起粉拳,砸在云中岳的身上,娇嗔的道:“我功力恢复的时候,都可以在盏茶时间跃到顶上,何况现在你可是超强的实力。你想要让我做寡妇,休想就是去到阎王爷哪里,我也能把你找回来。”

云中岳嘻嘻的道:“老婆,我说你也太强了吧?阎王他能听你的?”

凌雪臻一把拧在云中岳的上,痛得他一阵哇哇大叫。凌雪臻得意的道:“我不知道阎王听不听我的,可是现在你要听老婆的”

云中岳道:“既然老婆吩咐到,事不宜迟,我这就去”

“慢着!”凌雪臻突然叫道:“我肚子饿了!”

云中岳一愣,道:“最近你是不是吃得特别多?以前你一天吃几个果都可以了,现在却是又鱼又肉的”

凌雪臻赌气的道:“你嫌我吃得多?!”说着,就举起粉拳砸向云中岳。

云中岳嘻笑的道:“其实你吃的比谁都少,只是比以前吃得多了一点。”

凌雪臻娇声的道:“不许你再说。”

云中岳心里一乐,这些日子,只有跟凌雪臻调情的日子,才使得原本枯燥的生活变得生气勃来。

云中岳一把抓住凌雪臻的玉臂,将她搂在怀中,嘻笑的道:“娘子,不如我先把你下边喂饱了如何?”

凌雪臻一阵大羞,粉拳砸来,娇嗔的道:“才不要你这色狼加坏蛋!”

凌雪臻说着,却粉颊酡红如火烧,一双修长却饥渴万分地缠绕在云中岳的虎腰上,不停厮磨。却充满弹性的紧紧贴在云中岳脸上来回摩擦,媚态横生,纯情荡漾。

在此诱惑下,就是瞎子,都不能忍住男人那种的和冲动,云中岳浑身上下每一个细胞,都在火一般的燃烧。

经过一个多月来的调教,凌雪臻那惊心动魄的肉弹身材,天使般妩媚的娇靥,以及妖精式的妩媚让他心甘情愿的陷入了旋涡不可自拔。

就算是坐在了火山口上,火山马上要喷发,云中岳也要享受这美人的温柔,才肯罢休。

凌雪臻火魅的魔性,丰豪的,纤细有力的蛮腰,浑圆滑腻的翘臀,还有晶莹剔透的雪肤和飘洒下的乌黑的发丝绘构成了最为诱惑人心的妖艳画卷。

“嗷”云中岳再也控制不住心中暴虐的性冲动,如野兽一般咆哮了起来,猛然将凌雪臻的媚体压到了地上。

一次次疯狂,一次次撞击迎合,呻吟声几乎冲破了山谷的幽静,由天空传遍云霄

龙啸九天。的确是不错的轻功,云中岳用了不到三分钟的时间,就从无量谷底跃上了无量山绝顶。

云中岳穿着还是一个多月前的衣服,破衣褴褛。可是他整个人已经脱胎换骨,就连他自己都不敢相信,自己怎么可以一下子就飞上了云端。

就在飞跃到无量山顶的瞬间,云中岳知道了自己不再是普通的人。

自己拥有了超强的武功和实力,这让云中岳的也变得更加的强大。既然上天安排自己来到这个世界,他就要做这个世界的最强者。

娶最美的女人,让收集天下的美女,让她们都做自己的小妾。如果可以,就去当当皇帝玩,不喜欢,就让当今的皇后做自己的,公主当小妾,让皇妃当垫被,遍三宫六院。

《天龙八部》的美女算什么,如果回不了21世纪,一定要踏寻天南地北,寻找各式美人,除了中原和塞外美人,还有东瀛的,高丽的美人,远的更有欧洲古典的美人。钱财对于他云中岳来说,已经没有任何的意义,有钱不就是为了图个快乐吗?既然现在有实力去快乐,又何必去赚钱。云中岳心里想着,就忍不住的发笑。

***,既然来到了这无量山,就要去找辛双清和于光豪算帐。

穿过那片熟悉的树林,云中岳听到了那熟悉的叮叮咚咚溪水声。他迅步前去,不料往潭中一看,顿时脑袋轰的一声,心头一阵狂跳。水池里面好一幅美女沐浴图。一名美妙的女人正在溪水里沐浴,美妙绝伦的雪玉娇躯在朦胧的水汽中有如临波的仙子,那水声听在云中岳的耳朵里,也有如一首美妙的乐章。

云中岳再定眼一看,这女人不是别人,正是辛双清。

此刻的辛双清一只手按住自己胸前饱涨的大,一只手抚摸在自己的,竟然在水池中陶醉的着。她剧烈抖动着,娇艳迷人的俏脸上尽是陶醉其中的浪态。

云中岳心里一笑,实在想不到辛双清竟然会这样的不甘寂寞。不由长叹的道:“想不到堂堂无量剑派的掌门,竟然是如此”

辛双清原本媚波流动的美眸开启,惊讶有人说话,抬头一看。只见云中岳站在她的跟前,辛双清顿时颤声道:“你是谁?”说着,她弯腰拾起散落一旁的衣裙穿上,企图想穿上。

云中岳的手比她更快一步,“飕”的一声,把衣服抓在手里,邪笑的道:“想要回衣服吗?”

辛双清拿不到衣服,只得将身子藏在水池下,惊颤的道:“这里乃本派禁地,你竟然斗胆闯入,就不怕被斩杀?”

云中岳冷笑的道:“辛掌门你可真健忘,还记得一个月前在这里被你和你徒弟于光豪追下山崖的那个人吗?”

辛双清这才想起来,看着云中岳,惊恐万分的道:“是你!!你你是人是鬼?”

云中岳大声的朗笑道:“不是大爷我想吓你!不过我云中岳可没有那么容易死,所以今天是来索命的!”

“你休想”未等云中岳把话说完,辛双清抓起水池旁的长剑直刺他的眉尖而来!

快、准、狠!

无量剑法中也不乏精辟的武学

这必杀的一招,在她刺出的一瞬间,云中岳已经有一百二十八种方法去应对,包括反攻、会挡、闪避或应招!

本来飞快无比的剑,此刻在云中岳的眼里看来,就像蜗牛一样的慢。辛双清就像一个三岁小孩拿把剑刺向自己。

云中岳想也不想,轻轻张开两个手指,随意间一夹!便将辛双清刺来的剑死死夹在指间上!

辛双清想抽回长剑,却始终无法从云中岳的手指间拔出了,就仿佛象被磁铁死死吸引住了一样!她又气又恨又,银牙一咬道:“贼!放手!”

云中岳当下一怒,手指轻轻一弯。

“铿!”的一声脆响,长剑顿时化成了两段。

“你说谁是贼?!”云中岳的眼睛就像喷出火来一样,他盛怒的表情,就像一个随时发怒的天帝!

不可侵犯和违抗,盛气中带着逼人的威。

辛双清身心胆寒,从云中岳简单的一招,她就知道自己无法从他的手中逃脱,除非是对方有意放走自己。于是颤声的道:“杨少侠,当天我们并没有推你下去,是你不小心掉下去的,我我没有想过要杀你!真的!”

辛双清一脸恐惧,几乎哀求的哭道。

云中岳盛怒未消,喝道:“你想推卸责任?你以为这样我就会饶你了?”

辛双清几乎绝望了,跪在水池中,哭泣无助的道:“少侠,我辛双清为愿意做奴做马,但求你高抬贵手”

云中岳看着她洁白无暇的,心中顿时充满了渴望,不知为何,眼前的辛双清让他产生了全所未有的。

或许是因为映入他眼帘的美景让男人看了都会觉得全身热血沸腾。

辛双清将近三十出头,正是女人一生中最成熟的时候,她的容貌或许没有凌雪臻那种天仙一样绝尘的美丽,可是平淡中却不失风韵。她迷人,容光明艳。婀娜多姿的身姿上下柔肌滑肤晶莹如玉毫无瑕疵,欺霜塞雪凝脂般滑腻的上,傲挺的一对豪乳结实洁白,挺翘在顶上的乳珠红玛瑙般鲜红,玉腰纤细,粉臀圆润而丰挺,一双匀称而修长,她两只之间毫无一点空隙,紧紧的合并在一起。

吃惯了凌雪臻那种天仙级别的美味,云中岳突然也想品尝一下的味道。就像吃惯山珍海味的皇帝,偶尔吃一顿玉米粥,也会说成珍珠粥一样的美味。

云中岳的心开始剧烈地跳动,辛双清好像等待他的处决,一切开始变得静悄悄的,好像他们都是在故意秉住自己的呼吸,静听着每个人的心跳声。

此时的辛双清像一只小绵羊一样温顺,胆小。

这个时候,云中岳满脑子里都是乱七八糟的幻想和矛盾。尤其是在辛双清那频频发出体香的诱惑中,让他更加的心乱如麻,不知怎样才能平息直线上升的春火。

“好!我现在就让你做牛做马。”云中岳下定决心大声的吼道,“你过来。”

辛双清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羞涩无奈的靠了上来。

皓承能清楚地看到辛双清的身子有些颤抖。她害怕,可是她更不敢阻止他的行动,因为她知道反抗的结果是什么!

可以轻易接下自己一剑,并轻易将其折断的人,绝对不是简单的武功高手。

云中岳伸手去摸她的,她胆怯的向后撤了撤身子,没有想到这样就更方便了云中岳的行动。

云中岳也没有客气,将整团握在大手里,然后不停地糅捏起来,尽情地感受着女人的柔滑。

同样受到刺激的辛双清也开始发生了变化,她那略微急促的呼吸不停地吹在云中岳的耳朵里,弄的他浑身都痒得要命。

云中岳开始脱下自己的衣服,同时抱起她。

辛双清依然是无动于衷,更不敢稍加的反抗。当云中岳的舌头要钻进她的香潭里,她牢固的牙齿成了坚固的障碍。

云中岳怒目一瞪,俨然说道:“妇,你敢不从大爷我?”眼中杀气大盛,寒光四射,看得辛双清全身胆寒。

辛双清全身一颤,当即松开牙关,任由云中岳长驱直入。

在云中岳威迫和抚摸的双重攻击下,辛双清开始慢慢的融化。她的两条腿先是紧紧地夹着对方的一条,一只小手也在他的胸口上来回游动起来。

辛双清放弃了无用的阻挠后,整个人彻底的处于瘫痪状态,云中岳的大舌头就像进入了蜜罐一样,狼吞虎咽地吸食着里面的资源。偶尔还会和她的小纠缠在一起,玩着人类的同一种游戏。

辛双清完全沉迷在云中岳的热吻中,处于本能的反应,她的一条腿也不老实起来,不停地在对方的上摩擦,释放着自己的热量。有时也会不慎将她的羞处撕磨到云中岳的腿上,导致细缝里的大量蜜汁遗留在对方的上。

看到辛双清超出想象的上路,云中岳心里别提有多美了,在他的慢慢引导下,她似乎忘记了此时所处的环境,准将配合着对方的抚弄。

云中岳万万没有想到,辛双清的接受能力竟然比凌雪臻要上手的更快,更熟练,看来是当的料,有培养的前途啊。

当辛双清双手情不自禁的摸向云中岳的宝贝,吓的她居然猛地缩回了自己的小手。看样子,云中岳的粗大超出了辛双清的想象。

云中岳不知道辛双清为什么会变得这样的大胆,但他也不想在这个问题上过多地浪费脑细胞,反正他只知道现在很喜欢她这个样子,甚至以后也是一样。

辛双清的小手在点燃云中岳身体里的,让那充满激情的热血更加沸腾。更要命的是她那快要流成河的,还时不时地在勾引着他,让他无法控制地伸手想去碰它!

就是的腾飞,箭要离弦一样,这个时候,谁都不能阻拦他们的爆发。

就是火山一样的喷发,熔浆横流,火花四溅。

云中岳得意的在她的耳边说道:“辛双清!看爷今天怎么满足你!”

当这句话说出后,连云中岳自己都惊讶了许久,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变成如此霸道。他清楚地感觉到辛双清此时除了她的心在跳,其它的都好象失去了功能一样。

一动也不动地停留在凝聚的空气中。就连那双几乎没有力气的小手也脱离了我的手臂,乖乖地垂落下来。

看样子辛双清已经默许了他的行为,云中岳发现原来挑动起一个女人的浪比硬上弓要来得刺激,就不由的兴奋,完全把辛双清当成了试验品。

想到这里,云中岳压抑不住狂喷的,猛的扑向辛双清。

“啊”

身下的辛双清发出了痛苦又满足的娇唤,云中岳毫无前戏的进入了辛双清的,里面的灼热腻滑让他很顺利的顶到了她的尽头。

“哟好大啊!”这是辛双清唯一一句可以清醒的呻吟出来的,接下来的呻吟,连她自己都不知道怎么叫出来的,拦都拦不住。

辛双清亢奋的娇声尖叫着,一只纤手拨开零乱的秀发,露出了如花娇美的粉脸,眉目如画,俏脸晕红,果然是妖艳迷人。

云中岳听了她的呻吟更加用力冲击着美妇的丰润,爆发出惊人的活力。

因为在水里的原因,那种的撞击夹带着水波撞击,“噼啪”的脆响不断。以二人为中心,水纹不断的向四周扩散开来。

云中岳在辛双清的身体之上,发觉了她的元阴竟然跟凌雪臻的又不一样,当他用御女宝典进行双修的时候,吸入元阴在开始之时竟然与原来的发生冲突。就当云中岳要退出之际,又有一股力量将吸来的元阴压制,并最终融合!

云中岳心中大喜,原来御女双修竟然有着惊人的调和能力!!!于是他开始了对辛双清近乎疯狂的冲击!

从日晒的白天,都夜光如凉的晚上;从水波粼粼的水池,到绿草茵茵的草坪;从仰卧式到盘根式,再到式

伴着辛双清无法控制的呻吟,云中岳在她身上不顾一切的倾泄着自己的。

没有终止,似乎也不会终止!

直到云中岳如山洪一样在辛双清的体内爆发,将她推向九天云霄,这持久的欢爱才最终停止了下来。

月光下,潭中的娇喘声已经逐渐平息下去,云中岳懒洋洋的在水中舒展开健壮的四肢,星眸微合,任由身躯在水面上半沉半浮的游荡着。

辛双清慵懒的雪白娇躯仍旧趴在潭边的青石上,俏美的桃腮上挂着满足的微笑,中央的细缝正慢慢地溢出无法装容的精华,一时间,两人平静无声。

“爷,你打算怎么处置贱婢双清”

第052章 初尝禁果

第052章初尝禁果

辛双清媚荡的俏脸上流露出些许担心的神色,在她第三次的时候,她就知道自己一生都离不开眼前这个男人,就是死也不能。她不怕云中岳对她进行报复,她只担心他就此离去,那会让她无法再生存下去一样。

云中岳一阵得意的道:“这就看你听不听话了,爷是一个君,你就是我的贱妾,不得反抗我的旨意,更不得背叛我,否则我让你如同此石!”说完,举手将旁边一颗大石劈成粉碎!

辛双清张大嘴巴说不出话来,她万万想不到云中岳武功会如此之高。

“贱妾定当听从爷的吩咐!”辛双清声音胆寒,可是心里却是快乐的,因为有了云中岳这句话,她知道自己的幸福就会无限的延续下去。

云中岳不由感叹这是强者的北世界,只有最强者,才会享受到这无边的幸福和快乐。辛双清这丰润白腻的娇媚,真让他有点舍不得。尽管她是妇,可是她荡得实在让人舍不得扔去。

妈的,妇又怎么样?总比去嫖妓强。

“除了我之外,以后你不许跟任何男人有接触,否则就如同刚才的石头!”云中岳恨声的说道。

其实云中岳说这些都是那多余的废话,辛双清尝过了他云中岳的滋味,还会对其他的男人有兴趣才怪。

“爷,贱妾保证不会。”辛双清无比温柔坚定的说道。

云中岳看了她娇嫩的,顿时又蠢蠢欲动起来,一把抓住她的,狠狠的拧了一把,道:“快来服侍大爷!”

“现在就让贱妾服侍你嗯?”说着,辛双清秀美欣长的雪白滑入水中,如八爪鱼似的缠在了云中岳的身上。

云中岳和辛双清在池边盘肠大战到半夜,当云中岳满足不已的时候,辛双清已经是软瘫在池水之中了。

云中岳与辛双清在池中大战了半天,回到湖边小木屋中,早已饥肠辘辘。

“我饿了!”云中岳淡淡的说了一句。

辛双清一愣,当即反映的回答道:“我马上去叫人准备饭菜。”

“等等!”云中岳却叫住她问道:“无量剑派中,除了你,还有多少女弟子?”

辛双清一听,似乎明白了云中岳的意思,回想一下答道:“本派一共有二百七十六名弟子,其中女弟子居多,一共是一百八十八名。”

云中岳道:“很好。你一会就去把那些男弟子全部驱赶出无量剑派,同时年龄超过三十岁的女弟子也赶出门去。对了,还有那些长麻子、肥胖、矮嘟嘟的,满脸色斑吓人的,都给我统统赶走。”

辛双清点点头,却颇为担心的道:“爷,你的意思我明白,只是这样会不会造成本派实力衰弱,万一东宗的左子穆率众来生事,贱妾实在是”

云中岳厉声的道:“有我在,谁敢来捣乱。别说什么左子穆来,就是南慕容,北乔峰,我也让他有去无回。”

辛双清颤声的道:“爷说得极是。爷武功高强,实乃武林至尊,天下无敌。”

云中岳冷冷的道:“奉承的话你也不必多说。大爷我就是要把无量山建成快乐行宫,依我看,就叫快活宫好了。”

辛双清点头的道:“好,贱妾这就去办。”

云中岳道:“这里有衣服吗?先给我拿两套来。”

辛双清微微的道:“爷,这屋里只有贱妾的一些旧衣衫,不适合您穿,您稍等片刻,我马上给您拿几套男装来。”

云中岳道:“谁说我要你的男装了,马上去准备酒菜,我还要去迎接你们的少奶奶去。”

辛双清又是一怔,道:“少奶奶?!”

云中岳道:“就是大爷我的老婆,你们的老婆班长。”

辛双清道:“那需不需要贱妾派人去迎接?”

云中岳道:“不用,我去去就回。”

辛双清点点头,道:“那贱妾就去多准备一个人的碗筷,恭迎大爷和夫人一起来进膳。”

辛双清刚走,云中岳就拿了一套衣服,飞身纵跃下无量谷底。

有了这一身武功,云中岳简直就是来去自如,万丈悬崖就如同只是从一楼轻轻跃下一般轻松。

穿云透雾,瞬间即到了无量山谷底。

“你还舍得回来?”云中岳脚跟没站稳,凌雪臻就气冲冲的责怪喝道。

云中岳嘻嘻一笑,道:“无量山这么大,找一件合你身的衣服也不容易。”

凌雪臻气道:“去这么久,别说一件衣服。就是一百件,一千件都可以拿得回了,我看你是去剥人家的衣服吧?”

云中岳道:“知夫莫若妻,你简直就算我肚子里的蛔虫,不瞒你说,我把无量山变成无忧山庄,以后我就是这里的皇帝,你就是朕的皇后!我还找了一百多个婢女给你使唤。”

凌雪臻气嘟嘟的道:“就知道你会这样,什么一百多婢女,还不是给你自己准备的女人。”

云中岳突然沉着脸道:“如果你不喜欢,我就把这一百多个婢女给其他人使唤了!”

凌雪臻一听,自然明白云中岳话中话,委屈的哭泣道:“你你,一点诚意都没有,还让人家为你担心了这么久!”

云中岳最见不得女人流眼泪,当即心里一软,上前见她抱入怀中,温柔的道:“那我不是为你好嘛,你想啊,我这么强,岂是你一个人可以满足的。以后不管我云中岳有多少女人,你都是我心里的唯一,你就是我的大老婆,原配夫人!我爱你,那是海枯石烂,与日月同辉的事情;其他的女人,顶多是逢场作戏吧了。”

凌雪臻一听,尽管知道他的话有夸大的成分,可是心里还是美滋滋的。毕竟他是自己的第一个男人,也是唯一爱之深,恨之切的男人。她努了努小嘴,道:“话说得跟蜂蜜一样,就不知道有几句是真。”

云中岳见她喜开眼笑的,道:“如果娘子不信,这样好了。我们赌一把,咱们大战三天,如果你承受得了,为夫以后都听你的;反之,你就要听为夫的。”

凌雪臻一听,大羞之下,猛的用粉拳砸在云中岳的胸膛之上。他们两人日夜,凌雪臻最长久的记录就是五个时辰,那一次,让她玉壶肿胀三天都不能接纳云中岳的巨大。在那三天里,她还是用嘴和菊花替云中岳解决的问题。云中岳抛出此话,是明摆着让她知难而退。

“你就知道欺负人。”凌雪臻说着,恨声的道:“这也好,我联手其他姐妹一起,对付你这个恶的大色狼。”

云中岳一听,哈哈大笑的道:“这才是我的好娘子,来,我带你上去。”说着,一把紧抱住她。

凌雪臻一惊,道:“会不会太重了,会飞不上”

“走!”云中岳不等她把话说完,就一跃而上。飞凌半空的时候,云中岳大声的道:“好老婆,你应该对自己的丈夫充满自信。有我在,你永远不会危险!”

那种穿云透雾的感觉,就像翱翔在九天云外。

自由。

飞翔。

梦幻。

爱情。

这是女人所渴望的一切,云中岳让凌雪臻有种活在仙境的感觉。在他爱的包裹下,她感觉自己的世界是如此的美好。

云中岳带着凌雪臻上到无崖顶上之时,辛双清竟然还没有把饭菜准备好。

“岂有岂理,一顿饭菜也要花去半天时间?!看我如何收拾她。”云中岳显然是饿得肠子咕噜直响。

凌雪臻微微的道:“人家也是为了给你准备丰盛一点的晚餐,反正不饿也饿了,就多等一会又何妨?”

云中岳一乐,道:“好,我听你的。娘子,不如我们先到床上乐乐去”

凌雪臻一把推开他,娇羞的啐道:“才不要,外边那潭水真清澈,我先去洗个澡。”说着,也不管云中岳是否同意,就走出了门外。

云中岳一叹,道:“也好!我先去歇歇。”说着,便在竹节椅上躺着。

“笃笃!!”

云中岳刚躺下,就听门外传来一阵敲门声。心想,一定是辛双清送饭菜来了!

他正想去开门,突然脑子一转,暗想给她一个惊喜,也算是对她姗姗来迟的惩罚。当即脱光衣服,重新躺在床上,那大直立顶天,威武雄壮。

门外人敲了几下,见没有回应,就轻轻的推门而进!

“云大侠,掌门吩咐弟子给你送饭来了!”一声甜翠的女声响起!

不是辛双清?!云中岳一惊,当即睁开眼睛望去。

来人竟是一个年约十七八岁的无量剑派女弟子。只见她柳眉星眸,瑶鼻樱口,肤如凝脂,淡蓝道袍下可以看见微颤,有如成熟的水蜜桃。她雪白,清秀可人,完全是一个小仙女的模样!云中岳看得为之心中一动,忘记了自己是光裸在床上的。

那女弟子刚把饭菜放在桌上,见云中岳没有出声,向床上看来,顿时看见裸的云中岳用正火辣辣的眼色看着她,那如擎天柱一样高耸粗壮,让人看了心神摇荡。她只觉得口舌干燥,心跳加速!一时不知所措的愣在了当场。

云中岳见眼前的女子被自己所震撼住,心中狂喜,竟然忘记了自己的身体,更谈不上尴尬了,道:“你是谁?谁叫你来的?”

那无量剑派女弟子这才发现自己失了方寸,羞涩的转过头,低声道:“弟子葛光佩,奉掌门之命前来给少侠送饭菜的。”

云中岳脑子一震,她就是葛光佩,就是与于光豪通奸把段誉逼下山崖的人?

不对啊!而眼前的小美人一看就知道还是冰清玉洁,处子之身,怎么可能是奸夫妇,唯一可以解释的就是,她现在还没有跟于光豪通奸,而自己的出现,也将使得《天龙八部》里人物的命运将全部改变。

对,只有这样,才能解释眼前发生的一切,凌雪臻、辛双清的命运遭遇,都说明了这一点。

历史,就算用来打破和改写的。

云中岳顿时雄心万丈,充满了力量和成就感。

想到这里,他不禁开心一笑!

葛光佩见云中岳发笑,以为自己做错了什么?于是道:“少侠,弟子不知道你在休息,所以——”

葛光佩没有说完,小脸就绯红起来,想到云中岳那擎天玉柱,不由的显出羞涩之情,云中岳看得心中一动,难怪说女子的羞态最美了。此时云中岳就觉得葛光佩这时候的样子最美了,忍不住跳下床来,双手一圈,将葛光佩搂入了怀中。

葛光佩心中一惊,才刚呼了一声:“少侠,你要”

“干什么”三个字没有说出口,她已经知道了答案。

云中岳头一低,竟然吻住了葛光佩的樱桃小嘴,葛光佩“嘤咛”一声,全力一阵挣扎。

“不要!!”葛光佩羞涩无比,低垂着头,道:“少侠,不可以。”

云中岳见她的窘样,心里大喜,当即放开。他也不穿衣服,坐到桌前,举起筷子夹菜放进嘴里,一边大嚼,一边问道:“你们掌门呢?”

葛光佩低头,不敢对视云中岳,道:“掌门正在外边清理门户。”

云中岳点点头,道:“你知道她为何要清理门户?”

葛光佩幽幽的道:“弟子不知。”

云中岳道:“是我让她这么做的。”

“啊?!”葛光佩一惊,当即又安静了下来。

云中岳一阵微笑,道:“我知道你一定很多疑问,也有很多不解。日后你定会明白。”

葛光佩低低的道:“弟子实在不知,不过掌门吩咐过,少侠一切吩咐,如同掌门指令,弟子不敢违背。”

云中岳点点头,道:“你坐。”

“弟子不敢。”葛光佩颤声的道。

云中岳沉声的道:“你敢违背掌门之命?!”

葛光佩一惊,道:“弟子不敢”

“坐!”

云中岳闷哼一声,却坚定无比,厉声惊人。

葛光佩“扑”的一声坐了下来。

云中岳点点头,道:“抬起头来,我有话问你。”

葛光佩害羞不已,微微的抬头,当然也不可避免的看见云中岳那宽广的胸膛,那是任何一个女人都无法拒绝的诱惑。

云中岳是那种女人见过都要心动的男人,他就是女人天生的克星。

“少侠”葛光佩的心实在无法安静下来,“不知你有何要问?”

云中岳道:“平常你们的武功都是谁在教?”

葛光佩道:“无量剑派等级分明,除了掌门嫡传弟子;其余弟子都是由本派各院长老所教。”

云中岳道:“各院长老?”

葛光佩道:“无量剑派一共分有五院,分别为玉婉院、清风院、明月院、金刚院、新竹院。其中前面三院都是女子专院,金刚院为男弟子专院,而新竹院则是本派后勤供应人员及刚入门弟子所组成。各院都有两名长老率领,一正一副。”

云中岳点点头,道:“实力最高的是那个院呢?”

葛光佩道:“玉婉院是掌门直接嫡传,也是地位武功最高的。本门每年都会举行一次比武大赛,胜出的前十名,都有机会晋升玉婉院。”

云中岳道:“你刚才说玉婉院、清风院、明月院只有女弟子,如果比武大赛中有男弟子胜出,他难道也会进入玉婉院?”

葛光佩道:“当然不会,不过掌门会进行特别奖赏。”

云中岳道:“如果奖赏?”

葛光佩道:“比如传授本派的一项绝学,或者到无量后山来参悟本派绝学。”

云中岳道:“于光豪是不是其中的胜出者?”

葛光佩一惊,道:“少侠如何得知?”当她看见云中岳冷然的目光,惊颤的道:“不过一个多月前,因为他触犯本派门规,已被逐出了无量山。”

云中岳道:“你呢,是不是玉婉院的弟子?”

葛光佩点点头,道:“弟子不才,正是玉婉院的弟子。”

云中岳道:“你前来送饭菜,掌门还有什么交待?”

葛光佩俏脸一红,道:“掌门吩咐,少侠任何要求,都要顺从,不能有任何违抗;少侠做出任何出格的事情,弟子都要配合,同样不得违抗不从。”

云中岳淡淡一笑,道:“我的话问完了,你过来。”

葛光佩心里一惊,颤声的道:“不知道少侠还有何吩咐,直说就行了,弟子一定遵从!”

云中岳冷声喝道:“我是让你坐过来。”

“这”葛光佩显得异常的为难,顿时不知所措。

云中岳道:“你好像把掌门交待你的话全然忘记了。”

葛光佩也不知道何来的勇气,坚定的道:“少侠,恕弟子无礼。你全身,实在不雅。加上男女有别,你的要求恕弟子不能从命。”

云中岳听了哈哈大笑,觉得眼前这个小妮子实在是可爱迷人。

“如果没有其他的事情,弟子就此告辞”葛光佩听着云中岳的笑声,实在不知所措,心里不安,更不知道如何做是好。

她要转身之际,正好让云中岳看见她那、肉感的美臀,走动间,充满了丰挺的味道。

“等一下!”云中岳叫了一声,顿时伸手将她抱住。

“啊!”葛光佩一惊,却发现自己已经落入了云中岳强有力的怀抱中。这个时候,她才仿佛明白掌门对自己吩咐话的含义。

“不要”葛光佩的话还没有来得及说完,云中岳的唇就堵上了她的娇唇。

青春且强有力的男人气息,瞬间占据了她的心田,溢满心间。原本产生抗拒的身体,突然一软,瘫软在云中岳的怀里,只知道用双手紧紧吊住云中岳的脖颈。

葛光佩是初次尝到接吻的滋味,感觉既紧张,又兴奋、甜蜜。

在云中岳的攻击下,她脑海顿时一片空白,完全失去了自控的能力。虽然刚开始都有些笨拙,但亲嘴可以说是人与生俱来的本领,根本不需要别人教,她就很自然的和云中岳打起了嘴仗,忘记了身外的一切

“嗯你把人家喘不过气来”好久,葛光佩才气喘吁吁的将云中岳推开。

云中岳这时才觉得葛光佩真有点天生,真是可以让男人为之疯狂的女人。

云中岳微笑的道:“谁叫你这么?你们掌门说的话,难到还不够明白吗?让你来送饭,其目的嘛,相信我不说你也知道了!”

“我不知道的!!”葛光佩心里一惊,嘴里却不敢承认,只得低低的闷声回答。

此刻云中岳仍然是拥着她的,他一把按在葛光佩的之上,一把将她更加的勒紧来,不肯放松,故意的她。葛光佩好不容易才顺过气来,斜睨着云中岳道:“你你真坏,差点让人家窒息。”

云中岳却没有理会她,伸手一扯。

“嗤嗤!”一阵声响。

“啊!”等到葛光佩回神过来,才发现除了肚兜之外,全身身几无一物!这时的尴尬,真是一言难尽,可恨的是,自己不但不能挣脱他的怀抱,而且是越来越让她觉得舒适和温暖。

望着雪白圆润的,云中岳脑中一片空白,理智荡然,只得紧紧地抱着她。

当嘴唇再度印上她的樱唇时,只有一点形式上的抗拒,随即任由云中岳动作。手忙脚乱地卸下她的肚兜、。

当云中岳那已经怒不可遏的弟弟兵临城门时,她才惊觉到,开始全力的挣扎。

是少女的矜持,也是最后歇息底里的反抗。

云中岳这才讪讪一笑,将葛光佩放开道:“光佩,你知不知道,你害羞的样子实在是太美了,所以我才忍不住的。”

“你这人真坏,刚见面就这样对人家,想哄人开心就尽挑好话说。师姐们都说,这男人的话,信不得。只怕你以后看我多了,就会厌烦的。”葛光佩嘴里说着,心里甜滋滋的笑着道。

云中岳笑道:“你放心,对于美女,看再多我也不厌烦。”

“甜言蜜语,都不过是过眼云烟,骗人的谎言。”葛光佩眯起眼睛,心里却是异常的幸福感觉。

“你这句话就说对了,他啊!最会骗女孩子芳心了!”不知何时,凌雪臻从外边走了进来。

云中岳一听,微微的道:“哦!原来是娘子洗澡回来了。”

葛光佩一见凌雪臻,顿时傻了眼,那是她今生今世都不曾遇上的美女,凌雪臻的美丽,简直就是天仙下凡一样动人。世上再多的语言,都无法描述她的美丽,只能说,她的美丽,根本不属于这个世俗的世界。

就是这样一个天仙美丽的绝色佳人,竟然跟眼前这个色狼打招呼,而且与夫妻相称,实在另葛光佩对云中岳刮目相看,钦佩万分。

凌雪臻啐道:“你当然希望我一辈子不会来啦,怕我坏了你的好事嘛!”

云中岳一把抱住凌雪臻,连亲数口,连连赞道:“怎么会?娘子是心中不舍的宝,她们嘛,都是”

凌雪臻知道云中岳的心思,道:“她们也是你的宝,只不过比我小一点点,对吗?”

对于凌雪臻这个顺水人情,云中岳心里简直爱凌雪臻爱到发狂,连连亲吻的道:“你真是我的心肝宝贝。”

凌雪臻看着的葛光佩,道:“你就不怕把人家小姑娘弄着凉?”

云中岳一把抱过葛光佩,道:“听到了没有,夫人怕你着凉了!”

“嗯!”凌雪臻羞涩的低垂下头,不知如何是好。

凌雪臻微笑的道:“我要吃饭,你们不要这样肉麻好不好?”

云中岳放开凌雪臻,抱起葛光佩,道:“我们一起到外边去洗澡,好吗?”

“这”葛光佩羞涩的道。

云中岳不等她回应,已然把她抱出了小屋。

星月当空,在幽静的山顶上,实在是谈心说爱的好地方。

云中岳魅力非凡,加上21世纪那些甜言蜜语,葛光佩的心很快就被他所攻陷,更何况他们本来就是相对的。

葛光佩亭亭玉立像一朵含苞的花朵,青春的气息似乎在她的眉稍间跳跃。她笑的时候有一种青春的、耀眼的,而又带点野气、不驯的味道。云中岳用手抚摸她的时候,葛光佩的娇躯随之颤抖。

“不要,我我不能这样。”葛光佩突然心里不依的颤声道。或许是她明白即将发生的一切,心里开始胆寒起来。

云中岳却是心里猛跳,一阵热流直冲,渐渐发涨,挺直了,而且翘起来了。此时,葛光佩柳眉紧皱,小腰不住的在扭,像在闪躲又像是难以忍受。

当葛光佩发觉云中岳在看自己的时候,羞得又要转身。可是才转了一半,突然一个热热的身躯压了上来,刚要惊呼,小嘴就被人吻住了,想躲已来不及了。她开始瘫痪了,被分开了

“你,不”葛光佩突然推拒着不让他进入,然而此刻已不可能。

“啊”一声低吟,葛光佩感到一阵刺痛,涨得满满的,她痛得眼泪直流,粉面煞白,下面像要撕裂一般,处子鲜血在她体内横流,点滴而出。

“忍一下!女人第一次都是这样!”云中岳安抚的说道。

突然,“啪!”的一声。

云中岳的脸颊上结实地挨了一巴掌!

葛光佩媚眼饱含热泪,全身颤抖,使尽了全身的力气和勇气,狠狠的打了云中岳这一把掌。

啪!”的一声。

云中岳的脸颊上结实地挨了葛光佩的一巴掌!

巴掌砸下,葛光佩却突然泪水如珍珠般坠下。

原本要大怒,狠狠给葛光佩一个教训的云中岳,看到她满脸的泪痕,楚楚动人的可怜样,有点痛心,急忙温柔地吻着她:“光佩,真对不起,是不是痛的很厉害?”

葛光佩原来是责怪云中岳不顾她的感受,狠心刺痛自己,才给了他一巴掌。可是打了之后,她立即就后悔了,正不知如何对云中岳解释的时候,突然听到云中岳这么说,心里一阵心酸,泪水更是如大雨一般哗哗而下。

云中岳一看,更加不得了。他最见不得女人落泪,更何况眼前这个女人,身下还为自己流着血。当下安抚的道:“宝贝,心肝宝贝,说说话,是不是痛得不堪忍受,要不我让你再打一巴。左脸打了,不打右脸,这不公平啊”

“还问呢,人家痛得流泪了。”看着云中岳焦急的样子,葛光佩终于破涕为笑的啐骂了一句。

“以后不会了,我保证。”说着,云中岳心里一松,急忙用舌尖舔着她眼角边的泪水,表示无限温柔体贴。经过了一段时间,因为云中岳没有,所以葛光佩感到好多了,这才微微一笑的说:“你好狠心,刚才痛得差点就晕过去了。”

云中岳异常耐心的解释道:“宝贝,女人破瓜的第一遭,是有点痛,但等一会儿就会好的。”

葛光佩点点头,温柔的道:“我现在就好多了。”

“那么我可以再动了吗?”云中岳终于忍不住小心翼翼的问道。

葛光佩被他塞得满满的,一种从未有的滋味,使她感到心里酥麻,双手不由自主地搂着云中岳的健腰,轻轻地娇嗔道:“唔,不许你用力,要慢慢的”

云中岳微笑的轻轻一挺,又是一阵痛,葛光佩只有咬紧牙关忍耐着。云中岳强抑,缓缓而动,每一次撞击葛光佩的神经和都被碰得颤动一下。既快美又酥麻,微微有些痛。云中岳连续蠢动百余次后,葛光佩一阵抖动,终于迎上了人生第一次。

云中岳感到一阵热热的、痒痒的,急忙整个退出,低头一看,只见一股乳白杂着猩红的精水,正由葛光佩的玉户缓缓流出。这时葛光佩一阵从未有的快美由传遍全身,像飘浮在云端,她正在品尝这奇异的快感。突然因为云中岳的全部撤离,她下面又是一阵奇痒、空虚。

“光佩,舒服吗?”

“嗯,不知道。”

云中岳心里一阵痛快,微笑的道:“睁开眼,让我们谈谈嘛。”

“不要,你那东西羞死人哟。”

“有什么好怕羞的,将来你爱它还来不及呢。”云中岳说着,不停在笑。

“才不看那丑东西呢。”

“那我要生气了,我可等着跟你说话呢。”云中岳故作生气的沉声恨意的道。

葛光佩怕云中岳真的生气,连忙睁开一对水汪汪的眼睛,看了云中岳一眼,幽幽的道:“要不你也躺下嘛。”

“这才是我的好宝贝。”云中岳喜爱得躺在葛光佩身旁,搂着她的粉颈,对准樱桃小嘴吻了下去,她也很自然的抱着云中岳的阔肩。

良久,两个人才分开。

“光佩,还痛吗?”

“好些了,你呢?”葛光佩很不好意思,羞得半天才问出这一句。

云中岳道:“我现在才难过呢。”

葛光佩听云中岳说难过,紧张得严肃地问:“哪里难过?”

“你说呢?”云中岳用俏皮的口气反问着。

葛光佩怀疑的回答:“我怎么知道?”

“来,让我告诉你。”说着,将葛光佩的小手拉了过来,放在自己的宝贝上,那热呼呼的宝贝烧得葛光佩的脸通红。

“你你坏死了”葛光佩羞得小拳打着云中岳的胸膛。这一阵羞态使云中岳爱得要命,不由得再度燃烧,赶忙一把将美人儿抱在怀中,且将拉向腰部。

“啊”葛光佩一声嘶喊,水直流。“嗯,快别这样,我受不住了,你快给我”

“光佩,你在跟谁说话?”

“还有谁哼”

“为什么不叫我呢?”

“我不知道叫什么?嗯痒死了”

“那就快点叫我。”

“叫你什么嘛。”

“我叫你宝贝,你是我的内人,你应该叫我什么?”

“大色狼!”葛光佩啐道。

云中岳一阵哈哈大笑,道:“不错,但是要在大色狼之后加上相公两个字!”

“哼,人家才叫不出口呢,酸死了”

“叫不叫?”云中岳说着,对她又是一阵揉磨。

“哎呀,我叫我叫大色狼相公。”

“嗯,这才是我的好光佩。”

云中岳听到她娇声娇气,就好像服了一付兴奋剂一样,迅速爬起来。葛光佩也放弃了矜持,两手紧紧地反抱住他,两腿向上高抬,紧夹着他的腰,让他能更好的深入。

云中岳缓慢而有节奏的摇动。她闭着眼,轻蹙双眉,全身发烫,任由他攻略。他的活塞动作越来越大,速度越来越快。

就是骏马在草原奔驰,狂风吹过树林,雷电击打大地

葛光佩开始还咬唇推拒,慢慢的柳眉舒展了,两条白嫩的玉臂,也不由得围着云中岳的腰身。

就像枝头鲜花任由风吹雨打,越打越娇艳,越美丽。

当激荡的狂潮涌起,洪水肆意的倾泄,布满大地,灌满溪河。葛光佩宛如魂飞九天之感,紧紧的拥抱着云中岳。

他们就这样互相吻过来、吻过去。这是爱的巅峰,灵与肉的世界。

“我说二位,我的饭也吃完了,你们到底有完没完?”不知何时,凌雪臻出现在了云中岳和葛光佩的面前。

第053章0 喂不饱你

第053章喂不饱你

云中岳慵懒的抱住软绵无力的葛光佩,微笑的道:“老婆,好歹你也让为夫施展一下所长嘛。”

凌雪臻伸出玉指,狠狠的拧了云中岳一把,道:“不管你了。”说着,还真作气鼓鼓的样子离开了。

云中岳抱起葛光佩要追去,葛光佩却坚持要先把衣服穿上。等他们把衣服穿好的时候,凌雪臻早不见踪影了。

“咿!去哪里了?”云中岳惊疑的问道。

葛光佩微微的道:“如果不要在这山顶之上,就是到无量山中宫去了。”

云中岳道:“你带我去。”

正说着,只见外边急匆匆的闯进一个无量剑派的女弟子,见到云中岳和葛光佩,喘着气道:“这位一定是云大侠了!”

葛光佩一见,惊讶的问道:“梅儿,出什么事情了,惊惶失措的?”

来人是辛双清座下嫡传弟子宁梅,只见她娇喘兰气,微微的道:“葛师姐,大事不好了。掌门要清理门户,清风院、金刚院的长老和弟子不肯离开,并联合其他被赶的长老和弟子一起造反,现在正在围攻掌门和玉婉院的弟子。”

“这可怎么办?”葛光佩心里一阵焦急。

云中岳微微的道:“没有什么怎么办?打架我最擅长,带路。”

宁梅似有领会的走在前面,云中岳跟着步出小木屋就直往无量剑派大堂而去!

刚到大堂,只见近两百名无量剑派的男弟子和被赶的女弟子正围攻着以辛双清为首的几十名美丽的女弟子。

原来辛双清按照云中岳的吩咐去清理门户,合乎标准的人不过区区七十来人,而且首当其冲的就是那些金刚院的男弟子,他们本来在派中就没有什么地位,平日承受着很多的怨气。而那些因为年龄大和长得相对平庸一点的弟子,心里也是非常不平衡。加上无量剑派的长老都是四旬以上,辛双清的驱逐令一下,当即给了那些平日心存造反念头的人一个借口,而蔡梅和陈灞就是其中带头者。

蔡梅是清风院的长老,年近五十,是无量剑派资格最老的长老之一。她领导下的清风院也是弟子最多,实力仅次玉婉院的无量剑派分部;她对掌门之位其实心存已久,作为辛双清的师姐,当初辛双清接任掌门之时,她就一直怀恨在心。只是鉴于辛双清武功在她之上,加之深的其他弟子拥护,她只能忍气吞声了十年。当是这十年的时间里,她一直在暗中培育自己的帮众,随着清风院实力的不断增强,她此刻更是信心十足。何况还有金刚院的长老陈灞的支持,辛双清此刻完全落入了下风。

辛双清和她手下的亲嫡弟子,被团团包围在大堂中间,两旁还有很多受伤倒地的弟子。

刀光剑影,刺杀连横。

无量剑派的大堂之上,上演着激烈悲惨的杀戮。

云中岳没有想到自己的一句话,居然可以酿成一场灾难。看来自己的每一个想法要付之行动,都要经过血的洗礼,才能达到成功。

这血非但没有让云中岳感觉到退缩之意,反而激起了他雄雄的野心。

胜者为王,难道这不是书写传奇和创造历史的最佳条件吗?

“辛双清,你投降吧!”蔡梅大喝的道。

辛双清一边举剑,一边娇喝:“休想,算我看走了眼,原来你一直就想着谋篡掌门之位。”

蔡梅恨声的道:“你觉得自己作掌门合适吗?别的不说,三个月后的东西宫比试,就凭你的伸手和教出的徒弟,定会把无量剑派拱手让给东宫。”

辛双清道:“不管如何,这都不能成为你篡位的借口。”

蔡梅道:“找死!”说着,只见她手中剑光大盛,直扑辛双清而来。

剑光闪动,辛双清还在革挡一旁陈灞刺来的剑招,此刻蔡梅飞身而来,她实在是分身乏术,眼看剑就要刺到自己的胸膛,一旁的无量剑派弟子都惊呼起来:“掌门,小心!”

云中岳恰好赶到,见到此景,冷笑一声。

“借剑一用!”云中岳说着,也没等宁梅反应过来,只听“铿”的一声脆响,长剑如银龙舞天,破空而起。

云中岳乘势一握,从长剑在手,只见他手腕一抖,竟将长剑拄在地上,也没见他如何作势,只见长剑落地之处,起了一阵波动,从他身前三尺开始,每一块嵌在土地里的青石地砖板块全都翻飞而起,像是被无数只无形的手挖了起来,然后向蔡梅和围攻辛双清的人飞去。

这种诡异的情形,让一旁的葛光佩和宁梅看的目瞪口,她们听说过武功修炼到一定的境界,可以隔空取物,和凌空剑气攻击。可是现场亲自目睹,还是让她们感觉到一阵不可思议起来。

大堂上所铺设的长方形青石砖板,每块约长两尺、宽一尺,一排平铺五块,每一块大约有十五、六斤重,这回陡然之间翻飞而起,带着泥沙飞腾射出,在灯光的照射下,映着闪烁不定的光芒,自然会给人一种诡谲怪异的感受。

围攻的蔡梅还没有来得及反应,只见巨石翻飞而来,只有纷纷躲避,躲避不及的,就被巨石砸伤压死,令人称奇的是,辛双清和她的弟子,竟然无一受伤。在这么狭窄和亲密接触的战斗中,居然可以做到这样的伤人及救人,简直就是使了仙法一样。

这种使人惊凛的异象,不仅辛双清看了觉得吃惊,蔡梅和陈灞更是觉得怪诞离奇。

“你你是谁?”蔡梅有点颤声的问道。

云中岳这才踏步而上,冷声的道:“我劝你们乖乖的离开,从此不要再踏进无量山一步,否则就是死了,也不知道是为何!”

“你吓唬谁!!”陈灞仗着自己这边人势众多,第一个站出来嚣张的道。

“嚓!”的一声,陈灞的话刚刚说完,现场所有的人当下就听到了这么一声脆响。

武功高强一点的,还可以看到一道银白的光明,由云中岳手中的长剑划出。

但破体的寒冷和刺骨,却是现场每一个人都可以感受得到的。

剑气。

杀气。

“啊!”陈灞惨嘶一声,手中长剑脱手飞前三丈有余,一股鲜血从他脖子处狂冲出来,飞溅当空。而那颗头颅却在半空中飞旋,身体轰然倒下向后的一瞬,头颅也重重的跌落在他身体的一旁。

还没有人看清云中岳如何出剑,陈灞便当场身亡!所有的人心里都充满了胆颤和恐慌,没有人不被眼前的情形说震慑。如果说刚才翻飞的巨石只是一种壮观花俏的显示,那么现在陈灞的死,就是血淋淋的警示。

“还有谁不服?”云中岳冷冷的问道。

“我!”

“嚓!”的又是一声。

这一次,现场所有的人连云中岳手动的姿势都没有看见。没有剑光,没有破体的寒气。可是却有鲜血狂喷,头颅凌空,身体倒地。

这一次,倒下的人是蔡梅。

云中岳没有丝毫的手软,他也曾想过是否可以手下留情,可是对敌人仁慈,就是对自己残忍。于是,他对待那些不服自己的人,就像寒风吹落叶一般,风卷残云。

“如果不想死的,马上给你滚!”云中岳冷冷的道。

滚,飞快的滚,就恨父母少生了两条腿。所有围攻辛双清的无量剑派弟子,就像一窝蜂般,以最快的速度飞离无量大堂。

不到十秒,整个大堂的叛逆弟子,一个不剩。

“诸位弟子,他就是我们无量剑派的新任掌门,云中岳。恭迎杨掌门即位!”辛双清回醒过来,当即对着其他弟子朗声的宣布道。

“恭迎杨掌门即位!!”其余无量剑派弟子当即跟随辛双清跪下对云中岳作叩拜大礼。

云中岳就用这样的方式,完成了他对无量剑派的征服。

“我不是什么无量剑派的新任掌门!”云中岳淡淡的道。

“少侠!”辛双清一惊,急忙的叫道。

云中岳道:“叫我作爷!”

“爷!”辛双清顿时脸颊一红,在众多弟子面前,她倍感难堪,可是还是顺从了云中岳叫出了一声。

云中岳非常满意辛双清的顺从,微笑的点点头,道:“这才是乖宝贝。”

无量剑派的众多女弟子看着云中岳和掌门辛双清,感觉不知所措,可是他们暧昧的目光中,她们还是明白了几分。

紧接着,云中岳的话,让她们彻底的明白,也陷入了一阵恐慌之中。

“我不是什么新任无量剑派掌门,也不会去做这样的掌门。你们喜欢,可以继续叫辛双清做掌门。而我,是这里的主人,你们的大爷。从今天起,无量宫改名快活宫。你们的掌门已经是我的妾氏,你们也都是我的女人,我的命令,就是你们的圣旨!”云中岳一字一字的宣布道。

“啊!?”众多美丽的无量剑派女弟子都惊讶了起来。特别是云中岳说到“你们也都是我的女人”之时,所有的人都惊愕了。

辛双清想站出来为云中岳说几句,可是又不知道如何说好。

云中岳却继续着他的强横和霸气,道:“同意做我云中岳女人和留在快活宫的,请到我右手边来。不愿意的人,站立原地。”

话音掷地有声,让人觉得发耳溃聋!

一阵沉寂和相互观望之后,辛双清第一个站到了云中岳的右手边,葛光佩是第二个。宁梅犹豫了一下,第三个站了过去。

无量剑派很多弟子都是孤儿,自小就被收养在山上,对她们而言,无量山就是她们的家。辛双清就是她们的师父和母亲,当辛双清都已经作出了选择,她们自然也跟随一起。

无量剑派的弟子觉得辛双清都可以放下自尊跟云中岳在一起,作为徒弟和弟子的她们,又有何不可。当人的心里有了对比度,很快就能说服自己,随后就是盲目的从众。

大厅之内,一共七十六个弟子,走到云中岳右手边的人,一共七十五个。

只有一个人,矗立原地不动。

云中岳细细的打量眼前这个矗立不动的无量剑派弟子,见她细细的柳叶眉,水汪汪的大眼睛,秀挺的瑶鼻,配上那不大不小的嘴,以及那种香美的气质。高耸欲裂衣而出的,英气中透着逼人的灵秀!!

好美的人儿,尽管留下的无量剑派弟子都是美人,但是她在这堆美色中,依然出类拔萃。如果另外的七十五人上品,那么眼前这个站立不动的美女就是上上品。

云中岳盯着眼前这个少女,冷冷的道:“你不愿意做我的女人?”

辛双清显得很焦急,对云中岳道:“爷,让贱妾去说服一下”

“掌门,不需你费心!”那少女傲然而立,道:“我唐潇是不会屈服任何人的威之下的。”

云中岳笑了,道:“你觉得我是在强迫你们?”

唐潇倔傲不逊道:“难道不是?看看眼前这个尸首”

“淑宜,休得胡说!”辛双清大声的喝斥道:“蔡梅他们以下犯上,是罪有应得!”

唐潇冷冷的问道:“我只想知道,如我不从,是不是只有死路一条?”

云中岳点点头的道:“我的确这样想过”

辛双清急道:“爷,千万不可!”

云中岳怒道:“为什么?”

辛双清颤声道:“因为她父亲是白云山庄庄主唐中元,是云贵有名的大侠。”

原来唐潇出身云贵武林名望大族,父亲唐中元早年闯荡江湖,有着“白云大侠”的称号,据说他的白云剑,可以做到一剑十三招,犀利无比。而他的夫人乃是有名的峨嵋玉女凌霄,是武林有名的侠女,不但艳冠四方,更深得峨嵋真传。当年“白云一剑,玉女合璧!”在武林被传为佳话。唐潇作为他们仅有的儿女,原本自己调教即可,可是唐中元害怕妻子对女儿过于溺爱,于是把唐潇送上了百里之外的无量剑派。为此唐中元还跟妻子吵了一架,凌霄坚持让女人走自己的道路,上峨嵋修炼。唐中元极力反对,原因很简单,峨嵋距离云南实在太远,一旦把女儿送到峨嵋,几年都不能见上女儿一面。无量剑派就不一样,如此距离,一日可快马来回几趟,过年过节都可以聚聚天伦。最后凌霄只得同意夫君的做法,把女儿送上了无量剑派。

唐潇出身大户,自然跟其他无父无母的无量剑派弟子不一样,此刻她对杨景天傲然不屑也在正常之列。

云中岳冷笑的道:“原本我还打算把她放了,可是你这么一说,我反而要改变主意了。”

“恶魔!难道本姑娘怕你不成!”唐潇大声的喝斥,瞬间拔出腰间长剑。

云中岳微微一道:“怎么?你想跟我打架?”

唐潇毫无畏惧的道:“今天就让你尝尝我白云剑的厉害!看招。”

“不要!”辛双清惊呼大叫,企图阻挡唐潇发招。

可是白云剑已然飘起。

剑影如白云轻飘,剑光如影随动。

人就像天仙一般飘舞。

云中岳想起21世纪那些电影导演拍的武侠大片中美女飞舞的镜头,如果真要形容,就像“天外飞仙”一样的优美。

女人舞剑,其实真的很好看。难怪杜甫看了公孙大娘的舞剑之后,可以写出不朽的篇章。

果然是一舞剑气动四方!

剑快,就像风吹过一般的迅疾。

但在云中岳的眼里,就像小孩玩家家一样的缓慢。

“当!”

长剑落地。

白云剑还没有刺到半途,云中岳就迫不及待的伸手将她打落。他不想表演得多潇洒,实在是不想为这些无谓的打斗浪费时间。

唐潇还没有看清对方出招,只觉得手臂一麻,长剑顿时倒落,不由惊讶的愣在现场。

云中岳摇摇头,厉声的道:“辛双清!无量剑派弟子以下犯上,谋刺掌门之夫,该当何罪?”

辛双清微微的道:“其罪当诛,可是”

“好!”云中岳道:“先把她给我押下去,随时等候发落!”

辛双清一惊,却不敢违抗云中岳的命令,道:“属下遵命。”随即示意弟子把唐潇押走。

云中岳微微的道:“派人打扫一下这里,然后派人去找回少夫人。”

辛双清一愣,道:“少夫人?!”

云中岳道:“光佩知道,让她带你们去找。”

“她们都去了,那你干什么去啊?”云中岳话刚落,只见凌雪臻幽幽的步出大堂,恨恨的盯着他看。

云中岳笑了,笑的道:“我嘛!当然是洗干净身子在床上等你了。”说着,一阵哈哈大笑,现场所有的无量剑派弟子,都觉得脸上一阵火辣。

随着云中岳的一阵大笑,无量剑派女弟子的生活也开始发生了完全的改变,原来那种宁静彻底的被打破了,随之而来的,将是一个未知的生命旅途。

经过一天的休整,无量山终于有了无忧山庄的轮廓。在凌雪臻和云中岳的指点下,辛双清她们在山下设下了奇门遁甲阵,与外界建立了一层屏障。这也减去了无量剑派弟子在山下守卫的辛劳。

云中岳和凌雪臻异常喜欢无量山顶那一潭清水,决定把旁边的小屋建成庞大的宫殿。

“我要在这里建立一座快乐的行宫!”

潭水是由高山绝顶垂直冲击而下的瀑布汇流而成,飞流直下的水柱碰击在岩石上,激荡起无数雪白的浪花。在无数浪花的飞溅中,隐约有一个影子正承受着瀑布的冲击。如果你仔细观看,瀑布水濂里会冒出一个英俊的脸在瀑布下的人正是云中岳,只听他正在大吼着。

这时从水潭小木屋走出一个惊艳绝世的清丽美女,白晰的、美艳成熟的气息,慧黠的双眼闪动明亮与聪颍,绝色的面容与无以伦比的娇艳身材,是男人都为之倾倒和迷醉,这美丽仙女正是云中岳心中的神仙姐姐凌雪臻!

“怎幺了,大呼小叫的!?”

身着单薄白薄纱衣裙的凌雪臻,一边漫步,一边让轻柔的衣裙随着风和激起的水花一起飘荡。

云中岳不经意回头看一眼仙子凌雪臻,见到凌雪臻姣好曼妙的身材,因自己荡出的水花湿透衣裳,隐隐约约若现出的,有如出水的白莲。

水滴沿着凌雪臻清丽的脸庞滑下,露出了令人垂涎三尺的蜜桃,云中岳不禁一呆,瀑布水流哗然而下,凌雪臻调皮的哎呀一声,却不闪躲,任凭水流冲击着身子。

据凌雪臻说,这是逍遥派最好的修炼之法,不但能锻炼人的筋骨和韧劲,更可以事半功倍的提升内劲,达到天人合一。

水流的力量,马上完全湿透凌雪臻的白衫裙,乌黑长发湿淋淋贴着凌雪臻颈间、,湿透的衣裳更紧紧贴着凌雪臻的,整个可人的曲线毕现地站在云中岳面前。

云中岳嘻嘻一笑,靠近凌雪臻微笑的道:“我要在这里建立快乐行宫,让你享受荣华富贵”

“呸!”凌雪臻啐道:“是为了满足你无止的欲吧!”

“你说对了!”云中岳说着,哈哈大笑,一把将凌雪臻抱起!

“你!!”凌雪臻一惊,还没有来得及反应,云中岳健壮的胸膛抵着凌雪臻的,隔着薄薄湿透的衣裳,他依然感觉到凌雪臻的,正传来阵阵的火热。

“坏家伙。你又想干什么?”凌雪臻用自己的鼻尖凑向云中岳的鼻尖轻轻触着,露出似笑非笑的慧黠笑容,嘴里却责怪娇嗔的道。

“我昨晚夜宵吃得不是很多,所以早餐要加一些点心。”云中岳嘻嘻的说着,顺势将手由凌雪臻的腰际,游走向凌雪臻的大大。

凌雪臻发出银铃般的轻笑,巧妙的避开后,说道:“不要乱来!”转身跑到云中岳的身后,两手臂环住云中岳的颈子,双手交叉在云中岳的胸膛,将紧紧压在云中岳的背脊,顽皮地在云中岳耳旁呵气,并轻轻吻了云中岳的脸。

云中岳岂能让她掌控自己,当即转身将凌雪臻抱起,将凌雪臻的两支修长交叉在自己腰际,并坐在一旁的岩石上,使得凌雪臻那若隐若现丰美的大呈现在自己眼前。稍微抬头看着凌雪臻俏丽的面容说:“老婆,您今天想让为夫如何吃你!”

“相公,您真讨厌啦!”凌雪臻娇羞恨声的道。

云中岳心情舒服,没有了往日那种霸气,露出一张真诚的脸,说着:“老婆,为夫我可是真心真意的噢!”

“那就奖赏你一个!”凌雪臻说着,缓缓的低下头,娇艳的红唇紧紧的贴住云中岳的唇,两个人的舌头互相舔舐,唾液互相交换着,两个人的身体紧紧相拥,持续火热的拥吻。

接着,云中岳沿着凌雪臻俏丽的脸庞,舔吻到凌雪臻的雪白粉颈,云中岳的手由凌雪臻背后,伸进白莲花薄纱香裙之内,温柔地抚摸凌雪臻细致的美臀。

凌雪臻觉得一阵阵快感冲击,配合着将修长的张开,沉浸在前戏的温柔中,发出声声撩人的娇喘。

云中岳将她霓裳撕开,如白玉般丰润细致的大整个展现在空气之中面前。

美神一对圣女峰更是高高耸立,宛如高山之巅白玉傲挺,在风中不时的轻轻摇摆。

看着眼前清丽无暇的,云中岳忍不住一动,全力闯入凌雪臻温柔湿润的花瓣深处,并按下凌雪臻的头,以口相就,尽情的热吻、交欢。

凌雪臻一边娇喘着享受的愉悦,一边断断续续的发出声声浪荡的娇喘。

良久,冲击的力量到达最颠峰,凌雪臻觉得一阵强烈的快感冲达脑海。

“啊不要停!快!快一点”不知何时,凌雪臻也变得无法自禁起来,她放荡的呻吟,久久的回荡在无量绝顶的山峦之中。

云中岳紧紧地抱住凌雪臻身无片缕的娇躯,轻轻的抚摸着柔嫩、、丰臀,说道:“老婆,这顿早餐你吃得如何?”

凌雪臻白眼瞪了他,娇嗔的啐道:“我知道你还没有吃饱,到大堂找你的小老婆们去,让她们喂饱你来。”

云中岳一听,心中大喜的道:“我说老婆,天下女人中,没有比你更宽宏大量和深知我心的人了。如果我做皇帝呀,定要封您为皇后!嘻嘻!!现在我就先册封你为无忧山庄的庄主夫人!!好不好呀?”

“好啦!我的皇帝老爷,你再不去,早餐都变晚餐了。”凌雪臻实在没有更多的力气来伺候无止境的云中岳,只得把他往其他的女人身上跑。

情非得以,也是万般无奈,凌雪臻知道自己没有云中岳说的那样大公无私,只是她对于云中岳强盛的实在是无技可施,否则谁愿意把自己老公往其他女人身上推。与其跟自己的丈夫作对,还不如来一个顺水推舟,卖人情。让他能对自己铭记于心,日后他就是有再多的女人,也会对自己疼爱有佳。

凌雪臻是这样想,也是这样付之行动的。

“辛双清!把众弟子给我全部叫来,本少爷今天心情好,要挑人来做二少奶奶。”云中岳人没到无量大堂,声音却响彻了整个山庄。

辛双清哪敢怠$$慢,一听到叫唤,连忙把无量剑派众弟子召集在大堂之上。

云中岳坐在大堂最中间的太师椅,扫视着台阶下的每一个无量剑派弟子,突然他似乎有所发现的道:“你们给我逐一报数。”

辛双清一愣,道:“逐一报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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