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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身特工》


第一章 重生在女生澡堂

2012年5月1日,下午4点半钟左右。

灿烂的阳光洒落在海源市警官学院的校园里,因为放假的关系,这个平时喧嚣热闹的时刻,现在却有些冷清与萧条,甚至给人一种空荡荡的感觉!

恰在这个时候,校园的女生澡堂里,一阵慌乱,羞臊,愤怒的叫骂声突然响了起来。

“你个死色狼,臭乌龟,烂王八,竟敢光天化日之下闯进来偷看本小姐洗澡,我看你寿星公上吊嫌命长了,我打死你,非打死你不可……”

清脆的叫骂声响起的同时,容器砸击脑袋的“嘭嘭”闷响也随之响起。

偌大的澡堂里,一个全身不着寸缕的女生,正一手用毛巾摭掩着自己的重要部位,一手拿着漱洗用的木盆狠狠的暴揍着突然闯进来的色狼。

有点奇怪,那色狼竟然就木头似的站在那里,不闪不避也不反抗,任由女生殴打。

木盆扬起落下没几次,这名色狼的身体就一阵晃悠,然后竟然就直挺挺的摔倒在冰凉的地板上。

女生原以为这厮装死,又拿起木盆狠砸几下,嘴里还骂骂咧咧的道:“哟荷,还跟姑奶奶装死,我叫你装,叫你装……”

不过没打几下,她就觉得有点不对劲了,因为这厮已经一点反应都没有了,意识到不妥的她停下了殴打,弯下腰带着轻颤的伸出手在这人的鼻间探了一下。

这一探,当即就吓得心里一颤,失神的跌坐在地,整张俏脸花容失色,三魂七魄也不见了一半,因为……这个色狼已经断气了,气息脉博心跳通通都没有了。

这下,事情大条了!

打死人的女生叫郑佩琳,是海源市警官学院二零零八级的学生,就读于侦察专业,也是学院里赫赫有名的校花。

虽然正值五一长假,但她并没有像别的学生那样选择回家,因为她不想面对关系紧张的父母,反正没几个月就要开始为期一年的实习了,正好趁着这次长假再好好充充电,复习下理论知识,加强下技能训练,所以就留在了空荡的校园里。

如果是别的女生,在这种时候独自一人跑到这空无一人又泛着阴森气息的大澡堂里洗澡,心里肯定要发怵的,可郑佩琳是跆拳道黑道五段,所谓艺高人胆大,她才不怕呢!

走得夜路多,始终是要撞鬼的。

郑佩琳虽然不喜欢走夜路,但却喜欢独自一个人洗澡,平常的时候,她都是趁着夜深人静的时候悄悄来洗澡的,因为……她不想别人发现她身上羞于示人的秘密!

在警官学校的四年来她都是保持着这种习惯的,没想到这唯一一次在大白天的时候洗澡,竟然就遇着了个闯女生澡堂的冒失鬼。

当她端着木分进了澡堂,脱了衣服洗着澡还哼着歌的时候,突然就发现自己被偷窥了,而且还不是偷偷摸摸的躲在暗处偷窥,而是直接跑进来,光明正大堂而皇之的看她,你说她生不生气?

她不但生气,而且感觉羞辱,羞怒交集之下她就不管三七二十一,拿起自己那个黄花梨做的木盆就朝这厮头上砸去,再然后……便有了开头的一幕。

郑佩琳万万没想到,这个有贼心也有贼胆,貌似还很强大的色狼竟然会这么不经打,被自己砸了那么几下,竟然就隔屁了。

也是直到这个色狼没了半点反应,郑佩琳才看清楚了这个倒霉鬼的面容。

这人,她竟然认识!

他不但是警官学院的学生,而且还和自己一样出名!

不过郑佩琳出名,那是因为她有钱有势有身材有相貌,还有位列前茅的好成绩。而眼前这个叫严小开的呢?则是因为又穷又笨又懦弱无能而闻名,旦凡一个阿猫阿狗阿三阿四都可以欺负他,简直就是窝囊废的渣滓,穷挫矮中的典范,屌丝中的屌丝。

郑佩琳惊恐之余又极为纳闷,像是这么个平时走路都怕踩死蚂蚁的老实人,怎么突然间就敢闯进女生澡堂呢?

打鸡血了?

还是吃熊心豹子胆了?

只是不管他哪来的胆子,他又是怎么进来的,他确实是进来了,而自己确实是把他给打死了。

那么……她的麻烦大了。

被开除,学业尽毁都还是事小,搞不好还要负上刑事责任啊!

郑佩琳一向是个很有主见的女生,在班上不但是班长,在学校还是学生会副主席,参加跆拳社,组织舞蹈社,样样不落人后,比范爷还范爷,比曾哥还曾哥,可是遇上了打死人的事情,她就再也淡定不起来了,再说她的作派虽然爷们,可实际上她并没有蛋啊。

摊上了这么档子事,她终于也变得像普通女生一样,六神无主,慌乱失措了,就连毛巾和木盆通通都掉落在地上,身上三点全露也已无暇顾及了。

“严小开,严小开,你给我起来,你起来啊……我不是故意的,我真不是故意的。”整个浴室里,一片的死寂,除了一具躺在地上的尸体,就只剩下郑佩琳这么一个对着尸体喃喃自语的大活人。

这样的场面,说有多恐怖就有多恐怖,说有多诡异就有多诡异!

“天啊,我真的不是故意的,你怎么说死就死了呢!这么不经打,你学什么人家做色狼啊!呜呜~~”

最后,郑佩琳终于还是无法控制自己的情绪,跪在严小开的尸体旁无助的痛哭起来。

然而,在她正哭爹喊娘的时候,她却没有注意到,地上那位刚才明明已经停止了心跳,没有了呼吸,连脉博也摸不到,再没有一丝活人气息的严小开,竟然微动了一下手指,然后……缓缓的张开了眼睛!

这,神马情况啊?

传说中的龟息神功?

尸变?

又或是别的什么?

只是不管到底是什么原因,严小开确确实实活了,他醒转过来之后脑海里浮起的第一个念头就是:我还活着?

由于刚醒过来,他的眼睛还没能完全睁开,朦朦胧胧中,他看到身旁一具白花花的肉体,似乎还隐约中看到一对高高隆起的丰满酥胸。

当他眼前的景像终于彻底清晰明朗的时候,他终于明白眼前的是一个娇艳欲滴,而且还是不着寸缕的女人,下身就差点腾地一下竖起来了,只是很快,他的色心就被重重的疑惑所代替了。

这是哪里?

怎么周围的景像如此古怪?

这个女子又是谁?

她又为什么不穿衣服?

想到这些的时候,严小开感到一阵头痛,记忆的碎片零零散散的在脑海里漂浮起来。

“……狗奴才,你好大的胆子,连朕的爱妃都敢玷污,来人啊,把这个不长眼的东西给朕拿下。”

“……冤枉啊!皇上,微臣没有玷污云妃娘娘,是她想要勾引微臣不成反污蔑微臣啊!”??

“……还敢在这里胡说八道,信口雌黄?把他给郑拖出午门,立即斩首示众,看看以后到底还有谁敢碰朕的女人,给朕带绿帽!”

“……冤枉啊……”

严小开记起来了,自己出身富足,家有良田百亩,钱财万贯,严父为了不让自己成为一个不学无术酒囊饭袋的二世祖,从小将自己送上昆山,跟随名师学艺。

艺成下山这时,正值芳龄十八,不但怀有一身绝世武功,还习得琴、棋、书、画、医、卜、星、相、天、文、地、理……十八般武艺样样精通。

回家之日,恰逢科举会试。

反正闲着也是闲着,无聊也是无聊,他就参加了科举,没想到竟然成为了唐朝两百多年来唯一一个文武双科状元。

殿试过后的当夜,云妃瞧着这新科状元郎是个体格强状威武过人又英俊不凡的猛男,有意一试他文武之外的其它能力,可是这厮竟嫌这婆娘年纪过大,五花膘过多,而且还是个二手货,不屑搭理。

结果这贱人恼怒成羞,反咬他一口,最后呜呼哀哉的被狗皇帝处死了……

回想起前尘往事,严小开心头突地大惊,一连串的疑问浮现于脑海。

我还没死?

我不是已经死了吗?

我明明感觉自己的脑袋在空中翻滚了无数圈后掉在地上被狗叼走的啊!

可我怎么又死而复生呢?

难不真的死了,这会儿已经上了天堂成为了神仙?

如果没有成为神仙的话,怎么身边会跪着个一丝不挂容貌姿色都属绝顶的仙女呢?

……

疑问太多,严小开越想越觉得头痛,越痛越厉害,最后感觉整个头都仿佛要爆炸开来似的。

这清晰又强烈的疼痛,让他意识到,他不是在做梦,而是千真万确,万确千真的还活着!

天啊!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这里到底是天堂还是地狱?

狗皇帝呢?

云妃那个贱人呢?

“啊~~”??脑袋传来的剧烈疼痛使得严小开再也忍不住,失控的大叫了一声,捂着脑袋从地上跳了起来。

因为疼痛过剧的缘故,他满脸通红,额上青筋突起,五官扭曲,看起来极为的狰狞与恐怖,简直就像是地狱里逃回出的冤鬼一样!

这突如其来的变化,还有严小开的惨叫声,将原本还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的郑佩琳给吓住了,吓得哭也忘了哭,叫也忘了叫了,直接就傻在那里。

呆呆的瞧着不像精蟲上脑,倒点像是诈尸的严小开,半响之后郑佩琳终于失声大叫:“啊!鬼啊!鬼啊!鬼鬼鬼鬼啊!!!”

叫声尖锐悠扬,凄厉碜人,而且还极有节奏感。

只是叫了半天,也没人搭理她,澡堂外面的管理员大妈也不知道跑哪溜达去了。

郑佩琳觉得没劲,终于是闭了嘴,可是看面容狰狞状若发狂的严小开,仍不免浑身哆嗦!

这,这到底神马情况啊?

这厮明明已经隔屁了,怎么又活了呢?

难不成真是传说中的诈尸?

想到这个可能,郑佩琳更是吓得连连往后退,随着慌恐的跄跙脚步,胸前的两座山峰随之剧烈的晃动,一阵阵的波涛汹湧,眩人二目,引人暇思。

“呃!??”??看到这一幕,原本还头痛无比的严小开顿时感觉一阵血气从下往上涌,也许是缺血的脑袋突然被注入了新鲜血液,竟然感觉头不痛了,眼不花了,精神也好了,连身下的某个部位也雄起了,仿佛再被砍一次脑袋也没问题了。

女人的身体竟然有如此神奇的愈伤疗效?

光是看看就能治偏头痛?

日怪了,早知道当时云妃那贱女人用美人计,自己就装傻充懵的将计就计了!

那女人虽然三十好几,可是锦衣玉食养尊处优保养得还算不错的,虽然是个二手货,但二手的不是经验更丰富吗?

可惜了,可惜啊!如果时光再可以重来……

严小开甩了甩头,心里狠骂道,MB,就算重来也不干,她那身五花膘太寒碜人了!

自己一个货真价实的处男,干嘛要捡别人的破鞋啊!何况自己堂堂一个文武双科状元,又岂能做这种苟且偷奸的下作之事呢?

严小开撇开一脑子的胡思乱想,把目光再次凝聚到面前的女人身上,这不看还好,一看又不免再次兽血沸腾了。

警官学院的校花,那岂是寻常女生可以相比的,郑佩琳不但具有天使的面容,身材更是魔鬼得不得了,前凸后翘,窈窕丰盈,尤其是那对酥胸,浑圆,饱满,挺俏,高耸……

任何一个男人看到这一幕,都会忍不住有反应。

严小开的真身虽然懦弱无能,可是穿越来的这位却是个猛男,所以这会儿身下已是威武逼人!

好一阵,严小开才勉强控制自己的情绪与反应,弱弱地问道:“敢问这位小姐,这里什么地方?”

“啊?”郑佩琳被吓懵了,完全不记得自己现在是一丝不挂了,好一会儿才愣愣的问,“你到底是人是鬼?”

她算是问到重点了,这位爷到现在还搞不太清楚自己到底是人是鬼是妖是怪还是神仙呢?

严小开喃喃的道:“按理来说,我真的已经死了,可为什么现在还好端端地活着呢?”

他这话,仿佛在回答郑佩琳,又仿佛在自言自语。

其实真正的原因……嗯,确实很复杂。

有的人活着,其实他已经死了。有的人死了,可是他却还活着。

真正的严小开,已经壮烈的死在郑佩琳的黄花梨木盆之下了,现在活着的这位,是枉死在唐朝皇帝手下的新科文武状元,也许是冤气太重吧,在严小开死前的一刻,时空扭转,灵魂交换……

很复杂,真的很复杂!就算问元芳,他恐怕也回答不上来!

不过,不管原因到底有多复杂,结果就一个,现在的严小开已经不是原来的严小开了!

第二章 激战

世上的事,原本就是这么奇怪的。

有些问题,无人能够找到答案,而有些迷团,也是永远无法解开的。

不过严小开现在的疑问,多少已经从女生的口中得到了一些答案,这里不是天堂也不是地狱,而是还在人间,可是普天之下,莫非皇土,率士之滨,莫非王臣,如果这里还是唐朝的天下,自己没理由不认得的啊!

严小开的前身虽然是文武双科状元,博览群书,熟读五经,可是看着周围陌生与诡异的陈设,他也无法得知自己纠究身处何地。

没办法,自己的问题虽然找不到答案,但这个女人的问题他却是可以回答的,不过在回答之前,他还是决定检查一下自己,先是摸了摸脸,又看了看自己的胳膊手足,至于下面,他不用去看了,因为那里很正常,而且……貌似比之前更大了一轮。

“在下想……嗯,在下应该还是人吧!”

“应该?”????郑佩琳被气得半死,骂道:“什么叫应该?这还有应该的吗?你是人是鬼自己不知道的吗?”

“啰嗦个屁,老子真不知道!”严小开恼了,冲口吼道。

“你……”郑佩琳立即就想发作,可是严小开现在情况实在太诡异了,尤其是那双眼睛,阴沉,犀利,深邃,却又透着一丝茫然,完全与印像中那个脸上带着愄惧,眼中浮着懦弱,耸拉着头,佝偻着身子,木木讷讷,愄愄缩缩,慌慌张张,从头到脚无一处不透着窝囊无能的严小开判若两人,所以就生生的按捺着没有发作。

郑佩琳仔细的又看他几眼,心中暗道一声,坏了,难不成刚刚自己那几下,把他给砸傻了……不,他原本就够傻的了,再傻又能傻到哪儿去,现在这样的表现,应该说自己把他给砸精了,砸开窍了!

正当她纳闷与疑惑的之际,眼光一正,竟然发现这厮一双眼睛正滴溜溜的在自己身上乱转着,迷惑的低头一看,顿时就再次失声惊叫起了,“啊,你看什么?你看什么啊?”

严小开有点想笑,除了眯眯,还能看什么呢?

郑佩琳赶紧抓起地上的木盆胡乱的摭挡,然而木盆是用来洗脸的,再大也是有限公司,而她的身材是如此玲珑修长,摭得了上面,挡不住下面,仍是春光毕露,毫发毕现,诱人更是犯罪。

偏偏这个时候,严小开还好死不死的问道:“小姐,你为何不穿衣服?”

郑佩琳也被问得傻住了。

我不穿衣服?

我为什么不穿衣服?

我洗澡还穿衣服??

我神经病啊我?

这一想,郑佩琳才醒起这厮是闯进来偷窥的,当即再次恼羞成怒,也不管他是半生不死,还是死过翻生,又或是装傻扮懵,刷地一下跃起,猛地抬起一条玉腿,狠狠地朝严小开踢了过去。

“咦?”在这惊鸿一瞬,严小开惊奇的发出一声低呼。

怎么不见那什么呢?

哇咧个靠!

这娘们竟然是只白虎!

白虎,那可是大凶之罩啊!

严小开抓紧时间往上一瞅,可不是嘛,大胸啊!

这样想的时候,郑佩琳的腾空侧踢已经到了眼前,尽管她没有穿衣服,可是跆拳道黑带五段的身手,那岂是闹着玩的。

如果是以前的严小开,这凶猛狠毒的一脚肯定要把他踢得飞向窗户,再穿过窗户飞向广阔的大地了。

只是这一脚到了现在的这个文武双科状元的严小开面前,却成了花拳绣腿的摆式。

太慢了!

太没力道了!

简直不足一哂嘛!

严小开不屑的哼了声,肩头一晃,这就要躲开。

以他原来的实力,这种只配在唐朝摆街赚吆喝的把式对他是完全没有杀伤力的,他动根小指头就能把这娘们戳死,而她的攻击,别说是伤到自己,如果自己不愿意,她连衣角也别想碰到。

只是这一次,他失算了!

他的反应虽快,可是这副身体真的太弱了,速度也实在太慢了,手脚完全跟不上反应,屁股也决定不了脑袋,所以鼻子被郑佩琳的玉足狠狠扫中了。

鼻子没有骨折,但还是肿了,而且见红了,两条鲜红的血液像鼻涕一样流下来。

“咦?”两声惊奇的呼声同时响起,除了捂着鼻子的严小开,还有郑佩琳。

刚刚那一脚,郑佩琳在暴怒之下几乎尽了全力,别说是严小开这样的窝囊废,就是学院里的教官都很难抵挡,所以她很有信心一脚就放倒这个废物,可是她万万没想到的是,这厮在关键时刻竟然闪了下,自己仅仅扫中了他的鼻尖。

严小开也同样惊奇,因为他觉得自己没有由理闪不开的,疑惑之间仔细的感受一下自己的身体,丹田空空如也,不见丝毫的内气,活动一下手脚,发现自己仿佛变成了个软脚虾似的有气无力。

日怪了,怎么会这样?

看见面前这个凶悍娘们的表情从惊奇又转回到暴怒的时候,严小开有些发慌了,因为如果这女人是摆街把式,那这会儿的自己就是个绣花枕头啊!

“好,我就看看你这个废物到底有啥能耐!”郑佩琳暴喝一声,竟然再次长身而起,凶狠的扑了过来。

严小开心头一惊,这娘们胸大,脾气也大,气势更大,如今自己武功全失,还是避一避为妙,所以赶紧撒腿就跑。

偌大的澡堂里,一个追,一个跑。

一个不顾全身走光,一个不管东西南北,追得团团乱转,好看得不得了。

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他们童心未泯,在玩“氹氹转,菊花园”呢!

不过最后,郑佩琳还是追上了严小开,把他给摁倒在地上了。

严小开也很无奈,他现在的身体实在是太弱了,弱得就像……呃,弱得他都不知道怎么形容,反正和路边的狗屎没太大的差别,是人都可以踩上几脚。

郑佩琳把严小开摁倒之后,得意洋洋的道:“哼,你跑啊,你倒是跑啊?”

严小开很无奈,想闭上眼睛装死,可是又不舍得,因为此时他是仰面朝天的躺在地上,而郑佩琳侧是赤身裸体的骑压在他的身上,为了避免他脱逃与反抗,她的双手正紧紧的摁着严小开的双手。

这样的姿势,那是说有多暧昧就有多暧昧,说有多亲密就有多亲密的。

试问一个正常的男人,可以如此近距离观察一个绝色美女无摭无掩的胸部,谁又能舍得闭上眼睛呢!

这一刻,严小开已经决定了,如果这个女人敢乱来,又玩云妃贱人的那一套,他就……从了!

郑佩琳见被摁得严严实实的严小开只是张着双眼,不言不语不动弹也不反抗,顿时就眉开眼笑的得意起来,只是得意了不到两秒钟,她就感觉不对劲了!

因为自己臀下压着的什么东西正在一点一点的变大变硬,硌得她极为的不舒服,当她意识到那是什么的时候,顿时眦目欲裂的神情一滞,然后一团红云迅速的在她的俏脸上开了花。

瞧见她这样的表情,严小开再次表示无奈,他也不想这样,可他是个正常的男人,被一个美女,而且还是一丝不挂的美女这样骑着,他能没有反应吗?

“你,流氓!”郑佩琳脸红耳赤的臭骂一句,迅速的放开他的双手坐起,一手掩胸,一手扬起就要赏他大耳光,叫他知道在不适合的时间不适合的场合发生不适合的反应会产生什么样的结果。

不过,以严小开的聪明才智,超人一等的反应,又岂会不知道她想干嘛呢?不夸张的说,她一撅起屁股,他就知道她是想拉那什么还是放那什么了。所以她的手才一松开他的手,他就立即腾地撑地坐了起来,紧紧的揽着她的纤腰,把头脸紧紧的伏到她的肩膀上,不让她的耳光落到自己的脸上。

被一个陌生的男人突然的抱紧,尤其又是此种尴尬与暧昧的姿势,郑佩琳顿时就呆了,愣了,傻了,滞了……心里不自禁的产生了种怪异的感觉,当她在短暂的失神中醒过来的时候,发现严小开仍是紧紧的抱住自己,顿时就扬粉拳,一边锤打他的肩背,一边喝骂道:“混蛋,你放开我。”

郑佩琳的身手着实是不弱的,换了别人,这样被她锤打,不出一分钟就可能造成内伤,但前提是她必须使得上劲,现在严小开是双手穿在她两腋之下紧紧抱着她的,她的两只手虽然还是活动自如,劲力也十足,可问题是用不上劲,找不到着力点啊,所以别说是一分钟,就是再给她一个小时,也别想给严小开造成什么伤害,反倒像是在给严小开按摩捶背似的,弄得他十分舒服呢!

“混蛋,流氓,人渣,败类……你赶紧把我放开!”

郑佩琳一边锤打,一边臭骂不停,但严小开却是置若罔闻,不管不顾的把她抱得紧紧的,实实的。

笑话,好容易才将温香如玉的泼辣美人抱进怀里,傻瓜才舍得放手呢!

所以严小开任由她骂,也任由她打,任由她在自己的身上折腾,反正是铁了心的随便你怎样,想要叫我放手,门框都没有。

郑佩琳不言不语不弹不动还好,可越是折腾,越是挣扎,严小开就感觉越爽。

在接下来的十几二十分钟里,严小开实实在在的感受了一把人体按摩,全方位的。

一直到郑佩琳骂也不骂出了,打也打不动了,严小开这才开始发威了,腰身一挺,猛地往前一倾,整个人就反客为主的把郑佩琳反压在身下,同样也是紧紧的,实实的。

郑佩琳心中巨惊,花容失色的颤声问:“你,你想要干嘛?”

严小开笑得有点猬琐的问:“小姐,你猜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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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反扑

如果换一个时间,换一个场合,换一种心情,或许严小开就真的禽兽一把,将这个凶悍又娇美的女人给办了。

不过这个时候,他连自己是什么情况都搞不清楚,又哪来的心情来风流快活,更何况自己假假的也是文武双科状元,愿意倒贴自己的女人不知有多少,霸王硬上弓这种事情,他还真不屑,再何况……

娘啊,这可是只白虎!!

不想英年早逝的话,还是明智一点的好。

所以,尽管他的身体是如此不舍,但他还是放开了郑佩琳。

郑佩琳正慌恐得不行呢,突见这厮竟然放开了自己,身为预备女警官,自然知道机会稍纵即逝这种道理,所以严小开才一放开她,她拳头已经一紧,立即就冲严小开的面门砸去。

不过,她的拳头还没彻底挥出,她的胳膊已经一软,一股奇痒从腋下传来,同时小腹上也是,也顾不上揍严小开了,被弄得咯咯的笑了起来。

原来,严小开在放开她之前,已然料到她不会老实,所以在放开她的时候,两只手已经同时出击,分上下两路,各袭向郑佩琳的腋窝与小腹,不过他很懂得怜香惜玉,并没有下重手,反倒是轻得不行,仿佛是给她挠痒……什么仿佛,他就是要挠她的痒。

郑佩琳长那么大,无耻的男人见过不少,可是像眼前这位这么无耻这么猬琐的,却真的是头一次见!

不过,她不得不承认的是,这个男人确确实实点中了她的死穴。

郑大小姐天不怕,地不怕,就是怕痒啊!

“啊~~呵呵~~呵呵~~混蛋~~~不要~~~不要挠我~~~~”

严小开的绝招一出,郑佩琳立即被挠得大笑不止,满地乱滚,尽管她的拳脚乱飞,可是严小开精得跟个鬼似的,一边闪躲同时,一双手却是如影随形的紧贴在她敏感的地方,哪怕是拼着挨一拳半脚,也不肯有丝毫的停滞,所以没一会儿,郑佩琳就完全没有了攻击的能力,只剩下大笑着满地乱爬的份儿!

严小开一边挠,一边愤恨的骂道:“你个臭婆娘,大爷让着你,你就以为大爷好欺负是不是?现在敢不敢了?敢不敢了?”

郑佩琳被挠得全身发软,笑得上气不接下气,话也说不清楚了,“呵呵~~呵呵~~呵呵~~~你个混蛋~~呵呵~~你有本事~~呵呵~~呵呵~~~就跟我比~~~~呵呵,这样,这样算什么本事。呵呵~~哎哟~~呵呵~~我滴妈呀!”

“哎呀呀,你还嘴硬?再嘴硬一个看看,再嘴硬一个看看!”

严小开变本加厉的挠她,不但挠她的小腹,还挠她的足底,挠得她呼爹喊娘,挠得她大笑不绝,挠得她满地打滚,挠得她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没多一会儿,郑大小姐就被弄得秀发紊乱,一身的污迹,那模样说有多狼狈就有多狼狈,说有凄凉就有多凄凉。

终于,郑佩琳扛不住了,一边有气无力带着哭腔的笑着,一边断继续续的求饶,“放过我,呵呵呵~~~放过我~~~呵呵呵呵,我不敢了,呵呵呵呵,我真的不敢了~~~~”

三十年……三十年太长了!

三分钟河东,三分钟河西!

风水这种东西可是轮流转的,刚刚在你那,这会儿就可能到我这了。

几分钟前郑佩琳还得意的跟什么似的,这会儿就满地打滚的求饶不绝了!

所以说啊,做人还是低调一点的好,一不小心就可能遭报应的。

严小开虽然有点无耻,但本质还不坏,知道得饶人处且饶人的道理,所以在看见她求饶之后,这就不再挠她,因为再挠下去,这娘们很可能就笑断肠了。

他收了手,蹲在那里看着躺在地上,呼呼的大口喘着气,像条快断气的美人鱼一般的郑佩琳,眼中满是戏谑之意,“看你以后还敢不敢,大爷收拾不死你。”

如果怒火可以将一个人杀死,严小开这会儿肯定已经死了千次万次,因为郑佩琳真的已是怒火中烧,怒得不可收拾了。

不过很遗憾,怒火是烧不死人的,而现在的她还处于有气无力的瘫软状态中。

严小开看见这女人眼中怒火,心里不由叹口气,看来这娘们真的是不见棺材心不死啊。但这会儿,他真的没心思来调教她,不,确切的说是没有时间,因为他觉得首要的任务还是赶紧的搞清楚自己是怎么回事,这里又是什么地方才是最正经的。

奚落了郑佩琳几句之后,他就在四处打量起来,寻找着出口,然而很不幸,这是个环形澡堂,他转了一圈之后,发现门有无数,可是每一扇都不能出去,推开之后只发现里面是一个小小的空间,上面有一个奇怪的管子连接着一个如小蜂窝似的东西,也不晓得是用来干什么的,住人肯定是不行,拉屎又没有坑……

其实一点也不稀奇,这一扇扇门里就是一个个冲澡的浴格,只是这唐朝来的乡巴佬没见识,完全不认得而已。

所以转来转去,严小开悲剧的发现自己竟然又转回了原地,而更悲剧的是那只小白虎竟然已经恢复了气力从地上站了起来,正虎视眈眈的盯着他。

不得已,严小开只好很好心的在胸前比较两下。

郑佩琳已经知道这厮不但狡猾,而且相当无耻,原本是真不上他当的,可是看见他眼中满是关切之意,忍不住就低头往自己胸前看了一看,这一看顿时就是满脸羞红,因为自己除了一身污渍之外,还是一丝不挂的。

不过在她抬起头来,正准备寻找什么东西来摭体的时候,却发现严小开正悄悄的往远处溜去。

想跑?

怒得不行的郑佩琳立即就拾起一边的木盆,狠狠的朝严小开的背部砸去。

严小开肩头轻晃一下,就闪开了木盆,然后朝更远的地方跑去,这只小白虎太难调教了,自己如果再和她纠缠下去,很可能吃不到虎肉,反倒会被虎吃掉,所以此时不走,更待何时!

郑佩琳抓起地上的一条毛巾,挡在胸前拔腿就追。

人不可能永远倒霉的,这一次,严小开终运幸运了一回,因为他推开一扇门的时候,终于发现这是通向外面的出口,所以毫不犹豫的冲了出去。

郑佩琳追到门口,眼看就差几步就能抓到那厮了,可是才一出门,外面的一阵风吹来,让她感觉身上一凉,这才意识到自己身上还没穿衣服,脚步顿时就滞住了,眼睁睁的看着严小开的身影消失,好一阵,她才跺着脚连连嘶吼。

“严小开!!!”

“你个混蛋!!!!”

“我一定会回来的!!!!”

“不,我一定会报仇的!!!”

“哈哈!”跑到了外面的严小开听到浴室里面传来的咆哮怒骂时,顿时就乐了,自言自语的道:“爽啊!”

不过他之所以感觉爽,并不是仅仅因为白看了一把白虎之躯,而是死了竟然还能复生。当然,死而复生之后还能第一时间欣常到娇美女人的酮体,而且还能和这样的美女亲密拥抱,那自然是爽上加爽的!

对于身后隐约传来的嘶骂声,严小开无暇去理会,因为他现在最想要做的是找到狗皇帝和云妃那个贱人,为自己报仇!

所以逃出来的第一时间,他先是开始打量起周围的环境,作为一个文武双全的状元,他很清楚知己知彼百战百胜这个道理!

连自己现在在哪里都搞不清楚,又何谈报仇雪恨呢?

只是当他抬起头,打量起周围的环境时,他就彻底的呆住了……

这,这到底是什么地方?

这些是房子吗?

怎么可以建得这么高?

这奔跑在官道上比自己全速轻功还快的又是什么怪物?

这一刻,严小开的肉身与双科状元灵魂的结合体,再没有了从前的淡定与从容,因为他突然间明白了,他很可能是到了另外一个世界,一个他全然无法认知与理解的世界。

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为什么自己两眼一闭再一睁就变成了现在这样子?

这到底是在梦里还是在现实中?

严小开使劲的揉了揉自己的脸,想让自己清醒冷静一些,然后好好的梳理一下思绪!

不过,没等他来得及开始思考,面前四个打扮得流里流气而且明显不怀好意的男人已经迎了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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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女的近身特工这本书是了了全新的偿试,严小开将比古枫更强大,更猬琐,更风流。各位也一定会看得更嗨,更爽,更舒心。放心收藏吧,不会有错的,错过这一家就没有分号了哦。

第四章 校花的隐私

“严小开,你给我站住!”四人之中,其中一个不过二十出头的男人,一个跨步走到严小开面前,指着他的鼻子骂道:“严小开,你个窝囊废,你TM当老子的话是放屁吗?老子让你TM在里面呆一个小时,一秒不能多,一秒不能少,现在才五十九分五十九秒,你TM竟然就敢跑出来,你TM找死是不是?”

严小开左右看看,这里没有别人,显然这厮是在对自己说话,于是后退一步,拱手道:“这位兄台,请问阁下是对在下说话吗?如果是的话,可否把你TM先请回去。”

“哎呀呀,你个龟孙,还TM跟老子装起来了,我看你TM是欠收拾了!”这人说着,大巴掌一扬,就朝严小开的脸上扫去。

这位喜欢把TM挂在嘴边的人叫林伟科,海源市本地人,老豆做官,老木经商,而且他本人还长得极有卖相,上电视不能演个男一号,也能扮个大反派,属于官二代中典型的高富帅,在学校和严小开一样有名,不过前者是以欺负人出名,后者却是被欺负出名。

打人就要打脸,林伟科认为这是欺负人最高的境界,所以欺负严小开的时候,林伟科最喜欢打他的脸,除此之外,更因为严小开虽然又穷又笨又懦弱,偏偏就长了一张讨女人喜欢的脸,每回被欺负的时候,他都能赢得不少女生同情与可怜的目光,而越是这样,林伟科就越是喜欢欺负他。

像是刚才吧,林伟科几个正在过花园边上无聊的抽烟打屁。

学校放假了,美媚全都回家了,他们不但寂寞如雪,而且还闲得蛋疼啊!

偏偏这个时候去食堂打饭的严小开正好路过,于是,他们的乐子来了!

他们先是把严小开拦下,变着法子的折腾蹂躝了他一通,然后逼着他闯进女生澡堂,而且林伟科还说了,得在里面呆足一个小时才能出来,少一秒钟,揍一顿。多一秒钟,揍两顿。

这会儿,严小开出来的时候其实是一个小时整,不多也不少的,但林伟科硬要说他少了一秒钟,无非就是见他好欺负,刻意找他的碴,再寻寻乐子罢了!

以往的时候,别说是刮严小开几巴掌,就是把严小开摁倒再扒了裤子痛揍,严小开也只能忍气吞声,敢怒不敢言。

只是这一次,当他准备再次享受打人就打脸的乐趣时,情况却发生变化,而且是巨变!

当林伟科的大巴掌与严小开的脸颊只差一点零公分,他已经能感受到手上即将传来的快感之际,一只手突地横空的伸了出来,紧紧的抓住了林伟科的手腕。

“嗯?”林伟科发现抓住自己这只手的人竟然就是严小开的时候,微略有些惊奇,随即破口大骂,“草你老木的,你还敢反抗,你TM……”

他的骂声还没完,严小开的手已经猛地一用力,只听的“咔”一声轻响,林伟科的手腕竟然就脱舀了。

严小开的武功虽然尽失,但拆人手腕,卸人胳膊的诀窍却是没忘的,只要找准最薄弱的所在,把握手法,不需要太强的力道也能将人的关节弄脱位。

其实,如果以林伟科的身手,现在的严小开真不是他的对手,可是林伟科自高自大目中无人惯了,加上严小开一惯都是懦懦弱弱窝窝囊囊,面对欺凌从不懂反抗,所以跟本就没料到这小子会突然反抗,而且还会痛下杀手,腕中的巨痛一传来,他就忍不住惨叫了起来。

如此大好机会,严小开岂能错过,立即猛地抬起腿,用尽全身的力气狠狠的踢到了林伟科的腹部。

顿时,林伟科的身体像被狂风扫中的落叶一般,在空中划起一道华丽又优美的弧形,向远处跌飞出去……

严小开单手撑住下巴,嗯……让这厮飞一会儿吧!

不过很可惜,现在的他实在太弱,尽管那一脚已经出尽全力,但林伟科的身体只飞出了三四米,这就“别吱”一声摔了个狗吃屎,然后……好像没有然后了,因为他已经爬不起来了。

这一突发的状况,使得林伟科的那几名同伴彻底傻了眼。

原本他们以为这一回肯定像以前一样,严小开必定会被林伟科揍得鼻青脸肿哭爹喊娘的求饶不绝,可谁曾想到这个以无能懦弱闻名的严小开突然像吃了整瓶伟哥变身成猛男似的,把海源市警官学院十大高手之一的林伟科揍了个落花流水!

当他们看到林伟科被揍之时,通通都愤怒了,可是当他们卷起袖子,要向严小开扑上去的时候,接触到严小开阴沉而又锐利的目光,想起刚才林伟科刚才的惨状,心里又不自禁的寒颤连连,止步不敢向前。

在突然间仿佛打了鸡血,浑身散发出霸王之气的严小开的冷漠逼视之下,他们通通都蔫了。

面对着这厮,号称十大高手之一的林伟科都没有出手的余地,更何况毫无排名,充其量只是狗腿子的他们呢!所以他们赶紧抬起还在呻吟惨叫不绝的林伟科,一溜烟的跑了,连句“我一会回来的”场面话都顾不上说。

严小开没有去追,而是摸着已经被冷汗打湿的后,大大的松了一口气,暗道一声,侥幸!

刚刚他是趁林伟科不备之间突袭得手的,如果真真正正的打一场,自己肯定不是对手,如果剩下那三人一起扑上来的话,那自己肯定只有挨揍的份儿。

找碴的人走了,严小开也把这件事抛到了脑后,当务之急,还是先把现在到底神马情况搞清楚再说吧!

不过,从刚刚那几人的衣服发饰还有言行举止来分晰,严小开敢百分之百的断定,自己确实到了一个完全陌生的世界。

尽管死而复生是天大的喜事,可是面对陌生的一切,他却有种两眼摸不着北的无助感。

正当他心烦之际,一个女人的声音在耳边响了起来,“哼,这次我看你还往哪里逃?”

严小开转过头,发现说话的女人正是刚才在里面一丝不挂的那位。当然,现在她不可能再像刚才那样光着,只是脸上的怒意却不比刚才少几分,那龇牙咧嘴的模样,仿佛是恨不能将严小开生吞活剥了一般。

尽管这妞是只白虎,凶悍得不得了,但严小开心里却是不惧的,因为只要他愿意,他随时都能想出千百种办法来收拾她。

不过有句话说得好,冤家宜解不宜结。

问心一句,严小开其实是不想和这女人弄得不可收拾的,所以他拱拱手道:“小姐,真的对不住,刚刚的一切只是误会,在下可能是……逼不得已才走进那个地方的。”

刚才的一幕,郑佩琳已经全看在眼里,自然知道严小开是被逼着进入女生澡堂的,可是莫名其妙的被人看了个精光,还被隔着衣服拱了那么久,甚至还被挠了个半生不死,就这样叫她算了,她怎么能咽得下这口气,阴阳怪气的讽刺道:“哼,严小开,不错嘛!林伟科都不是你的对手,原来你以前一直都是扮猪吃老虎,说,你有什么目的?是不是像无间道那样,黑社会派你来做卧底的?”

“小姐,你刚刚说什么,在下不是很明白!”严小开只是实话实说,但落在郑佩琳的耳里,却更有一种浓浓的装b味儿。

“哼,你小子还跟我装!说,你以前为什么要装出窝窝囊囊的样子,任人欺负?还有,对,现在为什么又不装了?”

面对郑佩琳的连声质问,严小开无言以对,好一阵才道:“如果小姐问的是这些,在下没什么好说的,至于之前的事,在下道过歉了!”

眼见严小开要走,郑佩琳疾奔几步,刷地拦到了严小开面前。

严小开微皱起眉头,“怎么?小姐莫非还想和在下近身肉博一下?”

郑佩琳想起刚才在澡堂里的一幕,脸色顿时窘得不行,也更是怒得不可收拾,恨不能立即扑上去把他给撕了,可是这人来人往地方欺辱一个窝囊出名的男生,那岂不是丢她班长,班花,学生会副主席的脸吗?所以她只能恨恨的道:“严小开,这笔账我绝不会就这么算了的!出了校门,你别让我撞见你,否则我肯定要连本带利的跟你算回来的!”

“以后的事,以后再说吧!”严小开摆摆手,他连现在是什么情况都搞不清楚,还说什么以后呢!

正当他抬起脚步,准备离开之际,郑佩琳竟然又拦到了他的身前。

这次,严小开有点恼了,“小姐,你到底想怎样?”

想怎样?哼,姑奶奶自然想扒你的皮割你的肉饮你的血再拆下你的骨头来煲汤,郑佩琳如此恶毒的想着,嘴上却是声若蚊鸣的道:“刚才你……看到的,不准跟任何人说!”

严小开先是有点茫然,随后突地明白过来,白虎乃大凶,素有丧夫克子之说,如果被外人得知,这位小姐恐怕就难嫁出去了,于是点点头,“放心,在下绝不会跟别人说小姐你是白虎之身的!”

郑佩琳被气得直跺脚,脸上又羞又怒的喝道:“你还说!”

严小开摆摆手,看了人家的身体,已经辱没了人家的清白,但他并没有打算为此负责,所以还是不再纠缠为妙,这就举步离开,留下一脸愤怒与心有不甘的郑佩琳站在那里……

第五章 这个世界真精彩

避开了那个凶悍又泼辣,却寸草不生的郑佩琳。

严小开在警官学院溜达转悠了起来,足足一个多时辰,才勉强靠着记忆回到原地。

这个时候,那个郑佩琳自然不会还傻站在那里了,只是他自己却有点傻了。

因为四处溜达一圈之后,他完全弄不懂这究竟是一个怎样的世界。到处都是奇形怪状弄不懂原理也弄不明白用途的东西,而且这些人的服饰也奇形怪状,尤其是那些女人的,穿的那叫一个暴露啊,简直和没穿差不了两样,按照严小开的看人标准,简直就是袒胸露乳,比从前青楼的女人还夸张。

衣着大胆暴露也就罢了,这里的民风也彪悍得让人咋舌,光天化日众目睽睽之下,一男一女竟敢公然勾肩搭背,亲亲我我,这样也就算了,虽然出格但不算太离谱,可是刚才他在经过一张长凳的时候,竟然发现一男一女搂抱着坐在那里,旁若无人的亲嘴,那男的甚至把手直接伸进女的衣服里,而那女的也不知羞耻的把手放到了男人的裆部上。

太彪悍了!

太不知廉耻了!

太难以置信了!

太……

如果这里是自己那个朝代,他非要叫那对狗男女封个红包不可。他还是个没出阁……不,是个没娶媳妇的后生呢,看见别人行房那是要倒霉的,不索取红包以后会不吉利的。

“小开,小开!”

当严小开坐在一张长凳上发呆的时候,一个年轻男人的声音在远处叫响了起来。

那人跑到近前之后,一边呼哧呼哧的喘气,一边道:“小开,你小子怎么在这里,别人说你被林伟科那孙子欺负,我正到处找你呢!怎么样?你没事吧?”

严小开仔细的看看这人,发现他只是二十左右,面容陌生,但脸上挂着的却是一副焦急之色。

确定这人自己并不认识之后,严小开迟疑的问道:“阁下是?”

这人愣一愣,而后怒骂道:“你小子没病吧?连我都不认识了?”????

严小开有些头痛,虽然所有人都这样叫他,但他真的不是严小开。

因为这人的关切之意不是装出来的,严小开的态度也恭谦起来,拱手道:“对不起,这位兄台,在下当真不认得阁下!”

“兄台?阁下?拍古装片呢?”那人失笑的左顾右盼,又没有发现摄像机一类的东西,再回过头来认真看看严小开,发现他不像是开玩笑的样子,脸上顿时现出忧色,“小开,你别吓我啊,你真的不认识我了?不会是真被林伟科那家伙给打傻了吧?”

严小开又愣愣的问:“林伟科又是谁?”

“完了,看来你真的被打傻了!”这人说着,这就拉起严小开的手道:“快,跟我去校医室看看!”

严小开一把挣脱他的手,拱拱手道:“兄台请自重,在下并没有断袖之癖。”

“断袖之癖?”这人愣了一下,随后会过意来,欲哭无泪的骂道,“你才有断袖之癖,你全家都断袖之癖,你还是从断背山上下来的呢!”

“兄台,饭可以乱吃,饭不可以乱说,在下确实没有断袖之癖,阁下不能轻易辱人名声!”严小开一本正经的说着,随后又极为虚心的请教道:“敢问兄台,断背山在何处?”

这人被弄得哭笑不得,但是看到严小开变成这副神神经经的样子,也不忍心骂他,只好耐心的给他解释起来。

他叫毕运涛,不但是严小开同班同学,而且同宿舍,甚至是同一条村,两人是从小玩到大的死党,虽然也不是什么有钱人,但家庭身世起麻要比严小开要好一些,因为本身体格比较健壮,而且能打,所以在考上这个警官学院后,不但没有被人欺负,还位列于十大高手之中,因为有他经常罩着,严小开的悲剧也相对少一些。

刚才的时候,他正在球场上踢球,突然听到有人说严小开被林伟科欺负了,生怕他有什么闪失,这就急急忙忙的找来了。

严小开听完了毕运涛的叙述之后,多少有点同情这人,因为他那个羸弱的老乡兼死党已经被那个白虎女人一木盆砸到呱啦国去了。而且他也不认为自己有什么病,不必去找大夫,可是转念一想,这个人既然是这里的人,而且还是好友,不正好帮助自己了解这个世界的事情吗?所以他就答应了毕运涛的要求,跟着他一起去了校医室。

这个时候,学校正在放假,医生也不知跑哪风流去了,医务室里只有一个小护士。

小护士姓陆,名姗典,警官学院的男生基本都叫她叫露三点。

因为这名字,小护士没少被人取笑,所以脾气也不太好,对着警官学院的男生从来就没有好脸色,尤其这几天恰逢心情不爽那几天,尤其不爽的是这种不爽的时刻竟然要被安排在学校医务室值班,所以她不爽到了极点。

医务室的门是敞开的,不过毕运涛还是很有礼貌的敲了敲门。

陆姗典爱理不理的回头看一眼,又别转过头去,继续看自己的电视。

毕运涛有点恼,又敲了几下门,力有点大,声音自然也大。

陆姗典有些不耐烦,回头淡漠的看着两人,慢悠悠的开口道:“感冒发烧流鼻涕自己买药吃,疑难杂症我们不会医,绝症癌症请准备身后事,做人流一律不允许。”

毕运涛听得愣了愣,哭笑不得,“你看我能怀孕吗?”

陆姗典看了看他,不屑的道:“我怎么知道你,不孕不育去华南生殖泌尿中心。”

毕运涛被气得不行,“我草……”

陆姗典的语气变得严肃起来,“口臭早晚要刷牙,实在不行就去找牙医。”

毕运涛软瘫瘫了,“我没口臭,也没驻牙。”

陆姗典问道:“那你说你有什么毛病?”

毕运涛这下彻底郁闷了,“我能吃能喝,什么毛病都没有!”

陆姗典一副理解的表情,“很多人有病都不愿意承认或者不好意思承认,不过你这种病我建议最好去正规医院,小门诊专宰你这种喜欢出去鬼混又不喜欢带套的人。”

毕运涛下意识的应了一句,“我每次都带的。”

陆姗典有些惊讶的看他一眼,“带了还能染病?你要不是买的一元三个的过期处理品,肯定就是人品有问题。”

毕运涛怒极了,“你……”

陆姗典非常不耐烦的道:“好了,我虽然同情你的遭遇,也能理解你的心情,但我们这确实不治这个。”

毕运涛欲哭无泪的道:“我真的没病!”

陆姗典用嫌恶的眼神看他一眼,“有病没病,你说了不算,我说了也不算,得医生说了才算。。”

毕运涛被绕进去出不来了,冲口而出道:“医生呢,叫他出来。我还真不信我没病也能被你弄出病来!”

陆姗典鄙夷的看他一眼,“同学,我得强调一点,我对你这种体格与面相的完全没有性趣。所以你最好别胡思再想。另外,我再次重申,我们这不看你这个病。”

毕运涛这下真的是郁闷到家了,如果可以,他真的想把这小护士先奸再杀,杀完再奸……不过作为警官学院的学生,未来的人民警察,这种事情只是想想就好了,不,应该是想也不要想,所以他只能硬生生的按捺住脾气,言归正传的道:“先甭管我有没有病,看病的不是我,是我这哥们,他被人打了,可能有点失忆。”

陆姗典漫不经心的问,“被人打了哪里?”

毕运涛再次哭笑不得,“护士,失忆的话当然是脑袋被打了,难不成打脚底也会失忆!”

陆姗典不以为然的道:“这可难说!脑袋受伤可以影响下半身功能,下半身受伤自然也能影响脑袋。”

毕运涛真的好抓狂了,没好气的道:“脑袋,他脑袋被打了!”

陆姗典看一眼严小开,平静的问:“都忘了什么?”

毕运涛故意恶心这小护士,“他忘的这事有点怪,人家欠他多少钱,他都记着,他欠别人的钱,全都忘了,而且记忆颠三倒四,总把陌生女人当成自己老婆,刚才进门的时候,他就说你长得像他老婆的妹妹的外家二舅的女儿的那个嫁不出去的老表妹,但最重要的一点他认为自己是古代人,说话也兄台,阁下,在下,哪呢,伊咕,给摸基,哑咩爹的。”

严小开一直没作声,这会儿心里却忍不住一个劲叫屈,我什么时候这样说了?我什么时候失忆了?

陆珊典只是微微蹙了蹙秀眉,仍然波澜不惊,显示出其过人修为,惊人的定力,听完之后才懒洋洋的开口道:“估计是失忆,而且是选择性失忆,不管是不是,我们这看不了。大门在那边,请回吧!”

毕运涛终于被弄得没有脾气了,可是看着医生真不在,这个小护士又可能是野鸡卫校毕业的,所以就准备拉着严小开去大医院。

严小开却有些不太甘心,“这样就完了?”

陆珊典有点警惕的问,“不然你还想怎样?”

严小开道:“总得给在下开副药方吧,在下一想事情脑袋就痛得厉害。”

陆姗典这下终于认真起来了,仔细的瞧了瞧严小开,然后一本正经的道:“多吃饭,多喝水,少点打架,少点赌博,少点抽烟,少点喝酒,少点摇头,少点夜不归宿,少乱七八糟的想一些有的没有,头自然就不痛了,当然,适当减少性#生活也许对你有帮助。”

严小开也彻底败下阵来了,和毕运涛互顾一眼,乖乖的退出了医务室,这小护士实在是太强大了啊!

出了医务室,毕运涛非要生拉硬扯着严小开去大医院检查不可。

严小开见自己说什么也不能改变他送自己见医的决心,只好无奈的同意了,反正他也想看看这个警官学院外面到底是个怎样的世界。

第六章 有缘又相逢

走在繁华热闹车水马龙的大省城街道上。

严小开像是刘姥姥进了大观园似的,感觉一双眼睛都不够用了。

眼前的一切,已经完全颠覆了他以往对世界的认知,因为这里的一切都超出了他能理解的范围。

种种的好奇与不解,使他嘴里的话也多了起来。

“敢问兄台,那官道上奔跑如飞的是什么啊?”

毕运涛顺着严小开所指的东西看去,不由哭笑不得,“那还能是什么?汽车呗!还有那也不叫官道,叫马路。”

严小开愣愣的点头,随后又问:“敢问兄台,汽车是什么呢?”

毕运涛欲哭无泪的道:“汽车就是可以在公路上跑得飞快的交通工具啊!”

严小开更认真的问:“敢问兄台,这东西为什么能在公路上奔跑如飞呢?”

毕运涛有气无力的道:“因为它有引擎。”

严小开不耻下问的道:“敢问兄台,引擎又是什么呢?”

“引擎,引擎就是……”毕运涛被问的急了,冲他吼道:“你那来那么多为什么为什么?你变成小沈阳了?你还老是敢问敢问,有你不敢问的吗?我就搞不懂了,以前你也不爱看历史穿越小说,怎么现在就满口文诌诌的古文呢?”

严小开神色一禀,识相的闭上了嘴,其实他还想问,小沈阳是谁?阁下和他很熟吗?

毕运涛沉着脸,心里却陷入浓浓的悲哀之中,因为他怀疑自己这个发小不是被人打失忆了,是被人彻底的打成了白痴,再或者……唉,反正就是脑袋被打坏了!

走了一阵,毕运涛忍不住回过头问:“小开,你真的什么都不记得了吗?”

严小开点头,“什么都不记得了!”

毕运涛仍不死心的道:“一点都想不起来了?”

严小开用力的想了想,脑袋又仿佛炸开似的疼,忙摇头,“在下不敢想,一想脑袋就疼得厉害。”

毕运涛幽幽的叹了口气,无可奈何的道:“好吧,咱们先去医院看医生,别的事情等以后再说。”

海源市人民医院隔警官学院只有一站路,两条街。

尽管只有这么一点距离,但一路上,毕运涛也被严小开问了很多简单又白痴的常识性问题,如果这不是自己的发小,有着近二十年的情份,他真的很想将这厮踢进垃圾桶去。

不过在问与被问之中,严小开终于知道,现在是21世纪,公元2012年,社会主义新时代。唐朝早已经覆灭了,而且过去一千多年。

严小开得知这件事的时候就彻底懵了,因为他怎么也搞不明白,自己眼一闭眼再一张眼,怎么就来到了未来了呢?

不过,毕运涛却是搞明白了严小开刚才发生了什么事,得知这小子竟然跑到女生澡堂的时候,顿时就来了性趣,“哎,小开,你怎么就进女生澡堂了?”

严小开摇头道:“在下也不知道怎么就进去了。”

毕运涛又道:“是不是林伟科那个牲口逼你进去的?”

严小开问:“林伟科是谁?”

天!

这小子又抽了!

毕运涛伸手拍一下脑袋,耐着性子形容道:“就是头发梳成八字开,像被雷从中间劈出一条道,脸上还长满红疙瘩的那位。”

严小开恍然,“阁下说的是他啊,在下见过的,大概,也许,可能,好像是他把在下逼进去的吧,在下不太记得了!”

“这个牲口!”毕运涛义愤填鹰的砸了砸手,然后又挤眉弄眼的道:“哎,在澡堂里有看到什么吗?”

严小开道:“什么?”

毕运涛狠白他一眼,“还能是什么,女人啊!有没有?有没有?”

严小开点头,“有一个!”

毕运涛立即来了精神,双眼贼亮贼亮的道:“那女人当时在干嘛?”

严小开道:“当时……”

毕运涛一拍脑袋,打断他道:“嗨,瞧我这话问的,在澡堂当然是洗澡了,难不成拉屎吗?那……那女人当时有穿衣服吗?呃,我又问了句废话,洗澡可能穿衣服吗?哪有人穿着衣服洗澡的。哎,你就告诉我,那女人的身材怎么样?皮肤白不白?胸部大不大?下面是什么样的?像波多野结衣?还是像苍井空?”

严小开愣愣的听着,前面几句还好理解,后面两句就完全像是听梦一样,“兄台,那女人确实没穿衣服,可是……敢问兄台,波多野结衣和苍井空是谁家的千金呢?”

“谁家的千金?”毕运涛卟地一下失声笑了起来,“你小子又跟我装傻充懵了,你忘了你自己说的话,釣魚島是中国的,苍老师是世界的,你还问我她们是哪家的千金?哈哈,太好笑了!”

严小开没觉得有多好笑,连假笑也笑不出来,只是没有表情的看着他。

毕运涛笑了一阵,没人配合,也感觉没意思,但还是忍不住问:“你小子看了人家洗澡,人家没揍你?”

严小开点头,“兄台你不知道,那女人可野蛮了,在下的头被她用木盆接连砸了好几下呢!”

这下,毕运涛总算彻底闹明白了,严小开的头不是被林伟科打坏的,是因为被林伟科逼着进去偷看别人洗澡,然后被那个被他看光了的女孩给砸坏的。

一时间,毕运涛也不知该说什么好了,因为严小开总是那么杯具!

好容易,两人终于来到了海源市人民医院。

走进去之后,毕运涛有点犯难了,因为他从小到大都没生过什么病,也没上过大医院,最严重的还是几年前在老家的时候患了个伤风感冒,在村里的小诊所拿了两包药片,连屁股针都没打就屁事没有了。这会儿进了大医院,眼前琳琳种种的科室一大堆,仅仅是看着就有点犯晕,更别说是领严小开对号入座了。

看着人来人往的门诊大厅,毕运涛有种两眼摸不着北的感觉,“小开,咱们该去哪个科室找哪个大夫看呢?”

严小开被问得一愣,你问我,我又问谁呢?想了下道:“如果要看大夫的话,在下觉得头痛看头,脚痛看脚,对症下药,那才是正确的。”

毕运涛恍然大悟,拍着他的肩膀道:“对,我怎么没想到这茬呢!”

严小开微汗,很实诚的道:“兄台哪儿都好,就是脑袋不好使!”

毕运涛讪讪一笑道:“对,我这脑子嘛,有时候确实转不过弯来……哎,哎,现在到底是谁脑子不好使了?刚刚一路上是谁问我这样那样的白痴问题?还有,严小开你不是在耍我吧?我可是把你当兄弟看待,你可不能把我当契弟对待!”

严小开神色一禀,忙拱手道:“在下不敢!不过在下确实没有什么毛病,用不着看大夫的。”

毕运涛见他又来这套,脑袋又一阵犯疼,再这样下去,自己真的没病都给整出点什么病来的,忙压下他的手抬眼看看眼前的科室,内科,外科,儿科,妇科,皮肤科,泌尿科,口腔科,中医科,肛肠科,不孕不育科……看了一阵,仍不知道严小开到底该看哪个科,于是又问:“你现在哪儿疼?”

严小开如实的道:“在下现在哪儿也不疼!”

毕运涛想了一下,道:“你不是脑袋疼吗?”

严小开道:“在下想事情的时候疼,不想的时候不疼!”

毕运涛道:“那你到底是疼还是不疼?”

严小开道:“有时候疼,有时候不疼!”

毕运涛:“……”

“卟哧!”旁边一个女孩听到这两人的对话,忍俊不禁了。

两人刷地回头,看清楚女孩面容的时候,这哥俩一人脸上一愣,一人脸上却是一红。

愣一下的是严小开,因为他没想到在这里竟然又撞见了那个白虎女。

脸红的是毕运涛,因为他也没想到在这里竟然会遇见自己的梦中情人。

不错,这带着黑框方镜,清秀绝丽还带着淡淡书卷气质,看起来极斯文极淑女的女孩就是郑佩琳,在浴室里追打严小开的时候曾经摔了一跤,原以为没什么事,结果回到宿舍后老是感觉臀部不得劲,而且还越疼越厉害的样子,最后实在忍不住了,就自个上医院来了。

毕运涛咋见梦中情人,不但脸红了,心跳了,连话也说不利索了,但他还是勇敢的凑上前来,“郑,郑佩琳同学,没,没想到在这,遇,遇见你!”

严小开很奇怪的问:“兄台,你怎么突然就结巴了?”

毕运涛回过头来狠瞪他一眼,低声骂道:“闭嘴,你才结巴,你全家都结巴!”

被喷了一脸的严小开更奇怪了,这厮怎么突然又不结巴了?

同列于学院内的十大高手,郑佩琳自然认得毕运涛的,当然,她也认得严小开,同样也像毕运涛一样狠白他一眼,眼中的怒意像烈火一样烧起来,如果这儿不是医院,又不是这么多人的话,说不定郑大小姐立即就拳脚相向了。

好一阵,她才勉强控制住自己的怒力,保持着淑女风度的道:“毕运涛同学,你怎么也在这儿?”

毕运涛脸红耳赤的道:“我,我陪,小开来看医生,他,他摔了一跤,把,把脑袋摔,摔坏了。”

严小开听了之后皱眉,立即纠正他道:“兄台,在下刚刚不是和你说了,在下的脑袋不是摔坏的,是被别人砸坏的的。嚅,就是……”

“咳!”郑佩琳重重的咳嗽一声,目光偷偷的狠瞪严小开一眼,瓮声瓮气的道:“严小开同学,东西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的!”

毕运涛在旁看着,感觉疑惑,“呃,怎么回事?你们俩……”

郑佩琳赶忙撇清,“毕运涛同学,你别误会,我和他什么事都没有,呃……如果是外伤的话,我建议你们去看急诊外科。我还有事,先走了。88!”

第七章 装傻扮懵(求红票,求收藏)

听了郑佩琳的建议。

毕运涛带着严小开去看急诊外科。

急诊外科一个四十来岁的四眼大夫听了严小开的情况之后,二话没说,刷刷刷的开了一叠单子递给两人,然后没有什么表情的道:“去交费做检查吧!”

然而去交费的时候,却把毕运涛吓了一跳,急诊挂号费加上CT检查费竟然要四百大几!

毕运涛一个月的生活费也就五百,如今虽然是月初,可是家里的救济粮还没到,正是青黄不接的时候,他的口袋里只有可怜的几十块钱。

把全副身家掏出来后数了数,还差三百五十多,无奈之下他就只好问严小开,“小开,你身上有钱吗?”

“钱?”严小开依样画葫芦的在口袋里掏了掏,翻遍了所有口袋后掏出两张皱巴巴的纸币,“这个吗?”

毕运涛看了眼后差点没哭出来,因为这厮身上仅有五块钱,有一张还是缺了角的,也不知能不能用出去。

从交费窗口退下来后,两人大眼对小眼的看着对方。

毕运涛道:“小开,不够钱检查怎么办?”

严小开摇摇头,无所谓的道:“那就不检查呗,反正在下也没什么病。”

毕运涛皱收道:“你都成这样了,还说没病,不行,这病非看不可,我可不能眼睁睁看着你变成傻子。”

严小开多少有些感动,不再和他争执,只是问:“可现在咱们都没钱,这病怎么看呢?”

毕运涛想了想道:“要不我打电话给我姐,让她给我们送点钱过来?”

严小开疑惑的问:“你姐?”

毕运涛道:“毕喻,你忘了吗?比我们大两岁,之前她还在财经学院读会计的时候,咱们还经常找她去蹭饭的。”

严小开脑海里依稀闪过一个俏美靓丽的身影,可是想仔细捕抓的时候,脑袋却又疼了起来,为了防止疼痛加剧,他没敢再细想,只能敷衍的道:“哦哦!”

毕运涛以为他记起来了,赶紧的道:“她现在不是在一个公司里做会计吗?也不知道她发工资了吗?不过就算不发工资的话,手上应该也有钱的,只是我管她要钱的话,肯定又要挨骂了!你也知道,我姐那脾气,发作起来可不是人那样的,小时候你可没少挨她的揍!”

严小开哭笑不得,“为什么挨揍的是在下呢?”

毕运涛没好气的道:“那还不是你小子不老实,不是想偷看她换衣服,就是偷看她嘘嘘。说实话,要不是你小子是我的死党,我早就揍你了!”

严小开脸红耳赤,却又无力辩解。

毕运涛摆手道:“行了行了,这事儿已经过去了,你还脸红个啥劲儿呢,不过我也奇了怪了,你小子向来胆小心粗脸皮薄,性格跟个娘们似的,怎么偏偏对着我姐就胆子那么大呢?”

严小开倍感冤枉,说多错多,只好再次闭嘴。

毕运涛正找出他那山寨苹果打电话的时候,严小开看到那只小白虎……就那个郑佩琳正从对面走过来,手里拿着一叠单子,显然也是来交费的。

严小开仔细的端祥了一下这个女人,发现她穿上衣服显然没有不穿衣服的时候好看,不过身上的衣服质却明显要比周围的人好,脖子上还有条细细的帕金项链,纵观全身上下,仿佛什么都缺,就是不缺钱。

严小开心中一动,这就拿了毕运涛手中的单子,然后道:“毕兄,你在这等一下!”

说罢,他就径直走向了郑佩琳。

郑佩琳老远就看到了两人,说实话,她打心眼里不想再看到这两人……确切的说是严小开,对于温文有礼还爱脸红的毕运涛,她还是多少有一点好感的,这会儿发现严小开大步向自己走来,心里不由警惕起来,因为这厮看着老实,其实却滑头得要死,而且还是个不折不扣的色狼!

“站住!”看见严小开走到近前,郑佩琳差点没摆出咏春起手势,喝了一句后十分警惕的问:“你想干嘛?”

严小开把单子递到她面前。

郑佩琳疑惑的接过来,发现上面全写着严小开的名字,不由问道:“什么意思!”

严小开道:“麻烦阁下把这个一起结账。”

郑佩琳顿时就怒了,冷声喝问:“凭什么啊?”

严小开淡淡的指着自己的脑袋道:“因为这是你砸的。”

郑佩琳被气得不行的喝问道:“那我的损失呢?谁来负责?”

严小开疑惑的问:“你有什么损失?”

郑佩琳脸刷地红了,不过羞只是一部份,更多的还是愤怒,“我……我被你看光了的损失呢?”

这事说来,严小开确实理亏的,不过他还是振振有词的道:“你应该知道,在下是被逼走进去的,并不是在下愿意的,所以这事怪不了在下,更何况在下已经为此道过歉了。再何况,如果早知道你是那白……什么的话,在下真的会闭上眼睛的。”

郑佩琳这会儿被气得一颠一颠了,用残存的一点理智死命的控制着自己蠢蠢欲动的拳脚,低声的嘶喝道:“严小开,你什么意思?你是说我被你看光了,还侮辱了你的眼睛。”

严小开摊摊手,“这是你说的,在下可没说。不过你要真要这样认为,在下也不反对。”

郑佩琳终于失控了,扬起手上的单子就要朝严小开劈头盖脸的砸下去。

严小开淡淡的道:“郑小姐,在下劝你还是别动手,因为这样做的后果太严重了!”

郑佩琳咬牙切齿的道:“严重?姑奶奶今天就是拼着去派出所也要狠揍你一顿!”

严小开疑惑的问:“派出所是什么地方?”

郑佩琳被弄得哭笑不得,连声怒骂道:“你别再姑奶奶面前装傻扮懵,姑奶奶不吃你这一套。”

严小开点点头,“好吧,那就不管那什么所是什么地方。难道……你真的不怕在下将你的秘密公之于众!”

郑佩琳愣住了,“我的秘密。”

严小开凑到了她的耳边,低语了一句。

郑佩琳听完之后登时脸红耳赤,羞愤交加,咬牙切齿的骂道:“严小开,你敢再卑鄙一些吗?”

严小开道:“这都是被你逼的。而且你做的事情,你必须得负责任。至于在下做的事情,在下自然也会负责任,但那只能稍后再说!”

严小开的话是有一点道理的,他是偷看了她洗澡不错,可她砸了他的脑袋也是事实,这事虽然是因果关系,但只能一码归一码的算,眼下必须先算的,那就是他被砸的这一笔。

郑佩琳真的被眼前这无赖给气得七窍冒烟了,真心不想再跟他胡搅蛮缠下去,可是又害怕这厮真会将她是个……什么的秘密说出去,加上臀部下面还疼着呢,必须赶紧交费了去检查拿药,所以最终她只能悻悻的拿着严小开的检查单子一起去交费。

待她走到交费窗口的时候,一旁离得不近也不远,却把两人的对话一字不落听在耳里的毕运涛立即走了过来。

“小开,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和她,你们?”

严小开道:“呃,毕兄……你都听到了!”

毕运涛道:“除了那个秘密之外,别的我都听到了。你赶紧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要不说,咱们兄弟都没得做。”

严小开脸色一禀,无奈的看向远处的郑佩琳道:“毕兄,那个女人就是她。”

毕运涛惊呆了,“什么?你是说郑佩琳把你给砸了!”

严小开点头,“对!”

毕运涛又问:“那么你看到的那个就是女人……”

严小开下意识的又点对,“对!就是她!”

毕运涛悲叹一声,一手拍到自己感觉发绿的额门上,凄声骂道:“严小开,你个混蛋,我一直把你当兄弟,你怎么可以这样对我!”

我这样对你?我怎样对你了?我看的是她,又不是你!

严小开刚开始还不太理解,可是后来看见毕运涛一副伤心欲绝的表情,多少也明白过来了,于心有所不忍的道:“毕兄,你该知道,在下……也是被逼的!”

其实他更想说的是,兄台,在下劝你还是算了吧,这女子看着好眉好貌,其实是个白虎,剋夫丧子之命,谁沾谁倒霉啊!你要是娶了她,恐怕还没洞房就玩儿完了!

不过既然答应了替人保守秘密,总不能失信于人吧,所以他最终还是把话给憋了回去。

毕运涛呆在那里,心里却是天人交战,因为自己最好的朋友上了……不,是看了自己梦中情人的身体,这事实在是太杯具了,杯具得不能再杯具。

他想揍严小开,可严小开是无辜。他想骂郑佩琳,可郑佩琳更无辜,思来想去,这事不能怪郑佩琳,也不能怪倒霉的严小开,要怪只能怪那个该死的林伟科!

林伟科,你个乌龟王八蛋,你竟然让我最好的兄弟给我带绿帽,我绝不会放过你的。

郑佩琳交完了钱回来的时候,看见两个男人都面无表情的站在那里,她的脸上也更没有表情,把已经盖了章的收费单据扔到严小开身上后,这就一言不发的要掉头离开。

不过,这个时候毕运涛却刷地拦到了她的面前。

郑佩琳冷声道:“毕运涛同学,你这是干嘛?”

痛定思痛的毕运涛这会儿是脸不红了,心不跳了,说话也利索了,“郑佩琳同学,你先告诉我,你是不是砸了严小开的脑袋?”

郑佩琳是个敢做敢当的人,当即就道:“不错,我是砸了,可是……哼,你问他做了什么好事?”

毕运涛道:“对不起,郑同学,我知道你也有损失,可是你看看,他已经被你敲傻了,连最基本的常识都没有了。你觉得你的损失有他的严重吗?”

郑佩琳委屈得不行,“这厮是装的。他才不傻呢!”

严小开在旁边很配合的道:“对,她说的没错,在下确实不傻!”

毕运涛白眼一翻,“你见过哪个傻子说自己傻的吗?”

严小开:“……”

毕运涛没理他,而是指着他对郑佩琳道:“你瞅瞅,你瞅瞅,都傻到这种程度了,你还说他不傻?”

郑佩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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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问题大发了(冲榜求红票求收藏)

最终,郑佩琳只能无奈的陪两人去做CT检查,反正她也顺路,因为医生也给她开了CT检查。

吵吵嚷嚷之中,三人到了市人民医院放射科。

CT检查对于郑佩琳而言并没有什么大不了的,虽然她也是第一次,可是没吃过猪肉,难道还没见过猪走路吗?所以没有丁点特别的感觉。

然而严小开却感觉很特别,新奇,不解,刺激,还有点恐怖,因为躺在那玩意儿上面,真有种躺在棺材上的感觉。

半个小时后,两人的报告结果都出来了。

痛得要命的郑佩琳屁事没有,骨盘,腰骶椎,不见丝毫损伤,仅仅只是软组织有轻微的挫伤而已。

然而不痛不痒只有想事情的时候才感觉脑袋要炸开的严小开却问题大了,报告上写着:右侧丘脑及内囊后肢区见不规则高密度影,大小约30*24*25CM,病灶边界略模糊,周边见低密度水肿带,右侧脑室局部轻度受压变窄,右额叶半卵圆中心、左侧额叶脑室旁见片状低密度,桥脑见点状低密度,余脑组织密度正常,双侧大脑半球对称,中线结构居中。CT印象:考虑右侧丘脑、内囊后肢区丘脑出血破入脑室。

这个结果,三人完全看不懂,但照上面的描述,问题可能不小,就连严小开都意识到这恐怕不是一般的严重。

原本完全没把这当一回事的郑佩琳也慌了,因为她完全没想到轻轻的砸了几下竟然会搞成这样,也顾不上再争论谁是谁非了,赶紧的和两人回去急诊外科找那个四眼医生。

四眼医生看了检查结果之后,沉默良久,一会儿看看报告结果,一会儿又看看严小开,一会儿看看严小开,一会儿又看看报告结果,眼中充满怀疑与惊诧,却始终一言不发。

严小开被看得急了,终于道:“大夫,请问在下的情况到底怎样了?”

四眼医生不答反问:“你说你是什么时候被人击打的头部啊?”

严小开想了想道:“申时与酉时之间!”

四眼医生睁大眼睛,“什么什么?”

郑佩琳轻白严小开一眼,对医生解释道:“是下午四点多到五点之间!”

四眼医生对着表看了看,“到这会儿才过了两个多小时,怎么可能,你确定当时没有昏迷吗?”

郑佩琳道:“他昏迷了,不过只有几分钟。”

四眼医生问:“你确定?”

郑佩琳点头,“确定!”

四眼医生又问:“你真的确定?”

郑佩琳被气得跺脚,这也要有什么证明的吗?

严小开慢悠悠的接口道:“就是她砸的在下,她怎么可能不确定呢?”

四眼医生睁大眼睛的看向郑佩琳,随后又喃喃的道:“这不可能的,完全没有理由的啊,脑干出血的患者一般都会出现昏迷的,尤其是这么严重的出血。怎么就只昏了几分钟,然后又好端端的站在这儿呢?”

这四眼医生仿似在自言自语,又仿似对三人说话,而说的东西三人又完全不明白。

郑佩琳就忍不住问:“医生,什么不可能?他现在到底是什么个情况啊!”

四眼医生回过神来,扶了扶快要跌下来的眼镜,轻咳一声道:“照我的判断,还有CT的结果来看,他这个就是外伤引起的脑干出血,而且出血量超了二十毫升,如果照理论而言,这个小伙子现在应该已经死了!”

“啊?”这下,不但郑佩琳与毕运涛被吓了一跳,就连严小开也被吓了一跳,因为这大夫真的太高明了,竟然连人已经死了都能看得出来。

四眼大夫见状,忙双手在空中压了压,“你们别紧张,我指的是一般脑干出血的理论。脑干出血呢?是神经系统的急重症,其预后差,病死率高。出血量十五毫升以下的,死亡率17.1%左右。出血量在十五毫升以上的,死亡率81.8%左右。其中脑干出血量超过20ml,不说百分之百,最少也是百分之九十九的死亡率,而这个小伙子到这会儿竟然还活着,而且看起来还没有大问题,这实在是让人感觉不可思议,也是医学史上的一项奇迹。”

三人像是听梦一样,完全不明白他说的什么东东,唯一知道的就好像是有什么奇迹发生在严小开的身上。

最后的最后,郑佩琳打断他道:“医生,你就说简单一点吧,我这个同学到底怎么回事?”

四眼医生想了想道:“简单一点来说,你这个同学的脑袋里有一个西瓜一样的血肿!”

三人再次被吓了好大一跳,骇得半响出不了声。

郑佩琳仔细的看看严小开的脑袋,好一阵才喃喃的道:“医生,他整个脑袋好像也没西瓜那么大吧,怎么就能有西瓜那么大的血肿呢?”

四眼医生一本正经的纠正道:“请注意,我所指的只是形状,并不是大小!”

三人狂汗,那你老人家说清楚一点啊,要吓死人咩?

郑佩琳又问道:“那血肿到底有多大?”

四眼医生比划了一下,“大概有鸡蛋那么大。”

三人又汗一下,你直接说鸡蛋那么大不就完了,扯西瓜干嘛呢?

郑佩琳再次问道:“那这情况严重吗?”

四眼医生沉吟一下道:“这个……不太好说!”

郑佩琳又问:“怎么不好说呢?”

四眼医生道:“原本是应该很严重的,严重到不能再严重的地步,可这会儿竟然不严重了,所以我也不知道到底是严重还是不严重?”

三人听得一愣一愣的,那到底是严重呢,严重呢?还是严重呢?

四眼医生解释道:“往好的一方面说吧,这个血肿如果能自行吸收,那就问题不大了,但脑干出血发生这种自行吸收的概率是很少的,一般来说,只有奇迹才会发生。而通常的情况下呢,那是不能吸引的,反倒会进一步扩大,那样的话,问题就大发了。”

郑佩琳被吓得小脸发白,紧巴巴的问:“医生,那这个血肿可以手术吗?”

四眼医生摇头。

三人齐声问:“不能手术?”

四眼医生道:“不,是不太好说!”

三人再次狂汗,老是不好说,不好说,你就不能拣点好说的说吗?

四眼医生道:“这第一,他这个是脑干出血,而且出血量这么大,照理论来说,他应该已经……那个了。可他偏偏又没那个是吧。这第二嘛,他除了这个脑部的症状外,其他什么都没有,刚刚我给他量了血压,检查了他的四肢,还有各项反应,显示都很正常,除了满嘴胡说八道外,基本上真的没有啥问题。”

郑佩琳干巴巴的问道:“所以医生你的意见是?”

四眼医生道:“我的意见……”

三人等了一阵,不见下文,反倒见那四眼医生神色有些尴尬和复杂。

郑佩琳就忍不住再次发问:“医生,你的意见到底是什么啊?”

四眼医生不紧不慢的道:“咳,这个病已经超出了我能理解的范畴,所以我建议你们还是去九楼的脑外科找专家看看。”

三人:“……”

离开了四眼医生的办公室,三人走到了走廊上,三双眼睛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想起刚刚医生所说的,三人的心里都不由变得沉重,尤其是郑佩琳,既难过又愧疚,这样的结果,可真不是她想要的。

毕运涛首先张口道:“郑佩琳,现在怎么办啊?”

郑佩琳知道,现在不是推卸责任的时候,唯一的办法是积极努力的去解决问题,尽管严小开一点也不讨她待见,可怎么说也是一条活鲜鲜的生命,她可不想自己成为一个杀人凶手,从此蒙上严重的心理阴影。

想了又想,终于道:“严小开,你放心好了,这事既然是我造成的,我会负责到底,我小姨是这里的医生,就在脑外科工作,我们上去找她看看怎么样再说。”

两人点头,正准备和她一起去脑外科,可就在这个时候,他们听到了一个极外刮臊的叫骂声从一个诊室里传来。

“……草的,不就是一个腕关节脱位嘛,有什么难治的?没本事你做什么医生啊?我可告诉你了,我爸是卫生局副局长,你们的庞院长还经常到我家做客,给我爸送礼呢,你TM要是不把我治好,我让你下岗。”

这声音传入耳闻,三人的脚步几乎是同时停了下来。因为他们都听出来了,这熟悉的声音就是林伟科的。

一听到这个声音,毕运涛的怒火就腾腾的冒了起来,这就准备冲进那个诊室里去找他算账。

严小开见状,急忙拉住他,“毕兄,且慢!”

毕运涛气急,“小开,他都把你整成这样了,你还能忍气吞声。”

严小开摇头,悄声道:“毕兄莫急,等一下再说!”

毕运涛气得跺脚,他就没见过这么窝囊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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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整死人不偿命(求红票求收藏)

在严小开与毕运涛小声的说话之时,诊室里又传出另一个年轻委婉又温和的声音。

“林少,你别着急,我认得你,我跟庞院长去过你家,你先听我给你解释,你这个腕关节脱位很特别,因为它不但脱位,而且复杂的施转了,这是我从事外伤科工作几年来的仅见,一般情况下,腕关节脱位多由于手腕在背屈时腕部受重压、高处跌落或摔倒时手掌支撑着地,暴力集中于头月关节,致使头月骨周围的掌背侧韧带发生断裂才产生脱位的,可是你这个说是被人掐断,实在是难以让人相信!”

“妈的,你的意思是说我撒谎咯?”

“不是,我的意思是说,很难有人能把力量集中到头月节这一点之上,卸了位之后还能扭转……”

“草,你咯哩咯嗦的说那么多干嘛,老子听不明白,现在片子已经拍了,情况你也了解了,你就给句痛快话,到底能治不能治吧?”

“林少,我只能答应你,我会尽全力,我现在先给你打麻药,然后用力拉开关节腔,用手法进行旋转复位,但是……”

“但是什么?你TM倒是痛快点。”

“但是如果复位手法不成功,你恐怕要做好动手术的准备。”

“动手术?妈的,严小开,这事完了,老子绝饶不了你!”

“那林少你的意思是……”

“废什么话啊,赶紧给我打麻药,赶紧复位。”

“好,好!”

“……哎哟,你TM倒是给我轻点……”

“林少你忍一忍。嗯,好了,麻药打进去了,三到五分钟就会起效!”

“哎?你去哪?”

“林少你等一下,这个复位得有两个医生才可以,我去把我的助手叫来。”

“快点,快点!”

接着,三人便看到前面不远的一个病室里走出了一个穿着白大衣,带着帽子,口罩,还有眼镜的医生从里面走了出来,嘴里还叫道:“小张,小张,人跑哪去了?”

这医生叫着,往走廊的另一边走去了。

严小开目光左右一撇,看到一旁有个医生更衣室正敞开着门,里面挂着好几件白大衣,心中一动,立即就走了进去。

郑佩琳见状,立即就道:“哎,你干什么……”

严小开回过头来,把手指竖到唇上,作了个嘘声的手势。

没多一会儿,严小开从里面走出来的时候,郑佩琳和毕运涛呆住了!

从更衣室里走出来的严小开已经不是严小开了,而是变成一个似模似样的医生。

白大衣,口罩,帽子,胸前还别了个工作牌,全身上下都被摭得严严实实的,只露出了一双眼睛在外面!

这幅模样,要不是郑佩琳与毕运涛事先知道,当真是认不出他来。

严小开走出来的时候,突地把手探向了郑佩琳的脸上。

郑佩琳下意识的躲了一下,但鼻梁上架着的那副黑框方镜已经被他摘了去,戴到了他的眼上。

两人瞧得一愣一愣的,直接傻在那里,因为这个时候的严小开和刚才从诊室里走出来的医生已经完全没有什么区别了!

“你们请到外面等一下!”严小开说完,这就大摇大摆的走进了那个诊室。

毕运涛和郑佩琳见状,顿时就心惊肉跳起来,因为严小开绝不会无缘无故的打扮成这个样子的,这会儿又走进诊室,难不成他是想……

看到这里,两人不由的互顾一眼,这真的是他们认识的严小开吗?那个懦弱胆小的严小开什么时候变得睚眦必报了?

“啊——”果然,严小开进去仅一会儿,诊室里就传来了一声尖锐,凄惨,仿佛杀猪一样的嚎叫,然后严小开就从里面走了出来!

不过他并没有慌里慌张,只是不紧不慢的朝他们走过来,到了两人面前并没停下,而是继续朝前面转角走去。

两人又一次傻了眼,因为他们看到的好像并不是严小开,而是电视上的冷面杀手,作案后纵容,淡定的离开。

这个时候,不少的医生护士已经走出来,涌进那个诊室去查看究竟,然后惊叫声就纷纷响了起来。

郑佩琳与毕运涛两人脸都吓白了,因为搞不好,严小开可能是把林伟科给杀了!

两人强装淡定的往严小开的方向走去,转了弯之后,发现严小开正站在洗手间的门前,身上的白大衣,口罩,帽子等作案工具已经被他不知扔哪去了,手上正把玩着郑佩琳那副黑框眼镜。

两人脚步有些虚浮的走到严小开面前。

毕运涛颤声的低声,“小,小开,你把林伟科怎么了?”

严小开淡淡一笑,“毕兄,杀人放火这种事情,在下是不会干的,不过那厮这么可恶,应该得到深刻的教训,所以在下把他另一只手腕也卸了!”

“吸!”两人闻言均是不免倒抽一口凉气,严小开可真免狠的,不过他们也必须承认,林伟科就该,要不是他的话,有眼前这么多的事儿吗?

严小开将眼镜还给了郑佩琳后,往前走了一阵,进入电梯上九楼。

在这个过程中,三人都没说话,不过郑佩琳和毕运涛的目光都不由自主的在严小开身上打量。

人,自然还是那个人,可性格怎么就发生了一百八十度的转变呢?

难不成是因为脑袋受伤的关系?

是了,肯定是这样的!

两人均是忍不住这样想,对于严小开的转变,他们说不上是好还是坏,但是他脑袋里的那个血肿却肯定不是好事,当务之急,必须得将他治好。

严小开则是无知无觉,只是好奇又新鲜的打量着电梯里的那些数字按扭,依次将它们都摁了一遍。

结果,自然是每层楼都停了一遍。

好容易,三人上到了九楼的脑外科住院部。

因为已经入夜的关系,这里显得很安静,周围也没有什么人走动。

三人来到护士站的时候,两名护士正在药房里忙碌着,一个护士正坐在办公桌前打电话。

郑佩琳见别人都忙着,只好问那个打电话的护士,“护士,你好,麻烦你我想请问一下……”

那护士爱理不理的看她一眼,没搭理,又对电话那头腻腻的小声道:“亲爱的,我不跟你说了,有人来了……我知道了,假日酒店803号房嘛,嗯嗯,我十二点下班了就过去……哎,你记得买那个呀……还能是哪个?套呀,笨死你了!你还想像去年那样中招啊……你不准备好,可别指望我过去啊……呵呵,死样,你准备那么多干嘛,一次戴两个一晚上你也用不完啊?”

郑佩琳等得有些不耐烦了,又叫一声,“护士!”

“嗯,嗯,好了!我先挂了!”护士挂上了电话,这才转过头没好气的道:“叫什么叫,哪个病房的,有事不会按铃吗?”

郑佩琳道:“我们不是家属。我们是来找人的。”

那护士更没好气的道:“现在已经过了探视时间,明天再来吧!”

郑佩琳忍不住了,声音有点大的道:“我是来找夏双菊医生的!”

护士腾地一下站了起来,更大声的道:“嚷嚷什么?嚷嚷什么?不知道医院要肃静的吗?打扰了病人休息,影响了病人的病情是不是你负责?医生现在没空。”

严小开与毕运涛互顾一眼,均是很无语,既然你知道医院要肃静,你干嘛还这么大声呢?你的声音好像比我们还大吧!

郑佩琳却是被气着了,双拳握得紧紧的,瞧她那模样仿佛立即就要冲上去揍这女人一顿似的。

毕运涛早就听别人说这校花脾气不好,追求她的人虽然能排几个连,可是胆敢去表白的却没几个,因为旦凡去表白的必定要被她揍得鼻青脸肿,原来以为这只是谣传,没想到竟然是真的,这女人的脾气果真十分暴烈,眼看事情要变糟,圆滑的他赶紧凑上前道:“护士,这位是夏医生的外侄女,我们来找医生有事情。”

那护士愣了一下,随后态度竟然来了一百八十度转变,赔着笑道:“哦哦,原来是夏主任的外侄女啊,嗨,怎么不早说呢!她在值班房呢。嚅,就是亮着灯的那间!”

郑佩琳冷哼一声,面无表情的朝那边走过去。

走了几步之后才忍不住低声道:“这些人,真是狗眼看人低。”

一旁的毕运涛也点头道:“就是。”

严小开却淡淡的道:“两位没必要和她致气,那女人气色晦暗,印堂发黑,乃大凶之兆,不出两个时辰,必有血光之灾!”

两人惊讶的回头看向严小开,眼中写满不可思议。

毕运涛仔细回忆一下,大胸?嗯,不错,刚刚那护士的胸确实很大。

郑佩琳却很纳闷,这厮除了会扮猪吃老虎,还会装神棍?

不过,她却必须得承认,这样的诅咒,她超级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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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人质劫持事件(求红票求收藏)

三人顺着走廊一直走,经过医生办公室,很快就看到了一个仿似办公室又仿似休息室的值班室里。

透过敞开的房门,严小开和毕运涛看到了一个年约三十岁左右的美貌少妇,颜面和郑佩琳有些相似。

这位,想必就是郑佩琳的小姨夏双菊了。

这女人没有穿白大衣,而且好像刚洗过澡……或许是仅仅洗了个头,因为三人敲门进来的时候,她正用吹风机吹着长长的秀发。

郑佩琳给几人介绍之后,这就把CT照片与急诊病历递给她的小姨,并把事情经过说了一遍。

当然,她不可能说自己正在洗澡,严小开突然闯进来偷看,然后被自己砸了,她只能是选择性的,把该说的都说了一遍,故意伤害也变成了不小心用东西砸了一下。

夏双菊听她说得轻巧,以为没什么伤,也没当一回事,可是拿起CT照片一看,却被吓了一跳,然后神色就凝重了起来,因为这个伤势真的非同小可,换了普通人或许已经被送去太平间了,自己这个外甥女的同学还能活着,简直就是个奇迹。

对两人说话的时候,严小开并没有留心听,他只是好奇的东张西望,仿佛这压根儿就没他什么事似的,他甚至还拿起刚才夏双菊吹头发的电吹风来把玩,感觉新鲜得不行,这什么玩意儿?竟然会呼呼作响,还能吹出那么大的风!

看着他这傻头傻脑的样子,毕运涛连连叹气,郑佩琳也无可奈何,夏双菊却忧心得不行,急忙把郑佩琳拉到一边连声问:“琳琳,你怎么搞的?怎么会这么不小心?你用什么砸的他?”

郑佩琳道:“不就是你送我的那个什么面盆嘛!”

“面盆?那个唐朝皇妃御用的黄花梨面盘?”夏双菊微愣一下,随即气不打一处处来,“那是千年古董,我送你是让你收藏,以后作嫁妆的,你拿去学校瞎显摆什么?”

郑佩琳委屈得不行,“我……”

夏双菊气道:“琳琳,你知不知道,你差点搞出人命了。”

郑佩琳的眼眶红了,“小姨,那现在怎么办啊?”

夏双菊负气的道:“我怎么知道该怎么办。”

郑佩琳急了,“你不是脑外科的专家,你给他做手术,把血肿取出来不就完了嘛。手术费用什么的,你不用担心,我这些年攒了不少钱的。”

夏双菊苦笑道:“臭丫头,这是钱的问题吗?这是脑干出血,脑出血中最严重的一种,出血量超过二十毫升的患者几乎都是必死无疑,这种患者一般都不主张手术,因为就算能够手术,效果也会很不理想,更何况他的出血量这么大。”

郑佩琳无力的跌坐到椅子上,沮丧无比的喃喃道:“真的没有办法可想了吗?”

夏双菊回头看看严小开,发现他虽然怪模怪样傻里傻气的,但精神状态却非常不错,略过古怪的行为不谈,看起来倒真的和正常人无异,不由皱起了眉头,自言自语的道:“照理而言,他的脑干有这么大一个血肿,这会儿应该昏迷不醒,人事不知才对啊,怎么还能活蹦乱跳呢?实在是太让人不可思议了。如果他的情况一直都能保持这么良好的话,那也不是完全没有办法可想的。”

郑佩琳脸上一喜,忙问:“小姨,有什么办法?”

夏双菊没有什么表情的道:“我的办法只是保守治疗的办法,最主要的还是看他自己。他这个病是我从事脑外科工作以来的仅见,远远超出了常理,存在太多的未知可能,所以你最好做足万一的心理准备。”

郑佩琳闻言,心又沉了下去,喃喃的道:“那,那我能做什么呢?”

夏双菊想了想道:“让他立即住院,给他最好的照顾,不要让他受刺激,他想要什么就给他什么,尽可能满足他所有的要求,因为万一情况不好的话,他随时有可能……”

“住院?”郑佩琳呆了一下,为难的道:“他现在还在上学啊!”

夏双菊冷笑道:“命都快没了,还上学?”

郑佩琳张嘴,还想说什么的时候,外面走廊上突然传来一阵杂乱的脚步声,然后有人大喝道:“站住!”

发生了什么事?

被打断了谈话的几人立即就想出去查看情况,可是门外却撞进了一人……不,确切的说是两人。

一个年约四十来岁的胡腮男人,一手持着一把长长的尖刀,另一只手紧紧箍着一个带帽子的护士,护士的身上已经是血迹斑斑,显然是有什么地方被这男人给划伤了。

这突如其来的状况,将众人都吓了一跳,下意识的往一堆靠拢,只有好像没反应过来的严小开还拿着个电吹风傻站在那里。

只是,当郑佩琳与毕运涛看清这护士面容的时候,均是不免一呆,目光忍不住向严小开看去,因为这护士就是他说有血光之灾的那位。

严小开则是淡淡的表情,虽然没说话,但那脸上明白的写着:瞧,我就说吧,你们还不信!

中年男人的精神极为紧张,双眼赤红,劫持着护士进来后警惕的看一眼值班室的几人后,目光突然定格在夏双菊脸上,“夏大夫,你在这里,太好了,太好了!你要给我证明,你要给我证明!你要告诉所有人,我没病,我不是疯子。”

夏双菊仔细的看看这人,好一阵才认出这是她以前的一个病号,名叫毕海,因车祸导致颅脑伤,出现精神分裂,外伤痊愈后她建议家属带他转至专门的精神科医院。

出院的时候,毕海的精神状况就不好,夏双菊叮嘱家属务必要带他去精神科医院进行系统治疗,要看管好他。谁曾想这前后相隔不到一个月,毕海已经变成了这个样子。

透过门口,众人看见一班警察正持枪渐渐逼近,黑洞洞的枪口直指着劫持着护士的毕海。

看着逼近的警察,毕海变得更紧张,手里的刀紧紧抵着护士的颈脖,大声喝道:“你们别过来,通通都别过来,退后,全都退后,要不然我就一刀捅了他!”

那些警察见状,果然不敢再靠近,虽然微退了几小步,但并没有让毕海离开他们的视线。

为首的一名警官冲毕海喊起了话,“毕海,你冷静一点,咱们有话好说,你先把刀放下。”

毕海激动的吼道:“我和你们有什么好说的?你们个个都说我有病?说我是个疯子,都嫌弃我,埋汰我,还要把我抓起来。你们没有一个是好人。”

警官冲他喊道:“毕海,你先冷静,你不能再这样错下去。你已经杀了一个人你知道吗?”

“我没杀人!我没杀人!”毕海激动的大叫起来,“是那个臭婊子偷人被我撞上了,她那个奸夫还要打我,我是正当防卫,我是正当防卫。”

警官假装熄事宁人的语气,“好好好,你是正当防卫,那你现在先放下刀,把护士放开,咱们把事情说清楚好吗?你要是继续这样,就算是清白的也说不清楚了!”

毕海突然间凄凉的笑了起来,“说清楚?都落到这步田地了,我还说得清楚吗?我就算浑身长嘴都说不清楚了,我和你们没有什么好说的了,我要和你们同归于尽!”

这个时候,谁都看出来了,这男人说话的条理逻辑虽然还在,但精神明显不正常。

被他劫持在手上的那个护士也早吓瘫了,一张脸变得苍白不见丝毫血色,发软的双腿一阵阵的往下滑,她的脚下还有一瘫水迹……显然已经是被吓破了胆,失襟了。

在这个过程中,站在几人中的毕运涛小声的叫严小开过来,别一个人站在那里靠那精神病那么近,可是严小开却像是患了选择性耳聋似的置若罔闻。

几次都没有反应,毕运涛不由苦笑,恐怕这小子的疯病又患了呢!

突然间,毕海再次大叫大嚷起来,“夏大夫,夏大夫,你告诉他们,我到底有没有病?我出院那天,你明明告诉我,我已经好了,已经没事了,你还让我安心的。”

众人的目光不由纷纷凝集到夏双菊的身上。

夏双菊虽然是个脑科大夫,可什么时候曾经历过这样的场面,早已经被吓得花容失色了,想起这人出院的时候自己说的话,心里不由苦笑,他怎么可能没事呢,自己不过是安慰他罢了。

不过这个当口,她也只能顺着他,不让他产生逆反情绪做出更可怕的事情,所以她道:“对,毕海,你没有病,你已经好了!”

毕海顿时委屈的大叫道:“可是他们都不相信我,谁都不相信我。”

那警官见夏双菊的话对毕海有效,忙向她使眼色。

夏双菊会意,继续道:“毕海,别人不相信你,我相信你,你听我说,你先把刀放下,我会给你做证,我会替你告诉别人的。现在你先放开我们的护士好吗?”

“不!”毕海摇头,大声道:“我不能放开她,我一放开她,他们就会上来抓我,会把我杀掉的!”

夏双菊道:“不会的,毕海,人心都是肉长的,只要你不伤害别人,别人也不会伤害你的。”

毕海摇头不绝,“不,夏大夫,你太善良了,你不知道这个世界的险恶,我没有伤害别人,可是他们个个都想着伤害我。”

第十一章 我真不是故意的

在值班室里的紧张气氛稍为有些缓解的时候,外面伟来了一阵动静。

一个是年约三十七八岁,姿色犹存,嘴角长着个美人痣下巴尖尖的女人和一个七八岁的小男孩出现在众人面前。

小男孩的颜面和毕海极为的相像,显然这女人和孩子就是毕海的家人了,警察将他们找了来,希望能劝住毕海。

只是,当严小开看见这个女人的时候却不禁直皱眉头,因为这女人眉尖额窄,蜂目狼头,颧骨奇突,摆明就是个丧夫克子的面相。

隐隐地,严小开有种预感,这个女人出现,不会是好事,反倒会坏事。

“爸爸!”小男孩一见毕海,立即就要奔上前来。

那女人见状,赶紧的死死抓住小男孩,冷冷的看着毕海。

警官再次向毕海喊话道:“毕海,你看看,你媳妇,还有你儿子。他们都来了,你爸妈也在半路上,你忍心让你的家人看见你这样子吗?赶紧把刀放下,咱们有什么事慢慢商量嘛!”

见了老婆孩子,毕海的情绪明显缓和,激动的道:“惠兰,儿子!”

那被叫做惠兰的女人却面无表情的道:“姓毕的,你以为装疯卖傻把人杀了,我就会你和你在一起了吗?我告诉你,你还是死了这条心吧!我一定要和你离婚的。而且你要死最好就给我死远点,别在这里害人害己害街妨,让我们也跟着你丢人现眼!你不想做人,我和你儿子还要做人呢!”

毕海一听这话,顿时又吼了起来,“我丢人现眼?你偷奸养汉就不丢人了?你TM给老子带绿帽就不丢人?”

惠兰冷声道:“这一切都是谁造成的?不都是你一手一脚造成的!你要有能耐,你要有本事,我至于这样吗?一天到晚的在外面跑运输跑运输,钱没挣几个回来,倒是把自己撞成了神经病。你还好意思骂我!”

毕海才刚有所缓和的情绪立即又失控了,破口大骂道:“你这个臭婊子,我不是神经病,我要杀了你,我要杀了你!我要让你跟你的那个奸夫一起见阎王。”

警官见状,暗暗叫糟,原指望家属来了能安抚一下嫌犯的情绪吧,没想到竟然适得其反,忙一把将女人往后拽,沉声道:“我说你就不能跟他说点好话吗?”

毕海的女人甩了一把肩膀,冷声道:“警察同志,我和他马上就要离婚了,没有什么和他好说的,他死是他的事,和我没有半点的关系。”

警官被气得不行,忙摆手示意让手下将他们带下去。

只是女人的绝情却彻彻底底的激怒了毕海,使他哈哈的狂笑起来。

“你们听到没有,听到没有,这就是和我相濡以沫十余年的女人,她不但去偷人,她还要和我离婚,弄得我有儿子不能相认,有家回不了,找工作也没人要,哈哈哈哈,我成了一个笑话,变成十足的可怜虫,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还有什么意思……”毕海说着说着,手中的刀子紧紧的抵着护士的颈脖,一手扯开了自己胸前的衣服,“我TM不活了,你们既然不想我活,我就不活了,但就算我死,我也不让你们好过,我要和你们同归于尽!!”

在他大吼大叫的同时,众人抽空往他胸前一看,均是不由倒抽一口凉气,因为他的胸前绑着一排整齐的土炸药,一根粗短的引线露在外面。

“嚓!”的一声响,毕海竟然掏出了个一次性打火机,擦亮了火苗。

众人被吓得心惊胆颤,忍不住阵阵的惊呼,远远的围观的那些医生护士还有病人及家属立即撒腿就跑,走廊变得慌乱一片。

那几个警察也被吓得双腿发软,不知是该扑上来好,还是赶紧撤退,一时间就滞在那里。

夏双菊忙叫道:“毕海,你别这样。你冷静点!”

扬着打火机火苗的毕海连连摇头,大吼大叫着道:“我冷静不了,我也不想冷静,夏大夫,我们一起去见阎王吧,说不定下辈子我能做你的男人也不一定呢!”

夏双菊:“……”

毕海突然又在叫起来,“不,如果有下辈子,我做猪做狗也不要做人了,做人实在太TM的受罪了!死吧,大家一起死,看看下辈子咱们能变成个啥玩意儿!”

说着,他就将亮着火苗的打火机凑到了引线上。

众人见状,无不大惊失色,尖声大叫起来。

眼看着引线就要被点然,众人也要葬生在爆炸中了。

“呼——”

千钧一发之际,一阵强烈的风声响了起来!

众人定睛一看,不由目瞪口呆,因为毕海已经凑到了引线上的火苗灭了!

吹灭火苗的,竟然是一个吹风机!!!

握着吹风机的就是一直傻傻愣愣的站在那里,仿佛精神也有问题的严小开。

毕海一见打火机被吹灭,立即又要把它给划着,可是打火机是一次性的,燃了这么久早已奇烫无比,手指一伸上去,立即就烫得他一阵猛甩,那把抵在护士颈脖上的刀也有所松动。

正是这个瞬间,那个看起来呆呆滞滞的严小开就动了,像是一头出笼的野豹般不顾一切的扑向了毕海。

猝不及防之下,毕海被扑得脚下一个跄跙,往后退了一步半,虽然没有倒下,但手里的护士却脱离了他的控制。

毕海反应过来的时候,一脚踢到严小开的身上,手中的尖刀也同时向他划去!

严小开的前身虽然文武双全,可现在却是个四肢跟不上反应,脑袋决定不了屁股的废柴,所以虽然勉强的避开了那一脚,但却再无能力躲开那把划向自己的尖刀。

不过这个时候,毕运涛与郑佩琳已经反应过来了,双双急急扑到。

海源市警官学院的十大高手之二齐齐出手,自然非同一般,尽管他们扑到之时,毕海的尖刀已经在严小开身上划出一道口子,但最终毕海还是被两人狠狠的袭倒在地,并紧紧的摁住。

外面的警察见状,赶紧一窝蜂的冲进来,七手八脚的将毕海铐了起来。

至此,一桩惊心动魄险象环生的劫持案终于在有惊无险之下烟消云散!

只是,在毕海被押走之后,众人除了感叹唏嘘之外,心里也不免疑问,这个毕海到底是真疯还是假疯呢?

这个问题,恐怕也只有毕海自己才知道了!

很快,受了伤的严小开被夏双菊领到一旁的诊疗室里包扎伤口,郑佩琳和毕运涛也赶紧跟了过去。

严小开手臂上的伤口虽然不深,但也缝了四度线,在夏双菊给他包扎的时候,一旁的毕运涛忍不住道:“小开,你刚刚的表现可真爷们,原来我一直叫你不答应,还以为你疯病又犯了……不,我是说你可能没听到,没想到你竟然想着制服他,而且还是用电吹风这么绝的主意,我真的服你了!哈哈,你小子可真是出息了,以前我可真没看出来呢!”

严小开张嘴,最终却只是苦笑一下什么都没解释,暗里却道:日的,老子当时也被吓得脚软了,不小心按了那开关一下罢了。

另一边的郑佩琳却道:“哼,我早就说这小子喜欢扮猪吃老虎,只有你才认为他傻罢了。”

夏双菊闻言就瞪她一眼,郑佩琳俏皮的吐了吐舌头,赶紧闭上嘴。

清创缝合之后,警察们给几人分别录了一下口供,那带头的警官还上来向三人道谢,并称一定会将这件事上报到市局,要给他们见义勇为的行为表彰。

三人自然没把他的话当成一回事。

在警察与罪犯都走了之后,问题回到了原点,夏双菊要求严小开住院。

只是严小开却说什么也不同意,因为他得知了刚才那个精神病之前也在这里住过院后,害怕自己在这一住的话,也会落得像刚才那位一样的下场。

夏双菊原本是坚持己见的,可是看到严小开除了有时候会胡言乱语外,其它的一切都正常,住院也只是为了检查与观察方便,并不能给予什么有疗的治疗,所以只能无奈的同意了。

不过在他们要走的时候,她还是把弄成人家这样的外甥女叫到了一边,问道:“琳琳,这个事情可不是小事,你要告诉你的父母!”

“不!”郑佩琳慌忙的摆手道,“不要告诉他们。”

夏双菊带着责怨的语气道:“这祸是你闯出来的,你难道想要逃避责任。”

郑佩琳摇头,她压根儿没想过要逃避责任,吃得咸鱼就得抵得住渴,得知严小开脑袋里有一个自己造成的血肿开始,她就已经做好了坚苦的心理准备。

夏双菊见她摇头,这就道:“既然你不是想逃避责任,那为什么不告诉他们呢”

郑佩琳道:“他们现在自己的事情都搞不掂,哪有功夫理我啊,小姨你放心,我已经不是小孩子了,这事我能够处理的,如果实在处理不了,我会告诉他们的!”

夏双菊微微皱眉,这外侄女从小就性格好强,能力也不容置疑,想了想道:“那好吧,实在不行,你一定要跟你父母说,如果你觉得难开口,那就让我来和他们说。”

郑佩琳忙摇头,“不,不用的。不是难开口,是我觉得自己能处理。”

夏双菊道:“那你要是遇到什么困难,就找小姨。”

郑佩琳连连点头,然后道:“那小姨还有什么要交待的没有,例如必须注意的事项什么的。”

夏双菊想了想道:“我虽然已经给他开了药,可是他现在这样的情况,说好就好,说坏就坏,所以你要尽自己最大的努力去照顾他,帮助他,除了要叮嘱他按时吃药外,更要带他定期来复查,原本他该住下来比较好的,可是他竟然坚决不肯,那也没办法,可是学校宿舍那样的吵杂环境,对他现在这样的情况是有害无益的,如果可以,你就给他找个清静的地方。能够休学的话,最好就休学一段时间。知道吗?”

郑佩琳垂着头道:“我知道了,谢谢小姨。”

夏双菊轻拍一下她的肩头,“谢什么,傻孩子。去吧。有事就给小姨打电话。”

临出门之际,郑佩琳想起一事,忙回过头来问:“小姨,这个严小开的情况不会变成像刚才那个毕海一样吧?”

夏双菊摇头道:“不会!”

郑佩琳忧心的道:“可是他满嘴胡言乱语,而且好像有些常识性的问题都搞不清楚似的。”

夏双菊道:“他这个是血肿压迫神经造成的失忆,血肿如果稍为消一点,他的记忆就能恢复,也正因为如此,你要更耐心一些,温和一些,别动不动就呼呼喝喝的发你的大小姐脾气,让他受刺激。”

郑佩琳点点头,“我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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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书到现在,看到了好多老面孔一一出现,心里真的很欣慰,感谢成哥,世间还有真情在,辰燃,一元一次断……等等各位书友的热心棒场。

第十二章 合体

离开市人民医九楼脑外科下楼的时候,三人是乘电梯的。

为了避免每一层都停一遍,郑佩琳一进电梯就按了一楼,并挡住那些数字不让严小开再搞破坏。

不过这一次,严小开显然对那些数字按纽失去了兴趣,而且也没像之前那样口水多过茶的问七问八,而是安安静静的站在一边。

吵的时候,郑佩琳嫌他白痴,可是他一安静,她心里又有些发慌,最后还是忍不住问:“严小开,你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严小开摇头,拱手道:“在下好得很,感谢姑娘关心!”

郑佩琳一听他这文绉绉的语气,气又不打一处来,“哎,我说你说话能不能不要那么别扭,老是阁下阁下在下在下的,你说的不烦,我听的都烦了……”

只是说了一半,她又想起了小姨的交待,心中一禀,赶忙的打住,声音柔腻的道:“现在已经是社会主义社会了,早就不兴这样称呼了,你在说你自己的时候,要说我。称呼我的时候的,要说你,而不是在下阁下又什么兄台小姐的。这样别人听着很别扭的,也会笑话你的,知道吗?”

这嗲里嗲气的语气弄得严小开掉了一地鸡皮疙瘩,赶忙的道:“在下知道了!”

“……”郑佩琳跺一下脚,喝道:“要说我!”

“我知道了!”严小开点头,又补充道:“多谢姑娘!”

郑佩琳一阵哭笑不得,也懒得再说什么了。

离开了医院,郑佩琳领着两人进了一间餐馆,点了一桌子菜。

看到了吃的,饥肠辘辘的严小开就懒得管他们那么多,自己拿起筷子就风卷残云的扫荡起来。

毕运涛却有些不好意思,因为对面坐着的可是自己日思夜想的梦中情人,怎么可以太粗鲁呢!

只是再想想,发现自己这样装斯文实在有些多余,因为这女人虽好,自己虽然喜欢,但中间竖着一大道的鸿沟,自己是农村乡下来的,人家却是千金大小姐。

除此之外,她还已经被自己的兄弟抢先的参观过了,那就相当于是兄弟的女人,是二嫂了,自己就该绝了这份心思,不该再抱有幻想,自然也没必要再装模作样了。

这样一想,毕运涛悟了,迅速加入了抢食的队伍,狼吞虎咽起来。

看着两个如狼似虎毫无半点绅士风度的男人,郑佩琳哭笑不得,“哎,哎,你们到底有没有把我当成女人啊?当着我这样的大美女,你们就不能斯文点吗?保持点君子风度?”

毕运涛笑笑,“不好意思,我们饿了。”

严小开也抽空抬头,“美女有什么用,又不能当饭吃!”

郑佩琳的声音立即高了八度,“严小开,你是不是皮痒了,欠收拾?”

严小开伸手轻轻的搭着脑袋上,“哎哟,在下的脑袋……”

郑佩琳大惊失色,“你怎么了?”

严小开道:“你声音一大,在下……不,我的脑袋就疼!”

郑佩琳愣了一下,完全分不清他是装的,还是真的,但为了避免他真的受刺激,只能忍气吞声的道:“好嘛,好嘛,我小声些,我小声些!现在好些了吗?”

严小开立即放开手,“好一点了!”

“那你还想吃什么,尽管叫吧,我来买单。”

严小开立即指着空了的那些碟子道:“这个再来一份,这个也再来一份,还有这个尖锐湿鱿再来两份!”

此言一出,四邻侧目。

郑佩琳惊声问:“什么?”

严小开道:“呃,你刚刚说的啊,你最喜欢吃的,尖锐湿鱿嘛!”

郑佩琳暴汗,纠正道:“这是铁板鲜鱿!”

严小开道:“对,就是这个鱿,我也喜欢着呢!”

郑佩琳:“……”

饭后,三人回到了学校。

在男生宿舍楼下,郑佩琳再三叮嘱毕运涛要照顾好严小开后,这才转身离去。

严小开和毕运涛回到了乱得像狗窝一样的四人宿舍。

“嚅,小开。那就是你的床!”毕运涛指着衣服堆得乱七八糟的一张下铺对严小开道。

只是话说完了半天也不见严小开有反应,不由回过头来,却发现他正对着宿舍的那面镜子发呆。

“小开,你在看什么?”毕运涛疑惑的问。

“这,这就是我?”严小开指着镜中的自己,难以置信的问。

“不是你还能是谁?你小子是不是又犯病了?”毕运涛走过来摸了摸他的额头。

严小开拂开他的手,仔细的看着镜中的自己,发现原本足足该有七尺的个头严重宿了水,变得不到五尺半。

方方正正的一张国字脸也变尖了,变瘦了,全身上下结实的肌肉也没了,原来有着八块肌肉的腹部也变得软绵绵的,摸上去热热呼呼柔柔软软像是一坨刚拉出来的牛粪一样,整个人都变得瘦瘦削削的,仿佛一阵风都能吹倒似的。

“在下,不,我,我的脸怎么这么白?”严小开抚着自己的脸颊问。

“脸白有什么不好的?”毕运涛没好气的白他一眼,指了指自己古铜色的脸庞,“我想白都白不了呢,你就知足吧!”

严小开没知足,反倒欲哭无泪。

之前,他已经习惯了五官粗犷的威武男儿造型,突然变成眉清目秀细皮嫩肉的小白脸,叫他情何以堪啊!

天啊!

地啊!

来个雷把在下劈回一千年去吧!

如此弱不禁风的模样,男儿的尊严何在,爷们的威风何在?

“行了行了,谁都知道你长得好看了,就别再照来照去了。你又不是真的娘们,那么臭美干嘛!”毕运涛把他从镜子前拉开,“赶紧洗洗,睡吧。”

严小开对着镜子看了又看,捏了又捏,确定镜子中的那人确实就是他,不可能是别人,也不可能再换成别人之后,终于死心的长叹一口气。

行吧,好死不如赖活,尽管一切都不理想,但好歹还能活着。

这,不就是老天最大的恩赐了吗?

不过,在洗澡的时候,他终于发现了一件可喜可驾的事情,因为他这副身体虽然羸弱,可是下面那玩意儿竟然又粗又大,比他原来的时候还有大上一轮呢!

这,着实是件可喜可贺的事,而且是唯一的一件!

夜,渐渐的深了。

睡在上铺的毕运涛已经呼呼噜噜的变成了猪。

严小开却是翻来覆去的睡不着,因为他想不清楚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发生的,自己明明就已经死了,怎么就莫名其妙的来到了未来呢?

如果说这是投胎转世,那也不可能啊,别人不是说投胎都是从婴儿开始的吗?怎么自己一投胎就变成这么大,而且落到别人身上!

尤其奇怪的是,自己还能将上辈子的事情记得清清楚楚的呢?

想到这里的时候,严小开又意识到一个问题,上辈子的记忆虽然很清楚,可是这辈子的呢?

怎么一点都没有了呢?

如果这个人的脑子真的已经死了,那自己也不可能活着啊。既然自己活着,那就应该拥有他的记忆啊!

这是医学上的问题,也是常识性的问题。

可是现在,他的记忆呢?

哪去了?

如果真的已经没有了,那为什么毕运涛在说起他的那个姐姐毕喻的时候,自己的脑袋怎么会飘过一个秀美靓丽的身影呢?

不对,这肯定有哪里不对。

严小开仔细的思索起来,只是这一想,脑袋又开始发疼。

不过这一次,严小开并没有因为疼痛而放弃思索。

他隐约的感到,疼痛的背后,必定隐藏着什么,所以他必须把这一切挖掘出来,把谜底解开。

疼痛,越来越强,越来越烈!

剧烈的疼痛使得他差点要惨叫出来,他只能将被角塞进嘴里,死死的咬着,双手紧紧的抓住床架,这才不至于自己翻腾或惨叫!

严小开感觉自己的脑袋真的快要炸开了,又痛又胀又晕又想吐!

不过他没敢放弃,因为如果错过了这一次,他不知道下一次自己还有没有勇气去偿试与承担这样的疼痛!

他撑着,忍着,熬着,努力的搜索着脑海中所有的记忆……

“轰!”

约摸是半个小时那样子,严小开的脑袋突然感觉一松。

疼痛尽去,一道闸门仿似随之打了开来!

如潮水般的记忆通通从他脑袋里一个封闭的角落缓缓涌了出来。

这些……竟然就是一直被自己压抑着又或是它随着原主人懦弱的性格而卷缩成团,被层层封闭起来的记忆!

是的,这些就是这辈子的记忆。

他,叫严小开,今年刚刚二十二岁!

海源市东源县叶潭镇何坑村人,家中有父有母还有个读初中的妹妹,家境贫寒,父母均是农民,生活十分清苦,东凑西借,好容易才紧巴紧巴的供了出严小开这么一个大学生。

记忆一点点的涌现出来,往事一幕幕呈现,一张张仿佛熟悉又极为陌生的脸纷纷浮现于眼前……

纵观严小开的记忆,发现他短暂的人生路和之前的自己也没有太大的区别,村小学,镇中学,县高中,市大学。

如果真要说不同,那就是时代不同,背境不同,教育不同,人不同……对,最大的区别就是性格不同。

严小开的性格内向懦弱,胆小怕事,人不犯他,他不犯人,人若犯他,礼让三分,人再犯他,再让三分,人又犯他,又让三分……总而言之,那就是无休止的忍让与退怯,从来不懂去得去反抗!

自己的性格呢?既强硬又刚烈,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那么就打断他的腿,敲掉他的牙,杀他的儿子,干他的老婆,让他后悔自己为什么要生出来。如果再暴力一些,可以拿他的头颅当夜壶。每天尿一泡,有益身心健康。

这一整夜,他一直都在回忆,对比,拼凑,融合。

因为,他既然占用了严小开的身体,拥有了他的记忆,那就是你中有我,我中有你,再没有彼此之分了!

严小开就是自己,自己就是严小开,从今往后,这副身体里没有你或他,剩下的除了我,只有我,还是我!!

那么,他还有什么可能什么理由再让严小开让自己这么窝窝囊囊碌碌无为的活下去呢?

第十三章 龙争虎斗

第二天。

严小开醒来的时候,是被吵醒的……确切的说他是被一个女人掀开被子吵醒的。

“大懒虫,太阳都晒屁股了,还不起来吗?”

严小开张开眼睛,发现一个笑脸盈盈的绝色美女正站在床前看着自己,还没完全睡醒的脑袋好一阵才反应过来,这是昨天在澡堂里撞见的那个郑佩琳,自己穿越了一千年的时空来到了未来的现代。

“你……”

“我怎么了,裙子好看是吧?”郑佩琳在他面前转了一圈,展示了一下她难得穿上的一身白色连衣裙,高耸的胸部,紧束的小蛮腰,宽宽的裙摆,两条修长结实的腿没有着絲襪,裸露着雪白的肌肤,让人感觉优雅飘逸,温婉娴淑,完全无法将她与昨天那个光着身子还凶悍的追杀别人的白虎女联系在一起。

“你,你怎么进来的?”严小开看着洞开的宿舍大门,仿似还有些不悦的道:“难道你不知道敲门?”

“……”郑佩琳的笑脸迅速垮了下来,没好气的道:“我怎么进来的?当然是宿管员大伯放我进来的,难不成我还能爬墙进来的不成?还有,谁说我没敲门的?我手指都快敲断了,可是有人应我吗?”

“呃!”严小开老脸窘了窘,往上铺瞅了瞅,发现毕运涛早就不知上哪去了,而自己昨夜想事情想得太晚,睡着的时候也不知道是三点还是四点,睡得太沉了自然就听不到敲门声,不过他并没有解释,反倒是问道:“那……你来做什么?”

“哼!”郑佩琳一屁股坐到了他的床上,负气的不搭理他。

严小开左右看看,发现床边的桌上放着一个饭盒,上面还压着两个包子,正腾腾的冒着热气,显然不可能是毕运涛给自己留的。

“嗯?”严小开吃了一惊,“你是来给我送早餐的?”

“谁有空给你送早餐,饿死你活该!”郑佩琳说话的时候虽然粗声粗气,表情却有些不自在,“我只不过是吃早餐的时候,不小心买多了一些,吃不完,又不想浪费罢了。”

“是这样吗?”严小开眼定定的看着她问,心里却忍不住想,该不会是这女人因为被我看光了身子,赖上我了吧?

“不是这样你认为是怎样?”郑佩琳没好气的反问一句,随后又指向床边的储物柜,“这柜子是你的吗?”

严小开点头,却仍在想刚才的问题。这女人长得确实挺不赖,带出去一点也不丢人,可是……他仍然相当纠结!

白虎女,可是要命相很硬的男人才扛得住的啊!

那自己的命相硬吗?

被砍了脑袋都还能重生,应该算是挺硬的。

可是……自己真的扛得住吗?

“哎哎,在做什么梦呢?还不赶紧去刷牙洗脸吃早餐?”在严小开正胡思乱想之际,郑佩琳伸手在他的眼前连晃了好几下,把他的魂叫回来之后,指着洗手间高声喝道:“还瞎磨蹭什么,还不赶紧去?”

这对雌老虎着实有些凶悍,严小开没办法,只能乖乖的起床进了洗手间。

昨夜为了找出原来这个严小开的记忆,他是遭了老罪的,不过这罪并没有白受,因为两个人的记忆融合在一起之后,面对现代的生活,他已经不再像昨天那样束手束脚呆头呆脑了。

三分钟,他就从洗手间里走了出来,拿起桌上的包子和炒面准备开吃的时候,发现郑佩琳已经打开了自己的柜子,正把自己的衣物拿出来往一个袋子里装呢!

“哎,你这是干嘛?”

“没眼看吗?”郑佩琳白他一眼,“给你收拾东西!”

“我看到了啊,可是没什么要给我收拾东西呢?”

“因为你要搬出去住!”

“我为什么要搬出去住呢?”严小开愣愣的问。

“因为宿舍的环境太脏太乱太差,不适合你养病。”郑佩琳理直气壮的道。

“我没病!”严小开叫道。

“你有!”郑佩琳斩钉截铁的道。

“我没有!”严小开肯定的重复道。

“你有!”郑佩琳说着,刷地展开手里的一张纸,“看,这是你的诊断证明。”

严小开凑上前去看看,一阵无语,这是郑佩琳的小姨夏双菊昨天给自己开的证明,上面清楚明白的写着自己有病,而且是极为严重的病。

见郑佩琳不是开玩笑的,严小开也顾不上吃早餐了,赶紧上来拦住她道:“我在这儿住得好好的,干嘛要搬出去呢?”

“因为你病了,需要更好的环境来养病!”郑佩琳理直气壮的道。

“学校不会同意的!”严小开只好退一步道。

“我拿着这个诊断证明去给系主任看,他会同意的。”郑佩琳扬了扬手中的诊断证明,很得意的道。

“房租呢?”严小开上辈子虽然吃喝不愁,可是这辈子却穷得要死,家里每个月最多就寄两百块,有时还没有,他必须靠着勤工检学,还能勉强渡日。

“我负责!”郑佩琳淡淡的道,钱和关系可以解决的问题,对她而言都不是问题。。

“伙食呢?”严小开又问。

“也是我负责!”郑佩琳又点头。

“家务呢?”严小开再问。

“还是我负责!”郑佩琳说着又补充一句,“我找人负责。”

“……”

“这下没话说了吧?”郑佩琳得意洋洋的道,随后又颐指气使的道:“赶紧吃早餐,吃了跟我走!”

看起来,严小开好像是妥协了,因为他果然就拿着早餐吃了起来。

郑佩琳侧在一旁,一边收拾东西,一边时不时的盯他一眼,仿佛生怕他逃跑似的。

严小开吃完早餐的时候,郑佩琳也收拾好了他的东西,其实也没有什么好收拾的,就两身替换的衣服,杯具洗具床铺被褥郑佩琳嫌麻烦,直接忽视了。

“吃好了吗?”

“好了!”

“走吧!”

“不走!”

“哎?你又哪根筋不对了?”郑佩琳叉起了腰,横眉竖目的道:“刚刚不是说好了吗?”

“我什么时候和你说好了,这一切都是你自己一厢情愿罢了!”严小开抱起双臂,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模样,“我就住这儿,哪也不去!”

“你去不去?”郑佩琳高声喝道。

“男子汉大丈夫,说不去就不去?”严小开很有骨气的道。

“再问一次,去不去?”郑佩琳发出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警告,扬起紧握的粉拳道:“不去我就揍你!”

哟荷,软得不行,来硬的了!

以前的严小开或许会犯怵,会屈服,可是现在的他,完全没这种可能。

“再说一百次,一千次结果都一样,不去就是不去!”严小开丝毫不受威胁,固执无比的道。

这下,郑佩琳耐性全失了,懒得再跟他多费唇舌,直接了当的一拳就朝他胸口擂了过去。

严小开没想到这只雌老虎这么凶猛,说动手就真的动手,眼见着她一拳袭来,立即就闪身而退。

“好!”见他竟然避开了自己一拳,郑佩琳低喝一声,化拳为掌再次朝严小开劈去。

看着来势汹汹的郑佩琳,严小开不由暗暗叫苦,昨天在澡堂里之所以能够把她给吃得死死的,那是因为她没有防备,而自己又恰好抓住了她的软肋,才侥幸胜了一把。如果凭真本事PK,现在的严小开绝不可能是她的对手。

好容易避开了她的一拳,眼看她又一掌劈来,严小开再次闪身而避,原本他觉得自己明明躲得过的,可是偏偏身体跟不上大脑的指挥,反应慢了一拍,结果被他一掌就砍在肩膀上,疼痛使得他的身体滞,再对上她接踵而来的一记横踢时,就避无可避,退无可退,被一脚正中胸口。

一股差点没让他背过气去的疼痛从胸口传来,使得他眼前一阵发黑,紧跟着天旋地转,人也仰面朝天的倒在了床上。

郑佩琳打蛇随棍上,竟然如影随形的上了床,像是昨天在澡堂一样,又一次把他骑压在身下,摁得实实的。

严小开从疼痛中解脱出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又一次被她骑着,感觉相当的无语,这娘们怎么这么喜欢骑别人,上辈子职业骑马的吗?

只是,他也同时很无奈的发现,自己这会儿竟然没办法挣脱她了,纵然使出全身力气的拱腰,拧身,仍旧是没办法将她从自己身上掀下去。

“你,你放开我。”

“你去不去?”

“不去!”

“哼,那你休想让我放开你!”

“你快放开,让别人看了,这像什么样子!”

“我才不管别人怎么看呢?你到底去不去!”

“不去!”

“……”

两人正在床上闹得不可开交之际,门口进来一人,外出的毕运涛回来了。

“哟!”毕运涛看清了宿舍内的情景时,不由吓了一跳,立即就伸手捂了眼,因为这两人的动作实在是太激情太暧昧了,虽然是穿着衣服,可是这样的姿势,就算是穿着衣服也可以实战的,所以他赶紧一边后退一边道:“那啥……你们继续,我什么也没看到。”

“涛哥,帮我!”严小开很没骨气的开口求救,“这娘们要搞死人了!”

“这个……”毕运涛从指隙看一眼凶相毕露的郑佩琳,然后抱歉的冲严小开摇摇头,“兄弟,虽然我很想帮你,可这事我真帮不了!你自求多福吧!”

说罢,他真的退了出去,而且还很好心的把门反锁上。

靠在门背上的时候,毕运涛心里有种淡淡的忧伤,同人不同命,同命不同病,活了二十多年,怎么就从来没有美女強姦过我呢?

老天爷,拜托你也赐我个美女,把我也被強姦一回吧!

第十四章 让我搬出去

女人,一旦发起威来,当真就像母老虎一样的。

何况,这还是一个千真万确,万确千真的虎女。

郑佩琳真的不是一般的强悍,纵然是被毕运涛误会了,她也没有放开严小开,在毕运涛关门退出去后,仍旧那样死死的压着他,摁着他,甚至还恶声恶气的道:“你喊啊,你继续喊啊,我倒是看看现在还有谁能来救你!”

严小开自然是不甘心就此屈服的,下身不断的挺起,想像昨天一样故计重施,可是这次人家学精了,敏感部位并没有压在他的胯间,而是在他的腹部,任凭他怎么拱都没用!

挣扎了好几分钟后,严小开终于像那些被霸王硬上了弓的少女一样,无可奈何的瘫软在那里,一动也不动了。

他也不想这样,可这副身体实在是太弱了,仅仅是这样折腾一下,已经没有力气了,一点都没有了!

看着脸红耳赤,气喘如牛的严小开,郑佩琳的心里竟然升起一种残酷的快感,但同时她又很纳闷,就凭他这怂样,自己昨天竟然吃了大亏,而且就连林伟科那样的高手也栽在他的手里。

这事回想起来,实在是让人感觉不可思议。

不过现在,郑佩琳首要解决的明显不是这个问题,所以她甩了甩头,喝问道:“严小开,我最后问你一次,你到底去不去?”

严小开软瘫瘫的道:“不去!”

郑佩琳喝问道:“你想死吗?”

严小开恨恨的道:“如果你这样蛮来就想让老子屈服的话,我劝你还是省省吧!老子活着来到这个世上,就没打算再活着回去。”

郑佩琳:“……”

严小开大声的喝道:“反正你就别枉费心机了,大爷我是誓死不从的。”

郑佩琳啧啧的道:“哟嗬,进了一回女生澡堂,还真长出息了哈!”

“那可不!”严小开得意的一扭头,随即心中一动计上心来,突地惨叫起来,“哎哟,我的头!”

郑佩琳被吓了一跳,“你的头怎么了?”

严小开道:“我的头好痛!”

郑佩琳疑惑的问:“我刚刚已经很将就的了,朝哪打也没敢打你的头的。”

严小开叫道:“可是你昨天打了!”

郑佩琳:“……”

严小开眼珠子滴溜溜的转了下,又连声惨声叫:“哎哟,好痛!好痛啊!”

郑佩琳低声问:“真的很痛?”

严小开大骂道:“你个臭娘们,还咯嗦个什么劲啊,赶紧放开我。”

装头痛这招,果然百试百灵,郑佩琳虽然杏眉怒睁,但最后还是无奈的叹一口气放开了他,然后一声不响的坐到床边,低垂着头。

严小开腾地一下就从床上坐起来,双手齐出,就要直捣黄龙攻她的要害挠她的痒,来个以骑还骑以推还推,可是手只伸到一半,却发现她的肩头一耸一耸的!

这女人……好像竟然是是哭了!

一时间,严小开的爪子就滞在那里,脸上啼笑皆非的表情,这可真稀奇了,被打的没哭,打人的倒是哭上了。

严小开用手指轻碰一下她肩膀,弱弱的问:“哎,你怎么了?”

郑佩琳甩了一下,没有理他。

严小开又问:“你哭什么呀?”

郑佩琳仍是不出声,也没转过身来,肩头却仍是一耸一耸的,显然正哭得起劲呢!

严小开没经历过这样的场面,顿时被弄得手脚无措了,“哎哎,你别哭了行不行,一会儿别人听见了,该以为我欺负你了!”

“你就是欺负我了!”郑佩琳终于吭了声,语带哭腔的嚷嚷道:“从昨天就开始欺负我,不停的欺负我,我都被你欺负死了!”

严小开哭笑不得,现在到底谁欺负谁啊?

郑佩琳哭哭啼啼的道:“我让你搬出去住是为了什么啊?你看看这里,又吵又乱又糟又臭,哪适合养病,我从昨晚上开始张罗,几乎是一宿没睡,好容易才给你通通安排好了,不用你付房租也不收你伙食费还有人负责家务,你竟然还不领情,把我的一片好心当成驴肝肺,你不是欺负我是什么?”

严小开张嘴,最终却是无言以对。

郑佩琳见他沉默,继续像个怨妇一样数落不停,“严小开,你想想这件事由头致尾是谁弄出来的。我自个儿好好的在那洗着澡唱着歌,我招你惹你了吗?你闯进来干嘛?当时的情景,别说是我,换了谁都得揍你。不但得揍你,还得将你扭送派出所,告你猥亵妇女,让你坐牢,让你被学校开除。可是我呢?我这样做了吗?我不但带你去医院……”

严小开终于吭了声,弱弱的道:“纠正一下,是涛哥带我去的医院。”

郑佩琳道:“可医生呢?医生不是我带你去看的吗?还有医药费呢?不是我给你出的吗?”

严小开又识相的闭上了嘴。

“呜呜~”郑佩琳又间中插了两句哭声,才接着道,“严小开,这个事的发生,谁都不想的,而你也不一定非要对我负责不可的。”

“什么?”

“呃……错了,我是说,我不一定真的非要对你负责不可的。可是你现在这个样子,那么大个血肿在脑袋里,我真的不忍心放任你不管。所以,你就听我一回好吗?让我的良心得到一点安宁好吗?”

“你,这是在求我吗?”

“我……”郑佩琳纠结了半响,终于道:“好,就当我在求你!”

严小开沉吟半响后,“好吧,我答应你了!”

这话一出来,郑佩琳的肩头耸动得更历害了。

严小开以为她是喜极而泣,可是他又哪能知道,她只有喜,从头至尾都没有泣呢!

在郑佩琳威胁利诱,撒娇耍蛮装哭几管齐下后,严小开终于中招了。

打开宿舍门的时候,撑在门上的毕运涛从外面跌了进来。

严小开赶紧的扶住他,唤了一声:“涛哥!”

毕运涛微愣一下,惊喜的道:“小开,你记起我了。”

严小开点头,在这辈子的记忆中,自己一直都管他叫哥的,因为从小到大,他也像一个哥哥似的照顾着自己。

“涛哥,我……”

毕运涛忙道:“我刚刚都听到了,你要搬出去住了是吗?”

严小开看一眼已经提起了他的行李的郑佩琳,然后又回过头来问:“你同意吗?”

毕运涛连连点头,“同意,当然同意。宿舍的环境确实不理想,这会儿放假了虽然安静了些,可是等那些牲口一回来,肯定又闹得不可收拾。所以还是搬出去比较好,对你的身体有好处。”

严小开道:“涛哥,那我就走了。”

毕运涛拍拍他的肩膀,神情多少有些激动的道,“好好的照顾自己,不要像从前一样老是被人欺负了,得空了常回来看我。”

严小开用力的点头。

这基情四射的一幕看得郑佩琳一阵动容,如果不是逼不得已,她还真不忍心拆散两人。

两人握了握手之后,毕运涛就走到郑佩琳面前,“郑同学,我这兄弟就托付给你了,你要好好对他,别让他冻着饿着,更别让人欺负他好吗?”

郑佩琳也忍不住点头,“放心,我会的。”

毕运涛这就转过身,伸手拭了拭眼睛。

严小开疑问:“涛哥,你怎么了?”

毕运涛吸了吸鼻子转过身来,强颜欢笑道:“呵呵,没什么,我只是感到欣慰,你终于找了户好人家,不,是找到个好归宿!”

“……”严小开很无语,我这是要出嫁了吗?

郑佩琳也忍不住白眼连翻,如果可以,她真想冲毕运涛吼一句:你看看清楚,我不是来接新娘的!

……

告别了毕运涛,两人下楼。

下到一楼的时候,严小开还和宿管员大伯打了个招呼,因为在他的记忆中,这宿管员大伯对他还是挺照顾的。

宿管员大伯见刚才上去的靓丽女孩竟然就是找的严小开,脸上溢出了笑意,“小开,你的福气真好啊,找了个这么漂亮又有钱的女朋友。”

严小开尴尬的解释道:“大伯,你别误会,这是我的同学!”

宿管员大伯点头,脸上的笑意却变得猬琐起来,凑近他悄声道:“同学也是可以变成同床的嘛,只要功夫下得深,铁杆也能磨成针!”

严小开叹气道:“铁杆虽然可以磨成针,可是木头疙瘩最多只能磨成牙签,材料不对,再下功夫也是枉然啊!”

宿管员大伯摇头,“小开,你这样想就不对了,这世上没有不能切磋的男女,只有封闭身心的自我,只要肯去试,一切皆有可能的!!”

严小开:“……”

郑佩琳走在前头,两人交头接耳的声音也不大,可是他们的话还是一字不落的在听在她的耳朵里,脸刷地就一下红了,心里诅骂道,一个老不羞,一个小不要脸,两个都不是好东西。

不过表面上她还是装作什么也听不到什么也看不到,扬起手中的摇控摁了摁。

“嘟嘟!”停在宿舍大门侧边的一辆车子亮了一下灯,她就径直走过去拉开车门,把严小开的行李放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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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 神棍

别了宿管员大伯。

严小开跟上前来,看见郑佩琳那辆车的时候,脚步不由滞了下,在上一辈子的记忆里,他并不知道汽车是什么怪物,可是在这一辈子的记忆中,他已经知道汽车是代步工具,有着各种品牌各种款式各种价钱。

有时候,一辆汽车甚至可以说是一个人身份地位的象征。

而眼前这一辆,显然就不是普通人可以开得起的,因为那是一辆大排量的进口路虎揽胜,最低配置都要一百多万。

这种级别的车,对严小开而言无疑是天方夜潭痴人说梦,因为将他全副身家当了也换不来一个车轱辘。

这玩意儿,绝对是他可望不可及的!

以前他还是侥幸在汽车杂志上看过一眼,不然恐怕这会儿连这车的名字都说不上来呢,难怪刚刚那宿管员大伯夸这女人漂亮,还夸她有钱,原来是因为这个!

不过还别说,郑佩琳往那车旁一站,一个娇滴滴的女人对着这么一个庞然大物,还真是霸气外露,完全符合这白虎女的性格。

透过这个车,严小开也多少窥见了这女人内心世界的一角,在她娇柔瘦削的外表之下,绝对隐藏着一颗勃勃的超强野心!

对着这样的女人,如果不能征服,那最好就敬而远之,否则那就只能是被反征服!

……

几分钟后,路虎车驶出了警官学院,在海源市车水马龙的道路上缓缓穿行。

坐在驾驶室里的郑佩琳轻松写意,如行云流水一般的操控着方向盘,那优雅的姿态仿佛不是在驾驶,而是伺弄着一件艺术品,表演着一种舞蹈。

坐在旁边的严小开原本是在欣赏街景的,可是目光落到郑佩琳身上的时候,他就有点挪不开眼睛了。

他想不明白,老天爷怎么能把一个女人造得如此完美!

她的身材是如此美好,匀称,完全符合传说中的黄金比例,属于那种增之一分则太长,减之一分则太短,著粉则太白,施朱则太赤的完美标准!

这个女人,脱光的时候美不胜收,穿着衣服的时候又优雅典美……

天啊,这个女人要不是白虎,那该有多好,老子一定泡她!

专心的驾着车的郑佩琳偶一回头,发现严小开正死死的盯着自己,确切的说是死盯着自己没有穿丝袜的双腿,而且神色极为复杂和古怪,脑子里也不知道在想着什么龌龊的念头,忍了一下,终于还是没忍住,“严小开,你看够了没有?”

严小开下意识的道:“还没!”

郑佩琳气得牙齿一阵发痒,“要不要我停下来,让你好好看个够!”

严小开摆手道:“那倒不用,昨天我已经看过了!”

回想起昨天在澡堂里的一幕,郑佩琳脸上顿时一红,一直红到了耳根后面,恼羞成怒的喝道:“你还敢提昨天?”

严小开原本还是很得意的,心说我有什么不敢提的?被看光的是你又不是我,丢人的是你又不是我!

只是再想想,自己堂堂一个威风凛凛的文武状元,含冤受辱之时面对狗皇帝的十万御林军仍无畏无惧,生生杀出大半条血路,可如今却变成了个废柴,连个没毛的女人都打不过,实在是有够窝囊,怎么想怎么窝囊,所以最后只是郁郁的闭上嘴,自个生自个的闷气。

郑佩琳见他不再找茬,以为他是早上被自己揍怕了,所以冷哼一声,不再搭理他,专心驾起车来。

约摸十分钟左右,车子驶入了一条相对安静的街道,最后停在一栋带庭院的两层半小洋楼之前。

这栋小洋楼看起来已经有些年代了,估摸着最少也有二三十年有历史,因为外墙贴着的不是瓷砖,而是细小的马塞克,这种装修方式只时兴于八九十年代,现在早已经不流行了。

看到这栋房子的时候,严小开多少是有些失望的,因为他以为郑佩琳能开得起这么好的车子,找的房子肯定不会差,多半是些豪宅或别墅什么的,已经做好了被震憾的心理准备,没想到最后真的被震憾事了,但感觉却是南辕北辙,因为他怎么也没想到会是一栋旧宅。

然而他又哪里知道,郑佩琳为了找这处宅子费了多大的劲儿,劳了多大的神,动用了多少关系!从昨天晚上就开始联系,从天蒙蒙亮就开始奔波,好容易才从大姑妈的二表舅的三弟的四表妹的侄女的老公的全家移民到香江的表弟那里借回来这一栋宅子!

只是,郑佩琳家里那么多闲置的洋楼别墅,随便哪一处都要比这儿好,为什么偏要选择一栋旧宅呢?

其实嘛,她看中的不是宅子,而是位置!

这位置很好吗?

坐南向北背山面海是个旺夫益子的风水宝地?

孬微!这仅仅是因为它所处的位离警官学院与市人民医不近不远,恰恰就在中间,不管是严小开上医院检查治疗,还是去学校上学,都一样的近!

一点也不夸张的说,郑佩琳为了给严小开安排一个安逸舒适又方便的住所,可真是费煞了苦心呢!

只是她的好心和苦心,通通都变成了驴肝肺,因为严小开站在门前的时候,整张脸都皱得跟苦瓜似的呢!

看见他这样的表情,郑佩琳更是气不打一处来,爱住不住,不住拉倒,本姑娘才懒得伺候你呢!

这样想着,她就掏出钥匙走上前去开门,只是走路的时候却十分别扭,两条腿并在一起,臀部一扭一扭的。

学模特走猫步?

她哪有这个闲情雅志,她是因为昨天摔的那一跤,昨天去医院的时候,她虽然做了检查,确定没有什么大问题,但因为顾着带严小开去给她小姨看,她自己倒忘了问医生拿药,加上一大早就起床四处奔波,在男生宿舍又和严小开打了一架,结果那原本就没好的臀部又再次作痛起来,所以走路才这样子。

可气的是,严小开不但不来扶她,甚至还视若无睹。

忍着痛走进去等了一了阵,仍不见严小开进来,回头看看发现他还皱着眉站在门外,不由就喝道:“喂,你到底进不进来?”

严小开不答反问,“我真的要住在这里吗?”

郑佩琳又一次被气着了,“不住这里住哪里,这里离学校和医院是最近的了。”

严小开道:“如果你真想让我住这里的话,我有一个要求。”

你还敢提要求?郑佩琳气得真想上前去赏他两巴掌,再胖揍一顿,最后一脚踢到垃圾桶里。

只是当她冲上前去就要对他拳脚相向的时候,看到他的脑袋,想起了里面的血肿,心肠又不由一软,有气无力的问:“你有什么要求?”

严小开指着面前的房子道:“我的要求很简单,如果真要我住这里,我必须对庭院包括房子里的陈设重新摆设。”

郑佩琳愣了一下,因为她没想到严小开竟然会提出这种莫名其妙的要求,“为什么呢?”

严小开道:“因为这里的格局不适合住人。”

郑佩琳嗤之以鼻的道:“你还懂风水?”

严小开谦虚的道:“略懂,略懂。”

郑佩琳白眼连翻,“那你告诉我,风水到底是什么?”

严小开张口就来,“气乘风而散,界水则止。聚之使不散,行之使有止,故谓风水!”

郑佩琳听得一愣一愣的,完全不懂他在说什么,想了一下道:“你别跟我念什么之乎者也,我听不明白,你只要说清楚这里为什么不适合住人,能让我信服,我就答应你的条件。你要是说不服本小姐,那你就少吱吱歪歪的,立马给我滚进去。”

严小开微笑一下,这女人看起来蛮横,但也不是完全不讲道理的嘛!

“郑佩琳,我问你,这里之前是不是住了一户人家!”

“废话!”郑佩琳白他一眼,“这里以前当然有人住了。”

“房子刚建好的几年,房主是不是风声水起,财源广进。”

郑佩琳想了想自己这个远房表叔的境遇,点点头道:“我表叔发迹的时候确实是十几二十年前的事情!”

严小开又问:“过了几年,他是不是就开始家道中落,甚至是一落千丈,父母相继去世,而且妻女都染了重病。”

郑佩琳愣愣的点头,“是啊,我表婶和表哥都有肺病,不过具体什么病我就不知道了。”

严小开再问:“那么他们搬离这里之后,是不是渐渐又有了起色?”

郑佩琳重重的点头,“是的,我表叔去香江的时候几乎已经是走投无路了,跑到那边去给装修队做帮工,后来自己成立了装修队,揽了几项大工程,最后成立了装修公司,在香江那边还小有名气呢,我表婶和表哥的身体也相对好了一些!”

严小开点了点头,没有再说话。

“你怎么……”郑佩琳疑惑的问着,突然心头一惊,指着面前的房子道:“你是说……”

严小开点头,“人因宅而立,宅因人而存,人宅相通,感应天地。所以建造或选择住宅时,一定要用心体会,细意观察,才能建造和选择到对人体身心健康有良好作用的藏风聚气、称心如意的好宅子。这样的宅子住着,不但人丁两旺,财源滚滚,还能延年益寿。如果宅子的风水不好,那结果必然就相反。”

郑佩琳惊讶的道:“那你是说,我表叔一家的境遇与这栋宅子的风水有关?”

严小开摇头,“确切的说是与它的摆设格局有关,这栋房子的风水还是挺不错的,可是里面摆了不该摆的东西,种了不该种的东西,那就把风水给坏了,运程衰退,自然运败散财,遭病致灾了。”

郑佩琳吃惊的道:“这么说来,你真的会看风水?”

严小开淡淡的道:“略懂,只是略懂!”

郑佩琳微汗,突然又想起一事道:“昨天晚上,你说那个护士两个时辰内必有血光之灾,那也不是胡谄,是你看出来的?你真的会看相?”

严小开也汗了一下,心说老子在昆山学艺十余载,琴棋书画医卜星相天文地理哪样不精通,不过他还是低调的道:“略懂,只是略懂。”

郑佩琳有些不可思议的看着严小开,因为她真的不知道这个出了名的废柴竟然还有这样的本事。

第十六章 打赌

换了书名,这个书名是不是更显得威武霸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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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

这话要是说错了,那可真是天打雷劈!

郑佩琳看着严小开的时候,心里充满了疑惑,难不成我真的看错了,这不是一块扶不上墙的烂泥,而一匹隐鳞藏彩的黑马?

心里藏着这种怀疑,忍不住就试探起他,“哎,姓严的,你说这里的格局要重新摆设,该怎么摆呢?”

严小开伸手一指,直接院中的一棵足有二三十公分直径粗的老树道,“首先,这棵树得砍掉。”

郑佩琳不解的问:“为什么?”

严小开道:“传统风水学认为,在庭院中央的位置上种植树木,会形成一个“困”字,会影响人的运势。你想想,人在这个困字里面,哪还能出头呢?”

郑佩琳摇头,“这种说法很牵强,一点也不科学。”

严小开点头,侃侃而谈,“那好,我就和你摆道理讲事实,花草树木本来是土地中生出的精灵,是一块地属性的表征。但是如果栽种不当,则会给人的健康与生活造成不良影响!你看,这么一大棵树种在院子里,影响采光是肯定的,光线不足,宅内必定阴暗潮湿,而阴暗朝湿的房子自然是不利于人的健康。除了摭阳躲光之外,它还影响良好的通风,阻碍新鲜空气在住宅与庭院之间流通交换,导致室内湿气和浊气不能尽快排除,使得住宅环境变得阴湿,更不利于健康是吧?再者,此树如此巨大,根生深入,吸水多,容易破坏地基,影响宅子的安全。除了这些,还有占据空间,打扫麻烦……反正院中种着此种大树,就算不以风水角度看,都是百害无一利的!”

郑佩琳起初只是觉得他说得有一丁点道理,可越往下听,道理就越足,越不能反驳,所以最后被说得哑口无言,恨不能立即找人来把这棵树连根拔掉。

“那好,除了这棵树外,还有什么吗?”

严小开伸手又一指院中的地上铺的那些鹅卵石,“这些石头也不能要!”

郑佩琳没好气的道:“这些石头又怎么碍着你了?”

严小开振振有词的道:“石块本来是庭院中的点缀品,在庭院中适当摆放一些庭石,对增加庭院的风雅有很大作用,但你不觉得这石头太多了一些吗?从风水学上认为,庭院中的石头如果数量过多,形状怪异,则会使住宅成为衰微寂寞之地,对宅主很不吉利。另外,石块过多,庭院中的泥气就会消失,使石块充斥阴气,使宅主阳气受损!阳气受损之后……”

郑佩琳见严小开说了一半,又打住了话,忍不住问:“阳气受损之后又怎样?”

严小开道:“轻则肾虚,重则不举,这个问题,你问一下你表叔可立见分晓!”

“呸!”郑佩琳脸红耳赤的啐他一口,这样的问题她怎么好意思问她的表叔呢。

偏偏严小开又道:“要不你问问你表婶也可以!”

“神经!”郑佩琳嗔骂一句,不屑的冷声道:“你说的这些都是无稽之谈,完本没有根据。”

严小开叹一口气,“好吧,既然你要有根据,我就给你说根据,首先,炎热酷夏之时,石头被暴晒,它是不是会吸热变烫?”

郑佩琳点头,“是啊!”

严小开又问:“那你知道它的热力会影响到什么高度?”

郑佩琳摇头。

严小开道:“我告诉你,离地面约三尺的地方仍然受影响,何块这种石头还不容易散热,其热度恐怕会持续到子夜才能散去,而夏夜原本就酷热难当,再加上这些石块,人不会觉得燥热,窒息,烦闷,不适吗?夏天过去了,到了冬天呢?石头吸入白天暖气,使周围的寒气加大,导致宅内倍觉寒冷,非加设取暖设备不可,这会带来多少麻烦。还有雨天的时候,石头阻碍水分蒸发,增加湿气的产生,加重宅内的阴湿之气。这些琳琳种种,你觉得不是根据吗?”

郑佩琳又一次被说得哑口无语,最后也懒得再问了,叹口气道:“好吧,你说怎么整就怎么整!”

严小开一指墙角,“这儿要整!”

郑佩琳无语的点头。

严小开继续指点头:“这儿也要整,还有那儿,得挖一个水池,才能藏风聚气!还有这边,光秃秃的,必须种上花草,才显生机,还有这进屋的地方,怎么是四级台阶,台阶哪有四级的,简直是来乱,要么三级,要么五级,得改,必须得改……”

郑佩琳:“……”

严小开一通指手划脚的乱点,竟然指出了十多处要整改的地方,而且这仅仅只是庭院,还不算房子里面的。

郑佩琳听完之后,软瘫瘫的倚在门边,十分无力的道:“大哥,咱们现在只是暂住,并不是买下来,你别当成自己家一样好不好!”

严小开撇撇嘴道:“那就买下来呗!”

郑佩琳吃了一惊,“你不是说这房子这儿不好,那儿不好吗?还买下来干嘛!”

严小开道:“房子是好的,只是格局被摆得不好,只要稍稍整改一下,这里可是一块不错的风水宝地,你以后要娶媳妇……不,你要嫁人住这儿的话,肯定旺夫益子,财源广进!”

郑佩琳无爱的瞥他一眼,“我才不信你呢,信你一成都会死,你就是个扮猪吃老虎的货,别以为我不知道!”

只是这话说出来之后,她的脸上不禁一红,因为人人都说下面没那什么的就是白虎,如果严小开要是扮猪的话,那被吃的不是自己吗?

严小开却没作多想,只是淡淡的道:“别的风水术士可能会骗你三五十年,可是我连三五天都不骗你,不信你等着,你要是买下这宅子,不出两天就得走财运。”

郑佩琳道:“我要是没走财运呢?”

严小开仔细的看看她的面相,然后道:“如果你三天内没走财运,你说什么,我听什么,你让我向东,我绝不向西,你要让我趴着,我绝不蹲着。”

郑佩琳摸了一下自己的脸,心中疑惑,这厮该不是又从自己脸上看出什么了吧,不过不管怎样,她是一口应承道:“好,咱们一言为定……”

“慢来!”严小开轻喝着摆手,问道:“你肯定是觉得这事不可能,可万一你买下宅子后就走财运了呢?”

郑佩琳蹙起秀眉问:“那你想怎样?”

严小开眼珠子转了下,淡声道:“咱们来打个赌,你敢不敢?”

郑佩琳立即问:“赌什么?”

严小开道:“我要是输了,以后全听你的。你要是输了,就让我摸一下你的屁股!”

“什么?”郑佩琳差点没从地上跳起来,又羞又气的喝道:“你说什么?你敢再说一次试试?”

严小开牛劲一犯,当即就大声重复道:“我说让我摸一下你的屁股!”

此言一出,路人皆惊,纷纷侧目。

男人对女人表白的方式千百种,而眼前这种如此直白如此猬琐如此下流的,他们还是第一次。

严小开看向路人,那表情却相当的无辜,仿佛刚才说这话的人根本不是他。

老虎的屁股摸不得,可老子真的想摸一下。

郑佩琳又气又急又羞又恼,她万万没想到这二愣子竟然会说出这样的话,提出如此龌龊和无耻的要求,语不成声的指着他,“你,你,你……”

严小开淡淡的道:“你不赌就算了。”

郑佩琳狠狠的盯着他,仿佛恨不能上前去把他给活活撕了一般,心里也同时在七上八下,十分纠结,到底……赌不赌呢?

他要是输了,自己想怎么收拾他就怎么收拾他,要把他捏成圆的就捏成圆的,捏成扁的就捏成扁的,那肯定特解气!

可是,要自己输了呢?

哼,输了就当是被野狗抓了一下!

赌!

必须赌!

郑佩琳道:“赌就赌,谁怕谁啊!”

严小开笑了,谁怕谁?乌龟怕铁锤呗!

郑佩琳是个雷厉风行,说干就干的人,约定赌注之后,她第一时间就掏出了电话,打给了她那个在香江的远房表叔,问他这房子卖不卖,要多少钱才肯卖。

她那老表被问得愣了半响,因为他从来就没打算卖房子,到时候如果在香江混不下去了,回了内地还有个老宅子可以栖身。

可是他现在在香江的生意有很多都得倚仗着郑佩琳的母亲关照,所以他真不好拂郑佩琳的面子,所以纠结了一阵之后,终于开了个亲戚价。

郑佩琳听了价钱之后,沉默片刻后称自己考虑一下再回复,这就挂断了电话。

见她放下电话,严小开就急忙问:“怎样?肯卖吗?”

郑佩琳点头。

严小开又问:“要多少银子?”

郑佩琳没好气的白他一眼,“什么银子不银子的,二百五十万,人民币!”

严小开用两辈子的记忆结合起来迅速算了一遍,唐朝贞观年间物质文明极大丰富,一斗米只卖5文钱,通常一两银子折1000文铜钱又称一贯,可以买200斗米,10斗为一石,即是20石,唐代的一石约为118斤,以今天一般米价2.5元一斤计算,一两银子相当于人民币5900元的购买力。

严小开一折算,不由大吓一跳,因为二百五十万就相当于是四百多两银子了!

当时一斤猪肉才几文钱,一亩良田只要五六两银子。几两银子、几十两银子就是件大事情,有百两银子就是大款了,能够买上十几亩良田。

四百多两,那可就是超级大款啊!用这么多钱买这么一栋半旧不新的房子?

严小开愤愤的道:“这么一栋破房子就要二百五十万?还不如涛哥家的小洋楼呢,他真把你当成二百五啊!”

“你才是个二百五!”郑佩琳很想敲他个肘粟,可是想到他脑袋里的血肿,只能忍了,没好气的问道:“你知道海源现在的地价是多少吗?你知道这栋房子不算房子,仅是地皮就值多少吗?”

严小开愣愣的摇头。

郑佩琳竖起三根手指,“三百万,算上房子和这庭院,最少也得近四百万,人家只算二百五,已经是亲戚吐血跳楼价了。”

严小开道:“那你买来后转手一卖不就挣钱了?”

“那还用你说!”郑佩琳又免费赏他一个白眼,随后却立即警惕的瞪着他,“如果你指的发财是这个的话,那咱们就用不着赌了。”

严小开道:“你买吧,我指的不是这个!而且……嘿嘿,说不好,今天你就能发笔小财,当然,对我来说却是大财。”

郑佩琳疑问:“真的?”

严小开道:“骗你有饭吃?”

郑佩琳道:“大粪都没有!”

严小开摊了摊手。

郑佩琳这就拿起电话,再次打给了她那个在香江的表叔……

第十七章 真假富二代(求红票求收藏)

郑佩琳放下电话后,让严小开去车里把她的手提电脑拿下来!

她为什么不自己去拿?屁股疼,走不动呗!

严小开也没吱吱歪歪,立即就去给她拿了来。

开机之后,郑佩琳迅速用无线猫联接上网,打开银行网页,噼哩啪啦的敲了一下,钱就从她的网上银行给她表叔划了过去,房子的归属权也到了她的身上!

为了一个赌柱,这女人竟然毫不犹豫的扔出了二百五十万,她是真有钱?还是真二百五?又或是真的想被严小开摸屁股呢?

这些疑问,有一个严小开原本是想回答的,那就是郑佩琳的银行到底有多少钱,可是这女人的动作不是一般的快,还没等他数清楚账号上到底有几个零,她就已经把网页给X了!

接着,她又掏出了电话,不过这一次并不是打给她表叔,而是找人来帮忙,这屋里屋外这么多要整改收拾的地方,光是靠她和严小开两个人忙活的话,那得折腾到什么时候呢?

没多一会儿,一辆奔驰车驶到了院门前,从上面下来一个年约五十岁左右的中年男人。

这中年男人的头发已经微微有些发白了,但却梳得很整齐,身上穿着一身质地非常华贵的西服,瘦削的脸上轮廓分明,看起来颇有气势。

站在门前的严小开见了,心里不免猜想,这多半应该是郑佩琳的父亲吧?

谁知道这中年男人走上来的时候,竟然对着郑佩琳微微的躬了下身子,恭声唤道:“小姐。”

郑佩琳点了点头,对严小开道:“姓严的,这是我家的管家,屋里头还有什么地方要整改的,你和他说吧!”

管家?

这么拉风的气质中年男竟然只是一个管家?

严小开狂汗三六九,MB,还敢更夸张一点吗?

进屋之内,严小开上上下下里里外外的查看了起来,而郑佩琳的管家则随身不离左右。

“那个……管家,请问我该怎么称呼你?”

中年男人卑谦的道:“严少爷,不用客气,请叫我老程就好了!”

严小开道:“那我叫你程叔吧!”

程叔忙摆手,“不敢当,不敢当,严少爷是小姐的朋友,叫我老程就可以了。”

“嗨,我这算什么少爷啊!”严小开自嘲的一笑,“我就叫你程叔吧,你也别叫我什么少爷不少爷的,直接叫我严小开,或者小严,小开,都行。”

“好吧!”程叔有些无奈,只能应了一声,然后道:“严少爷有事请尽管吩咐。”

严小开有些哭笑不得,但也没再因此纠缠不清,而是认真的查看起来,发现有需要整改的地方就随口说了出来,程叔认真的记着,以防遗漏,他还掏了纸笔把严小开说的通通都写了下来。

屋里头要整个的地方很多,厅堂,房间,厨房,厕所,阳台……各个地方都有,不过工程都不大,最起麻没有庭院外面那么复杂。

约摸二十分钟,两人才从屋里走出来。

从在庭院的一块大石头上的郑佩琳站起来问,“都看过了?”

“是的,小姐!”程叔点头,并把手中的速写本递过去,“这是严少爷要整改的地方,你请过目!”

郑佩琳挥手道:“不用了,你马上找人来办吧!”

不能不说,有钱有势确实好办事。

没多一会儿,外面来了一辆起重吊车,然后又来了几辆工程车,从上面下来了二三十号人。

这栋久无人问津的小洋楼立即热闹了起来,门前门到处都挤满了人。

起重吊车上的吊索把那棵老树缠紧之后,工人们便进场,有人用电锯在锯树,有的在用镐头挖鹅卵石,有的在搅沙子和水泥沏台阶,有的搬来了花花草草,有的则跟着程叔进了屋里……

过不多久,老树被锯断后就被吊车从院里吊出去了。

这棵枝繁叶茂的树一消失,整个宅院立即就亮堂了起来,不但如此,就连空气也仿佛清新了许多,人站在里面完全没有了刚才那种压抑,阴沉,气闷的感觉,而是神清气爽,无比舒适!

站在庭院中呼吸着新鲜空气的郑佩琳直到这个时候才不得不承认,这厮真的有那么两下子。

不过,在大门前那棵老树就要被切断,然后装车运走的时候,严小开却不知哪根筋犯了,竟然拦着不让那些工人动手。

郑佩琳顶着臀下的疼痛走上前去喝道:“姓严的,你干嘛呢?”

严小开道:“不干嘛?”

郑佩琳道:“不干嘛你干嘛不让人家把树给切了装走?”

严小开道:“这树我留着有用的。”

郑佩琳没好气的呼喝道:“你留着有用?有什么用?留着做棺材?别说这棵树根本不够做棺材,现在可都火葬了!”

严小开无爱的看他一眼,也懒得跟她解释那么多,直接道:“反正我就有用,你别管我!”

郑佩琳气急,“好,我不管你,反正天黑之前,你要不把这树给我弄走,你以后别吃饭,就吃这棵树,直到吃完为止!”

旁边的一班工人听得大寒,这小伙子又不是树獭,这样吃法恐怕消化不了吧,而且这棵树重达好几吨,他得吃到猴年马月啊?

严小开却并不在意,和这女人接触的时间虽然只是两天还不足,但对她的性格,多少已经有些了解了,这女人脾气虽大,可是来得开,去得也快,说得不好听,就像个屁一样,响过一下就消失了。当然,要说得好听,那就是直性情,直来直去,从不会绕弯弯肠子。

郑佩琳见严小开闷声不吭,不解释不掩饰也不编故事,更是气不打一处来,只好自顾自的走到门边的花圃前坐下来,只是屁股挨着地的时候,却不由疼得暗抽一口凉气!

坐下之后,目光一瞥,发现严小开正走向自己,以为他是要过来给自己道歉,向自己说好话,这就冷哼一声,把头扭向别处。

谁知道严小开到了面前后,竟然停也不停,径直的走了过去,停在了正在指挥着工人的程叔身旁,对他耳语几句。

程叔听完之后,脸上明显浮起疑惑之色,然后就掏出了手机打起电话来。

看着两人神神秘秘的样子,郑佩琳的好奇心被勾引了起来,很想把程叔叫过来问问是怎么回事,可是臀下的疼痛不停的刺激着她,使她又失了这个性质。

大约是半个小时那样子,门前来了一辆别克商务车,从车里下来六个男人,其中两个是西装革履,另外四个穿着蓝色的制服,制服的左上角有一个“庞统”的字样标志。

郑佩琳很疑惑,这些是什么人?来做什么的?

严小开与程叔见了这几人却立即迎了上去,然后握手攀谈起来。

郑佩琳这下终于再忍不住好起心了,咬牙站起来凑上前去,然后问自己的管家,“程叔,这些是……”

程叔赶紧给介绍道,“小姐,这位是庞统红木家具的庞老板!老庞,这是我们家的小姐,姓郑!”

程叔这么一说,郑佩琳立即就想起来了,庞统红木家具,在海源乃至于广省,甚至是全国都极具名气的,他们出品的红木家具相当的正宗,用的都是珍贵红木,造型优美,庄重典雅,做工精细结构严谨,不但实用,而且具有观赏与收藏价值。

只是,她却弄不明白,这位海源家具业的龙头大鳄怎么跑这来了呢?

尽管心里疑惑,但她还是礼貌的伸出手道:“庞老板,你好。”

庞统的目光瞬即就被姿色绝美的郑佩琳所吸引,赶紧伸出手道:“郑小姐,你好。你好,久仰大名。”

郑佩琳失笑,心说我有什么大名,真是拍马尾都分不清马头和马脚。

寒暄过后,郑佩琳这才悄声问自己的管家,“程叔,这是怎么回事?”

程叔摇头道:“小姐,我也不太清楚,是严少爷让我把人找来的。”

听管家这么样,郑佩琳立即就瞪向严小开,虽然没说话,但那眼神明显是在质问:姓严的,你又在搞什么飞机?

严小开迎向她,脸上却还是那副无辜又茫然的欠揍表情。

庞统这个时候就问:“老程,这么急的把我找来,是有什么事还是有什么关键呢?”

程叔笑道:“老庞,找你的不是我!”

庞统愣了一下,转向郑佩琳问:“那是郑小姐?”

郑佩琳摇头,同时她旁边一个声音响了起来,“庞老板,找你来的人是我!”

庞统转头一看,发现说话的是一个年约二十一二岁的年轻人,确切的说是一个穷

鬼,因为这人虽然长得眉清目秀细皮嫩肉,可是身上穿着一件地摊上十元大甩卖的廉价掉色T恤,脚下踩着一双破了边的回力鞋,反正全身上下加起来也不超五十元那种!

一时间,庞统就疑惑不止,回头看向程叔,“老程,这位是?”

程叔解释道:“这位是严少爷,是我们家小姐的朋友。”

庞统释然,心里却还是十分不解,能做得了郑家千金大小姐朋友的人,多半都是非富即贵公子哥儿,这小子怎么打扮得这么寒酸呢?

不过他也不敢小觑,因为现在虽然有很多富二代在网上炫富,但也有很多富二代是低调做人的,眼前的恐怕就是后者,所以忙道:“严少,请问你找我有何贵干呢?”

严小开一笑,凑上前来一把搭住他的肩膀,一副哥俩好的模样,“找你来,肯定是有好处益你了。没什么事,敢打扰你这样的大老板吗?”

庞统现在家大业大,而且分分钟几万元上下,敢这么随便的搭他肩膀的人还真不多。

严小开的举动,更让他确定眼前的是一位装穷的富二代,于是就讪讪的,甚至有点受宠若惊的道:“严少,请问有什么关照?”

严小开攀着他往大门口走去,“来,咱们这边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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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一般是晚上十二点一章,然后次日十二点左右一章,有时候起得晚就会晚一些。反正每天都是两章。

第十八章 坐地起价

严小开把庞统拉到门前的时候,便问道:“庞老板,最近的生意怎么样?”

庞统道:“承蒙一些朋友关照,还能混口饭吃吧。”

严小开道:“那红木现在的市场呢?”

庞统道:“年初的时候稍为有些低迷,但勉强还算是稳步增长的阶段。”

严小开点点头,又问道:“那红木的价格呢?”

庞统有些疑惑,这厮问东问西是要干嘛呢?心里多少有些警惕,这就道:“我做的红木基本就几种,了解得也很有限啊!”

严小开淡淡一笑,“那你就和我说说你常做的那几种是什么价格吧?”

庞统沉吟一下道:“我做的进口原木比较多,国内的只有东北的乌木,价格每吨在一万左右。缅甸的奥氏黄檀,价格在一万五左右。老挝的花梨木一万五左右,南美洲的微凹黄檀,在两万左右……”

严小开默默的听着,听了一半就摆手道:“这些都很便宜嘛,有贵一点的吗?”

庞统道:“贵的也有,像是东南亚的交趾黄檀,那就要去到八万一吨,马达加斯加的卢氏黑黄檀,价络每吨就去到十五万……”

严小开又打断他,“再贵一点的呢?”

庞统皱了皱眉头,“更贵的,那就要数印度的檀香紫檀了,价格去到一百万以上每吨,还有越南的越香枝术,五百万一吨。”

严小开点了点头,却并不说什么。

庞统被弄得有些莫名其妙,“严少,请问你问这些做什么呢?你也是做红木生意吗?”

严小开笑笑,摇摇头,“我不做红木生意,不过我现在有一棵红木想卖给你!”

庞统道:“哦,在哪?”

严小开指了指地上,“嚅,你脚下踩的这棵不就是吗?”

庞统低头一看,不由愣了愣,因为他的脚正踩在一棵直径约有三十公分,长达五丈的大树,蹲下身去仔细看了看,只是越看就越疑惑,后来还伸手去摸了摸,用鼻子嗅了嗅,最后脸色不由骤变,双手也不禁颤抖起来。

好一阵,他才从地上站了起来,不过震惊的脸色已经恢复如常了,淡笑着问:“严少,你说个价吧。”

严小开淡淡的问道:“庞老板是行家,这价钱由你来开才合适!!”

庞统沉吟了一下,又再打量一下严小开,然后道:“五十万吧!”

在旁边听见两人谈话的郑佩琳与程叔及一班工人不由吓了一跳,因为谁也想不到一棵毫不起眼的木头竟然会值这么多钱。

郑佩琳的脸上也浮起一阵愧色,因为她刚刚还说这木头留给严小开做棺材哩。

五十万的一口棺材,恐怕她百年以后也没这么好的福气吧?

只是,让众人万万没想到的是,严小开听了庞统的报价后,想也不想的挥手道:“不好意思,庞老板,你请回吧!”

庞统的脸色虽然不变,心里暗暗叫糟,这回恐怕是遇着行家了呢!但还是故作镇定的道:“严少,我这个价钱已经是很实在的了……”

严小开冷笑着打断他道:“是吗?庞老板,你说你开的这个价钱最实在,那要不我把海源市各大红木家具的老板都叫来,让他们看看你开的价钱是不是最实在?”

庞统脸上白了一下,讪讪的道:“嗯,这个……或许我是看走了眼,不过幸好,我把我家具厂的大师傅也带来了,我让他们再看看。”

说罢,他就冲带来的几人使了使眼色。

几人会意,赶紧的凑上前去,对着那棵刚砍下来的大树研究起来。

没多一会儿,一个年纪稍大点的师傅站起来,走到庞统身边,低声耳语了几句。

庞统听完后微微点头,然后才走过来对着严小开赔着笑道:“严少,你这棵树我的师傅已经看过了,确实是青龙木无疑,如果这树是从老挝,缅甸,再或者是越南过来的,那可值老钱了,少说也能卖个五六百万的,可我知道,这棵树是你从这个院子里刚砍下来的,本地出产青龙木,整个海源城,除了我之外,恐怕也没有谁敢要,就算要也不可能给你大价钱,你看看,这木头空心的……”

严小开摆摆手,止住他的话,“庞老板,你不用说那么多的,你就直接说价钱!”

庞统故意沉吟了一下,才道:“这棵树,我最多就只能给到你一百二十万。”

此言一出,众人均是一惊,因为谁也没想到让师傅们一看,竟然就凭空多出了七十万。

只是更让人想不到的是,纵然是庞统报出了这么恐怕的天价,严小开仍是想也不想的道:“庞老板,你还是请回吧!这木头我还是让别人来看看,要不然就像我这个郑同学说的,留来给自己做棺材。”

郑佩琳听了,一阵脸红耳赤,幽怨的瞪他一眼。

庞统却是急了,赶忙道:“严少,有话好说,有话好说嘛。”

严小开没好气连声喷道:“庞老板,我们还有什么好说的,我既然敢劳动程叔把你叫来,那就证明我不是外行,可你偏偏要和我说行外话,说什么这树是空心的,所谓十檀九空,十檀九空,你的家具厂里那么多檀木,你倒是找一根不空心的我看看?而且你既然是红木家具业的龙头老大,你也应该知道,这种青龙木是什么品种是吧?它叫做金星紫檀对吧?属于青龙木之中上好的一种没错吧!这种树在古代就稀有无比,现在不管它出产在哪里,照样也是珍贵得不行,还有,你知道唐代的皇帝妃子们睡的床是用什么做的吗?那就是用这种金星紫檀!”

庞统被说得脸上一阵红一阵白,极为精彩好看。其实他刚刚一蹲下来,看到树根的平整切口里隐约可见一点点的金星,还带着淡淡的沉香气味,立即就知道这是一棵紫檀,而且是极为珍贵的金星紫檀。

不过作为一名商人,他自然是非常奸滑的,报那么低的价格,一来是欺负严小开只是个二十出头的后生,以为他虽然知道这是紫檀木,却不知道它是金星紫檀,抱着捡漏的心思报了个低价,却没想到人家不但是个行家,而且是个资深行家,竟然连古代的龙床是什么质地的木材都一清二楚呢!

见严小开摆出了送客的姿态,庞统十分的尴尬,声音也低了下来,“严少,我承认,刚刚是我对不住,但有一些事实你却不得不承认,这虽然是金星紫檀不错,但它确实出自本地,这样价格上肯定要打折扣的,另外,它虽然有几吨重,可是现在还是生的,含有大量的水份,晒干之后,重量必定要大打折扣,如果你说按重计算的话……”

严小开又一次打断他,“庞老板,我也没说要和你论斤称啊,我就说整棵卖,你给个实价。”

“这个……”庞统犹豫了一下,然后又和另一个西装男交头接耳嘀咕一阵,接着才对严小开道:“严少,我和我的经理商量了一下,给你二百万,这是我们能出的最高价了,真的不能再高了,你知道买下你这棵木材,我们要冒极大的风险,而且这木头我要做成家具的话,也就卖二百多一点点,仅仅只是挣一点手工费!你看……”

一棵毫不起眼的破树,从五十万变成一百二十万,一百二十万又变成两百万,同围的人全都傻了,呆呆的看着讨价还价的两人。

只是,谁也没想到的是,严小开竟然还是那句话,“不卖!”

这话一出来,别说庞统,就连郑佩琳都急了,上前拉住他的袖子低声道,“哎,人家都出了二百万了,你干嘛还不卖啊?难不成真的留来做棺材吗?”

严小开也同样低声道:“你急什么啊?”

郑佩琳气得跺脚的道:“急什么?一会儿人家不要你的,你就知道惨了。”

严小开淡笑道:“怎么可能?咱们现在是皇帝的女儿,什么都愁,就是不愁嫁,这姓庞的出不起钱,总有出得起钱的。”

郑佩琳愣一下,把声音压得更低的问:“这棵树真的这么值钱。”

严小开差点没翻白眼,“要它不值钱的话,人家会出这么高的价吗?人家又不是傻子!”

郑佩琳无语凝噎。

那边厢,庞统和他的经理也在嘀咕不停,一会儿叹气,一会儿摇头,商量一阵无果,只能去求助郑佩琳的管家,“老程,大家一场朋友,你帮我说句话嘛!”

程叔为难的道:“老庞,真对不住,如果这树是我家小姐的话,我还能替你说句话,可这是严家少爷的,我和他今儿才见面,真是爱莫能助。”

庞统没了办法,只好硬着头皮来到严小开面前,问道:“严少,要不就你给我开个价吗?这棵金星紫檀,我是真心想要。”

严小开想了想,一扬手,摊开五指道:“一口价,四百万。”

庞统“吸”的一声,仿佛牙疼到极点似的,连连摆手道:“太贵了,太贵了,要不起,要不起啊。”

严小开道:“既然要不起,那就没办法了。我只好再觅买家了。”

庞统可怜兮兮的道:“严少,你减一点嘛,这价实在太狠了。”

严小开摇头,“减不了了,这是实价,这树就值这个价,没这个价钱,真的对不起它。庞老板,请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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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小发一笔

金星紫檀,青龙木之中的极品!

眼前的这棵,虽然出产地不是在亚热地带,而且属于大陆性,并不是海岛性的材质,算不得最正宗的金星紫檀,而且树龄也不算太大,树质内所含的金星丝线也不够丰富,但也绝对属于可遇不可求的稀世珍品。

当然,如果品相再好一点,别说是四百万,纵然是叫价八百万也为不过的。所以任庞统怎么说,严小开就是咬定这个价钱不松牙。

庞统没了办法,只能向一旁的程叔使眼色求助。

程叔有些不忍,只好硬着头皮对郑佩琳道:“小姐,老庞是我多年的好友,咱们家里偏厅的那些红木家具也是从他那儿买的,当时他还给我们打了七点五折呢,你能不能看在我的份上,让严少给打个折什么的。”

郑佩琳想了想,竟然一口拍板道:“我看这事就这样,一人让一点,三百万。谁也不要再讲了。再讲的话,你们不烦,我都觉得烦了,一块破木头折腾那么久!”

众人闻言一阵哭笑不得,一块破木头?大小姐你说得可真轻巧,别说折腾这么久,普能人就是折腾一辈子恐怕也弄不到这么一块木头啊!

“吸!”听了价钱后,轮到严小开牙疼了,这娘们可真敢开口,一下就白送给人家一百万,这么多钱,在乡下可盖几栋房子了,正想开口拒绝之际,却迎来了郑佩琳狠厉的眼神。

严小开心中一禀,最终只好乖乖的闭上了嘴。

庞统虽然还是觉得有点贵,但也知道这是个不能再低的价格了,于是咬咬牙,给严小开开了一张现金支票。

严小开接过支票的时候笑道:“庞老板,这次你可赚大发了。”

庞统哭丧着脸道:“严少,我赚个锤子哟,还不知道会不会亏本呢!”

严小开把支票往前一推,“你要担心亏本,咱们可以取消交易的。”

庞统吓了一跳,忙摆手道:“不,不,这怎么可以。”

严小开笑了,“那庞老板你就别装得那么可怜嘛!谁不知道你赚大了呢!”

庞统抹了抹额上的虚汗,再不谦虚了,讪讪的笑道:“赚了一点,赚了一点的!”

严小开大笑起来。

支票收了,交易也完成了,庞统就赶紧指挥那班工人将那棵树按照他的要求,裁成长短不一的几大截装上了车,然后就生怕严小开反悔似的急忙走了,地上除了几片树叶外,连压断的树枝都没留下。

待人走了之后,郑佩琳就一把抢过严小开手中的支票,虽然刚刚程叔已经确认过,这是一张真的可以兑现的现金支票,但她还是有点不放心的拿到手里看了看,直到确认这的确是真金白银的支票后,这才安了心。

不过她仍然很好奇的道:“姓严的,你是怎么知道那棵树是极为昂贵的金星紫檀的?”

严小开笑笑,并没有解释。

这辈子的他当然是不知道的,只知道红木是一种很昂贵的木材罢了,但上辈子成为文武壮元的时候,他却有幸进入皇宫,在后宫看到了正堆放在一旁暴晒的木材,尤其让他感觉奇怪的是,这些木材的切面上可以看到丝状的亮晶晶的淡黄色物质排列,若隐若现,如满天星斗般,有的又极像是瓷器中的兔毫,充满情趣。当时他很好奇,问了执掌太监。

太监见他是新科状元,未来前途大大的,自然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太监说,这是皇帝准备做龙床的金星紫檀,每一棵都价值不菲,虽然他和一般的紫檀好像并没有什么区别,可因为紫檀上的金星,让它身价百倍,深受皇亲贵族的欢迎……

这太监当时还说了很多很多,而说者无意,听者有心,因为也正是那一天,严小开的人生遭遇惨变,所以对当时的所见所闻,印像格外的深刻,至今仍仿似历历在目!

郑佩琳带他来到这栋小洋楼外面的时候,他一眼就认出了院中所种的是一棵金星紫檀,是一棵极品红木,尽管他并不知道这种金星紫檀在现代到底能值多少钱,但料想也不会便宜。

两辈子的记忆一结合,便知道发财的机会来了。

在庞统第一次给价的时候,不知道金星紫檀到底什么价的严小开差点就答应了,可是心里一换算,五十万在当时好像只是几十两银子,虽然在当时来说,这已经算是一笔不小的数目,买一棵御用的金星紫檀也绰绰有余,但这辈子的记忆告诉他,红木的价格在近代飞速猛涨,御用的金星紫檀的价格肯定要番好几番,而且这个庞统在开价的时候,脸上虽然一片诚挚,但眼光却有些闪烁,这就让严小开感觉言不由衷,所以才会一而再再而三的抬价。

这会儿,郑佩琳见他只是傻笑,并不回答,忍不住追问道:“你真的懂红木吗?”

严小开淡淡的道:“略懂,只是略懂!”

郑佩琳赏了他个白眼,转身走进了已经收拾得七七八八的庭院,不过……她好像忘了把支票还给严小开。

严小开并没有忘记,眼巴巴的盯着她手里的支票,虽然脚步也跟了进去,却并不敢去抢支票,因为这房子是她买下的,树也是她的,尽管如果不是自己的话,那棵树可能就被她当垃圾给扔了,但就算是垃圾,也是她的垃圾,自己也没有资格处理的,现在虽然卖了个大价钱,但人家如果一毛钱也不给自己,那也是没办法的。

君子爱财,取之有道!

这个钱,看来真的只能看她的良心了。因为她不给,那是道理。给一点,那就是人情。

不过,郑佩琳的心思明显不在支票上面,而是看着那个现在只有一个木桩的位置道,“哎,姓严的,你说我表叔到底知不知道他种的这棵树是金星紫檀呢?”

严小开想了想道:“我猜他是不知道的,要不然他不早回来砍了卖了。”

郑佩琳点头,“我想也是这样,可是……你说这个事我们要不要告诉他呢?”

严小开摇头道:“这个房子是你买下来的,这里的一切也都属于你的,怎么处理,由你自己决定,他也无权过问。不过你想要告诉他的话,我想也没有人反对的。”

郑佩琳笑了起来,“原本我还觉得有点过意不去的,可是被你这么一说,我就心安理得了。”

严小开:“……”

中午,郑佩琳叫了外卖,和工人们一起吃完了之后又继续折腾,一直忙碌到了傍晚,这栋久无人居住的小洋楼才整理收拾完毕,家具床铺被褥什么的也全换了新的。

到了入夜的时候,严小开被郑佩琳指挥着去车上搬她那些大件小件的行李之时,才终于知道,原来住进这栋小洋楼的不单只是自己,这女人也从学校搬出来和自己一起住。

咦,那我和她这不就是同居了吗?

严小开想到这点的时候,心里竟然涌起了一阵复杂又古怪的情绪,因为和一个虎女住在一起,压力真的很大,随时有可能被吃掉啊!

是夜。

两人各自洗了澡之后,就用方便面草草的对付了一顿晚餐。

吃饱喝足,那该干嘛?自然是睡觉啊,毕竟这一天的折腾实在是太累了!

不过有句话怎么说来着,对,饱暖思淫慾。

在郑佩琳刚换好睡裙的时候,严小开竟然从外面敲门进来了。

郑佩琳被吓了一跳,因为她睡觉的时候习惯真空上阵的,所以这会儿睡裙下是啥玩意儿都没穿的。

看见严小开进来,立即就把枕头抱到了胸前,摭住自己曲线毕露的玲珑身材。

尽管她的动作很快,但在那一瞬间,严小开还是看到了波涛汹涌,还有那顶起的两点。

如此香艳刺激的画面,虽然只是一闪而逝,但严大官人还是被弄得热血沸腾,深呼吸了好几口气,才勉强让自己平静下来,不过心里却多少有些埋怨,摭什么摭啊,大家以后都住在同一个房子里面了,有好东西不该拿出来一起分享吗?再说了……我又不是没见过!

郑佩琳看见严小开一双贼眼在自己的身上滴溜溜乱转,脸就不禁红了一下,然后立即就扳起脸道:“看来我有必要严正的申明一下,以后没有我的允许,不许进入我的房间。”

严小开有些委屈的道:“我刚刚不是敲门了吗?”

郑佩琳道:“可是我答应了吗?”

“……”严小开无语一阵后,才道:“那要不我出去,重新再敲一次门!”

郑佩琳又翻了白眼,“你进都进来了,看也看到了,还装什么装啊。”

严小开:“……”

郑佩琳又喝道:“有话就说,有……那啥就放!”

严小开终于有点忍不住了,“郑佩琳,我说你一个女人,难道就不能温柔一点吗?”

“温柔?”郑佩琳愣了一下,随后呼喝:“老子不懂那是什么玩意儿!”

严小开大汗,你该自称老娘才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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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谢肥得糊涂,xianghu,liuhuwei等书友的打赏。

第二十章 醉翁之意

郑佩琳见严小开在自己的房间里始终盘沿不去,虽然不害怕这厮会乱来,对自己做出什么事情,但心里也有些忐忑,而且她的臀部经过这一天的折腾,也疼得厉害,想早点休息,于是就有些不耐烦的道:“哎,你到底有事没事,没事你出去,我要睡觉了。”

严小开点头道:“有事!”

郑佩琳道:“什么?”

严小开道:“郑佩琳,你是不是忘了什么事?”

郑佩琳茫然的道:“我忘了什么?”

严小开汗了一下,贵人多忘事,这话果然不假,于是提醒道:“你今天是不是发财了?”

郑佩琳瞥了一眼床头柜里的支票,点头道:“是啊,发了笔小财。”

严小开道:“然后呢?想起了什么吗?”

郑佩琳使劲的想了想,随后脸色突地一变,急忙拿起床头柜上的支票朝严小开甩了过去,“不,这不算,这不是我发的财,这是你发的。”

严小开捡起落在地上的支票,又将它重新放到床头柜上,“房子是你卖下来的,树自然也是你的,这财自然是你发的。”

郑佩琳更慌了,连忙摆手道:“不,这不是我发的,那棵树我都准备当垃圾给扔了。”

严小开摊手道:“就算你准备当垃圾扔了,那也是你的。这是不争的事实。但你一定要把钱给我,我是一点也不反对的。”

这下,郑佩琳欲哭无泪了,指着严小开质问道:“姓严的,这一切是不是你早早就设计好的?”

严小开微微皱眉,设计?竟然用这么严重的字眼,摸你的屁股我还用得着设计……呃,这好像确实是自己设计好的。所以最后,他老实的点了点头。

郑佩琳怒急了,语不成声的指着他,“你,你,你……”

严小开淡淡的道:“我赢了,你输了,愿赌服输,赶紧把屁股翘起来,我摸一下!”

郑佩琳被气呆了。

只是她却不得不承认,她确实是输了。

所以,尽管她脸红耳赤,咬牙切齿,怒得不可收拾,只是这一次,她并没有像以前那样张牙舞爪的朝严小开扑过去,因为愿赌,那就得服输!哪怕这一切都是这该死的杀千刀一早设计好的。自己太蠢,又怎么能怨对手太聪明呢?

严小开等了一阵,见她只是狠狠的瞪着自己,身体却一动也不动,终于有些不耐烦的道,“怎么,郑佩琳,你是想耍赖吗?”

郑佩琳狠狠的剜了他一阵,冷笑道:“笑话,我郑佩琳一个新时代的女性,进得了厅堂,下得了厨房;杀得了木马,翻得了围墙;开得起汽车,买得起洋房;斗得过小三,打得过流氓!我会耍赖?”

严小开真的很想问,说得自己那么了不起,你能入得了洞房不?不过这会儿他真有点困了,所以也懒得跟她纠缠不清,打了个呵欠道:“那就赶紧吧,把屁股翘起来,我摸了好去睡觉。”

这话一出,刚刚还很得意郑佩琳立马就焉了,心里更一阵绝望,难过得眼眶都红了,不过却死死忍着不让自己的眼泪涌出来,沉吟一下后,终于把心一横,咬牙扔了枕头,反身扑到床上,背朝天的躺平了,心里恨极的道:来吧,我就当被狗刨了一爪子,过了今晚,老子一定要将你剥皮拆骨,碎尸万段!

只是她在床上躺了好一阵,也没感觉到严小开的爪子落到自己的臀上,不由疑惑的回头,却发现严小开竟然还袖着手臂好整似暇的站在床边,火气立即又腾腾的冒了起来,怒喝道:“姓严的,你不是要摸吗?还等什么,等宵夜吗?”

严小开摇摇头,“这样的姿势可不行。”

郑佩琳恼了,让你摸就已经是你祖上烧了几辈子的高香了,你还挑三拣四要求这要求那,瓮声瓮气的道:“姓严的,我就这样的姿势,爱摸不摸,不摸拉倒。”

严小开摇头,“这样真不行,你必须把屁股翘起来!”

“翘你……”郑佩琳差点失控的爆了粗口,硬生生的忍下去后才道:“我就这样,你来不来,我数三声,过期不候,赌注作废。一,二……”

三还没出口,严小开已经刷地一下跳上了床,也不管她愿不愿意,双手一下就勾到了她骨盆的两边,抓紧她的身体猛然往后用力的一拉。

郑佩琳原本趴卧的姿势瞬间就变成了跪趴,屁股直直的对着后面也同样跪着的严小开。

这是一个……暧昧得不能再暧昧的姿势!

郑佩琳的睡裙虽然很长,摭住了整个臀部,可是她里面是什么也没穿的,如果严小开够无耻的话,只要把她的裙子一掀就可直捣黄龙。

郑佩琳被吓坏了,小心脏狂跳不止,立即就想摆脱后面的严小开,可是就在她的纤腰刚刚挺起,上半身就要直起的瞬间,臀后传来一阵巨痛……

解释一下,确切的说是尾椎尖部的地方。

“啊!”郑佩琳忍不信惨叫了一声,因为这个阴险,卑鄙,无耻,下流的家伙竟然用手摁到了自己摔伤的地方!吃了不住剧痛的她,上身刚刚才挺起一下,立即又跌落了下来,上身无力的趴到了床上,臀部却仍是高高的翘起。

倔强无比的郑佩琳忍着巨痛又想再次挺起身来挣脱严小开,只是这厮的魔爪却又一次袭到她患处,她忍不住又惨叫一声,再一次痛得趴了下去。

如是再三,郑佩琳终于无力挣扎了!

只能软瘫瘫的翘着屁股趴在那里,再也直不起身来了。

羞臊,愤怒,无力,瘫软,无奈……各种各样的感觉齐齐袭上心头,使得她咬牙切齿的怒骂道:“魂淡,你想干什么?”

在她臀后的严小开淡笑一声,反问道:“你说呢?”

郑佩琳怒道:“你这个恶魔,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心里在想什么龌龊的东西,我可以清楚明白的告诉你,你就算得到我的人,也得不到我的心!”

严小开嘿嘿一笑,竟然反问道:“如果我只想要你的人呢?”

“……”

郑佩琳崩溃了,眼泪无法控制的落了下来。

不过,这女人确实很有性格很有骨气,纵然是泪流满面了,却也不哭出声来。

严小开在后面,看不到她的脸,不过就算看到了,估计他也不会怜香惜玉的,所以他的一双手活动了一下,再次落到了她的臀部上,十指灵动,各种手势各种花样,轻重有序快慢适中,仿佛将她的臀部当成了一样美妙的乐器在演奏!

刚开始,郑佩琳还感觉奇痛无比,每一次被他的手从伤处划过均忍不住痛呼失声,只是渐渐地,疼痛一点一点的减轻了,到最后的时候,疼痛竟然消失了!

郑佩琳仔细感觉一下,不是错觉,是真的,完完全全的消失了,一点也不痛了,不但不痛,反倒有一种古怪又奇妙的感觉随着他手指的每一次按压而缓缓的涌起,而且越来越强烈,越来越酸软……不,不是酸软,是舒服,是快感。

“嗯~”郑佩琳终于无法自控的呻吟了一声,只是声音才一出口,她就意识到不对,立即咬住唇,死死的忍着不让自己发出声音,因为这一次的呻吟并不是因为痛苦,而是因为欢快与愉悦,让她情不自禁,无法自控的发出呻吟。

接下来的十多分钟里,严小开的双手仍在她的臀部上轻薄蹂躝不停,可是不管怎样,他始终都没有把她的裙子掀起来。

郑佩琳一直死命的忍着,努力的不让自己再发出声音!

只是到了最后那几分钟的时候,她真的没办法再忍了,尽管她一点也不想承认,可是身体却是诚实的,从那双温柔又有力的大手上传来的感觉实在是太好受了,好受得简直让人受不了!

这奇妙的快感,完全就不是她可以抵抗的!

所以到了最后,她终于还是崩溃了,迷失了,堕落了,樱唇轻启,忘情的失声莺啼轻吟起来,理智尽失的她浑然忘了自己身在何处,身后的男人又是谁……

在她身后的严小开听着这一阵又一阵的轻吟声,心里一个劲的叫苦,妈呀,你叫唤什么劲儿啊?求你别叫了行吗?

原本,他还想再给她弄几下的,可是这嗜魂侵骨诱人无比的叫声弄得他真的受不了了,再继续下去,他肯定要变成一头牲口,兽性大发的掀起她的裙摆,来个霸王硬上弓的。

在他感觉自己到了失控的时候,终于用残存的一点理智抽回了自己的手,下床,穿鞋,然后逃似的离开了房间。

“砰!”的一声关门声响起,已经意乱情迷,三魂不见了七魄的郑佩琳也突然清醒过来,腾地一下从床上坐起,扭头看看身后,发已经空了,再看向被关上的房门,心里很是疑惑,不由的伸手去摸了摸自己被搓揉过的臀部,竟然发现原来碰也碰不得的伤处竟然已经完全不痛了,连一点酸软的感觉都没有了!

回忆起严小开所做的一切,她的脸上渐渐露出了复杂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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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章 校花的态度(冲榜,呼叫火力支援)

另一边厢。

严小开逃似的回到了属于他的房间后,立即关上门,靠在门板上呼呼的大口喘气。

差那么一点点,自己这辈子保存上二十二年上辈子保存了十八年的处男之身就要葬送在一只雌老虎身上了。

捂着还在狂跳的小心肝,他忍不住长出一口气,自言自语的道,“好险啊,差点就晚节不保……不,贞节不保了!”

上了床之后,深呼吸了好一阵,严小开的心脏才稍稍平伏,下面进入备战状态的小弟也终于偃旗息鼓!

哇咧个靠,女人果然是老虎!

老虎的屁股,果然是摸不得啊!

把气喘顺之后,严小开就躺到了床上,情绪也慢慢平静了下来。

这一平静下来,免不了就想到一个严肃的问题。

未来的路,自己到底该怎么走呢?

按照自己以前的想法,那自然是要找狗皇帝和云妃这贱人报仇的,可是现在唐朝已经灭亡了,自己也不可能再回到过去了!

报仇,自然也就成了空谈。

按照现在这个严小开的想法呢?那就是忍辱负重,努力读书,等到了大学毕业,进入派出所,成为一个好警察,除暴安良,为民执法。

这种想法,听起来好像不错,可是真正的做起来,好像又太过平淡又太过假仁假义了一些,难不成自己重生到一千年的未来,就是为了做一名县衙里的捕快吗?

除了这个,自己真的没有别的什么好干了吗?

思来想去,严小开仍觉得茫然,感觉自己就像一只趴在玻璃上的苍蝇,前路是光明的,出路却是没有的!

严小开甩了甩头,心里念道:算了,不想了,连个没毛的女人都打不过,还想个逑的未来!

不过,当他这样想的时候,心中却突地一动,未来要做什么,他不知道,可是目前要做什么,他却清楚了!

目前最要紧的,那就是恢复自己的武功!

什么硬,也不如自己拳头硬,连自保的能力都没有,还谈个逑未来呢?

只是,当他感觉到空空如也的丹田之时,却又不一禁一阵颓丧,自己从五岁开始练的内功,足足苦练了十三年的内功,现在已经一点也没有了。

尽管这一切并不是不可以重头再来,可是想要短时间内回到原来面对十万御林军仍能杀出大半条血路的状态,那铁定是不可能了!

不过,就算不能恢复之前的功力,就算不能再在千军万马中冲锋陷阱,自己也不能放弃,谁都打不过都没关系,最少也要打得过那个女人,被一个没毛的女人压在身下,那感觉实在太窝囊了,脸都丢回唐朝去了。

于是,他什么都不再想,赶紧的从床上盘膝坐起来,默默的念起之前内功入门的口决,开始了坚苦的重新修练。

……………………

第二天。

郑佩琳睡醒一觉起来的时候,发现天已经大亮了。

自己的感觉也好得不行,神清气爽,浑身上下一片舒泰与慵懒,伸了伸懒腰后不由轻呼一口气,已经不知道什么时候睡过这么好的觉了,竟然连梦都没做一个。

下床来走到窗前活动手脚的时候,发现严小开已经起来了,正在院子里耍着一种仿似太极,又不像太极的武术。

一看见他的身影,郑佩琳就不由自主的想起昨夜,然后一只手就下意识的去摸自己的臀部,发现真的不痒不痛不酸不软,什么不舒服都没有了!

一时间,心内那股复杂的情绪不由又涌了出来,目光也再次回到在院子里耍着把式的严小开身上。

越仔细看,越觉得他的动作有意思,尽管相对于那些威武强壮的男人而言,这小子确实是单薄瘦削了一些,可是耍起武术来还真像模像样,有种静如处男,动如舞男之感,能不能打不知道,最起麻要比公园里做晨运的那些老头老太太要好看有气势很多。

默默的站在窗前看了一阵,然后便开始洗漱换衣服,准备出门。

从屋里走出来的时候,与严小开照面,郑佩琳的脸上就忍不住红了一下,心里很是纠结,到底要不要主动和他打招呼呢?

恰好这个时候,严小开已经打完了一套掌法停了下来,看见郑佩琳提着小挎包,这就道:“要出去啊?”

郑佩琳停下脚步,吱唔着点了点头。

严小开有些奇怪,不就是过了一夜嘛,这凶悍泼辣的女人怎么就忸怩起来了?难不成是……大姨妈来了?

郑佩琳犹豫了一下,还是问道:“呃,你怎么样了?”

严小开垂头看一眼自己,疑惑的问:“我没有怎么样啊?”

郑佩琳道:“我是说你的头还疼吗?”

严小开释然,摇头道:“前天晚上的时候还有些疼,昨晚已经不疼了。你呢?”

郑佩琳啼笑皆非,“我的头从来就没疼过!”

严小开道:“我是说你的……屁股。”

“……”郑佩琳顿时被闹了个大花脸,抿了抿唇低声应道:“已经好很多了。”

严小开点头道:“那就好。”

郑佩琳几次张嘴,纠结好一阵,谢谢两字却怎么也说不出口,哪有被人家摸了屁股还说谢谢的?

最后只能口是心非的问:“你会医术?”

严小开淡笑一下,“略懂,只是略懂!”

郑佩琳翻起了白眼,“这个略懂,那个略懂,有你不懂的吗?”

严小开想了想,“暂时好像还没遇到!”

郑佩琳撇了撇嘴,目光却忍不住在他身上上上下下的打量起来。

严小开被她看得心里有些发寒,有些紧张的问道:“怎么了?”

郑佩琳语气幽幽的道:“姓严的,你到底是变了一个人,还是我压根儿就不了解你。”

严小开被吓一跳,但还是强装淡定自嘲一笑道:“我想应该是后者吧,之前你都不认识我。尽管我认识你!”

郑佩琳微觉惊讶,“你认识我?可我认得我们从来都没说过话啊!”

严小开点头,“我还认识刘德华叔叔,我从小听他唱歌长大的,可他也没和我说过话啊!”

郑佩琳:“……”

其实严小开没说错,一个天之娇女,一个又穷又挫的超级屌丝,要不是阴差阳错的话,怎么可能有交集呢?

郑佩琳犹豫了又犹豫,终于还是决定把心里的话说出来,要不然她真会被憋出病来的,“这么说来,你摸我……不,你给我治伤,也是一早就设计好的,你并不是想和我打赌,也不是要占我的便宜,只是因为看见我不舒服,想治好我是吗?”

这下,轮到严小开挠头了,心说大家知道就好了嘛,干嘛要说出来呢,弄得我跟个大好人似的,多不好意思啊!

郑佩琳见他没有摇头,也没有否认,只是讪讪的看着自己,心里那股莫名的感觉不由又涌起来,语气一软,“其实如果你是为我好的话,可以直接和我说的。不必耍那么多心眼的。”

严小开道:“直接说?好像不行吧!我说我摸你的屁股是为了给你治病,你相信吗?不管你信不信,我自己都有点难以相信。”

郑佩琳脸上又红了一下,因为严小开真这么说的话,她不但不会信,反倒会将他当成流氓,然后又胖揍他一顿。

停了一阵,郑佩琳就问:“中午想吃什么?”

严小开想也不想的道:“想吃肉!”

郑佩琳又问:“什么肉?”

严小开道:“猪肉,牛肉,羊肉,鸡肉,鸭肉,鹅肉,鱼肉,什么肉都行。”

郑佩琳无爱的瞟他一眼,“什么肉都吃,人肉吃不吃?”

严小开淡笑道:“你要能买得回来,我肯定是吃的。”

郑佩琳白他一眼,也没有再骂什么,而是冷冰冰的道:“在家老实呆着,别到处乱跑,更别带不三不四的人回来。最重要一点,别进我的房间。”

“哦!”严小开像个小媳妇似的应了一句。

郑佩琳这就出门,开着她的路虎走了。

看着那辆拉风的路虎车渐行渐远,严小开的哈喇子差点没流下来,说不羡慕妒忌恨,那绝对是假的。

在车尾灯终于看不见的时候,严小开收回了目光,心里却暗暗发誓,总有一天,我也要骑这样的马……不,这样的车。就算骑不了,那也要骑能骑得起这种车的女人。

发了一会儿呆之后,严小开又觉得没意思,这会儿不要乱七八糟的想那么多了,老实的练功吧!

严小开的这副身体实在是太羸弱太糟糕了,筋骨不但没有拉开,而且血脉淤结,闭塞,导至筋络都有些萎缩了!

如果不调整,不到三十岁,肯定要彻彻底底的成为一个废人,不是肩周炎,就是颈椎病,腰腿疼,反正哪哪都会有问题!

现在他必须要做的,那就尽可能的伸展肢体,打通淤结的血脉,让筋络顺畅起来,接着再恢复筋骨原有的韧性与抵抗能力,最后才能激发出潜能。

不过直到现在,他还在做着第一步,而且异常坚难的一步,仅仅只是练了一个多小时,他的汗水就已经把衣服打湿了,而且如果不是昨晚练了气,估计还没撑到这会儿,他就已经趴下了。

只是,不管怎么的吃力,他仍旧咬牙忍着,好容易才九死一生中活过来,他可不想就此成为一个废柴。

时间,在艰苦的锻炼着一分一秒的消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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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二章 回报

十一点半。

郑佩琳的路虎车回来了。

当她提着采购回来的大袋小袋进院的时候,惊讶的发现严小开竟然还在那个金星紫檀的木桩前呼呼喝喝的耍着把式。

他的头发已经被汗水湿透了,像是刚洗了头没擦水一样,汗水滴滴嗒嗒的落下来,身上的衣服也已经湿透了,廉价的T恤下两个小点若隐若现。

再往他脸上看去,郑佩琳不由吓一跳,因为这厮已经气喘如牛,满脸煞白了,赶紧的扔了袋子冲上去,一把拽停他道:“你干嘛?不要命了?”

严小开不停的喘着粗气的,“没,没事,我就活动活动筋骨!”

郑佩琳骂道:“有你这么玩命活动的嘛,赶紧给我回屋。”

严小开点点头,反正他也没有力气再练了。

两人进了屋里之后,郑佩琳拿着东西进了厨房,严小开也跟了进去。

郑佩琳回过头来问:“你干嘛?”

严小开道:“看看有什么可以帮你的。”

“没有什么你帮得上忙的!”郑佩琳说着,拿起一个挺大的纸品袋扔给他喝道:“浑身上下臭哄哄的,熏死人了,赶紧洗澡去!”

严小开打开袋子看看,发现里面是两套崭新的衣服,牌子依稀有点眼熟,仔细的看看,这不就是过年的时候毕运涛向自己炫耀的新衣牌子左什么奴么?

严小开有些惊讶的问:“这是给我买的?”

郑佩琳没好气的道:“你看这衣服像是我能穿的吗?”

严小开挠着头讪讪的道:“这个……怎么好意思?”

郑佩琳立即抢过袋子,扬起来对准垃圾桶,:“再矫情一个试试?”

严小开吓一跳,这女人说风就是雨,自己不过是假意客气一下而已,她还当真了?赶紧的抢下袋子,走出厨房。

郑佩琳在后面喊道:“先坐一下再去洗澡!”

严小开疑惑的问:“为什么?”

郑佩琳又呼喝起来,“你没长脑子吗?连刚出汗就洗澡有可能感冒这种常识都不知道吗?”

严小开心里热呼了一下,因为这女人的语气虽然凶巴巴的,可是不难看出她是真的在关心自己,所以就没应嘴,自个走到厅堂中的沙发上坐下来,看了一会儿新闻之后,这才拿着衣服去了浴室。

洗了澡并顺便把自己的衣服也洗了出来的时候,发现郑佩琳竟然已经做了一桌子菜,正坐在那里等着自己呢!

早已经是饥肠辘辘的他,立即就坐下来,拿起筷子就要开吃。

郑佩琳却刷地一伸手,“恰”的一下用筷子架住他的筷子,“慢着,吃饭之前,我有事情和你说。”

严小开只好无奈的放下筷子,“郑大小姐,请说吧!”

郑佩琳弯腰并不说话,只是从桌下拿起一个塑胶袋,把它放到桌上推到严小开的面前。

严小开疑惑的打开看了看,不由吓了一跳,因为里面是厚厚的两大叠粉红色大票,一捆一捆的足有二十捆,显然这是二十万块大洋。

严小开的上辈子虽然从不缺钱,可是这辈子还真没见过这么多钱。

突然间看到这么多钱出现在手上,真有点反应不过来了。

这是什么意思?

卖了那棵树给我的提成吗?

三百万只打赏了二十万?

这也忒小气一点了吧!

不过,也好过没有!严小开这就准备心安理得的把钱收下,只是还没等他把袋子收起来,郑佩琳又拿出一个牛皮纸袋递给他。

还有奖励?

严小开疑惑的接过来,打开一看,发现里面竟然是一本房产证。

打开的时候,一张卡片从房产证里掉出来,严小开捡起那张卡片看看,不由疑问:“这怎么像是我的身份证?”

郑佩琳瞟了他一眼,面无表情的道:“这就是你的身份证。”

严小开还是愣愣的问,“我的身份证怎么会在这里?”

郑佩琳无爱的道:“今天早上我进你房间拿的呗!”

严小开有点生气的道:“你不是不准我进你的房间吗?”

郑佩琳道:“可是我没说我不能进你的房间啊!”

严小开道:“那你拿我的身份证干嘛?”

郑佩琳闭了嘴,不再说话了。

严小开疑惑的朝那本房产证看去,发现房屋所有权人一栏上竟然是自己的名字,而且下面还有自己的身份证号码,一时间感觉莫名其妙,“郑佩琳,这是怎么回事?”

郑佩琳没有回答,只是淡淡的看了他一眼。

严小开只好继续往下看,发现房地坐落一栏上写着海源市卫星路38号。

这个地址,怎么和外面门牌上写的一样呢?

再翻到后面房地产平面图的时候,严小开终于完全确认了,这就是现在所住的这栋房子的产权证明。

严小开心里一颤,忙把产权证给郑佩琳递回去。

郑佩琳问:“怎么?”

严小开道:“这,我,我不能要!”

“不要?”郑佩琳蹙起眉头,然后一把抢过了产权证,接着又变魔术似的掏出一个一次性打火机,“滴答”一声点亮火苗就向产权证凑了过去。

严小开被吓得跳了起来,赶紧的一把抢了过来,声音有些发颤的道:“姑奶奶,你可真敢啊,这可是二百五十万元的巨款啊!”

郑佩琳收了打火机,淡淡的道:“我管它多少钱,反正你不要,我就烧了。”

严小开微汗,他这辈子真没见过这么强势的女人,不但这辈子,上辈子也没有。

“郑佩琳,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郑佩琳相当无语,因为这厮该聪明的时候不聪明,不该聪明的时候偏偏就聪明得不行,弄得她现在都分不清他是真聪明还是假聪明,面无表情的道:“还能是怎么回事,早上的时候,表叔从香江过来了,我就拿你的身份证去和他过了户。”

严小开道:“可是,为什么要过到我的名下呢?难道你爸妈是处级干部,怕人家查到你们家的房产过多?”

郑佩琳狠白他一眼,“因为我把这栋房子卖给你了!”

严小开又被吓一跳,“我哪来的钱买?而且我就算有钱,也不买这么破的房子啊!”

郑佩琳原本是想要好声好气的和他说的,可是她到这会儿才发现,对着这种人,她再好的脾气都会变坏,何况她的脾气原本就不好,当即就喝道:“钱你已经付了。”

严小开道:“付了?什么时候?我哪来那么多钱?”

郑佩琳软瘫瘫了,大吼道:“你以为我真那么贪钱,把你那张支票给吞了,我没见过钱吗?那棵树又不是我卖的,我凭什么要你的钱!”

严小开弱弱的问:“那你昨天……”

郑佩琳冷哼道:“我是怕你没兑现过支票,去了银行闹笑话。”

严小开:“……”

郑佩琳继续道:“支票我已经兑现了,二百五十万打回我的账号,算是你买房子的钱,昨天整修房子,人工,材料,买家具,还有过户的费用……总总共共花了五万多。”

严小开算了算后,竟然问道:“那还有二十五万呢?”

郑佩琳冷哼道:“不义之财人人得而诛之,我怎么说也忙前忙后打了那么多电话,劳动了那么多人,难道你觉得我不该拿一点提成吗?”

严小开点头,这倒是应该的。而且合情合理,要不是她,自己上哪挣这么多钱呢,别说是只要二十五万,就算是要一半,也很公道的!

郑佩琳见他竟然点头,心头又冒起了火,“你还真以为我要你的钱啊?”

严小开:“……”

郑佩琳语气生硬的道:“那二十五万,我给你买了一辆大众CC!”

严小开愣了一下,“大众CC?”

郑佩琳蹙起秀眉,“第一辆车就是大众CC,你还想怎样?”

严小开有点无力的道:“我不是嫌车不好,而是我压根儿就不会开车!”

郑佩琳白他一眼道:“你不会开,难道不会学吗?再过一年,咱们就要毕业了,你连车都不会快,怎么做警察?”

严小开没声出了,只是心里却忍不住想,我们好像前天才认识吧,才三天的时间,这就住到了一起,而且你房子也给我买,车子也给我买,衣服也给我买,样样都替我做主,你这到底是想干嘛啊?

“哎,哎,哎,在想什么?”郑佩琳伸手在他眼前直晃。

“没,没什么!”

“那还不赶紧吃饭!”

“哦!”严小开这才收起心思,拿起筷子夹了一块鸡蛋塞进嘴里,只是刚到嘴里就一阵巨咸袭来,看着郑佩琳眼巴巴的表情,原本还想硬吞的,可是没嚼两下,终于还是忍不住“呸”的一下吐出来,太咸了,咸得都发苦了,像吃盐头一样。

“怎,怎么了?”郑佩琳怯怯的问。

“你自己试一下!”严小开指着那碟煎金黄金黄,卖相极好的鸡蛋道。

郑佩琳夹起一块偿了起来,只是一入口秀眉就蹙了起来,最后也同样忍不住“呸”的一下吐了出来。

用水漱了一下口之后,她才讪讪的道:“好像有点咸了。”

严小开欲哭无泪,这哪是有一点咸啊,简直就是咸死了,你这做的哪里煎鸡蛋啊,分明就是盐咸蛋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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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不起各位书友,昨晚睡得太晚,起来竟然是这个钟点了。为了弥补,晚上九点再更一章

第二十三章 记恩

郑佩琳把鸡蛋移开到一边,又指着另一盘凉瓜炒牛肉,“偿下这个,你不是要吃肉嘛,这牛肉很新鲜的,而且我保证不咸的。”

严小开有些害怕,弱弱的问:“我可不可以不偿?”

郑佩琳秀眉一挑,“你敢!”

严小开被逼得没办法,只好夹了一块牛肉塞进嘴里,然后就嚼了起来。

郑佩琳忙问:“咸吗?”

严小开摇头,“不咸,一点都不咸,不信你试试!”

郑佩琳夹起一块塞进嘴里,嚼了一下,果然不咸,一点也不咸,甚至是没有一点味道,因为她压根就忘了放盐,嚼了几下,她又忍不住吐了出来,因为这牛肉煮得太韧了,就像橡皮一样。

接着,严小开被逼着偿试了另外几道菜,结果还是一样,金玉其外,败絮其中。除了好看之外,压根儿就不能下咽。

没办法,最后两人只能放弃了桌上的菜肴以及还有些生心的米饭,又泡了四包方便面充饥,严小开三包,郑佩琳一包。

在严小开呼呼啦啦的吸着面条的时候,郑佩琳有些过意不去的道:“要不,咱们还是出去吃吧?”

严小开嗯下一口面,摇头道:“算了,怎么着都是一顿,凑合一下就解决了。”

“要不,再给我一次机会,晚上我一定会做得比这顿好的。人家都说一次生,两次熟……”

“三次就很舒服?”严小开抽空接口道。

“你胡说什么,三次就成师父!”郑佩琳白他一眼,“而且人家还说失败是成功之母,多失败几次……”

“还是不见它老母!”

“严小开!”郑佩琳的声音又高了八度,“你是不是诚心找不自在!”

“好吧!我投降!”严小开赶紧的扬起双手,但还是坚持道:“不过晚上必须得我做饭。”

郑佩琳还想反驳,可是想到自己糟糕的厨艺,只能作罢。

正当这个时候,院外响起了一声汽车喇叭声。

郑佩琳眉眼一挑,欢喜的道:“你的车来了!”

严小开愕然的道:“这么快?买车不是要预定,还有等车什么的吗?”

郑佩琳没理他,而是走了出去。

严小开也赶紧呼啦呼啦的把面给吸完,然后嘴巴一抹就跟了出去。

门前,已经停了一辆奶白色的大众CC。

郑佩琳的管家程叔正从车里走下来,把钥匙交给了郑佩琳之后,这就坐进另一旁一同到来的奔驰车离开了。

郑佩琳手指扣着钥匙圈转了几下,这就将钥匙扔给了严小开。

严小开赶紧的接过,然后凑上前去,发现这车虽然是全新的,可是已经上好了牌照,不由很是疑惑,就算郑佩琳再有本事和关系,也难在一个上午之间就将牌上好吧。

郑佩琳见他这样的神色,淡淡的解释道:“没有什么好奇怪的,这是两个月前我过生日的时候,一个小姑送给我的。顶级最高配置,用了三十五万,不过我不喜欢这样的车型,所以一次也没开过。”

严小开喃喃的道:“三十五万的新车,你二十五万就卖给我了?你小姑要是知道了,不会骂你败家吗?”

郑佩琳习惯性的又白他一眼,“你知道什么呀?新车一落地就变二手车,就得严重打折,这车就算放到二手车行,也最多只能卖到三十万,除了车行的手续费后,也就二十七八万,直接给你,我还省了麻烦事呢!”

严小开嘿嘿的笑道:“那我不是赚了。”

郑佩琳又一把抢过他的钥匙,打开车门道:“想去哪儿?我带你去溜溜,今天就开始教你开车。”

“嗯!等我一下!”严小开说着就跑回屋里,拿了那一袋钱出来后就上了副驾驶座,对郑佩琳道:“走,去银行!”

郑佩琳撇了撇嘴,一边发动车子,一边嘀咕道:“财迷!”

…………………………

从银行出来的时候,郑佩琳看向严小开的时候,一脸的疑惑。

这女人,明显是个有话憋不住的直肠子,如果有什么话她想说,你不让她说,她真有可能会被憋出什么病来的。

所以上了车之后,她第一时间就开口问道:“姓严的,你刚刚给谁存的钱。”

严小开答非所问的道:“把电话给我打一下!”

郑佩琳瞪他一眼,但最后还是把手机掏出来递给他,却又警告道:“打电话就打电话,不能看我的相片!”

严小开微汗,看你的相片?你的裸体我都看过了,相片难不成还有真人好看?所以也没理她,而是按照记忆中的号码拨打了过去。

电话通了,响了好一阵才终于有一个显得极为苍桑的中年男人声音传来,“喂!”

严小开犹豫了好一阵,直到电话里传来第三声疑问的时候,他才终于坚难的唤了一声,“爸!”

电话那头的严泊恩愣了一下问,“小开?”

严小开道:“对,爸,是我!”

严泊恩道:“怎么这个时候打电话来?是没生活费了是吗?家里现在也困难,你妈这两天身子骨不太利索,你妹妹学校说要交什么费都没给交上,过两天家里的那头老母猪就下仔了,卖了猪仔我就给你寄生活费去……”

听着听着,严小开的眼眶竟然就忍不住红了!

电话那头,只是个存在记忆中却素未谋面的陌生男人,但却是自己这副身体的生身父亲!

老人平实质朴的话语中隐透着急与忧心,不难想像这位可怜的父亲在电话那头是如何的神色。

可怜天下父母心啊,天下间哪一个父母不是为儿为女的,纵然是时代超越了一千年,这种天生的本性是不会改变的!

刚刚去存钱的时候,严小开仅仅只是觉得这是一种责任,这辈子的记忆中,他那个家是十分困难的,为了供他和妹妹上学,家中的两个老人起早贪黑,省吃检用,操劳不停,基本上就没过过什么舒心悠闲的日子。所以当郑佩琳拿了大众CC的钥匙问他想去哪的时候,他第一时间就是想来银行,把钱存进家里给他挤巴挤巴的寄生活费的那个账号里。

自己占用了别人的身体,那就有义务替人家詹养家人不是?

只是这会儿,他觉得自己这样做并不冤枉。因为自己来到现代后,又有了家,有了亲人,尽管这个家十分困苦,并不像过去那么显赫与富足。可是却让他感觉心里很温暖。

严父在那头等了一阵,仍不见严小开说话,不由就急道:“小开,你怎么了?说话啊?要实在不行,爸就去你二伯家借点……”

“不!”严小开忙开了腔,强压下心头酸酸的感觉,“爸,刚刚我给您汇钱给我的那个账号上打了点钱。”

“你给我打钱?”严泊恩愣了一下,立即问道:“你哪来的钱?”

“我……”严小开看一眼旁边的郑佩琳,感觉这个事恐怕没办法和老人说清楚,于是就扯了个谎,“我中了一柱福利彩票。”

“中了福利彩票?”严泊恩又愣了一下,疑惑的问:“你不是饭都吃不上么,怎么还有闲钱买那玩意儿?”

“呃,是涛哥叫我买的,钱也是他借我的,没想到就那么幸运的中了。”严小开在撒谎的时候,有些心虚的看向一旁的郑佩琳。

郑佩琳只是看着他,什么表情都没有,只是那双好看的眼睛里却有一种异样的神采。

“哦,是运涛啊,那小兔宰子打小就这样,老是想这种不切实际的玩意儿……”严泊恩念叨了一阵又问:“对了,你中了多少钱?”

“没中多少……”

“没中多少你往家里寄什么寄,留着自己做生活费啊,你现不是正需要用钱吗?你爸和你妈这辈子也没啥盼头,就盼着你们兄妹俩能好好的念书,以后毕业了找个好工作,讨个好媳妇,嫁个好人家……”

“爸,你听我说!”严小开虽然有些不忍,但还是打断他道:“虽然没有多少,但也有二十万!”

“啊?这么多?你个小兔宰子可真敢说,二十万还说没中多少啊。那得中多少才算多?”那头的严泊恩被吓住了,好一阵才沉声问道:“小开,你是真中了奖吗?你该不会是在外面做了什么坏事吧?我可告诉你,你要敢在外面乱来,我可非打断你的腿不可。”

“爸,我是真中了奖。没做什么事。而且……”严小开又看一眼旁边的郑佩琳,声音低了一些道:“我也不敢啊!”

郑佩琳忍俊不禁,差点没“哧”的笑出声来,赶紧的捂着嘴看向窗外。

严小开道:“爸,我不跟你说了,你一会儿去镇上看看钱到了没,要是到了,你就取出来,带我妈去看看,把咱家欠的债给还了,反正该干嘛干嘛,该买啥买啥好吗?”

“哎,哎,好,好……你自己呢?”

“我留着有钱呢,往后您就不用再给我寄钱了。”

“……”

挂断了电话后,严小开不由长吁一口气,然后把手机还给了郑佩琳。

郑佩琳笑道:“看不出来,你小子虽然一肚子坏水,还挺孝顺的嘛!有钱了,第一时间就往家里寄。”

严小开看她一眼,嘴上虽然没说什么,心里却道,要不是你拿着我的钱乱花,买车买房什么的,我肯定要把钱全部寄回给他们的!

三百万,在唐代不过就区区五百两银子,对于别人而言是笔天文数字,但对于出身世家的他却是九牛一毛。

对以前的他而言,五百两银子买一条命,那是说有多划算就有多划算啊!

在他有些走神的时候,郑佩琳又问:“现在呢?现在想去哪?”

严小开道:“我就这个事儿,办完了就没有了,你说去哪就去哪,随便你!”

郑佩琳道:“随便我?你不怕我把你给卖了!”

严小开心里笑了一下,这话该我说才对吧!

郑佩琳道:“好吧,我原本不是个随便的人,可你要随便,我只能随便你,走,带你学车去。”

严小开笑道:“那敢情好!”

第二十四章 找碴

郑佩琳把车驶到了一个驾校的大训练车里,给严小开讲了基本的操作原理后,这就用一块砖叠了油门,然后问严小开要了身份证,这就自个进了驾校办公室,把严小开一个人扔在那里。

刚开始的时候,严小开还分不清左右,摸不着西北,连档都不会挂,好容易终于发动了,才晃晃悠悠的在训练场里蛇行起来……

接下来的几天,仍然还是在五一长假之中。

两人就住在小洋楼里,没有回学校。

不过,严小开并没有闲着。

白天,一大早就起来,拉筋活骨,打拳耍舞,坚苦又缓慢的调理着这副羸弱的身体,到了中午吃过饭,这就去学开车。下午回来,继续早上的功课。晚上入睡时则开始练气。

至于郑佩琳,也显得很忙,每天一大早就出门,中午之前必定带着市场上买的菜回来,吃过饭领严小开去学车,下午回来就睡下午觉,醒来后要么就跑院子里和严小开切磋,要么就温习功课,晚上基本就呆在家里看电视或看书,十点钟准时睡觉,从不出去过什么夜生活。

对于一个真真正正的千金大小姐而言,这种良好的生活习性是着实难得的。

几天的相处之中,两人虽然时常像狗咬狗的乱斗一场,但吵过打过之后,两人竟然又仿佛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一样,仍能和平相处。

渐渐的,严小开也越来越了解这个郑大小姐了。

这女人的脾气虽然大,但发过就好,而且也不是随时都那么大脾气的,只要不刺激她,她是不会发作的。这女人对自己说话的时候,虽然经常都粗声粗气的,但她对自己的关心,却是随处可见的。

不过,随着接触加深,郑佩琳却发现自己越来越看不透严小开了。

这男人看起来有些瘦弱,可是他却有股不服输不怕苦的韧劲,每天都坚持不懈的锻炼身体,而他苍白的脸色,竟然是一天比一天不同,看得久了,竟然感觉十分的顺眼,尤其让她感觉意外的是,这小子除了脸色一天比一天好看外,抗击打与反应能力也在一天一天的加强,刚开始两人切磋的时候,自己总能打得他哭爹喊娘,可是渐渐的,自己能打得到他的次数越来越少了!

另外,这厮还异常的聪明,几乎是什么东西到了他的手上,都是略懂略懂,就像是教他开车一样吧,除了第一天刚上手的时候,把车开得像蛇一样之外,第二天开始她这个师父就靠边站了,那块砖头也被他给扔了,他自己一个人在训练场了把车开得疯快。

除了这琳琳种种之外,郑佩琳还感觉这厮身上透着一股让她说不清道不明的神秘感,总能给她带来一些意外与新奇。

不管怎样,日子,就这样在充实与吵闹之中平淡过去了。

转眼间,假期就要结束。

在返回学校上课的前一天,郑佩琳又带严小开去医院给自己的小姨夏双菊复查,把那手臂上的缝线拆了之后,夏双菊就让严小开去做CT检查。

再一次CT颅脑的结果出来后,夏双菊与一班脑外科专家都傻了眼。

血肿变大了吗?不。

血肿变小了?也没有!

那么……是的,它竟然不大不小,和原来一模一样。

这种情况,是夏双菊预料的三种可能之中最没可能的可能,因为她觉得严小开的情况,要么就变好,要么就变坏,可现在这样不好也不坏的,真的超出了她的所想。

那么,还能怎么办,继续吃药观察呗!

郑佩琳呢?

她该怎么办?

还能怎么办,只能继续的做护草保镖,继续照顾他,保护他,不让他冻着饿着受刺激受别人欺负呗!

………………

次日。

郑佩琳和严小开都早早起来了,因为假期已经全部结束,他们必须返回学校上课了。

出门的时候,郑佩琳让严小开坐她的那辆路虎车。

其实如果可以选择,严小开会情愿选择走路,因为这里到学校并没有多远,走路顶多二十分钟,跑步的话,十分钟都不用。

在车上的时候,郑佩琳探手从杂物箱里拿出一样东西。

严小开接过一看,发现是一个手机,背面有一个不知道被谁咬了一口的苹果标志,有些疑惑的问:“这个?”

郑佩琳道:“我已经买了5,这个4S就暂时借你用,反正不用也是被我扔在这里,我的号码已经存进去了,有什么事就给我打电话。”

严小开这才想起来,自己和她虽然同级,也读同一个侦察专业,但并不同班,两人的课室隔着好几栋楼呢!

尽管他觉得自己应该不可能有什么事要找她,但既然人家一片诚心,那就收下吧,怎么说这也是四千几个大洋,不要不是白不要吗?

路虎车一路向前行驶,很快就到了警官学院。

进了学院,就径直开往学生停车场。

在停车场里,几辆涂抹得五颜六色,贴了很多塞车标志的车头前,正坐着一班学院的男生。

看见郑佩琳的路虎车驶近,几人均投来了注目礼,并且议论起来。

“哎,你们瞧,那辆不是校花的车吗?”

“对,那就是。进口路虎揽胜,5.0排量的顶级配置,四百万大洋啊,真不是一般的有钱!”

“她车里坐的那个男的是谁?”

“男的?咦,真的,怎么会有个男的!”

“她不是没有男朋友吗?”

“会不会是她班上的同学?”

“不会,也没听谁说哪个男同学能坐上她的车!”

“……”

众人正说得热闹的时候,郑佩琳的车停了,她和严小开一起从车上下来。

两人的课室不同方向,严小开就往东面走去。

“哎,你等一下!”郑佩琳从后面追上来。

“还有事?”严小开停下来问道。

“这是家里和我这辆车的备用钥匙!”郑佩琳打开了随身的包包,掏出一串钥匙递给他,并叮嘱道:“中午你要先放学,就到车里等我。我要先放学我就等你。有事记得给我打电话。”

“好!”严小开接过钥匙答应一声。

“那我先走了!”郑佩琳说着就急忙的走了。

那一班还坐在车头前抽烟吹水的男生们看见这一幕,全都傻了眼。

“哥们,我是不是眼花了。那男的……”

“那男的不就是08侦察二班的严小开啊!”

“严小开?谁啊?什么来头?”

“你不认识他?晕死!全校出了名的废柴啊!”

“对,穷挫矮中的典范,屌丝中的超级屌丝!”

“窝囊废中的窝囊废,垃圾中的垃圾。”

“林伟科你知道吧?我哥们,他就专以欺负这刁毛为乐!”

“是他?他怎么和校花在一起了!”

“是啊,我也奇怪了。”

“难不成是屌丝逆袭,白富美不爱高富帅,偏偏爱上了屌丝?”

“我靠,这也太重口味了吧,这废柴有哪点让人看得上眼啊?”

“你问我,我又问谁呢?”

严小开原本是往东面走去的,可是听到了身后的议论,脚步一滞,随后竟然转身朝他们走来。

“哎哎,礼少,别说了,你看那刁毛过来了。”

“怕个他毛,他就是个废物,以前我和林伟科不知道欺负过他多少回,每回他都被咱耍得跟猴儿似的!”这叫礼少的男生说着,这就迎着严小开走上去,没走两步还回过头冲几人眨了眨眼,“哥几个,瞧我的。”

严小开走到近前,看了面前的人一眼,目光又越过他,缓缓的扫过后面那几人,语气平淡的问:“刚刚你们几个是在议论我吗?”

那叫礼少的男生顿时就怪叫起来,“哟,几天不见,这废物长本事了。竟敢质问起我们来了!草的,我们就是说你怎么了?你不就是个人尽皆知的废物吗?”

这个礼少一边说,还一边用手指指着他,指头几乎点到严小开的鼻梁上。

严小开眉目一沉,突地伸起了手,一把握住他伸出来的那个手指,往反方向猛地一扳。

“喀嚓”一声响,叫礼少的男生的手指竟然被折成了一个不可思议的角色,而且无法恢复了,与此同时,他杀猪一样的惨叫也响了起来,一边甩着那根被折弯的手指,一边大叫道:“啊,啊,我的手,我的手,我的手啊!”

“你的手怎么了?我看看!”严小开假惺惺的说着,突地再一伸手,奇快无比的又握住他他那只被折断了的手。

礼少另一只手已经握成了拳,正准备朝严小开狠狠的面门砸去,可是这只被折断的手握一被握住,顿时就传来一阵撕心裂肺的疼痛,挥出一半的拳头又落了下去,只顾不停的惨叫。

这一幕的发生就在瞬息之间,旁边的几人完全没反应过来,因为他们谁也没想到,这个学校里出了名的废柴,谁都可以欺负的窝囊废竟然敢玩逆袭。

这实在太让人意外了,也太让人措手不及了!

在他们反应过来的时候,严小开已经将那个外号叫礼少,大号叫芶布礼的男生的手指给折断了!

“妈的,敢弄我,哥几个,上来,全都上来,弄死他!”芶布礼在剧痛之余,大声喊叫起来。

另几人回过神来后,顿时就吼叫着冲严小开扑了过去。

现在的严小开虽然已经不是过去那个任人鱼肉与欺负的严小开了,但也没有变成无敌的存在,他至今还打不过那个没毛的娘们呢!

这么多人一起压上来,而且个个都是警官学院的学生,就算不会武功也会几手摛拿,要真被他们围住了,那肯定只剩下被围殴的份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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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谢天下绝情刀,liuhuwei,icaosir等书友的慷慨打赏。好吧,真要我再说点什么的话,那就是让打赏来得更猛烈些吧。

第二十五章 初鸣

严小开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己被他们围住,又像以前那样生生挨一顿毒打吗?

孬微!

这绝不可能的!

现在的严小开,早就不是过去的废柴了!

摛贼先摛王,打蛇打七寸,这不但是他师父说的,几个刁钻古怪的师姐也通通都教过他!

眼前这个被他折断了手指的芶布礼显然就是这几人的头头,而这会儿还没从剧痛中平伏下来的他,显然就要成为严小开杀杀一儆百的对象!

其实,如果论真正的实力,严小开未必能打得过这个芶布礼,因为他虽然不在十大高手之列,可是长得牛高马大,膘肥体壮,相当孔武有力,是绝对不容小觑的对手!

只是,他做的最错的事情就是像林伟科一样,轻敌!

芶布礼还将现在的严小开当成过去那个窝囊羸弱还不敢反抗的废物,所以一上来就被严小开抓住了先机折断了手指,而且这只骨折的手指还被严小开紧攥在手里!

严小开目光再沉,抓住他骨折的手指不但不放,反倒是往自己这边猛地一拽,然后一个膝顶就迎了上去。

剧痛之下,芶布礼不由自主的被严小开拽了过去,腹部便被狠狠的击中了,顿时就痛得弯下了腰下,而他蹲下身子的瞬间,严小开已经放开了手,另一个膝盖也迎着他的面部顶了上去。

“嘭!”的一声闷响,芶布礼的面部中招,鼻子上的鲜血横流,顿时仰面朝天的倒在了地上。

严小开一脚猛然踩到他的胸口上,目光冷冷的盯着几个扑上来的人,怒喝道:“谁敢过来?”

这声巨喝如晴天响雷,威风尽显,霸王之气尽露。

几人只沉耳膜一震,脚步也纷纷滞了下来,脸上带着难以置信之色的看着严小开!

这,就是传说中的废柴吗?

这,还是传说的废柴吗?

刚刚那几下,干脆利落,即狠又快,瞬息间就将孔武有力的芶布礼给收拾了!

这么快的速度,这么快的动作,这么狠的招式,十大高手也不过如此吧!

几人当场就被震住了,犹豫着要不要扑上去。

当中有一个和芶布礼比较要好的学生忍不住了,脚后跟一顿,人已经朝严小开扑了过去。

到了近前,单腿抬起就以一个跆拳道侧踢向严小开踢了过去。

这是一个不弱于芶布礼的对手,而且还有了警惕之心,如果他用别的招式,严小开说不定真的抵挡不住,当场被放倒。

可是好死不死,他竟然要用侧踢!

他这一记侧踢,有模有样,来势如风,看起来十分的犀利与威猛,但相比于跆拳道五段的郑佩琳而言,还是弱了很多。

对于现在的严小开而言,不要说弱很多,只要弱一点点,那就是他的机会!

要知道,郑佩琳最喜欢用的就是侧踢!

要知道,这几天严小开和郑佩琳切磋的时候,他面对最多的就是她的侧踢!

要知道,严小开对着这招,已经研究出了破解的法门!

破解侧踢之法,那就是先发制人!

所以在这人扑到近前,肩头一沉,胯间刚一动的时候,严小开就知道他是要侧踢了,因为这是郑佩琳出侧踢前的习惯性动作,所以他强先一步猛地矮下身子,双手撑地,一脚扫出,来了一记横扫千军,正中这人唯一在支持着身体的那只左脚上。

“啪!”的一下,这人扫中之后,凌空摔了下来,屁股先着地,顿时摔得龇牙咧嘴,惨叫不绝。

一击得手,严小开岂会再给人反扑的机会,先下手为强,后下手可是要遭殃的,所以他毫不停滞的扑上去,狠狠一脚就朝他的腹部踢了过去,在这人被踢飞出去的同时,他又疾追而上,像踢足球射门一样再补了一脚。

“疾!”这人挨着地面,横飞出三米多远!

严小开身子一定,目光冷冷的扫一下另外那几人,“骨头硬不怕死的就再上来!”

一连两人被他瞬息之间放倒在地上,而且还是几人之中实力最强的两个,剩下的几人哪还敢再造次,不但没敢上前,反倒又后退了几步,畏惧又紧张的紧盯着他!

严小开冷哼一声,又回到芶布礼身边,弯腰一把抓住他的衣襟,扬手就给了他一记耳光。

“啪!”的一声脆响,芶布礼的脸上多了一个鲜红的五指印。

芶布礼怒不可竭的挣扎着要反扑,严小开又一把抓住了他那只被扭折了的手指。

要害一被拿住,芶布礼不敢动了!

严小开阴沉的目光紧剜着他,冷冷的问:“现在,你倒是给我说说,谁才是真正的废物?”

芶布礼张嘴要骂,严小开握着他骨折的手指一用力,他的骂声又变成了惨叫!

严小开喝道:“说呀?”

芶布礼又张嘴,严小开又如法刨制,如是再三,痛得实在无法忍受的芶布礼终于认怂了,摇头无力的道,“我以后再也不敢说你了!”

严小开这才满意的点点头,猛地又一拉他那根手指,在他的惨叫中将他的手指复了位,看他一眼,目光又缓缓的转向旁边那几位,“以后,见着我就饶着走,要不然,我见你们一次,打一次!”

几人的脸上均是愤怒之色,可是又敢怒不敢言!

倒卧在地上的芶布礼隐约感觉这台词有点耳熟,待得严小开的背影消失之失,才突然想了起来,MB,这不是以前我对他说的吗?

…………

海源警官学院,占地约八十亩,建筑面积达两万坪米。

看起来,仿佛真的很大,绕着走一圈最少也得大半天的功夫,可是对于那些在这里生活与学习的学生而言,他们感觉这里只有一巴掌大的地方,因为这儿基本没有什么秘密!

旦凡有什么风吹草动,花边新闻,不消片刻就能传遍整个校园!

这不,早上第一节课的上课铃声还没响起,一则绯闻就传开了。

那个出了名的废柴严小开,今天早上竟然与美女校花郑佩琳同乘一辆车来到学校!

这一个天上,一个地下,原本是两个世界的人竟然凑到了一齐,着实让人感觉匪夷所思。

虽然说,不想吃天鹅肉的蛤蟆不是好蛤蟆,可是严小开这只癞得不能再癞的癞蛤蟆有什么本事吃到郑佩琳这种保护级的天鹅肉呢?

一时间,众人无不揣测议论纷纷。

有的人认为,这只是偶然,两人只是巧合凑到了一起。

有的人则认为,校花大小姐是十月芥菜开花,终于思春了,而严小开又恰好走了狗屎运,在全校俊男帅哥都放假回家的这一个星期里趁虚而入,一把钻进了她的石榴裙下。

有的人又认为,也许是校花大小姐同情心泛滥,看见严小开可怜,认了他做干弟弟,不让他再受人欺负。

有的人甚至还认认为,校花大小姐仅仅只是因为无聊,所以花钱包养了严小开,当作是养宠物一样打发打发时间。

有的人……

各种议论,各种猜测,各种版本纷纷传出。

男生这边,自然是各种各种羡慕妒忌恨!

废柴竟然勾搭了校花,这还有没有天理了?

白富美竟然爱上了屌丝,这还让不让人活了?

女生那边,尤其是与郑佩琳交好的那些姐妹,全都莫名其妙,不知所以!

因为她们知道郑佩琳的眼界一向都很高,能入得了她法眼的只能是高富帅,而且极少数,少到除了刘德华与梁朝伟外,再没有别人。

当她们忍不住问起时,郑佩琳只是懒洋洋的撇撇嘴,什么也不说!

这个绯闻还未止,又一个重磅消息响了起来。

废柴大发威,屌丝大逆袭!

严小开竟然在学生停车场里单挑学校赛车俱乐部的几大高富帅,以芶布礼为首的几大俊杰一败涂地。

这一消息传出,众人无不错愕不已,以为自己耳朵听错了,不是严小开单挑几大俊杰,而是几大俊杰围殴严小开。

不过,如果是这样的话,那还叫新闻吗?严小开被人欺负,不早已是家常便饭的事情吗?还有什么好稀奇的。

只是这事情却传得有板有眼,说得比真的还像真的,甚至还有人把当时现场偷拍下来的照片上传到微薄上。

一时间,好奇者们无不掏出手机或笔记本,在校园网的论坛上找出那个名为“屌丝雄起”的贴子。

贴子用文字详细的记录着事情的经过,下面还配着一张当时的现场照片!

那是严小开一手抓着芶布礼的衣襟,一手指着几大俊杰的照片。

照片上的严小开目光阴沉犀利,霸气外中,而被他抓着衣襟的芶布礼则鼻青脸肿,狼狈得不行,被他指着的那几个男生,脸上则露着畏惧之色。

从照片中,不难看出当时是一种怎样的情形,逆袭,这无疑就是逆袭,来自最底层的反抗,而且是完胜的反抗!

看到这张照片的时候,众人第一个反应就是这是假的,是PS出来的。

然而,要验证照片的真假,对于一般网民而言是个技术活,可是对于警官学院的学生,未来的人民警察而言,完全没有难度!

仅用了一分钟时间不到,众人就鉴定出来了。

这是真的,珍珠都没那么真!

确认了这一事实后,男生们纷纷震精了,女生们也是双眼迷离失声惊呼。

当郑佩琳听到传闻的时候,也忍不住赶紧的掏出自己的手机去查看贴子,看到那张照片的时候她也吃惊得不行!

自己不就走开这么一会儿,这厮怎么就惹事了!

不过还好,这回是他欺负别人,而不是被别人欺负,所以她就认真的看过那张照片,确定照片上的他并没受伤,甚至连衣服都没乱之后,心就放下来了。

只是当她收起手机的时候,心里又忍不住有些纳闷,自己这么关心他干嘛?他是不是被人欺负,有没有受伤,关自己什么事呢?

再想一想,又不觉释然,自己肯定是因为把他的脑袋砸坏了,怕他再出什么问题,自己要担责任,所以才会这么关心他。

是的,一定是这样!

郑佩琳重重的点头,用这个理由来说服自己!

第二十六章 发威

另一边,严小开来到自己课室的时候,发现班上同学的目光纷纷凝集到自己身上,脸上的表情怪怪的,仿佛看动物园里跑出来的猩猩一般,还时不时小声议论着什么?

看见他们一副看怪物的神色,严小开很疑惑,低头看看自己的裤链,拉了啊,没露械啊!

那就奇了怪了,你们这是看啥呢?虽然他知道自己现在的样子很帅,但也没帅得这么明显吧?记忆中以前也没谁这么看过他啊!

严小开走到后面的时候,一只手横空而出,一把将他拽了过去。

早早来到课室霸占了可打瞌睡的风水宝座的毕运涛把他拉了过来,急声问:“小开,刚才怎么回事?”

严小开道:“什么怎么回事?”

毕运涛掏出了他那个山寨落鸡鸭,联接上网后,好一阵才打开那个贴子递给他道:“嚅,你看!”

严小开看了一眼,“咦,这个人怎么这么像我呢!”

“日死!”毕运涛骂了一句,无爱的道:“这不就是你吗?就你这帅得掉渣的德性,化成灰我都认得!”

“是吗?可我感觉我要比照片上人人要帅一些啊!”严小开拿过手机,认真的看了看,“咦,还真是我,这谁拍的啊?”

“你甭管他谁拍的!”毕运涛抢回手机,急巴巴的问,“赶紧告诉我,怎么回事?你有没有受伤?”

严小开这就把刚才的事情说了一遍。

毕运涛听完之后错愕的睁大眼睛,“这么说,你还真把他们给揍了啊?”

严小开点头,“嗯,他们说我废柴废柴什么的,弄得我忍无可忍,就上去开揍了!”

“这种嘴臭的人就该揍,揍得好,揍得妙,揍得呱呱叫啊!”毕运涛大赞着拍起他的肩膀,咧嘴笑开了,只是笑了一会儿,不由又疑惑的问:“咦,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厉害的?以前上操练课的时候,咱班上最弱的一个女生好像都能把你给撩倒吧!难道我得了老人痴呆,忘了你什么时候功力大进了?”

严小开淡淡一笑,“涛哥,你难道不知道什么叫做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吗?”

“哟嗬!”毕运涛眉头挑了挑,“几天不见,你小子出息了啊!成,过两天,咱哥俩好好切磋切磋!”

以前毕运涛这样调侃的时候,严小开肯定会吓得脸色发青,连连摆手,只是这一次,他却不以为然的道:“过几天肯定是不行的,三个月,三个月我一定将你打趴下!”

“哟哟!”毕运涛哇哇怪叫了起来,“说你胖,你还喘起来了。好,我就等你三个月!”

两人聊了一阵之后,毕运涛的情绪还是很激动,仿佛刚刚打赢了架的是他自己一般,目光也一直在严小开的身上转悠不停。

严小开疑惑的问:“涛哥,你这是干嘛?我脸上长花了!”

毕运涛悠悠的叹一口气道:“看来,我的退让是正确的。”

严小开不解的问:“什么?”

毕运涛凑近他,低声道:“把校花让给你啊!你又不是不知道,每次我和五指姑娘亲热的时候,我的脑子里都是想着她的。可是她既然被你看过了,那我还能有什么办法,顶着绿帽子硬上吗?那肯定是不行的,我的爱情必须是纯洁的,所以我只能忍痛割爱了。”

严小开:“……”

毕运涛又指了指他道:“你看看自己,我伟大的牺牲是值得的吧,身边多了个女人才几天啊?这不就才三四五六七八天吗?整个人就已经完全不同了!”

严小开:“……”

“有了女人的男人,果然威武霸气啊!”毕运涛感叹连连,随后又补充一句道:“看来我也得尽快找到新的目标才成了。”

严小开无奈的点头,“好吧,我精神上支持你!”

毕运涛挤眉弄眼的道:“肉体上就不支持我了?例如你的菊花呢?”

严小开骂道:“去死!”

毕运涛一阵哈哈大笑。

两人谈笑风声,激情四射。

不多久,上课铃声响了。

不过任课老师一进来,首先就张嘴道:“严小开,训导主任让你去一趟。”

严小开皱了皱眉,那个四眼田鸡找我干嘛?

毕运涛忧心的看他一眼,低声道:“是不是你刚才在停车场打架的事情被知道了?”

严小开道:“不知道,去了就知道了!”

毕运涛赶紧道:“要不我和你一起去!”

严小开摇头道:“算了,涛哥你上课吧,我估摸着不会有什么事,是他们先找我的茬,错不在我。”

毕运涛虽然仍不放心,但也只能无奈的点点头。

严小开离开课室,走出教学大楼,往后面的办公楼去。

来到了训导主任办公室的时候,敲了敲门。

“进来!”里面传来了训导主任威沉的声音。

严小开走了进去,一进门他就看到了个熟人。

林伟科,他就坐在侧边的沙发上,两只手都打着厚厚的石膏,吊在肩膀上,显然已经开刀做了手术。

看见他这模样,严小开忍不住就“卟”的一声笑了,因为这厮现在的样子就像个大力水手,不过却是被布鲁托打残的大力水手。

训导主任见状,猛地一拍桌子,“你还笑?”

严小开看一眼沉着脸的训异主任,又看一眼怒得龇牙咧嘴的林伟科,终于收起了笑意。

林伟科怒声道:“表舅,就是这个八王八蛋打的我,他……”

训导主任喝道:“你闭嘴!”

严小开微微皱了皱眉,努力的搜索起记忆,这才想起来,传闻林伟科这个渣宰高考的成绩并不怎样,是有亲戚在学院中做领导,走了关系,又花了一大笔建校费才勉强招进来的。

看来,眼前这个既是训导主任又兼着副院长之职的付研杰就是林伟科的亲戚了。

如此一来,自己的形势恐怕很不妙啊!

果然,付研杰喝止了林伟科之后,这就转过头来,沉声质问,“严小开,我问你,林伟科同学这两只手是不是被你打成重伤的?”

严小开想了一下,淡淡的道:“只有一只是!”

付研杰点头道:“好,你肯承认就好,不过你不肯承认也没有关系,很多目击证人能证明你殴打他,你想抵赖也抵赖不了。”

严小开道:“付主任,是他先找我的茬,要扇我的耳光,我才……”

付研杰猛喝一声打断他,“我不管你们谁是谁非,你打了人,而且把人打成重伤,破坏了教学秩序,给学校造成了恶劣的影响,这就是事实!我们就必须对你做出严肃的处理!”

这么大一顶帽子扣下来,严小开真的有点消受不起,而且付研杰如此的偏袒,也让他怒意顿生,如果是从前的严小开,肯定就忍了,只是现在在的严小开性情刚烈,忍屎忍尿也忍不了这样的事情,所以他立即就冷声喝道:“付主任,你不是这么帮亲不帮理吧!”

付研杰立即就怒了,“你说什么?”

严小开淡漠的道:“我说错了吗?你身为训导主任又兼着副院长之职,面对学生之间的纠纷,竟然不分青红皂白就偏袒自己的亲戚,你这不是帮亲不帮理是什么?”

付研杰怒得拍岸而起,“哎呀呀,反了你了,还敢数落起我来了!”

严小开据理力争的道:“我说的只是事实。”

付研杰吼道:“你打了人,把人打成重伤,这也是事实。”

严小开冷笑道:“如果他不找我的茬,我会打他,泥人也有三分火气,付主任,如果人家用大耳光扇你,你会怎么办?把脸凑上去让人打吗?”

付研杰脸上一窘,随后又喝道:“他故意找你的麻烦?我了解到的事实不是你说的这样吧?而且就算是,你难道不会将事情反映给你的班主任,给领导,给学校吗?”

严小开冷笑不绝,“付主任,那照你这么说,我当时该怎么办?就任由他们对我进行打骂?被欺负之后,再向你们禀报?”

付研杰又怒了,拍着桌子喝道:“你别跟我在这里胡搅蛮缠,我了解了几个当事人,事情根本不是你说的那样,这完全是你自己挑事,然后出手伤人!”

严小开也怒了,毫不畏惧的上前一步,猛地一拍桌子道:“欲加之罪,何患无词,他们说屎是香的,你就认为是香的吗?”

“你,你,你……好,好啊!”付研杰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指着严小开道:“严小开,原本我看你是农村来的,好不容易才考上这个学校,有心要饶你一回,只给你记大过,留校查看的处罚,可是我没想到这个时候你仍然态度恶劣,死不知悔改,看来不把你开除是不行了!”

严小开愣了一下,“你要开除我?”

“对!你被开除了!现在你就去宿舍收拾你的东西,离开警官学院。”付研杰冷冷的说着,拿起电话叫了一个保安进来,指着严小开对那保安道:“你盯着他,直到他离开我们学院为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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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七章 你被开除了

严小开离开课室的时候,毕运涛没有跟着去,心里感觉很不踏实,总感觉好像会出什么事似的,魂不守舍的坐在那里,东张西望的不停探头往窗外张望,而讲台上的老师说了什么,自然一句都没听进去。

任课老师也很早就发现了他的心不在焉,不过并没有理会,直到下半节课的时候,他看到坐在那里的毕运涛整个人都斜了,视线一直投向窗外,终于忍不住了,喝道:“毕运涛同学,请你回答一下,我刚刚说到哪了……”

他的话还没说完,毕运涛竟然已经刷地站了起来道:“老师,对不起,我有十万火急的事情,必须得出去一下。”

十万火急,拉肚子了?

任课老师还没答应,班上的同学也正疑惑间,毕运涛已经箭一般窜出了课室,然后飞快的出了教学楼。

众人追着他的身影看去,只见前方不远处,严小开正搬着一个纸箱,被一名保安的押解下经过教学大楼。

毕运涛气喘呼呼的跑到严小开的面前,一把拉住他的手问:“小开,怎么了?”

严小开脸上没有什么表情的道:“我被开除了。”

毕运涛脸色一白,“怎么回事?为什么要开除你!因为刚才在停车场的事情吗?”

严小开摇头,“不是,是因为林伟科。他找学校了,那个付研杰是他的表舅。”

毕运涛一听就怒了,立即就要冲去办公大楼,“MB,我找他去!”

严小开赶紧的拽住他,“算了别去了。”

毕运涛急道:“怎么能不去,这明明是他们先找你的茬,你不过是正当防卫罢了,充其量也就是个防卫过当!”

严小开摇头道:“没用的,那付研杰帮亲不帮理,他会听你说吗?”

毕运涛气得直跺脚,“那怎么办?就这样被开除吗?”

严小开仿似有些无奈的道:“暂时来看,好像只能这样了!”

毕运涛眼眶立即就红了,“可要真是这样的话,你回家怎么跟你爸妈交待啊!”

严小开闷闷的道:“我也不知道。”

毕运涛想了一下,心中一动,“对,你不是和校花很熟的吗?赶紧找她啊,她郑家在海源市家大业大,关系通天,让她帮忙,那给娘们洗屁股的妇炎洁肯定耐何不了你的!”

严小开摇头,“涛哥,没必要的,我早上出门的时候给自己算了一卦,卦上说我今天运星程祥,我相信不会有事的!”

“屁!你算个毛线的卦!”毕运涛喷了他一句,掏出自己的手机急急的一边找号码,一边道:“你今儿个要是出了这个门,就再也回来了!”

严小开淡然的道:“涛哥,不会的!”

毕运涛没理他,只是不停的找着号码,然而找了一阵,却颓然无比的放下手机破品大骂道:“麻辣隔壁的,我没有校花的号码。”

严小开见他急成这样,只好掏出自己的手机递给他道:“我这有,说是通讯录第一个就是。”

“日了,你都用起苹果了!!!”毕运涛又骂一句,赶紧的一把抢过来,翻开通讯录就要找电话。

一旁的那个保安等得有些不耐烦了,开口道:“喂,我说你们能不能快点?我那边还有事呢!”

“你说什么?”毕运涛原本就着急上火,这会儿被他一催,顿时就火往上冒,跨前一步,紧紧的逼着他道:“你再催我一下试试!”

那保安被吓了一跳,“你想干嘛?”

严小开忙道,“涛哥,你干嘛呢?这又没他的事!”

被严小开这么一说,毕运涛也清醒过来,伸手忙兜里掏了掏,摸出盒经典双喜扔给那保安,语气缓和的道:“老哥,你到旁边抽根烟,这事关系到我兄弟的前程,我可不敢不管。拜托了。”

保安只是混口饭吃,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这就接过烟走到一边抽去了。

毕运涛接通了电话,立即就冲那边喊道:“校花……不,郑佩琳,赶紧过来,小开被开除了……怎么回事?唉呀,我也说不清楚,你赶紧过来,我们在教学楼这边的大榕树下面!上课……你还上个毛线的课,你男人要被开除了。快点!”

过了有几分钟,郑佩琳果然气喘呼呼的跑来了。

到了两人面前后,看见严小开手里端着的纸箱,她的心里就是一沉,急急的问道:“怎么回事?为什么要开除你?”

严小开就把事情给说了一遍。

郑佩琳听了气得不行,立即就掏出手机道:“你别着急,我给我二叔打电话。”

说着,她就迅速的翻开通讯录,找到他二叔的号码,拨过去后电话很快就通了,只是响了好一阵,却仍是没人接。

“怎么回事?”郑佩琳急得直跳脚,挂断之后又重新打过去,电话依然是通的,可就是没人接,不由气苦的道:“搞什么啊?干嘛不接电话呢!”

这个时候,那保安已经把那盒烟给抽完了……盒子里就剩一根,自然一下就抽完了。

他见下课铃声响了,周围的人多了起来,不由就走过来道:“几位,咱们还是走吧,一会儿付主任要是看到了,非得扣我工资不可,你们别让我为难好吗?”

郑佩琳道:“大哥,你等一下好吗?我们不能眼睁睁的看着我这个同学被开除的。”

那保安想了想道:“要不你们跟我去前门的保安室吧,那边没这么多人,而且领导问起来,我也好交差!”

几人互顾一眼,也只能无奈的跟着保安往前门走去……

办公楼,训导主任办公室。

林伟科见严小开被开除了,脸上装出来的可怜神情立马消失了,又恢愎了趾高气昂的神态,拽得跟个二五八万一样,阴阳怪气的道:“哼,这种废柴就该开除出去,省得老在这儿丢人现眼,阻碍视线。”

付研杰阴沉着脸坐在那里,并不说话。

林伟杰就凑上前来,原本是想拍拍马屁给端个水继个茶的,奈何两条膀子都给吊着,动也动不得,所以只能腻呼的喊了声,“表舅!”

付研杰冷声道:“我说了多少次,在学校里不要叫我表舅!”

林伟杰嬉皮笑脸的道:“表舅,这会儿又没外人,没关系的,我妈这几天还念叨着,说表舅你好些天没到家里来呢!”

其实,林伟科这是典型的撒谎不打草稿,他妈这几天哪在家,还没到五一就陪领导出差去了,倒时出差之前念叨着她的妇炎洁用完了,改明儿得去买两瓶才是真的。

不过,这招对付研杰确实是挺管用的,说起这个关系很疏却任副市长秘书的表姐,他的语气就缓和了起来,“放假这些天我带着你婶和你妹出门旅游了一趟,你和你妈说,过些天我会过去的。”

林伟杰立即道:“好咧,好咧!”

付研杰看着这表外甥被吊起的两膀子,气又不禁冒了出来,“你看看你现在的样子,还海源警官学院十大高手呢,屁的十大高手,一个废柴就能把你打成这样!”

林伟科脸上一窘,极为尴尬道:“舅,那个废柴玩偷袭,我一不留神才着了他的道儿,你放心,下次我……”

付研杰顿时就喝道:“还有下次?”

林伟科神色一禀,没敢再接腔了。

付研杰道:“林伟科,我告诉你,下次再整出这样的苏州屎,你自己兜着,别来麻烦我。我虽然是训导主任还兼着副院长,可那却是排名最末的副院长,这个警官学院可不是我说了算的。这次开除那个废柴还是我自作主张,我还得想法儿怎么圆这个场,一会儿你回去后,可得赶紧跟你那几个猪朋狗友窜好词。免得到时候说漏了嘴,让我难堪。”

林伟科忙乖巧识趣的道:“舅,你放心,我知道该怎么做了!舅,我就知道您对我最好了,回头我一定给我妈好好说说,让她想办法给你动一动,争取再让舅你上去些。”

付研杰听着心里欢喜,脸上却不动声色的道:“算了,我的事情不用你来操心,你就管好你自己就行了。”

林伟科忙道:“舅,我会吸取教训的,以后再不乱来了!但我妈那里,我还是会给舅说好话的,而且舅你在学校也确实对我很照顾的。”

付研杰的脸色终于缓和了下来,这个表外甥虽然各种草蛋,各种不是,但有一点是可取的,那就是会来事,所以他就指了指他的两条膀子,假作关心的问:“你这手怎么样了?”

林伟科道:“做了手术,得过几天才能拆线。”

付研杰问:“医生怎么说的,会留下后遗症吗?”

林伟科摇头道:“医生说我还年轻,应该不会有问题。”

“不会有问题就好!”付研杰点点头,又有些愤色的道:“你说那废柴平时窝窝囊囊的,怎么突然间就敢下这么狠的手呢?”

林伟科摇头道:“我也不知道!”

“你不知道?这就是他刚才自己说的,泥人还有三分火气,兔子被逼急了还咬人呢!”付研杰冷哼一声,随后叹口气道:“伟科啊,不是舅说你,做人还是低调一点好,凡事留一线,日后好相见啊!”

“舅教训的是。我改,我以后一定改!”林伟科迭声点头不及,可心里却盘算着一会儿出了这门就马上叫上一班兄弟,去车站把严小开拦下来,先把他的两只手打断狠狠出口恶气再说。

付研杰阅人无数,而且对自己这个表外甥十分的了解,不夸张的说,他一翘起屁股,他就知道这厮是要拉屎还是拉尿,所以在看到他眼中怨毒之色时,已经猜到了他想要干什么?

原本他不想过问的,而且出了学校之外的事情他也管不了,不过他还是想劝林伟科适可而止,随便揍个一两顿就好了,别把人给弄残或弄死了。

只是他还没开口,外面的走廊上已经传来了一阵杂乱的脚步声……

第二十八章 这下看你怎么死

随着脚步声接近,警官学院的院长兼党委书记范建,排行第一的副院长韦声朔与几个看起来是外面来的领导模样的人出现在付研杰的办公室门口,其中一个还穿着笔挺的警服。

范建走进来后,看了眼付研杰,又看看站在一旁的林伟科,眉头不自觉的轻皱了一下,但还是笑着向众人道:“各位领导,我给介绍一下,这位是我们学院的训导主任付研杰同志,付主任,这位是市公安局候副局长,这位是市政府办公室宣传处的王处长,这位我就不用介绍了吧,咱们教育局的张局长。”

付研杰赶紧的和众人握手,嘴里连连道:“领导好,领导好。”

寒暄过后,那位公安局的候副局长就转向林伟科道:“我猜,这位就是我们的学生英雄严小开同学吧?”

市政府的王处长也凑上前来道,“严小开同学这两只手是怎么回事?就是那天受的伤吗?”

市府办公室宣传处的王处长跟着道:“不是说伤得并不严重吗?这两只手怎么都打上石膏了。”

面对着三个领导亲切的问话,林伟科呆愣在那里,彻头彻尾的傻了!

这,神马情况啊?

付研杰也被弄得一头雾水,这些人来见严小开?见他做什么呢?看见范建那阴沉沉的目光,心中一禀,赶紧的上前来道:“不,不是的,几位领导,他不是严小开,是另外一个学生。”

说着,他就朝林伟科狠狠的使了个眼色。

林伟科再不识趣,也知道自己这会儿呆在这不合适了,赶紧灰溜溜的夹着尾巴出了办公室。

不过他并没有走远,而是猫在外面,想知道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三个领导闹了个大乌龙,脸上好不尴尬。

范建为了打破这种气氛,赶忙的笑着道:“几位领导,请坐吧,请坐。”

众人便在侧边的沙发厅上落坐,副院长韦声朔就充当了一把小二,赶忙斟茶递水。

范建则是急忙把付研杰拉到一边,低声问:“付主任,严小开呢?”

付研杰微愣一下,不答反问道:“院长,找他做什么?有事吗?他就一个窝囊废,如果要找学生代表的话,我建议……”

“窝囊废?”范建冷笑道,“不错,以前他是有点窝囊,可是这回人家可是给我们学院立了大功,这些领导这次来就是给他表彰的。”

付研杰又愣了一下,“表彰?怎么回事?”

范建道:“你还不知道吗?五一放假期间,市人民医发生了一起杀人犯劫持人质的事件,当时情况非常凶险,恰好我们学院的严小开与另外两名同学在场,他们联手制服了杀人犯,协助警方破了一起大案,迅速的肃清了社会影响与舆论压力,其中表现最英勇最出色的就是严小开同学!”

“啊?”付研杰这回彻底坐腊了,脸上的表情变得无比精彩,红一阵,白一阵,青一阵,紫一阵,难正就是难看得不行了,语不气声的道:“这,这……”

“这什么这,付主任,我问你,严小开人呢?刚刚我让人去课室找他,他的任课老师不是说上你这儿来了吗?”

“我,我……”

“你怎么了?”范建急了,“人呢?哪去了?你倒是说话呀!你没见一班领导都在这儿等着呢!”

付研杰老脸通红,声若蚊鸣的道:“我,我,我把他给开除了!”

“什么?混账!”范建因为激动,声音忍不住大了,引得几个领导侧目,他赶紧的忍住怒意,向几人赔了个笑脸,然后一把扯着付研杰走出了办公室,一到门外才发现林伟科鬼鬼祟祟的躲在那儿,不由狠瞪他一眼,“你在这干什么?”

林伟科吓了一跳,赶紧一溜烟的跑了。

范建接着又劈头盖脸的质问付研杰:“你开除他做什么?你这样做经过院委会的同意吗?经过我同意了吗?开除学生这样的大事必须开会讨论,谁给你权力让你擅作主张了?”

“我,我……他,他……”付研杰语无论次,好一会才终于把话给说利索,“他不能严格要求自己,无视学院院纪院规,把林伟科给打成重伤了,院长你刚刚也看到了,林伟科的两只手都做了手术,我为了严肃校纪,教育本人,警示他人,就把他……”

范建大手一挥,极为不悦的道:“你少跟我说这些,你也更别跟我提那个林伟科,他根本就不是什么好东西,这几年来,你以为学生科反映他的情况还少吗?你以为他做了什么我都不知道吗?早知道他是这样的德性,当初我就不该同意你提出来的破格录取。”

付研杰被喷了一脸的唾沫腥子,却有口难言,“我……”

范建怒意不减的道:“付主任,你说说你这办的叫啥事儿?市政府市公安局市教育局的领导来给我们的学生英雄表彰,你却把人给开除了?你这不是打学校的脸,打我的脸吗?你这个训导主任到底是怎么当的?你置学校的名誉于何地,现在你又让我们怎么下台?”

“院长,我……”

范建低沉的怒喝道:“你什么你,你还不赶紧去把人给我找回来,我告诉你,要是今天这关过不了,你这训导主任就不用干了。”

付研杰这回是真慌了,赶紧的道:“他刚刚还在我办公室,这会儿应该没走远,我这就去追。”

范建怒道:“那还愣着干嘛,还不赶紧去把人给我追回来!”

“哦,哦!”付研究狼狈的答应着,然后撒腿就往外面跑,那大肚腩一跳一跳,屁股颠颠的模样,说有多搞笑就有多搞笑。

范建看着干坐在那等着的几个领导,心里也一阵阵的着急上火,想了想之后灵机一动,市领导要表彰的同学不是有三个吗?严小开不在,另外两个不是还在吗?虽然他们特别要表彰的是严小开,可是叫那两个来应付一下场面,拖延一下时间总是可以的嘛!

只是掏出手机分别打给郑佩琳与毕运涛的班主任后,得到的回答却是一样的,两人均不在课室。

范建这下是欲哭不无泪了,急急的吩咐老师赶紧分头去找后,自己就硬着头皮走进了办公室……

付研杰气喘吁吁屁颠屁颠的追到大门,累出了一身臭汗,总算在大门侧的保安室里看到了严小开。

那保安一见领导追来了,心里吓了一跳,脸色一变,立即就指着严小开等三人喝道:“你,赶紧离开学校。还有你们两个,赶紧回去上课!”

还在忙着打电话,却始终打不通的郑佩琳秀眉轻蹙,正想说什么。

“你说什么?”毕运涛却是抢先一步,捏紧两个拳头逼了上去,“你再说一次试试!”

保安知道这货是学校里的十大高手,尽管心里有些犯怯,可是领导都来了,他就算斗胆也要表现表现的,所以就喝道:“我说让你赶紧回去上课,我说错了吗?”

付研杰这会儿已经进了保安室,冲上前来就呼喝道:“你闭嘴!”

那保安立即就指着毕运涛道:“听见没有,付主任让你闭嘴!”

毕运涛怒得不可收拾,拳头差点就朝那保安砸了过去。

付研杰怪眼一瞪,对那保安道:“我说的是让你闭嘴!”

保安傻眼了,“付主任,我……”

付研杰没理他,只是看了一眼严小开,又发现郑佩琳与毕运涛在一侧,想说的话就咽了回去,对两人道:“这儿没你们什么事,赶紧回去上课去!”

毕运涛愤然的叫道:“付主任,小开做错了什么,你要开除他?”

郑佩琳的情绪也有些激动,“付主任,林伟科的那件事情错不在严小开,是那姓林的先找的茬。你都不知道,当时严小开都被他们逼进……”

付研杰摆摆手道:“现在不说这个事,严小开,你赶紧跟我回去!”

从事情开始到现在,眼看仅差一步就要永远的离开学校了,郑佩琳和毕运涛都被急得上窜下跳,可是严小开始终都没紧张过,脸上的神情平平淡淡,仿佛这压根儿就没他什么事,被开除的也不是他一般!

他为什么这么淡定?原因无它,仅是他早上出门前算的那一卦罢了。

要知道严小开的前身在昆山学艺的十余年间,除了习文学武之外,同时还学了琴棋书画医术星相天文地理等等的科目,虽然说他目前的卜卦能力还不算特别强,称不上大师,更不能算未来过去,但仅仅只是测测自己这一天的运程,那还是手到摛来的。

今天他的卦象上说了,运星程祥,百无禁忌!

也正是因为这个,早上被人辱骂的时候,严小开想也不想的扑上去了,而结果也正如卦象上的一样,他的运气好到爆,两个原本不可战胜的对手都被他轻而易举的拿下,别的人也通通被吓衰了!

这会儿,看见付研杰满头大汗,神情复杂的追来,显然是事情出现了转机,卦像灵验了,他的原本就淡定的心情也彻底的平静了下来……

第二十九章 不依不饶

“付主任!”严小开不紧不慢不冷不热的问道:“你不是将我开除了吗?还让我回去干嘛?我和我的同学道一声别马上就走了,不会占用多少时间的。难道付主任连这个也要管?”

“不是……”付研杰老脸一窘,又急忙道:“严小开,开除的事情迟一点再说,你赶紧先跟我回去,院领导等着见你呢!”

“见我?”严小开冷笑起来,“付主任,这就好笑了,既然我已经不是你们学校的学生了,你还有什么资格命令我?”

付研杰的老脸又一阵发绿,立即就想发作,可是想到还在办公室里等着的一班大佬,忙压住火气,语气缓和的道:“严小开同学,现在学校已经决定不开除你了。”

严小开再一次冷笑起来,“哟,付主任,你这话就更好笑了,你说开除就开除,不开除就为开除,付主任你当这是小孩子玩过家家吗?想玩就玩,想不玩就不玩,想当爹就当爹,想当妈就当妈吗?”

“卟哧”一声,郑佩琳实在忍不住了,当场笑出声来,忙转过头不敢再看众人,尤其是不敢看严小开,因为这厮实在是太会演戏,也太会骂人了!

毕运涛则是睁大了眼睛,因为原来隐忍低调懦弱内向的严小开竟然也学会不依不饶,这实在是太让他意外了!

付研杰这个时候的脸色则变得很难看,说有多难看就有多难看,终于忍不住道:“严小开,你到底跟不跟我回去,不跟我回去,你就不用回去了!”

吓唬我?

严小开眉头轻皱,老子可是从小被吓大的,三岁半不到就被师父扔进深山老林的山洞里过夜呢!

你想来吓我?真是可笑!

严小开鸟也不鸟他,端起自己的箱子就往外走。

付研杰没成想这厮这么硬气,说走就真的走,当下被衰了,额上冒出了冷汗,小祖宗,你可不敢走,你走了我该怎么办啊?所以他赶紧的走上前来,拉住他道:“小开同学,小开同学,你别紧张,别紧张,我只是和你开玩笑的!”

严小开面无表情的道:“付主任,我现在可没心情和你开玩笑。而且你认为这样的事情是可以拿来开玩笑的吗?”

毕运涛和郑佩琳互顾一眼,脸上均是古怪的神情,因为这厮等于是直接骂付主任不知所谓了!

付研杰见这厮软硬不吃,犟得像头驴一样,牵着不走,拉着还倒退,一时间也为难得不行,血压更是节节升高。

恰好这个时候,严小开和毕运涛的班主任赖月静与郑佩琳的班主任赵尧靖已经追了过来。

看到赖月静,付研杰仿佛遇到救星一样,赶忙的道:“赖老师,赖老师,你赶紧来劝劝小开同学,让他赶紧跟我回去。”

赖月静走上前,正要说话却发现严小开竟然端着个箱子,里面装着他的洗具杯具,不由疑惑的问:“小开,你这是干嘛?”

严小开看看这个眉慈目善的女人,仔细回忆一下,发现这女人之前对他还是挺好的,于是就语气缓和的道:“老师,我被学校开除了!”

“开除了?”赖月静被吓了一跳,“怎么回事?你和林伟科打架的事情不是只说记过吗?怎么变成开除了?”

严小开腾出一只手指着付研杰道:“付主任说的,我被开除了!”

赖月静与几人纷纷拿眼去看付研杰,神色极为古怪。

付研杰欲哭无泪,也是直到这个时候,他才感觉严小开这小子并不像表面看起来那么简单。

赖月静原来接到付研杰电话下达的通知的时候,心里也是气得不行,严小开那么懦弱的性格,怎么可能主动向林伟科那样的混世魔王发起挑衅,还打断他的手呢?严小开什么性格什么能力,她作为班主任难道不清楚吗?这分明就是颠倒黑白,含目喷人,变着法儿欺负老实人嘛!然而付研杰说这是学校的安排,她吵也吵不过,争也争不赢,也只能无奈的替自己的学生心疼。

这会儿听说自己的学生不是记过,是要开除,而自己这个班主任竟然还不知道,更是气不打一处来,“付主任,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学校把我的学生开除了,我作为班主任竟然不知情?”

付研杰被问得脸红耳赤,吱吱唔唔的道:“赖老师,这个事,这个事咱们稍后再说!”

赖月静被他这么一说,这才想起办室里的那些领导,为了顾全大局,她也只好道:“小开,赶紧跟我们回去吧,市里来的领导都还在等着你呢!”

严小开疑问的道:“市里的领导?他们等我干嘛?”

赖月静道:“你还不知道吗?前几天你,对,还有运涛和郑佩琳同学不是在医院阻止了一起杀人犯劫持人质,企图炸掉医院大楼的案子吗?今天市里的领导特意下来表彰你们三个呢!不夸张的说,你们三个已经是我们学校的英雄,我们学校因为你们而骄傲呢!”

听她这么一说,严小开等三人不由互顾了一眼,因为当时案子结束的时候,那个负责案件的警官确实是说了那么一嘴,可是他们谁都没当成一回事,没成想还真是来了,而且不迟不早就在这节骨眼上来了。

严小开听到这个消息,心里就乐了,好嘛,老子翻身作主的机会来了,你这该死的付研杰,非让你变成过期妇炎洁不可!

尽管说得饶人处且饶人,可是对这种是非不分,青红皂白不论,身在其位不谋其职,只顾帮亲不帮理的人,就得让他颜面尽丧,威风扫地。

主意打定,他立即就苦着脸对班主任道:“老师,我也想跟你回去,可是学校现在已经把我开除了,这就证明我不是个好孩子好学生,我哪还好意思还有脸面再代表学校回去受市领导的嘉奖呢?老师,我看我还是走吧,我也不给你们丢人了!”

听了这表面情真意切,实际则是假模假样的话,郑佩琳差点儿又一次控制不住的笑出来,憋得满脸通红,赶紧的又把头扭向一边。

赖月静却以为严小开真的要走,着急的差点要跺脚,急忙的拉住他,“不,小开,你别走,你这样走了,你的未来怎么办?辛苦供你上学的父母怎么办……”

严小开却很固执的道:“老师,你让我走吧!我真的是没脸在这呆下去了,整天忍气吞声受别人欺负不说,到头来还被人反诬蔑一把。我真的觉这学上得太没意思了。”

赖月静见严小开钻了死胡同,好说歹说都没用,只好转身看向付研杰,“付主任,我是劝不动了,还是你来吧!”

她的意思很明白,这事儿是你付主任弄出来的,你拉了屎凭什么要我替你擦屁股,你还是自个儿搞掂吧!

付研究急得一头是汗,因为时间拖得越久,领导那边就越不好交差,越不好交差他的罪过就越多,搞得不好,自己真可能因为这事而被处份的,所以就忙道:“小开同学,你放心,你先跟我们回去,关于你和林伟科的事,我一定严肃认真的调查!”

严小开问:“真的?”

付研杰拍着胸口道:“真的,难不成付主任的人品你还信不过。”

严小开撇了撇嘴,嘟哝一句,“你还有人品?”

“卟!”郑佩琳又失控了,赶紧的捂着嘴走出保安室,因为她怕再呆下去会真的被憋死。

付研杰的老脸又一阵发胀发红,因为严小开虽然嘟哝得不清不楚,可是在场的人都听到了,他也听清楚了,他却听清楚了,终于忍无可忍的发作了,“严小开,你说什么?”

严小开声音平淡的道:“我有说错吗?这个学校有谁不知道林伟科经常欺负我,我平常见了他都得绕着走,你竟然说是我先向他发起挑恤,我吃错药了还是脑子进水了?还有,你说是我把他殴打至重伤,整个学院谁不知道林伟科是十大高手,而我呢?在学校排行第几?别说是他,就连你这种老废柴我都打不过,你还说我把他打成重伤?你这不是开的国际玩笑吗?自从你对我说这些话的那一刻开始,你在我的心里已经完完全全没有了人品可言,你现在还好意思在我面前提你的人品,做什么保证?”

这番满带刻薄与嘲讽却又不容反驳的话一说出来,了解他的人都傻了,严小开这是……彻底的脱胎换骨了,从一个窝囊废变成了个泼妇?

付研杰怒得不可收拾,满脸通红的道:“你,你敢骂我!”

严小开淡漠的道:“骂你还是轻的,我要打得过你,我还揍你呢!”

付研杰终于崩溃了,一阵怒急攻心,胸口突地痛了起来,满头大汗的捂着胸部跌坐到椅子上,怒不可竭的喝道:“你,你给我滚,你被开除了,你彻底被开除了!”

严小开竟然也不骂人了,只是冷冷的看他一眼,端起箱子就要往外走。

恰就是这个时候,一个腆着将军肚肥头大耳的中年男人从外面走了进来,沉声问道:“严小开,你要去哪儿?”

众人回头一看,不由都吓了一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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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华很有限,不能每一条书评都加精,希望同学们谅解一下。

第三十章 第一次演主角

从外面走进来的这个肥头大耳的中年胖子,不是别人,正是警官学院的一把手范建范大院长。

严小开之所以要在这个时刻激怒付研杰,也就是因为透过窗口看见范建正急急的跑来。

范建到了门口之际,也正是不迟不早,刚刚好是付研杰说出那句“……你给我滚,你被开除了,你被彻底开除了”的时候。

看到范大院长,严小开刚才还尖酸刻薄盛气凌人的神态就不见了,变成苦着脸可怜兮兮的道:“范院长,付主任把我开除了,让我滚出学校。”

付研杰看见怒气冲冲的范建,心中一禀,结结巴巴的道:“院长,不是,那个我,我没……”

范建劈头盖脸的质问道:“你没什么?你没说开除严小开?你以为我耳朵聋了?我刚刚在外面听得真真的,你让他滚,他被快除了!”

付研杰被喷了一脸的唾沫腥子,唯唯嚅嚅的不敢应嘴。

范建怒意不减的连声质问,“付研杰,你知道自己现在在干什么吗?你记得我刚刚让你干什么来了吗?你知道现在是什么情况吗?”

付研杰喃喃的道:“院长,我,我……”

范建的突地怒喝道:“谁给你的权利开除严小开?你的眼里还有组织,还有纪律,还有院委会吗?你这个训导主任是不是真的不想干了?”

付研杰:“我……”

“你给我闭嘴,这事完了我再好好跟你算账!”范建狠狠的瞪他一眼,这就转过头来对严小开道:“严小开,你放宽心,他开除不了你,他没这个权利,他的话代表不了整个学院。走,快跟我回去,市里的领导们都等着见你呢!”

严小开又恢愎了之前懦懦弱弱的模样,“范院长,你,你不会也像付主任一样忽悠我吧?这头儿让我先去应付了领导,然后那头儿就给我个警告处处记大过开除什么的,你要也是这样的话,我就不回去了!”

一旁的几人闻言,暗里不由替严小开捏了一把汗,因为敢用这种语气和范建说话的人,这个学校还真没几个。

不过,范建并没有发怒,只是淡笑着问:“严小开,在你的印像中,我范建是这样的人吗?”

严小开摇头,“我不知道,以前我最多只是仰望您的项背,从没和您说过话!不过……我猜想,您应该不会像付主任那样的,要您也是帮亲不帮理的人,咱这学院不是乱套了吗?”

一旁的人忍不住又是一阵啼笑皆非,这厮竟然见缝插针的拍马屁,而且还是连捧带打的那种。

范建也被这小子弄得有些无奈,只能表态道:“小开同学,你放心,我办事向来公正严明,从来不会偏袒谁。现在,我向你保证,学校不会给你任何的处分,另外,林伟科和你的那件事,我会严肃调查,还你一个清白!”

范建说的话是真的,一点水份也没有!

他确实不会给严小开任何的处份,就算严小开真的殴打了林伟科也不会,因为市里这头才刚给这个学生英雄进行表彰,转眼学校又给他一个处份的话,那学校不是自个打自个的脸吗?

这种蠢事,付主任或许有可能干,但范建是绝对不会的!

“好!”严小开轻喝一声,他等了那么久,就是要等这句话,不过他还是转过头来对几人道:“老师,同学,范院长的话你们都听到了,到时候他要耍赖,你们可要给我作证啊!”

众人巨汗,你这小子可真是什么都敢说,范院长会是个耍赖的人吗?

范建也是好气又好笑,但语气却缓和的道:“小开同学,现在你放心了吧,可以跟我走了吗?”

严小开点头。

毕运涛与郑佩琳见没自己什么事了,这就要回课室。

严小开却忙道:“院长,毕运涛和郑佩琳同学那天也和我在一起,他们俩也有份和我一起逮住那凶犯的,如果要表彰的话,绝不能只表彰我一个人的,要只有我一个人的话,那还是算了!”

“哟,没想到你还挺讲义气的!”范建不怒反喜,轻拍着他的肩膀道:“放心吧,市里不但要表彰你,也要表彰他们两个呢!毕运涛,郑佩琳,你们也别回课室了,跟我一起走!”

“好!”两人均是答应一声。

郑佩琳忍不住多看了严小开一眼,而毕运涛也不忘偷偷的向他竖大拇指,有福同享,有难同当,这才是真正的好兄弟啊!

…………………………

上午第三节课刚上完,学校广播临时通知开校会。

听到这个通知,大家都感觉莫名其妙,这不过年不过节的开什么校会呢?不过学校既然通知了,大家也只能去操场集合。

以往的校会,一般都是训导主任付研杰主持的,作为院长兼党委书记的范建是很少露面的,只是这一次大家意外的看到,付研杰付主只是垂着头,无精打彩的站在一边,而这位警官学院神龙见首不见尾的一把手竟然站在讲台上,手握着话筒,显然是要客串一把主持人。

等得大家都例好队,站齐之后,范建才轻咳一声道:“同学们,老师们,这次集会,我主要是要向大家通报一个好消息,在五一长假期间,我们学校的学生,严小开,毕运涛,郑佩琳等三位同学协助我们海源市公安局源城分局解破了一起劫持人质企图炸毁医院大楼的案件。这三人中,我们的严小开同学表现尤为出色,面对罪犯英勇无惧,一马当先的率先装罪犯扑倒,成功的阻止了罪犯引爆炸弹,安全的解救了人质,为此还负了伤。这三位同学见义勇为,敢于与坏人坏事作斗争的行为,值得我们全校师生学习!”

范建说到这里故意停了停,师生们自然识趣的鼓掌,只是掌声响过之后,下面却忍不住议论开了。

严小开,又是严小开!

这一个上午,出现在大家耳朵里的竟然全是严小开!

大家一点都想不明白,这穷挫矮中的典范,屌丝中的超级屌丝,电影中的二b小龙套,怎么突然就成为了万众瞩目的英雄人物,成为了最受热棒的男主角。

难不成,这个世界要变天了,以后是草根的时代?

在大家议论不停之时,范建的声音又响了起来,“大家请安静,严小开等三位同学的英勇事迹是值得我们学习的,也是值得表扬的。所以今天上午,市政府办公室,市公安局,市教育局的各位领导前来我校,代表市委市政府对三位同学进行表彰,现在,我们有请市公安局的候尚树候副局长代表市委市政府上台讲话!”

一阵不算热烈的掌声过后,候尚树来到台前,接过话筒道:“为弘扬正气,倡树全社会见义勇为之风,经市政府常务会议研究,决定授予严小开,毕运涛,郑佩琳等三人以“见义勇为好市民”荣誉称号,并按照有关规定给予奖励。市政府号召全市广大干部群众要以严小开,毕运涛,郑佩琳等三人为榜样,学习他们见义勇为、奋不顾身的可贵精神,牢固树立正确的世界观、人生观,自觉养成关爱社会,乐于助人的优秀品质,更加自觉地践行社会主义荣辱观,为创建平安和谐巩义做出积极贡献!”

候尚树说完之后,范建又接口道:“除了市委市政府给予这三位同学的奖励之外,我们学院院委会经过会议研究,决定从勤工检学教育基金里抽出一万八千元,分别奖励三位同学,现在,我们有请三位同学上台来领奖。”

又一阵掌声之后,刚才还差点永远离开校园的严小开隆重粉墨登场,后面跟着郑佩琳和毕运涛。

领了奖之后,范建原本想让严小开作代表说上那么两句的,可是想到这小子一个小时前才险些被踢出学院,转眼间又成了学生英雄,怕他适应不了这样的落差,说出什么上不得台面的话,所以就没让他说什么,匆匆的又说了几句后,便宣布散会。

表彰大会到此就算结束了。

严小开的名声却至此传开了,课室宿舍食堂厕所,到处都是议论他的声音,因为仅仅是这半天所发生的事情,完完全全颠覆了之前他在众人脑海中的印像,而且谁也搞不懂,从前那个懦弱无能的废柴,怎么突然间就变得如此强大,不但和校花扯上绯闻,还力挑几大精英,甚至还成了学生英雄!

严小开出名了,尽管他原来就有不少人知道他的名字,可是这一次,却是他在警官学院四年以来,唯一一次以正面形象出现在人们的视野中。

不过,严小开虽然名利双收了,但有的人却倒霉了,例如付研杰,他被免掉了副院长之职,而且不现担任训导主任,调到了教务处任副处长。

林伟科就更倒霉,在范建亲自成立的“专案调查组”的严厉审讯之下,将当天事情的经过一五一拾的说了出来,而他那几个跟班的口供也证实了这一事件。

范建在得知他们不但暴打严小开,还将他逼近女生澡堂后,顿时就勃然大怒,立即召开院委会商讨对以林伟科为首的几名学生的处理情况,得出的结论是林伟科留校察看三周,另外几名参与的学生也分别进行严重警告,记过等处分。

不过范建考虑到上午才开了表彰大会,马上又发出这样的处理通告,显然不合适,所以就决定压到下周周一的早操后公布。

这件事情至此,看起来好像结束了,严小开力战群英,大获全胜。只是这件事情,显然还没有完!

第三十一章 校花班花齐争艳(求收藏)

严小开回到课室的时候,班上的同学目光又齐刷刷的凝集到他的身上,不过这一次不再是看怪物的眼神,而是带着三分不解,三分羡慕,三分崇拜,还有一分妒忌。

严小开侧还是像从前一样,宠辱不惊,脸上带着淡淡的表情走到最后,然后坐到毕运涛的身旁,小心肝却忍不住扑嗵扑嗵的跳,上辈子虽然常常做主角,但这辈子却是第一次啊。

毕运涛见他坐下来,立即就向他竖起大拇指,挤眉弄眼的道:“哥们,这回你可是小母牛第一次来大姨妈,牛B大了!”

严小开笑笑,“涛哥,咱们是小母牛双胞胎,一样的牛B”

“不!”毕运涛摆手道,“你是小母牛姐姐,你的牛B大一点!”

严小开道:“你的牛B也不小。”

毕运涛又摆手,“我的虽然不小,还是你的大一些!”

严小开:“不,你的也很大!”

“……”

前面的坐的一个女同学终于忍不住了,回过头来道:“你们的节操还敢再下限些吗?”

严小开与毕运涛互顾一眼,发现是班花兼班长胡舒宝,不由异口同声的道:“敢啊!”

胡舒宝横了他们一下,“敢我就报告班主任,说你们上课的时候讲粗言滥语。”

严小开和毕运涛软瘫瘫了,互看一眼后又几乎同时道:“好吧,你才是真正的小母牛,比我们都牛B!”

胡舒宝气得不行,“你们……”

严小开与毕运涛却不再理他,而是窃窃私语起来。

“哎,小开,你拿了多少奖金?”

“市里奖了五千,学校奖了八千,总共有一万三!”

“我靠,太厚此薄彼了,市里才给我和郑佩琳奖了三千,学校只有五千。”

“嘿嘿,谁让我是主角,而且我还英勇负伤了。”严小开为了证明自己说的不是虚构的,还扬起手臂道:“你看,四度线,昨天下午才拆的线。”

毕运涛赶紧压下他的手道:“好了好了,知道你英勇了,怎么样?发了财,今天放学咱们去庆祝下。”

严小开道:“你请客?”

毕运涛怪叫道:“呸,你拿的奖金比我多。怎么也该你请才对。”

严小开道:“我请可以,地方由我挑,吃什么由我点。”

毕运涛想也不想的道:“好啊!”

严小开道:“那行!去学院食堂,给你十个馒头!”

毕运涛道:“啊?”

严小开道:“不够?那再加两个包子。”

毕运涛:“……”

“卟哧”一声,前面的胡舒宝忍俊不禁了,转过头来看着严小开:“见过抠门的,没见过你这么抠门的!”

严小开道:“班长大人倒是不抠,那你请我们吃顿好的啊!”

胡舒宝低声叫道:“凭什么呀?拿奖金的是你们,又不是我!”

严小开接口道:“因为我们给班里挣了荣誉,让我们这个班集体感到光荣,班长大人你也倍有面子啊,走出去的时候,别人问你,哎,你们学校是不是有三个人勇擒杀人犯啊?你可以理直气壮的应道,是啊,就是我们班的,我是班长,他们都归我管。”

毕运涛也点头道:“对,你还可以说,他们俩之所以表现得这么出色,多亏我平时調教得好!”

胡舒宝瞳孔一缩:“調教!?”

毕运涛忙改口道:“管教,管教!一个意思,一个意思!”

胡舒宝白他一眼,心说欺负我没看过毛片是不?然后又看了看严小开,“我请就我请,去学校对面的小饭馆,一百块钱上限,多出来的我概不负责。”

毕运涛立时叫了起来,“一百块现在能吃到啥好吃的啊?”

胡舒宝摊手道:“那随便你们了,你们要是乐意去食堂吃馒头,我也乐意去刷饭卡。”

毕运涛忙道:“那肯定是去饭馆了,怎么说也有肉不是?”

严小开仔细的回忆一下,自己和这个胡舒宝班长好像近四年来都没有过什么交集,嗯……确切一点来说是一句话都没说过!

这会儿怎么会主动和自己说话呢?嗯,肯定不是冲着自己来的,于是把声音压得更低的对毕海涛道:“涛哥,你不是一直想找个婆娘的么?”

毕运涛连连点头,“是啊,可那也要有合适的才行啊,总不能是个母的我就上了吧,我又不是你爸养的那头种猪!”

严小开道:“哎,我家那头种猪可没少去你家配种!我记得你小子每回都要观战呢!”

毕运涛叫了起来:“你就没有,你就没有?”

严小开道:“那还不是你死拖硬拽着我去的!”

毕运涛:“……”

严小开把手指竖到唇上,示意他小声些,然后朝前面指了指,压低声音道:“校花你不要,班花怎么样?”

毕运涛看看前面披肩秀发,窈窕俏美的背影,先是被吓了一跳,然后脸就迅速红了起来,吱吱唔唔的道:“我,我,我……”

严小开道:“你什么你啊!”

毕运涛脸红耳赤的道:“我倒是,倒是愿意的,可人家肯吗?我记得四年来,这是她头一次和我们主动说话呢!”

严小开纠正道:“确切的说,是和你说话。你想想,我以前是懦弱胆怯出了名的,警官学院的任何女生都不可能看上我。她这回肯定是不是冲我来的。”

毕运涛忙道:“这可说不准,你这张小脸长得可白着呢!我要是女人,我肯定逆推你!”

严小开:“……”

毕运涛接着又赶紧凑上来,声音很小的道:“你确定她真的是冲我来的?”

严小开道:“我是这样猜的。”

毕运涛兴奋了起来,紧张的道:“那我真的有机会?”

严小开无爱的看他一眼,“你不试试怎么知道?眼看署假过了就实习了,你再不抓紧机会,那恐怕就没机会了。”

毕运涛弱弱的道:“那我就试一把,争取在署假前把自己脱光。”

严小开道:“你是要争取把她脱光!”

毕运涛嘿嘿的笑道:“那不是一样的吗?”

恰这个时时候,胡舒宝又转过头来,“你们两个在嘀嘀咕咕的说什么?”

毕运涛看见她那亮晶晶的双眸,脸上顿时又是一红,吱唔着什么也说不出来。

严小开忙道:“我们在商量着一会儿吃什么菜!”

胡舒宝白他们一眼,“现在商量个什么劲儿,一会看菜单不就结了……不,确切的说是看菜单价格。”

放了学之后,三人走出课室。

下了教学楼之后,严小开想起了约好在停车场等的郑佩琳,这就征求两人的意见,是不是把她叫上一起。

胡舒宝听了之后,明显犹豫了一下。

毕运涛以为她是怕超支,立即就道:“放心,这顿我来请。”

严小开连忙点头,班长大人的钱还是留着小绵被吧,现在物价飞涨,小绵被也不便宜呢!

胡舒宝却显得有些不悦的道:“说好了是我请的嘛,你和我争什么争?”

毕运涛道:“没关系,我请,我请,一样的一样的!”

胡舒宝道:“怎么能一样呢?”

毕运涛见她这么坚决,只好道:“那超出来的由我负责。”

胡舒宝终于不再说什么了。

严小开则是无所谓,谁请都没关系,只要别让他请。

三人到了停车场后,果然看见郑佩琳已经站在车旁在等着严小开。

和郑佩琳说了三人的节目后,她也没有什么异议,她的脾气虽然急躁,但从不排斥集体活动的。

不过在她要上车的时候,严小开却向她伸了伸手。

郑佩琳疑惑的问:“你干嘛?”

严小开道:“让我来!”

郑佩琳问:“你行不行啊?”

严小开道:“我行不行,你不知道吗?”

两人这样的对话,咋听起来真的很暧昧,就算没有那种关系,恐怕也不是一般的熟络,弄得毕运涛有些羡慕,胡舒宝有些妒忌。

郑佩琳犹豫了一下,终于还是把钥匙给了他,不过她自己却坐到了副驾驶座上,虽然她知道严小开的技术,但他毕竟还是无证驾驶啊,不在旁边盯着,她怎么能放心。

如此一来,毕运涛与胡舒宝只能坐后排了。

上车之前,严小开悄悄的冲毕运涛眨了一下眼,毕运涛这才醒悟过来,心照不宣的冲他点点头,感激之情溢于言表。

路虎车稳当的向外驶去的时候,郑佩琳对严小开道:“我刚刚得到一个学校院委会传出的消息。林伟科那几人被处分了,下周出通告。”

严小开心中一动,范建那个大胖子果然讲信用,竟然真的把林伟科几人办了,心里虽然暗爽,表面却淡淡的问:“怎样的处分决定?”

郑佩琳道:“林伟科留校察看三周,另外几个分别记过,严重警告,而且录入档案,不得撤消。!”

毕运涛听了,忍不住愤愤的插嘴道:“这种人渣,就该直接开除,还留校察看什么呀?要不是他这个搅屎棍在搞搞阵没帮衬,小开怎么会变成这样?”

严小开弱弱的问:“涛哥,我变成这样不好吗?”

毕运涛愣了一下,然后又愣愣的点头,“好是好,可是……难道我不骂他,还得感激他不成!”

严小开摇头,“那当然不,只是经过了这件事,这厮该彻底恨上我了!如果他不离开学校的话,恐怕我就不会有好日子过了。”

后面一句,他自然没有说出来。

毕运涛道:“恨就恨吧,怕他个毛!”

郑佩琳微蹙起秀眉,一旁的胡舒宝也忍不住白他一眼,“毕运涛,你能不能斯文点,你就不能学学人家严小开,多斯文……”

谁知道她的话还没完,严小开已经重重的点头道,“对,怕他个毛,老子还更多呢!”

众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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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章有些平淡,下章会有好戏看。

第三十二章 威武霸气

学校斜对面的饭馆。

严小开等人走进去的时候正值饭时,因为这里的食物相对便宜,价格公道,尤其是份量比别的饭馆都要足,所以警官学院的学生很喜欢光顾,这个钟点更可说是座无虚席。

不过严小开等人运气好,他们进来的时候,正好有一桌人吃饱了离开,服务员正在收拾碗筷,而且已经收拾的差不多了,严小开几人不用等就可以坐上去。

只是当他们走向那一桌的时候,外面又进来八九人,其中有一个走得快,一下就从严小开等人侧边绕了过去,首先坐到那一桌上,然后冲跟他一起来的人招手道:“快来,快来,这里刚好有一张空桌。”

班花兼班长大人胡舒宝首先就忍不住了,气愤的叫了起来,“哎哎,你们怎么这样啊?明明是我们先来的,怎么可以抢我们的桌子呢?”

那坐下来的人却充耳不闻,甚至看也不看她一眼,后面的的八人中,有三个也赶紧的从严小开等人侧边绕过,纷纷坐下,抢先霸占了这一桌。

严小开明明是先来的,这会儿竟然被别人插队抢了桌子,心里自然不悦,如果是以前的他,说不定就想着算了,了不起就换一家馆子呗,再了不起就回学院食堂呗,吃个饭而已,在哪不能吃,何必与人至气呢!

不过现在的他,早已不是过去的他,心里完全没有退让的打算,只是平静的看一眼坐在那里的四人,然后又回头看看剩下另外五人。

看清后面这带头一个面容的时候,严小开心里不由愣了一下。

有句话怎么说来着,不是冤家不聚头,这不,冤家又聚头了!

这几人,竟然就是早上和他干了一场狠架的芶布礼等人。

芶布礼看到严小开,趾高气昂的表情就是一滞,脚步也停在了那里,另外几人有两三个是早上跟着他的,这会儿一见严小开,立即就警惕了起来,拉开随时大干一场的架势。

先坐到那一桌上的几人见芶布礼等几人停了下来,很是疑惑,其中一个就张嘴叫道:“礼少,怎么了,过来啊!”

“对啊,你理他们那么多干嘛?咱们坐咱们的。”

“吃饭占桌子这种事就是手快有,手慢没有的。”

“就是,他们走得太慢,能怨我们走得快吗?”

“……”

芶布礼并没有理会他们,只是目光紧紧的盯着严小开,仿佛随时都可能扑下去大打出手似的。

严小开也没有说话,只是看着他,平淡的目光之中却透着一丝凌厉。

空气,仿佛因为两人四目相交时产生的杀气而凝结了!

整个欢闹的饭馆瞬间肃静起来,气氛十分的沉闷。

坐在那里的四人感觉事情有些不对劲了,赶紧的起来,小心的从严小开等人身侧绕过去,和芶布礼站成一堆,和他们一起瞪视着严小开。

只是待他们看清楚这人面容的时候,暗里均是吃了一惊,因为这不就是早上痛殴芶布礼等人,然后又风风光光的上台领奖,昨日的废柴今日的学生英雄严小开吗?

一时间,这几个呱臊的人也安静下来了,看看严小开,又看看芶布礼,谁都不知道该怎么办好?

芶布礼一直看着严小开,那模样看起来极为盛气凌人,可是心里却苦得不行,那只被折断了又被复位的手指已经忍不住颤抖起来了,而消失的疼痛仿佛又回来了,目光之中也不由的露出了一丝惧意。

那饭馆老板见事情要糟,赶紧的凑上前来道:“礼少,几位别动气,别动气,我给他们在外面加一个桌子,这个时候城管已经下班了,不会来搬我的桌椅的……”

芶布礼伸手一推,就把他推到了边。

这老板还想上去说什么的时候,跟着芶布礼一起来的其中两人已经将他拦住了,其中一人指着他沉喝道:“没你的事!一边呆着去!”

那老板见这伙人凶神恶煞的,终于识趣的退让到一边,手却伸进裤袋里悄悄摸手机,准备他们一打起来,立即就报警。

一旁的毕运涛见两人始终是瞪着对方,什么话也不说,终于有点不耐烦了,伸手一指芶布礼,“芶布礼,想怎么样?单挑还是群殴,随你便!”

芶布礼目光转过来,看清楚说话这人面容的时候,发现竟然是毕运涛,不由吃了一惊,再往严小开右边看去,看见郑佩琳正面无表情盯着他,心里又吃一惊,警官学院十大高手有两个都在这里,那他这个排不上号的还在这里搞毛线啊!

只是,心里虽然有了怯意,可当着这么多兄弟的面,又不想认怂,所以他还是没出声,仍是回过头来看着严小开。

严小开瞪得眼睛有点累了,这就伸手压下了毕运涛指着芶布礼的手指,自顾自的走到那张已经空出来的桌子前,四平八稳的坐下来,扬声道:“小二……呃,服务员,点菜!”

芶布礼脸上怒容满布,脚步却不敢向前,跟着他来的人也一样,因为这个时候,他们也看清楚了跟着严小开的这两人是何等厉害的角色。

站了半响,芶布礼终于还是咬牙切齿的道:“我们走!”

众人虽然感觉这样没面子,但也知道真的动起手来,真讨不着什么好,首先一个,那现在仿佛打了鸡血一般的废柴严小开就是个难缠的角色,何况现在还有十大高手中的两个助阵,那就更讨不着好了,所以纵然不情愿,也只能恢溜溜的转身,准备离开。

“慢着!”一声沉喝,从里面传来。

众人回头,有些惊讶的发现喝止他们的人竟然就是严小开。

“你,过来!”严小开指了指芶布礼,声音平淡着透着一股威沉。

芶布礼紧了紧的皱起眉头,回头看看,发现七八个兄弟都在看着自己,不由就道:“你让我过去,我就过去,我不是很没面子?”

严小开冷笑道:“你不敢过来吗?”

芶布礼回头又看看自己的兄弟,发现他们又在看自己,要不敢过去的话,肯定要被小瞧的,所以就硬着头皮独自走了上去。

到了近前,他的后背已经惊出了一身冷汗,但还是硬气的道:“姓严的,你想怎样?”

严小开目光紧紧的逼视着他,声音冷冷的问:“你忘了今天早上我和你说过什么了吗?”

看着他那阴沉锐利的眼神,芶布礼那根早上被糟蹋过的手指立即就一抽一抽的作疼起来,这股若隐若现的疼痛使他心里的怒意顿时被惧意所替代,早上那种铭心刻骨的剧痛,仅仅是一次就足够他回忆一辈子了,他真的也不想再试第二次了!

这个废柴严小开今天的锋头如此强劲,就算现在他摆明了要欺负自己,真的要再痛殴自己一回,自己除了挨揍外,真的是没有别的办法的,就算找学校去申告,也肯定不会得到公平公平的对待,因为学校才刚把这厮棒起来,未来恐怕要当金字招牌一样用,怎么可能自打嘴巴的又将他摔下去呢?

还有更重要的一点,刚才他已经知道,势力比他强,背景比他硬,身手比他高明,马仔比他多的林伟科也被这小子整了,两只手都做了手术呢!

来自严小开的压力,再加上左青龙右白虎的两大高手眈眈在侧,芶布礼挣扎了又挣扎,终于还是崩溃了,回头看一眼跟着后面的几个兄弟,然后把声音压得极低的快速对严小开道:“严小开,做人留一线,日后好相见,渔死网破对谁都没有好处的!”

芶布礼虽然说得含蓄,但这话已相当于变相求饶了,意思也再简单不过了,当着我这么多兄弟,你要让我难堪,我以后肯定没法做人了,那我不敢跟你死磕也要和你死磕到底了。

严小开心有玲珑,岂会不懂他这话的含义,得饶人处且饶人,有些人虽然不能饶,例如林伟科,例如付研杰。但有些人是可以稍为饶一下的,例如眼前的芶布礼。

想了想后,严小开就淡淡的道:“这顿饭你买单,然后滚!”

听见严小开这样的话,芶布礼自然是愤怒的,不过他这会儿却真的是敢怒不敢言,虽然不情不愿,但相对于再一次被折断手指又装回去而言,这样的结果未偿不算是最好的结果。

饭馆的老板提心吊的看着这一幕,伸进裤兜里手紧紧攥着手机,准备看见苗头不对就立刻报警,他这可是小本买卖,可经不起这样的折腾。

正在他忧心忡忡之时,发现那个经常光顾的梁少不但没有动手,走回来的时候反倒搭了一下肩膀,小声交待道:“那一桌记到我的账上!”

饭馆老板自然识相的连连点头,这位爷虽然经常呼朋唤友在这里大吃大喝,可是饭钱从来都没少过他的。

芶布礼等人走了之后,饭馆又恢复了之前的和谐与热闹。

严小开等人也都坐到了那一桌上。

毕运涛看看门口,回过头来的时候,忍不住又向严小开竖起了大拇指,“士别三日,当真要刮目相看了,现在的你可比我还要威武霸气啊!”

胡舒宝却道:“什么威武霸气啊,我看他现在就变成了一个彻头彻尾的小流氓。”

郑佩琳没有说话,只是目光若有深意的在胡舒宝脸上转了一下,然后喝道:“服务员,点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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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三章 校花吃醋了吗

这顿饭,因为有别人买单,而且这个人还是芶布礼,对这样的人不宰白不宰,宰了也是白宰,所以毕运涛半点也没客气,点菜的时候,只点贵的不点对的,总总共共给上了十几样菜

胡舒宝看着这一桌子的菜,有点傻眼道:“这么多菜,咱们吃得完吗?”

毕运涛立即接口道:“急什么?吃不完咱们不会兜着走吗?我晚上可是不准备去食堂了。对了,哎,老板,老板,你这有烟没有,先来一包芙蓉王,然后再给我准备两条经典双喜,一会儿我打包!”

众人:“……”

酒足饭饱之后,严小开让老板来算账……对,仅仅只是算账,不买单。

老板拿着计算机敲打一阵,总共五百六十八块。

“吸!”胡舒宝当场就抽一口凉气,仿佛吃得太饱打嗝似的。

严小开与毕运涛互顾一眼,很有默契的想,班长大人肯定在计算这么多钱能买多少小绵被吧?

走出饭馆的时候,胡舒宝弱弱的问:“咱们这样是不是有点过份了?”

毕运涛摇头,“人生在世,得饶人处且饶人,该宰人时就宰人!”

胡舒宝:“……”

严小开侧是什么都没说,只是目光淡淡的看着两人,而且越看就越觉得这是天造一对地设一双的狗男女……不,金童玉女。有心给两人制造机会的他就道:“吃得这么饱,你们两个去散散步吧,尤其是班长大人你,更要多运动啊,要不然就不苗条了哦!”

胡舒宝脸红了一下,“用不着你来提醒我,我不但经常做运动,我还练瑜伽呢!”

听了这话,严小开不由看向毕运涛,心里感叹自己这个兄弟这回终于交了好运,捡了个宝儿,练瑜伽的女人都能让男人很性福的哟!

“那行吧,你们去散步,我也要回去忙了!”

毕运涛看一眼正把车子开过来的郑佩琳,有点猥琐的冲严小开挤挤眼,低声道:“忙什么?是不是忙着回去做床上运动?兄弟,我说你还是悠着点,我听别人说,刚吃饱就做激烈运动是不好的。”

严小开无爱的看他一眼,“涛哥你还是多担心担心自己吧!”

这个时候,郑佩琳已经把车开到近前,严小开就向两人挥了挥手,拉开副驾驶座坐了上去。

看着车子的尾灯越来越远,胡舒宝忍不住问道:“毕运涛,严小开和校花这是……”

毕运涛想也不想的道:“他们同居了!”

胡舒宝被吓了一跳,“啊?”

毕运涛笑着解释道:“只是住在同一个房子里,不睡一张床上!”

胡舒宝嗔怪的横他一眼,“被你吓死了,就不能好好说话吗?”

这千娇百媚似嗔似怨的眼神,弄得毕运涛心里颤了颤,为了掩饰自己只好挠头嘿嘿的笑起来。

胡舒宝又问:“那他们是什么时候好上的?我听说校花的眼光很挑剔的啊,一般的男人都入不了她的法眼,她怎么就看上严小开了呢?”

毕运涛不以为然的道:“是啊,一般的男人是入不了她的法眼,可小开明显不一般啊!”

胡舒宝嗤之以鼻,“胆小内向得不一般吧!”

毕运涛道:“你看他现在还有一点胆小内向的样子吗?”

胡舒宝愣了一下,然后摇了摇头道:“现在的他确实和过去有很大的区别,哎,他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一个假期回来,完全变了个人似的?现在看他,我都感觉不认识了!”

毕运涛道:“嗨,这还能是因为什么呢?男人嘛,有了女人之后肯定会改变的。不信你瞧着,我要是有了女人,肯定要变得比现在更强大!”

“切!”胡舒宝横了他一眼,看看车子消失的方向,最终没再说什么。

毕运涛紧走两步跟上她,“班长大人,我能问你个问题吗?”

胡舒宝无所谓的道:“问呗!”

毕运涛道:“班长大人,在警官学院念了四年书,有人追你不?”

胡舒宝突然有些不悦的道:“毕运涛同学,你这样问什么意思?在鄙视我吗?难道在你眼里,校花才是花,班花就不是花了?”

“没,没有!我没有这个意思!”毕运涛被她这莫名其妙的火气弄得慌了下,心说女人果真就是怪物,心情跟六月的天气一样说风就是雨,停了停才接着道:“我只是觉得有些奇怪,既然有人追你,为什么这几年都没见你谈过恋爱呢!”

胡舒宝直接就应他一句,“还能什么,我不喜欢男人呗!”

毕运涛睁大眼睛,“啊?”

“卟哧”一声,胡舒宝笑了出来,“笨蛋,这你也信啊!”

被吓出一身冷汗的毕运涛松了一口气,心说班长大人你可真敢,这种事也开玩笑啊。

“那你能告诉我为什么不找男人谈恋爱呢?”

“有句话你听说过没有?”

“什么话?”

“男人靠得住,母猪都上树!”

毕运涛撇撇嘴,“班长大人,这世上坏男人虽然不少,但好男人也很多的,你不能一概而论,一杆子就打沉一船人啊,而且我听说在非洲,有一种母猪确实可以上树的。”

胡舒宝一愣,“真的?”

毕运涛点头,“我在杂志上看到的!”

胡舒宝摇头,语气平淡又坚决的道:“反正不管怎样,我也情愿相信白天见鬼,也不相信男人的嘴!”

毕运涛道:“可要是你的性取向没问题,总得要找个男人的吧,不然以后依靠什么啊?”

胡舒宝有些不悦了,“毕运涛,你是不是有性别歧视?为什么女人就一定要依靠男人呢?”

毕运涛道:“我没有什么性别歧视,我说的只是一个普遍的现象!”

胡舒宝摇头,“别人怎么样,我不管,反正我觉得,一个女人,以其依靠着男人才能生存,那不如靠自己!”

毕运涛愣了一下,然后竖起大拇指,“班长大人果然强大!”

胡舒宝呵呵的一笑,“要不然我能做你们班长吗?”

………………

路虎车上。

郑佩琳专心的开着车,她在专注的做着一件事情的时候,总让人感觉很美,尤其是侧脸,优雅端庄,让人感觉赏心悦目。

郑佩琳知道严小开一直在看她,原本她是假装什么都不知道的,可是忍了一会儿,终于还是没忍住,回过头来狠瞪他一眼,“姓严的,你看女人的时候,都是这样死死的盯着人家看的吗?”

严小开老脸微窘一下,别转过头道:“一般我不看女人。”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郑佩琳听了这话,心里竟然不觉一跳,这个……算是一种表白吗?

难不成自己把责任负过了头,让他产生了什么误会?

想了想,郑佩琳只好尽可能婉转的道:“姓严的,我现在之所以这样,那是因为我敲了你的头。”

“哦!”

“我做人向来一是一,二是二,从来不拖泥带水,也不会推卸责任的。”

“哦哦!”

“我自己做的事,我会负责到底。”

“哦哦哦!”

“所以在你没好或没死之前,我是不会离开你的。”

“哦哦哦哦!”

郑佩琳终于被“哦”得烦了,伸手就想敲他的头,可是想到他脑袋里的血肿,最终还是悻悻的忍了,“哦哦哦,哦你的头啊,除了哦,你就不会说点别的?”

严小开想了一下,终于道:“如果我脑袋里的血肿一辈子都不能好,你就对我负责一辈子吗?”

郑佩琳想了想,想了又想,最终只能长叹道:“如果你真的那么倒霉,老子也恐怕只能认命的负责你一辈子了。”

严小开弱弱的道:“其实有很多次,我都想提醒你。你能不能不用老子,哪怕是用老娘,听起来也没那么碜人。最起麻不会让人认为你的性趣向有问题。”

郑佩琳道:“要你管,老子就喜欢自称老子。”

严小开无奈的道:“好吧,你喜欢怎样就怎样。”

郑佩琳冷哼一声,不搭理他。

只是过了一阵,她自己又忍不住道:“那个护舒宝……呸,起的什么破名字,叫起来那么寒碜人,就那个姓胡的,和你什么关系?”

严小开茫然的道:“你说班长?那还能什么关系,同班同学呗!”

郑佩琳目光锐利的逼视他,“除了这个就没有点别的什么猫腻?”

严小开不解的问:“你以为有什么猫腻?或是你希望我和她有什么猫腻吗?”

郑佩琳道:“我怎么感觉刚刚吃饭的时候,她一直在看你!”

“是吗?”严小开急忙把垂头看去,“我的裤链拉上了啊!”

“……”郑佩琳一脸的黑线条,“女人看你就是因为你没拉裤链了吗?在你眼里,女人就是那么色的?”

严小开有些无力的道:“可是除了这个原因,我想不出别的啊,而且我也没感觉到她有看我啊!”

郑佩琳没好气的道:“你的眼珠子都掉那盘红烧肉里了,怎么可能看得到!”

“……”严小开脸上窘了下,随后又一脸玩味的道:“哎,郑佩琳,你该不会是吃醋了吧?”

“吃醋?”郑佩琳脚下一紧,路虎车“呼”的一下飙了起来,差点吻上了前面的大卡车,后面也传来一阵喇叭轰鸣,好容易才稳定下来后,这才气急败坏的道:“我吃醋,真是好笑,我吃的哪门子醋!我巴不得有人来捡我的破鞋呢!”

严小开又被雷了一下,软瘫瘫的问:“我什么时候被你什么了?我还是新的好不好!”

郑佩琳冷笑一声,正要反唇相击的时候,手机响了起来,掏出来看一眼来电显示后,这就把车缓缓的靠边停下,亮了危险警告灯后,这才对严小开道:“你先下车,我接个电话!”

严小开疑问:“你老公打来的?”

郑佩琳吼道:“我老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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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四章 校花好像出事了

严小开见郑佩琳的神色有点不太正常,为了避免刺激她,只好拉开车门走了下去,摸了摸兜里,发现有一包毕运涛给的经典双喜,这就欣喜的拆开来,准备抽一根打发下时间,可是再往口袋里摸摸,心里就不由苦笑,涛哥,给烟不给火,你丫不是调戏我么?

悻悻的收起了烟,转过头看车里的郑佩琳,不由吃了一惊,因为她竟然神情激动的喊叫着什么。

尽管路虎的隔意很强,但他还是隐约听到了只字片言,“……你们既然决定了,还来问我干嘛……顾虑我的感受?真的顾虑你们就不要这样……”

郑佩琳虽然经常激动,可这却是严小开第一次见她激动成这个模样,不知道为什么,心里竟然生出了丝丝忧虑。

直到她打完了电话,他才再次打开车门,像个小媳妇一样低眉顺眼的坐了上去。

郑佩琳一声不吭,发动车子就朝前驶去。

到了家之后,放下严小开,这又一声中吭的驾车离去。

严小开不知道她这是怎么了,还来不及发问,路虎车已经连尾灯都看不见了。

他只能无奈的进了家门,拿了车钥匙后,自己驾车去停车场练车了。

练到两点多,从驾驶学校的训练场回来的时候,发现家门依旧紧锁着,也不知道郑佩琳是回来了又走了,还是压根儿就没回来,只好自个驾车去了学校。

到了学校停车场一看,发现周围虽停了很多车,可是并不见她那辆标志性的路虎车。

这下,严小开就真的担心起来,掏出手机打她的电话,发现已经关了机。

整个下午的课,严小开都显得有点心不在焉,这种反常的举动很快就被毕运涛发现了,因为以前严小开上课的时候总是很认真,从不开小差不单只,而且还做笔记,尽管这样他仍是成绩全班倒数第一。

课间的时候,毕运涛终于忍不住问:“小开,你怎么了?”

严小开懒洋洋的道:“没什么啊!”

毕运涛道:“那刚才上课的时候怎么像是三魂不见了七魄,魂不守舍的样子?中午回去的时候和校花运动过猛,脱力了?所以精神无法集中。”

又坐在前面的胡舒宝又忍不住了,回过头来瞪一眼毕运涛,“哎,我说你还敢再猬琐一点吗?”

毕运涛脸上微窘一下,“我也只是这样猜测而已!”

胡舒宝没好气的横他一眼,不再搭理他,而是转头问严小开,“严小开,你怎么了?”

严小开正顾着看手机,犹豫着要不要再给郑佩琳打个电话,所以没听到胡舒宝的问话。

毕运涛见状就戳了一下他的腰,“哎,你嫂子问你话呢!”

胡舒宝脸刷地一下就红了,嗔怪的道:“你胡说什么?”

毕运涛嘿嘿的一笑。

“讨厌!”胡舒宝骂了一句,就转回身去不理他们了。

毕运涛不以为意,又扯了扯严小开,“哎,哥们,你到底怎么了?”

严小开只能实话实说的道:“我有点担心郑佩琳,她下午没来上学!”

“担心她?”毕运涛愣了一下,随后脸上竟然露出了猬琐的笑意,压低声音道:“你小子是不是中午真的把人家办了,破了人家的处,弄得人家流了很多血,这会儿躺在床上起不来,所以就没来上学!”

“……”

严小开彻底无语了,因为这想像力,真的太无敌了。

毕运涛摊摊手道:“如果不是这样,我想不到该是哪样了。”

严小开叹了口气,不想再搭理这厮了。

毕运涛见严小开长吁短叹,欲言又止,就更认为自己的猜测是对的,安慰他道:“你放心好了,女人是这个世界上最强悍的动物,因为这世界上没有哪一种动物是流一个星期血还不死的,只有女人!而且我听宿舍里的那几个牲口说,女人第一次,一般就流一两个小时,了不起就一两天,绝不会有事的……”

严小开哭笑不得的道:“涛哥,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好不好!”

毕运涛道:“不是这样是哪样?”

严小开又不说话了。

毕运涛这就道:“你看看你,我还以为你真的完全不同了呢,谁知道你还是和从前一个鸟样,有什么事,问你又不说,说又说不清楚,说清楚了开异你,你又不听,听了又不做,做了又做错,错了又不改,改了又再犯……”

严小开他叨叨的有点受不了了,只好把事情经过和他说了一遍。

毕运涛听完之后,终于收起了那副吊儿郎当的样子,正色问:“那你除了她的手机号码外,有她家里的电话吗?”

严小开摇头。

毕运涛又问:“她家里其他人的联系方式呢?”

严小开又摇头。

毕运涛再问:“那她家住在哪里你总该知道了吧!”

严小开再摇头。

毕运涛这下无语了,“你对她什么都不知道,就和她同居了?”

严小开道:“我们只是同住在一个房子里,并没有同居好不好,而且这还是她逼着我的,那天早上你都看见了!”

“没,我什么都没看见!”毕运涛赶紧的隆重声明,“我没看她骑在你身上,也没听见床板嘭嘭嘭的作响。”

严小开:“……”

毕运涛想了想,仅仅只能这样安慰,“或许她是上学迟到了,并不是没来,一会放学你跑快点,去停车场看看不就结了。”

严小开点头,现在也只能这样了。

好容易,熬到了放学,严小开就一马当先,唆的一下窜出了课室,直奔停车场,连毕运涛追在后面喊他也没听到。

只是到了停车场一看,他脸上的期待表情又垮了下来,因为停车场上轿车跑车不在少数,独独不见那辆挂着三条八的路虎。

“咦,好像真的没来呢?”

听到毕运涛的声音,严小开转过头来,发现不但他跟来了,就连胡舒宝也跟来了。

“你们怎么来了?”严小开有些意外的问。

“我看你像丢了魂一样,不太放心,所以跟来了。”毕运涛道。

“那班长大人又怎么来了?”

“这还用说!”毕运涛凑近他的耳朵低声道,“肯定是因为我来了,她就跟来呗!”

“有点道理!夫唱妇随嘛!”严小开点头。

“哈哈!”毕运涛大喜,一拍他的肩头道:“我都说生我者父母,知我者必是严小开无疑。”

胡舒宝见两人交头接耳,鬼鬼祟祟的,不由就道:“哎,我说你们两个别当我是透明的行不行!”

毕运涛忙点头,嘿嘿的傻乐。

他是乐了,严小开却依然萎靡不振。

毕运涛只好收了笑意,问道:“她真的没来上课,你现在打算怎么办?”

严小开道:“还能怎么办?只能回家去等了!”

毕运涛想了想道:“我也跟你一起回去。”

胡舒宝道:“我也去!多一个人,多一份力量,多一点主意!哎,对了,我和她的班主任赵邀靖有过几次接触,也有他的电话,要不我问问什么情况!”

严小开忙点头道:“好!”

胡舒宝这就掏出手机,打给了赵邀靖,问过之后才知道郑佩琳是请了假的,正说着的时候,发现严小开冲她作口型说“问地址”,于是又赶紧的问了郑佩琳的家庭地址。

学生的隐私,班主任一般是不会透露的,不过胡舒宝很会说话,撒娇使嗲,硬是哄着骗着把地址问到了手。

拿到地址,严小开立即就对两人道:“走,上车!”

“上车?”毕运涛与胡舒宝互看一眼,疑惑的问:“什么车?郑佩琳的车不是不在吗?”

严小开摁了一下手中的遥控,在他们身侧的大众CC立即就叫了起来。

毕运涛睁大了眼睛,“这个……”

严小开淡淡的道:“我的,上车吧!咱们赶紧找她去。”

两人忍不住又互看一眼,然后上了车,胡舒宝抢先坐了前面,毕运涛只好坐在后面。

车子驶出学校的时候,毕运涛仍是忍不住在车里东张西望,这翻翻,那摸摸,脸上羡慕妒忌恨,好一阵才消停了下来,却忍不住问道:“小开,你是不是被校花给包了?”

严小开狂汗,“什么啊?这是我凭自己的本事挣来的。”

胡舒宝与毕运涛同时问:“你挣来的?”

严小开点头,为了证明自己的能力,又补充道:“我还给我爸寄了二十万呢!”

“……”

胡舒宝和毕运涛都被震到了,不由又对视了一眼,心里疑惑的不行。

毕运涛和严小开从小玩到大,对他自然了解得不行,要说缺点,他随便就能数出一箩筐,可要说本事,他还真的半点都说不上来,当然,他又必须得承认,严小开的脸确实很白,而且还长得很好看,比一般的娘们都好看,可这个……算是本事吗?

胡舒宝想了想后,脸上却不禁一热,因为她也觉得严小开并没有什么过人的本事,不过如果说是下面的本事,那可能就不奇怪了,因为她虽然没有见证或偿试过,但宿舍里的姐妹却有很多都谈过恋爱,而且吃过猪肉的,私下里也时不时的讨论这种事情,她们都说瘦瘦削削的男人别看不起眼,在这方面尤其厉害,常常能把人折腾得腰酸背痛腿抽筋。

痛思过后,她只能无奈的承认,床事,那也是男人的一种本事。

第三十五章 另眼相看

在市区兜了大半圈之后,严小开等三人终于找到了郑佩琳登记在学校的那个地址所在。

站在大门前的时候,三个人都有发呆,因为他们完全想不通,一户人家的大门怎么能够做得像市府一样宏伟大气,人站在门前,仿佛沧海一粟似的。

眼前的这所别墅庄园,真的大让人感觉离谱,透过巨大的前门,能看到一条直通别墅的大道,两旁种各种花草树木,在道路的尽头,有一个球形的人工喷泉,透过喷泉,才能看到后面耸立而起,如宫殿一般奢华气派的别墅。

看到这些,严小开也不由的暗吸一口气,因为就算是唐代皇亲国戚的府邸最多也就这个程度,再高级一点,那就只能是皇宫了。而且别墅庄园显然经过风水师精心布局,坐背向南,是德在西,福在南的阳宅,东面又有一处流水,是风水学上极为有名的“齐地”,在这种地方居住,五年小富,十二年大福,宜子宜女,福泽三代,唯一美中不足的是,门前侧边有一个公园,公园中池塘环绕,周周还有柳树倒伏,这就使此宅的风水减半,建筑二十年恐有夫妻不睦,人丁单薄之危!

不过就算如此,这也是难得一见的吉宅,仅仅比现在属于严小开的那栋小洋楼次之。

严小开猜想,或许那位风水大师在替这所别墅庄园做布局的时候,并没有想到这里的门前会建公园挖池塘吧,否则多半不会在这里选址的。但话又必须说回来,风水风水,乘风顺水,能稳稳当当的维持二十年的吉宅,已经是相当不易了。

守在门前的几个西装男人见严小开等人站在门前鬼头鬼脑的,其中一个就径直打开门走上前来,那样子看起来虽然凶悍,但说话却极为客气,“几位,请问有什么事吗?”

严小开总归是见过大蛇屙尿的,率先反应过来,张口问道:“这里是郑佩琳的家吗?”

那男人没有点头,也没有摇头,只是疑惑地又带着警惕的问:“你们是?”

严小开道:“我们是警官学校的,是郑佩琳的同学,对了,我还认识你们的管家程叔!”

严小开这么一说,那男人终于打消了警惕,而且这几人的衣着打扮虽然普通,开的车也一般,但气质和谈吐都不俗,尤其是其中的一个女孩,身上还穿着警官学院的校服,心知这几人多半真是大小姐的同学,所以神态也变得恭敬起来,“几位请稍候,我进去向程叔禀报一下。”

胡舒宝被吓了一跳,仅仅是站在外面就感觉杀气阵阵了,还进去?开什么国际玩笑,忙摆手道:“不用了,不用了,我们只是想知道她有没有回家,因为下午没看到她来学校,手机又打不通,有些担心,所以就找来了。”

那男人点头道:“大小姐下午回了家的,四点多的时候,西门家的少爷过来接她出门去了。”

严小开闻言点了点头,没有再说什么,自顾自的上了车。

毕运涛与胡舒宝互顾一眼,也赶紧的追了上去,不过这一次毕运涛抢到了前排。

在回卫星路的小洋楼的路上,毕运涛忍不住道:“小开,你还担心她个什么劲儿呀,她都和别人出去风流快乐了。”

严小开心里苦笑一下,因为他也感觉自己有点自作多情了。

一路无话,回到了卫星路38号。

到了小洋楼面前的时候,毕运涛与胡舒宝多少有些吃惊,因为这样的房子在海源市整栋租下来,租金少说都得五六千一个月。

走进庭院的时候,毕运涛一边好奇的打量四周,一边问:“这是校花给你租的房子?”

严小开道:“买的!”

毕运涛与胡舒宝睁大眼睛,“她给你买的?”

严小开摇头,“我自己买的。”

两人又吃一惊,面面相觑的足有一会儿出不了声。

毕运涛道:“小开,这房子虽然旧了点,可是少说也得二三百万,你哪来的钱买?校花给你的?”

严小开摇头,“不,我自己挣的。”

胡舒宝忙问:“你怎么挣的!”

严小开被问得没有了办法,只能把事情告诉了他们。

两人听完之后,又傻了,因为这事对他们而言简直就像听梦一样,一棵破树就卖了三百万,实在让人难以置信。

毕运涛道:“小开,你什么时候对红木家具那么有研究的,我从前怎么一点也不知道。”

严小开敷衍的道:“我是瞎猫碰着了死耗子,仅仅就认得那种金星紫檀,恰好就被我遇上了。”

胡舒宝走到那个只剩下不足一尺高的木桩前,指着它问:“就是这棵吗?”

严小开点头。

毕运涛道:“那郑佩琳的那个表叔不知道这是一棵价值千金的红木吗?”

胡舒宝也道:“对啊,我听别人说紫檀木非千年不能成材,这房子顶多就二三十年,那棵树也应该只有二三十年吧!”

严小开摇头,“买下房子之后,郑佩琳曾婉转的打听过,这周围的人说这个小洋楼没建之前是个老地主屋,那个时候就有这棵树的了,在房子拆了改建的时候,这棵没砍掉,而且还有人说,这棵树在几十年前就是这么大的,一直都没有再长大过。所以这棵树怎么也有一百几十年,至于千年不能成材这个说法,我没调查,所以没有发言权!”

毕运涛狠拍一下他的肩膀,“不管怎样,兄弟你是赚到了,这还没毕业呢,在海源已经有车有房了,我真是羡慕死了,对了,你这有锯子没有?”

严小开疑惑的问:“要锯子干嘛?”

毕运涛指了指那个木桩,“这树既然这么值钱,现在这儿还剩一尺多高,我用锯子把它据掉拿去买,怎么也能值个十好几万吧!”

严小开:“……”

毕运涛伸手在他眼前晃了下,“哎,别发呆了,赶紧说有没有啊?你吃肉,怎么也得给兄弟点汤喝吧!”

严小开摇头道:“好像没有,那天收拾房子的时候我看过了。”

毕运涛道:“那我赶紧去买一把。”

胡舒宝终于忍不住了,骂道:“你个财迷!”

毕运涛冲她嘿嘿的一笑,心说你知道什么玩意儿呀,我想发财,那还不是为了我们的将来吗?

“你们自个玩吧,我买锯子去。”

毕运涛说着,竟然就真的自个出门去了。

严小开只好把胡舒宝领进了屋,“班长大人,你随便坐吧,别客气,当自个家一样。”

胡舒宝笑道:“咱们都四年的同学了,我还会和你客气么!”

严小开也跟着笑了笑,走到冰箱那儿,拿了罐可乐递给她。

胡舒宝道:“你要是有什么事要忙就去忙吧,不用管我的!”

严小开摇头道:“我没什么好忙的,平常这个时候都是练功。”

胡舒宝疑惑的问:“练功?”

严小开吱唔着道:“就是做一下运动。”

胡舒宝道:“哦?是最近才开始的吗?我记得你以前从来都不做运动的,上体育课你都是躲在一旁打磕睡的。”

严小开汗了下,“五一放假的时候才开始的。”

胡舒宝上下打量了一下他,眨了眨眼道:“难怪我说放了个假,你怎么看起来比从前要壮了一些呢!要去运动就去吧,你这副身子骨确实单薄了一些,该好好锻炼锻炼,让自己变得强大些。”

严小开单独和她呆在一起,也感觉怪怪的,瓜田李下,应该避避嫌比较好的,所以他就点了点头,自个走了出去,在院子里练起功来。

只是偶一回头,却发现胡舒宝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上了二楼,正拿着可乐倚在阳台上在那里看他。

胡舒宝发现他朝自己看来,不由就问道:“你刚刚打的是什么武术,挺好看的啊!”

“只是瞎打着玩的,没有什么名字!”严小开敷衍的应了一句,目光却不由一滞,因为胡舒宝的上身虽然披着校服外套,可是里面穿的却是一件裙子,从下往上看,正好就窥见了她裙底的一片春光,两条白皙修长又结实的美腿,连着里面的內褲也一览无遗。

让严小开有些意外的是,班长大人的衣着虽然保守含蓄,可是贴身的内衣竟然十分性感惹火,那内裤是白色的,不过却不是保守的款式,而是镂空的,中间部位镶着一个心型的薄纱,薄纱之中若隐若现的透着凄凄芳草,让人心神激荡,浮想联翩。

发现这一幕的时候,严小开忍不住心惊肉跳,匆匆一眼之后就赶紧的收回了目光,赶紧眼观鼻,鼻观心,收摄心神的专心练武,只是不管怎么努力,刚才的一幕却始终在脑海中挥之不去。

毕运涛跑了五条街,累出了一身臭汗,终于买到了一把锯子。

看见他回来,严小开终于解脱似的大呼一口气,心说哥们你总算回来了,快管管你家娘们吧,她在向我展览呢!

只是当他回头往上看的时候,却发现胡舒宝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离开了,阳台上空空如也。

毕运涛拿着锯子来到木桩前的时候,发现严小开竟然也是满头大汗,气喘吁吁,不由好奇的道:“小开,我是狂奔了五条街,才有点喘,你这又是怎么了?”

严小开道:“我刚刚活动了一下手脚。”

毕运涛道:“小开,这个涛哥就不能不说你两句了,男人嘛,出来卖,没有个好身体是不行的!”

严小开汗了下,“是出来混吧!”

毕运涛,“一个意思,一个意思!”

严小开啼笑皆非,“好吧,涛哥,你锯树吧,我进去洗个澡,然后就做饭。”

毕运涛点点头,叮嘱道:“多做点,跑了几条街,中午吃的全都消化了!”

严小开这就走了进去,只是经过厨房的时候,却有些惊讶的发现胡舒宝已经在厨房里忙活上了,而且忙中不乱有模有样的,心里不禁感叹,涛哥好福气啊,不但找了个有毛的,而且还会做饭呢!

第三十六章 看相识女人(冲榜了,求收藏求票)

入夜。

严小开洗过澡出来的时候,看见胡舒宝竟然已经将饭做好了,不过毕运涛却还在外面锯着那个木桩子,而且才锯了三分之一。

不过这也是可以理解的,紫檀木的密度要比一般的木头要高很多,几乎就是铁木一样,电锯都得废上大半个小时,更何况是用手锯呢!

胡舒宝把最后一样菜端上来的时候,伸手在围裙上抹了抹,把额前一缕弄乱的绣发别到耳后。

这个轻柔的动作赏心悦目之余又有一种贤妻良母之感,让严小开不由的呆了下。

胡舒宝见他呆呆愣愣的样子,不由嫣然一笑,“傻站着干嘛,去叫那个财迷进来开饭啊!”

严小开赶紧答应一声,几乎是逃似的出去喊毕运涛了。

开饭的时候,两个大老爷们往桌上一看,均是不由皱起了眉头。

桌上的菜很少,一个宫宝鸡丁,一个水煮芥菜,一个紫菜蛋花汤,尽管这样,严小开也很满足了,因为相比以前在学校食堂八毛钱白饭再加点菜汁的伙食而言,已经算是相当丰富了,只是这品相……是不是也太难看了一点呢?

胡舒宝见两人大皱眉头,脸上也浮起讪色,“我做菜虽然不好看,但勉强还是可以吃的。”

严小开与毕运涛互顾一眼,几乎同时想,假的吧,样子都不好看,怎么能好吃呢?

胡舒宝见两人明显在怀疑,不由就道:“偿一下嘛,偿一下就知道了!”

严小开只好无奈的拿起筷子,暗中却连连感叹,时代真的变了,女人不但不再怕男人,而且都不会做饭了。

胡舒宝见严小开拿起了筷子,这就赶紧把一叠宫宝鸡丁递了过去,“偿这个!”

严小开夹起一起塞进嘴里,嚼了几下之后不由发出“嗯”的一声。

毕运涛道:“怎么?真的很难听?”

严小开摇头,“不,好吃,好吃得不得了呢,这是我吃过最好吃的宫宝鸡丁!”

毕运涛鄙夷的看他一眼,因为他认定这厮在说反话,所以就嗤之以鼻的道:“切,你这种不入流的演技还想蒙我?真是可笑。胡舒宝,不是我说你,你这厨技真的该好好练练了,要不然以后嫁不出去的。”

胡舒宝不屑的道:“嫁不出去,难道我不会招赘嘛!”

毕运涛连连摆手,“事先声明,我可是不入赘啊,打死都不入!”

胡舒宝脸红红的横他一眼,“我说过要你入赘了吗?”

毕运涛拍拍胸口,呼口气,“那就好,那就好!”

胡舒宝有点急了,“哎,你别误会,我不是……”

严小开适时的插嘴道:“行了行了,你们两别耍花枪了,涛哥,我没骗你,是真的好吃!”

毕运涛意志坚定的道:“还想蒙我,我才不信你呢!”

胡舒宝气得不行,“小开,他不吃,你吃!”

严小开点点头,端起那盘宫宝鸡丁,一把倒进自己的碗里,非常的有技术,因为虽然堆得像山一样,可是一块也没掉出来!

毕运涛冷笑道:“演,继续演,我看你到底演得有多像。”

严小开没理他,自顾自的端起碗,飞速的扒动起来。

眼看着一座小山马上就要被移平了,毕运涛才总算反应过来,“我草,是真的好吃啊!”

说着,他赶紧的碗和筷子凑上前去,想要扒拉一些回来,可是只扒了一块,严小开便反应过来,一下躲了开去,把碗端得老远。

毕运涛只能无奈的放弃,悻悻的把那抢到唯一一块鸡肉塞进嘴里,咀嚼一下,神情大动,感叹的道:“看来古人说的是对的,人不可貌相。”

严小开接口道:“菜也一样!”

胡舒宝“哧”的一下笑了出来,柔和的灯光下,笑意嫣然,百媚尽生。

从某种角度而言,她是不逊色校花郑佩琳的。

毕运涛不能怨天尤人,只能恨自己瞎了眼,改攻那盘看起来仿似淡盐寡油的青菜,可是筷子伸出去的时候,却发现那盘水煮芥菜已经只剩下水,不见菜。

芥菜全都到胡舒宝的碗里去了。

胡舒宝神气的道:“既然信不过,那就吃白饭得了。”

毕运涛被气得不行,心道,再神气,信不信老子今晚把你做了下饭。

不过,他也仅仅只能这样想想罢了,最后只能苦哈哈的用紫菜蛋花汤送饭,不过就算是这样,他也连吃了四碗半的米饭。

吃饱之后,嘴巴一抹,这又继续锯树去了。

胡舒宝吃饭很慢,慢嚼细咽,所以毕运涛和严小开都吃饱的时候,她端正的坐在那里不紧不慢的吃着,不过她吃饭的样子很端庄,不但没有发出难听的声音,举生投足间还让人感觉优雅柔美,极为赏心悦目。

胡舒宝偶一抬头,发现严小开在看自己,脸上不由红了下,轻嗔道:“看什么呀?人家吃饭有什么好看的?”

严小开微窘,只好道:“我没看你,只是等着收碗筷!”

胡舒宝的脸又更红了一些,“我吃饭很慢的,你不用等了,而且饭我都做了,你还怕我不洗碗吗?”

严小开笑笑,“那行,你慢慢吃,我出去看看涛哥。”

胡舒宝点头,“去吧!”

严小开走到院外的时候,看见毕运涛还蹲在那里费力的锯着木桩。

“涛哥,涛哥!”

“干嘛?”毕运涛抬起头来,疑惑的问:“要帮我干活?”

严小开摇头,“这活我干不来,而且我要干了,这木头卖的钱我要分一半!”

毕运涛无爱的道:“那还是算了,我自己来吧!虽然说咱们是兄弟,可是你都发那么大笔财了,这点小财,就不劳你大驾,让我来发吧!”

严小开嘿嘿一笑,“涛哥,我刚刚给胡舒宝看了下面相,你要不要听听结果。”

“你会个屁的面相……”毕运涛哧笑着应了一句,只是话没说完又想起那昨在医院,严小开说那个护士有血光之灾的事情,话就咽了回去,然后道:“那你说说吧,反正我一个人在这忙活也无聊。”

严小开就坐到一边的石椅上,慢条斯理的道:“首先一个,唇红齿白!”

毕运涛笑问:“唇红齿白不好吗?难道唇白齿红才好?”

严小开点头道:“当然好了,她的嘴唇色泽偏红,同时齿列整齐不尖不龅、齿色偏白,伴随这种面相的是声音偏向柔美,咬字清晰。具有此种面相的女人,和丈夫间的关系甜蜜,夫妻恩爱,感情生活美满。这类能够享受美好情意生活的女子,最大的性格优点,就是性格中庸,既不情绪化也不喜欢大起大落的生活经,而且很善解人意,使得家庭内聚力强,感情基础坚实。”

毕运涛听得乐了,一边忙活,一边道:“你继续说!”

严小开接着道:“再一个就是下巴圆满,下巴长得圆满的女人,相处起来容易,个性也相对柔顺,相书中有言:“丰颔重颐,旺夫兴家。”这话就是说,拥有这种面相的女孩,有着帮助丈夫运程的好相!娶到这样的女人为妻,做丈夫的非常的幸福,因为她们是标准的贤内助,对全家人都相当的体贴,而且开朗大度、温和敦厚,是可以信赖相守的终身伴侣。”

毕运涛越听越有兴趣了,忙问,“还有吗?还有吗?”

严小开点头道:“当然有,另外一个,她的鼻子小巧高挺,山根丰隆,鼻翼饱满,这样的女人多半都很有贵气,能做夫人命,拥有如此优良鼻相的女人,就算书念得不是很好,也不见得没出息,因为凭着自信与干练,事业上都会有所斩获。荫夫帮夫,这是俏鼻美女所会做的事,做老公的会很受宠又很受保护哩!”

“哇哇!太好了!”毕运涛听得兴奋极了,都不锯那木头了,转过来聚精会神的的听起来。

严小开接着道:“再再另外,她的头发还十分的细致与柔软,拥有此种发质的女人,个性会很柔和,比较不会自寻烦恼,不自找麻烦,这样的生活会相当幽静、安逸。同时,个性柔软的女人还有个好处,行事上不见得没有主见,而是协调性和妥协性很高,总能面面俱到的帮家里解决问题,分忧解劳。除此之外,她的耳垂也挺厚大的。拥有这种耳垂的女人,自然是命好不怕运来磨,金钱运、朋友运都不错,对人也十分宽厚,尤其对自己的老公、孩子,都会有一份温馨、体谅的心意,有福荫、有人缘,这样的女人真不是一般有福气!如果她真的能成为你的女人,全家一定能接收到她的福气,享受到衣食无虑的生活。”

毕运涛听得有点入神了,目光时不时的回头看向屋内,眼神一阵阵发蓝发绿,仿佛是恨不能立即冲进去将胡舒宝推倒似的。

严小开继续道:“最后,她的眼睛稍大,可是眼神却十分清澈,眼珠黑白分明明亮慧黠,就像漫画中的女主角一样。有这种美丽眼睛的女子,都是天真、单纯、开朗,带点孩子气的美少女,漂亮、气质好,而且进退有礼,没有令人难以忍受的傲气,也因为命好,平日多用正面的思考来看待世人,仅管有低潮与挫折,但面对逆境也都有克服与转移的一套思维,除此外,她的声音还极为的柔美甜润、中气畅旺,即使长得平凡,也能配得条件相当不错的男人,何况她长得还十分的美丽,这不是神秘的相术来说的,而是从生理与心理的基础!声音柔和的人,个性多半温柔、体贴,绝对是贤内助的典型!作丈夫的因而得力!而中气十足,显示这个人的身体强健,特别是语出丹田,表与心气相通,混然达于外!是以婚姻和谐幸福。总而言之一句,这个班长大人,是个旺替益子的美妙女人。”

毕运涛听完之后,哈喇子差点没流一地,不过他并没有马上进屋,而是继续赶紧的拿起锯子,更是卖力的锯起来。他要挣钱,要挣很多钱,然后尽全力的把胡舒宝给追到手。

半个小时后,木头终于被他据断了,抱起那根重约百斤的木头,毕运涛失声大笑起来。

严小开也笑了笑,这一截木头多少是值点钱的,毕运涛拿去卖掉的话,应该可以获得一笔“泡妞基金”了!

正是这个时候,手机的铃声响了起来,起初他还没明白过来,直到发现声音来自己的裤兜,这才醒觉是郑佩琳给自己的手机。

掏出来一看,神情不由愣了下,因为屏幕上显示的竟然是郑佩琳的电话号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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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七章 校花出事(冲榜加更,求红票收藏)

“喂,姓,姓严的,你,你在哪儿呢?”

郑佩琳在电话那头大着舌头喊道,背后的声音十分吵杂,显然是在一个人很多的场合里给严小开打电话。

“我在家啊,还能在哪儿?”严小开应一句,发现她好像说话不利索的样子,不由又问:“你怎么了?”

“我,我没,没怎么,我好着呢,赶紧来,陪我喝酒。”郑佩琳在电话那头嚷嚷着道。

“喝酒?”严小开疑惑的问,“这个时候喝什么酒啊,明天不上学了吗?”

“我今天高兴。要喝酒!”郑佩琳突然在那头吃吃的笑了起来,“嘻嘻,你们,你们男人不是常说,女人不,不喝醉,男人没,没机会吗?今晚我,我就给你个机会!”

“……”严小开额上冒起黑线条,这娘们抽哪门子疯了?

这不年不节的,严小开真心不想喝酒,所以打算挂电话不理她的,可接着郑佩琳却冒出一句把他给吓了个半死。

“哎,哎,我可是和你说了,你,你要是不来,老子可就,可就便宜别人了啊!”郑佩琳舌头虽大,可说话的语气却斩钉截铁,仿佛今晚是铁了心要让别人占便宜似的。

严小开冷汗一下就冒了出来,忙问:“你在哪儿?”

“兰,兰桂坊!”郑佩琳说着顿了顿,又补充道:“五分钟,限你五分钟马上赶到,过,过时不候!”

“喂,喂……”

“嘟嘟嘟嘟!”

电话那头传来了忙音,严小开只能无奈的放下了电话。

一旁的毕运涛疑惑的问:“校花怎么了?”

严小开摇头道:“我也不太清楚,不过好像是喝了很多酒,醉得不轻,还让我赶紧过去。”

毕运涛吓一跳,“她在哪儿?”

严小开道:“说是在兰桂坊!”

毕运涛急道:“那你还不赶紧去!不然一会儿你要带绿帽了!”

严小开汗了下,掏出车钥匙就往外走。

毕运涛赶紧扔了那木头,跟上前道:“我也和你一起去!”

严小开道:“你不陪胡舒宝了?”

“对!”毕运涛道:“你等下,我进去和她说一声。你先把车子调头!”

两人很快出了卫星路,往环城大道驶去。

海源市是个大城市,夜场十分之多,叫兰桂坊的也有几个,毕运涛与严小开猜想郑佩琳能光顾的,一定是最高级最有名气的那个。

到了兰桂坊门前,两人看了看门前那停列整齐的一排排车辆,虽然各种轿跑不一而足,却独独不见郑佩琳那辆标志性的三条八路虎。

毕运涛就道:“小开,咱们是不是找错地方了,会不会是南门那个兰桂坊?”

严小开皱眉想了一下道:“有没有找错,咱们进去看看不就知道了。”

两人把车停好,这就走了进去。

兰桂坊的一楼是个迪厅,穿过大门,又推开一扇厚重的隔音玻璃门,震耳欲聋的乐声立即如潮水一般涌来,满满的塞住两人的耳朵,那种狂妄、紊乱、厚重又很有节奏的摇滚音乐,像是铁锤一样“咚咚”敲打在人的心坎上,让人仿佛有种要窒息的感觉。

场中的广线闪烁不定,时而昏暗,时而明亮,灯光之下,无数装扮时髦或性感的男女着了魔似的在场中挥舞着双手,扭摆着身体,嘴里还时不时发出怪模怪样的叫声与口哨声。

在场中的两侧,各有两个高高的圆台,圆台中心有一根钢管,两个只穿着三点式的性感女孩正扶着钢管在卖力的扭动着身体,时不时做出一些尺度极大,极为诱惑的动作。

这,是一个迷乱与放纵的空间,与外面平静和谐完全是两个世界。

严小开和毕运涛都是小乖乖,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逛夜场,咋一看到这样的场面,均是不由被震憾了,尤其是圆台上的那两个尽情舒展着身体,做出种种放肆挑逗动作的女孩,更让他们有种耳热心跳的感觉。

一路往前走去,夜场百态尽收眼底,有人在喝酒,有人在摇蛊,有人在摇头,有人搂抱成团,有人在激情狂吻,有人夸张尖叫……

这,显然就是传说中的灯红酒绿,纸醉金迷!

严小开看着眼前的西洋景,心里不禁感叹,这样环境和气氛确实容易使人迷失与堕落的!

转了一圈之后,严小开几乎可以确定,郑佩琳不在这里,因为她刚才在打电话的时候声音虽然吵杂,但明显没有这里这么厉害。

正准备离开的时候,发现楼梯口处还有两个分别通向二楼的弧形楼梯,楼梯上悬挂着荧光字牌,分别写着“包厢区”,“VIP区”!

严小开想了想,这就径直往VIP区走去。

毕运涛也赶紧的跟在他的身后。

走上楼梯,发现上面有两个穿着保安制服的男人守在那儿。

这两个保安看见严小开与毕运涛,上下的打量一下两人,其中一名保安就凑上前来拦下他们道:“两位,请出示贵宾卡!”

贵宾卡?

严小开与毕运涛互顾一眼,脸色有些发窘,因为他们不但没有,而且见都没见过。

那保安见他们这样的神色,立即就语气冷漠的道:“如果没有贵宾卡,麻烦离开,请到楼下消费!”

毕运涛虽然没来过夜场,但也知道这种地方的水深火热,背景非同一般,不是他们这样的人可以耍蛮使横的地方,所以就扯了扯严小开,示意他离开。

严小开原本也有退下去的心思,可是想了想,灵机一动,对那保安道:“我们是西门的朋友,他请我们来的。”

保安一愣,疑惑的问:“你们是太子爷的朋友?”

严小开抬头挺胸的道:“不错!”

两保安重新审视起严小开与毕运涛,发现他们的气质虽然不弱,但衣着装扮半点也不像有钱人,也不太像是他们太子爷西门耀铭的朋友。因为西门耀铭的朋友几乎个个都是趾高气昂,不可一世的,来了之后大摇大摆的直上VIP区,保安要是敢让他们出示贵宾卡什么的,轻则被骂娘,重则挨耳光。

刚刚那个保安之所以敢让两人出示贵宾卡,那就是明显看出这两人并不是可以承受包房最低消费八千八百八的那种公子少爷。

不过,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海源市可是个藏龙卧虎的地方,人家既然能报得出太子爷的名号,显然是有点来头的,两个保安有点怕这两人真是太子爷的朋友,所以就交头接耳窃窃私语起来。

商量了一阵之后,其中一个保安就道:“两位请稍等一下,我去问问!”

这名保安说完就往里面走去,另一名保安则警惕的盯着两人。

严小开目光紧追着那名往里走的保安,发现他走了不多远就在一个包厢门前停下来,然后敲了敲门。

等了好一阵,才有人打开门来,探出半个身子,看见保安之后,表情极不耐烦的询问。

那保安便赔着笑,指着严小开这边说着什么,显然是问那人认不认识他们。

严小开见状,这就刷地一下弯腰从眼前保安的侧边绕了过去,直闯那个包间。

这个保安大惊,连忙追去。

毕运涛也赶紧飞跑着跟上。

包间门前的保安看见西门耀铭摇头,称他不认识,正想回身呼喝同伴把两人赶下去,却发现他们已经朝这头闯来,不由大惊失色,赶紧的就张开双手要拦住他们。

严小开十分的机警,冲到近前便像猴子一样的矮身,从他的肋下钻过用力的撞开了房门。

进去之后,发现里面是一个极为宽敞,装修得富丽堂皇,尽显豪华与奢侈的大包厢。

昏暗的灯光下,七男八女围成半圈坐在艳红的环形沙发上,中间一张长长的矮桌,桌上上面摆满了各种酒水,蛋糕,零食……等东西。

尽管包厢内的光线十分昏暗,但严小开还是一眼就认出了歪歪的坐在一角,俏脸熏醉,双眼迷离的郑佩琳。

严小开停也不停的冲上去前,抓住她的手道:“郑佩琳,你怎么样?有没有事?”

郑佩琳抬起头来,目光空洞又茫然的看着严小开,大着舌头问:“你,你谁呀?抓我的手干嘛!信不信……老子抽你!”

谁是谁都分不清了,显然是真的醉得不轻!

这娘们竟然喝成这幅模样,严小开气得不行,没好气的道:“我还能是谁,严小开!你睁大眼睛好好瞧清楚!”

包厢里的男男女女立见有人闯入,还跟郑佩琳拉拉扯扯的,立即就围了上来,冲严小开七嘴八舌的喝骂。

“哎,你谁啊?”

“小子,是不是来找碴啊?”

“找碴你也不看看这什么地儿?”

“赶紧滚,否则别怪我们不客气!”

“保安,你们愣着干嘛,等屎吃吗?”

“把这两人给我们拖到后巷去,打一顿!!”

“……”

两个保安大窘,立即上来拉扯严小开。

一个喝得脸红耳赤的年轻男人还抄起桌上的一个瓶子,扑上前来就要朝严小开的头上砸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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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八章 他是我的冤家(第三更送到)

在那喝醉了的年轻男人扬着瓶子就要给严小开爆头的时候,晃晃悠悠地站起来的郑佩琳适时的伸手猛地一推那个年轻男人,“哎,那个谁,你给老子,滚,滚到一边去!”

校花大人虽然喝醉了,可是力气仍不小,那已经喝得醉熏熏的年轻男人被他推得一个跄跙,倒在了沙发上。

郑佩琳扒拉开别人,醉眼迷离的对着严小开上上下下看了好一阵,这才吃吃的笑着搭住他的肩膀,“哦,我,我说是谁呢,原来,原来是你这个小白脸啊!”

“……”严小开脸上浮起黑线条,没有一点表情的看着他。

郑佩琳半倚在他身上,晃晃悠悠的指着他对那班男女道:“这,这个就,就是严小开,我的,我的冤家!”

冤家?

冤家就是男朋友吗?

众人面面相觑,心里疑惑得不行,认识郑佩琳那么久,可从来没听说她谈什么男朋友啊!

如果真没有,这突然冒出来的冤家又是何方神圣呢?

如果说这人真是郑大小姐的男朋友,那西门大少呢?

众人赶紧回过头,左顾右盼寻找西门耀铭,可是找了一圈,竟发现刚才还呆在包厢里的西门耀铭仿佛突然穿越了似的不见踪影。

好一阵,众人才发现被暴力撞开的门后却好像夹着一人。

跟着严小开一起来的毕运涛正死死的双手撑着门。

“哎,你干嘛啊?”

“放手,赶紧放手!”

“人要被夹死了!”

“……”

在众人的呼喝中,毕运涛终于放开了手,门也松开了。

直到这个时候,差点没被夹断小JJ的西门耀铭才终于得以解脱,只是头上已经留下了一个大包,鼻子也破了点皮。

众人赶紧的上前来,把他扶到沙发上坐下。

那两个保安见严小开虽然不认识太子爷,却认得包厢里另一名重量级人物郑大小姐,而且还是郑大小姐的冤家,一时间也不知道该怎么办好了,拉着严小开也不知道该放手还是不放手。

“太子爷,我们,我们……”

西门耀铭一手用冰块捂着头上的大包,一边气急败坏的吼道:“滚!马上去找财务结账,你们两个明天不用来上班了!”

两名保安脸色一白,但最终却什么也不敢说,灰溜溜的退下去了。

严小开见郑佩琳已经醉得五花五花连站都站不稳了,这就对众人道:“诸位,今晚有得罪之处,还请多包涵,郑佩琳现在已经醉成这样了,不能再喝了,我先带她回去。”

郑佩琳却叫道:“谁说我醉了,我没醉。我还要喝,喝它个地老天荒,海枯石烂!”

海枯石烂?

严小开哭笑不得,老子瞧你是肠穿肚烂才真,这就扶住她,准备将她带出包厢。

其余的男男女女也没阻拦,因为郑佩琳刚刚已经承认了,这是她的冤家。

既然如此,他们还有什么好说的,只能把目光看向西门耀铭。

西门耀铭冷冷的看着严小开,脸色阴沉沉的。

郑佩琳说得没错,女人不醉,男人没机会。西门耀铭从小和郑佩琳一起长大,从小就喜欢她,从开始发育就一直在等这个将生米煮成熟饭的机会,可是郑佩琳一直都没给他这样的机会!

好容易,今晚郑佩琳终于喝醉了,十年寒窗……不,十年苦熬,终于等到了可以偿偿天鹅肉的机会会。

眼看今晚就可以办好事,明天就可以谈亲事了,却横空跳出个严咬金,硬搅了他的好事,这叫他怎么能甘心。

在严小开扶着郑佩琳就要走到门口之际,他终于怒吼一声,“站住!”

听到喝声,严小开回过头来,目光平淡的迎视西门耀铭。

西门耀铭指着严小开道:“这个地方,你说来就来,说走就走,你当我西门耀明是透明的么?”

严小开疑惑的问:“这是你开的?”

西门耀明趾高气昂的道:“我……老斗开的!”

严小开点头道:“哦,是这样啊,那替我向你老斗说声不好意思吧!”

西门耀铭气得脸色通红,却努力压制住,想让自己看起来是个讲理的人,继续道:“尽管你这么无礼,可我是斯文人,宰相肚里能撑船,我也就原谅你了,可现在你竟然还想把我的朋友带走,你这样做是不是太过份了一点呢?”

严小开道:“我是郑佩琳的朋友……哦,对,她刚刚说的你也应该听到了,我是她的冤家!”

西门耀铭怒叫道:“我还和他青梅竹马……”

喝醉了郑佩琳竟然很合适宜的插嘴,拉着严小开的手道:“不,你,你不是我的冤家,你是我的债主,上,上辈子我欠了你的,这辈子注定要来还债,呜呜,我命苦,我的命好苦啊!”

严小开哭笑不得,语气生硬的道:“郑佩琳,如果你不想负责,你可以不负责的,我从来没说过要你负责!”

郑佩琳突地一下死死拉住他的手,“不,我,我要负责,事情是我做的,我,我不会推卸责任,我会对你负责到底的。”

严小开无奈的放缓了语道:“好吧,不管你想要怎样,咱们先回家再说好吗?”

大家听得这里,已经彻底呆住了,这,到底神马情况啊?

难不成是郑大小姐见这小受好欺负了,来了个反推,硬是把人家给办了?

联想到郑佩琳平时强悍无匹的个性,大家不由暗暗点头,这事……恐怕大有可能啊!

想到这儿,大家忍不住又去看西门耀铭。

西门耀铭喜欢郑佩琳,而且喜欢了十几年,这已是人尽皆知的事情,现在他喜欢的女人已被别的男人给上了……不,应该说是上了别的男人,那他怎么办呢?

西门耀铭的脸色果然很精彩,红一阵,白一阵,额上更是一阵阵发绿,一双紧盯着两人的愤怒眼珠仿佛突出来了。

在严小开拉着郑佩琳的手再次要向门口走去的时候,西门耀铭突地伸手往面前的桌子一扫,把桌上的东西“乒零嘭冷”的扫落到地上,指着严小开大吼道:“MB,你不准带他走!”

看着风度大失,大吼大叫的西门耀铭,一班人都感觉他很悲哀,这个女人既然已经是别人的了,你还争个什么劲儿呢?争来还有什么意思呢?

你难道不知道谢庭峰哥哥都已经无法忍受的离婚了吗?

西门,生活想要过得去,头上不一定要顶绿的!

放眼望去,哪儿不是水灵灵的小白菜粉木耳,以你的身份地位,多少女人等着倒贴你呢?

西门耀铭的猪朋狗友们都想这样劝他,不过这个时候明显不太合适。

随着西门耀铭的吼叫声响起,门外立即来了大批保安,黑鸦鸦的挤在门口。

严小开看看门外的保安,又看看西门耀铭,淡漠的问:“那个谁来着,难道自恃着自己有几个狗腿子就想要狐假虎威吗?”

西门耀铭被他拿话一激,立即就对门外的一班保安喝道:“没你们的事,全给我滚。”

一班保安见状只好纷纷退出去,毕运涛赶紧把门跟上,为了防止别人对严小开抽冷刀,他甚至将包厢里的灯光全都打开了。

包厢里的灯光大亮,那些男男女女的衣着相貌也全都清晰的呈现在眼前。

毕运涛仔细的看看,不由得微吃一惊,因为这些人虽然都喝得醉熏熏的,但从他们身上穿的,脖子上挂的,手上戴着的各种名牌奢侈品来看,不难猜出这些都是有钱人的公子小姐,和他及严小开完全就是两个世界的人!

得罪了这些人,以后的日子恐怕不会那么好过吧!

不过,在毕运涛的人生字典里,没有畏惧这两个字,有的仅仅是两肋插刀,现在兄弟有难,他自然全力挺到底。

至于严小开,一直都显得那么镇静,仿佛压根儿就没将这些人当成一回事似的。

其实这也没有什么难理解的,面对十万御林军,他都敢杀出大半条血路,何况只是驱驱几个仗着父辈福萌的纨绔,他真的没放在眼里。

严小开目光平淡的在包厢扫了一圈,“那个谁,西门庆还是什么,想怎么样,划出道来吧!”

西门耀铭爆跳如雷的吼道:“老子叫西门耀铭,不叫西门庆!”

“西门耀铭?”严小开点点头,“哦,那你跟西门庆是什么关系?”

“我和他……”西门耀铭被绕进去了,好一阵才再次吼起来,“我和他没关系!”

严小开道:“不能吧,我怎么感觉你跟他很像呢!你真的确定他和你没关系吗?他不是你的曾曾曾曾曾祖父吗?”

“我都说不是,我草……”西门耀铭被气得几乎吐血,差点就要抡起拳头朝严小开砸去,但捏紧拳头的那一刻,心里却又突地一醒,我一个阳春白雪,为什么要跟下里吧人一般见识呢!

真要动拳头,那也得师出有名,才能显得我是斯文人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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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九章 虎口夺女

西门耀铭气愤之余,正想着怎样以德服人。

严小开则再次开了口,慢条斯理的道:“行吧,没关系就没关系,用不着激动的。不过嘛,我还是建议你回家之后好好查查你的族谱,看看是不是真的没关系,因为你的面相虽然长得不错,五岳丰盈,命中注定富贵,只可惜你天生一对桃花眼,眼皮湿润,目光还轻兆游离,注定墙外桃花与桃花劫不断,生活也必定放蕩,沉迷于男女情色之中,虽然情感生活丰富多彩,但最终可能运势不佳。”

西门耀铭听得一愣一愣的,好一会儿才喝道:“你TM在胡说八道什么?”

严小开并没有动气,只是继续道:“替你免费算卦啊,既然你也算是郑佩琳的朋友,那我就多送你几句,明天是这一年中的凶日,玄学上称之为绝烟灭日,五行败绝,造葬,移徒,进新宅,结婚,嫁娶均忌,但这只是对一般人而言,对你这种天生命犯逃花的,则是最倒霉的日子,轻则小伤小痛小灾,重则破运破财破命格,搞不好你明天就可能一命呜呼呢!”

西门耀铭被吓一跳,大吼道:“草,你扯什么JB蛋?”

严小开淡淡一笑,“嘿嘿,不信你就等着,现在最多有十来分钟就是十二点,十二点过了就算是绝烟灭日,照你发黑的印堂来看,最多半个小时,你就要面临一场血光之灾,过不多久,有可能又是一场……”

不知道是心理作用,还是别的什么原因,严小开的话虽然平淡,但落在耳里却让人有种毛骨悚然之感,一旁的人均是起了一层又一层的鸡皮疙瘩。

同时,他们也纳闷不已,郑大小姐到底找了个什么玩意儿?

风水相师,还是江湖神棍?

好一阵,西门耀铭才回过神来,冲严小开喝道:“你少吱吱歪歪的说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老子才不信你呢!郑佩琳虽然说你是她的朋友,可是她已经喝醉了,谁知道是真是假,可是我们这些却都是和她从长一起玩到大的朋友,所以我们不准你把她带走!”

他身后的一班男女听了这话,心里不由苦笑,西门大少,既然这郑大小姐已经被上过了,你这样做又是何必呢?

西门耀铭没听见身后的人回应,不由回过头来狠狠的看了他们一眼,那意思不言而喻,这鞋子就算已经被人试过了,他也不会放弃,从小到大,他最大的梦想就是想要这双鞋,哪怕它是破的,他也要穿上一穿,合不合适,那个另说!

一班男女见状,只好呼喝着回应他。

“没错!西门说得对!”

“我们不准你带走郑佩琳!”

“放上放开她!”

“你TM耳朵聋了?”

“赶紧给我们滚蛋!”

呼喝声中,刚才那个想要拿瓶子砸严小开的年轻男人又摇摇晃晃的凑上前来,指着严小开道:“你,你算个什么东西,人家西门等了那么久,好容易才等到今天这个机会,他都已经经在国豪订了总统套房,连大力神油都托我给买好了,杜蕾斯也准备了两盒,万事俱全,只差洞房,你凭什么……”

“草!”西门耀铭脸皮再厚,也被这口无摭烂的货闹了个大花脸,恼怒成羞的冲他大喝道:“你TM不说话会死啊?”

严小开听了那人的话,心道一声好险,如果自己今晚没找到郑佩琳的话,那她恐怕真的是要处女变大嫂了。

想到这个表面看起来人模狗样的西门耀铭竟然要趁人之危,他的火气就冒了起来,目光紧盯着他道:“如果我一定要带走她呢?”

西门耀铭刷地一下跳上了那张长桌,疾冲两步,一脚将一瓶没开的易拉罐狠踢向严小开。

严小开拉着郑佩琳一闪,易拉罐砸到墙上,“嘭!”一声巨响爆炸开来,汁水泡沫四射。

西门耀铭得意又嚣张的冲严小开一指,“你想将她带走也可以,上来,和我打一场,你要能将我从这张桌子打下来,你就可以把她带走。你要是输了,不但要立马滚蛋,今晚我这个VIP区的全部损失也由你负责。”

从西门耀铭弹身上桌,到疾冲踢罐,严小开一直冷眼看着,从那矫健的身形与威猛的动作中不难看出,西门耀铭是个练家子,而且还是个高手。

尽管在从前,这样的人连给他提鞋的资格都没有,可是现在,功力未复的他最多只配帮别人提鞋,三招,最多三招,他就可能落得一败涂地。

眼前的对手虽然完全不可力敌,但严小开并没有因此露出怯意,而是淡淡的,甚至是有些不屑的道:“西门什么子,就你这种三脚猫功夫,也配跟我打?”

西门耀铭被气得哇哇直叫,指着他叫嚣道,“有种你就上来!”

严小开伸出个手指摇了摇,“想跟我打?你真的不配!因为我随便找个小弟都能打得你满地找牙。小涛,你上!”

毕运涛愣了好一阵,才知道严小开口中的小涛是说自己,不由疑惑的问:“我?”

严小开淡淡的点头,“对!就是你!”

偶尔客串一下严小开的小弟,毕运涛是无所谓的,大家都是兄弟,没必要那么计划,可问题是桌上的这位明显是个高手中的高手,自己和他的差距可不是一般的大,所以他就凑近严小开,压低声音道:“小开,这家伙很厉害,我可能不是他的对手啊!”

严小开摇头道:“有我在,你怕什么?”

毕运涛哭笑不得,心说你这家伙倒是站着说话不腰疼,你要真的行,你就自己上啊!

不错,毕运涛确实是个明眼人,一眼就看出了敦强敦弱。

西门耀铭是个高手中的高手,连跆拳道五段的郑佩琳都不是他的对手!

这一点,和他一起喝酒的这些狐朋狗党都知道,所以,在他跳上桌向严小开发起挑战的时候,大家就知道,这厮是要变着法儿的調戲人了,不过这也恰是大家喜闻乐见的,因为在他们眼中,西门耀铭和郑佩琳郎才女貌,门当户对,他们才是天生的一对。

至于这个叫什么严小开的神棍,充其量也就是个小三而已!

严小开没理会众人戏虐的目光,只是小声的叮嘱着毕运涛,“……这厮最厉害的应该是下盘,所以你要小心他的腿,还有……”

毕运涛连连点头,因为严小开分晰得很有道理,他所说的,也正是他朦胧中意识到的!

站在桌上的西门耀铭等了一阵,终于不耐烦了,喝骂道:“你们有完没完了,到底谁上来?要是都没胆子,那就给老子滚。”

严小开闻言停下对毕运涛的交待,“让我们滚?”

西门耀铭道:“对!”

严小开就道:“那就谢谢了,我先带郑佩琳滚了。”

西门耀铭被气得又一阵跳脚,大吼道:“我说的是让你和这个黑碳头一样有家伙滚!”

毕运涛怒了:“哎哎哎,什么眼神啊?我这是黑碳吗?我这是古铜,古铜知道吗?不知道去问问古天乐!”

严小开轻拉一下他,低声道:“涛哥,别动气,对付比自己强的敌人,切忌心烦气躁,必须保持足够的冷静,才能出奇制胜。”

毕运涛深吸一口气,低声应道:“好,我知道了!”

西门耀铭又在那边叫唤开了,“草,你们两个孬种,少在那里吱吱歪歪了,要不然一起上来得了!”

毕运涛刷地一下跳了上去,喝道:“孙子,叫唤个什么劲,大爷我来了!”

西门耀铭上下审视他一阵,疑惑的问:“你能代表他。”毕运涛还没出声,严小开就已经抢先道:“他是我小弟,自然能代表我!”

西门耀铭冷笑道:“好,这可是你说的!”

说动手就动手,西门耀铭突地就逼了过来,穿着高级休闲西服的左腿突然就侧踢了过来。

侧踢,又见侧踢!

只是他的侧踢,明显要比郑佩琳擅长的侧踢要强上好几个级别!

快,太快了,快得像是闪电划过一样。

毕运涛对格斗虽然很有经验,但面对这种级别的高手在猝不及防之下也十分慌乱。

躲闪已经明显是来不及了,所以他只能咬牙,双手扬起护胸,单膝扬起护身,以一个标准的散打防御姿态抵挡这一腿。

西门耀铭重重的一腿就踢到毕运涛的腿侧,一阵钻心的疼痛,受击的腿部也忍不住剧烈颤抖,疼的毕运涛差点晕厥过去!

这厮真是太强悍了,竟然一脚就踢得他肌肉痉挛,不过他还是以过人的抗击打能力扛下来了,咬紧牙根,在中拳的同时一记直拳挥了出去。

西门耀铭疾退之际,不由轻咦了一声,因为刚刚他那脚,他几乎出了全力,揉和着腰部的力量,借着全身旋转的力道疾踢而出,原以这一腿肯定能把这个黑碳似的小子踢得飞出去,因为以前他曾用这一招踢断了九个人的小腿,可是这家伙不但硬扛了下来,而且还能出手还击,着实叫他有些意外。

小小的愕然过后,西门耀铭再次卷土重来,瞬间避近后,套着实跟皮靴的腿就从上而下直劈向毕运涛的大动脉。

这一着要是被踢实了,那毕运涛不死也会被要掉半条命的!

毕运涛识得轻重,哪敢再硬扛,疾身闪避,险险的避开了这一脚,只是另一脚却又接踵而来,半道中还变劈为踹,毕运涛避无可避,被一脚踹中胸口,当场就重重的摔倒在地上。

三招之间将毕运涛打得趴下来,西门耀铭也不乘胜追击,而是得意的吹了一声口哨,向众人摆出了得意的胜利姿势。

众人赶紧的鼓掌,阴阳怪气的喝起彩来,包厢里一时间鬼哭狼嚎,就连喝醉了的郑佩琳也叫了起来,“好耶,好耶,喝倒了一个!”

第四十章 兰桂坊夜战

严小开见毕运涛倒下,吓得不轻,赶紧的走上前来,伏下身去问道:“涛哥,你怎样?”

撕心裂肺的疼疼痛弄得毕运涛弄点没当场昏劂,好容易缓过了一口气,撑强的摆手道:“我没事!”

西门耀铭嚣张的嘲笑道:“姓严的,你的小弟摆明了不行嘛,这下是不是轮到你了?”

毕运涛看见严小开盛怒的表情,知道他可能会真的忍不住跳上来的,自己都打不过这厮,严小开肯定会输得更惨,一边撑强的站起来,一边道:“我还没下台,没输,西门庆后代,咱们再来!”

“哟荷!”西门耀铭这下有点兴趣了,不看毕运涛,反倒看向严小开,“想不到你这个街头算命的神棍养了一条骨头很硬的狗嘛!比我家旺财要强多了,那贱狗可是见了骨头就是爹的。哈哈,有趣,有趣,太有趣了,好,今晚我就把你的狗打残!”

严小开目光中露出阵阵的杀意,伸手轻轻扯了扯毕运涛,示意他勾过头来,然后低声的说了几句。

毕运涛听了之后,脸上露出疑惑之色,低声问:“能行吗?”

严小开点头,重重的。

毕运涛脸上撑起笑意,“好,我信你!”

严小开退下后,毕运涛站起了起来,冲西门耀铭竖起了大拇指,但瞬间收起又弹出了中指!

西门耀铭怒气上涌,再次疾扑而致,一记低鞭腿扫了过来。

低鞭腿,顾名思意,就是侧踢的位置很低,取人体脆弱的腿弯部位,用力的方式是抽击,以换取最大程度上的伤害。

一记狠辣的低鞭腿,可以腿踢别人的小腿,让这人断筋裂骨,从此丧失正常的活动能力,再也无法恢复!

西门耀铭刚才的话显然不是在开玩笑,他真的决定要把毕运涛打残了。

看见西门耀铭的腿扫来,又快又凶又狠又厉,毕运涛下意识的撤步后退,连连闪躲。

对手凶辣狠毒的逼近,使得毕运涛再次手忙脚乱,跄踉中不停后退,很快就被逼到了长桌的另一头,退无可退了。

严小开的心一下子被吊到了嗓子眼上,因为毕运涛再不停下,那就要掉下来了,心中一急,顿时就大喝一声,“矮!”

毕运涛心神一震,瞬间会过意来,身形猛然一矮,避开西门耀铭又一记拦腰侧踢的同时,一个横扫千军扫了出去。

西门耀铭被迫退了两步,毕运涛已经从地上弹起,斜射着扑向他。

西门耀铭冷笑一下,不再闪避,抬起膝盖就想给他来个肘击。

毕运涛却显然早有所备,双掌交错反压,拼着被顶得发麻发辣的一击,头锤就朝西门耀铭的面门砸去。

西门耀铭真没想到这厮会突然出这么一怪招,看着他油光瓦亮的额头在眼前越放越大,心中大惊,赶紧抬头退让。

只是他的反应虽快,动作也不慢,但最终却还是被毕运涛的头锤击中了下巴。

“嘭!”的一声闷响,西门耀明被撞得满口是血,痛得眼前金星直冒,天旋地转,连娘都叫不出来。

“啊!!”众人一阵惊呼。

“快!”严小开适时的又轻喝一声。

毕运涛瞬即会过意来,在西门耀明的双手去捂下巴的时候,双拳齐出,左右开弓,两个硕大的拳头,几乎是同时擂到了西门耀铭空门大开的胸部上。

西门耀铭大惊,想回防已经来不及,只能生生的挨了这两拳。

只是这擂得他血液翻腾得两拳下来,他的先机已失,毕运涛再也不和他拉开距离,而他擅长的远距离盘踢打也施展不出来。

毕运涛如影随形的紧贴着他,近身揉博,左钩拳右钩拳不停的袭向他的胸腹,打得他慌手乱脚之际,又一记凶狠的头锤向他的面门砸去。

这一次,疲于应付毕运套双拳的他再也没办法避开了,“嘭!”的一声闷响,西门耀铭的面门被撞了个正着,脸上立即开了花,鼻血四溅的同时,整个人从桌子上摔了下去,跌到地上的时候,差点没当场昏过去。

众人吃了一惊,赶紧的伸手去扶他。

毕运涛从桌上跳下来的时候,严小开立即上前给他一个熊抱,“好家伙,我就知道你行的。”

毕运涛抹了抹脸上的冷汗,“幸亏听了你的,否则恐怕真就被他打残了。”

严小开笑笑,“这厮最厉害的是下盘,上面的防守几乎全空,我也是后来才看出他上面这么弱,要是我早知道,就不叫你挨那两脚了。”

毕运涛笑着,伸手轻擂他一拳。

严小开也反给他一下,然后弯腰抱起郑佩琳,这就往门外走去。

“站住!”

“不许走!”

“打了人就想走?”

“草,今晚非要将你们两个王八蛋给大卸八块不可。”

“对,打断他们的手脚。”

“……”

七嘴八舌的震天喝骂声中,门又被人推开了,一班保安冲了进来,一部份人跑去查看西门耀铭,但更多的还是将严小开等三人团团围住。

毕运涛再次握紧了拳头,准备开始一场苦战。

严小开则是目光平淡的看向那边正被人围着嘘寒问暖的西门耀铭,目光却不乏鄙视与不屑。

西门耀铭被看得老大不自在,最后死要脸面的他终于喝道:“全都让开,让他们滚。”

严小开又看他一眼,指了指他正被纸巾紧堵着的鼻子,又指了指包厢的墙上挂着的时钟,然后扶着郑佩琳缓缓离开了包厢。

西门耀明刚开始还有点莫名其妙,看看那钟,发现正值十二点一刻,又摸了摸发肿发痛还在流血的鼻子,想起严小开之前说的话,脸上的神色不由骤变……

严小开扶着郑佩琳出了兰桂坊来到自己的车前,把她扔进后排座位后就不管了,和毕运涛一起坐到了前排。

往卫星路驶去的时候,严小开看看旁边的毕运涛,“涛哥,你怎么样?”

毕运涛道:“我没怎么样啊!”

严小开道:“可是刚才你不是挨了那厮两脚吗?”

毕运涛摇头道:“没事,一点皮外伤,回去擦点打药酒就好了。”

严小开道:“涛哥,今晚可真的多亏你了,如果不是你在,我恐怕很难过得了关,也不能把郑佩琳带回去。”

“说这个搞毛!”毕运涛伸手轻擂他一拳,然后幽幽的来了一句,“好基友,一辈子!”

严小开忍不住笑了,“对,一辈子。”

约摸二十多分钟,车子终于回到了卫星路。

到了门前的时候,车子还没停下,胡舒宝已经急急的跑出来,看见郑佩琳只是喝醉了,并没有别的事,放下心后又急急的道:“毕运涛,快,咱们赶紧回学校!”

毕运涛道:“都这个时间了,还回去干嘛?回去也没门进啊!”

“哎呀!”胡舒宝跺了一下脚,急道:“今晚系主任查房,发现你和我都不在,不但记了名,还通知了我们班主任,班主任刚刚已经给我打了好多次电话了!要是今晚我们不回去,麻烦就大了!”

“是这样啊?那得赶紧回去了!”毕运涛说着又有些疑惑的问:“那小开呢?没点他的名吗?”

“他都已经申请了外宿了。”

“申请了?”毕运涛挠着头道:“什么时候,我怎么不知道?”

扶着郑佩琳的严小开也茫然的道:“我也不知道。”

醉熏熏的郑佩琳则吃吃的笑起来,手指着他们道:“呵呵,你们这些笨蛋,笨蛋……”

严小开汗了下,冲她喝道:“你给我闭嘴!”

郑佩琳被喝得一愣,然后嘴吧一撇,竟然哭了起来,“你骂我,你骂我,呜呜,你骂我……”

严小开哭笑不得,直想把她塞进垃圾桶里,让她哭个够。

毕运涛听说自己被点了名,心里已经急得不行,这就道:“小开,我得先回去了,不然就麻烦了!”

“你们走了,我怎么办啊?”严小开也有点急,看一眼旁边站都站不稳的郑佩琳,“你看她,现在连站都站不稳了!”

胡舒宝想了想道:“毕运涛,要不你回去吧,我留下来照顾郑佩琳。”

“你自己都泥菩萨过江了,你还照顾她!”毕运涛喷她一句,然后才悄悄的朝严小开挤眉弄眼的道:“放心了,我兄弟的能力我信得过,他肯定能把我们的校花照顾得服服贴贴的。”

胡舒宝欲言又止,最终还是什么都不再说了。

毕运涛扯了扯她,两人这就往外走到路口,伸手招计程车去了。

计程车来的时候,毕运涛想起了什么,立即又跑了回来,掏出两个硬币塞到了墙上的一个铁箱子里,箱子里立即掉出了两个玩意儿,他就拿着跑过去塞到严小开的手上,急声道:“如果生米没做成熟饭的话,今晚就是你最好的机会,错过了恐怕真没有了,但是安全第一,别搞出人命!我原本想给你买多两个的,可是看你这身板,我估计两个已经足够了!好了,不说了,春宵苦短,你自己把握吧!”

直到毕运涛上了车,计程车消失了,借着路灯,严小开才看清楚毕运涛塞给自己的竟然是两个避孕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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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一章 女人不醉 男人没机会

严小开废了九牛二虎之力,好容易才将郑佩琳弄进了屋,把她拖上二楼扔到她的床上后,他才大呼一口气。

看着她那醉意熏熏的俏脸,还有迷离的双眼,严小开忍不住骂道:“不会喝酒还逞能,要真让人把你给办了,你就高兴了。”

郑佩琳四肢大开的躺在那里,闻言竟然咯咯的笑起来,“办我?谁敢办我?我不办了别人就偷笑了!”

严小开气得不行,“你还来劲儿,今晚要不是我和涛哥及时赶到,你肯定就被那个西门狗贼给弄了!”

“西门?”郑佩琳仿佛在努力的回想着,好一阵才点点头道:“被他弄有什么不好,反正我家里也想我嫁给他,想让我以后天天被他弄!”

“日!”严小开终于忍不住爆了句粗口,“郑佩琳,你还敢再贱一点吗?”

“哈哈,我犯贱,我就是犯贱,谁要来弄我,今天就来吧!”

“你个欠弄的娘们!”严小开显然是被刺激到了。

此情此景,如果一般的人,恐怕就真的扑上床上,弄她一回,让她称心如意了。

不过严小开显然不是一般人,所以他径直走进了浴室。

怎么?

第一次还要沐浴戒斋?

不,哗啦啦的水声过后,他竟然从浴室里提了一只桶出来,桶里装了半桶水!

要给郑佩琳净身,擦干净了才那个?

严大官人果然好情调啊!

不过,这情调的口味,是不是太重了一点呢?因为严小开是给郑佩琳净身不错,不过并没有拿毛巾,也没有解她的衣服,而且那水还是凉的,到了床前,他就提起那桶水,极为粗鲁的一股脑儿朝郑佩琳淋了下去。

“啊!”凉水的冰冷刺激使得郑佩琳一下从床上坐了起来,看了看严小开后,竟然又晃悠悠的倒了下去,喃喃的道:“好冷,好爽,下大雨了啊,我最喜欢下大雨了。”

严小开这下软瘫瘫了,这样都没办法让她清醒,显然醉得不是一般的重啊,这副样子,别说是泼凉水,就是被十个八个男人弄完了再卖到泰国去,恐怕都不知道怎么回事呢!

看着浑身被淋得透底,身上衣服伏贴,雙乳与美臋尽显,曲线毕露,玲珑凹凸无比诱惑的郑佩琳,严小开的心里忍不住涌起了一个邪念,如果现在我将她办了,然后再给她穿回衣服去,她明天醒来会不会不知道,知道了也以为是在兰桂坊出的事呢?

不过,这个念头才刚浮起,他又忍不住反思,自己堂堂一个文武状元,一个堂堂七尺男儿,怎么可以趁人之危,做出如此无耻下作人神共愤的事情呢?

这样做,自己和西门耀铭那个狗东西有什么分别呢?

不行,绝对不行,这样做实在是太禽兽了。

可如果不这样做,那自己不是连禽兽都不如了吗?

她现在已经喝醉了,什么都不知道,而且作案工具也有了,还是两个呢,完事之后肯定什么痕迹都不会留下的!

不,真的不能这样,这个女人的性格虽然不好,脾气也暴躁,可是她对自己是真的好,那三百万对她而言虽然说是小数目,可是她要真的一毛钱不给自己,那自己也是没有办法的,而且这些天的相处中,她虽然一直都冷若冰霜恶声恶气,可是对自己的关怀与照顾更是无处不在。

将心比心,自己真的能够做出这种伤害她的事情吗?

过得了别人那关,过得了自己良心这关吗?

不,绝对不能这样的!

严小开虽然不懂得爱情是什么玩意儿,但他真的希望这种事情,尤其是第一次可以发生在你情我愿的情况下!

所以最终,他死死的压下了这个念头,转身准备离开房间。

只是当他转身又看她一眼的时候,发现湿淋淋的她正卷缩在湿淋淋的床上,嘴里喃喃的说着什么,看起来像只可怜的小猫一样,心里又莫名的一痛,同时又有些懊悔与忧心,因为她喝了这么多酒,醉得这么严重,要是着了凉受了酒风的话,那恐怕得好一阵子才能恢复了。

犹豫了一阵,他最终还是心太软的回到床前,伏下身看了看她之后,这就伸手去解她的衣钮。

尽管心里光明正大,没有别的什么杂念,可是把手伸到她衣服的钮扣上时,他还是忍不住发虚的轻轻颤抖。

随着衣扣一颗一颗的解开,她那美白如凝脂的肌肤也一寸一寸的暴露在严小开的面前,手指的轻碰,順滑細膩得犹如初生的婴儿一般,严小开的心里就忍不住颤抖了一下,那双手也哆嗦得更加厉害。

不过就算严小开把她上身的衣服全都解开了,她还是没有一点儿反应,嘴里只是含糊不清的说着什么。

上衣脱开了之后,被黑色文胸紧紧包裹着的雙乳便出现在眼前,饱满的乳峯圆圆鼓鼓的撑着文胸,仿佛随时呼之欲出一般。

不知该说是不幸,还是庆幸,郑佩琳的文胸也湿了,搭在身上不舒服不说,还可能会生病。

女人的这双宝贝,是替未来的丈夫准备的,也是为了未来的小宝宝准备的,所以真不能有什么增生啊,闭塞啊,风湿什么的。

她未来的男人是谁,严小开肯定是不关心的,可是让人家未来的小宝宝吃不上奶,那却不是严小开愿意看到的。

好吧,不是为了我的眼福,是为了你未来的小宝宝的口服,我只能把你的文胸解掉了,你不用感谢我的。

真要感谢我的话,让你的孩子以后叫我声爸吧!

严小开来到她的背后,好一阵才将文胸的那个扣子解开了,尽管他极为努力的控制着自己的眼睛,不让它们往前面看,可这个时候眼睛根本就不受控制,死死的盯着那美不胜收的雙乳,痴痴的看了一眼,又一眼,再一眼,还一眼……

裤子?

裤子也湿了,从外湿到了里!

严小开只能好人做到底,把她的裤子也解了下来,只是轮到那样式有些保守的黑色小內褲时,他又忍不住犹豫了。

这样做……是不是不太好呢?

严小开有些纠结和犹豫,不过很快他就自己说服了自己,因为上面如果不能着凉的话,下面就更不行了。反正……她的身体自己又不是没看过。

好吧!严小开勉为其难的叹了口气,好人做到底,送佛送到西嘛,所以他就将她那条收缩性极强的内褲扒了下来。

这会儿,郑佩琳就真的已经是一丝不挂,不着寸缕了。

尽管这已经不是严小开第一次看到她的裸体,但他还是忍不住震憾了,仿佛是第一次般,傻了,痴了,呆了,愣了……

好容易好容易,严小开终于收回了自己不舍与痴迷的眼神,从衣柜里找出一床被单,把她整个人卷起来,然后扛起离开了这个房间,往自己的房间走去。

那样子,真的就像是扛着新娘进洞房一样呢!

将郑佩琳扔到自己的床上的时候,她在床上滚了两下,裹在身上的被单就散开了,结果又恢复了一丝不挂的模样。

严小开看得脸热心跳,赶紧的拉过自己的那床被子,摭盖到她的身上。

如此诱惑的画面,看多一眼,就多一分犯罪的危险啊!

好容易将她摭掩的结实了,严小开才大呼一口气,坐到了床的一边。

废了好大的功夫,甚至还练了一会气,严小开才恢复了灵台空静,回过头来看看郑佩琳,发现她竟然还没有合眼,只是目光空洞毫无焦点看着自己这边。

严小开叫了一声,“郑佩琳!”

郑佩琳没有反应,不但没有动静,连眼皮也没眨一下。

严小开伸手在她眼前连晃了好几下,发现她还是没反应,不由得叹了口气,因为她显然还没清醒。

“得喝多少酒,才能醉成这样啊?”严小开喃喃的问,看一眼郑佩琳后又忍不住骂道:“你说你没事作贱自己,糟蹋自己干嘛呢?”

“要你管!”郑佩琳竟然幽幽的冒出一句。

严小开微惊,垂下头看看,发现她正狠盯着自己。

“哎,你到底醒没醒?你别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啊,我可是好不容易才将你从西门庆那里抢回来的!”

郑佩琳突地坐了起来,瞪着严小开,嘴里颠三倒四的骂起来:“……你别插个鸡毛掸子装大尾巴狼,你们没有一个好人,你们全都不是好人。你是真的对我好吗?你要真的对我好,你就不会这样做?”

严小开气不打一处来,原本是想将她从身上滑落的被子拉上去,摭住她裸露的胸部的,可是这会儿他不顾了,气愤的骂道:“这么说来,我救你还救错了,郑佩琳,你这样说是不是太伤人了!”

“我伤人?哈哈!我伤人?”郑佩琳大笑了起来,状若疯颠的指着严小开道:“我有你这么伤人?你们让我嫁给西门,我说好,没问题,你们让我嫁谁都可以,只要你们别离婚,可是最后呢?我答应了,你们还是离了,你们这样做不伤人吗?你们口口声声的说为我着想,要真是为我着想,你们就不会这样伤害我,我再也不要你们了。呜呜……”

嘶骂到最后,郑佩琳又号啕大哭起来。

严小开这下真是哭笑不得了,搞了半天,自己被她当成爸了。

第四十二章 醉美人

严小开真的不想理郑佩琳了,因为这女人已经喝醉了,醉得十分彻底,彻底到无法理喻的地步。

只是,看着她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口水鼻涕流了一脸,发丝都粘在上面了,严小开真的不知道气好还是笑好又或者说是可怜她好!

过了一阵,他终于还是心太软的放缓语气道:“好了,郑佩琳,别哭了,天要嫁人,娘要下雨……不,娘要嫁人,天要下雨,爸妈要离婚,这是谁也挡不住的事情。现在不离也已经离了,你哭有什么用,糟蹋自己有什么用?就算你今晚真的把自己送到西门狗贼的床上,他们也未必会复婚啊!我要是你,我就振作起来。”

严小开不安慰还好,一安慰,她哭得更凶了,哇哇咧咧的就像死了爹娘一样。

“行了,别哭了!”严小开好说歹说,始终劝不住她,终于忍不住大吼一声,“你哭嚎个什么劲儿啊?我堂堂一个文武状元,人中龙凤变成了今天这副模样,变成一个随便什么阿猫阿狗阿三阿四都可以欺负的废柴,我哭了吗?我放弃了吗?我不是照样振作起来。你呢?不就是父母离婚了吗?有什么了不起的,他们过不下去了自然就要离的,我和你呆不下去还要和你分道扬镳呢!”

郑佩琳被他吼得一愣一愣的,迷离的目光痴痴的看着她,虽然控制着不发出声音,但那鼻子还是一吸一吸,身体也一耸一耸的,胸前那一对宝贝也震荡的上下起伏。

严小开看得一阵犯晕,拉起被子搭到她的肩上,也不管她是醉了还是醒了,自顾自的道:“他们离婚,那是他们的事情,就算他们离开,也不能改变你是他们女儿的事实,你不应该这么堕落与颓废,你该好好的,你要振作……”

郑佩琳看了他一阵,突地一张手,扑进了她的怀里,抱住她的颈脖哽咽着道:“你别说了,我求你别说了。”

美人如玉,投怀送抱,严小开有些消受不起,忙道:“好,我不说了,你放开我,赶紧放开我,不然我真要走火了!”

郑佩琳把头摇得像拨浪鼓似的,“不,爸,你别跟我妈离婚,我以后会听话的,我真的会听话的,我再也不气你了!”

严小开:“……”

“爸,你答应我,答应我好吗?求你了!”

郑佩琳说这话的时候,一边抱着他的颈脖,还要一边蹭着他的身体,胸前那双宝贝在严小开的身上扫来扫去。

严小开被她弄得心猿意马,终于失控的双手扶了上去,紧紧的抓住不让她再乱晃,然后才死盯着她道:“你看看清楚,我不是你爸,我是严小开,我要是你爸,我会这样抓你吗?”

“呜呜!”郑佩琳仿佛是被严小开抓痛了,竟然又呜呜的哭起来,“爸,你欺负我,从小你就不疼我,我现在长大了,你还是不疼我,呜呜……”

严小开这下软瘫瘫了,无力的放开了她,坚难的把她从自己身上推开,从床上下去后面无表情的道:“你爱咋地就咋地吧,大爷我真的不伺候了,再被你弄下去,你不弄我,我就弄你了!”

郑佩琳挣扎着想要从床上爬过来,泪流满面的道,“爸,你别不要我,别不要我啊!”

看着她哭得上气不接下气,仿佛马上要断气的样子,严小开真的不晓得自己该怎么办了。

人和人,果然不同。别人面对一个喝醉的女人的时候,彻夜销魂。严小开面对喝醉的郑佩琳的时候,却是连连惊魂啊!

郑佩琳哭了一阵,喉咙仿似被什么咔住似的,然后响起“呃”的一声。

严小开被吓一跳,赶紧的一脚把垃圾桶给踢了过去,垃圾桶刚踢到床边,郑佩琳便吐了出来。

这一吐,就像是山洪爆发似的,一发不可收拾。

严小开站在旁边,捏着鼻子看着她,时不时还看着墙上的钟,计时后发现,她总共吐了五分钟,长吐五十六秒,间歇性吐四分零四秒,至于吐的是什么,相信没有谁愿意知道。

直到她吐完了,终于不再吐了,严小开才开始收拾。

这个时候,你要问他,什么样的女人招惹不起,他肯定想也不想的告诉你:喝醉的女人。

你要再问他,男人什么时候最苦,他肯定也是想也不想的再次告诉你:伺候喝醉的女人。

你要再再问他,今晚还想不想办郑佩琳?他也必然会是想也不想的告诉你:龟孙子王八蛋加十三点才想在这个时候办她。

(笔者认真的思考过他的答案,觉得很有道理,因为哪个男人都不希望在接吻的时候被喷一嘴的呕吐物。)

严小开是理智的,也是心软的,但理智加心软的男人是注定要受苦的。

这个晚上,他就真的像郑佩琳的爸爸一样无微不至的照顾她,服侍在床边,端茶递水,嘘寒问暖……

对了,为了让她感觉舒服些,严小开还替她按摩胸部。

严小开,大好人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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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

郑佩琳醒来的时候,天才刚刚有点蒙蒙发亮。

张开眼睛的时候,她就第一感觉就是头痛,仿佛要爆开一样的疼。

“嗯~~”剧烈的疼痛使得她忍不住呻吟一声,伸手去捂额门,只是把手抬起来的时候一阵凉意把她给吓了一跳,另一只手往身上摸了摸,顿时心里就一阵挖凉,因为自己竟然是一丝不挂躺在床上!

我被人……那什么了?

这是郑佩琳清醒后的第一个反应,慌乱的双目赶紧的打量起周围,发现这并不是在酒店,而且也好像不是在别人家里,因为这房间虽然有不算熟悉,但也不算陌生。

如果她的记忆没出错的话,这是严小开的房间,墙上的那幅手功十字锈还是她挂上去的呢!

目光转了一圈,急急的往身侧看去,果然看见严小开就躺在身旁,和她同盖着一张被子。

我和他……那个了?

不会吧!

就算真的欠了他的,要对他负责,也用不着以身相许啊!

郑佩琳使劲的回想着,甚至还揪了揪自己的头发,可是不管她怎么努力,她的记忆都只维持在打开第五瓶XO的那一刻,后面发生了什么,她记不起来,一点都记起来!

断片了!

断得非常非常的彻底!

连自己是怎么被人弄上床然后又做了什么的都不知道!

郑佩琳懊悔得不行,我喝那么多酒干嘛呢?还烦心事不够多吗?

看着一旁睡得喷香的严小开,她的气又不打一处来,使劲的推了他一把,“哎,姓严的,你给我起来!”

严小开吃力的睁开眼睛,布满血丝的双眼看一下郑佩琳,无力的告饶道:“乖女儿,爸爸累了,下次再给你讲故事好吗?”

“你说什么?”郑佩琳柳眉一挑,伸腿一脚就把踢到了床上。

“哎哟!”摔到地上的严小开呻吟一声,吃力的从地上爬起来的时候,发现郑佩琳杏目圆睁的狠狠剜着自己,人也清醒了起来,看看天色,再看看她,有些不太确定的问:“你醒了?”

郑佩琳阴沉沉的道:“醒了!”

严小开弱弱的问:“你确定?”

郑佩琳的声音又高了八度,“姓严的,我现在没心情跟你扯淡,你赶紧告诉我,这是怎么一回事?”

严小开淡漠的道:“我就知道你这娘们提起裤子就会翻脸不认人,幸亏我早有准备……”

郑佩琳怒喝道:“你说什么?”

严小开掏出了裤兜里的手机,划开了录音设备,扔给她道:“你自己听!”

郑佩琳接过手机,看了眼后问道:“这是什么?”

严小开道:“从昨晚见到你那一刻开始到你睡着为止的录音!”

郑佩琳:“录音?”

严小开道:“不错,跟10086客服学的。”

郑佩琳半信半疑的想要点下那时长为3小时28分的录音,可是另一只手才一伸出来,被子就往下滑,差点又一次露了点,赶紧的伸手抓住被沿,冲他喝道:“你给我出去!”

“哦!”

严小开竟然很听话的走了出去,可门才关上一会儿,他竟然又推开门走了进来,挠着头道:“奇怪了,这可是我的房间,要出去也是你出去。”

郑佩琳恼羞成怒的吼道:“我说让你出去,你就出去!”

严小开很无语,好一阵才无奈的摆手道:“得,今儿我没心情跟你一般见识,大爷我惹不起你,躲还躲不起吗?”

说着,他就走上前去,一把扯掉属于自己的那床被子,抱起就往外走!

“啊!”三点全露的郑佩琳尖叫一声,赶紧的护胸,卷腿,摭住自己不着寸缕的身体,不过她的担心明显是多余的,因为严小开虽然没关门,但也没回头。

郑佩琳又羞又气,看见身下还有一条薄被,赶紧的卷起来,把自己摭严实了,这才拿起手机,按下了播放键,心里还同时想,等老子弄明白怎么一回事才收拾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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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藏马上要破四千了,同学们,了了太爱你们了。

第四十三章 情何以堪

郑佩琳把那个录音片段听完的时候,时间已经过去了三个多小时,天也已经大亮,太阳也出来现世了。

在这三个多小时里,郑佩琳的心路激荡,跌宕起伏,像是坐过山车一样,时起时落,脸上的表情也变幻不定,时而愤怒,时而羞愧,时而失笑,时而紧张,时而恐惧,时而兴奋,时而忧伤,时而……

各种各样的表情,一一在她脸上呈现,只是到了最后,她的脸上只剩下一种表情,那就是木然!

尽管录音里发生的事情,她半点也记不起来,但她相信那是真的,严小开没必要合成这种东西来骗她,而且他也不会这种技术。

尽管她已经知道,自己昨晚喝醉之后并没有和别人发生那种可能搞出人命的关系,但她还是不放心。

贞操,对于很多女人而言,可有可无,可是对她而言,那却是要命的事情。

所以她在听完了录音之后,立即就裹着床单下了床,走到门后检查了一下门锁,确定已经反锁上,不可能从外面打开,这才检视起那张床来。

床上虽然很紊乱,仿佛经历了很多场激烈的战斗一样,可是床单上并没有什么痕迹,别说血迹,就连油迹都没有。

然而就算是这样,郑佩琳还是疑神疑鬼,裹着床单进了浴室,想看看垃圾桶里有没有蛛丝马迹,可是仅打开看了一眼,她就败退了,因为那是她吐出来的东西。

不能不说的是,郑佩琳真是个疑心病很重的女人,因为就算是如此,她仍不放心。

在浴室里找了一阵,终于找到了一面小镜子,然后她就坐到小矮凳上,用镜子仔细认真的检查起来!

一直到完完全全的确认自己并没有被侵犯,那层膜还在,无伤无损,她才完全安下心来。

裹着床单鬼鬼祟祟的从严小开房间出去的时候,她还探头探脑的往客厅张望,却发现那张长沙发上只剩下一床被子,并不见严小开的身影,而外面的院子里传来阵阵抡拳的呼呼声,透过敞开的大门,可以看到他正在院子里比划着。

是的,严小开已经在练功了,郑佩琳敢堕落,他可是不敢偷懒的,尤其经过了昨晚的事情,他就更加知道拳头不硬的无奈,所以从房间出来后,只在沙发上躺一会儿,这就出去练功了。

尽管这会儿,眼角的余光瞥到了郑佩琳正裹着床单在里面偷偷的看他,但他并没有理会,只是自顾自的挥舞着拳脚。

郑佩琳却以为严小开没看到他,在那里偷看了一阵后,赶紧的上楼,回了房间。

洗过了澡,换过了干净衣服,人也变得清爽精神起来,这就开始整理了房间,该洗的洗,该晒的晒。

忙碌完了之后,这才下楼,虽然心里有些犯怯,但她还是决定和严小开谈谈。

逃避,解决不了问题,而且也不是她的习惯。

不过当她走下来的时候,却发现严小开已经不在院里了,也不在房间里,停在院门前的那辆大众CC也不见了,显然他是去上学了!

发现人已经走了,郑佩琳的心里竟然有些不是滋味,站在那儿发了好一会儿呆,这才收拾东西去上学。

到了学校的时候,上课的钟声已经响过了。

今天是班主任赵邀靖的课,而且他已经来了。郑佩琳有些尴尬的报告了一声。

在警官学院上学这四年来,她很少请假,而且从没迟到过,今儿可是头一次。

赵邀靖虽然以严厉闻名,但他并没有为难郑佩琳,因为这个学生一向认真自律,严格要求自己,而他也知道她家里最近发生了事情。

郑佩琳坐到位置上之后,翻开课本听了一阵课,却发现自己怎么也集中不了精神。

早上的四节课,她一直都是这个状态,人虽然坐在课室里,可是心却不知道飞到了哪里。

课过半的时候,放在牛仔裤裤兜里的电话突然震动了起来,把她吓了一跳,也拉回了她游离的魂魄,悄悄的掏出来一看,发现来电显示是西门耀铭的电话。

看到他的号码,她就忍不住想起录音片段中其中一句话。

“……对,西门等了那么久,好容易才等到这个机会,他已经在国豪订了总统套房,连大力神油都准备好了,你凭什么……”

一想到这个,她的怒气就腾腾而起,这厮竟然还敢打电话来?狠狠的摁掉之后,将手机塞回裤兜里。

可只一会儿,手机又一次震动起来,还是西门耀铭的号码。

想要跟我道歉?

哼,道歉有用的话,还要警察干嘛?

郑佩琳心里恨恨的想着,再次摁掉电话,为了避免被骚扰,她索性直接关了机。

放学之后,郑佩琳来到停车场,发现严小开那辆大众CC还停在那儿,于是她就上了自己的车,不过并没有离开,而是坐在上面静静的等着。

然而足足等了半个小时,学生停车场的车都走得七七八八了,严小开依然没有出现。

他生气了?

不是这么小气吧?

我都不计较了,他还计较什么?

郑佩琳心里很是忐忑,最后还是忍不住掏出手机,开了机后就照着严小开的号码打过去,然而电话接通后,却发现自己随身的小包震动起来,脸上不由浮起苦笑,因为早上他把手机给自己后,一直就没机会还给他。

郑佩琳只能无奈的挂断电话,只是电话才一断,竟然又一次震动起来。

西门耀铭,又一次打来了!

郑佩琳原本是不想接的,但想了想还是摁下了接听键,冲那头呼喝道:“西门耀铭,你还有脸面打电话给我?”

西门耀铭急急的道:“佩琳,佩琳,你先听我说!”

“你还有什么好说的?你昨晚做的事以及想做的事,你以为我不知道吗?真看不出来你平时人模狗样,心里竟然如此的卑鄙龌龊,我告诉你,我们完了,以后不可能再是朋友。”

“不,佩琳,你听我说!”

“我和你没什么好说的!”

郑佩琳绝情的说完这句,这就摁掉了电话,俏脸因为气愤变得通红。

只是电话才一断,西门耀铭又打了回来,没完没了的。

郑佩琳没有接,摁掉之后,直接把他拉入通话黑名单。

消停了一会儿后,电话却又一次响了起来,这次不再是西门耀铭的电话,而是本地的一个座机。

郑佩琳虽然猜想这很可能是西门耀铭打的,但也有点担心会是严小开打给自己,所以就接听了。

“佩琳,你别挂电话,你先听我把话说完!”

发现竟然还是西门耀铭,郑佩琳就怒火冲天的喝道:“西门耀铭,你到底想干嘛?我告诉你,你可别把我逼急了,要不然我真的杀到你家里去,弄得你家犬不宁的。”

西门耀铭被吓了一跳,因为他知道这女人真的说得出做得到的,赶忙的道:“佩琳,你别这样,我现在已经够惨的了。哎,你听我说,你听我说,昨晚的事情,我迟些再向你道歉,我现在有另外一件十分重要的事情需要你帮忙!”

郑佩琳冷笑道:“西门耀铭,你是不是太天真了一些,你认为我郑佩琳还会给一个准备趁人之危趁虚而入的衣冠禽兽帮忙吗?”

西门耀铭急急的道:“不,佩琳,这次你必须得帮我,不然我就完蛋了。”

郑佩琳见他的口气急成那样,感觉他好像真有什么事,回想起十几年来的情份,没有爱情,也有友情,所以她最终还是粗声粗气的道:“快说,老子没功夫跟你瞎磨吱。”

西门耀铭忙道:“你能不能帮我找到你那个冤家!”

郑佩琳愣了一下,“我的冤家?”

西门耀铭道:“就是昨晚把你带走的那个,姓严的,脸长得很白的。”

郑佩琳不解的问:“你找他做什么?还想找他的麻烦?我还没找你算账呢,你倒先找起他来了?西门耀铭,你是不是诚心要和我过不去?你要真想这样,咱们就走着瞧。”

“不,佩琳,你误会了,我不是要找他麻烦,我是有事情要找他,麻烦你让他一定打给我。”

“他有什么可以帮你的。”

“唉,这个事情我也说不清楚,反正这件事恐怕只有他能帮我,拜托你找到他,让他打给我,不然我真的完蛋了。”

“你完是你的事,和别人有什么相干……”

“郑佩琳,看在我们从小到大的份上,我,我求你了还不行吗?”

西门耀铭心高气傲,从不对别人低声下气,更何况是开口求人,能让他用到求这个字眼,这件事恐怕真的非同小可。

郑佩琳想了想之后道:“你等着吧!”

西门耀铭大喜过望,忙不迭的道:“谢了,谢了……”

郑佩琳懒得听他咯嗦,直接挂断了电话,然后推开车门,往严小开之前住的宿舍走去。

几乎找遍了整个学院,最后终于在第三食堂的一个偏角找到了严小开。

此时,他与毕运涛还有胡舒宝正坐在一桌上,一边吃饭一边闲聊。

看到严小开,郑佩琳第一时间不是想到西门耀铭拜托她的事情,而是想到那段录音。

想到这厮竟然用凉水泼自己,又扒自己的衣服,还抓自己的咪咪,她就怒得不可收拾,恨不能上去把他给活剥了。

只是,当她想到自己竟然喊他爸爸,不但要他给自己讲故事,还要他抱着自己睡的那些言语时,她又羞得恨不能在地上挖个洞钻进去。

如果可以,她真的不想去面对严小开,因为昨晚的自己,不但是身体无摭无掩的暴露在他面前,就连内心也几乎一股脑儿的掏给了他。

只是,她没办法逃避,也不习惯逃避,所以尽管她很不情愿,但最终还是硬着头皮走了上去。

第四十四章 冤家

看见郑佩琳,胡舒宝主动的和她挥手打招呼,“佩琳,这儿!”

毕运涛冲她点了点头,和善的笑笑,“来了。”

严小开只是爱理不理的看她一眼,然后继续吃自己的饭。

他这样的态度,差点又刺激到了郑佩琳,可是想到昨晚他那么辛苦的把自己救回去,又费心费力的照顾自己一彻夜,再大的火气也只能往肚子里咽,像个委屈的小媳妇一样,低眉顺眼的坐到他的旁边。

四人对坐,却又相对无语,气氛就变得有些沉默与尴尬。

胡舒宝知情识趣,主动的问:“佩琳,你吃饭了吗?”

郑佩琳摇摇头道:“还没!”

胡舒宝道:“那我去给你打饭吧!”

郑佩琳忙摆手道,“不,不用的。我不饿。”

严小开阴阳怪气的接口道:“班长大人,你就别替她操心了,她喝酒就喝饱了,哪还用着吃饭啊!”

郑佩琳狠瞪他一眼,立即就要发作。

胡舒宝忙道:“人是铁,饭是钢,不吃饭怎么行呢,我去给你打饭,很快就好的。”

“我也去!”毕运涛见气氛不对,也赶紧的站起来,尽管他很想知道昨儿晚上两人的战况怎么样,不过现在明显不合适,所以他说完这句后就赶紧跟胡舒宝去了。

两人走了之后,严小开继续自顾自的吃饭,理也不理郑佩琳。

郑佩琳立即就拍了一下桌子,怒声质问:“姓严的,你什么意思?”

严小开赶紧端起托盘,见她不再拍了,才放下来,然后继续吃自己的饭,那意思再明显不过了,大爷我懒得搭理你!

郑佩琳原本以为严小开会像以前一样,牙尖嘴利的和她吵一架,谁知道他竟然不理不睬,自己的火气仿佛一拳打到绵花上,完全不受力,心里极不好受,喉咙被哽了似的,眼眶也有点发红。

不过她还是死死的忍着,声音有些嘶涩的道:“昨天晚上,我……”

严小开扭头看向她,发现她这副模样,心里微吃一惊,忙笑着打断她问:“要谢谢我?”

郑佩琳脸上一红,柳眉轻挑,“想揍你!”

严小开叹气道:“好心没好报,早知道就不管你了,让那个西门庆把你给那什么了。”

郑佩琳怒道:“他敢!”

严小开嗤之以鼻的道:“人家连什么大力神油都准备了,你说敢不敢!”

郑佩琳气得不行,却又无话可说,因为严小开说的是事实,昨晚他要不是及时出现把自己带走,最后的结果只是能生米被煮成熟饭,自己真的就被西门耀铭给糟蹋了,所以最后她只能恨恨的道:“那个王八蛋,我绝饶不了他的!”

严小开摇头,“饶不饶是你的事,我不管,而且以后你要是再这样自甘堕落,麻烦你不要打电话给我,我真的不想再做你爸了。”

郑佩琳羞怒交集,“你……”

“还有!”严小开并不给她说话的机会,一口气道:“你不跟我说谢谢没关系,但你必须向涛哥说,昨晚要不是他,我也带不走你,为了你,他还挨了西门庆两脚。我和你的事情说不清楚就算了,可是他并没有欠你的。所以……你应该懂的?”

“我……”郑佩琳原本还是想反驳的,但想了想之后,只能垂头低声道:“我知道了。”

严小开点头,赞赏的道:“对嘛,这才像个女人嘛!”

郑佩琳又被刺激到了,“以前我不像吗?”

严小开很认真的打量她几眼,“脱了衣服的时候,像。穿上衣服,真瞧不出你哪点像女人。”

郑佩琳气得不行,“你才不像女人,你全家都不像女人。”

严小开嘿嘿的笑道:“我当然不像女人。”

郑佩琳道:“姓严的,你是不是一天不气我,你就感觉不爽。”

严小开指了指远处正走来的胡舒宝,叹口气道:“同样都是女人,差别咋就那么大呢!”

郑佩琳气愤的道:“要你管!”

严小开道:“我要是不管你,你现在还是你吗?昨晚你就……”

郑佩琳沉着脸反问:“你一下不说昨晚你就会死是不是?”

严小开摊摊手,“心里有话不说,我会憋死的。而且我觉得昨晚我的作为实在是太爷们了,群敌围绕中,竟然把你给救了出来,面对你的色诱,我竟然毫不心动,想想我都觉得自己了不起,我有什么不好说的,我现在不但要说,以后还要经常说,提醒自己要做一个正直,勇敢的人。”

“……”郑佩琳额上浮起黑线条,好一阵才问:“那你是不是想我也向你说谢谢?”

严小开摆手,“谢就免了,以后别再管我叫爸就好了!”

郑佩琳又被气得两眼翻白,立即就想用脚踹他,可是这个时候胡舒宝与毕运涛已经打了饭回来了,所以她只能作罢,保持着淑女形象坐在那儿。。

待两人坐下来的时候,郑佩琳就对毕运涛道:“涛哥,谢谢了。”

毕运涛有些受宠若惊,“不用客气的,只是给你打个饭而已,我和胡舒宝也不知道你喜欢吃什么,所以样样都打了一点。”

郑佩琳摇头,“不,我是说的是昨晚的事情。”

毕运涛释然,笑道:“这个就更不用客气了,小开是我的兄弟,你是他的女人,我和他有福同享,有难同当,他的事就是我的事,他的女人就是我的……”

“嗯?”众人的眼光齐刷刷的射向他。

“咳!”毕运涛尴尬的笑笑道:“我是说你是他的朋友,也是我的朋友。”

“我知道的,谢谢你了!”郑佩琳问道:“涛哥。你的伤要紧吗?看医生了没?”

毕运涛摇头,“不碍事,一点皮外伤而已。不过昨晚的情况,真的很危险,那个西门什么的真不是什么好人,这种表里不一的朋友,你以后还是少近的好!”

郑佩琳点头道:“我知道了。这样的事情以后也不会发生了。涛哥,舒宝,以后你们要有空要经常来我们那玩,如果你们也想外宿,就搬来和我们一起住,我可以替你们向学校申请的。”

毕运涛立即就想点头,胡舒宝却道:“不了,佩琳,过不了多久我们就要实习了,没必要再搬来般去的。谢谢你了。”

毕运涛见她拒绝,自己也不好意思硬插一脚去做电灯泡,只好道:“对,马上实习了,而且还要申请,太麻烦了。”

郑佩琳见两人都不愿搬出来,只好作罢,“那你们有空要经常来玩,趁现在还没开始实习咱们多聚聚,以后实习了,咱们也不知道会被分到什么地方,到时候就可能东奔西散了。”

两人连连点头。

到了这个时候,郑佩琳才突然想起西门耀铭刚刚说的事情,对严小开道:“哎,那个西门耀铭找你呢,让你给他回电话。”

毕运涛闻言立即就警惕起来,“那家伙找小开干嘛?难道昨晚还没打过瘾,还想挨揍?”

胡舒宝也有些忧心的看向严小开。

严小开的脸上则是淡淡的表情,仿佛对西门耀铭找他一点也不意外,然后把手伸到了郑佩琳面前。

郑佩琳不解的问:“要什么?”

严小开翻着白眼道:“当然是要手机啊,难道还问你要小绵被不成?”

郑佩琳闹了个脸红耳赤,狠剜她一眼后,又怕他的鸟嘴里又早冒出什么让她更难堪的话,所以赶紧垂头去袋子里找出他的手机,然后摁了西门耀铭的电话递给他。

严小开这就走到一边,去给西门耀铭打电话了。

看着他往外走的身影,胡舒宝悄声的问郑佩琳,“佩琳,严小开刚刚说的小绵被是什么啊?”

毕运涛闻言,赶紧的别转过头去,装作什么都没听到!

郑佩琳脸又红了一下,十分尴尬的低声道:“舒宝,就是你这个名字呗!”

胡舒宝仍然不解的问:“我这个名字?”

“卟!”毕运涛终于忍不住当场笑喷了,赶忙离开了桌子,留郑佩琳给胡舒宝做科普。

郑佩琳很无爱的道:“笨死了,就是你每个月那几天都要用的东西呗!”

“哦!”胡舒宝恍然大悟,却仍然不解的问:“可为什么要叫小绵被呢?”

郑佩琳的额上冒起了黑线条,“因为它不但形状像绵被,而且里面真的有绵呗!”

“是这样啊!”胡舒宝终于大彻大悟,脸也红了起来,“该死的严小开,怎么想得到这样的名字呢。”

郑佩琳道:“他什么龌龊的事情想不出来啊,他就是个一肚子坏水的货,就你们才觉得他善良而已。”

胡舒宝撇撇嘴,虽然不赞同郑佩琳的说话,但也没有说什么。

严小开走到食堂外面的楼梯转角处时,才准备摁下拔打键,只是这个时候他却看到林伟科与另外几个男生正坐在楼梯对面的花圃边上抽烟。

林伟科手腕上的石膏虽然还没拆,但已经没有吊着了,而且也缩小了很多,显然是拆了线之后,换上了小石膏,看起来就像是带了两个护腕一样。

坐在他旁边的,除了原来的几名跟班外,还有两张少见的面孔,不过严小开却知道这两人,他们就是和郑佩琳毕运涛同例十大高手的萧辰宇和李苦。

看见严小开,林伟科双目立即露出了凶光,就指着他对两人道:“嚅,我刚刚说的就是那厮。”

萧辰宇与李苦立即朝严小开看来,不过都没说什么。

严小开目光淡淡的迎视他们,因为在学校里,而且又是在这种大庭广众人来人往的地方,他们是不敢乱来的。

果然,林伟科等人虽然对他指指点点,交头接耳的窃窃私语,不过并没有向他走来。

严小开看了他们一阵,心里虽然有种不太好的感觉,不过也没有做什么过激的事情,而是走到另一边给西门耀铭打电话了。

第四十五章 悲剧的西门大官人(上)

严小开接通了西门耀铭的电话后,懒洋洋的问:“我没打错电话吧,西门庆是吗?”

西门耀铭先是愣一下,然后急急的问:“姓严的,严小开?”

严小开道:“不错,就是我。”

西门耀铭道:“严小开,你记住,我叫西门耀铭,不是西门庆,而且我也查过族谱了,我家和他没半毛钱关系。”

西门要命?

不要钱只要命?

严小开笑了笑,这名字有意思啊,然后道:“好吧,不管你是西门什么,赶紧说,找我有什么事?如果你是向我挑战的话,我劝你还是算了,你连我的小弟都打不过,哪有资格向我挑战呢?如果你是想来警告我小心点什么的,我劝你还是省点口水,我这人从来不受威胁的……”

“不,不是的!你先听我说。”西门耀铭着急的打断他,然后道:“我不是找你说这些,而且我现在都泥菩萨过江了,哪有心思找你算账,你记不记得你昨晚说过,我命犯桃花,今天是灭什么日,尤其剋桃花命,然后我会很倒霉?”

“不错,确实是我说的,今天是绝烟灭日,专剋命犯桃花的人!”严小开点头,又问:“怎么?难道你没倒霉?”

“谁说我没倒霉!”西门耀铭叫苦不迭的道:“我倒霉啊,我倒霉透顶了,倒霉得要死了!”

严大神棍真的说中了,这个西门耀铭今天真的很倒霉,而且非一般的倒霉,简直是倒霉绝顶了。

严格的来说,从昨天晚上十二点过后,他就像灾星附体一般,头头碰着黑,没有一件事是顺利的。

首先,他被毕运涛揍了个头破血流。

这一点严小开虽然已经提醒过他,十二点过后有血光之灾,但他并没有放在心上,只认为技不如人,注定要受伤,这是理所当然的事,与什么绝烟灭日桃花命的歪理邪说没有关系。

在严小开带着郑佩琳和毕运涛离开后,他让人给自己处理了一下伤势,虽然仅仅只是轻伤,但也严重破坏了他的心情,再没有了继续唱K喝酒的雅兴。

不过,这个时候才刚刚才十二点半多一点点,这么早就结束夜生活,显然不是他的习惯。

散了这一场之后,他独自坐在还显紊乱的包厢里,心里郁闷得不行。

今晚兔子没吃着,还惹了一身骚,自己明明一个阳春白雪,偏偏就被弄得下里巴人一样,心里自然窝了一肚子火!

不找个地方泄泄火,他今晚肯定是不用睡了。

想到这,他就赶紧的打电话,唤来了两个猪朋狗友之后,这就就直奔皇庭俱乐部!

皇庭俱乐部,是一个私人性质的俱乐部,并不对外开外,确切的说是不对一般人开放,那些非富即贵的人自然是例外的。

它实行的是会员制度,入会制度相当的严格,新会员除了要缴纳一百二十万的入会费之外,还必须有两个以上的老会员介绍并作担保才能入会。

什么俱乐部这么了不起,竟然要收过百万的入会费?

皇庭,顾名思义,只要你成为了它的会员,你将在这里得到帝皇级的服务与享受。

西门耀铭来了之后,声明自己今晚心情不爽。

会所经理赶紧的好言相劝,然后极力向他推荐双胞胎嫩模姐妹。

唤过来一看,身材相貌都属上乘,尤其难得是这姐妹俩说话动作,甚至是表情都一模一样。

只是,西门耀铭明显没有什么性趣,粉木耳什么的看起来新鲜,但通常没有什么技术可言!

西门耀铭是个识货之人,知道想要败火祛邪,那就得找善解人意体贴入微还冬暖夏凉的丰满熟女。

所以最后,他找了个风韵犹存,又极为丰满,而且年纪差不多可以做他老木的熟女。

只是,战斗才开始几分钟,他惊恐万状的叫声就在总统套房里响了起来。

经理带着人进去一看,顿时也傻了眼,因为床上到处都是血,像是凶案现场一般。

闹了半天才明白,那女人提前来事,西门耀铭很不幸的撞紅了。

西门耀铭当场雷霆大怒,差点没把这个会所给砸了,在俱乐部的老板亲自来赔礼道歉,又给他送上一封红包后,这才气急败坏的离开。

经过了又一次的血光之灾,西门大官人彻底了失去了玩兴,哪儿都不想去了,只想回家好好的睡上一觉,结束这郁闷的一天。

只是,他哪里知道,他的霉运才刚刚拉开序幕呢!

到了家门口,一下车脚上就传来“别吱”一声,跟着脚下一滑就摔个四脚朝天,而弄得他摔倒的东西竟然是一坨狗屎。

尤其让他郁闷的是,这坨狗屎还是他家的旺财拉的!

“妈的,入冬的时候,看我不把你打火锅给吃了!”

西门耀铭狠骂了一句,然后就跳着脚进了屋。

洗了澡,好容易上了床,也好容易才睡着,结果一连做了十几个恶梦,仿佛是鬼附身似的,醒了睡,睡了醒,到天亮的时候还从床上摔了下来,头上撞了一个大包,人也彻底被弄醒了。

西门耀铭郁闷得不行,爬上床去准备再睡一觉,可翻来覆去怎么都睡不着,只能爬起来去刷牙洗脸。

有句话说得好,人要倒霉那可真是喝凉水都塞牙!

他在刷牙的时候,因为心不在焉又用力过猛,把自己的牙肉给戳伤了,流了一嘴巴的血。

西门耀铭气得将牙刷连同牙膏一起扔进了马桶里,结果……可想而知,马桶堵了。

折腾完了之后,下楼吃早餐,结果又在火腿里吃出了骨头,卡在喉咙里不上不下,气得他当场就掀了桌子。

好容易让人把骨头夹出来了,西门耀铭也软瘫瘫的坐到沙发上喘大气,也是到了这个时候,他才终于想起了严小开昨晚对他说的话,说今天是绝烟灭日,他这个命属桃花的人会倒霉透顶,轻则小伤小痛小灾,重则破财破运破命格,而且搞不好还会一命呜呼。

原本他还没将这话当成一回事,认为他是胡说八道,危言耸听,可是这会儿,他真的不信都不行了,因为那厮的预言全都灵验了,他说自己在昨晚十二点过后会连着有两场血光之灾,而且这一天会很倒霉。

被毕运涛打破鼻子算一次,在皇庭俱乐部撞紅算一次,今儿个也真是接连霉运不断。

不过这个时候,他也并没有想过要找严小开,而是抱着侥幸心理的想,不就是什么破日百事不顺罢了,那老子今天就不出门,呆在家里哪都不去,这总能逢凶化吉了吧!

打定主意后,为了避免那些猪朋狗友找他,他就将自己的手机关了,决定今儿个在家里看看岛国大片,调戏一下年轻女佣,游游泳,健健身,打打高尔夫球什么的。

不就一天嘛,很快就会过去的。

计划好之后,他就再次回到房间,打开花了十万大元组装的电脑,然后登录几个常用的网站,再开了迅雷下载器,近二十个任务同时下载,光纤网速再加会员下载,不到半个小时,任务纷纷达到了90%以上,眼看其中几个已经达到了99%,马上就可以好好的欣赏了,可是再定睛看看,发现电脑竟然没反应了,动了动鼠标,一点动静都没有。

折腾一阵,无果。只能关机重启,可是这会儿系统竟然进不去了,气得他忍不住踢了一下主机,然而就是这轻轻的一脚,主机竟然就那么脆弱的冒了烟,而且越冒越大,仿佛要火灾似的。

“我靠!”西门耀铭被吓坏了,急忙从椅子上跳起来,拿起桌上的咖啡就倒了下去!

“哧啦”一声响,烟终于灭了,主机也完蛋了。维修人员上门拆开来的看的时候,称他的硬盘已经没用了,数据也恢复不了!

西门耀铭闻言脸色一阵惨白,欲哭无泪的嘶声喊道:“完了,这就完了?我一千二百G的收藏,我的苍井空,我的无码吉泽明步,我的户田惠里香……妈呀,干脆直接把我杀了吧!”

把人赶走后,西门耀铭萎靡不振的躺到床上,年轻女佣进来打扫紊乱的房间,看着她弯腰时那诱人的浑圆美臋,颓丧未去的他色心又起,忍不住就伸出了爪子!

女佣虽然不情愿,但为了这份月薪过万的工作,也只能含辱哑忍。

西门耀铭见她不反抗,反倒有点欲拒还迎的意思,索性把她拉到床上,把手伸进了女佣制服裙里,只摸几下,他就忍不住大发感叹,还是年轻的好,一碰就水淋淋的,只是再摸几下,他又感觉不对劲,抽出手来一看,又傻了眼,因为一手的血红……

MB,今儿个什么日子,全世界的女人都来事吗?

在女佣羞臊又气愤的夺门而逃后,西门耀铭也郁闷得想要杀人,把手弄干净之后,这就换上了泳裤,来到了别墅后面,准备来个十米冲刺扑进泳池里冲掉霉气。

然而只跑了八九米,他就发现不对了,早上还满满一池子水的泳池,这会儿已经被放掉了,而更悲剧的是他想停下来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

“啪!”的一声,他很结实的摔进了泳池里,当场就摔了个鼻青脸肿,如果佣人在换水的时候再提前一点,池子里不是还剩十公分不到的一点水位的话,他这条小命恐怕就当场报销了。

被人从泳池里搀扶着走出来的时候,西门耀铭摸着又一次流了血的鼻子,他终于彻底的相信了,严小开说的是真的,自己今天会很倒霉,非常非常的倒霉。

到了这个时候,他不信邪都不行了,赶紧的让人拿来了电话……

第四十六章 悲剧的西门大官人(下)

西门耀铭拿电话干嘛,打给郑佩琳找严小开?

不,他虽然已经确信严小开说的是真的,也知道他确实是个懂命理会风水的人,但更相信这世上有这种本事的人绝不仅仅只有他,除了他之外,肯定还有别人,所以他就发散亲朋戚友给他找风水术师来祛邪驱魔。

有钱能把鬼请来推磨,何况只是一个风水术师呢?

很快,风水术师来了,一个三十七八岁的西装男,白净无须,带着副金丝眼镜,拿着个公文袋,看起来并不像是风水术师,倒像个上班族。

尽管他从公文袋里掏出来的并不是文件,而是一个风水罗盘,但西门耀铭还是忍不住对这人产生了怀疑。

是的,西门耀铭虽然算不上聪明,但绝不能说笨,所以在开始祛邪驱魔之前,他就多长了个心眼,让这名斯斯文文的上班族风水术师给推算推算自己昨天和今天的运程。

谁知道这一问,这位“大师”的马脚就露出了出来,他竟然说西门耀铭这两天吉星高照,财运享通,心想事成……

结果他还没说完,就被西门耀铭连撵带打的扫地出门了。

过了不多久,又来一个风水术师。

此人五十岁上下的年纪,穿着黄色的道袍,留着山羊胡子,看起来一派仙风道骨,似模似样。

尽管这位看起来像模像样了,但因为之前的事件,在开始之前,西门耀铭还是循例问上了一问。

这风水术师倒是有点道行,说他这两天灾星附身,百事不顺。

西门耀铭听得大喜,当场就打赏了他一万大洋,问他如何破解。

这风水术师就称必须开坛作法,请太上老君出马,才能平灾挡劫。

水果,生鸡,大蒜,香纸,油烛,灵牌……各种要求,西门耀铭样样照办。。

刚开始的时候,这老道术还做得有模有样,一手拿着桃木剑,一手摇着铃当,围着坛桌团团乱转,念念有词的作法烧符。

西门耀铭看在眼里,喜在心头,因为这道士看起来真有两道功夫,只是看着看着,他的眉头就皱了起来,因为那老道在围着坛桌转圈的时候,他身上的那件道袍竟然被火盘里的符火给点着了,而他竟然还不知道,直到烧起来了,他才慌手慌脚的乱转着叫喊起来。

最后,这老道把自己弄得灰头土脸不说,还差点没把西门耀铭的房子给点了!

在西门耀铭家里的佣人把老道身上的火扑灭之后,西门耀就毫不客气的扑上去,硬是抢回了之前打赏的一万大洋,然后将他赶了出去,连自己都救不了,还有能力来救别人?那不是笑话嘛!

最后的最后,来了一位和尚。

这和尚很老了,也没穿什么袈裟,只是穿着一身布衣,脚下踩着一双黑布鞋,看起来虽然土气,但给人的感觉却很干净,也很庄重。

来了之后,西门耀铭原本又要循例问上一问的,不过那和尚并没有给他发问的机会,一上来就先道:“敢问施主这两天是不是运气不佳,百事不顺?”

西门耀铭连连点头。

那和尚仔细的打量了他一阵,然后又问:“施主可否报以老纳生辰八字?”

西门耀铭赶紧的把自己的生日报了上去。

和尚闭上眼睛,沉吟了一阵,张开眼的时候,叹口气摇了摇头,“施主这个劫是命中注定,请恕老纳无能为力!”

西门耀铭忙拿出钞票推过去道:“大师,大师,你救救我,我今天真是黑得没边了,你不救我,我真的要死了!”

和尚把钱给推了回去,淡漠的道:“出家人慈悲为怀,能替世人分忧解忧之时,老纳定会全力以赴,可是施主这个灾劫,老纳真的无能为力。唯一奉劝施主的,那就是解铃还须系铃人,施主还是去找你命中的贵人吧!”

西门耀铭疑惑的问:“我的贵人?”

和尚点了点头。

西门耀铭忙道:“大师请指点迷津,哪个是我的贵人!”

和尚淡笑一声,“施主心中有数的。老纳告辞了!”

说罢,和尚竟然就这样不负责任的走了,不过他也没收西门耀铭半毛钱。

眼睁睁的看着和尚离开,西门耀铭呆愣在那里,好半响都回不过神来,他当然知道这和尚指的是谁,可是他能找吗?他拉的下脸吗?

经过了三位所谓的大师,西门耀铭彻底的心灰意冷了,但他还是硬气的不肯去找那个所谓的贵人!

他决定了,自己哪儿也不去,什么都不干,就窝在沙发上看电视,这总应该没危险了吧?

打定主意后,他就真的窝在沙发上,不按摇控,也不换台,就一动也不动的看电视,而接下来的两个小时里,也确实如他所想的一样,什么事都没发生。

电视节目很无聊,看了两个小时他已经累得不行,加上昨晚也没休息好,很快他就昏昏欲睡起来,可就在他差点要睡着的时候,突然听见大门外传来“嘭!”的一声巨响,一辆失控的大货车竟然撞破了铁门,直直的冲了进来。

看着越来越近的车头,半睡半醒的西门耀铭还没反应过来,以为自己看的是三D电影呢,待得回过神来的时候,当即就被吓得脸色铁青,刷地一下从沙发上弹起,连滚带爬的往后面窜去。

好容易,货车终于停下来了,而西门耀铭原来躺过的那张沙发也已经被彻底的挤扁了。

西门耀铭虽然没被货车撞着,但也被吓出了一身的冷汗,看着那张已经变了形的沙发,他终于明白一个事实。

人要倒霉,娘要嫁人,这是一样的道理,不管是出门,还是在家,该来的都是要来,想挡都挡不住!

一连串的事件,看起来好像是偶然,巧合,意外,但已经被吓破胆的西门耀铭并不这样认为,他觉得这是命,就像严小开所说的那样,绝烟灭日,专剋桃花命!而那个老和尚说的话也是金玉良言,解铃还须系铃人,想要躲过这一劫,那就必须去找那个贵人!

一想到此,他就再也坐不住了,赶紧的拿钥匙,一边驾车出门,也顾不上什么脸面不脸面了,发动车子往外驶的时候就打电话给郑佩琳,让她帮自己找到严小开!

谁知道郑佩琳却怎么也不肯接他的电话,急得他更是暴燥不安,结果忙中出错,车子还没使出侧门就撞到了墙上。

又吓一跳的他不敢造次了,赶紧叫来司机载自己出门,只是这一路上也不安生,不是塞车,就是抛猫,还险些出车祸……各种狗血事件接连上演。

经历了险象环生,九死一生之后,他终于来到了警官学院,然而当他要进入的时候,却被保安拦了下来。

如果是以往,他说不定就两巴掌扇过去了,可是今时不同往日,有过前车之鉴的他一点火也不敢发,只能是在外面老实的等着!

幸好,这会儿他终于等到了严小开的电话。

在西门耀铭絮絮叨叨的在电话里讲述着他昨晚到今天如何如何倒霉的时候,严小开终于忍不住打断了他,“好吧,西门耀铭,我知道你的不幸了,我也很同情你的遭遇,可是我不明白,你找我做什么呢?”

“这个……”西门耀铭顿了下,有些不太好意思的道:“那啥,严小开,你既然知道我命犯桃花,也算准了我今天会很不幸,你必定是高人中的高人,你也肯定有什么办法帮我化解这一场劫难的不是吗?”

严小开想也不想的道:“抱歉,这个我真没有!”

西门耀铭急了,“不可能的,你肯定有。”

严小开道:“西门耀铭,你是不是太搞笑了一点,这种本事别说我没有,就算我有……”

“看吧看吧!”西门耀铭迭声道:“说漏嘴了不是,我就知道你有的!你一定要帮帮我,帮帮我!”

严小开啼笑皆非的道:“你能不能让我把话说完??”

西门耀铭又迭声道:“你说,你说,你请说!”

严小开冷笑道:“我是说,就算我有这种本事,你以为我会帮你吗?”

西门耀铭是个心高气傲,眼高于顶的人,要换了平时,想让他对别人低三下四,那是门框都没有的,可是今时不同往日,今儿个一连串的事件已经把他给彻底吓破胆了,所以就放下姿态道:“你帮帮我吧,你不帮我,我真的死定了!”

严小开嗤之以鼻的道:“你倒是说出一个让我帮你的理由来啊!”

西门耀铭急忙道:“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好人一定会有好报的,这个理由可以吗?”

“屁!”严小开道:“以前我连只蚂蚁也不愿踩死,我得到什么好报了?”

西门耀铭挠着头,努力的想了想,灵机一动道:“那看在我和郑佩琳从小长大到,近二十年的情份上,帮我一把,帮我一把行吗?”

严小开再次冷笑了起来,“你不说她,我还没有这么窝火,你一说她,我这火气就往头顶上冒了,既然你和她从小一起长大,属于青梅竹马,你竟然还想着用那么卑鄙的手段占有她?”

西门耀铭脸上浮起讪色,十分尴尬的道:“这个……我,我昨晚喝得有点多了,鬼迷了心窍,我会向她道歉的,要打要骂要罚我都认了,你帮帮我好吗?这一天才过半,我已经只剩下半条人命了,再这样倒霉下去,我真的要死的。”

严小开毫不动摇的道:“你死不死,和我有什么关系,而且你要真死了,那不就好了,这个世界就少一个祸害了。”

西门耀铭急了,冲电话吼道:“姓严的,你是不是见死不救?”

严小开眉头一紧,心生不悦的他立即就挂断了电话。

第四十七章 不虐你虐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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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门耀铭听到那头传来忙音,错愕了一下,这才想起自己这会儿有求于人,不应该冲人家吼叫,赶忙的再次回拨。

接连打了好几次,电话才再一次接通。

电话一通,他就急忙道:“严小开,你别挂电话,你先听我说。”

严小开的声音不带一点感情道:“听你说可以,先向我道歉。”

这下,轮到西门耀铭想挂电话了,可是他敢吗?他不敢!这是唯一的一根救命稻草了,如果错过了,那就真的只能等死了,痛定思痛之后,他只能咬紧牙根,硬梆梆的道:“对不起!”

这样的态度,显然不能让严小开满意,所以他道:“再诚恳一些!”

西门耀铭一阵怒意上涌,对着眼前的空气使劲的拳打脚踢之后,这横下心肠道:“对不起,我不该冲你吼叫!你满意了吗?”

严小开道:“再叫声哥来听一下!”

“什么?”如此过份的要求,西门耀铭终于忍不住了,再次怒吼道:“姓严的,你还有没完没完了,我告诉你,你可别寸进尺。我的忍耐可是有限度的……”

结果,可想而知,他的话还没说完,电话那头又传来了忙音。

呆了半响后,他只能再次回拨,只是这一次,电话那头传来了一个机械的女声:“对不起,你所拨打的用户已关机,请稍候再拨!”

这下,西门耀铭软瘫瘫了,他有脾气,人家的脾气比他更大。

急得团团乱转了一阵,只好再次打给了郑佩琳,好话说尽的让她劝严小开开机。

郑佩琳原本是不想搭理他的,可是听到他在电话那头低三下四的,一点节操与原则都没有了,心知他遇到的事情可能不是一般的大,这就对正迎面走回来的严小开道:“哎,西门让你开机呢!”

严小开淡淡的道:“懒得搭理他。”

郑佩琳疑惑的问:“他到底遇到了什么事?”

严小开面无表情的道:“不管他遇到了什么,那都与我无关,你吃饱了没?”

郑佩琳道:“我还没吃呢!”

严小开没好气的道:“吃个饭,你要吃上一整天吗?”

郑佩琳道:“要你管!”

严小开点点头站起来道:“成,不要我管,大爷我还不侍候了!涛哥,走,咱们回宿舍斗地主去。”

毕运涛有点吃惊的看着严小开,这才有了个娘们多少天啊,脾气涨成这样了!

“那啥……我答应了班长大人要和他一起出黑板报,所以这个中午我陪不了你了,你还是自个玩吧!”毕运涛说着,这又凑到他的耳边低声道:“哥们,不是我说你,小两口嘛,床头打架,床尾和,你一个大老爷们,让让人家怎么了?又不会死。女人有时候是会骑在男人身上,可大多时候,她是被你压在下面的啊!”

严小开:“……”

毕运涛拍了拍他的肩膀,“行了,你们两慢慢吃吧,我们就先走了。”

两人走了之后,郑佩琳虽然没说什么,但已经拿起筷子吃了起来。

严小开只好耐着性子坐下来等她。

过了半响,郑佩琳见这厮始终盯着自己,感觉有些不自在,张口问道:“看什么,没看过女人吃饭?”

严小开道:“看是看过,可是吃相这么残忍的,我还是第一次见!”

郑佩琳又被气得不行,拿起一样东西就塞进他的嘴里。

严小开拿下来一看,发现竟然是一只烧鸭腿,这就什么都不再说了。

好一阵,郑佩琳才道:“哎,那个西门到底遇着了什么事,要是不太为难,你就帮帮他不行吗?”

“我帮他?”严小开放开撕扯中的鸭腿,没好气的道:“你脑子进水了,还是酒醉没醒啊?他那样对你,你还让我帮他!”

郑佩琳讪讪的道:“他是他,我是我,他不仁,我不能不义不是,虽然我的账要和他算,但一码归一码,怎么说,我和他之前也是朋友……”

“打住!”严小开挥着鸭腿朝她一指,“他是你的朋友,不是我的朋友,他和我半毛钱的关系都没有!再说了,连你我都不想管了,还想让我管他!”

郑佩琳欲言又止,最后只能叹口气,垂头吃饭。

看着她委委屈屈的像个小媳妇一样,严小开的语气又稍为缓和了一些,语重心长的道:“郑佩琳,女人有同情心,那是好事,可要是同情心泛滥,那就没什么好了,你问心一句,西门耀铭这种人渣,值得咱去帮吗?如果昨晚我不把你从他身边带走,这会儿你的眼泪是往上流还是往下流?”

郑佩琳认真想了想,终于点了点头,声音低低的道:“好吧,听你的!”

严小开赞许的道:“对嘛,这才乖嘛!”

郑佩琳:“……”

严小开说着,却又把手伸进了口袋,掏出了手机,然后开了机。

郑佩琳看得莫名其妙,不是说不管西门耀铭了吗?又开机干嘛呢?

果然,严小开一打开手机,电话立即就震动起来,西门耀铭又打来了。

严小开让它响了一阵,这才摁下了接听键,懒洋洋的问:“喂?”

“哥,我叫你哥,叫你哥还不行吗?”西门耀铭语带哭腔的道,因为就在严小开关机的这十几分钟里,他又一次倒了霉,刚刚他在学院门前站得实在累了,就打算走到旁边颗大树下坐下来休息一会儿,可刚坐下去,头顶上就“嗒”一声掉下了什么东西,伸手一摸,竟然发现是一坨鸟屎!

严小开道:“好吧,西门耀铭,你到底想怎样?”

西门耀铭可怜兮兮的道:“帮帮我,帮帮我啊!”

严小开没有什么表情的道:“西门耀铭,这种事情是天灾,不是人祸,是无法避免的,只要你能熬过今天,那就不会有什么大问题了。”

西门耀铭欲哭无泪的道:“可问题是我能熬过今天吗?”

严小开很不负责任的道:“这恐怕就要看天意了!”

“严……”西门耀铭的心气一点又冒了出来,但只喊了一个字,又赶紧改口道:“不,哥,我知道你一定有办法的,你帮我一下好不好?”

严小开淡淡的首:“这种事情,不是说帮就能帮的,你知道替人化灾解难,那是可能折福损寿的,为了你这样的人,让我去牺牲,你认为值吗?”

西门耀名这下终于明白了,原来绕来张去,还是为了钱呢,所以就道:“你要多少钱,你说吧!”

“这不是钱的问题……”严小开摇头,随即却又问:“哎,你能出多少钱?”

“五……”

“五千?”

“不!”

“五万?”

“不,五十,我给你五十万!”

“五十万?”严小开心里暗爽,嘴上却佯装不屑的道:“西门耀铭,你这不是在看轻我,而是看轻你自己,你认为你的命只值五十万吗?要真是这样的话,你这条命也太贱一点了吧!”

“当然不只!”西门耀铭摇头,随即又苦声道:“可现在是月中,我的零花钱只剩下五十万了,要问家里拿钱,必须得下个月出头才行。”

“没有别的值钱的东西了?”

“我有三辆车子,还有两套我自己名下的房子,不过这些东西我不能动的,我要动了,我老子肯定要打断我的腿不可。”

严小开冷笑道:“是被打断腿重要?还是没了命重要呢?”

“这个……”

“让我帮你不是不行,首先第一个,五十万。”

“好!”

“第二,你亲自向郑佩琳当面赔礼道歉!”

“这个是应该的,应该的,你不说我也会做的。”

“你急什么,我话还没说完呢,再拿出一套房子,还有一辆车,赔给她,作为精神损失费!”

“我,我!”西门耀铭纠结一阵,终于无力的道:“好吧!”

“第三……”

“姓严的,你别把我逼急了,兔子急了还咬人呢!”

“嗯?”

“你请说,你请说!”

“第三嘛,我也暂时没想到,等我想到了再说。”严小开说着,就扔下了最后一句,“把我说的准备好,然后再打给我!”

严小开放下电话后,见郑佩琳仍愣愣的看着他出神,不由疑惑的问:“怎么了?”

郑佩琳有些生气的道:“我真没想到,你是这么贪钱的人!为了这么一点钱,你竟然愿意折寿去帮他?”

严小开伸出了个手指摇了摇,“首先,我只是说替人化灾解难有可能折福损寿,并不一定真的会发生这样的结果。另外,我只答应帮他,但并没有保证一定会成功。最后,在你的眼里,我严小开真的是这么唯利是图,是非不分的人吗?”

郑佩琳:“……”

严小开又道:“最后的一点,或许可以这样说,你认为我是真心想帮他吗?”

郑佩琳睁大了眼睛,愣愣的看着他,“你是说,你刚刚说的都是忽悠他的?你要了好处,可你并没有打算帮他?”

“这是你说的,我可没说!”严小开摊了摊手,很不负责任应了一句,然后又问:“郑佩琳,你觉得西门耀铭这样的人渣,不应该为他昨晚做的事,以及以前做的一切,付出一些代价?得到一些惩罚吗?”

郑佩琳被弄得软瘫瘫了,无力的看着严小开,好一阵才喃喃的道:“我真没想到,你竟然是这么阴险的人。”

严小开竟然鬼使神差的问:“你喜欢吗?”

郑佩琳竟然也神差鬼使的应了一句:“喜欢!”

第四十八章 阴死人不偿命

郑佩琳眉飞色舞的应完了那句之后,脸刷地就红了起来,连忙摇着头道为,“不,姓严的,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是说喜欢你这种做法,并不是喜欢你这个人……”

严小开摆了摆手,淡淡的道:“不用解释,解释就必须掩饰,掩饰就必须编故事,而编故事的能力,你明显没有我在行!”

郑佩琳:“……”

严小开问道:“吃饱了没有?”

郑佩琳点头。

严小开道:“吃饱了那就去帮涛哥他们去出黑板报吧!”

郑佩琳疑惑的问:“你呢?”

严小开道:“我当然是去见西门耀铭了!”

郑佩琳立即道:“我要跟你一起去。”

严小开摇头,“不行!”

郑佩琳懊恼的问:“为什么不行?”

严小开道:“因为你去了就不好玩了!”

郑佩琳皱眉问:“这是好玩的事情?”

严小开笑道:“对我来说是!”

郑佩琳道:“不行,我必须得跟着去。”

严小开摇头,不容商量的喝道:“你不能去。”

郑佩琳:“你……”

严小开道:“放心好了,我不会贪掉你的车子和房子的。”

郑佩琳气得不行,“我是担心这个吗?”

严小开不解的问:“不是担心这个,那你担心什么?担心我?”

郑佩琳脸上一窘,“鬼才担心你,我只是想凑热闹罢了!”

严小开笑道:“口是心非了吧!”

郑佩琳大窘,“呸,我才没有!不去就不去,有什么了不起的!”

严小开道:“那行,你先走。”

郑佩琳道:“你先走不行吗?为什么要我先走?”

严小开不耐烦的道:“咯嗦个什么劲儿,让你先走,你就先走!”

郑佩琳原本是不走的,可今儿个理不直,气也不壮,所以最后只能悻悻的走了。

直到她的身影消失后,严小开才喃喃的自语道:“娘们这种东西,你就得好好調教,该硬的时候就要硬,该软的时候就要软。”

严小开在饭堂里坐了一阵,等到西门耀铭打电话来称东西已经准备好了,这才慢悠悠的离开。

在他的身影离开饭堂的时候,几个身影悄悄的从半人高的树丛中现出身来,悄悄的尾随在后面。

严小开仿佛无知无觉的往外走,只是迎面而过的人却发现,他的嘴角噙着一抹似笑非笑的表情。

到了校门前,严小开一眼就看见在外面急得团团乱转的西门耀铭。

这个时候的西门耀铭,已经完全不复昨天趾高气昂,不可一世的模样,身上虽然还穿着一身名牌,但到处都是污迹,面上鼻青脸肿,那头发乱得像鸟窝一样,看起来哪像是风度翩翩贵少爷,根本就是一个刚进城还挨了打的民工。

一看见严小开,他无神的双目立即一亮,仿佛见了亲人见了党似的,急巴巴的迎上前,讨好的赔着笑道:“严……”

严小开眉目一沉:“嗯?”

西门耀铭一愣,然后赶紧改口道:“哥!”

严小开摇头,淡淡的道:“大声点!”

西门耀铭又提高了一点声音:“哥!”

严小开显然还不满意,“再大声点!”

西门耀铭咬了咬牙,终于放开喉咙喊道:“哥!”

严小开这才勉强点了点头,然后问:“东西呢?”

西门耀铭赶紧的把一个鼓鼓涨涨又很沉的环保袋递了过去。

严小开接过来打开看看,发现里面是叠得整整齐齐的一捆一捆钞票,总共五行,每行是十捆,显然就是五十万。

钞票上面还放着两个文件档案袋,其中一个档案袋里装着一本房产证,另一个装着机动车登记证书,行驶证,附加税,还有两把车钥匙,一正一副,钥匙上的标志是宝马。

严小开略微清点了一下,这才微点一下头。

西门耀铭就急巴巴的问:“严……不,哥,那我现在该怎么办?准备香纸油烛什么给你开坛作法吗?”

严小开失笑道:“你以为我是江湖神棍吗?还开坛作法?”

西门耀铭愣了一下,然后又问:“那我该怎么做?”

严小开淡淡的道:“报一下你的生辰八字。”

西门耀铭忙道:“公历,一九九零年三月三日三点!农历,庚午年二月初七日寅时。”

严小开闻言失笑起来,“记得挺熟练的嘛,连庚午年这样的生辟字眼都记熟了,已经去找过风水术师了?”

西门耀铭不敢隐瞒,忙点头道:“找了两个来家里,一个是骗子,另一个开坛作法的时候把他自己给点了!”

严小开哈哈大笑,笑了好一阵才打住,然后掐指算了起来,“八字属于庚午、己卯、丁卯、壬寅。五行属于金火、土木、火木、水木。方位西南、中东、南东、北东。咦,你的八字很好嘛,五行全都不缺呢!”

西门耀铭疑惑的问:“怎么个好法?”

严小开道:“天下万物分为五类:金、木、水、火、土,彼此之间存在相生相克的关系。金生水,水生木、木生火、火生土、土生金。金克木、木克土、土克水、水克火、火克金。一般的人,命理之中多少都是缺点什么的,如果是五行都不缺的,那是百中无一的,这种人不但命好,而且命硬!所以你放心,今天你肯定死不了的。”

西门耀铭道:“那我今天怎么这么倒霉呢?”

严小开道:“因为今天是绝烟灭日,五行败绝。也就是说不管主命是属金属木属水属火属土,还是五行中缺金缺木缺水缺火缺土的人,今天都多多少少的会感觉不顺。”

西门耀铭道:“可是你不是说我五行不缺吗?我既然不缺,又哪来的败呢?”

严小开无爱的道:“照常理而言,人要有,才能败。什么都没有,何之来败。可是命理不是这样说的,正因为你什么都没有,所以你败得比别人都惨。”

西门耀铭似懂非懂的点头,“那你有什么办法可以帮我破解。”

严小开摊摊手道:“这是命,没办法破解。你要能熬,熬过今天,以后基本就没什么大问题。你要熬不过,那就只能现在提前通知家里给你办身后事。”

西门耀铭气得不行,“既然这样,那你又收我的钱?又让我给车给房。”

严小开振振有词的道:“西门耀铭,你知道这个世上有多少人能知道自己的命吗?知道自己的未来会如何吗?没有吧,一个都没有。五十万,知道自己的命,你认为不值吗?到于房子车子,那是你赔给别人的,你能和这事混作一谈吗?”

西门耀铭又被弄得软瘫瘫了,原本是想爆揍严小开一顿的,可是自己连人家一个小弟都打不过,怎么可能打得过他呢?所以最后,他在无计可施之下,只能不要脸不要皮的道:“哥,哥,我都叫你哥了,看在这个份上,你就帮帮我吧,我知道你肯定有办法的!我求你了好不?”

严小开道:“你求我?”

西门耀铭点头道:“对,我求你!”

严小开指了指地上,“那你给我跪下!”

西门耀铭怒气腾腾而起,“你……”

严小开目光淡淡的看着他,仿佛完全没把他当成一回事。

西门耀铭紧紧的捏住了拳头,因为从小到大,他从没试过这样低声下气的求人,也未为受过这样的屈辱。

只是,到了最后,他的拳头又松了下来,因为自尊诚可贵,下跪价更高,若为小命故,还有什么不能抛?

他的双腿颤抖着,然后就缓缓的朝严小开跪了下去。

严小开适时的抬腿往他的膝盖一踢,硬是止住了他,哈哈一笑道:“我说着玩的,你还当真了?”

西门耀铭面无表情的看着他,因为他真的被这厮弄得一点脾气都没有了。

严小开缓一缓语气道:“实话和你说,化解你今天灾劫的办法,我真没有。我唯一能做的,只能是让你遭劫的程度尽可能的降低。”

西门耀铭大喜过望,因为虽然只是降低,并不能化解,但也好过没有,忙道:“好,好!”

严小开朝前面指了指,“来,跟我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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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官学院大门里面不远的花丛中。

林伟科与他的几个跟班,还有李苦,萧辰宇一等鬼鬼祟祟的猫在那里,一直紧盯着大门外面正在交谈的严小开与西门耀铭。

林伟科的一个小弟看了一阵之后,忍不住问:“林少,咱们现在干嘛不动手啊?”

林伟科扬起手想敲他,但看到自己手腕上的石膏,只能忍了,没好气的道:“笨蛋,在学校里面怎么动手?”

那跟班道:“他们现在不是在校门外面吗?”

林伟科狠剜他一眼,“你当那旁边的保安是睁眼瞎吗?我们要是动手,学校不会知道吗?”

那跟班又道:“那现在怎么办?”

林伟科阴沉的道:“等!”

等了又一阵后,见两人还没完没了,林伟科又喃喃自语的道:“那民工是谁啊?和这废柴说这么久说什么呢?”

那跟班道:“我刚刚听到那人冲严小开喊哥。”

林伟科道:“那人是这废柴的弟弟?哈哈,那就好玩了。咱们等着,只要他们离开学校的范围,咱们就追上去揍他们,两兄弟一起揍。”

萧辰宇与李苦互顾了一眼,两人都不禁微微皱眉。

萧辰宇道:“林伟科,你刚刚不是说只教训一下那姓严的吗?”

林伟科道:“是啊,哪里说错了,他的弟弟也姓严啊。”

李苦眉头一动,立即就想向林伟科逼过去。

萧辰宇忙拦住他,只是他的眼神也相当不悦的看向林伟科。

林伟科却漫不经心的道:“两位,别动气,你们是求财,我是想出口恶气。两个一起揍,答应你们的钱我付双倍。”

说着,他就从兜里掏出了一捆钞票,从中间一分为二,分别递给两人,“这是加付的订金。事成之后,再付另一半,如果你们够狠,废一只手或一只脚,我再多加五万。听好了,是每人多加五万。”

两人犹豫了一下,终于各自接过了钱。

林伟科的几个跟班立即小声的起哄道:“林少,威武!”

恰在这个时候,站在校门前的严小开与西门耀铭往外走去了。

一个眼尖的跟班看到了,立即提醒几人道:“看,他们往外面去了!”

林伟科的三角眼上立即浮起了阴险的笑意,“走,咱们跟上去!”

第四十九章 没有最阴只有更阴

严小开把西门耀铭领进了一条胡同,往前走了几百米之后,这就停了下来。

停下之后,他就掏出随身带来的粉笔,在地上画了一个挺大的五角星,由两个等边三角组成的,在五个角上,分别又标上了,金,木,水,火,土等五个字。

画好之后,他就指了指五角星内正中的位置,“嚅,站进去!”

西门耀铭站进去后,疑惑的问:“这样就可以了?”

严小开摇头,指了指西门耀铭手指上带的金戒指,“那个摘下来。”

西门耀铭没有犹豫,立即就摘了下来递给他,那么多钱都给了,又怎么会在乎这区区几千块钱呢。

严小开把金戒指放到了写有金字的地方,然后又从一边怀里掏出一根破木头放到了木字的上面,接着再从怀里掏出了一只蜡烛,点燃后放到了火字的上面,再接着又变戏法掏出一瓶喝了一半的矿泉水,放到水字上面,最后,他又从侧边的地上抓了一把泥科,放到土字上面。

做完这些之后,严小开才道:“你别看这个方阵很简单,可这里面却有大学问,照八字而言,你五行不缺,命理极好,可是在绝烟灭日的今天,你的优点变成了你的缺点,成了什么都缺,所以想要把灾劫降到最低,你就得把自己包围在五行之中,让金木水火土替你带走一些霉气。”

西门耀铭原本就先入为主,这会儿越听更是越觉有道理,对来小开信到了十足,连连点头不绝,然后又问道:“那我就这样站着就行了吗?”

“四个小时内不离开这个方阵就可以!”严小开想了想,又轻拍一下额头,“对了,我差点把一件事情忘了!”

西门耀铭忙问:“什么事?”

严小开没有回答,只是走上前来,把他的一只手扬了起来,然后把他的中指竖起来,对着那边的巷口,摆好了姿势后,这一本正经的点头道:“嗯,这样就好了!”

西门耀铭问:“这又是什么意思?”

严小开道:“一柱擎天,代表挺立在天地之间,不愄任何灾难,而这样的姿势,更有助你在五行之内吸收天地之灵气,日月之精华,更能逢凶化吉。”

西门耀铭似懂非懂的点头。

严小开突地又掐起手指点了几点,然后严肃的道:“如果我算得没错的话,很快你又会有一场血光之灾!”

西门耀铭被吓了一跳,“啊?”

严小开道:“别紧张,这一次你在五行之内,受方阵保护,只要你尽全力抗争,应该也不会受太大的伤。”

西门耀铭连连点头,“我记下了。”

严小开道:“好吧,你就在这儿呆着吧,我已经泄露了太多的天机,也不知道会折几年的寿,我得回去面壁思过了。”

竖着中指的西门耀铭忙叫道:“哥!”

严小开问:“什么事?”

西门耀铭犹豫了一阵,终于道:“谢谢你!”

严小开声情并茂的道:“你不是叫我哥吗?你既然叫我哥,那咱们就是兄弟了,既然是兄弟,那还有什么好客气的呢?行了行了,我先走了!”

西门耀铭有些激动的道:“哥,再见!”

严小开却是提着袋子,头也不回的走了,不过并不是原路返回,而是往前走去,而且越走越快,瞬间就消失在巷子里。

尽管严小开没有原路返回,但西门耀铭并没多想,仍然心存感激的站在那里,面向着巷口,扬起中指对着天!

不过还别说,这样的造型姿势,让他感觉自己真不是一般牛b,仿佛真的傲然挺立于天地之间。

正在这个时候,巷口那边传来了一阵杂乱的脚步声,然后七八个人的身影出现在眼前……

严小开离开了那条巷子后,这就慢悠悠的绕着往回走,当他走到原来进去的那个巷口时,发现一男一女正一左一右的猫在巷口,探头张脑的往巷子里张望,而巷子里正传出一阵比一阵激烈的厮打与叫骂声。

仔细的看看,发现那女人是郑佩琳,而那男的竟然是毕运涛。

严小开这就走过去,轻拍一下郑佩琳的肩膀,“哎?”

郑佩琳反身,立即就是一个凶狠的侧踢。

严小开虽然被吓一跳,但看她转身的速度不对劲,心里已有防备,两手赶紧的推挡,躲避,虽然勉强的挡住了,但一双手已被踢得又疼又麻。

“哎哎,郑佩琳,你要谋杀亲失是不是?”

“是你?”郑佩琳这下才看清严小开的面容,赶紧把另一条踢出了一半的腿收了回来,随后才脸红红的骂道:“胡说八道什么呀!”

毕运涛也赶紧走过来,惊喜的道:“小开,你怎么从那边过来了!”

严小开淡笑,不答反问:“你们俩在这鬼鬼祟祟的干嘛呢?”

郑佩琳朝巷子里指了指,“看别人打架啊!”

严小开不屑的道:“只不过是几条疯狗乱咬,又不是妖精打架,有什么好看的。”

郑佩琳道:“哎,你说话还敢再不负责任一些吗?他们可是因为你才打架啊!”

严小开佯装被吓一跳,“啊?我有这么大的魅力吗?”

郑佩琳剜他一眼,“装,继续装!”

严小开一本正经的道:“我装什么呀,我是从不搞基的,你又不是不知道!不信你问涛哥。”

郑佩琳道:“哼,你少跟我扯那些有的没的,这一切分明都是你设计好的。”

毕运涛挠着脑门,一头雾水的道:“小开,这一切真是你设计的?”

原来,郑佩琳离开食堂之后,并没有去课室帮胡舒宝他们出黑板报,而是悄悄的找了个地方躲了起来,等到严小开出来的时候,立即就想要跟上去,结果却发现林伟科一班人鬼鬼祟祟的跟在他的后面。

郑佩琳仔细的看看那班人,发现除了林伟科与他的几个跟班外,竟然还有两大高手夹在内,心中就不由大惊,因为他们这样尾随着严小开,摆明了不怀好意,严小开要是被他们围住的话,那不死都得落得一身残,所以就赶紧悄悄的通知了毕运涛。

两人会合后,并没有打草惊蛇,而是悄悄的躲在一旁静观其变,待得看见严小开与西门耀铭往那边巷子走去,过了一会儿林伟科也跟上去后,他们才跟上去。

听到巷子里传来打斗声的时候,两人立即就想要冲进去,可是仔细看看,发现里面被人围殴的只有西门耀铭,并不见严小开,而西门耀铭虽然被围了,但他的身手不是一般的强悍,就算是以一对七,也照样不落下锋。

郑佩琳与毕运涛虽然疑惑不解,但既然里面没有严小开,他们就没必要去赶这趟混水,这就站在外面袖手观虎斗。

这会儿,被两人质问的严小开有些不好意思的挠了挠鼻梁,讪笑道:“什么设计不设计的,别把我说得那么阴险好不好,这是巧合,巧合而已。”

两人互顾一眼,随后又看向严小开,脸上写满了怀疑。

严小开道:“嗨,你们甭管这事是不是我设计的,我就问你们,看着他们在里面狗咬狗,你们什么感觉!”

两人又互顾一眼,随后异口同声的道:“爽!”

严小开笑了,“那你们想不想更爽一点?”

两人疑惑的看向严小开,有点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严小开这就把手往郑佩琳面前一伸。

郑佩琳反应不过来的问:“什么?”

严小开:“手机!”

郑佩琳有些不情愿的掏出手机递给他,“你自己的呢?”

“我的没电了!”严小开眼也不眨的回了一句,这就拨通了一个号码:“喂,学校保卫科吗?我是咱们学校的一个学生。嗨,你就别问我是谁了,刚才我看到咱们学校的几个学生在学校大门外约四百米左侧的那条巷子里打架……对,你们快来呀,现在还在打,其中一个脚好像被踢断了,另一个头被打爆了,哎哟喂,到处都是血,你们再不来,真的要出人命了……”

郑佩琳与毕运涛看着严小开打电话,直到他挂上了电话,两人仍目瞪口呆的看着他,半响都没回过神来。

好一阵,郑佩琳回过神来,喃喃的道:“你小子可真是太阴险了!我到现在才知道你是这么可怕的。”

毕运涛却一把搂过严小开的肩膀,“无毒不丈夫,这才是真正的雄才伟略啊!小开,我真的是服你了,服得五体投地再四脚朝天!”

严小开笑笑,“对兄弟,要有福同享,有难同当。对敌人,那就得有多残忍就有多残忍,有多阴险就有多阴险。”

说着,他挣脱了毕运涛的手,再一次拿起手机,摁下另外一个号码,“喂,110报案中心吗?我是一个热心市民,刚刚我路过海源警官学院大门前约四百米左侧那条巷子的时候,看到有一伙流氓地痞在殴斗,打得可惨了,手和脚都被砍断了,当当吊吊的,血流了满地,你们快来啊,一个老太太都被吓出心脏病了!”

郑佩琳和毕运涛这下是彻底了傻了,像是看怪物一样看着严小开,仿佛从来不认识他似的。

严小开打完了这个电话,这才将手机递回给郑佩琳,然后道:“好了,戏已经看完了,咱们这些心地善良品行兼优的好学生该回去好好学习,天天向上了。”

郑佩琳与毕运涛:“……”

第五十章 神秘人物

在严小开等三人离开后,打架那个巷口对面的大榕树下,一个无法分辩具体有多大年纪的男人缓缓的走了出来。

他的五官十分出众,脸也很白,虽然并不像严小开白得那么明显,但站在那里,不用说话,一看就知道是人才,尽管他已经尽量的低调,衣着打扮都很普通,可仍是掩饰不住他身上随时随地散发出来的霸王之气。

他站在巷口,目光淡淡的看着里面正在厮打的人群,不过只看了一眼,他的目光又追逐着严小开消失的方向看去。

不知道什么时候,他的身旁突然无声无息,甚至是没有一点预兆的出现了一个白衣如雪,清纯脱俗的绝色女人。

谁也不知道这个女人是怎么变出来的,但那个男人并不显惊奇,仿佛早已习以为常似的,看了她一眼后,又转过头去看远方。

女人轻轻的拉起男人的手,声音软软的问:“在看什么呢?”

男人指着严小开消失的方向,“你不觉得这个人很有意思吗?”

绝色女人摇了摇头,“不觉得呢!因为在我的眼里,天下间只有一个男人有意思,那人就是你!”

男人失笑,握紧她的手道:“这次来海源,多少算是有些收获了。”

绝色女人疑惑的问:“你选好了?”

男人点头,“嗯!”

绝色女人有些不态确定的道:“就是刚刚那个看起来弱不襟风的小白脸?”

男人哭笑不得的问:“你这是骂我,还是骂他呢?”

绝色女人赶紧凑上香吻,在他的唇上轻点一下,“没骂你,没骂你,虽然你看起来真的很像小白脸,但我知道你不是!”

男人苦笑,“你还是骂我了!”

绝色女人没有再说什么,只是吃吃的笑起来。

正在这个时候,海源市警官学院保卫科的一班人,还有新上任的训导主任,甚至连学院的一把手范建范院长也来了。

众人急匆匆的往这条巷子跑来,在看到这个男人的时候,明显愣了一下,脚步停了下来,然后示意训导主任带保卫科的人冲进巷子,自己则来到那男人面前,语气有些恭敬的问:“您,您怎么会在这里?您不是跟韦副院长去食堂聚餐吗?”

男人淡笑一声,“我习惯了吃饱饭后随处走一下。加上也是第一次来海源,想到处看看。”

范建恍然的点点头,脸上有些尴尬的道:“那我先把眼前这点事处理了,然后领您到处参观一下,然后才把那些预备实习的优秀学生给您叫来?您挑选一下!”男人摇了摇头,“不用了!”

范建疑惑的看着他,“这……”

男人轻笑道:“范院长,我已经选好了。”

范建心里一阵阵失望,但还是忍不住问:“您是在海源别的学校选好了?”

男人摇头,“不,就在警官学院。”

范建疑惑得不行,“我们学校的?是谁?”

男人道:“如果我没听错的话,他叫做严小开!有点瘦,脸挺白的。”

范建微吃一惊,“是他?”

男人又笑了起来,“看来范院长对这个学生有印像啊,那正好,你把他所有档案,家庭成员,政治背景,各方各面,能有多详细就有多详细的罗列一份给我。”

范建想了想道:“那个……您真的决定不再看一看吗?或许有比严小开还更好的人选呢?例如我们学校的十大高手,个个都很厉害的。”

男人失笑着摇头,“不用了,范院长,我想要的是全方面可以发展的人才,并不仅仅是要能打的,况且,你相信吗?你们学校有名的十大高手,在我眼里什么都不是,因为我一个手指就可以将他们通通弹出去!”

范建:“……”

男人脸带笑意,态度却很坚决的道:“我就要这个严小开!”

范建只好道:“好,那我把这事处理好了就马上去办!”

男人点点头,“行,范院长,你去忙吧,我们逛一下,就去别的城市去了,档案资料,我会派人来取的。”

范建看着两人渐行渐远的背影,脸上的表情仍有些复杂,因为他怎么也想不到被选上的竟然刚出名才不到一个星期的严小开,而且他也不知道,这件事对严小开来说到底是福还是祸。

不过现在,他也没有心情去想那么长远了,他必须赶紧把眼前的事情处理了再说,这样想着,他就沉下了脸往巷子里走去。

进了巷子之后,他才发现场面比他想像的还要混乱很多,而让他想不到是的,除了林伟科这个搅屎棍在里面外,萧辰宇和李苦这两个向来品学兼优,代表学校多次参加各校联赛的好学生竟然也夹杂里面。

保卫科的人与训导主任正在拦着还在继续群殴的林伟科等人,不过他们显然还无法控制场面,看着眼前混乱的一幕,范建终于忍无可忍的暴喝道:“通通都给我住手。”

林伟科等人抽空一看,发现院长大人也来了,终于不约而同的停下了手。

这个时候的他们,个个都已经是狼狈得不行,不是身上的衣服被扯破了,就是一身的泥污,有的眼睛被打肿了,有的胳膊被打折了,有的嘴角还在渗着血,最惨的那就属林伟科了,他那两只正在康复却并没有完全痊愈的手又一次受了伤,石膏都被打散了,旧创新伤,弄得他两手都彻底失去了知觉。

不过林伟科也真是个蠢货,既然买凶打人,那就该躲到一旁观战嘛,还参与到其中干嘛呢?倒了霉又抽抽儿怪谁呢?

范建阴沉的双目环顾一圈,最后落到西门耀铭的身上。

西门耀铭这会儿已经鼻青脸肿,浑身挂彩了,但他仍坚挺的站在五角星中间,而他的中指依然竖着。

范建见状大皱眉头,沉声喝问:“你是哪个班的?”

西门耀铭冷声道:“老子不是你们学校的!”

范建更是不悦,“那你哪个学校的?赶紧让你学校的领导过来。”

西门耀铭冷笑道:“社会大学的,老子就领导!”

社会青年?

范建的眉头皱得更紧了,见和他说不清楚,这就转过头来指着自己学校的学生道:“你们说,怎么回事?”

林伟科虽然不聪明,但总不会蠢到不打自招,称自己要报复严小开和他的弟弟,所以就抢先开口道:“院长,我们……”

范建不悦的瞪他一眼,轻喝道:“你闭嘴,萧辰宇,你来说!”

林伟科就只好悻悻的闭嘴,连连向萧辰宇使眼神。

萧辰宇虽然看到了林伟科的眼神,但却懒得理他,因为他脑子进了水才会说自己是受雇打人,想了想他就道:“我们刚才正好经过这里,这个人却无缘无由的竖起中指,鄙视我们,我们和他吵了几句,然后就忍不住动手了。”

西门耀铭当然也不会说自己是在这里袪邪驱魔挡灾避难,因为风水命理这种东西,信的人就有,不信的人就没有,而绝大多数人都是不相信的,所以他就冷笑着反驳道:“哎,傻b,你哪个眼睛看到老子鄙视你们了,老子这是行为艺术,行为艺术懂不懂,傻b!”

范建有心把事情低调化出理,可是这事牵扯到社会上的人,他又有点难办,想了想道:“你,跟我们回学校一趟!”

西门耀铭毫不客气的回了他一句,“回你MB!老子又不是你们学校的,凭什么跟你们回去!”

这厮油盐不进,范建被气得差点跳脚,耳听着外面传来了警车的声音,他就冷哼道:“行,你不跟我们回学校,哪就到派出所去说吧!”

范建原以为这样说,眼前这个像民工一般的年轻人肯定会害怕,因为这世上不怕警察的人还真没几个。

然而,西门耀铭却是彻彻底底的滚刀肉,别说是派出所,公安局他都没怕过,所以冷笑不绝的道:“死胖子,你不用吓唬大爷我,派出所就派出所,谁怕谁啊,我在这里好好的演我的行为艺术,你学校的学生却不管三七二十一的冲上来就揍我,到了派出所那儿,我倒是要看看谁有理。”

范建这会儿真的被气得跳脚了,不过气也没用,因为警察真的来了,想低调也低调不起来了。

不过警察在问明了事情经过,想要把这一班人全都带回去的时候,西门耀铭看了看表,摇头道:“不好意思,我的表演时间还有两个小时,所以想我跟你们回去,你们必须等我两个小时。”

办案的民警立即就恼了,“你犯了事,还让我们等你?你脑子没病吧?”

不过话说完之后,民警又忍不住暗里点头,这厮恐怕是真的脑子有病,要不然怎么会跑来一条暗巷表演这种狗屁行为艺术呢!

西门耀铭并没有和他争吵,只是问:“你们是哪个派出所的?”

办案民警道:“源宝派出所!”

西门耀铭点点头,掏出手机打了个电话,匆匆低语几句就挂了,然后就牛b哄哄的道:“好了,你们的领导马上就会来电话。我只提两个要求,一,在我没有到派出所之前,他们一个也不准走。二,为了避免有人打扰我,你们留两个人守在这。”

办案民警被气得哇哇大叫,派出所办案什么时候轮得到你来指手划脚了?他掏出手铐就想上前来铐西门耀铭,可就是这个时候,民警的电话却响了起来,看一眼来电显示,这民警被吓了一跳,因为这竟然真的是他上司的电话。

也直到这个时候,众人才终于知道,眼前这个看起来好像神经不正常的家伙恐怕暗藏着大大的牛b啊!

想到这点的时候,林伟科萧辰宇等人又觉得莫名其妙,严小开不就是一个乡下来的土鳖么,他的弟弟也必定只能是土鳖中的土鳖,会有多大的能耐呢?瞧他这落魄的样子也不像啊!

只是,事情的发展却远远的超出了他们的想像,那个民警接了电话后,竟然就真的派了两人守在巷子里,然后把林伟科等人带回了派出所……

第五十一章 鹬蚌相争 (冲榜了,求红票收藏)

西门耀铭会打电话找人托关系,林伟科也同样会,在被民警带上车去派出所的时候,他就掏出了电话打给了他的老木。

尽管,他一点也不愿意劳烦他那个泼辣又凶悍的秘书母亲,可是到了这个时候,他不去劳烦都不行了,因为他知道这次就算能平安无事的离开派出所,恐怕也要被学校开除了。

他的老木要不出马,他的学籍真会保不住的。

其实,就算他不通知他老木,范建也会替他通知的。

之前的事情,警官学院虽然并没有正式公布对林伟科留校察看三周的处分,但这个处分在学校党委会会义之后已经正式录入林伟科的个人档案里的,在这节骨眼上,林伟科又闹出这档子事,那等于罪上加罪,罪加一等,范建想不开除他都不行了。

在林伟科等人正在做笔录的时候,他的老木陈云芬来了,对于一个小小的派出所而言,副市长秘书的身份已经不得了,属于挺大级别的领导。

不过,陈云芬有点怕自己压不住场面,临来之时又拉上了一个老同学,海源市源城分局副局长胡明,胡明在分局的局长之中虽然排名很靠后,但下到派出所,却具有绝对发言权的。

这两位领导同时到来,派出所自然不敢怠慢,所长和指导员亲自出迎。

在胡副局长去了解情况的时候,陈云芬则去看林伟科,当她发现自己的宝贝儿子鼻青脸肿,两只手还麻木得没有知觉的时候,当场就拍了桌子,冲一班民警嚷嚷道:“你们到底是怎么办事的?人都受伤了,你们还带回来干嘛?不是应该第一时间送医院吗?你们都是干什么吃的?”

一班民警被质问得面面相觑,不知该如何应答,这几个人虽然都受了伤,但看起来都不算严重,而且把他们带回来,是所长亲自下的命令。

见没人回答她,陈云芬更是大发雷霆,“不就是几个孩子打架吗?至于这么大动干戈,上纲上线吗?要不要把他们通通都关起来啊?”

一班民警被骂得莫名其妙,因为他们只是按职责办事,把他们带回来协助调查,考虑到这些都是学生,甚至连手铐都没上,这算是大动干戈吗?而且如果真的有必要,那肯定是要关的!不过考虑到这是上面下来的领导,他们最终还是没吱声。

听到了吵嚷声,胡副局长和所长及指导员赶紧从办公室里出来,看见陈云芬在办公大厅里风度大失的耍泼使蛮,几人都感觉有些尴尬。

这样的行为作风,也配为一个市长秘书?

不过再想想,又觉得情有可愿,可怜天下父母心,儿子是妈的心头肉,谁的儿子受了欺负这当妈的不心疼呢?

胡副局长首先上前来,婉言相劝陈云芬,好一阵稍为平熄了她的怒火后,这就把事情的经过向她说了一遍。

陈云芬只听了一半便再次发作起来,大声嚷嚷道:“我不管是谁先动的手,现在孩子受伤了,你们必须马上将人送到医院去。”

所长走上前来,讪讪的道:“陈秘书,这是上面领导的指示,先录口供,然后再验伤……”

陈云芬怒目相视,咄咄逼人的问:“领导的指示?你倒是给我说说哪个领导?”

所长也被她这种态度惹得有些恼,因为陈云芬虽然是副市长秘书,是市里的领导,但并不是他的直管上司,还管不到他的工作,他也没有必要向他作什么汇报。所以就不再吱声。

胡副局长却感觉这事有点不对劲,拉过所长悄声问:“这件事上面的领导过问了?是分局的哪个领导?”

所长压低声音道:“不是分局,是市局。”

胡副局长被吓了一跳,“这……”

所长又补充道:“胡局,市局的领导亲自过问,我们也很难做,你要不劝劝陈秘书,让她熄熄怒,我先找法医来给他们验伤治伤,别的事情,等另外一位当事人到场后,咱们再商量。”

胡副局长也意识到这事非同小同,另外那个当事人的背景恐怕不是一般深厚,从人家现在还没到场就可见非同一般,于是就点点头,上前来轻拉一下陈云芬,“陈秘书,咱们……”

陈云芬的情绪却很激动,跟本就不听他的,而是继续冲所长与指导员喝问道:“你们倒是给我说说,哪个领导让你们这样做的?我儿子的伤势要是在你们派出所被耽误了,谁负责,你们负责,还是给你们下命令的领导负责?”

所长与指导员面面相觑,不知该如何回答。

正闹得不可收拾的时候,警车的呼啸声在外面响起。

西门耀铭终于结束了四个小时的行为艺术表演,来派出所录口供了。

尽管这个时时西门耀铭已经鼻青脸肿,蓬头垢面,衣服也被撕扯得一条条,看起来像个乞丐一样,可他并不是被民警压着进来的,而是抬头挺胸,趾高气昂的大摇大摆走进来,后面的民警仿佛成了他的跟班似的。

所长虽然没有亲临现场,但一看这模样便心中有数了,忙对正在大呼小叫的陈云芬道:“陈秘书,另一个当事人到了!”

陈云芬抬眼看去,发现走进来的竟然是一个乞丐模样的年轻男人,而自己的儿子竟然就让这样的一个人打了,当场就凶性大发,扑上去就要大耳光刮西门耀铭。

旁边的民警在猝不及防之下也没拦住他,补她径直扑到了西门耀铭面前。

西门耀铭虽然受伤不轻,但也绝不是一个泼妇可以欺负的,而在他的做人准则里面也没有不打女人这一条,所以在看到一个女人张牙舞爪的扑上来的时候,当即就先下手为强的一巴掌挥了出去。

“啪!”的一声响,陈云芬的脸上挨了一个大大的耳光。

打完人之后,西门耀铭还耸了耸肩,冲周围的民警道:“你们看到了,是她先要伤害我,我是被迫正当防卫的。”

一班民警哭笑不得,挨了打的陈云芬却像发了疯似的嚎叫着扑了上去,“你敢打我,我跟你拼了,我跟你拼了!”

不过这个时候,民警哪能再容她扑上去,纷纷抢上前去拉扯住他。

场面,又一次变得混乱不堪起来。

“闹什么?”一声轻喝,从门口传来。

众人抬眼看去,只见一个衣着华贵,年约四十来岁的女人从门口走进来,而跟在她后面的,竟然是市局的赵旭赵副局长。

看见这个女人,陈云芬当场就是一滞,而胡明一等人则赶紧的向前,向赵旭问好。

好一阵,陈云芬才来到那女人面前,低声的叫唤,“叶市长!”

此言一出,全场又是一惊,因为谁也想不到,一场小小的学生殴斗事件,竟然引得海源市的副市长,也是所有市长中唯一的一个女市长叶晓容亲自前来。

然而,让人更加吃惊的还在后头。

叶晓容向陈云芬微点一下头后,这就走到西门耀铭面前,语气平和的询问:“儿子,你怎么样?”

只是,让人意外的西门耀铭竟然阴阳怪气的道:“多谢关心,我还死不了!”

听到两人这样的对话,大家才想起关于这位女副市长的传闻,二十三岁进入仕途,从一个小小的党史办职员一步步做起,最后成为了海源市的唯一一个女市长,分管着卫生和教育,只是她的婚姻却并不幸福,早年结婚,婚后育有一子,不多久离异,儿子给了他的丈夫西门天成。

说成她的丈夫,也是传十分传奇的人物,离婚之前,西门天成还是个一文不值狗屁不香的穷酸教书匠,离婚后不久竟然就成为了民营企业家,现在不但拥有许多产业,还成为了一个上市集团的董事长兼大股东,在海源商界,可说是举足轻重!

至于林伟科等人,那是彻底的懵了,因为直到这个时候他们才终于知道自己有多乌龙,不但把一个大市长大老总的儿子当成了严小开的弟弟,还将他爆打了一顿,尽管……他们也受伤不轻!

尤其感觉悲哀的还是林伟科,因为如果这人真的是严小开弟弟,是一个土鳖的话,或许他还能借助母亲的能力,保住自己的学籍,可现在人家是市长的儿子,那他不但要被开除,他的母亲恐怕也要受这事牵连,因为……也许别人不知道,可他里却很清楚,他的母亲陈云芬就是叶晓容的秘书!

不过,叶晓容的表现明显要有气度很多,她并没有像陈云芬那样得知自己儿子被打后就表现得像个泼妇一样大发烂杂,问明了事情经过后,她十分低调的处理这件事,谁也不追究谁的责任,谁也不赔偿谁的医药费。

叶晓容都这样说了,陈云芬还能有什么办法,只能各领各的儿子,各回各的家。

只是,在事件仿佛已经平熄过后的当天下午,范建却在办公室里接到了这位市长大人的电话……

然后,没有然后了,学校当天就出了公告,林伟科与另外几个有前科的同学被开除学籍了,萧辰宇与李苦因为以前表现良好,念其初犯,留校查看三周。

第五十二章 和校花的亲密接触(第二更求红票收藏)

傍晚。

郑佩琳回到小洋楼的时候,严小开已经回来了。

他正在院子里踢打着沙包,几天没留意他,仿佛出拳的速度快了,踢打沙包的声音也更响亮了。

他扬着双拳,轻耸着肩,微沉着头,紧紧的盯着沙包,每一个出拳,每一下踢腿,每一个眼神,专注,勇猛,坚决,自强不息,永不服输的味儿很自然的从身上散发出来。

尽管咋看起来有些羸弱,但细看之下,却也不是说全无魅力的。

也许是相处得久了,郑佩琳觉得这废柴不知道什么时候竟然变得越看越顺眼了,看见他挥汗如雨的踢打,竟然感觉心里很舒服,细想起相处这段时间他的所做所为,发现他竟然和废字完全扯不上关系的,不但不废,反倒很爷们。

最起麻,在她接触过的男人中,没有一个是像他这样的。

瘦削,羸弱,却从未放弃对命运的抗争,单薄的身躯下包裹着一颗强大的内心。

坚毅,隐忍,不发则已,一鸣惊人。

阴险,绝情,但仅仅只对敌人而言。

下流,猬琐,却闻不见人渣的味道,因为除了自己,他好像从未对任何女人动之声色。

淡泊,低调,可是发作起来,却是那样的威武霸气,光芒万丈。

这,是一个她无法看清,更无法猜透的男人,细细的想来,他虽然可恶如厮,可是自己竟然从未讨厌过他。

想着心事,竟然就忘了进屋,站在那儿痴痴的看着他。

严小开快速的一轮踢打后停下来调整呼吸,竟发现郑佩琳站在一旁看着自己出神,不由就问:“怎么?没看过男人?还是没看过长这么帅的?”

郑佩琳脸上一热,撇嘴道:“是啊,很帅呢!”

严小开大喜,“你也这样认为!”

郑佩琳道:“蟋蟀的蟀。”

严小开:“……”

郑佩琳走了过来,伸手轻轻的扶停还在摇晃的结实沙包,看了看严小开后道:“刚刚我回来的时候,看到学校的公告栏上出了告示,林伟科被开除了,萧辰宇与李苦留校查看三周。”

严小开耸了耸肩,脸上淡淡的表情,既不意外,也不惊喜,仿佛这事完全和他无关似的。

在他又一次扬起拳,准备击打沙包的时候,郑佩琳用力的撑开,使他的拳头打偏,然后问,“你难道不想说点什么?”

严小开收回拳头,“你认为我该说点什么?””

郑佩琳郁闷的道:“这一切不是你设计好的吗?现在你的目的都达到了,事情的结果正如你希望的一样,林伟科被你整得离开学校了,那些帮凶也得到了应用的惩罚,就连昨晚对你不敬的西门耀铭也被打掉了两颗门牙,难道你不觉得高兴?”

严小开语气平淡的问:“那你说我该怎样?和你庆祝一下,然后又喝个酩酊大醉,最后我再当一回你的爹?”

郑佩琳气得不行,抬腿就想踢他,“姓严的,你一下不说这个就会死是不是?”

严小开嘿嘿的一笑,“其实你喝醉的时候也还挺可爱的,最少不会像现在这样张牙舞爪,没理也不饶人,而且还黏死人不偿命,不是要亲,就是要抱……”

他的话还没说完,便见郑佩琳扔下了书包,双眸也变得阴沉起来,当即就有点急的问:“哎,哎,你干嘛”

郑佩琳面目阴沉的道:“本小姐今天心情好,看你一个人练得那么辛苦,想陪陪你!”

严小开忙摇头,“不,我今天可是心情欠佳,不想陪你!”

“那可由不得你了!”郑佩琳说动手立即就动手,刷地一下疾冲几步,玉腿猛地一起,招牌似的侧踢就朝严小开腰际踢来,“接招。”

如果是以前,严小开肯定就要被这一脚踢得飞出去,可是对练了那么久,每次的开场白都是这个,严小开怎么可能没有免疫力。

那他又是惯例的矮身,然后一记横扫千军?

不,这一次他换了新招术,见她的胯部一动,腿还没完全抬起,他的双手立即就出尽全力的推挡出去。

郑佩琳的侧踢踢到之时,正是严小开推势最强的时候。

尽管如此,严小开的一双手仍被踢得又麻又疼,不过他却仍然拼着这种疼痛,双手变推为圈,突地缠紧她的腿往肋下一收,硬是死死的夹住了她这条腿。

郑佩琳虽然没想到这厮会用这么卑鄙的招数,但她的变应能力也是十分迅捷的,感觉腿上一紧,立即就借势抬起了另一条腿,拼着一摔的结果踢向严小开的颈部。

严小开的身手虽然比不上郑佩琳,但他对郑佩琳身手却已经有着足够的了解,所谓知己知彼,百战百胜,在出招之前,他早已经算计好了她应变的招数,这会儿见她果然身体悬空的朝自己踢来,当即就猛地往前一扑,在她另外一条腿还没踢到身上的时候,已经将她扑倒在地上。

郑佩琳完全没想到这厮会来这一手,身体悬空间无法回防,硬是给他推倒在地上,还没来及爬起来,这厮竟然已经如影如形的紧缠了上来,十分卑鄙的把她死死压在下面。

郑佩琳使尽全力的挣扎,可是严小开不但压着她的身体,双手还从她肋下穿过,紧紧的扳住她的肩膀,下半身还挤开了她的双腿,死死压在她的胯部之上!

不知道的人,还以为这正上演着一场霸王硬上弓呢!

仅一会儿,两人的姿势就定了型,男上女下,女的双腿被分开的压着,这样的姿势,说有多暧昧就有多暧昧,说有多刺激就有多刺激。

又一次被这个男人几乎没有距离的压在身下,郑佩琳又气又急又羞又恼,更是使劲的挣扎起来,然而严小开就像一块狗皮膏药一般,紧紧的黏着她,任凭她使出吃奶的力气,仍是不能挣脱他,反倒把自己弄得脸红耳赤,嬌喘吁吁。

最后,她只能上气不接下气的吼道:“姓严的,放开我!”

严小开也很喘,因为想把一个如此凶悍的女人压在身下,真不是件容易的事情,“不放,放开你肯定要揍我的!”

郑佩琳沉着脸道:“你不放开我,我更揍你!”

严小开道:“那我就更不能放开你了!”

郑佩琳被气得不行,“好,你就压着我,我看你能压到什么时候!”

严小开也发狠的道:“那我就压你一晚上,压你一辈子!”

郑佩琳还想要叫骂,可是听了这话不由一滞,随后又咬着牙挣扎起来,可是没挣一会儿,她就感觉不对劲了,因为顶在自己下面要命部位的东西竟然开始慢慢的变得坚硬起来,最后竟然像石头一样顶着她,纵然是隔着衣裤,仍能感觉到那个地方传来的惊人热力。

尤其让她感觉要命的是,这会儿她和他除了下身紧贴之外,上面也几乎是脸对着脸,她甚至能清晰看到他白皙的脸上那细微的毛孔,他嘴里灼热的呼吸也不停的喷到自己脸上,尽管那并不难闻,可她却因此更不自在,心里又涌起了那股似曾相识的怪异感觉,赶紧的把脸扭过一边,但这样并不能阻挡他脸上的汗珠滴到她的脸上,也不能抑制她开始狂烈的心跳。

她有些慌乱失措的喊道:“姓,姓严的,你的汗滴到我脸上了。”

严小开道:“它要滴下去,我有什么办法!”

郑佩琳:“你……你顶到我了!”

严小开:“它要顶着你,我有什么办法!”

郑佩琳满脸通红的嗔骂:“你流氓!”

严小开摇头,“错了,我是正常!要这样和你粘着都没一点儿反应,那要不是我不正常,要不就是你没魅力!结果证明,我很正常,你也有点儿魅力!”

“你……”郑佩琳气愤的浑身打颤,被紧压着的酥胸感觉到他身上一阵阵的热力,使得她无法自控的突点了,再这样下去还会产生什么反应,她真的不敢去想像,所以只能软瘫瘫的低声道:“你放开我!”

严小开摇头,脸上的汗珠不停的落到郑佩琳的脸上,“我不放,我放了你,你要揍我的!”

汗珠落到郑佩琳脸上,有两颗汇集到一起,顺流而下滑入郑佩琳的嘴角,泌进了她的味蕾,咸咸的,苦苦的,涩涩的,让她的心跳更是狂乱,声音也更低的道:“我不揍你!”

严小开道:“你发誓,要我放开了你,你以后找的老公是性無能!”

“我……”郑佩琳为了摆脱这种尴尬的处境,立即就想发誓,可是嘴巴一张就恼道:“你才性無能呢!你全家都性無能!这誓太毒了,我不发!”

既然她不发誓,那严小开还能有什么好说的,只能死死的压着她,

两人就那样静静的压着,谁也不说话,除了能听到对方的喘息声外,还能感觉到对方的心跳,当然还有彼此渐渐起了变化的身体。

当郑佩琳感觉自己的下身在不知不觉间泌出了一些什么东西,湿意渐渐笼罩了下身,意识到这点的时候,她真的羞臊得不知该怎么办好了,沉声道:“姓严的,你再不放开我,我真的生气了!”

严小开疑惑的问:“你不是一直在生气吗?”

郑佩琳道:“你再这样我就真生气了。你赶紧放开我,我真的不揍你!”

严小开道:“那你发誓!”

郑佩琳摇头,“发什么誓,我才不发,我说不揍你就不揍你,牙齿当金驶,说话算话。”

严小开疑惑的问:“真的?”

郑佩琳点头,“像你说的,珍珠都没那么真!”

严小开不太放心的,“你一会儿要是揍我,你就是小狗。”

郑佩琳道:“你赶紧放开我呀!”

严小开犹豫了半响,终于放开了她。

郑佩琳从地上一弹起来,二话不说,立即就朝严小开扑去。

严小开被吓了一跳,撒腿就跑,一边跑一边叫道:“郑佩琳,你说话不算话,你是小狗,我以后再不相信你了!”

郑佩琳一边追,一边道:“姓严的,这次你要被老子逮到,老子非扒了你的皮不可!”

要凭实力,严小开真打不过郑佩琳,但要跑,郑佩琳还真未必追得上溜得比兔子还快的严小开。

两个人在院子里一个追,一个跑,氹氹转,菊花园,仿佛又回到了那个香艳又刺激的澡堂一样。

最后,郑佩琳实在追不动了,而且她的下面也实在太湿了,跑起来十分的不舒服,只能狠瞪一眼远远躲在一边的严小开,自己无可奈何的进屋。

在她洗了澡,换过了干净清爽的衣服下了楼的时候,发现严小开已经在厨房里忙碌起来了,当下就快步走了进去。

严小开一见她进来,立即就扬起了烧热的平底锅,“别过来,再过来,我……”

郑佩琳欺步上前,“你怎样?”

严小开道:“我给你做好吃的!”

郑佩琳见他嬉皮笑脸,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真想爆揍他一顿,可是想到刚刚那条换下来已经湿透的内裤,脸上一热,扬起的手又不自觉的放了下来,但还是恶狠狠的道:“要是做得不好吃,老子一定扒你的皮!”

严小开忙道:“放心,保证让你满意!”

郑佩琳这就悻悻的走了出去。

不多久,严小开就把饭菜做好了端上桌,没办法,遇着个不会做饭的娘们,自己不做,难不成吃西北风吗?

两菜一汤,一荤一素一个滚汤,对一个两口之家,这算是很丰盛的了,做得再多,那也吃不完不是?

郑佩琳拿起筷子,迫不及待的想要偿偿严小开做的红烧肉的时候,严小开却一把拍开了她的筷子。

郑佩琳有些恼的道:“干嘛!”

严小开道:“开饭之前,先说正事!”

郑佩琳撇撇嘴道:“不能吃饱再说吗?”

严小开摇头,“不行,得吃饭前说,这是家规!”

郑佩琳道:“家规,什么时候有的?”

严小开道:“就今儿个!”

郑佩琳道:“谁规定的!”

严小开指了指自己,“我!”

郑佩琳原本想问他凭什么的,可是想想这房子是他的,而且他是个男人,自然有说话权,所以最后只能道:“好吧,你说吧,赶紧说完,我赶紧吃饭,我快饿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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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三章 还有什么是你不懂的吗

严小开把一个很大的环保袋提到了桌上。

郑佩琳看着有些眼熟,想了想这才记起是中午西门耀铭给他的那个。

严小开把环保袋中的两个档案袋递给了她。

郑佩琳问道:“里面装的什么?”

严小开道:“房产证,还有宝马车钥匙!”

郑佩琳摇头道:“我不要!”

严小开马上就道:“那行,你不要我就自己收下了!我还真担心你要呢!”

郑佩琳气得不行,一把就抢了过来,反口道:“我凭什么不要,这可是赔给我的,是我昨晚的精神损失费呢!”

严小开道:“那我昨晚的精神损失费呢?”

郑佩琳又被气着了,“你还损失,你都占多大便宜了?我都被你……哼,你自己知道!”

严小开却振振有词的问:“你都被我怎么了?哎,郑佩琳,说话可得讲良心,我可真没怎么着你!”

郑佩琳又羞又气,“你还说没怎么我,你把我的衣服都脱了!”

严小开冤枉得不行,“我那是被逼无奈好不好,你那个时候满嘴胡说八道,还说要犯贱,要我弄你,我提了桶凉水想帮你清醒清醒,结果没把你弄醒,倒把你弄湿了,我看你那么湿,又喝那么多酒,怕你着凉受酒风,这才脱了你的衣服……”

郑佩琳气得真想拿筷子戳他,“你淋湿了我,脱我的衣服,你还有理了!”

严小开也有点激动了,“我那是好意。”

“屁!”郑佩琳道:“你好意前面少加了不怀两字!”

严小开无奈的道:“好吧,你爱怎么说怎么说!”

郑佩琳气愤难忿,又道:“好,这个你可以说你是好意,那你摸我的胸呢?又怎么解释?”

严小开坦荡荡的道:“这个可是你自己要求我的,你说你感觉胸闷,很不舒服,自己在那里不停的揉,我看你难受,就好心好意问你要不要我帮你,你说好嘛,你来帮我嘛,然后我才揉的。这事我不是都录了音吗?你不是都听到了吗?”

郑佩琳气得差点没翻桌子,眼睛红红的盯着他骂道:“严小开,你就是个混蛋!”

严小开想了想,很认真的回答道:“现在能不能混出个蛋来,我也不是很清楚,因为我还没讨媳妇!”

这下,郑佩琳彻底被气伤了,打也打不倒他,追也追也追不上他,骂也骂不过他,眼睛一湿,终于哭了起来。

严小开傻眼了,这不是吵得好好的嘛,怎么就哭上了呢?

“好了好了,别哭了,要哭也吃饱饭再哭,那样才有力气,哭得才响亮不是?”

他这样不劝还好,一劝郑佩琳就哭开了,不管不顾的大哭起来。

“哎哟喂!”严小开急得不行,“你怎么还哭上瘾了。好嘛好嘛,是我错了,我错了还不行吗?以后你喝醉了,我再也不管你了不行吗?随便你爱被谁那个就那个,认谁做爹就做爹。我都不管了还不成吗?”

这样的劝法,没让郑佩琳停下来,反倒更是哭声震天。

严小开被弄得抓耳挠腮,真不知道怎么办了,他不怕女人耍横使蛮,唯独怕女人的眼泪,看她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的,心里感觉可怜,只能走上前来,轻轻的抚着她的后背,“好嘛,我真的错了还不行吗?”

郑佩琳下意识的想要拍开他的手,可是手却偏偏伸不出去,反倒有种想扑进他的怀里痛哭一场的冲动,但最后她还是死死的忍住了,只是伏在那里一个劲的哭。

严小开无奈,只能婉言相劝。

“好了,别哭了好吗?再哭脸就肿得像猪头一样,变成猪头就不漂亮了啊!”

“要不这样,一会儿吃完饭,我带你去买糖吃还不行吗?”

“买糖也不要?那我陪你去逛街。这样总行了吧?”

“哎,你现在的样子好丑哦!”

“……”

劝到最后,严小开终于忍不住了,耐性全失,大喝道:“哭哭哭,就知道哭,该你像个娘们的时候你不像,不该你像个娘们的时候,你装得比真娘们还像。饭也不会做,家务也不干,一天到晚就知道耍大小姐脾气,我告诉你,你再这样,我真的不管你了!”

郑佩琳被骂得一愣一愣的,哭都忘了,好一阵才挤出一句,“我要你管!我什么时候要你管了。”

“行,那大爷还真不伺候了。”严小开气得不行,说着就进了厨房,只是进去才一会儿又走了出来回到自己的位置上端起碗道:“真奇怪,我干嘛不吃饭呢,拿你的小性子来惩罚我的肚子?切,我得吃更多才对!”

郑佩琳:“……”

严小开自顾自的吃饱喝足后,这就进了厨房,也不知道鼓捣什么东西,没多久厨房里就传出阵阵药香味。

郑佩琳很纳闷,这好好的煎什么药呢?尽管她很好奇,但她却堵气的不进去,原本她还想堵气不吃饭的,可是想想又觉得不值当,有什么必要用他的错误来惩罚自己呢。

当她也吃饱的时候,严小开还在厨房里鼓捣着,而这个时候,整个房子已经充斥了浓浓的药香味。

不过很奇怪,这么浓的药味,闻起来竟然不觉得刺鼻与呛人,还让人感觉舒服,仿佛肺内的浊气被清新的药气所替代了。

郑佩琳忍了又忍,终于还是忍不住走进厨房,看了一眼,发现天然气上的四个炉头都亮着火,上面分别置着四个砂锅,锅里浓浓的黑药汁正在翻腾着,味道就是从锅里散发出来的,这就粗声粗气的问:“你在搞什么?搞得这么大的味儿,想要熏死人吗?”

严小开见她眼睛红红的,略微还有点肿,却还有心思来管自己做什么,暗里觉得好笑,这就道:“想知道吗?想知道就把碗筷收进来。”

“稀罕!”郑佩琳翻他一个白眼,“我干嘛要听你的?”

严小开淡淡的道:“你不是听我的,这是你应该做的。我做饭,你收碗,这不是天经地义的事情吗?”

郑佩琳虽然脾气大,但并不是蛮不讲理,听他这样说,觉得这也确实是自己应该做的,所以就没应嘴,垂头出去收拾碗筷了。

严小开看见她乖乖的出去了,心里也感觉很古怪,你说这女人不听话吧,有时候她偏偏就听话得不行。可你要说她百依百顺吧,又完全不是那么回事!

女人心,真的是海底针啊!

不一会儿,郑佩琳把碗筷都收拾进来了,然后问:“现在呢?又干嘛?”

严小开无爱的道:“收起来自然是洗了呗,这还用得着问的吗?”

郑佩琳又没吱声,默默的开始洗碗,然而只是几秒钟,便听到地上传“嘭冷”一声。

严小开回头一看,发现她竟然把碗给打了,不由哭笑不得的骂道:“你看你,你让我说你什么好呢?吃饭不做饭,洗个碗还能把它给打了!”

郑佩琳横他一眼,蹲下地手忙脚乱的收拾起来。

严小开见她竟然用嫩嫩的手指去捡那些尖利的碎片,忙道:“喂,你别这样弄……”

话音未落,便听到“哎哟”一声,郑佩琳捂着手指惨叫了一声。

严小开急忙蹲下来,看见她其中一个手指已经见了红,鲜红的血正不停的流出来,也顾不上骂她了,抓过她的手指就含进嘴里吮吸起来。

郑佩琳起初是一愣,然后有些恼,但最后脸却热了起来,因为随着他的吮吸,一股异样的感觉,从他的唇舌传进自己的身体,直达内心,让她又一次感觉心慌意乱,眼睛都不敢去看他。

严小开则是坦荡荡的表情,把她青葱玉嫩的手指含在嘴里吮吸了一阵,见不再出血了,这才找来创口贴,将她的手指包扎起来,然后自己拿来了扫帚与垃圾铲清理起地上的碎片。

郑佩琳见状还想凑上前来帮忙,严小开就道:“行了,你出去吧,在这儿你只会越帮越忙的。”

郑佩琳只能讪讪的走到门边,不过并没有离开,只是倚在门边看着他。

见他熟练的清理垃圾,刷碗,然后又起搅动那些砂锅里的汤汁,一时间,竟然觉得他忙碌的样子很养眼,很有种贤夫良父的感觉。

严小开忙碌之余,回头看一眼,发现郑佩琳竟然还在门外,不由就问:“还有事?”

对上他明亮的眼神,郑佩琳心里没来由的一慌,忙吱唔着道:“你煮的到底是什么?”

严小开用筷子搅动着砂锅道:“你自己不会看吗?”

郑佩琳仔细的看看,发现砂锅里除了黑糊糊的药汁外,竟然还有一些锋利的银针随着他的搅动时不时的浮现出来,微吃一惊的她又问:“这到底是什么?”

严小开道:“有用的东西!”

郑佩琳又问:“有用的东西是什么东西?”

严小开原本想说有用的东西就是有用的东西,但怕她纠缠不清,只好道:“有治病的,有防身的,有害人的,有解毒的。”

郑佩琳疑惑的问:“你还会制药?”

严小开淡淡的道:“略懂,略懂!”

郑佩琳:“……”

正当她还想再细问的时候,门铃的声音响了起来,她就只好打住走出去开门……

第五十四章 西门大官人又来了

郑佩琳打开院门的时候,首先看到一辆黑色的宾利停在外面,后面跟着一辆拖车,拖车上载着一辆暗红色的宝马,拖车工人正将宝马车缓缓的卸下来。

郑佩琳看清楚那辆宾利车的车牌号之时,目光就是一沉,左右看了看,终于到了鬼鬼祟祟的躲在一旁的西门耀铭及他的两个跟班。

一看到这厮,郑佩琳的怒气就一阵上涌,加上刚才又受了严小开一肚子的气,所以二话不说,冲上前来抬腿就是招牌侧踢。

西门耀铭的身手虽然要比郑佩琳高明许多,可是今天他打的架已经够多了,真的不太想和别人动手了,更何况眼前是他喜欢了十几年的女人,所以赶紧的侧身回避,同时叫道:“佩琳,佩琳,你先别动手,你听我说,你先听我说好不好?”

郑佩琳一击不中,心里更是恼火,“听你说,我听你说得够多了,现在我一个字也不想听了!”

西门耀铭连连后退,左支右绌的闪躲,“佩琳,你别这样,你给我个机会,让我跟你解释?”

“解释?”郑佩琳冷哼一声,拳脚一轮快过一轮的往他身上袭去,“你站着先挨我一顿打,我就听你解释。”

西门耀铭一边后退,一边哭丧着脸道:“佩琳,挨你两拳我都受不了,你还让我给你打一顿?你还让不让我活了!我今天真的已经够倒霉了,你就不要来欺负我了好不好?”

郑佩琳怒道:“你就活该倒霉!人不收你,天都收你!”

西门耀铭可怜兮兮的道:“佩琳,你怎么那么没同情心,再怎么说咱们也青梅竹马从小一起长大不是?”

郑佩琳又一脚踢了过去,“滚你的,少拿从小一起长大说事,从昨晚上开始,老子就没了你这个朋友。”

西门耀铭道:“佩琳,昨晚我可没把你怎么样啊?你要真被怎么样了,那也不是我干的,是那个小白脸。是他把你带走的!”

郑佩琳恨恨的道:“你不是没把我怎么样,你是想把我怎么样没能得逞!这会儿你还想要诬蔑别人,你这个卑鄙,无耻,下流的家伙。”

西门耀铭作出一副委屈的表情,“佩琳,你冤枉我了!”

郑佩琳冷哼道:“我冤枉你了?你以为我昨晚真的喝醉了?”

西门耀铭愣了一下,“你没醉?”

郑佩琳脸上微窘,“我是醉了,可是你以为你做的事情就没人知道吗?西门耀铭,你知道人在做,天在看,这话是什么意思吗?”

西门耀铭道:“佩琳,你不要听那个小白脸胡说八道,我真的没有对你做什么!我之所以向你道歉,那是因为我觉得自己没本事,竟然连那个小白脸的小弟都打不过,眼睁睁的看着你被他抢走,所以我才道歉的。”

郑佩琳火大了,“哎呀呀,你死不悔改就算了,你竟然还要血口喷人!?”

西门耀铭道:“佩琳,我真的没骗你,我真的没骗你,我发誓,我要骗你,就让我得性#病。”

郑佩琳终于停了下来,狠狠的瞪着他,脸上阴晴不定。

西门耀铭以为这招凑效了,忙道:“佩琳,你看,这么毒的誓我都发了,你该相信我了吧!”

郑佩琳笑了,冷笑不绝,“西门耀铭,别人不知道你,我郑佩琳还不知道你吗?你个王八乌龟蛋从小就将发誓当吃青菜。还有,我原本是懒得去说你的,可你自己要这么没脸没皮,那我也没必要留什么情面了,你个混账玩意儿原本就有性#病,你真以为我不知道吗?”

西门耀铭脸上大窘,“你胡说,我没有。”

郑佩琳不屑的冷哼道:“我没有?你要不要我去把之前和你鬼混的那个阿娇找来对质?”

西门耀铭表情一垮,终于无力的道:“我,那个早好了。而且这个一码归一码……”

“好,我看你是不到黄河不死心的了,你站这儿,给我等着!”郑佩琳说着就冲回了屋,拿了严小开放在桌上的手机后,又冲进厨房拿了菜刀,接着就又回到院门前,打开那段录间,迅速的调节了一下,手机的喇叭上就传出了一个声音,“……你,你算个什么东西,人家西门等了那么久,好容易才等到今天这个机会,他都已经在国豪订了总统套房,连大力神油都托我给买好了,杜蕾斯也准备了两盒,万事俱全,只差洞房,你凭什么……”

谎言被当场拆穿,西门耀铭的脸立即红得像是猴子屁股一样,吱唔着道:“佩琳,这个……不是你想的这样的……”

郑佩琳见他到了这个时候竟然还想抵赖,背后的菜刀就扬了起来,挥舞着朝他劈了过去,“王八蛋,老子正愁着找不着你,你竟然还敢送上门来,今天我就收你的皮!”

看见那厚实锋利的菜刀,西门耀铭差点被吓出屎来,狼狈至极的左闪右避的同时,嘴里大叫着,“我错了,我错了还不成吗?我是个正常的男人,我喜欢了你十几年,可是你对我一直忽冷忽热若即若离,我真的没了办法才这样的!你就原谅我一回,原谅我一回好吗?看在从小一起长大的情份上……”

郑佩琳怒得不可收拾,挥着菜刀不停的朝他身上劈去,“王八蛋,你还敢说从小一起长大,从小一起长大你竟然敢这样对我。我真是瞎了眼了,才会把你这个禽兽不如的东西当成朋友。”

看着那锋利的菜刀劈天盖地的罩来,西门耀铭吓得脸都白了,连滚带爬左避右少,若不是他的功夫还算不错的话,真有可能被砍成一截截的。

正当他上天无路,入地无门,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的时候,眼角的余光瞥到了出现在门口的严小开,心里虽然愣了一下,但动作却一点也不慢,刷地一下就窜到了严小开的身后,“哥,哥,救我,救我啊!”

严小开无爱的道:“绝烟灭日还没有过去,你是注定还要倒霉的,这个谁都帮不了你!”

西门耀铭道:“哥,哥,我把全副……不,半副身家都给了你,你可不能见死不救啊!”

这个时候,郑佩琳已经逼到了近前,扬起菜刀道:“姓严的,你给我让开,今天我非收他的皮不可。”

严小开往侧边闪了闪,可是后面那厮扯着他的衣服,不由道:“西门耀铭,你能不能别扯着我!我和你没亲没戚没半毛钱关系,我可不想替你挨刀子!”

西门耀铭赶紧的叫道:“哥,救我,救我啊!!”

严小开冷笑道:“有难的时候,就哥前哥后,刚刚我没出来的时候,就小白脸前小白脸后,你这种人,还是被劈死了好!”

西门耀铭道:“哥,我没说你,我说的不是你,我是说我自己!我是小白脸。”

郑佩琳怒道:“你是小白脸?你也不照照镜子,你也配?”

西门耀铭:“……”

严小开却很想问问,郑大小姐,你眼里的小白脸是什么标准?

小洋楼前,很快就上演了鸡毛鸭血的一幕。

一人在前面追着砍,一人在后面扯着躲,严小开被夹在中间,几次差点中招。

最后,被吓出几身冷汗的他终于忍不住了,怒吼道:“你们有完没完了?”

两人被他吼得一滞,严小开就扑上来,一下夺过郑佩琳手中的菜刀,然后用菜刀指着西门耀铭喝道:“你,站住,别动!”

西门耀铭愣了下,真就没动。

严小开又回过头来,冲郑佩琳道:“你,上去揍他!”

郑佩琳银牙一咬,这就扑上去对着西门耀铭拳打脚踢。

西门耀铭原本是想躲的,可是想了一下,还是决定不躲了,因为以这姑奶奶的性格,要是不让她揍一顿出出气,以后肯定会没完没了的,反正今天够倒霉的了,也不在乎再挨顿揍了,所以就阒在那里,一手护脸,一手护下面,任由她打。

不过郑大小姐还真狠,几乎是将西门耀铭往死里打,左侧踢,右侧踢,左侧踢,右侧踢……一直踢到西门耀铭倒在了地上,哭爹喊娘的求饶,这才冷冷的哼了一声,头也不回的进了小洋楼。

严小开原本也打算跟进去的,可是目光撇一眼天上,发现竟然有一颗星飞快的划过天际,瞬间消失,仔细的又看一眼天上,眉头不由皱了起来。

好一阵,严小开才回过神来,这个时候西门耀铭已经从地上爬起来了,坐在门前倚靠着墙,呼呼的大口喘着气。

严小开和他并不是朋友,而且也好像不可能成为朋友,自然也没必要去安慰他,所以这就打算进屋。

“哥,哥!”西门耀铭忙道:“你等一下!”

严小开道:“歉你好像道了,打你也挨了,郑大小姐的气也好像有点消了,还有事?”

西门耀铭苦笑道:“哥,咱们聊几句。”

严小开沉吟一下,走过来坐到他身旁的石椅上,“西门耀铭,我真不认为我和你之间有什么好聊的,不过你既然一定要聊,我也只能随便你!”

第五十五章 照妖镜

西门耀铭喘顺了一口气后,从已经满是污渍的高档西服中掏出了一包软盒小熊猫,弹出一支递给他。

严小开摇摇头,毕运涛说过,不要接陌生人的烟,因为谁也说不准那是不是“迷魂党”!眼前这位虽然看着不像,可谁知道他会不会在烟里加些大蔴,四号什么的呢?

西门耀铭见严小开不接,这就自己点了一根,吞云吐雾之后才道:“哥,你和佩琳住一起多久了?”

“没多久!”严小开淡淡的回答一句,目光并没有看他,只是抬头看着门梁。

门梁上悬挂着一面八卦凸镜,这是严小开入住后作为法器挂上去的,因为小洋楼的正门对着大马路,越过马路还有一棵大树。风水学中有句话叫“大树当门,主招天瘟。”就是说大树不能正对着门,否则主人家容易生病,健康和运程都将受到很大的影响。

大树的后面,还有一条阶梯直通天桥,阶梯口直对小洋楼大门,仿佛一把利剑直刺而来,这叫做路冲水格。

古人云,十个路冲九个凶,路冲不是一般的人受得起的,要不家宅不宁,频出意外之事,并且来势凶猛,给家庭或商铺造成伤害,但路冲却也是发财最快的一种格局,如果化解得当,定能暴富。可如果不会化解,或乱化解,都会造成意想不到的后果。

严小开悬挂的八卦凸镜及白玉五帝铜钱,就是为了镇宅,化煞,挡冲,改运,扭转乾坤。

不过现在,却是当作照妖镜来使用的,因为透过八卦凸镜,他可以清晰的看到坐在下面的自己和西门耀铭。

西门耀铭猛吸了一口烟,又问:“那你们是那种关系吗?”

严小开问:“你说的那种关系是哪种关系?”

西门耀铭有些坚难的道:“就是那种关系!”

严小开道:“我想你可能有点误会了,我和她的关系,并不是你所想的那种关系。”

西门耀铭呼了一口烟雾,又问:“那昨天晚上你们……”

严小开打道他道:“什么都没发生!”

西门耀铭道:“不可能,我不相信。你会对着一个喝得酩酊大醉任由你摆布的大美人无动于衷?”

严小开淡淡的道:“西门耀铭,并不是所有人都像你这样的。”

西门耀铭心里冷哼一声,看着他的目光射出了阴狠怨毒之色,这样的事情,不管别人信不信,反正我是不信的。

严小开终于从八卦镜上收回目光,有些不耐烦的回头看他:“西门耀铭,我和你真的是话不投机,大家就不要浪费时间了,你要是没别的事,恕我不奉陪了。”

在他回过头来的时候,西门耀铭眼中的阴毒之色早已消失,又变成了可怜兮兮的样子,“哥,你等一下,等一下!”

严小开疑问,“还有事?”

西门耀铭道:“哥,我是不是挺过了这几个时辰,那就万事大吉了?”

严小开摇头,“这个我可不敢保证,我只能说,过了今夜十二点,你不会再像今天这么倒霉。但你以后会不会还有什么冬瓜豆腐,这个谁能说得准呢?天作祟犹可活,人作孽,那可是谁都救不了的。”

西门耀铭完全没将他这话听进去,抬腕看了看手上的表,苦着脸道:“现在还八点不到,那是不是意味着我还要熬几个小时?”

“这是肯定的,还用得着问吗?”严小开说了一句,目光不经意的落到了他手上那只有些闪亮的手表上,“咦,这表上镶的是什么,还挺闪的呢,水晶?”

西门耀铭笑了,露出两个被打缺的门牙很得意的道:“嘿嘿,不知道了吧,这可是世界上赫赫有名的江诗丹顿,上面镶的可是钻石,真正的南非钻石,虽然只是经典中很普通的一款,但也要一百八十多万。”

严小开有些吃惊的道:“这么贵?难怪涛哥说能拥有一只什么诗顿的,这辈子死而无憾了!”

西门耀铭疑惑的问:“涛哥?”

严小开淡笑道:“你认识的,就我那个昨晚和你打了一场的小弟。”

西门耀铭更是疑惑,“他不是你的小弟吗?怎么又变涛哥了?”

严小开脸上微窘,吱唔着道:“有的时候他是涛哥,必要的时候就是小弟,这都不懂,难怪你要倒霉了!”

西门耀铭恍然,随即心里警惕的把手表藏到了身后,转过话题道:“哥,现在还有好几个小时才过十二点,你说我该怎么办啊?”

严小开不咸不淡的道:“还能怎么办?熬呗!天意弄人,这又不是谁能够改变的。”

西门耀铭忙道:“哥,哥,你中午给我画得那个阵法挺管用的啊,我当时虽然和别人打了一架,掉了两颗门牙,可是那之后,我接连消停了几个小时呢,直到准备过来之前,才开始又连连倒霉的。”

严小开道:“绝烟灭日,那是越到更替之时,凶性越强的,所以剩下的这几个小时,你恐怕会更倒霉,刚才被郑佩琳打的一顿,绝对算是轻的!”

“啊?”西门耀铭被吓了好大一跳,“不会吧?”

严小开耸耸肩,“会不会,等下你自己不就知道了。好了,言尽于此,你好自为之吧!”

西门耀铭的脸一下就白了,颤声道:“哥,哥,你要救我,你要救我啊!你不能扔下我不管啊!”

严小开站起来,拍了拍屁股道:“不好意思,我救不了你,中午我已经尽力了!”

西门耀铭赶紧的拉住了他的裤脚,“哥,我知道你肯定有办法的,你救救我,救救我,大恩不敢言谢,你想要有什么,你说,你尽管说,只要我有的通通都可以给你!”

严小开想了想道:“那好吧,把你的小JJ切了给我,我最近准备泡人鞭酒!”

西门耀铭脸色大变,“啊?”

严小开哈哈大笑,指着他手上那块表道:“我要这个,打赏给我小弟。因为昨晚他给我挣了面子。”

“吸!”西门耀铭倒抽一口凉气,不但牙疼,全身哪哪都疼,可怜兮兮的道:“哥,你能不能不要这个。这可是我老斗今年给我的生日礼物。”

严小开伸手一指,“那我要这个?”

西门耀铭抬眼看去,差点当场晕了过去,因为严小开指的是他那辆宾利,好一阵,他才缓过一口气,指着后面的暗红色宝马道:“哥,你要那个行不行?”

严小开瞪他一眼,“我傻啊,那明明是你赔给郑佩琳的。”

西门耀铭欲哭无泪了,软瘫瘫的看着他,你倒是不傻,我傻了!

严小开有些不耐烦的道:“二选一,要么手表,要么这车,随你选,我数三下,三,二……”

西门耀铭把心一横,大声的用漏风的牙齿道:“我选手表!”

严小开接过手表随意的看了一下,这就像塞咸菜似的塞进裤兜里,然后大踏步往里走去。

西门耀铭见状就急了,“哥,哥!”

严小开头也不回的道:“急什么,马上就来!”

果然,没多一会儿,严小开就从里面又走了出来,对西门耀铭道:“把两只手伸出来。”

西门耀铭乖乖的把双手伸了出来,严小开疾快的出手,在他的两只手腕上各点了一下。

“哟!”西门耀铭吃痛的叫了一身,因为被严小开点过之后,仿佛是被针扎了一样,抬眼看去,不由得微惊,因为他的手上确实捏着两枚一黑一绿的银针。

“哥,你这是干嘛?”

严小开并没有回答,只是把他的两只手垂下来,摁住针口的上方,用力的挤压出一些血液,血液顺着手掌纹路流下,慢慢的往五指延伸而去。

直到血液透到了十指的指腹,严小开这住了手,让他把双手反转护在胸前,这才道:“好了。”

“好了?”西门耀铭疑惑不解,“哥,这样做有什么用?”

“你今天五行全缺,必须得补五行,而在玄学中,五指分别代表了金木水火土。男人的血,公认带有阳气,用阳气滋润五行,可以替你化煞解厄。”

西门耀铭急问:“哥,那接下来我是不是就什么事都没有了?”

严小开摇头,“这我可不敢保证,有道是天命不可为,你的灾劫是注定了的,谁都无法替你挡去,我只是尽可能的将它对你的伤害减低罢了,当然你也可以理解为延迟,或化整为零的分散消化,你懂吗?”

西门耀铭很老实的道:“不懂!”

严小开叹口气道:“不懂没关系,因为你也没必要董。行了,你走吧!”

西门耀铭弱弱的问:“哥,你确定真的行了吗?我在回去的路上,真的不会被车撞死?”

严小开哭笑不得,“如果你真的那么衰,那还有什么好说的!”

说罢,严小开就走进院里,反锁上门后,就头也不回的进屋。

西门耀铭紧盯着他的背影,脸上阴晴不定,从小到大,他从未求过别人。也从来没人敢这样对他,可是这厮不但对自己冷嘲热讽,还不停的勒索自己,就这短短的一天,自己就被敲走了几百万。

想到这个,西门耀铭看着严小开背影的目光就露出了浓浓的怨毒之意,好,就让你小子再得意一会儿,等熬过了今天,老子一定让你知道菊花为什么这样红。

第五十六章 穷挫矮的悲剧

生活好过,日子难熬,正值骚动期的年轻人总有这样那样的烦恼。

时间,晃眼过去了几天。

在周五的时候,班主任赖月静宣布,在校的理论课程全部结束,复习三周后将会进行综合期末考试。

考试结束,那就是署假,署假过后开始实习。

对于严小开与毕运涛而言,考试并不是大问题,实习才是。

现在的警校,已经基本不分配工作了,除此之外,就连实习也多靠自己联系,如果实在联系不到,那就只能靠学校推荐安排。后者,自然是没有办法中的办法,因为如果依靠学校安排,往往就是从哪里来就回到哪去。

也就是说,严小开与毕运涛两人是从农村来的,如果自己没有门路联系到比较好实习单位的话,那只能回到户籍所在地的城乡派出所。

严小开他们那个镇上的派出所,两人都去过,在考进警官学院去办户籍与粮食迁移的时候,那是一栋老旧的小楼,外面的墙皮都有些脱落了,里面只有简陋的几张办公桌椅,墙壁上石灰斑驳,接待室里空空如也,三四个民警在后面无所是事的坐在那里喝茶看报纸,吹水打屁。

回去那个鸟不拉屎的地方实习?

毕运涛不知道严小开怎么想,反正他是一点也不愿意的。况且就算肯回去熬,熬过一年实习期,也不表示就能留在那里工作,而是回学校领了毕业证后,自己联系单位或者靠学校推荐单位就业,再不然就是考公务员。

学校的推荐,还是从哪儿来回哪去,也就是你原来在哪实习,就推荐你去哪儿工作,如果那单位不愿接收,那就这样了,你自求多福吧!就算勉强接收了,那也不意味你就是警察了,最多只是临时工,能不能转正,那仍是件十分渺茫的事情。

至于考公务员,那就更是大海捞针了!

在赖月静宣布这件事的时候,班上不少的同学露出了像严小开与毕运涛一样的愁苦表情,但也有很多充满着欣喜与期待,因为他们的家人早早就通过了关系,为他们准备好了一切。

下课的时候,胡舒宝看到两人蔫儿吧鸡的趴在桌上,有些奇怪的问:“哎,你们哥俩咋地了?怎么像被霜打了似的?”

严小开闷闷的问:“班长大人,你去哪儿实习啊?”

胡舒宝笑道:“我家那边派出所呗!”

毕运涛纳闷的问:“你看起来好像挺高兴的啊,你家那边的派出所很好吗?”

胡舒宝道:“不算太好吧!三十来多辆警车,九十多号人,嗯,治安协管的没有算在内,辖区内有五个街道办事处,十二个警务社区,三个乡,十来个行政村。”

严小开与毕运涛听得傻了眼,好一阵都没回过神来,因为这显然是一级派出所的配置。

这还不算好?

两人真想问问,胡舒宝同志,在你眼里怎样的派出所才算得上好呢?

胡舒宝见两人半天没吱声,不由问:“你们呢?”

严小开与毕运涛互顾一眼,苦笑起来。

好一阵,严小开才有精无神的道:“我们还能怎样,只能是打道回府呗!”

胡舒宝道:“那不是挺好吗?我相信你们家那边的派出所条件也不会差吧!”

毕运涛无力的疑问:“不会差?”

严小开自嘲的笑笑,“不是不会差,而是不会一般的差,整个派出所只有五个人,三辆车,一辆报废三菱吉普,两辆摩托,街道办事处一个,警务社区,不好意思,没有,治安协管员,不好意思,也没有。”

胡舒宝听得瞪大了眼睛,“这么差的条件啊?”

毕运涛道:“条件差都没什么关系,主要我们那里是山区,虽然有十几个村,但总共加起来也恐怕不到一万人,而且多数都是老幼妇孺,年轻的全都到深城莞城广城那些大地方去打拼了,派出所处理的也多数是芝麻绿豆鸡毛蒜皮的事情。”

胡舒宝沉吟了半响,终于道:“要不然我跟我爸说说,让你们俩也一起去我那儿实习!”

两人疑惑的问:“你爸?”

胡舒宝有些不太好意思的低声道:“我爸是我们那派出所指导员。”

毕运涛心里大动,现在班花大人对自己的态度是不冷不热不清不楚,如果能有一年的时间朝夕相处,那肯定能近水楼台先得月的,不过他又不好意思表态,只好看向严小开。

严小开想也不想的摇头道:“班长,谢谢你的好意,我心领了。这样的大恩大德,我要接受了,恐怕得以身相许才能报答的。你看我这身骨板,显然是报答不起的,你帮涛哥申请就可以了,他身体好,做什么活都没问题。”

胡舒宝被調戲得脸红耳赤,啐他一口嗔骂道:“狗嘴吐不出象牙。”

严小开笑道:“狗嘴要是能吐出象牙的话那还叫狗嘛!”

毕运涛见严小开拒绝了,自己也不好意思答应,作出斩钉截铁的语气道:“小开说得对,我哥俩儿杀人放火什么都干,可是吃软饭这种事情是从来不干的。”

胡舒宝被气得不行,“这怎么就成吃软饭了呢?”

毕运涛道:“靠女人才能有盼头的话,那不叫吃软饭叫什么?”

胡舒宝气得小脸脹紅,“你们,你们……气死我了!”

毕运涛忙道:“别生气了,也别替我们操心,我们肯定有办法的。”

严小开点头,“对,女人经常生气不好,容易月經不調。”

胡舒宝终于忍不住了,拿起自己的课本在毕运涛与严小开的头上各敲了一下,愤然甩袖而去。

待她走了,毕运涛和严小开嬉皮笑脸的模样又消失了,两人互看一眼,不约而同的连连长叹。

好一阵,严小开才道:“涛哥,你刚刚干嘛不答应班花啊?难道你不知道近水楼台先得月的道理吗?”

毕运涛翻起白眼道:“你都拒绝了,我好意思答应吗?”

严小开道:“晕死,这种事情,你是你,我是我,我拒绝,那是因为我不想欠她的人情,可你呢?你不欠她的人情怎么和她谈感情啊?你呀,就是死要面子活受罪。”

毕运涛摇头,“在我的眼里,没有你和我,只有我们,你去哪,我就去哪。你不上她那儿,我就陪着你。”

严小开无爱的道:“你多大个人了,做什么事还要人陪着,难不成到时候你和班花入洞房也要我陪着吗?”

毕运涛道:“你要是愿意的话,我肯定不会反对的!三P应该很好玩呢,虽然我两P都没玩过。”

严小开软瘫瘫了,“你丫口味敢不敢再重一点!”

毕运涛则是嘿嘿的笑,一副很猬琐的样子。

严小开看见他这样,忍不住皱眉问:“喂,涛哥,你可是知道的,我从来都不喜欢男人的,如果你真的是那个什么的话,你趁早还是死了这条心吧,咱们只能做兄弟,不能做基友!”

“呸!”毕运涛鄙视的喷他一口,然后伸手一指道:“你把你妹叫来,看看我到底是不是那个!”

严小开去掐他的脖子,“我妹才十几岁,你也下得了手?”

毕运涛被掐得吐出舌头,但却用舌头在唇上舔了一圈,“虽然只有十几岁,但好像发育得很好呢,我去年还是前年就看她带上胸罩了!”

严小开手上更使劲,“你,你这个禽兽!你竟然偷瞄我妹。”

毕运涛被掐得脸红了,“你不照样偷看我姐洗澡吗?”

“……”

两人基情四射的打闹好一阵,渐渐平静下来,问题自然又一次回到了原点。

毕运涛愁眉不展的道:“小开,你说咱们该怎么办?难不成真的回去咱们那个鸟不拉屎的地方吗?如果你是个女的,我和你一起回去也就回去了,最少无聊的时候,还可以找个荒山野岭的野战一下,打发打发时间。可你偏偏是个男的,咱们总不能真的搞基吧?”

严小开一脸鄙视的道:“你丫就不能往好的地方想想吗?咱们那里就没有娘们了?”

毕运涛有气无力的道:“有是有,镇上的豆腐西施就很不错,三十六D的胸部,看着就想让人伸爪子,可是我一想到回去那个鸟不拉屎的地方,我就提不起劲儿。哎,你最近鬼主意这么多,这回就不能再机灵一下?”

严小开道:“我倒是想,可我这脑子时灵时不灵,该灵的时候不一定灵的。”

毕运涛:“……”

无语半响后,毕运涛突地灵机一动,“哎,要不咱们去找找范建吧!”

严小开不解的问:“找他干嘛?”

毕运涛道:“笨啊你,难道你不知道一些好的单位与机构往往会在实习之前来找范院长,让他推荐品学兼优的学生去他们那实习,在实习期间看这个学生的表现,表现好就直接招收,表现不好就当什么事也没发生。”

严小开问:“你听谁说的?”

毕运涛无爱的道:“还听谁说的,是人都知道这个事啊!”

严小开道:“那我怎么不知道!”

毕运涛摊手道:“这只能说明……”

严小开道:“说明我的人品有问题?”

毕运涛摇头,“不,这说明你压根就不是人!”

严小开:“……”

第五十七章 走后门(求收藏)

是夜。

严小开与毕运涛提着十元三斤的处理小苹果前往警官学院的家属楼。

到达左A303号门前的时候,严小开指着门牌问:“涛哥,你确定这就是范院长家吗?”

毕运涛点头,“我之前来过一次,不会认错的。”

在他伸手要去摁门铃的时候,严小开又忙拉下他的手,“涛哥,你确定咱们真的要走范院长的后门吗?”

毕运涛摇头道:“说真心话,我不想!”

严小开:“呃?”

毕运涛凑过来低声道:“我想走他女儿的。”

严小开愣了下,“可是我没听说他有女儿的啊!”

毕运涛摊手,“所以我只能走他的咯!”

严小开:“……”

毕运涛再一次去摁门铃的时候,严小开没有再去阻拦,不过这一次毕运涛却还是把手伸到一半就停下了,因为里面传来了很大的争吵声。

“……你个兔宰子,你爸只是个学院的院长,不是教育局局长,你想进教育局,我怎么有办法……”

“爸,你在体制里混了这么多年,多少应该有些关系吧!”

“有什么关系,出了警官学院那一亩三分地,我连根葱都算不上。”

“你连教育局里个把人都不认识吗?我不相信!”

“我认识人家,可人家认识我吗?你让我为了你工作的事情,舔着老脸去求人?这种事,我范建干不来。”

“爸……”

“你个兔宰子,我说你干嘛非得去教育局呢?就在学校里做个老师有什么不好的?”

“我就是想去教育局。”

“你以为教育局是你家开的,你想去就能去的?”

“我不管……”

门外的两人面面相觑,毕运涛的手还滞在门铃上面,也不知道该按好还是不按好。

直到里面没有声音了,毕运涛才问道:“小开,咱们现在怎么办?”

严小开想了想后,把心一横,“不来都已经来了,摁门铃吧。”

门铃响过后,门开了。

一个年纪与严小开及毕运涛相仿的年轻人出现在眼前,五官和范建极为相似。

两人猜想。这多半应该是范院长的儿子范觉了。

“你们找谁?”范觉上下看一眼两人,问道。

“你好,我们是来找范院长的!”毕运涛忙道。

范觉面无表情的看他们一眼,然后转身走了,虽然没关门,却把两人撩在了门口。

严小开与毕运涛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神情均是十分尴尬,也不知是进去还是不进去。

恰好这个时候,客厅里的范建走了出来,看到两人,颇外意外的道:“小开,毕运涛,你们怎么来了!”

两人赶紧识趣的道:“范院长,您好!”

范建连连点头,“好,好,来,进来坐吧!”

范建随和的态度,使得两人紧绷的神经稍为松了一些,走到客厅之中,小心翼翼的正襟危坐。

至于那个范觉,已经消失不见了。

范建见两人的目光看着里面,神情多少有些不自在,一边沏茶,一边道:“我那个兔宰子不懂礼貌,你们别跟他一般见识。”

这话,两人都很赞同,几乎是同时在心里说,范大院长,你这孩子,真该好好管教管教,太没礼貌了。可表面上却极虚伪的道,“不会不会!”“哪里哪里!”

上茶的时候,范建看到桌上的小苹果,不由就皱眉道:“来坐就好,干嘛还买东西,你们现在还是消费者呢!”

毕运涛赔着笑道:“一点心意,一点心意!”

范建也不再说什么,开门见山的问:“我这儿一般很少学生来,来也是有什么事,你们呢?”

毕运涛的优点是平时尖牙利嘴口齿伶俐,缺点是关键时刻总会掉链子,这下竟然又开始结巴了,吞吞吐吐的道:“院长,我,我们来,是,是因为那个……”

严小开苦笑,直接干脆补充道:“院长,我们是为实习的事情来的。”

范建想了想,恍然道:“哦,是啊,你们这一届放完暑假就要开始实习了,怎么样?有什么打算没?”

毕运涛与严小开互看一眼,均是摇了摇头。

范建道:“你们没去联系实习单位?”

这会儿,毕运涛肯定是指望不上了,因为这厮的舌头打结了,所以严小开只能道:“院长,我们不是没去联系,而是根本没办法联系,我们都是农村出来的,父母都是农民,压根就没有什么关系。”

范建不动声色的道:“如果是这样的话,那只能靠学校给你们推荐安排了,也就是说你们只能回到家里那边的派出所了。”

严小开忙道:“院长,我们那边的派出所条件很差,而且周围村子的人几乎都进城打工了,跟本就没什么人。”

毕运涛终于接上了一句话,“对,院长,我们不想回去那个地方,所以希望您能帮帮我们!”

范建有些不悦的道:“你们这些年轻人啊,个个都好高骛远,贪图安逸,基层有什么不好,条件坚苦有什么不好,那样的环境才能锻炼人。”

这话一出来,说得热火朝天的两人顿时哑巴了,脸浮讪色,半响都作声不得。不过心里却想,要真是这样的话,您老干嘛不把范觉塞山区支教去呢?

看见两人不吱声了,范建就站了起来,“小开,毕运涛,先这样吧,你们真的联系不到单位的话,学校会根据你们的个人情况,具体安排的。”

根据个人情况,具体安排?

那不就是还要回到他们那个鸟不拉屎的地方去!

毕运涛还想说什么,但范建已经摆出了送客的姿势,只好悻悻的闭了嘴。

出门的时候,严小开却突然道:“范院长,我能要您的手机号吗?”

范建:“嗯?”

严小开道:“我想以后遇到什么事的时候,能及时向您汇报。”

范建道:“你向你们班主任汇报不是一样的吗?小开,这个事情,我必须得说说你了,以后你到了单位上,切忌这样越级汇报,这是很忌讳的事情,你的上司会很不高兴的。”

严小开忙道:“这个我知道,我也没有别的意思,我只是觉得院长您平易近人,和蔼可亲,又严气正性,深明大义,我把您当成我的老师,当成我的长辈,以后学习也好,工作也好,生活也好,有什么事情想不通的时候,想和您说说,让您给我指导指导下方向。我的班主任胡老师虽然对我也很好,可她毕竟是个女人,有些事情,我也不是那么方便和她说的!”

毕运涛默言的站在一旁听着,心里却道:萌,继续卖萌,你以为这老儿会吃你这套不?

果然,范建听完严小开的一席话后,双眼直直的盯着他。

让毕运涛感觉作呕与发急的是,严小开竟然低垂着头,捏着衣角,仿佛个忸怩的小媳妇一样。

不过,让毕运涛意想不到的是,范建盯着严小开瞧了一阵后,竟然哈哈大笑的道:“好,小开果然是个极为聪明的同学,难怪那么多人看好你。行,我准了,你的手机号码是多少,我给你打过去!”

毕运涛当场就傻了眼,这样也行?

严小开则是赶紧的报上了自己的手机号,在范建打过来之后赶紧的存起号码,然后告辞离开。

出了家属楼之后,毕运涛就迫不及待的问道:“小开,你刚刚死皮赖脸,卖弄风骚,出卖节操的问那范大贱人要号码要干嘛?”

严小开道:“当然是为了咱们的前途啊。不然还能为什么?”

毕运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他的号码与我们的前途有毛的关系啊?”

严小开指了指前面的石椅,“一会儿你就知道了!”

两人走过去坐下来后,严小开就掏出了电话,然后找到范建的号码。

毕运涛以为他是要给范建打电话,谁知道他竟然摁了发送信息那项菜单,然后两指齐动,迅速的在上面打起了信息。

“院长,刚刚范觉说的话,我在外面不小心听到了。如果我有办法让他去教育局工作,你能不能替我和毕运涛安排一个好点的单位实习呢?”

范建正收拾着东西,准备洗洗就睡了,听到手机信息声响,拿起来看了看,展开信息后,他就嗤之以鼻的笑了,这个严小开,吹牛皮真是不打草稿,连自己的实习单位都联系不到,还说有办法让范觉去教育局,真是有够好笑!

匆匆的看一眼后,他也懒得再去理会,直接关机洗澡去了。

这一头,毕运涛看到严小开发出的这条信息,也是感觉莫名其妙,“小开,你有什么办法让范觉进教育局啊?”

严小开神秘兮兮的道:“佛曰,不可说,不可说!”

“狗屁!”毕运涛站了起来,指着他道:“你要真有那本事,直接去找个好的派出所或分局,让我们实习不更好?”

严小开摇头:“涛哥,你不懂的,有些事情,咱还真不能直来直去的去办!”

毕运涛茫然的道:“不能直着办,那该怎么办?弯着办?绕着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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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几天就下新书榜了,现在是五千二百多收藏,兄弟姐妹们能给力一点,让了了六千收藏再下榜吗?

第五十八章 西门大官人的报复

严小开笑了,站起来轻拍一下他的肩膀道:“涛哥,你以前对我那么照顾,一直将我当成弟弟那样看待,现在我有本事了,以后换我来照顾你!”

毕运涛原本想喷他一句,你有毛的本事!可是仔细回想一下,以前的严小开虽然窝囊透顶,屁本事没有,可是最近,却像是打了鸡血似的,十八般才能尽显,能耐得不能再能耐,这还没毕业呢,已经在海源市有车有房还有婆娘了,所以最后他就什么也没说了!

严小开扯了扯他,“走吧,咱们到路口吃宵夜去,吃饱我也该回那边了!”

毕运涛没说什么,点了点头,只是脸上仍然愁容不展,显然还在为实习的事发愁。

严小开拍拍他的肩膀道:“涛哥,你不用担心,对别人而言,钱能解决的问题,不算问题。可对我而言,脑袋能解决的问题,也算不上什么问题。实习的问题,不是问题。”

毕运涛被震了一下,愣愣的看着严小开,“我草咧,哥们儿,你什么时候说话变得这么牛b了!”

严小开想了想道:“应该是被郑佩琳砸了之后。”

毕运涛喃喃的问:“有了个娘们,真的会变得这么牛吗?”

严小开挤眉弄眼的道:“要不你也试试?”

毕运涛眉眼大动,“你愿意和我一起分享校花?”

严小开翻了白眼,“我说的是让你去找班花。”

想到那若即若离,不冷不热的胡舒宝,毕运涛又不免连连叹气,“唉,别提她了,我都不知道她怎么想的,暗里明里,我都向她表白那么多回了,可她就硬是不表态。你说她喜欢我嘛,我又觉得不像。可要说不喜欢我嘛,她又喜欢跟我黏在一起。我真是搞不懂这女人到底怎么回事了。”

严小开道:“女人心,海底针,涛哥你可能要准备点潜水装备,入海才能捞到这根针了。”

毕运涛道:“我有啊,我准备了三十多万呢!”

“我说的不是钱……”严小开说了一半不由疑问,“你哪来那么多钱?”

毕运涛笑道:“那还不是托你的福。”

严小开莫名其妙,“托我的福?”

毕运涛道:“你忘了吗?上回我不是在你家院子里锯走了一个十来二十公分的木桩吗?”

严小开恍然,“金星紫檀?”

毕运涛点头,脸上浮着笑意。

严小开纳闷的道:“你找了那个庞统吗?我好像没给你电话啊。而且那整一颗树我才卖了那么点钱,你一小截就挣几十万?怎么可能?”

毕运涛道:“兄弟,你不懂了吧?那一截要是直接当原材料卖,顶多就是十万八万,可要是化整为零的卖呢?却是价格倍增。”

严小开不解的问:“怎么化解为零?”

毕运涛道:“我把那截金星紫檀带到了工艺品加工厂,让他们制成大大小小的手串,然后在淘宝上红火的店铺里寄售,给店主一点抽头,小颗粒的卖五千五一串,大颗粒的一万二。现在已经卖出了几十串,还剩十来串呢!”

严小开听得傻了眼,“我靠,这样都行?”

毕运涛道:“你小子当时卖树的时候没通知我,要不然那棵金星紫檀,咱们最少搞它个七八百万,这辈子打断腿都不用愁了!”

严小开也是懊悔得不行,“当时我怎么知道还能这么个卖法啊!”

“那你以后遇到这样的事,可记得通知我了。我的桃花运虽然没你好,脑子好像也没你好使,可是说到做生意,你真的不如我!”毕运涛说着又道:“哎,明天我还上你家去!”

“干嘛?”

“我已经买了一把洋铲,两把锄头,还有一个电锯,明天准备把你家那个木桩连根给挖了”

“……”

“我寄售的那个店主说了,那树头更值钱呢!”

“……”

严小开与毕运涛吃完宵夜的时候,已经是晚上十一点了。

别了毕运涛,严小开独自驾车回家。

车行一路,很快就驶到了靠近卫星路的一段偏僻巷道上。

眼看路口就要到了,转进去就是卫星路。

正是这个时候,后面突然传来“轰”的一声长鸣,严小开往倒后镜上一看,不由吓了一跳,因为一辆亮着刺目疝气灯的跑车呼的一下从前面超了上来,越过了大众CC后,“嘎!”的一声响,急促的刹车声的尖锐刺耳的响了起来!

一辆银色的英菲尼迪一百八十度的转弯,稳稳的刹停到了严小开的车前。

还是个新手的严小开当场被吓得脸色发青,急忙的脚刹手刹双制动,险之又险的把车刹停下来!

这个时候,两辆车的车头正对着,中间的距离竟然还不足一个巴掌宽。

英菲尼迪的车门首先被推开了,然后一人从上面下来。

严小开看清楚走来的那人面容后,受了惊吓的小心肝渐渐平静下来,随后愠意与不屑浮上心头。

迎面正上来的人,不是别人,赫然就是被严小开敲诈,勒索,横刀夺爱,还百般戏弄的西门大官人西门耀铭。

对于半路杀出来的这位,严小开显然不感觉太过意外,因为对他来说,这该来的,始终还是要来的,尽管来者不善,善者不来!

推开车门后,严小开也从车上下来,看到西门耀铭阴沉沉的神色,他还是淡笑着问:“西门耀铭,这么巧?”

西门耀铭也笑了,刚镶上去的烤瓷牙在路灯下闪闪发亮,但给人的却是阴森森的感觉。

“姓严的,不是巧,老子是专程来找你的。”

严小开佯装不解的问:“哦?专程来找我?绝烟灭日不是已经过去了吗?你应该不会再像之前那么倒霉才对啊!”

西门耀铭大笑,“不错,那天过去后,我已经百运享通,万事大吉了!现在嘛,怎么也该轮到你倒霉了!”

“我?”严小开指着自己装傻的问:“不可能吧,早上我给自己算了一卦,今天的运气不错呢!”

“你那点狗屁本事,今天失灵了!”西门耀铭大手一挥,阴沉沉的笑道:“因为你现在遇到了我,马上就要开始倒大霉了!”

“哦?”严小开淡然的看他一眼,仿佛这会儿才明白过来似的,“西门耀铭,我终于知道了,你是准备过河拆桥了是吗?”

西门耀铭再次大笑,十分不屑的道:“我还以为你真的那么聪明,真能料事如神呢,看来我是太高估你了。你丫除了会点算命的玩意儿外,也就一个普通货色罢了。”

严小开道:“我好像从来没说自己是超人啊!”

西门耀铭冷冷的道:“既然这样,咱们就老账新账今晚一起算吧!”

“这么说来,你是要和我单挑?”严小开心里虽然有些紧张,但脸上却不见丝毫惧色,反倒是有些轻蔑的道:“西门耀铭,你连我的一个小弟都打不过,你以为你能打得过我吗?”

看着严小开仿似蠢蠢欲动的样子,西门耀铭心里竟然有些害怕,连退了两步,因为他很清楚,那晚毕运涛之所以能放倒自己,完全是受了这厮的指点,如果这厮不是个高手中的高手,怎么可能瞧出自己的破绽呢?

不过最后,他的脸上还是浮起了阴险的笑意,用手指作了个圆圈放到嘴里吹了一记响亮的口哨。

口哨声响过,七八辆商务车,面包车,呼地一下从巷道的两头驶了进来,急停在外围,把宽敞的巷道堵了个结实之后,车门纷纷打开,从上面下来几十号人,他个个气势汹汹,手里还全都抄着家伙,水果刀,大砍刀,开山刀,铁棒。

这些人将严小开团团围住之后,并没有立即动手,只是凶神恶煞的盯着他。

西门耀铭环顾一眼自己叫来的这些人,然后得意又嚣张的指向严小开,“姓严的,现在你还认为我打不过你吗?”

一个西门耀铭,严小开就没办法应付,更何况是这么多的职业打手呢?

今晚这样的情形,严小开恐怕是真的凶多吉少,不死也得落得一身残了!

不过让人不能不佩服的是,尽管被重敌围绕,但严小开的脸上始终没露过恐惧之色,尽管他那张好看的脸变得比原来白了一些,但他还是相当鄙视的冷声道:“仗着人多欺负人少,算什么本事啊,真要有种,你就和我单挑!”

西门耀铭哈哈大笑,“现在我不就是和你单挑吗?我们这些人单挑你一个嘛!”

一旁的打手也跟着哄笑起来。

严小开气愤的道:“西门耀铭,你真TM卑鄙,有求于我的时候,你就哥前哥后,比孙子还孙子,大难一过,立即就反咬我一口,你丫就是一条彻头彻尾的疯狗。”

西门耀铭不以为意,反倒极为无耻的道:“骂,继续骂,使劲的骂,你现在骂得有多过瘾,一会儿的下场就有多凄惨。”

严小开闭上了嘴,无耻的人见得多了,但像眼前这个这么无耻的,却还是头一个,所以他就决定不再浪费口水了。

然而,西门耀铭气势汹汹的夹着怨气带着大批人马来打击报复,就算严小开不骂了,西门耀铭就会饶过他吗?

答案是明摆着的,不会,绝对不会!

第五十九章 早就等着你了

严小开不再说话了。

西门耀铭这才好整似暇的道:“姓严的,你无话可说了吧,那轮到我说了哦!我刚刚已经说过,我是专程来找你算账的,所以我不想和你多浪费时间,皇庭那边的经理给我打了电话,说今晚有个萝莉小处女等着我过去開苞呢!”

严小开皱着眉问:“那你想怎么算?”

西门耀铭扬起一根手指,“第一,把你从我这儿敲诈勒索去的东西,通通还给我。五十万现金,加三十万利息。一栋房子,还有一辆宝马轿跑,嗯,这辆CC虽然很次,但作为房子和宝马的利息还是勉强可以的。”

严小开淡淡的问:“还有吗?”

“急什么呢?”西门耀铭喝一句,然后慢吞吞的竖起第二根手指继续道:“第二,那就是把你给我的耻辱通通都要回去。你得给我下跪,给我磕三个响头,然后叫我三声大爷,接着再学狗叫学狗~爬,从我的裤裆钻过去。”

严小开虽然愤怒得浑身有些发抖,但语气还是很平淡的问:“就这些了?”

西门耀铭道:“当然不只这些,这两个条件你做到了,那我就只砍断你的一只手,这事咱们就算揭过去了,不过你必须给我滚,滚出海源市,永远不能再踏入这片土地半步,否则我就把你给活活的生埋掉!”

“啧啧!”严小开感叹的道:“西门耀铭,你可比我想像中的要狠毒太多了!”

西门耀铭拱起手道:“一般一般,全国第三而已!”

严小开又叹口气道:“原来的时候,我以为自己对你有些过了,可是照现在看来,我做的还不够过份呢!”

西门耀铭嘿嘿的冷笑,“现在才来后悔,是不是太晚了一点?少TM废话了,赶紧给老子跪下来,否则马上就让你死啦死啦的!”

严小开盯着西门耀铭看了一阵,又环顾一眼周围那些凶猛的大汉,脸上突然浮起了一抹诡异的笑意,“西门耀铭,你承认吗?你是一个很天真的人。”

西门耀铭冷笑道:“我天真?哈哈,我欣赏你的幽默感,因为不是哪个人都能在死到临头的时候还有心情开玩笑的。”

严小开脸色一正,很认真的问:“西门耀铭,你真的认为我今晚死定了吗?”

西门耀铭左右看看,“还有谁能来救你吗?你的小弟?他好像在学校里面吧。郑佩琳,她好像已经睡了吧。那还能有谁呢?”

严小开摇头,“我从来不依靠别人,我只相信我自己,因为只有自己动手,才能丰衣足食。”

“你的意思是你自己能救自己?”西门耀铭再次大笑起来,抢过一名大汉手中的大砍刀,刀尖直直的指着严小开,“好,我倒是看看你怎么救自己。”

严小开淡淡的道:“西门耀铭,在你动手之前,我想你应该先看看你自己的手。”

西门耀铭道:“你用不着来吓唬我,我不会再上你的当了,而且我的手好好的,什么事都没有!”

“是吗?”严小开疑惑的问:“难道这几天没有感觉失眠,多梦,夜尿频多,精神不振?”

西门耀铭眉头皱了起来,一刀就朝严小开挥了过去,“你TM咯嗦个屁,老子一向都是这样!”

让人十分意外的是,严小开并没有躲闪,而是笔直的站在那里,大砍刀就要落到头顶了,他的双目仍紧紧的盯着西门耀铭。

如此镇静的动作,如此淡定的表情,如此自信的眼神,使得西门耀铭的心里一愣,往他头上劈下的大砍刀也是一滞,堪堪的停在他的额头上。

严小开原本是想躲的,可是他很清楚,西门耀铭是比十大高手还高的高手,他的刀,自己是躲不开的,既然如此,那就干脆不躲,用气势来震慑他。

没想到这空城一博,还真的被他给博中了,西门耀铭果然胡疑满腹的不敢劈下来。

严小开心有惊雷,语气却强作平淡的道:“西门耀铭,你可以将我一刀砍了,不过如果我死了,你也最多只有三天好活。”

西门耀铭心头一惊,怒喝道:“你少在这里妖言惑众。”

严小开道:“我是不是妖言惑众,你看看自己的手再说。”

西门耀铭虽然不相信严小开,但还是忍不住看向自己的手,咋一看去,两只手都没有什么异样,可是仔细的再看看,却发现手腕之上仿佛有一条若隐若现的黑线。

是的,不是筋络或血管,而是一条黑线,就在皮肤的下面,不认真的话,会误认为那只是一条血管。

西门耀铭神色微变,又往另一只手看去,发现另一只手竟然也是这样。

严小开道:“看不清楚吗?那就摁一下看看。”

西门耀铭这下再顾不上去砍严小开了,扔了刀就朝黑线的起始部位摁去,一摁之下手腕之上顿时就出现了一条明显至极的不规则黑线,足有十公分长,尖端还开叉,就像是一株正在生长的野草。

在他摁下的同时,一股剧烈无比的疼痛也从手腕处直达心脏,撕心裂肺,断筋拆骨的疼痛使得他一阵头晕目眩,差点就当场栽倒在地上。

旁边的一个打手见西门大少晃晃悠悠,欲倒未倒的样子,赶紧的上前扶住了他。

好容易,缓过一口气的西门耀铭才勉强站稳住了,猛地一把推开扶着他的打手,愤怒又恐惧的质问严小开,“姓严的,这是怎么回事?”

“这么明显都看不出来吗?”严小开摊了摊手,语气漠然的道:“西门大少,你中毒了!”

“我中毒了?”西门耀铭心中一凉,大声的咆哮道:“我怎么会中毒的?”

严小开终于忍不住冷笑了起来,“我都说你是个很天真的人,你还不承认。你怎么会中毒?当然是我下的黑手呗!”

西门耀铭怒得不可收拾的指向严小开,“你!是你?”

严小开伸手推开他的手指,把他一把扯了过来,压低声音道:“你忘了吗?那天晚上,你过来求我救你,让你平安的渡过绝烟灭日的最后几个凶煞时辰,当我动了恻隐之心真的准备救你之时,天有异象飞纵,这应该就是上天在提醒我,你这种人救不得。而后来我们在门前聊天的时候,我也在上面的八卦镜中一直观察你,发现你一直都用怨毒的眼神在看我,那个时候,我就更加确定,你这种人真的救不得。不过上天有好生之德,我严小开这么正直善良的人,怎么可能眼睁睁的看着一条生命在眼前消逝呢?但又有一句古话说得好,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所以我在给你刺出阳血加强五行的时候,用的是一根刚刚才在毒药里浸泡着的银针。而且你也来得很及时,因为那毒药是我刚刚熬好的,如果你再早来一两个小时,那我想毒你都没法儿了!”

西门耀铭脸色大白,冷汗淋漓,吓得屎都差点出来了,惊恐万状推开他道:“姓严的,你,你真无耻!”

严小开一笑,“你卑鄙,我无耻,咱们不过是半斤八两,所以谁也不要说谁了。对了,你的称呼是不是又要变一下呢?对我直呼名姓,那是一种大不敬啊!”

西门耀铭脸色如土,心内愤恨交集,真的很想抢过一把刀,将这厮大卸八块,可是他敢吗?

上一回是天意,这一回却是人祸,他的小命这次是真的被人家捏在了手心里,他就算有一百个胆子也不敢造次啊!所以尽管他千般不愿,万般不肯,但最后只能老老实实委委屈屈的叫了一声,“哥!”

严小开笑笑,“这样才乖嘛!小铭子,你知道吗?我最喜欢看见你这个样子了!”

小铭子?

西门耀铭的心里又不禁一寒,这厮该不会有那种倾向吧?再细想一下,这厮对着喝醉的郑佩琳都无动于衷,恐怕……

MB,这回真的是完了大蛋了!

正在西门耀铭心里五上六下,叫苦不迭的时候,严小开已经走了上来,搭住他的肩膀道:“小铭子,你带这么多兄弟来看哥,哥真的很高兴,可你也知道,哥是个低调的人,不喜欢这么隆重的场面,你是不是让他们先回去呢!”

西门耀铭感觉他搭在自己肩膀上的手仿佛一座大山那么重,弄得他不但掉了一地的鸡皮疙瘩,半边身子也麻木了,有气无力的道:“对,对,哥,你说怎样就怎样,你们,赶紧滚,别在这里碍着我哥的视线。”

一班打手面面相觑,半响都没回过神来,直到西门耀铭咆哮如雷的让他们滚蛋的时候,这才反应过来,慌手慌脚的纷纷钻上车,一溜烟的走了。

热闹的巷道,顿时就冷清起来。

打手的离开,不但让西门耀铭感觉孤独,更让他感觉恐惧,因为他真的猜不到这厮会怎样的折腾他。

严小开朝他那辆英菲尼迪轿跑指了指,“小铭子,咱们到车上坐着聊一会儿好吗?”

西门耀铭欲哭无泪,因为搞不好的话,这辆进口跑车又要落入贼手了,但此时此刻,他能说不好吗?

他敢说吗?给个水缸他做胆都不敢。

第六十章 让你落泪和死心

两人上了车之后,严小开忍不住左看右看,因为这可是他第一次见识传说中的跑车。

看着他欢喜的样子,西门耀铭的一颗心就越往下沉,因为他知道,这辆车肯定是完了,彻彻底的完了。

痛定思痛之后,西门耀铭决定主动开口,因为那样的话还能落个人情,“哥,这车你要是喜欢的话,你就开走吧!”

严小开道:“哎,这怎么好意思呢?我怎么能白要你的东西呢?”

西门耀铭道:“哥,你收下吧。只要……”

严小开目光一寒:“嗯?”

西门耀铭忙道:“你收下,你收下,哥,你一定要收下!”

严小开这才道:“既然你盛意拳拳,一定要塞给我,那我就勉为其难的收下。”

西门耀铭虽然心疼得要滴血,但还是强撑出笑意,小心翼翼的问:“哥,我这毒……”

严小开的目光又是一冷,“西门耀铭,你该不会天真到以为给我一辆破车,我就会给你解毒了吧?”

西门耀铭忙摇头道:“不,不,我是想知道,我这毒到底,到底是怎样的?”

严小开冷笑道:“你用不着打鬼主意,实话告诉你也没关系,这是一种慢性生长性毒药,一入人体,根本无药可解,而且任何医疗手段也休想查出来,不信你一会儿可以去医院试试。”

西门耀铭脸色又是一白,冷汗漱漱的冒出来,“哥,你,你饶了我,饶了我吧!”

严小开笑道:“我饶了你?饶了你之后,你又带着人来砍我?呵呵,我都说你很天真了。刚刚我不是说得很清楚吗?这毒,无药可解。所以你还是等死吧!”

西门耀铭欲哭无泪的道:“哥,你不是这样整我吧?”

严小开反问:“我这样整你很过份吗?”

西门耀铭狠狠的盯着他,目光无比的怨毒,突地一把拉开杂物箱,伸手探进去摸了一阵,竟然找出了一把仿制式手枪,黑洞洞的枪口直指着严小开。

严小开被吓了一跳,“西门耀铭,你想干嘛?你真的不想活了吗?”

西门耀铭道:“我想活,可是你要不让我活的话,那我只好和你同归于尽了。”

严小开叹口气道:“年轻人,冲动是魔鬼啊!”

西门耀铭凶狠的道:“我不管,你说,我中的这个毒是不是真的无药可解。”

严小开点头,“不错!”

西门耀铭拉开了击锤,一字一顿的道:“你再说一次!”

严小开无力的道:“你让我说一百次也是一样的。这毒无药可解。”

西门耀铭情绪无比激动,五官都快扭曲了,“那我还能活多久?”

严小开道:“你手腕上的黑线延伸到肘关节那里的时候应该就差不多了,照现在这样的发展速度,大胆估计,你最多还有三天好活,而在最后的那一天,你将会受尽痛苦与折磨,最后肠穿肚烂,七孔流血而死。”

西门耀铭听得瞳孔一阵一阵的收缩,手和脚都无法控制的的颤抖起来,绝望至极的喃喃问:“三天,我只有三天的命了?”

严小开点头,“没错,如果不吃我的解药,你最多只剩下三天的命。”

西门耀铭一愣,怒喝着问:“你不是说这毒无药可解吗?”

严小开道:“完全解毒的,那是绝对没有的。延缓毒性的,我是肯定有的,要不然我怎么敢给下毒呢?”

西门耀铭立即就大吼起来,“药呢?马上给我,给我!”

严小开摊了摊手,“不好意思,现在没有!”

西门耀铭怪眼一翻,“没有?你还想蒙我?”

严小开道:“西门耀铭,你要我说多少次,现在我没有药,原本我是打算今晚回去制的,然后看看这两天你不来报复我,我就给你送过去,可谁想到,你今晚就来了!”

西门耀铭怒喝道:“你少跟老子花言巧语,老子再也不相信你了,马上把药给我,要不然我一枪打死你!”

严小开眉头大紧,伸出手,缓缓的抓住枪口,拉了过来,让枪直抵住他的额头,这才道:“好了,你看,位置和姿势都给你摆好了,开枪吧,打死我!反正我也想看看能不能回去把仇给报了。”

西门耀铭呆住了,虽然他不太理解严小开最后的一句话,但他却从严小开的眼中看到了视死如归的绝决。

顿时,一颗心就不断的下沉,沉入了无边的恐惧之中,因为他真的想不明白,眼前的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或者他到底是不是人,因为他竟然连死都不怕。

一时间,他对眼前这个看起来仍然瘦削羸弱的男人,竟然充满了愄惧,说不出口的愄惧!

呆呆的看了他好一阵后,他虚张声势的再次大吼起来,“现在马上回去给我做药,不然我真的打死你!”

严小开淡淡的道:“不好意思,我不习惯别人对我大吼大叫,如果你觉得威胁与恐吓能逼我就范的话,你还是开枪吧!”

西门耀铭握着枪的手颤抖得更厉害了,“姓严的,你别以为我不敢,你别逼我,我真的会开枪的。”

严小开心内狂颤不停,眼神却定定的看着他,没有一点表情的道:“那你就开吧!”

西门耀铭被刺激到了,手指几次要用力的扣下板机,可是几次都没有勇气扣下去,因为他很清楚,眼前这厮要是死了,那他也别想活了。

这个花花世界,他有那么多留恋的东西,美女,豪宅,名车……他还没享受够,怎么舍得死!

最后的最后,他终于还是无力的松开了手指。

在他手指松开的板机的时候,严小开的手也伸了上去,缓缓的握住枪柄,从他手上轻轻的夺了下来,然后他就猛地扬起枪柄,对着西门耀铭的头狠狠的敲了下去。

一下,两下,三下……

直到把西门耀铭敲得头破血流,晕倒在座位上了,严小开才终于停了下来,把枪扔到了一边。

呼呼的喘息声终于从他的嘴里响了起来,他的双手和双腿也不停的颤抖,而他的后背,早已经被冷汗给打湿了……

西门耀铭醒来的时候,是被一瓶冰凉的矿泉水给淋醒的。

在他张开眼睛的时候,他真的很希望刚才所发生的一切都只是一场恶梦。

然而那不是梦,是真的,严小开还在车里,就坐在他的旁边,两眼直直的盯着他,而他的头上还传来一阵阵火辣辣的疼痛。

严小开盯了他一阵,伸手将后面的一包纸巾扔给他,“擦干净。”

西门耀铭没说什么,拿起纸巾,老老实实的在自己头上身上擦拭起来。

完了之后,严小开才好整似暇的问道:“以后还敢拿枪指我不?”

西门耀铭看一眼档位上还布满了自己血迹的手枪,心里又是一寒,把头摇得像拨浪鼓似的,“不敢了,再也不敢了!”

严小开道:“我认真跟你说一句,我来到这个世上后,真没打算活着回去!”

西门耀铭听得一愣一愣的,然后心里发苦的问,老大,这世上有谁是打算活着回去啊?

严小开接着道:“所以你用死来威胁我,真的是很可笑,我要是怕死,我还会招惹你折腾你虐待你吗?”

西门耀铭欲哭无泪的问:“哥,你到底想怎样吗?”

严小开道:“我知道你不死心,所以我可以给你时间,让你上各大医院找各大名医检查或治疗去,要不然就用你那个市长老木或董事长老斗的势力对付我。反正不管你有什么手段,通通都可以使出来。”

西门耀铭忙道:“不,哥,我死心了,我真的死心了!我不敢了,以后都不敢了!”

严小开问,“你不想试试?万一真的有人能治好你?或者我怕了呢?”

“不试了,不试了!”西门耀铭连连摇头,心说你连死都不怕,还有什么好怕的。至于有没有人能治好我,这点你放心,我肯定会去试的!

严小开嗤之以鼻的冷笑一声,“西门耀铭,你就是个不见棺材不落泪,不到黄河不死心的货色,你去吧,折腾完了再来见我。”

说着,严小开就推开车门走了下去。

西门耀铭急忙道:“哥,哥,哥……”

只是,任他叫破了喉咙,严小开也没回头,自顾自的上了车,发动车子后稍退一下,就从侧边开了过去。

回到家的时候,严小开把车泊到了停车位上,走进去的时候,发现厅里已经黑了灯,不过郑佩琳的房间里却有一丝光亮。

在他打开院门,走进去的时候,厅里的灯光却突地大亮,身穿着一身真丝睡裙的郑佩琳抱着个枕头站在房门前,劈头盖脸的就质问,“整一个晚上,你死哪去了?”

严小开原本想说,我上哪了碍着你什么事,只是转而一想却道:“你担心我?”

郑佩琳脸上一热,狠白他一眼道:“我才没那闲功夫担心你呢!”

说罢,就转身进了房间,不过并没有关房门。

这,算是一种邀请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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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书榜进入倒计时最后三天,各位同学还没收藏的话,赶紧顺手收藏一个。

第六十一章 夜半闺房

深更半夜的,进女孩子的闺房,真不是一件礼貌的事情,

只是当严小开想到刚才郑佩琳抱着枕头,摭摭掩掩的动作,想到她睡觉时候的真空习惯,他觉得不礼貌也得进去一下的。

所以,他不但走了进去,而且坐到了她带着香味儿上的床上。

郑佩琳看见他竟然坐到自己床边,心里竟然不争气的怦怦乱动,但脸上却还是佯装不悦的道:“你进来干嘛?”

严小开道:“想和你聊几句。”

郑佩琳道:“聊就聊,你干嘛坐我的床?那边没椅子给你坐吗?”

严小开指了指那边写字台的前的椅子,“隔得那么远,像是打国际长途似的,说话多费劲儿呀?”

郑佩琳哭笑不得,心里又有些紧张,双手紧抓着被角道:“那你有话快说,有……那啥就放,我差不多想睡觉了。”

严小开见状就不由笑道:“你紧张个什么劲儿呀?我又不会吃了你!”

郑佩琳冷哼一声,“我有什么好紧张的,我才不怕你呢!”

“哎!”严小开冲她挤了挤眼问,“这么晚还不睡,可不是你的习惯哦,难不成你真的在等我?”

郑佩琳脸红耳赤道:“我才没有呢!我,我只是喝了咖啡,有些烦燥,失眠罢了。”

严小开问道:“不会是每个月那几天来了吧?”

“去死!”郑佩琳的脸更红了,红得要滴出血来似的,“姓严的,你一天不刺激我就会死是不是?”

严小开佯装吃惊的问:“真的来了?”

郑佩琳恼了,“滚!”

严小开猬琐的笑了一声,随后才正儿八经的问:“今天我们班主任说接下来的两个星期复习,考完试放暑假,回来就开始实习了。”

郑佩琳道:“然后呢?”

严小开道:“然后晚上我就和涛哥找了范建。”

郑佩琳有些紧张的问:“结果呢?”

严小开苦着脸道:“结果被训一顿撵出门了!”

郑佩琳冷哼道:“活该,找他你还不如找我!”

严小开道:“找你?”

郑佩琳道:“只要你喊我一声姐,而且保证以后不对我冷嘲热讽尖酸刻薄。你想去哪个单位实习,我就让你去哪个单位。”

严小开睁大眼睛,“哦?”

郑佩琳继续道:“不但你,就连涛哥,我都可以一并安排了。当然,前提是你必须得低眉顺眼。”

严小开笑道:“呵呵,想得倒是挺美的哈。”

郑佩琳理直气壮的道:“连想都不敢想,那做人还有什么意思?”

“有志气,我喜欢!”严小开向她竖起了大拇指,不过没等她来得及脸红,他已接着道:“有志气!不过很可惜,你来晚了!”

郑佩琳蹙起了秀眉,“什么意思?”

严小开道:“胡舒宝说她可以帮我们申请去他们家那边的一级派出所实习。”

郑佩琳听得表情一滞,随即有些愤恨的道:“我就知道那小娘皮没安好心。”

严小开吸了吸鼻子,很跳跃的问:“今晚你煮了什么?”

郑佩琳莫名其妙的道:“我能煮什么,你没回来,我在外面吃的饭。”

严小开佯装纳闷的道:“那我怎么闻到一股子醋味!”

郑佩琳这才反应过来,脸上又一热,“去死!”

严小开则是嘿嘿的直乐。

郑佩琳羞恼一阵,忍不住又问:“那你真的答应她了?”

严小开反问:“你希望我答应她吗?”

郑佩琳神情很不自在的道:“你答不答应她和我有什么关系?”

严小开叹气道:“口是心非的女人我见得多了,可是像你这么明显的,我真没见过几个。”

“讨打是不是?”郑佩琳扬起柔荑,只是刚伸出来,被子就往下滑,她的睡裙下面是什么也没穿的,为了避免走光,她赶紧的把手缩了回去,羞恼的喝问道:“你到底答应没答应?”

严小开摇头。

不知怎么的,郑佩琳微松了一口气问:“那你们怎么办?真的回老家去?”

严小开淡淡的道:“落叶归根,有什么不好的!”

郑佩琳急了,“你们那破地方,回去能有什么出息?”

严小开道:“那要不然怎么办?”

郑佩琳想了想,“对我好一点,我来给你办!”

严小开睁大眼睛,“哦?”

郑佩琳的脸刷地又红了起来,俏丽的容颜嫩白透着粉红,漂亮而不妖艳,“我,我是说你对我的态度好一点。”

严小开见她的目光闪烁不敢看向自己,不由的道:“哎,最近我发现你老是爱脸红呢,你是不是做什么亏心事了!”

郑佩琳狠白他一眼,“滚,老子行得正坐得直,能做什么亏心事。”

严小开摇头道:“说你多少次,别称自己老子好不好,老娘也比较好听啊!”

郑佩琳:“要你管!”

严小开道:“那你也别管我。”

郑佩琳愣了一下,“你真的不要我给你安排实习单位?”

严小开摇头,“我自己的事,我自己办!”

郑佩琳眼定定的瞧了他一阵,幽幽的道:“严小开,男人有骨气是好事,可是骨气是当不了饭吃的。”

严小开道:“我当然知道,反正你别管了,我自有办法。”

郑佩琳无奈的叹气,什么都不再说了。

严小开就站起身来道:“早点睡吧,要实在睡不着,我就给你推拿一下!”

想起那一晚的臀部推拿,郑佩琳的双腿下意识的一阵绷紧,脸红耳赤的道:“才不要!”

严小开道:“那行。我可是累了,得去睡了!”

他出去之后,郑佩琳赶紧的从床下跳下来,把门反锁后,又回到床上。

不过她回到床上之后,并不是第一时间去盖被子,而是掀起自己的裙子,看了一眼后不由秀眉紧蹙,因为那儿已经沾满了雨雾水露,下过大雨小道一样,泥泞,湿滑。

“晕死,怎么又是这个样子!”郑佩琳叹了一句,有些迷茫的喃喃自语,“聊个天而已,用得着湿得这么厉害吗?他又没有什么魅力。”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郑佩琳发现了一件事,一件让她感觉羞耻不敢对任何人启齿的事情,那就是她面对着严小开,尤其是和他独处的时候,总会莫名其妙的泛滥成灾。

她记得,以前住宿舍的时候,同宿舍的姐妹让她猜迷语,处女的内裤,打一职业。她一直都猜不到是什么,直到这几天,她才恍然明白过来,那就是老师,老湿的谐音啊!

只是她又很纳闷,为什么对着别的男人就没有这种反应,独独对着严小开就会呢?

思索一阵,无果。她就准备起身,想去穿上个内裤,或者加个护垫什么的,只是左右看看,夜深人静,四下无人,这就咬了咬唇,熄了灯后,一只手悄悄的往下面探去……

早上。

严小开醒来的时候,也发现了一件很尴尬的事情,那就是他的内裤也湿了。看到一塌糊涂的下面,心里不由苦笑,这样的浪费显然是可耻的。

不过这也没办法,男人的一生如此漫长,谁能保证每次都能物尽其用呢?

换过了衣服,洗漱之后,他就下楼进了厨房,趁着空腹,他服一汤匙自己制的“十生散。”

所谓十生散,指的是由几十种中药熬制而成的中成药膏,它具有强身建体,拉筋活骨,解毒化痈,清肠散淤,促进新陈代谢的攻效。

这么多天靠着意志坚苦锻炼下来,严小开发现自己功力恢复得相当缓慢,练了大半个月,还不到原来一成的百分之一。

这样的结果,也让他彻底的意识到,这副身体的体质实是太弱了,先天不足,后天又不补,简直就是一块烂泥,想要扶上墙,光是靠运气与苦练,显然真的不行,还必须辅以药物。

值得庆幸的是,他的师父是个隐世高人,奇能艺术无所不精,除了教他内外兼修的武功,琴棋书画,易卜星相,天文地理等等外,还传了他医术与药术。

不过,当时他学的本事虽多,但最主要的精力还是放在武功这一途上,而且武功这一方面,他也确实值得骄傲,虽然说并没有青出于篮,天下无敌,但十万御林军之中高手无数,却硬是被他活活的杀出了大半条血路,尽管最后因为狗皇帝以他一家老小的性命相要挟,使得他不得不放弃顽抗,但这样的壮举已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

至于武功之外的其它的本事,他原本是不愿学的,因为当时他觉得男儿当习武,只有拳头有力,那才是硬道理。至于什么琴棋书画易卜星相之类的,那都是上不得台面的雕虫小技。若不是他的师父与几个刁钻古怪尖酸刻薄的师姐硬逼着,他真的不会去学。

尽管最后近于压力,他终于还是学了,可是因为不情不愿不尽心不努力,学的东西虽多,但样样都只是半桶水,必须使劲的摇才能出来。

这,也是他每次都对郑佩琳说“略懂,略懂”的原因所在。

从前的时候,每当师父或师姐们逼着他学这学那的时候,他总是觉得不胜其烦,可是到了今天,他才终于明白他们的用心是如此的良苦。因为让他万万没想到的是,来到现代之后,这些从前他看不上眼,觉得上不得台面,也不肯用心学的雕虫小技,却成了他改头换面,重新做人的倚仗。

话扯得有点远了,言归正传。

话说他在熬制十生散的时候,顺手也做了个五毒散。

五毒散,即是由蟾蜍,蝎子,蜈蚣,蜘蛛,毒蛇等五毒虫为药引,再辅以各种中药炼制而成,虽然有色有味,但毒人于无形。

做这个五毒散的时候,他并没有多想,只是觉得有备无患,以免不时之需。

然而让他没想到是,五毒散刚一做好,西门耀铭就送上门来了,而且当时还天纵异象,又不小心的看到了这厮的怨毒眼神,那这样的毒药不用在他身上,还能用在谁身上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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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谢成哥(hch1147),白云下的微风,libashiji……等朋友的慷慨棒场,你们的支持,是了了创作的动力。

第六十二章 热闹的星期六

严小开服完了十生散,连忙又灌下两大杯的凉白开,然后就赶紧走到院子里,开始拉筋活骨。是药三分毒,十生散虽然攻效诸多,但如果不及时的运动吸收,把多余的药力挥发出来,最后还会聚集在一处产生毒副作用的。

严小开现在练的是一套以前拜师入门时初学的武功,叫做“大无相功”,这功夫他以前练到极致的时候,足以碎金裂石!

然而,功法虽好,可是落到现在这副废柴似的身体上,能起的仅仅只是拉筋的作用。

不过他这个又不是普通意义上的拉筋,因为普通拉筋仅仅只是抻拉韧带,但他练这套功法,除了抻拉韧带之外,还有着袪痛排毒的功效。

中医认为,“骨正筋柔,气血自流”,气血通畅,疼痛则消,拉筋能打通背部的督脉和膀胱经,而膀胱经是人体最大的排毒系统,也是抵御风寒的重要屏障,膀胱经通畅,则风寒难以入侵;内毒能随时排出,则肥胖、便秘、粉刺、色斑等症状自然减缓或消失。

练了约有两个小时,汗水早已湿透了严小开的衣服。

明媚的阳光也终于越过高楼大厦普照到了院子里,铺满了整个小院,温暖的阳光洒落在身上,让严小开倍感舒爽。

接着又练了一会儿后,他才汗水滴嗒的进了屋。

回到了房间,拿了衣服进浴室洗漱的时候,却发现自己昨天换下的衣服,还有早上的那条内裤消失了。

左右寻找一阵,真的不见踪影!

严小开很纳闷,怎么回事?

难不成有贼不成?

可这贼干嘛什么都不偷,只偷人家遺精的内裤呢?

找了一阵,无果。严小天只好不再理会,简单的洗了一下,拿了换下的衣服走上三楼。

三楼只有半层,一厅一室,外面是阳台。

严小开走出阳台的时候,这才发现郑佩琳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起来,正坐阳台中央的一张小矮凳上,面前放着一个大洗脚盆,里面除了她的衣服和床单外,自己的衣服也在里面,而那条带着某些东西的内裤还在盆中若隐若现。

直到这时候,严小开才恍然大悟,原来偷内裤的是这个女贼啊!

站在那里瞧了一阵,他的脸上不由浮起了笑意,因为这个时候的郑佩琳看起来才有一点淑女的样子。

郑佩琳抬头的时候,看见他脸上诡异的笑容,脸上竟然莫名其妙的一红,却没好气的道:“昨晚宵夜吃了冷粥吗?一大早的就笑得那么猬琐。”

严小开道:“我只是有些奇怪,郑大小姐今天怎么变得这么勤快了?”

郑佩琳撇撇嘴道:“你不是老说我懒吗?那我就勤快一天给你看看。”

严小开乐了,“才一天怎么行,你要是能天天这么勤快,我肯定管好我的嘴,不再挤兑你!”

郑佩琳眨眼一下眼道:“真的?”

严小开道:“我什么时候骗过你?”

郑佩琳哼哼道:“你骗得我还少呢?”

严小开脸色微讪,看在她这么勤快的份上,也没和她顶嘴,把手里的衣服也塞进大洗脚盆里才问:“要不要我帮你一起洗?”

郑佩琳原本想点头的,可是看看自己泡在水里的文胸和内裤,还有内裤上的某些痕迹,忙摇头道:“才不要!”

严小开嘿嘿一笑,“我只不过是顺嘴一说,你还当真了?”

郑佩琳抓起一件湿水衣服就要朝他扔去,严小开赶紧的闪开,因为她拿在手里的是她自己的文胸。

闪到一边后,他道:“好吧,你洗衣,我做饭。咱们分工合作。”

郑佩琳就道:“赶紧去,用点心做,要做得不好吃,老娘扒了你的皮!”

严小开点点头,转身要下楼的时候,不由一愣,咦,这娘们不再称老子,改称老娘了?不由奇怪的回过头看她。

郑佩琳见他傻头傻脑的看着自己,脸上又是一热,喝道:“傻愣着干嘛,还不赶紧去。”

严小开这才笑着下楼去了。

也许是今天周末,也许是刚才和严小开并没有吵嘴,又也许是昨晚……嗯,反正郑大小姐今儿个心情真的挺不错的。

一边笨手笨脚的搓着衣服的时候,还一边轻哼着歌儿。

只是,当她拿起严小开那条内裤的时候,歌声立即就停住了,看清楚上面的是什么东西的时候,她起初感觉有点恶心,下意识的就想往院外扔去,可是再想想,又觉得自己有点傻,浪费了也总好过用在别的女人身上啊!

心里头涌起这个想法的时候,郑佩琳就彻底呆住了。

我这是怎么了?

难不成我真的对他……

天啊,这怎么可能!

郑佩琳左右看了看,发现四下无人,这就悄悄的扒开长裙,然后往里看了一眼,这一看,她又不禁傻了眼,因为就是刚才和那厮说了几句话,自己竟然又湿了!

郑佩琳有点欲哭无泪,她的梦想是做警察,不是老师啊!

好容易终于洗完了衣服,下得楼来,发现严小开竟然做好了早餐。

近十根油条,好几杯豆浆,一小盘酸菜,一碟包子,一碟荷包蛋,还有一碟炒米丝。

看到这么多的东西,郑佩琳不由疑问,“你打算早餐和午餐一起吃吗?”

严小开笑道:“放心,不会浪费的。”

两人正说着,门铃响了起来。

郑佩琳走出去开门,发现外面站着的竟然是双眼布满血丝,神情憔悴的西门耀铭。

“你还敢来?”郑佩琳一见这厮,当即就怒火上涌,一个侧踢就飞了过去。

“别,别这样!!”西门耀铭慌忙的闪躲,嘴里还叫道:“佩琳,我不是来找你的,我是来找我哥的。”

“你哥?”郑佩琳还要追击连踢的动作就滞了一下。

“严,严小开!”西门耀铭很是不好意思的解释道。

“他什么时候成你哥了?”郑佩琳不解的问。

“没,没多久!”西门耀铭脸浮讪色,随即又着急的道:“佩琳,你让我进去,我有急事找他。”

“滚!”郑佩琳一把关上了门,喝道:“他现在没功夫搭理你。”

郑佩琳走回屋里的时候,严小开问道:“谁啊?”

郑佩琳粗声粗气的道:“西门耀铭。”

严小开道:“那你怎么不让他进来呢?”

郑佩琳道:“让他进来干嘛?看见他我就倒胃口。”

严小开道:“你以前不是和他玩得很开心的吗?”

“我……”郑佩琳白他一眼,拿起油条狠咬一口道:“以前是以前,现在是现在,现在我看到他前面就憎恨到他后面……”

话还没说完,门铃又响了起来。

郑佩琳就嚯地一下站起来,柳眉几乎竖起,“王八蛋,竟然还敢来,看我怎么收拾他!”

严小开见她一副要杀人的样子,忙道:“一大早的,你吃枪药了?这么大火气?吃早饭吧,我出去看看!”

说着,严小开就走了出去,不过郑佩琳并没有听他的,而是亦步亦趋的跟在他的后面,经过门前的时候,还一把抄起了放在门口的扫帚握在手里。

严小开走到院门前,刚把门打开,还没来得及看清楚人,郑佩琳就不管三七二十一从一旁将扫把头挥了出去……

“哇靠!”一声惊呼,站在门前的人疾退几步,“搞什么飞机?”

严小开与郑佩琳定睛一看,不由都吓了一跳,失声道:“涛哥!”

背着锄头洋铲电锯的毕运涛道:“这么隆重的欢迎仪式,我可真受不起啊!”

郑佩琳尴尬得不行,语无伦次的道:“涛哥,对不起,我不知道是你,我以为那个打不死煮不烂的狗东西,没,没伤到你吧?”

毕运涛摆手道:“没事,哥们练过!”

躲在门前另一侧的西门耀铭现出身来,苦着脸道:“佩琳,你说的狗东西是我吗?”

郑佩琳一看见这厮,扫把头就劈头盖脸的朝他罩去,“不是你还能有谁?你竟然还敢来,还敢来,我看你还敢来。”

“别,佩琳,别这样!”西门耀铭一边狼狈的躲闪,一边抽空叫道:“哥,哥!”

严小开充耳不闻,理也不理。

毕运涛看着追打不停的两人,又看看严小开,显然还没弄清楚什么状况,“这是……”

严小开笑笑,“走,涛哥,进屋去,早饭已经准备好了!”

毕运涛指着两人不太确定的问:“那他们?”

严小开道:“不用管他们。”

毕运涛只好进门,在院里放下了工具后,跟着严小开进屋。

坐在餐桌前的时候,严小开才道:“胡舒宝呢?没跟你一起过来?”

毕运涛道:“我叫了她的,不过她说要去逛街,我就只好自己过来了。”

严小开无爱的道:“涛哥,她不跟你来,你就跟她去呗,难道你不知道陪女孩子逛街虽然是苦差,却最容易在人家心里留下回忆吗?”

毕运涛翻起白眼,“人家买文胸买内裤,我也跟着去吗?”

严小开道:“你怎么知道?”

毕运涛道:“我昨天听到她跟她同桌说要去内衣店的。”

严小开道:“那不更好,你不但可以知道她穿的颜色,还能了解她的尺寸。”

毕运涛一边塞着包子,一边挤出一句,“知道有什么用,能看不能摸,有个屁的意思。”

严小开想想,也觉得有点道理,看着一碟包子马上就被他解决干净了,赶紧的伸手去抢。

毕运涛眼疾手快,一下就将碟子里最后一个抢着一口塞进了嘴里,嚼了几下,嘴巴才终于有点空隙,眼神十分猬琐的朝严小开眨了眨,“哎,校花穿的是什么颜色?她喜欢性感的还是保守的款式?”

严小开拿起一根油条,一下塞进他的嘴里,“瞎打听什么,有吃的都堵不住你的嘴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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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三章 你以后就做我的跟班

当两人吃得差不多的时候,郑佩琳终于回来了,气喘吁吁的,手中的扫把头已经不见了,只剩下半截柄。

她拿起一杯豆浆,吸溜溜的喝了一半之后,才顺了口气道:“我追着那个王八蛋打出了三条街,终于将他赶跑了。这回他肯定是不敢再来了!”

严小开笑笑,“放心,他一定还会回来的。”

郑佩琳愕然的道:“他还敢回来?”

严小开冲她挤了挤眼道:“要不要来赌赌?”

郑佩琳虽然吃过一次亏,上过一次当,但这回她有十足的信心,所以她立即道:“赌就赌,赌什么?”

严小开朝她勾了勾手指,示意她凑上耳朵来。

郑佩琳虽然不情愿,但严小开的那根手指仿佛有根线扯着她似的,使她不由自主的凑了过去。

严小开这就在她耳边低语了几句。

郑佩琳听完之后,当即就脸红耳赤的啐骂一句:“去死!”

严小开故意的道:“敢不敢?不敢就直说!”

郑佩琳想了想了,终于一咬牙道:“赌就赌,谁怕谁啊!”

严小开笑了起来,“好!”

一旁的毕运涛终于忍不住了,忙把嘴里的油条包子坚难的咽下去,插话道:“哎,我说你们两个别把我当透明的行不行?你们赌的是什么,悄悄的告诉我一下!”

想起严小开的赌注,郑佩琳的脸上不禁又红一下,拿起一根油条一把塞进他嘴里,“瞎打听什么,有吃的都堵不住你的嘴!”

“……”毕运涛傻了好一阵,才拿下油条道:“你们俩个要不是两口子,打死我都不信。”

郑佩琳的脸更红,狠剜他一眼。

严小开则问:“为什么?”

毕运涛指了指手上的油条,“因为你们不但说的话一模一样,连动作都一模一样。”

严小开与郑佩琳:“……”

少顷,郑佩琳又问:“哎,姓严的,你这打赌应该有期限的吧,总不能西门耀铭明年后年再来都算吧?”

严小开不答反问:“你刚刚追他三条街用了多长时间?”

郑佩琳算了算道:“十来二十分钟吧!”

严小开看了看墙上的壁钟,然后老神在在的道:“那他现在应该在门口了!”

郑佩琳被吓了一跳,“不会吧,你蒙谁呢?”

严小开道:“是不是蒙你,咱们出去看看不就晓得了!”

郑佩琳还真不信这个邪,这就抬步往门外出去。

打开了院门后,走出去左右看了看,别说人,连鬼影都没有一个,当下就眉飞色舞的笑了起来,“姓严的,你输了。刚刚可是你说的,你要是输了,我想怎样,你就怎样的。你可不能抵赖啊!”

严小开笑道:“我才不会抵赖呢,我是怕你抵赖。”

郑佩琳立即道:“抵赖的是王八龟孙鳖二犊子。”

“好!”严小开赞了一声,然后就冲周围喝道:“西门耀铭,赶紧出来吧。”

郑佩琳抬眼看看,周围还是鬼影都没有,不由就冷笑道:“姓严的,愿赌就服输吧,别再做无谓的挣扎了。”

严小开没理会她的冷嘲热讽,而是继续道:“西门耀铭,你要是再不出来,你可别后悔啊!”

严小开说这话的时候,郑佩琳仍然冷笑不绝,只是才笑了一下,笑容就滞住了,因为他听到前侧的背角怯怯懦懦的传来了一声,“哥!”

看见西门耀铭愄愄缩缩的走出来的时候,郑佩琳顿时就傻眼了,呆呆的站在那里半响都反应不过来,当她终于回过神来的时候,立即就左顾右盼的在地上寻找起什么来,不一会儿竟然找到了一截板砖握到手里。

西门耀铭见状,吓得怪叫起来,慌手慌脚的躲到严小开身后,“哥,哥,救我,救我啊!”

严小开没好气的回头看他一眼,“西门耀铭,你就是郑佩琳说的那种王八龟孙鳖二犊子,有求于我的时候就比真孙子还孙子,一旦没事了,马上反转猪肚就是屎!”

西门耀铭迭声道:“哥,哥,我以后再也不敢了,我真的不敢了,我保证以后什么都听你的。你看,你看,那车都带来,行驶证,登记证书,钥匙什么的,我通通都带来了……”

严小开没理会他,只是对着气势汹汹的扬着板砖的郑佩琳,“哎,你等下!你等下!”

郑佩琳怒气冲冲的道:“姓严的,你给我让开,今天我非弄死他不可!”

严小开心平气和的道:“郑佩琳,赢就是赢,输就是输,你拿他撒什么气啊?你要是输不起,咱们就当没赌过好了。”

郑佩琳气得不行,“我这是拿他撒气吗?”

严小开眼定定的看着她道:“难道不是吗?”

郑佩琳对上他的双目,狠狠的与他对视,可是看到他眼中的清澈与平静之后,心里不由轻颤了下,然后握在手里的板砖就不知不觉的放了下来,最后啪的一下掉在地上。

“西门耀铭,咱们骑驴看唱本,走着瞧,你给老娘等着。”

最后的最后,郑佩琳扔下这句狠话后,就头也不回的进屋去了。

西门耀铭见这只凶狠的母老虎终于走了,这才大松一口气,抹了一把额上的冷汗,从严小开的身后走了出来。

严小开目光淡淡的看着西门耀铭,“怎么样?西门大少,这么一大早过来找我,有何贵干呢?”

西门耀铭小心的赔上笑脸道:“哥,昨晚你不是说我这车好吗?我心里一直惦记着这事儿,这不,天一亮我就想着给你送过来了!”

严小开看着他道:“西门耀铭,你转变得很快嘛,我原来以为你真的很有骨气呢,没想到你装起孙子来还真的像模像样呢!”

西门耀铭脸上一窘,喃喃的低声道:“我也不想这样,可谁让我的小命被你捏在手里呢!”

严小开忍不住笑了起来,“好,很好,识时务者为俊杰,现在已经很少年轻人能像你这样了。”

西门耀铭:“……”

严小开突地又敛起笑意,沉声问:“西门耀铭,昨儿一夜没少折腾吧!”

西门耀铭微愣一下,连连摇头道,“没,没,没怎么折腾。”

他说这话,瞎眼的都能看出来他是言不由衷,因为他昨晚确实没少折腾,一从那条巷子里离开,他立即就去了市人民医,找了值班的副院长,让他给自己作全身检查,血液分晰,然而得出的结果是,他除了肾有点虚外,一切都没有问题。

西门耀铭不死心,离开了市人民医后,立即又通过关系,联系到省人民医的院长,然后一路马不停蹄的赶到了省人民医院。

可是检查之后的结果还是一样,虽然他的身体属于亚健康状态,但并没有任何实质怀病变。

既然没有发现问题,那就谈不上什么治疗不治疗了。

西门耀铭终于忍不住亮出了自己的手臂,并强忍住巨痛摁出了两条黑线。

一班名医在看到这两条黑线的时候,也十分的吃惊,可是再深入检查后,又没发现任何异常,所以最后只能下了个似是而非的诊断,疑似血管炎!

血管炎?

西门耀铭听到这个诊断的时候,终于对这班名医彻底的失望了,同时也终于知道,严小开为什么那么淡定的让自己去医院去找医生了,因为没有人能知道他是怎么回事!

失魂落魄的回到家后,西门耀铭曾几次拿起电话,想打给自己的市长老木和董事长老斗,想告诉他们自己的情况,让他们来对付严小开,可是当他想到自己用上了膛的枪指着严小开的时候,严小开神色语气中所流露的淡漠与平静,他又不由软瘫瘫的放下了电话,这厮连死都不怕,还有什么能威胁得了他呢?

一夜失眠,到了天亮的时候,他再次强忍着剧痛摁下手腕,发现那条黑线相比于昨夜,仿佛又增长了一些,他就再也呆不住了,赶紧的驱车赶了过来。

这会儿,西门耀铭有多可怜就装得多怜的道:“哥,你想要我怎么样,你直接说吧,求你别再折磨我了好吗?”

严小开很不负责任的道:“我什么时候折磨你了?”

西门耀铭:“……”

严小开不说话,西门耀铭也不敢再吱声,气氛有些尴尬。

西门耀铭往左右看了看,发现自己那辆英菲尼迪还停在几十米外,这就赶紧跑了过去,把车开了过来,然后将车辆登记证书,行驶证,车钥匙……一股脑儿的递给严小开,“哥,这是这辆车的手续。我原本是想把车过到你名字去的,可是我想了想后,还是觉得不要了,因为海源这么多交通摄像,动不动就拍照,是也拍,不是也拍,,你去交罚单的话肯定很麻烦,不过户的话,罚单就由我来交。”

严小开闷哼一声:“嗯?”

西门耀铭脖子一缩,忙道:“哥,你要想过户的话,我马上让人去办,中午前就能办好!”

“算了,没必要这么麻烦!”严小开摆了摆手,接过他递来的东西后,抬眼往门前的停车位看了看,大众CC,宝马轿跑,英菲尼迪跑车,路虎揽胜,一水的排开,不由轻叹道:“车子倒是挺多的,可是没有司机啊!”

西门耀铭真想问他,你要司机干毛,车你都未必养得起,你还养司机?真是不知天高地厚。

不过这话,打死他也不敢在这个时候说出来的,他仅仅只能识相的道:“哥,你要司机的话,我给你找一个,工资我来付。”

严小开不置可否的又道:“身边也没有个跟班,做什么事不方便啊!”

西门耀铭心里嗤之以鼻,还想要跟班?你以为自己是谁啊?大集团总裁?还黑社会大佬?真够异想天开。不过想过之后,他还是道:“哥,你想要跟班的话,我也可以给你找一个来的。”

严小开摇摇头,终于道:“别的人开车,我不放心。别的人办事,也不贴心,嗯,我看这样吧,从今儿开始,你就是我的司机兼跟班吧!”

西门耀铭当即就怒了,可是对上严小开阴沉的目光,最终还是耸拉下头,连连的摆手道:“哥,我不行的,我开车很烂的,而且我做事也总是拖拖拉拉忘东忘西,我做不了的。”

严小开淡淡的道:“你行的,昨晚你的飘移急刹多漂亮啊。职业赛车手都没这么厉害。还有你连交罚单这样的事情都替我想好了,显然是个细心周到的人,所以这差事非你莫属了!”

西门耀铭的表情苦得像是死了老斗一样,“哥,不行,我真不行的,我给你另找一人好吗?”

严小开目光一沉,“西门耀铭,我这是在和你商量吗?我是向你宣布我的决定。”

西门耀铭还想说什么,可是和严小开的犀利目光一碰,终于还是闭上了嘴,无可奈何的点了点头。

第六十四章 原来是因为这个

严小开见西门耀铭点了头,神情才缓和了一些,但还是淡淡的问:“西门耀铭,你要是真不愿意的话,你可以直接说出来的,你知道,我是一个很民主的人,从来不会強姦别人的意志的。”

西门耀铭欲哭无泪,他真的愿意吗?王八龟孙二愣子才愿意。可是他敢说不吗?他要说不的话,他还能活吗?

所以,他就算一千个一万个不乐意,也只能强撑起笑颜的接受強姦了!

西门耀铭的确在笑,只是那笑跟哭是一模一样的,“哥,我愿意!”

严小开淡淡的问:“是真的愿意吗?不要勉强哦,俗语说,强扭的瓜不辞,勉强是没有幸福的。”

西门耀铭一捂良心,连声道:“我愿意,我太愿意了,替哥你鞍前马后,效犬马之劳,是我八辈子修来的福份,我怎么可能不愿意呢!”

严小开也跟着笑了,“既然这样,那好吧!择日不如撞日,今天就上班,没问题吧?”

西门耀铭忙道:“没问题,没问题。”

严小开道:“嗯,那真赶巧了,我现在正有一件事想要找人去办呢!”

马上就支使我?你小子真拿鸡毛当令箭了?

西门耀铭心里怨念深重,但想到自己两只带着剧毒的手臂,最终只能赔着笑脸道:“哥,你有什么事,尽管吩咐。办得到的,我一定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严小开摇头,纠正他道:“你应该说,只要是我的事,办不到你也得两肋插刀。”

西门耀铭无可奈何,只能将出慷慨赴义的姿态,“好吧,插刀就插刀。”

严小开笑笑,“放心,这件事不用插刀,对你来而言甚至是鼻涕流到嘴角,用舌头一舔那么简单容易。”

西门耀铭道:“那……到底是什么事呢?”

严小开道:“我们警官学院有个范建范院长,你知道吗?”

“就是那个死胖子,老贱人,我知道……”西门耀铭大咧咧的说着,可是接触到严小开不善的眼神,又忙改口道:“范院长嘛,我知道的。”

严小开接着道:“范院长有个儿子叫范觉……”

西门耀铭摇头,“这个我真心不知道。”

严小开不悦的道:“插什么嘴,我还没说完呢!”

西门耀铭神色一禀,忙道:“哥,你说,你说!”

严小开道:“范觉师范学院刚毕业,想要进教育局工作,这事,你去给我办。”

西门耀铭愕然,指着自己问:“我?”

严小开点头,“对,就是你去办,而且你必须得办好。要不然……呵呵,你哥会很生气,后果嘛,你自己知道的!”

西门耀铭看着他脸上那仿佛人畜无害的笑意,不知怎么的竟感觉阵阵毛骨悚然,忙答应道:“好,我去办,我去办。保证,一定,办好!”

严小开这就点点头,一边往里走,一边道:“你去办吧。”

西门耀铭忙道:“哥,等下,等下,事情我可以去办,可是我身上这毒……”

严小开停下来,“你的事,等我交给你的这件事办好了,咱们再说!”

西门耀铭道:“可是……”

严小开有些不耐烦的道:“我说的话还不够清楚吗?”

西门耀铭被喷了一脸,只好讪讪的垂下头,呆站一阵后无奈的往路口走去……

严小开走进院里的时候,发现毕运涛正紧张的伏在门后窥视着,“涛哥,你干嘛?”

毕运涛道:“我怕那家伙欺负你。”

严小开失笑,“放心,他欺负不了我,反倒只有被我欺份的份儿。因为从今天开始,他就是我的司机兼跟班。”

“啊?”毕运涛被吓了一跳,“这是怎么一回事?”

严小开摇摇头,淡淡的敷衍一句,“没怎么,他自愿的。”

毕运涛有些忧心的道:“小开,这家伙可不是什么好东西,你最好还是和他少近一点,以免着了他的道儿。”

严小开虽然有十足的把握西门耀铭不敢耍什么花样,但也知道毕运涛这样说纯粹是为了自己好,所以就点点头道:“好的,涛哥,我会小心的。你那树头挖得怎样了?”

毕运涛道:“我光顾着盯那西门耀铭,还没开始挖呢!”

严小开道:“那我来帮你吧。”

毕运涛笑着点头,“成,虽然你压根就帮不上什么忙,但有个人作伴也聊胜于无。”

严小开:“……”

两个人忙活了起来,分工合作,一个挖,一个铲。

不过这树头可真不是那么好挖,泥土不但结实,而且含有沙石,下锄费力,铲土也不轻松,还没到一个小时,两人就已是一身的臭汗。

又挖一阵之后,两人终于停下来休息。

毕运涛抹了抹脸上的后,感叹的道:“看来这民工的活儿,真不适合咱们干啊!”

严小开道:“你小子从小在家就娇生惯养,肯定不习惯啊。”

毕运涛鄙视的道:“你又能比我好多少?要说做农活,你还不如你妹呢!”

严小开想起自己那个记忆中那个勤劳,朴素,节俭的妹妹,脸上不由浮起了一抹笑意,对毕运涛反唇相击道:“那你又比得上你姐吗?”

毕运涛讪讪一笑,随后又很猬琐的道:“哎,我看要不这样得了,你也别要这个大小姐校花了,我也不去追那什么班花了,你娶我姐,我娶你妹,咱们两家换亲得了。”

严小开骂道:“去死。”

毕运涛愕然一下,“你不想娶我姐?”

严小开道:“我就算娶你姐,也不让我妹嫁给你。我妹还是个孩子呢!”

“呸!”毕运涛嗤之以鼻的道:“都能生孩子了,还孩子呢?”

严小开扬起洋铲,指着他道:“再提我妹,我跟你急了!”

毕运涛撇撇嘴,“成,不提就不提,你以后也别提我姐,别问我她有没有男朋友,也别来我家,要是我发现你还偷看她洗澡,我也肯定跟你没完!”

严小开:“……”

两人瞎扯一阵,毕运涛就看向屋里,然后压低声音道:“哎,校花大小姐呢?”

严小开道:“她不是在屋里吗?”

毕运涛道:“我知道她在屋里啊,可是这都半天了,她怎么不出来啊?”

严小开道:“出来干嘛?难不成你还指望她能给你帮忙不成?”

毕运涛道:“我没想她来帮忙啊,我是说,最少她也给我们端个茶递个水什么的吧。那有自家男人在外面忙死忙活,女人却躲在屋里头不闻不问的。”

严小开失笑道:“你指望她给你端茶递水?嘿嘿,除非太阳打西门出来吧!”

毕运涛撇着嘴道:“这么不像女人的呀?”

严小开有些无奈的道:“她像女人的时候,比女人还女人,不像女人的时候,比爷们还爷们。所以你就别异想天开了,她能不理不睬的任你在这挖,你就要偷笑了!”

毕运涛振振有词的道:“切,这房子是你的,我挖的是你的墙角,又不是她的,她能有什么意见啊!”

严小开叹口气道:“涛哥,这房子的产权虽然说是归在我的名下,我也确实付给了她钱,而那钱也确实是我凭本事挣的,可是……我心里总感觉不舒服。”

毕运涛愣了下,“怎么个不舒服法,说来听听。”

严小开认真的想了想后道:“就是有点借鸡生蛋的感觉。”

毕运涛轻推他一把,“得了吧,那鸡到你的手上生了蛋叫蛋,可是在她的手上,生了蛋也被她当成屎扔了,你有什么不好意思,有什么不舒服的。要换了我,我才没那么多想法呢,该是我的就是我的,有什么好矫情的,咱又不是娘们!”

严小开撇了撇嘴,不再说什么了,因为毕运涛显然没办法理解他的感觉。

毕运涛还想说什么的时候,郑佩琳从里面出来了,手里拿着一个茶壶,两个杯子,显然是给他俩送水来了。

严小开纳闷了,抬眼往天上瞅了瞅。

毕运涛则趁机奚落道:“小开,太阳从西门出来了吗?”

严小开闹了个大花脸,不吱声了。

郑佩琳提着茶壶盈盈的走上来,倒了杯茶后,给毕运涛递了上来,“涛哥,渴了吧,喝点儿水。”

毕运涛有点受宠若惊的赶忙接过,“哎,好,好,我自己来,自己来就行了!”

郑佩琳递过茶后,又道:“涛哥,中午在家吃饭吧,刚刚我给食德好酒楼打了电话,让他们中午的时候送一桌酒席过来。”

毕运涛道:“这,这怎么好意思?”

郑佩琳笑道:“有什么不好意思的,而且我已经打电话了。”

说着,郑佩琳就拿起另一个杯子,倒满了一杯茶。

严小开赶紧的伸出手去,想要接茶。

谁知道郑佩琳倒了茶之后,却凑到她自己的唇上喝了起来。

严小开伸出的手就滞在那里,神情好不尴尬。

郑佩琳却视而不见,喝完了茶,这就对毕运涛道:“涛哥,我先进去忙了,今天要把家里的卫生收拾一下,免得有人总是阴阳怪气尖酸刻薄的说我不像女人。”

毕运涛看一眼神色窘迫的严小开,强忍着笑意道:“好,好,你忙,你忙!”

郑佩琳点点头,这就扭着柳腰摇拽生姿的款款进屋。

毕运涛看着她的背影,好一阵才回过神来,喃喃的道:“多标致的一个女人啊,简直就是女人中的极品,小开你竟然还说她不像女人。”

严小开无言以对,苦笑一下,拿起洋铲道:“少咯嗦了,赶紧干活吧。”

毕运涛也赶紧的拿起锄头走上来,抡了一锄头之后,又停下来道:“哎,要不这样呗,咱们换呗,你把校花给我,我把班花给你。怎样?”

严小开很无爱的看着他,“涛哥,拜托在女人这方面你别这么二行不行?”

毕运涛迭声叫道:“我怎么二了,我怎么二了,我怎么二了?”

郑佩琳从屋里探出头来道:“涛哥,你饿了吗?那我催他们快点送餐来。”

毕运涛与严小开:“……”

第六十五章 范院长亲临

在严小开与毕运涛忙着挖树头的时候。

警官学院的院长范建也没闲着,他陪同教育局前来视察的领导参观着校园。

临近中午的时候,教育局局长张铭辉的电话响了起来,看看来电显示,脸色微微一变,赶紧的走到一边接听起来,不过在通话的时候,他说的最多是“嗯”“啊”“知道了”“我明白”“我会办好”。

挂了电话之后,张铭辉的表情又充满了疑惑与不解,目光一直在范建的身上转悠。

一行人参观完之后,已经到了午饭的时间。

走向学院食堂用工作餐的时候,张铭辉故意落后了几步,然后轻喊一声,“老范。”

范建答应一声,来到他的身旁,“张局。”

张铭辉笑道:“老范啊,你可瞒得够深啊!”

范建一头雾水,“张局,你说什么?我不明白啊!”

张铭辉道:“咱们认识的时间也不短了,可我一直都不知道你是叶市长的亲戚呢!”

叶市长?叶晓容?

范建莫名其妙,我和她亲戚?我连话都没和她说过呢!

张铭辉亲切的拍了拍范建的肩膀,“老范,你就别装了。”

范建哭笑不得,心说,我倒是想装啊,可是我哪装得起来呢?

张铭辉道:“老范,你有个儿子叫范觉是不是?”

范建点头,“对!”

张铭辉又问:“你的儿子刚刚师范学院本科毕业是吗?”

范建又点头。

张铭辉再道:“正等着安排工作是吗?”

范建再点头。

张铭辉道:“这不就是了,刚刚叶市长亲自给我打电话,说你是他的亲戚,而你又是老校长,老党员,对你的子女工作安排这个问题上,要尽可能的给予照顾。”

范建这才恍然明白了张铭辉问这问那的意思,可他还是一头雾水,“这,这……”

张铭辉道:“老范啊,其实这个事情,你大可不必去找叶市长的,咱们都这么熟了,你的儿子想来教育局工作,你直接和我打个招呼,我不就给你安排了吗?”

范建吱唔着道:“我,我……”

张铭辉笑着再次拍拍他的肩膀,“下个星期一,你让范觉准备好他的个人档案,来教育局找我,我看看他是什么专业,给他安排一个对口的部门。”

范建有些激动的道:“张局,那我真的谢谢你了!”

张铭辉摇摇头道:“老范,你不该谢我,应该谢叶市长。我跟着她工作那么久,还是头一次见她亲自给别人安排工作呢!”

范建连连点头,强压下心头重重疑惑道:“好,好,我一定好好感谢,好好感谢。”

张铭辉笑笑,“走,咱们去吃饭吧!”

吃过了饭后,将一班领导送走,范建立即就驱车回家,想把这个好消息告诉他那已经闹了半个月的宝贝儿子。

只是车行到半路上的时候,他的脑袋却突地一醒,因为直到这个时候,他才想起严小开给他发的那条短信。

为了找到答案,他立即就找出严小开的号码,给他打了过去。

“喂,小开吗?我,范院长!”

“范院长,你好。”

“你现在在学校吗?”

“没有,我在外面。”

“我有事情想和你谈一下,要不,你告诉我地址,我过去找你?”

“这个……好吧。我在卫星路38号。隔学校不远。”

“行。我马上就到!”

范建看看前面指向卫星路的路标,踩了踩油门,捌个弯就进了卫星路,没费多大的劲儿就找到了三十八号。

看到这栋小洋楼外面停着四辆车子,心里又微愣一下,因为根据档案记载,严小开是农村考到海源的学校,父母都是农民,家境贫寒,在学校这几年,几乎是半工半读这样支撑着过来的,所以他心里几乎立即就认定,这车子和这房子都和严小开没有什么关系。

确认了门牌号没错后,范建就摁了门铃。

不多一会儿,门就开了。

严小开亲自来开的门,看到范建后,忙道:“范院长,您来了,快请进,快请进。”

范建一边往里走,一边疑惑的问:“小开,这里是?”

严小开敷衍一句道:“哦,这里是我和几个同学合租的。”

范建释然的点点头,因为他心里也是这样猜想的。

进了屋之后,范建发现不但严小开在,郑佩琳和毕运涛也在,而且桌上还摆满了大鱼大肉,显然是准备开饭呢!

已经拿起筷子准备开动的郑佩琳与毕运涛忙站起来向范建打招呼。

“院长,您来了!”

“院长,您吃饭了吗?”

“来一起吃吧?”

范建忙摆手道:“不了,我刚刚才吃过,你们吃吧!”

严小开问:“范院长,你真的吃过了?”

范建点头。

严小开道:“那成,来,您这边坐,我给你沏茶。”

范建走到客厅坐下,对要张罗的严小开道:“小开,你不用忙活了,我坐一下就走。”

他虽然这样说,但严小开手脚麻利的给他沏了一壶茶,并给他斟上,这才坐到他的身边。

范建喝了一口热茶后,这才道:“小开,我这次找你,是因为……”

严小开点点头,“我知道,您是因为范觉工作的事情来找我的。”

范建道:“这么说来,他进教育局的事情,真的是你托关系办的?”

严小开笑笑,“小事,举手之牢而已!”

得到肯定的答复后,范建不由吃了一惊,因为他实在想不通,严小开哪来的能耐,能跟专管教育与卫生的市长扯上关系,目光就忍不住再次上下打量起严小开来,仔细看过之后,发现他跟之前留在自己脑海里的印像完全不同,不是衣着打扮这方面,而是气质,那种淡定,自若,恭谦,却又不卑不亢的神态,与过去那个畏畏缩缩懦懦弱弱的严小开,完完全全的不相同。

这小子到底是怎么了?怎么给人一种脱胎换骨的感觉呢?

正在范建盯着严小开瞧个不停的时候,门铃又响了起来。

坐在餐桌那边的毕运涛见严小开要起身去应门,忙道:“小开,你和院长说话,我去开门。”

不多一会儿,毕运涛神色不佳的领着人进来了。

范建疑惑的朝他身后那人一看,不由吃了一惊,因为这不就是那天在那条暗巷里表演什么行为艺术,然后和自己学校的学生打架的西门耀铭吗?

看到这人,范建多少有些明白了,因为这个西门耀铭,就是叶市长的亲生儿子!

西门耀铭进来之后,谁也不看,立即就对严小开道:“哥,你让我办的事,我办好了,我让我老木亲自打的电话,绝不会有问题……”

话说了一半,他就看到了坐在严小开旁边的范建,当即就指着他道:“咦,你这个贱人也在这里,正好,你说说你那狗屁儿子是不是……”

范建脸色大窘,红一阵,白一阵。

严小开眉目一沉,冷喝道:“怎么说话的?这么大个人,连最起麻的礼貌与尊重都不懂吗?”

看见严小开脸上的怒色,西门耀铭的神色一禀,然后才改口道:“这个……范院长也在这里,那正好,哥,你问问他,他儿子工作的事情是不是已经办妥了。”

严小开冷声道:“我知道了,你到外面的院子里站着去。”

西门耀铭:“哥,我……”

严小开道:“我的话你听不清楚?”

西门耀铭只好垂下头,无奈的走到院子里罚站去了。

范建目瞪口呆的看着这一幕,傻愣在那里半响都回不过神来,因为他怎么也想不通,严小开哪里来的牛b,竟然敢对着市儿大人的公子呼呼喝喝的,而这个嚣张跋扈的大公子还半点儿也不敢吱歪。

其实,不但他傻了眼,就连餐桌那头的郑佩琳与毕运涛也搞不清楚这是什么状况。

好一阵,严小开才对被雷得外焦里嫩的范建道:“院长,不好意思,那小子不懂礼貌,我以后会好好管教的。”

范建心里颇为怪味,你会好好管教?你也不照照镜子自己是什么新鲜罗卜皮?人家是市长的儿子,你管教得起吗?可是想到西门耀铭刚刚对严小开唯唯诺诺的神色,却又不得不承认,人家恐怕真的管教得起呢。所以他只能含糊的道:“不碍事,不碍事的。”

严小开道:“院长,其实范觉这个事您在电话里问我就可以的,不必亲自过来。而且我和毕运涛也打算晚上过去家里拜访您呢!”

经他这么一提醒,范建才突然想起了严小开的信息上说的那个要求,想了想之后,终于道:“小开,我老范做这个院长十几年,一般情况下,真的很少给学生开后门的。可是范觉这事,你给我帮了这么大忙,我要不给你们帮帮忙,那真的说不过去了,何况你们两在校的表现也着实不错,尤其是那次解救人质的案子,你们不但立了功,救了人,也给咱们学校长了脸,于情于理,我都要给你们照顾的。嗯,我看这样吧,毕运涛呢,我会推荐到市局刑警支队实习,这样你满意吗?”

严小开道:“那我呢?”

范建道:“到于你的实习单位……真的很抱歉!”

严小开吃了一惊,“我的不能安排?”

范建忙摇头道:“不是的,而是早就安排好了。在你和毕运涛来找我之前,已经有一个部门来学校要人,而他们正好就相中了你。”

严小开疑惑的问:“是什么单位?”

范建摇头,“这个请你原谅,我暂时不能透露,因为他们来选人的时候,是和我签了保密协议的。但我可以保证的是,这是一个极好的单位,绝不比毕运涛的差。广省这么多个城市,每个城市都只挑选一人呢!”

严小开道:“是这样啊!”

范建点头,“嗯。去市刑警队实习的事情,你和毕运涛说说,我就先走了。范觉那个事情,真的谢谢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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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书榜最后一天,感激大家三十天来力挺了了。

第六十六章 实习单位是个谜

范建走了之后。

严小开来到餐桌前,见两人还坐在那里等他,这就道:“涛哥,告诉你一个好消息。”

毕运涛道:“什么?”

严小开道:“范院长刚才说,他将推荐你到市局刑警支队实习。”

毕运涛吓了一跳,“啊,去市局?”

“怎么?不喜欢?”严小开故意的道:“你要不喜欢,那我马上打电话给范院长,让他推荐你去个什么派出所实习。”

毕运涛忙道:“不,不,别,我喜欢,喜欢得不得了呢!我做梦都想去刑警队呢!”

郑佩琳道:“恭喜涛哥了!”

毕运涛嘿嘿的乐道:“同喜同喜。”

严小开拿起筷子道:“喜欢就成了,那咱们开饭吧!”

郑佩琳张了张嘴,想问问严小开又去哪儿,可是想到自己刚才还对他黑口黑脸,这会儿又怎么好意思问七问八呢,所以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只能悻悻的端起碗扒饭。

至于站在院外的西门耀铭,三人都注意到了,可谁也没打算招呼他进来吃饭。

一直吃到上半场休息的时候,毕运涛这个缺心眼的家伙才蓦然想起自己竟然忘了打听严小开去哪实习,于是就忙道:“小开,你呢?是不是和我一起去刑警队?”

严小开摇头,“这个……我不知道。”

毕运涛和郑佩琳都傻了眼。

毕运涛忙问:“怎么会不知道?你没向范院长要求吗?”

严小开道:“他说在我们找他之前,已经有单位相中了我。”

毕运涛急忙追问,“哪个单位?”

严小开摊了摊手,“不知道,范院长说暂时不能告诉我!”

毕运涛听了这话,喜色就垮了下来,下半场开始的时候,端起自己的饭碗无精打采的戳来戳去。

郑佩琳见状就道:“涛哥,你怎么了?来学校挑人的单位,通常都是好单位,你替他担什么心啊?”

毕运涛道:“我知道,可是范院长连小开的单位是什么名字都不肯说,显然不是和我同一个单位,那我不是就要和他分开了。”

郑佩琳哭笑不得,“涛哥,你们是兄弟,不是情侣好不好?”

严小开也道:“对啊,人生的境遇千百种,每个人的路都会不一样的,我们迟迟早早也是要分开的。”

毕运涛指着严小开道:“从小到大,学前班,小学,中学,高中,大学,咱们都在一起,现在马上要分开了,你就没有一点儿不舍得?”

严小开笑道:“你要是个娘们,我是真心不舍得,可你明显又比娘们多了一点东西,那我有什么不舍得的。”

毕运涛幽怨的骂道:“你个小没良心的。”

严小开没心没肺的噎他一句,“良心这玩意儿多少钱一斤?”

毕运涛:“……”

郑佩琳实在没眼看这基情四射的两人了,自顾自的端起碗来继续吃饭。

吃过饭后,毕运涛继续去挖树头,郑佩琳要复习,严小开……也不知道自己要干嘛,抬眼往院外看看,发现西门耀铭还垂着头站在那儿,于是就走了出去。

西门耀铭见严小开终于有空搭理自己了,忙恬着脸叫道:“哥!”

严小开微不可闻的点了点头,算是答应。

西门耀铭小心翼翼的道:“哥,你交待我的事情我已经办了,那我身上这个……”

严小开淡淡的道:“急什么,你的身上的毒最快也得明天才会发作呢!”

西门耀铭差点没当场哭出来,可怜得不行的道:“哥,求求你别再折磨我了好吗?我以人格担保,以后我一定老老实实的给你开车,认认真真的听你使唤,你让我干嘛,我就干嘛,你不让我干嘛,我就绝不干嘛。反正我拿你当我亲爹一样伺候,这还不行吗?”

严小开笑道:“西门耀铭,真没看出来,你竟然这么怕死呢?”

西门耀铭小心的赔着笑道:“哥,虽说人生自古谁无死,可年纪轻轻的就去死,我真的不甘心啊!”

严小开眉毛挑挑,“不甘心?不甘心咱们就再玩玩!”

西门耀铭忙摇头道:“哥,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是说我还想活,我还没活够呢!”

严小开冷笑一声。

西门耀铭:“哥~~”

严小开这才从身上掏出一个黑不溜秋的药丸,大概小孩玩的玻璃珠那么大小,递到他面前道:“吃吧!”

西门耀铭接过来后,有些疑惑的问:“哥,这是?”

严小开道:“控制毒素蔓延的药。”

西门耀铭有些犹豫,但最后还是把药丸塞进了嘴里,因为最坏的情况就是现在这样了,再坏又还能坏到哪儿去?

狠嚼一阵坚难咽下后,这才问道:“哥,这药丸的药力能持续多长时间。”

严小开道:“半个月。”

西门耀铭道:“那半个月以后呢?”

严小开不耐烦的挥手道:“以后的事情,当然是以后再说了。”

西门耀铭张了张嘴,欲言又止,最后还是识相的什么都不再说。

当他转身想要离开,准备半个月后再来的时候,严小开却又轻喝一声,“回来。”

西门耀铭只能无奈的转过身来问:“哥,你还有什么吩咐。”

严小开朝正在挖树头的毕运涛道:“嚅,看见没!”

西门耀铭铭点头,“看见了!”

严小开的目光一冷,“既然看见了,还不赶紧过去帮忙?”

西门耀铭叫苦的道:“哥,我想去帮忙来着,可是这一整天都顾着去办你交待的事情,我不但没吃午饭,连早饭都没吃,这会儿腿都饿软了。”

严小开想了想就朝屋里头指了指,“那你进去看看还有什么吃的,十分钟后,我必须看到你在这里帮忙挖树头。”

西门耀铭苦着脸道:“我……”

严小开脸色一冷,“西门耀铭,你可以说不的。”

他的潜台词很明显,你要说不,自己考虑后果。

西门耀铭敢说不吗?除非他不想活了,所以他忙道:“哥,你别生气,别生气,我去吃点儿,马上就来帮忙。”

说着,他就要进屋,可是看到拿着拖把横眉竖目的横在门前的郑佩琳,这又忙改口道:“我去路口大排档弄点吃的,很快就回来,很快。”

西门耀铭急急出门之后,严小开这就想上前去帮毕运涛,可是这个时候却听到郑佩琳冲他呼喝道:“姓严的,你给我进来。”

母老虎发威,严小开哪敢不从,只能向毕运涛投了个抱歉的眼神,然后进了屋。

郑佩琳一见他进来,立即就关上门,劈头盖脸的质问道:“姓严的,你和西门耀铭是怎么回事?”

严小开道:“你还不知道吗?他从今儿开始,就是我的司机兼跟班了。”

郑佩琳睁大眼睛,“他……肯做你的司机与跟班?这怎么可能?”

严小开淡笑道:“世事无绝对,唯有真情趣。想当初的时候,你想过会和我这样的人同居吗?你做梦也想不到吧……”

郑佩琳喝道:“打住,我们只是住在同一栋屋里,不是同居。”

严小开道:“好吧,同居不同床还不行吗?”

郑佩琳赏他一个白眼,“我和你住一起,是因为我把你的脑袋敲了,要对你负责,和你住一起方便照顾你……”

严小开撇了撇嘴,“住进这里之后,好像一直是我在照顾你吧!”

郑佩琳脸上一窘,随即又呼喝着道:“你别跟我扯那些有的没的,我在和你说西门耀铭的事情呢!”

严小开只好道:“那就说呗!”

郑佩琳道:“我从小和西门耀铭一起长大,他是个怎样的人我很了解,以他那心高气傲目高于顶的性格,如果不是实在没了办法,绝不会对人低三下四卑躬屈膝的。可是他对你呢?不但哥前哥后,现在竟然还成了你的跟班,这是为什么?”

严小开淡笑着反问:“你认为是什么呢?”

郑佩琳认真的想了想后道:“你肯定是对他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弄得他真的没了折,才不得不屈服于你的。”

严小开听得微愣一下,不由上上下下的打量起郑佩琳起来。

郑佩琳被瞧得心里直发毛,双手抓起敞开的外套摭到胸前,“你看什么?”

严小开道:“别人都说,女人通常都是胸大无脑,脑大生草的,可是你的胸虽然大,脑子明显没生草嘛,而且还蛮聪明的”

郑佩琳气得不行,把胸掩得更紧,“你才胸大,你全家都胸大。”

严小开将身上汗湿的T恤脱了下来,光着膀子道:“事实胜于雄辩,谁大谁小,把衣服脱了比比!”

郑佩琳被刺激得立即就想去扯衣服,可是才一动又收了起来,男女有别,怎么可以跟男人比胸部呢,顿时脸红耳赤的骂道:“姓严的,你敢更无耻一些吗?”

严小开哈哈大笑。

不知道什么时候,严大官人悄悄的多了一个爱好,那就是以调戏校花为乐。

最后的最后,郑佩琳只能道:“姓严的,我不管你到底用了什么阴险的手段征服了西门耀铭,我也不管西门耀铭是做你的跟班还是你的走狗,反正这个人我已经厌恶透顶了,所以只要我在这个家一天,你就不能让他进屋门一步,否则别怪我翻脸。”

严小开想了想道:“那我最多让他进到院里,这总可以了吧!”

郑佩琳狠白他一眼,不过并没有再说什么。

严小开从屋里出来的时候,发现西门耀铭已经回来,正帮着毕运涛挖树根,于是他也凑上去帮忙。

三人协力,又费了一个多小时,才把树头挖了出来。

挖树头出来,严小开愿意出力,因为这对房子的风水有利,至于树头怎么处理,他就不去操心了。

让西门耀铭帮毕运涛抬走树头后,他并没有把土填回去,而是找来了几个泥水匠,让他们按照自己的意思,在挖出的坑里做了个活水池。

在小洋楼的院落里挖个小鱼池,是严小开住进来就有的想法,一来是为了观赏,二来为了旺财,但是挖个鱼池也不是易事,如果在吉位,则起到旺财的作用,如在凶位,则有破财,身体不健康等事发生。

金星紫檀所在的位置,无疑就是最佳吉位。严小开一早就想把树头挖起来扔了,可一个人挖,真的太费劲了。

结果在犹豫着要不要动手的时候,毕运涛竟然主动提出来要挖树头,那他还有什么好说的,爱怎么挖就怎么挖呗!

他不但不阻止,还不要求分脏,甚至还乐呵呵屁颠颠的给打下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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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新书榜了,未来的日子,靠各位相守与了了一起奋斗了!

第六十七章 赌注

是夜。

郑佩琳早早就准备睡了。

早到一吃完晚饭,就进了房间,还不到八点,这就准备熄灯。

这一天,她除了复习功课外,就是打扫卫生,从一楼到三楼,从院里到院外,全都是她一个人搞的,所以真的有点累了。

只是当她的手刚到碰到床头柜的台灯之时,房门被敲响了。

“郑佩琳,你睡了吗?”严小开那不算性感却让人感觉顺耳的声音在外面响了起来。

“我睡了!”想起这厮一整天就只顾着忙活那点破事,别说帮自己一起打扫卫生,连看也不看自己一眼,心中有气的她就瓮声瓮气的应了一句。

“睡了你还能说话?”严小开笑着问。

“我……说梦话!”郑佩琳道。

“开一下门。”严小开又道。

“我睡了!”郑佩琳坚持的道。

“郑佩琳,你是不是准备耍赖呢?”严小开好整似暇的问。

“我耍什么赖?”郑佩琳从床上坐起来。

“你忘了今天我们的赌注吗?”严小开声音平淡的提醒她。

郑佩琳愣了愣,这才想起自己今天和他打赌敢不敢回来的事情,想起约定的赌注,她的脸立即就热了,心也跳了,整个人都有点发慌。

偏偏这个时候,严小开好死不死的道:“郑佩琳,如果你真想抵赖的话,我也没办法,反正你自己说的,抵赖的人是王八龟孙鳖二犊子。”

郑佩琳立即就被刺激到了,刷地跳下床,奔过去拉开门,叉着腰道:“谁抵赖了,我才没抵赖。”

严小开目不转睛的看着她……确切的说是她的胸部。

高耸,挺俏,圆润,像是两个大瓷碗倒扣在上面一样。睡裙开领处露出的一片乳峯,白如凝脂,美不胜收,是中间那道深深的乳溝,让人无法自控的想往里钻的冲动,尤其胸部上面突起来的两点,虽然被摭掩在睡裙上,看不清楚颜色,但形状大小却清晰可辩,更有一种半摭半掩,酥胸半露的朦胧美感。

严小开看得有些失神,下意识的喃喃道:“还说你的胸不大。”

郑佩琳一愣,随即就醒起自己睡觉的习惯,这会儿身上除了一件黑纱薄丝睡裙外,里面是什么也没穿的,所以她不用看都知道自己现在是什么样子,赶紧的双手护胸,脸红耳赤的骂道:“流氓!”

严小开淡笑道:“男人不流氓,身体不正常。”

郑佩琳:“呸!”

严小开又接着道:“女人不风騷,个子长不高。你的个子……”

郑佩琳气得不行,掩着胸欺上前来质问道:“我的个子不高吗?不高吗?你看过几个女人有我个子高的。”

严小开又笑了,看着差不多齐到他鼻梁的郑佩琳道:“我没说你个子不高啊,我只是说你个子这么高,肯定很风骚!”

郑佩琳脸红耳赤的骂道:“去死!”

被接连不停的調戲,郑佩琳有些受不了了,因为……她好像又潮了。

为了避免被看出来,她心虚的快步走回床边,重重的坐到床上。

严小开只是站在门口,好整似暇的看着她。

菊色的灯光下,郑佩琳长长的秀发随意披散着,无袖长裙裸露着不少的肌肤,在光线的照耀下,有种莹莹的光泽,吹弹欲破的俏脸上几抹发丝紊乱,使她看起来比平时少了几丝泼辣,多了几抹温柔!

严小开不能不承认,抛弃她的性格不谈,这世上确实很难找出美得像她这么祸国殃民的女人。

郑佩琳见他一直站在那里看着自己,心里竟然有种说不出口的慌乱,手足无措的,一颗狂跳的心几欲要蹦出来似的,腿间的潮意也越来越浓。

为了掩饰自己的窘迫,她只能粗声粗气的道:“要摸快摸,摸完我睡觉。老娘今天很累了,没功夫侍候你。”

原来,严小开与郑佩琳的赌注还是像上次一样,严小开要是输了,什么都听郑佩琳的。郑佩琳要是输了,那就得让严小开摸屁股。

严小开笑眯眯的走上前来,指着床中间道:“那不不上去,摆好姿势!”

郑佩琳脸红耳赤的剜他一眼,悻悻的脱掉拖鞋上了床,如果是像上次一样的姿势,那她应该是跪着趴在床上的,把屁股对着严小开的,可是如此羞人的姿势,她哪好意思摆出来,所以只能背朝天的趴着。

严小开也跟着上了床,到了她身后道:“把屁股翘起来。”

郑佩琳心儿一颤,慌声道:“才不要!”

严小开催促道:“赶紧!”

郑佩琳恼羞成怒的道:“我就这样,爱摸不摸,不摸就滚,老娘真的要睡觉了!”

她不合作,严小开只能自己动手。

像上次一样,把双手探到她的胯部两位,扶着骨盆的位置往后一勾。

“呃!?”在郑佩琳低声的惊呼之中,她又从全趴变成了跪趴,屁股正对着后面的严小开。

不过这一次,严小开明显用力过猛了一些,郑佩琳的香臋就撞到了他的某个部位之上,但撞击的力度却不轻不重,刚刚好。

那浑圆,结实,又带着弹性的触感,使得严小开心里也是一阵狂颤,废了好大的劲,才勉强控制住自己的心跳。

郑佩琳也意识到自己撞到了严小开的什么时候,顿时也是一阵心慌意乱,赶紧的把身体往前倾了倾,然后忍不住回过头去看严小开,当她发现严小开竟然也是跪在自己的身后,正眼光直直的看着她时,她就慌乱无比的赶紧回过头去,只是那张俏脸却已经热得像是被火烧着了似的。

这样的姿势,实在是太那个了,简直就像是……拍a片一样嘛!

郑佩琳把头紧紧的埋在枕头里,再也不敢回头去看严小开了。

严小开深呼吸了好几下,甚至暗里还念着色即是空,空即是色,红粉均是骷髅。想借此将被刺激得抬头挺胸的小弟压下去,可是他的小弟却很倔强,万般劝慰,仍不肯低头。

严小开无能无奈的不去理会它,探出手缓缓的向郑佩琳的臀部伸了下去。

当他的手接触到那嫩滑的臀部之时,那柔中带软,软中带着弹性的美好触感,使他的小心肝无法自控的轻颤了一下。

敏感的郑佩琳反应则更大,仿佛被电着了似的,撑在床上的双手顿时无力的软了下去,整个上半身也紧贴到床上。

也正是这个时候,她突然想起自己快要湿透的下身,而且那里连内裤都没穿,这就忙叫道:“哎,等一下,等一下!”

严小开疑惑的问:“干嘛?”

郑佩琳声若蚊鸣的道:“我,我,我要上厕所。”

严小开一手就摁到了她的腰背上,“哪来那么多咯嗦,很快就好,我摸完了,你爱干嘛干嘛。”

郑佩琳欲哭无泪,想要挣扎,可是他那只手却像是一座大山似的压在自己的身上,虽然用力挣扎的话,肯定能挣得开,可问题是,她这会儿竟然像是着了魔中了邪被点了穴一样,一点力气都使不上来,所以最终只能无奈的跪着趴在那里。

严小开的手再次摁到她的臀部上面,缓缓的按压起来,力道轻重适度,慢慢的摸索着,又仿佛在寻找什么。

随着他手上的动作,一阵阵似酥似麻似痒似痛的感觉从臀上传来,袭遍郑佩琳的全身,尽管她早有准备,在严小开的手一压到自己的身体的时候就紧咬了牙关,可是随着这种无法形容的复杂感觉袭来,她还是无法自控的闷哼出声。

声音一出,郑佩琳就赶紧的一手捂住了嘴,紧紧的,死死的,可是严小开的手仿佛带有魔力似的,弄得她根本就无法控制自己,尽管一再努力隐忍,但声音还是从嘴角,从指缝中泄出来。

终于,她实在忍受不了了,把声音压得极低的道:“姓,姓严的,我知道你要做什么,你是想给我复查一下,看看我的伤是不是好彻底了没有是吗?”

严小开手上的动作滞了一下,随即又动了起来,语气带着猬琐的道:“谁说的,我只是想摸你的屁股。”

郑佩琳被揉得嬌喘吁吁,说话也不能连贯,“装,装什么呀,你骗得了别人,你骗得了我吗?我,我知道你不是那么下流的人,你要是真,真那样的话,那天晚上你就……”

严小开笑道:“不,你误会了,我真的不是什么好人。”

郑佩琳哭笑不得,臀下阵阵异样的感觉袭来,又让她感觉极为吃力,“哼,姓严的,拜托你别老是把那么简单的事情弄得那么复杂行不行,你就直接跟我说,你要给我复查一下,我会真的那么不识好歹的拒绝你吗?”

严小开手上动作不停,语气却不冷不热的道:“那可难说。”

郑佩琳还想说什么,臀后却突然传来一阵疼痛,“唉哟,魂淡……轻点,轻点!”

严小开的手指停了一下,不再左右游移,而是往那一点上摁下,“是这里吗?”

“吸!”郑佩琳抽了一口凉气,“好痛,好痛!”

严小开冷笑道:“你不是已经好了吗?”

郑佩琳吃痛之余,仍不忘反唇相击,“你不是说只想摸我吗?”

严小开停下手来问:“那你是想我摸你呢?还是想我给你复查?”

郑佩琳大窘,吱唔着道:“我什么都不想。”

严小开真想问,你这话是不是多说了“不”字呢!

接下来,两人都不再说话了。

一个默默的摸人,心跳如狂,血液沸腾。

一个死咬着牙关的挨摸,全身瘫软,双手抓着床边,紧了又放,放了又紧。。

最后的最后,可想而知,敏感得不像话的校花大人又一次被弄得泛滥成灾,在大呼小叫中丢盔弃甲了!

第六十八章 被堵截

接下来的日子,进入了应届统考前的紧张复习阶段。

严小开的生活,也又一次回到了之前那样的正轨,平静又充实着。

不过这一次,不再是宿舍,课室,食堂这样的三点一线,而是学校与小洋楼来回转。而他代步的工具也不再是十一路公交,而是那辆白色的大众CC。

渐渐的,大家也都知道了,那个废柴严小开好像真的傍上了校花大小姐,而且好像真的财了,不但拥有一辆三十好几万的大众CC,还在外面有一套房子,虽然租的还是买的仍有待考证,但相比于过去,已经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了。

还有让人不能不服的是,就这么一辆中低档的车子,那废柴竟然还煞有介事的请了个司机!

那司机看起来还很像模像样,不但开得一手好车,还穿着高档的西服,带着帽子,上学的时候准时送到,放学的时候准时来接,尤其夸张的是,这司机还替严小开开车门。

事实上,他们哪里知道严小开并没有傍上校花,两人之间虽然有点小暧昧,但至今仍是纯洁的友谊关系。

房子和车子,也不是严小开卖身换来的,而是用那颗脑子挣来的。

他那个司机,也是不用钱请来的,而是用威胁利诱各种手段蒙回来的,是免费的。而他之所以用司机,只是因为他现在还没拿到驾驶执照,作为一个未来国家栋梁的他不想被以无证驾驶的罪名给逮进去罢了。

至于那个司机为什么要带帽子,原因就更简单了,丢不起这个人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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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就像厕所里的圈筒纸,看起来很长,可是抽着抽着就没了。

转眼前,离考试只有三天的时间了。

对于这次考试,应届实习生谁也没敢掉以轻心,因为这次的考试成绩,不但决定着能不能参加实习,还决定着实习以后能不能拿到毕业证。

混了这么多年,谁的目的不是想混个毕业证呢?

所以在这些天里,应届实习生们大多都是棒着书本硬啃的,就连严小开也不例外。

其实,他一点也不想这样的,就连之前去考文武状元,他都是抱着玩的心态去考的。只是这一次,真的没办法,以前的这个自己实在是太废了,虽然从不旷课,不迟到,不早退,也不惹事生非,每节课都认认真真,仔仔细细的听着,可是真正印在脑海中的知识,却少之又少。

唯一值得庆幸的是,现在的严小开不但拥有了唐朝文武双科状元的聪明头脑,还有几个成绩不错的好朋友。

毕运涛,虽然脑子有时候转不过弯来,但该聪明的时候绝不会装傻,例如考试的时候,平常念书虽然不太用心,但每次考试都在班上前十之内。

胡舒宝,论武力值,她没办法跟毕运涛郑佩琳等比,可是要说考试,每回都是前三甲。

郑佩琳,那就更不用提了,她这个校花可不是摆着来看的那种花瓶,人家可是真正的人才,不但是十大高手中唯一的一个女性,各科综合成绩更是全校第一。

他们三人都知道严小开是个考试白痴,所以商量过后,就决定分工辅导他。

白天,毕运涛和胡舒宝轮流辅导他!

夜里,郑佩琳单独辅导他。

在三人的车轮战术之下,严小开想偷懒都没办法,只能没日没夜的被逼迫着恶习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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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天,中午放学。

死记硬背了一早上的严小开有些头晕脑账,这就没有和毕运涛及胡舒宝去食堂吃饭,而是想回去趁着中午的两个半小时,好好练练气,让自己的脑子清静一下。

只是当他走到学生停车场的时候,却并没有发现自己那辆大众CC,郑佩琳的路虎倒是在那儿,可是郑大小姐早上出门的时候就和他说了,人家今天中午和宿舍的姐妹聚餐,不回去了。

严小开等了一阵,仍不见西门耀铭开车到来,不由微皱了一下眉头,半个月来这厮一直都很安份的扮演司机与跟班的角色啊,难不成三天不打,又想上房揭瓦了。

想了想,他就掏出电话拨打了西门耀铭的电话。

电话拨出后,那边却提示正在通话中。

严小开挂断电话,准备又一次回拨的时候,西门耀铭却打回来了。

电话一接通,严小开就劈头盖脸的质问:“小铭子,你搞什么飞机?”

西门耀铭在电话那头着急的道:“哥,对不起,我这儿有点急事,今儿个恐怕得请假了。”

严小开冷哼道:“请假?一个星期休息两天还不够?我看你是好了伤疤忘了疼了!”

西门耀铭道:“不是的,哥,我这儿真的有事。今天你自己打车回家好吗?要不我让别的人去接你!我真的有事。”

严小开道:“什么事?”

西门耀铭道:“我老斗突然间昏倒了,现在正在医院急救,我得马上过去。”

严小开半信半疑的问:“你没蒙我吧?”

西门耀铭道:“哥,我蒙你干嘛啊?我拿什么事蒙你,也不会拿这样的事情蒙你啊!”

严小开道:“哼,这可难说!”

西门耀铭急道:“哥,你相信我一回好吗?我真的要去看我老斗。”

严小开语气阴沉沉的问:“小铭子,难道你就不怕我生气?”

西门耀铭心中一禀,他当然害怕严小开生气,因为严小开要是一生气,不给他药丸了,下个月十五他就得准备身后事了,所以忙道:“我怕,我怕,哥,可是怕我也没办法,老斗我只有这么一个,就算是死,我也得见他最后一面。”

严小开愣了一下,“这么严重?”

西门耀铭声音有点哽咽的道:“他的助理刚刚打电话给我的时候,说他还是人事不醒。这会儿正在送市人民医的路上。”

严小开问道:“以前有什么病史吗?”

西门耀铭道:“没有,他平时身体很好的。”

严小开道:“那你去吧。看着路来,别慌慌张张的。”

西门耀铭忙道:“我知道了!”

挂上了电话后,严小开不由在心里感叹。

人之初,性本善。

西门耀铭纵然有着这种或那种的低劣品格,但对他老斗的这份孝心是值得称赞的。

尽管刚刚通话的时间并不长,但严小开基本可以肯定,西门耀铭不是在演戏,话语中的真情流露,是西门耀铭这种人装不出来,也装不像的。

物有贵贱,人有善恶之分。

爱情,亲情,友情,只要这个人占着其中一样,那就不算是太过无药可救。

严小开往校门走的时候,忍不住思索起人性这个深奥的问题。

等到恍然回过神来的时候,人已经走到了校门外,原本想打辆车的,可是想着从这儿走回去也就十来二十分钟的事情,所以就懒得花那十块钱了。

走着走着,严小开隐约感觉身后好像有什么人跟着自己,只是几次回头,却又没发现对方的身影。

严小开心里警觉起来,要是以往,他肯定往人少的地方走,把对方引出来,然后痛殴对方一顿。只是现在,他的功力恢复不到之前一成的一小半,虽然说已不是随便谁都可以凌辱,但在他自己看来,也是弱得不可收拾,所以他就往人多的地方走去。

到了进入卫星路的时候,严小开有些犯难了,因为要进入卫星路,必须得经过一段极为偏僻的巷道,如果绕大路过去,最少又得费近半小时的时间,想了想后,他就一咬牙,快步的走进巷道,开始发足狂奔起来。

果然,他才没跑几步远,后面就传来了急促的脚步声。

当他奔到巷道半中的时候,脚步终于滞下来了,因为前面正有一个人缓缓的和他走来。

这个人,严小开并不陌生,就是上次被他连同林伟杰一起阴了一把的李苦。

斜斜的转过身来一看,发现后面追着他的果然是李苦的拍档萧辰宇。

两人一前一后逼上前来,脸上带着不善之色。

严小开见无路可退了,只能看着他们逼上来,围着他。

“你们想怎么样?”

萧辰宇与李苦交换了个眼色,李苦就首先开口道:“我们找你,有两件事情。”

严小开有些紧张的问:“什么事。”

萧辰宇道:“第一,我们向你道歉。”

李苦道:“第二,我们还要揍你!”

严小开哭笑不得,“既然你们要向我道歉,为什么还要揍我呢?”

萧辰宇道:“我们向你道歉,那是因为我们和你无怨无仇,不应该为了钱来揍你。”

李苦道:“我们要揍你,那是因为我们收了林伟科的钱,而且前几天,他也把另一半的钱给了我们。”

萧辰宇道:“而且他还说,要是我们不揍你,挨揍的就是我们。”

严小开皱眉道:“又是林伟科这个杂碎。”

李苦道:“你和林伟科的恩怨,我们真的不想插手,可是受人之托,忠人之事,我们既然把钱收了,那就只能把这件事办到底。”

萧辰宇道:“何况我们不办的话,还要挨揍。”

严小开暗里无奈的摇头,因为今天一场苦战显然是免不了了,所以他就道:“既然这样的话,那还有什么好说的,来吧。”

李苦摇了摇头,“你的实力,我们很清楚,所以我们不准备一起上,我们两个,你任选一个。”

严小开看了看两人,竟然觉得有些好笑的问:“这还可以选的?那你们两个谁强一点?”

李苦很老实的道:“我!”

严小开伸手一指萧辰宇,“那我选他!”

萧辰宇撇了撇嘴,“李苦,你这个魂淡,明明是我比你强。”

李苦摇头,“是我强一点。”

萧辰宇道:“屁,我比你强!”

李苦:“我强一点!”

“……”

严小开被弄得哭笑不得,“要不你们两先打一场,谁输了我,我跟谁打!”

这话一出,两人终于停了下来。

萧辰宇虽然有些不情愿,但最终还是走了前来,直直的面对着严小开。

李苦在一边有些幸灾乐祸的道:“严小开,虽然你很弱,可他不会手下留情的。”

萧辰宇点头,一脸同情的看着严小开,“他说的没错,我要对你手下留情,林伟科就不会对我们留情。”

李苦又接口道:“是的,谁让当初我们手头紧!”

萧辰宇也道:“谁又让我们收了他的钱呢!”

李苦又道:“不过你放心,你和萧辰宇打,不管结果谁输谁赢,我都不会插手。”

萧辰宇竟然替严小开问:“你要是插手呢?”

李苦想也不想的道:“那我就是孙子。”

严小开再一次哭笑不得,因为直到这个时候,他才发现这两个十大高手竟然都是话唠,而且很有说相声的潜质,“好了,你们不用再说那么多了,开打吧!”

第六十九章 诈糊

严小开的不耐烦,终于使那两个话唠闭了嘴。

“来吧,让你先出招。”萧辰宇摆出冒牌太极起手势,十分有风度的道。

“好,我出拳了,你可要小心了,芶布礼都挡不住我这一拳的!”严小开竟然很好心提醒一句,同时目光猛然一沉,狠狠的朝萧辰宇扑了过去。

看见他来势有些凶猛,萧辰宇原本是想退让的,可是想到这厮只是个不足一哂的废物,完全没有退让的必要,所以就定定的站在那里,准备摆出高手应有的风度,兵来将挡,水来土淹,见招拆招,拆招还招。

严小开扑到近前,肩头耸了耸,仿佛要出拳,萧辰宇就下意识的往上招架,谁知道双手刚扬起,严小开的一条腿就毫无预兆的扫了过来。

萧辰宇被吓了一跳,赶紧的抬腿抵挡,但因为反应慢了半拍,腿刚抬起,严小开已经踢到了。

“嘭!”的一声闷响,萧辰宇生生的挨了一脚,虽然没有断筋裂骨,但也疼得他直跳脚。

“再来!”好容易缓过一口气后,萧辰宇稳稳的站定,狠狠的盯着严小开道。

“小心了,这回我真的出拳了!”严小开呼喝着,继续疾扑而上。

上了一次当,萧辰宇不敢再托大了,也不敢再相信他的话,所以在他扑上来,肩头再次耸动的时候,压根就没理,护紧上身要害之余,紧盯着他的下盘。

只是让他万万没想到的是,严小开这回真的出了拳,速度奇快不说,角度还十分的诡异刁转,拳头挥来的时候,看着仿佛是往左打,可是在半中的时候却毫无半点预兆的突然滑向右边,像是一个反弹的弹簧一样,刷地就弹向了萧辰宇的右脸颊。

萧辰宇和别人中规中矩的打习惯了,哪曾见过这么古怪的招式,看着他的拳头往左边打来,肯定就往右边闪了,谁知道闪到右边的时候,把仿佛是把脸揍上去迎接人家的拳头一样。

“嘭!”一拳就在他的脸上砸了个结实,当场一阵眼冒金星,接连退了好几步。

一旁的李苦瞧得极为好笑,“姓严的,没想到你这个出了名的老实人也会用这么不老实的招数啊!”

萧辰宇吐掉一口带血唾沫后,也点头道:“对,你摆明了欺负我这个老实人嘛!你连出了两招,现在该到我了!”

说动手,马上就动手。

萧辰宇刷地疾冲而至,一拳就朝严小开打了过去。

严小开急忙侧身,堪堪闪过之际,萧辰宇的一脚横扫已经猛踢到,这一脚又疾又厉又猛!

严小开完全没办法抵挡,被正中腹部,整个人就像风筝一样都被踢得飘了出去,飞出六七米后,才“别吱”一声摔倒于地,趴卧在那儿。

萧辰宇摸了摸被打中的那边脸,疼得忍不住倒吸了几口凉气。

李苦忙问:“怎么样?”

“还能怎样,疼呗!”萧辰宇一边捂着脸,一边苦笑着道:“现在,我终于相信他能和芶布礼单挑了,这厮真的有两道散手啊!”

李苦看一眼还趴在那里一动不动的严小开,叹气道:“招式是有了,刚刚那一拳,换了我也未必能躲得开。不过这底子,确实太弱了一些。”

萧辰宇苦着脸道:“我不想跟他打了,我们走吧?”

李苦的脸比他更苦,“你忘了林伟科的要求吗?最少得把他的腿打折。现在这样走了,林伟科能饶得了我们吗?”

萧辰宇道:“可……这摆明了欺负人啊!”

李苦又叹气,“收人钱财,替人消灾,这也没办法的事情,谁让你当时要接人家的钱呢?”

“当时我也没办法啊,算了,说这个搞毛!”萧辰宇一摆手,冲严小开喝道:“姓严的,还行不行,不行我就过去踢你一脚,把你的腿踢折了,这事就完了!”

严小开早就回过劲来了,萧辰宇的那一脚虽猛,但还不至于踢得他人事不醒,他只是明知道自己现在的实力还不能够与对方匹敌,想装死蒙混过关而已,可是现在看来,对方显然没有就这样放过他的意思。

照这样再打下去,自己最多再扛三招,那就要彻底玩完了。

怎么办呢?

脑袋使劲的转了转,突地灵光一闪。

面对比自己强大的敌人,不能力敌,只能智取!

不错,智取!

想到这里,他就单手摸着地面,装出极为坚难与吃力的样子跄跄踉踉的爬起来,脸上的五官也仿佛因痛苦变得扭曲起来,原本就很白的脸,变得更白了。

萧辰宇见他晃晃悠悠的,仿佛连站都站不稳了,不由再度苦笑,对李苦道:“苦哥,要不还是你来吧!我真下不了手了。”

李苦大退一步,“他选的是你,又不是我,自己的事,还是自己搞掂吧!”

萧辰宇没好气的骂一句,“你不是说咱们是兄弟吗?”

“对啊!”李苦很认真的点头,然后更一本正经的道:“可是星爷告诉我,兄弟是用来出卖的!”

萧辰宇:“……”

李苦看了看手上的山寨劳力士道:“赶紧上吧,我还没吃饭呢,再磨吱下去,食堂就什么菜都没有了,只能一块钱饭加点汁!”

萧辰宇翻了白眼,看看仿似摇摇欲坠的站在那里的严小开,把心一横道:“姓严的,小心了,我来了!”

说着,萧辰宇就大踏步的朝严小开冲了过来,越奔越快,到了近前,整个人弹起,刷地就是一个反身侧踢。

萧辰宇很有信心,这一脚就结束这场战斗,然后回去开饭。

因为这一脚要是踢实了,严小开肯定会飞出去,就算肋骨不断掉几根,也会当场吐血。

尽管这并不是他想要的结果,可是人在江湖,谁都有身不由己的时候。如果这场战斗,真的必须你死我活的话,那还是你死,我活吧!

只是……

让他万万没想到的是,就在他弹身而起的瞬间,原本还晃晃悠悠仿佛连站都站不稳的严小开突地滑倒在了地上,堪堪避过了他这记犀利又霸道的反身侧踢。

在萧辰宇踢了个空,落到地上的时候,倒在地上的严小开却突地一腿蹬地,一腿狠狠的朝他腹部踢了过去。

这突如其来的一脚,完全出乎萧辰宇的意料。

猝不及防之下,萧辰宇当场中招,被踢得连退了好几步,捂着肚子痛呼起来。

一击得手,严小开一个鲤鱼打挺,猛地翻过身来,停也不停的朝萧辰宇扑了过去,又疾又猛,哪有一点半生不死的模样,简直就是出笼猛虎嘛?

这下,就连一旁等着开饭的李苦也傻了眼,这,神马情况啊?

萧辰宇看见严小开突然间变得这么生猛,才终于意识到这厮刚才的表现都是在装的,都是在演戏,目的就是要麻痹自己,让自己轻敌,心中巨惊的他却还没从腹痛之中解脱出来,只能连连后退。

不过这个时候,严小开的双拳已经左右开弓,不停的袭了上来,又是那种弹簧似的古怪招式,看着仿似袭向右边,却突然间就反弹到左边,看着像是左边,却瞬间又到了右边。

萧辰宇退得虽快,但脸上连中三元,而且都是同一个部位,鼻子。

当场就是是血水直流,花了整张脸。

鼻梁上一阵阵传来的疼痛,使得他眼前的视线有些许的模糊,虽然强忍着疼痛反踢了严小开一脚,但这一脚不但没将严小开迫退,反倒更刺激了他的凶性,嘶吼着再度扑到,拳脚齐出,顿时让人眼花缭乱的拳脚就如雨点一般罩向萧辰宇。

萧辰宇这下是彻底的被弄晕了,因为这密集的拳脚完全就分不出哪记是虚招哪记又是实招!

挡了这边,抵不住那边,防得了上面,守不下住下面,结果身上纷纷中招。

尽管严小开的拳脚不够萧辰宇的那么狠厉霸道,可落到皮肉身上,那也不是闹着玩的。

失了先机,落了下锋的萧辰宇强忍着疼痛一退再退,因不他还想在退让之中瞅准机会反击,可是严小开完全就没有给他这样的机会。

一拳快过一拳,一脚快过一脚,中间没有丝毫停滞,也自然无隙可钻。

“嘭!”的一声闷响,严小开最后一击夹着全身力气的重拳狠狠的砸到了萧辰宇的面门上。

萧辰宇那原本已经止住了血的鼻子又一次开了花,当场就仰面朝天的倒了下去。

当严小开扑上去,一脚就要朝着他的脖子踩下的时候,躺在下面的萧辰宇被吓坏了。而一旁的李苦又隔得太远,想救人都来不及……

看着那只就要猛踏而下的脚,萧辰宇绝望的闭上眼睛。

然而,他躺在那里等了好一阵,却仍不见最后的疼痛袭来,张开眼睛看看,却发现严小开已经把脚收了回去,退到了一边!

一旁的李苦赶紧的奔过去,想把萧辰宇扶起来。

萧辰宇吃力的站起来后,推开了李苦,抹掉脸上的血,紧紧盯着严小开。

严小开警惕的问:“怎么?还要来?”

萧辰宇无力的摇了摇头,“不,我输了。虽然你使了诈,但我输了就是输了。我只是想不明白,你刚刚那一脚为什么不踩下来?”

严小开道:“我和你无怨无仇,而且我也没有收别人的钱,为什么要置你死地。”

萧辰宇想了想,点点头,“有道理!”

严小开看向一旁的李苦,心里虽然极为紧张,但还是假装平静的问:“你呢?要和我打一场吗?”

李苦想了一下道:“我确实很想和你打一场,可是我刚刚已经说了,你和萧辰宇谁输谁赢都好,我不会再插手。大丈夫,一言九鼎,所以就算我想,也只能留到下一次了。”

严小开道:“那我可以走了?”

李苦退到一边,甚至还作了个请的姿势。

萧辰宇忙道:“等一下!”

严小开皱眉道:“还要来?”

“还来?”萧辰宇苦笑不得,闷闷的道:“你小子要是不使诈的话,你以为真的打得过我吗?我只是想告诉你,林伟科那厮不会这么轻易放过你的,他能找我们俩,就能找别的人,你自己好自为之吧!”

严小开看两人一眼,最后点了点头,什么也没再说的往巷子另一头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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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的一年到来,祝福所有支持了了的朋友们百运享通,万事顺景。

第七十章 校花的另一种温柔

严小开出了小巷,急步的走到家门前。

掏出钥匙打开门的时候,他终于再也没办法硬撑了,捂着被踢的腹部跄跄啷啷的跌坐到石椅上,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冷汗早已密集的铺满他的额头。

萧辰宇的那一脚虽然没要了他的命,但也让他受伤不轻,到现在胸腹中仍翻江倒海,七荤八素,疼得难以收拾。

如果刚才后面那一脚他没有使诈避过的话,后果会是怎样,严小开真的不敢去想。

在石椅上瘫坐一阵之后,严小开就想进屋去,好好的调息一下,回回气。可是直到这个时候,他才发现自己的双腿仍在不停颤抖,根本就站不起来。

发现自己如此无力的状态,严小开不由叹息一声,这副身体真的是太羸弱了,连人家一脚都挨不起啊!

正在他无可奈何之际,门外响起了汽车停到外面的声音。然后就有人从外面用钥匙打开了院门。

门开了之后,郑佩琳俏生生的身影就出现在严小开面前。

“咦,你回来了?你的车呢?”当她看见严小开坐在那里的时候,不由有些疑惑,可看真切些,发现他的脸上苍白不见丝毫血色,额上更是大汗淋漓,心中一惊,忙凑上来问:“姓严的,你怎么了?”

严小开摇头,无力的道:“没什么,只不过是和别人打了一架?”

“打架?”郑佩琳蹙起秀眉,“就你这样的身板,你还和别人打架?”

严小开苦笑,“人家一定要打我,我有办法吗?”

郑佩琳问:“谁打你?”

严小开道:“萧辰宇和李苦。”

郑佩琳闻言,怒容就腾的一下集聚到脸上,立即就恨恨的道:“你等着,我这就找他们算账去。”

严小开摇头,伸手拉住她的衣角,“你还是别去找他们了,他们也是被林伟科逼的,而且现在关键的问题并不是报仇,而是扶我进屋,给我上点药,让我好好休息一下。”

郑佩琳只好强压下心中的怒火,微微弯下腰,把他的一只手搭到自己的肩膀上,然后把半扶半抱的将搀扶起来,这才问:“你想好了,到底是进屋,还是上医院?”

严小开想也不想的应一句,“进屋。”

如此的与郑大小姐贴体厮磨,虽然并不是第一次,但却是她第一次心甘情愿的。

感觉着她温软如玉的娇躯,还有她身上传来的一阵阵体香,严小开不由的深吸一口气,赞道:“郑佩琳,你的身上可真香呢!”

郑佩琳俏脸微热,狠白他一眼没好气的道:“都这副样子了,你还有心思耍流氓?”

严小开嘿嘿的直乐,只是没笑一下就牵动了伤口,然后笑容就被痛苦的表情所替代。

郑佩琳看到他这样的表情,送他一句:“该!”

把他搀扶的进了房间,郑佩琳又拿来了备用药箱,给他处理了伤口之后,看见他的脸色仍白的吓人,不由就问:“你确定真的不用上医院吗?”

严小开摇头,“不用,让我休息一下就好!”

郑佩琳又问:“那你吃饭了没?”

严小开又摇头,“好像没!”

郑佩琳又白他一眼,“那老实的躺着吧!”

说罢,郑佩琳就走出去了。

严小开有些坚难的上了床,不过并没有躺着,而是盘起双腿坐在那儿,缓缓的运起气来。

萧辰宇的身手虽然不错,但还算不上什么内家高手,所以也不可能给他造成什么内伤,最多只是造成他皮下出血,筋骨滞碍等的外伤而已。

严小开必须努力的运气,使得血脉顺畅起来,这才能加快伤势的恢复。

其实,如果他的内力恢复到原来的境界,根本不需要怎么废力,仅仅只需要回一气,这样的皮外伤就能在一两天内上下痊愈。

不过,如果严小开真的恢复到那个境界的话,还用得着跟萧辰宇打吗?一个指头就能把他弹飞出去,

运气大小周天之后,严小开缓缓的睁开眼来,仔细的感觉一下,胸腹间虽然还隐隐作痛,但已经是可以忍受的范围,四肢的活动也不再受限,不过想要完全好利索,没有十天半月恐怕是不行了!

真是废柴啊!

严小开下床的时候,忍不住这样叹了口气。

下了楼之后,发现郑佩琳正在厨房里忙活着。

郑佩琳看见古枫,不由问:“哎,不是休息吗?怎么起来了?”

严小开道:“睡了一觉,感觉好多了。你在干嘛?”

郑佩琳道:“没眼看吗?做饭啊!”

严小开道:“你不是吃过了吗?”

郑佩琳没好气的道:“我是吃过了,某人呢?”

严小开心里有些小感动,但仍是嬉皮笑脸的道:“你做的饭能吃吗?要不你还是给我叫个外卖吧!”

郑佩琳气得差点将平底锅朝他甩去,声音高八度的喝道:“姓严的,你再给我牙尖嘴利一句,我就将做好的饭通通倒进垃圾桶去。”

严小开忙道:“别,别,浪费是可耻的,既然都做好了,那我勉为其难的吃就是了!”

郑佩琳狠白他一眼,转过身不理他。

严小开就自顾自的坐到了餐桌上,发现上面已经做好了几样菜。

榨菜炒榨菜,火腿炒火腿,鸡蛋炒鸡蛋,青菜炒青菜。

看见这四样菜,严小开真的感觉有些好笑。

不多一会儿,郑佩琳端着饭上来了。

严小开自然是不敢指望郑大小姐给自己盛饭的,肯给自己做饭那就偷笑了,尽管她上一次做的饭,他差点吃吐了。

盛了饭之后,严小开壮着胆子夹了块鸡蛋偿了偿,脸上分辩不清是什么表情。

郑佩琳就不由紧张的问:“怎么样?”

严小开好一阵才道:“相对而言,比上一次有了很大的进步。”

郑佩琳得意起来,笑道:“那就行,我都说了,一次生,两次熟,三次就成能成师傅的,你还一直不让我做饭!哼!”

严小开道:“你先别高兴得太早。你瞧瞧这个榨菜,你应该先洗一下,把原来的汁水洗掉,再放下去翻炒的,如果能加点肉的话,那就更好,可是你不但没洗,也没加肉,反而又加了盐,咸得有些发苦。还有这火腿,你看,稍为煎炸一下就可以了,可你怎么像是炸薯片一样。这鸡蛋虽然是不咸不淡味道适中了,可是炒得太老了,像是咬橡皮一样。还有还有……哎,你去哪,我还没说完,你这饭还做得半生不熟悉呢!”

郑佩琳堵着耳朵,自己闷闷的走到客厅那边看电视去了。

不多久,严小开吃饱了,走过来坐到她身旁,郑佩琳瞪他一眼,往旁边挪了挪,爱理不理的继续看电视。

严小开笑着又往她凑了凑,用手肘轻碰她一下道:“哎,看什么电视呢?”

郑佩琳瓮声瓮气的道:“看人家表演良心狗肺呢!”

严小开嘿笑一下道:“还生气呢?在我的印像中,校花大人不是那么小气的啊!”

郑佩琳:“哼!”

严小开朝餐桌上指了指,“别生气了,你瞧,你做的饭虽然不好吃,可是我全都吃完了!”

郑佩琳疑惑的抬眼往餐桌上看去,发现那四样菜真的没了,装饭的大玻璃碗也空了,心里的气虽然消了一半,但还是忍不住出言讥讽道:“吃这么多,你也不怕撑死!”

严小开笑道:“难得你肯给我做顿饭,就算撑死,我也认了!”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

郑佩琳被这话弄得心儿一颤,忍不住去看他,想看他说真还是说假。

严小开没看她,只是看向墙上的壁钟,发现时间已经是两点三十三分的时候,整个人都不由吓得跳了起来,“天啊,都这个时间了,完了完了,要迟到了!”

郑佩琳了不徐不缓的道:“急什么急,我给你的请假了。”

严小开疑惑的问:“真的?”

郑佩琳道:“你要不信就回学校问去。”

严小开忙道:“那倒不用。别人说的话我也许不信,可是你说的话,我是相信的。”

郑佩琳疑惑的问:“为什么?”

严小开使劲的想了想,摇头道:“我也不知道!”

郑佩琳:“……”

严小开道:“咦,你不是说中午和你那些姐妹聚餐的吗?”

郑佩琳道:“聚完餐,这不就回来了吗?哎,你还咯嗦那么多干嘛,吃饱了赶紧收碗去,留在那里准备喂猫吗?”

谁做饭,另外一人就得洗碗,已经是这个家不成文的规定。

严小开无话可说,只能去收拾碗筷,客串洗碗工。

不过在他洗碗的时候,郑佩琳却又跟了进来。

严小开原以为她要帮忙,准备把位置让给她,谁知道她却说,“我想过了,一会儿还是带你上医院一趟。”

严小开疑惑的问:“干嘛?我都说我的伤不碍事了!”

郑佩琳白他一眼道:“那你的脑袋呢?也不碍事了吗?”

严小开想想,这才记起自己差不多又要去复查了,原本是想要拒绝的,因为每次复查的结果都一样,血肿不大不小,就维持在原来的样子。只是想了想后,终于还是点头,“行吧,你说怎样就怎样。”

第七十一章 西门天成

严小开与郑佩琳到了市人民医。

进了门诊大厅之后,郑佩琳扯着严小开就要去脑外科。

不过严小开并没有跟去,反倒甩开她的手,往急诊科走去。

郑佩琳有些疑惑,以为他是打架的时候受的伤太严重,这会儿撑不下去得,得去找医生看看,看完了才去脑外科,所以就没说什么,跟着他去了。

谁知道他到了急诊科之后,却直奔急诊手术室。

“哎,姓严的,你要去哪儿?那边是手术室,看病得走这边。”郑佩琳急急的在后面叫道。

严小开并没有理会,只是径直的走进了急诊手术室的走郎。

郑佩琳只能无奈的跟上前去,嘴里还想要说什么的时候,话却咽回去了,因为这个时候她已经看清楚了急诊手术室门前正满带忧虑的等候在那里的一班人,眼尖的她,一眼就看到了孤伶伶的坐在一角的西门耀铭。

在严小开往西门耀铭走去的时候,跟在他身旁的郑佩琳终于还是忍不住问:“姓严的,这到底怎么回事?”

严小开意简言骇的道:“西门耀铭的父亲突发急病,人事不醒,这会儿应该还在抢救中。”

简短的两句交谈,两人就走到了西门耀铭的近前。

西门耀铭的目光只是紧紧的盯着那亮着灯的急诊手术室大门,并没有留意到两人的到来,脸上不但挂满焦急与忧虑,一双眼睛又红又肿,显然是哭过。

他虽然没有注意到两人,但另一边那些个西装革履,油头粉脸,富态尽露的中年人却发现了两人,向他们投来疑惑又事着点警惕的神色。

严小开没理会那些人,只是走上前来就叫道:“西门耀铭。”

西门耀铭回过神来,看见严小开后,略微有些吃惊的道:“哥,你怎么来了?”

严小开不答反问,“你爸怎么样了?”

说起他老头的情况,西门耀铭的眼框又红了,声音嘶哑的道:“现在还没有醒过来,大夫连发了三张病危通知书,让我做好心里准备。”

如果是平时,严小开肯定会出言讽刺道,那不正好,你老斗过世了,身家财产就全是你的了,下半辈子打断腿都不用忧了,你还有什么好发愁的?

只是,当他看到西门耀铭在说完这话后无法控制滴落下来的眼泪,终于还是什么都没说,默然的坐到他的旁边。

人非草木,敦能无情?

西门耀铭再奸再恶再无耻,也是一个拥有着七情六欲的凡人而已!

郑佩琳有些尴尬的站在那里,原本看在一场朋友的份上,想对西门耀铭说节哀顺变的,可手术还没结束,说这话明显还太早一点,所以看了他一眼之后,也默然的站到了旁边。

两人的到来,对西门耀铭而言,多多少少算是一种安慰,因为他的猪朋狗友虽多,可是在这个节骨眼上,一个都没有出现。而旁边那些陪着他一起等候的都是集团股东,他们更关心的不是他老斗的生死,而是担心这件事的发生会不会影响集团的股价,让他们蒙受损失。

尽管郑佩琳与严小开两人对他也不好,不是对他横眉竖目暴打出手,就是对他呼呼喝喝变着法的虐他,可最少在这件事情上,他们是不抱任何功利心而来的,在这里出现,仅仅是因为一场“朋友”的份上。

然而,他又哪里知道,严小开之所以在这里出现,仅仅是因为来医院复查,顺路经过,来看一眼而已。郑佩琳呢,她就更不是专诚的了,只是糊里糊涂的被严小开带来的。

坐在那里瞎等,实在无聊,可是不来已经来了,立即就走又有点不好意思,这就无话找话道:“小铭子,你老斗到底怎么回事?你不是和我说他平素身体很好的吗?”

西门耀铭道:“我也不知道,中午的时候我正想过去接你,林助理就突然打电话给我,说我老斗在开股东大会的时候突然间病倒了,然后我就赶过来了。”

严小开疑惑的问:“是不是受什么刺激了?”

西门耀铭摇头,“我问了,林助理说没有,当时我老斗还在主持着会议,说着说着就突然间昏过去了。”

严小开更加不解了,“那好端端的一个人,平时身体又很好,怎么说倒就倒了呢?”

郑佩琳应他一句,“病来如山倒这句话你没听说过吗?”

西门耀铭点了点头,人要生病和人要倒霉是一样一样的,自己平时运气不也很好吗?要风得风,要雨得雨,百运享通,万事顺心。可是一遇上那什么灭日,不也说倒霉就倒霉了!

话虽然这样说,但严小开还是觉得有点不太正常,想了想又甩了甩头,或许是自己多想了吧。

沉默一阵之后,严小开又问:“这件事,告诉你母亲了吗?”

西门耀铭点头,“给她打了电话,她说在外地,赶回来也要晚上了。”

严小开疑惑的问,“除了你母亲,你没有别的亲人了?”

郑佩琳不冷不热的插话道:“他的亲戚朋友多得数不胜数,但至亲的人,除了他爸妈之外,就只剩一个妹妹,在美利坚留学。”

西门耀铭看向郑佩琳,见她并不看自己,只好道:“菲儿现在正在那边的机场登机,最快也要凌晨才能赶回来。”

几人正说话间,急救手术室的门开了,不过上面的灯却并没有灭,一个医生走出来,摘下口罩喊道:“西门天成的家属。”

“在!”西门耀铭赶紧答应一声,凑上前来有些慌急的问:“医生,我老斗怎么样了?”

那医生有些无奈的叹气道:“情况很不好,我们使尽了办法,仍不能让他苏醒,而他的生命体征,正在每况愈下,照这样的情况发展下去,恐怕最多半个小时就会……所以你要做好心理准备。”

西门耀铭的眼泪当即就落了下来,嘶声喊道:“医生,医生,你一定要想办法救救我的父亲,你一定要救活他啊。”

急救医生摇了摇头,“真的很对不起,我们已经尽了全力了,可是令尊的情况实在是很糟糕。”

西门耀铭立即就激动了起来,一把揪住他的衣服道:“什么尽全力?你们不就是要钱吗?要多少钱,你说啊,只要能救活我老斗,要多少钱我都给。”

急救医生显然经历过不少这样的场面,所以他仍心平气和的道:“西门先生,你的心情我可以理解,但请你尽量控制一下,冷静一点。”

西门耀铭仍激动无比的叫喊道:“我老斗马上就要死了,你让我怎么冷静?你让我怎么冷静。换了你马上要给你老斗准备身后事了,你能冷静吗?”

急救医生哭笑不得,语气平和的道:“我已经给我父亲办过后事了。”

西门耀铭愣了一下,随即又大喊大叫的道:“我不管你,无论怎样,你们都要救活我父亲,否则我让你们通通玩儿完。”

严小开见状,只好挤进去,拽住他的手臂道:“西门耀铭,冷静一点!”

喝声使得西门耀铭的神情微滞,看到严小开的时候,精神顿时一溃,哭着失声喊道:“哥!”

严小开见他哭泣着盈盈倒下自己,心中一寒,如果是个女的,他也就勉为其难的揽入怀中了,可西门耀铭却是一大老爷们,所以他赶紧一把拽过旁边一个股东的年轻女秘书,推到他的面前。

西门耀铭也不管是谁,抱着就是一顿痛哭,眼泪,口水,鼻涕全都抹在那女秘书露出一半的胸部上。

急救医生见西门耀铭喊这年轻人哥,以为这也是病人家属,而且看起来也比较冷静,于是就道:“趁现在病人还在,进去见一面吧。”

西门耀铭闻言,这就一把推开了女秘书,然后拉着严小开走了进去,别的人也想跟进去的时候,却被急救医生挡在了门外。

严小开感觉莫名其妙,我又不是病人家属,拽我进来干嘛呢?

一进入急救手术室,西门耀铭看见躺在手术台上插着大大小小管子的父亲,顿时就扑过去失声喊道:“老斗。”

正站在台前忙碌的医护人员见病人的家属进来了,纷纷的停下让开,已经折腾了两三个小时,病人仍没有丝毫的起色,反倒每况愈下,他们也没必要再做无用之工了。

在西门耀铭“老斗,老斗”的喊个不停的时候,严小开这才看到,手术台上躺着一个年约五十岁左右的中年男人,颜面和西门耀铭极为相像,但此时却紧闭着双目,一动也不动的躺在那儿,任西门耀铭怎么叫唤,始终没有一点反应。

严小开再仔细看看,不由得微吃了一惊,因为西门耀铭父亲此刻的颜面是微微发黑的,嘴唇呈紫绀色。

这不对劲的症状使得严小开心里十分疑惑,立即走上前来翻开西门天成的眼皮,发现瞳孔是微微散大的,再伸手抬起他的手,发现指甲也呈微微的紫色,赶紧就探起他的脉博。

严小开古怪的动作虽然使一班医护人员感觉疑惑,但能够进来的,显然是病人至亲的家属,既然是家属,那他们还有什么好说的,所以谁也没有上前阻止。

探了一会儿脉后,严小开眉头就皱了起来……

第七十二章 妙手仁心

急救手术室里。

西门耀铭凄惨的号啕声一阵接着一阵响起。

“老斗,老斗,你答应我一声,你答应我一声好吗?我还没结婚,还没生子,还没给咱西门家传后呢,你怎么可以扔下我不管了呢?”

“……你不是一直想带那个烂货……不,我说错了,是那个基恒的女总裁,你不是想带她回家,想让她做我的后妈吗?只要你醒来,我再也不反对了,我真的不反对了。”

“……你不是嫌我一天到晚不务正业,做蛀米虫吗?我现在已经改过了,我有一份正当的职业了。我现在给别人开车呢!”

“老斗,老斗,你醒醒好吗?我求求你了,你别不理我好吗?我以后真的会生性做人了。我真的会好好做人的。老斗!”

“……”

一声声凄凉的叫喊声,听得人头皮发麻,心里发凉,仿佛被一块巨石压着似的,十分的沉重与难受。

生离死别,无疑是人生中最痛的遗憾了。

“行了,嚎什么!人还没死呢!”鸡皮疙瘩起了一身的严小开喝骂一声,然后从怀里掏出一颗黑不溜秋的丸子递给西门耀铭。

西门耀铭被吼得愣了愣,抬眼看了看递到面前的那个丸子,缓缓的摇头道:“哥,你不用再给我什么药了,我老斗死了,我也不想活了!”

严小开被气得哭笑不得,真想给他两耳光让他清醒清醒,忍住之后才道:“把这个嚼碎了,渡进他的嘴里。”

西门耀铭疑惑的问:“这不是给我的药?”

严小开道:“废什么话啊,想不想你老斗活了,想就赶紧。但你如果是想着分身家的话,那就随你的便。”

说着,严小开就要把药丸收回去。

“不,不!”西门耀铭赶紧的把药丸抢过,然后塞进嘴里狠嚼了起来。

在他嚼碎之后,扳开西门天成的嘴巴,就要把药汁灌进他嘴里的时候,一旁的其中一个医生见状,顿时就急了,赶紧的上前来喝止道:“哎,你们干嘛?”

严小开横身一拦,阻住医生的去路。

那医生气愤的道:“你们这样乱来,给病人乱灌药物,出了问题谁负责。”

严小开冷笑道:“出了问题谁负责?大夫你说这话是不是太搞笑一点,你认为他现在的情况还能坏到哪里去?还能再出什么问题呢?”

那医生被问得哑口无言,因为病人现在这样的情况,做什么和不做什么,结果基本都是一样的,那就是死。所以这年轻人的话是没错的,最坏的情况已经在面前了,再坏也坏不到哪去了。

另一个医生却道:“话虽然是这样说,可是你们给病人乱灌药物,如果导至病人发生意外,我们是概不负责的。”

严小开面无表情的道:“那如果让你们继续抢救,病人仍是死在抢救室里呢?你们负责吗?”

这医生无语凝噎,又哑火了。

这边争吵不休的时候,那边的西门耀铭却不管不顾的把嘴里的药汁灌进了父亲的嘴里。

和女人嘴对嘴,西门耀铭不知试过多少次了,可是和自己的父亲嘴对嘴,却仅仅是头一次。

不过西门耀铭并没有多想,因为只要能把他的父亲救活过来,别说是牺牲嘴巴,就算是把菊花贡献出来,都没有问题!

药汁灌下去后,西门耀铭为了防止药汁从嘴角侧嘴,赶紧的抵住父亲的下巴,另一只手还不停的在他胸口顺起来,希望药汁能更顺利的进入父亲的胃部。

看见药汁已经被西门耀铭灌进去了,那班医护人员扔给严小开一句“反正出了问题你们负责”的话后就不再出声了。

急救手术室里安静了下来。

大家都紧紧的盯着西门耀铭的父亲西门耀铭。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了。

三十秒……

一分钟……

两分钟……

三分钟……

正在那班医护人员再次开始小声议论,渐渐变得胍噪,西门耀铭也开始浮燥不安的不停看向严小开的时候。

“咕噜噜”一阵轻微又怪异的响声从手术台上传来。

众人赶紧的顺着响声看去,惊愕的发现,床上原本一动不动,仿佛已经死了的西门天成的喉咙里发出了奇怪的响声,响声越来越大,最后众人竟然看到西门天成的喉部突地动了一下,然后“哇”的一声喷出了一口黑糊糊的,腥臭无比的东西。

一班医护人员面面相觑,不知所以。

这,神马情况啊?

病人不是马上就要死了吗?

怎么突然间会呕吐起来呢?

其中一个医生赶紧的往连接在病人身上的心电监护仪上看去,看清楚上面的数值之时,不由再次目瞪口呆。

显示屏上原本已经岌岌可危,随时掉底出平线的生命体征,竟然缓缓的开始上升,然后停在了一个勉强正常的值数之内。

严小开没管那班惊得回不过魂来的医护人员,一见西门天成呕吐,立即就对西门耀铭道:“快,赶紧把他的身体侧过来。”

西门耀铭赶紧的照办,将自己的父亲翻起侧躺,头偏向一边。

位置刚摆好,西门天成就连接不停的呕吐起来,吐出来的东西都是黑糊糊的,奇臭无比,熏人作呕。

吐了好一阵之后,西门天成又连声咳嗽不停。

等他停下之后,西门耀铭再不用严小开吩咐,脱下了身上的西服给父亲把口鼻擦干净之后,又将他放平躺起来。

过了一会儿,西门天成竟然就奇迹般的缓缓张开了眼睛。

西门耀铭欣喜若狂的喊道:“老斗,老斗,你醒了,你醒了啊!”

西门天成看看儿子,又看看周围,“我这是在哪儿?”

西门耀铭忙道:“老斗,你在医院呢。你刚刚可把我吓死了,我以为你真的要玩儿完了,谢天谢地,你总算是活过来了。”

西门天成道:“你是怕我死了,再没谁给你钱花了吧!”

西门耀铭道:“……”

在那班医护人员围上来查看西门天成的时候,西门耀铭被挤到了一边,当他抬眼再去寻找严小开的时候,却发现他已经不在急诊手术室里面了。

在医护人员一拥而上的时候,严小开已经闪身走出了急诊手术室。

被拦在外面的郑佩琳见他出来,立即就凑上前去问道:“怎么样了?”

严小开笑道:“没事了!”

郑佩琳道:“没事了?不是说马上就要……那什么了,让西门去见最后一面吗?”

严小开边走边得意道:“本神医出马,自然药到病除。”

郑佩琳嗤之以鼻的道:“吹吧你,你会个屁的医术。”

严小开笑着反问,“我不会医术?那你的屁股是谁治好的?”

郑佩琳脸红了一下,声音就低了下来,有些恨的骂道:“你还敢说这个?”

严小开道:“我有什么不敢说的,被摸到高……”

郑佩琳终于忍羞不住,一记侧踢就朝严小开挥了过去,“你还说?”

严小开机灵的一闪而过,拔腿就跑,一边跑还一边夸张的叫道:“救命啊,谋杀亲夫了。”

郑佩琳见他仍胡言乱语的调戏自己,气得更是不行,赶紧就朝他追去。

两个人一个追,一个跑。

很快,严小开就进了电梯,摁了九楼后就急急的按下关门键,不过在电梯门要关上之际,郑佩琳已经闪身而入。

严小开被逼到角落之后,弱弱的问:“你想怎样啊?”

郑佩琳阴沉沉的问:“你说我想怎样呢?”

严小开道:“你要敢乱来,我可是要喊人了?”

郑佩琳抬眼左右一看,电梯里除了她和严小开,再没别人,不由冷笑道:“你喊啊,看看你喊破喉咙有人理你不?”

严小开道:“你瞧瞧你的样子,哪有一点女人味,简直就像个女流氓,女土匪!”

郑佩琳一把揪住他的耳朵,“我就流氓了,我就土匪了,怎么滴?”

“哎哟!”严小开被扭得踮起了脚,“你轻点,你轻点!”

郑佩琳凶巴巴的质问,“你说敢不敢了?”

严小开道:“不敢了,不敢,我以后再不敢摸你的屁股了还不行吗?反正你的屁股也好了!”

郑佩琳想起自己两次被摸出了那什么,更是羞得不行,恼羞成怒的她更是使劲,“你还说,你还说!”

严小开吃痛,原本就想一个抓波龙爪手使出去的,可又怕真惹得这母老虎大发雌威,灵机一动,忙道:“哎哟,我的头,我的头。”

郑佩琳道:“我扭的是你的耳朵,关你的头什么事?”

严小开夸张的叫道:“我的头痛,好痛,好痛呢!”

郑佩琳冷笑道:“装,继续装,看我信不信你?”

严小开装得更像的道:“哎哟,我头痛得有点晕了,站都站不稳了。”

说着,他竟然两眼一闭,身体一软,往郑佩琳身上倒去。

郑佩琳被吓了一跳,赶紧的松开他的耳朵,伸手抱住他。

装晕的严小开立即就伸出双手,一把抱住了她。

感觉到一双手搂住自己的小蛮腰,郑佩琳这才意识到严小开真的是装的,只是这个时候明显有点晚了,因为她的小心脏已经狂颤起来,跳动的节奏瞬间比平时快了好几倍,整个人也是一滞,手脚一阵阵发软,忙慌乱的低声呵斥道:“混蛋,你干嘛,赶紧放开我。”

严小开感受着她柔软的娇躯,贪婪的吸着她身上好闻的味道,耍赖的抱着她不说话。

郑佩琳想把他推开,可是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推在他身上的手竟然一阵阵发颤,根本就用不上什么劲儿。

正纠缠得难分难解的时候,电梯到了九楼脑外科,门开了。

外面正等电梯的一个女人看见里面的一幕,不由吃了一惊,“琳琳,你们……”

郑佩琳转过头来的时候也呆住了,因为外面站着的人正是她的小姨夏双菊!

第七十三章 开始好转

这一次的复查结果,情况有了转变。

严小开脑袋里的那个血肿,竟然开始有了缩小的迹像,尽管在CT影像上,仅仅只是缩小了一点点,但这在临床意义上而言,却绝不是一点半点那么简单。

因为这意味着,严小开的情况开始有了好转的迹像。

当夏双菊告诉郑佩琳这个情况的时候,她欢喜激动得差点当场就哭了,尽管她分不清是因为有了摆脱严小开的希望而高兴,还是因为严小开有了康复的希望而高兴,再或者,两者兼而有之。

夏双菊开了处方,递给严小开让他先去拿药,自己则扯着郑佩琳拉起了家常。

她抬眼看了看严小开离去的背影,然后朝郑佩琳眨了眨眼道:“琳琳,几天没见你,感觉你又漂亮很多了呢!”

郑佩琳有些不好意思的道:“哪有,没有啦!”

夏双菊轻拍着她的手道:“怎么没有,你看,这头发也有光泽了,皮肤也更白了。这谈了恋爱的女孩果然就不一样呢!”

郑佩琳的脸上一阵阵发烫,“姨,我没谈恋爱,只是用了护发素和玉兰油。”

夏双菊笑道:“姨可是过来人,你个妮子明显眉目含春,还想瞒着姨呢?”

郑佩琳有些急的道:“姨,我真没有,刚刚你看到的只是误会,我和他……我们是闹着玩的。”

夏双菊笑意更浓了,“闹着玩都能闹得搂搂抱抱,还说没谈恋爱?”

郑佩琳哭笑不得,“姨,我们真没有。”

夏双菊道:“好吧,就算你们没有,可是我能看得出来,你对他可明显不一般哦。”

郑佩琳忙道:“我承认,我对他的确不一般,可那是因为我砸了他的脑袋,要对他负责任,所以才会对他比较特别的。”

夏双菊目光紧紧的看着她,“真的仅仅只是这个吗?”

郑佩琳有些心虚的道:“除了这个,还能是哪个!”

夏双菊笑笑道:“妮子你嘴上说得硬,可心里怎么想的,你自己心里才清楚!不过你也老大不小了,谈个恋爱也没有什么不合适的,而且这小伙子也没有什么不好的,白白净净,既斯文,又有礼貌,而且现在这病也有了康复的希望……”

郑佩琳听得心慌慌的,一张脸也越来越烫,手和脚都不知往哪放了。

看见她羞成这个样子,夏双菊失笑道:“姨又不是外人,有什么好害臊的。”

郑佩琳声若蚊鸣的道:“姨,求你别说这个了好不?”

夏双菊道:“那你真的对他有意思?”

郑佩琳摇头,“我,我也不知道!”

夏双菊笑了起来,“你还不知道,你差点就在自己脸上写出来自己喜欢他了!”

郑佩琳吓了一跳,吱唔的道,“我,我……”

恰在这个时候,去拿药的严小开回来了。

夏双菊就不再说这个,只是眼神有些暧昧的看了看两人,然后把病历写完,交待了一些注意事项后,就让他们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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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家的路上。

驾车的郑佩琳明显有点心不在焉的样子,几次都差点冲了红灯,不由就问:“郑佩琳,你怎么了?”

沉甸于心事的郑佩琳回过神来,“我没怎么啊!”

严小开道:“那你怎么看起来魂不守舍的,开车要专心一点啊,你的方向盘上可操纵着两个人的性命呢!”

郑佩琳狠白他一眼,再回过头来的时候却差点追了前面的车尾,被吓一跳的她再也不敢分心了,把车驶稳后缓缓的靠边停下,然后就道:“你来开吧!”

严小开搞不清楚这女人是哪根筋犯了,还是来大姨妈了,不过她现在这个状态的确不适合开车,于是就和她交换了座位。

重新上路的时候,严小开见她好像还是心事重重的,就故意找话题道:“哎,我这可是无证驾驶,你放心把性合系在我的身上?”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简简单单的一句玩笑,却让郑佩琳听出了旁的意味,暗中寻思道:是啊,他一没钱财二没人才三没身材,我真的可以把下半生赌在他的身上吗?

想到这一点的时候,郑佩琳又有些懊恼,我为什么要这样想?为什么一定要是他呢?

难道真的像小姨说的那样……我喜欢上他了?

不,不可能的,绝对不可能!

他的身上没有一条符合我的择偶标准,除了一大筐的毛病,挑不出丁点优势。

我怎么可能喜欢上他呢!

严小开见她仍闷声不吭,不由就腾出一只手在她面前晃了晃,“哎,哎,我和你说话呢。”

郑佩琳再次回过神来,悻悻的瞪他一眼,然后在随身的挎包里掏出一样东西扔到他的双腿间。

严小开捡起来一看,发现竟然是一本驾驶证,翻开来之后发现上面赫然是自己的名字与照片。

“这个……”严小开微吃一惊,赶紧的把车停到一边,仔细看过后发现上面确实是自己的名字,愣愣的看着郑佩琳道:“这是……假的吧!”

郑佩琳没好气的道:“中午我刚从驾驶学校拿回来的,怎么可能是假的。”

严小开道:“可是我好像没报名学车啊?”

郑佩琳道:“那天带你去驾校学车的时候,我就给你报了名。”

严小开道:“可是……”

郑佩琳道:“之后的考试,我就找人替了。”

严小开道:“可是……”

郑佩琳喝道:“可是什么,有钱能把鬼请来推磨,何况是一个驾驶证呢?”

严小开咽了口唾沫道:“我是说,你要真给我弄,也给我开个B牌啊,弄个C牌算什么啊,万一我以后真没出息了,那也可以做个货车司机什么的。”

郑佩琳一脸鄙视的道:“瞧你那点儿出息劲。”

严小开皮厚的笑笑,然后道:“不过C牌也好过没有,以后我终于不是无证驾驶了,大恩不敢言谢,这小恩我就更不谢了啊。”

郑佩琳嗤之以鼻的道:“我给你做了那么多事,你谢得过来吗?”

严小开道:“那要不然你要我咋地?真想让我以身相许?你要真的想,那……好吧。反正我给自己算过命,不怕白虎的!”

郑佩琳脸红耳赤的嗔骂道:“去死!”

严小开则是嘿嘿的真乐,那无耻劲儿让郑佩琳真想揍他一顿狠的。

好一阵,郑佩琳才道:“哎,刚刚在急救手术室里到底是怎么回事儿?西门的老爸真的救回来了?”

严小开点头,“是救回来了,我救的!”

郑佩琳半信半疑的问:“你?”

严小开得意的点头。

郑佩琳道:“到底是怎么回事?”

严小开道:“这个事情,我真不太方便和你说太多。”

郑佩琳没好气的应一句,“稀罕。不说就不说,有什么了不起的。”

严小开装作没听见,自顾自的开车。

只是一阵之后,被弄得不上不下的郑佩琳又恨恨的冒出一句,“姓严的,你要是不说,那以后什么事也别跟我说。”

严小开哭笑不得,“好嘛,我告诉你就是了。西门耀铭的老斗不是突发急病,而是中毒,而且种的是一种现代很少见,古代却很常用的毒药。而我的身上,正好带着那天我熬制的解毒药,可以解除这种毒的毒性!”

郑佩琳皱起眉头,“你确定?”

严小开失笑道:“不确定的话,西门耀铭的老斗能活过来吗?那些医生都准备让他们准备身后事了。”

郑佩琳道:“那到底是谁要毒害西门伯父呢?”

严小开很不负责任的反问:“你问我,我又问谁呢?”

郑佩琳无奈,只好道:“那他吃了你的药,真的没问题了?”

严小开道:“我的药,再配合上西医的对症治疗,最多三五天那样,应该就可痊愈出院了。”

郑佩琳想了想问,“这件事情,你告诉西门了吗?”

严小开道:“你觉得告诉他有用吗?”

郑佩琳想了想,不由摇头,以西门耀铭的草蛋个性,告诉他不但没有什么用,还说不定又会闹出什么乱子呢!

严小开道:“你都这样认为,那我就更懒得跟他说了。”

郑佩琳点了点头,随即又笑了起来,“经过了这件事,西门应该更听你的话了。”

严小开:“哦?”

郑佩琳道:“西门虽然千不好,万不好,身上几乎没有让人可以恭维的地方,但他却是十足的孝子,因为他的父母离婚后,是他的父亲一把屎一把尿的将他拉扯大的。只是后来,他的父亲忙着生计,创业,对他疏于管教,才导致他这样的。如果他有一个健全的家庭,他绝不会像这么草蛋的。”

严小开叹口气道:“一段不美好的婚姻,伤害的不仅是彼此,还有下一代啊!”

郑佩琳听他有感而发,不由问:“然后呢?”

严小开振地有所声的道:“所以以后,我绝不轻易结婚,一旦结婚,绝不离婚。”

郑佩琳赞同的点头,“我也一样!”

严小开冲口而出道:“那咱们结婚吧!”

郑佩琳睁大眼睛,“啊?”

严小开佯装很认真很专注的看着她,瞧见她被唬得一愣一愣的,终于还是忍不住哈哈大笑。

郑佩琳这才发觉自己被戏弄了,恼羞成怒的伸手不停捶打他的肩膀,只是这一次,却是唯一一次没像以前那样下狠劲,反倒是轻轻的,仿佛是生怕打疼他似的。

严小开乐在其中,享受着这只能意会,不能言传的感情升温……

第七十四章 农家乐

日子一晃,就到了考试的时间。

这一阵子,警官学院的应届实习生们很多都得了考前综合症,具体表现为情绪低落,兴趣减低,悲观,思维迟缓,缺乏主动性,不想上学,烦躁不安,自责自罪,饮食、睡眠差,头晕,脑昏,担心自己患有各种疾病,感到全身多处不适等等等等。

至于严小开,则完全没有这种症状,该吃的吃,该喝的喝,该睡的睡,该调戏校花就调戏校花,压根儿就没把这个决定前途命运的考试当成一回事似的。

看见他这没心没肺没事人的样子,郑佩琳毕运涛胡舒宝等三人都不免暗暗的替他捏了一把汗,因为他这次如果考砸了,就算有单位预先要人,可以参加实习,可实习回来后还是要参加补考,补考不过,离校一年再回来补考。

现在都考不过,何况是实习一年后回来呢?要知道,时间不但能冲淡记忆,也能冲涮掉课本知识的。

考不过,那就拿不到毕业证,拿不到毕业证,甭说是考公务员了,连个工作都可能找不到,五年的大学就等于白上了。

尽管三人非常替严小开忧心,但也不敢给他太大的压力,只能在考前尽可能的给他恶补。

然而,不管怎样,考试这一天还是来了。

总共考五科,分为两天半进行。

学校为了杜绝作弊,还煞有介事的请来了分局的干警作监考。

在制服笔挺,还配着枪的干警监督下,还有哪个不要命的敢乱来呢?

在最后一轮考试结束的时候,郑佩琳等三人急巴巴的找到严小开,询问他考得怎样?

严小开还是那副平淡又欠揍的表情,“还能怎样,就那样呗!”

三人面面相觑,然后齐声问:“就那样是怎样?”

严小开摊了摊手,“反正题目我都做了,至于对不对,那只有老师才知道了。”

郑佩琳赶紧把考试结束后的抄下来的答案拿出来,想要和严小开一一对照。

严小开摆了摆手道:“考都考了,还对照个什么劲啊?就算答错了,还能改回去吗?”

郑佩琳:“……”

严小开安慰三人道:“算了,考过了就不要去想了。”

三人再次面面相觑,哭笑不得,没心没肺的人他们见过,可是像严小开这样没心没肺到家的人,却真是头一次见。不过仔细想想,又觉得他说的没错,不考都已经考了,再去纠结,无异是自寻烦恼嘛!

严小开接着又道:“上午考完了,下午就没事了,明儿个咱们都各回各家,各找各妈了,署假结束后又是实习,咱们肯定是各散东西了,所以今儿个,可能是咱们实习结束之前最后聚在一起的时间,咱们找个地方好好吃上一顿,哈屁一下,权当是散伙饭吧!”

严小开说得很豪气,可是几人都能听出他语气中淡淡的伤感,心里也不太好受。

人都是感情的动物,相处了那么久没有爱情基情,也有友情不是,于是纷纷响应赞同他的提议。

在郑佩琳把路虎车开过来的时候,三人就一起坐了上去。只是驶到校门口的时候,四人却发现发现严小开那辆已经几天不见踪影的大众CC正停在侧边,而一身紧短窄脚西服,还戴着迈克尔杰克逊太空舞帽的西门耀铭,正面对着来往中对他指指点点的人们摆出各种骚包的姿势!

四人看见这货的造型,忍不住都是一阵好笑。

郑佩琳停下车,什么也不说,只是看向坐在一旁的严小开。

严小开还能说什么,推开车门走向自己那辆车。

看见严小开走来,西门耀铭赶紧的赔着笑脸,给他拉开车门,还很有绅士风度的作了个姿势,“哥,你请上车!”

严小开不知是笑好还是气好,只能面无表情的上车。

西门耀铭替严小开关上车门,然后就上了驾驶座,这才扭过头来问道:“哥,上哪,回家?还是去别的地方。”

严小开道:“今天大考结束,我们准备找个地方庆祝去,你有什么好介绍?”

西门耀铭忙问道:“要安静的地方,还是闹腾点的?”

严小开道:“要既能吃饭又能聊天还能玩乐又有气氛的地方。”

这么高要求高水准的地方,别的人也许很难找到,但对于西门耀铭而言却完全没有问题。因为说别的,他或许不在行,可要说是吃喝玩乐,他在海源市敢称第二,就没有谁敢称第一。

“成,哥,交给我安排吧!”

西门耀铭答应一声,这就掏出了手机,拨通了一个号码道:“老黄,我是西门!”

“……”

“嗯,我在路上了,一会儿去你那吃饭!”

“……”

“你准备一下,我和几个朋友过来吃饭。总共五个人!”

“……”

“别,不用找小妹!”

“……”

“嗯,吃什么一会儿我们去了再点!”

挂上了电话后,西门耀铭冲严小开作了个OK的手势,“哥,搞掂了。”

严小开微微点头,直到这会儿,他才多少有点做老大的感觉。

西门耀铭伸手向一旁的路虎挥了挥手,示意他们跟在后面,这就发动车子往主道驶去。

两辆车子驶出之后,校门侧角一辆不起眼的丰田佳美才悄悄的跟了上去。

在主道上,西门耀铭把车子驶稳当之后,这才道:“哥,咱们现在去的地方是我朋友开的一个农家乐,以前我经常去的,那里有卡拉OK包房,麻将室,桌球室,还可以钓鱼,泡温泉,吃的东西基本都是他们自己种养的,例如鸡鸭鱼鹅等,都在山上或池塘里放养,他们还有一个大菜园,疏菜瓜果之类的,我们可以亲自去摘,然后交给他们烹饪。对了,这个时节,荔枝和龙眼都成熟了,他们那的后山上一大片的果林,我们可以去摘一些,吃不了咱们还可以兜着走,老黄不敢算钱的。”

严小开终于来了点兴趣,“哦,这倒是不错,既能吃饭又能玩!”

“我介绍的地方,肯定不会有错的。”西门耀铭说着又有些猬琐的道:“哥,如果你想要放松一下,老黄那儿也有的,就是他们那儿的迎宾小妹,不是专职的,只是偶尔兼职挣点外快的,绝对是良家中的良家。”

严小开听了好一阵才明白过来他在说什么,没好气的道:“带着郑佩琳去找小姐,你觉得合适吗?”

西门耀铭一愣,随即摇头道:“不合适,不合适,那等改天她不在的时候……”

严小开又问,“你觉得我这样的男人,需要去找小姐吗?”

西门耀铭:“这个……”

严小开道:“以后这种乱七八糟的事情,别跟我说,我不好这个!”

西门耀铭诺诺点了点头,不敢再说什么了,心里却更是疑惑,不好女的,难不成真的是好男的?

MB,他该不会是真看上我了吧?老子什么都好,就是不好搞基啊!

过了一阵,严小开才再次开口问道:“小铭子,你老斗怎么样了?”

西门耀铭忙道:“托哥的福,已经好很多了,再观察个一两天应该就可以出院了。”

严小开点了点头,不再说什么了。

西门耀铭却接着道:“哥,这次真的是谢谢你了,要不是你,我老斗真的玩儿完了。要是他出了什么事,我真的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了!”

这声谢,严小开坦然受之,一毛钱的诊费都没收,受你一声谢谢,那不是理所应当吗?

西门耀铭道:“哥,我已经跟我老斗说了,是你把他救回来的,不是那些狗屁大夫。”

严小开:“哦!”

西门耀铭又道:“我也跟我老斗说了,那天什么灭日,也是你帮我消灾挡劫,才让我平安渡过的!”

严小开微微皱眉,“嗯?!”

西门耀铭又道:“我还跟我老斗说了,我现在给你开车,做你的……助理呢!”

严小开哭笑不得,忍不住骂道:“你干嘛不索性把我给你下毒的事情也和你老斗说说呢?”

西门耀铭心中一禀,忙道:“那个不敢说,不敢说的。”

严小开冷哼一声,抬眼看向车外。

西门耀铭却道:“哥,我老斗说了,等过两天他出了院,要亲自登门,好好感谢感谢你的!”

严小开闭上了双目,仿似睡着了一样,没搭理他。

车行一路,约摸四十分钟后,出了效区后,西门耀铭把车驶入了村道,很快就到了他所说的那个农家乐。

那是一个很有特色的建筑,外面看去,几乎全由金黄的竹子搭建而成,不过又不像那些建筑工地的竹棚那么简陋,反倒勾勒得十分精致,让人有种耳目一新的感觉,农家乐的两边,一边是大池塘,池塘上成群的鸭鹅正在悠闭的戏水,岸边还有人垂钓,另一边侧是一个极大的菜园。后面是一大片的果林。

坐南向北,背山面水,是个风水聚财的好地方。

严小开往门前一看,可不是嘛,露天停车场上停着各种款式的高档矫车,显然来光顾的都是有钱人呢!

初次来到这种古色古香还带着原始乡野风光的地方,胡舒宝和郑佩琳都兴奋得不行,掏出手机不停的拍照。

在他们抵达农家乐的时候,那辆一直尾随着他们的丰田佳美也到了农家乐外面几百米处的弯道里,看到几人下车后,一人就拿起了手机,对电话那头的人道:“林少,我看清楚了,那姓严的总共五个人,三男两女,你赶紧过来,多带些人。”

第七十五章 外围杀机

农家乐的老板老黄得知西门耀铭要来,早早的就领着几个花枝招展的迎宾小妹候在门口,看见他们前来,赶紧屁颠颠的上来迎接。

大老总的公子,副市长的少爷,一年光是吃喝玩乐就在他这扔了不下三十万,他怎么敢有丝毫的怠慢呢?

老黄亲自领着他们去了这里最好的天字号大包房,落座,看茶,寒暄,休息了一小会儿。老黄这就领着几人亲自去选菜。

是的,来这里吃饭,不是看菜谱点菜,而是亲自到现场去选菜。

郑佩琳要吃三杯鹅,老黄就领着他们到了池塘边,让人撑着竹排,把鹅群赶到案上,然后让郑佩琳挑选。

郑佩琳选中之后,老黄就拿了一条长长的带钩竹杆,往那只鹅的脖子上一钩,那只鹅就被钩上岸来。

胡舒宝说要吃红烧鲤鱼,老黄就走到那边正在垂钓的几人面前,和他们嘀咕一阵后,回来的时候已经提了一条活蹦乱跳的大鲤鱼。

毕运涛想吃鸡肉,老黄就领着他们去了后院,让人把散养在草地上的鸡通通赶到一处,任他挑选,最后要了一只五六斤重的三黄鸡。

西门耀铭吃的可就挑剔了,清蒸野生水鱼,爆炒野兔,姜辣水蛇。

至于严小开,他对吃的是很随便的,只是进菜园里摘了一些新鲜的瓜果疏菜。

其实吃什么,他真的无所谓,只是图着和大家伙凑在一起乐呵乐呵罢了。

选好了菜之后,离开饭还得个把小时,三男两女就上了后山。

准备群P野战?

怎么可能!

只是几个刚开始涉世的大学生,哪玩得起这么重口味的东西,他们只是上山去摘荔枝罢了。

农家乐的后山上是成片的荔枝树,间中夹着少数的龙眼。

这个时节,荔枝已经成熟了,枝繁叶茂的默绿树丛中挂着一簇簇鲜红的果实,鲜红欲滴,让人馋涎欲滴。

严小开顺手摘下挂在树梢间的一串,剥开其中一颗,果肉晶莹剔透,犹如一颗透明的珠子,放入嘴里咬了一下,坚实爽脆的果肉立即汁水四溅,清甜可口。

不过有些可惜的是,山上的荔枝虽多,但多是“黑叶”,就是核过大,肉过少的那种,是荔枝之中最次的品种。

几人这就往山上寻去,希望能找到别的品种,例如淮枝,桂味,妃子笑,将军荔,尚书荔,糯米糍,元红,陈紫一等。

只是寻遍了大半个山头,众人才好容易找到了一颗“桂味”,肉实,汗多,核小的品种。

这颗树挂果虽然不少,可是树龄偏大,果实都挂在高高的树梢上,必须得爬上去才能摘到。

郑佩琳见状,立即就自告奋勇的道:“我上!”

严小开不由分说的一把拽住她,喝道:“你上什么上!”

郑佩琳理直气壮的道:“我会爬树。不信你问西门。”

郑大小姐好容易提到西门耀铭,西门耀铭自然识相的一个劲点头,“对,哥,佩琳会爬树呢,而且爬得比我们都好,让她爬吧!”

严小开霸道的道:“会爬也不准爬。”

郑佩琳气得不行,“为什么?”

严小开道:“不为什么?”

郑佩琳怒道:“不为什么是为什么?我只是和你住在一起,又不是嫁给你,就算我真的嫁了你,我就没人身自由了吗?凭什么你说不准爬就不准爬。”

她的话,只是想证明她和严小开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关系,严小开管不到她,可是落在旁人的耳里,这话却透着浓浓的暧昧之意,所以目光不由自主的往她和严小开看去。

严小开无奈的摊手,“好吧,爱咋地咋地,大爷我不管了!”

郑佩琳这就朝那颗荔枝树走去,只是当她的手扶到树干,正要蹬腿上去的时候,却呆住了,然后悻悻的退了回来。

严小开冷哼道:“不是要爬嘛,去爬呀,你倒是去爬呀!”

郑佩琳脸红耳赤的瞪他一眼,却什么也没说。

这个时候,大家才终于注意到,郑大小姐下身穿着的虽然是一条有点像裤子的短裙,但那毕竟只是裙子,不是裤子,这个样子爬上树去,岂不是全走光了吗?

郑佩琳被严小开冷嘲热讽,却偏偏又发作不得,恼羞成怒的她只好拿西门耀铭撒气,“姓西门的,你故意的是不是?”

躺着也中枪的西门耀铭冤枉得不行,忙摆摆手道:“不是,不是,我真没看到你穿的不是裤子,我来爬,我来爬还不行吗?”

在西门耀铭爬上树去之后,严小开也跟着爬了上去。

在这几人中,他的身手虽然是最弱的,但爬树还真利索,像只猴子似的灵活,三两下功夫就串到了树顶,不过他的目的好像并不是摘荔枝,而是向众人展示他的爬树技巧,因为他上到了树顶之后并没有摘荔枝。

过了一阵之后,他才在上面叫道:“涛哥,你也上来,上面可好玩了!”

毕运涛早就跃跃欲试了,一听严小开叫唤,赶紧就脱了外套,比严小开更利索的爬了上去。

三个大老们都爬到了树上,郑佩琳与胡舒宝只好眼巴巴的在下面等着,可是等了好一阵,也不见有荔枝从上面掉下来。

郑佩琳抬眼看看,发现这三人竟然聚在树顶上,小声嘀嘀咕咕的也不知道在说什么。

郑大小姐就有些不耐烦的道:“哎,你们是上去摘荔枝呢?还是上去吹水打屁呢?”

胡舒宝也跟着道:“是啊,我脖子都仰醒了,你们都不把荔枝扔下来!”

三人在上面一阵哈哈大笑,“好了,马上来!”

紧接着,荔枝就一串串的从上面扔了下来,下面的三人忙碌的接着捡着,不多久就装了一大袋。

见袋子再也装不下了,三人才从树上下来。

往山下的农家乐走的时候,西门耀铭落在最后,拿着手机也不知在给谁打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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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人在山上玩得不亦乐乎的时候,农家乐外面的弯道上,已经来了近十辆的白色面包车,每辆车上都挤得密密实实的坐满了人。

丰田佳美上那个盯稍尾随着严小开到这儿的人见大批人马赶到,立即就下了车,快步走到那辆带头的本田车前。

本田车上下来一个头发八字开,目露凶光,两只手腕上还缠着纱布的年轻人,一下车,他就冲那人问道:“小礼,人还在里面吗?”

被称作小礼的人,并不是别人,而是之前被严小开痛揍过一回,还被宰了一顿饭的芶布礼。

另外这个后面赶到的林少,不用问都知道了,那就是已经被警官学院开除了学籍,恨不能剥了严小开的皮,拆了他的骨头的林伟科了。

芶布礼听到林伟科的问话,赶紧的指着前方的农家乐道:“都在里面,你瞧,那不就是他们的车子吗?”

林伟科抬眼看去,果然在农家乐门前的停车场上看到了严小开的大众CC和郑佩琳的路虎揽胜。

看到这两辆车,林伟科的眼中露出了浓浓的恨意,仿佛是恨不得立即就挥刀杀进去似的。

芶布礼回头看一眼后面近十辆的面包车,问道:“林少,现在怎么办?杀进去吗?”

林伟科强压下胸腹中的恨意,摇摇头道:“来的时候,我已经打听过了,开这农庄的人叫做黄世达,在市里面有些关系,很多达官贵人都喜欢来这儿吃饭,而他本人也养了几个打手,咱们这样贸贸然闯进去,肯定要和他起冲突,咱们的目标是那姓严的杂种,没必要招惹别人。”

芶布礼忙问:“那咱们怎么办?”

林伟科声音沉沉的道:“咱们就在这里等他出来。”

芶布礼想了想点头道:“对,出了农庄,就碍不着那姓黄的什么事了。”

林伟科把叼在嘴里的烟吐到地上,狠狠的踩了一脚,“MB,就让那姓严的杂种再得意一会儿,等他出来,我不但要打出他的饭,还要把他的屎都打出来!”

芶布礼回头又看了看旁边后面的面包车,“林少,你这次带了多少人来?那姓严的杂碎是个硬茬外,还有郑佩琳及毕运涛都不是好对付的啊!”

林伟科道:“放心,车里坐着的那些全都是道上的全职打手,个个身手都不弱,为了请动他们,我可是下了血本,你去车尾箱瞧瞧,他们带的家伙全在里面呢!”

芶布礼疑惑的走到本田车尾后,打开了尾箱一看,不由吓了一跳,因为除了数之不清的长刀,铁棒之外,还有好把土铳和猎枪!”

林伟科走过来,指着那几把土铳与猎枪道:“那姓严的杂种再能打,能扛得住枪吗?”

芶布礼脸色骤变,有些慌张的道:“林少,咱们不是说教训一下那姓严的就好了吗?可别搞出人命啊!”

“放心,我有分寸!”林伟科冷笑一声,沉声道:“我不会搞死他的,最多是弄断他的手脚,让他变成残废罢了!”

芶布礼闻言心中一寒,“林少,这样……是不是有点过了?”

林伟科冷笑不绝,看向那辆大众CC的目光极为怨毒,“这个杂种不但弄断了我两只手,还搞得我被学校开除,连我老木的秘书工作也被撤了,我要不把他弄成残废,怎么泄我心头之怒。”

芶布礼原本还想劝几句的,可是看到林伟科一脸的怨气,最终只是叹息一声,什么都不再说了。

第七十六章 徐徐屠之

天字号包厢里面。

菜一端上来,严小开,毕运涛,西门耀铭三人就很有默契的拿起筷子风卷残云起来。

看着三人狼吞虎咽的样子,两个女孩子不由有点傻眼。

郑佩琳首先忍不住的问:“哎哎,拜托你们斯文一点行不行,这么多菜,又没有谁跟你们抢,急什么呀。”

西门耀铭没读什么书,但这会儿也挤出了一句诗词,“填饱肚子,不争朝夕,只争一时。”

毕运涛连连点头,“手快就有,手慢就没有!”

塞了满嘴的严小开道:“你们聊着,我先吃一会儿。”

两女见这三个货如此凶猛,也顾不上什么斯文端庄了,赶紧拿起筷子,和他们争抢起来。

一顿饭,原本要最少吃上半个小时的,结果仅仅是十分钟,全都吃饱了,而桌上的菜基本已经被一扫而光。

严小开拿纸巾抹了抹嘴,就站起来道:“走吧!”

“走?”郑佩琳疑惑的问:“去哪儿?不是说好下午在这儿钓鱼的吗?我看人家钓好多呢!”

胡舒宝也跟着道:“是啊,我看见菜园里有好几棵杨桃,而且全都熟了,准备摘点回去的。”

严小开无言以对,只能朝西门耀铭悄悄使眼色。

西门耀铭立即会意,笑道:“老黄给我们另外准备了地方,那里更好玩,不但可以钓鱼,也可以摘杨桃的,而且还有很多别的节目呢!”

郑佩琳并不看他,只是看向严小开。

严小开则道:“听小铭子的,不会有错。”

郑佩琳见严小开都这样说了,只好同意道:“那行,咱走吧!”

只是在两女要往大门走去的时候,西门耀铭却指了指后门,“走这边!”

郑佩琳等疑惑的跟了上去,走出后门之时,发现那里已经有一辆贴着深色防爆膜的别克商务打着了引擎等在那里。

中间敞开的车门里,可看见严小开,毕运涛,西门耀铭等都已经坐在了那里,前面开车的赫然就是农庄的老板黄世达。

郑佩琳不解的问,“干嘛不开咱们的车?”

严小开道:“一会儿咱们还得回来,而且黄老板说了,那路不好走,咱那车底盘又低,容易刮底。”

郑佩琳道:“可是我的车底盘很高啊,而且还是四驱的,上山下河都不成问题。”

严小开没好气的道:“那你认得路吗?少咯嗦了,赶紧上来。”

郑佩琳撇了撇嘴,但最终还是什么都没说,和胡舒宝一起上了车。

车子驶出农家乐,不一会儿就到了前面的弯道。

透过深色防爆膜,众人看到泥道的边上竟然停了近十辆的面包车,透过他们那些敞开的车门,可见数不清的人正在车里抽烟,吹水,打扑克。

胡舒宝疑惑的问:“咦,这么多人是干嘛的?”

严小开淡淡的道:“上坟的!”

好奇的郑佩琳立即就想摁下车窗来观望,而坐在她身旁的严小开则眼明手快,突地伸手在她的手背上拍了一下。

突然之间被他拍了一下,郑佩琳有些恼,嗔怪的质问:“你干嘛?”

严小开道:“刚刚你手背上有只蚊子!”

郑佩琳翻起自己的手来看看,“哪有?”

严小开淡淡道:“没打中,让它跑了!”

郑佩琳连翻白眼。

不一会儿,车子进了侧边的村道,然后驶进了一个带院落的小别墅,门前还写着香园两个字。

别墅挺大的,虽然和郑佩琳那个帝皇式的别墅庄园没有可比性,但环境也极为的优雅别致,院前不但种有各种花草,果木,院后还有一口池塘。

几人下车后,黄世达就把车钥匙,连同房屋的钥匙一齐递给了严小开。

严小开接过之后,有些歉意的道:“黄老板,给你添麻烦了。”

黄世达忙道:“严少客气了,你真接叫我老黄就可以了,西门少爷是我的朋友,你是他的大哥,自然也就是我的朋友。西门少爷对我老黄这么关照,现在有需要,我老黄自然是力挺到底。”

严小开看一眼西门耀铭,然后对黄世达道:“那就谢谢你了。”

黄世达道:“不谢不谢,你们在这儿玩吧,爱怎么玩怎么玩,就当是自己家一样,虽然我平时很少将客人往这里带,但房间什么的,我天天让人打扫,被褥也是天天换洗的,放心好了。”

严小开又一次道谢之后,黄世达这才开着院里的另一辆柏莎特离开了。

待得黄世达走了之后,郑佩琳终于忍不住了,劈头盖脸的质问严小开,“姓严的,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严小开一脸茫然的道:“什么怎么回事?”

郑佩琳道:“你还跟我装,把我们带到这儿来是什么意思?”

严小开道:“你不是要钓鱼吗?后面不是有一口鱼塘吗?钓杆什么的都在车上,黄老板也说了,这里的鱼,要比上面农庄那大鱼塘里的还要肥美,而且黄老板还说了,这鱼塘里他放养了有草龟哦。舒宝,你不是说要摘杨桃吗?你看,这院里就有棵杨桃。”

胡舒宝撇了撇嘴,没说什么,心里却道这杨桃又小又青,还没成熟呢,摘什么摘呀!

郑佩琳冷笑道:“你还跟我满嘴胡说八道,你真当我是三岁小孩吗?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严小开打了个呵欠道:“真没有什么,我只是吃饱喝醉,有点想睡,上面农庄又没有客房,你们一个说要钓鱼,一个说要摘杨桃,我就只好让黄老板给找了这个地方……”

“编,继续编,我看你能编出一朵花来不!”

严小开只好闭了嘴,什么都不再说了。

郑佩琳看了眼旁边的西门耀铭,喝道:“姓西门的,你来说,怎么回事?”

西门耀铭怯怯的眼一眼严小开,“我,我,哥不让说的。”

严小开叹了口气,终于道:“好吧,你们既然想知道怎么回事,那就跟我来吧!”

说着,严小开就用钥匙打开了别墅的大门,走进去后,直上楼梯。

郑佩琳与胡舒宝等人疑惑的跟了上去。

到了楼顶之后,严小开指远处那隐约可见的一排面包车道,“看到那些车没有!”

郑佩琳顺着他所指的方向看去,然后点点头,“看到了啊,刚刚我们经过的时候就看到了。”

严小开又问:“看到车里的那些人吗?”

郑佩琳又点头,“也看到了!”

严小开再问:“那他们身上的纹身呢?”

郑佩琳摇头。

严小开又道:“带头那辆一直尾随着我们的丰田佳美呢?”

郑佩琳又摇头,意识到事情不太妙的她急道:“姓严的,到底是怎么回事?你不能一次性的和我们说清楚吗?”

严小开只好解释道:“刚才咱们在学校出来的时候,我隐约感觉后面有一辆车子在跟踪我们,那人跟踪的技术虽然不错,但最后还是被我发现了,而且我也看清楚了,跟着我的那人就是之前挨过我揍,还被我们勒索了一顿饭的芶布礼。”

郑佩琳与胡舒宝吃了一惊,“是他?”

严小开点点头,“刚开始的时候,我以为是他自己要来找我报复,可是他到了农家乐外面后,就一直呆在车上没下来,显然是在等什么人。我们上山摘荔枝的时候,在树上刚好看到了那近十辆面包车开过来。我仔细回想一下,以前芶布礼是跟林伟科混的,这后面赶来的大批人马,显然就是林伟科带来的,于是我就和小铭子及涛哥在树上商量了一下,决定赶紧吃饱,然后赶紧转移,先撤到安全的地方再说。”

两女这才恍然大悟。

西门耀铭接口道:“哥,其实以咱们的身上,再加上老黄养的几个人,他们就算人多也不怕的。”

严小开摇头,指了指郑佩琳与胡舒宝道:“我们是不怕,但是她们俩呢!”

郑佩琳道:“我怕什么,你都没我能打呢!”

胡舒宝道:“我也是不怕的。”

严小开只好道:“行吧,你们不怕,我怕还不行吗?”

郑佩琳就投以他一个鄙视的眼神。

胡舒宝则有些疑惑的问:“小开,咱们既然出来了,那为什么不赶紧走得远远的,还留在这干嘛呢?”

严小开笑道:“我记得以前看过的一篇古文中有这么一句:既明且哲,以保其身,夙夜匪懈,以事一人。你们知道这句话是什么意思吗?”

几人摇头,听都没听过,谁知道是什么东东呢!

严小开解释道:“这话是说既能明晓善恶,又能辨知是非,保持这样的状态,退而达保自身,不受污染,进而达胜于千里。”

几人还是一头雾水。

严小开也不管他们懂不懂,继续道:“咱们现在已经安全无忧了,他们却还不知道我们已经离开,那我们就已经转明为暗,不就可以徐徐的准备还击了吗?”

郑佩琳这才恍然明白过来,心里却又不由叹道,这厮可真比自己想像中的还要阴险啊!

胡舒宝却还是不解的问:“小开,你准备怎么还击呢?”

严小开笑笑,“自然是用我最擅长的那招!”

他最擅长什么?胡舒宝想不明白,郑佩琳与毕运涛却立即想到了那天西门耀铭与林伟科在暗巷里打斗的时候。

他最擅长的,不就是假装正义的检举揭发打小报告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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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七章 搞死罢休

林伟科一等人一直农家乐外面两三百米处的弯道里等着。

不夸张的说,林伟科就是个阴险卑鄙眦睚必报的小人,一次接一次的打击报复都弄得自己灰头土脸狼狈不堪,可是他没有丝毫的悔改之意,有的却是不断膨胀的仇恶之心。这,也注定了他要成为一个悲剧。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了。

在他们抵达农家乐外面的时候,是下午一点五十分。现在,却已经了四点五十分。时间,足足的过去了三个小时,严小开一等却还没出来,不过那辆大众CC和路虎揽胜却仍然停在那儿。

只要车没走,林伟科就肯定人还在里面,所以尽管他已经等得烦燥不安,但他还是耐着性子在那里等着。

报复寻仇,那不就是要考验耐性的么!

然而,他虽然还按奈得住,后面那些被请来的打手却越等越不耐烦了。

在五点多的时候,后面的面包车里终于走出了一个脸上带着刀疤的光头大汉,他大步走上前来,拉开本田车的车门就坐了上去,十分不耐烦的道:“喂,林老弟,到底怎么搞的?咱们还要等到什么时候?”

林伟科道:“刀哥,再等一会儿,应该马上就出来了。这里离市区有一大段路,而且这路也不好走,天黑之前,他们肯定要回市区的。”

刀疤脸道:“那万一他们在这里住下呢?”

林伟科摇头道:“不可能的,我打听过了,这农家乐没有客房。”

刀疤脸抬腕看了看手表,阴沉沉的道:“林老弟,虽然你花了钱顾我们,可是我们的时间也是很宝贵的,大家伙在这里已经耗了三个多小时,再耗下去,今儿一天的活都别想干了。”

林伟科忙道:“再等一会儿,再等一会儿吧。天黑之前,他们要不出来,咱们就冲进去。”

刀疤脸愣了一下,“哎?这可和我们之前说好的不一样啊,你不是说半道上堵住人,然后收拾一顿的吗?”

林伟科道:“可如果他们不出来,咱们也能硬闯了。”

刀疤脸道:“林老弟,你这就不够地道了,你给我们的钱只够半道收拾人,可不够我们兄弟豁出命去闯这个地方啊!”

林伟科不屑的道:“不就是钱嘛,你想加多少!”

刀疤脸一扬手,“再加多三十皮!”

三十皮,那就是三十万。

对于西门耀铭而言,三十万只是他一个月零用钱的十分之一,但对于林伟科而言,却不是一笔小数目,必须得东凑西拼才行。

不过,仇恨就是魔鬼,它会让人丧失理智,林伟科沉吟一下,最终把心一横道:“好,三十皮就三十皮!”

刀疤脸又看一眼手表,“六点钟前,你等的那个小子还不出来,要么加三十皮,我们闯进去。要么就把尾数清了,我们走人!”

林伟科点头,“成交!”

刀疤脸这就推开车门,回到后面的面包车上去了。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了。

天渐渐的黑了,时间也渐渐带逼近了六点。

在这个把小时里,林伟科犹豫过,挣扎过,但最终还是仇恨战胜了理智,让他彻彻底底的变成了魔鬼。

时间一指正六点,那个刀疤脸刚推开面包车的车门,脚步还没跨下来,林伟科已经下了车,并且打开了尾箱。

刀疤脸走上来问,“林老弟,什么个意思。”

林伟科阴沉沉的道:“再加三十皮,你们给我冲进去,找到那小子,把他弄成残废。”

“好咧!”刀疤脸见有钱进账,贱肉横生的脸上立即露出了笑意,把手伸到嘴上使劲的吹了个口哨,向后面猛地一招手。

“哗哗!”面包车的车门纷纷被打开,那些身上纹着纹身,留着光头,要不就长发,要不就把头发染得红黄紫绿,还串着耳环的古惑仔们便纷纷凑上前来。

刀疤脸把家伙车尾厢的家伙纷纷发放到他们的手中,然后自己端起一把土铳,大吼一声道:“冲!”

几十上百号人立即就气势汹汹的冲农家乐冲去。

一进院门,立时就是一阵鸡飞狗跳,仿佛鬼子进了村似的人……

在西门耀铭私下里找到农庄老板黄世达,要他把他们几人悄悄带出农庄的时候,他已经大概预料到会发生什么事。

作为一个生意人,他原本是不想趟这样的浑水的,可问题是这找他帮忙的人并不是别人,而是上市集团大老总的儿子,副市长的大公子,他能推托吗?他敢推托吗?

他不敢,也不能,而且还不想,西门耀铭是什么身份,他是什么身份,能攀上副市长儿子这条线,他的生意不会越做越亏,反而会越来越火。相反的,要是在这节骨眼上得罪了西门耀铭,那么他也别指望在这地方继续做什么生意了。

想清楚了其中的利害关系后,黄世达心里就有了主张,把西门耀铭等人送到他的香园别墅回到农庄后,他就开始有意识的把客人送走,而且也不再接待新到的客人。

所以在刀疤脸领着大班人马杀进来的时候,农庄上已经基本没有客人了,有的只是黄世达和他养的一班打手,那些迎宾小妹,厨子,服务员什么的,已经通通进了后宅。

刀疤脸看见农庄里的人竟然敢拦阻他们进入,当即就红了眼,用土铳对着天就放了一炮。

“轰”的一声巨响后,全场都被震住了,刀疤脸大吼一声道:“我们只是来找人,不相干的人全都靠边闪!”

黄世达愣了半响,突地回过神来,把手中的锄头朝地上一顿,更大声的喝道:“这里是我的地盘,谁也别指望在我在地方上乱来!”

黄老板的骨气彻底的激怒了刀疤脸,手中的土铳朝他一指,怒喝道:“兄弟们,给我上!”

紧接着,一场刀来棍往,拳来脚去,混乱得不能再混乱的群殴就打响了。

不过,这场战斗才刚刚打响,外面就响起了警笛呼啸声,仅仅片刻,十几二十辆警车呼啸着驶进了农庄,荷枪实弹的警察们纷纷从车上跳下,直扑那些持着家伙还在厮斗的人们……

原来,严小开在荔枝树上的时候,就已经对西门耀铭说了,让他通知相熟的警察作准备了。

严小开的要求,让西门耀铭有点小犯难的,因为一般的小警察,他还真的不认识,不过分局的局长,市局的副局一等,他却是通通认得的。

最后,从树上下来的时候,他就打给了分局的一个专门管这一块的局长,告诉他在农庄这边可能会有一场大刑殴斗案件发生。

所以,刀疤脸等还没决定要冲击农庄的时候,分局的警察已经埋伏在村口,占据着高处,和严小开等人一样,观察着农庄的情况,随时准备扑上来,实施逮捕了。这不,枪一响,他们就冲进来了。

那么,林伟科呢?

他好像没有和刀疤脸一起冲进农庄啊!

是的,有了上一次在暗巷那里吃亏上当的经验,林伟科这一次学精了,在刀疤脸等人冲进去的时候,他自己并没有跟进去,而是让芶布礼带着他们进去认人,他自己则躲在本田车里静观其变。

当他发现后面突然杀进来大批警察的时候,顿时被吓坏了,赶紧的宿到了踏板下面,待得警车过去后,他才赶紧的钻出来,然后发动车子掉头,快速的往村口逃去。

只是当他的车驶到村口,眼看就要通过村道进入省道,然后逃之夭夭的时候,村道中间却突出现了一块大石头。

村道是一车道,那么大块石头横在中间,本田车自然没办法绕过去。林伟科就急忙下车,想把那块石头搬开。

然而那石头的重量明显超乎他的想像,加上手腕二次手术还没拆线,完全驶不上劲,没办法,他只好弃车,徒步奔逃。

刚逃到村口的叉路上,一名用絲襪蒙着头的男人就出现在面前,直直的向他走来。

林伟科见状不秒,立即就想向后方逃窜,可是才一转身,却发现后面又是一个絲襪蒙头的男人。

前有来敌,后有追兵,林伟科没了办法,只能往侧边逃去,想往草丛树林里钻,可是刚进树林,一条腿就横空而出,拦腰扫来。面前竟然又是一个絲襪蒙头的男人。

猝不及防之下,林伟科被一脚扫了正着,整个人也接连退了好几步,正好就落入了前后两路截击的两个男人的包围圈。

两人把他围结实后,什么话也不说,立即就是拳脚相向。

林伟科的双手先后两次手术,身体还没康复,完全就使不上劲,只能靠一双腿抵挡,不过就算他的双手健全也是没用的,因为围殴他的两人,身手明显超过他很多。

仅仅抵抗了一会儿,他就被狠狠的一脚踢倒在地上,两人瞬即压上,对着他就是拳打脚踢。

直到把他打得当场昏死过去,三人这才再次围上前来,其中两人见其中一人微微点头,这就一人拖手,一人拖脚,把他拖回了本田车上,反剪了双手,用一条塑胶锁扣,把他的手扣在坐椅的后面。

在两人去搬开那块巨石的时候,其中一人就拔掉了本田车的钥匙,用力的掷到了旁边的草丛中。

一切都搞掂,三人这才离开了现场。

过了约有十来分钟,从农庄里逮捕了大批嫌犯,压着他们回分局的警车路过这里,看到路中间竟然有一辆车,亮着车灯,敞着车门停在那里,警察们很是疑惑。

走上来一看,发现一名年轻人被反绑在座椅上,不由吃了一惊,赶紧的将他解开,而当他被人从车里解救出来的时候,鼻青脸肿被反铐在后面警车上的刀疤终于看清了他的面孔,立即就大声的喊叫起来,“就是他,就是他,是他主驶我们这么干的!”

第七十八章 离愁别绪

林伟科最后的结果怎样?

没有人去询问,因为他的下场是可想而知的,寻衅滋事、聚众斗殴、教唆违法等数罪并罚,怎么也得判个三四五六七年吧。

香园别墅里,胡舒宝和郑佩琳两人正在客厅中无聊的看着电视,一边有一搭没一搭的闲聊着。

胡舒宝道:“哎,佩琳,你说小开他拿我的絲襪去干嘛呢?”

郑佩琳哭笑不得,“笨舒宝,男人要女人的絲襪,你说还能干嘛?”

胡舒宝垂着头没出声。

郑佩琳好奇的问:“难道你从没看过床上战争片?就算没看过,也应该看过情色小说吧?”

胡舒宝脸红红的低声道:“我是看过,可是他们不是说要女人穿过的吗?刚刚小开是问我拿新的啊!”

郑佩琳问道:“那你觉得他有可能拿去干嘛呢?”

胡舒宝摇头,“我不知道。”

郑佩琳顿了顿道:“或者我这样问,你希望他拿你的絲襪去干嘛呢?”

胡舒宝脸更红,窘迫的摇头道:“我什么都不希望啊,我也不想给他的,可是他问我要,我包里刚好有一丝新的,我,我,我就……”

郑佩琳没好气的骂道:“他问你要你就给他,他要问你要内裤呢?你也给她吗?”

胡舒宝脸红耳赤,无言以对,好半响才瓮声瓮气的冒出一句,“你别以为我没看到,你的不是也给他了吗?而且还是穿过的。”

郑佩琳:“……”

正在两女都闹得脸红耳热的时候,严小开等三人回来了。

郑佩琳就劈头盖脸的质问道:“说,你们三个去干嘛了?”

严小开脸不红,气不喘的道:“没干嘛,就是出去溜达了一下!”

毕运涛也气定神闲的道:“对,出去逛了一圈。”

西门耀铭则连连点头。

郑佩琳则阴阳怪气的道:“瞧你们这古古怪怪的样子,肯定是去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去了。”

严小开微吃一惊的道:“这都被你看出来了?”

郑佩琳道:“哼,和你住了那么久,我还不知道你么,一翘起尾巴,我就知道你是要拉那啥还是放那啥了!”

严小开冲她竖起大拇指。

郑佩琳白他一眼道:“少拍马屁,老娘不吃你这一套,说,我们的丝袜呢?”

严小开道:“扔了!”

郑佩琳又问:“为什么扔了?”

严小开道:“用过了,自然就扔了!”

郑佩琳仍追问不休,“用什么地方了?”

严小开表情有点猬琐的道:“你不会想知道的!”

郑佩琳固执的道:“我想知道!”

严小开装作无奈的叹口气道:“好吧,你想要知道,我就告诉你……”

胡舒宝闻言大惊,生怕他当场说出什么让人有脸没地儿搁的话,忙道:“我们不想知道,不想知道。小开,我肚子饿了。我们吃饭去吧!”

严小开抛了抛手上的车钥匙,“成,咱们吃饭去!”

上了那辆别克商务车出了香园别墅之后,郑佩琳才问道:“姓严的,你带咱们去哪吃饭?”

严小开道:“还能去哪儿,老黄的农家乐啊!”

众人吃了一惊,“还回去啊?!!”

严小开道:“干嘛不回去,咱们的车不是还停在那儿吗?”

众人:“……”

回到农家乐的时候,作最后调查取证的警察正好与严小开一等擦肩离去。

农家乐的老板黄世达见严小开一等竟然又倒了回来,脸上的表情有些复杂和古怪,但还是勉强堆起笑脸,把他们迎进了原来的天字号包房。

严小开问道:“黄老板,损失的情况怎样?”

黄世达看了眼西门耀铭,见他只是默默的坐在严小开侧边,并不出声,再没眼力劲也知道了,冲自己发话的人才是真正的主角呢,于是赶紧回答道:“没什么损失,没什么损失,就砸坏了几张桌椅,看门的两个兄弟有点轻伤。”

西门耀铭适时的插了一句嘴,“老黄,损失都算到我的账上吧!”

黄世达忙摇头道:“这可使不得,使不得,刚刚那些警察走的时候已经说了,我的损失,会叫那些人赔偿的。”

西门耀铭没说话,只是看向严小开。

严小开则道:“黄老板,他们是他们的,我们是我们的,今儿个多亏了你相助,我们才能平安劫,所以就不要那么客气了。”

西门耀铭又适时的点头。

黄世达见状,只好道:“那我就记上一千,五百算是桌椅的,五百给两个小弟买跌打药酒……”

严小开大手一挥,“一千算什么回事,记五千,一千算桌椅,四千给那两个小弟!”

是的,严大官人一向都很小气,可那是花他自己的钱的时候,现在花的是别人的钱,他还有必要心疼与小气吗?

西门耀铭苦笑,但也只能向黄世达点头。

黄世达见有银子进账,自然是眉开眼花,忙让人再上一壶上好的龙井,这才问道:“严少爷,西门少爷,还有几位,晚上想吃点什么呢?”

郑佩琳道:“随便!”

胡舒宝道:“随便!”

毕运涛道:“随便!”

西门耀铭对吃的是从不随便的,可是现在大家都这么说,他也只好道:“随便!”

黄世达:“……”

严小开笑了起来,对黄世达道:“中午大家都吃得很油腻,晚上就给我们弄点清淡些的,来三四个菜,再上个汤就可以了!”

黄世达忙点头下去了。

不一会儿,菜就上来了,姜葱炒牛肉,三鲜杂锦粉丝煲,清蒸鱼头,上汤芥菜,还有一个蛇鸡龟药材汤。

这一顿,相对于中午那一顿,倒真是清淡了。不过郑佩琳等人照样还是吃得有点撑。

吃过饭后,大家以为就要回去了。

谁知道严小开却转过头来问郑佩琳,“哎,你中午不是说要钓鱼的吗?还想不想去?”

郑佩琳没好气的道:“黑灯瞎火的钓什么鱼啊?”

严小开道:“怎么会黑灯瞎火,我刚刚看了,池塘边上有盏很亮的路灯呢!”

“是吗?”郑佩琳疑惑的站起来观望,看了一阵后又道:“还真是呢!”

严小开又道:“而且你可能不知道,晚上的时候,那些塘虱鱼,鲶鱼,甲鱼什么的才出来觅食呢!所以晚上钓到的,那才是好东西呢!”

郑佩琳被说得兴奋起来,“好啊好啊,那咱就去钓鱼吧!”

在两人商量的时候,毕运涛也对胡舒宝道:“班长大人,你中午不是说要摘杨桃的吗?一会儿我带你去摘吧!”

胡舒宝道:“可是我有点想跟他们去钓鱼啊!”

毕运涛悄声道:“晕死,你怎么那么不懂事啊,人家要去过二人世界,你凑什么热闹啊!?”

胡舒宝这才恍然醒悟过来,虽然很不情愿,但也只好冲毕运涛点点头,闷闷的道:“好吧,我和你去摘杨桃。”

当四人分成两队,而且都有了节目安排,纷纷走出门之后,西门耀铭傻眼了,“那我呢?我干嘛?”

黄世达赶紧的凑上前来,讨好的道:“西门少爷,我农庄里那几个迎宾小妹都还没下班,而且现在这个时候,山后的温泉也刚好不冷不热,要不要找个小妹陪你一起去泡泡温泉,舒服一下?”

西门耀铭心头大动,“那敢情好,就刚个,刚刚我们进门那个嘴角长着美人痣,瓜子脸的那个。”

黄世达想了想,有些为难的道:“小萍呀?好像刚结婚没多久,不知道愿不愿意啊?”

西门耀铭掏出一扎钱往面手里一递,“这样还不愿意?”

黄世达再次眉开眼笑,“那我马上找她说说去。”

西门耀铭道:“快去,快去。”

另一边厢。

严小开领着郑佩琳背着鱼具走到池塘边的时候,往身后看看,并没有发现毕运涛胡舒宝跟来,不由道:“哎,他们跑哪去了?怎么不来钓鱼呢?”

郑佩琳道:“人家自然有人家的节目呗,你操啥闲心啊!”

严小开道:“我只是觉得人多热闹一点,好玩一点!”

郑佩琳没好气的道:“钓鱼要的是安静,不是热闹,你要真那么不想和我单独呆一块儿,那我就去把他们叫来。”

严小开忙摆手道:“得得得,算我什么都没说,这总行了吧!”

郑佩琳这才饶了他,和他一起摆弄起鱼具,上了诱饵,抛了杆之后,两人各执一杆,静静的坐在一起。

风轻,云淡,花好,月圆,倒也有那么点浪漫的气氛。

安静了一阵,郑佩琳道:“哎,你还没说刚刚拿我的丝袜去干嘛了?”

严小开道:“你真的想知道?”

郑佩琳点头:“想!”

严小开笑问:“你不怕被恶心?”

郑佩琳道嗔骂道:“你敢恶心我,我就用钓杆抽你!”

严小开只好把三个套着丝袜去痛揍林伟科,然后又把他交给警察的事情说了一遍。

“我就知道你们不是去干好事。”郑佩琳听得呵呵直乐,随后又突地一停,忙问:“那我的那只丝袜呢?谁用了?”

严小开笑道:“你猜?”

郑佩琳道:“你该不会是给毕运涛了吧?”

严小开摇头道:“怎么可能!”

郑佩琳吃了一惊,“难道是西门?”

严小开道:“更不可能了!”

“那是……”郑佩琳的脸突地红了,好一阵才声音极低的冒出一句,“你也不怕脸上长脚气。”

严小开:“……”

尴尬了好一阵,郑佩琳才叉开话题道:“明天……你要回去了吗?”

严小开道:“学校都放假了,不回去干嘛?”

郑佩琳道:“回你家有多远?”

严小开道:“一百多公里吧!”

郑佩琳道:“那你开车回去,还是坐车回去。”

严小开抬眼看看自己那辆大众CC,“原本是想开车回去的,可是我那车的底盘很低,回家那边的路又不是那么好走,泥路和石路很多,怕刮底,所以还是搭车好了!”

郑佩琳道:“搭车会很麻烦吗?”

严小开点头,“要转三次车。”

郑佩琳想了想道:“那我的路虎借你开回去吧!底盘可以升降的,明天你回去的时候,我给你调节一下就好了。”

严小开愣了一下,“你不是说老公和车子都不外借的吗?”

郑佩琳脸上一红,又粗声粗气的道:“爱要不要,不要拉倒!”

严小开只好道:“那就要嘛!我也怕转车。”

郑佩琳这才高兴了一下,不过转而想到明天严小开就要走了,心里又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忧伤,弄得她十分的失落与惆怅。

严小开发现郑佩琳突然半响不出声,奇怪的问:“又怎么了?”

郑佩琳吸了吸鼻子,“没什么,只是感觉有点冷了。”

严小开道:“那咱们就回去呗。”

郑佩琳道:“不要!”

严小开道:“那我去车里给你找件衣服!”

郑佩琳道:“也不要!”

严小开道:“那怎么办啊?我也只穿着一件啊,脱了给你我就光了!”

郑佩琳欲哭无泪,心里一个劲的骂道,你个笨蛋,傻瓜,鳖二犊子,难道你就不会抱我一下吗?

第七十九章 拥抱

第二天。

严小开早早的起来了,伸着懒腰从房门走出来的时候,迎面竟然见到了郑佩琳。仔细看看,发现她的眼睛微微有些红肿。

什么情况?昨晚没休息好?还是睡前喝太多水了?

“这么早醒来了?”

“睡不着,所以就早点醒了”郑佩琳声音略微有些嘶涩的问:“你什么时候回去?”

严小开道:“吃了早饭之后吧,怎么了?”

郑佩琳道:“那你等我回来再回去,我先回家一趟,很快就回来的。”

严小开点了点头,心说你把车开走了,我不等也得等啊!

在郑佩琳出门之后,他就在院里了做时每日必备的功课。

出透了一身汗的时候,西门耀铭来了。

看见西门耀铭进门,严小开便道:“小铭子,你来得正好,我正想找你呢!”

西门耀铭赶紧屁颠颠的凑上前来,“哥,今天去哪?”

严小开道:“我今天回家!”

“你回家?”西门耀铭愣了一下,“那我呢?送你回去?”

“用不着!”严小开摆手道,“你放假了!从今天起放长假了!”

西门耀铭愣了下:“长假?”

严小开点了点头,这就进了屋里,西门耀铭原本是想跟进去的,可是想到郑佩琳厉害的扫帚,心里有些害怕,这就顿住了脚步。

没多一会儿,严小开就从屋里出来了,手里拿着五颗玻璃珠大小的药丸,四颗黑不溜秋的,一颗暗红色的。

严小开把药丸递到西门耀铭的手上后道:“这四颗黑色的是给你的,隔半个月吃一粒。这颗暗红色的是给你老斗的,让他早上空腹的时候吃下去。”

西门耀铭大喜过望,赶紧的接过药丸。

严小开道:“好吧,小铭子,从此以后,咱们就两清了。”

“两清?”西门耀铭拿着药丸愣了一下,有些坚难的问:“哥,你这是什么意思啊?”

严小开道:“什么意思还不清楚吗?从此以后你我没有纠葛了,我也不欠你的人情,你也不用再做我的司机与跟班了。”

西门耀铭被吓住了,语无伦次的道:“哥,哥,这,这,你,你,我身上的……”

严小开笑道:“紧张什么呀,我问你,这些天感觉怎么样?”

西门耀铭不解的问:“什么感觉怎么样?”

严小开道:“身体啊!”

西门耀铭想了一下道:“好像没有什么特别,就是觉好睡了,腰不酸了,腿也不疼了,精神也好了!”

严小开笑骂道:“这还没有什么特别?你以前睡过踏实觉吗?”

西门耀铭摇头,“没有,从前总是失眠多梦,精神不振,还老是感觉腰酸背痛。”

严小开又道:“某些方面呢?”

西门耀铭疑惑的问:“某些方面是哪个方面?”

严小开道:“死蠢,还有哪个方面!”

西门耀铭立即会过意来,仔细想想,有些惊奇的道:“咦,哥,你不说我还不觉得,你一说,我倒真感觉自己和以前不同了,以前我最多是七八分钟那样,现在最少有十几二十分钟呢,尤其是昨晚,你们去钓鱼的时候,我和那个迎宾小妹在温泉浴里连战了两场,每场都超过半个小时呢!原本我还准备三连发的,可那小妹说顶不住了,百般求饶,我良心一发现,就放过她了。”

严小开睁大了眼睛,好半响都出不了声。

西门耀铭有些着急的问:“哥,你说我这是好还是坏?”

严小开终于回过魂来,“变猛了,你说是好还早坏呢?”

西门耀铭道:“照理来说好像是好的,可是吃伟哥我也同样会变猛啊,而且还不只半个小时呢,但那个玩意儿吃多了不是对身体不好吗?”

严小开很无语,没好气的道:“鄙视用药助阵的,而且……你觉得伟哥可以和实力划为一谈吗?”

西门耀铭道:“呃……”

严小开只好给他解释道:“世间万物,物有其用,都有可取之处,毒药也一样,既能害人,也能救人。我给你下的毒是自制的五毒散,这是一种慢性毒药,对大多数人而言都是致命的毒药,但对某些人而言,却有着以毒攻毒的作用。就例如你一样,你长期抽烟,酗酒,熬夜,纵慾,身体各个脏器都集聚了大量的毒素,如果你平时不是经常练武的话,身体恐怕早就垮掉了。而我给你下的五毒散呢?除了使你中毒之外,也将你这些毒素通通都逼了出来,再通过解毒药一一化解,所以你的身体也渐渐变得强壮了起来。”

西门耀铭听得一愣一愣的,最后问道:“那我现在到底还有事没事了?”

严小开指了指他握在手里的四颗药丸,“这四颗药丸通通吃完之后,你应该什么事都没有了。”

西门耀铭迟疑的道:“可你不是说我这毒无药可解的吗?”

严小开笑笑,“我说你就信,你缺心眼啊?”

西门耀铭软瘫瘫了,“哥,你到底哪一句是真,哪一句是假啊?别玩了我成吗?”

严小开道:“现在说的是真的,珍珠都没这么真。”

西门耀铭半信半疑的道:“可是……我还是想不明白你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一切?如果你不说的话,我真以为自己身上这毒真的无药可解,然后我也会一直对你唯命是从的。”

严小开道:“原因再简单不过了,昨天你为了我的事情,出人出钱出力,我欠了你一个人情,我这人最不喜欢欠别人的,所以这就当还你了!另外,一会儿我就回家了,过完署假就开始实习,到时会去什么地方实习我自己也不知道,自然也用不着司机与跟班了。当然,还有一个更大的原因,那就是你对你老斗的感情,让我有些小小的感动,觉得一个教心深重的人再坏也算不上无药可救,所以想给你一个改过自新,重新做人的机会。”

西门耀铭脸上阴晴不定的道:“你把解药都给了我,而且又告诉我这一切,你就不怕我反转猪肚就是屎,马上跟你翻脸?对你大打出手吗?”

严小开道:“如果是这样的话,我还有什么好说的,只能怨自己有眼无珠,是人是狗都分不清了!”

西门耀铭:“……”

严小开突地又嘿嘿一笑,“小铭子,你相信吗?如果我想的话,随便再动点什么手脚,就能够把你阴死,死得再无翻身之地!”

西门耀铭想起严小开的种种手段,心中一禀,沉吟半响后终于点头道:“别人说这话,我不信,但哥你这样说,我信!”

严小开大笑,“好,你走吧,以后好自为之。”

西门耀铭摇头,“不,我不走!”

严小开微皱起眉头,“怎么?你还想和我再过过招?”

西门耀铭忙摆手道:“不,不是的,是我老斗,他让我好好跟着你,给你开车,向你学习!”

严小开道:“我没什么值得你学的。而且……我也拿到驾驶本了。”

西门耀铭急道:“可是……”

严小开打断他道:“没有什么可是的,你走吧,山水有相逢,咱们总会见面的。”

西门耀铭见严小开如此坚决,终于把话咽了回去,往门口走去,只是脚步快要跨出大门的时候,又转过头来问:“哥,咱们算是朋友吗?”

严小开笑笑,“当然!”

西门耀铭也笑了,大手挥了挥,出门离开了。

在他离开之后,严小开也停下了练拳,呆站在院子里,因为他有点想不明白,林伟科和西门耀铭,好像都是半斤八两的货色。

为什么自己对林伟科,就毫不留情的痛下杀手,而对西门耀铭就能网开一面呢?

仔细的想了又想,严小开明白了,饶谁不饶谁,不是看人品也不是看长相,而是看自己的心情!

今天,阳光明媚,心情也不错呢!

严小开傻笑了一下,又绕着院子耍开了拳脚。

将近九点钟的时候,外出的郑佩琳回来了。

下车进门后,她就把车钥匙抛给了严小开。

严小开朝那车上看了看,发现后排座及尾箱都堆着大袋小袋的东西,有些疑惑的问:“车上装的是什么?”

郑佩琳道:“给你爸妈,还有你妹妹准备的礼物。”

严小开愣住了,喃喃的道:“这个……”

郑佩琳没好气的道:“大老远的回家,你不该带点什么手信吗?”

严小开道:“我准备一会儿在路上买点什么的。”

郑佩琳道:“我都给你准备好了,吃的,穿的,用的都有,免得你去折腾了,还有,行驶证,保险什么的,我放在杂物柜里面,要用备胎的时候,必须将第三排座位竖起,下面有一个圆孔,松开锣丝才能将备抬放下来,否则怎么折腾都白搭。还有,手机记得充电,记得开机,别当摆设一样。到了家就打个电话,别给老娘玩什么半路失踪,我这车可是经典限量版,四百大几万呢……”

直到这个时候,严小开才终于发现,郑大小姐咯嗦起来,也是很要命的,好容易等她说停了,他才问道:“哎,郑佩琳,你是不是不舍得我?”

郑佩琳直接喷他一个字:“屁!”

严小开却厚着脸皮道:“既然这么舍不得,干脆跟我一起回去得了!”

郑佩琳被吓了一跳,“我跟你回去?”

严小开道:“你不是说要对我负责的吗?我脑袋的血肿还没完全好呢!”

说实话,这个提议真的让郑佩琳心动了,她真的很想去看看严小开的家是什么样的,看看他的家人什么的。

如果,昨天晚上他真的够色胆,敢探出那只爪子,戳破那层窗户纸,这会儿她肯定是想也不想的点头的。

然而昨晚严小开却什么都没干,最多只是坐得挨近了她一些,直接肉贴到了肉,弄得她又湿了一内裤,但这也不意味着两人已经有了什么关系啊!

既然什么关系都没有,那她跟他回去又算怎么回事呢?

想了又想之后,郑佩琳只说了一个字,“滚!”

严小开定定的看着她,突然一步跨前,紧紧的抱住了她……

第八十章 毕运涛的美女姐姐

拥抱,来得如此突然。

郑佩琳被抱了个结实之际,呆了,傻了,痴了,愣了,完全反应不过来,脑袋也变得一片空白,什么都想不到了。

待她终于回过神来,一双手微微抬起,犹豫着要不要围上他的腰时,严小开却已经推开了她,然后上车调头离去。

他没有回头,不是怕自己不舍,而是怕郑佩琳会揍他。

郑佩琳却呆呆的站在那里,手还是像刚才那样半扬着,看着路虎车渐行渐远,最后消失在眼手,这才忍不住一声叹息,缓缓把手放下。

严小开走了,虽然不是说自此就见不到了,但她的心里竟然有着说不出口的惆怅与失落。

回过神来,要进屋的时候,郑佩琳感觉眼角好像有什么东西,伸手抹了下,吃惊的看见自己竟然摸了一手好湿。

我哭了?

因为他走了?

郑佩琳直到这个时候,才终于发现这个羸弱的男人已经不知道什么时候偷偷摸摸的进驻了她的内心,而且占据了极为重要的位置。

当她再回到小洋楼的时候,看着冷冷静静的房子,看着严小开留下的处处痕迹,孤独与失落像是潮水一样向他涌来……

严小开也不知道自己那唐突的一抱会不会惹郑佩琳生气,所以一直都没有回头,自然也发现不了她的异常,出了卫星路之后,他才突然想起毕运涛,这就靠边停下,掏出手机给他打了过去。

“涛哥,在哪呢?”

“还能在哪,在学校呗。”

“我马上回家了,你要不要回去?要回去就赶紧收拾一下,我去学校接你!”

“我暂时不回去,得过几天。你先回去吧。”

“你干嘛不回?”

“我准备和篮球社的人去别的学校打几场联赛。”

“打个毛线,说实话。”

“那个……胡舒宝还要在学校里呆多几天。所以我想留下来陪她,争取这几天把她给搞掂。”

“原来是这样,我说呢!行吧,我自己先回去。”

“哎,你是不是开车回去?”

“是啊!怎么了?帮你带行礼?”

“不,你去接我姐啊,她刚才还给我电话,说她这几天休假,问我要不要和她一起回去呢!”

“她在哪?”

“这会儿应该在车站吧!”

“那你发她的手机号给我。我打给她。”

“……”

严小开挂断电话后,不一会儿手机就传来“呜”的一声作息响。

划开屏幕,便看到毕运涛发来的号码。

严小开把号码先存了起来,然后打上“毕瑜”两个字,储存起来了这才拨打出去。

电话响了两声就通了,那头传来毕瑜轻柔感性的声音:“喂,哪位?”

严小开听到这个声音,过往自己与她有关的片段就在脑海里重复播放起来,想起了过去的种种,一时间竟忘了回答。

毕瑜没听见声音,又催问道:“喂,说话呀!”

严小开回过神来,轻喊一声:“毕瑜?”

毕瑜道:“是我,你是哪位?”

严小开坏笑道:“你猜呢?”

电话那头沉默一阵,再次传来毕瑜的声音,“我猜不着!”

严小开道:“连我的声音都听不出来了,你很没良心呢!亏我还时时刻刻把你挂在心里。”

毕瑜明显愣了一下,半响终于听出来是谁了,吃吃的笑道:“严小开,是你这个坏家伙。”

严小开道:“这么久才想起我来,证明你心里根本没有我嘛!”

毕瑜笑骂道:“你呀,难得给姐打个电话,怎么张嘴就占便宜呀?”

严小开嘿笑道:“那话怎么说来着,肥水不流外人田嘛!”

“呸!”毕瑜啐他一句,也不生气,只是问道:“这是你的手机号吗?”

严小开道:“是啊!”

毕瑜点头又问:“那打给我有什么事吗?”

严小开可怜兮兮的道:“毕瑜,我没钱开饭了!”

毕瑜笑骂道:“我就知道你有好事从不找我,找我准没好事,我现在正跟车站排队买票回家呢,你赶紧过来拿吧。”

严小开道:“我没钱坐车过去啊!”

毕瑜叹口气,“那你打车过来啊,我在门口等你。”

严小开道:“可万一人家知道我没钱,不肯载我呢?”

毕瑜仍是好脾气的道:“那你就问毕运涛先拿几块钱坐车呗!”

严小开道:“可我现在没和他在一起啊!”

毕瑜无可奈何,只好道:“行吧,你告诉我,现在在哪,我马上过去找你。”

严小开道:“我也不知道我现在在哪,刚刚我听涛哥说你在车站,就自己走出来了,可是走着走着,我就迷路了!”

“啊?”毕瑜被吓一跳,急声道:“啊?你赶紧看看周围有什么路标,或者有什么大型的招牌,呆在那儿别动,我马上就过来。”

严小开想本还忍的,但最后还是忍不住,“卟”的一下笑喷了。

毕瑜疑惑的问:“你是笑了?还是哭了。”

严小开强压着笑意,“我,我哭了!”

毕瑜听出了他话语中强烈压抑着的笑意,终于恍然明白过来,“啊,你这个坏家伙,你耍我玩呢?我原来还纳闷呢,你们学校不是放假了吗?你要借钱,也不是开饭,而是借车费回家才对啊!晕,我笨死了。死严小开,你老是抓弄我。我不理你了!”

严小开忙道:“别,别,毕瑜,我现在马上就过来了,你在车站门口等着我吧!”

毕瑜笑骂道:“你别过来,我不想理你了。”

严小开道:“好毕瑜,你别不理我嘛,连你都不理我,我真成狗不理了。”

电话那头的毕喻“卟哧”一声笑了出来,“你才是狗呢,哈叭狗,赖皮狗,最讨厌了。”

严小开竟然恬不知耻的在电话那头“哇呜”的叫了两声。

毕瑜被逗得又是一阵大乐,“你这学的是什么狗。”

严小开道:“这是狗吗?这分明是狼,专吃你这只小白兔的。”

“讨厌!”毕瑜嗔骂一句,才道:“别口花花了,赶紧过来,我买两张票,咱们一起回家。回家再找你好好算账。”

严小开道:“不要买票了,你出来车站门口等我,我有车呢,我载你回家。”

毕瑜失笑道:“你有什么车呀?是摩托车的话,我勉强是可以接受的,可要是自行车的话,那就算了,一会儿走到半路还不知道是你带我,还是我带你呢!”

严小开道:“不是摩托车,也不是自行车。”

毕瑜笑问:“难不成是三轮车?”

严小开道:“四个轮子的。”

毕瑜:“哦?”

严小开道:“我问朋友借了个二手夏利。”

毕瑜道:“真的吗?你该不会是又骗我吧?”

严小开道:“骗你干嘛呀,你这么容易上当,骗你一点意思都没有。”

毕瑜道:“你呀,就知道欺负我,从小到大都是这样。哎,你有驾照没有?要是没有的话,我可不敢坐你的车。”

严小开道:“放心,没驾照我敢载你吗?”

毕瑜道:“小开,来回油钱高速费用什么的也得好几百,你还是把车还回去吧,咱们一起搭车回去,省事又省钱呢。”

严小开道:“可是我不借都已经借了啊,而且还加满了一箱油呢!”

毕瑜道:“这样啊,那你赶紧过来吧。我在门口等你,你开车慢点儿啊,现在可是交通高峰期。”

约摸五六分钟左右,严小开就到了车站,一眼就在来来往往的人群中看在了静静等在那里的毕瑜。

乍然再次见到她,仿佛比记忆中的更漂亮一些。

她的上身穿着一件黑色针识衫,里面白色紧身背心里的文胸依稀可见,胸前那两座峰峦高高耸立,丰挺饱满,腰间收得窄窄的,曲线极为优美,下身是一条时尚短裙,连裤黑色丝袜绕在修长挺直的双腿上,白皙的肤色在丝袜下若隐若现,诱人之极,下面踩着一双摩挲棕色高筒女靴。

她站在那里,清新,靓丽,时尚,优雅,犹如鹤立鸡群一般的闪亮扎眼。

此时,那张白皙娇嫩、吹弹可破的俏脸正来回的张望着,时蹙时紧的双眉如此的灵秀,无论从哪个角度看,毕瑜都是一个美得不可收拾的妖魅。

严小开把车驶到了近前,不过毕瑜的目光对这辆车稍作停留就闪了而去,又往前后方向张望过去,显然是在寻找严小开所说的那辆二手夏利。

严小开等了一阵见她还没发现自己,于是就轻摁了一下喇叭。

毕瑜被吓了一跳,有些嗔恼的瞥了眼路虎车,然后又往后退了两步,继续往前后张望。

严小开有些好笑,又摁一下喇叭后,摁下了车窗,流里流气的对站在那儿的毕瑜道:“靓女,要搭顺风车吗?我也去叶潭哦。免费载你。”

毕瑜原本以为是个流氓富二代,原本不想搭理的,可是听着又感觉这声音极为耳熟,抬眼看去,竟然发现驾驶室里坐着的是严小开,顿时就大吃了一惊,目瞪口呆,有点傻的看着他。

严小开笑笑,推开车门走下车来,然后替她拉开了副驾驶的车位,还很有绅士风度的作了个请的姿势,“靓女,请上车吧。”。

毕瑜不知是气好还是笑好,只能没有表情的上了车。

严小开合上车门,这才返回驾驶座发动车子往国道上行去。

这一幕,落到一旁那些等客的计程车司机与摩的司机眼中,立即引起一片哗然。

“哇靠,不是吧?这样也行!”

“草了,我以为那二b会热脸贴冷屁股了,没想到那女的屁股马上就热了。”

“这样就钓了条超赞的马子,有没有天理啊?天啊,地啊,来个雷把那开路虎的王八蛋给劈了吧!”

“开个路虎而已,有嘛了不起的。”

“有嘛了不起?那车最少最少也一百多万呢,你这破捷达整辆当了也换不了人家一轮子呢!”

“能开那么好的车,我还来这载什么客啊!”

“那你又说有嘛了不起。”

“唉,不说了不说了,好B都是为狗准备的,从来没咱的份。。”

“是啊,可惜了,水灵灵的一颗大白菜就这样被摘走了!”

“得了,二位别在这里酸了,回家舔你们的黑木耳去吧!”

“……”

在一堆羡慕嫉妒恨的目光与议论声中,路虎车已经扬长而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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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一章 青梅竹马哟~~~

上了国道,车辆变得稀少了,路虎车也驶平稳了。

作为新手的严小开才有闲心和毕瑜交谈,只是扭头看看,却发现毕瑜一双水灵灵的眼睛一直在自己的身上看个不停。

严小开就问:“怎么?我真的帅得你都认不出来了?”

毕瑜脸红一下,嗔骂一句:“德性!”

严小开笑道:“不过刚刚在车站门口,我还真的不太敢认你,因为你变得太漂亮了,就像那仙女下了凡似的。”

毕瑜脸上一红,嗔道:“严小开,你就敢在我面前口花花的满嘴胡说八道,换了个女的,看你敢不敢。”

严小开嘿嘿一笑,以前是肯定不敢的,现在嘛,可真没有什么是他不敢的!

毕瑜转过头来,悄悄的看严小开一眼,又道:“一段时间没见,你怎么换了个人似的,不但身体变结实了,嘴巴也比以前变得更贫了。”

严小开心里有些发虚,嘴上却道:“那你喜欢以前的我,还是喜欢现在的我!”

毕瑜脸又红了,轻白他一眼,“讨厌,你从来就不讨人喜欢。还有,这车是怎么回事?你不是说借的是二手夏利吗?怎么转个眼就变成全新的路虎了?”

严小开佯装吃惊的问:“你还不知道吗?”

毕瑜疑惑的问:“知道什么?”

严小开道:“你不看新闻?”

毕瑜微吓一跳,“什么新闻?”

严小开道:“前天晚上不是播了吗?广省一彩民独中大奖,双色球第12152期头奖井喷36注562万,一彩民独揽30注,共得奖金1.68亿余元,打破广省彩市单人中奖最高纪录。”

毕瑜睁大眼睛,声音有些发颤的问:“你该不会告诉我那个彩民就是你吧?”

严小开道:“那怎么可能呢!”

毕瑜:“……”

严小开看见她被自己唬得一愣一愣的,终于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

毕瑜这才知道自己被这小子耍了,扬起粉拳就打到他的肩膀上,“你个坏家伙,就知道吓我,从小到大都是这样,没一点正经的样儿。”

随着她一双柔荑的敲打动作,一对饱满的酥胸不停乱颤,好一阵波涛汹涌,眩人二目。

严小开怕分心出车祸,不敢多看,只是随便看了二三四五六眼。

闹了一阵,毕瑜才正色问,“老实说,这车是怎么回事?”

严小开道:“一朋友借给我的。”

毕瑜道:“这车,应该要一百多万吧?”

严小开道:“据说是什么经典限量版,四百多万。”

毕瑜吓一跳,“四百多万的车,说借你就借你了?”

严小开点头,“是啊!”

毕瑜又问:“你这朋友是男的还是女的?”

严小开笑着反问:“你希望她是男的还是女的?”

毕瑜哭笑不得,“怎么是我希望呢?拜托你有点正行好不,难不成我希望她是个女的,她就是女的吗?”

严小开道:“不好意思,你还真猜中了,她是个女的。”

毕瑜心中一跳,下意识的问:“女朋友?”

严小开想也不想的点头,然后补充道:“确切的说只是女性朋友。”

毕瑜看了看严小开,意味深长的道:“看来你这女性朋友对你不一般啊!”

严小开不置可否的呃了一声,心里却道,你知道啥呀,我车子,房子全都押在那儿,她才不怕我呢!

毕瑜不再问东问西了,表情闷闷的,直到上了高速都没说什么。

下了高速之后,严小开放松了心情,这才注意到毕瑜好一段时间没说话了,而且也没睡觉,只是有些走神的坐在那里发呆。

严小开就忍不住问:“毕瑜,你怎么了?”

毕瑜回过神来:“没,没怎么啊!”

严小开道:“难道在回忆咱们俩小时候的事情。”

毕瑜的脸突地就红了起来,因为严小开的乌鸦嘴说中了,刚才她确实在想和他小时候的事情。

严小开看见她这样的表情,不由一乐,“咦,还真被我说中了呢,你记得那回咱们俩人上山掏鸟蛋的事情不?”

毕瑜道:“怎么不记得,你发现树上有一鸟窝,那树又老高老高,你自己不敢爬,偏偏还怂恿我去爬,说什么女孩子要是不会爬树,以后就嫁不到好老公,然后我就真的那么傻,被你忽悠得爬上去了。可我好容易上去了,你还要在下面瞎指挥,弄得我慌手慌脚的从上面摔下来,一只手吊了两个月才好呢!”

严小开有些惭愧的笑笑,“那我不是背你下山了吗?”

毕瑜道:“那还不是你应该的。你当时还哄我,说回家之后一定把你那凉鞋和那收破烂的换糖给我吃,结果呢?”

严小开道:“结果我不是真的做到了吗?换来的糖我全都给你吃了。”

毕瑜气愤的道:“你那是拿毕运涛的凉鞋去换的,你以为我不知道?”

严小开大窘,差点没把油门当成刹车。

毕瑜又道:“严小开,你记得你当时还说什么了吗?”

严小开努力的想了想道,“我说你的手要是真断了,我就照顾你。”

毕瑜道:“那你照顾了吗?”

严小开道:“我有啊,那时候我不是天天傍晚一干完活就往你家跑吗?”

毕瑜脸红耳赤的嗔骂道:“你还好意思说。”

严小开道:“我没往你家跑?”

毕瑜道:“你是来我家不错,可是你有照顾我吗?你哪回来我家,不是直奔阁楼的。”

严小开吱唔着道:“那是因为你家阁楼可以抓迷藏比较好玩啊。”

毕瑜道:“你狗屁,那是因为阁楼上有个洞,直对着冲凉房,可以偷看我冲凉。”

严小开:“……”

毕瑜又道:“你还记得你当时说过什么吗?”

严小开吓了一跳,说多错多,忙道:“不记得了,真不记得了。”

毕瑜突然感觉有些生气,因为这厮该忘记的没忘记,不该忘记得倒忘得一干二净,当即就喝道:“你停车!”

严小开道:“干嘛?”

毕瑜道:“我不坐你这破车了,我走路回去。”

严小开道:“好好的,干嘛生气呢,这才刚下高速,离咱家还得几十公里呢!。”

毕瑜瓮声瓮气的道:“我不生气,我就是不想坐了。咱穷苦人家,坐不起你这么豪华气派的车。”

严小开哭笑不得,只好把车靠边停了下来。

毕瑜要打车门的时候,严小开却一把下了中控锁。

毕瑜打不开车门,就冲他喝道:“你把车门开开。”

严小开道:“你先告诉我干嘛生气?”

毕瑜道:“那你说,你忘了当时对我说过什么?”

严小开道:“我真不记得了。”

毕瑜气道:“你开车门!”

严小开忙作投降状,“好嘛,好嘛,我记起来了。”

毕瑜道:“你说啊!”

严小开道:“我当时说了,你要是那只摔伤的了手废了,我就娶你。”

毕瑜道:“那现在呢?”

严小开道:“现在你的手不是什么事都没有吗?”

毕瑜道:“可我的手自那次之后就没以前那么灵活了!后背痒,都挠不到呢!”

严小开软瘫瘫了,谁的后背痒自己可以挠得到啊,只好无奈的道:“那你想怎么样嘛?让我帮你挠?你要是愿意的话,我倒是一点不介意的,别说后背痒,前面都没问题。”

毕瑜很认真的道:“明天带上你的身份证户口簿,咱们到县里登记结婚去。兑现你当初的诺言。”

严小开睁大眼睛:“啊!!!???”

毕瑜很严肃的看着他。

严小开吱吱唔唔的道:“毕瑜,那是小孩过家家的事情,你不是当真了吧?”

毕瑜气愤的道:“小孩过家家?那时候我都十五岁了好不?你也十三了,还小孩?”

严小开无言以对,心里却道,怎么不是小孩,你那会儿毛都没长齐呢!

好一阵,严小开才道:“你,你说的是真的?你,你妈能同意?”

毕瑜道:“我的事情我自己作主,用不着谁同意。你抓弄了我那么多回,还偷看我洗澡,你必须对我负责。”

严小开晕个半死,这个世界的女人都怎么了?

郑佩琳那个女人死皮赖脸的要对他负责,眼前的这个女人却赖死赖活的要他负责。

纠结半响,才吱唔着道:“可是我的事情,必须我妈同意啊。而且,我,我这书还没念完,我,我……还没做好结婚的准备啊。”

毕瑜原本还作作很严肃的表情看着他,可是看他被吓得一愣一愣,呆头呆脑,语无伦次的样子,终于忍俊不禁,“卟哧”一声拍手捧腹的大笑起来。

看见她笑得花枝乱颤的样子,严小开好一阵明白过来,自己被这女人给耍了,抹了抹额上的虚汗道:“毕瑜,这回你可真把我吓着了!”

毕瑜好一阵才收住笑,冷哼道:“谁让你一直欺负我来着。这回知道厉害了吧!看你以后还敢不敢。”

严小开捂着受惊的小心肝道:“我还以为你真的……”

毕瑜冷哼道:“以为我真想嫁给你?哼哼,想得倒是挺美,现在追我的人都排几个连了,比你帅的有,比你贫的有,比你会哄人的更多,怎么也轮不到你了。”

恨恨的正说着,想起严小开刚才滑稽的样子,忍不住又一阵咯咯的直笑。

被她的笑声感染,严小开也忍不住笑了起来,仿佛又回到记忆中孩童时,你抓弄我,我抓弄你时两小无猜的美好时光……

第八十二章 冒出一根葱

严小开与毕瑜一路有说有笑,旅途倒也不寂寞。

谈笑风声中,海源到叶潭的两个多小时车程转眼就过去了。

很快,路虎车从蓝口驶到了叶潭镇,到了镇中心的十字路口,毕瑜就道:“哎,先停一下。”

严小开道:“干嘛?急得不行了?刚刚半路上我叫你一起去,你又不去?”

毕瑜脸上微红,伸手在他身上轻打一下,嗔骂道:“我说你还有正经的时候吗?”

严小开道:“上厕所这种事情算不上正经?”

毕瑜啼笑皆非,“真是被你打败了,我是要去买点菜啊肉什么的,大老远的回去,总得买点什么吧,我准备给我爸做红烧牛肉呢!”

严小开点头道:“成,中午我们家也准备吃红烧牛肉,油盐酱醋都有了,就是差点牛肉,你顺便也给我带两斤吧!”

毕瑜哭笑不得,“你就知道占我的便宜!”

严小开脸皮厚厚的道:“谁叫我喜欢你呢?”

毕瑜闻言明显愣了一下,随后又若无其事的道:“你告诉我你喜欢我什么,我改还不成吗?”

严小开目光定定的看着她,“这个,恐怕你是没法改了!”

毕瑜原先还有点小激动的,可是看到他的目光直落到自己高高耸起的胸部上,立即闹了个脸红耳赤,“讨厌!”

看着她几乎落荒而逃的下车,严小开不由又嘿笑起来。

这个青梅竹马明显要比那个校花大小姐温柔善良多了,因为当着郑佩琳敢说这样轻薄的话,她早就一个侧踢过来了。

在车里坐得有点乏了,严小开就下车活动起筋骨,顺便检查一下轮胎,结果发现有一个轮胎已经明显不够气了,这就把车开到侧边挂有“加风”“补胎”“维修”等字样的根记汽车维修。

“师傅,师傅!”严小开下车之后,冲里面唤了几声。

“来了!”一个四十来岁的中年人从里面走了出来,看到门前停放的路虎时,脸上不由露出吃惊之色,因为像这种级别的车子,这镇上真的很少见,少见到几乎从来没有过,不由赞道:“这车可不便宜啊!”

严小开道:“师傅,劳驾你帮我看看这轮胎是怎么回事?”

“好咧!”那中年人答应一声,抬起头来看清楚严小开面容之时,又吃了一惊,“咦,这不是泊恩家的开子吗?”

严小开仔细看看这人,好一阵才认出来,这是同村的李宝根呢!

“啊,是根叔啊,怎么是你?你不是在深城发财吗?怎么回来了?”

李宝根笑道:“发财,发个棺材啊!在外面给人打了十几年的工,实在有点腻了,这不就回家弄个铺面自己单干了!”

严小开笑道:“这不挺好嘛,做老板了。”

李宝根道:“什么老板不老板啊,就混口饭吃。那比得上开子你啊,大一百万的路虎都开上了!”

严小开道:“根叔又笑话我了,我哪买得起这样的车,是一朋友借我的。”

李宝根道:“那也比你根叔强,这样的车,我只修过,可从来没开过。”

“……”

两人拉了几句家常,李宝根就给严小开看起轮胎。

李宝根用千斤顶把车顶起来后,卸下轮胎一泡水,发现轮胎侧边滋滋的直冒气泡,仔细瞧瞧,原来轮胎内侧扎了一块铁片。

用铁钳将铁片拔出来后,李宝根叹息着道:“可惜了。”

严小开忙问道:“根叔,怎么了?”

李宝根道:“这轮胎没用了,补不了了。”

严小开道:“没办法补了?这轮胎还是新的呢!”

李宝根道:“根叔和你一条村,从小又看着你长大,蒙谁也不能蒙你啊!这轮胎确实没办法补了,你看这铁片,要是扎到中间,那补补还能用,可是扎到这侧边,还靠近这内沿的位置,就算勉强给你补上了,也不结实,用着也不安全。”

严小开想想也觉得是这么回事,于是道:“既然补不了,那就换呗!”

李宝根道:“可这是进口的德国马牌轮胎,换一条原装的最起麻也得小五千呢!”

严小开淡笑道:“没关系,钱财身外物,安全才是第一。换吧,这可是人命啊,五千块能买个保障的话,那是说有多划算就有多划算的!”

李宝根暗暗点头,到底是大学生,果然见地不一样啊!

严小开把后排座自己那个老旧的大书包挪了出来,拉开拉链,从里面拿出一扎钞票,分出一半递给李宝根,“根叔,来,你数数,这是五千,麻烦你给我换上个新轮胎。”

看着那一叠粉红的钞票,李宝根却像是嫌钱烫手似的不敢接。

严小开道:“怎么了?”

李宝根为难的道:“开子,咱这店开了不到三个月,像你这样的车,镇上几乎从来没出现过,叔没这样的轮胎,必须从市里进货才有,而且最快也得两三天才能给你换得上去。”

严小开笑笑,把钱塞到他的手里,“没关系,你啥时候进了货,啥时候给我换上呗,反正我在家也得呆一段时间。”

李宝根道:“那我怎么敢先收你的钱。”

严小开道:“没关系,先拿着吧,进货也要钱的。我后面有备胎,你先给我换上吧。到时候轮胎来了,给我打个电话,我开过来换。”

李宝根忙点头,这就忙去换胎了。

严小开担心毕瑜买菜回到路口找不到自己,便道:“根叔,你先忙着,我去路口等毕瑜姐。”

李宝根点头,“好咧,去吧,弄好了,我叫你!”

严小开这就走到刚才停车的路口,等毕瑜回来。

站了一阵,一辆崭新的本田雅阁驶了过来,到了近前响了一下喇叭。

严小开以为是挡人家的路了,这就往侧边让了让。

谁知道那辆本田雅阁却猛地加速冲上前来。

严小开被吓了一跳,下意识的往侧边躲闪。

只是那车到了近前之时,却猛地一个急刹,堪堪停到严小开面前五十公分左右的位置。

接着,驾驶座侧的玻璃窗就缓缓落了下去,一张肥头大耳贱肉横生的脸带着嬉笑的探了出来,“哟,这不是咱们村的大学生,大才子,严小开吗?”

严小开看了看那人,搜索一下记忆,这才想起眼前的是谁,不冷不热的道:“我道是谁,原来是你这个肚子疼啊!好久不见,现在肚子还疼么?”

肚子疼,大名杜子腾,是严小开那条村的村长兼村支书杜亚金的大儿子,因为这名字和肚子疼谐音,打小又有肚子疼的毛病,所以任谁都管他叫肚子疼。

不过这个肚子疼并不可怜,反倒可恨,因为他和林伟科没什么两样,都以欺负严小开为乐。从前的时候,严小开可没少受他欺辱。

杜子腾听到严小开不但敢喊自己的外号,还敢拿自己打趣,立即就不高兴了,嚷嚷道:“我的肚子早就不疼了,而且我现在也不叫杜子腾,改名叫杜生崇了。比你严小开这个一听就是配角的名字有文化有气质有内涵多了。”

杜生崇?

严小开再度失笑,“肚子疼是因为肚生虫。好名字,果然好名字啊。”

杜子腾怒了,立即推开车门下来道:“严小开,你个废柴找抽是不?”

严小开眉目一沉,过往的种种浮上心头,一个跨步就欺了上去,“是你丫先没事找事的!”

“哎呀,几天没见,长脾气了啊!”杜子腾伸手几乎点到严小开的鼻梁上,呼呼喝喝的道:“草了,我就找你碴了怎么滴?”

警官学校的十大高手,严小开未必打得过,可是眼前这脑满肠肥的胖子,他却是完全不放在眼里的!

看见他的手指几乎指到自己鼻子上,立即就一伸手,刷地一把握住,用力的一拧,施展了一招小擒拿。

“哎哟!”吃痛的杜子腾惨叫一声,整个人都被拧得反转过身来,人也矮了半截,连声冲背后的严小开喝道:“你干嘛?放手,放手,我的手断了!”

严小开放开他的手,在他的屁股上猛踢一脚,冷声道:“再惹我,收你的皮!”

杜子腾好容易才站了起来,愤恨的盯着他,同时也很纳闷,以前一向懦弱无能的废材怎么突然间就变厉害了。

不过转而再想,他又有点明白了,听说这废柴念的是什么警校,既然是警校,肯定要练武的。自己什么都没练过,哪能是人家的对手,所以这个亏,他也只能认了。

只是他那双小眼珠转了转,又想到了恶心人的法子。

杜子腾拢了拢被弄乱的周润发式发型,整了整身上的西装,然后笑道:“严小开,开个玩笑,和你闹着玩的,怎么说大家也是一个村子的,是不是玩笑也开不起了。”

严小开爱理不理的看他一眼,“不就是看在你是同村的份上吗?要换了别人,我早就揍得他满地找牙了!”

杜子腾厚着脸皮嘿嘿的笑着凑上来,掏出一包硬盒中华,弹出一根递过来,“来,抽烟!抽烟!”

只是递到一半,他的手又一拐弯径直塞进了自己的嘴里,“哦,我都忘了。你应该抽习惯了两块五的耶树,抽不惯这么好的烟!”

严小开冷笑一声,压根儿就没理会他掘劣的表演,抬眼往市场那边看去,可是毕瑜还没回来……

第八十三章 处取其辱

杜子腾点了烟,悠哉游哉的吞云吐雾一口才自说自话的道:“严小开,你说这人啊,奇怪不奇怪。当初我被学校开除的时候,我爸把我往死里打,说我比不上你和你毕运涛。瞧瞧,几年过去了,情况怎么样,你还是个叮儿啷当响的穷学生,你看看我,我现在怎么样?哎,你看看我啊!”

严小开回过头来,上下看了他一眼,没什么表情的道:“没什么不同吧,小眼睛,塌鼻子,四环素牙,大肚子,罗圈腿,喷一瓶香水还是阵阵狐臭味!”

杜子腾闹了个大花脸,但自我感觉良好的他瞬即又恢复正常,原地转了一圈,伸手弹了弹他那身西装道:“看到没,柒牌的,两千多一身呢!你身上穿的是什么牌子的?”

严小开:“……”

杜子腾又从口袋里掏出了个手机,“看到没,苹果。没见过吧?哦,见过没用过吧?你现在用的是什么手机?”

严小开:“……”

杜子腾收起了手机,又扬了扬手上那块金晃晃的手表,“看,我这手上戴的,劳力士切利尼的,五万六。咦,你的手上怎么什么都没戴,哦哦,我都忘了,你还是个穷学生呢!”

严小开:“……”

杜子腾又拍了拍旁边的车,“看到没,2013款本田雅阁,二十三万。怎么样?酷吧!”

严小开:“……”

杜子腾得意洋洋的里外炫耀一番后,又道:“我爸还让我复读考大学,真是不知所谓,考大学很了不起吗?我的那个建筑队里,几个管工都是大学生呢!”

严小开:“……”

杜子腾笑道:“大学生又怎么样?不照样给我这个高中差两年毕业的人打工,看我的脸色夹着尾巴做人。”

严小开:“……”

杜子腾突然又很猬琐的压低声道:“哎,告诉你一个秘密,这几年我没啥爱好,就喜欢睡女大学生。现在为止,我已经睡了七个了,其中有一个还是处呢!你说我厉害吧!”

严小开真没办法跟这种不知所谓的人呆下去了,因为这个人不但身臭,连心也臭了,阵阵熏作呕的气味从内散发到外,再呆下去他怕自己会被恶心死,恰好这个时候看到毕瑜从市场那边走出来,这就扔下自说自话的杜子腾,迎了上去!

杜子腾完全进入状态了,正恨不能将身上的铜臭全部展示出来,以告诉别人他到底有多臭。谁知道正起劲的时候,严小开突然扔下他往前走去。

顺着他走去的方向看看,发现光鲜靓丽美艳绝伦的毕瑜正款款走来,双眼顿时就是一阵发光发亮,赶紧屁颠颠的跑过去,抢在严小开的前头到了毕瑜的面前。

“哟,这不是毕瑜吗?”

毕瑜微停下脚步,定睛看看,发现眼前这打扮得人模狗样的人是同村的杜子腾,淡淡的打了声招呼,“杜子腾,好久不见了!”

杜子腾见毕瑜愿意搭理自己,立即就来劲了,语气夸张的道:“是啊是啊,好长时间不见了呢!”

看在一场同村的份上,毕瑜原本想和他聊几句的,可是当杜子腾身上那股熏人的味儿扑面而来的时候,她又忍不住蹙起秀眉,一个大男人,抹什么香水啊?而且抹的还是女人香水,弄得自己男不男女不女的。

那味儿真叫人吃不消,毕瑜就加快脚步往前走去。

杜子腾赶紧的跟上她,语气更夸张的道:“毕瑜,别人都说,女大十八变,越变越鲜艳,这话说错了,可真是天打雷劈,上一次见你的时候,好像还挂着鼻涕呢!现在变得可真漂亮了,整个仙女下凡似的,刚刚我都差点不敢认了。”

毕瑜听了这话,心里忍不住纳闷,你说同样是人,说的同样的话,可是差别怎么就这么大呢?换到这位的嘴里,怎么就那么不中听呢?于是不冷不热的应一句:“是吗?杜子腾你真爱说笑!”

杜子腾恬不知耻的道:“嘿嘿,我这人没有什么优点,就是幽默。”

毕瑜啼笑皆非,懒得再搭理他,脚步更加快了一些。

杜子腾追在后面大献殷勤的道:“毕瑜,看你还提了这么多东西,多沉啊,来我来帮你提吧。”

毕瑜摇头道:“不用了,我提得动。”

杜子腾碰了个冷钉子,依然没罢休,一双色眯眯的目光不停的在她那丰满挺俏的臀部上流连忘返之外,嘴里继续道:“你这是要回家吧?我也刚好从广城回来,正打算回家,嚅,你看,我的车就在那儿,我载你回去吧!”

毕瑜想也没想就拒绝了,“谢了,不用!”

正好这个时候,慢吞吞的严小开终于走到了她的面前,她就把手里提着的东西一股脑儿的递给了他。

左右看了看后,发现严小开的车不见了,不由疑惑的问:“你的车呢?”

严小开道:“有个轮胎被扎了,放那边修呢!”

杜子腾心想,这个死穷鬼,能开得起什么车?最多不就是一辆破摩托车嘛!

这样想着,他就凑上前来道:“毕瑜,还是坐我的车吧,座位可舒服了,不但可以吹空调,还可以听哥。你要坐他的摩托,不挡风也不挡尘,这一路吹回去,你这漂亮的脸蛋肯定要变成小花猫不可。”

毕瑜终于有些不耐烦了,回过头来看一眼杜子腾,不过她并没有告诉他严小开开的是什么车,而是浅笑道:“杜子腾,我这人和别人不一样,别人是宁愿坐在宝马里哭,也不愿坐在自行车上笑。我就刚好相反,我情愿坐在破摩托上笑着吃沙子,也不愿坐在轿车里哭着吹着空调。所以,你还是省省吧。”

杜子腾:“……”

严小开竖起大拇指,赞道:“有性格,我喜欢!”

毕瑜脸上一红,含嗔似怨的轻骂,“去!”

严小开则是嘿嘿的直笑。

杜子腾看见两人旁若无人的眉来眼去,打情骂俏,完全把自己当成空气一般,暗里自是一阵咬牙切齿。

恰在这个时候,李宝根跑过来了,“开子,开子。”

严小开道:“根叔,轮胎换好了吗?”

李宝根有些难为情的道:“那车太高级了,好像还是个限量经典的特别版本,以前我摆弄的是普通版,那备胎我怎么弄也放不下来。”

一旁的杜子腾立即又来劲了,阴阳怪气的道:“哟,这倒新鲜了,一辆破摩托,还带备胎的呢?”

李宝根愣了下,随即冷笑着反问:“肚子疼,你见过带备胎的摩托?”

杜子腾道:“这个……真不好意思,常年在禁摩城市里生活,别说是带备胎的摩托,我连摩托是什么样的都快忘了。”

李宝根做的虽然是小生意,但有钱人见过无数,真瞧不上这拽得跟二五八万一样的暴发户,立即就挤兑他道:“哟,这么说来,你连自己姓啥都不记得了吧。”

杜子腾也来气了,“哎,你怎么说话的?不会说话就闭嘴,没有谁当你是哑巴!”

李宝根冷笑道:“肚子疼,这话你应该对自己说才对吧!”

杜子腾道:“你……”

严小开觉得真没必要和这样的人浪费时间,所以上前来扯了一下李宝根道:“根叔,我知道备胎怎么放下来,走,咱们过去吧!”

杜子腾竟然仍恬不知耻的道:“带备胎的摩托,这可真稀奇,本大少也去瞧个新鲜。”

李宝根冷哼一声,也不说破,冲严小开点点头,这就带头往他的维修铺走去。

到了根记汽车修理之后,杜子腾没看见摩托,反倒是看见一辆崭新的路虎揽胜停在那儿,尽管沾了一点灰尘,但依然掩盖不了它的威武霸气,。

在严小开拉开车门,钻进去的时候,杜子腾就有点傻眼!

看见他目瞪口呆的神色,李宝根冷笑着问:“肚子疼,看到了没?这就是你刚才说的带备胎的摩托。怎么样?好不好看?有你那个破本田好看不??”

杜子腾的表情顿时就变得精彩了,红一阵,白一阵,最后吱唔着道:“不就一百多万吗?有什么了不起的。我现在身家都已经超过一百万了。”

“一百多万?”李宝根再次冷笑不绝,“这可是经典限量版最高配路虎,没有四百万,碰你也别想碰。就那你样的破本田,人家一辆顶你二十辆。”

杜子腾脸上一窘迫,仿佛被大耳光连扇了二十下似的,脸红耳赤的什么都说不出来了。

严小开按照临回来前郑佩琳的交待,放下最后一排座椅,松开那个备胎锣丝,备胎就被缓缓放了下来。

李宝根也懒得再去奚落那不知所谓的杜子腾了,自顾自的装轮胎,风孢一打,三下五除二就把轮胎装了上去。

“好了,开子,搞掂了。”李宝根拍了拍手,接着又道:“刚刚我已经打电话给轮胎供应商了,轮胎这两天就送过来,到时我就打你家里的电话。”

严小开点头道:“麻烦根叔了。这换轮胎得多少钱?”

李宝根忙摆手道:“嗨,这还说什么钱啊,你不是打叔的脸嘛!”

严小开笑道:“那就谢谢根叔了。”

杜子腾见他们站在那儿自说自话,自己完全被当成透明的一样,走也不是,留也不是,极为尴尬。

严小开拉开车门,要和毕瑜离开的时候,这才仿佛记起杜子腾来,转过头来道:“肚子疼,刚刚你说名字是主角配角的问题,我想过后觉得不太赞同的,这谁做主角谁做配角与名字无关,而是与人品及长相有关。有的人呢?天生下来就是主角!有的人呢,半道儿冒出来做主角!再有的人呢,到死也做不了主角!”

杜子腾:“这……”

严小开道:“这三种,你认为我属于哪一种?”

杜子腾:“你……”

严小开道:“你又认为自己属于哪一种?”

杜子腾:“我……”

严小开大笑,和毕瑜上了路虎车,绝尘而去。

李宝根看着还呆在那里的杜子腾,淡笑道:“肚子疼,依你的长相和人品而言,我觉得最大的可能是开子说的最后一种。”

杜子腾:“……”

李宝根哈哈的笑了起来,转身往店里走去。

那满带讽刺意味的笑声,在空中回荡,让杜子腾感觉脸上火辣辣的,仿佛又挨了好几记大耳光似的,最后只能灰头土脸的转身,狼狈的钻进他的车里去了……

第八十四章 回家

严小开和毕瑜离开了镇中心,往前行了一段,进入了村道,从这儿开始就是坑坑洼洼的水泥路了。

水泥路还坑坑洼洼?

是不是搞错了!

没搞错,原本确实是平坦的水泥路,可是后来山里开了白泥稀土矿,载矿土的重型泥头车一而再再而三辗压,水泥路的质量又不怎么过关,被辗着辗着就消失了,最后又变成了以前一样的泥洼路。

严小开为了避免刮底,进入村道的时候就把车底盘调高了一些。

尽管路虎车的避震很好,但车身还是随着路面摇晃,坐在副驾驶上的毕瑜也被弄得摇来晃去,胸前就更是一阵接一阵的波浪起伏,极为汹涌。

严小开一边要注意路面,一面还要窥视这难得一见的春光,这车开得着实有些吃力,不一会儿额上就出了汗。

毕瑜见他额上冒了汗,这就抽了几张纸巾伸手替他擦了下。

也直到这个时候,毕瑜才发现他有点心不在焉,而且很快就找到了他心不在焉的原因,替他擦完汗后这就拿起挎包掩到自己的胸前,轻嗔道:“我说你就不能目不斜视,专心开车吗?”

严小开笑道:“我想专心啊,可是你老是荡来晃去,我哪专得了心。”

“是车晃,不是我晃!”毕瑜纠正一句,又吃吃的笑骂道:“色狼,上几年大学了,还是一点儿没变!”

严小开见没啥好看了,只好专心驾车,过一阵才道:“毕瑜,我发现你现在变好多了呢。”

毕瑜道:“怎么变了?”

严小开瞄了一眼她被挎包摭住的胸部,“胸部变大了……”

毕瑜嗔他一眼,脸红红的骂道:“我说你还有正形的时候没有?老这么流氓,小心以后没人嫁你。”

严小开道:“你刚刚还催我和你结婚呢!”

毕瑜的脸上更红,“呸,我才不要嫁你呢!”

闹了一下严小开才正色道:“哎,说真的,毕瑜,你现在变得比以前更有气质了,说话也更有魅力,刚才那句我情愿坐在破摩托上笑着吃沙子,也不愿坐在轿车上哭着吹空调。这话真的太有性格,太威武霸气了,我瞬间就佩服得五体投地再四脚朝天了!”

毕瑜又笑了起来,“是吗?我只是觉得与其坐在他那车里闻他的狐臭味,还不如和你坐在摩托车上呼吸大自然的空气呢,更何况你这还不是摩托,是比他高级不知多少倍的路虎!雅阁和路虎,我脑袋进水了才选雅阁呢!”

严小开被逗得一阵哈哈大笑。

毕瑜笑罢之后又道:“说我变了,你变好多才是真的。以前你被杜子腾欺负的时候,别说反抗,甚至不敢声张,不是我弟给你出头,就是我给你出头。现在呢?你都学会四两拨千斤,扮猪吃老虎了!轻轻淡淡,随随便便就几大耳光扇到他的脸上,刚刚你说什么主角配角的时候,我都听呆了,甚至不敢相信那是你说的话。”

严小开半开玩笑半认真的问:“那你喜欢现在的我,还是喜欢以前的我?”

毕瑜愣了一下,“我喜欢……呸,我都不喜欢。”

严小开道:“为什么呀?”

毕瑜啼笑皆非,“这还能是为什么呀?不喜欢就是不喜欢呗!”

严小开胡搅蛮缠的道:“不喜欢也总有个理由吧!”

毕瑜撇着嘴道:“谁让你从小到大都欺负我。”

严小开道:“那我要从现在开始,不再欺负你呢!”

毕瑜没来由的心中一慌,脸红耳赤的道:“不理你了,又开始欺负人家了!”

严小开哈哈大笑……

在村道上颠簸了近十公里后,两人终于回到了他们那条村子!

进入村口就是毕瑜的家,毕瑜下车的时候问道:“中午要不要过来家里吃饭?”

严小开道:“我倒是想去,可是你弟不在家,我怕你家的狗,还怕你爸打山猪的小洋炮啊!!”

毕瑜轻白他一眼,“你以前可没少来我家,我家的狗咬你了吗?我爸的小洋炮打你了?”

严小开笑道:“以前我还小,坏事干不了,你家的狗当然不咬。你爸也不妨着我,现在嘛,我要去你家,你爸肯定像防贼一样!”

毕瑜:“……”

严小开朝她眨眨眼,坏笑道:“要不,我就傍晚过去试试!”

毕瑜想起自己傍晚洗澡的习惯,脸上一红,轻嗔道:“懒得理你!”

她下了车之后,严小开就往自己家驶去。

一路上遇到了好些熟悉的面孔,尽管这些人和前世的他无关,却与今世的他有着藕断丝连的关系,所以他就摇下车窗,一一的和这些叔公叔婆大伯大婶大姨妈的打招呼。

好容易,终于回到了自己那栋老屋门前。

停车下来的时候,严小开看着这栋穿风漏雨破败不堪却让他依赖了二十余年的老屋,心里满怀感触。

村里家家户户都起新房,盖新楼了,两老为了供他上大学,省吃检用,啥也舍不得。现在自己有本事了,还能让他们继续窝在这老旧破败的房子里吗?

不,绝对不能了!

推开院门,发现一对中年夫妇正在院子里忙碌着拾缀柴火。

男的年近五十了,脸庞黝黑,脸上额上一道道的皱纹犹如斑驳的火车道一样,此时正专注的劈着柴伙,即显憨厚老实,又透着岁月无情的苍桑。

女的也差不多的年纪,慈眉善目,满脸和蔼,正把劈开的柴伙一根根的架起来晾晒。

大热的天,日头正毒,两人都已是一身的汗水,却仍在不知疲倦的忙碌着。

严小开瞧得一阵心酸,终于忍不住唤道:“爸,妈,我回来了。”

喊出这声爸妈的时候,他终于彻底的意识到,不管是前世,还是今生,没有你我,没有彼此,有的仅仅是自己,严小开就是他,他就是严小开!

两老听到喊声,均是愣了一下,转过头来,发现自己的儿子正站在门外,脸上不由露出了笑意。

严母黄淑珍激动的道:“开子,开子,我家的开子回来了。快,过来让妈看看,是瘦了,还是胖了。”

严父严泊恩则冲屋里喊道:“晓芯,晓芯,快出来,看看谁回来了!”

喊声过后,正在屋里忙活着煮猪食的严晓芯跑了出来,看见严小开,立即欢呼雀跃着扑了上来,“哥,你回来了,太好了太好了!”

被妹妹紧抱,被父母围绕,严小开终于感受到了那种久违的家庭温暖,同时心里也在默默的发誓,从今往后,自己要做一个好儿子,做一个好哥哥,扛起自己应该扛的责任。

不过,妹妹当真是不小了,被她胸前那挺俏的柔软紧压着,严小开好不尴尬。

一旁的严母见状就道:“晓芯,你也老大不小了,怎么还可以老是缠着你哥呢!”

严晓芯翘起樱红的小嘴,亲腻的搂着严小开的胳膊道:“我就是要跟我哥亲嘛。”

严小开呵呵的笑道,“晓芯也放暑假了吗?”

严晓芯点头,“嗯,昨天才刚放的呢!”

严小开道:“初三毕业了哦,考试成绩怎样?”

严晓芯摇头道:“现在还不知道呢,得过一阵。不过我自己觉得考得还不错,上县一中的绝对没问题。”

严小开道:“这么厉害啊?要真上了县一中,哥就给你奖励,你想要什么?”

严晓芯漂亮的脸蛋上,神情有些黯淡的摇头,“我不想要什么,就想和你一样,上了高中,然后考警察学院,我也要做个警察。”

严母则摇头道:“还上什么高中啊,直接读中专就好了,早点毕业,早点帮补一下家里。”

严晓芯连连摇头,“妈,我不嘛,我要上高中,我要考大学!我要跟我哥一样,成为大学生。”

严小开见小妹的眼眶都急红了,忙道:“好嘛,好嘛。晓芯就上高中,考大学!”

严母叹气道:“供你一个大学生,家里就够吃紧了,要再出一个大学生,那可怎么受得了哦。”

一直沉默的严父终于道:“没啥,咬咬牙就扛过去了。孩子他妈你不看看别人的孩子,人家是考不上,没办法,想读都读不了。咱的孩子要是考上了,你不让她读,咱怎么对得起她?”

严母欲言又止,最终还是叹了口气,什么都不再说了。

严小开道:“爸,妈,以后我妹念书的学费什么的,两老就不用操心了。我会解决的。不但是她,家里我也会扛起来了。儿子已经长大了,有本事了,不再像以前那么窝囊无能了。”

严父听了他这话,有些慌的道:“小开,你现在还上学呢,长什么本事啊,马上要开始实习了,实习完了才算毕业,这个节骨眼,你可别胡思乱想啊!你妹上高中的事,爸妈能够解决的。”

严母道:“是啊,开子,你可别犯浑啊,这可是你的关键时刻。”

严小开笑道:“爸,妈,你们放心,我不会怎么样的。”

严晓芯抬眼看看外面,发现院外停了一辆汽车,不由就疑惑的问:“咦,这是谁的车,咋停咱家门口来了!”

严小开道:“晓芯,这是哥开回来的。对了,车上还有给你和爸妈准备的礼物。走,咱们一起去搬下来。”

严父和严母往外面一看,确实看到有一辆类似吉普车,却又比吉普车好看不知多少倍的汽车停在门口,心里极为吃惊,赶紧的跟着两兄妹到了屋外。

第八十五章 礼物

屋外。

严小开摁了下路虎的遥控,后备箱就自动弹了起来。

他并不知道郑佩琳都给他的家人准备了什么礼物,反正见到袋子纸箱什么的就往下搬。

等东西全都搬进院子里的时候,严小开有点傻眼,严父严母严晓芯等三人也都目瞪口呆,因为那些东西堆在院里,竟然像座小山一样高。

好一阵,严母才回过神来,紧张的问:“开子,这些东西是?”

严父也急忙道:“还有这车是怎么回事?”

严小开只好解释道:“爸妈,这车是我一朋友的,借我开回来的。这些东西是她给你们准备的礼物。”

严母急忙问:“朋友?什么朋友?男的还是女的?”

严小开道:“是女的,和我同学校的。”

严晓芯插嘴问道:“哥,是你的女朋友吗?”

严小开脸上一窘,“不算是女朋友,只是一般的女性朋友!”

严父闻言就生气了,“小开,你怎么可以随便就借别人的车,还接受别人这么多礼物呢?”

严小开道:“这个……”

严父道:“你把这些礼物,还有这车,通通都还给人家。咱们不能白要别人的东西。”

严小开为难的道:“爸,这……”

严父沉声喝道:“我的话你听不到!”

严小开百口莫辩,真不知该说什么了。

严母瞅了瞅地上堆的东西,又看看外面那车,然后扯了扯严父的衣袖,“他爸,他爸,你过来,过来。”

严父瓮声瓮气的道:“干啥?”

严母急道:“嚷嚷啥呀,过来呀!”

严父这就被拽到一边去了,两老小声的嘀咕起来。

严小开见情况非常不妙,急得有点想跺脚。一旁的严晓芯虽然也替他着急,但却爱莫能助。

想了想,严小开灵机一动,这就掏出了手机打给了郑佩琳。

电话只响了一下,立即就接通了。

郑佩琳劈头盖脸的就问:“姓严的,回到家了?”

严小开道:“刚回到!”

郑佩琳道:“路上没啥事吧?”

严小开道:“没啥,就是回到家出事了。”

郑佩琳吃了一惊,忙问:“出了啥事?要紧不?”

严小开就把事情给她说了一遍。

郑佩琳听完之后道:“嗨,我还以为有啥大不了的呢。你把电话摁免提,我来和你爸妈说。”

严小开自然是求之不得,摁了免提后,走过去把电话递到两人面前,“爸,妈,我那朋友要和你们说话!”

严父闻言忍不住就瞪严小开一眼,“你个免宰子……”

严母也嗔怪的看一眼自己的儿子,然后又忙捂住严父的嘴,指了指手机。

严小开就忙道:“郑佩琳,我爸妈在这了,他们正冲我发火呢,你赶紧给我说说吧!”

郑佩琳闻言差点没笑出来,强忍住后,忸怩一下,终于喊道:“伯父,伯母,您们好。我是严小开的同校同学,也是他的朋友,我叫郑佩琳。”

严父尴尬的应道:“哦,那个……啥,咱不能要你的礼物。还有这车,我让他明儿个给你开回去。”

严母拧了一下严父,急道:“你胡说什么呀!我来说,我来说!哎,闺女,你好,我是小开他妈。”

郑佩琳道:“伯母,您好,事情是这样的。那车呢,确实是我的,小开从海源这边回去要一百多公里,而且老是转车,我就让他先开走了,让他来回有个方便。”

严母道:“那,那你的父母能同意?”

郑佩琳差点又没笑出来,忙道:“伯母,您放心好了,这车是我自己的,和我父母没关系。另外呢,那些礼物也是我给二老还有小妹准备的一点心意,今儿早上我忙了一早上才准备好的,小开那么老远的都带回去了,还忘二老一定得收下。”

严母为难的道:“这个……我们不能白要你的东西啊!”

郑佩琳道:“伯母,你这就见外了,小开平时在学校对我很照顾的,帮了我许多的忙,有一次还救了我的命,我都不知道该怎么感激他,所以只能替你们准备一点礼物,也不值什么钱,算是我的心意,望二老一定得收下好吗?”

严母有些不好意思的道:“闺女,你这,真的太客气了。你们同学之间,就该互相照顾的嘛!”

郑佩琳道:“伯母,你们先收下礼物好吗?过两天……我会亲自去拜访你们的,到时候我就空手去了,现在就当是我人没到,礼先到,可以吗?”

严母是个耳根子软的人,被三哄两哄的终于动摇了,“那,那让你这么破费,怎么好意思。”

“呵呵,没啥,就一点心意,不值钱的。”郑佩琳笑着,扯开话题道:“伯母,那我过两天去看你们,你们欢迎我吗?”

不管这是不是未来的儿媳妇,反正真的把严母哄得相当开心,笑得见牙不见眼的道:“欢迎,欢迎,你可一定要来啊。”

郑佩琳道:“好!”

严小开见母亲眉开眼笑,以为这关是对付过去了,赶紧的把电话收了回来,按下听筒键后走到一边,低声道:“郑佩琳,这回你可真让我长见识了!”

郑佩琳道:“怎么?还不满意!”

严小开道:“满意,满意,你没瞧见我妈刚才那样儿,被你哄得晕头转向骨头都好像酥了。”

郑佩琳道:“伯母高兴就得了呗!”

严小开道:“哎,平时我怎么没发现你这么会说话又这么好说话呢?”

郑佩琳有些委屈的道:“平时你也没机会给我表现啊,老是对我尖酸刻薄阴阳怪气的,我再好的脾气也被你磨光了。”

严小开道:“你要是也这么哄着我,我肯定对你好好说话的。”

郑佩琳嗤笑道:“你多大个人了,还要我来哄,你羞不羞啊?”

严小开道:“那我妈年纪不比我更大了!”

郑佩琳道:“你懂什么啊?人老了,就像孩子一样,就得哄。”

严小开道:“好吧,反正这回我算是服了。”

郑佩琳道:“服就行,准备个老母鸡,过几天迎接本公主大驾光临!”

严小开吓一跳,“你还真来啊?”

郑佩琳道:“你不欢迎我?你敢说一句不欢迎我?说一句试试,看我怎么收你!”

严小开苦笑道:“好吧,爱来就来,到时踩了狗屎牛粪,被耗子蟑螂咬了什么的,可别怪我事先没提醒你!”

郑佩琳霸气的道:“老娘才不怕呢!等着吧你!”

严小开:“……”

挂上了电话后,严小开走回院子里,发现他的爸妈和小妹都在看着他。

严小开作出很无辜的道:“嚅,你们刚刚都听到了,不是我想要,是人家硬塞给我的!”

严母却不再说这茬了,而是走上来问:“开子,这女娃是你的同学?”

严小开点头,“除了同学,还是朋友。我们都住在一起呢!”

后一句,严小开自然不会说出来的。

严母又问:“那你去过她家吗?”

严小开点头,虽然只到了门口,但他确实去过。

严母再问:“那你见过她的父母吗?”

严小开摇头,这个真心没见过。

严母又问:“那女娃长得咋样?”

严小开又点头,长相还是凑合的,就是不长毛,这点让人很蛋疼啊!

严母问到无话可问了,这才终于住了嘴。

严小开道:“妈,过几天她要来咱家,到时你看不就知道了。”

严母环顾一下身后破败的老屋,有些心酸和担忧的道:“就怕人家看不上咱这家世啊!”

严小开苦笑道:“妈,你想哪去了,我和她只是普通朋友。她也只是来咱们家做客,又不是进门,有什么看不上看得上的。”

严母嘴上没说什么,心里却道,你个瓜哇子真是不开窍,普通朋友能借你这么好的车,能给你的家人准备这么多的礼物?

严小开见母亲不吱声了,父亲又一言不发的蹲在边上“别吱别吱”的抽旱烟,这就道:“妈,咱们拆礼物吧,看看她都给你们买了啥。”

在一边老实的等了很久的严晓芯立即欢呼雀跃着凑上前来,“好咯,拆礼物了!”

严小开拿起一个打包得很精美的盒子,上面还有个好看的丝带蝴蝶结,蝴蝶结的下面还有一行字,娟秀的字迹写着:“送给严家小妹,有空要常和姐联系!”

严小开这就把盒子递给妹妹,“嚅,这是你的!”

严晓芯接过那小盒子,摇了摇,发现还挺沉的,看了看上面漂亮的字,问道:“哥,这是那个姐姐写的吗?”

严小开仔细的认了一下,“是她的字!”

严晓芯就小心翼翼的拆了开来,然后发现里面竟然是一台手机。

严小开凑上去看看,多少也有些吃惊,因为那赫然是一台现在还没正式上市的iphone5。

严晓芯打开盒子后,看到了白色的手机,欢喜的道:“呀,是苹果手机。太棒了!”

瞧着妹妹开心的样子,严小开也忍不住笑了笑,又拿起另外一个扁平的盒子,看看上面,蝴蝶结下面也有一行字,“送给严家小妹,要注意保护视力!”

严小开只好把它又递给妹妹,“还是你的!”

严晓芯只好停止摆弄手机,拆开了包装,发现里面是一台IPAD4,差点没高兴得蹦起来,“这样的平板电脑,我们班只有一个人有呢,而且还是第一代的。”

严小开又抽出一个更大的盒子,看一眼上面写的字后,再次无语,因为那上面竟然还是写着“送给严家小妹,祝学习进步,更上一层楼!”

第八十六章 校花的大手笔

“晓芯,又是你的!”严小开道。

“啊,还有啊?”严晓芯兴奋得小脸都红了,赶紧的接过拆开包装,发现里面竟然是一台苹果笔记本电脑,顿时就抱在怀里欢喜得跳起来,“哇塞,是笔记本,我有电脑了,我终于有电脑咯!”

严小开失笑道:“看把你高兴得!”

严晓芯:“哥,你掐掐我,赶紧掐掐我。”

严小开不解的问:“我掐你干嘛呢?”

严晓芯道:“手机,平板电脑,笔记本电脑,这些东西我只要有一样就高兴死了,现在竟然一次性三样全拥有,我怀疑自己是不是在做梦。你掐我一下看看嘛!”

严小开只好笑着成全她,在她的俏脸上狠掐一把。

“哎哟!”严晓芯惨呼着躲开去,“哥,你掐疼我了!”

严小开道:“又是你让我掐的。”

“哥,你就会欺负我!”严晓芯撇了撇嘴,随即又抱着笔记本电脑咯咯的笑起来,“太棒了,以后我也可以上网,发传说中的微博了!”

看着欢喜得大呼小叫的严晓芯,严小开也忍不住呵呵的直笑,继续拆礼物,拿起一个大盒子,看了看后道:“妈,这是你的!”

严母疑惑的问:“有我的?”

严小开道:“是啊,妈你看,上面不是写着送严伯母,祝青春永驻吗?”

严母没好气的瞥他一眼,“看什么看,你妈不识字,你又不是不知道!”

严小开嘿笑一声,催促道:“妈,赶紧拆开来看看!”

严母只好拆了开来,发现里面竟然是一套玉兰油系列的护肤品,看着那精美的各种瓶瓶罐罐,不由笑道:“这女娃也真是的,我都七老八十的人了,还用什么化装品啊!抹得红红绿绿的,那不是笑死人吗?”

严小开道:“妈,这是护肤品,不是化装品。防止衰老的。”

严母摇头,“要老就是要老的,用什么都白搭。”

严小开只好在礼物里挑了挑,专找有“送给严伯母”字样的,“妈,你再拆开来看看!”

严母又拆开一个盒子,神色终于有所动,因为里面装的是补品,燕窝。再拆一个,里面装的是鹿茸。又拆一个,里面装的竟然是红参……

拆到后面,严母的手都有些发抖了,因为郑佩琳送给她的,全都是上好的补品。

看着琳琅满目,又价值不菲的各种补品,严母喃喃的道:“开子。这,这……”

严小开也有些纳闷,想了想才恍然道:“我知道了,那天我给我爸打电话的时候,她刚好也在旁边,估计是听到我爸说你的身子骨不利索,所以就备了这些补品吧!”

严母有些感动的道:“这女娃是个有心人啊!可这得花多少钱啊?”

严小开抽空看看,发现自己的老爹还蹲在一旁闷闷的抽着烟,赶紧又在礼物里找了起来,发现写着“送给严伯父”字样的礼物并不多,只有三件,但都是大箱子。

尽管如此,他还是叫道:“爸,你过来。”

严父并没有动弹,“干嘛?”

严小开道:“爸,来呀,有你的礼物。”

严父疑惑的问:“我的?”

严小开道:“对,快来看,好大的箱子呢!”

严父这敲了敲旱烟的烟嘴,走过来看看,发现几个纸箱上面真的写了送给自己的字数,这就拆开了其中一个。

打开之后,他就目瞪口呆了,因为里面全是成条成条的香烟,而且全都是他听过没抽过的牌子,有的甚至连听都没听说过,熊猫,黄鹤楼,中华,军正,玉溪,盛世国宾,蒙特一号,高希霸,优民美冠……

严小开伸手在父亲的面前连晃了几下,又唤了几声,才让严父回过神来。

严父有些颤抖的又拆开一个大箱子,发现里面装着各种大盒小盒的酒,有国产的,有外国的,也几乎都是自己从来没喝过的,五粮液,茅台,沪州老窖,剑南春,古井岁贡,绝对伏特加,轩尼丝,芝华士,人头马,马爹利……

最后一个大箱子里,装着各种的茶叶,西湖龙井,黄山毛峰,洞庭碧螺春,安溪铁观音,冻顶乌龙,云南普洱……

看完这三个箱子,头从来没啥问题的严父感觉有些犯晕了,被这三箱骇人的礼物给闹的。

好一阵之后,严父才清醒过来,拉住严小开问:“小开,你告诉爸,这些东西总共得多少钱?”

严小开粗略的算算,暗里也吃了一大惊,因为这些东西,往少了算,那最起麻也得三十万。往大了算,恐怕不下五十万。

郑佩琳,这女人好大的手笔啊!

不过严小开却又不得不承认,这些礼物送得真的贴心。但为了避免父母受惊吓,他只能若无其事含糊其词的道:“没多少钱,就算有多少,人家也不在乎这个!”

严父真想说,你把这些东西通通都给别人送回去,可是看看拿着手机欣喜的把玩个不停的女儿,还有旁边正一样一样的仔细看着那些补品的严母,最后目光又回到眼前这些自己这辈子恐怕都没办法品偿到的烟酒茶,这话又说不出来。

最后的最后,严父唉声叹气的道:“娃,你说到时候你要是不娶这闺女,咱们拿什么赔给人家啊!”

严小开哭笑不得,“爸,你扯哪儿去了,我和她八字都没一撇呢!”

严父又不说话了,蹲在一旁继续抽烟……

郑佩琳送的东西当真不少。

吃的,喝的,穿的,用的,全都有。

在把东西搬进屋的时候,严小开还是很纳闷,因为早上郑佩琳出去的时间好像并不长,怎么就能准备这么多东西呢?

和她一起那么久,严小开还真没看出来她是一个心灵手巧脑子还不笨的女人。

不过他却必须得承认,这一次郑佩琳的作为,给他的全家老小都讨了个好,当然,要除开他以外,因为郑佩琳准备的礼物虽多,几乎是人人有份,可独独就没有他的。

如果说这是郑佩琳没把他当外人的表现,严小开真的想说,拜托,你还是把我当外人吧!

在兄妹俩忙碌着把东西一件件往屋里搬的时候,严将严父悄悄的扯到外头,“哎,孩子他爸,你觉得那给咱们送礼的闺女怎么样?”

严父闷闷的道:“这人都还没见着呢,我能说咋样?”

严母道:“事是这么回事,可这闺女出手真大方啊。咱们村里那发万富杜九嫁女儿的嫁妆恐怕都比不上这个里!”

严父忧心的道:“孩子他妈,吃人家的嘴短,拿人家的手软,这东西啊,我看咱们还是要不得。”

严母道:“怎么要不得了?我都答应收下了。而且你看晓芯,抱着那电脑都不肯放了。”

严父急道:“可你知道这些东西值多少钱吗?要了人家的东西,万一这门亲事不能成呢?”

严母道:“哎,孩子他爸,刚刚打电话的时候,你不是听着真真的吗?人家没说什么亲事,就说是感激咱家开子,给咱送的见面礼。”

严父摇头道:“我看这事可没这么简单,人家肯定是看上咱家小开了。”

严母想了想,点头道:“也是啊,凭白无故的,谁会给咱送这么大的礼呢!不过话又得说回来,咱开子真要被那闺女看上,那不是几辈子修来的福份啊,你看这车,看这些东西,那肯定不是一般人家的女儿,而且又这么董事,要真是看上了开子,半夜我都会笑醒呢!”

严父道:“你懂什么呀,那女娃恐怕不简单呢!你瞧啊,这人还没到,礼先到,到时她进门了,咱们不中意,你敢给她脸色看,敢说不?”

严母想了想,又点头,可点了一下头又摇头,“哎,老头子,你怎么还这么不开窍啊,咱们中不中意的关什么事啊,咱儿子中意不就得了!”

严父叹气道:“唉,我什么都不怕,就怕以后儿子真讨了这媳妇会受委屈啊!人家这家世太强了。”

严母张嘴,最后却也什么都没说,跟着沉默下来……

东西全都搬进去之后,严小开看见天没那么热了,这就端了个小矮桌到院子里,搬了几张小矮凳,又沏了一壶热茶放上,这才叫道:“爸,妈,你们在那说什么?进来呀,我还有事情和你们说呢!”

严父被吓了一跳,喝道:“还有事?你娃是不是想一次性把你爸妈整出心脏病来啊?”

严母白他一眼,“瞧你,胡说八道什么呀,进去啊,看看儿子要说啥!”

两人进来后,严小开搬了矮凳让他们坐,然后又给两人各倒了一杯茶,这才道:“爸妈,咱家还有地不?”

严父道:“有啊,怎么没有,要没有地,咱家的收入从哪来,你吃的粮食从哪来……”

严母道:“孩子他爸,你先等儿子先说完不行吗?”

严小开道:“爸妈,我不是说耕地,我是说咱家可以建房子的地。”

严父想了想道:“建房子的地咱家也有啊,早早就预备好的。嚅,苦楝树旁边那块地不就咱家的自留地吗?”

严小开站起来道:“走,爸,你带我去瞧瞧呗!”

严父道:“有什么好瞧的,瞧了现在也没钱盖房子啊!”

严母就道:“儿子想去瞧,你就带他去呗!”

严父就只好带着严小开去往老屋侧边的小道走去……

第八十七章 哪个才是真儿媳

看了一圈后,两父子回来了。

对于那块地,严小开还是挺满意的,阳光充足,空气清新,占据山腰,地势宽平开阔,背后有靠还左环右抱,站在那儿整个儒步村都几乎落入眼底。

地基也相当的结实,泥石混合,只要再适当的搬平整一些,那就是一块相当不错的风水宝地。

不夸张的说,整个儒步村真的很难再找出这么一个好风水的宅基。

要知道,宅基的风水好赖关系着全家人的吉凶,符合风水要求的宅基能产生吉详的气场,从而营造一个详和,舒适的生活环境,家人在这样的环境中生活,自然心情愉悦,精神百倍,举家和睦,事业进步,财富丰盈。

反之,在凶的气场里造房盖楼,那则会身体不适,百病缠身,家庭不睦,财运不济。

严小开在看到这块地方之后,心里就立下决定,一定要在这里建造新房,因为他在平日的卦象中,隐隐看到未来灾劫将至,只是那是怎样的灾劫,又是什么时候,却又看不出来,所以希望借着吉宅的风水,能替自己阻挡一二。

严父见儿子坐在那里出神,心里也不知道在想什么,于是就问:“地方怎么样?”

严小开恍然回过神来,点头道:“还成。稍为整整就是块好地方。”

严父笑道:“还成?你小子可真是站着说话不腰疼,你爷爷过身之前,可是对我千叮嘱万交待,说以后不管怎么穷,怎么难,就算卖儿卖女,也不能卖掉那块地方,因为那是风水龙脉,只要盖上房子必定益子旺孙,长命富贵。所以后来生产生要收回那块自留地的时候,咱死活也不肯,情愿用肥沃的耕田去换,也不将那块荒地交出去就是这个道理!”

严小开笑笑,风水龙脉说不上,但在这一片来说,确实算是块不错的地方了,想了想就道:“爸,妈,我决定了,咱们就在那儿建新房,明儿就动工。”

严母吓了一跳,“明儿就动工?”

严父冷笑道:“钱呢?”

严母也道:“开子,你别以为上回中彩票寄了二十万回来很多,你想过咱家以前欠了多少人的债吗?你以前生病借的,你上大学借的,还有你爸承包鱼塘时问人借的,杂七杂八的一还上,已经所剩无几了。咱们拿什么来动工啊?”

严小开这就进了屋里,把自己那个破旧的大书包提了出来,放到矮茶几上,拉开拉链道:“爸,妈,你们看,这不是钱吗?”

两老疑惑的抬目看去,不由大吃了一惊,刚开始以为看花眼,揉揉眼睛,发现书包里当真装了满满实实一捆一捆的粉红大钞。

严父严母当场被吓到了,因为他们这辈子都没见过这么多钱,眼前的一片粉红使得他们半响都回不过神来。

好一阵,严父才急声道:“这,这钱是哪来的?”

严母也慌慌张张的赶紧去关院门,钱财不可露眼啊!

严小开这下却有点犯难了,因为光顾着拿钱出来盖房子,却忘了替这钱编个堂而皇之的来由,难不成真的告诉两老,这是自己讹诈别人……不,替别人挡劫祛灾挣来的?

这钱,就是绝烟灭日那天,严小开从西门耀铭身上刮来的五十万大元。

然而,如果不实言相告的话,难道又称自己中了彩票?

这样的借口,老人能信一回,还能信第二回?

彩票真要那么好中,那还种什么地啊,干脆专职买彩票得了!

严小开暗里一声苦叹,这谎啊,还真是撒不得。因为谎言要是开了头,那就得继续编造更多的谎言来掩盖这个谎言。

严父见严小开不吱声,当即就抽了一根长长的柴伙,指着严小开喝道:“你再不说,我可就揍你了!”

严母见状忙上来道:“他爸,他爸,你别急,别急啊!开子,你说话呀,这钱是哪儿来的?是那个姓郑的女娃给你的吗?”

严小开见两老都急了,这就赶紧的道:“爸妈,你们别激动,这钱不是谁给的,是我自己挣的。”

严父道:“你自己挣的?你怎么挣?你从拿啥挣的?”

严母也跟着道:“是啊,开子,这可不是几百,几千,几万,这得有好几十万吧!”

“五十万!”

严小开一句话,又让两老情不自禁的抽了口凉气。

不过严小开想了想后,终于有了借口,他先让两老坐下,这才缓缓的道:“爸妈,你们听我解释,事情呢,是这样的。在学校的时候,我除了功课之外,比较喜欢看课外书,对于贵重红木一类的树木也挺有研究。有一天吧,就那个送你们礼物的郑佩琳,她说要搬出外面去住,叫我一起去跟她看房子,我就跟着去了……”

后面,严小开自然是用另外一种版本,把自己发现金星紫檀,然后又挣了多少钱的事情一五一拾的说了出来。

两老听得目瞪口呆,直到严小开说完了,也没回过神来。

好一阵,严父才沉声问:“这事是真的?”

“是真的,没骗你们!”严小开拍着胸脯,随后可耻的卖萌道:“爸妈,你们知道,我可是从来不骗人的!”

两老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均是不知该信好还是不信好。

要说不信吧,儿子从小就老实,担屎都不偷吃,根本就不会说谎。要说信吧,这事又离奇得完全没谱!

严小开见状,这就拉开了旧书包的隔层,把里面的房产证,还有那辆大众CC的登记证书拿了出来,“嚅,爸妈,这不就是我在市里的房产证,还有那辆轿车的证书。”

严母激动的捧起来看,可看了一阵也看不出名堂,因为她并不识字,所以又递给严父。

严父接过证书后,对一旁的严晓芯道:“闺女,去把我的眼镜拿来!”

严晓芯赶紧的去拿了来。

严父带上老花镜后,仔细的看了又看,确定上面都是儿子的名字后,这才冲满脸疑惑的严母点了点头。

严母疑问道:“他爸,什么意思?这是真的?”

严父点头道:“是真的!”

严母眼眶当下就红了,激动的道:“我的儿子终于有出息了,在海源有车有房了呢!”

严小开忙道:“爸,妈,这才仅仅只是开始呢,以后两老就等着享清福吧,再不用这么操劳了。”

严父敦厚老实,始终却还有点不放心的道:“小开,你刚刚说的都是真的,没骗我和你妈?”

严小开道:“绝对没有,等过几天郑佩琳来了,你们可以问她的。”

严父摇头道:“你是什么样的人,爸很清楚。没必要去问谁。”

严母欢喜的道:“他爸,既然咱家真的有钱了,那你下午就去找村长,让他开证明给咱申请建房吧,早点批下来,也早点动工盖新房。你看啊,这村里家家户户都盖新房住洋楼了,就咱家还一直住着老屋,让人看不起呢!”

严父想了想,终于点头。

严小开道:“爸妈,你们去合计合计吧,这柴伙交给我了。晓芯,淘米做饭啊,哥还没吃早饭呢!车里还有肉,是毕瑜买的。”

正摆弄着笔记本的严晓芯闻言欣喜的道:“瑜姐也回来了?”

严小开点头,“我载她一道回的。”

严晓芯兴奋的道:“那一会儿干完活,咱们找她玩吧!”

严小开笑笑,“先把饭做了再说吧!”

严晓芯点头,这就放下笔记本,去淘米做饭了。

听见两兄妹在说毕瑜,严父严母不由又互顾一言,表情均变得有些复杂与怪味,因为在他们眼中,严小开和毕瑜,才是般配的一对儿。

事有凑巧,正说曹操呢,曹操来了!

外面先是传来一阵敲门声,然后毕瑜脆生生的声音就响了起来,“叔,婶,小开,你们在家吗?”

听到是毕瑜的声音,严小开脸上就浮起了笑意,高声应道:“在家,都在家呢!”

走上前去把门打开,看见毕瑜俏生生的站在门外,此时的她已经换过了一身简单装束,牛仔裤,T恤,头发也扎成了马尾,看起来即朝气,又清爽,却仍抑不住动人的青春气息。

严小开调侃道:“毕大小姐大驾光临,有失远迎,恕罪恕罪!”

毕瑜笑骂道:“去,你什么时候迎过我的驾了。”

严小开道:“当你带吃的来的时候。”

毕瑜苦着脸道:“还给你带吃的呢?我自己都没饭吃呢!”

严小开疑惑的问:“怎么没饭吃?”

毕瑜没回答他,而是冲着站在屋檐下神情有些不自然的严父严母唤道:“叔,婶。”

严父严母忙答应。“哎,毕瑜来了!”

毕瑜道,“叔,婶,我爸妈去走亲戚了,今儿个我在你家蹭饭啊!”

严父有些尴尬的笑道:“那敢情好,又不是外人!”

毕瑜道:“成,那我来做饭!”

严父忙道:“这怎么使得,让你婶做吧!”

毕瑜道:“叔,你刚刚还说咱不是外人哩,怎么突然又客气上了?”

严父:“……”

毕瑜这就笑了笑,提着手里的肉径直进了厨房,系上围裙,自顾自的忙活开来,真真没把自个当成外人!

严父和严母见状,不由面面相觑,均是作声不得。

严小开倒觉得这样挺好,毕瑜还是他记忆中那个毕瑜,不矫揉,也不做作,有活就干,有饭就吃,有啥说啥,该咋地就咋地,不来半点儿虚的。

暗里,严小开情不自禁的将她与郑佩琳作比较,毕瑜有着小家碧玉的贤淑勤检,又有着大家闺秀的优雅端庄,更不缺现代都市女性的成熟知性。而郑佩琳呢?看起来则是真性情,敢爱敢恨,说笑就笑,说哭就哭,甚至还有些刁蛮,任性,可是又不乏心思细腻,体贴入微的一面,内向的时候含蓄矜持,多愁善感,外向的时候呼呼喝喝,甚至暴打出手,性情复杂而多变,让人感觉矛盾,却又从来不觉得她讨厌。

不过,要让严小开说谁好谁不好,他真的没办法说,因为她们是两种性格,两个类型,甚至可说是两个世界的女人,互有长短,各有千秋,完全没有可比性。

想了想,严小开又觉得自己有点犯傻,干嘛要拿她们来比较呢?能把她们全推倒一张床上才是真本事!

第八十八章 事出

在毕瑜做饭的时候。

里面的严父严母又小声的嘀咕上了。

严母道:“他爸,他爸,你看,现在……可怎么办啊?”

严父道:“什么怎么办?”

严母道:“开子他不是在外面有……女朋友了吗?可是现在毕瑜又来了,咱们该怎么面对她呀?你又不是不知道,开子和毕瑜打小就好,而且这几年开子在海源上学,毕瑜可没少帮咋家开子啊!”

严父想了想道:“以前咋样,现在还咋样呗!”

严母道:“可是……”

严父道:“什么可是但是的,我瞅着毕瑜就挺好的,知书达礼,勤快又大方,而且长得又好看,你去瞅瞅,十里八乡,哪还能找得出这么俊俏的闺女,再说了,她对咱家也知根知底,对你我,和对她亲爹妈没有什么分别,要说让小开娶什么有钱人家的女儿,我可是情愿他和毕瑜凑成一对儿。”

严母道:“毕瑜确实是真的不错,还没过门就跟咱家半个闺女似的,而且又是个大学生,现在据说还在什么外资公司的工作,要说般配,咱儿子还真的有点配不上人家呢。”

严父道:“既然你也喜欢,那不就结了。人家送的这些礼物你可别动,到时候人家上门来了,咱们就把礼退给人家……”

严母道:“哎,他爸,我话还没说完呢?我是说,毕瑜好是好,可如果开子能有更好的选择,我们就拦着他吗?”

严父被弄得有些头疼,最后索性就道:“嗨,现在小开还没毕业呢,工作也没着落,结婚的事情还早着呢,你瞎操这个心干嘛啊!再说了,现在的年轻人,你以为还像咱们以前一样,婚姻由父母做主吗?政府都说了,婚姻自由,谁都无权干涉!”

严母:“我……”

严父挥挥手道:“行了行了,别瞎操心了,他们年轻人的事情,他们自己会处理。不过我可得警告你啊,可别因为那姓郑的女娃给你送了什么东西,你就不给毕瑜好脸色看啊,现在谁是真的谁是假的都还说不准呢,万一到时候弄个假儿媳,真儿媳倒被你赶跑了,你说咋办?”

严母道:“放心,毕瑜是个好姑娘,难得她肯进咱家的门,我哪能那么不识好歹呢!”

“……”

巧妇易为有米之炊,严家用的虽然都是大锅土灶,烧的还是柴伙,但在毕瑜的伺弄下,一顿色香味美的午饭很快就出锅了。

红焖肉,咸鱼蒸肉饼,凉瓜炒腩肉,蒜香菜心,等四样菜陆续摆上桌。

菜虽不多,但对这个平时只有一两个菜的清贫之家而言,却已经算是十分丰盛的了。

毕瑜上好了碗筷,而且给大家都盛好了饭,这才招呼众人入座,开饭的时候,还把瘦的肉不停的往两老碗里夹。

看着这个既贤惠又能干的姑娘,两老的心里不由得再次摇摆起来。

这姑娘不好吗?十里八乡还能找出更好的吗?

这样的儿媳不要,还想要啥啊?

可如果这样的话,那个还没见面就茶烟酒各种补品先奉上的姓郑女娃呢?儿子要是娶了那样家世的姑娘,起麻也少奋斗二三十年啊!

思来想去,两老仍然纠结不定,一会儿觉得这个好,一会儿觉的那个也不赖。

最后的最后,两老就和严小开想到一块儿去了,要是能把两个女娃一起迎进门,那该有多好啊!

不过这种想法,也只能跟严小开一样,想一下就好了,因为根本不现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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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饭过后,已经是两点左右了。

严父准备去找村长说申请建房的事情,严母与严晓芯则准备去清理那块地的杂草,至于严小开,他爱干嘛干嘛,谁也不管他。

严小开则爸妈没吩咐活给他干,这就自告奋勇的说外面那一堆柴伙,他全包了。

严父和严母笑而不语,心里却道:你还全包了?斧头你都不会使呢!

确实,严小开虽然出身在这个贫苦之家,但因为是家里唯一的男丁,而且打小还体弱多病,所以粗活累活脏活什么的家人从不让他干。

不夸张的说,严小开就是成长在一个贫苦家庭里的大少爷。

恰恰相反的是,前世的他虽然出身富贵,但从小就被送往昆山磨炼,过的却是比穷苦人家更苦的日子,除了修行学艺,农活粗活累活脏活样样都少不了,而劈柴这样的活,对他而言就是小K屎!

家人都出门后,严小开就开始忙活起来,磨刀不误砍柴功,所以他首先磨斧头。

毕瑜在旁边看着他忙活,有点好笑的问:“哎,你真的会劈柴么?”

严小开道:“怎么不会?”

毕瑜道:“你在外面怎样,我是不知道的。可要说你在家里怎样,我却是一清二楚,你家里环境虽然不好,可你从小到大几乎都是娇生惯养着的,上山砍柴劈柴,我可是一次都没见过。”

严小开笑道:“你没见过,并不代表我不会!”

毕瑜翘起双手,饶有兴趣的道:“那成,今儿个就让严大少给我开开眼界!”

严小开嘿嘿的坏笑道:“要不,咱们打个赌?”

毕瑜道:“赌什么?”

严小开指了指面前已经被锯成一截一截堆成一堆的木头道:“我这个下午,要是能把这堆柴伙劈完了,你就亲我一下!”

毕瑜的脸刷地红了下,不答反问:“你要是输了呢?”

严小开道:“那我就亲你一下!”

毕瑜哧的一声笑了,“你这个无赖,赢了输了都占便宜,我才不要和你赌呢!”

严小开道:“那你说赌什么?”

毕瑜想了想道:“你要是赢了,我可以亲你一下,但你要是输了,得上山给我家砍柴伙,我家也没柴烧了,而且最少得砍一顿!”

严小开吓一跳,“一吨?”

毕瑜点头,笑道:“一吨听起来很多,也没有多少,要论一担一百斤的话,也就二十担,上午一担,下午一担的话,也就十天的功夫!”

严小开苦着脸道:“这代价也忒大了吧。”

毕瑜淡定又傲娇的笑道:“那可不,姐可是名牌,普通人能消费得起的吗?”

严小开:“……”

毕瑜催问道:“怎么样,赌不赌?”

严小开想了想,一咬牙道:“赌就赌,不过砍那么多柴,光亲一下肯定是不行的。”

毕瑜翘着双手,淡笑着问:“那你想几下!”

严小开道:“一担柴一下,二十担柴就二十下!”

毕瑜想也不想的道:“成交!”

严小开嘿嘿一笑,“那你可瞧好了!”

说着,他就拿起一截木头竖到了墩上,竖稳之后,猛地抡起斧头,对准中间就劈了下去。

“pia”的一声响,木头被一斧头直破到底,从中一分为二,干脆利落,毫不拖泥带水。

毕瑜直接就瞧傻了眼,难以置信的看着严小开!

严小开得意的笑道:“怎么样?”

毕瑜喃喃的道:“你还真的会啊?以前我可从没见过你劈柴啊!我爸说这功夫可不是谁都会的,我弟学了很久都没学会。”

“这就是天赋呗!”严小开哈哈一笑,捡起其中的一半又竖起来,再次一斧头下去,照样分成两半,一截木头直分成四片,他才问道:“现在知道严大官人的厉害了吧?”

毕瑜还能说什么,只能苦笑道:“看来,这回我是真的要输了!”

严小开指了指自己的脸道:“那你提前来亲我一下,咱们这打赌就算了!”

毕瑜翘起樱红的嘴,道:“想得美,这才劈了一根呢,那儿还有那么一大堆,你刚刚说的是这个下午就劈完,你要真劈完了,我才算输!”

严小开又乐了,“行,既然你想多亲我几下,那我就好好成全成全你!”

接着,严小开就噼噼啪啪的劈起柴来,仅仅半个小时的功夫,那一大堆柴伙就被他劈掉了三分之一。

毕瑜在将他劈开的柴伙架起来晾晒的时候,心里也不得不承认,这回是真的要输了,想到输了要兑现的赌注,不免一阵阵的心跳,耳热。

时间,很快就过去了两个小时,眼看着没劈的柴伙不停的减少,很快就剩下几根了,而严小开马上就要大功告成,可以一亲芳泽了。

然而,正是在这个时候,院门被推开了,严父一瘸一瘸的走了进来,一条腿的裤管下鲜血染红了一块……

“爸!爸!”看到父亲这个样子,严小开大吓了一跳,也顾不上赌注不赌注了,赶紧扔了斧头凑上前去,“爸,你怎么了?”

严父咬着牙道:“没,没事!”

严小开急忙的挽起他带血的裤腿,发现上面有两个深深的牙印,还在丝丝的渗着鲜血,“爸,这是怎么回事?”

严父道:“让,让村长家的狗咬了!”

严小开一听就怒火腾腾而起,立即就想要找村长杜亚金一家算账。

在另一边扶着严父的毕瑜闻言则失声道:“被狗咬了?那可不得了,得赶紧上医院打疫苗去,要不然会得狂犬病的。”

严小开这才恍然醒悟,点头道:“对,爸,咱们先上医院,别的事,回来再说!”

严父摆手道:“不碍事的,不碍事的,搽点云南白药就行了!”

严小开不由分说,一把将自己的父亲背到肩上,这就往外面的车子走去。

严父急道:“小开,小开,你干嘛啊?”

严小开道:“我背你上医院去。”

严父哭笑不得,“上医院就上医院嘛,我还能走得动,你背我干啥呢?”

严小开没说什么,只是强硬的把父亲背到车傍,在毕瑜拉开车门之后,把父亲挪了上去。

在严父上去后,毕瑜也急忙坐了上去,看见车上有纸巾,这就连扯了十几张,捂到他还在受伤的腿上。

严父瞧见她脸都吓白了,不由道:“毕瑜,叔没啥事,别紧张!”

毕瑜道:“出了这么多血啊,怎么还没事。”

严小开上了驾驶座,发动车子往前驶去的时候,这才问道:“爸,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严父这才把事情经过说了一遍……

第八十九章 争气

原来,刚刚严父出了家门之后,就往村长兼村支书杜亚金家走去,可到了他家后发现里外无人,他就去了村里老李头开的小卖铺,和人家瞎磕了个把小时。

后来听人说村长回来了,他又倒回村长家。

远远的他就看到,原本空落落的院子里已经停了一辆崭新的轿车,屋里也传来了阵阵说话声,于是就敲起门来。

只是敲了许久,却没人出来开门。

严父搞不清楚人家是故意,还是真没听到,可是想着有求于人,盖房子必须得先拿到村里的证明,得到了建房提标后,才可以去镇上的国土部门申请宅基地指标……办完了各种手续才动动工,要没有手续就属于违法,所以严父只好耐着性子,硬着头皮继续在外面叫门。

好一阵后,终于听到屋里传来一声喝声,然后门开了,不过出来的并不是人,而是村长的大儿子杜子腾养的那条大狼狗,一扑出来对着严父的腿上就咬了一牙。

咬完之后,里面又传来喝声,那狼狗听到喝声,又冲严父狂吠了一下,这才又倒了回去,接着半掩的门又关上了。

被咬得血流如柱,疼痛难忍的严父正要怒骂,可是又听到了里面的嬉笑声,想到村长一家在这条村,甚至是这个镇手眼通天的势力与本事,憨厚老实的他又敢怒不敢言,只能哑忍着一瘸一瘸的往家里走。

得知是这么一回事后,严小开原本就冒起来的怒火就更盛了!

毕瑜疑惑的道:“奇怪了,杜子腾的那条狼狗不是一直都用铁链拴着的吗?怎么突然就放出来了?”

严小开恨恨的道:“还能是为什么?肯定是那王八蛋今天在镇上吃了亏,心有不甘,看到我爸在外面叫门,故意放狗咬人的!”

严父急忙问:“开子,怎么回事?你得罪村长大儿子了?”

严小开就把在镇上的事说了一遍。

严父听了之后就连连叹气道:“你惹他做什么啊?”

正说话间,车子经过了村长杜亚金家,杜子腾正站在门口,得意洋洋的抚着他那条狼狗的脑袋,嘴里还仿佛在夸奖是的说着什么。

看到严小开的车子驶过,他那贱肉横行的脸突地一紧,对那狼狗往车子一指,喝了一声,“咬!”

狼狗得了主人的命令,立即就龇牙咧嘴咆哮着朝严小开的车追去。

严小开原本就怒得不可收拾,恰好就从倒后境里看到这一幕,当下哪能忍得住,立即一脚刹车,把车停了下来,推开车门就冲了下去。

严父和毕瑜都吃了一惊。

毕瑜失声道:“哎,你干嘛去?

严父喝道:“小开,你给我回来!”

严小开置若罔闻,迎着那条冲上来的狼狗就扑了过去。

这狼狗可是正宗的德国狼犬,杜子腾训养了好几年,平时生鱼生肉的伺候着,极为的凶悍。

一看见瘦弱的严小开冲来,更是凶性毕露,腾地一下就跃了起来,如牛犊子大的身躯直朝严小开扑去。

毕瑜见状,顿时吓得花容失色,惊声大叫起来。

严父也觉得眼前阵阵发黑,差点没吓晕过去。

因为在他们看来,一场惨剧要发生了,严小开肯定要遭那狼狗的毒牙了。

然而,他们哪里又知道,如今的严小开,早已不是过去那个窝囊懦弱,无能又怕事的严小开了,他怎么会任由一头畜牲欺负呢?

看见这牲口来势凶猛,严小开心中早有所备,在它腾空而起,张开血盘大口就要朝自己扑来的瞬间,刷地一个转身,借着转身的力量就是一个旋转侧踢。

“嘭!”的一声闷响,杜子腾的狼狗被他一脚正中颈脖,踢得飞了出去,落地之时脑袋砸中了石块,当即就“昂咆”一声哀鸣,倒在地上,四肢乱蹬的想要挣扎着爬起来。

怒火仍未竭的严小开疾冲而至,猛跳而起,对着那狼狗的脑袋就是狠狠的一脚蹋了下去,直至那畜牲脑骨碎裂,七孔留血,再也活不成了,这才罢手!

“小强,小强!”在远处看到这一幕的杜子腾眦目欲裂,痛呼着往这边奔来,“我的小强啊!”

严小开冷冷的看着他,原本想等他上来后痛殴他一顿的,可是又怕耽误父亲的伤势,所以只能暂时把胸中的一口恶气压下,快步回到车上,在毕瑜与严父目瞪口呆的眼神中,驾车往镇子驶去。

车行了一阵,出了儒步村,严小开的怒气才稍止,回头看看,发现自己的父亲脸色煞白,心中一紧,忙问:“爸,你感觉怎么样了?”

严父喃喃的道:“小开,你刚才……”

严小开道:“爸,那种咬人的畜牲还留来做什么!”

严父道:“那畜牲确实没用,可那是人家村长家的啊,你把它给打死了,会把村长一家给惹恼的啊。”

严小开哭笑不得,“爸,你怎么那么老实?他家的狗把你咬了,那就是他家的狗找死!咱不找他算账,你还担心把他们给惹恼了?”

严父气苦的道:“浑小子,你想过没有?村长一家,家大势大,在这条村,甚至是这个镇,几乎是一手摭天,你得罪了他们,咱们以后就没好日子过了!”

严小开目光中露出一丝阴森的涙气,冷冷的道:“我才不怕他们呢,把我给逼急了,我让他们通通含家铲!”

严父急得不行,“你个兔宰子,你长不长脑子啊,你和他们结了仇,咱们盖新房的证明肯定就开不了了,没有村里的证明,镇上肯定不会批的,那咱家的新房还盖不盖了?”

严小开摇头道:“爸,他就一个破村长,有什么了不起的。你信吗?咱们不通过他,照样能把这房子建起来。”

严父气得差点没跳起来,“我信你的大头鬼。严小开啊严小开,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争强好胜了?”

严小开摇头道:“爸,我这不是争强好胜,我是替你不平。你从小就教育我,做人得本分老实,与人和善。可结果呢?咱家因为人少,也因为穷,更因为咱老实,这些年来,受了多少人的冷眼与欺负。爸,时代真的不同了,现在这个社会很现实,马善被人骑,人善被人欺,咱们不挺起胸膛来做人,没人会看得起咱!爸,我现在长大了,我有能力保护你们了,那我为什么还要让你们受委屈,让你们被欺负呢?”

严父原本还想说什么的,可是听着儿子这番铿锵有力,振地有声的话,最终还是什么都没说,只是看向儿子的目光,却带着意外,惊奇,但更多的却是欣慰!

这个儿子,没有白养活啊!

毕瑜默默的坐在一旁,什么也没说,只是看向严小开的目光,却比原来更亮也更温柔了。

一路的颠簸,不多久就到了镇上。

严小开径直把车开进了镇卫生院,让大夫给父亲清创消毒,打狂犬疫苗。

弄了大半个小时,终于搞掂了,严小开这才带着两人回家。

折腾了一通,严父有点累了,上车就睡着了。

为了让严父睡舒坦些,毕瑜就坐到了前面。

村道依然颠簸不停,毕瑜那丰满挺俏的雙峰依然活蹦乱跳,不过这一次,她却再也没有摭摭掩掩,反而坦荡荡的迎向严小开时不时投来的窥视目光。

严小开偷看之余,发现毕瑜的目光一直在自己脸上打转,心里一虚,这就问道:“毕瑜,你看啥啊?”

毕瑜竟然轻笑道:“你看啥,我就看啥呗!”

严小开嘿笑一声,心说你看得见吗?我的又不像你的那么大。

毕瑜接着又道:“小开,你真的变了呢!”

严小开疑惑的问:“又变了?我是孙悟空,会七十二变?”

毕瑜回头看一眼熟睡的严父,然后悄声道:“变得像个真正的男人了!”

严小开笑了一下,带着調戲的语气问:“那你喜欢不?”

毕瑜的脸刷地就红了,含嗔似怨的轻白他一眼,不接他的茬,随后却捂着嘴吃吃的笑起来。

严小开道:“你笑什么呀?”

毕瑜道:“我笑你输了,接下来你要给我家砍二十担柴!”

“啊啊,我把这茬给忘了!”严小开挠了挠头,随后扭头看看天色,又看看时间,接着就猬琐的笑起来,“这才五点不到,回去我加把劲,使劲再劈一会儿就赢了!”

毕瑜撇着嘴道:“你就不能让让我,我家真的没柴烧了!”

严小开厚着脸皮道:“你也不能让让我,怎么说我也比你小!”

毕瑜道:“可是你也没叫过我一声姐啊,张口毕瑜闭口毕瑜的。”

严小开嘿嘿的笑起来,“我叫习惯了!不过你要是现在就认输,我可以叫你一声姐的!”

毕瑜撇撇嘴,“我才不要,你还没劈完呢!”

两人说话间,又回到了儒步村,只是远远的朝家门看去,严小开又不由吓了一跳,因为家门前围了黑鸦鸦的一大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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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谢成哥(hch1147),还有liuhuwei,火山之泽,云中漫步酒吧,wd221607mm,南风蔚然,等等朋友的打赏。

一直以为,我都十分关注书评区,看到赞扬,我会高兴,看到批评,我会在伤心中吸取教训。而且时间允许的话,我也会一一过行回复的。有部分书友说更新太慢,其实相对于上一本的二K党,这一本已经进步很多了,每章都3K以上的,而每天两更,依然是坚持不断的。

第九十章 竟然敢围我家

见家门前围了这么多人,严小开心中一紧,脚下的油门也跟着紧了起来,路虎车就疾快的往家驶去。

车身的摇晃,把严父也惊醒了,看到家门前那一幕,脸色顿时大变,急声问:“这是怎么了?”

严小开冷笑道:“还能是怎么了?肯定是那姓杜的。”

严父急道:“那可怎么办啊?”

严小开道:“爸,你别急,万大事有我!”

严父气道:“还万大事有你呢,就是你这兔宰子惹的祸!”

严小开道:“爸,放心吧,不会有事的,现在我长得比你高,就算天塌下来,那也有我先顶着。”

严父:“……”

很快,车子驶到了进入严家老屋的那条直道。

不过在临近家门的时候,严小开却并没有减速,反而是更紧了油门,径直往围在他家门前那些黑鸦鸦的人群撞去。

严父和毕瑜见状,不由大惊。

毕瑜失声叫道:“小开,你这是干嘛啊?快减速!”

严父则是喝道:“停车,停加,快停车,你疯了!”

严小开则是不管不顾,把脚下的油门更紧了紧,整辆车像是疯了的野牛一样朝门前撞去。

站在门前以杜亚金,杜子腾为首的一班杜姓亲戚朋友见状也是大惊,纷纷要往边上躲。

杜子腾却强作镇定的道:“怕什么,他不敢撞上来的!”

然而,急驶而来的路虎车却像一辆开道的坦克一样,横冲进撞,完全没有半点减速的迹象,径直就就朝杜子腾撞来。

在车头离杜子腾只有七八米的时候,杜子腾终于抗不住了,吓得急忙往侧边扑去……

“喳~~~”

轮胎与地面剧烈摩擦的声音在车头离着大门仅有三四米之际响了起来,千钧一发之际,严小开终于刹了车,而且还是从西门耀铭那学来的漂移急刹。

车子九十度直转,猛然横停在大门前不足一米的地方。

这样的急刹,虽然没有出事,但也把车上的严父与毕瑜吓得不轻,两张脸都白了。而车下那班原来还围在大门前的杜姓亲戚也当场被吓得屁滚尿流。

烟尘滚滚之中,严小开推开车门,迎着杜子腾与杜亚金就冲了上去,到了近前,一手叉腰,一手指着两人,冷冷的喝道:“你们要干什么?”

严小开这一手,着实威武霸气,而且他盛气凌人的气势在身后大四百万的路虎车衬托之下,恍如天神降临,让人极为的震憾!

不夸张的说,这一刻的严小开,绝对是霸王之气尽露的。

被他质问的杜亚金父子,则是半响都没从惊吓中回过魂来。

足足过了好几秒,被吓得三魂差点不见了七魄的杜亚金才重聚了魂魄,怒声质问:“严小开,开个破车很了不起?想要撞死人吗?”

严小开淡淡的笑道:“村长,我只是学你儿子罢了。他开个几十万的破车就敢这样撞我,我开个几百万的豪车,怎么就不敢撞你了?”

杜亚金没想到这三棍子都打不出一屁股的老实废柴竟然突然变得牙尖嘴利,而且还耍起了无赖,回头瞪一眼自己的儿子,发现儿子的眼神闪烁退避,知道这茬恐怕是真是自己儿子先挑起来,生生的发作不得,只能换话题质问:“严小开,我问你,是不是你把我家的狗给打死了?”

杜子腾一听这话,立即来劲了,大声嚷嚷道:“姓严的,你赔我家的狗,今儿个你要赔不出来,休想我们放过你!”

这父子两一出声,那些杜姓亲戚也赶紧围了过来,横眉怒目对着严小开,七嘴八舌的咒骂不停。

严父这个时候也上来了,忙向众人赔着不是的道:“各位叔伯乡亲,别生气,别生气,那狗……”

严小开打断他道:“爸,你先进屋!”

严父没有理会,而是继续向别人赔着不是。

严小开就冲毕瑜道:“毕瑜,把我爸弄进屋去。”

毕瑜乖巧的答应一声,连拖带拽,甚至连抱都用上,生生就将严父给弄到门前,严母与严晓芯就赶紧开门,将两人拉了进去。

看到院门关上了,严小开这才稍稍安心,目光一抬,冷冷的朝一班人看去,最后才道:“不错,那狗确实是我打死的,你们想怎样?要分点狗肉给我吃?不好意思,我从来不吃狗肉!打狗肉火锅来问我家借川椒八角?那更不好意思,我家没有。”

众人闻言一阵哭笑不得,这么热的天,谁吃狗肉啊!

杜亚金欺上前来道:“严小开,你少在这儿胡搅蛮缠,我家的狗既然是你打死的,那你就得赔钱!”

杜子腾更大声的嚷嚷道:“除了赔钱,还得向我们赔礼道歉。”

严小开质问道:“你们家的狗咬了我爸呢?这笔账又怎么算?”

杜子腾下意识的道:“那是你爸活该!”

严小开道:“我爸被你家的咬就活该,那你家的狗被打死了就不活该?”

这以蛮打蛮的说法,顿使得杜亚金父子无言以对。

严小开冷冷的道:“在你们的眼里,人还没一口畜牲矜贵?你们到底算人还是畜牲呢?”

杜亚金怒喝道:“放肆!”

严小开冷笑不绝,连声道:“放肆?嘿嘿,村长,我给你面子就叫你一声村长,我要是不给你面子,就直接喊你金屙屎,肚子疼这王八蛋打小有爷生没娘管我就不去说他了,可你作为村长,村里发生了这样的事,而且还与你本身对牲口管束不力有关,你不是低调的把这事解决了,反倒是气势汹汹的带着亲戚朋友来围我家,金屙屎,我就问问你,你想干嘛啊?你是要打,还是要杀啊?就你这样也配做村长,你还是回去看看你家粪缸洗净没有吧?”

这席话一出来,所有人都傻了眼,因为谁也想不到这老实懦弱得出了名,以前连话都说不清楚的老实小废柴竟然会骂人了,而且骂得如此尖酸刻薄,连讽带刺,偏偏还让人反驳不了。

杜子腾确实是从小有爹没娘,缺管教。

杜亚金作为村长,也确实不该因为一条狗这么兴师动众。

一班杜姓亲戚忍不住纷纷拿眼去看杜亚金父子。

杜亚金脸上一阵红一阵白,恼羞成怒地大吼道:“我配不配当村长,轮不到你来说。”

杜子腾见自己不但挨了骂,连老斗也跟着受辱,气愤难当的他立即就冲上前来,“爸,你还跟这杂碎说什么呀,叔伯们,动手,揍他!”

“谁敢?”严小开怒目一睁,冷冷的扫视众人,“上来一个试试!”

“我敢!”杜子腾持着人多势众,恶向胆边生的他一巴掌就朝严小开脸上扇去,“草你丫的,早就看你不顺眼了!”

严小开早就防着这厮打冷枪,也早就有心要大打出手,收拾收拾这些平常欺负他们家的杜姓族亲了,所以在杜子腾一巴掌扫来的时候,一手用力的挡开,猛地抬起一脚,狠狠的一下踢到杜子腾的心口上,将他整个人都踢得倒飞了出去,压倒了好几个跟着扑上来的亲戚。

被踢得差点没背过气的杜子腾挣扎着站起来,大吼道:“干他,把他打成残废,把他的房子拆了!”

儒步村四大姓,杜,李,毕,严,尤以杜姓村民最多,民风也最为彪悍,通常他们讲的都不是道理,而是拳头,这也是杜亚金为什么能做村长,杜子腾又敢这么娇横跋扈的原因所在。

面对着这些人,严小开是有理是说不清的,所以他冲上来的时候压根儿就没打算和他们讲道理,反倒是有意激怒他们。

他的意图很简单,你们不是认为拳头硬就是硬道理吗?成,今儿个咱们就看看谁的拳头比较硬!

严小开苦练了两个多月,武功虽然还没有恢复到当初一成的一半水平,但他决定不再忍让了。

从前佛门中两位高僧曾经有过这样的对话。

其一问:世间有人谤我、欺我、辱我、笑我、轻我、贱我、骗我,如何处置乎?

其二答:只要忍他、让他、避他、由他、耐他、敬他、不要理他,再过几年,你且看他。

不过你要是问现在的严小开,他会想也不想的回答:“揍他、揍他、揍他、揍他揍他,使劲的揍他一顿,你再看他!

在出手打死那条咬了父亲的狼狗之时,严小开就已经决定了,既然在这个村里做一个善人一个老实人要被欺负要被凌辱,那他就做一个恶人,做一个彻头彻尾的恶人。

所以这会儿,面对着那些扑上来的杜姓村民,严小开没有逃跑,也没有退让,反倒是勇敢的迎了上去。

对这些为虎作张,助纣为虐的杜姓村民,他不想再容忍,也没办法容忍了。

严小开,今天要彻彻底底的为他自己,为他的父亲,为势单力薄的严家狠出一口恶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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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很累啊,原本以为自己撑不到十二点的,所以定了一点钟更新。结果撑着撑着,还是撑到了十二点。

第九十一章 发威

杜子腾的喝骂声中,站在严小开左侧的一个村民已经一拳头朝他身上砸去,而右侧稍远一点的一个村民侧捡起地上的一块板砖,跳了起来兜头罩脸的朝严小开脑袋拍去。

不过,此时的严小开还是吴下阿蒙吗?他还会像以前一样坐以待毙吗?

答案是肯定的,不会!

他的身体一晃,侧身避开左侧村民的拳头,借着转身之力猛出一脚,还在空中未曾将板砖拍下的村民就被他一脚踢得飞了出去。

不过没等他喘一口气,后面又有三个村民扑到,拳脚劈头盖脸的朝他身上罩来,严小开临危不乱,猛地一个矮身,一个扫堂腿便将其中两人扫倒在地,另外一个虽然闪得及时侥幸没有中招,还趁机擂了严小开一拳,但他也不好过,因为他一拳刚得手,严小开已经忍着身上的剧疼猛地一把抓住他的衣襟,整个人向后一滚,将他带得摔了出去。

爬起来的时候,又有两个村民杀到,两个都抄着家伙,一人手里的是火烧棍,另一人手中的是锄头柄,呼呼的朝严小开身上扫来。

严小开连连后退,可后面又有一人拿着洋铲朝他扑来。

被前后夹击的严小开没有回头,但脑后却仿佛长了眼睛似的,身体一矮,弯着腰闪开了那朝脑后拍下的洋铲,退避之后对着这挥着洋铲的人的屁股就狠出一脚,那人被踢得跄跄踉踉的往前冲,刹不住车的他“嘭”的一下与迎面而来的两人撞到了一起。

严小开左右一看,眼睛顿时一亮,因为旁边的地上刚好有一条头部有脚趾那么粗大,尾部尖如利刺,长约一米半,浑身还长满了倒刺的麻竹枝!

他立即就一手抄了起来,对着撞到一起的三人就是一顿没头没脑的狂鞭。

足足打了五六鞭之后,后面的人才赶到。

严小开突地一转身,猛地迎向扑来的几人,手中那带刺的竹枝也挥舞了起来,呼呼生风,犹如一根鞭子似的。

“啪!”的一声,首当其冲的一个村民脸上就中了招,一条血糟出现脸上,剧痛使得他捂着脸惨叫着蹲下去。

一击得手,严小开心中一定,麻竹枝再不停滞,继续罩向另一人的手臂。

“啪!”的又一声,另一人也跟着中招,手臂上的衣服也被倒刺钩得嘶啦一声响,裂开的口子里可以看见皮翻肉绽的一道长长口子……

紧接着,一场好戏开锣了!

那条麻竹枝到了严小开的手中,仿佛成了神兵利器一般,势不可挡,无坚不摧,只见他犹如入海的蛟龙一般,挥舞着手中的麻竹枝在人群中狂冲乱撞,不管是谁,只要出现在他面前,必定就是一顿狂鞭。

“啪啪啪!”的声音在场中不停响起,一班杜姓村族亲被抽打得哭爹喊娘,抱头鼠窜。原本密实的包围圈渐渐就被打开了,越扩越大,最后就完全被打散了,溃不成兵。

严小开状如疯魔,虽然身上已经挨了不少的拳脚,但他依然无比的凶悍,不停的追打着众人。

当他扑到一人面前的时候,脚步终于不再游走了,因为这人就是制造整个事件的罪魁祸首杜子腾。

只见他阴沉的目光杀气一现,手里早已打得没有枝叶,连倒刺都掉了很多的麻竹枝就朝杜子腾身上打去。

新仇旧恨加到一起,严小开胸中的怒火可不只一点半点,所以抽打起来完不留情,对着杜子腾那张猪头似的脸就是一顿抽打。

杜子腾原本就是酒囊饭袋,全无半点功夫,面对着密如雨点般麻竹枝,连闪避都那么笨掘与滑稽。

严小开左边一鞭,吃痛的他就向右边一缩。严小开右边一鞭,吃痛的他就往左边一躲,同时不停的跳脚……仿佛是在跳舞一样。

“啪啪啪!”的响声不绝于耳,伴随着杜子腾凄凉的嚎叫!

旁边的一班村民回过神来的时候,发现杜子腾的脸上已经多了一个鲜红的网格,而且这张网格的格子还在不停的缩小,密集起来,很快就像带了一张红色的小格面罩一样。

杜亚金见状,嘶吼一声,立即捡起一把掉落的洋铲朝严小开挥来。

严小开眼角的余光瞥到这一幕,暗道一声:来得好!手中的麻竹枝呼地一下抽了出去,正中杜亚金的手腕。

剧痛使得杜亚金的洋铲脱手掉落,还没等他弯腰去捡,脸上又被严小开抽了一记。

接着,杜亚金就再也无暇他顾了,因为那麻竹枝已经转移了目标,从他的儿子那里转到他的身上,来无影去无踪的麻竹枝像鞭子一样不停的落得他的身上,抽得他连连怪叫不停……

一旁的村民眼看着严小开将杜亚金父子赶到一处,发狂似的抽打两人,他们都想上来救助,可是看到已经变成疯子一样的严小开,还有自己身上被抽出来的条条伤痕,谁都不敢造次。

于是乎,儒步村史无前例的一幕大戏上演了。

平常趾高气昂,不可一世的杜亚金杜村长,还有他那个鼻子仿佛长到额门上的大儿子杜子腾,两人被老实得出了名的严泊恩的儿子,不但老实而且窝囊的严小开用一条竹鞭抽打得满地打滚,哭爹喊娘的求饶不绝。

正闹得不可收拾的时候,村口却传来了警笛的呼啸声,两辆警用摩托,一辆警用三菱吉普就出现在众人面前。

警察来了,或者说……终于来了!

警车到了严家门前停了下来,从警车上下来一个年约四十,挺着个将军肚的胖子。

这人严小开认得,他是镇派出所的副所长,姓杜,叫杜八,也是这村子里出去的,而且还是村上最有钱的那个杜九的亲弟弟。

看到这人的时候,严小开的眉头微微皱了起来,因为这个杜八和杜亚亲可是堂亲!

杜八看到眼前一幕的时候,不由大吃了一惊,因为眼前的一幕,和他来之前预想的完全不一样。

“住手!”杜八一声大喝,喝停了严小开之后,这才急急的扑上来,扶起地上的杜亚金后,一声哥就差点喊了出来,不过做了那么久的副所长,全无心眼,那是不可能的,所以他就喊道:“杜村长,你怎么样了?”

杜亚金这会儿全身上下都是带血的鞭痕,看起来奄奄一息的样子,旁边的杜子腾就更惨,躺在那里只剩下哼哼的份儿了。

杜亚金发颤的手指着严小开,“他,他……”

严小开没有看他,只是扔了手中已经沾满鲜血的麻竹枝,走到路虎车上,找到了一盒郑佩琳没有装不进大纸箱的古巴雪茄,点了一根站在车头前抽了起来。

情绪太激动了,他必须平伏一下。

杜八看见那辆路虎车的时候,不由吃了一惊,因为这样的车别说是在这个村里,就是在镇上,甚至整个海源都很少见!

看见站在车前的严小开,心里很是疑惑,这是穷鬼严泊恩的儿子严小开的车?不可能吧!

心中有疑的他没敢立即就冲严小开呼喝,而是低头问自己的堂哥,装模作样的摆出一口官腔道:“杜村长,这是怎么回事?”

杜亚金被严小开差点抽掉了一层皮,这会见副所长的堂弟来了,咬牙切齿的指着严小开道:“那个八王蛋打死了我家的狗,还把我儿子,还有我,以及这些村民都打伤了!”

杜八听得一头雾水,这,神马情况啊?

原来的时候,杜亚金给他打电话,称严小开打死了他家的狗,必须给他一个狠狠的教训,以振杜氏宗亲的威风,他先纠集一班亲戚,先去将严小开毒打一顿,然后再由杜八出面,将他弄回派出所关上几天!

可是现在,情况完全相反,杜亚金一等不但没揍到严小开,反倒好像是被严小开痛扁了一顿。

杜八真的就很想问,你们这么多人,竟然连一个废柴都打不过?

尽管心里疑惑重重,但杜八还是顺着杜亚金的意思冲严小开喝道:“杜村长说的是不是事实,他们是不是你打伤的。”

严小开冷哼了一声,既然是狼,何必装羊,这厮和杜亚金一等摆明是一伙的,既然如此,和他们还有什么好说的。

杜八见他不理自己,心头怒火就冒了起来,但他还是强忍着,抓奸讲究在床,抓贼讲究拿赃,抓人那自然得有名头,于是他就转向那些被严小开抽打得极为狼狈的村民,问道:“是他先动的手吗?”

那班杜姓亲戚立即就颠倒是非的应道:“对,就是他先动的手!”

杜八这就掏出了手铐,摆出一副公事公办的语气,“严小开,虽然我是看着你长大的,可是你既然犯了事,我身为警察,只能禀公执法。现在,请你跟我回所里协助调查,伤者送往医院。闲杂人等全都散开!”

严小开冷笑不绝,这杜八明显是杜亚金叫来的,所以看也不看面前的手铐,而是冷冷的盯着杜亚金。

杜亚金此时脸上鞭痕道道,可是那神情却说不出的得意,眼中浮着淡笑与轻蔑,那意思显然是在说,小子,和我斗,你还真的太嫩了!

杜八见严小开竟然对自己不理不睬,当即就喝道:“严小开,把手伸出来!”

严小开冷声问:“你凭什么铐我?”

杜八道:“凭你先动手打人,把人殴打至重伤这一条还不够吗?”

严小开又问:“你哪只眼睛看到我打人!”

杜八道:“在场这么多人都说了,是你先动手打的人!”

严小开冷笑道:“他们说屎是香的,你也去吃上一口吗?”

杜八恼羞成怒的道:“他们说假话,那我呢?你当我是瞎的?刚刚下车的时候,我明明还看到你在毒打杜村长和他的儿子。”

严小开没有去争辩,只是淡淡的道:“杜所长,当官不为民作主,干脆还是回家种红薯吧!”

杜八看见自己的堂哥和堂侄还有一班亲戚都被这厮打得遍体鳞伤,心中早已是一把火,这会儿见严小开竟然还敢对他冷嘲热讽,终于再管不了那么多了,对自己的手下怒喝一声,“上来,把他给我铐走,带回去!”

第九十二章 这是哪路神仙

面对扑上来的警察,严小开真的很想像郑佩琳一样,一个侧踢将他们踢飞出去。

只是身为警官学院学生的他很清楚,那样一来,事情的性质就不同了,从自卫变成了袭警,那就等于黄泥掉裤裆,不是屎也是屎了!

所以最终,他只能无奈的任由那手铐落到他的手上。

不过在那双手铐结实的锁紧他的手腕之时,他又忍不住纳闷,照理而言这手铐不会落到他手上的啊,因为今天早上回来的时候,他给自己算了一卦,卦象平稳如常,并没提示有牢狱之灾啊!

难不成自己半桶水的卜卦之术终于出错了?

在他疑惑不解间,屋里头一直透着门缝胆颤心惊的看着外面的严父严母在看到严小开被上了手铐,马上要被带走了,终于再也忍不住,使出全力的推开一直挡在他们身前的毕瑜,齐齐的扑了出来。

严父冲到那班警察面前伸出双手喊道:“事情是我干的,和我儿子无关!要抓就抓我!”

严母也哭喊着道:“你们不能带走我儿子。我儿子没犯法,没犯法啊!”

严晓芯也死死的护在哥哥面前,目光紧紧的盯着那几个警察。

毕瑜则站在严晓芯面前,朗声道:“我可以作证,不是严小开先动的手,是他们先动的手,严小开是自卫还击。”

严晓芯立即也跟着道:“我也可以作证!”

杜八面无表情极为威风的喝道:“你们别在这里胡搅蛮差,否则我会告你们防碍司法公正!”

严父道:“八哥,村长家的狗是我打死的,抓我。我儿子还小,还在上学,他要一留下案底,那他这辈子就毁了!”

严母也哭喊道:“八哥,看在一场同村的份上,你放过我儿子吧!我,我给你跪下了!”

看着母亲要向这厮下跪,严小开一下就扑了下来,用带着手铐的双手一把扶起母亲,“妈,你别向他下跪,我不会有事的,他们耐何不是我的!”

严母伸手就在他脸上打了一记耳光,“混账东西,你还不给你八叔认错。“

严小开挨了一记耳光,不过他并没有生气,别人犯他一尺,他必定还人家一丈,可是面对生他养他的生身父母,不论是骂还是打,他都必须承受,何况他还明白母亲之所以这样做完全是为了自己好,所以他的眼眶忍不住就红了,双腿一软,冲父亲和母亲跪了下去,“爸妈,我求你们,如果你们真心为我好,别去哀求别人,我不会有事的,我向你们保证!”

严母见状,当即泪流满面,扑过来抱住他的头道:“我苦命的儿,我的傻儿啊!”

严父心里一酸,别转过头,不让别人看到他已经老泪纵横。

毕瑜的眼泪早已经落了下去,赶紧的扑上来,将母子两人扶起。

正闹得不可收拾的时候,村口又响起了几声厚沉响亮的警笛声,几辆黑色的轿车正在村道上摇摇晃晃的驶来。

车到近前,从上面下来了八九名西装革履的男人,为首的一个约有四十来岁,颇有气势,下来后看见门前这样的阵状不由露出疑惑之色,然后才问道:“请问这里是东源县叶潭镇儒步村何坑小组193号吗?”

这些人衣着不凡,整洁又干净,气势和农村人完全不同,一看就不是普通人物,所以一班村民均被问得面面相觑,没有作声。

杜亚金身为村长,自然有充当代表的义务,可是……严小开那厮实在把他打得太狠了,让他站都站不起来了,只能软瘫瘫的坐在那里道:“不错,这就是何坑小组193号,我是这儒步村的村长,你们是哪里来的?有什么事可以和我说!”

中年男人道:“我们不找村长,只找严小开同志!”

杜亚金这下作声不得了,神情尴尬的转过脸去。

已经被铐上了手铐的严小开语气淡漠的问:“我就是严小开,你们找我?”

那男人上下打量了一眼严小开,目光最后又落到他手上的铐子上,最后回头看一眼旁边带着眼镜的年轻男人。

年轻男人赶紧的翻开一个文件夹,对照着里面的相片仔细打量一阵严小开,然后冲那男人点点头。

中年男人这才终于问道:“这是怎么一回事?”

镇派出所的杜八凑上来道:“严小开涉嫌故意伤人罪,现在我们派出所抓他回去协助调查。”

中年男人皱眉看了他一眼,“你是?”

杜八道:“我是叶潭镇派出所的副所长杜八!”

“哦!”中年男人淡淡的点了点头,然后转过头来看向严小开,“这是怎么一回事?”

杜八立即就道:“哎,我说你们怎么回事?刚刚我不是说了吗?他涉嫌故意伤人……”

中年男人猛地转过头来,目光一沉,“我问你话了吗?”

杜八被喝得表情一滞,随即就恼羞成怒的吼道:“你们哪个单位的,我们派出所办案,什么时候轮到你们插手了?阿东,老黄,把严小开给我带上车,回派出所!”

阿东和老黄两个民警闻言立即就要上前去拉扯严小开,要把他带上车。

不用那中年男人吩咐,那带眼镜,看起来极为斯文的年轻男人已经拦到了两人面前。

当两人就要从这眼镜男身旁挤过去的时候,却见眼镜男突地一个大鹏展翅,两只手同时袭到了两人的脖子间,硬是逼得他们跄跄踉踉的退了回去,捂着被袭的喉咙连声咳嗽不绝。

杜八见状,立即就吼道:“你们敢袭警?”

吼完之后,立即就伸手要去枪袋掏枪,只是他的手一动,还没打开枪袋,那眼镜男的手里已经多了一把手枪,黑洞洞的枪口紧抵在他的额门上。

突然间就出动了枪,周围的村民都被吓了一跳,齐刷刷地连退了几步。

杜八当场也被吓出了一身冷汗,一张脸变得刷白,两只手立即作投降状扬了起来,颤抖着道:“别乱来,别乱来,杀警察可是大罪!”

中年男人冷笑道:“你相信吗?如果我的下属现在开枪毙了你,你就等于是白死?因为你正在阻挠我们办公。”

杜八:“你们……”

眼镜男另一只手伸进西装内袋里,掏出一本证件展开在他眼前。

杜八朝那证件看了眼,顿时嘴里还没说出的话就咽了回去,脸色也变得更白。

那眼镜男收起证件后就冲他喝道:“看清楚了吗?站一边呆着去!”

杜八愣了半响,最终于终垂下头,喃喃的退到一边了。

中年男人这才道:“严小开同志,现在你可以给我们说说情况了吗?”

严小开不知道这些人到底什么来头,但看他们气度不凡,而且还配着枪,那杜八看了他们的证件还乖乖的退到一边,显然来历不凡,这就把事情的前因后果和他们说了一遍。

等他说完后,毕瑜立即扬起自己的手机,“这位大叔,刚刚我已经把一切都拍下来了,绝不是严小开先动的手,不信你看视频。如果有需要,我可以做为人证!”

说着,毕瑜就把手机递到中年男人面前。

中年男人看过之后,微点了点头,然后回过头来,对杜八道:“杜所长!”

杜八唯唯诺诺的凑上前来,“我,我在!”

中年男人指了指严小开,“你把他的手铐解下来。”

原先还威风得不行的杜八竟然不敢违抗,对自己的下属老黄道:“还不去解开手铐?”

中年男人微微皱眉,“杜所长,我的话你没听清楚吗?我是让你去解。”

杜八愣了一下,随后赶紧点头道:“好,我解,我解!”

说着,杜八这就掏出钥匙,亲自上前去给严小开解开了手铐。

松开了手铐之后,中年男人这才上来轻拍了一下严小开的肩膀,然后回过头看了看杜八,又看了看杜亚金父子,然后淡笑道:“这只是一件小事,没有必要大动干戈,我看这样,这件事情大家协调着解决怎样?”

杜八闻言立即就想点头,可是杜亚金却冒出来道:“你到底是谁?”

中年男人淡淡道:“我是谁,没必要向你进行汇报,但我可以明确的告诉你,我绝对够资格说这句话。而且这件事谁对谁错,一眼分明的事情,所以我的意见是,大家各退一步,你们不要再追究严小开的责任,他是正当防卫。严小开也不找你们赔偿他父亲被狗咬伤的医药费。你们觉得怎样?”

杜八急急的向杜亚金使眼色,显然是让他点头。

杜亚金这次不但被打死了一条狗,而且自己父子两人甚至是这些亲戚都被毒打了一顿,可说是威风尽丧,老脸丢净,一个莫名其妙的人随随便便几句话,就想让他罢休,这是万万不可能的。尽管他在杜八的神情举止之中已经得知这人的来厉可能不简单,可是当他想到自己在这条村以及这个镇的势,当即就有恃无恐的道:“我不管你是谁,我只是知道严小开打了人,犯了法,既然他犯了法,那就得移送法办。”

中年男人看了他一眼,叹了口气道:“既然你执意如此,那好吧,咱们就公事公办!”

说完,他就向那个年轻的眼镜男递了个眼色,眼镜男会意,立即就掏出电话走到一旁打电话去了。

中年男人再不看杜亚金等人,而是回头对严小开道:“走,咱们进屋里去说话吧!”

严小开很是疑惑,这什么牛b的人物啊,竟然把警察当成透明,还不拿村长当干部,但人家既然这样说了,他也只好领人进屋。

不过在进屋之前,那中年男人又转过头来,看了一眼杜八,然后道:“杜所长,在你的上级领导没来之前,你负责看好这些聚众滋事还作伪证的人,要是走掉一个,我唯你是问!”

杜八闻言脸皱得像朵菊花一样,但却没敢说半个不字,而是无力的点头……

第九十三章 公事公办的结果

一班人与严家的人通通都进屋后。

杜八立即就埋怨的冲杜亚金道:“哥,你这是犯什么糊涂啊?你看不到我的眼色,不明白我让你点头吗?”

杜亚金淡定的道:“阿八,你慌什么啊?”

杜八急得直跳脚,“我慌什么?这些人是什么来历你知道吗?”

杜亚金老气横秋,带着匪气的道:“我管他是什么来厉,我只知道,在这片地界上,谁说了都不算,只有咱们姓杜的说了才算!”

杜八气得不行,“哥,你说的是什么胡话啊。你真的以为咱大哥是镇长就可以不管不顾的乱来了吗?你不知道现在咱吃的是谁的饭,这个天下又是谁的吗?”

杜亚金微微皱起了眉头,“我管不了那么多,我只知道,这口恶气我是怎么也咽不下的,我要是就这么算了,你让我以后怎么做这个村长,怎么有脸面去面对杜氏族亲?”

杜八见自己这个堂哥到了这个时候竟然还没有半点悔改之意,不由连连的摇头叹气。

事情发展到这步田地,躺在地上装死的杜子腾也装不下去了,一咕噜的爬起来,凑上前问,“八叔,八叔,这,这神马情况啊?”

杜八苦着脸道:“我也搞不清楚什么状况。”

杜子腾急忙问:“他们什么单位的你总知道吧?刚刚你不是看过证件了吗?”

杜八摇头道:“我,我没看得特别清楚,只看到那证件是和我们差不多的警察证件,但好像又有一点不同,而且那人的警衔是一级警司,我现在才是个二级警司呢!”

杜亚金父子闻言不由面面相觑,因为一个普通的跟班都是一级警司,那带头的那位呢?

一班前来狐假虎威的杜姓村民见情况好像不太妙,纷纷有了退意。

只是他们的脚步才一动,杜八立即就喝道:“各位,谁都不能走,你们要是走了,我可不好交待,所以现在只能得罪了。老黄,阿东,你们几个赶紧把人都给我看好了!”

杜亚金道:“老八,你慌什么,就算他们也是警察,也比你级别高,有什么好怕的,他们又不是你的直属上司,管得到你吗?”

杜八哭笑不得,低声道:“哥,你刚刚没听到吗?他们已经通知我的上级领导。这次你可把我坑苦了。”

杜亚金愣了愣,强作镇静的道:“你的领导不就是彭所么,嗨,要是他的话,有什么好担心的,我和他熟着呢!”

杜子腾也道:“对,八叔,走,上我家坐会儿去,我就不信在这儒步村,他姓严的还能翻得了天去。”

“这事啊,我看小不了!”不敢乐观的杜八摇了摇头,然后又对杜亚金道:“哥,你现在进去,向那人认个错,然后同意他的处理意见,这事就这样了了好吗?闹大了,真的对谁都没有好处!”

杜亚金摇头,“阿八,你紧张个什么劲儿,淡定些,不会有事的!”

杜子腾也跟着道:“八叔,不就几个比你级别高一点的警察吗?你怕什么,他们翻不了天的。”

杜亚金见杜八始终愁眉不展,不由就道:“阿八,你要是实在不放心,那我就给子腾他大伯打个电话,让他跟彭所打个招呼。”

杜八赶紧的点头,因为事到如今,除了杜亚金进去低头认错之外,给镇长打电话是最明智的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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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里头。

严小开把一班人等引进了正屋厅堂,让他们坐到那老旧的八仙桌上。

毕瑜为了感激人家救了严小开,赶紧的端茶递水。

严父严母则像犯了什么罪似的,有些畏惧的垂头站在一旁。

一众人落座之后,严小开这就开门见山的问道:“各位,请问你们来找我是因为什么事?”

那中年男人淡笑道:“严小开,你别紧张,我们是受你的实习单位委托,前来核实一下你的情况,顺便让你填写一下申请表格的。”

严小开疑惑的问:“我的实习单位?”

中年男人点头,然后那眼镜男道:“小吴,你带大家先和严大叔严大婶聊聊天,了解了解情况,和我严小开在这儿谈会儿话!”

眼镜男小吴点了点头,这就和大家上前去,各自把严父严母严晓芯领到一边单独谈话去了,就连毕瑜也被一人领到院子的一角。

厅堂清空了,这中年男人才道:“让我先自我介绍一下,我是朱,是省国安综合科室的一名副处长,我们这次来,主要是负责前来核实你的一些基本情况,让你填写实习前的申请表格。”

严小开忙问:“朱处长,那我实习的单位是?”

朱处长道:“这个,你可以理解为就在国安实习,但那是一个非常特别的部门,政审也比较麻烦,所以我们才会前来核实你的情况。不过你也别紧张,这只是常规的一些手续过程。”

严小开这才终于明白,自己实习的单位原来是国安。

不过他也很无语,不就是实个习罢了,至于弄这么大的阵状,还大老远的跑上门来搞调查,这也太夸张一点吧!

只是,严小开却又不得不感谢人家,因为要不是他们突然家访,自己这一关要想过去,恐怕还得求人才行。那就是打电话给西门耀铭,通过他老木的力量。再或者是打给郑佩琳,让她来打救自己。不过这些都是下下之策,因为严小开并不希望自己欠任何人的人情。

接下来,朱处长问了严小开很多问题,例如家里总共几口人?分别都叫什么名字?又都从事什么工作?是什么成分?以前有没有犯过事?家里有没有谁是做官……

林林总总的问了一大箩筐,而且一边问,还一边认真的记录着。

直到最后问得无话可问了,这才让严小开填写一张类似于考公务员却又不同于考公务员一样的申请表格。

正在严小开填写表格的时候,外面有人来了。

两辆黑色的轿车,带着七八辆警车,浩浩荡荡的从外面驶进了村子里。

进村之后,车子就径直驶到了严小开的家门口,把一个宽大的土坪塞得满满实实的。

一直候在外面的杜亚金父子与杜八满心欢喜的迎上去,因为他们以为来的是镇长与彭所长,可是当带头那辆轿车里的人走下来的时候,他们就彻底的傻了眼,因为来的不是镇长和所长,而是县长与县局局长!

镇上虽然也派人来了,但并不是镇长,而是镇党委书记。

原本还老神在在,自信满满的杜亚金在看到这些大员时,就彻底的傻眼了。

杜八愣了一下后,赶紧的凑上前去,喊了声,“董县长,黄局长,李书记,你们来了!”

县长董方与县局局长黄志德只是冲他淡淡的点了点头,算作答应,而那镇党委书记李明强则是冷冷的瞪了他一眼。

几人从杜亚金面前走过,看也不看他一眼,径直到了紧闭的院门前,然后李明强首先叫起门来。

听到外面有叫门声,正在填写申请表格的严小开这就要放下笔出去应门。

朱处长却首先站起来,拍了拍他的肩膀道:“你安心填你的表格吧,这个事,我替你去处理!”

说罢,朱处长就走了出去,打开门之后,和几位领导握手寒暄,然后就把几人领到了院门,将他了解的情况说了一遍,然后又把毕瑜的手机视频递给他们,接着才淡淡的道:“地方上的事,一般我们是不管的,但这一次发生的事情与我们执行公务的当事人有关,所以我不管也不行。我没别的意思,只希望你们这些地方上的大员公事公办,该怎么处理就怎么处理……”

他正说话间,那个年轻的眼镜男凑了上来,在他耳边低语了几句,并递过来一样类似MP3一样的东西。

朱处长听完之后,脸上露出一丝怪味的笑意,“我的下属刚刚录到一些很有意思的对话,各位一起来听听。”

那眼镜男立即就摁下了那个MP3一样的玩意儿,接着几人的对话就响了起来。

“……我慌什么?这些人是什么来历你知道吗?”

“……我管他是什么来厉,我只知道,在这片地界上,谁说了都不算,只有咱们姓杜的说了才算!”

“……哥,你说的是什么胡话啊。你真的以为咱大哥是镇长就可以不管不顾的乱来了吗?你不知道现在咱吃的是谁的饭,这个天下又是谁的吗?”

“……我管不了那么多,我只知道,这口恶气我是怎么也咽不下的,我要是就这么算了,你让我以后怎么做这个村长,怎么有脸面去面对杜氏族亲?”

录音播放到这里,朱处长就示意那眼镜男关掉,然后拿过MP3递到了县局局长黄志德手里,然后冷笑道:“这段对话是不是很有意思?这是一个村长说的话吗?我怎么觉得像是一个土匪,或是一个汉奸呢?”

董方和黄志德听得面面相觑,脸色极为尴尬,最后阴沉的看向镇党委书记李明强,李明强的脸当即就白了,冷汗漱漱而下。

朱处长继续道:“原本呢,凭着这段对话,我们就可以直接接手这个案子。不过那样的话,你们市和你们县就出大名了,我相信各位肯定不愿意看到这样的情况发生是吗?”

董方知道,这会儿再不表态是真不行了,忙道:“朱处长,你放心,这件事我一定会禀公处理的。”

朱处长笑笑,“刚刚的时候,我原本说这件事低调解决就好了,谁也不要再去追究谁的责任,可是这录音里的那个村长却和董县长你说的话一样,非要禀公处理不可!”

董方无言以对,脸上一阵红,一阵白,尴尬得不得了,只能看向黄志德。

黄志德立即就道:“朱处长,请相信我们,我们一定会给你一个交待的。”

朱处长摇了摇头,“你们不需要向我交待,你们需要的是向严小开交待,向严小开的家人交待,需要向这个村的村民交待,试问如果如果今天不是我凑巧来到这里,又还能请得动你们的话,你们说这件事到最后的结果是怎样?”

董方与黄志德再次无言以对。

最后,朱处长缓了缓语气道:“不过幸好,你们来了。我相信,你们一定会认真严肃的处理这起事件的,对吗?”

董方和黄志德连连点头。

朱处长这就挥了挥手,“那行吧,你们去办你们的事吧,我这儿还有点公务要办!”

几位大员就识相的退出去了。

没过多久,杜亚金父子及他的亲戚,甚至连杜八都被带上了警车,然后就带离了村子……

第九十四章 重温旧梦

第二天中午的时候,杜亚金一班亲戚的家属才纷纷接到通知,前去县局领人,直到下午,才将人领回来。

只是人都回来后,他们才发现杜亚金家并没有接到通知,而杜亚金父子也没有回来。

直到好几天之后,消息才终于传了出来。

隔了好些天,消息才传出来,杜亚金因贪污扶贫款及农村水利设施款项被撤职调查,人已经被关押在县城看守所里。

杜子腾在广城做生意的钱则是他父亲的贪污所得,而且在明知这些钱是赃款的情况下,仍用来投资盈利,构成窝藏包庇罪名,同样锒铛入狱。

狗引发的血案,好像就这样结束了。事实上,事情并没有结束,这仅仅只是个开端,不过那些都是后话了。

不过,自从出了这件事后,儒步村的人再也不敢小看严小开了。因为严小开一人力敌数十村民,还当众抽打杜亚金父子的事情,已经通过众人之口,一传十,十传百,百传千……

不多久,全村人都知道了,那个外号叫严老实的儿子严小开,不再是废柴了,变成了一个会采尼丝功夫的能人。

他殴打杜亚金父子及杜姓族亲的事情,也被传得越来越神,幻化成好几个版本,最后甚至传说严小开在省城攀上了高官亲戚,那高官不但给他买车,还给了他钱建房子,最后还说谁要惹到严小开,不管多牛X的人物,必定都会像杜亚金父子一样被送到监狱里去牢改。

对于这些夸张的传闻,严小开嗤之以鼻,不予理会,他只走自己的路,才懒得管别人是不是无路可走呢,所以谁爱说就让他说去吧。

他现在可没功夫去理会那些闲言碎语,因为朱处长临走的时候说了,在两个月后还会有一场考试等着他,考过了那场试才能参加实习,而如果考不过的话,会另外安排他到别的单位实习,这个别的单位,自然就不再与国安有关了。

所以,他每天除了练功,还得复习,除了这两样外,其余时间用来干嘛呢?

那还能干嘛,朱处长当天走的时候,天已经黑下来了,严小开想再去把那几根没劈完的柴劈掉已经太晚了,算不得下午了,也就是说他和毕瑜的打赌输了!

输了,那就得兑现赌注,给毕瑜家砍一吨的柴。

唯一有些庆幸的是,严小开那块准备建房的地上,除了有荒草外,还有不少的野树,所以他并不用跑太远,就可以砍到柴。

更值得庆幸的是,毕瑜的家虽然在村头,严小开家在村尾,相隔着近一里多的地,但他有运输工具,所以用不着拿肩头来挑。

这个运输工具,就是郑佩琳的路虎。

那车的后备厢不但平整,而且空间极大,可以堆放三四百斤的柴伙,所以在严小开把那块用来建房的自留地的野树全部砍掉的时候,他已经往毕家运了上千斤的柴伙。

不过,如果郑佩琳知道严小开竟然拿她几百万的豪车给他的青梅竹马运柴伙的话,不知道会气得吐血几多升呢?

这天傍晚,严小开又一次运柴伙到毕家,这是最后一车了,明儿个他就得上山去砍了,因为那块建房的地上已经没有野树了。

车子驶到院门前的时候,毕父就已屁颠颠的前来开车了。

从前的时候,毕父多少是有些看不上这废柴的,每次看到自己家的丫头和他黏在一起都要呵斥一顿。可也是真见鬼了,他那看起来老实忠厚温柔贤淑听教听劝的闺女平常什么话都听,偏偏在这个事情上就不听他的,反倒是越骂她就越和这废柴黏到一起,到了最后,他的嘴皮子都快磕破了,闺女也长大了,他也懒得再说了。

不过现在,尤其是出了那事之后,毕父却不得称赞女儿,因为她的眼光是独到的,是明确的,严小开确确实实一只很有前途的潜力股。

杜亚金父子够神气,够威风了吧,在这村里谁敢去触他两父子的眉头?可是严小开就敢把他们拉下马,送进监狱去。

几百万的路虎够威武,够霸气了吧?这村里谁能够开得起?可是严小开就开得起,而且还用它来给他家拉柴伙呢!

几千块的烟,上万块的酒,够奢侈吧,这村里谁抽得起,谁喝得起?可是严小开就敢将这些东西当成零食一样,隔三差五的就给他塞一瓶酒或几根香要死的雪茄。

除此之外,毕父还知道,严小开正准备在他家那块自留地里建风水别墅呢,建一座别墅得多少钱,就算地是自个的不花钱,那怎么也得几十万甚至上百万吧?

所以,毕父对严小开从此就刮目相看了,而且越看越顺眼。

从前的时候,毕父觉得严小开太瘦了,瘦像像根柴似的,现如今看来,瘦瘦的不显得更洋气吗?

从前的时候,他觉得严小开脸太白了,那五官也长得太好看了,整个娘们一样。现如今看来,却觉得说不出的顺眼,俊,太俊了,简直就大明星似的。

从前的时候,他觉得严小开根本就配不上他家的闺女,觉得一朵鲜花插到牛粪上,可是现在想想,却觉得就是必须这样的牛粪,才能给他家的鲜花提供充足的营养,而且恨不能赶紧的把鲜花给插到这坨牛粪上,因为他听说这几天已经有媒婆去严家说亲了。

严小开把车开进院里的时候,伸手就给毕父一瓶XO,“叔,这是我给你带的酒!”

毕父假装不好意思的道:“看你,来就来了,怎么回回不是烟就是酒呢?”

严小开道:“叔,孝敬你不是应该的吗?”

毕父呵呵的笑了起来,“开子现在真的董事了,也真的本事了!”

严小开谦虚的道:“叔,你别笑话我了!对了,毕瑜呢?”

“刚刚还在屋里呢!毕瑜,毕瑜,开子来了!”毕父喊了一阵,里面还是没应声,于是道:“可能去洗澡了吧!”

严小开看看天色,果然将近傍晚了,毕瑜习惯这个时候洗澡的。

来得早,不如来得巧,就是不知道阁楼上那个洞还在不在了呢?

想到那个直对着澡堂的小洞,严小开的心头就忍不住“卟嗵,卟嗵”的跳起来。

恰恰这个时候,毕父还很合时宜的来了一句,“开子,砍了这么多柴,应该累了吧,进屋去歇会儿吧!”

这个提议,无疑是正中下怀,但严小开还是假装不好意思的道:“叔,我不累,这柴伙还没卸下来呢!”

毕父忙道:“这点小活儿,我包了,赶紧进屋喝口水,歇会儿吧!”

严小开就装作勉为其难的道:“好吧,我进去喝口水,完了我就出来帮忙!”

毕父乐呵呵的道:“不用帮,不用帮,我自己能搞掂!”

推来让去之中,严小开顺玻下驴的进了屋。

一进屋里,两只耳朵立即就像猫一样竖了起来,仔细一听,一阵阵水声正从澡堂那边发出来。

我去,来得太是时候了!

严小开激动又兴奋,就慑手慑脚的上楼梯,往阁楼那间杂物房走去。

上了阁楼,进了那个杂物间,果然看到一束光帝正在地上的木板透出来。

严小开强压住急促又紊乱的呼吸,轻轻的搬开杂物,然后俯下身子,带着好奇,带着欢喜,带着激动,带着兴奋,带着道德的折磨与良心的谴责,毫不犹豫的把眼凑上前去。

只是那么一眼,他的心头就再次狂跳起来。

他的眼睛里,正有一个女人站在下面洗澡,她就是那千娇百媚的毕瑜。

此刻的毕瑜,浑身上下一丝不挂,身材是那么的完美,那么的匀称,那么的韵致,浑身散发着眩目的玉白,诱着诱人无比的气息。

那一个瞬间,严小开心里如做贼一般惊惶,浑身也如触电一般的激动,神经连着骨髓一阵阵酥麻的震颤。

紧张,兴奋,激动,愉悦,舒坦,害怕……各种各样的心绪乱七八糟的缠绕在心头,使他的脸忍不住热了起来。

尽管心情如此的复杂,但他的眼睛还是舍不得眨一下,目不转睛的看着眼下无限美好的春光。

毕瑜的身体,就在严小开眼睛下方约一米半的距离,昏黄的灯光映照着她美不胜收的身体,细嫩如玉白似梨花的肌肤上滚落的小水珠晶莹圆润,吸引着他的目光不知疲惫的凝视,毕瑜的身材如是如此的完美,丰满的雙峰娇巧圆浑,富有弹性地挺拔高耸中。

她的双手不经意的划过,两座山峰俏皮的四下颤悠,灵动可爱,顶端的粉红如那诱人的蓓蕾,牵神撩意,醉心荡魂。

双峰下是只堪盈盈一握的娇细纤腰,在美白平坦的小腹下,一簇油光瓦亮形状像倒置三角型的毛發摭掩着她最美最神秘最诱惑的部位,两条修长的美腿紧紧的并扰着,连个手指都无法插进去。

完美无暇的身材,如想像中的天仙,如梦中的倩影,如诗如画般的美好!

美,实在是太美了!

这,虽然已经不是严小开第一次看到女人的身体了,也不是第一次看到毕瑜的裸体了,可他却是第一次这么的震憾,因为以前清涩,稚嫩的毕瑜已经成长了,变得成熟,完美,明艳不可方物,倩美如三春之桃,清素若九秋之菊,整个就神仙玉骨楚楚动人。

严小开无法自拔的沉迷其中,痴痴的,呆呆的,愣愣的欣赏着,欣赏着他认为是最完美的娇躯。

毕瑜的身体,如此的美好,让人心动,更让人沉醉。只是唯一有些美中不足的是,小孔太小,毕瑜又一直站着,只能窥视个大概的全景,不能好好的仔细的欣赏每一个美丽的地方。

恰在这个时候,毕瑜把热水器的莲蓬拿了下来,然后就缓缓的坐到了一张矮凳上,仿佛是故意向严小形展示她傲人的身材一般。

浑圆挺俏的臀部沉坐到矮凳上,柔滑白润的腹部就完全显露出来,尤其是下面娇娆迷人的神秘芳草地,勾引得他如痴如醉,心神荡漾……

第九十五章 春光无限好

曾经,有一个女孩在我面前洗澡。

我很珍惜,没让自己后悔。

如果上天再给我一次机会的话,我一定会对那个女孩子说:麻烦你再洗一次。

如果上天问我,这样的机会希望是多少,我会诚实的回答:一万次!

……

严小开一直趴在那里,一动也不动的看着洗澡的毕瑜。

尽管,这样做是不道德的。可是如果时间能够倒流,让他再做一次选择,他还会毫不犹豫选择把眼睛凑上去。其实,不管是一次,还是一万次,他的答案都是一样的。

这个时候,毕瑜已经洗好了,用毛巾擦着身上的水珠,缓缓的,轻轻的,柔柔的,姿势优雅,举手投足间美不胜收。

严小开一直趴在黑暗的杂物房里,一动不动,很长的一段时间,痴痴的,傻傻的,愣愣的。

一直到小孔里的光线消失,房间又恢复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刚刚的画面仍在他的脑海里不断重播,让他的心神无法安宁,欣喜,快慰,冲动,激荡,羞愧,不舍……各种各样的情绪或一起或单独轮番轰炸着他的神经,让他心神荡漾,无法自己。

当他魂不守舍的从阁楼上下来的时候,发现楼梯下正站着一人,静静的,紧紧的看着他,而这个人就是刚才在冲凉房的毕瑜。

好一阵,严小开才回过神来,看清楚眼前的毕瑜,老脸突地一热,强作淡定的道:“毕瑜,你上哪了?我正到处找你呢!”

毕瑜的脸色阴晴不定,不置可否的问:“是吗?”

严小开很不自然的道:“是啊,我还以为你知道我来,故意和我抓迷藏呢,所以我就跑阁楼上去了。”

这蹩脚的谎言真的很没技术含量,说出来的时候,严小开都不由的深深鄙视自己。

毕瑜轻喝道:“你下来!”

严小开看着她微蹙的秀目,心里一惊,她生气了?

硬着头皮从上面走下来后,毕瑜就扬起了手。

要挨打了?

吃得咸鱼就得抵住渴,要做坏事就要做好被抓的准备,严小开确实是偷窥了,所以挨打他也认了,面对毕瑜挥来的手掌,他没有躲闪,反而闭上了眼睛,勇敢又坦诚的接受惩罚。

不过等了一阵,却并没有等到响声与疼痛,反倒是感觉有一只微凉带温的手从自己的脸上抚过。

张开眼睛,发现毕瑜正在用手擦拭着他的脸,轻轻的,柔柔的,一如刚才她在揉洗自己的肌肤一般。

好一阵,她温柔的声音才在耳边响起,“阁楼很久没住人了,灰尘很大的,以后不要上去抓迷藏了好吗?”

严小开傻眼了,这,什么情况啊?

毕瑜擦了几下,有些无奈的指了指冲凉房,“擦不干净,你去洗把脸吧!”

严小开点点头,逃似的进了冲凉房。

当他在镜子中看到自己的脸时,羞愧得差点就想找块豆腐来撞死,因为自己的一张脸上全是灰土,只有那只偷窥的眼睛是干净的。

如此模样,傻子才看不出来他刚才干了什么?

只是严小开却很纳闷,毕瑜肯定知道自己上去偷窥了,可她看起来怎么不生气的样子呢?

严小开无法得知原因,心里却忍不住难过与后悔,不过并不是后悔偷窥毕瑜,而是后悔没有在毕瑜穿衣服的时候赶紧离开,把脸洗干净,以致被抓奸在场。

洗干净了脸出来的时候,严小开发现毕瑜已经不在屋里了。

走到院中,发现毕父已经把柴伙全都卸了下来,而且人也不知道跑哪去了。也不知道是去品偿那瓶XO了,还是故意给两人单独相处的机会。

毕瑜则站在车尾,正把后备箱上遗留的柴屑捡下来。

严小开走上前去,厚着脸皮的轻喊了一声,“姐!”

毕瑜嗯了一声,然后身体一震,惊奇的转过身来,“你喊我什么?”

严小开答非所问,语气相当诚恳的道:“我错了!”

毕瑜的脸上突地一红,艳若三月桃李,有点语无伦次的道:“那个……今天的柴伙比昨天的好呢!”

严小开又道:“我不该那样做的。”

毕瑜脸更红,吱唔着道:“现在应该有一千多斤了,再,再砍几天就够一吨了!”

严小开急了,“姐,你是不是生气了?”

毕瑜终于装不下去了,没好气的回过头来反问他,“你说呢?”

严小开坐蜡了,“我,我,我……”

毕瑜看见他那窘迫的样子,很想骂他几句或是揍他一顿,可是偏偏又狠不起心肠,纠结了半天反倒是来了一句,“晚上在家吃饭吧!”

严小开如释负重的轻呼一口气,忙点头道:“好,好啊!晚上吃什么?”

毕瑜道:“我爸去田里赶鸭了,晚上做三杯鸭。”

严小开笑了起来,“太好了,毕瑜,你做的三杯鸭最好吃了……”

毕瑜摆手道:“打住,既然改口叫了姐,以后都不许再喊名字!”

严小开愣了一下,然后眨巴眨巴眼睛问:“这算是惩罚吗?”

毕瑜故意扳着脸问:“你说呢?”

严小开只好道:“好嘛,我以后都叫你姐了还不好吗?”

原本他还想问,叫了姐以后是不是就可以免费参观了啊?不过为了避免毕瑜将他踢到旁边的水沟里,他还是没敢造次。

毕瑜脸色有所缓和,嗔怪的横他一眼,然后就不再说这茬了。

不多会儿,严父赶着一群鸭子回来了,严母也跟在后头。

严父挑了一只很肥的鸭子交给毕瑜伺弄,原本严母也想跟进厨房帮忙的,却被严父给拽住了,然后指了指厨房里的毕瑜与严小开。

毕母心领神会,笑着和严父进了屋。

厨房里,大土灶里的柴伙正噼啪作响的燃烧着,坐在灶前横矮凳上的严小开与毕瑜都没有说话。

若大的厨房显得有些安静。

严小开就张口道:“毕瑜……”

毕瑜微蹙起秀眉,“嗯?”

严小开改口道:“姐。”

毕瑜这才满意的点点头,“什么事?”

严小开道:“明天开始,我就要到山上去砍柴了。”

毕瑜往院外看了一下,“如果实在是忙,就不要去砍了,反正已经砍了这么多,能烧一阵了。过几天我弟回来了,让他去砍。”

严小开道:“那怎么行,大丈夫言出必行,输了就是输了。我一定会给你家砍足一吨柴的。”

毕瑜想了想道:“好吧,明儿我陪你一起上山去。”

一起上山,一起上山,一起上山……

这几个字仿佛带着回音似的在严小开的心里回荡,在深山野林中,孤男寡女共处,天可作幕,地可作席,然后……

严小开乐了,“那敢情好,太好了!”

毕瑜撇了撇嘴,“瞧把你乐得,砍了柴要是挑不回来,我可不帮你的哦!”

严小开笑笑,“放心,有你陪着,就算是死,我也会把柴弄回来的!”

毕瑜心头一颤,嗔骂道:“胡说八道什么,不许说死啊什么的,不吉利!”

严小开转过话题道:“你的假期还有几天?”

毕瑜道:“只剩明儿一天了,后天上午我就得回公司。然后好长一段时间都不会有假期了。”

严小开有些不舍的道:“这么快就要回去了吗?”

毕瑜道:“这还快吗?都一个星期了。”

严小开仔细算算,确实,从海源回来真有一个星期了呢,不由感叹的道:“时间过得好快呢。”

毕瑜深有同感的道:“是啊!我感觉好像自己今天才和你从海源回来一样!”

严小开笑道:“巧了,我也是这样感觉的!”

毕瑜失笑,然后问道:“你以后有什么打算吗?”

这个问题,倒把严小开问住了,好一阵才道:“现在还没有什么打算,只能是先实习,实习之后看情况怎么样。或者找个单位,或者闯荡一下,反正就不能像以前那么窝囊了。你呢?有什么打算?”

毕瑜道:“我准备做完下半年,然后换一份工作。”

严小开又问:“然后呢?”

毕瑜道:“然后再工作几年,就找个人嫁了呗!”

严小开闻言心中一跳,问道:“那你有男朋友了吗?”

毕瑜不答反问:“你说呢?”

严小开道:“我,我不知道。不过我觉得你真要嫁人,最好不要嫁太远!”

毕瑜问:“为什么?”

严小开道:“找得太远,回家探亲不方便啊!”

毕瑜又问:“那你觉得找哪的合适呢?”

严小开道:“最好就是海源啊!”

毕瑜:“哦?”

严小开又道:“更好的话就是在东源,甚至是叶潭。”

毕瑜笑着问:“你是不是还想说,好得不能再好的话就在咱这条村里!”

严小开一个劲儿的点头,“对,对极了。你想啊,就在这村里的话,不但探亲方便,受了委屈投外家也方便,过了门家婆家公什么的也不敢欺负你是不?一欺负你,你就投爸妈去,多安全啊!”

毕瑜吃吃的笑道:“那你觉得咱村哪个男的值得我嫁呢?”

严小开弱弱的问:“真要我说吗?”

毕瑜道:“你说呀!”

严小开想了想道:“我觉得你家隔壁的李二麻子就不错,脸上虽然长了几颗麻子,可人家有门好手艺,而且离你家又近……”

毕瑜一巴掌就拍到他的肩上,恼道:“去死!”

严小开佯装怕怕的作投降状,“我开玩笑的,开玩笑的。”

毕瑜气道:“再开这样的玩笑,你今晚就别在这吃,滚回家吃去!”

严小开正色道:“姐,其实要嫁谁,你心里应该清楚的。”

毕瑜脸上一红,“我,我怎么清楚!”

严小开道:“你清楚的!”

毕瑜脸热心跳,吱唔着道:“我不清楚……水开了,赶紧去把鸭子抓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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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不少朋友要求爆发。副版也提议出什么数据就爆发的活动。其实一般的情况下,了了真没有精力爆发,最多只能保持平稳。

一定要加更的话,只能是棒场区出进士的情况了。

第九十六章 杜亚金的亲哥

在毕家吃了饭回来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九点钟了。

早睡早起的严父严母已经睡了,只有严晓芯还在摆弄着电脑。

听到严小开回来的声音,严父从房间里走出来,告诉他入夜的时候,镇长打过电话来,让他明儿去镇里一趟。

严小开疑惑的问:“镇长?杜大同?”

严父点头,“是他!”

严小开纳闷的问:“他找我做什么?”

严父摇头道:“不清楚,他只问你在不在家,我说你没在,他就让你明天去镇政府找他。”

严小开眉头微紧,这杜大同可是杜亚金的亲哥呢!

这厮要找自己,目的可能没那么单纯吧?

不过也没什么,兵来将挡,水来土淹,杜家那么多人都收拾了,还怕区区一个杜大同吗?

严小开问道:“爸,建房的手续批下来了吗?”

严父摇头,“还没!”

严小开不解的问:“村里的证明,毕瑜她爸开了吗?你没交到镇里?”

毕父是副村长,杜亚金被抓走后,所有村务暂时由他代管。

严父道:“交了啊,可是镇上没派人下来看地方啊!”

严小开道:“我明儿顺便问问。”

严父叮嘱道:“好好跟别人说话,别动不动就发火。”

严小开点头道:“爸,我会的,你先去睡吧!”

…………

第二天一早,严小开就带着严父去打狂犬疫苗。

接种狂犬疫苗是有时间规定的,总共五针,当天一针,第三天后一针,第七天一针,最后两针分别是第十四天与第二十八天。

现在打的第三针,第七天的!

到了镇上,陪着严父打完了疫苗后,严父要去理发,趁着这个空档,严小开就去了镇政府。

进了大院后,问到了杜大同的办公室所在,他就径直寻了去。

到了门前,礼貌的敲了敲门后,里面传来了一个声音,“进来!”

严小开这就推门进去,不管太豪华的镇长办公室里,杜大同坐在办公桌后面,面前堆放着一些文件,正在批复着。

看见严小开进来,杜大同起初愣了一下,端详了一阵才恍然大悟,脸上露出了笑意,“这是严家的小开吗?”

严小开不卑不亢的道:“镇长,你好,我就是严小开,听说你找我!”

杜大同忙站起,迎上来极为客气的道:“是啊,是啊,来来来,严小开,请坐,请坐!”

严小开平静的坐下来,开门见山的问:“镇长找我是因为什么事情?”

杜大同道:“不急不急,先坐,我给你沏茶去。”

严小开道:“镇长,不用客气的,有话真说无妨!”

杜大同还是沏了壶茶,这才坐过来,不过并没有说正事,而是先拉起了家常,“小开啊,上一次见你的时候,还是在村里呢,那会儿你只有这么高,还穿着开裆裤呢,呵呵,没想到一转眼,你就变成帅小伙了,听说还考上了大学是吗?”

严小开道:“是的,还在读呢!”

杜大同道:“时间过得可真快啊。你们长大了,我们却已经老了!”

严小开没那闲功夫跟他扯这些不等吃不等喝的东西,直接了当的问:“镇长,你找我是?”

杜大同这才道:“哦,是这样的,你们村呢,因为前任村长出了事,现任村长又没有选举出来,这村里现在开的证明呢,暂时还作不得准。”

严小开立即就反应过来了,皱眉问道:“镇长的意思是我家建房的事情不能批?”

杜大同双手压在空中,很是和气的道:“别着急,别着急嘛,不是不能批,是暂时不能。”

严小开心里冷笑,问道:“那什么时候能批呢?”

杜大同道:“那只能等前任村长的案子了结,现任村长选举出来之后,村里开出的证明才能作数,可是现在前任村长的案子不是还在办吗?”

前任村长,那不就是你弟弟嘛!

严小开心里冷哼一句,这就直接的道:“镇长,我做事直来直往,不喜欢绕圈子,你是什么个意思,直接说吧!”

杜大同笑道:“对,年轻人就得有这个劲儿那才像年轻人,我最欣赏的就是你们这样的年轻人了。其实嘛,我也没别的意思,只是希望小开你能高抬贵手,放他们两父子一马,怎么说,大家都是同一条村的,做人留一线,日后好相见!”

严小开心里再度冷笑,我压根儿就没打算和他们再相见。淡淡的语气也变冷了起来,“镇长这是警告我,还是威胁我呢?”

杜大同仍不急不躁的道:“哎,小开,你这是说哪里去了呢?我只是劝你,是好心,怎么说,我也算是你的叔伯不是吗?”

看着他气定神闲的样子,严小开多少是有点紧张的,因为这头老狐狸明显要比之前遇过的对手都要难对付。

这厮看起来和和气气,笑脸相迎,话也说得极为婉转,但意思却再明显不过了,你要是不放过我弟弟,那你家的新房就别想盖了。

杜大同见严小开的脸色阴晴不定,嘴角再次浮起淡笑,语气缓和的道:“小开啊,其实这个事情嘛,归根结底就是因为一条狗的小事,现在闹到这么严重的地步,实在是不值当啊。你也知道,你们以前的村长,是我的亲弟弟,出了这样的事情,作为镇长的我,真的感到很不安,你爸被狗咬了,我也感到很难过,因为谁都知道,被狗咬了之后,事情可大可小,这几天嘛,我也一直想抽空去看看你爸,可是镇里公务繁忙,我一直都抽不出空来。你看,这里呢,是三万块钱,是赔偿你爸的医药费……”

看见杜大同掏出一个厚厚的信封递过来,严小开并没有去接,而是打断他的话道:“镇长,你什么意思?”

杜大同道:“小开,咱们是一条村的,虽然不同姓,但我也是看着你长大的,你就别那么见外,别叫我什么镇长了,我比你爸虚长一两岁,你就叫我一声大伯吧,这一次我找你来,也不是以镇长的身份见你的,而是站在家属的角度,所以这赔偿的钱呢,希望你能收下……”

严小开道:“镇长,我明白了,你的意思是让我把钱收下,然后放杜亚金父子一马是吗?”

杜大同故意沉吟了一下,然后才道:“如果你这样理解的话,也无不可的。”

严小开道:“不好意思,镇长。我听说杜亚金父子直到现在还没回去,与我和他们发生的事情无关,而是犯了什么贪污罪。而我只是一个穷学生,根本就没有权力说放不放过他们,所以很抱歉,我想你是找错人了!”

杜大同有些着急,心道,你虽然没有权力,可你背后的那位有啊。不过这种的话,他这么有水平的人,自然不会直接说的,而是道:“杜亚金的问题呢,确实是他引起的,这个事情基本是证据确凿的了。但是杜子腾嘛,他却完全不知道他爸给他的那一百万是赃款,家人现在已经给他请了律师,而且有打赢的希望。只是上面对这件事情非常的重视,所以这个……希望你真的能抬一抬手,饶他一马。”

这下,严小开完全明白了。

这个杜大同肯定是认为,那个省里的朱处长就是自己的靠山,而事发的时候,朱处长对镇里及县里的那些大员曾严肃的交待过,对于这样的人必须得严惩。

现在杜大同经过了努力,知道老的肯定是保不了了,只能是想办法保小的,疏通了关系,花钱请来了最好的律师,可就算是这样,胜诉的机会依然不大,因为省里有大员发了话,谁敢在这件事情上徇私呢?

杜大同显然是希望通过这种低姿态,让自己跟那位朱处长打一声招呼,让那位爷松一松口风,下面的人也好办事。

至于杜大同刚刚说的杜子腾完全不知道他爸给他的钱是赃款这话,那就纯属扯淡了。一个小小的村长,竟然能拿出一百万。杜子腾是猪脑子才会不知道这钱的来历呢!

严小开想了想后,摇头道:“镇长,这个事,我恐怕是无能为力。你真的找错人了!我和那位省里的大员,一点也不熟悉!”

严小开说的是实话,但落在杜大同的耳里,却认为他是铁了心要置杜亚金父子于死地。

不过他这样理解,那也不为过。斩草就要除根,严小开有什么理由再纵虎归山呢,尽管这不是虎,只是条狗崽子。可看着也依然闹心啊!

杜大同连连叹气道:“小开,得饶人处且饶人啊!”

严小开道:“不是我不想饶,而是我想饶也没那个能力。”

杜大同见自己好说歹说,严小开就是不松牙,心里那个怒啊,差点儿就失控的拍桌子。不过他明显要比不入流的杜亚金高明许多,镇长嘛,坐得高看得远,他很清楚这样一来,事情就更没转弯的余地了,所以就强压下怒火道:“小开啊,离开庭的时间还有些日子,你再回去好好想想吧,这赔偿给你爸的钱,你先代为收下。”

严小开想了想后,拿起了信封,从里面掏出了二千块钱,然后道:“我爸打疫苗是三百七十五,加上营养费误工费什么的,收你两千块钱,很公道,这事就这样了了!”

说完,严小开还去他的办公桌上拿了纸笔,写了一张关于赔偿的收据。

杜大同起初愣了愣,随即又欣喜的点头,因为他以为严小开答应下来了。

谁知道严小开递上收据,把钱收好后却道:“我和他们之间的事情虽然了了,可是对于他们的案子,真的很抱歉,我帮不上忙。我爸还在镇上等着我,所以就不打扰镇长了!”

说着,严小开就推门而去。

杜大同呆住了,直到严小开的身影消失后,这才回过神来,怒火中烧的他拿起桌上的茶杯就狠狠的朝地上摔了下去……

第九十七章 上山上山上山

杯子在地上落开了花之后,里面的休息间里走出了一个年轻人。

这个年轻人,不是别人,正是杜大同的侄子,杜子腾的弟弟,杜亚金的二儿子杜子强。

杜子强看一眼地上的玻璃碎片,没有说什么,只是默默的拿来了扫把和垃圾铲将碎片扫了装进了垃圾桶里。

完了,这又重新拿了一个杯子,给杜大同倒了一杯茶。

杜大同坐在那里,脸色阴沉沉的,好一阵才自言自语的道:“真是邪乎了,这废柴竟然敢跟我顶起牛来了!”

坐在旁边的杜子强终于吭了腔,“伯,不用跟他置气,咱们想要弄死他就像捏死一只蚂蚁的事情。”

杜大同冷声道:“弄死他有什么用,关键是怎么把你哥给保出来。至于你爸……恐怕是谁也没有办法了,当时把款子发下去的时候,我就叫过他,这是扶贫款,怎么也不能动的,谁知道他偏不信这个邪!现在,还有什么好说的,先弄出你哥来再说,你爸那边,只能等判刑之后再想办法弄个保外就医了。”

杜子强点头,没有作声,默默的坐在那里大口大口的抽烟。

杜大同见侄子不吱声,不由问:“你现在在深城混得怎样?”

杜子强淡淡的道:“还成!”

杜大同微微皱眉道:“子强,我可是告诉你,你最好就老实安份些,别再去搞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你现在还在缓刑期,要是再出个什么事,谁都帮不了你。”

杜子强目光微动,却连忙答应道:“伯,你放心,我会踏实做人的。”

杜大同冷哼一声,“你这话,我暂时听着吧!”

杜子强忙叉开话题道:“伯,我哥那里?”

杜大同叹气道:“我已经给他请了最好的律师,而且也坚难的和他见了一面,告诉他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只是那废柴不点头,上面那位不松口,事情就难办啊!”

杜子强抬起头来,目光怨毒的问:“伯,除了跟那废柴低声下气的商量外,难道就没有别的办法了吗?”

杜大同道:“刚刚你不是看到了吗?现在这个废柴,可不是过去那个废柴了,更何况他背后还多了一个靠山,对付他,根本就不能蛮来。只能动脑子。还有,我可警告你啊,给我消停点,别自作聪明耍什么花样,现在已经够乱了。”

“伯,你放心,我不会的!”杜子强信誓旦旦的说着,突地又问:“伯,那废柴真的要盖新房吗?”

杜大同道:“这还能有假,村里开的证明都交到镇国土资源所了,要不是我一直压着,这会儿他们就拿到了指标,开始动工了。”

杜子强疑惑的问:“那废柴不是在市里念书吗?那严老实更是窝囊得不行,包山林遭火灾,包鱼塘遭鱼瘟,一直都欠着人家一屁股的债呢,他们家哪来的钱盖房子呢?”

杜大同摇头道:“钱从哪来,没人知道,我只知道他们家欠的债在这废柴放假回来前就还清了,而且这废柴回来的时候还开着几百万的顶级路虎。”

杜子强道:“那咱们有没有办法他家突然冒出来的钱上面做文章?”

杜大同道:“严老实要是什么干部的话,那肯定可以,可他就一个老实巴交的农民,能做什么文章?那小废柴在外面是什么样子,又做了什么事?谁能知道?”

杜子强沉默一阵,又问:“他家的新房准备盖在哪儿?”

杜大同道:“就在三棵大梨树的下面。”

杜子强心中一动,“那下面不是以前的老大队公社,现在的村委吗?”

杜大同点头,“村委和三颗大梨树之间不是还有一块地吗?那就是他们家的自留地。”

杜子强阴险的三角眼突地一亮,因为他有了个歹毒的主意,“伯,我听别人说,那可是块风水好地啊。你记得不,我们给曾祖修坟的时候,曾请了好几个风水先生来看地方,那些风水先生从三棵大梨树那里上山的时候,都说要是能在那儿盖房子,必定子孙兴旺,大富大贵,还能出大官吗?”

杜大同微点一下头,“那地方是好,可不是咱们家的,是严老实家的自留地啊!我们要是强占,说不过去啊,况且咱们现在还一裤裆的屎,哪还有心思去弄那个啊!”

杜子强道:“伯,咱们不能强占,可要是公家要征用呢?”

杜大同心中微动,“这话怎么说?”

杜子强道:“我爸任村长的时候,他不是一直说村委那房子太过老旧残败,也太小了,一直都向镇里打报告,申请镇里给翻修扩建一下吗?”

杜大同点头,“不错,是有这么回事,他说要建五层大楼的村委会,我怕影响不好,一直没同意!”

杜子强道:“现在我爸不在任了,应该没有什么影响了吧,咱也不用盖五层,就盖三层,面积占宽一点!”

杜大同道:“你的意思是?”

杜子强脸上带着阴险的笑意道:“现在的村委不就和严老实家的自留地紧挨着吗?咱把老村委给拆了,新建一个大楼,建宽一点,肯定就把他家的地给占了。那地说是他家的自留地,可归根结底还是公家的,公家要征用,他敢说不吗?而且咱们还不用占全部,就占个二分之一,或三分之一,让他建不了房子。咱甚至还可以仁慈地,占了地后,给他点补偿,赔他钱或拿村里公家另外的地和他换。””

杜大同想了想,一拍手掌,“这办法太妙了,治不了他,也能把他给恶心死!而且这样一来,咱们就有了和那废柴的谈判资本了,压根儿就不用跟他低三下四,更妙的是,咱们打着公家的旗号占他的地,弄得他建不了房子,他上面那位也说不了什么!妙,太妙了。”

杜子强道:“伯,那我……”

杜大同笑容突地一敛,“你什么你,你一会儿老老实实的去派出所找彭所,我已经和他打过招呼了,完成了期限内审查后就赶紧回深城去。这里的事情我会处理。”

杜子强想了想,点头道:“伯,那你有什么事就给我打电话。”

杜大同点头,挥了挥手。

杜子强这就离开了办公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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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小开从镇政府出来之后,回到了街上的理发室。

这个时候严父已经理好了发,正在旁边看别人下象棋。

看见儿子回来,他就迎上前来,低声问:“小开,镇长找你说什么事?”

严小开把二千块钱掏出来,递到父亲手中道:“没啥,就是赔偿你的医药费!”

严父疑惑的问:“真的?”

严小开点头,“爸,我骗你干嘛!”

严父看着手里的一叠钱,又不无埋怨的道:“那你怎么能要人家这么多钱,五百块就足够有多了,咱们打这针不就三百多点吗?”

严小开哭笑不得,就这点钱你还嫌多呢?我的亲爸,你还敢再老实些吗?

从镇上回来之后,严小开就急巴巴的去找毕瑜,因为两人今天约好了要上山砍柴的。

到了毕瑜家的时候,发现她已经作好了准备,穿上了土布衫,厚裤子,脚上踩着解放鞋,头上还带了草帽,时尚靓亮的都市女郎转眼就变成了村姑,可尽管如此也掩不住她的妩媚秀气,反倒是有着另外一番风味。

严小开一手托着下巴,上下不停的打量着她,一边不时的点头,嘴里还一边啧啧有声。

毕瑜被看得浑身不自在,但仍作淡定的道:“看嘛呀?没看过这么标致的村姑?”

严小开淡笑着点头,“确实没看过,尤其这么标致的村姑还不拉裤链!”

“啊!”毕瑜被吓了好大一跳,赶紧的垂头看去,却发现自己的裤链拉得好好的,这才知道自己上当了,嗔怪的骂道:“要死了,严小开,你又抓弄我!”

严小开坏笑着挑起两个空柴撂撒腿就跑,毕瑜赶紧拿起早就准备好的两把柴刀和一个军用水壶追去。

嬉笑打闹的追逐中,两人沿着蜿蜒的小道,很快上了山。

进入山林后,大树藤条相互缠绕,如同罩上了层层叠叠的大网,也极似绿色的海底,一丝阳光也透射不进来。

一阵微风拂来,阵阵青草与野芳的芬芳沁入心脾,朵朵颜色不一的小花在绿丛中钻出来,把山林点缀得格外美丽。

前行一路后,两人爬上了一座高山,优美逶迤的山岭,蜿蜒盘旋,犹如一条正在酣睡的巨龙。

俯瞰足下,白去弥漫,环观群峰,云雾缭绕,一个个顶探出云雾处,似朵朵芙蓉出水。

森林里的空气格外的清新,幽雅宁静,仿佛置身于无声的世界,远离了喧嚣,两人的心情都格外的好。

有毕瑜这样清秀绝美,性情温柔的美人儿陪在身边,严小开自然是精神百倍,干活也特别有劲,他负责砍断小小的野树,拖到毕瑜的身旁,毕瑜则负责把它们砍断成一截一截,装入柴撂中。

所谓男女搭配,干活不累,两个多小时后,柴撂几乎装满了,但严小开却感觉意犹未尽。

在他又要钻入密林里的时候,毕瑜拉住了他,“已经够了,再砍咱们就挑不回去了!”

严小开垂头看看,果然已经满了。

毕瑜道:“坐下来休息一下吧!”

严小开点点头,和她肩并肩的席地而坐,闻见她身上属于成熟女性的发香体香,不由一阵心旷神怡。

毕瑜轻声的问:“累吗?”

严小开摇摇头,“有你陪着,怎么都不觉得累的!”

毕瑜笑道:“那挑回去后,咱们再回来砍两担!”

严小开睁大眼睛:“啊?”

毕瑜就捂着咯咯的笑起来。

严小开道:“好呀,毕瑜,你也抓弄我,看我不挠你!”

说着,两只手就伸到了她的腰际。

毕瑜吃痒不住,身体忍不住往后倒去,一边笑着,一边还叫道:“哎呀,好痒,别挠我,别挠我,呵呵……你不是说好不再叫我的名字吗?哎呀,救命!”

严小开道:“不行,今天非挠你不可!”

痒得不行的毕瑜笑得花枝乱颤,一双手推倒不停,拉扯中竟然装严小开拉到了自己的身上。

身体一挨到一起,两人均是忍不住一颤,彼此的动作也都停了下来。

看着毕瑜那张绯红的俏脸,还有水灵灵的清秀眉眼,严小开一阵失神,心中更是狂跳不停,忍不住缓缓的把嘴凑了上去……

出世卷 第九十八章 初吻

眼看着严小开的嘴巴就要覆盖上毕瑜的红唇了。

严小开甚至能闻到她呵气如兰的柔美气息,可就在要得逞的时候,她的手却伸了上来,轻轻的掩到他的嘴上。

严小开露出疑惑的眼光,同时心里也有股说不出的失望。

毕瑜轻声的问道:“这是你早有预谋的是吗?”

严小开摇头。

毕瑜又问:“那你喜欢我吗?”

严小开点头。

毕瑜放开了手,虽然心跳得厉害,但她还是道:“我要你说给我听”

严小开道:“说什么?”

毕瑜羞涩的低声道:“说你喜不喜欢我?”

严小开道:“我喜不喜欢你。好了,我说了,让我亲吧”

毕瑜轻打他一下,含怨似嗔的道:“坏家伙,到了这个时候还要抓弄我不行,你不说,我就不让”

严小开道,“那你呢?喜欢我吗?”

毕瑜幽怨的横他一眼,“从小和你一起长大,我的心里是怎么样,你还不清楚吗?”

严小开佯装不懂的摇头,“我又不是你肚子里的虫子,怎么能知道”

毕瑜嗔骂,“笨蛋”

严小开道:“你说嘛”

毕瑜羞红了脸,捂着脸道:“我不说”

严小开拉开他的手道:“你说嘛,我想听呢”

毕瑜被逼得没法,只能坦露心迹,“我要是不喜欢你,我能那么听你的话,你让我爬树就爬树。让我去给你家干活就干活,还有……我能让你偷看我……洗澡吗?”

严小开道:“可是我这么废,你怎么会喜欢我呢?”

毕瑜伸手披一下,“喜欢就是喜欢,哪能有什么原因。别说你废,就算你四肢不全我都喜欢。何况现在的你,已经长大了,而且变得很有男人魅力了呢”

严小开道:“那以前你怎么从没告诉过我”

毕瑜轻轻的点一下他的头,“笨蛋,我一直在等你长大呗。等你的心里终于开始认识情爱这两个字的时候,也等你的肩膀能够承担起两个人的爱情及连带而来的一切东西。”

严小开轻问:“那你现在觉得我可以了?所以才告诉我?”

毕瑜羞涩的抿了抿唇,声音低得不行的道:“其实那天,你在阁楼上下来的时候,我就想告诉你呢”

严小开心里一震,叹息道:“我错了”

毕瑜疑惑的问:“你怎么错了?”

严小开道:“那天傍晚我不该上阁楼的,我该直扑冲凉房。”

毕瑜愣一下,突地笑了起来,花枝乱颤,美得眩目。

看着她娇笑的模样,严小开又忍不住了,欲把嘴巴凑上去亲他。

毕瑜又一次伸手挡住,“不许亲,你还没说你喜不喜欢我呢”

严小开道:“不喜欢,我亲你干嘛”

毕瑜道:“谁知道你是不是又要抓弄我?或者仅仅只是想占我的便宜。”

严小开哭笑不得,正欲说什么的时候,毕瑜又缓缓的放开了手,幽幽的道:“算了,这辈子,注定了你是我的冤家,就算是被你抓弄被你占便宜,我也认了”

严小开再次凑上嘴巴,准备吻她。

谁知道在他快要亲到的时候,毕瑜竟然又把手伸了上来。

严小开只能无奈的停下手,“毕瑜,你到底想不想让我亲吗?”

毕瑜放开了手,脸红红的,声音低低的道:“你叫我姐,我让你亲”

严小开脸皮可真厚,张嘴就来,“姐”

毕瑜身体轻颤,仿佛这声喊叫会上瘾似的,低吟着央求道:“再叫一声”

严小开又唤道:“姐”

毕瑜的双手带着轻颤的揽上了他的腰,满含情意的目光如水般的温柔,声音低婉的道:“我喜欢你这样喊我,听着心里好舒坦。”

严小开好笑的问:“你有恋弟情结?”

毕瑜摇头,“才没有”

严小开看着她,温和的问道:“那为什么非要我喊姐不可?”

毕瑜看着严小开那双明亮的眼睛,心里有些懵,神情也有姓迷,喃喃的道:“我不知道,我就是喜欢听你这样喊我好喜欢好喜欢。从前让你多少次喊我,你都不肯”

看着她娇俏迷人的模样,严小开再也忍不住,把嘴巴凑了上去,终于噙穩她樱红的双唇。

毕瑜的唇一被吻住,仿佛立即被一道强烈的电流袭中了似的,脑袋顿时变得一片空白,什么都想不到了。

她的双唇微凉带温,湿润嫩滑,使得严小开不知疲惫的吮吸与亲吻,随后粗长的舌头就探了进去,翘开了她的贝齿,长驱直入,找到了她的丁香小舌后,忘情的纠缠起来。

毕瑜的双手缠绕着严小开的虎腰熊背,没有意思的胡乱轻抚着,好看的双眼半眯半合,迷离之中含着脉脉深情。

这,是她纯洁的初吻。

只是在严小开吻上来的时候,她却无法自控的柔柔回应他。

对于同样是初哥的严小开而言,第一次接吻想要什么高超的技术那是不可能的,他只是笨掘,又带着些粗暴的狂吻着她。

恰恰就是这种狂热,使得毕瑜感觉更是刺激,发软发酥的身体也渐渐的温热了起来,细腰连着下腹不停的迎向严小开的身体。

如此的热情与激烈的反应,严小开哪能忍得住,一双手慢慢的从她的腰部抚摸了上去,穿过粗布衣服,缓缓伸到了她挺俏的雙峰之上,紧紧的握住,搓揉……

阵阵强烈的刺激使得毕瑜很快就陷入了意乱情迷之中,一直到感觉有双手在急切的解着自己的裤钮,然后拉开拉链的时候,神智才突地一醒。

看见严小开正在脱自己的裤子,心中惊惶的她赶紧的伸手摁住了他,“不,不要”

已经浑身炽热如火的严小开一愣,停下了手,迟疑的看着她。

毕瑜摇摇头,羞涩的道:“我……还没做好准备”

严小开被弄得不上不下的,别提多难受,真想不管不顾的扒拉下她的裤子,然后狠狠的进入她。

只是这种完全不顾对方感受的作法,与禽兽又何异,但就这样放弃,他又真的不太甘心,于是就故意的道:“可是……我想要,怎么办?”

毕瑜摇头道:“想要也不行,咱们这才刚那什么,马上就这样,你让我怎么适应,让我怎么见人,难道你真以为我是那么随便的人吗?”

严小开正儿八经的道:“我也不是随便的人”

毕瑜吃吃的笑骂道:“可你随便起来不是人”

严小开趁她的手微松之际,一下就朝她的蕾丝內裤边沿探了进去。

“啊”毕瑜一声低呼,赶紧死死的摁?的手,咬着唇瞪着他道:“不许这样”

严小开见她好像真有点生气了,没敢再往下深入,只是停留在那柔软又密集的芳草地之下,轻轻的来回揉动着。

毕瑜无法空制的低喘道:“不,不要这样好不好。我,我……受不了的”

严小开趁势道:“那就给我呀”

毕瑜摇头,板着脸道:“不行,你再这样,我要生气了呢赶紧把手拿开。”

严小开知道强扭的瓜不甜,现在这瓜还太青了,要摘也得等时机成熟了才行,于是道:“那行,你叫我一声哥,我就放手”

毕瑜卟的一声就笑了,“不要脸,你比我小两岁呢,还让我叫你哥?”

严小开蛮横的道:“我不管,反正你不叫的话,今儿个就把你強姦了”

毕瑜有些恼的道:“你敢我告诉我爸和你爸去,让他们把你腿打断”

严小开乐了,“那不正好,他们肯定喜闻乐见,然后给咱们操办婚事”

毕瑜又被弄得笑了,“严小开,你敢再不要脸一些吗?”

严小开道:“那你快叫我一声哥,然后我就放了你”

毕瑜红着脸摇头道,“才不要,明明你比我小,让我叫你……多难为情啊”

严小开道:“那没办法了,看来我只能来个霸王硬上弓了”

毕瑜气得不行,伸手轻打他一下,“你怎么这么无赖啊”

严小开道:“那你叫呗”

毕瑜还是摇头,只是感觉到严小开蠢蠢欲动的手要往下探的样子,又吓一跳,忙道:“好嘛,好嘛,我叫,我叫还不行吗?”

严小开道:“那叫吧”

被逼得没办法的毕瑜抿了抿唇,然后声若蚊鸣的低喊一声,“哥”

严小开摇头道:“你说什么,我没听到”

毕瑜嗔怪的横他一眼,又大声了一点点喊,“哥”

严小开又摇头,“我还是听不清楚”

毕瑜有些恼了,伸手一把纠过他的耳朵,大声喊道:“哥”

被震了一下严小开赶紧放开了手,夸张的揉了揉耳朵之后,这才呵呵的乐了起来。

毕瑜白他一眼,嗔骂道:“你坏死了”

严小开笑着坐起身来,然后又把手伸到她的裤链上。

毕瑜被吓一跳,羞急的问:“还来?”

严小开没再笑了,将她的拉链拉好,然后又细心的系上了裤纽,这才伸手将她拉起来,然后给她把秀发上沾上的杂草拣掉。

看见他如此的细心与体贴,毕瑜的心头火气立即消散无影,化成一片绕指柔,在被他牵起来的时候,这就在他的脸上亲了一下。

结果,严小开自然是忍不住又搂着她狂啃了一顿。

直到毕瑜喘不过气来,轻打他的胸膛,他才不舍的放开了她。

下山的时候,毕瑜道:“早知道你这么坏,我就不跟你上山了”

严小开笑着问,“坏,你又爱?”

毕瑜啐道:“呸,才不要爱你”

两人打情骂俏,缠绵了好一阵,这才挑起柴伙下山。

第二天,天才刚蒙蒙有孝亮。

严小开就驱车来到毕瑜家,送她去镇上坐最早的一班车。

在镇上的小车站边上,两人坐在车里等班车到来的时候,刚陷入热恋的两人忍不住抱了又抱,亲了又亲。

想到马上就要来临的分别,毕瑜难过的眼眶都红了。

看见她的情绪如此低落,严小开心里虽然也不好受,但还是打起精神来安慰她,“不要不开心啊,署假完了,我就回海源的”

毕瑜低声道:“可是署假还得好长一段时间呢”

严小开道:“不就一两个月吗?晃眼就过去了”

毕瑜伸手轻打他一下,随即又像小猫一般乖巧的依偎在他里,“小坏蛋,一两个月的时间还不够长吗?”

严小开道:“这么舍不得我,昨天让你给我又不肯”

毕瑜脸上一红,想了想低声问:“你真的那么想要我?”

严小开很认真的点头。

毕瑜抿了抿唇,犹豫一阵,终于凑上他的耳朵低声道:“到时你回海源,我就给你”

严小开听得眼睛一亮,立即道:“那我现在就回海源”

毕瑜轻披一把,“瞧你这急色样,上辈子肯定是猪公变的。”

严小开纠正道:“这是男人本色好不好”

毕瑜轻嗔他一眼,却又再次奉上红唇在他嘴上亲了一下,这才依偎进他的肩头,“你是我这辈子遇到最坏的男人,当然,也是我最爱的”

严小开享受着美女温情之余,心中不由感叹,果然男人不坏,女人不爱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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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世卷 第九十九章 麻烦来了

把毕瑜送走,回到村子里的时候天已经大亮了。

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村民们大多都已经起来下了地,田埂地头随处可见人们忙碌的身影。

严父严母也不例外,早早的就去那块准备建房子的地上做修整去了。

尽管申请还没批下来,不能够大动,但老两口还是忍不住去把荒草野梗的铲掉。

严晓芯也已经起来了,忙着升火做早饭并喂鸡喂鸭喂猪喂狗喂牛。

严小开回到家之后,则开始了每天例牌的练功,抽空他又给自己算了一卦。

他算卦的方式很独特,别人用的都是甲骨,铜钱,蓍草,他用的却是三玫五角的硬币。

别人算卦,一般也很有原则,因为通常都是无事不占,不动不占,不为同一事反复占。而他呢,完全没有节操而言,动也占不动也占,闲来无事也占一占。

不过今天这卦象却有点奇特,似凶似吉,隐隐好像有什么事要发生似的。

到了十点左右的时候,卦象仿佛灵验了,去放牛回来的妹妹听别人说,新一任的村长人选出来了,镇里直接任命的。

不过这新任村长却并不是做了多年副村长毕父毕声远,而是杜姓村民中另一家的杜七。

儒步村虽然以杜姓村民居多,足占了四姓中的三分之一,但人多势众的也就两家。杜大同一家有权,杜九一家有财。

杜大同家三个兄弟,身下九个男丁,不管官大官小,大多都做官,只有少数经商,例如杜子腾。不过事实证明,他们家并不适合混这一行,杜子腾锒铛入狱就是例子。

杜九家却有九个兄弟,身下男丁以十数,不过大的都不大,小的都还小,他们家也没有什么做官的,多以经商为主,唯一一个称得上官的,那就是之前的镇派出所副所长杜八,而前几天也因为杜亚金的事情而被撸了。

这次成为村长的,就是杜九的第三弟弟。

听到这个消息,严小开隐隐感觉不是那么妙,不过他也没有太过警惕,因为谁做村长都没关系,只要别吃饱了撑着来惹他就万事ok

正听妹妹说着这事儿呢,严小开看见门前的村道上一辆皮卡摇摇晃晃的驶来。

皮卡里坐着的正是新上任的村长杜七,还有副村长毕声远,皮卡里还挤着几人,面孔却陌生得紧。

皮卡到了严家的路口后并没有停下,而是径直朝以前的老大队公社,现在的村委会驶去。

严小开不以为然,继续劈自己的柴伙。

只是没多一会儿,在建新房那块地里忙碌的严母就慌慌张张的跑了回来,上气不接下气的道:“开子,开子,出事了。出事了,你赶紧去看看”

严小开被吓了一跳,忙问道:“妈,你别急,出了什么事?”

严母气喘吁吁的道:“你爸那儿,你快去”

严小开顾不上再细问,扬起手上的斧头就往那自家那块要建房的地奔去。

还没到近前,远远的就听到了激烈的争吵声。

严父满脸通红瞪着杜七的道:“这是我家的地,你们凭什么?”

站在杜七旁边的毕声远也跟着道:“杜七,事先你干嘛不跟我说清楚?要知道这样的事,我才不来呢”

“毕声远,你身为老副村长,有义务有责任协助我办这个事。”杜七冲毕声远喝了一声,然后才转过身来的对严父道:“严老哥,这地我们不是白要你的,我们会补偿你的,我们村委会的同志已经商量过,决地在村头公家那边赔你一块地,比这占去的还多出好几十平米呢”

毕声远十分不满的道:“杜七,这事你和谁商量过?和我商量过吗?”

严父则大声的道:“我不管你们,别的事我可以同意,这个事我是绝对不能同意的,这地我是要盖房子的,报告我的递上去了”

杜七冷笑道:“可是上面批复了吗?同意了吗?”

严父唯之语塞,好一阵才道:“我一家老小全都挤在那个老屋里,春天漏雨,夏天络,住房如此困难,上面怎么可能不同意?”

严小开到了近前的时候,见父亲正脸红耳赤的与几人争吵着,而自己那块将要盖新房的地上,已经被白色的粉末在边缘上画了两条长长的白线,将地基占去了三分之一有多,而这两条白色的线是从大队公社下面直画上来的。

一头雾水的严小开提着斧头就冲上去,“爸,怎么回事?”

杜七为首的几人见严小开气势汹汹的扑上来,手中还提着把厚实锋利的斧头,联想到前些日子这厮爆打杜亚金及杜姓村民的一幕,心中均是一寒,纷纷往后退了几步。

杜七壮着新官上任三把火,冲严小开喝道:“你个废……严小开,你想干嘛?”

严小开鸟也不鸟他,只是看向自己的父亲。

严父气愤的道:“小开,他们说要翻新扩建老公社,要占用咱家的地方”

杜七闻言又大声的叫道:“喂,严老实,这地虽说是你家的自留地,但你只有使用权,没有拥有地,这地归根结底还是公家的。”

严小开心冲怒火上涌,突地欺上前去喝问:“杜七,这事是真的吗?”

迎向那冰冷又阴森的眼神,杜七没来由的心中一颤,又后退一步道:“严小开,你想干嘛?这是村委会的决定”

“哎,杜七,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你一个人的决定,代表不了村委会,你只说要翻新村委会,可没和我说过会占用开子家的地方。”毕声远赶紧的表明立场,然后就向前两步,对严小开道:“开子,这事儿叔事先并不知道,要是知道的话,肯定会反对的”

杜七闻言就恼了,指着毕声远道:“毕声远,你要干嘛?你这副村长是不是不想干了?”

毕声远想也不想的喝骂道:“草,不干就不干,一个月才拿鸡碎那么一点钱,够买盐不够买米,还要操心一大堆的破事儿,老子早就不想干了。”

杜七火冒三丈的道:“好,好你个毕声远,我一定会将你的话向镇里汇报的。”

“随你大小便。”毕声远冷哼一声,转过头来对严家两父子道:“老严,开子,这事和我无关,你们别记恨我。我这个副的破村长也有名无实,啥事都管不宁,唯一能做的就是不参和。就这样,我走了。”

说罢,毕声远就真的走了,任杜七喊破了喉咙也没回头。

毕声远一走,杜七明显就底气不足了,而那几个镇上来做规划测量的就更不敢声张,儒步村民风彪悍,这在镇里及整个县里都是有名的,搞不好就得竖着进来,被横着抬出去。

面对严小开冷冷的眼神,还有手中随时都可能劈下来的斧头,杜七没敢有半点脾气的道:“严小开,这事儿不是我一个人决定的,是镇里给我们的福利,你看啊,咱们这个村委会寸漏雨多少年了,难得镇上同意了我们的申请,给拨款翻修,你们家就不能为了村里,作出一点贡献?何况咱们又不是要你全部的地,你看,这才三分之一不到,而且还不是白要,不但补你钱,还补你地呢,这在城里就叫征收,征收你懂吗?”

严小开冷笑道:“你觉得这村委会破?你敢叫上所有的村民来看吗?是我家破,还是这村委会破?你们这再破也是钢筋水泥的,我家的呢?黑瓦土墙,你知道什么叫黑瓦土墙吗?你这住惯了小洋楼的新村长要是不知道的话,我就领你去见识见识”

杜七被噎得脸上红一阵白一阵,最后道:“反正我不管你,你盖房子只是你一家人的事,翻新村委会是全村人的事,集体的利益远大于个人,这地的征收,你们同意也得同意,不同意也得同意,你们要有意见,别找我,找镇里去。”

严小开闻言斧头猛地扬头,罩着杜七的头顶就劈了下去。

杜七吓得双腿一软,一屁股摔到了地上,而他身前的一块木头则“pia”的一声被严小开劈成了两截。

“你不管我,我还不管你呢谁要敢动我家房子的地,我就让他劈成两块。”

杜七被吓得脸色苍白,冒了一头的冷汗,差点儿尿都吓出来了,被人扶起后仍心神不定的道:“严小开,怎么说你也是个大学生,怎么这么蛮不讲理啊?”

严小开冷哼道:“对讲理的人我讲理,对不讲理的人我会更不讲理,而对那些不要脸的人,我会比他们更不要脸”

杜七如果真够横,肯定当场就呼喝那些做测量的,你们给我划线,下午就动工,我看他敢咋地。

只是,杜七明显没有这个胆子,那天严小开发疯似的抽打杜亚金父子的时候,他虽然没在人群中间,可他却是隔了老远眼睁睁的看着的。他可一点儿也不想走杜亚金父子的老路。

所以最后,杜七只能悻悻的道:“好,严小开,你等着,我治不了你,总有人治得了你”

一班人慑于严小开的淫威,被迫退走之后。

两父子互顾一眼,均是不由自主的长叹一口气。

严父道:“小开,咱现在怎么办啊?”

严小开想了想道:“爸,没啥好忧心的,兵来将挡,水来土淹,咱家的新房只能盖在这,也必须盖在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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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世卷 第一百章 西门老官人来访

严泊恩父子两人从那块地回来的时候。

一老一少都蹲在院里不吭声,老的一个劲儿的抽着几百块一根的雪茄,小的则在不停的摆弄着那三个五角的硬币。

屋里的气氛十分的压抑与沉闷。

正在这个时候,一阵电话铃声响了起来,两父子都没有用,因为晓芯和严母都在屋里头。

不一会儿,严晓芯出来喊道:“哥,你的电话”

严小开捡起地上的三枚硬币,懒洋洋的问道:“谁打来的?”

严晓芯摇头道:“不知道,一个男的,就说找你。”

严小开只好进了屋,拿起那话筒问:“喂,谁?”

电话那头传来一个中年人的声音,“小开,是大伯我啊”

严小开眉头一紧,“杜大同?”

杜大同语气温和的道:“对,是我”

严小开就冷笑道:“杜大镇长好高明的手段啊”

杜大同用一头雾水的语气问:“小开,你在说什么?我怎么一点也听不明白。”

严小开道:“你个老狐狸就别在那里装了。敢做还不敢认吗?”

杜大同道:“小开,你说的什么,我真的不明白,我打电话来,只是想问问严老哥的身体怎样,还好吧?”

严小开冷哼一声,“你少在这里猫哭耗子假慈悲了”

杜大同道:“小开,你这话我虽然不爱听,但并不否认你这比喻很恰当,猫就是猫,耗子就是耗子,你什么时候看过耗子能弄死猫的?”

严小开怒极,出言不逊的骂道:“你个老杂碎”

杜大同不怒反笑,“严小开,听大伯一句劝吧,得饶人处且饶人,你只要给上面那位打个电话,让他适当的松一点点口风,子腾能平安出来,那大家不都什么事都没有了吗?你也应该知道,村委会嘛,建在哪里都是一样的。”

严小开冷笑道:“你就不怕我把这件事告诉那位?”

杜大同淡淡的道:“你不会的,杜七或者办不了什么大事,但今天他应该把意思和你说得很明白了,这是公家要征地,而且还给你家足够的补偿,就算是那位,他也说不上什么的。听我的吧,到此为止好吗?这件事再闹下去,对谁都没有好处的”

严小开道:“杜大镇长,现在是我不愿熄事宁人吗?明明是你非要揪着我不放,我已经说过了,我和你说的那位并没有什么关系。”

杜大同沉默一阵,长叹一口气道:“既然你这么固执,咱们真没有什么必要再谈下去了。好吧,就这样,记得替我问候严大哥,要他多保重身体啊”

“草”严小开狠狠的骂了句粗口,挂上了电话。

从屋里走出来的时候,严小开抬眼看了看天,原本还晴空万里的天空突然间滚滚乌云,仿佛马上就要下气的,空气变得更加沉闷,这也让他的心情更加的不爽。

正在这个时候,他看见村口处正有两辆m级奔驰越野车正缓缓的驶进来。

一路往这边驶来的时候,还时不时停下来询问村民。

隔得这么远,村民说了什么严小开自然是听不到,但却看到他们纷纷指向自己家的方向,心头不由一跳,这又是谁来了?

郑佩琳?还是杜大同又找了什么人来欺压自己。

心里有些忐忑之际,奔驰车渐渐驶近了,果然真的是朝自己家驶来的。

只是当带头那辆车先停下来,驾车那人急不可耐的从车上跳下来的时候,严小开却有点傻眼,因为这下车的人不是郑佩琳,也不是杜大同有关的什么人。而是一年轻装酷男,小西装,窄脚裤,卷碎发,还带了个小礼帽。

这造型,不用都能猜到是谁了吧?

不错,他就是严小开前任司机兼跟班西门耀铭。

西门耀铭走至近前之前,看到站在门口的严小开,一张脸立即笑得像朵菊花似的,亲热的扑上前来喊道:“哥”

严小开很想赏他一爆粟并冲他喝道,老子正烦着呢,你还跑来凑热闹。

不过有句话说得好,伸手不打笑面人,难得人家这么大老远的来,又这么的热情,他只能勉强撑起出一点笑容道:“小铭子,你怎么来了?”

西门耀铭道:“哥,我陪我爸来的”

严小开疑惑的问:“你爸?”

西门耀铭朝后面一辆奔驰车指了指,然后快步的走上前去,打开后排座的车门。

一身便装的西门天成就从车上走了下来。

严小开只好迎上前来,礼貌的道:“西门叔叔,你好”

西门天成上下打量一下他,然后笑问:“你就是我儿子的老板兼老大严小开?”

严小开有点不好意思的道:“西门叔叔,我和他闹着玩的”

西门天成摇头道:“不,我觉得这样挺好,这小兔宰子天不怕地不怕,从来就没服过什么人,现在终于有人能制?了,挺好呢对了,咱们不是第一次见面了吧?”

严小开想了想道:“不是第一次了,上一次见你是在急救手术室里。”

西门天成道:“说起这个事,我就得先说明我这次来的意图,我就是专诚来感谢你的救命之恩的。虽然有点冒昧与唐突,但还是希望你能欢迎我”

严小开也咬起了词道:“有客自远方来,不亦乐呼,欢迎,当然欢迎”

西门天成笑问:“那你还不让我进屋?”

严小开忙道:“西门叔叔请,不过我家真的很寒酸,你可别见笑”

西门天成摇头,拉着他的手一边往里走,一边道:“没有谁一生下来就是大英雄大豪杰的,你西门叔叔我在二十年前不也是个穷得叮当响的教书匠吗?”

“那成,西门叔叔咱们进屋聊”严小开一边把人让进屋,一边喊道:“爸妈,来客人了”

严父首先走出来,看见外面的两辆豪车,还有进门来的一班人,不由愣了下。

西门天成就迎上前去,伸手握住严父的手道:“这位想必是严大哥吧,我叫西门天成,也是海源人,我家小子跟着你家小开干活,小开还救过我的命,这一次我登门是专诚来感谢他的。”

严父听得一头雾水,只能讪讪的道:“你好,你好,屋里坐吧”

西门天成却回头对西门耀铭道:“耀铭,我给小开准备的礼物呢?”

西门耀铭忙答应道:“在车上,我这就去搬进来”

说着,西门耀铭就连同父亲的司机,助理,秘书一起去车上搬礼物了,不一会儿就搬进来一大堆,搁在厅堂的一角,仿佛一堆小山似的,均是名贵茶烟酒,还有一些补品什么的。

忙着给客人上茶的严父严母又不由面面相觑,脸色极为古怪,心里更是纳闷,最近这是怎么了,怎么动不动就有人送礼上六?

严父看着那些礼物,神色有些窘迫的道:“西门老板,你这是……”

西门天成摇头道:“严大哥,你别叫我什么老板老板,你要真的看得起我,就叫我一声老弟好吗?”

严父只好道:“那行,我托大一些叫你西门老弟,可你怎么这么破费,你能来咱们家,咱们就很高兴了,还带这么多东西?”

西门天成道:“一点小小意思,不成敬意,不成敬意的。”

严父道:“可这……那中午在家吃饭,我这就让孩子他妈杀鸡去。”

西门天成道:“如果太麻烦的话,我请你们去镇上吃好吗?”

严父道:“不麻烦,不麻烦的。”

西门天成道:“那好,中午我就在大哥家蹭饭了”

严父道:“好,好,那你们聊,我去准备一下”

在严父严母下去之后,西门耀铭及西门天成的司机,助理,秘书等四人也很识趣的退到院子里去了。

严小开问道:“西门叔叔,身体好些了吗?”

西门天成道:“托你的福,已经好很多了。”

严小开点头,然后又笑道:“西门叔叔这次来,巩怕不只是感谢我这么简单吧?”

西门天成道:“小开果然是聪明人,我那小免宰子没有跟错人,除了上门感谢你之外,还有些事情想请你解惑,因为不知道你什么时候回海源,电话也说不清楚,所以就冒昧的前来了。”

严小开道:“西门叔叔客气了,有什么疑问请说无妨,我知道的,定当知无不言”

西门天成道:“是这样的,你给我的药丸我已经吃了,身体也彻底的好了起来,但我家小子称你说,那是解毒丸,我想问你,我的身体到底是怎么回事?”

严小开道:“这个西门叔叔应该猜出一点来了吧”

西门天成神色沉重的点头,“虽然隐约猜到一些,但不能完全肯定”

严小开道:“西门叔叔,你猜的不错,你确实是中毒了。”

西门天成脸色白了一下,“可是……我是怎么中的毒?”

严小开道:“中毒的途径无非就那几种,笼统的来说就是通过接触中毒,例如通过食道,通过呼吸道,通过皮肤黏膜接触等等,那天在急救手术室里,我曾给你检查过,基本判定那是属于接触中毒,但到底是一种怎样的接触,我并不了解。”

西门天成疑惑的问:“握手会吗?”

严小开点头,“握手肯定也会的,不过你这毒显然不是通过握手感染的,因为如果是通过握手感染,这个起始部位的症状必定比较严重,可当时我看过你的手,它虽然也有症状,但只是全身的并发症状,不属于特例。原本当时我想要给你做全身检查的,但因为时间和地点都不合适,所以就没有做。”

西门天成问道:“那现在还可以做吗?”

严小开摇头,“你身上的毒都已经被化解,症状不在,自然是检查不出来的。”

西门天沉思一阵,心中突地一动,问道:“小开,你是说中毒的位置必定会比较明显?”

“是的”严小开点头,然后疑问:“西门叔叔是不是发现了什么?”

西门天成欲言又止,神情复杂又尴尬的看着严小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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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世卷 第一百零一章 西门天成的报答

看见西门天成这样的表情,严小开知道他肯定发现了什么,于是道:“西门叔叔,这里只有你我,你对我说的话,也不会落入第三个人的耳朵,所以你如果有什么发现,旦说无妨。”

西门天成明显是犹豫了一阵,最终还是摇头道:“没,没有”

严小开暗叹一口气,不过既然他不愿意说,他也不好再继续追问。

少顷,西门天成才问道:“小开,那我中的到底是什么毒?”

严小开倒是干脆,直接道:“如果我没看错的话,那就是鸩酒。在古代,这种毒的应用很是常见的,但在现代,却已经很少人用,因为我相信,知道这种毒的人应该不多了”

西门天成疑惑的问:“鸩酒?”

严小开点头,“不错,鸩是一种猛禽,比鹰大,但凶性却更猛,爪子锋利如刀,翅膀如铁般坚硬有力,尤其是那张尖张的利嘴,可穿石破墙,不但能把公鸡叼走,就连雄鹰都见了它都退避三舍,鸣叫声十分的凄厉,多在午夜鸣叫,如鬼哭狼嚎。它的全身每一个部位都带毒,毒性最强的就数它的羽毛,用它的羽毛在酒中浸泡一下,酒就成了鸩酒,毒性很大,中毒者无知无觉,在配以压制性的药材相辅,中毒者可在数月之后才突然出现中毒症状,入无意识的昏迷状态,然后在昏迷中逐渐死亡,这种毒,几乎无疑解。或者说有药,但世人一般都不知道。因为对现代人而言,鸩,已经只是一种传说了。要找到这种几乎绝迹的鸟已经十分不易,更何况是配置出解毒的药呢?”

西门天成道:“那你又怎么会有解药?”

严小开有些为难的道:“不好意思,西门叔叔,这一点请恕我无可奉告,我唯一能说的是,这种毒在别人眼中如洪荒猛兽,但在我看来,那只不过是上不得台面的雕虫屑罢了,尽管它的威力确实可以杀人于无形。”

西门天成点点头,“没关系,是我太过冒昧了。不过不管怎么说,你救了我一条命,这一点是不争的事实。所以,我给你准备了一点礼物。”

严小开以为西门天成所说的礼物是厅堂侧边摆的那一堆茶烟酒什么的东西,所以就没有推辞,因为那些东西或许也值个十来二十万,但如果用十来二十万换一条命的话,那是有多划算就有多划算的。

只是,严小开没想到的是,西门天成嘴里所说的礼物,并不是这堆在旁边的东西,而是另有其物。

西门天成突地拍了拍手,外面的男助理与女秘书听到掌声,立即走了进来。

在西门天成的眼神示意下,男助理将一直提在手中的沉重黑皮箱子放到了桌上,女秘书也从公文包里掏出三个文件袋递到了桌旁。

把这些东西放到桌上后,两人又退了下去,甚至还替他们掩上了门。

西门天双手伸到皮箱上,“嗒”的一声把方正的皮箱打开,然后将箱口转到了严小开那边。

严小开抬眼一看,神色不由一滞。

入目所及,一片的粉红,皮箱里竟然全是一叠叠排列整齐的粉红大钞。

咋见这么多钱,严小开真的有点被吓住了。

这是多少钱,一百万?两百万?还是三百万?

西门天成并没有说什么,继续又把分别拿起那三个厚薄不一的文件袋,将里面的东西通通倒了出来。

接着,他才指着这些东西一一解释道:“箱子里装的是三百万现金,这个是一辆奥迪r8的登记证书和钥匙及行驶证,还有这个是我新开发楼盘的一套挺好的房子,复式的,二百六十平米,六房三厅。最后这个,是我集团在你毕业后聘请你为法律顾问的十年合同,年薪八十万起底,每年叠加一成,同时参加职工的福利,奖励,分红等各种制度。”

这下,严小开终于被吓到了,因为这些东西落到一个普通人身上,几乎就意味着他将会有一个崭新的人生。

呆了半响,他才喃喃的问:“西门叔叔,你这是?”

西门天成笑道:“这是我对你救命之恩的报答。”

严小开有些坚难的道:“西门叔叔,你误会了,我救你只是纯属偶然,并没有希望得到什么报答的。”

西门天成点头,“正是因为这样,所以我才更想要报答你现在的人,看见老人摔倒都不敢去扶了,何况你还要冒着担风险担责任的救我?”

严小开苦笑,“你这……”

西门天成诚恳的道:“小开,你救了叔叔一条命,叔叔没有什么能回报你的,有的仅是这些东西,希望你一定要收下。”

严小开愣愣的道:“幸福来得太突然了,我有点犯晕,你先让我平静平静”

西门天成笑笑,“没关系,你先想想,我去你爸的鸡弄得咋样了?”

西门天成出去之后,严小开一个人坐在那里,呆呆的看着眼前可以改变别人一生的一堆东西。

房子,车子,银子,还有一份底薪丰厚的稳定工作。

只要收下来,他这个穷学生瞬间就可以成为别人羡慕又妒忌的金领精英。

当这送别人梦寐以求的东西白送到手上的时候,谁不要,谁就真的是傻子。

严小开傻吗?明显不

严小开想要吗?那自然是想

只是,他能要吗?

严小开纠结得不行,思来想去,仍没办法做出决断,只好打电话给郑佩琳。

他也不知道自己这个时候为什么会想起她,又为什么会打给她,反正他就是想到了她,而且就打给了她。

电话响了好一阵,郑佩琳才接通,声音有些慵懒和沙哑,“喂,干嘛,一大清早的”

睡到这会儿还没起?

严小开很无语,“郑大秀,这都中午了,还一大清早?”

郑佩琳一阵后才道:“是哦,都这么晚了呢有事没?如果是问我有没有吃饭的话,那就免了,你猜也猜得到,我这会儿还在床上呢”

想到郑佩琳此时必定是只着一件睡裙,玉体横陈曲线毕露的躺于床上,严小开心中不由一荡,不过这个时候,显然不该想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所以他就正色道:“郑佩琳,有点事情想问问你的意见”

郑佩琳有些意外的道:“咦,今儿个太阳打西门出来了?你不是从来都自把自为独断专权的吗?有什么事要问我的意见呢?”

严小开道:“你要是这么阴阳怪气的,我就不和你说了”

郑佩琳原本想送他一句“稀罕”,然后挂掉电话的,可是难得一次严小开肯询问她的意见,又不舍得发脾气,所以就道:“好嘛,你说呗”

严小开道:“西门耀铭和他老斗来我家了”

郑佩琳道:“哦?我还打算说今天睡醒了就去你那呢。他们既然去了,那我还是缓会儿再说吧,免得大家见了面尴尬。一看到那个西门耀铭,我就忍不住想揍他。”

郑佩琳说的尴尬不假,不过与揍不揍西门耀铭无关,而是西门天成一直都将她当成儿媳妇一样看待。

其实原来的时候,西门耀铭娶郑佩琳的希望就不大,经历过ktv那件事之后,他更是彻底没了戏。

所以,郑佩琳决定改期前来是明确的。

严小开没理她的话,而是继续道:“西门耀铭的老斗为了感谢我对他的救命之恩,给了我将近一千万……不,应该说是超过一千万的东西作报答。”

郑佩琳淡淡的道:“哦”

严小开郁闷的道:“除了哦,你不能说点什么吗?”

郑佩琳只好顺着严小开意思道:“好吧,那我就说两句。才一千万,西门大叔可真不是一般的小气啊”

严小开:“……”

郑佩琳道:“几百上千亿的身家,才给这么几个钱作报答,你不觉得他小气吗?反正我觉得挺小气的,少说也得一亿八千万才对得起他的身份啊”

严小开被打败了,好一阵才道:“郑佩琳,如果换了是你,你会接受吗?”

郑佩琳道:“那得看我的心情”

严小开疑惑的问:“看心情?”

郑佩琳道:“我高兴就接受,不高兴就不接受呗”

严小开:“……”

郑佩琳牛b哄哄的道:“再说了,老娘也不差那几个钱。”

严小开道:“可是我差钱啊”

郑佩琳道:“那你就接受呗”

严小开又道:“我又不想要他的啊”

郑佩琳道:“那你就不接受呗”

严小开道:“可我又不想便宜了他啊”

郑佩琳愣了一下,有点恼火的道:“严小开,你在調戲老娘吗?”

严小开汗颜,这能说得上調戲吗?“不是啊,我是在征询你的意见”

郑佩琳没好气的道:“这还有什么好征询的吗?你一个大老爷们,怎么优柔寡断婆婆妈妈的,这还不简单吗?想要就要,不想要就拉倒。”

严小开叹气道:“得,白给你打这电话了”

郑佩琳想了想道:“既然你不是那么想要,又不想便宜了他,那就做点有意义的事情呗。”

严小开疑惑的问:“什么有意义的事情?”

郑佩琳道:“你自己不会想啊,你不是智多如妖的吗?平时抓弄我的时候那股机灵劲儿哪去了?”

严小开苦笑,“行吧,我自个好好想想。”

挂断了电话之后,严小开仔细的回想起郑佩琳刚刚说的话,心里也终于有了主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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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世卷 第一百零二章 一箭双雕

严小开决定了。

既然不想要西门天成的东西,那就不要委屈自己,哪怕这确实是一笔横财,又确实能使他的人生发生一些改变。

不过,也不能白白便宜了西门天成这头大肥羊。当然,如果能通过这件事来解决眼前的困境的话,那就更好不过了。

不多久,西门天成从外面走进来了,看见严小开仍坐在那里,不由就问道:“小开,考虑得怎么样了?”

“西门叔叔,我想过了,这些钱和东西,我不能要。”

“你不要?”

西门天成不可思议的看着严小开,因为他想不通这白送的钱财,严小开有什么不要的道理

这可不是一万两万,而是几百万,加上那份聘用合同,其价值甚至超过了一千万。

以严小开这样的身世家底,只要收下,瞬间就可以开始一个崭新的人生

这么大的便宜不贪,莫非……他想要更大的?

西门天成疑惑的问:“小开,你是嫌叔叔出手不够大方吗?”

严小开摇头,“不是的,这些钱和物对我来说已经够多了,而且是太多了,以我现在这样的身世环竟,或许这辈子都挣不了这么多钱呢”

西门天成更不解了,“那你是为什么?”

严小开道:“没有为什么,我只是不想白要别人的东西。”

西门天成苦笑道:“这……这怎么能说白要呢?你救了我的命,这就是你应得的啊而且我也只是真心想要感激,并没有别的意思。”

严小开道:“西门叔叔,你的心意我明白,你的好意我也心领了。财富这种东西,任谁都想要,我也不例外,可如果是靠别人的赐予,我更愿意用自己的双手去争取。”

西门天成终于有所动容,连连颌首道:“小开,你真的很不错,我那免宰子从小到大从没做过一件对的事情,不过现在,他终于做对了一件,那就是跟了一个好老大”

“小铭子也不错的”严小开违心的说了一句,随后又道:“西门叔叔,这些东西我虽然不能收,但我想另外拜托你一件事情。”

西门天成道:“你尽管说,只要我办得到的”

严小开就把他领到门前,指着那条通向镇上的村道:“西门叔叔,你来的时候恐怕也看到了,从镇上到我家这一段路,坑坑洼洼的十分难走,十个公里的路程,开车最多是几分钟的事儿,可是现在却必须用上将近个把小时的时间,给我们出行带来了大大的不便,要等镇上拨款来修,不知道何年何日才能够实现,所以我希望西门叔叔伸出援助之手,帮我们修一修这条路。”

想要富,那就得先修路,这是千古不变的道理。

西门天成想了想后,点头道,“没问题,我可以答应你,还有别的要求吗?”

严小开摇头,“没有了,谢谢你,不但只我感谢你,我们这条村,甚至附近几条村的村民都会对你感激不尽的。”

西门天成摇头道:“感激不感激的,我倒不在乎,我做事向来不求公道,只求对得起自己。不过我还想说的是,镇上到你家门口也就十公里左右,别说是修补,就算是重新再修一条,最多也就两百来万的事情,你大可以收下我的钱后,以自己的名义来修的”

严小开笑道:“只要能让大家伙出行方便,谁的名字不是一样吗?”

西门天成点点头,随后又叹息道:“如果这是一笔生意的话,看起来我是赚了,因为我是备足一千多万而来,现在却省下了这么多成本。然而实际上,我却是亏了。”

严小开道:“这话怎么说呢?”

西门天成点了一根雪茄,抽了一口悠悠的道:“二十一世纪,什么最贵?那就是人才而站在我面前的,明显就是一个能担当大任的将相良才。如果你能为我工作,必定会是我的一大臂力。未来又岂止帮我挣一千万呢”

严小开笑了,谦虚的道:“西门叔叔,你太看得起我了”

西门天成却老实不客气的道:“我当然看得起你,否则我就让耀铭把这些东西带给你,而不是亲自前来你要知道,叔叔虽然做的是小生意,可分分钟也是几百成千万上下的”

严小开还能说什么,只能装憨厚的傻笑。

西门天成想了想又道:“这样吧,我除了出钱给你们这儿修路外,另外再给你们镇中学建一栋教学楼,刚刚我来的时候,经过你们镇中学,发现那里的环境实在太差了,而你也应该知道,我在经商之前,是一个中学老师,实在不愿意看到那些孩子们在恶劣的环境下受苦。”

严小开大赞道:“西门叔叔厚德仁心,着实让人敬佩”

西门天成笑道:“那你答应西门叔叔,以后毕业了如果有机会,要来我们集团工作好吗?”

严小开大方的答应道:“有机会的话,我一定会去的。”

空头支票嘛,开了也不要钱,严小开自然不会吝啬的。

西门天成道:“那成,我这就让人去找你们村长。”

严小开摇头道:“我们之前的村长因为贪污的问题,刚被抓了,新的村长还没选出来呢”

西门天成道:“那我找你们镇政府”

严小开又摇头,“镇政府也不太靠谱啊,因为如果他们办事能力够强的话,或许我们这条村道早就修好了”

西门天成点了点头,随后又有些难为情的道:“小开,你该不会是想让我找我的前妻吧?我和她,真没两句好说的”

严小开笑道:“只是修条村道而已,不用惊动到市里的,县里就足够了”

西门天成道:“成,我这就按排。算了,还是我亲自打电话吧,我记得你们这个县的县长叫什么来着,对,董方,之前我和他打过交道的,我还有他的电话。你等着,我这就打给他,完了咱们就开饭,我可是好久没有吃过正宗的农家三黄鸡了。”

严小开笑了,发自内心的笑意,这叫什么来着,对,一箭双雕

开饭的时候,西门天成道:“小开,你托我的事情已经办好了,董县长听了这个事后十分高兴,这会儿已经让人下来了。我原本呢,是打算等他们过来的,可是我在市里头事情确实挺多,一刻也离不开,所以吃完这顿饭,我就得先走。除了箱子里那三百万我留下外,另外我再给你开两百万的现金支票,有五万百,打一条十公里长的村道及建一栋教学楼,应该够了吧?如果不够的话,给我打电话”

严小开得知他要走,感觉正中下怀,因为某些事情,有四平八稳的西门天成在,办起来就不是那么顺手了。

不过他还是赶忙装出着急与为难的样子,“西门叔叔,你走了怎么成呢?这种事,我应付不来的啊”

西门天成笑道:“小开,你别太过谦了,叔叔相信你的能力,这事就全权交由你负责了。况且下午我还有个十分重要的合约要签,人是从美利坚那边专诚过来的,我要是不在场,会让人感觉很没礼貌的。”

严小开道:“那要不,你给我留个人,协助我一下?”

西门天成点头,指着站在门口的一男一女道:“这一个是我的助理,一个是我的秘书,都能够撑住小场面。你随便挑一个。”

严小开抬眼看看,那男的看起来十分精明强干,而那女的也是成熟稳重,虽然能堪当重任,但却不是他现在所需要的,再往另一边看去,发现西门耀铭更饶有兴趣的摇着那辆筛谷的风车,脸上还露出相当二百五的笑意。

成了,就是这厮再没有谁能比他更合适的了

这样想着,严小开就摇摇头道:“西门叔叔,你的助理和秘书都是忙人,我怎么敢耽误他们的工作,就让小铭子留下吧,给我撑下场面壮壮胆。”

西门天成有些意外的问:“你觉得他能行?”

严小开点头,“小铭子很有能力的,他绝对能行”

西门天成就道:“那成,反正他跟我回去也是东游西荡不务正业,就让他在这里给你跑跑腿,做点实际的事儿”

严小开点头,一个看似阳光实则邪恶的笑意在脸上灿烂的绽放开来,看得那妩媚迷人的性感秘书心中不由的一荡。

不多久,开席了。

这顿饭,可以说是宾主尽欢的。

严父心里虽然有事,可是难得贵客临门,只能暂且压下心事,以最大的热情来招待客人,所以他不但杀了一只家鸡,宰了一只鹅,还去他那承包得亏了本已经不乘几条鱼的鱼塘里费力弄上了两条草鱼,别的瓜果鲜疏,那就更不用说了,只要家里有的,通通上砧板。

开席的时候,他还把从前自己舍不得喝现在却不想喝的客家糯米酒也拿了出来。

为什么这样说呢?其实也没啥,嘴叼了呗

以前的时候,家里穷得叮当响,难得酿了点糯米酒,自然是一点一点的省着喝。后来嘛,郑佩琳送来了一大箱的上等好酒,喝着喝着就喝出了滋味喝上了瘾,再倒回去喝糯米酒,如同嚼蜡,自然是不想碰了。

西门天成这种有钱佬,山珍海味吃得多了,可是这种纯天然纯绿色的农家菜却是在以前还是破教书匠的时候吃过了,尤其是这糯米酒,熟悉又久违的滋味使他感触良深,喝着喝着就喝得有点大了

最后要告辞离开的时候,醉眼惺忪的他拍着西门耀铭的肩膀道:“老哥,这顿饭,我吃得很高兴,二十年都没吃过这么好的饭了。以后你到海源,一定要找我,我得好好款待你,带你去吃鲍参鱼翅,还要带你去一条龙,给你找两个嫩模……”

西门耀铭尴尬得不行,哭笑不得的连声道:“老斗,老斗,我是你儿子”

西门天成守眼一看,这才发现自己搞错了对象,老脸微窘,一巴掌拍到他的脑袋上,“你个小兔宰子,留在这儿,好好听你哥的话,给他跑腿,给他开车,让他教你做人的道理,别给我惹事,惹事我就打断你的腿,绝了你的粮”

西门耀铭狂潮的道:“老斗,我会的,我会的。”

西门天成这就不再鸟他,而是转过身来,继续老哥老哥的叫着。

严父只好走上前来,“哎,我在这,我在这”

西门天成大着舌头道:“老哥,我得感谢小开,因为他救了我一条命,但我更得感谢你,因为你生了个好儿子。可以这样说,没有他就没有我,没有你就没有他,所以归根结底,还是没有你就没有我”

严父听得晕头转向,完全不明白他要表达什么,只能厚道的赔笑。

西门天成被助理和秘书扶上车的时候,还摁下车窗,冲站在外面送他的严父道:“老哥,从今往后,你儿子就是我儿子,我儿子就是你儿子,我那小兔宰子在这要是不听话,你甭客气,大巴掌抽他。还有,你要有事儿,就找我,我西门天成在这里可能没人知道,可是你要去到市里,报我的名字,是人是鬼都得给我几分薄面。”

严父真想说,我现在就有事要你帮忙,可是看到他已经醉成这样了,也只能叹气的作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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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世卷 第一百零三章 两拨人马

“哦,太好了我老斗终于走咯,我自由咯”

看见奔驰车驶出村口,西门耀铭立即像是翻身农奴得解放似的欢呼起来。

“你老头走了,还有我呢”严小开轻拍一下他的脑袋,“高兴啥呀”

“哥”西门耀铭立即作出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我这么大老远的带着礼物,开着奔驰来看你,你总不忍心虐待我吧”

“嘿嘿”严小开阴险的一笑,轻拍他的肩膀道:“那就得看我的心情了”

“那你今天心情应该不错吧”

“你错了,我今天心情坏到想杀人”

“哥,你别心情不好嘛你瞧,我把平时别人送我老斗的那些烟啊酒啊茶啊全都给你装来了。对了,我爸不是另外还给你准备了礼物吗?早上我听着他吩咐咐秘书准备的,什么房子车子现金的。”

“那些我没要”

“没要?你傻啊你,干嘛不要啊?”

“这还需要理由吗?”严小开赏他一个白眼,然后又问:“哎?你还不知道你爸把你留下来干嘛吗?”

“不就是给你跑腿,跟你学做人嘛”西门耀铭刚才不是顾着摇风车,就是像驴一样转那个石磨,哪知道他父亲和严小开在屋里嘀咕什么呢

严小开笑笑,因为他现在不缺别的,就缺这么一个胆大心细脸皮厚,心灵手巧脑子笨的跟班,不过最后他还是将修路建教学楼的事情和他说了一下。

“就这么点破事啊”西门耀铭不以为然的道:“没有问题,一会儿你让我怎么说就怎么说,怎么办就怎么办”

“我要让你揍人呢?”严小开半开玩笑半认真的问。

“揍几个?”西门耀铭一听就来劲了,摩拳擦掌的道:“要是三五个的话,那就别找我了。那还不够我做热身运动呢”

严小开笑笑,心说一会儿你就知道了

少顷,西门耀铭又压低声音问:“哥,你最近有跟郑佩琳打电话吗?”

严小开道:“时不时的有啊,你问这个干嘛?”

西门耀铭脸上不自然的假笑一下,“就问问,不干嘛”

严小开突地明白过来,“咦,你小子还没死心啊?你不知道那晚ktv过后,你是彻底没戏了吗?她现在看到你前后就憎恨到你后面,除了想揍你就是想揍你”

西门耀铭厚着脸皮道:“哥,你难道没听过有多少爱就有多少恨吗?”

严小开摇头,“这话我听过,但我更知道这会儿她对你只有恨,完全没有爱”

西门耀铭心里一凉,幽幽的叹道:“曾经苍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啊,可怜我风流潇洒,英俊倜傥,可惜思娇的情绪却渡日如年啊”

严小开听得差点没喷出来,“你小子没病吧?我实话告诉你,那女人,你还是彻底死心吧”

西门耀铭道:“这么说哥你和她?”

严小开道:“我和她现在为止还没有什么,但以后会不会有什么,谁也说不好。”

西门耀铭又悠悠的叹气道:“看来,我也只能祝福你们,然后继续做我的浪荡少爷,学我老斗一样,一条龙,找嫩模,玩一起飞。”

严小开哭笑不得,“瞧你那出息样,一天到晚就知道啪啪啪,除了啪啪啪之外,你还能干点别的吗?”

西门耀铭很认真的问:“哥,你啪啪啪过没有?”

严小开被问得一窘,自然是不肯承认现在还是处男的,所以就反问道:“你说呢?”

西门耀铭仔细的打量一下严小开,“照面相来看,应该有,不,是绝对有,因为你长得这么好看,我要是女人,肯定让你啪啪啪,不管你用什么姿势”

严小开:“……”

西门耀铭又更认真的问:“哥,你懂得啪这个字的含义不?”

严小开:“……”

西门耀铭经验丰富的道:“看你的表情就不懂吧。我告诉你,啪是个动词,而且很热闹,因为有口,有手,有日,还有声音”

严小开睁大了眼睛,“……”

两人蹲在门口,一个口沫横飞,一个虚心受教,猬琐得不行的吹着水。

晃眼,半个小时过去了。

村头的那边,一例浩浩荡荡的车队开了进来,带头的是两辆警用摩托,后面跟着个三辆警用吉谱,往后是两辆面包,再往后是一辆轻拖车,上面载着一个小型的挖掘机,再往后是两辆黑色的丰田轿车。

看着这例车队,严小开终于打断了西门耀铭的对于“啪”这个词的演说,“小铭子,你喜欢讲啪啪啪,你知道我们村的人喜欢讲什么吗?”

西门耀铭道:“讲什么”

“讲道理”严小开扬起一双紧握的拳头,横他到面前道:“谁的拳头硬,谁就最有道理”

西门耀铭动容道:“哥,瞧你这模样,好像准备跟别人讲道理啊”

严小开又笑了,“小铭子,难怪我这么看好你,原来你真的很聪明呢”

西门耀铭有些忸怩的道:“哥,你这样夸人家,人家会不好意思的”

严小开:“……”

严父严母隔着院子篱笆看到外面的车队,顿时就慌张起来,严父忙唤道:“小开,小开,怎么办啊?他们来了”

严小开道:“不用咋办。爸,你过来,我和你说。”

严父疑惑的凑上前来,严小开在他耳边小声的叮嘱几句。

听完之后,严父疑惑的问:“盯着他们就可以了?”

严小开点头,“是的,用不着跟他们吵,只要他们动咱家的地,你就回来告诉我”

严父想了想后,终于点头道:“好,我去盯着”

说罢,严父就急匆匆的小跑着走了。

一旁的西门耀铭则被弄得一头雾水,“哥,怎么了?发生了什么事吗?”

严小开淡笑道:“没事,走,看看你给我带了什么好茶来,咱们泡壶来喝下咱哥俩是有段日子没见面了,你还别说,见着你的时候我嫌烦,见不到你,我又挺想你的”

西门耀铭弱弱的道:“哥,拜托你别这么基情好不好,吓得人家小心肝卟嗵卟嗵的直跳呢”

严小开哈哈大笑。

屋里头的严母听了严小开的话却急得直跳脚,这都火烧眼眉毛了,你还有心思喝茶?

只是当着这大董事长的少爷,她又不敢冲出来发火,只能在屋里憋着。

严小开泡了一壶茶,这就在院子里和西门耀铭你一杯我一杯的喝起来,还有滋有味的模样,整个没事人似的。

严母则如热锅上的蚂蚁,急得在屋里团团乱转。

过了不多久,村头又出现了几辆车。

一水的黑色轿车,挂着牌号是o字带头,显然是公车。

轿车在道上摇晃了好一阵,终于到了严小开家门前。

一个年约四十来岁的眼镜无须男首先下车,领着后面七八个人走了进来,“请问,西门董事长在这里吗?”

光看这些人的造型,严小开就知道他们是什么来路了,但他佯装茫然的道:“你们是?”

那中年男人道:“我是咱们县的副县长庞光。中午之前我们董县长和西门董事长通过电话的。”

严小开佯装恍然的道:“原来是庞县长,西门董事长因为要紧的公务,已经回海源了”

庞光闻言,心中就是一沉,失望至极的道:“他回去了?不是说……”

严小开道:“庞县长莫急,西门董事长虽然回去了,但他的儿子还在这里,我给你们介绍一下,这位就是西门董事长的儿子西门耀铭先生”

西门耀铭是个心高气傲的人,别看他现在对严小开服服贴贴的唯命是从,那可是经过无数的調教与考验,再加上极大的感动才造成的

他对严小开百依百顺,唯命是从,并不表示对别人都这样,一般的人,想让西门大公子看多一眼都很难,这些县长什么的芝麻小官也不例外。

不过难得严小开唯一一次正儿八经的向别人介绍他,谁的面子不给,严小开的面子还是要给的,所以他就站起身来,冲几人微点一下头算是打招呼,这对他来说,已经是很有礼貌了。

庞县长得知这带着礼帽的小西装男是大集团老总与副市长的儿子,立即欣喜激动的就要上前来和他握手,可是西门耀铭却已经坐了回去了,老神在在的端起茶继续慢悠悠的喝着。

几个县里的大员被弄得有些尴尬,一时间也不知道上来好,还是不上来好。

严小开见状就冲西门耀铭重重的咳了一声。

正端着茶喝得有滋有味的西门耀铭看到严小开温和中带着杀气的目光,心中一禀,忙站起来,走上前去笑得不能再假的伸出手道:“哦,你们好,你们好”

握过了手之后,严小开才道:“是这样,西门董事长虽然有急事回去了,但给村里修路以及给镇中学捐建教学楼的事情,全权委托给我与西门耀铭,由我们和你们协商着办”

听了这话,庞光不由再次打量起两人,发现他们都是半大不小的愣小伙,一时间心里就忍不住七上八下,嘴上無毛,办事不牢啊

严小开两世为人,阅人无数,早就阅出经验来了,一看他这表情就知道他的心思了,所以就掏出了手机,找到那个刚存进去没多久还热呼着的号码,这就对庞光道:“庞县长,我给西门董事长打个电话,一会儿你和他说两句。”

庞光连连点头,这自然是再好也不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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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世卷 第一百零四章 你去和他们讲道理

西门天成的电话接通之后。

严小开首先张口问道:“西门叔叔,你到哪儿了?”

西门天成道:“小开呀,我已经上了高速,快经过县城了。”

严小开道:“酒醒了吗?”

西门天成道:“刚刚眯了一会儿眼,现在已经好多了,不过你还别说,这酒喝的时候好喝,喝过之后这后劲儿可真大啊。对了,小开,刚刚走的时候有点晕,有些事原本想和你好好说说的,结果就给忘了。”

严小开道:“西门叔叔,有事儿你尽管说吧,当面一样,电话也一样的。”

西门天成叹口气道:“这个事我也不知该怎么说,算了,这桩不提了。就说我那个不成器的儿子吧。这回我是打算让他在你那边住一阵,你给我好好的調教他。这小兔宰子要本事没本事,要志气没志气,偏偏还眼高手低,傲气得不行。不过我看他倒是挺服你的,所以你替叔叔上上心,最好就找个什么脏活累活粗活的让他干干,让他知道人间疾苦,你也要看了,再让他这样一天到晚游手好闲下去,最后真的要变成个废人的。”

可怜天下父母心,西门耀铭愄惧这个老子,西门天成又何偿不疼这个儿子呢?

严小开想了想道:“好吧,我尽量找点什么事儿给他干干。”

西门天成说了声好,又问:“那你还有事不?”

严小开道:“是这样的,县里的人已经来了,是庞光庞副县长亲自带人下来的你是不是和他说两句话。”

西门天成想了想道:“行,你把电话给他吧”

严小开这就把电话递给了庞光。

庞光赶忙的接过电话,然后走到一边接听去了。

两三分钟后,庞光满脸笑容的走了回来,看严小开的目光也明显不同了,客气了,也礼貌了,“这位想必就是西门董事长刚才电话里说,全权负责这件事的严小开先生是吧?”

严小开淡淡的道:“庞县长客气了,先生什么的真不敢当,你就叫我小开吧,我也是这个村的村民,这就是我家。”

庞光的目光在他身上上下打量了一阵,感觉这年轻人气质不凡,待人有礼,谈吐大方,三言两语就摆脱了几人的尴尬,心想难怪西门天成敢把这么大的事交给他来办了。

不过,当他看到严小开身后那栋看起来已经千疮百痍的老屋时,又不免微微皱起了眉头。

严小开注意到他的表情,淡淡的道:“庞县长,不好意思,家里太寒酸,让你见笑了,不过多得西门董事长过爱,我已经准备盖新房了,申请报告已经交到镇上去,不过……”

庞光道:“不过什么?”

严小开道:“镇里不肯给我批。”

庞光疑惑的问:“怎么回事?”

严小开却避而不言,摆摆手道:“算了,庞县长,咱们还是不说这个事了。先说说这修路和建教学楼的事情吧。西门董事长走的时候,交给我五百万,让我全权代表他来处理这两件事儿……”

严小开正说着,严父从那边急急的跑来,冲进门就喊道:“小开,小开,你快去看看,他们在挖咱家的地了”

“啊?”刚才还显得很淡定的严小开突地站了起来,然后就对庞光道:“庞县长,不好意思,我那边有点事,你们先坐一会儿,我去处理一下,马上就回来爸,妈,你们先替我先招呼着县里的几位领导。”

西门耀铭见严小开要走,自然是不愿跟这些人呆一起的,所以也急忙站起来喊道:“哥,我也跟你去”

这称呼一出来,众人不由的愣了愣,心里不由疑惑的问,这西门大少竟然叫来小开做哥。

他和西门天成是什么关系啊?

严小开和西门耀铭往严家那块准备建新房的地走去的时候。

西门耀铭冲严小开竖起大拇指道:“哥,你这戏演得可真好尽管我到现在还不知道你要干嘛”

严小开嘿嘿一笑,“小铭子,一会儿你就知道了,哥让你今天好好乐呵乐呵”

西门耀铭眼睛一亮,“这儿也有妹纸?可以啪啪啪?”

严小开哭笑不得,“你除了妹纸,不能想点别的吗?”

西门耀铭苦着脸道:“哥,我的爱情已经死了,我的灵魂也跟着消逝,现在的我只是一具行尸走肉,除了吃喝拉散干之外,我真的想不到其它了”

严小开叫苦不迭,“拜托,你别装文艺青年行不行”

西门耀铭道:“那你告诉我,咱们现在去干嘛?”

严小开淡淡的道:“去和别人讲道理”

西门耀铭眼睛一亮,扬起拳头问:“用你们这的土特产?”

严小开笑着点头,“对”

西门耀铭大赞,“太好了,我最喜欢和别人讲道理了”

说话间,两人已经到了那块准备盖新房的地皮上。

这里,已经相当的热闹了。

杜七,村上的干部,除了毕瑜的父亲毕声远外,该来的不该来的全来了。

尤其让人意外的是,镇长大人杜大同竟然也率众亲临了,旁边除了他的一溜跟班外,还有十数名警察。

此刻,杜大同正神气活现的对那辆正在挖土的小型挖掘机比手划脚的指挥着。

挖掘机正挖着的地方,显然已经是严小开家的自留地。

看到这一幕,严小开不怒反笑,淡淡的对一旁的西门耀铭,“小铭子,你看到没有,他们正在挖土的那块地方,就是我家的地,我准备用来建新房的地。”

西门耀铭淡淡的“哦”了一声,因为这几百平米的地皮,要搁在海源市区内,那肯定值不少钱,可换了这在穷乡僻襄之中,却屁也不值几个。

严小开没理会他的反应,而是继续道:“可是现在有人却准备占我的地方,建别的东西”

西门耀铭终于有所动容,疑惑的问:“这不是你请来的施工队?”

严小开摇头,又问:“别人要占我家的地,你说我该怎么办?”

西门耀铭想也不想的道:“还能怎么办,跟他们讲道理呗”

严小开接着道:“那作为我的小弟,你觉得你应该怎样办?”

西门耀铭起初一愣,然后睁大眼睛问:“哥,你该不会是想让我替你上去跟他们讲道理吧”

严小开笑了,“小铭子,我都说你很聪明的嘛,瞧,竟然全让你给猜中了”

西门耀铭软瘫瘫的喊道:“哥”

严小开面容一肃,沉声道:“作为我的小弟,你不应该在老大要和别人讲道理的时候挺身而出,两肋插刀,不,插别人两刀吗?”

西门耀铭又喊道:“哥”

严小开喝道:“刚刚你不是说三五个人就别找你吗?现在不会嫌人少了吧”

西门耀铭道:“哥,和他们讲道理我是一点也不怕的,你也知道,我最喜欢和别人讲道理了。可是万一讲出什么大头佛,又要劳动我老母出面,却不是我想看到的”

严小开淡定的道:“放心,这事惊动不了你老母。”

西门耀铭蠢蠢欲动,却又有些犹豫不决,“真的不会吗?”

为了鼓励他,给他胆气,严小开谆谆善诱的道:“这些人是镇上来的,但我家里坐着那几位却是县里来的。我们要给村里修路,给镇上盖教学楼,他们却要占我的地,真的闹起来,你觉得谁亏谁赢?”

西门耀铭仔细一想,顿时就明白过来,竖起大拇指道:“哥,你可真是太阴险了。我真是爱死你了”

严小开冷笑道:“少来,这个道理,我原本想亲自上去和他们讲的,可是我出手不知轻重,这一冲上去,肯定就会出人命。而我看你又明显比我更想和别人讲道理,所以就让给你了。赶紧去吧,不用跟他们废话的,直接讲道理就行了。嚅,尤其是那个不聪明还学人家秃顶的老胖子,你要特别的和他讲一讲道理”

“收到”

西门耀铭干脆利落的答应一声,这就冲进了场中。

在场中冲那台挖掘机指手划脚不停的杜大同早就看到了刚才一直站在边上的严小开的父亲严泊恩,不过当他看到严泊恩并不敢过来,只是远远的站在那里干瞪眼的时候,心里又充满鄙视,人家都挖你家的地了,你还一声不吭?真是个没用的窝囊废。

正这样想的时候,却见严老实突然跑走了,不多一会儿严小开和一个年纪相仿的二b青年出现在边上。

看见严小开,杜大同的心中一喜,嘴角浮起阴险的笑意,正主儿终于来了

尽管他装作无知无沉,不闻不问的样子,其实心里却在喊道,严小开,你个废柴,既然来了那还瞎站着干嘛,赶紧上来闹啊,激烈一点,最好就动手打完,把事情闹大一点,越大越好。

只是等了一阵,仍不见严小开上来,反倒是看见他就站在边和和那个穿着小西装的装b男嘀嘀咕咕,有说有笑的样子。

正感觉纳闷之际,却发现那小西装男走过来了,心中一动的他立即就迎了上去,大声呼喝道:“哎,你干嘛的?看不见这儿正在施工吗?赶紧退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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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世卷 第一百零五章 导演一场好戏

西门耀铭瞅瞅眼前这个不算聪明去学人家秃顶,不会功夫却挂着两个熊猫眼的中年男人,笑道:“这地可是我哥的,我喜欢站在这里就站在这里。”

严小开的弟弟?

杜大同莫名其妙,严老实就一儿一女,废柴严小开哪来的弟弟呢?当即喝问道:“你是谁?”

西门耀铭带着浓浓装b味儿的口吻道:“我就是英俊潇洒风流倜傥玉树临风年少多金神勇威武天下无敌、宇内第一寂寞高手刀枪不入唯我独尊玉面郎君仁者无敌勇者无惧金刚不坏英明神武侠义非凡义薄云天古往今来举世无双既酷又帅诚实可信谈吐大方风度翩翩貌赛潘安智胜孔明勇比子龙义超关羽巧越鲁班至尊至圣至高无上震古烁今,第一大英雄大豪杰大侠客大宗师,人见人爱花见花开车见车栽,人称一朵梨花压海棠,帅的掉渣,迷倒千万少女,风靡万千中老年妇女,绰号上天下地无所不能玉面小白龙,英俊与智慧的化身,侠义与仁义的糅合的好青年西门耀铭”

杜大同沉下脸道:“你少在这里胡搅蛮缠,给我退到一边去”

西门耀铭道:“我没有胡搅蛮缠,我是来和你讲道理的”

杜大同冷笑道:“讲道理?你要跟我讲什么道理”

西门耀铭突地半收肩膀,一手扶帽,一手指天,摆了个典型的迈克杰逊造型,然后猛地弹起,一拳就砸到了杜大同的脸上,“就是这个”

杜大同被一拳砸到眼睛上,剧痛使得他立即捂着眼睛惨叫起来,“啊”

惨叫声未停,西门耀铭又一拳砸了过来,打到了他的另一只眼睛上。

杜大同感觉眼前一黑,金星乱冒,天旋地转之中人就惨叫着栽在地。

西门耀铭原本就不是什么好人,所以哪会因为他装死就心软放过,抬起腿就狠狠的踢到他的身上。

接着,一脚跟着一脚,连踢带踹,往残废的标准招呼。

在旁边的人反应过来,失声惊呼着扑上来的时候,杜大同已经被殴打得只乘半条人命了。

西门耀铭可不管是谁,只要是冲上来的,他就要跟对方讲一讲道理,用的自然是这里的土特产。

这厮的武力值,不但超过现在的严小开,更超过警官学院的十大高手,所以要说用这种方式讲道理,一般人还真讲不过他。

杜大同带来的人真不少,总总共共有几十人之多,但除了那十数个警察外,其余的基本都是一些酒囊饭袋,绣花枕头。

看见镇长受袭,那些跟班比警察上来的还快,一边惊呼,叫骂,出手,一边去扶地上的杜大同。

西门耀铭谨记严小开刚才说的,不用跟他们废话,直接跟他们讲道理,所以上来一个,就撂倒一个。

一班警察见状,终于不敢再袖手旁观了,纷纷呼喝着扑上来。

看见警察扑上来,西门耀铭没有害怕,反倒更是兴奋,因为终于上来几个像那么回事的了。

只是一动上手,他又不免大失所望,因为这些警察看起来威武,可是真打起来,又完全没有什么挑战性。

尽管如此,西门耀铭还是照单全收,扫膛腿,无影腿,剪刀腿,这腿那腿的纷纷朝他们身上踢去。

一班警察是周围几个镇子被临时抽调过来的,平时办的都是鸡鸣狗盗的小案子,疏于锻炼,自然谈不上什么武力值。

这会儿遇上了西门耀铭这样的高手,完全没办法招架,三五下功夫就被放倒一大半,剩下几个仍在苦苦支撑着。

严小开站在旁边,津津有味的看着这一幕,甚至还时不时替西门耀铭喝一声彩。

得到老大的赞扬,西门耀铭就更是来劲,几乎是往死里跟一班人讲道理……

这边打得热闹,那边厢却很安静。

一班县府大员在严家的院子里坐着冷板凳,大眼看着小眼,均是搞不清楚怎么加咸,因为严小开与西门大少已经去了许久都没回来。

只是,难得有个阔佬肯给他们这个贫困县的贫困镇捐资修路,所以只能按奈着性子继续等着。

“砰”

一声突兀的枪响,从老屋的另一头传了过来。

县里的一班大员被吓了一跳,嚯地站了起来。

庞光更是急问:“怎么回事?”

严父严母听到枪响,吓得脸都白了,担心儿子的他们再顾不上招呼这些人了,急急的就往自家的那块地跑去。县里的一班大员也赶紧的尾随其后。

不一会儿,他们就奔到了事发现场,抬眼往场中一看,所有人均是吃了一惊。

西门耀铭面无表情,一动也不动的站在那里。

不过这个时候,他却并不是在装酷摆造型,因为他的面前,两个眼框已经红肿发紫的镇长杜大同不知从哪抢来了一把,正直直的对着他的额门。

在他们的身旁,横七竖八的躺着不停呻吟惨叫的一班人,有村干部,有镇干部,还有一班警察。

副县长庞光看见这一幕后,顿时被吓坏了,这镇长杜大同可真是疯了,竟然敢拿枪指着天成集团董事长与海源副市长的儿子,这小祖宗要是要是有什么闪失,杜大同要掉脑袋不单只,他这个副县长的乌纱帽也可能不保,至于别的什么捐资修路的,那就更不用提了。

庞光虽然不知道好好的一件事情为什么会演变成这个样子,但他却清楚杜大同不小心扣下板机后的恶果,所以立即冲上前去大喝道:“杜大同,你干什么?你疯了吗?赶紧给我把枪放下”

县里的一班大员突然出现在面前,杜大同也懵了,搞不清楚这是什么状况。

不过很快,他就反应过来了,县里来了人更好,那就把这件事情闹大了来收拾,到时候这个胆敢殴打政府官员与人民警察的渣宰必定会被判刑,而那罪魁祝首严小开也必定脱不了关系,怎么也弄他个教唆罪。

如此一想,杜大同立即就大叫起来,“庞县长,你可要给我们做主啊,这个王八蛋持着自己会几手功夫,不但阻挠我们施工,还殴打我们,你们看,你们看看”

几十个人殴打一人的场面,一班大员们是多少看过的,可是一人殴打几十人的事情,他们却是第一次见。

所以,杜大同这声嘶力竭的嘶声喊诉显得那么的滑稽与搞笑。尽管场中所看几乎正如他所说的那样。

不过庞光笑不起来,反正是沉着脸向杜大同喝道:“不管是什么事,你先把枪给我放下”

杜大同硬是挤出两滴老泪,可怜兮兮的喊道:“庞县长”

庞光沉喝道:“我命令你放下枪,你没听到吗?”

杜大同这才装作听话的放下枪,其实心里已经乐开了,县领导来了,这事就绝对小不了了,到时候这个暴打他们的家肯定要被逮起来,指使他的严小开也不会例外,自己再从中施点手段,这废柴铁定就要乖乖就范。

一看见杜大同放下枪,庞光立即抢上前来,一把夺过,直到把枪捧在手里,他才大呼了一口气。

杜大同哭丧着脸嚷嚷起来,“庞县长,我……”

出了一身冷汗的西门耀铭看见他这会儿手里没枪了,立即就抬起手,狠狠的一巴掌甩到他的脸上。

“啪”的一声响,杜大同脸上立即多了一个鲜红的掌印。

“麻辣隔壁的,敢用枪指我”

西门耀铭怒骂着,又一拳头砸到杜大同的脸上。

“嘭”一声闷响,杜大同的鼻子被砸开了花,血水四溅。

庞光见西门耀铭还要动手,赶紧的上前喝道:“西门耀铭,住手,快住手”

在他的拦阻之下,西门耀铭终于住了手。

一脸血的杜大同一手捂着鼻子,一边嘶声哭喊道:“庞县长,你看到了,看到了,他打我,他打我啊”

庞光哭笑不得,一时间竟然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西门耀铭则冷笑道:“打你?打你还是轻的呢惹得老子火起,老子让你是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杜大同又嚷嚷道:“庞县长,你听听你听听,他打了我之后竟然还威胁我。我要告他,我要告他。我要让他坐牢”

庞光冷喝道:“杜大同,你给我闭嘴”

杜大同愣了一下,随后悻悻的闭上了嘴。

西门耀铭冷冷的瞪着他,竟然还不解恨的道:“姓杜的,你等着,这事老子跟你没完”

说罢,他就冷哼了一声,大踏步的走回严小开身边去了。

到了严小开身前,他却眉开眼笑邀功似的道:“哥,我刚才的表演怎么样?”

恶人就得恶人来磨,杜大同这种笑里藏刀的老狗,那就得西门耀铭这条疯狗来收拾。

严小开微不可闻的点点头,“还可以,我要是评委,就给你个凹屎卡最佳男配角”

西门耀铭撇了撇嘴,“怎么不是主角啊?”

严小开道:“你做了主角,我做什么啊?”

西门耀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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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世卷 第一百零六章 下半场继续

另一边。

庞光安慰了一通那像个娘们一样大哭大闹的杜大同,止住了他歇斯底里的哭嚎之后,这就赶紧问起事情经过。

杜大同虽然被揍得只剩半条人命了,但还是赶紧的抓住机会,一把眼泪一把鼻涕一把血的把事情经过说了一遍,当然,他们怎么有理怎么来的。

事实上,他也确实是占着理的,是西门耀铭不分青红皂白上来就痛殴了他们一顿。

庞光得知前因后果之后,眉头不由得皱了起来,这事情恐怕不是那么单纯,也不是那么好办吧

正在他犹豫纠结的时候,那边的严小开却轻轻的推了推西门耀铭,“好了,中场休息完毕,下半场开始了,赶紧上”

西门耀铭吃了一惊,“还要和他们讲道理?”

严小开点头,“当然,道理还没讲完呢,怎么能半途而废”

西门耀铭睁大眼睛,“不是吧,哥,这回还上去讲道理的话,我老母肯定要被惊动的,我老斗也会知道,到时我就真完了。”

严小开道:“笨蛋,难道你除了用土特产讲道理之外,就没有别的办法了吗?”

西门耀铭愣愣的问:“那还能用什么?”

严小开道:“用嘴呗”

西门耀铭为难的道:“哥,你说要让我用土特产和别人讲道理,没问题,除了我老斗我老母还有你,甭管谁我都可以和他讲一讲。可是你要让我用嘴,我真的不行啊。”

严小开摇摇头,“小铭子,你要记住,你虽然不是主角,却是最出色的配角,不是那些跑腿的二b小龙套。我说你行,你就一定行”

西门耀铭只好无奈的道:“好吧,哥,你说我行我就行。”

严小开道:“那你还不去?”

西门耀铭苦着脸道:“哥,你这戏没有剧本就算了,可是连对白都没有,最起麻你也得教我几句吧,要不然这戏我真没法儿演啊?”

严小开想了想,这就凑到他的耳边,如此这般的说了一通。

西门耀铭听完之后连连点头,竖起大拇指道:“哥,你可真阴险……不,真厉害,别人是先君子后小人,你是先小人后君子。你不去当导演实在太浪费了”

严小开笑道:“少拍马屁,赶紧把眼前的戏演完,我回去泡了茶等你”

西门耀铭点头,又大踏步往场中走去。

杜大同看见这厮又上来了,被揍怕了的他赶紧一瘸一瘸的往后躲,紧缩在庞光的身后。

庞光以为他还要动手,赶紧的劝道:“西门耀铭,这已经够了”

然而让人意外的是,西门耀铭却装模作样的冲庞光鞠了一躬,然后道:“庞县长,我承认,刚才我确实是激动了。请你们原谅我,被我打伤的这些人,我可以给他们道歉,也愿意给他们出医已。甚至你们要抓我,将我判刑都没问题。”

庞光这下被弄得有点反应不过来了,“这个……”

他的话还没说完,西门耀铭却突地声音又大了起来,“可是这能够怪我激动吗?我好心好意的领着我爸,来你们县准备搞点什么投资,顺便瞧瞧我哥。我哥说,这儿的路不好走,孩子们学习的环境也很坚苦,让我爸给捐些钱来修路建学校。他多好的人啊,多好的心啊可是这些狗东西呢?知恩不图报,却要强占我哥的地?他们不知道这地是我哥要建房子的吗?他们没看到我哥住的那栋老屋有多破烂吗?他们的良心哪去了?被狗吃了?”

庞光听见西门天成前来不仅仅是捐款那么简单,而且还有准备投资的意向,心里就更是一阵阵的发紧,忙道:“西门耀铭,你先别生气,这事儿我也是才刚弄明白的。”

西门耀铭瓮声瓮气的道:“庞县长,我没有生气,我只是不高兴。”

庞光:“……”

西门耀铭又道:“我除了不高兴,同时,我也感觉心有点灰,意有点冷,所以我也不打算留在这里考察了,另外这五百万,我也决定替我老斗省了,做什么善事啊,杀人放火金腰带,铺桥施路无尸骸,好心好意却没好报,我用这钱给我哥在海源买个别墅,再包个小情儿,住着多舒服多逍遥多自在多恰意……”

得,这厮又文艺上了

庞光却被吓坏了,“不,不,西门耀铭,你先等一下,等一下,我这就给上级领导汇报,看看这事情该怎么解决。”

修路建楼,那只是小事,可是上市集团对这里有考察投资的意向,那可就非同小可了,庞光生怕自己把这事给办砸了,所以赶紧给县长董方打了电话。

董方听明白了事情的前因后果之后,立即下了指示,不论怎样,必须留住投资者,不能让人家寒了心。

得到了这指示后,庞光心里就有底气了。

杜大同刚开始看到庞光对西门耀铭的客气态度时,已经感觉有些不对劲了,可戏到了那份上,他不演也得往下演,可是越往下演,他的心就越发凉,当他终于知道这揍他的二b男是副市长儿子的时候,他的心已完是挖凉挖凉的了

搞不好,自己的阴谋不但会完全落空,甚至还白挨一顿打呢

果然,庞光给县长打完电话后,这就把他拉到了一旁,先是一顿好言的安慰,然后却是一顿声厉俱下的批评,大意是:村上的道路和镇上的学校还破破烂烂的,你不想着先怎么修路,改善交通状况,怎么建学校楼,改善孩子的学习环境,反倒是先想着给村委会修大楼,哪个重哪个轻,你身为一个镇长都拎不清吗?

杜大同被训斥得脸红耳赤,半响作声不得。

庞光见杜大同不再大呼行了,这才转达了县长董方的话,然后给出了两个指示,第一,让他不要去追究西门耀铭的责任。第二,让他另外给村委会选址。

杜大同自然心有不甘,张嘴还想说什么。

庞光却喝问道:“杜镇长,你还想说什么?你认为是村上修路学校建楼重要,还是你修村委会重要?是整个县的利益重要?还是你个人的面子重要?”

杜大同:“我……”

庞光面无表情的道:“你要是这点都分不清的话,你这个镇长就别当了。”

杜大同还能说什么,再坚持下去,他这顶乌纱帽就带不稳了,所以只能无可奈何的叹气道:“我同意组织上的安排。”

庞光微点了一下头,这才转过来对那脸不是脸鼻子不是鼻子的西门耀铭道:“西门耀铭,刚刚我已经和杜镇长他们沟通过了,这事呢是一场误会,既然是误会嘛那就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大家谁都不要去追究了好吗?”

西门耀铭指着脚下道:“那我哥这建房子的地呢?”

庞光道:“你哥的住房困难,这是谁都看得到的,所以嘛,这地谁都不会再动,村委会另外选扯了。”

西门耀铭又问:“那我哥这建房的申请呢?”

庞光笑道:“这个自然是没问题的,杜镇长,杜镇长”

鼻青脸肿的杜大同赶紧的迎上来,“庞县长,西门……少爷”

庞光道:“杜镇长,这块地的批建手续,你马上让人去办。”

杜大同十分不情愿的应了一声,“好”

庞光见他虽然答应了,可人却还杵在那儿,语气微有不悦的道:“那就赶紧去啊”

杜大同这才答应一声,赶紧的掏出手机打电话去了。

直到这个时候,庞光的心情才终于稍放松,看了看严小开原来站的位置,却发现人早已不在了,这就问道:“西门耀铭,不好意思,我想问一下,你和我们县的严小开是……”

原来的时候,西门耀铭以作严小开的司机与跟班为耻,可是见识过他的智勇双全各种本事,尤其是在他让自己的老斗起死回生之后,他就以作严小开的小弟为荣了,所以这会儿想也不想的道:“他是我老大,他让我干嘛我就干嘛”

庞光:“……”

当天下午。

严小开与县府的一班大员敲订了捐资修建村道与镇中学教学楼的协议。

怎样规划,由他们来决定,但选择施工单位的权力,却在严小开的手上。

严小开为什么要拿这个控制权,无它,就是怕出现豆腐渣工程。

他这样的做法,多少让县里有些被动,因为一般的情况下,你要捐款捐资做什么,只要把账打过来就行,别的事情是用不着你去操心的,他们也能比较自主的统筹安排。

只是严小开一定要这样做,他们也没有办法,出钱的可是大爷啊

尽管钱并不是严小开出的,可他是全权负责的。什么叫着拿着鸡毛当令箭,这不就是嘛

你要说问西门耀铭,问来问去就那么一句,“这事我哥说了算,他说怎样,我就怎样”

所以最后,庞光只能同意了严小开的要求,并将这件事交由镇党委书记李明强接手,让他与严小开协调着解决。

在李明强来的时候,城所规划所的人也来了,李明强带来的,既然杜大同已经妥协了,他有什么理由不送严小开这么一个顺水人情。所以他来到之后,先不说修路建楼的事情,而是先带人去给严小开丈量宅基地面积,办建房手续。

直到这一切都办完了,这才和严小开商量起正事。

这一手,无疑是漂亮的,也是让人舒服的,所以严小开和他说话的时候,也相对客气很多。

入夜之前,批建手续就到了严父的手上。

也就是说,只要资金没有问题,立马就可以动工,大半夜都没有问题。

这件事,仿佛就这样告一段落了,杜大同的阴谋不但没有得成,反倒闹了个灰头土脸,还白挨了一顿打。

不过严小开并没有显得多高兴,心情反倒有点发紧,因为有句话说得好,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

这个社会,很现实也很残酷,你不犯人,并不等于别人也不会犯你。

杜大同还在镇长的位置上,手中仍然有权,这就等于还握着一把利剑,等他歇完这口气,很有可能再次挥着剑朝严家砍来。

坐以待毙,从来都不是严小开的习惯,以其是后下手遭殃的话,那还不如先下手为强,所以这会儿,他已经在心里盘算着如何除掉这个隐患了

不过暂时来说,他又没有什么比较好的法子,所以只能看看什么情况再作计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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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世卷 第一百零七章 惊天地泣鬼神的爱情故事

入夜的时候,严小开接到了毕运涛的电话。

毕运涛称他已经回到镇上,找不到车回村里,让严小开去接他。

恰好西门耀铭也要去镇上开房,大少爷嘛,自然是住不惯这种寸漏雨的地方,何况严小开也没打算让他住,所以就和他一起去了镇上。

在镇上看到毕运涛的时候,严小开多少有性惊,因为十来天不见,毕运涛竟然完全变了个模样。

拉风的碎发不见了,剃了个板寸头,还留了胡子,下巴尖了,人也削条了,不过看起来却好像终于有点男人味了

看见他这模样,西门耀铭首先忍不住取笑道:“老毕,你这是演得哪一出啊?刚从号子里放出来吗?”

毕运涛骂道:“有什么好奇怪的,老子换个造型不行啊?”

严小开猜想他肯定是遇上什么事了,不过当着西门耀铭,也没多问。

三人在镇上的馆子吃了一顿后,然后又在镇上唯一一间的二星级酒店给西门耀铭开了房。

安顿好了西门耀铭,严小开这才和毕运涛一起回家。

在路上的时候,严小开问道:“涛哥,你怎么了?”

毕运涛想了一下道:“我脱光了”

严小开睁大眼睛,“哦?”

毕运涛又补充道:“我也破處了”

严小开眼睛更大了,“呃?”

毕运涛掏出一包皱巴巴的软装双喜,正要弹出来一根来抽的时候。

严小开道:“杂物箱里有雪茄。”

毕运涛摁开杂物箱,果然看见里面有一盒开了封的古巴雪茄,也不问哪来的,四百几万的路虎都开上了,何况是区区几根雪茄呢,这就把软双喜塞了回去,抽出一根雪茄点燃,吞云吐雾,却显得有点沉闷的没说话。

严小开道:“继续啊,刚刚说到你被班花破處了”

毕运涛无爱的看他一眼,“我是破處了,但不是被班花”

严小开微吃一惊,“难道你终于出去嫖了?”

毕运涛翻起白眼,“喂,我的脸虽然没有你白,但也不至于去嫖那么堕落吧?”

严小开道:“那你和谁?我不认识的?”

毕运涛道:“错了,你认识的。”

严小开:“哦?”

毕运涛道:“就是咱们学校医务室的那个护士。”

严小开大吃一惊,差点把油门当成刹车将车开进阴沟里,好容易才稳住道:““那个陆姗媗?我滴娘,怎么会是她?”

毕运涛淡淡的道:“怎么不会是她,她很差吗?”

严小开道:“差倒是不差,名字性感,身材骨感,尤其是嘴上功夫,更是了不得。可是……这到底怎么回事啊?你不是和胡舒宝好的吗?怎么突然就跟陆姗媗搅到一起了?”

毕运涛叹气道:“唉,别提了或许……我压根儿就不喜欢胡舒宝那个小绵被吧”

严小开道:“我的好奇心已经被你勾起来了,所以你还是提一下吧”

毕运涛又狠抽了一口雪茄,吐出烟雾后才道:“留校的时候,有一晚我终于把胡舒宝约了出来,原本是打算……”

严小开接口道:“霸王硬上弓?”

毕运涛白他一眼,“我有那么无耻么?”

严小开道:“这个……真心不好说”

毕运涛道:“你再打断我,我就不告诉你了”

严小开道:“好吧,你说”

毕运涛道:“原本我是打算再一次和她表白的,可没想到的是,这一次她却主动表白了。”

严小开道:“哦?那不很好吗?天雷勾动地火,又一对奸妇淫妇了。”

毕运涛没好气的道:“好个毛线,她说她早有喜欢的人了,但这个人不是我。我问她是谁,她也不肯说。只是告诉我,我和她是不可能的,只能和我做好朋友,好兄妹”

严小开道:“然后呢?”

毕运涛道:“我很伤心,难过得几天几夜都没吃饭。”

严小开睁大眼睛,“那你还能活着?”

毕运涛道:“我吃的泡面。”

严小开:“……”

毕运涛道:“我自暴自弃,不但剃了头发,还发疯的在球场上折磨自己。”

严小开:“这个……”

毕运涛道:“然后我把自己弄伤了,腿上破了一道口子,流很多血,我原本想着就这样让自己流血而死好了,可是mb的,真是太疼了,想到那些女人流了七天血也屁事儿没有,我有点摸不准自己得流到什么时候才死,所以只能去了医务室。寻思着先把伤口处理了,再找别的死法我去的时候,刚好只剩陆姗媗一个人,看见我血流如柱的,一边抢上来给我处理伤口,一边还对我冷嘲热讽”

严小开咽了口唾沫,急巴巴的问:“然后呢?”

毕运涛道:“刚开始的时候,我是一声不吭的,因为我没心情搭理他,可是后来听着听着,我就恼火起来了。偏偏在这个时候,我看到蹲在我面前给我处理伤口的她穿着一条短裙,没有穿丝袜……”

重点来了,来了,来了严小开急切的接道:“也没穿内裤?”

毕运涛道:“穿了,白色缕空的。”

有毛不?

严小开差点就将这么猬琐的问题问出来,死死忍住后又急切的问:“然后呢?”

毕运涛声音低低的道:“然后我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整个人仿佛着了魔发了疯似的,一把将她拽起来,反身将她摁倒在那张检查床上,接着就从后面……”

严小开听得傻眼了,“你,你,你这是……”

毕运涛羞愧的承认道:“是的,我把她強姦了”

严小开倒抽一口凉气,“我靠,你不是吧这也太凶残了”

毕运涛有气无力的道:“我也想不是,可事实就是那样”

好一阵,严小开才定下心神弱弱的问:“还有然后吗?”

毕运涛点头,“有,然后我搞完了,还替她擦了下,又把她的内裤拉上,我就走了”

严小开失声道:“这就完了?”

毕运涛摇头,“没完,我回到宿舍后,一直呆坐在那里,等着警察来抓我。结果等到半夜,也没有人来。我等不下去了,这又跑回医务室去了。”

严小开想像力很丰富的道:“结果你又上了她一回?”

毕运涛又摇头,“我回去的时候,发现她还躺在那张检查床上,哭得眼睛都肿了。我就爬了上去,抱着她。”

严小开感觉不可思议的道:“她就那样让你抱?”

毕运涛再摇头,“没有,她使劲的用大耳光扇我,还有脚踹我,不停的臭骂我,但我就是抱着她不放,打不还手,骂不还口,后来她打没力气了,也骂累了,就伏在我怀里哭上了,哭完之后就睡着了,我就那样抱着她,天亮的时候,她醒了,我就对她说了一些原意承担后果的话。她没有理我,只是让我滚。”

严小开道:“然后你就回来了?”

毕运涛还是摇头,“没有,我又跑球场上,又发疯的折磨自己,结果我又弄伤了。”

严小开道:“你又去了医务室?”

毕运涛连连摇头,“我没有,我回宿舍了。然后她竟然来了,闷声不响的给我上药,再然后……你应该猜想得到的,我又上了她一回,就在你以前睡的床上”

严小开睁大眼睛,“我靠,你们俩敢再淫蕩些不?”

毕运涛摊了摊手,“之后……我们就这样好了”

严小开听完之后哭笑不得,很是感慨的道:“涛哥,你这个強姦出来的爱情故事实在是个奇特的版本,我猜不中开头,也猜不中结尾啊。”

毕运涛道:“不但你想不到,我也想不到你呢,回家有什么事发生没?”

“我?唉,不但发生了事,而且发生了很多,说起来真有一匹布那么长呢”

严小开这就把自己回家来发生的事情一件一桩的向他倒了出来。不过他并没有说和毕瑜上山,还差点将她霸王硬上弓的事情说出来,他的脑子又没进水,怎么可能说那事呢

当严小开说到杜亚金父子两人的事后,毕运涛向他竖起大拇指,“还是你牛,竟然把金屙屎和肚子疼两父子都弄到牢里去了,看来以后我得改口叫你哥才行了”

严小开道:“牛什么呀,杜大同还没倒台呢这件事他肯定不会这样罢休,以后一定会找我报复的。”

毕运涛不屑的道:“怕他有毛,咱能收拾他一次,就能收拾他第二次,只要他敢来,咱就收拾不死他”

严小开嘿嘿一笑,因为他也是这样想的,略过了和毕瑜打赌并上山的事后,又将西门天成父子两人来的事情说了一遍。

听到严小开竟然拒绝了一千多万的报答,毕运涛像是看怪物一样看着他,“我咧个靠的,你不是吧,那是一千多万啊,你以为一千多块啊,这么狠心的事情你都能做得出来,你到底是怎么想的?”

严小开淡淡的道:“没有怎么想,就是不想要别人的东西,图个心里安稳,因为我要是收下了,晚上肯定要睡不着觉的。”

毕运涛叫道:“我靠,你不要可以转送给我啊,我一点也不怕晚上睡不着觉。”

严小开骂道:“你当然不怕睡不着觉,你原本就有失眠的毛病。”

毕运涛窘一下,又连拍着大腿道:“你呀你,我有时候真的不知该说你聪明,还是该说你笨好。一千多万,一千多万啊”

严小开淡淡的道:“没关系的,以后我会挣更多的一千万。”

毕运涛点头,“嗯,等你的娃给你上坟的时候”

严小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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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世卷 第一百零八章 动土

第二天。

毕运涛在西门耀铭没从镇里回来之前就到了严小开家。

正在院子里练功夫的严小开见了,有些意外的道:“这么早?想着你那个露三点,又失眠了?”

毕运涛光棍的承认道:“多少有点吧,怎么说我和她才刚热乎上不是,好几个姿势我都没来得及试验呢”

严小开:“……”

毕运涛叹口气又道:“不过最主要的还是老爷子心情不好,逮谁骂谁,我在家里呆不住,躲你这儿来了”

严小开疑惑的问:“你爸怎么了?”

毕运涛道:“还不是因为你家那块地的事给闹的,那天他不是和杜七一块儿来了吗?后来你们不是和杜七吵起来了吗?然后昨晚你送我回的时候,也没到家里去,他以为你家真的他的气。”

严小开道:“嗨,我以为是什么事呢,这事他又不知情,我们怎么会怪他呢而且昨晚那么晚了,我也不好去吵他啊。”

毕运涛道:“这事只是一桩,另外还有一桩。”

严小开道:“嗯?”

毕运涛道:“你也知道的,从咱们上中学开始,他就做副村长了,金屙屎总是把苦活累活得罪人的活全交给他,他也任劳任怨的没吱过声,这次金屙屎下去了,他以为终于能修成正果了,谁知道镇上一句话,养猪的杜七竟然冒上来了,他被严重的恶心到了。这两件事加到一起,你说老爷子心情能爽吗?我才刚回来呢,从昨晚到今早,已经挨好几顿骂了”

严小开闻言也不由叹口气,虽然说谁做村长他无所谓,但如果由毕父来做的话,那无疑是最好的,想了想道:“一会儿我上你家,和你爸好好唠唠。”

毕运涛道:“那敢情好。我妈可是说了,老爷子现在看谁都不顺眼,就独独看着你顺眼呢”

严小开嘿嘿一笑,孝敬了那么多烟酒,不顺眼才怪呢,“你吃早饭没?”

毕运涛道:“吃什么吃啊,我刚刚才被我爸逼得从床上滚起来的。”

严小开道:“那去吃一口,我挑了个吉时,一会儿我家的新房就动工。”

毕运涛若微有性惊的道:“说动马上就动啊?”

严小开道:“那可不,打铁就得趁热。”

毕运涛点点头,这就自个进厨房找吃的去了。

将近九点的时候,吉时到了,严小开就和毕运涛扛着鞭炮过去了。

宅基地上,建筑施工队已经进场,就等时辰开动了。

不过当严小开看见站在一班村民面前的杜九之时,眉头不由微皱了起来,对严父道:“爸,你怎么找杜九来施工呢?村里不是有好几个包工头吗?”

严父摇头道:“村里的包工头虽多,但不管是造桥还是施路又或是盖房,杜九绝对是首屈一指的。不管是框架结构还是质量都要比别人的好,我以前早就想好了,要盖新房,那就得找杜九。”

见父亲说得那么坚决,严小开只好不再说什么。

吉时到了,他就放鞭炮,烧香,拜神,然后烧阴阳地契。

阴阳地契,又称冥契、幽契,即通过现实生活中的土地契约(房产证)文书一样,让生人或死者同各类神祇进行象征性的交易,来表示居所的合法产权,并藉以压胜镇鬼、护卫阴界亡灵乃至阳界生人。

鬼律云:“葬不斩草、买地,不立契者,名曰盗葬,大凶。”

这话的意思是说,凡不持阴阳地契的,皆属盗建,必会造成灾祸,发生疾病,破财、损丁等等。

尽管这样的说法,完全没有科学依据,但以前师父这样教,现在严小开就这样做了,不求别的,只求个心安。

做完这一切,动土仪式便宣告结束,施工队进场,剩下的也就没严小开什么事了,所以他就和毕运涛往回走。

正是这个时候,杜九在后面屁颠屁颠的跟上来,嘴里喊道:“开子,开子”

严小开皱着眉头停下来,想起他两个弟弟杜八与杜七的所为,真想噎他一句,开子也是你喊的?

不过最终,他只是厚道的问,“九叔,有事儿吗?”

杜九看一眼旁边脸色有点黑的毕运涛,然后转过头来对严小开道:“有点事儿,咱们能不能边上说话”

严小开这就往边上走了两步,淡淡的问:“九叔,有什么事,请直说吧”

杜九道:“开子,你这房子,我一定会全程监工,把它弄成咱村里最好的别墅。”

严小开道:“弄成最好的我就不敢奢望了,只要质量能过关,别乱改我的图纸就行了”

杜九忙道:“你放心,质量绝对有保证的,图纸我也不会改动,真有必须要改动的地方,我也会事先找你商量。”

严小开点点头,“还有事吗?”

杜九左右看看,讪讪的道:“那个……开子,你现在出息了,能提携一下叔不?”

严小开笑道:“九叔你这是寒碜我啊?你可是咱们村公认的首富啊我哪有能力来提携你。”

杜九忙道:“开子,你太谦虚了,叔的全副身家加起来,恐怕还买不起你开的那辆车呢”

严小开并没有解释那辆车不是他的,而是问道:“九叔。你到底有什么事?”

杜九只好硬着头皮道:“我想成为重修村道及教学楼的承建方,你看可以不?”

严小开早知道这厮是夜猫子进宅,无事不来,想也不想的道:“我想我叔当村长,你看可以不?”

杜九疑惑的问:“你叔?”

严小开指了指一边的毕运涛,“他爸”

杜九恍然,随即又苦着脸道:“开子,这谁做村长,我说了不算的啊,得镇里说了才算。”

严小开摊了摊手,“九叔,你说的事情也是一样,谁做承建方,得镇里说了才算”

杜九道:“可是我找过李书记,他说决定权在……”

严小开打断他的话道:“九叔,不好意思,我还有事,先失陪了”

说着,他就头也不回的走向毕运涛,和他一起往老屋那边走。

毕运涛忙问道:“小开,那百万富找你干嘛?”

严小开道:“他说他想要修路和建楼的承包权。”

毕运涛道:“你给他了?”

严小开道:“我说我想要你爸做村长。”

毕运涛大乐,拍着手道:“哈哈,这种家伙就得这样恶心他”

两人回到老屋的时候,睡醒的西门耀铭才从镇上过来了。

一下车,西门耀铭就凑到严小开跟前道:“哥,你猜我昨天晚上发现什么了?”

严小开心想这厮该不会是发现这样的地方也有秀吧?所以他就道:“我还是不猜了,你直接告诉我吧”

西门耀铭道:“我发现那个不会功夫的熊猫了”

严小开以为自己听错了,“什么?”

西门耀铭掏出了手机,翻开一张相片给他看。

严小开看看相片,发现赫然是两个眼眶黝黑的杜大同,正从一辆丰田轿车里下来,照片的背景是一个小院,而拍摄的角度明显是从高往下拍的。

看过之后,严小开就忙问道:“你这是在哪拍的?”

西门耀铭道:“就在我住的那个酒店房间背后的阳台上往下拍的。”

严小开道:“这可巧了,他就住在那个酒店后面?”

西门耀铭点头。

严小开道:“那昨他家有没有什么动静?或者有没有人到?”

西门耀铭摇头,“我发现了他就住在后面之后,一直监视着的,到十二点我睡觉之前都没有发现,没有人来,他也没出去。”

严小开叮嘱道:“那你晚上出去住的时候给我盯着点,一有什么风吹草动,立马告诉我”

西门耀铭应道:“哥,你放心,那老东西长了一对三角眼,为人肯定阴险,我揍了他一顿,他肯定会想着报复我的,所以你不说,我也会盯着他的”

严小开哈哈一笑,“你也知道三角眼啊”

西门耀铭有点不好意思的道:“上次那个绝烟灭日真的是太邪乎了,所以后来我很买了很多风水,命相,卜卦一类的书来看。”

严小开又乐了,“有进步,知道买书来看了。”

西门耀铭也赔着傻乐,心里却道,那还不是被哥你给逼的。

少顷,严小开又问:“小铭子,你今年多大来着?”

西门耀铭道:“虚岁二十三,实岁二十二。”

毕运涛道:“巧了,我们仨都同年呢不过最小应该是小开,他年二十九出世的,一过夜就两岁”

西门耀铭道:“哥,你问我几岁干嘛,你该不会是想咱仨人结义金兰吧”

毕运涛抢先道:“这也忒老土了吧结什么义啊,玩得来就一起玩,玩不来爱跟谁玩跟谁玩”

“有性格”西门耀铭冲他竖起大拇指,随后却噎他一句,“可惜我不喜欢”

毕运涛道:“我也不喜欢你,所以咱们俩注定不会成为好基友。”

西门耀铭扬起拳头道:“老毕,你是不是又想和我过招啊?”

毕运涛立即摆开架势,“来就来。谁怕谁啊,别忘了你可是我的手下败将”

西门耀铭愤愤的道:“上次是哥提点你,你才能侥幸赢了我,这次你别让我哥出声,看我不揍你个烟红柳绿。”

毕运涛手指朝他勾了勾,“来来来,我也让你见识一下菊花为什么那样红”

严小开见两人闹着闹着要动真格的,当即就喝道:“行了,别闹了”

西门耀铭见严小开出了声,这才有所收敛,不再和毕运涛叫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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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世卷 第一百零九章 校花大小姐来了

严家的院子里。

西门耀铭喊道:“哥,咱们今天上哪玩啊?”

严小开道:“上山劈柴”

“啊?”西门耀铭愕然一下,弱弱的问:“还有别的什么节目没有?”

严小开道:“你想要什么节目?”

西门耀铭道:“好玩一点的,刺激一点的,过瘾一点的,最好还是有妹纸。”

严小开道:“小铭子,我说你除了吃喝拉撒干之外,真的不会别的了吗?”

西门耀铭认真的想了想,然后摇头,“真不会别的了”

严小开叹了口气,语重心肠的道:“你确实该找点什么事干了,不然你真成废人了”

西门耀铭:“……”

严小开摊手道:“这可是你爸说的”西门耀铭叹气道:“我也想找点什么干,充实充实自己的人生,丰富丰富空虚的精神生活,不让我老斗一天到晚的说我是驻米虫,可我不知道该干嘛啊”

严小开想了想问:“你一个月有多少零用钱。”

西门耀铭道:“不是很多,也就三百万。”

毕运涛咋舌,“三百万?还不是很多?你丫敢再牛b一点吗?”

西门耀铭闷闷的道:“很多吗?包个双胞胎嫩模,就不见三分之一了。”

严小开和毕运涛互顾一眼,均是非常无语。

在严小开等三人正商量着要去搞什么节目的时候,村口驶来了一辆银光闪闪的悍马。

看见这样的车出现,村民们不用猜都知道,这车肯定是去严小开家的,因为这些天他家进进出出,停停走走的都是这些说不上确切价钱仅限于传说级别的高级豪车。

果然,车上的人在村口的小卖铺询问一阵,径直就朝严家的方向驶去。

尽管这已经是见怪不怪,但村民们还是忍不住纳闷,严家在这条村上是最穷的,从严老实当家开始,几乎就无人理无人问了,平时也根本没有谁上他家去,怎么一转眼间,他家就变得门庭若市,访客不断呢

虽然大家都知道,这型人几乎都是冲着严小开去的,可是他们还是闹不明白,严小开不就是在城里上个大学嘛,又不是做的什么大生意,怎么这么多人上门拜访,而且来的全都是开着各种豪车的有钱人呢?

看见这辆车驶来的时候,严小开和毕运涛都没有太大的反应,但西门耀铭却立即兴奋了起来。

刚说妹纸呢,妹纸不就来了吗?

毕运涛忍不住就问:“哎,你乐呵啥呀?”

西门耀铭道:“看不到吗?郑佩琳来了啊她只开两种车,要么路虎,要么悍马,这辆银色的悍马就是她的。”

毕运涛道:“是不是啊?”

西门耀铭就学严小开道:“怎么样?要不要来赌一赌,我说这开车的肯定是郑佩琳,要不是,我这辆奔驰给你,你要是输了,我也不要你什么,可你以后得喊我哥,而且以后得听我的话。”

毕运涛看了看旁边大一百万的奔驰车,一阵口水直流,当即就想也不想的道:“赌了”

西门耀铭大乐,“那你就等着当我的小弟吧。”

毕运涛虽然觉得自己有可能输,毕竟西门耀铭和郑佩琳从小一起长大,比较了解她,可是他仍是抱着侥幸的心理,万一赢了,那可就是一百多万呢,就算转手折现,家里也能再盖一栋新楼了,于是就道:“谁输谁赢还不一定呢”

西门耀铭更乐了,对一旁笑而不语的严小开道:“哥,你怎么看?”

严小开道:“涛哥今儿脑门发亮,而你的明显晦暗无光,有破财的迹象,所以我猜想,你多半会输”

西门耀铭挤眉弄眼的道:“哥,那要不咱们也来赌一赌?”

严小开笑道:“算了,你已经很惨了,我还是不占你的便宜了”

西门耀铭取笑道:“哥,你是不敢吧”

严小开笑道:“既然你一定要这样刺激我,那我就成全你要这开车的是郑佩琳,你以后用不着叫我哥了,你也不是我的小弟,而是我的朋友,咱们平起平坐。你要是输了,三分之一的零用钱,归我”

西门耀铭也和毕运涛一样,想也不想的道:“赌了”

严小开笑笑,“那你睁大眼睛瞧着吧”

不多久,银色悍马终于驶到了门前。

看清楚车牌号,又依稀看到车里坐的确实是个女的之后,西门耀铭眉飞色舞的叫道:“看到没看到没,粤px7758,这就是郑佩琳的车”

严小开笑道:“你再看清楚那开车的谁?”

看清楚那开车的女人面容的时候,西门耀铭的表情就垮了下来,因为那开车的明显不是郑佩琳。

这样就赢了一辆大奔驰,毕运涛乐得当即见牙不见眼,正想蹦起来欢呼的时候,神情却是一滞,因为开车的虽然不是郑佩琳,却是班花大人胡舒宝,喃喃的道:“她怎么也来了?”

“不管是谁,只要来的就是客人”

严小开说着,这就上去接客

坐在车后排的郑佩琳首先从车上走下来,她穿着一身白色纱质的宽衫裙,里面是黑色的紧身背心,薄薄的衣服下丰满坚挺的雙峰随着她落地的动作轻轻地颤动。短裙下浑圆的臀部翘起一个优美的弧线,修长匀称的双腿没有穿丝袜,裙摆下露出白皙的半截小腿。一双信被白色旅游鞋包裹着,看不见袜子。一股青春的气息弥漫全身,又让人有一种让人心慌的诱惑力。

“姓严的,老……”郑佩琳一下车,就冲严小开笑了起来,只是老娘那个娘字还没出来,就看到正往大门这边走来的严父严母,赶紧改口道:“老,老妹来了”

严小开“卟”一声笑喷了,惹来郑佩琳一顿嗔怪的白眼。

胡舒宝也跟着下车来,她的穿着轻便随意,一粉色的运动休闲装,穿着秀气的白色的运动鞋,含蓄,整洁,又充满青春活力。

严小开就道:“班长大人也来了?”

“是啊”胡舒宝笑笑,然后问道:“小开,涛……涛哥,欢迎我们来不?”

这声涛哥一出来,毕运涛就知道自己和她是彻底没戏了,以后只能做朋友或兄妹,而不会有其它,尽管心里仍觉得很受伤,但还是撑强的笑着点头。

严小开则道:“班花和校花一起光临寒舍,那可真是蓬荜生辉,我岂有不欢迎的道理”

胡舒宝看到走上来的严父严母,道:“小开,这就是你爸妈吗?”

严小开点头,“对,我爸和我妈”

胡舒宝就乖巧的唤道:“伯父,伯母,你们好”

严父和严母忙点头,憨厚的笑着点头,嘴里说着:“你们也好,你们也好”

跟在后面的严晓芯插嘴道:“这位姐姐,你就是上次给我们带礼物,给我爸妈打电话的那位姐姐吗?”

胡舒宝愣了一下,然后摇了摇头。

那位一向泼辣和大胆的校花大秀这才讪讪的走上来,羞答答的忸怩道:“是我,那个……伯父,伯母,小妹,你们好我是郑佩琳”

看见她羞羞怯怯的模样,严小开忍不住“卟”的笑喷了了。

如果是以前,严小开敢这样取笑她,郑佩琳肯定一个白眼外加一个侧踢过去了,可是这会儿当着严父严母及严小妹的面,她怕给人家留下粗鲁的印像,只能生生的按捺下来。

严母发现这后面走上来的郑佩琳声音有些熟悉,而且容貌明显要比前面这女孩更加的美艳多姿,一时惊为天人,赶忙的走上来,亲切的拉着她的手道:“闺女,上次和我说电话的就是你啊?”

郑佩琳有些局促和忐忑的应道:“是我”

严母呵呵的慈祥的笑起来,“上回说电话的时候还好好的,怎么见了面就认生了呢?”

郑佩琳吱唔的道:“伯母,那个,我,我……”

严小开应一句,“她装的”

郑佩琳恼得不行,回头狠瞪他一眼,那柔中带凶的眼神藏着股股杀气。

严小开视而不见,仍是嘿嘿的笑着。

郑佩琳瞪完严小开回过头去的时候,已经是一副含羞的矜持笑容,“伯母,对不起,以前我没见过你们,所以……”

严小开又接口,“什么都敢说”

郑佩琳怒火腾腾冒起,真恨不得冲上去一脚将他踢进田里,看他那张破嘴还敢冷嘲热讽不?可这个时候偏偏就是发作不得。

严母替她赏了自己儿子一个白眼,喝斥道:“开子,你滚一边去。来,闺女,快屋里坐,我们家很寒酸,你千万不要嫌弃啊”

郑佩琳忙道:“不会的。”

严小开竟然又道:“妈,你紧张什么呀,反正她又不会嫁过来”

郑佩琳气得差点当场咬碎银牙,直想冲他大吼一句,你不说话真的会死吗?

严母则骂道:“浑小子,你再胡说八道,看我今天收你不?”

严小开看见老妈真的要发飙,这才收敛了一些,忙笑着领着一班人进屋。

只是进了门之后,他却明显看到郑佩琳与胡舒宝看到那栋破败老屋的时候,脸上露出复杂与古怪的眼神,同时还不由的悄悄看了严小开一眼。

这种眼神虽然属于正常与必然的反应,因为任何一个住习惯了高楼大厦的城里人来到这里,看到这栋寸漏雨残败不堪的老屋都会忍不住有这种反应。

只是这样的反应,却让严小开感觉有些受伤,同时心里也在暗暗发誓,他一定要通过自己的双手,改变家里窘迫的环境。

事实上,他也正在这样做,就算不为自己,仅仅是为了家人,为了报恩,他也必须得这样做。

然而,眼前的这一切几乎都是通过投机取巧又或者运气换来的,到底该怎样做才能让自己的爸妈通过努力自己站起来,屹立在别人面前呢?

想到这些的时候,他就忍不住有些走神,连郑佩琳等人进了屋都恍然未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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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世卷 第一百一十章 短期愿望

走在最后面的毕运涛与西门耀铭却是争论不休。

毕运涛道:“小铭子……”

西门耀铭不悦的道:“打住,我这个外号,只能我哥喊,除了他,谁敢喊我跟谁急。”

毕运涛见他不像开玩笑,只好改口道:“那成,西门耀铭,把车钥匙拿来吧”

西门耀铭脸上一窘,却撑强的道:“我输了吗?我什么时候输了,我不是说了吗?那车是郑佩琳的。”

毕运涛道:“那车是郑佩琳的不错,可你刚刚和我赌的是开车的是郑佩琳,现在呢?开车的是她吗?明明是胡舒宝原赌服输,才是真好汉”

西门耀铭无言以对,喃喃的道:“我,我……”

毕运涛冷哼道:“是不是输不起啊?要是输不起,那就算了。不过以后可别怪我瞧不起你。”

西门耀铭脸红耳赤,心高气傲的他自然是不愿丢这个脸的,所以最后只能狠狠心,把车钥匙掏出来扔给了他,“给你”

毕运涛哈哈大笑,爱不释手的把玩着钥匙道:“今天可是挣大发了,比挖树头更过瘾一百倍啊”

西门耀铭看着他乐不可吱的样子,心里恨得一阵咬牙,可是输了就是输了,他除了认输,真的没有一点办法。

呆站一阵,他又硬着头皮凑上前去,“哎,老毕,和你商量个事呗”

毕运涛生怕他会硬抢似的,急忙把车钥匙藏到身后,十分警惕的盯着他道:“什么事?”

西门耀铭吱唔道:“你看哈,我现在住在镇上,没有车的话,出入会很不方便的……”

毕运涛拉下脸道:“所以你想把车要回去?”

西门耀铭摇头道:“不,我是说借,借给我。你也应该知道,我现在可是有任务在身,耽误不得的。”

毕运涛道:“你有任务?”

西门耀铭点头,“对,监视那个不会功夫的熊猫啊。我出入不方便没关系,可要是误了我哥的事,我可担罪不起,所以你还是把车借给我吧,我用几天,等我任务结束或是回海源的时候,再把车还你”

毕运涛半信半疑的问:“你真的只是为了有个交通工具,能够来回方便?”

西门耀铭重重的点头,“真的,珍珠都没这么真。”

毕运涛想了想后,这就扬起了钥匙。

西门耀铭大喜过望,立即就要伸手接过,可是他的手还没接触到钥匙,毕运涛又刷地一下抽了回去,径直摁了一下摇控,然后开门上了车。

西门耀铭急声叫道:“干嘛?干嘛啊?”

毕运涛道:“你等着,我马上就回来”

西门耀铭心想这厮肯定是没开过这么好的车,开去向别人炫耀了,所以就没再说什么。

只是没过多久,一阵“嗵嗵嗵”的巨大响声从外面传来。

抬眼一看,不由傻了眼,因为毕运涛回来了,但那辆奔驰越野车却消失了,换成了一辆黑色的形陵摩托。

“嗵嗵嗵”的响起到了门前,毕运涛从摩托上下来,打了几下脚架,坚难的把车停稳,这才拔下钥匙拔下来扔给他,“嚅,这个你拿去开吧,爱开多久开多久,完了还给我就行了”

西门耀铭哭笑不得,“这个……怎么开啊?”

毕运涛道:“就这样开啊,和骑单车没有什么分别,你不会吗?”

别说摩托车,就是飞机,西门耀铭都会开,但这会儿他只能装蒜的摇头。

谁知道毕运涛却极为热情的道:“你真的不会啊?行,不会我教你,教到你学会为止”

西门耀铭软瘫瘫的道:“算了,我还是自己一会儿摸索吧”

毕运涛道:“那也行,开这玩意儿一点也不难的,比开车容易多了。而你别看这摩托有点烂烂残残的,可好用了,上山下河,所向披靡,就是动静大了点,脚架也不太稳,不过这也不是大问题,你晚上出去的时候,花二十块钱就能全部弄好的”

西门耀铭欲哭无泪:“……”

中午的时候,严家设宴招待远道而来的两个女孩。

其实,最主要的是招待郑佩琳,胡舒宝,西门耀铭,毕运涛都沾了她的光了。

对于严父严母而言,郑佩琳是不是未来儿媳妇另说,光是看在之前那堆礼物的份上,那就得隆重一些。

所以,严父宰了一只老母鸡炖野灵芝,一只鹅来做三杯,还去毕家借了一只鸭来焖子姜,最后又去塘里弄了条草鱼,其它现成的疏菜瓜果就更不用说了。

纯天然绿色无污染的农家菜,又加严母无与伦比的烹饪手艺。

结果可想而知,郑佩琳一等全都吃撑了。

吃过饭,众人回了一口气,这就嚷嚷着要出去玩什么节目,不然没办法帮助消化。

严小开和毕运涛商量一阵,真没什么地方好玩的,只能带他们去渡口上钓鱼。

众人一致赞成,于是不多久,东江边的一个渡口上,男女五人一字排开,人手一根钓杆,一边有一搭没一搭的说话,一边钓鱼。

不过,这江上的鱼可不像农家乐的鱼塘那么好钓,五人枯坐了一个小时,浮标硬是动也不动一下。

两个女孩首先坐不住了,扔了钓杆跑去散步拍照了。

西门耀铭原本也想跟着去的,可是看见另两位像佛相似的坐在那里没动弹,他自然也不好厚着脸皮做跟屁虫,只能耐着性子跟着陪钓。

又过了大约二十分钟,西门耀铭终于忍不住的问:“哥,这里到底有没有鱼钓啊?”

严小开道:“怎么没有,人家在这里钓过上百斤的鲩鱼呢”

西门耀铭道:“那我怎么什么都钓不到呢?”

毕运涛道:“这多半是你的人品问题了。”

西门耀铭反问:“那你们呢?你们不也什么都没钓到吗?”

毕运涛道:“我们是运气问题”

西门耀铭愤愤的道:“你们是运气问题,我就是人品问题,伤自尊了,不和你玩了”

西门耀铭原本是借故站起来去找郑佩琳与胡舒宝的,可是找了一圈没见着两女,只能自己闷闷的跑出水口去玩了

严小开与毕运涛坐在那里,又钓一阵后,毕运涛就没话找话的问:“小开,这次回来,有什么打算没?”

严小开想了想道:“不但有,而且还很多。”

毕运涛饶有兴趣的道:“说来听听”

严小开道:“这第一嘛,肯定是要把房子给盖起来的,你看我家那老屋,真的住不起人了。”

毕运涛道:“那你还有钱吗?上次在你那里锯的木头再加上那个木桩,我总总共共捞了七十多万,对半分成的话,该给你三十八万的。明儿个我就打到你的账上”

严小开道:“不用的,我有,上次帮西门耀铭解运的时候,我不是拿了他五十万吗?”

毕运涛道:“你如果是要做别墅的话,那也不够啊,行了,这事你听我的,那钱虽说是我挣的,但归根结底是你的,拿一半我就已经很过意不去了。明天我到镇上就给你转过去。”

严小开摇头,“真不用,那是你好不容易挣来的”

毕运涛道:“哎,你再说我可恼了啊”

严小开只好不再说什么了。

略过这事不谈后,毕运涛又问:“除了盖房子,还有吗?”

严小开道:“还有就是我想着该怎么解决我爸妈的生计问题,房子虽然是没问题了,可房子也不能当饭吃不是,光是靠两老种那点田,没有点别的什么收入的话,他们仍要挨穷受累,还被别人瞧不起,我心里也不踏实。”

毕运涛道:“那你有什么好主意没?”

严小开摇头,“暂时还没有,正头痛呢”

毕运涛想了想道:“你在城里不是有车有房了吗?干脆就把他们接城里去足了”

“我和我爸妈说过了,可是他们不肯,说在这儿已经大半辈子了,习惯了,去了城里人生地不熟,想要吃根青菜都得花钱,而且又不会认路,就连我妹都不太愿意呢”严小开摇摇头,叹口气道:“算了,不说我了,你呢?有什么打算?”

“我想把房子加高一层,然后再装修一下,搬进去。不说你,我也住怕那老屋了,一觉醒来,身上会突然多一条指头大的蜈蚣,吓都能吓个半死”毕运涛抽起了已经没了鱼饵的钓杆,一边换鱼饵一边道:“你也知道,我家那个只有一层的新房,是靠我姐打工挣的钱盖起来的,一直也没钱加层和装修。这次因为你,我挣了一些,所以就想把这个事办了照我估计,加个层再装修一下,三十万应该足够了,剩下的八万就给两旁防身。另外的三十八万,该你的还是你的。”

严小开摇头道:“算了啊,我有来钱的门路,那点钱你还是留个自己用吧”

毕运涛道:“那可不行,白占你这么大的便宜,我的良心会很受伤的。”

严小开半开玩笑半认真的道:“要真那么过意不去,就让你姐嫁给我得了。”

毕运涛怪眼一翻,“这几个钱就想让姐嫁你,那我不是把我姐给贱卖了?”

严小开顺着他的意思问:“那你想卖多少钱啊?”

毕运涛道:“我想……我靠,小开你给我上套呢?我姐能卖的吗?”

严小开哈哈大笑。

停了停,毕运涛又很认真的道:“不过我姐要真的想嫁你,你又真的想娶她的话,就算一个子儿不要,我也是愿意的。只是如果这样的话,校花怎么办呢?”

严小开道:“我和郑佩琳只是纯洁的友谊关系”

“呸”毕运涛不屑的道:“一男一女共处一室,还纯洁的友谊关系?别说是我,就算你妹也不信啊”

严小开摊摊手道:“事实就是这样,爱信不信,不信只能拉倒。”

两人正说得高兴的时候,郑佩琳兴高采烈,手舞足蹈跑回来,“严小开,涛哥,你们快点来,我们发现了好多螃蟹,好多好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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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世卷 第一百一十一章 脱贫大计

一听说有螃蟹,西门耀铭立即就从那出水口的跑了上来,“螃蟹,什么螃蟹,哪有螃蟹。我最喜欢吃螃蟹了”

郑佩琳就把手里的一个矿泉水瓶递给他,没好气的道:“嚅,你吃啊”

西门耀铭愣了一下,仔细的的瞧瞧,这才发现矿泉水瓶里装满了很细小的螃蟹,大的有小指头那么大,小的还没有绿豆大。

严小开和毕运涛笑着齐齐喷他,“你个吃货”

西门耀铭:“……”

不过鱼一直没上钩,严小开的心思也懒了,这就和他们一起去抓螃蟹。

到了郑佩琳所说的地方后,发现那是一片沙滩,靠近水的泥湿地上,有一小块地方爬满了小小的螃蟹,密密麻麻的一地。

胡舒宝正在那里忙得不亦乐乎。

凑到近前后,西门耀铭忍不住夸张的惊呼道:“怎么会有这么多的小螃蟹?”

郑佩琳看他一眼,嘴巴动了一下,但最终又懒得搭理他,俯身抓自己的螃蟹去了。

胡舒宝厚道的解释道:“这都不知道吗?今年气候有点反常,现在开始有点凉了,东江也开始反潮,这种老毛蟹就开始集体开始产卵繁殖”

西门耀铭受教的点头,“原来是这样,我这么喜欢螃蟹,还不知道他们什么时候产卵呢,看来我真是白吃这么多年螃蟹了”

严小开突然冒出一句:“那可真巧了”

西门耀铭立即就兴奋的道:“哥,你也喜欢吃螃蟹?咱们抓一胸去,晚上吃酱炒小螃蟹吧”

严小开摇摇头,并没有说什么。他虽然不是特别爱吃螃蟹,可是他前一世的师父却喜欢得不得了,为了随时能吃到螃蟹,还逼着他和几个师姐养螃蟹呢

两女闻言却是一阵巨寒,郑佩琳终于忍不住的问:“西门耀铭,这么小的螃蟹,你吃得下去?”

西门耀铭仔细的瞧瞧那小得不能再小的螃蟹,讪讪的道:“再小的螃蟹,它也是螃蟹啊,了不起,我就把它们弄回去,养大了再吃呗”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严小开心中突然一动,问道:“现在的螃蟹多少钱一斤?”

西门耀铭摇头,“我不知道啊,只知道上一次吃的大闸蟹是一百五十块钱一个。”

胡舒宝道:“螃蟹有很多种的,大类分为海蟹和淡水蟹两种,有河蟹,石蟹,青蟹,花蟹,红蟹,面包蟹,三点蟹,晶莹蟹,旭蟹等等等等种类不同,价格也不同。”

严小开眼睛一亮,显然是问对人了,指着地上的这些小螃蟹问:“那这种呢?”

胡舒宝道:“这种叫河蟹,学名中华绒螯蟹,海水中繁殖,淡水里生长,喜掘穴而居,常匿居于江河、湖池的岸边,或隐藏在石砾、水草丛中。吃的东西很杂,不喜欢喜性食物。感觉灵敏,行动迅速,能在地面迅速爬行,也能攀登高处,能在水中作短暂游泳。这也是别人常说的大闸蟹的幼苗,但在我们广省的这种幼苗,普遍都养不大,一二两就算很大的了。”

严小开连连点头,“这个我知道,我是问这种螃蟹什么价钱?”

胡舒宝道:“螃蟹一般都要有牌子比较贵,要是没牌子,价格会大打折扣,而且螃蟹还分公母来卖,公的有膏,母的有黄,如果是这种母蟹二两重一个的是每斤66元。三两半重一个的是每斤88元。以此类推,个头越大,价钱越贵,而超过五两重的就卖出天价了,一只都要好几百甚至上千。不过那么大的螃蟹,我们广省是很少产的,几乎都是从外省过来,运费一算下来,价格更高。”

众人听得一愣一愣的,毕运涛忍不住就问:“胡舒宝,你对螃蟹的行情这么了解,你家是卖螃蟹的。”

胡舒宝温婉的笑笑,“我叔叔是养螃蟹的,我经常在他的养殖场里帮忙,所以知道一些。不过他养的不是淡水蟹,而是咸水蟹,在海边养的。如果这次不来这里的话,我就要过去东海那边给他帮忙呢”

问了这些问题后,严小开就不再发问了,而是若有所思的站在那里出神。

大家抓了两矿泉水瓶小螃蟹后,天色渐渐暗了,潮水也开始涨了起来,螃蟹全都被冲到水里,于是大家只能打道回府了,而思虑了一整个下午的严小开的心里也终于做了一个重要的决定。

他的这个决定,对于他自己来说意义并不是特别大,但却改变了严父严母的下半辈子的人生

当天傍晚吃晚饭的时候,严小开向众人宣布了一个重要的决定。

他要养螃蟹……不,确切的说是让他的父母养螃蟹。

听到他说出这个决定的时候,严父严母愕然不已,坐在旁边的郑佩琳,胡舒宝,毕运涛,西门耀铭等人也一阵阵发懵。

半响,严母才问:“开子,你没发烧吧?”

严小开道:“没有啊”

严母道:“那怎么好好的说起糊话来了?”

听到这搞笑的对白,桌上的两女都忍不住“卟哧”一声笑出来,其余的几人也跟着哄笑失声。

严小开有点急的道:“我是说真的,爸妈,这个东西一定能让咱们脱贫置富的。”严父冷声道:“养螃蟹?你倒是会异想天开,你知道养螃蟹得多少投资吗?咱家哪来的钱啊你别以为你有五十万,现在建筑材料那么贵,而且你设计的那房子材料还特别的多,五十万还未必够呢”

严小开道:“爸,钱不是问题”

严晓芯嘴快的接口:“问题是没钱”

严小开敲她一记,“大人说话,小孩不许插嘴”

严晓芯撇了撇嘴,不过还是乖乖的闭上了嘴。

严小开这就道:“爸,钱真的不是问题,在座的可不少有钱人呢,别人先不说,涛哥就能拿出四十万来”

“我?”毕运涛指了指自己,看到严小开不停的向他使眼色,最后只能道:“好吧,反正那三十八万也是你的,我贴两万出来随你折腾就是”

严小开点点头,然后又一指西门耀铭,“另外,小铭子也能拿出一百万来”

“我?”西门耀铭没想到自己坐着也会中枪,早知道这样就不蹭这顿饭,出去镇里吃了。他只能弱弱的问道:“哥,你确定你没有指错人吗?”

严小开认真的道:“没有错,我指的就是你”

西门耀铭这才想起自己今天和他打赌的时候输了一百万,于是无可奈何的道:“好吧,我出一百万”

严小开又补充一句,“每个月一百万”

西门耀铭“卟”的一声,嘴里的饭菜通通都喷了出来,桌上的菜全都被污染了。

得,这回大家都不用吃了,好好的听严小开说吧

西门耀铭弱得不能再弱的问:“哥,你确定你真的没说错吗?”

严小开没好气的道:“你怎么老是我确定我确定的,我要是不确定,能说吗?你不是一直说想找点什么事干的吗?你既然喜欢吃螃蟹,那肯定也对养螃蟹有兴趣的。”西门耀铭摇头道:“哥,我还喜欢吃猪肉呢,可我会喜欢养猪吗?”

严小开有点恼的道:“你再跟我捣乱,就立即给我滚”

严父看不过眼了,“小开,你这是干什么?”

他的喝斥没完,西门耀铭赶紧的举起双手道:“好嘛,哥,你说多少就多少,我给,我给还不行吗?”

严小开的脸色这才缓和下来。

胡舒宝见严小开是说真格的,再没敢当成是笑话一样了,想了想道:“那个,小开,你如果真的要凑份子的话,我也可以出五万的。我从小攒起来的压岁钱也就这么多了,再多的话,我就得问家里要了”

严小开摇头道:“胡舒宝,你就不用凑了如果你真的要凑的话,那就出一万吧,免得以后挣了钱,说我不预你的份儿”

说这话的时候,严小开的目光却直直的盯着郑佩琳。

郑佩琳被盯得浑身不自在,最后实在没办法了,只好道:“你不用看我,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不就是想让我投钱嘛如果你说的这玩意儿真的能挣钱,别说是一百万,一千万我都没问题,可是现在别说兔子,连兔毛都没见着,你就想让我撒鹰,门儿都没有”

严小开淡淡的问:“真没有?”

严母心疼郑佩琳,当即就喝斥道:“开子,你到底闹够了没有?”

严小开道:“妈,我不是闹,我是认真的。”

郑佩琳见两母子快要吵起来了,忙道:“好吧,我出二百万,不过不是每月,是一次性。亏了永远别再找我要钱,挣了我也不要分红,这样够意思了吧”

严小开平静的道:“放心,亏不了你的挣了也照样分给你”

郑佩琳不阴不阳的道:“等你挣了再说吧”

严小开没理她,而是对严父道:“爸,你看,我们这一凑不就三百多万了吗?”

严父哭笑不得的道:“就算你凑够了钱,可是技术呢?技术从哪来?你懂得选蟹苗吗?你懂得防病吗?你懂得喂养吗?你懂得管理吗?”

众人原以为这次严小开要哑口无言了,谁知道他竟然大言不惭的冒出一句:“我都懂”

严父气得不行,“你懂个毛线。”

严小开委屈的道:“爸,我真的懂”

严父气得真想抽他,可是看着他这么多朋友同学在场,又硬是发作不得,只能坐在那里抽闷烟。

严小开道:“爸,我真的很有信心干这个事。”

严父瓮声瓮气的道:“可是我没信心”

严小开道:“爸,你信我一回好不好”

严父又不作声了。

郑佩琳终于看不过眼了,也出声道:“伯父,要不你就让他试试,放心,亏了我们不找他算账的。”

严父叹着气道:“闺女,不是叔不让他试,而他根本就是个外行,从小到大,螃蟹他都没吃过几回,还养螃蟹?这摆明了就是亏本的事儿嘛想当初我养鱼的时候,原以为自己在生产队给大伙养了好几年的鱼,很在行的,结果一场鱼瘟下来,现在我那十几亩鱼塘里还有几条鱼?”

严小开道:“爸,螃蟹抗病能力很强的,就算病了,我也有办法治。你让我试一回吧。”

“你会治个……”严父差点又一个毛线从嘴里蹦出来,但看着这么多年轻男女,最后只能站起来瓮声瓮气的道:“你爱折腾折腾去,我没眼看你了”

严小开只好转向严母,“妈”

严母也站起来道:“嗯,我去看看水热了没有,闺女,差不多就要洗澡了啊”

郑佩琳原以为她叫的是严晓芯,谁知道她却是看向自己,受宠若惊的点头道:“好,我一会儿就去拿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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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世卷 第一百一十二章 让你跟着我

两老都走了,众人才大呼一口气。

西门耀铭忙问:“哥,这事你真的能行吗?要是不行的话,我每个月的一百万……”

严小开没好气的道:“你就不能少包几个月的双胞胎嫩模吗?”

西门耀铭讪讪的道:“不是,我是,我是……”

郑佩琳骂道:“你是个屁,你那钱以其用来糟蹋,还不如投资到这事情上,虽然说这事不太靠谱,但最起麻它还有一腥半点回本的机会,你拿去填女人的肚皮,不但全亏,还要搞垮自己的身体。”

西门耀铭虽然被骂了,但心里却还是很受用的,因为他觉得这是郑佩琳在从另一个角度关心他,所以就赔着笑道:“佩琳,你说得对。那就这样,哥,你怎么说怎么好。我全力支持你。明儿我过来的时候就把钱带来。不过我得事先声明,钱我可以出,但你要我出力干苦活,我可真的不行”

严小开拍拍他的肩膀,很是感动的道:“小铭子,还是你对哥好,哥没白收你这个小弟,你放心,哥不用你出力,只要你出钱就可以,投个三五个月……嗯,或许一年半载就不用再投了,但也说不定,或者……”

西门耀铭听得一阵冷汗直冒,再呆不下去了,因为他怕再耗下去,严小开嘴里又会冒出个十年八年来,所以赶紧道:“哥,你看这天也快黑了,我还得去监视那个不会功夫的熊猫呢,我看我还是赶紧去镇里吧”

严小开点头道:“对,这个事你得盯紧点。你赶紧去吧,路上注意安全”

“好,好”西门耀铭连连点头,逃似的出了门,骑上毕运涛那辆“嗵嗵嗵”的嘉陵摩托往镇里驶去了。

他走了之后,毕运涛才道:“小开,你怎么想起一出是一出啊”

严小开笑道:“这叫做灵感就是那么一瞬间喂,哥们,你不是不支持我吧?”

毕运涛道:“支持啊,我不是说出两万块吗?那三十八万是你自个的,怎么用是你的权力,你别说投资养螃蟹,你就算说扔东江河里,我也会帮你扔的。最多扔过之后,我又去捞起来就是了”

严小开:“……”

胡舒宝道:“小开,你真的懂养螃蟹的技术吗?”

郑佩琳道:“你不会是骗你爸的吧?”

毕运涛道:“他当然是骗我叔的了,我从小和他一起长大,他会养什么我还不知道吗?”

严小开脸色大窘,急道:“涛哥,你别说”

两女却来了兴趣,忙催促毕运涛,“说嘛,说嘛”

毕运涛就道:“小时候,他说要养八哥,就是那种嘴巴长长,全身黑色的鸟,养好了会说话的。他老是说要养,我和我姐就上山费了大劲给他抓了一只。谁知道给他之后,还没过夜就给弄死了。后来他又说养蛐蛐,还说能让蛐蛐生小蛐蛐,弄得我信得跟什么似的,在草丛里翻了一天一夜,给他抓了十来只。结果第二天我来他家一看,全都死翘了。后来他还说要养兔子,我姐就用买桐油的钱给他买了一对兔苗……”

两女听得一惊一诧的,胡舒宝急忙问:“又被他养死了?”

毕运涛道:“这回倒是没有,养了有三四个月那样子,然后就奇迹般的消失了。”

郑佩琳睁大眼睛,“消失了?”

毕运涛点头,“消失了,那天放学的时候,我和我姐来他家看的时候还好好的,可是第二天放学来看,就没了”

两女齐声问严小开,“你把兔子放哪去了?”

严小开脸色窘迫的道:“我看它们长大了,就放上山了”

两女齐呼了一口气,“算你有点良心”

“你们信他?”毕运涛却立即拆穿他的谎言,“你们怎么和我姐一样傻。我在屋后边发现了一堆兔子骨头”

两女瞳孔一阵缩小,“……”

严小开吱吱唔唔的道:“或许是被什么野兽吃掉了”

毕运涛点头,“对啊,那野兽还会放姜葱生粉酱油什么的焖兔子来吃呢”

严小开大窘,终于坐不住了,“这个,我,我去看看水热了没?那个,你们今晚不去镇里住啊?不去的话我得让我妈收拾床铺去。”

郑佩琳寒着脸道:“你走一个试试,你要走的话,二百万的投资你就别想了”

胡舒宝道:“我那五万也不给你”

严小开只好老实的坐下来。

毕运涛继续道:“他呀,反正养什么死什么,他这人天生就不是养什么动物的料,杀性太大”

两女齐声逼严小开,“涛哥说的是不是真的?”

严小开埋怨的道:“涛哥,你怎么这个时候拆我的台啊?”

毕运涛摊手道:“小开,你是我的兄弟,我能眼看着你去撞南墙,我不拉你吗?而且你还不是一个人撞,是拉着大家伙一起陪你撞”

严小开:“……”

不管众人怎样的反对,又怎样的不愿意,最终,这件事还是定下来了

因为严小开感觉到寡不敌众,就化整为零,来了个逐个击破。

一个一个的单独去做思想工作,耍泼打滚,死皮赖脸,生磨硬泡,威胁利诱,生生就是将不喝水的牛通通都摁了下来,灌了一肚子水。

莫说郑佩琳,胡舒宝一等,就连严父严母也不例外,答应把那十几亩鱼塘的使用权交给他,反正……也没几条鱼。

一听见他们同意,严小开立即就扛起锄头出了门。

这深更半夜的,郑佩琳有点害怕这厮脑子又发热搞出什么大头佛,所以赶紧的跟在他后面。

结果却发现他走到了一片鱼塘边上。

这片鱼塘就是严父承包的鱼塘,还有三十年的合同,而且这些鱼塘不是一大口十几亩的,而是一两亩一口隔开又连成一片的。

严小开摸黑找到了出水口,然后通通把它们都凿开。

水哗的流了出来,躲在下边一直偷瞄着他的郑佩琳立即被喷了一身,惊叫着从草丛中跳起来。

这黑灯瞎火的突然窜出个人,严小开也被吓了一跳,看清楚是郑佩琳后这才定下心神,“郑佩琳,你干嘛呢?人吓人会吓死人的你不知道吗?”

郑佩琳被喷了一脸一身的水,身上的衣服全都湿透了,“你还说好,放水也不打声招呼。”

严小开冤枉的道:“我怎么知道你鬼鬼祟祟的躲在那儿呢”

郑佩琳道:“你才鬼鬼祟祟呢你这是要干嘛?”

严小开道:“你不看见了吗?放水呗”

郑佩琳抹了抹脸上的水,也不管湿了的衣服,走上前来问:“你放水干嘛?”

严小开道:“养螃蟹之前,必须得先做准备,否则就绝对养不好。所以必须得放水。”

郑佩琳愣头愣脑的问道:“放完水之后呢”

严小开道:“种草”

郑佩琳还是一头雾水,“种草干嘛?”

严小开下意识的道:“我师父和我说……”

郑佩琳微吃一惊,“你还有师父?”

严小开这才意识到自己说漏了嘴,心念电转,忙竖起手指在嘴上,“嘘,这事情我只跟你说,你可不能对别人说”

郑佩琳睁大眼睛:“哦?”

严小开眼珠子一转,立即绘声绘色的道:“我这村里以前有个怪人,一直躲在山里面,有一天吧,我上山砍柴,被他给撞见了,他说我骨骼精奇,身具灵脉,是什么天灵子转正,反正意思就是说我是块习武学艺的好材料,要收我为徒传授我武功及各种奇艺。”

郑佩琳愣愣的问:“你信了?”

严小开道:“我当然不信了,我问他,我说你有什么本事,证明来给我看看,要是真的很厉害,我就拜你为师。他立即就掏出一只比饭盒还大的大闸蟹,然后问我这么大的螃蟹你见过吗?刚刚我爸说的话你也听到了,我是很少吃螃蟹的,所以这么大的螃蟹我是真没见过,于是就摇了摇头。那人就很得意的说,这是我养的。我就笑说,会养几只螃蟹有什么了不起的。他想了想就突然一伸手拿起我的手掌,然后掐指一算说,你是哪年哪月哪日哪个时辰出生的对不对。我看他全说中了,这就点点头。然后他又问我,你现在信我了吗?我摇头说,镇上那个八婆也会算命呢那人的脾气竟然很好,他又说好,我再让你见识一下。结果他就一掌拍到旁边一颗一人围抱的树干上,那树竟然啪啦一声断为两截。之后他又问我,这回你总该信了吧?我却还是摇头,我说街上那些表演胸口碎大石的应该也有这种功力。他好像终于被我激怒了,问我,你到底要怎样才相信?我看看天上,晴空万里,日头很毒。我就对他说,你要是能让天上下个大雨,我就拜你为师。他不屑的笑了下,说了句小儿科罢了,这就双手合在一起,念念叨叨的说了一串不知什么东西,然后朝天上一指,一瞬间就乌天黑地,倾盘大雨哗的落下来。我当场佩服得死去活。结果可想而知,我拜他做师父,跟他学了很多本事,后来在我十八岁考上大学的时候,他出山走人了,再也没回来。不过他在走之前,告诫我不准告诉任何人关于跟他学艺的本事,否则就要我天打五雷轰。”

郑佩琳听得一惊一诧的,好半响才问:“你说的是真的?”

严小开把胸膛拍得山响的道:“珍珠都没这么真”

郑佩琳道:“这么说你会解毒,会算命,会看相,会医术,会看古董,通通都是那个怪人教的。”

严小开点头道:“不错”

郑佩琳沉默了,什么都不再说。

严小开弱弱的问:“你在想什么?”

郑佩琳道:“我在想信不信你好?因为你说的这个事怎么听就怎么假,可你偏偏又真的会解毒,会算命,会看相,会医术。”

严小开道:“怎么不信我呢,我什么时候骗过你了”

郑佩琳愤愤的道:“你骗得我还少”

严小开不愿和她再纠缠,只能装出诚恳的语气,“郑大秀,这次我真的没骗你。”

郑佩琳认真的想过之后,摇头道:“你这家伙就是个大话精,信你一成都会死,我才不信你呢”

严小开扛起锄头就朝前走,瓮声瓮气的应一句:“爱信不信,不信拉倒”

郑佩琳立即就去追,可是已经被弄湿的她脚下滑得不得了,才走两步就一个跄踒,惊叫中“卟嗵”一下滚进了塘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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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世卷 第一百一十三章 人工呼吸要用舌头的吗

看见郑佩琳落塘,严小开不由一阵哈哈大笑。

只是笑了一下,又笑不出来了,因为那塘深达两米,而郑佩琳正在塘中使劲的挣扎着,身体一浮一沉,嘴里胡乱的喊着救命。

严小开有点傻眼,这女人凶悍泼辣,没想到竟然不会游泳。

看着情况紧急,严小开来不及多想,连衣服都不脱就一个猛子朝鱼塘扎去。

落入水中之后,严小开立即就往郑佩琳游去,然而刚游到她面前,还没来得去伸手去抓她就被她乱蹬的腿踢了一下,而且还是某个要命的部位。

严小开痛得倒抽一口凉气,结果却忘了自己还在水里,当即被狠灌了两口塘水。

郑佩琳却还在胡乱的挣扎着,身体一浮一沉的,嘴里狂喊不停。

严小开只好忍着疼痛从侧面抓?的手,喝叫道:“你给我冷静点”

然而慌乱失措的郑佩琳哪冷静得下来,一被他抓住,立即就缠了过去,什么男女有别,什么授受不亲,在生死关头通通都被她置之脑后,紧紧的抱?,两只脚挟着他的腰,两只手紧揽着他的颈脖,胸前的雙峰紧紧的挤压着她的胸膛,仿佛一只抓到了猎物的八爪鱼一样。

如果是平时,美女投怀送抱,自然是求之不得,享受无比的。

只是这个时候,严小开却半点儿也高兴不起来,因为被她沉重的身体一带,他也跟着沉了下去,又被灌了一大口的塘水。

好容易浮起来后,他就冲她喝叫道:“你放松一点,别抱我那么紧不然大家得一起死”

郑佩琳早被吓得三魂不见七色,月光下一张俏脸惨无人色,被灌了一肚子塘水的她脑袋已陷入不太清醒的状态,抓住了这唯一的一根救命稻草哪能轻易放开,所以不但没放松,反倒生怕严小开扔下她不管似的,将他抱得更紧。

被缠住了手脚的严小开施展不开,被她带着几次往下沉,塘水一口接一口的灌进来。

到这一刻,严小开终于明白为什么那么多落水救人的英雄会死掉了,恐怕都是被这样的人给拖累的。

不过庆幸的是,没过多久,郑佩琳的身体软下来了,也不再大喊大叫了。

严小开以为她终于明白过来了,正要欢喜,谁知抬眼一看,却发现情况大大的不妙,她已经昏迷过去了。

被吓了大跳出的他赶紧施尽全力的往岸边游去,虽然极为吃力,但庆幸的是离岸边并不远,只有五六米那样子,如果是五六十米的话,他肯定是不够气力,结果恐怕是两人一起死翘了。

好容易,终于到了岸边,严小开使出全力把郑佩琳往岸上一带,自己也重重的扑到在岸上,咳嗽中呼呼的喘气。

当他喘顺了一口气之后,赶紧的去查看郑佩琳,却发现她一动也不动的躺在那儿。

“我靠,你别吓我啊”

严小开骂着扑过去查看,发现她只剩微弱至极的心跳与脉博,冷汗跟着就冒了出来。再顾不上那么多了,赶紧的抬起她的颈脖,然后捏开她显得苍白发紫的嘴唇,把自己的嘴凑了上去。

往她的嘴里吹了一大口气之后,又来到她的胸部,一把扯开她胸前的衣服,露出大半雪白的酥胸后,双手立即反扣着压到了那丰挺俏耸的雙峰上。

郑佩琳的胸部,那是绝对超赞的,柔软,嫩滑,丰满,圆润,高耸,挺俏,还带着很好的弹性。

如此极品美乳,那可是**丝男梦寐以求的宝贝儿呀

不过严小开现在已经顾不上欣赏,又或是把玩了,而是心无旁骛的一下接一下按压着。

十五次的心脏按压,配合着一次人工呼吸。

这是对溺水之人最简单最有效的心肺复苏办法,警官学院的课程里有教的。

忙碌了约摸几分钟后,终于听到“卟”的一声,郑佩琳嘴里吐出了一口水,然后连连咳嗽起来。

严小开见状,心头终于一松,赶紧的将她的身体侧过来,让她把水吐出来。

郑佩琳接连呕吐了好一阵,这才终于躺平了,呼呼的大口大口喘气。

严小开伸手在她的胸部上不停的顺着,着急的问道:“怎样,好点了没有?”

郑佩琳无力的道:“好些了,刚刚真的感觉要死一样”

严小开气道:“看你以后还逞能不,不会游泳还敢往塘里跳。”

郑佩琳连吵架的力气都没有了,只是无神的看着她。

看见她这么柔柔弱弱的样子,严小开又不免心头一软,蹲到她身旁问:“怎么样?还是很难受吗?”

郑佩琳无力道:“身上软软的,一点力气都使不上。”

严小开道:“刚刚在水里那么狠的挣扎,换谁也脱力啊,不着急,先回回气,我给你顺顺”

郑佩琳点了点头,不停的张嘴呼吸着。

直过了好一阵,她才终于感觉好受了一些,只是当平静下来,却又发现不对劲,胸部上面好像有什么东西。垂眼一看,竟然发现自己胸前的衣服被扯开了,文胸也别扯下去了,雪白的双胸近乎**的暴露在夜色中,而严小开那双手该死的手正在上面不停的顺揉着。

一股股异样的感觉正从胸部袭来,弄得她原本就发软的身子更是一阵阵的发软。

郑佩琳的脸腾地就红了,又羞又恼的狠瞪他一眼,这就要推开他的手,可是手却软绵绵,勉强抬起来后根本就推不开他,搭在他的手上,仿佛是纵容他继续作恶似的。

郑佩琳有气无力的质问:“严小开,你在干嘛?”

严小开想当然的道:“你不是呼吸困难吗?给你顺气啊我以前咽着的时候,我妈都是这样给我顺的。”

郑佩琳道:“你……”

严小开拉开她的手,仍是一下一下的她的胸部上顺着,动作极为缓和,也极为温柔,脸上的表情也极为认真与专注。

那一瞬间,郑佩琳竟然有点迷糊了,因为他那宽厚的手仿佛带着某种魔力似的,让她感觉很温暖,也很舒服,胸前的两点也无法自抑的突了起来。

说实话,如果可以,郑佩琳真的希望他一直这样抚摸自己,可是身为女孩,最起麻的矜持与理智应该有的,所以尽管她的身体希望那样,可是她却口是心非的喝骂道:“严小开,你到底还有完没完了?你真当老娘死了吗?”

严小开终停下手,佯装惊奇道:“咦?知道骂人了,那应该是没什么事了”

郑佩琳气得不行,“那还不把手拿开”

严小开点头,不过并没有立即收回手,而是很好心的替她拉回被扒拉下一大半的文胸,重新摭盖好她裸露的雙峰,然后又将她斜到了肩下的文胸带子拉回到肩上,接着又替她系回已经撕扯得当当吊吊的衣服钮扣。

细心的程度,简直让人发指。

郑佩琳真的很想给他一耳光,可是手上却很无力,同时心里也有一种力量在阻止着她这样做。

替她整理好了衣服,严小开这才道:“能走不?不能走我就背你

性格倔强的郑佩琳仍撑强的想要坐起来,呼喝道:“我不要你假好心。”

只是还没撑起,人又倒了下去。

严小开道:“都这个时候了,还逞什么能啊。”

郑佩琳终于忍不住道:“那还不是你害我的,你要不放水弄湿我,我能滑倒吗?”

严小开哭笑不得,“早知道你这么没良心,我刚刚就不救你”

郑佩琳怒道:“你还好说,亲我的嘴还摸我的……哼,你这个混蛋,就会落井下石,趁虚而入”

严小开委屈得真想跳塘来证明自己的清白,“哎哎,郑佩琳,别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好不好?刚刚我可是看你没气了,这才帮你做人工呼吸的”

郑佩琳道:“我又不是死了,我只是回不过气而已,你扇我两巴掌,我不就醒来了”

严小开愣了一下,然后点头道:“好吧,我错了,我应该扇你两巴掌的”

郑佩琳:“……”

严小开见她撇着嘴不理自己,这就好脾气的道:“好了好了,别矫情了,屁股我都摸了,这算得上什么呀?”

郑佩琳羞愤欲绝,“你再说,再说我撕了你的嘴”

严小开道:“那你要不要我背?”

郑佩琳倔强的道:“才不要”

严小开点头,自顾自的从边上爬到了上面,然后扛起锄头就走了。

看见他的身影消失在茫茫的夜色中,原本还很硬气的郑佩琳有点慌了,想要爬起来,可是身体又使不上劲,一双腿软得像是没了骨头似的,好容易坐了起来,费劲的就要站起的时候,脚下一滑,差点又没一头栽进塘里去。

颓丧的她看着周围荒凄凄的环境,心里有些害怕,嘴里忍不仔了起来,“严小开,你给我回来”

“你个王八蛋,你就这样扔下老娘走了?”

“你个没良心的?老娘恨死你了”

“我数三下,你再不回来,老娘这辈子都不理你了”

“一,二,三”

“严小开,你个王八龟孙鳖二犊子”

“那两百万,你一个子儿都甭想了”

“……”

郑佩琳滔滔的骂不绝口,然而就算她骂破了喉咙,严小开依然踪影不见。

周围静悄悄,黑漆漆的,偶尔还传来一两声怪鸟的臊叫声,让人感觉特别的阴森。

郑佩琳一个人瘫坐在草丛中,孤独与害怕如潮水般涌来,性格倔强如她,也差点被弄出眼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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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世卷 第一百一十四章 隐患

“郑佩琳”

正当郑佩琳彷徨无助,差点失声大哭的时候,一个声音从上面传来。

郑佩琳抬眼看看,发现严小开的身影又一次出现在眼前,气得不行的她冷冷的哼了一声。

严小开懒洋洋的问:“回不回去?”

一听见他这种语气,郑佩琳就恨得咬牙,赌气的道:“不回”

严小开道:“那行,你就坐那儿吧,不过你可别怪我没提醒你,那草丛里不但有咬人的蛇,水里还有吸血的蚂蟥,这周围的山上听说还有会吃人的野猪公呢”

郑佩琳吓得不行,忙叫道:“我回,我回啊”

严小开道:“那你还不上来”

郑佩琳下意识的就想站起,可是挣扎一阵,发软的双腿又使她颓丧的跌坐于地,忍不谆声骂道:“严小开,你个王八蛋,我要是能自己起来,还用得着叫你吗?”

“叫我妈?”严小开挠着头,饶有兴趣的问:“隔这么老远,我妈怎么听得到”

“严小开”郑佩琳阴沉沉的喝一句,“你再調戲老娘一句,看老娘怎么收你”

严小开嘿嘿一笑,“郑佩琳,你要再跟老子这么呼呼喝喝的,老子可真不管你了”

郑佩琳:“你……”

严小开戏谑的道:“叫我一声哥,我下去背你”

郑佩琳想也不想的回他一句:“去死”

严小开道:“不叫是吧,不叫我可走了”

说着,严小开竟然又扛起锄头走了。

郑佩琳急了,“严小开,你给我回来”

严小开停下脚步,回头道:“那你叫我一声哥”

郑佩琳倔强的道:“我不叫”

严小开道:“那你自求多福吧”

郑佩琳忙道:“我不叫你哥,我,我叫不出来。”

严小开:“嗯?”

郑佩琳低声道:“我,我最多说一声……谢谢”

说这声谢谢,郑佩琳已经感觉很憋屈了,因为哪有一个女孩子被夺走了初吻,又被摸了胸部之后,还对这个男人说谢谢的。

只是转而再想,又觉得如果不是他把自己从池塘里救起来的话,或许自己真的就死掉了。所以最后,她还是说了。

严小开虽然有心好狠狠的調教她,可是也不敢再过得寸进尺,因为以她这样的性格,能让她跟自己说谢谢已经很不容易了,心急是吃不了热豆腐,調教这种事情,得一步一步来的,所以他就扔了锄头,抓着草走了下去。

到了她跟前,他弯下腰道:“看你以后还逞能不,赶紧上来吧”

郑佩琳冷哼了一声,真想一个侧踢把他踢到塘里去,但最后还是把手递给了他,费力的攀到她的肩膀上。

严小开背起她,又颠了颠,这才背着她吃力的往上爬。

池塘的斜坡很陡,两人几次都差点从上面滚下去,严小开必须抓着旁边的野草,扶不了背上的郑佩琳,所以郑佩琳只能使轻的紧紧与抱住严小开。

感觉到他湿漉漉的身体上那瘦削却不失结实的肌肉,还有身体上传来的阵阵体温,郑佩琳又很不争气的耳热心跳起来。

两人好容易上到了上面,顺着小路终于走稳了,严小开这才呼一口气道:“没想到你还挺重的呢”

郑佩琳脸上热了下,“一米六九,九十五斤,很重吗?”

严小开道:“还不重吗?比我家那头小猪重多了”

郑佩琳打他一下,“去死”

严小开又道:“一会儿回去,你可得给我背上擦打药酒啊”

郑佩琳道:“为什么?”

严小开认真的道:“被你压出两个坑来了。不上点打药酒能好吗?”

郑佩琳羞愤的使劲披,“严小开,你敢再坏一点吗?”

尽管被拧得有些疼,严小开却还是嘿嘿的直乐。

走了一阵,郑佩琳才问道:“你刚刚不是走了吗?怎么又回来了?”

严小开道:“我有走吗?我只不过是上前边那几口塘,把水全都放了”

郑佩琳气呼呼的道:“那你怎么不和我说一声,害我以为……”

严小开道:“以为我不要你,跑了?”

郑佩琳道:“……”

严小开道:“放心,我怎么舍得呢”

听了这话,郑佩琳感觉心里甜滋滋的,因为这厮总算有点良心,只是还没等她高兴完,严小开又来一句,“你答应的两百万还没给,钱没到手之前,我怎么可能不要你”

郑佩琳气得更是发狠的披。

严小开疼得龇牙咧嘴,威胁她道:“你再拧我,我可就把你再扔到塘里去”

郑佩琳道:“你敢?”

严小开道:“要不就试试”

郑佩琳虽然坚信他不会这样做,但还是不敢造次,生生的住了手,闭上嘴,不过一阵之后,却还是忍不住喃喃的道:“严小开,你真的很坏呢”

严小开道:“是吗?我什么时候坏了?”

郑佩琳道:“你刚才竟然……”

严小开道:“刚才我是为了救你,不得已才给做人工呼吸和心脏按压的。”

郑佩琳气得不行的质问:“你见过谁做人工呼吸是把舌头伸进人家嘴里的吗?还有谁做心脏按压是扒……扒人家胸罩的?”

严小开老脸一热,“呃,这个可能是失误,你也知道的,我这可是第一次。下次肯定不会了。”

郑佩琳恼得不行,“你还想要下次?”

严小开道:“你要学不会游泳的话,那可是很难说的”

郑佩琳羞恼又幽怨的道:“反正你就不是好人,不但是个大话精,还是个大色狼,我恨死你了”

严小开不以为耻,反倒哈哈大笑道:“我是不是可以理解为你爱死我了呢?”

郑佩琳脸红耳赤的骂道:“去死”

严小开又笑了,然后竟然心致很好的唱起歌来,“……你问,我爱你有多深,我爱你有几分,我的爱也真,我的情也真……”

郑佩琳趴在他的背上,静静的听着。

斜眼看看,一弯月牙在天边静静地挂着,银色的月光洒满大地,明亮又带着朦胧之意。

银河的繁星点点闪闪,周围茂密无边的山梁,青绿的稻田,此唱彼应地响着夏虫的唧令声,蛐蛐也偶然加上几声伴奏。

一时间,郑佩琳竟然感觉这样趴在他的背上,行走于山间小路间也是一种独特的浪漫。

听了一阵后,郑佩琳竟然忍不住被歌声感染,也跟着轻轻哼了起来,“……我的情不变,我的爱不移,月亮代表我的心,轻轻的一个吻,已经打动我的心,深深的一段情,教我思念到如今……”

严小开背着郑佩琳回到家的时候,严家的人看见两人这幅模样,均是被吓了一跳,得知郑佩琳不小心滑到塘里去后,严母就赶紧的给她倒热水冲凉。

严晓芯则忙去给她煮姜汤。

严父则对严小开训斥不停,骂他深更半夜还领郑佩琳去鱼塘,领就领去了吧,又不好好的看护人家。这湿了一身,万一着凉感冒了怎么办?

严小开委屈得不行,嘴上虽然没应声,心里却忿忿不愤,这是我让她跟去的吗?是她自己偷偷摸摸的跟在我后边的好不好?

看见他挨训,喝着姜汤的郑佩琳则乐得眉开眼笑。

严小开被训完之后,郁闷的跑到后面的小溪里去洗凉水澡了。

回来的时候,发现家里来了客人。

那个在这条村上有着首富之称的包工头杜九,他正坐在正屋里,和严父有一搭没一搭的抽着烟,说着话。

看见严小开回来,杜九赶紧的迎了上来,“开子,你回来了”

严小开淡淡的道:“九叔来了。”杜九点头道:“来你家坐坐,和你爸商量一下建房的事情。”

严小开问道:“是要预支人工和材料钱吗?”

杜九摇头道:“不是,不是的,你爸已经给了十万了。现在不差钱的”

严小开道:“哦,那行,你们商量吧,我去后面。”

杜九忙道:“开子,开子,别忙走,除了房子的事,叔还有事情和你商量的”

严小开只好走过来坐下,“九叔,有什么事你说吧”

杜九抬眼,有些为难的看了看严父,嘴巴动了一下又没出声。

严父就识趣的道:“你们聊吧,我去看看房间给你的同学收拾好没有”

严父离开后,杜九才道:“开子,今儿个你不是说想让老毕做村长吗?”

严小开点头,“我是这么说过”

杜九道:“回家之后呢,我就找你七叔商量了一下,他也和我说,他做这个村长压力很大,很多事不但没经验,也摆不平,而且你也知道,他那个养猪场也很忙的,哪有那么多的精力去管村里的事儿,所以他也不太想做这个村长,我们两商量过之后呢就去镇里找了镇长,主动辞掉了村长这个职务,同时也推荐了老毕做这个村长”

严小开有所动容的道:“结果呢?”

杜九道:“结果镇里虽然同意了你七叔辞职的事儿,但并没有立即就同意老毕来做这个村长,说是要再考察考察”

严小开立即就道:“考察个屁,我叔的办事能力大家有目共睹的,这条村除了他之外还有谁更适合做这个村长?”

杜九忙道:“谁说不是呢,我也是这样认为的,可是镇上……”

严小开冷笑道:“我知道,杜大同不同意是吧?”

杜九脸色有些尴尬,没有吱声。

好一阵,杜九才叹气道:“开子,这个事吧,叔会尽力的,镇长那里我还会继续帮老毕说好话的。”

严小开淡淡的看着杜九,说实话,开始的时候他确实没打算把修路与建楼的事交给他做的,但人家现在摆出了这么大的诚意,加上乡里乡亲的,抬头不见低头见,况且杜九的活儿并不差,想了想才道:“九叔,修路和建楼的事情,我也不是不可以交给你做”

杜九听见这话,立即就乐开了,“开子,那叔真的是谢谢你了……”

严小开摆手道:“你先别高兴得太早,活儿我虽然可以给你干,但质量你必须得有保证。到时候天成集团那边可是要派人来验收的,要是验收不合格,这工程款你可是别想拿到的”

杜九想了想,道:“开子,这个你放心。这公路关系到咱们村的利益,教学楼关系到孩子们的学习环境,我再黑心也不敢拿这种事来开玩笑是不?工程质量,绝对有保证的”

严小开道:“那好,这活就给你做了。不过请你记遵晚自己说过的话。”

杜九连连点头。

严小开又道:“另外呢,我还有事情要交给你办”

杜九忙道:“开子,你有事尽管说,叔能办得到的,全都给你办”

严小开这就把要他办的事一一说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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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世卷 第一百一十五章 上山又见上山

送走了杜九之后,夜已经有点深了。

折腾得疲倦无比的郑佩琳已经睡下,严父严母严晓芯的房间里也没有了灯。

唯独胡舒宝还坐在院子,手里棒着一在灯光下看着。

严小开走上前去,问道:“胡舒宝,你怎么还不睡呢?”

胡舒宝道:“我习惯了晚睡,没那么早呢”

严小开就拉了个凳子坐到她的旁边,和她有一搭没一搭的聊起来。

胡舒宝道:“小开,你真的打算养螃蟹吗?”

严小开道:“这还能有假?”

胡舒宝道:“可这养螃蟹真不是个易事,你考虑周全了吗?”

严小开点头道:“我都想好了呢”

胡舒宝叹口气道:“好吧,既然你都想好了,那你就干吧,我会支持你的”

严小开借着灯光看她一眼,发现她其实也是挺美的,虽然不像郑佩琳与毕瑜那么闪亮扎眼,但胜在耐看,属于那种越看越有味道的女人。

此时的她穿着一袭蓝白相间的连衣裙,裙摆约在膝盖上五公分左右,不长也不短,领口也挺高的,高耸饱满的雙峰被紧紧的裹在里面,很符合她的性格,含蓄,端庄,优雅。

往下看去,发现她的双腿并没有着丝袜,修长,白皙,嫩滑,匀称,结实的双腿在灯光下有种白玉似的淡淡光泽。

严小开的目光忍不住被这双腿吸引住了,从秀气的凉鞋里的脚趾头一路往上欣赏,最后投向了双腿间的阴影处。

光线虽然有些暗,但严小开还是隐约看到了里面的白色内裤,尽管不是特别的清晰,但这已经够吸引人。

其实,男人之所以喜欢看女人的裙内春光,并不是真的指望能看到什么,而是因为这种诱惑与吸引,满足心内的好奇。

坐在那里的胡舒宝仿佛并没有发现自己在不经意间走光了,仍是淡淡的问道:“小开,你准备养哪种螃蟹啊?”

严小开道:“就是河蟹”

胡舒宝道:“那你联系了卖蟹黄的供应商了吗?”

严小开摇头,“没联系”

胡舒宝道:“那我打电话给我叔,让他给你几个蟹苗供应商的电话吧”

严小开忙摆手道:“不,用不着的,我不准备向别人购卖,我要么不养,要养就养纯天然的。”

胡舒宝疑惑的问:“什么意思?你不向别人买蟹黄,哪里来的蟹苗。”

严小开道:“江上啊,不是有很多嘛”

胡舒宝哭笑不得,“小开,你养的不是一小盆或一小缸的螃蟹,是十几亩的池塘,你知道这十几亩的池塘得投放多少螃蟹吗?一亩就得投放几千到上万只,而且还不是我们今天见到那种那么小的,最少得有指头大的,如果你自己去江上捕捞的话,你要抓多久才能抓得够呢?”

严小开笑笑,“不用担心的,我有办法”

胡舒宝忙问:“你有什么办法?”

严小开神秘兮兮的道:“这个暂时保密。”

胡舒宝道:“那好,我再问你,你知道这江上的螃蟹是养不大的吗?”

严小开反问道:“你知道这螃蟹为什么养不大吗?”

胡舒宝被问着了,愣愣的摇头,“我只知道养不大,可不清楚是为什么,估计是和气候与环境有关吧”

严小开笑笑,没有说什么。

胡舒宝看他老神在在的样子,心中一动,疑惑的问:“你知道原因?”

严小开点头,“我还知道怎么才能将它们养大,而且能养到五两大,甚至是超过五两”

胡舒宝惊愕的问:“五两?五两的一只螃蟹你知道卖什么价吗?要是澄阳湖那边牌子蟹,一只就可以卖出上千元的天价呢”

严小开笑笑,“我就是要养大螃蟹”

胡舒宝道:“小开,你知道五两是什么概念吗?幼蟹成长为蟹苗就得要一段时间,然后蟹苗再成长为商品蟹又要经过一段时间,之前我了解过沱湖那边的投养方式,他们是一月或十二月底投放蟹苗,然后到达十月才开始起蟹,历时九个月时间,才达到三两至五两之间。”

严小开道:“我有办法将这个生长周期从九个月变成三个月”

胡舒宝睁大了眼睛,“你没开玩笑吧?蟹苗最少的生长周期都得六个月。”

严小开道:“而且我说的不是蟹苗,而是还没变成苗的幼仔开始。”

胡舒宝被惊呆了,然后使劲的摇头,“这是不可能的你怎么养?用什么办法养?”

严小开摇头道:“不好意思,这个还是暂时保密”

胡舒宝哭笑不得,只能又问:“那伺料呢?从哪供应?”

严小开道:“这个我也已经想好了。用不着别人供应,我自己培育”

胡舒宝睁大了眼睛,“你用什么伺料?”

严小开没言语。

胡舒宝恍然道:“我知道了,又保密对吧”

严小开笑了笑,“对头”

胡舒宝叹气道:“这也保密,那也保密,弄得我感觉自己像个商业间谍似的,真没办法和你聊天了”

严小开道:“那就早点睡呗”

胡舒宝苦着脸道:“可是这么早,我又睡不着”

严小开站起来摊手道:“那我先去睡了,明天好多活等着我呢”

胡舒宝一把拽?,“不行,我这么大老远的来看你,你得陪我”

严小开只好坐下来,陪她瞎唠,时不时的窥看她的裙底,费了一晚的劲儿,他终于看清了,胡舒宝穿的真是一条白色的内裤,而且芳草相当茂盛,乌黑浓密,杂错丛生……

这女人,性慾是不是会比普通女人更强烈一些呢

正在严小开有些走神的时候,胡舒宝突然来了一句,“好看吗?”

严小开愕然的抬头,却发现胡舒宝正满脸通红,又带着一丝似怨似嗔的表情看着他。

“呃,这个,那个,天真的不早了”严小开吱吱唔唔,语无伦次的道:“咱们去睡吧”

胡舒宝沉吟了一下,突然声若蚊鸣的来了一句,“你要我和你一起睡?”

严小开被吓得一个坐不稳,差点没从凳子上摔下去,赶紧的站起来道:“不,不是的,我是说……唉,我,我先去睡了……”

第二天一早,严小开的养蟹大计隆重的拉开了序幕

郑佩琳是个敢爱敢恨的人,她因为确定了心里的感情,所以不远百里的跑到这穷乡僻壤中来了。

严小开却是个敢想敢干的人,他因为确定了养螃蟹能改善父母的窘境,所以他立即就开始干了。

一大早,严家就来了数不清的人。

这些人全都是村里的村民,姓严的有,姓李的有,姓毕的有,姓杜的也有,挡是清闲在家的,几乎都来了。

他们来干嘛?

不用担心,他们不是来找严小开算什么账的,而是接到杜九的通知前来给他帮忙的。

当然,这忙也绝不是白帮的,是按劳付费,在来之前,杜九都和他们说好了的

这个时候,放了一夜水的塘已经基本干了,严父也早早的叫了几个亲戚,天还没亮透就去塘里把不多的鱼网罗上岸了。

严小开挑选了数十个村里的精壮汉子,让他们去修整鱼塘,清理过多的淤泥,用石灰水消毒,并从中间直挖一条宽一米,深达一米半的沟渠。

另外的村民则按照严小开的吩咐咐去河中打捞水草,并栽种到池塘中。

除此之外,严小开还请来了一些泥水匠,让他们在自己家后面那一大片空搭一个类似种蔬菜的大棚,然后把下面的泥地打成水泥,在水泥地上沏五个大小规格不一的水泥池。

这一翻吩咐下去之后,严家就开始热闹了起来。

屋前屋后屋左屋右基本都是有,屋侧左边两三百米处,宅基地在施工,屋侧**百米的池塘里,众人正在挖泥,屋前面,村民正在担壮竹,屋后面,泥水匠们正在搭棚。

全村人几乎都集中到严家,严家的人自然没有一个能清闲。因为村民们来帮工,严家是要管饭的。

一大早,严母就坐着毕运涛新赢来的那辆奔驰车去镇上买菜了。

严晓芯和胡舒宝则忙碌着煮大锅饭,并杀鸡宰鹅收失搭那些鱼等等。

作为严小开小弟的西门耀铭也没得安闲,早早的就被叫了回来,负责给池塘里忙活的人们端茶递水送烟,顺便监工。

这种活,一般情况下西门耀铭是不愿意干的,可是严小开非要他干,他敢不干吗?

至于严小开,则早早的起来穿上布鞋,背上箩筐,带上小锄头准备上山,要想把螃蟹养好,他这个准备是最为关键的。

郑佩琳知道别的活自己干不了,所以看见严小开出门,赶紧的也跟了上去。

看见郑佩琳又跟屁虫似的跟在身后,严小开没好气的道:“大秀,你又跟着我干嘛?”

郑佩琳闷声闷气的道:“那我在家干嘛啊?”

严小开道:“有嘛就干嘛呗洗衣做饭不会,端个茶递个水总会吧?”

郑佩琳撇了撇嘴,有些蛮横的道:“我不管,反正你要不带着我,那二百万我就不给你”

严小开哭笑不得,“行吧,爱跟就跟,不过我可得事先和你说明,一会儿我要爬的山可是很高的,你要是爬不动,可别指望我背你,昨晚我背上被你压出来的两个坑到现在还没好呢”

郑佩琳脸上一热,啐道:“去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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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世卷 第一百一十六章 比上次更香艳

不多久,严小开与郑佩琳进了山。

一路往深山密林里走,严小开手中的小锄头也挥舞不停,将一些奇奇怪怪的草根树头挖进自己背着的箩筐上。

郑佩琳疑惑的问:“你挖这些东西干嘛?”

严小开道:“不告诉你”

郑佩琳没好气的道:“稀罕”

严小开则嘿嘿的笑,大步向深山老林里迈进。

一路的采挖进山,当箩筐装致半满的时候,两人已经到了上次严小开和毕瑜亲热的地方。

看着那些被压倒还没长起的野草,严小开有些走神的发呆,因为仿佛昨天,他才和毕瑜在这里亲嘴呢

郑佩琳看见严小开愣愣的站在那里,不由问道:“哎,你干嘛呢?”

严小开回过神来,“不干嘛,走吧,继续前进”

郑佩琳忙摆手道:“等一下,等一下”

严小开道:“等啥?咱们可得赶紧把这事办完,然后赶紧回去,今天好多的事儿呢”

郑佩琳脸红耳赤的低声道:“我有点急,要……方便一下”

严小开道:“大急还是斜?”

郑佩琳抿了抿唇,很不好意思的道:“小”

严小开就指了指侧边高高的草丛,“你去那吧”

郑佩琳有些犹豫的道:“我,我……”

严小开道:“怕我偷看?放心,我不会的,再说……我又不是没看过。”

郑佩琳羞臊得不行,伸手狠披一把,声音却低低的道:“我,我有点害怕,你不是说草丛里有蛇吗?”

严小开晕个半死,“要随随便便就能遇到蛇的话,我们这里的人不早发财了,现在蛇肉多贵啊”

郑佩琳又蛮横起来了,“我不管,你必须得陪着我”

严小开哭笑不得,“郑大秀,这个事我怎么陪你啊?”

郑佩琳却一把拽过他的手,将他拖进了草丛里。

将他拽进去后,郑佩琳就把他扔到一边,自己走到两米开外的地方。

郑佩琳将严小开拽进草丛后,这就将他扔那儿,自己走到两米开外的地方。

看见严小开仍愣愣的看着自己,郑佩琳脸红红的道:“转过身去啊难不成你真的想参观吗?”

严小开咽了一口唾沫,弱弱的问:“想就可以吗?”

郑佩琳瞪他一眼,喝道:“想也别想”

严小开胡搅蛮缠的道:“可我控制不住要想呢”

郑佩琳没好气的道:“严小开,你别胡搅蛮缠好不好,我真的很急呢”

严小开仍是看着她,显然是要和他蛮缠到底的样子。

郑佩琳声音又低了下来,腻腻的道:“拜托,转过身去好不好?”

严小开无耐的叹口气,心说你既然不给我参观,又把我叫进来干嘛呢?

你这不是故意折磨人吗?

不过最后,严小开还是转过了身去。

听到后面悉悉索索的脱裤子的声音,小心肝就忍不住卟嗵卟嗵的跳起来。

郑佩琳解开了裤纽,拉开拉链要蹲下去的时候,仍有些不太放心的羞涩道:“你别转过来呀”

严小开哭笑不得,“大秀,你真那么不放心,就别叫我进来呀”

后面的郑佩琳就没吱声了,不一会儿严小开就听到一阵哧哧的急促水声。

光听这个声音,就知道郑佩琳不是一般的急。

虽然背着身子,完全看不到后面的情景,但严小开却能想像得到那是何等香艳的一幕,而且心里也无法自抑的涌起一股要回头的冲动。

只是最终,他还是用残存的一丝理智死死的按捺住自己,尽管这一点也不容易。

强劲的水流声一直响了有二十几秒,这才渐歇渐止。

又一阵悉悉索索的响声过后,郑佩琳走回严小开的身边,脸红红的道:“好了”

严小开呼了一口气,“郑大秀,我可真不是什么正人君子,下回这样的事情,你可别再找我了。因为忍得了一次,不可能再忍第二次的”

郑佩琳脸热得不行,嘴里却道:“切,你以为还会有第二次吗?”

严小开气得不行,“早知道你这么没良心,刚刚我就回头了”

郑佩琳竟然没心没肺的道:“这叫机会稍纵即逝,你自己错过了,能怪谁”

严小开气得一阵咬牙,悔得更是肝肠寸断,对这个女人就不能那么仁慈与正直,于是咬牙切齿的道:“下回就让你知道利害”

郑佩琳呵呵直乐,“放心,不会再有下回的”

严小开冷笑道:“话别说那么早,世事是没有绝对的”郑佩琳正要反唇相击的时候,却感觉裤子里有什么不对劲,好像有个什么东西正在腿上爬来爬去似的,顿时一边跳着腿一边惊叫起来,“啊,什么东西?”

接着她就感觉大腿尽头之处一痛,使劲的拍打一下,一个东西从裤管里掉了出来。

那玩意儿,竟然是一条约有指头大小的蜈蚣,通体暗红发黑,无数的足爪,十分凶猛碜人。

落地之后,它就钻进了草丛里,仅一瞬间就消失得无踪无影。

严小开并没有看到蜈蚣,只看到郑佩琳跳着脚的大呼行,不由疑问:“你怎么了?”

郑佩琳哭丧着脸的道:“我被咬了”

严小开吓了一跳,“是蛇吗?”

郑佩琳摇头,“不是蛇,是一条很大的蜈蚣虫”

严小开脸色一变,忙道:“咬哪儿了,快给我看看””

郑佩琳脸红耳赤的摇头,“不,你不能看”

严小开道:“晕死,这个事可不是开玩笑的,蜈蚣虫咬伤,轻则红肿热痛,重则出现淋巴结炎,甚至是皮肤肌肉坏死,重的话可能会出人命的那蜈蚣是大还是小的”

郑佩琳道:“大的,有手指头那么大”

严小开一听就急了,“赶紧让我看看”

郑佩琳欲哭无泪的道:“那个地方……你不能看”

严小开一愣,随后失声问:“咬你那儿了?”

郑佩琳脸刷地红得像猴儿屁股一样,“不是……但很靠近”

严小开虽然忧心,但还不忘噎她一句,“看,做人不能太嚣张吧,这会儿就现世报了”

郑佩琳紧蹙着秀眉,苦叫道:“你还在那说风凉话,赶紧说该怎么办啊?伤口好痛啊”

严小开没好气的道:“伤口都不给我看,我怎么知道该怎么办啊?”

郑佩琳羞臊得不行的道:“可是,可是那个地方……”

严小开白她一眼道:“可是什么呀?难道你想死啊。再说了,我又不是没看过”

郑佩琳欲哭有泪,疼痛与羞耻使得她的眼眶都红了,但事已至此,她还能有什么办法,只能咬着牙把长裤脱了下来。

严小开抬眼看看,发现她的下身只剩一条窄小的内裤,下面裸露着一双雪白修长的美腿,但双腿却紧紧拼拢着站在那里。

“你这个样子,我怎么看,坐下来呀”

严小开说着往旁边一指,然后又有点傻眼,因为巧得不能再巧的是,那个地方正好是毕瑜之前躺过的。

郑佩琳这会儿已经感觉伤口越来越痛了,也顾不上许多,保能坐了下来。

严小开见她两条腿还紧紧的并拢着,不由道:“把腿张开呀”

郑佩琳吱唔着道:“我,我……”

严小开道:“都这个时候了,还你什么你呀”

郑佩琳真的很想说,不管什么时候,女人的腿都不能随便给男人张开的。

只是这种话,她又怎么说得出来。

严小开见她许久也没把腿张开,这就将两手搭到她的双腿上,极为粗鲁的将她的双腿扳了开来。

那粗暴的程度,不亚于一个精蟲上脑的強奸犯。

直到扳开她的双腿,他才看到,在雪白的大腿尽头,几乎就靠着那神秘部位上有一个红肿起来的伤口。

郑佩琳见他趴在自己的腿间瞧个不停,羞臊难当的她真想挖个洞将自己给埋了,免得丢人现眼,可是那伤口太痛了,而且越来越痛。

严小开看看伤口,又看看她,“现在感觉怎么样?”

郑佩琳额上冒着冷汗,脸面也有些苍白,“很痛,像是火烧了似的而且头还有点晕”

严小开想了想,这就一咬牙,把头凑了上去,伏到那个伤口上使劲的吮吸起来。

郑佩琳被吓坏了,又羞又急又有点生气,“你,你干嘛?那是蜈蚣,又不是蛇”

严小开没理她,使劲的吮吸一口后,吐掉嘴里含血的唾沫,又凑上去。

一次,又一次。

郑佩琳撑着双手,看着不停的把嘴凑到自己腿间的严小开,那感觉别提多怪异了,很痛,很麻,很酸,很难受,很羞耻,可同时又感觉很兴奋,很刺激,甚至仿佛很舒服……

在这种无法形容的复杂感觉之下,她竟然发现自己的身体又有了反应,最后在他使吸劲吸自己的伤口之时,竟然有种要用双手紧摁?的头的冲动,尽管死死的控制住了,可是嘴里却无法自控的呻吟起来。

是的,根本无法控制,声音就那样自然而然的从嘴里泄出了。

如泣如诉的莺啼声在山间响了起来,回荡着一种诱人的味道。

严小开心内大震,抓着她的双腿的手也忍不住轻颤,但他仍强压着躁动的心情,一次又一次吮吸着,直到那红肿的伤口再也吸不出血了,这才赶紧的站起来,往旁边走去。

看到他要离开,郑佩琳吓了一跳,“你,你去哪啊?别,别扔下我啊”

严小开道,“我马上就回来”

不多久,严小开果然回来了,手里多了好些草根树叶,他将那些东西塞进嘴里,使劲的咀嚼起来,嚼碎之后这就吐到手上,然后摁到了她的伤口处。

一股清凉透着舒服从伤口处传来,原本疼痛难忍的郑佩琳竟然感觉好受了许多,可是看到严小开的手捂在自己的伤口处,其中有两个手指还顶在自己那个地方上。

瞬时间,郑佩琳的脸就红得要滴出血来,因为被他手指所抵着的地方,明显已经湿了。

只是这个时候,她又不能提醒他,只能闭上眼睛,死死的咬着牙,装出什么都看不到,什么都感觉不到似的。

然而,不管她如何自欺欺人,身体却是诚实的,随着那些草殷到伤口上,疼痛虽然渐歇渐止了,可是他那两根手指传来的感觉却越来越清晰,使她情不自禁的想要用腿去夹,可又不敢。

这种不上不下的感觉,真的很难受,但也很刺激,身体的反应更大。

严小开看见她闭上眼睛,不由就问:“现在感觉怎么样了?”

郑佩琳吱唔着道:“舒服很多了,没刚才那么痛了”

严小开点点头,继续摁着她的伤口。

郑佩琳感觉很尴尬,只能无话找话的道:“这是什么?”

严小开道:“专门治疗蜈蚣咬伤的草药。”

郑佩琳道:“你那个师父教你的?”

严小开点头,动了动自己的手指,感觉有些粘粘的湿意,低头看看,发现她的内裤竟然湿了一块,心头一震,自己的下面竟然仿佛突然嗅到了味道似的有了反应。

郑佩琳悄悄的张开眼睛,正好发现他的目光正痴痴的盯着自己下面,也不知道在看伤口,还是看自己那儿,双腿却几乎是下意识的夹在了一起。

严小开抬起头来,目光正好和她碰到一起,两人的脸几乎都同时红了起来。

这个样子,郑佩琳真的很想装死算了。

只是看着严小开那张从陌生到熟悉再到顺眼最后到近距离看着都会想念的脸,她没办法再假装下去了。

反正都已经这样了,自己好的坏的不可告人的种种,他都已经知道了,可是自己的心意,他知道吗?

想了又想,忍了又忍,她终于还是把心一横道:“严,严小开,我,我和你说个事。”

严小开有些疑惑,一向说话利索的郑大秀怎么突然结巴起来了?“说呗”

郑佩琳张嘴,喃喃的道:“老娘……不,我,我可能,好像,是的,我……那个什么,你懂了吗?”

严小开听了一阵,仍不知所云,只好问:“你到底想说什么?”

郑佩琳脸红如血,嘴巴动了动,终于决定把“我喜欢你”这句话说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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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世卷 第一百一十七章 古代来的专家

当郑佩琳好容易鼓起勇气,准备再次将心里的话说出来的时候。

严小开的手却已经从她的双腿间抽了出来,扔掉手上已经干了的药渣,捡起旁的草根树叶,再次塞进嘴里咀嚼一阵,吐出来就冲她道:“把腿张开”

被他这一打叉,郑佩琳的话又给咽回去了,但这一次,一双腿却很自觉的张了开来。

这,显然是一种很明显的暗示,因为女人的腿绝不会随便为男人张开。

女人能为男人張開雙腿的原因,无非两种,一个是为钱,一个是情。

郑佩琳是那种为了钱就会为男人張開雙腿的女孩吗?

答案明显不是

不过很可惜,严小开并不能领会她隐晦的表白,他只是面无表情的把药再次敷到她的腿上,“用手摁住”

郑佩琳只能默然的伸手摁了下去。

严小开抽回了手之后,从自己衣服上撕下一条布块,然后绑到她的腿上替她包扎了起来。接着又给她把裤子重新穿了回去。

做好这一切后,严小开才问道:“能走吗?”

郑佩琳摇了摇头。

严小开就只好蹲下身子,“上来吧”

郑佩琳就轻轻的伏到他的肩背上,并用双手抱到他的肩头上,任由他将自己背起。

尽管表白没有成功,但这一刻,她的心里真的感觉很温暖。

从山路上往回走的时候,郑佩琳幽幽的问:“严小开,为什么有时候你对我那么凶,有时候你又对我那么好?”

严小开道:“那不是你凶的时候,我才凶的。”

郑佩琳道:“那以后我改好不好?”

严小开失笑,给她来了一句:“江山易改,禀性难移,狗是改不了吃屎的”

郑佩琳心里的浪漫顿时消散无形,狠骂道:“去死”

严小开叹口气道:“你来之前,我就和你说了,这种穷乡下,真不适合你这种大秀来的,你看你吧,才来了多久,这一天一夜不到,出多少事了,昨晚差点没淹死,今儿又让蜈蚣咬了。”

郑佩琳道:“那有什么关系,不是有你在吗?”

严小开哭笑不得,又噎她一句,“我又不是你老公,没义务照顾你的。”

郑佩琳气得不行,又呼喝起来,“严小开,你别这么没心没肺行不行,要不是因为你,老娘能来这里吗?”

严小开正想应她一句,我让你来了吗?可是听到她的呼喝中竟然有些哽咽,回过头来,竟然发现她哭了。

“哎,说得好好的,你怎么哭了?”

郑佩琳气得使劲的伸手打他,边哭边道:“还不都是你,从那天澡堂开始,你就一直变着法的欺负我,不停的欺负我,严小开,我真的上辈子欠你的吗?”

严小开无语,只能默然承受着。

两人从山上回来的时候,已经是上午十点多了。

严家的屋前屋后屋左屋右,村民们仍在热火朝天的干着。

一人一天一百五,好烟好酒好茶伺候着又管饭,还有西门耀铭这个连镇长都敢揍的管工,谁敢偷懒呢?

严小开也没闲着,回来之后,将郑佩琳背上阁楼休息,这就自个去买蟹簖。

蟹簖是一种用竹子编成的结构,简单的拦阻式栅箔类捕蟹工具。

它的结构是利用细竹杆或粗芦苇编成箔子,在有水流的河港、湖汊的有利地段,按事先计划的阵式打桩设簖。簖的下端插入水底,上端超出水面,整条簖呈有规则的弯曲,在簖的上端悬挂一惺鼓形的蟹篓,篓的底部有一个河蟹的进口及漏斗形的倒须,上部有盖,中间为河蟹的集中处。河蟹通过水道时,就被横在水面的蟹簖所拦截,受阻后沿簖上爬或钻入蟹篓。

严小开总共买了二十多个,租了一辆小卡车才运回来。

看见这一车的竹制品,西门耀铭等人均是感觉稀奇,因为他们不知道这是什么。

“蟹簖”对养螃蟹很有经验的胡舒宝却立即叫出了它的名字,然后却很疑惑的问:“你买这个干嘛呀?”

严小开笑而不语。

胡舒宝蹙起秀眉问,“该不会又要保密吧?”

严小开摇头,直接的道:“这个用不着保密,买蟹簖当然是要捕蟹,难不成还买来做摆设不成?”

胡舒宝更是疑惑,“这种蟹簖能困住的都是精力旺盛极为强壮的成蟹,如果自己吃的话,肯定是这种捕蟹工具抓到的螃蟹最好,可问题是你现在不是抓来吃的,你是要用来养的啊。”

西门耀铭插嘴问道:“怎么能断定被这种东西困住的螃蟹就是最强壮的呢?”

胡舒宝走到那堆蟹簖前,指着上面约有三米长高的竹栅箔道:“你看,竹子这么长,只有一半没入水中,螃蟹碰到这面墙后,体力不济的会绕道,但精力旺盛的却会沿着这面竹墙爬上去,然后翻入陷阱里,在陷阱里它们会四处寻找出口,最后通通钻入这蟹篓中,咦,这蟹篓怎么会这么大。”

严小开道:“我故意要这么大的,怕螃蟹太多装不下”

胡舒宝道:“有这么多螃蟹来装吗?”

严小开道:“那就得看看呗”

胡舒宝道:“好吧,就算你能抓到一些螃蟹,可是用这种工具抓到的都只会是成蟹,你现在要的却是蟹苗”

严小开淡淡的道:“山人自有妙用”

胡舒宝又妥协道:“好,就算你有用,可是用这种工具来抓蟹,靠的多是运气,运气好的话,一个蟹簖一个晚上能抓到几只或十来只,这二十个蟹簖最多也就能抓到百来二百只,可要是运气不好呢?你可能一只也抓不着的。”

严小开笑道:“你相信吗?我的运气会很好,好到你吃惊”

胡舒宝啼笑皆非的道:“好吧,我就看看你的运气到底有多好能抓到百来二百只,可这样又有什么用呢?”

严小开道:“你很快就会知道的。”

中午,吃过了饭。

严小开就带着买回来的蟹簖和众人一起去了江边。

严母得知郑佩琳被蜈蚣咬伤,原本是不许她出去的,可是她自己要坚持,而且看她的样子也确实没什么事,这就叮嘱严小开一定要看顾好她,这才让他们出门。

到了江边,那里早有一艘事先约好的渔船等着。

这船是村里一个叫严立中的同姓村民所拥有的,他和严父同辈份,属于严小开的堂叔,在这江上以捕鱼为生。

上了他的船后,严小开就叫这个堂叔寻找一些水草肥沃,水流又相对平稳的困水区域。

严立中在这条江上混了这么多年,自然了解这边的水域,很快就驶离了渡口,给他们找到了一处。

严小开这就和毕运涛两人一起下水,打桩设置蟹簖。

这个地方弄好之后,又换一个水域,又设置一个蟹簖。

待全部蟹簖都设置好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三四点了。

从江上回来,严小开又马不停蹄的去查看池塘。

村民们十分给力,仅大半天的功夫,已经整理出了好几口的池塘,从河里打捞来的水草也已经种植上去了。

看着忙活中的村民,对养蟹还是有一定研究的胡舒宝问道:“小开,你为什么要让他们种水草呢?别再用保密这两个字打发我了,昨晚上我被你弄得都失眠了”

这后面一句,真不是一般暧昧,听得严小开心中一震,菊花一紧。不过到了这个时候,也没有必要隐晦了,这就解释道:“河蟹之所以在东江长不大,那不是它们自身的原因,而是外在的环境问题,东江水无风三尺浪,表面风平浪静,下面却是暗涛汹涌,水流急湍,这些螃蟹在水下无法安稳栖息,只能潜伏于洞穴,石壁之中,光是躲避暗流就是个大难题,更别说觅食,如此恶劣的环境,自然抑制了他们的生长。”

在他正说着的时候,村里一个大婶正从河中捞了一担水草从眼前经过,严小开就拿起其中一株道:“我把它们养在池塘中,给它们提供一个安稳舒适的环境之外,再给种上这些水草,你看没有?这些水草上附着不少的水虫子,还有软壳的螺,给他们提供食物。它们会长不大吗?”

胡舒宝点点头,这样做也是一定道理的,但她还是忍不住问:“就算环境有所改善,但也不见得就能长到你说的五两重啊”

严小开笑笑,指了指一个池塘中间挖出来的深沟,“你知道这个沟的作用吗?”

胡舒宝摇头,“我不知道,因为我叔叔那边都不用这样的。”

严小开道:“这条沟,几乎可以说是将螃蟹养大的密决所在,东江上的水,因为被海水所包围,水质偏咸,温差小,导致小蟹提前发育,到一定程度就不再生长。我先种草,改善水质,然后再挖深沟,使得水的温差变大,螃蟹就没有长不大的道理。”

深明此道的胡舒宝连连点头,但随后还是摇头道:“我承认你这样做确实是个不错的办法,可是你说能长到五两重,我还是觉得玄,尤其你说的是三个月就能让幼蟹变为成蟹,我仍觉得不靠谱”

严小开笑道:“光靠这些,那肯定是不行的,我还有秘决呢”

胡舒宝急忙问:“是什么?”

严小开又笑而不语了。

胡舒宝叹气道:“我知道了,又要保密对吧”

严小开道:“只是故意钓钓你的胃口,其实你很快就知道的”

胡舒宝突然冒出一句,“都把我的胃口钓了几年了,还不够呀?”

严小开愕然,“什么意思?”

“你自己想呗”

胡舒宝扔下这一句,这就跑那边去帮西门耀铭招呼那些停下来喝茶抽烟的村民去了。

严小开一头雾水,感觉这班长大人下了乡之后就变得奇奇怪怪的,完全让人摸不着头脑。

不过这会儿事情真的很多,他也没心思去理会,赶紧的又回屋那查看搭建的大棚及水池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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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世卷 第一百一十八章 浪费子弹

是夜。

忙活了一天的严小开真的感觉有点累了,这就准备早点洗洗睡了。

不过想到被蜈蚣咬伤的郑佩琳,又放心不下,这就走到她的房间。

郑佩琳正在房间里教着严晓芯怎么用手机上网。

看到严小开进来,郑佩琳抬眼瞅了瞅他,四目相对后又有信张闪烁,这又赶紧的回到严晓芯的手机屏幕上。

严晓芯却很识趣,看见哥哥进来,赶紧的就道:“琳姐,我已经大概学会了,我回去试试,你和我哥聊吧”

郑佩琳吱唔着道:“我和他有什么好聊的。”

严晓芯暧昧的冲两人笑笑,自顾自的走了,走的时候还给两人带上了房门。

一见妹妹离开,严小开就急切道:“快,赶紧的把裤子脱了”

郑佩琳当场傻了眼,好一阵才喃喃的问:“你,你要干嘛啊?”

严小开哭笑不得,“我还能干嘛?看看你的伤口呗”

郑佩琳忙摇头道:“不用看了,已经好很多了”

严小开没好气的道:“让你脱你就脱,咯嗦那么多干嘛?”

郑佩琳气得不行,“凶什么凶,让人家女孩子脱裤子,你还这么凶,就没见过你这样的男人”

严小开哭笑不得,心说我让你脱裤子又不是要和你干嘛,用得着低声下气吗?所以就道:“快点儿,少咯嗦以后留下了什么疤痕,淋巴结火后遗症可别怪我。”

郑佩琳有点恼的道:“留就留,有什么了不起的,反正别人也看不到”

严小开点点头,“成,那你自己看着办吧,我可是很累了,得去睡了”

见他要走,郑佩琳才急道:“回来”

严小开停下脚步,转过头来看她。

郑佩琳红着脸低声道:“让你看还不成吗?”

严小开这就走过来。

郑佩琳却像做贼似的朝他后面的房门指了指。

严小开好一阵才明白她是让自己把门反锁上,心里不由好气又好笑,只是看看伤口,又不是要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用得着这样偷偷摸摸鬼鬼祟祟吗?

不过最后,他还是去把门给反锁上了。

郑佩琳这才躺到了床上,红着脸磨磨蹭蹭的将长裤脱了下来。

脱下长裤后,严小开又有些粗暴的扳开她的两条腿一看,这才发现她已经换了一条内裤,而且是极为保守的那种,连伤口也一起包住了。

严小开有修笑不得的道:“干嘛穿这种内裤?赶紧换一个。”

郑佩琳羞羞答答的低声道:“我总共就带了那么几条,又没时间出去买,剩下的都是这样款式的了”

严小开道:“那你就把内裤脱了你这样我没法看。”

郑佩琳吓一跳,脸红耳赤的低声道:“不要行不行?

严小开面无表情的看着她,那眼神显然是在问:你说行不行?

郑佩琳窘迫羞臊得不知该如何是好,声音低得不能再低的道:“严小开,你就不能给我留点儿颜面吗?”

严小开愣了一下,只好问:“那你说怎么办吧?”

郑佩琳无语凝噎。

严小开就出馊主意,“要不你去问胡舒宝借一条”

郑佩琳羞恼的横他一眼,“这东西能借的吗?”

严小开道:“万一她有没穿过的呢?”

郑佩琳没好气的道:“这是穿没穿过的问题吗?”

严小开不解的问:“那是什么问题?”

郑佩琳:“……我问你,老公能借不?”

严小开啼笑皆非,借内裤和借老公是一样的道理吗?什么逻辑啊?

最后他只能无可奈何的道:“那算了,我不看就是了,但以后要是落下什么病根,你可别怪我。”

郑佩琳想了想,幽幽的叹了一口气道:“算了”

严小开疑惑的问:“算了?”

郑佩琳又羞又气又无可奈何的骂道:“你不就是想让老娘给你看嘛,老娘脱不就是了”

说着,她竟然真的咬牙将内裤脱了下来。

严小开目瞪口呆,傻在了那里。

郑佩琳见状,真想喝骂一句,到底要不要看,不看就滚蛋。可这个时候,她哪里敢出声,只能闭上眼睛装死。

严小开愣了好一阵,这才来到床边,坐到床沿上,双手擅抖着去扳她的双腿。

这一次,郑佩琳的双腿可是要比早上在山里头的时候夹得更紧了,严小开费了好大的劲才十分不容易的将她的腿一点一点的扳开。

入目所及,鲜亮粉红,盈盈的带着雨雾水泽,同时还有股女人天然的气息泌入鼻息……

震憾,心惊,激动,兴奋,刺激,数不清的复杂情绪齐齐涌上心头。

严小开呆看半响,终于忍不住在心内感叹,这……恐怕就是别人说的粉木耳了吧

郑佩琳被迫张开了双腿后,已经羞臊得没脸见人了。

不过她也想开了,既然喜欢他,那就给他。

别说是張開雙腿让他看,就算他真的要进来,自己恐怕也只能认了。

只是,等了好一阵之后,仍不见他有点半反应,这就悄悄的把眼睛张开一条线,发现严小开仍痴痴的,一脸震惊的看着自己的双腿间,心里不由又羞又怨,真想喝问一句,你上辈子没见过女人吗?

费了九牛二虎之力,严小开的注意力才转移到她的那个伤口处。

毫无疑问,采摘的那些草药是管用的,伤口已经明显有退肿的迹像,不过仍是红红的,伤口也极为明显,不好好处理的话,那也是很容易发炎的。

严小开就问:“药是什么时候摘掉的?”

郑佩琳道:“晚上冲凉的时候”

严小开皱眉道:“湿了生水吗?”

郑佩琳点头。

严小开就骂道:“笨蛋,你不知道湿水会容易发炎化脓的吗?”

郑佩琳撇了撇嘴,原本想应他,你不说我怎么可能知道。不过这个样子,她真的嘴硬不起来,只能咬牙什么都不说。

严小开拉过旁边的被子,盖到她的身上,然后就走了出去。

不大一会儿又回来了,手里拿着个装药的小箱子,来到床前后,他就一把掀开了被子。

郑佩琳**的下身又一次暴露在空气中,没有一点思想准备的她有些恼的道:“姓严的,你就不能温柔点吗?在你眼里就没有怜香惜玉这四个字吗?”

“对你要那么温柔干嘛?”严小开想也不想的应一句,随后还加重语气道:“你这种人,就不能对你这么好”

郑佩琳瓮声瓮气的道:“那你管我干嘛?”

严小开没心没肺的道:“我怕你在这里出了什么事,你爸妈会找我算账”

郑佩琳气得不行,刷地把被子拉过来,盖到自己的身上,“你滚,老娘不要你管了”

这回,郑佩琳明显是真生气了。

严小开有修笑不得,原本也真想掉头就走的,可又担心她的伤口湿了水会发炎。

沉默了一阵,终于放缓语气道:“好了,别任性了。”

郑佩琳用被子蒙着头粗声粗气的道:“你别管我,滚出去”

严小开故意的道:“那我可真走了啊”

郑佩琳刷地把被子拉下来,“你走啊”

严小开又坐下来道:“好了好了,别跟自己的身体过不去啊来,我给你消毒上药。”

郑佩琳就叽讽道:“不要脸,你不是要走嘛,还赖着干嘛?”

严小开气得不行,伸手就在她樱红的唇上打了一下,“除了嘴硬,你还知道啥”

郑佩琳被打得懵住了,因为那轻轻的柔柔的一下,很霸道又很温柔,仿佛是被打到心坎上一样。

严小开见她傻傻的看着自己,这就不再说什么,也不管她愿不愿意,这就掀开被子,先是给她的伤口消了毒,然后事先已经准备好的自制草药,覆盖到她的伤口上,再次包扎起来。

不过做这些的时候,他的手却颤抖得十分厉害,目光也忍不住的往那个地方瞧去,至于他的下面,早已经支起了一个高高的帐篷。

后面的事情是怎么结束的,严小开也很迷糊,因为他的眼前,飘来荡去的都是粉木耳,有好多次他都差点兽性大发不管不顾的朝她的身上压下去。

当他完全从失神中回过魂来的时候,却发现郑佩琳已经簇了裤子,正坐在旁边目不转睛的看着他。

严小开有些心虚的道:“怎么了?”

郑佩琳羞涩的脸上带着凶光的警告道:“如果这事你告诉别人,我肯定会杀了你”

严小开愣愣的反问:“我为什么要告诉别人?”

郑佩琳闻言也有孝懵,是啊,他干嘛告诉别人呢?但最后她还是凶巴巴的道:“反正你就不准和别人说,而且你也不准再去想”

严小开哭笑不得的问:“我管得住自己的嘴巴,我还能控制自己的脑袋?”

郑佩琳这下真无话可说了,只能恼羞成怒的道:“赶紧滚,我要睡觉了”

严小开只好离开了她的房间。

郑佩琳则赶紧的从床上下来,把门死死的关上,但一颗心却仍无法自制的狂跳不停……

这一夜,郑佩琳失眠了。

同样,严小开也没睡安稳,因为梦里来来回回飘荡的都是粉木耳,无数的粉木耳。

第二天醒来的时候,他悲哀的发现,他的内裤湿了。

子弹,又浪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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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世卷 第一百一十九章 这真的是运气吗

天亮之后。

严家又开始热闹起来了,村民陆陆续续的赶来,继续昨天没干完的活儿,而且今天来的人比明显比昨天要多,因为昨天拿到工钱的村民已经证实了,严小开不是蒙人的,只要给他干活,真的能拿到工钱。

一天一百五,那可就是村民们一家一两个星期的肉钱呢,而且还有好烟好酒好茶好饭,这活广告一出去,谁家闲着的人不往这儿扎呢

严小开起来和郑佩琳罩面的时候,两人的神情都有些不自在,但也有很有默契的秘而不宣,人前装作什么事都没有,人后……郑佩琳使劲的偷偷掐严小开

简单的吃过早饭,众人就出发了

干嘛去?

自然去江上看昨天设的蟹簖陷阱了。

到了江上的时候,他的堂叔严立中已经驾着船靠在岸边等他们了。

不过上船出发的时候,严立中却对严小开道:“小开,你可要做好心理准备哦,你装的那些蟹簖恐怕一只螃蟹都没有”

这还没开始就被泼冷水,严小开倒没什么,只是淡淡的笑了下,郑佩琳却不高兴了,“严大叔,你凭什么敢这么肯定呢?”

严立中笑道:“我在这条江上捕鱼捕蟹近十年,这什么地方有螃蟹,什么时候螃蟹比较多,我能不清楚吗?蟹簖这种东西,好多年前我就不用了,因为能抓到的螃蟹实在太少了。你要是投放个几天的话,或许还能抓到三五斤,可现在才一夜功夫,别说三五斤,有三五个就不错了。好笑的是,你们还带那么多箩筐,你们真以为这是秋收装稻谷吗?”

郑佩琳郁闷的不说话了,严小开却笑道:“叔,咱们一会儿看看不就知道了”

不多久,船就驶近了第一个设置蟹簖的水域。

船还没停下,严小开已经从层叠起来一堆箩筐出拿了一个出来。

严立中疑惑的问:“小开,干嘛呢?”

严小开想了不想的道:“装螃蟹”

严立中就“咕”的一声笑了,“有这么多螃蟹吗?你下的二十个蟹簖能装满个小网兜就要偷笑了”

严小开却淡定的笑笑,“看看呗”

严立中不屑的道:“那就看看。竹篮打水一场空我见得多了,可这箩筐打水能装多少,今儿就看你严小开的。”

船终于驶到了蟹簖的侧边,严立中把船停下来,凑到近前一看,发现蟹簖围起来的一片水域里面竟然十分的混浊,滚滚的水浪从下翻腾起来。

严立中不由疑惑的问:“咦,装到什么大鱼了吗?水怎么这么混?可照理来说鱼是钻不进去的啊”

在他自言自语之时,严小开已经脱了衣服,准备下水,并拿眼看向旁边的毕运涛与西门耀铭。

说实话,毕运涛的想法和严立中差不多,对这事儿半点也不看好,可现在严小开明显示意自己跟着他下水,他还能有什么办法,只能也跟着脱衣服。

西门耀铭虽然有点怕水里会有蚂蟥,可是看见两人都脱了,都拿眼看着自己,只好也硬着头皮脱了衣服,心里却道,早知道跟着来要遭罪,我就情愿在鱼塘上看走光的村姑了。

不一会儿,三个大老爷们就脱得只剩下三角裤了,胡舒宝和郑佩琳很不好意思的侧过脸去,听到“卟嗵”“卟嗵”“卟嗵”的跳水声后,这才转过脸来。

三人游到蟹簖旁边,毕运涛首先去提其中一个蟹篓。

他原以为这蟹篓会轻飘飘的什么都没有,可谁知道一上手却发现奇沉无比,竟然不怎么提得起来。

什么情况?

篓里进石头了

“哎,西门大官人,赶紧过来帮我一把”

随着毕运涛的叫唤,西门耀铭也游了过来,两人一起发力,“哗啦”一声,沉在蟹簖中的蟹篓被提了起来。

众人的目光齐齐的往蟹篓看去,立即全都目瞪口呆的愣住了。

蟹篓里面,竟然全都是螃蟹,大大小小的螃蟹。

它们密密麻麻的挤成一堆,正使劲的挣扎攀爬着想逃出去,隔得老远就能听到“刷刷”的爪子爬动声。

这么意外的情况,不但毕运涛和西门耀铭傻了眼,就连长年在这江上以捕鱼为生的严立中也吃惊得不行,“这,这,这怎么可能?”

一旁的胡舒宝也呆住了,“是啊,不可能的啊,怎么会有这么多螃蟹?”

郑佩琳却兴奋得不行,“好哎,好哎,抓到螃蟹了”

西门耀铭也跟着笑起来,“哈哈,中午咱们可有得吃咯”

毕运涛把蟹篓扔上了船,又去提另一个,结果一入手,发现又像刚才一样的情况,不怎么提得动,于是又叫上西门耀铭,两人一起使劲才把蟹篓提了起来。

没有例外,蟹篓里面挤满了乱爬的螃蟹。

剩下的一个蟹篓也是一模一样的情况,提起来的时候里面也装满了螃蟹。

这些蟹篓通通抛上了船之后,严立中就赶紧将螃蟹倒入箩筐之中,螃蟹大袖然均匀不一,小的一两左右,大的不超过三两,可是个个都无比生猛,一入箩筐,纷纷四窜逃开。

三个蟹篓的螃蟹倒进去,竟然就装了大半箩筐。

严立中见状不由抽了一口凉气,因为这大半箩筐的螃蟹,别说是论个卖,就是论斤称,这也得好几千块钱了。

吃惊之余,严立中抓起一个比较大的,然后赶紧的用罩子盖住箩筐,这才扬起手中的螃蟹来细看,青背,白肚,黄毛,金爪,又确确实实是这江中的河蟹。

严立中就纳闷了,以前他下蟹簖的时候,两三天顶多就抓个三五只,可严小开一下蟹簖,仅一夜功夫就逮了几十斤。

这,实在是太不可思议,太让人难以置信了

若不是亲眼所见,他真的以为这是在做梦

看着他瞠目结舌的样子,郑佩琳就不由好笑的道:“大叔,这下你怎么说?这箩筐打水装了多少呀?”

严立中闹了个大花脸,喃喃的道:“见鬼了,真是见鬼了,我在这里整这么长的时间,从来可没看过那么多螃蟹呢,这是怎么回事?”

胡舒宝也跟着道:“是啊,照理来说不可能的啊”

在水中的毕运涛把三个蟹篓扔上去后,这就准备上岸。

谁知道他刚游一下就被严小开拽了回来,“涛哥,你干嘛去?”

毕运涛道:“上船啊”

严小开指了指蟹簖里面的混浊水域,“这里面的蟹还没抓完呢,上什么船啊”

毕运涛吃惊的道:“还有?”

严小开点了点头,然后拿起一个带柄的网兜朝里面一抄,立即就抄起了好几只螃蟹,“你看”

毕运涛很是无语,西门耀铭却拍着掌笑了起来,“太好了,这里还有呢快,给我个网兜,我也要捞螃蟹”

两人各自叫船上的人递下了网兜,和严小开一起打捞起来。

约摸半个小时候,蟹簖里的螃蟹被捞得差不多了,两人这才上了船。

到了船上一看,仅是这一个蟹簖所抓的螃蟹就装满了一箩筐,还略多出起个来,粗粗的估算一下,也有好七八百只,也就是说,仅这一个蟹簖所抓的螃蟹最少就能卖上万元。

看着这满满一筐的螃蟹,严立中真是各种羡慕妒忌恨啊,因为他要是有严小开一半……不,一半中又一半再一半的运气,他也早就发得不清不楚了

清空了这个蟹簖之后,众人又跟着船驶到了另外一个设置了蟹簖陷阱的水域。

无独有偶,这里的蟹簖竟然也和刚刚那个一样,不但蟹篓里爬满了螃蟹,就连蟹簖的水域里面也有不少的螃蟹。

当二十几个蟹簖全都清完的时候,严小开所带的箩筐已经全部装满了,而且还不够装,严立中又贡献出了好几个蛇皮麻包袋才勉强装下。

这么多的螃蟹,足有**百斤,如果拿到市面上去卖,论斤称的话也得卖个好几万啊

严立中真的惊呆了,看着这一筐筐的螃蟹,彻彻底底的傻愣在那里,“天啊,开子,你到底用的是什么办法,让这些螃蟹都爬到你的蟹簖里去的?”

严小开淡笑道:“叔,我只是运气好”

严立中道:“扯淡,我在这折腾这么久,什么时候有过这样的运气。”

郑佩琳适时的插嘴道:“大叔,这就叫同人不同命,同命不同病啊”

严立中苦笑着说不上话来了。

当鱼船满载着螃蟹凯旋而归的时候,昨天运蟹簖来的小卡车已经守候在岸边,严小开等几人就合力把螃蟹全都般回了车上,打道回府了。

回到家的时候,早早接到严小开电话通知的严父严母已经将昨天已经沏好的池水消完了毒,并加上水了。

严小开这就把螃蟹全都倒进了门前放的几个大水缸里,然后教众人分辩出公母,其实很容易分的,不管是什么蟹,硬壳的另一面就是肚皮,肚皮的中间有个盖子,学名叫脐掩,母的脐掩是圆形的,而公的脐掩是尖形的。

教会了众人分公母后,严小开就让他们把公和母的各自分开。

他自己则进屋去,找出昨天上山采草药的箩筐,从里面找出几珠青草,放到蛊里鼓捣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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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世卷 第一百二十章 奇迹

严小开把那些青草捣出了汁之后,这就将草汁倒进加了水的池子里,等到汁液完全稀释到水中之后,他才将分出来的母蟹全部倒进池子里。

郑佩琳和胡舒宝见状,很好奇的凑上来。

胡舒宝疑惑的问:“小开,你池子里加的是什么?”

严小开道:“一种药水”

两女白他一眼,因为他明显说了一句废话。

严小开只好补充道:“一种类似催产素的药汁”

两女的眼睛就大了,“啊?”

严小开笑了笑,对胡舒宝道:“班长大人,你不是问我蟹苗从哪来吗?答案就是从这些母蟹的肚子里来。加进这些药汁之后,已经怀孕的母蟹会在二十四小时内产出幼卵。”

胡舒宝恍然大悟,但随即又问道:“可是这些蟹卵要发育成形得有一个月至两个月的时间,成形的幼蟹要成长为扣蟹还要一段时间,你有这么多的时间去管理吗?别忘了,署假结束你就要去实习了。”

严小开摇头道:“你指的只是一般正常的情况下,但我养的这种,少则一个星期多则两个星期就能成形,一个月就能长成扣蟹。”

胡舒宝极为吃惊的道:“你用什么东西催长?”

郑佩琳道:“还用问吗?肯定就是那些破草根烂树叶的东西。舒宝,难道你还没有发现吗?他那些蟹簖之所以能捕到那么多螃蟹,全和他事先放到蟹篓里根草树叶有关。”

胡舒宝又吃一惊,“有,有吗?我没注意看啊”

郑佩琳道:“怎么没有?每个蟹篓里都装了一捆扎好的树叶,放在最底下,里面有好几种青草呢我猜这些青草要不是螃蟹喜欢吃的食物,就是有着别的特殊作用,而归根结底的作用是吸引螃蟹。你说我说得对不对?”

严小开向郑佩琳竖起大拇指,“还是你比较聪明螃蟹确实就是这样被吸引进去的,那捆青草中,有黄麻,苦楝,鱼腥……近十种类似中药的青草,它们混合在一起,会散发出一种浓烈的气味,螃蟹闻到这种气味后,会发疯的往里钻。”

胡舒宝恍然大悟,“原来是这样,我说怎么会有那么多螃蟹呢”

严小开道:“等着吧,这几天还会有更多螃蟹钻进去呢”

郑佩琳惊讶的道:“还会有更多?”

严小开点头,“随着那些草被水泡烂,味道会更浓烈,几海里外的螃蟹都会被吸引过来的。”

胡舒宝不解的问:“既然你已经开始培育蟹苗,还要抓那么多成蟹干嘛?”

严小开道:“那还能是干嘛,肯定是投养啊那十几亩池塘,我可是准备一大半养成蟹,一小半养蟹苗的。这样才能最短的时间见收益,让你们及我的父母亲对这个事有信心。”

胡舒宝道:“那些螃蟹虽然小的只有一两,大的不超过三两,但基本已属于成蟹了,怎么还可能继续生长?”

严小开道:“在别人手中,自然是不能的,可是到了我的手上,却没有什么是不可能的”

胡舒宝愣愣的问:“可是,你连伺料都没有,喂它们吃什么呢?”

严小开笑笑,然后从那个装满各种药草的箩筐里挑出一把暗红发紫的青草,放到一个木通里使劲的捣了几下,捣出了草汁之后又加了一点水,这就倒到菜园边一块相对湿润的地上。

汁水很快就渗进了泥土里,消失不见了,只能看到表面有一块湿润的痕迹。

胡舒宝和郑佩琳看得莫名其妙,完全不知道严小开在搞什么东东。

只是没多一会儿,奇迹就发生了,从那片湿润的土地上,竟然冒出了蚯蚓,大大小小的蚯蚓正从泥土中不停的争相冒出来,然后全都爬到地面上,足足有几十上百条之多。

严小开指着那些蚯蚓道:“看,这不就是伺料吗?”

两女惊呆了,“天啊,为什么会这样?你刚刚捣的是什么?”

严小开解释道:“刚刚那种草叫做辣僚,带着激刺的气味,对人体无害,但对蚯蚓却起着强烈的刺激作用,一旦接触到,它们就会发疯一样往外钻,就算没碰触到,光是闻到这种气味,也会钻出来。”

两女听得目瞪口呆,直接就傻了。

严小开继续道:“这种辣僚在我们这里是随处可见的,蚯蚓也到处都是,随手抓一把辣僚,捣点汁掺点水,往地上一倒就能有很多蚯蚓,这就是天然的伺料,而事实也早已在一千年前证明过,螃蟹最爱吃的就是蚯蚓,蚯蚓含有丰富的蛋白质,脂肪,碳水化合物,维生素,钙,磷等矿物质,除此之外,他还含有地龙素,地龙解毒素,黄嘌呤,扩组织胺,维生素等等,不但是伺料,更是天然的防病药物。螃蟹有了这种天然伺料,再加上我提供的那个池塘环境,想长不大都很难呢”

两女愣愣的听着,半响都回不过神来,因为她们真的不敢相信,这就是她们以前认识的严小开。

这还是废柴吗?

谁还敢说他是废柴?

他懂的东西不但鲜有听闻,而且制造出来奇迹,十分的骇人。

看着两女发呆的模样,严小开好笑的上来拍拍她们的肩膀:“好了,班长和校花大人,都别发呆了,咱们一起去挑些螃蟹,中午好好饱餐一顿吧,下午还有好多活呢”

忙碌的日子,过得总是相当快的。

转眼间,好几天就过去了。

在后来的这几天里,江上的蟹簖正如严小开所说的那样,捕抓到的螃蟹一次比一次多。

直到蟹篓装着的草根味道变淡后,螃蟹才渐渐减少。

不过这个时候,严小开已经在江上捕捞了超过万斤的螃蟹。

他的堂叔严立中看见他捕抓得这么过瘾,仅是几天之间就挣了几十万,自己也购卖了四五十个蟹簖投放到江上。

然而正如郑佩琳所说的那样,同人不同命,同病不同命,有韩红的病又没韩红的命。

严立中买回来的蟹簖才一放到江上,当夜就下起了暴雨,江上发起了洪水,别说是螃蟹的影子没见到,就连那些刚费劲打好桩的蟹簖也全冲得不见踪影,严大叔也亏了个血本无归。

至于严小开则把捕抓回来的螃蟹留一些做种蟹产卵,另外的以母蟹与公蟹以三比二的比例投放到池塘里。

种蟹在草药催生产卵之后,严小开就把种蟹通通都捞了起来,池中就只剩下一堆堆密密麻麻数之不清的黑色蟹卵。

他每天都会去查看这胸子的蟹卵,并时不时的往里面投放一下奇奇怪怪的草药汁。

结果,众人又看到了一个奇迹,那就是在一个星期之间,蟹卵就已孵化成形,变成很小很小的幼蟹。

在完成孵化工作后,严小开将这些幼蟹开始按密度的投放到另外的水池中,开始了精心的伺养,而那些幼蟹的长势也相当的疯狂,每天都不同的模样。

夸张一点说,幼蟹的成长速度几乎是肉眼可见的。

不过幼蟹虽然长势疯狂,可是除了严父严母外,谁也不知道严小开给它们喂养了什么

人们唯一知道的是,那个七八百平方面积的大棚里,池子从开始的五个,变成了十个,最后变成了二十个。

蟹卵也变成了幼蟹,渐渐长成扣蟹,也就是可大面积投养的蟹苗。而这个过程,仅仅只用了三个星期,比一般螃蟹养殖缩短了好几倍的时间。

原先已经投养到了池塘里的成蟹,竟然也纷纷开始退壳再发育,到署假结束的时候,原来一两重的螃蟹长到了三两,二两重的长到了三两与四两之斤,超过三两的已经接近五两,有的甚至更大。

培育出来蟹苗大面积投养之后,严父严母按照严小开所传授的喂养与管理办法,真的只是三个月,蟹苗就生长为可上市的商品蟹,小的有三两重,大的甚至超过五两。

经此一役,严父严母也终于在这个原本一点也不靠谱的螃蟹养植中赚到了第一桶金,从而成为了当地唯一的一家螃蟹养殖户,然后逐渐成为广省养殖螃蟹大户,最后变成一个产业的先行者。

当然,这些都是后话了。

现在,严小开仍在幼蟹的培育工作,不过这个时候,反对的声音已经完完全全的消失了,因为仅仅是从江上捕捞回来的螃蟹就已经超过万斤,其价值已经远远大于投入的花销,也就是说,螃蟹养殖还没真正的规模化,他们就挣了钱,虽然摊分下去每个人并不能分到多少,可是有了这个原始的积累,那就意味着财富将滚滚而来。

看着严小开做出来的惊人成绩,郑佩琳忍不住道:“严小开,你还去实什么习,找什么单位啊,直接养螃蟹就得了照你这样养法,只要再扩大规模,变成产业化,你很快就能成为千万甚至是亿万富翁的。”

严小开笑着问:“你希望我是一个这么没大志的人吗?”

郑佩琳愣了一下,“这怎么可以说是没大志呢?三百六十行,行行出状元啊”

严小开道:“好吧,我这样问,你会喜欢一个养螃蟹的吗?”

郑佩琳脸刷地就红了,白他一眼没有吱声,心里却道,我喜欢一个人与他做什么有关吗?

只要我喜欢他,别说他是养螃蟹,就算他是个养猪的,我也照样喜欢。

见她不说话,严小开就道:“我和我爸进山去采药,你要跟我们一起去吗?”

郑佩琳赶紧的摇头摆手道:“才不要,我可不想再被蜈蚣咬了”

严小开哈哈大笑,进屋去唤上严父,两父子一起进山了。

这段时间里,凡是与螃蟹有关的事情,严小开就有意识的拉着父亲参与,对于父亲,没有保密这两个字,只有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严父虽然被人起了个外号叫严老实,可事实上他并不甘心平傭,否则他也不会承包鱼塘,承包山地了,现在儿子给指了一条明路,他有什么理由不大步朝前迈,所以对严小开所说的一点一滴都认真的记在心里。

只是,他怎么想也想不明白,他的儿子怎么就成养螃蟹专家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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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世卷 第一百二十一章 班花大人的半夜邀约

这天晚上,夜里十点一刻了。

这个钟点,对于繁华热闹的城市而言,夜生活的序幕才刚刚拉开。

只是对于没有什么消闲与娱乐节目的农村,这个时候已经不早了,大家几乎都洗洗睡了。

放眼望去,儒步村已经没有几家还亮着灯火的了。

严家也一样,九点多的时候已经熄灯了,这个时候严父严母的屋子里传来的不是啪啪声,而是呼呼的鼻鼾声。

严小开虽然也回屋上了床,不过并没有睡着,他还在练功。

重生之后,严小开一直都保持白天练武,夜里勤练内功的习惯,没有什么特殊情况是绝不间断的

可喜的是,经过了几个月的苦修,他的内功已经恢复了一点点。

别看这只是一点点,有了这一点点内气的相助,他再练起功夫来,已是事半功倍。

也正是因为知道内功的强大作用,严小开也更加的勤奋,每天晚上早早的回屋,上床,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他的房间里藏着个小媳妇呢

而且他练的这门内功也不需要像别人那样盘膝打坐,只要他喜欢,任何的姿势都可以,坐着,站着,躺着,甚至是蹲亲睹都没问题。

这会儿,他正平躺在床上,双手交叠于下丹田之上,双目轻垂,眼观鼻,鼻观口,口观心,舌抵上胯,心、神、意守脐部。

心随意动,如同虚无,丹田之中的气息缓缓的运转于奇筋八脉。

正聚精汇神之间,严小开突然感觉外面传来一阵的动静。

这动静十分的轻,刚开始的时候严小开还以为是耗子,老宅旧址,有那么几只耗子一点也不稀奇,可仔细的凝神一听,发现那并不是耗子的声音,而是人,就在他的门外。

这个时候,会是谁呢?

严小开立即就警觉起来,腾地下了床,慑手慑脚的来到门边。

靠得近了,他才终于确定,外面确实是一个人,就是在门外的走廊上。

这人明显有些犹豫,脚步在门外徘徊不定,仿佛想进来行凶,又无法下狠心的样子。

严小开终于忍不住,霍地一下打开门。

皎洁的月光下,一个俏生生的身影站在那里,手轻轻的抬起,正欲敲门的样子。

四目相对,严小开神情不由一滞,压低声音问:“怎么是你?”

门外站着的,竟然胡舒宝。

此时的她穿着一袭白色连衣裙,盈盈的站在月光下,朦胧银白的光线照在她的脸上,晶莹中透着绯红,垂散开来的长发随意的披在肩头上,竟让人觉得份外的妩媚迷人。

门突然的打开,她也吓了一跳,好一阵才吱唔着道:“我,我睡不着,想找你聊聊。”

严小开有些纳闷,这深更半夜的,还有什么好聊呢?不过他还是道:“那你进来吧”

胡舒宝摇头,朝院门外指了指“不,咱们出去”

严小开没有蠢到去问为什么,只是点点头,回屋拿了件外套,这就和她一起出门。

从院子里走出去的时候,两人都很默契尽量不发出什么动静。

看着有些紧张的默默跟在后面的的胡舒宝,严小开的心里也一阵怦怦直跳,有点心虚,有点刺激,更有点兴奋……那感觉,就像是做贼似的

出了家门之后,两人顺着村庄小道漫无目的的朝前走。

走了一段,严小开又不免有些纳闷,因为胡舒宝称要和自己聊聊,可是一直到这会儿也不见她说一句话。

走着走着,前面已经是村中的小河了。

看见河中间那块椭圆平顶的大石,严小开突然玩性大起,指起那巨石道:“我们上那去聊吧”

胡舒宝抬眼看去,发现那是一个高约有两米左右的巨石,周围呈椭圆形,上顶却是平的,两人坐在上面谈天说地,必定很有意思。只是垂头看看自己身上的裙子,又有些犹豫的道:“我可能上不去啊”

严小开道,“没事,我把你顶上去”

胡舒宝点头应好,然后脱了脚上的鞋,拎在手上提起裙摆准备下水。

严小开怕她走不稳,这就把手伸了过去。

看到他递过来的手,胡舒宝竟然想也不想的就把手伸了过去,和他握在了一起。

严小开这就牵着她往河中间走去。

河水并不深,还没齐到膝盖,清凉又不让人感觉寒冷,舒服怡人。

不多久,两人就到了石头边上。

看着毫无攀附落脚点的光滑大石,胡舒宝有些为难的道,“我怎么上去?”

严小微微蹲下身子,扎着马步道:“你踩着我腿,骑到我的肩膀上,我把你顶上去。”

胡舒宝突然来了一句:“你愿意被我骑啊?”

严小开愣了一下,这……什么话呀?

在他失神间,胡舒宝已经咯的笑了起来。

严小开被弄得老脸发窘,因为从来都矜持含蓄的班花大人调戲起人来也是相当要命的,他都被弄得不知该怎么应对了。

“瞧你,脸都红了呢”

“我……”

“准备好哦,我要上了”

胡舒宝笑着,抬起雪白的腿,甩了甩脚上的水珠之后,然后踩到了严小开扎起马步的腿上。借着他的腿,缓缓的骑到他的肩膀上。

这样的动作,两人的身体自然免不了亲密接触,被她娇柔温热的身体一挨着,尤其是那丰满高耸的酥胸压上来的时候,严小感觉自己的身体一震,双腿也一阵发虚发软,差点就没软倒在河里。

当她终于骑坐到他的肩膀上的时候,他就感觉更要命了。因为胡舒宝穿的是连衣裙,裙摆虽然不算短,但这样动作已经将裙摆拉高了,中裙变成了短裙,两条洁白修长的腿上又不着丝袜,一骑到他的肩膀上,两条腿就紧夹了他的颈脖,使得他的脸紧挨着她两腿的内侧柔娕肌肤,后颈侧顶着她最**的部位。

严小开甚至能感觉到贴在他颈后的温热与潮意,这样的贴体厮磨,他哪能受得了,呼吸顿时一滞,心怦怦的跳了起来,双腿更是一阵阵的发颤。

骑在他肩上的胡舒宝轻拍一下他的头道:“哎,你别抖呀,不然我要摔河里去了”

严小开只能像刚才练功一样,眼观鼻,鼻观口,口观心,心……却依然还是颤抖不停

偏偏这个时候,胡舒宝来了一句,“你这样抖,我有点害怕,你赶紧扶着我的腿啊”

严小开哭笑不得,这样已经要我的命了,你还叫我去扶你的腿?

不过最后,他还是颤颤巍巍的抬起双手,抓住了她两条小腿。

结实匀称的小腿,入手滑溜,触感好得无话可说。

严小开记得从前不知道谁说过,拥有一双结实美腿的女人,注定会让男人快活。而且她还是个多毛美丽的女人,以后……不知道会偏宜哪个王八蛋呢?

在他心神恍惚间,胡舒宝已经借着他的身体攀上了石头平顶上了

一上去,她立即欢呼起来,“哎,这上面太好玩了,平坦又光滑,像是一张圆形的大床呢”

如果说这话的是郑佩琳,严小开肯定会说“那今晚就睡这么吧”,如果说这话的是毕瑜,严小开会更淫蕩的说,“那咱们今晚就在这洞房吧”可是这话是胡舒宝说的,他真心淫蕩不起來,只能没有什么表情的道:“看起来虽然像床,事实上却睡不得人的”

胡舒宝不以为意,趴下来把手递给他,“快,我拉你上来”

严小开这就借着她的手爬了上去。

两人都上了大石平台后,席地坐了下来。

今晚的月光份外皎洁,细碎的月光洒在铺满河面,两岸的草地,远处的山林沉浸于浓浓的夜色中,形成一片墨色,这朦胧中透着银色的夜景,仿佛一幅色汉鲜明的水墨画。

这样的夜景,透着浪漫的气息,也更气氛更添暧昧。

坐下来之后,胡舒宝一直没说话,严小开就忍不住问,“胡舒宝,你有什么事要和我说呢?”

胡舒宝道:“明天,我可能要先回去了”

严小开疑惑的问:“暑假不是还有好长一段时间吗?怎么不在这里多玩几天?”

胡舒宝道:“已经玩好多天了,家里人催着回去,说是让我准备一下,提前去实习单位熟悉一下环境。”

严小开道:“这样啊,那就回吧,反正我这边的活也忙得七七八八了,明儿我送你回家”

胡舒宝摇头道:“不用的,明天你带我到镇里去就可以了,我家里有人来接我的。”

严小开点点头,“那也行,咱们开学见呗”

胡舒宝道:“开学我也应该不回学校了。”

严小开微微愕然,“开学也不回学校了?”

胡舒宝道:“大部份同学都和我一样的,因为有很多现在已经开始实习了,早一些的甚至刚放暑假就去实习单位报到去了。”

严小开恍然,“是这样啊看来我是太后知后觉了。”

胡舒宝的语气有些伤感的道:“所以咱们再见面,恐怕是实习结束回学校的时候了”

严小开板指算算,那恐怕是一年以后的事情呢

话到这儿,两人竟然不约而同的沉默下来。

对于即将面对的别离,严小开感觉很平淡,因为胡舒宝对他而言,仅仅只是一个同学而已,尽管这个同学的外貌不差,有着一双性感又结实的美腿,性格温婉柔雅,隐约还有着……很强的性慾,不过他觉得这一切都和他无关,唯一感觉有猩惜的是,她并没有和毕运涛凑成一对儿。

想到这个,严小开忍不住问道:“胡舒宝,我能问你个事不?”

胡舒宝道:“你问呗”

严小开道:“你知道的,毕运涛很喜欢你呢你怎么就不喜欢他呢?”

胡舒宝没想到他问的竟然是这个,微愣一下后,半响没吱声。

严小开疑惑的道:“怎么了?”

胡舒宝终于开了腔,反问道:“别人喜欢我,我就一定要喜欢别人吗?”

严小开不解的问:“毕运涛不差啊,身手不错,功课又好,用别人的话来说,那就是一只潜力股。”

胡舒宝看他一眼,淡淡的道:“如果不喜欢,别说潜力股,优绩股都没用。”

严小开叹口气道:“那你喜欢什么类型的男生呢?”

胡舒宝看了他好几眼,然后一字一顿的道:“我喜欢废柴型的”

严小开愣住了,诧异又惊奇的看着她。

她指的废柴……不会是说我吧?

她是在向我表白吗?

不会吧

白富美不是都配高富帅的吗?

粉木耳什么时候轮到过穷挫矮了

严小开沉默一阵,终于假笑道:“呵呵,班长大人你真爱开玩笑”

胡舒宝很认真的道:“我没有开玩笑,我是说真的”

“呃……”严小开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只能眈天望日的道:“今天的月亮很圆呢”

胡舒宝看也不看天上,只是盯着他道:“今天是初一”

严小开抬头看看,果然月是一轮弯月,老脸又一阵发窘

胡舒宝半响没等到他一句话,再次鼓起勇气问:“严小开,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严小开点头,然后又摇头。

胡舒宝道:“什么意思?”

严小开只好道:“我明白了,可是我不知道怎么说”

胡舒宝道:“怎么想就怎么说呗”

严小开想了又想,终于道:“家里还很穷,学业还没结束,小妹也还很小,我暂时什么想法都没有”

尽管严小开说得相当的含蓄与婉转,但胡舒宝还是明白了他的意思,心里的失落自然不只一点半点。

气氛,瞬间变得有些尴尬起来。

正在严小开努力想要说点什么来缓和下气氛的时候,裤兜里的手机竟然响了起来。

拿出来一看,发现来电的竟然是西门耀铭。

看看时间,已经是十二点一刻了。

这个时候,他打电话给自己干嘛呢?

“小铭子,怎么了?”

“哥,我看到那个不会功夫的熊猫出门了”

“这个时候出门?”

“他正在倒车,哥,我要跟着他吗?”

“当然,看看他去哪里,要干什么?”

“好咧”

“小心点,别让他给发现了”

“我知道了”

挂上电话,严小开见一旁依然心神恍惚的胡舒宝,这就道:“夜很深了,咱们回吧”

胡舒宝幽幽的叹口气,什么也没说的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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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世卷 第一百二十二章 盗版福尔摩斯

第二天上午。

严小开将胡舒宝送到镇上。

接她的车已经来了,就停在镇上的小站上。

要离别了,胡舒宝的心里充满了失落与伤感,却强撑起笑容道:“那么,保重了”

严小开点头,“嗯,保重,有空常联系。”

胡舒宝抿了抿唇,突然很大胆的凑过来,在他的脸上亲了一下,然后就推开车门下去了。

严小开摸着微微还有点发湿的脸颊,心里古怪莫名,好一阵才摇摇头,往西门耀铭入住的那间宾馆走去。

到了的时候,西门耀铭还在睡。

严小开吵醒他之后就立即问道:“小铭子,昨晚怎么样了?”

西门耀铭睡眼惺忪的摇头,“不怎么样呢”

严小开道:“不怎么样是怎么样?”

西门耀铭有些惭愧的道:“我跟丢了”

严小开微吃一惊,“你被他发现了?”

西门耀铭摇头道:“那倒没有。是他开得太快,我骑着那烂摩托追不上,而且还半路爆了胎,差点没给摔死。”

严小开很无语,走到阳台的窗边看了看,发现下面的庭院中停了一辆丰田轿车,这就问道:“那他昨晚什么时候回来的?”

西门耀铭道:“二点十分左右”

严小开看看墙上挂的壁钟,“我接到你电话的时候是十二点一刻,这么说他出门时间总共是两个小时”

西门耀铭点头。

严小开想了想道:“带我去你跟丢的地方看看”

西门耀铭叫苦的道:“哥,不去好不好,发现不了什么的,我被折腾一夜,困极了让我再睡一觉吧”

严小开道:“都这个时候了,还睡什么睡,赶紧洗把脸,咱们出门”

西门耀铭只能无奈的答应。

两人出门上车后,严小开问清楚了昨晚杜大同的行车速度及方向,然后才朝前驶去。

大约行了有四十分钟左右,西门耀铭就指着路边的一个地方道:“哥,我就是在这儿跟丢的。”

严小开点头,不过并没有停车,只是匆匆朝西门耀铭所指的地方看一眼,然后又往前驶去。

到了前面的一个叉路口时,严小开终于把车停了下来。

左右看看,发现一条是通往县城的公路,另一条是进入响水村的村道。

“哥,那烂摩托走到这里就爆胎了,因为不确定他到底往哪个方向走,所以我就没再继续追了”

严小开微点一下头,若有所思的沉默一阵,这就往县城的方向驶去,前行了一阵之后,看到叉路口就驶进去,前进一会儿,又退出来,退出来又继续前行,前行一阵又看到叉路口,又驶进去,前进一会儿,又退出来,如此三番,最终回到主道上,然后掉头。回到了刚才的第一个叉路口后,这就往响水村的村道驶去。

进入村子之后,在里面逛了一圈,到了村中的小卖部后,他下车去买了几瓶水,又买了点零食,耽搁了一阵后这就上车,原路返回。

西门耀铭被转得晕头转向莫名其妙,在严小开仿佛还要继续这样漫无目的的搜索是地,终于忍不住道:“哥,走吧,我都说发现不了什么的,咱们还是回去吧,我被你转得头晕了”

严小开摇头,“谁说发现不了什么,我已经知道杜大同昨晚上哪了”

懒洋洋的卧在座位上的西门耀铭闻言精神一振,立即坐了起来,“哦?”

这个时候严小开已经驶回到了那个叉路口,把车停靠到一边,指了指后面的响水村,“如果我没看错的话,杜大同昨晚上就是来的这里”

西门耀铭疑惑不解的问:“你怎么能确定?”

严小开道:“因为时间”

西门耀铭仍是一头雾水,“什么时间”

严小开看着周围道:“按照杜大同的行车速度,从镇上到你刚才跟丢的地方,大概是四十分钟之间,一路直行的话,来到这里,就是五十分钟。”

西门耀铭忙摆手道,“等一下,等一下,难道在这四十到五十分钟之间,他一直是直行,不能往叉道进去吗?”

严小开摇头,“不可能”

西门耀铭道:“为什么?”

严小开道:“因为从你跟丢的地方到这个路口,两边都是高耸的山林,没有叉路口”

西门耀铭疑惑的问:“真的?”

严小开失笑,“怎么不是真的,我已经仔细看过了。你要不相信,咱们一会回的时候,你再仔细看看。”

西门耀铭有些无语,然后道:“那好吧,就算他在这十分钟之间没有拐弯,然后到了这里,你怎么能确定他是进了后面这个村,而不是往县城方向去了呢?”

严小开道:“还是因为时间”

西门耀铭又迷糊了,“这个怎么说?”

“刚才的时候,我们不是往县城方向驶过一段了吗?而且每个叉路口都驶进去了一段”严小开指着车上的数字时钟道,“如果他出来的时间总共是两个小时,他来到这里已经要五十分钟,那从这里回去最少也得五十分钟,那剩下的时间只有二十分钟,这二十分钟还要减掉一胸程的时间,我们往大了估算,减去回程后的时间还剩下十来分钟,而剩下的十来分钟,仍然不是他全部的行车时间,因为他出来肯定是见某个人,办某些事的,就算是最简短的碰面,那么也得耽误一点时间,如此一来,他从这儿再往前行的时间,应该仅仅只有几分钟到十分钟之间,你认为这样的推算合理吗?”

西门耀铭扳起指头仔细的算了算,终于点头道:“合理”

严小开又道:“既然合理,那我们就假设他是往县城走的,按照他的车速,十分钟之间,前面有几个叉路口你知道吗?”

西门耀铭摇头,“没去数”

严小开竖起三根手指,“总共有三个,第一个三分钟之后,第二个与第三个在八分钟之后。按照这个时间来估算,我觉得第一个是最有可能的,可是我进去后,发现并不像,刚才你已经看到了,那是一条上山的道,一进去就是一条坑坑洼洼的陡徒,我们开的是路虎,爬上去就必须六七分钟,而杜大同开的是低底盘的轿车,他爬上去必须得十分小心才不会刮底,这样的话,时间会更长,因此也排除了他驶进这条路的可能,你说对不?”

西门耀铭愣愣的点头,“好像有那么点道理”

严小开道:“所以我说,他必定是进了这边的响水村”

西门耀铭摇头,质疑道:“这也不是绝对的,难不成就不可能有人在前边的路口又或是半路上等他吗?”

严小开笑道:“这不可能”

西门耀铭道:“为什么不可能?”

严小开道:“很简单,因为泥巴”

西门耀铭又措不着头脑了,“什么泥巴?”

严小开道:“你没看见他的车吗?四个轮胎上都沾满了厚厚的泥巴,有一泄是湿的,这就说明泥巴是新鲜的,就是昨天晚上才刚沾上去的。而这周围的叉道,并没有这样的泥巴。”

西门耀铭这下终于是服了,喃喃的道:“这个我怎么就没注意到呢?”

严小开道:“要不然我怎么是主角,你怎么是配角呢”

西门耀铭:“……”

严小开笑而不语。

好一阵,西门耀铭才又问:“好吧,哥,就算你的推理是正确的,那只不会功夫的熊猫确实是进了这条响水村,可是他进去找谁呢?”

严小开想也不想的道:“他的情妇”

西门耀铭睁大眼睛,“哥,你是不是以小人之心渡君子之腹了?男人三更半夜的出门,一定是去找自己的情妇吗?而且这时间也对不上啊,见了他的情妇,怎么也得搞上个一两个小时吧”

严小开笑道:“万一他们一见面就开始搞,而且杜大同还有早洩的毛病,几分钟就匆匆搞掂,立即就回去了呢”

西门耀铭狂汗,“这,这也太仓促了吧完全不合理”

严小开大笑,笑过之后才认真的道:“我也觉仓促了些,那好吧,就算他们没搞,但我仍然确定,他昨晚来这儿见的确实是一个女的,至于是不是他的情妇吗?只有七成的几率”

西门耀铭道:“这话又怎么说”

严小开指着响水村那边一栋高为三层半的别墅道:“因为他昨晚就是到了那里,而那栋房子的主人是一个女的”

西门耀铭道:“你怎么确定他是到了那个房子呢?”

严小开道:“因为整条响水村,就那个房子门前正在挖水渠,路上堆了烂泥积水,而且泥中的车轮痕迹,痕迹不但是新鲜的,而且与杜大同的那辆丰田相吻合。”

西门耀铭又问道:“那你怎么知道这房子的主人是一个女的,而且有可能是杜大同的情妇呢?你对这个村子熟悉吗?”

严小开摇头,“我也是第一次来”

西门耀铭纳闷的问:“那你是怎么知道的?”

严小指了指扔在后排座位上的矿泉水和零食道:“你以为这钱是白花的吗?”

西门耀铭恍然大悟道:“我刚才还纳闷呢,车上不是明明有红牛猪肉干什么的嘛,干嘛还跑去买这种劣质矿泉水和没有出厂日期的绿豆饼,原来你是打听情况去了啊。可是……人家怎么就愿意告诉你呢?”

严小开嘿嘿一笑,又指着那水和零食道:“你觉得这东西值多少钱?”

西门耀铭道:“十来二十块吧”

严小开道:“我给了那大婶五十块,而且让她不用找了。”

“……”

西门耀铭这下终于是彻彻底底的服了,服得死去活来,竖着大拇指道:“哥,你真是太牛叉了,难怪我老斗说你是人才,要我跟着你好好学呢”

严小开嘿嘿一笑,“少拍马屁,一会儿把你那摩托好好修一下,我估摸着杜大同还会来的。你给我好好盯着他,千万不能再出这样的状况。”

西门耀铭弱弱的问:“哥,你确定吗?”

严小开道:“废话,不确定我能跟你说?”

西门耀铭只能无奈的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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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世卷 第一百二十三章 更大的计划

时间一晃,又过去了一个星期。

严小开养殖的幼蟹已经长成了扣蟹,粗略估计有七八万只的蟹苗,可以开始大面积的投养了。

只是,面对着这么多蟹苗,严父那十来亩的池塘显然是不够了,何况已经有三分之二用于成蟹养殖。剩下那几亩池塘,投放一万只蟹苗都已经很勉强了。

面对这个问题,大家都很着急,不过严小开却仍像没事人一样。

在一天中午吃饭的时候,郑佩琳忍不住问:“严小开,你到底是怎么想的?”

严小开目光紧盯着那盘红烧肉,头也不抬的问:“什么怎么想?”

郑佩琳急道:“这么多蟹苗,投养到哪儿啊?”

毕运涛跟着道:“对啊,小开,那些幼蟹已经长成扣蟹了,要准备投养了”

严父也道:“咱们家的池塘已经明显不够用了”

西门耀铭则和严小开一样,只顾着那盘红烧肉,闷声不吭的埋头苦吃。

严小开终于抬起头来,看看众人道:“爸,涛哥,郑佩琳,哎,还有你,小铭子,晕死,你急什么,又没人跟你抢。先别忙着吃,听我说”

西门耀铭嘴里嚼着块红烧肉,碗里还叠着几块,筷子上还夹了一块,含糊不清的道:“哥,你说嘛,我听着呢”

严小开无爱的看他一眼,然后才道:“大家的准备是怎样的?要小干,还是大干?”

郑佩琳疑惑的问:“什么叫做小干,什么叫做大干?”

严小开道:“小干呢?那就是我现在联系胡舒宝,让她叫他叔叔给我们几个客户,联系他们来看蟹苗。大部份卖掉,小部份留来自己养。”

说着,严小开拿出个计算机,噼哩啪啦的按了一阵后道:“卖掉的蟹苗加上一个半月后的成蟹出售,咱们应该能挣二百多万。除去成本,我们的净利益是二百万左右。”

二百万

对于西门耀铭与郑佩琳而言,仅仅只是毛毛雨,所以他们听了完全没有什么感觉。

只是对于严父严母甚至是毕运涛而言,这可就是一笔天文数字了,所以他们惊愕得半响都吱不了声,因为他们没想到严小开这个螃蟹养殖真的能赚钱,而且赚这么多钱。

看了众人一眼后,严小开继续道:“这是稳打稳算的保守做法。另外,我还有

更大的盘算,不过这得取决于各位意愿。”

郑佩琳道:“那更大的盘算是什么?”

严小开道:“可不可以先不说”

郑佩琳嗔怪的剜他一眼,“你说可不可以?我最讨厌装神秘卖关子的人了”

严小开只好道:“大干呢那就是蟹苗一只都不卖,咱们全部投养,然后按照我所说的,严格的执行喂养与管理制度,三个月后,二百万将变成五百万。当然,适度的再操作一下,把广告打出去,让大家都知道我们广省也能养蟹,而且也能养出超过五两的大闸蟹黄,那肯定是不只五百万的。”

听到这个数字,严父严母不由的倒抽一口凉气,五百万大洋,他们两这辈子都挣不到这么多钱呢

郑佩琳侧道:“我支持大干。”

西门耀铭跟屁虫似的道:“我也支持大干”

毕运涛想了想道:“原本我是觉得这事不靠谱的,可是事实却证明我的判断是错的,那我还有什么好说,当然是大干一场”

严小开见三个大股东都同意大干,他爸妈却没出声,不由就问:“爸,妈,你们怎么看?”

严母能说什么,只是看向自己的丈夫。

严父想了想道:“要按照我的想法,那肯定是保守稳妥的打算比较好,可现在时代明显不同了,我老了,思想也落伍了,加上投资的钱也都是你的几个朋友出的,他们怎么说,自然是怎么好了”

郑佩琳忙摇头道:“伯父,我虽然答应了二百万的投资,而且钱也早早准备好了,可是到现在小开也没问我拿呢”

西门耀铭道:“我的也是一样,哥没让我拿呢”

严父严母疑惑得不行,转头看向严小开道:“那现在投进去的钱是哪来的?”

严小开掏出一本账簿摊开来道:“爸,妈,你们别看我整这个事情动静很大,其实没花几个钱。请村里的人来帮忙,总总共共花了三万块。搭大棚,沏水池,打地板,总共是一万五,买蟹簖,让中叔给帮忙,总共是两三千那样。至于那些草药和伺料是不用钱的,所以咱们的总支出,不到五万块。涛哥先给我拿了四十万,现在还剩不少呢”

毕运涛忙道:“四十万中,只有两万是我的投资,别的都是你自己的”

严父严母恍然明白过来,不过他们仍然惊讶得不得了,因为自己的儿子竟然用五万块藏了二百万。

想了又想之后,严父终于道:“小开,你说吧,你想怎么干就怎么干,爸和你妈绝对支持你”

严母也点头,“对,咱家开子长大了,也本事了,爸妈当然是听你的”

严小开道:“我的意见和他们一样,准备大干一场。”

严父犹豫的道:“可是……你那么多蟹苗,咱们没有地方投养了啊”

严小开指了指后山,“爸,咱们山后面是什么?”

严父道:“水库啊……呃?你该不会是想承包水库来养殖吧?”

严小开点头,“不错,我早已经去看过了,那个水库总共有三千多亩,咱们不用全部承包,只需要几百到一千亩间就可以了,用网拦或网围的区域性养植,就算是沏池也可以,因为水库依山傍水,石料多,可以就地取材,成本也是极低的。另外螃蟹要求水质清新,氧含量高,水库的水质具有这一得天独厚的资源条件,并能利用落差时及时注入新鲜水,有利于螃蟹的成活与生长。再另外,水库土地宽广,除了肉伺料外,咱们还可以种植青伺料。最后一点嘛,那自然是水库有螃蟹喜爱的安静环境,只有那样的地方,才能养出更大的螃蟹。”

严父道:“可是承包水库养殖这个事情,村里恐怕作不了主,必须得镇里同意。要镇里同意,那就得经过杜大同啊现在咱们和他不是势同水火了吗?”

严小开想了想道:“爸,这个事情你不用操心,我会办好的”

严父仍很忧心的道:“可是……”

西门耀铭道:“叔,你就放宽心吧,我哥说能办好,就一定能办好的我都对他很有信心呢”

严父苦笑,不再言语。

放下承包的问题不谈,严小开转过头来对郑佩琳与西门耀铭道:“原来我说要你们出钱,其实并不算真心,只是为了让我爸妈看到我决心,也为了让他们竖立对螃蟹的信心。爸,妈,经过了近一个月的时间,你们还感觉我当初的决定是在胡闹吗?”

严父严母脸上有些小尴尬,但更多的还是欣慰。

严父道:“原来的时候,你爸我真的很没信心的,因为养鱼的时候已经让我亏怕了,而且你说螃蟹,之前你别说养螃蟹了,连小鱼小虾都没养活过一条半只,我怎么敢相信,但现在,我无话可说了。你让爸干这个,爸就干”

严母也跟着道:“是啊,咱家开子长大了,本事了,爸妈不听你的听谁的呢”

严小开笑笑,然后继续对郑佩琳与西门耀铭道:“如果水库的承包权可以拿下来,你们就必须出钱了。不过用不着之前说的那么多,只要每人一百万就足够了”

西门耀铭疑惑的问:“哥,你是说我只要一次性出一百万就可以了?”

严小开点头,“是的”

西门耀铭没有表现得多欢喜,反倒苦了脸。

严小开问道:“怎么?让你少出钱,你还不高兴了?”

西门耀铭道:“当然,你这个项目前景这么好,投入得越多,收获自然也越多。一百万,真的少了点”

郑佩琳跟着道:“我和西门想的一样,决定给你再加三百万的投资,总共五百万。”

严小开笑了笑,摇头道:“现在用不着这么多钱,一人一百万都有多了,不过你们用不着担心,只要这个养殖变成规模化,那自然有你们追加的投资。”

郑佩琳与西门耀铭互顾一眼,只能无奈的点头。

郑佩琳道:“那我现在给你开支票?”

西门耀铭也问:“哥,小妹的电脑可以上网不?我带了银行网遁在身上,立即可以给你转账的。”

严小开摇头道:“先不忙,等我把水库的承包权拿下来再说。另外,在你们投钱之前,我先说好,咱们这个合作,算作为股份制。小铭子占两成,郑佩琳占两成,涛哥占一成,胡舒宝走的时候偷偷的留下了五万块,走了之后才告诉我,虽然这钱暂时还没用,但我也决定给她半成的股份,剩下的四成半归我,你们同意不?要是同意,咱们就干,要不同意,那就拉倒。反正到目前为止,你们也没有一毛钱的损失,反倒是吃了我不少的螃蟹。”

众人一阵啼笑皆非。

笑骂几句后,毕运涛率先表态,“我没意见。”

郑佩琳想了想道:“我也没意见”

西门耀铭道:“哥,你怎么说怎么好,我完全没意见”

严小开道:“那成,既然大家都没意见,这个事就这样决定了水库的承包权一谈下来,你们就把钱转到账上”

这个话题过后,郑佩琳却忍不住问道:“哎,严小开,再过一个月多点,你就得去实习,你哪有这么多时间与精力来弄这个事情呢?”

严小开道:“我没有,我爸妈有啊,在暑假这段时间,我会将所有养螃蟹的秘诀及管理的办法教给我爸妈。不过你们如果不放心,可以各请一个人监督管理”

郑佩琳撇了撇嘴,“我有什么不放心的。”

西门耀铭也跟着卖萌道:“哥,你说这话让人家太桑心了”

毕运涛道:“我占的股份很少,也没话语权,而且这也是开子照顾我,给我的股份。所以我可以让我爸我妈来给叔娘搭把手的。事先声明,只是帮忙,不是兼管”

严小开笑道:“有你爸你妈来帮忙,我就更放心了,再请上几个工人,基本就没啥问题的。”

西门耀铭想了想后道:“哥,你觉得咱们是不是该成立一个水产养殖公司,然后把我们养的螃蟹推广出去,让他变得像澄阳湖那边的螃蟹那么出名。”

严小开点头,“这主意不错,但必须得真正的实施规模化养殖之后。现在,算是先小打小闹的练练手吧”

正说到这儿的时候,同村一个村民急急忙忙的跑来,“小开他爸,小开他妈,你们快去看看,你家池塘那边来好多人”

严父忙站起来,“哪来的人,来干什么的?”

那村民摇头道:“不知道,好像是镇上来的,来了十几个呢说是要找池塘的承包负责人”

严父心头微惊,赶紧的往池塘跑去,严小开等人也赶紧跟在后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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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世卷 第一百二十五章 夜探响水小别墅

是夜。

严父严母因为心情郁闷,早早的就回房间去了。

严晓芯知道家里发生了事,干完了该干的活后,也乖巧的回房间里去摆弄电脑了。

严小开和平时一样,吃饱饭,扯着西门耀铭喝了壶茶,在院里勾头接耳的吹了会儿水,将他送走之后,这就冲凉,然后回房了。

不过这一晚,他并没有立即就躺在床上,而是盘坐在那张老旧的抄手椅上,默然的开始练功。

运气大小周天之后,已经是夜里十二点多了。

严小开抬眼看看摆放在桌旁的手机,仍是没有一点反应,这就准备上床睡觉。

只是他刚脱了鞋子,手机却立即响了起来,他拿起来看看来电显示,发现是西门耀铭的号码,脸上顿时浮起了一抹淡淡的笑意,按下接听键道:“小铭子,怎么样了?”

西门耀铭道:“哥,那老东西出门了”

严小开道:“好,你别紧张,悄悄的跟在他后面,别让他给发现了我现在马上就过去”

西门耀铭道:“行咧,哥,你就瞧好吧”

放下了电话,严小开立即就穿上鞋子,拿车钥匙出门,不过到了院里后,他又想到了什么,回去准备了一下,这才倒出来。

只是当他走到院里,正想要打门却赫然发现门后悄无声息的站了一个人,把他吓了好大的一跳。

定神一看,发现竟然是郑佩琳,一双黑白分明的俏眼正扑闪扑闪的看着他。

严小开哭笑不得的低声骂道:“郑大秀,你干嘛?你知不知道人吓人真的会吓死人的?”

郑佩琳轻笑道:“你有那么胆小吗?真有那么胆小,你不早被吓死了”

严小开懒得搭理她,伸手拨开她想往外走。

郑佩琳却拦着不让,“你要干嘛去?”

严小开道:“你管我干嘛去,赶紧让开,别耽误我的时间”

郑佩琳蛮横的道:“你不说清楚,我就不让,深更半夜的,你肯定是出去干坏事”

严小开佯装吃惊的道:“这都没你猜到了?我确实约了杜亚金的儿媳妇去河边谈人生聊理想呢”

郑佩琳气得不行,冷哼一声立即就要甩袖离开。只是脚步一动,又拉了回来,冷笑道:“你以为老娘这么笨,会中你的激将计?”

严小开哭笑不得,“姑奶奶,咱们改天再切磋好不好,今晚的事情真的很重要”

郑佩琳道:“那你带上我”

严小开道:“我带你干嘛?很危险的”

郑佩琳胡搅蛮缠的道:“再危险我也要去”

严小开被缠得没办法,只好道:“行行行,赶紧走”

出门之后,郑佩琳一扬手中的车钥匙,“坐我的车”

严小开哭笑不得,原来这妞早有准备呢

悍马车一路的往镇上驶去,在颠簸的村道上,郑佩琳连连发问,严小开只好把事情和她说了一遍。

郑佩琳听完之后道:“这么好玩的事情竟然不叫上我,真没良心”

严小开大汗,这是好玩的事吗?

一路无话,很快就到了和西门耀铭约定的地点。

还是在那儿,一条通往响水村,一条通往县城的叉路口。

西门耀铭骑着毕运涛那辆已经有二十年历史的嘉陵牌老款摩托等在路边。

看见银色的悍马驶来,他赶紧的靠了上来。

严小开问道:“小铭子,人呢?”

西门耀铭指着响水村的村道道:“已经进去了?”

严小开道:“你干嘛不跟进去?”

西门耀铭道:“我跟着进去了啊。正如你之前所猜测的那样,杜大同确实是去那个房子了,我还看到开门给他的是个年轻女人呢我原本想攀进院里去看的,可是她家养了一条大狼狗,我还没怎么靠近,那狗就叫了起来,我只好退出来了。”

严小开又问:“杜大同进去多长时间了?”

西门耀铭道:“没多久,他是在镇上打了宵夜才过去的。进屋到这会儿应该不到四十分钟”

严小开想了想,这就推开车门走了下去,伸手指指悍马车对西门耀铭道:“小铭子,你先和郑佩琳回镇上吧我一个人进去就行了。”

西门耀铭不太放心的问:“你一个人?行不行啊那女人家的狗很凶呢”

严小开淡淡的道:“我能应付的,你们回吧”

西门耀铭只好上了车,只是他才一上车,郑佩琳又从车上下来了。

严小开皱眉道:“你要干嘛?”

郑佩琳道:“我和你一起去”

严小开气得不行,“你这不是添乱吗?”

郑佩琳道:“我的功夫比你好,万一有什么情况不对劲的,我还可以保护你呢”

严小开被弄得哭笑不得,可这会儿时间又有些紧迫,只好对西门耀铭道:“小铭子,你先回吧,一会儿我们去镇上找你”

西门耀铭只好答应,换到驾驶座上调头回镇里去了。

严小开上了摩托车,用脚踏打着了摩托车,原本还担心排气管的声音会很大,谁知道着了车之后声音竟然十分细小,借着月光看看,发现机头,化油器,排汽管通通都是新的,显然西门耀铭已经花钱改装过了

放下心后回头看看,见郑佩琳还呆呆的站在一旁,不由催促道:“你还愣着干嘛,干紧上来啊”

郑佩琳弱弱的问:“你确定你真的能用这东西载我吗?”

严小开没好气的道:“上不上,不上你就呆在这儿?”

郑佩琳扭头看看,周围一片荒效野地,半个人影都没有,心里被吓一跳,赶紧的坐到了严小开的后面。

谁知她一上车,严小开就提出了非份的要求,“抱紧我”

这个时候还不忘占便宜,郑佩琳脸上红了红,伸手披一把后却也只能乖乖的将双手缠上他的腰。

当摩托车开动起来,往村道上驶去的时候,郑佩琳却有些呼吸不畅,一颗心也无法自控的蹦跳不停,因为这样的贴体厮磨,对她而言真的很要命。

不过这种要命又舒服还很兴奋刺激的感觉她并没能享受多久,几分钟之后,摩托车已经驶到了距离那栋小别墅只有三四十米的路边,严小开也将车子停了下来。

小别墅一楼的一个房间里还亮着灯,而这束灯光几乎是整个响水村此时唯一所剩的光亮了。

严小开抬眼往墙边看去,果然看见杜大同那辆丰田车停在边上,心内暗喜的他赶紧下车来,把车推到边上藏了起来。

和郑佩琳互顾一眼后,两人便极有默契的往小别墅摸去。

尽管两人的动作很轻,脚步也尽可能的不发出声音,可是那女人家的狗却相当的灵敏,只靠近了约有十来米的样子,狗就开始狂吠起来。

要知道,这条村子里可不只这么一条狗,这狗一叫,邻近的狗也叫了起来。

一呼百应之下,整条村的狗都狂吠不停,此时彼落,交替呼应,好不热闹

两人被吓得不行,急急的滚进了旁边的草丛中,屏气静息的趴卧在那里,一动也不敢动。

果然,听到狗叫之后,一楼那亮着灯的房间窗户就开了,一个披散着波浪长发,模样娇俏的女人探头出来看了看,没发现什么异常后这就喝斥了几声她家的狗,然后又消失在窗口。

狗慢慢的不再叫了,严小开和郑佩琳的心神才稍稍定下来,只是一定下心神,两人的脸上都忍不住一红,因为刚才慌乱之间,两人齐齐滚进草丛,身体交叠在了一起。

两人都是趴着,女下男上的暧昧姿势。

趴在那里的郑佩琳臀部被严小开紧紧压着,刚才因为害怕还没觉着什么,这会儿却极不自在,好像有一把枪在顶着自己的一样,动了动臀部,暗示他赶紧下来,谁知他竟然没反应,这就用极低的声音喝问:“压在我身上是不是很过瘾?”

严小开下意识的道:“感觉还不赖”

郑佩琳欲哭无泪,强忍着羞臊凶狠狠的喝道:“再不给我下来,我马上就收你”

严小开虽然有些不舍,但还是从她的臀部上下来了,而直到这个时候,他才发现自己很无耻,因为小弟又扯旗了

两人都平静了一下,郑佩琳才用唇声道:“她家的狗这么凶,咱们怎么办?”

严小开老神在在的道:“没关系,我早有准备。”

说着,他从裤兜里掏出了一个黑色的塑胶袋,袋中装着一虚状物。

郑佩琳伸手摸了摸,仍是不解的问:“什么东西?”

严小开道:“晚上吃剩的红烧肉”

郑佩琳眼大眼睛,“……”

严小开又补充道:“放了催眠药的红烧肉”

郑佩琳狂汗。

严小开收起了袋子,朝前面指了指,“咱们必须再靠近一些,把肉扔进去”

郑佩琳点头,两人就缓缓的,像蛇一样匍匐着前进。

为了不惊动那条灵敏之极的狼狗,他们的动作极为缓慢,身体也没有发出一点动静。

用了十几分钟,两人才朝前挪了七八米。

尽管还没到门口,但这个距离已经狗了,肉已经可以投进院子里,而且也不会发出太大的响声惊动到屋子里的人。

严小开这就解开袋子,把肉一块一块的轻轻扔了进去。

扔进去后又等了一阵,严小开才往路上扔了块石头,制造了一点动静。

发现那狗果真不再叫之后,两人这才站起来,慑手慑脚的靠近墙边,围墙只有两米高,一点也难不到两人,轻而易举的就翻了进去。

进了院子之后,两人却是吓了一跳,因为他们首先听到了一阵狗喝水“啧啧”的声音。

那狗没吃肉?

抬眼看看,却发现那条如小牛犊一样的狼狗已经躺倒在旁边,一动也不动了,那狗喝水的声音是从亮着灯的窗户里面传来的。

里面还有一条狗?

两人暗暗皱眉,但还是屏着呼吸,慑着脚步靠近了那窗口,当两人悄悄的探起脑袋,偷眼往里瞧去的时候,仅仅只看一眼,便已是目瞪口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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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世卷 第一百二十六章 好一对狗男女

房间里,确实有狗,而且不只一条

一对狗男女,全身脱得赤条条的,正头上脚下的交叠在一起,“渍渍”的喝水声,就是从他们的嘴巴里发出来的。

看到这不堪入目的一幕,郑佩琳被吓了好大一跳,立即就缩了回去,耳热唇臊,心跳如狂,差点没落荒而逃。

不过这也可以理解,她再大胆,再刁蛮,再任性,也只不过是一个洁身自好的闺中大秀,哪曾亲眼看过这么精彩的一幕呢

严小开也感觉相当无语,这一对儿真是无耻,竟然玩起了传说中的六九式,不过他还是睁大了眼睛,用严肃的目光沉默的批判这对不要脸的狗男女。

房间里的情景不堪入目,媓聲浪誾也是不堪入耳,郑佩琳大羞之下,捂着耳朵,全身瑟瑟发抖的蹲在墙角,害怕与羞臊之余用目光瞥了瞥站在一旁的严小开,发现他竟然还在偷看,而且看得聚精汇神,津津有味的样子,心里不由又气又恼又羞又怕,伸手想使劲的想去披的小腿时,却又意外的发现,他竟然拿着自己送给他的苹果手机对着窗户。

显然,他正在录影

发现他这个举动,郑佩琳更是羞恼得不行,这个不要脸的,偷窥也就罢了,竟然还录像。难不成你还想学她们?

如此想着,她就真的使狠劲在严小开的腿上拧了一把。

严小开吃了一记,痛得龇牙咧嘴,差点没叫出声来。低头看去,发现郑大秀正狠盯着自己。

严小开没好气的还她一个白眼,把手指竖到唇上,然后指了指里面,又指了指正在拍摄的手机,明显示意她别打扰自己抓镜头。

郑佩琳气鼓鼓的瞪着他,与他对视,可想到房间里羞死人的一幕,最终又无法坚持,只能怯怯的垂下头。

见她不再捣乱了,严小开这就再次把注意力集中到房间里,调动着手机的镜头,聚焦到男女主角的脸部。

激情画面的焦点,不但得露点,而且得露脸。

那秃顶少发满身肥肉的中年男不是别人,正是人见人不爱,棺村见了也不肯开盖的杜大镇长杜大同,而头上脚下趴在他身上的却是一个少妇,身材修长苗条,白皙又丰盈,隐露的侧脸也相当妖媚。

这个女人的经验显然不是一般的丰富,其技术也不是一般的了得,娴熟精湛得不亚于岛国片的专业女優。

躺在她身下的杜大同更是激烈,当真像是见了腥荤的疯狗一样好不疯狂。

过了足足有一刻钟,前奏才宣告结束,开始了真正的大战……

严小开这回是真真开了眼界,感觉刺激的同时,也有些无语。

杜大同已经五十好几了,而这少女充其量也就二十五岁,这都可以做父女的两人竟然搅在一起,而且还搅得这么激烈,真是叫人佩服啊

看到后面,严小开有点看不下去了,因为这杜大同极为的变态,水道不走,专走旱道,而那女人竟然还欲拒还迎的曲意承欢。

严小开无语的将手机架在窗口的一角,确定正在拍摄,而且能拍清两人脸部后,这才蹲下身来,垂眼看去,发现平时作风大胆,连嘘嘘都敢叫自己陪同的郑大秀此刻已经像只受惊的小鹿一般,双手紧捂着耳朵,双眼紧闭着,像是受了重伤一般蜷缩在墙下。

小马甲套着的粉色衬衣摭掩不?丰挺俏美的胸部曲线,因为害怕与羞臊,又或者兴奋刺激耸挺的胸部剧烈的起伏着,修长的双腿着一条七分裤,两腿却仿佛不知该如何是好的来回磨蹭着。

如此可爱又娇俏的迷人模样,严小开看得眼热,忍不住就想挑逗挑逗她。

从侧边缓缓的靠了过去,凑到她的近前,一阵成熟少女的优雅体香沁入心肺,拨开她披肩的长发,白皙细嫩的颈脖与俏红的脸颊在月光下依稀可见。

郑佩琳正羞臊与紧张得不行呢,却突然感觉到严小开的靠近,而且他还拨弄自己的长发,心里更是吓得不行,双腿一阵发软,蹲也蹲不稳的往旁边倒去。

严小开赶紧的一把扶住了她,没想到她的身上竟然没有骨头似的,这一扶就扶进了自己的怀里。

感受着怀中温润又颤抖着的娇躯,严小开感觉好笑,伏到她耳边坏坏的用唇声问,“你害怕什么啊?”

郑佩琳伸手想去掐他,可是落到他的手上后,却发现自己是如此无力,手指都没有了力气,只能嗔怪的白他一眼。

这似嗔似怨的一抹眼神极为勾人,严小开的心中忍不住一荡,轻轻的勾起她的下巴,看着她粉红的小樱唇,唇上细细的纹路如此的性感迷人。

此情此景,他终于忍不住凑了上去,吻住了她的唇。

被他这样突然的吻住,郑佩琳瞬间就呆了,痴了,傻了,愣了,脑袋一片空白的任由他索吻,就连他的舌头伸进来,纠缠自己的丁香小舌也没反应过来。

当她终于有点意识的时候,发现自己的唇舌正和他紧紧纠缠在一起,而自己的双手正紧搂着他的颈脖。

说实话,接吻虽然是第一次,但她感觉并不赖,反倒觉很美好。当然,如果能换一个时间,再换一个场合,而且他的双手也不伸进自己的衣服里去占便宜的话,那就更美了。

感觉到他的一双手越来越过份,隔着文胸还不满足,甚至还想要去解自己后面的扣子,偏偏还笨手笨脚的解不开,她就终于忍不住了,在他的唇上狠咬了一口。

“呃”吃痛的严小开忍不住低呼了一声。

这声音虽然不大,却惊动了里面正在床上做着激烈运动的一对男女。

杜大同立即呼喝道:“谁?”

严小开意识到不妙,赶紧的站起来,一把拿起窗角的手机,摁了停止键,然后藏进了兜里。

听到了里面的动静,郑佩琳也终于醒过神来,拉着严小开的手就要往外跑。

不过奇怪的时候,严小开反而拉着她的手,不让她离开。

郑佩琳急得不行,终于出声道:“还愣着干嘛,跑呀?”

严小开摇头,“没必要”

这个时候,床上的一对狗男女已经分开了,女的正急忙的穿衣服,男的则已经卷了被单扑到了窗口。

看见直直的站在窗外的严小开,杜大同就愣住了。

严小开淡淡一笑,“杜镇长,真是巧啊,咱们又见面了。”

小别墅的客厅里。

严小开四平八稳的坐在沙发上,郑佩琳侧默然的站在一旁。

他们的对面,杜大同与那女人满脸怒容的瞪着严小开。

杜大同先发制人的喝问:“严小开,你知不知道夜闯民宅,偷窥别人的**是什么罪?”

严小开淡淡的一笑,答非所问的道:“杜镇长,你知道今年有多少官员是因为生活作风问题被揪下台,甚至锒铛入狱的么?”

杜大同的神色一禀,半响没有吱声。

严小开这就掏出了手机,找到刚才录制的画面,然后摁下播放键反过屏幕迎向他们。

媓聲浪誾立即从手机里响了起来。

杜大同与女人均是脸色一变,然后杜大同就发疯似的扑了过来,欲抢夺手机。

严小开突地一脚抬起,狠狠的踢了出去。

杜大同胸口正中一脚,呼吸一滞,巨痛使他重新倒回到沙发上,捂着胸口废力的挺动好几下,这才终于重新呼吸过来。

那一旁的女人赶紧的凑上去,伸手在他的胸膛上抚摸起来,目光却狠狠的盯着严小开。

严小开接触到那怨毒的目光,心里微愣一下,不过他也懒得跟一个女人一般见识,所以只是转过目光直盯着杜大同。

杜大同脸色发白,目光中却充斥着浓浓的怒火,“姓严的,你到底是什么意思?我已经没再招惹你了,你为什么还不放过我。”

严小开淡淡的道:“杜镇长,你别给我装蒜,你对我不仁,我只能对你不义”

杜大同还要说什么的时候,一旁的那个女人已经冷喝了起来,“姓严的,你知道你在干什么吗?你这是在找死”

严小开没有什么表情的道:“这位大嫂,你这样说就错了,我仅仅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罢了”

女人冷哼了一声,伸手往背后一抄,刷地掏出了一把枪,黑洞洞的枪口直指着严小开与郑佩琳,“你以为你们能带着这个手机离开这里吗?我告诉你们,今晚谁也别想离开这里。”

杜大同有性惊的看着女人,“阿娇,你哪来的枪?”

那称作阿娇的女人答非所问的道:“杜哥,你看这女人是不是长得比我嫩比我标致啊?”

杜大同看了看郑佩琳,又看看阿娇,没吱声。不过那神色表情却明显是赞同她这话的。

阿娇又接着道:“刚刚你不是还没爽吗?一会儿我搞掂这小白脸,让你和她乐呵乐呵一下好不好?如果我没看走眼的话,这还是个處女哦”

郑佩琳被气得两眼发红,真的想不管不顾冲过去,一脚将这无耻的女人胸部踢爆,可是看到那黑洞洞的枪口,又不敢造次。杜大同想点头,又想摇头,因为他并不想把事情搞得那么复杂,弄得那么大。

严小开一直冷眼旁观着这个名叫阿娇的女人,直到这个时候,他才发现,这个外表艳媚,床上风流的女人不是个简单的人物。

从她冷漠决然的眼神中,不难看出是个蛇蝎心肠的女人,其心黑手辣的程度恐怕不亚于杜大同。

搞不好的话,今晚严小开和郑佩琳真的是凶多吉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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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世卷 第一百二十七章 尔虞我诈

严小开两世为人。

前一世的他曾在千军万马中厮杀穿行。

他甚至还亲眼目睹着自己的头颅滚到了天上。

种种非比常人的经历,使得他拥有过人的坚忍与意志。所以面对着眼前这个蛇蝎女人,还有那个黑洞洞的枪口,他并没有表现出惊颤与慌乱,尽管他很清楚,女人扣在板机上的手只要动一动,他的一条小命就要报销。因为他更明白,越是这样的时刻,越不能让对方看出自己的心态。

是的,在他的脸上,没有丝毫的畏惧,有的只是从容,淡定,自若,仿佛她手里拿着的并不是可以致人死命的手松,而是一个无足轻重的玩具。

严小开淡笑一下,竟然将手机极为随意的扔到了桌上,“阿娇大嫂,看来你又错了,我根本就没有必要带着手机离开相反,如果你真喜欢这个手机,我可以留下来给你。尽管这是别人送我的定情礼物。”

郑佩琳的脸红了一下,白了一眼他的后脑勺。

阿娇却疑惑的蹙起秀眉,“呃?”

严小开淡淡的道:“在刚才进屋之前,我已经将视频发给了一位的朋友。”

杜大同看见手机就在桌上,原本是想要扑上来抢过删掉视频。可是听到这话,脚步就滞在了那里。

阿娇也愣了一下,随即却冷笑不绝的道:“你以为我会信你吗?”

严小开道:“你可以不信的”

阿娇冷笑不绝,“小白脸,我劝你还是收起这套把戏。姑奶奶我七八岁的时候就用这招来唬人了”

“是吗?”严小开淡淡应了一声,竟然拿起手机伸手划动一下,瞬间就拨出了一个号码。

“你干什么?”阿娇厉声喝道,紧了紧手中的,“赶紧把手机放下,不然我开枪了。”

严小开依然淡定的道:“你不是不信么?那我就向你证实一下”

阿娇正犹豫着要不要扣动板机的时候,严小开拿着的电话里已经传出了悠长的“嘟——嘟——”接通声,原来他在拨出号码之际,也同时摁下了免提键。

这个声音,也让阿娇准备扣下板机的手机滞了一滞。

“喂”电话接通了,里面传出一个年轻男人的声音。

严小开道:“涛哥,刚才我发的视频收到了吗?”

“……呃,收到了你哪弄来的,我靠,太精彩了”

听到电话那边的回答,杜大同与阿娇的脸色均是一白,眼中浮起浓浓的绝望之色。

郑佩琳虽然没作声,可是心里却十分疑惑,那明明是西门耀铭的声音,怎么严小开叫他涛哥呢?

严小开继续道:“涛哥,如果我今晚没回去,你知道该怎么做吧”

听到他这样说,阿娇立时大叫道:“把电话给我挂了,立即把电话给我挂了”

严小开很合作的挂断了电话,然后把手机又扔回到桌上,目光淡然的看着杜大同与阿娇。

那目光,仿佛一只猫在看着两只困在笼里的耗子一样,充满同情与怜悯。

阿娇一直扬着枪指着严小开,可是那只原本坚定有力的手此时已经微颤了起来,因为眼前的男人表现的如此从容,淡定,从他的眼神中看到的是自信与得意,完全看不到丝毫的慌张,这样的表情神色,如果是没有倚仗的话,能表现得出来吗?

严小开目光平视着阿娇,伸出个手指摇了摇,用一种戏谑的语气道:“阿娇大婶,你还是把手里的破铜烂铁收起来,然后给远道而来的客人上茶吧”

阿娇的感觉一阵阵无力,终于还是悻悻的放下了枪。不过她并没有去倒茶,而是站在杜大同的旁边。

严小开皱眉,淡淡的问:“怎么不去呢?客人上门,你这个女主人却无动于衷,这是待客之道吗?”

阿娇狠狠的盯着他道:“你就不怕我把你给毒死?”

严小开哈哈一笑,“你不敢的”

“快去”杜大同伸手轻推了阿娇一下,连使眼色的道:“快去倒茶”

阿娇只好不情不愿的去接了两杯自来水,重重的顿到严小开与郑佩琳的面前。

不过在她弯腰的时候,一直默然的站在严小开旁边的郑佩琳却骤然发难,刷地一下探出手去,揪住了她披散的长发,狠狠的拽了过来,一个膝顶就对着她的胸部撞去。

“啊”阿娇一声惨叫,被撞的胸部仿佛要裂开一样。

郑佩琳下手不停,膝顶过后,一个肘击对着她的背后又挫了下去。

“啊”阿娇再次惨叫出声,只是没等她惨叫完,郑佩琳已经一个手刀劈在了她的颈脖位置。

阿娇的惨叫嘎然而止,然后像一条死狗般软倒在地,昏死了过去。

郑佩琳拍了拍手,瞥一眼倒在冰凉地板上的阿娇,十分不屑的道:“我最讨厌拿着枪指着我的人当然,我更讨厌胸部比我大的”

后一句,郑佩琳自然不会说出来的。

杜大同没想到严小开带来的这个娇俏女孩竟然有如此高强的身手,自己的小三瞬间被袭倒在地上,脸上充满了惊愕与恐惧。

不过,郑佩琳并没有冲过来对他大打出手,揍完了阿娇,她就回到了严小开身旁,对于杜大同这么丑陋的人,她没有爆打的兴趣,因为怕脏了自己的手。

对于郑佩琳的突兀之举,严小开不置可否,看了一眼倒在地上的阿娇,然后才回过头来看向杜大同,“杜镇长,现在我们可以谈了谈了吗?”

杜大同鸡啄米似的点头,“谈,谈吧。”

严小开笑笑,“其实我和你也没有什么好谈的,我开条件,你去执行,结果能让我满意,咱们再说其他。否则……嘿嘿,不用我说你也知道的”

严小开说得轻轻淡淡,可是杜大同的额头上却冒出了冷汗,嚅嚅的道:“你想我做什么?”

严小开道:“我要求的事,对杜大镇长而言,都是很简单的。第一,让镇工商所撤回对我家池塘养殖的处罚决定。第二,让镇工商所给我们发放养殖执照及动物卫生免疫合格证。第三,给我一份丰江坝水库的承包合同,期限为三十年。第四……咦,佩琳妹妹,第四是什么来着?”

郑佩琳听见他又这样叫自己,脸刷地红了一下,低声的嗔道:“我怎么知道”

严小开拍了一下脑袋,“哦,我想起来了,第四是让我叔,就是毕声远做村长第五……第五等我想到再说。我刚刚说的四件事,对你杜镇长而言,不难吧?”

杜大同想了想后摇头道:“不难,不难”

严小开道:“那成,明天中午十二点前,把这四件事通通办妥。有问题吗?”

“没,没问题”杜大同点头如蒜,答应过后又看一眼桌上的手机,咽了一口唾沫后才竖难的道:“那这个视频……”

严小开淡漠的喝道:“刚刚我说的你没有听见吗?等你办完了我的事,再说别的事”

杜大同就喃喃的没吱声了。

严小开站了起来,垂眼看一下地上的阿娇,然后语气温和,还极有礼貌的道:“杜镇长,不好意思,打扰你的良宵了,刚刚没尽兴吧,那你请继续,我们先告辞了”

说罢,他就牵着郑佩琳的手往外走了出去。

两人走到路上推出了藏起来的摩托车,这就相继上车,朝外面驶去。

在回镇子的路上,严小开将摩托开得很慢,还很悠闲的吹着口哨。

在后面抱着他的郑佩琳很享受这种微风轻拂的感觉,不过坐了一阵之后,她还是忍不住问:“你真的给西门耀铭发视频过去了吗?”

严小开道:“没有”

郑佩琳吃惊的道:“没有?”

严小开点头,“你一咬我,杜大同就扑到窗口来了,时间这么仓促,我哪来得及。”

想起那刚才忘情的一吻,郑佩琳脸上一阵臊热,嗔骂道:“谁让你要占我的便宜。”

严小开嘿嘿的笑了起来。

“你还笑”郑佩琳忍羞不住的伸手披一把,“你这个魂淡,竟然趁虚而入,真是太坏了”

严小开笑道:“你不是很喜欢吗?”

郑佩琳道:“我才不喜欢呢”

严小开道:“不喜欢你刚才又把舌头……”

郑佩琳恼羞成怒的喝道:“不许说”

严小开笑了,心道竟然敢做,又有什么不敢说的

郑佩琳平定一下心绪,这才正经的问道:“你怎么敢肯定西门耀铭就会配合你来演戏?”

“很简单,小铭子知道我去哪,也知道我要干嘛,更可能预料到我会有危险。再一个,那就是类似这样的表演配合,我们之前已经有过”严小开又把车速再放慢一些,一边悠哉的开着一边道:“我问他视频有没有收到,只要他那脑子不是猪变的,肯定不会说没有”

郑佩琳仔细思索一下,觉得也确实该是这样,接着又问:“那你觉得杜大同会老实按照你的意思去做吗?”

严小开反问:“如果我和你在做那个事的时候被人拍了视频相威胁,你能不按照别人的意思去做吗?

郑佩琳脸红耳赤,“去死,我才不要和你做那个事呢”

严小开又嘿嘿的笑了起来。

郑佩琳羞臊之余又想起刚才那一吻,身上就有孝热,抱着他的双手下意识的更用力一些,然后幽幽的问道:“严小开,我们现在算是什么关系呢?”

严小开反问道:“你希望我们是怎样的关系呢?”

郑佩琳有些恼的道:“你该不会是不想负责任吧?”

严小开茫然的道:“负什么责任?”

郑佩琳气个半死,“你,你……那是我的初吻。还有,你不但看了我,而且还,还摸了我,反正……我不管了,你必须对我负责”

严小开无辜的问:“那你想我怎么样?”

郑佩琳声音很小的道:“你要做我的男朋友”

严小开仿佛有些耳背的问:“你说什么?”

郑佩琳使劲披一把,又大声了一些,“我要你要做我的男朋友”

严小开道:“还是听不清楚。”

郑佩琳终于又飙了,大声吼道:“你耳朵聋了,我说你要做我的男朋友”

严小开弱弱的问:“我不做行吗?”

郑佩琳怒道:“不行,你做也得做,不做也得做”

严小开压抑着想笑的冲动,语气委屈的道:“哪有你这样的”

郑佩琳蛮横的道:“我就是这样的。从今往后,你就是我的男朋友。你要爱我宠我不能骗我;答应我的每一件事情,你都要做到;对我讲的每一句话都要是真心。不许骗我骂我要关心我;别人欺负我,你要在第一时间出来帮我;我开心,你要陪我开心;我不开心,你要哄我开心;永远都要觉得我是最漂亮的。”

严小开:“……”

郑佩琳等了半天,不见他有回应,喝问道:“你在想什么?”

严小开道:“别吵,这对白有点耳熟,我正在想是从哪来的”

郑佩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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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世卷 第一百二十八章 这是谁搞的鬼

现在官员的私生活,已经是民众关注的重点。因为他们对官员的公生活无从监督,只能退而求其次的着注他们的私生

因私生活糜烂为导火索,最终落马的官员,已经不在少数。

一张图片,一个微博,一篇报导,那就可能引出一个**官员。

说实话,相对别人,杜大同的私生算也算不上太过糜烂的,因为他除了原配的黄脸婆外,就仅仅阿娇这一个情妇。可是他的身上除了这点尿外,就没有别的屎了吗?

杜大同比谁都清楚,严小开手中的那段视频真的曝光的话,自己的下场会是怎样悲惨?

严小开突然搞的这一手,实在让他感觉被动,仿佛真的被掐住喉结一样。而且他也极度的意外,因为自己已经算卑鄙的了,没想到这废柴更阴险,报复心也更强。

上次占地的事情,自己被弄得灰头土脸不单只,还白挨了一顿打,可是得知副市长的儿子也和他交好,他的背后还站着个厅级处长时,他只能生生的吞了这个哑巴亏,不敢动什么歪脑筋了。

这件事情,他也以为就此结束了,可没想到是,这厮竟然仍对自己不依不饶。

早知道这厮如此可怕难缠的话,自己当初真不该听从侄子杜子强的建议,去搞他家的地啊

不过现在,把柄已经被人握在手上,他还能说什么?想要保官留职继续风光下去,只能乖乖的照着别人的意思办

只是回想起严小开所开出的那几个条件,他又不由觉得奇怪,镇工商所对他家真的进行了罚款?

这,应该是不大可能的啊

工商所对于农业养殖一般是不闻不问的,只有规模实在庞大,达到一定影响程度的才会象征式的去过问一下,而且在去之前,一般也会先向自己请示,证询自己的意见。

想到这儿,他就赶紧的找来了工商所的一名职员,询问过后,却发现确有此事。

一时间,他就有点想不明白了,许伟谋这一次怎么就没向自己诅示,擅自带队下去了呢?

再深入的一想,他就恍然明白过来了。

这其中恐怕也没有太大的玄机,肯定就是那废柴严小开回到乡下后搞得动静太大了,又开豪车又建别墅还大搞养殖,弄得别人都眼红了,许伟谋肯定就是其中一员。

想到这儿,杜大同不由拍案而起,怒声骂道,mb,老子躺着中枪了

因为直到这个时候,杜大同才想到严小开的怒意是从何而来,他肯定是把许伟谋那笔十万元的罚款算到自己头上了。

他怒气汹汹的找来了许伟谋,劈头盖脸的就是一顿臭骂,然后责令他马上收回罚款决定,并亲手将相关手续给送过去。

同时,他也在镇政府是悄悄放出风声,严小开是他的族亲,是旁姓侄子,以后谁要找严小开的麻烦,等于是找他的麻烦。

不能不说的是,杜大同确实是一个相当明智的人,不过可惜的是,他明显把事情想得简单了一些。

事情的真相,远比他所想像的复杂很多,很多……

第二天一早,镇工商所的人又到了儒步村,不过带队的并不是吃了泥巴的所长许伟谋,而是另一个副所长。

当这个副所长向严父宣布撤消处罚决定,并将农民合作社法人营业执照发到他手上的时候,严父仍愣愣的回不过神来。

十点多左右,镇畜牧站的人也来了,给严父发动物免疫卫生合格证。

到了中午的时候,镇政府办公室的人来了,和严父签夺江坝水库的承包协议。

一件接一件的事情,一个比一个好的消息,一次比一次大的惊喜,弄得严父彻底的懵了,晕头转向的以为自己还没睡醒,仍在美梦之中呢

待到确认了这些事情都是真的时候,严父就乐得见牙不见眼了,天上没掉陷阱,掉了个大馅饼啊

到了下午,村委会接到了镇上的任命通知,杜七因个人原因,辞去村长职务,现由毕声远接任村长,并兼村支书等职务。

至于这一切的作俑者严小开,他依旧和平时一样,仿佛什么事也没发生过一样,早上起床练功,练完功看书,看完书去看螃蟹,看完螃蟹回家喝茶等开饭。

在他和西门耀铭悠哉游哉的在院子里翘着二郎腿喝茶的时候,郑佩琳忍不住凑上前去,低声问:“哎,严小开,你开出的条件,杜大同已经全都照办了。现在你怎么办?”

严小开道:“什么怎么办?”

郑佩琳轻拍他一下,嗔道:“少跟我装傻扮懵,你是决定把视频还给他,还是决定把视频发到网上?”

严小开笑笑,转而问西门耀铭,“小铭子,如果你是我,你会怎么做?”

西门耀铭想也不想的道:“一不做,二不休,把视频交给记者或者发到网上,让他死无葬身之地。”

严小开撇了撇嘴,“小铭子,你很残忍呢”

西门耀铭争辩道:“哥,我这叫残忍咩?这不是你教我的,别人敬我一尺,我敬他人一丈。别人欺我一寸,就弄死他全家吗?”

严小开寒了寒,忙撇清道:“东西可以乱吃,话不能乱说,你说的绝对不是我的原话,我只是教你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而已”

西门耀铭道:“这不就是一个意思嘛”

严小开和他说不清楚,只好问郑佩琳,“你呢?如果你是我,你会怎么做?”

郑佩琳很认真的想了想后,道:“既然所提的条件杜大同都办了,那我就把视频还给他,不过为了避免日后他又纠缠不清,必须让他写保证书,保证以后不再报复我和我的家人”

“保证书?”严小开“酷”的一下笑喷了,茶水差点没从嘴里喷出来,“你以为杜大同还是小学生,又或是一般的善男信女吗?佩琳妹妹,拜托你不要这么天真行不行”

郑佩琳被他一声妹妹叫得脸红耳赤,却还是问道:“那你会怎样做?”

严小开道:“我早就想过了,如果他不照我的意思办,那我肯定就像小铭子说的那样,把他给弄死,如果照我的意思办,那我……”

郑佩琳顺口接道:“那就照我的意思办?”

严小开无爱的看她一眼,然后才道:“那我既不曝光他,也不还给他。”

郑佩琳微吃一惊,“你要自己留着?”

严小开点头。

郑佩琳不解的问:“为什么啊?”

严小开一指西门耀铭,“让小铭子给你解释。”

西门耀铭道:“我猜,我哥肯定是觉得那女人床上功夫很好,想留来自己收藏,以后慢慢欣赏。”

严小开:“……”

西门耀铭见状,很兴奋的道:“哥,我猜中了是不是,我一看你这表情,我就知道我猜中了”

严小开抬手,连敲了他四五个爆粟才道:“你猜对个屁,我是这么猥琐的人吗?我是为了避免他日后报复,留这个视频在手上作保险。他的把柄被我握在手里,他敢对我爸妈他们乱来吗?而且到时候我万一又有什么事情用得着他,他敢不听我的话吗?”

听着他这阴恻恻的话,郑佩琳和西门耀均是不免心中一寒,同时也替那个不会功夫的熊猫感觉悲哀,惹谁不好,干嘛惹这个煞星呢

最后,西门耀铭弱弱的道:“哥,你算不上猥琐,但绝对是个阴险的人”

结果,可想而知,西门耀铭又吃了严小开一顿爆粟。

然而,正说曹操呢,曹操真的来了

村头那边,一辆丰田轿车缓缓的驶来。

那款式,那车牌,那泥巴,除了杜大同的座驾外,谁能有谁的这么特别。

不多一会儿,车驶到了门前,杜大同那胖呼呼的身形从车上下来,三角眼却布满了血丝,神情挂着憔悴,显然这厮昨晚经历了很痛苦的挣扎,当然,也有可能是被那位阿娇大嫂给折腾的。

想起那个淫蕩中透着狠绝的女人,严小开总有种不舒服的感觉,隐隐的感觉这个女人并不是那么寻常,不过这女人并不是他的,所以也没必要去操那个闲心。

不会功夫的熊猫来了,会功夫的郑佩琳和西门耀铭就闪进了屋里。不过严父与严母却被迫迎了出来,镇长大人啊,能少得罪还是尽量少得罪的好

老实巴交的严父迎上前去,撑起笑容道:“杜镇长,你来了”

杜大同道:“老严,你好。工商所把执照发给你了吗?”

严父忙点头,“发了发了,感谢政府的照顾啊”

杜大同道:“发了就好,发了就好,工商所的人已经被我狠狠的教育批评了一通,以后也不会上这儿来的了。还有那个养殖补贴的事情,过一阵子你们新任的村长应该就会和你落实的。”

严父道:“杜镇长,这个实在太感谢你了”

杜大同道:“应该的应该的,当官不为民作主,不如回家种红薯啊”

不能不说,杜大同的表面文章,还是做得挺不错的。这一幕看起来多和谐多有爱啊

严父道:“杜镇长,你请屋里坐吧”

杜大同摆手道,“不用了,老严,你忙你的,我和小开聊两句”

严父看一眼一直坐在那里,半点也没起来意思的严小开,原本是想喝斥两句的,但想了想,又没作声,点点头退一旁去了。

严小开手端着茶杯,冷眼看着杜大同的表演,直到他坐到自己跟前,他才淡笑道:“杜镇长,一夜没见,你的气色怎么变得这么差了?”

还是你这免宰子给弄的杜大同暗里狠骂一句,嘴上却道:“昨晚没怎么睡好。”

严小开轻哼一声,问道:“那杜镇长这次来有何贵干呢?”

杜大同虽然知道他是明知故问,但这会儿却是半点火气都发不出来,左右看看,这才低声道:“小开,你要我做的事情,我全都做了,那个视频……”

严小开问道:“你觉得那段视频很重要?”

杜大同微愣一下,然后赶紧的点头。

严小开道:“杜镇长,你年纪大了,年纪大了记性就差,难免会丢三落四的,我爸就是这样。所以既然这东西这么重要,那我就替你保管着吧年轻人的记性,总比你们好一些的。”

杜大同心中的怒火腾地烧了起来,横眉竖目的有情着他,声音极为低沉的道:“严小开,你别欺人太甚了”

“杜镇长,你怎么这样说话呢”严小开淡然一笑,突地却又冒出来一句,“好吧,那我就欺负你了,你又待怎地?是要咬我?还是回去想着怎么报复我?”

杜大同想到他手中的视频,盛怒的表情一下就垮了下来,“严小开,工商所的人并不是我派来的,那十万元罚款也与我无关”

严小开嗤之以鼻,“你以为我会信你说的吗?”

杜大同百口莫辩,真的跳东江河都洗不清了,只能装可怜的道:“小开,你就放过我不行吗?怎么说我也是这村里出去的,论辈份,你真的要叫我一声大伯啊”

严小开道:“不好意思,杜大伯,你已经错过机会了”

杜大同眼中浮起哀色,声音沉沉的问:“你非得和我鱼死网破不可?”

严小开道:“如果你希望是这样的结果,我无所谓的。”

杜大同被弄得无可奈何了,“事情我都替你办了,你到底还想怎样嘛?”

严小开道:“我没想把你怎样啊”

杜大同咬牙切齿的问:“你该不会是准备拿这个视频当摇钱树来勒索我吧?哼,如果你是这样想的话,那你真是吃多了猪油懵上心口了”

严小开好笑的问:“杜镇长,你这话说得有点不负责任了,我勒索你了吗?没有吧我要你的钱了吗?也没有吧。你睁大眼睛看看我现在的身家底细,我会稀罕你那几个钱?”

杜大同道:“那你干脆一点,到底要怎样?”

严小开道:“刚刚不是说了吗?视频我暂时替你保管,你要识相的话,它永远也不会面世,你要是不识相,后果……不用我说了吧”

杜大同想了想后道:“我答应你,你和我家的恩恩怨怨,自此一笔勾销,我再也不会去追究,这样你总可以把视频交给我了吧?”

严小开摇头,漠然的道:“杜大同,你现在没有资格和我谈条件。因为如果我愿意,今儿个视频就在网上或报上出现了,你也已经完蛋了,别说向我进行什么报复,你连坐在我面前和我说话的自由都没有?”

杜大同听得冷汗涔涔,因为他说的确实是事实。

严小开继续道:“可是我为什么没有这样做,那就是像你刚才所说的,你是这村里出去的,论辈份,我得给你叫一声大伯,所以我还想给你一条活路。至于你的承诺,不好意思,以其是信你的空头支票,我更愿意信我手里的东西。”

杜大同:“可是……”

严小开打断他道:“没有什么可是但是,只要你识相,我保证视频不会见光”

杜大同怒道:“我凭什么相信你?”

严小开摊了摊手,“杜大伯,你现在只能相信我。这是你唯一的选择。”

杜大同权衡轻重得失,最终还是无可奈何的沉默了。

严小开站了起来,摆出送客的姿势,“好吧,杜大伯,我还有事情,咱们就谈到这吧”

杜大同默然的站起来,垂头往外走去。

严小开突然又叫了一句:“杜镇长”

杜大同疑惑的转过身来,看着严小开。

严小开道:“最后送你一句,生命没taketwo,请小心演绎”

杜大同心中一禀,表情神色极为复杂,最终却是什么也没说的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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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世卷 第一百二十九章 女人的需要

时间一晃,过去了半个月。

近两个月的暑假,已经过去了一大半。

严家的新房,已经见了雏形。严家的池塘里,螃蟹也在争相长大中。承包下来的丰江坝水库,也已经做好了准备工作,开始投放蟹苗。

除此之外,经过视频事件后,杜大同再没有在严小开面前出现过,严家也再没人来找过麻烦。

一切,都在稳妥与和谐中往美好的方向发展着。

看着家中的变化,严小开想,当自己去实习回来之后,这个贫穷苦困的家应该是另外一番光景了吧

放下了这块心头大石,严小开的心情松了不少,接下来那就是全力以赴的应对实习了,对于那个神秘的实习单位,他的心里确实是充满好奇与向往的。

这一天夜里,严小开洗涮过后,回房准备练功休息。经过郑佩琳的房间时,发现里面还有灯光,于是就敲门进去。

看到严大官人半夜三更的光临,郑佩琳多少有些紧张与局促,把他让进屋里之后,这就远远的坐了开去。

看着她脸红红的,眼神怯怯的样子,严小开不由有些好笑,自从两人戳破了那层窗户膜之后,她就变成现在这样,动不动就爱脸红,时不时的也提防着自己,仿佛是怕自己咬她似的。

严小开坐到了她的旁边,缓缓的探出手,围绕到她的纤腰上。

被他的手一揽住,郑佩琳的身体下意识的一阵绷紧,虽然没有抗拒与推挡,但心里却忍不住怦怦的乱跳了起来,像是揣了只小鹿一样不安与紧张。

“你,你洗好澡了?”郑佩琳无话找话的问道。

“嗯”严小开看着她韵含着情意却又羞涩闪烁的眼神点了点头。

“要,要睡觉了吗?”郑佩琳无法自视他灼热的目光,心慌意乱的垂下头。

“嗯”严小开又点头。

“你就不能说点别的……”

她的话还没说完,严小开突然伸手托起她的下巴,大嘴就覆到了她的樱唇上。

郑佩琳吓了一跳,下意识的要推开他,上一次毫无防备之下被他偷袭夺走了初吻,之后就一直在心里防着,然而让她没想到的是,不管之前想得多么坚决,把心防设得有多牢固,可是当他的嘴吻上来的时候,她辛苦建筑的一切就瞬间崩溃瓦解了,无助的任由他索吻,想要推开他的双手反而把他抓得更紧。

郑佩琳并不像毕瑜那么温婉可人,她带着很性格的美,美的让人感觉眩目。

如果说毕瑜是一轮月亮,那郑佩琳就是一轮太阳,光芒四射,炽烈时如火般狂热,温暖时柔和静谧,暗淡时冷如冰藏,但不管她是喜是悲,是笑是闹,是任性是娇蛮……她总会不知不觉的偷走你的目光,触入你的心房。

柔柔的嘴唇,温滑的丁香小舌,甜甜的感觉。

严小开爱得这种感觉发疯,忘情的吮吸与亲吻着她。

刚开始的时候,郑佩琳只是被动与不知所措的应对着,可是当他粗长的舌头撬开她的贝齿,长驱直入的袭进来的时候,她就无法自控的去回应他。

尽管很笨掘,全无技巧,可是这样的回应对严小开而言,却是莫大的鼓励。

严小开肆意地侵占着,纠缠着,品尝着,仿佛怎么吻怎么吮都不够似的。

如此火热又痴缠的吻,使得郑佩琳渐渐的意乱情迷起来,全身酥软,温润湿泽……

青涩的举动,迷离的双眼,情动的娇躯,使得严小开更是疯狂,他的一只手,忍不住从她的睡裙中伸了进去,而郑佩琳的睡裙里面一般都是真空的,这给他提供了大大的方便。

穿过修长白皙的大腿,越过小腹,一下就攀上了那两座高耸的山峰,饱满瓷实,温暖滑溜,一种颤抖的感觉齐齐袭上两人的心头。

严小开的呼吸忍不住粗重起来,郑佩琳的身躯却一阵发软,无力支持的她终于柔弱的倒在了床上。

严小开揉身而上,忘情的亲吻与抚摸她……

异样的感觉不停的从身上传来,郑佩琳即害怕又渴望,理智告诉她,任由他再继续纠缠那会很危险,可是她的双手却用不上力去推开他,反倒是纵容与鼓励的抱得他更紧。

当她的双腿被分开,感觉到严小开压上来的时候,她的神智终于彻底的一醒,低头看看,不由吓了一跳,一只手急忙的掩了下去。

严小开眼见着春风要渡玉门关了,门口却被一只柔荑挡住,动作一滞,抬头看向郑佩琳。

郑佩琳看着他失望与焦急之色,没有说什么,只是目光柔柔的轻轻摇头。

严小开疑惑的问:“不可以?”

郑佩琳道:“可以”

严小开大喜过望,立即要伸手去挪开她的玉手,谁知还没动,她就补充道:“必须得你娶我的时候”

严小开呆滞一下,他现在前途未卜,未来会怎样,他再精于算计通晓占卜也不能算不出来,现在就谈婚事,未免言之过早,况且……如果自己娶了她,那毕瑜怎么办呢?

在大唐,三妻四妾仙平常得像路边的狗屎。在现代,两个妻子就要被告重婚。

想到这些,严小开终于颓丧的躺到了她的身旁。

郑佩琳垂眼看看,发现自己的裙摆被高高的拉起,几乎到了锁骨上,羞人的身体几近**的暴露在空气上,而身上还带着他的唾沫及自己的湿意,赶紧的把睡裙拉了下去,然后拉起被子,盖在自己和他的身上。

做好这些,她才去看严小开,看见他郁郁的样子,心里也不是那么好受,柔情万千的轻抚他的脸道:“再等等好吗?现在,真的不可以这样的”

严小开没有说话,只是有些茫然与失落的看着她。

郑佩琳心疼的问道:“很难受吗?”

严小开苦笑,这还用得着问吗?

郑佩琳抿了抿嘴,终于将手轻轻的探了下去,颤抖而又勇敢的握住了小小开,然后红着脸却又大胆的揉动起来,为了让他感觉更好一些,她甚至主动的凑上了红唇……

时间,不知过去了多久,严小开终于在她的火热的柔情中喷薄而出。

看着他恰意的轻呼一口气,郑佩琳嗔怒的骂一句,“这回好了吧”

严小开笑笑,轻吻一下她的红唇道,“谢谢了,佩琳妹妹”

郑佩琳愣一下,下意识的答道:“不用客气”

这样的对话真的很怪异,最后两人不约而同的笑了起来。

当郑佩琳下床洗了手之后,发现严小开正要起来,不由问道:“你干嘛?”

严小开道:“回去睡觉呀?”

郑佩琳轻白他一眼,“一那个完了就要走,良心被狗吃了呀?”

严小开疑惑的问:“那怎么办?”

郑佩琳想也不想的道:“今晚睡这儿呗”

严小开睁大了眼睛,“呃?”

郑佩琳突然有些感伤的道:“明天……我要走了呢”

严小开吃了一惊,“啊?”

郑佩琳重新躺好,拉起被子盖到两人身上,娇躯就紧缩进他的怀里,幽幽的道:“家里打好多电话,让我回去了我要再不回去,我爸妈恐怕就要亲自过来了呢”

严小开问:“回去干嘛?”

郑佩琳道:“还能干嘛,实习呀”

严小开又问:“那你去哪儿实习?”

郑佩琳撇了撇嘴道:“我以为你从来都不关心我,原来你也会问啊”

严小开道:“你家境那么多,实习单位肯定要比胡舒宝的更强,我有什么好替你操心的”

郑佩琳轻白他一眼,“没心没肺”

严小开搂紧她一些,又问:“那你到底去哪实习呢?”

郑佩琳嘴里吐出了两个字,“部队”

严小开极为吃惊的问,“部队可以实习的吗?”

郑佩琳摇头,“事实上,我并不是去实习,而是去当兵。算作是带文凭去的。”

严小开道:“这样也可以的吗?”

郑佩琳道:“当然不可以,不过……”

严小开明白了,“家里有人的话,没有什么不可以是吗?”

郑佩琳有些不好意思的轻点一下头,“不过我家里已经说了,尽管是这样安排,但如果自己不行的话,最终还是当作实习一样被发配回来的。”

严小开想了想道:“其实这样也挺好,你的性格,更适合做军人,而不是警察。”

郑佩琳道:“为什么?”

严小开道:“还能为什么,太直呗。部队的环境相对更适合你”

郑佩琳道:“我家里也是这样跟我说的呢,既然你也赞成,那我就真的去部队了哦”

严小开点头,“去吧,争取做个女军官,让我也跟着威风一下”

郑佩琳信心满满的道:“肯定会的”

严小开笑笑,手却又忍不住伸进了她的睡裙里,在那双修长结实的大腿上轻轻的摩挲着。

郑佩琳没有推拒,只是低声道:“哎,和你商量一件事呗”

严小开以为她要让自己守身如玉,等她回来怎么怎么的,所以就道:“什么事?”

郑佩琳把嘴凑到他的耳边,声音低得不能再低的说了几句。

严小开听得目瞪口呆,极为吃惊的看着她,“郑大秀,你确定要这样?”

郑佩琳有些羞也有些恼,含怨的轻白他一眼,“男人就是人,女人就不是人了?男人有需要,女人也一样的啊?”

严小开道:“那我用手干嘛,咱们直接那什么不就好了”

“不行”郑佩琳摇头,然后振振有词的道:“公车是上车买票,我这可是私家的,只载一人,而且这人必须凭票上车。”

严小开弱弱的问:“你指的票是?”

郑佩琳想也不想的道:“结婚证”

严小开:“……”

郑佩琳重新躺好,摆开姿势后,这才羞涩的催促道:“来……呀”

严小开弱弱的问:“不用手行不行呀?”

郑佩琳想了想,竟然点头,然后语出惊人的道:“那你用嘴”

严小开:“……”

今天弟弟结婚,一直忙到现在才有功夫开电脑。久等的书友抱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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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世卷 第一百三十章 终于可以通通放下

郑佩琳要走了。

这一去,两人不知道什么时候才会重逢。

在即将分别的这个夜晚,娇蛮大秀的情意终于绵绵的爆发了,像只小猫一样乖巧的依偎在严小开的怀里,情动时主动的搂着严小开的颈脖,大胆的送上红唇,忘情的和他接吻,甚至还用修长的大腿勾到他的腰部,把自己的某处紧贴于他的胯间,又拉过他的手放到酥胸上,任他肆意的揉撫。

严小开从不知道,上了床后的郑佩琳会热烈到如此程度,尽管已经在她的柔荑中奔泄过,可是不多久,他又被撩拨得热血沸腾,情难自己了。

郑佩琳的身体是如此的唯美诱人,素腰如柳,袅娜生姿,雙峰高耸俏挺,饱满圆润,一手也不能完全掌握,丰腴滑腻而又结实的美臋,光滑如玉,在月光的淡色银辉下,衬着她那白嫩如雪的肌肤,绮靡艳媚之极。

如此娇美人的可人儿,玉体横陈于面前,严小开哪能忍住,翻身压在她的身上。

郑佩琳柔顺乖巧的展开肢体,任由他肆虐,只是当他要再进一步,将她完全占有时,她的一双腿和一双手却像两把卡锁,死死的抵挡?,不让他在前进半寸。

尽管,如果真要使蛮的话,严小开也未必不能彻底的占用她,只是这样的事情,如果用强,那真是太不美满了。

他和郑佩琳都一样,希望这样的事情能发生在你情我愿的情况之下。

所以,一对情意萌动热烈似火的人儿最终还是选择分床而眠,因为这样不能进主题的厮磨,对谁都是一种煎熬,再继续下去,谁都不敢保证会不会擦枪走火。

第二天,严小开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起晚了。

当他走进郑佩琳的房间时,发现她的行李已经不见了,而门前停着的那辆银色悍马已经消失了。

严小开知道,郑佩琳已经走了。

这种不告而别,与面对面的别离,显然会让彼此好受一些,只是严小开的心里却仍难免失落与惆怅。

……………………

剩下的时间,就如一包过滤嘴香烟,看起来很多,可是抽着抽着就没了。

时间一晃,又过去了好些日子,转眼间,开学的日子就临近了。

水库的螃蟹养殖已经进入了轨迹,成千上万的蟹苗开始在水库中被围进来的几百亩水域中悠闲的生长起来,水库的一边,也沏了大大小小的培养水池。

严家的新房,两层半坯形已经进入了装修阶段。

那条捐资的村道已经修了一大半,镇中学的教学楼也在动工之中。

严小开的妹妹严晓芯也如愿的拿到了县城重点高中的录取通知书。

一切,都在有条不紊的往美好的方向行进着。

严小开也再没有什么不放心的了,处理完家里的事情,他就准备回海源了

不过在离开之前,他还要做一件事,那就是将投养在池塘的螃蟹捕捞起来,售卖出去。

这些从江上抓回来的螃蟹,经过了一个多月的精心伺养,结果会怎么样?

是一成不变,还是像严小开所说的那样,一两变三两,三两变五两发生奇迹呢?

严父严母虽然对自己的儿子有着一定的信心,但心里还是忍不住有些打鼓,投入的本钱虽然不多,但花费的人力心力却不少啊。

严小开却全无此种忧虑,在没开捕之前,他已经在想着销售这个问题。

当他将这件事摊开来与仍留在村里的西门耀铭商量的时候,西门耀铭却拍着胸口道,“哥,这件事你就交给我来办吧?”

严小开看着自己这个小事不靠谱,大事不上心的小弟,不太放心的问:“你真的能行?”

西门耀铭重重的点头,“我能行的你信我吧”

严小开想过之后,就抱着试一试的心态答应了。

到了开捕这一天,严小开就叫来帮忙的几个村民拉着专用的蟹网前往养蟹池塘,不过在村民们正要下水的时候,西门耀铭却忙叫道:“等一下,先等一下人还没到齐呢”

严小开左右看看,自己的爸爸,妈妈,小妹,还有毕运涛,毕父,毕母,基本都来了,还要等谁呢?

众人耐着性子在池塘边等了一阵,终于看到村头那边有了动静。

一辆轿车缓缓的出现在众人的视线中,接着又是一辆,再一辆,还一辆……

看着看着,众人感觉有点晕了,因为村头出现的轿车络绎不绝,一辆接一辆,像是一列长长的火车一般。

后来有个村民的小孩点着指头数了下,村里竟然来了四十多辆车子。

带头的一辆车子的人下来的时候,西门耀铭就迎了上去,把人领过来后,指着带头一个约摸四十来岁左右,风韵犹存,气质高贵的女人道:“哥,这位是我们市专管卫生,教育,还有农业的叶副市长。”

叶副市长?叶晓容,那不就是你老母吗?

严小开汗了下,赶紧的迎上去,“叶,叶市长,你好”

叶晓容淡淡的道:“既然是耀铭的朋友,就叫我叶阿姨吧”

严小开只好改口道:“叶阿姨”

叶晓容微点一下头,然后问:“你父母呢?”

严小开这就指着旁边的爸妈给她作了介绍。

叶晓容迎上去,和他们说起话来。

说实话,这么大的领导,真的把严父严母给吓坏了,可是到了这份上,他们也只能硬着头皮的上来寒暄。

接着,西门耀铭又向严小开介绍了后面跟来的人。

海源电视台农业经栏目的主持人,海源农业大学的几名教授,海源水产养殖的大户,海产市场的几个主要销售大户,海源几大农庄的老板,其中相熟的黄世达也在其中,海源的一班富豪权贵……

浩浩荡荡的几十上百号人,全都是西门耀铭叫来看严小开捕蟹。

严小开只是想把螃蟹销售的问题给解决掉,没想到自己这个小弟竟然给整了这么大的一个场面,多少是有些措手不及的。

不过见过大蛇屙屎的他,很快也镇定了下来,有条不紊的指挥着村民开始捕蟹。

第一网,很快就拉上来了。

捕上来的螃蟹放到一个极大的白桶之中,活蹦乱跳的螃蟹张牙舞爪的争相攀爬,十分的活跃与凶猛。

众人凑上去看看,均是十分的吃惊,因为这些螃蟹,最小的也有三两多重,而大的却有五两,更大一些的甚至超过了五两。

这么大的河蟹,众人只在江浙那边看过,而广省之内,是从所未见的。

众人都十分奇怪,这么大的河蟹是怎么养出来的呢?

受邀而来的几大水产售销大户当场就眼热心动了,不约而同的把脚步靠向了那个西门大公子隆重介绍过的年轻人——严小开

电视台的记者也上来凑热闹,要想对严小开进行采访。

养螃蟹,并不是严小开的目的,他想要的是自己这个家脱贫致富,而更主要的还是让郁郁不得志的父亲站起来,所以面对凑向他的话筒,他把自己的父亲拉过来,挡到了面前。

几个水产商见状,赶紧的上来将严小开团团围住,询问起这螃蟹的养殖,当然,最主要的是伺料与生长周期,因为现在有些人水产养殖户是用激素药品来喂养的。

严小开淡然自若的一一进行回答,当然,中草药催长虽然无害,但他还是选择了保留。因为这不但涉及到观念的问题,还可能导致秘决的泄漏。

水产商们见严小开说得头头是道,俨然专家一般,终于下了决心,准备下定单。

不过当他们说到这个事的时候,严小开却把一人拉了过来,指着他对众人道:“这位是我们螃蟹养殖场的股东,同时也是我们的首席销售主管,各位要和我们进行合作的话,请和他谈”

众人看见严小开拉来的竟然是西门耀铭,均是纷纷傻了眼,因为这位花花大公子吃喝玩乐是样样精通,可要说是合作,能靠谱吗?

看着众人怪异又复杂的神情,西门耀铭闷哼道:“怎么?几位看不上我西门,不愿意和我合作吗?”

天成集团董事长与副市长的儿子,他们敢得罪吗?敢的话,他们就不会在接到邀请电话的时候,第一时间放下手头的事情前来参观了。

几大水产商赶紧的赔上笑脸,说起好话,表示合作的诚意。

西门耀铭这就把他们拉到一边,商量起订单的事情。

看见他口沫横飞,滔滔不绝,据理力争的和这些水产商讨价还价,严小开多少是有些欣慰的,虎父无犬子,西门天成这个枭雄养出来的儿子,又怎么可能废到一无是处呢?

中午的午宴,严家没啥好招待众人的,只有螃蟹。

偿到鲜味之后,又有几人悄悄的找到了西门耀铭,跟他下订单。

在众人离开的时候,西门耀铭欢喜的告诉严小开,十几亩池塘里的螃蟹,已经全部销售一空了,就连水库那边还在投养的蟹苗,也已经有人开始预定,而仅仅就是这一个上午的订单总额,金额就超过了八百万。

这么大的收获,严小开也感觉惊讶,当他把这事告诉自己的爸妈时,两老更是乐得见牙不见眼,因为这利益分摊下来,占百分之四十五份额的他们家就挣了心百万呢

两个月不到的时间,他们家不但有了新房,还挣了心百万,一下就脱贫致了富,成为全村除杜九外的有钱人家,这是两老做梦也没想到的事情。

兴奋激动之下,这个夜晚,已经不知多久没有响声的啪啪声,终于在严父严母的房间里又一次响了起来……

奔波六百公里去接新娘,实在是好辛苦。庆幸的是终于把这件事办完了,弟弟娶上了媳妇。

可惜的是……苦逼的我还要码字

另外,的第一位进士终于出来了,没有意外,是超级群101355609的群主,支持了我四五年的书友成哥(hch1147)

再另外,看到花香满园的作者九天云来打赏了,这个不用太意外,他这是应该的。因为他输了。呵呵。

要去休息了,今天真累崩了。明天还得码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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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世卷 第一百三十一章 我回来了 你却走了

严小开回海源的时候,是和毕运涛及严晓芯一起回的。

毕运涛和他一起回学校,严晓芯则去县城一中报到。

至于西门耀铭,他却留在了乡下。

不过他之所以留下,并不是因为那条村道与那栋教学楼没有建好,被严小开留下来监工。而是他自己自愿自觉,甚至是强烈要求要留下。

螃蟹销售满堂红,这件事不但西门耀铭感觉得意,也让他终于找到了自己存在的价值。

懵懵懂懂浑浑噩噩的人生,终于有了一丝光亮。

他认真的反思过后,觉得与其回城去东游西荡吃喝拉撒干,那还不如踏踏实实的做一点有意义而自己又想做的事情。

做了决定之后,他就把自己的打算告诉了严小开,他要成立一个水产养殖公司,把养螃蟹当成是一个大事业来做。

严小开听到他的这种想法,双手双脚齐举的表示赞成,因为以西门耀铭的实力与人脉,扩大螃蟹养殖的范围与规模并不难,难的仅仅是技术支持,而自己虽然拥有技术,但实力和人脉却极差。

两相一补,那绝对是完美的组合。

西门耀铭的想法,正与严小开不谋而合,不过多少却有些差异。因为他想要选择合作的对象,并不是严小开,而是严父严泊恩。

要说养螃蟹,严父明显没有严小开这么在行,因为严父的技术通通都是严小开授予的,那西门耀铭为什么不选择严小开,而选择严父呢?

其实原因再简单不过了,因为西门耀铭很清楚,他这个“哎呀大佬”非比常人,深邃的目光就决定着远大的志向

他几乎完全可以断定,严小开绝不可能把养螃蟹当成人生的主要事业来做的。

恰恰相反的是,严父不但一门心思的扎在这个事业中,还拥有严小开一样的养殖技术。

要找人合作,不专业的不要,三心二意的也不要,而严父这种一条心又专业的人,无疑是最理想的选择。

当西门耀铭把这些说出来的时候,严小开终于感觉这个不靠谱的小弟开始有点儿着调了,于是全力撮合此事。

西门耀铭和严父,一个想干点事,一个郁郁不得志,两人一拍即合,在严小开的见证下达成合作协议。

自此,严小开也彻底的放下了另一条心事,因为有西门耀铭这个混世魔王留在父母亲的身旁,压根儿就不用担心别人搞搞阵,没帮衬。

在县一中给严晓芯办理好了入学手续,彻底安顿好了之后。

严小开和毕运涛回到了海源警官学院。

此刻海源警官学校,一派的热闹与喧嚣,校道上人来人往,挨三顶五,今年的新生显然要比往年更多一些。

老生出门,新生进门,这可又是一个师兄蒙骗师妹,师姐勾引师弟的好时节啊

严小开和毕运涛想到几年前自己两人贼头贼脑,紧张兮兮的走进这座大门的情景,不由得一阵唏嘘感叹,因为那情景仿佛就在昨天,而今天他们却要离开了。

毕运涛看着那些生气勃勃的新学弟,不由道:“东江前浪推后浪”

严小开看着那些穿着性感短裙的新学妹,接口道:“一浪更比一代浪啊”

毕运涛又感叹道:“世上新人赶旧人”

严小开看着侧边已经开始向两个妹纸搭讪的禽兽,接口道:“淫蕩接着淫蕩”

一旁的一个新生见这两位淫诗作对,仿佛经验丰富的样子,忙凑上来问:“哎,两位师兄,来这个学院读书要注意些什么啊?”

毕运涛很好心的送了他一句,“防火防盗防师兄。”

那新生微愣一下,正想点头,严小开却来了一句,“一般防不胜防。”

毕运涛想了想又来一句,“骗吃骗喝骗师姐。”

那新生正想笑,严小开又来一句,“小心骗人不成反被骗。”

毕运涛有些恼的瞪他一眼,又道:“上课上网上自习,泡脚泡面泡师姐,打水打饭打师弟”

严小开原本还想来两句风凉话的,可是又担心太过打击新生的积极与热情,所以最终只是拍拍那新生的肩膀,语重心肠的道:“学弟,好自为之吧”

两人回到课室,发现回来的同学仅仅只有三分之一。

不多久,班主任赖月静来了,向众人公布上期募试的分数。

让人相当意外的是,以前成绩差得一塌糊涂位于倒数前三的严小开这次竟然进入顺数前三甲。

第一名胡舒宝,第二名毕运涛,第三名严小开。

对于这样的成绩,别人意外,严小开却一点也不感觉意外,要是连个三甲都弄不到,那不是白废自己这个状元脑袋了。

只是在班主任念到胡舒宝的时候,他却不由往她习惯性坐的位置看去,看到空空的坐椅,心里多少的有那么一丁点失落,细细想来,胡舒宝也真没有什么不好的,安全,贴身,容貌清秀,身材窈窕,可自己怎么就对她不来电呢?

在严小开走神的时候,班主任又公布了众人的实习单位,并分发各人的接收涵,明天大家就可以拿着接收涵去单位报到,至于那些没有回学校的同学,自然早早就拿了接收涵去实习单位了。

很奇怪的是,大家都有接收涵,偏偏严小开就没有。

所以在班主任宣布完毕离开课室的时候,他赶紧的追了上去。

“老师,我的接收涵呢?”

班主任赖月静转过头来,“哦,我差点忘了。这是你的”

严小开接过来看看,发现那并不是接收涵,而是一张准考证。

看着仿佛有孝愣的严小开,赖月静道:“你这个是范院长亲自拿来给我的,至于为什么会和别人不一样,我也不是很清楚。”

严小开点点头,没有说什么。因为班主任虽然不知道,他的心里却是十分清楚的,之前那个朱处长来家访的时候已经说了,他必须通过一轮类似公务员的考试才能开始实习。

拿了准考证回到课室,他仔细的看看那张准考证,发现上面有准考证号,考试时间,以及考场地址。

只是看到那个地址的时候,他又不由皱眉,因为考场不在海源,是在深城,而考试的时间,竟然就是后天。

时间有些紧迫,看来必须得赶紧把事情办了,然后赶去深城才行

严小开如此想着,便赶紧的离开学校,回到了自己在卫星路的那栋小洋楼。

小洋楼的院里,停着他的两辆车子,大众cc和英菲尼迪跑车,因为已经有两个月没动过了,沾满厚厚的灰尘,院子里也一样,一派萧条清冷。

严小开看见这个样子,不由得有些郁闷,郑佩琳这个懒婆娘,难道就不知道收拾一下?

掏出手机打给她,却发现她已经关了机。

听到手机里传来的机械女声,严小开只好摁断了,想了想后,又赶紧打给毕瑜。

其实在海源,严小开也没有什么事情要办的,只有一件,而且是极为重要的,那就是……把毕瑜办了

毕瑜在回海源之前可是说了,只要严小开回海源,她就给他

现在,严小开回来,那么毕瑜是不是应该兑现诺言了呢?

想到娇媚似水柔情万千的毕瑜,严小开就忍不住一阵兴奋激动,握电话的手也有些微颤。

电话通了,是“嘟嘟”的悠长声音。

严小开欢喜的等待着,只是响了几下,那头却传来一个声音,“对不起,你拨的电话暂时没办法接通”

严小开不死心,继续又重拨,但结果还是一样,响了几下又被挂断了。

搞什么飞机?

该不会知道我回了海源,而且又预料到我图谋不轨,故意不接我的电话吧?

严小开很是郁闷,又打一次后,还是这样的结果,他就没再继续打了。

无奈的掏了钥匙开了门,进了院里后并没有开大门进屋,只是一屁股坐在院中的石椅上,无精打彩的发呆。

正郁闷间,电话响起来了。

严小开心中一喜,以为是毕瑜的,谁曾想竟然是郑佩琳的。

郑佩琳问道:“你给我打过电话?”

严小开道:“嗯”

郑佩琳问:“有事?”

严小开疑惑的问:“没事就不能给你打电话了?你这女人怎么提起裤子就不认人了?”

郑佩琳一阵犯晕,脸也刷地红起来,嗔骂道:“去死。我什么时候和你……脱裤子了。”

严小开道:“没有吗?那天晚上……”

郑佩琳忙打断道:“不许说”

严小开只好换话题道:“你在哪呢?我回海源了”

“你回了?”郑佩琳欢喜一下,随即又叹气道:“你现在回海源有什么用,我都已经在厩了。”

严小开道:“什么时候去的?”

郑佩琳道:“从你家回来当晚就连夜来了”

严小开道:“现在已经在部队了?”

郑佩琳道:“嗯,已经开始训练呢,这里要求很严格的。别的不说,就连用手机都有规定,周一至周五都不能用,只有周六日可以,完了还要交上去。”

严小开问道:“熬得住不?”

郑佩琳道:“熬不住也得熬啊,不来都已经来了,难不成当逃兵吗?”

严小开坏笑道:“我是说没有男人,熬得住不?”

“去死”郑佩琳嗔骂一句,然后又幽幽的道:“现在都见不着了,你就不能说点好听的?”

听见她的语气有些低落,严小开的心头一软,问道:“那你想我说什么?”

郑佩琳想了一下,声音更低的道:“说你想我了”

严小开张口就来,“我想你了”

郑佩琳心里暖了起来,腻声的问:“想我什么?”

想你的眯眯,严小开差点又冒出这一句,忍住后才道:“什么都想”

郑佩琳声音低得几乎听不见的道:“吻我”

严小开愣了下,苦笑道:“隔着电话怎么吻?”

郑佩琳听见这话,才突然意识到自己和他隔着好几千公里,心头一酸,眼眶竟然就红了,“可是……我好想你呢”

严小开道:“那怎么办?要不我马上买机票去厩,咱们……大战个三百回合”

郑佩琳被弄得哧一声笑了,“那你来呀,不来是小狗”

严小开叹气息,“要不是得去深城考试,我真的就飞过去呢”

郑佩琳问道:“什么考试?”

严小开把事情说了一遍。

郑佩琳道:“那你还是专心做自己的事吧。因为就算你来了,我现在也出不去的。就算能出去,在你没买车票之前,我也不会让你上车的”

严小开:“……”

先向同学们致声歉,今天更新完二,接下来到过年的一段时间,可能更新要更缓一些了。年关近了,好多事要自己去操持。上有老下有小的了了伤不起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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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世卷 第一百三十二章 等了两辈子的处男

挂断了郑佩琳的电话,严小开收拾心情,用钥匙打开了屋门。

看见屋里到处都沾染着尘灰,只好撸起袖子开始打扫卫生。

正当他要开干的时候,手机又响了起来,掏出来看看,发现毕瑜终于打回来了。

电话一接通,毕瑜就首先道歉道:“对不起呀,刚刚在开会,公司的高层全都在,我在做着会议记录,不敢接电话。”

严小开开玩笑的道:“我还以为你牵手高富帅,灭了我这个穷挫矮的灯呢”

毕瑜嗔道:“讨厌,说什么呢这么多年,我不是一直给你留着灯吗?”

严小开哈哈的笑了起来,毕瑜就是毕瑜,简单的三言两语,就能给自己带来极大的欢乐。

毕瑜问道:“你现在在哪儿呢?”

严小开道:“在海源了卫星路这边。”

毕瑜道:“就是你买的那栋房子那里是吗?”

严小开道:“嗯,你要过来吗?”

毕瑜弱弱的问:“今天不过去行不行?过几天再过去。”

严小开道:“可我明天就要去深城了。”

毕瑜微吃一惊,“去深城干嘛?”

严小开道:“去那边考试。”

毕瑜又问:“那什么时候回来?”

严小开有些茫然的道:“我也不知道。”

毕瑜犹豫一阵,终于道:“那我现在去请假,马上就过去”

严小开心中一喜,暗忖,看你这回往哪逃,嘴上却很体贴的道:“要我接你不?”

毕瑜摇头道:“不用了,我这边打车过去好了,省得你来来回回的。”

放下了电话,严小开那点小郁闷终于烟消云散,心情好了,干劲自然来了,这就拿起抹布扫把,开始打扫卫生。

擦桌,抹凳,扫地,拖地……整理完了屋里,又把院子打扫一遍,正拉了水管要洗车的时候,门铃响了。

严小开立即扔了水管,飞奔过去开门。

门一打开,俏盈盈的毕瑜就落入眼帘之中。

瓜子型的俏脸,水灵灵的双眼,描得淡淡的眉,露出一抹动人的妩媚。

青蓝色的紧身裙,柔软的纤腰束得紧紧的,更加突出了胸部的高耸挺俏,裙摆下,茶色丝袜勾勒出美腿诱人的曲线,小巧白嫩的脚上踏着一双高跟没有后带的精致凉鞋,隔着茶色丝袜,可以看到她脚趾上都描了靓丽地花纹图案,信显得异常娇艳可爱。

这一切的一切,直直的打入严小开的心扉,让他的血液突地沸腾起来,恨不能立即扑上去把她给推倒。

毕瑜见他上下不停的打量自己,目光多数是落在自己的胸部与腿部,羞涩之余吃吃的笑道:“你怎么看人家像是头狼似的?”

严小开立即张牙舞爪的扑了过去,搂着她就是一顿乱啃,“我就是灰太狼,要吃你这只喜洋洋”

毕瑜被他弄得痒痒的,咯的笑着骂道:“你就不怕红太狼拿平底锅出来收你”

严小开探寻着她的唇,一边喃喃的道:“没关系,我叫她一起来分享你”

毕瑜愣了一下,轻推开他问:“你还真有个红太狼啊?”

严小开尽管心虚,语气却很坚决的道:“没有,怎么可能呢”

毕瑜还想说什么的时候,已经出不了声了,因为她的唇已经突然被严小开的嘴巴给堵上了。

被他一吻住,毕瑜不但说不出话来,连脑袋都无法正常运转了,滞转了好一阵才恢复了一点意识,赶紧推开她,脸红耳赤的低声骂道:“这大街大巷的,你就不能让我先进去么,这个样子被别人看到,多不好啊”

严小开道:“那行,咱们进屋再亲”

毕瑜伸手轻打他一记,“亲你的头。整个色鬼投胎似的”

严小开嘿笑一声,嘴里没说什么,心里却道:那可不,上辈子到死还是个处男,压根儿就没偿过腥味,真是枉生了个jj,枉做了男人。这辈子,说什么也得破了处再说

毕瑜嗔骂道:“还傻乐呢,赶紧把我买的东西提进去呀”

严小开垂头看看,发现门口的地上摆着两袋瓜果蔬菜肉食等,这就上前提了进厨房。

把东西放好后,看见毕瑜也在后面跟上来,这就搂着她的腰,一把将她抱起坐到厨灶的平台上,然后分开她的双腿,把身体挤进中间后,一边抵着她的某个部位,一边勾起她的下巴索吻。

毕瑜被弄得哭笑不得,“急死你了啊?”

严小开上下其手的道:“等了两辈子,怎么能不急。”

毕瑜吃吃的笑道:“你还敢再夸张一些不?开会的时候,我一看你的来电显示,就知道你回海源了,也猜想到你找我准没好事。结果还真是。你呀,真是坏得没人有了”

严小开苦着脸道:“毕瑜……”

毕瑜的纤手一下掩?的嘴,轻蹙着秀眉道:“叫姐。”

严小开乖乖的道:“姐,你之前答应了的,不能反悔啊”

毕瑜脸红红的摇头,“先吃饭好不好?”

严小开摇头,“不好。”

毕瑜凑上红唇,在他的额头吻一下,柔声的道:“乖,我做饭,你去洗车,吃了饭,咱们再说别的事情”

严小开可怜兮兮的道:“先做正事,再做饭好不好?”

“我今儿起得太匆忙,早餐都没吃,你忍心让我饿着肚子和你亲热吗?”毕瑜低声问一句,又凑上红唇,在他的脸上亲了又亲,“好人,听话好不好?”

英雄自古难过美人关,何况是如此一个千娇百媚无限柔情的大美人,所以严小开只能无可奈何的退出厨房,乖乖的拉着水管洗车去了。

当他快手快脚的洗好了三辆车的时候,毕瑜也已经把午饭做好了。

一荤一素一汤,简约又不失营养美味。

毕瑜,不但进得厨房,还出得厅堂,至于能不能进睡房,一会儿就能见分晓。

严小开一抹手上的汗,立即就坐下来要拿筷子。

毕瑜轻拍一下他的手道,“赶紧去洗手,把脸也洗洗”

严小开撇撇嘴,可是看到毕瑜那柔柔的目光,只能乖乖的去洗脸洗手。

重新坐回到餐桌前,他就开始狼吞虎咽。

毕瑜一边给他夹菜,一边道:“慢点儿呀,小涛又不在,没人跟你抢的。”

严小开百忙中应她一句,“早点吃饭,早点办事,早点了了一条心事。”

毕瑜:“……”

严小开继续埋头苦吃,风卷残云。

毕瑜气苦的道:“你这么急巴巴的叫我来,就是为了和我做那事的吗?”

严小开愣了一下,终于停下了扒拉着的饭碗,口是心非的道:“当然不是了”

毕瑜道:“那你和我说说话呗”

严小开弱弱的道:“咱们上学前班的时候,老师好像说吃饭不许说话的”

毕瑜轻白他一眼,“老师还说不许调皮不许捣蛋不许学坏呢,你不是照样学坏了?”

严小开道:“我现在很坏吗?”

毕瑜脸红红的道,“一来就把手伸进人家裙子里,你说你坏不坏?”

严小开道:“那不能怪我好不好,只能怪你太诱人”

毕瑜白他一眼,又忍不住吃吃的笑起来,眉角含春,酿着情深,格外娇媚迷人,弄得严小开不想吃饭,直想啃她。

看着他灼灼的目光,毕瑜的脸又热了起来,羞涩的低声道:“你别这样盯着我行不?怪碜人的。”

严小开由衷的道:“姐,你现在的样子好美”

毕瑜心里欢喜,嘴上嗔骂道:“你现在都学会油嘴滑舌了呢说实话,是不是经常对女孩子说这样的话?”

严小开道:“哪能呢?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我也只敢对你说,而且我也只能对你说”

毕瑜笑道:“你呀,就知道欺负我”

好容易,一顿饭吃完了。

严小开见毕瑜还在吃着,他就赶紧去浴室冲凉,把自己里里外外上上下下都洗了个干净。

从浴室出来的时候,看见毕瑜已经吃好了,正在厨房里忙碌着。

严小开就道:“我先进房间了。”

毕瑜手上正在忙碌的动作滞了一下,好一阵才再次动作起来。

严小开以为她没听到,又更大声的道:“姐,我先进房间了,你一会儿就来呀”

毕瑜终于转过身来,脸红耳赤的低声骂道:“知道了,你嚷嚷啥呀,这日光日白的,你要全世界都知道呀”

严小开嘿嘿的笑着,这就闪进房间里去了。

上进房间,他就上了床,兴奋与激动的等待着,等了一阵,他干脆连衣服也脱了,脱得赤条条的躲进被屋里。

只是左等右等,始终不见毕瑜进来,心里不免又焦躁起来,这就叫道:“姐,你还没好吗?”

连唤了好几声,毕瑜才声音有点发颤的应他,“好了,好了,马上就来了,别催行不行啊?”

严小开只好耐着性子,继续等待。

终于,毕瑜的身影出现在房门口。

看见严小开已经上了床,缩在被窝里,顿时就是一阵耳热心跳,怯怯的站在那里不敢靠近。

严小开朝她招手道:“过来呀。”

毕瑜垂下头,弱弱的问:“我不过去行不行?”

严小开道:“肯定不行呀”

毕瑜吱吱唔唔的道:“可是……我……”

严小开实在等不及了,这就一掀被子,从床上跳下来。

看见他赤条条的样子,毕瑜惊呼一声,赶紧的捂了眼睛。

只是眼睛刚捂上,整个人就被严小开横腰抱起了,走了几步就将她扔到了床上。

毕瑜又一声惊呼还没完,她已经被严小开给压在了身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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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世卷 第一百三十三章 这算是结束处男生涯吗

毕瑜感觉到自己被严小开压在身下,眼中虽有惊惶失措之意,但更多的还是浓浓的情意。

对上他那灼热又深情的目光,尽管心跳如狂,但一双柔荑还是揽?的虎背熊腰。

在严小开的嘴缓缓的凑上来的时候,她也配合的半眯上眼睛,微启樱唇,任由他的吻落下来,迎接他的舌头进入自己的嘴腔,而且主动的用丁香小舌与他缠绵。

长长的深吻过后,毕瑜已经感觉有些呼不过气来了。

爱情,总是幸福得让人感觉窒息的。

毕瑜目光如水一般温柔的注视着眼前青梅竹马的恋人,数不清多少次,她曾在梦里梦到过这样和他亲热的场景,难以置信的是,梦景终于变成了现实。

青葱玉白的手指轻轻的抚上了严小开那比女人还要好看的脸,划过他的眉,他的鼻梁,落到他的唇上,顺着唇形来回划动着,幽幽的呢喃道:“亲爱的,你知道等你长大有多么辛苦吗?”

严小开好奇的问:“姐,你到底是什么时候喜欢上我的呢?”

毕瑜认真的回忆起来,只是想到最后,又茫然的摇头,“我不知道呢。或许是你这个小小的人儿第一次跑到我家,第一次喊我名字的时候。或许是你第一次向我耍娇使蛮的时候。或许是你第一次拉着我的手走到屋后面,让我看你撒尿有多远的时候。或许我第一次来那个的时候,你把家里所有的纸都偷来给我垫的时候……或许是所有的回忆中都有你吧”

严小开又问:“那来到海源后,那么多男孩子追你,多少应该有比我优秀的,你就没有动摇过?”

毕瑜失笑道:“不是多少应该有,而是每一个都比你优秀。有钱的有,比你帅的有,比你会说的有,比你有气质的有,比你有才华的更有,不过很可惜,那些我通通都没有感觉,独独对着你的时候,我才感觉自己的心会跳动。”

严小开感动得不行,又想俯下去吻她。

毕瑜却伸手掩着自己的嘴,问道:“你呢?你是什么时候喜欢上我的?”

严小开道:“我也不清楚,或许是你喜欢我的时候,我就喜欢你了吧。”

毕瑜撇了撇嘴,很难得的撒着娇道:“不要这么敷衍好不好。认真一点回答我呀”

严小开想了想,终于道:“姐,你知道的,我没有姐姐,可是在我的记忆里,你一直像是姐姐一样疼我爱我宠我,我被爸爸打了,被妈妈骂了,被人欺负了,受了委屈,第一时间就是往你家里跑,只有呆在你身边,我才感觉自己是安全的,因为我知道,就算所有人不要我,你还是会要我的”

毕瑜动情的一手揽着他的颈脖,一手轻刮他的鼻梁,“我呀,就是这样子一点一滴把你给宠坏的。”

严小开看着她深情款款的明亮双眸,终于忍不住了,把手伸到她的上衣,轻解上面的纽扣。

毕瑜原本是想阻拦的,但最终却还是没有,任由他将自己的上衣解开,甚至还轻轻的仰起上身,配合他解开文胸的系扣。

不过这玩意儿,严小开真的没摆弄过,怎么解都解不开,越解不开就越急,越急就越解不开,急得他真想找把剪刀,把它给剪了。

毕瑜看着他气急败坏的样子,不由得一阵失笑,伸手在他额上轻弹一下,“你呀,笨死了”

严小开叹气道:“这玩意儿太复杂了,我解不开,还是你来吧”

毕瑜戏谑的道:“叫姐,就给你解。”

严小开脸皮厚厚的张嘴就腻腻的来一句,“姐”

毕瑜吃吃的笑着,伸手在后背灵巧的轻轻一捏,系扣就解开了,文胸也从她的肩上松开,一双圆润饱满又挺俏灵动的嫰乳呼之欲出。

严小开双手颤抖着敷上去,像是握着一双宝贝一般,爱不释手的把玩着。

毕瑜的气息,也随着他的动作而急促紊乱起来,一张俏脸红得艳若桃李,眼神也渐渐迷离起来,如烟似雾,万般迷人。

看着情动的毕瑜,严小开忍不住把嘴凑了上去,腾出的一只手就从下面的裙摆中顺着双腿摸了上去。

只是这手还没摸到尽头,已经被毕瑜给摁住了。

严小开愣了一下,看见毕瑜已经半仰起身体,眼中带着歉意的看着自己,不由疑惑的问:“怎么了?”

毕瑜轻轻的摇头道:“不行呀”

严小开仿佛是被捧到了空中,重重的摔落到地上一样,极为失落的问道:“怎么不行?咱们不是说好的吗?”

毕瑜赶紧放开他的手,揽着他的颈脖道:“别急,别急,咱们是说好了的,我也想给你,可是……”

严小开急忙问:“可是什么?”

毕瑜苦笑道:“可是你来得不是时候,今天早上……我那个来了”

严小开疑惑不解的问:“哪个来了”

毕瑜低声道:“笨蛋,还能是什么,就是女人那几天啊”

严小开眼睛就大了,当场呆滞在那里,好一阵他才哆嗦的把手往上伸,在摸到那个部位的时候,果然感觉到那里垫着厚厚的东西,顿时像是被蛇咬了似的把手缩了回来。

毕瑜看着他脸上浓浓的失望之色,心里也不好受,幽幽的道:“原本也不是这个时候的,可是这个月偏偏就提前了,而且昨天还没来,你要是昨天回来的话,咱们就可以……”

严小开欲哭无泪,颓丧无比的从她身上下来,嘶声道:“我的命怎么这么苦啊”

毕瑜哭笑不得,“晕死你,不就是几天的事情嘛,还命苦上了,等几天就好了呢”

严小开道:“可是明天我就得去深城,考完之后也不知道会是怎样啊?”

毕瑜很是愧疚的道:“我也不想这样的,可是它就是来了,我一点办法都没有。”

严小开苦叹,“这或许就是别人说的,天不从人愿吧”

毕瑜道:“没有这么夸张的。这次不行,就下次呗,反正我注定了是你的,从很小很小的时候,我就认定了”

严小开怜惜的把她揽入怀中,默默的没说话。

毕瑜伸手轻抚他身上结实的肌肉,柔声的问:“很难受吗?”

严小开言不由衷的道:“也不是很难受。”

毕瑜想了想,红着脸弱弱的提议道:“要不……我用手帮你好不好?”

严小开摇头,“算了,像你说的,这次不行,那就下次吧”

毕瑜咬了咬牙,把心横了横,凑到他耳边低声道:“要不……你从后面来。我知道……所以准备过了的。”

严小开想起杜大同和那个阿娇,心里一阵寒,忙摇头道:“不要了。咱们就这样聊聊天,也挺好的。”

毕瑜知道他是在安慰自己,其实心里是很难受的,而且明天他就要远行,她实在不太愿意他带着什么遗憾出行,想了又想,终于问道:“你刚才冲凉了吗?”

严小开道:“冲了啊”

毕瑜犹豫一阵,终于咬了咬唇,然后把被子拉上一点,然后顺着他的胸膛一路轻吻了下去。

最后,严小开的身体不由的哆嗦了一下,因为一个温软柔润的腔道已经包围了他……

(此处和谐二千字)

当严小开在连连颤抖中喷薄而出的时候,毕瑜急急忙忙的掀开被子,一手捂着嘴往洗手间跑去。

哗啦啦的水声响起,接着是漱口的声音。

好一阵,毕瑜才回来。

重新躺回床上的时候,严小开感激的要去吻她。

毕瑜却捂着嘴摇头道,“不,不要”

严小开却使劲的吻了她一下,然后才道:“为难你了”

毕瑜紧缩进他的怀里,柔声的道:“只要你快乐,我做什么都愿意的。”

严小开感动得不行,伸手将她揽紧了一些,“姐,你对我这么好,我该怎么报答你呢?”

毕瑜道:“只要你答应我,以后是贫穷也好,富贵也罢,不要负我”

严小开想也没想的点头,可是想到郑佩琳,心里又一阵矛盾,这个是铁定不能负的,可是那个呢?

毕瑜看见他点头,而且神色庄严郑重,心内说不出的欢愉,竟然又问道:“还想要不?”

严小开愣一下,“什么?”

毕瑜脸红红的点一下他的额头,“笨”

严小开恍然明白,摇头道:“不要了”

毕瑜吃吃的笑着问:“以后都不要了?”

严小开赶忙道:“不,是暂时不要”

毕瑜嗔骂,“小样”

严小开笑了起来,双手轻轻的抚着她胸前的丰满挺俏。

毕瑜舒服的享受着,微眯上双眼道:“现在心情好了吧?”

严小开道:“嗯”

毕瑜道:“那咱们聊聊天呗”

严小开点头道:“好”

毕瑜道:“我听说你在家养螃蟹了,而且还挣了不少钱呢是这样吗?”

严小开道:“是的,我想着爸妈在家老是靠那两亩田,还背着一身债,真不是个事儿,这就弄了个活计给他们。”

毕瑜道:“难得你这么有孝心,叔和婶肯定很欣慰很开心的。”

严小开笑道:“他们开不开心我不知道,但你爸却是很开心的。”

毕瑜疑惑的问:“我爸开什么心啊?”

严小开道:“他的未来亲家开始摆脱贫穷,走向富裕了呗”

毕瑜心里热了起来,“你真的想要娶我吗?”

严小开道:“这个还能有假?”

毕瑜突然冒出一句,“那和你同住在这个房子里的女孩呢?”

严小开吓一跳,“哪,哪有什么女孩?”

毕瑜轻打他一下,“还想骗我,刚刚我都看见了,洗手间里有两只牙刷,两条毛巾,还有护肤用品什么的。”

严小开见瞒不过,只好扯谎道:“哦,你说的是郑佩琳啊,她只是普通朋友。”

毕瑜道:“普通朋友能在和你住一起?还能跑去你家一住就住一个多月?”

严小开苦笑,这事肯定是毕运涛和她说的,除了他不会有别人,这个家伙,总是在关键时候拆自己的台,真不该对他这么好啊。

毕瑜道:“说话呀,刚才不是还牙尖嘴利的吗?”

严小开弱弱的问:“不说行不行?”

毕瑜一手就探了下去,紧握住之后,目光柔中带凶,语气却依然平淡的道:“从实招来,如果有半句假话,我可是什么事都做得出来的”

严小开欲哭无泪,这是典型的先甜后苦啊,于是只好把他和郑佩琳发生的事情一五一拾的说了出来,当然,该说的全都说,不该说的不说。例如被蜈蚣咬了,例如亲嘴了,例如她逼迫自己做她的男朋友……如此种种,半句也不提。

毕瑜听完之后,略带些疑惑的问:“你说的都是真的?”

严小开点头,“都是真的。”

毕瑜又问:“没有骗我?”

严小开赶紧摇头,“没有”

毕瑜道:“那你发誓。”

严小开扬起手,“我发誓,如果刚才我说的有一句假话,就让我……”

毕瑜赶紧的掩?的嘴,“不要发,我相信你”

“……”

严小开欲哭无泪,因为她用来掩自己嘴的手就是从下面抽出来的那只。

一阵之后,严小开才道:“毕……”

毕瑜皱眉,佯装不悦的看着他。

严小开改口道:“姐,明天我去深城了。这个给你”

说着,严小开拉开床头柜的抽屉,拿出一块表递给她。

毕瑜看了看那表,发现竟然是百达翡丽款的名表,疑惑不解的问:“这是……要送给我的吗?如果是的话,你是不是买错了,这是款男表啊?”

严小开道:“这就是男表,你把它给你弟吧”

毕瑜吃了一惊,“给他?这表可值老钱了”

严小开道:“他一直说想要款这样的表,那天我恰好看见了,就给他弄来了。明天我可能很早就出发,估计是见不着他了,你替我转交吧”

毕瑜接过表后,脸上突地一红,问道:“你这是在收买他吗?”

严小开茫然的道:“什么意思?”

毕瑜低声道:“因为你……上了他姐”

严小开冤枉的道:“我还没上呢”

毕瑜轻披一下,幽幽的道:“对我来说,刚刚……那样子,比那个还更严重。”

严小开:“……”

想起刚刚自己做的荒唐事,毕瑜脸红得要命,忙转移话题道:“还有什么要交待的?”

严小开想了想道:“对,我差点就忘了。这房子的钥匙,你也留着。

毕瑜道:“留给我干嘛?”

严小开道:“你在海源不是要租房子吗?与其租别人的,还不如租我的呢”

毕瑜撇撇嘴,“小气鬼,我以为你要把房子直接给我住呢多少钱一个月房租啊?”

严小开笑道:“如果你能把家里收拾得干干净净整整齐齐的,那就免你的房租了”

毕瑜道:“这么大方,你就不怕那姓郑的回来看到我在这儿?”

严小开理直气壮的道:“房子是我的,有她什么事儿?”

毕瑜想了想道:“好吧,成交”

严小开又继续道:“你不是考驾驶执照了吗?那三辆车也留给你,你爱开哪一辆就哪一辆。”

毕瑜吃惊的道:“你这是……要包养我啊?”

严小开哈哈大笑,“你愿意这么理解的话,我也不反对的。”

毕瑜并不生气,反倒喜慕慕的道:“太好了,养了你这么久,终于轮到你养我了呢。”

严小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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磨炼卷 第一章 初到深城深似海

第二天早上。

毕瑜开车将严小开送到了海源车站。

因为不确定在深城呆多久,也不知道在那边会怎样,严小开决定还是乘车去比较稳妥。

下车的时候,严小开想要和毕瑜吻别。

毕瑜却赶紧的转过脸,躲开他道:“不,不要了,我的嘴唇和舌头都酸了,得有好几天才能缓过劲来,你就别亲我了”

严小开道:“怎么了?”

毕瑜含怨带嗔的瞪他一眼,“你就明知故问吧”

一晚上用嘴来了五回,第一回还好说,十五分钟不到就完事了,可是后面一回比一回时间长,到最后的时候,竟然超过了五十分钟,别说这嘴巴舌头是肉做的,就是铁铸得也受不了啊

别了毕瑜,严小开终于坐上了开往深城的长途汽车。

海源离深城,说远也不远,说近也不近。

近三百公里的路程,就算全程高速,那也得三个多小时。

抵达深城湖罗客运站的时候,已经是中午时分。

从湖罗客运站走出来的时候,严小开有点两眼摸不着北的感觉,因为这个现代化国际大都会,繁华热闹的程度,远远超过了他的想像。

海源,对他而言已经够大了,可是这个深城,大得更是离谱,到处都是林立高耸的高楼大厦,到处都是紧接不暇的车水马龙,到处都是熙熙攘攘的人群。

深城热闹的程度,一点也不亚于当初生活过的大唐厩。

只是,城市越大,竞争也越激烈,人们的生活压力就大。

严小开抬目望去,发现路上人的行人虽多,但几乎都是行色匆匆,脚步又大又快,仿佛都在追赶着什么,急着去办什么事一样。

这,难不成就是别人说的深城节奏?

感受到了这种紧张的氛围,严小开也再没心思悠哉游哉的欣赏街景了,还是赶紧去找到作为考场的深城会议中心,然后在附近住下来,等待明天的考试吧

这样想着,他就准备伸手去提地上的行李,然而就是这个时候,诡异的事情却发生了,他的手竟然抄了一个空。

垂目一看,发现刚才还好好的放在地上的行李,奇迹般的消失了。

严小开脸色白了一下,因为包里不但装着换洗的衣服,钱包,还有明天考试要用的准考证。

被吓到的同时,他心里也很疑惑。

出门在外,万事小心,这是父母时常叮嘱的,严小开也一直禀记着,所以从车站出来,他一直都很小心的保护着自己,刚才站在这里驻足观望的时候,周围也没有人,隔得最近的也得十几二十米开外。

怎么一瞬间,行李就不见了呢?

严小开左右寻找一通,行李确实是不见了,连个影儿都没有。游目四顾左右,又没有一个可疑的人。

见鬼了

严小开暗骂一句,好端端的怎么就不见了呢?

对于衣服和钱财,他是无所谓的,丢了就丢了,但那张准考证却是不能丢的,因为那是这次考试的入场卷,没有它就进不了考场,考不了试自然就没办法实习。

这次的考试,可关系到自己的未来与前程啊?

严小开懊悔得不行,早知道深城这么乱,自己就该多长个心眼

然而有早知的话,这个世上还会有乞丐吗?

尽管心里难受,但他还是赶紧的想办法如何补救,可是想了一阵,又没有半点办法,茫然的游目四顾,发现旁边的一个牌子上写着:有困难,找警察。

别人都说,警察靠得住,母猪都上树,但严小开是个未来人民警察,他也对这个职业没信心的话,以后怎么去工作呢?

所以,他赶紧的去了车站派出所报案,尽管……明知道找回来的机会相当于零。但这会儿他也仅仅把死马当成活马医了。

派出所的民警果然很对付,问完了口供之后,就对他说了一句,回去等着吧,有消息我们会通知你的。

严小开苦笑,回去等消息?我的钱全都在不见的钱包里面,你让我怎样回去呢?我是来考试的,这试还没考,你让我回哪去?

从派出所出来,严小开漫无目的走在深城的大街上。

走着走着,心中突然一动,准考证是朱处长发给自己的,自己打给他,把情况和他说一下,让他给自己补发一张不就成了吗?

如此想着,他就把手伸进裤兜里,想掏出手机来打给朱处长,因为当初朱处长离开的时候,给自己留了电话号码,就存在手机通讯录里的。

只是,当他把手伸进那个习惯放手机的裤兜时,他的表情就滞住了,像是被雷电给击中一般。

因为,刚才还攥在裤兜里手机竟然不翼而飞了。

严小开连忙去翻看自己别的口袋,可是全身上下每个口袋都翻遍了,却仍是不见自己的手机。

草,不是这么衰吧?

严小开仔细的又寻找了好几遍,甚至把口袋一一都翻出来,可仍是没有

见鬼了

这次是真的见鬼了。

这事情真的太不可思议了

因为此时此刻他的身手,虽然算不上什么高手,可是一般的小偷要是把手伸进他的兜里,他不可能发现不了的。

可是现在……手机怎么就不见了呢?

难道这个小偷也是个高手?

一路来的时候,仅仅只有两次是人比较多也比较乱的。

一次是从长途车大巴上下来的时候,人们争相下车,很是拥挤,可那个时候,他准备给毕瑜发信息报平安,手机是握在手里的啊

另一次是出站的时候,因为那时恰好有几辆大巴同是到站,同时落客,所以出口也很拥挤,可那个时候他是很潇洒的一手插口袋,一手把背包半搭在肩上的,而且手机那时是明明在的。

如果不是这两次,那小偷是什么时候偷了他的手机呢?

在行李消失的同时?

严小开想到这个可能的时候,心里一阵发寒,因为如果真是那个时候,那这个小偷身手也未免太恐怖太厉害了一些。

在自己的眼皮底下把行李偷走也就算了,竟然还神不知鬼不觉的贴身摸走了自己的手机。

如果,这个小偷的目的不是自己的钱包,而是想要自己的命,那结果会是怎样呢?

想到这个,严小开感觉脖子一阵阵发凉,额上也冒出了汗来。

只是后怕之余,他却必须面对眼前现实的问题,因为不管行李和手机是怎样被偷走的,那个小偷的技术有多高明,而那些重要的东西确实被偷走了,那他的麻烦也确实大了

手机没了,朱处长的号码也没了,他又没记住号码,补办准考证也压根不可能了。

钱包没了,身份证也没了,他今天吃饭邹就成了所有问题之中最大的问题。

尽管刚才在翻口袋的时候,也翻出了一点零钱的,那是早上买车票来时多出来的,顺手就塞在口袋里,可仅仅只有一块五。

一块五,能做什么呢?

吃一个最便宜的快餐,那得六块钱。

坐车去考场的会议中心,那得二十块钱。

最便宜的旅馆,那是三十块钱一晚呢

一块五,好像什么都干不了啊

掂量着这仅剩的一点钱,严小开连连苦笑,看来自己真的沦落到山穷水尽的地步了。

感叹一阵之后,他就走向了一旁的便利店,想用仅剩的一点钱打电话求援,可直到这个时候,他才知道自己有多悲剧,因为毕运涛,毕瑜,郑佩琳,西门耀铭,胡舒宝这些平时与他亲近,这个时候也能帮得到他的朋友的电话号码,他都是存在通讯录里的,他一个也没记住。

唯一记得的一个号码,那就是家里的座机。

只是当他问过售货员,拿起电话正要摁号码的时候,却又犹豫了,自己落得如此模样,好意思告诉两老吗?

告诉他们,不是让他们徒添担心吗?

想过之后,严小开最终还是把拿起的电话又放了回去。

走出便利店的时候,严小开心里的感觉很复杂,很失落,也很茫然,

一来深城就搞成这个样子,这可真是出师不利啊

今天出门的时候,自己怎么就不看看黄历,又或是依照贯例给自己算一卦呢?

仔细的想想,这事不能怪自己,得怪毕瑜,因为从昨夜到早上出门之前,她都要和自己腻在一起,一刻也不愿分开。尽管这不乏自己好色在内,但更主要的原因还是毕瑜长得太迷人了。

红颜祸水啊把责任推给了毕瑜后,严小开这就心安理得的开始想折,准备对付眼前的难关了。

目前最重紧的,不是去会议中心,因为明天才是考试的时间,现在去到那边,也不会有人搭理自己。

现在最重要的,是要填饱五脏庙,从下车开始,它就呱啦呱啦的叫唤了。

只是,全副身家只有一块五,连个快餐都买不起,吃什么呢?

这顿对付了,下一顿呢?

下一顿解决了,晚上邹的钱呢?

人无远虑必有近忧,严小开的近忧,可不是一般的多啊

在这里声明一下,过年这一段时间,每天只有一更,年初五恢复正常更新,正月以后会争取把漏的章节补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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磨炼卷 第二章 绝处求生

人生的际遇千百种。

一下车就丢钱包的,有没有?

攥裤兜里的手机被摸走的,有没有?

不管别人有没有,严小开是有了

在这个人生路不熟的大城市,遭遇到这么悲剧的事情,严小开肯定不是第一个,当然,也不会是最后一个。

不过严小开很坚强,他并没有像个娘们一样哭哭啼啼,当然也不会假装乐观的装作什么事也没发生。

事情,不发生都已经发生了,后悔难过没有用,假装没事是自欺欺人,只有想办法弥补与解救才是上上之策。

报了警之后,他又去汽车站附近的垃圾桶了翻找了一通,因为小偷的目的只是钱的话,会把包里的值钱的东西拿走,然后把没用的东西扔掉,例如自己的身份证,例如那张准考证。

一般有良心的小偷都会这样做的,不过偷严小开的这个小偷,明显是没良心的那种。

他在附近找了近两个小时,翻了三十多个垃圾桶,仍是不见自己那些东西。

严小开无奈的只能放弃寻找,肚子饿得实在受不了了。

再次回到那间电话没打成的便利店时,售货员看他的目光已经多了一分警惕,因为这人看起来好眉好貌,可是行为很失常啊。

严小开没理会售货员的目光,只是看向货架上的面包与及冰箱里的饮料,最便宜的面包是五毛钱一个,最便宜的矿泉水是一块一瓶,一块五钱,只能买一瓶水和一个面包,勉强的对付一顿。

可是吃完了这顿,下顿呢?

严小开情商或许不高,但智商却是不错的。做什么事情与决定之前,通赏都会过一过脑子,不会像某些人一样,凡事都只想眼前,先干了再去想以后。

当他把手伸到货架上要拿面包的时候,却又犹豫了一下,因为钱都用来买了吃的,那以后怎么办呢?这可是现在唯一的一点钱了

思来想去,严小开最终是把手缩了回来,然后摇着头,叹着气的走出了便利店。

再次回到车站广场门前,他在花圃边上坐了下来,呆呆的看着手中的一块五,脑袋却在快速的运转着,该怎样才能让钱生钱,让自己走出这个困局呢?

不过这一回,他向来都挺灵活的脑子不大管用了,想了好一阵也没有什么比较好的法子。

想得累了,他就懒得再想了,因为别人都说,车到山前必有路,可……要是车到山前没有油了呢?

车站广场前一辆奔驰商务车里。

一个男人正懒洋洋的坐在司机座位上,旁边坐着一个身穿白色紧身纱裙,姿色清秀绝顶的女人,而座位中间的小台面上,赫然放着严小开的行李袋,行李袋上面还有他的钱包,实习推荐书,准考证,手机。

男人拿起钱包,粗略的翻看一下里面的东西,一千块多点的现金,一张银行卡,一本学生证,一张身份证,还有一张全家福相片,除此之外别无它物。

男人看了一下之后,又把钱包放下,深邃的目光透过车窗看向不远处坐在椅子上发呆的严小开。

女人的嘴唇轻嚅了一下,只是话到嘴边又犹豫着咽了回去。

男人眼角的余光瞥到她欲言又止的表情,轻笑一下问:“想说什么?”

女人道:“我有点想不明白,你在全国各省总共挑了近二百个新人,为什么独独对这个就另眼相看呢?”

男人沉吟一阵,竟然摇摇头,“说实话,我也不知道。我只是感觉他和我很相像,隐隐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可在海源之前,我并没有见过他,而且我也不可能生得出这么大的一个儿子”

女人仔细的看看不远处的严小开,又回过头来看自己的男人,茫然的摇头道:“不像啊”

男人脸上浮起笑意,“我不是说长相,而是感觉。”

女人明显还是不懂,又问道:“那你让我去偷他的行李和手机是什么意思?”

男人道:“看看他的应变能力,看看他值不值得我花费心血去栽培,看看他能不能接我的班”

女人道:“可是我觉得你干得挺好的呀,再熬多几年,进京任职都是有可能的”

男人摇头,“这些并不是我所想的。”

女人道:“那你想什么?”

男人叹气道:“我想要的其实很简单,那就是光明正大的迎取你们,然后无忧无虑的在一起生活,给人看看病,闲时种花养草,接送儿女上下学,陪你们去全球周游,可是现在呢?两年,还是三年?我答应过你们的事情,却一件也没做到上面一而再再而三的提升我,还一定要我培养出可以接替我的人,才能让我离开。”

女人依偎进男人的怀里,柔声的道:“爷,这不是你的错,你不要太自责,而且我们现在这样也没有什么不好的,姐妹们都相处得很融洽和睦。”

男人摇了摇头,“可我还是觉得应该给你们应有的名份。”

女人深情款款的凑上唇吻了他一下,“爷,我们在乎的是你,并不是名份。”

男人点头,“我知道的,可是作为男人,这是我最起麻要做的。”

女人很体贴,知道再说这个事会让男人心头更烦闷,所以就叉开话题,指着不远处的严小开道:“爷,咱们把他的东西拿走了,他怎么办啊?”

男人道:“我就是想看看他怎么办如果仅是因为这样,就逼得他打道回府的话,那这个人再有用也是有限公司了”

女人笑了起来,“他现在连买个面包都犹豫不决,哪还有钱回去啊”

男人问道:“刚才你摸他手机的时候,干嘛不把零钱也摸走?”

女人道:“他的兜里只有一块五,能做什么呀?而且他也很警觉的,偷他的手机都差点让他发觉了呢”

男人摇头道:“一块五虽然做不了什么,但可以打电话,让人给他送钱啊”

女人却道:“他的调查资料,咱们不是看过了吗,他在深城没有亲戚朋友,而且刚刚你也看到了,他没打电话呢不过我很好奇,他不打电话找人帮忙,想怎么样呢?”

男人笑笑,“你以为他会呆坐在那里,直到饿死吗?”

女人瞧着呆呆的坐在那里,无神的看着周围的严小开,轻笑道:“爷,要不咱们来打个赌吧”

男人疑惑的问:“赌什么?”

女人道:“我赌他最终还是用那一块五给别人打电话求助。”

男人摇头,“不可能的,要打的话,他刚才就打了”

女人道:“那咱们就赌一赌呗”

男人笑道:“好,你想赌什么?”

女人抿了抿唇,红着脸凑到他耳边低语了几句。

男人听完后,神色一愣,吃惊的低呼道:“天啊,你怎么也像她们一样啊”

女人语气低得不行的道:“她们,她们……都说你的舌头会转弯,我,我……也想试试”

男人哭笑不得,“可也不能在这里呀,这人来人往的……”

女人立即道:“外面看不到里面的,而且你也未必输”

男人想了想,终于点头,“那好,你要是输了呢?他不但没用那一块五打电话,而且还能挣到钱呢,你怎么说?”

女人红着脸道,“那我也在这里给你……那个什么。如果你还不满意,那晚上回去,我把那几个妮子一起哄到我房间来,夜里给你留门。”

男人双眼一阵发亮,当即拍板道:“好,赌了”

在车里的一对狗男女商量着淫蕩的对赌时,严小开正在环顾整个广场。

看了一阵之后,他发现这里的人流量很大,在这里揾食的人也不少,而且很多做的都是无本买卖。

像是那边的一个老乞丐吧,他在这里坐了才一会儿功夫,人家已经收入十好几块了。

另一边那个捡易拉罐的大婶呢,刚刚走过去的时候,拎着的塑胶袋还瘪瘪的,这会儿走回来,已经鼓鼓胀胀的了。

还有垃圾箱不远处一个摆象棋的中年男人,他已经接连赢了几个人,进账好几十了。

紧挨着中年男人的旁边,还有一个年轻人,正在用一种很简单的画具,在白纸上不停的写画着,五彩斑斓的字或画已经卖掉了十几幅。

年轻人再过去一点,有一个用草条编草蜢,小鸟什么的年轻人,这期间也卖掉了好几个现织现卖的小玩意儿,进账十几二十块呢

这织东西的人再过去,是个穿着灰袍的老道士,他是给别人算命看手相的,这会儿已经接了好几笔生意了,而且他赚得明显要比另外几个要多很多呢

看着这生意火爆的一幕接一幕,严小开的心头突地一动,自己堂堂一个文武状元,虽然武功暂时不能恢复,可除此之外还有一身本事,随便一个都能挣钱,干嘛要坐在这里发呆浪费时间呢?

主意打定,他就再不迟疑,径直走向那个横躺在地上,无比邋遢的老乞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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磨炼卷 第三章 最年轻的算命先生

那老乞丐见有人走向他,以为施舍的来了,立即打起精神,用一双可怜又热切的目光紧盯着严小开。

看到严小开将一块五的纸币放到他的烂盆子里,心里欢喜,正要大呼“好人啊,好心有好报”之类的口头禅。

谁曾想,严小开竟然脸不红气不喘的道:“老伯,不好意思,我是来换零钱的。”

说着,他就在老乞丐的烂盆子里拿走了三个五毛的硬币。

老乞丐愣住了,有点反应不过来的看着他。

严小开抱歉的一笑,又道:“别急,一会儿我挣了钱就打赏你”

说完,他就走到老乞丐的旁边不远的地方,找了块能在地上划出白线的石头,然后在两侧依次写道:知阴阳晓五行袖里自有乾坤,算天地了因果卦中可窥祸福。

这一手字,写得刚劲有力,龙飞凤舞,铁画银钩,给人利剑出销气势,加上这两句话的意思原本就牛b,所以他往中间一坐,虽然有点不伦不类,但隐隐也给人一种磅礴大气的感觉。

老乞丐这下终于反应过来,原来人家也是来揾食的,于是善意的向严小开点了点头,至于他刚才说挣了钱来打赏的话,老乞丐就当是耳背没听到了。

一个二十出头的愣小伙,摆摊给人算命,有人帮衬才奇怪呢

至于另一边的灰袍老道士,则狠狠的盯着严小开,仿佛是恨不能脱了道袍上来和严小开干一架似的。

同行如敌,这是可以理解的,任谁也不会喜欢和自己抢生意的人,所以严小开没有理会,只是目不邪视的坐下来,等待生意上门。

不过这年头,迷信的人显然是越来越少了,算命卜卦这门生意也不是那么好做的,灰袍老道那边虽然零零星星的偶尔还有一两个客人,可是严小开这边则根本无人问津。

其实这是很好理解的,就像那老乞丐嘟哝的一样,算命先生多是三五十岁的中年人,你一个二十郎当的小伙子,懂个屁的算命咩?就算懂,也没有人信啊

不过严小开也不急,安静的坐在那里,一边等待,一边练功。

尽管他一点也不想在这个时候这样的环境练功,可这也没折,肚子饿的“咕咕”直叫,不找点事情来做真没办法分散注意力。

时间一晃,一个多小时过去了,严小开都已经运气大小周天了,仍不见有客人上门,他就有些耐不住了。

看来摆街练摊这种事情,不吆喝真的不行呢

看那灰袍老道士,不管是男是女是老是少是高是矮是胖是矮是人是鬼,只要在他面前经过的,必定就先冲人家傻笑,对上眼就马上向人家招呼。

这不,他正对着一个单身女子道:“这位姑娘,老道看你印堂发暗,双目无神,必有胸罩在身,来来来,老道慈悲为怀,这就替你解开。”

尽管多数人会停下脚步,搭上两句,但也不是所有人都这样的,例如这个女人吧,她就直接啐老道一口,“呸,老不羞”

老道讨了个无趣,却也不生气,而是冲另外一个胖子道:“这位施主,老道观你印堂发亮,满脸红光,恐是桃花运将至啊。”

那胖子闻言,立即就跑上前去询问,不一会就被口舌如簧的老道士给忽悠的算了一卦,二十块大洋就落到了老道口袋里,那胖子还冲老道一个劲的感谢呢

有样学样,没样学和尚,眼前虽然没有和尚,却有个老道,于是严小开就学他那样,依样画葫芦向人们招手,同时喝道:“算命咯,算命咯”

不过他那软脚蟹似的模样,一点也不像招揽客人,倒有点像招魂,而那有气无力的声音,也不像是叫人来算命,倒像是找人救命

俗语说得好,人要倒霉的时候,喝凉水都塞牙。可要走运的时候,瞎猫也能撞到死耗子。

这不,严小开才象征似的吆喝了那么两句,一男一女就在他面前停了下来。

其实先滞住的是那女的,那男的是被女的带得停下脚步的。

让女人停下来的原因,很简单,那就是喊她过去算命的竟然是个英俊不凡的小白脸。

要知道这世上,男人和女人都是差不多的,男人看见漂亮的女人,往往迈不动脚步,女人看见漂亮的男人,往往也是双腿发软

尽管男人看的多数是女人的胸部和屁股,但女人看的多数却是男人的脸。

严小开的脸,无疑是很好看的,尤其是对一些二十**三十好几的少妇而言,这种模样俊俏的帅小伙最有吸引力了。

这停下来的一男一女虽然年纪不大般佩,但装扮气质却是不俗,男的约有四十好几,西装革履,红光满面,细皮嫩肉之余还顶着个将军肚,一派的富态。

那女的二十三四五六那样,或许卸了妆后会老几岁吧,不过身材高佻,苗条又显丰满,确切的说是该苗条的地方苗条,该丰满的地方丰满,五官虽然只算一般,但胜在皮肤白皙,所谓一白摭百丑,这女人虽然入不了严小开的法眼,但还是有点看头的。

看见两人停下来,严小开就赶紧的道:“两位,来算个命吧”

那中年男瞅了一眼严小开,目光中露出了不屑与轻蔑,拽了下那女的,“走吧,一个小屁孩,毛都没长齐,还学人家算命。咱们去前面公园逛逛。”

严小开听了这话很恼火,毛没长齐,老子剪一把能把你撑死

不过这个时候,他要求财不是求气,所以也不跟他较劲,男子汉大丈夫嘛,就得能屈能伸,所以他接口道:“这位老哥,你说这话就错了,姜虽然是老的辣,但辣椒却是小的辣,二位如果不赶时间,那就来算上一卦吧。算不准的话,我不要你们一分钱,如果算准了,那就赏我顿饭钱。”

那女人听了就对那中年男道:“听见没?人家说算不准不要钱呢反正车票也买了,还有一个多小时才发车,坐里面干等也是等啊不如让他算算吧,这么年轻的算命先生,我还没见过呢”

中年男不悦的道:“瞎浪费时间”

女人据理力争的道:“算算又不会吃亏,反正我得算算,你要觉得无聊,你就回去等吧”

中年男嘴巴嚅了嚅,但最终没有再说什么。

女人这就扔下了那男人,径直走近严小开,“嚅,你刚刚说的啊,算不准不要钱的。”

严小开笑着点头,“放心别的算命先生也许会蒙你三五十年,我却三五分钟都不骗你”

女人又问道:“那你能算什么?”

严小开道:“过去未来,我都能算”

那男的就凑上来道:“吹得这么神,那你就给我们算算,要是算不准,我就把你的招牌给砸了”

严小开愣了下,不是怕被这人砸招牌,而是寻思自个的招牌在哪儿?

第一笔生意,就这样上门了,可这钱明显不是那么好赚的。

那女的是抱着不收钱三字而来的,有便宜不占那是王八蛋不是?

那男的却是抱着故意刁难的心态,我就看看你这小王八羔子能算出个什么玩意儿来

没等那女的发问,中年男就已抢先道:“好,你别的不用说,先算算我是哪儿的人,要是这都算不出来,那你还是趁早滚回乡下去,别在这儿丢人现眼了”

一听这话,严小开就乐了,因为这厮问了一个相当白痴的问题,根本就不用算,用脚趾头想想都能知道,这厮虽然说的一嘴海源话,可完全掩饰不?的家乡口音,但他还是学着那灰袍老道装模作样的掐了掐手指,然后才道:“如果我没算错的话,你是紫金人。”

男人不言语了,那女人见严小开猜对了,忙问道:“那我呢?”

严小开道:“姐姐你是龙川的”

女人点头,赞道:“呀,小兄弟你有点本事哦”

那男的这会儿也意识到自己刚才问的问题太白痴了,于是就变着法的刁难道:“既然你这么厉害,那我就不报生辰八字,你算算我是属什么的?”

严小开想也不想的道:“属虎”

那男的愣了一下,又问:“我父母可健在?”

严小开淡淡的道:“你的父母已经过世了,先后相隔不足一年,一个意外,一个病逝”

那男的表情一滞,露出了惊诧之色,却还是不太死心的道:“我家中几个兄弟姐妹。”

严小开道:“你没有姐妹,只有一个弟弟”

那男的眼睛大了,仿佛见了鬼似的看着严小开

旁边那女人看见男的这副表情,也吃惊的问:“他全说中了吗?”

中年男无力的点头,再看向严小开的眼神已经少了不屑,而是露出浓浓的疑惑。

严小开淡淡的道:“这位老兄,我再给你算算家室如何,膝下有无儿女吧?”

中年男听了大惊,目光有些闪乐的看一眼旁边的女人,赶紧的摇头道:“不用了”

严小开道:“还是算算吧”

看着严小开带着戏谑的眼神,中年男再不敢咋咋呼呼,从包里掏出二十块钱,扔到严小开面前,然后拽着女人就要走。

女人却不愿意,小声嚷嚷道:“哎,干嘛,我还没算呢”

中年男道:“不算了不算了,我肚子有点饿,咱们去那边的超市买点吃的,你不是也说渴了吗?”

女人很不情愿,脚步虽然被动的跟着那男人走,却仍恋恋不舍的回过头来看严小开。

严小开则是向她连眨了好几下眼。

女人愣了一下,但最终还是跟着那男的往不远处的超市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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磨炼卷 第四章 这是个悲剧

那对让严小开算过命的男女进了广场边上的大超市后。

女人一边挑选着零食,一边还对中年男人道:“哎,刚刚那算命的既然算得这么准,你干嘛不让我算?”

中年男人吱唔着道:“命运在自己手里,知道得太多没好处”

女人紧了紧眉头,“王子发,你该不会是有什么事瞒着我吧?”

中年男人心头一紧,“没有的事,我能有什么瞒着你呢。”

女人冷笑道:“哼,你可最好给我小心点,要是让我抓住什么痛脚,我可跟你没完,你可别忘了,你之所以有今时今日,全都是赖着我爸。”

中年男人道:“我都说没有咯”

女人挑了两件零食,放进购物篮时却突然很坚定的道:“不行,一会儿回去我得找那个算命的给我算算。”

中年男人心头大惊,那算命的明显不简单,要是把自己在乡下有家有室的事情算出来,那可就全完了。

尽管凭着自己的三寸之知,女人未必相信,可让她起了疑心也不好,眼看着过不久就要被提拔了,这节骨眼上可不能出什么事。

这样一想,他的小眼睛就转了转,一手捂着肚子道:“我的肚子有点不舒服,要去上下厕所。”

女人有些紧张的道:“是不是吃坏肚子了”

男人道:“没事,只是一点点不舒服,我上外面找厕所去,你在这里逛着吧。一会儿我回来找你”

女人也不疑有假,答应道:“好吧,你去吧,快点回来啊”

男人点点头,匆匆的门口走去。

那对男女离开的时候,严小开也跟着离开了。

刚发市就收摊,这也太不敬业了吧

不,他的肚子太饿了,必须先去填饱肚子才能回来继续敬业

在不远处的小饭馆里,严小开吃了一个很凑合的快餐,勉强填饱了肚子就回到原来的摊位上。

不过只是一转眼的功夫,刚才他在地上写的字已经被抹花了。

严小开猜想,这肯定不是清洁工人干的,而是那个灰袍老道。不过这也没关系,因为他又有生意了,顾客已经直直的走上来了。

这顾客还是个回头客,就刚刚被那女的拽来,然后又拽着女人落荒而逃的男人。

看见严小开回来,男人面沉如水的问:“你以前就认识我,跟踪我来的?”

严小开摇头,“老兄,你误会了,我和你素昧平生,从未相识。”

中年男道:“那你怎么对我的事这么清楚?”

严小开笑了,“没有一点本事,我敢在这里练摊吗?”

男人想了想,又掏出一张二十元钞票,“告诉我,你是怎么算出来的?”

严小开故作神秘的一笑,“天机不可泄露”

男的又掏出一张五十元的钞票,压在上面道“现在可以说了吗?”

严小开摇头,心里不屑的道,七十块就想让我泄露天机,你这是对我的不敬,是对算命行业的侮辱,怎么也得……一百块吧

男的见状,又掏出一张一百的压在上面,“现在呢?”

严小开明显是心动了,差点儿就伸手过去直接抢过来,因为他现在什么都不缺,就缺钱,但最后他还是摇了摇头,“好心助缘,那是修积功德,但也容易被违缘利用,会泄气,会失势、会失机、会生恶果,殃及施受,害人又害已,所以……”

在严小开滔滔不绝的时候,那男人终于发了狠,从兜里又掏出一张粉红色的钞票,“现在呢?还不能说吗……”

二百七十?

严小开眼睛亮了,不等他把话说完,这就刷地一下把钱抢了过来,“阿弥陀佛,善哉善哉,施主想知道什么?尽管问吧,贫道……呃,我保证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男人道:“你就告诉我,你是怎么算出来的?”

严小开道:“很简单,依照你的面相,一步一步的推算出来的”

男人有些泄气,无力的道:“你这不是说了等于没说吗?”

严小开道:“我这是简单的说法,要是你不满意,我可以详细的给你解说一下,面相分为五官三停十二宫,十二宫呢,是指命宫,财帛宫,兄弟宫,夫妻宫,子女宫,疾厄宫,迁移宫,奴仆宫,官禄宫,田宅宫,福德宫,看父母是否健在,首先看日月角。一般算命书上对日月角的准确位置说法不一。实际日月角就是眉头,左为日角为父,右为月角为母。男左女右嘛,日月角齐正,光彩,两头一样,则父母双全高寿,日月角如锥尖下弯则定克父母。左带锥尖克父右带锥头克母。而你的日月角,明显是左带锥尖,右带锥头,这是显然克父克母的面相。你除了日月角带锥尖带锥头外,还伴着天庭饱满,广阔,所以克父母应在中年……”

男人听得似懂非懂,被锥头锥尖的绕得眼花缭乱,忙摆手道:“算了算了,你不用说那么多了,我听不懂。我也不想听,你就再给我算算你刚才没算完的吧”

严小开问道:“什么没算完的?”

中年男道:“妻室,儿女”

严小开淡笑道:“老兄早已娶妻,膝下一女。但你的妻子……并不是刚才那位”

这下,中年男彻底的服了,惊讶的目光看了严小开好一阵,终于放低姿态与声音的道:“帮我一个忙行不?”

严小开淡淡的道:“我知道你想我帮你做什么”

中年男心头一惊,“这你也能算得出来?”

严小开笑而不语,目光淡淡的看着他。

中年男问,“那你说说,我要你帮什么忙?”

严小开道:“你倒回来,除了再次考证我有没有本事外,更大的原因是让希望我帮你圆谎,因为命有软骨,是个天生靠女人吃饭的,刚才那个女人,就是你命中的贵人,你并不希望她知道你已有妻室儿女之事,而她又一心想倒回来找我算命,所以他就找了个由头撇开她,跑回来找我串口供。”

中年男睁大眼睛,惊得跟什么似的,好一阵才弱声道:“小兄弟,现在这世道,混口饭吃不容易,你就帮我这个忙吧”

严小开嘿嘿一笑,“老兄,你知道这个世道难混,应该也知道这个世上已经没有多少活雷锋了,这个时代更没有白吃的午餐”

他的潜台词再明显不过了,你想要我和你一起撒谎,没问题,给钱吧

中年男有点恼的道:“刚才我不是给了你二百七吗?”

严小开摆摆手,“慢来慢来,这账得一笔一笔的算,你刚刚给的二百七,是让我告诉你怎么算的,我已经尽职尽责的告诉你了,可你自己不想听,我也没办法。你这会儿提的要求,却还是没付酬劳的。”

中年男软瘫瘫了,无力的问:“你要多少?”

严小开淡淡的道:“那得看你有多少咯”

中年男的瞳孔一缩,有种掉头想走的冲动,可是想到马上就会从商场里出来,然后找这厮算命的情人,他又耍不起脾气,只好掏出钱包,硬是又掏出两张红牛,没好气的道:“现在你可以做雷锋了吧?”

严小开撇了他一眼,别转过头,理也不理

中年男来气了,“你别太过份了”

严小开翘起双臂,淡淡的道:“你最好别刺激我,不然我会更过份”

中年男怒道:“你信不信我叫城管来把你这摊给扫了。”

严小开冷笑一声,“那你又信不信我告诉刚才那个女人,你已经有老婆孩子,你是在骗吃骗喝骗感情,给她留的是假名假姓假地址。”

中年男表情滞了下,狠瞪着严小开的双眼渐渐无力的沉了下去,最后咬咬牙,把钱包里仅剩的三百块掏出来,合着另外两百块一股脑的递过来,“现在还不行吗?”

严小开懒洋洋接过了钱,甚至还检查了一下真假,这才不咸不淡的道:“早这样不就结了”

中年男终于被气得没脾气了,临走之前去不忘警告与叮嘱道:“一会儿识相点,你要是说漏了嘴,以后你就别指望在这个地方混了”

严小开点头,老子压根儿就没打算以后再在这里混。

不多久,走了的中年男又回来了,不过不再是一个人,那个女人也跟在后面,手里提着大袋小袋,显然刚才被支去购物了。

那女人见了严小开很是兴奋的道:“小兄弟,我又回来了。我想了又想,决定还是要让你给我算算。”

严小开点头,“算一次一百”

女人被吓了一跳,“刚刚你不是说算不准不收钱的吗?”

严小开道:“可我不是算准了吗?”

女人:“……”

那中年男向严小开投去一个赞许的神色,然后扯了扯女人道:“算了算了,这么贵,咱们不算了”

女人想了想,终于咬牙道:“不,我要让他给我算算”

说着,女人就掏出了一百块。

看到她将钱递过来,严小开欢喜的就要接过,谁知道手还没伸出去,那女人就把钱给收了回去,“慢着,先算,然后再给钱,算不准的话,我就不给了”

严小开微愣一下后,点了点头,“随你”

女人道:“那你也给我算算我的父母是不是健在,我家里有多少个兄弟姐妹,我又是属什么的。”

严小开仔细的瞧瞧女人的面相,又让她摊开手来给自己看。

之后他就微眯上眼睛,伸着拇指掐指间盘算,嘴里还念念有词,整一个神棍的气派。

在眼前的男女等得有些不耐烦,正要催问的时候,严小开才张开眼睛道:“你的父母都在,而且身体硬朗,家境殷实,你是独生女,没有兄弟姐妹,最后,你是属猪的。”

“天啊”女人夸张的捂着嘴,极为吃惊的道:“你竟然全都算准了”

严小开这就摊开手掌,伸到她的面前。

女人虽然有些心疼,但还是把手里的一百块给了严小开,然后道:“我还有问题要问”

严小开道:“问吧”

女人看了看旁边的中年男,终于咬牙道:“我和他是什么关系”

严小开想也不想的道:“你们不是夫妻”

那男的一听这话心里就发急了,狠狠的盯着严小开。

严小开视若无睹,慢悠悠的接了后面一句,“但你们是情侣”

女人满意的点点头。

中年男也暗松一口气,然后故意看了看表道:“哎,时间差不多了,咱们该进站了”

女人忙道:“我最后问一个问题。我和他的姻缘会是怎样?”

严小开看了一眼女人,又回头看一眼那男的,迟疑的道:“这个……”

那中年男见这厮竟然悄悄的向他比手势,而且还是要钱的手势,气得差点七窍生烟,可这个节骨眼上,他还真不敢发作,只能摸了摸口袋,掏出五十块钱递给他,“嚅,另外打赏你的,给我们好好算算”

严小开这下终于喜笑颜开了,收下了钱后,很认真负责的问了两人各自的生辰八字,然后又闭上眼睛,又掐着指念念有词的算起来,好一阵,他才张开眼睛,拿起石头,在地上写了一个缘字,接着用一个圆圈圈起来,“这就是你们的姻缘。”

女的愣了下,疑惑的问:“就只有这一个字?”

严小开点头。

女人忙问:“不能再说了吗?”

严小开摇头,“不好意思,我只能说这么多了,姐姐你回去自己参悟吧”

女人仔细的看了看那个缘字,突地露出喜色道:“这缘被一个圆圈包围着,是不是说,我和他的缘份被紧锁在里面,以后会幸福辞蜜的生活在一起?”

严小开苦笑,笨女人,包着缘的不是一个圈,是一个零,你和他的缘份等于零,别看你们现在恩爱,最终只是有缘无份,不过这种话,不管有没有收中年男的钱,他都不会说的,仅仅只能道:“姐姐,你还是回去再参悟一下吧”

那男的见这一关已经对付过去了,哪敢再多生枝节,赶紧把女人往车站大门那边拽,“走了走了,进站了不然一会儿来不及了”

女人虽然有些不情愿,但最终还是走了。

看着两人的背影,严小开不由的叹口气,摇头晃脑的唱道:“……我已经看见,一出悲剧正上演,剧中没有戏悦,而你仍躲在梦里面……”

纵横在春节推出了个给作者送红包的活动,可以爆出月票和纵横币还能在贺卡上写上祝福,谁来送我红包呢不过我更愿意看到有人打赏,因为这红包还得抽几率,我连开九个,九个都是空的。是手气问题,还是人品不行呢?看来一天一更真不行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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磨炼卷 第五章 喝凉水都塞牙

奔驰商务车里。

看见严小开挣了钱的男人大喜,“我就说这小子非比常人吧,你还不信。”

女人惊讶得几乎眼珠子没掉出来,“这样也可以?那个男的钱也太好骗了吧。”

男人笑道,“只要抓住了人的弱点,自然不愁这人乖乖的听命。原来的时候,我只以为这小子智商很高,没想到他还会算命卜卦,这回我是真没找错人呢”

女人也很是欢喜,“如果把他調教成一个优秀的秘密警察,你真的可以退休吗?”

男人点头,“这次上面将我升为三十四省特别总教官的意思,就是要我培养出一批素质与身手都过硬的秘密警察。我选出来的二百多人,也不用多,只要能出来十个八个,那就足够了。”

女人道:“爷,你一定可以的。”

男人笑道,“我肯定是可以,不过现在,你恐怕要先兑现承诺才行了”

女人疑惑的问:“什么承诺”

男人指着不远处正把一张十块钱纸币放进老乞丐碗里的严小开道:“嚅,他挣到钱了,你输了。”

女人脸上一红,左右看看,低声吱唔着道:“可是,这里很多人呢”

男人道:“你刚刚不是说别人看不到吗?”

女人犹豫一下,终于道,“那咱们去中间的座位好不好?”

男人点头,两侧虽然看不到,但前面还是可以看到的,所以就挪到了中间的座位,女人也跟了过来。

在男人摊开双脚,大咧咧的坐在那儿之后,她就低眉顺眼的跪到在他的双腿之间,然后轻巧又温柔的拉开裤链,垂下头,轻启红唇凑了上去……

强烈的快感使得男人轻吸一口气,一手轻抚着她灵秀的长发,一手掏出了手机,享受之余,他并没有忘记继续给严小开安排节目。

因为,他想知道这个自己指定的接班人有多大的韧性与能力,能担多大的责任。

有些生意就是这样的,不发市则已,发市则能撑好几天。

严小开接了一单生意后,迎来了开门红,打赏了那老乞丐十块大洋后,又继续在那里守着,准备再做几笔,挣个盆满钵满才离开。

然而可惜的是,像刚才那对男女那么好忽悠的客人已经遇不着了,好容易嘴甜舌滑的哄来了一个大妈,可还没开始算呢,前面突然有人喊了一句,“城管来了”

一班揾食的人就骚动了起来,抢摊,收椅,起身……纷纷鸟作四散,那原本病殃殃的老乞丐也一咕噜的从地上爬起来,动作无比利索的跑走了。

严小开回过神来的时候,眼前的大妈也已经走开了。

事已至此,严小开也只能收工,虽然只做了一笔生意,但也挣了七百多元,省吃俭用一点,已经可以对付上几天了。

离开摊位后,他就走向了那间进进出出始终都没有买东西的便利店。

那售货员一见他进来,立即就警惕起来。

严小开却善意的一笑,然后径直拿起了公用电话,拨打了114查号键。

刚才摆摊的时候,他并没有放弃寻找朱处长的电话,所以手上一有钱之后,他第一时间就是打电话,希望能通过查号服务台,找到省国安的电话,联系上朱处长,让他给自己补办准考证。

114查号台果然给了他一个号码,拨打过去后,与那边的人说明了情况,让他们转接综合科室的朱副处长,结果却被告知,朱副处长出差了,最少得一个月才会回来。

严小开这下终于彻底没折了,只能悻悻的挂断电话。

现在,恐怕只能按照原来的计划,先到达市会议中心附近,找个地方落脚,然后在明天开考之前找到监考的考官,向他们说明自己的情况,希望能补回准考证,然后参加考试。

从便利店出来的时候,天色已近傍晚了。

严小开没想到自己来深城之后,竟然在车站耽误了一整天的功夫,苦笑着摇摇头,这就再次走进站里,跑到公用厕所里。

急了,要撒尿?

这只是其中一个原因,更主要的是他怕再一次重蹈覆辙,又被小偷摸去好容易挣来的几百块钱。所以在撒了尿之后,就只留了几十块零钱在外,而把那些整钞藏进内裤的夹层里。

藏好之后,严小开拍了拍被小弟弟保护着的钞票,嘿嘿的笑着自言自语的道“这回看你们怎么下手?”

谁都以为,他这样做是小题大作,完全没有必要,其实却不然,因为在他无法发现的角落里,正有一双灵秀的眼睛直直的盯着他,当这人看见他把钱藏进内裤里,也是一阵哭笑不得。

严小开出了厕所,这就跑到车站前台询问去市中心的班车,却得知最后一班直达车已经在半个小时前开走了。

无奈的走出了车站,一些用面包车,私家车,人力三轮车载客的司机就迎上来,询问他要去哪儿。

严小开报了地方后,却被告知最少也得要五十块才有人愿意去,

五十块,对于现在的严小开而言并不是小数目,在这样的节骨眼上,他必须节省每一点弹药,所以他就没搭理这些人,而是跑去一个站在那里卖深城地图的人讨价还价,最终于三块钱买了一份深城地图。

之后,他就站到一边,对着地图仔细的研究起公交车的路线,直达的车没有了,那转车还不行吗?

研究好了线路后,他就径直往公交站台走去。

正走着,一辆挂着营运的银色小面包车从后面缓缓驶来。

开车的司机是一个中年大叔,一脸憨厚老实的相貌,驶上来的时候,他放慢了车速喊道:“小兄弟,上哪儿?”

这种小面包车营运,在深城这边是不允许的,但在海源却十分普遍,尤其是在严小开所在的那个县城,几乎随处可见这样的载客小面包车,所以严小开就随口答了一句,“去市会议中心”

那中年大叔就道:“那上车吧,我这车到”

严小开心里一喜,脸上却不动声色的问,“多少钱?”

中年大叔道:“去那边一般要五十,我这儿已经有四个客了,算你四十五好了。”

严小开摇头道:“太贵了,三十”

中年大叔摇头道:“四十块,最便宜了,要上赶紧上,我还想天黑前再赶回来拉一趟呢”

严小开故作为难的道:“可我只有三十五块了”

中年大叔犹豫一下,终于伸手推开中间的门,喊道:“上来吧”

严小开这就坐了上去,上面果然坐了四个人,虽然全是男的,但年纪和装扮不一,小的只有十七八岁,穿着校服,还带着眼镜,老的有四十岁左右,穿着的衣服脏兮兮的,看起来像个民工,于是就放下了戒心,坐到中间的位置上。

关上车门后,面包车就往前驶去。

看着渐渐被抛到后面的湖罗客运总站,严小开微松一口气,折腾了一天,总算是离开这个鬼地方了。

一来深城就碰上这么倒霉的事情,可真是不够吉利啊,早知道会出这样的事情,自己应该开车来的。

一步错,果然步步错啊

严小开感叹之余,心里仍有些担忧,因为明天是否能顺利进入考场,仍是个未知数。

走了一会儿神之后,发现光线渐渐暗下来了,抬眼往外面看看,发现天要黑了,道上的路灯已经亮了起来,商铺的招牌霓虹灯争相闪耀,街道也变得更热闹了。

这座城市,显然要比海源更发达更先进更繁华更热闹,虽然竞争激烈,生存压力大,但给人的机会却更多。

,一遇风云便化龙。

严小开坚信,自己会成为人中龙凤,不管是在哪里。

汽车的一阵颠簸,颠醒了他的春秋大梦,抬眼看看,发现面包车驶入了一条小道,而周围的建筑物也越来越少。

严小开就疑惑的问:“师傅,你是不是走错路了?”

司机头也没回的道:“没有走错,前面修路,所以得绕道走。”

严小开见车上的人都没吱声,也只好沉默下来,只是越往前走,他就越觉得不对劲,因为面包车明显是上了山,而周围也越来越荒凉,原来还可以看见稀稀落落的建筑物,可这会儿入目所及已全是高山大树了。

市会议中心是在市区中心,就算绕道也不可能绕到这么偏僻的地方来啊

严小开终于忍不住了,冲驾车的中年大叔喊道:“哎,师傅,你到底往哪开啊?”

他的话音刚落,脖子却突地一凉,一个冷冷的声音从背后传来,“别吵,吵就一刀宰了你”

严小开垂眼看看,发现架在脖子上的是一把锋利的剃刀,而拿刀架着他的,竟然是那个带着眼镜,穿着校服,看起来只有十七八岁的学生。

抬眼左右看看,发现另外几人正神色阴沉的狠狠盯着自己,而那个大叔司机则扭转过头来,带着似笑非笑的表情看着他。

mb,自己被这貌似忠厚老实的司机给骗了,这是一辆黑车

当严小开意识到这点的时候,明显已经太晚了,因为剃刀已经架到脖子上了,只要别人轻轻一拉,自己这条小命恐怕就当场报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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磨炼卷 第六章 到底谁打劫谁

深南大道上。

奔驰商务车正在缓缓的行驶着。

驾车的是那个儒雅中透着风流,俊逸中透着潇洒的男人,而那个穿着白纱连衣裙的绝色女人侧坐在一旁,温柔如水的目光,一直在注视着女人,仿佛在她的眼里,除了这个男人,再没有什么值得她一看似的。

男人不经意的转过头来,发现女人专注的眼神,不由问道:“看什么?”

女人如花痴一般道:“看你”

男人失笑,“我有什么好看的,已经看这么多年了,还看不够吗?”

女人呢喃着道:“是啊,就是看不够呢”

男人道:“那今儿晚上回去让你好好看。”

女人撇了撇嘴,“可是回去后,你就不让我看你的脸,而是让我看……”

男人猥琐的追问道:“看什么?”

女人脸红了下,扯开话题道:“爷,你给那个人还安排了什么节目呢?”

车往前开了一阵,女人终于忍不住问道:“爷,你给那个人安排了什么节目?”

男人语气平淡的道:“也没安排什么特别的,我只是找人放出风声,让车站附近做黑活的人知道那小子的内裤上有金条。”

女人微吃一惊,“他哪来的金条,不就藏了几百块钱吗?”

男人不语,只是神秘兮兮的笑了下。

女人想了想,突然恍然大悟,“爷。刚才他上的那辆面包车是你安排的?”

男人摇头,“不是”

女人又问:“那车的几人……”

男人又摇头,“车上的人我也不认识,不过我猜想不会是什么好人”

女人有些担心的问:“那他们会不会伤害他?”

男人道:“盗亦有道,他们只是求财,不会害命的。不过一顿爆打肯定是免不了的了。”

女人道:“如果万一他们发现他身上没有金条,恼怒之下把他给做了呢?你的损失不就大了。”

男人摇摇头,“放心,不会有万一”

女人看见男人如此淡定,不由问道:“爷,你是不是另外派了高手保护他?”

男人笑而不语,好一阵才又道:“如果他连几个小毛贼都对付不了,那他也不配接我的班。我也正好放弃他,不再继续浪费精力。”

女人想了想又问:“如果他平安躲过这一劫呢?”

男人道,“那我就再给他安排些节目。”

女人低嗔道:“爷,你好坏呢,老是这样抓弄他。”

男人一本正经的道:“你错了,我不是抓弄他,是考验他。唐僧取经要经历九九八十一难,他要成为我的接班人,肯定是要经历一些事情的。”

女人疑惑的问,“你不准备让他和别人一样接受训练?”

男人摇头,“我更看重的不是他的身手,而是他的脑子。所以一开始就没打算将他和别人放在一起。”

女人突然恍然醒悟过来,“你的意思是,他现在开始实习了”

男人笑了,“你又错了,他从海源的大巴上下来那一刻开始,就已经是在实习了”

女人微汗,然后弱弱的问道:“爷,你说他以后要是知道这一切都是你故意的,他会不会恨你?”

男人摇头,“我不知道,或许会吧。如果他的成长必须是我背上恶人之名作为代价的话,我也无话可说的”女人沉默一阵,突然幽幽的冒出一句,“爷,我有点吃醋了”

男人疑惑的问,“吃什么醋”

女人道:“因为你对他太好了”

男人又笑了,腾出一只手握?柔荑道:“放心吧,我对他再好,也不可能和他发生爱情的”

女人“卟哧”一声笑了,花枝乱颤,波涛汹涌,好不妖媚……

中年司机把面包车开进了阴暗幽深的树林里,这才停了下来。

那把剃刀一直紧紧的抵在严小开的颈脖之上,冰冷又锐利的刀锋使得他的脖子有着隐隐的刺痛,所以尽管武功已经恢复了一些,可他并不敢擅自乱动。

待得那司机再次转过头来的时候,他终于问道:“你们想干什么?”

中年司机一改刚才慈眉善目的模样,凶神恶煞的道:“笨蛋,把你拉这儿来,还能干什么,当然是打劫了”

严小开惶恐的看着几人,好一阵才弱弱的问:“我猜,你们只劫财,不劫色的吧?”

旁边那个穿着廉价西装的斯文男哼道,“不好意思,你猜错了,我们只劫色,不劫财的”

另一边民工打扮的大叔听得再也忍不住,“ku”一声笑喷了。

中年司机脸色一板,喝斥道:“笑什么,给我严肃点,我们现在正打劫呢”

民工大叔心中一禀,忙敛起笑意,作出穷凶极恶的模样,狠狠的盯着严小开。

中年司机则冲严小开大喝道:“你,把身上的东西全给我掏出来。”

严小开可怜兮兮的道:“大叔,我没有钱,刚刚我都已经和你说了,我只有三十五块。”

中年司机怒喝:“少他妈给我装蒜,你有没有钱,我们难道不知道吗?”

民工大叔扬起拳头就砸到他的腹部上,“老实点,把金条通通拿出来,要不然我们今晚就在这把你给活埋了”

严小开被打得腹部一阵翻腾,心中的怒意值也在迅速爆涨,但他还是作出极为可怜与委屈的样子,“大叔,你们真的搞错了,我没有金条,我不是你们要找的人”

说着,他就要把手伸进裤兜里,想把钱掏出来给他面。

只是他的手才刚一动,脖子上的递刀就是一紧,紧接着就传来那学生模样男孩的冷哼,“别动。动就割断你的喉咙。”

严小开识相的赶紧放开手。

一旁的西装斯文男赶紧的凑上来,把手伸进他的裤兜,掏了一阵,这才掏出几张皱巴巴的散钞,总总共共只有三十多块。

再搜一下另外几个口袋,除了三个五毛的硬币,再无其它了。

看着手上这点钱,斯文男转过头看向那中年司机,疑惑的问:“老大,咱们是不是真的搞错了?”

“消息是道上传来的,绝不会有错。”中年司机坚定的道,随后一指严小开的裤裆,“把他的裤子给我脱了,内裤也脱掉,就算把他的菊花翻转过来,也得把金条给我找出来。”

几人心中一阵恶寒,严小开的脸色也一阵阵发白,“大叔,我真的没有金条”

中年司机喝道:“闭嘴”

旁边的斯文男这就凑过来,要去扯严小开的裤子。

内裤里的钱要是被搜走,严小开是无所谓的。钱嘛,生不带来,死不带去,没了就再挣呗。可是在几个男人面前露械,他却是不愿意的,他这宝贝要露脸也只能在自己心爱的女人面前露。

万一……这几人搜完了内裤,还要搜菊花呢?

严小开决定了,不再继续妥协下去,而此情此景,也再没有妥协的必要。

在斯文男蹲到面前,去扯他牛仔裤上的皮带的时候,他赶紧的道:“我真的没有金条,不信我脱给你们看”

斯文男见自己也扯不开他的皮带,这就喝道:“好,你脱”

严小开佯装害怕的指了指脖子上的递刀,弱弱的道:“小兄弟,你能不把把剃刀挪软一点,反正你们这么多人,我也逃不了。你这样抵着我,我也站不起来脱裤子啊”

那学生男不为所动,只是看向中年司机,见那中年司机微微点头,他才松开了递刀。

递刀一松,一直表现得软软弱弱,十分好欺负突然就动了,原本看起来没有半点战斗力的他,一动起来无比的凶猛,用静如处男,动如舞男来形容一点也不夸张。

只见他的身体微微站起,膝盖已经猛地抬起,狠狠撞向半蹲在面前那斯文男的下巴。

“嘭”的一声闷响,斯文男被顶得下巴一阵剧痛,整个人都跌坐了下来,捂着下巴连声惨叫。

这一突发的状况,使得车上的几人都有点措手不及。

后面那学生男首先反应过来,折剃起的剃刀一甩就打了开来,锋利的刀锋朝严小开的后脑划去。

严小开没有回头,后脑却长了眼睛似的,一只手以诡异的角度反伸而上,奇准无比的一把捏住了学生男握刀的手腕,猛然向侧边拽信,而坐在学生男侧边的肌肉男正一拳挥来,剃刀就在他的小臂上留下了长长的一道口子。

与此同时,严小开另一只手一个肘击往后撞去,正中学生男的面门。

学生男吃痛,手中的剃刀也脱手,落入严小开的手中。

这个时候,一旁的民工大叔已经虎一般扑到,严小开抬起腿就就一脚罩着他的腹部踢去,硬生生把他踢得弹了回去。

说来话长,其实这就是一瞬间发生的事情。

小面包车里的空间确实是太窄了,完全施展不开,尽管在攻其不备之下连袭了三人,但严小开也吃了前面中年司机的一板手,敲得后背一阵闷痛,差点没背过气去。

“哗”严小开挨了这一记后,强忍着猛然一拉中间的车门,从上面飞扑了下去。

车上的五人迅速的抄起家伙,从车上追下来。

不过下来之后,他们又不由愣了一下,因为滚落在地上严小开爬起来后并没有撒腿就跑,而是拍了拍身上的尘土,冷冷的盯着他们。

瞧他这模样,不但没有逃走的打算,反倒是做好硬干一场的准备呢

中年司机见状,嘿嘿的笑了起来,“小子,你竟然不跑,挺有种的吗?”

严小开一张一合的甩着手中的剃刀,答应所问的道:“你们试过被别人打劫不?”

此话,问得几人面面相觑,打劫别人,他们做得多了,可是被别人打劫,他们还真没试过。

看见他们这样的表情,严小开笑了,“好,今天我就让你们试试被反打劫的滋味”

中年司机恶狠狠的道:“一会儿你落到我的手里,我一定要把你扒光了吊起来打。”

严小开点点头道:“这倒是个不错的主意。我会用到你们身上的。”

中年司机被激怒了,扬起手中的板手就冲严小开冲了过来,奔至近前,一扳手就朝严小开的肩膀砸去。

严小开肩膀微微一侧,潇洒又利索的避开了这一板手,肩膀再晃回来的时候,手中的剃刀已经挥了出去,刷刷两下,中年司机的脸上已经多了两道血线,呈交叉状浮现在脸上。

在他的惨叫痛呼声出来的时候,血已经流了他一脸。

后面的几人见老大受伤,纷纷震怒,分四个方向同时朝严小开扑来,手里的家伙也齐齐兜头罩脸的往他劈来。

此时的严小开,早已不再是当初的吴下阿蒙,经过数月的苦练,加上后期内气相辅,药物相助,他的身手已经盖过了毕运涛与郑佩琳,至于和西门耀铭对打会怎样,那只有打过才知道。不过对付面前这几个乌合之众,已经足够了。

严小开微退一步,肩头一侧,就避开了肌肉男当头袭来的一铁棒,脚步一旋,一个侧踢就将压至身前的西装斯文男踢得飞了出去,手中的剃刀舞起一个弧形,划拉开学生男胸前的校服,留下一道血痕,微一低头,避开民工大叔的直拳,一个肩撞就直顶到他的胸膛上,被撞得胸口一闷的民工大叔就退了回去。

瞬息之间,严小开已经连挫五人,动作干净利索,毫不拖泥带水。

在五人捂着伤口后退的时候,他已经挥舞着手中的递刀,如出笼的虎豹一般扑了出去。

一分钟不到,五人便已经狼狈不堪的倒在了地上,个个身上挂彩无数,穿在身上的衣服也被划拉出无数的口子,口子里映着鲜血淋淋的伤口。

最后,他们要么抱头,要么捂脸,要么捂腹,要么护着小弟弟,惨叫着求饶不绝。

“小兄弟,我们有眼不识泰山,放过我们,放过我们”

“别来了,别来了,我的腿都走不动了”

“饶命,饶命啊”

“……”

严小开冷冷的哼了一声,“就这点本事,你们也好意思出来打劫?”

说着,他这就走到车前,里外搜索一下,竟然给他找到了一大捆绳索,也不知道他们平时用来捆人,还是用来拖车的。

他抱起这一捆绳索就走了回来,把他们身上的衣服裤子通通剥了下来,一直剥到不着寸缕,这才将他们一字排开的吊到一颗大树上。

吊稳之后,严小开才道:“我这人牙齿当金驶,从来说一不二的,刚刚我说过,我会把你们吊起来毒打的,现在我要兑现承诺了。”

“不,不要”

“把我们放下来”

“饶了我们吧”

“救命,救命啊”

“……”

对于他们乱七八糟的求饶声,严小开置若罔闻,从旁边的柳树上折下一根粗状的枝条,对着他们就劈头盖脸的抽去,抽完前面又去抽后面……

抽了好一阵,手中的枝条断了,他们的身上,除了原先被剃马划出来的伤口外,已经多了许多鲜红,暗红,又或发紫的鞭痕,交错重叠,仿佛一张鱼网似的。,

严小开想起刚才他们要扒自己裤子的情形,怒意又从心中浮起,扔了手中的半截柳枝,又去折下另一根更粗状的,对着他们下身那玩意就,就是一顿狠抽……

枝条,一根抽断了,又接一根……一直到打断了七八根枝条后,出了一身臭汗的严小开才揉着发酸发软的胳膊罢了手,而这个时候,那五人已经奄奄一息,只剩下出气多,进气少的份儿了,求饶喊叫声已经听不见了,只能听见弱弱的喘息与呻吟声。

对于亲人朋友,严小开会像春天一般温暖。对于仇家宿敌,他会像狼一般冷酷残忍。所以这样做,他丝毫也不觉得过份,反倒觉得还不太够,想了想后,他轻拍一下脑袋,仿佛是在对他们说,又仿佛自言自语的道:“我差点忘了,我要让你们偿偿被打劫的滋味”

说完,严小就将他们衣服里的钱物通通都搜了出来。

五个手机,两个落鸡鸭,两个摩托来拉,一个山寨苹果,烟与打火机若干,钱包四个,里面有身份证,驾驶证,居住证等这证那证,银行卡,信用卡若干,现金总共有三千二百六十七块。

严小开抬眼看看,发现那中年司机的脖子上还挂着一条指头粗的金项链,瞧那成色还是足金的,这就上前一把拽了下来,他手上的那只劳力士是假的,所以严小开就没要了,不过西装斯文男手里的戒指是真的,他就强硬的摘了下来。

值钱的财物搜罗一空后,严小开并没有立即离开,而是把那些香烟全都点了起来,然后加了点干草树叶,烧起了一堆火。

看见他这样,五人一阵心惊肉跳,因为他们猜不透这厮要干嘛

直到严小开将他们的身份证,居住证,驾驶证,银行卡,信用卡一张一张的扔进火堆里,他们才明白过来,惊慌失色的大喊,“不要,不要啊”“住手,快住手”

“……”

只是他们喊得越大声,严小开就扔得越快,不多一会儿,证件和卡类通通都扔进了火堆,变成一堆灰烬。

严小开用一根树枝一边划着火堆,一边自语自语的道:“还有什么可以烧呢?”

当他的目光看向旁边那堆衣服的时候,众人的瞳孔又是一阵收缩,不过他们已经不再喊了,因为喊是没有用的,这个恶魔一样的家伙是不会理睬的,而在这深山密林里,也不会有人听得见的,所以他们还是决定省点口水。

果然,严小开真的把他们的衣服一件接一件的扔进了火堆,烧完之后,他抬头看看几人,语重心肠的道:“预防山火,人人有责我也不例外”

说着,他就去车里找来一瓶水,把火堆弄熄了,这才拍拍手,然后对众人很潇洒的挥了挥手,“几位,再见咯”

再见?

狗娘养的王八蛋龟孙子二百五加十三点才想和你再见

你这个没人性的搶劫犯

五人心里如是想,嘴里却半句声也不敢吭,莫说吭声,就连大气也不敢喘一下。

严小开走了几步,又回过头来问:“车我开走了,你们没意见吧?”

几人被弄得欲哭无泪,有意见真的可以说吗?

严小开却不太满意,捡起地上刚扔掉的枝条,走到那个中年司机面前,“哎,我问你话呢?”

中年司机看见那还带着血的枝条,瞳孔一缩,菊花一紧,忙道:“没意见,没意见,小兄弟……不,大哥,不,大爷,大爷你喜欢,尽管开走,我没意见我绝对没意见”

严小开又转头看向另外几人,“你们呢?”

几人赶紧的摇头,“没有,我们没有意见”

严小开这才满意的点了点,扔了枝条,慢悠悠的发动小面包车,调头往来路驶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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磨炼卷 第七章 极品小萝莉

做好事的感觉是怎样?

不用问,肯定很爽

做坏事的感觉又是怎样?

一般的人都会感觉罪孽深重,可是不一般的人呢?

严小开觉得做坏事要比做好事爽,尤其是这种除别人的暴安自己良的坏事。

“如果你要抢钱,不要去抢别人,一定要冲着我,带着你的戒指,带着你的钞票,坐那轿车来……”

开着小面包,吹着山风,哼着小调的他,心里真的别提有多爽了

不过有时候呢,做人真不能那么高调那么嚣张,因为很容易就遭报应的。

这不,走了还不到半个小时,严小开只觉方向盘一晃,整辆车就往右侧倾斜,车身也一阵剧烈的摇头。

严小开被吓了好大一跳,不过幸亏郑佩琳告诉过他遇到这种情况该如何应急处理,所以尽管慌乱,但他还是赶紧的手刹脚刹全制动,在车头堪堪要撞到山岩的千钧一发之际,终于被刹停了下来。

出了一身冷汗的他赶紧下车来看看,发现右侧的前轮已经整个瘪了下去。

仅仅只是这样,还不算倒霉,更倒霉的是……车上没有备胎?不,备胎是有的,可是没有换胎的千斤顶与扳手。

没有换胎工具,也不算最倒霉的,最倒霉的是他现在还在盘山公路的中间,抬眼看去,四周乌漆麻黑的,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

这下,严小开可真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了

无奈之下,严小开只能再次在车里寻找起来,可是找了又找,翻了又翻,几乎整个车厢里翻转过来了,仍是不见换胎工具。

严小开只能放弃寻找,希望能借着自己的手劲把锣丝拧下来,如果是一般人,这样做肯定是异想天开,可是此时他的内气已经恢复了一点点,有内气相助,碎金裂石都是有可能的。

不过最后,事实证明他还是异想天开了,他现在的内气实在太弱了,哪怕是使出全身劲气,轮胎上的锣丝紊丝不动。

正在他发急的时候,山上一片刺目的车灯从上往下射来。

看见有车来了,严小开心中一喜,忙走到车旁,向来车招手,希望能坐上对方的顺风车。

哪怕是不到市区,仅仅只是往前一段路。

不过可惜的是,深城的坏人不少,好人却显然不多,迎面而来的捷豹跑车停也不停直冲了过去。

严小开一阵失望,叹着气准备继续想办法换轮胎。

谁知道那跑车冲过去之后,突地又一个急刹,然后倒车灯一亮,竟然又退了回来。

退到面前后,车窗就缓缓的落了下来,一张绝色清秀的俏脸映入严小开的眼帘。

这个女人……确切的说只是一个女孩儿,因为她看起来只有十六七岁,或许更小一些,或许更大一些,谁知道呢,现在的生活条件那么好,营养那么充足,早熟晚育一点儿也不希奇。

她穿着紧身的白身背心,外面罩着大开领的短身皮外套,下身是一件超短皮质百褶裙,不着絲襪的双腿裸露在空气中,显得白皙,匀称,无比的性感。盘起的暗枣色秀发使她少了一丝青涩,多了一份成熟。

假以时日……不,用不着假以时日,就现在她已经是祸国殃民的尤物了

看见这个惊艳不可方物的女孩儿,严小开能想到的仅仅只有一个词语:童颜**

那女孩儿摇下了车窗,不等严小开开口,就笑着问:“怎么了,爆胎了?”

严小开点头,正想询问对方能不能载自己一场。

只是话还没出口,那女孩儿又冒出一句,“活该”

话一说完,捷豹的引擎已经一阵轰鸣,跑车箭一般驶走了,在车驶走的同时,还夹杂着一阵银铃似的笑声。

严小开愣住了,好一阵才反应过来,日……自己被調戲了。

你个騷情小娘皮,不肯载我,还要奚落我?良心真的大大的坏了。

严小开气得哭笑不得,不过就算他恨得心里发痒也没用了,人家的跑车早就驶得连尾灯都看不见了。

这个世界,好人还是太少了啊

严小开感叹一句,再没有心思去折腾那破车了,摸着黑顺着山道往下走,因为再耽误下去,他恐怕天亮也走不下山去。

走了约有十来分钟的样子,前面隐约传来一些光亮,严小开抬眼仔细看看,发现竟然是一辆车停在路边。

心中一喜的他赶紧的快步向前,只是靠近了之后,他才发现那竟然就是刚才经过的捷豹跑车。

它亮着危险警告灯停在边上,车前盖被撑起打开着,透过灯光隐约还可以看见未散尽的白烟。

刚才那个“见死不救”,还落井下石的女孩儿正焦急站在车旁,手拿着屏幕不亮的电话正急得团团乱转。

如此情形,还用得着问吗?肯定是车子抛锚了,手机又没电了

看见严小开走上前来,女孩儿立即放下电话,双眼露出警惕的神色盯着他。

严小开好整似暇的看她一眼,然后就咧嘴笑了,“做人太嚣张了果然不行,随时都会遭报应的,这不,现世报了吧”

女孩儿气得冷哼一声,别转过头不理他。

严小开则吹了一声口哨,继续慢悠悠的往下走,一边走还一边自言自语的道:“咦,真是奇怪了,现在不是不准土葬了,这周围怎么还有这么多坟墓呢?嗯,得赶紧离开这儿才行,不然被什么脏东西缠上了,那可就麻烦了”

女孩儿原本还无愄无惧的,可是被严小开这么一说,心里就感觉一阵发毛,抬眼向周围看看,到处乌漆麻黑,阴森森的,一阵风阴风吹来,更是让人毛骨悚然。

女孩儿心中一紧,赶紧的拔腿就朝严小开追去。

严小开听见后面的“咯”的高跟鞋响声,并没有回头,而是继续朝前走。

女孩儿追至近前后,并没有超过他,而是在后面不紧不慢的跟着。

走了一阵,严小开终于停下来,回过头喝问道:“你跟着我干嘛?”

女孩儿显然没料到他会突然停下来,微吓了一跳,立即挺起胸道:“我跟着你吗?好笑了,这路又不是你家的,你走你的,我走我的,我什么时候跟着你了”

严小开啼笑皆非,斜走几步退到一边,摸出刚刚抢来的香烟和火机,慢悠悠的点燃了一根,悠哉游哉的吞云吐雾起来。

女孩儿奇怪的问:“哎,你怎么不走了?”

严小开好笑的反问:“我走不走关你什么事?”

女孩儿一愣,悻悻的闭上嘴,正想赌气的继续朝前走,可是看着黑乎乎的盘山公路,心里又有孝怵,不敢一人独行的她,只能是呆在那里,心里虽然有些彷徨无助,但神色依然傲气得像个公主。

严小开抽了半根烟,发现她还在那儿,不由皱眉问:“你干嘛不走?”

女孩儿把话原封不动的送还给他,“我走不走关你什么事?”

严小开看她一眼,扔了烟头,踩灭后道:“行,你不走是吧?不走我走”

女孩儿见状,赶紧的跟上。

严小开皱眉问,“你又跟着我干嘛?”

女孩儿振振有词的道,“我跟着你了吗?你哪只眼睛看见我跟着你了。这道儿这么宽,我爱走就走,爱停就停。你吹得我胀,拉得我长吗?”

严小开终于彻底打被败了,这女孩儿可不是一般的娇蛮啊,张嘴送了她一句,“真不要脸”

女孩儿恼了,“哎,你说谁呢?”

严小开理也不理她,撒腿就往前跑。

女孩见状大惊,生怕被扔在这荒山野岭的她赶紧抬脚就追。

然而可惜的是,她今晚好死不死的穿了一双高跟鞋,而严小开穿的却是一双轻便旅游鞋,所以不一会儿,她和严小开的距离就越拉越远……

严小开见她被自己越甩越远,心里得意的不行,叫你嚣张,叫你耍蛮,叫你不要脸,这会看你还能得意个什么劲儿?

只是跑了才一百米那样,便听到后面传来“哎哟”一声惨叫,回头一看,昏暗的夜色中,隐约可见女孩儿趴在那里,仿佛是摔倒了。

严小开冷哼一声,装死?装死我就理你了吗?就冲你那落井下石,幸灾乐祸的态度,别说装死,真死我都不理你

负气的又往前跑了一阵,却始终没听到那咯的高跟鞋声音,心中有些纠结的他脚步就不由放缓了下来。

这女孩儿不管多娇蛮,多任性,她始终只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质女流。

三更半夜,孤身一人在荒凄凄的盘山公路上,要是遇着了起歹心的人,被人往草丛里一拖,那不就全完了?

如此想着,严小开的脚步就越放越慢,最后彻底的停了下来。

站在那儿等了一阵,始终不见后面传来脚步声,动了恻隐之心的他终于叹一口气,转身往来路跑去。

往回跑了约有三百多米,终于看见那个女孩儿。

朦胧昏暗的夜色下,她卷缩成一团坐在路边,不注意的话,还真的很难发现她。

走到近前的时候,发现她抱着双膝,头埋在腿间,肩头一耸一耸的,微不可闻的哽咽声正从散乱开来的秀发中传出来。

严小开喊了一声,“喂”

女孩儿仍埋着头,仿佛没听到似的。

严小开又道:“哎,别装了,博同情是没有用的,赶紧起来。”

女孩儿的肩头仍是一耸一耸的,并没有答应严小开。

严小开就故意的道:“再不起来,我可真走了啊”

女孩儿的肩头停止了耸动,不过仍不出声。

严小开道:“那行,你在这儿坐着吧。不过你可别怪我提醒你,这山上周围不但到处都是坟墓,而且山林树木密集原始,可能还会有狼和野猪……”

“呜呜”

谁知道他的话还没说完呢,女孩儿已经“哇”的一声,像个孩子似的哭了起来,弄得他有些啼笑皆非,“哎,你哭什么啊?我只是说可能,并不是一定会有啊”

这不劝还好,一劝她就嚎得更起劲了,“呜呜呜呜”

严小开只好放缓语气道:“行了行了,别哭了,再哭我就真不理你了”

女孩儿仍是哭个没完。

严小开只好吓唬他,“再哭可真就把狼给招来了,到时候没人救得了你”

女孩儿的哭声嘎然而止,显然是被吓住了,抬起头来,一双蓄满泪水的大眼睛可怜又幽怨还带着愤恨的看着严小开。

严小开视若无睹,喝道:“赶紧起来,我们赶紧下山”

女孩儿终于吭了声,带着哽咽的道,“我,我起不来”

严小开道:“别装了。装得一点都不像”

女孩儿气得不行,狠瞪着他,却不出声,显然是连争辩都不屑。

严小开见了,故意凶巴巴的道:“你再瞪我,我就把你一个人留在这儿”

女孩儿还想耍性子的,可是心里却真害怕,最终识相的别转过脸。

严小开这就蹲下来,伸手去拉她的腿。

女孩儿被吓了一跳,惊声问道:“你干嘛?”

严小开没好气的道:“我看看摔伤了哪儿,有没有这么快变成残废”

女孩儿原本是想说,我就算变成残废也不要你管。可是腿上真的太痛了,痛得她都硬气不起来,只能顺从的任由严小开拉开她的腿。

仔细的看过之后,发现她的一个脚踝肿了起来,两个膝盖也擦伤了,正丝丝的冒着鲜血。

顺着膝盖再往上看,白皙修长的左边大腿上还有一块淤青。

看到这里,原本是不用再往上看的,因为再往上看就是两腿间了,这么暗的光线,想看也看不到啥。

不过这个时候,月亮大婶竟然很帮忙,冲破云层冲了出来,周围的光线也明亮了一些。

严小开顺势往她微微张开的腿间一看,发现中间是一条极为性感的粉色丁字裤,细小的布片完全摭盖不住什么,凄凄芳草从两边冒出,其浓密程度竟然不亚于胡舒宝。

女孩儿只是感觉痛得厉害,并没有意识到自己走光。

在她终于有所惊觉的时候,想要把腿合起来的时候,严小开已经死死的收回了将要生邪的心神,伸手在自己的口袋里摸出了刚刚顺手打劫的纸巾,掏出两块叠起压到膝盖上的伤口上。

止了血之后,他就反过身蹲了下来。

女孩儿疑惑的问:“干嘛?”

严小开没好气的道:“还能干嘛?背你下山呗”

女孩儿微微有些动容,“你会这么好?”

严小开冷哼道:“下到山,给我一千块辛苦酬劳”

女孩儿张嘴骂一句,“财迷”

不过骂归骂,她最终还是趴到了严小开的背上。

高耸饱满的酥胸压上来,既柔软,又有弹性,所以尽管女孩儿不轻,严小开也忍了,不过并没有因此就忘记占便宜,背起她的时候,双手不去托她的大腿,而是托她挺俏的美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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磨炼卷 第八章 遭遇刺杀

严小开沉默的背着女孩儿往山下走,心里却感觉很委屈,同时也挺痛恨自己,为什么别人不帮自己,自己却要帮别人呢?

自己在重生之后,不是发誓从此以后宁教我负天下人,莫教天下人负我的吗?现在怎么就心软了呢?

思想到最后,严小开不由悠悠的叹口气,纵然是死过返生,自己仍是没有做坏人的潜质啊

舒服的趴在他背上的女孩儿听见他叹气,不由奇怪的问:“你叹什么气?”

严小开没好气的道:“我叹气也碍着你了”

女孩儿道:“当然碍着我了,我就在你背上,正在欣赏着夜色,而且心情也开始变好了,你叹气会影响我的心情”

严小开终于来了一句狠的,“你爸当初就该把你射到墙上”

女孩儿气得不行,张开嘴就凑到他的肩上,“你再对我说一句粗言滥语试试,看我咬你不?”

严小开冷哼道:“那你就咬我一口试试,看看我会把你甩到下面的悬崖去不?”

“你……”女孩儿张嘴正要骂,可是扭头看看,发现路边就是深不见底的深渊,心里发慌,只好冷哼了一声作罢。”

酒逢知己千杯少,话不投机半句多,两人同时闭了嘴,谁也懒得再搭理谁。

往前走了又有二十多分钟,女孩儿感觉严小开后背越来越湿了,扭头看去,发现他的额上脸上全都是汗,心里多多少少有那么点过意不去,但又不愿用自己的袖子给他擦,只好无话找话的道:“哎,你叫什么名字?”

严小开道:“我有必要告诉你吗?”

女孩儿想想,觉得有点道理,一会儿他把自己背到山下,到了能拦到车的地方,自己把钱给他,那就谁也不欠谁的了,于是就道:“你放心,我尚欣从来不会欠别人什么,只要把我可以拦到计程车的地方,别说一千块,两千我都给你”

严小开疑惑的问:“你叫尚欣?”

女孩儿神气的道:“是又怎样?”

严小开又问:“你有十八岁了吗?”

尚欣愣一下,“我有没有十八岁关你什么事?”

严小开不出声了。

尚欣忍不住了,不打自招的道:“我刚满十六周岁,你想怎样?”

报出了年龄后,尚欣又突然感到后悔,因为书上说,那个不满十四周岁以下的幼女会罪加一等,这厮无端端的打探自己的年纪,该不会是想知道那个自己之后会什么下场吧?

这人虽然长得好眉好貌而且很好看的样子,可是坏人不会把坏字写在脸上的,这三更半夜,荒山野岭,又孤男寡女的,谁保他不会突然起歹心呢?

想到这儿,尚欣的心里就阵阵发寒,声音微有些轻颤的道:“我可警告你,你可别乱动什么坏心眼,不然绝没你的好果子吃?”

严小开啼笑皆非,好气又好笑的问:“你以为我要干什么?強姦你?冷大秀,你是不是太看得起自己,也把我的品味看得太差了吧?”

尚欣被气得龇牙咧嘴,“你……”

严小开道:“我只是很好奇,你还不满十八岁,驾驶执照是怎么办下来的?”

尚欣突然咯的笑了起来,像个小妖精似的。

严小开疑惑的问:“你笑什么?”

尚欣道:“我笑你白痴,我压根儿就没有驾驶执照。”

严小开这下被彻底打败了,“没有驾驶执照还深更半夜的开着车在这盘山公路上转悠?到底是你白痴,还是我白痴呢?”

尚欣冷哼道:“当然是你,我要是有驾驶执照,能深更半夜偷偷摸摸的溜到这儿练车吗?”

严小开:“……”

走了约一个多小时,两人终于从盘山公路上下来了。

这个时候,严小开已经累出了一身的臭汗,若不是练了功,身体强壮了,加上又有尚欣的酥胸与美臋给支撑着,他恐怕是真的没办法从山上走下来。

看着周围的车多了,计程车也随处可见了,严小开就把尚欣从背上放了下来。

看见严小开定定的眼神,尚欣非常识趣,立即就往身上摸去,可是这一摸她就瞎了,因为钱包在袋子里,袋子在车里,车还在山上。

严小开冷笑道:“我的辛苦酬劳呢?”

尚欣喃喃的道:“我,我把钱包忘在车里了”

严小开终于逮着机会,“忘了就是没钱,没钱你许什么承诺?”

“我,我……”尚欣脸红耳赤,随后恨恨的道:“你把手机借我打一下,我马上就叫人送钱来,姑奶奶一个子儿都不会少你的”

严小开立即掏出那个山寨苹果扔给了她。

尚欣就赶紧的打电话,告诉电话那头的人自己现在所在的位置,并让他们带十万现金来,自己要用钱好好的打打这厮的脸。

然而,当她挂断了电话后,身旁的严小开已经不见了,扭头一看,却发现他坐上了一辆计程车,已经驶出老远了。

尚欣呆愣地站在那里,眼看着计程车消失,握着那个山寨苹果的手紧了又紧……

花了一百多大洋的计程车费,严小开终于抵达了深城市会议中心。

看着眼前恢宏又冷清的建筑物,严小开心中感触真的不少,经过了各种狗血事件,自己终于抵达目的地了。

然而考充然是倒了,可是准考证却丢了,明天自己能进入考场吗?

想到这个,他的心里难免忐忑不安起来,心里面惶惶的。

站在会议中心的门前发了一阵呆,他才转身离开。

不管明天的结果会是怎样,现在还是先找个地方住下来吧。

左右看了看,周围酒店宾馆虽然无数,但都不是自己理想的选择,现在身上虽然有四千块左右,可这钱必须得用在刀刃上。

这样想着,他就抬步往一条巷子走去,因为在一些相对偏僻的巷子里,除了暗娼外,还会有价格低廉的小旅馆。

走进其中一条巷子的时候,前面黑漆漆的,一点光亮都没有,显然不会有什么旅馆,所以他就准备退出来。

然而就是这个时候,天上的月光突然撒下一片光辉,凝成一片光亮,化成了一道耀眼的刀光,朝自己当头劈下

一个凶猛的光头男人,满脸的胡腮,手中握着一把长长的杀猪刀,正凌空对着严小开一劈而下。

严小开不知道这光头大汉是从哪冒出来的,更不知道他为什么要击杀自己,他只知道,这大汉的刀法十分的犀利霸道,自己要是不躲闪,立即就会被劈成两半。

反应疾快的他想也不想,刷地就往旁边滚去,连那地上积着熏臭的黑水都不管了

密集的刀光中,严小开连爬带滚,左支右拙的拼命闪避着。

险象环生的避开这夺命一刀后,严小开已经狼狈得不能再狼狈,从积水中爬起来的时候,虽然全身已经湿透了,但手中已经抄了一块带着青苔的板砖。

那大汉一击不中后,并没有继续出手,而是定定的站在那里,斜握着长长的杀猪刀,面无表情的盯着他。

严小开手中虽然已经握住了板砖,但他不敢擅自妄动,只能以眼还眼的和他对视。

这大汉的刀法,显然不是一般的霸道狠毒,刚才能避开那一刀,除了一部份是因为自己反应够快,身手够敏捷外,还有一大部份运气成份在内。

如果,大汉再次卷土重来,严小开不觉得自己还会有那样的运气,还能躲开他的致命一刀

两人就那样直直的对视。

时间,悄悄的溜走,巷子里寂静无声,月光也悄悄藏了起来。

压抑的气息使严小开感觉胸口闷闷的,他很清楚,这是对方身上散发出来的杀手。

这个人,是他致今为止,遇到最强大的一个敌人,对方的身手,远远的超过了西门耀铭。

如果这个大汉真要严小开的命,那毫无疑问,这条暗巷必将就会是严小开的葬身之地。

死亡的沉重感觉,又一次不期而至

严小开感觉悲愤,因为这样莫名其妙的死了,连死在谁的手里,又是为什么都不知道,实在是太不值了。

“你,是谁?”

严小开咬着牙,一字一顿的问道。

大汉没有回答,只是紧紧的凝视着他,手中的杀猪刀握得紧紧的,仿佛随时都可能向严小开劈来。

这一个瞬间,严小开想了很多,前世,今世,无数的事,无数的人,飞快的从脑中掠过。

有人说,生亦何欢,死亦何惧

严小开已经死过一次,再死一次也没什么打紧,死着死着,就会成为习惯的。

可是……mb,老子到现在还没正式破處,怎么可以就这样死了呢?

不行,绝不能就这样死了,自己必须得活下去,就算不为别人,仅仅是为了自己的小弟弟,那也得活着。

不拼,那就是等死。拼,或许还有一线生机

如此想着,严小开就把心一横,握着板砖的手也因发力而更显苍白,缓缓地,慢慢的,一步一步的朝大汉走了过去。

大汉看见他竟然走来,脸上露出了诧异之色,仿佛是想不能这小子怎么就敢自寻死路似的?

在严小开压上来的时候,他的脚步也动了,不过并不是往前走,而是往后退。

发现他往后退,严小开微愣一下,脚步滞了下来,然后他就看着那大汉如一座铁塔似的身影,一点一点的退进了阴影中,最后彻底的消失了

直到这大汉完全没了影子,严小开仍回不过神来。

这,是怎么一回事?

那个人明明可以击杀自己,为什么又退走了呢?

看出自己要拼死相博,不想和自己死缠烂打,保持高手风范的离去?

不可能这么有风度吧?

严小开百思不得其解,搞不清楚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退出巷子的时候,严小开感觉双手湿了,全是自己的冷汗,双腿也有点发软,仿佛昨夜在毕瑜嘴里喷射了六七次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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磨炼卷 第九章 非白富美不鸟的高调男

“啪啪啪”**相撞的声音。

“晃晃晃”床板摇动的声音。

“嗯嗯嗯”女人夸张的呻吟声。

“呼呼呼”男人低沉的喘息声。

这些交错重叠的声响,从严小开房间……的隔壁响起。

三十八块钱一晚的小旅馆,没有电视,没有空调,没有热水,自然也谈不上什么隔音。

薄薄的石膏墙后面,一对狗男女正在激烈的交战,搞不清楚这是爱情,还是生意,又或者仅仅是友谊切磋。

唯一知道的是,这个男人很凶猛,仿佛吃了什么玩意儿似的。那个女人也很耐战,仿佛身经百战一样。

这会儿,都已经是第四回合了,仍然没完没了。

严小开用带着霉味的被子死死的捂住耳朵,却仍堵不住那一浪接一浪的交响曲。

郁闷的他很想用练功来平熄自己浮燥的心神,可是这个时候,他真的没什么心情练功,被吵得实在受不了的他起身下了床。

走到外面宽阔的阳台上,摸出兜里的烟,点了一根闷闷的抽起来。

他会抽烟,但没有什么烟瘾,只有特别烦闷特别无聊的时候才会抽上一根。

透过喷出来的烟雾,外面的街道上遍布从来没有见过的霓虹,层层叠叠,五颜六色,争相辉映,彰显着这座城市的繁华与热闹。

看着陌生的一切,严小开情不自禁的想念海源,那里虽然不如这里繁华热闹,却有着记忆中熟悉的一切。

想起刚才房间隔壁那如泣如诉的婉吟声,他又情不自禁的想起了毕瑜,想起郑佩琳,想起胡舒宝,最后他竟然还莫名其妙的想起了晚上刚认识的尚欣。

想到这个刚满十六周岁,却注定是祸国殃民货色的小妖精,严小开不由得苦笑了一下,这女孩儿长得虽然好看,可惜金玉其外,败絮其中,她那娇蛮任性,嚣张跋扈的性格,实在让人不敢恭维。

她的品行,甚至比郑佩琳还要不堪,人家郑佩琳虽然脾气火爆,容易冲动,但从来不会让人觉得过份,应该通情达理的时候,不会刁蛮任性,应该漫柔体贴的时候,也不会粗瘪野,应该性情流露的时候,更不会摭摭掩掩。

反正一句话:她就是那种不矫柔不做作,识大体顾大局,敢爱就敢恨的女人。

只是不管如何比较,严小开还是觉得毕瑜最好,温柔,善良,宽容,体贴,优雅,含蓄,气质……用均有美好的字眼,都难以形容她优点的万一。

和她呆在一起,无它,就两个字:舒服

发觉自己满脑子都是女人的时候,严小开不由苦笑,看来自己今晚真的被刺激坏了。

正胡思乱想间,兜里的电话响了起来,掏出来看看,发现是抢来的其中一个落鸡鸭响了,上面的来电显示写着“二傻”两字。

严小开有些犹豫,不知该接不该接,掏出另外三个抢来的电话看看,发现通讯录里都有“二傻”这个名字。

显然,这打电话来的人是那五个劫匪都熟悉的。

严小开有些后悔,抢手机只是顺手牵羊,为了方便自己打电话,因为自己的手机丢了,不过却应该提前把抢来的手机关掉的。

电话响起来就没完没了,仿佛不接就不罢休似的,严小开原本是想摁掉然后关机的,可是犹豫一下,竟然神差鬼使的摁下了接听键,张嘴道:“喂。”

电话那头没有声音。

严小开问道:“谁?说话”

接连问了三声之后,电话那头终于传来了声音,是一个女人银铃似的笑声。

严小开有些摸不着头脑,因为他怎么也想不到这二傻竟然是个女的。

见这女人笑个没完,严小开就不咸不淡的问道:“吃了冷粥吗?这么好笑”

那女人终于止了笑,冷哼道:“哼,傻阿大,你以为逃了和尚,就能逃得了庙吗?还不是照样让姑奶奶给逮到了”

“你搞错了,我不是傻阿大……”严小开正说着,忽然觉得这声音有些耳熟,想了一下不由失声问:“尚欣?”

“嘿嘿,可不就是我吗?”

严小开起初愣了一下,想不明白这小娘皮怎么能找到自己,仔细的想了想不由恍然明白过来,自己在走之前,扔了个山寨苹果给她,通讯录上肯定有着这另外几个手机联系号码,只要她够耐心够脸皮厚的一个一个去试,肯定就能找着自己。

如果没猜错的话,她那边拔出的号码显示的应该是“傻阿大”这个名字

想明白后,严小开问道:“你找我有什么事?”

尚欣不答反问,“你在哪儿?”

严小开好笑的道:“我在哪儿好像和你没有什么关系吧?”

尚欣道:“怎么没关系?我让人给你送一千块钱过去,给了你钱,咱们就真的没关系了”

严小开道:“算了,我和你开玩笑的”

尚欣很认真的道:“我可没跟你开玩笑”

严小开懒得和这女人胡搅蛮缠,戏谑的道:“我都说算了,那一千块你还是留着自己买小棉被吧”

尚欣一头雾水,“现在还是夏天,买什么棉被?”

严小开啼笑皆非,“女人一年四季都得用小绵被,当然,如果你没发育那就另说”

神经大条的尚欣仍是反应不过来,“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你也别跟我说那些有的没的,你只要告诉我你在哪就可以了,我这人不习惯欠别人的。”

严小开道:“我也不习惯和那泄没发育,连小棉被是什么的女人纠缠不清,所以你没有别的事的话,我就挂了。”

尚欣固执的道:“不,你别挂,你告诉我你在哪儿?”

严小开有些不耐烦了,语气也生硬了起来,“我就不告诉你我在哪儿我就让你欠着我的欠我一辈子”

“你……”尚欣咬牙切齿的道:“你给我等着,我一定会找到你的你以为我的钱是你想要就能要,想不要就不要的吗?”

严小开更好笑了,“那我就不要,你咬我啊?”

尚欣气了个半死,“傻阿大,你给我等着,我一定会找到你的。”

“那你慢慢找吧”

严小开甩她一句,摁掉了电话。

你个小娘皮,老子就隔应着你,就让你良心不安,你能把我怎么地?

只是再想想,严小开又有点后悔,跟什么过不去都行,怎么跟钱过不去呢?

一千大洋虽然不算多,但对现在的自己来说,可是不少,最起麻有了那个钱就不用住在这样的地方,听别人**了。

扔掉手中早已熄灭的烟头,又点一根,正想点燃的时候,隔壁的房门响了一下,一个男人从里面走了出来。

看到这个男人的时候,严小开很是吃惊,因为他终于明白了什么叫做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

眼前这个男人,身材中等,稍为偏瘦,五官端正,皮肤稍白,带着副眼镜,显得斯文儒雅,俊逸秀气之中又透着股书卷气,一点也不像能连战四场的超级猛男。

眼镜男看见走廊阳台上的严小开,微吃了一惊,也不知道是意外这个时候走廊上还有人,又或是在这个地方遇见他。

不过愣一下之后,他竟然冲严小开打招呼道:“嗨兄弟,还没睡啊?”

严小开无爱的看他一眼,不冷不热的道:“你整得像地震一样,谁能睡得着呢?”

眼镜男没有一点不好意思的表情,反倒笑笑道:“不好意思,刚从号子里出来,三个月不知肉味了,所以动静大了点。”

严小开有些不屑,不是因为这人刚从号子里出来,而是这人说三个月不知肉味,m的,三个月不知肉味算什么,老子还两辈子不知肉味呢,也不见像你这么饥渴。

严小开对眼镜男虽然爱理不理,但眼镜男却丝毫不介意,反倒是凑上来,自来熟的道:“哎,有烟不?给我一根。”

严小开真正想给他的不是一根烟,而是一板砖,因为要不是这厮折腾个没完的话,自己用得着跑出来抽闷烟吗?

不过出门在外,与人为善,他还是厚道的给他扔了一根烟过去。

眼镜男接过了烟,转着看了一下后,竟然又递回给严小开。

严小开有些疑惑看着他,“怎么?”

“不好意思,这种烟我抽不惯”眼镜男笑了一下,又补充道:“少于五十块钱以下的烟,我是不抽的。”

严小开:“……”

眼镜男夸夸其谈道:“兄弟,你别看我刚从号子里出来,可我这人是很有品味的,烟我只软中华,饮料我只喝葡萄适,酒只喝五粮液,车只坐奔驰,女人只搞白富美……”

严小开的额上冒起了黑线条,抬眼看向外面的天色,很纳闷今晚怎么不下雨,要不然来个雷把这装b男给劈死该有多好。

忍了一住,严小开终于忍不住的问:“照你这品味,应该住五星级酒店才对,怎么跑到这破旅馆来了?”

眼镜男脸上不见丝毫尴尬与窘迫,反倒淡然自苦的道:“请相信,这绝对不是我的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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磨炼卷 第十章 落魄于小旅馆

俗语有云。

做人莫装酷,装酷遭人吐。

做人莫装纯,装纯遭人轮。

做个莫装b,装b遭雷劈

眼前的这个眼镜男,不但要遭人吐遭人轮更应该遭雷劈。

严小开长这么大,还没见过这么装的人。

正想再对他冷嘲热讽两句,看看他的脸皮到底有多厚的时候,他的房门响了一下,一个女人从里面走了出来。

看到这个女人的时候,严小开不免又愣了一下,因为这个女人是个三十出头的少妇,而且是个姿色清丽,气质十分高贵的少妇。

她的头发盘了起来,挽成一个漂亮的发髻,前面有斜斜的放下一些刘海,刘海上面是一条清晰整齐的纹路,优雅之余透着贵气,身上穿着一套质地相当昂贵,剪裁得极为贴身的黑色长裙,一条宽宽的腰带使得她细腰更加纤秀,胸部也被衬托得更加高耸,修长的双腿又让她显得更加高挑,成熟女人的韵味尽显,芳华绝代,万般迷人。

这么高贵与气质的女人,竟然出现在这种又脏又乱又廉价的小旅馆里头,而不是出现在什么高档场合,怎么不叫人吃惊。

严小开看见和这个刚出号子连战四场的女人竟然是这种天姿国色之时,当场就傻了眼,完全反应不过来了。

好一阵,他才展开自己有限的想像力,猜想这女人的来厉。

这是一个有头有脸人物的妻子?当然,也有可能是小三。反正不管怎样,她背后肯定还有另外一个男人。

她和眼镜男来这里偷情,为了避免被别人发现,所以选择了这种偏僻又不为人注意的小旅馆。

应该是这样,对,绝对是这样

严小开肯定的想,因为他已经想不出别的可能了。

得出这样结论的时候,他忍不住在心里感叹一句,好b都让狗给日了啊

在他走神的时候,气质少妇却旁若无人的走上前来,完全不理会有发些愣的看着她的严小开,而是凑到眼镜男的脸上吻了一下,然后道:“我肚子有点饿,下楼去买点宵夜,你想吃什么?”

眼镜男想也不想的道:“随便来点什么鲍参鱼翅就行了,清淡点”

鲍参鱼翅,还清淡点?

严小开忍不住暗骂,你丫还敢再装一点吗?

气质少妇竟然点点头,“还要什么吗?”

眼镜男想了想,“再来一包……不,一条硬中华”

气质少妇答应一声,这就下楼,上了停在楼下那辆在昏暗光线下仍有孝亮的奔驰轿跑离开了。

女人离开后,眼镜男有些得意的道:“现在,你该相信我刚才说的话了吧?”

严小开虽然狂汗三六九,但已经什么都说不出来了。

眼镜男热情的伸出手道:“来,兄弟,认识一下,我叫师父”

严小开愣愣的问:“师父?”

眼镜男摇头道:“不,是潮湿的湿,父亲的父”

严小开睁大眼睛,“湿父?”

眼镜男无耻的一笑,“对,因为我总能让女人又湿又腐”

严小开再次狂汗不停,伸出手要和他握手的时候,看看他的手又有些犹豫,谁知道这厮摸过不该摸的东西之后有没有洗手呢?

湿父笑笑,“放心,刚才出来的时候,我洗过手了”

严小开这就伸手和他交握一下,并顺口胡谄道:“我叫傻阿大”

湿父愣了一下,随后赞道:“这名字很特别啊”

严小开道:“再特别也没有你的特别啊”

湿父猥琐的笑了下,摘下眼镜,塞进兜里,看见严小开疑惑的眼神,淡淡的解释道:“那娘们非要我带上眼镜不可,说这样比较斯文,优雅,仿佛大学生似的,其实……嘿嘿,老子小学还差几年毕业呢”

严小开又汗了几下,因为他没想到那个靓丽又气质的少妇竟然还有这么特别的嗜好,不过仔细看看,这眼镜男摘下眼镜后,果然给人一种儒雅中透着冷酷的感觉。

湿父伸手,一下又将严小开还拿在手里的烟抽了过去,衔进嘴里的道:“傻阿大,给我个火”

严小开凑上火道:“你不是说不抽这种烟吗?”

湿父吞云吐雾一口道:“事后烟,也不能挑剔那么多了,何况你我一见投缘,不抽你的烟,感觉我嫌弃你似的”

严小开哭笑不得,故意的问:“湿父,你是做哪行的?”

“我是捞偏门的,什么都做”湿父大大咧咧的应了一句,随后又左右看看,压低声音道:“当然,偶尔也会客串吃下软饭”

严小开:“……”

湿父突然拿眼看着他,“喂,傻阿大,你不会看不起我吧?”

严小开忙摇头道:“当然不会,做鸭不也是一种职业吗?”

湿父弹起一根手指摇了摇道:“纠正一下,我很少做鸭的,这只是个副职虽然我很喜欢这个职业,可刚刚我也说了,女人我只搞白富美,喜欢我的客人虽然很多,但白富美却并不多的。”

严小开好奇的问道:“刚才那位是……”

湿父鬼祟的左右看看,压低声音道:“悄悄告诉你,她是个集团的老总,而且是个国企”

严小开吃了一惊,随后对这位仁兄竖起了大拇指。

三百六十行,行行出状元。

在笑贫不笑娼的这个年代,别人不会笑话你做鸭,只会笑话你穷得掉渣。

做鸭,真不算什么丢人的事情,一不偷二不抢三不骗,凭本事凭力气吃饭,既能爽又能满足别人,尽管名声不太好听,怎么说也比那几个劫匪强多了,况且做鸭做到只挑白富美程度,这位湿父鸭子仁兄也算是相当成功了。

眼镜男看见他竖起大拇指,脸上立即又浮起的猥琐的笑意,“哎,傻阿大,你想不想入我这一行,你要是想的话,我可以带你试钟的。”

严小开心中大寒,忙道:“谢了,我有那个心,可没有那个本钱啊”

湿父犹豫一下道:“我倒是有一套金枪不倒的秘决,可这是祖上传下来的……”

严小开连连摆手道:“湿父,你的好意我心领了,我真的不太喜欢这个职业”

湿父有些不高兴的道:“说到底,你还是看不起我是不是?”

严小开摇头道:“没有,我没那个意思”

湿父还想说什么的时候,汽车的引擎声从巷口那边响了起来,女人的奔驰矫跑开回来了。

湿父见状,便止了这个话题,“傻阿大,我不和你说了,我得先吃点东西,吃完了还得继续下半场呢下半翅束,我还得赶另一场呢”

严小开的瞳孔一阵收缩,“下半场后还要赶场?”

其实他真正想问的是,你还让不让人活了?

湿父点头,“刚才只是热身运动呢而且一对一的对我而言真没有什么挑战性,下一场的群p才显技术呢”

严小开:“……”

湿父想了一下道:“你要是觉得寂寞,我可以给你找个小妹过来的”

严小开忙摆手道:“不,不用”

湿父进一步诱惑道:“我给你找个吹拉弹唱,十八般武艺样样精通,还特别会的哦”

严小开摇头道,“算了,我自己就会,不用别人给我吹的”

湿父听得呆了一下,上下打量起严小开,“你说的是真的?”

严小开点头,“珍珠都没那么真,你要不信,我可以吹给你看”

湿父额上浮起黑线条,连连摆手道:“不,不用了”

严小开纳闷,别的本事,自己不敢夸口,可要说琴棋书画,尤其是箫这种乐器,自己真的吹得不错,听过的人都赞不绝口,称绕梁三音,余音不绝呢。

高跟鞋的声音从楼梯上响了起来,少妇的身影不一会就出现在两人的视线内,手里提着大袋小袋。

到了近前之后,她就把手里的一条中华递给了湿父。

湿父接过烟后,拆开,从里面拿出一包放进口袋里,而把剩下的那一条递到严小开面前,“傻阿大,初次见面,这是我的一点心意”

严小开被吓了一跳,忙摆手道:“不,不用的,我自己有”

“我不怎么抽烟的,一年到头也抽不了几包”湿父硬把烟塞进他手里,然后凑到他耳边低声道:“我那些白富美不喜欢我抽烟,说抽烟有烟味,就不和我亲嘴了”

严小开:“……”

没等严小开把烟给推回去,湿父已经被那个少妇扯进房间里去了

严小开拿着那大半条烟,表情复杂的在那里发一阵呆,然后进了房间。

过不多久,隔壁又响起了啪啪啪声,虽然那声音已经有所收敛,但依然让人感觉震憾无比。

三十如狼,四十如虎,这话说错了可真是天打雷劈啊

严小开感慨一句,在郁闷中渐渐睡着了。

睡着了,他竟然还做了梦,而且是个春梦

他梦见毕喻,郑佩琳,胡舒宝,尚欣均是一丝不挂的躺在一张床上,个个抚首弄姿摆出极为诱惑的姿势朝他招手,可他却怎么努力也没办法靠近那张床,好容易终于上了床,压到了不知哪个女人身上,可才一扑上去,他就一泄如柱了。

懊恼的抬眼一看,发现满脸怒容的尚欣正狠狠的盯着他。

吓了一跳的严小开心中巨惊,嚯地一下就从睡梦中惊醒了,抬眼看看,天仍然很黑,自己仍在破旅馆里,而隔壁的房间仍传来“啪啪啪”的声音。

伸手一摸自己的裤裆,发现又湿了。mb,子弹又这样白瞎了

严小开摇头叹气,正要下床去洗手间清理的时候,房间的门被敲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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磨炼卷 第十一章 会怀孕的

听到敲门声,严小开下意识的看了看时间,发现已经是凌晨三点半了。

这个钟点,会是谁呢?

“谁?”严小开张嘴问道。

“……”外面的敲门声停了,不过并没有人应声。

“谁?”严小开又问了一声。

“……”外面仍然没有答应。

严小开警惕了起来,慑手慑脚的下了床,轻轻的把垫床脚的板组了出来,握在手里,悄无声息的靠近房门。

到了门边,一手扬砖,一手拉门,刷地就把门打开了。

只是门打开了之后,严小开傻眼了,正要往下砸的板砖也滞在半空之中。

门外,俏生生的站着在盘山公路上遇到的极品小萝莉——尚欣。

这会儿,她的黑色短裙已经不见了,换了一身雪白的连身短裙,短裙可不是一般的短,在膝上二十公分左右,双腿不着丝袜,雪白的腿肌暴露在空气中,修长,笔直,水嫩滑腻,性感诱惑得不行,脚上的高跟鞋也换成了平底的秀气凉拖,脚上没穿袜子,十个灵动可爱的脚趾头涂着粉色,说不出的可爱,不过更迷人的还是她脸上盈盈的笑意。

她的脸上虽然带着笑,但眼中却露着得意之色,微斜着头看着严小开

这女人,竟然还真的找上门来了。

“是你?”好一阵,严小开才闷闷的出了声。

“哼”尚欣一挺她傲气的胸部,不无得意的道:“可不就是我”

“你怎么找到这儿的?”严小开纳闷的问。

“你不用管我怎么找得到这儿”尚欣摆摆手,张扬跋扈的道:“你只要记得我说过,逃得了和尚也逃不了庙这话就行了”

严小开心中微惊,因为不管这女人是怎么找到自己的,她找来了,那就是她的本事,而且是不小的本事。

“那你找我干嘛?”

“干嘛?”尚欣道:“当然是给你钱了”

“拿来”严小开立即就伸出了手。

“哼本秀现在心情不好,不想给你钱,等心情好了再说”尚欣说着,一下拍开他的手,然后朝他直直的撞了过来。

“哎,你……”

严小开原本想拦着不让她进房的,可是发现这妮子撞来的竟然是她丰满,高耸,挺俏的胸部,被吓了一跳的他下意识的往旁边闪了闪,结果这一闪,就被她趁虚而入了。

不过这女人受伤的脚踝显然还没好,踮着脚一跳一跳进去的。可就算如此,她还不忘左顾右盼,床上,床底,甚至还跑到浴室去看了看。

“你找什么?”严小开疑惑的问。

“看你把门守得这么严实,我还以为你房间里藏了女人呢”尚欣笑了笑,带着戏谑之意的道:“没想到你还挺老实,竟然没找秀”

“……”

在严小开哭笑不得之时,这脸皮厚厚的小妞已经大大咧咧的一屁股坐到他睡过的床上,她的俏臀就压在他掀开来……还带着梦遗痕迹的被子上

是的,就坐在那个位置上。

严小开刚开始并没有注意到,关了门走回来的时候才发现,可又不知该怎么提醒她。

“尚欣,你到底想干嘛?”

“除了找你,还能干嘛?”尚欣赏他一个白眼,没好气的道:“你以为本秀闲得蛋疼,半夜三更跑这种破地方瞎逛吗?”

“蛋疼?”严小开冷笑了起来,语气带着轻薄之意的问,“你有蛋吗?”

“当然有”尚欣脸不红气不喘的道。

“你有?”严小开怪眼一番,叫嚣道,“那你亮一个出来我看看”

“别说一个,两个都没问题”尚欣冷笑不绝,掏出一样东西扔了过来。

严小开接过来一看,当场就滞住了。



真的是蛋

不只一个

两个,带着余温的五香茶叶蛋

“本秀刚刚买来做宵夜的。”尚欣说着,咯的笑了起来,花枝乱颤,仿佛个刚下了蛋的得意小母鸡,“赏你了”

“……”严小开服了,不服都不行,好一阵才软瘫瘫的问道:“尚大秀,你找我到底干嘛”

“给你钱,我说过了,我这人不习惯欠别人的。”

“那你倒是拿来啊”

“可是本秀现在不高兴给你。”

“……”

严小开脸上黑线条密布,这女人除了調戲人,真没别的爱好了吗?。

尚欣想了想,突然眉飞色舞的道:“哎,要不这样,你给本秀说个笑话,把本秀哄高兴了,一千块钱辛苦费给你,另外再打赏你一千。”

严小开这个时候不想说笑话,想要骂人,用狗血淋头泼妇骂街的方式,只是想想他又突然想到了更能恶心人的主意,于是他点点头道:“好,我给你说个笑话。”

“快说快说”尚欣拍着手掌兴奋了起来,随后又警告道:“不过我可得事先警告你,不好笑,我可是不给钱的啊”

“保证好笑”严小开阴阴嘴的笑了起来,然后缓缓的道:“从前……”

“等一下”尚欣摆手打断道:“能不能不要从前这样的开头。”

“这个从前并不是太久,就三四五六年以前。”严小开说着也警告道:“如果你再打断我,我就不说了”

“好吧”尚欣吐了吐舌头,妥协的道:“你说”

“三四五六年前吧,有一对小夫妻久别重逢,丈夫是做海员的,两人差不多有半年那样子没见吧,当天晚上,可想而知,自然是干柴遇烈火,烧得轰轰烈烈,死去活来……”

这种带着颜色的故事,一般小姑娘听了都会脸红的,可是尚欣却完全没有,仍然淡然自若的样子,甚至还点了点头,仿佛觉得夫妻久别重逢就该同床恶战似的。

“……第二天早上,丈夫又出海去了。三个月后,他收到了两封信。”

“信?”

“嗯,两封信都是她妻子寄来的,上面各说着一个消息,一个好,一个坏。”严小开说着竟然问:“你想先听哪个?”

“先听……”尚欣想了想道:“好消息吧”

“那封好消息的信里是说怀孕了。”

“这就中招了?”尚欣惊讶的道。

“不好意思”严小开补充道:“忘了和你说,那海员是个神枪手,搞出人命的几率极大。”

“什么意思?”尚欣似懂非懂的问道。

“笨蛋”严小开道:“他的精子成活率高呗”

“那坏消息呢?”尚欣点点头,又问。

“坏消息是另一封信上装着的是离婚协议书。”严小开忍着笑意道:“他的妻子要和他离婚。”。

“啊?”尚欣睁大了眼睛,“怎么会这样?”

“就是这样”严小开摊了摊手道。

“那人的妻子受不了这种两地分居的生活?”

“不是”严小开摇头。

“那人的妻子移情别恋了?”尚欣又发挥她的想像力。

“也不是”严小开又摇头。

“那人的妻子怀孕了,但孩子的父亲却不是那人”尚欣继续猜测道。

“更不是”严小开还是摇头。

“这……”尚欣有些无力的道:“我猜不到了,你告诉我为什么吧”

“嘿嘿”严小开坏笑一下,然后才道:“原因很简单,怀孕的并不是他的妻子,而是他的小姨子,哈哈,要和他离婚的才是他的妻子,你说好笑不好笑?哈哈”

“……”尚欣无爱的看着他,脸上没有一点笑容。

“不好笑吗?”严小开止住笑容问。

“我想不出有哪一点好笑的。”尚欣脸上没有一点表情。

“同房的是他的妻子,怀孕的却是小姨子,怎么不好笑?”严小开说着,自己又笑了起来,只是看着一副僵尸脸的尚欣,最后只能干笑几下作罢。

“那小姨子和她的姐夫没有奸情吗?”

“没有”

“误伤也没有吗?例如姐夫喝醉了,小姨子正好睡在姐姐的房间里又或是反过来,小姨子喝醉了,姐夫将错就错的上了”

严小开汗颜,这妮子的想像力不但丰富,而且极大胆,不过他还是摇了摇头。

“姐夫和小姨子真的没发生关系?”

“我可以对天发誓,他们是清白的。”

“那我就想不明白了,既然姐夫和小姨子没有奸情,也没有误伤,那怎么小姨子就怀孕了……”尚欣沉思苦想一阵,突然咯笑了起来,“哦我知道了,小姨子肚里的孩子不是姐夫的,哈哈,我终于知道了,真好笑哈哈哈哈”

“……”这下,轮到严小开没有一点表情的看着她了。

“哈……”尚欣看见严小开这样的表情,止住笑容疑惑的问:“难道我又猜错了”

“是的,你确实猜错了,小姨子并没有把孩子打掉,而是把她生了下来,最后还做了亲子鉴定,结果孩子的dna与姐夫吻合。”

“啊?”尚欣傻了眼,挠着秀发摸不着头脑的问:“怎么会这样?”

“嘿嘿”严小开又坏笑了起来,却又不说为什么。

“傻笑个什么劲啊”被弄得不上不下的尚欣没好气的瞪他一眼,催问道:“赶紧告诉我为什么?”

“先给钱”严小开伸出手道,“给了之后就告诉你”

“你……”尚欣有点生气,可又实在想知道答案,于是就掏出一千块钱递给他,“说吧”

“还有一千”严小开道:“你说好再给一千打赏的”

“喂”尚欣气得不行,“你这说的是笑话吗?你说的是让人伤脑筋的案子。”

“呵呵,这回你终于猜对了”严小开道:“我说的就是一起案子,我在学校的时候,老师给出的一道考试题目。”

“你上的是什么学校?”

“警官学院”

“呃,难怪题目这么刁钻诡异。”尚欣说着才发现自己溜了号,沉吟一下,终于又掏出另外一千块钱递给他,“现在可以说是为什么了吧?”

“当然可以”严小开点头,好整似暇的把钱收好,这才慢悠悠的道:“原因其实很简单,丈夫那天早上起床出远门之前,又和妻子亲热了一回,因为两夫妻还不想要孩子,而丈夫不喜欢带套,妻子又不喜欢吃药,所以选择的是体外那个……反正最后是抹在妻子身上的,在丈夫出门之后,妻子因为累了一夜,懒洋洋的没有立即去洗澡。而那人前脚刚出门,小姨子后跟就进了他们的房间,埋怨姐姐和姐夫一夜吵死人,尤其是姐姐,叫得好大声,弄得她都失眠了。姐姐则笑着逗她,等你以后结婚了,你会比我更疯,叫得更起劲呢妹妹自然不依,扑上床和姐姐嬉笑打闹起来,那个时候正值夏天,小姨子穿的是短装睡裙,然后……”

“你是说……”尚欣极为吃惊的道:“小姨子不小心沾到了姐夫抹在姐姐身上的东西,然后中招了?”

“对”严小开笑道:“你终于聪明了一回”

“这,这怎么可能”尚欣难以置信的道,“就算是直接弄进去了,也不见得会怀孕,何况是间接的”

说起这样的事情,这妮子竟然脸不红,气不喘,神色坦然自若,仿佛经验很丰富的样子。

严小开又一次败服了,只好进一步解释道:“所有人都认为不可能,可事实就是这样有些人想怀怀不上,一年三百六十五天,天天晚上加夜班都没有。可有些人不想怀就偏偏怀上了,一次就中招。而且,这还是一起真实案例,就是当年轰动一时的处女怀孕案”

尚欣睁大眼睛,“这是真人真事啊?”

严小开点头,“不信你去问问度娘”

尚欣立即掏出手机,上网,搜过之后发现还真有这样的事情,不由一阵唏嘘感叹。

这样,竟然都能搞出人命

人生,果然各种无常啊

过了好一阵,尚欣才平静下来,只是多疑的她突然又想到一个问题,“哎,傻阿大,你给我说的不是笑话,而是案子,可我怎么感觉你想告诉我什么似的”

严小开大赞,竖起大拇指道:“尚欣,你真是个聪明的女孩,你竟然又猜中了”

“我又猜中了?”尚欣喃喃的道,心里疑惑不解,随后挪了挪臀部,下意识的往坐过的地方看去,发现原来坐的地方上有一片半湿不湿的痕迹,油性痕迹,而她也立即确定,那并不是她臀部留下的,是原来就有的。

刚开始,她还没反应过来,可是当她联想到严小开刚刚说的故事,整个人仿佛被蛇咬了似的一下从床上弹了起来,失声惊叫起来,“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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磨炼卷 第十二章 不信治不了你

尚欣情绪激动的惊叫了好一阵,才终于颤声的问:“傻,傻阿大,你千万别告诉我,刚才你就在这个床上和别的女人那个什么吧”

严小开摇头,“没有,这个我可以发誓,绝对没有”

尚欣微松了一口气,拍着高耸的胸部道:“幸好没有,要不然真被你给害死了……”

然而她的话还没说完,严小开又补充道:“可是刚才你来之前,我睡着了”

尚欣愣了一下,疑惑的问道:“你睡着又怎么了?”

严小开道:“我睡着了之后,做了一个梦”

尚欣心惊肉跳起来了,声音又抖了,“做,做了梦之后呢?”

严小开道:“做梦之后,我就不小心……那什么了”

尚欣下意识的问:“那什么?”

严小开脸皮再厚,也终于被通得发窘了,吱吱唔唔的道:“做的是一个春梦,所以,你说呢……”

尚欣终于明白过来了,身体无力的一晃,差点没当场晕过去,好容易撑住了才哆嗦着问:“你,你是说那湿湿的东西,就是你的,那,那个”

严小开没什么表情的道:“很不幸。你又猜中了”

“啊,我的娘”尚欣连声惊叫着,伸手不停的在自己短裙后面连连抹着,仿佛真有透过了短裙,渗进内裤,钻进她的身体一样,一边抹她还一边破口大骂:“傻阿大,你这个王八蛋,你怎么可以这样?”

严小开道:“人要做梦,天要下雨,这是一样一样的,根本就由不得我控制的我的身体要这么正常,我有什么办法?”

尚欣骂道:“我是和你说这个吗?我是说你明知这被子上是你的……那个东西,你竟然不提醒我,就眼睁睁的看着我坐下去,你,你安的什么心啊?

这一次,尚欣是真的被吓到了。

她还是个處女。

她甚至连恋爱都没谈过。

她怎么可以怀孕呢?

如果真的怀孕,她该怎么办呢?

去医院做人流,天啊,那该有多疼啊

如果不把孩子打掉,而是生下来,可自己有什么能力来抚养呢?

家里要是知道的话,那不得把她的腿打断啊?

思来想去,尚欣忍不住苦叹道:“傻阿大,这次你真的把我给害死了”

严小开振振有词的道:“哎,尚欣,做人可得讲良心。我可没请你坐上去,你坐上去的时候也没问我能不能坐。你自己非要坐上去,你能怪我吗?还有,难道你老妈没告诉你不要随便进男人的房间,更不要轻易上男人的床吗?”

尚欣无语凝噎,只能恨恨的瞪着严小开。

严小开无视她的眼神,没心没肺的道:“放心,我的老师说了,这样的接触,中招的几率是百万分之一,你没有那么幸运的。”

尚欣恼怒成羞的质问:“万一我就那么不幸呢?”

严小开摊摊手,不咸不淡的道:“那你应该去买福利彩票了”

尚欣看着这厮还幸灾乐祸的神情语气,更是气不打一处来,真想扑上去狠咬他一口。

这妮子可是个很冲动的人,想到就要马上去做,尽管脚上受了伤,但她还是不管不顾的朝严小开扑了过去。

严小开见她突然朝自己扑来,以为又遇着一个像郑佩琳似的高手,下意识的就拉开架势,准备战斗。

俗语虽说,好男不跟女斗。可严小开从来不承认自己是什么好男。

况且,这小妞虽然长得漂亮,但品性真的让人不敢恭维,不但刁蛮任性,而且是非不分,好赖不论。

严小开真的很想将她反转压在身下,掀起她的短裙,扒开她的内裤,然后狠狠地……抽她一顿屁股

不过,他万万没想到的是,这小妞凶则凶已,却只是个纸老虎,外强中干,有的仅仅是个花架子,完全不会半点功夫。

人还扑上来,就听到“卟嗵”一声,她自己摔倒了

严小开看着摔得四脚朝天的她,一阵啼笑皆非,连路都走不稳,你也好意思嚣张?

见她摔得龇牙咧嘴的连连吸气,整张俏脸都因疼痛而扭曲了,显然是这一跤摔得不轻呢

活该,活该啊

严小开刚开始还幸灾乐祸的坏笑不停,可是看见她趴在地上,爬都爬不起来了,终于还是不忍心,上前蹲下来欲把她扶起。

谁知道,好心并没有好报,他一蹲下来,这凶悍泼辣的小妞立即就再次扑了过来。

猝不及防之下,严小开一下就被扑倒了,仰面朝天倒在地上后,被她死死的骑压在地上。

将他压倒之后,尚欣立即就伏到他的身上,张开樱唇,露出整齐又锋利的牙齿,狠狠的在他的肩膀上咬了一口。

“啊……”严小开吃痛的惨叫,一把拽?的秀发,想将她拉开,可这小妞仿佛跟他有什么深仇大恨似的,死死的咬住就是不松牙,自己越拽,她就咬得越紧。

严小开痛得不行,只能放弃拽她的头发,改袭压她压在自己胯间的臀部。

“啪”的一巴掌打了下去。

“嗯”咬着严小开肩膀的尚欣囫囵不清的呻吟声,身体也忍不住颤了一下,可牙齿却没有丝毫松动的迹象。

“还不放是吧?”严小开沉声问。

尚欣不吱声,仍死死的咬着,显然打定主意不松牙了。

严小开真的恼了,两手一下就掀起她臀上的裙摆,露出了白花花的臀部,接着大巴掌就使劲的打了下去。

“啪,啪,啪……”的响声不绝于耳。

严小开一连打了十几下,每一下都极为用力,而且一下比一下重,每打一下,这妞儿就得惨哼一声,身体也颤抖一下。

她骑压的地方,就是他的胯间,而且她的双腿间除了一条丝巾样的薄布外什么都没有,这样的轻耸与颤抖对于双方而言,可想而知有多刺激。

这十几下打下来,血气方刚的严小开已经是一柱擎天了,而尚欣也感觉有什么东西从自己的身体里不停泌出来。

然而,纵然是这样,这妞儿仍然不松口,仿佛中了邪一样。

严小开这下终于又被弄得哭笑不得了,这妞的性格实在是太强悍了,根本就软硬不吃啊

你软的时候,她硬

你硬的时候,她更硬

这女人的性格,比那校花郑佩琳更有过之而无不及啊

想到郑佩琳,严小开又突然想起与她在澡堂的一幕,灵机一动,立即放弃打她的屁股,改袭她的腋下。

咦,没想到这招还真的很凑效

十个女人,九个怕痒,而这个还不能完全算是女人的女人竟然也怕痒得不得了

严小开的双手一往她的腋下钻,她立即就“啊”的一声叫了起来,牙齿松了,身体也软了

趁着这个间隙,严小开腰间一挺,一把将她从自己的身上撩了下去

把她撩开之后,严小开才感觉到肩头上火辣辣的疼痛,扯开领口往那儿一看,一个整齐的牙留在肩头上,正丝丝的渗着鲜血。

你个狗日的

严小开火大了,立即就朝旁边在尚欣扑了过去,双手齐出,不停的袭向她的腋下,纤腰。

怕痒怕得要命的尚欣被挠得失声狂笑起来,在笑声中满地翻滚起来,不停的躲闪着。

严小开的那双魔爪却如影随形,紧贴着她的痒处,把她给挠得死去活来。

一边挠,严小开还一边愤恨的骂道:“你个小娘皮,老子让着你,你就当老子好欺负是不是?竟然敢咬我?现在敢不敢了?敢不敢了?”

尚欣被挠得全身发软,笑得上气不接下气,话也说不清楚了,“呵呵呵呵呵呵傻,傻阿大,你,你这个混蛋哎哟呵呵我滴妈,不要,不要,停,呵呵,不要停呀”

“哎呀呀,你还嘴硬?看来你是不见棺材不落泪了。”

严小开变本加厉的挠她,不但挠她的腋下,还挠她的纤腰,小腹,甚至是足底,挠得她呼爹喊娘,挠得她狂笑不绝,挠得她满地打滚,挠得她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不多一会儿,尚欣就被弄得秀发紊乱,衣裙不整了。

原本就被严小开拽高了的裙摆皱成一团在腰际,两条修长的腿无摭无掩裸露着,就连那细小的内裤都完全暴露了出来。

让人不能不承认的是,这小妞的年纪虽小,可真的是人小鬼大,她穿的内裤甚至比成年女人穿的更加性感暴露,不但是丁字型的,而且还是缕空的薄纱型,完全摭不?任何的秘密。

凄凄芳草,杂乱丛生。

中间,甚至还带着汪汪的湿迹。

严小开抽空往自己刚刚被她压过的胯间看看,发现上面竟然也有一些湿意。

这个发现,让严小开感觉很是怪异,这妞儿年纪小,反应却不小,敏感度一点也不差于郑佩琳又或毕瑜呢

同时,严小开也知道,这样再闹下去也不是个事,所以他又挠了他三四五六分钟后,这才质问道:“说,你还敢不敢咬人了?”

尚欣有气无力的笑着道:“呵呵,我不敢了,我真的不敢了”

严小开又问:“你要是敢呢?”

尚欣笑中带着哭腔的求饶道:“呵呵呵,我真的不敢了,我发誓,呵呵,别再挠我了,呵呵一会儿肠子都笑断了”

“哼”严小开冷哼了一声,终于住了手,“看你以后还敢不敢”

尚欣无力的瘫软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喘着气,直到终于喘顺了一口气,这才发现自己的下身完全的走光,可是身上没有一点力气,手和脚都抬不起来,只好恨恨的瞪一眼旁边还在时不时偷瞄着她的严小开,“混蛋,还不赶紧把我的裙子拉下去?”

她这个春光大泄的模样,虽然刺激,但也有点碜人,严小开只好再次蹲下去,一边伸手去拉她的裙摆,一边警惕她的反扑。

不过尚欣真的是被挠得太厉害了,全身都软软的,一点力气都没有,所以想报复也有心无力了,只能愤恨又幽怨的瞪着他,同时好像还有另外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神色在内。

给她整理好了之后,严小开见她果然老实了,这就把她拉了起来,搀扶到床边坐下。

被折腾得有点累的他,也并排坐到旁边。

两人默然相坐,一句话也没有。

房间里的气氛有些诡异,有些尴尬,仿佛还有一些暧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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磨炼卷 第十三章 愄精如虎

这个房间暂时是平静下来了,可隔壁不知道什么时候平静下去的房间又传出了声音。

一个女人的声音响了起来,“哎,赶紧出去,让我先起来。”

这声音,显然是属于刚才那个表面看起来很气质,内里却如狼似虎一般饥渴与火热的少妇。

拉,湿父懒洋洋的声音才响了起来,“干嘛?”

女人道:“我得赶紧去洗澡”

湿父道:“这里又没有热水,你洗什么澡”

女人着急的道:“没有热水也得洗,今天我妹妹来了,住我那儿,一会儿我回去和她一起睡的。你刚刚那东西不是……抹我嘴上吗,万一我妹她……”

湿父:“……”

严小开也很无语,因为这也未免太小心谨慎一些了吧

尚欣听到了旁边的对话,终于吭了声,嚷嚷起来,“我也要洗澡,我也要洗澡”

严小开无爱的道:“真那么担心的话,那就去买盒紧急避孕药吧”

尚欣竟然连连点头,“对,小心驶得万年船,不怕万一,就怕一万,你赶紧去给我买”

严小开道:“凭什么要我去买”

尚欣恨恨的道:“就是你害我的,你不去谁去”

严小开道:“可我又没和你那个。”

尚欣指着被子上的痕迹道:“那玩意儿你敢说不是你的吗?”

严小开老脸一窘,吱唔着道:“放心,你不会那么容易中招了呢?”

尚欣道:“可万一中了呢?”

严小开道:“中了我就负责呗”

尚欣啐他一口,“呸,谁要你负责,你赶紧给我买药去我可不想未婚先孕,更不想做处女妈妈你去,你赶紧去,马上去……”

严小开无奈的作投降状,“好,好,我去,我去还不行吗?”

答应之后,他就走向门口,只是打开门往外看了一眼,又缩了回来。

尚欣问道:“又干嘛?”

严小开没什么表情的道:“有两个消息要告诉你”

尚欣疑惑的问:“一个坏的,一个好的?”

严小开摇头,“不,两个都是坏的”

尚欣:“……”

严小开不紧不慢的道:“第一个坏消息,现在这个时间,所有的药店都关门了。所以我想给你买药也买不了”

尚欣看了看时间,凌晨四点了,这个时候真没有药店开门了,不过想了想又掏出手机道:“我认识大树林连锁医药的董事长,我给他打电话,让他马上叫他旗下在附近的药店开门。”

严小开微愣一下,因为大树林连锁医药是个规模庞大的医药集团,市值上百亿,几乎每个城市都有几十甚至上百间分店,而这女人竟然说认识他们的董事长,这可真不是一般的牛叉。

不过一点儿也不想大半夜跑去买避孕药的他仍是百般寻找借口,“哎,尚大秀,为了一盒避孕药,这么兴师动众,你好意思吗?”

“我有什么不好意思的?这都什么年代了。买避孕药有那么稀奇吗?”

严小开被这小妞的超前观念给打败了,“你真的想将这事弄得人驹知?”

尚欣愣了一下,随后却任性的道:“我不管,我不想怀孕,不管你是偷也好,抢也罢,反正你必须给我去弄一盒避孕邑来。”

严小开摇头道:“看来我必须得告诉你第二个坏消息了。就算你真的有办法让药店开门,我也没办法出去了。”

尚欣不解的问:“为什么?”

严小开朝门外指了指,“我刚刚看见,楼上来了好多警车,楼上楼下,走廊外面全都是警察”

“呃?”尚欣微吃一惊,疑问道:“警察来干嘛?”

“你问我,我问谁呢?”严小开摊了摊手,随后又道:“不过我想你很快就会知道的”

“嗯?”尚欣蹙起秀眉。

严小开指了指房门,房门立即就被敲响了。

尚欣下意识的问:“谁?”

外面传来了沉喝声:“警察,开门”

尚欣不以为然的道:“深更半夜的,干嘛啊?”

外面又传来了喝声,“查房,赶紧开门”

尚欣有点恼的道:“姑奶奶要是不开呢?”

“轰”的一声,门被粗暴的一脚踢开了,一班协警首先冲了进来,后面还跟着两个警服笔挺的民警。

一冲进来,几个趾高气昂的协警就冲两人喝道:“别动,通通别动”

被吓了一跳的尚欣怒道:“你们想干嘛?”

后面一个肩上带花带杠的民警凑上前来,看了眼两人,立即就喝道:“你问我们干嘛?我们还问你们干嘛呢?”

尚欣冷声道:“你没眼看吗?我们来这儿开房睡觉”

严小开被弄得哭笑不得,开房睡觉也不带你这么理直气壮的啊,你都还没成年呢,所以赶紧纠正道:“阿sir,你別听她的,不是她说的那样,是我来这开房,她只是来做客的。”

尚欣喝道:“傻阿大,你别管我就说我们来睡觉了,看他们能把我们怎么地?”

严小开:“……”

那警服上带花带杠的警官冷笑了起来,“你们别演戏了,明明就没做好事”

尚欣怒了,站起来喝道:“哎,你们是不是管得太宽了一点,我就算和他做了什么,只要他情我愿,碍着你们什么事了?”

严小开真想拿块抹布,把她的嘴给堵住,因为该说的她不说,不该说的反倒通通都说了。

果然,那警官听了之后,立即就哼哼起来,“你肯承认就好,我们是四条派出所的,我是副所长陈东明,接到线人举报,声称这里有人从事不法**易,所以前来彻查”

在四条派出所副所长陈东明喝问两人的时候,另外几名民警与协警早已经开始展开搜索,床上床下,里里外外,翻箱倒柜,甚至连垃圾桶都没放过。

结果找了一阵,还真让他们找到了一些证据。

一个协警在垃圾桶里发现了一团粘湿的纸巾,这厮竟然还不嫌脏,抹一点东西在手上搓了搓,甚至还凑到鼻子上闻了闻,然后露出了喜色,把纸巾装进一次性塑胶袋里,递给陈东明,并在他耳边低声道:“陈所,你看这个……”

陈东明看了看那塑胶袋里的纸巾,脸上露出胡疑之色,把声音压得更低的问:“没找着套子?”

那协警摇头,“没有”

陈东明冷笑了起来,这年纪不大的秀不但嘴巴硬,胆子也不小,竟然玩的是無套,狗日的也不怕染病

这样想着,他立即就跨步逼到尚欣面前,指着塑胶袋里的纸巾质问,“现在人证物证据俱在,你们还有什么好抵赖的。”

严小开感觉很悲剧,自己不就是做了个梦,然后那什么了一下嘛,这正常得不能再正常的生理行为,招谁惹谁了?干嘛一个个都揪着这事不放呢,先是这妞,然后是这班警察。

不过为了证明自己的清白,他还是赶紧解释道:“阿sir,你误会了,那个不是……”

“少咯嗦”陈东明一声怒斥,极为威风的喝道:“现在我怀疑你们两个賣淫嫖娼,从事不法行为,你们得马上跟我们回派出所接受调查”

“你说什么?你说姑奶奶賣淫?你说姑奶奶是秀?”尚欣当即就怒了,尽管脚上受了伤,可是她的手却没有,刷地一下就抬起手,极为干脆利落的一巴掌朝陈东明的脸上打去。

“啪”的一声响,那正好就站在尚欣面前陈东明在猝不及防之下,脸上被结实的扇了一记,脸上留下了一个鲜红的五掌印

由此,不难猜想尚欣这一巴掌用了多大的力,心里又有多愤怒。

突然如来的一耳光,把身为副所长的陈东明给打懵了,一旁的人也全都傻了眼,因为谁也想不到这疑似“秀”的妞儿竟然敢出手伤人。

“你敢袭警,我看你是不想活了”挨打的陈东明反应过来后,顿时就恼羞成怒,立即抬手要以牙还牙。

严小开见状,不敢再袖手旁观了,尚欣虽然不讨他待见,但两人怎么也相识一场,他可不能眼见着她受委屈挨打,而且说实话,他也认为这不长眼的什么副所长真的该打。自己堂堂一个前朝文武状元,面对皇妃的勾引都无动于衷,会去嫖娼?这可真是天大的笑话。

再说这尚欣,才十六七岁的年纪,怎么可能賣淫呢?尽管她浓装艳抹,还穿着极暴露的短裙,真有点儿像秀。

“刷”地一下,严小开已经冲上前去,一把将尚欣拽到了自己身后,而另一只手则猛地握住了陈东明要扫下来的耳光。

陈东明怒极了,使劲的想把手抽回来,可眼前这年轻男看起来瘦瘦弱弱,秀秀气气的,手上的劲儿可一点也不小,那只握?的手腕的手像是铁钳一样,死死的钳着他,硬是叫他抽不回去。

“哎呀,还真反了你们了”陈东明怒不可竭的叫了起来,冲旁边的几人喝道:“上,把这两人给我逮回去”

一声令下,旁边的人立即齐齐的压上来。

严小开赶紧的撒开他的手,护着尚欣连退几步,大声怒喝道:“谁敢上来”

这一声大喝虽然声如洪钟,震人耳膜,严小开拉开的架势也威武十足,磅礴大气。只是他这个样子并没有吓走那些压上来的协警,反倒弄得门外更多的协警冲进来。

这阵势,除了开打已经没有什么好说的了,所以严小开一咬牙,目中精光一迸,这就捏着拳头迎了上去,瞬间就打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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磨炼卷 第十四章 这小妞儿强悍

协警很多,也很勇猛凶悍,可严小开却丝毫不怯,一人力敌群雄,以拳还拳,以脚还脚。

一场恶战在狭小的房间里展开,震天的呼喝嘶骂声中,拳脚乱飞,桌倒床翻,打得难分难解,无比激烈……

严小开的功力虽然恢复不到从前的一成,但收拾这些只是经过一些粗浅博斗训练的协警已经是足够了。

不夸张的说,以严小开现在的能力,强硬的冲出重围并不是难事,可是他逃了,躲在他身后的尚欣呢?

这女人虽然泼辣暴烈,可终究只是个女流之辈,而且现在脚上还带着伤,难道他真能扔下她不管吗?

不,严小开绝不会这样的,在盘山公路上都没扔下她,何况是这个时候呢

所以,虽然他几次都有脱困的机会,但并没有夺门而出,只是守在房间里,死死的护着后面的尚欣,不叫别人伤害她分毫。

在严小开冲上去的时候,尚欣真的很感动的,因为严小开虽然是个男人,可是长得斯文秀气像个娘们不说,身体还十分瘦弱,仿佛一阵风都能刮跑似的,要换了别个类似这样的男人,面对这种场合,说不定早就抱头卷缩成一团,可是严小开没有,反倒是英勇无比的冲了上来。

感动之余,尚欣也很担心,这些协警个牛高马大,膘肥体壮,严小开那么羸弱,别说是被这么多人围殴,就是一对一,也完全没有胜算。

这一次,他恐怕要被人揍惨了

然而,让她万万没想到的是,这个男人看起来虽然弱不禁风,可是身手却一点也不弱,一人面对那么多协警,硬是不落丝毫的下风。

尽管有时候,仍免不了挨上一拳半腿,但更惨的却是那班协警,一个个都被他揍得鼻青脸肿,哭爹喊娘。

看见他如此神勇,尚欣的双眼不由阵阵发亮,外强中干的男人她见得多了,可是外干中强的她却还是第一次见。

只是呆了一会儿,她还是赶紧的掏出手机打电话。

恶战,仍然在持续着。

被打得败退的协警换了一批又一批,严小开身上的伤也越来越多,不过他仍然咬牙硬撑着,丝毫也不退让。

在一次欺压上前,将几个协警逼到门外之时,迅速的一把扣上了房门,然后拾起一条断掉的桌脚,一下顶到了门后。

门,这就样被顶住了。

外面虽然嘶喝叫骂声不绝,但房间里只剩下了严小开与尚欣

看着有些狼狈的严小开,尚欣立即跳着脚凑上来,上下察看他道:“傻阿大,你怎么样?有受伤吗?”

严小开苦笑着反问:“你说呢?”

尚欣愣了一下,双手在他的身上不停的摸起来,“伤到了?在哪,我看看”

严小开没好气的拍开她毛毛燥燥的手,“你又不是医生,看什么看?”

尚欣愣了一下,赶紧的掏出电话,“那我立即找医生来”

严小开摇摇头,“算了,皮外伤罢了。”

尚欣仿佛仍不太放心的问:“你确定只是皮外伤?”

严小开只好道:“他们打的,还没有你咬的严重,这下你放心了吧?”

厚皮厚厚的尚欣终于窘了一下,吱唔着道:“谁让你打我……屁股的,你这人看起来挺老实的,其实也是个坏蛋。”

严小开道:“哎,你说说清楚,是你先咬我,还是我先打你?”

尚欣想了想振振有词的道:“是你先气我,要不然我能咬你吗?我尚欣又不是蛮不讲理的人”

严小开被打败了,苦笑道:“好吧,谁对谁错咱们暂且不论,可这关咱们恐怕是不好过了,拒捕,再加袭警,要被逮进去,最少也得蹲上三五年了”

“三五年?”尚欣愣了一下后,然后突地笑了起来,花枝乱颤,好不迷人,“傻阿大,你敢再夸张一点吗?”

“什么夸张?我读的是警校,刑法就是这样规定的”严小开看一眼仍在大笑不止的尚欣,无爱的道:“尚大秀,你哪根筋不对了,都这个时候了,还有心情笑。”

尚欣语气淡淡,却又透着自信的问:“傻阿大,你相信我吗?”

严小开想也不想的摇头,“我不信”

尚欣脸上窘了下,随后瓮声瓮气的道:“不管你信不信,我都得告诉你,只要咱们再撑个三五分钟,麻烦的并不是我们,是外面这班王八羔子。”

严小开皱眉疑惑的问:“嗯?”

尚欣声音冷了起来,“我要这些欺辱我的人,个个都吃不了兜着走”

严小开愣了一下,然后问:“你昨晚吃大蒜了?”

尚欣疑惑的问:“你怎么知道?”

严小开指了指她樱红的小嘴,“这么大的口气,谁不知道啊”

尚欣羞恼的瞪他一眼,随后竟然呼一口气在手掌上上,放到俏鼻上嗅了嗅,然后很认真的道:“没有口气啊”

严小开:“……”

“轰”房门传来一声巨响,外面的人开始撞门了。

严小开见那条桌脚马上就要撑不住了,也顾不上再和尚欣说别的,赶紧寻找别的东西想去撑门,可是房间里已经没有别的东西可以支撑了。

“轰”又一声巨响,没等他找着东西,房门就被硬生生的再次撞开。

人,又一次闯了进来,不过这一次闯进来的不再是协警,而是制服笔挺的警察,他们也不再是赤手空拳,个个手里都握着枪,黑洞洞的枪口直直的对着严小开与尚欣。

“别动,动就一枪打死你”

刚才那个冲严小开呼呼喝喝,却吃了一拳,眼眶被打得红肿发紫的陈东明凶狠的冲严小开喝道。

子弹无眼,严小开终于没敢再强硬的蛮来,不过也不甘心就此束手就摛,正琢磨着怎么应对的时候,后面的尚欣已经刷地跨步向前,无愄无惧的冲着一班持枪的警察道,“你们要真敢开枪,那就先开枪把我打死”

陈东明摆出一副腔道,“你们拒捕,袭警,打死了都白打。”

尚欣冷笑道:“你们别说打死我,就是动我一根汗毛,我都要你们吃不了兜着走”

陈东明被刺激到了,拔开了保险,紧紧的握着,阴沉无比的道:“我还真就不信了马上抱头蹲下,束手就擒。”

尚欣跳着脚到了他的面前,把额头凑了上去,伸手把枪口拉得紧贴着自己的脑袋,两眼直视着他,“不信你就开枪,看看你能不能活着走出这个房间”

一旁的人全都傻了眼,因为谁也没想到这个小妞会如此的泼辣凶悍,竟然到了不要命的地步。

严小开这个时候也彻底的服气了,他只知道这妞儿性格强悍,却没想强悍到如此地步,为了不吃亏,竟然连命都不怕豁出去。

也是到了这个时候,那些民警也终于意识到,这个女孩儿恐怕真的不是秀,因为一个靠出卖身体出卖尊严的秀,绝不可能拥有如此强硬的脾性。

陈东明也知道自己恐怕是搞错了,握枪的手颤抖了起来,扣在板机上的手感觉一阵阵无力,怎么也扣不下去,因为他骑虎难下了。

陈东明不敢开枪,尚欣又毫不退让,场面就这样陷入尴尬的境地。

正是这样的时候,外面传来了一阵急促的车轮声,大家勾头往楼下看了一眼,发现楼下来了七八辆的车,虽然那些都是轿车或商务车,可是那械牌却全是o字打头的,显然来的都是公车,车上坐的都是公职人员,而且是非同一般的人物。

车停稳之后,近十号人从车上下来,虽然个个都是在睡梦中被惊醒,脸上还带着惺忪的睡意,可是那气度却明显不凡,尤其是当中一个穿着警服的,阴沉威武,霸气外露。

一班民警协警下意识的就去看他的肩膀,但仅仅只是一眼,他们就愣住了,因为这人的肩膀上竟然是一玫银色橄榄枝外加两颗花。

咋一眼,大家都以为通宵出任务,太过疲倦,有点看花眼了,可是揉了揉眼睛再仔细看看,发现并没有看错。

那正领着几人上楼的人肩膀上确实挂着一玫银色橄榄枝,外加两颗星。

带头的警官,明显是个二级警监,厅局级的大人物

这种级别的警官,显然是市局下来了,最少也是个副局长。因为分局的局长不可能拥有这样的警衔。

看到这样的boss出现,一班民警与协警通通都惊讶不已,因为他们怎么也想不明白,一个小小的打黄扫非行动,怎么就惊动了这样的大佬。

小旅馆来的民警与协警不少,上上下下,里里外外,足足有三四十号人,那个二级警监所到之处,无不响起一片警礼与问好声。

不过那个二级警监却目不斜视,阴沉着脸直直往上走,到了严小开所在的房间门前,这才回头看向跟在后面的一人,看见那人点头,这就大跨步走了进去。

进去之后,看见屋内持枪对恃的情景,这位警官就怒喝一声,“干什么?还不赶紧给我把枪放下”

还拿枪指着尚欣额门的陈东明回头一看,看清这人面容的时候,不由吓了一跳,赶紧的道:“楚局长”

昨晚上有事不能更新,只能今天补了,如果没有意外,晚上九点左右还会有更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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磨炼卷 第十五章 让你们吃不了兜也兜不走

这位二级警监,就是几年前还在龙山区公安分局任局长的楚汉中

不过现在,他已经调任市局,成为市局党委副书记,市局副局长。

有小道消息称,这位楚副局长原本在龙山分局任局长的时候,因为出了一些事情,仕途暗淡,之所以能再进一步,与他的女婿有关

只是他的女婿是谁?又是个怎么牛叉的人物,没有人知道。

此时,楚汉中怒目一沉,冲陈东明喝道:“我让你放下枪,你听不到吗?”

陈东明赶紧的把枪给放了下来,另外几人也赶紧的放下了枪。

楚汉中这才凑上来,询问道:“尚秀,你没事吧?”

一听这话,陈东明等立即就萎了,嚣张的气焰完完全全的消失了,因为能让这个大佬中的大佬如此恭敬的称呼,关心的询问,那这位恐怕真的是秀了,不过不是一般贬义中的秀,而是那种得罪不起的大秀

尚欣冷哼道:“楚局长,我有没有事,你没眼看吗?我不但被他们打了,还被他们用枪指着,他们还骂我是秀,说我賣淫”

楚汉中的额上冒起了冷汗,回头狠狠的瞪了陈东明等人一眼,然后才对尚欣道:“尚秀,这肯定是个误会。”

“误不误会,我不知道”尚欣没有一点熄事宁人的意思,不依不饶的道:“我只知道,如果你再晚来一点儿,我就被他们开枪给打死了”

楚汉中:“这……”

尚欣并不给他插话的机会,继续冷嘲热讽道:“楚局长,我爷爷经常说,深城与广城是广省流动人口最大的城市,这儿的治安工作最是不好做,省厅与地方的公安干警也最是不容易,可我万万没想到的是,你们就是这种工作方式工作态度的……”

楚汉中一听这话,冷汗就冒得更快了,因为这事儿真让这妮子上纲上线的话,那事情就真的大条了。

尚欣说到最后,冷声不停的质问,“楚局长,你们这边賣媓要吃枪子的吗?”

楚汉中苦笑,“尚秀,这真的是误会,他们事先并不知道你的身份”

尚欣冷哼道:“楚局长,东西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我就一介小民,我能有什么身份啊?我要真的有什么身份,会被人认为是一个秀吗?”

楚汉中仔细看看这妮子的打扮,发现她不但浓装艳抹,穿着还十分的暴露,如果不是事先认识她,他都可能认为这是一个秀呢

不过为了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他还是熄事宁人的道:“尚秀,你放心,对于这次事件,我一定会严肃处理的。”

尚欣得理不饶人,继续咄咄逼人的问:“楚局长,我很好奇的想知道,你会怎么个严肃处理法呢?”

楚汉中被噎着了,难不成他敢当着众人说,我一定会让尚秀您老人家满意吗?想了又想,他仅仅只能含糊其词的道:“我一定禀公处理就是。”

尚欣冷冷的哼了一声,还想再说什么的时候,却感觉有人在后面拽了自己一下。

回头看一眼,却发现拽自己的竟然是严小开,立即就调转炮头,连珠带发的质问,“傻阿大,你拉我干嘛?让我饶了他们?被他们欺负成这样,你还让我饶了他们,你忘了他们刚才怎么对我们的,他们不但说你嫖娼,还说我賣淫,不但揍我们,还拿枪指着我们,像是这种是非不分,清白不论的人,配做警察吗?要不剥了他们这身皮,我怎么咽得下这口气?”

陈东民与一班下属闻言,心中不由一禀。

严小开却淡漠的反问:“我这样说了吗?你哪个耳朵听我说让你饶他们了?”

尚欣愣了一下,“那你拽我干嘛?”

严小开道:“我想告诉你,我有点累了,明儿还得考试,所以这会儿既然已经证明我没嫖娼,你也沒有賣淫,那就让他们给我倒个歉,再赔偿我一点医已,然后就别再打扰我了,当然,你要想继续和他们理论的话,我是不反对的,但麻烦不要在这儿,请到外面去,我得趁着还有时间,赶紧再睡一会儿”

尚欣与楚汉中:“……”

好一阵,尚欣才指着那张断了脚,已经塌下去的床道:“你看你的床,都已经这样了,你还怎么睡啊?”

严小开苦恼的道:“我也在想这个问题”

尚欣道:“算了吧,你还是别想了,我在国豪开了个大套房,还有一张床空着呢,一会儿跟我过去睡”

严小开哭笑不得,我还没跟你睡呢,就闹了这么多事,真的要跟你睡的话,那不得捅破个大天啊?

只是,当他看着狼藉一片的房间时,又不能不承认这确实没法儿住人了,所以只好道:“那快点儿行不行?”

尚欣这就转过头来,对楚汉中道:“楚局长,我朋友的意见你听到了吗?”

楚汉中眉头深锁,显然心里十分的纠结,尚欣的身家底细,他是十分清楚的,这个刁蛮泼辣的女孩儿是绝对惹不得的,可是他后面的那位,来历显然更是不凡,要不然他怎么敢和警察大打出手,这会儿还完全没把他们当一回事呢?

只是,如果让下面的人给他们道歉,自己这脸面又往哪搁呢?

尚欣见他好一阵不吱声,终于冷笑起来,“楚局长,如果你觉得我这个朋友的提议过份的话,你可以不用参考的,不过我回去之后一定会将今晚的事情一点一滴一五一拾通通都告诉家里人的……”

楚汉中心中一紧,因为这事儿要是让尚欣的父亲,又或是爷爷知道了,那不但只这些人有麻烦,自己有麻烦,甚至整个深城公安系统都会受震荡,何况除了她之外,还有另外一个不知是哪位大佬的公子哥儿呢,所以他赶紧的道:“尚秀,你稍等一下,稍等一下”

说着,他就冲陈东明一等喝道:“你们几个,跟我出来”

陈东明一等只能垂头丧气的跟着走了出去。

谁也不知道楚汉中在外面对他们说了什么,反正当陈东明等人再一次进来的时候,他们的头垂得更低了。

陈东明首先对两人道:“对不起,是我们搞错了”

跟在他后面那班或鼻青脸肿,或满身尘土的民警与协警也纷纷跟着道歉。

尚欣冷哼了一声,趁机奚落道:“早知如此,何必当初呢”

严小开却没有吭声,只是淡漠的看着他们。

道完歉,陈东明送上了三千块钱,当作是严小开的医已。

严小开当仁不让的接了过来。

接着,陈东明就领人要退出去。

尚欣却道:“慢着,你们是不是把什么事给忘了?”

陈东明脚步滞住了,犹豫着问:“尚,尚秀……”

尚欣怒喝道:“你再叫我一句秀,信不信我再抽你一耳光?”

陈东明脸上窘了一下,“尚,尚妹妹……”

尚欣更恼了,“别跟我在这亲戚亲戚”

陈东明只好改口道:“尚女仕……”

尚欣更是怒得不行,“你看我是结了婚的大婶吗?”

陈东明欲哭无泪,只后只能可怜兮兮的道:“尚姑奶奶……”

尚欣这才终于勉强满意,然后道:“我这个朋友答应的条件,你们是做到了。可是你们好像忘了问我想怎么样吧?”

陈东明懵了,心里却极为气愤,杀人不过头点地,我们不但道了歉,而且还作出了赔偿,你还想怎么样啊?

他这邪自然是不敢说出来的,不过尚欣也没说她想怎么样,只是淡淡的道:“你们滚吧,过几天,你们就会知道尚姑奶奶的手段了”

听着她阴恻恻的话,一班人仿佛坠入冰窟一般,心里阵阵巨寒。

最后,严小开和尚欣离开小旅馆的时候,已经是五点多了,天色也有些蒙蒙发亮了。

派出所的一班民警察虽然抓到了十几对涉嫌賣淫嫖娼的男女,收获颇丰,可是他们一点也高兴不起来,因为他们到现在还不清楚尚欣的身份,也不知道得罪的到底是何方神圣,自然也不清楚接下来会受什么样的处份。

不过照楚副局长一直阴沉着的脸与紧拧的神色,还有那位尚大秀不依不饶的态度,估计这个处分绝不会轻。

这些人最后到底会怎样,严小开是暇关心的,他关心的是一会儿到底能不能补觉,因为这一夜真的太折腾了。

走到旅馆门口,严小开发现尚欣那辆捷豹跑车不知道什么时候被拖回来了,而且已经修好了。

打开车门,要把手中搀扶的尚欣放进驾驶座的时候,他回头看了一眼,发现那些涉黄的男女一字排开的蹲在门边。

扫了一眼后,严小开竟然看见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他虽然蹲在那里,垂下头,双手抱着,甚至又带上了眼镜,但严小开还是一眼就认出了他。

人才嘛,在哪里都是那么扎眼的,别说垂着头,就是蒙着脸都很容易被认出来。

这人是谁?除了那自称专职捞偏门,偶尔客串一下做鸭的湿父还能有谁?

念起那九包中华的情份上,严小开就对尚欣道:“那个带眼镜的是我的朋友,让他们把他和那个女的给放了”

尚欣感激严小开今晚两次舍身相助,自然不会托手肘,招手把楚汉中唤了过来,把自己的意思和他说了一遍。

楚汉中自然满口答应,只是当他看清楚那眼镜男的面容之时,整个人就仿佛被雷打了一样,当场滞在那儿……

下一更,明天早上或中午。

看到这里,大家也应该已经看出来了,天生神医里的各种人物开始陆续登场了。这,是独立的一。当然,了了也不介意你们当作是天生神医的后记来追读,因为后记会在后面的情节中穿插的。

另外,在时间上,多少是有绣突的,为了阅读方便,大家把神医的年代往后压那么几年吧

好吧,了了承认,又一次委屈你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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磨炼卷 第十六章 一步之遥却失之交臂

这一夜,严小开真的被折腾得累坏了。

不过不是身体累,而是精神累。但有的时候,精神上的折磨要比体力上的透支更让人感觉疲倦。所以到了尚欣所住的五星级酒店后,进了尚欣给他安排的房间,身体一挨床,人就睡着了,连梦都没做一个。

时间,不知道过去了多久。

严小开迷迷糊糊之中感觉鼻子有点痒,伸手摸了摸,什么都没有,翻了个身又继续睡。

然而没睡一下,耳朵又有点痒,仿佛有蚊子钻进去似的,严小开又伸手去挖,结果却还是什么都没有。

严小开真的很困,伸手在面前胡乱的拍扫一通,一把拉上被子,把整个头都捂在被子里头。

这下,总算是安逸了。可才安逸了一会儿,脚底又传来一阵痒意。

严小开下意识的甩了一下脚,结果就好像感觉踢到了什么东西,然后便听得“嗵”一声,仿佛有什么东西摔到地上似的。

严小开张开眼睛一看,发现尚欣四脚朝天的摔倒在地上,正呻吟着龇牙咧嘴吸气。

这下,严小开明白了,原来是这小妞一直跟自个捣乱呢

看见她那狼狈又滑稽的模样,严小开忍着笑问:“哎,你干嘛呢?”

尚欣挣扎着从地上爬起来,一屁股顿坐到床上,冷哼一声,不搭理严小开。

严小开就吓唬她道:“尚大秀,你还敢坐我的床啊?难道你不怕怀孕了?”

尚欣瓮声瓮气的道:“要怀昨天晚上就怀了,还等到现在吗?而且我也不信,你能天天梦遗”

“……”严小开无语半响,然后问道:“那好,我问你,我睡得好好的,你干嘛骚扰我?”

尚欣气不打一处来,“我骚扰你?我好心好意的叫你起床,你竟然说我骚扰你?”

严小开道:“那你叫我起床干嘛?这一大早的”

尚欣道:“一大早?你知道现在几点了吗?”

严小开抬眼往周围看看,天已经亮了,而且亮很久了,因为太阳都晒屁股了,于是就问:“几点了?”

尚欣道:“八点多了”

“八点多?”严小开愣愣的重复一句,然后整个人腾地一下从床上弹了起来,慌慌张张的道:“天啊,都八点多了,你怎么不早点吵醒我,九点钟就开考了啊”

尚欣白他一眼,没好气的道:“我没叫你吗?八点一到我就叫你了是你自己怎么吵也吵不醒”

严小开疑惑的问:“有吗?我很醒睡的啊,没理由叫不醒的”

尚欣冷哼了一声,什么都不说,显然是懒得解释了。

严小开也没那纽约时间和她纠缠不清,匆匆的套上衣服鞋袜,这就要出门。

谁知道尚欣却拦着他,刁蛮的叫道:“我也要去”

严小开啼笑皆非的道:“我是去考试,又不是去玩,你就呆在房间里等我回来不行吗?”

尚欣噎来一句,“万一你不回来了呢?”

严小开愣了一下,疑惑的问:“你这是什么意思,咱们只是萍水相逢,我也没睡你,你这就赖上我了?”

尚欣的脸沉了下来,任性的道:“我就赖上你了怎么地?”

严小开道:“我懒得理你”

尚欣一把拦住门口,“你要不带上我,我就喊人”

严小开好气又好笑,“你喊什么啊?”

尚欣道:“我就说你昨晚把我灌醉了,然后強姦了我。”

严小开睁大了眼睛,“尚大秀,你还敢更夸张一点吗?”

尚欣想也不想的道:“当然敢,如果你想试的话”

说着,她的手就放到了衣领上,显然是严小开不答应的话,她就把衣领扯开,然后放声大叫。

严小开服了,服得很彻底,这妞儿强悍得真是没有人了

不过时间实在太紧迫,耽误不起的他在无奈之下,只能带上尚欣前往考场。

经过一轮紧赶慢赶,严小开终于在九点前到达了会议中心。

这个时候,参加考试的学生已经基本进场了。

严小开下了跑车后,急急的往门口跑去,可是出示不了准考证的他,最终被守门的警卫拦了下来。

严小开赶紧的向警卫解释自己的情况,并要求见主监考官及考试主办方代表。

警卫见严小开神情忧虑急切,并不像是来捣乱的,这就赶紧去进行了汇报。

不多一会儿,主监考官与考试主办方代表来了。

主监考官四十岁左右,五官粗犷,面容十分个性,隐隐还让人觉着眼熟。

是的,严格一点说来他并不是外人,严小开和尚欣昨晚还见过他……的哥哥。

这位主监考官就是深城市局从前素有“暴烈刑警”之称的楚汉良,不过现在,他也是副局长了,虽然排行最末。

另一位是考试主办方的代表,省国安三处的一名处长,姓叶。五十来岁,带着眼镜,表情生硬,面容古板,显然不是个好说话的主。

两人听了严小开的情况后,纷纷皱起了眉头。

楚汉良翻看了一下考生名单,果然在上面找到了严小开的名字,然而他虽然是主监考官,但只是负责监考的,这样的事情,他没有资格说话,所以只能看向叶处长。

叶处长却是想也不想的摇头道:“抱歉,在举办考试之前就已经有明文规定,该次考试凭准考证入内,如果没有,不管是因为什么原因,都属于没有考试资格,是不允许进入考场的”

严小开的一颗心顿时沉了下去,但还是极力的争取道:“领导,我不是没有准考证,我有准考证的,可是昨天来到深城的时候,被人连着包一起偷走了,你能不能通融一下,您也该知道,这次考试对我很重要的”

叶处长面无表情的道:“规定就是规定,没有商量与通融的余地,你请回吧。运气好的话,明年再来”

严小开又急又气,却又无计可施,只能在门口团团乱转。

坐在车里的尚欣见状,这就推开车门,跳着脚走上前来问,“怎么了?”

严小开摇头叹气道:“我没有准考证,他们不让我进”

尚欣问道:“你准考证呢?”

严小开道:“一到深城,就连包一起被人摸走了”

尚欣翻着眼道:“晕死,你连准考证都没有,还跑来考什么试啊”

严小开苦逼的道:“我不是希望他们能通融一下嘛”

那位叶处长摇头道:“这种事,没有通融的余地。还有,麻烦你们离开这里,不要影响别人的考试”

尚欣一听他这语气就冒火了,“我就站这里怎么了?碍着你什么事了?”

严小开怕这妞又整出什么事了,赶紧的拽着她往旁边退,就在这个时候,一辆捷达警车急急的驶上前来,停下之后,车上下来一个年轻的民警,手里提着一个行李袋。

严小开仔细看看,发现那行李袋有那么点眼熟,竟然好像是自己的那个,再看看那个民警,赫然就是昨天给自己录口供的那位,喜出望外的他立即迎了上去。

那民警见了严小开一下就认出来了,道:“严小开同志,案子破了,是车站的惯偷做的,你钱包里的现金虽然没了,但准考证,身份证,手机却在里面,我看到准考证上的时间日期,猜想你会在这儿,所以赶紧给你送来了”

严小开连声感谢不绝,随后就赶紧的从袋子里找到准考证,又走回大门,把准考证递过去道,“现在我可以进去了不?”

叶处长接过之后,对照着严小开看了看,然后却又摇头道:“不,你不能进去”

严小开一听这话就懵了,而旁边的尚欣却火大了,质问道:“这准考证是假的吗?”

叶处长道:“不假,这确实是我们国安发的准考证。”

尚欣恼怒的又问:“那你干嘛不让他进去?”

叶处长道:“因为现在已经开考三分钟了。对于这个,我们也是有明文规定的,考试迟到三分钟以上的,一律不能进入考场的。”

一旁的楚汉良终于看不过眼了,插话道:“叶处长,这位严小开同学的情况比较特殊,你看……”

叶处长面无表情的道:“楚副局长,你只要监督管理好考场秩序就行了,别的事情用不着理会。”

楚汉良被派来监考的时候,上面就和他通过气,称这位叶处长不太通人情,不是那么好相处,让他忍让一些,可他万没想到,这厮竟然顽固到这种地步,讨了个无趣的他懒得再跟他争执,转身就往考场内走去,不过要换了三五年前的脾气,说不准他就一拳头砸过去了。

这位叶处长的态度,也将严小开刺激到了,据理力争的道:“这位领导,刚刚我来的时候,还差好几分钟才开考的,你们又为什么拦着我不让进”

叶处长振振有词的反问,“可那个时候你手里有准考证吗?”

严小开被噎住了。

尚欣则指着严小开手中的准考证道:“除了这玩意儿,你们什么都不认了吗?”

叶处长慢条斯理的答道:“我们不但认准考证,也认人,对得上号才让进场考试”

尚欣被气得不行,怒喝道:“我最后问你一次,你到底让不让他进去考试”

叶处长不带丝毫感情的道:“他迟到了,而且现在已经超过三分钟,我不会让他进去。别说是你一个乳臭未干的小丫头命令我,就是省厅厅长命令我,我也是一样的答案。”

恼羞成怒之下,尚欣彻底的爆发了,“你个老不死的,你叫什么名字,什么职位,我要投诉你”

叶处长抬头挺胸的道:“我叫叶巩,省国安三处处长,你要投诉的话,请随便,不过现在,麻烦你们离开要不然我就叫警卫了”

尚欣连声怪叫了起来,“哎呀呀,你个老粪坑里的老石头,拿着鸡毛就当令箭是不是?你信不信姑奶奶让你吃不了兜着走,摘了你头上的乌纱帽”

那被她称作老石头的叶巩显然不信,因为他冷哼一声,立即就喝道:“来人,把他们给我赶出去,要是不走,就给我逮起来”

一班警卫立即就压了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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磨炼卷 第十七章 惹毛了什么事都做得出来

会议中心门口的两边,均是露天停车位上,停着很多的车辆。

其中一辆贴着深色防爆膜的奔驰商务车,也和别的车停在一起。

这个车的颜色很低高,款式也不算新颖,所以停在那儿,很容易被别人忽略,误认为十来二十万的商务车,可只有懂车的人才知道,这是奔驰出品的又一款豪华商务车,超过六百万的疔版唯雅诺。

车里,此时坐着一对男女。

男的,自然是那个三十四省特别总教官。女的,则是喜欢穿白色裙子,更喜欢神出鬼没的绝色女人。

看见门口的一幕,女人有些忧心的道:“爷,怎么办?他好像进不去考试啊”

男人抬起腕上的手表看了眼,叹口气道:“迟到了三分多钟,那一根筋的叶巩肯定是不让他进去的。”

女人道:“爷,要不你打个电话吧”

男人摇头,不言语。

女人疑惑的问:“怎么了?你不是很看好他的吗?而且你难道忘了,昨晚他还救了你一次呢”

不说这个还好,一说这个,一直都没平静的男人突然激动起来,“你还好说,要不是这小子假好心,我昨晚怎么会被老楚认出来,最后弄得我被他足足训到天亮。”

女人却道:“什么假好心啊,他是真的想帮你来着”

男人苦笑道:“我知道他是想帮我,可我自己难道没办法脱身吗?去了四条派出所,我肯定是前门进,后门出的。”

女人道:“可他哪知道你那么能耐啊。”

男人叹口气道:“看来做人太低调了还是不行啊”

女人吐了吐舌头,做了个温柔又可爱的鬼脸。

男人见状,忍不住笑了,伸手轻抚一下她的俏脸,语气变得温柔的道:“我很奇怪,你是什么时候改叫我爷的呢?以前你不是总叫我什么君什么君的吗?”

女人低声道:“我看见别的姐妹都这样叫你,也跟着改口了,都好多年了,你没发觉吗?”

男人略为有些感叹的道:“是啊,一晃眼这么多年过去了,好多事情都变了。我也已经老了。”

女人嫣然一笑,“你老什么呀,风华正茂,那个能力见涨不见弱,昨儿晚上我可是亲眼看着你连战好几场呢”

男人也跟着坏笑起来,揽过她道:“那你怎么不来参战呀?”

女人脸红红的道:“我哪有你那么好的精力啊,不是等着和你回家,然后和别的姐妹一起……谁知道你折腾起来就没完没了,我真有些搞不懂了,那个方姐姐怎么有那么大的魅力,让你流连忘返呢?”

男人笑问:“你吃醋了?”

女人摇头,“我有什么好吃醋的,我只是奇怪,当时警察来的时候,我不是向你示警了吗?以你的身手,随便都可以脱身,你怎么不逃呢?”

男人道:“我不就是担心这小子真被弄进去,所以呆在那静观其变嘛再加上……方姐当时怕得不行,我怎么能扔下她自个跑了呢”

女人撇撇嘴道:“你呀,哪儿不好,干嘛偏偏选那样的破旅馆呢?”

男人冤枉的道:“不是我选的好不好方姐说她从没有试过住这种小旅馆,所以想和我去体验体验,谁知道竟生出那么多事来。”

女人道:“那你就是因为你这个徒弟让你在哎呀岳父面前丢了脸,所以不肯帮他了吗?”

男人摇头,“怎么可能?我是这么小气的人吗?”

女人道:“那是为什么?”

男人叹气道:“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的身份是绝对保秘的,和国安面上的这些人从来没有什么交集,我打电话,只能打去京里,然后再由京里下命令。”

女人道:“那你还不赶紧打?时间拖得越长,他进去考试的可能就越小啊”

男人扬了扬手里的手机,示意她看屏幕。

女人发现屏幕上一直在重拨着一个电话。

男人叹气道:“刚刚这小子一到,我就开始打电话了,可是老板不知是拉屎掉马桶里了,还是趴女人肚皮上喝醉了,一直没接我电话。”

女人有些急的问,“那怎么办呢?”

男人摁掉了电话,摇头道:“变化远比计划快,我原来觉得一切尽在自己的掌控之中的,没想到临时还是出了意外。或许这个小子,注定要走一条与众不同的路吧”

严小开是个理智的人,他只想考试,并不想惹事生非。

所以看到一班欺压上来的警卫,他并没有拉开架势准备大干一场,什么时候该动拳头,什么时候该退让,他心里很清楚的。

所以最后,他扯了扯尚欣,退到捷豹跑车那边,拉着她上了车。

不过尚欣却明显是被激怒了,一上车,立即就掏出手机恨恨的道:“这不长眼的老东西,我还真就不信治不了他,姑奶奶一定要他吃不了兜也兜不走。”

严小开心里虽然也同样气愤,但也没有办法,那什么处长确实是遭人恨,但首先还是自己把准考证弄丢了,如果一开始手里就有准考证,那老东西再不通情理也与自己无关。

看着已经紧闭了电动铁闸门严禁进出的会议中心,严小开忍不住深深的叹一口气。

费尽心力,终究是竹篮打水一场空啊

考不了试,自己该回学校去?还是去找那个朱处长呢?

正在他感觉茫然,心神也有行惚之际,尚欣已经打通了电话。

电话一接通,她脸上盛气凌人的气势不见了,作出可怜兮兮语带哭腔的模样道:“何叔儿,我是尚欣,我被人欺负了”

电话那头传来一个中年男人的声音,“小欣,怎么了?”

尚欣立即就假模假样的哽咽了起来,“何叔儿,我被人欺负死了”

何叔儿忙道:“小欣,别急,别急,告诉叔叔,谁欺负你了?叔叔收拾他。”

尚欣这就把事情经过给说了一遍。

何叔儿听完之后,沉默一阵,然后问,“小欣,你想要怎么做?”

尚欣想也不想的道:“何叔儿,我要阻止这次考试”

何叔儿吃了一大惊,“小欣,你想清楚,确定真要这样做吗?”

“我确定”尚欣斩钉截铁的道:“我这个朋友人虽然有点傻,可是人品不差,对我也是真的好,曾经连续两次救了我的命,而这次的考试,对他是十分重要的,不夸张的说,这是关系着他前途命运的事情,所以我想要帮他。”

何叔儿语气婉转的道:“小欣,你的心情我能够理解,可这种事情非同小可,你是不是再考虑……”

尚欣斩钉截铁的道:“何叔儿,我已经考虑得很清楚了,我要帮他,我一定要帮他”

何叔儿听见她的语气这么坚决,显然是没有回旋的余地了,只好叹口气无奈的问:“那好吧,你希望我怎么做?”

尚欣道:“我希望你把部队拉过来,阻止这场考试。”

何叔儿吓了一跳,“小欣,知恩图报是好事,可是这样做是不是动静太大了,规格要求这么严的考试,肯定是非同一般的考试啊你就算阻止了这场考试,也不见得对你的朋友有什么好处啊?”

“怎么没有好处呢?考试如果被迫终止了,那肯定会还择日再考的。到时候我的朋友就可以明正言顺的参加了”

“这……”

“何叔儿,我管不了那么多。我一定要这样做”尚欣语气竖定的道:“何叔儿,你要是不帮我,我只能找郭叔儿了”

这个何叔儿与尚欣口中的郭叔儿显然有着什么矛盾,一听这话他就有些恼的道:“你找他干嘛,我和你没有他和你亲吗?我手下的兵没有他多吗?”

尚欣道:“那何叔儿你赶紧派人过来呀”

何叔儿有些为难的道:“派人下去并不难,我这里离会议中心也就十来分钟的路程,可这个事,怎么也得有个由头吧”

“由头?”尚欣蹙起秀眉,沉吟一下道,“何叔儿,你让我想一下。”

说着,她就用手捂住话筒,然后问严小开,“哎,傻阿大,有什么由头可以阻止这场考试。”

严小开心里乱糟糟的,压根儿就没有听到尚欣打电话说什么,所以就随口胡掐一句道:“还能有什么由头,除非说考场里面发现炸弹了”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

对严小开而言,这是个馊得不能再馊的主意,可是对尚欣来说,这却是个绝妙的爱滴儿。

“对”她眉飞色舞拍了一下自己的腿,点对赞道:“傻阿大,你真聪明,一动脑子就想到了这么妙的主意”

严小开:“……”

尚欣放开捂住着的话筒,对那个何叔儿道:“何叔儿,我现在正式向你举报,作为考场的会议中心内被人安装了定時炸弹。”何叔儿吃了一惊,“这个……”

尚欣道:“这种事情,可大可小,为了安全第一,必须赶紧进行疏散救人如救火,为了人民群众的生命财产安全,希望何叔儿赶紧的派大部队过来。”

尽管尚欣说得煞有介事,但何叔儿却明白这仅是个由头,虽然这个由头十分的夸张,但既然有了这个由头,他就可以明正言顺的发兵了,所以点点头道:“嗯,这个事情确实非同一般,为了正在考试的考生们安全起见,我马上派两个连过去”

尚欣兴奋得尖叫道:“耶何叔儿太威武了”

挂上了电话,尚欣的表情精彩了起来,拍着严小开的肩膀,冲他挤眉弄眼的道:“傻阿大,你等着瞧吧,你考不成试,他们也别想考。”

严小开弱弱的问:“你刚刚给谁打的电话?”

尚欣道:“广省军区副司令员何田胜”

严小开被吓了一跳,“什么?”

尚欣得意洋洋的道:“你等着吧,一会就有好戏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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磨炼卷 第十八章 史上最灵验乌鸦嘴

会议中心。

充作考场的八个会议室内,数百名考生正在考试。

考场内十分安静,秩序良好。

考场外面,会议中心的门口十米开外,已经拉起了警戒线,数十名由国安与公安一起抽调来的人员充当着警卫,肃然的站立着,预防车辆鸣笛或有人捣乱。

场面,很严肃,很平静,届很和谐。

只是这样的状态,并没能维持多久。

开考后不到半个小时,会议中心前面路口,传来了一阵不小的动静。

两辆绿色悍马车打头,后面一辆军用装备车,再后面是七八辆军用卡车,上面载满全副武装的部队官兵。

在跑车里打着磕睡的尚欣听见密集的车轮声,打开眼来朝前一看,顿时精神一振,兴高采烈的冲严小开道:“来了来了,傻阿大你看,他们来了,好戏要开锣了。”

严小开抬眼看去,也是吃惊不小,“还真的来了?”

尚欣得意的道:“你以为我是说着玩的吗?那老东西不是不让你去考试吗?那成,你考不成试,别人也别想考。”

严小开苦笑,这回好了,真的是宁叫我负天下人,不让天下人负我了,

长长的一列军用车队驶了过来,到了警戒线前就停了下来。

悍马车上,分别下来两名军官,两人走到空地上,卡车上的士兵纷纷跳下车,以两人为中心,迅速集结,例队,结成两个整齐的方阵。

其中一名军官一声令下,一个方阵的士兵便开始将会议中心团团包围起来。

另一名军官呼喝一声,另外一半士兵则跟着他往正在考试会议中心大门冲去。

负责维持考场秩序的警卫们瞧见这密密麻麻荷枪实弹的士兵,莫名其妙之余又有些心惊,不知道该如何应对,只能竖起人墙堵上去。

带头的军官眉目一沉,冲他们呼喝道:“让开”

一班警卫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知道该让还是不该让。

正犹豫间,领导来了,叶巩和楚汉良从人墙里面挤了出来。

叶巩首先质问道:“你们是哪个部队的,这是要干什么?”

带头的那名军官面无表情的道:“我们是广省48集团军,我是48集团军机械化步兵132旅侦察9连连长赦正益,接上级命令,前来前行疏散”

叶巩一头雾水的问:“疏散,为什么要疏散”

赦连长看他一眼,又看向旁边的楚汉良,“你们谁是这里的负责人。”

楚汉良没有应声,做这个负责人明显是没有好处的,所以他没必要去争。

“我就是我是省国安三处的处长,姓叶。”叶巩见楚汉良不吱声,只好自己凑上前去,不过介绍完自己后,并没有忘记拉上楚汉良作垫背,指着后面的他道:“这位是市公安局副局长楚汉良我们两个负责这里。”

楚汉良仍没吱声,心里却骂了一句:老狐狸

赦连长道:“叶处长,楚局长,我们收到消息,这个地方被设置了定時炸弹?”

叶巩吓了一跳,“炸弹?”

楚汉良也觉得莫名其妙,“赦连长,你们是不是弄错了?这里怎么可能有炸弹,开考前三天就封闭了,而且之前我们已经详细检查过了,警犬与搜弹机器人都搜寻过的”

赦连长眉头一紧,“这个我不管,我只是负责前来执行疏散的。”

叶巩道:“可是,可是现在里面正在考试啊”

赦连长冷哼一声,沉声质问,“叶处长,如果里面真的有炸弹,真的发生了爆炸,后果是不是有你来负责”

叶巩脸色一禀,“这……刚刚楚局长不是说了吗?这里没有炸弹。”

楚汉良有些恼的瞪这厮一眼,心说我别的话你听不清楚,这事你倒听得真真的。不过这个节骨眼上,他也懒得计较了。

赦连长懒得叶巩咯嗦,直接大手一挥,喝道:“叫你的人让开,马上”

叶巩有些恼的质问:“你们哪来的消息?这消息准确吗?如果没有炸弹,耽误了这次考试,后果是不是由你负责?”

赦连长语气生硬的道:“哪来的消息,我不用向你交待。后果怎样,也不用我来负责”

叶巩被气到了,“你们,你们……”

赦连长威武的喝道:“你们让开”

叶巩恼了,“我们要是不让呢?”

赦连长大手又又一挥,指着叶巩一等人下令道:“来人,把他们给押到一边去”

“是”

十几个士兵刷地就压了上来,手中黑呼呼的冲锋枪口直直的指着他们的额门。

被好几把枪同时指着,叶巩说不害怕是假的,但更多的还是气愤,脾性倔强的他怒道:“我还不信你们真的敢开枪。”

赦连长冷哼一声,又下令道:“谁敢反抗,立即给我毙了”

“咔啦”“咔啦”“……”

一阵不停的机械响声,士兵们纷纷拉开了冲锋枪的保险。

楚汉良见状,赶紧示意自己的人收起枪并退到一边,叶巩不知死活,可他却是识得好歹的。

这些当兵的可不是好惹的,服从命令就是他们的天职,为了完全任务,他们是什么都干得出来的。

退到一边后,他就用淡漠的眼神看着叶巩,因为考试提前结束,自己这个监考官就提前下岗,再不用看这厮的脸色了。

叶巩见楚汉良与一班警察都退走了,身后虽然还跟着国安的十来号人,可心里却没了底,脸也白了。

赦连长见他还不退让,立即就掏出了腰间的枪,冲上来,一拉保险,立即指着他的额门道:“最后一次通知你,马上退下”

叶巩原本还想嘴硬的,可是看见赦连长眼中露出的浓浓杀气,终于还是什么都没敢说,妥协的退让到了边上。

“冲”

赦连长再不看他一眼,领着人冲了进去

不多一会儿,士兵就闯入了会议中心,进了八个充当考场的中等会议室,正挥笔如豪的考生们被迫停止了考试,然后被士兵们护着从里面疏散出来……

看见这一幕,坐在奔驰商务车里的一对男女很是吃惊。

女人疑惑的问:“那小妞儿什么来头啊?连部队都能搬来了?这么多的士兵,最少也得两个连吧”

男人摇头,“我也不清楚。深城的官二代,红二代,太子党,我基本都认识,可没见过有这么一个小妞儿啊”

女人道:“难道是京里什么重要大员的千金?”

男人叹气道“如果是这样的话,深城分部的麻烦就来了。”

女人道:“这……”

男人没心没肺的笑了起来,“不过这也没关系,因为我已经不管深城分部了,所以谁的麻烦都好,只要不是我的麻烦就ok了”

女人:“……”

门口另一侧的露天停车位上,坐在跑车里的严小开看见人们全都从会议中心里退出来,心里也好不震憾。

因为他没想到这小妞会这么乱来,当然,他也没想到这小妞的本事这么大,竟然生生的终止了一场决定别人命运的考试。

好一阵,他才喃喃的道:“尚欣,你,你这个玩笑是不是开得太大了”

尚欣没有丝毫的愧意,反倒振振有词的道:“既然他们不仁义,我为什么要装厚道。”

严小开:“你……”

尚欣打断他道:“我这叫宁让我负天下人,不让天下人负你”

严小开:“我……”

尚欣道:“傻阿大,你这个人虽然有点傻,有点愣,还有点色,但总的说起来并不坏,所以我尚欣英明的认为,你应该得到公平的对待。”

严小开:“……”

尚欣又道:“你等着吧,很快他们就会通知重新考试的时间。你只要保管好自己的准考证,别再迟到,那就什么事都ok了”

严小开狂汗不停,但心里对尚欣却有种说不出口的感激之意,因为这妮子为了自己能够得到公平的待遇,竟然甘冒大不讳的破坏这么重要的考试。

尚欣见他愣愣的看着自己,好笑又得意的道:“怎么?感动了?想要以身相许?”

严小开哭笑不得,这话是不是由我来说比较好呢?

尚欣竖起一根青葱玉白的手指,摇了摇道,“告诉你,不要迷恋姐,姐只是一个传说”

严小开:“……”

不过,应该感激尚欣的,并不只严小开一个。

因为在士兵护着考生,还有那些监考的领导通通都退到门口之外时,会议中心里面突然没有任何预兆的传来了“轰隆”一声震天巨响。

顿时,地动山摇,墙崩楼塌,烟尘滚滚。

作为考场的会议中心,竟然真的发生了爆炸。

考场内,真的被人安置了炸弹

炸弹,明显也不只一个。

在第一声响声过后,又是接连两声巨响。

“轰隆”

“轰隆”

接着两声巨响过后,会议中心左侧的一角被炸得塌了下来。

那一角,显然就是作为考场的八个中型会议室

漫天的法土袭卷而起,笼罩了整座会议中心,接着就是冲天而起的火光……

已经下了潜力榜,有些淡淡的忧伤。

过节后遗症还在发作着,状态没办法恢复,只能尽量二更,请同学们多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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磨炼卷 第十九章 尚欣的悲情往事

剧烈的连续爆炸,把刚疏散到外面的人们彻底吓坏了。

通通双手抱头,齐齐的伏到了地上。

严小开和尚欣也被吓得不行,伏下身去,慌乱之中紧抱成了一团。

爆炸平熄了好一阵,严小开才从震惊中醒过神来,发现自己正抱着尚欣,而且一只手握着一个丰满柔软的事物,抓了抓,竟然弹性十足,仿佛是充满水的汽球一般,但又比水汽球的手感更好。

垂眼一看,心头不由一震,因为自己正抓着尚欣高耸的胸部。

不过尚欣却明显被吓坏了,小脸刷白,瑟瑟发抖,连被别人吃了豆腐占了便宜也没发觉。

严小开是个好人,所以他很好心的一边抚着她的柔顺的背脊,一边揉着她的胸部,极尽温柔的……安慰她

只是,这一次,尚欣明显被吓得不轻,因为这样安慰了她五六分钟,仍是不见她回过魂来。

严小开没想到这看起来天不怕地不怕的妞儿竟然也有怕的时候,看见她被吓成这样,不忍心再占她便宜了,放开她的胸部,轻拍着她的肩膀道,“尚欣,没事了”

尚欣紧紧的抱着他颈脖,把身体贴在他的身上,颤声道:“我,我害怕”

“放心,没事了。”严小开朝说着,朝前面指了指,“你看,人都退出来了。因为你的电话,几百号人活了下来,你做了一件大好事呢”

说这话的时候,严小开不由的心惊,因为如果没有尚欣这一通胡闹,部队也没来人,那这一场爆炸会炸死多少人呢?

如果,自己的准考证没有丢,又或是那个叶处长真的通融了,让自己进去参加考试,那结果……

天啊,严小开真的不敢再往下想了

轻轻的推开了尚欣,发现她仍是三魂不见七魄的样子,“尚欣,真的没事了”

尚欣哆哆嗦嗦的道:“傻,傻阿大,我,我好怕,你,你赶紧带我离开这儿好不好?”

严小开点头,这就发动车子,朝已经开始封锁的路口驶去……

会议中心发生了爆炸。

这是一起惊人的恶劣事件。

不过因为部队官兵来得及时,疏散得当,并没有出现人员伤亡的情况,这是不幸中的万幸。

在广省军区司令部的何田胜在接到赦连长汇报的时候,心里也吃惊不小

原来的时候,他只是迫于种种原因,不得不应承尚欣,跟着她胡闹一回。

这场考试,虽然十分的严格,但规格并不大,只有几百人,打断也就打断了,这就当是他还了尚家的一个人情。

只是现在看来,尚欣不是拉着他胡闹,而是送给了他一个政绩。

一个应付式的派遣,救了几百号人的性命,立了一件大功

这样的结果,显然是何田胜万万没想到的,当然,也是举报当事人也没想到的。

只是,这放置炸弹的是谁呢?

这是报复?

还是恐怖活动呢?

难不成是尚欣弄的“恶作剧”?

不,这绝对不可能的,尚欣的性格,何田胜很了解,她的性子虽然顽劣,有时候喜欢乱来,但绝不是没有底线的,伤人害命这种事情,她是万万不会干的。

那么,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呢?

搞不清楚这是怎么一回事的,不止何田胜,还有那同样也经历了这惊险一幕的男女。

对,就是坐在商务车里的那对男女。

看着已经被炸塌了一角的会议中心,女人心惊之余,更多的还是疑惑,“爷,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男人苦笑道:“你问我,我又问谁呢?”

女人指着前面如同废墟一般的会议中心,“爷,你确定这不是你的杰作吗?”

男人哭笑不得,“那些参加考试的学生全都是我一个个亲自去挑选的,我对那小子再偏心,也不可能这样做吧?更何况我也没预料到他不能进去考试的。不过现在看来,他没进去考试真的是一件幸事,不然不但他完了,我其他的学生也全部玩完。”

女人道:“这可真的见鬼了,难不成是圣教又卷土重来了?”

男人摇头,“不,现在的圣教早已不是从前那个圣教了,或者说,圣教早已经不复存在了”

女人道:“那还能有谁呢?”

男人道:“鸟大了,什么林子都有,同理,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这事上的事情,我们所知道的恐怕还太少,邪恶组织也不只圣教,暗门,还有更多不为人知的。”

女人紧蹙起了秀眉,默默的没有再言语,因为她感觉平静了几年的深城,恐怕又会掀起一片腥风血雨了。

男人又道:“我之所以想着早点退休,就是想早点过上安逸的生活,不要继续这种没完没了的斗争。”

女人沉思过后,点点头,“爷,如果你想早点退出,那就得加紧训练你这个徒弟啊”

男人点头,“我已经给他量身订造了一个计划,正在逐步实施中,不过现在,恐怕得再加快一点节奏了。”

严小开驱车驶过一片沿海公路的时候,发现前面有一个小码头,风景怡人,这就把车开了进去。

在码头一角停下来后,两人双双下了车。

倚在岸边,吹了好一阵海风之后,尚欣才仿佛收回了丢失的三魂七魄,脸上有了点神采。

严小开问道:“尚欣,感觉好一些了吗?”

被他这一问,尚欣的眼眶竟然红了,语带哭腔的道:“我,我想我妈了”

严小开疑惑的问:“伯母她……”

尚欣的眼泪嗒的一下掉了下来,“两年这个时候,我和我妈来这儿旅游,坐万豪酒店的时候,我要出去买点东西,我妈说她坐飞机坐累了,想要休息一会儿,我就自己出去了。我刚走到街上,就听到轰降的爆炸声,当我回身看的时候,发现整座酒店都塌了下去,当时的情景,就像是刚才那样……”

听到这儿,严小开才恍然大悟,难怪刚才她被吓成这样呢,原来是勾起了伤心往事。

在她幽幽的叙述中,严小开的心里也泛起了酸楚。

人生最痛,不就是生离死别吗?

听着她伤心欲绝的哭声,严小开也不由涌起一阵想哭的冲动。

自己和以前的亲人,还有师父与师姐他们,恐怕是永远都不能再见面了。

心里难受的他,忍不住轻轻的伸出手,搭上了她的瘦削的香肩。

被他这一碰,尚欣就情不自禁的投入他的怀中,抱着他泣不起声起来,“傻,傻阿大,我的心里,好难受啊”

严小开默然道,你难受,我也不好受啊你只是没了一个亲人,我的亲人却全都没有了

不过看见她哭成泪人儿一样,他只能语气缓和的安慰道:“尚欣,事情已经过去了,别难过了伯母在天有灵,也不希望看见你这样的。”

尚欣哭着摇头道:“不,我好恨我自己,如果当时我硬拉着我妈出门,她就不会被葬身在里面的,我好后悔啊”

严小开道:“天灾**,是谁也无法预料的,你怪责自己也没有用,伯母也不可能再回来的。”

尚欣呜呜的痛哭失声,话都说不出来了。

严小开也不知该再怎样的劝慰她,只能轻抚她的脊背,尽量给她一些安慰。

两人拥抱在那里,心里均是被悲伤紧紧包围着。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

尚欣哭得眼泪都被风吹干了,这才渐渐平熄了下来。

止住了眼泪之后,她终于幽幽的声音嘶哑的冒出一句,“傻阿大,你以后安慰我的时候,能不能不这样。”

严小开疑惑的问:“不怎样?”

尚欣声音低低的道:“手别放我那儿。”

严小开垂眼一看,不由吓一跳,因为自己的手不知道什么时候又覆上了她的胸部,而且还有一搭没一搭的揉着。

尚欣脸红红的低声斥责道:“还不赶紧放开?”

严小开赶紧撒了手,尴尬的吱唔道:“对,对不起,我,我也不知道……我,我不是故意的。”

尚欣推开他,样子有些忸怩,不过什么都没说。

两人陷入沉默,气氛有些尴尬,也有些暧昧。

好一阵,尚欣才主动开口道:“傻阿大,我心里憋得慌,你陪我走走好不好?”

严小开点头。

两人这就沿着沙滩,缓缓的朝前走去。

此时正值响午,已到了午饭的时间,不过谁都没有胃口去吃饭。

日头正高高的升起,天上万里无云,阳光打在海面上,闪闪的发着光,仿佛一面大镜子碎成无数小片似的耀眼,不时飞过的海鸟,喳喳的欢叫着。

微风轻抚,吹起尚欣纤长的秀发,露出清秀绝美的侧脸。

阳光,沙滩,轻风,美人……

构成一副精致唯美的图画,落入严小开的眼里,心里不由怦然一动。

放开尚欣的性格不谈,她的容貌确实出类拔萃,光芒四射的,这会儿严小开就被她扎得不敢张眼去仔细看了。

当毕瑜与郑佩琳的音容从脑海中飘过的时候,严小开突地一醒,甩了甩头后,很煞风景的来了一句,“尚欣,我肚子饿了,走了不动了,咱们回去找点吃的吧”

正感觉有些浪漫的尚欣懊恼的白他一眼,“你个吃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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磨炼卷 第二十章 吃饭和挑男人一样

尚欣的年纪虽然不大,但却是一个喜欢折腾,还很挑剔的女人。

这一点,不是别人说的,是严小开陪了她半天之后,有感而发的。

在海滩散步的时候,严小开说饿了,两人这就返回车上,找地方吃饭。

照严小开的意思,那就是随便凑合着吃一顿就好了,吃顿饭而已,又不是找女人,没必要那么挑惕的。

然而很不幸的是,尚欣虽然随便起来什么都无所谓,可一般情况下,她是很少随便的,不随便的时候,眼里自然也没有凑合这两个字。

一路上,饭店无数,合严小开眼的也不少,这个合他眼的意思是他掏得起钱请客的那种。

只是,当他给出建议的时候,尚欣却说这个环境不好,那个太没档次。

最后,严小开无奈的道:“尚大秀,只是吃个饭而已,又不是找男人,用不着这么挑惕的吧?”

尚欣道:“有人和我说过,吃饭和找男人是一样的道理。”

严小开:“嗯?”

尚欣道:“饭和男人一样,都是满足女人心理与生理的东西是吧?”

严小开眼前冒起了一点小星星,男人成东西了?

尚欣道:“饭和男人一样,都是进入女人身体的是吧?”

严小开狂汗三六九,但又必须点头。

尚欣道:“饭和男人一样,都能搞大女人的肚子是吧?”

严小开眼前一黑,差点没昏过去。

尚欣继续道:“吃一顿不好的饭,委屈女人的胃,而且影响心情。找一个不好的男人,不但委屈女人的身体,还影响人生。对吧?”

严小开无力的点头。

尚欣得出了结论,“所以我要么不吃饭,要吃就吃好的。同理,我要么不找男人,要找一定找一个有文化有理想有品味有档次有内涵有风度有幽默感还要有性經驗的男人”

严小开额上冒起了黑线条,“尚大秀,前面的要求我都可以理解,可为什么非要找有性經驗的呢?”

尚欣道:“别人和我说,有性經驗的男人才知道疼女人,而且能让女人快乐。”

严小开被打败了,必须扶着方向盘才能坐稳。

好一阵,他才忍不住好奇的问:“你说的这个别人,到底是谁?”

尚欣道:“我表姐”

严小开只能道:“好吧,我必须得承认,你表姐是个人才。”

尚欣得意的笑了起来,“大家都是这么说的”

严小开:“……”

最终,尚欣找了一间环境优雅,档次极高,消费也极昂贵的西餐厅。

在进去之前,严小开很严肃的道:“尚大秀,你确定要进这里吃饭吗?”

尚欣道:“不确定的话,我带你来干嘛?”

严小开点头道:“那行,咱们先小人后君子,如果你真的要进去吃,那你要买单。如果想我买单,咱们去那儿反正我也不是很饿。”

尚欣顺着他的目光看去,发现那是一间又脏又乱的快餐店,蹙起秀眉骂道:“傻阿大,你敢再小气一点吗?”

严小开点头,指了指另一边卖包子馒头的摊档。

尚欣被打败了,没好气的道:“我请你,这总行了吧”

严小开大喜,“这还差不多”

尚欣:“……”

点菜的时候,声称并不是很饿的严小开竟然点了一大堆的东西,海鲜意大利面,香煎鹅肝,黑胡椒猪排,龙虾刺身,洋葱辣椒焗鳕鱼,烤乳猪,罗宋汤。

尚欣只点了一份牛扒,见严小开点了这么多东西,不由疑惑的问,“你刚刚不是说不饿吗?”

严小开理直气壮的道:“刚刚是不饿,可现在饿了。”

尚欣:“……”

不多一会儿,饭菜上齐了。

尚欣的面前只有一个盘子,可严小开面前却层层叠叠密密实实的摆了一堆的盘子。看着他毫无风度可言,风卷残云似的埋头苦吃,甚至还吃出了汗,不由就道:“哎,又没人和你抢,你就不能慢点吗?”

严小开摇头,“不好意思,我这人不习惯慢动作,而且我的原则是,吃别人的必须吃出汗,吃自己的绝不能吃出眼泪。”

尚欣索性放下了刀叉,问道:“难道你心里就没觉着有丝毫惭愧?”

严小开疑惑的问:“我为什么要惭愧?”

尚欣道:“你们男人不是好面子,吃饭必须自己买单吗?可这一顿是我买单,你不感觉自己在吃软饭一样吗?”

严小开努力的找了一下,想找点惭愧的感沉,可好一阵他还是颓然的摇头,“不好意思,我真的找不到这种感觉。而且死要面子活受罪这种事情,我是从来不干的。再另外,我不但没有吃软饭的感觉,反倒是有种宰了小肥羊的快感。”

尚欣微汗,感叹的道:“从前的时候,我一直认为自己脸皮是很厚的,可是和你一比,我真的是自叹弗如的。”

严小开点头,“这不是应该的嘛,男人天生就要比女人强一些,不管是身高,体重,智商……

尚欣接口,“还包括脸皮”

严小开弹了个响指,“对头”

尚欣:“……”

严小开没再理会尚欣,拿起刀餐继续大块朵颐,直到吃得上下半翅束,他才开始终场休息。

看见尚欣愣愣的看着自己,仿佛在看一个怪物似的,不由问:“怎么这样看着我?”

尚欣看着他面前全都空了的盘子,闷闷的道:“我在纳闷你的肚子到底有多大,怎么能装下这么多东西?”

严小开振振有词的道:“我这人不习惯浪费,不管吃别人的,还是吃自己的,都要点滴不剩”

尚欣这下是彻底服了,郁闷的扔出一句,“男人我见了不少,可是像你这么极品的,还是第一次见”

严小开道:“所以说,我不适合你,因为我是一个没文化没理想没品味没档次没内涵没风度没有幽默感,同时也没有……咳,你懂的。”

尚欣吃惊的叫道:“你还是个處男?”

她的声音有点大,引得周围得人无不侧目,看见她说话的对象是严小开,女人露出了吃惊之色,男人眼中却是浓浓的不屑。

女人们暗忖,二十出头了,还是个童子鸡,这可真是难得啊

男人们暗忖,真是没新意,竟然用这种理由来把妹,实在太没技术含量了

严小开被闹了个大花脸,低声道:“處男很丢人吗?洁身自好有错咩?”

尚欣啧啧的叹息道:“傻阿大,你真是太可爱了。”

严小开:“嗯?”

尚欣解释道:“不过是可怜没人爱”

严小开:“……”

吃过饭之后,尚欣要去逛街,严小开却想回去睡觉

吃饱,喝醉,就应该睡,不然怎么长身体呢?

不过拿人家的手短,吃人家的嘴软,被人家请了一顿大餐,怎么也得敷衍应付一下的。

只是,当他跟着尚欣走进逛的第一间店铺的时候,他就觉得自己错了。

因为尚欣带他逛的,竟然是女人内衣店。

女人,真是一种奇怪的动物,也许她不愿意和你接吻,也不愿意和你上床,但是她却愿意拉你去逛内衣店,间接的告诉你,她里面穿的是什么

这个尚欣,明显就是这种女人,而且在她的概念里,明显没有矜持与含蓄这两个词,因为进去之后,她拿起一套内衣,在身上比较的同时,还很直接的问:“傻阿大,你觉得我穿这个好不好看?”

面对店铺里那些女人惊诧的眼神,严小开闷闷的应出一句,“我又没看你穿过,怎么可能知道?”

年近四十岁的风韵老板娘见这一对儿极为年轻,女的长得好看,男的……长得更好看,金童玉女,般配得让人艳羡,这就指着里面的试衣间道:“哎,小妹妹,要不你们两进去,让你男朋友看看好不好看呗。”

尚欣下意识的应道:“他又不是我男朋友”

一班女人集体傻眼,不是你的男朋友,你带他来买内衣?还问他好不好看?

尚欣看见她们这样的怪异表情,竟然理直气壮的道:“谁规定不是男朋友,就不能带来买内衣了?”

一班女人无语凝噎。

严小开却被闹得脸红耳赤,无地自容的他直想在地上找个洞钻进去。

偏偏这个时候,尚欣还要问:“傻阿大,你说嘛,我穿这个到底好不好看?”

严小开真丢不起这个人了,掉头走了出去。

在门口抽完了一根烟后,尚欣才从里面走了出来,手里提着好几个袋子,出了门之后就扔给了严小开。

严小开疑惑的问:“给我买的?”

尚欣道:“你见过女人内衣店卖男人内衣的吗?”

严小开摇头。

尚欣道:“既然没有,那怎么可能给你买的?”

严小开道:“那你干嘛让我拿着?”

尚欣振振有词的道:“看得起你呗,你以为谁都有资格替本秀拿内衣的吗?”

严小开苦笑,你别这么看得起我行吗?

尚欣的表姐说,男人和吃饭一样,因为两者进入女人的身体,都能搞大女人的肚子。

严小开却觉得,陪女人逛街和陪女人上床一样,两者都同样辛苦,都同样能让男人脚软。

尚欣这一逛就逛出了兴致,逛完了内衣店,又去逛化装品店,逛完了化装品店,又去逛成衣店,逛完了成衣店又去逛鞋店,逛完了四五条街之后,竟然还说要去游乐场……

严小开说不干了,她就撒娇使蛮,各种手段无所不用其极。

等这位大秀终于折腾完了,回到某商场地下车库取车的时候,天已经黑了。

外面天很黑,地下车库也很不亮,甚至更昏暗。

昏暗之中还透着阴森的气息,其中一盏日光灯还坏了,又坏得不彻底,一亮一灭,闪烁不停。

严小开没有什么想法,因为被折腾得太累了,累得想不到别的,只希望赶紧把手里满满实实的大袋小袋赶紧扔进车的行李箱中,然后赶紧的回去,赶紧吃点东西睡一觉,明天天亮了,就跟这小妞拜拜。

这样的女人,他真的伺候不起了。

只是,计划永远是没有变化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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磨炼卷 第二十一章 杀猪佬又来刺杀

严小开与尚欣走到了那辆捷豹跑车旁。

尚欣用遥控钥匙摁开了行李箱后,严小开这就把手里提着的大袋小袋通通扔了进去。

正要合上行李箱门之际,严小开突然感觉一种不好的兆头,抬眼一看,不由大吃一惊。

半空之中,上次袭击自己的那恃着杀猪刀的光头大汉再次腾空跃来,手中那把锋利又霸道的杀猪刀对着他与尚欣直劈而下。

被吓了好大一跳的他,反应极快的摸到了车尾箱盖内镶嵌的换胎十字交叉杠,在尚欣尖叫响起的同时,一把推开了挡在面前的她,扬起十字板交叉杆迎上了杀猪刀。

“锵”的一声脆鸣,火花四溅。

杀猪刀上传来的巨大反震力道,使得严小开的手一剧巨麻发痹,十字交叉杠也差点脱手飞出。

不过严小开却死死的咬牙紧握住,因为他很清楚,这是唯一可以倚仗的武器,如果掉了,他和尚欣就死定了。

这一次,这个杀猪刀明显没有了高手风范,因为一击不中之后并没有立即退后消失,反倒是杀猪刀一转,又以一个刁钻诡异的角度斜劈了上来。

严小开赶紧的双手握着十字交叉杆的一头,迎向劈来的杀猪刀。

“锵锵锵锵……”

杀猪刀与十字交叉杆接连快速碰撞了数下,金属交鸣声不绝于耳,同时闪烁起星星点点的火花。

严小开拼尽体内的不多的一点内气,硬接了这凶猛大汉的一记大杀招。

尽管险象环生,但在全力硬架之下,还是侥幸的堪堪避开了连环夺命的数刀。

短兵相接之后,大汉轻“咦”一声,退步斜刀横立,脸上露出惊疑之色,显然对严小开能抵挡?这一招有些意外。

严小开的双手握着十字交叉杆,忍不住轻轻的发抖,因为他的一双手已经被凶猛霸道的杀猪刀震得又麻又痹,都快没有知觉了,只剩残余的一点力气轻飘飘的握着。

如果这彪悍至极的大汉再次卷土重来,别说是一招,只需轻轻的一刀就能将他的十字交叉杆击落。

武器跌落之后,那自然只剩下任人宰割的份儿。

死亡的气息,又一次浓浓的笼罩了严小开。

他的内心,充满了惶恐与紧张。

重生之后活了这么久,虽然已经算是赚到了,但他还没赚够,还想继续活下去。

生命如此得来不易,如此的难能可贵,有什么理由葬送在这屠夫手上。

求生的强烈**催发了他的勇气,虽然明知道必死无疑,但却是输人不输阵,气势十足的吼道:“来呀”

凶猛大汉默然的直视着他,手中的刀突地扬起,狠狠的朝严小开面门直劈而下。

“锵”的一声,严小开手中的十字交叉杆被击得脱手,飞出了十几米后才传来“呛啷”一声落地响。

大汉的杀猪刀不停,朝严小开直刺而来。

严小开脚步跄踒的后退,一直后退了十余步,仍不能摆脱漫天的刀影,不管怎么退劈躲闪,刹猪刀锋利的刀刃仿佛始终在他的喉咙之前,只要再前进半寸,就能划破他的颈脖大动脉。

眼看着严小开退无可退了,马上就要毙命于杀猪刀下了。

在这千钧一发的关键时刻,远处的电梯口突然传来一阵动静,脚步声与人声同时响了起来。

一旁吓得花容失色的尚欣虽然已经软软的瘫坐到地上,无力再站起来,但她还是立即放声尖叫起来。

“来人啊”

“救命啊”

“杀人啦”

“快来啊”

惊天动地的尖叫声,使得大汉的脚步一停,立马就要划开严小开脖子的杀猪刀也滞了滞。

这一滞的功夫,严小开已经往旁连滚带爬的闪了开去。

大汉回头一看,发现果然有六七人正朝这边走来,而眼前的严小开也脱离了自己刀锋所及的范围,再追击的话就算能将严小开就地格杀,自己也誓必暴露,所以只能悻悻的用刀朝严小开与尚欣一指,凶狠的道,“下一次,你们不会这么走运了”

扔下这句话,他就疾快的往阴暗处窜去,三两下功夫,身影就消失不见。

直到这人彻底的消失了,严小开才无力的跌坐到地上,大口大口的喘气,汗水从他的头发上滴落下来,而他的身上,早已经湿透了。

与不可匹敌对战,更耗费的不是体力,而是意志。

一旁早已经吓得手脚发软的尚欣挣扎着爬到他的身边,紧张的问:“傻阿大,你怎么样了,有没有事?”

严小开有气无力的道:“放心,还死不了”

尚欣心有余悸的问:“刚刚那人是谁?”

严小开摇头,“我不知道”

尚欣沉默了,目光仍带着惊恐的看着大汉消失的阴影处。

回了一口气后,严小开赶紧的从地上爬起来,扶起尚欣,驱车离开这个幽深昏暗的停车场。

回酒店的路上,尚欣不再像之前逛街玩乐那样,吱吱喳喳的唂噪个没完没了,反倒是异常沉默。

足足过了将近半个小时,她才闷闷的冒出一句,“来深城之后,我一直很低调的啊,是谁要杀我呢?”

严小开很无语,你这也叫低调?我就没见过你这么高调的人

原本,严小开是想告诉她,那个杀手并不是冲她来的,可是想了想,他又忍住了,什么都没说,这妮子的性格如此嚣张跋扈,不让她知道一点厉害,她又怎么懂得收敛呢

这不,又受一场惊吓之后,尚欣不是变得老实多了嘛,最少话没那么多了。

看着默然不语的她,严小开好奇的问:“在想什么?”

尚欣很坦白的道:“在想这个人到底是谁?又是谁派他来杀我的?我该找警察,还是找国安,又或是找部队的人翻遍整个深城,把他给揪出来大卸八块。不长眼的狗东西,竟然敢刺杀姑奶奶,真是买棺材不知店了”

严小开彻底无语了,想让她收敛,杀了她还容易些吧

经历了九死一生后,两人终于回到了尚欣所住的酒店。

把东西随地一扔,严小开就进了自己的房间,将身体重重的扔到床上。

这一天,他真的累坏了,又惊又吓,别说是大活人,机器人也折腾不起啊

只是合上眼睛,他又暂时没有睡意。

因为他想不通,那个大汉到底是谁派来刺杀自己的?

用尚欣的话来话,自己到了深城已经很低调了,没有得罪谁啊,是谁还接二连三不死不休的欲取自己的性命呢?

难道是那五个劫匪?

不,他们这会儿恐怕还被挂在山上呢就算他们侥幸被人救了,也不可能请得起这种级别的杀手。用脚趾头想想都能知道,这样的杀手可是很贵的,有那个钱的话,他们还用得着打劫吗?

如果不是他们,那又会是谁呢?

难不成是自己在海源得罪的人?

林伟科?

也不可能啊,这厮现在应该还在牢里呢,不过他那么恨自己,也不能排除是他的可能

他虽然在牢里出不来,但他的钱却是可以出来的,只要有钱,什么杀手请不到呢

但如果也不是他的话,还有谁呢?

思来想去,严小开仍茫然没有头绪,因为自己得罪的人每一个都有可能,又每一个都不可能。

想得累了,累了他就睡着了。

迷迷糊糊的也不知睡了多久,一阵电话铃声响了起来。

严小开极力的张开眼睛,发现是自己原来那个手机响了。

从袋子里拿出来后,看看来电显示,是一个固定号码,区号却是广城。

严小开有些纳闷,自己不认识什么人在广城啊,疑惑的摁下接听键,“喂,你好,请问是哪位?”

那边传来一个中年男人的声音,“喂,是严小开吗?”

严小开感觉声音有些耳熟,仔细回想一下后不由腾地坐了起来,失声道:“朱处长?”

朱处长笑了起来,“可不就是我嘛严小开,你搞什么鬼呀,这两天打你电话怎么找不到人呢?”

严小开哭笑不得,不是你找不到我,是我找不到你好不好?不过他还是道:“我电话丢了,今天警察才给我送回来的。朱处长找我有什么事吗?”

朱处长道:“原来我是想问你到深城没有的,让你记得准时去参加考试。不过现在有另外一个消息告诉你,因为考场发生了爆炸事件,考试被迫终止,所以决定一个星期之后重考,考试地点会在二十七号考试的当天早上七点准时发到你的手机上,参加考试的凭证还是原来的准考证,知道了吗?”

严小开点头道:“知道了,谢谢朱处长”

挂上了电话之后,严小开忍不住欢呼了一声,因为自己终于可以重新考试了。

兴奋的他迫不及待的下床,疾步的走向尚欣的房间,因为他要把这个好消息告诉她。

到了门前,发现房门紧闭着,伸手敲了几下,里面没有人应声,下意识的扭了扭门,发现门并没有反锁,于是就扭门走了进去。

进入房间,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一片菊黄色的灯光,然后才看到大床上熟睡的尚欣。

不过在看到清楚她的模样之时,却是狠吃了一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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磨炼卷 第二十二章 非正式的第一个任务

在严小开接到朱处长电话的时候,那个身为三十四省特别总教官的神秘男人也接到了上面的电话。

电话响起的时候,他已经睡了,不过并不是一个人睡的,而是和他其中的几个女人,确切的说,他也不是在睡,而是在做练功。

严小开练功,是正儿八经的运息纳气。他练功,却多是在女人的肚皮上。

听到电话响时,他正压在一个穿着空姐制服,千娇百媚,柔若无骨的女人身上挥汗如雨的大战。

旁边的一个女人把正在响的手机递过来,他原本是不想接的,可是看到屏幕上显示的是大老板,只能无奈的接听。

电话一接通,大老板就问道:“睡了没?”

男人道:“正在睡”

大老板道:“可我怎么感觉你没在睡呢?”

男人脸上浮起了一抹笑意,“老板,你老人家果然火眼金睛,我正在制造新人类”

大老板有性惊的道:“你还要制造新人类?据我所知你好像已经有四五六七八个儿女了吧?你就不怕计生办查你?”

男人不屑的道:“计生办查个毛线,我又没结婚,碍他们鸟事咩”

大老板:“……”

男人道:“老板,我猜你这么晚给我打电话,应该不是刚到深城想请我吃宵夜吧?”

大老板道:“我还在厩找你有事。”

男人闷闷的从身下的女人身上起来,旁边两个双胞胎似的女人赶紧动作起来,一个给他披上睡袍,一个替他系上带子。

男人拿着电话下了床,走到一边才道:“我就知道,你是夜猫子进宅,无事不来。说吧,是什么事?”

大老板道:“最近你应该很闲吧?”

男人道:“闲什么闲?大把的事情要做呢要给新人们重新出考题,准备训练基地,准备装备,准备训练计划,准备……”

大老板打断他道:“这些事对你来说,不是鼻涕流到嘴边用舌头一舔那么容易吗?”

男人苦笑道:“老板,你别站着说话不腰疼行吗?”

大老板道:“再给你一个任务。”

男人弱弱的问:“我可以不接吗?”

大老板反问道:“你说可以吗?”

男人道:“可我现在很忙啊”

大老板道:“能者多劳嘛,有多大的能力就有多大的担当,何况这又不是什么大任务。”

男人道:“你先说来听听看吧”

大老板道:“有一个小姑娘需要你去保护。”

男人道:“小姑娘?多大的?老板你也知道,我对幼齲是不感性趣的。”

大老板淡淡的道:“不感性趣么?我怎么记得严委员长的女儿跟着你的时候,好像只有十五岁还是十六岁呢?”

男人的脸色微窘,“她……只是个例外好了,老板,你别东拉西扯了,赶紧说是谁吧。”

大老板道:“深城是你的地头,有什么风吹草动都瞒不过你的耳目,我猜你应该已经见过她了。”

不知怎么地,男人一下就想到了和严小开一起的那个白嫩小萝莉,迟疑的问:“老板,你说的该不是那个……”

大老板道:“你又猜对了,就是那个让你哎呀岳父派去两个连队,成功把你的那些学生疏散出来的尚欣。”

男人微愣一下,下意识的道:“果然是她可她怎么事先知道里面有炸弹呢?”

大老板道:“不用瞎嘀咕,她绝对没有嫌疑。”

男人挠着脑门问:“那这个尚欣到底什么来头啊?不但何叔叔给她面子,还老烦到你老人家亲自下令。”

大老板反问道:“厩大员中有几个是姓尚的呢?”

男人仔细的思索一下道:“好像没几个吧,國防部里有个姓尚的副部长,公安部里有个姓尚的秘书长,國安部里有好像也有个排名稍为靠后却正好在老板你上面的女副部长,財政部里好像有个也有个级别很高的副部长,至于别的,我就不怎么知道了”

大老板道:“很不幸,你所说的这几个部长秘书长,就是她的家人”

男人吃惊的道:“啊?这么牛叉啊”

大老板道:“要不我敢劳烦到你吗?國安这边的副部长叫尚敏之,是她的亲大姑,尚副部长知道深城这个分部是归我管的,拜托我派人保护她的人身安全因为今晚她在一个商场的地下停车场遇袭了。”

遇袭?男人想了想,不由苦笑起来,有句话说得好,自作孽不可活啊。但他还是推摚道:“既然这尚部长想让深城分部的人保护她,那你就找深城分部的人呗,找我干嘛呀?”

大老板道:“深城分部那里,有几个能堪重任的人你不知道吗?而且这小姑娘又遭遇过重大的打击,性格极为叛逆,一拧起来一般人真的搞她不掂。可她又不能有什么闪失,要不然深城的地方官员都得受震荡。”

男人默默的听着,一句嘴也不插。

大老板等半天不见他有反应,终于问:“你真的不想接这个任务吗?”

男人道:“确实不太想。”

大老板突地又道:“尚欣的大姑,也就是尚副部长今晚找我的时候,向我形容了一下刺杀她侄女的杀手,圆头,肥耳,大胡腮,身高一米八八,还带着一把杀猪刀。我记得去年回深城,去某人家作客的时候,某人曾向我介绍过他大厨兼大管家,那大管家的形象就和这个杀手极为相似呢……”

男人的冷汗一下冒了出来,无可奈何的道:“我接还不成吗?”

大老板笑了起来,“这才对嘛。做好这件事,不但我得了个人情,尚家也会念你的恩。何况这也是你应该做的。”

男人道:“任务就归任务,怎么又成我应该做的呢?”

大老板道:“要不是她打给何副司令的一个电话,你以为你亲自挑选出来的那几百学生还能活下来几个呢??”

男人无语,但想起那三颗连环炸弹的威力,冷汗忍不住又一次冒了出来。

大老板又道:“好吧,我的事说完了,你有事情要说吗?”

男人道:“我有啊”

大老板笑道:“又是问我几时能批准你退休是吗?”

男人道:“除了这个,我有要求过你别的吗?”

大老板道:“我还是那句话,只要有人能接你的班,替任你的职位,我就批准你离职,而且再不阻挠你加入阿拉伯籍”

男人沉吟一下道:“老板,其实我一定要撒手不干,一定要加入阿拉伯籍的话,你是耐何不了我的。”

大老板道:“这一点我自然清楚,可我知道,你并不是这么不负责任的人。”

男人苦笑,“老板,你能不能不要这么了解我。”

大老板笑了起来,“我怎么不了解你。你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是在哪儿吗?”

男人想了想道:“钵兰街上”

大老板又问:“当时我在做什么?”

男人道:“你在休假,带儿子逛街……老板,你到底想要说什么?”

大老板道:“我就是想告诉你,从你在车轮下拼死救出我儿子那一刹,我就知道,你是一个怎样的人。所以在后来你加入我们的时候,不管你要做什么事,什么决定,我都毫无条件的信任你,支持你。可是我同时也很清楚,你是个淡泊的人,你的心也不在这些事情上。如果是别的人,我放手也就放手了。但你偏偏是个百年难遇的人才,你的离职,关系着国家的利益,所以我不能放你走,如果你真的要走,那么请你为了我,为了这个国家,训练出一个能够接替你的人。当然,如果有几个的话,那我会更加高兴”

男人沉默了一阵,终于叹口气道:“好吧,我承认,你赢了保护那小姑娘的任务,我接了。”

大老板笑了起来,“那行。好好的吧。夜里别老是熬夜造人了,为了国家,多多保重自己的身体吧”

男人也笑了,“老板,你还是多操心操心自己吧,去年你来看我的时候,我看你眼睑有点浮肿,有点像是肾虚啊”

“咳,咳……就这样了,我先挂了”

挂断了电话,男人走回床前。

在那张特大床上,几个女人赶紧的让他舒舒服服的躺到床中间,替他盖上锦被后,一个女人不用咐吩,就从他脚下钻了上去,伏到他的腿间去了……

那个时常陪着他,极为神出鬼没的绝色女人此时也在他的身旁,揽着他的颈脖,将他的脸贴不着寸缕的酥胸上,伸手轻揉着他的头发,柔声的问:“爷,你真的要贴身保护那个女孩儿吗?”

男人懒洋洋的道:“我什么时候说过要贴身保护她了?”

女人疑惑的问:“你不是接了任务吗?”

男人摇头,“我是接了任务不错,不过用不着自己去保护她。”

女人:“嗯?”

男人淡笑了起来,“你忘了,我现在收的这个得意门生,不正跟她黏乎在一起吗?那小子的身手虽然一般,可是脑子极为灵活,有他护着这小姑娘,我有什么不放心的。”

女人恍然大悟,嫣然一笑中送上樱红的香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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磨炼卷 第二十三章 尚欣的心愿

对严小开而言,郑佩琳已经算是大胆与夸张的女人。

因为她睡觉的时候,除了睡裙里面是什么都不穿的。

然而现在,却有一个更大胆更夸张的女人……确切的说是一个女孩儿,一个完全发育却还未成年的女孩儿。

她睡觉的时候,不但不穿文胸内裤,甚至连睡裙都不穿,就那样光溜溜,不着寸缕的横陈于床际。

她的身上虽然盖着一条薄薄的毛巾被,可是因为睡姿的关系,身体只有一部份被毛巾被盖住,不但摭掩不了她身上玲珑浮突的曲线,甚至还严重的走了光,暴露了极为**的部位。

大片大片雪白如凝脂般的肌肤露裸在空气中,柔滑的香肩,高耸的酥胸,浑圆的臀部,修长笔直的双腿……

该看见的,不该看见的,严小开全都看到了。尤其是某个女人最**的神秘部位,几乎可以说是一览无遗。

严小开看清楚她的模样时,被吓了好大一跳,下意识的就想退出房间,可是又控制不住自己的脚步,更控制不了自己的眼睛。

这样的偷窥,明显是不道德的,是罪恶的,是受良心谴责的

然而,这样的一幕却是任何一个男人都不愿意错过的。当然,你要说是她的父亲或哥哥这样的至亲肯定是例外的。

严小开和她,没有丝毫的血缘关系,所以真的想不出理由来阻挡自己的眼睛享受眼前的春光。

所以,他就站在那里,眼睛眨也不眨的肆意欣赏这个玉体横陈的极品小萝莉。

尚欣的身材真的不是一般的火爆,惹火的雪白酮体如同一具天然的白玉般耀眼,高耸丰满又圆润的酥胸在薄被巾下半摭半掩,尤其是隐露的一点粉红,鲜艳欲滴,引人垂涎。

纤腰虽然被表摭盖着,但阻挡不住山峦起太的曲线,雪白修长的双腿却是完全暴露着的,大腿的尽头,丰满圆实却又不显夸张的俏臀美不胜收,臋瓣之间凄凄芳草的隐露……

美,实在是太美了。

严小开感觉小腹间一团火热迅速的燃烧起来,有种立即想什么都不管什么都不顾的扑上去的冲动。

侧躺的尚欣突然动了一下,严小开被吓了一跳,以为她要醒来了,立即就想找地方躲起来,可是定睛再看她,却发现她只是换了个睡姿。

这小妞,仿佛是知道他在欣赏她的身体一般,竟然换了另一面,让严小开更深入更彻底更清楚的品鉴。

严小开舍不得退出房间,更舍不得合上眼睛,因为实在是太美了。

这样的明目张胆偷窥,也不知道持续了多久。

“妈”

睡梦中的尚欣突然不清不楚的嘟哝一句,三魂不见七魄的严小开才恍然回过神来。

抬眼往她脸上看去,发现她虽然依旧熟睡着,可是脸上的表情十分痛苦,显然是在做着恶梦,梦见她已经不再的母亲。

良心终于有所发现的严小开终于收回了目光,那只蠢蠢欲动的爪子也收到了裤兜里,默默的悄悄退了出去,把房门重新关好之好。

他站在门前大口大口的呼着气,直到呼吸正常平稳,臊热的心血也被暂时压下去之后,他才伸出手敲起房门。

一边敲门,他还一边叫着尚欣的名字。

足有一两分钟,里面才终于传来了答应声,“傻阿大?”

严小开道:“是我”

尚欣懒洋洋的道:“进来吧”

严小开走进去后,发现她虽然还盖着毛巾被,却已经把身体摭得严严实实的了,不过衣服显然还是没穿上的,因为毛巾被上可以明显看到伏贴的曲线。

想到她被子下面那一丝不挂的身体,严小开不由一阵心猿意马。

尚欣见他进来后不说话,只好问道:“怎么了?”

严小开这才想起自己吵醒她的目的,忙道:“刚才朱处长打来了电话,通知我一个星期后重新参加考试”

尚欣淡淡的道:“哦,我知道了”

严小开愣了一下,问道:“你怎么没有一点高兴的样子”

尚欣没好气的劈头盖脸道:“我睡得好好的,而且正做着梦,突然被你吵醒,你说我能高兴得起来吗?而且这个事是意料之中的,有什么好高兴的。还有重不重考,那都是你的事,我为什么要高兴。”

正热火朝天的严小开仿佛被当头浇了一盆冷水似的,“滋”的一声,火热的心冒出白烟,彻底凉了。

心凉的同时,刚刚偷窥她的那点内疚感也烟散云散

兴致全失的他转身道:“好吧,打扰你睡觉了,你继续吧”

“回来”尚欣一声轻喝,裹着被子从床上坐起来道:“吵都被你吵醒了,还怎么睡呀?”

严小开只好回过身来,“那你想怎样?”

尚欣道:“过来。”

严小开不想过去,可是双腿却有点犯贱。

尚欣又道:“坐下。”

严小开听话的坐下,暗里却有点心惊肉颤,因为裹着被巾坐在他旁边的尚欣身上是什么都没穿的。

孤男寡女的共处一室,你又是这个模样,难道你真的不怕走火吗?好歹你也穿上一点再说啊

尚欣显然是不知道他的心声,不过就算知道,恐怕也不会理会。

“傻阿大,我和你说点事情”

严小开控制不住自己的目光往她身上偷瞄,心神有行惚的道:“说,说呗”

尚欣道:“晚上回来的时候,我打电话跟我家里说了在停车场遭遇刺杀的事情”

严小开点头,“然后呢?”

尚欣道:“然后他们说派人来接我回去。”

严小开道:“再然后呢?”

尚欣道:“我拒绝了。不找到我妈之前,我是不会回去的。”

严小开疑惑的问:“呃?你不是说你妈在去年的爆炸中……”

尚欣道:“是的,可是爆炸之后,废墟全部挖出来,虽然找到了十几具遗体,但我妈并不在里面。”

严小开道:“所以……”

尚欣道:“所以我认为我妈很可能还活着。”

严小开皱眉道:“你凭什么这么肯定?”

尚欣道:“笨蛋,因为废墟中并没有她的遗体啊”

也许她被炸弹炸成了碎片,然后又被大火烧成了灰,一点儿也找不到了呢严小开心里虽然这样想,可是这么残忍的话,他是说不出来的。

尚欣语气坚定的道:“我的直觉告诉我,我妈一定还活着,我必须得找到她。”

这妞儿不但顽劣,而且固执,严小开还能说什么,只能道:“好吧,我精神上支持你”

尚欣摇头,“不,你必须**上也支持我”

严小开吓一跳,抓着自己的衣领道:“你可别乱来啊”

尚欣没好气的白他一眼道:“你瞎紧张什么呀?我又不会強姦你。”

严小开弱弱的问:“那你想怎样啊?”

尚欣道:“这件事,你必须陪我一起去做。”

严小开道:“为什么呀?我又不欠你的。”

尚欣道:“我不让你白干,付你酬劳。”

严小开下意识的问:“多少?”

尚欣道:“一天一千,包吃包住。”

严小开想也不想的摇头,“不干”

尚欣蹙起秀眉问,“嫌少?”

严小开道:“少还是其次,主要是这事完全没希望。如果找得到的话,当时你就找到了啊”

尚欣神色黯然的道,“当时爆炸的时候,我虽然已经在街上,但也被震伤了”

说着,她突然掀下了毛巾被的下摆。

严小开吓一跳,赶紧的转过脸,装模作样的问:“你干嘛呀?”

尚欣道:“你看啊”

严小开道:“我不看”

尚欣道:“你看吧,不用你负责的。”

该看的我都看过了,还有什么好看的,所以摇头道:“不用负责也不看。”

尚欣恼了,一把揪?的耳朵,“你看还是不看?”

严小开被揪得疼得不行,终于转过头来,“看就看,不过我可事先声明,这可是你逼我看的,要是你又怀孕了,可别怪我。”

尚欣白他一眼,“狗嘴吐不出象牙,被看一眼女人就能怀孕的话,还要男人那玩意儿来干嘛。”

严小开:“……”

尚欣朝大腿上指了指,“看这儿”

严小开垂眼看去,发现她所指的地方是大腿内侧,而且很靠近根部的位置,上面有一条长约十公分左右的疤痕,不过好像经过了美容淡化处理,不仔细看的话还真看不出来。

尚欣道:“我这条腿就是当时被震伤的,里面的股头粉碎性骨折了,做了手术镶了钢针钢板什么的,直到半年前骨头长好了,才做第二次手术,将钢针钢板才取出来,在家又修养了一段时间后,身体完全痊愈了,我就立即赶回这里来了。”

严小开吃惊的问:“你一个人来的?”

尚欣点头。

严小开道:“你家里能同意?”

尚欣道:“不同意,我也要来,我必须找到我妈”

严小开皱眉道:“你不用上学了?”

尚欣道:“我都大学毕业了,还上什么学?”

严小开吃惊的道:“尚欣,你敢再夸张一点吗?你才十六岁,这个年纪才刚上高中呢。”

尚欣无爱的看他一眼,“难道你不知道这世上有天才这种人类吗?”

严小开愕然道:“你是说你是天才?”

尚欣傲气的挺了挺胸部,显然是问:不像吗?

严小开仔仔细细的看看尚欣,然后很诚实的道:“除了你的胸部,我真看不出你哪一点像天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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磨炼卷 第二十四章 天才少女

三岁能吟诗作对,五岁开始自学微积分,七岁能说六国外语,八岁升入中学,十二岁获得奥数冠军,同年被清大破格录取,十四岁半本科毕业并获得研究生资格……

这些在别人眼中完全是天方夜谭的事情,却就是尚欣的简厉。

这妞儿不但拥有一对足以自豪的胸部,还拥有一颗智商高达180的脑袋。

在听完她的叙述之后,严小开目瞪口呆了,好一阵才坚难的启齿问:“尚大秀,你说的是真的吗?”

尚欣连翻白眼,“我妈前年之所以带我来这旅游,就是因为我获得了学士学位并获得研究生资格,给我庆祝的。如果不是突发的一场灾难,这会儿我说不定已经拿到博士学位了”

严小开汗颜,仍不太确定的问:“真,真的?”

尚欣道:“我尚欣什么都说,就是不撒谎”

严小开汗了下,“不撒谎?你今天还撒谎骗你那个何叔儿会议中心有炸弹呢”

尚欣懊恼的瞪他一眼,“我撒谎了吗?你想清楚一点,我真的撒谎了吗?”

严小开被噎住了,因为她好像没撒谎,会议中心里真的有炸弹呢

最后,话题回到原点,尚欣很严肃的问道:“傻阿大,你认真问你一句。你到底给不给我干”

严小开并没有回答,只是仔细的打量起尚欣的面容。

尚欣被他眼盯盯的看得浑身不自在,蹙起秀眉问道:“你看什么呀?”

“嘘”严小开认真的看着她,并要求道:“别说话,也别皱眉头,让我好好看看再说。”

尚欣嘴唇嚅了嚅,但最终还是什么都没说,爱看看呗,反正看一下也不会少块肉。

严小开看了一阵后,眉头皱了起来,仿佛有什么事想不透似的,随后又要求道:“把手伸出来。”

尚欣被他这神神经经的样子弄得有点发毛了,弱声问,“傻阿大,你到底要干嘛啊?”

严小开道:“给你算算,你妈到底还在不在人世”

尚欣吃惊的道:“你会算命?”

严小开强硬的抓起她的手,并扳开她的手指,在掌面上看起来,一边看还一边掐指算着,算了一阵后又道:“报一下你的生辰八字”

尚欣抽回自己的手,不屑的道:“傻阿大,你别装神弄鬼了,我才不信你呢”

严小开喝道:“少咯嗦,赶不上紧报生辰八字”

“你……”尚欣没想到他竟然会冲自己呼喝,心里有些恼,立即就要发作,可看着他认真的表情,清澈的眼神,偏偏又发作不起来,随后闷闷的报上生辰八字。

严小开听完之后,从口袋里掏出了三玫五角的硬币,合在手心上摇了摇,然后洒到桌面上,看了一阵之后终于点头道:“不错,你妈确实还活着”

不管严小开会不会算卦,也不管他说的是真还是假,只要这句话讨人喜欢,能让人振奋,尚欣就觉得够了,激动的一拍严小开的肩膀道:“是吧,傻阿大,我都说我妈还在人世的。”

严小开点了点头。

尚欣急忙又问:“那你给不给我干呢?”

严小开犹豫了一下道:“我想给你干的,可是这价钱是不是太少了,能不能再加一点”

尚欣想了想,很干脆的道:“看你这么会来事的份上,给你再加五百。”

严小开仍是不太满意,“给你干很辛苦的,能不能再加一点。”

尚欣有些恼的道:“傻阿大,你别太得寸进尺啊”

严小开道:“再加一点吧”

尚欣小手一挥,“再加三百,一千八,你爱干就干,不干就拉倒。”

严小开一拍手掌道:“好,成交,我给你干”

尚欣突地脸红了一下,啐骂道:“呸,死不要脸,谁要干你了”

严小开:“……”

雇佣关系,好像就这样达成了。

不过最后的时候,严小开还是提出了自己的约法三章。

“第一,帮你找人可以,但除找人以外的事情我概不负责,例如3陪这种事情”

尚欣问道:“何谓3陪?”

严小开竖起一根手指,“一,陪吃”

尚欣翻起白眼,“我吃饭的时候,你不吃吗?你要不吃的话,我就省了”

严小开脸上窘了一下,“那这条不算二,不陪喝”

尚欣又翻起白眼,“那以后我喝饮料的时候,你别喝”

严小开哭笑不得,“我是说喝酒”

尚欣想也不想的道:“姑奶奶从来不喝酒。我表姐可是说了,女人一喝醉,就是给男人机会,所以我是从来不让别人有机可趁的。”

严小开:“……”

尚欣又道:“还剩下一陪呢?”

严小开道:“不陪睡”

尚欣什么都不说,只是脸色沉沉的盯着她。

严小开被她看得有孝毛,“你盯我干嘛?”

尚欣没好气的道:“傻阿大,你以为我会要你陪我睡吗?你是不是太看得起自己,也太看轻我了?”

严小开冷哼道:“那可难说,万一遇着什么打雷,下雨,心血来潮,又或是神经抽抽,兽性大发的非要我陪睡呢?”

尚欣白眼连翻,“你放心,你所说的情况绝不会发生”

严小开道:“那好,约法三章第二条,陪你找人可以,可是到了考试的时间,以及开始实习的时候,咱们的合约就自动终止。”

尚欣道:“要是那个时候还没找到我妈呢?”

严小开道:“那你就自个儿继续找呗”

尚欣摇头道:“这不行”

严小开道:“不行的话,那我就没办法了咱们一不沾亲二不带故,我可不能为了你的事,耽误我自己的事。”

尚欣愤愤的道:“傻阿大,你真没良心”

严小开问道:“良心多少钱一斤?”

尚欣气了个半死,想了想后道:“这样,你在实习之余,帮我找,但工资不能按一天一千八算,得按你工作多少小时,出多少力来算”

严小开沉吟一下点头道:“只要时间允许,我可以答应你”

尚欣道:“那你说第三条吧”

严小开朝她身上指了指,“第三,两人共处一室时,她必须穿上衣服睡觉。”

尚欣这下又怒了,“哎,傻阿大,你是不是搞错主次了,现在是我雇你,不是你雇我,而且就算是你雇我,难道我就没有人权了?连我穿不穿衣服也要你管?还有,你别假惺惺了行不行,你人是有点傻,可再傻也是个男人,我就不信你不喜欢看到我没穿衣服的样子”

严小开被喷了个狗血淋头,半响都出不了声,好一阵才道:“尚欣,首先我得严正声明一下,我确实是个男人,可是我不傻。然后,我得提醒你,正因为我是个男人,冲动起来我也不知道自己会变成什么模样,所以你最好不要这么大大咧咧的。这是为了你好,当然也是为了我,我可一点也不想和未成年少女发生什么关系的。”

尚欣有些不屑的挑恤道:“你不是不想,你是不敢吧”

严小开被刺激到了,刷地一下跳起来,指着她道:“你把毛巾被掀了,看我敢不敢”

尚欣负气的立即就想把被子给掀了,可是看着他眼里阴阴的神色,心里跳了一下,潜意识里感觉到危险可能随时袭来,犹豫了又犹豫,终于没敢意气用事,裹着被子下床冷哼道:“想得倒是挺美,本秀才不上你的当呢,懒得理你,洗澡去”

看见她终于没掀被子,而是进了浴室,严小开大松了一口气,因为这妮子真的敢一丝不挂的站在自己面前的话,自己是真有可能把她给推倒的。

只是,当他抬起目光看向套间里的浴室之时,松了的一口气又倒抽了回来。

浴室的玻璃是毛花状的,在里面的人如果隔得远了,只能朦朦胧胧的看见个影子,隔得近了,却是一清二楚,这会儿站在里面的尚欣隔得虽然不近,但也不算远,虽然有一点朦胧,但对血气方刚的严小开而言这已经够要命的了。

从浴室毛花玻璃上,隐约能看见尚欣苗条若显纤瘦的身子,美得如一块无暇的白玉,身材的弧线山峦起伏,美不胜收,尤其是那小蛮腰,盈盈只堪一握,仿佛弱不禁风似的,可偏偏胸部又极为丰满,臀部又圆润挺俏,身段前突后翘,是那种极标准的s型。

此刻的她,显然正沉醉于热水浴之中,哗的流水声,伴着她时而抬腿,时而弯腰,时而揉胸,时而搓腹……每一个动作都是那么迷人,那么诱惑。

严小开看得又一次口干唇燥,平熄的欲杛又一次燃烧了起来。

尤其是让他没办法忍受的是,这妮子仿佛知道他在外面偷窥似的,每一个动作都极为的细致,每一个部位都洗得极为认真仔细……

严小开真的恨不能冲上去,一脚破门而入,然后将她压在玻璃墙上,狠狠的进入她。

不过这样的想法,想想就好了

燥热闹难耐的他转过了身,强迫自己不去看浴室,而是打开了电视看起新闻……

感谢“让一切随风yz”书友的慷慨打赏。

另外,最近更新不太准时,主要是作息的关系,有时候一觉醒来,天已经黑了。原本该设定时更新的,可是没有存稿了,只能现码现更,所以希望大家谅解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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磨炼卷 第二十五章 这算是定情信物吗

新闻上正播发着一则考古学家发现了一座古墓的事情。

那是一座特大型的唐袋皇陵墓葬的,进行发掘、清理后,出土了大批珍贵文物的新。

这批珍贵文物中,有2000多件精美的唐三彩,包括三彩骑马俑、三彩牵马俑、三彩乐舞俑、胡人俑,还有成组的动物俑等,数量之多十分罕见,这些唐三彩的造型都很独特,一些胡人、侍女的面部特征清晰,个别胡人俑的服饰还极富时代特征,有浓郁的西域特色。

不过让人很遗憾的是,这座皇陵在被发现半年之前,已经遭到盗掘,更多的珍贵文物已经被盗走,仅留墓志一方,因藏在壁龛内的文物并未被发现和盗掘,所以有幸被发现。

最后,报导称该墓志显示,主人的身份为唐朝皇室唐德宗李适的皇陵。

李适?

严小开原本是无心看新闻的,因为他的脑袋里还在飘荡着后面浴室里的朦胧的春光。可是听到这个名字的时候,心中一震,脑袋突然仿佛遭雷击了似的。

这个唐德宗李适,不就是下令确自己的头,抄自己的家,灭自己九族的那个狗皇帝吗?

想起这个血海深仇,严小开的心里仿佛被火烧了似的,一拍桌子嚯地站了起来。

只是盯着已经转到别的新闻的电视看了一阵,他又颓然的坐了下来。

大仇虽然深似海,可这狗皇帝和那贱妃早已经死了,而且死了一千年了。连面都不可能见,这仇又如何得报呢?

沉思半响,他的心又忍不住跳了一下,刚刚电视上说了,盗墓发现在半年之前,那个时候,不恰好是自己重生的时候吗?

自己的重生和这皇陵被盗,是不是有着什么关联呢?

如果说这只是巧合的话,那未免也太巧了一点吧?

如果真有什么关联,那到底是什么呢?

正想着呢,后面浴室门一开,一股雾气和香味顿的味道从浴室里喷了出来,一瞬间荡漾在屋内。

尚欣身上已经穿上了衣服,松散的休闲长裤,短裙的圆领衬衫,扣子全都系着,极为保守也极为气质的那种,这身装扮再加上垂散的长发,使她看起来少了些嫩稚之气,多了几分成熟的韵味。

不过,严小开只看了一眼,就感觉这是妖孽,因为她外面穿得虽然极为保守,可衬衣里面明显是什么都没穿的,两颗突点映在衬衣之下,隐隐现现着粉红。

随着她的走近,香喷喷的洗发水气味和她身后的雾气也被带了过来,使得周围充满一股暧昧旖旎的味道。

尚欣看见严小开还坐在那里,不由有些疑惑,“你干嘛还在这儿?”

被她这一问,严小开也有点愣神,是啊,我干嘛还在这儿?

被问得有些尴尬的他正不知如何应答,电视的声音恰好提醒了他,顺嘴就道:“我想看电视,可我房间里面又没有,只好在你这儿看了”

尚欣道:“你房间没有,外面客厅也没有吗?”

严小开被闹了个大花脸,只能学着她耍蛮的道:“我就是喜欢看你房间的电视,怎么地吧?”

尚欣愣了一下,显然是没料到他也会说这样的话,随后撇撇嘴道:“不怎么地,我只是觉得奇怪,你晚饭也没吃,澡也没洗,这会儿没感觉身上不舒服,没感觉肚子饿吗?”

严小开下意识的摸了摸肚子,那里立即传来一阵叽哩咕噜的叫声,五脏庙明显是告诉他,我饿了,早就饿得死去活来了再不给弄点吃的,真的就要饿死了

他这就站起来道:“你不说还不觉得,你一说我真发觉自己又脏又饿呢,那行,我去洗澡,你打电话叫吃的。”

尚欣有些不服的道:“凭什么要我叫,现在我可是你的老板而且我最讨厌吃外卖了。”

严小开道:“可你刚刚已经说了,请我不但付工资,还包吃包住的啊还有,现在这种时候,不吃外卖吃什么?你忘了晚上停车场里那个大光头的杀猪刀了吗?”

尚欣蓦然一惊,随后又道:“那咱们不出外面,下酒店一楼的西餐厅还不行吗?”

严小开点头,“这倒是可以,可是你现在这个样子敢出门吗?”

尚欣神气的一挺胸部道:“我穿这样很难看吗?”

严小开不咸不淡的道:“不能说难看,只能说丢人?”

尚欣:“嗯?”

严小开只好指着她的胸部,“尚大秀,这样当当吊吊真的很过瘾吗?”

尚欣垂眼一眼,立即就惊声叫了起来,因为直到这个时候她才想起自己刚刚进浴室的时候,只拿了外面穿的衬衫长裤,忘了拿新买的内衣内裤,急忙一手捂着颤巍巍的胸部,一手指着房门,嘶声骂道:“傻阿大,你个臭流氓,赶紧给姑奶奶滚出去。”

严小开翘起双臂,气定神闲的道:“尚大秀,麻烦你说请字”

尚欣被气得直跺脚,但这个时候偏偏又拿他没办法,只能咬牙切齿的挤出一句,“请你滚出去。”

严小开仍是淡淡的道:“不好意思,在下虽然十八般武艺精通,但独独是滚这门功夫没学过。”

尚欣气得差点没吐血,声音高八度的吼道:“请你出去,不管你是滚是走还是爬,这还不行吗?这还不行吗?”

严小开:“……”

一夜再无话,次日清晨。

严小开醒来之后,照例练功耍拳。

因为环境的关系,他仅仅只能凑合着在套间的客厅里练一练,虽然有些将就,但也打出了一身水汗。

练完之后,去洗了个澡换上了干净清爽的衣服,发现尚欣竟然还没起来。

伸手敲了敲门,没反应,拧门进去,发现又是喷血的一幕,这女人竟然又脱得一丝不挂的入睡。

大清早的,严小开真不想弄得自己那么兴奋,所以赶紧的退了出去,重重的敲门。

好一阵,里面传来了尚欣的嗔骂声,“傻阿大,你要死了,大清早的扰人清梦”

严小开道:“这还早吗?都已经八点多了,你还要不要去找你妈了”

尚欣没吱声了,然后传来悉悉索索的声响,显然是她开始穿衣服了。

过了好一会儿,尚欣才从房间里出来。

不过今天她并没有化妆,素颜朝天,而且穿着牛仔裤和t恤,秀发随意的扎起一束马尾,头上带着棒球帽,脸上还罩了幅大大的蛤蟆镜,清纯秀气之余,尽显青春活力,还带点酷酷的感觉。

严小开看得很是惊服,这小妞可真是百变小魔女啊,装性感的时候比秀还像秀,装清纯的时候比学生还像学生。

看见严小开有些呆的打量自己,尚欣很得意,挺了挺自己傲气的胸部,“看什么,没看过美女吗?”

严小开没应答,只是看着她高耸的胸部,因为年纪这么小,胸这么大的女孩儿,自己真没见过。

妹妹严晓芯也算是发育得比较好的,而且也长得很靓丽秀气的,可是和这小妖精一比……压根儿就没法比。

尚欣见他盯着自己的胸部,想起昨晚突点的窘况,脸上一热,凶狠的道:“看什么看,我穿了的。再看把你眼睛挖了”

严小开只好道:“那尚大秀,现在可以出门了吗?”

尚欣摇头,然后把一样冰冷沉重的东西塞给他。

严小开扬起来一看,不由吓了一跳,差点没脱手掉到地上,因为尚欣递给他的竟然是一把乌黑发亮的。

对武器有着一定认识的他一下就认出了这是一把牛眼撸子。

牛眼撸子,既柯尔特m1911,其口径11.43毫米,在当时中最大口径而闻名。

m1911自动作为美利坚的制式长达70多年,虽然在1985年更新制式的时候已被替代。

然而各种m1911仍被许多军火公司生产,提供给军队、执法机构、保安人员和民间爱好者。

这种枪采用枪管短后坐工作原理,射击方式为半自动,使用7发弹匣供弹,其最大的特点是,结构简单,零件数少,分解结合比较方便,另外就是机构动作可靠,安全性好,故障率低。但最大的不足是体积稍大,射击时后坐力强,影响射击精准。

“天啊,你怎么会有枪?”严小开吃惊的看着手中的牛眼撸子,急声问道:“你从哪弄来的?”

尚欣道:“我来深城的时候,偷偷的从我爷爷的藏枪里拿的。你拿着吧,一会儿那个光头杀猪佬要是还敢来刺杀我,你就用这玩意儿收拾他反正……我也不会用”

不会用,你还偷来?

严小开微汗,熟练的将弹夹弹出来,发现里面填满了金黄色的子弹,神色凝了凝,把弹夹压回去后,犹豫一阵,终于插进了牛仔裤的前面。

不过想了想,又觉得不妥,万一这枪走火了呢,自己的小弟弟不就完了吗?所以最后又拔出来,改插到了臀后。

有了这玩意儿在身上,严小开的心情很矛盾,因为私藏枪支那是违法的,被逮着肯定要关进去。可同时,他又有种上了保险的踏实感,正如尚欣所说的那样,如果那个光头杀猪佬再次来袭,自己就用这家伙对付他,看看是他的杀猪刀快,还是自己的子弹快。

四点多起来,终于码了一章,有些仓促,自己是不太满意的,可是今天儿子开学,得去报名什么的,这会儿就得出门了,所以只能先更新了。下一更,应该是晚上了。至于是几点钟,不敢保证。

新学期,各位同学都要加油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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磨炼卷 第二十六章 长得这么漂亮竟然出来乞讨

枪收好了之后,严小开耐着性子,极为温文有礼的问道:“尚大秀,请问,咱们现在可以出门了吗?”

尚欣伸手一指着自己的房间道:“你去把我的东西收拾一下就可以出门了。”

严小开很疑惑,“为什么要收拾东西。”

尚欣没好气的道:“你以为这豪华套房很便宜吗?一晚三千八,连住两晚后第三晚免费,可平均下来也得二千五一晚,有这个钱,别说在深城,就是在厩咱们都可以租个舒舒服服的二居室了。”

严小开还是不解,“那为什么要我去给你收拾东西呢?”

尚欣理直气壮的道:“因为现在是我给你发工资,我是你的老板,你不给我收拾,谁给我收拾呢?”

严小开立即就叫了起来,“哎哎哎,尚大秀,昨晚我答应你的时候可是约法三章过的,只给你找妈妈,并不包括侍候你的。”

尚欣撇撇嘴道:“你一个大男人,就不能不那么小肚鸡肠斤斤计较吗?”

严小开振振有词的道:“正因为我是个大男人,才不做这种婆婆妈妈琐琐碎碎的事情”

尚欣沉下脸道:“你确定?”

“确定”严小开重重的点头,然后又道:“你的东西,除了化装品就是衣服,除了外面穿的就是里面穿的……行吧,你要是不介意我发现你什么不能告人的秘密,我可以去给你收拾的。”

尚欣正想反问我有什么不能告人的秘密的时候,突然想起自己藏在枕头下面的震动按摩仪,脸上微窘一下,什么都不再说,赶紧自己进去收拾了。

严小开也回自己的房间收拾去了。

两人都收拾好了之后,又下楼吃了个免费的早餐,然后才退房离开酒店。

开着车到了街上的时候,握着方向盘的严小开问尚欣,“现在咱们上哪找房子呢?”

尚欣道:“你问我,我问谁呢?”

“呃?”严小开愕然一下,问,“尚大秀,你该不会是来指望我找房子吧?我在这也是举目无亲外加人生路不熟啊”

尚欣老神在在的道:“路在脚下,嘴在身上,不熟就问呗,反正找房子这事你负责”

严小开又抗议道:“哎,我答应帮你找你妈,并没有答应帮你找房子好不好?”

尚欣道:“第一天,先不找我妈,找到房子安顿下来,然后才找我妈”

严小开道:“这……”

尚欣小手一挥,“什么这啊那的,房子找到了你自己也有份住的,算得上侍候我吗?”

严小开道:“可是……”

尚欣又一挥手,“什么可是但是的,现在我是老板,你得听我的,是不是不想拿工资了啊?”

严小开被噎住了。

半响,他才幽幽的冒出一句,“我怎么有种上贼船的感觉呢?”

尚欣冷笑道:“你以为姑奶奶的钱是这么好挣的吗?你以为姑奶奶的胸是那么便宜看的吗?”

后一句,尚欣自然是没说出来的

往前驶的时候,严小开就在心里想,既然要找房子,最简单最利索最快捷的办法,那自然是找房屋中介了,虽然这些中介都很黑心,只要达成租凭协议,不管租期长短都得付半个月至一个月的房租作为中介费,而这笔中介费有房东与租客协商共同支付。

不过,不管要付多少的中介费,那都不用严小开掏腰包,自有老板负责,所以到了街上之后,他就径直把车驶到了一个房屋租凭的店铺前。

找一套两居室的房子,对于这些中介而言,显然是一件极为简单的事情,严小开也原以为这个事很快就能解决,只是他却好像忽略了一些事情,那就是尚欣尚大秀是一个随便起来什么都无所谓,可挑惕起来却相当要命的人。

两室一厅的房子,果然很多,价钱各种不等,地段各种不一,几百的有,两三千的也有,便宜的自然又脏又差又乱又偏僻,贵的自然是交通便利,小区式管理。

尚欣看的,多是那些两三千的,可纵然是这样,她还是没有一个钟意的,太吵的嫌吵,太静的嫌太静,不吵不静的偏偏又装修不能入她的法眼。

一个上午,严小开陪着她找了一间又一间的中介,看了一处又一处的房子,白白花了好几百大元,可房子却还没落实下来。

到中午吃饭的时候,严小开终于忍不住了,“尚大秀,随便找个房子凑合着住一下不行吗?反正你又不打算在深城扎根落户。”

尚欣想也不想的喷他一句,“你找女人结婚,会随便找一个凑合一下吗?”

严小开晕了个半死,“你说的哪儿跟哪儿啊,这能一样吗?”

尚欣道:“对你来说不一样,对我来说就是一样的”

严小开苦叹道:“可是这你也说不行,那你也说不好,你到底想住哪啊?”

尚欣想了想道:“我想回酒店去住。”

严小开想着反正不用自己掏钱,干脆的点头道:“那就回去呗”

尚欣摇头道:“可是我又不想那么浪费”

严小开狂汗三六九,问:“那照你的意思,下午咱们继续跑中介?”

尚欣又摇头,“不,这些中介不但黑心,而且不靠谱。”

严小开弱弱的问:“所以呢?”

尚欣淡淡的道:“所以我决定我们亲自去问亲自去找。”

严小开彻底无语了,因为尚欣虽然嘴上说得我们我们,可最后肯定是只有他一个人去问一个人去找。

不过也没办法,吃人家的嘴软,拿人家的手短,拿人钱财就得,谁让他现在是打工的呢

吃过饭之后,两人不再找中介,而是扎进了大街小巷。

其过程,果然和严小开猜想的一样。

去问人去找房的,没有他们,只有他,尚大秀不但不问人,甚至连车都不下。

这也就算了,更离谱的是挡她看得入眼的房子,不管人家有没有贴出招租的告示都让严小开厚着脸皮去问上一问。而她看不上眼的,就算严小开问到了,她也懒得去看一眼。

结果,可想而知,这个下午他们跑了一条又一条街,房子依然是没有着落,因为尚大秀的眼光真的是太挑剔了。

直到这个时候,严小开才切身体会到,尚欣的这个钱,真不是那么好挣的。尚欣这个小女人,也真不是那么好侍候的。

当他的耐心终于被磨光耗尽,想撩桃子不干的时候,发现前面里围满了人,里三圈,外三圈,密密麻麻的集聚在那里,仿佛是发生了什么事一样。

严小开不是个喜欢凑热闹的人,可是这些人堵在那里,车子过不去,后退也退不了。

摁了几下喇叭后,前面的人群仍然没有松动的迹象,严小开左右看看,发现这里都是密集的住宅区,担心太过扰民的他不敢再继续摁喇叭了,只好拉了手刹,熄火下去看个究竟。

至于尚欣,这个刁蛮任性,还唯恐天下不乱的辣妞,早在严小开下车之前已经拉开车门往人群里钻去了。

好容易,严小开也终于挤进人群里面,看到了人群中间的情况。

那里,赫然跪着一个女人,面前摆着缺了角的小花盆,外面沾了些泥巴,显然是从垃圾桶里捡来的,花盆里装着一些零钞,有一毛的,有五毛的,有一块的……不过并不多,总共也就二三十块的样子。

看到这情景时,严小开只以为这是个乞丐,可是心里又有些纳闷,类似这种下跪讨钱的乞丐并不少,照理而言,不该围这么多人才对啊

往那女人的脸上瞧去,严小开才恍然明白过来,这女人年约三十来岁的样子,身上的衣服虽然老旧,但并不破,也不脏,头发虽然有些散乱,但并不像普通乞丐那样蓬头垢面头发打结,垂下来的发丝虽然摭了半边脸,却依然摭挡不?绝色清美的面容。

这乞丐,竟然是一个极为漂亮气质的少妇呢

这就难怪众人围观了,因为乞丐年年有,到处都不少,可是像这么漂亮这么年轻又这么气质的女乞丐却是不多见的。

大家之所以驻足围观,一是觉得好奇与新鲜,二是因为这女人着实年轻漂亮。

女人跪在那里,默默的垂着泪,憔悴中透着一股惶惶与柔弱,极为可怜,让人感觉有些心疼。

严小开原以为这是个骗子,可是看见她这模样,感觉又不像,看见旁边一老伯,忍不住就问道:“老伯,这是怎么一回事啊?”

那老伯道:“我也不是特别清楚,不过听人说,这人早上就跪在这里了,只是哭,别人问什么也不说”

旁边一老大婶也感叹的道:“这么漂亮的一个女人,怎么就当起乞丐了呢?”

另外一些人也七嘴八舌的发表自己的意见,有的人甚至还问那女人是哪儿人?怎么会出来乞讨。

不过那女人却是一声也不吭,只是不停的流泪。

这个时候,那个缺了角的花盆里突然落下了一叠钞票,全是粉红色的,少说也有二千块钱。

这么大的手笔,不但那女人惊呆了,就连围观的人都瞠目结舌反应不过来,齐齐往那施舍的人看去。

严小开却是很汗,因为他不用看都知道,这不拿钞票当银子的人不可能是别人,只能是那位尚大秀。

果然,抬眼看去的时候,发现那人除了尚欣外,真不是别人

下一更,晚上十二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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磨炼卷 第二十七章 英雄救女乞丐

女人看见有人突然施舍这么多钱,微愣过后,激动得哭出了声音,赶紧的向尚欣连连磕头。

尚欣被弄得很不好意思,一边摘下墨镜,一边连连摆手,眼角的余光瞥见了站在一旁闷不吭声的严小开,立即就呼喝道:“傻阿大,这阿姨这么可怜,你也不帮帮她吗?”

众人又齐齐的扭头,看向少女口中的“傻阿大”,发现这少女的同伴红嘴白鼻,好眉好貌,衣着打扮得体,气质也不俗,以为他也会像少女一样慷慨解囊,正期盼着呢,谁知道这名“傻阿大”竟然摇了摇头,声音淡淡的道:“帮人不是这么帮的”

尚欣被气得不行,立即拿眼瞪着严小开,嘴里冷哼道:“小气鬼”

围观的众人也齐齐向严小开投来鄙夷之色。

“不错”正是这个时候,一个声音从外面响了起来,“帮人确实不是这样帮的”

众人齐齐回头看去,发现是一个年约四十岁左右的男人,肥头大耳,留着板寸头,镶了一口金牙,颈上挂着一条指头大的金疙瘩,身上穿着一件背心,外面罩着一件黑西装。

这打扮,可真的是有款有型啊,再套上副墨镜的话,那可真的像电影里的黑社会老大了。

这板寸男一挤进来,立即就指着严小开道:“这位小哥没说错,帮人确实不是这样帮的,一两千块钱看似出手很大方,可这大妹子的困难显然不是这点钱能够解决的。”

这板寸男虽然看着像坏人,可是说话却极合情理,因为一两千块钱能够解决问题的话,这女人也用不着出来乞讨了。

众人不免暗里连连颌首,看着丑恶的板寸男也顺眼了一些。

板寸男说着,这就走到了女人的身旁,一边伸手去扶他,一边道:“大妹子,你别跪着,有啥困难,你跟哥说,是找不到工作,还是欠了别人的钱,哥一定会全力帮你”

板寸男的手劲极男,女人被硬生生的从地上拽了起来,看着面前这人面相丑恶又膘肥体壮,心里畏惧,脸上露出怯怯的表情,嘴里喃喃的道:“俺,俺……”

板寸男很是体贴的道:“大妹子,你别急,我的车在那儿,咱们上车去慢慢谈,你放心,一切由哥给你做主”

不错,只要你乖乖的把腿张开,什么都给你作主

严小开顺着板寸男的目光看去,果然发现自己停在那的捷豹跑车后面不知道什么时候多了一辆奔驰轿车。

周围的人这个时候才多少明白了这板寸男的意图,这女人要是跟他上了车的话,多半是要被他弄到床上去,再直接一点的话,说不准一上车就把人家给办了,要不然无缘无故的,怎么会那么好心,什么困难都肯替人家做主呢

不过这板寸男明显不是那么好惹的,瞧他这身派头,说话的语气,还有那停在那的那辆大奔就知道,所以众人虽然心知肚明,可均是不敢吭声,但暗里却纷纷替那女人捏一把汗,因为这女人要是一点头,那就肯定完了。

然而,那女人看起来柔弱,显然也不是个没脑子的主,冲那板寸男连连摇头道:“谢谢您,俺,俺不用”

板寸男微愣一下,眼中不禁意滑过一抹凶光,但转瞬即逝,随后又勾起嘴角,慈眉善目的笑道:“大妹子,你甭跟哥客气,你也甭看哥长得凶,哥可是个好人,哥这人啥都看得,就是看不得别人落难受罪。”

女人摇头不绝,“大哥,您的好意俺心领了,俺真的不用”

板寸男:“大妹子,你看你都落魄成这个模样了,就让哥帮帮你吧”

女人十分固执的道:“不,真不用”

板寸男终于失了耐心,眉目沉了起来,凶光毕露,一手抄起地上的缺角花瓶,一手用力的拽住女人的手,一边往那边的奔驰拽去,一边还假仁假义的道:“大妹子,你听哥的吧,哥也是乡下来的,当年也和你差不多一样的落魄,看着你现在这样,就想到我当年的样子,如果我不帮你,我的心真的不安呢,来,跟我上车,跟我上车”

女人不肯走,可是她柔弱的身体在那牛高马大的板寸男手上完全没有挣扎的余地,被拽得往前连走了几步。

这男人的嘴里虽然还是满口仁义道德,但在场任何一人都看穿了他虚伪的嘴脸,到这个时候,谁都不再认为他是一个长得很坏的坏人。

坏人就是坏人,哪怕说得再好听也是坏人,就像大尾巴狼一样,头上插两个角都装不成羊

眼看着,一出悲剧就上演了。

在场的每个人都很清楚,女人被拽上车之后会是什么样的结果,可是那么多人,没有一个人敢吭声的。

尚欣忍无可忍,终于忍不住了,立马就要跳出来阻止这场悲剧。

不过,在她跳出来之前,另一人已经抢到了她前头,“哎,你难道没听见这位大姐说不用吗?”

板寸男目光一沉,狠狠的瞪着拦在面前的年轻男。

这个年轻男,不是别人,正是刚才说帮人不是这样帮的傻阿大——严小开。

面对板寸男凶光尽露的双目,严小开没闪缩退避,目光直直的迎视着对方,寸步不让

板寸男火了,怒道:“小子,你找抽呢是吧?你知道我是谁吗?”

严小开淡淡的道:“我不知道你是谁,我只知道这位大姐不肯跟你走,所以你必须放开她”

尚欣也跟着叫了起来,“对,马上放开她。”

一石激起千层浪,围观的群众也纷纷壮胆起哄了,“赶紧滚蛋”

天鹅肉眼看就到嘴了,却突地杀出这么个搅屎棍,板寸男火大了,大手扬起,狠狠的朝严小开的脸上抽了过去。

严小开早有所备,肩膀一晃就闪了开去。

板寸男一击落空,更是恼羞成怒,撒开女人的手,挥起拳头就朝严小开砸去。

严小开这次不退反进,侧身斜跨一步,身体擦着拳头闪过的同时,人已经跃起,双手刷地勾住了板寸男的颈脖,一条腿的膝盖已经狠狠的朝他胸腹顶了上去。

一个膝顶,正中板寸男的腹部。

板寸男感觉一阵巨痛袭来,腹部一阵翻江倒海,眼前也阵阵发晕,吃不?的捂着肚子蹲了下去。

等他缓过一口气的时候,发现严小开已经到了身后,正护着那吓得花容失色的女人警惕的盯着他。

板寸男忍着仍隐隐作痛的腹部站了起来,脸上突地狞笑一下,一只手塞进嘴里,尖锐的口哨声随之而响。

那辆大奔上,车门全大开,四个高大魁梧的男人跳了下来,车尾箱也同时开了,四人各抄起一根铁棒就突突的冲了上来。

一看这凶神恶煞的阵势,围观的群众吓得不行,纷纷急急的逃避退让,远远的闪了开去。

这四个抄着铁棒的,显然是,身手也明显要比这板寸男要强许多,从他们虎虎生风的脚步及块块突起的肌肉就不能看出来。

不过这个时候的严小开,不但不再是从前那个窝窝囊囊任人宰割的废柴,而且身手已达到了原来警官学院十大高手的级别,甚至是超过了他们。

所以,严小开没有丝毫畏缩退让,而是勇敢的迎了上去,矮身避开了兜头罩脸袭来的一铁棍后,双拳齐出,狠狠的砸到对方的胸膛上。

这人当场被这两拳擂得蹬蹬蹬的连退了几步,最后一屁股跌坐到地上,连声咳嗽起来。

在这人被砸退的同时,另两根铁棍已从严小开的左右两侧边狠狠的袭到,来势十分的凶猛,不可抵挡。

严小开当机立倒的就地一蹲,一记横扫,把两人撩倒,来不及直起身子,剩下那人已经从后背用铁棍朝他戳了过来。

感觉脑后生风,知道又有人袭来,严小开立即就朝前连滚几下,虽然有些狼狈,但也避开了这一击。

站起之后,严小开停也不停的就朝刚才袭击那人狠狠的扑了过去。

那人已经知道严小开是个高手,看见他凶猛的扑来,心生惧意,赶紧的扬起手中的铁棍,在身前交叉连扫,舞起一片棍影,想逼迫得严小开知难而退

严小开却不退让,勇猛的欺近之后,刷地一伸手,竟然奇准无比的一下就抓住了这人挥舞不停的铁棒,在对方露出难以置信的表情,与他挣抢之时,严小开已经一个头锤狠狠的撞了过去。

“砰”的一声闷响,头锤正中这人的面目,鼻子开花,血水四溅,惨叫着倒了下去。

另外两个被撩倒的大汉此时已经跳了起来,左右夹击着扑向严小开。

严小开腾地跳了起来,身体旋转的同时一脚横扫而出,“嘭嘭”两声,一箭双雕的踢中了两人的脑袋……

四个大汉先后被严小开给打倒了,伤得虽然不算重,但也鼻青脸肿,十分狼狈。

说来虽然话长,其实就是转眼瞬间的事情。

严小开徒手力敌四个持着铁棍的凶猛大汉,竟然是完胜的局面,这是谁都料想不到的。

四个大汉从地上爬起来的时候,其中两个手里虽然还握着铁棍,但他们已经没有了战意,因为他们的对手实在是太强悍了,纷纷退到了那板寸男的身后。

板寸男原本还想呼喝自己的手下扑上去的,可是耳际已经隐隐响起了警车的呼啸声,心中微禀,只能放弃纠缠,但临走之际,却狠狠的指着严小开道:“小子,好样的,山水有相逢,只要你还在深城,老子就不信找不着你”

严小开耸了耸肩,伸出个手指朝他勾了勾,意思明显是在说:有本事,你就放马过来

板寸男气得抓过旁边一人手里的铁棍,狠狠的朝严小开砸了过来。

严小开闪身避过,捡起地上一板状追的时候,几人已经急急串了大奔,加大油门的倒车。

不过严小开还是追了过去,手中的板砖也砸了出去,狠狠的把大奔的车前玻璃砸开了一个大窟隆。

大奔一停,驾车的板寸男仿佛不愿吃这亏,要向严小开撞来。

谁知严小开又蹲下身子,抄起一块比刚才那板砖更大的石头。

板寸男被吓一跳,不敢犹豫,赶紧的迅速倒车。

只是速度稍为慢了一些,车前盖又被砸出了一个大坑。

板寸男心疼得差点没吐血,可是看见严小开又满地的找石头了,哪还敢再犯傻,疯了似的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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磨炼卷 第二十七章 捧着个金碗讨饭

板寸男一伙人逃走了。

严小开与尚欣也不敢久留,因为警车声已经越来越近了。

在两人上车后,严小开发现那女人仍站在那里,挂着泪痕的脸上一片茫然之色,显然不知该何去何从。

严小开想了想,指了指旁边的尚欣,“你先下去”

尚欣疑惑不解,“干嘛?”

严小开道:“你先下去再说”

尚欣莫名其妙,但也只能下车。

谁知道她刚一下车,严小开就一脚油门,驶到了那女人面前,冲她喝道:“哎,你上来”

女人茫然的摇头四顾,好一阵才反应过来严小开是在叫她,指着自己仍不太确定的道:“叫,叫俺吗?”

严小开点头,“对,就是你,上来”

女人犹豫着道:“可是,俺,俺……”

严小开不耐烦的道:“暗什么暗啊,你再磨蹭天就真的暗了。”

或许是严小开刚刚帮了她的大忙,使她避免了一场大悲剧。又或许严小开太凶了,凶得又不像坏人。或许……反正可能性很多,但不管是因为什么,女人还是神差鬼始的上了车。

在她上了车,关好车门的时候,严小开立即一脚油门,往前驶去。

后面奔上来,差点就追到车尾的尚欣被气得一阵跺脚,连连怒喝道:“傻阿大,你找死是不是?”

严小开在车尾看到尚欣气得跳脚的样子,忍不住窃笑了起来,一脚刹车,把车停住。

尚欣见状,赶紧的又追上来。

严小开又轻点了一下油门,跑车又往前窜去。

如此来回几次,车里坐的女人被弄傻了,惴惴不安的看着一旁戏耍着后面那女孩儿的严小开,想说什么又不敢说。

尚欣则被气得快疯了,最后不但不再追,反倒是脱了脚上的旅游鞋狠狠的朝车里掷来。

严小开大笑不止,从倒后镜里看见她快哭了,整个一天闷在心里的一口气才算稍稍松了开来,发现更远的地方,警车已经忽隐忽现了,这才赶紧的倒车,退到了赤着脚的尚欣旁边。

尚欣赶紧的拉开车门,破口骂道:“傻阿大,你个王八蛋……”

严小开眉头一紧,立即踩着刹车加油。

听到引擎声响起,尚欣吓了一跳,赶紧缩进了副驾驶座,坐到了那女人的腿上。

没办法,这款捷豹跑车就两个座位,尚欣不坐女人的腿上,只能坐到车顶去,所幸的是副驾驶座很宽敞,两个女人叠在那里并不算挤,只那落魄的女人脸上却很是尴尬。

关上了车门,车子再次朝前驶的时候,尚欣仍咬牙切齿的瞪着严小开,“傻阿大,我绝不会饶了你的”

严小开嬉笑着问:“是不是玩笑都开不起了?”

尚欣恨恨的道:“有你这么开玩笑的吗?也不看什么时候?后面那么多警车来了”

严小开道:“怕什么?反正你跟局长那么熟”

“我……”尚欣无语凝噎,好一阵才道:“傻阿大,鉴于你刚刚胆大包天的表现,竟然连你的老板都敢调戲,所以你英明的老板决定,你今天没有工资”

严小开傻了眼,“我靠,你不是吧?我今天很辛苦哎,不但腿走软了,嘴皮子也差点磨破了……”

尚欣声音高八度的道:“你再咯嗦一句,明天也不给你发工资”

严小开恼了,“那我罢工”

尚欣道:“你敢”严小开昂首挺胸道:“你看我敢不敢?”

尚欣看着他坚毅决绝之色,心里有些忐忑,这厮真要罢工的话,自己可真受不了的,权衡一阵,声音就弱了下来,“那扣一半行不行?”

严小开毫无商量余地的道:“一半也不行?”

尚欣又问:“那一半的一半呢?”

严小开想也不想的道:“也不行”

尚欣委屈的道:“那你总不能一点不让我扣吧,刚刚那样抓弄我”

严小开理直气壮的道:“我抓弄你一下怎么了?你还折腾我一整天了呢”

尚欣更委屈的道:“我怎么折腾你了?”

严小开气愤的道:“你说好咱们一起去问人,一起找房子的,结果呢?除了我,只有我,你大秀别说问人,连车你都不下。这也就算了,房子找了一处又一处,这你也不满意,你也不满意,这么挑惕,找个屁的房子啊,今晚露宿街头算了”

尚欣委屈得不能再委屈,声音低了下来,“那我不扣你工资了还不行吗?”

严小开道:“也不行”

尚欣道:“那你想怎样啊?”

严小开道:“找房子这事,得听我的”

尚欣不想回去住酒店,更不想露宿街头,所以想了又想之后,终于屈服道:“好吧,听你的还不行吗?”

严小开这才满意的哼了一声。

两人没了声之后,另一个声音低低的响了起来,“那个……你们,可以在前面把把俺放下来吗?”

直到这个时候,吵得忘了形的两人才记起车上还有个第三者呢

严小开惭愧的道:“大姐,真不好意思,让你看笑话了”

尚欣道:“是啊,阿姨,我们常常这样斗嘴的,闹一下就好了,我们也不动真格的,你别介意啊”

严小开暗里撇撇嘴,常常和你这样斗嘴?你可真敢说,咱俩总共才认识几天啊?

女人赶紧摇头,“不,不会的。”

尚欣问道:“阿姨,你叫什么名字啊?”

女人道:“俺叫郝婞。”

好腥?严小开嗅了嗅鼻子,纳闷的道,不腥啊

尚欣则听成了“好心”,点点头又问,“心姨,你家在哪儿呢?怎么会出来乞讨的?而且我看你也不像是乞讨的人啊”

郝婞闻言神色一黯,眼泪又落了下来,“俺,俺……”

见她又哭了起来,严小开只好道:“好腥姐,如果你不想说,可以不说的”

郝婞摇头道:“俺不是不想说,俺是不知道。”

两人齐齐傻眼,“你不知道?”

郝婞泪流不止的点头,“俺什么都不记得了呢”

尚欣一阵无语,严小开却疑惑的问:“你既然什么都不记得,怎么会记得自己的名字的?”

尚欣也警惕了起来,趴到前面,反转过身来看着她,“是啊,你该不会是骗子吧”

严小开哭笑不得,心说你这小妞问得可真够白痴,骗子的脸上会写个骗字吗?骗子会承认自己是个骗子吗?

“不,俺不是骗子,俺不是坏人来的”郝婞急得连连摆手,然后慌慌张张的解开自己衣领上的两颗纽扣,露出一片美白的乳肌,从那深不见底的乳溝中间掏出一个用红绳系着的玉佛,玉佛被一层银似的金属包裹着。

在她翻起玉佛的背面之时,尚欣和严小开明显看到那背面上刻着“郝婞”两个字,侧边还有一行小字:“公元一九八二年元月初五”。

至此,尚欣才终于知道这女人的名字不叫好心,而是叫郝婞。

回过头来的时候,却发现严小开已经呆了,目光傻傻的盯着郝婞,确切的说是郝婞高耸丰满又美白的胸部。

“哎,哎,你小心”尚欣看见车头都偏了,险险要撞上侧边的车了,赶紧的连声法叫起来。

严小开回过神来一看,也吓一跳,赶紧的把车驶稳,然后小心的停到边上。

不过定了定神之后,却又继续目不转睛的盯着郝婞的胸部。

尚欣见过色狼,可没见过这么明目张胆的色狼,狠披一把后,赶紧的替郝婞把胸前的纽扣系起来。

严小开竟然叫道:“哎哎,你干嘛,让我再看一眼啊”

尚欣怒道:“看看看,还没看够吗?你也不怕长针眼?”

严小开愣了一下,然后才反应过来,脸上浮起苦笑,因为这妮子明显误会了,刚开始郝婞解纽扣的时候,他确实是有点呆的,因为他还没看过这么圆,这么大,这么挺,又这么白的胸部呢,可是在郝婞掏出那块玉佛的时候,他就更呆了,因为那块玉佛光滑细腻,晶莹剔透,毫无一点杂质,明显不像是一般的玉石。

不过为了避免看错眼,他还是要求道:“赦婞姐,你能不能把你脖子上带的东西给我看看。”

郝婞犹豫了一下,终于还是把挂在脖子上的玉佛解了下来,递到他的手上。

严小开接过来后,发现玉还是温的,这种温暖显然是来自郝婞的**,想到这点,心里情不自禁的颤了下,不过他还是赶紧的压下邪想,仔细的观察手中的玉佛。

绿,浓浓的绿,整块玉佛给入眼的感沉就是绿。

细看之下,绿中又仿佛泛出蓝的色调,但这绝对是极绿之后造成的错觉。

它的绿,就是绿得流油,绿得仿佛滴出来一样的。

为了正证明它,严小开又拿起来对着阳光看了起来,在日光下,玉佛显现出一种凝重的湖绿色,乍看近似湖蓝色。

对着阳光看完后,严小开又赶紧拿掏出杂物箱的强光电筒,照着又看起来,发现呈现的是阳绿色,变幻十分莫测。

反复细看之后,严小开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因为他终于断定,这是一块翡翠,但不是普通的翡翠,而是翡翠中的帝王,叫做帝王绿

帝王绿,素以凝重闻名著世,价值连城。

严小开也只是在前世,在李适的手指上,在云妃的手腕上,在太皇太后的颈上中见过此种真正的帝王绿。

可今天,这个跪在街角乞讨的女人身上,竟然也挂着一个帝王绿。

这下,严小开的表情精彩了

如果非要用什么字眼来形容他这一刻的表情。

一个字:囧

两个字:很囧

三个字:非常囧

四个字:超无敌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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磨炼卷 第二十八章 带着两个美女去租房

看见严小开震惊的样子,尚欣也意识到这玉佛恐怕非比寻常。

只是严小开只顾着自己把玩,一句话都不说,她又急得不行,实在忍不住了便问:“傻阿大,这玉佩到底有什么玄机啊。”

严小开表情有些怪味的道:“其实也没有什么特别的玄机,只是比较值钱罢了”

尚欣下意识的问:“值多少钱?”

严小开道:“多到你无法想像。”

尚欣愣了一下,随亦嗤之以鼻的道:“能有多少啊?几千块就能买到比这个更漂亮的了,了不起这块玉佩就值个一两万好不好,这很难想像吗?”

“一两万?”严小开冷笑起来,“一两万你连块玉佩的底座都买不到”

尚欣疑惑的问:“底座?”

严小开把玉佩递了过去,指着后面镶嵌着保护玉佩的仿佛白银一样的东西道:“尚大秀,你看看清楚,这不是纹银,是白金,比黄金还贵呢,仅是这个底座恐怕就值几万块了。”

尚欣对首饰并没有什么认识,不过她的身上也挂着个白金吊坠,是母亲送给自己的十四岁生日礼物,她曾看过那张首饰发票,标价是三万八,听到严小开这样说,赶紧把手塞进衣服里,将吊坠掏出来,与郝婞那个底座对比起来。

仔细看过之后,尚欣发现两者的形状虽然不同,但质地却完全一模一样,极为吃惊的道:“天啊,是叫,这底座真的是白金做的呢”

严小开点头,目光却看向仍是茫茫然的郝婞。

尚欣急忙又问,“傻阿大,那这个玉佩到底值多少钱啊?”

严小开摇头道:“具体值多少钱我也不敢说,不过像是这样的极品帝皇绿,估摸着也得在你刚刚说的价钱后面再添三个零。”

“三个零?”尚欣心里一震,不太确定的道:“你是说一两千万?”

严小开点头,“或者更多”

尚欣又叫了起来,转头对身后的郝婞,“天啊,婞姨,你竟然端着个金碗在讨饭呢”

郝婞尴尬的道:“俺,俺也不知道这玉佩这么值钱的不过就算知道……俺恐怕也不会拿去典挡的。”

尚欣:“嗯?”

郝婞幽幽的道:“因为俺什么都不记得了,身上也没有任何的证件,除了这块玉佩,什么都没有。”

严小开疑惑的问:“你是什么时候发现自己这个样子的?”

郝婞道:“有三四天那样了”

严小开又问道:“那最开始的时候,你发现自己在哪呢?”

郝婞努力的想了想,道:“在车站的长椅上,醒来的时候就是自己一个人,俺不知道自己是谁,也不知道自己从哪来,后来有几个人上来,围着俺问这问那,俺感觉他们不是什么好人,就大叫起来。”

尚欣听得心里一阵发紧,忙问:“然后呢?”

郝婞继续道:“当时周围不少人,他们见俺喊了起来,就走开了,俺就跑出了车站,跑了好久好久,后来就沦落在街头上,刚开始的时候,俺是想找份什么工作的,可是俺也不知道自己能干啥,身上又没有证件,连饭店洗碗工都不肯招俺,俺只能捡别人喝过的矿泉水,吃剩的东西,后来饿得实在没了办法,只能……”

说到伤心处,郝婞忍不住又哭了起来。

尚欣连忙安慰她,“婞姨,别怕也别哭,我们会帮你弄清楚身世的。”

严小开闻言微汗,心说你自己还一身屎呢,你帮人家?可是看到郝婞梨花带雨,无比可怜的柔弱模样,心里也不由一软,点点头道:“在没弄清楚身世之前,你就跟着我们吧。”

郝婞哽咽着问道:“可是……可是……这样会不会很麻烦你们?”

严小开摇头道:“不会的,多一个人,多一副碗筷罢了,我老板大把钞票,她不会介意的。”

郝婞疑惑的问:“你老板?”

严小开一指尚欣,“嚅,她不就是”

尚欣白严小开一眼,然后才回头向郝婞点点头,“婞姨,傻阿大没说错,我暂时是他的老板。你跟着我们吧,没关系的。”

郝婞显然还是不太明白,“你们是?”

尚欣道:“我们是南漂”

郝婞显然是没听懂,脸上透起茫然之色。

严小开笑了起来,“她的意思是,去北边厩打混的就是北飘,到南方深城打拼的就是南飘。我叫傻阿大,她就尚欣。”

郝婞恍然明白过来,收起眼泪温婉的挤出一抹笑意,“那俺现在也是南漂了”

严小开有些啼笑皆非,你就连自己是谁都不记得,你还漂个什么劲儿

三人聊到最后,问题又回到了原点:找房子

这个时候,日头在西边只剩半个脑袋了,再磨蹭下去,三人恐怕真的要露宿街头了。

再次驱车往前走的时候,严小开问尚欣,“尚大秀,你刚刚可是说了的,找房子的事情由我作主的”

尚欣点头,“我是这样说过,可你也不能那么随便,因为我要是住得不舒服,心情肯定就会不好,心情不好我的脾气就会变得很爆臊,你就别指望有好日子过,所以这个事情,你还是掂量着办吧”

严小没好气的道:“就你屎尿多”

尚欣气鼓鼓的狠瞪他一眼。

严小开视而不见,转头看一眼她身后的女人,“郝婞姐,你对住的地方有啥要求不?”

郝婞受宠若惊的连连摆手,“俺怎么敢有什么要求,只能有个住的地儿,甭管怎样的,俺就知足了,你们肯收留俺,俺真的已经感激不尽了”

严小开道:“郝婞姐,你太客气了,谁没有个难处的时候呢”

尚欣也点头道:“对,婞姨,你用不着跟他客气的我都当他是苦力一样的。”

郝婞忙摆手,“那怎么使得,阿,阿大是好人,刚刚要不是他,俺可能就被那些人带走了。阿大,你不但救了俺,还收留俺,俺真的不知该怎么感激你好吧?”

严小开看着那张柔弱又唯美的脸,又垂眼落到她那美好的胸部上,心说你要是真有良心,那就来个以身相许吧,我是真不介意的。不过嘴上还是虚伪的道:“没啥,没啥”

尚欣有些不平衡的道:“婞姨,救你的全是他,没我一点儿事吗?”

郝婞脸上终于有了点笑意,“尚秀,当然还有你,俺心里可感激你呢”

尚欣幽幽的道:“婞姨,不知道为什么,第一眼看见你,俺就感觉你特别亲,虽然你和我妈长得并不像,可是你给我的感觉真的像我一样,看见你泪流满面的跪求在那里,我心里可难受了,所以想也不想的把身上的现金都掏给了你。”

赦婞感动的伸手把她揽进自己的怀里,柔声的道:“尚秀,这世上像你这么年轻这么漂亮这么善良的女孩儿真的很少呢”

正专心驾车的严小开也戏谑的接了一句:“郝婞姐,像你这么气质这么漂亮的女乞丐,俺也是没见过的。”

郝婞脸上一红,轻嗔道:“你不要学俺说话哟。”

严小开道:“可俺控制不住哩”

郝婞的脸更红了,“阿大,你真坏呢”

尚欣忍不住了,伸手狠打严小开几下。

嬉笑打骂之中,严小开将车驶进了一条街道。

尚欣扭头看向窗外,发现这条街她和严小开来过,在这还看了好几处的房子,不过都不合她的心意罢了。

不多一会儿,严小开就将车停到了一栋约七八层的公寓式的大楼前,然后就径直下了车,在门前摁了下门铃电话,里面答应后,也不知道他和对方说了什么,很快就出来了一个老大娘。

严小开这就和老大娘在一边窃窃私语的攀谈起来。

尚欣虽然没有下车,不过对眼前栋房子及周边的环境还是勉强满意的,因为这儿临近大街,交通便利,侧边不但有停车场,附近还有大型超市,菜市场,周围还有不少的高档餐厅以及娱乐躇。

如果住在这儿的话,应该还算凑合的。

正这样想着的时候,严小开仿似和那个老大娘谈好了,递过了一叠钞票后,跟着老大娘走进了大楼,再出来的时候,严小开手里已经多了一张收据以及一串钥匙。

尚欣和郝婞这就下车来,准备跟他去看房子。

严小开却问道:“咦,你们两干嘛?”

尚欣道:“跟你看房子啊”

严小开道:“房子不在这呢”

尚欣疑惑的道:“不是这栋房子吗?”

严小开摇头,“不是”

尚欣和郝婞面面相觑,“那在哪儿?”

严小开道:“上车”

尚欣和郝婞只能无奈的再次返回车上。

严小开这就驾着车,往街道深处驶去。

驶到长街尽头后,严小开捌进了一条巷道,又行了一两个公里左右,已经是巷子尽头了,捷豹跑车才总算停到了一个院门前。

尚欣抬眼往外面看一眼,秀眉立即就蹙了起来,“傻阿大,你别告诉我,你决定租这儿吧?”

严小开笑道:“尚大秀,你真聪明,你竟然猜中了”

尚欣狂汗不停,大声叫道:“这儿又旧又破又脏又乱,怎么住人啊?”

严小开道:“你知道什么?我可是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租下这里的”

尚欣气得不行,“就这样的破房子,白送再贴钱给我,我都不肯住,你还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傻阿大,你昨晚是不是洗冷水澡,把脑袋洗坏了?”

严小开淡淡的道:“你爱住不住,反正我是一定要住这里的”

说着,严小开这就径直下了车,掏出那老大娘给的钥匙去开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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磨炼卷 第二十九章 偶遇吉宅

捷豹跑车车头正对着的,是一栋旧式的老地主屋,就是那种有棱有角有瓦有墙有天井还带院子的旧式老屋。

这样的房子,确实如尚欣说的那样,又老又旧又破了,称之为古董都不为过,因为它少说超过百年的厉史了。

类似这样古老又破旧的老屋,在高楼大厦密布的深城已经十分罕见了,稀少的就像熊猫差不多,因为其它这样的老屋,几乎都被拆除了,要不改建成大楼,要不改建成商铺,再不然就成了高速。

像眼前这栋保持着原汁原味古色古香的老屋,真的是很难得了

里面什么样子,尚欣与郝婞没进去看,不太清楚,但外面的围墙已经足够让她们皱眉了

石灰涂抹的围墙上,斑驳脱落,一边稍为完好的还保留着毛爷爷的头像,下面依稀能看见一条红字标语,但写的什么已经看不清了,只能隐约看到“人民”两个字。

透过围墙,可以看见里面的老屋主体,黑瓦灰墙,悬梁挂栋,但因为脱漆掉色的缘故,显得十分的残旧。

这样的房子,郝婞怎么感觉就不论了,但尚欣显然是嫌弃得掉渣的

然而严小开却是喜欢得不得了,还摆出了非这儿不住的姿态。

中午来这一片找房子的时候,严小开一眼就看到了这栋老屋,而且立即就对它产生了兴趣,围着转了一圈,他的心里就更加确定,如果落脚深城的话,再没有什么地方能比这里更合适了

所以,他决定了,不论如何都要把它租下来,如果价钱合适,最好当然是把它给买下来。

只是,这栋老屋明显已经久无人居住,门窗虽然还算完好,可院内杂草丛生,垃圾遍布,根本就找不着人。

严小开心里有了主张,自然不会轻易放弃,沿着这条街一边找别的房子的时候,一边向别人打听这栋老屋的主人,最后好容易才终于找到了刚才那个老大娘。

只是,当严小开提出要租下这栋老屋的时候,那老大娘却不敢拍板,因为她并不是房东,房东早在八十年代初就带着全家移民到美利坚了,她只是代为看管的,而且二三十年过去了,一直也没有听说原主人有出租的打算。

严小开对这房子情有独钟,自然百般巧舌如簧,让老大娘无论如何联系上房东,租也好,卖也罢,让自己坐那里去,为了让老大娘真的去落实这件事,他还心疼的亲自掏腰包给了三百块的国际长途电话费。

所以,在尚欣把选择房子的权利交到他手上的时候,他第一时间就回到这里,找到那个老大娘。

功夫不费有心人,严小开的努力没有白费,那三百块也没有白花。

老大娘告诉他,她联系上房东的时候,把严小开的意思告诉了他,不过房东却一口回绝了,他不想出租,更不打算卖。

老大娘许是感念严小开那三百块钱的情份吧,称自己现在不再像过去那样,住在老屋的隔壁,而是隔了好几里路,而且自己年纪也大了,腿脚不利索,要过去照看不方便。况且房子现在也破旧残缺不看,再没人住,以后就要变成废墟了。

老房东听见她这样说,终于犹豫了起来。

老大娘感觉到他口头有些松动,这就进一步劝说,哪怕不是为了房租钱,也是要找人来看房子的,现在人家既然又给你看房子,还给你掏钱,何乐而为为呢?

在老大娘百般劝说之下,老屋房东终于点头了,答应把房子租给严小开,至于房租多少什么的,全由老大娘说了算,他现在在美利坚那边家大业大,在乎不了这几个小钱。

老大娘原本是打算二千块把老屋整个租给严小开的,不过在严小开一翻口蜜腹剑的讨价还价之下,最终答应了以一千二百块成交,租期为一年,交三个月租金外压一个月租金。

只是当尚欣知道这么破的一个老房子还要一千二的时候,立即又叫了起来,“傻阿大,你还敢再傻一点吗?人家明明把你当冤大头呢”

掏出钥匙准备开门的严小开摇头道:“在你看来,我是当了冤大头。可是在我看来,却是捡了个大便宜。”

尚欣气得差点没吐血,“你还捡大便宜,你,你,你气死我了,你这个大笨蛋你的脑袋里装的是什么,是豆浆还是糨糊啊?”

郝婞见严小开的脸拉下来了,生怕两人又吵起来,赶紧上前来拉着尚欣的手劝道:“尚秀,你别急,俺觉得阿大是个中恳老实而且脑子灵活的人,他选这个房子,肯定有理由的,你别生气,先听他怎么说好吗?”

尚欣闷闷的哼一声,瞪着严小开道:“那好,你不是很能说的吗?你说啊,要是说不出个一二三来,那你自己住这儿,我回酒店去,咱们……分居”

严小开差点就被气乐了,老子都没和你结婚,何谈分居呢?

不过他还是厚道的解释道:“我之所以选择这个房子,无它,就是贪这儿的风水好,今儿个一天,我们看的房子没有一百,也有几十处了,可要说风水好的,基本上没有,连勉强过得去的都没有,独独是这一个,风水格局完全合理,符合吉宅标准,旺丁旺财的”

“风水?”尚欣冷笑起来,不屑的道:“你连女人都不懂,你还懂风水?”

严小开愣愣的问:“这女人和风水,有关系吗?”

尚欣也傻眼了,风水和女人……有毛的关系啊?意识到口误的她被弄没词了,好一阵才悻悻的道:“好,既然你说你懂风水,这儿风水又好,你说说这怎么个好法?”

严小开扬起一根手道:“这第一,我们先说这宅子的整体布局,对于我们中国人而言,事物都讲究方正、规则、对称、平正。这所宅子虽然落旧破败,但依然四平八稳,方整正气。如果是别的房子,三角形的又或不规则形的宅子,不符合人类的共性遗传特征,不但容易导致人的精神紧张,还容易产生不和,这个不和不但包括了人与人的不和,还包括了人与物的不和,而越是尖角越是不规则的,就越增加不和与矛盾。”

尚欣和郝婞仔细的看了看,果然发现这宅子周正,方圆,从整体规划而言,比周围那些为了占地,想方设法扩建房子,弄得尖棱尖角不伦不类的要舒服多了。

严小开不等她们发表意见,又竖起第二根手指,“第二,那就是房子大门的朝向,大门是房子主要的进气口,属内外气流动的必经之地,是与外界联系的咽喉和屏障。如果每天进的都是晦气,人住在里面,肯定不会兴旺,可是你看看这大门,坐南向北,通风朝阳,清新的空气直通宅院,这如何得不好呢?”

尚欣和郝婞朝大门看看,没看出有什么特别,可是对比着隔壁左右的大门一看,就觉出它的气派与周正,而且这朝向明显要比别人的好许多,最少清新空气是不缺的。

严小开接着又竖起第三根手指,“第三,那就是宅子的地运。地运旺,居者得福;地运衰,居者自然衰落。”前两点,尚欣与郝婞还好理解,可是说到这个地运,她们就莫名其妙,完全摸不着头脑了。

尚欣忍不住问道:“傻阿大,什么叫地运?”

严小道:“地运就是地球绕地轴的旋转运动,是根据玄空飞星中三元九运入中的情况来计算的。地运的长短,是以中星和向星的关系来决定。在二十四山向中;每一山向都有特定的中星与向星的关系。比如,子山午向,一运一白水星入中,向星为五,中隔一运、二运、三运、四运,每运二十年,合八十年。往后不管何星入中,地运都是八十年……”

尚欣和郝婞听得目瞪口呆,因为她们完全不明白严小开在说啥玩意儿

严小开她们一头雾水的茫然表情,只好深入浅出的道:“看地运如何,我们就看宅子周围的绿化,如果花草树木枝叶难伸或者奇形怪状,都说明地气有问题,其次还有房子周围的树都朝向外长,地气必然也是耗散的。没有好的地气,主人不但不能得福,还可能有颓败之祸。”

两女赶紧朝宅子周围的绿化看去,发现那楔草树木都是朝上生长的,多少有一些倾向宅子。

严小开笑道:“看到了吧,周围的花草树木都有倾内的微像,这说明什么,说明这宅子的地气极旺。”

两女不懂风水,也无从考证严小开说得是不是真的,可是看着周围的一切都和他说的毫无二致,只能半信半疑的点头。

严小开接着又竖起第四根手指,“第四,宅子的地基低陷,四面高突的宅子是不能住人的,因为这样的宅子气场呈现停滞状态,气路不通,秽气沉积。宅子如果盖在这种地方,即使门向吉方,进门的气仍然秽多吉少。这样的房子,房龄越老,沉积的秽气越多。但是宅子地基高亢,四面毫无遮挡,这样的气场又会使气流四散,往而不复,宅子无法聚气。即使门向吉方,进来的吉气也无法停留。风水重在藏风纳气,高处的宅子便难以实现。可是你们看我选的这处宅子,地基怎样?看到了吗?不高也不低,正好合适吉气的凝聚。”

说罢,严小开也不等两女答应,这就开门走了进去,穿过杂草丛生的庭院,又手钥匙打开宅子大门,推门走了进去。

环顾四周一眼有,他又扬起了第五根手指,“这第五,宅内阴暗幽森,即使是白天也需要开灯的宅子阳气肯定不足,阳宅是需要阳气的,阴暗的房屋阴多阳少,无法聚积足够的阳气,反而会吸收家人的阳气,则家人身体便会衰弱无力、身子虚弱。可是这个宅子呢,外部环境就决定了里面的一切,我从外面看的时候就断定这内宅必定光线充足,阳气极盛,你们看,现在是不是这样?”

两女往周围看看,果不其线,正像严小开所说的那样,一室透明,光线极为充足,虽然已经是傍晚时分,但宅内依然处处清晰可视,而且这房子虽然二三十年没人住了,可是宅内没有丝毫阴森幽寒的感觉,反倒让人感觉温暖和详

严小开把门大开,又开了两扇窗,一阵轻风从外面吹进来,宅内久无人住的霉气很快就散尽,然后他才接着道:“第六,宅内通风透气,不藏秽气,则是吉宅中的吉宅,因为秽气聚积久了就会阻滞宅主的运势,且损坏身体,包括雨后霉烂的**之气、周围的废气等,都是不利的状况。可是这所宅子完全没有这样的状况,你们闻一下,这宅子虽然久无人居住,可是开门通风之后,霉味已经是微不可闻了。”

两女轻轻的嗅了嗅,真的发现这会儿屋内的空气与刚进来时候已经完全不同,让人感觉舒服得多呢

严小开说完之后,这就扔下了两女,在宅内上上下下里里外外的查看起来……

我这边发生了4.8级地震,墙上出好多裂痕。住这儿很危险,不知道是不是搬家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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磨炼卷 第三十章 命格相符

严小开里外大致看了一通后,回到厅堂之中,发现两个女人还站在那里发呆,不由就笑道:“刚开始的时候,我只觉着这宅子外面的风水不错,因为它没有尖角煞,天斩煞,孤处煞,背弓煞等等自然或人为的困阻,可是进来后我才发现,宅内远比宅外更好,这宅内设置与布局,完完全全的符合吉宅的标准,你们看,外面大门进来,虽然对着内宅大门,可是大门却并不对着内宅后门。这显然是一个风水大师的杰作呢。感谢老天,我的运气真的太好了,捡着这么一个大便宜。”

郝婞不解的问:“阿大,为什么大门不对着后门为好呢?”

严小开道:“大门直线正对后门,那就是泄气的不良格局,从大门进来的气,穿过宅子的中宫,没有保留,直接从后门直泄出去,此为穿堂煞。宅子重在聚气,如果不聚气,财气又哪能聚集呢

尚欣跟着问道:“傻阿大,你刚刚说的各种煞我是略知一二的,可是宅气二字又怎么理解呢?我看这房子老旧成这个模样,应该该没有什么宅气了吧?”

严小开摇头,正色道:“尚欣,你这样理解就错了,宅气不是指房屋的新旧程度,而是指氛围。由装修格局、颜色搭配、家具摆放、字画照片、植物饰品等构成的,现在屋里空无一物,仍能让人感觉到旺相的宅气,如果咱们再适当的添置一些东西,配起这房子的布局,那宅气肯定会更旺盛的。我们托这宅子的福,也会更顺利的。”

郝婞喃喃的道:“阿大,这老宅子真的有你说的这么好吗?”

严小开重重的点头,“宅子确实不错,但更为难得的是,符合咱们三人的命格。”

郝婞不解的问:“何为命格?”

严小开道:“命格,也叫命盘,是推测未来命运的学问,一般的命在旦夕理师以各式各样的天文,地理,人文等特征,来推论人的性格特性与各项运势。我和你们两虽然接触并不算太多,尤其是郝婞姐你,今天才算初遇,可是你们的出生年月我都知道了,大概推算出了你们的命格,而这座宅子,明显适合我们的命格,这是尤其难得的,也是我无论如何要住在这里的原因。”

郝婞喃喃的道:“原来是这样。”

严小开道:“风水好的宅子,这世上肯定有很多,可是适合自己合格的宅子,却是可遇不可求的。其实要论风水,古代的皇宫无疑是最好的,可住在里面的皇帝却往往很短寿,那是因为什么?除了他个人的原因为,命格不合也是一大因”郝婞点头道:“阿大,你说的好像有点道理哦。”

严小开淡淡一笑,抬眼看向天边残余的红霞,有感而发的道:“这个世界上没有什么偶然,只有必然,无论多么微小的邂逅都必定影响未来的命在旦夕运,缘分缔结就不会消失,世界貌似很大,其实却很小,小到只限于自己看得到的,见得着的,摸得到的。就像我在半山上遇到了尚欣,和尚欣又在街上遇到了你,这写起来是偶然,其实却是必然,是我们各自的命运,因为我们走前一步或退后一步,微念之差,那就可能与对方错过,你们觉得我说得对吗?”

两女一愣,沉默的反思着严小开的话,不自觉的均是有些走神,因为彼此的邂逅在她们看来真的只是偶然,可是叫严小开这么一说,她们又感觉这好像是命中注定的,冥冥之中早有安全一样。

严小开又笑了一下,声音将两个溜号的女人拉了回来,“扯得有些远了,咱们还是继续说这宅子吧。宅子的风水再好,不如符合住宅者的命格好。我在海源也有一栋小楼,那栋小楼的风水也极好,好得甚至超过了这栋老宅,可如果让我来选择,我却情愿住在这里,因为我们三个人的命格,正好与这个宅子相平衡,万事万物都讲究着平衡两字,易学中提到,无极生太极,太极生两仪,两仪生四像,四像生八卦,所重的就是平衡一道,凡事不能过头,事极则反,物极必反,所以事无巨细,物无大小,都该注重此道,宇宙要平衡,大地要平衡,人体要平衡,大到一个城市,国家要平衡,小到一户宅子,一个房间要平衡。失衡就引煞,这绝对是必然”

两女愣愣的听着,听着听着就有点傻了,因为她们真的想不到这个傻阿大竟然学富五车,满腹经论,博才多学得让人叹服。

严小开说到最后,却又不免轻叹,“不过凡事都不可能美满,咱们平白的获得这一宅子,想要平平安安的坐来,恐怕也不易啊但这也是必然的,有得有失,这才是人生呢”

尚欣这里,感觉这厮终于无病呻吟起来了,打了个呵欠道:“傻大师,你说的这些东东,我好像听懂了,又好像没听懂,感觉很近,实则很遥远。而且现在,咱们好像也没有那么多美国时间来讨论这些不等吃不等喝的东东。房子这么大,打扫起来就够要命的了,天也快黑了,这里别说床,连个坐的椅子都没有,咱们今晚怎么住呢?”

严小开不以为然的道:“这有什么难的,咱们三个人,六只手,一起开动,很快就能搞掂的。”

尚欣娇生惯养,哪曾做过这样的粗活,可是不出力又不是那么回事,想了想道:“傻阿大,我看还是这样吧,咱们分工合作,你和婞姨负责在这里打扫,我呢,负责出去给大家买饭,顺便去挑岩具电器什么的。”

严小开有谐疑的问:“你行不行啊?”

尚欣不服气的挺了挺胸部,“我怎么不行?”

严小开道:“我很担心你的眼光啊,因为你挑了不伦不类的家具破坏了宅内的风水,到时又要翻工,那就浪费时间浪费金钱浪费精力了。”

尚欣气得直想抽他,“你不用担那个心,我的眼光肯定比你好”

严小开仔细看她一眼,摇头道:“你还是别去了,你今天的运程有些古怪,早上我看你的时候,额前还红润有光,这会儿却晦暗无泽,隐透着血光之灾征兆。为了安全第一,你还是呆在这儿吧”

“呸”尚欣不屑的啐他一开,“我才不信你这套呢,早上太阳刚升起,光线充足,你当然看我红润有光了,现在太阳都下山了,谁的脸色不晦暗。”

严小开道:“不听老人言,那是要吃亏的。”

尚欣扬起双指,作势插他,“我叉你个乌鸦嘴,姑奶奶正鸿运当天呢”

严小开道:“可是……”

尚欣杏目一瞪,打断他道:“你再咯嗦,我可急了。”

郝婞见状,上来劝道:“阿大,尚秀觉得她能行,你就让她去吧。”

尚欣立即笑了起来,撒娇似的对郝婞道:“还是婞姨你对我好,不像某些没心没肺的,吃我的住我的拿我的,还整天咒我”

严小开苦笑,这个社会,果然好人难做啊

尚欣最后道:“好了,就这样决定了,傻阿大你和婞姨忙吧,我走了”

严小开张嘴,可是看见尚欣已经跑到门外了,只能悻悻的打住。

在尚欣出门的时候,郝婞也跟着出门。

严小开以为她是要跟尚欣一起去,想着多一个人就多一个照应,所以就什么都没说

随后,他就绕着宅子转了一圈,发现这宅子还真不是一般的大,前院内宅后院全部加起来总面积恐怕不下七八百个平方。

前院十分的宽敞,大门又没有门坎,能放得下**辆轿车。

内宅有六房三厅,一个正厅两个偏厅,两个主人房,四个客房。

后院一片空地,可以用来种花,植树,沏池,甚至是种菜都没问题。

不算这房子的话,光是这地皮的价格恐怕就得好几百上千万呢

一千二百块钱每月的租金,租这么宽敞明亮风水又好的地方,那是有多划算就有多划算的。

只是,当严小开里外检查了一通下来,却发现一分钱一分货,真正算起来,其实也不是那么划算的

这宅子虽然水电设施都有,可是许多日光灯都坏了,很多水笼头也生锈了,根本就没法用,除这两样外,还没有电话,没有网线,没有公用电视线,没有煤气灶,没有热水器,没有电视,没有空调,没有床,没有桌,没有……

该有的,通通都没有,该没有的,自然更是没有

严小开只好出门,准备去五金店买些工具与材料回来,趁天黑前把日光灯和水笼头弄一弄,要不然入夜了,黑灯瞎火的那可就什么事都办不成了

出门的时候,发现大门响了一下,郝婞竟然从外面走了进来,一手提着个崭新的水桶,桶里放着洗洁精,洗衣粉,厕所刷,另一手还扛着几个扫把,拖把,垃圾铲……等等的清洁工具。

严小开问:“婞姐,你没和尚欣一起出去吗?”

郝婞摇头道:“没有呀,俺到前面的日用商品店去买这些东西去了。要打扫卫生,没这些家伙什可不行。”

严小开点头,“那成,你先进去吧,我去五金店买点工具和材料,你一个人在家不怕吧?”

郝婞摇摇头,“没事,这几天俺天桥底旧工地那样的地方都睡过哩。”

严小开闻言有些心惊,你说你长得这么娇滴滴的,要是在那些个地方碰着一个半个兽性大发的流浪汉,你说你怎么办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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磨炼卷 第三十一章 春光柞泄

“阿大,你等下”

在严小开要出门的时候,郝婞突然叫?,把手伸进衣兜里,掏出一叠钱递给严小开。

严小开抬眼看看,那是一叠百元大钞夹杂着各种毛票的钞票,不由疑惑的问:“婞姐,你这是干嘛?”

郝婞道:“阿大,这钱是尚秀给俺的,刚刚买了这些东西后,剩下的都在这里了”

严小开道:“那你给我干嘛?”

郝婞道:“你买东西也要用钱的啊”

严小开道:“我自己有钱的”

郝婞道:“可是……”

严小开道:“这钱既然是尚欣给你的,你就自己收着吧,女人怎么也该有点钱傍身的。”

男人不喝酒不抽烟不赌博的话,用不着什么零花钱。

女人却不行,就算不买零食不买化装品不买衣服,那还要买小绵被的不是吗?

郝婞吱唔着道:“俺,俺……”

严小开道:“别暗了,咱们都快点儿吧,不然一会儿天就真的暗了。”

郝婞只能无奈的点头,“好,俺这就进去打扫”

严小开往前走了一阵,很快就找到了一个五金杂货店,买到了工具和材料后立即就往回赶。

进院门之后,他却突然听到宅子里传来阵阵女人的尖声惊叫,而且这声音明显是郝婞的

听见她叫得这么厉害,严小开被吓了一跳,以为有坏人闯进屋正在对她施暴,立即就扔了手里的东西往宅子里冲去。

只是当他冲进声音发出来的洗生间时,却又当场傻了眼。

宽敞的洗手间里,一个水笼头正哗的喷涌着自来水,地上已经是汪洋一片,郝婞正站在一旁,手忙脚乱的捂着那个水笼头,可仍挡不桩花四溅。

再往她身上一瞧,严小开的心就突地跳了一下。

此时的郝婞全身上下都已经湿透了,水还在不停的往她身上喷,湿了的衣服全都服贴的伏在身上,使她身上玲珑窈窕的曲线完全暴露在严小开眼皮底下。

尤其诱人的是,她身上的衣服湿透之后就变得极为透明,山峦起伏之下,雪白的肌肤尽露,里面也同样湿透的文胸与内裤便藏不住什么秘密了

胸前的两点与两腿间的一抹黑色也若隐若现。

如此香艳的一幕,使得整个卫生间春光弥漫,好不精彩。

血气方刚的严小开感觉心里腾地一下就热了起来,有姓愣的直直盯着郝婞那美不胜收到的酮体。

郝婞仿佛没意识到自己走光,又或是意识到了也顾不上,只是手忙脚乱的捂住那个水笼头,只是怎么也堵不住直喷的水,反倒是越堵越往身上喷,弄得她连声惊叫不停。

不知为何,看见这一幕的时候,严小开感觉眼热的同时,也有些好笑,这女人真的不是一般的可爱呢

郝婞尖叫着转过脸的时候,看见严小开出现在门口,赶紧的叫道:“阿大,阿大,快来帮帮俺。俺要被弄死了”

没心没肺的严小开差点没笑起来,我都还没弄你呢,你就死了?

不过他还是赶紧的跑到外面,把自来水的总闸给关了

重新回到洗手间的时候,坏掉的水笼头终于不喷水了,慌乱的郝婞也终于消停下来,但浑身湿透的她却坐在那里,脸上带着无助与颓丧之色。

严小开赶紧的上前来扶她,“婞姐,赶紧起来呀。”

郝婞抓?的手臂,喃喃的道:“阿大,俺是不是很没用,连接水拖地这么小的事情都做不好”

手被抓住后,她湿了的身体也挨到了严小开的手臂上,那浑圆丰满,柔腻还带着湿意的胸部挨到了他的身上,使得他心跳顿时连连加速,吱唔着道:“不,不是的,这水笼头原本就坏了,我出去买工具就是回来修的。”

郝婞被他安慰一下,心里稍为好受一下,借着他的手从地上站起来,也是直到这个时候,她才发现自己全身走光的窘态。

“啊”郝婞惊叫一声,赶紧的夹撰腿,双手抱住胸部,极为尴尬与慌乱的看着严小开,可是掩了上面,却也摭不住下面,仍是挡不住春光尽泄。

严小开见她脸红耳赤,尤其是那张俏脸,红得快滴出血来了,虽然好看得不得好,但也些于心不忍,终于道:“婞姐,你去换身衣服吧,这样会着凉的”

郝婞羞得真恨不能往地下钻了,吱吱唔唔的道:“可是……可是俺没有衣服换了”

严小开这才恍然,赶紧去拿了自己的行李袋里拿了一套衣服递给她,“你先穿上我的吧这样总比湿着强”

郝婞忙道:“谢谢,谢谢你了,阿大”

严小开道:“客气啥咱们以后就住在同一个屋子里了,是一家人了,用不着这个客气的。”

郝婞点头,“嗯那个……”

严小开体贴的问:“是不是衣服太大了不合适?将就一下穿吧刚刚我下车的时候我只拿了自己的包,没拿尚欣的,要不然可以拿她的衣服给你换的。”

郝婞摇头,脸红红的低声道:“不是的……俺是说……阿大你是不是先出去,俺,俺换衣服了。”

严小开神情一窘,揉着脑门道:“看我,把这都忘了,你换吧,我出去了。”

说着,他又往郝婞身上看了一眼,然后才走出去,甚至还假惺惺的替她关上洗手间的门。

走出去后,严小开就拿着工具,先把电路总闸给关了,然后把坏掉的日光灯通通换了,换完之后。天已经彻底黑了下来。

把宅里宅外的灯光通通打开后,严小开这才去换水笼头。

尽管这蓄以前他都没干过,可是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走路吗?所以虽然有些坚难,但还是把该换的都换好了。

出了一身老汗回到厅堂的时候,发现郝婞早已经忙活上了,正拿着扫把将天花板,墙角,门缝的灰尘及蜘蛛网扫下来呢

自己的t恤和长裤穿在她的身上,长裤明显然太长了,被挽了起来,裤脚卷到了膝盖的地方,露出白皙嫩滑又匀称的小腿,v领的t恤也有些大,松松垮垮的穿在身上,再往她的胸前看去……

“吸”严小忍不住轻吸了一口凉气,因为那里挺起两座高耸的山峰,顶端还有两点突显起来。

文胸湿了,不能再穿,又没得替换,只能这样当当吊吊了。

只是这一来,可大大便宜了严大官人,因为随着她打扫的动作,两座山峰一上一下的轻动,颤颤巍巍的,仿佛里面有两只调皮的玉免正在拱来拱去一般。

看了几眼,严小开觉得有些受不了,也有懈晕,这上上下下左左右右的,跳得人眼都花了啊

没敢多看的他,赶紧的拿起刚才自己顺便买的镰刀与锄头,走到院子里把那些杂草什么的除掉。

除完了草,又将垃圾扫拢成一堆装起来后,已经是晚上八点了,可是那出去打饭和买家具的尚欣竟然还没回来,无奈之下只好进屋。

这会儿郝婞已经把厅堂和房间都打扫过了,正拿着拖把躬着身子拖地呢

严小开不往她身上看还好,一看就差点当场喷鼻血了。

他的t恤对于郝婞而言真的太了一些,而且还是v字领的,这一躬下身来,领口处就展现一片的春光。

严小开根本就不用低头,只是轻垂一下视线,那就几乎是一览无遗。

丰满,圆润,挺俏,美白的**如同两团白玉,在衣服里面摇动,轻晃,震颤,时而撞在一起,时而往两边分开,尤其是顶端的两点嫣红,明显要比尚欣的稍大一些,颜色也稍为深一些,可依然透着粉红,依然眩目。

此时的郝婞,是如此的诱惑迷人,如此的让人血脉愤张。

严小开瞧得心惊抖颤,唾沫不断的涌出来,又不断的被咽下去,这一幕是在是太惹火了。

对他这个还没有真正经历过人事的半处男而言,实在是太刺激,也太兴奋了

如果他不是还有一点自制力,这会儿恐怕真的已经不管不顾的扑上去,把美艳绝伦春光尽露的郝婞压倒在地上了。

当郝婞弯腰弯得有点累了直起身来的时候,才终于发现严小开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进了屋,而且正目不转睛有姓愣的看着自己。

疑惑的垂眼看了看,这才发现自己走光了,脸刷地就红了起来,赶紧捂着领口转过身去。

做贼被抓了现行,严小开也感觉很丢人,尴尬一阵才无话找话的道:“咳,婞姐,你说尚欣这妮子,怎么去了这么久也不回来呢”

听他这么一说,郝婞也立即紧张起来,“会不会出什么事啊?”

严小开心里也是一跳,不敢确定的道:“应该不会吧,这妮子看起来大大咧咧的,其实机灵着呢,而且前面不远就有家私城和电器城啊。”

郝婞想了想,还是摇头道:“阿大,要不你还是给她打个电话,问问她在哪儿吧?”

严小开也突然感觉心里有信慌的,生怕她有什么意外,所以赶紧掏出了手机,拨打尚欣的电话。

电话响了好一阵,没人接。

严小开的心就突地悬了起来,继续不停的拨打,直到第三次重拨的时候,电话终于被接通了。

只是,电话接通后,那头传来的却明显不是尚欣的声音,而是一个男人的粗犷声线……

我在河源,离昨天的震源中心很近,不过说要搬家谈何容易呢?

现在只能祈求老天保佑,不要再发生更大的地震了。

另外,编辑已经通知了,下月中旬上架。希望支持了了的同学能作好准备,了了在此行感激所有将订阅正版的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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磨炼卷 第三十二章 尚欣被绑架了

男人在电话那头粗声粗气的问道:“喂,找谁?”

严小开心中一禀,沉声问:“你是谁?”

男人反问:“你又是谁?”

严小开恼了,“你管我是谁?这手机的主人呢?”

电话那头的男人愣了一下,随即就呱臊的笑了起来,“我听出来了,你就是下午那个龟孙”

严小开这会也听出来了,这就是那个坑蒙捌骗想强抢民女的板寸男,当即怒得不行的道:“你对尚欣做了什么?她的电话怎么会在你手里?”

电话里再次传出板寸男的狞笑,然后就传来尚欣的惨叫与呼救声,“傻阿大,救我,救我……”

尚欣的叫声响了两下就消失了,板寸男的声音再次响了起来,“听到没有,你的小萝莉在我的手上”

严小开胸口仿佛被火烧着似的愤怒,强压着这才怒火沉声问:“你想怎么样?”

板寸男冷冷的道:“想要救她,半个小时内带一百万……不,开得起这么好的车,肯定不缺钱,给我带二百万来皇布码头七号仓库,除了钱之外,还要把那个女人给我带来,这两样要是少一样,你就准备给你这个小辣妞收尸吧当然,在把她分尸之前,我会和我的兄弟好好的和她玩玩”

严小开听得心惊肉跳,额上冒出了冷汗,大声叫道:“你要是敢动她一根汗毛,我一定会灭你九族”

板寸男怪笑起来,“哟,被人威胁过这么多,还是第一次听到这么新鲜的词儿,我可是被吓到了,我好怕哟。”

严小开阴恻恻的道:“不信你就试试。”

板寸男不屑的喝道:“少tm跟我废话,半个小时内,我要见到人和钱。如果你敢报警,嘿嘿,你就等着看新闻吧嘟……嘟……嘟……”

严小开连叫了几声,可是电话已经被挂断了,再重拨,却传来了无法接通的声音,急得差点没把手机给摔了。

打电话的虽然是严小开,但郝婞就站在旁边,从他的只字片言中预感到可能发生了大事,脸上露出焦急与惊惶之色,在严小开放下电话的时候立即就问,“阿大,发生了啥事儿?”

严小开愤恨的道:“那个板寸头把尚欣抓了,要我带二百万,还有你,去交换赎人。”

“啊?”郝婞当场被吓得花容失色,颤声道:“阿大,这可该咋地办啊?”

严小开用力的捏紧拳头,咬牙切齿的道:“这班畜牲,我绝不会饶过他们的。”

郝婞眼眶红了,泪水盈盈的只在里面打转,却硬是忍着不让落下来。

严小开想了一下,这就把兜里的宅子掏出来递给她,“婞姐,一会儿我去救人,你呆在家里,把门给锁好,不是我的声音,谁来也不能开门。”

郝婞虽然惊恐万状,但却摆手道:“不,不行,那人不是要俺去换尚秀吗?俺,俺和你一起去。”

严小开摇头,“你不能跟我去,你去了,那就肉包子打狗,有去无回了。那些人渣绝不会放过你的。”

郝婞摇头道:“不,阿大,事情是因俺而起的,俺不能这么自私呀”

严小开急道:“这不是自私不自私的问题,是你去了压根儿没用,所以没必要作无谓的牺牲。”

郝婞道:“可是……”

严小开打断她道:“婞姐,你听我的行吗?”

郝婞的表情滞了,随即怯怯的点头,然后又犹豫一下,终于咬牙把手从领口伸进去,将乳间悬挂着的那块帝王绿玉佛掏出来,摘下后递给严小开。

严小开道:“婞姐,你这?”

郝婞道:“他们不是要钱吗?你把俺这玉拿去当了,换钱赎尚秀。”

严小开道:“可这是你唯一找出自己身世与记忆的东西啊”

“阿大,现在已经管不了那么多了。没有身世,没有记忆,这些都可以努力,可人命要是没了,那就什么都完了。”郝婞说着,她就把带着乳温的玉佛硬塞进严小开手里,“你拿上,赶紧去救尚秀吧”

严小开真的被感动了,因为这块玉对郝婞而言,并不仅仅意味着金钱,而是她的一切。

萍水相逢,她竟然愿意拿自己的一切去救别人

这个女人的心肠该有多善良,人品该有多高尚啊

严小开原本是不想接的,可是为了郝婞放心,只能接过小心的收起来,然后就转身往外走去。

“阿大,小心些,小心些呀”

郝婞语带哭腔的跟在后面连声叮嘱。

严小开强压下回头的冲动,应了一声,加快脚步往外奔去……

皇布码头。

严小开从计程车上下来的时候,手上提着一个行李袋,厚厚实实,鼓鼓胀胀,仿佛装满了钞票一般。

下车之后,他就朝沿着仓库的号码顺序寻找七号仓库。

不多一会儿,他就找到了七号仓库。

仓库的大门洞开着,里面却黑呼呼的什么也看不见。

站在大门外,一阵阵阴风从里面吹出,让人有种鸡皮疙瘩竖起,毛骨悚然之感。

严小开没有犹豫,大踏步的朝里面走去。

只是刚一进去,后面仓库的大门立即传来一阵“扎扎”的响声,随后“砰”一声巨响,仓库的大门被关紧了,四周一片漆黑,伸手不见五指。

严小开心有惊诧,却强迫自己平静下来,凝神细听,发现周围呼吸声无数,显然聚集了不少的人。

这一招,毫无疑问就是典型的关门打狗。

“轰”一声轻响,一束刺眼折光线从上空照来,投射到严小开的身上,直扎得他连眼都张不开,只能用手挡住眼睛。

“轰”“轰”“轰”“轰”“……”

接连七八下轻响几乎同时响起,仓库内的强光灯一一灯了起来,周围也顿时亮如白昼。

严小开慢慢的适应了光线,首先就看到了那个板寸头,平稳八叉的坐在一张真皮大椅上面,翘着二郎腿,手里夹着一根雪茄,在他身旁不远处,尚欣被绑着双手吊在那儿,脚尖点地,嘴被胶布封着。

再往周围看去,发现无数大汉站在两侧,形成一个包围圈,把自己重重包围在中间,粗略算算,少说也有二百多号人。

面对这样的场面,如果是以前,严小开是铁定不当一回事的,当然这个以前必须是他还在唐朝,还是文武状元的时候。

面对十万御林军都无畏无惧,更何况是这二百乌合之众呢

只是现在,他不是文武状元,他的武功仅仅恢复到原来一成的十分之一程度。

十来二十个这样的汉子,他也许勉强能够拿下,可是百来二百个,他就一点信心都没有了。

看见这样的场面,他的心里发凉,后背冒汗了,不过他还是把腰杆挺得直直的道:“我来了”

板寸男把雪茄含进嘴角,用金牙咬住,腾出双手拍了拍掌这才道:“小子,挺有种的嘛,真的单枪匹马就来了”

严小开指着尚欣冲他道:“有什么事,你冲我来,先把她放开”

板寸男冷喝道:“把她放开?想得倒是挺美,我要的钱和那个女人呢?”

“那个女人并没有和我在一起,我也不知道她现在在哪儿”严小开面不改色的撒着谎,然后扬了扬手中的行李袋,“不过钱我已经准备好了,赶紧把人给我放了”

板寸男大笑了起来,“你当我是傻子吗?我的人明明看到她上了你们的车,跟你们一起离开的”

严小开想也不想的道:“我们是载了她一程不错,可是在半路就让她下车走了”

板寸男啧啧的咂着嘴道:“那么一个娇滴滴的美人儿,你舍得放走她?这只有两个可能,一,你tm真不是个男人。二,你当我是三岁小孩一样糊弄。但不管是哪种原因,老子都感觉不爽。所以现在,我给你两个选择,一,把钱放下,立即去把那个女人给我找来。二,让我的兄弟跟你爽一下,然后你再看着我和你的妞爽”

严小开冷哼道:“我要是什么都不选呢?”

板寸男仰天狂笑起来,笑了好一阵才道:“小子,你好像到现在还搞不清楚状况啊。你知道我是谁吗?”

严小开才懒得管他是谁,老母又姓什么呢

板寸男见严小开不吭声,只好自问自答的道:“老子叫雷霸,外号又称金牙佬,坪山这个新区都是老子罩的。你现在知道我是谁了吗?”

严小开不屑的道:“说穿了就是个黑社会,有什么了不起的?”

板寸男怒了,“好,死到临头还嘴硬,老子就让你见识一下黑社会到底有多了不起。”

严小开知道,一场恶战是免不了了,身体紧崩了起来,拳头也握得更紧

板寸男大手一挥,“兄弟们,这厮今天在街上好不威风,弄得我好人没做成不单只,到嘴的天鹅肉也飞了,更让我生气的是,他竟然把我的大奔给砸了,你们说我该怎么办?”

一个人喊道:“揍死他”

另一人喊道:“先把他的钱抢过来。”

又一个喊道:“干他的妞老大先上,接着我们上”

再一人喊道:“先爆他的菊花,再找一班老妇女轮他。”

最后一个超级大嗓门喊道:“切了他的jj,隆了他的胸,把他变成人妖,让他每天晚上给老大侍寝”

此言一出,全赤然而静。

随后刷刷地扭头去看此人,心里无不惊叹:人才啊

金牙佬雷霸嚯地一下站起来,走到那口不择言的大嗓门小弟面前,狠狠的在他头上敲了几下,这才吼道:“上,给我上,谁都不许手软,打死了就沉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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磨炼卷 第三十三章 血战皇布码头

随着金牙佬雷霸一声令下,立即有几十号人齐齐朝严小开扑去。

说实话,严小开真不是个喜欢暴力的人,因为当今社会只有莽汉才用拳头解决问题,而真正有能力的人则是用脑子摆平一切

只是眼前这个困局,除了以暴制暴,根本没有别的办法

面对着这么多高大魁梧,膘肥体状,又凶猛彪悍的黑社会,说不害怕,不慌恐,不想逃,那绝对是假的。可是他进了这个门的那一刻就已经注定了没有后退与逃跑的余地。

所以,他只能往前冲,和他们死磕到底。

在众人扑上来的时候,他也迎了上去,手中的行李袋狠狠的往带头冲上来的那人身上砸去。

那人见行李袋袭来,以为那是满满一袋钞票,所以立即就张开双手,想要抱住那个行李袋。

结果却没想到行李袋袭来的力道又快又重,“嘭”一声,胸前被砸了个正着。

一阵翻江倒海的剧痛弥漫整个胸部,弄得他当场就背过了气去,人也倒在了地上。

旁边的几人见状,赶紧争抢着扑向那行李袋,可是拉开一看,却发现里面撑的是旧报纸和海绵,底部和周边全都是板砖

意识到受骗,全都怪叫了起来,立即就想再次朝严小开扑去,可是抬眼看看,却发现严小开已经和其他人撕打在了一起,而他的手中已经多了一把锋利的廉刀。

不错,这把廉刀就是严小开入夜之前才在五金店里买回来除草用的,出发之前就藏在了行李袋的底部

严小开很清楚,和这些黑社会是没什么仁义道德心慈手软好讲的,所以挥着廉刀一迎上去,立即就痛下杀手,专砍敌人的要害。

猝不及防之下,被他一下就砍倒了七八人。

别人看见他如此的凶猛残酷,心生怯意,纷纷止着步,甚至有的还往后退。

金牙佬雷霸见状,立即就吼道:“抄家伙”

两侧的人听见之后,立即纷纷抄起了堆放在旁边的家伙,再次扑向严小开。

大砍刀,开山刀,刺刀,西瓜刀,铁棒球棍,水管……纷纷朝严小开身上招架。

严小开左闪右避,手中的廉刀趁隙而出,不出则已,一出必定有人倒卧在血泊中。

倒下的人,渐渐变得多了起来。

从最初的七八个,然后变成了十几个,再然后是二十几个……

刚开始的时候,严小开还勉强能护得住自己的周全,可是随着加入战圈的人越来越多,那些刀枪棍棒也如雨点般铺天盖地的袭来之时,他就相形见绌了。

正感觉吃力之时,背上突地一凉,随之是一阵剧痛,一把水果刀在他身上留下一道长长的口子

火辣辣的疼痛仿佛被火烧似的,后立很快就湿了,那是伤口上流出来的血液打湿的。

浓重的血腥味与剧烈的疼痛,刺激了他身体里狂妄野蛮的本性,使他顿时怒吼起来,手中的廉刀对着迎面扑来的一人狠甩而去。

在廉刀扎入这人肩膀的时候,他就地一滚,避开袭到从后背两侧袭来的刀剑棍棒,再站起来的时候,手里已经顺势捡了一把开山刀。

不过他并没有再像刚才那样,站在原地和他们硬拼了,他这副身体太过羸弱,挨不了几刀就要挂掉的,他必须尽可能的避免自己受伤,所以才采用了游走战术。

严小开一边绕着仓库跑起来,一边时不时的趁隙反击。

这样游走了几圈之后,虽然又被他弄倒了十来二十人,可是他的身上已经又多了四五道长长的口子,鲜血把他的衣服全都染红了,整个看起来就像血人一样。

奔跑,厮杀,流淌的鲜血,不停的带走他的精神与体力

他的状态,正在不断的下降。换而言之,他的生命,正在一点一点的消失。

然而他的身后,最少还有几十上百人正在追着他砍杀

情况,大大的不妙了

再这样下去,严小开必死无疑

严小开要是一死,那个被吊着的尚大秀,必定就会被轮番糟蹋。

生死一刻间,没有什么人来救他们,也没有什么奇迹发生。

其实,人是有的,而且早早就来了,早到在严小开抵达之前,就已经有一对男女来到了皇布码头七号仓库顶上。

此刻,他们正伏在上面,居高临下借着顶上的天窗观望着下面一场血战。

伏在那里的女人,有好几次都忍不住要下去帮忙了,只是每一次,她都被男人拦住了。

看着伤痕累累,鲜血淋淋的严小开正作困兽之斗,而且情况越来越危殆,女人又一次忍不住了。

只是她刚直起身,却又被男人给拉得伏下身去。

女人着急的道:“爷,再不下去,你这徒弟就完了”

男人摇头,“不会的,我感觉这小子好像留了什么后手呢”

女人道:“你看他这样子,都只剩半条命了,还哪有什么后手啊?要是被他们一刀失手砍中要害,你到时后悔都莫及”

男人凝着眉头,沉吟一下还是摇头道:“再观望一阵吧,不到万不得已,咱们绝不出手。这是极为难得的锻炼机会,可遇而不可求的。”

女人愣了一下,疑惑的问:“爷,你说真一句,这一出到底是不是你安排的?”男人摇头,“不是”

女人道:“可是这家伙自称姓雷,我记得集团董事局里面,好像有个姓雷的元老啊”

男人道:“你说的是雷日吧?”

女人点头,“好像就是他”

男人想了想道:“坪山是个新区,集团并未涉足也不出奇,不过照地区范围划分来看,好像确实是雷日的地盘,这个……难说啊”

女人道:“如果雷霸真是雷日的人,那岂不是大水冲龙王庙了吗?”

男人苦笑道:“有这个可能,不过冲就冲了,雷霸这样的作为,显然是不合我的口胃。我一直都告诉雷日,做人要低调,管人则必须得高调,今日今日的黑社会,绝不能没有任何原则,这个雷霸,哼,简直就是个法肓,根本就不配做黑社会。”

女人道:“那如果这个雷霸和雷日没有关系呢?”

男人淡淡的道:“这样就最好,一会儿我就将他沉江”

女人:“哦?”

男人道:“咦,快看。哈……我都说吧,这小子留有后手的”

女人赶紧垂眼往下面看。

仓库里面,局面果然有了改变,甚至可以说是逆转。

那个原本没命奔逃,险象环生的严小开竟然扔了手中的大砍刀,而且停了下来,甚至还扣住了金牙佬雷霸,用一把黑洞洞的指着他的脑袋。

没办法,没人来搭救,严小开只能自己救自己。

一开始只身前来的时候,他的心里就是想这样盘算的,打蛇打七寸,擒贼先擒王,只要拿尊牙佬雷霸,就不愁没有办法脱困。

所以一开始的时候,他并没有立即掏出尚欣给他的那把枪,而是用廉刀这样的蹩脚冷兵器进行反击,其目的无疑就是要麻痹金牙佬雷霸。

事实证明,他这一招是十分有效的。

从他出现不支,四处奔逃着游战开始,金牙佬雷霸就以为严小开已到了强弩之末,很快就会成为展板上的肉,任自己宰割,所以完全放松了警惕,把身边的人全都喝令去追砍严小开,迫不及待的想要拿下他,然后当着他的面,对被吊在那里的尚欣施暴。

金牙佬雷霸这个人,没有什么太过特别的嗜好,就是喜欢当着别人做那事,尤其是当着仇家的面搞仇家的女人。

然而让他万万没想到的是,严小开身上竟然还藏了枪,而且在他放松了警惕,没有丝毫准备之时,突地扔了刀,掏出枪扑了上来。

猝不及防之下,枪口就到了面前,然后就被扣住了。

一班小弟见老大被胁持住,立即就要扑上来。

严小开扣?向前一步,沉声怒喝道:“谁敢上来?我一枪崩了他”

一班小弟投鼠忌器,果然不敢上来了。

雷霸感觉到顶着额门的冰冷枪眼,心惊不已,却依旧强作镇定的冷笑道:“小子,你以为有枪就了不起了吗?你只有一把枪,我这里却还有几十个兄弟,你杀了我,也逃不出去的”

严小开猛地抬起枪,用枪托在他脑袋上狠砸一下,“到这个时候,你还想吓唬我?”

雷霸被砸得一阵头晕止眩,立即就要反抗,但那冰冷的枪口却又一次抵到他的额门上。

一班小弟见状,均是怒得龇牙咧嘴,蠢蠢欲动的想要扑上来。

严小开冲着他们冷喝道:“不怕死的就上来”

小弟们心中一禀,又纷纷止住了脚步。

雷霸则大声喝道:“不要怕,他不敢开枪的,上来,干死他。”

得了命令,其中几个胆大心黑不怕死的,立即就要冲上来。

只是他们的脚步一动,便听到“砰”的一声巨响。

严小开开枪了,不过并不是对着屋顶放的空枪,而瞄准带头那个尤其凶狠勇猛的大汉。

枪声响过,那大汉顿时就捂着血流如柱的大腿惨叫着倒在了血泊中。

别的人见状,全都吓了一跳,因为老大的话明显靠不住,这厮真的敢开枪的。

雷霸见众人全都停下了,再次大喝道:“怕什么,他只有一把枪,几颗子弹,你们有几十个人,堆也把他给堆死……”

“砰”雷霸的话还没说完,严小开又开了枪,这一次不再是对着他的小弟开的,就是对着他,紧抵着他肩膀后背射入,从前胸傣,留下一个血液泉涌的小窟窿。

“啊——”

“啊——”

“啊——”

雷霸的惨叫嘶嚎犹如被尖刀捅进了脖子的猪一样,即尖锐又凄厉,响彻整个七号仓库,闻者无不毛骨悚然。

严小开将枪口塞进了雷霸的嘴巴,深深的捅进去,硬生生的止?的嚎叫,这才向众人叫道:“来啊,上来啊,大爷今天来,就是跟你们玩命的,不怕死的继续上来”

他的话十分嚣张,嚣张中又透着冷漠与残酷,整个人透着一股视死如归的决绝。

雷霸的一班小弟被刺激……确切的说是被吓到了,不但没有扑上来,反倒齐齐的后退了几步。

这个世界就是这样的,软的怕硬的,硬的怕横的,横的怕不要命的,不要命的怕精神错乱的。

眼前这厮,显然就属于精神错乱的,谁还敢跟他玩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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磨炼卷 第三十四章 霸王之气侧漏

严小开见雷霸的一班手下被震慑住了,这才冷哼一声,将枪从雷霸嘴里掏出来,转到后面,抵?另一边没受伤的肩膀。

声音没有一点感情的道:“现在,叫你的人把我的女人放下来”

尚欣人被吊在那里,嘴巴一直被堵着,虽然身不能动,嘴不能言,可是眼前发生的一切,她都看在眼里。

开始的时候,她的脸上写满担忧与惶恐,因为严小开虽然会一点武功,三五个大汉或许耐何不了他,可是这是却有一两百号人,别说是开打,就是一人一泡尿,恐怕就能把他给淹了

果然,开打并没有多久,严小开就接连挂彩,不一会儿就变成了个血人一样,当她看见严小开仍咬着牙,强忍着伤痛浴血奋战的时候,她的眼眶红了,泪水哗的落了下来,心里难受得几乎要滴血。

傻阿大,你怎么能那么傻,明知道这是死路一条,你竟然还闯来送死呢?

你让我用什么来报答你的恩情呢?

正在她难过得几乎肝肠寸断之际,情况却突然发生了逆转,这个傻阿大竟然掏出了自己送给他的,而且还擒住了那个雷霸。

说哭就哭就笑就笑的她,眼泪还没停呢,立即就眉开眼笑起来。

尤其是严小开说到这句“把我的女人放下来”的时候,她脸上的表情就更精彩,一双好看的眸子里又水又媚又亮,扑闪扑闪的直看向严小开。

雷霸明显是不愿受严小开威胁的,可是肩膀疼痛欲裂的伤口却时刻提醒着他,这厮手里有枪,而且心黑手辣真的敢开枪,随时都可能结果自己的性命。

心里的矛盾,使他有些犹豫,而这一犹豫,悲剧又发生了。

“砰”的又是一声震天巨响,严小开又开枪了。

雷霸另一边的肩膀被打了个对穿,子弹傣后,又留下了一个血窟窿。

“啊——”

“啊——”

“啊——”

“……”凄厉的惨叫又从他满口金牙的嘴里响了起来,震人耳膜,直冲云宵,别提多恐怖多碜人了。

不过,叫声响了一阵后又立即嘎然而止,止得没有任何预兆。

雷霸不敢叫了,甚至连大气都不敢喘一下,因为严小开调转了枪头,指到了前面,瞄准了他传宗接代的玩意儿

严小开阴沉沉的道:“我再说一次,叫你的人把我的女人放下来要不然我就让你知道做一个太监是什么滋味?”

雷霸心中一禀,因为他突然想到了白天没鸟用,晚上鸟没用这句话。骨头被打碎了,没关系,可以再长的。手被打断了,也没关系,可以接回去的。可要是这玩意儿没了,他的人生还有什么乐趣,还有什么希望?

这次,他真的是被吓衰了,又痛又怕的他瑟瑟发抖的道:“放下她,赶紧放下她。”

屋顶的男女看到这一幕的时候,均是微抽一口凉气。

女人道:“爷,你这徒弟心肠可够狠啊”

男人点头,“确实有点狠,不过也该有这么狠,我就是因为心不够硬,而且时常忧柔寡断才会招惹这么多麻烦。这小子或许泡妞的本事不如我,武功也没有我高,戏也没我演得好,不过在心性这方面,明显是比我强在。只要再调教调教,让他的本事再高一些,我就可以放心卸任了,带着你们一起去风流快活了”

女人笑了起来,“爷,恭喜你后继有人了”

男人也笑道:“同喜同喜。以后没有琐事缠身,我就可以和你们夜夜**了”

女人脸红了,把声音压得更低的道:“只要爷的身本受得住,我就一个月侍候你二十三天”

男人愣一下,问道:“为什么不是三十天呢?”

女人有朽恼的道:“因为那七天我得侍候我的大姨妈啊”

男人:“……”

仓库下面,两个手下已经跑到了尚欣跟前,将绑在他手上与脚上的绳索解了下来。

尚欣恢复了自由后,立即就忍着痛撕下黏在嘴上的胶布,然后快步的奔到严小开身侧,“阿大,阿大。”

严小开问道:“尚欣,有没有事?”

尚欣摇头道:“我没事”

严小开又问道:“他们有没有打你?”

尚欣又摇头,“没有”

严小开再问道:“他们有没有那个你?”

尚欣问道:“哪个?”

严小开道:“笨蛋,就是那个呗”

尚欣脸红了一下,连连摇头,指着被他紧扣着的雷霸道:“这王八蛋说要等到你来,然后让你亲眼看着他……那什么我”

严小开忍不住扬起枪,在雷霸的头上狠砸一下,骂道:“杂碎”

尚欣却是看也不看雷霸一眼,只是问:“阿大,你怎么样了?有没有事?”

严小开没好气的道:“你看我这样像是没事的样子吗?”

尚欣抬眼往他身上看看,发现他的衣服都被血染红了,撕开的地方明显可以看见皮开肉绽的口子,心里一疼,眼泪又涌了出来,“阿大,都是我不好,不听你的话非要自己出来不可,要是我不出来,那就什么事都没有了”

严小开摇头,“有些事是命中注定的,这并不是你的错”

看着两人旁若无人的眉来眼前,打情骂俏,一班人软瘫瘫的面面相觑,都这个时候了,你们还有心情在这里秀恩爱,你们还敢再有情调一点吗?

两人说了好一阵话后,严小开才道,“尚欣,赶紧去把你的车子开过来。”

尚欣答应一声,赶紧就向停在一边的捷豹跑车跑去。

雷霸的一班小弟见状,立即就想拦在她的面前。

“砰”的一声枪响,严小开适时的开了一枪,硬生生的止?们。

他这一枪,不但吓住了雷霸的一班小弟,也把趴在屋顶的那个男人给吓了半死,因为严小开这一枪是朝空放的,正好就打在他伏着的地方,如果不是他躲避及时,这一枪就打在他的脑袋上了。

被吓出半身冷汗的他再次伏回去的时候不由的骂道:“这臭小子,开枪没有一点预兆,差点就被他整挂了,难道就不能事先警告一下的吗?”

女人则捂嘴笑道:“谁让爷老是要抓弄他呢”

男人苦笑道:“我这不是抓弄,是調教,而且还是按照剧本来的好不好”

女人:“哦?”

男人苦着脸往下面指了指,“你没看到吗?主角的位置已经让给他了,像现在这种英雄救美,极出锋头,极为威武的场面,以前全都是我的,可是现在呢?我只能鬼鬼祟祟藏头露尾的充当一个路人甲呢”

女人:“……”

在上面的男人正诉说着自己的苦逼之时,尚欣已经成功的跑到了自己的跑车前,并发动了车子调头来到了严小开面前。

严小开握着枪,紧抵着雷霸的脑袋喝道:“叫你的手下开门”

雷霸低沉的咆哮道:“王八蛋,你最好就杀了我,要不然上天入地,我也会把你找出来的。”

“你以为我不敢吗?”严小开冷冷的说着,枪口抵得他的脑袋更紧,然后缓缓的扳开击锤,“我最后说一次,让你的手下把门打开”

雷霸听到那击锤“扎扎”地被拉开的声音,心里害怕得不行,只能冲手下喝道:“开门。给他们开门”

几个手下赶紧的去把仓库的大铁门拉了开来。

外面的夜色照了进来,星光灿烂,风轻云淡,景致美好的一个夜晚呢

在尚欣推开副驾驶座车门的时候,严小开挪身坐了进去,不过并没有放开雷霸,一手揪着他胸前的衣服,另一手的枪仍紧抵着他的脑袋。

“开,慢点”

随着严小开的命令,尚欣发动了车子,缓慢的朝大门驶去。

雷霸的手下虽然不敢阻在车前,却是亦步趋的紧跟在车后。

出了大门之后,严小开抽空看一眼前面,发现已经十分宽敞,立即就喝道:“加速”

尚欣十分听话,立即就一脚狠狠的踩下油门。

与此同时,严小开也狠狠的推了雷霸一把,并迅速的并上车门。

跑车“轰”的一声,像离弦的箭一般疾冲出码头仓库,瞬间消失在疾追于后面的几十上百人面前。

看着跑车的尾灯都消失了,一班人才止着步,退回到雷霸的身旁,七嘴八舌的问道:“老大,你怎么样了?”

雷霸脸色苍白,呼呼的喘着气,可是两眼却露着阴冷的凶光,“我不管你们用什么办法,一定要找到这个王八羔子,将他给我碎尸万段,抛东江河里喂王八”

一班手下面面相觑,随后纷纷点头称是。

只是当他们转身,正要出发的时候,一对男女从天上缓缓而降。

女的一身白裙,秀发披肩,脸上蒙着一块白色的薄莎,虽然只能看到眼睛,但却不难看出是个极为美艳的女人。

男的一身休闲西服,碎发斜斜的扬在额前,脸上罩着一副奇大无比的蛤蟆镜,把整副脸都摭去了一大半,不过仍然让人感觉冷酷帅气。

此时,女人只是默默的盯着他们,而男人手里竟然持着一个手机正在与人打电话。

“喂,是我。”“……”

“紧张个什么劲儿?我问你个事儿,你有个叫雷霸的亲戚或小弟没有?”

“……”

“你确定没有吗?你要是撒谎的话,明儿个可能要眼泪往上流哦。”

“……”

“那成,先这样吧”

男人挂断了电话,然后漠然的对身旁的女人道:“他说不认识这人,你看着办吧,该喂王八的喂王八,该进医院的进医院,一个也别放过。”

女人微点一下头,纤手一扬,一把短刀就毫无征兆的出现在她的手里,然后在那一班人还莫名其妙,摸不着头脑之际,挥起刀冲杀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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磨炼卷 第三十五章 尚大小姐的温情转变

逃出了皇布码头。

尚欣仍是余惊未止,把车开得疯快,一直到周围的车多了,人多了,警察也随处可见了,她才稍稍慢了下来。

心情,也渐渐的平静下来。扭头看看,发现严小开如血人一样的神情萎靡,脸色苍白的卷缩在座位上,浑身瑟瑟发抖。

看见他这幅模样,尚欣被吓了一跳,“阿大,你怎么样了?要不要去医院?”

严小开有气无力的道:“当然要去医院,我有的伤口还在流血,再这样流下去恐怕真的会死的”

“不会的”尚欣斩钉截铁的安慰他,“我们女人每个月都要流好几天血,你见过哪个流死了?”

严小开欲哭无泪,这个能跟那个比吗?可这会儿他真没有力气跟她斗嘴了,只是认真的问道:“可是……咱们现在可以去医院吗?”

尚欣下意识的反问:“怎么不能去?”

严小开道:“去医院人家看到我这个样子,不会通知警察吗?刚刚我砍伤的那么多人,而且当时一心想要救你,什么都顾不上了,挥刀乱砍乱杀,也不知道有没有搞出人命啊”

尚欣不以为然的道:“有什么好怕的,他们绑架我,勒索你,还主动出手群殴你,你反抗属于自卫,打死他们都是活该该,你是警官学院出来的,连这么简单的法律知识都不知道吗?我们不但该去医院,更应该报警。”

严小开无力的摇头,“这些我当然知道,我只是不想添无谓的麻烦罢了。如果你觉得报警后,我们可以置身事外,可以不会被没完没了的审问,被不停的请去谈话,那么你就报吧”

尚欣想了又想道:“放心,我可以保证,你不会有麻烦的。”

严小开原本想说你连自己都保护不了,你用什么来保证我会没事?

只是这个时候,他已经又累又困,加上伤痛袭身,精力和体力都已经严重不济,自然也没有那么好的精神与她争辩,所以就叹气道:“算了,你想怎样就怎样吧,反正我现在也管不你了”

“你管不了我,就轮到我管你”

尚欣想也不想的冒出这一句,丝毫不感觉这话有多暧昧似的,然后就径直驾车前往市人民医。

到了医院之后,严小开已经昏昏沉沉,意识也不是那么清醒了,自然也无力再自己行走了

尚欣看见他一副快死没断气的模样,座位下还渗着鲜血,心里吓得不行,两条腿都软了

只是这个时候,她却不得不坚强起来,强迫自己下了车,走到副驾驶侧拉开车门,然后将他扶了出来

坚难的走了两步,发现他晃晃悠悠的摇摇欲坠,心里一急,这就狠狠的一咬唇,竟然将严小开背在了自己的娇弱的身体上,然后异常坚难的往医院大门的阶梯走去。

一个只有九十多斤的柔弱娇躯,竟然背起了一个足有一百二十多斤的身体,而且还走了近五十米。

这股力气,没有谁知道尚欣是从哪儿来的。

时间,不知过去多久

当严小开终于张开眼睛,意识也稍为清醒的时候,才发现自己已经身在医院的病房之中,身上的伤口仍然疼痛,却已经经过了处理与包扎。

扭头看看床边,见尚欣坐在床边凳子上,正双手枕头伏在床沿上睡着了,秀发有些散乱,憔悴的脸上挂着血迹和污迹,看起来像只可怜的小猫。

病房的门虽然紧闭着,可是透过房门的小玻璃窗却时不时能看到大盖帽的身影在来回游晃。

显然,尚欣不但带他到了医院,而且还报了警。

严小开苦笑一下,极力的撑着想坐起来,只是身体才一动,一阵更剧烈的疼痛就随之袭来,弄得他龇牙咧嘴的连连吸气。

这样的动静将伏在床沿上的尚欣惊醒了,“阿大,你醒来了?”

严小开点头,心里却疑惑,是什么时候开始,这妞改叫自己阿大,而前面没有了个傻字的呢?

尚欣赶紧的又问:“那你现在感觉怎样?”

严小开如实的道:“感觉很难受。”

尚欣被吓一跳,“哪儿难受?”

严小开道:“哪哪都难受,全身都疼得要命。”

尚欣慌忙的站起来道:“我给你叫医生去。”

严小开摇头道:“不用了,医生来了也没用,伤筋动骨一百天,我这个虽然没伤筋骨,但怎么也得难受好几天的。”

尚欣的眼眶微微红了起来,幽怨的道:“阿大,你怎么那么傻,真的一个人就闯进去救我了呢?”

严小开道:“我不去,还有谁去呢?”

尚欣道:“笨蛋,你难道就不会先报警,然后和警察来个里应外合的嘛”

严小开哭笑不得,“我又不像你那样,认识什么局长厅长,而且万一我报警后被他们发现了呢?他们立即把你转移到别的地方呢?又或是恼羞成怒之下将你先奸后杀,杀完再奸,奸完再杀……”

“打住”尚欣轻喝一句,不无埋怨的道:“都这个样子了,你还要贫嘴呢我要被人奸了杀了,你很开心吗?”

严小开嘿嘿的讪笑了一下。

尚欣轻白他一眼,嘴巴嚅了嚅,但那两个字却始终没说出来。

严小开淡淡的问道:“你想说什么?是不是想说谢谢?”

尚欣脸红了一下,“我……”

严小开又问:“我只身一人去救你,是不是很感动?”

尚欣:“……”

严小开再问:“感动得是不是想以身相许?”尚欣:“……”

严小开道:“告诉你,不要迷恋哥,哥只是个传说”

这邪,是尚欣以前说过的,严小开现在几乎是原封不动的还给了她。

尚欣额上冒起了黑线条,要是以前,早就飙起来了,可是这一次不知怎么的,竟然一声都不吭,只是眼带幽怨的看着他。

严小开被他看得老大不自大,疑惑的问:“尚欣,你该不会是真喜欢上我了吧?”

尚欣脸上一窘,“喜欢你个大头鬼。”

严小开这才作放心状,然后道:“咱们还是赶紧离开医院吧”

“这怎么能行?”尚欣吓一跳,连连摇头安慰他道:“你不用担心的,楚局长已经来过了,我也已经把事情和他说清楚了,而且他现在正带人去皇布码头呢另外他还派了几个警察保护我们。所以你可以安心在这里养伤的,没有谁可以伤害我们的”

严小开道:“那郝婞呢?”

尚欣一拍脑门,“晕,我只顾侍候你,倒把婞姨给忘了你别急,我这就让人去接她”

严小开摇头道:“算了,咱们还是出院吧,我这只是皮外伤,包扎了就可以了,死不了的”

尚欣没好气的道:“你身上总总共共差不多缝了一百度线,这还是皮外伤吗?”

严小开道:“有伤到骨头吗?”

尚欣摇头,“医生说没有”

严小开又问:“有伤到筋络吗?”

尚欣又摇头,“医生也说没有”

严小开道:“那这不是皮外伤还能是什么?”

尚欣着急的道:“可你也要养伤啊?”

严小开没好气的道:“养伤也不在医院里面养啊”

如果是以前,这样的顶撞肯定换来尚欣的一顿呼喝,可是这一次不知为何,尚欣不但没有呼喝,反倒是怯怯的甚至有点委屈的低声道:“阿大,你就不能听我的吗?呆在医院里”

严小开摇头,“我不喜欢这儿的味道,感觉离死亡很近的样子,咱们出院吧,好吗?”

说到死这个字,尚欣的心中不由的一禀,因为刚才在七号仓库里面,如果不是他够勇猛,够凶悍,又够机灵,这会儿恐怕她和他真的都已经死了

此时此刻,她虽然不能体会他的疼痛,却能理解他的感受,只是又想了一下,不由又为难的道:“可是人家才刚刚给你办了住院手续啊”

严小开道:“谁规定刚办住院手续就不能立即办出院手续的?”

尚欣:“……”

最终,尚欣没能拗过严小开,给他办了出院手续。

守在门外的几个警察见他们要离开,原本是不许的,可是顶不住尚欣的泼辣凶悍,赶紧的向上面汇报,得到了许可之后,这才护卫着他们离开

车行约半个小时,他们终于顺利的回到了租下的那栋老屋。

此时已经是凌晨一点多了,老屋黑灯瞎火,夜色摭掩着它的破旧与残败,周围静悄悄的,仿佛压根儿就没人一样。

只是车才刚停到门前,被尚欣搀扶着下车的严小开,来到门前后才轻唤一声:“婞姐”

里面立即就传来了动静,一个柔柔弱弱的声音在里面怯怯的响起,“是,是阿大吗?”

严小开应道:“是我”

宅子里的大门立即就开了,郝婞急急的从里面迎出来。

打开庭院的门后,看见了严小开和尚欣,激动得不行的道:“阿大,尚秀,你们回来了,你们终于回来了,太好了,太好了”

两人答应着看向她,发现她满脸憔悴,眼眶红肿,显然是哭过,而且哭了很久,说话间,泪水又盈了眼眶。

严小开赶紧的道:“婞姐,别哭,我们都好好的回来了”

郝婞看看严小开,发现他身上好些地方都缠着纱布和绷带,心中一惊,忙凑上前来,紧张的问:“阿大,你怎么了?”

严小开撑强的笑笑,“我没事,只是受了点皮外伤。”

郝婞赶紧的伸手扶他,一阵发香体香混合而成的女人芬芳扑鼻而来,沁入心脾,尤其是她没有带文胸的胸部压上来的时候,严小开的精神一振,仿佛突然打了鸡血一样兴奋起来……

已经确定下月中旬上架,同学们入v准备吧。拜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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磨炼卷 第三十六章 三人同床

严小开与尚欣及郝婞三人相继进屋,那几个警察则识趣的留在外面守护。

只是进了屋之后,严小开和尚欣却犯难了。

房子虽然收拾一净了,可是里面空空荡荡的什么都没有,别说睡的地方,连坐的地方都没有,他们今晚怎么办呢?

买家具买电器什么的,原本是由尚欣负责的任务,她也确实去买了,而且下了订单付了款,可是大半夜的,搬运工人都下班了,送货只能等明天。尚欣原来是打算着回来叫上严小开和郝婞,先去大饭店吃顿晚饭,然后找个星级酒店去再住一晚,明天才过来的然而谁知道刚回到半路上就被雷霸的人给发现了,然后被两辆面包车一前一后的堵在了窄道上。

现在,没有床没有被又三更半夜,他们该怎么办呢?

正当严小开与尚欣面面相觑,不知该如何是好的时候,郝婞却将两人领进了一个房间

房间的一角,已经铺了一张床。

一些砖头叠起**块木板,木板上放了张席子,席子上面放着一床绵被,虽然简陋粗糙,但也算是一张床了。

看着那崭新的席子和被子,严小开疑惑的问:“婞姐,你出去过了?”

郝婞以为严小开在责备她擅自乱跑,忙解释道:“俺没有走远,就在旁边的杂货店里买的席子和被子,木板在厨房找的。俺出去的时候,在门里边观察了很久,确定没有人盯着,周围也没有坏人,这才出去的,而且回来的时候也很小心,没有人跟着俺的,阿大,你别生气”

严小开啼笑皆非,我生什么气呢?

郝婞赶紧的把床褥弄好,然后对严小开道:“阿大,你受了伤,赶紧上去躺着吧”

严小开为难的道:“这床我占了,你们睡哪儿呢?”

尚欣没好气的道:“你一个人能占这么大的床吗?”

严小开迟疑的问:“你的意思是?”

尚欣想也不想的道:“咱们三个将就着挤一晚吧,反正都这个时候了,再过几个小时就天亮了,难不成你还想去酒店开房不成?这样折腾来折腾去的,你受得起吗?”

三人同床?

这样的提议将严小开与郝婞都吓了一跳,这妮子可真敢将就啊

正在两人面面相觑,不知道该说什么的时候,尚欣已经催促道:“阿大,你还愣着干嘛?赶紧上床去,我累得眼睛都睁不开了。”

严小开吱唔着道:“我……”

尚欣安排道:“你睡里面,我睡中间,婞姨睡边上。”

严小开道:“可是……这样合适吗?”

尚欣不耐烦的道:“我这么挑剔的人都无所谓了,你一个大老爷们,还拿捏个什么劲儿呀?要有损失,也是我的损失啊”

这话说得实在,人家一个娇滴滴女孩儿都不介意和你同床共枕了,你还装什么装,难道就不怕遭雷劈吗?

严小开只能上床,挺尸一般睡到最里边。

尚欣也赶紧跟着上了床,躺到中间后看见郝婞还犹犹豫豫的站在那儿,不由就叫道:“婞姨,你干嘛?折腾一天不累吗?”

郝婞忙摆手道:“俺,俺,不是很累。俺,俺还是去看看有什么活没干完的,先干完了再说。”

尚欣一把拉?的手,霸道的将她拉到床上,“不累也得上来给我睡,这么大的宅子,活肯定还有大把,明儿有得咱们忙呢阿大现在伤成这样,咱们俩就是主要劳动力了,不休息好,明天怎么有精神干活。”

郝婞没了办法,只能把鞋子脱了上床。

尚欣就往严小开挪了挪,身体几乎挨到了他身上。

感受到她带着体温的娇躯,还有那柔软滑腻的肌肤,严小开的身体如触电般一颤,想往里边再挪,可那已经是墙壁,挪无可挪了,只能被动的被她紧挨着……

房间里,很快就静了下来,只有三人轻轻的呼吸声,当然,还有一股暧昧与尴尬的味道在发酵着。

不过这一整天,实在是太折腾了,折腾得都没办法用什么词来形容。

从早上找房子开始,到下午救下郝婞,再到晚上被绑架,然后到惊险万分的连番厮杀,最后到好不容易的劫后余生,其中经历可说是险象环生,惊心动魄。

尚欣虽然是个精力旺盛而且喜欢折腾的女孩儿,可也经不起这样的折腾,所以躺到床上后,不多一会儿就变猪了,发出了轻轻的睡鼾声。

然而,她是睡踏实了,可是严小开却没有丝毫的睡意。

严小开也感觉很奇怪,自己又疲又倦又加一身伤,原本应该很困才对的,可为什么偏偏就睡不着呢?

想起那个心黑手辣,人马众多的金牙佬雷霸,不由的暗自猜测楚局长带人赶去皇布码头的结果

有没有抓住雷霸呢?

最好是抓?了,关进大牢,一了百了。

可如果让他逃了呢?等他恢复原气,肯定要报复自己的

想到这些种种,严小开不由的有些担心,暗里也后悔自己的心慈手软。

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斩草就必须除根

自己如果在逃出仓库的时候,顺势对着雷霸的脑袋,赏他一颗金色花生米的话,那就什么事都没有了

不过现在,机会已经错失了,后悔也没用了,唯一能做的,只能是尽可能的提防着他的报复。

正忧心纠结之际,身旁的尚欣突然翻了个身,原本平躺着的她,变成了侧躺,整个身体都面向了严小开。

呵气如兰的气息,夹杂着少女的幽香,不停钻入严小开的鼻息,使他的心里一震,随后却又不由一阵龇牙咧嘴的吸气,因为尚欣翻身的同时把手和脚都搭到了他的身上,而且都是受了伤的地方。

疼痛稍稍平息之后,严小开的血又突地一下热了,因为这妮子的手就搭在自己的腰上,整个胸部几乎都压到了自己的肩膀上。

柔软挺俏的胸部,带着温暖与弹性,触感好得实在无话可说。

除此之外,她的一条腿还压到了他的胯间,腿凹正好就是在他的那个地方,让他感觉有些重有些痛,但又有些爽有些舒服,痛并快乐着的同时,更多的却还是刺激。

不过,这还不算是最刺激的,更刺激的是,严小开的手垂着放在身侧,而她把腿压上来的时候,他的手正好就抵在了她的两腿中间,与她那神秘的部位完全没有距离的接触着

温热潮软之外,还有种毛绒绒的感觉。

严小开心内巨震,这种贴身厮磨的感觉,实在是太要命了。

他的身体一动也不敢动,大气也不敢喘一下,可是……他的小小开却不受控制的动了,不停的长大,变得灼热与刚硬起来。

臊热难耐的他感觉很难受,想将她的腿从自己的胯间放下来,可是手一动,便听到了“砰砰砰”如打鼓似的声音,仔细感觉一下,发现那是自己的心跳声,因为自己想要抬起的手竟然覆盖了她的那个地方。

软软的,绵绵的,温温的,除此之外仿佛还带着一斜意。

要命了,真的要命了

严小开想将手抽出来,不要再去触碰人家那么**与宝贵的地方。

只是那只手却仿佛脱缰的野马一样,不但不听他的话,而且失控了,五根手指竟然,竟然缓缓的动作起来……

“嗯”一声轻吟从尚欣的嘴里发了出来。

正神差鬼使,走火入魔的严小开被吓了一跳,赶紧的死死控制住自己那只不安份的手,一动也不敢动。

只是一声呻吟后,尚欣又没反应了,显然刚刚的声音只是下意识的,她并没有完全醒来。

严小开提到嗓子眼的一颗心稍稍放了下来,平静一下之后,那只极为顽固的手又再次蠢蠢欲动起来。

“吱”的一声轻响,床动了一下,虽然并不是尚欣引起的,但做贼心虚的严小开还是被吓了一大跳,微抬起头看了看,发现是郝婞微动了一下身体,不由就疑惑的轻声问:“婞姐,你没睡着吗?”

郝婞的声音比他更低的响了起来,“没,没,你怎么也没睡着?”

我正发挥男人本色,扮演色狼呢

严小开可以这样回答她吗?明显是不能的,所以他扯了个谎,“我饿了,睡不着”

郝婞道:“那你怎么不早说?刚刚俺去买席子和被子的时候,顺便买了一畜泉水和绿豆饼的,你要吗?”

严小开是真的饿了,不过不是肚子饿,是下面饿,但这会儿也只能装作很兴奋的道:“好啊”

郝婞这就下了床,走到墙角提起一个塑胶袋,悉悉索索的打开来,找出里面的水和饼干。

严小开也只能恋恋不舍的把手从尚欣的腿间抽出来,然后轻轻的扳开她的腿,又挪开她的手,这才坐起来,从里边爬出来。

坐到床边后,接过郝婞递来的食物,这就吃了起来。

不吃不知道,吃起来的时候,才感觉自己是真的饿了,下面饿,肚子也饿。

两瓶水,十五个绿豆饼通通葬了五脏庙,这才混了个囫囵饱。

只是当他吃饱喝足想爬回里面去继续睡的时候,他却傻眼了,因为不知道什么时候,尚欣已经翻到最里面去睡了,占了他原来的位置。

“尚欣”严小开轻唤了一声,伸手试探着想要将她扳出来。

尚欣却一动也不动,显然是睡沉了。

严小开为难的回过头来,“这妮子睡熟了,怎么办?”

郝婞犹豫一下道,“那阿大你就睡中间吧”

严小开仿佛被吓了一跳,“这……”

这是他期盼着的答案,尽管他一点也不想承认。

郝婞柔声的道:“没关系的,快睡吧,一会儿天就亮了。”

严小开只好恭敬不如从命的躺到了中间,然后郝婞也躺了下来。

昨天经历了一些事情,让我感觉伤心且疲倦,天没黑就变猪了,一直睡到现在,等更新的同学,抱歉了,下一更会在晚上八点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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磨炼卷 第三十七章 一首好诗

郝婞弄的床,并不是很大。

三个人躺下来,必须紧挨着才能盖得上被子。

尽管严小开已经尽量往里挤,可是尚欣是面朝里侧躺着背对他的,而且这妮子还躬起身子,所以就算是紧挨着她也腾不出多少地方。

郝婞一躺下来,难免就挨着了严小开。

肌肤一经交触,两人的心里与身体不由得都是一震。

严小开无法不承认,在熟女与萝莉之间,他的选择更倾向于熟女,尤其是像郝婞这种美得冒泡的大美女。

挨着郝婞那成熟又诱惑的身体,严小开感觉自己的心跳又激烈许多,甚至比刚才去抚摸尚欣的身体还要激烈,“砰砰砰”的乱响个不停。

为了避免自己再次擦枪走火,他无话找话的问:“婞姐,你睡得着吗?”

旁边一阵沉默,好像是睡着了似的,足有好一会儿,郝婞才幽幽的低声道:“俺睡不着”

严小开道:“今天不累吗?”

郝婞道:“累,好累呢,像尚秀说的,累得眼皮都睁不开了。”

严小开疑惑的问:“那怎么会睡不着呢?在想什么?”

郝婞道:“俺在想俺到底是谁?俺又从哪儿来?俺到底是个什么人?俺的爹娘还在吗?俺结婚了吗?俺有孩子了吗?好多好多的问题。”

严小开问道:“婞姐,你对以前的事情真的一点都记不起来了?”

郝婞摇摇头,“一点都记不起来,如果不是看到玉佩背后的名字,俺甚至不知道自己叫什么?”

说到玉佩,严小开这才记起那个价值连城的帝王绿,在裤兜里掏了掏,掏出来后递到她面前道:“嚅,还你”

郝婞看见玉佩,愁苦的脸色终于稍为缓和,却有性惊的问:“你没拿去当吗?”

严小开摇头,然后把今晚发生的事情和她说了一遍。

郝婞听得出了一身冷汗,拿着玉佩捂着胸口道:“阿大,你可真勇敢”

严小开苦笑道:“人嘛,不都是逼出来的我也不想这样冒险,可有时候真没办法,尚欣不但是我的朋友,而且还是我的老板,她要有什么事的话,我问谁讨工资去”

郝婞笑了起来,然后却很认真的道:“阿大,不论你怎么掩饰,都摭盖不住你是个好人的事实在街上看到你第一眼的时候,俺就知道了”

我是个好人?

严小开汗颜,心道,我刚刚还偷偷摸摸的去摸人家那个地方呢,你见过这样的好人吗?

郝婞微微坐起,将玉佩带到颈上,然后又将玉佩轻轻的挤入乳间,这才放心的重新躺下来,不过这一次挨着严小开的时候,并没有像刚才那样下意识的往外挪,反倒幽幽的道:“阿大,对不起。”

严小开不解的问:“好好的,怎么又说对不起了?”

郝婞道:“要不是因为俺,你也不会招惹那个人,尚秀也不会被绑架,你也不用受这么重的伤,看到你们这样,俺心里真的很难过。刚才你们不在的时候,俺在心里一个劲的祈祷,要佛祖保佑你们,一定要让你们平安归来。”

严小开道:“婞姐,不用那么客气的。晚上的时候,我不是说过吗?从今以后,咱们就住在同一个屋子里,就是一家人了,这么生份的话,以后都不要再说了好吗?”

郝婞点头,柔顺的道:“好”

严小开想了想道:“至于你的身世,也不用太过忧心的,大约半年前的时候,我身上也发生了和你差不多一样的事情,当时也是不知道自己姓什么,叫什么,连自己是谁都搞不清楚,但后来我还是记起来了。”

郝婞安慰又疑惑的问:“真的吗?”

严小开点头,“不骗你,我的脑袋之前还有个血肿呢,后来才慢慢好的,不定时的还要去复查呢对了,到时候我回海源的时候,也带你回去。我一个朋友的小姨是脑外科大夫,对治疗失忆什么的很擅长,到时候我带你去给她看看。”

郝婞连连点头,“那敢情好谢谢你了,阿大”

严小开佯装生气的道:“婞姐,你又说这个了”

“好,不说,不说这个”郝婞忙答应着,随后又道:“俺虽然不知道俺是谁,俺又会些什么,可是俺好像还有些力气,家务活也能干,对了,俺吃得也不多,如果你和尚秀不嫌弃的话,俺以后就给你们做保姆好不好?”

严小开道:“这个……恐怕不太好吧”

郝婞有些急的道:“阿大,俺不要工资的,只要有口饭吃,有个住的地方就好了,俺真是怕了在街上流浪,无依无靠的生活。”

严小开道:“婞姐,你误会了,我是说你可以和我们在一起,但不用给我们做保姆的,我们都有手有脚,能够自己照顾自己的。”

郝婞摇头道:“可俺总要干些什么事吧,俺不能做个吃白饭的人。”

严小开啼笑皆非,“这个事,咱们再说吧好不好。反正你现在不用去想太多,安安心心的在这里住好了。这就是你的家,我们就是你的家人。”

郝婞的脸上终于有了一丝暖色,身体竟然更挨近了严小开一些,“俺也感觉和你们在一起好开心,好舒服,不用提心吊胆的。”

被她这样的紧挨着,严小开刚刚有所平静的心又浮臊起来的了,为了不让自己伸出魔爪,他只能道:“婞姐,现在已经很晚了,咱们都睡吧。明天还得拾缀房子,好多活要干呢”

郝婞道:“好,咱们一起睡吧”

严小开:“……”

天亮的时候。

严小开是第一个醒来的。

只是醒来的第一反应,却是菊花一紧,因为被子下面不知是谁的手,正紧紧的抓着自己的那个地方。

好一阵,他才搞清楚,那是尚欣的手。

这妮子,原本是背对着他睡的,可不知怎么搞的,这会儿却已经面向了他,一只手挽着他的胳膊,挺俏的雙乳紧紧的挤压着他的肩膀,另一只手抓着他的那个地方,有点开车抓档棍的手势。

严小开很是哭笑不得,你这是在开车呢?还是生怕我跑了呢?

扭头往另一旁看看,却又吃了一惊,因为他发现了更香艳的一幕。

原本和他一样平躺着的郝婞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换了姿势,此时也变得面向了自己,不知道是因为床太小的关系,还是因为女人上了床都一样的原故,她的一只手搭在他的小腹上,一只脚侧跨起挤进了自己的两腿中间。

乌黑纤长又亮丽的秀发,紊乱的洒在肩膀上,秀发摭住了半边脸,精美的五官半隐半现,使她平添一股温柔与慵懒之美。

她的身上仍穿着自己的t恤,t恤里面仍然无摭无挡的,两座丰满的山峰高傲的挺俏着,从v字的领口看进去,冰肌玉肤,细润如脂,**的形状,颜色,大小,几乎是一览无疑。

如果一定要用八个字来形容她此时妖娆的睡姿,只能是:鬓云乱酒,酥胸半掩。

毫无疑问,郝婞是一个国色天香,美艳绝顶的超级大美女。

面对如此春光尽露美轮美奂的女人,如果毫不动心,那肯定不算是个正常男人。

严小开是个正常的男人,而且正值血气方刚的年纪,所以看到这一幕的时候,血液瞬间就沸腾了,加上晨起这一刻正是男人最兴奋的时候,所以他忍得住口也忍不住手了。

无独有偶的是,严小开手正好又在她的两腿中间,而另一只手……竟然更夸张,因为那只手不但在尚欣的腿间,而且被她紧紧的夹在里面,抽都抽不出来。

严小开不知道这是怎么搞的,但也懒得去搞清楚,因为他现在更想去感受一下郝婞的身体。

这样想的时候,严小开觉得自己有些卑鄙,堂堂一个文武状元,竟然无法自控的去做这么下流的事情。

只是再想想,又觉得这好像没有什么不应该,文武状元就不是男人了吗?文武状元就没有需要了吗?

尽管理由如此光明正大,但严小开心里仍很纠结。

去摸吧,那铁定就是禽兽

可要不摸吧,岂不是连禽兽都不如了吗?

犹豫半响,严小开只能英勇的选择了前者。

不过,他也不敢动作太大,只是轻轻的,仿佛极不经意的靠了上去……

一触碰到那个地方,他立即就像触电了一般,当场就颤了颤,因为郝婞穿的是他的休闲西裤。质地非常薄,滑不溜丢的那种

手一敷上去,什么有,什么没有,一清二楚。

内裤,显然是没有的。

郑佩琳没有的,她显然是有的,尽管……好像没有尚欣的多。

严小开小心翼翼的感受着一个完全成熟的女人的身体,动作轻得似有似无,只觉润滑似酥,潮意若腻。

第一次如此真切的把玩一个女人的身体,严小开真的很激动,激动得气息紊乱,口干唇热,手也无法控制的轻颤。

只是摸着摸着,他感觉有些不对劲了,因为西裤上传来了潮意。

刚开始的时候,他以为自己的手因为紧张而出汗了,可是后来才发现不是,因为这股潮意越来越明显……

严小开惊愕的抬头,发现郝婞仍紧闭着双目,只是双颊好像有些红,呼吸也好像有点急促,唇也抿了起来。

她这是……醒了呢?还是没醒?

严小开心里有些抓摸不定,心情也忐忑起来,可是一只手却舍不得离开那个地方,仍然敷在那儿。

蜇伏了好一阵,看见她脸上的神色好像缓和下来了,呼吸也渐渐变得平静了,严小开又忍不住再次蠢蠢欲动起来。

只是颤抖的手才一摸,他就愕然得不行,因为他摸到了一手好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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磨炼卷 第三十八章 美不胜收

严小开原本还想再继续探索的,因为郝婞成熟的身体对他有种无法抗拒的吸引人,哪怕明知这样做是不道德,不圣洁,甚至是下流又龌龊还很禽兽的行径,可是……他仍然忍不住这样做了。

不过非常不幸的是,这个时候他想继续作孽也不行了,因为外面传来了阵阵敲门声。

天杀的,扰人清梦就罪该万死。阻止别人享受美色,更该五马分尸。

严小开真的想冲出去,把这个人的手砍断,腿打折,看他还敢不敢敲门。

只是那敲门声没完没了,两个女人仍没有反应,他没了办法,只好尽量轻悄的扳开压在身上的手手脚脚,然后忍着伤痛从床上起来,跨过郝婞走出去应门。

打开门正要骂街的时候,他刚张开的嘴又合上了,因为门外站着的除了昨夜护送他们回来又守护了一夜的几个警察外,又多了几个警察,而为首的一人正是那天晚上在旅馆里见过的楚汉中楚副局长。

尚欣虽然和这位楚大局长很熟,但严小开和他却是三不识七的,不过出于礼貌,他还是主动的道:“楚局长,你好”

楚汉中道:“你好,你叫……”

严小开道:“我叫严小开”

楚汉中点头,“严小开,伤好些了吗?”

严小开道:“谢谢楚局长关心,已经好些了”

楚汉中道:“尚秀呢?”

严小开道:“她还在睡觉,要不我去叫她?”

楚汉中摆手道:“不用了,让她睡吧,你也是当事人,和你说也是一样的。昨儿晚上我了解了情况之后,立即就带人去了皇布码头……”

严小开心中一动,急忙问:“抓到那个雷霸了吗?”

楚汉中摇头,“没有”

严小开心里难掩失望,雷霸没落网,那就意味着后患无穷啊

楚汉中仿佛一眼看透了他的心思,主动的道:“严小开,事情并不是你想的那样。雷霸不是逃了,而是被人抓走了,生死下落不明。而且照猜测,恐怕是凶多吉少”

严小开疑惑的问:“呃?楚局长,怎么回事?”

楚汉中道:“我带人去到皇布码头七号仓库的时候,发现那里几乎已是血流成河了,门前倒卧着近一百多号人,仓库里面也有近百人倒在那里,其中有五人已经当死亡,其余的全是重伤。”

严小开被吓了一大跳,急忙道:“死了这么多人?不可能的啊,我自卫的时候都避着要害来的,而且我和尚欣逃出来的时候,他们都好好的,一个人也没死啊”

楚汉中摆手道:“别急,我并没有说那些人是你弄死弄伤的。我们在医院里审问了那些重伤者,他们声称在你们离开之后,又出现了一对蒙面男女,身手极为高强,对他们大开杀戒,雷霸手下的几名头目当场被斩杀,其余的或伤或残不过这些人也是死有余辜,因为我们在七号仓库里面搜出了大量k粉与冰毒。这么多的毒品,已经足够枪毙他们一百次。”

严小开极为吃惊的问:“两个人对二百多人?”

楚汉中摇头,“确切的说是一个人,而且是一个女人。那些幸存者交待,接你们之后出现的虽然是两人,但出手的只是那个女人,她用的是一把短刀,雷霸的手下虽然人数众多,可是面对这个女人却没有谁有反抗能力,他们说甚至连她的影子都看不清,只觉得眼前一花,刀了就将他们的身体割开了,而且在女人对他们实施屠杀的时候,那个男人只是站在旁边静静的看着,直到最后的时候,雷霸上了车驶出了几十米想要逃跑的时候,那个男人才出手,用一块石头将一个轮胎砸偏,弄得整辆车子侧翻,然后就将雷霸从车里拽出来,装进麻包袋带走了……”

严小开更是惊得目瞪口呆,打断他道:“一块石头就砸偏了轮胎?楚局长,你确定你没说错吧?”

楚汉中摇头,“原来我也以为是听武侠械,可是我们检查了那辆车子,发现那辆车的前轮确实有被砸折的痕迹”

严小开这下不知该说什么好了,一个女人pk二百多人,而且将他们杀得落花流水,这已经够让人难以想像了,另外那个男人竟然用一块石头砸得整辆车侧翻,那就更让人难以置信了。

如果他不是唐朝文武状元,知道武功高到了一定高度,一切皆有可能的话,他肯定会认为这是天方夜谭。

可如果这一切都是真的话,那这一对男女,必定是高手,而且是高手中的高手,不但高过西门耀铭,甚至可能超过那个屡屡刺杀自己的杀猪佬,最少也有自己武功全盛时期的五成功力。

只是至今为止,他还没有遇到过这种级别的顶尖高手啊,况且现在还不只一个,而是两个。

严小开心里疑云满腹,这两个高手到底是什么人?

他们对雷霸及他的手下大开杀戒是要帮自己和尚欣?还是和雷霸有私人恩怨呢?

正在他沉思之际,楚汉中的话再次响了起来:“严小开,这件事情暂时就这样了,你的口供等你伤好之后再说吧不过目前出于你们的安全考虑,我会派一些同志保护你们。这个是我的名片,你和尚秀遇到什么事情,可以第一时间给我打电话,我的手机二十四小开都开着的。”

严小开点点头,接过了他递来的名片。心里却很明白,他口中说的是你和尚秀,其实真正在意的只是尚欣,而自己只不过是顺嘴一带而已。

送走了楚汉中一等后,尚欣与郝婞也相继起来。

只是奇怪的是,这两个女人醒来之后,尚欣就跑了出来,把车里的几大袋行李搬进了屋后,却不准严小开进去。

直到十几分钟后,门才开了。

尚欣拉着一个风姿绰越,艳光四射的女人从里面走出来。

乍一看之下,严小开真没认出来,好一阵才认出这就是郝婞,掏过了一身装扮与妆容的郝婞。

此刻,她纤长到腰际的秀发已经高高的盘了起来,在顶上挽成一个漂亮的发髻,脸上若施了淡装。

柳眉如画,眸含秋水,唇红齿白,美若天仙下凡,艳冶柔美之中又透着优雅脱俗的高贵气质。

她身上那件松松垮垮的t恤不见了,换成了粉紫色的无袖缕空的修身连衣裙,脚上踩着一双黑色的时尚平底鞋。

这裙子,显然是尚欣的,可是郝婞明显要比她高了许多,所以穿在尚欣身上只是微微露出大腿的连衣裙,到了郝婞的身上就变成了短裙,露出一双修长纤美的美腿,尽管双腿已经被黑色丝袜包裹住了,去仍挡不住惹火性感,让人无法控制的将目光集聚到她迷人的双腿与诱惑的俏臀之上。

所谓三分人才,七分打扮,打扮成花旦。而郝婞原本就不只七分人才,所以这一打扮起来,可真的是风姿尽展,魅力四射了。

看着目光痴滞的严小开,郝婞双颊俏红,有些不好意思的微垂下头。

尚欣却极为得意的对严小开道:“怎样?看傻眼了吧?婞姨,转个圈让他看看,转嘛,转嘛”

郝婞羞涩的轻转了一圈,丰盈窈窕,顾盼生辉,撩人心怀。

严小开看得又呆了一下,这女人真是太美了,美得让人心跳加速,呼吸停止

同时,他又后悔得几乎流下泪来。

曾经,有一大一小两个天姿绝色的美女与我同床共枕同睡一床。

可是我没有左拥右抱上抓下揉尽展男人本色,而是呼呼的埋头大睡虚渡**。

如今,我追悔莫及。

如果,老天再给我一次机会。

我一定会好好珍惜,绝不会这么浪费,办不了小的,也要把大的办了,当然,最好是大小通杀。

如果,老天问我,这样的机会希望是几次?

我希望是——每天晚上。只是现在后悔也没用了,机不可失,失不再来

今晚,他肯定没有这样的机会了,因为尚欣订的家具送来了,首先进门的是三张结实的红木大床,分别摆进了两个主人房与一个客房里面。

除了大床,还有梳妆台,衣柜,真皮沙发,套装长饭桌,电视,音响,冰箱,消毒柜,洗衣机……等等各种各样的家具电器,应有尽有。

大门前,送货上门的车辆来了又去,去了又来,抬着东西进屋的配送师傅进了又出,出了又进。

严小开就坐在庭院中的几块板砖之上,看着这些人进进出出来来去去。看着尚大秀叉着小蛮腰指手划脚指挥,看着郝婞热情的招呼这些人喝水歇息……

只是很快,他臀下的生硬板砖变成了舒服的椅子,旁边也多了一张石桌,桌上还摆上了尚欣打电话叫来的外卖,卖什么劳的烤鸡腿与热豆浆。

周到又体贴的郝婞不但把他扶到刚送来的懒人椅上坐上,还把鸡腿用纸巾包着脚递到他手上,又将豆浆移到桌前,这才继续去忙碌。

送电器,送家具,送外卖的都走了之后,两个女人又忙碌着打扫卫生,严小开想要过去帮忙,却换来了尚欣的喝斥与郝婞的婉劝。

最后,严小开只能坐在那里,看着她们俩表演。

这不看不知道,一看之下,发现她们的表演可不是一般的精彩。

两人身上穿着的几乎都是短裙,擦桌抹凳,免不了就要蹲身曲腰,这一来就无法避免的泄露春光。

严小开坐在那里,不用窥这个字眼,就能享受到香艳的美景。

尚欣穿的,明显是一条白色带金丝的镂空丁字裤。

这女孩儿,用辣妞两字来形容绝不为过,因为她不但外面穿着性感时髦,而且极力做到表里如一,里面也同样惹火狂野,内衣内裤多是超少超小布料的,让人无法自控的耳热心跳,难以自己的浮想联翩。

郝婞呢?

咦,严小开转过头看向正蹲着身擦凳子的郝婞时,暗里不由惊疑一声,因为他怎么看都没有看到内裤的痕迹。

不过因为姿势与角度的关系,看得并不真切,所以他只好耐心的等着。

终于,郝婞围着刚买的长型饭桌擦拭起来,而臀部也终于对向了严小开,严小开也终于看到了短裙下包裹着的臀部。

仔细一看之下,严小开当场就震精了,因为她竟然真的没穿内裤,凄凄芳草清晰可辨,因为阴影的关系,除此之外,别的也不能看清。

不过这对严小开而言,已经够了,够精彩也够刺激了

只是,她怎么会没穿内裤呢?她自己的一套虽然湿了,可是尚欣不是有很多内裤的吗?

难道是尚欣的内裤太暴露太性感,不符合郝婞保守的性格,所以不敢穿,可是现在这样不穿不是更暴露更性感吗?

如果不是这样的话,难不成是像郑佩琳所说的那样,老公和内裤恕不外借,尚欣什么都可以借给郝婞,就是不肯借内裤给她?

然而,不管是什么原因,事实上郝婞确实是没穿内裤。

如此一来,严小开就占了大大的便宜。

男女共处一室,女人必定有损失。这话,确实是真理明言啊

在又一次郝婞弯腰擦拭家具的时候,臀部又对向了严小开,而这个时候恰好阳光从院外直直的投射进来,照在她的臀部上,使她的裙底一亮,严小开也彻底的看清楚了里面的光景。

粉木耳?

三十岁的粉木耳?

严小开又一次震惊了,傻在那里半响都没回魂。

只是惊鸿一瞥过后,郝婞再没有给他再次观赏的机会,远远的走了开去,把魂不守舍,精神恍惚的严小开扔在那儿……

下一更,还是晚上八点。这几天恐怕暂时都是这样的更新了,调回原来的时间会通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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磨炼卷 第三十九章 牛叉小萝莉

收拾妥当之后,这个宅子终于有了家的模样,只是要弄的东西仍然很多,围墙外面的墙皮显然不能再那样当当吊吊的残破脱落着,必须找人来重新弄,宅子里的门墙也不能那样晦暗发黑,必须找人来重新粉刷。缺的东西也仍然很多,例如锅碗瓢盘,油盐酱醋……等等琐碎的东西。

两个搞完卫生的女人洗了手之后,坐在厅堂上,一边吃着汉堡可乐,一边商议着要购买的生活用品。

说说写写,郝婞竟然写了满满一大页的纸,完了之后,两人竟然就拍拍屁股,准备出门采购。

此际外面是什么情况,严小开不太清楚,但他感觉这个时候好像并不太适合出门,所以赶紧起身拦住了她们。

尚欣看见横在门口的严小开,疑惑的问:“阿大,你干嘛呀?”

严小开道:“为了安全考虑,这几天大家还是别出门了”

尚欣扬了扬郝婞写的那张纸道:“可是我们要买东西啊?家里柴米油盐碗筷碟子什么都没有,咱们不用吃啊?”

严小开道:“吃的可以让人送外卖啊”

尚欣有些恼的质问道:“那要穿的内裤呢?也可以叫人送来吗?”

严小开无语凝噎,扭头看向一旁的郝婞。

郝婞的心头则是一紧,俏脸顿时就红了,双手捏着裙摆往下扯,仿佛生怕被严小开看出来她没穿内裤似的。

好一阵,她才吱唔着道:“阿大,俺想应该没关系的,外面不是有警察保护咱们吗?咱们出门,他们肯定跟着的。”尚欣也点头道:“就是,而且你自己也说了,楚局长早上不是告诉你了吗?那个金牙佬被人掳走了,他的小弟也全完了,咱们用不着那么担心的”

严小开据理力争的道:“他是玩完了,可是那个杀猪佬呢?”

想起那个煞神一样的杀猪佬,尚欣的心中一禀,紧紧蹙起秀眉道:“可是咱们总不能不出门吧,我还想着赶紧把这里安排妥当,然后就开始找我妈呢”

严小开想想,觉得尚欣的话也不是没有道理,有些事,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不出门也不是办法啊。

沉吟一阵,他终于道:“那行,咱们出去吧,我也跟着去”

郝婞有些担心的道:“你也去?可是你身上的伤?”

严小开摇头道:“没关系的。我这只是皮外伤,开车走路什么的都还行,只要不做剧烈运动就不会有事的。”

他能跟去,尚欣自然觉得再好不过,但她还是有些担心,因为昨晚医生给他缝合伤口的时候,她是亲眼看着的,总共二十八道口子,最小的缝了三度线,最长的缝了十七度线,所以她忍不住问道:“你真的能行?”

严小开道:“能行,而且我还得去买点中药,调制个金创药,争取三天内拆线呢”

尚欣道:“好吧,不行你就告诉我,别死撑”

严小开点点头,然后从臀后掏出那把枪,卸下弹夹,检查枪膛。

在学校的时候,老师介绍过这种枪,称这种m1911因为结构原理简单,相对比较容易卡壳,所以他必须确保它正常,以便关键的时刻用得上。

看见他检查枪枝,两女的心头不由一紧,不过谁都没说话。

不过郝婞在看到严小开拿着弹夹有辛默的时候,终于忍不住问:“阿大,怎么了?”

严小开道:“只剩下三发子弹了昨天晚上为了救尚欣,我开了四枪。”

尚欣想起昨晚惊险的一幕,脸色白了白,显然是心有余悸。

严小开抱着一丝希望的问道:“尚欣,你那还有子弹吗?”

尚欣摇头,“我根本就不会用这玩意儿,从家里拿出来的时候,仅仅是为了关键时刻能吓唬一下人,压根儿就没想过真用上,所以没拿子弹”

严小开叹口气,合上弹夹,关上保险,然后插进了后腰。自己的枪法还算凑合,如果那个杀猪佬再来,自己只要有掏枪的机会,就能够搞死他。只是想起那厮出场时那神鬼难测的绝杀一刀,心里难免有孝怵,毕竟现在的自己和他差距还太大了一些。

走出宅门的时候,三人看着昨晚开进了院里的捷豹跑车,不由又一阵面面相觑,因为这跑车就两个座位,他们却有三个人,难不成还像昨天一样三个人挤?

昨天的时候是事急从权,可今天有警察开路,难不成在他们面前还明目张胆的超载?

新交规可严着呢,严大官人的驾驶执照真的不想要了吗?

看着两人纠结的表情,尚欣手一挥,大大咧咧的道:“急什么,不就是个车嘛,又不是男人,有文化有理想有品味有档次有内涵有风度有幽默感还有性經驗的男人虽然难找,可找个四轮的车子还不容易吗?有钱就ok了”

严小开和郝婞:“……”

尚欣没理会俩人怪异的表情,自顾自的掏出了手机,拨通一个号码。

“喂,庞叔儿吗?”

“……”

“是我,尚欣。”

“……”

“我现在跟深城呢我需要个车子,你们集团不是在深城有分店吗?”

“……”

“什么牌子?你在这儿有什么牌子的店?”

“……”

“德国车系?嗯……大众肯定不行。奥迪还勉强,你让人给我送一辆q7过来吧。钱我回厩之后再给你。”

“……”

“钱是肯定要给的,你不要的话,那甭让人开来了”

“……”

“嗯,嗯”

“……”

“什么排量什么颜色你看着办吧,别太次就行,一会儿我把地址给你发过去,你让他们快点儿,我跟这儿等着呢”

“……”

挂上电话,尚欣就照着门牌地址给发了信息过去。

完了之后,她就对俩人弹了个响指,“搞掂了,半个小时内送过来”

郝婞和严小开一脸的惊愕,打底小一百万起步的大奥迪,说买马上就买了,说让人送马上就送来了?

这还不算很牛叉,更牛叉的是这妞竟然赊账

好家伙,果然是辣妞中的辣妞,小母鸡中的战斗鸡啊

约摸二十多分钟的样子,奥迪车送来了。

崭新的柚木棕色,外形大气,表面闪光铮亮,内置豪华舒适,suv中尤其威武霸气的存在。

送车来的是一个身穿西服的中年男人,左嘴角有颗痣,衣服左上角还挂着个销售副总经理的字样。

这样的跑龙套,纯粹就是个打酱油的,咱们就叫他左痣男吧

左痣男客气的让尚欣出示了身份证,验证过后确认无误,这就掏出了一份单据让她签收

尚欣大笔一挥,签上了她的大名后,左痣男就把这车的手续及钥匙一起交给了她。

做完了这些,他就上了后面一辆跟着来的奥迪轿车,挥挥手走了。

整个过程,左痣男仅有寥寥几句对白。

“请问是尚欣秀吗?”

“麻烦您出示下身份证好吗?”

“请签收”

“谢谢您尚秀,再见”

除此之外,一句多余的话都没有。

严小开和郝婞瞧得目瞪口呆,因为他们怎么样想不到,这就算是交易了,这就把车买下来了

不过,尚欣拿着钥匙打开车门里外查看一下后,却有些不满意的样子,嘟哝着道:“这个庞叔儿,可真会做生意呢?”

严小开疑惑的问:“怎么了?车子不是新的?”

尚欣苦着脸道:“车子倒是新的,而且这个颜色我也很喜欢,可原本我的意思是弄个3.0排量的随便开下就好了,最多也就一百来万罢了,这老叔儿竟然给我弄了6.0排量的,而且还是顶配,价格最少翻了一番。我得欠他二百五十万了”

二百五?很符合你的个性啊

严小开暗里送她一句,随后一把抢过车钥匙道:“怕什么,反正你什么都缺,就是不缺钱,走,都上车”

尚欣不服气的道:“哎,这车是我买的,我还没开过呢”

“尚大秀,你是我的老板,开车这种活小的怎么能让您干呢?”严小开一句话就将她挡了回去,然后又拉开后排座位,装模作样的道:“来,老板您请上车,小心头”

尚欣:“……”

看见三人要出门,守候在外面的警察自然尾随而行。

不过今早明显换了一批人,而且车子也换了,他们不再穿警服也不再用警车,显然是开始玩低调了。

三人都不以为意,不管是便衣警察还是正装警察,只要是真警察,能真的提高安全系数那就行了。

不过到了街上,和两个女人进入第一间要进行采购的店铺之时,他就后悔了。

女人内衣店

又见女人内衣店啊

这一次,为了避免像上次一样,被尚欣拿着一套金丝镂空情趣内衣当着一班女人问好不好看,他干脆就不进去了。

心情郁闷的时候,他总会想抽烟,所以就闷闷的掏出了烟和打火机点燃了一根。

无独有偶,旁边有位仁兄仿佛也和他一样的遭遇,而且他也想抽烟。

这个世上,或许有问人借火的,但问人借烟的却很少。

严小开遇到了,而且是两次。

然而这还不算是离奇的,更离奇的是两次都是同一个人。

思路有点闭塞,希望同学们多发自己的意见,给了了一点灵光一现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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磨炼卷 第四十章 又遇湿父

“哎,兄弟,借我根烟”

严小开原本是不想搭理这种人的,不带烟也不带火,你还抽啥的烟啊,直接戒掉得了。可是他听着这声音有些耳熟,仿佛在哪里听过似的,这就转过了头。

仔细一看之下,不由吃了一惊,因为这人他竟然见过,这不就是那晚在小旅馆偶然遇到,声称全职捞偏门偶尔做鸭的湿父吗?

湿父也一眼就认出了严小开,但脸色却明显比严小开还吃惊,“咦?是你啊”

严小开闷闷的应一句,“是我啊湿父,你也陪人来买内衣?”

湿父点头,“男人有很多无奈,陪女人逛内衣店就是一种。”

严小开深表赞同的点头,给他递过一根烟,并帮他点燃了。

烟,还是湿父之前给的中华呢

湿父深深吸了一口,吐出云雾过后才问道:“傻阿大,最近过得怎样?”

严小开道:“还凑合吧。不算太好,也不算太坏。”

湿父点点头,看着透明落地玻璃里面悬挂着的各色内衣,意有所指的道:“傻阿大,你看这厨窗里面,女人的内衣真的很多样式啊,红的黄的蓝的白的绿的紫的,纯绵的麻质的丝质的尼龙的,保守厚实的性感透明的……各种各样,可说穿了,这么多的内衣,女人穿在身上,除为了遮住羞处为了健康为了美丽为了时尚外,最直接的原因还是因为好看。可什么是好看,谁说了才算?这些都是由男人决定的,因为它是要穿给男人看的,你赞成我这样说吗?”

严小开想了想,微点一下头,衣服穿在身上,自然是给别人看的,不管是穿外面还是穿里面。穿外面的虽然谁都可以看,但穿里面的却只有她的男人。

湿父又问道:“那你知道怎样才能让女人心甘情愿的将内衣给你看吗?”

严小开道:“很简单,陪她来逛内衣店不就结了”

湿父微汗,摇头道:“除此之外呢?”

严小开沉吟一下道:“用哄的骗的蒙的坑的,反正只要男人真心想看,总会想出办法的。有的甚至不惜搭上后半生呢”

湿父笑了,“很好,傻阿大,你挺聪明也挺灵活的吗?哪有一点傻样,是谁给你取的这么一外号呢?”

严小开汗颜的讪笑,难道他好意思说是自己吗?

湿父又道:“阿大,我上次问你的事情,考虑得怎么样了?”

严小开茫然的道:“什么事情?”

湿父道:“入我这一行啊,我给你传金枪不倒的神功,学会之后,别说是一夜五次郎,你想要一夜几次就几次”

严小开寒了又寒,连连摇头道:“湿父,你的好意我心领了,可我真心不想做鸭。”

湿父道:“学了这神功也未必一定要做鸭啊”

严小开哭笑不得,不做鸭的话,我要那么勇猛做什么?我又不想做超人

湿父又谆谆善诱着道:“而且这门神功,也不仅仅是只有金枪不倒这一种功能的,还有很多附带属性的。”

附带属性?严小开哭笑不得,你这是网游技能吗?

两人说话间,一个面容绝色清丽却又冷若冰霜的女人从里面走了出来。

这个冷艳女人,明显不是湿父上次在小旅馆里偷情的那个,而且要说容貌气质,这个显然更出色一些。

湿父又换主顾了?

严小开正猜测间,湿父随手将烟头朝垃圾桶掷去,然后道:“阿大,再考虑考虑吧,希望下次咱们再见面的时候,你可以给我另外一种答案。”

严小开汗得不行,“湿父,我……”

湿父笑了笑,打断他道:“我先走了”

说罢,他就上前大大咧咧的挽住了女人的手,然后走到了路边停放的一辆宾利车,在司机给他联了车门后,双双坐了进去。

看着那辆昂贵的宾利车驶远,严小开不由一阵感叹,做鸭做到了湿父这种程度,那可真算是神话一般的存在了。

回头之际,目光不经意的瞥了一眼旁边的那个垃圾桶。

只是这一眼,他的目光就滞住了。

垃圾桶的边上,赫然镶嵌着一个烟头。

刚开始的时候,严小开以为自己看花了眼,可是走上前去一看,发现那是真的,在垃圾桶的沿边上,真的有一个横插着的烟头,就像是一颗洞穿了垃圾桶的子弹,射穿垃圾桶后卡在那里,黄色的烟屁股在外面,白色的烟头却在里面。而这个烟头,明显就是刚才湿父所扔的,因为上面不但有中华的字样,还带着没有完全熄灭的烟雾。

这样的垃圾桶,虽然外面涂了绿色油漆,但并不完全是塑胶,里面还镶了些钢丝什么的,所以说如果是因为烟头没熄灭,被热度烫穿的话,那是绝不可能的。

如果不是因为这个原因,那仅仅只有另外一种可能,劲道,强大的劲道。

这么远的距离,能惯穿一个半塑胶半金属的垃圾桶,那得多强的劲道,这么强的劲道得需要多大的内气才能发得出来。

作为文武状元的严小开很清楚,那最少得自己恢复之前的七成功力以上。

想明白了这一点后,严小开深深的震惊了,因为他终于意识到,湿父可能是一个高手,一个超级顶尖的高手。

他的高度,不但超过西门耀铭,超过那个刺杀自己的杀猪佬,甚至有可能超过当初全盛时期的自己。

那么他刚才所说的金枪不倒神功,恐怕就是一种练气的内功心法了

想到这里,严小开有些后悔了,因为湿父的那种内功心法虽然未必就见得合适自己,可了解一下也不见得有什么坏处的,万一要是适合自己的话,那不是亏大了?

严小开想着,急忙追了出去,可是宾利车早就没影了,连尾灯都看不到了,跺脚后掏出手机,却又更是懊恼,虽然是两次见面,但始终没留下湿父的联系方式,甚至是连这种想法都没有,叩心自问,难不成自己真有职业鄙视,真心看不起做鸭的?

有?还是没有?

正在严小开纠结的时候,尚欣和郝婞从内衣店里出来了,手里都提着两三个袋子。

为了避免她们将袋子甩给自己,他赶紧的停下了脑中的胡思乱想,拉开停在一旁的奥迪车门上了车。

上车之后,他立即将车内的倒后镜调得压下来,直对着后排的坐垫。

两女上车之后,他一边借故说这说那,一边往装作倒后镜中看去。

结果,正如他所料的一样,郝婞已经穿上内裤了,不过他却很失望,因为这大美女的身材虽然火爆,可是穿的内裤却是极为保守的那种,宽实,厚重,连条毛都看不到。

逛完了内衣店,又逛成衣店,接着又逛化妆品店,美甲店,美容店……如果不是严小开提醒,这两个女人肯定忘了这次出来不是闲逛,而是卖锅碗瓢盘油盐酱醋茶的了。

陪女人逛街,显然是痛苦的。

不过今天痛苦的显然不只严小开,还有那几个便衣警察,而且他们显然要比严小开痛苦很多。

因为严小开遇到自己不喜欢的店里,不但不进去逛,甚至连车都不下,可是那些便衣就不行了,为了保障尚大秀的安全,他们必须时刻保证她在视线之内,所以不管喜不喜欢,他们都必须跟着。

逛到了中午,两个女人终于累了,而该卖的基本也已经买齐了。

众人这就打道回府,只是在回到宅子前的小卖铺时,郝婞要让严小开停一下车。

严小开以为她是大姨妈突然来了,忘了买小绵被什么的,谁知道她却是在小卖铺里买了一些王老吉与几包芙蓉王,然后走到后面跟了一路的警车前,敲了敲车窗。

车窗很快就落了下来,一名便衣探身出来询问。

郝婞这就把饮料和香烟递给他。

这种额外的福利待遇自然使得几名便衣受宠若惊,纷纷称谢不绝。

看见这一幕,严小开和尚欣互顾一眼,不过都没说什么,女人嘛,有同情心是好事,只要不泛滥那就没问题,这几名便衣跟了一大上午,犒劳下也是应该的。

只是在进屋之后,郝婞却悄悄的把严小开拉到了一边,然后将手里的一样东西递给他。

严小开抬眼一看,顿时就惊呆了,因为郝婞递来的竟然是一个弹夹,弹夹里面装着满满实实的金黄色子弹。

严小开声音有孝颤的问道:“婞,婞姐,这个弹夹哪来的?”

郝婞指了指外面,“俺从刚才接水那个便衣警察身上偷的。”

严小开的眼睛大了,不可思议的看着她,“这怎么可能?他没发现吗?”

郝婞脸上的表情极为无辜的道:“好像没有吧,要发现的话,肯定就骂俺了”

严小开震惊得不行,同时又极为疑惑,“可你是怎么做到的呢?”

郝婞道:“他的枪都是插在西装内袋里面的,在接俺的东西的时候,俺看到了,手就不知怎么的,一下就伸出去了,然后学着你早上卸弹夹的办法,一下就卸出了弹夹,原本俺只想要子弹,不想要这个弹夹的,可是俺没看过你怎么装卸子弹,不会弄,只好把弹夹给整个拿回来了”

严小开的眼睛睁得更大了,这得多快的动作,多巧的手势才能在不被发觉的情况下做到呢?

好一阵,他才道:“婞姐,你怎么敢偷警察的东西呢?这可是犯法的啊”

郝婞道:“可你早上不是说枪上的子弹只剩三颗,不够用啊所以俺就给你偷来了。”

严小开软瘫瘫了,我说枪里的子弹不够用,你就去给我偷子弹。我要说我身体里的子弹多到经常浪费呢,你是不是就去偷个女人来给我装子弹啊?

他的心里虽然很纠结,很不安,可是郝婞却仍是人畜无害的表情,把弹夹交给他之后就挽起袖子,嫣然轻笑着道:“中午想吃什么?俺去给你做,庆祝咱新居入伙”

严小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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磨炼卷 第四十一章 矛盾的萌少妇

中午饭前。

尚欣找的装修队来了。

照严小开的意思,反正房子是租的,没有必要太折腾,只要能住人就凑合着吧,反正弄得再好,那终归是别人的。

只是在尚大秀的眼里,完全没有凑合这两个字,要么不住,要住就一定得收拾得妥妥当当,舒舒服服的。

既然她这么坚持,而且也不心疼花银子,严小开也不好拦阻,虽说金窝银窝不如自己的狗窝,可谁不希望自己的狗窝像点样子呢

不过他也不好意思坐享其成,买了水果带了礼物去找了那个代管房子的大婶,将自己要装修的事情和她说一遍。

装修宅子,大婶自然是没意见的,美利坚那边的房东也没有,毕竟这宅子多少年没住人了,不装修一下的话怎么住人,而且这宅子要再不收拾,那就成废墟了。

这一点在租房之前,大婶就和房东沟通过的。

不过这事完了,严小开却掏出了一份租房协议递给大婶。

大婶戴上老花镜一看,不由得大吓了一跳,因为严小开写的租期竟然是二十年

尽管严小开嘴甜舌滑,大妈前大妈后叫得让她欢心,还十分会来事,每次见面都有见面礼,可是这么大的事情,她也不敢轻易答应的。

最后实在吃不住严小开的死缠烂打,只能当着他的面给房东那边打电话。

听说要租二十年,房东也被吓着了,说要和家人商量一下,然后就挂断了电话。

约摸半个小时那样,那房东打回了电话,称如果是要租这么久的话,干脆就直接卖给严小开算了,但前提是他必须出得起钱。

严小开忙问什么价格,得到的答案是八百万。

八百万,对于这处宅子而言,真心不算贵了,因为在寸金寸土的深城,买个这么宽敞平整的地皮最少也得这个数,何况这上面还有宅子呢

只是这八百万,对严小开而言绝不是小数目,而是一笔天文数字,这几乎就是他全副身家了

他必须把源城的房子卖掉,再把车子卖掉,最后还得向家里伸手,把养蟹的盈利拿出来,才能凑得起这笔数字。

为了这个宅子,付出这样的牺牲,虽然是值得的,但却不是严小开愿意的,不过他也没当场拒绝,而是用了缓兵之计,称数目不小,自己得回去考虑几天才能给答复。

房东那边也不急,让他考虑好了再回复,反正……房子已经租给他了。

严小开回去之后,把事情和两个女人一说,她们都愣了一下,愣过之后却又都没说话,只是表情复杂的看着他。

被她们盯得浑身不自在的严小开忍不住了,“有什么想说的你们就说吧,不要这样盯着我好不好,怪吓人的。让我感觉好像你们俩对我有什么不良企图似的。”

两女的脸都突然红了一下,齐齐啐他一口,随后竟然又异口同声的问了他同一句话,“你真的很喜欢这个房子?”

严小开点头,“当然喜欢啊,如果不喜欢的话,那么多洋楼别墅不去租,怎么偏偏选这儿呢”

尚欣道:“可这宅子也这见有你说得那么好啊”

严小开道:“怎么不好?”

尚欣道:“咱们坐来不顺利呗,你看昨天咱们才搬进来,晚上我就被绑架了,你也受伤了……”

严小开摇头,“这个事和宅子没关系,是和人有关。昨天你出门的时候,我就告诉过你,你的脸上隐透着血光之灾,不过并不明显。所以我也不是特别担心,结果你真的化险为夷了。”

郝婞道:“可是阿大你受伤了啊”

严小开点头,“尚欣的血光之灾之所以隐透,完全不明显,那就取决于我,如果我去救她,她就没有什么所谓的血光之灾。如果我不去,她则是必死无疑。结果我去到的时候,果然看见她的额头又恢复了早上的光洁,而我在用大砍刀照脸的时候,发现自己的印堂发暗发黑……”

尚欣吃惊的道:“你是说我把血光之灾转嫁给你了?”

严小开摇头,“不,这是因果关系,凡事有因才有果,有果才能生因,因中有果,果中有因……”

尚欣被绕得一阵晕乎,“行了行了,你别跟我扯那些之乎者了,如果你真的喜欢这宅子,那咱们买下它,虽然置办家电,装修,还有那辆车之后,我自己已经没剩几个钱了,但我大姑那儿有,我问她先借着,她要不肯,我就把在她那集团的股份转让一点,不管怎样,咱们把房子先买下再说”

郝婞纠结一阵,终于又一次从脖子上解下那块玉,递到他面前道:“阿大,这个你拿去当吧,你不是说它很值钱吗?如果照你说的那个价儿,俺想买下这个房子应该不成问题的,你拿去吧,把它当了,没关系的,大不了有钱了咱再去赎回来就行了”

严小开看着两个女人,感动得一时间真不知该怎么好了?心说,我虽然是跟你们睡了,也摸了你们,可咱们真没有发生什么关系,我也没有什么损失,你们不用对我这么负责的。

足有那么好一阵,他才摆摆手,先推回了郝婞递到面前的玉佩,半开玩笑半认真的道:“婞姐,你不要动不动就把它拿出来好不好,这帝王绿真的很值得钱,万一我忍不住拿去当了,那你就后悔莫急了”

郝婞摇头道:“阿大,你拿去吧,俺不会后悔的。”

严小开道:“不会后悔也不行,这可是唯一找到你身世记忆的关键,当了,你就可能永远不知道自己是谁了”

郝婞还是摇头,“不知道就不知道了,这一天一夜,虽然很短暂,可是俺真的觉得很开心很安全很舒服,从来就没有这么放松过,如果以后都可以过这样的生活,俺真的不介意不知道自己是谁”

严小开一阵无语,只好转向尚欣,“尚欣,你也别乱问人借钱,更别转让你的什么股份,事情还不至于到那个地步”

尚欣道:“怎么不至于到这个地步?你自己有钱买吗?”

严小开只能实话实说,“如果我真要凑的话,是可以买得起的”

尚欣有些惊讶的道:“阿大,你原来这么有钱啊?那你还装可怜,骗我的钱”

严小开哭笑不得,心说我什么时候骗你的钱了,我那都是正当的劳动所得好不好?

不过看在尚欣这一天一夜的表现有所改变的份上,他也不跟她较劲了,摆摆手道:“你们都别急,我是说这房东给的时间很充裕,咱们还可以再想想有没有别的法子,实在不行,那再说这个又当又借又砸锅卖铁的办法,而且真要借,也轮不到你们。”

严小开这话说的是事实,因为他要借钱的话,郑佩琳肯定是愿意的,她不行的话,那不是还有西门耀铭嘛,他没有这么多钱的话,那找他老子西门天成总行了吧。

只要他肯张口,钱绝对不是问题,但现在的问题是,他并不想借钱。

两女原本还想说什么的,可在不知不觉间严小开已成了她们的主心骨,既然他坚持不用,两女也没办法。只好做饭的去做饭,监工的监工。

中午开饭的时候,郝婞做了一桌好菜。

猪肉炖粉条,酸菜排骨,水煮牛肉,毛血旺,红烧肘子,羊肉冬瓜汤,主食是蒸饺子。

尽管郝婞已经忘了自己是谁,也不记得自己是从哪儿来的,但有一些埋在她脑海深处的东西却仍然没忘记,时不时都会不经意的流露出来。例如做菜的手艺,例如偷东西的身手。

看着这一桌极为正宗的东北菜,还有郝婞说话时浓重的东北口音,严小开几乎可以肯定,郝婞必定是个东北人。

只是,她原来究竟是个怎样的人呢?

你要说她忠厚老实吧,她又会偷东西。可你要说她是个好吃懒做的偷儿吧,她又十分勤恳能干。你说她藏有什么坏心眼吧,她的心肠又极为善良柔软,眼泪像系不稳的珠子,脆弱随时都会落下来。可你说她脆弱可欺吧,她又有自己的主见,不会什么事都肓从别人。可你说她真有办法吧,她又饿得在街上乞讨。

思来想去,严小开忍不住苦笑,因为这女人的性格实在是太矛盾了,矛盾到他完全搞不懂。

两女见严小开坐在那里,双眼看着桌上的菜,脸上的表情去复杂多变,一会儿皱眉,一会儿傻笑,一会儿茫然,完全搞不懂他在想些什么。

尚欣终于忍不住了,用手肘碰碰他道:“阿大,你是不是昨晚被打到脑袋了?”

严小开醒过神来,摇头道:“没有啊”

尚欣横他一眼,“那怎么傻傻呆呆的?”

严小开道:“没什么,想些事情罢了”

郝婞弱弱的问:“阿大,是不是俺做的饭菜不合你的口味?”

严小开忙道:“不是……”

尚欣作恍然状,打断他道:“婞姨,你还别说,恐怕真给你说中了,这家伙是广东人,从小到大吃的都是粤菜,你这突然给他弄一桌东北菜,而且还是饺子当饭,他可能真吃不习惯呢”

郝婞有信的道:“那,那俺去煎几个荷包蛋,再去煮点饭阿大现在受了伤,得补充营养才成呢”

严小开苦笑道:“不是,不是啊,我是真的在想事情,你们别大惊小怪,我吃东西不挑剔的,只要能入口的我都能吃得下去。”

尚欣微蹙起秀眉道:“那你是还在想买下这宅子的事情?”

严小开自然不好说自己在揣测郝婞的身世,于是顺坡下驴的点头道:“确实在想这个事儿。”

尚欣撇撇嘴道:“你不是说不急吗?”

严小开点头,“嗯,不急,这事以后再说吧,咱们先吃饭。”

几人纷纷端起碗筷,开始用饭。

郝婞做的东北菜,还是极为正宗的,咸鲜中透着清淡,浓重适度可口,汁稠色艳又浓郁,味厚却不腻,透着地道的咸辣,咸香,咸甜,香辣等各种滋味。

尚欣吃得赞不绝口,称这是她吃过最地道的一桌东北菜。

严小开品菜的时候,也在品人,因为他感觉这菜就像是郝婞一样,同样透着矛盾的味儿。

郝婞却是若有所思的样子,目光时不时的投向严小开,神色有些复杂,时不时俏脸还会发红。

严小开不经意的瞥见之后,心中不由一禀,难不成今天早上自己摸她那个地方的时候,被她发现了?

如果真是这样的话,她应该生气才对啊,可她怎么没有半点生气的样子,反而仍然对我好得不行呢?

奇怪,真是奇怪啊

女人心,海底针,摸不着,也猜不透。

既然如此,严小开也懒得再去猜了,赶紧吃饱想折把宅子买下来再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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磨炼卷 第四十二章 郝婞的温柔与体贴

机会,从来都是留给那些有准备的人。

昨夜的严小开,显然没有准备,所以他错失了。

今夜,他准备好了,可惜机会却已经不再来了。

既然大床已经买了,而且每人都有一张,尚欣和郝婞自然不可能再和严小开同床共枕共处一室了。

吃过晚饭之后,郝婞收拾碗筷,尚欣去看电视,严小开则是回了房间,原本他是想洗个澡再上床的,可是身上到处是伤口,这个时候是万万不能沾生水的,沾了生水非化脓感染不可。

上了床之后,严小开立即就躺了下来,闭上了眼睛,不过他并没有立即变猪,而是开始运气练功。

这几天虽然奔波不定,但练功却是没有耽误的。

有些无奈的是,尽管他很勤苦,但功夫恢复得十分缓慢。唯一可以庆幸的是,虽然缓慢,但每天都在恢复中。

严小开曾仔细的估算过,照这样的速度,如果要恢复之前武功全盛的状态,最少得十七年,而那个时候,自己已经四十岁了。虽说男人四十一枝花,可他真觉得那样的年纪没有什么搞头了。

不过不管怎样,人的精神寄托是很重要的,人生如果没有了奔头,那就必然了无生趣,所以不管怎样,他都必须保持着这种信念,让自己拥有积极向上的心态,这样才会活得充实与快乐。

运功大小周天后,严小开睁开眼来,发现夜已经很深了。

上床的时候七点多,这会儿已经十一点多了。

宅子里虽然很安静,却不是全无动静的。

那两个女人还没睡吗?严小开忍不住这样疑问。

正是这样想的时候,一个脚步声由远极近的传来。

到了门前之后,敲门声就响了起来,然后就听见郝婞柔柔的声音响了起来,“阿大,你睡了吗?”

严小开从床上坐起来,“还没呢,婞姐,门没锁,你进来吧”

门开了,郝婞盈盈的身影出现在严小开的面前,一手般着个面盆,一手提着个木桶,木桶里盛满热水,“俺看见你的房间没熄灯,猜想你可能是因为没冲凉所以睡不着,所以过来看看你”

严小开道:“我没什么,挺好的。冲不冲凉都没关系的。”

“你昨儿晚上就没冲凉,俺挨着……”郝婞说着,声音突然小了一些,“……挨着你睡的时候,就闻见你身上是浓浓的血腥味。”

严小开尴尬的讪笑一下,自己身上不但受了伤,也沾了别人的血,能没有血腥味吗?

郝婞体贴的道:“俺知道你这会儿也冲不了凉,所以端了热水来给你擦身。”

严小开忙道:“那谢谢你了,婞姐,你放那儿吧,一会我自己擦。”

郝婞摇头,“你自己擦不了的,俺看你今天开车抬手都很吃力呢一直都用一只手开,另一只手根本都抬不起来。”

严小开苦笑,这个女人的观察力可不是一般的真够细致啊。

郝婞挽起了袖子,露出了青葱玉白的双手,“俺帮你擦身吧”

严小开微吓一跳,忙摇头道:“不,不用的。”

郝婞柔声道:“阿大,你不是说咱住在同一个屋子里,以后就是一家人了吗?”

严小开愕然一下,喃喃的道:“是,是啊”

郝婞道:“既然是的话,你还跟俺这么见外?”

严小开道:“可是……”

郝婞没等他把话说完就道:“你是想说可是咱们男女有别是吗?”

严小开没吱声了。

郝婞则脸红红的低声道:“阿大,你呀,有时候可真不是一般的古板呢,你忘了,咱们昨晚都……”

后面的话,郝婞没好意思说出来了,不过那意思是要多明白有多明白了,咱们昨晚都睡一起了,现在你才来跟我说男女有别,你不觉得太矫情吗?

严小开脸上微窘,都不知该说什么好了。

郝婞这就把手伸进了面盆里,揉了揉毛巾,拧干水,这才坐到床边道:“来,把脸凑过来。”

严小开有些犹豫的扭头看向那扇虚掩的房门。

郝婞见状竟然道:“放心,尚秀已经睡了”

话说出口之后,她的脸上就是一红,因为这话实在是太暧昧了,仿佛自己正要和他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一般。为了掩饰自己的窘态,她又赶紧的补充道:“阿大,既然你叫俺一声姐,你就真把俺当成你姐不行吗?”

严小开想点头的,可是脑海里却突然飘过了毕瑜的身影,心说我也把她当成姐,可是我却想上她啊?你也要我把你当成姐,你难道就不怕……

正胡思乱想间,郝婞却已经伸出了手,温柔又有些霸道的轻轻扳?的下巴,将他的脸转过来,然后手中温热的湿毛巾就落到了他的脸上,给他仔细的擦拭了起来。

严小开的心里一震,因为就算在唐朝,自己身为富家公子的时候,也不曾享受过如此细致又贴心的服侍呢

看着她那温柔又明亮,羞涩中又有些闪烁的双眸,他突然有姓了。

郝婞替他擦完了脸之后,看他仍呆呆的看着自己,脸更红了一些,低声问:“阿大,你在想什么呢?”

严小开回过神来,忙道:“没,没想什么”

郝婞道:“那你把上衣脱了”

这一次,严小开没有犹豫,只是那手伸到钮扣上时却不知是因为紧张还是激动,竟然颤颤巍巍的,怎么也没办法把衬衣纽扣解下来。

“俺来吧”郝婞见状就说了一句,然后凑过来,微微蹲下身子,伸出双手帮他解衬衣的纽扣。

一阵成熟女人的幽香扑面而来,严小开的身心一震,双手也无力的放了下来。

垂眼看去,一双白嫩灵巧的手正在解自己的纽扣。

微微抬头,立即就闻见了她呵气如兰的气息,那满带着雌性气味的好闻味道被他吸了进去,从鼻腔到气管,从气管到肺部,从肺部沁入心田,变成一股让他兴奋的东西,使他的雄性荷尔蒙迅速分泌,血液也忍不住臊动起来。

为了避开这股让他感觉舒服又难受的气味,他微微屏住呼吸垂下头,可是目光落到她的领口之时,身心又是一阵巨震。

她那丰满俏美的**已经罩上了文胸,不过不知道是尺码太小,还是款式原本就这样的,再或是她的胸部真的太大,文胸只摭掩了二分一的半圆,大片的乳肌暴露在外面,半摭半掩,更是无比的诱惑。

严小开一阵阵心惊肉跳,不想当场支帐篷,露丑态,闹尴尬的他赶紧的闭上眼睛,心里不停的默念:色不异空,空不异色,色即是空,空即是色,受想行识,亦复如是。不生不灭,不垢不净,不增不减。是故空中无色,无受想行识,无眼耳鼻舌身意,无色声香味触法,无眼界,乃至无意识界,无无明,亦无无明尽,乃至无老死,亦无老死尽。无苦集灭道,无智亦无得……

只是念了一圈的般若波罗蜜心经,却仍抵不住郝婞一句轻柔的话语,“阿大,你躺下来好吗?”

严小开的脑袋“轰”一下,什么经文都想不到了,如任人摆布的木偶乖乖的躺了下来。

郝婞又拧了毛巾,然后在他**的胸前小心又缓慢的擦拭起来。

严小开穿着衣服的时候看起来有些消瘦,可是脱了衣服之后却并没有瘦弱的感觉,反而十分的结实,半年的锻炼下来,胸腹各种肌肉已经成形,不过并没有那些健美男士那么夸长,而是很温和的肌肉线条。

这种美好的肌肉线条,对于女人而言,无疑也是一种诱惑,尤其对郝婞这个年纪的女人而言。

郝婞虽然不记得自己是谁了,但她显然并没有忘记自己是个女人,她虽然没有了记忆,但她显然没有丧失思维与女人的原始本能,所以在看到严小开**的上身之时,双手也忍不信微颤了。

不过当她看到那些触目惊心的伤口之时,心里一丁半点的秽念都没有了,取而代之的是心疼与愧疚。

这些伤口,都是救尚欣所付出的代价,而尚欣被绑架,则是因为那一场挣执殴斗……归根结底,就是因为自己。

郝婞眼眶红了,泪水不停的在里面打转,她知道严小开受了伤,可没想到他竟然伤得这么严重,而且就算受了这么重的伤,自己和尚欣竟然还要他开车,要他陪她们去逛街。

“滴嗒”一声轻响,泪水终于夺眶而出,落到了严小开有腹部。

原本闭目装死的严小开感觉腹部一凉,赶紧的张开眼睛,看见郝婞已经泪流满面之时,不由大吓一跳,急忙问:“婞姐,你怎么了?”

郝婞哽咽着道:“阿大,对不起,都是俺害你变成这样的”

严小开哭笑不得,只能安慰道:“没事的,我已经调制了独门金创药,一会儿帮我擦完身之后就替换一下药,过两天就好了”

郝婞含泪点头,然后就更加小心的替他擦拭起来。

她不说话,严小开也不知该说什么,只能微叹一口气闭上了眼睛。

好容易,郝婞终于给严小开擦拭完了上半身,严小开也以为这样就结束了,呼一口气正想坐起来的时候。

郝婞的声音却低低的传来,“阿大,你把裤子脱了”

严小开立即就滞住了,像是挺尸一样躺在那儿,傻了似的看着眼前这个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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磨炼卷 第四十三章 服务周到得让人发指

毫无疑问,郝婞是个体贴的女人。

这一两天的接触下来,严小开已经感觉到了,可是他真的万万没想到她竟然体贴入微到如此地步。

听到她让自己把裤子脱下来,他真的不知该如何是好了,吱吱唔唔结结巴巴的道:“婞姐,这个,那个,下,下面就不用了吧?”

郝婞的脸虽然有些红,可目光却如水一般柔和与平静,缓缓的道:“你的裤子已经破了,而且还沾了血迹,虽然这个颜色并不是特别明显,但你也不能老穿着啊,而且腿上明显还有伤,必须保持清爽干净,否则容易导致伤口感染的。这个你应该知道的啊,赶紧脱了。”

严小开:“我,我……”

郝婞又道:“乖,听姐的好吗?你放心,姐会很温柔的,绝不会弄疼你”

严小开心中狂颤不停,因为这话实在太暧昧了。

见他不说好,也不说不好,只是呆呆的看着自己,郝婞就当他是默认了,什么都不再说,直接就伸了手过去,轻解他裤腰上的皮带。

这女人看起来柔软脆弱,但绝不是完全没有主见的,有时候会不经意的吓你一跳,用过不太好听的比喻,那就是会叫人的狗不咬,不叫的狗才叫呢,例如今天偷子弹的时候,再例如现在扒严小开裤子的时候。

她偶然露出的大胆与直接,真真把严小开给吓到了,赶紧的就伸手去摁?的手。

郝婞秀眉微蹙,竟然伸手在他手背上拍了一下,然后轻喝道:“放手”

严小开心中一禀,下意识的松了一下手。

郝婞这就继续也的皮带了,神情专注中透着隐隐的热切之意。

严小开还能再说什么,只能软瘫瘫的躺在那里,像一只无助又惶恐的小羔羊一般,任由眼前这个温柔却又不失霸道的女人将他的裤子剥下来。

不过让他感觉安慰的是,郝婞虽然真的扒了他的裤子,但绝不是全无分寸的,因为长裤脱下之后,她并没有继续去脱他的三角裤,而是拿了湿热的毛巾,开始替他下身进行清洁。

轻轻的分开他的两条腿,然后将一条腿扳起来,放到她的膝头上,从下到上,每一点,每一寸,仔仔细细,认认真真的擦了起来。

瞧她那全神贯注,小心翼翼的神情,仿佛不是在擦拭一个男人的身体,而是在擦拭一件价值连城的宝贝,其珍视的程度,绝不亚于她藏在乳间的帝王绿。

直到这会儿,严小开才真正懂得什么叫做受宠若惊,什么叫做飞来艳福。

只是,当郝婞的热毛巾从下面擦上来,到了大腿,渐渐接近根部的时候,他刚刚才平熄下去没多久的臊热感觉又涌起来了。

大腿,不管是女人还是男人,都是极为敏感的部位啊

随着她温柔的擦拭,严小开感觉自己的身体越来越热了,热得好像被火烧着了似的,尽管极力的控制,尽管又念起了般若波罗蜜心经,可是没有用了,不管怎样努力,他那个部位都一点一点的支起来了。

郝婞并不是瞎子,显然也注意到了严小开的身体变化,她的脸迅速地红了起来,曾有那么一瞬间,她甚至想要停下来,就此结束这次擦身。

可是最后,她并没有打住,而是红着脸,硬着头皮继续擦拭。

严小开挺尸一样躺在那里,眼睛半眯着,眼角的余光瞥到她的表情变化,心里也是十分的尴尬,尴尬得直想挖个洞把自己埋了算了,省得丢人现眼。

只是他却一动也不敢动,连大气都不敢喘一下。

最后,他只能再一次闭上双目,无力的装死,心里苦叹道:好吧,这应该就是报应了。早上你摸了人家的身体,现在轮到被人家摸了

尽管心里感觉如此的尴尬,但他却不得不承认,郝婞真的是一个细心又体贴的女人,因为她的动作十分的轻柔,十分的细致,不但没碰到他腿上的伤口,将他弄疼,甚至是弄得他有种说不出口的舒服。

只是,当两条腿都被擦拭过了,严小开以为这一场苦中有乐的劫难终于结束的时候,让他更难堪,更尴尬,更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

郝婞的体贴,真的可说是无微不致,无微不致到让他感觉发指的地步。

因为在两条腿都擦干净了,完全不见丝毫血迹,污迹,甚至连汗泥都不见了之后,她并没有让严小开起来,而是让他再等一下,然后就端着那盘脏水出去了。

严小开不知道她让自己等什么,只知道此时应该盖上点,因为身上只剩一条三角裤,没有一点安全感不单只,身上还凉飕飕,万一小小开冷感冒了呢?你说怎么办?

正在他纠结着要不要去拉背子的时候,郝婞很快就回来了,重新从木桶里倒出一些热水装到了盆子里。

严小开欲哭无泪了,因为瞧她的这意思,显然是要再擦一遍呢

妈呀,你还有完没完了?再擦一遍老子就掉皮了?

只是,严小开明显是猜错了,而且错的很离谱

他没猜中开头,也没猜中结尾。

这一次,郝婞拧干了毛巾的热水之后,并没有再擦他的腿,而是有些犹豫的样子,停了一下之后,既然突地咬了咬唇,然后掀起严小开内裤的沿边,闭上眼睛,很直接很干脆的把毛巾伸了进去……

温热的感觉,瞬间从一个部位迅速弥漫全身。

紧张,刺激,舒爽,安逸,快慰……数不清有多少感觉在心里涌现。

如果没有经历过毕瑜那一夜,两世为人,两世都是处男的严大官人恐怕真的就当场震惊了。

接下来的时间,严小开一直处于高度亢奋又半晕半迷的状态,仿佛置身于现实,又仿佛身处于梦中。

因为眼前的一幕实在是太香艳,也太刺激了,弄得他都不敢相信这一切是真的。

这最后的一个压轴节目是什么时候结束的,郝婞又是什么时候离开房间的,严小开不清楚,他只知道自己回过神来的时候,房间已经只剩下了自己,而身上也已经换过了干净清爽的衣服,甚至连三角裤都换了。

严小开很是疑惑,这衣服是自己换的呢?还是郝婞替他换的?

只是回忆一阵,他还是不太确定,仿佛是自己换的,又仿佛是郝婞帮着他换的。

如此想着,严小开又不由苦笑,因为人嗨到了一定程度,那是很容易断片的。就像那夜和毕瑜在一起的时候,他感觉只有一次,可是毕瑜却告诉他,最少最少也有四五六七次。

胡思乱想间,一阵困意袭来,当差点就睡着的时候,房门又轻轻的响了一下。

严小开下意识的问:“谁?”

一个柔柔的女声轻轻响起:“是俺”

听到郝婞的声音,严小开脸上浮起古怪又复杂的表情,大姑奶奶,你还想干嘛呀?早上我只不过是摸了你一下,可刚才我却是被你摸足了大半个时辰,这还不够吗?你还想要怎样啊?

“婞姐,进来呀”

严小开有气无力的应一声,然后门又被推开了,郝婞端着个托盘走进来,托盘上放着一碟三鲜蒸米丝,旁边还有一蛊炖汤,以及一副碗筷。

郝婞轻声道:“这个时候了,俺猜你也饿了,所以给你做了宵夜。”

严小开摇头道:“我不是很饿”

郝婞道:“你看,俺做都做了,你不吃就浪费了,这汤是俺做晚饭的时候就开始熬的,是人参炖老母鸡,补身子的,你受了这么重的伤,流了这么多血,不补可不行,赶紧趁热喝吧”

严小开真的被感动了,就算是自己的老母,最多也就只能做到这个份上了,甚至可以说做不到,因为刚才擦身的时候,老妈肯定不敢把毛巾伸进自己内裤里面去的。

“那你呢?吃了吗?”

“俺不饿呢,而且厨房还有,俺还在用文火熬着,得到明天早上才真正够火候,不过现在味道也很浓了。”

“那你也来吃一点”

“不,俺真不饿”

“过来”

严小开有些霸道的指了指自己旁边的位置。

郝婞就柔顺乖巧的坐到他她旁边。

严小开把蛊里的汤倒出一碗给她,自己侧直接端着蛊喝起来,一边喝还一边问:“尚欣呢?你没叫她?”

郝婞道:“叫了,可是没叫醒”

严小开戏谑的道:“这妮子睡着了就像死了一样的,想叫她还魂可不是那么容易。”

郝婞轻嗔他一眼,“阿大,可不敢乱说话,什么死不死的,不吉利的”

严小开干笑一下,没再说话,吸吸溜溜的喝汤。

把汤喝完,又把米丝吃完,严小开就有点撑了,照这样被侍候下去,自己一准变成条肥猪不可。

郝婞收拾了碗筷,不过只是放到一边,并没有立即离开,而是问道:“阿大,你要睡了吗?”

严小开摇头,刚吃饱就睡,不但容易发胖,对肠胃也不好的。

郝婞就道:“那俺让你帮忙个事成不?”

严小开心里微吓一跳,这三更半夜的,你让我帮什么忙啊,该不是趁我吃饱喝足有力气,想让我……

想到美处,严小开连连点头,“婞姐,你说吧,只要我帮得上的,上刀山下油锅都可以。”

郝婞欢喜的道:“那你给俺算个命呗”

严小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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磨炼卷 第四十四章 摸骨看全相

看见严小开愕然的表情,郝婞赶紧的解释道:“阿大,俺看你懂得风水,又能判人的吉凶,猜想你肯定也会算命的是吧?”

严小开只能谦虚的道:“略懂,略懂”

郝婞欢喜的伸出手道:“那你给俺算算吧”

严小开并没有接她的手,而是看着她的俏脸问:“你想知道什么?”

郝婞道:“什么都可以”

严小开这才接过她的手,入手所及,微凉带温,嫩滑如酥,想起刚才这只手在自己下面的光景,不免又是一阵心跳加速,尽管他强自镇定,但还是有信乱,人家给他看的是手,他偏偏就说起了脸,“你的脸是很典型的鹅蛋脸,额头致下巴是椭圆形的,下巴又明显有肉,微微有点双下巴的样子,这是一个鸿福相,表示忠贞于丈夫,心胸较宽,没有机心,会体谅别人,稳重平缓,类似这样的相貌,一生健康长寿者居多,晚来子女也均在身边。”

郝婞听完之后急切的问:“那俺结婚了吗?有没有孩子?”

这个问题,对于所有男人而言,都不算是难题,有没有结婚,衣服脱了试一下不就知道了,试不出来,去婚姻登记处查一查还不清楚吗?

至于有没有生过孩子,更简单了,都不用脱裤子,撩起衣服看看肚皮有没有妊娠纹就一清二楚了。

不过这只是一般男人用的一般方法,严小开这个不一般的男人自然用不着这种粗俗的办法,他只是看了一眼她的手掌,然后就摇头道:“你的姻缘线居中靠后,也就是说你的姻缘要比别人来得更晚一些,也多少有点坎坷,照手相来看,应该是在三十四五之后才会成家,再看你的眉毛额角,没有任何生育过的迹象,所以你应该是没有成家,而且也没有孩子的。不过这也是靠手相面相来推测,也未必一定就能作准的。”

郝婞闻言不由一阵的失望,因为她显然是属于晚上新闻里说的剩女了,然后她又问道:“那俺的父母呢?都健在安康吗?”

严小开仔细的看看,然后颌首道:“从你三停五官面相十二宫来看,你的父亲仍然健在,但母亲已经过世了,而且父亲的身体也不算健康。”

郝婞闻言一阵黯然心伤,又问:“那俺有兄弟姐妹吗?”

严小开对着她的面相和手相看了又看,摇摇头道:“你是独女”

郝婞微愣一下,随后也不知该问什么了,只好道:“阿大,你还在俺身上看出什么了吗?”

严小开放开她的放道:“大致就这样了,根据你的生辰八字与面相手相综合来看,你在今年之前都是劳碌奔波,甚至是很漂泊的,到了今年运程有些改变,会有一场命中注定的灾劫,不过你也不用太过担忧,因为命中会有贵人渡劫,灾劫过后,后半生就鸿福安乐,百运逞祥了。”

郝婞明显被吓了一下跳,忙问:“那俺的灾劫过去了吗?”

严小开摇头,却不言语。

郝婞道:“还没过去?”

严小开沉吟一下道:“照你的命宫看,灾劫仿似有消退的迹象,可又似退未退,所以是过去还是没过去,我不好说。教我相术的师父虽然是大师,可是我学得时候并不用心,如今也只是半桶水。”

郝婞失望的喃喃道:“是这样啊”

严小开见她情绪变得低落,有些不忍,想了想道:“不过我另外还有一个办法,可以看得更深入更透切一些。”

郝婞双眸一亮,“是什么?”

严小开道:“摸骨术”

郝婞疑惑的问:“你说的是看全相吗?”

严小开想了想点头道:“这样说也不为过的,相法有云:大凡观人之相貌,先观骨格,次看五行。量三停之长短,察面部之盈亏,观眉目之清秀,看神气之荣枯,取手足之厚薄,观须发之疏浊,量身材之长短,取五官之有成,看六府之有就,取五岳之归朝,看仓库之丰满,观阴阳之盛衰,看威仪之有无,辨形容之敦厚,观气色之喜滞,看体肤之细腻,观头之方圆,顶之平塌,骨之贵贱,骨肉之粗疏,气之短促,声之响亮,心田之好歹,俱依部位流年而推,骨格形局而断。不可顺时趋奉,有玷家传。这就是所谓的看全相。不过我比较精通的还是看全相中的摸骨术”

郝婞恍然点头,“你说的是摸骨术只是看全相中的一种。”

严小开再次点头,缓缓的解释道:“摸骨术为华夏五术,相学中的一种,相学是观察物体的外形,而预测其内部的吉凶。相术包罗万象,大多以观察研判人、物的具体表象,进而分析研判其成相的过去,以及分析可能发生的未来吉凶作用。摸骨术就是从接触、抚摸一个人的头颅、手骨、身体骨架等等,就能判断其个性、喜好、能力、专长、格局、及未来成就等等的一种学问。相对来说流传比较少,知者人不多。摸骨相对于人来说是种体相,一般人面相可整容,但骨相却是很难改变的。很多人都接触过手相面相,并且不少人都能说出几种认知概念,但骨相就鲜为人知了,摸骨术是相对较难的内容,且包括几种相法,无论是从相骨还是量骨等方面,都能有一定的参透力,骨是自身命格的框架显现,属于本命的特征,肉则是自身的生发之气,骨骼框架则有很大一部分属于先天命格的体现,所以骨相是相学的根本,所以你想要对自己了解得更多更透切,就目前而言,恐怕就必须摸骨”

郝婞听完之后,兴奋地伸出手道:“那你给俺摸骨吧”

严小开摇头,“婞姐,摸骨不是这样摸的。”

郝婞愣了一下,“那该怎样摸”

严小开有些为难,但最后还是道:“脱光衣服之后,从头摸到脚”

郝婞心中一震,花容失色的惊叹:“啊”

看见她被吓成这样子,严小开也是苦笑连连,“婞姐,摸骨术是最逼不得已的情况下才看的,咱们现在还没有到这样的地步因为还有许多办法,咱们还没有用到呢?”

郝婞急忙问:“什么办法?”

严小开道:“最简单直接的办法,那就是报警,去查查人口失踪案之中,有没有名字,年纪,相貌和你对得上的。”

郝婞微微点头,“那如果没有呢?”

严小开道:“没有的话,那还有另外的办法,虽然比较折腾一点,但也可以一试的,尚欣认识很多人,而且她家也有人作官的,你让她找找全国人口普查办公室,从那里寻找你的名字,虽然麻烦一些,但也绝对有希望的。”

郝婞又点了点头,只是最后却还是道:“阿大,你不愿意给俺摸骨吗?”

严小开连忙摇头,“不,绝不是不愿意,而是……”

郝婞追问道:“那是因为什么?”

严小开使劲的想了想,终于想到了个借口,“这个摸骨术必须得集中精神,而且极耗费精力体力,我现在受了伤,精神不能集中,体力也跟不上,尤其一点是,双手的活动都不方便,如何给你摸骨”

郝婞恍然的点头,“那成,阿大,俺听你的,先试试别的办法,如果不行,就等你伤好了之后给俺摸骨”

严小开一阵汗颜,心说你就真的那么不介意在我面前脱衣服吗?

其实他刚刚说的那些理由,听起来像那么回事,其实完全是扯淡,摸骨术的施展并没有那么多的要求,他只是觉得深更半夜的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已经是件很危险的事情了,像刚才吧,他就差点走火入魔了,还要再搞摸骨这种更危险更有挑战的事情,他可真没把握控制得住自己,万一摸着摸着就擦枪走火把人家给收拾了呢?那不是帮人不成岂害人吗?

好说歹说,终于让郝婞打消了摸骨的念头之后,严小开松了口气,看着她好像还没离开的意思,终于忍不住问出了一直纠结在心里的问题,“婞姐,你怎么会对我这么好?”

郝婞明显愣了一下,随后问道:“俺没怎么对你好呀只是做了一些应该做的事情罢了,难不成你忘了,现在俺可是你和尚秀的保姆了”

严小开微汗,真的很想直接的问她一句:保姆也负责替男人主擦身,甚至连下面也擦的吗?

郝婞见严小开这样的表情,柔柔的轻声道:“阿大,你和尚秀都是好人,是好得不能再好的人,如果不是你和尚秀慈悲,将俺从大街上救回来,俺现在恐怕真落到了那个满口金牙的坏人手里,结果还不知道会怎样呢所以俺是真心感激你们,也打心眼里把你们当作是俺的亲人看待,你是俺的亲弟弟,尚秀是俺的亲侄女,可是俺也没什么本事,只能是尽俺所能的去照顾你们,服侍你们。在外面,俺不能怎样,可是在这个家里,只要俺在,俺就不会让你们冻着饿着,受一点点的委屈。”

这一席话,真的将严小开给感动了,他的相术没有出错,这是一个宽容又体贴,还懂得知恩图报的温柔女人。

只是,感动之余,心里又难免有点隐隐的失落,因为他原本是希望她除了感激之余,还有一点别的什么在内的。

至于这点别的是什么,那恐怕只有他自己才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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磨炼卷 第四十五章 鸡飞狗跳不安宁

严小开的受伤,让尚欣暂时搁浅了寻母计划。

不搁浅也没办法,难道她好意思拉着重伤在身的他大街小巷的去寻她老母吗?

一切,只能等到严小开伤好了再说了。所以接下来的几天,严小开安逸的养伤中,不夸张的说这是他两世为人第一次这么安逸舒服。

因为,他被郝婞当成大少爷一样侍候着。

声称要成为这个家保姆的郝婞真的完完全全融入角色,投入到保姆的工作中。

每天早上六点多一些她就起来了,一起来首先做的第一件事就是上菜市场买菜,虽然菜市出有几百米之遥,但刚开始的时候严小开还不是很放心,可是看到她出门后,那些守在宅外的便衣警察会派出两个人悄悄尾随在她后面,随时保护她的安全,他才稍稍放了心。

不过转而再想想,他又觉得自己神经太过敏感,雷霸已经失踪了,而且还被通缉中,他的那些小弟也进医院的进医院,进牢房的进牢房,对他们三人根本构不成威胁。

至于那个恐怖的光头杀猪佬,他的刺杀目标显然只是自己,而不是尚欣与郝婞。

严小开猜想,到了光头杀猪佬这样级别的高手,总不至于毫无原则,学雷霸那种卑劣的人一样疑绑架郝婞或尚欣来威胁自己吧。何况,还有便衣警察近身保护着呢

郝婞从市场买完菜后就会立即赶回来,气也不会歇一下就开始忙碌开了,做早餐,擦桌,抹凳,扫地,拖地……收拾各种家务。

如此老旧的一栋宅子,才一两天的功夫,硬是叫她收拾得一尘不染。

她甚至还在宅子的后院开出了一块极大的菜地,撒上了从市场上买回的各种菜籽,每天早晚浇水适。在后院的屋檐下面,她还不知从哪弄回了一堆小竹子,做出了数个大大小小的竹笼,把买回来的笑,小鸭,小兔等家禽养在里面。

早餐做好之后,她往往会亲自给严小开端上来,侍候着他吃完了,这就搬了懒人椅到院子里,放上小茶几,沏上一壶热茶,这才叫严小开躺到上面,让他一边晒太阳补钙养伤,一边喝茶。

问过他确实没有别的需要了,她才去忙活自己的活计。

至于尚欣,上午是完全不用她操心的,因为不到午饭时间,这妮子是不会醒来的。

到了接近响午的时候,郝婞就开始精心的准备午饭,因为知道严小开是地道的广粤人,吃不惯东北菜,所以她买了好几本菜谱,认真的学习粤菜。而在下厨这方面,她是极有天赋的,自学着做出来的粤菜也不逊色于那些酒楼的大厨。

吃过午饭,收拾妥当,有时她会和尚欣及严小开聊一阵,但多数是伺弄她在前院两旁花圃中新种下的那楔花草,又或者是盯着那些来装修粉刷宅子的工人,再不然就拾缀拾缀一下这个,整理整理那个,反正从早到晚,没有闲的时候,仿佛永远有干不完的活一样。

这个原本残旧破败的宅子,在她的精心伺弄之下,很快就有了家的味道,而且还是大户人家的味道。

尚欣这个大秀中的大秀,又成了大秀。而从来没有富贵命的严小开,俨然成了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大少爷。

郝婞的勤快,那是有目共睹,众人皆知的。而郝形容体贴,却也是无微不至,细致入毫的。

每天晚上,尚欣睡去之后,不管严小开愿不愿意,她都会端来热水,给他擦身。细心的程度,让严小开感觉发指。

尽管每次他都感觉很尴尬,很无奈,可是……每次他也同样感觉很舒服,很哈屁

只是,日子虽然过得如此的舒服恰意,可严大官人却不敢太过放松,因为他仍然没想到办法在很短的时间内挣一大笔钱,将这所宅子买下来。

这几天,他也时不时的给自己算卦,虽然接连算的几卦都隐隐透着财运将至的迹象,而且还不是小运,可身边却没有丝毫的动静,别说是走大运中大奖,连狗屎运都没走一个。

然而,他的心里虽然忐忑,可尚欣对他却明显很有信心,因为她在筹划着大刀阔斧的对宅子进行全方位的装修。

外面斑驳脱落的围墙,照严小开的意思是补一下,再涂上一层石灰就可以了,可是尚欣却让人将围墙全部推掉,重新用水泥红砖做了一堵围墙,外面还用瓷片镶嵌构表。

光是宅子的围墙,那就用去了五六万大元。

宅子里面呢?照严小开的意思,那就是把老旧的门窗修一修,将寸漏雨的地方补一补,内室再粉刷一下,那就可以了,反正宅子也不是自己的,能够住人就可以了。可是尚欣偏不,老旧的门窗全都拆掉,换新的。寸漏雨的屋顶整个掀掉,黑瓦通通不要,换上光鲜亮丽又隔热的琉璃瓦。墙面的外面也敲掉,重新加固,镶嵌,涂表,除了这些大地方要整改外,小的地方更是无数。

看到尚欣要花将近三十万元的整改装修方案后,严小开哭笑不得,这样折腾你还不如干脆把整个宅子都推掉,然后再重新建一栋呢

所以,除了围墙的装修严小开不阻止外,里面的宅子却执意不准她动,真的要动,那也必须得宅子真正属于他们的时候。

在严小开几乎发急的情况下,尚欣只能答应不大动,但宅子侧边塌了半堵墙的杂物间她是必须动的,因为那个地方太影响她的心情了,而且她也准备弄好来充当自己的书房。

严小开仍是不许,尚欣就急了,两人当场就吵了起来。

正在里面忙活的郝婞听见争执声,赶紧的跑出来,看见两人吵得脸红耳赤,仿佛要大打出手似的,当场被吓坏了,赶紧的上来劝架。

可是这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她也不知该帮谁,想着各打五十大板吧,她又没有这个胆子。

看着两人仍口沫横飞,脸红脖子粗的争吵,她心里急得不行,最后眼眶一红,眼泪竟然掉了下来。

她这一哭,两人就傻眼了,也顾不上吵了,纷纷上来劝她。

尚欣道:“婞姨,你哭什么呀,我骂的是他,又不是你。”

严小开道:“婞姐,你别急,我们吵我们的,和你没关系。”

郝婞则是什么都不说,只是一个劲的摸眼泪。

尚欣就急了,指着严小开道:“都是你,你把婞姨弄哭的。”

严小开撇嘴道:“你就没有错?”

尚欣的声音高了起来,“我哪错了?把房子弄好一点,大家都住舒服一点,我错了吗?”

这巴巴小辣椒摆明是无理取闹,是非不分,严小开声音更高的道:“房子现在还不是咱们的,你花那么多冤枉钱干嘛?有钱也不是这样糟蹋的啊”

尚欣振振有词的道:“我让你掏钱了吗?这花的都是我的钱,我都不心疼,你狗抓老鼠瞎操的什么心啊?我就糟蹋钱怎么了?你是我什么人啊?我要你来管。”

严小开被噎着了,眼睛睁得大大的瞪着她。

郝婞见两人又吵了起来,急得眼泪更是像断了线的珠子一般往下掉,嘶声哭泣着道:“阿大,尚秀,你们别吵了好不好?”

尚欣立即像个真正的苦主一样大倒苦水,“婞姨,不是我想跟他吵,是他没事找事,我说要找个好点的房子吧,什么都不用折腾,省心又舒服可是他呢?偏偏就找了个这种连叫花子都不住的破宅子?还说这里风水好”

严小开瓮声瓮气的道:“这里就是风水好你懂啥呀?”

尚欣气得想上来咬他,怒不可竭的道:“这里风水好?好你个大头鬼咱们坐来之后,好事一件没遇着,霉事却接二连三,你倒是说说,哪好了?好什么了?是你好了,还是我好了?还是婞姨好了?”

郝婞愣了一下,心道,俺过得确实比以前好了啊

严小开被噎得无言以对,只能道:“我,我懒得跟你这种蛮不讲理的人说”

尚欣扔下郝婞,欺上前来叉着腰道:“我蛮不讲理?我要真的不讲理,我就不是站在这里和理论,而是上去揍你个青红柳绿人事不醒了”

严小开差点就拉开架势,和她狠狠的干一场,看看到底谁揍谁?

看见他红了眼,要摩拳擦掌似的,尚欣丝毫不惧的欺上来道:“你想干嘛?单挑吗?你来呀,你倒是来呀”

这个巴巴小辣椒,可真的不是一般的极品与凶悍,因为她这样说的时候,还一边学着男人的样子,双手叉腰,用她那丰满耸俏的胸部不停去撞严小开的胸膛。

那柔柔绵绵,软软实实,又带着极好弹性的碰撞,让严小开很是哭笑不得,真想一挺胸,把她整个撞飞去。

可是……他的胸膛上有好几处伤,缝了最少有三十四度线,真要用力的话,伤口非裂开不可。

在如此情况下,又遇上了近乎无敌的大胸器,他能有什么办法,只能节节败退。

连退了好几步之后,尚欣竟然仍不依不饶,仍用胸部撞他,他终于火大了,立即就扬起手,准备收拾她。

只是手还没完全扬起,郝婞已经拦了上来,挡到尚欣的面前,连声喊道:“不,不要……”

喊声才到一半,便已嘎然而止。

严小开也感觉不妥,手上好像握住了什么东西,垂眼一看,当场就傻了眼,因为他还没完全扬起的手正好落在郝婞的胸部上,抓在了她那丰满柔软又极具弹性的一边胸部。

郝婞的身体一颤,喊也忘了喊,哭也忘了哭了,然后脸上迅速浮起两团红云,闪烁的目光羞涩又幽怨的看向严小开。

严小开也像是触电一般,心里一震,赶紧的撒了手,只是那温暖又柔软的感觉却留在了心里,始终挥之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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磨炼卷 第四十六章 屋漏偏逢连夜雨

尚欣虽然被郝婞挡着,可是却一直勾着头警惕的盯着严小开,袭胸的这一幕自然全部落在她的眼里。

当事人虽然没出声,可她却高声叫了起来,“婞姨,婞姨,你看,这个魂淡摸你的胸呢”

郝婞更幽怨了,转过头有些羞恼的看一眼尚欣,摸了就摸了,你嚷嚷这么大声干嘛,你想让全世界的人都知道俺被他摸了吗?

尚欣指着严小开道:“你这个禽兽,你摸我……就算了,婞姨对你那么好,给你斟茶递水,像侍候皇帝一样侍候你,你竟然舍得欺负她。”

严小开忙道:“不,我不是故意的”

尚欣冷哼道,“你不是故意?你摸我的时候,你不也是这样说的吗?哼,是啊,你不是故意,你是有心的”

严小开欲哭无泪,这下他真是用立白洗洁精都洗不清了,

尚欣仍嚷嚷个不停,郝婞忙拉?道:“好了,好了,阿大真不是故意的,俺相信他”

尚欣却道:“不,婞姨,你别看他红嘴白鼻好眉好貌像个好人似的,可他真不是什么好人。你不知道,当初我认识他的时候,是深更半夜在半山上,他竟然想扔下我一个人自己跑呢?后来还敲诈了我两千块,才肯带我下山”

郝婞听得眼睛一大,有性惊的看着严小开。

严小开也有孝愣,这巴巴小辣椒没啥能耐,颠倒是非,倒打一耙的本事却是卓绝的。

好一阵,委屈得想跳楼,懊恼得想撞墙的他才幽幽的冒出了一句,“我后悔了”

郝婞不解的问:“阿大你后悔啥?”

严小开指着尚欣道:“要知道这白眼狼这么没良心,那天晚上我就应该让金牙佬那些人糟蹋她,完全没必要去救她。”

尚欣脸上一窘,恼怒成怒的迭声叫道:“谁让你救了,谁让你救了,我让你来救我了吗?我求你了吗?是你自己死皮赖脸的来救我好不好”

严小开差点就被气哭了,“我死皮赖脸?你没求我?好吧,我承认是我太天真了,瞎了眼,是人是狗都分不清。”

郝婞也终于看不过眼了,“尚秀,这回俺真是不帮你了,话真的不能那样说的,这样说太伤人心了。之前的事情是怎样,俺因为不知道,所以不发表意见,可是那天晚上阿大冒着生命危险去救你,俺是知道的,要不是他,现在你还不知道是怎样哩,你真的该好好感激他,不该这样伤他的心,你瞧瞧,他身上现在还带着那晚救你的伤呢而且今天这个事情,也是你不应该,因为阿大的话是有道理的,这个宅子现在还不属于咱们的,只要收拾收拾,能凑合着住就成了,真要大兴土木的话,那也得等到宅子真正属于咱们的时候。万一把钱花进去了,到时房子又不租给咱们了,又或者卖给别人了,那你的钱就白白浪费了不是吗?”

尚欣沉默一阵,突地叫了起来,“婞姨,连你也不帮我?”

郝婞忙道:“尚秀,不是俺不帮你,而是今天……”

尚欣连连摇头,打断她道:“不,不只今天,从坐来开始,你就偏心,你就对他比较好。”

郝婞眼眶又红了,“尚秀,不是这样的,俺没有偏心,俺对你和阿大是一样的,俺一直都把你们俩当成亲人一样的。”

尚欣大声的叫道:“不,你就当他是亲生的,当我是后娘养的。你就是偏心。”

郝婞止住的眼泪又落了下来,连连摆手,“没,没有,俺没有的”

尚欣眼眶也红了,连声叫道:“你有,你有,你就有”

严小开皱起了眉,因为这会儿他终于感觉到不对劲了,尚欣今天的情绪很不对啊,只是这念头却一闪而逝,因为尚欣大喊大叫的耍泼模样把他刺激到了,两步跨上前去,扬起手就在她脸上狠狠的打了一耳光

“啪”一声响。

所有人都呆住了,整座宅子也陷入了死一般的宁静中。

“你……你打我?”尚欣捂着被打的那边脸,无神又愤恨的看着严小开质问道:“你竟然敢打我?”

严小开喝道:“不打你,你都不知道天高地厚了。”

尚欣呆呆的看了他好一阵,双眸突地戾气一盛,迅速的低头四处寻找起什么来。

严小开虽然不知道她在找什么,但却有种心惊肉跳的不详之感。

尚欣找什么?除了板坠能找什么呢

只是宅子被郝婞收拾得很干静,别说是板砖,连泥土都不见一块。

她四处找了一阵,什么都没找着,眼角的余光瞥到了那塌了半堵墙的杂物间,立即就奔了过去,在那断了一半的窗户框上抽下一块尺来长的方条,这就朝严小开扑了过来。

严小开惊声道:“你要干嘛?你要干嘛?”

尚欣愤恨不已的道:“你敢打我,我跟你拼了。”

郝婞在旁边瞧得心惊胆颤,急得连连跺脚的道:“你们,你们别打架,别打架啊”

只是这样说的时候,明显已经太晚了,尚欣怒急攻心之下,已经挥着方条朝严小开打过去了。

不过,也不知道她是中午吃得太少没力气,还是并不忍心真的打伤严小开,那挥出去的方条轻飘飘的一点力道都没有。

严小开虽然受了伤,行动有些不便,但一下就闪了开去,甚至还抓住了她手中的方条。

方条被严小开抓住,抽又抽不回来,砸又砸不出去,气得满脸通红,喝道:“你给我放手”

严小开则喝道:“你给我冷静点”

郝婞见状,立即就抢上前来,挽住尚欣的胳膊道:“尚秀,你别这样,别这样好不好,俺以后会对你很好,比对阿大更好的,你别这样好不好”

尚欣怒喝着要甩开她,“我不要你管,你走开。”

严小开趁着尚欣有兄神之际,一把夺过了方条,然后又一巴掌扇到了尚欣的脸上,怒吼道:“你到底闹够了没有?”

尚欣被打得一愣,随即眼眶就红了,越来越红,最后“哇”的一声,扑进郝婞的怀里大声的哭了起来。

郝婞赶紧的抱?,连声的劝慰起来,“不哭,尚秀不哭啊”

严小开却没好气的喝道:“哭个屁啊,我要是你我都不好意思哭”

他这一骂,尚欣哭得更大声了。

郝婞赶紧的回过头来,对严小开道:“阿大,你先出去转一下,转一下好不好?俺先劝劝尚秀”

严小开也觉着这小妞今天情绪不对,虽然她平时脾性也不见得有多好,可再怎么闹也不会闹成这样的,于是就冲郝婞点了点头,朝伏在她怀中的尚欣指了指,显然是示意郝婞好好劝劝她。

郝婞连连点头,严小开这才闷闷的自个出门去。

出了门之后,严小开顺着道儿往街面上走去,外面守护着的一班便衣见状,交头接耳一阵,便有两个人悄悄的跟在了他的后面。

严小开眉头虽然微皱,但也没做什么,只是默默的朝前走。

走了一阵,迎面来了一个老大婶。

严小开仔细看看那老大婶的面容,不由微吃一惊,因为这不就是替房东管房子的那个柳大妈吗?

她怎么会来这边呢?

难不成是房东那边有了什么变卦?

严小开赶紧的迎了上去,“柳大妈”

柳大妈止着步,看见是严小开后,忙道:“小开呀,你来得正好,大妈正要找你呢”

严小开心中涌起了不祥之感,“柳大妈你找我有事?”

柳大妈点点头,扯着到走到一边,这才道:“小开,房东那边刚刚打电话过来,说让你这两天内就做决定,到底要不要买他的房子,如果决定了就把钱打过去。如果不要,他就把房子卖给别人”

严小开吃了一惊,“就这一两天?怎么这么急?原来的时候不是说不急的吗?”

柳大妈道:“我也不是特别清楚,只是听他打电话的时候说,好像家里出了什么事,急需要用钱。而且他还让我把这处房子欲出售的消息放出去呢。我想着你这小伙子人品不错,所以就先来告诉你一声,让你心里有个准备。”

严小开为难的道:“这……”

柳大妈问道:“那小开你的意思是怎样?这房子你要还是不要啊?”

严小开道:“房子我是肯定是想要的,可问题是这一时半会儿的,我也拿不出这么多钱啊”

柳大妈叹息着道:“如果是这样的话,那就没办法了。我只能叫我儿子媳妇他们将这房子挂到中介去了。”

严小开欲哭无泪的道:“大妈,可是我们才刚搬进来,不但花了大钱安置,更花了好几万去装修啊”

柳大妈道:“这个情况我知道,我也和房东说了,他说房子卖出之后,会适当给你们一点补偿的。”

严小开沉默了,费了那么多的心血才终于在深城有了个落脚的地方,说没就没了,他心里自然很不是滋味的。

柳大妈等了一阵,不见他表态,这就道:“要不就这样了,我回去转告房东你们凑不出钱来买这房子……”

严小开忙摆手道:“不,大妈,你等下。房东说最后答复期限是什么时候?”

柳大妈道:“他说越快越好,最迟不能超过明天中午。”

严小开想了想道:“那成,我明天午饭前给你答复,如果我真的凑不出钱,那就把房子卖给别人。你看这样成不?毕竟……我为这栋房子花了不少心思,现在才终于勉强安顿下来。”

柳大妈想了想,终于点点头道:“好吧,我回去打电话和房东说说吧”

和柳大妈分手告别后,严小开的心里真的很难受,屋漏偏逢连夜雨,刚刚才闹了一出呢,这会儿竟然冒了一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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磨炼卷 第四十七章 柳暗花明又一村

严小开漫无目的走在街上,心神也有行惚。

他一直在想,自己到底要不要把这宅子给买下来?

如果买下来的话,这钱到底该从哪儿整?

是变卖自己的家当呢?还是去问别人借钱?

思来想去,心里也没有定论。

这座宅子,他确实很喜欢,因为他看了一遍又一遍,不管是宅内还是宅外,都符合风水吉宅的格局,而且他也算了又算,他和尚欣还有郝婞三人的命格都与这座吉宅没有相冲的迹像,卦象之中还隐隐透着财运当头的迹像。

可是,经历了这么多天,却没有丝毫时来运转的迹象,反倒是像尚欣所说的那样,坏事接二连三,不停的倒霉。

现在,他真的不太确定是不是要付出大代价把它硬卖下来。

万一倾尽了所有买下来之后才发现自己看错了,算错了呢?

那岂不是得不偿失?

正这样想的时候,一声汽车喇叭“布”的一声在面前响起,抬眼一看,发现是一别克商务车正迎面驶来。

严小开被大吓了一跳,赶紧的往边上闪去,谁知道这车子竟然也朝边上靠过来。

后面两名尾随着他的便衣警察见状,立即就冲了上来,一个紧张的护着他,一个拉开架势警惕的盯着前面的轿车。

严小开从失神中清醒过来,赶紧拨开前面的警察,因为这轿车里坐的人明显没有恶意,如果有恶意的话,刚才就不是鸣笛,而是直接撞过来了

与此同时,车上的人也下来了,看到面前的情景,脸上也现出微惊之色,随后忙道歉道:“严少,对不起,我,我只是想和你开个玩笑的。”

严小开抬眼看看,发现眼前的男人有些脸熟,仔细的想想才恍然记了起来。

这人他认识,而且还做过生意呢

这个中年男人,不就是他在源城卖过一棵金星紫檀给他的那个庞统庞老板嘛

认出他之后,严小开就笑着迎了去,伸出一只手道:“庞老板,你好没想到在这儿能遇到你”

庞统也赶紧伸出手道:“严少,你也好。我也没想到呢刚刚我在对面的时候还以为认错了人,仔细看了又看,发现真是你,这才想着和你开个玩笑的。可没想到倒是把你惊吓了真对不住啊。”

严小开摆手道:“没事,没事”

两名便衣警察见他们认识,这就退了开去,远远的走到角落里呆着去了。

庞统见两人走远了,这才掏出一包双喜五叶神,递一根给严小开后才道:“严少,你不是在海源的吗?怎么来这儿了呢?”

严小开接过了烟,不过并没有抽,只是道:“我来这边考试的。嗯,或许会呆上一阵吧你呢?”

庞统则朝斜对面指了指,“我来这边谈点小生意”

严小开顺着他所指的方向看去,发现那里赫然是一座家私城,打着“红发家私”的字样,于是理解的点点头。

庞统又问道:“严少,郑秀还好吗?”

严小开微微点头,“还好”

庞统道:“见了她,替我转达一声问候啊”

严小开道:“好的”

两人不咸不淡的聊了几句,严小开心里有事,这就想借故离开。

庞统见状却忙道:“严少,严少,请留步,请留步”

严小开疑惑的问:“庞老板还有事?”

庞统点点头,看着他的手道:“有,有一点”

严小开垂眼一看,发现自己的手里竟然还拿着刚才尚欣准备砸自己的方条,不由哭笑不得,心想自己今天真的那死妮子弄晕了,竟然把这破木头一直拿在手上都不知道。

正当他顺手想要将手中的破方条扔进旁边的垃圾桶时,却又不免停了一下,因为他看到庞大老板的表情神色明显有些不对,心中就突地一动,难不成这木头有什么玄机?

只是微垂下眼悄悄瞧了一下,又觉得这破木头没有什么稀奇啊,除了比一般木头稍重一点外,表面一点也不起眼,而且还沾着灰尘与蜘蛛网,而且他完全可以肯定,这绝对不是那种价值连城的金星紫檀。

尽管一点也想不明白,但他仍是不动声色,因为他看到庞统的表情虽然平静,可是双目之中明显隐隐透着兴奋之意,仿佛是发现了什么宝贝一样。所以,他就故意淡淡的问:“怎么?庞老板也对它有兴趣”

庞统神色平静微微摇头道:“我只是觉得有些奇怪,严少怎么会拿着一块木头在街上走呢?”

严小开被问得有些尴尬,因为他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就稀里糊涂的拿着个木头满大街的跑。

尴尬之余,心里又难免失望,因为他以为庞统对这块木头很有兴趣呢,谁知道只是好奇。

正想将木头往他手里一塞,扔给他就回家的时候,他又突然觉着不对。

这是单行道,顺驶的车子是从背后往前驶的,而庞统的车却是迎面驶来,属于逆行。

他既然要到对面的红发家私城谈生意,不太可能因为撞见了自己这个“熟人”就逆行穿插过来,仅仅为了打一声招呼这么简单的。

不过,话又说回来,“熟人”再加上手里有一块木头,好奇心的驱驶下,也是不无可能的。

然而不管因为什么原因,严小开还是多了一个心眼。有过上一次的接触,他已经知道,这个庞统不但是个生意人,而且还是个奸商呢所以他就佯装有些急的道:“庞老板,不好意思,你要是没别的事,我先走了,我和映天红的老板约好了一起吃饭。”

庞统听得神色一紧,因为映天红是深城最大的红木家具城,在国内的红木家具行业内排得上前十,在深城也有不少的分店,往前再走**百米,就有一个占地约有两三千平米的大型分店,出售各种高档的红木家具。

他这个着紧的神色虽然是一闪而逝,但严小开却瞬间捕抓到了,心里冷笑道,这个老狐狸,终于露出尾巴了。

毫无疑问,严小开刚刚撒了谎,映天红的老板他根本就不认识,从来没见过,他之所以这样说,无非就是要试探一下庞统。

结果这一试之下,庞统还真的上当了,神色一变之后再不敢装作若无其事了,“严少,麻烦你等一下,我想,你和映天红的老板见面,说的应该就是你手里这木头的事情吧?”

严小开暗笑一声,你这个老东西,大大滴狡猾啊,老子差点就上当了不过他更狡猾的道:“没有,就是吃个饭而已”

庞统明显不相信,说道:“严少,你说个实话吧,这木头你准备多少钱给他,我比他多一百给你”

严小开皱眉,“一百?”

庞统点头,“每斤多一百”

严小开心里大震,每斤多一百?那底价呢?

想到这里,严小开不由倒抽一口凉气,老子差点把宝贝当垃圾给扔了啊

只是他怎么看,也没看出来自己这手中的木头有多值钱啊所以他问道:“庞老板,你确定吗?”

庞统点头,“严少,你应该知道,我老庞并不是个开玩笑的人”

严小开把木头递过去,“你要认真再看一下再做决定吗?”

“我老庞从十来岁就开始做红木紫檀,绝不会打眼的木头是好是坏,我一眼就能看出来。”庞统笑着摇头,指了指侧边的咖啡厅,“咱们上那坐一会儿吧”

这一回,严小开显然是蒙对了。

庞统之所以冒着被罚款,被撞的危险逆行穿插过来,并不是因为撞见严小开这个老客户,而是因为他手里的木头。

刚刚到达斜对面的红发家私城的时候,庞统先看到的并不是严小开,而是严小开手里这根对普通人而言毫不起眼,还沾满尘灰与蜘蛛网的破木头,然后顺着木头才发现这是个熟人。

狂喜之下,这才从斜对面的路口穿插过来逆行而上的。

没办法,谁让他心里激动呢

两人进了咖啡厅之后,找了个包厢坐下来。

不过坐下来的第一件事,庞统并不是点咖啡,而是问服务员拿湿纸巾。

湿纸巾上来后,他也不是用来擦那满面油光的脸,而是伸手拿过严小开手中的破方条,轻轻的,缓缓的擦拭起来。

瞧他那专注的神情,温柔的动作,仿佛不是在擦一根破方条,而是在抚摸一个绝色的女人呢

旁边的服务员直接就看傻了眼。

严小开却瞧得一阵阵心惊肉跳,因为庞统对待这木头有多认真,就证明它的价钱有多高。

庞统用湿纸巾擦干净了灰尘与蜘蛛网后,又拿来了干纸巾继续的擦拭。

经过了数次清洁之后,这木头原本的颜色就显示出来,棕黄色,温润有光,中间的心材呈黄褐色,有种屡角的质感,木头的纹理清晰可见,如行云流水,湖光山色,非常的美丽。

最为特别的是,木纹之中还很多木疖,但这些木疖又不像普通木材的木疖那样丑陋,粗糙,不但平整不开裂,隐隐还有点像是狐狸头,老人头,鬼头这样的天然造型。

其实,严小开并不知道,这种木头的木疖有个独特的称号,叫做“鬼脸儿”,是辩别这种木头的特征之一。

尽管,直到这一刻严小开还不知道这个方条是什么材质,但从这些表面或里面的纹路颜色已经猜想到,这块方条,恐怕非比寻常啊

同时,他也有些惭愧和佩服。惭愧的是因为自己一直把它拿在手上,却不知道它是宝贝,佩服的是庞统的眼光,因为他竟然在马路对面就一眼看出了这被灰尘与蜘蛛网包裹的木头是个好玩意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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磨炼卷 第四十八章 价值连城的破窗户

看着庞统爱不释手的把玩着那块方条,严小开不动声色的道:“庞老板,看来你对这木材真的很兴趣啊”

到了这个份上,庞统已经没有隐瞒的必要,因为通过刚才的一番交谈,他已经知道自己没有捡漏的可能,于是道:“严少,咱们谈谈吧,反正你约宋老板吃饭,也是为了谈这个。如果咱们谈的价钱不合适,你再去跟宋老板谈怎样?多一个买家,多一个选择,多一个比较,这对你而言,有好无坏的。”

这话说得贴心入肺,让人听着极为舒服,严小开差点就想点头了,只是当他想起一事之时,却突地冷笑着站了起来,“庞老板,看来咱们没有谈下去的必要了”

庞统急忙问:“为,为什么?”

严小开道:“谈生意,重要的是诚信,没有诚意,生意是做不长久的?庞老板对我明显还有猜疑之心,这还有谈下去的必要吗?”

庞统道:“这话……怎么讲的?”

严小开道:“庞老板这是明知故问吧?映天红的老板,明明姓杨,什么时候改姓宋了呢?难不成庞老板说的这个映天红,并不是我说的那个映天红?”

庞统的脸上立即就浮起了讪色,尴尬的道:“对不住,严少,我和映天红的老板不熟,记错他的姓了,我绝没有猜疑你的意思。你别误会,别误会。”

对于他这个说法,严小开是嗤之以鼻的,因为他确信这老狐狸绝不会记错,“映天红红木家具”与“庞统红木家具”在国内的排名不相上下,实力也介乎伯仲之间,是极为激烈的竞争对手,庞统不可能连自己对手的名姓都记错的。

庞统之所以张冠李戴,指鹿为马,无非就是想试探一下严小开是不是真的约了映天红的老板杨开志,如果证明严小开撒谎,他对在开价的时候就可以从容多了,甚或至是信口开河,报个最低价把木材拿下。

庆幸的是,严小开不但知道映天红,还知道映天红的老板名字叫做杨开志,因为前些天和尚欣找房子的时候,数次经过映天红在深城开的几间分店,发现他们这几个分店都在搞让利酬宾的活动,而且阵势极大,什么打折,卖一送一,买家私抽奖赢轿车的各种活动。

严小开瞧着新鲜,就多嘴问了尚欣一句,尚欣就告诉他,这映天红的老板叫杨开志开,是厩人,而且是个传奇式的人物,因为他发家的原因是靠着祖传的一套老家具。

这个杨开志的发家史与本文无关,所以就没必要介绍了

不过严小开的运气,好像从遇到庞统这个倒霉催开始就好起来了,因为庞统试探的,正好是严小开知道的,映天红的老板姓杨,并不姓宋。

庞统也自知不是,赶紧的连连道歉,好说歹说,严小开总算是坐了下来。

经过了这一闹,姓庞的终于老实多了,让服务员上了咖啡,点心之后,放弃了试探,直接入主题,“严少,我想问一下,这木材你还有多少?因为太少的话,价钱相对要低一点的,因为这木材虽然难得,可这么一点,我最多也只能弄几串佛珠,又或是一两件工艺品。可是有大量的就不同了,我可以打造大件或整套的东西,价钱也可以卖好一点,给你出的价自然也要高一些。”

严小开也很老实的回答:“庞老板,不好意思,我也不是很清楚。”

庞统愣了一下,“你也不清楚?”

严小开模棱两可的道:“也许有大量,也许没有多少,不过我想,最起麻是不只这一块的。”

庞统不知该说什么好了,好一阵才问:“严少,不好意思,我想问一下,杨老板给你出了什么价。”

严小开学着他的语气道:“庞老板,不好意思,我想问的却是,你能给我出什么价?”

庞统有修笑不得了,“严少,我是真的很有诚意买你这木材的。要不然我也不会……”

严小开知道面前的是一个人精,更可以说是一头啃人不吐骨头的老狐狸,虽然他不确定自己手里拿的是什么玩意儿,但没有关系,只要知道它是值钱的东西那就足够了,他就有底气主导这郴易了,所以他也用不着再和这姓庞的虚以蛇委了,直摆手打断他的话道:“庞老板,你不用说那么多,我知道你有诚意,所以你请报价吧。我这东西虽然好不容易弄到的,但咱们有过一次还算勉强愉快的交易,如果价钱合适,不管是你,还是杨老板,都是一样的。”

庞统拿起木头仔细的看了又看,犹豫一阵后终于道:“这样吧,严少你也不是外行,那我也不玩那些虚的了,直接给你报实价吧,如果你还有这样的木头,也还是这样的大小尺寸,颜色和质地也都一样,那我给的价是一千三百。”

严小开闻言心里巨震,惊诧不已的看着手中的方条,就这一块破木头,一千三百块?岂不是比自己唯一认识的那种红木金星紫檀更值钱吗?

难不成这木材就是传说中的……

正当严小开暗里揣测不停之时,庞统又道:“严少,每斤一千三百块,已经是我能出的实价了,我相信杨老板的价钱也在这个左右了。”

每斤,一千三百?

这一根方条虽然只有尺来长,但少说也有四五斤,这就小一万了?

严小开被彻底的震住了,这些天自己天天在想生财之道,可是怎么想都想不到什么好办法,谁知道自己却是守着个金屋饿肚子呢

回想起之前,更是有修笑不得,因为自己还取笑郝婞带着个帝王绿去乞讨呢

在庞统报了价之后,他原本是想一口答应下来的,不过深思过后,他还是放弃了这个打算,而是对庞统道:“庞老板,我有你的电话,让我回去考虑一下再答复你好吗?”

庞统则以为他是要赶去赴映天红老板的约,忙道:“严少,如果这个价钱不合适,咱们可以再商量的。”

这话一出,他的狐狸尾巴又露一大截了。刚刚他说这一千三是实价了,可是这再商量的意思明显是还有提升空间的

如此一来,严小开就更不会当场答应他了,这就道:“庞老板,你对我这生意虽然有诚意,但诚意明显不太够。你再好好想想,想好了再给我打电话吧。”

庞统着急的道:“不,严少,你等一下,咱们有话好说,有话好说嘛”

严小开摇头道:“我现在有点赶时间,而且你也需要时间去考虑,我还是等你的电话吧”

庞统没了办法,只好点头,“好吧,我再想一想。不过在我没给你打电话之前,请你先别卖给别人好吗?”

严小开看了看时间,“晚上八点之前”

“好”庞统立即就答应下来,然后看着桌上的方条道:“那这个……”

严小开大方的道:“这个就送你了”

庞统大喜过望,连连道谢不绝,因为听严小开这话里的意思,木材显然不只这一点半点,也就是说这是一笔极大的生意。同时,他也可以拿这个方条作为样品,再给自己公司里的师傅又或其他的行家看看,参考一下他们的意见,尽管他百分之一千的确定,他没有看走眼。

两人分手道别后,都极为匆忙的朝相反方向赶去。

一个是去自己在深城的分公司,一个则是赶紧回家。

庞统那边怎样,没有什么好说的,就说严小开回家之后。

一进宅院,他就高声叫喊起来,“婞姨,尚欣,你们出来,快出来呀”

正在厅堂上打扫卫生的郝婞赶紧的走出来,将手指竖到唇上作虚声状,然后轻声道:“阿大,你小声些,小声些,尚秀刚睡着没多久”

严小开难掩兴奋之色,“这个时候,她睡什么觉啊?赶紧把她叫起来,我有大喜事和她说”

郝婞为难的道:“阿大,尚秀好容易才睡着的,有什么事等她睡醒再说好不好?”

严小开见她不去叫,这就自己走进宅子,直往尚欣的房间走去。

郝婞见状吓了一跳,赶紧的在后面跟着,“阿大,尚秀真的睡着了,你别去吵她……”

严小开却不管,快步走到尚欣的房门前,一把就推开了房门。

追在后面的郝婞忙道:“阿大,别,尚秀她,她……”

看见尚欣果然躺在床上睡着了,这就三步并作两步的走上前,一把掀开了被子,“尚欣,快起来,我有事和你……”

他的话只说了一半,便突然止住了,因为他掀开的被子下面躺着一具全身上下几乎是全裸的娇躯,唯一的布片,那就是罩在下身的三角裤。

几乎**的尚欣,美得真是言语难以表达,笔墨难以形容。

纤长的秀发散乱的洒在枕上,清秀绝美的俏脸上垂着几缕发丝,看起来柔和又平静,玲珑浮突的身上,肌肤白若凝脂,粉光若腻,胸前高耸挺俏的双峰屹立着,顶端两颗蓓蕾鲜红欲滴,而那平坦的小腹上却放着一个热水袋。

这副意外的香艳光景,使得严小开直接就呆在了那里,也是直到这个时候,他才想起,尚欣有裸睡的习惯。

不过他知道的是她晚上有裸睡的习惯,没想到大白天的也敢这么大胆豪放

只是他又有些奇怪,以前不是脱光光的嘛,这回怎么又穿上内裤了呢?

这个热水袋放上面又是什么意思呢?

正睡得迷迷糊糊的尚欣感觉身上发凉,一下就冷睡了,张开眼睛后看见严小开正傻了似的站在床前,一脸愕然的看着自己,刚开始还反应不过来,直到垂眼看到自己半裸的身体之时才失声尖叫了起来。

“啊——”

“啊——”

“啊——”

捂着胸部的尚欣几乎是使出吃奶的力气的尖叫不停。

严小开很无语,不就是被看了一下嘛,又不是被強奸了,至于这么夸张和激动吗?

待她叫得差不多了,他才道:“呃,那个,我有事情和你说,不过你现在好像没空,我还是等你睡醒再说……”

尚欣腾出一只手把被子拉到身上,一手指着房门道:“你给我滚”

严小开道:“你放心,我什么都没看到。”

尚欣歇息底里的大吼道:“滚”

严小开只好退了出去,反正……该看的已经看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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磨炼卷 第四十九章 狗屎运太小了

宅子外面的庭院里。

郝婞看着一脸尴尬的严小开,不无埋怨的道:“阿大,刚刚俺都叫你了,你就是不听”

严小开闷闷的道:“我哪知道她没穿衣服睡觉嘛你刚刚又没告诉我。”

这话确切的是应该这样说,我哪知道她大白天睡觉也不穿衣服嘛

郝婞委屈的道:“俺想告诉你的,可是你又不听俺说”

严小开只能叹气,因为尚欣这个巴巴小辣椒明显不是好惹的,一会儿还不知道会怎么收拾自己呢

郝婞道:“阿大,刚刚你出去转的时候,俺哄了好一阵才将尚秀哄停的,问了之后,俺才知道,她是……”

严小开见她吞吞吐吐的,说了一半又不说,不有催问道:“她怎么了?”

郝婞的脸红了起来,“尚秀是……来那个了,弄脏了床单,又加上肚子痛,所以才心情不好的。”

严小开终于恍然,难怪今天这么不对劲呢,原来是来大姨妈了。

他不是女人,自然不能体会做女人的难处,所以觉得尚欣很娇气,不就是来个大姨妈嘛,哪个女人不来大姨妈呢?来的时候,你嫌它烦?它不来,你才是真的烦呢

郝婞接着又道:“不过俺感觉尚秀心里还有别的事。”

严小开疑惑的问:“别的事?”

郝婞点头,“不过俺问她,她又不说。”

两人正低声聊着的时候,一阵脚步声从里面传来,然后尚欣的身影就出现在门前。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仅是一个多小时没见,严小开竟然感觉她憔悴了很多。

看来这大姨妈的拜访还真把她折磨得不轻呢

尚欣脸色阴沉沉的站在那里,狠狠的盯着严小开道:“你要跟我说的事情要是不能让我心情好起来,那么你就完了”

见她没有大发雷霆,严小开稍稍安心,淡笑道:“放心,你听完之后不但会心情好起来,而且会很兴奋的。”

尚欣冷哼一声,“说”

严小开竖起两根手指,“有两个消息,一个坏的,一个好的,你想先听哪个”

尚欣蹙起眉头,阴恻恻的道:“你是不是还想找抽?”

严小开讨了个没趣,只好道:“刚刚我出去的时候,你们猜我遇见了谁?”

尚欣只是盯着他,郝婞则是摇头。

没有人配合,自然也没有什么好玩的,所以严小开就直接道:“我遇见代管这宅子的柳大妈了,她跟我说美利坚那边的房东出了事,急着用钱,这一两天就要把房子卖出去。问我们要不要这房子,而且必须在明天中午之前做好决定。”

“啊?”郝婞吃惊的叫了一声,脸上浮起惶惶之色,“那咱们该怎么办啊?”

尚欣则是面无表情的看着严小开问,“这就是你说的好消息?”

严小开摇头,“这肯定是坏消息啊”

尚欣没好气的问:“那好消息呢?”

严小开道:“好消息是,柳大妈走了之后,我又遇到了一个人,你们猜……算了,你们不会猜的。而且也猜不着,我遇见了做红木家具的庞老板。”

尚欣道:“然后呢?”

严小开道:“然后我们谈了一笔买卖。”

尚欣道:“再然后呢?”

严小开道:“再然后咱们恐怕就有钱买下这所宅子咯”

尚欣那僵尸一样的脸色终于有所动容,“说清楚一点”

严小开这就把事情的经过一五一拾的告诉了两女。

两女得知在那个杂物间拆下来的破方条竟然值一千多块钱一斤的时候,也是被大吓了一跳。

尚欣赶紧的去刚刚拆方条的地方又拆下一根更长更粗更重的方条,郝婞则赶紧的拿来了抹布。

将方条上的灰尘污垢擦干净之后,木材的原色就露了出来,也是像刚才送给庞统的那根一样,棕黄的颜色,温润有关,中间的心材呈黄褐色,木材上的纹理清晰可见,有高山,有流水,有人头,仿佛一副山水画一般。

尚欣拿着方条看来看去,好一阵才问:“这是什么木头?”

严小开道:“很值钱的木头”

尚欣白他一眼,“我当然知道值钱,我是问你它叫什么名字”

严小开道:“这种木头我不认识,但是金星紫檀我却是认识的,而这个的价钱明显超过了它,所以我猜,这可能就是传说中的黄花梨”

尚欣心里一震,“你是说海南黄花梨?”

严小开道:“我只能说有这种可能,因为我到现在还不能确定它到底是不是黄花梨”

尚欣轻嗔严小开一眼,“该你聪明的时候不聪明,不该你聪明的时候偏偏假聪明,难道你不知道这世上有个东西叫百度,不知道有句话叫做内事不决问度娘吗?”

严小开:“……”

尚欣进了屋,不一会就将她的手提电脑拿了出来,开机接上了无线,打开百度网站,输入“黄花梨”三个字,不一会儿有关它的资料就显示了出来,足有几千上万条的连接。

尚欣翻看了一下资料,然后又点开有关黄花梨的图片,和那根弄干净的方条仔细对比起来。

比对之后,结果出来了,毫无疑问,这就是被称之为降香黄檀木,又称之为黄花梨的珍品木材。

确认这一事实后,三人都欢喜振奋不已。

不过他们欢喜了一下之后,又陷入了失望之中,因为当他们拿着这方条对照着整栋宅子的所用的木料查看之后,发现这老宅子所用的木料虽然不少,门是木做的,窗是木做的,阁楼是用木板铺的,楼梯也是木头沏的,但除了窗户是这种棕黄色的木料外,其余的都不是暗红色的普通木料。

整栋宅子,二十一个窗户,算一个五十斤,那也才一百多万,离八百万还差很大的缺口呢

这一事实,像是一盆冰冷的凉水,将兴奋的严小开一下浇得拔凉拨凉的。

回到厅堂后,他无精打采的趴在桌子上,像是霜打过后的茄子一样,彻底的蔫了。

郝婞见状就沏了壶热茶,倒了一杯给他端上去,好言劝慰道:“阿大,别着急,总会有办法的。”

严小开萎靡不振的道:“我以为这次真的发了,谁知道却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郝婞摇头道:“这也不叫一场空的,毕竟这些窗户加起来也能卖一百多万呢”

严小开叫苦的道:“可也买不下这栋房子啊”

尚欣幸灾乐祸的道:“瞧你,一个大老爷们,一点点打击都受不了。真是枉生了那玩意儿”

严小开撇了她一眼,没有搭理,心里却道:你又很厉害咩?来个大姨妈就把你搞得死去活来呢

尚欣见他不跟自己斗嘴,也觉着无趣,竟然也跟着他趴到桌上,目光无神的看着墙角发呆。

正郁闷之际,严小开的电话响了起来。

严小开掏出来看看,发现是庞统打来的。

接通之后,庞统第一句话就是说,“严少,我想过了,你这个木料,我真的很有诚意要卖下来。”

严小开无精打采的问:“你愿意出多少?”

庞统犹豫了一下道:“两千,每斤。你觉得怎样。这是我能出的最高价了。”

两千块,已经比原来多了七百了

只是严小开迅速的计算了一下,就算价钱拉到了两千,合起来也只有二百万多一点,还差着六百万,差好大一截呢,心就不由有点灰了,摇摇头道:“庞老板,如果你能每斤出到八千块的话,咱们就成交吧”

“八千?”庞统在电话那头明显倒抽一口凉气,然后一个劲的道:“这不可能的,绝不可能的,别说是我,又或是杨开志,就算中国红木家具的龙头张强都不可能给到这么高的价。”

严小开道:“既然不能的话,咱们就没什么好谈的了,先这样吧,庞老板,有空咱们喝茶啊”

没理会庞统还想说什么,严小开直接挂断了电话。

把手机扔到了桌上后,他又趴了下去,那沮丧和郁闷的模样仿佛也来了大姨妈似的。

又过了十来分钟,电话竟然又一次响了起来。

严小开拿过来看一眼,发现竟然又是庞统打来的,不由苦笑起来。

这家伙,还没完了?

电话响个不停,两女都看着严小开,他就只好无奈的接听起来,“庞老板,我不是说有空咱们一起喝茶吗?今晚我肯定是没空的。先这样了好吗?”

庞统在电话那头苦笑道:“严少,你听我把话说完嘛”

严小开耐着性子道:“好吧,你说”

庞统道:“严少,我想问一下,你那里到底还有多少这样的木料?”

严小开道:“大概有一千来斤吧,我也没称过,大概就这么多吧。”

庞统沉吟一阵,终于道:“如果是这样的话,那我给四千块钱,你觉得行吗?”

严小开愣住了,这一转眼的功夫,价格就翻了一倍?

这老杀才刚开始竟然还敢说一千三就是实价?这一翻再翻,竟然变成了四千块,果然是一条狡猾得不能再狡猾的老狐狸啊。

这价格听起来好像确实是不错了,可是严小开仔细一算,就算庞统把价格加了一倍,那也还相差着近四百万呢

这四百万他和尚欣两人使劲凑一凑的话,那也不是凑不出来,可是他感觉这价格好像还有浮动的迹像,于是把心一狠道:“庞老板,我刚刚不是说了吗?这个木料,没有八千我是不会卖的。不管是你,还是杨老板,又或是你说的什么张老板,都一样”

庞统道:“严少,八千真的太贵了,你也不是外行,所以我也没有瞒你的必要,你也应该知道,如今黄花梨的价格就是二百到二万元不等左右,一般的碎料就在二百左右一斤,均价在四千以上。大点的板料,别说是八千,一万都可以卖到,可是你这不是板料,是窗户的边框,上面还被钻了不少的眼,我加工成件的时候,不但增加了难度和人工,还要浪费不少材料的,所以给你四千块,我真的是很冒险了……”

庞统说得很实诚,比尚欣刚刚在网上查到的价格相对还高一点点,严小开也确实有些心软了,可问题是这个事却由不得他心软,所以就打断他道:“庞老板,你不用说这么多的,八千,少一分我都不卖。”

这下,轮到庞统没声出了,叹息过后挂断了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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磨炼卷 第五十章 机会总是留给那些老奸巨滑的人

严小开一直以为庞统会再次打回来,把价格再提一提。

谁知道从傍晚等到天黑,从五点等到了七点,仍是不见他打回来,心里就有些不安与失望。

心里有事,胃口自然不开,所以尽管晚上郝婞做了他最爱吃的红烧鱼,可他也只是偿了两口就放下碗筷,心情不好,别说吃鱼,吃龙肉都没滋没味啊

尚欣是因为来那玩意儿肚子痛,什么都吃不下,在郝婞的劝说下才勉强喝了半碗汤。

至于郝婞,看见两人这么郁闷,心里难受,又哪来的胃口。

所以最后,饭菜端上来的时候是什么模样,吃过之后还是什么模样。

严小开与尚欣离桌之后,郝婞收拾了一下碗筷,回到厅堂的时候,发现两人干坐在沙发上,大眼瞪着小眼的发呆。

郝婞这就沏了壶茶端给严小开,又弄了杯红糖水给尚欣,这才默默的坐到两人中间。

时间,渐渐的指向八点。

电话却依然没有响起来,严小开就变得焦躁不安,有些坐不住了,站起身来在厅堂中来回的踱起了步。

尚欣被他晃得有点眼晕,原本就难受的她终于忍不住道:“你再晃来晃去,我就跟你拼了”

尚欣是很可怕的,流血的尚欣更可怕。

这女人今儿个一天都在战斗状态中,为了不弄得家里鸡飞狗跳不得安宁,严小开决定忍她,让她,由她,避她,耐她,敬她,不要理她,过一个星期再收拾她。

闷闷的回到沙发上,紧挨着郝婞坐了下来,尽管闻到了她身上的体香幽香,也触碰到了她温润的身体,感觉到了她的体温,可此时此刻,他真的兴奋不起了。

眼看着还有十来分钟就八点了,手机依然没动静,严小开不由叹了一口气。

郝婞忍了一晚上,终于忍不住了,这就抬起手,欲摘脖子上的帝王绿。

严小开见状就不由哭笑不得,“婞姐,你不要动不动就摘它好不好,这不但是你唯一值钱的东西,也是你找到你的身世与记忆的关键啊”

尚欣跟着道:“婞姨,你这个玉佛以后都不要拿出来了,咱们还没到山穷水尽的地步呢”

严小开也赞同的点头,就算到了山穷水尽的地步,也轮不到她卖肉……不,卖玉

郝婞却摇了摇头道:“只要你们能开心起来,俺不在乎的,看到你们现在这样个样子,俺心里真的难受极了”

尚欣摆手道:“婞姨,你别着急。我们不过是在想办法罢了”

严小开也附和的道:“对,我们在想办法呢”

尚欣想了想道:“阿大,要不你打回电话给那个庞老板,四千就四千卖给他,剩下的由我和你凑。太多我可能拿不出来,但一百到两百万,我还是有办法的。”

严小开点头道:“我问问别人,也能借到两百万的。”

尚欣见他虽然点了头,却依然坐在那里没有动弹,不由催促道:“既然决定了,干嘛不打电话?”

严小开指了指墙上挂着的时钟,“这不是还没到八点呢,等过了八点那姓庞的没打回来再说你们不知道,那家伙就是个彻头彻尾的奸商,刚开始说一千三呢,然后是二千,再然后是四千,谁知道他是不是在熬咱们的耐性呢万下他是想等到八点正呢?咱们现在打过去不就亏了吗?”

两女仔细寻思他的话,也觉得很有道理,因为那姓庞的价再报高一点,他们要凑的钱就少一些。何况明天中午才是最后的答复时间,他们还有时间呢。

不过尚欣虽然赞同严小开的意见,却不忘讽刺他道:“你说人家姓庞的是彻头彻尾的奸商,我看你才是真的老奸巨滑呢那姓庞的再狡猾,不是被你弄得晕头转向吗?”

严小开闷闷的道:“我说你夸我就夸我,你就不能用点好些的词儿吗?什么老奸巨滑,我这是精明睿智好不好”尚欣认真的看着严小开,目光从头落到脚后,很无爱的道:“不好意思,我真想不到什么好的词儿能用到你身上”

严小开:“……”

这两人一斗嘴,宅子的沉重气氛终于缓和了一些。

郝婞也忍不住捂嘴轻笑起来,这两人明显就是一对欢喜冤家嘛

又过了一阵,严小开看见尚欣一直盯着墙上的钟,嘴里还喃喃的念叨道:“八点,八点,八点……”

原本心里就发紧的他被弄得更是着急,终于忍不住道:“哎,我说你那么希望到八点,你干脆就把它拆下来,调到八点算了”

尚欣瞪他一眼,恼羞成怒的道:“要你管哎?现在我和你和好了吗?下午你扇我两耳光,我还没找你算账呢”

严小开没心没肺的道:“你就活该”

尚欣嚯地站起来,“你说什么?”

严小开也站了起来,“难道不是吗?你来那个啥跟我和婞姐有什么关系,是我们害你来那个的?是我们让你肚子痛的吗?你自己不舒服,拿我们撒什么气啊?”

尚欣被气得腮帮子鼓鼓的盯着他,“你……”

郝婞见势不妙,赶紧的拦到两人中间道:“好了,好了,你们一人少一句好不好。现在可不是吵架的时候耙和才能万事兴,咱们现在要同心协力才能渡过难关呀”

严小开和尚欣这才各自哼了一声,重重的坐回到沙发上。

气氛又重陷于沉闷中,时间也过得极慢,到这会儿还差五分钟才到八点。

严小开不想让自己紧张,所以强迫自己不去看手机,也不看时间,可是他又不愿去看尚欣臭臭的脸色,也不想去看郝婞忧愁的眉结,只能仰着头四肢八叉的坐在沙发上看屋顶。

然而他虽然不看,尚欣和郝婞却忍不住去看他摆在桌上的手机及墙上挂着的壁钟,正忐忑不安之际,却发现严小开突然哈哈的大笑了起来。

这发狂似的笑声来得毫无预兆,两女被弄得面面相觑,莫名其妙,这家伙哪根神经不对了?

难不成是压力过大,弄得神经错乱了。

郝婞想抬手去摸他的额头,看看他是不是发烧了?

尚欣却骂道:“傻阿大,你是不是神经短路了?傻笑个什么劲啊?”

郝婞也赶忙问:“阿大,你怎么了?”

严小开只是不停的笑,而且越笑越大声,隐隐有点像是发狂的样子。

看着他这怪异的模样,两女感觉一阵发冷,这厮该不会是突然撞邪了吧

这是个老宅子,少说也有上百年的历史,住过的人家可能不只一户,死过的人也可能不只一只,说不好真有什么脏东西也不一定呢

两女越想越心惊,正感觉惊悚之际,桌上的手机突地响了起来,刺耳的铃声将两女又吓一跳,齐齐扭头看去,发现正好是八点整

严小开终于止住了笑,拿起桌上的手机看一眼,脸上的笑意又浮现出来,转过屏幕示意两个女人看。

两女抬眼看去,发现上面显示的果然是“庞老板”这三个字。

严小开让手机继续响了一阵,这才好整似暇的摁下接听键,然后慢悠悠的道:“庞老板,今天接你的电话真是接到手软了”

庞统苦笑着可怜兮兮的唤了一声,“严少,我也不想啊”

严小开道:“庞老板有事?”

庞统心说你这不是明知故问嘛,都这个钟点了,他也懒得再绕圈子,开门见山的问道:“严少,你那些木料卖了吗?”

严小开故意停了一下道:“正在谈差不多要敲定了。”

庞统微松一口气,然后语气有些痛苦的道:“刚才我又找了好几个行家看了你的木料,综合他们的意见之后,我决定给你五千五百的价。”

严小开脸上浮起了笑意,语气却淡淡的道:“哦?”

庞统道:“严少,我出这个价钱,已经不能说是冒险,而是在赌博了。所以请你不要再为难我了好吗?”

严小开也装出诚恳的语气,“庞老板,我也不想为难你,可是别人的价明显要比你高,我也没办法啊。”

庞统惊疑的道:“姓杨的比我还高?”

严小开不答反问:“你以为呢?”

庞统沉默一阵,才问道:“他出了多少?”

严小开道:“这个就请恕我不能奉告了。”

庞统犹豫了一阵,终于咬牙道:“六千,如果还不行的话,咱们只能下次再合作了。”

能在庞统这只铁公鸡身上拔出这么多,严小开已经感觉可以了。

六千块算下来的话,也有六百多万,离买下宅子的缺口已经很小了。

不过,他仍然没有一口就答应下来,而是笑了起来,“庞老板,我记得咱们在半路上遇到的时候,你曾说过这么一句,不管杨老板出价多少,你都会比他高出一百的是吗?”

庞统愣了一下,苦笑道:“严少,你的记性可真好。是的,我确实这么说过”

严小开道:“那你加一百吧,然后咱们成交。”

庞统又犹豫了一下,终于咬牙道:“好,亏就亏了,我赌了”

严小开又笑了起来,“庞老板,有的时候,吃亏就是占便宜,而且我相信,你不会亏的。”

庞统:“……”

更新恢复为十二点了,如果以后十二点没更新,那就是第二天早上八点钟,然后第二更是晚上八点钟。如果晚上十二点更新了,那第二更就是第二天中午十二点,特殊情况除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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磨炼卷 第五十一章 原来禾秆盖珍珠

放下电话之后,严小开的脸上又绽开了笑意,像是盛开的菊花一样灿烂。

看着他这充满阳光的笑脸,郝婞是很欢喜的,可是尚欣却有点牙痒,有种在他脸上砸一拳的冲动,冷声道:“哼,得意个什么劲儿呀?就算是六千一百让你拿下了这笔卖买,不还差一百多万吗?你上哪去弄这一百来万呢?”

严小开笑意不减的道:“你刚刚不是说你凑个一两百万没问题的吗?”

尚欣气鼓鼓的道:“我当然是没问题,可凭什么要我出啊?你就一分钱不出吗?”

严小开据理力争的道:“我怎么没出呢?你想想,要不是靠着我这聪明又机灵的脑袋,能挣到六百多万吗?”

尚欣被噎得说不出话来了,因为严小开虽然说得极为臭屁,可这却是不争的事实。如果不是他,别说六百多万,六百多块都没有。

严小开看着她郁闷的模样,又笑道:“哎,尚欣,要不这样,你叫我一声哥,这一百来万,你就不用出了”

尚欣想也不想的就脱口而出道:“哥”

严小开和郝婞同时傻了眼,因为在他们看来,以尚欣的性格是绝对不会叫的,谁知道她竟然张口就来了。

严小开哭笑不得的道:“你还真叫得出来啊?”

尚欣得意的道:“我嘴皮子一磕就省掉一百多万,半点损失都没有,怎么叫不出来呢?别说叫你哥,叫你爷都没问题。”

严小开向她竖起了大拇指,软瘫瘫的道:“行,i服了u”

尚欣则是一挥手,喝道:“少咯嗦,赶紧让人打钱过来,你不是还约了那姓庞的见面吗?我让那班搞装修的来挖窗户,把钱凑齐了,明儿就把这宅子买下来。”

严小开又笑了起来,“我不用让人打钱来。”

尚欣蹙起秀眉,“你卡上有这么多钱?”

严小开摇头,“没有”

尚欣眉头皱得更紧,“你不准备出这一百多万?”

严小开又摇头,“我出啊,可我没说一定非要我自己掏口袋啊”

尚欣纳闷的道:“那你哪来的钱?”

严小开伸出一根手指,朝上面指了指。

尚欣和郝婞齐齐抬头,却什么都没看到,一脸的茫然的再次看向严小开。

尚欣问道:“傻阿大,你该不会是说这钱从天上掉下来吧”

严小开笑道:“这钱虽然不能说是从天上掉下来,但也差不多了”

尚欣不解的问:“什么意思?”

严小开笑而不语,又指了指上面。

尚欣顺着他的手看去,除了破破烂烂的天花板外,还是什么都没看到,不由气道:“你到底让我们看什么?”

严小开并没有回答,而是对郝婞道:“婞姐,你去把车里的强光手电拿来”

郝婞虽然不知道他要手电干嘛,但还是乖顺地赶紧去车里拿了手电进来。

严小开接过手电,打开后直接照到了石膏吊顶的破烂天花板上,顺着缺了好几块石膏板的一个口子一直照到了屋顶,然后对两女道:“嚅,你们再仔细看看。”

两女再次抬眼看去,可是除了屋顶上黑乎乎的瓦片外,她们什么都没看到。

被他这样几次抓弄,尚欣的坏脾气终于又发作了,喝道:“看看看,看你的大头鬼啊,你到底让我们看什么?”

严小开道:“屋顶上有什么?”

尚欣想也不想的道:“瓦”

严小开又问:“除了瓦还有什么?”

尚欣道:“横梁”

严小开再问:“横梁是什么颜色的。”

尚欣仔细的往横梁看去,然后道:“暗红色的”

严小开又笑了,神秘兮兮的道:“来,你们跟我来”

两女不知道他到底要搞什么鬼,但脚步却情不自禁的跟着他往外走去。

出了宅子到了庭院,严小开脚步一转,进了那间塌了半堵墙的杂物间。

走进去之后,严小开就蹲到了那塌下来的墙边,用手电对着掉下来的一根横梁,然后把手电交给了郝婞,示意她照着横梁,然后他就拿起一块瓦片,在那暗红色的横梁上使劲的刮了起来。

刮了好一阵,好容易终于刮开了一层,他就用袖子在上面擦了擦,这才道:“嚅,你们再看看”

两女纷纷凑上去,仔细的看了起来。仅仅只是看了一眼,她们就被吓了一跳。

因为那被严小开刮开了的横梁上面,竟然露出了棕黄的色泽,而在木头表面,可以看到清晰的纹理与木疖,那些纹理看起来像是山和水融合在一起似的,木疖却像是个鬼脸儿

这种典型的行态特征瞬间就让尚欣明白了过来,失声叫道:“这是黄花梨?”

严小开笑笑,又拿起瓦片,将其余几根半掉落下来的横梁纷纷刮开来,然后才道:“不但那根是,这几根也是,而且这个宅子里所有的横梁都是。”

尚欣兴奋的尖声叫了起来,“啊”

郝婞的表情也从惊愕变成了笑容满面,迭声道:“太好了,太好了。”

严小开乐呵呵的道:“刚刚我坐在厅堂看屋顶的时候,发现上面有一个地方有点漏水,而那水滴下的那横梁的一处地方明显与其它地方不一样,虽然仍然是暗红色,但里面隐隐透着棕黄的色泽,我心里就有些奇怪,难道这横梁不是暗红色的?而是被涂了颜色的?仔细的对比着看了又看,我才终于发现,这些暗红色的横梁并不是它真正的颜色,而是人工添加上去的一种涂料。虽然这是人工添加的,但我不得不承认,这些做涂料的人真的很厉害,因为他们的手艺已经达到了以假乱真的程度,完全没有人工添加的迹像,让人都误以为这暗红就是它原来的颜色。事实上这些横梁里面都是棕黄色的黄花梨。”

尚欣疑惑的问:“既然这些横梁原本的颜色这么好看,那主人为什么还要画蛇添足,费大力气的去上色呢?”

严小开摇头,“这个我也不清楚,或许是为了防腐防蛀,或许是为了摭盖他们的真面目。你们试想想,如果不是这层以假乱真的涂料,这房子还轮得到我们吗?”

两女想了一阵,恍然的连连点头。

严小开接着道:“在刚开始我要租下这房子的时候,我问过那柳大妈,她说这房子已经有近两百年的历史,而现在这一任房东并不是最早的房子主人,这房东也是从别人手里买下来的。所以我想,这个房东也不知道这些木头里面藏着的玄机,要不然的话,这个宅子也不会租给我们,他也不会八百万就贱卖的”

他的分析很有道理,两女再次连连点头。

接着,一直都不多话的郝婞突然拾起一块瓦片,走到门前,对着那暗红色的老旧房门就是一阵刮,费了好大的力气终于刮掉一层,然后就兴奋的叫起来道:“阿大,尚秀,你们来看,这门也是呢”

两人凑了过来看看,可不是嘛,这暗红色的房门看起来老旧残破,可是刮开一层后,里面眩人眼目的棕黄色就露了出来。

这一发现,让三人立即就动作开来,纷纷拿起瓦片,对着宅里宅外所有用木料所做的构件刮了起来。

不刮不知道,一刮吓一跳。

这个宅子,所有的木料都是上了颜色的,涂料里面包裹着的竟然都是黄花梨。

后面的一个窗户也上了涂料,但只上了一半,然后从它开始,别的窗户就没上色了,显然是这种涂料在用到窗户上的时候就不够了,主人就搁置了全部上色的打算。

三人刮完之后回到厅堂的时候,脸上均是透出了兴奋与欢喜之色。

郝婞压抑着强烈的心跳,低声道:“阿大,这样看来,咱们真的踩狗屎运,捡大便宜了,这房子里的木料全都是黄花梨呢”

严小开笑笑,“确切的说是我走了大运,然后你跟着沾点光而已这几天我算卦的时候,我都说了,我们会发财的,你还不信,说我发的是棺材,现在你怎么说呢?”

尚欣无言以对,只能嗔怪的白他一眼,随后又情不自禁的笑了起来。

郝婞则是有孝颤的低声问,“阿大,你说……这房子里的木料如果全卖出去的话,那得值多少钱?”

严小开环视整个百年老宅,估摸着道:“这个座宅子是木混结构的,屋顶的横梁上百根之多,从楼梯到作为仓库的阁楼铺的都板料,走廊,过道,木料随处可见,厅堂这里也有两个大屏风,虽然这些木料大小不一,价格也不一,但就算是按窗户料的价格来卖,也最少是这个数”

两女垂眼看去,发现他比的是个八字的手势。

两女的心跳均是一滞,不约而同的问:“这是多少?”

严小开一字一顿的道:“八千万,最保守的估计。”

“天啊”

两女兴奋的一阵尖叫,抱着又笑又跳起来,“发财了,咱们真的发财了”

狂喜过后,严小开首先平静下来,和两女说起后续的计划。

首先,那肯定是先要将宅子买下来,然后这些价值连城的黄花梨才能名正言顺的属于他们,才能进行处置。

要将宅子买下来,那就必须得有钱,而要有钱那就得完成和庞统的交易,要完全交易就得把木料弄出来。

只是,如果动作太大的话,将宅子的木料全都弄出来的话,那誓必就会让人起疑。

这个黄花梨的事情,不管是宅子买下来之前,还是买下来之后,都绝不能让人知道,而凡事都必须低调而行。

两女极为赞同他的意见,钱财不可露眼,何况这钱财现在还不属于他们的。

和两女取得共同意见后,严小开就说起了自己的计划,先告诉柳大妈,自己决定把宅子买下来。然后按照尚欣原来所说的,借重修杂物房为借口,将那塌掉半堵墙的杂物间里的木料弄出来,卖给庞统。拿到钱后,将宅子真正买下,拥有了主权后,再进行后续的计划

到那个时候,就算别人知道这宅子里所用的木料都是黄花梨也没关系了,爱怎么拆腾怎么折腾,谁也管不着了。

对他的计划,两女不但没有意见,而且一致赞成。

严小开看看时间,才八点多一些,柳大妈应该还没睡,于是就打了电话过去,告诉她自己要把房子买下来。

打完电话后,严小开就去统计杂物间里的木料的数量,重量,还有大小样式。

黄花梨的价格贵比黄金,一木一价,他可不能将所有的木料都当成窗户料来卖的。

统计完了,又拍了照片,将一截断掉的横梁弄上了奥迪车,这就把两女扔在家里,自己出门去见庞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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磨炼卷 第五十二章 你还敢再温柔一点吗

庞统约见的地方是一个高级ktv。

在严小开到来之前,他已经先到了,不但上了酒水,还叫了两个陪酒的秀,左拥右抱的坐在那里。

严小开进来的时候,庞统赶紧起身上前相迎。

看着他伸出来的那只手,严小开直皱眉头,因为他进门的时候才看见这厮从一秀的裙底将手抽出来的。

庞统见严小开盯着自己的那只手,恍然明白过来,尴尬的一笑,赶忙请他入坐。

对于灯红酒绿,严小开并不热衷,也不太过反感。同样,对于庞统的作为,他即不喜欢,也不讨厌。

一个上了年纪的男人,总会多多少少有些嗜好的,要么抽烟,要么喝酒,要么喜欢赌,要么喜欢嫖。

早在第一次看见庞统的时候,他就知道这是个好色之人,因为这厮颜面腊黄,眼睑浮肿,身体虚胖,走几步路就直出冷汗,是很典型的由纵慾引起的肾虚体弱之状。

不过,不管这是何种地方,庞统好色又到了什么程度,那都与这次交易无关。

在庞统要向他敬酒的时候,他很干脆的拒绝了,他开了车来,不能喝酒,而且他也不是来喝酒的。

庞统见他不喝酒,这就拍了拍手掌,然后门就被敲响了,进来两个浓妆艳抹,穿着惹火性感,打扮得极为花枝招展的女郎。

十个男人,九个坏,还有一个是变态。

庞统好色,严小开就不好了吗?

严小开也好色,不过眼前的两女却明显入不了他的法眼,因为她们的姿色与他所认识的那些女人完全没有可比性,就连胡舒宝都比不上。

所以,没等这两女粘到他的身上,他就直接了当的道:“庞老板,咱们这次只谈正事,不谈风月。”

庞统愣了一下,神情有些尴尬和失望,因为严小开的油盐不进,让他以酒色开路的秀盘落空了,最后只能挥手让秀们通通都下去。

只到包厢清静了,严小开才道:“庞老板,色字头上一把刀,到了你这个年纪,该多多节制才好啊”

庞统干笑一下,点点头,“那成,咱们谈正事吧”

严小开就站起身来,往外走去。

庞统疑惑的问:“严少,这是去哪?”

严小开道:“咱们到车上谈。”

庞统啼笑皆非,但也没办法,只能结账离开了ktv。

到了外面的停车场,严小开上了自己的那辆奥迪车,庞统也跟了上去。

严小开开门见山的道:“庞老板,我回去后仔细的统计过,我拥的黄花梨并不仅仅只有窗户料,还有房门,大门,楼梯,阁楼,屏风,横梁,总总共共应该不少于四五吨。你现在给我透一个底,这个量的木料,你吃得下吗?”

庞统闻言吃了一惊,但随即脸上就绽开了笑容,一吨是两千斤,四五吨那就是接近万斤,有这个量的黄花梨,他就可以打造出几套价值连城的家具了。所以连连点头道:“严少,这个你放心,别说是四五吨,就是十来二十吨,我老庞照样吃得下,只要你的木料是货真价实的黄花梨。”

严小开点头,掏出了手机道:“那成,你先看样品,然后咱们再谈价。”

庞统愣了一下道:“咱们不是已经说好价格了吗?”

严小开笑了起来,“庞老板,你是不是喝醉了?大家都是行家,怎么就说起行外话呢?黄花梨的价格,一木一价,我能将别人木料都当成窗户料给你吗?”

庞统脸浮窘色,讪讪的点头,然后接过手机看起了图片。

等他看完之后,严小开又让他去看后排座的那一截横梁。

完了之后,两人才开始谈价钱。

经过了一轮又一轮激烈得不能再激烈的唇枪舌战,讨价还价之后,两人终于把价钱确定了下来。

窗户料以原来六千一每斤的价格,板料以一万一每斤的价格,横梁因为大小不一,大的直径超过了二十公分,小的只有十公分左右,所以折算为九千八每斤的价格,别的细小的碎料,通通作价一千五每斤。

谈好了价格,两人就开始谈交易的细节。

严小开称这东西太过惹眼,每次的交易量不能大,所以得分几次进行。

这样的提议虽然有点小心过头,却正合庞统的意思,因为一下子让他拿一亿几千万的现金出来,他也会周转不灵的,分几次交易,他的资金运转上面就轻松灵活许多。

确定了每天第一车的交易时间与地点后,两人就分手告别。

一般情况下,严小开是不会小心翼翼的,可一旦谨慎起来却会像个特工一样,在驱车离开的时候,他并没有直接回家,而是在大街小巷中兜兜转转的溜起弯来。

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却不可无。

庞统是个奸诈狡猾之人,谁能保证他不会悄悄的跟着自己,探出黄花梨的所在地,然后进行明偷暗抢呢?

在宅子不属于自己之前,那是绝不能出半点差错的。

另外一个,那就是他这次出来是带了枪的,所以他希望这样的转悠,能引出那个屡屡刺杀他的光头杀猪佬。

他要看看,到底是杀猪佬的刀快,还是他的子弹快

不过最后,他还是失望了,身后虽然一直跟着有人,但却是两个便衣警察,庞统没有跟来,杀猪佬也没有出现。

回到家的时候,已经是将近午夜十二点了。

郝婞竟然还没睡,奥迪刚始到门前,她就出来打开了门。

严小开将车驶进院子下车来时,郝婞反锁了大门迎上来问:“阿大,事情谈得咋样了?”

严小开道:“还算顺利。已经都和姓庞的说好了明天会给他装一车过去,价钱得称了有多重才能决定。”

郝婞微松一口气,“那就好”

严小开道:“婞姐,你怎么还没睡?”

郝婞摇头道:“你没回来,俺睡不着”

严小开心里暖了一下,同时又有些好笑,咱们又不睡一张床,我回不回来不是一样吗?你有什么睡不着的呢?

不过他还是道:“现在我回来了,一切都好着呢咱们真的时来运转了”

郝婞连连点头,“那就好呢,这一天俺都被你和尚秀给吓坏了”

“让你操心了,以后不会这样的了”严小开安慰她一句,又问道:“尚欣呢?”

郝婞道:“她等你等到十点多,又说肚子不舒服,俺给她煮了一碗黄酒,她喝了就回房去了,这会儿应该已经睡了吧”

严小开点点头,“行,你先去睡吧”

郝婞道:“俺一会儿就去”

严小开见她进去了,自己就拿了强光手电,再一次宅里宅外的看起了那些木质的构件,甚至还拿了小刀通通都刮了一下,确定被包裹在涂料里面的都是黄花梨后,这才彻底放下心来。

这一次,只要小心,低调,谨慎一点,不想发财都挺难了

关了厅堂的灯,回到房间的时候,他却被轻吓了一跳,因为房间的灯已经开了,郝婞竟然在他的房间里。

这深更半夜的,你不回自己的房间,反倒跑我这来,你这是……要干嘛呀?

别人都说,女人三十如狼,四十如虎,她现在正好就步入了狼的年纪,该不会是要……

严小开想着想着就有种口干唇热,心惊肉跳之感,但他还是强自镇定的问:“婞姐,你怎么没去睡呢?”

郝婞道:“你还没擦身洗脚呢”

严小开大失所望,啼笑皆非的摇头道:“婞姐,今晚就不擦了吧,我身上的伤已经好得七七八八了,明儿都可以拆线了”

郝婞摇头,“只要一天不拆线,伤口就一天不能沾生水,就算明儿拆线,今晚也得擦一下的,保持干净清洁,伤口才不会感染的”

严小开怎么也拗不过她,最后只能无可奈何的接受这香艳的服侍。

不过他有些奇怪的是,既然是要擦身,怎么不见她提热水进来呢?

正疑惑的时候,郝婞柔声道:“今晚不躺床上了,去浴室吧,姐给你好好洗洗。”

严小开只能点头,跟着她去了浴室。

浴室的门是关着的,里面的灯却亮着,郝婞将门一推开,里面弥漫的水雾立即飘散出来,朦朦胧胧的,原来她早就备了两大桶热水在那里等他了。

郝婞首先走了进去,严小开慢吞吞的跟在后面。

待他进去之后,郝婞就将浴室的门关上了。

浴室相对而言,还是挺宽敞的,可再宽尚也只有房间一半的大小,两人呆在里面,这门一关上,空间就显得窄小了,气氛顿时变得暧昧旖旎起来。

和郝婞面对面站着的时候,严小开感觉很尴尬,目光都不敢去看她的眼睛。

相对于他而言,郝婞却表现得淡然许多,见他一直站在那里不动,她犹豫了一下,终于主动的伸出双手,替他缓缓的解起衣扣。

那轻柔的动作,专注的神情,就像是一个体贴温柔的妻子正在侍候着自己的丈夫一样。

看着她这低眉顺眼的俏模样,严小开情不自禁的涌起了勾起她的下巴来亲吻的强烈冲动。

在理智的控制下,这种冲动虽然是压抑住了,可是已经嗅到了雌性味道并且抬起了头的小小开却不是他的大脑可以控制的。

郝婞脱去了他的上衣,蹲下来解开他的皮带,松开裤钮与拉链的时候,看见那挺拨的地方,俏脸一下就红了。

原本平稳的双手也无法自控的轻颤起来,呼吸也变得有些急,心里跳得厉害,脸也热得要烧起来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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磨炼卷 第五十三章 真的敢啊

郝婞费了好大的劲儿,才勉强让自己稳下心神,然后将严小开的长裤缓缓的褪到脚下。

原本,她应该将他的内裤也一起脱下来的,这样更方便于擦身,可是她哪有那样的勇气,就现在这样,她就已经羞得心惊胆颤欲生欲死了。

严小开垂头看见她脸红耳赤,表情眼神又极为复杂,也知道她是因为什么,臊得老脸火热,窘得几乎不想做人。

想要死命的用大脑将抬头挺胸的小小开压下去,可偏偏就是这个时候却看到了郝婞敞开的领口里泄露的一片春光。

丰满高耸的双峰被黑色的文胸紧紧包裹着,露出大半的白嫩肌肤,白得几乎可见里面的血管纹路,中间一条深不见底的沟坎,更是引人入胜,将他的目光紧紧的吸引住。

这一强烈的刺激,不但没让小小开偃旗息鼓,反倒让它更是穷凶极恶。

郝婞的俏脸也更红,目光闪烁退避,根本就不敢去看他那个地方了。

严小开急得不行,可是小小开非要这么有骨气,他又半点办法都没有。

正在他心猿意马之间,郝婞已经拿了一张小矮凳放到他的身后,声音低得不行的道:“阿大,你坐下来吧”

严小开机械一般坐了下来,紧夹着双腿,挺直腰板,极为僵硬的坐在那里。

郝婞拧干了热毛巾擦到他身上的时候,发现他全身的肌肉崩得紧紧的,脸上也一副紧张的神色,暗里不由窃笑一下,俺都说紧张了,没成想你比俺更紧张。这就轻拍一下他的肩膀道:“阿大,别紧张,姐又不会把你吃了”

“呃”严小开吱唔了一声,心里却叫道,我的亲姐哟,吃了我吧,求你赶紧吃了我,我要受不了了。

看见他有所放松了,郝婞这才温柔的缓缓的替他擦拭起来。

脸,耳际,颈脖,前胸,后背,腹部……甚至连腋窝都没放过。

其体贴的程度,只能用那四个字来形容:令人发指

嗅着她身上阵阵扑鼻而来的幽香,与及时不时的肌肤摩擦与轻碰,还有那领口处不时跃入眼帘的美好春光,严小开忍不住心神荡漾,气血翻滚,小小开就更是不用说了,紧抵在短裤上,呼之欲出,摆开随时大战的架势。

浴室里,气氛在暧昧中沉默着,只有两人的呼吸声,心跳声,以及郝婞时不时换水的哗轻响。

严小开很想说点什么来缓和一向紧张与暧昧的气氛,可这个时候,他发现好像说什么都不舍适,只能木头人一样坐在那里任郝婞摆布。

好容易,上身终于清理好了。

郝婞一边去转身揉洗毛巾,一边道:“阿大,你站起来吧”

严小开木讷的站了起来,却不敢看换好毛巾转过身来的郝婞,只能看向天花板。

郝婞蹲下身来,用毛巾从他的脚踝处开始往上擦拭,其实她也感觉尴尬,也想说点什么来缓和下气氛,可心慌意乱的她完全不知道该说什么。

看到那些已经开始结痂愈合的伤疤,她终于忍不住问:“阿大,这些伤口拆了线之后,会留疤吗?”

严小开道:“深的会,浅的可能不会,不过也没关系,我一个大老爷们,又不是娘们,身上多几条疤更有性格,况且这地方也不是谁都能看见的。”

郝婞突地吃吃笑了起来,“俺看见了”

严小开也唯之失笑,只是笑了一下他又笑不出来了,因为郝婞手中的毛巾已经开始向上擦,越过了小腿,向他的大腿逼近了。

似酥似痒的感觉袭来,弄得他忍不住低头去看郝婞,这一看更是心惊肉跳,因为蹲在身前的郝婞虽然垂着头,侧着脸专心给自己擦拭,可是自己的小小开离她粉嫩的脸颊仅仅只有一两厘米的距离,有时甚至就差点贴到她的脸上。

这欲触未触的一幕,让他紧张,也让他兴奋,更让他情不自款的想起了毕瑜,想起了毕瑜那张笨拙却又温暖的小嘴,一时间血液又再次沸腾起来,小小开就更是意气风发,昂首挺胸。

看着郝婞那唯美的俏脸,樱红的双唇,还有唇上好看的纹路,他突然间又有一种冲动,那就是抓?束起的秀发,将她摁向自己的胯部。

当这个念头涌出来的时候,严小开也被自己吓了一跳,什么时候,自己变得这么邪恶了,竟然会生出这么狂妄与大胆的想法。

好容易,他才将这荒唐的秽念压了下去,可随着郝婞的一个动作,他这种想法又不可抑制的疯狂涌了起来。因为,郝婞已经擦到了他的大腿尽头。

严小开的身上虽然还穿着一条三角裤,可是这三角裤藏不住任何秘密,郝婞虽然努力的压抑着不去看它,可是目光却不由自主的往那个地方瞟,而且越瞟就心越慌,心越慌双手就越无力,就连蹲在那里的双腿也一阵阵的发软,仿佛随时要脱力的跪下去一般。

“婞姐”

一声轻唤,使得郝婞的心里一颤,忙问道:“怎么了?”

严小开坚难的道:“要不,就到这吧”

郝婞脸红红的低声道:“可是……里面还没擦呢”

严小开道:“没关系的,明天拆了线之后,我再好好洗吧”

郝婞沉默了起来。

严小开以为她是默许了,这就准备去拿旁边替换的衣服穿上。

谁知道郝婞却突然冒出了一句,“阿大,你是不是忍得很辛苦”

严小开愕然的道:“呃?”

郝婞咬了咬唇,声音低得不能再低的道:“如果你真的忍得辛苦,俺,俺……”

严小开被吓了一大跳,要是忍得辛苦,你就可以让我上?

这不会是真的吧?如果是真的,那郝婞的温柔体贴已经不能用令人发指来形容,而是……没办法形容。

郝婞吱唔了好一阵,终于把后半句说了出来,声若蚊鸣的道:“俺,俺可以帮你的”

可以帮我?

用什么帮?

手?

还是嘴?

还是你的身体?

严小开看着脸红耳赤的郝婞,脑袋里却涌起一连串无休无止的疑问。

郝婞羞涩的目光看到他痴愣的看着自己,脸上写着不可思议的表情,却迟迟不答应自己,不由有些自卑的问道:“阿大,你是嫌弃姐年纪比你大么?”

严小开忙摇头道:“不,怎么会呢,婞姐你看起来可年轻了”

郝婞低声道:“可是姐三十了,比你足足大七岁呢”

严小开连连摆手道:“没有呢,你看起来就二十五六的样子,一点也不像三十岁。我是说真的。我也没有半点嫌弃你的意思”

郝婞又问:“哪你是嫌姐做过叫花子?”

严小开哭笑不得,这是哪跟哪儿呢,忙道:“没有,没有啊,我怎么会嫌弃你呢婞姐你这么漂亮,像天仙似的,我喜欢还来不及呢”

郝婞闷闷的道:“那你怎么不愿意让姐帮你”

严小开真的不知该说什么了,只能道:“我不是不愿意,是觉得不合适,你在我的心目中,就像个大姐姐一样温柔,善良,体贴,宽容。你对我的服侍与照顾,已经让我受宠若惊了,我真的不敢再让你为我做别的。况且……还是这种事情”

郝婞闻言,脸上浮起了嫣然一笑,说不出的美丽动人,轻捂着胸口道:“姐还以为你讨厌姐,不喜欢姐呢,其实只要你开心,姐为你做什么都愿意的。下午你和尚秀吵架的时候,尚秀说姐对你偏心,姐嘴里说没有,可是细想过后,姐好像是真的有呢”

严小开受宠若惊的问:“那你为什么要对我这么好呢?”

郝婞幽幽的道:“姐也不知道这是因为什么,或许是你曾舍命救过姐,收留了姐。又或许是你是家里唯一的男人,姐要让你这根顶梁柱开心快乐。再或者是姐已经把你当成了亲人,而且你的年纪比姐小,发自内心的想要照顾好你。再或者是姐的性格太过懦弱无能,觉得你是姐唯一可以依靠的人……反正不管是因为什么,姐确实是偏心了。”

她的话,既坦白,又直接,毫无掩饰,也毫无隐瞒。

严小开忍不住动容了,“婞姐,你言重了。如果你是担心我会不管你,你大可不必这样的。因为不管是我,还是尚欣,都不会让你再度流落街头的。”

郝婞连连摇头,急声道:“不,阿大,你误会了,姐嘴笨,不会说话,姐,姐,姐,是真心想对你好,没想那么多的。”

严小开道:“婞姐,我明白你的心意,可真的不用这样的,你不愿意做的事情,没有谁会勉强你的……”

郝婞急了,眼眶又红了,“不,姐愿意的,姐什么都愿意为你做,真的,不管是什么”

严小开被感动得无所适从了,看着她喃喃的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因为他何德何能,能让一个大美女如此的垂青呢?

也正因为如此,他心里那股高涨的慾火慢慢的平熄下来了,伸手拿过旁边的衣服,准备穿起来。

郝婞见状却更急了,眼泪一下就落了下来,“阿大,你,你别穿衣服呀。”

严小开又被弄得不知所以,“婞姐”

郝婞哽咽着道:“你让姐帮你好不好?”

严小开摆手道:“婞姐,不用了,我现在已经没那么冲动了”

郝婞垂眼看去,发现原来高高隆起的部位已经偃旗息鼓了,一时间就不由沉默了下来。

停了一下,她又道:“阿大,那你让姐给你再擦一下身子好吗?明天拆线之后,你就不用姐再侍候了,你让姐今晚最后服侍你一次吧。”

严小开犹豫了一下,终于点了点头,把拿在手里的衣服放了回去。

上身上下身,都几乎擦遍了,剩下的仅仅只是那个部位。

按照以前的惯例,郝婞是将热毛巾拧干之后,捏起内裤边缘将毛巾塞进去匆匆的擦几下就了事的。

只是这一次,却明显不一样。

因为郝婞竟然伸出双手,颤抖的捏?三角裤的裤沿,然后将他的内裤从他腿上褪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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磨炼卷 第五十四章 原来是因为这样

下身突地一凉,严小开被吓呆了,失声低呼起来:“婞姐,你……”

郝婞抬起头,俏脸虽然红得几乎要滴血一样,目光却温柔似水,轻声道:“阿大,没关系的,姐不会伤害你”

严小开哭笑不得,我不是怕你伤害我,是我怕自己会伤害你啊

把他的三角裤脱掉之后,郝婞就拿来了微湿的热毛巾,壮着胆子的硬着头皮给他擦拭起来。

她的动作虽然有些颤抖,却十分的轻柔与仔细。

温热的触感不停的刺激着严小开敏感又脆弱的神经,加上侍候他的又是如此一个娇滴滴的大美人。

别说是血气方刚的严小开,就算是法海和尚恐怕都忍不住啊,所以很快,好容易才温驯下来的小小开又变得穷凶极恶了

看着毛巾下的巨变,郝婞的眼睛大了,脸更红了,心更慌了,手也更抖了。

也是直到这一刻,她终于明白,为什么严小开的外号会叫做阿大了因为……真的不小啊

严小开也尴尬得不知该如何是好,现在这样站着,连装死都不能呢,羞臊难耐之下,只能抬起头,心里乱糟糟的看着天花板。

面对着男人这狰狞可怖凶相毕露的部位,郝婞心里说不出的紧张,羞臊,慌乱,忐忑,怀里像是揣了两只兔子一般蹿来蹿去,乱得都不知怎么形容了。

巨大的心理压力之下,她真的很想扔下毛巾,夺门逃出去。

只是最终,她没有逃,也没有停下手中的动作,而是强忍着各种复杂的心绪,紧紧的咬着牙,缓缓的替他擦拭。

好容易,上上下下里里外外都被她擦个遍了,严小开以为这下终于完了,这就准备伸手去拿自己的内裤穿上。

谁知道就是这个时候,身下却突然一紧,吃了大惊的他赶紧垂眼看去,发现郝婞放下了毛巾后,并没有站起来,反倒仰起头,闭上了眼,用颤颤巍巍的双手握住了它,缓缓的动作起来……

严小开彻底的傻眼了,因为他真真没想到郝婞最终的目的竟然还是帮自己那个。

然而很快,他什么都想不到了,脑袋变得一片空白,因为如潮水一般涌来的快感使他再没有办法去思考了。

其实到了这个份上,想啥也没用了,只能逆来顺受的接受这飞来的艳福

别人都说了,当那啥不能那啥的时候,就只能那啥不是?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了。

在郝婞感觉双手又酸又软,快要脱力的时候,严小开的腰际终于有了阵阵发紧的感觉,显然是到了喷发的临界点。

郝婞仿佛也意识到了什么,赶紧的加快了动作。

然而,就是这个千钧一发的时刻,外面传来了阵阵脚步声。

这宅子里总共就住了三人,两个在这浴室里,剩下的那人仅仅只能是尚欣。

脚步声很快就到了门外,然后门动了一下,不过庆幸的是郝婞把门反锁了,所以门并没有被推开,可这样的动静却把里面的两位吓得不轻。

“谁在里面?赶紧出来呀,我要上厕所”

尚欣的声音一响,受了惊吓的严小开一下就失控了,在低呼中无法自控的喷薄而出,悉数射到了半蹲半跪于身前的郝婞脸上。

听见里面的动静,尚欣疑惑的问:“是阿大吗?”

严小开看着满脸糨糊似的郝婞,既窘迫又惭愧,心绪十分的复杂,好一阵才吱唔着向外面尚欣应道:“是,是我”

尚欣道:“你有没有这么快?我要上厕所。”

严小开看看郝婞,发现她被吓得不轻,都顾不上擦脸上的东西,只是急急的指了指外面,又指了指她自己,然后把手指竖到唇上,显然是让严小开千万别让尚欣发现她在里面。

严小开冲她点点头,然后高声道:“我才刚进来,没那么快呢”

尚欣疑惑的问道:“你干嘛呢?”

严小开只好扯谎道:“我,我肚子痛”

尚欣骂道:“有没有搞错?人家肚子痛,你也肚子痛,瞎凑什么热闹啊”

严小开哭笑不得,胡乱的拿了一样东西在郝婞的脸上擦抹起来,一边应道:“肚子要痛,我有什么办法?我总不能让它等你不痛的时候再痛吧”

尚欣气得不行的道:“少说废话,你到底还要多久?”

严小开忙应道:“不知道呢,也许十来分钟,也许半个钟,你去后面那个厕所吧”

尚欣骂道:“那个厕所的抽水马桶坏了你不知道吗?我让你重新整,你却舍不得花钱,说什么一个就够了,现在呢?够用吗?”

严小开道:“你要真急的话,不能将就一下吗?抽水的那个水箱坏了,你就不能倒两瓢水冲一下,将就着用吗?”

尚欣道:“这也将就,那也将就,我还活不活了?”

严小开欲哭无泪,“尚姑奶奶,你行行好,赶紧走开好不好,你守在外面,我拉不出来”

尚欣骂道:“德性”

骂完之后,脚步声就往厅堂中走去了。

严小开心里一松,垂眼看看郝婞,发现她脸上的东西已经被自己擦干净了,可是看看手上给她擦的玩意儿,却又是一阵哭笑不得,因为忙中出错,自己拿来给她擦脸的竟然是刚刚被她脱下的内裤。

不过受了惊吓的郝婞显然是没心思去计较这些了,竖耳听见尚欣走远了,这就赶紧低声道:“阿大,姐先出去了,衣服你自己能穿不?”

严小开忙点头,“能穿的,婞姐……谢谢了”

郝婞幽怨的轻嗔他一眼,“你还好说,射姐一脸”

严小开:“……”

郝婞出去之后,严小开赶紧的穿上衣服。

走出厅堂的时候,在房间里听到动静的尚欣赶紧走出来,急急的往浴室兼厕所的洗手间走去。

经过厅堂的时候,还狠白了严小开一眼,“整这么老久,我还以为你掉马桶里去了呢”

严小开刚做了坏事,心有点虚,所以就没搭理她。

准备回房练功睡觉的时候,想了想记起自己还有事要问尚欣,这就在厅堂里坐下来等她。

足有好一阵,尚欣才从洗手间里出来。

严小开看着她的脸色有些苍白,额上也有些虚汗,不由就问:“怎么样?有没有事?”

尚欣闷闷的道:“死不了”

严小开道:“实在不行,你就上医院去看看吧”

“用不着,过两天就好了。每个月都是这样,我已经习惯了”尚欣说着说着又瞪他一眼,“那么关心我干嘛?今天你还打我呢?”

严小开讪讪的道:“那不是看你像疯子一样才打你的吗?你要是好好的,我能打你吗?”

尚欣愤愤不忿的道:“我从小到大就没让人打过,没想到一次就挨了你两耳光这口气我真的咽不下”

严小开道:“那你想怎样?让我也给你打两耳光?”

尚欣道:“我才没你那么无聊”

严小开就趁势道:“那咱们就这样一笔勾销”

尚欣白他一眼,“你想得倒挺美告诉你,这笔账我迟早要算回来的。现在我问你,晚上和姓庞的谈得怎样了?”

严小开道:“都谈妥了,明天就给他先送一车过去。我还正想问你呢,你通知了那些装修的工人没有?”

尚欣道:“通知了,天一亮他们就来拆那个杂物间。”

严小开叮嘱道:“那到时候,你可得好好盯着,千万不能让他们将木料弄坏了?”

尚欣没好气的道:“这个还用你说吗?”

严小开又问:“货车联系了吗?”

尚欣道:“让他们做装修的叫了一辆加长五十铃,横梁应该放得下了”

严小开这才稍稍放心,没啥可说的了,这就准备回房,可是看见尚欣仍闷闷不乐搭着下巴坐在那里,不由就问道:“肚子还很不舒服吗?”

尚欣摇头道:“已经好一些了”

严小开道:“那你还不去睡觉?”

尚欣头也不抬的道:“我睡不着”

严小开迟疑了一下,终于问道:“尚欣,你到底是因为肚子痛,还是因为别的事情,你今儿个一天都很不对劲啊,歇斯底里,像是疯了似的。”

尚欣:“我……”

严小开见她欲言双止,这就道:“有什么事就说呗,和我还有什么不可以说的吗?”

尚欣的眼眶突地就红了,然后大颗的眼泪啪嗒啪嗒的掉下来。

严小开吃了一惊,“好好的,怎么就哭了?”

尚欣哽咽着道:“阿大,明儿你能不能陪我去一趟市公安局?”

严小开疑惑的道:“去那干嘛?”

尚欣泪流满面的道:“楚局长今儿早上打电话给我,说他们发现了一具女尸……”

严小开吓了一跳,“然后呢?”

尚欣抽抽咽咽的道:“然后,然后,身高,体重,年龄都极像是我,我妈”

严小开失声道:“啊??”

尚欣掏出手机,递过来:“他,他还给我发了一张相片”

严小开接过来,打开接收到的照片一看,发现里面果然有一张照片,照片里有一具女尸,照片的背景是在江边,女尸的皮肤苍白,浮肿,头发散散乱乱,全身湿漉漉的,显然是刚从水里打捞出的。面容已经严重浮肿,难以辩认,但并不难瞧出,这是一个身材风韵的女人。

看了好一阵,严小开才喃喃的问:“这就是你母亲?”

尚欣泪流不绝的摇头道:“我不知道,感觉像,又感觉不像。”

严小开道:“那你今天干嘛不去认?”

尚欣嘶声道:“我不敢,我好害怕,万一真的是我妈呢?”

严小开叹息一声,终于明白今天她的情绪为何如此失常了。语气就缓和了下来,“尚欣,明天去看一下吧,我会陪你去的。”

尚欣情绪突地就失控了,扑进严小开怀里哇哇的哭了起来,“阿大,我好害怕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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磨炼卷 第五十五章 强人所难是必须的

第二天,天才刚刚有点蒙蒙发亮,搞装修的那班工人就来了。

不过昨晚答应得好好的尚欣却没有起来监工,估计是失血过多,卧床难起了吧

女人嘛,总有几天不是那么舒服的,严小开虽然从来没那几天,但也宽容的谅解了,所以他首先起床开门,将工人迎进来,让他们开工。

在他正吩咐工人干活的时候,郝婞也起来了。

两人照面,脸上均是红了一下,想起昨夜在浴室里的一幕,心里自然有些尴尬。

严小开吱唔着道:“婞姐,昨晚你……”

郝婞脸色更是发窘,忙打断他道:“昨晚俺睡得挺好的,好久没睡过这么舒服的觉了。”

严小开道:“不是,婞姐,昨晚我……”

郝婞羞恼的轻横他一眼,“昨晚你不也是很早睡了吗?”

严小开道:“不是的,我是说……”

郝婞忍不住了,凑上来轻轻的拧一下他的手臂,声音低得不能再低的道:“阿大,你就不能不提昨晚吗?你还想不想姐做人了?”

严小开低声道:“我,我只是想谢谢婞姐”

郝婞道脸红红的道:“谢什么呀,下次别往姐脸上就那啥就成了”

严小开一呆,脑袋里嗡嗡直响,她说还有下次?还有下次?还有下次啊?

看着严小开傻里傻气的模样,郝婞不由捂嘴吃吃的笑起来,“还发呆呀,赶紧去看着呀让他们小心些,不然将木料弄坏了就麻烦了。”

严小开回过神来,欢喜的答应一声,赶紧的走进杂物间,亲自守在那里,盯着那些工人将里面的破瓦,碎砖,木料等等清理出来。

当然,他最紧张的还是那些价值连城的木料。所以不时的叮嘱那些工人,让他们尽可能小心些,最好就是在毫不损坏木料的情况下将它们拆出来

让他欣喜的是,这宅子两边的杂物间虽然与宅子的主体相连,但并没有相承重,所以就算将两个杂物间拆除,也不会对老宅主体造成影响。

更让他意外的是,这个杂物间虽然并不大,可是拆出来的木料却不少,堆了一大堆,像座小山一样,粗略估计该不下七八百斤呢

正在严小开指挥着工人将木料装上加长五十铃的时候,大门那边轻响了一声,然后一个老女人的声音就响了起来。

“哟,小开,这是在干啥呢?”

严小开回头一看,不由吓了一跳,因为是代管房子的柳大妈来了。

站在他身旁的郝婞也是脸色一变,心里打起鼓来,赶紧的挪步到那堆木料前,挡住柳大妈的视线。

“婞姐,镇定些,我来应付她”严小开害怕郝婞被瞧出什么来,所以低声叮嘱一句,这就赔着笑脸迎了上去,“大妈,你怎么来了?”

柳大妈迎上前来道:“昨晚你给我打电话后,我就立马给房东打了电话,他说今天就会回来,和你谈房子的事情。”

严小开又吃一惊,赶紧问道:“他现在已经到了吗?”

柳大妈道:“现在已经在飞机上了。”

严小开微微放下心来,只要人还没到,那就好商量。

柳大妈道:“房东昨晚已经说了,他回来的时间很紧张,弄完这房子的事情立即就要回去,所以让你准备好钱,别担误他的事情”

准备好钱?

严小开和郝婞互顾一眼,神色都有些复杂,钱还一分都没有呢

柳大妈见状就问道:“小开,你该不是还没凑到钱吧?”

严小开忙道:“大妈放心,钱我已经准备好了,房东什么时候到,什么时候就可以给他。”

柳大妈点点头,“你个小伙子办事,大妈是放心的,但房东这样说了,我也只好来这样嘱咐你一句,你别见怪啊大妈只是个中间人,这房子卖不卖,也落不着什么好的。”

严小开忙道:“我知道的。大妈是个好心人呢大妈放心,这事成了,我会请你吃好吃的。”

柳大妈笑笑,牙都掉了,还能吃啥好吃的呢?抬眼看看忙碌的工人,不由问道:“咦,你这是在干嘛呢?”

严小开故作平淡的道:“这杂物间的墙塌了,寸漏雨的,看着心里别扭,我想着反正宅子马上就买下来了,就找了人来拾缀一下。”

柳大妈看一眼旁边堆放的木料,又问:“那这些木头?”

郝婞闻言一阵心惊肉跳,紧张得直扯衣角,赶紧的去看严小开。

严小开虽然也手心冒汗,但还是强作平静的道:“哦,这些破木头就是里面拆出来的,残残烂烂的,也没什么用了”

柳大妈听了却是脸上一喜,“那正好,大妈在自家的楼顶上刚弄了个土灶,缺些柴伙呢也不知道怎么搞的,估计是年纪来了吧,总觉得热水器的水洗不暖,非要用柴伙烧水才洗得舒服,一会儿我让人过来锯了搬过去做柴烧吧”

严小开听得瞳孔一阵收缩,这黄金一般贵的木料,你拿回去当柴烧?你老可真敢啊

郝婞也急得额上冒了汗,紧张的拿眼去看严小开,显然是让他赶紧想办法。

严小开眼睛子一转,忙赔着笑道:“大妈,真对不起,这木头我已经答应了在这边种菜卖的一个亲戚,他说要搭个大棚,这些横梁什么的正好用得着呢”

柳大妈脸上浮起了微微不悦的脸色,淡然的道:“这样啊……”

郝婞见状,赶紧的进了屋里,不一会儿就拎来了一只老母鸡,还有一箱霸王花米粉,“大妈,难得一次您来咱这儿,来,送你一点东西”

柳大妈脸上立即浮起了喜色,却装作吃惊的道:“哟,你这是干嘛,这可怎么使得。”

郝婞道:“使得,使得的,原本咱们搬进来后,就该去拜访您的,因为要不是托您的福,咱们也住不进这儿来。可您也看到了,咱们一直弄这弄那的,还没完全收拾安顿好,所以也抽不出时间来,这点东西,不成敬意,您收下吧”

严小开也忙道:“大妈,我姐说得对,你收下吧,收下吧”

柳大妈喜笑颜开的道:“那……那大妈就收下?”

严小开道:“收下,收下”

郝婞赶紧的把鸡和米粉递过去。

柳大妈接过之后道:“小开,这是你姐啊,我还以为你的女朋友呢瞧这闺女,长得多水灵,俊俏啊和你很有夫妻相呢”

两人有些尴尬的互看一眼,因为两人虽然不是姐弟,也不是夫妻,但只有夫妻之间才可以做的事,已经做过了一些了。

严小开又敷衍应付了一阵,好容易将人送出了门,两人这才大大的松了一口气。

为了避免夜长梦多,严小开赶紧让工人将木料装上车,然后亲自押着车去和庞统交易。

为什么不让庞统直接开车来装?省得来回麻烦呢?

无它,小心驶得万年船,现在宅子还不属于他们的,做这个事必须低调和谨慎,万一让庞统那厮瞧出端倪,半路截了胡,那不就全完了

这只是几千万甚至是上亿大元,不是几十一百的小钱啊所以就算是麻烦一点,严小开也认了

在约好的地点,庞统已经早早就等着了,看到货车停下来,和严小开打一声招呼就急急的上车验货。

仔仔细细的每一根,每一块都验过,都确认无误,通通都是正宗黄花梨后,庞统这才放下了心,然后跟车一起去过磅处过磅。

过完磅除皮,木料的净重是八百二十来斤。

按照事先说好的种类与价格一计算,总共是六百九十多万。

仅是一点别人当柴伙烧的破木料,就卖了几百万,对谁而言,那都是天降横财,睡着了恐怕都会偷笑的。

只是严小开看到这个数字的时候,心里却并不是特别满意,因为他原以为将杂物间的木料拆出来卖掉后,买下宅子的钱就够了,可谁知道结果还差着一百来万

一时间就不由挠头,这一百来万上哪去凑呢?

严小开正想着,看到庞统那笑得见牙不见眼的胖脸,顿时就有了主意。

在庞统付钱的时候,他提了一个要求,那就是让庞统提前预支付下次交易的一百万。

这一来,庞统被难住了,因为两人虽然做过生意,也算是认识了,可总的来说是没什么交情的

庞统除了知道这严少叫严小开,老家在源城,在那边上学外,别的是一无所知的,严格一点来说就是不知根不知底,万一这厮拿着他预付的一百万就失踪了呢?

做生意,虽然讲究诚信,但也必须小心,否则一个不慎就可能被骗得晕头转向,血本无归。

对于庞统这种精明的生意人而言,没有把握的仗那是从来不打的

所以无论严小开怎么说,他就是不点头。

严小开最后说得烦了,直接的道:“庞老统,你说吧,到底要怎样才肯预付一百多万呢?”

庞统为难的道:“严少,这个事情,你真的有点强人所难了”

严小开发急的道:“庞老板,我实话跟你说,今天无论如何,你得预付我一百万的,否则下次我就找杨老板做生意了”

看到移动阅读那边有不少的书友已经给了了留言,感谢。

今天是三八妇女节,祝所有追看的女性节日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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磨炼卷 第五十六章 欢喜开头 闹僵结尾

庞统做生意那么多年,从来就没见过这么霸道的主,可是他这黄花梨又确实是可遇不可求的稀世珍品,他还指望着再凑上几车,打造几套绝世红木家具呢

严小开要真的不再跟他交易,这一车料他只能做成几个玄,挣几个小钱,损失的可不仅仅是一百万那么简单啊

痛定思痛之后,庞统终于道:“这样吧,严少,如果你非要我预付一百零五万的话,也不是不行”

严小开见事情有了转机,这就问道:“那你说怎样?”

庞统道:“首先,咱们必须弄个协议,下次交易的时间,还有多少的量。另外,咱们最好还是找个担保一下,你也知道,我这生意也不是那么好做的。”

严小开也知道自己这要求是相对过份了一些的,可是庞统这种老奸巨滑的老狐狸不欺负,他还能欺负谁呢?于是问道:“协议当然没问题,收据我也可以给你开,可是这个担保人你希望找谁呢?”

庞统想当然的道:“最好自然是你我都认识的人”

严小开想了想道:“西门耀铭你认识不?我找他担保怎样?”

庞统苦笑起来,“严少,西门少爷我是认识的,可是他……不是那么靠谱啊你不知道,他从我那买了一个紫檀大床还没付清钱呢”

严小开汗了一下,“他不行的话,他的老子西门天成还不行吗??”

庞统吓得摆了摆手,“不,只是一百来万,这点小钱,就用不着去麻烦西门董事长吧”

严小开道:“这也不行,那也不行?你到底想我找谁?”

庞统弱弱的道:“严少,你不是和郑秀熟识嘛”

严小开道:“你要我找郑佩琳做担保?”

庞统忙道:“其实也不一定非要郑秀的,就郑秀的管家就行了我和他有些交情,如果他肯给你担保,别说一百万,预付下次交易的全额都没问题的。”

严小开苦笑,那不等于还是要找郑佩琳,说实话,这件事,他真的不太愿意让郑佩琳知道。不过到了这份上,也只能找她担保一下了,冲庞统点了点头后,这就掏出手机打给了郑佩琳。

恰逢今天是星期六,电话响了两声就被接通了。

郑佩琳在电话那头欢喜的腻声道:“干嘛?想我了?”

严小开汗了一下,道:“不想你就不能给你打电话了?”

郑佩琳道:“不想我,你给我打电话干嘛?”

严小开啼笑皆非,只好道:“好吧,我想你了,行了吧?”

郑佩琳又问:“有多想?”

严小开皱眉,大秀,现在我可没功夫和你谈情说爱啊,但想着有求于她,也只能好声好气的敷衍道:“想得不能再想”

郑佩琳道:“那你来呗”

严小开吃惊的道:“去厩?”

郑佩琳道:“对啊,我每周有一半天不用训练的,和上面请假之后可以出去的”

严小开心里一动,问道:“那我真去了,你怎样招待我呀?”

郑佩琳吃吃的笑道:“你希望我怎样招待你,我就怎样招待你呗”

严小开道:“真的?我要你亲自招待我”

郑佩琳想当然的道:“你来找我,我当然亲自招待你啊。难不成还找别的姐妹招待你?你乐意,我还不乐意呢”

严小开道:“我不是说这个哦,我是说你要亲自陪我吃,陪我喝,陪我玩,还陪我……睡哦”

郑佩琳嗔怪的道:“哼,想得倒是挺美的啊”

严小开嬉皮笑脸的道:“那是,想都不敢想的话,做人还有什么意思?”

郑佩琳道:“那你现在就飞过来,老娘豁出去了,亲自招待你什么都不陪你,就陪你睡。”

严小开心头大动,“真的?”

郑佩琳呵呵一笑,“斋睡”

严小开狂汗,这睡觉还有斋睡和荤睡之分的吗?

郑佩琳又问道:“来不来呀?”

严小开摇头道:“今天可不行”

郑佩琳道:“那明天?”

严小开道:“明天也不行”

郑佩琳立即就恼了,“严小开,你个王八蛋调戏老娘呢?”

严小开道:“不是,不是啊,我是这儿还没安顿好。正烦着呢等我这里消停些吧,我肯定去看你的”

郑佩琳道:“你还没开始实习?”

严小开苦笑道:“实什么习啊,我还没开始考试呢”

郑佩琳道:“这么长时间,你在搞什么啊?”

严小开也不知道自己搞什么,扭头看看,发现庞统还眼巴巴的等在一旁,这就道:“我在这里的事情,真的是一言难尽了,晚上你还能接电话不?”

郑佩琳道:“可以的,今天,明天晚上九点之前都能接。”

严小开道:“那我晚上再打电话跟你好好说,我现在有另外一件事要你帮忙呢”

郑佩琳就冷笑道:“你小子,一看到你的来电显示,我就知道是夜猫子进宅,无事不来,还说想我呢哼,说吧,这回又什么事?”

严小开这就把事情说了一遍,不过当着庞统的面,绝不会什么都说的。只能选择性的把能说的都说了

郑佩琳听了之后,却一连串的疑问:“你要人家预付一百万干嘛?”

严小开看一眼庞统,原本想避开才回答的,不过想想又没必要,“我要在这边买房子”

郑佩琳道:“在深城买房子?你小子该不会是没成家就准备金屋藏娇吧?”

严小开忙道:“没有,我哪敢啊”

郑佩琳冷哼道:“不敢?别看你小子长得一副老实模样,可你真没有什么事是不敢的”

严小开苦笑连连,迭口否认道:“我真没有”

郑佩琳语气有些阴沉的道:“严小开,我警告你哈,你最好就老实规矩一点,否则老娘非把你第三条腿打折不可”

严小开有点烦了,吼道:“你有完没完了?我都说没有咯”

郑佩琳被吼得一愣一愣的,半响都出不了声,好一阵才怯怯的道:“你急什么呀,我不就是问问嘛”

严小开道:“你到底给不给担保啊,人家庞老板还在这等着呢”

郑佩琳道:“担保肯定是没问题的。不就一百万嘛咦,我都忘了问了,你和他又做什么生意啊?”

严小开反问道:“庞老板是做什么的?我还能和他做什么生意啊?”

郑佩琳想了一下,吃惊的问:“你又发现金星紫檀了?”

严小开道:“不是金星紫檀。”

郑佩琳疑惑的问:“那是什么?”

严小开道:“海南黄花梨”

郑佩琳听得呼吸一滞,惊呼道:“不是吧?这东西比金星紫檀还贵呢你发现了多少?”

严小开道:“也不是很多,四五吨左右吧”

郑佩琳失声道:“我去,你小子运气不是这么好吧有这么好的运气,你该多买彩票才行啊”

严小开失笑,随后道:“行了行了,庞老板还等着呢,你赶紧给我担保一下吧”

郑佩琳有些不满的道:“担保什么呀?你买房子不够钱,不会直接跟我说吗?几个亿我可能一下拿不出来,几百万的还是随时能给你的”

严小开想也不想的道:“我才不要你的钱”

郑佩琳突然不吱声了。

严小开以为断线了,连喂了几声。

好一阵,郑佩琳才瓮声瓮气的道:“严小开,你根本就没把老娘当成是你的女朋友”

你总是老娘老娘的,弄得真跟我娘似的,我敢把我娘当成女朋友吗?

如果是以前,严小开肯定要这样刺她两句的,但这会听着她好像有点生气的样子,只好耐着性子问道:“我怎么没把你当女朋友呢?”

郑佩琳道:“既然当我是女朋友,你跟我分这么清楚干嘛?我的不就是你的,你的不就是我的?”

严小开哭笑不得,“话是这样说,可是我拿了你的钱,我成什么了?不成了吃软饭的吗?”

郑佩琳气得不行,“严小开,拜托你的自尊心别那么强大行不行?这怎么就成吃软饭了?那我到时候穷了呢?我问你要钱呢?我又成吃什么饭的了?”

严小开道:“我跟你说不清楚,而且我也没有那么闲的心思跟你吵架。”

郑佩琳道:“我又想跟你吵吗?是你每回都惹我发火的”

严小开哭笑不得,“这还成我的不是了?算了算了,老子还是不求你了”

说着,严小开干脆的挂上了电话。

只是挂上电话后,心里又不免发苦,每次和她打电话都是这样,开头总是快乐的,结尾却总是闹僵。

看着一旁目瞪口呆的庞统,严小开也懒了去找什么担保人的心思,了不起自己就问家里要点钱就是了,再了不起就问西门耀铭又或是他老子借一点,所以摆手道:“庞老板,你直接开支票吧,用不着预付了,下次的生意下次再说吧”

庞统想了下,点点头,然后开了现金支票给他。

严小开接过支票看了一下,不由得傻了眼,因为上面的金额竟然是八百万元整

“庞老板,你这是?”

庞统笑道:“听着你刚才和打电话,让我回想起从前我和你这般年轻的时候,不过那时候,我可没有你那么好的骨气,所以到了这会儿,我虽然有几个钱了,可是别人说起我的发家史的时候,还在说我是靠着老婆娘家,吃的软饭才发起来的。所以我很佩服你,况且你这钱还是用来买房子的。这多出来的一百零五万就当是我预付的。不用再找什么担保人了”

严小开被感动了,“庞老板,原来你也是好人啊”

庞统笑骂道:“好人归好人,这收据还是要写的,如果你不介意的话,收据可以改成借条,最好还摁上手印”

严小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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磨炼卷 第五十七章 前往太平间

严小开回到家的时候,尚欣已经起来了,头发乱糟糟的,脸上也没化装,就那样素面朝天的坐在庭院中,红肿的双眼中已经没有泪,只是无神的看着在已经被整个拆除掉的杂物间里忙活的工人。

原本还很开心的严小开看见她这幅模样,兴奋的表情顿时就垮了下来。

看着痴痴的坐在那里的尚欣,他突然间想到了这么两句话:衣带渐宽终不悔,为伊消得人憔悴。

仅仅是一两天之间,尚欣仿佛就瘦了一圈似的。

严小开站在那里看了她半响,然后就掏出了手机,询问老板娘房东什么时候到?得到的答复是中午十二点左右,午饭过后才会来谈房子的事情。

严小开挂上电话看看时间,这才十点钟不到,还有好些时间,这就走上前交待郝婞几句,自己就扯着尚欣要上车。

尚欣有些不太情愿的道:“阿大你扯我干嘛?上哪呀?”

严小开道:“还能去哪?上公安局去认一下”

尚欣连连摇头道:“不,我不去”

严小开疑惑的问:“干嘛不去?”

尚欣语气低了下来,“我,我害怕”

严小开道:“害怕也是要去的,万一不是呢?”

尚欣犹豫的道:“万一是呢?”

严小开道:“就算是,那也长痛不如短痛”

尚欣可怜兮兮的道:“阿大,我都已经这模样了,你就不能让让我,别再刺激我了?”

严小开微汗,老子不是一直在让你吗?要不是看在你这么小的份上,老子真的不稀罕搭理你呢所以不管她再说什么,也不管她乐不乐意,又一次抓?的手,几乎是强硬的将她硬拖上车,这就发动车子往外驶去。

到了市公安局的门口,严小开将车靠到边上的停车位上,这就对一直闷声不吭的尚欣道:“打电话吧”

尚欣愣愣的问:“打给谁?”

严小开没好气的道:“还能打给谁,打给楚局长啊不是他让你来的吗?”

“不打给他行不行啊”尚欣弱弱的问,随后又拉了拉他的手臂道:“阿大,要不咱们还是回去吧,我真的很害怕”

严小开叹口气道:“这种事情,害怕也是没有用的,你不是一直说要找你母亲了吗?现在终于有消息了,你怎么就逃避了呢?”

尚欣叫苦的道:“可我怎么想,也想不到要在太平间里相认啊”

严小开道:“如果这是真的,那也没有办法,振作一点吧。赶紧打电话”

尚欣摇头,可怜兮兮的道:“不要呀”

“你不打是吧?”严小开说着,这就伸手去她的身上摸起来,“手机在哪?你不打我来打?”

他的手一碰到她身上,她就痒得连连闪躲,尖声叫道:“啊阿大,你别乱摸,我怕痒”

严小开却不管不顾,双手不停的往她身上的口袋里钻。

尚欣连声叫道:“啊别,别呀不要,不要,停啊”

严小开汗得不行,看你叫得这么夸张,不知道的人还以为她被強姦了呢?

好容易,终于从她外套的口袋里摸出一样东西,只是掏出来看看,不由暗叫一声晦气,赶紧的撒手扔了回去。因为他摸出了一个“小面包”,虽然那是没用过的。

尚欣赶紧捡起“小面包”塞进口袋里,脸红耳赤的骂道:“让你别乱摸了,你就要摸,女人的口袋可以乱摸的吗?真是的”

严小开道:“那你自己来,赶紧的,我可没有那么多北京时间跟你耗,一会儿还得去医院拆线,拆了线还得见房东,好多事情要忙活呢”

尚欣只好自己从裤兜里掏出了手机,找出楚汉中的电话打了过去,语气低沉的道:“楚局长,我是尚欣,我已经在市局门口了”

挂上电话不多久,楚汉中就从里面出来了,不过他并不是走出来的,而是坐着局长专车出来的。

车到近前,他摇下车窗跟二人打了声招呼,然后解释了一下,两人才明白过来,公安局不设太平间,女尸在省附属医院的太平间里面。

两人就只好重新回到车上,跟着他的车一路去了省附属医院。

到了省附属医院,楚汉中领着两人穿过门诊大楼,绕着一条小道走到最尽头的小座一楼。

还没进去呢,已经感觉一阵阵阴森的气息从里面不停的飘散出来,让人毛骨悚然。

两人抬眼往大门处一看,发现那上面赫然写着“太平间”三个大字。

尚欣看着那三个大字,心头就是一紧,忍不住伸手握住了严小开的手。

严小开感觉到她的手凉得吓人,原本并不紧张的他也被弄得紧张起来。

楚汉中领着两人进去后,不一会就找到了太平间的负责人黄主任,简短的介绍与交谈几句后,黄主任就领着三人到了一个房间门前。

门一打开,里面飘出来的冷气就化成一阵烟雾飘散开来。

进去之后,两人才发现这个房间里的温度明显要比外面低那么十几度,让人感觉阵阵刺骨的寒意。

这里,是一个类似手术室一样的房间,周边摆着各种手术器械与仪器,房间的中间摆着一张不锈钢做成的活动床,上面还有一盏无影灯,床上用白布盖着一具人形躯体。

毫无疑问,这是一个尸体解剖室。

黄主任这就走了过去,将白布缓缓的掀了开来。

尚欣吓了一跳,赶紧闭上眼睛,抓住严小开的手也更加的用力。

严小开胆子不少,可是被她这一惊一咋的也弄得紧张不行,但还是顺着那黄主任掀开的白布看去,那下面摭盖的赫然就是一具女尸,颜面已经严重浮肿,有的部位甚至已经腐烂,看不清原来的面貌了。

显然,这具女尸死亡的时间已经不止一天两天了。

严小开并不是第一次看到死人,在前朝的时候,为了杀出一条血路,成为他刀下亡魂的人没有一千也有好几百。但死了这么久的人,他却还是第一次看到,所以心里也有些震惊。

好一阵,他才勉强平息下来,转头看看尚欣,发现她还闭着眼睛,这就摇了引的手道:“尚欣,你看一下啊”

尚欣紧紧闭着眼睛,慌恐的摇头道:“不,我不敢看”

严小开苦笑,“你不看又怎么确定这是不是你母亲呢?”

尚欣被逼得没法儿了,终于将眼睛慢慢的张开了一条缝,只是才看了那女尸一眼,她的喉咙就是一紧,然后“哇”的一声吐了出来。

不过在她吐出来的时候,一个垃圾桶已经奇准无比的到了她的面前,正好接住了呕吐物。

将这垃圾桶递过来的,正是那名负责太平间的黄主任,想必是经常领家属来认尸,早就有了经验吧。

吐了一阵之后,尚欣这才眼红红的抬起头来,强压着呕吐的感觉往女尸的脸上又看了一眼,然后就摇了摇头。

楚汉中疑惑的问:“不是?”

“已经成这样了,我怎么认得出来。”尚欣摇了摇头,然后轻扯了一下严小开:“阿大,你上去看一下”

严小开吓了一跳,“我,我看哪儿?”

尚欣低声道:“你看看她的下面,我妈的肚脐下五六公分左右的地方纹身的。”

严小开哭笑不得,那样的地方,我怎么看啊?

尚欣却补充道:“是一个火焰一样的纹身,血红色的。”

严小开的神色突然愣了一下,仿佛是想到了什么似的。

那负责人黄主任闻言却道:“尚秀,如果是这样的话,那这个女人肯定就不是你的母亲了”

尚欣疑惑的看向他,“呃?”

黄主任的道:“因为楚局长在将尸体送过来的时候,我已经看过了,她的身上没有纹身。”

尚欣皱眉,忍不住往女尸被白布摭盖的腹部看去。

黄主任为了证明自己所说,这就上前,一下将白布从下面往上掀了开来。

女尸的下身一下子全露了出来,苍白得毫无血色的下腹部,没有纹身,也没有什么疤痕,只有稀稀落落的数根毛发。。

尚欣只看了一眼,就松了一口大气,因为这确实不是自己的母亲,没有纹身是原因这一。之二就是,这女人的毛发十分稀疏,而她的母亲却是相当浓密的,她也遗传了她母亲的这一特征。

出了太平间之后,尚欣回想起刚才的情形,忍不住又是一阵呕吐。

吐过之后,身上轻松了,心里也轻松了,虽然遭了点罪,但总算确认这不是自己的母亲了。

楚汉中上来安慰了几句,并称会继续努力寻找她母亲的下落,之后就准备离开。

严小开却道:“楚局长,麻烦你等一下”

楚汉中停下脚步,疑惑的回过头来。

严小开道:“楚局长,不好意思,我能麻烦你一件事情吗?”

楚汉中看了眼尚欣,然后才道:“你说说看”

严小开道:“我想麻烦你帮我找一个人。”

楚汉中暗里苦笑,这个也让我找人,那个也让我找人,我成你们的私人侦探了?

不过看在尚欣的份上,他还是道:“你详细点说说吧”

严小开解释道:“这个人你见过的,就是我家里现在的保姆。”

他这么一说,尚欣才恍然记起来,“对,楚局长,这个事确实得麻烦你一下。”

接着,两人就把郝婞的事情说了一遍。

楚汉中听过之后没有托手肘,当场答应了下来,不过他还是希望他们能带郝婞去局里一趟,录一份完整又正式的口供。

这个要求并不过份,严小开和尚欣应承下来,称这两天就带郝婞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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磨炼卷 第五十八章 女人的纹身

省附属医院门诊大楼的二楼外伤科办公室。

一男一女正站在窗前,看着外面那辆捷豹跑车。

默然的站了好一阵,女人终于叹了口气。

这女人的容貌极为的妩媚妖艳,尤其是笑起来的时候,媚荡的仿佛能把你的魂魄都勾走,她的身上虽然穿着宽厚肥大的白大衣,但却摭挡不?高挑窈窕的身材,白大衣下露着的双腿,黑色的网格丝袜紧紧的包裹着,尤其是丝袜下面那双红色的高跟鞋,更添性感妖娆,万端迷人。

这样的女人,是男人见了都会涌起一种将她推倒在桌上,掀起她的白大衣,从后面狠狠进入她蹂躏她的冲动。

同样也穿着一身白大衣的男人听到她的叹息,忍不住问:“师姐,你叹什么气?”

妖艳女人道:“看来你这个宝贝徒弟今天还是不想拆线,咱们还是别等了,瞎浪费工夫,还是回家做床上运动去呢”

男人脸上有修笑不得的表情,“师姐,你那毛病不是好了吗?怎么……还那么狠啊?”

女人轻笑着问:“狠吗?”

男人道:“我记得前两天好像才在你那儿呆到天亮吧”

女人横他一眼,理直气壮的问道:“你前两天还吃了饭呢,今天就不用吃了吗?”

男人微汗道:“那也不能把这个当饭吃啊”

女人蛮横的道:“我不管,反正你想让我给你这个宝贝徒弟再洗一次药水,你今晚上就必须得陪我”

男人苦笑着点头,“好好好,你说怎样就怎样。你赶紧去准备吧”

女人朝医院大门外停的那辆跑车指了指道:“准备什么呀,他都要回去了”

男人摇头道:“今儿是第七天了,必须得拆线了,不拆的话线就会长到肉里去,过两天再拆的话肯定痛死他的,他现在应该也有线口收紧的感觉。所以你还是准备一下吧”

女人摇头道:“用不着紧张,药水这我早已经调好了,随时给他备着呢。只要他来,立马就可以给他洗。”

男人有些不太确定的问:“师姐,这药水真的管用吗?”

女人道:“怎么不管用?师父收留我的时候,我的体质十分羸弱,隔三差五就会感冒发烧,吃药打针像是家常便饭一样。师父不忍心看我这样子,于是费了大功夫给我弄了这个药水来洗,前后总共两回,我的体质就大有改变,不但筋骨增加了韧性,骨骼也伸展开来,练功更是事半功倍。要不然以我的资质,你以为我的武功能练到现在这个境界吗?”

男人点点头,“希望这小子也能见效吧。”

女人慢悠悠的道:“师弟,无欲则刚,关心则乱啊”

男人苦笑道:“不操心不成啊,我实在受不了他这样慢吞吞像蜗牛一样的练功速度了,照他这样的进度,猴年马月才能接我的班啊?所以我必须得帮他加快一点脚步。”

女人摇头,“上次他受伤进来你让我给他洗药水的时候,我就悄悄探过他的脉,发现他练的内功明显和我们不相同,虽然进阶缓慢,却是唯稳唯衡的,透着正宗道家心法的正阳之气,我们所练的,却偏向阴柔,进展虽快,却太过霸道。你真的确定他能传你的衣钵吗?”

男人点头,“不错,我也探过他的脉,他练的内功阳气颇重,可天下事都是一样的,不管是什么,都注重阴阳平衡,过重的阳气正是阻滞他大步前进的主因,如果能阴阳调和,他必定能一日千里。”

女人道:“一日千里?到时又像你那样,满世界的找处女?你别忘了,直到现在,你进入无尚之境的副作用还时隐时现呢这都多少年了?难道你希望他也变得和你一样吗?”

男人明显不同意她的说法,摇摇头道:“他和我不同的,在练师父那套功法之前,我虽然也和他一样有内功在身的,但我的内功是偏向阴性,所以才需要处女的元阳相辅,可他现在练的内功明显属于正阳,照理而论,已经不缺阳气……”

女人打断他道:“这只是你一厢情愿的想法,到了他身上未必行得通的,你当初练的时候,不也觉得没问题嘛,后来不照样出了这样那样的问题,你忘了,你进入无尚之境的时候还差点走火入魔了呢”

男人沉吟一下道:“师姐你的话也不是没有道理的,师父传下来的这门功夫确实很邪门。我也担心他阴阳不能融合,所以现在才会请你用师父的秘方,给他脱胎换骨,让他再提升本身内功的阳气,到时候练我们这门阴柔的功夫,也不怕阴气反噬,可以相抗相平衡。”

女人终于点了点头,停了一阵,才道:“师弟,其实我觉得你没必要摭摭掩掩的,要收他为徒就当明正大的收嘛,鬼鬼祟祟的整那么多花样干嘛呢?”

男人摇头道:“师姐,男人的事情,你不懂的”

女人没好气的道:“是啊,我不懂,我完全搞不懂明明一件很简单的事情,你们男人干嘛就非得弄得那么复杂不可。”

男人没有和她再争辩,只是默然的看向那辆跑车……

捷豹跑车里面。

严小开和尚欣分别坐在前排的位置上。

不过严小开却迟迟没有开车,而是若有所思的坐在那里。

尚欣看着他心神恍惚的模样,心里也有些疑惑惑,仔细的想来,好像是自己让他去掀那女尸身上的白布的时候开始,他就变得这样了。

“阿大,阿大,你怎么了?”

一连叫唤了几声,严小开才恍然回过神来,然后问道:“尚欣,你刚刚在太平间里说的火焰纹身,是不是三分开的,那形状有点像是两只手掌捧着一朵连花似的?”

尚欣惊愕的道:“你怎么知道?这也是你算出来的吗?”

严小开摇头,“不,如果真是你说的那样的纹身,我看过”

尚欣疑惑的问:“看过?不可能的啊,这种纹身,据我所知是我妈才有的啊,在别人身上我从没发现过,而且那次和我妈一起去泡温泉的时候,我还问过我妈,她说是年轻时贪好玩纹上去的,后来也懒得去做激光扫掉,所以就一直由着它了”

严小开又摇头,“这种纹身,恐怕不只你妈才有呢”

尚欣正奇怪的时候,严小开掏出了自己的手机,然后调出了一段视频递给她。

尚欣疑惑的摁下播放键,手机里立时就传出了一阵阵媓聲浪誾,屏幕里一对男女正在疯狂的做那种事情。

瞧得脸红耳赤的她,赶紧的将手机扔回给严小开,啐骂道:“傻阿大,你要死了?虽然说太平间里的那个不是我妈,可你以为这个时候,我有心情看你的自拍吗?”

严小开哭笑不得,“这里面的不是我”

尚欣没好气的道:“别人的我更加不看了”

严小开狂汗,“你看一下吧,这女人身上的纹身,很像是你妈身上的那种”

“嗯?”尚欣吃了一惊,赶紧的拿起还在播发的视频,仔细的看起来,可是那秃顶中年男一直用的是背后式,虽然被拽着头发的女人的脸十分清楚,可是腹部却始终是瞧不见的。

近十几分钟的视频,弄得她几乎从头看到了尾,看得脸红气喘,心慌意乱,双手发凉,两腿发软,这才好容易看到了那女人的腹部,然后惊愕的发现,正如严小开所说的那样,这女人下腹部的纹身,竟然真的和自己的母亲一样,极为妖艳的一朵火焰,就像是两个手掌在棒着一朵盛开的莲花似的。

看着尚欣惊呆了的表情,严小开不用问都已经知道,视频里头那女人的纹身确实就她的母亲一样。

不过别说是尚欣,就连他自己也搞不懂这是怎么一回事,是巧合?还是两者之间真有什么关联呢?

尚欣又将视频看了一遍,再一次确认那纹身真的和自己母亲身上的是一模一样后才问道:“阿大,这男的是谁?这个女人又是谁?”

严小开道:“这男的是我老家那个镇的镇长,女人是他的情妇,大名叫什么我不清楚,只知道她叫做阿娇。”

尚欣疑云满腹的问:“这女人什么身份背景?”

严小开道:“之前我打听过的,她是个丧偶,没有孩子的寡妇?”

“寡妇?”尚欣喃喃的重复一句,然后又问道:“可是她怎么会有和我妈一模一样的纹身呢?”

严小开摇头道:“这个你问我,我又问谁去?或许是巧合吧”

尚欣摇头道:“不,这不可能是巧合的,这样的纹身除了在我妈身上,我没在任何人身上见过。”

严小开狂汗,“尚大秀,你看过几个人啊?别人的这个地方,是你随便能看到的吗?”

尚欣脸浮窘色,然后强横的道:“反正我觉得这个女人肯定和我妈有什么关联对了,你还没告诉我,你这视频是怎么弄到的”

严小开直言不讳的道:“我偷拍的”

尚欣疑惑的问:“你无意间偷拍到的?”

严小开摇头,“我故意的”

尚欣眼大眼睛:“……”

严小开只好把自己和杜大同的恩恩怨怨跟她说了一遍。

尚欣听过之后道:“那咱们现在就找这个阿娇去”

听了这话,轮到严小开睁大眼睛了,“现在?”

尚欣点头,“对,就是现在”

严小开摇头,“不行,现在我肯定是没办法陪你去的。你忘了吗?中午我们不但要见房东,明天我还要考试呢”

尚欣着急的道:“那什么时候能去?”

严小开道:“最起麻也得等我的事情都忙完之后,一切都安顿好了,我才能带你去的。”

尚欣没了办法,只能无奈的点头。

好一阵,尚欣才又开了口,不过声音却很低的道:“阿大,昨天……那个,我……”

严小开瞅了她一眼,“吞吞吐吐的干嘛,有什么话就直说呗”

尚欣吱唔了半响,终于道:“昨天,我那个,有点失控了,我……”

严小开恍然道:“我知道了,你是要跟我道歉是不?”

尚欣脸红了一下,然后低声辩解道:“你知道,女人每个月都有几天心情不好的,尤其是在这种时候,楚局长又通知我去认尸,我真的很害怕太平间里的那个是我妈,所以……”

严小开摆摆手道:“道歉就道歉,没必要解释那么多的,因为解释等于掩饰,掩饰等于没出息。况且就算没有这些事,你的脾性也好不到哪儿去”

尚欣闻言即就挑起了眉,紧紧的盯着他,“你……”

严小开立即叫了起来,“你看你看,又来了不是?”

尚欣顿时就哑火了,好半天才瓮声瓮气的道:“对不起,这总行了吧?”

严小开撇撇嘴道:“没半点诚意”

尚欣的脸立即就阴了下来,“傻阿大,你到底还想怎样?”

严小开知道以她的性格,能跟自己道歉已经非常不容易了,所以挥手道:“算了算了,我大人不计小人过,饶你这一回了”

尚欣哼了一声,又道:“我跟你道了歉,你也要跟我道歉?”

严小开道:“我干嘛要跟你道歉?”

尚欣道:“因为你打了我,而且还是两耳光”

严小开无语,只好敷衍的道:“好吧,我也对不起你”

尚欣的脸上终于浮起了难得的一点笑意,“那咱们就这样一笔勾销了,谁也不许再提这个事情。”

严小开点头,随后又语重心肠的道:“尚欣,你才十六岁,未来的路还很长,要经历的事情还很多,我不否认你是个智商很高的女孩儿,可是人生在世,并不是智商高就可以的,还必须有情商,有逆商,这个社会远比你所想像的还要复杂许多,可不能什么事情都由着自己性子乱来,否则最终吃亏的还是你自己。”

尚欣脸红红的点头,随后挥挥手道:“我知道了。你别再说了好不好?怎么我爸似的那么烦啊,咱们回家吧”

严小开又摇头,不但没发动车子,反倒是推门走了下去。

尚欣赶紧的跟下车,“你干嘛去?”

严小开指了指自己身上,“你又忘了吗?我伤口的这些线应该拆了”

尚欣无语,只能陪着他再次走进医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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磨炼卷 第五十九章 未曾谋面的师姑

严小开的伤口要拆线,尚欣只好带他回到上次受伤时诊治的省附属医外伤科。

不过有些奇怪的是,她在外伤科里找来找去都没找到原来给严小开清创缝合的那个医生。

尤其该死的是,她连那个医生叫什么名字都给忘了,姓陈?还是姓张?

不过超过一百八的智商,那可不是盖的,当她看见严小开手上拿着上次诊治的门诊病历时,立即眉开眼笑起来。

当时进来的时候,那医生是写过病历的,出院的时候也写了出院嗅的,既然写了病历,上面就该有医生的签名。

只是当她抢过来看过之后,又不免大皱眉头,因为病历上写的全都是鸡肠,鸡肠的最后面虽然有医生的签名,可她硬是看不懂那两个字写的是什么,实在太龙飞风舞了,像一团咸菜拧在一起似的。

没办法,她就只好拿着病历去了护士站,指着病历上医生签名的地方问道:“护士,请问这个医生上班了吗?”

被询问的护士往病历上看了一眼,“哦,你说的是我们古院长啊,他不在这个科室的。”

尚欣愣了一下,“那他在哪个科室上班?”

护士摇头道:“如果在的话,就在院长办公室。”

尚欣又问:“那院长办公室在哪儿?”

护士道:“综合大楼十一楼。”

尚欣这就准备拉着严小开过去找这个什么院长。

护士却叫道:“哎,你们找古院长有什么事?”

尚欣指了指严小开道:“我们是来找他拆线的。”

护士脸上浮起了怪异的表情,然后道:“如果是这样的话,我劝你还是别去了,古院长很少来医院的,只有在有什么大事或重要病人的情况下才会出现在医院的”

尚欣这下懵了,“可我们当时来的时候就是他接诊的,现在他不在,我们该找谁呢?”

护士疑惑的瞅两人一眼,可怎么看都不像是什么重要的病人,但为了避免闹出什么麻烦,她还是道:“病历我看一下吧”

尚欣这就把病历递了过去,护士看过之后道,“这确实是古院长的笔迹,这样吧,我给你介绍另外的医生看好吗?”

“好”严小开点头,拆个线而已,谁拆不是一样吗?

他就是没办法将手反转到背后,否则他就买把剪刀自己来了。

护士拿着病历,来到一个诊室门前,敲了敲门后,这就拧门走了进去。

严小开和尚欣原本想跟进去的,可是那护士进去就掩了门,他们被拦在了门外。

不过透过半掩的门,严小开还是看到了坐在里面的那个医生,心里吃了一惊,低声道:“是个女的?”

尚欣白他一眼,“女的怎么了?你是不是有性别歧视,瞧不起女人啊?”

“没有”

严小开应了一句,心里却不免哭笑,因为自己的伤口全身都是,一会儿拆线的时候肯定得脱衣服不可。

要是个男医生,那还好说,大家都是老爷们,有什么不好意思的。

可这是个女的,看起来好像还不到三十岁,而且还很漂亮的样子,一会儿赤身相对,那得多尴尬啊。

正在他纠结的时候,护士已经出来了,“进去吧,我和晏医生说好了她会给你拆线的。”

严小开只能无奈的跟着尚欣走了进去。

坐在那里的医生确实是个女的,而且就二十**岁的样子,长得不是一般的漂亮媚艳。

不说严小开,就连尚欣看见她那超凡脱俗的绝色容颜都不禁心跳了一下。

“医生,我们来拆线了”

女医生抬起头,目光在尚欣脸上轻轻飘过,然后就定格在严小开的身上。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严小开感觉这女医生看着自己的时候,目光那么点特别。

好一阵,那女医生才把目光从他身上收回,打开病历看了几眼后,这才淡淡的问:“伤口长得怎样?”

严小开道:“还好,都愈合了”

女医生招了招手道:“过来”

严小开这就走了过去,站到女医生面前。

女医生命令道:“把衣服撩起来我看下”

严小开这就把衣服拉了起来,也许又是错觉,他竟然看到女医生的眼睛里隐隐透着兴奋之意。

女医生看过之后,这就点头道:“嗯,确实可以拆线了,你们到外面等一下吧,我马上就来”

两人这就退了出去。

门一被关上,一个穿着白大衣的男人就从里间走了出来,“师姐,拜托你了啊”

女医生道:“你不跟我一起去?”

男人摇头道:“他认得我,我不方便在他面前露脸的,以前我和他说我是捞偏门的,现在突然出现在医院里,又成了副院长,他肯定要生疑的。”

女医生失笑道:“你呀,搞那么多花样干嘛呢?迟迟早早,他也不是要知道你的身份的”

男人道:“知道了就等知道再说吧,现在还是不要让他知道的好一会儿我也得到集团出席个会议,我从后门先走了。”

女医生点头道:“行,你爱上哪上哪吧,不过晚上记得来我家报到。”

男人道:“好”

女医生警告道:“哎,你可别放我飞机,否则我可要杀到你家里,当着你家里的那些女人把你给办了。”

男人苦笑道:“我哪敢呢”

女医生这才轻哼了一声,拉开门走了出去,男人侧从里间的后门走了。

到了门外,女医生就对严小开道:“跟我来吧”

女医生推开了隔壁写着“处置室”字样的房间,看见尚欣也要跟进去,伸手拦住道:“家属不能进去,在外面等着吧”

尚欣撇了撇嘴,这就只好留在外面,坐在长椅上掏出手机玩起游戏来。

处置室里面。

一道隔帘将房间隔成两半。

外面的一半靠墙的位置摆着不锈钢的柜子,上面放着各着器械,旁边有一张简易手术床。

里面一半因为隔窗拉得太密实,严小开看不到里面是什么光景,不过隐隐却好像飘散着一些水雾,仿佛在煮着什么似的。

女医生拿起一双手套,一边穿,一边对严小开道:“把衣服脱了,躺上床上去”

严小开闻言心里就是一声苦叹,因为他预感到的场面真的出现了,颇为尴尬的站在那里,有点不知该如何是好。

女医生见状,脸上虽然古井不波,心里却暗笑了一下,还会害臊呢?

这就故意问道:“怎么了?”

严小开吱唔道:“没,没什么”

女医生轻喝道:“那还不赶紧把衣服脱了。一会儿我还有别的病号呢”

严小开这就开始脱衣服,将上身脱光之后,这就准备上床。

女医生却问道:“腿上没有伤口吗?”

严小开道:“有的”

女医生道:“那裤子干嘛不脱?”

严小开苦笑,他不是想着还没这么快轮到下半身嘛,裤子能多穿一阵,就少一阵尴尬啊。

不过现在医生既然说了,他想不脱都不行了,只能无奈的脱下了长裤。

全身上下就剩下一条三角裤了,那仿佛蜈蚣一样的伤口也全都露了出来。

只是在他又要上床的时候,女医生又说了,“内裤呢?干嘛不脱?”

严小开吓得差点没瘫到地上,慌里慌张的道:“不,医生,内裤里面,没有伤口的”

女医生目光紧盯着他,“真的没有?”

严小开哭笑不得,“我骗您干嘛呀”

女医生这就道:“那行,上去吧”

严小开微松了一口气,赶紧往床上爬,只是心里却有些疑惑,因为他转身上床的时候,好像听到后面的女医生窃笑了一下。

错觉,一定又是错觉。

在床上躺下之后,严小开仍有些紧张,手和脚都不知该往哪放,只能紧紧的并扰着双腿,双手紧抓着床单。

那模样,仿佛就是在等着女皇宠幸的臣子一般。

女医生瞥眼看到他这样的时候,心里又暗乐了一下,端起托盘走了过来,先是给他的伤口消了一下毒,然后才拿起线剪和摄子给他拆线。

线虽然是缝到肉里的,但拆的时候最大的感觉不是痛,而是痒。

微痛带着奇痒,又加上女医生身上成熟女人的芬芳不停的钻入他的鼻思,所以没过多久,他竟然就有了种奇怪的感觉,下身也开始有了抬头的迹象。

发现自己这个变化的时候,严小开被吓了好大一跳,忙口观鼻,鼻观心,心里不停的默念虾米豆腐。

当着郝婞出丑,他还不感觉什么,可当着一个陌生女人出洋相,那可就太丢人了。

只是,这女医生却仿佛故意似的,动作时而温柔,时而粗爆,时而整得他极痛,时而又弄得他极舒服,那双修长的手也时不时在他各个相对敏感的部位划过……

这种若有若无,仿佛故意,又仿佛无心的刺激,弄得严小开一阵阵的心猿意马,下面更是不受控制。

所以,纵然他念了一千句一万句的虾米豆腐,他的小小开还是强大的雄起了

女医生发现他这个状况的时候,脸上虽然仍无表情,可是心里却相当的吃惊,因为……这绝对是她见过最大的

这回,轮到女医生念虾米豆腐了,因为她清楚明白的知道,这个玩意儿很大的男人,是自己师弟相中的徒弟,也就是自己的师侄。

现在,她和他虽然还不认识,可是未来,却恐怕无法避免的要面对,所以自己绝不能对他有什么秽念,否则以后就没办法做这个师姑了

女医生好容易用理智控制住自己的心绪,深吸一口气后,目不邪视的给他拆起线来。

严小开感觉到女医生拆到腿上的最后一道伤口了,心里也暗呼一口气,终于要结束了。

只是在最后一道线拆出来后,他正准备坐起来穿衣服的时候,却感觉腰眼上突然一麻,整个人也一阵阵发软,眼皮也无力的垂了下来,然后发生了什么,他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女医生抬眼看了看严小开,发现他确实已经昏睡过去,这才抬手将刚才悄悄扎进他身体里的三根银针拔了出来。

收起托盘器械,脱掉手套后,她就“刷”地一下拉开了隔帘。

隔窗后面,没有太多的东西,只有一个浴缸

浴缸里面盛满冒着热气水雾的液体,而让人感觉吃惊与诡异的是,那液体是鲜红色的,就像人的身体里刚流出来的血液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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磨炼卷 第六十章 师姑的教诲

尚欣一直坐在外面等着。

无聊之余,玩起了愤怒的小鸟。

然而从第一关一直打到了十六关,彻底通关了,严小开竟然还没从里面出来。

尚欣看看时间,这都大半个小时过去了,还没搞掂吗?

起身走到门前,她又有些犹豫,不知道该不该敲门催一下。

不过最后,她还是没敲门,回到椅子上又拿起手机,玩起了切水果。

在她刚才犹豫着要不要敲门的时候,里面的女医生也有些犹豫,因为她犹豫着要不要将严小开的内裤给扒下来。

尽管之前她已经给他泡过一次药水,可那个时候,他是受着伤来的,扒衣服的事情由她的师弟及她师弟的那个隐形保镖通通代劳了,她仅仅只要控制好药水的温度,那就足够了。

只是这回,师弟跑了,他的隐形保镖也不在。这可该怎么办呢?

纠结了一阵,女医生就想着这样直接将他扔进药水里算了,可是想到一会儿他醒来了,发现自己的内裤湿了,染了像血一样的东西,那不是会吓着他吗?

不但只会吓着,也会起疑呢?搞不好的话,师弟费力才隐瞒下来的事情就暴露了。

思来想去,女医生最终只能咬了咬牙,无奈的对眼前人事不醒的严小开道:“师侄,对不住了,师姑不是故意的。”

说着,她就伸手将他身上唯一的三角裤给扒了下来。

扒下来往他那个部位看了一眼,女医生一直没有什么表情的俏脸终于红了起来,神色也有些窘迫,这可是自己的师侄啊

只是又往那部位看一眼后,她又忍不住低声嗔骂一句,“这都人事不醒了,竟然还能这么硬,以后肯定跟你师父一样,是个色胚。”

这样骂着,她就凑到床边,将他从床上抱了起来。

这一来,两人自然是免不了肢体相触的,当严小开的东西顶到她身上的时候,这位功力卓绝不凡的女医生就差点没带着严小开一起摔到地上,因为这实在是太刺激了,刺激得她的两腿发软,阵阵无力

好容易,女医生才勉强平静下来,废了好大的劲,这才终于将严小开放进了浴缸,将他的身体浸泡到药水中。

泡进去之后,女医生终于松了口气,然后赶紧的去看浴岗边上放着的温度计,发现上面只有四十度,这就蹲下身去,调大了浴缸下面的加热器。

当温度达到四十八度的时候,她就关掉了加热器的加温设置,改成了连续保温。

接着,这就挽起了双袖,露出青葱玉白的双手,伸进那血一样的药水里面,缓缓的捏揉起严小开身上的肌肉骨骼。

一边推拿的同时,她还一边温和的道:“小师侄,师姑对你不错吧,还没入门呢,师姑就这样侍候你了,以后进门了,长本事了,可得好好孝敬你师姑我啊,可不能像你师父一样没良心,师姑对他那么好,找他做下床上运动他都推三阻四,拽得像是二五八万,以为全世界就他一个男人有那玩意儿似的,惹得师姑火起,师姑就弄一顶绿帽给他试试,看他还敢不敢那么拽”

严小开全无反应,只是软软的躺在那里。

女医生给他的双手揉过之后,这又挪了挪位置,从他的脚趾开始,顺着脚掌,脚踝,小腿,膝盖,缓缓的揉了上去。

当她揉到双腿尽头的时候,原本还娴熟自然的手势就停了下来,脸上浮起了纠结与犹豫的神情。

那个地方,要不要揉呢?

揉吧?

那肯定是尴尬的,也是不合适的。师姑怎么可以去弄师侄的那个地方呢?

不揉吧?

好像又不行,既然是要激发他身体的潜能,这个部位的潜能也应该要激发出来的。

犹豫半响,女医生不由喃喃的问:“奇怪了,上一次我给他洗的时候,有没有揉这个地方呢?”

想了半响,她还是回忆不起来,不过她记得当初师父给她洗药水的时候,是全身每一次都推拿过的,不过……那个时候她还不到六岁

想了好一阵,女医生还是觉得还是稳妥一点好,就算杀错,也不能放过。

尽管,她半点儿也不愿意承认,可事实上,她真的是愿意做这个事的,何况……现在还有着光明正大的理由。

不过在动手之前,她还是正儿八经的道:“嚅,师姑就便宜你一回,只此一次,下不为例啊你小子可得记住师姑的好,不能学你那狼心狗肺的师父,否则师姑肯定饶不了你”

如此这般的说完之后,她才心安理得的把手往严小开两腿中间的那个部位摸了上去。

只是一碰到那个地方,她的脸就无法自控的红了,红得像浴缸里的药水一样。

双手,也情不自禁的发起颤来,心跳,也随着手势一下比一下剧烈起来,最后连呼吸都急促了,额上也冒起了细汗。

这个活,对她这种需求原本就旺盛而且刚步入虎狼年纪的女人而言,不但不轻松,而且是一件苦差啊

为了避免自己走火入魔,胡思乱想,她只能一边轻揉,一边和严小开说话来分散自己的注意力,尽管……严小开只有听,没有说的份儿

女医生道:“哎,师侄,你知道不?你师父为了收你这个徒弟,可真是费煞了苦心呢每天都起早贪黑的给你安排这个,安排那个,认识他这么多年,我还真没见过他为谁这样操过心呢”

严小开知道吗?一点儿也不知道。

女医生又道:“哎,师侄,你知道不?你别看你师父现在道貌岸然,人模狗样的,以前可真是个坏蔫儿,至于他怎么坏嘛?嗯?我也想不出来,反正他就是很坏。可是坏得又很讨女人喜欢,那些个女人见了他,就像是苍蝇见了屎似的死缠着他不放。”

严小开知道吗?显然也是一点也不知道的。不过如果他知道的话,肯定会问,师姑,你是不是也是其中一只苍蝇呢?

女医生停了停,又道:“哎,师侄,你知道不,你师父曾经说过这样一句话,他说有着一双结实大腿的女人,会让男人很快乐但师姑却认为,天生异禀的男人,才能真正的让女人享受。所以呀,我敢给你打保票的说,以后跟着你的女人,肯定会很性福。比跟着你师父的女人还性福,他除了耐战外,根本就没啥忧点,连姿势都不会几个。”

严小开知道吗?显然还是不知道的。不过就算知道,他应该也不敢做什么评论的。

女医生念念叨叨一阵后,突地手上一紧,有点神经质似的警告严小开道:“哎,我可警告你小子啊,别仗着你玩意儿大,你就三心两意,始乱终弃,要是让师姑知道了,非把你切了不可

严小开知道吗?显然仍是不知道的。要是知道的话,肯定就当场吓萎了。

女医生语气缓了缓,又道:“当然了,师姑也不反对你像你师父一样,见一个爱一个,但他有了新欢却是不忘旧爱的。这一点你可得好好学学,男人么,有几个女人是很正常的,要没几个女喜欢的男人,那才枉做了男人呢所以啊,你得做一个很坏的好男人。”

严小开就那样软瘫瘫的躺在浴缸里,一句话也不说。

女医生继续道:“怎么才叫很坏的好男人呢?男人天生就是坏孩子,须得女人点化,方可改邪归正。女人呢?天生就是好孩子,须与男人成经磨难,方可修成正果,男人的成长离不开好女人,女的长成更离不开坏男人,所以你就必须做一个很坏的好男人,懂了吗?”

严小开什么反应都没有。

女医生却当他是默认了,“你不说话,我就当你是懂了啊对嘛,这才是我的好师侄”

……

尚欣坐在外面又将切水果玩通关了。

严小开竟然还没从里面出来,看看时间,都已经两个小时了

这么长的时间,别说是取个线,就是生孩子也该生出来了吧。

尚大秀忍不住了,终于伸手去敲了敲门。

好一阵,门才开了一条缝,那漂亮又妖艳的女医生露出半个脑袋,“怎么了?”

尚欣问:“医生,还没好吗?”

女医生道:“还没有”

尚欣道:“怎么要这么久啊?”

女医生道:“因为有一些线长进肉里了,比较难取出来。”

尚欣放心不下,“我能进去看看吗?”

女医生摇头,“里面已经无菌了,你进来的话会增加感染几率,你还是在外面等下吧,一会儿就好了”

尚欣无奈的点头,又回到椅子上坐了下来,拿起手机点开一个打飛机的游戏。

一玩又一个小时过去了,又通关了。

尚欣抬头看看,房门竟然还紧闭着,严小开还没出来。

这都一点钟了,房东恐怕都来了。

尚欣的耐心终于全耗尽了,走到门前,准备狠狠的敲门,这回不论那女医生说什么,她都要进去看看的,万一这看起来很漂亮却也很淫蕩的女人将他怎么了呢?

只是到了门前,手刚抬起,门却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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磨炼卷 第六十一章 第一桶金

严小开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仍然躺在床上。

不过让他有些奇怪的是,自己的身上的肌肤有些清爽,还有股说不出的味儿,脑后的发脚也有点湿,仿佛刚刚洗过澡似的。

揉了揉发胀的脑门,不由喃喃的问:“我怎么睡着了?”

背对着他收拾着器械的女医生道:“估计是昨晚没休息好吧”

严小开想想,这倒是事实,昨儿晚上真没怎么睡,坐起来垂眼一看,发现自己的三角裤仍然鼓鼓的,不由就窘了一下,忙问道:“医生,我的线都拆好了吗?”

女医生道:“已经好了”

严小开这就赶紧的穿衣服,只是穿好衣服,下了床之后,不经意的看一眼墙上的挂钟,不由吃了一惊,“我睡了这么久啊”

女医生什么都没说,只顾收拾自己的东西。

严小开只好问:“医生,我可以走了吗?”

女医生应了一声。

严小开这就打开了房门,正好发现尚欣站在门外,正要敲门的样子。

看了她一眼后,他又回过头来对那女医生道:“医生,谢谢了啊”

“不用客气”女医生回过身来,目光淡淡的看了眼站在门外的尚欣,语有深意的对严小开交待道:“最近一段时间,最好不要做什么剧烈运动,因为你的伤口虽然是愈合了,但并没有完全长好,长结实,太过激烈的运动,会使得伤口裂开的。”

严小开点头道:“好的,我记住了”

出了医院,上了车之后。

尚欣立即问道:“哎,阿大,你刚刚在里面和那女医生到底搞了什么啊?”

严小开汗了一下,“晕死,你怎么这样说话?”

尚欣道:“要不然我该怎么说?你和她在里面足足呆了三个小时哎。光是拆线的话,用得着这么久吗?那女医生嘴上说得好听,说是线长进肉里了,很难拆,但再难拆也不至于用这么长时间吧”

被她这么一说,严小开也觉得不太对,喃喃的道:“我也不知道啊,线还没拆完,我就睡着了”

尚欣睁大了眼睛,“睡着了?你怎么就睡着了呢?”

严小开苦笑道:“那还不是被你折腾的,我昨天早早就起来了,整整一天都在忙,原本说今早睡晚一点吧,结果你又放飞机,不起来监工,害我天蒙蒙亮就爬起来了”

尚欣脸上窘了一下,随即又没好气的道:“我在外面担心得你要死,你竟然在里面睡大觉?嗯,也不对啊,你会不会是被迷昏了。”

严小开哭笑不得的道:“我被迷昏了?人家迷我干嘛啊?”

尚欣往深处一想,顿时就自己把自己吓了一跳,赶紧就去掀严小开背上的衣服。

严小开道:“哎,你干嘛?”

尚欣道:“我看看你背上有没有刀口,我听人说,医生有一些医生专门偷割别人的器官去卖的”

严小开也被吓了一跳,虽然觉得这种可能性不大,但还是配合的让她拉起了背上的衣服。

尚欣仔细看了又看,除了之前已经长好的疤痕外,并不见新鲜的伤口,也没有留血。

严小开看见她这样的表情,忙问:“怎样?”

尚欣摇了摇头。

严小开松一口气道:“我就说不可能的嘛要真少了什么东西,我能没有感觉吗?”

尚欣沉默一阵,突地又问:“你真的没感觉有什么异常吗?”

严小开摇头道:“没有啊”

尚欣不死心的问:“后面没有,前面也没有吗?”

严小开道:“没有”

尚欣往他那个地方瞟了一眼,然后脸红红的低声的问:“那个地方也没有?”

她不说,严小开还没觉怎么样,可是她这一说,他竟然真感觉那里好像有点微微火辣的感觉。

看见严小开古怪的表情,忙问:“真的有?”

严小开赶紧摇头,“没有,什么都没有”

尚欣蹙起秀眉,喃喃的道:“奇怪了”

严小开弱弱的问:“尚欣,你到底在怀疑什么?”

尚欣白他一眼,“你这么聪明,你会不知道我怀疑什么吗?”

严小开吃了一惊,“你是说那个女医生把我迷昏了,然后……”

尚欣点了点头。

严小开脸色一变,连连摇头道:“不可能,绝不可能的,你要说男医生对女病人这样,那还说得过去,可女医生对男病人这样,那就完全说不通了。这世上没有这么变态的女发人的”

“没有?”尚欣冷哼了一声,掏出手机打开自己的微博,然后点开一条甩给他道:“更变态的还有呢”

严小开拿起手机看看,发现那条微博的标题写着成都猛女,大意是说一女人在大街上将一男人摁倒,然后强行那个,得逞之后扬长而去的新闻,下面还配了一张图片。图片是在大马路上,一个女人骑坐在躺在那的男人身上,局部打着马塞克

看完这条微博,严小开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尚欣拿回手机之后,不依不饶的问道:“现在呢,你怎么说?”

严小开想了一下道:“就算这事是真的,那也只是极为个别的案例,绝不能代表所有的女人也这样,而且这微博上不是说了吗?这女人喝醉了。酒后乱性,这也没有什么好奇怪的。”

尚欣紧盯着他发虚的表情,问道:“阿大,你实话说一句,你真的确定那女人真的没那个什么你吗?”

“没有”严小开回答得很有力,而且还重重的点头,自嘲的道:“那女医生这么漂亮,追她的人恐怕排了几条街,怎么可能看得上我呢?”

尽管,他说得很确定,语气也很坚决,只是问心一句,他却是真的不敢确定的。

因为他很了解自己,不管怎么累怎么困,也不可能莫名其妙就睡着的,而且仔细回忆一下,好像睡着之前身上还麻了那么一下。虽然他不敢肯定那是不是错觉,但现在下身有点微微的火辣之感却绝对不是错觉。

因此,他也严重的怀疑,难不成自己真的被迷昏了,然后被那个了?

如果是这样的话,自己是亏了?还是赚了?

严小开搞不懂,也不愿意的去搞懂,更不情愿承认自己莫名其妙的被xxoo了,因为就算真的是那样,他也希望是在清醒的状态下发生。所以他也不愿再和尚欣就此事纠缠不清,于是一边打着引擎,一边道:“行了,别咯嗦了,咱们赶紧回去吧,刚刚我手机响了一下,是婞姐打来的,我估摸着应该是房东到了,咱们赶紧回去把房子的事情搞掂了再说”

尚欣点了点头,这才是大事呢

两人赶回到老宅的时候,发现家里真的来人了。

柳大妈陪着一个年约六十左右的男人坐在厅堂里。

经过介绍,两人才知道这男人就是这宅子的主人。

正主儿来了,简单的寒暄过后,自然是直入主题,商谈起卖买宅子的事情。。

买卖的过程很说简单也简单,说复杂也复杂。

旧主人的意思,那就是宅子可以转让,但必须是现金,而且这个手续越快办完就越好。

这和严小开等人的意愿是不谋而合的,他们也怕夜长梦多出什么差池,因为表面上是八百万的交易,实际上却最少要在后面加多一个零。

商议过后,双方这就前往房管局办理过户手续。

只是这房屋过户却不是那么容易的,手续十分繁琐,比如评估,缴税等等,签订了转让合同之后,还得二十个工作日才能完成交易,也就是说最少得一个月,严小开才能拿到他的房产证。

这从美利坚回来的房东,显然是没有这么好的时间来等的,他的机票是双程的,明天晚上就必须回去。

这么紧张的时间想完成房屋过户,一般情况下明显是不可能的。

不过,一般情况下虽然不可能,可非一般的情况之下却没有什么不可能的,只要有人有关系就ok了

在深城,严小开是人生路不熟的,自然就谈不上关系。至于郝婞,那就更不用说了。不过他们两人没办法,并不等于尚欣也没有办法。

这个任性又刁蛮的小萝莉,终于在关键时刻发挥了她的作用,她先是找了楚汉中,楚汉中得知这事情原委后,表示无能为力。

小萝莉一发狠,也懒得再在深城找谁谁谁了,直接就打电话回了家里。

电话挂断没一会儿,深城房管局的局长就屁颠屁颠的出现了,带着惶恐与恭敬的态度亲自办理这个房屋过户手续……

尽管走出房管局的时候,严小开还最少等三个工作日才能拿到属于新的房产证,但相对于一般情况而言,这已经是快得不能再快的了,也就是说从这一刻开始,那座价值连城的老宅已经是属于严小开的了。

确切的说,严小开真的发财了

经历过各种坎坷与磨难之后,他终于在深城挣到了第一桶金。

只要他将老宅里面的木料全部拆出来卖给庞统,他最少就能挣到八千万,这还仅仅只是木料,那近八百平米的地皮还没算进去呢

不过在当晚,经过家庭会议否决之后,三人并没有决定将整个老宅拆掉重建,只是一致同意拿掉老宅另一边那个也同样摇摇欲坠的杂物间,然后在原来两个杂物间的地方新起两间欧式小屋与老宅主体重新相连,并将老宅主体加固,修装,改建成中西融合为一体的现代别墅式老宅。

这是一个不小的工程,急是急不来的,少说也得要一段时间才能弄好。

严小开明天就考试了,考完试就要面对实习,所以这个事只能由什么都没有,就是有时间有精力的尚欣与郝婞去负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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磨炼卷 第六十二章 你做初一 我做十五

第二天。

严小开起来的时候,感觉有点不一样了。

其实不只今天,这养伤的一个礼拜以来,他天天都感觉不一样。

身体,好像变轻了,五觉,好像变得更敏锐了,练气的时候,进度好像更快了。尤其是今天,神清气爽,仿佛脱了胎,换了骨似的。

这种感觉让严小开很奇怪,这段时间也没吃什么灵丹妙药啊,怎么自我感觉这么好呢?

难不成又是错觉?

如果真是错觉的话,最近的错觉也忒多一点了吧

为了求证事实,他洗漱过后就走到庭院中,开始练武。

这是自那晚受伤以来,第一次恢复早起练功的习惯,因为之前伤口缝着线,他怕动作太大的话,会弄裂伤口。

立于庭院中央,缓缓的提了口气,屏气静思之后,这就开始耍起了一套拳法。

不练,不知道。这一练,真的把严小开吓了好大一跳。

不是错觉,他是真的有了进步,而且是极大的进步,身体的柔韧性,灵活性,协调性,平衡,耐力,力量都有了质的提升。

刚开始重生之时,他怎么练都感觉不得劲,不管是外功还是内功,总是觉得动作跟不上思维,速度跟不上反应,怎么练都慢半拍,可是今天,他终于找到思想与身体同步的那种感觉了。

发现了这个变化,严小开狂喜得不行,虽然他并不明白自己的变化为什么会这么大,但却可以十二万分的肯定,这绝对不是什么坏事,恰恰相反,这是一件大好事,因为按照现在的状态,努力的练下去,恢复全盛时期的武功已经不再那么遥远,甚至可说是指日可待了。

在他忘情的练功之时,郝婞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站到了厅堂的门口,看到他在庭院中活动筋骨,起初还有点担心他的伤势没有痊愈,可是看着看着,她就有点呆了。

严小开现在打的这套拳法,是一套很威猛很霸道的拳法,高有鹰击长空的气概,低有钱翔浅底的雅趣,猛时如出笼野兽,柔时如轻风拂柳,攻中带防,虚中带实,开中有合,快中有慢,动中有静,起中有伏。

严小开时而凌跃腾起,时而伏身向下,时而双拳齐出,时而交替并进,变化之中带着强烈的动感,势态均衡,节奏恰当,韵律和谐。

动之如涛、静之如岳、起之如猿、轻之如叶、重之如铁、缓之如鹰、快之如风,那充满矫健,敏捷,威武,舒展的姿态,让人感觉好看,帅气,舒服,不知不觉就陶醉其中,无法自拔。

严小开打完一套拳法的时候,身上已经出了一身的汗,回过头来的时候,发现郝婞正站在门口,目光有姓愣的看着自己。

“婞姐,你怎么了?”

一连唤了几声,郝婞才回过神来,脸上却迅速的红了起来,吱唔着道:“阿大,你打的武功很好看呢”

严小开被夸得有点不好意思,摇头道:“武功一途,不再好看,而在实用。我只是会一点华而不实的花招式罢了”

一声哈欠声从里面传来,然后尚欣懒洋洋的声音就响了起来,“人贵有自知之明,阿大,你有这种认识,说明你还有得救。”

严小开一阵无语,那你呢?有药也没得救?

郝婞怕两人又吵起来,所以就笑着打圆场道:“尚秀,今儿个怎么起那么早?”

尚欣瞥一眼严小开,然后意有所指用一句很经典的话回答了郝婞,“婞姨,人啊,都是逼出来的”

郝婞疑惑的回头看一眼严小开,然后问道:“谁逼你了?”

“某人呗”尚欣闷闷的应了一句,阴阳怪气的道:“现在某人闷声发了大财,成了这宅子的主人,我要是不勤快点,不怕被人家认为是好吃懒做的蛀米虫,然后被扫地出门吗?”

郝婞:“……”

严小开却笑了,“尚欣,你刚刚没说错,人贵有自知之明。原来的时候,我一直以为你有药也没得救,现在看来,你还没有到无可救药的地步嘛”

要换了昨天,尚欣肯定就当场发作了,可是今天,量少了,肚子也不痛了,脾气自然就没那么大了,念起严小开的种种好,只能是冷哼一声忍了,没接他的茬,自顾自的掏出电话打了给了那个负责重建装修的包工头,把气通通撒到他的身上,问他在哪儿?让他赶紧马溜地带人死过来

打完了电话,这又一甩扎成马尾的头发,进了屋里将手机接入了她花好几万大元组合成的hifi音响。

震耳欲聋的音乐就响了起来,一个男人的声音在音箱里嘶声力竭的嚎了起来。

“阿爸甘难哂,甘难哂,那届**萨龙欧银噶叫金姚家,考皮哈加内要舆论阿拉噗搞一嫩姚家巴米嗷……哭了闹,k歌把不闹,大楞带我,傻狼输了我……”

随着音乐的节奏,尚欣竟然从屋里跳着走了出来,然后在院子里大跳骑马舞。

尽管她跳得十分的好看,还透着一种类似昨天那女医生一样的妖媚性感,但严小开还是感觉哭笑不得。

这一大早的,人家做热身运动,你也做热身运动,可你不做早操,竟然跳骑马舞,看来……你是真的想被我当马骑了

严小开这样恨恨的想着,却没有继续呆在那欣赏她那不停颤动着的浑圆挺俏小屁股,今儿个可是他考试的重要日子,他可不敢把时间瞎浪费在这巴巴小辣椒的身上。

进屋之后,拿起手机看看,果然看到了朱处长在七点钟发来的信息,考场在深城一中高三四班课室。

收拾一下,确定身份证准考证全都在贴身的口袋里了,这才拿起车钥匙出门。

到了深城一中的时候,发现门口侧边已经停了好些警车,近十个警察守在门里门外。

学校的小门入口处,那个被尚欣称之为老粪坑里的老石头的叶巩叶处长也站在那儿,他的临时搭当市局副局长楚汉良也在。

不少的考生正在排队入场,不过这回显然更严格,因为除了要验对准考证外,还要进行金属扫描。

严小开这回没迟到,也没带枪,手里也有准考证,所以腰板挺得直直的走了过去,然后把准考证递了过去,同时接受安检。

叶巩显然是记得严小开的,但他还是认真的检查了一遍准考证,发现那准考证有些邋遢,而且还缺了个角,不由就问道:“这是怎么回事?”

严小开皱起了眉头,心里却忍不住恼火,准考证丢过一次,你又不是不知道,这转来转去有点脏有点缺角不是正常吗?况且这缺角的地方又不是名字与相片的地方,你较什么劲呢?

上一次的事情,我都还没找你算账呢?这一次你还来?

真是那啥能忍又啥不能忍了,严小开一句解释都没有,只是目光淡淡的看着他,他倒是要瞧瞧,这老东西是不是应因为这个做借口,阻止他进去考试。

结果,旁边的楚汉良出声了,“叶处长,上面的相片和名字都没错的,准考证发下去这么长时间了,有点皱折有点缺角,那不是很正常……”

叶巩回头看了一眼楚汉良,见他不出声了,这才将准考证还给严小开,“下回注意了不是每个主考都像我这么好说话的”

你还好说话?我就没见过你这么难说话的。严小开原本真的是想小人不记大人过的,可是这老顽固最后一句把他给刺激到了,所以他并没有进去,而就是站在那里问:“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你应该是叶处长吧?”

叶巩道:“是的,你有什么问题。”

严小开道:“我想问一下,叶处长还是这次考试的负责人吗?”

叶巩道:“不错,这回你没有问题了吧”

严小开点点头了,“我是没有问题了,但我怕你有问题”

叶巩皱起眉头,十分不悦的道:“你什么意思?”

站在他旁边的一个下属立即喝道:“找碴是吧?不想考试就滚出去。”

严小开理也不理那人,只是直直盯着叶巩,“上一次在会议中心考试的时候,我虽然没能进去,但我也庆幸没有进去,因为那里发生了爆炸。这证明什么?证明你们考试主办方有问题,证明你这个考试负责人办事不力”

叶巩的那名下属立即就想上来推严小开,叶巩却拦住,冷声问道:“你在质疑我的能力?你以为自己是谁?我的上级领导?你有什么权力来质疑我?”

严小开竟然直认不讳的点头,“我不是你的领导,我也不是什么了不起的大人物,我只是一个普通的考生,甚至我还必须承认,在这段考试的时间内我还要受你这个考试负责人的约束与管理,但我却绝对有资格质疑你的能力。因为我进了这个考场,就等于是把我的性命交给了你,你敢说我没权力质疑你的能力吗?”

叶巩老脸通红,一时间又无言以对。

严小开直直的盯着他,毫不退让的道:“叶处长,我是来考试的,不是来送命的,既然你是这次考试的负责人,那么你就有责任与义务保证我与另外几百名考生的人生安全。你认我说得对吗?一起来考试的同学,你们认为我说得对吗?”

叶巩被质问得老脸一阵花红柳绿,尴尬得不知该不该应答他,但跟在严小开后面的那屑生却毫不犹豫的大声道:“对”

严小开回头看一眼那些志同道合的考生,冲他们点点头,然后问道:“同学们,为了确保我们的人生安全,在进场考试之前,我们是不是应该要求主考方再检查一遍考场,确认没有炸弹,我们才进去考试。”

“应该”

“对,说得没错。”

“检查,必须得再检查,这可不是闹着玩的。”

“不错,上次我都差点吓出屎来了”

“快检查别拿我们的生命来检验你的能力”

“……”

一阵阵乱轰轰的叫声在考场外响了起来,几乎没有几个考生是不同意严小开的建议,因为上次的爆炸,真的把他们吓惨了,要不是疏散得及时,这会儿站在这里的就不是活生生的人,而是鬼魂了。

看着情绪激动的考生,叶巩当场傻了眼,因为他着实没想到这表面看起来斯文又老实的小子竟然会这么厉害。

严小开则目光淡淡的看着他,脸上的表情却明显在告诉叶巩,叶处长,这叫做你做初一,我做十五,是一报还一报,我不怪你顽固,你也别怪我阴险。

叶巩虽然被严小开刺激到了,可是看见这么多考生群起呼应,又硬是发作不得,只能放低姿态道:“各位同学,你们请放心,这次的考场是没有问题的,因为我们是在二十八所中学中,临时抽中市一中的,今天早上你们接到通知的时候,校方也才接到通知,而我们的工作人员在这之前已经进场。所以里面绝不会有炸弹的,请大家放心吧”

严小开态度却极强硬的道:“不,听你这么一说,我更不放心了,这证明你们根本就没检查,你们必须认真的检查一遍”

叶巩终于忍不住了,呼喝道:“你……”

只是他的声音还没完全响起,站在严小开身后的那屑生已经全都叫嚷开了,他的声音被可怜的淹没了。

最后,可想而知,迫于考生……或者直接说是严小开的压力,叶恐最后只能无奈的亲自带着下属,民警,警犬对考厨行全面彻底的搜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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磨炼卷 第六十三 为了救美人只能装一回

半个多小时后,叶巩再次出现在一中校门前,深深的看了一眼严小开之后,这才郑重的对众人道:“我们已经认真仔细的搜查过,没有发现任何异常,请大家放心入场考试吧”

严小开淡淡一笑,他压根就没怀疑过这个考场有炸弹,他只是看不惯这老顽固那副高高在上,臭屁得不行的嘴脸,故意煽动众人逼他去折腾罢了。

穿过小门,正要进去的时候,“轰”一阵强劲的机车声从远处传来,一辆火红色的街跑瞬间驶到近前。

“嚓”的一声,街跑突地急刹,整辆机车一百八十度擦着地面调了个头横停于学校门口侧边的停车位上。

这漂亮又帅气还很惊险的漂移急刹一下就吸引了众人的眼球,连那些警察都忘了上来撵人。

穿着紧身的皮衣皮裤,带着全头盔的女人踩出了脚架……怎么看出这是个女人?废话,男人有这么大的胸部吗?

女人把车停稳后,从车上下来,解下头盔的那一刹,大家都有种惊艳之感。

开这街跑跑车真的是个女人,而且还是极为漂亮妖艳的女人,齐肩的秀发染成了暗红色,靓丽的五官浓妆艳抹,一边的耳朵上还带着三个细小的耳环,高佻苗条的身材在紧身皮衣皮裤的包裹之下曲线玲珑,山峦起伏。

惊艳过后,大家又有些疑惑,这小太妹一般打扮的女郎也是来考试的吗?

严小开看女人,顺序是和一般人不一样的,因为他通常是先看女人的腿,女人的腿长不长,匀称不匀称,结不结实,决定着男人性不性福。

接着臀部,臀部圆不圆,翘不翘,除了决定男人性不性福外,还决定着好不好生养。

然后是看胸,胸部嘛,在他看来不一定越大越好,但绝不能太小,因为那不但没有手感,还会饿着娃。

最后才是看脸,虽然有很多白痴认为,女人嘛,不管长什么样,关了灯都是一样的。可是他英明的认为,那是不一样的,给一张凤姐的脸,再配个苍井空的身材,关了灯你就能感觉快乐吗?

只是这一次,他看女人的顺序多少发生了点变化,因为这女人从机车上下来的时候,先露的是脸。

刚开始看清这女人面容的时候,严小开也有种眼前一亮之感,因为这世上,差不多的女人都算是五官端正的,但清秀的只有部分,而清秀得出众的又更少,清秀出众之中让人感觉惊艳的就更少了。

这个女人,无疑是清秀出众之后还能让人感觉惊艳的那种,唯一有猩惜的是,这女人长得虽然不错,可是这妆却明显画得太浓了,也太夸张了,粉上得太多,白得像涂了墙粉一样,嘴唇又抹得太艳,红得像血一样,而且那嘴巴还一动一动的嚼着口香糖什么的东西,看着有点碜人。

严小开原本想给她个八十五分的,可是因为这个妆,就打了个折,变成七十五分了。

不过当他的目光落到了这女人胸部之时,那扣掉的十分又加了回去,因为如果说尚欣的胸部是菠萝包,郝婞的是奶油包,眼前这个女人就是超级大肉包,一只手绝对把握不住的那种。

只是目光再往下看的时候,他又觉得差强人意了,因为这女人的腰明显不够细,臀部也不够圆不够翘,那双腿长倒是长了,可是又太过丰腴……

看来看去,严小开给出了综合评分:七十分

勉勉强强算是大半个美人吧

不过当他的目光不经意的落到女人的重点部位时,心里却吃了一惊,因为那明显是微微隆起的。

这是……来大姨妈,垫了小绵被?不然怎么会微微突起呢?

还是说这是传说中的什么馒头神器?

严小开正疑惑的时候,却发现那女人被叶巩拦下来了。

叶巩面无表情的盯着这花红柳绿的娇艳女郎问:“你的准考证呢?”

女郎把手插进了皮裤的口袋里,在前后四个口袋掏了一阵,终于掏出一张溶溶烂烂的纸递了去。

一看那纸的模样,严小开就知道这女人要悲剧了,因为自己的准考证不过是缺了一个星,上面有一点污迹就被叶巩念叨半天,何况她的准考证已经糟蹋成这幅模样呢

果然,叶巩一接过来就皱眉了,质问道:“这是什么?”

那女人语气淡淡的道:“准考证呗”

她这一开腔,严小开勉强给的七十分又想扣掉一些,因为这女人的声音太中性了,似男似女,不像男也不像女,仔细想了很久,终于想到了一个类似的声音,那个以前红遍港澳台大陆的情歌王子。

对,差不多就是那种声音

在严小开这样想的时候,叶巩已经叫起来了,指着那张纸厉声质问道:“你这叫准考证?”

女郎毫不气短的回应道:“你要不要叫专家来鉴定一下,如果不是准考证,我当场把它吃了”

叶巩:“……”

楚汉良看了看那张纸,脸上的表情也很古怪,“你这是怎么弄的。”

女郎坦荡荡的道:“还用得着问吗?被洗衣机洗的”

楚汉良:“……”

叶巩终于被气着了,指着她道:“你不用进去了。”

女郎终于淡定不起来了,冷声质问道:“为什么我不能进去?”

叶巩指着那张纸道:“因为你的准考证已经无法辨认了无法确认你的身份,自然就不能让你进去考试。”

女人道:“我有身份证啊,而且你们也有考生名单。对着身份证查一查不就结了。”

叶巩摇头,“我只认准考证。”

女人急得不行的道:“你,你怎么可以这样”

楚汉良可怜的看着她,默然道:姑娘,你认命吧,他一向都是这样

叶巩直接就懒得理她了,对后面的人道:“下一个。”

女人被逼得退到一边,那目光虽然恨得想把叶巩生吞活剥了,可是却又无可奈何,只能掏出电话,拨通之后立即道:“爸,这事黄了”

“……”

“爸,不是我不想,我人已经在这儿了,可人家拦着不让我进。”

“……”

“昨晚准考证放口袋里,不小心洗了”

“……”

“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办啊”

“……”

“我知道这事很重要,可现在这样我有什么办法。”

“……”

“爸,你别这样好不好?这也不是我愿意的啊”

“……”

严小开原本是不想管这闲事的,可是看着女人急得团团乱转的样子,不由想起了自己当时被拦在考场外的情景。

严大官人的同情心一般是不会发作了,可这类似的遭遇触动了他的心弦,同情心一发作,那就不可收拾了

没办法,只好上演一出老套的英雄救美了。

主意一拿定,他就大步走上前去。

叶巩看见严小开没往里走,反倒退了回来,不由疑惑的问:“哎,严小开,你干嘛去?马上考试了”

严小开停下脚步,神色有些凝重与紧张的道:“叶处长,不好意思,我想来想去还是觉得不放心,这可是生死悠关的大事呢我得打个电话给我舅,让他和上次一样,派人来再检查一去。”

叶巩疑惑的问:“你舅?”

“说了你不认识……”严小开淡淡的语气,随即又补充道:“虽然你见过他的部下。”

叶巩又愣一下,“我见过他的部下?”

严小开道:“郝正益啊”

叶巩仍是一头雾水的表情,因为他完全不知道什么好正义,还是假正义。

“广省军区48集团军机械化步兵132旅侦察9连的连长赦正益啊”严小开说完之后喘了口气,因为这郝连长的介绍真的有点长,他都差点一口气没抽上来呢,随后才接着道:“叶处长你不是见过吗?上次在市会议中心,郝连长和另外一个连长带兵来疏散的吗?对了,说起这个事,叶处长你还没感谢我呢,要不是当时我意气用事的打了那个电话,这会儿叶处长你肯定不能好端端的站在这里?这些同学也不能再在这里出现。”

叶巩听得眼睛一阵比一阵大,最后弱弱的低声问:“那你舅是?”

严小开大言不惭的道:“广省军区副司令员何田胜”

叶巩闻言不由倒抽一口凉气,愣了半响之后,他终于明白了过来。

爆炸案发生之后,他也是打听了一下情况的,虽然没有完全弄明白,但也知道那些前来疏散的士兵是广省军区司令部一个姓何的副司令员派出来的,虽然他并不知道这何副司令员的确切名字,更不知道这何副司令员又是怎么知道考场内有炸弹的。

直到这会儿严小开说了,他才终于知道,原来这个何副司令员叫何田胜,是严小开的舅舅,人也是严小开叫何副司令员派出来的

不过,这好像也说不通啊,严小开又是怎么知道考场内有炸弹呢?难不成这事就是他搞的鬼。

看着叶巩变来变去的复杂脸色,严小开多少已经猜到了一点他的心思,故意语气淡淡的道:“叶处长,到了这个时候,和你说实话也不怕了,当时我打电话的时候,并不知道考场内真的有炸弹,我只是气愤你拦着我,不让我进去考试,所以我就意气用事的打了电话给我舅,谎称里面有炸弹,想给你点难看,当然,要是把考试延迟,那就更好不过了。可我万万没想到,我的乌鸦嘴会这么灵,随口瞎编一个借口,竟然就被我说中了。考场真的有炸弹。不过我也庆幸自己这样做了,因为我要是没有这样恶作剧,今天大家将不会出现在这里,而是在火葬场相聚”

叶巩听得一阵接一阵的哆嗦,也不知道是生气,还是恐惧,指着严小开道:“你,你,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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磨炼卷 第六十四章 娇艳豪放的上官五素

面对叶巩指来的手指,严小开毫不示弱的一挺胸堂,中气十足的道:“我什么我,哼,叶处长,你好好想想,要不是我那个电话,你以为你现在还能当这个处长,还能神气活现的站在这里对我们指手划脚吗?”

叶巩脸色发白的道:“我,我……”

严小开没再理他,而是掏出了电话,“你什么你,我现在不用你了,你这人根本不靠谱,为了小命着想,我也不装什么低调了,该怎么地怎么地吧”

叶巩心中一颤,急声问道:“你要干嘛?”

严小开白眼一翻,“还能干嘛?让我舅再派两个连来搜索一下考场,我记得上次他跟我说过,他的部队装备了搜弹机器人的。”

叶巩听他这么一说,终于彻底慌神了,上一次的爆炸事件虽然没有造成人员伤亡,他也仍然还是这次考试的负责人,可是上面却是很不满意的,不但严肃批评了他,还给了他一个内部警告的处分,而且他也立了军令状,称这次考试绝不会出意外的,否则他就引咎辞职。

不夸张的说,他是拎着脑袋来主持这次考试的。

如果现在真的让这小子打给了何田胜,何田胜又真的派了人下来,那这场试就不用考了,而他头上的这顶乌纱帽也不用带了。

尽管,严小开说的有可能是假的,何田胜根本不是他舅,他只是道听途说知道了几个名字编成故事来蒙他罢了。可是事关顶上的乌纱帽,叶巩不敢赌。

世上有很多事,不怕一万,就怕万一人。

世上有很多人,就是热爱赌博,才输得一败涂地永不能翻身的。

叶巩急忙的大声叫道:“不,严小开,小开同学,你别打,你千万别打”

“嗯?”严小开半捂着手机屏幕停下手来,“叶处长,难道你想要和我舅说两句?”

叶巩忙摆手道:“不,不,我是说咱们有话好说,你先别打电话”

严小开犹豫了一下,终于将摁了10086这几个号码的屏幕退掉,抬起头来问:“你想说什么?赶紧说,说完我打电话”

叶巩这回是真硬气不起来了,放低姿态道:“不,你别打电话了,我带人再去检查一下,认真仔细的检查一遍,你要是不放心,我们也可以调搜弹机器人来的你舅舅军务繁忙,这种小事,就不要麻烦他了”

严小开道:“你?”

叶巩忙点头,巴巴的道:“对,我。”

严小开仔细的又看他一眼,无爱的摇头道:“叶处长,你还是算了吧。你看看你,这位同学只不过是不小心把准考证放洗衣机里洗了,这么点小事你都揪住不放,何况我这个是性命悠关的大事?我怎么能这么草率呢?”

叶巩多少有点会过意来了,赶紧的指着一旁的女郎对一直站在旁边看笑话似的楚汉良道:“楚局长,麻烦你给这位同学查验一下,如果确实是考生就让她进去考试”

楚汉良答应一声,竟然悄悄的向严小开竖了个大拇指,然后才问那女郎,“你身份证带来了吗?”

女郎喜出望外的道:“带来了,带来了”

楚汉良这就接过她的身份证,对比考生档案信息表去了。

叶巩见女郎被领进保安室去了,这才道:“小开同学,你看,我也是个很通情达理的人嘛,你也宽容一回好吗?别让你舅派人来折腾了,这个考场是我们今天早上才临时抽情出来的,事先就连我这个主考官都不知道这里会作为考场,自然也不可能有人能事先安装炸弹,不过为了大家的安全,我还是会再让人检查一遍的,你就别打电话了好吗?”

严小开心里笑得开了花,表面却装作犹豫不决的样子,好一阵才道:“叶处长,虽然你真不是个通情达理的人,但我还是决定勉强信你一回不过你可得小心了,我要是有什么闪失,不但我舅,我全家人都不会放过你的”

严小开这富二代红二代又神马二代的语气架势表演得十分到位,惟妙惟肖,入木三分。

不但叶巩被吓到了,就连在雏证着这一幕的考生也被震到了,由衷的感觉此人牛叉十分,霸气侧漏。

在叶巩连连点头,想要表下决心之际,严小开却冷哼一声,甩他一个华丽的后脑勺,拂袖往里走去了。

叶巩则是如蒙大赦般松了一口大气,伸手抹去额上冒出来的冷汗……

“上官五素,你可以进去了”

楚汉良将女郎的身份证与考生登记信息表对比过后,确认这叫上官五素的女人真的是考生之后,这就将身份证还给她道。

上官五素欣喜的答应一声,赶紧的穿过小门,快步的朝走在前面的严小开追去。

追上严小开后,她就拍了一下他的肩膀道:“哎,哥们,刚刚真是谢谢你了”

严小开回头看一眼还在大门口余惊不止的抹着冷汗的叶巩,淡淡的道:“没事,我也不是全帮你,我就是看不惯那老东西臭屁的嘴脸罢了。”

上官五素道:“不管怎样,我还是要谢谢你,因为要不是你帮忙,我肯定进不来的一会儿考完试我请你吃饭吧”

严小开道:“不用客气的,举手之劳罢了不过你真要请我吃饭,我也不反对的”

上官五素点头,轻笑着和他一起往考场走去。

走了几步之后,上官五素又有点八卦的问道:“哎,你舅舅真的是广省军区副司令何田胜啊?”

严小开忍住笑意问:“你认为呢?”

上官五素道:“我当然认为是啊”

严小开忍不住失笑道:“不是吧?这你也信?”

上官五素道:“信啊,怎么不信,你刚刚说得比真的还像真的”

严小开汗颜道:“我蒙那老东西的呢”

上官五素摇头道:“我不信”

严小开道:“爱信不信,不信拉倒。反正何田胜不是我舅,我甚至还不认识他呢”

上官五素疑惑的道:“你刚刚还打电话呢?”

严小开掏出自己手机,划开屏幕,点出拨号键盘给她看。

上官五素只看一眼就傻了,“10086?”

严小开嘿嘿的笑了起来。

上官五素喃喃的道:“你刚才那样说,完全是为了帮我?我滴娘,那我这人情不是欠大发了?”

严小开摇摇头,“我也不是完全为了帮你,主要是我上次也经不多和你一样的原因被那老东西给拦了下来。再另外嘛,让他们再检查一下,也是为了咱们安全更有保障不是?”

上官五素沉吟一阵,伸出手道:“反正不管你怎么说,我都欠了你一个人情,咱们交个朋友吧,我叫上官五素你叫什么名字?”

敌人,一个就多得不得了,朋友,却是再多也不嫌多的。

严小开这就自我介绍道:“我叫严小开”

“严小开?”上官五素念了一下他的名字,又打量他一下,然后匝嘴道:“你这名字可真不咋地,不过你人长得还不赖,别人都说我长得漂亮,要我说,你才是真的漂亮呢”

严小开苦笑,女人长得漂亮那不是应该的吗?男人长得漂亮才别扭呢,首先一个小白脸的外号就跑不了。不过在这女人打量他的时候,他也忍不住打量起这个女人。

说心里,如果这女人的妆不化这么浓,腰围能减几寸,屁股再翘一点,腿又能细一些的话,那她绝对是个百分百的大美人。

现在这个模样,只能说差强人意,有点可惜了。

不过这也没关系,反正他也没打算泡她,而且人无完人,这也是注定了的,像是郑佩琳一样,够好看了吗?至今为止,他还没见过比郑佩琳好看的女人,可那又怎样?不照样是寸草不生?

正在他有些走神之际,上官五素已经伸手搭到了他的肩膀上,极为熟络与亲腻的道:“哥们,那从现在开始,咱们就是朋友了哦”

严小开的半边身体一僵,真的很想送她一句,姑娘,你到底知不知道男女有别这四个字呢?

目光不经意的瞥到她敞开的皮衣领子,脸上的表情又滞了下,因为他竟然看到她的脖子上有个微微突起的喉结。

这是……甲亢吗?

甲亢只会突眼大脖子,不会突喉结的啊?

难不成是激素失调,雄性激素过多,可她好像也没长胡子啊?

往她的下巴看去,没看到毛孔,只看到白刷刷的粉。

疑惑难解的他实在有些忍不住了,“哎,上官,你到底是男还是女?”

一般女人要是被这样问,肯定是要生气的,可是上官五素不但没生气,反倒是笑了起来,露出了一对好看的酒窝,朝他眨眨眼道:“照你看呢?”

严小开扳开他的手,仔细的又看了两眼,“怎么看,你都是女的,可我怎么感觉是个男的呢?”

上官五素撇撇嘴道:“你再认真看看嘛”

严小开已经看得很认真了,可他仍无法确定,所以只能苦笑道:“我看不出来”

上官五素突地停下来,把身上的皮裤扯开一点,露出里面粉红色内裤的一角道:“要不你摸”

严小开被吓了一大跳,连连摆手道:“不”

上官五素哈哈大笑,又一手又揽到他的肩膀上,“走吧,赶紧进考场,差不多要开考了呢”

严小开闷闷的道:“你就不能直接告诉我吗?”

上官五素道:“让你摸你又不摸。我才不要告诉你呢”

严小开哭笑不得,那个地方,不管是男还是女,都不能随便摸啊

上官五素突地又将他搂紧了一些,“哎,要不这样,一会儿考试的时候,你借我抄抄,我就告诉你我是男的还是女的,你要是想,我脱了裤子让你认真研究都可以”

严小开被吓坏了,一把推开她,连退好几步,满脸不可思议的看着眼前似男似女的女人,见过变态的,可还没见过这么变态的。

上官五素像是恶作剧得逞了似的,拍着掌哈哈大笑,随后自作主张的拍板道:“就这样说定了啊。”

严小开什么都没说,因为他猜想两人不可能坐一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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磨炼卷 第六十五章 天啊 还敢再吓人一点吗

在严小开眼里,上官五素算不上美人,勉强只有七十分,他甚至还怀疑这女人的性别呢

只是在别人的眼中,上官五素却是一个难得的白富美,仅仅那辆大功率的进口街跑,少说也得几万大元啊。

她这样和严小开勾肩搭背,有说有笑的勾搭在一起,自然引得一些人羡慕嫉妒恨。

后面跟着两人的六七个考生心里就酸酸的很不舒服。

“mb的,一朵水灵灵的小白菜,就这样被糟蹋了。”

“费少,我觉得你看错了,那摆明就是个人尽可夫的小太妹,什么小白菜啊”

“对,我也觉得是这样,你瞧瞧,这才认识几分钟啊,就和别人勾肩搭背卿卿我我的”

“不错,瞧她那幅打扮就不是淑女,反倒有点像是野鸡,这种人竟然来参加考试,简直拉我们的级别”

“行了行了,你们都别吃不着葡萄说葡萄酸了,要换了我是女的,遇到个这么牛叉的高富帅,我也照样飞扑过去呢”

“嗯,说得好像又有那么点道理啊,你刚刚没听见吗?那厮的舅舅是广省军区的副司令,这叶处长够牛13了吧,对着他照样要点头哈腰的富二代我见得多了,可是像他这么牛叉的,还是第一次见呢”

“切,牛什么劲啊,我家里大把做官的刚刚我不过是晚上去一步罢了,要不然那姓叶的照样要看老子脸色。”

“呵呵,不好意思,费少,我忘了你也是高富帅,而且还是高富帅中的精英呢”

“对,你比那小子牛叉多了”

“那女的没选你确实是有眼无珠”

“她有眼不识泰山”

…………

严小开进了考场,按照门口贴着的座位表找到自己的位置坐下的时候,他有点傻眼了。

上官五素竟然就好死不死的也被安排在他旁边。

看见他坐在旁边,上官五素那抹了不下半斤粉的脸就露出了灿烂的笑道:“哥,猿粪啊”

严小开苦笑,“是啊,这可真是见了鬼了”

上官五素笑道:“哥,你错了,这不是见鬼,是天意,这回你不借我抄都不行了,你说是不?”

严小开:“……”

不多久,考试的钟声响了起来。

试卷一发下来,课室里就响起了一阵哀嚎与惨叫声。这一科考的是公共基础知识,主要测查报考者应知应会的基本知识以及运用这些知识分析判断的基本能力,重点测查对国情社情的了解程度、综合管理基本素质等,涉及政治、经济、法律、历史、文化、地理、环境、自然、科技等各个方面

严小开粗粗的浏览一下,发现自己会做的题竟然少得可怜,简直就曲指可数,不由得一阵茫然与忧心,因为朱处长当时来家访可是说了,考试必须得合格,不合格虽然照样可以安排实习,但只会是一般的单位。

严小开费了这么大的劲儿,自然是不希望自己实习的地方是一般单位。

正纠结的时候,发现坐在旁边的上官五素竟然刷刷的开写起来,看着监考的考官背过身往前走,他就赶紧用唇声问道:“哎,你都会做啊?”

上官五素道:“会啊,我还以为有多难呢,没想这么简单。害我瞎担心一场”

严小开:“……”

上官五素看看他连名字都没写的试卷,“咦,你不会?”

严小开惭愧得内牛满面,啥也说不出来了。

考官恰在这个时候又走了回来,两人就齐齐噤声。

上官五素赶紧刷刷地写了起来,严小开也装作在写,其实那笔却完全没落到试卷上,因为看着这完全摸不着头绪的考题,就连原来几道会做的题目都变得不确定起来,自然也就无处落笔了。

好容易,考官终于走开了。

严小开还在发呆,上官五素却已经迅速的将她的试卷递了过来。

严小开以为她是要给自己抄,大喜过望,立即拿起笔来要对着写,谁知道却听刷地一声,她竟然将自己空白的试卷抽了过去,把她自己的试卷留在了自己桌面上。

考官听到声音,十分警觉地回过头来,不过这个时候上官五素已经在奋笔疾书了,严小开也装模作样的拿着笔,看着试卷。

考官审视着两人,虽然没有抓到他们的把柄,但还是过来警告道:“你们两个,老实点,别耍花样啊考试作弊一经发现,立即取消考试资格,得不偿失的。”

两人沉默的什么也不说,反正试卷都已经换了嘛

考官见两人老实了,这才走了开去,但目光时不时还在两人脸上转悠。

直到这个时候,严小开才终于定下心来看眼前被上官五素换过的试卷,然后他吃惊的发现,就刚刚那么十分钟不够的时间,她已经将试卷通通做完了,但姓名与准考证号一栏上却留了白。

严小开终于明白了上官五素的意思,感激的向她看去。

上官五素却悄悄的又有点调皮的朝他眨了一下眼。

有的时候,一个男人和一个女人发生什么事情,开始往往就是因为一个眼神。

严小开无法否认,这一刻他真有种怦然心动的感觉了,尽管这女人看起来有点像个小太妹,尽管他给她的分数只有七十分,可有的时候心动是完全没有理由的。

既然试卷已经完全做好了,严小开就拿起笔写上自己的名字与准考证号,这就站了起来。

监考官立即就走了过来,低声喝道:“你干嘛?”

严小开扬了扬试卷道:“我做完了,要交卷”

此言一出,众考生一阵哗然,因为他们连题目都还没看全呢,这厮就把题目做完了?不是这么牛叉吧

面对众人惊诧的目光,严小开心里十分惭愧,因为牛叉的不是他,是他旁边的那个女人。

监考官疑惑惑的拿起严小开的试卷,正反都看了一下,发现他竟然真的都做好了,可是抬起自己的手表看了看时间,发现开考仅仅半个小时不到,离考试结束还差一个半小时呢

不太确定能不能交卷的他只好道:“你等一下”

说着,他就离开了课室,显然是请示上面了。

他一走,课室里立即就乱了起来,有人窃窃私语,有人东张西望,有人拿出事先准备好的资料赶紧抄起来……

不多久,那监考官的脚步声从外面走廊上响了起来,课室里的动静瞬间就消失了。

那监考官回到严小开身边的时候道:“你再检查一下吧,上面说考试四十分钟之后才可以交卷”

严小开有些无奈,只好坐在那里装模作样的检查起来。

好容易,终于熬满了四十分钟,严小开匆匆的交了卷,这就离开了课室。

不过他并没有走远,就在楼梯的转角处等着上官五素。

不多一会儿,上官五素也交了卷,走出课室之后,发现等着她的严小开,这就快步走了过来,兴奋的弹了个响指道:“这题目实在太简单了,全都是我会的,走,我请你吃饭去”

严小开难得大方的道:“还是我请你吧,刚才要不是你,我就交白卷了”

上官五素笑道:“咱们一报还一报,算扯平了。”

严小开点头,“对,打平了你不欠我,我也不欠你”

上官五素道:“那到底你请我,还是我请你?”

严小开犹豫一下,终于道:“要不aa制呗”

上官五素又笑了起来,“ok”

下了楼梯的之后,严小开就径直往另一边走去。

上官五素疑惑的问:“哥,你上哪?门口在这边”

严小开道:“我上个洗手间。”

上官五素道:“我也去”

严小开汗了一下,不过也没说什么,径直走向了男厕,只是当他走进去的时候,却发现上官五素也跟了进来,不由吓了一跳,因为上官五素也跟进来了

“哎,上官”严小开慌张的道:“这是男厕女厕在那边”

“我知道啊”上官五素点头,然后冲他挤挤眼道:“你不是想知道我是男是女吗?”

严小开一脸的吃惊,“呃?”

上官五素左右看看,鬼鬼祟祟的道:“现在趁着这儿没人,我让你参观一下”

严小开被雷到了,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上官五素疑惑的问:“你又不想知道我是男还是女了吗?”

严小开喃喃的道:“我……”

“呵呵”上官五素突地笑了起来,自顾自的走到一个小便器前,然后在严小开目瞪口呆的神色下,吹着口哨,拉开皮裤的拉链,把手探了进去。

严小开被吓坏了,瞳孔一阵阵收缩,“你,你,你……”

上官五素没理他,只是自顾自的掏着,可是掏了一阵,又一脸夸张的疑惑表情,“咦,怎么掏不出来呢?”

严小开睁大眼睛:“呃?????”

“哦”上官五素作恍然状,轻拍了一下脑袋,“晕死,我差点忘了,重生之后我是个女人呢”

“啊啊啊”严小开睁大眼睛,脸色惨白,哆哆嗦嗦的指着她道:“你,你重生……”

“哈哈哈哈”

在严小开正想问你哪个朝代来的时候,上官五素却忍俊不禁的失声大笑起来。

足足笑了好一阵才道:“这你也信?我和你闹着玩呢,你以为这是网络械吗?什么穿越啊重生都是别人瞎掰出来的,现实中哪来这种神神怪怪的事情”

严小开汗得不行,刚开始他还真以为自己遇到了同伴呢

只是,他的心脏才刚刚有点平伏呢,上官五素接下来的动作又将他彻底吓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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磨炼卷 第六十六章 超级美女的雷人秘密

在严小开目瞪口呆的表情中,上官五素竟然又将手伸进了敞开的裤链里头,然后并没有多掏,就那么掏了一下,就掏出了个什么玩意儿,接着就背过身去

紧跟着,小便器上就传来一阵哧哧的水声,可是……她没有蹲下去,她就那样站着,直直的站着。

她转身的时候,虽然只是一瞬间,但严小开还是看清楚了,那是个属于男人独有的特征,虽然相对于自己,尺寸小了些,样子也更丑陋,但确实是一样的。

这一次,严小开真的被彻雷到了,雷得外焦里嫩,上酥下脆,语不成声的骂道:“我,我顶你个肺你,你,你竟然……”

足足有半分钟,哧哧的水声才停住了,上官五素这才拉起裤链,不过在转过身来之前,他还很男人的打了一个轻颤。

心满意得他看见严小开那惨白的神色,很疑惑的问:“哥,你怎么了?”

严小开哆哆嗦嗦的指着她,声音发颤的问:“你,你是人妖?”

上官五素白了他一眼,“你才是人妖,你全家都是人妖老子是如假包换的男人。刚刚你不是看到了吗?要不要再看一下”

严小开连连摆手,没好气的道:“我自己都有,为什么要看你的。”

上官五素道:“那你又说我是人妖”

严小开瞧了瞧他下面,然后又看看他鼓鼓涨涨的胸部,“可是,你这……”

上官五素的脸色浮起诡异的笑意,然后拉开了皮衣的拉链,把手伸了进去,接着竟然掏出了两个分别用一次性塑料袋装着的包子。

对,就是那种菜市虫处可买到的大肉包子

上官五素解开其中一个塑胶袋,将包子塞进嘴里狠咬了一口,一边咀嚼,一边将另一个递给严小开,“你要不要?还热着呢”

严小开狂汗三六九,连连摆手道:“不,不要”

上官五素一边嚼着包子,一边问:“你不饿吗?”

严小开苦笑连连,我饿啊,可是你从这个地方掏出来的包子,我吃得下吗?而且你还没洗手,看着你就饱了。

上官五素大口大口的咬着肉包,一边道:“不要拉倒,反正我是饿了先吃两个垫垫肚子。”

严小开哭笑不得,半响才定下心神问:“上官,你干嘛要男扮女装?”

上官五素问道:“如果我说当初报考的时候,没带隐形眼睛,把性别看成性取向,一下子填错了,所以现在必须男扮女装,你会相信吗?”

严小开没有表情的看着他,“你说我相信吗?”

上官五素摊了摊手,无奈的道:“不管你信不信,反正现在我只能这样说。”

严小开看着他浓妆艳抹的脸,还有那已经瘪了下去却依然还有少许弧度的胸部,心里又是一阵别扭,因为这厮的皮衣下面肯定是穿了文胸的。

突地,他又想起自己刚才在课室里一瞬间的心动,更是一阵阵反谓。有点欲哭无泪的骂道:“上官,你tm还敢再坑爹一点吗?”

“坑爹?”上官五素满口肉包子,含糊不清的道:“要不是因为我爹,我才不受这罪呢,你以为我乐意男扮女装啊?我最讨厌人妖了”

严小开疑惑的问:“你爹?”

上官五素这才发觉自己说漏了嘴,忙三两下嗯下了包子,然后道:“哥,这事我现在真不能解释那么多,反正你知道我是有苦衷的就行了。而且用不了多久,你通通都会知道的。”

严小开只好点头,然后对他道:“你赶紧出去吧,一会儿别人看到你和我呆在这儿,还以为咱们在搞什么呢?”

上官五素淡淡的道:“咱们两个都是男的,能搞什么啊?”

严小开没好气的道:“可你现在装成了个女的啊”

上官五素依旧很二百五的道:“我才不怕”

严小开吼道:“我怕”

上官五素这才有些不情不愿的走到厕所门口去了。

严小开呼了一口气,拉开裤链锈的时候,心里还是复杂莫名,这到底是哪儿跟哪儿嘛?

英雄救美?我呸,救了个人妖

m的,老子发誓,以后再不干这样的蠢事了

两人从厕所出来的时候,已经有不少考生交卷从课室里走出来,看见这一男一“女”从男厕所一前一后的出来,脸上均是浮起复杂之色,看向他们的眼神也十分暧昧。

严小开心知大家是误会了,可是又没法儿解释,只能狠瞪上官五素一眼,只能闷闷的朝外走。

上官五素则狠狠的瞪了几眼那些家伙,“看什么看?没看过人家上厕所啊?”

一些胆子小的看见这“女人”如此凶悍泼辣,当即就低头走了。一些胆大又喜欢凑热闹的则干脆停了下来。

其中还有一人冷声讥讽道:“上厕所不稀奇,是人都要上厕所,可是光天化日一男一女一起上同一个厕所的,我还是头一次见呢”

此言一出,顿时引来众人一阵哄笑。

另一个跟着道:“对,他们料定没干好事。”

再一个声音接道:“不过没干好事也不见得有多好,瞧瞧他们俩,从课室出来也就十来分钟,这么快就完事了,那小白脸肯定不行”

又了个声音附合着道:“对,费少说得对极了,哎,小妹,找个中看不中用的绣花枕头,那还不如找我们费少呢,我们费少也是个高富帅,而且那方面超厉害,谁试谁知道。”

上官五素恼了,立即冲上去指着那几人骂道:“你们几个,纯心找茬是吧?”

这一幕有点儿滑稽了,因为笑话这“女人”的明显是几个牛高马大膘肥体壮,身高纷纷达到一米以上的猛男。

“女人”站在他们的面前,顶多也就人家一半的斤两,她竟然敢如此叫嚣?真可谓是无知者无畏了

那名叫做费少的人刚好就站在上官五素的面前,所以他就冷哼道:“就找你茬怎么了?老子老早就看你不顺眼了,赶紧滚蛋,再吱吱歪歪的,老子抽你”

严小开原本走远了,可是没感觉上官五素跟上来,不由就回头看一眼,发现他竟然和几个人叫骂上了,而且好像还有动手的意思,不由吓一跳,尽管心里有点恼这厮男扮女装欺骗他的感情,可怎么说这厮刚刚也帮他做了一张试卷,担心他会吃亏,所以赶紧的走回来。

要知道,能参加这次考试的,可没有一个是善茬啊

“上官,干嘛呢?”

“你别管”上官五素气哼哼的一把将严小开拨到一边,指着那名叫费少的男人骂道:“你刚刚说什么?你这个基因突变的外星人,化粪池堵塞的凶手,阴阳失调的黑猩猩,和蟑螂共存活的超个体。生命力腐烂的半植物,每天退化三次的活恐龙,宇宙反复毁灭的原材料,你这个长得丑还出来吓人的怪物,你有种再说一次”

那名费少的男人叫骂的本事明显不如口齿伶俐的上官五素,几次插嘴都没插进去,结果被骂了个狗血淋头,当即闹了脸红耳赤,恼羞成怒之下终于扬起手道:“你个臭婊子,你再嘴臭一句,看老子抽你不?”

上官五素毫不示怯的迎上去,挺起那已经瘪了不少的胸部叫道:“你来呀,你来呀,你要是不敢抽,你就是你妈跟你姥爷大伯二舅三叔混种出来的玩意儿”

这最后一句,实在太恶毒了,大家都听傻了

严小开也愣在那里半响回不过神来,如果可以,他真的很想装作不认识上官五素。

果然,这话彻底的将那费少刺激到了。

大巴掌一抡起,立即朝上官五素那最少涂了半斤粉的脸上扫去。

这一巴掌要是被打实了,上官五素那瘦弱的身子肯定会像风筝一样飞出去。

一时间,大家的心都被提到了嗓子眼上,因为一场血案就要发生在眼前了。

只是,结果却完全出乎众人的意料。

“啊”的一声响,竟然从费少的嘴里发出来,众人定睛一看,发现费少刚刚几乎扇到“女人”的手已经被她一把捏住了,然后一个反扭,肩扛,弯腰,猛地一拱,一个过背摔就将威猛男狠狠的摔了出去,“pia”的一声跌到了地上

没等那费少爬起来,上官五素已经快步欺上前去,一脚就踩到他的脖子上,冷喝道:“不是要抽我吗?起来呀?”

剧情如此突变,所有人都反应不过来了,连严小开也相当意外,因为上官五素的身手,明显不在郑佩琳之下呢

看到那费少被踩得呼不过气来,四肢在地上乱蹬,那几个明显是一伙的立即就要上来。

严小开横身一拦,沉声道:“几位,下午是不是不想考试了?”

几人愣了一下,顺着他的目光看去,发现远处有考官走过来了,这就纷纷退了回去。

严小开见状,赶紧的凑上前去拉开上官五素道:“好了,差不多就行了。”

上官五素松开了脚,不过走之前仍指着那捂着喉咙连连咳嗽的费少道:“再嚣张,老子彻底收你的皮”

只是他的话刚说完,后脑就被人拍了一掌,懊恼的回头一看,发现拍他的人却是严小开,“哥,你干嘛呀?”

严小开瞪着他道:“你再不跟我走,我就先收你的皮”

上官五素哭笑不得,最后只能乖乖被拽着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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磨炼卷 第六十七章 基情无节操无下限

这次考试,总共考两科。

上午考的是公共基础知识,下午考的却是公安基础知道。

题目的范围极大,考得也极细,涉及到公安机关的性质,职能,宗旨,任务,职权,工作内容,工作特点,工作原则,基本方针,基本政策,刑事司法,行政执法……等等等等。

看到下午的试卷之时,严小开终于乐了,因为这考的正好是他的专业,题目跟他之前实习统考的题目大同小异。

风水这种东西,果然是轮流转的。

严小开笑了,上官五素却差点哭了,因为上面的题目他一道也不会做。

于是,两人又来了一回早上的移花接木,虽然险险的差点被监考官抓住,但最后还是移了花接了木。

考完之后,监考官宣布,成绩会在三天后公布,同时也会将每个人的实习单位与报道时间以信息的方式发到各人预留的手机上。

走到校门口的时候,严小开才发现,上官五素的胸部竟然又鼓起来了。

“上官,你这是?”

上官五素故意挺了挺胸部,“大不?想摸不?”

严小开:“……”

上官五素笑道:“你忘了,中午和你吃饭的时候,我不是进了下面包店吗?我买了两个菠萝包塞了起去。要装嘛,那肯定得装像一点的。而且饿了还可以吃呢”

严小开狂汗不停,彻彻底底的无语了,只能闷声朝前走。

上官五素则去骑了自己的街跑,缓缓的驶到严小开面前,“哥,你住哪儿,我送你吧”

严小开摇头,指了指前面四五百米的露天停车场,“我自己开车来的”

上官五素恍然,不过也没离开,只是骑着街跑不紧不慢的跟在他的侧边。

严小开看着那辆没加速时近乎无声的街跑,然后道:“上官,你挺厉害的嘛”

上官五素露齿一笑,“哥,你这话怎么说的?”

严小开道:“深城明明就禁摩了,你还骑着机车满街跑,不怕交警抓你么?”

上官五素不以为然的道:“切,这算什么呀,交警又追不上我,再说了,我也不常开。”

他嘴上虽然说得轻松,但严小开却一点也不认为他是个简单的人物,首先一个,他的身手不同寻常,隐隐透着某个功夫流派的味儿,再加上他怎么想也想不明白,他怎么就男扮女装的被选来考试了。

参加考试之前,不是要家访的吗?难道去家访的人也没有发现他男扮女装的秘密?

再说了,就算表面没看出来,那身份证呢?是男是女不就一眼分明的事情吗?

难不成那身份证也是假的?可如果是假的,身为国安的领导不可能看不出来的啊

想来想去,严小开还是想不透这其中到底藏了什么玄机。

不知不觉,他走到了自己的那辆车旁,扭头看看,发现上官五素竟然还不前不后的跟着他。

看见那全新的奥迪q7,上官五素疑惑的问:“哥,这就是你的车?”

严小开点头。

上官五素立即兴奋起来,赶紧的把机车停到一边,下车之后围着那车前后看了起来,好一阵才啧啧的叹道:“开这么好的车,你还不承认自己是高富帅?”

严小开哭笑不得,“谁说开好车就是高富帅的,车不能是借别人的吗?这车就是别人借我开的。”

上官五素一脸不相信的道:“开哥,军区副司令的舅舅是假的,大一百万的豪车是借别人的?麻烦你别装了成不,装纯要招人轮的。我又问你借钱。”

严小开苦笑,也懒得再解释了。

上官五素抚了抚头上的长发,作出一个骚首弄姿的造型,“开哥,我虽然不向你借钱,可是我愿意被你包养啊。”

严小开一阵反胃,骂道:“去死”

上官五素双手提了提鼓鼓的胸部,朝他眨巴眨巴眼睛,“我这姿色,一个月五千怎样?平均每晚也就二百五。”

严小开骂道:“我才懒得搭理你个二百五呢,再恶心我,我就抽你”

上官五素作出惊喜的表情,“呀,哥,原来你喜欢sm啊,我也喜欢呢来吧,哥,抽我”

严小开啼笑皆非,抬腿就轻踢了他的屁股一下。

上官五素立即夸张的呻吟一声,“哦,坎满,踢得我好舒服,用力一点,我已经兴奋起来了”

严小开打被败了,见过贱的,可真没见过这么贱的。

正在两人激情四射的打闹笑骂起来的时候,几个人已经悄悄的围了上来。

带头的正是那个正是挨了上官五素一个过肩摔,又被踩在地上,脸面丢尽的费少。

看见这几人,上官五素的脸色微变,然后故作轻松的道:“哥,你先走吧这事和你没关系”

严小开点点头,“那行,我先走了,有空咱们喝茶啊”

上官五素的表情一滞,“你还真走啊?”

严小开道:“不是你让我走的吗?”

上官五素叫苦的道:“我这不是假装跟你客气一下嘛”

严小开很认真的道:“我这人是从来不跟朋友客气的”

上官五素欲哭无泪的控诉道:“还说是朋友?交了你这样的朋友,我真是有眼无珠啊”

严小开笑了,打开车门道:“你和他们慢慢玩吧。你不是喜欢sm,让他们狠狠的虐你”

上官五素带着哭腔的道:“哥,你不能这么没良心啊”

严小开戏谑的道:“你求我啊,求我啊,求我我就帮你”

上官五素当即骂道:“滚,老子才不求你呢”

严小开呶了呶嘴,点点头,自顾自的上车。

那费少见状,立即就挡到了车后。

不过严小开那驾驶证好像是卖来似的,不知道是故意,还是倒车压根儿就不看倒后镜,竟然“轰”的一脚油门疾速往后退。

幸亏那费少也还算有点本事,发觉不对,瞬间就往旁边扑去,如果不是他反应得快,恐怕没开始叫枪就要葬生在车轮下了。

严小开一倒出车来,又“轰”的一声,往主道上驶去了。

没等几人反应过来,车就消失了。

上官五素就这样眼睁睁的看着严小开走了,半响都没反应过来,因为他真的没想到严小开真会这么不负责任的拍屁股走人,怎么说,两人也“欢好恩爱”了一整天不是

几人回过神之后,立即团团将上官五素围了起来。

费少冷笑着讥讽道:“臭婊子,你的小情儿跑了,不过也没关系,老子的目标也不是他,但他刚刚说的哥几个可全听到了,你放心,哥几个一定会替他好好的虐你的”

上官五素皱起眉头,冷声道:“就你这几个,替老子玩鞋都不配呢”

费少冷笑道:“到了这个时候你还嘴硬,一会儿我就让你知道谁才是真正的老子”

上官五素拉开架势,摆出冒牌的九阴白骨爪起手势,“骚年,少废话了,咱们手底下见真章”

费少沉声道:“哥几个,一起上,搞死这小娘皮”

跟着他一起来的几人却面面相觑,几个大男人打一个女人,这也太不地道了吧

说实话,几人跟这个叫费才的费少并不算特别熟。只不过是因为上次突发的爆炸事件,这几个来自全国各省的考生在深城多呆了整个星期,所以凑到了一块儿,而这个费才是深城本地人,加上为人还算豪爽,经常请他们吃吃喝喝,到处游玩,于是他们就本着占便宜宰凯子的心态和他凑到一起,压根儿就算不上兄弟,充其量就是酒肉朋友罢了。

费才见他们迟迟不动手,不由就道:“怎么了?是不是兄弟有难,你们不帮忙啊?”

其中一个平头男终于出声道:“费少,不是我们不帮你,而是几个大男人打一个女人,实在太难看了,这种事别人做不做得出来我不知道,可我真是做不出来的”

另一个碎发男也跟着道:“对啊,费少,刚刚来的时候,你也没说要我们出手,你只说让我们陪你来的”

再一个锅盖男也道:“费少,你不是说这娘们中午偷袭你,你才会中招的吗?现在有我们在,你可以和她公平的打一场了”

费才忍不住了,沉声喝道:“你们不是这么不讲义气吧?平时吃的,喝的,玩的,哪样不是我卖单,到了关键时刻,你们竟然不帮我?”

几人再次面面相觑,犹豫不决。

费才见状,眼珠子一转,故意心灰意冷的道:“算了算了,我也不要你们帮,我算是看透你们了”

被他这么一激,几人明显被拿住了,左右看看,发现停车场周围也没有什么人,这就决定不光彩也做一次了。

只是当他们沉下脸,立即就要一拥而上的时候。

“慢”一声沉喝,从外面传来。

众人齐齐回头一看,不由微吃一惊,因为刚才那临阵脱逃的小白脸竟然又折回来了。

看到严小开去而复返,上官五素自然是喜出望外,但还是装出极为幽怨的道:“哥,你不是不管我了吗?怎么又回来了?”

严小开招了几人一眼,最后才回到上官五素的身上,嘿嘿的一笑,“我怎么能忍心不管你呢,我只是找了个借口把车停远一点,刚刚我不是说了吗?车是借别人的,要被砸坏了,我可赔不起。另外,还有我那件外套,那可是阿德打死的牌子,我可不想弄脏了”

众人:“……”

上官五素瞧了瞧他身上,果然发现他的外套不见了,身上只剩下件白衬衣,不由就捏着嗓子嗔骂道:“瞧你那抠门劲儿,了不起人家就给你买件新的呗刚刚人家还以为你真的那么狠心,真的不要人家了呢,吓得人家的小心肝扑通扑通直跳呢”

威猛男几个听了这嗲声嗲气的话,一阵鸡皮疙瘩竖起,因为他们觉得这女人真的太騷情了。

严小开却差点没把年夜饭吐出来,终于抗不住的求饶道:“上官,拜托你别这么恶心行吗?”

上官五素则更夸张的扭捏着身体,一手捂到鼓鼓的胸部道:“人家哪有恶心嘛,不信你来摸摸,人家的小心肝现在还扑通扑通的呢”

严小开白眼连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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磨炼卷 第六十八章 单打和群殴齐上演

费才冷眼看着两人眉来眼去旁若无人的打情骂俏,知道再任由他们这样闹下去,刚被自己煽动出一点情绪的几人可能就会消失斗志,所以当机立断的吼了一声道:“兄弟们,干死这对狗男女”

吼声未停,费才已经首当其冲的扑向了上官五素,整个人如豹子一样迅猛,对着上官五素的胸部就是一掌。

严小开瞅得眉头一阵发紧,因为上官五素的嘴巴虽然恶毒,确实有那么点欠揍,可他现在明明是个女人,这费才竟然对一个女人下得了如此狠手,而且还攻的是这样的部位,这种人比尚欣还不如,因为有药都没得救了

不过上官五素却明显不是吃素的,瞧见他这一掌来势凶猛,立即就侧身退让,一个四两拨升斤的顺手一带,脚下一勾,这就想让费才跌个狗吃屎。

费才中午被摔了一次,显然是有了防备,感觉下盘不稳,立即一个千斤坠驶出来,堪堪稳住跄踉的脚步。

上官五素见势立即沉喝一声,挥起双掌扑了上去。

两人瞬间就斗在了一起,难分难解,好不激烈。

在两人纠缠在一处的时候,另外五人也朝严小开扑了上来。

几个大老爷们打一个女人,他们下不了手,可是打一个小白脸,他们却是毫不手软的。

这五个人,显然都是来参加考试的考生,而能被那位全国三十六省总教官挑出来的,绝不可能是废物。

纵然是废物,那也是废物中的精英,例如严小开同学不就是吗?

事实正如严小开猜想的一样,他们非但不废,反倒个个勇猛无匹,身手一个比一个强悍,个个都有着毕运涛或郑佩琳那样的实力,有个别甚至超越了他们直追西门耀铭的程度。

和他们一交上手,严小开立即感觉到了排山倒海般的压力。

不过庆幸的是,严小开早已不再是当初的严小开,也不再是功力恢复不到原来一成的十分之一还不到的严小开。

经过了那神秘女医生的血色秘药洗练之后,他的身体已经有了质的改变,反应快了,五觉变敏锐了,功力也有了凶猛的进步

现在的他,已经恢复了原来全盛时期限一成功力的一半程度了。

一成的一半,听起来不咋地,可是放到这个时代,却已经不再是普通人可以憾动了。

刚交上手的时候,严小开虽然有些手忙脚乱,可是当他发现情况并不如想像中那么糟糕的时候,心态就慢慢放平稳了,实力也渐渐发挥了出来。

全力而为之下,他竟然堪堪和这五人战成了平手

随着时间的推移,作为经验丰富的曾经顶尖高手的他竟然还隐隐占了上风

厮斗几个回合下来,严小开就已了解了这五人的实力与身手套路,从中也也窥出了他们的空门之处

换而言之,那就是他现在要是下得了狠手,那就可以将他们一击致命或致残

不过,严小开并没有这样做,因为他们很明白,这些都是考生,现在虽然一副你死我活的样子,可是在未来却很可能成为自己的同事,把他们弄死弄残,对谁都没有好处。

其实如果可以,他更希望大家以和为贵,不妥谈到妥为止,没必要这样打打杀杀。然而他既然选择了站在上官五素这边,显然就没有了谈判的余地,所以只能硬架住五人再说

社会是现实的,不管在唐朝,还是现代,拳头不硬,那就没有话语权。

尽管唐朝的拳头,纯粹只是拳头,现代的拳头,包含了金钱,权力,地垃……各种东西揉合在一起。但此时候刻,拳头仅仅只是拳头。

另一方面,严小开也很想知道自己的功力到底恢复到了何种程度,拼尽全力之下到底又能扛住什么级别的高手。

说得更实在一点,那就是把这五人当作陪练,从而衡量一下自己现在到底能扛住那光头杀猪佬的几刀绝招。

这,是一场单打独斗,上官五素vs费才。

这,也是一场群殴,严小开vs五大猛汉。

这些人,无论谁都不是庸手,所以这一动起手来,场面的火爆程度并不难想像。

拳来脚往,你进我退,龙腾虎跃,打得好不激烈精彩,仿佛这不是一场厮杀,而是一场武术表演。

围观的路人原本是没多少的,可是这么精彩的场面很快就吸引了眼球,围观的群众人也越聚越多,最后周围竟然围了黑鸦鸦一大片人,人群中还时不时还爆出喝彩声与掌声。

在一轮凶狠的争斗之后,那围殴严小开的五人也渐渐感觉出来了,这个小白脸在让他们,因为有好几次,明明拳头已经砸上身上了,但挨上的时候偏偏没有力道,明明飞来的一脚要将自己踢出去,却轻飘飘从身侧闪过。

最后,他们终于明白了,纵然合五人之力也不是这小白脸的对手,当明白这一点的时候,他们的斗志就一点一点的溃散了

这耻,他们原本就不太想打的。

到了后来,不知是谁先停了手,接着就一个个停了下来,因为这架真的没法再打下去了,都被人家谦让得没了脾气没了斗志啊

只是,这边虽然停了,那边却仍然很激烈……呃,确切的说是惨烈。

费才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倒在了地上,上官五素骑坐在他的身上,正一个耳光接一个耳光的扇着他的脸,嘴里还不依不饶的骂道:“长得7+1的样子不是你的错,出来挑恤老子你就大错特错了。”

7+1?

大家刚开始都没明白过来,暗里比划一下才恍然大悟,7+一,合起来不就是个丑字么

“……就你这样的废柴,还想虐我,我现在就竖横折横横你”

竖横折横横你?

大家又愣了,半响才明白,那是日的笔划顺序,原来这女人要日他呢,暗里就不由一阵感叹,姑娘,你这骂人的方式也太含蓄一点了吧而且你真的日的话,损失的可是你自己啊

严小开看着那五人脸上都布满尴尬与愤概之色,加上那费才又实在是太惨了些,这就上去扯住上官五素,“上官,够了”

上五官素正打得过瘾骂得投入呢,突然被扯住,不由有些恼,抬头看看发现是严小开,不由愣了愣,抬眼左右看看发现周围到处是围观的人,又被吓了一跳,赶紧从费才身上跳了起来,不过他还是嚣张的骂道:“给老子摆正屁股不许再乱放屁,找老子茬的从来没有好下场,是男人老子打断他三条腿,是公狗老子打断他五条腿”

费才:“……”

严小开连连拽?道:“行了行了,再上台词警察就来了”

上官五素这才扶起不知道什么时候倒在一旁的机车,载着严小开冲出了人群。

到了严小开停车的地方,上官五素这才将他放了下来。

“哥,要不我请你吃饭吧?”

严小开掏出电话来看看,发现已经有两个郝婞的未接电话,这显然是催回家吃饭的信号,所以摇摇头道:“不了,我家保姆做了饭呢”

“看,哥你又露出马脚了,连保姆都用上了,还不承认是高富帅”上官五素仿佛抓?的把柄似的兴奋叫起来,随后要挤眉弄眼的道:“要不,我上你家蹭饭去。”

严小开微汗,犹豫一下道:“算了,你这幅模样,我怕吓着我家人”

上官五素垂头看看,脸上终于难得的浮起一丝窘色,闷闷的道:“那倒也是,那哥你给我联系电话”

严小开爽快的掏出手机,和他互换了号码。

完了之后,上官五素道:“哥,那我就先走了,咱们实习的时候再见。”

严小开摇头道:“我想咱们应该不会那么巧分到同一个实习单位的。”

上官五素又朝他眨巴眨巴眼睛,“这可很难说哦。世事是没有绝对的。”

严小开笑笑,“说的也是,不管在不在一个单位,有空常联系啊,不过下回见到,我真心希望你的胸部别塞包子了”

上官五素点头,伸开双手道:“哥,咱来抱一个”

严小开没好气的道:“抱你的头,你又不是女的”

上官五素忸怩的嗲声嗲气道:“不嘛,哥,来抱个嘛”

严小开恶寒,抬腿踢到他的车上,“滚,赶紧”

上官五素嘿嘿笑着,发动机车走了。

严小开回到家的时候,天已经黑了。

主宅旁边的另一个杂物房,已经被整个拆掉了,庭院中堆了一堆用帆布摭着的东西。严小开不用掀开帆布都知道,那里面肯定是拆出来的木料。

走进屋时的时候,两女正在吃饭。

看见严小开回来,郝婞脸上浮起了浅笑,仿佛是有一块心头大石放下似的,然后就赶紧的去给他添碗加筷。

看到她这样的笑意,严小开发自心底的感到温暖,这才像是家的感觉嘛,只是当他看到尚欣的表情时,他刚暖了一下的心又凉了半截。

因为这巴巴小辣椒的脸色臭得像屎一样,仿佛谁欠了几百一千万今儿又找她借钱似的。

这又怎么了?大姨妈又来了?不是还没停吗?

严小开有些疑惑的坐下来,看着她拿着筷子把碗里的米饭当仇人一样插来插去,最后终于忍不住先开口道:“我有个好消息要告诉你。”

尚欣闷闷的道:“我却有个坏消息要告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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磨炼卷 第六十九章 小萝莉的坏消息

严小开愣了一下,急忙问:“什么消息?”

尚欣道:“我这个坏消息对我来说是坏消息,但对你来说却可能是好消息,不过还是你先说吧”

严小开道:“我考试结束了,考得还可以,成绩会在三天后公布,也就是说,在接下来的三天我会很闲,可以陪你一起回去找那个带纹身的女人。”

尚欣的脸上浮起了苦笑,“我要告诉你的坏消息是我爷爷生病了,明儿一大早我就得回去。”

严小开愣了一下,“呃?很严重吗?”

尚欣闷闷的摇头,“我也不知道,我爸说可能……不太好”

严小开心思突然一动,“要不,我陪你回去?”

尚欣多少有些感动了,眼眶红红的看着严小开。

其实,她这就是瞎感动,严小开要去厩,完全不是为了陪她,而是想去见郑佩琳。

不过最后,尚欣还是摇头道:“你陪我回去有什么用,你又不会医术”

严小开道:“医术我还是会一点的”

尚欣道:“得了,还吹呢你要会医术还用得着我带你去看医生,带你去拆线?”

严小开道:“……”

尚欣瞥了他一眼,语气稍微缓和一点道:“你有这个心我就知足了。我都还没成年呢,这个时候带个大男人回去,我爷爷没那个,指不定就被活活气得那个了。”

严小开:“……”

尚欣又道:“还有我爸,要知道我和一个男人同居了,肯定要把你的腿打断的”

严小开哭笑不得,“你是不是说错了,要打也是打你才对啊,打我干嘛?”

尚欣振振有词的道:“没有错,我爸从不打我,要打肯定打你,因为以前就有男的追我,被我爸打断过腿。”

严小开心头巨寒,郝婞则是捂嘴窃笑。

尚欣的嘴角,也多少浮起一点笑意。

严小开又问道:“那你刚刚又怎么说这个消息对我来说是好消息呢?我没感觉哪儿好啊”

尚欣看了一眼郝婞,然后又看一眼严小开,这才幽幽的道:“我这一次回去,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回来,或许是一两个月,或许是一年半载,看不到我这个讨人厌的女人了,再也没有人跟你置气了,你难道不高兴吗?”

严小开不高兴,一点也不高兴,沉着脸道:“你敢再没良心一点吗?你的脾气确实有点大,而且也确实挺懒惰的,可我什么时候嫌弃过你了,什么时候讨厌过你了?”

尚欣兜着嘴道:“你还说你不讨厌我?你还打我两耳光呢”

严小开哭笑不得,“你不是说这事咱们不提了吗?怎么又提了?好吧,我确实打了你,可你没听说过打是疼骂是爱嘛,我就是把你当我妹妹一样,我才打你的,要换了别的女人,我打都懒得打呢”

说这话,严小开多少感觉有绪心的,因为真当她是他的妹妹,他是绝对不会去偷偷摸她下面的。

不过尚欣听了这话心里却感觉舒服了许多,但还是死鸭子嘴硬的道:“你打了我,你还有理了?”

严小开只好道:“那不打也打了,我也给你道过歉了,你还要咋样?”

尚欣想了想道:“那你答应我,等我回来的时候,要忍让我一些,对我好一些,不能再打我。”

严小开摇头,而且很凶狠的道:“我一条都不会答应你,因为你要不听话,我还是照样打你的”

尚欣听了这话,又想哭了,不过不是被吓着,也不是因为生气,而是因为感动,因为听严小开这话里的意思,真没把她当成外人来看待。

看见她闷闷的不说话,严小开又问:“东西都收拾好了吗?”

尚欣点头,“婞姨都帮我弄好了”

严小开又道:“怎么回去?请司机还是坐飞机?”

尚欣道:“当然是坐飞机啊,开车的话最少得几天几夜呢我已经订了明天一早的机票了。”

严小开道:“既然这样的话,那就早点儿睡吧”

尚欣道:“你就没别的什么要跟我说了?”

严小开摊手道:“还有什么说的?我还指望你将这宅子弄好一点呢,谁知道最后又是扔个烂摊子给我,你呀,除了不靠谱还是不靠谱”

尚欣又不高兴了,“这又不是我想的,爷爷要生病,我有什么办法。而且我明天就走了,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回来,你还不忘数落我?”

严小开苦笑道:“那你希望我说什么?”

尚欣突然间又什么兴致都没有了,闷闷的站起来道:“我还是睡觉去吧”

严小开看着她的背影,愣愣的反应不过来,这说得好好的,又哪根神经不对了?

郝婞柔声的道:“阿大,女孩子的心思很脆弱也很敏感的,尤其是别离之际,这个时候,你应该多说几句好话,哄她开心才对啊”

严小开闷闷的道:“我哄她开心,谁又来哄我呢?”

郝婞微愣一下,随后才低声道:“我哄你呀”

严小开吃了一惊,抬眼去看她。

郝婞脸迅速的红了起来,忙端起碗,拿起筷子垂头夹菜。

吃过了饭之后。

郝婞给严小开沏了壶热茶之后,这就收拾碗筷去了。

严小开喝完了几杯茶,这走到庭院,掀开帆布看了看下面的木料,甚至还蹲下来,将那些木料表面的涂料刮开,确认都是黄花梨后,这才重新将帆布盖了回去,又拿了一些东西压盖在上面。

回到屋里后,他就掏出电话打给庞统,约他明天的交易时间与地点。

做完了这些事之后,严小开才记起自己还没有负责重建与装修这栋宅子那包工头的电话,于是就走到尚欣的门前敲了敲门。

“尚欣,你睡了吗?”

好一阵,里面才传来瓮声瓮气的回答:“我睡了”

严小开哭笑不得,这灯还开着,人也能答应,说自己睡了?你这不是蒙三岁小孩吗?

“你开下门,我有事情问你”

“我都睡了,你还问什么呀?明天再说不行吗?”

“那你明天几点的飞机。”

“八点二十”

八点多的话,那七点左右就得到机场,六点多就得出发了。

严小开想了想道:“你还是开下门吧,我怕明儿给忘了”

里面好一阵没声音,过了半响门才打开了。

严小开走了进去,发现穿着睡裙的尚欣正迅速的掀开被子钻上床,而她后背显示的曲线是极为顺溜,完全没有内衣内裤的痕迹的。

显然,在刚才严小开进来之前,她是一丝不挂的躺在床上的,这会儿睡裙里面也是真空的。

想到这个,严小开多少就有些心猿意马起来。

尚欣坐躺在床上,被子捂到了脖子下,有些警惕的盯着他道:“什么事,赶紧说吧?说完我好睡觉”

严小开疑惑的问:“这么早,你睡得着吗?这还不到九点呢”

尚欣道:“睡不着也好过对着你省得你烦,我也烦”

严小开苦笑,“你不想和我说话,可以和婞姐说啊”

尚欣道:“和她有什么好说的,我又不搞基”

严小开:“……”

尚欣道:“该说的白天我都和婞姨说了,都说一天了,她没听烦,我都说烦了,还有什么可说的”

严小开道:“那你把负责装修那个包工头的电话给我吧”

“呃,你不说我真忘了呢”

尚欣说着,这就扭身探手去拿放在桌上床头柜上的手机。

动作一大,捂在身上的被子就掉了下去,然后被睡裙包裹着的玲珑身体就有一大半落入严小开眼里。

贴身的睡裙上,果然晃晃悠悠的挂着两个轻颤的宝贝儿,透过无袖的袖口可以看到大半个雪白的弧形,睡裙的前端还微微有两点突起。

严小开睡得心里一阵猛颤,上官五素给的肉包他虽然倒胃口,可眼前这两个极口肉包他却是想品偿一下的。

拿着手机专注的找号码的尚欣并没有发现自己走光,直到从长长的通迅录里找到包工头的电话,张口报给严小开的时候这才发现他直勾勾的盯着自己胸部的目光。

惊声的低呼一声,赶紧拽起被子捂到身上,失声问道:“你看什么?看什么啊?”

严小开心里暗笑,除了大眯眯,还能看什么呢?

尚欣脸红红的骂道:“你个大色狼,你又偷看我?”

严小开正儿八经的道:“纠正一下,我是看了,但没有偷看好吧是你自己不穿内衣,关我什么事?”

尚欣立即嚷嚷起来,“你还说没偷看我?”

严小开哭笑不得,“行了行了,赶紧给我报号码吧,有什么稀罕的,又不是没看过”

尚欣柳眉竖起:“你说什么?”

严小开强作镇定的道:“我说让你报号码啊,你不是说要睡觉吗?”

尚欣闷闷的报出了号码,随后又质问道:“姓严的,你老实告诉我,你到底偷看我几回……”

严小开赶忙打断她道:“你之前预付过多少钱给他了?”

尚欣愣一下,然后才道:“之前拆那第一个杂物间的是付了五千的,之后买材料回来的时候付了八万,这次拆另一个杂物间付了八千,还有……”

严小开道:“那前前后后总共是多少?”

尚欣扳着指头算一下道:“十万零花钱二千,余下的等两栋小房都盖好的时候再结算的。”

严小开点点头又问:“那宅子主体的装修什么价和他说了吗?”

尚欣道:“说好了的,材料和人工一起是二十二万,但必须整体内外的结构一宅,既要有古朴的感觉又要有时尚的味道才能付钱,验收不合格的话,除了材料,人工钱是一分不给的。”

严小开又问道:“还有什么遗漏的没?”

尚欣摇头,“大概就这些了。”

严小开点头道:“那行,你早点睡吧,明天还要赶飞机呢你调闹钟没?要不要我叫你”

尚欣道:“不用”

严小开这就退出了房间,甚至还很好心的给她关上了门。

不知道为什么,尚欣始终感觉自己有什么事没做似的。

直到严小开走了,门也被关上很久了,她才恍然想起,自己被忽悠着忽悠着,竟然忘了质问他到底偷看过自己几回,也忘了找他算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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磨炼卷 第七十章 相见不如怀念

严小开回到自己的房间后,小心肝还有点轻跳的,因为尚欣的性格说风就是雨,痒都可能痛,要真让她闹起来,自己是很尴尬的。

不过幸好,绕来绕去终于将她绕晕了。

想到这儿,严小开就窃笑起来,准备上床练功的时候,房门却被敲响了。

那巴巴小辣椒找来了?

严小开心头一惊,“谁?”

一个柔柔的声音响起:“是俺”

听到是郝婞,严小开才放下心来,走过去开门。

打开门之后,一阵成熟女人特有的芬芳气息扑鼻而来,抬眼看看,发现郝婞的脸上红扑扑的,垂落于脸颊上的几缕秀发也有点湿,带着一种沐浴后的清新怡爽,显然是刚洗过澡。

不由自主的,严小开往她身上看去,发现她穿着一身居家休闲裙,丰满硕大的胸部被束缚着,臀部圆中带翘,又不会大得夸张,脚上踩着拖鞋,雪白的脚趾全露在外面,青葱玉白说不出的可爱。

成熟女人的韵味毫无遗漏的展现在眼前,风流柔美,无比诱人。

严小开情不自禁的想起了那一晚在浴室中的旖旎与暧昧,心里涌起一股火热,目光无法自控的往她胸部看去,只是看过之后,却又有些失望,因为文胸穿得妥妥的,没有露点,甚至连沟都没露。

只是当他想到郝婞这么晚出现在自己房间的意图,暗里不由又一阵心跳,整个人也兴奋了起来,难不成……她来找自己去洗澡。

严大官人是英明的,因为他果然猜对了,不过可惜的是,他也猜错了。

郝婞道:“阿大,俺刚刚洗过澡了,今天太阳能热水器的温度不是太高,你赶紧去洗吧,俺怕太晚了,水温会降下来到时就不暖和了。”

严小开点点头,不过并没有立即去,因为心里有些失望,郝婞虽然确实来找他洗澡,但不是帮他洗,而是让他自己去洗。

郝婞见他光点头不动弹,这就催促道:“赶紧去呀,替换的衣服俺都给你挂在浴室里头了,水也放好了,你进去就可以洗的”

严小开又点头应了一声,不过还是没动弹。

郝婞疑惑的问:“阿大,是不是伤口还没完全好利索啊?洗澡不方便啊”

严小开大喜过望,立即就想点头。

只是没等他答应,郝婞又道:“瞧俺这记性,昨儿晚上你就自己洗澡了呢”

严小开软瘫瘫了,没办法再耍赖下去了,只好道:“嗯,确实已经好了”

郝婞道:“那快去吧,不然水就凉了”

严小开只好闷闷不乐的去冲凉了。

……

第二天早上。

六点多一些,严小开与郝婞就先后起来了。

严小开到院子里练武功,郝婞则准备早饭。

将近七点的时候,郝婞才去将尚欣吵醒,让她起来洗漱吃早饭。

去机场的时候,是严小开开车送去的,到了机场刚好就响起了催促登机的广播。

严小开看着尚欣那瘦瘦削削的肩膀,还有她手上拖着的大箱行李,多少有点不放心的道:“尚欣,你一个人真的没问题吗?”

尚欣摇头,“没问题,我又不是第一出次门,而且这次不是出门,是回家,能有什么问题?”

严小开又问道:“回到那边有人接你的机吗?”

尚欣点头,“有的,我家里知道航班的时间”

严小开道:“那你到家后,记得给我来个电话报声平安”

尚欣的离愁别绪原本并不重的,可是被严小开这么一说,心里就难受了起来,撇着嘴道:“阿大,平时你怎么不对我那么好,到我要走了,才来对我好”

严小开苦笑道:“我对你一直都很好,只不过方式和别人不一样罢了”

尚欣眼眶微微发红的道:“我倒是希望你对我和别人一样你对婞姨说话的时候,从来就温和细气的,对着我除了喝就是吼。”

严小开微汗,那能一样的吗?她给我洗衣做饭端茶递水,给我洗澡擦身,还给我……那啥,你能这样吗?

不过离别在即,他还是不忍太让她难受,所以就敷衍的道:“那下次你回来,我就对你好一些”

“真的?”尚欣喜出望外的道,“你可不能骗我哦”

严小开很想问,我什么时候骗过你了,不过最后还是厚道的点头,“嗯,不骗你你不信,咱们可以拉钩”

尚欣撇撇嘴,闷闷的道:“拉什么钩呀,我又不是小孩,你……抱我一下”

严小开犹豫一下,终于大方的伸出手,将她揽进了怀中。

尚欣则赶紧的放开行李,用力的拥抱?。

不过只抱了那么一下,严小开就松开了她,因为第二遍催促登机的广播已经响了起来。

见她还不愿意松开,这就轻拍一下她的肩膀道:“路上小心些,注意安全”

尚欣终于放开了他,然后什么也不说就迅速的拉着行李去过安检了。

不过在她转身的时候,严小开却明显看到她的双眼布满了泪水。

又不是生离死别,至于这么伤心嘛?

严小开没心没肺的想着,看见她的身影消失了,这才离开机场回家。

这个时候,包工头已经领着工人开始忙活着建造那两栋欧式小屋了。

原来的两个杂物间的占地面积只有四十多不到五十平方的面积,但全部折除重新打基础的时候又往后推了四五米,就有了六十多近七十平米的面积,所以要建两栋包围主宅的欧式小屋,已经足够宽敞了,之后再装主宅再翻新重装一下,这绝对就是一栋现代化的豪华古宅。

住在这样的宅子里,没有最舒服,只有更舒服。

不过尚欣走了,监工的任务落到严小开的头上,确切的说是落到郝婞的身上,因为严小开不可能一天到晚盯着这些工人干活的。所以在对包工头交待注意事项的时候,他非得把郝婞拉到一旁听着不可。

完了之后,严小开这就另外交了一辆货车,将帆布下摭盖的木料装车去跟庞统交易。

做生意,和某些事情是一样的,一次生,两次熟,三次就会很舒服。

因为有了上一次交易的累积,这一次交易进行得十分顺利,因为一切都是外甥打灯笼——照旧

过磅除皮,木料净重是八百多斤

庞统拿出随身不离的计算机,无影手在键盘上一阵狂蛇乱舞,价钱就出来了,六百八十七万

扣掉上次预先支付的一百零五万,庞统实付给他五百八十二万。

五百多万,对于现在的严小开而言,并不算太大的数目,因为他现在的资产已经在无形中接近了一个亿。

只是,这数字听起来虽然骇人,可实际上他拥有的现金也就只有这五百来万而已。

家里的养蟹投资虽然红火,但那是远线投资,目前是套不了现的,就算有了收益,那也是留给两老的,因为他最开始做这个事就是为了老父老母生活平稳富足。

养蟹除开外,那就是海源的房产物业了,虽然房子和车子卖掉的话,也会有好几百万,但严小开从没打算将它们变卖,不管未来是不是落户深城。

最后剩下的,那就只有现在住着的这栋宅子了。

不错,这座宅子确实价值连城,拆出来的木料能卖个几千万,宅子的地皮也能卖个小一千万,但他现在的想法却不是拆掉它变钱,而是要修复它让自己拥有一个毫华舒适的安身立命之所。

不管怎样都好,有了这五百多万,他暂时是不用为生活来源而忧心了。

和庞统完成买卖后,严小又去了银行办了入账开卡等手续,接着就回家。

回了家他也没闲着,立即就投入到正在建造的欧式小屋工程中。

他除了按自己事先设计的风水格局向包工头提出意见外,还挽起袖子和工人们一打成一片

出的力,干的活,一点儿也不比那些工人少。

他这样做,让包工头很是感叹,挥手划脚装模作样的老板他见过不少,但真正肯亲力亲为的却没见过几个。

工人们见老板都撸起袖子在干活,他们自然不敢偷懒,而且比平时更加的卖力。

其实,他们又哪里知道,严小开看着像是在搭手干活,其实却是暗里在宅基上布下法阵,因为他想将这两栋欧式小屋变成主宅的守护神,让那些牛鬼蛇神妖魔孽障不敢侵犯。

这样做是没有科学根据的,但除此之外很多东西都是没有科学根据的,例如风水,例如卜卦,例如算命……等等等等,这些东西都是信者就有,不信则无的。

严小开这样做,也不为其它,仅仅是求个心安罢了。

忙碌,一直持续到傍晚,工人收工了,严小开依然还在忙活着,不过也到了最后的步骤,烧符,念咒,定阵。

他一直忙碌不停,郝婞也没得空闲,随身不离的帮着他准备这样准备那样。

当一切都尘埃落定的时候,天已经黑了。

看到这样的天时了,郝婞急声道:“哎呀,天都黑了呢,俺得赶紧做饭了,不然尚秀又喊胃疼的”

严小开哭笑不得,“婞姐,尚欣回家了”

郝婞表情一滞,好一阵才喃喃的道:“是啊,她回家了呢,俺都忘了”

看着她有些失落的样子,严小开安慰道:“没事的,过一阵她就回来了,她不在不就更好嘛,咱们辽以……”

郝婞心里一跳,低声问:“可以啥?”

严小开笑了,“咱们可以不用这么讲究,出去随便吃点呗”

郝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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磨炼卷 第七十一章 你把我灌醉

郝婞和严小开还是第一次单独外出吃饭。

老宅往外走两三百米就是大街,街上各种高低档的餐馆饭店酒楼数不胜数,所以两人用不着走太远,甚至连车都不用开。

不过临出门的时候,处事稳妥周到的郝婞把是把家里前前后后所有的门都紧锁了起来,这个家金贵无比,随便被人偷拆一根木头就是大损失呢

两人往外走的时候,郝婞还有些不放心的道:“阿大,你看咱们家是不是养条狗什么的,咱们出门的时候,也能放心一些。”

严小开摇摇头道:“深城不比别的地方,养狗挺麻烦的,又要打疫苗,又要办证,平时还要喂养。”

郝婞道:“不麻烦的,阿大只要负责办狗证就行,喂养什么的就交给俺了”

严小开想了想道:“要不几个监控吧,明儿我就叫人来弄一下。”

郝婞道:“可是俺还是养条狗啊,尚秀回家去了,阿大你也经常要出门,有个狗陪着俺,俺心里也踏实些。”

严小开见她这样说,只好点头道:“那成,明儿我陪你逛庞物店,买条狗回来”

郝婞浮起了笑意,如三月盛开的粉红牡丹,美不胜收,“阿大,你真好”

严小开看得心中一动,几次都想去牵她的手,可是怎么也鼓不起勇气,直到后面有车驶来的时候,他才终于找到了由头,一下抓?的手往自己的身旁拉了拉,轻声道:“小心有车”

郝婞感激的看他一眼,眼神说不出的温柔,只是等那车过去之后,想将手抽出来,却发现他竟然不放开,挣了两下,没有挣脱,只能逆来顺受的任由他抓着,只是俏脸却又忍不住的浮起了两团绯红,羞羞答答的模样,就像个刚过门的小媳妇一样。

奸计得逞的严小开握着她那微凉又带着温意的小手,心里别提多爽了,一路慢悠悠的往前走,一边问道:“婞姐,你想吃什么?”

郝婞低声道:“吃什么都可以,只要别太贵的”

严小开笑笑,“婞姐,你这个观念得改改了哦,咱们现在要吃对的,至于贵不贵,那就不用考虑了”

郝婞道:“阿大怎么说怎么好,俺都听你的”

严小开又是一阵笑,捡了这么个听话又乖巧的贴身美女保姆,真是前世修来的福份啊

原来的时候,严小开一直觉得老天爷对他不公平的。

只是现在看来,老天爷还是很公平的。

上一辈子,在他正是年轻茁壮,意气风发的时候,一桩冤案硬是结束了他的生命命。

这一辈子,他却时来运转,横财,美女,争相落到他的身上。

这样想着,严小开就忍不住笑了起来。

郝婞听见他偷笑,疑惑的转过头来问:“阿大,你在笑啥?”

严小开道:“没什么,只是感觉太过幸福,忍不住偷笑一下罢了”

郝婞听着这傻里傻气的话,也不由失笑起来。

两人就这样牵着手,漫步于霓虹遍布的热闹喧嚣热闹的街,不管是严小开,还是郝婞,感觉都很不错,有那么点罗漫蒂克的味儿。

走了好一阵,严小开才终于选了一家环境与档次都可以的餐厅。

找了一张临街的小桌后,严小开第一次表现出绅士风度的替郝婞拉开椅子。

坐下之后,女服务员上茶,并递上菜谱。

严小开则把菜谱递到郝婞面前,让她点菜。

如此待遇,当真让郝婞有点受宠若惊了,“阿大,你作主就好,不用理俺的,俺什么都吃的。”

严小开笑道:“难得一次和你出来吃饭,肯定要点你喜欢吃的。”

郝婞摇头道:“不,你点自己喜欢吃的就好”

严小开见她如此,只好对女服务员道:“给我来一个水煮牛肉,笑炖磨菇,糖醋排骨,凉拌蕨菜,嗯,再来个冬瓜羊肉汤。”

听着他报出菜名的时候,郝婞才恍然发觉严小开带自己来的竟然是一个东北菜馆,而尤其让她吃惊的是,严小开点的这些菜都是她爱吃的。

女服务员下去之后,严小开拿起茶壶给郝婞倒茶,这才发现她的目光有些复杂的看着自己。

“婞姐,怎么了?”

“阿大,你不是不喜欢吃东北菜吗?怎么会带俺来这里,而且点的都是俺喜欢吃的”

严小开将茶递到她的面前,这才道:“我对吃的并不挑剔的,什么菜都差不多,而且我觉得人生就像这菜一样,酸甜苦辣五味杂陈,要懂得享受生活,那就得各种滋味都偿一下。而且,平时你给我和尚欣洗衣做饭,端茶递水,真的很辛苦,应该犒劳犒劳你的”

郝婞感动得不行,忙道:“阿大,你别这么说,俺……”

严小开笑着打断她,凑上来低声道:“婞姐,其实我更喜欢听到你称自己姐而不是俺”

一说到姐这个字,郝婞的脸又突地红了,因为她很清楚的记得自己在什么时候,什么样的情况下才会情不自禁的这样自称为姐,就是在那几个夜晚,给他擦身的时候,为了端正自己的心态,为了不让自己胡思乱想,硬将自己装成一个无私与包容的大姐姐。

好一阵,郝婞才柔声道:“俺……姐做这些都是应该的,只要你和尚秀都好好的,姐做什么都可以的。”

严小开道:“别太辛苦就好”

郝婞摇头道:“不辛苦,一点也不辛苦,忙这忙那的,俺,不,姐心里感觉充实的,到上晚上一碰床,啥都不用想就睡着了。”

严小开笑笑,菜也陆续上来了,在女服务员询问要不要酒水的时候,就问郝婞,“婞姐,你要喝酒吗?”

郝婞道:“姐不喝的。阿大要喝就喝吧”

严小开道:“一个人喝有什么意思?还是算了,不喝了”

郝婞道:“不,多少姐还是能喝一点儿的,阿大想喝的话,姐就陪你喝一点儿”

严小开点头,让女服务员上了一瓶茅台。

女服务员替两人斟满小杯后,这才退了下去,到了角落站在那里等客人召唤与吩咐的时候,就对旁边一个年纪稍大的女服务员道:“你看那一桌,那个男的长得好好看呢,而且温柔又体贴,对那女的又好得不行,什么都顺着那女的。”

年纪稍大的女服务员朝严小开与郝婞那桌撇了一眼,有些不屑的道:“这有什么奇怪的,男人刚开始的时候就像猎狗,四处搜寻目标,找到目标开始追求的时候就是哈趴狗,什么都听你的,什么都依着你。一旦追到了手,尤其是你被上了或嫁给他之后,他就变成了大狼狗,对你爱理不理,动不动就大吼大叫。不过这还不算什么,要是到了要和你分手或离婚的时候,那才恐怖呢,活脱脱就是一条疯狗”

年轻的女服务员听得心中一禀,弱弱的道:“可是我现在的男朋友对我很好啊,什么都讨好我吗?”

年纪较大的女服务员想也不想的反问一句:“那你被他上了没?”

年轻的女服务员:“……”

年纪较大的女服务员道:“请你认清一个事实,不论一个男人刚开始的时候,对你有多好,多殷勤,多贴心,多温柔,他最终的目的都是扒下你的裙子”

年轻的女服员啼笑皆非,心道,可是我现在都已经给他上了啊

放下这两嘴碎的服务员不谈,再看严小开那一桌。

刚开始的时候,郝婞只说能喝一点儿,可是真的喝起来,严小开才知道她海量,一整瓶茅台,有一半是被她喝下去的,喝完之后不但什么事都没有,而且还仿佛不太够喉似的。

严小开有点晕乎,除了酒精的作用外,还惊诧她的酒量,因为她这娇娇滴滴,温温婉婉的模样,真不像是能喝酒的女人呢

海水不可斗量,人不可貌相,这话真是至理名言啊

严小开一边感叹着,一边又让女服员再上一瓶茅台。

待女服务员开了酒,又斟满退到角落后,那年纪大一点的女服员就冲她冷笑道:“你看吧,是不是,那男的就是诚心要将这女的灌醉,然后今晚堂而皇之来个酒后乱性”

年轻女服务员:“……”

年纪大些的女服务幽幽的叹了一口气,诗兴大发的道:“酒精啊,你让男人糟蹋了多少年轻妹子酒精啊,你又成就了多少双狗男女”

年轻女服务员:“……”

这顿感饭吃到最后,两瓶酒已经喝完了,严小开也有了点微醉之意,唐朝那个他虽然是个海量,两三斤白酒像喝水一样,可现在这个他身体底子差,这点酒已经有点无法消受了,而且这还是练了功,洗了药水的功劳,要是没这两样,恐怕他早就年夜饭都吐出来了。

不过郝婞却依然像个没事人似的,除了俏脸变得微酡,双眼更是水灵柔媚外,没有任何异常。

在严小开结账买单的时候,她还不忘记服务员将吃剩的菜打包呢

送走了两人之后,年轻女服务员和年纪稍大的女服员一起收拾碗筷。

年轻的女服务员道:“姐,你看那女的跟本没喝醉,反正是那个男的好像有点醉了,今晚该不会发生什么了吧”

年纪稍大的女服员无爱的看她一眼,“妹子,我只能说你太不了解男人,也太不了解女人了,喝了酒的男人,很恐怖。可是喝了酒的女人,更恐怖”

年轻女服务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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磨炼卷 第七十二章 百依百顺的美女保姆

在外面吃了晚饭回来后,郝婞看见严小开脸有些红,气有些喘,这就赶紧去给他泡了壶浓茶。

侍候着他喝下之后,郝婞这才轻笑着道:“刚开始你说要喝酒,姐还以为你多能喝呢,谁知道你就这点儿量。瞧你现在这模样,整个煮熟的虾米一样”严小羞愧难当,脸上就更红,好一阵才道:“我以前很能喝的,不过戒了一段时间酒,一时间不适应罢了”

郝婞觉得他在说瞎话,但也不拆穿他,只是温和的道:“好好休息一会儿,酒劲过去就好了。”

严小开有些好奇的问道:“婞姐,你到底能喝多少啊?刚刚那两瓶茅台,最少有一瓶多是你喝的,怎么看你现在像个没事人似的?”

郝婞摇头,“姐也不知道,不过还真的像你说的一样,没多大感觉呢”

严小开:“……”

郝婞站起来道:“你坐一会儿吧,姐去给你放水,洗个热水澡将酒气散一下,你就会舒服了。”

严小开只好点了点天。

在宅子里忙活了一整天,严小开也确实有点累了,加上喝了酒,身体就愈发的疲倦,半躺半坐在沙发上看了一会儿电视新闻,差点儿就睡着了。

谁知道后来去泡了个澡后,人竟然又精神起来了,而且身体还感觉很亢奋。

郝婞不知道又去忙活啥了,宅子里静悄悄的。

严小开感觉安逸之余,又有那么点不习惯,因为以前尚欣在的时候,不管是吵还是笑,家里都热热闹闹的,可现在她不在了,整个家就一下变得空荡荡十分冷清的样子。

想到这个巴巴小辣椒,严小开才发觉她已经回去一整天了,深城飞往厩,也就两三个小时,如果没出意外,这妮子现在应该到家了,可怎么就没打电话来报平安呢?

严小开有信心不下,这就掏出电话,给尚欣打了过去。

电话响了好一阵,这才被接听起来。

尚欣的声音有些沙哑的道:“喂。阿大”

严小开道:“尚欣,回到家了吗?”

尚欣道:“回到了,十二点就到家了”

严小开道:“路上没什么事吧?”

尚欣道:“没什么,挺好的”

严小开道:“那怎么没打电话回来报平安呢?”

尚欣道:“家里乱糟糟的,我都忘了婞姨在吗?你替我和她说一声,我平安到家了”

“她好像是洗澡还是干嘛了,我一会儿告诉她”严小开说着又问道:“你爷爷现在的情况怎样了?”

尚欣的声音更低了,“不是那么好,我现在人在医院守着呢好了,我不跟你说了,等我这边消停点再给你电话好吗?”

严小开道:“好,你自己多注意身体”

尚欣答应一声,这就挂断了电话。

给尚欣打完电话后,严小开又打给了毕瑜。

两人已经有近十天没见面了,思念之情自然可想而知,打情骂俏说些肉麻的是难免的,就不一一细表了。

足足半个小时,手机都说得发烫了,严小开才挂断电话

完了之后,严小开原本想着再给郑佩琳打一个的,可是想到上次不欢而散的通话,心里又有点懒,这就闷闷的把电话收了起来。

看了一会儿新闻节目后,郝婞终于出现在厅堂里。

这个时候,她是穿着一身短袖休闲衣裙出来的,虽然有许松,但也摭挡不住曲线毕露,一头乌黑亮丽的秀发湿漉漉的披在肩头上,娇艳浴滴的俏脸吹弹欲破,胸部上露着白若凝脂的肌肤,中间的深沟清晰可见,浑圆挺俏的臀部下一双修长性感的美腿,脚下踩着一双粉色的拖鞋。

严小开瞧得阵阵心热,不免又想起了那晚在浴室里的一幕,阵阵热血就从腹部涌起,上冲下突。

郝婞坐到他的身旁,那成熟诱人的女人体香立即泌入严小开的心肺,让他感觉安逸与舒服,有种想靠到她怀里的强烈冲动。

只是色心很大,色胆又太小的他又有些不敢,正犹豫着要不要伸出魔爪之际,郝婞却冷不丁的冒出一句,“阿大,你有没有觉得,尚秀没在,家里仿佛一下子空了好多似的”

严小开有同感的道:“是啊,她不在,确实有些冷清呢”

郝婞道:“不知道她回到家没呢?”

严小开道:“回到了,我刚刚打了电话给她的,不过她应该挺闹心的,说她爷爷情况不是那么好,现在还在医院里头。没说两句就挂了。”

郝婞道:“希望尚秀的爷爷能化险为夷吧”

严小开想起一事,突地坐了起来,然后从摆在桌上的钱包里掏出一张卡递到她面前。

郝婞疑惑的问:“阿大,这是?”

严小开道:“我猜你手上应该是没钱了,这卡里面有五十万,家里没钱了,你就去支,嚅,咱家路口那里就有个柜员机,密码是你的生日。”

听说卡里有这么多钱,郝婞被吓了一跳,“家里用不了什么钱的,尚秀在的时候,伙食算下来一个月最多就两千多一些,现在只有咱俩,一千多应该就够了,加上电话,宽带,电费什么的,家用三千就足够了,别的也没什么地方要花钱。你不用给这么多钱的”

严小开摇头道:“家里需要什么,你就尽管的添置,伙食什么的,也尽量好一些,咱们现在有钱了,亏待谁也不能亏待自己不是?”

郝婞沉吟一下,终于点头道:“好吧,阿大你说怎样就怎样,姐听你的,可是这钱……真的有点多呢”

严小开道:“另外我想了一下,你每个月的工资是五千,我也懒得每个月给你发了,每个月一号出粮,你自己准时去取,你觉得怎样?如果不行的话,可以再加一点”

郝婞连连摆手道:“不,不,阿大,姐不要工资的,姐只要有口吃的,有个地方住就成”

严小开摇头道:“女人身上没点钱是不行的,就这样说好了,每个月五千,过年了再给你发奖金。”

郝婞有些急的道:“不,阿大,俺,不,姐……”

严小开把卡塞到她的手上,不容置疑的道:“就这样说定了。”

郝婞有些为难的看着他,显然是有点不知该如何是好。

严小开接着又道:“明儿抽空,我带你去趟市局,让你跟楚局长做一个口供,看看能不能找到你的身世……”

郝婞忙头道:“阿大,昨儿尚秀已经带姐去了的。”

严小开道:“那有结果吗?

郝婞摇了摇头,“没有呢楚局长当时就给姐查了全国失踪人口记录,没有对得上号的。”

严小开安慰道:“慢慢来吧,这个事急也急不来的”

郝婞点了点头,柔声道:“其实这些天下来,姐也想开了,能找着姐的家人,那自然是最好,找不着,那也没什么,因为姐现在过得挺知足的,有吃有住也不愁钱花,你和尚秀都对姐又像家人一样”

严小开笑笑,“既然这样的话,那你就别跟我客气了,赶紧把卡收起来,明儿该买什么就买什么,花钱别心疼,反正不花白不花啊”

郝婞道:“可是……”

严小开没等她插话又继续道:“其实我这样说,自己也觉得挺亏心的,因为这钱都是卖木头挣回来的,而这个宅子是你我还有尚欣三个人一起租的,所以这钱应该是见者有分的……”

郝婞连连摆手道:“不不不,姐不要,姐不要,阿大你要是这样,姐连这个工资都不要了。”

严小开笑了起来,“我就是知道你这样的性格,所以也没这样跟你说了。不过你有需要的时候,尽管跟我开口好吗?”

郝婞犹豫一下,终于点点头,然后把卡小心的收进了贴身的口袋里,好一阵才低声的问:“阿大,谢谢你”

严小开道:“谢我什么呀?”

郝婞道:“谢谢你带姐去吃饭,吃这么多好吃的。谢谢你这么信任姐,将这么多钱交到姐手里。还有谢谢你,给了姐一个这么温馨与安全的家。好多好多,反正姐就是要谢谢你。”

看着她娇滴滴的模样,严小开心中一动,“你真的要谢我?”

郝婞点头,“阿大对姐好,姐会对阿大更好的。”

严小开道:“那你来帮我按摩一下怎样?”

郝婞脸突地就更红了,咬着唇垂下头去,看也不敢看严小开。

看见她羞涩的模样,严小开知道她是误会了,苦笑着解释道:“婞姐,我指的按摩不是上回那个按摩,我是说今天折腾得有点累了,搬砖担石,弄得手酸肩膀疼……”

郝婞抬起对来,脸上虽然布满羞意,语气却温柔如水的道:“没关系的,只要你想的话,就算是……姐也愿意的。”

严小开:“……”

郝婞主动的站起来道:“阿大,那去你的房间吧,躺下来按比较舒服的,前几天尚秀说腰很酸的时候,姐也买了按摩书,在网上下载了视频学了一下的,不过要是按得不好,你可别生气好吗?”

看着她低眉顺眼,逆来顺受的样子,严小开突然有点不忍心了,因为这让他产生一种逼良为娼的感觉。

不过今天真的很累,肩膀和脖子都酸痛得要命,不活下血的话,今晚睡觉恐怕会很难受的,所以他就点点头。

郝婞就道:“那阿大你先回房间等着吧,姐去准备一下”

严小开有些疑惑,这按摩还用得着准备的吗?

不过看见她进了她自己的房间,好一阵也没出来,他就只好回了房间,踢掉拖鞋后,懒洋洋的躺在床上等待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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磨炼卷 第七十三章 帝皇式的享受

郝婞走进严小开房间的时候,手里已经多了一瓶透明液体壮的东西。

关上了房门,郝婞才道:“前几天给尚秀按摩的时候,出去买了两瓶强生精油的,原本以为尚秀回去了就用不着了,没想这会儿刚好派上用场了。”

严小开抬眼看看,发现那精油确实是按摩专用的。

郝婞来到床边后道,“阿大,你怎么还穿着衣服,把衣服脱了啊”

严小开已经不是第一次在她面前宽衣解带,加上脸上还带着熏意看不出脸红,所以就坦坦荡荡的将上衣脱了。

郝婞瞅了一眼他的身上,要求道:“把裤子也脱了呀”

严小开微愣一下,但还是想也不想的把裤子脱了,因为小腿大腿都挺酸的。

脱得只剩一条三角裤了,他就重新平躺到床上。

郝婞看着他几近赤条条的模样,尤其是那三角裤上鼓起的一大坨,脸微微红了下,拿了个枕头横放到床沿上,然后要求道:“阿大,你这样躺着。”

严小开听话的挪了挪位置,从顺躺变成了横躺。

他的身高不到五尺半,三尺为一米,两尺半约为零点八米左右,也就是勉强一米八的高度,一般的床是不够他横躺的,不过这床是尚欣亲自挑选的加从双人床,全都是一米八乘两米的,所以他就算打横躺依然很舒服。(没文化其实不可怕,可怕的是乱说话,个别书友老是质疑他的身高,说他是不足一米五的矮冬瓜,了了只好给补下脑了。)

郝婞见他躺好之,立即就拉起被子,盖住了他的身体。

没有那鼓起一大坨的东西扎眼了,暗里才呼一口气,拉了张椅子坐到床前,对着他的后脑,轻声道:““阿大,你先把眼睛闭上吧”

严小开合作的闭上眼睛,都已经上了床了,衣服也脱了,你想怎样就怎样咯开始按摩的时候,郝婞并没有第一时间倒出按摩精油,只是双手互搓了起来,搓热了之后,轻轻的话到了严小开微闭的双眼上。

一种暖中带烫的温意立即从严小开的眼皮传来,透达整个大脑,让他感觉无比的舒爽与快慰。

郝婞的按摩虽然是自学,可是很有套路,手法也相当不差,待得手上的热度散去之后,她在缓缓的顺着他的眼皮轻柔而过,揉到两边头侧的时候力度又加大了一些,在接近太阳穴的地方顺时针的揉起来,力道不轻不重,微有些疼,更多的却还是舒服。

揉了一阵之后,又再次搓手,重复刚才的动作。

如是再三,严小开感觉有需沉的脑袋已经轻松了许多。

接着,郝婞就拿掉了他的枕头,一手托着他的后脑,一手伸进他的脖子下面,往上托的用力揉捏起来。

严小开虽然没去过那种专门按摩的地方,但他却觉得郝婞这自学的技术真是不赖,因为实在是太舒服了。

头颈都按过之后,郝婞站了起来,将严小开身上盖的被子掀到胯间,这才拿起了按摩精油,倒了一些在他的胸膛上,轻轻的涂匀了,又倒一些在手上,接着就把手放到他的肩膀两边,然后用力的顺着肩膀往胸前推去。。

她那光滑柔软的双手落于胸前,滑过严小开细小的两点,越过胸部,落到结实的小腹上,然后缓缓的柔柔回收,从腹部又回到肩膀处,再一次大力的往下推去。

严小开被推得十分的好受,这种似疼似痒似酥似麻的感觉真的太舒服了,舒服得他直想呻吟,胸前的两点也早在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变硬了。

郝婞是站在那里给他做胸部按摩的,每一次推下去的时候,她的身体都会顺着动作曲压下来,衣服也会被拉开,柔软平坦又白皙细嫩的小腹露出来,并压往严小开的胸部,虽然没有真正的挨着,但却让严小开感觉到了那个部位的热力,还有来自她身体的那种似兰似麝的香味。

一而再,再而三,严小开的身体就情不自禁的热了起来,呼吸也渐渐有些粗重,仿佛注了能量被激活的雄性激素也上冲下涌,弄得他阵阵血脉贲张。

郝婞也有些难受,因为每回往下推的时候,都能清晰的感觉到他灼热的呼吸喷到自己的小腹上,那似热似痒的滋味,真不是那么好受呢

胸部的按摩,足足持续了二十分钟,有套有路,有招有式,有轻有重,有推有揉,显得很是专业

显然,郝婞没有说谎,她是真的有用心去学过的。

推完了前面,郝婞呼一口气,又道:“阿大,你背转过身吧?”

严小开看到她额前微微有了点汗泽,不由就问道:“婞姐,你累了没?累了就休息一会儿”

郝婞摇头,轻笑道:“不,姐不累呢”

严小开只好背过身去,原以为又是像刚才一样的推揉方式,谁知道郝婞这一次竟然脱了鞋子,上了床,然后轻声道:“阿大,姐不好意思了啊”

严小开微愣一下,没明白她是什么意思,只好含糊的应了一句。

接着,他就感觉到臀部微微一重,斜着侧头一看,发现郝婞竟然轻轻的坐到了他的屁股上,不过明显并没有坐实,因为他感受不到郝婞身体的重量。

尽管坐的不是前面,而是后面,但严小开仍感觉到了她圆圆鼓鼓又柔软充满弹性的翘臀,更因为没有坐实,这种温润柔软的感沉就更强烈,使得他的前面瞬间就有了反应。

这也可以理解,男女异体肢体相交,没有反应的男人那就不是男人了,可是女人呢?

这就恐怕只有问郝婞才知道了

不过表面看起来,郝婞仿佛完全没有什么想法,轻轻的骑坐到他的臀部上后,将他臀部上的三角裤放下拉了一些,露出了小半的臀部,可以看见沟了,这才拿起了按摩精油,涂到他的背上,接着又开始了推拿按摩,不过这一次却是从下到上的,力度相对于前面更大一些,而且除了推,揉之外,又有了抓的动作。

柔软滑溜的双手先是极为用力的抓?的臋肉,然后缓缓的放松,接着又用力的抓起,如此反复之后,这才缓缓的用力往上推。

在臀部被抓紧的时候,严小开舒服得险些呻吟出声,尤其是她并没有束扎起来的秀发落下来的时候,搔得他痒痒的,痒到极致之时她一双如灵蛇般的手已经推了上来,随着这种用力的动作,她的臀底与严小开的屁股接触得就更是亲秘。那种松了又紧,紧了又松的感觉使他紧绷的肌肉松驰下来,而且又带来无法形容的愉悦与快感。

实在忍不住了,严小开无法自控的轻轻呻吟了一声。

郝婞听到他的哼声,却是吓了一跳,立即停下来紧张的问:“弄疼你了?”

严小开有些不好意思的道:“不是疼,是太舒服了”

“呵呵”郝婞满足又欣慰的笑了起来,双手的动作不停,上推下揉的道:“舒服就好呢,证明姐这些天没有浪费功夫去学习。”

严小开感觉到发紧的下身,有些尴尬,无话找话的分散注意力,“婞姐,这按摩的技术真的是你自学的吗?”

郝婞一边忙活一边回应道:“是啊,开始学的时候,尚秀给姐做模特,姐就一边对着电脑的视频一边示范的,有力度不对,或者手势不正确的时候,尚秀还给姐指导呢”

严小开笑了下,心里却对尚欣感激了起来,因为她把郝婞調教得实在是太好了“婞姐,你不去做按摩技师,那就太可惜了”

郝婞问:“真的可以吗?”

严小开急忙道:“我就这么顺嘴一说,你别当真啊,我可不想你真的去给别人做按摩呢”

郝婞“咯”的笑了起来,手上更大力的抓揉他的臀部,“姐也不想去做什么按摩师,只要能把你侍候舒服了,姐就开心了。”

“咝”严小开舒服得连连吸气,下面更是一阵紧过一阵,语气断断续续的道:“婞姐,你,对我,真是太好了”

“你对姐好,姐当然对你好了。”郝婞笑着,拿来了纸巾擦去他背后与臀上的精油,细心的全部擦干净之后,这才掀开他被子,轻拍一下他的背道:“来,转过身来。该到腿了”

在严小开转过身来的时候,郝婞又将被子盖到他的上半身,开始了腿部的按摩。

她的服侍很精心,很细致,很体贴,不夸张的说,这绝对是帝王级的享受,严小开舒服得真是飘飘欲仙了。

白捡了这么一个温柔善良,体贴入微的美女保姆,真是烧了八辈子高香啊

小腿的按摩结束之后,郝婞轻柔的分开了他的双腿,然后跪坐到他的两腿中间,一只手分别抓着他的一边大腿,力度适中的缓缓向上推去,一直推到了大腿的尽头,随着推揉的动作,身体也往前倾,微垂的面容就几乎贴到严小开的那个地方。

这样的动作姿势,那可是有多暧昧就有多暧昧,有多香艳就有多香艳啊

更让严小开受不了的是,他的腿分得并不是太开,紧挨着她跪曲着的双腿,那细腻,柔滑,温软,弹性的触感,美得无发形容,刺激得心血澎湃,欲念一阵比一阵的强烈。

当郝婞的双手落到他最敏感的耻骨间的时候,他终于忍无可忍的坐了起来。

这突如其来的动作将郝婞吓了一跳,看见他那双充满慾火的眼睛,更是一阵惊惶失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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磨炼卷 第七十四章 老天你直接把我劈了吧

“婞姐……”

严小开坚难的轻唤出一句,。

郝婞头心里一颤,仿佛这声叫唤似一块巨石,投入她平静的心湖,激起了阵阵涟漪,头垂得低低的应了一声,看也不敢看严小开。意识到可能要发生什么的她,惊慌失措,有种要下床逃跑的冲动,可是发软的双腿偏偏就一点劲儿都没有。

严小开也很紧张,但更多的还是兴奋,在这种情绪的驱动下,他的色胆终于大了起来,微颤的伸出手,轻轻的抬起她的下巴,然后大嘴就缓缓的凑了过去。

在将要被他吻上的那一刹,意识仿佛快要溃散的郝婞心头一醒,急忙伸手掩了嘴,“不”

严小开的动作一滞,失望又难受的看着郝婞,真的很想问她一句,你不是说只要我想,什么都愿意为我做的吗?

看见他这样的表情,郝婞慌忙的解释道:“姐,姐回来后,还没有刷牙,嘴里有酒气呢要不姐去刷牙,然后……”

严小开狂喜过望,激动兴奋得一下就拉开她的手,大嘴一下就覆上了她粉红欲滴的樱唇。

这个慾火高涨的时刻,别说是有酒气,有口气他都认了

话没说完的郝婞被他突然这样亲上来,大脑就轰的一下变得一片空白了,痴痴愣愣的任由他肆意的亲吻。

待她终于有些意识的时候,想闭紧牙关不让他的舌头伸进来,可是又无法抵挡那缠缠绵绵,柔柔软软的甜密与美好,意乱情迷之下,贝齿一松,就被他粗长的舌头长驱直入了。

严小开找到她的丁香小舌,忘情的吮吸逗弄起来,刚开始她还闪躲逃离着,可是经不住再三纠缠,渐渐的就放弃了抵抗,甚至缓缓的,又笨掘的回应起他。

感觉到她开始升温的热情,严小开更是兴奋,不知疲倦的亲吻与吮吸着,身体也渐渐欺了上去,抱?的娇躯后将她压到床上。

火热又激情的长吻之后,严小开已经忍不撰手探到了她的上衣里,顺着她柔软的腹部爬上他早就想把握其中的一双宝贝上,虽然隔着文胸,有些阻碍,但并不妨止他的动作,那柔软的饱满带着极好的弹性,把握在手里,美妙滋味尽在其中。

在严小开并不满足的伸手到她后面的去解系扣的时候,郝婞竟然还微微的抬起了后背,方便他的动作。

这样欲拒还迎的姿态更是深深的刺激了他,七手八脚好容易解开了那系扣之后,立即就将她的上衣连同着纹胸一起推了上去,然后就把嘴凑了上去……

“嗯”郝婞原本是死死咬着贝齿的,可是当他粗暴中带着温柔的唇舌落到胸前之际,终于是无法自控的轻吟了一声。

这样的发反应更是让严小开兴奋得发狂,一边亲吻,一边急不可耐的伸手进她的裙里,欲开弓上马。

只是当他的手顺着她那滑不溜丢的美腿摸到尽头的时候,他的表情动作均是一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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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绵被,又见小绵被

严小开彻底的傻住了,欲哭无泪的坐了起来。

天啊

地啊

老天爷你这样整我?

你干脆就来个雷直接将我劈死得了

看见他沮丧又颓废的神色,郝婞赶紧的也跟着坐了下来,顾不上去掩已经春光尽露的身体,而是轻搂着他柔声道:“没关系的,如果你真的想……姐愿意的。”

严小开苦笑着摇头,“不行的,这样对你不好。容易生病,而且也不吉利”

郝婞为难的道:“那怎么办?姐还是用手帮你?”

严小开又摇头,“那次在浴室弄得很痛呢”

郝婞忍不住低笑了一声,拉过被子围盖到两人的身上,脸红红的低声道:“姐看到了呢,好像有些地方揉破了,可当时尚秀突然要上厕所,姐也来不及问你痛不痛,后来第二天的时候又不好意思问,不过猜想你也是不好受的,所以后来学习按摩的时候,姐就偷偷的看了尚秀下载的那些片子,看了好些个的,这次……应该不会弄疼你的。”

严小开有性惊的问:“这个你也学呀?”

郝婞的脸更红了,“姐怕再弄疼你,所以……不过你放心,姐偷偷的看的,尚秀不知道”

严小开感动得不知该说什么好了,双手轻搂?,在她的俏脸上吻了又吻,“姐,你这样对我,我该怎样回报你呢?”

郝婞想了一下道:“收留姐一辈子,别让姐再流落街头,受冻挨饿,让别人欺凌。”

严小开用力的点头,“我会的”

郝婞抿了抿唇,然后声音很低的道:“那你躺下来好吗?”

严小开轻轻的摇头,“姐,不用了我已经不太想了”

郝婞疑惑的探下手去,摸到他那个地方,发现依然挺拔雄状,不由就轻嗔道:“你呀,口是心非”

严小开的脸上窘了一下。

郝婞勇敢的凑上红唇,在他的嘴上吻了一下才柔声道:“没关系的,在姐面前,阿大不需要任何伪装,只要阿大想要的,姐都可以给你”

严小开当场被感动得稀里哗啦,完全不知该作何反应了。

郝婞脸红红的冲他笑了笑,然后抬起手缓缓的将他摁躺到床上,之后就像刚才按摩一样,跪到了他的两腿中间,不过在开始之前,她还是轻唤了一声,“阿大”

严小开忙应道:“嗯?”

郝婞低声道:“姐虽然看了不少片子,可是这个事不比按摩,也没得示范调整,所以如果还是把你弄疼了,你别生气好不好?”

严小开摇头,“不会的,就算弄疼都没关系”

郝婞深情款款的道:“姐会尽量小心些的”

严小开用力的点头……

事实证明,郝婞除了是个温柔体贴,善解人意,拥有一颗七巧玲珑心的好女人之外,她还是是一个认真勤奋,刻苦向上,对自己严格要求的好保姆。

因为她不但学习按摩努力,出色。学习这个事情也同样的努力,出色。

如果第一次帮严小开那什么的时候是菜鸟,这第二次她俨然就成了宗师,其技艺进步之大,堪称奇迹,不但没有弄疼严小开,反倒让他快乐舒服得飘飘欲仙,

在郝婞清洁了他的身体,又替他盖上被子,并关灯离开之后。

严小开懒洋洋一动不动的躺在黑暗中,心里无比的满足,身体无比的放松,脑海里却在一遍又一遍的回放着刚才那温馨又香艳的境头……

带着这种美好的感觉,不知不觉的就进入了梦中。

这一晚,是严小开第一次有借口偷懒不练功,因为舒服得要死了,还练什么功啊?

第二天。

严小开差不多是和郝婞同一时间起来的。

在厅堂相照面的时候,严小开道:“姐,早啊”

经过昨晚,两人的亲密关系又加深了一层,姐前面那个名自然就省略掉了。

郝婞的脸则是一红,不敢迎接他灼热的目光,闪烁退避的道:“阿大也早”

严小开道:“姐,昨晚……”

郝婞心里一惊,扭头看看左右,发现没人,才轻松一口气,却连忙打断道:“姐昨晚喝醉了,发生了什么事情都不记得了呢”

严小开失笑道:“不是的,姐,我是问你昨晚……”

郝婞苦笑起来,终于横了他一眼,“阿大,咱们不提咱晚好不好,你还想不想让姐做人了?”

严小开啼笑皆非,我不过是想问你昨晚睡得好不好而已?不过她既然说起这个,他又就有些不甘心的道:“姐,咱们做都做了,有什么不能说啊?”

郝婞又紧张的看了看门外,没发现有人,但她还是不放心,赶紧的去关上了门,然后才低声道:“阿大,昨晚的事情,你不能当作没发生吗?”

严小开道:“发生就是发生了,我怎么可以自欺欺人呢?”

郝婞叹气道:“阿大,姐昨天晚上从你房间回去后,几乎是一宿没睡的。”

严小开道:“怎么了?”

郝婞道:“姐觉得,咱们不应该这样的,可是姐……又探制不住自己”

严小开忙道:“不,是我控制不住我自己,可昨晚还好好的,怎么我一穿上裤子,你就变卦了呢”

郝婞轻啐他一口,“晕死,阿大你别这样说好不好。姐是感觉自卑,姐的年纪大你这么大,而且身份不明,连自己是谁,家在什么地方都不知道,姐这样不明不白的女人,哪有资格做你的女人。”

严小开道:“可是……”

郝婞打断他道:“阿大,你先听姐把话说完好吗?”

严小开只能道:“好,你说”

郝婞道:“既然咱们不这样,也已经这样了,姐也没办法,但这个关系,姐希望不要被第三个人知道。因为你以后还要讨媳妇,生娃的,要是被别人知道你跟姐这样不清不白的女人有着不正当的关系,哪个姑娘家愿意嫁你啊”

严小开急了,“姐,你怎么可以这样说?”

郝婞道:“阿大,你别打叉好不好。姐什么事都可以顺着你,什么事也愿意为你做,姐以后也可以和你继续好,但最多只能偷偷的,不能让别的任何人知道好”严小开又忍不住了,“姐,这样对你不公平啊”

郝婞摇摇头,“你以为姐这样做,完全是为了你吗?不是的,姐也为了自己呢你说到时候,万一姐恢复了记忆,而且已经有了老公,甚至有了孩子呢?”

严小开连连摇头道:“不会的,姐,我算过了,你暂时还没有结婚,也没有姻缘的。”

郝婞苦笑道:“阿大,人算不如天算,这种事是未必的。”

严小开叫苦不迭的道:“姐……”

郝婞神情变得很严肃的问:“阿大,姐问你,你以后还想和姐好吗?”

严小开一个劲的点头,“我当然想啊”

郝婞道:“你想的话,那这件事就必须听姐的,不能让任何人知道,而且除了那个时候,你不许和姐说亲热的话,姐平时和你说话的时候,也不能这个称呼。你也必须这样叫姐。”

严小开:“我……”

“你答应,姐就和你好”郝婞说着,掏出那张卡放到桌上,“如果你不答应,姐就离开这儿”

严小开哭笑不得,“姐,你这是何苦呢?”

郝婞道:“姐只问你一句,你答应吗?”

严小开无可奈何的道:“我答应你,我通通都答应你还不成吗?”

郝婞的神情才缓和了下来,纠缠了一整夜的心结才算是解开了,看着紧闭的大门,这才凑过来,在他的脸上亲了一下,“这样才乖嘛”

严小开:“……”

郝婞把卡重新握在手上,打开了大门,然后问道:“阿大,你今天想吃什么?俺马上去买菜了”

“姐……”严小开苦叫一声,看见她紧蹙起的秀眉,只好改口道:“婞姐”

郝婞这才轻笑了一下,“这才对嘛,俺出去看着买了,阿大看家哦,一会儿回来就给你做早饭”

严小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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磨炼卷 第七十五章 狗和女人

尚欣离开了,宅子里只剩下了严小开与郝婞。

没有了那个挑剔又刁蛮的巴巴小辣椒,两人的生活变得简单了起来。

为了宅子的安全,也为了让郝婞不感觉那么寂寞,严小开不但在宅院前后安装了监控,还准备陪郝婞去买狗。

照严小开的意思是买两条德国狼犬回来看家护院,谁知道隔天早上郝婞买菜回来的时候竟然牵回了一条很小的狗崽。

这狗崽全身毛绒绒的,浓密如羊毛一般,颈背还突长着一大片的毛发,头挺大的,颈脖周围还有一圈鬃毛竖立,垂着耳朵,双眼微藏于毛发中,很丑,但又很威严,那头像缩小版的狮子,可是身子又有点虎的形状。

严小开对别的东西或许在行,但对狗却是一无所知,看她牵着这么一条狗崽回来,不由有些奇怪,“姐,这是什么狗?”

郝婞有些紧张的看一眼那些正在忙碌的建筑装修工,见他们都在忙着自己的事情,并没有看他们,这才轻横严小开一眼,“阿大,俺说多少次了,你怎么还不改口呢?叫俺的时候带上名字啊,要不你别喊姐,直接喊名字好了。”

严小开无奈,只好改口道:“婞姐”

郝婞脸上这才有了些笑意,然后问:“阿大,你刚刚问俺啥?”

严小开道:“我问你这是什么狗?”

郝婞摇头道:“俺也不晓得,只是觉得挺好看的,就买了。”

严小开汗了下,不晓得你还买回来?而且他还很怀疑郝婞的审美标准,这狗叫好看吗?

郝婞凑上前来,有些犹豫的低声道:“阿大,俺和你说件事,你别骂俺好不?”

严小开看见她这怯怯懦懦,可怜兮兮的模样,心里觉着有点好笑,这就戏谑的问:“那要先看看是什么事咯”

郝婞弱弱的道:“这狗,很贵哩”

严小开唯之失笑,一条狗崽子能有多贵呢?所以就淡淡的问:“多少钱啊?”

郝婞竖怯怯的竖起了两根手指。

严小开又笑了,“两百块钱虽然有点多,但只要你喜欢就好”

郝婞连连摇头。

严小开微微动容,“难道是两千?两千的话就太离谱了吧,这狗我怎么看也值不了两千块啊”

谁知道郝婞仍然摇头,脸上的神情极为窘迫。

严小开被吓到了,“难不成是……两万?”

郝婞终于点了头。

严小开被气着了,你个败家娘们,一条破狗两万块?有钱也不是这样糟蹋的啊

郝婞忙道:“阿大,你别生气,这狗俺真的很喜欢,要不,要不就在俺的工资里面扣好吗?”

严小开有修笑不得,虽然肉痛得不得了,但也只能打落牙齿合血吞,勉强挤出一丝比哭还难看的笑意道:“没关系的,只要你喜欢就好”

郝婞道:“原本俺是想回来和你商量一下的,可那卖狗的老人就这一条,别人都抢着买,俺怕一会儿回去就没有了,所以就自作主张买下了。”

严小开有些无奈,买都买了,自己还能说什么呢?所以就道:“婞姐,真的没关系的,不就两万块嘛,能让你欢心的话,两万块很值的。”

郝婞终于笑了起来,“俺也是这样想的,阿大你不知道,那老人说要不是急着用钱,绝不会把这狗崽拿来卖的,好多人报了一万,一万五,一万八,俺和他好说歹说,好不容易才用两万块买回来的。”

严小开有些无语,其实真的很想对她说,姐,我的亲姐,难道你不知道这世上有托这种事吗?只是看见郝婞欢天喜地的逗弄着那小狗,仿佛爱这释手的样子,他又不忍心说出来。

包工头正在初见雏形的欧式小屋门前的指挥工人干活,看见两人说得热闹,也走过来看稀奇。

那只狗崽听到后面有动静,刷地一下整个身子调转过来,龇牙咧嘴的瞪着走来的包工头,凶相毕露,嘴里发出“咕咕”的声音,那声音沉厚粗犷,闷如打雷一般,声音与它小小的身子完全不匹配。

包工头微吃一惊,脚步也滞了下,待得郝婞连拽了几把手中的狗链子,喝停了它之后,包工头才走了过来,惊呼道:“这藏獒好猛啊”

严小开疑惑的问:“藏獒?”

包工头点点头,“对呀,严老板,你姐买的这藏獒挺不错呢”

严小开问道:“老庄你也养藏獒?”

包工头笑道:“老家养了有两条,不过种没有你这个纯。”

严小开疑问:“狗不都是杂交的吗?还有纯不纯之说?”

包工头道:“当然有啊,别的狗不说,就说这藏獒,杂交的狗崽最多就几百到几千块之间,高不过八千。可纯种的少说就得上万,稀有一点的品种,能卖到上十万呢对了,你这狗多少钱买的?”

严小开道:“我姐说是两万”

包工头竖起大指指,“值了。”

严小开苦笑道:“我还嫌贵了呢”

包工头道:“两万的纯种狮型藏獒不贵了,而且算是白捡了个大便宜呢。严老板,你要肯割爱的话,我给你四万块,这狗给我怎样?”

严小开看向郝婞,郝婞则紧张的拽紧了手中的狗链,冲他连连摇头。

严小开就笑着对包工头道:“嚅,你看到了”

包工头也笑了笑,“你姐很有眼光呢,这狗要是识货的人,十万八万都肯出的,养大一些就更不得了。”

严小开终于乐了,那点小郁闷烟散云散,笑道:“我还以为我姐有点傻,被人骗了呢没想到傻人有傻福。”

“俺才不傻哩不理你了,俺做饭去”

郝婞轻嗔一句,这就牵着她的狗进屋去了。

下午,严小开就和郝婞领着狗去打疫苗,办狗证去了。

到了傍晚,严小开接到了公布成绩的短信,两科都及格过关。随后又接到了朱处长的电话,让他明早上八点半钟到市政府门前等,朱处长会领他去实习单位报到。

市政府门前等?

那就意味着实习单位在市政府里头吗?

不然为什么哪都不等,偏偏要在市政府门前呢?

严小开有些想不通,因为如果真的是市政府的话,什么部门会适合自己这种专业呢?

“我x”

思来想去,严小开突然就骂了一句,因为如果要说专业对口的话,市政府倒真有一个部门是合适的,保卫科,专门负责守大门的。

“不是这么悲催吧?搞这不辛苦,最后去守大门?”

严小开又自言自语的嘟哝一句,心里一种窝囊感油然而生,为了这次考试为了这个实习花费了这么多的时间与精力,最后的结果却是看大门?

这个时候,郝婞已经将晚饭做好了,并且摆好碗筷了,看到严小开一个坐在那里,一会儿苦笑,一会摇头,不由就问道:“:“阿大,你一个人在那儿自言自语的说什么呢?”

严小开摇摇头,“没什么,想点事情而已”

郝婞道:“赶紧来吃饭吧,俺做了你喜欢吃的红烧鱼呢”

严小开答应一声,这就走身过去吃饭。

吃过饭后,严小开仍是很纠结,因为真的要去市政府守大门的话,那还不如自己别谋出路呢,想了想,这就找出上官五素留给自己的电话,想问问他的成绩怎样,又被派到哪儿去实习。

电话一拨就通了,只是很久都没有人接听。

连续打了三次,三次都是这样的结果。

严小开无奈的放下电话,暗里却不由骂道:这人妖死哪去了?

郝婞收拾完了碗筷,又打扫了好卫生,发现严小开仍坐在客厅里,显得闷闷不乐似的,以为他还在为自己花钱买了那条狗崽的原因。

尽管心中十分的不舍,可是看到他这模样,终于还是走了过来,“阿大,俺和你聊两句好么?”

严小开从沉思中回过神来,拍了拍自己身旁位置,示意她坐下来说。

郝婞又有些犹豫的看了看外面,工人已经收工了,院门也关着的,但她还是走过去,把宅门也关了,这才走回来坐到他的身旁。

严小开很是无语,声音温和的道:“婞姐,这是在咱们家,你别这么紧张好吗?”

郝婞柔顺的点头,“虽说是咱家,但该注意的还是要注意的”

严小开叹口气,“家是最舒服的地方,在自个家里都要小心翼翼的,那做人也太累一点吧”

郝婞听得微愣一下,随后又情不自禁的点了点头。

严小开见状,脸上终于有了点暖色,伸手将她揽进了自己的怀里。

被他这么一搂,郝婞的心里就有孝颤动,身子就有孝软,想要推开他,可是手上没有力气,心里也没有勇气,而且问心一句,她又确实喜欢被他拥在怀里的这种温暖与安全感,所以最后就乖顺的像只小猫一般依偎在他的胸膛上。

好一阵,郝婞才轻声道:“阿大,要是你实在觉得那狗不值当,咱就把它卖了好吗?给咱们装修房子的包工头不是愿意给四万吗?就卖给他好了”

严小开道:“不买都买了,干嘛还卖掉呢?我还准备养大了打狗肉火锅呢”

郝婞吓得当场花容失色:“啊??”

严小开哈哈大笑,“我和你开玩笑呢,花这么多钱买条狗打火锅,我怎么舍得呢”

郝婞仍是一脸巨寒的看着他,显然是没办法欣赏他这种冷幽默。

严小开笑了一阵也觉没意思,这就闭了嘴。

好一阵,郝婞弱弱的问:“俺刚才看你好像不太高兴呀”

严小开疑惑的问:“我怎么不高兴了?”

郝婞道:“从刚才吃饭到现在,俺看你一直绷着脸呢”

严小开失笑,“我没有不高兴,只是有一点不开心”

郝婞:“……”

严小开解释道:“不过这和你买狗没关系,我是因为实习的事情”

郝婞疑惑的问:“实习怎么了?”

严小开道:“我可能要去市政府守大门呢”

接着,他就把刚刚朱处长打来的电话说了一遍,也将自己从学校出来到现在的事情大致说了一些。

郝婞默默的听着,但脸上却越来越红,气也越来越急,因为严小开在说他的经历的时候,那一双搂着她的手十分的不安份,在外面摸来摸去的揩油也就算了,最后竟然还伸进了她的衣服里,将她的文胸从里面解开,然后推上去,尽情的搓揉她丰满又硕大的雙峰。

她原本是想要阻止和逃开的,可是偏偏就没办法拒绝,因为心里虽然害羞与慌张,可身体却是承实的,不管她愿不愿意承认,她的身体一点也不抗拒这种爱抚。

更实在一点说,她甚至是喜欢,甚至享受这种爱抚呢

只是还没到二十分钟,严小开逞着手口之欲正过瘾之际,怀中嬌喘吁吁吟声不绝的郝婞突然全身绷紧,高亢的连叫了几声,然后身下的裤子就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湿润了起来。

严小开目瞪口呆,郝婞则脸红耳赤的推开他,急急忙忙的往洗手间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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磨炼卷 第七十六章 伪娘也会有那几天吗

第二天早上。

八点正,严小开就到了市政府门口。

他也不想这么早来的,可是天蒙蒙亮就醒了,练了好几套功夫,这才七点多,早饭也没心情吃,在家里又实在呆不住,这就过来了。

正在市政府大门口长长的阶梯下无聊的喝着西北风的时候,“轰”的一声引擎响,一辆火红色的街跑飞速的出现在眼前。

“吱”悠长的一声响,漂移急刹于严小开面前。

这样的机车,这样的招牌动作,除了上官五素这个爱炫的二货还能有谁?

看着仍是一身黑色皮衣皮裤带着全头盔的上官五素从街跑上下来,严小开的眼神是无爱的。

只是,当这厮摘下头盔的时候,他的神情却不免滞了滞,因为今天的上官五素仍然男扮女装。

这个其实也没有什么好意外的,谎言嘛,一氮了头,那就必须一直撒下去,不过让严小开意外的是,这厮今天竟然没再像考试那天一样浓妆艳抹了,反倒是素面朝天。更让他意外的是,不化装的上官五素竟然有种说不出口的清纯秀丽之感,比真的女人还女人。

另外,严小也不知道自己是眼睛出了问题花,还是这厮穿了什么隐形束身内衣,那腰竟然细了,臀部也圆了翘了,那双腿也变得匀称丰腴了,而且那胸部也好像撑了更大的肉包一般更加丰满高耸。

他这个样子走在街上,谁敢说他不是女人?

如果那天,严小开不是亲眼在厕所里看着这厮掏出了和他身上一样的玩意儿,他真的要说这是个百分之一百的大美人了

只是现在,他仅仅只能说这是一只装得很像的人妖。

上官五素下了车之后,看见严小开站在那儿眼也不眨的看着他,竟然还不好意思的脸红了一下,然后就冲他盈盈的笑了笑。

严小开心里先是一颤,随后又一阵反胃,差点没把郝婞昨天晚上给他做的红烧鱼吐出来了。

到了这个时候,严小开也终于知道,为什么这个世上有那么多的男人会喜欢人妖了因为有时候男人会把人妖当成是真的女人。

严小开没好气的连送他几个白眼,“上官,我拜托你别这么恶心了行吗?”

上官五素愣了一下,疑惑的问:“我怎么恶心了?”

严小开道:“你继续装女人也就罢了,你竟然还学女人嫣然巧笑?你真的想让我连年夜饭都吐出来吗?”

上官五素脸上浮起了窘色,随后才装出恍然醒悟状,“我想起来了,原来是你这个家伙。”

严小开走上前来,毫不客气的在他脑后拍了一记,“少给我装失忆,什么家伙不家伙的,哥都不会叫吗?”

上官五素竟然有些恼的道:“我凭什么叫你哥”

严小开道:“哎呀呀,你个忘恩负义的家伙,你也不想想,要是没有哥,你能进去考试,你能参加实习?人家说女人提起裤子就翻脸,你却是过了河就拆桥啊”

上官五素脸上浮起了尴尬之色,喃喃的不知该说什么好了。

严小开见他好像有点悔改之意了,这就大方的一把勾?的肩膀,“行了行了,一场哥们,开个玩笑都不行吗?我当初帮你就是看那老东西不顺眼,压根没指望你报答什么的。再说了,咱们谁也不欠谁的,你要不帮我做试卷的话,我也照样不能及格不是?”

上官五素斜眼瞅了瞅搭在自己肩膀上的手,脸上滑过一抹不自然之色,最后只能干笑了两下。

严小开说着,又放开了他,伸手一把拍到他的屁股上,还用力的抓了一把才道:“不过还别说,你小子今天装得真的挺像的,比真的女人还像女人呢,要不是事先知道你是个男人,我就真的被你骗到了”

被他这一抓,上官五素的脸不但红了起来,而且眉目也沉了下去。

严小开却无知无觉,问道:“上官,你也是接到朱处长的电话来的吗?”

上官五素点头,“是啊”

严小开再次伸手搭到他的肩膀上,有些感叹的道:“那天咱们分开的时候,你说实习的时候见,我还觉得不可能。认为咱们俩不可能那么巧分到同一个单位实习,没想到还真被你说中了”

上官五素讪讪的道:“是啊,我就说是嘛”

严小开在口袋里摸了下,掏出手机道:“哎,你小子嘴巴既然这么灵,给我说几个福利彩票的号码,我今晚买彩票去”

上官五素微吓一跳,忙摆手道:“我哪说得准啊”

严小开很认真的道:“怎么说不准,考试的时候,你说我要借你抄,结果咱们俩的座位就紧挨着。上次走的时候,你说咱们实习的时候见,结果你也接到了朱处长的电话。你这乌鸦嘴这么灵,不做预言帝实在太浪费材料了。”

上官五素干笑道:“这,不过是巧合罢了”

严小开瞧瞧他的表情,又往她身上瞧了瞧,“哎,上官,我到现在才发觉,你今天真的很不一样啊”

上官五素闻言心中一惊,“怎么不一样?”

严小开道:“今天你的戏很有进步啊,不但表面像女人,说话反应也像女人,看起来柔柔弱弱斯斯文文的,比真娘们还娘们”

上官五素:“……”

严小开又问:“这么没精神,昨晚是不是出去鬼混了?”

上官五素摇头道:“没,没出去啊,就是……有点失眠”

严小开颇有同感的道:“我也有点失眠呢”

上官五素疑惑的问:“你怎么失眠了?”

严小开朝阶梯上面的市政府大门指了指,“因为我担心我们很可能变成实习保安,去守大门”

上官五素吓了一跳,“应该不会吧,朱处长只让我们在这里等,没说实习单位一定是在里面啊”

严小开道:“那要不然他怎么哪儿不挑,偏挑这儿呢?”

上官五素道:“就算实习单位真的在里面,也不一定要是看大门做保安啊”

严小开道:“那你说这里面有什么单位能和我们的专业挂得上勾的?”

上官五素疑惑的问:“你什么专业啊?”

严小开又送他一个白眼,“你这人什么记性啊,我上次不是告诉过你吗?我是学侦察的。对了,你呢?”

上官五素道:“我是学治安的”

严小开摊摊手道:“那不就结了,市政府除了保安科,有什么部门和我们专业对口呢?”

上官五素不支声了。

严小开也沉默了下来。

等了一阵,仍不见朱处长到来。

严小开瞅了瞅他高耸的胸部,很恶趣味的问道:“哎,上官,这回带了什么吃的?”

上官五素道:“我没带什么吃的啊”

严小开道:“你蒙谁呢?赶紧拿出来我看看”

上官五素道:“骗你干嘛,我真没有”

严小开伸手一指他的胸部,质问道:“这里面没有再放大肉包子?”

上官五素脸色大窘,忙摆手道:“没有,这次没有”

严小开很好奇的问:“那放的是什么?趁这会儿没有人,掏出来我看看”

上官五素脸红耳赤的连连摇头。

“不拿是吧,不拿我自己来”严小开说话的同时,已经一个恶虎擒羊扑了过去,一欺到近前,抓波龙爪手就伸了出去。

上官五素猝不及防之下,胸部双双受袭。

这一抓住,严小开立马就愣了。

什么玩意儿?

手感这么好?

这么软,还这么有弹性?

抓起来竟然像真的女人胸部一样,柔软,圆实。

忍不住又抓了好几把

上官五素也呆住了,仿佛想不到突然会被袭胸似的,直到严小开抓了好几把才反应过来,脸上浮起愠怒之色,刷地一把抓住严小开还不停的揉着他胸部的爪子,扭身,弯腰,扛肩,然后猛地一拱,一个过肩摔就要将严小开摔出去。

这一招,无疑是犀利的,在毫无防备之下,严小开是很可能中招的,不过可惜的是这招严小开已经见识过了,所以手一被抓住,他的心里立即就有了警惕,虽然无力抵抗被摔过肩,但腾空飞出的时候,已经有了准备,拧腰,旋身,借力顺势两个空翻,稳稳的落到地上

站定之后,严小开刷地转过身来,微微有些恼道:“上官,你来真的?”

上官五素怒目相视的道:“谁让你摸我”

严小开愣了一下,随后就破口骂道:“狗日你了,才两三天不见,你就镶金带银了,你忘了考试那天,你死皮赖脸求我摸了?”

“我……你……”上官五素气得像个娘们一样跺脚,“这个魂淡,气死我了”

严小开冷笑起来,“不摸就不摸,有什么了不起的,不就是两个充水的汽球嘛,你以为我不知道?”

上官五素脸红耳赤的狠瞪着他,仿佛恨不能扑上来咬他一样。

严小开好气又好笑,“生气都装成娘们一样,真是不想用脚趾头鄙视你都不行我拜托你别这么入戏行不行,你是装的,又不是真的。”

上官五素狠狠的瞪他一眼,随后别转过头,“我懒得理你”

严小开也负气的道:“不理就不理,你以为我又想理你啊,几天不见,像是镶了钻石一样,不知道还以为你是个真的娘们呢真想装得那么彻底的话,你就把你那玩意儿切了啊,二货”

上官五素被气得语无伦次,“你……狗嘴吐不出象牙”

严小开冷哼道:“狗嘴要是能吐出象牙来,那还要大象干嘛?”

上官五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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磨炼卷 第七十七章 你这也装得太像了吧

在严小开的印像中,上官五素的嘴巴是很犀利的,骂人的词语一套一套的。

不过今天,上官五素真的好像来大姨妈了,水准明显的失常。

面对严小开的冷嘲热讽,最终只是骂出一句毫无创意的话:“我懒得理你这种尖酸刻薄嘴巴毒得想泼妇一样的人”

严小开嗤之以鼻的道:“我才懒得理你这种装娘们不是填肉包子就是放充水汽球的伪娘呢,真有那么把炮,你去泰国隆胸啊,笨”

上官五素双手紧握着拳头,额上的青筋都冒出来了,一张比女人还像女人的脸红里透白,竟然煞是好看

严小开见状,立即就摆开架势道:“怎么地?要单挑啊,来啊,看我不打爆你的汽球,扒了你的裤子,让大家都来看看伪娘是怎么练成的”

上官五素心中一禀,竟然被吓得后退了两步。

严小开则是哈哈大笑,十分鄙视的道:“你个怂货”

上官五素气得又一阵跺脚,然后指着严小开道:“姓严的,从今天起,我跟你绝交”

“绝交?”严小开一阵大笑,笑罢才质问道:“上官,我真的搞不懂你今天怎么了?是吃错药了?还是昨天晚上洗冷水把脑袋洗坏了?整个莫名其妙的样子人家说女人每个月有那么几天情绪失常的时候,那我可以理解,毕竟做女人不容易。可你一个伪娘,难道也有那几天?”

上官五素咬牙切齿的道:“严小开,你再说一句,我就把你的嘴撕了”

严小开挑衅道:“来啊,我倒是看看谁撕谁”

上官五素犹豫了一阵,最终还是没有扑上来,而是走到了自己的机车旁,显然是真的打算和严小开绝交了

严小开撇了撇嘴,冷哼道:“绝交就绝交,有什么了不起的。你当我没见过伪娘么”

两人谁也不再搭理谁,目光不经意的交碰一起,也是瞪着对方。

正剑拔弩张的关头,一辆奔驰车缓缓的驶了过来。

两人以为是朱处长来了,终于放下战斗的姿态向这车行注目礼。

只是当那车停下后,看清楚车上下来的那人后两人又不由有些失望。

严小开除了失望,还有些不屑,因为这下车的人竟然是那个叫人围殴他与上官五素结果却反被殴的费才同学。

费才看到站在那里的严小开与上官五素,神情也是一滞,想起这对狗男女的本事,心中更是阵阵发怵,紧张又警惕的看着两人。

只是让严小开万万没想到的是,上官五素竟然走了过去,语气温和的问:“你好,你也是来报到的吗?”

这话一出来,两个人都被吓着了。

严小开揉了揉脑门,难以置信的看着上官五素,这小子今天真的是脑袋进水了,这人那天不但骂他是臭婊子,还叫人围殴他,他竟然向人家问好?那不是脑袋进水还能是什么?

费才看着上官五素那带着善意微笑的脸,想起这女人无数次刮在自己脸上的大耳光,心里一阵阵的巨寒,他真的被打得有点怕了,吱吱唔唔的道:“你,你,你……”

严小开冷冷的哼了一声。

听到哼声,费才心中又是一寒,因为这厮的战斗力他是亲眼见证过的,明显要比这女人强上一个级别,所以听到他一哼,脚步就下意识的往后退了一步,你好的好字也被吓得缩回了肚子里。

看见他这模样,严小开又忍不住笑了,“不是冤家不聚头,你也是来实习的吧?嘿嘿。这回可真是好玩了”

这话的潜台词,费才一下就听出来的,严小开的意思明显是:咱们同一个实习单位,以后虐不死你

上官五素见费才脸都被吓白了,不由瞪严小开一眼,然后很温柔的对费才道:“同学,别害怕,有我在,他欺负不到你的。”

严小开听了这话,终于忍不住笑了起来,是啊,我欺负不到他,因为你都把他欺负死了,哪还轮得到我啊

到了这个时候,严小开也突然醒悟过来了,m的,我还以为你小子得了老年痴呆突然失忆了呢,原来是扮猪吃老虎,故意逗着这废柴来玩呢

尽管这种玩法很老套很没有新意,但严小开真的不能不承认,上官五素玩得很有技术含量,因为他装得实在太逼真了,连自个都被弄得一愣一愣。

如果他是凹屎卡的评委,一定给上官五素颁个金像奖

费才的想法也和严小开差不多,青竹蛇儿口,黄蜂尾后针,二者皆不毒,最毒妇人心,这女人是装的,肯定是装的。

痛定思痛之下,他选择识时务为寇,暂时向对方妥协,以后再想办法一次性的还给他们,所以他就恬着脸对上官五素道:“同学,那天的事,是个误会,我,我……”

上官五素装得很像的疑问道:“误会?”

他的语气十分的温柔,可是落在费才的耳中却有着另外一种反问甚至是质问的味道,神色一禀,忙道:“不,不是误会,是我,我错了?”

上官五素脸上浮起一头雾水的表情,那逼真的程度比他装女人更像,“你错了?同学,你这到底是怎么了?”

费才彻底的被吓住了,因为这女人说话的语气很温和,看向他的眼神也很温柔,可是他却感觉到了温柔亲和之中带着浓浓阴险与毒辣,吞吞吐吐的道:“我,我……”

看着费才结结巴巴连话都说不清楚的样子,上官五素的神情语气更温柔了,“同学,你别着急,有话慢慢说嘛”

费才终于彻底崩溃了,软瘫瘫的道:“对不起,那天我不该骂你”

上官五素又很温和的问道:“你骂我什么了?”

这回,轮到费才像个娘们一样了,声音低得像蚊子似的,“骂,骂你是臭婊子”

上官五素一愣,脸上温柔的脸色变淡了几分,又问道:“然后呢?”

费才很诚恳的道:“然后我不该带人去围殴你和这位同学的”

上官五素的脸开始变得没有表情了,“再然后呢?”

费才忙道:“没有然后了”

上官五素点点头,淡淡的道:“原来是这样。同学,你过来一下”

费才紧张的道:“我过去干嘛?”

上官五素语气平静,甚至有点撒娇的道:“你过来嘛”

费才很警惕的道:“不,我不过去,我过去你要揍我的”

上官五素突地一下就窜到了费才的面前,速度比上一次快了不只一倍,单手刷地伸了出去,奇快无比的扣住了费才的手碗,用力逆时针一拧,脚下一勾。

费才立即感觉身体失去平衡,眼见就要被摔在地上,赶紧的往后蹬另一只将要离地的腿,想借势来个后空翻稳住身形。

谁知道他的身体刚刚腾空,上官五素已经飞起一脚,拦腰踢向他的腹部。

“砰”的一声闷响,费才整个人被踢得飞了出去,足足飞了近十米,这才“别吱”一声摔到了地上。

上官五素如影随形,疾追而致,接连在他身上狠踢了三四五六七八脚,这才拍了拍手,面无表情的道:“你以为你不过来,我就不揍你了吗?”

在他痛揍了费才一顿走回来的时候,严小开忍不住冲他竖起了大拇指,“嘿嘿,上官,刚刚我还纳闷,我以为你小子失忆兼转性了,没想到你一直在扮猪吃老虎的折腾他呢”

上官五素冷哼道:“这种人渣,我能饶得了他才怪呢”

严小开赞同的点头,“对,没错这样的人就该狠狠收拾。没本事还爱找碴,单挑不赢还找人群殴,我最鄙视这样的人了”

上官五素突地狠瞪他一眼,“他不是什么好人,你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严小开一阵傻眼,“上官,你不是这么小气吧?”

上官五素恨恨的道:“谁让你摸我。”

严小开气不过,一巴掌拍到他的后脑上,骂道:“我摸你怎么了?我摸你怎么了?”

上官五素:“……”

严小开气愤难忿的道:“我摸你你吃亏了?你又不是真的女人。你要是真的女人,我会随便摸你吗?”

这厮突然间暴走,上官五素被弄得措手不及,“我……”

严小开道:“你什么你,你失忆了,还是吃多了猪油懵上心口了,上回你还主动让我摸呢?今天我难得好奇的摸你一下,你就扮起矜贵来了?”

上官五素张嘴,但最终却什么都没说,只是极为愤恨与幽怨的盯着他。

严小开发了好一会儿脾气,这才慢慢平静了下来,伸手一把搭到他的肩膀上,轻搂着他道:“行了行了,别小气巴巴的了,怎么说咱们也一起吃过饭,一起作过弊,一起打过架的猪朋狗友……不对,是难兄难弟。这点小事都跟我斤斤计较?你好意思嘛你?你男扮女装欺骗我的感情,把我骗得晕头转向死去活来,我不都没跟你算嘛你现在小气个什么劲儿啊?”

上官五素又张了张嘴,但最终只是微叹一口气,把他的手从自己肩膀上拿下来,“开哥……”

“慢”严小开打断他,很严肃的道:“你先把这个开字去掉,然后再和我说话咱们就算不是基友,也算是相识一场,就算你硬装不相识,我也是你的恩人。你老木没有教你受人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吗?我也不指望你什么报答,但这声哥我还是受得起的”

上官五素犹豫一阵,终于道:“哥,我知道你帮过我,也救过我,我领你的情,也记你的恩,有机会我一定报答你的,但以后,请你和我保持距离好吗?”

严小开莫名其妙的问:“你怎么了?”

上官五素:“我……”

“靠你别吓我”严小开突然一惊,刷地一下就弹了开去,指着他问:“你该不会是想告诉我,你……”

上官五素脸上浮起凄楚的苦笑,然后冲他点点头,“你猜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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磨炼卷 第七十八章 没有最娘只有更娘

“天啊,上官”严小开难以置信的看着他,失声道:“你真的得性病了?那你可离我远点,越远越好,我还是处男呢我要是被传染了,我冤不冤啊”

上官五素气得一阵跺脚,破口大骂道:“你才得性病,你全家都得性病”

严小开疑惑的问:“你没得病?”

上官五素肯定的道:“没有”

严小开有些不太相信的道:“真没有?要是有你可得赶紧治啊,这种病可大可小,而且害人害己呢”

上官五素忍不住了,大吼道:“我都说没有咯”

严小开掏了掏被震了下的耳朵,“没有就没有嘛,那么大声干嘛,我又不是聋的。既然没这个病,那你说你有什么毛病?怎么好好的突然要和我保持距离呢?你忘了咱们是好基友了?”

“我有……”上官五素张嘴,最后又跺脚道:“我什么毛病都没有”

严小开道:“那你怎么回事嘛?一会儿要和我绝交,一会儿又要报恩,古古怪怪神经兮兮的,我都快被你搞晕了”

上官五素也是一阵晕,话到嘴边,几次又咽了回去,终于只能幽幽的叹口气道:“唉,我和你说不清楚了”

严小开一脸鄙视的道:“瞧你个出息劲儿,再过两年就讨媳妇生娃的人了,连话都说不清楚。有什么不清楚的就说到清楚为止呗反正我连你那玩意儿都见过了,还当我是外人啊?”

上官五素睁大眼睛,“你说什么?”

严小开瞟了一眼他的下面,“你又失忆了,上回咱们一起上厕所的时候,你不是掏出来了吗?”

上官五素的脚步一阵晃悠,仿佛要倒下去似的。

严小开赶紧一把扶?,“你低血糖啊?是不是没吃早餐?”

上官五素好容易才站稳,嘴里喃喃念叨着什么:“……我饶不了……我发誓……”

严小开疑惑的问:“你叨叨的念个啥啊?没吃早餐就赶紧去吃啊,咦,时间不太够了,你这胸部里面藏的到底是肉包还是水汽球,要是肉包的话就赶紧掏出来吃了啊”

上官五素巨寒,一把推开他挽着自己的手道:“我没事。我不是饿的,我是气的”

“谁把你气着了?”严小开不解的问着,抬眼瞅了瞅已经爬起来,扶着电线杆警惕的盯着两人的费才道:“是不是他?如果是他的话,我劝你还是算了,算上这一回,你已经揍他三回了,俗语有云,得饶人且饶人吧,你看,他都怕了你了,你还想怎样啊?做人留一线,日后好相见嘛,他也被朱处长叫来了,肯定和我们同一个单位,以后抬头不见,低头见的,照面多尴尬啊,你……”

上官五素语气软软打断他道:“哥,你帮我个忙行吗?”

严小开犹豫一下道:“那要看什么忙咯,如果是借钱的话,我肯定没有的。如果是犯法的事,我肯定是不帮的。如果是太为难的事,我也是无能为力的,如果……”

上官五素终于受不了了,冲他吼道:“如果如果,有那么多如果吗?你只要离我远点,别再咯嗦嗦唠唠叨叨个没完没了就算是帮我的大忙了”

严小开的表情一滞,好一阵才悻悻的骂道:“靠,稀罕”

受了伤的严小开感觉以后都不会再爱了,孤独又落寂的远远走到一边。

看着他那忧伤的背影,原本才有点解脱之感的上官五素却又浮起一丝古怪的难受感觉……

不多久,又一个女的来了。

这女的大概有二十一二岁,靓丽美艳,皮肤白皙,细腻的鹅蛋脸散发着淡淡的妩媚之意,透着优雅与高贵。

薄薄的蓝色柔软修身开领针织衫,包裹着窈窕却又丰满的身躯,身上峰峦起伏跌宕有致,牛仔裤又窄又瘦,使得一双美腿更显修长,翘臀绷紧的曲线更是诱人。

这个女人很美,但也很冷,来了之后并没有和严小开等人说话,就连起麻的点头微笑也没有,就那样孤高清傲带着一脸冷淡与漠然的独站在一处,像是一只站在鸭群中的白天鹅一样闪亮,扎眼,冷艳。

严小开是一个很和善的人,如果是以前,就算不冲人家的美貌,仅出于礼貌,也会主动打招呼的。

不过今天,他没有这样的心情,谁知道这女人会不会也是男人变的呢?

四个人站在那里,咋一看去,仿佛是约好一起的,可仔细看看,又发现各人都保持着一段距离,各成一道风景,仿佛谁也不认识谁一样。

八点半整,朱处长终于出现了。

他是从市政府大院走出来的,出来的时候,身边还跟着一个领导模样的人。

看见这情景,严小开的心里就一阵下沉,因为他觉得自己的猜测灵验了,他们真的可能会在市政府守大门。

一会儿,朱处长肯定会对他们说,嗯,这位是保安科的什么主任,以后你们就跟着他实习吧

费尽心机,结果却是来给别人守大门。早知道是这样的话,自己不如要求回自己的乡下实习呢,在那里虽然没前途,但最少可以照顾自己的父母不是?

想到这儿,严大官人的一颗心就忍不住拔凉拔凉的了。

上官五素显然也和他一样的心思,脸上透着焦虑与苍白,明显也不愿意做守门保安

不过事情的结果明显和他们猜测的不一样,因为朱处长走到大门口的时候,和那人握了握手,互相告别后,那人就返回了政府大院,朱处长却从长阶梯上走了下来。

严小开和上官五素的心头一松,不由自主的向对方看去,最后又都有些不自然的闪了开去。

朱处长下来了,四人就赶紧的凑了上去,向他打招呼问好。。

朱处长点点头,看了看四人几眼,“大家都来了哈,那就走吧”

严小开这下终于彻底的放下心来,因为朱处长的意思明显是外往走,而不是往里走,那自然就不可能进市政府守大门了。

费才赶紧的凑上来,讨好的笑道:“朱处长,我们现在去哪儿?”

朱处长道:“一会儿你们就知道了。对了,我可没开车,你们谁开车来了?”

费才忙指着自己的奔驰,很是得意的道:“我开来了,嚅,就在这”

说这话的时候,他还瞥了一眼严小开,因为他知道严小开有一辆奥迪q7,目测那车就二百万左右,而他这次开的是进口s级奔驰,将近三百万,比q7贵上那么一个等级呢

严小开的表情很平淡,因为他根本不知道费才是在跟自己攀比,不过就算知道,他也懒得去理会的。

朱处长冲费才轻点一下头,看向上官五素,“上官呢?”

上官五素有些不好意思的指了指停在一旁的街跑。

朱处长虽然皱了皱眉,但并没有批评他在禁摩城市开街跑,而是看向另一边的冷艳女郎,“完颜玉呢?”

被叫做完颜玉的女郎没有说话,只是漠然的摇了摇头。

剩下的严小开,朱处长没有去问了,因为家访的时候,他去看过严小开的家,知道他家什么环境,猜测他绝不可能开什么车来的,何况这是深城,又不是海源。

朱处长这就安排道:“那成,小开,完颜玉,你们两个跟我坐费才的车,上官跟在后面。不过上官啊,我可得事先和你打预防针,一会儿你要是半路被交警拦了,可别说认识我啊”

上官五素讪讪的笑了下,“应该不会的啦,交警追不上我的呢。”

听着他假声假气的娘娘腔,严小开冒起了鸡皮疙瘩,心里暗骂:不这么娘不行吗?好好说话你会死啊?

费才这就拉开副驾驶座的车门,献着殷勤的道:“朱处长,你请上车吧”

严小开这下终于吭声了,“朱处长,你怎么不问问我呀?”

正准备上费才的车的朱处长回过头来,疑惑的问:“小开也开车来了?”

严小开道:“开了呢”

朱处长问道:“在哪?”

严小开朝自己开来的车指了指,“在那儿”

费才原以为严小开这次开的还是上次那辆奥迪,心里就更是得意,可是当他顺着严小开所指的方向看去之后,脸上的表情就垮了下来,因为那是一辆炫目的捷豹跑车,超过三百万,不多不少,正好比他这奔驰高级那么一点点,深受打击的他又垂下了头去。

朱处长看见那捷豹跑车的时候,脸上也不由露出吃惊之色,因为他虽然不太清楚这跑车是什么牌子,但知道这样的车肯定价格不菲,以严小开的家庭身世而言,绝对开不起的。愣了一阵,这才半开玩笑半认真的问,“小开,你这是中彩票了还是捡金条了?”

严小开道:“朱处长说算了,我哪有这样的运气啊,这不过是一个朋友借给我代步的。”

朱处长显然不太相信他的话,不过家访任务已经完成了,这次只要把他们带到地方,他就功德圆满了,所以不再多问,点头道:“那行吧,你的车跟着费才,上官跟在你后面。”

他上车后,费才又拉开后驾驶座的车门,对完颜玉笑道:“完颜秀,你也请上车吧”

完颜玉看也不看他,转过身就跟着严小开走去。

费才讨了个无趣,只能灰溜溜的关上拉开的车门,然后自己上车去。

完颜玉拉开捷豹跑车的副驾驶座坐上去的时候,严小开多少是有些意外的,不过他也没有说什么,只是指了指她的安全带,示意她扣上,这才发动车子缓缓的跟上前面的奔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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磨炼卷 第七十九章 性格难猜完颜玉

一路上,捷豹跑车上都很沉闷。

这个叫完颜玉虽然美得不可收拾,但也傲娇得不太像话,一直沉默寡言,冷若冰霜。

严小开一般情况下是个很好说话的人,尤其是对着美女的时候就更好说话,只是今天他被上官五素弄得心情相当郁闷,没有半点再和别的女人勾搭的心思

不夸张的说,严大官人已经被上官五素那个假女人弄得草木皆兵了,挡出现在面前的陌生女人,他都害怕是男人扮成的,尽管眼前的女人身上完全没有男人的特征,可今天的上官五素不也照样没有吗?

或许有的时候,女人就是这样吧,你越对她献殷勤,她就越不搭理你,而你越不鸟她,她反倒对你越是好奇。

换作以前,和一个陌生男人独处一车,那男人不是向她讨好谄媚,就是表演口才秀智商了,而眼前这个男人竟然对她不理不睬,仿佛当她是空气一般,这让完颜玉多少有那么点意外的。

不过性格使然,她也不是个多话的人,这样更好,落得清静。

车行将近一个小时,一行人终于抵达了目的地。

在这一小时里,两人都没有过一句交谈,上车没有,在路上没有,下车也没有。仿佛都成了哑巴一样。

只是走下车来的时候,严小开原本就有些郁闷的心情就变得更郁闷了,因为这回,他恐怕不想做保安都不行了

朱处长领他们来到的,是一间名为“中锐安保”的保安公司。

保安公司,这是一个新兴行业,在海源是完全没有的,在深城也曲指可数。

何谓保安公司?顾名思议就是为满足公民、法人和其他组织的安全需求,依照法律、法规、规章和国家有关规定,由依法设立的企业,机构、组织提供的专业化安全防范服务及相关服务的行为。

这一行的业务范畴,除了我们熟知的门卫,守护,巡罗等保安服务外,另外还有安全押运,贴身保镖,近身安防,人群控制,技术防范,安全咨询,财产信息保全……等等等等。

当然,这些都是官方和正面的说法,其实最早的保安公司,是由黑道转化而来的,除了这些表面上的业务,暗地里还从事着一些不能见光的勾当,例如讨债,例如寻仇,例如充当打手,更有甚者还收贷放贷等等。

不过就算是这样,也是比较含蓄的了,在国外,一些所谓的保安公司,实则就是雇佣兵公司,只要客户出得起钱,几乎无所不为,杀人放火,绑架威胁,无所不为。

这间名为“中锐安保”的保安公司座落在一条老街里面,夹在一排店铺中间。

在街面上完全看不到“中锐安保”的门面,只能看店铺中间有一条上去的狭窄楼梯,楼梯入口处“中锐安保”这四个字就挂在上面,毫不起眼,走过路过的人很容易就会错过。

然而有意思的是,这楼梯入口的左边一个卖女人内衣的店铺,琳琅满目的内衣让人看得眼花缭乱。右边则是一个卖女人日用品的杂化,门侧的货架上,大包小包各种牌子的小绵被整齐的堆放在那儿。

如果真在这里实习的话,不管别的方不方便,上官五素与完颜玉买内衣与买小绵被肯定是方便的。

纵然是这样恶趣味的想着,可是严小开心里的失望却仍不能减少几分,因为这和他原来的的期望真的差太远了。

他很失望,另外三人也不例外,尤其是开着奔驰充满欣喜与期待而来的费才同学,一张脸臭得像狗屎一样。

正在朱处长走进去,准备领着四人上楼梯的时候,费才终于忍不仔了起来,“朱处长,你该不会是要告诉我们,这里就是我们的实习吧?”

朱处长淡淡的点了点头:“对啊”

费才的情绪顿时就激动了起来,“我费了这么大的劲儿,去准备,去考试,结果就是来这么一个破保安公司实习?”

朱处长道:“有什么问题吗?这和你们的专业很对口啊”

费才问道:“朱处长,你确定没开玩笑吧?”

朱处长有些不悦的道:“费才,我是什么人,我会和你开这种玩笑吗?”

费才的脸色就冷了起来,沉声道:“如果是这样的话,我要求重新安排实习单位,如果你们不安排,我自己找反正不论怎样,我不会在这种破地方实习。”

朱处长脸色微变,“你确定你要这样做?”

费才毫不犹豫的道,“我百分之一千的确定”

朱处长点了一下头,“如果你真的想这样的话,那我向上面请示一下,因为这个事不是我可以给你决定的。另外,你们三个还有谁是不愿意在这里实习的,有的话,赶紧向我说明,我好一次性向上汇报。”

上官五素嘴巴动了下,显然他也不愿在这样的破单位实习,只是他还把来得及把话说出来,一只手却突然被站在侧边的严小开抓住了

上官五素疑惑的看向严小开,却发现他的目光炯炯的看着自己,虽然什么都没说,但那意思却明显是让他不要说话。

朱处长目光如炯,一下就发现了两人的小动作,盯着上官五素问道:“上官,你有话要说吗?”

上官五素刚想说话,手上又是一紧,抬眼看去,发现严小开正向他连使眼色,犹豫了一下之后,终于摇了摇头,“没有”

朱处长又看向严小开,“小开,你呢?”

严小开故作轻松的笑道:“朱处长您当初来家访的时候不是和我说了吗?实习的单位可能要比我想像的恶劣与坚苦,让做好心理准备。来这个地方实习,确实有点超乎我的想像,不过胜在和我的专业对口,所以我愿意留在这实习”

朱处长点了点头,“不错”

费才却撇了撇嘴,阴阳怪气的冒出一句:“虚伪”

严小开眉头一紧,拳头正要挥出去的时候,发现费才已经惨叫着紧捂腹部连退了四五步,最后一顿跌坐到地上。

在此同时,完颜玉毫无预兆下踢出的那一脚已经收了回去,脸上依然是淡漠的表情,仿佛这只是费才自己摔了一跤,和她完全没关系似的。

费才在痛呼中好容易喘过了一口气,然后就爬起来叫指着完颜玉道:“朱处长,你看到了,她袭击我,她袭击我”

朱处长脸上没有一点表情,“我什么都没看到,小开,上官,你们看到了吗?”

严小开和上官五素互顾一眼,齐齐摇头,不过这却不是故意在包庇完颜玉,而是他们确确实实没看清这女人到底是怎么出脚的。

如此一来,一个惊人的事实就摆在面前,完颜玉是个高手,而且是个绝顶高手,因为同样作为高手的严小开与上官五素竟然连她怎么出的招都看不明白。

“你,你们……”费才指着几人,气愤得哇哇怪叫,最后掏出手机道:“我要报警,我要告她。”

完颜玉的秀眉一蹙,刷地再次转身出脚。

众人只觉眼前人影一花,再定下神来的时候,惊愕的发现,费才已经紧贴在墙上,而顶在他脖子上的是完颜玉一只穿着高跟鞋的脚。

这个造型很有意思,完颜玉双手微抬,身体微侧,胯步大开,一只脚还立于原地,一只脚却撑着费才的脖子顶在墙上。

严小开与上官五素见状,脸上齐齐浮起惊愕之色,因为刚才第一脚的时候,两人在仓促中看不清楚,那也算情有可愿,可是这一次,完颜玉就在眼皮底下出招,他们仍然没看明白,这就真的很难原谅了。

这里是一条老街,这个时候街上也很多人,这样的一幕,自然立即就引来无数围观者。

朱处长看见人们都围过来了,终于出声喝道:“完颜玉,住手”

完颜玉这才收回了脚,不过那冷漠的目光却深深的看了费才一眼,显然是在作最后一次警告。

费才捂着发红的脖子,神色虽然无比愤恨,但却不敢再怪叫了。

朱处长等转观的人都退走了,这才问道:“完颜玉,你的意思呢?”

完颜玉朝严小开一指,什么都没说,但那意思明显是告诉朱处长,她的决定和严小开一样。

朱处长点了点头,这就掏出手机走到一旁打电话,两分钟还不够就走了回来,对费才道:“上面同意你要求,现在你可以走了。”

费才怨毒的目光缓缓的扫过完颜玉,上官五素,严小开,然后就愤然转身而去,上了奔驰后,呼的一下开走了。

看着远去的轿车,朱处长不由一阵叹息,“这个费才啊,果然就是废才,只有小聪明,没有大智慧啊”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这隐含着深意的一句话,使得上官五素的脸上热了下,因为刚才要不是严小开拦着,他恐怕就成了第二个费才了

如此想着,目光就情不自禁的投向了严小开。

恰的是,严小开也正好向他看来,发现这厮看向自己,神情古怪,一下就猜到了他心中所想,这就搞怪的朝他眨巴眨巴了眼睛。

上官五素的脸竟然像娘们似刷一下就红了,然后迅速的扭过头去。

这娘里娘气的模样,弄得严大官人又是一阵无语与心寒,m的,你就不能不再我眼前装女人吗?

一场闹剧后,少了一人,但报到还要继续的,所以朱处长就领着三人上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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磨炼卷 第八十章 上官 跟我一起上厕所

上到二楼之后,几人眼前不由一亮。

这里,竟然是一个装修得及为豪华的高级写字楼,干净,整洁,气派,和下面脏乱差的老街完全不相,简直就像是两个世界一般。

入眼所及,先是一扇厚实的玻璃门,透过透明的玻璃大门,可以看到里面的办公环境,近十个宽敞的袖被棕黄色的实木相隔开上,木屏风上雕龙刻凤,极为美观,半包围的隔间里,可以看到宽敞的空间,里面有办公桌,大班椅,电脑等等物件。

这些隔间的侧边,有一个用环型玻璃隔开的会客室,里面摆着组合型的红木沙发,中间有一张宽宽的茶几,上面摆放着一套功夫茶具。

刚看到这一切的时候,严小开等几人都呆了一下,因为他们完全想不到在老旧破败的老街上竟然藏着这么一个高级写字楼。

不,与其说这是写字楼,不如说是超级富豪的休闲办公室,因为眼前的一切都太奢侈了,既夺得华又不庸俗,古典中透着张扬与现代,雅致之余又不失高贵华丽,费尽笔墨也难形容它的富丽堂皇。

朱处长领着几人走进去后才发现,这个写字楼还不只他们所看到的那么大,侧边的一条走廊直直的通过去,约有三十四米才是尽头,在走廊上,财务室,总经理室的牌子隐约可见。

直到这一刻,众人才惊讶的发现,下面二十几间店铺连成一片的二楼都是属于中锐安保这个公司的。

在通往总经理室的转弯处,有一个侧间,那里放着一张半环形的红木办公桌。

这样的位置,明显是整个办公室的中间位置,前可观察大门来客,后可听凭高层的吩咐。

也就是说,这样的位置,一般是属于秘书的。

在大家的印像中,这种公司的秘书,通常都是年轻,貌美,身材s型的女人,然而这个公司的秘书,不但年轻,也不貌美,甚至还不是男的。

那是一个四十多差不多五十岁的大叔,满脸的胡渣,半秃顶,胖得像球一样的丑陋大叔。

看见朱处长领着几个年轻人进来,这胡渣大叔没有起来,只是淡淡的道:“老朱,你来了”

朱处长竟然也不见怪,而是点点头笑道:“老球,我把人给你领来了”

胡渣大叔微微点了一下头,指着会客室道:“行,你先搁那吧”

这话让严小开等三人心里巨寒,先搁哪?麻烦你老看清楚点好不好,我们是人,不是东西。

简短的几句交谈,这就算交接了。

朱处长准备离开,不过在离开之前却对三人道:“小开,上官,完颜玉,你们留在这,以后这就是你们实习的单位,相信我老朱,我不会老点你们的,只要你们肯吃苦,成就一定远胜于我。好吧,我还要回广城,就先走了,希望不久的将来,能够再次见到你们”

三人虽然完全不明白他说的是什么,但感觉好像很有前途的样子,于是捂着良心说了几句感谢的话,向他挥手告别

朱处长就这样拍拍屁股走了,严小开等三人站在那里,没人来招呼,也没人告诉他们该干嘛,一时间不由你看看我,我看看,相顾茫然。

那胖得像球一样的胡渣大叔正埋头摆弄着什么,偶一抬头发现他们三人还木头人似的站在那儿,不由就道:“嗨,你们还愣在那儿干嘛,先去会客室坐一下,我先把手头上这点事忙完再说”

三人只好走进会客室,各自找地方坐了下来。

桌上放着茶具很整齐,也很干净,中间有自动加热设备,侧边摆放着纯净水机,上面的立竖柜子里摆放着各种茶叶,有铁观音,龙井,大红袍,普尔等等的好茶,瞧得严小开食指大动,真想泡一壶来喝下,可是主人家不发话,他又不敢造次,只能和两女枯坐在那里。

这样干坐了约有大半个小时,那胡渣大叔仍然忙得没完没了,仿佛已经是将他们忘了一般。

上官五素终于就首先坐不住了,站了起来往外走。

严小开疑惑的问:“你上哪?”

上官五素道:“我上厕所。”

严小开道:“我也去”

上官五素微微皱眉,不过也没说什么。

走出去之后,严小开左右看看,发现那些小隔间虽然有近十个,里面也有文件夹和电脑之类的东西,可是一个人都没有,于是就走到那胡渣大叔桌前问道:“大叔,借问一下厕所在哪儿?”

那垂头忙碌着的胡渣大叔头也不抬的往外间指了指。

严小开走出去看看,发现侧边另一角还有条走廊,尽头就是厕所,分别标着男和女两个字样,这就和上官五素走了过去。

当严小开要走进男厕的时候,发现上官五素竟然要朝女厕走去,心头微惊,赶紧的回眼一看,发现后面没人,这就猛地一把将他拽过来,压低声音问:“你去哪?”

上官五素有些恼的要甩脱他的话,没好气的道:“还能去哪,上厕所啊”

严小开道:“你一个大老爷们,上女厕干嘛啊?”

上官五素一愣,随后极不自然的道:“可我现在装的女人啊”

严小开道:“那万一一会儿有女的上厕所呢?你怎么办?往哪躲?要被别人发现你是男的,你就完了”

上官五素脸色变得极为复杂,想了想正要说,那我不上女厕,上哪儿?上男厕吗?一会儿让别人看见不更加完蛋吗?

只是他还没来得及出声,已经被严小开一把拽进了男厕,然后将他往小便器那边一推,警惕的向外张望道:“哎,你赶紧,我给你看着外面”

上官五素看着那高约半米多的小便器,脸上有种哭笑不得的表情,同时也又有种悲愤与羞耻感。

严小开向外张望一阵,发现上官五素竟然还呆愣在那儿不掏家伙,不由就催促道:“你干嘛?不是要拉尿吗?赶紧啊”

上官五素吱唔道:“我,突然间又不急了”

“毛病”严小开骂他一句,两步走过去,一把将他从小便器面前挤开,“你不拉,我可拉了”

“刷”的一声响,严小开拉开了裤链一下将自己的东西掏了出来,疾喷的水柱立即哗的响了起来。

上官五素听见水声,下意识的垂眼看去,顿时神情就是一滞,眼大眼睛愣在那儿,半响都没反应过来。

直到看清楚那粗粗长长的是什么玩意儿的时候,一张脸才刷地红了起来,张嘴仿佛要尖叫的模样,可是叫声没出心头又是一醒,赶紧的伸手死死捂住自己的嘴,一双眼睛却忍不住惊诧又慌乱的看着严小开

严小开在踌的喷射之时,抬眼看了看,发现上官五素像个娘们一样捂着红红的脸,眼中露着惊愕的夸张神色,不由就笑道:“嘿嘿,长见识了吧,没见过这么大的吧?”

上官五素双腿一阵阵发软,那慌乱的目光仿佛是想在哪儿找个洞钻进去似的。

严小开自顾自的垂头解决着,嘴里还不屑的道:“上次我掏家伙的时候,我都没好意思打击你,就你那毛毛虫一样的玩意儿也敢在我面前现世,真是不知所谓,那句话怎么说来着,对,没见过大蛇屙屎……”

说着扭头看看,发现上官五素竟然脸红耳情,神情极为羞臊的模样,当即就身子一侧,疾射的水柱也仿佛要射向上官五素一样,嘴里同时骂道:“狗日的,你小子再跟我装娘们,我就把你当菜一样给浇了。”

“啊”上官五素吓得一阵尖叫,连退几步,一头钻进了后面的厕格里。

严小开则是一阵大笑,尿完了之后,舒服的打了两个冷颤,发现上官五素竟然还没出来,不由就道:“哎,你干嘛?”

好一阵,上官五素的声音才有孝颤的传来,“我那个……卖大”

严小开哼了一声,收回了家伙道:“你小子真是丑人多作怪,一会儿屎,一会儿尿的”

上官五素吱吱唔唔的道:“人,人有三急嘛”

严小开在侧边的洗手盘上洗了洗手,这才又道:“上官,这回你可又欠我一次了”

上官五素道:“欠你什么?”

严小开道:“刚刚要不是我拉住你,你就像那个费才同志一样,被打道回府了”

上官五素的声音有羞恨的道:“你还好说?这地方我怎么看都不像有什么前途的样子,朱处长肯定在老点我们”

严小开道:“你笨啊,你不觉得这事透着不寻常吗?”

上官五素道:“怎么不寻常?”

严小开道:“如果这只是一般的保安公司,何必这样麻烦呢,我们自己随便都能联络到保安公司实习啊,何必费这么大的劲儿,又要经过严格的家访,调查,完了还要考试,最后还得国安的处长亲自领着来呢?”

上官五素道:“那你说是怎么回事?”

严小开道:“我只是觉得这一切都不符合常理,隐隐的仿似有人在考验我们一般,可这些人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我又搞不清楚”

上官五素轻哼了一声,“切,你这说了不等于白说嘛”

严小开不以为意,只是很坚决的道:“反正我是决定了,一定得搞清楚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哎,我说你好了没有”

上官五素道:“好了好了,催什么呀”

抽水马桶响了一下,上官五素就从里面走了出来。

正要从严小开身边挤过去的时候,严小开又一把拽了他回来,“哎,你讲点卫生行不行啊?饭前,便后,洗洗手行不行啊?你老木没告诉过你病从口入吗?”

上官五素被数落得一阵发窘,心说我压根都没解手,干嘛要洗手呢?不过还是装作讪讪的道:“人家忘了嘛”

严小开冷笑道:“忘了?你就没有这个习惯好吧?上回我可是亲眼看着你拉了尿之后,直接就从衣服下掏出肉包子来啃的。”

上官五素一副百口莫辩的委屈模样,“我……”

严小开道:“你敢说你没有?”

上官五素幽幽的叹口气,什么都不再说。

两人走出去的时候,迎面却突然撞到了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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磨炼卷 第八十一章 我知道你的秘密了

迎面走来的这人,竟然是正好也要上厕所的完颜玉。

看见严小开和上官五素一起从男厕出来,那淡漠冷艳的脸上终于露出了惊诧之色,仿佛有点反应不过来的看着两人。

这对被抓奸在场的“狗男女”也顿时就坐腊了,神情极为尴尬窘迫的滞在那里。

三人面面相觑,好一阵上官五素才吱吱唔唔的道:“完颜,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我和他只是……只是……”

“一起讨论个问题”严小开见他半天没说出一句利索的话,只好替他补充,可随后又此地无银三百两的加了一句,“我们之间绝对不是你想的那样,一点基情,不,是奸情,一点奸情都没有”

上官五素白了严小开一眼,因为自己都不会说话了,没想到这厮更不会说话。

不过此情此景,再会说话又如何,就算能编出花一样的理由,也没有人相信他们是清白的啊完颜玉看看上官五素,又看看严小开,然后什么都没说就自顾自的进了女厕。

没办法解释清楚的上官五素急得一阵跺脚,恼怒成羞似的冲严小开道:“都是你,都是你,要不是你把我拽进男厕,我能让人家误会吗?”

看见他的反应和那天截然相反,严小开不由愣了一下,“男人不上男厕,难不成你还真想上女厕不成?上官,你不是这么龌龊吧?”

上官五素气得一阵发呆,“你,我……哼,我懒得跟你说”

严小开想了一下,突地就明白过来了,指着上官五素道:“上官,我知道你的秘密了”

上官五素闻言心里一惊,忙问:“你知道什么了?”

严小开指了指女厕,坏笑着道:“你看上那装酷的女人了”

上官五素神情一滞,啼笑皆非的道:“我看上她?你有没有搞错啊?”

严小开一脸鄙视的道:“人少少,你就认了呗,男欢女爱,这不是很正常吗?我又不会笑话你。再说你也到了發情的年纪了,喜欢上个把女人有什么好奇怪的,你要是喜欢我才是真的奇怪呢”

上官五素脸刷地红了起来,“你胡说八道什么”

严小开立即像发现新大陆的指着他道:“瞧瞧,你都害臊脸红,还不承认?”

上官五素脸红耳赤的朝前就走,不是因为害臊,是因为生气。

严小开追上去道:“你丫就是死鸭子嘴硬,明明看上了人家了。上次咱们一起上厕所的时候不也被别人发现了,可当时你有这么紧张吗?你忘了?你那时候才说你才不在乎呢现在怎样?在不在乎啊?”

上官五素:“……”

严小开一手搭到他的肩头上,半搂着他语重心肠的道:“上官,你终于找到了意中人,哥很替你开心呢而且你小子眼光还真不赖,这妞长得不但好看,身材还极火爆,而且我听我以前一哥们说过,这种外冷的女人,里面很热的哦,你小子要是真能泡上她,那你可有福了哦”

上官五素忍不住了,一把推开他,然后一拳就砸了过去,“姓严的,你敢再无耻下流一点吗?”

严小开毫无防备之下,被他一拳砸到了肩膀上,微微有些痛,不由就恼道:“你来真的?”

上官五素刷地拉开架势,张牙舞爪的道:“来真的就来真的,你以为我真的怕你吗?”

严小开单手一扬,冷哼着道:“来,哥让你一只手”

上官五素忍了严小开一上午,这会儿终于忍无可忍,没办法再忍了,当即就龇牙咧嘴的扑了过来,一只手如蛇一般窜出,刷地缠上了严小开的手,猛然一拽,然后就弯腰用肩膀撞了过去,同是脚下一勾,来势十分凶猛的想给严小开一个撞摔。

严小开早知道这小子摔人的本事强悍又邪门,所以一见他出手,心中就有了防备,一见他肩膀撞来,立即用手在胸前一挡,虽然挡住了他这一击肩撞,但脚下却无法退避的被勾了一下,身体就微有些失衡,但他反应极快的顺势前倾,一只被勾得悬空的脚一下伸到了上官五素的两腿中间。

上官五素感觉腿间一热,下意识的就是一夹,这微微一滞就给严小开带来了缓冲的时间,瞬间缠身而致,一手反抓?的手,猛地用力往外一拧,弄得上官五素的身体不由自主的侧挺而起,他另一只手立即就闪电似的抓向他的胸部。

“哼,不让摸,这回老子非摸个够本不可”

上官五素只觉胸部一紧,垂眼一看,发现这个卑鄙的家伙竟然抓着自己一边的高耸,而且还极度无耻的揉起来。

“咦,手感竟然像真的一样呢难道不是水汽球,是硅胶……”

严小开的话还没说完,羞怒交集的上官五素已经猛地抬腿,膝盖凶狠的往他的腹部撞去,空余的一只手也化拳为掌,朝他脸上扇去。

这两式来得十分突然,上下夹攻之下,严小开只要中一招就够喝上一壶的了。

不过严大官人早已是今非昔比,哪能这么轻易中招,上官五素虽然来势汹汹,但他却临危不乱,立即撒手松开上官五素的胸部,臀部突地往后一躬,双手交错相叠,硬是撑?这一记膝顶,同时头一偏,这就化解开了他两记凌厉攻势

机会,总是稍纵即逝的,所以严小开没等上官五素再度揉身而上,已经反守为攻的主动出击,猛然抬腿,刷刷刷刷的一连踢出了七八腿。

上官五素只见漫天的腿影,铺天盖地的朝自己罩来,分不清虚实的他只能节节后退。

严小开将他迫退几步之后,并没有趁胜追击,只是老神在在的站在那里,淡淡的笑着伸出手道:“还来不?”

被抓了胸,吃了亏的上官五素怎么会轻易罢手,虽然明知道自己可能不是这厮的对手,可是恼羞成怒之下,他真的不管不顾了,怒喝了一声,这就再次朝严小开扑了过来。

“真的还敢来?”严小开眉头微皱,这小子可真是一天不打就敢上梁揭瓦,看来不给他点教训真的是不行了。

上官五素扑到近前的时候,立即就一拳朝他的面门砸来。

他的重拳,明显没有他的摔打凶猛,所以严小开只是微一侧身就避了过去,谁知道这一记仅仅是虚招,重点还是他的腿,避开这一拳的时候,他的腿已经横扫至近前。

严小开来不及退避,只能迎膝相抗,硬架了这一脚后,膝盖竟然隐隐作痛,可想而知上官五素用了多大的力气,这一来可终于把严大官人刺激出真火了,

在上官五素又一脚准备侧踢过来的时候,严小开决定以牙还牙了,刷地一下就欺了上去,在上官五素的腿还没完全抬起之即,他已经黏到了他的身前,横腰将他一抱,后脚一蹬,将他整个人都抵到了墙上,同时抓波龙爪手也袭到了上官五素的胸部上,左抓右揉。

上官五素还要反抗,可是身体被他死死的压着,腿踢不出去,手又被他另一只手压着,怎么挣扎都无补于事,反倒弄得气喘吁吁,满脸通红,只能狠狠瞪着他,怒喝道:“放开”

严小开冷哼道:“休想”

上官五素怒骂道:“你这个混蛋,我饶不了你的,我绝饶不了你的。”

严小开置若罔闻,一只手不停的在他的胸部上摸来摸去,只是越摸他就越纳闷,到底里面塞了什么玩意儿,怎么摸起来手感这么好,真的就像是女人的胸部一样呢?

他的好奇心真的被强烈的勾引起来了,真的很想扒开这小子的衣服看看里面到底装了什么玩意儿。

只是当他正要这样做的时候,女厕的门响了一下,完颜玉的身影就出现在两人面前。

看见两人姿势如此暧昧的叠在墙上,尤其严小开的手还抓着上官五素一边胸部的时候,完颜玉就不由滞在了那里,秀眉紧紧的蹙了起来。

这样的姿势说有多亲热就有多亲热,说有多腻味就有多腻味,要说这两人不是情侣,别说完颜玉不信,就连里面那个胡渣大叔都不信的。

有人来了,严小开自然没办法再继续下去,所以只能放开了上官五素。

不过他虽然偃旗息鼓了,可上官五素却没打算饶过他,立即就龇牙咧嘴张牙舞爪的扑过来,仿佛要和他拼命似的。

不过就是这个时候,一个声音在走廊上响了起来,“咦,你们都在这呢?”

上官五素的动作一滞,抬眼看去,发现是那个胡渣大叔来了。

“你们进来吧,我的活做完了”胡渣大叔冲三人招了招手道。

上官五素闻言,终于悻悻的住了手,不过在经过严小开面前的时候,还是恶狠狠的道:“姓严的,你等着,这件事我不会就这么算了的”

严小开撇了撇嘴,“切,老子老不怕呢,尽管放马过来好了”

完颜玉经过他的时候,目光也隐带深意的看了他一眼,但那层深意明显有着鄙视的成份在内

严小开知道这女人恐怕是把自己当流氓与色棍看待了,不过他也懒得去解释,反正他又不打算泡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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磨炼卷 第八十二章 比想像中的更没前途

严小开等三人回到办公室的时候,胡渣大叔已经站在那儿等他们了。

当他们一字排开站在面前之后,胡渣大叔才清咳一声道:“嗯,从今天起,你们三个就在这里实习了,我先自我介绍一下,我叫眼球,是中锐安保的秘书兼总管,负责所有大小事项,你们可以管我叫大叔,有什么不懂的也可以问我!”

严小开举起了一只手,“大叔,我有个问题!”

眼球道:“好,你问!”

严小开道:“大叔,咱们这个公司是做什么的?”

眼球翻起了白眼,“保安公司还能做什么?当然是做保安的了!”

严小开道:“那具体的业务呢?”

眼球又翻白眼,“具体业务就是做保安呗!”

三人:“……”

眼球道:“谁还有问题?”

严小开举手道:“大叔,我还有问题!”

眼球微微皱眉,“问吧!”

严小开指了指周围,“大叔,其他的人哪去了?”

眼球道:“其他人?没有其他人!这个公司一般情况下只有我一个人。”

三人闻言神情一滞,难以置信的看着他。

眼球解释道:“我们公司总共五个人,总经理,财务,我,还有另外两个业务员。总经理同时还管理着另外的公司,所以一般没有大事是不到场的。不过这里一般都没大事。财务嘛,只有每个月初一才来发工资,另外两个业务员则是在外面跑业务,也很少回公司的。还有问题吗?”

严小开又举手道:“大叔,我还有问题。”

眼球眉头微紧,“问吧!”

严小开道:“我们要做些什么?”

眼球道:“现在什么都不用做,有事做的时候,我自然会交待你们。”

三人:“……”

眼球又问:“现在谁还有问题吗?”

严小开原本想举手的,可是想了想还是算了,这公司问起来比看起来更莫名其妙,问也是白搭。

见没人出声,眼球就指着严小开道:“你这个问题骚年呢?没有问题了吗?”

严小开汗了下,我都成问题骚年了,我还敢有问题吗?所以赶紧摇了摇头。

眼球见状,这就指着那七八个隔间道,“除了第一个和第二个隔间,你们自己随便找位子安置自己吧!”

严小开看了看那些隔间,终于还是忍不住问道:“大叔,我们到底要做些什么?”

眼球大叔道:“刚刚我说的不够清楚吗?我没交待你们什么事之前,什么都不用做。”

上官五素不想和严小开同仇敌忾的,可现在他和这厮却是同一个阵营的,所以就道:“那我们总该有点什么事做吧!”

眼球大叔问道:“打扫卫生你们愿意干吗?”

三人想也不想的摇头。

眼球大叔又问:“出去拉业务你们愿意干吗?”

三人还是想也不想的摇头。

眼球大叔翻起白眼,“那你们想干什么?”

三人不吱声了。

眼球大叔叹口气道:“你们爱干嘛就干嘛,看书,上网,喝茶,吹水,甚至谈恋爱都行……”

严小开又举起了手。

眼球大叔没好气的问:“你又想问什么?”

严小开弱弱的道:“我们做这些有工资拿的吗?”

这话一出,上官五素差点就没笑喷了,让你看书上网吹水打屁,你还想要工资?你敢再傻再天真一点吗?

完颜玉什么表情看不到,反正是别转过了脸。

眼球大叔盯着严小开,一字一句的反问道:“你说呢?”

严小开无奈的道:“当我什么都没问吧!”

眼球大叔朝那些隔间一指,什么也不说。

三人很乖巧很自觉的各找一间,走了进去。

眼球大叔在回到位置之前,又向三人交待道:“你们做什么,我都不管,反正就是不能太吵,我这人清静惯了,不喜欢吵的!”

三人:“……”

若大的公司,又一次安静了下来。

严小开选的是第五个隔间,桌子是红木做成的,电脑是崭新的,椅子也是真皮的,桌角还有个水晶花瓶,上面插着新鲜的百合花,整个隔间即宽敞又舒适。

这样的办公环境,无疑是白领们梦寐以求的,但这绝不是他想要的。

坐在这儿,严小开感觉很无聊,无聊得来又很郁闷,因为早知道选择在这里实习是干吃等死的话,他就该学那个费才,连楼都不上来,直接调头走人的!

一失足成千古恨,现在走显然是来不及了。

严小开自怜自艾一阵,听到另外两个隔间都传来了敲键盘的声音,显然那两个女人已经开了电脑,而且玩起来了。

无聊之下,他也打开了电脑,登陆了qq。

以前在学校的时候,他没有电脑,要上网多数是去网吧,而因为当时的环境窘迫,他上网的次数十分有限,每个小时三块钱,连饭都不怎么吃得起的穷吊丝哪伤得起呢,所以他的qq跟本没几个好友,毕运涛,毕瑜,胡舒宝,还有后来加的郑佩琳,西门耀铭,以及最近加的尚欣与郝婞。

不过可惜的是,所有好友的qq头像都是黑白的,没有一个在线,连找个人来诉说苦闷,打发时间都不能。

严小开感觉悲催的正想将qq叉掉的时候,一个黑白头像突然弹了上去,同时变得鲜亮且摇晃起来。

点开一看,发现消息是胡舒宝发来的,是一个带着红帽子的美女眨眼微笑的动态表情。

看到这个消息,严小开忍不住笑笑,用二指掸敲了几个字,“怎么这么有空啊?美女!”

胡舒宝发来一个可怜兮兮的表情,“我在我家这边的派出所实习了,我想跟着那些师兄去出任务,可是我老爸让我先熟悉办公室的基本业务,很闷很无聊,qq也整天挂着的。”

严小开折腾一阵,才发了一条信息:“你爸是明智的,像你这娇滴滴的女孩儿还是呆在办公室好,最起麻安全!”

胡舒宝送来一个白眼及一个铁锤敲打的表情,然后问道:“你呢?现在在哪?开始实习了吗?”

严小开:“今天刚开始。”

胡舒宝:“哪个单位?”

严小开:“保安公司!”

胡舒宝发来一个企鹅跌坐到地上,有点发颤的表情。“怎么会是在保安公司?你的单位不是应该和国安有关的吗?”

严小开:“我也不知道,反正就是在这里了!”

停了一下,胡舒宝的信息才发过来,“也没关系,保安公司也和咱们专业对口的,实习完了,别得能不能干,最少干保安是没问题的。”

这条信息发来后,跟着又是一个窃笑的表情。

严小开送去一个大哭的表情,“我想做警察,不想做保安。我想除暴安良,不想看大门啊!”

胡舒宝发来一个摸头的安慰表情,“我开玩笑的,这只是实习,以后不是非做保安的,如果你真的那么想做警察,我让我爸托下关系,让你来这边做警察不就行了?”

严小开愣了一下,然后打了几个字“那我岂不是要做上门女婿?”,不过在发送之前又觉得不妥,删了,另外打了一句“以后再说吧!”发过去。

胡舒宝发来一个笑着点头的表情。

两人聊了一阵之后,胡舒宝那边的信息来的慢了,显然是开始忙了。

严小开就变得有些无聊了,打开浏览器,输入纵横,搜索一下,发现自己喜欢的那本网络小说《天生神医》竟然已经完本了,而且那叫了了一生的作者竟然还开了新书,大喜过望,赶紧的找到上次自己读到的地方,开始阅读起来。

正看得过瘾刺激的时候,一个qq弹窗弹了出来。

严小开一看,发现弹窗竟然是西门耀铭发来的,还没反应过来,一张动态的露点艳照就发了过来。

严小开被轻吓了一跳,发了个铁锤敲脑袋的表情过去。

西门耀铭则发来个龇牙咧嘴的笑脸,“哥,你在哪儿呢?”

严小开二指掸迅速的发去几个字,“在深城,你呢?在我家还是在海源?”

西门耀铭回复道:“海源!”

严小开问,“螃蟹养得怎样了?”

西门耀铭回复道:“威力古!相当的赞呢!你走之后,池塘里的螃蟹全起了出来,然后经我的手,通通都卖了好价钱,现在已经换了另外一匹蟹苗投放进去了。”

严小开又问:“水库那边呢?”

西门耀铭道:“水库那边就更不得了,那些螃蟹好像肉眼能看得见长大似的,现在都还没完全长成呢,订单已经一大叠了。”

严小开:“那挺好的。”

西门耀铭又噼哩啪啦的发来一连串的信息,“对了,哥,我在你们村承包了一座山,弄了个农家乐,让老黄,就那个黄世达来给我掌舵,给了他两成干股!”

严小开问:“生意怎样?”

西门耀铭:“还不错呢,老黄的人脉可不是吹的,加上咱们的螃蟹也不是盖的,所以现在几乎每天都能接到来吃螃蟹的预约。”

严小开呼一口气,“你小子好像终于有点出息了呢!”

西门耀铭又发来个龇牙的笑脸,“什么好像,我是真的出息了好不?我老斗都夸我呢!哥,你在深城混得杂样?”

严小开道:“不咋地啊!”

西门耀铭问:“不咋地是咋地呢?”

严小开只好道:“开始实习了,实习单位不如我开始想的好,就这样了,别的没有其它。”

西门耀铭那边停了一下,“哥,等我这边消停一点,我过去看你吧!”

严小开:“纯粹只是来看我的话,那还是等我回去吧。不过要是有什么项目的话,那倒是不妨的。”

西门耀铭:“哥,你还别说,我真有项目呢!”

严小开好奇的问:“什么项目?”

西门耀铭:“哥,你的螃蟹好是好,可现在没有推广出去,价钱始终比不上那些有牌子的,所以我打算用农家乐的方式进行全面推广,深城,广城,珠城,莞城,都弄个分店,你有没有兴趣加入不?”

钱再多都没有人嫌多的,严小开立即就回复道:“当然有啊!”

西门耀铭:“那我过些日子就找你去,咱们好好商量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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磨炼卷 第八十三章 很纯很暧昧

一整个上午,严小开就在看小说和上q中愉快又无聊的渡过了。

到了差不多中午十二点的时候,眼球大叔就走过来对三人道:“上午下班时间是十二点,公司不包吃住,不过今天你们刚来,大叔我就慷慨一点,请你们吃顿快餐,你们要吃什么?”

慷慨一点,请我们吃快餐?

严小开这个问题骚年没有搭理他,反倒是问道:“大叔,我想问一下,下午上班是几点钟?”

眼球大叔道:“下午是两点半。迟到五分钟扣五十块钱工资,十分钟加倍。半个小时以上当旷工处理……”

严小开打断他问:“大叔,我们真的有工资吗?”

眼球大叔愣了一下,挠了挠头,“不好意思,我忘了你们是没有工资的。”

三人:“……”

眼球大叔从自己的桌面上拿来一张菜单,“你们要吃什么,我叫人送来!”

严小开无爱的站起来道:“大叔,我那份就替我省了吧,我回家吃去!”

上官五素也走出来道:“我也回家!”

完颜玉则是什么也不说,直接站起来就往外走。

三个新人这么不给面子,弄得眼球大叔好生尴尬与无趣,看着他们陆续离开公司,这就悻悻的道:“不吃拉倒,不吃我还省了呢,一个人八块钱,三八就二十四块,大叔我再贴一块钱就能买包芙蓉王,能抽大半天呢!”

老街离严小开的宅子并不太远,二十分钟左右就回到了。

回到家的时候,郝婞已经在炒最后一道菜,马上就可以开饭了。

走进厨房的时候,看到她温柔又甜美的笑脸,严小开心里感觉即舒服又温馨,忍不住就凑上前去从背后抱住了她。

被他一抱,郝婞心里顿时就紧张害怕起来,因为外头还有一大班工人在忙活,可是她偏偏又无抗拒不了这种温暖的拥抱,只能软瘫瘫的道:“阿大,别这样,一会儿让,让人看见就不好了!”

严小开道:“没有人会看见的,工人不敢进来呢!”

郝婞道:“可是俺正做饭呢!

严小开道:“你做你的饭,我抱我的,没关系的!”

郝婞哭笑不得,只能任由他这样搂着自己。

然而她的放任与纵容却换来了严小开的得寸进尺,这厮抱着她还不满足,一双手竟然开始蠢蠢欲动,最后甚至是放肆的从她系着的围裙侧边伸了进去,缓缓的抚摸起她的酥胸。

一阵阵异样的感觉从胸部传来,郝婞双腿忍不住发软,抓锅铲的手都没力气了,被他摸到敏感处时,锅铲终于无力的跌落到锅上,传来“咣当”一声响。

“阿大,不要这样好不好,你这样,俺都没办法炒菜了!”

听着她可怜兮兮的求饶,严小开心里竟然涌起种残酷的快感,轻笑一下,终于是放开了她,因为再不放的话,锅里的菜就得糊了。

郝婞重新抓起锅铲,一边翻着菜,一边轻嗔道:“阿大,你现在越来越坏了呢!”

严小开道:“那还不是被你宠坏的!”

郝婞佯装气呼呼的道:“那俺以后就不宠你,对你凶一点!”

严小开呵呵的笑起来,就你这性格,还凶一点?不被我连骨带渣的吃进去就偷笑了。

听到他戏谑的笑声,郝婞羞恼的轻嗔他一眼,“还笑呢?赶紧洗手开饭呀!”

严小开点点头,这就去了洗了手。

开饭的时候,郝婞的脸仍有些羞臊的红意,粉嫩欲滴,极为好看。

严小开端起碗的时候,不经意的瞥到,目光就不自觉的定格到她的脸上,有些痴的看着她。

郝婞被他瞧得浑身不自在,低声道:“阿大,你看什么呀?”

严小开道:“看你呀!”

郝婞横他一眼,“俺有什么好看的,你就不能正经吃饭么,早上连早饭都没吃,不饿吗?”

严小开据理力争道:“你这么秀色可餐,我看着你就不饿了。”

郝婞好气又好笑的话下碗道:“那成,以后俺不做饭了,开饭的时候,就让你看着俺!”

严小开笑了起来,“姐,你也学会开玩笑了呢!”

郝婞道:“那还不是被你带坏的!”

严小开看着她娇滴滴的俏媚模样,色心又起,脱了鞋大在桌下勾住她的脚道:“姐,晚上来给我按摩呗!”

郝婞犹豫一下,脸红红的摇头,低声道:“不要!”

严小开道:“为什么不要?你不是说我让做什么就做什么的吗?”

郝婞道:“可是……你要欺负俺的,俺从前都不知道你这么坏呢!现在开始,俺不能那么宠你了。”

严小开叹口气道:“那好吧,反正也没人疼我了,就让活活累死好了!”

郝婞疑惑的问:“实习很辛苦么?”

严小开竟然一点也不惭愧的点头,然后毫不脸红的撒谎道:“可辛苦了呢,姐,你都不知道,我们那个主管可凶了,什么都让我做,打打扫扫,搬搬抬抬,粗活累活脏活,全都指着我一个人呢!你看我才去了一个上午,人都瘦一圈了!”

郝婞有些心疼的道:“这么辛苦啊?”

严小开道:“可不是嘛!”

郝婞抿了抿唇,终于道:“那好吧,晚上俺给你按摩吧,可是你得答应俺,不能乱来呀。那天晚上……俺都差点走火入魔了。”

严小开喜笑颜开的道:“好,我保证不会随便来的。”

对,不会随便的乱来,会很认真的乱来!

郝婞轻轻的横他一眼,“那还不赶紧吃饭呀,吃完饭休息一会儿!晚上的事情就晚上再说!”

奸计得逞的严小开心里乐得不行,这就开始吃饭。

饭后,严小开回房间练起了功,大小周天下来,已经是两点钟了,为了避免路上塞车,这个时候该出门了。

跑车驶进老街的时候,上官五素也正好骑着街跑从那头驶来。

两人在中锐安保的楼梯口相遇,严小开下车来的时候,发现这厮还是上午的装扮,不过脸上却多了一副挺大的蛤蟆镜,看起来靓丽时髦,还有点酷酷的太妹感觉。

想起早上的不快,严小开不太想搭理这家伙,所以按了一下防盗要摇控后就径直往楼梯口走去。

谁知道没走两步,上官五素就追了上来,嘴里腻呼呼的喊了一声,“哥!”

严小开回过头来,左顾右看的道:“你叫我?”

上官五素愣了一下,一手搭在严小开的肩膀上,极为亲腻的半搂着他道:“哥,你别跟我开玩笑了,我除了叫你,还能叫谁?你就是我哥,我的亲哥啊!”

严小开推开他的手道:“滚,少跟我认亲认戚的,老子不稀罕搭理你!”

上官五素仿佛有些反应不过来的问:“哥,你这是怎么了?咱们不是一直都很恩爱的吗?”

严小开没好气的道:“我怎么了?你早上不是还说要跟我没完,要和我绝交的吗?这才一转眼的功夫,你就失忆了?”

上官五素表情滞了下,好一阵才讪讪的笑道:“哥,我那不是和你闹着玩的吗?你怎么就当真了呢?”

严小开道:“我可不是和你闹着玩的!”

上官五素软瘫瘫的道:“哥,你不是这么小气吧?”

严小开翘起双臂道:“我就是这么小气的!”

上官五素水汪汪的眼睛可怜兮兮的看着他,“哥,你不再爱我了!”

严小开狂汗,“我从来就没爱过你!”

上官五素夹着腿,微垂着头,极为忸怩扭来扭去道:“可是,可是……人家的身子都被你看过了,从那天起,我就生是你的人死是你的鬼了!你怎么可以不爱人家了呢?”

严小开一阵鸡皮疙瘩直起,扬起手道:“你tm再跟我装女人,我就大巴掌抽你!”

上官五素闻言竟然凑了过来,“哥,你肯打我了?那就是说你不生我的气了?那你打我吧,使劲的打。”

严小开额上浮起黑线条,忍不住骂道:“你这个贱人!”

上官五素仿佛被骂得极为受用的轻颤一下,“打是亲,骂是爱,哥,你骂得越狠,就证明你越是爱我,来吧,哦巴,你要是喜欢,那就用最恶毒的词来骂我吧!”

严小开被打败了,见过贱的,可真没见过这么贱的。

“上官,你还敢再贱一点吗?”

上官五素扬起拇指和食指捏在一起,朝他挤眉弄眼的道:“哥,只要你喜欢,我可以再贱那么一点点的!”

严小开:“……”

上官五素趁虚而入,一把搂住严小开的肩膀,亲热的道:“哥,你别再生人家的气了好不好?”

对着这样的人,严小开还能生气吗?他都被气得没有脾气了!只能闷闷的走进楼梯。

上到二楼,发现玻璃大门紧锁着。

严小开掏出手机看看,这才两点二十分,还没到上班时间呢!

抬眼看看,发现上官五素还戴着那个太阳眼镜,不由就道:“你还戴着这玩意儿干嘛?”

上官五素吱唔着道:“呃,我觉得这样比较酷一点!”

严小开没好气道:“赶紧摘了,装什么酷啊。”

上官五素犹豫了一下,终于还是摘下了墨镜。

严小开朝他脸上看去,顿时不由吃了一惊,因为他的一个眼眶都成了青紫色,“上官,这是怎么了?谁打你了?”

上官五素神色有些不自然的道:“没被谁打,我这么好功夫,谁能打得到我啊,我是自己不小心撞了一下!”

严小开道:“蒙谁呢?赶紧说实话,谁打你了?”

上官五素摇头道:“真没有谁,是我骑车的时候撞了下。”

严小开见他硬是不肯说,只好不再问,看了看时间,发现还有几七八分钟才上班,这就自顾自的走了下去。

不多会儿,他就擒着两袋东西走了上来,然后把其中一袋递给了上官五素。

上官五素接过来一看,发现里面几个滚烫的水煮鸡蛋,侧边还有一包湿纸巾,不由就笑道:“哥,我中午吃了饭来的,现在不饿。再说……要真饿了,我也有肉包呢!”

严小开寒了下,没好气的道:“这是给你吃的吗?拿湿纸巾包着鸡蛋,在眼睛上热敷一下。我这还拿了点中药,是散血祛淤的,里面有厨房,一会儿我给你煎了,内服外敷一下,很快就会好的,现在这样子多难看啊!”

上官五素花痴一般看了严小开好一阵,这才终于道:“哥,你对我这么好,我真的无以为报,你看以身相许成吗?”

严小开骂道:“滚,你还以身相许呢?别跟我一会儿演公主一会演妓女,我就阿弥坨佛了。”

上官五素沉默了,半响才憋出一句:“我会好好考虑的!”

严小开直接一巴掌就拍到他的头上,“考虑你的头,赶紧吃药,吃好你的性格分裂症!”

上官五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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磨炼卷 第八十四章 生意竟然上门

下午。

眼球大叔终于来了,不过是三点多才来的。

两点多就到了的严小开与上官五素,还有准点到的完颜玉在外面等到脚抽了筋,才看到这厮肥胖的身影慢悠悠的晃入眼帘。

看见他悠哉游哉的吹着口哨,掏钥匙开门,严小开终于没忍住道:“大叔,你敢再晚一点吗?”

眼球大叔十分无耻的道:“其实……平时我是更晚的,今天因为突然想起你们来了,这才早一点的!”

三人非常无语,又说迟到五分钟扣五十块,十分钟加倍,半个小时就当旷工,照你这么说,你一个月不是旷足三十一天的工?

打开了门之后,眼球大叔问:“今天谁到的最早呢?”

上官五素和完颜玉齐齐看向了严小开。

眼球大叔这就一扬手,大门的钥匙直接抛给了严小开,“那从今往后,开门的任务就交给你这个问题骚年了!”

严小开一阵犯晕,“大叔,你这也太看得起我了吧!”

眼球大叔嘿嘿的笑起来,“让大叔看得起,那不是你上辈子修来的福份!”

严小开:“我……”

眼球大叔的大巴掌拍到严小开的肩膀上,“小伙子,好好干,前途大大滴哟!”

严小开无语了,从早上到这个下午,这个秘书兼总管在他们三个新人眼中的形象一降再降,降到这会儿,已经没有什么人品值可言了。所以在进入办公室之后,没有谁再搭理他,都自顾自的缩进隔间里去了。

这个下午,眼球大叔依然没有吩咐他们三人做什么,所以他们依然重复着上午的无聊。

不过悲催的是,下午严小开的qq好友没有一个在线的,所以他只能继续看那本网络小说,不过抽空还是去给上官五素煎了煎药。

到了下午四点多的时候,隔板响了一下,上官五素从上面递来了一张纸条。

严小开疑惑的接过来看看,发现上面写的是个qq号码,这就查找添加了起来。

一加上好友之后,上官五素的头像就摇晃起来,“哥,我要上厕所,你要不要去?”

严小开皱眉,很无爱的回复,“你不是不愿和我一起上厕所吗?你还是叫完颜玉去吧!”

上官五素刷地就回了条信息:“我叫她了,可是她不肯跟我去!”

严小开睁大了眼睛,打了一串省略号。

前面的隔间就传来上官五素像小母鸡一样咯咯的笑声。过了一会儿才回复了一条信息。“我骗你的啦,我有那么龌龊吗?”

严小开二指掸飞快的敲了一阵键盘,“你没有那么龌龊,可你有那么变态,连男扮女装这样的事情你都做得出来,还有什么是你不敢的?”

“哥,我这是迫于无奈好不好?”

“你怎么无奈了!”

“这个……咱们还是不说这个了。哥,你陪我上厕所嘛,咱们到厕所里抽根烟,吹吹水,放松一下,在这儿无聊得快闷出鸟来了!”

严小开摸了摸口袋,硬盒中华和火机都在,这就站起来,往厕所走去。

不一会儿,上官五素也跟着离开了位置。

两人一前一后的往厕所走去,坐在那里的完颜玉仿佛无知无觉,仍专注看着面前的网页,但眉头却轻轻的蹙了一下。

进了厕所之后,上官五素就抢到小便器前,拉开裤连就“哗哗”的喷射起来,显然是真的很急呢。

严小开往他那地方瞄了一眼,突地就笑了起来。

上官五素疑惑的问:“哥,你笑什么?”

严小开道:“你那玩意儿这么小,我很怀疑冬于的时候你能不能找得着!”

上官五素被打击到了,“你的又很大咩?”

严小开笑道:“大不大,你早上不是见识过了!”

上官五素神情滞了一下,喃喃的道:“早上……”

严小开冷笑道:“装,装,继续装失忆!”

上官五素无言以对,只能干笑了两下。

严小开走到另一个小便器前,放轻了几两之后,这就洗了手,然后走到门口,掏出烟悠悠的抽起来。

上官五素赶紧凑上来道:“哥,给我一根!”

严小开朝厕所指了指。

上官五素不解的问:“干嘛?”

严小开没好气的道:“洗手啊,一点都不长记性,早上都说过你了,饭前便后要洗手!”

上官五素只好倒回去,洗手。

重新出来的时候,严小开才给他扔了根烟。

两人吞云吐雾的同时,上官五素闷闷的道:“哥,在这里实习一点也不好玩啊!”

严小开道:“等着吧,我觉着好玩的事情很快就来了!”

上官五素眉头一挑,忙问:“什么事情?”

严小开摊手道:“我也不知道!”

上官五素的表情垮了下来,“哥,你又調戲我了!”

严小开笑骂道:“我才没那么好闲心調戲你呢!我只是感觉这里开始好玩起来罢了!”

上官五素道:“有什么好玩的,我现在都有点后悔了,我真该学费才那样,拒绝来这个单位实习的!”

严小开没有一点表情的送他一句,“鼠目寸光!”

上官五素不服气的道:“哥,那你说这里有什么好玩的?”

严小开探了探头,朝坐在那里伏着头也不知在打磕睡还是在忙活的眼球大叔指了指,“这位大叔就很好玩!你知道他一整天都伏在那里画什么吗?”

上官五素想了想道:“画裸女?”

严小开赏了他一个爆粟,然后比了个手势道:“你脑袋里除了女人就没有其他了吗?他在画这个!”

上官五素看了看,发现他比的是一个八字手势,不由得莫名其妙,“他画八字干嘛?”

严小开真是服了这小子的智商了,只能直白的解释道:“他在画枪,确切的说是狙击枪,更确切的说是狙击枪的零部件。再确切的说是狙击枪零部件的结构草图!”

上官五素睁大了眼睛,“啊?”

严小开道:“不信一会儿你经过他位置的时候,你悄悄看一眼他的桌子。”

上官五素自然不会怀疑严小开说的话,他只是怀疑那个眼球大叔,“他画这些东西干嘛?”

严小开摊了摊手,“你问我,我又问谁,反正我觉得这个大叔不简单,这个公司也不简单。”

上官五素道:“我倒是希望一切都简单点!”

两人吹了一会儿水,再次前后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

五点多,眼看要下班了,玻璃门却被人推开了。

严小开抬眼看看,发现推门进来的是几个穿着打扮不一下的男人,中间一个年约四十来岁,留着板寸头,戴着茶色眼镜,脖子上挂着金项链,手指上还套着两个大戒指的男人,手里提着一个用黑布包裹的小箱子。

这些人看起来不是那么像好人的样子,严小开就不由警惕起来,这是来踢场子的?还是来收保护费的呢?

不过不管是干什么的,这个冷清得墓园一样的公司总算过上清明了。

有人来了,来得还不像是好人,而且还不少,要换了一般人估计就开始躲闪了,但眼球大叔并没有这样,反倒是坐座位上走出来,神情淡淡的迎了上来,“几位,请问有何贵干呢?”

板寸头大大咧咧的道:“你们老板呢?我有事情找他谈!”

眼球大叔大言不惭的道:“我就是!”

板寸头摘下眼镜,上上下下看了他一眼,肥头大耳圆肚子,确实有几分老板的德性,于是就道:“我有点生意想给你们做。”

听见是生意上门,眼球大叔那贱肉横生的脸上立即堆起菊花一般灿烂的笑意,大声喊道:“问题骚年……呃,不对,严小开,小开,死哪去了,来客人了,赶紧上茶。”

严小开苦笑,自己成小二了,温吞吞的应了一声,从位置上走出来,领着几人进了会客室,然后斟茶递水。

完了之后,心里又有点好奇,这就站在眼球大叔旁边没有离开。

那板寸男喝了口茶之后,张嘴就来了一句:“我老婆死了!”

眼球大叔和严小开一愣,互顾一眼,又回到那板寸男身上。

板寸男指着他放在桌上黑布包着的小箱子道:“这就是她的骨灰!”

两人的表情又是一滞,这什么跟什么啊?

板寸男道:“你们放心,她不是我杀的,是病死的!”

两人汗了一下,我们也没说是你杀的啊!

板寸男接着道:“她在生前交待过我,在她死之后一定要将她的骨灰送回她的娘家去安葬,可是我和她家里弄得很僵,所以这个事就拜托你们了。”

眼球大叔这才反应过来,“你妻子的娘家在哪儿?”

板寸男从口袋里掏出个纸条递了过来。

眼球大叔接过看看,发现路程竟然不是一般的远,已经离开了广省到西省,而且是西省边界了,日夜兼程都得三天两夜,想了想问道:“这么远,你干嘛不用快递呢?”

板寸男道:“我能找快递的话,还找你们干嘛?我老婆生前说了,必须得用灵车,这样她的灵魂才能跟着一起回去,快递公司能给安排灵车吗?”

眼球大叔恍然点头,“车辆我们是可以安排的,可是我们的收费……”

板寸男道:“多少钱?”

眼球大叔道:“这么远的路程,车辆,人工,食宿……你就给个八万吧!”

板寸男一下就跳了起来,“八万?你们不如去抢!”

眼球大叔淡淡的道:“我们就是这么个收费标准的,八万不算多了!”

板寸男犹豫一下道:“车是什么车?”

眼球大叔道:“商务车!”

板寸男又问:“几个人送?”

眼球大叔道:“三四个!”

板寸男问道:“保证送到吗?”

眼球大叔道:“先生,你这是什么话,我们打开门,做生意,讲究的就是诚信,不给你送到的话,我们敢接你的活吗?”

板寸男想了想,终于道:“给个七折,下回我死了,让我儿子继续帮衬你们!”

严小开巨寒,为了打个折竟然敢说这么狠的话,这也是人才中比较少见的了!

眼球大叔犹豫一下道:“八折!”

板寸男道:“七折半!”

眼球大叔脸上绽开了菊花笑意:“成交!”

两人握手,然后眼球大叔拍拍严小开的肩膀道:“小开,接下来的细节你来跟这位先生谈吧!”

严小开皱眉问:“我?”

“不是你,难道是我吗?”眼球大叔怪眼一翻,然后凑过来低声道:“我现在正扮演老板呢!”

严小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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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五章 不是一般的凶残

对一个纯粹的商人而言,生意就是生意,没有好坏之分。

对唯利是图的眼球大叔而言,能挣钱的生意,那就是好生意。

可是对严小开等人而言,替别人送死人骨灰这种生意,真算不上什么好生意。

如果可以选择,严小开甚至想将这些人拒之门外,可是他可以选择吗?答案是明显的:不能!

虽然说运送这种东西没有什么风险,而且还是稳赚的,可这东西本身就不是什么吉利的东西,普通人听着就感觉毛骨悚然,心里发寒了,更别说运送。

何况一场合作细节谈下来,严小开发现这钱还不是那么好挣的,这个主顾的要求还不是一般的多,也不是一般的挑惕。

首先一个,他要求这个灵车必须是高级的,气派的,而且得有花圈,照片,因为他的妻子生前并没有享过什么福,他希望她在死后能好好的享受一下。

对于这一点,严小开只是默默的记录着,并没有发表什么意见,其实心里却忍不住想,生前你不让她享福,死了才想着提高她的待遇,你丫要真的有心,就该在她没死之前对她好一点啊!

第二点,运送的时候只能走夜路,因为他竖信鬼魂白天是不能出来的,为了能让他妻子的鬼魂能跟着骨灰一起回家,必须得晚上走。

对于这个要求,严小开同样也没发表意见,只是暗里却嗤之以鼻,人死了就是死了,人死如灯灭,什么都没有了,哪还来什么鬼魂。

第三点,那就是必须在七十二小时之内将骨灰送到他妻子的家里,并亲手交到他的岳父手上。

严小开一一作了记灵,然后就交给眼球大叔过目。

眼球大叔粗粗的扫了一眼,想也不想的对那板寸头主顾道:“顾客,那就是我们的上帝,对于上帝,我们是无所不从的,所以你提的问题,对我们而言都不是问题!请你放心好了!”

板村头主顾虽然对这公司的规格不太满意,但是对他们的服务质量还是挺满意的,所以就很宽容的问:“你们有什么要求,也说一下吧!”

眼球大叔很虚伪的道:“我们是没有要求的,但你真要我提的话,那只有一个,款项事行付一半,完成交易后再付一半。”

那主顾虽然要求多多,付款倒是挺爽快的,当场就付了一半的现金,拿了收据之后,这就将骨灰和照片放下走了。

主顾一走,眼球大叔的脸上立即兴奋了起来,捧起那叠钱放到嘴前响亮的亲吻一下,然后用肥呼呼的手指弹了个响亮的响指,“哎,你们三个,赶紧过来!”

严小开等三人只好从隔间里面走了出来。

眼球大叔指着他们道:“你们赶紧回家准备一下,一个小时后倒回来!”

严小开疑惑的问:“晚上还要上班?”

眼球大叔摇头,“一般情况下,晚上是不上班的,但今天的情况明显不一般,所以你们必须回来加班!”

严小开仍然不解的问:“加班?加什么班?”

眼球大叔目光若有深意的看着他,不答反问道:“你说呢?”

三人想了一下,一股寒意涌上心头,瞳孔都不自禁的开始收缩了。

上官五素失声道:“大叔,你刚刚说的三四个人押运,该不会就有其中我们三个吧?”

眼球大叔笑了,冲他竖起大拇指道:“对,你真聪明,这样都让你猜中了!不过你也没有完全猜对,我虽然说的是三四个人,实际上只有三个,没有四个。也就是说你们不是其中,而是全部!阿那是癫?”

三人:“……”

眼球大叔刷地又变了脸,笑容一敛,把脸拉得长长的喝道:“赶紧回去,一个小时后,我必须看到你们出现在这里。”

上官五素叫苦不迭的道:“大叔,我们才第一天来上班实习呢!”

严小开也跟着道:“就是嘛,第一天来就叫我们干这样的苦差,也太过份一点吧!”

完颜玉什么都不说,只是神情变得更冷的看着眼球大叔。

眼球大叔完全没理会三人的抗议,只是拿起那一大叠钱用手指抹了一下边角,扇起了一道风,然后鼻子用力的吸了一下,仿佛极享受的呼一口气后,这才抬起了腕上的手表,没有什么表情的道:“还剩五十八分钟!”

三人狂汗,见多说无益,只能愤恨的各自离开。

严小开回家之后,赶紧把要出差的事情和郝婞说了一遍。

郝婞虽然有些不舍,但还是什么都没说,赶紧的去给他收拾行李。

收拾好了要送他出门之前,郝婞犹豫了一下,终于大胆的凑到他的脸上亲吻了一下,并嘱吩他万事小心。

严小开一激动,这就将她楼进怀里,唇舌并用,忘情的啃了她好一顿,这才恋恋不舍的放开她出门。

一个小时,不多也不少,三人各自拿着一大袋行李再次出现在老街。

这个时候,进入中裕安保门前的停车位上,已经停了一辆约有**成新的黑色商务奔驰车。

商务车的前头贴着一个花圈,花圈中间贴着女人的遗照,车的后面还贴了一副对联,分别写着:往生净土。落叶归根。

显然,这就是眼球大叔准备的灵车。

三人上去之后,眼球大叔已经在会客室里等他们了。

走进去一看,发现大茶几上摆好了碗筷与菜肴。

眼球大叔笑道:“来,都来坐下吃饭,吃完这最后一顿晚餐,你们就该上路了!”

三个闻言,脸上均是一阵寒。

严小开抬眼瞅瞅上官五素,见他竟然什么都不说,只好自己道:“大叔,你不会说话,可以不说话的。”

上官五素终于道:“就是,什么最后晚餐,什么上路,多不吉利啊!”

完颜玉也是一脸鄙视的看着他。

眼球大叔被弄得很尴尬,尴尬得恼羞成怒起来,“让你们吃就吃,哪来那么多废话啊,好心好意的给你们叫了桌酒席,还成我的不是了?真是好心被当成驴肝肺。”

见这厮暴走了,三人这才默然的坐下来,拿起筷子开餐,不吃白不吃,不吃的才是白痴不是?

在他们吃着这最后的晚餐之时,眼球大叔将一副路线行驶地图交给了他们,“嚅,路线我已经给你们规划好了,按照这上面走就不会有错的,而且车上也有导航。粗略估计总行程为二千多公里,你们三个都有驾驶证,夜里轮流不停的开,白天休息,大概也就两个通宵的时间就能抵达目的地了。”

上官五素隐隐有些担忧的问:“大叔,你确定不用一个有经验的前辈来带我们吗?”

眼球大叔嗤之以鼻的道:“就这丁点儿活,还要别人来带你们?你们好意思说,我都不好意思派人啊!”

正撕扯着鸡腿的严小开不清不楚的嘟哝道:“你不是不好意思派人,是无人可派吧?”

眼球大叔的声音高了八度,“你说什么?”

严小开不吱声了,埋头苦吃。

眼球大叔递过一张名片给他们,又交待道:“这上面是我的电话,在路上有什么事情,第一时间打给不过我通报。”

严小开见两女都不伸手,只好自己接了过来。

眼球大叔又补充道:“记住,只是通报,千万别指望我能帮上什么忙。有什么麻烦自己解决。”

三人:“……”

眼球大叔说着站了起来,将出车钥匙扔给严小开面前,“好了,我要说的已要说完了,你们有什么问题要问……算了,你们还是别问了,别人有没有问我不知道,但你小子肯定是有很多问题的。但我只能回答你一个,那就是不管你有什么问题,那都是你的问题,我是没有问题的!”

严小开原本是真有很多要问的,可是这厮一下就把自己的口给封住了,那还有什么好说的!

眼球大叔见三人都不吱声了,这才满意的点点头,然后喝道:“赶紧吃,吃了赶紧上路!”

茶足饭饱之后,几人抹了抹嘴,这就要出门。

不过上官五素和完颜玉走到门口的时候,发现严小开竟然没跟出来,反倒走到眼球大叔面前,不由疑惑的停下来。

眼球大叔皱眉道:“小子,吃也吃了,喝也喝了,你还要干嘛?”

严小开什么都不说,只是伸出了手。

上官五素和完颜玉见状,这才恍然大悟,不给钱,他们用什么做经费进行运送呢!

眼球大叔也明白了过来,有些心疼的从那三扎钱里抽出一扎来,不过要递过去的时候,又给打了个八折,抽走了二十张,这才递了过去。

严小开皱眉道:“八千?”

“太多了吗?”眼球大叔这就在手上沾了点唾沫,“那我再减一点……”

严小开被吓一跳,赶紧刷地把钞票抢了过来,然后出门。

看着三人的背影,眼球大叔挥了挥手,嘴很贱的道:“亲,一路顺风,不要半路失踪哦!”

三人刷地回过头来,然后很有默契也很不客气的冲他竖起了中指。

眼球大叔的神情一滞,“你们这些兔宰子……”

没等他发作出来,三人已经飞快的溜之大吉。

下了楼到了门前,严小开用钥匙开车着了引擎,不过并没有立即就出发,而是开始检查起来。

接下来的行程有二千多公里,机油,冷却液,轮胎,备胎……各种东西都得进行检查,以确保行车安全。

当他发现冷却液不太够的时候,这就冲站在一旁的上官五素道:“哎,上官,看看车尾工具箱里有没有冷却液,给我拿一瓶过来。”

收拾了行李回来后的上官五素一直都带着那副墨镜装酷,这会儿听到严小开冲他叫喊,不由嘴巴一撇道:“我凭什么听你的吩咐?现在我跟你和好了吗?大叔有说让你做这次的领队吗?识少少扮代表的样子,真是让人讨厌!”

严小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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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六章 没那么简单

上官五素阴阳怪气的话,听得严小开十分的不爽。

放下正在检查的车头,走过来道:“上官,你又哪根筋抽抽了?刚才吃太多把脑袋吃撑了?还是回去收拾东西的时候又把脑袋撞了?”

上官五素气哼哼的道:“你才吃撑了,你才被撞了呢!你这种嘴巴恶毒,举止下作的贱男,才真正应该被门缝夹脑袋。”

严小开被弄得哭笑不得了,“上官,我又哪招你惹你了?”

上官五素,“你失忆了,还是脑袋进水了,你忘了我上午和你说过,我绝不会轻易饶了你的吗?”

严小开软瘫瘫了,“上官,我拜托你的性格别这么分裂好不好?你怎么整得跟双重人格一样啊!”

上官五素气得脸红了,“你才有双重人格,你全家都有双重人格!”

严小开怒道:“你再这样,老子真的不搭理你了!”

上官五素道:“我要你搭理了吗?我什么时候要你搭理了?真是死不要脸!”

严小开被弄得相当无语,心头一把火腾腾而起,真的很想一巴掌扇过去,让这厮清醒清醒,不过这个时候完颜玉已经从车尾箱里找来了冷却液递到面前。

严小开只好郁闷的接过,然后走到车前,往水箱里面加。

正在这个时候,一阵香风扑鼻,完颜玉凑了过来。

那极为独特的香味弄得严小开精神一振,心里的郁闷也仿佛减轻了那么一点。

“看人,要用心!”

清脆,悦耳,同时又透着冰冷,无情的一个声音落入严小开的耳朵。

严小开浑身一颤,回过头来,吃惊的看着完颜玉,因为他不敢相信这个女人竟然对自己说话了,刚开始的时候,他还以为她是哑巴呢!

没等他回过神来,也没等他仔细思索她说这话的含义,完颜玉已经伸出手来,“钱,给我!”

严小开只好将刚才眼球大叔给的八千块掏出来递给她。

完颜玉接过了钱,这就径直穿过马路,走向对面的好宜佳便利店,那神经好像有问题的上官五素则拉开了后排的车门,径直坐了上去。

不多一会儿,完颜玉从对面走了回来,手上提了一个大袋子,吃的,喝的,显然是为路上准备的。

严小开不由微微颌首,这女人看起来很冷,心倒还是挺细的。不像已经缩到车上打起了瞌睡的上官五素……呸,他就不是女人,怎么可以比呢!

准备妥当之后,打开导航,三人开始上路。

没走多久,上官五素就好像睡着了,其实……除了他自己,没有谁知道他睡没睡着,因为他戴着墨镜歪着头坐在那里一动不动。

完颜玉则坐在副驾驶座上,拿着眼球大叔给的路线图研究着,时不时与车上的导航对比着。

车厢里很安静,也很沉闷,严小开感觉十分的无聊,想和完颜玉聊聊天,却又没有什么共同语言……错了,不是没有共同语言,而是根本就说不上话!

和上官五素倒是能说得上几句,可是这厮性格太诡异了,情绪化到神鬼难测的地步,五时花,六时变,说好就好,说不好就不好,发作之前完全没有半点预兆,比真的女人还女人。

不夸张的说,严小开甚至感觉尚欣那个巴巴小辣椒都要比他好一些。

经过他的反反复复,严小开对他真的有点怕了,轻易不敢搭理他,免得到最后自己忍不住要对他拳脚相向!

走了一阵,眼看就要到高速入口了,按照眼球大叔所画的路线图及导航指示,这会儿应该上高速了。

然而让人奇怪的是,严小开不知道是郁闷过头走了神还是怎么的,他竟然过高速路口而不入。

完颜玉发现车子没上高速,不由疑惑的看向严小开。

严小开并没有解释,只是朝倒后镜指了指。

完颜玉看了一阵之后,秀眉终于蹙了起来,“有人跟踪?”

后面仿似睡着了的上官五素腾地一下坐了起来,急急转过身往后看去,只是看了一阵却又有些茫然,因为后面的车子十分之多,每一辆都仿佛有嫌疑,每一辆又仿佛没有嫌疑,不由问道:“哪一辆车跟着我们?”

严小开对这厮有些小怨恨,所以故意不搭理他,而是对完颜玉道:“一出老街,我就发现有人跟踪了,只是一直都不能确定到底有几拨人在跟我们!”

此言一出,不但上官五素吃了一惊,完颜玉也奇怪起来,“不只一拨?”

严小开点头,“最少有两拨以上。”

上官五素见严小开不搭理自己,讨了个没趣,原本想问他现在该怎么办的,但最后还是赌气生生的憋住了。

不过庆幸的是,完颜玉替他问出了这个疑问。要不然以他的性格肯定活活被憋死,可是……他到底什么性格呢?

严小开淡淡的道:“没有什么大不了的,先向眼球大叔汇报一下!不过……”

完颜玉蹙眉问:“不过什么?”

严小开道:“不过我猜那个猥琐的中年大叔肯定会说,我知道了,你们自己想办法吧!”

完颜玉微愣一下,什么都不再说了。

上官五素却是不信邪,拿起打电话打给了眼球大叔,只是把事情说完之后,他就滞在那里,半响都回不过神来。

严小开淡淡的问:“他怎么说?”

上官五素十分无力的道:“他说我知道了,你们自己想办法吧!”

严小开一阵哈哈大笑,这死胖子可真不是什么好人啊!

完颜玉和上官五素则是面无表情的看着他,完全笑不出来。

没有人配合,严小开干笑两声也没意思的肃起了脸,“刚刚回起收拾东西的时候,我给自己算了一卦,卦象显示这次出行注定不会顺利。”

上官五素忍了好一阵,终于还是没忍住道:“姓严的,你少扯那些歪里邪说封建迷信的东西了,我问你,咱们现在怎么办?”

严小开仍是那副吊儿啷的神情,“还能怎么办拌,凉拌呗!兵来将当,水来土淹!”

上官五素竟然又很弱质的问:“怎样挡,怎样掩啊?”

严小开没回答他,反倒像个怨妇一样叨叨的道:“你不是要和我没完,要和我绝交吗?跟我说那么多话干嘛,现在我和你言归于好,握手言欢了吗?没有吧!既然没有,你理我干吗?真是的!”

上官五素:“……”

完颜玉是个性格冷漠的人,从来都是宠辱不惊不喜形于色的女人,可是面对着这两个活宝,她真的很难做到不惊不喜不悲不怒。

上官五素被噎一声不吭了,完颜玉侧一向都不多说话,车厢里又恢复了安静。

严小开开着车,绕着高速路口转了一圈又一圈。

在他转到第五圈的时候,完颜玉终于吭了声,“两辆车子。”

严小开摇了摇头,“表面看起来好像是两辆车子,但我隐隐的感觉好像还有人在跟着我们。”

上官五素愣了下,蹙起秀眉看着他,显然是有些不明白。

严小开淡淡的道:“不过没关系,咱们开上一夜,走出一千多公里,他们通通都会现形的。”

完颜玉微点了一下头,沉默了一阵之后,突然又冒出一句:“我还是不明白!”

严小开道:“不说你,我也不明白。不就是送点骨灰吗?怎么会有人跟着我们”

后面的上官五素忽然笑了一下,“你们不明白,我却明白!”

两人疑惑的回头看他一眼,严小开问:“你明白什么了?”

上官五素冷哼道:“我凭什么要告诉你!”

严小开讥讽道:“你不是不告诉我,你是根本不明白!”

上官五素虽然明知他是激将计,可还是忍不住中了计,“我怎么不明白,跟着我们的两拨人,其中一拨肯定是公司这边的,眼球大叔看起来好像除了钱之外,别的什么都漠不关心,其实并不放心我们,毕竟我们是第一天刚开始实习的新人,如果我们把事情办砸了,不但会有损失,而且会影响公司的声誉,为了以防有什么万一,所以就派了人悄悄跟着我们!另一拨呢,很可能就是顾客那边的,在那顾客来委托我们的时候,你们注意到一些细节没有,他看起来好像很不在乎的样子,可是对他妻子的骨灰却还是很紧张的,走的时候还一步三回头看这骨灰盒呢,这证明什么,证明他对他的妻子用情极深,如果不是因为不方便的关系,他肯定要亲自运送的,现在虽然交托给我们,但他还是不那么放心,所以派人在后面跟着我们。至于你说的第三拨吗?我相信那是没有影的事儿,是你自己在疑神疑鬼!”

这一番分析,听起来确实有那么点道理的样子,不过严小开并没有发表意见,而是淡淡的问:“元芳……呃,完颜玉,你怎么看!”

完颜玉沉吟了一阵,摇了摇头吐出四个字:“似是而非!”

严小开笑了,原来的时候,他觉得自己跟够贱够猥琐的上官五素很合拍,可是真正的说起一些观念想法的时候,这个孤言寡语的完颜玉和自己却有种不谋而合的默契。

想到此,严小开不禁抽空幽幽的暗自感叹一句,搞基,果然是没什么前途的啊!

感慨完了,他才点点头道:“完颜玉说得不错,我也是这样认为,跟踪咱们的,或许有公司的人,或许也有顾客那边的人,但就算是这样,这件事恐怕也不像表面看起来的那么简单。”

上官五素恨恨的道:“没那么简单?那你以为有多复杂?姓严的,拜托你别把所有人的都看得像你一样邪恶,把所有的事情都看成是阴谋好不好?这个世界还是很美好很有爱的。”

严小开没有反驳,也没有激动,只是淡淡一笑,悠悠的哼唱起来:“……没那么简单,就能去爱,别的全不看,变得实际,也许好也许坏各一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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磨炼卷 第八十七章 飞来艳福

奔驰商务车在高速路上平稳的行驶着。

对于驾驶而言,严小开算不上新手,但也绝对说不上什么高手,开到一百二都有点心慌,所以时速一直就勉强维持在一百左右。

坐在旁边的完颜玉什么都没说,只是时不时的看看倒后镜。

坐在后面的上官五素却捉急得不行,几次想张嘴,但最终费大劲的忍住了。

车行了约有两个多小时,严小开问完颜玉,“看清楚后面跟着的车了吗?”

完颜玉微微摇头,“不能完全肯定,后面的车子太多了,隐约感觉一辆灰色的宝马和一辆白色现代suv很有可疑。”

上官五素终于忍不住了,“哎,我说姓严的,你就不能开快点吗?你一加速,他们害怕跟丢,自然也会加速,到时候谁跟着咱们不就一清二楚了吗?”

严小开闻言,仿佛是故意和上官五素殴气似的,不但没加速,反倒又减了速,不多不少,正好维持在高速限制的最低时速,每小时60

上官五素一阵犯晕,没好气的道:“你故意的是不是?照你这个速度,猴年马月才能到达目的地啊?”

严小开不为所动,仍是不紧不慢的开着。

在上官五素气得差点从后面越过来抢方向盘的时候,完颜玉突然又说话了,“宝马超过去了,只剩那辆白色的现代suv。”

上官五素愣了下,急忙回头看去,果然发现后面只剩下了一辆白色的现代suv。

其实,刚才他提的建议是不错的,可是开到一百二就有些心慌的严小开再快又能快到哪里去呢?

不过上官五素的话倒是提醒了严小开,开快他虽然不敢,可是往慢里开他却是没有什么不敢的

只要真的有人跟着他们,不管开快还是开慢,效果都是一样的。

果然,他这一减速,尾随他们的车子便一目了然了,在后面的车纷纷打方向灯从超车道超过去后,后面仅仅只剩下了那辆白色现代suv

直到这个时候,上官五素才明白了严小开的意图,有些尴尬的他只能悻悻的闭了嘴。

那辆白色现代suv虽然很可疑,但严小开还是想再确定一下,所以他又开始再次加速,把时速提到他所能开的极限,一百五接近一百六的样子

上官五素被吓了一跳,他虽然喜欢玩赛车,可是他并不喜欢被别人带着玩,嚷嚷道:“你疯了,开这么快干嘛?”

心里紧张的严小开死死盯着前面的路面,双手紧握着方向盘,表面却强作镇静的嘿笑道:“你不是嫌我慢吗?这回我就快给你看”

上官五素被气了个半生不死,可又不敢再嚷嚷,因为他怕没事被自己弄出事来,所以只能提心吊胆的陪着严小开这个不怕死的魂淡玩极品飞车。

奔驰商务车这一加速,后面的现代suv立即也提起了速度,而且那司机明显要比严小开老练很多,不前不后不紧不慢,始终稳稳的跟在后面。

这样行驶了一阵,直到导航提示前面有测速设备,严小开才放慢了速度,然后在下一个出口,将奔驰商务车驶离了高速。

上官五素疑惑不解的问:“这又是干嘛?”

严小开笑了一下,神秘兮兮的道:“一会儿你就知道了”

交了费,驶离了出口,到了前面的捌弯处,严小开就将车靠到了最边上停下来,并解开了安全带。

让上官五素疑惑的是,完颜玉竟然也和他一样的动作。

默默的等了片刻,那辆白色现代suv果然出现在了眼前,发现停在路边的奔驰商务车后,那车的车速明显一滞,仿佛是要减速,又仿佛是想找地方隐藏似的。

不过这个时候,这车想躲明显是来不及了,因为严小开和完颜玉已经双双推开了车门,像出笼的雄雌二兽般凶猛的扑向了那辆白色现代suv。

严小开下车的瞬间,甚至还抄起了一块石头,在扑上去的时候,人未至,手中的石头已经先到。

“砰”的一声,白色现代的车前玻璃被砸碎了,车也被迫停了下来。

这个时候,疾速如箭一般的完颜玉已经扑到了车旁,在半开的驾驶室车窗里将里面的人生生拽了出来,狠狠的摔到了地上。

只是当她的高跟鞋要往这人的脑袋上踩去的时候,动作却不由一滞,然后当场就呆在那里。

紧跟而至的严小开看清在地上惨叫不绝之人的面容之时,也是目瞪口呆的愣住了。

因为让他们万万没想到的是,这跟着他们的人竟然是眼球大叔。

两人互顾一眼,同时浮起哭笑不得的表情。

反应过来后,严小开走过去把他球一样的身子扶起来,一边拍着他身上的灰,一边察看他的伤势,同时还很无爱的道:“大叔,怎么会是你?你跟着我们干嘛?”

眼球大叔一边惨哼,一边道:“我这不是不放心你们,所以才悄悄的跟在后面的吗?”

严小开道:“那你就直接带着我们呗”

眼球大叔没好气的道:“我要是直接带着你们,你们有这么警惕吗?”

严小开琢磨一下,感觉这话好像是有那么点道理的

眼球大叔摸了一下自己的腰,然后又滋溜溜的吸着气惨叫道:“唉哟,完颜玉,你下手还敢再狠一点吗?我这老骨头都被你摔散架了”

完颜玉脸上没有什么表情,嘴里却淡淡的吐出一字:“该”

这话,也是严小开想说的,不过既然被完颜玉抢先了,他只能假惺惺的道:“大叔,你不要紧吧?要不要上医院,要上医院的话就自己去吧,你知道的,我们还要赶路。”

眼球大叔:“……”

上官五素这个时候也凑上来了,发现跟踪的人竟然是眼球大叔,也是极为意外,“大叔,你说你这是何苦来哉呢?”

眼球大叔扶着腰骂道:“你们这班小没很心的,我老人家一路护着你们,你们竟然这样对我我,我要扣你们工资”

严小开没心没肺的笑了起来,“大叔,你是不是忘了,我们原本就没工资”

眼球大叔:“……”

上官五素有些同情又有些埋怨的道:“大叔,你既然放心不下我们,那就直接带着我们啊,这样鬼鬼祟祟偷偷摸摸的有意思吗?”

严小开点头道:“就是,我们出手可是不知轻重的,万一把您老人家给弄死或者弄残了,你说该如何是好呢?”

眼球大叔欲哭无泪,无力的挥手道:“你们滚吧,思想有多远就滚多远,我咸吃萝卜,淡操心,我自作多情,我瞎了眼……”

严小开弱弱的打断他问:“大叔,你确定自己真没事?”

眼球大叔问道:“有事你会管我吗?”

严小开一脸认真的道:“真有事的话,我可以给你打个120给你叫辆救护车啊”

眼球大叔破口大骂,“你个鳖二犊子,你不干脆给我叫辆灵车”

严小开朝奔驰商务车一指,“嚅,有现成的”

眼球大叔被气得终于暴走了,歇斯底里的吼道:“滚滚滚”

严小开又问道:“滚回家吗?”

眼球大叔狂吼道:“滚去给我送骨灰”

严小开无爱的看他一眼,向完颜玉和上官五素挥挥手道:“咱们滚吧,这才刚过平开市,路还长着呢”

三人上车的时候,隐隐还能听到眼球大叔的惨叫:“……哎哟,我的腰,我的车,我的天……”

重新上路的时候,是上官五素开的车,因为他实在受不了严小开那种时而慢得像蜗牛,时而又快得像早洩一样的驾驶技术了。

完颜玉对此并没有发表什么意见,严小开也乐得清闲,反正开了几个小时,他也有点倦了,正好借机休息一下。

不过让他有些郁闷的是,他坐上后排座的时候,完颜玉竟然也跟了上来,弄得他想躺下来睡一觉都不行。

尽管她身上传来的独特香味让他感觉很舒服,可是再舒服她也不会给他睡,能看不能吃,那跟看苍井空有啥区别?

娘们都不是那么好招惹的,伪娘更不好招惹,所以严小开没动什么花花肠子,只是无聊的想一下就算了。

可是当他不打算再想的时候,完颜玉竟然又稍稍的靠了过来,拿过一罐咖啡递给他。

严小开有修笑不得,我都想睡觉了,你还让我喝咖啡?

不过人家盛意拳拳,甚至都已经替自己打开了,只好说了声谢谢,然后接过来一口气喝了底朝天,当然,在喝之前他是考虑过这女人有没有可能给自己下药的,可怎么想都想不到理由,所以就放心喝了

可是美人恩并不是那么好消受的,对咖啡因十分敏感的严小开喝完咖啡之后,不但没有睡意,反倒精神无比,而给他递咖啡的完颜玉却是昏昏沉沉的睡着了。

严小开啼笑皆非,看见上官五素把车开得十分平稳,这就开始闭目养神,无聊之余甚至还开始练起了气。

只是练了没有多久,忽然感觉肩膀微沉了一下。

张开眼睛一看,不由微吃一惊,因为睡着的完颜玉在车身轻晃的情况下,竟然将头靠到了自己的肩头上。

如果靠过来的是上官五素,或许他就想也不想的将他推到车外面去了,可靠过来的是冷艳俏媚的完颜玉,他就体贴的微微挪了挪身子,把肩膀放得更低一些,以便让她睡得更舒服一些。

这一来,上官五素的半边身体几乎都挨到他的身上了,垂头看看,青丝千缕,幽香扑鼻,再往下看看,心里就不由喀噔一跳,因为蓝色的针积衫是开领的,这个直垂往下的角度,刚好可以窥见她胸前的一片春光。

黑色的文胸包裹着两个白皙的半圆,不知道是因为睡姿的关系,还是文胸过大的原因,这个时间文胸和胸部竟然隔开了一点距离,让他可以清晰明显的看到两颗诱人的蓓蕾……

我去

这一幕真是太香艳了

这可是飞来的艳福啊

不看白不看,看了也是白看啊

严小开感觉兴奋又刺激,不过并没有得意忘形,小心的警惕着前面的上官五素,然后在谨慎中肆意的将目光深深的插入到完颜玉那美满的胸部上。

上官五素开着车,目光不禁意的瞥了眼车内倒后镜,发现睡着了的完颜玉竟然依靠到了严小开的肩上,神情不由滞了下,差点就脱口一句“狗男女”,可是想到完颜玉胖揍费才时那霸道又犀利身手,又不敢造次,只能改口一句:“贱男”

严小开却以为自己偷窥被发现了,脸上热了下,赶紧的收回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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磨炼卷 第八十八章 孤男寡女不可共处一室

自从以为被上官五素发现之后,严小开就不敢再偷窥……确切的说是不敢再光明正大的偷窥,偶尔偷偷摸摸的看上一两眼还是免不了的。

经过漫长达两三个小时的研究之后,严小开认为,从乳相而论,完颜玉是一个不可多得的女人。

女人的胸部,是女性美的象征

女人的胸部,也是人类延续生命之泉。

女人的胸部,更是魅力,自信,性感之所在,它代表着生命,青春,活力,爱情,温暖,力量,还有骄傲。

从一个医生的角度来看,乳与血脉相通,占据心胸左右,是哺育子女的粮裤。但在相师的角度而看,女人的胸部则是辨别这个女人贫富贵贱的标志之一。

完颜玉的胸部,是属于圆盘形的,这在女人中是很常见的,几乎十个女人中有七八个都可能是这种形状,但难得的是她圆盘之中又微带着上翘,丰满圆润得来又挺俏高耸,不算太大,但也不算小,美得恰到好处,两边中距极窄,顶部色泽润红,硬实且微翘上仰,尤其是最后一点,在女人中是极为难得的。

相书上说,拥有此类胸部的女人,多半聪明智慧,凡事喜欢用脑,而且求知欲强,对于每件事,几乎都能冷静,理性的对待,为人或许冷漠,但却属于看似无情却有情的。

用一句话来形容,那就是刀子嘴,豆腐心

男女之情未必很看重,也不会轻易付出,但一经认准,就会像认准猎物的猛兽一样骤然出击,而且往往一击必中。

这样的女人,性格执着,坚韧,且拥有相当强的占有欲。

另外,此种胸部的女人命格会比较奇特,因为她也许不会有很多子女,但主有寿根及福禄,注定命中富贵。

这样的女人,如果取之为妻,那无疑是理想的,但若只想求短暂风流,劝君还是莫要招惹,因为她们是不求曾经拥有,只求天长地久的。

尽管乳相只是辩别女人的性格的标志之一,而且还是仅供参考的标志,但严小开在给她看了个乳相之后,还是在心里给自己提了个醒,没什么事,还是不要去招惹她,保持着一定的距离好,因为做朋友,那是可以的,甚至红颜知己都没问题,但如果做情侣,那就得掂量掂量了。

正这样想的时候,完颜玉动了动,显然是醒了。

当她张开眼睛,抬起头,发现刚刚所依靠的竟然是严小开的肩膀的时候,神情不由微愣了一下,但瞬间又恢复了一惯的漠然,语气平淡之极的说了一句:“谢谢”

听到这声谢谢,严小开感觉很怪异。

那就像是被嫖了之后,别人扔给他二百块一样,感觉很不习惯,因为他……是不用钱的。

过了一阵之后,完颜玉突然对前面的上官五素道:“上官,靠边停一下”

上官五素疑惑的问:“怎么了?”

完颜玉道:“wc”

上官五素竟然道:“我也正有此意”

严小开:“……”

上官五素摁亮了紧急危险灯,然后把车驶进砸道缓缓停下来。

在完颜玉推开车门下车的时候,上官五素也欲推开车门下去。

严小开急忙道:“上官,你干嘛?”

上官五素白他一眼,“刚刚你没听到吗?上wc啊”

严小开没好气的道:“人家不上,你也不上,不行,你现在不能去”

上官五素气得不行,“哎呀呀,还有没有天理,还有没有王法了,连上厕所都不行,你这人是不是太霸道了,你是我什么人啊?别说你什么都不是,就算真是什么人,你也没权利限制我的人身自由啊”

严小开被顶得一阵脸热,只能蛮横的道:“你少给我胡搅蛮缠,等完颜玉回来你才去”

上官五素不服气的道:“凭什么呀?”

严小开道:“凭她是女的,你是男的上官,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安的什么心,你一翘起屁股,我就知道你是拉屎还是拉尿了”

“你知道个屁”上官五素被气得脸红耳赤的骂他一句,随后竟然又浮起了一抹笑意,很故意的道:“哼,兴你占她的便宜,就不兴我占她便宜啊,嘿嘿,这回该轮到我了”

严小开急了,“上官,你……晕死,你不可以……”

上官五素理也不理他,径直就推开门,往上官五素消失的草从走去。

严小开立即就要推车门上去拦?,可是这厮的动作极快,迅间就走到完颜玉那边去了,所以纵然是被气得龇牙咧嘴,也无可奈何,难道他这会儿还敢冲上前去吗?

过了好一阵,上官五素和完颜玉才走回来。

让严小开郁闷的是,这两人仿佛还在很愉快的说着什么,只是上了车之前,两人又闭上了嘴,什么都不说。

这一回停下来,终于轮到完颜玉驾车了。

看见上官五素拉开后面的车门坐上来,严小开的目光就变得如狼似虎起来,仿佛恨不得扑上去将他生吞活剥了似的。

上官五素则是迎视他,甚至还嚣张的冲他挤眉弄眼,那表情神色明显是在说:怎么样?我和她一起上厕所了,我看到了,我什么都看到了,你咬我啊,你咬我啊

严小开盯着他瞧了一阵,神情突然间又滞了一下,因为他好像没看到上官五素的喉结了,以为是眼花的他赶紧的揉了揉眼睛,然后再去看,可是这厮却仿佛有所惊觉般把皮衣的拉链拉上去了。

严小开只好去看他的脸,这厮竟然又将那副大大的蛤蟆镜带上去了,一下把脸摭下大半。

严小开只好再退而求其次的去看他的胸部,可是隔着衣服,那是看不清楚的,何况他还翘起了双手抱着胸呢

没办法了,严小开只好去看他下面。

尽管上官五素突地就侧过身去,但严小开还是看到了,那个地方还是微微突起的,只是……好像没有之前突起的那么明显呢

嗯?

这是怎么回事?

严小开的目光不由再次回到上官五素的脸上,仿佛想从他脸上瞧出什么蛛丝马迹。

只是被那蛤蟆镜挡着,他又什么都看不出来。

上官五素伸出两根手指,虚空作插的姿势,“看什么看,没看过美女啊?”

严小开作了个呕吐的表情,伪娘就伪娘,还美女,我切

“上官,你给我等着吧”

上官五素听着他这阴恻恻的话,心里不由一阵心惊肉跳,可是嘴上却很硬的道:“等着就等着,怕你有牙啊有本事你咬我啊”

严小开不再言语了,默默的坐在那里,不过那有些阴沉的目光却时不时的在上官五素身上打转。

上官五素仍是一副满不在乎的表情,可是那藏在蛤蟆镜后面的双眼却透着丝丝慌乱。

完颜玉接替司机一职,又开了几个小时后,天已经渐渐亮了,车子也已经出了淑,进入西省。

尽管他们属于新人,但为了遵守这一行的职业操守,他们还是选择离开高速,找地方邹。因为之前主顾可是说了,运送的时候必须走夜路,这样灵魂才能跟着骨灰一起回去。

其实,什么主顾的要求,什么职业操守,通通都是扯淡,最主要的还是因为他们三个都累了,车子也跑了这么长的时间,已经是人困马乏,再不整休那就太辛苦了。再加上这个活既没工资又没奖金,他们有什么必要这么拼命呢?

下了高速之后,三人先是找了个早餐店吃填饱了肚子,然后就找了个档次还算凑合的酒店入住。

只是在开房间的时候,严小开就有些纠结了。

照完颜玉的意思,两个女的一个男的,那就开一个标准间一个单人间就完了,没必要开三个房间。

这样的安排,无疑是经济又理想的,可严小开觉得这样不妥,非常不妥。

因为上官五素看起来是个女人,可实际上是个男的完颜玉显然是不知道这一点,只开两个房间的意思,那就是她和上官五素一个房间,严小开一个房间

上官五素是个什么人?

在严小开看来,那就是一个又犯贱又龌龊又反复的人,具有严重的人格分裂症状

虽然以完颜玉的武功,上官五素想将她怎样也很难,可是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女孩子没有什么损失,那是肯定不可能的,之前和那么多个女人独处一室,他早就有经验了。

尽管在刚开始的时候,严小开确实有那么点要撮合完颜玉与上官五素的意思,可是经过一天一夜的接触下来,他发现完颜玉并不像表面看起来那么冷,反倒是冷得恰到好处,让人感觉很舒服的那种女人。

换而言之,去掉外包装后这就是一颗水灵灵的好白菜

这样的好白菜,就算自己不摘,那也不能让给猪的

然而让他感觉可恨的是,上官五素竟然没有一点自觉性,在完颜玉提出要和这厮一个房间的时候,他竟然闷声不吭,一个劲的点头。

严小开被气得不行,可又不能表现出来,只能蛮横的要求开三个房间,不管完颜玉和上官五素怎么反对。

完颜玉见严小开如此坚持,最终只能无奈的顺从了他,花了小一千,开了三个房间。

上了楼,各自进了各自的房间后,严小开简单的洗漱一下,这就准备练一会儿功,然后休息养精蓄锐,准备晚上的行程。

只是在要上床的时候,他又想起一事,这个上官五素越来越过份了,不敲打敲打的话真的要上梁揭瓦了

这样想着,他就离开了房间,来到上官五素的房门前敲了敲门。

上官五素在里面问道:“谁?”

严小开道:“我”

好一阵,上官五素才将门打开,不过并不是全开,只是开了一条缝,十分警惕的盯着他问:“你想干什么?”

严小开道:“我想和你谈谈”

上官五素毫不客气的道:“我和你没什么好谈的”

严小开努力让自己看起来心平气和的样子,“咱们还是谈谈吧,为了你好,也为了我好,更为了能顺利完成这次任务”

上官五素犹豫了一下,问道:“真的只是谈谈?”

严小开佯装温和的笑道:“要不然你以为我想怎样?”

上官五素认真的看一眼严小开,仿佛是要从他的脸上看出这话的可信度有多高,足足看了有那么几秒钟,他才终于解开门上的扣链,将严小开让了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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磨炼卷 第八十九章 牲口 放开我

严小开进入房间,与上官五素擦肩而过的时候,闻到了他身上传来一阵淡淡的香味,抬眼看看,发现他穿着酒店的浴袍,显然是刚刚洗过澡,不过也懒得去细看,大大咧咧的走了进去,在靠窗的椅子上翘着二郎腿坐了下来。

待得上官五素关上了门走回来的时候,他才发现,这厮真的洗了澡,头发还湿漉漉的,脸也红扑扑的。

不过严大官人却很纳闷,因为这厮恐怕真的是扮女人扮上瘾了,洗澡的时候竟然连头上的假发都没摘下来。而且从浴袍表面的形状来看,他甚至连里面的玩意儿也没摘下来。

戏演得如此投入逼真,严小开真的很服气,忍不住叹息着摇了摇头,这个家伙恐怕是真的有药也没得救了。

上官五素看见他摇头晃脑的唉声叹气,心里疑惑,嘴上却问:“姓严的,你想要和我谈什么?”

严小开答非所问的道:“上官,你这戏是不是演得太过了,拜托你清醒一点好不好,你只是演女人,并不是真的女人”

上官五素愣了一下,随后就哼道:“你管我”

严小开没好气的道:“要不是看在一场哥们的份上,老子才不稀罕管你呢”

上官五素哼哼道:“谁跟你是哥们,自信多情”

“哟嗬”上官五素没心没肺的态度,着实将严小开刺激到了,怪叫一声站了起来,冲他骂道:“给你三分颜色,你还开起染房来了。”

上官五素冷笑起来,“你以为自己又很了不起吗?哼,整天拿着鸡毛当令箭,我都不稀罕说你”

严小开沉声问:“小子,你来劲是不是?”

上官五素怒目相迎,“是谁先来劲的?”

严小开道:“哎呀呀,反了你了老虎不发猫,你真当我是病危是不是?”

上官五素不屑的冷哼道:“你倒是发个猫来看看啊”

严小开:“……”

上官五素道:“姓严的,你要是来和我谈的话,麻烦你态度端正点。你要是来找碴的,本……少爷也不怕你”

严小开目光沉沉的看着他,仿佛又看到了没驯化之前的西门耀铭,好一阵才摇摇头道:“上官五素,你错了,我不是来找碴的,我是来和你讲道理的”

上官五素冷哼道:“你这样的臭流氓,也会讲道理,真是笑话”

严小开摇了摇头,“你又错了我说的讲道理,不是你认为的那个讲道理,是我们乡下的土特产”

上官五素愣了一下,因为他搞不懂这厮到底在说什么土特产。

不过很快,他就明白过来了,因为严小开已经握紧了拳头砸过来了。

见势不妙,上官五素赶紧侧身避让,谁知道他厮异常狡猾,拳头只是虚招,实际另一只手已经化成爪状,奇快无比的抓向了自己浴袍的领口,心中大惊,不敢招架,赶紧的疾退几步,双手紧紧的捂住领口,像个女人一样喝问:“你想干什么?”

严小开冷冷的道:“我想干什么?我今儿就要扒了你这身女人的伪装,让你照照镜子,看清楚自己是个带把儿的”

上官五素浑身一颤,“你……”

严小开欺前一步,喝问道:“我怎么样?”

上官五素竟然道:“你别乱来,否则我喊人了”

严小开大笑,这对白不但娘,而且太老套了,不过他还是按照惯例回答道:“喊,你使劲的喊,看看喊破喉咙有人理你不?”

上官五素气得不行,浑身发擅的指着门口,“你赶紧给我滚出去。”

严小开道:“你不喊吗?不喊我可喊了,我要叫大家都来看看人妖是怎么练成的,看你以后还敢不敢扮女人”

上官五素哭笑不得,“姓严的,你别这么无赖行不行?”

这样的称呼,又将严小开刺激到了,冷哼道:“姓严的姓严的,我要不抽你小子,你是真忘了我是谁了”

说着,严小开又刷地一下就扑了过来。

上官五素见这厮不像是闹着玩的,急忙往门边退去,显然是想逃离房间。

不过严小开速度奇快,一下就挡住了他的去路,然后就刷地再次探手袭向他的胸部。

看见那只爪子袭来,速度快到极致,来势凶猛凌厉,竟然带起一股了劲风,避无可避之下,上官五素只好一咬牙,一只手像蛇一样斜穿而上,以极为阴柔的劲道缠上了那只霸道的爪子,用四两拨千劲的柔劲化开爪上的霸道力量,瞬间就旋身,扛肩,狠甩……

招牌式的过肩摔,又一次犀利的使了出来。

这厮摔人的本事可不是盖的,严小开亲眼看过费才同学被他摔得死去活来的,所以一动上手,他就开始防着这招。

在一只手被缠住的时候,另一只手赶紧的探了出去,一把就抓?身上宽厚的浴袍。

尽管最后他还是无法避免的被摔了出去,但上官五素也没讨着什么好,因为他也被带的翻空摔出。

两人的身体瞬间都失去了平衡,重重的摔落到床上。

这酒店看起来并不算太高级,但床垫明显不错,因为两人摔下去后竟然又被弹了起来。

人在空中,严小开已经反应极快的出了招,手从一个诡异的角度伸出,脚也缠了上去,在两人的身体再次落到床上之时,他已经用大擒拿手锁住了上官五素,将他死死的压在自己身下。

其中一只手是压着上官五素一只手的手肘从颈后穿过,抓着他的另一只手,将两只手都锁在脑后的。

其中一只脚侧从上官五素的双腿中间穿过,将他的一条腿压在下面,穿过去后,用小腿紧缠着他的另一只脚。

这姿势,很有点相扑意思

上官五素拼尽全力的挣扎,那纤细的腰肢带着胯部一挺再挺,可不管他怎么挺,怎么扭,始终都无法挣脱这把大枷锁,反倒弄得自己脸红耳赤,汗水淋漓。

严小开脸带着冷笑,目光却极为平静的看着他,仿佛在看一头入笼小兽垂死挣扎一般。

上官五素一边挣扎,一边破口大骂道:“姓严的,你这个牲口,你最好赶紧放开我,否则我绝不会饶了你”

严小开啧啧的叹息道:“上官,刚开始的时候,你说这话我还有点害怕,可你来来去去都是这句,我都听得没什么感觉了”

上官五素只好改口骂道:“你这个禽兽,混球,人渣……”

严小开眉目一沉,空余的那只手突地就扬了起来,一巴掌就拍到了他的脸上。

“啪”声音不大,力道也不大。

严大官人显然是留有余力,并不是真心想和他撕破脸皮的。

可是,上官五素却被打得滞了一下,随后又拼尽全力的挣扎起来,“你打我?你敢打我,我跟你拼了”

严小开的大擒拿手又紧了紧,死死的锁?,所以任凭他使出了吃奶的力气也无法挣脱。

足足有两分多近三分钟,上官五素才放弃了徒劳无功的挣扎,但一张脸已经挣得像是抹了胭脂水粉一样,娇艳欲滴,极为好看,艳红的嘴也被张了开来,大口大口的喘气。

严小开漠然的看着他,“继续啊,骂啊,挣啊”

上官五素软瘫瘫地被他压在那儿,不停的冲严小开翻白眼。

严小开见他不动了,这才笑道:“你玩够了,现在该轮到我了”

上官五素闻言心中一颤,厉声质问:“你想干嘛”

严小开道:“嘿嘿。你忘了我刚刚说的吗?我要把你扒光了,让你看看自己到底是什么。虽然这样做有点恶心,但是没办法,你小子已经假戏真做,而且做上瘾了,再继续这样下去,那你可就真的毁了”

上官五素瞳孔一缩,眼中充满慌恐的道:“不……”

然而当他喊出来的时候,已经太晚了,严小开的一只手已经落到他的胸部上了。

一入手,严小开就愣住,因为这厮竟然没带文胸,可是没带文胸的部怎么能托得住硅胶或水汽球呢,而且摸起来手感这么真实,仿佛和毕瑜及郝婞的手感一样

严小开想不明白,所以又摸了几把,可是越摸他就感觉越不对劲,这手感……竟然是和真的一模一样啊

上官五素被摸得大喊大叫起来,“人渣,禽兽,败类,住手,不要,停,不要停啊……”

严小开汗得不行,连喊叫都这么娘们,这小子真的是走火入魔了,加上心里又确实好奇,所以终于把心一横,手一下就伸到浴袍的开口上,用力的一扯,将上官五素的浴袍猛然扯了开来。

他的胸部一露出来,严小开就彻底傻了。

入眼所及,一片眩目的白皙,两座浑圆挺俏的山峰颤颤微微的耸立着。

这是男人的胸吗?

男人能有这么大的胸吗?

不,这是女人的胸部,但也有可能是人妖的。

严小开认为是后者居多,因为那两点实在是很细小,“上官,你,你不是吧?为了扮女人,你竟然去隆胸?你tm敢再狠一点吗?”

上官五素羞愤欲绝,嘶声怒喊道:“姓严的,你这头猪,我不是那个贱男,我是女人,我是真的女人”

严小开面沉如水,眼中浮起浓浓的疑惑,最后终于将心一狠,将腰间那条浴袍的系带猛地一扯,然后将那件浴袍彻彻底底的扒了开来。

这下,上官五素的身体就几乎完全裸露在空气中了。

看清楚那白皙修长的大腿中间的光景之后……

“啪切宫”

一道无声的惊天巨雷打进了严小开的脑袋里,将他打得七荤八素,昏天黑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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磨炼卷 第九十章 原来你真的是个女人

天啊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浴袍敞开,身体裸露的,明明是一个女人。

一个货真价实,不含任何人工成份,纯天然的绝色美人

不夸张的说,严小开还真没有见过身材如此完美,美得毫不瑕疵,无可挑剔的女人。

震惊之余,以前的一幕幕也像电影快退的镜头一般,在脑海中反复播放起来,种种不合常理之处,种种无法解释的地方,通通都有了答案

有两个上官五素,一个男的一个女,他们两长得一模一样。

严小开真的傻了,呆了,愣了,懵了,完全反应不过来了。

好久,好久,他才喃喃的道:“你,你不是上官五素”

上官五素再次挣扎起来,奈何的是这厮就算是震惊之中,仍不忘死死的锁着她,羞怒交集的喝道:“姓严的,你到底看够了没有?”

他……不,现在应该用她了

她这一提醒,严小开不由又往她那敞开浴袍里面看了看,尽管还是震惊得不行,但他却不能不承认,这个女人的身材真的很好,山峦起伏,曲线玲珑,比郑佩琳更无瑕疵,比毕瑜更诱人。

上官五素见他一双贼溜溜的眼睛还在自己的身上打转,又羞又怒又急又臊又无地自容,“禽兽,你还不赶紧放开我”

严小开这才终于回过神来,赶紧松开她,闪电似的退下了床。

他一下床,上官五素迅速的拢紧浴袍,把系带猛然扎紧,立即就张牙舞爪的向严小开扑来,“王八蛋,我跟你拼了我跟你拼了”

严小开吓了一跳,往后又退一步喝道:“你还要来啊?”

上官五素却是不管不顾的扑到近前,对着他就是一顿拳打脚踢,一边打还一边骂道:“你这个流氓,人渣,无耻之辈,下流痞子,……”

严小开自知理亏,所以认了,也忍了,打不还手,骂不还口。

上官五素对着他厮打一阵,折腾得自己都没力气了,这才软瘫瘫滑坐到地上,伏在床沿上失声痛哭起来。

看见她倦缩在那里,哭得死去活来,痛不欲生的样子,严小开很想劝慰几句,可是又想不到该说什么,因为这个时候,说什么都是白搭了。

没办法,他只能站在那里,眼睁睁的看着她哭。

也是到了这个时候,他才终于明白之前完颜玉对自己说的那句话,“看人,要用心”的深刻含义。

原来完颜玉一早就看出了有两个上官五素,隐晦的提醒自己了。

只是这个时候才明白过来,显然是太晚了,因为自己都把人家给扒光了,心里也不由有些埋怨完颜玉,你个小娘皮,打什么哑谜啊,直接跟我说不就完了搞那么深奥,我能理解吗?

思来想去到最后,他又不禁惭愧,因为真的要怨只能怨自己,上官五素种种的反常,自己早就应该有所警觉的,何况自己还摸过她的胸呢,手感那么真实都没有醒悟

逊,实在是太逊了

蠢,实在蠢得没人有了

……

时间,没有人知道过去了多久。

上官五素入住的房间。

严小开站在墙边,上官五素仍伏在床沿上。

一个神色复杂古怪,一个泪流满面。

房间静悄悄的,气氛既沉闷又诡异。

又过了一阵,严小开偷眼看到上官五素眼泪不再流得那么汹涌了,这才喃喃的问:“你,你到底是谁?你为什么要扮上官五素”

上官五素一把拉过床头的女式挎包,掏出身份证扔给他,嘶声道:“我就是上官五素,我才是上官五素”

“不,你不是……”严小开立即就要否认,可是话说了一半又嘎然而止,因为到了这会儿,他也不能确定谁才是真的上官五素了,捡起身份证来看看,发现上面的照片的确是眼前这个上官五素,当然,也和那个自己认识的上官五素一模一样,名字也写着上官五素四个字,性别却分明是女,仍不太能搞得清这到底什么情况他问:“既然你是真的上官五素,那之前的上官五素又是谁,就是和我一起去考试一起上厕所的那个”

上官五素道:“那是上官云尘,我哥哥”

严小开恍然明白过来,“你们……是龙凤双胞胎”

上官五素想起了刚才严小开的粗暴,与自己所受的侮辱,眼泪又一次决堤而下。

看见她这可怜兮兮的模样,严小开有些不忍心了,犹豫好一阵终于张嘴道歉,“对不起”

上官五素愤恨的瞪着他,“道歉有用的话,还要警察干嘛?我把你扒光了,再跟你道歉,你接受吗?”

严小开耸耸肩道:“我倒是无所谓的”

上官五素:“……”

严小开感觉有些冤枉的道:“上官五素,我真不知道你不是上官五素的,不,我是说我不知道你不是那个我所熟悉的上官五素,你们长得那么像,而且我和上官五素……就你哥,那个上官什么来着,对,上官云尘,我们一起上过厕所,我亲眼看见他掏出……而且还是两次,所以我一直坚定的认为,你是个男的,我哪能想到,你们跟本是两个人”

上官五素止不住伤心与愤怒的骂道:“严小开,你就是一头猪不,说你是一头猪简直是侮辱猪的智慧,你连猪都不如”

严小开皱起眉头,但最后还是忍着没有发作,强迫着自己心平气和的道:“上官五素,你别怪我,我不是故意的,我以为你哥男扮女装扮得走火入魔了,想让他好好清醒清醒,可我哪想到你跟本不是他,而是另外一个人……”

上官五素声音嘶哑而无情的道:“你滚吧,我不想再看到你”

“哦”严小开木讷的应了一句,站起来就要往外走,可是没走两步又折了回来,“可是任务还没完成,咱们晚上还要继续出发,到时候还要见面的啊”

上官五素气得不行,狠狠的盯着他。

严小开死赖着不走,“你瞪我也没用,这件事迟早是要解决的,逃避不是办法”

上官五素很是无语,愤恨的道:“我现在暂时不想看到你,这还不行吗?”

严小开自知理亏,只好点点头,但临走之前还是道:“你想开点吧,我真不是故意的,而且我也跟你道过歉了。请你相信我的人品,我要是事先知道你是女人,我绝不会这样做的,如果你感觉吃了亏,那就像你刚刚说的,你也把我扒光,我也让你看一回……”

上官五素终于爆走了,像眼球大叔一样歇斯底里的吼道:“滚,滚,滚”

严小开撇了撇嘴,摇头叹息着离开了房间。

回到自己的房间,上了床之后,他还是相当的哭笑不得,这到底是神马跟神马啊

练了一会功,睡了一觉。

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下午四点多了。

这个时候,差不多应该要起来了,整顿整顿,就该出发了。

不过上官五素的事情还没解决呢,这个事要是不处理好,以后还是个大麻烦,所以严小开起床漱洗一下,再次来到上官五素的房门前。

敲了好一阵门,房门才打开,不过还是像早上一样,只开了一条缝。

门缝里面现出上官五素憔悴的面容,一双眼睛也红红肿肿的,显然是哭过,而且不只哭了一两回。

严小开很是无语,不就被看了一下嘛,又不是把你xxoo了,有必要这么伤心吗?了不起,哥就脱光了让你也看上一回还不行吗?

上官五素发现敲门的是严小开,神色一沉,立即就想重新关上门。

严小开则赶紧的用手撑住,“上官”

上官五素狠狠的盯着他道:“你又想干嘛?”

严小开道:“咱们谈谈”

上官五素冷哼道:“严小开,你这个无赖,你以为我还会上你的当吗?”

严小开道:“这次真的只是谈谈,请相信,我是很有诚意的。”

上官五素道:“相信你?你的话靠得住,猪都上树了你忘了你早上进门之前怎么说的?结果你又是怎么对我的?”

严小开诚恳的道:“早上的是误会,而且我也跟你道过歉了。如果你还是不解气,那你揍我一顿”

上官五素道:“揍你一顿?我要是揍得过你的话,还用得着被你欺负吗?”

严小开扬起手道:“我保证不还手”

上官五素见他说得像是真的一样,多少有点动摇了,可是想起早上他像个強姦犯一样残酷与粗暴,心又一冷,“你把手伸进来,让我夹一下,我就相信你的诚意”

严小开大寒,你狗日的干脆让我把脑袋伸进去给你夹好了。

一般的情况下,严小开是很好说话的,不过那得人家先好说话,他才好说话,要是别人难说话,他会更难说话。

不过最后,他还是把手伸了进去……

嗯?什么情况?

为了这个运送队伍的团结,为了一次性解决这件事,严大官人委屈求全了?

孬微

他才没那么傻呢,这件事又不是全是他的错

他伸出了手,不过并没有从门缝里伸进去,而是伸到了门把上,握紧之后,运起内气,猛地一用力

“呛”的一声,锁链应声而断。

严小开再用力一推,这就粗暴无比把门推开了。

看见他硬闯而入,站在门后上官五素被吓坏了,迅速的连退了几步,摆出战斗的架势,十分始警惕的盯着他,可是心里却怕得不行,“你,你想怎样?”

严小开坏笑道:“你说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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磨炼卷 第九十一章 难怪我不喜欢你

没有人能否认,上官五素是个很漂亮的人。

不管是之前那个男扮女装的,还是现在这个女扮男装的。

此刻的她,已经没有穿着那件浴袍,也没有穿着那身皮衣皮裤,而是换上了一件宽大的斜肩白色t恤,露着雪白的香肩,t恤的下摆很长,看不见裤子,只能看见下面裸露着的一双大腿,匀称修长,光洁白皙,仿佛压根儿就没淬子似的,在她拉开架势的时候,才隐约能看到短装女裤的一角,不过这个样子已经够性感迷人了。

原来的时候,严小开就一直认为,那个男扮女装的上官五素要是胸能大一点,臀部能坅翘一些,腿能再细长些,那就是百分之一百的大美人。

现在上官五素,通通都做到了。

不过,就算她美得像天仙一样也没用,严小开对她完全涌不起慾望来,因为看

着她的时候,他就会想起之前和那个假的上官五素上厕所的光景。

失神过后,严小开才缓缓的道:“别紧张,上官五素,这次我不是来和你讲道理的,也不是来扒你的衣服,我只是想和你谈谈”

一边说,严小开还一边反手将门关上,然后假惺惺的补充道:“请相信,我真的很有诚意的。”上官五素愤怒的道:“你这么蛮横的闯进来,你让我相信你很有诚意,你敢再可笑一点吗?”

严小开突然又忍不住了,“你让我把手伸进来给你夹,你又敢再狠毒一点吗?你不干脆叫我把脑袋伸进来让你夹?”

上官五素冷哼道:“我才不稀罕呢,你的脑袋早就被门缝夹过了”

严小开原本说好不生气的,可是面对着这个女人,不冒火真的很难,这不,他又被激起三味真火了,“上官五素,你别逼我,我的忍耐是很有限度的”

看见他的目光又变得阴沉起来,上官五素刚刚有所松懈的架势又紧张了起来,“是你逼我,还是我逼你?你要是对我客气些,礼貌些,文明些,我会这样对你吗?”

严小开道:“你要不是一会儿男一会儿女,一会儿犯贱,一会儿高贵,变着法的調戲我,我又会扒你的衣服吗?”

上官五素气得不行,“你扒了我的衣服,你还有礼了?”

严小开大手一挥,“你别老跟我提那茬儿,我已经向你道过歉了”

上官五素冷哼道:“是啊,你是道过歉了,可是我原谅你了吗?”

面对这样的女人,就是没脾气也被整出脾气来了,但严小开还是死死的忍着道:“那你到底想怎样?”

上官五素道:“现在不是我想怎样,是你想怎样?”

严小开道:“我只想跟你好好谈谈”

上官五素想也不想的道:“我不想和你谈,而且我和你没什么好谈的”

严小开终于忍不住在了,沉声喝道:“我最后一次郑重的告诉你,我要和你谈谈”

上官五素嘲讽道:“听你这语气,我好像是乐意也得谈不乐意也得谈?”

严小开道:“不错。”

上官五素冷笑了起来,“我要是不愿意呢”

严小开阴森林的道:“那样我就会很生气,我一生气,人就会变得很狂暴,一狂暴起来,连我自己都不能预测会发生什么事”

上官五素闻言连打好几个冷颤,心里寒得不行,“你,你……”

严小开变本加厉的道:“为了避免发生什么让你痛不欲生的事情,我劝你最好还是乖一点,否则……”

上官五素秀眉一蹙,冷喝道:“你敢?”

严小开阴恻恻的笑了起来,“那你就试试我敢不敢”

上官五素想起这厮早上那股恐怖与残暴的劲儿,小心肝又无法自控的阵阵发颤,这狗东西看起来好眉好貌,可狠起心肠来却真的是什么事情都做得出来的,为了避免再次被羞辱,她很识相的闭上了嘴,没再刺激他。

严小开见她不吭声了,这才粗鲁一把扯过椅子,重重的坐到上面,冷冷的盯着她。

这架势,哪是谈谈,分明是审问嘛

上官五素被他盯得心里一阵一阵的发毛,鸡皮疙瘩起了一层又一层,因为她真的不知道这厮什么时候会突然兽性大发,再次扑向自己,然后像今天早上一样……或者更粗暴更恐怖的对待自己。

最后实在忍受不住这种巨大的心里折磨了,有些崩溃的道:“我可以和你谈,但不能在这里”

严小开疑惑的问:“那你想去哪儿?”

上官五素道:“去楼下的西餐厅。”

严小开知道她在想什么,无非就是想找个人多的地方,自己就不敢对她怎样了,心里觉得有些好笑,大爷真要办你的话,去哪儿都照样办你

不过这个时候也差不多是饭点了,和她谈一下,然后再把完颜玉叫下去吃顿饭,大家就该出发了。所以他点点头,首先离开房间,往外走去。

那强势又霸道的背影,看得上官五素一阵牙痒,恨不能在背后一掌拍下去,将他当场轰碎致渣

不过正在她这样想,而且已经扬起手的时候,严小开却刷地转过头来。

上官五素的动作一滞,讪讪的放下了手。

不多久,两人来到楼下西餐厅,上了两杯咖啡后,严小开就让服务员下去了。

上官五素用拇指和食指捏着小勺子轻轻的搅拌着,姿态十分的娘……呃,她就是个娘们,虽然严小开还没能完全接受这个事实。

好一阵,上官五素才问道:“你到底想知道些什么?”

严小开盯着她瞧了一阵,这才终于张嘴道:“朱处长考察的是你,还是你哥?”

上官五素很老实的道:“是我”

严小开疑惑不解的问:“那为什么考试的是你哥,却不是你呢?”

上官五素道:“因为那天我生病了,卧床不起,只能让我哥代我去考试”

严小开微愕一下,“生病?生什么病?”

上官五素蹙起秀眉,十分不悦的问:“生什么病你也要问吗?”

严小开很严肃的道:“现在不是事必要你说,但你所说的一切都将成为我评判你的标准,然后决定以后我对你的态度。”

上官五素张嘴,但最终还是什么都没说,只是脸红红的摇了摇头,难道她好意思告诉严小开,自己那天是因为痛經,痛得翻天覆地死去活来,根本爬不起来去考试吗?

严小开见她欲语又止,仿佛有什么难言之隐一般,终于不再纠缠这个话题,而是换了个问题道:“那昨天早上和我一起公司报到的人是你?”

上官五素点点头。

严小开虽然已经有心理准备,但在看到她听头后,神情还是滞了滞,随后道:“上官五素,咱们两清了”

上官五素一头雾水的道:“什么两清了?”

严小开道:“就是你不欠我,我也不欠你了。对你的道歉,我也收回”

上官五素仍没反应过来,“什么意思?”

严小开道:“早上虽然我是看了你,可是你忘了吗?昨天在公司的厕所,我不也被你看了吗?”

上官五素愣住了,随后一张俏脸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红了起来,但最后却是恨恨的道:“那是我要看的吗?是你自己主动掏……哼”

严小开摆摆手,“不管谁主动谁被动,事实都是一样的,我看了你,你也看了我,谁也不吃亏了。”

上官五素气得咬牙切齿,“你……”

严小开声音突然高了起来,“你敢说昨天在厕所,你没看到我的东西?”

此言一出,四座纷纷侧目。

上官五素又羞又气,恨不能钻到桌底去躲避众人的异样目光,急得不行的低声骂道:“你嚷嚷什么啊?这是很光荣的事情吗?”

严小开冷哼道:“我是怕你不认账”

上官五素狠白他一眼,不再吱声。

停了停,严小开又问:“既然是这样的话,干嘛下午又换成你哥了呢?”

上官五素道:“我……”

严小开忙打断他道:“别告诉我,昨天下午那个也是你啊,我可是亲眼看着他掏了家伙的。”

上官五素:“……”

严小开催促道:“你这什么表情啊,说啊”

上官五素只好道:“因为我觉得在这种破公司实习很无聊也很没前途,加上你又这么可恶讨厌,我不想来了准备让我哥代我实习。”

严小开脸上微窘一下,又问:“那为什么又改变主意了呢?”

上官五素道:“我听我哥回去后说要出差,去的地方还是我早就想去的本省边境,所以就换我来了。”

严小开微点一下头,随后恍然大悟的道:“你哥那眼睛是被你打的”

上官五素恨恨的道:“那个贱男,就该打”

严小开:“……”

上官五素道:“要不是他和你不三不四不清不楚,我会被你占这么大的便宜吗?”

严小开道:“哼,你别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要不是你哥的话,你能过得了考试,能参加实习吗?”

上官五素赌气的道:“如果早知道是这样的话,我情愿不要这个狗屁实习”

严小开叹气道:“上官五素,难怪我不喜欢你,原来你和你哥真的有很大的区别”

上官五素白他一眼,“我才不要你喜欢呢”

严小开摇了摇头,不再和她纠缠不清,而是淡淡的道:“叫你哥出来一起吃饭吧,吃了饭一起出发”

上官五素瞳孔缩了缩,极为吃惊的道:“你怎么知道他也跟着来了”

严小开无爱的道:“当然是蒙的。”

上官五素:“……”

严小开笑道:“没想到你一下就招了”

上官五素气得腮帮子鼓了起来,冲他连翻白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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磨炼卷 第九十二章 贱男一直跟着我

男人,是一种很奇怪的动物。

有一些男人,喜欢沉默寡言的女人。

有一些男人,喜欢爱笑爱说话的女人。

有一些男人,却喜欢爱哭爱生气的女人。

例如严小开,看见上官五素生气的模样,他就感觉很欢乐。

等她气得差不多了,严小开才缓缓的道:“其实呢,也不能完全说是蒙的,因为昨晚你分晰跟踪我们的那些人的时候,多少有点言不由衷,说到有可能跟踪的第三方时,神色游移闪烁不定,我就觉得你可能知道什么,却不想告诉我们。但我万万没想到这个第三方竟然是你哥。如果我没猜错的话,那个开灰色宝马x6的就是他,对吧”

上官五素心里又被震了一下,“你怎么看出来的?又是蒙的?”

严小开摇头,“这倒不是蒙的,完颜玉还没说那宝马x6和现代suv有可疑的时候,我已经注意到了这两辆车,在我放慢速度的时候,这两辆车几乎都犹豫了一下,虽然那辆宝马x6最终超了过去,但我还是记住了它的车牌号。然后到今天早上我们入住这所酒店在停车场停车的时候,我发现那辆宝马x6竟然就停在那儿,当时我就确定,这绝不是巧合,这车肯定是跟着我们来的”

上官五素微微动容,张了张嘴,却什么都没说。

严小开继续道:“当时确定这一点的时候,我还对你们两个产生了怀疑,因为没有人知道我们会选择这个酒店入住,就连我们自己事先都不知道,只有在吃早餐的时候,我顺嘴说了一句刚刚经过的酒店不错,我们就住这儿吧然后才决定住在这儿的。可是当我们把车开进来的时候,宝马x6已经在这儿了,这是巧合吗?肯定不是?我会告诉别人我们住在这吗?那也肯定不可能。那剩下的只有一种可能了,要么是完颜玉要么就是你将这个消息泄露出去。不过我觉得你的可能性更大”

上官五素默默的听着,看着他的目光诧异之色越来越浓,因为她没想到他的观察能力与分析能力这么强,听到最后,她才问道:“为什么是我,不是完颜玉呢?”

严小开道:“很简单,因为吃早餐到入住酒店这段时间,我们三个人中只有你一个是曾单独离开过的,你忘了,你当时说要上厕所,我还说你肾虚呢”

上官五素白他一眼,“你才肾虚呢该你聪明的时候,你不聪明,不该你聪明的时候,你就偏偏聪明得不行。”

严小开知道她指的是她两兄妹身份的事情,想了一下才道:“没办法,谁让你哥在我面前露了械,让我先入为主了呢”

上官五素愤恨的骂道:“这个贱男”

严小开呶了呶嘴,没发表任何意见。因为这个上官五素虽然不讨他喜欢,可是那个贱男却很对他胃口的。

上官五素这就掏出了手机,拨通电话之后,瓮声瓮气的道:“下来,我在二楼的西餐厅。”

过了几分钟,一个熟悉又陌生的“上官五素”出现在西餐厅的门口。

他的脸,和现在这个坐着的上官五素一模一样,不过那顶假发明显是没戴了,露出原来撇向一边的短碎发,耳朵上依然带着三颗耳环,既有性格又拉风。

直到这会儿严小开才发现,耳环的位置,大小,款式,虽然都是一样的,但上官五素的在左边,他的在右边。

他的身上还是穿着那身极显身材的皮衣皮裤,不过那胸部终于没塞肉包子了,整个人看起来也舒服自然了许多,虽然有些瘦削,但最起麻不会让他认为这是个娘们了。

当他看到坐在上官五素对面的严小开时,明显是想调头闪躲的,可是发现严小开已经紧紧的盯着他,只能无奈的硬着头皮走上前来。

到了桌前,没敢迎视严小开那阴沉的目光,低声喊了一句:“哥”

严小开冷笑道:“上官,挺厉害的嘛,演得跟真的似的,好来乌那些大导演没请你去拍戏,实在是太可惜了。”

上官云尘讪讪干笑道:“哥,你才厉害呢,我们演得这么好也被你看穿了“

严小开无语,因为这厮明显是太看得起自己了,自己是看出来的吗?自己有这么好的眼力吗?

自己是摸出来的,而且先后摸了两次才勉强摸出来的,而且还不敢确认,最后直到把人家扒光了,才不得不承认的。

严小开坐在那儿,一会儿看看上官五素,一会儿看看上官云尘,暗里不由啧啧称奇,因为双胞胎他不是没见过的,而且见过不少,五官面容不管长得多相似的双胞胎,或多或少的有些区别,可是眼前这一对却没有区别,相似到完全一个模子印出来的似的。

如果,如果上官云尘这会儿又带上假发,装上肉包子,他势必会再一次被弄得晕头转向,分不清谁是谁。

开始的时候,严小开以为看到了上官云尘,自己会有很多话要说,最少也会数落他一顿,狠一点或许就直接胖揍他一顿。

只是当上官云尘真正的出现在面前的时候,他发现自己并不如想像中的那么激动,不想骂他,也不想揍他

相反的,他的心境变得很平和,因为所有的疑团都已经有了答案,自己再不用因为上官五素的性格反复而头疼了

最后,他打电话把完颜玉叫了下来。

完颜玉在看到上官五素兄妹的时候,虽然也愣了一下,不过明显没有严小开那么吃惊,若有深意的看一眼严小开后,这就默默的坐到了他的身旁。

人都到齐了,严小开才问他们两兄妹,“你们两个到底怎么想的?”

上官五素不解的问:“什么怎么想的?”

严小开没有理她,因为和这个女人完全没有什么默契可言,所以只是看向上官云尘。

上官云尘道:“我没怎么想,我之所以跟着来,一嘛是因为嫌家里闷,二嘛那是不太放心五素。其它的,没想那么多。”

这厮明显言不由衷,严小开直接问道:“难道你就不想和我们一起实习”

上官云尘眼睛一亮,“真的可以吗?”

严小开与完颜玉面面相觑,这个实习虽然无聊又没前途还没工资,可也不是谁想实习就能实习的。

看见他们这样的表情,上官云尘叹一口气道:“无所谓了,能陪你们走这一路就挺好的了。”

严小开沉吟一阵,点点头道:“多个人,多个伴,也多一份力量,我自然是没意见”

完颜玉微摇一下头,“我也没有”

谁知道上官五素却道:“我有意见我不想他跟着我们”

严小开皱眉问,“为什么?”

上官五素道:“不想就是不想,没有为什么”

严小开嗤之以鼻的道:“连个理由都说不出来,抗议无效。更何况你就能说出什么理由来,那也不是我考虑的范围。”

上官五素气得不行,“你……”

严小开的脸立即拉长了,阴沉沉的看着她:“我什么?”

这样的眼神,对别人而言连个屁都算不上,可是对上官五素却有着极强的震慑作用,因为每当看到他这种眼神,她总会情不自禁的想起严小开扒光她身上衣服的时候,当时的严小开就是这种神色的,所以心中一禀,什么都不敢再说了。

不能不说的是,上官云尘真很贱,看见自己的妹妹被别人欺负得不敢吱声,他不但没有帮自己的妹妹出头,反倒幸灾乐祸的冲她挤眉弄眼。

这一个唱,一个和,配合得无比默契,差点没把上官五素气得当场吐出血来。

严小开转过头来,最后问上官云尘,“上官,你真的决定和我们一起吗?”

上官云尘点头,“当然,但我有点担心公司那里……”

严小开摇摇头,“公司那边,你就用不着担心了发现了也没有什么了不起的。又没让他们多掏一个人的路费。”

上官云尘道:“可要是让他们知道我替五素考试的事情,取消她的考试资格呢?”

上官五素瓮声瓮气的道:“取消就取消呗,有什么了不起的,反正我也不太想在这样的破公司实习,更不想对着这么讨厌的人”

严小开毫不客气的道:“不想你就滚蛋,让你哥来实习”

上官五素:“我……哼”

严小开没有理她,而是对另两人道:“咱们吃饭吧,吃了完继续赶路”

……

水足饭饱之后,天已经黑了,是时候可以上路了。

结账,退房,四人这才往停车场走去。

往那边走的时候,严小开忍不住问上官云尘,“那你的车呢?怎么办?还开着去吗?”

上官云尘摇头,“既然和你们一起走,我就没必要再开这个车了。放在这儿吧,等回程的时候再来开哥,你都不知道,一个人开车不但无聊,而且辛苦,昨晚你们是三个人轮流开到这儿,我却是一个人一直开到这儿的,开进这酒店的时候,我的手脚都累得抽筋了。原本我想到酒店六楼桑拿部看看有没有一条龙的,谁知到一挨着床就变成猪了”

严小开只送他一个字,“该”

上官云尘装可怜的道:“哥,你怎么没有一点同情心啊”

严小开摇头,“我是很有同情心的,可是你这种人不值得同情。”

上官云尘:“……”

几人边走边说,不多一会儿就到了停车场,可是当几人来到原来停车的车位之时,却是刷刷的傻了眼。

那辆打扮得像灵车一样的奔驰商务车不见了,反倒停了一辆丰田卡罗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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磨炼卷 第九十三 这绝对是一奇葩

灵车不见了。

刚开始的时候,几人还以为看错了眼。

然而前后左右都认真看过之后,却发现那车是真的不见了,负责保管车钥匙的严小开扬起遥控对着四周连摁了好几下,没有一点声响与反应。

上官五素疑惑的问:“这是怎么回事?”

严小开无爱的道:“还能是怎么回事,车让人偷了呗”

上官云尘道:“怎么会被偷的,这停车厨出口都有保安,而且是凭卡进出的”

说到停车卡,严小开和完颜玉不由看向上官五素,因为最后开车的是她,领卡的也是她

出高速的时候虽然是完颜玉开下来的,但吃了早餐之后,完颜玉害怕他们换酒店,所以抢先拿了车钥匙。

被他们一看,上官五素的脸一下就热了起来,“看我干嘛?”

严小开没好气的问:“停车卡呢?”

上官五素弱弱的道,“我放在车上了”

严小开很无语,“你怎么不干脆将自己放在车上。”

上官五素愤恨的瞪他一眼,“下车的时候,我加了方向盘锁,还摁了防盗锁的。可是那些偷车贼要这么厉害,我有什么办法。”

严小开无爱的道:“你还要嘴硬,如果你把停车卡拿在身上的话,现在我们去找酒店也理直气壮啊,现在连停车卡都丢了,咱们用什么说理去?”

上官五素唯之语塞:“我……”

完颜玉见他们一直在争论这种不等吃不等喝的东西,终于忍不住插嘴道:“小开,现在最严重的不是车丢了或停车卡丢了,关键的是那骨灰盒还在车上呢”

上官五素闻言脸色一白,慌神的道:“那咱们现在怎么办啊?”

严小开想了想道:“先报警,然后向眼球大叔汇报,最后去找酒店,调监控录像”

完颜玉无奈的点头,除了这样也没别的办法了。

上官五素道:“可是这骨灰盒丢了,咱们该怎么向公司交待啊”

严小开没心没肺的道:“丢了就丢了呗,有什么了不起的,那又不是什么古董,值不了几个钱。咱们到附近的墓园再买一个一模一样的不就结了。”

上官五素白眼连翻,“那骨灰盒里的骨灰呢?咱们买包洗衣粉加进去吗?”

上官云尘却道:“笨蛋,洗衣粉那么大的味道,要买两包面粉才像啊”

完颜玉默然的站在一旁,看着几人出馊主意,只是看了一阵之后,细心的她却发现严小开的表情淡然,丝毫不显忧虑与焦急,仿佛车和骨灰丢了都没什么了不起似的,秀眉不由蹙了起来,目光紧锁在他的脸上。

被美女关注,那是男人求之不得的事情。

(温馨提示:了了的新浪微博叫:了了一生的世界。美女请赶紧加关注)

严小开也是男人,也希望有美女关注,可是他真的吃不住完颜玉这种盯起人来不要命的眼神。

被她盯了半分钟不到,严小开就有些崩溃了,软瘫瘫的问:“完颜玉,你看我干嘛?”

完颜玉淡淡的道:“明知故问”

严小开脸色窘了下,心里暗叹一句:这女人真的太精明了,什么事都瞒不过她

他这就解下肩上背着的破书包,从里面掏出一包东西递给他。

完颜玉接过来看看,发现塑胶袋里面装着的是一包白色粉末,疑问道:“这是?”

严小开无爱的道:“你这不也是明知故问吗?除了骨灰,还能是什么?”

三人神情同时一滞,惊愕无比的看着他。

严小开道:“为了以防万一,你们在高速路边上厕所的时候,我就打开了骨灰盒,将骨灰装到到了这个袋子里。当时这样做的时候,我还觉自己太过小心,画蛇添足,多此一举,可是现在看来,我的做法是英明的,而且不是一般的英明,连我自己都忍不住佩服自己了嘿嘿”

三人:“……”

骨灰没丢,那自然就是不幸中的万幸,最起麻客户那里可以交待了。

不过警还是要报的,公司那边还是要汇报的,酒店也是要找的。

严小开决定先找酒店方面,因为报了警之后,作为证物的监控录像他们就未必看得到了。

几人这就倒回酒店,找到了值班经理,把车辆丢失的情况告诉了他,在他的配合下,几人很快就看到了监控录像。

然而因为上官五素将车停到了监控死角的原因,几人并没有看到车子被盗的过程,只能看到车子在出口的录像。

车上的挡光板拉了下来,驾驶座上的是个戴着鸭舌帽和墨镜的男人,看不清面容,身材瘦削,约摸是二十来三十岁左右的年纪。

这人驾车出去的时候,向保安递的就是放在车里的停车卡,所以众人看到这一幕的时候,忍不住又看向上官五素。

尽管谁都没说什么,但这女人还是羞愧的垂下了头。

看完监控录像之后,严小开就报了警。

在等待警察到来之前,严小开又打给了眼球大叔。

眼球大叔听见车被偷了,顿时就大发雷霆,劈头盖脸的就是一顿狗血淋头的臭骂,“上百万的车你们都能丢,你们怎么不干脆把自己给丢了?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这么点小事你们都办不好,以后还办什么大事?真是气死我了,气死我了,早知道你们这么没用,我就不应该让你们开这么好的车……”

严小开忍了一阵,终于还是没忍住,当场也吼了起来,“我又没乱停乱放,而是停在有专人看管的停车场里面,可人家非要偷你的车,我有什么办法?难道我就没日没夜的守着你这破车吗?什么叫做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你都不知道吗?”

眼球大叔显然是没料到严小开敢对他吼叫,被他弄得一愣一愣的,好一阵才放低语气道:“你说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

严小开道:“你忘了,当时你问那客户,这运送的东西保值多少的时候,他不是说保五百万的吗?你还加收了人家的保险金呢”

眼球大叔疑惑的问:“你的意思是说这家伙骗保?”

严小开道:“我没这样说,是你说的”

眼球大叔沉默一阵,又问:“监控录像看过了吗?”

严小开这就把看到说了一遍。

眼球大叔接着又问:“报警了没有?”

严小开道:“报了,警察还没来”

眼球大叔叹口气道:“那一会儿警察来了之后,你再打给我吧”

严小开答应一声,这就挂了电话。

过了约有十几分钟,警察来了。

询问情况,现场拍照,录口供……一连串的程序过后,留下一句“等消息”,这就离开了。

严小开再次掏出电话,打回给眼球大叔。

“大叔,警察来过了”

眼球大叔急忙问:“怎么说的?”

严小开道:“还能说什么,等消息呗”

眼球大叔竟然又吼了起来,“你们这群废物,知道这一次因为你们的失误给公司带来多大的损失吗?那辆车就二百多万,那盒骨灰保了五百万,总共是七百多万,这笔损失谁来负责……”

严小开立即就激动了起来,吼着打断他道:“你嚷嚷什么?你少在那里危言耸听,公司一毛钱的损失都没有,上车之前我就看过了,那车是买了全保的,防盗险保二百二十五万,车子丢了,保险公司会理赔的”

眼球大叔被噎得滞了下,随即又吼道:“那骨灰呢?五百万你来赔啊?”

严小开吼道:“你以为我像你这么蠢啊,骨灰我早就装起来随身带着了”

“你……”眼球大叔再次无语了,半响之后才低声问道:“那你说现在怎么办吧?”

严小开没好气的道:“真是好笑,你是上司,现在是该你告诉我应该怎么办,不是你来问我怎么办我要是知道该怎么办,还要你这个上司来干嘛?”

眼球大叔又吼了起来,“既然你知道我是你的上司,你还用这种语气对我说话”

严小开更大声的吼道:“你都用这种语气对我说话,你能指望我用什么语气和你说话?”

眼球大叔软瘫瘫了,很无力的道:“年轻人,做人还是不要那么气盛的好”

严小开想也不想的应道:“老人家,做人还是不要那么倚老卖老的好。”

眼球大叔气得不行,“你,好,你小子等着,回来看我怎么收拾你,我非剥了你的皮打断你三条腿……”

严小开极不耐烦的道:“你少说那邢话了,赶紧说,我现在该怎么办?这趟回去后,老子留不留在你那破公司实习还不一定呢”

眼球大叔被气伤了,好一阵才无力的道:“再找一辆车,继续赶路”

严小开道:“钱呢?”

眼球大叔道:“钱不是早给你们了吗?”

严小开直接就给了他一句:“草”

眼球大叔立即吼了起来,“你说什么?”

严小开理也不理,直接就挂断了电话。

只是当他放下手机的时候,却发现另外三人正目瞪口呆的看着他。

不过这也难怪,因为有这样的上司是奇葩,可是有这样的下属更是奇葩中的奇葩

灵车被盗了,上官云尘那辆车终于派上了用场,而且是无偿的。

在上车的时候,上官云尘忍不住悄悄的向严小开竖起了大拇指,“哥,你真有性格”

严小开很二的一挺胸,“这还用说”

上官云尘笑了起来,“我的眼光也不错,没给我妹找错男人。”

严小开睁大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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磨炼卷 第九十四章 无敌龙凤胎

重新上路的时候,奔驰换成了宝马,开车的也变成了上官云尘。

严小开坐在副驾驶位置,两个女人坐在后面。

经过一路的磨合,严小开显然无形中就成了这一只小队的主心骨,原因无它,除了因为他是个带把儿的男人之外,还因为他有主见,有责任心,而且还敢跟上司顶牛。

这样的人,或许不被上司看好,但绝对受同事欢迎的。

刚才他在向公司汇报的时候,大家是亲耳听着的,要是一般的人,可以将事情推得一干二净,因为停车的是上官五素,拿卡的也是上官五素,车子被盗了,她所负的责任就最大。

不过严小开明显是没有这样做,向眼球大叔汇报的时候,不但没有推卸责任,而且话里话外都透着大包大揽的意思,仿佛那车就是他一个人弄丢似的。

说实话,如果没有下午被扒光那件事情,或许上官五素就被他这种行为感动,甚至是产生好感,说不准就此擦出火花演绎一段奸情呢

然而经过了下午那件事之后,上官五素不但没有感动,反倒认为他在假惺惺,明明就是大尾巴狼,还要装羊。

车子行驶在夜色阑珊的陌生街头,四个各怀心思,车厢里自然很沉默。

直到上了高速,行驶了一段之后,上官云尘才忍不住张嘴问:“哥,你觉得车子被盗是巧合吗?”

严小开不答反问:“你认为呢?”

上官云尘摇头,“我觉得不能,停车场里各种豪车都有,为什么别的车没丢,就这个车丢了呢,世上没有这么巧的事情”

严小开又问:“那偷车的目的呢?”

上官云尘道:“目的无非就两样,要么是冲那车,要么就是冲骨灰而来。但我想最有可能是后者。”

后面的上官五素突地插了一句嘴,“这还用说吗?肯定就是冲骨灰来的”

这突如其来的一句话,将两个男人微吓了一跳,因为他们都以为两个女人睡着了,回头看看,发现完颜玉和上官五素都好端端的坐在那里,张着眼睛,很精神的样子。

上官五素接着又道:“我不但认为他们的目的是骨灰,而且我还有个大胆的猜想。”

对于她的猜想,严小开没有求知的慾望。

不过巧的是,其他人竟然也很有默契的不发问。

毫无疑问,上官五素不知道什么时候变成了当前最不受欢迎的女配角。

见没人发问,上官五素十分的郁闷,自己什么时候变得这么不受欢迎了呢同时也很委屈,我都被某个人渣欺负成这样了,你们还这样对我?

兴冲冲的上官五素仿佛被兜头罩脸的泼了盆冷水似的,心里拔凉拔凉的。

场面,突然就毫无预兆的冷了下来,气氛十分诡异。

最后,还是上官云尘心疼自己的妹妹,解围道:“说来听听。”

这会儿上官五素已经兴致全失了,悻悻的道:“算了,不想说了”

严小开就忍不住道:“毛病,让你说的时候你不说,不让你说的时候你就叽哩呱啦的”

一句轻飘飘的话,立即就把上官五素气得满脸通红,狠狠的盯着他的后脑勺,张牙舞爪的不停发招,当然,只敢虚击。

好一阵,她才道:“首先,我得否定某人的观点,他觉得这是雇佣我们的主顾找人偷了车,目的是为了骗保。我觉得这纯粹是无稽之谈,只有很低智商的人才会有这种想法。”

某人,自然指的就是严小开。

听了这话,严小开突然有点后悔,下午的时候,自己真不该扒她的浴袍,而是该将她反身摁到墙上,掀进她的浴袍,给她狠狠的来一枚大头针,看她还怎么嘴硬。

恶心了一把严小开后,上官五素这才继续道:“然后我的观点是,那骨灰盒里面装的不是骨灰,而是白粉,因为是值钱的东西,所以才会保那么高的值。另外,这个主顾之所以谎称骨灰,又对我们要求这要求那的诸多挑剔,无非就是掩人耳目”

上官云尘又问:“如果真的是这样,那为什么他们不亲自押送呢?”

上官五素道:“那自然是因为中锐安保是个正规的保安机构,带着一定的特殊性,一般人对这类机构的事情不怎么过问,而且保值之后,一旦丢失还可以索赔。这无疑是双保险。要换我的话,我也会选择这样的机构来运送。”

上官云尘想了想后,还是摇头道:“这说不通,如果是这么危险又值钱的东西,没理由这么高调的,要换我的话,我肯定是把东西藏在某个家具或别的什么物品里面,然后低调的找一个托运公司或快递公司运送。”上官五素争辩道:“你就不许这主顾像某人一样,自以为是,自作聪明吗?”

某人,自然指的还是严小开。

这女人冷嘲热讽,指桑骂槐,无非就是想激怒严小开,可是严小开并没有生气,反倒有些好笑,很想问她一句:上官妹妹,把我惹恼了,对你有什么好好处呢?难不成下午被我看一次就上了瘾,希望我再将你扒光?

上官云尘沉默一阵,又问:“照你这么说,盗车的人肯定就是冲骨灰来的,那这人是谁呢?那个主顾吗?

上官五素道:“不能排除是这个主顾,因为他偷了车就一举两得,既获得了一辆好车,又可以向公司索赔”

上官云尘无爱的道:“你这说的不是和我哥说的一样吗?”

上官五素终于来气了,“你哥你哥,你哪来的哥,你只有妹。哪来的哥?”

上官云尘脸上微窘一下,“五素,你怎么可以这样说话,哥是好人”

上官五素冷笑了起来,嘲讽道:“是啊,他是好人,我长这么大,还没见过这么好的人呢”

上官云尘又劝道:“你不要对他抱有诚见嘛,放开心胸点看看,你会发现哥真的是个好人。”

上官五素却是气得不行,你还让我放开心胸,我都被他扒光了来看了,他是好人坏人我还不知道吗?

上官云尘语重心肠的道:“五素,你也应该知道,那天我替你考试的时候是什么情况,如果不是哥挺身而出,帮我说话,我肯定是没办法进入考场参加考试的,而且在考试的时候,下午出的试题,我一道也不会做,如果不是哥给我做的试卷,我肯定没办法考极格的。不夸张的说,哥就是你的恩人,要不是他,你绝不能顺利参加实习的。爸妈不是常教育我们嘛,受人滴水之恩,必须涌泉相报,就算你不报恩,你也不能当他是仇人啊,五素,听我一句劝,你和哥之间只是一些小误会……”

上官五素冲口而出就是一句:“你知道个屁”

上官云尘微愣一下,语气仍然很温和的道:“五素,看起来,我必须得和你讲一讲道理啊”

上官五素脸上突然现出惊恐之色,“不,你别讲,我不要听”

严小开有些疑惑,上官云尘讲道理这么恐怖吗?比自己用拳头还厉害?

上官云尘不为所动,缓缓的说教起来,“五素,我的亲妹,身为一个女孩子,你怎么可以这么粗鲁呢?虽然每个人都会放屁,而且每天都可能有几个,是正常又健康的一种生理现象,可是屁这种东西始终是粗俗之物,难登大雅之堂,你一个受过高等教育,甚至专门接受过礼仪教育的淑女,怎么可以随随便把屁字挂在嘴边呢你这样做,让爸妈情何以堪,让那些教导你各种礼仪德范的老师情何以堪……”

上官五素被他滔滔不绝的念叨弄得不胜其烦,终于又一度失控的暴走了,“闭嘴,你这个贱男,赶紧去死”

要换一般人,被妹妹这样吼叫,肯定会情绪激动的。

不管别人会不会,要换了严小开,严晓芯敢这样对他,他是绝对受不了的。

不过,上官云尘明显不是一般人,他没有激动,也没有生气,而是继续不急不徐不愠不火的道:“五素,你这样说就错了,首先一个,我是你哥,这一点是不争的。谁都无法否认的。不过如今社会,样样讲究民主,我也不一定非要求你叫我哥不可,但你也不可以称呼我为贱男,这样除了不礼貌之外,还影响你的素质与气质不是?你知道,现在高富帅的择偶条件是很高的,不要求形象,还要求内涵,你这么粗野,怎么才能实现你的人生目标呢?你不是说要找一个高富帅作伴侣,厮守一生呢?再一个,虽然说人生自古谁无死,死也是一种很正常的自然生理现象,可我是你的亲哥,你怎么舍得我去死呢?我死了对你有什么好处呢?恰恰相反,你应该保佑我长命百岁……”

上官五素突地扑上来,推了一下他的肩膀,语气奇平静的道:“你再不闭嘴我真的打你了,我发誓我会活活把你打死,很残忍的哦。”

上官云尘依然很平静的道:“五素,你推我是不对的,你应该知道,我现在正在开车,双手扶着方向盘,承载着四条人命,万一你一推我,我一失控,出车祸了呢?这样你不是成为千古罪人,害人又害己了吗?另外,你这样说也是不对的,爸妈把武功传给我们,本意是为了让我们强身健体,拥有自卫的能力,不受别人欺负,但绝不是让我们惹事生非,打架斗殴,胡作非为……”

上官五素抱住了头,神情痛苦的道:“妈呀,我求你了。别念了好吗?我真的受不了了。”

上官云尘不为所动,继续娓娓而谈:“我们是兄妹,是血脉相连的同胞之亲,要相亲相爱才对得起我们这层关系,你怎么可以打哥哥,还要把哥哥活活打死呢……”

上官五素死死的捂住耳朵,无力的呻吟着。

坐在一旁的完颜玉有些同情,终于探出手,把她拉到自己身上。

直到这一刻,严小开才彻底明白,为什么上官五素会称她哥哥为贱男,因为这个男人真的够贱,绝不是一般的贱。

最后的最后,连严小开都受不了了,“上官,好了好了,你妹妹知道错了,你别说她了好吗?”

上官云尘竟然很听话的立即闭了嘴,朝他眨了眨眼,甚至还做了个“耶”的手势

严小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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磨炼卷 第九十五章 天上掉陷阱

行程过了大半。

眼看还有六七百公里就抵达目的地了。

此时已经是夜里十二点多了,高速路上车辆相对稀少。

上官云尘行驶了四五个小时后,换了完颜玉,这会儿又行驶了四五个小时,该换下一个了。

恰好看到前面有服务区,完颜玉就提议去休息一下。

几人自然没有意见,于是完颜玉就把车驶了进去。

在那贵得离谱的小吃店吃着东西的时候,已经恢复了原气的上官五素道:“刚才我的话还没说完的,除了那主顾监守自盗这种可能外,还有另外一种可能,那就是主顾托送这东西的时候走漏了风声,引来了黑道的人。”

尽管她所说的这种可能也不无可能,但如果真是这样的话,事情可不是一般的大条,只是想着出来游游山玩玩水的上官云尘打心底不希望是这样,摇摇头道,“五素,我还是觉得你说的太玄了”

上官五素冷笑道:“太玄了?哼,你们都等着吧,他们发现了那骨灰盒是空的之后,肯定还会卷土重来的”

上官云尘见和妹妹说不通,只好转向严小开,“哥,你怎么看?”

严小开耸了耸肩,淡淡的道:“没什么特别的看法,就是觉得你妹的想像力很丰富,不宅在家里写械,反倒跑出来瞎混,实在是太浪费材料了。”

上官云尘又问,“哥,你真的认为是那主顾骗保吗?”

严小开摇头,“我从来都都没有这样说过,我只是说主顾做了很高的保值罢了,别的都是你们说的”

上官云尘愣了下,最后又不能不承认他说的是事实,严小开只是起了个头,然后大家就很逻辑的接下去罢了。

一向都不多话的上官五素终于张了嘴,“五素的说法虽然夸张,但绝不是没有可能的这件事,从一开始就透着不寻常的味儿。”

严小开想了想道:“想要验证她的猜测并不难。”

上官云尘:“哦?怎么验证?”

严小开拍了拍旁边的破书包,“东西在这里,只要找人验一下是不是那种东西,不就结了”

上官云尘恍然大悟的拍了拍脑袋,“对啊,我怎么没想到呢”

上官五素阴阳怪气的道:“有什么了不起的,我早就想到了,真是马后炮”

严小开哭笑不得,到底谁才是马后炮呢?

上官云尘眉头微紧,风清云淡的问:“五素,你是不是又要我和你讲道理了?”

上官五素心里一寒,赶紧的闭上嘴。

上官云尘这才接着道:“验这个东西虽然不难,可是我们谁懂验这种东西呢?”

港产片里那些沾一点到牙齿上搓一搓就能辩别真假的办法显然都是骗人的,就算不是,他们也没有这么高的技术,所以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后纷纷摇头。

上官云尘道:“那该怎么办呢?”

上官五素心中一动,提议道:“要不咱们去公安局,称捡到一包粉末,怀疑是白粉,让他们给验验?”

严小开暴汗,忍不住看向上官云尘,真心想问一句:你妹到底什么智商啊?这东西去了公安局后还能拿得回来吗?

一直都很沉默的完颜玉突然开了腔,“现在到哪了?”

严小开垂眼看了看路线图,“已经在西省境内,马上到罗阳市了。”

完颜玉道:“我有个表妹,在西省华清市公安局刑侦化验室工作我可以拿一点粉末让她验一下。”

严小开在路线图上查找一下,发现再过两个市就是华清市了,大概还有四百多公里那样子,到了华清市再往前一百多公里,那就是终点目的地了。

商量过后,完颜玉就打给了自己的表妹,和她约好明天早上去找她化验。别的人上厕所的上厕所,逛特产店的逛特产店。

约摸有半个小时那样,四人才准备再次出发上路。

然而,当他们来到宝马车前的时候,却发现有一辆别克车停在宝马车的后面,车头与车尾之间相隔不足十公分,而宝马车离前面的护拦也只有十来公分,前不能进,后不能退,根本没办法把车挪出来。

上官五素纳闷的道:“搞什么鬼,会不会停车啊,怎么塞人家屁股上呢?”

严小开微汗,这话说得可是太有水平了。

上官云尘侧大声冲周围叫喊道:“哎,谁的车,麻烦挪一下”

接连喊了好几声,没有人应答。

严小开这就凑到那车上,使劲的摇晃几下,希望能弄响那车的防盗,引起停车人的警觉。

只是防盗器虽然响了,可是响了很久,周围仍然没有人过来。

上官云尘想了想,又进了服务站的管理办公室,让他们用广播叫那车主挪车。

服务站的管理人员倒是很合作,连续叫了几遍的广播,可仍是没有人来。

这样的闹腾,动静不小,吸引了不少围观的群众,围在周边对着那两辆车指指点点。

尽管如此,那车主却仍然没有出现。

到了这会儿,几人也终于意识到事情不太对头了,这停车的人恐怕不是没眼力劲,而是故意的。

上官云尘见这会儿都折腾二十多分钟了,别克车还是没挪开,这就一咬牙,挽起袖子对严小开道:“哥,咱们两把车给抬到边上去”

此言一出,引起众人一阵轰然大笑。

这辆别克车,少说有两千多公斤,这个家伙竟然异想天开的要两个人抬出去,无疑就是痴人说梦啊

谁知道那被他称作哥的年轻人更白痴,只见他摆摆手道:“用不着,我一个人就可以,你车上不是有一条铁的棒球棍吗?给我拿下来”

大家又被弄得一阵啼笑皆非,但却站得更稳的袖手看好戏。

很快,那人就去拿来一根铁制的棒球棍,递给被他称为哥的年轻人。

那年轻人接过棒球棍,立即就来到别克车旁,把长长的棒球棍塞进车底,留一截在外面,然后双手握住铁棒,显然是要把车撬开。

这一幕十分的搞笑,因为大家都认为,这个年轻人是不自量力,他根本不可能把那车撬起来的。

然而很快,他们就目瞪口呆,傻在当场了。

“嘿”年轻人一声沉喝,双手猛地一用力,那别克车竟然真的动了。

不是缓慢的动了一下,而是仿佛遭遇了十六级超强台风一般,瞬间就把车给掀了起来,在空中转了一圈,“轰”一声四轮朝天的重重落到地上。

严小开一手将棒球棍撑在地上,缓缓的吁了一口气,刚才那一撬可是拼尽了他所有的内气。不过很庆幸,最近功力恢复得不到,已经有原来一成的样子,全力而为之下,车子终于被撬翻了

在大家还瞠目结舌反应不过来的时候,上官云尘却已经凑上来,多少有些埋怨的道:“哥,这么好玩这么拉风的活,你干嘛不让给我呢”

严小开汗了一下,只能安慰他道:“没关系,还有机会的,下次有这样的活,我一定让给你”

两个女人这时候也凑了上来,上官五素瞅一眼那四轮朝天的别克车,也不无埋怨的对严小开道:“你这个家伙,你怎么可以这么粗鲁,一会儿那车主来了呢?你说怎么办?”

上官云尘不以为然的道:“怎么办?凉拌呗。你没看到吗?这是别人在故意找咱的茬”

严小开摆摆手道:“行了,赶紧离开这儿再说”

几人点头,纷纷就要去打车门,上车溜之大急。

不过这个时候,他们想走显然是来不及了,因为人群外面已经响起了一声暴喝,“我草”

围观的人很自觉的让开一条路,一个年约三十来岁身材魁梧的平头男冲了上来,大吼道:“谁干的?这是谁干的?我草他姥姥的”

上官云尘一下就站了出去,“我干的,怎么样?谁让你的车堵着我。让广播叫你也没反应,你这是活该”

平头男一手指着他,“你tm是活得不耐烦了吧”

上官云尘道:“我看你才是活得不耐烦了呢”

严小开默默的冷眼看着,突然张嘴道:“上官,不用跟他废话,直接揍他”

上官云尘有些犹豫的道:“哥,这样不太好吧”

严小开没好气的横他一眼,刷地就冲了上来,一拳就朝平头男的脸上砸去。

平头男竟然也有两道散手,肩膀微侧,头一扭就躲开了这一拳。不过可惜的是,严小开这一拳只是虚招,重点在于他紧踢而出的一只脚。

“卟”的一声闷响,平头男有腹部正中一脚,整个人被踢得飞了出去。

严小开没等他落到地上,已经冲另外三人喝道:“走,快”

几人迅速的反应过来,纷纷往车里钻。

抢到驾驶座上的严小开迅速发动车子,调头,一脚油门就要往前冲。

只是车还没驶出服务站,一辆旅游大巴已经横空窜出,一下就挡到了他们面前。

“嘎”严小开反应极快的一脚急刹,在几人猛地前倾中急停下来。

旅游大巴的车门瞬间就开了,上面的人急涌而下,全都是二三十岁的年轻男人,穿着黑色的衣服,手里操持着各种管制刀具,杀气沉沉的压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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磨炼卷 第九十六章 当贱男遇上恶女(上)

天上掉馅饼这种事情,严小开没遇到过。

不过天上陷阱这种事情,严小开却终于遇到了。

很显然,眼前的就是一个天上掉下来的陷阱,那辆别克车是故意停在宝马车后面,那司机也是故意不出现,目的是为了拖延时间,等这辆载着大军的旅游大巴到来的。

旅游大巴上下来足足五六十号人,团团围在了车旁。

腾腾的杀气,从四面八方的重重压向车内的几人。

严小开苦笑道:“好嘛,这回想走都走不了了”

上官云尘疑惑的问:“哥,刚刚你撬车的时候就料到会是这样的?”

严小开叹气道:“一开始看到那别克车堵在后面的时候,我就隐隐觉着事情不太对劲,想撬开那别克车赶紧走人的,可是又下不了决心,现在……果然已经晚了”

上官云尘安慰道:“哥,别泄气,你只是晚了那么一点点罢了,要是再早几秒钟撬车,这大巴就堵不住我们了你还是很警觉,甚至可说是料事如神的。”

严小开无爱的看他一眼,“你就别拍马屁了,真要说料事如神,该是你妹,她的乌鸦嘴灵验了,他们真的卷土重来了”

上官五素没好气的横两人一眼,“你们这两个贱男,这都什么时候了,还有心情磨吱”

严小开拿起了放在一侧的棒球棍,顺势递给了她。

上官五素愣了一下,“干嘛?”

严小开淡淡的道:“我们四个人中,你最弱,拿着吧”

上官五素却一点也不领情的推了回来,“用不着你这么假惺惺,你还是多操心操心自己吧”

严小开窘了下,很是懊恼的暗念一下,我这么好心干嘛呢?

上官五素把棒球棍推回给严小开后,这就弯下了身,挪开脚垫,从下面的暗格里掏出了两把长刀,一把递给上官云尘,一把递给完颜玉。

完颜玉摇头,“我用不着”

话音一落,她已经猛然推开了车门,两把刀刷地一下从外面扎了进来,她的身体一滑,上身倒下避开这两刀的同时,一只脚已经踢了出去,挤在车门前的两人一人胸部中招,被踢得带着旁边一人倒飞而出,完颜玉借势一下就弹了出去

完颜玉的身手那是几个人之中公认最高的,她这一窜出却也果然没让众人失望,没等几人看清楚,便已听到“嘭嘭嘭嘭……”数不清的闷响声响起,围在她这边的七八人几乎是同时飞了出去。

上官五素赶紧的握着刀跟在她后面紧窜而出,投入到厮杀中。

严小开这边也已经开了车门,棒球棍首先就戳到一人身上,击得此人捂胸后退之际,他也飞快的窜了出去,到了地上,脚步还没站稳,四把长刀已经齐齐招呼到他身上。

危乱之际,严小开敏捷的就地一伏,一个扫膛腿紧跟而出,扫倒两人的同时,手中的棒球棍也已经疾挥而出,连中三元后,压力稍减,迅速的挺身而起。

在他一站起之时,七八人又再次猛扑而上,将他团团的包围起来。

严小开越战越心惊,因为这些人的身手竟然都不弱,最起麻要比一般的民警高强一些,尤其让他震憾的还是这些人的士气,个个勇猛凶悍,自己出手已经不轻,换了普通人,一旦被击中,必定要倒地半天,可是这些人却迅速的弹了起来,有战斗力的立即就紧扑而上,没有战斗力的则赶紧退出,让别人的趁势而上,仿佛训练有素的样子。

不过也正因为如此,严小开更是兴奋,因为敌人太弱的话,那这场战斗就没有什么意思了。

看清楚了这些人的实力之后,严小开下手就更重更残忍了一些,不击则已,一击必定是敌人的要害,一边打,一边冲,不多一会儿就到了被围困的上官五素身前,棒球棍接连扫出,将她背后的三人擂倒之后,反身与她背靠着背的撑在一信。

背后的压力一减,上官五素就轻松了许多,专门的对付起前面的敌人,但还是死鸭子嘴硬的道:“你跑来干嘛?”

严小开虽然自称斯文,其实却是个好战的人,这会儿身陷重围,让他仿佛又回到了之前面临十万御林军的情景,心内热血澎湃,嘴巴也变得忿了起来,“当然是来给你解围啊,怎么说咱们也有过一场肤之亲,我怎么可以放任你不管呢”

上官五素的脸上一热,心里却怒火腾腾而起,狠狠的一刀将眼前的一人砍翻,怒骂道:“死不要脸,谁和你有肌肤之亲了?”

严小开嘿笑一声,用棒球棍架开劈到面前的一刀后,弹腿踢倒侧边的一人,又顺势一棍砸到另一边扑来的一人的脑袋,砸得他惨叫着退了下去后,这才道:“五素,你的记性可真差呀,下午的时候,咱们不是在床上那什么吗?”

上官五素听见这厮还敢提这茬,而且还是这节骨眼上当着这么多敌人提,怒火更炽,小宇宙当场爆发了,悲愤化为力量,手中的长刀连挽几个刀花,唰唰唰的连砍带刺,一连杀伤了三人,嘴里愤恨无比的骂道:“禽兽,你还好意思说这个?”

严小开猥琐的哈哈大笑,在笑声中猛扑而出,棒球棍挥舞成一片棍影,罩向一个数次向自己发起偷袭,一击不中又迅速退入人群的狡猾之徒。

一连袭中了七八人中,终于杀开一条血路,棍子当头罩向了这个王八蛋,从头开始敲打,一直打到了腿上,十棍,二十棍,三十棍……或许更多吧,这轮敲打下去,这厮已经鼻青脸肿,鲜血横流,两条腿也被当场敲断了。

尽管身上因此被划拉开一道小口,但严小开觉得值了,迅速的退回到上官五素的身后。

这个时候,围战他们的五六十人已经所剩无几了,只有零零星星的十来人还围着他们,别的不是躺在地上呻吟,就是蹲在地上惨叫,还有一下跌坐在车旁大口大口的喘气。

场面,不是一般的血腥恐怖,那些之前围观的,早就缩到服务站里面去了。

正当严小开几人以为这场战斗将要结束,心里稍稍放松的时候,服务站的入口,竟然又有三辆旅游大巴一前一后的接连驶来。

这几乎是同一种型号的旅游大巴一出现,四人的心里顿时就是一紧,一种很不好的预感像是八爪鱼喷出的墨汁使他们心头蒙上一层黑色的阴霾。

果然,那三辆旅游大巴在战场外约有三四十米的地方停了下来,车门一开,上面就急涌下数不清一水黑色衣服装扮的汉子,手中纷纷操持着长刀,气势汹汹,杀气腾腾的朝这边扑来。

“我草,不是吧”

那头正准备扔掉沾满血迹长刀的上官云尘忍不住破口大骂了一句。

杀敌最多的完颜玉也忍不住蹙起了秀眉,迅速的解决掉眼前的三人,快步向严小开那边走去。

看着这一波又一波接踵而来的敌人,严小开心惊之余也暗暗叫苦,这三辆车总计恐怕不下一百六七人,虽然以几人的身手,这一百多人要扛下来也不算难事,可是这一批过后呢?

还会不会有下一批?还会不会来更多的敌人?

这一百来号黑衣人压上来后,并没有立即扑上来,不但如此,就连之前苦苦挣扎的仅剩几人也跟了下去。

战斗,至此仿佛暂告了一段落。

正在严小开心中七上八下,想着脱身之法的时候,服务站的广播突然响了。

一个阴沉沉的声音落入众人的耳朵,“我还有五辆大巴正在路上赶来,把我们要的东西交出来,放你们一条活路,否则必定就是葬身之地。”

这是警告,还是恐吓,没有人知道。

严小开等人只知道,这人所说的东西,肯定就是那曾经装在骨灰盒里,现在被严小开背在书包上的白色粉末。

如此一来,仿佛直接就验证了一件事,那就是上官五素极为大胆与夸张的猜测,这个粉闹怕真的是价值连城的毒品,否则别人绝不会这么劳师动众的来抢掠的

不过现在,显然不是夸赞上官五素的时候,而是该考虑这广播里的人说的话有几成可信度的问题?

他们能交出东西吗?

交出东西之后,他们真的可以离开吗?

这一切的一切,都是未知知数,只有试过才能知道,可是……他们能试吗?

上官云尘等人纷纷将目光投向了严小开,显然是在等他拿主意。

严小开却回头看着几人,上官云尘摇头,上官五素也摇头,连完颜玉也摇头,很显然,他们都不愿意他将东西交出去。

严小开一直都强调自己是个民主的人,也就是说他不为自把自为自作主张,可是这一次,情况好像有点相反了,他竟然不顾众人的意见,将一直背在后面的那个破书包解了下来,然后从他买的那些土特产里面找出一包白色的粉末,扬在了手上。

在他甩手就欲扔出的时候,上官五素终于忍不住大声的叫道:“不要”

严小开的动作滞了一下,冲他摇摇头道:“给他们吧,反正咱们也不吸这个玩意儿”

上官云尘接着道:“哥,你把东西给他们了,咱们回去怎么交差啊?”

严小开好气又好笑的道:“命都快没了,还交什么差啊”

完颜玉终于也吭了声,“万一东西给了,他们又不放过我们呢?”

严小开神色凝重的道:“如果真是这样的话,咱们只能认倒霉了”

见他如此的坚持,三人也无话可说了,纷纷闭了嘴。

严小开抬眼看看那黑鸦鸦的一大片人,又抬眼看了看服务站办公室,然后猛地一旋手,手中那包白色粉末就被扔了出去。

只是当众人赶紧的就要奔去抢的时候,却发现那白色的粉末被扔到了服务站那三层楼高的尘顶之上。

没等众人回过神来,服务站的广播又响起了那个沉闷的声音,但仅仅只有一个字:“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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磨炼卷 第九十七章 当贱男遇上恶女(下)

“杀”广播里一声残酷无情的冷喝一响。

那些远在远处,一直虎视眈眈的黑衣汉子们立即就动了,狂吼着挥起长刀,冲严小开等几人扑来。

“草,果然和我想的一样”严小开忍不住怒骂一声,然后一马当先的迎了出去,那所向披靡的棒球棍也狠狠的挥了出去,当场就敲倒三人。

上官云尘等人见状,也是一阵叹气,亲,明知道这是陷阱你为什么还要往里跳呢?我们是说你二呢?二呢?还是二呢?

不过眼前的状况,显然容不得他们多想了,因为严小开已经和这上百号人杀起来了,他们赶紧去帮忙,这位二大爷恐怕就要被砍成肉酱了,所以他们赶紧的扑了上去,加入战圈。

经过了试探,严小开已经完全确定,这些是好人,没有必要留什么面子,讲什么情,所以下起手来就不分轻重,手中的铁棒如哭丧棒一样,逢人就敲,近者就捣,管你是死是伤还残

厮杀,又一开展开了,空前的激烈,比刚才那一场还要血腥,惨烈。

受伤倒地的人,一个接着一个。惨叫声,一波接一波。

一贯平静和谐的服务站,俨然成了一个血腥战场。

厮杀进行了约有二十来分钟那样子,上官五素就有信不住了,左支右绌,极为狼狈,上官云尘那边虽然还能勉强应付,但显然也撑不了太久了。

被各自围困在一个战圈里的严小开与完颜玉互顾一眼,极有默契的且战且冲,各自扑向那对孪生兄妹。

看见严小开从人群中厮杀进来,和自己背靠背的紧挨在一起,嘴上虽然没说什么,但心里却是感激他救驾及时的,虽然这个男人真的猥琐很流氓很讨厌,但她却必须得承认,她喜欢这个家伙并肩作战的感觉,所以这一次,她就没出言讥讽了。

然而让她没想到的是,她是忍气吞声了,可是严小开却嘴花花,甚至是变本加厉的調戲起她来。

“哎,五素,你刚刚说我还好意思提那件事,其实我觉得没有什么不好意思的嘛,男欢女爱,那不是很正常吗?”

听见严小开竟然在这个节骨眼上说这样的话,上官五素哭笑不得,这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有心情和我说这个?还男欢女爱?鬼才和你男欢女爱呢

被刺激到的她,心中有气,下手就更是狠辣,手中的长刀连连挥起,落刀之处,必定是敌人的要害之处,身前惨叫声响起一片。

严小开也毫不示弱,连戳带打,棒势如猛虎,跃步如蛟龙,靠得近一些的人纷纷中招,不是被敲头,就是被戳胸,更有甚者小jj也中了招……

将围压上来的敌人打压下去后,严小开趁隙又調戲道:“五素,说真的,其实你长得挺好看的,要是这脾气能改一下,脑子能学机灵一点,还是个可以勉强说得过去的女人。哎,要不这样,我吃亏一点,就让你做我的女朋友之一好了”

上官五素气得脸红耳赤,咬牙切齿,怒骂一句“去死”,手中的长刀就更是狠绝毒辣的挥刀,带起一片森寒的银光,舞起一片腥风血雨。

她越是愤恨,严小开反倒越是来劲,应敌之余还不忘用肩头碰碰她的肩头,“哎,怎么样吗?反正你不但让我看过,也过我摸过了,我知道你的大小,你也知道我的长短……”

上官五素被轻薄戏辱得忍无可忍,不能再忍了,反手对着严小开的后背就是一刀,“王八蛋,姑奶奶收了你”

严小开机警的一闪而过,顺势敲晕了侧边的一人后,回过头来冲她更是挤眉弄眼的道:“哎,你哥不是说你要找个高富帅的吗?以前我虽然是个穷挫矮,现在我可是非同一般哦,一亿虽然拿不出来,但几千万对我来说还是碎料的怎么样,我保证会对你很好的,而且你也知道,我自身的本钱也不小,就算不能让你欲仙欲死,最少也能让你感到快乐和满足……”

严大官人的无耻,终于激起了五素秀的真火,扔下那班敌人,挥刀就追着他砍来,“王八蛋,我砍死你我非砍死你不可。”

严小开赶紧扬起棒球棍招架。

“呛呛呛”长刀和铁棒数次交碰,擦起一串火花。

看见这两人突然战到了一处,那些黑衣汉子傻眼了,起初以为他们在做戏,可是看清楚一点却发现他们真的在拼命

刚开始的时候还有人继续向激战的两人不停攻击,可是插进去的人无一幸免,纷纷受伤惨重的跌飞出来。

一而再,再而三,就没有人自找灭亡的扑上去了,纷纷退了出来,围成一个大圈,看着这一男一女从这头打到那头,从那头打到这头,又从这头打到那头……

打吧

使劲的打

由你们鬼打鬼,打到筋疲力尽了,我们才上去捡死鸡。

众人如是想着,更是睁大眼睛看这场好戏。

严小开仿佛没料到这女人突然调转刀头对向自己似的,应付起来始终是手忙脚乱节节败退的样子。

上官五素也是恨极了严小开,虽然她也清楚这个时候向他出手不是那么合适,可是既然出了手,她也管不了那么多了。

眼看着他被逼到了宝马车的侧边,已经退无可退了,上官五素心中一喜,正要放出一个大招将他挂掉的时候,却发现严小开突然朝她眨了眨眼睛。

上官五素反应不过来,直到他拉开驾驶座的车位,冲自己大喝“笨妞,上车”的时候,她才恍然明白过来,原来这厮是故意激怒自己,又故意装作不敌的逃来逃去,目的就是为了麻痹敌人,然后接近这车,上车逃逸。

上官五素仍是不免暗骂这厮阴险,因为自己完全不知道这厮在做戏,反倒是当真了,虽然她必须得承认这是一记妙招

在那些正翘手站在外围看好戏的黑衣男们醒过神来,怒骂着扑上来之际,她已经拉开了后排座的门,飞快的窜了进去。

说来话长,其实就是转眼瞬间。

众人醒悟过来扑到近前的时候明显已经太迟,因为严小开已经发动了车子,并且一脚油门,一手方向盘,狠狠的朝那些人撞了过去。

逃得快的,勉强幸免于难,逃得慢的,当场就被刮倒了。

看见这车疯了一样狂冲乱撞,众人纷纷闪躲退避。

驶了约有十来米那样,严小开在后倒镜中一看,上官云尘和完颜玉还在人群中间被围殴,这就猛地一挂倒档,狠狠的一脚油门飞似的倒车。

听到前面急促的车轮声,围着他们俩的那些人赶紧的闪躲,刷刷几下,宝马车迅速的退到了近前。

完颜玉反应极快的一下拉开车门钻了上去,上官云尘反应稍慢,加上又有人缠着他,等他回过神来的时候,车子已经滞了一下后往前疾驶了,来不及多想,他赶紧的飞跑几步,猛地一跃而起,一下就扑到车尾上,像一只壁虎般紧紧的黏在那里。

严小开一路猛冲直撞,撞翻了不少的人,服务站的出口被一辆旅游大巴横停着堵住,他只能调头,往服务站的入口驶去。

上官五素见状,不由大惊,失声喊道:“笨蛋,这是入口,是逆行,你不要命了”

严小开没有应声,只是紧紧的盯着前方,在刚抵达出口的时候,恰好一辆重型货卡迎面疾速驶来。

“布”货卡司机慌乱的摁起喇叭,震天的鸣笛声响了起来。

眼看两车就要在出口撞上了,严小开猛打方向盘,顺势拨拉一下档棍下面的电子自动手刹。

“切”的一声刺耳响声,整辆车漂移着急刹起来,巨大的惯性带着车子一百八十度调了头,趴在车尾后面的上官云尘整个下半身都凌了空,只剩两只手还抓着那里,在下半身堪堪要撞上货卡车头的时候,迅速的又收了回来。

要不是这家伙练过壁虎功,这会儿不被甩出去摔死,也被货卡车头给刮残了。

漂移急刹过后,车子卡位成功,从逆行变成顺行,从出口卡进了主道,在车子没有停稳之际,严小开已经放开手刹,再打方向盘,猛地加油朝前驶去,车子一阵剧烈的蛇形,随后竟然顺行进入了高速主道,在上面奔驰起来。

当车子驶稳后,上官五素被提到嗓子眼的一颗心才稍稍放了下来,佩服又惊诧的往严小开看去,因为换作是塞车高手的她,也不一定能如此顺利的移漂卡位从逆生变成顺行。

只是才看他一眼,不由又是一阵莫名其妙,因为这厮的一张脸已经变得煞白,没有半点人色,额上更是冷汗淋漓,仿佛受到了巨大惊吓一般。

不错,严大官人确实被吓坏了,他以前虽然跟西门耀铭学过漂移急刹,但却是第一次用在这种危险关头上,况且还是开着一辆并不熟悉的车,这对于驾驶技术仅比菜鸟好那么一点点的他,实在是太有难度了。

足足往前狂奔了近十公里,确定后面没有追兵了,严小开这才赶紧的把车驶向匝道,将后面已经被吹得唏哩哗啦,连头发都全部竖起来的上官云尘放下来。

接着又是一顿狂奔疾驶,速度几度超过了一百七八,一路也不知道被照了多少张相,驶出了六七十公里,几人狂跳的心才慢慢平静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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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八章 一路向西

宝马x6平稳的行驶在高速上,严小开的情绪也渐渐平伏了下来。

回头看一眼几人,发现他们个个都是一身的污迹与血迹,不由有些紧张的问:“你们有没有受伤?”

三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又各自检查一下,纷纷摇了摇头。

“没受伤就好!”严小开稍稍安心,然后又有纳闷的自言自语道:“咦,我怎么感觉肩膀上麻麻的呢?”

三人齐齐往他的肩膀看去,不由吃了一惊,因为他们虽然是没受伤,可是严小开却受伤了,肩膀上被划开了一道口子,皮开肉绽,正在不停的渗血。

上官云尘失声道:“哥,你在流血。”

完颜玉冷漠的俏脸上浮起一丝急sè,“赶紧停车!”

上官五素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因为这个伤口……好像,也许,大概,可能是她砍出来的!

不过到底是不是,她也不敢确定,反正刚才追砍他的时候,自己的长刀确实是在他身上拉了一下的。

严小开拗不几人,只好靠向匝道,把车停了下来。

完颜玉在自己身旁的座位上拍了拍,示意他坐到后面来。

上官五素心中有愧,很自觉的从后排坐到前排,接替严小开继续开车。

重新上路的时候,完颜玉给严小开检查一下,发现他身上的伤口竟然不只一次,肩膀上有一处,腰背上有一处,一边的小腿内侧也有一处,虽然都不算太深,但都在不同程度的渗血。

上官云尘见状就赶紧从前面拿出一个小小的药箱,递给完颜玉!

完颜玉从药箱里找出消毒水,云南白药,纱布,绵签等物后,见严小开还呆在那儿,不由就道:“脱衣服啊!”

严小开被吓了一跳,“啊?”

完颜玉指了指他背上的伤口,“你不把衣服脱了,我怎么给你消毒包扎?”

严小开尴尬的看看几人,有些手足无措的样子。

上官云尘就朝他挤眉弄眼的调侃道:“哥,美女都让你脱衣服了,你还犹豫啥呀?”

严小开白他一眼,你不说话,没人会把你当哑巴的。

最后,他还是咬了咬牙,把衣服脱了下来。

男子汉大丈夫,才不怕露毛呢!

上身脱光之后,肌肉就露了出来,结实,匀称,柔和,再配上那副俊逸的相貌,对于女人而言,绝对是一种致命的诱惑。

完颜玉的表情虽然仍然平淡,古井不波的样子,但在车内倒后镜上看到这一幕的上官五素却忍不住脸红耳热起来。

上官云尘探出了手,在他身上摸了一把,啧啧的赞道:“哥,看不起来,你的身材这么好呢!”

严小开大寒,一把拍开他的手,“别乱摸!”

上官云尘叫屈的道:“就兴你摸我,不兴我摸你啊!”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这话让上官五素的脸刷地就热了起来,因为上官云尘有没有被他摸,她不是很清楚,自己却是被他摸过的……而且不只一回。

在完颜玉替严小开始清创消毒的时候,上官五素也不知自己是什么心态作祟,尽力把车开得稳稳的,甚至还悄悄的把车里的空调温度调高了一些,使车里尽量暖和。

“咝~~~~”当消毒水涂抹到伤口上的时候,严小开疼得忍不住龇牙咧嘴的连连吸气。

上官云尘见状,竟然柔情款款的道:“哥,疼吗?”

严小开无爱的道:“你说疼吗?你身上开几道这样的口子试试。”

上官云尘伸出手,很基情的道:“疼的话,你就握着我的手,握着我的手就不疼了。”

严小开汗了下,垂头看下自己的手,却是更汗,因为在不知不觉间他已经抓住了完颜玉的腿,难怪手上软乎舒服呢!

悄眼看了下完颜玉,发现她好像完全没感觉似的,只顾专注的给自己清创消毒,脸上没有什么表情!

尽管如此,严小开还是很自觉的放开了,这个女人的便宜,他可不敢占。

为了分散身上的疼痛,他只好继续和上官云尘吹水打屁,白他一眼道:“拜托,你现在没有装女人了好不?咝~~”

上官云尘往头上摸了摸,干笑道:“是哦,我都忘了!”

严小开:“……”

上官云尘又冲他挤眉弄眼的道:“哥,那要不我带上假发,画个妆,然后再填两个肉包子!”

严小开巨寒,连连摆手道:“算了,你别恶心我了!咝~~”

上官云尘作忸怩状,“人家是真心的呢!”

严小开暴汗,“真心的也不要!”

上官云尘:“哥,你好狠的心!”

严小开:“……”

好容易,上半身的伤口终于处理好了,严小开已经疼出了一身冷汗,而且心里很纳闷,被砍的时候怎么就没这么疼,上药的时候反倒更疼呢!

完颜玉从严小开的行李袋里找出一件衣服,让他穿上,然后才道:“轮到腿上了!”

严小开又被吓一跳,“要脱裤子?”

完颜玉淡淡的问:“你想脱?”

严小开连连摇头,在郝婞,毕瑜,甚至是郑佩琳面前脱裤子,他都无所谓,可是当着这两个女人,他真的很难为情,毕竟……没有什么感情基础嘛!

完颜玉朝自己的双腿拍了一下,“你趴下来!”

严小开睁大眼睛,“趴你腿上?”

完颜玉漠然的看他一眼,“你想趴?”

严小开哭笑不得,“那该怎样?”

完颜玉朝侧边指了指,“你头朝那边,腿放我这。”

严小开恍然,赶紧的趴下来,把受伤的小腿放到了她的两腿间,柔软,结实,还带着温热的接触使得他心里一震,忍不住就有些心猿意马,疼痛似乎也减轻了许多。

转过身一直看着他的上官云尘则朝他挤眉弄眼,那表情神sè无疑是在说:哥,你艳福不浅哦!

严小开只是瞪他,瞪他,再瞪他。

上官云尘终于识趣的回过了头,不再往后看了。

直到伤口通通处理好了,严小开才坐了起来,缓缓的吁了口气,这个伤口包扎虽然香艳刺激,但也不是一般的疼呢!

过了好一阵,严小开坐在那里昏昏yu睡的时候,上官云尘却又转过头来问:“哥,你觉得刚才那些是什么人啊?”

严小开道:“能来抢骨灰的,还能有谁?”

上官云尘道:“这么说来,五素真的说中了,那主顾托运东西的时候走漏了风声,引来了黑道上的人争抢。”

严小开道:“照目前的情况来看,恐怕真的是这样,但也有可能是主顾自己派人来抢的。”

开车的上官五素终于插了嘴,有些幽怨的道:“费了那么大的劲儿,好容易护着东西走了一大半路了,结果却被你交出去了!哎,我说姓严的,既然你早猜到扔出去还是被围杀的结局,为什么还要扔出去?”

严小开有些委屈的道:“我不就想试一下这些人到底坏到什么程度嘛!”

上官五素气不打一处来,“试一下?这种事情可以试的吗?我真的很奇怪,你的智商怎么这么飘忽,一时高一时低……”

上官云尘打断她道:“好了好了,反正东西不扔也扔了,扔了不是更好吗?一了百了,再也没有人追杀咱们了,咱们也不必赶路了。下个出口,咱们就可以打道回府吧!”

两女都没有发表意见,显然是默认了他的提议,东西都没有了,还有什么必要再继续走下去呢!

严小开则坐起身来,把那个破书包提到手上,然后从背包的暗层内袋里掏出一包粉末递到三人面前。

看见这东西,三人的神情均是一滞。

失神的上官五素差点没撞上前面一辆吉普车的车尾。

好一阵,上官云尘才结巴的道:“这,这是……”

严小开道:“这就是骨灰盒里装的粉末啊!”

上官五素急忙问:“那刚才你扔出去的是什么?”

严小开道:“那是我在特产店里买的五谷杂粮面粉,准备回家做汤圆的!结果听那人说要,我就扔出去了,你们当时还说让我别扔,我差点就憋不住笑出来了。嘿嘿!”

三人:“……”

上官云尘拍了拍额门,哭笑不得的道:“原以为甩掉麻烦了,没想到你还把这东西死攥在身上,哥,我说你就不能不这么jing明么?”

上官五素接口道:“他不是一直都这样吗?智商忽高忽低,该聪明的时候不聪明,不该聪明的时候偏偏瞎聪明,到现在你还没习惯吗?我都开始麻木了。”

严小开听了这话就郁闷了,哥什么时候智商低了,不就是分不清在你是男是女这件事上钻了牛角尖吗?人有失足,马有失蹄,这不是很正常嘛!一点错也不犯,那就不是人,是神了!

上官云尘见妹妹又来挤兑严小开,心生不悦,又缓缓的问:“五素,你是不是又要我讲道理了?”

上官五素心头巨寒,忙道:“不,不要,我什么都不再说了,现在开始,我是哑巴!”

上官去尘这才放过她,然后问道:“哥,既然东西在这儿,那我们是不是还拿去化验?”

严小开想了想道:“虽然照眼前的情况来看,这东西十有九八就是白粉,但我觉得最好还是验一下,反正完颜玉也约好她表妹了不是吗?”

完颜玉点了点头。

严小开打了个呵欠道:“那就这样吧,继续赶路,在清华市下高速,我有点困了,先眯会儿眼,你们盯着点,有什么情况立即叫我!”

几人纷纷点头答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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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九章 上官五素发威

刚才那一仗,严小开拼尽了身上所有的气力,而且还受了伤,流了血,这会儿jing神已经严重不济。坐在那儿没多一会儿,这便昏昏沉沉的睡过去了。

宝马车的座椅虽然宽敞舒适,可始终不是床,坐着睡和躺着睡有着很大差别。因为肩膀疼,腰背疼,小腿也疼,所以严小开怎么睡都不舒服。

迷迷糊糊中,换了好几个姿势,靠到了一个类似枕头一样柔软的物体上,终于感觉安逸了,呼呼的熟睡起来。

时间,不知道过去多久。

严小开终于悠悠的醒来,还没张开眼睛,鼻端便闻到一阵特别的幽香,这股香味很熟悉,仿佛就是完颜玉身上的,然后又感觉到额间有些痒,仿佛有羽毛还是头发什么的东西。

疑惑的张开眼睛一看,不由当场吓了一跳,因为自己的身体几乎有一半倚靠在完颜玉的身体上,头搭在她的肩膀上,一只手还放在她的腿上。

晕死,难怪说睡得这么舒服呢,原来是倚着个美女枕头啊!

严小开刷地一下就弹了起来,神情极为的尴尬,尴尬之余又很疑惑,刚才睡着的时候,他清楚记得自己做了个chun梦,具体的内容虽然记不得清楚,可是场景却是相当婬亂的,自己的手好像在某个女人的大腿上摸来摸去的,谁知道刚才放在完颜玉大腿上的时候有没有也配合的摸几把呢?

正在他不知该道谢,还是该项道歉的时候,完颜玉看了他一明,清冷的眸子里仿佛含有深意。

严小开心中一禀,终于坚难的低声说了一句:“不好意思,我不是故意的。!”

完颜玉没有说什么,神情淡漠依然,仿佛什么都没听到似的。

谁知道前面的上官五素耳朵却极灵光,yin阳怪气的来了一句,“不错,他不是故意的,他是有心的!”

这一回,上官云尘也没帮严小开,而是有点幸灾乐祸的冲严小开挤眉弄眼。

显然,刚才那一幕虽然谁都没吱声,可是谁都看到了。

严小开被弄得老脸一花,又无力辩解,只能闭嘴不语。

上官五素仍不罢休,继续道:“就是完颜姐好脾气,要换了我……哼哼!”

换了你?

换了你也白搭,你难道忘了被扒光的时候了?

严小开被弄得又气又恨,嘴上虽然不能辩解,暗里却道:你个小娘皮,最好以后就别落得小爷手里,否则非把你死拉死拉的不可。

正在这个时候,一直不言不语的完颜玉道:“你们看看后面。”

三人下意识的往倒后镜看去,发现有一辆车一直尾随在后面,不过因为夜sè太浓,车灯又太刺眼的关系,看不清楚后面的到底是什么车,更没办法看清开车的是什么人。

上官云尘看了一阵,没看出什么究竟,于是道:“也许只是巧合吧!”

完颜玉摇头道:“已经跟了有半个小时了!”

严小开眉头微蹙,对上官五素道:“开快一点看看!”

上官五素这就猛地踩下油门,方向盘一摆,宝马车往超车道驶去,速度从原来的一百瞬间提到了一百四。

后面的车竟然亮了方向灯,然后紧跟这来。

这一下,几人的心里顿时就jing惕起来。

严小开沉吟一下,又沉声道:“再快一些!”

上官五素又紧了紧油门,时速度时变成了一百七。

到了这个速度,一般的车已经是望尘莫及了。不过后面的车竟然依然紧追不舍。

如此一来,那就几乎可以完全确定了,这个车就是跟着他们的。

在经过一片灯光比较亮的地方的时候,严小开等人终于看清楚了后面的车,那是一辆奔驰,确切的说是一辆奔驰商务车!

上官云尘疑惑的道:“咦,这车怎么跟我们之前丢的那辆车一个款式,连颜sè也一样。”

严小开转过眼,摭住眉梁看了一阵,终于道:“什么很像,这就是咱们丢的那辆,你们看车牌号!”

几人闻言心里一震,凝集目力看去,果然发现那车就是之前在酒店停车场不见的那一辆。

确认这一事实后,上官五素当即就炸毛了,怒不可竭的道:“偷了我们的车,还敢跟着我们,我看他是活得太滋润,都忘了干渴的ri子了!”

几人微寒,这话说得是不是太文艺了一点呢?

上官五素突地又喝了一声,“大家坐稳了!”

听她这么一喝,严小开和完颜玉还懵懵然的不知道她想干嘛,可是上官云尘却已是脸sè大变,慌恐的道:“五素,你要干嘛?你别乱来,这车我可是下了血本的!”

上官五素理也不理,猛然一打方向盘,车子刷地插向了行车道,然后猛地一串点刹,又快又急,巨大的冲击惯xing弄得三人一阵前倾后仰,差点没被弄人仰马翻。

这突如其来的一手,显然也让后面的奔驰车有点措手不及,反应过来也跟着刹车的时候,两车已经相距不远。

正当后面的奔驰车也跟着要打方向灯,驶向停车道的时候,上官五素竟然突地一挂倒档,整辆车开始在行车道上逆行后退。

在车流量密集,且速度高达上百公里的高速路上逆向行驶?

如此疯狂的举动,把严小开等三人都吓坏了。

上官云尘大喝道:“你疯了,快停下!”

严小开也惊得不行,“哎,你不想活,我们还想要命呢!”

完颜玉虽然什么都不说,但一张脸已经白了。

他们都被吓成这样,更何况是那辆奔驰车。

看见这车竟然逆行而来,正yu从超车道驶向行车道的奔驰车赶紧又回到超车道。

这个时候,两车几乎已经是平行而驶了。

而这个时候,宝马车的后面已经隐隐的亮起了车灯,显然后面有车来了。

三人都急得不行,可是坐在驾驶座的上官五素却无比的淡定,从她的侧脸上能看到一个微微勾起的弧度,显然,她是在笑呢!

“坐稳了!”

上官五素又一声大喝,一脚刹车的同时,档位挂回了前进档,然后猛地一脚油门,方向盘也是一个猛打。

一气呵成的动作之中,车头已经向那辆奔驰车撞去。

“轰!”的一声,剧烈的撞击不但撞得辆奔驰车巨震,也弄得车上的三人心里一震。这,无疑就是在玩命啊!

说来话长,其实就是转瞬之间。

上官五素的疯狂不但吓坏了三人,也吓坏了那辆被撞得车门凹进去的奔驰商务车,赶紧的加速朝前行驶。

“哼!想逃?”上官五素冷笑一声,脚下的油门一紧,意气风发的喝道:“门框都没有!”

车内的三人面面相觑,却什么都没说,只能各自提心吊胆的握紧扶手。

在上官五素一脚把油门踩尽的同时,车速顿时被提升了起来,超过了一百九往二百逼近。

前面奔驰商务车的动力,明显没有这么足,而那驾车之人的驾驶技术也明显没有上官五素这么彪悍,所以仅仅只是两个多公里,宝马车就追到了奔驰车的尾巴上。

尽管如此,上官五素仍没有减速的意思。

上官云尘紧张无比的叫道:“五素,要撞上了,要撞上了!”

上官五素转了一下脸,露出了个俏媚又残酷的笑意,“我就是要撞他!”

“轰!”宝马车头一下就撞到了奔驰车尾上,前面的车子一颠,后面的一震。

“嗷~~~~”上官云尘尖声的惨叫了起来。

几人疑惑的扭头看他,“怎么了?”

上官云尘指着微凹进去的车头,“我的车,我花了三百多万的车啊!”

严小开没好气的道:“靠,叫得这么yin蕩,我还以为你受伤了!”

上官五素没心没肺的道:“不就是撞破了一点嘛,没车开的话,大不了我那街跑陪给你开就是了,也花了我三万多呢!”

三人:“……”

两次猛烈撞击过后,上官五素就好像上了瘾似的,脚下的油门一脚紧过一脚,不停的往前面的奔驰车撞去。

随后奔驰车的车尾被撞得越来越破烂,宝马车的车头也越来越惨不忍睹,而上官云尘的惨叫声也越来越惨绝人寰。

奔驰车虽然被撞怕了,左闪右躲,可是始终都没办法摆脱驾驶技术jing湛到彪悍的上官五素,还几次险险的被撞得差点翻车。

“轰~”

在上官五素有些得意忘形之际,车身突然间大震,不过明显不是来自前面,而是来自后面。

几人往倒后镜上一看,不由大吃一惊,因为这一回不是他们撞别人,而是别人撞他们。

宝马车的后面,不知道什么时候竟然冒出了一辆黑sè的悍马,紧紧尾随在后,巨大的保险杠正直直的对着他们,而宝马车被撞的车尾已经微微凹了进来。

这坚硬的庞然大物着实把严小开等人吓着了,而让他们心惊抖颤的这样的悍马车明显不只一辆,在黑sè的悍马车侧边,也就是超车道上,竟然还有一辆绿sè的悍马。

再瞧真切些,他们就更是脸无人sè了,因为在最后面竟然还有一辆同样也是黑sè的悍马车跟着,

这三辆车两前一后,齐驾并驱,像是一道厚实的滔天巨浪,袭卷着一切朝他们涌来,随时都能将他们淹没似的。

“靠,是悍马!五素,快,快跑!”上官云尘脸sè惨白的大喊大叫起来,“要不然我这车就完了!”

严小开汗得不行,这都什么时候了,你担心的竟然还是你这破车!

不过被撞了一下之后,上官五素也知道厉害了,顾不得再去找那奔驰车的麻烦,赶紧的提起车速,向超过它向前面奔逃。然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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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章 速度与激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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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过嚣张,那是容易得现世报的。

这不,刚刚是上官五素嚣张跋扈,这会儿却轮到别人报复了。

那奔驰车显然是知道自己的支援部队赶来了,也看出宝马车想逃了,所以就死命命的堵在前面,不让宝马车超过去。

上官五素把车驶向左边,它就堵向左边,上官五素驶向右边,它就堵向右边。哪怕是挨撞,它也要堵住宝马车的去路。

上官五素被堵得心火腾腾而起,可又偏偏没有办法,而且后面的黑sè悍马又见缝插针的不停压来。

正在这样的关头,那辆绿sè的悍马也发威了,突地加快了速度,从侧边蛮横硬挤上来前。

这样的车,无颖就是高速上的坦克车,上官五素哪里敢挡,赶侧的退避侧让,然而速度才有所减,后面的黑sè悍马就撞了上来。

“轰!”宝马车的车尾箱被撞得翻了起来,当当吊吊的摇晃几下,竟然就脱落掉了出去。

当上官五素稳住车身的时候,那辆超过去的绿sè悍马已经和前面的奔驰商务车并排而驶了,而跟在最后面的那辆黑sè悍马也冲了上来,和屡次撞击宝马车的悍马同排而行。

两前,两后,隐隐的形成一个包围圈,将宝马车夹在了中间。

上官五素的驾驶技术是极好的,就连西门耀铭那种玩世玩出了名堂的二世祖都未必有这么好,可是面对这样的情景,她也抓瞎了。

左突,突不出去。右冲,冲不过去。急得她连连的拍打方向盘。

正在她无计可施之际,前面的两辆车又发威了,竟然极有默契的减缓了车速,压迫得跟在后面宝马车也只能被逼减速。

宝马车的速度一减,后面的悍马车又撞了上来。

“轰!”宝马车被撞得一个跄踉,失控的往右边的护拦撞去。

上官五素拼命的急打方向盘,车子剧烈的一阵蛇行,轮胎与地面发出的刺耳摩擦声也“吱吱”的响了起来。

好容易,上官五素终于将车子驶平稳了,可是车尾已经整个变形了,车尾的上的玻璃也被震裂了,变成了绒毛状。

透过缺掉了一两个角的玻璃空隙,坐在后面的严小开与完颜玉也终于看清楚,后面两辆黑sè悍马车的司机都是男的,而且都带着鸭蛇帽,因为挡光板被拉下来了,而且夜sè也很朦胧,看不清他们的容貌,只能隐隐约约的感觉年纪都不算太大,也就二十来三十岁那样子。

这两个司机,显然很有默契……不,确切的说,是前后四辆车的司机都很有默契。

前面两辆车一减速,后面的两辆车就同时加速,撞向宝马车。

上官五素左闪右避,可前有追兵,后有堵截,车道就那么宽,任凭她驾驶技术再牛叉也没办法脱离这个困局,一次又一次的被后面的悍马车撞击,在又一次被撞得差点翻起来的时候,她终于忍不住的叫了起来,“你们赶紧想想办法啊,再这样下去,咱们全都要玩完的!”

上官云尘无爱的道:“你开车这么牛都没办法,我们有什么办法啊?”

上官五素没理他这茬,而是把茅头对向严小开,“姓严的,你不是鬼主意很多的吗?赶紧想想折啊!”

严小开道:“你不是说我智商忽高忽低的吗?我现在感觉自己智商就是最低的时候,被你这么一喝,我就更是什么都想不到了。”

上官五素yu哭无泪的道:“你个王八犊子,这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有心情跟我计较这些?”

严小开索xing就翘起了手,“别人越是轻我,辱我,贱我,我就越是想不到办法。”

上官五素气得不行,“你以为你想到办法只是救我吗?这是救大家,也是救你自己!”

严小开只是翘着手,什么都不说。

上官五素yu哭无泪了,这都什么人啊?软瘫瘫的问:“那你到底想怎么样啊?”

严小开理所当然的道:“别人敬我,尊我,哄我,我的智商才能高起来!”

上官五素额上冒起无数黑线条,眼看着后面的悍马又要撞上来了,赶紧的往侧边闪,可是侧后方的另一辆悍马又同时发力撞来,吓得又把方向打了回来,结撞又挨了一记狠撞。

这一记虽然没把车撞翻,却将车尾窗的玻璃全都震碎了,剩下了一个空框。

上官五素终于受不了了,喊道:“严小开,拜托你想想办法好不好?”

严小开捂了一下脑袋,“咦,智商好像开始好多了,再说两句好听的看看。”

上官五素这下彻底服了,“严同学,严先生,严大爷……”

严小开终于满意的笑了,从后尾窗那个空框探出手去,一把抓住变形的行李箱中的一袋行李,迅速的缩了回来。

上官五素抽空一瞅,不由吃了一惊,“你拿我的行李干嘛?”

严小开没有回答,只是一把扯开了拉链,然后将里面的衣服一件件的拿出来。

上官云尘也很是不解,“哥,你拿五素的衣服干嘛,哎哎,那是五素的内裤……”

严小开垂眼一看,不由得狂汗,可不是嘛,自己拿着一件黑sè的蕾丝缕空女式内裤,而且还是丁字型的。

这女人,真的看不出来哈,外面穿得这么保守,里面竟然穿得如此火辣风騷!

不过此时此刻,他也来不及多想了,把掏出来的衣服从那个只剩下个框框的尾窗上一件一件的扔出去。

于是乎,很jing彩的一幕发生了。

女人的外套,裤子,t恤,文胸,内裤,丝袜……随风而去,不停的落到那两辆车的前车玻璃上。

刚开始,那两个司机看到宝马车的后面有黑乎乎的东西飘出来,以为是什么暗器,纷纷退避躲闪。可是当他们看清楚那只是衣服之后,不由嗤之以鼻,按下了雨刮,刷刷的扫了起来,全都被扫开……

咦,好像也没有全部被扫开呢,那雨刮上挂了什么?

那司机定睛一瞧,哇咧个靠,雨刮上竟然挂了一个白sè的文胸,正随着雨刷不停的飘来荡去,煞是好看。

前面的人见状也是大寒,尤其是上官五素,虽然双手还紧紧的握着方向盘,可是一张脸却已经红一阵白一阵,忍了一下,终于还是没忍住,大吼道:“严小开,你这个鳖犊子,我让你想办法,不是让你扔我的衣服!”

严小开振振有词的道:“这就是我想的办法啊!”

上官五素喝问:“那现在凑效了吗?”

严小开摊手道:“不凑效,我也没办法啊!”

上官五素怒喝:“你再想!”

严小开淡淡的道:“不好意思,我的智商又低了!”

“哦巴,亲亲哦巴……”

三人听了这娘里娘气的声音,心中暴寒,齐齐往说话的上官云尘看去。

只见他伸出了捻花指,忸忸怩怩的放在腮边,歪着头,做出了如花的标准姿势,一边朝严小开眨眼,一边柔情款款的道:“哎哟,哦巴你这么聪明机智,怎么可能想不到办法呢?”

严小开一阵反胃,差点没吐出来,伸手狠狠的赏他一个爆粟后,这才拿起自己那个破书包,然后从里面掏出了一包白sè的粉末。

三人见状一惊,上官云尘也顾不得装娘了,急声问:“哥,你要干嘛?”

严小开没理他,只是冲上官五素喝道:“减速!”

上官五素原本是不想减速的,可是被他这一喝,脚下竟然一软,油门就松了下,车速顿时就慢了下来。后面的悍马见状,立即就要撞上来。

严小开猛地一把撕开了那包粉末,一下朝后面撒了开去。

“蓬!”一声轻响,一团白雾散开,瞬间模糊了整个悍马车的车前玻璃。

视线一失,司机就有点慌的打方向,想在匝道上停下来,谁知道一下没控制住,竟然生生的撞上了匝道的护拦,整个车就翻了下去。

上官云尘见状,兴奋的大呼一声,“耶!”

上官五素则没好气的道:“耶什么耶啊,你瞎高兴啥啊,那包是白粉,价值无可法估计。咱们这回是真的前功尽弃了。”

严小开伸出一个手指摇了摇,淡淡的道:“五素姑娘,你错了,那还是面粉,一袋八块五!”

上官五素:“……”

上官云尘向严小开竖起大拇指,“哥,我真是佩服得你死过去又活过来了!”

严小开又笑了一下,从书包里又掏出一包白sè的粉末。

上官云尘眼睛睁大了,愣愣的问:“这还是面粉?你到底买了几包面粉啊?”

“你也错了!”严小开摇摇头道:“我总共就买两包面粉,在服务站扔了一包,刚刚扔了一包,没了!”

上官云尘道:“那这包是?你别告诉我……”

严小开点头,“不错,这包就是骨灰盒里倒出来的!”

上官云尘闻言一惊,赶紧道:“这包你可别撒,千万别撒啊!”

严小开朝后面指了指,“不撒怎么办?后面还有一辆车呢!”

上官云尘忙摆手道:“还有一辆也不能撒,咱们再想想有没有别的办法!天无绝人之路,咱们不能绝自己的路啊,这东西要是扔了,我们走这一趟就真的白瞎了!”

完颜玉也情不自禁的点了点头,越是走到最后,这东西就越不能丢!

严小开想了想道:“好吧,看来只有这个办法了!”

上官云尘和完颜玉齐齐往他看去,上官五素虽然不敢分神,但还是偷空瞧了一眼,发现他竟然又把手伸进了那个破书包,神sè均是愣了一下,你那破书包是机器猫的百宝囊吗?

只是当严小开把东西掏出来的时候,全车的人都被吓了一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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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一章 以牙还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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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见状,均是不由一惊,因为谁也想不到外表看起来斯斯文文的严小开竟然会随身带着个随时要人命的玩意儿!

完颜玉和上官五素的脸上只是现出微微愕然之sè,上官云尘则是夸张的张大了嘴巴,哈喇子都没差点流下来,好一阵他才滋溜溜的吸了回去,紧声就问:“哥,你别告诉我这家伙是真的啊?”

严小开刷地调转枪口,对着他道:“要不来试一下?”

上官云尘吓得赶紧的往侧边躲,惊声道:“哥,你别开这种玩笑行不行,万一走火了怎么办啊!”

严小开道:“保险还没开,走什么火。”

上官五素却问道:“你这枪是从哪儿来的?”

严小开并没有搭理她,而是反身半跪半趴到了座位靠背上,托起枪,歪着头半眯着眼睛瞄准那紧跟在后面的唯一一辆悍马车。

“砰!”一声巨响,严小开果断的开了枪。

不过可惜的子弹只是在司机位置前面的车前盖上擦起了一点火花,留下个小坑,并没有让车子停下来。

上官云尘见状,很是失望的道:“哥,你这枪法也太烂了一点吧!”

烂吗?严小开嘴角翘了翘,并没有辩解。

上官五素却是一言就点破了,“姓严的,我劝你别白费心机了,这些人绝不是什么善男信女,jing告要是对他们有用的话,他们就不会对我们穷追猛打了!”

果然,她的话音才一落,那辆因为车前盖中枪而微滞了一下悍马车突地又猛冲了上来,而且后排的车窗也摇了下来,有一根黑sè的管状物体,从里面探了出来。

严小开心里一突,瞬间就反应过来,猛地回身,一把抱住坐在那里的完颜玉往踏脚的地方卧倒,同时嘴里大喊道:“冲锋枪,大家小心!”

“嗒嗒嗒嗒……”他的叫声还没完,激烈的枪声已经密集的响了起来,数不清有多少子弹飞扑而致。

上官云尘被吓得捂住在头,缩到了前面的踏脚板上。

上官五素也赶紧猫下身子,尽可能让自己的身体缩在座位之内,庆幸的是隔了后面一排座位,又加上她身后那个座位,子弹未能完全穿透,她也还能勉强在蛇形中把控着车子。

严小开抱着完颜玉,紧紧的卧在那里,两人能感觉到彼此的剧烈心跳,也能感觉到彼此的呼吸,更能感觉到彼此的体温。

美人在怀,纵然是这样的危险关头,严小开仍免不了有点开小差。

这女人看起来虽然冷冰冰的,仿佛完全不食人间烟伙一样,可是她的身体却不是一般的柔软与缓和,搂在怀里,舒服得让人不忍释手,尤其是她身上那种独特的香味,更让人有种意乱情迷之感。

如果可以,严小开真的很想问一句:完颜妹妹,你用的香水是什么牌子?我打算给我家保姆也买一罐。

不过这样的当头,严小开要是敢问这种不等吃不等喝的问题,不但完颜玉,就连那对龙凤胎都将可能将他推出去挡子弹的。

激烈的扫shè,还在不停的继续着,一辆原本就前后残缺的宝马x6,不多一会儿就被shè得千穿百孔。

数不清响了多少枪之后,枪声终于有所停顿了。

从枪声的大概次数来分晰,这应该是对方在换子弹了,所以严小开没有犹豫,立即就抓住机会,刷地一下弹了起来,端枪,瞄准,扣板机。

“砰!”一声单调又震耳的枪声响起。

悍马车的左侧轮胎被击中,失控的悍马车剧烈的摇晃起来,左摇右摆中,车头突然一顿,整个车就翻了起来,在空中连续转了两个三百六十度后重重的坠落在地!

一击命中解决了一辆悍马后,严小开再不犹豫,立即摁下车窗,将枪探了出去,瞄准了前面虽然没有掏枪冲他们shè击,却不停的左摇右摆,试图将宝马车刮倒的悍马车。

“砰!”又一声枪响。

绿sè悍马车一侧后轮中弹,车身也刷烈的摇晃起来,向匝道靠去。

直到这个时候,大家才知道,严大官人的枪法有多么的jing准,第一枪,完全就是试探式的jing告。

已经坐直了身子的上官五素方向盘轻打,这就绕过了失控的绿sè悍马,朝前疾驶,渐渐逼近了前面的奔驰商务车。

只是靠得已经很近了,却仍不见严小开开枪,不由回头看一眼,发现他竟然已经收起了枪老神在在的坐在那里了,急忙道:“哎,你干嘛?开枪连这个车也一起解决掉啊!”

严小开摇了摇头,淡淡的道:“不好意思!”

上官五素秀眉一蹙,“不好意思?你的智商又下降了,没办法瞄准?”

严小开汗了一下,“能不能瞄准和智商没关系吧!”

上官五素道:“那你到底什么毛病?难道不知道斩草不除根,chun风吹又生这种道理吗?”

严小开道:“我当然知道,可是没子弹了,我用什么来shè它?”

他说得没错,这把枪里面总共就剩三发子弹,刚才已经全部打完了,之前郝婞从jing察那里偷来的子弹虽然有满满一个弹夹,这次也带来了,可问题是那子弹完全不合这枪的规格,用不上啊!

上官五素悻悻的瞪着前面仿佛还在耀武扬威的奔驰车,“那就这样放过它?”

严小开左右看了看,沉吟一下道:“你先超过它,我来想办法!”

没有了追兵与堵截,想要超过奔驰商务车对上官五素而言是完全没有难度,脚下油门一紧,方向盘一打,已经残破不堪的宝马便向超车道驶去。

不过宝马车真的被撞击得不轻,车速提到一百八的时候,整辆车就像是不堪重负一般剧烈颤抖起来,这样的状况让车内的人无不心惊抖颤。

尽管如此,宝马还是追上了奔驰,在宝马与奔驰平行,就要超过却还未超过的瞬间,严小开突地喝了一声,“稳住!”

上官五素心头一紧,赶紧保持着和奔驰平行的速度。

严小开侧立即就打开了不知道什么时候握在手里的车载灭火器,探出车窗对着那辆奔驰车就是一顿狂喷。

白sè的灭火粉沫疾喷而出,罩向了车前玻璃与驾驶室玻璃。

不过这个司机明显要比那个中了面粉而翻车的悍马司机jing明许多,那司机是一失去视野立即就打方向盘,这个却是立即喷水刷雨刮,所以严小开虽然喷shè不停,但奔驰车依然还能勉强使得平稳。

严小开狂喷了一阵,发现灭火器喷出的粉末越来越少了,可是那车却依然坚挺的行驶着,当即就恼了,冲上官五素喝道:“超过它!”

上官五素听话的一脚将油门踩到尽头,车子就“呼”的一声从平行的奔驰车侧边超了过去,而在超过去的那一瞬间,严小开已经将手中的灭火器狠狠的砸向了奔驰车的车前玻璃。

要是一般人想用这样的办法砸碎一辆奔驰车的车前玻璃,最少也得砸好几下不可,不过严小开明显不是一般人,在他拼尽全身内气而为之下,那辆车的前车玻璃砸一下就是被他给砸碎了。

尽管没有爆开脱落,但已经变成了绒花状,严重的影响了那司机的视野。

不过不得不说的是,这个司机真的不是一般的了得,他的驾驶技术虽然算不上最好的,但反应绝对一流的,他竟然在这样的状况下,还能稳住方向,缓驶于行车道上。

然而可惜的是,在他就要往匝道停靠的时候,后面却紧跟来了一辆大货卡!

“嘭!”的一声剧烈的撞击声响过后,那辆奔驰车像是一只被弹出去的乒乓球般,直接从匝道上飞了出去,在空中翻了好几翻,才跌落于高速外面的深坑中。

在它落地的时候,宝马车虽然已经驶出了差不多五六十米,但仍能听到重物沉闷的落地声。

十分钟的时间不到,不但脱离了困境,而且将敌人全歼,这是上官云尘等人做梦也想不到的事情。

不过,他们却比谁都清楚,之所以能如此顺利的杀出重围并反败为胜,除了因为上官五素的驾驶技术着实彪悍外,更因为有严小开的存在。如果没有他,这会儿他们恐怕通通都已经命丧于车轮下了,所以当几人从激动中渐渐平伏下来,再看向严小开的时候,眼中或多或少的已经带了一抹敬重之际sè,就连上官五素也暂时不敢再对他冷嘲热讽了。

不过行驶了一阵之后,上官五素还是忍不住问:“现在咱们怎么办?”

严小开想也不想的道:“在最近的出口离开高速!”

事实证明,严大官人的决定是英明的。

因为隔着下一个出口还剩五百米左右的时候,车头传来“咣咣”的一阵响,车子熄火了,然后再也没办法打着。

在上官五素折腾一阵无果之后,严小开背上了自己的破水包,第一个推门下了车。

另外三人见状,也纷纷拿起自己的行李,跟着下车。

至于上官五素,她是两手空空,因为她的衣服及行李全都被严小开扔完了。

在扔下那破宝马徒步离开的时候,上官云尘哭丧着道:“我的车,我的三百万,我的妈呀……”

上官五素伸手一把拍到他的背上,“瞎嚎什么,咱妈还在,而且身体硬朗着呢!”

上官云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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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二章 尼姑庵的俗家弟子

从高速上下来。

上官云尘提议就近寻找个酒店入住。

严小开和完玉都否定了这个提议。

不过这对已经在不知不觉中形成了一定默契度的狗男女却并没有向他解释为什么。这让上官云尘很伤心,委委屈屈,娘娘气气的闷声来了一句:“感觉以后都不会再爱了!”

严小开微汗,不过却懒得和他无厘头的纠缠,伸手拦了个计程车,示意几人上车。

上车之后,严小开并没有说确切的目的地,只是让司机朝前开。

往前行了约有十来二十公里路后,严小开又让司机停了车,下车之后又换了好几趟车,在车上还时不时的关顾后面。

到了这个时候,上官云尘再蠢也知道,严小开和完颜玉在担心什么了,怕别人跟踪,更怕别人知道他们的形踪。

到了将近天亮的时候,众人才终于停了下来,不过严小开并没有选择高档的酒店,而是找了一个临街的小旅馆,进去一问,只剩一间双人房了。

严小开询问似的看向完颜玉,见她点头,这就要了。

一向都很多要求很多话的上官五素这次也低调的不吭声了,见过鬼,总会怕黑的,经历了惊心动魄的一整夜,她难道还不知道学乖吗?

那半老徐娘的老板娘看着这两男两女竟然愿意住在一个房间里,也很是惊奇,暗中猜想一会儿肯定会有一场jing彩的混战了。

上了房间之后,几人什么都没说,只是排队洗澡。谁都不愿意带着一身血腥与污迹谈这谈那啊!

约摸过了一个小时,四人都将个人问题解决了,这才围坐到一张床上。

习惯问问题的上官云尘首先就问严小开,“哥,下一步咱们该怎么办?”

严小开道:“现在咱们到哪儿了?”

上官五素拿出了眼球大叔绘制的路线途,看了一下后道:“已经在林玉市了,距离华清市还有二百多公里。”

严小开道:“那就按照原来的计划,咱们先到华清市,验过这东西后,再去凭祥市,不过到了那儿之后,大家要尽可能的小心谨慎,因为那是边境,紧邻别的国家,环境十分的复杂。”

三人神sè微禀,纷纷点头。

停了一下,上官云尘又苦着脸道:“可是没有车了,咱们怎么去?”

严小开道:“还能怎么去,肯定是坐车啊,难不成还走路啊!”

上官五素撇了撇嘴,“最不喜欢坐别人的车了,仿佛把命交到别人手上一样。”

几人微寒,心说你这真是站着说话不腰疼,我们把命交到你手上的时候,你怎么不这样说呢?

商量了一阵,四人这就准备休息。

房间虽然不大,但有两张床,所以也没有什么好特别安排的,无非就是男跟男睡,女跟女睡。

或许床太小,或许是第一次和男人睡,再或许是伤口还有些麻麻的隐痛,严小开没办法入眠。

听着侧边的上官云尘已经呼呼的变成了猪,严小开又不好翻来动去,最后只能是下了床,走出了房间,倚在走廊上看下面的街景。

这个时候,天已经大亮了,人们已经开始了新的一天。

不过西省的城市明显要比广省的经济落后一些,这个林玉市也不如深城那么热闹繁华,如果在深城,这个时候街上应该人cháo汹涌人声鼎沸了,可是这个地方却只有零零星星的一些人。

独在异乡为异客,看着陌生的街景,严小开忍不住想起了那温柔体贴的美女保姆郝婞,不知道这女人一个人在家会怎么样,能照顾得了自己么?同时又想到了那温婉优雅,甜美迷人的毕瑜,不知道她现在工作怎么样了呢?已经辞职了吗?在海源生活得好吗?

想着这两个女人,另一个骄蛮又喜欢暴力的女人俏美容颜又跃入心房,那位郑大小姐现在怎么样了呢?已经适应了当兵的生活了吗?自己什么时候才能和她再重逢呢?

想起这些人和事,严小开的心绪渐渐变得有些复杂,来到深城,总总共共也就一个月左右的时间,可是发生的事情却真是多到数不胜数。

正在他有些走神之际,身后一个幽幽的声音响了起来,“睡不着吗?”

严小开不用回头,光听声音和那股轻轻飘至特别香味就知道是完颜玉,转过身看她一眼,“你也睡不着?”

完颜玉点点头,“我不习惯和女人一起睡!”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这话让严小开心里多少震了下。

不习惯和女人睡?难道习惯和男人睡?

天啊,怎么看你也不像这么yin蕩的女人啊!

完颜玉显然不觉得自己这话有什么语病,神情淡淡的靠过来,和他并肩倚在走廊上。

严小开这就要熄了手上还有大半截的烟。

完颜玉摇摇头道:“没关系的,你想抽就抽吧!”

礼貌起见,严小开还是将烟熄了,反正他也没烟瘾,只是无聊的时候偶尔抽上那么一根罢了。

完颜玉看了一阵街景,突然幽幽的冒出一句,“这一连串的事情,你怎么看?”

严小开想了想道:“刚开始的时候,我觉得五素的猜测很谎谬,可是现在看来,不是她的猜测谎谬,是我的想像力不够!骨灰盒里的东西,恐怕真的是白粉!”

完颜玉道:“这么说,你认同她的猜测?”

“到了这个时候,我不认同也不行啊!”严小开苦笑一下,又有疑惑的问:“怎么?你有不同的看法?”

完颜玉语气幽幽的道:“不太好说,反正就是隐隐有种感觉,这件事并不像我们所看到的那么简单,仿佛有一只无形的黑手在cāo控着这一切。这种感觉很压抑,很无奈,我不喜欢!”

严小开默默的点头,我命由我不由天,哪怕活得不jing彩,也绝不能把命运交给别人。

这样想着,心中不由一动,“完颜,我问你一件事可以吗?”

完颜玉难得的来了一点幽默感,“我有没有男朋友?”

严小开汗了下,摇头,“不是,我是想问你在实习之前,有没有人要刺杀你!?”

完颜玉秀眉威蹙,“为什么这样问?”

严小开道:“因为我屡次遭到刺杀,是一个持着杀猪刀的光头,大约有四十来岁那样子。”

完颜玉摇头,“光头杀猪刀我没见过,但是双刀蒙面女人,我却遇到过两次!”

严小开:“呃?”

完颜玉道:“那女人的武功非常高,而且好像还会忍术,几次向我出手,险险就栽在她的手里。”

严小开赶急的问:“这女人是不是莫名其妙的出现,一击不中,立即全身而退!”

完颜玉点头,“就是这样!”

严小开砸了一下手掌,“那这女人和那个光头佬恐怕就是一伙的了!”

完颜玉沉吟一阵,又问:“你有没有觉得在被刺杀的时候,那个光头佬有放水的感觉?”

严小开点头,“有呢,刚开始的时候,我以为那已经是他的全部实力,可是第二次我才知道,他是留了余地的。”

完颜玉道:“刺杀我的那个女人也一样!”

两人对问一阵,又突然间没有预兆的陷入沉默。

严小开看见完颜玉的神情浮动,仿佛有所触动似的,不由就问:“你想到了什么?”

完颜玉道:“小你,你说……这有没有可能是一种试探?”

严小开:“呃?”

完颜玉道:“或者说是一种考验。不但被刺杀是,现在眼前的一切也是!”

严小开睁大眼睛,好一阵才苦笑道:“原来的时候,我以为五素的想像力很丰富,没想到你的想像力比她更丰富。”

完颜玉仿佛有些失望的问:“你不赞同我的看法?”

严小开摇摇头,“说不上赞同不赞同,世事是没有绝对的,在真相没被揭开之前,一切都有可能。”

完颜玉问,“现在不敢做预言家了?”

严小开摇头,“我从来没做过预言家!”

完颜玉的脸上浮起了一抹笑意,犹如雪莲花开,艳绝凡尘。

严小开看得不由呆了呆,这女人看似冰冷,可真正的接触起来,却让人有种如沐chun风的温暖之感。

既然难得她这么有雅兴和自己聊天,严小开就忍不住问:“完颜,你以前在哪个大学念书的?”

完颜玉蹙眉问:“大学?”

严小开点头,“对啊!”

完颜玉摇头,“我没上过大学!”

严小开睁大眼睛,“怎么可能,那你怎么会选上的?”

完颜玉又摇头,“我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被选上的。师父让我来考试,然后我就来了!完了之后就跟你们一起实习了。”

严小开眼睛更大了一些:“你师父?什么师父?”

完颜玉道:“世珍大师。”

严小开一头雾水,苦笑道:“完颜,你说清楚一点行不行,你到底是哪儿来的?”

完颜玉道:“观音阁!”

严小开仍是莫名其妙,“那是什么地方?”

完颜玉道:“说得好听是座祠庙,说得不好听就是个尼姑庵!”

“啊?”严小开吃惊得差点没咬掉舌头,“你,你是个尼姑?”

完颜玉摇头,“我是俗家弟子,没有出家。算不上尼姑!”

严小开震惊半响,嘴巴动了几下,最终却还是没把话说出来,其实如果可以,他真的很想知道,完颜玉这个尼姑庵的俗家弟子能不能谈男朋友,能不能成家?

完颜玉心如玲珑,一眼就看透了他的心思,淡漠的再次申明,“我不是尼姑!”

严小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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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三章 走火入魔

严小开一觉醒来,已经是下午时分。

张开眼睛左右看看,发现房间里仅剩下自己。

人呢,都到哪去了?

要换了个多疑的人,这个时候恐怕是第一时间就去找那个旧书包,看看里面的白粉在不在。

严小开也同样多疑,但从不怀疑自己的同伴,因为大家都各存异心的话,也不可能一路走到这里,所以他完全没必要去翻书包。

照他的猜想,必定是昨晚自己把上官五素的衣服全扔了,弄得她连替换的衣服都没有,所以醒来之后就去买衣服了,叫完颜玉陪她一起去,上官云尘放心不下两个女人出去,所以也跟着去了。

事情十有九八是这样,所以也没有给他们打电话,反正该回来的时候,他们自然就会回来的。

感觉小腹有些胀,这就走到洗手间前,径直推门走进去。

只是才往里走了两步,他就愣住了,没有丝毫动静的洗手间里竟然有人。

一个女人,完颜玉!

她此刻坐在马桶上,裙子挽起,内裤拉到膝盖,裸露着一双雪白嫩滑的修长美腿,两腿中间还隐约看见一抹油光瓦亮的黑sè。

严小开被吓了一跳,赶紧的垂下头摆手道:“对不起,我不知道里面有人!我,我什么都没看到。”

前面一句,倒是实话,小旅馆的卫生间环境不算理想,虽然看起来干净,可是有一股异味,为了避免味道飘进房间,所以不管有人没人,那门都是被关着的,刚刚严小开起来的时候,看见房间里空无一人,卫生间又没声音,以为大家都出去了,所以门也不敲就进来了。

后面一句,那就言过其实了,多多少少,他还是看到了一些不该看的东西的。

不过坐在马桶上的完颜玉却没有反应,不但坐在那里没动,甚至吭都没吭一声。

严小开以为她生气了,立即就要转身退出去,但在转身的瞬间,他却看清了完颜玉状况,发现她虽然坐在马桶上,却是半边身子靠的后面的,脸上是一副痛苦之sè。

这副模样,显然有些不对劲,严小开滞了下脚步,疑声问:“完颜,你怎么了?”

完颜玉仍然没出声,只是紧闭着双眼,俏脸上的五官紧揪在一起,整个人也在轻轻颤抖着,仿佛痛苦到极点似的,看起来十分诡异。

严小开顾不了那么多了,赶紧的凑上前来,连连叫唤了几声。

只是一连唤了好几声,完颜玉仍没有反应,严小开忍不住就去抓她的手,一入手就感觉不对,因为她的手很热,再往她额上摸去,竟然烫得吓人。

这是……感冒发烧了吗?

如果是一般人,肯定这样认为。

可是同样身为练武之人的他却觉得这不像那么寻常,因为她这的样子不像是感冒发烧,反倒像是练功叉了气,也就是别人常说的走火入魔。

来不及多想,赶紧的摸到她的脉博,入手所及,感觉她的脉象十分的紊乱,心中疑惑,赶紧的运出一丝气息,想渗入她的奇筋八脉去看个究竟。

只是在气息刚要进入她的身体之际,完颜玉却嚯地张开眼睛,茫然的目光先是一厉,接着就一股yīn柔强劲的磅礴之气轰然涌出,仿佛一头受了刺激的巨兽突地张开血盘大口,露出獠牙扑来一般。

严小开感觉不妙,立即撤气回防,可是这股气息来得突然,而且极为凶猛,完全不能抵挡,生生就被震得整个人弹了出去,撞到了墙角处摔落在那里。

吃力的爬起来的时候,严小开却仍心有余悸,因为刚才如果不是见机得快,一见势头不对立即撤气回防的话,这会儿肯定要被震得心脉寸断了。

看见完颜玉仍然浑浑噩噩人事不知的样子,严小开顾不得被撞得生疼的腰背与肩膀,赶紧的再次凑上前,“完颜,完颜,你醒醒!你感觉怎么样?”

完颜玉脸上的痛苦之sè仍然浓得化不开,轻颤变成了哆嗦,却终于从牙缝里挤出一个字:“冷!”

严小开见她还能表达自己的感受,多少放下心来,因为他记得之前的二师叔就是因为练功练得走火入魔,变成了彻头彻尾的疯子,不但瘫痪了,连自己是谁都不知道。

来不及再多想什么,这就准备将她扶出去。

只是要扶起她的时候,才发现她的裙子是挽到腰际的,内裤还在膝盖上,两腿间的部位一清二楚,虽然对他而言,这是极为养眼刺激的,但对完颜玉而言,却是寒碜尴尬的,这就赶紧的伸出手,想将她的内裤拉上来。

只是再抓住内裤的那一瞬,却又想到她刚刚是在上厕所,也不知道她是卖小还是卖大!

卖小,那还好说!

可如果卖大呢?污迹不是还有屁股么?

想到这点的时候,严小开有些哭笑不得,心说你上厕所就专心上厕所嘛,还练什么功呢?

犹豫一下之后,终于咬了咬牙,好人做到底,送佛送到西,这就扯过一大把纸巾抓在手上,分开她的双腿,探到她的臀底给她去擦。

这样的举动,绝对是让人尴尬的,严小开甚至都没心情去欣赏她榨泄的chūn光了。

直到擦过后,发现纸巾仍是干净的,这才松了口气,也终于有闲心往她那个部位偷瞄了一下。

凄凄芳草如油亮如墨染,丛中粉sèyù滴如蕾如瓣。

严心开的心脏随之腾地跳了下,下腹也瞬间热了起来,不过这样的当头,他也没好意思再禽兽的欣赏下去,赶紧的压下心中邪念,将她的内裤拉起来,然后将她扶了出去。

到了外面的房间,将她放躺到床上。他就赶紧在身上搜罗起来,摸出一把五颜六sè的药丸,从中挑了一个丹红sè的药丸塞进她的嘴里。

然而这个时候的完颜玉哪里能咀嚼吞咽,只是就那样含着。

严小开动了几下她的下巴,发现她仍没咽下去,一阵着急,这就将药丸又挖了出来。

看着那颗沾满她的唾沫的丹红药丸,严小开不由又是一阵哭笑不得,自己做这种伤药的时候为什么就不做多一颗呢?要是能多有一颗,自己也用不着吃她的唾沫啊!

可现在就只有这一颗,那还有什么好说的,只能硬着头皮,把它塞进自己嘴里,然后闭此眼睛一顿狠嚼,完全嚼碎之后,这才捏开她樱红的嘴唇,然后凑过去,把含有自己唾沫,也有她的唾沫的药丸碎汁渡进她的嘴里。

这样的事情,在旁人看来,仿佛是很香艳的,就这样一个大美人的嘴被你亲了。

可是严小开却完全不觉得有多享受,完颜玉的嘴唇虽然柔软腻滑,可是那药汁真的不是一般的苦。

渡到她的嘴里之后,她仿佛也受不了似的,并没有往里吞。

严小开就只好堵着她的嘴,一手掐住她鼻子,不让她呼吸。

被这样一弄,完颜玉的喉咙终于动了一下,药汁也顺利的灌了进去。

灌完了药,严小开赶紧去漱了口。

回来的时候,发现她脸上的痛苦神情好像有所缓解了,心知是那颗保命伤药开始见效了,正要放下心来之时,却发现她的脸变得更白了,整个人也颤抖得更厉害,当下又被吓一跳,赶紧的凑上去问,“完颜,你能听到我说话吗?”

完颜玉极其为吃力的吐出一个字:“能~”

严小开忙问:“那你现在感觉怎么样?哪不舒服!”

完颜玉牙关打着架的哆嗦道:“冷,好冷~~”

严小开赶紧拿过被子盖到她的身上,并给她捻好被角,将她裹成一条棕子般,然后才问:“还冷吗?”

完颜玉仍是颤声道:“冷~~~”

严小开左右看了看,发现另一张床上还有被子,立即又拿了过来再给她盖上。

忙上忙下的折腾这么一阵,严小开已经热得出了汗,可是当他伏到床前再问完颜玉的时候,她竟然还是喊冷。

严小开没办法了,只能走出去,问旅馆老板娘又要来了两床被子。

四床被子盖到完颜玉身上后,却发现她仍然瑟瑟发抖,嘴里还是喃喃的不停喊冷。

严小开这下终于无计可施了,心烦意乱极为不安,偏偏上官云尘兄妹又不知跑哪去了,连个商量得人都没有,更是急得不行,“完颜,我知道你冷,可是冷我有什么办法,难不成我弄堆火来给你烤吗?”

完颜玉紧闭着双目,喃喃的道:“你,你脱了衣服~~上来~~”

严小开吓了一跳,以为是自己听错了,直到她又说了一次,才确定她真的叫自己脱衣服上去。心里有些哭笑不得,你让我上去干嘛啊?仅仅只是取暖的话,我是勉强可以应承你的,可你如果是想那什么的话,那是绝对不行的,我的第一次可是要留给青梅竹马……

在他仍是胡思乱想的时候,完颜玉已经喊道:“快~~”

严小开没了办法,只能把心一横,将身上的衣服一件件脱下来,脱了个jīng光之后,这就钻进了被窝。

他一钻进去,完颜玉立即像条蛇一样钻进了他的怀里。

美人投怀送抱,换了谁都会笑得见牙不见眼。

然而严小开却一点也高兴不起来,不是因为他和这女人没有感情基础,而是这女人的身体太热了。

美人一入怀,严小开就不由倒抽一口凉气,热,太热了,热得像是一个火炉一样啊,老天!!

完颜玉感觉到了他身上的温暖,仿佛是在饥渴的沙漠中遇到甘泉一般,不但缩进了他的怀里,甚至还将手和脚齐齐缠到他的身上,将他抱得紧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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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四章 飞来艳福

四床被子的效果,很快就发挥它们应该有的作用。

不过却不是作用在完颜玉身上,而是在严小开身上,仅一会儿,他就被捂出了一身的热汗,更何况像火炉一样的完颜玉还死死的抱着他!

天啊,再这样下去,自己会不会被烫熟啊!

无法消受美人恩的严小开心里一个劲的叫救命。

然而,让他更难受的却还在后头呢!

完颜玉抱着他也就抱着他了,热也就热了,虽然难受,但他也忍了,可是她就算是抱紧了他仍然一点都不安份,缩在他怀里的身体不停的拱着,凑着,挪着,仿佛恨不能钻进他的身体里去取暖似的,一双修长结实的美腿也紧紧的缠住他的下身,胯部不断的迎向他的小腹,仿佛要与他合二为一,连成一体似的。

她的举动,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意,但严小开却被撩拨得受不了,下身迅速的有了反应,变得坚硬炽热,抵在了她的两腿中间。

完颜玉仿佛一下就感觉到了那里传来的热力,双腿一下就夹緊了,紧紧的裹在中间!

“咝!”被她这样一夹緊,严小开不由的又抽了一口凉气,因为这样实在是太刺激了,刺激得又想要叫救命。

同时,他也后悔得不行,自己上来就上来,干嘛还要脱衣服呢,脱衣服就脱衣服,干嘛还要脱得这么jīng光呢,怎么的也该留个内裤啊!

有那玩意儿的话,这会儿也用不着这么尴尬啊!

他身上虽然光滑滑的,可是完颜玉身上却是穿了衣服的,不过她穿的是一身连衣裙,这会儿裙摆都在腰际,露着大半的臀部,虽然穿着内裤,却没穿丝袜,而且那内裤是薄得像纸一样的质地,一来二去,cháo滑若腻,穿了和没穿根本没什么分别。

严小开正犹豫着要不要后退的时候,却发现完颜玉突然动了一下,而这一动,他就差点没忍住呻吟出来,因为真的太舒服了。

这动了一下之后,完颜玉仿佛就发现了摩擦取暖的办法一般,竟然开始连绵不断的动作起来。

快感,如cháo水般一波接一波从她的两腿间传来。严小开只有死死的咬着牙,才能不让自己发出声音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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户外运动是怎样的,严小开已经知道了,因为他正在试,虽然是被动的,但那感觉真的可说是yù仙yù死!

严小开很努力的让自己不发出声音,可是刚才一直在喊冷的完颜玉却已经轻轻的哼了起来,每一次挪动娇躯,嘴里就会忍不住轻吟一声。

显然,户外运动不但给严小开带来了快乐,也给她带来了愉悦。

或许就是这种愉悦,使得完颜玉的动作渐渐快了起来,人也变得狂热起来,不停的凑向严小开的身体,肌肤轻撞的声音也“啪啪啪”的响着。

从她的反应来看,严小开同学之前说的话是很有道理的,这种外冷的女人,剥下那层伪装后,是极为火热与疯狂的。

一直处于被动状态的严小开没想过事情会变成这样,刚开始的时候,他仅仅只是想帮帮完颜玉,没想到却换来了一场飞来的艳福。

看来,老天爷对人是很公平的,好人,它就会给予好报啊!

严小开没办法从完颜玉陷入痴迷的表情中看出她现在是清醒还是不清醒,他只知道自己再这样下去,自己肯定要意乱情迷了。

有人说过,当那啥不能反抗的时候,就得学着享受。

严小开可以反抗的,可是他反抗不起来,所以只能学着享受,在欢快愉悦的承受中,承受着,没有想过再进一步,也没有想过撤身后退。

时间,就在这种被逆推的户外运动中一分一秒的过去。

半个小时,很快就过去了。

完颜玉,果然是一个绝顶高手。

论武功,胜人一筹。论体力,她也是巾帼须眉。

都半个小时过去了,她仍然还在不停的动作着,虽然这个过程中,她已经有数次在高亢呻吟声中绷紧了身体,可只是停顿几秒钟,又复动作开来。

严小开也渐渐感觉自己的腰间开始发紧了,而且越来越紧……

眼看着紧要关头马上就来了,房门却响了一下,然后一个俏生生的身影出现在门口,提着大袋小袋的上官五素回来了。

看到地上散落的衣服,再看到床上的光景,她愣住了,目瞪口呆的滞在那里,好一阵才喃喃的道:“你,你们……”

“我,我们不是……”严小开也没想到在这最紧张的关键时刻会有人回来,而且回来的还是上官五素,正yù解释,可是身下的完颜下却突地加快了动作,腰间也越来越紧,最后就在失控的在喷薄中叫出了声,“哦~~哦~~”

与此同时,完颜玉发出了高亢的吟叫声,紧紧的抱住了他,不停的轻抽着。

上官五素没吃过猪肉,可是看过猪走路,所以立即就明白了两人在做什么,脸刷地就红了,赶紧退出去“嘣”的一声关上了房门。

严小开哭笑不得,好嘛,这次真的用洗洁jīng都洗不清了。

云收雾散,完颜玉终于无力的垂到了一边,缓缓的闭上了双目,昏沉的睡了过去。

严小开伸手摸摸她的额头,竟然发现她已经为发烧了。

这就算是治好了?

你这到底是发烧,还是发騷啊?

严小开哭笑不得的下了床,拿起自己的衣服一件件穿了起来。

整理妥当之后,他才走出去打开门。

上官五素仍然站在门外,看见门打开,与严小开一照面,她的脸先是红了起来,仿佛被刚刚做了见不得光的事情的人是她一般,垂着头从他身边挤了进去。

严小开往外面看了看,并没有看到上官云尘,这就关上门走了回来。

看见上官五素低垂着头坐在另一张床上收拾买回来的新衣服,严小开犹豫一阵,终于道:“不管你相不相信,刚刚你看到的,并不是你想的那样!”

上官五素脸刷地又红了,什么话都没说,心里却道,不是我想的那样?那你说是怎样?你当我是白痴?还是三岁小孩啊?

严小开见她不搭理自己,讨了个无趣,心里也不由纳闷开来,奇怪了,我跟她解释个什么劲儿?就算我真的和完颜玉发展成了激ān夫yín婦,那和她又有什么关系呢?

如此一想,严小开就坦荡了起来,声音也恢复了中气,“哎,你哥呢!”

上官五素面无表情的看他一眼,又垂下头去继续整理衣服。

严小开这下来气了,就算我真的和完颜玉有什么,我搞的也是她,不是你,你跟我来什么劲儿呀?

他的声音又高了一些,喝道:“喂,我跟你说话呢!”

上官五素扔了衣服,刷地站了起来,直视着他道:“不是哎,就是喂,我没名字给你叫啊!还有,你跟我说话,我就一定要搭理你了吗?你以为你是谁呀?”

严小开愣了一下,问道:“刚刚上街吃枪药了,这么大火气?”

上官五素瓮声瓮气的道:“我吃了炸药!你最好别惹我,否则伤及无辜,可别怪我!”

严小开撇了撇嘴,“稀罕,有什么了不起的!”

上官五素冷哼一声,这又继续埋头整理自己的衣服,弄好了之后,这就拿起一套衣服准备进浴室洗澡。

只是临进去之前,却又jǐng惕的瞪一眼严小开,仿佛是在说,你要敢偷看,我就刺瞎你的狗眼!

严小开却还以她一个不屑又yīn险的眼神,偷看你?我要看你的话,用得着偷吗?直接就将你扒光来看!

接触到他这种yīn恻恻的眼神,上官五素心中一禀,没敢继续招惹他,垂头进了浴室,紧紧的反锁上了门。

严小开则是来到床上,摸了摸昏睡着的完颜玉额头,发现不烫了,这才放下心来,拿开手的时候,却发现她竟然张开了眼睛。

“那个……我只是想看看你还发不发烧了!”

完颜玉点头,淡淡的说了两字:“谢谢!”

想起刚才的一切,严小开老脸一热,赶紧摇摇头,吱唔着问:“你现在,感觉怎么样了?”

完颜玉道:“已经好多了!再休息一下,应该就会好的!”

严小开心有余悸的道:“你刚刚是怎么了?那模样好恐怖啊!”

完颜玉脸上浮起一丝苦sè,“我偷练了练玉女心法!”

严小开:“呃?”

完颜玉道:“这种心法是我们观音阁的襟练的内功,至今为止只有第二代师祖练到过第八层,但过程极其痛苦,据师父说,师祖在练到玉女心法第六层的时候,一张脸就变成了两半……”

严小开吓了一大跳,“变成两半?”

完颜玉点头,“一半像老妪,一半像初生婴儿!足足用了十年时间,第二代师祖才突破了第七层,穷其一生才练至第八层。”

严小开睁大眼睛,“你的意思是说你那个师祖十年来都是半人半鬼的模样。”

完颜玉轻轻的点头。

严小开又急忙问:“那你现在练到第几层。”

完颜玉道:“马上要突破第六层了!”

严小开赶紧的摆手道:“那你别练了。”

完颜玉道:“为什么?”

严小开脱口而出,“因为我不想看到你半人半鬼的样子。”

完颜玉脸上终于有些动容,不过最后并没有说什么,只是掀开被子,缓缓的从床上下来。

严小开生怕她撑不住,赶紧的凑上来yù扶她。

完颜玉却摆摆手,示意他不用过来。

直到这个时候,严小开才发现,她身上的衣服全都湿透了,山峦起伏的曲线,玲珑剔透,诱惑无比,尽管刚刚那什么,但这一幕却让他的小腹又一次一团火热了。

当上官五素洗完了澡从里面出来的时候,完颜玉就拿起一套衣服接着进了浴室。

上官五素看见她的脚步有些虚浮,身上的衣裙也都湿了,不由暗骂严小开一声禽兽,竟然将人家折腾成这个模样。

当她看到完颜玉的臀部上明显有一片油迹的时候,终于忍不住狠狠瞪了严小开一眼,牲口,竟然还玩那内啥,到时候人家有了,看你怎么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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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五章 路遇一对男女

两个女人都去洗澡。

严小开也忍不住有点蠢蠢yù动,想和她们一起去洗。

不过他很清楚,这样的想法不现实,而且他也没有一天洗两次澡的不良习惯,所以还是罢了!

完颜玉还没从浴室出来的时候,不知道上哪儿瞎逛的上官云尘回来了,手里和他妹妹一样的拎着大袋小袋,不过他妹妹买的是衣服,他买的却是土特产。

严小开见状就有些好笑,这厮还真当这趟是旅游散心来了呢!

完颜玉洗了澡出来的时候,神情虽然还很憔悴,但多少有了一些jīng神。

严小开看看天sè已经不早,渐渐开始入夜了,这就退房准备再次上路。

走出小旅馆的时候,不知道是谁的肚子咕噜轻响了一下,严小开这才想起大伙儿还没吃饭……上官云尘两兄妹吃没吃不敢肯定,但他和完颜玉是绝对没吃的。

抬眼左右看看,小饭馆小酒楼什么的都没有,高档西餐厅却看到一间。

当他要领着大伙儿往里走的时候,上官五素却道:“哎,姓严的,你是不是再想想?”

严小开疑惑的问:“想什么?”

上官五素道:“咱们的经费已经不太多了,别说回程,就是到达目的地都未必够用呢!”

言下之意很明显:你确定咱们真的要在这么高档的地方吃吗?

严小开淡淡的道:“没关系,这一顿我请。”

“哟!”上官五素脸上露出个夸张的表情,不yīn不阳的道:“某个抠门出了名的人竟然愿意请客,今儿个太阳打西边出来了吗?”

男人都是感官动物,严小开好像也不算例外。

也许是刚刚和完颜玉做了一场户外运动,畅快的爽了一把,心情好,心胸就宽,所以就并有跟她计较,只是一笑置之。

“有得吃你就吃,哪来那么多话呢!”上官云尘喷妹妹一句,然后就问严小开,“哥,我想吃龙虾行不行?”

严小开道:“别说龙虾,象拔蚌都没问题!”

上官云尘睁大眼睛,想伸手去摸严小开的额头。

严小开一把拍开他的手,“干嘛?”

上官云尘道:“哥,你受啥刺激了?突然这么想不开!”

“噗!”上官五素一下就笑喷了。

严小开的额上冒起黑线条,懒得再理这对二货,径直带头带进了西餐厅。

在二楼一个靠窗的位置坐下后,服务生分别给他们递上菜谱。

点菜的时候,上官云尘弱弱的问:“哥,我真的点龙虾了哦!”

严小开失笑,“点吧,这一路来,大家都遭了不少的罪,可以说是吃没好吃,睡没好睡,这顿就吃点好的,账单我来付,想吃什么就点什么。”

其实他之所以这么大方,心情好是一点,另外更重要的一点是,完颜玉练功叉气,体弱气虚,必须进补,可是自己又不好意思单独给她弄什么好吃的,所以就干脆连大家一起吃了。

有道是那啥?一夜夫妻百rì恩,百rì夫妻嗯嗯嗯!

完颜玉心里怎么想,他不清楚,反正他觉得自己不能白上了人家……虽然这个上并没有真的上,而且严格一点来说还是被逆上!

得了严小开的话,上官云尘就鼓起勇气点了个牛油芝士焗龙虾,黑胡椒T骨牛扒,罗宋汤。

上官五素则老实不客气的点了象拔蚌刺身,香煎雪鱼,木瓜炖鱼翅。

完颜玉显然是很少吃西餐,拿着菜谱翻来看去拿不定主意,严小开就给她点了粉丝蒸鲍鱼,香葱煎羊排,三文鱼刺身,罗宋汤。

他自己则点了茄汁猎扒,意大利面,nǎi油玉米浓汤。

服务生记好后,礼貌的请几人稍候,这就收了菜谱下去了。

在等菜上来的时候,上官五素想起一事道:“哎,姓严的,昨晚发生的事情,你向公司汇报了吗?”

严小开道:“早上睡觉之前,我打了眼球大叔的电话,不过他没有接。”

上官五素蹙起眉头,“没接算是怎么回事?”

严小开道:“没接就是没接,还能怎么回事,反正现在咱们也指望不上他们。”

上官五素想想,觉得他的话也不无道理,这就不再多问。

上官云尘却接着问:“哥,那一会咱们怎么走?”

严小开道:“等等再看吧!”

上官云尘点点头,抬眼看向窗外,发现一辆大众辉腾正缓缓的靠到西餐厅侧边的露天停车场上,心中一动,提议道:“要不咱们租辆车开过去吧?”

严小开摇头,“租车会有记录,咱们现在是越低调越好。先吃饭吧,吃饱了再说这个事。”

上官去尘无奈的答应一声,目光却有些羡慕看向那辆百万以上的辉腾,看见车上下来一男一女。

男的约有四十岁左右,油头肥耳,细皮嫩肉,腆着个啤酒肚,微微有些秃顶,却不失富态。

女的约有三十来岁,风韵还算不错,装扮得珠光宝气。

不多一会儿,这对男女进了西餐厅,恰好就坐在紧挨着严小开等人的后面一张桌子上。

坐下之后,那风韵女人就小声的嘀咕道:“干嘛来这么贵的地方啊?咱们随便找个地方吃一点就行了啊!”

秃顶富态男不耐烦的骂道:“瞎叨叨个什么劲儿呢?不带你出来,又说我不带你出来,带你出来,你又说贵?要不去市场买两斤咸鱼回去蒸好了?”

女的忙道:“瞧你这话说的,来都来了,还回去干嘛,而且都这个钟点了,市场还有咸鱼买吗……”

秃顶富态男狠瞪女人一眼,生生止住她的话,这才扬起手叫道:“喂,人呢?死哪去了?不知道招呼客人的吗?”

西餐厅里环境原本安静融恰,大家都是小声的说着话,可是他这一嚷嚷,和谐的气氛就被破坏了,大家都忍不住看向这人。

秃顶富态男见众人诧异的目光,没有收敛,反倒是冲众人呼喝起来,“看什么看?没看过帅哥?没看过有钱人?”

帅哥?

蟋蟀的蟀,黑锅的锅?

有钱人?

瞧你这派头,再有钱也是个爆发户。

大家对这种粗俗鄙陋的人是很不屑的,可是这人目露凶光,明显不是什么好人,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众人纷纷回过头去,不再招惹他。

因为客人太多,忙得有点照顾不过来的几个服务生见这边嚷嚷起来,赶紧的分出一人上来招呼他们,送上茶水及菜谱,“对不起,两位,让们你久等了,请问要吃点什么呢?”

秃顶富态男没有接服务生递上来的菜谱,直接问道:“有荷包蛋吗?”

服务生向微愣了一下,还是点头道:“有的!”

秃顶富态男道:“来五个,两成熟!”

邻桌的严小开等人听得暗暗咋舌,两成熟?那你还不如干脆生吃!

服务生又愣一下,但还是赶紧的记了下来。

秃顶富态男接着问:“有牛扒吗?”

服务生脸上又浮起异sè,您这不是多余吗?西餐厅没有牛扒,那还能有什么?但他还是勉强堆起笑脸道:“有的!”

秃顶富态男道:“来一分,三成熟!”

严小开等人又汗了汗,三成熟的牛扒绝对还是血淋淋的,虽然青菜萝卜各人所爱,这种吃法也无可厚非,但是不是太血腥一点呢?

服务生脸上的异sè又浓一些,但还是记了下来,“还有吗?”

秃顶富态男又问:“别的有什么好介绍没有?”

服务生道:“有很多的,各种扒类,铁板,刺身……”

秃顶富态男挥手打断他道:“你就说你店里最好的,钱不是问题,老子有的是!”

服务生想了下,就有些故意的道:“今天有新鲜空运来的鱼子酱,有客人试过称很不错,先生要不要试试!”

女人闻言就道:“鱼子酱好哎,我听别人说很滋补养颜的。”

男人就没好气的喷她,“我那玩意儿也照样滋补养颜,又不见你吃下去!”

这话太雷了。

服务生当场石化了。

严小开等几人也碉堡了!

女人的表情一窘,眉头也挑了起来,仿佛是要发作的样子,但最后还是忍了。

服务生就讨好的道:“那要不两位一人来一份?”

秃顶富态男道:“一份有多少?”

服务生回答道:“一份二十五克那样子!”

秃顶富态男愣愣的问:“二十五克是多少?”

服务生汗得不行,解释道:“二十五克就是半两!”

秃顶富态男闻言就骂道:“半两就半两,你跟我拽什么文啊,欺负我没文化是吧?”

服务生大寒,忙摇头道:“不,先生别误会,我没有这个意思,我们这里只是习惯这种说法……”

秃顶富态男哈哈一笑,一巴掌拍到他微躬下来的肩膀上,“瞧你,我就跟你开个玩笑罢了,瞎紧张个什么劲儿!”

服务生冷汗漱漱而下,你这玩笑也太不好笑了吧!

秃顶富态男大手一挥,嚷嚷道:“半两吃个什么劲,给我来两斤!”

服务生暴汗,很是吃惊的问:“先生,你确定吗?”

秃顶富态男拉下脸反问:“有什么不确定的?”

服务生解释道:“不是的,先生,我是说这鱼子酱一份是二千八。两斤是……”

秃顶富态男皱眉问:“多少?”

服务生快速的算了一下,“十一万二千!”

秃顶富态男愣了一下,破口骂道:“什么JB玩意儿,这么贵?”

服务生有些哭笑不得,这还算贵吗?上等的鱼子酱有的一份就小一万呢!

秃顶富态男又喝问那苦逼服务生,“哎,你刚刚什么表情啊?不就十一万吗?以为我吃不起吗?信不信我让你们来十斤。”

服务生明显是不信的,但却不敢说。

旁边那桌的一位却替他把话说了出来,“不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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磨炼卷 第一百零六章 我们都被耍了

秃顶富态男听到竟然有人冲他叫嚣,立即就转过头来,怒瞪着那一桌,只是当他发现冲他说话的是一个绝色俏美的女郎之时,神色不由滞了下。

质疑他的人不是别人,正是上官云尘……的妹妹上官五素。

秃顶富态男愣一下之后,这就色眯眯的道:“美女,我要是让他们上十斤,你又怎样?今晚陪我乐呵乐呵”

上官五素嘴里的“白痴”两字还没说出来,秃顶富态男的女伴却打翻醋坛的就发了飙,猛地拍了下桌子喝道:“姓钟的,你当我是透明的吗?”

秃顶富态男被喝得笑容滞在脸上,“你又抽什么疯了?”

女人怒道:“平时你在外面养狐狸精,我看不到,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可是现在当着我的面,你竟然还敢勾三搭四?”

秃顶富态男也恼了,声音高了起来,“我怎么了?我怎么了?不就和别人开两句玩笑吗?”

女人盛怒不减,“哼,说得倒是轻巧好,这会儿我就当你是开玩笑,那你公司里养的狐狸精呢?你又怎么解释?”

秃顶富态男脸上一窘,“懒得理你,简直无理取闹拜托你别这么无聊行不行?”

刚刚下去的那个服务生这会又上来了,温和的道:“两位,拜托安静一点好吗?不要影响别人用餐”

安静尼玛

拜托尼玛

大家都看吵架看得过瘾呢

女人的情绪也激动起来了,完全不理那服务生,而是冲秃顶富态男质问道:“我无理取闹?我无聊?那狐狸精都把电话打到我这儿了?我还无理取闹?”

秃顶富态男又愣了一下,“她打电话给你?”

女人掏出手机,打开通话记录,一下扔到他的面前。

秃顶富态男斜眼看了一下那号码,脸色终于白了下,然后熄事宁人的道:“先吃饭,吃了饭再说这个事”

女人怒得不行的道:“我还吃饭?别人把我老公都睡了?我还吃得下饭?”

秃顶富态男抬眼看看,发现周围的人都拿眼看他,尤其是刚刚那质问他的女郎,脸上的鄙视与不屑更浓郁,恼羞成怒之下有汹不择言了,对自己女人喝道:“你还有完没完了?当初你被那么多人睡了,我又说什么了吗?”

女人一听这话眼睛就红了,“我被别人睡?你还好意思说这个?要不是为了你的事业,为了你的生意,为了你的前途,我会去给别人睡吗?我真的那么贱,喜欢被别人睡吗?”

这话一出,嘘声响起一片。

不但上官五素,所有人都向这男人投去了鄙视的眼光,为了自己的利益,竟然甘心带绿帽,让自己的女人去陪睡,这绝对是人渣中的典范啊

秃顶富态男脸上终于挂不住了,“当初是你自己愿意去的,我逼你了吗?我逼你了吗?”

女人被羞辱得脸红耳赤,拿起桌上的一杯水就泼到他的脸上。

秃顶富态男被泼了一头一脸的水,立即就恼了,扬手一耳光扇到他的脸上。

女人被扇得一愣,随后伏在那里呜呜的哭了起来。

秃顶富态男这一耳光,可是彻底激起了众怒,纷纷在心里骂了一句:畜牲

旁边那一桌的两个男人也是心火突突冒起,一个女人为了你甘愿舍身陪别人睡,你竟然舍得打他?你的良心被狗吃了?

秃顶富态男却没有丝毫反醒的觉悟,淡漠的看了女人一眼,这就悻悻的往洗手间走去。

严小开见状,也站了起来,“上官,陪我上趟厕所吧”

上官云尘立即就想答应,上官五素却嚯地站了起来,抢先道:“我陪你去”

严小开睁大眼睛,仿佛极为吃惊的看着她。

上官五素却沉着脸道:“装什么呀,不要以为他才知道你心里想什么,我也知道的”

严小开看看她,又看向上官云尘,“上官,我表现得真有这么明显吗?”

上官云尘重重的点头,“明显,而且不是一般的明显”

严小开:“……”

上官五素催促道:“到底要不要去,要去就快点”

严小开只好无奈的离开座位,往洗手间走去。

走到长廊尽头,终于在将要进入男厕的门前追上了那秃顶富态男,严小开从旁边挤过去拦?道:“哎,老兄”

秃顶富态男没好气的道:“干嘛?”

严小开道:“我看你双目无神,脸色晦黯,印堂发黑,恐有血光之灾啊,要不我给你算上一卦吧”

秃顶富态男冷喝道:“神经病滚开”

严小开不为所动道:“我算卦很灵的,要不然你回头看一眼”

秃顶富态男虽然不信,但还是忍不住疑惑的回了一下头。

这一回头,血光之灾果然就发生了。

一只白皙的拳头兜头罩脸的狠狠砸来,一下就砸到了他的鼻梁上,顿时血花四贱,眼前一黑就要往前面扑倒。

谁知道在欲倒未倒之际,一个膝顶已经凶猛的顶上来,重重的撞到了他的额眼部,撞得他整个人凌空往后翻,重重的摔落到地上,当场就昏死了过去。

上官五素拍了拍手,不屑的冷哼道:“人渣,老虎不发猫,你当我病危啊”

严小开看了眼躺在地上已经人事不醒的秃顶富态男,啧啧的叹息道:“五素,你这是不是太凶残了一点呢?”

上官五素道:“我要不来的话,你不是更凶残么?”

严小开被驳得哑口无言,因为上官五素没来的话,说不定他和上官云尘就打断这厮的三条腿了。

上官五素回头看了一眼,催促道:“赶紧啊,还愣着干嘛?搶劫像你这么笨手笨脚的话,水都弄不到喝呢”

严小开很无语,我什么时候说来搶劫了?我只是说上厕所罢了

不过他还是赶紧将秃顶富态男给拖了进去,弄进了一个厕格,把他扔到马桶上面。

上官五素竟然也跟了进去,在他的身上搜罗了一通,钱包钥匙都拿了之后,这就大摇大摆的走了出去。

不过他们回来的时候,那刚才还伏在桌上哭泣的女人已经走了。

看着那空空的桌子,上官五素不由一阵叹气,女人一辈子,总会经历那么一两个人渣的。没能太过同情她,只能保佑自己以后不要有这样的遭遇。

用那秃顶富态男的钱包里的现金付了账之后,几人就出门下楼。

上官五素手中的车钥匙按了一下,那辆大众辉腾就响了一下,她就径直走过去,拉开驾驶座的车门坐了上去。

另外三人表情很平淡,仿佛理所当然,施施然拉开车门坐了上去,仿佛这就是他们的车一般

车过了高速关卡,上官云尘就下车把车牌给摘了下来。还没上高速,上官云尘就下了车,把前后的车牌都给拆了。

之后,上官五素一路把车开得疯快。

玉林市至清华市约摸二百五十公里的路程,这悍妞竟然只用了一个半小时不到的时间就驶到了。

在出高速之前,那辆价值百万的辉腾就着了紧急停靠灯被扔在了匝道上,原因无它,这群抠门的家伙不愿意掏高速过路费。

徒步出了高速,完颜玉立即就打给了她的表妹。

对于她的身世,严小开仍然十分的好奇,因为她说自称是尼姑庵的一个俗家弟子,可是她看起来却没有半点尼姑的模样。

她的性格看起来冷漠,但处事极为周圆,甚至透着世故与干练,完完全全不像是那种不食人间烟火,屁事也不懂的无知女尼

不过这些事情,也只能等完颜玉愿意告诉他的时候,才能知道了。

打完电话之后,完颜玉就招手拦了计程车,几人一起到了清华市的公安局,在公安局斜对面的咖啡厅坐了一阵,她的表妹就来了。

那是一个二十三四岁,面容清秀,警服笔挺的女孩。

她也像她的表姐一样,话并不多,接过了完颜玉取出的一点粉末样品后,这就离开了,多余的话一句都没有。

接下来的时候,严小开等人以为要等很漫长的一段时间,已经做好了坚苦等待的准备。

然而让他们没想到的,仅仅喝完了两本咖啡,完颜玉的电话就响了。

听完电话那头说的话,向来喜怒不行于色的完颜玉竟然浮起了浓浓的愕然之色,好半响都回复不过来。

直到电话那头传来忙音,她才神色复杂的放下了手机。

严小开疑惑的问:“怎么样?是不是你表妹那里出结果了”

完颜玉点了点头。

严小开急忙又问:“结果怎样?是白粉吗?”

完颜玉点头,然后又补充道:“不过中间得加个面字”

上官五素睁大眼睛的念道:“白——面——粉?”

上官云尘失声的叫了起来,“这,这怎么可能”

严小开也纳闷的道:“是啊,这没有道理的啊就算不是白粉,那也该是骨灰啊,怎么可能是面粉呢?”

完颜玉道:“我表妹说就是面粉,她不会骗我我也没理由骗你们”

几人面面相觑,作声不得。

好一阵,严小开才喃喃道:“可是,这真的没有理由的啊”

上官云尘就道:“哥,你是不是弄错了,把真的白粉给扔了,反倒将面粉留下来的。”

“不会”严小开斩钉截铁的摇头,拿出那包粉末道:“你们看,这是我做的记号,而且这个粉末比我买的那两包杂粮面粉要白要亮要细一些,绝不会搞错的”

三人抬眼看去,发现塑胶袋上用蓝色笔写了个大大的“2”字,不由又是一阵无语,这回真的不知道到底是谁2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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磨炼卷 第一百零七章 先敲记竹杠再说

尽管完颜玉的表妹已经通过化验,给塑胶袋里的粉末下了明确的定义。但严小开等人仍然没有办法接受这就是事实。

为了确认,上官云尘想出了一个很简单,看起来也很二的办法。

他拿来了一个一次性杯子,从塑胶袋里倒出一点粉末,然后又加一点水,接着就将两根手指插进去使劲的搅拌起来。

不过没多一会儿,这个看起来很二的办法就出了效果,一次性杯子里的东西慢慢凝结了,很快成了糊状,最后就变成了柔韧伸缩极强的面团。

不错,就是那种做面条,做饺子,做大饼……的面团

这样的结果,那还用得着问吗?这个塑胶袋里面装的无疑就是面粉

看着上官云尘将杯子里的东西倒出来,揉成一个球状,而且还在不停的搓圆搓扁,大家都十分无语。

谁能想得到,经历了九死一生,最后竟然只是因为一包面粉呢

好一阵,上官云尘终于破口骂道:“真是被狗日了,搞了半天,竟然是包面粉”

上官五素也郁闷得不行,“我只能说我没猜中开头,也没猜中结局”

完颜玉淡漠的道:“这不更好么,要是白粉我们还不知拿来干嘛,但面粉的话,最少可以包一顿饺子你们看,这么大一包,够咱吃一顿了呢”

三人大汗,面面相觑,完颜玉说起冷笑话来也是很要命的。

上官云尘见严小开始终不说话,不由问道:“哥,现在怎么办啊?”

严小开叹气道:“都走到这个份上了,还能怎么办,只能一条道走到黑,把佛送到西了。或许看到接货的人,咱们能弄清这个谜底呢”

三人想了一下后,纷纷点头。

只是当他们要准备出发的时候,严小开却拦住,“东西呢,咱们是要送的,不过却不能这样不明不白的送。”

上官云尘疑惑的问:“那该怎样送?”

严小开道:“咱们得先敲一记竹杠,然后再继续送”

三人有写应不过来,严小开却已经掏出了电话,拔打了一个号码。

“嘟——嘟——”悠长的两声响后,电话被接通了。

严小开顺势摁下免提键,眼球大叔的声音就从电话里传了出来,“喂,小开”

严小开淡淡的应道:“是我”

眼球大叔问道:“小开,你们现在怎样了?到哪个地方了?怎么一天一夜都没电话来呢?”

严小开阴阳怪气的道:“你还知道关心我们?我以为你已经忘了有我们这几个人了呢”

眼球大叔委屈得不行的道:“你这说的是什么话,我什么时候不关心你们了?你们这一路,我都不知道多紧张,刚开始的时候,我还不放心的跟着你们,是你们不让我跟的,而且你们还胖揍我一顿。”

严小开立即劈头盖脸的质问道:“那你知道我们被人围堵追杀吗?你知道我们押送的这玩意儿压根儿就不是什么骨灰,只是一包面粉吗?你知道我们为了这玩意儿差点连命都没有了吗?”

电话那头好半响没声出,眼球大叔仿佛被吓到了似。

过了一阵,他的声音才幽幽的响起,“这些事,你不说我怎么知道呢?我不是说有事就和我联系吗?”

严小开一肚子怨气的道:“我没跟你联系吗?关键时刻,我联系得上你吗?而且就算联系上了你,你能又能给我们解决问题吗?”

眼球大叔被噎得无语一阵,最后又问:“很多人追杀你们吗?”

严小开不阴不阳的道:“不是很多,也就两三百号人而已”

电话那头明显传来了“咕”的一声,仿佛是眼球大叔咽口水的声音。

严小开接着又道:“用的家伙也不是很牛叉,也就出动了冲锋枪罢了。”

眼球大叔仿佛吃得太饱似的,“嗝”了一下。

“那……你们有没有事?”

严小开没好气的道:“有事我们还能给你打电话吗?”

眼球大叔轻吁一口气道:“没事就好,那你们怎么知道那骨灰是面粉呢?”

严小开的声音忍不住就高了起来,“是不是面粉,加点水一和还不清楚吗?”

眼球大叔终于有点忍不住了,“哎,你别老冲我嚷嚷行不行,怎么说,我假假也是你的上司,还有,我哪知道那不是骨灰是面粉啊?”

严小开却更大声的道:“你什么都不知道,你还敢接人家的单你穷疯了?没见过钱啊?”

眼球大叔道:“我虽然不穷,可是公司自成立以来还没接过生意,好容易才有了一单,我怎么敢拒之门外呢”

严小开:“……”

眼球大叔继续道:“而且现在不接都已经接了,还有什么好说的,既然人家出了钱,不管是骨灰还是面粉,咱们都得负责送到的”

严小开怒道:“为了那点钱,要我把们把命搭上?”

眼球大叔道:“这个……”

严小开道:“大叔,你是不是太搞笑一点?我们只是来这个公司实习的,不是卖身给这个公司了,我们有什么理由替这个公司卖命?”

眼球大叔沉吟一下道:“那你想怎样?”

“我不想怎样,我只是不想干了”严小开想也不想的就脱口一句,发现另外几人也跟着赞同的点头,所以就补充道:“不但只我,他们也不想干了。”

上官五素也冲手机喊道:“对,我们都不想干了”

上官云尘则道:“大叔,我们准备把面粉冲进马桶里,然后和你晒油那拉了”

“别”眼球大叔急忙喊道:“千万别,你们都冷静一点,都走这么大一段路了。别前功尽弃啊咦,你是谁?我怎么听着好像有两个五素的声音。”

严小开道:“他是谁我一会儿告诉你,你先说个让我们干下去的理由啊?做这个事,吃力不讨好不说,没工资发,还随时有可能把命丢掉”

上官云尘道:“对,我们傻b了才给你继续给你干下去”

眼球大叔犹豫了半响,“你们有什么要求,可以提一下的,我权力之内,尽可能的满足你们”

上官五素立即就道:“要给我们补加此行的经费。”

眼球大叔想也不想的道:“这个没问题,加多少?”

上官五素抬眼看看几人,发现他们都冲他乱七八糟的比手势,却又不说话,情急之下立即道:“加一倍”

眼球大叔立即就答应道:“没问题”

严小开忍不住就骂上官五素,“你个笨妞,他只给了我们八千块,加一倍也就一万六,够你今天买衣服的钱不?”

上官五素讪讪的道:“那你说要加多少?”

严小开道:“怎么也加个十倍”

上官五素被吓了一跳,“这,这一趟的总收入也没八万吧。”

上官云尘却直冲严小开竖大拇指,“不愧是我哥,果然够狠够绝够贱”严小开送他一个白眼,“后面的两字就不能不说吗?”

上官云尘摊了摊手。

眼球大叔在电话里急急的道:“经费已经加了,这个事就不必再讨论了,你们还有什么要求?完颜玉,你说”

完颜玉想了想道:“要工资,还要两险一金”

这下,轮到严小开向她竖大拇指了,这样的要求才是真正英明嘛

眼球大叔沉默一阵,然后道:“这个,按照规定是不可以有的,但是我会积极向总经理申请。”

完颜玉“嗯”了一声,不再说话了。

眼球大叔道:“好吧,你们的要求我能办的都会办,现在赶紧继续赶路吧,时间不多了”

严小开忙道:“哎哎,大叔,你还没问我有什么要求啊?”

眼球大叔苦笑起来,他最怕的就是这个问题騷年啊,可既然严小开问了,他就只能道:“那你说你有什么要求吧”

严小开道:“我的要求很简单,你刚刚不是问说另外一个说话声音像五素的人是谁吗?他是五素的哥哥上官云尘,和五素是孪生兄妹,这一路上,幸亏有他帮助我们,所以我要求他加入我们,和我们一起实习”

这话一出来,轮到上官五素冲他竖大拇指了,上官云尘却感激不尽的看着他。

眼球大叔犹豫了一下,终于道:“按照规定,这个也是不可以的,因为你们来实习,都是通过严格的选拔,考试,才入选的。不过你既然这样要求了,我也只能往上报,至于能不能通过,那就看上面的意思了。”

严小开道:“你只要尽力的话,我相信一定能通过的。”

眼球大叔道:“你小子少给我带高帽,我只答应你一定向上面提,但不敢答应一定通过。”

挂了电话,众人再次出发。

这一次,没有了私家车,他们仅仅只能乘车。

尽管华清市离凭祥只剩下一百多公里了,但这个时候已经是夜里十点钟了,去凭详的长途汽车已经没有了,所以他们只能包了一辆计程车。

抵达凭祥的时候,已经是夜里十二点多了。

这个城市明显是个更小的城市,位于国境边界上,隶属于左市,与越南的谅山接壤,因为特殊的地理位置,又素有“南大门”之称,靠近东盟国家,全市四个镇,六百多平方公里,只有十万多人。

不过当严小开等人拿着地址向当地人打听后才知道,他们要到达的地方属于夏石镇,而且还是镇上最偏僻的山寨。

从这里去还有三十四公里的路程,每天只有早上和下午两趟班车,这个时候早已经没有了去那边的班车,最早也得等到明天早上。

因为人生路不熟,又是半夜,加上还没有交通工具,严小开几人就决定暂时在凭祥住一晚,明天早上天一亮才出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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磨炼卷 第一百零八章 最后一程

当夜。

严小开等人是宿在凭祥市一个还算有点档次的酒店里面的。

因为房间充裕,价格也不贵,所以一人开了一间房,反正离目的地已经不远,而且还加了一倍经费不是。

只是,住下之后,躺在那张还算宽大的床上之时,严小开不由感觉微微的寂廖。

人在异乡为异客,尤其夜深人静,心里是最多感触的。

想着想着,不知怎么就想到了住在隔壁房间的完颜玉。

刚开始的时候,严小开以为自己和完颜玉经过了一水深火热的“疗伤”后,关系会更进一步的,心里也有种隐隐的期待,那就是把户外运动变成户内。

不过也难怪他这样想,因为户外运动就已经让人飘飘欲仙了,那户内动动呢?不是更让人欲生欲死吗?

然而,让他失望的是,这一路走来,完颜玉对他的态度并没有什么变化,依旧是像以前一样,清清冷冷,平平淡淡,仿佛两人之间什么都没发生过似的。

这样的反应,让严小开多少有些郁闷,很想也像她一样,装作什么都没发生,可是躺在床上,闭上眼睛,就是她那双修长白皙让他快乐愉悦的双腿。闭上眼睛,就是她那湿漉漉的玲珑身体……

严小开搞不懂自己这是怎么了,下午的西餐吃得太补,补得冒邪火了?还是每个月發情的那几天突然来了?

如此反反复复的折腾一阵,严小开终于叹一口气坐起来,睡不着啊,而且连练功都没心思

犹豫一阵,终于还是下了床走出去,摁响了完颜玉的房间门铃。

完颜玉并不像上官五素那样,先在里面问是谁,等到外面答应了才确定开不开门。她是直接就把门开。

看见门外站着的严小开,完颜玉的脸上竟然没有露出什么意外的表情,只是微不可闻的点一下头,然后走了进去,不过在进去之前却将门又敞开了一些。

这样的举动,傻子都能看出来,她是在请他进去了

严小开心虚的左右看了一眼,走廊上没有人,赶紧的就闪身而入,关上房门。

进去之后,完颜玉坐在床边,目光淡淡的看着他。

接触到她淡漠中带着清澈的眼神,严小开的脸上又一渡心虚起来,吱唔着道:“我睡不着,所以来看看你”

完颜玉微不可闻的轻点了一下头,目光却仍然看着他。

严小开有点受不了她这种坦荡荡,仿佛两人之间什么事都没发生过的神色表情,可是受不了也没办法,难不成他敢直接说,咱们别那么多废话了,那户外运动搞得我不上不下的,相信你也差不多,咱们就转战户内吧

如果他敢说这么猥琐的话,不被完颜玉从窗口扔出去,最少也要被扫地出门的。

憋来挤去,最终也只是说了一句:“你身上的伤怎样了?”

完颜玉终于吭了腔,摇摇头道:“没什么大碍了。”

严小开想了想,“要不,我再给你看看吧,你知道,医术我多少是懂一些的”

完颜玉没有怀疑,只是道:“好,不过你别进来啊,我现在有点控制不住自己,你进来的话,会很危险的”

严小开下意识的道:“我保证不进去”

这话一出来,他自己的脸就热了,完颜玉的眼中也浮过一丝不自然之色。

两人明明在讨论着一个很严肃很认真的话题,完颜玉的意思是让他别用内气去探她的气血丹田,严小开的意思也是说不会用内气去试探。

只是两人的话听起来偏偏就透着暧昧的味儿,暧昧得来甚至都有点淫蕩的意思呢

在她把手伸到面前的时候,严小开就握住了她的手。

只是肌肤才一交触,完颜玉的心里就是一颤,瞬间想起了那一幕在迷糊状态下发生的肌肤之亲,清冷的俏颜上也浮起了绯红。

那个时候,她的意识虽然不是特别的清醒,但并没有完全的迷糊,严小开为他做了什么,她又做了什么,两人之间又发生了什么,她是一清二楚的。

尽管当时的情况下,她所有的举动都是下意识的,是不受控制的,但她却不能否认发生的一切都是她主动的。

尽管她还必须承认,在做这一切的过程中,她也是快感如潮,无比性福的,但作为一个矜持自贵的女人,做出这么荒唐甚至是淫蕩的事情,她真的有点不知该怎么面对严小开了。

从林玉市到华清市再到凭祥市,她虽然极力的装作一切都没有发生过的样子,努力的继续用以往一惯的平淡态度对待严小开,而且直到此时此刻,仍在努力假装着,可是她很清楚,不管自己掩饰与假装得有多好,她都没办法做到自欺欺人,一切,都因为那场迷糊中的股肤之亲之后变得不一样了

在她心绪复杂的走神之际,严小开已经给她把过脉了,额上紧皱的眉头也展了开来,“完颜,你的气息虽然还有点乱,但已经好很多了”

完颜玉回过神来,“其实当时吃了你给我的那颗药丸后,我就感觉好很多了”

说起药丸这个事,两人心里又是一阵尴尬,因为那药丸是严小开放到嘴里嚼碎了,然后嘴对嘴的给完颜玉灌进去的。

如果完颜玉没记错的话,严小开还将舌头往她嘴里伸过呢

想起这些,完颜玉波平如镜的心湖终于掀起了片片涟漪,目光也不敢再往严小开身上看了。

严小开感觉气氛有点尴尬,忙叉开话题道:“那个什么玉女心法,你还在练吗?”

完颜玉摇头,“没有了,你不是说不要我练吗?”

严小开愣了下,心里突地热了起来,因为兴奋和激动,他没想到自己随口那么一说,她竟然真的就不练了。

如果换了别个女人,恐怕他就趁机调戲一句,你这么听我的话啊?然后女人佯装羞恼的回应一句,打情骂俏中奸情顺利展开,户外也顺理成章的变成户内。

只是,面对着清冷淡漠的完颜玉,这么轻佻的话,他真的说不出来。

两人不咸不淡的聊了那么几句,完颜玉始终没什么表示,严小开也不敢有什么表示。

窗户纸捅不破,严小开心里着急,却又没有办法,眼见夜越来越深了,他只好无奈的叹口气,站起来道:“好好休息吧,明天应该是最后一站了,也不知道会是个什么情况,反正咱们多提个心吧”

完颜玉点头,站起来送他。

在他走到门口的时候,完颜玉终于张嘴说了一句:“谢谢”

严小开扭门的动作轻滞了一下,心里突然涌起一股冲动,那就是回转过身,冲上去将她一把推倒在床上,然后狠狠狠蹂躏一翻。

不过回过神的时候,看见她那清冷而平静的俏颜,勇气又瞬间瓦解冰消,最终只是点了点头离开了房间。

在门被关上的那一瞬间,完颜玉长长的叹了口气,幽幽的轻骂一句:“笨蛋”

一夜再无话,到了第二天。

严小开等人早早的起来了,到了车站,坐上了前往夏石镇的破旧班车。

离开了市区之后,道路就开始变得崎岖坎坷起来,两旁不再有密集的房屋建筑,多是荒田野地,葱郁山林,还有些奇奇怪怪,嶙峋迥异的山石。

看着周围的景色,严小开有种回到了乡下老家的感觉,正这样想的时候,肩头上微微重了一下,侧眼看看,发现坐在身旁的完颜玉已经靠到了自己的肩头。

她的眼睛是闭着的,严小开不知道她是睡着了,还是没睡着,是有意,还是无意。尽管心里多少是有卸喜,但还是忍不住暗里嘟哝,既然没有和我深入切磋的意思,那就别和我搞得那么暧昧嘛

看着肉吃斋,有意思吗?

这样想的时候,忽然发现眼角有些异光,抬眼一看,上官五素正看着他,一脸的鄙夷之色,就差直接说:好一对奸夫淫媎

严小开皱皱眉,以眼还眼的瞪回她。

两人就这样隔空互瞪起来,无声无色的火花劈哩啪啦。

眼战足足持续了好几分钟,上官五素最终因为战斗力不挤败退了,因为这厮太卑鄙了,瞪人就瞪人,他竟然还要挤眉弄眼的朝人家放电,上官五素哪能是他的对手,被弄得脸红耳赤的别转过头。

一路颠簸,几十公里竟然走了将近两个小时,到达镇上的时候,已经是上午十点多了。

这个镇子,明显要比严小开等人想像中的还要破败落旧一些,虽然镇中心有不少现代化楼房,也有一些穿流的车辆,但真的算不上繁华,房子也是土木结构的居多。

不过这个镇子的面貌怎样,与严小开等人是无关的,他们不是来定居,只是来送货的,虽然说长途跋涉不远千里的只是为了送一包面粉。

拿着地址找人一问才知道,要到达地址上的这个山寨,还要走近十公里的山路呢

在路人的引导下,严小开等人走到了镇中心的十字路口,那里聚集了一群私营载客的车辆,有两轮摩托,三轮摩托,小型面包车,农用托拉机等等。

看见严小开等四人出现,这械一窝蜂的涌了上来,争相询问他们去哪儿。

只是当严小开报了地址之后,众人又一阵摇头,没等几人发问,纷纷又四散开去。

四人很是疑惑不解,这些人不是做营运的吗?怎么有生意又不做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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磨炼卷 第一百零九章 闯关

严小开想问个究竟,这就走向了一辆载客的两轮摩托,谁知道那驾车的年轻人看见他走来却畏如蛇蝎般,迅速的驶走了,弄得他很是哭笑不得。

左右又看了看,发现侧边有一辆带蓬的三轮摩托就在侧边,那司机是个面庞黝黑的中年大叔,看起来比较憨厚老实的样子,这就凑上前去。

黑脸大叔倒是没有像刚才那个年轻人一样落荒而逃,只是jǐng惕的盯着严小开。

严小开上前后,从兜里掏出了包中华,抽出一根递了上去,“大叔,不好意思,劳烦你一下!”

黑脸大叔显然知道这是盒好烟,犹豫一下终于接了过去,不过并没有抽,而是别到了耳朵上。

严小开趁势就问道:“大叔,我们要去仁沙屯寨子,大家为什么都不愿意载我们去呢?”

黑脸大叔倒也厚道,用半生不熟的普通话道:“那寨子在南越边境上,最近不知道出了什么事情,来了不少的兵,在寨子前面不远的地方设了个关卡,到达寨子的人和车辆都必须接受,我们这些全都是无牌营运的,为了避免麻烦,一般都不走那边!”

严小开问道:“那我们要去那个山寨现在该怎么办?”

黑脸大叔道:“没有什么好办法,要么等明天早上的班车,要么走路过去,要么就找个胆大一点的载你们去!”

在这个破地方又耽搁一天,那显然不是严小开愿意的,所以就道:“大叔,我看你就很大胆,要不你载我们去不?”

黑脸大叔一脸的愕然,仿佛是在问:这样都被你看出来了?

好一阵,黑脸大叔才问:“那个,你们先说你们是干嘛的吧?”

严小开顺口扯谎道:“我们是来旅游的,听别人说那寨子的风光不错,想去拍一些照片!”

黑脸大叔犹豫了一下,终于问:“那你们能给多少钱?”

严小开道:“大叔,我们是外地来的,也不知道行情,你说要多少钱吧?”

)!”

这大叔果然够大胆,而且不但脸黑,心也黑。因为要是坐班车过去,一人就两块钱,坐私营的车虽然贵一些,但顶多也就五块钱,四个人最多二三十块钱就能抵达目的地!

严小开多少也知道被宰了,不过并没有太过计较,想也不想的就答应了,冲上官云尘等人扬了扬手,示意他们过来上车。

“吞吞!”的声响中,三轮摩托驶离了镇子,不一会儿就上了盘山公路。

山路崎岖陡峭,三轮摩托一路蹦蹦跳跳,扭来摆去,坐在上面的四人差点没被颠出肠子来。

十分坚苦的走了七八个公里后,三轮摩托停了下来,那黑脸大叔指前面捌弯的地方道:“那里就是新设的关卡,通过之后往前走两个公里左右就是仁沙屯寨子了!”

严小开递上了一百块,顺口说了句,“谢谢!”

也许是这一百块起了作用,也许是这声谢谢起了作用,黑脸大叔在把钱收好的同时,好心的叮嘱了一句:“哎,你们要到那个寨子的话,最好就顺着大路通关直走,别往这两边山上绕道走!”

严小开不解的问:“为什么?”

黑脸大叔道:“这里边境地带,现在中越两国虽然不打仗了,但三十多年前,这里却是一线阵地,这两边的山上被埋了数不清的地雷,什么防坦克雷、防步兵雷、松发雷、绊发雷、跳雷、诡计雷等等最少几十种,漫山遍野都是,由于埋雷时间长,地形变化大,形成了世界上最罕见的混合雷场。几十年来,不小心在这一片触雷的人足有几百上千个,有的当场就被炸碎了,活下来的最少也不见了一条腿。所以你们千万别上山!”

严小开等人听了心里阵阵发毛,幸亏这黑心大叔突然好心的提醒一句,要不然他们闯上山的话就完了大蛋了。

黑脸大叔驾着三轮摩托离开后,四人往前面走去。

一转弯,就看到了那临时设的关卡,一辆军用越野车和一辆军卡车停在路边,一栋军用的临时帐篷扎在那里,路中间设着一条手动横杆,二十来个手持冲锋枪的士兵各站在两边。

看见这样的场面,四人的心里同时紧了下,互顾一眼后,均没有作声,默然朝前走去。

只是没走几步,严小开的脚步突地一滞,低声喊道:“坏了!”

三人同时疑惑的看向他,上官云尘急忙问:“怎么了?”

严小开道:“你们忘了,我书包里有一包粉末!”

上官五素不以为然的道:“怕什么,那不就是一包面粉嘛!”

严小开又道:“可是除了面粉外,我还有把枪啊!”

三人的表情一凝,因为严小开不说的话,他们都把这事给忘了。

上官云尘急忙问:“那现在怎么办?”

严小开转身低声道:“你们先过去,我退回转弯那里把枪扔了就回来!”

三人不约而同的轻点了一下头,这就要往前走。

只是这个时候,却明显太晚了,因为那些士兵已经注意到了窃窃私语神sè怪异的的几人,看见严小开往回走,一个士兵立即就喝道:“哎,你站住!”

严小开的动作一滞,心里苦笑起来,眼看这就是最后一站了,过了这关把东西一交就大功告成了,没想到就是这个节骨眼上竟然又生了事端。

转过身来的时候,看见几个士兵正快步向这跑来,心里清楚,他们上来之后肯定会第一时间盘查自己,也肯定会查到包里的粉末与枪枝,粉末虽然只是面粉,可以说得清楚,可那把大口径的手枪就算没了指弹也说不清楚的,到时候别说把东西送到客户指定的人手里,就连脱身都是个大问题呢!

目光快速的环顾周围一眼,场中的士兵虽然都有枪,但只有二十几人,暗里心念电转,立即就低声对另外三人道:“做好准备,这回咱们恐怕只能硬闯!”

此言一出,三人心中都是一禀,但他们也清楚,照目前的情况来看除了硬闯,恐怕是没有更好的办法了。

说来话长,其实也就五六秒的事情,那几个士兵已经跑了过来,冲几人道,“你们,过去那边接受检查!”

上官云尘等三人几乎同时往严小开看去,见他并没有异动,只是表情从容的跟着那几个士兵往关卡那边走,也纷纷默不作声的跟了过去。

到了军用帐篷外面的一张桌子前,一个军官模样的人审视着四人,然后问道:“你们是干什么的?”

严小开淡淡的道:“阿sir,我们是来旅游的!”

军官道:“把证件拿出来看一下!”

严小开有些故意的道:“我们只有身份证,没有什么边防证,通行证什么的啊,谁知道这里会突然莫名其妙的弄一个关卡呢!”

军官喝道:“废什么话啊,我就看你们的身份证!”

严小开温吞吞的道:“不要这么凶嘛,我们有配合你们的义务,但你们也有善待我们的责任啊!”

军官:“……”

旁边的三人却是一脸的黑线条,都这个时候了,你还有心情忿嘴呢?

军官显然对这个话唠很不耐烦,语气很不好的喝道:“快点,没时间跟你磨蹭!”

严小开只好不情不愿的把自己的书包解下来放到桌上,然后拉开了拉链,把手伸了进去。

只是,他把手伸进去的时候虽慢,可是掏出来的时候却奇快无比,刷地一下就把东西掏出来了,但他掏出来的明显不是证件,而是一把乌黑闪亮的手枪,黑洞洞的枪口直直的指到了那军官的额门上。

那军官以为他真的掏证件,所以也没多想,谁知道这看起来斯斯文文,话还很多的小白脸掏出来的竟然是把枪呢,反应过来想后退的时候已经来不及,因为额头已经被枪口给抵着了,脖子也被他给箍紧了,只能僵滞的呆站在那儿。

事情发生得太过突然,将一班士兵弄得措手不及,反应过来之后,纷纷端起枪指向几人。

完颜玉等人也被吓着了,不过不是因为严小开突然掏了枪,而是他掏的是一把没有子弹的枪。

“别动!”严小开怒喝一声,手扳开击锤,沉声喝道:“谁动我就一枪打死他,我发誓,我会活活打死他的,很残忍的哦!”

上官五素听着这话有点耳熟,好像什么时候,自己曾对上官云尘说过这样的话呢,心里不由又是一阵哭笑不得,这都什么时候了,你还要拽词呢?

不能不说的是,严大官人的演技着实了得,一把没有子弹的空枪被他握在手里,演得也跟真的似的。

尽管知道真相的完颜玉等人暗里阵阵提心吊胆,直冒冷汗。可那些不明就里的士兵却投鼠忌器,真的没敢妄动。

严小开见三人还愣愣的站在那里,不由就喝道:“还愣着干嘛?五素,赶紧去开车。”

上官五素这才反应过来,赶紧的爬上了旁边的军用卡车,只是上去后不一会儿就感觉不满意似的又倒下来,然后又倒了另一辆军用卡车,但仍然吉谱车,迅速将车发动了凑过来。

完颜玉和上官云尘互顾一眼,很有默契的同时出手,一左一右,同时袭向面前拿着冲锋枪指着他们的士兵。

击倒两个士兵,各抢一把枪后,这就迅速的和严小开一起押着那名军官上了车。

在上官五素驾驶技术jīng湛的倒驶中,上官云尘与完颜玉各持着冲锋枪与那些士兵对恃着,然后在对恃中渐渐拉远距离。

在退得差不多的时候,上官五素一手方向盘就将车子整个调转过来,轰的一脚油门就撞开了关卡,朝前面急驶而去!

驶了约有仈激ǔ百米那样,车又突地一停,那名军官被人从车上推了下来,然后车子就像箭一样飞驰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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磨炼卷 第一百一十章 终于轮到姐了

曾经有些事,让我们刻骨铭心。

曾经有些人,令我们难以释怀。

一路走来,告别一段往事。走入下一段风景。

路在延伸,风景在变幻,人生没有不变的永恒。走远了再回头看,很多事已经模糊,很多人已经淡忘,只有很少的人与事与我们有关,牵连着我们的心弦……

看着眼前的青山绿水,上官五素忍不住涌起了这样的感慨,车速不由就缓了下来。

只是行了没几十米,肩膀就被人推了一下,一个声音响了起来,“哎,你这是观光呢?还是赶路呢?还是梦游呢?”

上官五素心中那点淡淡的多愁善感瞬间消失殆尽,狠狠的回头瞪一眼严小开,“急什么急呀?”

严小开道:“还急什么急,一会儿被那些士兵追上来看你急不急!”

上官五素道:“他们用什么追?”

严小开道:“车啊,你看不到那里还有两辆卡车吗?”

上官五素回头白他一眼,“该你急的时候不急,不该你急的时候你偏偏瞎急,那两辆卡车的点火器都被我弄报废了,他们还怎么追!”

严小开与完颜玉等人才明白刚刚上官五素为什么窜上那两辆卡车折腾几下又跑下来,原来是搞破坏去了。

得知不会有追兵,严小开的心情稍微松了一下,自言自语的道:“别人都说胸大无脑,看来也不尽然啊!”

上官五素还没来得及生气呢,上官云尘已经叫了起来,“五素,五素,终于有人夸你胸大了!

上官五素:“……”

车行一阵,终于到了个十字路口。

左侧一条路通往南越边防站,右边一条路进入仁沙屯寨子。

上官五素把车停下来,转过身瓮声瓮气的问严小开:“往哪走?”

上官云尘道:“笨蛋,肯定是往仁沙屯走啊!”

上官五素骂道:“你才是笨蛋呢,咱们是要往仁沙屯走不错,可是这车呢?也开进去吗?你看看这条山路,车轮印子这么明显,咱们一往里走,行踪不是全暴露了吗?”

上官云尘挠着头道:“对哦,好像那么点道理呢!”

上官五素送他一个白眼,又转过头问严小开:“说话呀!”

严小开下了车,周围观察了一阵,又打开了在凭详买的全市地图,仔细的看了又看,心中很快就有了主意,这就重新上了车,指着左侧通往南越边防站的地方道:“往那边开,用最快的速度!”

三人都都愣了一下,心里纳闷得不行,目的地明明在右侧,为什么偏偏要南辕北辙背道而驰呢?

上官五素疑惑的问:“姓严的,你确定吗?”

严小开点头,“确定,快!”

上官五素这就猛地一打方向盘,一脚油门疾速的往南越边防站的方向驶去。

驶了约有六七个公里,前面终于又出现了一个十字路口,路面也变成了柏有水泥的迹横穿的柏油路,路标一边指向凭祥,一边指向边境。

上官五素又把车停下,问道:“现在怎么走?”

严小开道:“五素,现在是组织考验你的驾驶技术的时候了!”

上官五素:“嗯?”

严小开往后面来的方向指了指,“现在调头,尽可能的顺着原来的车轮印子往回驶。当然,如果你能将来和回的轮子印完全重叠在一起,那就是好不过了,做得到吗?”

这显然是非同一般的技术活,一般人绝对做不到,但上官五素明显不是一般!

听到严小开的要求,她不但没有皱眉,反倒十分兴奋的道:“呵呵,终于轮到姐来秀绝活了!”

说罢,一脚油门进了路口,在柏油路上转了个圈,这就顺着来路缓缓的驶去。

回到山路上时,严小开和完颜玉等人赶紧站起来往后张望,结果吃惊的发现,这妞的驾驶技术当真不是一般的了得,四条车轮印子竟然完全重叠在一起,分不清哪条是来的,哪条是去的。

只是惊诧过后,严小开又不免有些紧张,因为此时的车速有些缓慢,生怕在回头的时候撞上追兵。

不过庆幸的是,直到返回了原来那个十字路口,也没看到前面有车辆出现。

到了十字路口之后,严小开立即就下了车,指着路边一处浓密的草丛,示意上官五素把车开进去。

车开进去了,严小开则拉来了一些枯草树枝,在外面摭掩伪装了一下,直到看不出车的痕迹,也看不出此处和周围环境有什么不一样之后,这才罢手。

在此同时,完颜玉与上官云尘也已经把开往这边的车轮印子给弄没了,只剩下两条通往南越边镜的车轮痕迹。

把一切都做完了,也确认不会有问题了,几人这才徒步往走向了仁沙屯山寨。

走了约有五六分钟那样,前面豁然一片开朗。

一个环形的山谷中,一座带状似的村落跃入眼帘,土木结构的房屋依山而建,稀稀落落的散布于整座山谷中,往里一直延伸看不见尽头。

青山,绿水,小桥,人家,眼前的村落仿佛像是一座世外桃园。

这里,无疑就是严小开等人的终点目的地了。

严小开等人的穿着打扮,一点也不像本地人,所以一进入寨子就成了亮点,引起了田间地头里正在忙活的人们注目。

不过闪亮归闪亮,没人搭理他们。

只有在路边玩耍的两个小孩停下来在那里好奇的打量着他们,那表情神sè,无疑就像是在看外太空来的异形怪物一般。

上官云尘就冲他们道:“哎,小朋友,问你们个事行不?”

一扎着冲天辫的小女孩脆声应道:“什么事啊!”

站在她旁边一个年纪稍大点,黑不溜秋的小男孩赶紧的扯了下她,“妹妹,别搭理他,一看就知道不是什么好人!”

小女孩赶紧就不出声了,十分jǐng惕的盯着上官云尘。

上官云尘郁闷得不行,回头问严小开,“哥,我看起像是坏人吗?”

严小开很认真的看了他一眼,然后摇摇头,“不像,因为你根本就是!”

上官云尘:“……”

在他正郁闷的时候,上官五素就走了上去,从随身的包包里掏出了几根棒棒糖,狡猾的在两兄妹面前晃了晃,“姐姐问你们个事,谁能回答上来,我就请他吃糖好不好?”

小女孩张了张嘴,但最后只是看向旁边的男孩,“哥,她是好人吗?”

小男孩看见上官五素手里的糖,一双眼睛变得闪亮闪亮的,口水都差点没流下来,忙对妹妹道:“对,这个姐姐是好人!”

严小开听了这话忍不住哈哈大笑,上官云尘则差点没郁闷死,“有糖吃就是好人,没糖吃就是坏人,你这小鬼可真了不得哦!”

小男孩傲气的一挺胸膛,“那还用说,我可是仁沙屯公认最聪明的小孩!”

上官五素这就蹲下来道:“仁沙屯公认最聪明的小孩,告诉姐姐,你叫什么名字好吗?”

小男孩盯着她手里的棒棒糖,见她并没有给自己,这就瓮声瓮气的道:“哼,没有糖吃,我是不会告诉你的我名字叫龙多多的。”

上官五素被逗乐了,花枝乱颤的笑了起来,给他们兄妹俩一人一颗糖。

那叫做龙多多的小孩得了糖,眉开眼笑起来,“好吧,看在姐姐你这么好人的份上,我就告诉你,我叫龙多多。另外还再附送一个,我妹妹叫龙晓晓。”

上官五素装出恍然明白的表情,然后又问:“龙多多,龙晓晓,你们两兄妹能告诉姐姐,你们这村里有没有一个叫龙客布的人吗?”

龙晓晓摇头,“龙客布?不知道呀!听都没听过!”

龙多多就一指点头妹妹的脑门上,“笨蛋,龙客布就是大族长阿布叔公的名字!不过你别告诉她,等她再给我们几颗糖才告诉她!”

龙晓晓重重的点头,“好!”

上官五素:“……”

在她手里的糖终于通通都给了这两兄妹后,他们两不但给几人指了龙客布家的方向,甚至还给他们带路呢!

在两兄妹的带领下,几人来到了整个仁沙屯最大也最壮观的一栋大祖屋面前。

龙多多往里面指了指道:“这就是阿布叔公的房子,你们小心点,他很凶的!”

说完,他就含着棒棒糖扯着龙晓晓走了。

严小开这就走上前面,在已经敞开的红漆大门上扣了扣那个铜环,张嘴喊道:“有人在家吗?”

叫了好一阵的门,里面才走出一个年约六十岁左右的老人。

这老人的头发和胡子都白了,脸上布满密密麻麻皱纹,双目深邃,加上身材高大,给人极为威武严肃的感觉。

显然,这就是那个顾客的老丈人龙客布了。

龙客布看见几个陌生的年轻人站在门外,脸上露出疑惑之sè,“你们找谁?”

严小开说明来意,然后解下了肩上的破书包,把装在黑sèjīng品袋中的“骨粉”递了过去。

那模样,一点也不像是送骨灰,倒像是进门送见面礼。

龙客布接过“骨灰”的时候,双手发颤,身体也晃悠了几下,一副将倒未倒的样子。

严小开赶紧的伸手扶住他,“老人家,你没事吧!”

龙客布定了定神,站稳之后就一把推开了他,转身往里走去,然后“砰”的一声关上了大门。但在转身瞬间,几人都能明显的看到,他的眼中溢出两行混浊的老泪。

老人就这样进去了,一句话没说将严小开等人扔在门外。

严小开几人被弄得面面相觑,十分尴尬,也不知道该等一下,还是该调头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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磨炼卷 第一百一十一章 扫地出门

几人在门外等了一阵,仍不见有人出来。

上官云尘就习惯xìng的问严小开,“哥,现在咱们怎么办?”

严小开想了想道:“既然东西已经送到了,我们的任务也算完成了,还能怎么办,打道回府呗!”

上官五素有点急的道:“可是那东西明明不是……”

严小开急忙一把捂住她的嘴,jǐng惕的左右张望,然后低声道:“刚说你胸大有脑,怎么突然又不长脑子了,这个事能在这里说吗?”

上官五素自知失言,但还是羞恼的挣开他的手,“你的手脏死了。”

严小开抬起自己的手看看,“脏吗?不会啊!”

上官五素道:“刚才你上厕所都没洗手。”

“你以为我是你啊,上厕所没洗手……”严小开冷哼一句,突然又顿了下,喃喃的道:“咦,刚刚好像真的没洗呢,不过也没办法,这荒山野地没有水嘛!”

上官五素恼怒的连吐几口唾沫,“呸呸呸!”

严小开道:“紧张啥呀,我刚刚不是卖大,是卖小,我只是用手扶了一下……”

上官五素又羞又气,打断他道:“你还说,你还说!”

上官云尘把手搭到她的肩头上,安慰道:“放心吧,五素,只是捂一下,不会怀孕的!”

上官五素气得不行,抬腿就去踢他。

上官云尘显然早有防备,一见她杏目圆睁,立即就弹了开去!

正在众人打算从哪来就回哪儿去的时候,完颜玉却掏出一张单子道:“等等,他还没签收呢!”

这话,让几人的脚步同时一滞。

货物抵达,收货人签收,然后凭签收的单据收取另外一半的运费,这是一早说好的。

尽管现在货物已经抵达了,签不签收也只是个形式,可万一没签收,那板寸头主顾不认账呢?

这个世界很现实,凡事都要讲证据的,为了避免那板寸头反转猪肚就是屎,严小开觉得还是让那老人签字画押为妥。

这样想着,他就再次回到门前,用力的扣了几下那个门环,“老人家,麻烦你出来一下!”

连叫了几下,里面都没反应。

正当严小开想推门的时候,那扇大门却“吱呀”一声开了,不过首先出来的不是那个龙客布,而是一盆不知道是洗脸还是洗脚的水。

“哗啦!”一声就泼了出来。

严小开反应极快,见到那木盆,刷地一下就闪到了侧边。不过在他后面的上官云尘就站着中枪了,被这盆水泼了个正着,湿了一脸一身。

还没等他反应过来,龙客布已经提着把自制的扫帚怒气冲冲的扑出来,连撵带赶的咆哮道:“滚,你们给我滚,你们这些王八蛋,就是你们把我女儿害死的!”

这老人明显不会什么武功,四人之中随便一个都能轻易将他收拾了。

然而,谁都没有向他出手,只是怆惶的后退。

严小开急忙解释道:“老人家,你听我说,我们是安保公司的,不是你女婿的人,我们只是负责……”

龙客布的情绪十分激动,完全不听他们说什么,咆哮不停的挥舞着扫帚,“滚,给我滚,通通给我滚!”

老人完全没办法理喻,严小开等人又不能出手,只能不停的后退。

被赶出了十几二十米之后,龙客布才喘着粗气往回走,最后又“砰”的一声关上了大门。

被弄得够呛的几人退到了上来这祖屋的沿山石阶前,闷闷的各自坐下来。

上官云尘拿着纸巾一边擦身上的水,一边问道:“哥,这老家伙如此蛮横无理,咱们该怎么办啊?”

面对这么神经的老怪物,严小开智多如妖也没办法,最后只能掏出手机,打给了眼球大叔。

眼球大叔听了事情经过后,让他们尽可能的争取签名,因为这是收钱的唯一凭据。

挂上了电话后,严小开把他的意思转达了给大家,众人都郁闷的沉默下来。

严小开想了想道:“要不咱们再等一下,说不定一会儿那老人家气消了,就比较好说话了呢!”上官五素冷哼道:“我劝你还是不要抱这样的幻想!”

上官云尘也跟着道:“五素说得不错,这种奇迹发生的几率根本就是零。”

严小开虽然承认他们说的可能就是事实,可还是有些恼的道:“我说你们就不能说点好听的?”

上官云尘道:“哥,这就是好听的了,事实恐怕会更难听,你想听吗?”

严小开巨寒,摆手道:“算了。你还是别说吧!”

上官云尘使劲的擦了一阵,身上仍是湿漉漉的,心里仍忍不住郁闷,忍不住道:“哥,你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呢?瞧那老人的反应,这事情又不像是假的,可如果是真的,骨灰怎么变成面粉,又怎么会有这么多人追杀我们呢?这完全说不通啊!”

严小开摊了摊手,“你问我?我又问谁去?你还是问你妹吧,她的想像力比较丰富。”

上官云尘果然听话的转向自己的妹妹,“五素,你的想像力确实比我们丰富,你说说这是怎么回事?”

上官五素想了想,还真说出了一套自己的猜测,“我觉得是这样子,那个板寸男的老婆,也就是这个龙客布的女儿确实是生病,呃,也可能是他杀,反正不管什么原因,这女人是死了。然后呢,她的尸首可能不见了,或者是骨灰不见了,反正就是没有了骨灰,这个龙客布呢又要求他的女婿,也就是那个板寸头一定要把骨灰送回来。那板寸男没了办法,只好买了一包面粉代替骨灰。因为怕这个事情被识穿,所以就找了我们来替他运送,因为到时候就算被识穿了,也可以诬蔑是我们在半路出了错,把骨灰弄没了的!”

这种猜想,是不无可能的,上官云尘不由连连颌首。

严小开却问道:“如果事情真这么简单的话,那为什么会有人来抢这个骨灰呢?出动那么多车,那么多人,这幕后的主使可非比寻常啊!”

上官五素道:“这又要回到那板寸头的职业身上了,你们觉得那板寸头是做什么生意的呢?”

上官云尘接口道:“做什么生意的不是特别清楚,但从他的衣着打扮,气质谈吐,还有那几个隐隐透着戾气的跟班来看,绝不像是什么好人,所以他做的也绝不是什么正档生意!!”

上官五素一弹响指,“对头,这个人很可能是黑社会老大,也有可能是老大跟前的红人,或者是一个很大的头目,反正在黑道上应该算是个人物。你们应该知道,近十年前,深城的地下秩序是很混乱的,帮派多得不得了,义合帮,回龙社,黑牛党,青年会,红星社……”

严小开听得一阵头晕,“哎,开场白能不能不要那么长,直接进主题行不行?”

上官五素哼道:“你再打岔,我就不说了!”

严小开只好扬手,作投降状。

上官五素这才继续道:“深城之前的帮派虽然多,但只是从前,近几年来,这些帮帮派派基本已经销声匿迹的,但他们只是在政策法规之下不能不低调,绝不是彻底消失了,私下里暗地里,仍然龙争虎斗你死我活。这个板寸头,很有可能就是某个帮派里的重要人物,别人关注的目标之一,他寄运的骨灰,被人当成了是白粉,于是一传十,十传百,弄得全世界都知道了,咱们也理所当然的成为了众矢之的!”

听完她的猜想,严小开忍不住想拍掌喝采,因为这女人的想像力比他想像中的还要丰富。

不过在他要出言讥讽的时候,却发现完颜玉一直都沉默的不发一言,于是就问道:“完颜,你怎么看?”

完颜玉道:“我同意五素前半段的说法,但后面,我觉得还有一种可能,那就有人针对我们,把一件很平常很简单很低调的事情故意夸张的放大,让别人来抢我们,不让我们好过!”

这种猜想,两个男人并没有发表什么看法。

上官五素的脸上却浮起啼笑皆非之sè,“完颜姐姐,你该不会有被害妄想症吧?咱们有什么值得别人折腾的呢?”

说起这个,严小开心中一动,问道:“上官,你们兄妹俩有没有被人追杀过?”

上官云尘和上官五素互顾一眼,齐齐摇头,“没有!”

严小开道:“我和完颜却被人家追杀过,而且是两个超级高手,身手分别超过我和完颜。”

上官云尘瞳孔微缩,“你们招惹谁了?”

严小开苦笑,“我们要是知道就好了!”

正在众人讨论之间,对面的山头上下来一群人,他们七手八脚的抬着一个简易担架,担架上明显躺着一个人,不过因为隔得太远,看不清到底是男是女是老是少。

几分钟之间,那些抬着担架的人就下了山,过了桥,沿着上山的石阶往这栋祖屋急急攀来。

直到他们抬着人经过的时候,严小开等几人才看清楚,这些人手中抬着的是一个女孩。

这女孩约摸十仈激ǔ岁的模样,长得十分标致冶丽,体态曼妙多姿,尤其是那头长长的秀发,乌黑亮丽,垂散在身上,仿佛一件黑sè的绸缎盖在上面似的。

不过,这个女孩的情况看起来却十分不妙,一张俏脸苍白如纸,双眼紧闭,额上可见密集的细汗,嘴唇青紫发绀,气若游丝。

不夸张的说,这个女孩已经命悬一线,半只脚踏进棺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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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二章 命悬一线

“阿布族长,快出来,快出来,龙女不行了!”

几人把女孩抬到门前的时候,还没放下来,已经有人去拍门叫喊了。

“吱呀!”一声,大门开了,那头发和胡子全白了的龙客布走了出来,没看清人就开始破口大骂:“你们这群王八羔子,还敢……”

只是当他看清门外站着的是本族汉子之后,骂声又嘎然而止,面露疑惑之后,最后看到被放在地上的女孩之时,脸sè才骤然一变,急急的扑上去,“龙女,龙女,你这是怎么了?”

被称作龙女的女孩躺在那里,任他叫破了喉咙也没有半点反应。

龙客布叫了半天也不见答应,急得不知该如何是好,只能怒声喝问那几个汉子,“怎么回事?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几个年轻汉子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随后一个赤膊的壮汉弱弱的道:“早上我们在林场那边种树,龙女说要去找棵金丝楠木,我们也没太上心,后来直到种完了树也没看见她回来,这就找了去,最后在背里山的山沟里找到她,找到她的时候她就这个模样了!”

龙客布愣了下,随后又吼道:“那还愣着干嘛?还不赶紧把巫医找来!龙女要是有什么三长两短,我把你们的脑袋都拧下来!”

这些人显然十分畏惧他,脸上均是一禀。一个汉子反应较快的汉子则撒腿就跑,急急的飞奔着往石阶下跑去,显然是去找那什么巫医了。

上官云尘等人见龙客布家突然出了这么严重的事情,知道这个时候再上去找人家签收,无疑就是自寻死路了,所以均是变得心灰意冷,打算就此离开,可直到这个时候,他们才发现,严小开的目光竟然一直盯着那个女孩。

回忆一下,好像从看清这女孩的面容开始,他的目光就一直扎在她的身上打转,压根儿就挪过眼。

这是……一见钟情了?

上官云尘叫了他两声,见他没有反应,心里不由疑惑,这女孩有那么好看吗?好像还没有自己的妹妹好吧?就算有,也绝对没有完颜玉那么好看的!那还瞎看个什么劲儿呢?

他这就上前扯了扯严小开,“哥,咱们走了!”

严小开仍是没有反应,只是痴痴的看着那女孩,双目微微有些发红,仿佛被沙子迷了眼似的。

上官五素忍不住就道:“哎,姓严的,你不是这么夸张吧,上辈子没见过女人还是咋地?”

严小开这个时候才恍然回过神来,抹了一下眼角,这就径直往那祖屋门前走去。

上官五素叫道:“哎,你干嘛去?”

上官云尘也喊了起来,“哥,快回来,洗脚水还没喝够啊!”

严小开对后面的叫声置若罔闻,直直的走了过去。

到了近前,这就对抱着奄奄一息的女孩坐在那里彷徨无助的龙客布道:“老人家,可以让我看看她吗?”

龙客布抬起头来,看见是刚才送骨灰来的年轻男人,顿时又怒从中来,“王八羔子,你还没滚,来人,把他还有那几个人给我赶出仁沙屯!”

那几个汉子犹豫了一下,但还是涌了上来,冲严小开呼喝道:“赶紧给我们滚!”

严小开摇头,“让我给她看看吧,她的情况很危险,撑不了多久了!”

其中一个年纪稍长点的汉子有些疑惑的问:“你是医生?”

严小开摇头,“我不是!”

几个汉子很无语,既然你不是医生,你看个啥玩意儿啊!

龙客布见几个汉子还不动手,当即又火了起来,怒吼不绝的道:“我的话你们听不到吗?还跟他咯嗦那么多干嘛?给我撵走他们!撵走他们!”

那几个汉子只好再次扑涌上来,冲严小开喝道:“赶紧滚吧,别让我们为难!”

严小开眉头一紧,挺立如山,动也不动。

其中一个年轻的汉子见他傲气成这个模样,当即就恼了,突地扑上来,当胸就一掌推去,“鳖孙,让你滚听不到吗?”

严小开微晃一下肩头就闪开了这一掌,只要他脚下顺势一勾,这汉子铁定就要跌个狗吃屎,不过他并没有这样做。

那汉子一掌打了个空,自己还差点摔倒在地上,顿时恼羞成怒,再次猛扑而来,一拳朝严小开的脸上砸去。

严小开伸手轻轻一格就挡开了他的拳头,后退一步道:“这位兄弟,不要再来了!”

那汉子却仍不服输,怒吼一声,张牙舞爪的再次狠扑而来。

严小开摇头叹了口气,扬起手一掌劈下,正中他的颈脖。

“别吱!”一声,这汉子就五体投地的趴在地上起不来了。

另外几人见状,立即就要一涌而上。

严小开再次连退几步,冲他们喝道:“别上来,我没心情和你们打架!”

打架还要看心情?丫也太装一点了吧!

只是没等他们真的扑上去,完颜玉等三人已经冲过来了。

上官云尘一马当先的抢到严小开面前,摆出架势道:“谁要打架?来,大爷一个人单挑你们全部!”

那几个汉子亲见严小开出手,轻飘飘一掌就将人放倒了,心知人家是个练武的高手,他的同伴一个个也气质不俗,站在那里不用说话,一看就知道是练家子的,所以面对上官云尘的叫嚣,一时间竟然没人敢率先出手。

恰好这个时候,那个去叫巫医的汉子已经背着个老汉来了,手臂上还挎着个箱子。

“巫医来了!”

与严小开等人对恃的几个汉子中不知道谁喊了一句,然后也不知道谁先动了脚步,瞬间几人就跑得一干二净。

上官云尘悻悻的放下手,很是扫兴的道:“我还真以为有架打呢,浪费我的表情!”

严小开并没有理他,而是抬步往那门前那堆人走去。

上官云尘赶紧一把拽住他,“哥,你还去啊?”

上官五素也跟着奚落道:“人家压根儿都不领你的情,你干嘛还去自讨苦吃啊!为了签个单,用不着这么委屈自己吧!”

严小开停了停,抬眼又看了看那被围在人群中的女孩,然后扳开上官云尘的手,“你们不懂的!”

上官云尘等人愣了下,严小开已经抬步走上前去了。

人群中,那个被一汉子背上来的老汉已经下到了地上,正在查看那昏迷不醒的女孩,只见他翻了翻女孩的眼睑,又捏了捏她的下巴,然后就拉起女孩的手,闭上双目给她探起脉来。

探完脉之后,他又问了旁人出事的经过,之后就沉吟了起来。

龙客布见他久久不言语,心里焦急,忍不住就问:“巫医,龙女这是怎么了?”

巫医道:“如果我没看错的话,她这十有八成九是中邪了!我开个坛,作作法,再弄几张符纸烧下,应该就能给她去邪……”

“去你mb!”

这巫医的话还没说完,一声怒骂已经在人群外响了起来。

大家惊愕的回头一看,发现叫骂的就是刚才动手的年轻男人。

其实不但他们惊愕,就连完颜玉等人都很诧异,虽然说他们和严小开接触的时间并不长,但在他们的印像中,严小开虽然有些许嘴贫,但绝不是个粗俗鄙陋的人,最少绝不会随随便便就乱爆粗口的。

可是现在,他怎么突然就骂人了呢?

其实,严小开也不想骂人的,刚开始的时候,看见这巫医一派仙风道骨,检查起来也似模似样,以为这是个得道神医呢,心里也稍稍放宽了一些,可是当这巫医说出诊断之后,他就给气着了。

这老东西看起来道貌岸然,事实上却是个不学无术,装神弄鬼之辈。

巫医好一阵才反应过来,这年轻人在骂自己,气得不行的道:“你,你敢骂我!”

严小开大步欺上前去,沉声道:“骂你?骂你还是轻的,要不是看在你一副老骨头半死不活的样子,我就直接揍你了!”

巫医被气得浑身哆嗦,指着他语不成声的道:“你,你……”

严小开一下就压了上来,伸手一把拍开他的手道:“你给我滚开,不懂还在这里装,这都人命关天了,你还装个什么劲呀?”

巫医被他一拍,原本蹲在那里的他,双脚一软就跌坐了下去,怒得吹胡子瞪眼的盯着他。

龙客布指着严小开,再次咆哮起来:“你个小兔宰子,你诚心的是不是?要是耽误了我孙女的治疗,害得她有什么事,我要你陪葬!”

严小开原本还算冷静的,可是这龙客布一出声,他就彻底激动起来,“你个老不死的,真是忍屎忍尿都忍不了你这样的人,再给脸不要脸,我就大巴掌刮你了!狗ri你的,我在耽误你孙女的治疗?我在救她的命。你要真是相信这老混球的话,你才应该给你孙女陪葬呢!”

龙客布这下真是怒火冲天了,冲旁边几个呆若木鸡的汉子吼道:“你们还呆着干嘛?敲钟,给我敲钟,把人全都叫来,我要把这小王八蛋绑着吊起来打!”

一个汉子首先醒过神来,跑大门则边屋檐下挂着的一个铜钟前,使劲的敲了起来。

“当,当,当!”清脆悠扬的声音立即急促的响了起来,响彻整个山寨。

随着钟声响起,原本平静的山寨很快就沸腾了起来。

周围那些稀稀落落的房屋里,人们络绎不绝从层里走出来,正在田边忙活的人们也全都停下了手中的活计,纷纷往这栋祖屋跑来。

很快,山寨中间的那条村道上就出现了成百上千的人,黑鸦鸦的往石阶这边跑来。

上官云尘等人见状,心中均是一禀,这下开哥真的是闯大祸了!

严小开往下面看一眼,冷笑一声,“老不死的,你还是省省吧!千军万马我都没怕过,何况是你叫的这小撮乌合之众呢!!”

龙客布脸红耳赤,当场就忍不住暴走了,怒吼着大巴掌一扬就朝严小开的脸上刮去。

严小开刷地一扬手,死死的抓住了他的手,“老不死的,我说你是不是真的想你孙女去见阎王,你看看她现在这模样,你还有心情跟我动手。”

龙客布一愣,顺着他的目光看去,脸sè顿时就是一白,因为他孙女已经每况愈下,这会儿一张脸已经不见丝毫血sè,嘴唇也从青紫变成了乌黑,微弱的气息也若有若无,仿佛随时都会一命乌呼的样子。

严小开看见他痴愣中伤心yu绝的模样,冷哼一声,不再管他,也不理会那些正从石阶上跑上来的人们,从身上掏出了一个仿佛葡萄一样大小的丸子,放进嘴里使劲的咀嚼起来。

接着,让人目瞪口呆的一幕发生了!

严小开的嘴巴嚼了几下,竟然突地转过身,一把捏开了那女孩的嘴唇,把嘴凑了上去,吻到了那女孩的嘴上。

咦,好像连舌头都塞进去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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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三章 太猥琐了

光天化rì之下,众目睽睽之中。

一个猥琐男竟然就这样捏开了一个昏迷不醒的女孩嘴巴,凑过去强吻人家。

这,这,这……

实在是也太下流了!实在是太龌龊了!实在是太卑鄙无耻贱格了!

看见严小开就这样吻住那个女孩,真的所有人都惊呆了。

谁都不太敢相信,这个看起来好眉好貌,神经也没有问题的男人突然会做出这么变态的举动来。

这一幕,不但让村民们震怒,就连作为他的同伴的上官五素都感觉可耻,忍不信破口骂了一句:“流氓!”

完颜玉则一如既往的保持着沉默,脸上虽然依然淡然冷漠,但眼中却浮起丝丝异sè。

至于龙客布,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孙女在面前受别人欺辱,哪能受得了,当场就雷霆大怒,像头野兽一样狂吼起来,疯狂的朝严小开扑了过去,“王八蛋,我跟你拼了,我跟你拼了!”

严小开完全不理扑到后面对着他拳打脚踢的龙客布,一直用嘴吻着那昏迷不醒的女孩,除了用手指捏着她的鼻子外,还把舌头伸进她的嘴腔里面不停的搅动着,待听到她的喉咙传来“咕嘟”一声吞咽声响起的时候,这才放开了她。

转过身之后,发现龙客布仍然对自己拳打脚踢没完没了,虽然那老胳膊老腿完全伤害不了他,但也让他感觉很不耐烦,伸手往他身上一推,喝道:“够了,不理你,你还没完了是不?”

龙客布被推得一个跄啷跌坐在地上,挣扎着爬起来同时大叫道:“给我上,把这个混蛋给我打死,活活打死!”

仁沙屯是苗族第一大分支的所在地,龙客布是不但是仁沙屯的大族,也是整个苗大族长,说话向来一言九鼎,在族中威信极高。

严小开的恶行大家也有目共睹,早就激起了公愤。

所以龙客布这一吼,无数的苗民立即就压了上来,手中的锄头,铁锹,镰刀……等等各种农具就要朝严小开的身上招呼下去。

正是这样的紧要关头,那躺在地上无声无息,仿佛已经死隔了屁的女孩突然有了动静,喉咙传来了“呃”的一声响。

这声音不小,而且突如其来,众人被弄得动作均是一滞,纷纷抬眼看向她。

女孩……也就是这些人口中所称的龙女的喉咙响了一下之后,胸部立即跟着挺了一下,头也微微昂了昂,仿佛要呕吐的样子。

严小开没有理会那些将要交加到身上的农具,而是赶紧的凑上去,将她的身体侧过来,在她的背上连拍了几下,随后便听见她“哇”的一声,吐出了一大口又脏又腥还黑糊糊的东西。

这一吐,她的嘴就像是开了闸的水笼头一般关不上了!

“哇!哇!哇!”的呕吐声不绝于耳,一口接一口的穢物从她的嘴里吐出来。

一直吐到了黑sè的糊状物变成了绿sè的胆汁时,她才停止了偶吐,呼呼的喘起气来。

严小开这就将她放平躺下来,然后才站起身,冲那一班仍然目瞪口呆的村民招手道:“来,现在你们可以和我过招了!”

一班村民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均是一脸复杂怪异之sè,因为到了这个时候,傻子都知道,刚刚他之所以强吻龙女是为了给她灌药,他那样做也是为了救龙女,试问明白了这个道理后,他们又哪还敢再对此人动手呢!

看着眼前的这一幕,站在一边的上官云尘突然喃喃的道:“五素,看来我是错了!”

上官五素疑惑的问:“你怎么错了!”

上官云尘道:“我以前一直都以为,哥是个低调,善良,正直的三好男人!”

上官五素又问:“现在呢?”

上官云尘无力的道:“现在我终于知道,原来他就是一个猥琐,犯贱,极度装b的无耻男!”

上官五素冷笑一声,“哼,就你认为他是个好人,姑nǎinǎi法眼一开,就知道他骨子里头是个贱货!”

上官云尘弱弱的道:“虽然你说的是事实,可是人家仍然好喜欢他,怎么办呀?”

上官五素一阵反胃,没好气的道:“那你就问老头子要点钱,去泰国那把**给切了,把胸隆一下!你就可以和他好了!”

上官云尘睁大眼睛,“那老头子不把我第三条腿给打断啊!”

上官五素撇了撇嘴,“打断就打断呗,反正也没有用!”

上官云尘:“……”

这头正扯着不等吃不等喝的话题的时候,那头可就jīng彩了。

黑鸦鸦的一片村民,手里cāo持着各种农具,紧紧围着严小开,可这会儿他们打也不是,不打也不是,左右为难,尴尬得不行的站在那里,与严小开默默的对恃着。

不过他们还不算最尴尬的,最尴尬的是那个老不死……呃,不,应该说是那个伟大又英明的老不死大族长龙客布。

搞了半天,人家竟然是为了救他的孙女,而且看着孙女渐渐转成红润的脸,慢慢恢复平稳的呼吸,显然这人是真的救活了他的孙女!

可他呢?不但对孙女的救命恩人连撵带赶,咒骂连连,甚至还拳打脚踢,最后搞不赢了还叫人进行围殴。

别人以德报怨,他却恩将仇报,这让他这个伟大又英明的大族长情何以堪,情何以堪啊!

龙客布的身材依然高大挺拨,可是他的神sè再也威武不起来了,一张老脸变得通红通红的,仿佛上了半打胭脂一般,要多尴尬多尴尬,要多窘迫有多窘迫,反正就是好看极了。

呆呆的站在那里好一阵,他也不知道该如何去面对眼前的状况,直到有些苗民忍不住放下农具,捂嘴打呵欠的时候,他才无力的对那些苗民道:“没事了,大家都回去吧!”

一群苗民面面相觑,直到看见大族长再次挥手,众人这才纷纷的退走,各回各家各找各妈!

很快,成千上百的苗民走得一干二净,原本人cháo汹涌的大祖屋门前仅剩下了严小开等人与龙客布爷孙俩。

龙客布坚难的启齿,吱唔着道:“那个……”

严小开原本心里是有气的,可是看在他已经七老八十一副老骨头的份上,最终还是宽容原谅他了,宰相肚里能撑船,哥假假也是文武状元,难得的将相良才,就原谅你了又怎样,所以他道:“我叫严小开,这几个是我的同事,我们不是你女婿的什么人,我们是安保公司的,受他的委托托运骨灰……这样说吧,他花钱,我们办事,完了就什么关系都没有,你明白了吗?”

龙客布终于明白过来,张了张嘴想说对不起,但最终还是拉不下老脸,只能说了另一句:“谢谢!”

严小开冷笑道:“谢就不用了,你老人家不再用洗脚水泼我们,我们就虾米豆腐了!”

龙客布的老脸又窘了一下,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严小开指了指地上的女孩,“龙老先生,我看咱们还是别说那么多不等吃不等喝的了,先把她弄进里面去吧,这地上可凉呢!”

“对!对!”

龙客布连连点头,这就想弯下腰去抱自己的孙女,可是那老胳膊老腿的又使不上力气。

严小开毫不客气的挖苦道:“撵我们赶我们的时候就龙jīng虎猛的样子,做点正事的时候就软脚蟹了?让开吧!”

说着,这就凑上前去,一把将女孩抱了起来。

龙客布感激之说,又很恼怒,心道:你小子嘴巴还敢再损一点吗?

严小开见他脸带幽怨的看着自己,不由就道:“还愣着干嘛啊,带路啊!”

龙客布哭笑不得,只好赶紧在头前领路,带着几人往里走去。

在进屋的时候,上官云尘忍不住悄悄的冲他竖大拇指。

上官五素则是鄙视的冲他连扮鬼脸。

完颜玉的神sè淡漠依旧,双眼却一直在严小开与他手中抱着的女孩脸上转悠不停,目光带着丝丝疑sè。

严小开没有看他们,只是抱着女孩,默默的跟了进去。

直到进了里面,众人才知道,这个祖屋外表看来恢宏大气,里面看起来却更是豪华奢侈。

乌漆红木大梁,柱上涂红漆画金龙,sè彩华丽的斗拱,门窗均是金黄sè的,室内雕梁画栋,墙壁上有山水人物壁画。

堂中有八仙桌,红木沙发,正中的墙壁上还挂有毡毯,上面有一张sè彩斑斓的大虎皮,周围的塔架上陈列着书画,文玩,器皿,角落里有葱郁的盆景,整个环境给人古sè古香之余又透着奢华,庄重,大气。

这样的房子,简直可以和以前的王爷府相媲美了。

随着龙客布的脚步,严小开抱着女孩进了一个房间。

进门,扑鼻的清香泌入心脾,显然这就是怀中女孩的闺房了。

严小开将她放到床上后,轻轻的拖掉她的鞋子,又替她拉上了被子,然后又从旁边的面盆架上摘下一条毛巾,给她擦净了嘴角的污迹,这放罢了手。

做这些事的时候,他极为的轻柔,也极为的细心,仿佛这不是一个陌生的女孩,而是他的家人,他的至亲一般!

后面跟着进来的几人完全看傻了眼,龙客布也惊讶合不拢嘴,几度产生错觉,以为是自己的孙女婿上门了呢!

直到严小开从房间里退出去之后,龙客布仍愣愣的回不过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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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四章 重遇故人还是人有相似

严小开的异常表现,甭说是完颜玉,就连神经粗大的上官云尘与上官五素都看出来了

所以一从房间里退出来,上官云尘就迫不及待的问:“哥,你是不是瞧上这个女孩了?”

上官五素则接口道:“笨蛋,这还用得着问吗?瞎眼的都知道,这厮对人家动心了,否则能像侍候老娘一样侍候那女孩吗?你看他和我们呆一起这么久,他侍候过谁了”

严小开哭笑不得,却又忍不住把目光投向完颜玉,因为如果没记错的话,自己也曾这样侍候过她的。

只是这一回,完颜玉却仿佛和他失去了默契,不但没会出他的意思,反倒带着询问的目光看着他。

严小开无从解释,只好装作看不见了。

难道他可以告诉他们,这个女孩就是他的小师姐……不,应该说是和他的小师姐长得一模一样

刚开始的时候,严小开也以为自己看错了眼,因为他的小师姐潘如霜在另一个朝代,一个已经逝去了一千年多年的朝代,她应该不可能像自己一样穿越到这个时代来。

可如果这个假设不能成立,那为什么她又会出现在这里呢?

唯一的解释只能是人有类似,物有相同。

这个龙女和他的小师姐潘如霜恰好长得相似罢了。

只是严小开仍是忍不住纳闷与迷惑,她们俩并不是有点相似,而是完全的一模一样样。

两个不同朝代的人竟然会长得一样,就连头发的长短粗细都一模一样,这实在是太让人不可思议了

看着这个龙女,严小开感觉自己像是做梦一般不真实。

然而不管事实到底怎样,这张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脸映入眼帘的时候,前尘往事还是无法自控的齐齐涌上心头,想起小师姐对自己的好,对自己的照顾,对自己教诲,他怎么可能眼睁睁的见死不救,怎么可能不对她好呢?

不过这些事,他是没办法跟别人去解释的,因为这一切,就连自己都没办法相信,更何况是别人呢?

正在上官云尘兄妹审问与挤兑严小开的时候,龙客布从房间里出来了。

几人也赶紧的收了声,因为这老家伙现在慈眉善目,看起来像个好人一样,可一耽作起来真不是人那样的。

龙客布目光落在严小开的身上,“严……严先生”

“噗”上官五素一下没控制住,当场笑喷了,赶紧的捂着嘴走到一边,背对他们,但那肩头依然耸动得十分厉害。

严小开淡淡的道:“叫先生就严重了,叫我的名字吧”

龙客布也不矫情,干脆的道:“严小开,我的孙女她到底是怎么了?”

严小开道:“刚刚我不是已经说过了吗?她中了毒。”

龙客布疑惑的问:“中毒?她怎么会中毒呢?”

严小开没好气的道:“奇怪了,她怎么中的毒,我怎么可能知道你该问她啊,来问我干嘛呢?真是的”

龙客布被噎得老脸一窘,半响都说不出话来。

“卟”这下轮到上官云尘忍不住了,失控的笑声没憋住,嘴巴发出了像放屁一样的声音,赶紧像他妹妹一样捂着嘴转过身去。

龙客布的脸色很不好看,过了一张才再度张嘴,但又仿佛害怕被严小开喷他,犹犹豫豫的样子。

严小开见状又道:“你别问我她中的是什么毒,因为我不是大夫,我只能看出她就是中了毒,而且庆幸的是我身上带着自制的解毒丸,更值得庆幸的是这解毒丸对她有效。你要是相信那个什么巫医的话,恐怕没等他开坛作法,你的孙女就死翘了”

龙客布脸上的窘色更浓,嘴巴又嚅了嚅。

严小开再一次抢先道:“你是不是想问我她什么时候会醒来?这个你最好也别问我,因为我也说不好,三五个小时说不定,三五天也说不定,三五年……这个应该没有可能”

“哧”的一声响,完颜玉刷地就转过身,急步走到一边去了

好一阵,龙客布终于软瘫瘫的说了一句话,“那我现在该做什么吗?”

严小开道:“给她熬粥,熬稀一点,她的胃吐空了,这样空着是不行的。然后再煮点姜汤,让她发发汗就好了。”

龙客布答应道:“好,我这就去熬”

严小开环顾左右道:“你家就你和你孙女吗?”

龙客布点头,“龙女他爸在南越,很少回来,他姑姑已经……你知道的”

严小开道:“你这么大的家业,又是个大族长,就没请个保姆佣人什么的?”

龙客布道:“以前是有的,后来……”

严小开恍然的接口道:“后来因为受不了你这臭脾气,跑了是吧?”

龙客布:“……”

严小开没好气的道:“你这脾性我都受不了,何况是别人呢算了算了,你还是一边歇着去吧,厨房在哪,我去做饭。”

龙客布道:“那,那怎么行?你们大老远的来,怎么能让你动手”

严小开道:“行了,你少假惺惺了,知道我们大老远来,你还往外撵我们,还连打带骂?还敲钟拖马来围殴我们?这么老的人了,连过门是客这么粗浅的道理都不知道吗?”

龙客布被喷了一脸,老脸一阵热过一阵,喃喃的道:“刚开始……那个我不是……”

严小开摆手道:“算了,我大人……不,小人不计大人过,快告诉我,厨房在哪儿?”

龙客布朝另一边指了指,“那儿”

严小开就扔下他,径直往厨房走去,另外三人也赶紧的跟了过去。

祖屋的厨房极大,一边是旧式土灶,一边是新式煤汽炉灶,油盐酱醋姜葱蒜样样齐全,让人称奇的是厨房里还有个大冰箱,冰箱里陈放着各种食材。

在土灶台上面的悬梁上还悬挂着不少的腊味,腊肠,腊鸭,腊肉,腊猪肝,侧边挂着长长一大串的辣椒干。

透过厨房敞开的后门,可以看见后面是个极大的后院,被一分为二,一半种菜,一半养家禽。

毫无疑问,这是一个富足之家。

严小开看见三人也跟了进来,不由问道:“你们会做饭?”

完颜玉点了点头。

上官云尘和上官五素侧是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齐齐摇头。

严小开就指着两兄妹道:“你们既然不会做饭,那就出去厅堂陪那老头说话吧,我和完颜在这就行了”

上官云尘和上官五心中一禀,再次齐齐摇头。

上官云尘道:“让我去陪那个疯老头,我情愿去死”

上官五素也道:“我情愿对空气说话,也不和他说话”

严小开失笑,“其实那老头也没那么恐怖的,捏?的软肋他就发作不了了”

上官五素撇撇嘴,“这会儿你救了他的孙女,你当然可以站着说话不腰疼了,你要是没救活他的孙女,看你喝不喝洗脚水”

上官云尘伸指轻点了她一下,“五素,知道就好了嘛,干嘛还要说出来呢说出来多你让哥多难堪啊”

这对活宝,严小开真的服了,没好气的道:“少说那些不等吃不等喝的了,你们不饿吗?”

两兄妹齐齐点头,“饿啊”

严小开道:“那你们还不赶紧去抓鸡,去摘菜”

两人只好呶呶嘴,从后门出去了。

严小开这就将挽起的袖子又拉高一些,开始升火做饭,完颜玉则在一旁给他打下手。

四人配合之下,土灶台和煤气灶台齐用,一个小时不到,饭菜都好了。

白切三黄鸡,凉瓜炒腊肉,红烧茄子,蒸腊肠,虎皮尖椒,蒜蓉小白菜,葱花鸡杂汤,主食除了米饭,还有稀粥。

在完颜玉炒青菜的时候,严小开剩了一碗熬的稀烂的粥汤进了龙女的房间。

龙客布正在房间里照看着她,看见严小开端粥进来,这就伸出手道:“我来吧”

严小开摇头,“还是我来吧”

龙客布只好让了开来,站到一边。

严小开这就坐到床边,将龙女扶得半坐起来,让她半倚到自己的身上。

看见自己的孙女紧靠到一个男人的身上,龙客布眉头紧了紧,想要说什么,但最终却是什么都没说出来。

严小开用汤匙瓢了一点粥汤,放到嘴边吹了吹,确定不烫之后,这才凑到龙女的嘴边,缓缓的倒了进去。

看见她能够吞咽,一老一少也稍稍安了心。

在给龙女喂粥的同时,严小开忍不住问:“哎,龙……”

龙客布皱眉道:“你该不会是要叫我的名字吧”

严小开道:“那你想我叫你什么?”

龙客布想当然的道:“怎么也得叫我声爷爷吧?”

严小开冷哼道:“想得倒是挺美的呢”

龙客布想发作,但最后还是忍了。

严小开道:“老家伙,你和你女婿到底是怎么回事?”

龙客布怒道:“你少在我面前提那个王八蛋”

严小开哄着他道:“说一下嘛,反正说说又不会少块肉”

龙客布沉吟了一下,竟然点点头道:“说给你听也不怕,反正你也跑不了”

严小开皱眉道:“什么意思?哎,老家伙,我可是你们家的救命恩人哎,你可不能恩将仇报啊,否则你那些苗子苗孙可是要戳你的脊梁骨……”

龙客布不耐烦的打断他道:“你想知道什么?”

严小开道:“我就想知道你们两翁婿怎么搞得像仇人一样”

龙客布这就张嘴,说出了一段前尘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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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五章 苗族龙女

仁沙屯山寨,也称之为苗族山寨。

这个山寨居住的近千户人家几乎全都是苗民。

因为特殊的地理位置,也因为苗民生活习惯,上个世纪末六十年代以前,这里仍过着半封闭的日子,苗民除了与本族山寨相互走动外,基本不与外界接触。

后来随着边境公路落成,仁沙屯山寨有了通往外界的大道,这才渐渐开放起来。

随着更多的苗民走出去,更多的外姓人走进来,山寨也渐渐变得兴旺起来。

所谓靠山吃山,靠水吃水。处于亚热带山区,紧挨着原始森林的仁沙屯山寨气温宜人,雨量充沛,土壤肥沃,盛产油茶,油桐,果树老经济林,还出产香菇,木耳,竹筒,竹旬,灵芝,黄精,茶辣,女贞子,首乌,蜂密等等土特产,但最为出色的还是他们的木材,拥有杉、松、粟、栎,檀等优质林区。

这些木材之中,最具值钱的自然就是檀木。

随着红木家私的兴起,檀木的价格也水涨船高,不少人涌入仁沙屯山寨购买檀木。

那个板寸头,也就是托中锐安保运送骨灰的主顾,他的真名叫做黄勇平,是第一批进入仁沙屯购买檀木的主顾。

当时的黄勇平还很年轻,只有二十六七岁那样,龙客布的女儿龙兰当时年轻也不大。一来二去之下,黄勇平就瞄上了年轻貌美的龙兰。

不过当时的龙兰却瞧不上黄勇平,首先一个这姓黄的长得确实不咋地,另外一个那就是兄长长居南越,她不想嫁到外面,离家太远,侍候不了父亲。

谁知这姓黄的却很卑劣,趁着一次龙兰单独带他上山选檀木的时候,硬是在荒山野地里将她霸王硬上弓,把生米煮成了熟饭。思想保守又认死理的龙兰在无奈之下,只能便宜了这姓黄的,嫁给了他

当时龙客布是极为反对这门亲事的,可是最终拗不过女儿,只能放任自流。

龙兰与黄勇平去结了婚之后,很快双双离开了山寨,去了深城做起了生意,而且好像生活过得还不错的样子,虽然龙兰很少回来,但钱却寄回来不少。但龙客布这样的性格,哪里会要她的钱,尽管没办法把钱打回去,但他一分也没动。

时间一晃就这样过了二十年,突然有一天,龙客布接到了女儿打来的电话,称自己得了癌症,已经是晚期。

龙客布被吓坏了,赶紧的把儿子叫了回来,一起前往深城去看望龙兰,可到达之后,却没有看到女儿的最后一面,只看到一具冰冷的尸体。

白头人送黑头人,龙客布当时的伤心可想而知,无法接受这个事实的他怀疑女婿杀害了女儿,当场就闹翻了,不但爆打了这个女婿,还报了警,最后在医院出具了住院记录与病情记录后,龙客布才不得不承认这个事实

不过经过了这一闹,原本就没什么感情的翁婿间就更形同陌路了。

丧事办完之后,黄勇平要求龙客布将骨灰带回,声称这是龙兰的遗愿,龙客布却不干,厉声怒吼:“当初你怎么把她带出来,现在你就必须怎么把她给我送回去。”

事隔三个月之久,龙兰的骨灰终于送回来了,龙客布以为这是黄勇平亲自送来的,但那王八蛋到了山寨外面不敢进来,只让手下送到门口,所以当场就发作了,连撵带打,怒吼连连

听完了是这么一回事后,严小开唏嘘之余又很疑惑,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骨灰盒里装的应该就是骨灰才对啊,怎么就变成面粉了呢?

费解,实在让人费解啊

严小开沉吟一下问道:“那你知道你女婿是做什么生意的吗?”

龙客布摇头,“具体什么我不是特别清楚,只是刚开始的时候,他们刚出去的那会儿是批发零售我们山寨里的土特产,山寨里有很多苗民都给他们邮过东西,之后又好像转行做饮食还是超市什么的,可是前几个月我过去的时候,又听说他是什么大集团的一个地区经理。反正我搞不懂。”

严小开听得一头雾水,如果是正经生意人的话,怎么会引起黑道人物的关注与厮抢呢

原来的时候,他以为见到了收货人,一切谜底就能解开,可见到了收货人之后,却发现事实变得更加扑逆迷离。

不过这个时候,上官云尘已经来喊开饭了。只好强压下心头的重重疑虑,和龙客布一起去吃饭。

饭后,龙客布给几人在祖屋里安排了房间,说是要留他们赘天。

赘天的话,那肯定是不可能的,不过赶了这几天的路,大家确实是已经人困马乏了,何况外面那个关卡也不知道怎样了,所以今天只能住在这里,过一夜看明天什么情况再作打算了。

在上官云尘与上官五素去山寨里面游荡,完颜玉回房间休息的时候,严小开再次来到了龙女的房间。

只是进门之后却有些愕然,不过却不是因为龙客布已经在房间里面,而是因为那个昏睡多时的龙女终于醒了。

看见严小开进来,龙客布就指着他道:“龙女,你看,就是他救的你”

龙女的脸色已经恢复了红润,嘴唇也有了血色,扑闪着一双灵动的眸子,上下打量着严小开。

严小开凑上前来,轻声的问:“你认得我吗?”

龙女点了点头。

严小开欣喜若狂,一把抓?手,激动的问:“师姐,真的是你吗?”

龙女显然是吃了一惊,羞臊的急急缩回了手,一脸茫然的看着他,“什么师姐?”

看见她这样的反应,严小开兴奋的表情一下就垮了下来,喃喃的道:“那你又说认得我”

龙女脸红红的低声道:“我虽然在昏迷中,但身边发生的事情,隐约还是记得的,你的声音很熟悉,所以你一说话,我就知道是你了”

严小开失望的道:“真的只是这样吗?”

龙女疑惑的问:“不然你认为是怎样呢?”

严小开看着她那张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脸,忍不住幽幽的叹了口气。

龙女显然是有点受不了他这种直勾勾的眼神,羞臊的别转过脸不敢看她,那张俏脸也一直很红。

房间静了下来,气氛有辛闷,也有些诡异。

好一阵,龙客布才首先出了声,揉着脑门道:“我刚刚记着自己要做什么事来着,怎么又想不起来了……对了,我要去煮姜汤。”

说着,他就站起来往外走。

龙女一下就紧张了起来,张嘴叫道:“爷爷”

龙客布转过头来,看了看眼自己的孙女,又看看严小开,然后笑道:“没关系的,你们俩聊聊吧,他是你的救命恩人,不会对你怎样的。”

严小开的脸上一窘,见过不会说话的,可还没见过这么不会说话的。

龙女的脸则变得更红,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龙客布离开房间。

没人知道龙客布是怎么想的,因为这老家伙竟然把房门给反手关上了,关上之后甚至害怕没关紧,又在外面拉了一下,仿佛巴不得严小开对他孙女怎样似的。

房间里又一次静了下来,而且这一次的气氛要比刚才更沉闷更尴尬。

龙女显然是有点受不了这样的气氛,终于忍不住张嘴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严小开真的不知该怎么面对这个熟悉而又陌生的女人,该将她当成失忆的小师姐呢?还是当作一个陌生人?但最后还是道:“我叫严小开”

龙女道:“我叫龙晓雨”

严小开疑惑的问:“那怎么大家都叫你龙女呢?”

龙女……这个时候应该叫她龙晓雨才对了。

龙晓雨轻笑道:“那是我的乳名,爷爷还有寨子里的人都这样叫我的你要是喜欢,也可以这样叫我的”

她的随和,温婉,阳光,甚至身上散发出来的气质,无一不像极了自己的小师姐,严小开忍不住问:“你认识一个叫做潘如霜的女人吗?”

龙晓雨茫然的摇头,“不认识”

尽管这是预料中的答案,但严小开还是忍不住流露出浓浓的失望之色。

龙晓雨见状又问:“她是你的什么人吗?”

“是一个对我来说很重要的女人”严小开说着,又鬼使神差的补充了一句:“她和你长得很像”

龙晓雨柔声的问:“有多像?”

严小开道:“几乎是一模一样,不但脸长得一样,就连说话的声音一样,甚至是给我的感觉也一样”

龙晓雨失笑道:“那会不会是我失散的双胞胎姐妹呢?”

这个笑话显然不好笑,所以严小开笑起来的时候也是干干的。

龙晓雨接着又问道:“你是从哪来的?”

严小开这就把自己一行人来的目的说了一遍。

说到姑姑龙兰的事情,龙晓雨好看的双眸变得黯淡起来,隐隐泛起泪光。

严小开见状,赶紧叉开话题道:“你怎么会中毒的?”

龙晓雨茫然的道:“我也不是很清楚,我想找几棵金丝楠木,弄点树种回来的,走到一条山溪的时候感觉头晕晕的,意识到不对想往回走的时候,眼前就黑了,然后一动也动不了”

严小开心中一醒,问道:“你是沿着溪流一直往上走的?”

龙晓雨点头。

严小开道:“溪水是绿的还是红的?”

龙晓雨道:“绿的,很浓的绿色,而且还带着腥味,刚开始我也觉得很奇怪,那水怎么是绿的呢严小……”

严小开故意的道:“叫哥”

龙晓雨脸刷就红了,目光有些幽怨的看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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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六章 镇山之宝

“开哥”

听到龙晓雨喊出这声哥的时候,严小开终于忍不住大笑了起来。

潘如霜的年纪和龙晓雨相仿,严小开明明就比她大,可是因为入门晚的原故,就算年纪比她大,也得叫她师姐,曾经他想了无数办法,想让她喊自己一声哥,可是直到重生前也未曾如愿,没想到这会儿才“重逢”,立即就实现了。

龙晓雨闷闷的道:“有这么好笑吗?”

严小开仍是大笑不止,笑得几乎出了眼泪。

龙晓雨轻嗔他一眼,“你别顾着笑啊,赶紧告诉我是怎么回事”

严小开道:“如果没有错的话,应该是中了瘴气”

龙晓雨疑惑的问:“瘴气?”

严小开解释道:“瘴气,常见亚热带山林中的湿热空气,在古代是很常见的病症,西省一直素有“瘴乡”之称,正如《桂海虞衡志》所说:“瘴,两广惟桂林无之,自是而南,皆瘴乡矣”,简单来说,瘴气是热带或亚热带原始森林里动植物腐烂后生成的毒气,主要原因就是无人有效地处理动物死后的尸体,加上热带气温过高,为瘴气的产生创造了有利条件。而西省气候主要是以热带季风气候为主,炎热、多雨潮湿,是导致瘴气的主要原因。你们这边的山岭差不多是纯石叠成,一无树木,雨淋日炙,湿热重蒸,加以毒蛇、毒物的痰涎、矢粪,洒布其中,所以那河流溪水不是绿的,就是红的,腥秽逼人的,溪流两侧瘴气最重。你一直沿着溪水走,而且还是逆行向上,顺水吹来的瘴气全都被你吸进体内,肯定要中毒的”

龙晓雨晃然大悟,“原来是这样”

严小开有些疑惑的问:“你从小在这里长大,应该知道规避这些东西的啊?”

龙晓雨摇头,“我之前一直在国外,爸爸说爷爷年纪大了,身体也不好,我刚好也毕业了,就回来这里了,顺便帮爷爷开发林场”

严小开质疑的道:“就你?”

龙晓雨不服气的道:“什么就我?我可是植物遗传学家”

严小开汗了下,“连瘴气这种最基本的东西都不懂,你还植物遗传学家?你那学位证书是街上买来的吧”

龙晓雨显然不像上官兄妹那样牙尖嘴利,被噎得脸红耳赤,半响说不出话来,只是气鼓鼓的看着严小开。

严小开忍不住哈哈大笑,因为以前是小师姐经常气得他哭笑不得的,只是笑了一阵,笑声又嘎然而止,自己和小师姐天人两隔,再也无法相见了。

看着他情绪如此反复,一双眼却始终在自己身上,龙晓雨忍不住就道:“开哥,你别这样看着我好不好,我就是我,我是龙晓雨,不是潘如霜啊”

严小开点头,“我正是因为知道这个,所以才郁闷啊”

龙晓雨愣了下,低声问:“那个潘如霜是你的什么人呀?”

严小开毫无隐瞒的道:“是我的小师姐,一直照顾我,教导我。”

龙晓雨又问:“那她现在在哪里?”

严小开神色黯然的道:“在另一个世界里面”

龙晓雨呆了呆,低声道:“对不起”

严小开摇摇头,“没关系,我已经接受了这个事实,能看到一个和她长得一模一样的女孩,我已经很高兴了。”

龙晓雨的脸上浮起了轻笑,“我也很高兴认识你”

正在两人聊得兴起之际,龙客布端着煮好的姜汤进来了。

喝了姜汤,出了汗,龙晓雨的精神已经好了许多,也可以下床了。

从房间出来的时候,上官云尘兄妹已经回来了,完颜玉也小小的休息了一下醒来了。

严小开就给龙晓雨介绍了一下三人。

龙晓雨是个很好相处的人,既有着大家闺秀的温婉,也有着青春女孩的活泼,所以没多一会儿,就和大家有说有笑的打成一片。

看着爱说爱笑的龙晓雨,众人又忍不住看向门外正严肃的呼喝训斥着几个苗民的龙客布,心里很是纳闷,同样是一家人,差别怎么就那么大呢?

过了一会儿,龙客布从外面走进来,对龙晓雨道:“龙女,今天你要求他们种的树苗已经全部种下去了,托我问你还有什么要注意的没有?”

龙晓雨想了想就站起来道:“我还是上去看看吧”

龙客布吓了一跳,“这怎么行,你现在……”

龙晓雨摇头道:“爷爷,没事的,我已经好很多了这些树种价格昂贵,从外面引进来也不容易,培育的时候也费了我很大的功夫,我不去看看,不能放心的。”

龙客布拗不过自己孙女,最后只能同意了,“那我多叫几个人陪你上去”

龙晓雨摇摇头,指着严小开等四人道:“有开哥他们陪我去就行了”

龙客布皱皱眉,把目光投向严小开。

龙晓雨道:“开哥,你不是不相信我是植物学家吗?我领你去看看我的林场吧?”

反闲着也是闲着,无聊也是无聊,严小开和几个交换了个眼神后便点点头。

出门的时候,龙客布将严小开扯到一边,叮嘱道:“哎,小子,你可得照顾好我家龙女啊,她要什么闪失……”

严小开不耐烦的挣开他的手道:“行了行了,用得着你说吗?我比你还紧张她呢”

龙客布愣住了,等他回过神来,严懈人已经和龙晓雨出门去了。

顺着往下的石阶离开了半山腰的祖屋,下到了寨子中,又从另一面上了山,攀过一座山头,便看见了一大片光秃秃的山梁,尺来高的树苗从下往上,依次排列的栽种在挖好的小坑之内,好几拨的苗民,正从上往下的浇灌定根水。

在龙晓雨凑到一个坑前查看刚种下的小树苗时,严小开忍不住问道:“龙女,你这山上种的是什么啊?”

龙晓雨道:“什么都有,都是豆科紫檀属类的树木”

上官云尘听得眼睛一大,失声道:“紫檀?”

龙晓雨点头,指着面前的小树苗道:“这棵是小叶紫檀,原产地在印度。成材之后,均价在六十万以上每吨”

众人听得一阵匝舌,严小开却不以为然,檀木的价格虽贵,可是生长周期十分长,一般而言非百年不能成材,所以这树看起来值钱,可真等到它能卖的时候,恐怕龙晓雨都已经化为一堆黄土了。

最后他忍不住道:“龙女,你这个投资未免也太长远了一些吧”

行家一伸手就知有没有,这话一出,专家无疑。

龙晓雨道:“开哥,你也懂得檀木?”

严小开习惯性的回答,“略懂,略懂。”

龙晓雨竟然认真的点头,“我听你这样说也知道你只是略懂”

严小开:“……”

龙晓雨道:“檀木的特点是对土壤肥力要求较高,前五年长势迅速,以后生长速度变慢,最后越来越慢,所以才有百年难成才这一说。所以只要我抓?这个特点,在种植后的前五年做足功夫,缩悬后面的生长周期,最多十年,它就能够成为我们所用。”

严小开愕然道:“你这么厉害?”

龙晓雨自信满满的一笑,“要不然我怎么是植物遗传学家呢开哥,五素姐,你们跟我来”

众人跟着龙晓雨的脚步,很快走到了一片平整又广阔的土地上,那里建了一个巨大的塑料薄大棚,在棚外可看到成片成片的小树苗。

龙晓雨指着其中一块苗田道:“几位哥哥姐姐,你们看,这是我刚培育出来的品种安达曼紫檀,是我亲自去安达曼群岛淘的种子。就是现在这么高一点幼苗,卖出去的就二十块钱一株”

上官云尘走上前去,拿起其中一株看了看,发现只是半尺不到细苗,不由惊讶的道:“就这么一棵小苗,卖二十块?”

龙晓雨点头,“不错,二十块还得是爷爷的熟客,要不然我还卖得更贵”

上官五素仔指着这块田问道:“那这一块田总共有多少树苗。”

龙晓雨道:“不是很多,也就十万株左右吧”

上官云尘掐指一算,当即就失声道:“就这一块田的树苗,可以卖二百万?”

龙晓雨点头,“最起麻就是这个基数,不然就算是这样,也供不应求。”

上官云尘兄妹被雷到了,农民不可怕,可怕的是有文化啊

龙晓雨接着又指着另一块树苗更高一点的苗田道:“这块田里的是印度紫檀,我从菲律宾引进的,时间长一点,价格也贵一点,每棵在三十到五十块之间。那一边的是亚马孙黄檀,我在巴西掏回来的。再过去的是奥氏黄檀,从泰国引进的,还有再过去……”

随着龙晓雨的介绍,上官云尘兄妹的嘴巴越张越大,最后完全变成了o型,因为就这十来块苗田,总价值已经超过了五千万。

只是,这些苗田虽好,严小开却完全提不起什么兴趣,因为相对于幼苗,他更喜欢已经成材的大树。所以在这两兄妹还在暗中赞叹不已之时,他已经张嘴问道:“龙女,你这里除了树苗之外,还有别的吗?”

龙晓雨不解的问:“别的是指?”

严小开道:“已经成形可砍伐取材的檀木”

龙晓雨犹豫着道:“有是有,而且还不少,可是……”

严小开急问道:“可是什么?”

龙晓雨道:“那些是爷爷也是属于这个山寨的镇山之宝,没有得到他的同意,我不太敢带你们去看啊”

严小开谆谆善诱的道:“怕什么,他现在又不在”

上官云尘也跟着道:“就是,看一下而已,又不会怀孕”

龙晓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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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七章 宝中还有宝

在严小开等人的强烈要求下,龙晓雨终于还是同意带他们去看镇山之宝。

不过在去之前她却叮嘱道:“开哥,我可以带你们去看,但你们千万别让我爷爷知道哦否则他会骂我的。”

严小开微汗,只是骂你而已,瞧你那紧张兮兮的模样,我们还以为要打断你的腿呢

在几人连连点头后,龙晓雨就带着他走向了别的树林,不过在进去之前,她又忍不住问道:“开哥,现在我这样进林子,还会中瘴气吗?”

严小开摇摇头,“上午日头太过毒辣,上蒸下熏,把树林弄成蒸炉一样,而且你还是顺着瘴气最浓的溪水逆行向上走,所以才会中招的。下午日头已经很淡,现在还有风,瘴气已经基本消散,所以如果不进深的林子,不会有问题的”

龙晓雨这就放下心来,“那你们跟我来吧,就在前面不远”

顺着山间小路,兜兜转转的走了一阵,终于到了一片林子。

龙晓雨指着前面道:“嚅”

严小开顺着她所指的方向看去,只是那么一眼,刚才的欢喜与期待通通都消失了,因为龙晓雨所指的林子虽然栽种成千上百的树木,他也认不得这树叫什么名字,也许是珍稀的品种吧,可这些树最大的直径也不过是二十公分左右的样子。

上官云尘忍不住问道:“龙女,这是什么?”

龙晓雨道:“刚刚你们看过它的幼苗呀”

众人仔细看看,仍是一头雾水,显然搞不懂眼前的到底是什么,毕竟幼苗和成树之间的区别太大了。

龙晓雨就解释道:“这就是刚刚见过的小叶紫檀,也就是印度小叶紫檀。”

众人一下就张大了嘴巴,目光纷纷落到那些树木上。

龙晓雨道:“刚才我已经说过了,小叶紫檀现在在市面上的均价是六十万每吨,这随便一颗树都两三吨,如果这个林子的小叶紫檀全部出售,最少也值六七个亿”

众人咋舌,这可真是禾菅盖珍珠啊,谁能想到在这么个鸟不拉屎的地方,竟然藏着个亿万富翁呢

上官云尘道:“这些树都是你爷爷的?”

龙晓雨点头,“是我爷爷的父亲种下的,到现在已经差不多有七八十年”

严小开却不以为然的道:“七八十年才长成这个样子,那要成材的时候,恐怕你爷爷连骨头都找不到了吧”

龙晓雨笑笑,“不会的,我现在正筹备着给这些树做基因刺激。”

严小开愣了一下,“基因刺激?”

龙晓雨点头,“对,就是促进与激发它们的生长速度,最多五年,我要让它们通通长到直径超过三十公分,每颗树都超过十吨。”

众人一阵咋舌,因为她的计划如果能够成功,那一棵树就能卖小一千万。

这整整一片林子,价值……

天啊,这简直就是笔天文数啊

众人瞠目结舌的看着龙晓雨,因为这个女孩看起来年纪不大,但做的事情,随便一件都能把人吓个半死啊

龙晓雨道:“不过我这个计划还在试验之中,真正要实施,还得一段时间。”

上官云尘忍不住向她竖起了大拇指,“龙女,哥只想对你说一个字,佩服”

上官五素白他一眼,“这是两个字了好不好”

龙晓雨看着两人说话有趣,忍俊不禁的咯失笑,满山都是她银铃似的笑声。

笑声感染了大家,也忍不住跟着笑了起来。

过了一阵,上官五素又忍不住问:“龙女妹妹,你爷爷的这片林子这么值钱,周围怎么没有防护拦也没人看守,难道就不怕别人偷砍吗?”

龙晓雨摇头,指了指山下的寨子,“这个山寨,不是谁都可以来的,一有生人进寨,大家都能知道。想不经过寨里的人同意把木头运走,那是绝不可能的。”

上官云尘道:“难道他们不能从附近的山上来,半夜三更的偷偷砍了树之后,又从山里运走吗?”

龙晓雨失笑,“这就更不可能了。这周围的山上,全都是地雷,只有寨子里的人才知道怎么走,爷爷足足带我走了一年,才放心让我独自上山的,而我也不敢走远,只能在属于寨子的山林范围内行走,出了这个范围,我是一步都不敢走的,爷爷也千叮万嘱的让我别去冒险。你们说,就连我们寨子里的人都这么小心谨慎,何况是别人呢?”

大家面面相觑,纷纷点头,有着这层天然防御阵地,谁还敢不怕死的打这些树的主意呢

在回去的路上,长了见识的上官兄妹很兴奋,围着龙晓雨问这问那,只有一向沉默的完颜玉依旧淡漠寡言,可是让人奇怪的是,严小开竟然也不多话,仿佛有些失落的样子。

待得上官兄妹不再发问的时候,龙晓雨就故意落后几步,和严小开齐肩而行,“开哥,你怎么了?”

严小开摇头,“没什么”

龙晓雨道:“可是看你的样子,好像有什么啊”

严小开失笑,随后才淡淡的道:“只是没看到我想看的而已”

龙晓雨疑惑不解,“你想看的是什么?”

严小开道:“真正的镇山之宝”

龙晓雨一愣,然后竟然笑了起来,“开哥,你怎么知道还有镇山之宝。”

严小开只是故作神秘的笑笑,什么也不说。因为他也不知道,只是蒙的。

在要下山的时候,龙晓雨就对上官云尘等人道:“云尘哥,五素姐姐,你们先下山好吗?我那个……带开哥去别的地方瞧瞧”

上官五素忙问道:“去哪儿呀?我也去要……”

她的话还没说话,上官云尘就急忙扯了她一下,低声道:“你怎么这么不懂事呢”

上官五素茫然道:“我怎么不懂事了?”

上官云尘却不理他,而是对龙晓雨道:“成,我们先下山,你们去吧,好好看,好好玩啊”

龙晓雨这就点点头,带着严小开往另一边山林走去。

待得他们俩的身影消失在丛林里的时候,上官五素终于忍不住道:“哎,他们到底去哪啊?”

上官云尘道:“女孩家家的,这种事就别问了”

上官五素不服气的道:“怎么就不可以问了?”

上官云尘没好气的道:“人家上山野战你也要过问吗?这么八卦,要不要人家再拍点激战的相片给你看啊”

上官五素的脸上一热,喃喃的道:“这不才认识了半天的功夫吗?这就玩起野战了?这进展也太快了一点吧”

上官云尘不以为然的道:“很快吗?你忘了你哥我在酒吧的时候邂逅的那个女孩了吗?认识不到一个小时呢,不也去……”

上官五素没好气的喝道:“贱男,那是鸡好不好,她和龙女有可比性吗?”

上官云尘正色道:“五素,你怎么可以这样说呢?你怎么可以用鸡这样的字眼来形容那个和我在后巷激战的女孩呢?你说她是鸡的话,那我成什么了?我不成嫖客了吗?”

上官五素十分不屑的道:“难道这不是事实吗?”

上官云尘摇头道:“当然不是五素,看来又轮到我和你讲道理的时候了。那个跟我在后巷激战的女孩其实很可怜的,她是因为母亲生病,父亲下岗,还要供弟弟上学,实在没办法的情况下才出来卖的。虽然她确实出来卖了,可是对于这么可怜的女孩子,我们要给予同情,我们更不要用异样的眼光来看她,虽然你不是男的,不能像我这么好心这么善良的去帮衬她的生意,但你也不能用鸡这么粗俗的字眼来形容她呢?最多只能说她是服务性工作者。五素,你要知道,三百六十行,行行出状元,不管是**,还是做鸭,只要做得好,那就是本事,对于任何一个凭本事吃饭的人,我们都不该心存轻视……哎哎,你跑什么呀,我还没说完呢”

面对滔滔不绝的上官云尘,上官五素实在受不了了,捂着耳朵尖声叫着“救命”,急步往已经率先下山的完颜玉追去。

在三人下到山脚的时候,龙晓雨已经带着严小开来到了山的另一头。

这里,显然要比刚才那座山头要荒凉偏僻许多,到处都是直耸入云的参天巨树,树顶的密荫把天空摭得严严实实的,丝毫阳光都透不进来,所以一进这座山林,整个天地仿佛就暗了下来一般,让人感觉阴森森的,毛骨悚然。

不过骨子里透着贱味的严小开却感觉刺激,因为这样的深山老林,孤男寡女的深入其中,不管做什么都不会被人发现的。

正在他想入非非的时候,龙晓雨却一把拽住了他,“开哥,别再往前走了”

严小开疑惑的问:“为什么?”

龙晓雨指了指脚下,“你看”

严小开顺着他所指的看了看,发现延伸而来的一条小路到了这里就不见了,前面都是密集葱郁的草丛。

龙晓雨解释道:“以这里为界,前面就是更严密更复杂的混合雷区,稍一不慎,就会踩雷的。”

严小开吓了一跳,赶紧的往后退了几步,站到了龙晓雨的后面。

看到他吓成这模样,龙晓雨笑道:“开哥,别怕,只要你不进里面去,那就没事的。”

严小开疑惑的道:“那你带我来这里看什么呢?”

龙晓雨朝前面指了指,“你不是说要看真正宝贝吗?嚅,那就是”

感谢“名字真难起”同学慷慨打赏,让了了终于有了一个状元。

另外也感激特工联盟的兄弟们的棒场,例如:liuhuwei,失心筱雨,健,魔剑纵横,旺仔哥,云中漫步酒吧等等。

再另外也感谢几位作者投来的月票,例如食堂包子,那年听风,雁南征,骑鹤人等等。

最后,今天会小小的加更,不能保证是多少,只能是尽我所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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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八章 心动不如行动

严小开顺着龙晓雨所指的方向看去,只是看了一阵,除了一片树林之外,什么也没看到。

“龙女,你让我看什么呢?”

龙晓雨道:“树啊,你没看到吗?你凑过来啊,嚅,就是那棵树。”

严小开好凑近她,只是在往前看的同时,鼻间就闻到了她身上幽幽的香味,这股迷人的味道,竟然也跟他的小师姐一模一样。

这一瞬间,严小开不由有些心神恍惚,以为身旁的女孩就是小师姐,忘情的深吸着她身上的味儿,而且有种要张手拥抱她的冲动。

龙晓雨见严小开迟迟没作声,以为他没看到,“看到没?那棵要一人张开双臂才能围抱的树啊”

她的声音使得严小开从失神中清醒过来,赶紧的屏慑心神,抬眼顺着她所指的方向看去,终于看到了她所说的那颗树,点点头道:“看到了”

龙晓雨道:“那就是我们山寨里真正的宝贝啊”

严小开不解的问:“这是什么树?”

龙晓雨道:“越香枝”

严小开还是一头雾水,“越香枝是什么?”

龙晓雨解释道:“越香枝就是越南黄花梨,和海南黄花梨同属,但颜色更艳,香味更浓,纹理,层次较乱。”

严小开道:“那它的价格呢?”

龙晓雨道:“原来的时候,越南黄花梨的价格只是在150万左右那样子”

严小开道:“那现在呢?”

龙晓雨道:“近些年来,越南当地的原生林基本已经被砍伐殆尽,越南黄花梨的木材进口也完全中断,越南当地存留的黄花梨木料可以说是寥寥无几。现在要想买到越南黄花梨木料来制作仿古家具,只能和早些年存有木料的一些企业或藏家进行转让交易,而且数量也十分有限。据粗略估计,全国范围内用于交易的越南黄花梨木料不会超过100吨,远远不能满足市场需求。木料的缺失,使得越越黄花梨的价格也水涨船高,目前越南黄花梨较次板料每吨价格在500万左右;稍好一些的板料每吨价格在600至900万之间;特别好的板料则按块论价,折合起来每吨价格要超过1000万。”

严小开惊讶的道:“如果是这样的话,价格不是直追海南黄花梨”

龙晓雨点头,“物以稀为贵,这是肯定的。”

严小开指着那棵树道:“那这棵越南黄花梨能卖多少钱?”

龙晓雨道:“确切的说不准,只能粗略的说个大概,应该在三千万以上”

严小开被吓了一跳,“这么贵”

龙晓雨道:“这还只是保守估计。”

严小开又问:“那这里就只有这么一棵吗?”

龙晓雨摇头,“在前面还有更多,爷爷说这里面最少有一百多棵这样的黄花梨,每颗都有几百年的历史了。”

严小开道:“既然这些树这么植钱,你们干嘛不砍来卖呢?这些树,随便卖出一棵,就能大大改善你们这个山寨的生活水平啊”

龙晓雨道:“我也这样问过爷爷的,他给我说了很多的,首先一个,从这条界过去,就不属于我们的地方了,是人家的国境。如果我们过去砍伐的话,属于偷盗盗别人的东西。另一个,放下这国境不国境的不说,说以前的时候,没人知道这是值钱的树木,后来知道了,想过来砍了,这里又打起了仗,变成了雷区。在边境公路落成的时候,爷爷也不是没打过这些越南黄花梨的主意,可是村里的一个汉子只是从你刚刚落脚的地方往前走了不到二十米,就触了雷,当场被炸得血肉横飞,连尸首都没能收回来”

严小开心里大寒,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龙晓雨道:“从那个时候开始,爷爷就禁止任何人再踏足这片地方了。我带你来这里,如果被他知道了,肯定要把我骂个半死的”

严小开也觉得这地方很恐怖,这就伸手拉?道:“龙女,咱们还是走吧”

龙晓雨被他突然抓住手,脸上红了红,但并没有挣开他,只是笑道:“开哥,你别害怕,只要咱们不出界,不乱跑,不会有事的。”

严小开点头,但还是拉着她往回走。

也许拉小师姐的手拉习惯了,也许是故意占便宜,反正上了手之后,严小开就没有再撒手。

龙晓雨的脸一直很红,虽然说他的手相当宽厚,被握着感觉十分温暖,可还是很不好意思,可是又没敢喝斥他放开,只能任由他握着。

回到了那片种植的山坡上之时,周围已经能看到忙碌的苗民,龙晓雨终于忍不住挣脱了他的手。

严小开这才发觉自己的失礼,赶紧的说了声,“对不起”

龙晓雨摇头,“没关系。我知道你不是故意,你只是又把我当成她了”

严小开微叹一口气,因为她说的就是事实。

龙晓雨柔声的安慰道:“有些事过去了,就忘记吧人总活在回忆中不好的。”

严小开点头,“我知道的,不过看着你,就是忍不住。”

龙晓雨道:“咱们不说这个吧。开哥,你们什么时候回去呢?”

严小开道:“今儿在这住一晚,明天就应该回去了。”

龙晓雨心里涌起一丝淡淡的不舍,“这么快就要回去啊?”

严小开道:“这一路我们折腾得不行,现在东西终于送到了,我们的任务也完成了,应该是要回去的时候了。”

龙晓雨道:“不再住两天么?”

严小开摇了摇头,因为他真的没办法接受小师姐明明站在面前,却对他像陌生人一样。想了下道:“对了,龙女,你能帮我办一件事不?”

龙晓雨道:“行啊,你说吧,是什么事儿”

严小开指了指山下通往外面的路口,“你们山寨外面两三公里的地方不是设置了个关卡吗?你帮我去看看那些士兵还在不在了?在的话有没有什么特别异常的举动。”

龙晓雨疑惑的问:“为什么要去看呢?虽然我们不知道他们为什么要在那儿设置关卡,但对待我们都很随和的,只要说是仁沙屯山寨的人,根本不用检查,直接就放行了。”

严小开觉得没有什么好隐瞒的,这就把自己一行人为了给龙客布送骨灰而闯关的事情和她说了一遍。

龙晓雨听过之后,二话不说就答应了,“好,我下山之后就出去看。”

两人这就一起下山。

回到寨子的时候,龙晓雨走进了一个类似粮仓的老屋,不一会儿竟然从里面开出了一辆枣红色的大切诺基。

这车一冒出来,着实把严小开给吓了一跳,因为他真不知道在拖拉机与摩托车都不多的仁沙屯山寨竟然藏着这么豪华与气派的车。

为了安全起见,龙晓雨开着车兜进了山寨,叫上了寨子里的几个苗汉,这才将车驶出了山寨。

严小开没在山寨胡乱转悠,直接就回了龙客布的祖屋。

进了厅堂后,发现上官云尘兄妹与完颜玉正坐在八仙桌上喝茶。

看见严小开回来,上官云尘立即就挤眉弄眼的道:“哥,这么快就回来了?”

上官五素只是瞥了严小开一眼,嘴上虽然没说话,眼中就却有着不屑之色,就这身板儿,能有多大战斗力啊?

严小开点点头,左右看了看,没发现龙客布的身影,不由就问:“那个老家伙呢?”

上官云尘朝里面指了指,“在厨房,说是要给我们做饭呢”

严小开有些愕然,“这么好?”

上官云尘道:“我也有点担心,这老家伙会不会在饭菜里给我们下毒啊”

严小开没理他,径直走了进去。

进了厨房后,果然看见龙客布挽着袖子,系着围裙,正在砧板上切着土豆丝,动作又快又稳,土豆丝又细又均匀,看着还真有几分大厨的意思

听见有人进来,龙客布回头看一眼,见是严小开,没有吱声,继续切着自己的菜。

严小开却凑过来,笑着道:“龙老先生,做菜呢?”

老家伙变成了龙老先生,让龙客布有些微惊讶,看见他脸带笑容,更是疑惑,不过还是什么都没说。

严小开围着那砧板转了一圈,捏起一根土豆丝,仿佛很吃惊的样子,“龙老先生,你以前是不是在什么酒店里做大厨啊?这土豆丝切的这个细哟,真赶上大师水准了。”

龙客布头也没抬,瓮声瓮气的来了一句:“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严小开脸上微窘一下,“我……”

龙客布仍然没有抬头,却出言打断他道:“你不用说了,你想说的事情,门都没有”

严小开这下是真吃惊了,“你知道我想说什么?”

龙客布终于放下了菜刀,抬起头来看着他冷哼道:“肯定是龙女那妮子受不了你的花言巧语,带着你去看了我们寨子的那些宝贝,然后你就动了心思,想要那些越香枝不是吗?”

“这都被你给猜中了”严小开惊得不行,随后嘿嘿的笑了起来,“龙老先生果然英明,我还没翘起尾巴呢,你就知道我想干什么了”

龙客布只是冷哼一声,继续垂头切菜。

严小开道:“哎,龙老先生,我不是白要你的,我给你钱,跟你买啊”

龙客布嗤之以鼻的道:“我没见过钱啊”

严小开撇了撇嘴,故意的道:“你就是这样对待你们家的救命恩人的?再说那些越香枝又不在你们山寨的范围,这都在别人的国境上了”

“嘟”的一声,龙客布重重的将菜刀砍到砧板上,吼道:“你知道个屁,那地方原本就是我们的,是清**,把它给划分出去了那些越香枝是我苗寨的老祖宗种上去的。”

严小开被吓了一跳,弱弱的道:“你激动什么呀,我这不是找你商量吗?”

龙客布大手一挥:“没有什么好商量的,你以为那些越香枝我们不想要啊,可是那些地雷呢,谁去扫,你去吗?”

严小开道:“我虽然不懂扫雷,但我可以找专人来啊。”

龙客布冷笑道:“好,就算你可以把雷扫光,那南越军呢?要是发现你们在他的地方上偷木材,你还能活吗?”

严小开道:“我敢说,就算他们知道这个地方有木材,也不知道这就是珍贵的越香枝,要不然他们不早就派人来砍了咱们只要动作轻悄一点,肯定能物归原主的”

龙客布的表情滞了滞,眼中明显滑过一抹犹豫之色,但随即就消失了,摆摆手道:“算了,这事不说了。”

严小开道:“老家伙,有句话叫做先下手为强,后下手遭殃,如果你不动手,以后被别人发现了那些越香枝,到时你就什么都没有了,趁着现在还没有人知道,咱们……”

龙客布突地一把拔起了砧板上的菜刀,扬起来道:“你再说,我急了”

严小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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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九章 破碎的发财梦

严小开郁闷的从厨房退出来,回到厅堂中的时候,遥望一下山寨的路口,发现龙晓雨那辆大切诺基正从山寨路口驶进来。

有点迫不及待的想知道关卡那边的情况,严小开走出祖屋,顺着石阶一路迎下去,在长长的石阶半中央,终于和上来的龙晓雨相遇。

“龙女,那里的情况怎样?”

“很奇怪啊,关卡撤了”

“撤了?”严小开有点反应不过来,因为照他的估计,关卡不但不会撤,反而会派更多人来镇守的,“龙女,你确定真的撤了?”

“真的撤了,那些军车,帐篷,还有横杠全都不见了。”龙晓雨将散落在脸颊上的几缕秀发拢到耳后,接着道:“为了看清楚,我还往前开了好几个公里,都没有发现有关卡的痕迹”

严小开喃喃的道:“这可就奇怪了”

龙晓雨道:“这不更好吗?明天你们要走的时候就不用绕路了”

严小开没有再说什么,只是若有所思顺着石阶往上走。

回到祖屋厅堂,已经准备开饭了,桌上摆好了碗筷,上官云尘一等也在帮忙着上菜。

在饭菜通通都上桌后,众人围坐一起。

龙客布打开了一坛酒,给各人都湛了一杯,然后端起杯子道:“起初有些误会,龙谋人怠慢也得罪了各位,这一杯,就当我向各位赔礼道歉了。”

上官云尘原本张嘴想说些什么,但桌下的腿被上官五素碰了下,这就什么都没说了,看着龙客布把酒一饮而尽。

喝完之后,龙客布又将自己的酒杯湛满,端了起来,又道:“这一杯呢,是我欢迎各位来到仁沙屯山寨,来到我家做客大家一定要吃好,喝好啊”

不等大家反应过来,龙客布又是一饮而尽,接着又给自己的杯子倒酒。

龙晓雨见状,立即阻拦道:“爷爷,你身体不好,不能再喝了呀”

龙客布摇摇头,捂着酒杯仿佛生怕孙女来抢似的,嘴里道:“让爷爷再喝一杯,再一杯就好了”

几人面面相觑,有点苦笑不得,难怪这老家伙突然变得这么热情,原来是骗酒喝呢

龙晓雨原本是真要抢他的酒杯的,可是当着这么多客人,她只好道:“说话要算数啊,最后一杯”

“好好好”龙客布满口答应,把杯子湛得满满的,端起来对严小开道:“来,严小开,我敬你,感谢你救了我家龙女的命。”

严小开道:“龙老先生,和你喝酒可以,但那个……”

“不喝拉倒”龙客布不等他说完,就自顾自的把酒往自己的嘴上一凑,叽哩咕噜的喝了个底朝天,然后先渍渍的赞叹一声,“还是这陈年老窖给劲”

严小开啼笑皆非,又道:“龙老先生,咱们再商量一下嘛,既然那些是老祖宗的遗产,物归原主很应当嘛”

龙客布不悦的一拍桌子,瞪着他道:“小子,你非得弄得我不高兴是不是?”

桌子上的饭菜一震,大家都被吓了一跳,顿时噤若寒蝉。

龙晓雨忙问:“爷爷,怎么了?你别发火啊”

龙客布就喝斥道:“龙女,我还没说你呢,你干嘛要带他们去看那些树?那东西可以随便给外人看的吗?”

龙晓雨脸上一热,悄眼看向严小开,讪讪的道:“我……”

严小开忙道:“哎,老家伙,这关龙女什么事,是我硬逼着她带我去看的,你不卖就不卖呗,发什么脾气啊”

龙晓雨微微有性惊的道:“开哥,你想要那些越香枝?”

严小开有些不好意思的点了点头,“我老家那里正在建新房,想弄一两套好点的家私摆进去。”

龙晓雨道:“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不一定非得山上那些不可的,你到过祖屋的后面没有,那里就有一棵越香枝……”

“扯淡”龙客布又拍了一下桌子,声音很高的道:“那棵是老祖宗留下来的千年老香枝,能便宜他?”

龙晓雨委婉的道:“爷爷,那棵越香枝确实价值不凡,可是你觉得和我的性命相比,是树重要,还是人重要呢?”

龙客布想也不想的道:“当然是人重要”

龙晓雨道:“那不就结了,今天要不是开哥救我,这会儿爷爷恐怕就见不到我了。咱们欠着他天大的恩情呢,现在他既然要做家私,咱们就把这棵树给他吧,怎么的,也比去后山动那些树保险许多不是”

龙客布闷闷的不再说话了,端起酒杯要喝酒,却发现已经空了,想要去倒酒,酒瓶却被龙晓雨抢先拿走了,只能板着脸悻悻的坐在那里。

事情变得这么尴尬,严小开有修笑不得,他想做家私不假,想给农村的新家置一套像样的家私也不假,但他想要的绝不止一两套啊。

不过龙客布既然这么固执,显然没有再说下去的必要了,心里的念头也淡了,摆摆手道:“算了,这个事就当我没说过,来,咱们吃饭吧”

见龙客布还闷闷不乐的坐在那里,龙小开就道:“哎,老家伙,别捧着个臭脸了,过门也是客,你这是给谁看呢”

龙晓雨闻言心头微惊,赶紧的去看自己的爷爷,因为平常的时候,有人敢用这么轻佻的语气和他说话,他一准就吹胡子瞪眼了,只是看过之后,却发现他并没有发作,反倒是有修笑不得的样子,暗里不由啧啧称奇。

正在吃惊之际,手中的瓶子一空,已经被严小开给拿过去了。

严小开一手拿着酒瓶,一手拿过龙客布的酒杯,倒了半杯给他递了回去,“来,老家伙,我敬你,龙女说你身体不好,所以你就喝半杯好了。我的满上。”

龙客布一脸不屑的道:“老子才不稀罕你敬的酒,有利可图就龙老先生龙老先生,讨不着好了就老家伙老家伙”

“不喝是吧不喝我喝”严小开说着,这就伸手要去把他面前的半杯酒抢过来。

龙客布一下就紧张了起来,赶紧的捂住自己的酒杯,“谁说我不喝的”

严小开这才笑着放开手,拿起自己的酒杯道:“哪咱们来干一个”

龙客布瓮声瓮气的应一句:“干呗”

“砰”两人碰了一杯,各自一饮而尽。

这杯酒下来,餐桌上的气氛才稍为缓和。

上官云尘等人微吁一口气,只有严小开才敢挑恤这老变态的脾气,但也只有他才能将这老变态哄得团团乱转。

吃了一阵之后,已经沉默下来的龙客布突然冒出了一句,“我家后院的那棵越香枝给你了。”

严小开愕然的抬起头,“呃?”

龙客布道:“一会儿我就让人去砍,那棵树最少有几百上千年,少说有二十多吨,足够你做一套漂漂亮亮的家私了,明儿你走的时候,自己载走。这树给了你之后,我们家不欠你的,你也不欠我们家的,咱们两清了”

严小开愣了愣后,苦笑道:“老家伙,你还是欠着吧”

龙客布皱起了眉,“嗯?”

严小开道:“你给了我,我也载不走啊”

龙客布老大不高兴的道:“你小子不是希望我给你运到广省去吧?”

严小开摆手道:“不用,真的不用了”

龙客布阴阳怪气的道:“我说你小子是不是有什么毛病,刚刚我不想给你,你就死皮赖脸的缠着我要。现在我给你了,你又不想要了,你耍我玩呢?还是脑子不太正常啊?”

严小开没出声,心里却喷道,你懂个屁

龙客布盯着他看了一阵,突然怪叫了起来,“我明白了,你小子就是想要后山的那些越香枝,你不是想要一棵,是全部都要,你也不是想做一两套家私,你是想做家私生意了”

严小开睁大眼睛看着他,“这你也猜到了”

龙客布傲然的道:“那还有用,老子阅人无数,早就阅出经验来了”

严小开赶紧顺杆往上爬,“那您老觉得有门不?”

“有门?”龙客布冷哼一声,“别说门,门框都没有”

严小开:“……”

龙客布喝道:“赶紧吃,吃了赶紧睡,睡醒赶紧滚蛋”

众人很是无语,这天还没黑呢,睡什么睡啊

这头正说得惨烈呢,外头来了个更惨的,还没进门就嚎上了。

“阿布叔,阿布叔,阿布叔啊”随着那凄凄惨惨的号陶声,一个四十多岁的汉子从外面跌跌撞撞的闯了进来。

看见厅堂里一大伙人正在吃饭,神情滞了滞,嘴里的嚎声也停了,愣愣的问:“吃饭呢?”

严小开等人下意识的道:“是啊”

这汉子“哦”了一声,眼睛看到龙客布,一下就趴到他的双腿前,毫无预兆的又嚎上了,“阿布叔,阿布叔啊……”

众人巨寒。

龙客布眉头一拧,怒斥道:“龙王,你给我起来,有话站着说”

这人的名字一出,众人又是一汗,龙王,多么威武雄壮,霸气侧漏的名字,竟然安在这么一人身上。

那被称作龙王的汉子被喝得一停,喃喃的道:“我,我……”

龙客布道:“你什么?你爹死了?”

龙王摇头,“不是”

众人:“……”

龙客布面色更沉,“那是谁?”

龙王喃喃的道:“是,是我媳妇”

龙客布疑问:“你媳妇死了?”

龙王摇头,“也不是”众人:“……”

龙客布一巴掌就拍到他的脸上,“那你瞎嚎个什么劲儿”

龙王捂着被打的脸,呜呜的道:“我媳妇……她不见了”

“不见了?”龙客布愣了一下,恍然的道:“一准是跟人跑了,龙王啊龙王,我早就跟你说过,南越新娘是靠不住,养不纯的,给你生了娃又怎样,不照样跑了”

众人又是一阵寒,人家的媳妇跑了,你怎么还有点幸灾乐祸的意思啊

龙王张嘴,正想说什么。

龙客布又打断他道:“娃呢?”

龙王道:“娃也不见了”

龙客布道:“好嘛,这下真的人才两空了我不管你哈,你媳妇跑了归跑了,借我的三万块照样还是要还的。”

众人:“……”

龙王道:“叔,叔,事情不是这样的,你听我说,听我说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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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章 被抢的媳妇

龙王。

这个名字真的很牛叉,可是这个人却逊毙了。

仁沙屯山寨的苗民都是很勤快的,游手好闲好吃懒做的人并不多,扳着指头也数不出几个来,龙王恰好就是其中一个。

像他这种一天到晚东游西荡不务正业的男人,自然是姥姥不亲,舅舅不爱的,也没有哪个女人愿意嫁给他。

一连相了无数门亲事,别人一听他这样的人品,通通都没有了下文,晃着晃着,龙王就四十岁了,却仍然打着光棍

龙王的老爹老娘看着他这样不是个事儿,这就双双厚着老脸来跟龙客布借了三万块,他们自己东挪西凑了五千,给龙王娶了个南越媳妇。

当然,说是娶那是好听的,说得不好听……(咳,大家都懂的)

有了女人,有了家,龙王变得勤快多了,不但白天勤快,晚上也勤快,俗语有云,早起的鸟儿有虫吃。晚睡的虫儿却能结果

龙王勤快了几个月,南越媳妇的肚子就肿了,不多久就给他生了个带把的玩意儿。龙王自此也彻底的踏实安份了下来。

幸福的生活一直挂续到今天下午,不幸终于发生了。

中午吃过饭后,龙王在给龙晓雨建的林场里给树苗浇水,他的南越媳妇就背着刚满两周岁的娃到山上采灵芝,可是采着采着就人没影了,连娃都不见了。

龙王找遍了整座山头,始终找不见媳妇和娃,走投无路之下只好来找龙客布了。

龙客布听完事情经过之后,不由问道:“你确定她还在山上,没有下山?”

龙王点头,“我们都在林场忙活,下山必须经过林场,她要下了山,我们肯定能看见的。”

龙客布又问:“你确定有可能去的地方你都找过了?”

龙王点头如蒜,“都找过了,没有啊”

上官五素就脱口而出道:“会不会是踩雷了?被炸得……”

上官云尘吓了一跳,赶紧捂?的嘴,向众人赔着笑道:“童言无忌,童言无忌哈”

龙王却是“哇”的一下哭了起来,“我的女人,我的娃,我的心肝,我的宝贝哟”

众人听得阵阵发寒,鸡皮疙瘩竖起一层又一层。

“闭嘴,瞎嚎什么。”龙客布怒喝一句,又弱弱的问:“会不会是……真的触雷了”

众人:“……”

龙王连连摇头道:“不会的,触雷的话,怎么也该有个尸首吧,可是我们都找过了,没有看见她,只找到了这只鞋子”

众人抬眼看去,发现龙王的手里拿着一个黑色的绣花布鞋,苗女们通常上山穿的那种。

一直沉默不言的龙晓雨问道:“这鞋子是在哪找到的?”

龙王道:“在公把山过去的那个山腰上。”

此言一出,龙客布与龙晓雨不由脸浮惊色,互顾一眼后,却什么都没说。

最后龙客布道:“龙王,你还没吃饭吧?”

龙王一个劲的摇头。

龙客布就指了指桌上,“那你先吃,我们去商量下怎么找你媳妇。”

龙王赶紧的就上了桌,化悲伤为食欲,狼吞虎咽起来。

龙客布侧冲龙晓雨比了个手势,示意她到后面去。

看见爷孙俩神神秘秘的样子,严小开等人也不由跟了过去。

一到后堂,龙晓雨立即就问:“爷爷,王叔儿的媳妇会不会是闯过了界,被那些人给抓走了。

龙客布道:“我猜也只有这种可能”

严小开等人听得一头雾水,忍不住问:“你们说的是什么人啊?”

龙晓雨道:“开哥,我们这里就处于南越边境,严格一点来说,现在寨子有一半是我们国家,有一半是属于南越的……”

龙客布怒道:“什么属于南越,这些山些地通通都是我们的,是清**,才割让出去的。”

龙晓雨哭笑不得的道:“爷爷,这是历史遗留问题,咱们先不争这个好不好?”

龙客布就哼了一下,不再出声。

龙晓雨这才接着道:“开哥,我们这里虽然地处边境,一半是咱们的,一半是人家的,但却有明界和暗界之分,我带你去看的越香枝那里,就是暗界,除了真正懂的人,没有谁知道具体的确切界线在哪里。还有一个就是明界,是竖了牌子,划了国界的,那个地方就是王叔儿媳妇失踪的地方。”

严小开疑惑的问:“你们的意思是说南越边防军把女人给抢走了?”

龙晓雨摇头,“不,国界那边没有边防军,要往前二十多公里才会有。”

严小开不解的问:“那她是被谁给抢走了”

龙晓雨看向龙客布,“爷爷比我清楚,让爷爷告诉你们吧”

龙客布道:“大既是一年多前吧,公把山国界过去的大山谷里来了一些人,在那里敲敲打打,折腾着什么。我们刚开始以为是南越人在做测量什么的,可是隔一个月去看,发现那里竟然盖起了房子,还建了大棚,仿佛在搞什么种植似的。”

严小开道:“像龙女培植树苗那样的棚吗?”

龙客布摇头,“不是,龙女那个是很简陋的,他们弄得很正式,像是什么研究基地一样。”

严小开道:“那他们到底是什么人?”

龙客布又摇头,“不清楚,只知道他们有枪,而且不是军队。时不时会有两三人走到边界上来游荡,不过他们从不过界,所以我们也没理他们。”

严小开道:“你的意思是说,就是这些人绑走了龙王的媳妇。”

“除了触雷之外,只有这个可能了”龙客布说着,冲他们摆摆手道:“行了,你们别问这么多了,反正这不关你们的事,你们在屋里歇着吧,我去叫上寨里的汉子,去公把山那边看看,要真是他们抢了我们的人,收拾不死那些蛮腿子。”

龙晓雨忧心的道:“可是他们有枪啊”

龙客布怪眼一翻,“我们就没有吗?”

说着,龙客布就走了出去,然后“当当当”的钟声就响了起来,显然是开始召集人马了。

仍留在后堂的严小开看了看沉默的同伴,最后定格在上官云尘身上,“上官,你怎么想?”

上官云尘正想说话,上官五素已经抢先道:“姓严的,我知道你想什么,但你要搞清楚,我们是来送东西的,不是来逞英雄的。”

照她的意思,显然就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

严小开没理她,只是看着上官云尘。

上官云尘被逼得没办法,只好道:“还能怎么想,你去的话,我有退缩的理由吗?”

严小开拍了一下他的肩膀,“好样的,果然不枉哥这么看好你”

上官云尘则猬琐的笑了起来。

上官五素叫了起来,“哎,拜托你们别发疯好不好,现在连什么情况都没搞清楚,而且刚才你没听人家说吗?他们还有枪呢”

严小开笑了起来,说了一句和龙客布一样的话,“我们就没有吗?”

上官五素:“……”

严小开和两兄妹说着话,目光却时不时的落在完颜玉的身上。

完颜玉始终不发一言,不过在后来严小开上山的时候,却是毫不犹豫的跟在了他的身后。

不多久,龙客布的祖屋前已经围了数不清的苗民,他把事情一说,就有数十个苗民自告奋勇的挺身而出。

龙客布冲他们点点头,然后挥手示意其他的人回去。

清点了一下人数,有三十多号人,叮嘱了几句后,这就让他们回家去抄家伙,回来后就马上上山。

严小开等人从祖屋里走出来的时候,三十多个苗民已经再次集结,手里通通抄着家伙。

只是几人定睛看看,不由哭笑不得,这也叫有枪?

苗民们手里拿着的,通通都是打腊的土统,火粉枪,射程有限不说,打一枪还要费半天的劲儿填弹药。

严小开终于忍不住了,冲佩上了短刀也准备上山的龙客布道:“老家伙,我劝你还是省省吧,如果说国境那边的真是一股非法武装,你们这些人拿着这些破铜烂铁上去,无疑就是自寻死路”

龙客布怒道:“你……”

严小开摆摆手道:“你不用激动,我说的虽然不好听,但却是实话。”

龙客布气得不行,“那你说怎么办?”

严小开朝自己几人一指,“来两个人带路,我们上去”

龙客布愣了一下,“你们?”

严小开没理他,从兜里掏出那辆军用吉谱的车钥匙扬手扔给了上官云尘。

上官云尘立即会意,撒腿就往石阶下跑,一溜烟的跑出了山寨,约摸十来分钟左右,一辆军用吉谱就开进了山寨。

到了石阶下,上官云尘从上面跳了下来,肩上扛着两把冲锋枪,手里还拿着一把。

冲锋枪,是从士兵手里夺来的。,则是从那个倒霉军官的腰间抢来的。

等到上官云尘上来之后,严小开才指着他身上的东西对龙客布道:“看到没有,这才叫做枪,你们那些算什么破玩意儿啊”

龙客布被气得吹胡子瞪眼,差点又跟严小开急了。

龙晓雨赶紧的上来打圆场。

经过了激烈的争执过后,终于有了方案。

由一人带路,领着严小开等四人穿越国境,到达那个非法武装的研究所,其余的人则后一步上山,随时准备增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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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一章 重大发现

黄昏的最后一抹霞光将要消失的时候,严小开等人上了山。

带路的不是别人,正是仁沙屯山寨的大族长**oss龙客布,因为整个仁沙屯山寨只有他才最熟悉这里的地形,知道哪里有地雷,哪里有狩猎陷阱,怎样走才能毫发无损的来去自如。

跟随着他的脚步,众人上了山,兜兜折折,辗辗转转的经过了一个小时,终于到了他们所说的公把山。

到了这里,龙客布的脚步就变缓了许多,并神色严肃的对后面紧跟着他的严小开等人叮嘱道:“大家小心了,从这里开始,除了地雷,还有我们为了防止别人闯过界所设置的陷阱与机关。稍为走错一步,都有可能去见阎王。”

大家闻言心中一紧,跟着他的脚步也更加的小心谨慎。

只是走了一路,却又没发现他所说的什么陷阱机关,大家渐渐也有信松下来,在经过一段特别平坦的山路时,正在侧步走的龙客布突地一把拽过要从中间通过的上官云尘,怒声喝道:“你小子不想活了?”

上官云尘被拽得一个跄踉,差点没摔进旁边的悬崖去,不由有些恼的看着他。

另外几人也莫名其妙,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龙客布狠狠的瞪了上官云尘一眼,这就伏下身去,轻轻的抹开刚才上官云尘要落脚的那地方。

一层薄薄泥土一被抹开,首先看到的一层油毡纸,下面支着竹蔑,竹蔑下面赫人是一个五六米的深坑。而更让人生寒的是坑里面然竖着无数削得无比尖利的竹子。

不管是人,还是野兽不慎失足掉落坑中,铁定就是十死无生

众人心中都是一寒,上官云尘更是冒出了一身冷汗,因为刚才如果不是龙客布拽了他一把,这会儿他肯定已经掉下去被那芯竹插得肠穿肚烂了。

龙客布小心的把土又掩回去,这才站起来瞪着几人,“别再自以为是了,紧紧的跟着我,不然一会儿中招之后,别说我没提醒你们。这些陷阱虽然是我亲手所挖,但我绝不会负责的”

几人心中一禀,面面相觑,再不敢有丝毫的掉以轻心。

往前又走了十来米,龙客布又指着一个看起来毫无异常的地方道:“看到没有,那里有一个捕兽夹。别说是山猪,就是一头大象的腿都能剪断”

大家顺着他所指的地方看去,费了好大的劲,终于看出了隐藏在干草下的一个圆形的捕兽夹,直径约有六十公分,两边的锯齿无比的锋利,如果人误踩上去,一条腿肯定就要当场报销掉。

看到如此恐怖与残酷的陷阱,大家别说掉以轻心,连大气都不敢喘了。

跟着龙客布一路朝前走,一路连续不断的心惊肉跳,因为这条隐约可辩的山间小路简直就是一条阎王路。

五步一坑,十步一个陷阱,只要一个行差踏错,那就是万劫不复。两公里不到的丁点儿路程,走得严小开等人头皮发麻,冷汗直冒。

好容易,终于到了国界,边上的野草堆里竖着一个仿佛如墓碑一样的石碑,一边写着中文,一边写着南越文字。

显然,这里就是真正的分界线了。

过了界碑再往前,龙客布的脚步就快了起来,别看他已经七老八十,老态龙钟,可是行走在这样的山路上,脚步却异常矫健,两袖生风,比在平地上还更稳。

看见他这样走法,大家终于长出一口气,因为不用说都知道,这里不再有陷阱机关了。但大家仍然不敢放松警惕,因为就算没了陷阱机关,却仍然有数不清的地雷,稍一不小踩中了,那就可能被炸成碎片。

严小开跟上龙客布,忍不住低声问:“哎,老家伙,你们弄那么多陷阱在那儿,就不怕别人误踩吗?”

“误踩?”龙客布冷笑一声,“误踩就是活该,我们在界碑前面竖了警示标记,仁沙屯山寨禁地,擅闯者生死自负。而且再往前一点也注明了这地方属于混合雷区,敢上来的,那都是找死之辈。既然他们想死,我们有什么理由不成全他们。”

严小开:“那万一是你们山寨里的人中招呢?”

龙客布一边走,一边冷笑道:“绝不可能,每一个陷阱前都有我们苗族独特的记号,苗民们一看到这个记号就知道这地方有陷阱,肯定会饶行的。”

严小开恍然,然后不再多问。

龙客布道:“你小子是不是在心里认为我是个很残忍冷酷的人?”

严小开摊手,“我没这样想,但你要承认,我也没意见”

龙客布笑了起来,“嘿嘿,你这样想也没错我做人的原则就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就让他吃屎”

严小开:“……”

龙客布越说越来劲,笑声也变得更加狂放,“那狗日的黄勇平,不要让抓到他害了我女儿的证据,否则我一定将他的脑袋拧下来当凳子坐”

众人心中巨寒,这个变态的老疯子

在天边的最后一丝光线将要消失的时候,龙客布终于领着众人来到了一座高山顶上,指着下面道:“嚅,那伙人就在那里。”

大家顺着他的目光看去,发现下面的山谷中确实有人居住的迹像。

一道木头加铁丝交织而成的围栏将山谷围了起来与外界隔开,目光越过围栏首先可以看见里面是一座建筑物,建筑物的侧边有一个巨大的棚子,不过这个棚子并不是用塑胶薄膜搭建的,而是用蓝色的半透明玻璃镶合着不锈钢制镶制而成,棚子的外面土地全都开了荒,种着整齐的植物。整个植物研究所占地约有十几二十亩,面积极大。

严小开拿起从吉谱车拿来的望远镜,对着下面仔细观望起来,透那些蓝色玻璃,隐约可见里面摆着一层层的架子,架子上摆放着密密麻麻的花盆,盆中栽种着颜色鲜艳的花朵。

这是……一个花木场?

花场怎么会建在这么偏僻的地方?

这楔农怎么又会持着武器呢?

严小开心头疑惑,这就把望远镜递给了上官云尘。

上官云尘看了,又递给另外两女,看过之后,通通都露出疑惑不解的表情,显然他们和严小开一样,都感觉莫名其妙,这怎么会是一个花木场呢?

严小开和另外三人交换个眼色,见他们点头,这就掏出了手枪递给完颜玉,因为上官兄妹已经人手一把冲锋枪了,只有完颜玉没有武器。

完颜玉并没有接,而是问道:“我用了,你呢?”

严小开将龙客布身上挂的短刀一下就抢了过来,“我用这个”

龙客布立即就张嘴想说什么,可是话到了嘴边,又咽了回去。

完颜玉这才接过了他的枪。

严小开这就对龙客布道:“老家伙,你呆在这儿,我们下去。”龙客布道:“你们……真能搞掂?这些人来路不明,而且绝对不是什么好人啊”

严小开笑道:“搞不掂,你就来给我们收尸呗”

几人狂汗,这个笑话真的不是那么好笑啊

交待完之后,严小开等人就顺着小道往往的下山。

这个时候,天已经彻底的黑了下来,下面那个研究所的灯光也已经亮了起来。

龙客布已经说了,这一片到处都是地雷,稍一不小心就会中招,所以严小开等人没敢走别的地方,只能顺着有人走过的小路缓慢又谨慎的匍匐前行。

花了足足二十分钟,他们才从山上下到山谷之中。

抵达研究所外围的时候,几人警惕的游目四顾,发现周围并没有人把守,显然是荒山野岭的住惯了,这些人都麻木起来了。

侧耳细听,里面隐约听到里面有人在大声说笑的声音,隐隐的仿似还夹杂着小孩的哭声与女人的尖叫。

一听到这个声音,四人心头立时一紧,因为龙客布爷孙俩的猜测没有错,龙王的媳妇与儿子恐怕真的是被这伙人抓来了。

四人互顾一眼,严小开就首先靠近了那道围栏,观察一阵,确定不带高压电什么的,这才小心的用力扳开一个窟窿,从中穿了过去

另外三人也很有默契,尾随紧跟而入,动作轻悄,没有发出一点声音。

从围栏穿进去后,首先抵达的是那个大棚,虽然知道人都在那栋建筑物里而,但严小开还是决定先到大棚里面去看个究竟。

绕着玻璃大棚,终于在后面找到了一扇门,门并没有上锁,一推就开了。

几人警惕的扬起枪,指着里面,造型很有种特种步队的架势,不过很可惜,大棚里静悄悄的,一个人都没有

严小开这就大胆的走了进去,刚进门,一阵浓郁的花香便扑鼻而来,抬眼看去,发现昏暗的光线下,到处都是五颜六色的花儿,有黄的,有红的,有蓝的,有青的,有紫的。有的已经结出了果实,有的正在绽发,有的含苞欲发,有的还在结着花蕾。

仔细的看过之后,众人又惊讶的发现,大棚内种的植物虽多,开的花也颜色不一,可是那叶子和形状却是同一种属。

严小开疑惑的从高大的花架上搬下一盆花,借着窗外微弱的光线仔细的观察一下,发现有这棵花上有一个椭圆形的果实,果实上已经被划了几刀,液汁已经从里面渗了出来,有的已经干了成了黑色,有的创口上还在渗着白色的液汁。

看到这个果实的时候,严小开心头突地一醒,低呼呼道:“罌粟”

三人赶紧凑了上来,运集目力去看他手中的植物。

只看了几眼,上官五素就点了点头,把声音压得极低的道:“不错,我在学校里看过植物标本,这就是罌粟。这些通通都是。”

严小开也恍然大悟过来,“我明白了,他们做的事情和龙晓雨的基本差不多,用这个恒温大棚培育出花苗,然后移种到外面,进行大量的繁植”

上官云尘道:“我说这些人怎么神神秘秘的聚在这里搞花场呢,原来是种这些害人的东西。”

严小开道:“看来那老家伙说对了,这兄怕真不是什么好人。”

几人正要出去的时候,在角落里看到了一张长长的桌子,桌面上摆放许多的刀具,小桶,试管,烧瓶,玻璃杯等等,显然这些就是采毒制毒所用的工具了。

在长桌的侧边,还有一个大型的烤箱,箱子旁边放着一堆像板砖样的黑色膏状物,无疑就是新鲜出炉的毒制品了。

这一堆的膏块高得像小山一样,每一块都重达五百克以上,这一大堆东西如果卖出去话,肯定能给这些人带来无法估值的暴利,但同时也会害死无数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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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二章 清除毒瘤

毫无疑问,这里藏着一窝种毒制毒贩毒一条龙的毒犯

离开大棚的时候,几人的心里都有一团火在慢慢的升起,这些人竟然躲在这里制造这些害人的东西,而且数量如此宠大,可真是死有余辜了。

严小开等人出了大棚悄悄逼近那栋不时传出声音的建筑物,透过窗户看到里面的光景时,几人心里的怒火就被彻底的点燃了。

大厅敞开的门里,摆放着一张长桌,一个年约二十七八的少妇被仰面朝天的被摁在桌上,双腿被拉得开开的,一个黑状的男人正站女人两腿的中间不停的动作中,旁边还有近十人围观。

女人已经被折腾得不成人样,衣服被扯得七零八落,坦胸露乳,汗湿的秀发黏在脸上,全身上下污秽不堪,随着男人的动作,女人嘴里不停的发出凄惨叫声,显然已经不堪折磨,而旁观的人却更是大声的哄笑怪叫

更令人发指的是,在这些人做着这些禽兽行径之时,一个还在哇哇大哭的小男孩被放在桌旁,让他看着眼睁睁的看着这一幕。

严小开彻底被激怒了,与人和善的他第一次涌起杀人的冲动,这种疯狂的念头一涌起来,便无法抑制的在他的胸膛中散开,瞬间弥漫全身。

他的脸色缓缓的沉了下来,眼中布满越来越浓的杀气……

黑壮的大汉仍在快活的享受着妙龄少妇,那少妇叫得越大声,他的冲撞也越凶狠,嘴里还发出如野兽般的嘶吼声。

旁观的众人看得津津有味,眼睛里露出残虐的光,可就在这时,门前仿佛有一阵风吹进来,然后他们就看到这黑壮汉子的下巴多了一只手,那只手握着一把锋利的短刀。

刀子,缓缓的在黑壮汉子的脖子上一划而过

割喉,仿佛杀鸡一样的割喉,一条血线出现在他的脖子上,然后鲜血才狂喷而出。

黑壮汉子顿时就捂着脖子,发出咕噜咕噜的叫声,正如一头野兽垂死之前的惨鸣。

随着他的身体倒下,严小开冷酷无情的面容才出现在众人面前。

他的身后,站的是神情更加冷漠的完颜玉。

“哇哇”众人看见这两人,顿时怪叫着扑了上来。

黑状大汉一倒下,那些围在桌子前的人一扑上前,那赤身**的女人立即从桌上爬起来,立即抱起还在哇哇大哭的孩子就惊恐万状的缩到墙角。

在这些人冲上来的时候,严小开毫不犹豫的挥起短刀杀了过去,一掌挡开迎面而来的一只拳头时,斜挥而起的短刀就在紧跟而来的另一人脸上狠狠划过,划开了他的脸后,一脚重重的将他踢得倒飞而出。

刀锋不停,像出海的狂龙,对着侧边一人横划而过,将此人的腹部打横切开。

在面前又一人扑到之际,刀子反手挥起,刷刷两下,疾快无比的交错划过,这人的胸部上立即留下了一个血肉绽翻的x字。

严小开真的是怒了,下手没有丝毫的留情,眼中只有一个字,那就是:杀

他很残酷,而跟在他身后的完颜玉更是无情,在严小开连连干翻三人之际,枪声也在她的手里响了起来。

“砰砰砰砰砰……”一连数枪,子弹穿过那兴徒的身体,在他们的脑袋,或胸膛,或腹部……留下了一个个深深的血洞。

外面,也同时响起了枪声,显然是上官云尘与上官五素已经和其他的敌人交上了火。

严小开无暇他顾,因为这个时候他已经看到没被完颜玉射中的几个漏网之鱼窜进了侧边的一道门。正当他要疾扑而上将他们赶尽杀绝之际,一阵香风扑鼻突至,一个柔软又有力的身体将他重重的扑倒在地

在他将要倒下之前,耳际听到一个响亮的枪声,一枚子弹从后面射来,几乎是擦着他的头发从脑侧掠过,虽然没被子弹身中,但也给他留下一阵灼痛。

显然,扑倒他的人就是完颜玉。

完颜玉看到躺在死人堆中的一人突然扬起一个枪口对准严小开时,反应无比迅速的一把扑到他的身上,在最危急的关口救了他一马。

严小开的反应也不能说不快,在身体倒下之前,手中的短刀也已经当作飞刀一样疾射了出去,短刀正中那人的眼眶,深深的插了进去,在连声的惨叫中终于从装死变成了真死

他的惨叫余音未绝,那道门的房间里面就传出了枪声,子弹从里面不停的射出来。

倒在地上的严小开和完颜玉来不极松开对方,赶紧的在地上连连翻滚起来,一直滚到那堆被完颜玉枪杀的死人那儿,才总算进入射击死角。

直到停下来这一刻,严小开才发现,完颜玉仍然在紧紧抱着他,他也紧紧的抓?……是的,不是抱住,是抓住,而且抓的很不是地方,就是人家那高耸挺拨的胸部。

发现这一习惯性动作的时候,严小开差点没羞愧得去撞墙,人家冒死相救,自己却变相轻薄,这……实在是太不厚道了

下一刻,他就化羞愧为愤怒,一把抢过那个被他用短刀射死的匪徒手里的,对着那个乌漆麻黑的房间就是一顿狂乱扫射。

“砰砰砰砰砰……”枪声不绝于耳。

只是直到他打光了手里的子弹,却发现那房间里的枪声仍然没停。

这下,他傻眼了。

看见他愣头愣脑的模样,完颜玉好气又好笑,把桌子下面打开了半边盖子的箱子拉过到他的面前。

严小开抬眼一看,顿时就乐坏了,因为箱子装着不少的枪枝,其中还有几颗手雷。

看见他拾起一颗手雷,完颜玉赶紧的抱柞在墙角的女人和孩子,将他们摭掩在自己身下。

严小开立即拔掉手雷的保险,狠狠的朝那个房间里扔了进去。

“轰隆”一声巨响,地动山摇,漫天尘土从房间里喷了出来。

房间里面的人被炸成什么样不知道,反正枪声是彻底的停了。

外面的战斗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结速了,在爆炸响过之后,各持着一把冲锋枪的上官兄妹从外面冲了进来。

严小开朝那房间指了指,两人立即端着枪贴到门侧,然后很小心的冲了进去。

不一会儿,里面就传来上官云尘的叫声:“哥”

严小开拔出了那死人眼眶里的刀,在他的身上擦干血迹,又从侧边的箱子里拿了一把,这才走了进去。

房间里被炸得一片狼藉,逃进来的四人有三个已经成了尸体,其中一个被炸断了腿的还在苟延残喘着,额头被上官云尘用枪指着。

严小开走上前来,沉声喝问:“你们是谁?”

那人虽然已经出气多进气少,奄奄一息的样子,但还是异常的凶狠,眼中散发着怨毒的光,狠狠的瞪着严小开,嘴里嘶骂出一串鸟语。

听得一头雾水的严小开看向上官云尘,“你听得懂他说什么吗?”

上官云尘和上官五素互顾一眼,纷纷摇头。

上官云尘弱弱的问:“哥,要留活口吗?”

严小开摇头,“这些人死有余辜,留什么活口留下来你侍候他啊?”

上官云尘点了点头,闭上眼扣动板动。

“嗒嗒”两声,冲锋枪连发的子弹将这人的脑袋彻底打爆。

结果了这最后一人的性命,三人环顾周围如人间地狱一般的惨状,沉默的一言不发。

“小开,你们快来”

完颜玉的声音从外面传来,几人赶紧的走了出去,却发现厅堂中除了那堆尸体,只剩下那对抱着瑟瑟发抖的母子。

辩认一阵,才知道完颜玉的声音是从另一个房间传来的,这就赶紧的走了进去。

房间里,完颜玉正站在一张床前,床上放着一只箱子,敞开的箱盖可以明显看到里面装着齐齐整整的淡绿色钞票。

上官云尘上来看了一眼,疑惑的问:“这是什么?越南币吗?”

如果是越南币的话,就算是这一整箱也不值几个钱的。

上官五素凑了上来,看了一眼后就骂道:“笨蛋,这是美金”

上官云尘愕然的拿起一叠仔细看了看,发现确实是美金,都是一百面值的,粗略的数数,竟然有三十万之多。

完颜玉看向严小开,淡淡的开口道:“把这钱给外面那对母子吧”

严小开道:“这是你发现的,你说了算上官你说呢?“

“我?”上官云尘顺势合上箱子,借着这个动作将手上的那叠美金悄悄塞进口袋里,“我当然没问题。”

上官五素耸耸肩,表示自己也没意见。

严小开就走过来,拎起箱子走了出去,把它递给了那个女人。

上官五素则解下了身上的外套,披到那女人身上,扶着两母子走了出去。

走到门口的时候,四人回顾一眼鲜血淋漓的战场,心头有些凄凄然,这些人虽然死不足惜,但杀人绝不是什么痛快的感觉。

到了外面,严小开道:“上官,这些害人的东西不能留下,咱们放把火把它给烧了。”

上官云尘点点头,和严小开一起四处放火去了。

不多一会儿,整个罌粟种植场就一片火光冲天。

结束了这一切,众人这就带着那对母子往山上走,与龙客布及那班后备苗民们会合后一齐回到仁沙屯山寨。

当夜,仁沙屯山寨举行了篝火晚会,曾被扫地出门的严小开等人被视作英雄般待为座上宾。

在苗族姑娘的舞蹈中,在欢歌笑语中,在苗民们频频敬酒之下,开怀畅饮的严小开喝得酩酊大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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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三章 醉酒之后

第二天清晨。

严小开从宿醉中醒来,头痛欲裂。

昨晚是怎么从山寨大坪回来的,又是怎么睡下的,脑中全无印像,喝得太大,都断片了

揉着疼痛的脑门从床上下来,走出房间的时候迎面碰着了龙晓雨,刚要张嘴打招呼,却发现她的脸刷地就红了,然后仿佛见了鬼似的扭头就跑。

严小开被弄得莫名其妙,走到厅堂的时候,发现上官兄妹及完颜玉都已经起来了,行装也都收拾好了,显然大家都准备回程了。

一看严小开,上官云尘就冲他竖大拇指,“哥,没想到你玩起来这么嗨啊”

严小开一头雾水的道:“什么?”

上官云尘道:“你忘了,昨天晚上啊”

严小开道:“昨晚我怎么了?”

上官云尘道:“你昨晚……”

上官五素捂着耳朵,摇头晃脑的道:“别说,我不要听”

说着,她竟然也像龙晓雨一样调头往里面跑去了。

完颜玉看着他的眼神也十分怪异,最后也摇摇头,跟着上官五素进去了。

严小开丈二和尚完全摸不着头脑,拽住上官云尘道:“上官,我昨晚到底怎么了?”

上官云尘讶然的问:“你真的什么都不记得了?”

严小开有些恼的道:“我要记得还用得着问你吗?”

上官云尘道:“你昨晚喝了很多啊”

严小开没好气的道:“我当然知道喝很多,不然能人事不醒吗?我是说我喝多了之后”

上官云尘弱弱的问:“真的要说吗?”

严小开道:“废话,快说,不说我揍你了”

上官云尘只好道:“我们这四个人坐在那里,一眼看去,你就是主角,所以大家都轮着上去给你敬酒,你倒是来者不拒,见杯就干,我们想劝都劝不住,最后还是龙女看不过眼了,把你拉下去跳舞。”

严小开道:“那我下去了吗?”

上官云尘道:“你下去了,而且还玩得很嗨,左手抱着龙女,右手抱着一个苗族姑娘,跳得可高兴了。”

严小开脸上微热,“可我一点也不记得了。”

上官云尘则是嘿嘿的笑。

严小开被笑得心里发寒,“有什么好笑的,不就是和她们一起跳个舞吗?玩就要玩个高兴啊”

上官云尘道:“跳舞是没什么,可后来晚会结束的时候,你的表现就劲爆了”

严小开心中一惊,“我又怎么了?”

上官云尘道:“晚会结束的时候,你走路晃晃悠悠的,我们就扶着你一起回来。走到外面石阶前的时候,你突然推开了我们。”

严小开疑惑的问:“我吐了?”

上官云尘摇头,“不,你没吐你只是……”

严小开被弄得有点发急,“我到底怎么了?”

上官云尘道:“你只是拉开了裤链,掏出了家伙,尿了一壶”

严小开道:“这有什么好奇怪的,喝那么多酒,肯定要急的啊”

上官云尘无爱的道:“可你是对着我们尿的啊”

严小开心中巨震,“啊?”

上官云尘道:“确切的是对着龙女,然后是完颜,五素闪得快,没给你射中”

严小开:“啊啊啊”

上官云尘道:“龙女最惨,看到你停在那里,以为你有哪里不舒服,谁知道你竟然突然掏出你那玩意儿,她当场就被吓呆了,没来及闪躲就被你胸部一直射到了脚。完颜玉好一些,只是下身被射到了。”

严小开老脸一阵热过一热,“天啊,我真的做了这种事?上官你不会老点我吧”

上官云尘认真的道:“我老点你干嘛,你听到她们尖叫,还很过瘾的哈哈大笑呢那模样说有多猥琐就有多猥琐,说有多变态就有多变态。尤其让我惊佩的是,你都醉成那个样子了,竟然还是翘起来的,粗壮得惊人哪”

严小开:“……”

上官云尘道:“不过这还不算什么,更劲爆的还是后面”

严小开的心脏一缩,弱声问:“后面还有?”

上官云尘道:“当然。”

严小开急声问:“那我后面又做了什么?”

上官云尘道:“你尿完之后,我上前去扶你,把你弄回了房间。看着你躺下好像睡着了,我就出去了,可我们回房准备睡的时候,却听到你房间里又传来惊人的动静,跑过去一看,发现龙女不知道什么时候又进了你的房间,而且被你压在身下,你一边强吻人家,还一边喊着,小师姐,来侍寝,来侍寝”

严小开听得当场就是菊花一紧,惊得跟什么似的。

上官云尘道:“我们费了好大的劲,这才好不容易将龙女从你身上扯开的。”

严小开脸红耳赤,却又哭笑不得,喃喃的道:“难怪刚才她看见我像看见鬼一样呢”

上官云尘道:“那可不,你喝醉了可真是太恐怖了,比魔鬼还魔鬼呢”

严小开苦笑连连,“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也什么都不记得了”

上官云尘摊了摊手,一脸同情的看着他。

严小开道:“上官,那我现在该怎么办啊?”

上官云尘道:“趁着龙大族长还没醒来,咱们赶紧溜”

严小开急声问:“他也知道了?”

上官云尘道:“他要知道的话,你现在还能活着吗?他昨晚也醉得五花五花的,现在还没起来呢可难保一会儿龙女不会告诉他啊”

严小开连连点头,“对,趁着那老家伙还什么都不知道,咱们赶紧走为上策”

“哼”一声冷哼从厅堂侧廊传来,龙客布威武阴沉的的出现在那儿,“想走?问过我没有?”

看见他,严小开的瞳孔不自禁的收缩了。

上官云尘也被突然现身的龙客布吓了一跳,悄声对严小开道:“哥,你好自为之,我先闪了”

看着这厮像兔子一样溜进后堂,严小开虽然恨他不讲义气,但也没有办法,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只能硬着头皮赔着笑脸迎上去,“老家伙……不,龙老先生,你起来了”

龙客布阴沉着脸,“少来这套。你昨晚做的好事,以为我不知道?”

严小开心里巨惊,龙晓雨向他爷爷告状了?不会吧?心虚无比的他喃喃的弱声道:“我,我没做什么啊”

龙客布道:“还说不知道,跳舞的时候,混水摸鱼的又搂又抱占我苗族姑娘的便宜,你以为我没看见?”

严小开轻吁一口气,原来说的是这个啊,还以为是说龙女的事情呢,所以声音立即就高了起来,“哎,老家伙,当时我都喝醉了,我哪能知道什么啊,况且跳舞不搂搂抱抱的,那叫跳舞吗?”

龙客布被噎得怪眼连翻,最后终于缓和下语气道:“今天要走了?”

听这语气,这一关好像是蒙过去了,严小开轻抹了一下额上的虚汗,点点头道:“对,要回去复命了。”

龙客布问道:“不再多呆一两天?”

严小开得知这厮并不知道昨晚的事情,这就恢复的一惯的谈笑自若,大胆的调侃道:“哎,老家伙,你留我下来做什么?该不是看上了我,想让我做你的孙女婿吧”

“想得倒挺美”龙客布冷哼了一声,随后竟然又来一句,“不过我确实是这样想的”

严小开睁大眼睛,“啊?”

龙客布怒声道:“你当着全族人的面亲了她,你以为她以后还能嫁得出去吗?”

好一会,严小开才反应过来,龙客布说的是他给龙女灌药的事情,有些恼的道:“哎,我当时是为了救人,迫于无奈……”

龙客布大手一挥,“我不管你是故意,还是无奈,反正你亲了她,那就得对她负责”

严小开被弄得十分无语,“我,我……”

龙客布道:“不过我不是逼你们马上成亲,我也知道,现在你们讲究什么自由恋爱的,所以我会给时间他们好好恋爱。”

严小开听得眼前一片星星乱冒,这什么跟什么啊

龙客布道:“我想过了,如果你有办法扫清越香枝那边的雷,我可以和你一起开发那片林子,反正我们仁沙屯山寨要动那片林子,谁都不敢说什么的,那原本就是祖宗留下来。到于利益的话,你三,我七。”

“靠”严小开闻言就差点跳起来,“老家伙你也太黑了吧”

龙客布点头,“黑是黑了点,可谁让那片林子是我的呢你咬我啊?”

严小开:“……”

龙客布道:“三个月后,你回来,咱们再商量这个事情”

听着他命令似的语气,严小开很是不爽,“你说回就回,你以为你是我老子啊”

龙客布这回竟然不动气,反倒淡定的笑道:“我说你要回来,你就一定得回来,不然有你小子后悔的时候”

“切”严小开嗤之以鼻,淡淡的道:“到时看我有没有时间,有没有心情再说吧。”龙客布只是诡异的一笑,不再说什么。

严小开想起一事道:“哎,老家伙,国境那边,你可得多注意些,那些人敢在那个地方种罂粟,而且持续一年之久也没被人扫荡,后台恐怕不是一般的强硬,这次被我们边人带钱还有货一扫而光,恐怕……”

龙客布大手一挥,“只要他们敢来,保证他们来一个死一个”

严小开摇头,“做人还是别那么自大的好,我建议你还是在国界周围再设喧关陷阱,以防万一。”

龙客布沉吟一下,“我会的”

严小开道:“那行,你好自为之,我们走了”

龙客布道:“我让龙女送你们”

严小开想点头的,可是想起上官云尘说的,连连摇头,“不用,不用了”

龙客布霸道的喝道:“我说要就要”

严小开:“……”

感谢,吴大短,随风行,宁海立心,风破萧萧,龙longmin1,等朋友的月票。

另外祝狼盟的创始人,御龙青衣,生日快乐。祝福他一生平安,阿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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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四章 回家

回程的时候,严小开等人决定奢侈一把,不搭什么破车了,直接坐班机返回深城,剩下的经费也刚好够四人买机票。高速更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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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开仁沙屯山寨的时候,是龙晓雨开车送他们的,一直送到了边境高速路口。

严小开等人拦到了直达机场的豪华大巴,上去坐好后,看见龙晓雨仍痴痴的站在红sè大切诺基旁边看着他产。

严小开用力的向她挥手,心里却多少有些遗憾,因为从早上起来,一直到上车离开,她都没有和自己说一句话,对不起这三个字也始终没从自己的嘴里说出来。

看着西省的风景一点一点的远去,几人的心里也充满感憾。

人的一生总是被分成一段一段的,这一段有你,那一段有他,每一段岁月要认识一些人,要了解一些人,要结交一些人……

人与人之间总是不断地相聚、分离,再相聚、再分离,周而复始。当你从这一段走向另一段的时候,你会失落、会惆怅、会感慨、会无奈,因为你要重新适应,重新调整,重新接受,重新出发。

百年修得同船渡,千年修得共枕眠,在仁沙屯山寨和龙客布等人相遇相识,那就是一种缘份。

不过天下没有不散的筵席,该散的还是要散,该走的终究还是要走。

严小开最遗憾的其实并不是向龙晓雨说对不起,而是没像灰太狼那样吼一句:“我一定会回来的!”

心神恍惚中,机场大巴到了南宁机场,买了机票上了机,半睡半醒的渡过了几个小时,机舱广播响起了降落宝安机场的提示。

从机场走出来的时候,看到开着奔驰,穿着西服,带着墨镜前来迎接他们的眼球大叔,没有谁有好脸sè。

眼球大叔很郁闷的道:“你们不是这样对我吧,我为了迎接你们,不但特意盛装打扮,还提前两个小时来接机的,你们就算不冲我笑一个,也该向我哼一声啊!”

“哼!”严小开重重的哼了一声,然后问:“这下你满意了吗?”

眼球大叔:“……”

严小开又将手里揉得皱巴巴的一团纸扔给他,“这下还不满意?”

眼球大叔疑惑的问:“这是什么?”

严小开道:“客户签收回执单。”

眼球大叔:“……”

上官云尘终于说了一句,“大叔,你这身打扮很拉风啊,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你……”

眼球大叔接口道:“以为我是黑社会大哥?”

严小开没好气的道:“以为你准备参加葬礼!”

眼球大叔:“……”

几人在车上哄笑起来。

眼球大叔摘下墨镜,露出胖胖的眼球道:“哎,我说你们给点面子行不行?我可是好不容易才打扮得这么正式的。”

严小开道:“我们上车了,这还不够给你面子吗?”

上官云尘接口道:“要不是给你面子,我们就自己打车回去了!”

眼球大叔闻言立即就紧张起来,“哎哎,你们这是要干嘛?之前不是说好的吗?我向上级申请,你们答应留下来的。”

严小开道:“那申请结果呢?”

眼球大叔道:“我极力的争取了,保底工资五千,外加养老保险,失业保险,工伤保险,医疗保险,和住房工积金!”

四险一金,比原来要求的还多了一险,自然让几人心内欢喜。

严小开却闷闷的道:“为什么不再加个生育保险呢?”

眼球大叔实诚的道:“因为你们不能生育!”

四人异口同声齐喷他一句,“你才不能生育!”

眼球大叔窘极,忙解释道:“是在为公司工作期间暂时不能生育的。”

严小开又问道:“那上官的事情呢?”

眼球大叔道:“他的事情虽然有点难,但我还是办好了。以后他就是我们公司的一员了!”

上官云尘立即摆出了个很二的姿势,欢呼起来,“耶!”

另外三人也一脸的欢喜。

眼球大叔摇头道:“你们别高兴得太早,这一次的任务,你们虽然完成了,可是中间出了很多的差错,这些差错对于一个正式的……保安而言,完全是可以避免的,所以头儿……也就是总经理对你们的能力很不满意,回来之后休息两天,你们就得开始训练。提高你们的全面技能,然后更好的为公司服务!”

严小开疑惑的问:“训练?”

上官云尘也跟着问:“什么全面技能!”

眼球大叔神秘兮兮的咧嘴笑了下,“到时候你们自然就会知道的!现在先带你们去吃大餐,算是给你们接风洗尘!”

严小开无爱的道:“大叔,你说的大餐又是快餐吗?”

眼球大叔狠白他一眼,吼道:“西餐,西餐,西餐!”

上官云尘有些猥琐的问:“吃饱之后呢?是不是桑拿,按摩,一条龙?”

眼球大叔看了眼上官五素和完颜玉,很是猥琐的道:“你不介意带着你妹妹一起去玩一条龙的话,我也不介意请客的!”

上官五素脸刷地就红了,嗔骂一句:“去死!男人没有一个好东西,大叔你也不例外!”

眼球大叔不以为耻,反倒哈哈大笑,“五素,你难道没听说过男人不坏,女人不爱这句话吗?”

上官五素道:“我只听说过,十个男人九个坏,还有一个是变态,大叔你就是那个变态!”

眼球大叔:“……”

上官云尘向自己的妹妹竖起了大拇指,显然是称赞她好样的。

上官五素则向他竖起了中指!

眼球大叔最后道:“行了,先吃饭,吃饱了各回各家各找各妈,后天早上六点正来公司报到!”

严小开有些怀疑的问:“六点?大叔你能起那么早吗?”

眼球大叔一窘,怒道:“我起不了,不会让我婆娘叫我吗?”

严小开和上官云尘都很吃惊,不约而同的问:“你也有婆娘?”

眼球大叔:“……”

车行一路,眼球大叔领着他们去了一间名为西德里的西餐厅。

环境优雅,格调高贵,洋溢着种种浪漫气息,在侍者的带领下,众人进入了一个非常豪华的大包厢。

眼球大叔拿起桌上摆着的古巴雪茄,剪掉了烟蒂后,点燃吸了一口,这才对侍者道:“照安排的上吧!”

不多久,侍者就纷纷端菜上来,龙虾刺香,鼓汁鲍鱼,干烧鱼翅,木瓜炖燕窝,烤ru猪,鱼子酱,象拔蛙……

琳琳种种,只有贵的,没有对的!

几人睁大了眼睛,惊讶的看着得意的坐在那里吞云吐雾的眼球大叔。

严小开弱弱的问:“大叔,你确定要请我们吃这些吗?”

上官云尘握着兜里的那叠美金道:“事先声明,我们可是没钱付账的啊!”

上官五素咽了一下快流到嘴角的口水,“对,要被留下来洗碗作代价的话,我还是情愿不吃了!”

眼球大叔哈哈大笑,“尽管吃吧,账早就付过了!”

既然他这样说了,四人还有什么好犹豫,拿起刀餐就开动起来。

酒足饭饱之后,吃得有点撑的四人坐在那里喘气。

吃得不并多的眼球大叔看着桌上的杯盘狼藉,淡笑着问:“怎么样,这顿饭大家还满意吧?”

严小开道:“满意归满意,我们可不会感激你的!”

上官云尘点头道:“这一路我们差点连命都丢了,才换来这顿饭呢!!”

上官五素也跟着道:“就是,大叔你都不知道我们有多坚难,几百人拿着刀砍我们啊!要不是我们够机jing,这会儿你不是请我们吃西餐,是请我们吃香纸油烛了!”

完颜玉一如即往的保持沉默,什么也不说。

眼球大叔淡淡的道:“这一趟任务,只是小儿科而已,以后你们会碰到更多更困难更复杂的任务呢!”

严小开端起红酒,漱了漱牙之后,正sè的问:“大叔,这件事到底是怎样的?现在可以跟我们说了吧!”

上官云尘也点头道:“是啊,这送的虽然是面粉,可人家那边可当成是真的骨灰呢!”

眼球大叔道:“这件事,我去调查过了,其实也没有什么,这个姓黄的顾客是一个大集团的董事,这个集团呢现在虽然是正经企业,以前却有涉黑的成份,所以这个集团的董事个个都是黑道关注的对象,他托我们运送骨灰的事情,不知道被谁给涉露出去了,弄得江湖中人个个都以为你们运送的是白粉,所以便纷纷前来争抢。至于为什么骨灰变成面粉,这恐怕得问他本人才知道了!”

此言一出,大家不由纷纷看向上官五素,因为眼球大叔说的,竟然和她猜测的毫无二致!

上官五素得意的挺了挺胸,“怎么样,我就说是这样吧!某人还说我想像力太丰富,现在怎么说呢?”

某人,除了严小开还能有谁,所以大家纷纷又看向严小开。

严小开尴尬的挠了挠头,目光却看向完颜玉,这和他们两人之前分晰的有很大出入啊。

完颜玉的秀眉紧蹙着,仿佛有什么事想不通似的。

一时间,包厢变得安静起来。

眼球大叔看见几人都吃得差不多了,这就站起来道:“大家都吃饱了吧,吃饱了就回家好好休息,后天准时来公司报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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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五章 小别胜新婚

回到大宅的时候,看着那扇已经重新粉刷油漆过的朱红大门。

严小开这些天一直飘着的心,总算是落了下来,只有家,才能给他踏实安稳的感觉。

尽管只走了几天的时间,可是一路上发生的事情太多,让他感觉仿佛离开了很久似的。

推开院门走进去,发现两栋西式别墅小屋已经建了起来,与主宅浑然天成仿如一体,远远看去,中西结合,搭配适当,既有古sè古香的味儿,又透着时尚现代,极为奢华大气。

深城速度,果然不是盖的,严小开离开之前,西式别墅小屋只是刚见模样,此刻却已经进入了装修阶段,工人们正在里面紧张而忙碌的工作着。

在门口指挥着工人工作的包工头看见严小开回来,赶紧的走上来,“严老板,你回来了?”

严小开点点头,“房子的进度怎样了?”

包工头朝房子里指了指,“已经进入装修的最后阶段了,今晚收工之后,剩下的就是一些细活,最多一个星期,就可以完工!”

严小开走进去仔细的看了看,发现这个包工头的活确实不错,自己交待的不但一项也没落下,而且房子做得比自己预期得还要漂亮。

检查过后走出来,他就对包工头道:“行,让大家落力点,晚上我请大家吃饭,顺便把款子给你结一下!”

包工头忙谦让道:“不急,不急的!”

严小开道:“不急?不急那就完工的时候再结!”

包工头的笑脸一下就垮了下来,挠着头道:“急,也急的。”

严小开笑了下,“赶紧去干活吧,晚上再说!”

包工头咧嘴笑了起来,忙答应道:“好咧,严老板你就瞧好吧!”

严小开扔下他后,这就进了厅堂,但左顾右盼却不见郝婞的身影,房间里也没有人。侧耳听听,除了前院,仿似后院那边有一点动静。

严小开这就顺着回廊穿过后堂走了出去,到了后院的时候,终于看见了郝婞。

她正站在一块菜地之前,微微的躬着腰在清除着青菜中间的杂草,身上穿着居家休闲长裙,虽然是很便宜的地摊货,可是穿在她丰盈冶丽窈窕多姿的身上却极显气质,长长的头发被jīng致的盘起,用一条蓝sè的方巾摭挡着,看着极为养眼舒服,很有闲妻良母的范儿。

严小开站在那里呆呆的看了她一阵,发现她只是专注的垂头干活,完全不知道自己在窥视,又看到她浑圆挺俏的臀部正对着自己这边,心头突然sè心大动,这就慑手慑脚的走了过去,在她的屁股上抓了一把!

“啊!”郝婞被吓得尖叫跳了起来。

严小开顺势就一勾她的纤腰,从背后紧紧的拥抱住他。

郝婞惊恐万状的极力挣扎,羞怒交集之下,手中的小锄头也立即就要往后面敲来。

严小开赶紧的扬手一把抓住她的手腕,将它压了下来,反抱着她的双手,然后更可恶的将一只手伸到她丰满的胸部上,缓缓的揉起来。

这突然而来的侵犯,真的把郝婞给吓坏了,使出全身的力气来挣扎与抵抗,只是挣着挣着,她就渐渐平静下来了,不过这并不是她被弄得没有力气,浑身发软了,而是因为她闻到了后面这个男人身上传来的那股熟悉又亲切的味道,心中的恐惧瞬间散尽,被巨大的欢喜所代替,又哪还能挣扎得起来。

严小开疑惑的停下手,“咦,你怎么不动了呢?”

郝婞转过身来,脸上带着似嗔似怨的表情,“阿大,你作死了,一回家就戏弄俺!俺差点被你给吓死了!”

严小开呵呵的笑起来,伸手一楼她的纤腰,将她再次搂进怀里,腻腻的柔声问:“想我了没有?”

郝婞伸手轻打他一下,吃吃的笑道:“臭流氓,大sè鬼,有什么好想的!”

严小开苦着脸道:“真没良心,亏得我走到哪儿,想你想到哪儿?”

郝婞心里一颤,抬起头来,羞臊中透着欢喜的问:“真的呀?”

严小开笑着问,“骗你,你会给我做饭不?”

郝婞道:“才不要给你……”

只是她的嘴才一开,严小开已经顺势吻了过下,一下就吻住了她艳红yù滴的薄唇,四唇相交,柔舌并进,一下就进入她的嘴腔,深情的吻了起来。

被他这突然一吻,郝婞低低的呜咽一声,想要推开他,可是在他温柔又带着粗鲁的亲吻下,双手又没有一点的力气,只能任由他肆意的索吻。

渐渐地,他的热情也将她带动了起来,推拒的双手反倒缠绕上他的熊腰虎背,紧抱着他,情不自禁的的回应起来,笨掘生涩的丁香小舌温柔万千的和他缠绵不停。

激烈又狂热的热吻使得两人的身体迅速的升温,严小开忍不住了,将她一把抱到旁边半人高的石台上坐下来,他的身体则从她的双腿间挤进去,紧抵着她的下身,一连纠缠厮磨着她的身体,一边亲吻着她艳红柔软的唇舌,与此同时,一双手也顺着她平坦滑溜的小腹爬了上去,缓缓的抚摸起来。

郝婞被吻得意乱情迷,身体一阵一阵的发软,哪有力气抗拒,只能任由他肆虐,不过在最后他的手要解后面的文胸系扣时,神智仿佛要迷失的她还是突地一醒,将他推开,紧张的四下张望,发现没人后才放下心来,气喘吁吁的道:“不,阿大,不要,这光天化rì的……”

严小开抱着她不放,坏笑道:“谁规定白天不可以亲热的!”

郝婞轻白他一眼,感觉到他蠢蠢yù动的手,不由轻打他一下,“不要来了呀,被人瞧见多不好啊,前面还好多人在那里干活呢,真的要那也得……”

严小开好笑的调侃着问:“也得什么时候啊?”

郝婞脸红红摇头,口是心非的道:“坏蛋,什么时候也不成!”

严小开一双手又缠了她的胸部,逗着她问:“真的不成?”

郝婞感觉身体一阵阵发软,又无力推开他,心里又害怕周围的高楼会有人窥视,“阿大,咱,咱们进去好不好?”

严小开道:“进房间?”

郝婞被弄得哭笑不得,有些恼的嗔骂道:“俺以前怎么没发现你这么sè的呢!”

严小开学着她的语气道:“那是俺努力的隐藏着,不让你发现,要不然你怎么肯跟俺好呢!”

郝婞忍不住吃吃的笑起来,伸手又轻打他一下,“你坏死了,不许学俺说话!”

严小开又道:“那你说你愿意跟俺进房间不?”

郝婞红着脸道:“才不要!你再这么厚脸皮,俺就不理你了!”

严小开故作失落的样子,“好吧,你也不理俺,俺真成狗不理了!”

郝婞啼笑皆非,看着他委屈的可怜样子,终于忍不住投入了他虽然不宽广却让她感觉舒服与安全的胸膛里,喃喃的低声道:“俺呀,真是拿你一点办法都没有哟!”

严小开也放下了嬉皮笑脸,轻柔的问道:“婞姐,想我了吗?”

郝婞脸红红的摇头,“不想,一点儿也不想!”

严小开失望的道:“真的不想啊?”

郝婞不出声了,只是伏在他的肩头上,紧紧拥抱着他,仿佛怕一松手,他又会消失似的。

女人,都是口是心非的动物,纵然贤惠温柔如郝婞也不例外。

她说不想他,事实却是不一般的想他,自从严小开离家之后,每次听到大门有动静,她都以为是严小开回来了,欢天喜地的跑出去,却又发现不是。

每回她正专注的做着什么事的时候,仿佛总听到严小开喊她,可是回过神来,却又发现这只是错觉!

每每午夜梦醒,想到严小开不在家里,她就没有了睡意,一宿一宿的睁着眼熬到天亮。

她想他啊,想得不能再想了。

家里没有了严小开,她感觉整个人整颗心都空了,无处着落,无处安放,整天魂不守舍,心不在焉,做什么都不得劲儿,吃什么也没有滋味。

不夸张的说,这几天她都在浑浑噩噩中渡过的,如果严小开再不回来,恐怕她真的要崩溃了。

严小开见她久久不说话,这就分开一些,轻轻的抬下她光洁勾人的下巴,发现她的眼眶已经红了,双眼带着薄雾,梨花带雨,说不出的凄楚动人,而且她的容颜也十分憔悴,几天不见,仿佛瘦了一圈儿,忍不住又一次深深的吻住了她。

两人在后院缠绵亲热好一阵,这才回到宅中。

严小开回来了,家里的主心骨回来了,郝婞无处安放的心终于落了地,郁郁的脸上也有了神采,做什么事儿也有劲儿了,给他端茶递水,给他上热毛巾洗脸擦手,给他拿拖鞋拿报纸,将他侍候得像个大爷一样。

看着温柔贤惠体贴入微的郝婞忙前忙后,严小开心里感觉舒坦和温暖,这儿,才是他的家啊!

到了傍晚,工人们收工,严小开就兑现承诺,不但给包工头结了款子,还请他们去外面的酒楼吃饭。

席中,包工头和工人频频向严小开敬酒,因为遇到一个结款如此干脆,又如此善待他们的老板真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

严小开谨记着自己在仁沙屯山寨喝醉后的丑态,不敢再开怀敞饮了,何况……今晚他还要洞房花烛夜呢,喝醉了多煞风景啊。所以几杯下肚,他就把杯子放到一边,表示不能再喝了。

倒是郝婞,看见严小开回来心里高兴,又见包工头与工人们盛意拳拳,这就拿过了严小开的杯子,递他挡下所有敬来的酒。

一场酒喝下来,郝婞的脸上只是微有些熏意,包工头和那些工人却全都醉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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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六章 训练前夕

中锐安保。

办公室秘书处。

眼球大叔正整理着新加入公司的成员上官云尘的调查资料,这厮加入得有些突然,一连串的调查下来,今天所有的调查报告才到他的手中,因为过两天就要开始正式的训练,他必须加班整理好。

正在忙碌的时候,外面玻璃门上挂着的铃铛清脆一响。

眼球大叔抬眼看看,脸上不由浮起愕然之sè,赶紧的站起来道:“头儿,你怎么来了?”

进门的男人脸上挂着淡淡的倦意,“刚从北边的训练中心回来。”

眼球大叔将他让进了会客室,亲手给他沏上了功夫茶,然后问道:“那些新人不好训练吧?”

男人叹口气道:“上飞机之前,刚淘汰掉一批人。算了,不说这个了,在选人之前,我也预料过会是这样的情况了。严小开他们呢?”

眼球大叔道:“回来公司之前,我刚把他们一个个都送回家,这会儿我正整理上官云尘的档案呢,准备整理好了就给你送过去,没想你倒是来了!”

男人摆手道:“不用这么着急,反正还有两天的时间。你有照我说的给他们接机,请他们吃饭,安抚他们的情绪吗?”

眼球大叔点头,“都照你说的做了!”

男人饶有兴趣的问:“那他们的反应怎样?”

眼球大叔摇头,“上官兄妹倒没有什么,但严小开和完颜玉却对我的说法很是怀疑,我想他们俩大概已经猜测到事情是怎样的。”

男人道:“猜到也没办法,这一组人马,是所有新人中的重中之重。必须让他们体验实战,才能提前进入战斗状态。”

眼球大叔道:“那他们的表现还让你满意吗?”

男人道:“很满意肯定是没有的,只能说是勉强合格吧。但他们端掉了南边的一个特大制毒团伙,这倒是挺让我意外的。”

眼球大叔微吃一惊,“那不是你的安排吗?”

男人摇头,“当然不是。我收到消息派人过去准备收拾手尾的时候,发现他们做得干脆利落,不但没有留活口,现场也烧得不留一点痕迹。”

眼球大叔给他又倒了一杯茶,有些感叹的道:“头,你这么紧张他们,看来是真的很看好他们啊!”

男人轻笑着问:“怎么?你不喜欢他们?”

“喜欢?”眼球大叔一脸怪异的看着他,“他们一个个可都不是吃素的角sè,一个比一个难缠,尤其是那个严小开,真真就是个问题少年,我现在一看到他就感觉头痛,生怕他变着法儿给我出难题。”

男人又笑了,淡淡的问:“难道你希望我们的接班人个个都是老实巴交,三棍子打不出一个闷屁的主?”

眼球大叔摇头,“那当然不是,可这班家伙真的是太难缠了!”

男人道:“过两天他们开始训练了,你就可以省心一点了!”

眼球大叔道:“那这次他们的训练,你是打算亲自带吗?”

男人摇头,“我能教给他们的东西并不多,他们的适应能力,应变能力比我想像中的还要强,已经不需要我再来指手划脚,现在只要让他们接受基础训练,成为一名合格的特工就可以了!”

眼球大叔又问道:“那你打算什么时候和他们见面呢?”

男人沉吟了一阵,“想见不如怀念,我觉得最好还是不见吧!”

眼球大叔睁大了他的眼球,“头儿,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文艺了。”

男人叹了口气,“人啊,一旦上了些年纪,总是会莫名有些伤感的。”

眼球大叔汗了汗,又问:“那我什么时候跟他们说明一切呢?”

男人道:“他们又不是笨蛋,到了训练基地一看,自然就会找你的。”

眼球大叔点了点头,却又问道:“那他们还要再考验吗?我怕万一又出一个费才这样的?”

“不需要了!”男人摇头,“那个费才是个关系户,上面那些大老板硬塞下来的,我原本就想变着法儿的将他挤走,现在他自动离开,反倒让我省了不少心。”

眼球大叔终于不再问什么了。

男人这就站了起来,“我会在这边呆两天,然后就会有相当一段长的时间呆在北边,这边的事情就全交给你了,一有什么风吹草动,你立即联系我!”

眼球大叔点头。

……

“姐,你还好吧?”

从酒楼回到大宅子的时候,严小开看着醉颜微酡,微微的喘着气坐在那儿的郝婞问道。

郝婞舌头微微有些大的呢喃道:“不是说了嘛,有人的时候,不准这样叫俺!”

严小开笑了,“这会儿不是没人吗?没人也不兴叫啊!”

郝婞摇头晃脑的左右看看,点点头,“是,是呢!没人哦!你,你喝多了吗?俺去给你倒解酒茶去!”

严小开啼笑皆非,到底谁喝多呢?

十五个人,喝完了一箱半足足九瓶52度的水井坊,郝婞一个人最少喝了有三瓶半,而且看起来还没完全醉,最起麻还算清醒。

看见她摇摇晃晃的要站起来,严小开赶紧摁住她的肩膀,“算了吧,你都喝成这样了,还是我去给你倒吧!”

郝婞摇头道:“那怎么行,俺才是保姆!”

严小开纠正道:“你不是保姆,你是我姐!”

郝婞愣了一下,问道:“阿大,俺真的是你姐吗?”

严小开点头,“当然是啊!你是我姐,我的亲姐。”

郝婞突然“卟哧”一声笑了,伸手轻轻的点一下他的脑袋,“阿大你好不要脸哟,你才不把俺当成你姐呢,你要是真当俺是亲姐,你才不敢把手伸进俺的裙子里吗!”

严小开:“……”

看见严小开窘迫的模样,郝婞更是咯咯的笑起来,花枝乱颤,好不迷人!

严小开脸上有些挂不住了,转身一边去倒茶,一边道:“姐,你喝醉了!”

郝婞轻哼道:“俺才没醉呢,要不你再开一瓶来试试!看看谁先倒!”

严小开失笑,因为他怎么也想不到,喝得微醉的郝婞也有如此娇蛮可爱的一面,倒了杯浓茶侍候着她喝下,这就要去浴室放水。

郝婞却一把拽住他道:“阿大,你去哪?”

严小开道:“我不去哪啊!”

郝婞有些蛮横的将他拉过来,双手紧抱着他的腰,把脸贴到他的小腹上,“阿大,你不要走,俺不要你走。你知道吗?你不在的这些天,俺好像丢了魂似的,整个人都空了。”

严小开愣住了,回来的时候,她虽然没有太过抗拒自己的亲热,但嘴里却一直否认想过自己,这让她感觉有些失落,没想到这会儿酒后吐真言,她终于是把心里话给说出来了,也是直到这个时候,他才终于知道自己在她的心目中占据着多重的份量。

被感动的他忍不住轻抚她头上的秀发,温和的道:“姐,我不走,我去给你放水洗澡呢!”

郝婞不依的摇了摇头,“不,俺不要洗澡!”

严小开失笑,哄着她道:“女人要干干净净,香香喷喷的才讨人喜欢哦,不洗澡怎么行呢?”

郝婞仍然摇头,“俺不要那么多人喜欢,只要阿大喜欢就够了!”

严小开道:“可我也喜欢干净清爽的女人啊!”

郝婞犹豫了一下“那俺跟你一起去放水,一起洗澡!”

“啊?”严小开惊喜得跟什么似的,“姐,你确定真的要和我一起洗吗?”

郝婞点头,“这还有什么不确定的,俺给你洗了那么多次澡,怎么也该轮到你侍候俺一回了!”

严小开一阵心血澎湃,早知道她喝醉后这么可爱,那早就该带她出去喝酒让她喝醉才对,之前就不用熬这么辛苦了不是?

女人不喝醉,男人没机会,此乃至理名言啊!

严小开抱着郝婞,有些摇晃,有些跌撞的进了浴室。

到了浴缸旁边,严小开将她扶到马桶上坐下来,然后就去清理浴缸,之后调整好水温后,这就开始放水。

做好了这些回过头来的时候,发现郝婞的正痴痴的看着自己,迎向自己的目光也没有像之前那样闪烁退避,只是那微酡的俏脸仿佛更红了。

严小开走上前来,蹲在她身前问道:“姐,你真的喝醉了吗?”

郝婞吃吃的笑道:“你说呢?”

严小开摇头,“我说不好!”

郝婞伸出手,用一只青葱玉白的手指轻轻滑过他的唇,“这点酒怎么可能喝得俺醉,只是脚步有些轻,头有些重,可俺现在在说什么,在做什么,头脑却很清楚!”

严小开笑道:“那就好,免得你第二天醒来之后,说我趁你喝醉了占你便宜。”

郝婞仍然痴痴的看着他,将双手搭他的颈脖上,搂着他有脖子,好一阵才问:“阿大,俺就做你的保姆不好吗?关系纯洁一些,干净一些。”

严小开疑惑的问:“你不愿意和我好吗?”

郝婞摇头,“愿意啊,可是俺连自己纠究是谁都不知道,怎么有资格配得上你。而且俺的年纪也比你大。别说是和你做那事,就是想想,俺就觉得羞愧,虽然……俺真的很想,做梦都想……”

严小开笑了,“既然是这样,那何必委屈自己呢!”

郝婞呼了一口气,很认真的问:“阿大,你确定你真的要俺吗?”

严小开点头,“要,我要你!”

郝婞又问:“不管俺以后能不能恢复记忆,你都要吗?”

严小开再次重重的点头,“都要!”

郝婞抿了抿唇,仿佛终于下定决心似的,缓缓的站起来道:“那你给俺脱衣服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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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七章 武状元的小登科

严小开对于女人,是很有原则的。

尤其是在上床这件事上,他不喜欢霸王硬上弓,更不喜欢趁人之危,因为这些都是下作的,没品的。

堂堂文武状元,更讲究的是你情我愿,郎情妾意这种温馨浪漫的情调。

如果今晚,郝婞真的是醉得不醒人事了,或许他就忍了,可是郝婞现在明明是清醒的,而且仿佛是故意喝那么多酒来壮胆一样,所以他就真没有什么好犹豫好顾忌的。

在郝婞让他帮忙脱衣服的时候,他就干脆利落的伸出手,轻轻的拉开了她裙子中间,紧束着纤腰的大大的蝴蝶结。

郝婞顺从的,羞臊的,又带着些渴切期盼的任由他而为。

蝴蝶结解开之后,连衣裙也随之松散开来,严小开转到她的身后,将后背裙口的拉链拉了下来。

郝婞感觉后背凉了凉,心里也情不自禁的颤栗了一下,但扭头看到严小开那专注又火热的目光之时,终于抿了抿唇,轻轻抖了抖肩膀,连衣长裙就从她的身上缓缓滑落下来。

惹火的雪白酮体光滑如玉,映照着整个浴室,chūn光弥漫,好不迷人。

高耸的双峰被白sè的文胸紧紧的束缚着,呼之yù出,雪白修长的双腿暴露在空气中,透着xìng感与诱惑的味道。

严小开目光灼热的看着她白如凝脂般身躯,欣赏着她身上玲珑起伏的美好曲线,小腹的一团火也迅速的涌了起来,近不及待的伸到手到她的后背,去解她的内衣扣子。

郝婞不但没有拒绝,反倒是勇敢又大胆的送上香吻,和他激吻在一起,同时一双手也开始急切的去拉扯他身上的衣服。

纠缠与轻扯中,两人身上的衣服,一件接一件的落到了地上。

“哗啦”一声水声响起的时候,两人已经双双脱得一丝不挂的进了浴缸。

严小开坐在那里,从背后揽着郝婞的身体,郝婞则是扭转过头忘情的和他接吻。

在那些受伤不方便的rì子里,郝婞曾温柔细心的给严小开擦过身,其体贴的程度,让人发指。这一次,终于轮到严小开了,所以他没有客气,从上到下从里到外每一寸肌肤每一个角落,都细心的替她洗得干干净净,在这个过程中,也过足了手口之瘾。

郝婞无从抗拒,只能嘤嘤的喘息着任由他施为……

一场香艳刺激的鸳鸯浴过后,围着浴巾的两人离开了浴室,进了郝婞的房间。

到了床边之后,郝婞掀开了浴巾,迅速的钻进了被窝里,知道将要发生什么的她,心里即害怕又紧张,却又有种热切的期待与渴望,复杂的心境使得她将自己整个人都捂在被子之中。

严小开走到床边的时候,打量着眼前的大床,这是一张和自己房间差不多大小却又不同款式的大床,席梦思床垫上是一张又轻又软的鹅绒大被。

整个房间,整张床,透着淡淡的清香,那是郝婞身上的味道,仅仅是站在那儿,严小开就感觉阵阵心猿意马,臊热难耐。

床头柜上那盏淡黄的灯光,光线柔和的映照在床上,更是引人万千遐思,让严小开感觉自己真的是洞房花烛夜一般。

终于,严小开忍不住上了床,掀开被子钻了进去。

感觉到他挨近,郝婞原本就紧张的心跳变得更狂乱,颤声道:“阿大,把灯关上呀!”

严小开笑笑,“我的好姐姐,别人说做这个事不关灯更有情调的。”

郝婞央求道:“还是关了呀,太……羞人了!”

严小开没有顺从她的意愿,反倒是探出手,将她不着寸缕的娇躯搂进怀中,肆意的抚摸起来。

郝婞的身体阵阵发颤,身体却无法抑制的去迎合他,双手紧缠上他的身体,香唇也迎了上去,四唇瞬间吻到了一起。

那光滑,细腻,柔软的娇躯在身上厮磨,让严小开感觉痒痒的,酥酥的,**也因此变得更加狂热。

千娇百媚的美人儿反应热烈,严小开自然是欣喜若狂,动作变得更温柔,也更大胆,一只手顺着她柔软的纤腰,慢慢的划过小腹,深深的滑入谷底……

“啊~~”

随着郝婞的一声惨叫,两人合二为一。

严小开从未体验过这种美妙蚀骨的滋味,整个人仿佛深陷在九宵之外的云朵深处,美妙得笔墨难以形容。

这,就是成为一个真正男人的滋味啊!

只是,当他看见郝婞的痛苦表情,还有眼角溢出的泪光时,他又不由愣了一下,疑惑掀开被子看看,发现下面竟然出现斑斑血迹,不由吓了一大跳,“姐,你还是……”

郝婞苦笑道:“俺也以为自己不是,可事实就是这样!”

严小开不知道该说什么,憋了半天只能来了一句,“真是巧了,我也是第一次!”

郝婞哭笑不得的轻打他一下,幽幽的埋怨道:“阿大,你好粗蛮啊!”

严小开只好道:“那我慢一些,温柔一些好么!”

郝婞凄楚又无奈的点头,都已经这样了,难不成还叫你退出去么……

云收雾散,整个世界都安静了下来。

严小开紧紧的搂着郝婞柔软香滑的身子,紧了紧两人身上的被子,心里多少有些内疚。

男人总是这样的,没上床之前,百计千方,千方百计,可是那几秒过后,往往又会心生失落与惆怅,会懊悔自己的冲动与自私。严小开看着郝婞被自己折腾得梨花带雨,无比的柔弱与憔悴,心里无比的愧疚,吻了又吻她的脸颊,真诚的道:“姐,对不起,刚刚我太过粗暴了!”

“原来的时候,以为你是个怜香惜玉的主,可谁知道上了床之后竟会这么野蛮!”郝婞带着幽怨的轻骂一声,随后却抱得他更紧,伏到他耳际声音低得不能再低的道:“不过俺真的……好喜欢!”

严小开睁大眼睛,“不痛吗?”

“痛呀!”郝婞深情款款的看着他,脸上布满幸福的红润,“可是痛过之后又感觉好舒服,仿佛被你带到惊涛骇浪之中去迎接那些浪起cháo涌。”

严小开道:“那我以后天天带你这样去冲浪好不好?”

郝婞呶起嘴摇头道:“才不要!”

严小开道:“不要?你刚刚不是才说喜欢吗?”

郝婞啼笑皆非,嗔声道:“喜欢也不能当饭吃呀,一次下来都被你弄得半生不死了,你还要每天来,那俺还活不活了?”

严小开笑道:“奇怪了,我从来只听说过有累坏的牛,可没有听说被犁坏的地哦!”

郝婞柔软无力的手轻打他一下,“你呀,就使劲的坏吧!”

严小开作张牙舞爪状,“那我又来了哦!”

郝婞吓了一跳,“啊,不要,不要再来了,再来俺真的要死的,到时俺死了就没人再侍候阿大了!”

严小开笑了,知道她不堪承受,没有再肆虐她,只是轻轻的搂紧她,温柔的抚摸着。

郝婞微闭上眼睛,享受着这一切,随即又张开眼睛,好奇的问道:“阿大,你真的是第一次啊?”

严小开道:“你不相信么?”

郝婞摇头,“不信啊,俺听别人说男人的第一次都很快的,最多几分钟就完了,可你看看,这都半个多小时了,要不是人家求饶,恐怕你还不肯放过呢!”

严小开啼笑皆非,闷闷的道:“你不信我也没办法啊!”

郝婞道:“那你告诉俺,你到底有过几个女人?”

严小开很诚实的道:“女人有好几个啊,可是真正做这个事情,目前只有你!”

郝婞惊讶又欢喜的道:“真的吗?”

严小开点头,“比珍珠还真!”

郝婞道:“那你怎么这么长时间?”

严小开苦笑,“恐怕是因为在你们之前,我经常找五指姑娘切磋的缘故,又或者是虽然没有入巷大战过,但又经历过很多户外运动的原因吧!”

郝婞听得一头雾水,“阿大你说什么呀,俺怎么一点也听不明白!”

严小开这就伏到她耳边,低声的一一解释。

郝婞听完之后,忍不住哧哧的笑起来,一边轻轻的打他,一边嗔骂道:“阿大,原来你真的很坏呢!”

严小开趁势就问:“那你喜欢不?”

郝婞脸红红的摇头,“俺不要告诉你!”

严小开就翻身压到她的身上,“不说的话,俺可是要一坏到底哦!”

“讨厌,你又学俺!”郝婞嗔骂着,感觉到她的蠢蠢yù动,心头巨惊,“天啊,你真的要来啊!不要好不好,再来真的要死的。你放过姐吧,真的不行了呢!”

严小开坏笑着调侃着她,“那你说你喜欢我呀!”

郝婞被逼得没办法,只好羞涩的,声音低若蚊鸣一般道:“俺喜欢!”

严小开不太满意的道:“喜欢谁?”

郝婞轻点他一下,“你呀!”

严小开故作有些恼的道,“看来不让你知道些厉害,是不肯说实话的了!”

感觉他仿佛要压下来的样子,郝婞被吓了一跳,含嗔似怨的急声道:“好嘛好嘛,俺喜欢你,喜欢你,喜欢得不能再喜欢……啊,阿大,你这个坏蛋,你竟然说话不算数!”

已经入巷的严小开坏笑道:“我哪有说话不算数,我只是让你说你喜欢我,我又没说我不会进来!”

郝婞哭笑不得,原以为会很痛,可是结果却发现快意更胜一切,嘴里的嗔骂渐渐就变成了幸福的吟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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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八章 一直都是老大

很多人都以为,人一旦开了荤,偿过了肉味,就很难戒口。

严小开得知女人是如此快活的滋味后,必定会沉迷于温柔乡中,事实上他并没有如此。

一个女孩变成女人,仅仅只需要一夜。

一个男孩要成长为真正的男人,却需要千锤百炼。

严小开清楚的知道,自己现在还不算强大,所以没有什么特殊情况,绝不偷懒,就算有,也很少偷懒。

一夜风流,虽然好不快活,但天刚蒙蒙发亮,他就醒来了。

说实话,郝婞温润美白滑膩的身体着实迷人,沉浸其中让人流连忘返,严小开虽然不舍得离开她温暖的怀抱,但还是在亲吻她的脸颊之后悄然离开,回到自己的房间运功调息,大小周天后,这就到了院中,开始练武。

随着院中的动静响起,郝婞也醒来了,下意识的往枕边一摸,摸了个空后,心头就是一惊,以为昨夜的种种只是黄梁一梦。

直到意识完全清醒,身体清晰的感到下面微微的火辣,还有院外的拳脚风声是属于严小开的,心头这才慢慢平静下来,因为她没有做梦,昨晚的一切都是真的,可是想起昨儿一夜的荒唐与放纵,她的脸忍不住有点热了起来,多少有些不敢相信那就是自己。

从床上坐起来,看到身下及床上的斑斑痕迹,昨夜的一幕幕不禁又浮上心头,一颗小心肝自然忍不住活蹦乱跳。

失去了女人最宝贵的东西,虽然有着淡淡的失落,但她却无法否认,男欢女爱,水ru相融,那是人世间最美的一种感受。

带着这种美满的感觉,她从床上起来,虽然手脚仍然有些软软的,酥酥的,可是整个人却感觉很jing神,这就起床忙活开了。

先去浴室清洗了下身体,然后回来收拾床铺被褥,当她看到床单上那片淡红的印记时,心头动了动,这就拿起剪刀,将它剪了下来,小心的收进怀中,这才更换起新的床单……

在严小开练完了功,从院外走屋里的时候,郝婞已经将早餐做好了。

两人四目相对,郝婞的脸忍不住就是一热,看见严小开冲她笑,心里就更是发慌,羞臊的轻嗔他一眼,这才端上热水毛巾,给他擦脸洗水,然后端上热呼呼的汤面,郎情妾意,一切都尽在不言中。

正在严小开呼啦呼啦的吃着汤面的时候,电话响了起来,拿起来一看,发现竟然是西门耀铭打来的。

接通之后,西门耀铭惊奇的道:“咦,哥,你的电话总算打通了!”

严小开道:“怎么?我的电话很难打吗?”

西门耀铭道:“昨天上午我足足打了一个上午也没打通啊!”

严小开回忆一下,昨天上午自个在飞机上,手机关机,他怎么可能打得通呢?这就淡淡道:“嗯,昨天有事,关了一会机!”

西门耀铭恍然,然后问道:“哥,你现在在深城吗?”

严小开道:“在呢?你来深城了?”

西门耀铭道:“昨天上午就过来了,一过来就给你打电话,可惜没打通,我只好自己先安顿了一下!哥,你现在在哪儿?我找你去!”

严小开想了下,这就报了自己所在地方。

约摸二十来分钟,开着黑sè宾利的西门耀铭就到了大巷外。

因为找不到门牌号,严小开就出来迎他。

看见严小开,西门耀铭兴奋得不行,下车就给他一个熊抱,“哥,我可真的想死你了。”

严小开推了他一把,笑骂道:“小样,别搞那么基情行不行!”

西门耀铭咧嘴笑了笑,“哥,你在这边混得怎样?”

严小开道:“勉强还算凑合吧!”

他的谦虚被西门耀铭理解为不如意,心里就有些小得意的道:“哥,你住哪儿?我昨天跟这儿本地人买了栋小洋楼的!”

严小开疑惑的问:“你买房子做什么?”

西门耀铭道:“我打算在这边呆一阵的,搞搞农庄,推广下咱们的大闸蟹,顺便看看还有别的什么项目可发展的没有。我想着住酒店长包房的话,还不如买个自己的房子。以后来回也有个落脚的地方。”

严小开点头,“这倒是事实,花了不少钱吧?”

西门耀铭语气故作平淡的道:“没花多少,占地也就一百零五个平方,两层半,二百五十万出头!”

严小开撇了撇嘴,这个价格倒真是适合这厮啊,点点头敷衍一句:“有钱啊!”

西门耀铭道:“哥,你在这边租房子住是不是?那你赶紧收拾一下,过去和我一起住吧!咱们以后也可以相互有个照应。”

严小开愣了下,笑着婉拒道:“不用了,我在这边住得挺好的!”

西门耀铭道:“哥,你别不好意思啊,咱俩谁跟谁啊!”

严小开苦笑,我有什么不好意思啊,是没那必要,我住着小一千平的米大宅院,干嘛要和你挤小洋房呢!

带着西门耀铭进了捌了弯,刚到大宅门前,正在院中忙活的郝婞就走了出来。

看见西门耀铭,郝婞就疑惑的问:“阿大,这是谁?”

西门耀铭看见突然冒出个倾国倾城的绝sè大美人,双眼顿时一阵发亮,同时又有些疑惑,这女人是严小开什么人呢?

严小开介绍道:“婞姐,这是我老家的朋友,西门耀铭!”

郝婞恍然,“那阿大你怎么不请人家进屋呢?西门先生,赶紧屋里坐吧。”

严小开道:“小铭子,进屋吧!”

西门耀铭看看严小开,又看看郝婞,有些搞不清楚状况。

走进去之后,西门耀铭才发现刚刚被围墙堵着,看不清里面的情形,只以为是一栋破旧老宅,可是进来之后却发现这是一座极为现代极为气派又极为庞大的中西合壁式大宅院。

看见院子内的奥迪q7,捷豹跑车,还有郝婞像个女主人一样将他往屋里让,而严小开又仿佛有点不好意思的样子。西门耀铭突然间就悟了,这样的房子,不说别的,就仅仅是地皮最少也值上千万,在深城能拥有这么大一处宅院的人,肯定非富即贵。

对,没有错了!

严小开肯定是……被这个富婆包了!

混到被包养的份上,西门耀铭多少是有些鄙视的,但更多的却还是羡慕妒忌恨,因为被这么一个绝sè倾城的白富美包养,他也愿意啊!

一时间,看向严小开的眼神就算杂怪异了许多。

进了厅堂之后,郝婞就道:“你们坐,俺给你们沏茶去!”

西门耀铭有些受宠若惊,“不用,不用的!”

严小开只以为他是客气,没有说什么,只是问道:“小铭子,我爸妈还好吗?”

西门耀铭点头道:“叔和婶都挺好的!”

严小开稍稍放心,“那就好!”

郝婞沏了茶上来后,又忙着去冰箱里拿水果。

西门耀铭看见主人家忙前忙后,严小开却老神在在的和自己闲谈,一时间真的不知该说什么好了。

郝婞把一切弄妥当之后,又上来问:“阿大,还有别的事分吩咐不?要没有的话,俺就去买菜了。西门先生,难得你来,今天中午就跟家里吃饭吧!”

西门耀铭忙摆手道:“这个……不用……”

严小开却点头道:“去吧,买些大闸蟹,小铭子喜欢吃!”

西门耀铭大惊,忙摆手道:“哥,不用的,真不用,我现在不吃大闸蟹!”

严小开道:“嗯?你不是喜欢吃的吗?”

西门耀铭道:“那是以前,可后来在你家那边养蟹之后,我几乎是天天吃,吃得拉出来的都是蟹黄,现在看到螃蟹就心里发毛了!”

严小开汗了下,这就对郝婞道:“那就卖点别的!”

郝婞答应一声,这就要出门。

西门耀铭忙叫道:“那个……婞姐是吧,婞姐,你别去了,还是我和哥去吧!”

郝婞失笑道:“西门先生,俺叫郝婞,你可以直接叫俺名字的,买菜是女人干的活,怎么能让你们两个大老爷们去呢!再说了,这原本就是该俺干的活啊!”

西门耀铭喃喃的道:“这个……”

郝婞心如玲珑,终于看出他在纠结什么了,淡淡的解释道:“西门先生,你别误会,俺只是阿大的保姆!”

西门耀铭立即睁大了眼睛,惊愕的道:“保姆?”

郝婞点头,“对呀,俺是阿大的保姆,负责洗衣做饭端茶递水侍候阿大的!”

当然,从昨晚过后,她恐怕又多了一个活,那就是侍寝!

西门耀铭惊得不行,嘴巴张得大大的,真心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郝婞淡淡的笑了下,“你们坐吧,俺去买菜了!”

直到郝婞走出了门,西门耀铭张大的嘴巴才总算是合上,立即急巴巴的问:“哥,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严小开问道:“什么怎么回事?”

西门耀铭指了指周围,“这个房子是你租的?”

严小开笑了下,纠正道:“我买的!”

西门耀铭吓了一大跳,“你买的?多少钱?”

严小开淡淡的道:“很便宜,还不到一千万!”

西门耀铭听得目瞪口呆,“你,你,你哪来这么多钱?”

严小开又笑了,“小铭子,你是不是太久没跟我,都忘了我最擅长什么了?”

西门耀铭愣愣的问:“什么?”

严小开道:“空手套白狼呗!”

“……”西门耀铭半响出不了声,好一阵才道:“这么说刚才那个美得冒泡的女人不是包养你的,而是被你包养的。”

严小开很认真很严肃的纠正道:“什么包养不包养的,她是我的保姆!”

西门耀铭道:“得了吧,哥,你还想蒙我呢,我又不会告诉郑佩琳!”

严小开微汗,他的不就这厮告诉那个雌老虎嘛!但嘴巴还是十分强硬的道:“爱信不信,不信拉倒!”

西门耀铭又指了指门前的车,“那这车?”

严小开道:“哦,车倒是别人的,她人暂时不在深城了,所以就扔给我开了!”

西门耀铭呆愣半响,终于服得五体投地的道:“哥,我真的没跟错人,你确确实实是我的老大。不管在海源,还是在深城。你都是我的偶像,没有之一。”

严小开笑道:“这还用得着怀疑吗?”

西门耀铭心虚的看了严小开一眼,心道一声好险,刚才我真的怀疑了,差点还老虎头上拔毛呢!

两人正说着话,外面传来了一阵如巨兽咆哮般的引擎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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磨炼卷 第一百二十九章 当贱男遭遇贱男

听到外面传来的街跑引擎声,严小开皱眉,因为不用猜都知道是谁来了。

只是走出去一看,他又有些错愕,因为来的人并不是上官五素,而是上官云尘

尽管两人的脸长得一模一样,可是有胸没胸,那可是一眼分明的事情,两人的性格虽然也极为相似,一个明贱一个暗騷,可是对严小开的态度却是截然不同的

上官云尘径直把街跑开进了院里,下来后就给了严小开一个熊抱,“哥,一夜不见如隔三秋,我真的想死你了”

严小开狂汗,心说你们一个个就不能不那么基情么

“上官,你怎么来了?”

“在家里呆着无聊,昨天看见眼球大叔把你送到这的,所以就过来找你了”

跟着凑上来的西门耀铭看见上官云尘抱严小开,仿佛有些醋意的道:“哥,他是谁?”

上官云尘也警惕的问:“哥,这又是谁?”

严小开给两人介绍道:“西门耀铭,我在老家的小弟。这是上官云尘,我……”

上官云尘忙接口道:“我是哥在深城的小弟”

感受到他的敌意,西门耀铭嗤之以鼻的冷哼了一声,“切,有什么好得意的我和哥可是在海源打过江山的。”

上官云尘反唇相击道:“很了不起吗?我还和哥扛过枪打过炮出过生入过死呢”

西门耀铭恼了,“那是我没在,你趁虚而入,才让你得逞的,现在我来了,你再也没有机会了”

上官云尘冷笑道:“那啥,西门官人是吧?你听过东江后浪推前浪,前浪死在沙滩上这句话吗?”

西门耀铭冷声道:“别跟我拽词,我做文艺青年的时候,你还不知道在哪呢?”

严小开啼笑皆非,喝道:“争什么争,我又不是女人”

西门耀铭忙道:“哥,不是我要争,是这厮一来就挑我的刺”

上官云尘道:“不是,哥,你刚刚也看到了,是他先找我的茬”

“行”严小开点了点头,顺势坐到了旁边的石椅上,翘着二朗腿道:“反正我今天大把时间,你们好好的争,谁争赢了,谁就做老二,输了的做老三。”

这话,无疑就是火上浇油。

上官云尘立即就叫了起来,“当然我是老二,他是老三。”

西门耀铭不服气的道:“凭什么,大家出来混,拜的是关二哥,讲的是个义字,更讲究先来后到,尊卑有别,我是先来的,我当然是老二,你才是老三”

“屁”上官云尘道:“达者为师,不论先来后到,谁有实力,谁就排在前面”

西门耀铭道:“你有实力?你有什么能跟我比的?拼爹呢?还是拼妈?我爸可是上市集团董事长。我爸是海源副市长。”

上官云尘嗤之以鼻,“有爹有妈很了不起吗?我还有妹呢?我可是铁了心要将我妹给哥做小老婆的,以后我就是哥的小舅子,你说在他心目中,是小舅子重要,还是小弟重要?”

毫无疑问,如果比贱,西门耀铭再修练个十年八年也不是上官云尘的对手

这不,上官云尘一记在招放出来,连自己的妹妹都卖了,西门耀铭能不傻眼吗?别说他,就连严小开都瞠目结舌,他那个极品妹妹,就算是白给……白给肯定是要的,要钱的话就算了

西门耀铭被弄得脸红耳赤,却又不甘心,最后把心一横道:“你以为只有你有妹吗?我也有,等我妹留学回来,我也介绍给哥,让我妹挖你妹的墙角”

上官云尘不屑的道:“切,就算挖了,你妹也就是个见不得人的小三罢了”

这两个二货,真不是一般的极品。

他们不要脸,严小开还要皮呢,为了隔墙有耳被别人说三道四,赶紧的走上前去关大门,让他们好好的争个够。

正要关门的时候,发现郝婞提着大袋小袋回来了,这就把她让进来,然后才将大门关紧。

郝婞看见两个大男人撑着腰,站在那里像泼妇一样对骂,也是很稀奇,忙低声问严小开,“阿大,这是怎么了?”

严小开道:“没什么,就是在争大小而已你别管了,进去忙你的吧”

郝婞看见两人吵得脸红耳赤,随时要动手的样子,有些担心的道:“真的没关系吗?他们好像要打起来了。”

严小开道:“没事。年轻人火气大,发泄出来就什么事都没有了”

听了这话,郝婞不知道想起了什么,脸上突地红了红,然后就什么都不再说,提着买回来的菜小心绕过两人,进了屋里。

这个时候,两个大男人已经吵得不可收拾了。

“上官贱人,你给哥做过什么?”

“西门官人,你又给哥做过什么?”

“我可是送过他一辆英菲尼迪呢”

“切,我还给他做过一张决定命运的试卷呢”

“我,我还给他送过五十万大洋呢”

“我还给他摸过我的胸,看过我的jj呢”

“我,我把我的女人都让给了他”

“……”

两人越吵越不堪入耳,什么秘密,**都一股脑的全般出来,严小开听得一个劲儿的皱眉,终于道:“你们还是别说那么多废话了,直接讲道理吧”

此言一出,早就剑拔弩张的两人终于同时暴打出手。

西门耀铭当胸就一拳朝上官云尘擂去,上官云尘刷地一闪,一只手斜插而上,猛然抓?的手腕就是一个过肩摔。

这手绝活虽然很老套,但绝对是百发百中的,严小开若是没有防备也很难不中招,西门耀铭在不知深浅的情况下,被一下就摔到了地上。

不过上官云尘也没讨着什么好,在扑上去的时候却不防西门耀门突地来了个扫膛腿,一下就被拌倒在地上,然后就猛扑了上去,两人厮扯成团。

严小开原以为两大高手过招,场面一定空前激烈精彩,谁知道竟然像是两个蛮汉在扭打,觉得很是无趣,这就叹口气往屋里走,还是进去喝喝茶,調戲下美女保姆比较有意思啊

十一点多,郝婞把饭都做好了,两个人竟然还在院中呼呼喝喝的打着。

郝婞看着两人拳来脚往,一阵阵心惊肉跳,“阿大,他们……你是不是去劝劝啊”

正在看着报纸,喝着茶的严小开没心没肺的道:“没事,让他们打吧。”

郝婞弱弱的道:“可是……要开饭了啊”

严小开这才收起报纸,站起来道:“好吧”

走出去的时候,看见两人已经弄得鼻青脸肿,满身泥土,不由皱眉喝道:“够了”

两人齐齐的停下手,扭头看向严小开。

严小开道:“上半翅束,吃了饭再继续下半场。”

两人:“……”

严小开说完之后没再理他们,径直回了屋,走到餐桌前坐下,对郝婞道:“咱们开饭”

没一会儿,狼狈不堪的上官云尘和西门耀铭走了进来,到了桌前像两只斗败了的公鸡一样垂着头。

严小开皱了皱眉,在他们将要坐下来的时候喝问道:“谁赢了?”

上官云尘和西门耀铭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均是不出声,显然是半斤对八两,没分出个胜负。

严小开冷笑道:“瞧你们这出息样,有什么好争的,通通都是二”

两人疑惑的问:“我们都是老二?”

严小开喝道:“没有老字”

两人:“……”

严小开道:“一会吃饱了,继续打哈。我什么都不喜欢,最喜欢看别人打架了”

两人面面相觑,然后竟然齐齐摇头,异口同声的道:“我们不打了”

严小开道:“咦?不是说要争老二的吗?”

上官云尘道:“没意思,这厮除了用脚就是用脚,完全没有别的套路”

西门耀铭反唇相击道:“你又有很多花样吗?除了摔人不就是摔人”

上官云尘:“你……”

严小开挥手道:“你们还是别吃了,出去继续吧”

这话一出,两人立即又蔫头耷脑了。

看着他们灰头土脸的样子,严小开真没什么胃口,转头对郝婞道:“婞姐,拿两套我的衣服给他们。”

郝婞赶忙去拿来了两套衣服,分别递给他们。

二人拿着衣服仍是呆愣的站在那里。

严小开喝道:“愣着干嘛,还不赶紧洗洗去”

二人这就争相去了浴室。

洗过之后,郝婞拿了跌打万花油给他们。

在两人龇牙咧嘴的抹着药的时候,严小开已经吃饱了饭,正在旁边喝茶了,原本想再训两人几句的,可是兜里的电话响了。

看了眼来电显示后,这就走到一边接听去了。

西门耀铭和上官云尘抹了药之后,这就在郝婞的招呼下坐到餐桌前,端起碗正要开饭的时候,严小开却走了回来,对二人道:“赶紧,都跟我走”

二人异口同声的问:“去哪儿?”

严小开神情急切的道:“完颜玉发现了那个杀猪佬。”

二人疑惑的问:“哪个杀猪佬?”

严小开道:“路上再说,赶紧跟我走”

二人面面相觑,心里一个劲儿叫苦,早知道连饭都吃不上,打什么架呢?不过严小开明显是急了,他们只能的放下碗跟着出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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磨炼卷 第一百三十章 找茬反被殴

在路上的时候,严小开把光头持刀杀猪佬屡次刺杀自己的事情向两人说了一遍。

两人听说那厮竟然敢刺杀他们的老大,自然义愤填膺,磨拳擦掌的表示一会见了肯定要为他报仇。

严小开什么都不说,只是紧着眉头开车。

按照完颜玉所说的地址,奥迪在半个小时后终于驶进了一个叫钵兰街的地方。

找到了标志性的建筑物后,刚捌弯进去,冷艳无双的完颜玉就从暗处闪身出来。

严小开立即弯腰推开车门,示意她上车。

完颜玉上了车后,严小开简短的给她和西门耀铭分别介绍了一下,这就急声问:“完颜,怎样了?那杀猪佬还在吗?”

完颜玉点头,然后掏出手机道:“我拍了照的,你先看看是不是他”

严小开拿过手机一看,脸色立即就沉了下来,“不错,就是这人化成灰我都认得他。”

完颜玉点头,指着前面三叉路口的一个茶庄道:“他就在那儿,进去后一直没出来。”

上官云尘习惯性的问:“哥,现在怎么办?”

西门耀铭道:“哥,我觉得先观察一下,确定一下他们到底多少人,咱们打不打得过,然后再动手。”

只是他的话还没说完,严小开已经发动了车子,朝那个茶庄驶了过去。

到了门前停下后,这就径直推开车门走了下去。

完颜玉竟然也二话不说,跟着下车。

西门耀铭与上官云尘等互顾一眼,脸上均露出讶色,但又几乎同时拉开车门跟了上去。

四人进了茶庄,发现若大的店面,只有一个年轻的小伙子在守着柜台。

看见四人进来,那小伙子就问道:“几位,买茶叶吗?”

严小开坐到了一个用树桩做成的矮凳上,淡淡的道:“和你们老板约好的。”

小伙子疑惑的问:“我们老板?”

严小开道:“就光头的那个。”

小伙子恍然,忙道:“几位请坐一下,我去叫他。”

说着,他就往楼上走去。

不多一会儿,他就再次走了下来,后面跟着个中年大汉,光头大耳,留着一脸胡渣,浓眉大眼,看起来极为的凶悍。

看见坐在那里的严小开,神情不由愣了下。

只是在他这一愣间,严小开已经抢先一步动了手,刷地一下就站了起来,扳起臀下那个木桩就朝他砸了过去。

杀猪佬微一侧身,就闪开了木桩,可这个时候严小开已经虎跃而起,腾地扑了上来,跟着他来的完颜玉,上官云尘,西门耀铭也纷纷猛扑而上。

四个高手联袖一击,威力石破天惊。

杀猪佬却也不是盖的,手中杀猪刀从腰际猛拔而出,寒光突现,霸道犀利的一刀就迫开了严小开的凶猛一击,同时也逼退了上官云尘与西门耀铭,只是这个时候完颜玉的身影已经从侧边突袭而至,一脚就将他从店中踢了出去。

“嘭冷”一声巨响,杀猪佬庞大的身躯撞碎了玻璃门,跌到了街面上。

在他跌出去的时候,店内的楼梯上已经涌下了七八人。

完颜玉与上官云尘等三人赶紧的反身扑上,和他们战成一团。严小开侧不管不顾,紧扑而出。

在杀猪佬刚从地上滚起来的时候,严小开的拳头已经当胸袭来,石破千斤,极为的威猛。

杀猪佬退无可退,只能反手抬刀,用刀面挡住自己的胸口。

“砰”的一声,严小一拳正中刀面,震得杀猪佬连退了三步。

杀猪佬站定之后,反手看看自己的杀猪刀,发现上面竟然留了个拳印,不由大感惊讶,才十天半月不见,这个家伙的功力竟然精进如厮,实在让人感觉不可思议。

其实,他又哪里知道,严小开的武功如果能恢复到之前的全盛时期,他的杀猪刀就不是只留下一个拳印那么简单,而是完全被击穿,他侧不死也非落个半残之身。

不过说也奇怪,严小开这一记之后,竟然摆出了大宗师的架势,一手伸出,一手负于背后,仿佛在等杀猪佬出招似的。可是在他后面的人明显看到,他藏到腰背后的那只手手正不停的张合,仿佛疼极了似的轻甩着。

杀猪佬脸色一沉,目光中杀机顿现,挥起杀猪刀就猛扑上来,到了近前,杀猪刀就以一个诡异的刁钻角度斜劈而来。

刀未致,强大的刀意与刀势所带起的劲风已如乌云罩顶。

严小开有备而来,虽然不像前两次遭遇刺杀那般慌乱,但也不算轻松。

杀猪佬的刀法大开大阖,变化虽然少,但每一刀都带着浓烈的杀意,在扫,劈,拔,削,掠,奈,斩,突之中,严小开一闪再闪,被一连迫退了八步,虽然看起来有些狼狈,却是有惊无险的完全躲过了杀猪佬的一记大杀招。

这一下,杀猪佬更是感觉惊奇得不行,因为以前他只是用了七分力道,这小子已经无法招架的节节败退,若不是自己手下留情,早就割了他的脑袋。可是这一次,自己纵然是用尽全力,竟然仍能被他全身而退,可想而知,这厮精进的功力可不只一点半点啊

正当他挥起刀,准备再次卷土重来的时候,碎掉了玻璃门内,已经猛然跃出了三人,恰恰就眼前这小子的同伴,而在他们的身后,自己的那些手下横七竖八的躺在地上,眉头不由得皱了起来。

严小开见完颜玉等三人来到身侧,与他们互顾一眼后,极有默契的一个眼神交换,四人就再次猛扑而上。

完颜玉首先扑到,无影摘花手在空中舞成一片乱影,弄得杀猪佬一阵头晕目炫,只有猛地挥舞杀猪刀,才不致被当成花一样给摘掉。

只是侧边的西门耀铭又不停的一脚接一脚袭来,杀猪佬在闪躲着这犀利的脚法时,又要预防着另一侧想要缠身将他摔出去的上官云尘,精神三分之下,终于一疏,被后面突袭的严小开一把揪住了后领,猛地朝后一拽,整个人就失势的往后倒。

跄啷中后退时,三人又更是趁他病,要他的命,拳脚相加

“嘭嘭嘭嘭”一瞬间,不知道有多少的拳头大脚落到他的身上,最后整个人被严小开一脚给踢得猛飞而出。

眼看着这一次杀猪佬要是摔实了,那就要丧失战斗能力,任由严小开等人鱼肉,可就在这个骨节眼上,凭空突地多了一人,悄无声自息的缓缓飘于将要摔落的杀猪佬身侧,轻轻一带,就托着他的身影稳稳的落到地上。

四人定睛一看,发现突然出现的人是一个身着白色连衣裙,脸上罩着一块轻纱的女人。尽管容貌不是看得那么清晰,但却绝对是个艳美绝伦的女人。

看见这个女人,完颜玉原本平淡的双眸中突然就多了一丝杀气,冷声道:“就是她”

上官云尘和西门耀铭听得莫名其妙,什么就是她?她抢了你的男人?

严小开却很清楚,完颜玉是指屡屡刺杀她的就是这个女人。

杀猪佬在这里出现,这个女人也在这里出现,毫无疑问,他们就是一伙的。

果然,这女人出现后,伸手拍了拍杀猪佬的肩膀,杀猪佬就回头悻悻的瞪四人一眼,然后急步冲冲的离开。

严小开见状眉头一紧,立即拔腿就要追。

那白色连衣裙的女人的身影一晃,瞬间竟然就到了面前,拦?的去路。

严小开停怒喝道:“你们究竟是谁?为什么要刺杀我们”

所有人都以为严小开的问题将不会得到答案,谁知道她却突然笑了,笑得花枝乱颤,衣裙轻摆,仿佛严小开刚刚说了一句很有趣的话儿一般。

“小弟弟,姐姐……哦,或许我该自称阿姨更恰当些如果说,我们真心没有恶意,你们会相信吗?”

女人的声音如出谷黄莺,极为动听悦耳,落在三个男人的耳中,心里均是一颤。

“信你是个騷货”完颜玉一声冷喝,人已经一马当先的猛扑而出。

上官云尘与西门耀铭面面相觑,因为对女人出手,真不是他们的习惯。

不过严小开却已经紧跟而上,尽管他也同样没有对女人出手的习惯,可是他没有选择,他的仇人就是完颜玉的仇人,完颜玉的对头当然也是他的对头,不管是男是女都一样。

两人扑致,一前一后几乎同时出手,拳脚往白色连衣裙女人身上罩去。

“唆”一声衣裙拂空轻响,女人凭空突地消失了。

四周静悄悄的,没有一点女人的踪影,仿佛女人就这样人间蒸发了一般。

“呃”完颜玉突然惨叫了一声,因为女人竟然悄无声息的出现在她的背后,给了她一掌,弄得他的身体不由自主的扑向严小开。

严小开一把抱住完颜玉,扶稳她后,立即像一对豹子般猛窜而出,拳头朝女人身上袭去。

拳未至,拳风已经吹起了女人的秀发。

只是在拳头就要打到这女人身上的时候,严小开的眼前一花,这个女人又毫无预兆的消失了。

等他意识到不妙,想要后退的时候,女人又突地再次现身,一只雪白的手掌已经在他的胸膛拍了一记,整个人也被拍得倒向了完颜玉。

这来无踪去无影的身法让人完全无从抓摸,完颜玉与严小开使出了全身绝招,不但耐何不了她分毫,甚至连她的衣角都碰不到,最后倒把被她調戲了个够,不是将完颜玉推向严小开,就是将严小开推向完颜玉,打疼他们,却又不伤他们。

一旁的上官云尘与西门耀铭几次都想要出手,可是完全逮不着机会,等他们以为终于找到了机会,同时扑出的时候,女人又瞬间消失了。

在他们俩不约而同的停下脚步之时,女人又突然毫无预兆的出现在眼前,左右手开弓,在他们的颈脖上劈下,两人眼前一黑,这就软倒在地上。

不过当她再回过身来的时候,严小开与完颜玉已经学乖了,背侧着背的紧贴在一起,警惕的盯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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磨炼卷 第一百三十一章 风骚的神秘女人

那神龙见首不见尾的白色连衣裙女人终于不再玩瞬移了,不远不近的停在严小七与完颜玉的面前。

蒙面薄纱上,一双眼睛紧紧的盯着完颜玉:“刚刚你叫着我什么?”

“**”完颜玉虽然吃了这女人不少的亏,可是却毫不犹豫的重复骂道。

由此可见,虽然她平时沉默寡言,但性情却不是一般的刚烈

“咯”

女人竟然不怒反笑,仿佛完颜玉不是在骂她,在称赞她一般,而且笑得花枝乱颤,好不风騷,果然无愧于**二字。

“小妹妹,你知道吗?”女人双目直勾勾的看着完颜玉,“女人,就是要够騷才有味道,才有男人喜欢”

“呸”完颜玉啐她一口。

“怎么?”女人毫不动怒,只是轻笑着问:“你不相信吗?虽然一般情况下,我是习惯性隐身的,可一旦我出现,没有哪个男人不愿意拜倒在我的白色连衣裙下,为什么呢?因为一个字,够騷”

此言一出,严小开顿时惊为天人。暗骚虽然厉害,但明贱才是真正的至尊无敌啊

完颜玉冷笑道:“不要脸的女人我见多了,但像你这样的我真是第一次见”

女人依然笑容不止,“小妹妹,别跟阿姨阴阳怪气的,阿姨在教你做人的道理教你做一个怎样的女人,一个男人都喜欢的女人。”

“呸”完颜玉又啐她一口,“贱人”

女人的秀眉一蹙,轻影轻轻一晃,人又消失了。

严小开和完颜玉心头一紧,立即背靠着背,警惕的注视着周围。

可是周围全不见那女人的踪影,两人正疑惑间,却突然感觉头顶生风,意识到不对之时已经太晚了,那个突然出现在两人头顶的女人已经迅速的在完颜玉头上赏了一个暴粟,然后迅速的消失。

完颜玉被敲得疼极了,虽然没有伸手去捂,但俏脸上的五官却已经疼得紧凑到了一起。

转瞬之间,女人又不远不近的出现在两人面前,笑眯眯的问完颜玉,“小妹妹,虽然我承认我是有点骚,也可能有点贱,可怎么说我也是你的长辈,所以对我,你该有最起麻的礼貌”

“长辈?”完颜玉冷冷的哼一声,“你也配?”

“嗯?”女人的秀眉又蹙了起来。

严小开见她仿佛又要消失的样子,心中一紧,忙道:“哎,有什么事你冲我来,拿她撒什么气呢?”

“哎什么哎,阿姨都不会叫吗?真是没礼貌”

女人瞥了严小开一眼,不悦的扔下这后后,身影又鬼魅一样消失了。

严小开和完颜玉吸取了上次的教训,除了背靠着背之外,还同时紧盯着前方和头顶,一人使摘花手,一人使无影拳,把两人的四周上下守得密不透风。

五秒。

十五秒。

三十秒。

一分钟。

三分钟。

两人终于弄得累了,停下手来,却发现那个女人正站在不远处,脸上带着嫣然巧笑,好整似暇的看着两人,那神色表情仿佛在看耍猴似的。

被这女人如此戏弄,两人郁闷得不行,真恨不得将这女人生吞活剥了。

女人看见他们这样的表情,脸上的笑容更是灿烂,笑了好一阵才对严小开道:“小弟弟,这下知道厉害了吧”

严小开:“……”

女人又转过头,对完颜玉调侃道:“小妹妹,还嘴硬不?”

完颜玉还是想也不想的喝骂一句:“贱人,騷货”

女人的笑容一敛,瞬间又消失了。

两人心中巨寒,疾步后退。

然而他们退得快,女人那来无踪去无影的身影更快,瞬息之间就到了完颜玉的背后。

完颜玉感觉后背劲风扑致,头也不回的出了手,双手在空中舞出漫天的指影,瞬息之间和女人连对了数招。

严小开见状,赶紧的横插一手,一拳就朝女人挥了过去。

眼看着女人在两路夹攻之下就要中招,可就是这个时候,女人又刷地不见了人影。

两人郁闷坏了,还没等靠到一起加强防备,一只青葱玉白的手已经横空出现,分别在严小开与完颜玉的头上连赏数记暴粟。

等两人看到这女人的身影时,头上已经被敲了一头包,疼痛还是其次,最主要还是郁闷,这女人的身法实在是太诡异了,忽东忽西忽远忽近,完全无法捉摸,两人除了挨揍,只能挨揍。

痛揍了两人一顿之后,女人再一次停下来,好整似暇的问:“小妹妹,这下你怎么说了?”

“騷……

完颜玉的骚字才一出口,吓了一跳的严小开就赶紧的捂住了她的嘴,“完颜,别说了。别说了”

女人见状,又咯的笑了起来,对严小开道:“看不出来,你小子的口味还挺特别的嘛,这女人冷冷冰冰麻麻木木的,你竟然也喜欢”

严小开没理她这茬,只是一把将完颜玉拽到自己的背后,冷声问:“说吧,你到底想怎样?”

女人淡淡的道:“这话应该是我问你们吧,杀到我的地盘上来,你们又想怎样呢?”

严小开皱眉道:“我们当然是来报仇的”

女人拉开架势,冲他招手道:“那来呀“

严小开道:“有本事,你就别鬼鬼祟祟藏头露尾,堂堂正正的和我们打一场,看看谁厉害。搞这些邪魔歪道,算什么能耐。”

女人伸出个手指,轻轻的摇了摇,“小弟弟,激将法对阿姨是没用的。而且阿姨也很有必要和你上一上课了,这个社会是很现实的,不管白猫黑猫,能抓老鼠就是好猫,同样的道理,不管我用什么样的手段,只要我能打败你们,那就是能耐。”

严小开虽然承认这是事实,但还是忍不住再次激将道:“不敢就不敢,还说得那么好听”

女人淡淡的道:“不用来这套,我不会上当的,如果我想的话,在刚才交手的时候,你们最少已经死过一百次”

严小开和完颜玉默然,因为这女人说的就是事实,那神鬼难测的身法加上绝杀手段,绝对可以将他们一击致命。

女人道:“可是我为什么不杀你们呢?”

严小开没好气的道:“真是好笑了,这应该问你自己啊”

女人喃喃的道:“是啊,我也奇怪,我怎么不杀你们呢?”

严小开与完颜玉:“……”

女人突地道:“我想起来了,今天是斋戒日,不能杀生”

严小开道:“喂,我们和你们又无怨无仇,甚至是没有半点关系你们为什么要刺杀我们”

女人点头,“仇怨确实是没有的,但关系却是有一点的”

严小开下意识的问:“什么关系?”

女人淡笑道:“你以为我会告诉你吗?”

严小开郁闷的道:“靠,不带这么調戲人的”

女人咯直笑,“你不知道女人到了我这个年纪,最喜欢調戲年轻小白脸么”

严小开道:“你们到底为什么要这样做,请告诉我们”

女人又笑了起来,很风騷又很调皮的道:“你求我呀,求我呀,求我我就告诉你”

“呸”一直不出声的完颜玉替严小开回答了她,狠狠的骂了一句:“贱人”

女人蹙起了秀眉,“小妹妹,我虽然很欣赏你的性格,但绝不代表我喜欢你,你要是再这样挑恤我,我可是会生气的哦。我一生气,后果可是很严重的哦。我虽然是个女人,可我也很喜欢看女人跳脱衣舞的哦”

她的潜台词很明显了,你要是再刺激我,我就把你的衣服扒光了,让你在大街上跳。

完颜玉怒不可竭,当即就要张嘴。

严小开眼明手快,刷地再次捂?的嘴,冲她连连摇头,他虽然不介意完颜玉跳脱衣舞,但却介意让别人看到。

女人冷笑道:“哎,小子,你拦着她干嘛,让她刺激我嘛,她的身材这么好,跳脱衣舞一定很好看的,到时你也可以过过眼福嘛”

对这个表面看起来像仙女,暗里却邪恶得像妖孽一样的女人,严小开真的没有一点办法。

惹不起,只能躲了。

严小开这就抱着神情落寂的完颜玉,准备离开。

眼前人影突地一花,女人拦到了他们的面前,喝道:“想去哪儿?”

严小开道:“我们要离开”

女人冷哼道:“你以为这里是什么地方,是你们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吗?”

严小开强硬的道:“那你就把我们杀了”

女人又莫名其妙的笑了起来,“我都说了,今天吃斋,不能杀生”

严小开软瘫瘫的道:“那你想怎样?留我们喝下午茶”

女人被逗得咯直笑,极风骚的道:“你个坏小子,难怪这么多女人喜欢你,原来这么有幽默感呢”

心里充满挫败感的严小开却一点也笑不出来,只是冷冷的哼了一声。

女人笑了一阵,脸色终于冷了下来,“要走,也可以,留下一只手,你们就可以走了”

两人被吓了一跳,同时退了一步。

严小开问道:“你不是说今天吃斋,不能杀生的吗?”

女人届地拔出一把半尺长的短刀,弹了弹锐利无比的刀锋,淡淡的道:“只是砍一只手,不算杀手”

两人心头巨寒,冷汗跟着冒了出来。

女人用刀指了指严小开,又指了指完颜玉,沉声问:“谁的手,赶紧伸出来,我砍了,你们就可以滚了。否则我肯定叫你们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若是别的人说这种话,严小开和完颜玉是不信的,可是眼前这个女人,他们却不得不信,因为她确实有这个能耐。

完颜玉突地跨前一步,伸出了手,紧紧的盯着女人,眼中透着绝决与冷漠,今天被她砍了这只手,他日必定十倍奉还。

这种目光,竟然让见惯了大场面的女人心里涌起一股发毛之感。

看着毅然伸出手的完颜玉,严小开很纠结,身体发肤,受之父母,岂敢轻易损伤,可此情此景,根本就没有选择,思来想去,最终只能将心一横,把完颜玉猛拽到身后,伸出了自己的手,冲那女人喝道:“臭娘们,来吧”

完颜玉急得不行,猛地压下他的手,“不要”

严小开摇头,“完颜,这次的事因我而起。后果理应由我承担”

完颜玉不会说什么动人的话,只是坚决的道,“不行”

严小开急道:“你让开”

完颜玉使劲的摇头,“不”

看着两人你争我抢,女人心里觉得好笑,嘴里却冷声道:“你们有完没完了,跟我面前秀恩爱吗?这就戏码我早就看腻了,赶紧的,到底砍谁,我的耐心很有限的,一会儿我等急了就不是一只手,而是每人一只手了”

严小开一把推开完颜下,喝道:“来吧”

女人的身影一闪,突地就到了近前,寒光柞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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磨炼卷 第一百三十二章 又见湿父

“住手”

一声威猛的沉喝,从不远处传来。

“锵”一声金属相交的声音响起,带起一点火花。

女人手中锋利的长刀被前方突然射出的一玫银针给挡了回去。

一道身影以奇快无比的速度瞬间到了严小开与完颜玉的面前,张开双手护着他们。

严小开定睛一看,不由喜出望外,因为眼前的人竟然是他数次失之交臂的湿父。

“湿父,怎么会是你?”

湿父转过头来,深邃的目光看着两人,“怎么样,有没有事?”

严小开和完颜玉互顾一眼,摇了摇头,现在还没事,不过你要是再迟来那么一点点,那就很难说了

女人看到湿父出现,神色变得十分复杂,目光之中仿佛又透出丝丝的畏惧。

湿父转回过头来,紧盯着女人道:“欺负年轻后辈,算什么本事,有种你就跟我玩”

“切,你有什么好玩的,又不是没玩过”女人不屑的应了一句,随后冷冷的问:“你真的要横插一杆子?”

湿父轻笑一声,“不错,你知道的,我最喜欢就是突然间横插一杆了”

女人身体轻颤,怒声喝道:“别以为我怕你”

湿父伸手招了招,语带挑恤的道:“不怕就来呀”

女人狠瞪他一眼,身体突然暴跃而起,跃至半空,人影就突地消失。

面对女人神鬼难测的身法,湿父并没有慌乱的后退或防备,反倒是平静的站在那里,缓缓的闭上了上目。

严小开心中一振,听声辩位?

刚才的时候,他也不是没有试过用这招的,可是这女人消失也好,出现也罢,全无动静气息,拼尽全力,也无法捕捉她的方位。

正在严小开这样想的时候,湿父的双目已经突然一睁,与此同时,双手化掌,猛然轮起。

“啪”的一声,仿佛惊雷打下的巨响在他的双掌上响起。

湿父不但准确的捕捉到了女人方位,而且还和她对了一掌。

随着这声巨响,女人的身影也现了出来,借着反震之力掠走,带起一阵轻风,仿佛又要在风中消失。

湿父见状,脚步一动,身影如电扑到,在女人的身影将隐未隐之际,挥掌就劈。

“啪”“啪”“啪”

一声数声打雷般的巨响,湿父已经和在半空中时隐时现的女人连对了数据,两人的身影也滑走了数十米。

严小开与完颜玉瞧得目瞪口呆,这才是传说中的绝顶高手啊

湿父和这女人一打起来,立即就像是天雷勾动地火似的一发不可收拾,从这头打到那头,从那头打到这头。

似街似巷的宽阔道路上,周围都是人家。

然而从严小开等人到来砸场子,直到折腾到这会儿,也没有人出来看一眼,也没有车辆经过,至于警察什么的,更是踪影不见。

一轮激烈的缠斗过后,湿父和女人终于停了下来。

两人相隔不足三米,湿父仍然气定神闲,女人的发丝已有些紊乱,额际也微微见汗,气息也微有急促,仿佛是遇到了豺狼,被狠狠的蹂躏了一翻似的。

湿父好整似暇的招手道:“来呀,继续啊,刚刚不是很厉害的嘛,遇到个硬的,就脚软了?”

上官云尘和西门耀铭都算是贱男,贱的非同一般,可两人和这位湿父比起来,显然就是小巫见大巫了,眼前的才是真正的极品贱男啊

女人仿佛被气得浑身发抖,“你等着,这件事我绝不会这么算了的,今晚我一定会要你的命”

湿父淡笑道:“白天都搞不过我,晚上还能搞得过?”

女人冷哼一声,“到时你就知道了”

湿父道:“如果你真的是这样打算的话,我劝你带多一点人,因为就你一个的话,还不够我做热身运动呢”

“混蛋今晚我一定要你的命”

女人一声怒骂的同时,人影一晃,借着一道清风,消失在晴天白日之中。

湿父再一次扬起双手,闭上眼睛,显然是准备招架,只是默然的站在那儿好一阵,终于张开眼睛转过身往严小开及完颜玉走去,显然是那个女人终于走了。

“哎,你们两个怎么样?”

“没事”严小开摇摇头,“湿父,谢谢了”

湿父摆摆手,显然是让他用不着客气,然后又问道:“你们怎么会招惹上这个难缠的女人?”

严小开与完颜玉互顾一眼,相视苦笑,我们要是知道就好了。

“湿父,你认识这个女人?”

湿父点点头,语气淡淡的道:“斗了近十年的冤家了,怎么可能不认识。”

严小开又问:“湿父,她到底是谁?”

湿父道:“是个杀人不见血的女魔头,现如今已经有些收心了,要换了十年前,你们两个现在恐怕早就没命了。不过不管怎样,以你们现在的实力,是惹不起她的。”

严小开道:“可我们也躲不起啊”

湿父有些埋怨的道:“早就说让你跟我学金枪不倒的神功了,你就不学,要是学了的话,现在用得着受她的欺负吗?”

严小开嚅嚅的道:“湿父,不是我不想学,是我身上原本就有内功在身,如果又学你的功夫,不知道会不会相冲……”

湿父摇摇头,“阿大,想要做大事那就首先得让自己强大,绝不能前怕狼后怕虎。”

严小开皱了皱眉,有些犹豫不定,弱声问:“那我要拜师吗?”

湿父想了想道:“拜也行,不拜也行,我大你最多就十岁左右,没有那么大的代沟,你要是觉得别扭,不拜也罢。”

严小开声音更弱的问:“那我学了你那个功夫之后,可以不做鸭吗?”

湿父脸上浮起一抹怪异之色,“这个……”

严小开道:“如果真的非做鸭不可的话,那我就不学了”

湿父沉吟一下,却问道:“那你有几个女人?”

严小开转过头看了看完颜玉,然后道:“暂时就一个。”

他说的一个,并不是完颜玉,而是郝婞。

完颜玉一直淡漠的脸却刷地就红了,微微别转过一边。

湿父摇摇头道:“仅是一个的话,肯定是不行的。”

严小开想了下道:“当然,还有几个备用的”

完颜玉秀眉蹙了起来,眼中仿佛升起一抹不悦,但也只是一闪而逝。

湿父终于笑了,问道:“到底有几个?”

严小开终于有点扛不住了,上来把湿父拉到一边,低声问:“湿父,为什么一定要问我有几个女人啊?”

湿父道:“我这门功夫前期是单练,后期却是双练,甚至是群练,讲究的是男女双修,只有一两个女人的话,你怎么练?”

严小开讶然的道:“这么邪门啊?”

湿父不屑的道:“三百六十行,行行出状元。功夫也一样,不管是哪一门,都可以在为一代宗师,你以前的师父没教过你这个道理吗?”

严小开点头,“教是教过,可没教过我双修的功夫啊”

湿父笑了下,突地又问:“到底有几个女人?”

严小开问道:“湿父,你是大范围还是小范围的?”

湿父疑惑的问:“你的意思是说,小范围是已经推倒的,大范围是包括已推,还没推,可以推或者可以挖掘出来推的?”

严小开点头,和聪明人说话就是省心啊

湿父道:“那说说大范围吧”

严小开扳着指头数了数,“目前为止有七八个吧”

湿父又问:“那小范围呢?”

严小开的脸红了一下,没有吱声。

湿父睁大眼睛问:“你别告诉我,一个都没有吧”

严小开急道:“有的,昨晚刚有……一个”

湿父摇头叹气,然后从怀里掏出两本残旧的古书,一下塞进他的手里,“嚅,拿去吧,既然你已经有功底了,我也不用教你什么入门了,你自己看就懂的。”

严小开拿着这两,心里有些激动,“湿父,这……”

湿父摆摆手道:“按照规矩来说,传你这门功夫,你就要拜入师门的,但现在这样的时代,也没有那么讲究了。你就好好用心练吧今明两天我就要出一趟远门,得好长一段时间不能回来,所以你在功夫未成之前,切莫再到这里来。这里藏龙卧虎,牛鬼神蛇混集,我能救得了你一次,救不了你第二次的。

严小开点头,“我知道了。”

湿父又道:“今晚我那个女魔头恐怕会真的来找我,到时候我想想办法,让她跟着我走,就算不行,也最少要让她没办法再去找你们麻烦。”

想起那女人诡异的身法与残酷的心性,再借上夜色的掩护,那就更是厉害无疑,严小开有些忧心的道:“可是晚上,她……”

湿父摇头道:“没事,我和她之间的战斗已经不是一回两回了,我虽然搞不死她,但她也要不了我的命所以你用不着替我担心,多操心操心自己吧,你现在的实力真的很弱,妞也不是一般的少。”

严小开点头,应道:“哦”

湿父却很不悦的道:“哦什么哦,我的意思是让你多泡一点妞,尤其是要处的”

严小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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磨炼卷 第一百三十三章 当贱男再次遇上贱男

离开钵兰街的时候,严小开和完颜玉心里都是郁闷的。

这一战,他们输得很彻底,在绝顶高手的面前,他们别说还手的余地,就连全身而退的机会都没有。

如果不是湿父的及时出现,两人之中恐怕就有一人要变成残废了。

至于西门耀铭和上官云尘,他们就更郁闷了,因为严小开和完颜玉虽然输了,可是他们最少也跟那神秘女人过了几招,可是他们俩呢?仅仅只是一个照面,就被劈昏了,现在人虽然清醒了过来,却仍然感觉有些晕头转向。

这会儿虽然软瘫瘫的坐在后排座位上,时不时还揉着脖子,挠着脑门,叹着气。

驾车的严小开就转过头问:“你们两个怎么样?有没有事?”

两人互顾一眼,竟然同时点头。

严小开皱眉道:“有事?那我带你们上医院看看”

两人又互看了一眼,竟然又同时摇头。

严小开很纳闷,刚才在自己家的时候,这两个家伙不是还像捞乱骨头一样狗咬狗的吗?这会儿怎么变得这么默契了。

西门耀铭捂着胸口道:“哥,没用的,我受伤的是我脆弱的心灵,这个世界已经没有哪一个医生或哪一种药能治好我的伤了。因为一直以来,我都以为自己的实力是在牛a与牛c之间徘徊,不前不后不远不近,我为我自己能够有这么强的身手而自豪,同时也为我自己能长得这么帅而骄傲。曾有那么一段时间,我甚至感觉寂寞,因为我认为自己已经无敌了。可是今天,遇到了那个神秘之中透着优雅,优雅之中透着风骚,风骚之中又透着变态的女人,我才终于知道,失败是一种怎样的伤与痛。我的心头,缓缓的滴着血……”

好嘛,这个二b青年又开始文艺了

严小开狂汗三六九,理也没理他,转头去看上官云尘,“你呢?你又怎么回事?”

上官云尘捂着肚子道:“哥,我中毒了”

严小开被吓了一跳:“啊?”

上官云尘缓缓的道:“我中了相思这种处剧毒,一直以来,我都以为自己再也不会爱了,因为当我知道哥是男的,我也是男的,搞基绝不会有什么前途的时候,我的心已经死了,可就在那个騷味四荡的女人突然出现在我面前的时候,我的心就怦然一跳,彻底活了过来是的,我喜欢上了她,第一眼看见她我就忍不住爱上她了。虽然她也许年纪会比我大一些,而且也不可能是處女,可是没关系,我就喜欢这样的熟女,我就喜欢她的经验丰富,我就是喜欢她夠騷,她将我一掌劈晕,我不怪她,要怪我只怪我自己,因为我晕得太快了,如果晕慢一些,我就可以问她的电话号码”

贱人之中,上官云尘这种贱法绝对算是典型的。

这两个家伙,一个骚包,一个犯贱,严小开真的恨不能扑到后排,狠踹他们几脚才解气。

最终,他还是出了一脚,“嘎”一下就将车刹停了,喝后面的两人道:“你们两个立即给我滚下车去”

上官云尘和西门耀铭又互顾一眼,异口同声的问:“哥,你说的是我们吗?”

严小开喝道:“除了你们还有谁?”

上官云尘和西门耀铭面面相觑,最后竟然真的推开车门下车了。

直到奥迪q7消失于视野之中,两人才长吁一口气。

西门耀铭疑惑的问:“哎,上官那啥,你干嘛下车?”

上官云尘白了他一眼,没好气的道:“二货,难道你看不出来吗?他们两个有奸情,刚刚在钵兰街受了一肚子的闷气,这会儿要去荒郊野外玩车震发泄一下了。”

西门耀铭撇了撇嘴,什么都没说。

上官云尘却忍不住问:“那你呢?你又干嘛跟着我下车?”

西门耀铭伸手抹了一把头发,潇洒的甩了一下头,摆足了造型才道:“贱人,你以为天下间只有你一个是聪明人吗?你看出来的东西,我就看不出来吗?你以为像我这么拉风的男人会喜欢去做电灯泡吗?“

上官云尘鄙视的看他一眼,“切”

西门耀铭问道:“哎,二货,你准备去哪里?”

上官云尘道:“贱人,我的车还在哥那里,当然是回去开车了”

西门耀铭不屑的道:“二货,我那小一千万的宾利都不担心,你担心你那破车。”

上官云尘不服气的道:“我那破车?有本事你跟我去盘山公路赛一圈,看看谁厉害”

西门耀铭嗤之以鼻,“这种小孩子玩的东西,我十八岁之前就不玩了”

上官云尘道:“那你想比什么?”

西门耀铭左右看了一下,有点神秘的低声问道:“贱人,你是本地人不?”

上官云尘道:“是啊”

西门耀铭又问:“那这里的场子,你熟悉不?”

上官云尘不解的问:“什么场子?”

西门耀铭送他一个白眼,“装什么装,男人老狗还能去哪种场子。”

上官云尘一脸鄙视的道:“你竟然和我这么正经的男人说那种地方。”

西门耀铭上上下下打量他,问:“你是正经男人?”

上官云尘抬头挺胸,反问道:“我不像吗?”

西门耀铭闷闷的道:“真的看不出有哪一点像”

上官云尘大笑着一掌拍到他的肩膀上,“你当像看不出来了,因为我根本就不是你想去哪间?皇庭那边呢,我认识个经理,可以免房费。华达那边呢,可以给我打八折,但那纸妹不多。雅园那边呢,没折头,也不免房费,但纸妹多,不过功夫不算好……你想去哪?”

西门耀铭道:“你一般去哪?”

上官云尘道:“雅园。”

西门耀铭道:“那就去雅园,刚才在钵兰街真把老子郁闷坏了,一招都没接住就衰了,这把火不泄出来,我肯定会得忧郁症的。走,赶紧带我去”

上官云尘道:“你有火是你的事,拉上我干嘛?”

西门耀铭大手一挥道:“少咯嗦,你带路,我请客,同一间房,谁先完事,谁就是老三”

上官云尘有性惊的道:“你跟我比这个?”

西门耀铭道:“怎么?你不敢?”

上官云尘嘿笑道:“不敢?我是怕你一会儿偷偷的吃药。”

西门耀铭不屑的道:“我最鄙视那种吃药助阵的了。”

上官云尘道:“那行,你请我一条龙,我请你吃大餐,谁也不欠谁的。”

西门耀铭道:“吃什么大餐,现在就去”

上官云尘指了指天上的日头,“这个钟点,你以为有妹纸上班吗?而且你忘了,咱们连午饭都没吃呢”

西门耀铭道:“那还磨蹭什么,赶紧带我吃牛鞭去,那玩意儿给劲”

上官云尘:“……”

放下这两个贱人不谈,且说严小开那边。

在两个贱人被郁闷的严小开赶下车之后,车厢里的气氛依然很沉闷。

原本就不多话的完颜玉也变得更沉默,窝在坐位上始终一言不发。

严小开知道她心里郁闷,但他也不见得有多好过,堂堂文武状元,竟然任一个女人鱼肉,这脸真的丢回唐朝去了。

不过,身为男人,他就该像个男人的样子,所以还是强压下心绪,安慰完颜玉道:“完颜,人外有人,天外有天。想开一些吧,以后等咱们变强之后,咱们就回去狠狠的收拾那娘们”

完颜玉扭头看向严小开,漠然的问:“十年之后?”

严小开眉头微皱,如果照正常的恢复速度,纵然是十年,自己也未必是那个神秘女人对手,不过他还是道:“君子报仇,十年也不晚嘛”

完颜玉淡淡的道:“可我不是君子”

严小开:“……”

车厢里又复无言,严小开也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她了。

只是过了一阵,严小开的心头突地一跳,猛然刹住了车,扭头看向完颜玉。

完颜玉不解的看向他。

严小开神色凝重的看着她问:“完颜,你该不会是想继续练那个什么玉女神功吧?”

完颜玉反问:“除了这个之外,你认为我还有什么办法能让自己在短时间强大起来吗?”

严小开想起那天她在小旅馆的模样,心中一寒,连连摇头道:“不行,那种功夫太邪门了,你不能再练下去否则你不走火入魔,也会变得半人半鬼的。”

完颜玉道:“可是我要报仇”

严小开道:“要报仇也不能练这个。”

完颜玉赌气的道:“那你给我想办法不管怎样,我一定要强过那个女人。”

严小开苦笑,心说,我要有办法的话,还至于和你一起被那女人欺负吗?

想到这里,严小开的心中突地又一动,下意识的看了一眼放在档位侧边,因为那里放着湿父给他的两本古书,那是据说能够金枪不倒的神功秘决。

完颜玉注意到了那两本古书,下意识的就想伸出手去,但伸了一半又抬起头,征询严小开的意见:“可以吗?”

严小开点了点头。

完颜这才伸出手去,拿起翻开看了起来,只是才看了两页,她的神色就是一变,有些惊愕,也有些骇然的样子,而再继续往下看,脸又莫名其妙的红了起来……

严小开刚开始没反应过来,心说你脸红个什么劲啊,这又不是黄色械,是秘决心法,有什么好脸红的。

只是再往下一想,心头就忍不住跳了一下,因为湿父可是说了,这是双修的功夫。

双修,这是一个暧昧与神秘的字眼。

严小开虽然不少次听说过,可还从来不知道双修是怎样的呢?

看见一向淡漠的完颜玉都红了脸,恐怕这功法真的不是一般的香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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磨炼卷 第一百三十四章 和我一起来练功吧

“完颜”

“完颜”

“完颜”

“嗯?”严小开一连叫了好几声,沉浸于古书密笈中的完颜玉才恍然回过神来,应了一声后问:“怎么了?”

“我问你现在去哪儿?”

“哦,我回家”

“那我送你回吧。”

“嗯”完颜玉没有拒绝,点了点头后,指了指前方:“顺着深南大道,七里门出口”

“好”严小开点点头,发现她又埋头于书中,忍不住问:“完颜,这秘笈靠谱吗?”

像那句话说的,行家一出手就知有没有同样的道理,真正的内行,只要瞄上那么几眼,自然就能知道这秘笈是不是路边货。

所以在严小开这样问的时候,完颜玉毫不犹豫的点头。

严小开又问:“很厉害?”

在完颜玉的眼中,玉女心法是最厉害的,可是这个用繁体字标注着的“無尚心法”显然要比玉女心法更加的神奇更加的强大,所以不由再次点头。

严小开大喜过望,“那女的也可以练吗?”

完颜玉这次终于犹豫了一下,但最后还是脸红红的点了头,不过这一次没有再继续埋头于那古书中了,而是把它放回到原位。

不过严小开明显的看到,她在放那回去的那一刹,眼中滑过一抹浓浓的不舍之色,心中一动的他几乎是下意识的道:“要不,你也来练吧?”

完颜玉的神色一滞,“我……”

严小开对双修的理解很片面,以为只是男人和女人在一起练功,或许也免不了身体接触,但最多也只是手掌贴着对方的身体,彼此一起运导气息。

当然,这换了别的女人,或许不好接受,但对于迷迷糊糊中和自己已经有过一次户外运动的完颜玉而言,应该算不得什么大不了的,所以就坦荡荡的劝道:“你不是说要变得强大起来的吗?”

严小开以为,自己这样说的放在,以完颜玉的性格,一定会点头的。

谁知道她的脸上仍然浮现着摇摆不定的表情,不由就疑问道:“完颜,这个無尚心法也和你那个玉女心法一样有什么副作用吗?”

完颜玉摇头,“那倒没有”

严小开又道:“既然这样,你还有什么好担心的?湿父不但没说不许别人练,甚至还鼓励我多找些人呢”

完颜玉突然冷哼道:“他让你找的全是女人吧”

严小开也不能太确定,所以道:“应该是吧”

完颜玉瞪了他一眼,什么都不再说了。

看见她的脸上浮起了愠意,严小开莫名其妙,我这是哪儿踩着你的尾巴了?

车行了好一阵,一直到了七里门出口的时候,沉默了很久的完颜玉才突然冒出一句,“我再考虑一下吧”

严小开有些不以为然,心说你这也太矜持一点了吧,咱们户外运动都做过了,身体再让我碰一下又有什么呢?不过他还是厚道的道:“好,你再想想吧”

完颜玉就没再纠缠这个话题,而是朝前面指了指,“前面路口左转”

在完颜玉的指引之下,严小开终于驶到了她的座。

只是看到面前的房子里,严小开却不由皱起了眉。

这里,应该是一片已经征收,但暂时还没有开发重建的老区,所以之前的地产拥有人就起了一片简易平房,就是那种砖沏成薄墙,上面再盖上铁皮,每十来二十平米隔成一间的低矮平房。

这种粗糙与简陋的出租房虽然房租相对便宜,可是除了冬冷夏热之外,居住的人群也十分复杂,三六九等,龙蛇混杂。

严小开的车子驶进来的时候,正有一班人搬了桌子在大巷中间打麻将,坐在桌前的几人几乎都赤着膊,肩膀上,背上露着纹身,看起来并不是那么像好人。

不过他们是不是好人,那是与严小开无关的,可是他们把巷道给占住了,车子无法通过,这就与他有关了。

正当他要按喇叭的时候,完颜玉却拦住道:“我就住在他们打麻将侧边的第五间那里。”

严小开点头,这就将车靠边,熄了火,拔钥匙下车。

完颜玉原本是想说,我到家了,你先回去吧可是看他已经推开车门下去了,只好作罢。

在繁华现代的大深城,这里,无疑就属于贫民窟。

价值百万的豪车出现在这种地方,自然扎眼得不行,所以车子一驶进来,立马就吸引了众人的眼球,纷纷拿眼看向从车上走下来的两人。

看见其中一人竟然是这里的女住客时,众人的表情就有些变味了,纷纷窃窃私语起来。

“咦,我是不是看花眼了?那女的不是也在这里租房的吗?”

“你没看错,那女就住在那间房里的”

“哟,还真的是她,可那男的是谁呢?”

“蠢材,还用得着问吗?开得起大奥迪的高富帅,肯定是她钓到的凯子呗”

“她也会钓凯子?她平时不是冷冷淡淡不言不语一副不食人间烟火的样子吗?”

“谁知道呢,现在既要做婊子又要立牌坊的女人多了去了。”

“哎,你们说,我们要不要把这事告诉强哥。”

“哪个强哥?”

“靠,你不是吧,每个月开着宝马来收房租的那个”

“哦,你们说的是二房东啊可是告诉他干嘛呢?人家只是租他的房子,又不是卖身给他,谈恋爱……就算不是谈恋爱,是被包了,那也没二房东什么事吧?”

“晕,跟你这种人真是没法儿沟通了。强哥不是一直在追她吗?”

“是啊,我记得她刚搬进来的时候,强哥还特地吩咐我们多关照她呢,要不是看在强哥的面子,我早就半夜窜进她的房间,把她给办了”

“你少吹了,别说办她,你就把刚刚的话在强哥面前说一遍,我就承认你牛叉”

“我……”

“喂,那个谁,你一边呆着去。哎,哥几个,你们说这事咱们真的打电话告诉强哥?”

“当然啊你忘了,咱们差不多又要交房租了,可是钱呢?这事告诉了他,咱们也可以顺势再拖几天啊”

“对,就这么办,我打给他”

“……”

在这些人交头接耳,议论纷纷之际,完颜玉已经用钥匙打开了自己的房门,将严小开领了进去。

进门,一股潮味扑鼻而来,严小开隐不住皱了皱眉,走进去之后,足有几秒,才适应了里面昏暗的光线,十平米左右的房间,虽然不大,但收拾得很整洁。

一床,一桌,一椅,一个布的衣柜,除此之外,别无它物。

严小开再次皱眉,真的很想问一句,完颜你怎么会住在这种地方?可是这话又问不出来,因为就算白痴都知道,如果不是经济不允许,谁愿意住这种地方呢

完颜玉仿佛一眼看穿了他的心思,淡淡的问:“让你失望了?”

严小开想摇头,但最终还是诚实的点头了。

完颜玉道:“观音阁没有什么香火,师父在阁里也没什么地位,而且经常带着我经常周游四海,领不到阁里的福利津贴,我们的生活也一直紧巴。”

严小开想了想道:“那你搬来和我一起住吧”

完颜玉诧异的看着他,心里却忍不住怦怦乱跳。

严小开道:“我那边周围都是小区,环境相对简单一点,我住的虽然是一处老宅子,但收拾得还算凑合,有很多空房间,离公司也很近。”

完颜玉摇头道:“我不需要别人的施舍。”

严小开哭笑不得,“这算什么施舍?我们除了是同事,还是朋友不是吗?”

完颜玉道:“可是我和你住在一起算什么呢?”

严小开忙道:“家里不只我一个人的。”

完颜玉又摇头,“你和家人住一起的话,我去就更不合适了。”

严小开正想解释的时候,手里拿着的遥控钥匙突然震动了起来,同时也听到外面的奥迪车传来了警报声。

严小开只好放下完颜玉,走出去查看。

走出去一看,发现车子确实在响,警告灯也在闪,可是车子周边却没有人。

严小开环顾周围一眼,目光落到那一桌还在打麻将的人的时候,眉头皱了一下,因为这些人虽然仍然装作专心打麻将的样子,可是眼角却在不停的瞟他。

看了他们几眼之后,严小开用遥控摁了一下,止了警报声,然后转身回到房间里。正想再次和完颜玉解释的时候,遥控钥匙又震动起来。

严小开话到嘴边,又被迫咽了回去,走出去看看,发现还是刚才一样,车子虽然叫个不停,可是周边没有人。

这一次,严小开有点冒火了,可是抓贼拿赃,做奸在场,没有抓到人,他又没办法发作。所以只能再次摁一下遥控,摁停了警报,然后回到房间。

不过关上门后,他并没有和完颜玉说话,而是立即趴到窗前,借着窗角的缝隙往外看。

果然,事情就是那一桌打麻将的人干的。

在他刚趴到窗上的时候,便看到坐在桌前的一个精瘦汉子立即弹起来,迅速的跑到奥迪车前,双手扶着车身推了一把,在警报响起的瞬间,飞快的跑回自己的位置坐下,然后拿起一个麻将打出去,大声叫道:“东……”

风字还没从这汉子嘴里出来,严小开已经腾地一下打开了门,疾快无比的扑向了那一桌,到了近前猛地抬手一下就将麻将桌给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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磨炼卷 第一百三十五章 一场动人的厮杀

“哗啦”一声响。

麻将桌被掀翻了,麻将及上面的钞票散落一地。

坐在那里的四个人立即弹了起来,全都当场炸毛了。

“王八蛋,你找死是不是?”

“靠,我们麻将打得好好的,碍着你啥事了?”

“m的,我刚叫糊一把十三幺,马上进账二百五了,你tm赔我”

“开个破车就以为自己很了不起了?今天我非揍得你老母都不认得”

严小开冷冷的盯着骂骂咧咧的四人,怒火腾腾的冒了起来,完颜玉的心情不好,他的心情更不好,堂堂文武状元,竟然被一个娘们打得毫无招架之力,说有多窝囊就有多窝囊,说有多憋屈就有多憋屈,可是为了让完颜玉好过一些,他一直都压抑着自己的情绪没有表现出来,可是心里却始终窝着一股火。

在这个节骨眼上,眼前的几人竟然没事找事,无疑就是耗子挠猫屁股——自寻死路

一句废话都没有,严小开直接就动了手。

脚步猛然一跨,刷地就出了手,刷地一下就抓住了那精瘦汉子的头发,将他一把拽了过来,“你刚刚做了什么?以为我没看见?”

“草尼玛”精瘦汉子的头发被揪得生疼无比,偏偏又无力摆脱,恼怒成羞之下,立即拳头相向。

严小开见他拳头袭来,轻飘飘的后退一步避开这拳,但拽着他的头发却不松,反倒是猛然用力,一下就将他摁得摔倒在地,跌了个狗吃屎。

另外三人见状,立即就怒吼着齐齐出手。

在绝顶高手面前,严小开败了,他认了。可是几个跳梁小丑都收拾不了,他就无法原谅自己了。

在三人猛扑而来之际,严小开出了手,一拳砸到迎面而来的大汉脸上,拳头回收之际,身体一旋,借着回旋之力,肘击狠狠的撞上另一人的胸膛,一脚同时猛地抬起,飞踢另一侧扑到那人的腹部。

干脆利落,毫不拖泥带水的一记连招使出,“嘭嘭嘭”的三声闷响几乎同时响起,被严小开袭中的三人在惨叫声中,从三个不同的角度飞了出去,跌落于几米之外。

看着趴在地上呻吟苦叫不绝,面露恐惧却又无力爬起的四人,严小开虽然感觉痛快,却没丝毫得意。

人比人,得死货比货,得扔

在这些杂碎面前,自己虽然可以耀武扬威。可是在那个女人面前,自己却是不堪一击。所以就算是教训了一顿这些渣滓,但他的心里仍然觉得不痛快。

跟着严小开一起出来的完颜玉默默的看着眼前的一幕,秀眉虽然蹙起,但并没有出声,也没有拦阻。

得饶人处且饶人,严小开不是喜欢赶尽杀绝的人,况且这些只是上不得台面的小混混,给他们一顿教训已经足够了。

正当严小开准备转身回完颜玉的房间的时候,巷口突地传来一阵杂乱的脚步声。

顺着声响抬眼看去,发现那里竟然来了十几二十号人,个个手里都操着家伙,有的拿着长长的水果刀,有的拿着厚实的大砍刀,有的甚至还扛着关公刀。

这伙人一出现,立即就杀气腾腾的扑向严小开。

严小开见状,不但没有慌乱与恐惧,脸上反倒盛开了笑意。

事情没完就好,他还真怕这事就这么结束了呢

不过他之所以高兴,并不是因为又有一伙人送上门来给他发泄,撒气。而是因为这件事闹得越大,完颜玉继续住在这里的可能性就越小,所以刚才从房间里冲出来的时候,他并不是选择和他们理论,而是毫不犹豫的向他们出手。

不过这些杂碎的战斗力,真的让他很无奈,仅仅一招就全摆平了。但庆幸的是,现在又冒出一伙人来了。

这些人的出现,对于想发泄也想让完颜玉搬离的严小开而言,无疑是正中下怀,所以在确定这些人真的是冲他来的时候,他就突地一猫腰,伸手突地抄起了地上七八个麻将,狠狠的朝冲至近前的几人掷去。

麻将在严小开全力投掷之下,又快又急,冲在最前面的几人躲避不及,纷纷中招,有的被袭中了脸,有的被袭中了胸,有的甚至被砸中了小jj,惨叫声不约而同的响了起来。

与此同时,严小开的身体也像一头豹子般猛窜而出,扑进人群中左冲右突大展拳脚。

刚开始的时候,完颜玉还有些担心,暗提了一口气准备杀进去和严小开齐肩并占,只是仔细看了一眼之后,却并没有这样做,而是默然的站在一旁,安静的看着眼前混乱的打斗。

场中的混战十分激烈,严小开被包围在一片刀光剑影之中,向他出手的这些人十分凶残可怖,完全不像是要给他什么教训,而是想要他的命,每一刀,每一棒,都直奔他身上的要害部位。

严小开看起来仿佛险象环生,可是那些刀棒却无一架到他的身上,因为他的身影极为的灵活迅猛,就像一条入海的游龙,总能在最危险的瞬间避开那些拍到身上的惊涛骇浪

这些人出手狠辣歹毒,严小开自然也没有手下留情的必要,既然非要弄个你死我活,那还是你死,我活吧所以在来回闪避之中,他也趁势出手。

一双挥舞的手臂,时而握拳,时而化掌,时而变爪,不出则已,一出必定是敌人的要害,也必定有人受伤倒地,又或飞跌而出。

嘶吼声,惨叫声,刀剑相交声,声声入耳,混杂在一起,平房出租屋变成了一个大战场。

在严小开与完颜玉进来的时候,周围的平房中都有人,有的在洗衣服,有的烧煤炉,有的在打孩子,有的在吹水打屁,可现在,人全都不见了,门窗也纷纷紧闭,除了这里的厮杀声,一片沉寂。

完颜玉看看场中,又看看周围,秀眉阵阵紧蹙,事情闹到了这样的地步,这里显然已经没有办法再住下去了。

扭头再看看场中,发现随着不停有人受伤倒地或跌出,原本密密实实的包围圈已经越来越小了,而仍然被围在中间的严小开却是意气风发,越战越勇。

既然没有什么好操心的,完颜玉就转过身,回了自己租住的房间。

干什么?当然不是换严大官人深恶痛绝的小绵被,而是收拾东西准备走人了。

当完颜玉再次从房间里出来的时候,外面的厮杀已经结束了,严小开虽然已经像个血人一样,但精神却无比亢奋,昂头挺胸的站在那里,脚下还踩着一人。

看见完颜玉手中拖着个行李箱,脸上露着些许无奈的神色,严小开的嘴角忍不住勾了勾,露出了个风靡万千中老年妇女的微笑。

完颜玉看他一眼,淡淡的问:“这下你趁心如意了吧?”

严小开道,“这种地方原本就不适合你一个女孩居住,早搬早好”

完颜玉没有再说什么,而是拖着行李往车上走去。

严小开用遥控钥匙给她摁开车门,这才猛地一伸手,将脚下被踩得已经奄奄一息的家伙给拎了起来,冷声喝道:“说,你们是什么人,是谁派你们来的?”

这人竟然很嘴硬,被伤成这样了,仍然怒瞪着严小开,甚至嘴巴一张口,一口唾沫朝严小开脸上吐去。

严小开的头微微一侧,避开了这口唾沫,心里却又一次冒了火,猛地扬起手,狠狠的一耳光就扇了过去,然后一把握?的手腕,反手一拧,便听得“咔嚓”一声响,这人的腕关节已经生生被严小开弄脱臼了。

“啊”这人雹出一阵杀猪一般的叫声,尖锐刺耳,划破长空。

严小开又抓起他另一只手的腕关节,怒喝道:“继续再叫一下试试。”

这人的惨叫声嘎然而止,苍白的脸上冒着冷汗,无神的双眼恐惧的看着严小开。

严小开紧了紧他的腕关节,“我的耐心很有限,我的时间也很宝贵,再不回答我的问题,我就不问了,但在那之前,我会把你弄成残废。”

这人终于扛不住了,“别,别,我说,我们是海上夜总会的”

海上夜总会?

严小开莫名其妙,又喝问:“谁让你们来的?”

这人道:“是我们夜总会的经理,强哥。”

听到强哥两字的时候,严小开没有什么感觉,完颜玉的表情却滞了滞。

正在严小开准备继续盘问的时候,完颜玉已经招手道:“我知道是谁,咱们走吧”

既然完颜玉知道,严小开就没有再继续严刑副供的必要了,这就一脚踢开了那人,转身往车子走去,准备离开这个地方,反正他的气已经出得差不多了,把冷艳美人带回家的目的也达到了。

只是两人才刚刚拉开车门,警笛的呼啸声已经在巷口响了起来,紧接着七八辆闪烁着警灯的警车驶了进来。

严小开眉头皱了起来,这些警察来得可真是时候啊,不迟不早,在事情刚要完结的时候冒出来。

只是不管警察来的是早还是晚,他们确确实实是来了,既然警察来了,想要轻轻松松的离开显然是不可能了。

要换了一般人,在打伤这么多人的情况下遇到警察,肯定就慌乱失措,六神无主了,但严小开是警察学院出来的,虽然以他的学习成绩,不可能对法律法规倒背如流,但他最少明白,自己这是正当防卫,就算防卫稍为过当,也不会承担太多的法律责任,所以他就无畏无惧的迎了上去。只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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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六章 狐假虎威一次

jing车还没驶到近前,便已停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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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三十号jing察几乎是同一时间推开车门下了车,不过并没有立即涌了上来,而是端着枪借着车门或车身作为掩体,瞄准了严小开。

这个阵势,让严小开有点傻眼,垂眼上上下下看看,自己好像也没带什么具有杀伤xing的武器吧,用得着这么夸张吗?

“站住!”一声沉喝从中间的那辆jing用轿车侧边响了起来,“不许动,把手举起来。”

作为一个遵法守法的良民,严小开自然是愿意配合jing察执法的,可是他停下来之后又有点挠头,“阿sir,你让我不许动,又让我把手举起来。我到底是不动,还是举起手来呢?”

那名jing察闻言,仿佛严小开侮辱了他似的,顿时就咆哮起来,“死到临头还嘴硬?上,把他给我铐起来!”

严小开感觉发命令的这人声音有点耳熟,抬眼看去,发现那是一名肩章上带花带杠的jing官,大盖帽下面容也依稀有那么点眼熟,可一时间又想不起自己在哪见过,而这个时候也容不得他再多想了,因为那些jing察已经扑了上来,其中一个掏出了铐子,显然是要将他摁倒后铐起来。

以良民自居的严小开原本是十分愿意配合的,可是这些jing察一上来就不分清红皂白的想要将他铐起来,心生恼怒,自然就拒绝配合了,猛地后退几步,拉开了架势,“别过来!”

冲至近前的数名jing察见状,脚步微滞了一下。

“你要干什么?”

“你知道袭jing是什么罪吗?”

“还不赶紧给我双手抱头,蹲下来!”

“……”

面对jing察的怒喝与jing告,严小开漠然而视,“你们就不用问一下事情的经过?不用问一下到底谁才是受害者的吗?”

一班jing察被质问的面面相觑,他们只是知道这里发生了恶xing殴斗事件,然后就跟着副所长出任务来了,刚才听到副所长呼喝着下令,立即就上来铐人了,至于事情的经过是怎样,谁才是真正的受害者,他们还真不知道。

正是这个时候,刚才那个被严小开弄得关节脱臼的jing瘦男立即叫了起来,“阿sir,我们是受害者,他是坏人,是他殴打我们的,你们看,他把我的手都弄残废了!你们再看看我那些弟兄,全都是被他打伤的,抓住他,快点抓住他。”

一班jing察发现说话之人鼻青脸肿,满身血污,一只手当当吊吊的挂着,显然受伤不轻,真的有点像苦主的模样。

抬眼再往他身后看去,发现那里横七竖八的躺着二十多号人,有的在惨叫,有的在呻吟,有的在流血,有的仿佛已经昏迷不醒。

一时间,众人不由又面面相觑,脸上浮起难以置信之sè。

一个人殴打这么多人?

这厮什么战斗力啊!

也太夸张了一点吧,又不是拍电影!

一个jing察忍不住了,冲严小开喝问道:“这些人真的是你打伤的?”

严小开淡淡的道:“我是自卫!他们要砍我,难道我就站在那里任他们砍吗?”

一班jing察再次大眼看小眼,随后纷纷微退一步,因为如果这人说的是真的,那这个人的战斗可不是一般的恐怖,甚至是个极为危险的人物。

正在他们犹豫不前的时候,后面又一声沉喝响起,“还愣着干嘛,给我拿下他!”

一班jing察互相看看,最后终于硬着头皮扑了上来。

这件事已经很复杂,严小开不想将事情弄得更复杂,所以一退再退,可是jing察却步步紧逼,死追不放。

严小开退到侧边的墙壁上,退无可退了,终于恼了,脚步一顿,沉声喝道:“你们再上前一步,可别怪我不客气了!”

他的退让,使得这班jing察胆子大了起来,而且他的样子,也真的不像是有什么战斗力的样子,所以一班jing察几乎是毫不犹豫的扑了上来。

可是直到交上了手,他们才知道,什么叫做人不可貌相,这厮看起来虽然瘦削单薄,但身手却不是一般的强硬,几人使出浑身解数,也没在他身上占到丝毫的便宜,反倒被他牵来扯去得弄得团团乱转,十分狼狈。

躬着腰猫在车门后面的那名副所长见几人迟迟都没能拿下这厮,心中恼火,顿时就直起腰来,手中的枪向上一扬当场扣动了板机。

“砰!”一声惊天巨响,震慑人心。

场中的混战立即停了下来,纷纷回过头去看鸣枪示jing的副所长。

“双手抱头,蹲下,否则我就开枪了……!”这副所长大步冲了上来,黑洞洞的枪口直指着严小开的脑袋,只是喝声还没完,他已经看见了严小开的面容,脸上顿时就浮起了错愕的表情,仿佛是见了鬼一般,喃喃的道:“是,是你?”

这个时候,严小开也终于认出了这屡屡发号施令的jing官是何方神圣,这不就是那天晚上自己和尚欣在小旅馆时里遇到的那个四条派出所副所长陈东明吗?

回想起当天晚上的情况,严小开心里迅速有了主张,嘴角浮起了一抹冷笑,“哟,我说是谁这么大的威风呢?原来是陈副所长啊!”

陈东明的神sè变得十分的复杂与怪异,愣愣的看着严小开,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严小开突地欺前一步,将自己的额头抵住他的枪口,“陈副所长,你不是要开枪吗?你开呀!”

陈东明握枪的手颤抖了起来,“我,我……”

严小开抬起手,握住枪管,淡淡的道:“手别抖啊,扣板机,朝我这儿打!”

认出了眼前的这人就是那晚和尚大小姐一起的男人后,陈东明的手心已经冒了腻汗,枪柄变得湿湿滑滑的,握枪的手也变得十分无力,仿佛随时要脱手掉落似的。

这个时候,就算是再借他十个胆子,他也不敢开枪啊!

上一次打黄扫非之后,他的ri子就变得十分不好过了,先是被所里的一把手一顿臭骂,然后被请去市局谈话,接着是内部jing告,最后差点连副所长这个职位也被撸了。而他之所以会落得这么狼狈,原因无他,就是因为误将那位尚大小姐和眼前的年轻男人当作是小姐和piáo客。

这个年轻男人是谁,又是什么来头,他并不是特别清楚,可是那个尚大小姐的身世背景,在几经周折之下,他总算是打听了个大概。

尚大小姐的爷爷是部里的一级高官,而她的父亲是省厅的副厅长,她的叔叔是某市的纪委书记,还有她那此五大姑六大姐杂七杂八的亲戚全都是在职官员,要么就在京城,要么就是一方显赫大员。

了解到这些的时候,陈东明差点就被吓破胆了,因为别说是尚大小姐的爷爷或父亲,就是她随便一个远房亲戚,就能将他这个小小的副所长一把掐死啊!

那位尚大小姐的身世如此骇人,那眼前这位爷呢?

纵然眼前这位什么都不是,他和尚大小姐一起去开房是事实吧?就算他不是尚大小姐的男朋友,最少也是个姘头吧。

以两人的激ān情,尚大小姐要是知道她的姘头被暗算,那经手人的自己还能活吗?

以那位尚大小姐的能量,要收拾自己,那不是比捏死一只蚂蚁还容易吗?

想到这些种种,陈东明不但手心冒汗,额头,后背,甚至脚底都冒出了层层冷汗。

好一阵,他才想起了这年轻男人的外号,干干的道:“那个傻……不,是阿大,阿大是吧?”

严小开冷哼一声,不悦的道:“阿大是你叫的吗?”

陈东明吃力的咽了口唾沫,结结巴巴的道:“那,那……”

严小开道:“我姓严!”

陈东明夸张的作出恍然状,“严少,严少,这是误会,这是一场误会呢!我接到举报,称这里发生了恶xing殴斗事件,所以才出jing的,我不知道你在这里!而且到现在为止,我也不清楚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严小开冷笑道:“真的是这样吗?”

陈东明脸上一热,心虚得他没敢迎对严小开锐利的眼神,只是低声道:“是这样,真的是这样的,请你相信我!”

严小开知道这事绝不可能这么简单,但也清楚在这个场合之中,陈东明不能也不敢说实话的,所以就冷哼暂且作罢。

陈东明见他不再质问,心里暗松一口气,抬眼看看那些倒在地上的人,然后问道:“严少,这,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严小开再次冷笑了起来,“陈副所长,有没有人告诉过你,你的戏演得很差劲呢?”

陈东明脸sè大窘,讪讪的道:“严少爱说笑了,我压根儿就不会演戏!”

严小开道:“不错,你这会儿倒是说了一句实话了!”

陈东明的脸上一阵红一阵白,心知这一关是蒙混不过去的了,就算是勉强对付过去,以后自己恐怕也没好ri子过,痛定思痛之后,他终于一咬牙,把声音压得极低的道:“严少,这会儿这么多的下属在这里,麻烦你给我点面子,这事情过后,我再跟你细说行吗?”

他的语气,已经有带着乞求的味儿了。

严小开心里也终于笑了下,等了这么久,不就是等他这句话吗?所以就微不可闻的轻点了一下头。

陈东明见状,大松了一口气,然后赶紧招来一名下属,“哎,那个谁,你过来,这位才是受害者,给他录一份现场口供,其他人听着,地上躺的全都是凶犯,给我一个不留,全都铐起来带回去……”

一班jing察面面相觑,这风向变得也太快了一点吧?然而领导这样吩咐了,他们也只能照办,录口供的录口供,铐人的铐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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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七章 因爱生恨还是另有原因

当那些想要围杀严小开却反遭痛殴的人通通都被铐上了手铐,塞进jǐng车的时候,严小开这边也已经录好了口供。

..

其中一个jǐng察这就去请示陈东明,“陈所,人已经全都铐上车了!”

陈东明看了严小开一眼,然后挥手道:“你们先回派出所,我随后就到!”

“是!”下属答应一声,这就招呼其他的同事,纷纷上了jǐng车,在jǐng笛呼啸声中离开。

jǐng车纷纷捌弯消失后,陈东明脑袋有些发疼的叹一口气,转过头来,发现严小开正拿眼看着他,心中一禀,左右看了看道:“严少,咱们借一步说话可以吗?”

严小开指了指自己的奥迪,然后首先走过去,上了车。

看见这车,陈东明心里就更加确定了,物以类聚,人以群分,这个严少和尚大小姐一样,都是身世背景滔天雄厚的牛叉人物,要是一般的人,能开得起这种价值上百万的豪车吗?

同时,他也更加的确定,自己这次倒戈的决定是正确且英明的。所以在拉开副驾驶的车门坐上去的时候,不等严小开开口,他就主动交待道:“严少,我之所以带队前来,是我们所长黄宇科指示的。”

“嗯?”严小开脸上浮起淡淡的不悦之sè,因为他觉得陈东明到了这个时候还在撒谎。

“严少,我这次说的是真的,千真万确!”陈东明急忙的解释道:“我们所长和海上夜总会的老板周永东有私交,出任务之前,我亲眼见到到海上夜总会的经理,也就是周永东的头号响马强仔来找所长的。”

严小开皱起了眉头,陈东明说的这些人,好像与自己素来都没有交集吧,自己甚至连他们的名字都没听过呢!沉吟一下就问道:“你说的强仔,就是这些人口中所说的强哥吗?”

陈东明点头,“是的!我们叫他强仔,一般人叫他强哥。”

严小开问道:“他的大名是什么?”

陈东明摇头,“这个我倒是不清楚,只知道他叫做强仔。他是这里的二房东!”

严小开有些不解的问:“何谓二房东?是不是承包了这一片出租屋之后再分租,所以称之为二房东?”

陈东明摇头,“不是这样的!这一片地方嘛,原本已经征收过的,老房子也都拆掉了,可是因为开发商那边出了问题,项目就被搁置了,这个强仔就和征收前的土地持有人达成协议,盖起了这些平房用以出租!”

严小开恍然明白过来,难怪这些平房做得如此简陋粗糙,原来都是违章建筑!

“那开发商和zhèng

fǔ就不管吗?”

“开发商现在官司缠身,很有可能会坐牢,这里的开发项目虽然不会被永久xìng搁置,但最少三五年内不会有动静的。严少你别看这些地方简陋,每一间的月租金都在三百块以上,这一片总总共共有二百多近三百间这样的平房,光是租金,一年纯收就上百万,几年下来,这可就是一笔天文数字啊!”

几百万不到一千万就是天文数字?

严小开只能说这厮没见过大蛇屙屎,自己一车破木头就卖小一千万了。不过相对于一般人而言,几百万确实真的不少了。所以微点了一下头,然后又问道:“照你这么说,那些带着刀来砍我的人都是强仔派来的咯?”

陈东明点头,“我想是这样的。不过也有可能是他的老板周永东。”

严小开皱眉,这世界上没有无缘无故的爱,自然也没有毫无来由的恨,自己什么时候招惹过这个强仔又或是他的老板周永东呢?

不过这个问题在陈东明身上显然是找不到答案的,所以他就没有问,而是另外问道:“那么你们的所长派你带人下来,不是冲那些人,而是冲着我来的!”

陈东明再次点头,“是的,我带人过来的时候,所长亲自交待了,必须得把你带回去!”

带回去后,肯定就是泥巴掉裤裆,不是屎也是屎了!

严小开暗赞一声对手心肠歹毒,竟然出了这么卑鄙的招数,冷笑道:“那你现在是要将我带回去吗?”

陈东明心中一禀,忙摆手道:“严少,你别开玩笑了,我哪敢把你带回去啊,借我一百二十个胆子,我也不敢啊!”

严小开哼了一声,很直接的道:“如果你没认出我,恐怕你也没有什么不敢的吧!”

陈东明脸sè大窘,喃喃的道:“这个……”

严小开为了避免他难堪得当场死过去,转移话题道:“可现在你不把我带回去,你怎么向你的所长交差呢!”

陈东明苦着脸道:“我也不知道,正为这事发愁呢!”

严小开淡淡的道:“有什么好发愁的,你直接跟你那所长说我是尚欣的朋友不就行了!”

陈东明双眼一亮,随即又弱弱的问:“这样说没关系吧?”

严小开故意不以为然的道:“有什么关系?他真的要跟我玩的话,那我就和他好好玩咯,只要他玩得起的话!”

陈东明心里颤了下,因为他将严小开这话理解为表面针对所长,其实却是变相的jǐng告自己,所以赶紧的道:“严少,我知道的通通都跟你说了,而且这次我也算是抗命了,回去就算是勉强应付,那也将领导得罪了,以后我的rì子恐怕就更难过了!”

严小开心里冷笑了一下,这厮可不是什么省油的灯啊,顺着杆子就想往上爬了,原本是要弄他一个灰头土脸的,可是转念想想,又觉得这样的地头蛇,能拉拢的话,还是拉拢一下为好,毕竟自己要在深城呆一段时间,诸如此类的事情,恐怕还得靠这种人来打点。想过之后,他故意嗓门粗粗的道:“不就是一个派出所所长嘛,得罪就得罪了,有什么了不起的。”

陈东明苦笑,“严少,你这种大少太子爷,自然不把他当一回事,可我这种苦逼……”

严小开伸手一下拍到他的肩膀,打断他道:“男人老狗,装什么可怜呢?想抱大腿就直说嘛,我又没说不让你抱!”

陈东明:“……”

严小开掏出手机道:“电话号码多少?”

陈东明心中巨振,激动得不行的赶紧报上了自己的号码。

严小开输入了号码,存下来后道:“行了,先这样,等我电话吧!”

陈东明还想说什么,严小开已经推开车门走下去,走到完颜玉那边去了。

识相的他也知道见好就收的道理,所以没有过多的纠缠,赶紧的下了车,远远的冲严小开挥了挥手,并作了个打电话的手势。

严小开却视若无睹,理也没理。

陈东明没见怪,反倒觉得理所应当,tài子dǎng嘛,不就这样的作派么。所以就自顾自的上了jǐng车,独自离开了。

看见他的车子消失,完颜玉回头看一眼自己曾经住过的房间,然后道:“咱们走吧!”

严小开摇了摇头,“等一下,我再做一件事。”

完颜玉抬起头,疑惑的看向严小开,却发现他突然冲向了侧边的一个房间,一脚就将紧闭的房门给踹开了,冲进去没一会儿,就揪着一个臂圆大肚的大汉头发从里面拖了出来。

拖到外面之后,严小开就将他一把摔倒在地上,然后一脚踩到他的胸口上,沉声喝问:“说,刚才是谁让你们跟我捣乱的。”

这个男人,无疑就是刚才坐在那里打麻将的其中一位,他虽然被严小开教训了一顿,但在那些带着刀杀进来的人和严小开动手的时候就悄悄的逃进了自己的房间,所以并没有被jǐng察带走,成为唯一一条漏网之鱼。

他原以为自己这样做是神不知鬼不觉的,没想到还是让眼神歹毒的严小开发现了。

在他犹豫的时候,严小开已经弯腰抓起了他的手,脚也滑到了他的肩膀上,发出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jǐng告,“我的耐心很有限,你最好别逼得我失去耐心。现在我数一声,你要是不说,那就别怪我了!”

只数一声?

那肥膀大汉yù无泪,这样你还不如干脆别数呢!

“一……”

肥膀大汉吓坏了,刚才他可是亲眼看见猴三的手腕被这厮硬生生弄脱臼的,所以没等严小开这一字数完,他就大声叫道:“我说,我说,我说!”

严小开沉喝道:“快!”

肥膀大汉道:“是强哥,强哥让我们这样干的,他说只要……”

严小开质问道:“只要什么?”

肥膀大汉看严小开,又看一眼完颜玉,终于咬牙道:“我们看见你们一回来就进了房间,而且立即关上了门,以为你们是要那个……”

完颜玉皱眉道:“哪个?”

肥膀大汉道:“就是打……炮!”

完颜玉气得不行,上前就一脚踢到他的身上。

肥膀大汉惨叫了起来。

严小开抓住他手腕的手一紧,“继续说!”肥膀大汉连吸了好几口气,才忍着痛道:“然后我们就打了电话,和强哥说了这个事,他说我们几个之中,谁能阻止你和她打……炮,拖到他派来的人赶来,就免那人三个月的房租,所以猴三就去搞你的车了。”

强哥?又是这人!

严小开皱眉,仅仅是这一两个小时,他就无数次听到这厮的名字了,听得耳朵都快起茧子了。

强哥,海上夜总会。

默默的将这个名字和这个地方记在心里,严小开放开了那肥膀大汉,这就和完颜玉上车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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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八章 把冷美人领回家

回去的路上,车厢里很沉默。欢迎来到阅读

..

一向健谈的严小开面沉如水的cāo控着方向盘。

在驶到深南大道中的时候,完颜玉终于幽幽的冒出一句,“对不起!”

严小开有些错愕,“干嘛说对不起?”

完颜玉道:“如果不是因为我,也许就不会有这样的事情,也不会弄得你麻烦缠身!”

严小开轻笑一下,温和的道:“傻瓜,不碍的。用不着说对不起。”

这声傻瓜,严小开说得很自然,没有骂意,反倒透着一股暧昧的味儿,让完颜玉的心头莫名的悸动了一下,冷若冰霜的俏脸也变得柔和了一些,眼中滑过一丝淡淡的暖意。

车行一阵,严小开忍不住问:“你对那个强哥了解吗?”

完颜玉摇头,“不了解,不过在我住进那里的一段时间,他对我十分的照顾,送了我不少的东西,也约了我好几次,不过我都拒绝了。”

严小开嘴上没说什么,心里却冷笑不绝,对你照顾,送你东西,不就是为了把你弄上床吗?都是男人,谁不知道呢!

完颜玉继续道:“其实不出这样的事情,我也准备在公司发薪水之后搬走的!”

严小开知道她的经济据紧,要不然也不可能住在那样的地方,所以听她这样说,下意识的就想伸手去掏钱包!

只是手伸到一半,他又把手放回到方向盘上。不是因为他吝啬小气不愿给钱,只要完颜玉肯要,别说十来二十万,就算是一两百万,他也愿意掏。

别的不说,就冲小旅馆那一场户外运动,他也愿意为她倾囊相助。

然而他很清楚,完颜玉是个十分骄傲的女人,绝不会轻易接受别人的馈赠,自己这样给她掏钱,无疑会伤害到她。

有价钱的女人没价值,有价值的女人没价钱,正因为完颜玉是个无价的女人,严小开才倍加的小心呵护,所以想过之后,不但没掏钱,反倒是道:“那暂时先去我那儿住一段时间,如果觉得不合适,咱们再找地好吗?”

完颜玉点头,淡淡的道:“给你添麻烦了!”

这么见外的话,让严小开心里有些打突,如果他的脸皮够厚,真的很想问她一句:完颜,你忘记在去西省路上的那个小旅馆了吗?

可严小开有这样的脸皮吗?显然没有,所以他只能叉开话题:“完颜,你觉得这个强哥是因爱生恨,所以才会这样对打击报复我,还是另有原因呢?”

完颜玉不答反问:“你认为呢?”

严小开道:“我觉得是后者。因为他这一连串的手段,都不像是仅仅只想给我一个教训,而是想直接灭掉我,仿佛和我有着什么深仇大恨一般。”

完颜玉闻言暗里倒抽一口凉气,心有余悸的道:“如果是因为前者,这人的心xing也太过yin暗了一些,我和他根本算不上朋友,只是房东与租客的关系,可他就这样对待我的朋友,如果以后我真的和他有了什么,那我不是完全没了zi

you,没有自己的人生了?这样的男人,实在很可怕啊!”

严小开摇头,“男人都是自私的动物,尤其是对自己的女人。”

完颜玉扭头,若有所指的问道:“你也一样吗?”

“我?”严小开笑笑,坦荡荡的道:“我也一样自私,但前提是那个女人必须是属于我的。”

完颜玉微微点了下头,然后又道:“可是我和他完全没有什么关系啊,他这样做实在是莫名其妙。”

严小开道:“所以我猜测这件事或者另有原因。”

完颜玉心中一动,问道:“你想找他去?”

这下,轮到严小开反问道:“你不想我去找他?“

完颜玉摇头,“他这么yin险毒辣,甭说你,就连我也想找他算账呢!”

严小开道:“找肯定是要找的。面对绝顶高手咱虽然没办法,可绝不能随随便便让一只阿猫阿狗阿三阿四欺负咱。”

完颜玉没有说什么,但目光却沉了下去,因为严小开这话让她想起了那个神秘又风騷的女人。

想到这个女人,她的胸膛就仿佛被一股火包围了似的。

一路再无话,车子就到了庙街。

捌弯进了大巷后,很快就驶到了大宅门前。

完颜玉知道这是到了严小开的住所了,因为上次眼球大叔送他们回家的时候,曾在这里停过。

当时严小开还盛意邀请他们进去坐呢,因为长途跋涉,大家都累了,所以没进去。

严小开轻摁了一下嗽叭,不多会儿门就开了。

盘着秀发,穿着淑女围裙装,带着温柔甜美笑意的郝婞素低眉顺眼的出现在门前,身旁还跟着她买的那条藏獒。

也不知道郝婞是怎么調教的,身体已经长大了差不多一倍的藏熬竟然和她一样侧立在门边,迎车进门,不吼也不叫。

看见车里还坐了个女人,郝婞不由微愣一下,但还是赶紧的关上大门迎了上来,“阿大,你回来了!”

那条藏獒看见车上下来个陌生人,立即就jing惕的盯着完颜玉,凶相毕露,龇牙咧嘴的连声咆哮,仿佛随时要扑上去咬人似的。

完颜玉看见这不是普通的土狗,而是杀生力极强的藏獒,而且还不是一般的品种,心中jing惕了起来,微退了一步。

“一元!”郝婞佯装恼怒的轻斥一句。

说也奇怪,那条被取名叫“一元”的藏獒听到她的喝声,竟然立即就收了獠牙,跑回到郝婞的脚边,尾巴还轻摇一下,仿佛有些委屈的模样。

完颜玉瞧得大感稀奇,因为据她所知,藏獒是犬中霸主,戾气重,野xing足,十分难驯服。可是眼前这只藏獒在郝婞的手上却仿佛变成个乖宝宝似的。

看见完颜玉jing惕的模样,郝婞有些抱歉的笑道:“不好意思,一元见到生人就会这样,熟悉了就好的。”

严小开赶紧给两人介绍道:“婞姐,这是我的朋友兼同事完颜玉。从今天起,她就和我们住一起了。完颜,这是婞姐。”

完颜玉微微躬了下腰,“婞姐,打扰你了!”

郝婞忙摆手道:“不打扰,不打扰,这么大的宅子,需要多一些人住才会有人气的。”

严小开半开玩笑半认真的道:“以后你们要好好相处,相亲相爱,不许拌嘴和打架哦!”

郝婞忙道:“阿大,俺怎么会跟完颜小姐吵架呢!”

完颜玉道:“婞姐,你叫我阿玉就可以了!”

郝婞笑笑,“阿玉,欢迎你!”

完颜玉点了点头,垂眼看看那条藏獒,“婞姐,它为什么叫一元?”

郝婞笑了起来,“刚把它带回家的时候,它很臭屁的,俺叫它也不应,喂它也不吃,俺就有点生气,说你拽什么拽,扔出去一元钱都不值。它还不服气,冲俺直叫唤,俺一赌气,就管它叫一元了!”

一向都淡漠的完颜玉忍不轻笑了,这狗很凶,可是这姐儿很萌啊!

看见两女相处得好像挺愉快的,严小开稍稍放了心,弹开后尾箱将完颜玉的行李拿了下来。

郝婞便道:“阿玉,来,跟俺进屋吧,空余的房间还很多,你看看想住哪个。”

安顿好了完颜玉之后,郝婞就去做饭了。

看见完颜玉在房间里收拾东西,严小开就跟着进了厨房。

习惯xing的从后面探出手,想出后面去抱她。

郝婞却一下就闪开了,有些紧张的向外张望道:“阿大,你别这样,阿玉一会儿看到就不好了!”

严小开道:“没关系的,她在收拾东西。”

郝婞连连摇头,转过来正sè道:“阿大,俺先跟你说好了啊,以前家里没别人,你要怎样都没关系,可是现在家里有人了,你可不敢乱来啊!”

严小开愣了一下,弱声问道:“姐,是不是我往家里领人,事先没跟你商量,所以你生气了?你不知道,完颜之前住的那个地方又乱又复杂,他那个房东还对她不怀好意……”

郝婞摇头,“不是呢,俺没生气。刚刚俺都说了,宅子这么大,多住些人才有些生机,俺是要你注意影响,别让阿玉误会咱们俩。”

严小开道:“什么误会啊,咱们确实是好上了啊!”

郝婞哭笑不得,“阿大,你忘了俺之前跟你说的话吗?俺可以和你好,但只能偷偷摸摸的,不能让任何人知道。”

严小开郁闷了,“那你以后都不让俺亲近了吗?”

“不许学俺说话!”郝婞佯装懊恼的轻打了他一下,然后道:“不是不让你亲近,是不能像以前一样!”

严小开就坏笑道:“那你今晚别锁门,我去找你!”

郝婞脸上热了下,“才不要,昨晚你还不够啊?”

严小开道:“这个事情怎么可能够呢!”

郝婞嗔怪的横他一眼,“阿大,你不知道细水才能长流的道理吗?”

严小开道:“可是你的水很大呀……”

郝婞脸红耳赤,羞得差点没往地上钻,伸手不停的打他道:“你再说,你再说!”

严小开忙作投降状,“好好好,我不说,我不说了!”

郝婞轻白他一眼,“没羞没臊的,还不赶紧出去。”

严小开道:“那今晚给我留门啊!”

郝婞摇头,“不要,俺……还没好呢!”

严小开愣了下,“真的?那我今晚给你看看!”

郝婞脸红得像樱桃一样,“看什么看,赶紧出去,再耍赖,以后都不让你进俺的屋了!”

严小开只好闷闷的走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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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九章 海上夜总会(上)

严小开从厨房出来的时候,看见院里还停西门耀铭的宾利和上官云尘的街跑还放在那儿,可是这两个家伙直到现在还不见人影,于是掏出电话,打给了西门耀铭。..

电话接通,西门耀铭在喘气,背后还能听到女人夸张的呻吟声,而且好像还不只一个,“哥,干嘛?”

严小开道:“我问你在干嘛?”

“我?”西门耀铭猬琐的嘿嘿笑了下,道:“除了干,还能嘛?”

严小开大汗,“什么时候能回来。”

西门耀铭道:“完事了就回。”

严小开无语,骂道:“小铭子,如果有一天你死了,那肯定是死在女人肚皮上的!”

西门耀铭沉默了一下,道:“我猜也是这样的!”

严小开道:“……”

西门耀铭道:“哥,你有事快说,我正和上官那二货拼呢!跟你说电话,我没办法集中jīng力,输了我可赖你啊!”

“……你才是二货,你才是二货……”电话里隐隐约约的听到上官云尘在叫骂。

严小开道:“你不是在那啥吗?你们……”

西门耀铭气喘吁吁的道:“对,我们在拼谁先完事,输了的人就是老三!”

严小开:“……”

西门耀铭又问:“哥,到底啥事?”

严小开懒得再说了,“你们先搞吧,回来再说。”

无爱的挂上电话的时候,完颜玉已经从房间里出来了。

严小开问道:“完颜,房间还可以吗?”

完颜玉点头,房间岂止可以,相对于之前所住的小平房,简直就一个天上一个地下,那个床就差不多有之前整个房间大,还有床头柜,梳装台,工作写字台,小沙发组合……

奢华气派倒还是其次,最主要的是优雅与温馨,舒适之中洋溢着一种家的氛围,让她感觉没压力,很放松,仿佛真的回到了家一样。

好一阵,完颜玉才张嘴道:“谢谢!”

听到这两个字,严小开皱眉,还是这么生份这么见外,看来很有必要提醒她一下了,“完颜,你忘了,咱们不但是同事,而且还是朋友,像上官说的那样,咱们一起扛过枪,打过炮,出过生,入过死,共过患难,同过富贵的,所以谢谢这两字,你看是不是免了?”

完颜没有说什么,脸上也没有什么表情,可是心里却不由得想起了前往西省的那一路上的点点滴滴,尤其那小旅馆中发生的事想。

想起那荒唐旖旎又有点迷糊的一幕,任完颜玉xìng情再冷淡,也不免有些心神荡漾,严小开温暖的身体,至今仿佛还残留在自己的身上。还有他在自己腿间留下的东西,至今仿佛还残余着那股味儿。

严小开见自己的提醒好像见效了,这就去沏了一壶茶,给她也拿了个杯子。

浅浅的偿了一口茶,完颜玉的心情才稍稍平伏下来,然后问道:“你准备今晚去找那个强哥吗?”

严小开点头,虽说君子报仇十年不晚,但他等不了那么久,有些仇可以迟些再报,但有些账却必须立即算的。

完颜玉见他心意已决,也不再劝说什么,反倒掏出了两张纸递给他。

严小开疑惑的接过来,“这是什么?”

完颜玉道:“我的租凭合同。你不是一直想知道那个强哥的名字吗?”

严小开赶紧的翻到第二页,往出租的甲方署名上一看,他顿时就什么都明白了!

……

夜总会。

在人们的印象中,就是达官贵人出入之所,香车美女汇聚之地,金钱美酒挥洒之处。

神秘而迷幻,奢靡又繁复,若非身处其中,绝难明了其间秘密。

随着深城的经济蓬勃发展,社会开放度也越来越高,全市的夜生活娱乐市场在迅猛地成长。

往rì在世人面前总批着一层神秘面纱的夜总会,也如雨后chūn笋般层出不穷,成为深城夜生活中的重要阵地。

不过,由于市场发展迅猛,赚钱前景迷人,各种资本蜂拥而入,群雄并起,豪杰纷争,三步一会所,五步一俱乐部,竞争也十分的惨烈!

例如十年前以娱乐业主打的新锐锋集团,在挣到第一桶金后,也渐渐的退出了这个竞争激烈的市场,最后改为投资药业,变成了一个药业上市集团。

尽管今时今rì的新锐锋集团比过去市值膨胀了十倍不止,但也证明了另一道理,那就是适者生存。

现在的深城娱乐服务xìng行业,已经不再是之前新锐锋垄断的整齐局面,而是变得无比混乱,有本地崛起的土豪,有外来的资本家,有港商,有台商,甚至还有外国人。

周永东,是土生土长的深城人,在所有人都因征收发了大财的时候,他还在米街开着间破发廊,靠养着两个半老徐娘挣点生活费,回为他所在地方是深城最偏远的郊区。

那个时候,他已经三十好几了,他原以为自己这一辈子就这个命了。要征收,恐怕是他儿子那一代的事情了。

谁知道时来运转,环城地铁竟然从他的老屋正中穿过,原本无人问津的破地方一下子变得寸金寸土!

拥有一个旧祖屋,几口破鱼塘,以及几亩瘦田的周永东,终于搭上了征收的最末一班车,一跃成为了亿万富翁。

成为了富翁,他并没有像别人一样游水好闲,坐吃山空,而是重cāo了旧业。

不过到了他这种级别,自然不可能再弄破发廊烂按摩院那种上不得台面的东西,于是乎海上夜总会就旦生了!

还别说,周永东这个老鸡头真是天生就吃这碗饭的人。

海上夜总会从一个破舞厅,发展成整一层楼,然后变成整一栋楼,从一间变成了两间,从两间变成了三间,从深城一直做到莞城,最后发展成了全省连锁夜总会!

其实这也难怪他发财,因为他对经营夜总会很有一套。

首先一点,那就是关系要够硬,人脉要够广,黑白两道要给面子,而作为深城本地人的他自然轻松拥有这个绿灯。

其次一点,那就是包厢要够大,装修要够豪华,用具要奢侈。这个就更容易了,有钱就可以了。

再一点,那就是佳丽要够靓,服务要够尊贵。

最后一个,那就是保安措施要够强,能及时迅速的处理各种突发事件,例如客人之间发生的摩擦,客人对夜总会的投诉,同行之间的砸场子……诸如此类等等。

当然,这些只是最基本的,想要将夜总会成功经营,还要有许多本事,有的是能见光的,有的是不能见光的。

不过不管是明的还是暗的,周永东都能玩转,否则他也不能将海上夜总会经营为全省连锁夜总会,在各大城市都设有分店了。

人嘛,有钱有到了一定程度,更注重的不是物质,而是jīng神,所有大多数的时间,他都是到处周游,很少到夜总会去。

不过今晚,他心血来cháo的想到他在深城开的第一间海上夜总会去看看。

所以刚入夜的时候,他就乘坐着司机驾驶的最新款老死来死幻影,来到了海上夜总会在深城的总店。

车子刚停到门前,侧边一个西装年轻男人就赶紧的上前来给他打开了车门。

周永东费了一点劲儿,才从里面走出来,他的身材很短,加上油头肥耳,又腆了个大肚子,虽然细皮嫩肉,富态尽露,但给人的感觉却像一团肉球似的,而且又因为他的名字里带个东字,所以富豪圈里就给他取了个“冬瓜”的外号。

开车门的西装男显然是没料到大老板会突然驾临,神sè极为的紧张,在他下车的时候,恭敬的唤了一声,“老板。”

周永东轻哼了一下,算作是答应,只是往这西装男的身后看去,眉头就不由皱了一下,这个时候天虽然还没有完全黑透,夜总会也不算正式营业,但以往这个时间,夜总会的各路工作人员应该已经全部就位了。可现在门前除了几个迎宾佳丽外,侧边却看不到原本该站在那里看场子的西装保安。

周永东沉着脸走进去,发现值班经理,调酒师,侍应,陪酒佳丽已经全都到场,可是保安却仅仅只有三四个。

夜总会是个是非地,想要在是非中捞钱,保安不但要素质过硬,而且还要多,看到这样的松散场面,他终于忍不住发了火,“保安呢?都哪去了!”

跟在他后面值班经理大气也不敢喘一下,低垂着头。

周永东就喝道:“我问你话呢,装什么死狗!”

值班经理心中一禀,忙道:“我也不是很清楚,只是听人说,下午的时候,强哥打电话把人全都叫走了,到现在还没回来!”

周永东的脸sè更沉,“阿强人呢?”

值班经理道:“也没回来!”

周永东喝道:“给他打电话,让他马上给我滚过来!”

值班经理又道:“我已经打过了,可是他没接!”

周永东气得不行,怒骂道:“这狗rì的想干嘛呢?”

值班经理嚅嚅的没敢吭声。

周永东这就掏出了手机,拨了阿强的号码。

手机铃声立即就响了起来,是从门外响起来,同时也听到了门外那些迎宾小姐的声音。

“强哥!”

“经理!”

“……”

显然,阿强终于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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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谢各位书友的月票和打赏,有点头晕眼花,就不一一的点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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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章 海上夜总会(下)

众人齐齐抬眼看去。访问下载txt小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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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现这个夜总会的总经理阿强终于来了,后面还带了十几个男人,不过着装并不统一,花花绿绿,仿佛走秀一样。

周永东的脸sè也才缓和了一些,他能将夜总会成功经营的其中一个秘决就是,敢用人,而且疑人不用,用人不疑!

除了敢用人之外,还敢放权,他的原则是只要你能给我创造业绩,你就能拥有平等的权力。

这个夜总会,他几乎是全权交给阿强打理的,而这个阿强也很争气,在周永东所有的夜总会中,这一个生意是最火爆的。

阿强看见大老板驾临,心里也微紧了一下,忙凑上来唤道:“东叔。”

周永东微点一下头,进了直通三楼的透明电梯。

阿强赶紧的跟了进去。

待电梯门关上之后,面沉如水的周永东才开口道:“阿强,你应该知道,我很看好你的。”

阿强忙点头,“我知道的,要不然东叔也不会把这么大的夜总会全权交给我打理!”

周永东道:“哼,你知道?你知道你还这么散散漫漫?你看看,现在都什么时候了,你才到场。而且你看看你带来的那些人,像保安吗?简直就像是混混一样!”

阿强神sè一禀,忙道:“东叔,这些人是我临时找来撑场子的!”

周永东道:“那原来的那班人呢?”

阿强的声音弱了下去,“原来的那班人出了些事情,所以我临时另外找了些人,因为时间仓促,所以来晚了一点。”

周永东道:“阿强,我知道你在外面还有生意!”

阿强脸sè微变,忙道:“东叔,我没有……”

周永东没理他,而是继续道:“如果换了别人,我早就让他收拾包袱滚蛋了,可是你从乡下来的时候就一直跟着我,从一个开车门的侍应干到整个夜总会的总经理,说明你努力,上进,同时也证明你有能力,所以对于你,我也特别宽容一些,不过你可千万不要把我的宽容当成纵容。”

阿强的脸白了一下,“东叔,我不敢,我不敢的!”

周永东依然自顾自的道:“有些事,我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当作什么都不知道。但如果你把你的私事扯到夜总会来,我就会毫不留情的把你打回原型。”

阿强的冷汗冒了出来,“东叔放心,我知道了!”

周永东细长的双眼半眯着看向阿强,看起来就像是闭着眼睛一样。

阿强却如履薄冰,大气也不敢喘一下。

出了电梯之后,周永东就进了海上夜总会最尊贵的特级包厢。

阿强赶紧给他开了一瓶马爹利xo,斟了酒之后才问道:“东叔,你今晚想玩点什么?”

周永东喝了口酒,带着戏虐的口吻道:“你这有什么好玩的呢?”

阿强见他的气终于消了,忙掐媚讨好的道:“昨天新到几个北姑,今晚才刚开始上钟,东叔要不替我调教调教她们?”

周永东摇头,“这种事情,还是你来做比较合适。”

阿强诱惑的道:“其中一个刚满十八岁,还是黄花闺女……”

周永东的小眼睛亮了下,但还是摇头道:“我今年已经四十八了,这条老腰早就不行了,体力活我恐怕玩不来啊!”

阿强忙凑上去,附到他耳边低语道:“腰不行有什么关系,你可以在下面,也可以让人在后面推呀!”

周永东终于笑了,“还是你小子多花样啊!这样的主意都想得出来。”

阿强讨好的笑道:“东叔,您老人家之前不是教导过我,顾客就是上帝,对上帝就好好好服侍,来海上夜总会的人非富即贵,有的年纪比东叔您还要大,我肯定要想方设法满足他们的要求啊!”

周永东赞许的笑了下,随后又道:“阿强,今时今ri可不比以前,做人要高调,赚钱可是要低调,有些东西能低调的,就要尽可能的低调!”

阿强忙点头,“东叔,您放心,附近的地头蛇我全都打点好了,黄所那里我也按时进贡的,隔三差五的,我请他过来试钟,所以一有什么风吹草动,他会通知我的。”

周永东微微点头,不再说什么。

阿强道:“东叔,那就这样说好了,先让夜总会里最靓的几个佳丽来陪你猜拳,喝酒,跳舞,然后媚姐来给你吹拉弹唱半曲,压轴节目就是小登科……”

周永东哈哈大笑,“成,都听你的安排!”

阿强这就赔着笑退了下去,关上门走出去的时候却吐了口啐沫,不屑的骂道:“呸,老东西!”

……

“王八蛋,我道是谁呢,原来是他!”

看到合同上的署名后,严小开忍不住就骂了一句。

完颜玉疑惑的问:“小开,你认识他?”

严小开不答反问:“这个人是不是瘦高个,三角眼,塌鼻子,嘴角旁边有一颗痣,痣上有两根毛,对了,他还有狐臭。”

完颜玉连连点头。

严小开又问道:“他开的是不是一辆白sè宝马,尾号有两个8的!”

完颜玉又点头,“你怎么知道?”

严小开道:“送你回去的时候,转进平房的捌弯不正好遇上他的车吗?看见我的车,他的车速不是慢了一下嘛,不过因为他的对着阳光,摭光板拉下来了,摭了他半边脸,我才没认出他来。不过我虽然没认出他,他是肯定认出了我,否则那些带刀的人不可能来得这么快的。”

完颜玉道:“这么说来,你真的认识他?”

严小开冷笑道:“岂止认识,几乎是从小一起长大,他跟他哥,他爸,他大伯,没有一个是好人!”

完颜玉拿过那份合同,看着那完全看不懂是什么字的鬼画符签名,又问道:“他到底叫什么名字啊?我怎么一点也看不懂呢!”

严小开笑了起来:“他的签名,除了他自己外,这个世上恐怕没有人能认出是什么字。”

完颜玉微微愕然,“那你怎么能看出来?”

严小开道,“他这个签名的事,在学校里可是被点过名的,当时还被弄成反面典型贴在墙上被展览过,所以我只看一眼,就确认是他无疑。”

完颜玉道:“他到底叫什么名字?”

严小开道:“杜子强,他的哥哥叫杜子腾,爸爸叫杜亚金,伯伯叫杜大同,和我同一条村的!”

完颜玉道:“那你们之间有什么深仇大恨吗?”

严小开这就把自己和杜家的恩恩怨怨说了一遍。

完颜玉恍然的点头,“难怪他一心要置你于死地,原来你将他爸爸和哥哥都弄去坐牢了。”

严小开冷哼道:“连扶贫款,五保户的保障金都贪污的人,别说坐牢,死都不足惜呢!”

完颜玉默然的点头,做人可以贪婪,但绝不能没有底限。失去了做人的原则,那和禽兽何异?

吃过晚饭后,上官云尘和西门耀铭回来了。

上官云尘眉开眼笑,得意洋洋,西门耀铭则垂头丧气,长吁短叹,不用问都知道比试的结果是谁胜谁负了。

西门耀铭进门就埋怨道:“哥,都怪你那通电话,要不然我绝不会输的!”

上官云尘道:“贱人,愿赌就要服输,要不就别赌,赌了就别怨天尤人。”

西门耀铭道:“二货……”

上官云尘打断道:“哎,你叫我什么。”

西门耀铭不情不愿的改口道:“二哥!”

上官云尘就笑了起来,身体左摇右摆,两只剪刀手还在眼前东抹一下西抹一下,“我得意的笑,我得意的笑!”

西门耀铭瓮声瓮气的道:“不就是个快枪手嘛,有什么好得意的!”

上官云尘道:“不管是快还是慢,输就是输,赢就是赢,老二就是老二,老三就是老三,赶紧的,沏壶茶过来!”

西门耀铭没好气的道:“让我沏荣茶?你就不怕我往茶里吐痰!”

上官云尘指了指严小开,“哥也要喝的,你敢!”

西门耀铭闷闷的出不了声了。

不过这个时候,善解人意的郝婞已经沏了一壶茶上来,并给几人都各倒了一杯,这才退了下去。

严小开道:“好了,你们两个都别闹了,有正事跟你们说。”

这位爷发话,两人终于消停了下来。

严小开问道:“上官,你是这里本地的,你知道海上夜总会这个地方不?”

上官云尘点头,“知道啊,哥,你问这个干嘛?”

西门耀铭道:“还用得着问吗?哥肯定是想试试一条龙了!”

严小开看敲他一粟子,“你除了一条龙,还知道什么?”

西门耀铭不敢吱声了。

严小开又问道:“上官,据你所知海上夜总会干净吗?”

上官云尘还没开口,西门耀铭道:“哥,你也太少见识了吧,这种夜场哪有干净的啊,卖酒能挣几个钱啊!”

严小开没理他,只是看向上官云尘。

上官云尘耸了耸肩,指了指西门耀铭,“我要说的,这个贱人已经通通帮我说了!”

严小开道:“这么说来,海上夜总会不干净?”

上官云尘点头,“我以前和几个朋友去那地方玩过,一楼是酒吧大厅,有歌舞表演,二楼开始是包厢,有低,中,高,尊贵四个等级,从中高级开始,只要花得起钱,什么都可以玩,例如脱衣舞,裸陪,溜冰刷king,甚至是现场开战都没问题!”

严小开皱眉,“这么乌烟瘴气,就没人去管?”

上官云尘道:“这样的场子,一般都是有人罩的,谁去管,遇到什么大行动的,人家早早就收到风声提前收摊了!哥,你问这个到底干嘛?”

严小开喝了口茶,语气淡淡的道:“不干嘛,我只是准备今晚去扫一扫场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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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一章 高富帅和皮衣女

严小开的话将上官云尘和西门耀铭都吓了一跳。

上官云尘急忙问道:“哥,到底怎么回事?”

西门耀铭道:“就是啊,莫名其妙的,你找人家茬干嘛?”

严小开这就把下午自己送完颜玉回家的时候遇到的事情跟两人说了一遍。

听完了事情的经过,上官云尘与西门耀铭立即就炸毛了。

西门耀铭拍着桌子跳起来,撸拳擦掌的道:“敢欺负我哥,我看他是活得不耐烦了,我非揍得他老木都不认得不可!”

上官云尘也霍地站了起来,左顾右盼:“我的棒球棍呢?他敢在我哥的老虎头上拔毛,我就敢让他的菊花见红,靠的,看看谁比谁狠。”

“走,哥,咱们这就找那王八蛋算账去!”

“对,现在就去!”

严小开稳稳的坐在那里,抱着胳膊淡淡的看着两人,“你们两个去吧!”

两人互顾一眼,齐声问:“哥,你不去吗?”

严小开道:“你们既然这么勇,你们去吧,替我好好的出口气!”

两人看了严小开一阵,终于软瘫瘫的坐了下来。

上官云尘道:“哥,你不去的话,我们怎么去啊?”

西门耀铭也闷闷的道:“是啊,你不去,我们心里没底啊!”

严小开脸sè平静的道:“我们三个如果就这样去,或许真的能把他的场子砸了,痛揍杜子强一顿,可是那又怎么样呢?”

上官云尘下意识的道:“当然是解气啊!”

严小开又问:“解气之后呢?”

西门耀铭道:“这件事就完了呗!”

严小开冷笑一声,“这样就完了吗?你以为杜子强的xìng格,他会就这样算了吗?”

听了这话,两人终于安静了下来。

好一阵,上官云尘才问道:“哥,那你说怎么办?”

西门耀铭也点头道:“对,哥,我知道你主意多,你说吧,我们听你的!”

严小开道:“咱们要么就别玩,当作什么事情都没发生。如果非要玩,那就一把将他玩死,玩得他再无翻身的余地。”

两人闻言连连点头。

严小开这就冲两人勾了勾手指,示意他们附耳过来。

两人赶紧的凑上前去。

严小开就在他们耳边如此这般的低语了一番。

听完严小开的计划后,上官云尘首先向严小开竖起了大拇指,“哥,你可真yīn险!”

西门耀铭道:“那可不,哥可是yīn险出了名的!想当年,我不知道被他yīn了多少加!”

严小开:“……”

西门耀铭很二的问:“哥,你这是什么表情?”

上官云尘很有默契的接口:“难道西门说错了?”

严小开额上冒起了黑线条,忍不住吼道:“你们两个哪来那么多废话,还不赶紧给我办事去!”

……

晚上九点多一些。

海上夜总会门前驶来了一辆气派又闪亮的黑sè宾利。

看到这样的豪车驶来,门前的保安赶紧屁颠屁颠的上去开车门。

车上下来一个年轻男人,穿着白sè的小西装,眼上罩着茶sè眼睛,头上带着小礼帽,皮鞋擦得油光瓦亮,全身上下无一不是名牌。

这么贵的车,这么酷的造型,不用问,这就是一名高富帅。

这有款有型的高富帅一下车,随手就将车钥匙甩给了开车门的保安,颐指气使的道:“喂,那个谁,给我把车停好咯,小心点,别蹭花了,不然你卖肾都赔不起。”

保安一阵气闷,却一点也不敢发作,赔着笑道:“好的,您放心!”

高富帅哼了一声,径直往大门走去。

保安原以为这有钱佬会打赏点小费什么的,结果不但毛都没捞到一根,反倒被喷了一脸唾沫,心里就更是来气,这就摁下了挂在耳边的通话器,“强哥,强哥,来了一个开宾利的凯子,就现在走进去带小礼帽的那个。M的,这狗rì的太拽了!强哥你一定得好好的宰他。”

夜总会的经理阿强在通话器里回应道:“知道了!把人家的车给停好了,别毛手毛脚,出了问题,我打断你三条腿。”

保安答应一声,赶紧停车去了。

带小礼帽的高富帅走进门的时候,阿强已经一脸笑脸的迎上来了,“老板,欢迎光临,我是这里的经理阿强。请问你是坐大厅?还是开包厢。”

高富帅很装逼的伸手在鼻子前扫了扫,“大厅乌烟瘴气的怎么坐,给我开包厢!”

阿强忙道:“那老板请跟我这边来,老板,我们这边有低,中,高,至尊等四个等级的包厢,每一个等级提供的服务都不同,越高级的就服务越贴心越周到,请问你要哪种呢?”

高富帅淡淡的问:“怎么消费的?”

阿强道:“低级嘛,最低消费是五百起,送果盘,有一名公主,不包酒水,公主的小费另付,中级的一千五起,送果盘送八百块酒水送两名公主,免小费。高级的五千起,送果盘送三千块酒水送三名公主,免小费,并有歌舞表演。至尊的一万起,酒水果盘全包,四名免小费公主,歌舞表演之外,还有更多jīng彩刺激的节目,请问你要哪一种!”

高富帅道:“这还用得着问吗?当然是至尊包厢!”

阿强的笑容就更灿烂了,忙道:“好的,老板,请这边坐电梯,至尊包厢在三楼。”

进了电梯之后,高富帅问道:“那个……你叫什么来着?”

阿强道:“阿强,老板你叫我强仔也可以!”

高富帅道:“强仔,至尊包厢包嗨不?”

阿强犹豫了一下,“这个……”

高富帅有了不悦的道:“怎么,怕我玩不起啊?告诉你,别说是玩全场,就是把你们这夜总会整个买下来,对我来说都是碎料!”

阿强忙道:“老板,老板,你别生气,最近查得有点紧,所以我们不大敢开嗨包!”

高富帅嗤之以鼻的道:“连嗨包都不敢开,你们还开什么场子,趁早关门算了!”

阿强心生愠意,却不动声sè的道:“老板,你真的要开,我们也可以照办,只是这价格嘛就稍为贵一点!”

高富帅冷哼一声道:“靠,一万的至尊包厢,不包嗨,还要贵一点?你当我是乡巴佬,没出来玩过啊?”

阿强道:“老板你不是本地人吧?”

高富帅不悦的道:“我外地来的,怎么了?外地来的就不能玩了?”

阿强道:“老板你别生气,也别急嘛,至尊包厢呢,以前就是嗨包来的,可是现在真的查得很紧,我们只能停了,如果真的要开,收费真的要贵一些了!少说也得多加五千。”

凯子嘛,不宰不是白不宰嘛!

高富帅仿佛有些不耐烦的道:“别说五千,只要我玩得开心,加一万都没问题,钱是什么?钱不就王八蛋吗?生不带来,死不带去的。”

阿强眉开眼笑,忙答应道:“好的,好的,老板,我一会儿马上给你安排。”

出了电梯之后,阿强将高富帅领进了至尊包厢,侍应小姐赶紧的跟着上酒水,果盘。

阿强就道:“老板,那你坐一下,我这就去给你安排去!”

高富帅冲他勾了勾手指,“过来!”

阿强赶紧的凑上前去,“老板,你有什么吩咐?”

高富帅掏出一叠粉红钞票,少说也有两三千那样吧,一把拍到阿强的手里,“这是打赏你的,去把你场子里最年轻最漂亮的妞叫来跟我一起嗨,你要是给我找了丑八怪,那也没关系,老子最多跟你就一次xìng见面,以后不再见咯!”

阿强现在开着宝马,住着高级公寓,外面还搞了不少的生意,自然是不差这两三千块钱的,不过像他这么贪婪的人,也绝不会嫌钱腥的,所以大方的收下了,然后道:“老板你放心,我保证把最靓最sāo的妹纸叫来赔你!保证你今晚满意而归!”

高富帅兴奋的挥了挥手,仿佛是迫不及待似的。

不多一会儿,阿强就领着几个浓妆艳抹,装扮得十分惹火xìng感的女郎进来了,进来之后就个个sāo首挠姿的媚声叫道:“老板!”

高富帅仔细的审视一些,发现这几个姿sè都属上等,其中一个还是三十六D,双眼立即一阵阵发亮。

阿强就趁势问道:“老板,这几个妹纸你还满意吗?”

高富帅点了点头,“勉强凑合吧!”

阿强就道:“那老板你好好玩,一会儿还有节目表演呢!”

高富帅理也没理,他正忙着左拥右抱上亲下摸呢,哪有闲功夫。

与此同时。

一个不知道哪个包厢走出来的女郎,喝得醉熏熏的在走廊上东摇西晃的走着,跌跌撞撞的她走着走着,一下就撞进了一个至尊包厢。

包厢里,正上演着糜烂yín亂的一幕。

昏暗的光线下,一男两女正在那张长沙发上真枪实弹的混战。

一个只有十**岁的女孩躺在下面,一个年约四十**的中年男人趴在他身上,后面还有一个约二十七八的少妇正在推着这男人的臀部。

三个人身上都是光溜溜的一丝不挂。

正在酣战的三人见包厢的门一开,一个人闯了进来,均是被吓了一跳,慌手慌脚的拿毛巾被摭盖到身上。

直到发现这面容清丽,身着紧身皮衣皮裤的女郎一身浓浓的酒气,醉得不行之后,这才稍稍放了心。

中年男有些不悦的抬头看了看身后**的少妇,“阿媚,你怎么这么粗心,连门都不反锁上!”

那被叫做阿媚的少妇很是委屈,嘟哝道:“我记得反锁了门的啊!”

中年男有些气急败坏的道:“还不赶紧去把门关上!”

阿媚赶紧就去关上了门。

走回来的时候,就推了一把跌卧在沙发上抱着扶手的女人,“哎,你哪个包厢的,赶紧给我出去!”

说着,阿媚就要去扯她。

这女郎却死死的抱住沙发扶手,喃喃的道:“哥,我不要离开你,我不要,你要什么,我都给你,都给你……”

呢喃两句,她又没动静了,显然经是醉得不醒人事。

阿媚又扯了他几把,却又没扯动,这就对中年男人道:“东叔,你等一下,我叫保安把这只醉鸡弄走。”

那中年男人正在兴头上,哪肯退门而出,摆摆手道:“阿媚,不用管她了,反正她也醉成这个样子,赶紧继续,完事了再理她!”

阿媚点了点头,这就再次凑了上来,从后面推起男人臃肿的身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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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二章 生死宿敌

十点半左右。

一辆街跑开到了海上夜总会的门前。

尽管这是一辆街跑,可说穿了就是个马力加大了一点的摩托。

所以门前的西装保安虽然一早就看到了这街跑,但却迟迟没有迎上来,因为这样的走私机车,顶多一万几千块,他自己都买得起。

“轰!”“轰!”“轰!”

开街跑的人仿佛有点斗气似的,见没人上来迎接,连续拧了好几下油门,弄得门前一阵乌烟瘴气。

西装保安沉着脸上来喝道:“干嘛呢,干嘛呢?”

车上下来的年轻男人劈头盖脸的就骂道:“你问我干嘛?我还问你干嘛呢?看见客人来了,也不知道上来泊车吗?”

西装保安愕然的道:“你也是来消费的?”

穿着t恤和牛仔裤的年轻男人骂道:“废话,不来你这消费,我把车开进来干嘛?”

西装保安只好不情不愿的接过街跑钥匙。

年轻男人却jing告道:“哎,你可得把我的车停好了,千万别蹭了,这可是我问人借的,要是刮花了,我可赔不起!”

西装保安哭笑不得的同时,又极度的鄙夷,没钱你跑这里来装什么装啊?这是你这种穷酸来装的地方吗?

当西装保安把车停好回来的时候,发现那年轻人还站在门前,这就把钥匙递还给他。

年轻男人从兜里掏出了两张粉红大钞,递了过来。

西装保安愣了下,随即眼神一亮,立即就要伸手接过。

只是他的手才伸到一半,那两张钞票又刷地一下缩了回去。

年轻男人好整似暇的道:“原本呢,我是想打赏你一点小费的,可我来这呢,是消费的,换句话说呢,我就是来做上帝的,可你竟然把上帝当成是上门讨饭的,别的不说,就冲你这点眼力劲儿就不值得打赏!”

说罢,年轻男人就将那两百块攥回到兜里,施施然的走了进去,留下那脸上一阵红一阵白西装保安呆呆的站在那里。

年轻男人进去之后,抬眼看了看酒吧大厅,一个男人正在台上扛着吉它,撕心裂肺的咆哮着一首无病呻吟的歌,弄得他皱了皱眉,淡淡的扫了全场一眼,这就往电梯走去。

门在电梯门前的两人上下打量一下年轻男人的衣着打扮,这就伸手拦住道:“对不起,楼上是包厢区,普通消费请在一楼。”

年轻男人皱了皱眉,突地就伸出了手,“啪”的一下扇了他一记大耳光。

没等这挨打的保安发作,年轻男人已经喝骂道:“瞎了你的狗眼了,老子就是来包厢消费的!”

这边一起争执,十几个看场子的人立即涌了过来。

年轻男人环顾这些人一眼,淡淡的道:“怎么地?想围殴你们尊贵的客人吗?”

十几人面面相觑,不知该不该动手撵人,赶紧的用通话哭通报了经理阿强。

不多一会儿,阿强就急步走了过来,看清被围在中间的人后,神sè顿时就沉了下来,“严小开?”

没错,这穿着一身地推货,骑着一辆破街跑,大摇大摆的走进海上夜总会的人就是严小开。

严小开抬眼看了看阿强,脸上顿时浮起了笑意,“我道是谁呢,原来是杜子强啊,真是巧了,你也在这里做保安啊!”

围着他的一人就道:“瞎你的眼了,这是我们经理!”

严小开眉头一紧,刷地就抬起了手,虽然没真的打下去,却装说话那人吓得连退了两步。

“呵呵!”严小开笑着放下了手,双眼直盯着杜子强,“打狗看主人面,看在一场老乡的面子上,给你个面子!”

杜子强拉下脸道:“严小开,你是来搞事的?”

严小开佯装吃惊的道:“我靠,你们不是吧,我真的这么像是来搞事的吗?”

杜子强冷哼了一声。

严小开这就上前来,很是亲腻的搂着他的肩膀道:“强哥,你紧张个啥呀,虽然别人说,老乡见老乡,背后打一枪,可我不是,我绝不会像某个王八蛋一样yin险的背后yin人的,我是来消费,来帮衬老乡生意的,你看我多仗义啊!”

仗义你老母!

杜子强心中怒骂,恼怒成羞的挣脱他的手,“你要喝酒随你便,不过我可得jing告你,这里可不是你能够乱来的地方,否则你会怎么死的都不知道。那个谁,过来,给他找个位置,上两瓶啤酒,算我的账!”

严小开笑了起来,“强哥,你是不是太小气了,老乡见老乡,两眼泪汪汪,两瓶酒就把我打发了?”

杜子强道:“你想怎样?”

严小开道:“给我开个最好的包厢,拣最靓的妹纸,上最好的酒!”

杜子强不yin不阳的道:“严小开,这里的消费可是很贵的,你消费得起吗?”

严小开道:“这个你就放心好了!没有钱,我敢进这个门吗?没有能耐,我敢出现在你面前吗?”

杜子强脸上虽然不动声sè,心里却是冷笑不止,既然你主动送上门来了,老子就玩到你死为止。这就打了个哈哈道:“我都忘了呢,听别人说你发了大财,开着几百万的豪车衣锦还乡啊!”

严小开有意刺激他,“对啊,我还顺便举报了一个贪官!”

杜子强一下就火摭了眼,狠狠的盯着他。

严小开佯装怕怕的道:“强哥,你怎么了,你的眼神好吓人啊!”

杜子强yin沉的表情转瞬即逝,皮笑肉不笑的道:“没什么,突然有点走神,把你当成我的杀父仇人了!”

严小开仿佛很吃惊的道:“咦,你爸被判死刑了?”

杜子强的眼神蓦地又是一沉,露出了歹毒的杀意,不过仅仅只是瞬间就恢复了正常,摆摆手道:“不扯别的了,难得咱们在这里见遇见了,咱们今晚就来个不醉不归,走,我带你上包厢去。”

这都能忍,果然是人才!

严小开笑道:“说得好啊!人在他乡比狗还贱,见一面就少一面,以后咱们也不知道有没有机会再见了!”

两人说着,电梯已经下来了。

杜子强挥手示意那些人散去,自己则带头进了电梯。

严小开也随后跟进。

电梯关上之后,刚才还好像有说不完的话一样的两个老乡竟然什么都不在说了。

严小开的脸上带着淡淡的微笑,俯视着透明玻璃外的灯红酒绿。

杜子强的脸臭得像是奔丧一样。

几秒钟之后,电梯到了三楼。

杜子强领着严小开进了一个至尊包厢。

进去之后,严小开大大咧咧的坐到了正中的沙发上,一副唯我独尊的刁样!

杜子强心里就冷哼了一声,死到临头还不知死,行,老子就让你得意多一会儿!这就道:“严小开,你坐一下,我去给你安排些好玩的节目!”

严小开淡淡的道:“行,最好来点刺激的。”

杜子强这就点了点头,然后就退出去了。

等他再次出现的时候,手里已经端了个大托盘,上面放着酒水,还有水果点心一类的东西,后面跟着两个靓丽xing感的女郎。

进门之后,杜子强就冲两个女郎道:“这位是开哥,我同一条村里的,你们两可得给我陪好陪高兴了,他要是玩得快活,我就扣你们的奖金!”

两个女郎心中一禀,赶紧sāo首挠姿的迎上去,一左一右的贴坐到严小开身上,嗲嗲的叫道:“开哥!”

严小开仿佛很享受的应了一声,将两女抱了个满怀。

坐在一旁的杜子强就拿起了瓶xo,倒了两杯,一杯递给严小开,一杯端在手里,“来,严小开,为了咱们能在这里相遇,干一杯!”

严小开接过了酒,并没有喝,只是笑眯眯的看着杜子强。

杜子强就笑道:“怎么?怕我在酒里下药?”

严小开哈哈大笑,笑了一下却突地就沉了脸,“强哥,你这话真是说到我的心坎上了,我还真的怕你给我下药呢!”

杜子强脸上青一阵,白一阵,因他虽然没有酒里下药,可是却在杯子上抹了药的,严小开只要喝了,那他就死定了,不出五秒就会变得人事不醒,到时候门外面守着的那几人就会冲进来,将他装进麻包袋,从后楼梯出去,连夜送到惠城去沉江。

严小开看着他的脸sè,不由又问:“咦,强哥,我只是开玩笑的,难不成真的给我说中了吧?”

杜子强强作镇定的笑道:“严小开你真爱开玩笑,我怎么会给你下药呢?”

“是吗?”严小开突然一伸手,刷地就夺过他的酒,把自己这杯塞进他的手里,“既然这样,那咱们换一杯!来,干!”

杜子强握着那杯jing心为严小开准备的酒,脸sè变得十分的难看。

严小开道:“咦,强哥,怎么了,喝呀!”

这样一杯加料酒,谁喝就谁完蛋,杜子强怎么可能傻到喝下去呢!

骑虎难下的他脸sèyin沉沉的坐在那里,握着酒的手也微微发颤,双眼却死死的盯着严小开。

严小开目光缓和的迎视着他,脸上带着淡淡的微笑。

两人的目光在空中交碰,仿佛有一道无声无sè的电流激shè出火花。

两个陪酒女郎一进门就感觉这包厢里的味儿不才对劲,这两人明里虽然谈笑风生,暗里却针锋相对,哪里像什么老乡,反倒像有着血海深仇似的。

这会儿看见两人一瞪上眼有,两女就更是心惊肉跳,感觉要出什么事的两人实在忍不住了,互对一眼,双双站起来,仿佛逃似的离开了包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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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三章 没有最嚣张只有更嚣张

“砰!”的一声脆响。

杜子强将手中的酒杯重重的顿到桌上,杯碎酒溅,弄得满桌都是酒水与玻璃碎片。

听到响声,门外候着的几人立即就冲了进来。

有趣的是,其中一人还拿着一个黄sè大号麻包袋。

看到两人安静的坐在那里,几人均是滞了滞,愣愣的站在那里,退也不是,扑上来也不是,最后只能齐齐的站到杜子强的身后。

杜子强没有理会他们,只是紧紧盯着严小开,沉声喝道:“严小开,你不是来喝酒,是来找茬的吧!”

严小开笑了,“强哥,你到现在才看出来吗?这也太迟顿了一点吧!”

杜子强冷声道:“你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吗?敢来这里找茬,我看你是活得不耐烦了么?”

严小开左右看看,反问道:“这是哪儿?不就是个乌烟瘴气蛇鼠聚集的脏场子嘛!我虽然未必有钱买得下,但只要我喜欢,分分钟都可以砸掉!”

这话实在是太狂了,这厮也实在是太目中无人了,比那个开着宾利来的高富帅还要装逼,还要**!

杜子强恨不能立即扑上去,将他生生给活斯了,剁成肉酱去喂狗!

可是当他想到正在另一个至尊包厢里风流快活的大老板,他又发作不得,因为大老板刚才已经jǐng告过他了,别把私人恩怨带到夜总会里来。

更何况,这个废柴严小开也今非昔比,下午找了三十多号人围砍他都伤不了他一根汗毛,何况现在自己只有十来个人呢?

“严小开,我最后一次jǐng告你,在我没有发作之前,你立即给我滚出去!”

严小开道:“不然呢?”

杜子强yīn狠狠的道:“不然这里就是你的葬身之地!”

严小开冷笑不绝,“强哥,你有什么本事让我死在这里?不夸张的说,凭我今时今rì的能耐,你这个破地方,我想来就来,想走就走,谁也甭想留住我,但谁也甭想赶我走!”

杜子强终于被这厮小母牛来大姨妈牛b哄哄的语气刺激到了,霍地站起来道:“你现在就给我滚出去,我这里不欢迎你!”

严小开往后一昂,摆了个更舒服的坐姿,淡淡的道:“我要是不滚呢!”

杜子强yīn狠狠的道:“那就被怪我不客气了!”

严小开好整似暇的问:“怎么个不客气法?叫人来撵我出去?你撵得动吗?”

杜子强被气得吹胡子瞪眼,可又不得不承认他说的是事实,他要不想走,自己真的撵不动他。

直到这会儿,他才开始头痛了,因为他万万没想到以前懦懦弱弱窝窝囊囊的废柴严小开竟然耍起了无赖!

严小开看着他脸sè变来变去,不由笑问:“哎,强哥,你该不会是想着报jǐng吧?”

他这么一说,杜子强心中还真是一动,立即就掏出了电话。

严小开吃惊的道:“哟,你还真报jǐng啊!”

杜子强理也没理他,径直就拨通了四条派出所所长的电话,“黄哥,我这里有个人闹事,麻烦你派几个人过来处理下好吗……你就在附近?你亲自带人过来?好,那再好不过了!”

在他挂上电话的时候,严小开竟然也点头道:“我也觉得这样再好不过,省得我一个一个收拾了!”

杜子强大笑不绝,“哈哈,这都死到临头了,还想收拾别人,真是无知,可笑,幼稚,不知所谓!”

严小开愣了一下,“咦,你怎么把我的话给抢了呢!”

杜子强怒得不行,“你等着,一会儿jǐng察来了,我要你好看!”

严小开淡然一笑。

没多一会儿,一阵急促的jǐng笛声远远响了起来,一辆jǐng车极快的开到了海上夜总会门前,从车上下来五个jǐng察。

已经接到杜子强通知的保安赶紧的将他们领上了严小开所在的这个包厢。

进门,一个面带红光,散发着酒气的jǐng官就喝道:“强仔,谁敢在你的地盘上整事?告诉我,我非扒了他的皮不可!”

杜子强立即跳起来,指着严小开道:“黄哥,就是这个鳖孙!”

被称作黄所的jǐng官yīn沉的扫了严小开一眼,立即就对跟在后面的手下喝道:“上,给我拿下!”

几个jǐng察立即就要扑上来。

“慢!”严小开突地一下就站了起来,目光直视着这名jǐng官,“你就是和杜子强很有交情的那个四条派出所所长黄宇科?”

黄宇科愣了一下,“你认识我?”

严小开道:“听说过你的大名,这个场子是你罩的?”

黄宇科jǐng惕的道:“是又怎样,不是又怎样?”

严小开淡笑一下,“没什么,就随便问一下罢了!”

黄宇科有些莫名其妙,“你到底是谁?”

严小开指了指杜子强,“他没告诉你吗?我是他的老乡,发了点小财,想来和他叙叙旧,没想到他这样对我!”

杜子强立即就道:“黄哥,你别听他胡说八道,他是我的老乡不错,但他绝不是来跟我叙旧的,是来跟我挑事的!”

黄宇科看了杜子强一眼,据他所知,杜子强是海源的一个贫困县里走出来的,他的老乡,自然也是个乡巴佬,再有能耐也是有限公司,回头又看一眼,自己带来的几个都是心腹,这就立即冲严小开喝道:“王八蛋,你竟然敢来这里找强仔的茬,看来你真的活腻歪了。老实告诉你也不怕,这个场子就是我罩的,你敢在这里惹事,你TM就是自找没趣。我非让你进去蹲上三五个月不可。”

严小开仿佛被吓了一跳似的,“我就来这里喝一点酒,我也没犯事,你凭什么抓我?”

黄宇科冷笑不绝,“这一片都是我的辖区,这里由我说了算,我说你犯了事,你就犯了事!”

严小开气愤得不行,“你这不是滥用职权吗?”

黄宇科又笑了,“嘿嘿,我就滥用了,你能怎样?咬我?”

严小开浑身哆嗦的道:“就你这样儿,也配做jǐng察?”

“我配不配,你说了不算。但将不将你关进去,却是由我说了算。就冲你刚才那句话,我就得让你进去蹲上一年半载不可!”黄宇科说着,这就转过头对杜子强道:“强仔,这件事哥给你做主了。这鳖孙我会带回去好好修理的!”

杜子强眉开眼笑的道:“黄哥,谢谢了!“

“是兄弟就别说这两个字!”黄宇科一摆手,很义气的道:“行了,不说那么多了,你们几个,还愣着干嘛,给我把这个王八蛋铐起来。”

他身后的几名jǐng察立即就要再次扑上!

“我看谁敢?”严小开后退一步,冷冷的盯着黄宇科道:“黄所长,我看你到现在还没搞清楚我是谁吧?”

黄宇科嗤之以鼻的道:“你还能是谁,不就是个乡巴佬吗?少跟他废话,上,给我拿下!”

严小开没有再反抗,只是任由银晃晃的铐子落到手上,脸上带着冷笑的道:“黄所长,你相信吗?这铐子给我上了,一会儿你得亲自给我解下来!”

黄宇科没想到这厮到了这会儿竟然还敢嘴硬,跨前一步,就想赏他一记耳光。

严小开腰杆笔直的挺立在那儿,两眼紧紧的盯着他,“黄所长,你是不是先考虑清楚,再决定要不要打我这记耳光呢!”

不知道怎么的,对上严小开那双坚毅自信又深沉锐利的目光,黄宇科的手竟然就滞了一下,眼中浮起了疑惑之sè,这小子不就是个乡巴佬嘛?哪来的淡定与自信呢?

一时间,黄宇科的手就停在半空之中,转头看向杜子强,脸上的神sè表情明显是在问:你确定这人真的是你那穷乡下的老乡吗?

杜子强却是不管三七二十一,突地扑了上来,拳就要朝严小开脸上打去。

严小开虽然双手被铐,但双脚还是zì

yóu的,猛地一抬腿,疾快无比的踢向他的腹部,一脚就将杜子强整个踢得倒飞了出去。

看着摔落到墙脚的杜子强,严小开淡淡的道:“杜子强,看在一场老乡的份上,别说我不给你机会,现在,你立即给我跪下,磕三个响头,然后立即滚出深城,我可以当下午你叫人来砍我的事情没发生过。你爸和你哥去坐牢虽然是他们自己咎由自取,但起因却是在我!”

杜子强猛地爬起来,怒吼着又要向严小开扑过来。

只是他还没扑到,一人就猛地拦住了他。

让杜子强意外的是,拦住他的这人竟然是黄宇科黄大所长!“黄哥,你放开我!”

黄宇科果然放开了他,只是一把将他推到了后面,指着严小开问他,“强仔,这个人和下午在你那出租屋里的搅事的是同一个人吗?”

杜子强点头,“对,就是这个王八蛋!”

黄宇科顿时就气急败坏的骂道:“强仔,我草你老母,你怎么不早说是他,我被你害死了!”

杜子强被骂得一头雾水,喃喃的道:“黄哥,这,这是怎么了?”

黄宇科理也没理他,而是走回来,怯怯的有些不太确定的道:“严,严少?”

严小开冷哼一声,“黄所长,看来这会儿你终于记得陈东明跟你说的话了。我还以为你得了老人痴呆,真的那么健忘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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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四章 没有最阴险只有更阴险(上)

面对严小开的冷嘲热讽,黄宇科不但没发作,反倒恬着脸小心的赔着笑。

“严少,真的对不起,我不知道是你,真的。如果我知道,我绝不会……”黄宇科语无伦次,说到最后只能道:“我,我先给你把手铐打开。”

严小开没有动,任由他将手铐解开,完了之后才冷笑道:“黄所长,我刚刚说的话你还记得吗?”

这铐子给我铐上了,一会儿你得亲自解下来。

言犹在耳,没想到立马就兑现了。

打脸!

**裸的打脸啊!

黄宇科的脸上仿佛真的被打了一般,红一阵,白一阵,可是想起这位爷和那位尚大小姐的关系,不但一点也发作不起来,反倒是喃喃低声道:“对,对不起!”

严小开摇摇头,“黄所长,看来你的脑袋又不灵光了,对不起有用的话,还要你们这些jǐng察来干嘛呢?”

一旁的杜子强瞧着这急转直下的一幕,彻底的呆住了,他猜不中开头,可多少好像猜到结尾了,只是他怎么也想不通,黄宇科的态度怎么突然间就一百八十度的转变了。

“黄哥,你,你这是干嘛啊?”杜子强上前来拽了拽了黄宇科,指着严小开道:“他就是个乡巴佬,虽然有一点钱,可充其量就是个暴发户,他有什么能耐,你干嘛要……”

“你TM闭嘴!”黄宇科一把就将杜子强推到了边上,指着他骂道:“都是你害我的,都是你,一切都是你惹出来的!”

杜子强:“……”

严小开重新坐了下来,翘起二郎腿,兴致很好的看着眼前狗咬狗的一幕。

黄宇科指着杜子强破口大骂,一直骂到杜子强不敢吭声了,这才回到严小开跟前,讨好的道:“严少,我,我已经骂过他,你就消消气,咱们坐下来,好好的谈谈……”

严小开接口道:“然后大事化小,小事化了是吧?”

黄宇科干笑着,却什么也说不出来。

严小开冷哼了一声,“黄所长,你想得倒是挺美的嘛!”

黄宇科讪讪的道:“那,严少,你到底要怎样嘛?”

严小开伸手一指杜子强,“刚才的时候,我给过他一个机会,可是他没有珍惜。所以他会有怎样的结果也不能怪我。现在,我一视同仁,我也给你一个机会,如果你照办了,我可以饶了你!”

黄宇科忙道:“严少,你请说,你请说!”

严小开道:“把这个场子给我封了!”

黄宇科大吓了一跳,“这,这……可驶不得。”

严小开冲他冷笑一下,不再说什么。

黄宇科接着弱弱的问:“那,那要封多久?”

严小开道:“刚刚你说要关我多久来着?”

黄宇科脸上一白,“……三,三五个月!”

严小开道:“咦,我怎么听着你说要关我一年半载的。怎么就变成三五个月了呢?好吧,就当我听错了。那你就将这个场子封个三五个月吧!”

黄宇科的脸sè一下变得铁青,“严少,你这……也太强人所难了吧!”

严小开哈哈一笑,问道:“你做不到?”

黄宇科摇头,“这是个正规场所,我有什么理由封这么久呢?”

严小开又笑了,“先不管这个场所正不正规,我先问你,你记得你刚刚说的话吗?你不是说这个地头是你的吗?这里的事都由你说了算的吗?”

黄宇科被噎得哑口无言,“……”

严小开坚起了一根手指,“我的耐心很有限,我只数一声,你答应就答应,不答应就拉倒!”

黄宇科:“……”

“一!”严小开数了一下,黄宇科没有反应,他就摊了摊手,叹口气道:“黄所长,机会我给过了你,可是你和杜子强一样都不珍惜,那我就真没什么办法了!”

说完,严小开就没再理他们,而是拿起桌上的那瓶XO,就着瓶口慢悠悠的喝起来。

场中死静一片,只有严小开浅浅的匝嘴声。

只不过才静了一下,下面就传来了动静。

杜子强挂在耳朵上的通话器也同时传来了声音,“强哥,不好了,不好了,外面来了好多jǐng察,天啊,他们冲进来了!”

杜子强被吓了一跳,急步走到窗前向下看去,只见夜总会的门口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突然来了三十几辆jǐng车,将整个夜总会团团包围了起来。

这些jǐng车没有亮jǐng灯,也没有鸣jǐng迪,敞开着车门的jǐng车上,正有数不清的jǐng察从车上跳下来,涌进海上夜总会的大门。

如此阵势,可把杜子强给吓呆了,因为这些jǐng察竟然来得毫无预兆,事先他也没收到任何风声,尤其让他害怕的是,高级包厢和至尊包厢还在开着嗨包,除了大老板的那个包厢外,恐怕另外几个本地的土豪也在包厢里和佳丽们玩着实战呢!

想到这些,杜子强立即就掀开了墙壁上一副油画,油画背后有一个红sè的摁扭,伸手猛地摁下去。包厢里立即传出一阵一阵“bi”“bi”“bi”的剧烈躁音。

这个摁扭每个包厢都有,一旦摁下,所有包厢都会发出这种声音,但这不是闹钟,也不是消防走火声,而是特殊jǐng报声。

在包厢里里陪酒陪侍陪嗨的佳丽在听到这种声音的时候,将会立即清理战场,仅需要几秒钟,就可以处理干净,同时也可以将自己与客人藏进隐蔽的暗房中躲避检查。

jǐng察冲进大门,不管是从电梯还是从楼梯上来,最少也得三四十秒,有这个时间,训练有素的佳丽们肯定早已经收拾完了战场,带着客人躲进暗房了。

摁完了jǐng报,杜子强大松了一口气,眼角的余光瞥到严小开冲他笑,立即就指着他喝问道:“这些jǐng察是你找来的?”

严小开摊了摊手,语气平缓的道:“作为一个良好市民,看到有不法行为,就该热心举报。只有人人行动起来,打击罪恶,我们这个社会才会变得更美好更和谐!”

美好尼玛。和谐尼玛。明明是要将我一把玩死,还扯这种鳖犊子玩意儿?

杜子强冷笑不绝的道:“你以为这样就可以将我玩死吗?”

严小开有些冷酷的道:“玩不死你,也能玩残你,你信吗?”

杜子强哈哈大笑,“见过天真的人,可没见过像你这么天真的,一会儿张大眼睛,好好瞧着吧!”

严小开道点头,“笑到最后的才是赢家,我希望你能一直这样活泼可爱的笑下去。”

杜子强:“……”

被当成空气一般的黄宇科黄大所长脸sè极为复杂,最后只能道:“严少,你这又是何必呢?”

严小开又叹了一口酒,这才道:“黄所长,人嘛,都是逼出来的。而我这样做,却是你们逼出来的!”

黄宇科:“……”

jǐng察很快控制了一楼,二楼,然后就到了三楼的至尊包厢。

只是破门而入之后,发现每个包厅里虽然都杯盘狼藉,可是几乎全都空无一人,只有其中一个包厢里面有个仿似醉得人事不醒的女郎趴在沙发上,再剩下一个,那就是严小开这个包厢了!

一名jǐng官领着大批jǐng察搜索过来后,看到里面的严小开和杜子强,那jǐng官就问严小开,“你不是说这儿有人从事婬秽表演,并有人吸毒吗?”

严小开正想说话,旁边的杜子强就道:“阿sir,他这是诬蔑,我们这里这是正规场所,没有不法行为。“

那jǐng官问道:“你是谁?”

杜子强道:“我是这个海上夜总会的总经理杜子强,全权负责这里!”

至于黄宇科黄大所长,看到这名jǐng官的时候,已经彻底吓呆了,直到这jǐng官看向他的时候,他才心中一禀,弱声的唤道:“楚局长。”

不错,眼前这名高级jǐng官就是楚汉中楚副局长,接到严小开的电话的时候,他原本是不想来的,可是想到他和尚欣的关系,最终只能有些无奈的领着缉毒大队前来。

因为他不来的话,严小开打电话给尚欣,他也非来不可的,与其惊动上面那些大佬,那还不如自己干脆主动一些呢?

楚汉中看见包厢里竟然有几个jǐng察,也感觉很意外,这就冲那名主动称呼自己的jǐng官问:“你是哪个单位的。”

黄宇科道:“我是四条派出所的所长黄宇科。”

楚汉中皱起眉头道:“你在这里干什么?”

黄宇科脸上一窘,“我……”

杜子强得知眼前这人竟然是市局的副局长,脸sè大变,不过最后还是镇定了下来,因为市局来的又怎样,缉毒大队又怎样,只要抓不到我违法经营的证据,天皇老子来了都一样!

想到这儿,不由就冲严小开冷笑一声,你以为认识个副局长就能把我玩死吗?真是天直可笑,愚昧无知!

严小开反而冲他诡异的一笑,虽然什么话都没说,但那表情神sè却无一不在告诉杜子强:你死定了!

看见他淡然自若的样子,杜子强微愣一下,心中隐隐涌起不好的预感。

果然,这个念头还没完,严小开已经站了起来,“楚局长,这位黄所长是来逮捕我的,他和这个杜经理勾结,给这个从事不法经营的夜场充当保护伞。”

黄宇科被吓了一跳,尽管严小开说的是事实,可这个罪名要是坐实了,自己不死也得蹲大牢,所以赶紧的道:“不是的,他这是诬蔑我,楚局长,我和这里完全没有关系,而且这里也是个正规场所,没有不法行为。我之所以出现在这里,那是因为有人报jǐng,称这里有人闹事,我才赶过来的……”

他的话还没完,严小开已经掏出了手机,打开了时长为十分钟的录音,一段对话立即响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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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五章 没有最阴险只有更阴险(下)

“……王八蛋,你竟然敢来这里找强仔的茬,看来你真的活腻歪了。老实告诉你也不怕,这个场子就是我罩的,你敢在这里惹事,你TM就是自找没趣。我非让你进去蹲上三五个月不可……”

“……我就来这里喝一点酒,我也没犯事,你凭什么抓我……”

“……这一片都是我的辖区,这里由我说了算,我说你犯了事,你就犯了事……”

“……你这不是滥用职权吗……”

“……我就滥用了,你能怎样?咬我……”

“……就你这样儿,也配做jǐng察……”

“……我配不配,你说了不算。但将不将你关进去,却是由我说了算。就冲你刚才那句话,我就得让你进去蹲上一年半载不可……”

录音播放到这里,严小开就摁了暂停键,淡淡的问黄宇科,“黄所长,现在你怎么说?”

黄宇科脸如死灰,嘴唇蠕着,喃喃的连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我,我……”

楚汉中一声冷哼,指着黄宇科道:“来人,把他先给我带下去。”

几个jǐng察一涌而上,将黄宇科给押了下去。

他被带走之后,严小开这才道:“楚局长,请跟我来,我带你去看一场jīng彩好戏。”

说着,他就率先走出了包厢,楚汉中跟在后面,杜子强也被几个jǐng察押着走出去。

到了走廊上,严小开左右数了一下,然后就推开了右边第三个包厢的门。

包厢里面,大屏幕数字电视还在播放着劲爆的音乐,桌上杯盘狼藉,地上的酒瓶和垃圾随处可见,显然在不久之前,这里还有不少人在这里寻欢作乐,无比热闹。

楚汉中左右看了看,发现里面一个人都没有,这就指着空荡荡的包厢问严小开,“小开,你带我来看什么?”

严小开道:“带你来找他们违法经营的证据!”

楚汉中:“嗯?”

“楚局长,别急!”严小开掏出了手机,拨了一个号码后道:“好戏,马上就上演!”

随着他的电话拨出,手机铃声就响了起来。

不过好像是来自隔壁,两名jǐng察立即扑到隔壁的包厢,发现里面空无一人,手机铃声却仍然在响!

众人十分的纳闷,仔细的寻找一阵,发现手里铃声竟然在墙壁里面。

楚汉中有些不解的问严小开,“你打了谁的电话?”

严小开道:“我派来这里的线人!”

杜子强闻言,脸sè骤变,因为他突然想到了这个包厢的顾客。

果然,电话的铃声未止,靠最里面的墙劈上突然开了一道门。

原来那面墙有一半是用石膏做的,虽然表面看起来一模一样,其实却是可以活动的。

昏暗的光线里,一人从里面走了出来。

透过昏暗的光线,发现里面是一个小房间,房间中间还摆了一张床,床上坐着班莺莺燕燕的女人,有的衣衫不整,有的索xìng就光着。

首先走出来的一人,一手端着个托盘,一手拿着手机,手机铃声就是从他手里发出来的。

看清这人的面容之后,杜子强的心就登时冷了半截,因为此人竟然是那个开着宾利,十分豪爽,也十分装逼的高富帅。

这高富帅一看见严小开,立即就迎了上来,满脸菊花似的笑意,邀功似的把手中托盘里盛着的粉末与手机递给了他,“哥,你看,我拿到证据了,这些K粉是这位强哥给我的。手机里面有我拍下他们提供脱主舞表演,裸陪的证据!”

严小开拍了拍他的肩膀,赞扬的道:“小铭子,好样的!”

毫无疑问,这名装逼高富帅就是西门耀铭。

一瞬间,杜子强什么都明白了。

这一切都是严小开安排的,气急败坏的他顿时就忍不住怒吼一声朝严小开扑了过去,“王八蛋,你TM敢yīn我!”

只是他的身形才一跃起,一名jǐng察已经刷地横出一脚,“叭”的一下将他绊倒在地,另外几名jǐng察瞬间一涌而上,将他死死的摁倒在地。

西门耀铭则耀武扬威的走了过来,一脚踢到他的头上,“yīn你?yīn你不是给面子你么?杂碎,竟然敢在老虎头上拔毛,真是不知死活!”

被摁得死死的杜子强立即咆哮鬼叫着挣扎起来。

“退后!”一名jǐng察立即指着西门耀铭喝道,后面的两名jǐng察甚至要扑上来铐他。

西门耀铭忙摆手道:“哎哎,我可是好人,为了给你们jǐng方拿证据卧底进来的。你们可不能好赖不分啊,而且那些K粉我一点也没吸,不信一会儿可以验尿!”

“小铭子,紧张什么!”严小开走上前来,拍一下他的肩膀,然后对楚汉中道:“楚局长,这是我的朋友!”

楚汉中点了点头,那几个yù扑上去的jǐng察就停了下来。

严小开把托盘和手机递给了楚汉中。

楚汉中看一眼托盘里的粉末,用小指勾起一点,嗅了一下,然后塞进嘴里,感觉一下就吐了出来。

尽管他什么都没说,可任谁都能从他的表情神sè中看出,这就是K粉无疑。

楚汉中把托盘交给一个下属,又打开了手机,不多一会儿就找到了西门耀铭偷拍下的视频。视频一打开,不堪入目的yín糜画面便出现在上面。

在楚汉中看完了视频,将手机交给下属的时候,严小开又道:“楚局长,我还有个朋友,他也卧底进来了,咱们去找他吧!”

楚汉中微微有些惊讶的看了眼严小开,点了点头,跟着他走了出去。

出了走廊,严小开就走到了最尽头的那个包厢门前,推门走了进去。

这个包厢,明显要比刚才那个还要乱一些,因为除了杯盘狼藉外,沙发上还散落着一些女人的内衣裙子等物,尤其让人惊讶的是地上还有一个已经用过的避孕套。

不过这个包厢里,却并不是空无一人的,一侧的沙发上,一个身穿着皮衣皮裤,披着长发的女廊趴卧在那里,头朝里,屁股朝外,像只鸵鸟一样。

看到她这模样,严小开忍不住笑了起来,然后清咳了一声,喝道:“上官!”

那女郎仍然趴在那里,一点反应都没有。

楚汉中等人被弄得有些莫名其妙,这女郎酒气熏天,显然已经醉死了,哪还能答应你呢?

西门耀铭忍不住了,大步走上前去,抬起一脚就朝女郎的屁股踢去,嘴里骂道:“二货,叫你还装!”

脚还没踢到,那原本仿佛已经人事不醒的女郎刷地就弹了起来,摆开架势道:“贱人,是不是要打架!”众人被弄得一愣,脸上有些啼笑皆非之sè。

女郎看到严小开,放下架势赶紧的凑上前来,“哥!”

严小开点了点头。

女郎就从身上掏出了一部黑sè的手机,“这个包厢刚刚正在打真军,那老东西真没用,还要人从后面推,我通通都拍下来了!”

严小开笑道:“好,做得不错。”

女郎这就得意的冲西门耀铭瞥了一眼,然后笑了起来,不过看见那些jǐng察怪异的眼神,“看什么看,没看过卧底啊!”

一班jǐng察:“……”

女朗伸手往鼓涨的胸部里一探,摸出了两个面包,正准备啃的时候,发现那班jǐng察还在看他,不由又道:“看什么看,没看过男扮女装啊!”

一班jǐng察:“……”

不用问,这个男扮女装的卧底就是上官云尘。

出现在至尊包厢区的男人或许引人注目,可是打扮得xìng感妖艳的女人却是随处可见的,所以扮女人已经到了以假乱真地步的上官云尘轻而易举的就混了进来,拿了一瓶酒往身上随便淋了几下,那就变成酒气熏天了。

严小开打开手中的视频,看了几眼,这就递给了楚汉中。

楚汉中看过之后,眉头就皱了起来,问一旁的上官云尘,“视频中的人呢?”

上官云尘朝最里面的那面墙指了指。

楚汉中这就冲后面的两个下属使了个眼sè。

两名jǐng察立即扑了上去,伸手在墙上敲了几下,确定了薄厚之后,其中一个就飞起一脚。

“嘭!”的一声,薄薄的石膏墙被踹开了一个洞。

两人几下就将门给弄开,冲了进去,不大一会儿就从里面揪出了两女一男,这三人都是光着的。

那中年男人被揪出来的时候,虽然光着身子,可嘴里还呱噪的叫个不停,“干什么,你们干什么?”

其中一个jǐng察喝道:“你问我们干什么?我还问你们在干什么呢?”

中年男人道:“我是这里的老板,这两个都是我的职员,我和她们寻欢作乐,碍着你们什么事了?”

楚汉中疑惑的问:“你是这里的老板?”

中年男人傲气的道:“不错!”

楚汉中又问:“你叫什么名字?”

中年男人道:“周永东!”

楚汉中回头看了一眼跟在身旁的下属。

那jǐng察立即附耳低声道:“局长,这里的法人代表就叫周永东!”

楚汉中毫无表情的脸上终于浮起了笑意,“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你在这里最好不过了,省得我费事去抓捕,来人,把他给我铐上。其他人把包厢里的暗格全都打开!”

一班jǐng察立即分头冲进了其余的包厢。

不多一会儿,藏在暗格里的男男女女全都被带到了走廊上,与此同时,别的jǐng察还在杜子强的办公室里搜出了大量K粉,管制刀具,以及四把仿制式枪枝,子弹若干。

这些铁证,不但足以查封海上夜总会,也足够将杜子强,周永东,以及那个黄所长送进牢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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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儿子生病了,发烧不退,我也没有一点儿状态。今天已经去医院折腾一天。明天可能会断更。请大家谅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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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六章 一锅熟与大项目

市局出动的缉毒大队,一共在海上夜总会带走二百多人。

严小开,上官云尘,西门耀铭一等也作为主要证人被请了回去。

到了jing局之后,原来在海上夜总会一楼酒巴的顾客被查验身份证,现场进行尿检,yinxing的回家,阳xing的留下。

其它包厢的顾客与及海上海总会的佳丽员工等等,他们就没有这么幸运了,每一个都被分开单独录口供。

至于海上夜总会的管理层与负责人,例如杜子强,周永东一等,则是当场被收押。等待他们的必将就是法律的严惩。

直到被关进了市局的小黑屋,杜子强才终于明白,严小开没有和他开玩笑,他真的有本事弄死自己,就算不弄死,也能将自己玩残。

不过此时此刻,他没有悔意,有的只是无比怨毒的仇恨,他要报仇,为了父亲,为了哥哥,也为了自己。

然而要谈报仇,他首先得从这里出去。可是一担被收押,被判刑,还在保释期的自己将永远不会有机会。

想到这里,他立即趴到了铁门的小窗上,向外张望一阵后,发现jing察都在十米开外的地方,这就赶紧的缩进墙角,蹲了下来,掏出自己发现苗头不对就事先藏进袜子里的手机……

这个时候,严小开等人已经配合着jing方,录完了口供,并拿回了各自的手机。

离开的时候,是楚汉中亲自送他们的。

不看僧面看佛面嘛,既然看了佛面,那就把戏做足全套,这是楚汉中一惯的为人准则。

走到市局门口的时候,严小开示意上官云尘和西门耀铭先上车,自己则停下来对楚汉中道:“楚局长,谢谢你了!”

楚汉中摇头道:“这个事说不上谢不谢的,打击犯罪,原本就是我的职责范围。要说谢,那是应该我谢你才对。要不是你的热心举报,我们也不知道有这样一个黑窝及这么一个犯罪团伙的存在。你们的行为,是值得褒奖的。”

严小开顺势就道:“那有奖励不?”

奖励?

奖励你个锤子!这么一点破事,弄得我三更半夜不得安宁,你还想要奖励?

楚汉中心中虽然嘟哝不停,嘴上却道:“明儿我问问宣传科那边,有奖励的话,我就通知你!”

严小开笑笑,“楚局长,我开玩笑的。不过这件事嘛,有一个人也是出了很大的力的。”

楚汉中:“哦?”

严小开道:“四条派出所的副所长陈东明,他顶着很大压力,给我们揭露这伙罪犯提供了很大帮助,因为要不是他的话,我在下午的时候就被那位黄宇科所长关进小黑屋了!”

尽管严小开说得很婉转,但楚汉中一下就明白了他的意思,虽然心里有些不太满意,但黄宇科明显是没办法回去工作的了,四条派出所却不能没有人主持,副所长上来顶替,那也无可厚非,于是就点点头道:“陈东明?嗯,这个名字我记下了!对了,尚小姐那边怎样了?”

严小开道:“前两天和她通了电话,说是她的爷爷还在生病,她要在床前服侍,估计一时半会儿不能回深城。”

楚汉中微微有些动容的道:“严老爷子病情很严重吗?”

严小开点头,“好像是挺严重的!”

楚汉中道:“希望严老爷子能平安无恙吧!”

严小开道:“我也是这样想的!”楚汉中道:“那就先这样吧,已经很晚了,你们……”

“等一下!”严小开忙道:“楚局长,其实刚刚见你的时候,我就想对你说几句话的,但又一直没有合适的机会,也不知道该不该说!”

楚汉中大方的道:“没事,你说吧!”

严小开道:“你一进门的时候,我就看到你的眼角鱼尾纹红光初现,鼻梁根部凹陷处滋润发亮,最近应该是走桃花了吧!”

楚汉中脸上一窘,“这个……”

严小开又接着道:“可是你的印堂却不亮,隐隐又透着晦暗之sè,似有凶光笼罩,所以这应该不是桃花运,而是桃花煞,恐会遇灾破财。”

楚汉中:“……”

严小开挥了挥手,“楚局长,言尽于此,请多加小心,我先走了!”

看着他上车的背影,楚汉中好一阵才终于挤出了三个字:“神经病!”

这件事,就这样暂告一段落了。

离开市局的时候,上官云尘是骑着他那破街跑离开的,西门耀铭则用宾利送严小开回家。

坐在副驾驶座上,看着夜sè未央的深城。严小开的心情还算是轻松愉快的。

杜子强贩毒藏毒,私藏枪枝,又参与违法经营,加上之前还有前科,这回被关进去,不坐上个十来年恐怕是出不来了。

至于他的老板周永东,还有那个什么所长黄宇科,没办法,只能怨他们倒霉了,谁让他们要跟杜子强这样的人搅和在一起呢!

今晚,应该能睡个好觉了吧!

想到睡觉,他自然而然的想起了女人,想到女人,钵兰街那个神秘风sāo又犀利变态的女人就跃入脑海。

好心情,也在想到她的同时大打了折扣。

收拾几个杂碎,自己虽然手到擒来,可是一山自有一山高,强中还有强中手,面对那些真正的绝顶高手,自己却是不堪一击啊。

sāo年,未来的路还很长,一定要发粪啊!

严小开如此暗暗的督促自己。

一旁开车的西门耀铭见严小开上了车之后就一言不发,脸sè沉沉的,仿佛有什么心事一样,不由就问道:“哥,你在想什么?”

严小开也不隐瞒,坦言道:“在想那个女人!”

西门耀铭道:“你是说那个被老混球开處的女人吗?哥,如果是她的话,我劝你还是别想了,他们一个愿打一个愿挨,没有什么好痛心的,虽然那样一个黄花闺女被一头动不了的老牛糟蹋确实让人可惜。可社会就是这么现实,你要是真那么稀罕处女的话,我也可以花钱给你找几个的。”

严小开狂汗,“我是说钵兰街的那个神秘女人!”

西门耀铭恍然,“哦!你说的是那个女人,她有什么好想的,这个世上高人多了去了,没有什么了不起的!吃点亏,就当赚经验呗!我玩网游的时候被骗子骗了,就是这样安慰自己的。”

严小开无爱的道:“难道你喜欢自己被一个女人骑在身上。”

西门耀铭双眼一亮,“喜欢啊,我最喜欢那样的姿势了!”

严小开:“……”

西门耀铭则无耻的嘿嘿笑了起来。

严小开一巴掌拍到他的后脑上,止住他猥琐的笑后才问道:“来深城找到什么好项目了没?”

西门耀铭手道:“看中了一块地方,想搞下来做农庄,专门吃螃蟹的。不过这深城的地价十分可怕,也不知道能不能谈下来。另外明后天约了几个水产商见面,谈螃蟹的事情。下下个礼拜会有个海鲜美食展,我准备弄下几个展销位做我们的螃蟹,先把螃蟹推广出去,然后给我们的螃蟹弄个商标。”

严小开道:“除此之外呢?”

西门耀铭摊了摊手,“没有之外了,这就是全部!”

严小开沉吟了一下,道:“我倒是有个项目。”

西门耀铭眼神一亮,忙问:“什么项目?”

严小开摇头,“你还是先忙完手上的事情再说吧!”

西门耀铭急巴巴的道:“哥,你赶紧说啊!”

严小开淡淡的道:“这个项目不急的。”

西门耀铭郁闷的道:“哥,你这说一半不说一半的,你不是存心钓我胃口吗?”

严小开笑笑,“那就钓一下你的胃口呗!”

西门耀铭道:“哥,你是不是又想出养什么海鲜的决窍?我猜猜,这次是鲍鱼对不对?你不知道,我最喜欢吃鲍鱼”

严小开愕然,“你不是说最喜欢吃螃蟹的吗?”

西门耀铭道:“可是我更喜欢吃鲍鱼!不管是干胞,还是湿鲍,不管是海鲜,还是女人身上……”

“打住!”严小开头巨寒,忙叫了一声,摇头道:“不是鲍鱼。”

西门耀铭眼神又一动,“难不成是三文鱼?哥,我前几天看新闻,有人在餐厅在卖活的三文鱼。生意可火爆了。你不知道,三文鱼基本都是进口的,几乎都是冰冻的死鱼,活的还没多少人卖呢!你要是也能弄的话,咱们就发了!”

严小开摇头,“我不会这个,我说的项目也不是水产!”

西门耀铭愣了一下,“哥,那到底是什么?你别卖关子了行吗?”

严小开神秘兮兮的道:“佛曰不可说,不可说啊!”

西门耀铭郁闷了,“哥,不带这样玩人的吧!”

严小开笑而不语。

西门耀铭只好退而求其次的道:“那这个项目前景大不大?”

严小开点头,“大到你难以想像!”

西门耀铭道:“那投资要多少?收益有多少?”

严小开道:“投入的话,应该不用太多,有个七八千万应该足够了,至于收益嘛,目前我还不好估算,也许三五亿,也许三五十亿,那要看到时怎么cāo作了!”

西门耀铭听得目瞪口呆,好一阵才咽着口水道:“哥,你没跟我开玩笑吧?”

严小开道:“我什么时候和你开过玩笑了!”

西门耀铭软瘫瘫的问:“哥,到底是什么项目吗?”

严小开道:“这个事情有点复杂,而且时候也未到,你先把这螃蟹给弄好吧!”

西门耀铭道:“哥,独食难肥,到时候你可一定要叫上我啊!”

严小开道:“放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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雅安,挺住。逝者安息,生者坚强。为他们祈福,也愿我的小儿子早ri康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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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七章 郝婞的恶梦

回到家的时候,郝婞的房间已经没有灯,显然好像已经睡下了,但完颜玉的房间却仍然亮着灯。

在经过她的房门之时,严小开犹豫了一下,终于还是轻轻的敲了敲门。

不多一会儿,门就开了,完颜玉出现在门内。

看见穿着一身单薄睡裙,披散着秀发,淡漠着又透着美艳的完颜玉,严小开的心忍不住跳了下,没敢去窥视她睡裙下玲珑浮突的身体,只是轻声问:“还没睡?”

完颜玉点了点头,敞开了门,显然是示意他进去。

严小开只好走了进去,坐到小沙发上的时候,看到侧边柜子上的小钟,发现已经是夜里一点多了,不由轻吓一跳,“完颜,怎么这个时候了还没睡?”

完颜玉摇头,直接又干脆的道:“我在等你!”

严小开愣了一下,等我干嘛?我们又不睡一起。

目光不由自主的落到她的身上,看到微微敞开的睡裙领口上一片雪白的肌肤,被绣花睡裙摭挡的胸部仿佛还若隐若现着两点突出,显然是没穿内衣。

严小开顿时就忍不住一阵心猿意马,口干唇臊,目光也无法自控的一直往那儿瞟。

完颜玉好像并没有注意到自己在不经意间露点了,但……也有可能注意到了假装不在意,语气淡淡的问:“小开,杜子强那边怎样了?”

原来等了自己一晚上是因为这个,严小开心里有些大失所望,但还是将事情大概的经过和她说了一遍。

完颜玉听完之后就点了点头,没再说什么。

房间就这样突然沉闷了下来,气氛也变得有些尴尬。

严小开知道这会儿真的不太早了,既然没什么可说了,那就说晚安吧,明天还要早早去报到呢!

只是这个时候,完颜玉却突然冒出一句:“那个湿父给你的無尚心法你看了吗?”

严小开摇头,“光顾着杜子强的事情,都抽不出时间来看!”

完颜玉又不说话了。

严小开有些郁闷,因为和她聊天真不是件愉快的事情,聊着聊着,她总会突然死机,而且事前不会有一点预兆。

过了好几分钟,见她好像真没话说了,严小开就又一次准备站起来。

只是屁股还没完全抬起,完颜又冒出一句:“抓紧时间看吧!”

严小开有些哭笑不得,“好。我一会儿就看!”

完颜玉又仿佛死机,不出声了。

严小开有些头痛,因为他真的搞不懂这个女人,有时候好像热情似火,有时候又冰冷是水,若即若离,让人完全摸不着头脑。

再一次准备站起来的时候,她却突然又问:“婞姐她是你的?”

严小开头更痛了,因为该来的终于来了,而且来得比想像中的还早,犹豫了一下道:“她当是这个家的保姆!”

完颜玉没说话,双眼却看着严小开。

那明亮又透澈,仿佛直透内心的眼神让严小开感觉阵阵发虚,这就把自己和郝婞认识的经过和她说了一遍,最后道:“她虽然要做保姆,但我从来没有把她当成保姆,而且我和她……”

没等严小开把话说完,完颜玉却突地站了起来,“时间不早了,晚安!”

严小开当场一滞,最终只能点点头,站起来离开了她的房间。

房门一关上,里面的灯就灭了。

严小开有些哭笑不得,经过郝婞房间的时候,他没有敲门,只是下意识的去拧了下门把。

一拧,门把就转了起来,显然郝并没有反锁。

尽管答应了完颜玉回去就看那本無尚心法,但他觉得和郝婞鱼水之欢更重要,虽然刚才的时候,完颜玉并没有让他把话说完,但他觉得她已经猜到了一切!

既然如此,自己何必再摭摭掩掩的呢?

我就是个自私和花心的男人,愿意跟我好就愿意跟我好,不愿意就拉倒!

这样想着,严小开就没有再犹豫,推开了房门,走进了郝婞的房间。

昏暗的光线中,郝婞盖着薄薄的锦被躺床上,那玲珑起伏的曲线虽然在锦被中,依然可见隐约的轮廓。

想起昨夜的种种,严小开的心就热了起来。

站在床前将自己脱了个jing光,这就钻掀开被子钻了进去。

才一进被窝,一具热乎乎的娇躯就贴了上来,一双柔荑缠到了他的颈脖上,紧接着透着清香的热唇就主动的凑上来。

严小开起初有些愕然,随后欣然受之,张开嘴,探出长舌,和她纠缠在一处。

女上男下的姿势很快就变成了女下男上,严小开压着她的身体,尽情又狂热的亲吻着她。

只是在严小开吻到动情之际,要将她的双腿分开的时候。

原本仿佛柔软得没有骨头的郝婞却突然合紧了双腿,声音低得不行的道:“阿大,不要好不好,俺那个地方还没好呢!”

严小开:“呃?”

郝婞声音更低的道:“今天好像还有点血,俺都上了护垫了!”

严小开轻吓了一跳,伸手就要开灯,“很多吗?我看看。”

郝婞吓得不行,慌里慌张的低声道:“天啊,你不要看,别开灯,别开灯呀,只是一点点!到了下午就没有了。俺只是怕,一会儿又……”

严小开有些心疼的放开她,侧躺到一边搂住她道:“昨晚我真的太粗鲁了,对不起。”

“没事的,过两天就好!”郝婞感激他的体贴,把身体贴得他更紧一些,随后又有些埋怨的道:“阿大,你真的好大胆,完颜小姐都住进来了,你还敢偷偷摸摸的进俺的屋!”

严小开好笑的问:“你不喜欢我来吗?”

郝婞声音低得不行的道:“喜欢呀,要不然俺也不会给你留门了,可是俺好害怕!”

严小开道:“有什么好怕的?”

郝婞道:“怕别人知道咱们的事,怕以后都不能再和你好了!”

严小开怜惜的亲吻一下她的额头,“不要怕,没关系的。”

郝婞有些着急的道:“怎么没关系,要是让她们知道了咱们的关系,不再和你好呢?”

严小开道:“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纸是包不住火的,别人迟早都会知道我们的关系,而且我也不能因为自己就去委屈你啊!你是我这辈子真正意义上的第一个女人,我必须对你负责……”

“不,阿大!”郝婞急忙掩住他的嘴,连连摇头道:“俺不要你负责,俺只要能偷偷摸摸的跟你好就满足了。”

严小开拿开她的手,“可是这样,我觉得真的很对不起你!”

郝婞摇头不绝,“不,你不用说对不起的,这一切都是俺自愿的!俺喜欢你,俺要想跟你好,如果可以,俺真的希望能和你好一辈子。”

严小开幽幽的叹口气,不知该说什么了。

郝婞的声音有些嘶涩的道:“阿大,你说俺是不是个很坏的女人,原来的时候,俺只是想有个栖身之地,只是想做你和尚小姐的保姆,可是到现在,俺却勾引了你,引诱你和俺做了这样的事情!”

严小开摇头,轻轻抚着她的秀发,“姐,不是这样的,你不坏,这也不是你勾引我,一切都是顺其自然的。”

郝婞喃喃的道:“可咱们……怎么会变成这样呢?”

严小开道:“人非草木,敦能无情!”

郝婞没有说什么,只是幽幽的叹了口气,轻轻的吸了下鼻子。

严小开疑惑的往她脸上摸去,却发现她脸上湿湿的,吓了一跳的他赶紧的打开了床头的台灯。

光线一亮,这才看见郝婞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泪流满面。

“姐,你怎么哭了?”

郝婞摇头,哽咽着道:“俺很害怕!”

严小开道:“你怕什么?真的没关系的,如果你不喜欢这样,我,我,可以不缠着你的!”

“不,不是!”郝婞摇头,道:“不是因为你,是俺自己的问题!”

严小开道:“你怎么了?”

郝婞道:“这几天,俺总是做稀奇古怪的梦,都是很可怕的。梦见自己一时间在古代,一时间在现代,有好多人好多陌生的面孔,有的人血淋淋的身首异处,有的人跪在俺面前,求俺饶命,可是俺却放声狂笑……”

严小开感觉到她的身体在发抖,心里一紧,忍不住抱紧了她一些,安慰着道:“只是做梦,不是真的。不要胡思乱想。我在这里,我会陪着你,不管是什么事,我都会陪着你的!”

郝婞无声的泪流,语不成声的道:“俺真的好怕,怕梦里的那个女人就是真实的自己!”

严小开道:“不会的,姐,你是个温柔又善良的女人。我能感觉得到的,就算你恢复了记忆,也绝不可能是坏女人的……”

严小开的话还没完,郝婞已经突地翻了个身,骑到了他的身上,一只小手急切的往下摸去。

感觉到身下一紧,严小开睁大眼睛,极为吃惊的看着她,“姐,你不是说……”

郝婞伸手捂住他的嘴,脸上透出一种从来不曾见过的疯狂与炽热,“不,阿大,俺现在想要,俺什么都不管了,俺要,马上就要!”

毫无疑问,如果人的情感需要发泄,除了打和骂之外,这也是一种方式。

严小开根本来不及说什么,郝婞已经再次沉坐下来,和他合二为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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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八章 冷艳新上司

第二天。

五点半多一些,完颜玉就起来了。

听到了外面传来的动静,郝婞首先被惊醒,还没睁开眼睛,便感觉到了身下的充实。张开眼睛之后,发现严小开和自己搂抱在一起,身体仍然紧密的合二为一。

想起昨夜的荒唐与放纵,郝婞的脸就忍不住热了起来,因为她没办法相信,昨晚主导一切,纵情狂欢的放蕩女人就是自己。

只是当她看到严小开在沉睡中仿似婴儿一般纯真可爱的脸容,心绪又缓缓平伏下来,眼中浮起款款深情。

不过又听到外面的动静时,她又很快清醒过来,有些惶急的轻推了严小开几下,低声在他耳边唤道:“阿大,阿大!”

被吵醒的严小开张开眼睛,看见郝婞那温柔唯美的脸庞,感觉到自己的身下仍和他缠在一起,忍不住就动了动,“姐!”

随着身下传来的异动,郝婞无法自控的低吟一声,赶紧的抱紧他,不让他动,嘴里忙道:“阿大,别动,你听听!”

严小开凝神细听,外面好像有人在走动,心中一紧,疑声问:“家里进贼了?”

郝婞好气又好笑的轻点一下他的头,“进什么贼啊,天已经快亮了,完颜小姐起来了!”

严小开恍然,“这么早……呃,今天我们要训练。六点钟到公司呢!”

郝婞道:“那现在怎么办?你出去的话,完颜小姐肯定会看到你的。”

严小开摇摇头,不以为然的道:“看到就看到了,反正她迟早也是要知道的。”

郝婞着急的道:“可是你和她……”

严小开道:“我们只是普通朋友而已。”

郝婞摇头,“才不是呢,她看你的眼神很特别!”

严小开笑一下,“姐,这只是你的错觉,我们真的没有什么!”

郝婞轻推他一下,“不管是不是错觉,你赶紧起来呀,让她看到你在俺房间里,俺以后怎么面对她呀!”

严小开郁闷的道:“姐,和我好对你来说真的是一件很丢脸的事情吗?”

郝婞摇头,苦笑道:“阿大,这不是丢不丢脸的问题。你不要胡搅蛮缠好不好,咱们以前已经说好了的啊,你也答应了的,不会让别人知道咱们的关系。”

严小开:“姐……”

郝婞掩住他的嘴,“听话好不好?”

严小开只能无奈的从她身上退出去,穿上衣服,然后像做贼一样,偷偷摸摸的溜出郝婞的房间。

走进洗手间的时候,看见完颜玉正站在洗手盘前刷牙,这就佯装若无其事的道:“完颜,早啊!”

完颜玉没有答应,只是回头看了他一眼。

对上她那双明亮清澈仿佛能看透别人内心的双眼,严小开心头忍不住阵阵发虚,昨晚自己和郝婞虽然都很克制,可是情动之处,两人都有点失控的,自己虽然一直都没有发出声音,可是那张床却因为爆发的动作吱呀吱呀作响,郝婞虽然也紧紧的捂着嘴,但在最后的时刻,也是情难自抑的哀哀作吟。

尽管这些房间的隔音都很好,在重新装修的时候还特意又做了隔音,郝婞和完颜玉的房间之间也还隔了一个房间,但这么大的动静,严小开真的摸不准完颜玉有没有听到。

只是转而再想,严小开又觉得自己有点多余,听到就听到了,昨晚在推门进去郝婞房间的时候,自己不就已经做好了选择,做好了决定吗?

何况自己现在看起来虽然是个现代人,可实际上自己是穿越来的,在唐朝的时候,三妻四妆大被同眠稀松平常得像狗屎一样。

既然自己穿越了,重生了,那就跳出了生死轮回这个规律,那自己为什么还要遵守这个俗世的规律呢?

给自己找了一个自欺欺人的理由之后,严小开就变得坦荡了许多,再对上完颜玉的时候,眼神也不再闪烁退避,而是目光灼灼的看着她。

这一来,完颜玉反倒不敢去看他了。

匆匆的洗漱过后,这就赶往公司。

进了老街抵达中锐安保楼下,时间刚好是六点整。

在奥迪车停到车位上的时候,上官兄妹也已经先到了,可是那个说好了六点钟到场的眼球大叔却不见尸巴影。

严小开就用钥匙打开了铁闸门,和几人一起走了上去。

左等右等,一直等到了六点半,仍不见眼球大叔到来,严小开就忍不住拿起电话,打给了他。

电话响了好久,终于被接听。

眼球大叔声音嘶哑干涩又有些不悦的质问:“严小开,干嘛呢?一大早的!扰人清梦,可是要拉去打靶的。”

好嘛,敢情这死胖子还没起来呢!

严小开有点恼的问:“你问我干嘛,我还问你干嘛呢?”

眼球大叔火气不小的道:“这个时候,除了睡觉我还能干嘛?”

严小开吼了起来,“这都几点了,你还在睡觉?我们通通都在公司了。”

“在公司?你们那么早跑去搞毛……”眼球大叔骂了一半,突地又叫了起来,“咦,对哦,你们今天开始训练呢,瞧我这记xìng,你们等着哈,我马上就来,马上就来!”

严小开原本想送他一句,你吃了老人屎啊,记xìng这么差。

只是眼球大叔已经挂断了,他只能悻悻的放下了手机。收到手机的时候,发现另外三人正在看他,他只好摊手道:“你们听到了,那死胖子现在才起床!”

三人点了点头,上官云尘道:“既然他们没这么快来,我们先买早餐吃吧,哥,完颜,你们要不要吃小笼包,我看到楼下的小笼包很漂亮哦!”

上官五素送他一个白眼,“贱男,你说错了吧,不是小笼包漂亮,是卖小笼包的那个女人很漂亮!”

上官云尘讪讪的笑道:“都漂亮,都漂亮!你们要吃小笼包,还是要吃别的,我去买。”

上官五素又噎他一句:“哼,醉翁之意不在酒!”

上官云尘的脸就沉下来了,“五素,这么一大早的,你可别逼我跟你讲道理啊!”

上官五素心中一寒,忙摆手道:“我什么都没说,你们什么都没听到。”

上官云尘这才满意的点点头,然后就施施然的下楼去了。

几人吃饱喝足,已经是七点半了。

直到这个时候,他们才听到楼下传来眼球大叔的叫喊声。

几人探出窗口去张望,看见眼球大叔站在下面的一辆黑sè丰田轿车前,示意他们赶紧下楼,跟他出发。

几人只好锁门下楼,纷纷上车,跟在了眼球大叔的车后。

兜兜转转绕来绕去的走了约有大半个小时,眼球大叔带着他们进了一个工业区,然后停在了一个工厂的门前。

这是个有些年代的造纸厂,斑驳锈蚀的大铁门上依稀能看到红星造纸厂的字样。

看见眼球大叔的车停下来,严小开也跟着停车,几人从车上下来。

眼球大叔和门侧岗停里的保安低语了几句,那保安就离开岗亭,往里走去了。

严小开凑上前去,疑惑的问:“大叔,你把我们领这儿来干嘛啊?”

眼球大叔道:“还能干嘛?训练呗!”

上官云尘立即就叫了起来,“大叔,你没搞错吧,让我们来工厂训练?”

上官五素也道:“你这是在玩我们吧?”

眼球大叔嘿嘿的笑了起来,“你们玩了我这么久,怎么也该轮到我玩你们一回了吧!”

几人:“……”

眼球大叔突地又收起了嬉皮笑脸,十分严肃的道:“把你们几个送到这里来训练,是总经理的安排。而且你们都给我听好咯,这可不是我的地盘,这里的负责人也不像我那么好说话,所以进去之后,你们可得好自为之,有什么行差踏错,我可是保不了你们……”

眼球大叔的训话还没完,那道铁门已经“喳喳”的响起来。

只是大门一开,首先出来的不是人,而是一头狮子,龇牙咧嘴,凶xìng毕露的扑向众人。

被吓了大跳的几人,立即疾步后退,拉开了架势。

“大黑!”一声娇喝,从里面传了出来。

那头狮子听到喝声,这才停了下来,不过仍然眦着獠牙,低沉的咆哮着,虎视眈眈的紧盯着几人。

直到这会儿,几人才看清楚,这不是狮子,而是一条极为雄壮凶猛的藏獒。

目光越过它如小牛犊的身躯,几人才看见后面站着一个年约二十**岁的女人。

之是一个貌美又气质的女人,身着一件薄如蝉衣的白sè女式衬衫,里面罩着一件同样也是白sè的背心,将圆润高耸的酥胸紧紧包裹着,下身是一条黑sè的紧身七分裤,一双腿修长纤秀,美不胜收,波浪形的长发随意的披散着,整个人看起来时髦又靓丽,只是这女人虽然艳美,神情却冷若冰霜。

眼球大叔看见她后,这就扭着肥大的屁股颠颠的凑上去,“夏头儿,人我已经给你领来了,就是他们几个!”

被称作夏头儿的冷艳女人目光平淡的在严小开等几人面前一扫而光,什么也没说。

尽管她什么都没说,但几人的心里都不由一禀,因为这女人的目光冷漠又锐利,让人有种不寒而粟之感,比起完颜玉只有过之而无不及。

尤其是严小开,感觉这女人在看向自己的时候,目光停滞了一下,眼角浮起了yīn森的冷笑,只是没等他看清楚,这女人的目光已经转向别处。

眼球大叔仿佛有点怕这女人……但也可能是怕那条藏獒,因为在他靠近这女人的时候,那狗已经腾地一下转过了身,作出后蹬的姿态,凶狠的紧盯着他,仿佛随时都可能扑上来,一把咬断他的喉咙一般。

“呃,那个,人我就交给你了,你有什么要我转达的吗?”

女人终于吭了声,冷冷一笑道:“让那个混蛋放心,我会替他好好照顾他的!”

这话有些莫名其妙,严小开等人听得一头雾水。

眼球大叔却是神sè一禀,然后点了点头,转过头来的时候,目光略带着同情的看向严小开,张嘴想说什么,最后却只有一句:“騷年,好自为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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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九章 和美女上司战斗

眼球大叔上车离开之后。

被称作夏头儿的冷艳女人面沉如水的喝了一声,“进来!”

严小开等人面面相觑,因为这女人在沉喝的时候没看任何人,不知道她这是在叫他们,还是叫那条狗。

不过那条狗显然要比他们识相很多,喝声一落已经摇着尾巴,屁颠颠的跟着女人的屁股走进去了。

狗都这么jing明,何况是严小开一等呢?所以他们立即也跟上前去。

只是他们刚一进去,身后的大门就“喳喳”的作响,徐徐的关闭,随后轰的一声彻底被关紧,整个厂房也仿似突然昏暗了许多!

回头看见那扇紧闭的大门,几人的神sè均是微变,心头齐齐涌起一种被人关进牢笼的感觉。

跟着女人一路朝里走,几人也顺势打量起周围的环境,大型机器,大型马达,金属管,反应炉,过滤池等随处可见,只是这些东西全都布满了灰尘和锈迹,有的还结了蜘蛛网,上面盘着大蜘蛛,显然已经不知道什么时候进行过生产了!

经过车间的时候,里面也是空荡荡的,看不见半个工人。

几人越往前走越纳闷,说是训练,来的竟然是间造级厂,可是等他们做好心里准备客串一把造纸工人的时候却发现这里完全没有生产。

几人被弄得一头雾水,心里十分茫然,只能迷糊的跟着女人往里走。

穿过了厂区来到了后面,发现这里虽然也是一片老旧的建筑,却比前面还要宽广,一眼看去,仿佛周围一片都是属于这个造纸厂的。

跟着女人走进了一栋大型又破旧的办公大楼,穿过了厚重的玻璃大门,发现里面的景致突地一变,与外面完全截然不同。

宽敞明亮的大堂内,地板铺着大理石瓷砖,闪亮得可照出人影,墙面油成ru白的颜sè,柔和养眼,周围雕梁画栋,极为的恢宏与气派。

里面现代又朝气的布局与装饰,与外面的老旧残破简直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形成强烈的反差。

此情此景,如果一定要严小开用一句话来形容,那只能是:禾菅盖珍珠!

这就像是老街的中锐安保一样,如果不进那个楼梯,谁能知道上面藏了那么个豪华奢侈的写字楼呢!

跟着女人上了楼梯,上到了二楼,发现这里周围都是厚重的玻璃墙,隔开一个一个比课室还大的隔间,有的像是会议室,有的像是演示厅,有的垂着窗帘看不清里面的情景,但尽头的那扇玻璃内,却可看见一个类似篮球场大小的写字楼,里面密密麻麻的设置着玻璃隔间,摆满了各种电脑仪器。在里面最尽头的墙上,赫然镶嵌着一个巨大无比的电子屏幕,上面显示着一副从上往下照的实时卫星地图。

几十号人正在里面紧张又忙碌的工作着,这些人的着装也不像工人,而像是企业白领jing英,尤其让严小等人惊讶的是,这些人的肩背,腰间都挂着枪袋,乌黑的手枪被包裹在里面。

如此景像,使严小开等几人如坠迷雾,完全搞不清楚身处何地。

女人将他们领进了一个豪华又宽敞的办公室。

办公室的大桌是黑sè的檀木制成,后面摆着大班椅,奢化又大气,侧边一道格子木柜作为隔墙,木柜的架子上摆放着花瓶,海碗,玉石摆件,在木柜的另一边,是一件休闲茶室。

这个办公室,可比中锐安保的总经理办公室还要奢华许多呢!

女人进了办公室后就坐到了大班椅上,翘起二郎腿,目光淡漠的扫视着眼前的四人。

这种居高临下的目光是让人不爽的,可更让人不爽的是,有什么样的主人,就有什么样的狗!那条藏獒进了办公室后,垂立到女人的身侧,竟然也用相似的目光盯着他们。

几人互顾一眼,纷纷皱起了眉头。

上官云尘忍不住了,冲口而出,“麻辣隔壁的,大姐,这到底什么jb地方啊!”

“呼!”的一声响,,一条长鞭就从女人的手里毫无预兆的探出,疾快无比的打向上官云尘。

上官云尘这么高明的身手,眼见那长鞭袭来,竟然躲闪不开,胸口生生挨了一记。

这一鞭不重,但也不轻,打得上官云尘胸口火辣辣的,冲女人怒问:“为什么打我?”

女人好整似暇的道:“我是个做事干练的人,不喜欢别人拖泥带水,所以你说话最好jing简一些。尤其注意的是,不要带脏字。”

上官云尘这次学乖了,省了几个字,“大姐,这什么地方!”

“啪!”的一下,他的肩膀又挨一鞭子。

上官云尘怒得不行,“为什么又打我!”

女人道:“我不喜欢别人叫我大姐!”

上官云尘只好道:“小姐,这哪?”

女人鞭子再次扬起,“啪啪啪”一连赏了他三鞭。

上官云尘被打得龇牙咧嘴,敢怒又不敢言,只能恼怒的着她。

女人视若无睹,语气淡漠的道:“我更不喜欢别人叫我小姐!”

那该叫你什么?

女变态?

暴力狂?

四人面面相觑,为了避免上官云尘挨打,严小开将他扯到了背后,上官五素和完颜玉一左一右的护在两侧,摆出再来就跟她拼了的阵势。

女人嗤之以鼻的冷哼一声,目光冷冷的在几人脸上扫过,然后一字一顿的道:“这里,是深城特工基地!”

四人一下子全都愣住了,以为自己听错了耳朵。

深城特工基地?

这不是一间破烂造纸厂吗?

怎么就成特工基地了?

他们不是来训练的吗?

关特工什么事呢?

看见几人莫名其妙,如坠迷雾的表情,女人冷笑了起来,“看来你们让那个混蛋折腾得不轻啊,到现在还不知道自己是什么身份?”

严小开也忍不住了,张口问道:“那混蛋是谁?我们什么身份?”

“呼!”的一下,女人手中的长鞭又扬了起来,直直的朝严小开扫去。

严小开刚才眼见上官云尘挨打,知道问了问题有可能会被这女变态抽打,心里早有准备,所以在女人的手一扬起之际,已经疾身后退。

可就算如此,他仍是挨了一鞭!

这女人的鞭子来得又快又猛,鞭法诡异漠测,完全没办法躲开。

严小开被打得身上火辣辣的作疼,怒道:“我说话够jing简了,也没带脏子,干嘛还打我?”

“打他们,或许需要理由!”女人指了指上官云尘,然后又一指严小开,“可是打你,完全不需要,如果真的要,那就是因为我喜欢打你!”

严小开忍不住当场爆了粗口,“草!”

“呼!”女人的鞭子再次扬起,狠狠的朝严小开挥去!

“啪啦!”一声响,严小开又一次无法避免的被打中了,不过这次被打中的不是他的身体,而是他见势不妙抄在手里的一个花瓶。

看见那花瓶碎成片片的落在地上,女人的神情一滞,喃喃的道:“我,我的玫瑰花瓶,我的十万大元。”

严小开忙撇清道:“是你自己打碎的,不关我的事!”

女人怒得不可收拾,鞭子又扬了起来!

不过这一次,她的鞭子只是扬在手里,没有打下去,因为严小开手里捧起了旁边架子上摆放的一个大海碗。

这个大海碗,不但是个古董,而且要比刚才那个花瓶值钱许多倍。

女人紧紧的盯着他,胸膛起伏着,握着鞭子的手也在发抖,呼呼的喘了一阵气,这才沉声道:“你最好就把东西给我放下,否则我一定会让你死得很有节奏感。”

严小开道:“你最好也把鞭子放下!否则打烂了,还是你自己的错!”

女人犹豫了半响,终于把鞭子甩到桌上,收拾这个混二代的ri子还长,不争朝ri,以后有的是机会。

严小开也合作的把大海碗放回到架子上,不过为了以防万一,他的手并没有离开架子。

女人狠狠的盯着严小开,那凶神恶煞的模样,就像一头老虎,恨不能将他活活吞掉一般。

好一阵,女人的情绪才平伏下来,语气冷冷的道:“我叫夏雪,是这个特工中心的负责人,从今天起,我就是你们的教官!我的脾气出了名的不好,所以你们最好不要惹我,我的鞭子会随手不离,所以你们最好都听话一点!”

几人面面相觑,心中都冒起寒意。

上官云尘被打得有点怕了,所以尽管心里布满疑问,但只能使劲的憋着。

两女也一样的心思,但也沉默着。

最后,三人的目光都集中到严小开身上。

严小开自然明白他们的意思,可是这头母老虎残暴到这样的程度,他也不敢轻易招惹啊!

犹豫踌躇了好一阵,他才终于坚难的开口,“夏雪同志……”

夏雪刷地就要探手去摸桌上的鞭子,严小开也适时的摸到了那个大海碗的边缘。

夏雪见状,动作一滞,最终只能冷哼一声,面无表情的道:“叫我夏头儿,或者夏教官!不过你们要想我高兴,最好就叫我夏雪姐姐。”

严小开想也不想的脱口而出:“夏雪姐姐,夏雪姐姐,夏雪姐姐……”

叫得又亲又腻又嗲又甜,仿佛这就是他的亲姐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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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谢真爱,李巴,从前有座山啊,名字真难起,俊记等联盟的兄弟慷慨打赏。正是联盟兄弟姐妹们的支持与关心,让我不敢有丝毫怠滞。在这个坚难时刻,雅安要坚挺,了了也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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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章 至贱则无敌

树没皮,不能活。

人不要脸,则无敌!

人贱到了一定程度,杀伤力绝对惊人。

上官五素和完颜玉都很吃惊的看着严小开,因为原来的时候,她们都以为四人之中,最贱的就是上官云尘,可直到这个时候,她们才发现,她们错了,而且错得离谱。

严小开才是真的贱,而且藏得不是一般的深。

上官云尘也是自叹拂如,一脸佩服的看着严小开。

夏冰被弄得气也气不上来,笑也笑不起来,一张脸差点还没绷住,使劲的把笑意憋了回去后,这才狠狠的盯着严小开,“别以为脸白就可以在我面前卖萌,也别以为到了我这个年纪的女人都喜欢小白脸,更别以为拿着我的古董我就没你的办法……”

严小开摆摆手打断她道:“夏冰姐姐,你不用说那么多的,没进门之前我就知道你是个可敬不可亲,可怕不可爱,可远观而不可亵玩的女人,打以我也没打算招惹你,我仅仅只是想知道,你说的那个混蛋是谁?我们现在到底算是什么身份?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

夏冰道:“首先一个,我得承认,你说的是事实,我确实是个不好相处的女人,而且我也不打算和你们好好相处,尤其是你。然后,我回答你的问题。前面一个问题,你们自己去问眼球。中间一个问题,你们自己去问眼球!最后一个问题,你们还是去问眼球。”

严小开哭笑不得,得,白浪费感情了。

夏冰说完之后,伸手摁了一下桌上的电话,“光帅,你进来一下!”

不多一会儿,一个年约三十多岁的秃顶男走了进来。

不用问,秃顶男就是所谓的光帅,但他除了光之外,真和帅扯不上关系。

夏冰指着严小开等人对他道:“这几个是新人,一会儿你领他们去体检,办手续,然后去郊外的训练中心熟悉一下环境。”

两人点了点头,目光好奇的打量着四人。

夏冰接着又对四人道:“今天你们主要的任务是熟悉环境,明天才开始正式训练。没意见吧?”

四人脸上没有一点表情,心里却道,你这问的不是废话吗?我们当然有意见,可是我们敢说吗?说了,你手里的大鞭子能饶得了我们吗?

跟着光帅出了办公室,四人不由自主的长出一口气,面对这个残暴又变态的女人,压力真不是一般的大啊!

不过让他们奇怪的是,光帅竟然也跟着呼了一口气。

严小开忍不住问道:“你也很怕她吗?”

光帅jing惕的看了一眼办公室紧闭的房门,然后点了点头,作了个嘘声的手势后,示意他们跟他出去。

在下楼梯的时候,光帅回头问道:“老板有没有说让你们跟哪个教官受训?”

严小开疑问道:“哪个老板?”

光帅道:“就刚刚那个女的啊,她是这里的总头头,我们都叫她老板!”

严小开恍然,回答道:“她好像没说让我们跟谁!”

上官五素摇头道:“才不是呢,她说了,说从今天起,她就是我们的教官!”

光帅微吃一惊,然后很同情的看着四人,“那你们以后的ri子难过了!”

四人心里微沉一下,因为这个事不用他说,大家都预感到了。

严小开紧走两步,追着光帅的后头喊道:“帅哥,帅哥!”

帅哥?

长成这样,你喊他帅哥?

你也喊得出口?

上官云尘等三人眼前冒起一片小星星。

光帅却坦然受之,自然得不能再自然的问道:“什么事?”

严小开道:“帅哥,我们现在算是什么身份啊?”

光帅道:“什么身份?真是好笑了,你们连自己什么身份都不知道吗?”

四人不约而同的摇头。

光帅微愣一下,“那你们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来这里?”

这个他们倒是知道的,异口同声的道:“我们来这里训练啊!”

光帅反问道:“那你们知道你们为什么来这里训练吗?”

四人一下子就茫然了。

原来的时候,他们真的就信了眼球大叔的话,认为自己业务不过关,被经理送到这里来训练,可是现在,看到了这里的人和事,他们已经意识到事情没那么简单了。

四人之中,严小开是首先回过神来的,赶紧迭声的道:“帅哥,帅哥,既然你知道,你就告诉我们嘛!”

“你们真是笨,这么简单都不知道,我告诉你们吧……”

“啪!”的一声响,光帅的话还没说完,后背已经挨了响亮的一鞭。

四人刷地回过头,惊愕的发现那个夏冰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神不知鬼不觉的站在他们后面,手中扬着鞭子,狠狠的盯着光帅。

“老板,我,我……”光帅被吓呆了,话都说不利索了。

“来人!”夏冰一声沉喝,身后立即就冒出了两人。

“不……”光帅慌忙的摆手,吓得整个人瑟瑟发抖,仿佛要被拖去砍头似的。

“把他给我拖下去,关三天禁闭!”夏冰面无表情的喝道。

两人立即扑了上来,蛮横的将光帅拖了下去。

光帅张嘴想喊冤枉,可嘴巴张开了却没敢发出声音,因为他心里清楚,如果自己真的喊,三天很有可能就会翻倍,所以只能识相的闭嘴,用幽怨无比的目光看着严小开,因为要不是这厮多嘴多舌,自己又怎么会躺着中枪呢?

严小开很同情他,可是又爱莫能助,他自己现在还泥菩萨过江呢,所以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光帅被拖走。

不过他和别人都一样,心里同时浮起了一句话:伴君如伴虎!

这只母老虎,看来要比他们想像中的还要残暴啊!

夏冰看也不看光帅一眼,冲严小开等人冷喝道:“跟我来!”

出了内里新疑外表老旧的办公大楼,夏冰领着几人来到一栋小楼。

进去之后,发现这里全都是穿着白大褂的医生,而且一水的都是女人。

夏冰看了一眼完颜玉和上官五素,没有一点表情的道:“你们两个,跟我来!”

两女看了两个男人一眼,沉默的跟着她走了。

严小开上官云尘侧面面相觑,不知道她们去搞什么飞机。

正发愣间,穿白大衣的女人们已经哗啦啦的围上来,把他们拉进了一个宽敞的病房内。

被拉进去的时候,严小开有些紧张,上官云尘却说不出的兴奋。

测身高,测体重,测视力,测sè肓,测听力,测血压……反正能测的通通都给他们俩测了一遍。

折腾了一通之后,上官云尘首先被放倒在一张床上。

一个女大夫上前来,坐到床边后,将他的衣服一把扯了起来。

上官云尘原本是想反抗的,可是看见这女大夫是个三十多岁的少妇,而且长得有那么几分姿sè,他就一动不一动的任由她施为了。甚至在这女大夫扯他的皮带时,他还合作的挺起了臀部。

不过很可惜的是,女大夫并没有完全脱他的裤子,只是拉开了皮带,松开了裤钮及拉链,仅此而已。

接着,女大夫就伸手在他的腹部按压了起来。

“痛吗?”一边按,女大夫还一边问道。

“痛!”上官云尘大声的回答,可脸上不见丝毫痛苦之sè,反倒很爽似的。

“这里呢?”女大夫皱了皱眉,换了一个地方。

“也痛!”上官云尘毫不犹豫的回答。

“这里呢?”女大夫又换了个地方!

“更痛!”

“……”女大夫在按完整个腹部的时候,有些无语了,因为他好像没有不痛的地方。

正在她纳闷的时候,旁边的一个护士悄悄的拽了一下她的衣角。

女大夫疑惑的顺着她的目光看去,发现这男人的胯部已经支起了高高的一个帐蓬。

这下,女大夫终于完全明白过来了,脸上一红之后,双手齐出,狠狠的朝那个地方狠摁了一把。

“嗷!”上官云尘发出杀猪一般的惨叫,从床上弹了起来。

体查完了之后,轮到了检验。

三大常是必不可少的,验血,验尿,验大便。

只是除此之外,还多了一项,那就是采集人体分泌物。

得知有这么一个项目后,上官云尘跳了起来,冲严小开道:“哥,你听到没,她们要爆我的菊,她们要爆我的菊哎!”

严小开哭笑不得,“听到是听到了,可我不明白这有什么好兴奋的!”

上官云尘正儿八经的道:“哥,你知道,我一向都不搞基的,可并不代表我不想知道搞基是什么滋味!”

严小开:“……”

“啊!”一声尖锐的惨叫响了起来。

上官云尘一下又跳了起来,耳朵紧贴着墙壁。

严小开无爱的道:“不用听了,那是你妹!难不成你妹被爆菊,你也想参观?”

上官云尘回头,作了个嘘声的手势,“别吵,我妹过后肯定就是完颜,我想听听她的叫声是怎样的!”

“……”严小开忍不住就一巴掌拍到他的头上。

上官云尘吃了揍,却仍然死xing不改的把耳朵贴到墙上,一双手也仿佛梦游似的在那里摸来摸去,仿佛是想找个洞钻进去似的。

“我觉得……你想要知道更清楚一点的话,直接出去,捌弯,推门进去,那样就一清二楚了!”

“对啊!”上官云尘赞同的一砸手掌,转过身来,然后就傻了,因为说话的人就是刚刚摧残了一把他的小弟弟的少妇。除了她之外,后面还站着一班呆若木鸡的白大衣女人。

随后,也不知是哪个女人先出手,其他的女人跟着一涌而上,将上官云尘摁倒在床上,扒了裤子,生生爆菊。

在轮到严小开的时候,上官云尘已经被拖出去了,捅他的少妇也出去了,其他的女人也一个不见。

严小开正纳闷的时候,门开了,一个面沉如水,眼角却带着yin险笑意的女人走了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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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一章 友情切磋进行时

走进来的女人,除了那个yīn沉不定,无比残暴的夏冰还能有谁。

严小开看见她眼角不怀好意的笑,立即就jǐng惕起来,刷地连退几步,紧张的揪着胸前的衣服问:“你想干嘛?”

夏冰淡漠的道:“两个选择,一,我一个人捅你。二,让她们进来,一起捅你!”

严小开脸sè一变,又退了两步,“夏冰姐姐,你为什么要针对我?”

夏冰笑了,皮笑肉不笑的那种,“我什么时候针对你了,大家不是一样的待遇吗?”

严小开冷哼一声,“明人不做暗事,你心里清楚!”

夏冰这下终于笑了,意外又得意的样子,“不错,他们之所以有这样的待遇,完全是因为你。到了这个程度,体检是可有可无的!”

她的意思再明显不过了,你不在,那就无。你在,那就必须有。

说着,夏冰又有些疑惑的问:“不过我很奇怪,你是怎么看出来,我故意针对你的?”

严小开道:“如果我说了,你会放过我吗?”

夏冰秀眉一蹙,“想都不用想!”

严小开摊了摊手,“既然如此,我有什么必要告诉你!”

夏冰yīn沉沉的道:“看来你是不见棺材不掉泪了!”

严小开忙作投降状,“好吧,我告诉你,在我第一眼看到你的时候,就觉得你看我的眼神不对!不过我很希望这只是我的错觉!”

夏冰笑了,“这不是你的错觉,你猜对了,我对你,确实和对他们不一样!”

严小开的眉头紧皱到了一起,“我什么时候得罪过你了?”

夏冰摇头,“你没有得罪过我。”

严小开道:“那你为什么要针对我?”

夏冰道:“如果真的要说原因,那就是因为我看你不顺眼!”

严小开委屈求全的道:“夏冰姐姐,你看我哪里不顺眼,我改还不行吗?”

夏冰毫不犹豫的一指他的胯部,“那儿!切掉,我以后对你会比对大黑还好!”

严小开哭笑不得,切了我还是男人吗?

夏冰冷哼一声,拿起了专用器械,“少废话,把裤子脱了,把屁股给我拱起来。”

严小开看看那粗得像香蕉一样的器具,阵阵心惊肉跳,忙摆手道:“不!”

夏冰沉声道:“你最好就合作一点,别逼我动粗,最近我的心情可不是一般的不好!”

从这个女人的神情语气之中,不难看出,她不是在开玩笑,是很认真的。

尽管严小开一向都不喜欢打女人,因为女人是用来疼的,不是用来打的,可是这回,他真的想揍这个女人了。

只是出手之前,他先得考虑清楚,他是不是这女人的对手,万一不是,下场肯定是不只被捅一下那么简单。

经过综合分析,他放弃了这个念头,因为他不可能是这女人的对手。

明白了这点,严小开感觉苦逼得不行,老子就这样生生被爆菊吗?

前两天刚破了别的人处,今天就轮到别人来破自己的?

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报应?

严小开苦叹着,一双眼睛在夏冰yīn沉的脸上看来看去,看着看着,心头突地一动,在这个女人按耐不住将要扑上来之际,立即张口道:“我知道你为什么心情不好?”

夏冰欺身上前的动作微滞一下,随后就停了下来,点了点头道:“好,别说我不给你机会,现在,我就给你一个机会,说对了,捅一下就好了。说错了,捅到我手软为止!”

严小开心里暴寒,这女人真是变态到没办法形容了。

定了定神,他才道:“你是因为最近破财了……”

“哼!”夏冰冷哼一声,拿起器具就要扑下来。

严小开急忙的改口:“或者说你不见了很值钱的东西!”

夏冰又一次停了下来,神情有些迷惑的看着严小开,“我不见了什么?”

严小开心里微松了一口气,这回显然是蒙中了。“不见了什么,我暂时还看不出来,我只是看出你破了财,如果想让我算得更准确一些,你得给我报报生辰八字,并让我看看手相。”

夏冰冷哼道:“你以为我会相信吗?”

严小开淡淡的道:“你可以不信,如果你不想再找到你的东西的话。”

夏冰想了一下后,终于将那个器具扔到弯盘上,“我最后给你一次机会,如果你算不准,我让那些女人进来,一起来捅你,每一个都捅到手软为止!”

严小开:“……”

夏冰伸出了手,并报出了生辰八字。

严小开照着年月算了算,心里微吃一惊,因为这女人竟然已经三十岁了,可是看起来顶多只有二十六七的样子,甚至更小一些。

这是化装品出的效果,还是真的驻颜有术呢?

严小开有些溜号的往她脸上使劲的看去,可是看了好一阵,却发现她是素颜,完全找不出任何化装品的迹像。

夏冰被他贼溜溜的眼神看着,虽然丝毫不惧,却感觉不舒服,忍不住喝道:“你到底看够没有?”

严小开这才赶紧收慑心神,照着她的面相手相及生辰八字推算起来,算了好一阵之后,才终于道:“你的双亲之一,早逝。从小成长在单亲之家。去年或者是今年年初,另外一个亲人离逝。现在,你只剩下唯一一个同胞兄长或姐姐,而照你命运线的特殊分叉来看,另外一个不管是哥哥,还是姐姐,都是你的孪生同胞!”

夏冰听得神sè变了又变,随后猛地抽回手就要去掏鞭子,怒声喝道:“好啊,你敢调查我?”

严小开道:“我可以对天发誓,在今天之前,别说是知道你的名字,就连世上有你这么一号女人我都不知道!”

夏冰仔细的想了想,觉得他没有撒谎,因为他不可能调查自己,而且就算查也不会查到,所以她终于再一次坐了下来,沉喝道:“继续说!”

严小开就道:“你今年虽然三十整,但至今未成家,也没有儿女,而且如果我没看错的话,你现在还是个老处女!”

夏冰腾地一下就站了起来,一把将面前的桌子给掀了。很显然,她被严小开戳中了痛处,恼羞成怒了。

看着杀气腾腾的变态女人,严小开被吓坏了,赶紧向后猛退几步,识相的改口道:“我收回刚才的话,你是处女,不老!”

夏冰的神sè这才稍稍缓和了一些,但牙关却咬得格格作响。

严小开怯怯的看着她,直到她的神情完全恢复正常,这才凑上前来,小心的将桌子扶起来。

夏冰的双眼紧紧的盯着他,“告诉我,我不见的东西在哪儿?”

严小开摇头,“抱歉,我现在连你不见的东西是什么都不知道,我怎么能给你算得出来!”

夏冰喝道:“你不是会算吗?”

严小开道:“我只是略懂相卦,不是神仙,没有到算无疑露的程度!”

夏冰十分不满的讥讽道:“就你这点本事,也敢出来招摇撞骗?”

严小开摇头,“你又错了,我从没用这种本事骗过人。”

夏冰又拿起了那根器具,“既然你算不出来,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严小开心中一禀,忙道:“慢,你只要把事情原原本本的告诉我,东西也不是找不到的。”

夏冰想了一下,终于再一次将东西放下来,然后道:“我那条藏獒,你看到了吧?”

严小开点头,心说我又不是瞎子,那么大一条狗屁颠颠的跟着你,怎么可能看不到呢?

夏冰又问:“那它是公的还是母的,你看到了吗?”

严小开有些无语,我又不是一元,怎么可能一来就去看它是公还是母呢?

看见他摇头,夏冰没好气的道:“这点观察力都没有,你也敢跑这里来混!”

严小开哭笑不得,要不是被逼无奈,龟孙鳖二犊子才跑这里混呢!

夏冰道:“大黑是母的。从它开始吃nǎi到现在,跟着我已经足足十三年。它是极为稀有的赤古藏獒,别人分别给我出过三千万,五万千,八千万的价格,我也没舍得将它卖掉。”

严小开大吃一惊,“那条破狗,值几千万?”

夏冰怒了,“破狗?你有它值钱吗?”

严小开汗了下,无奈的点头道:“好吧,可是它不是在吗?刚才我还看见它在你屁股后头转悠呢!”

夏冰道:“我说的不是它!你再打岔,我现在就捅你。”

严小开只好不出声了。

夏冰这才继续道:“很久以来,我都有一个想法,那就是给它留一个后代。可它是纯种的野生赤古藏獒,当世之中配得起它的犬种凤毛麟角。所以数年来,这个愿望一直不能实现。”

严小开脸上作出虚心听故事的表情,可心里却嗤之以鼻,你自己都没有后代,你还想给它弄个后代,你这不是咸吃萝卜淡cāo心吗?

“……去年的时候,我终于有点急了,终于想出了个办法,那就是把它放回到原来我发现它的高原雪山之上……”

严小开立即接口道:“希望它能混个野种回来!”

夏冰声音高了八度,“你再说一次试试!”

严小开啼笑皆非,心说我的话虽然难听,可你敢不承认我说的是事实吗?不过他还是息事宁人的道:“混个儿子,混个儿子!”

夏冰的神sè这才缓和了一些,“后来它回来的时候,确实是怀孕了,上个月生下了一条狗崽。是纯正的赤古血种,当时就有人给我出价一千万,可是我并没有卖。”

严小开这下终于明白了,接口道:“可是后来因为你看管不力,那条狗崽被你弄丢了。”

夏冰怒道:“不是我弄丢了,是被人偷了。”

严小开无语,这不是一样的结果吗?

夏冰道:“事情我已经告诉你了,现在你给我算吧!”

严小开摊了摊手,“不好意思,要不见的是人,或许我还能想想办法,可你这不见的是狗,恕我无能为力。”

“呼!”的一声轻响,夏冰一下就扑了过来,手中的长鞭连挥。

严小开怆惶后退,瞬间被逼迫到了墙角,然后眼前突地一花,这女人已经闪电一般到扑到了身前。

严小开急忙双掌齐出,半道化掌为爪,一招抓波龙爪手就袭向她的胸部。

没办法,面对实力比自己高强的高高手,尤其是女xìng高手,只能出动这么卑鄙的招数。

然而,让他万万料想不到的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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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还是在医院折腾一天,筋疲力尽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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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四章 这一切都是你逼的

时间,不知道过了多久。

也许半个小时,也许四十分钟,也许更长的时间。

严小开一直在报复着夏冰,疯狂的发泄着自己被爆菊之恨。

在这个过程中,果然如夏冰所言,不管这里的动静多大,外面也没有人进来,甚至来个人问一下也没有。

什么叫做自作孽不可活,眼前不就是了。

如果夏冰刚才不是吩咐她没出去,任何人不许靠近的话,这会儿也应该有人进来询问的。

不过,到了这个份上,就算真的有人来,那也于事无补了。

接连不停的狂风暴雨之中,严小开感觉腰际一抹越来越紧的感觉袭来,呼吸也越来越急促,动作也变越来越快。

夏冰一直躺在他的身下,不管身上的是什么感觉,始终死死的咬着牙关,闷声不吭,可在这个时候,她终于无法自控的发出囫囵不清的声音,而且越来越高吭,越来越尖锐,最后身体也一阵接一阵的绷紧,颤抖。

在她的这种狂热的反应中,严小开终于失守,在一声低吼中喷薄而出。

发泄过后,严小开一下子彻底清醒了过来,然后就傻了。

自己做了什么?

好像是强行把新任美女上司给上了!

不,不是好像,而是事实!

如此兽行,如果被捅漏出去,那自己肯定是完了!

纵然不会泄露出去,像她这样烈xìng的女人,绝对不会放过自己的!

rì啊,这下该怎么办?

刚刚把她推倒的时候,严小开什么都没想,只是感觉爽。可是现在推完了,他却不由头痛起来,这下该怎么收场呢?

杀人灭口!

当这个念头涌起来的时候,严小开也被自己吓了一跳。

只是看着身下已经被自己折腾得颜面cháo红,秀发紊乱,白皙的肌肤上也被抓出道道淤痕,无比狼狈与憔悴的夏冰之时,他又哪里狠得下心。

床铺的白sè床单上血迹宛然,触目惊心,似乎在控诉他的粗暴与恶行!

严小开想了又想,始终没想到什么好主意,最终只能是先收拾战场!

如此想着,严小开就拿来了纸巾,很仔细很轻柔的替她擦拭腿间的血迹。

只是怎么擦,都没办法擦干净,擦完了,血又渗出来。

没办法,刚才严大官人实在是太粗暴了,丝毫没有怜香惜玉,像一头发狂的蛮牛一般,所以完事了,夏冰仍然血流不止。

严小开想了想,这就把旁边的手推车推过来,在上面的消毒液中找了一阵,找出一瓶无刺激的消毒液,用绵花沾了塞进去,清完了创之后,又塞了一团干净的绵花,完全止了血后,这才给她一件一件的把衣服穿上。

做完了这些,严小开又找来一把剪刀,将床单上那块血迹给剪下来,折腾进来装进自己的口袋。

夏冰面无表情的看着他做这一切,虽然多少有一丝感动,认为他是在犯下恶行后,良心受到谴责,所以才会这样对自己。可是想起刚才发生的一切,她心里这丝感动又被暴怒所代替。

其实,她哪里知道,严小开之所以这样做,并不是良心受到了什么谴责,而是为了消灭证据。

做完了这些之后,严小开看着好像没有什么遗漏了,这才对夏冰道:“这一切……嗯,也不是全是我的错,我是个与人和善的人,人不犯我,我不犯人,这是我的做人准则,如果不是你先爆我的菊花,我也不会破你的处,因为你过分,所以我才报复的!咱们从现在起已经两清了!”

夏冰只是冷冷的瞪着他,一句话也不说。

严小开只好作投降状,“好嘛好嘛,你要想的话,我就跟你道歉咯,对不起,这还不行吗?”

夏冰仍然不出声。

严小开仔细的看看,这才发现她的嘴里还塞着她自己的内裤,难怪刚才给她穿衣服的时候找不到呢!

这就伸手将她的内裤掏了出来,顺手放进自己的口袋。

不过就算如此,夏冰仍然一言不发。

严小开心中微松,看来这女人应该是被自己搞爽了,所以才没有过激的反应。

不过这个他是十分可以理解的,女人嘛,一旦失了身,那还有什么好说的,只能是逆来顺受,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嫁个猴子满山走咯。

放下了心后,他就用商量的语气道:“夏冰,我现在放开你,可是你要发誓,今天的事情,咱们扯平了,以后谁也不许提这个事!”

夏冰的只是看着他,什么也不说。

严小开连问几句都没得到回答,只好给自己找了个台阶:“那我们就这样说好了哦。我现在给你解穴,可你不许向我动手哈!”

说着,他就凑了过去,一边小心翼翼的察看她的神sè,一边给她解穴。

其实他这样做,也是属于无奈,因为点穴这个功夫,他虽然在前朝的时候就学得jīng通无比,但必须在强大的内气辅助之下才能起到应有的效果。

这一次,是他转世重生后第一次施展出来,虽然勉强也凑效了,但以他现在的这点内力,顶多就是一个小时的时间,过了这个时间,穴道则会不解自破。

现在他帮她解掉,只是为了争取多一点主动权罢了。

出乎他的意料,穴道解开后,夏冰仍然躺在那里一动不动。

严小开不由就有些疑惑,真的是被自己弄爽了,不忍心向自己下手?亦或是被弄得没力气了,所以动弹不了?

正在严小开要松神的那一刹那,一道劲风迎面而至,夏冰一巴掌狠狠的朝他脸上扇来。

严小开虽然闪得及时,但脸颊还是轻轻的挨了一下,半边脸立即红了起来。

如此厚重的劲气,这小娘皮显然不是要教训一下严小开那么简单,是想一巴掌拍掉他的脑袋啊!

严小开被吓得不行,在她从床上弹起来的时候,见机不妙,立即撒腿就跑。

因为双腿刚才一直被严小开弯曲的压着,长达半个小时更多一些的折磨,让夏冰的血气不畅,所以弹起来的时候,动作就不由滞了一下。

最后,她虽然还是从床上下来了,但动作明显比平时慢了何只一拍两拍。

严小开已经抢到门口,并冲了出去。

夏冰终于从房间里跑出来的时候,严小开已经跑出了十几米,在他的前方不远处,一班女医生正站在那里,侧边还有上官云尘,上官五素,完颜玉等三人。

这么多人在那里,夏冰终于悻悻的止了脚步,因为她不但是个xìng格反复的女人,而且极要的脸面,要是让这些人知道她被这个新进门的实习特工给霸王硬上弓了,她的威严何在,以后怎么来向这些人发号施令?

只是,这么莫名其妙的就被夺走了贞cāo,她实在是不甘心。不过当她想到以后自己就是他的教官,负责四个人的特训,心里就冷笑了起来,小子,你等着吧,姐要是玩不死你,就跟你姓!

严小开跑到一帮人中间,回头看一眼,发现夏冰只是站在那里yīn沉沉的瞪着他,心里就松了一下,这女人没有追上来,那证明她还要脸。

对付没脸没皮的女人,或许他没有办法,可是对这种死要脸皮活受罪的女人,他却有的是主意。

如此一想,他渐渐镇静了下来。

上官云尘看见严小开脸红红的,忍不住问:“哥,你怎么了?”

上官五素白他一眼,“你这不是多余嘛,你以为他除了和我们一样的待遇外,还能有什么特殊吗?”

严小开没有说话,心里却道,不错,我确实被爆了,但我立即就当场反爆了他。

君子报仇,十年不晚,但哥是小人,有仇,当场就报了!

这样得意的想了一下之后,严小开又不由幽幽的叹了口气,自己堂堂一个文武状元,什么时候变得以小人自居,还玩起霸王硬上弓这种戏码来了呢?

堕落啊!

实在是太堕落了!

上官云尘却还是不解的问:“那为什么哥的脸是一边红,一边不红呢?”

三人闻言,赶紧的向严小开看去。

严小开大窘,立即捂住那边挨打的脸,狠瞪他一眼,“你不说话,没人会将你当成哑巴的!”

上官云尘讪讪的不敢吱声了。

上官五素还想说什么的时候,夏冰已经缓缓走上前来了。

她一上来,大伙刷地就静了下来。

夏冰先是狠瞪一眼那些女医生,沉声骂道:“全都这么闲吗?要不要我再去给你们弄几具腐尸来研究下。”

女医生们心中一禀,脸sè骤变,赶紧一窝蜂的鸟作四散。

赶走了这些穿白大衣的女人,夏冰才转过头来,冲四人喝道:“你们几个,下楼办手续。”

四人赶紧的下楼。夏冰则跟在后面。

为了避免这女人暗下杀手,严小开一直不前不后的缩在上官云尘与完颜玉中间,侧边还跟着上官五素。

看着后面眼中喷着怒火的夏冰,严小开心中有些得意,你咬我啊?有本事就和我们群殴?看看你到底有多厉害。

“王八蛋,你别得意得太早!”

正在严小开这样想的时候,耳朵里钻进了一缕声音,明显是属于夏冰的,可是他的目光一直在她的脸上,她的嘴巴显然是没动。

另外三人也一点反应都没有,显然是都没听到!

传音入密?

严小开一下就醒悟过来,心里也吃了一惊,因为能用内气催动传音入密这种深奥的功夫,显然已经成了内家高手的级别,最少也有自己以前六七成的功力以上。

“告诉你,姓严的,这件事你要是敢向任何人提起半个字,我就会拼了什么不要,和你同归于尽。你今天对我犯下的恶行,rì后我将会通通还给你!!”

看到她充满浓郁杀机的目光,严小开心中一禀,暗里苦笑道:大姐,这怨怨相报何时了呢,刚才虽然你极力的假装,可是我能看得出来,其实你也很爽,不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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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五章 原来早就是特工

离开隐藏式特工基地的时候,上官云尘等人都很郁闷。

上门第一天就被爆菊,这样的事情,换谁都会心情不好的。

严小开虽然也被爆了,但当场就进行了反爆,粗鲁又疯狂的夺走了夏冰的处女之身,可是以这娘们yīn沉不定,反复无常的心xìng,她会这么轻易放过自己吗?

想到以后还要在她的手下特训,心里就有些惶惶不安。

车厢里太沉闷,上官云尘就忍不住问:“哥,刚刚你和那个女人在那检查室里这么久,搞什么啊?”

哪壶不开提哪壶,严小开真的很想一巴掌抽他脸上去,可他现在双手握着方向盘,上官云尘又坐在后排的侧边,鞭长莫及,只能悻悻的瞪他一眼。

谁知道上官五素又接口道:“你瞪他干嘛,我也想知道你们在里面搞了什么?我们也是检查,可是几分钟就搞掂了,你却搞了一个小时。”

完颜玉虽然不说话,但那眼神表情无疑是在问两人一样的问题。

严小开无奈,只能吱唔的应了一句:“我们……嗯,那个……我问了她一些问题!”

上官五素急忙又追问道:“什么问题?”

严小开道:“问她我们到底是什么身份?”

上官五素道:“她说了吗?”

严小开点头,把夏冰说的事情跟几人都说了一遍。

得知自己莫名其妙的已经成为了特工,眼球大叔也是个特工,中锐安保是个特工据点的时候,三人都惊愕得不行,脸上浮起难以置信之sè。

严小开回头看他们一眼,然后淡淡的道:“其实也没有什么好惊讶的,搞了这么多花样才肯招收我们,肯定不可能是一般的单位,咱们都应该想得到的!”

好一阵,上官云尘才道:“成为特工,我倒不是特别惊讶,我只是惊讶那个女人怎么肯告诉你这些事情呢?”

此言一出,两女也反应过来,齐刷刷的看向严小开。

严小开很是无语,抬眼往外面张望,天空yīn沉沉的,可是干嘛不来个雷把这个多嘴多舌的混蛋劈死呢?

见他不说话,上官五素就在后面轻推了他一下,“哎,说话呀,我们问你呢!”

严小开被逼无奈,只好婉转的道:“我用了……一点特殊的手段!”

上官云尘双眼一亮,立即急切的问道:“什么手段?告诉我一下,我学会了,下次就不用挨她的鞭子了。”

严小开无语,这种手段你学得会的吗?

这个念头还没停,上官五素的声音已经响了起来,说了一句和严小开一模一样的话,“这种手段你学得会的吗?”

严小开心里巨震,差点没把油门当成刹车开进yīn沟里,将车靠边停稳之后,才转过头来喃喃的问:“你猜到了?”

上官五素得意的道:“当然!别的不说,就冲你脸上的五指印,你以为你做了什么,我不知道吗?”

严小开脸上一热,讪讪的出不了声了。

上官云尘急巴巴的问:“五素,他做了什么?”

上官五素道:“还能做什么?肯定是体检的时候露械了,然后逼迫人家,要是不回答他的问题,就不穿上裤子。那个夏教官虽然脾气不好,可她也是这个女人,是女人都会害臊的不是?所以在这个家伙没脸没皮的逼迫与纠缠下,只能回答了他的问题。”

严小开听得就睁大了眼睛,丫头,你的想像力要是再丰富一些,那就全中了!

上官云尘忙问:“哥,真的是这样吗?”

严小开没办法去说这件事,因为这样的事情只会越描越黑。所以只是默不作声的发动车子,朝前驶去。

上官五素见状就像发现新大陆似的叫起来,“你看你看,被我说中了吧,他都默认了!”

严小开:“……”

车子到了老街的中锐安保楼下,四人就直扑楼上。

眼球大叔正在那里悠闲的品着茶,看着报纸,看见四人突然出现在面前,不由疑惑的问:“咦,你们怎么回来了?”

四人都不说话,只是脸sè沉沉的看着他。

眼球大叔心中微禀一下,“干嘛都吭声。”

四人仍不说话,目光却盯得他更紧。

眼球大叔终于扛不住了,扬起手道:“好吧,别这样看着我,我招,我全招还不行吗?”

严小开喝道:“快说!”

眼球大叔道:“从国安派员到你们家里家访,你们填了那个申请考试的表格开始,到你们通过考试,就算是实习特工了。”

严小开问道:“那为什么我们在考试之后,并没有和别的人一起参加集训,反倒来了这里?”

眼球大叔道:“这自然是因为总教官的意思。他希望打造另外一个与众不同,能力超强的核心团队。”

上官云尘道:“为什么选择我们?”

眼球大叔道:“废话,这不是因为你们都是人才嘛!”

严小开张口问道:“这么说来,上次的押运任务,也是对我们考验?”

眼球大叔点头,“是的!”

上官五素失声道:“那些拿着刀的人也是总教官派来的?”

眼球大叔摇头,“那倒不是,那些确实是黑道上的人。因为收到了你们押运白粉的消息,所以才追杀你们的。”

严小开目光一紧,“消息是你放出去了?”

眼球大叔又摇头,“考核是总教官策划,也是总教官负责。消息是也是他放出去的。”

上官云尘撇了撇嘴,“他这样考核,也不怕将我们弄死?”

眼球大叔又摇头,“不会的,他派了有超级高手随身保护着你们。一旦真有xìng命危险时,他们就会出手的。”

上官云尘疑惑的问:“超级高手?我怎么一个都没看到!”

眼球大叔冷笑道:“既然是超级高手,怎么可能让你们看得到。而且你们那一路虽然险象环生,事实上却是有惊无险,所以他们也没有出手的机会!”

一直没说话的完颜玉突然问道:“那我和小开被刺杀的事情呢?也是总教官的安排吗?”

眼球大叔摇头道:“这个我就不知道了。不过他为了锻炼你们,确实是费煞苦心的。”

严小开问道:“那这个总教官就是我们这的总经理吗?”

眼球大叔犹豫了一下,终于点头,“是的!”

严小开道:“他现在在哪儿?我要见他!”

眼球大叔摇头,“他现在不在深城!”

严小开拳头紧握了一下,“眼球大叔,我们已经被戏弄够了,所以你最好别再挑战我的耐xìng!”

眼球大叔看着这厮好像要动粗的样子,另外三人也蠢蠢yù动,心里不由有些害怕,“你们别乱来,殴打上级是很大条的事!”

严小开嗤之以鼻,殴打上级就算很大条,那将上级强暴了呢?

不过,眼球大叔显然很有做汉激ān的潜质,没扛一下就全招了,“在你们从西省回来的那天,他确实回来过了,但收了上官云尘的档案资料后就离开了。和你们一同通过考试的那些新人正在北方训练基地开始训练,他必须亲自去监督指导。”

严小开皱眉问:“那我们什么时候能见到他?”

眼球大叔道:“最快也要三个月以后,不过上次我和他见面的时候,他好像并没有见你们的意思!”

严小开不再吭声了,只是闷闷的坐到了一旁。

另外三人也跟着坐了下来。

眼球大叔看见四人脸上郁郁不振的神情,小心翼翼的问:“你们怎么了?有情绪了?”

四人都没吱声。

眼球大叔又问:“这个时候,你们不是应该开始训练了吗?怎么回来了呢?”

上官五素首先忍不住了,控诉道:“大叔,那个特工基地里的女人很不好相处啊!”

上官云尘接口道:“岂止不好相处,简直就是个变态,动不动就用鞭子抽人,这一个上午,我和我哥已经挨好几鞭子了!”

“夏教官的脾气在特工里面是出了名的不好的,当初总教官要安排你们去她那里特训的时候,我也很反对的!”眼球大叔同情的看着他们,百般安慰道:“不过这也没办法,严师才能出高徒,你们本身的素质是相当过硬的,只要再经过专业训练,必将就能成为职业特工!而且你们训练的时间只有三个月,就算是辛苦,也不就三个月时间而已,眨眨眼就过去了!”

上官云尘使劲的眨了好几下眼,“大叔,三个月还没过啊!”

眼球大叔额上浮起黑线条,没理他这茬,问道:“现在轮到你们说说,这是怎么回事,怎么又回来了?”

上官云尘道:“那女人……”

眼球大叔摇头道:“你该称她为夏教官,这是对上级应该有的尊重。”

上官云尘只好改口道:“夏教官说明天才开始训练,今天是体检和办手续。大叔,你不知道,我们刚才体检……”

两个女人脸sè立即大窘,上官五素就忍不住吼着打断他,“贱男,你非要弄得全世界的都知道我们刚第一天去就被暴菊不可吗?”

众人:“……”

好一阵,眼球大叔才忍着笑意道:“这个是正常的手续,特工基地要给你们做身份,抽取血样备份,提取DNA制成芯片,以供你们rì后使用。”

上官云尘撇着嘴道:“可也不用暴菊这么夸张吧?只是去训练,又不是去坐牢!”

眼球大叔汗了下,心说我会告诉你,我是新人的时候也被暴过菊吗?抬腕看看手表,“这个钟点了,也该吃饭了,中午我请你们吃饭,下午给你讲讲特工手册,还有必须遵守的规定与纪律!”

上官云尘兴奋的道:“又吃大餐?”

“你个吃货!”眼球大叔骂一句,没好气的道:“快餐!”

众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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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六章 扮猪吃老虎

是夜。

严小开的大宅中。

吃过了晚饭,郝婞在收拾碗筷,打扫卫生。

严小开坐在客厅的沙发一边,一边悠闲的看着电视,一边叹着茶。

电视新闻上正播放着一则特大交通事故,一辆运送囚犯去某看守所的押囚车在国道上与一辆大货卡相撞,造成押囚车上五名jǐng察两名囚犯当场身亡。

完颜玉也坐在严小开的旁边,不过她的心思明显不在新闻上,也不在那茶上,而是在严小开身上,时不时瞥向他。

严小开起初一直没发现,直至偶一抬头,眼角的余光注意到她的目光,忍不住不垂眼检视自己,发现自己衣衫齐整,裤链也拉上了,那她看什么呢?

数次之后,严小开终于忍不住了,“完颜,怎么了?”

完颜玉问道:“你没别的事干了吗?”

严小开有些茫然,“有什么事干?”

完颜玉道:“如果没有,你干嘛不去看书?”

严小开还是不解,“看什么书?”

完颜玉道:“那个湿父给你的無尚心法。”

严小开恍然,轻拍一下脑袋道:“你不说这个我还忘了,晚上睡觉的时候再去看!”

完颜玉不吭声了,但脸上明显浮起闷闷之sè。

严小开有些疑惑,暗里寻思道,我看不看书,和你有什么关系呢?

只是看着她始终闷闷的表情,严小开有点坐不下去了。最后没等郝婞从厨房出来,他就站起来道:“好吧,我回房看书去!”

完颜玉一直绷着的脸总算松了下来,微不可闻的点了点头。

严小开这就回到了房间,找出了湿父给自己的無尚心法。看了看封面,只见两本都写着無尚心法这四个字,不过侧边却分别标示着外册和内册不同的字眼。

他首先拿起了那本外册,只是才看完简介,他的心就狂热的跳动起来。

無尚心法,一旦内外练成,可打通任督二脉,脱胎换骨,严寒酷署不侵,进可碎金裂石,退可刀枪不入,信手可飞花伤人,全劲可翻江倒海。

一句话,只要练成,人挡杀人,神挡弑神!

看完简介,严小开不由倒抽一口凉气,因为这门心法的威力之巨,远远超出自己所认知的任何一门内功。

强压着心内的激动,迫不及的翻了开来,逐字逐行的看了起来。

jīng气充盈功行具,灵光照耀满神京。秘语师传悟本初,来时无久去无馀。历年尘垢揩磨尽,偏体灵明耀太虚……

这样的心法口决,对于完全不懂内功的人而言,无异是看梦一般,但对于严小开这种自幼修习内功的人而言,一下就明白了其中的要领。

这门内功的修练之法,完全不走寻常路,可是一旦练成,那就将是逆天的存在。

只是看到后面,他的眉头就皱了起来,因为这门内功虽然强大,也极为邪恶,外册的上半部,虽然是可以一人单练,但是到了下半部,却必须进行双修,否则内气将滞步不前,无法再进半寸。

男女相成,犹天地相生也。天地得交会之道,故无终竟之限;人失交接之道,故有夭折之渐。能避渐伤之事,而得yīn阳之术,待彼合气,而微动其形。能动其形,以致五声,乃入其jīng——虚者可使充盈,壮者可使久荣,老者可使长生……

看完这关于双修修习法门之后,严小开才终于知道自己以前对双修的理解有多么幼稚,这可不是身体贴着身体那么简单,而是必须与对方合交成一体,在你中有我,我中有你的情况之下,彼此运功纳气,气转全身,在你来我往,我进你退之间,充盈对方的丹田,相互吸收,相互利用,相互成长。

得知双修原来是这样之后,严小开才忽然明白,为什么那天完颜玉在看这本心法的时候会越看越是脸红了,同时也为自己的无知感到蛋疼,因为自己在什么都不明白的情况下,还一味的要求她和自己一同来修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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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最后的时候,下面一行蝇头小字,都是繁体文言文,大意选择双修女人之时该注意的事项。

第一,最为重要的一点,那就是必须处女,处女是元yīn之身,破身后溢出元yīn,为修行者提供莫大的元气,可事半功倍。

第二,要选择体态玲珑,娇巧,丰满,高佻,年轻,漂亮,且xìng情温和的女人,因为这样的女人才最具滋补作用。

第三,双修之际,最好让女人cháo起纷纭,因为只有这样,女人子的丹田才能完全打开,接纳与送出衍生之气。

第四,尽可能的延长双修时间,最好是与多个女xìng同时双修,甚至是多多益善,因为重复与同一女xìng双修,其元yīn滋补作用将会转弱。

看完了整本無尚心法外册之后,严小开的一颗心就忍不住颤抖起来了,因为这门心法真的不是一般的邪恶。

双修已经够羞人启齿了,它还鼓励群P,这不是堂而皇之叫自己堕落吗?

也是直到这个时候,他才终于明白湿父当rì叫自己多泡妞,而且都要是处女的深刻含义了。

只是当他想到之前郝婞的初夜,还有今天夏冰的初次,心里就不由得连连后悔,因为如果有这两女的元yīn相助,自己的武功应该已经进了一步吧!

正在这样胡乱想之间,房门轻轻的被敲响了。

严小开应了一声,这就走过去把门打开。

门外,站着一身白衣如雪,冷艳无比的完颜玉。

看见是她,严小开的心里就忍不住跳了一下,因为他想到了刚刚书中提到的双修之术。

敞开门将他让进去的时候,严小开有些心虚的看一眼厅堂,发现灯已经关了,郝婞的房间里也没有灯光,再回头看看房内的时钟,发现已经十一点多了。

关上门之后,严小开走了回来,坐于完颜玉的面前。

一时间,两人却又没话说,房间里流转着一种尴尬又透着暧昧的气氛。

严小开想起自己之前不明就里,傻乎乎的邀请她来练这门無尚心法,脸上不免又热了一下,窘迫中挤了半天终于挤出一句话,“嗯,那个,今晚的月亮很圆呢!”

完颜玉脸上却没有什么表情的道:“今天是yīn天,天气预报说明天会下大雨,哪来的月亮?”

严小开的脸上又热了一下,“呃,那啥,晚上你吃得很少,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完颜玉汗了一下,“今晚婞姐做了我爱吃的红烧鱼,我吃了两碗半饭!”

严小开眼前一片黑星星,挠着脑门干笑道:“是吗?真是巧了,我也爱吃红烧鱼呢!”

完颜玉终于忍不住了,抬起头来定定的看着他。

严小开虽然有些心虚,但还是定定的迎向了她。

完颜玉没有一点表情的道:“小开,咱们能不能不说这些无聊的东西!”

严小开大窘,弱弱的道:“我倒是想说些有聊的,可我想不到该说什么!”

完颜玉直接干脆的问道:“那两本心法你看完了吗?”

严小开摇头,“只看完一本!外册!”

完颜玉又问:“你……觉得这心法怎样!”

太棒了,威力古!不但可以和美女深入的切磋交流,还可以光明正大的玩双飞,甚至是和更多女人一起飞,这简直就是为我这个从古代穿越来的大官人量身订造的东西嘛!

这,无疑就是严小开的心声,可是面对着完颜玉,他可以这样说吗?所以他立即作出一副很严肃,很鄙夷,很不屑的语气道:“我从来都没见过这么猥琐,这么下流,这么无耻,这么邪恶,这么不堪入目的心功心法,刚才看完的时候,我差点儿就想一把火烧了!”

“不要!”完颜玉失声的轻叫一声,一把夺过了他手里的两本心法,紧张的道:“你千万别烧掉!”

严小开道:“可是它太邪恶了啊,留在世上,只会害人害己。我是不会练这种内功的,绝不!”

说这些话的时候,严小开脸不红,气不喘,眼也不眨一下,可是心里却一个劲的骂自己虚伪。这个心法不但可以让自己变得强大,还可以给自己三妻四妾大被同眠的心态找一个光明正大理由。

烧了?傻瓜才舍得烧掉!

不练?白痴才不练呢!

完颜玉却仿佛被他的话给吓到了,紧紧的将两本心法搂在怀中,苦口婆心的道:“这个心法,虽然是邪门了一些,但它却能在极短的时间提升个人的实力,成为一个超级强者,为什么不练呢?”

严小开佯装犹豫的道:“可是它修练的经过……”

完颜玉打断他道:“我知道,修练的经过是让人很难堪,可是你想想,这个無尚心法,和我那个玉女心法,两相对比,哪个更好一些呢?”

严小开顺着她的话道:“那当然是無尚心法了,最起麻,它不会把人练得半人半鬼不伦不类。”

完颜玉谆谆善诱的道:“既然如此,你还有什么好犹豫的呢?你想想那天在钵兰街上的女人,你想想那个厉害的湿父,你想想今天用鞭子抽你,还……那什么你的夏教官,难道你不想超过他们吗?”

严小开眼神开始闪烁起来,仿佛有些犹豫有些心动的样子,但最后还是道:“可是练了这个心法,我就要开始堕落了啊!”

完颜玉横他一眼,“这有什么堕落的,哪个优秀,出sè,强大的男人背后没有几个女人呢?”

严小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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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七章 引诱

严大官人一般是不犯贱的。

然而他一旦贱起来,那却是上官云尘与西门耀铭拍马都赶不上的。

完颜玉已经把话说到了那份上,他却仍然犹犹豫豫的道:“完颜……昨天晚上,你应该听到了,我只想和婞姐……我是个很专一的男人,从来不会朝秦暮楚,三心两意的,如果我练了这个内功,我誓必就要和很多女人……那什么,这样我就对不起……反正,你懂的!”

说这些话的时候,严小开不时的看向窗外,因为他害怕突然间行雷闪电,把自己给劈了。

完颜玉却因为他的话,心里阵阵悸动,声音也出奇的温柔道:“我住这里的时间虽然不长,但我也知道婞姐是个善良柔顺的女人,为了你能够变得更强大,她应该不会介意……”

严小开打断她道:“可是我介意啊!”

完颜玉终于忍不住了,伸手一下点到他的脑袋上,“拜托你有点出息好不好,爱情是不能当饭吃的,而且凭你们昨晚那动静,她也应该不是处女了,就算能够和你练功,也不能给到你多大的帮助。而且你想想,那个总教官那么看好你,费煞苦心的给你安排了这一切。上官那么崇拜你,一直唯你马首是瞻,还有我,一直也觉得你将来会成为一个顶级强者,你忍心让我们失望吗?”

“我……”严小开仿佛被说得哑口无言了,干巴巴的看着她。

完颜玉赶紧的趁势将两本心法又推回到他的手上,“练吧,这是你唯一一次脱胎换骨的机会。婞姐会理解你,也会支持你的。她如果有意见,我去和她说。”

严小开仿佛真的心动了,可随即又苦叹的道:“就算我真的答应你练这门内功,可我最多也只能练到前半部,后半部是必须双修的,而且对方还必须是处女,我上哪找这么一个处女陪我练功啊?”

完颜玉的脸上热了下,吱唔着道:“这个,练到那儿不是还有好一段时间吗?等你练到那儿再想办法呗!”

严小开摇头,把心法又推了回去,“算了,我还是不练了,我怕到时候练得不上不下的,又没人陪我,枉费心血不说,到时万一还落个什么后遗症的,那可是得不偿失!”

完颜玉气得不行,终于忍不住了,嚯地站起来骂道:“瞧你个出息劲儿,一个大老爷们,前怕狼,后怕虎的,你能成什么大事,枉大家还那么看好你!”

严小开心里窃笑,表面却装得更可怜的自嘲道:“我……就不是个做大事的料!”

完颜玉这下软瘫瘫了,“小开,你真的希望自己这么平庸无为的一辈子吗?”

严小开道:“我也想变成绝顶高手,我也不希望被那个变态的女人折腾啊,可是我有什么办法?”

完颜玉指着那两本无尚心法道:“这不就是办法吗?”

严小开道:“可是我找不到处女来和我一起练功啊!”

完颜玉不出声了,神sè变得极为复杂,好一阵眼神终于一定,张口道:“大不了,到时我陪你练了!”

严小开心中大喜,演了那么久的戏,不就是等她这句话吗?不过他却作出很吃惊的道:“你?”

完颜玉脸热得不行,轻点了一下头。

得到了更确定的答复,严小开欢喜得心里真打颠,但难得看见完颜玉的脸上一次xìng出现这么多表情,尤其是害羞的表情,这就有意变着法儿的调戏她道:“可是,那个无尚心法里说了,双修的话,最好是……处女,这个你也是知道的。”

完颜玉无爱的看他一眼,没有表情的问:“你看我不像是处女吗?”

严小开下意识的道:“这个我怎么看得出来。”

完颜玉又羞又气,又发作不得,“难不成你还想检查一下?”

“这样当然最好!”这个话,严小开是不能说出来的,否则今晚这场戏就白演了,所以忙摆手道:“不,我相信你,而且我也知道,你绝对是个洁身自好的女孩,可是,你也应该知道,如果真的双修的话,我们是要……那个什么的!”

完颜玉终于忍不住飙了,恼羞成怒的道:“我都不在乎了,你还在乎什么?”

严小开:“……”

完颜玉的目光突地冷了起来,“难道你还嫌弃我不成?”

严小开忙摆手,“不,我哪敢!”

完颜玉这才站了起来,“那咱们说好了,今天开始,一起练这门心法!”

严小开点头,发现她往外走,不由就道:“哎,你去哪?不是说一起练的吗?”

完颜玉回过头来,蹙着秀眉问:“你现在已经练到双修的部份了吗?”

严小开摇头,“我还没开始练呢!”

完颜玉道:“既然这样,我不走干嘛?”

严小开扬了扬手中的无尚心法,“你不用看口决了吗?”

完颜玉指了指自己灵秀的脑袋,“昨天在车时的时候,我已经全部记下了!”

严小开睁大眼睛难以置信的看着她,又看看自己手中厚厚的无尚心法,“你全部都记下了?”

完颜玉点头,“不错,一字不漏,倒背如流!”

严小开:“……”

完颜玉走到了门口,又回过头来,“今晚开始,好好的练功,别再像夜猫一样瞎折腾了?”

严小开无语点头,直到她关上门,仍有些愣的回不过神来,因为他有点搞不清楚,到底是完颜玉上了自己的当呢,还是自己上了完颜玉的当,瞧她这样子,显然是早就做好了和自己双修的准备嘛!

……

第二天。

早上六点钟不到,严小开与完颜玉就到了那个破旧的大型造纸厂门前。

在他们抵达的时候,上官云尘兄妹也几乎是同一时间到来。

昨天他们离开的时候,那个夏冰可是说了,每天七点,准时来报道,迟到一分钟打十鞭,迟到超过三分钟,打到手软为止,迟到超过五分钟,那以后都不用来了。

想起这个女人变态的xìng格,几人哪敢怠慢,早早就赶过来了。

六点正,不多一秒,也不少一秒。

造纸厂的铁门“喳喳”的开了,一身束腰迷彩装戴着墨镜,持着鞭子,牵着藏獒的夏冰酷酷的出现在四人面前。

这个女人,虽然已经被自己上过,可是严小开看见她的时候,心里却仍然胆颤心惊,因为他不知道这个女人将会用怎样残酷的手段折磨报复自己。

看着她那张冷艳的俏脸,努力的想从其中看出什么来,可是那张脸上没有一点表情,双眼又藏在墨镜后面,完全看不到什么。

尽管如此,严小开却仍能感觉到强烈的寒意,透过那副墨镜子从那对眼睛里shè向自己的寒意。

夏冰并没有多废话,只是将四本带相片带芯片的证件扔给他们之后,就领着他们坐上了一辆墨绿sè的悍马车,直达特工训练中心。

在训练中心的cāo场上,夏冰拍了一下手掌。

cāo场中心那块巨大的屏幕立即亮了起来,上面出现了密密麻麻的一版内容。

一,做单双杠各五百个。

二,三分钟内,俯卧撑三百个。

三,投掷手榴弹五百次,每次必须超过五十米。

四,一千五百米障碍,完成速度必须不超过五分钟。

五,负重二十五公斤,长跑二十公里,限时一个小时内完成。

夏冰面无表情的指着大屏幕,“看到了没有,这就是你们上午的训练内容。”

她的话音一落,官云尘就忍不住叫了起来,“夏教官,你确定这是半天的训练内容,不是半个月的……”

“啪!”的一声响,上官云尘话还没说话,身上已经挨了一记长鞭!

夏冰无比冷酷的问:“谁还有问题?”

四人面面相觑,这么残暴,谁还敢有问题呢?

夏冰目光冷冷的扫过四人,见他们都不说话,这就喝道:“既然都没有问题,那马上给我准备去。”

看见严小开首先带头走向单双杠那边,夏冰心里就冷笑起来,连老娘你都敢上?老娘现在就要让你偿受一下上天无路,入地无门,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滋味。这三个月里,老娘会使出浑身解数来虐你,不把你玩死,也将你弄残为止。

不过,夏大教官明显是有失算,也有些低估了严小开等几人的能力了,他们全都是练武出身的,什么引体向上,俯卧撑,投郑一类的基本功,对于他们完全没有难度可言。

只是单双杠各五百个,俯卧撑又三百个,投掷五百次,这么大强度的机械训练,别说是普通人,就算是特种兵都未必受得了,所以这一轮练习下来,四人的双手软了,麻了,痹了,仿佛两根面条一样举不起来了。

看见他们竟然在规定时间内完成了三个训练科目,夏冰多少是有些惊讶,但看到严小开那洋洋自得,毫不以为然的神sè,心里的怒火又腾腾的冒了起来,好,你得意,我看你一会儿怎么得意。

一千五百米障碍跑结束之后,这就开始二十公里的负重长跑,但首先得负重二十五公斤。

缠腿沙包,每条腿二点五公斤,手持物,五公斤,背包,十五公斤。

带着这二十五公斤的重物,无异于扛着一袋大米,但他们还必须就这样奔跑,而且得跑二十公里,还得限时一个小时内抵达目的地,这样的训练,不但残酷,而且离谱,因为普通人是绝对不可能做到的。

然而相对于严小开,上官云尘等三人却算得上是幸运的,因为夏冰并没有在他们的负重物上做手脚,而严小开的负重物上,她却是特别的加了料。

绑腿沙包里面的,不是沙子,是铁粉,每个绑腿超过五公斤。手持物也不是只有五公斤的道具枪,而是实心铁枪,重达十公斤,背后在原来的十五公斤的基础上,又塞了两块重达七点五公斤的铁砖。

这也就是说,严小开的负重,超过了五十公斤。

五十公斤等于一百市斤,一百市斤压在身上,别说是奔跑,就算是走路都十分困难,所以在负好了重物站起来的时候,他打了个摆子,差点一个站不稳软倒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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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小互动一下,让大家猜个迷语。

严小开爆夏冰,打一书名。(非特工联盟成员可参加!猜到的发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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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八章 冷艳女上司的报复

“啪!”的一声响,夏冰的长鞭适时的就抽到了他的身上,怒声喝道:“你这个废物,这还没开始跑了,就开始脚软了?”

严小开咬牙站了起来,恼怒的瞪着她。

“啪!”的又一声响,夏冰的长鞭再次抽了过来,“哎呀,你还敢瞪我?眼球那个死胖子没教过你上下有分,尊卑有别吗?”

严小开不为所动,连眉头也不皱一下,只是冷冷的瞪着她,目光深沉且锐利!

夏冰被气着了,想起昨天他的恶行,想起今天还在流血的下面,心里的火气瞬间升到了顶点,扬起手中的长鞭对着他就是一阵噼哩啪啦的抽打。

严小开却仿佛铁人一样,眼也不眨一下,哼也不哼一声,只是没有一点表情的看着她。

夏冰原本还怒火冲天的,可是对上他那深邃又yīn沉的双眼,抽着抽着,手就感觉有些无力,心里也一阵接一接的发虚。

恰在这个时候,完颜玉终于发作了,刷地扑上来,一把将严小开拉到背后,护着他拉开架势怒瞪着夏冰。

夏冰心中微禀,因为她并不想招惹这个沉默寡言的女人,会叫的狗不咬,不叫的狗咬起人才要命!想到这个,她又忍不住想到严小开,因为把这个王八蛋也比作狗的话,却是又会叫又会咬,而且咬起人来会让人痛上一辈子的。

上官云尘兄妹这个时候也欺了上来,冷漠的注视着夏冰。

“你们想干嘛?要造反吗?”夏冰见状,立即又怒了,扬起鞭子就朝几人身上没头没脸的抽了下去,不过她也不敢太过份,抽了几下就停了下来,指着严小开道:“严小开,你别瞪我,也别躲在女人背后装死狗,有能耐你就给我一个小时内从这儿跑回特工基地去!”

严小开没有吭声,只是伸手将几人拉开,抬起腿就往外跑去。

上官云尘等人赶紧跟在背后。

八个公里以内,严小开还勉强能和三人保持着平行,可是五公里之后,他就渐渐的落后了,距离被拉得越来越开。

没办法,随着时间推移,体力耗尽,他感觉越来越吃力,速度也越来越慢。

身上的背包和铁枪就像是一座越来越重的大山,不停的压着他,腿上绑着的沙包也像是两只紧拽着他的手,不停的牵绊着他的脚步。

五公里下来,他的汗水已经把身上的衣服打湿了,头发也湿了,汗水像是雨点一般从头发上滴落下来。

不过他依然紧咬着牙,死死的硬撑着。

夏冰一直不远不近的跟在他的身后,看见他的速度越来越慢,手中的鞭子就扬了起来,狠狠的抽到他的身上,怒声骂道:“你不是很厉害的吗?现在你倒是厉害啊!”

严小开回头,漠然的瞪她一眼。

夏冰毫不犹豫的扬起鞭子,又在他身上抽了一记,反正前面的三人已经跑远了,自己爱怎么收拾他就怎么收拾他,“瞪什么瞪,有能耐你继续跑啊!”

严小开被刺激到了,拔起腿又往前跑,只是硬撑了三个公里不到,他的速度又慢了下来。

不前不后的一直尾随着他的夏冰看他速度一慢,鞭子立即就抽了下去,怒喝道:“昨天你不是很能耐的吗?昨天你不是很猛的吗?偷袭耍激ān,趁人之危,你算什么英雄好汉,有本事你现在给我跑啊!”

严小开原本就恼得不行,却又无言以对,只能用身上仅余的一点力气继续朝前跑。

又跑了约有一个公里那样子,他的速度又慢了。

紧随着他的夏冰二话不说,对着他的后背又是一通鞭打。同时冷嘲热讽的喝道:“怎么?猛男变成软脚蟹了?昨天上我的时候,你不是很勇的吗?像是打桩机似突突突,现在你倒是给我突,突啊,突啊!”

一边厮骂,鞭子一边雨水似的落到他的身上。

严小开终于忍无可忍了,反身一下就抓住了她的鞭稍,“够了,臭婆娘,我忍你很久了啊!再来我可不客气了!”

夏冰刷地抬腿,一脚就踢到他的身上,然后猛地一把抽回鞭子,“你对我客气?你对我客气过吗?我只是对你例行体检,你竟然跟我玩偷袭,偷袭了你还玩霸王硬上弓,霸王硬上弓完了你还玩内shè。你什么时候对我客气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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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小开yù哭无泪,而此刻已经筋疲力尽,反应自然不是一般的慢,何况身上还缠着这么多累赘的重物,所以面对着夏冰的拳打脚踢,一记也躲闪不开!

夏冰暴揍他一顿,又扬起鞭子狠狠的抽打他,“跑,赶紧给我跑,否则我打到你死为止!”

在她的厮打与漫骂中,严小开再次迈开了脚步,尽全力……不,他身上已经没有力气了,仅剩的只是意志,靠着意志继续奔跑在道上。

自从转世重生以来,他很少做后悔的事情,可是现在,他多少有点后悔了,只是再想想,又不由哭笑,以这娘们对那个总教官的恨意,就算自己不上她,她也不见得放过自己的。

“快点!”夏冰在背后,像是赶牛一样,一鞭接一鞭的抽打在他身上,“你是乌龟,还是窝牛,照你这样,什么时候才能跑回基地去?”

严小开死死的咬着牙,汗如雨下拖着沉重的脚步,一步一步的迈出,每一步都很困难,每一步都很吃力。

夏冰却仍然不满意,怒喝连连,“你个王八蛋,干那个事的时候体力那么充沛,训练就没有了?快点,给我再快点,我才刚有点快感呢!”

严小开:“……”

负五十公斤的二十公里长跑,严小开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撑过来的。

反正在跑到接近特工基地的工业区入口的时候,他整个人已经散架了,眼前无数的黑星星,天地在颠倒,在旋转,最后终于眼前一黑,栽倒在地上。任夏冰怎么抽打怎么厮骂都没有反应了。

弄了半天没反应,夏冰就忍不住骂了一句废柴,然后很不情愿的上前弯腰扶起他。

在被她扶起的时候,严小开是知道的,这个时候,如果他还有体力的话,他是会毫不犹豫的再次点住她的穴位,将她反身摁到墙上,扒开她的裤子,狠狠的从后面贯穿她的。

只是现在,他连动一动手指头的力气都没有了,又哪能报复她呢?

夏冰半扶半抱着他走到造纸厂门前的时候,终于看到了上官云尘等三人,把严小开扔给他们后,这就冷声喧布:“休息两个小时,继续下午的训练!”

看着人事不醒又满身伤痕的严小开,完颜玉怒得不行,指着夏冰道:“你对他做了什么?”

夏冰停下脚步,转过头来,目光淡漠的看了她一眼,伸手一指严小开,“你可以同情他,但不能指责我。有那么大的头,就得戴那么大的帽子,既然他要成为比你们更出sè的特工接班人,那就得吃更多的苦头。”

完颜玉愣了一下,怒容在脸上慢慢退去,最后只能幽幽的叹了口气。

用证件通过了门禁之后,四人去到了给他们安排的休息宿舍。

把严小开放到床上,掀开的他的衣服后,发现上面密布着鞭痕与淤青。

上官五素忍不住怒声骂道:“这个女人,实在是太狠,太变态了!”

找来了急诊药箱的上官云尘也道:“是啊,我哥和她到底有什么深仇大恨啊,要这样折腾人!”

对于这事,完颜玉没有发表意见,只是看到上官云尘放下药箱后有些粗鲁的去扯严小开身上的衣服,显然是要给他上药,这就道:“上官,我来吧!”

上官云尘有些吃惊的道:“你?”

完颜玉点了点头,并对兄妹两人指了指门口。显然是示意他们先回避一下!

两人互顾一眼,最后只能神sè怪异的退了出去。

到了门口,掩上了房门之后。

上官云尖悄悄的指了指里面,低声问道:“五素,这什么情况啊?”

上官五素道:“还能是什么情况,他们两个好上了呗!”

上官云尘疑惑的问:“什么时候好上的?我怎么一点也没发觉?”

上官五素白他一眼,“你呀,真是后知后觉,他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就对上眼了,然后上次在西省边境的小旅馆里就滚到一张床上去了!”

“真的?”上官云尘吃惊的睁大了眼睛,随后又难以置信的道:“我不信,你怎么知道的?”

上官五素道:“我亲眼看到的呗!那天在高速的时候,我的行李不是让严小开全扔了吗?然后住进小旅馆的时候不是只开了一个大房间吗?后来睡醒了我去就买衣服,买衣服回来的时候,我不知道他们两个在那里做……那个啥,一下就推门进去了,结果就撞见了!”

“原来是早有激ān情啊!”上官云尘恍然大悟,接着又有些紧张的问:“哎哎,那你当时有没有叫他们给封个红包?”

“红包?”上官五素疑惑的问:“为什么要问他们拿红包!”

上官云尘伸手敲了她一下,“笨蛋,你一个黄花大闺女撞见别人行房,不讨红包要倒霉的!”

上官五素嗔道:“迷信。”

上官云尘道:“这怎么是迷信呢,这是风俗!”

上官五素白他一眼,质问道:“那以前咱们和爸妈一起睡的时候,你老是三更半夜的爬起来看他们,他们有给你封红包……”

她的话还没说完,上官云尘已经一把捂住了她的嘴,紧张的左顾右盼的道:“小祖宗,这个可不敢乱说,不敢乱说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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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一章谜底就是:碧血洗银枪。

冰点嘉措,人品败坏,节cāo无下限。我都说非联盟成员参与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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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九章 戳破那层窗户纸

房间里。(,小说更快更好..)

完颜玉打来了一盆热水,放到了床边。

接着就伸手去解严小开身上的衣服,神情虽然坦荡,但心里却难免有些紧张,双手也微微有些发颤,因为给一个成年男人宽衣解带的经验真的很少,少到根本就没有。

不过想到不久以后,两人就要开始双修,双修可是要那个什么的。她的手又在颤抖中慢慢变稳了起来,现在……就当是提前做准备吧!

在上衣被脱掉,皮带被解开的时候,严小开就悠悠的醒转过来,看见完颜玉正在解自己的裤子,不由微吓一跳,张口道:“完颜,你不会是想要趁人之危,趁我没力气,然后那个什么我吧?”

见他还能够开玩笑,证明问题并不大,完颜玉心里微松一下,抬手想要打他,可是又舍不得,只好道:“躺着,别动!”

严小开就听话的,乖乖不动了,其实不管完颜玉脱他的裤子要干嘛,只要不是剪他的小**,他都是无所不从的。

解开了皮带,裤钮,裤链之后,完颜玉就将他的长裤脱了下来。

脱完之后,内裤却仍然还穿着,严小开就问:“这个不用脱吗?”

完颜玉忍不住白他一眼道:“都被人家折腾成这幅模样了,还有心思耍流氓呢?”

想到刚刚夏冰的一路折腾,严小开的心又沉了下切,咬牙切齿的道:“那个女人,我一定饶不了她的!”

完颜玉道:“你现在打得她过吗?”

严小开好一阵才沉声道:“别给我逮着机会,否则……”

完颜玉道:“你呀,现在还是老实一点,别给她逮着机会才对。”

严小开无语了。

完颜玉见他终于老实了,这才拧干了盆子里的热毛巾,将他身上的汗,污迹,还有伤口一一擦干净。

完了之后,这又用消毒水给他的伤口消毒,最后上药。

服侍人的活儿,完颜玉自然没有不可能有郝婞那么专业,但也很温柔,很细心,和她平时对人冷冷冰冰的态度截然不同。

严小开身上虽然疼痛,但痛又快乐着,尤其完颜玉靠上来的时候,发长垂落到他的腹部,轻轻的划来划去,弄得他痒痒的,同时还能闻到她身上阵阵撩人心魂的发香体香,好闻的雌xìng气味弄得他一阵阵心猿意马,小腹也有一团火慢慢的燃烧起来。

完颜玉在垂头给他处理完前面的伤口之时,抬起头来,发现他正直勾勾的眼着自己,漠然的俏脸上浮起了一抹绯红,低声问道:“看什么?”

严小开道:“完颜,直到现在,我才发觉,其实你也很美,很有女人味的!”

完颜玉的心跳了一下,冷着脸道:“少来,我是尼姑,不是婞姐!”

严小开道:“可你是俗家弟子!”

“那又怎样!”完颜玉不敢看他灼热的目光,轻拍一下他的胸口,“转过身来,我看看你背上!”

严小开这就转过了身,趴到了床上。

完颜玉往他背上看一眼,顿是触目心惊,他的背上,竟然全是密集交错的鞭痕,的有只是红肿,有的却是皮开肉绽,直弄得她心里一阵一阵的揪紧,好一阵才幽幽的道:“这个女人,实在是太狠了!”

严小开撑强的笑一下道:“没关系,我皮糙肉厚,一点皮外伤罢了,不碍事的。”

完颜玉道:“才不是呢,你细皮嫩肉,上官才皮糙肉厚,挨了好些鞭子,连个红印都没有。”

要和上官云尘比皮厚,严小开自然是自叹拂如的。

在上消毒水的时候,完颜玉听到他在下面滋溜溜的吸气,忍不住问:“很疼吗?”

严小开眦着牙道:“也不是特别疼,只是一点点!”

完颜玉叹一口气,“加把劲好好练那本心法吧,只有等你变强大了,才不会受人欺负,现在你我这点能耐,旦凡有点本事的,都冒出来折腾我们呢!”

严小开道:“我知道,昨晚我练到天亮的!”

完颜玉微吃一惊,问道:“这么拼命,练出什么感觉来了没?”

严小开道:“暂时还没有特别的感觉,只是隐约觉得丹田好像又衍生了一点气息,但不是很稳定,似有似无的样子。你呢?”

完颜玉道:“我的已经很明显能感觉得到新生气息的存在,而且有着微微融合我原来的气息的迹象!”

严小开惊讶的道:“你的进展这么快?”

完颜玉道:“进展快有什么用,这个心法,明显是为你们男人设计的,不夸张的说,女人练这种心法,只能充当鼎炉,为你练功所用,现在我虽然先走一步,但到最后,你必定是会超过我!”

处理好背上的伤口之后,严小开转过身来,看着她道:“完颜,如果你不喜欢,那我就不超过你呢!”

完颜玉的脸一下没绷住,笑了,犹如冰山雪莲盛开,妩媚娇艳,轻嗔一句:“傻蛋!”

她的话一向很少,也很少笑,但正因为如此,她的嗔骂,她的笑容,就更是难能可贵。

尤其的是,她原本就是一个貌美出众的女人。

笑起来的时候,女人味十足,魅力四shè。

严小开在她的笑容下,无法自探的心神一荡,“完颜,其实你应该多笑,你笑起来的时候,就像是天上下凡的仙女一样,美得入心入肺!”

不管多清高,多孤傲的女人,都喜欢男人的赞美,尤其是喜欢有好感的男人,这一点任何一个女人都不能例外。

所以完颜玉的脸忍不住红了,低声骂道:“你呀,真是流氓到家了,连尼姑都調戲!”

严小开道:“俗家弟子也算尼姑吗?”

完颜玉叹口气道:“师父说我凡尘未断,而且也断不了,所以这辈子都不可能成为尼姑!”

严小开赞同的道:“不错,你的确凡尘未断!”

完颜玉道:“你也看出来了?”

严小开用力的点头,然后伸手一把抓住她的手,把她拽进自己的怀里,“因为我就是你的凡尘!”

完颜玉被吓了一跳,想伸手去推开他,却又怕弄到他的伤口,只能抬起头来瞪着他道:“别闹,再闹我生气……”

她的话还没说完,耍流氓的严小开已经把大嘴凑了上去,一下吻住了她的唇。

暧昧来暧昧去的,是时候该把这层窗户膜给捅破了。

被他突然这样一吻住,完颜玉真的当场懵了,脑袋嗡的一下,仿佛什么都想不到了!

这是她的初吻,是神圣又纯洁的第一次,残余的一点理智告诉他,将这个男人推开,不要让他占自己的便宜。就算不能,也该矜持的挣扎一下,哪怕是作作样子,这才像是一个女人。

只是最后,她却什么都没做,或者说什么都做不了,因为她真的被吻得天旋地转,分不清天南地北了。

亲嘴,是一种什么感觉?

完颜玉形容不出来,只是觉得有很软,很柔,很湿,有点腥,有点涩味,但更多的是甜和美,被亲吻的时候,心跳很激烈,激烈得仿佛随时要爆开一样,呼吸也很急,完全不能受自己控制。

在他的舌头翘开无力咬紧的贝齿,长驱直入,霸道无比探进自己的嘴里,带着些温柔又带着些粗暴的搅动她的丁香小舌时,她感觉整个人仿佛要窘息一样,一来二去,只有顺从他,甚至是回应他,身心才会感觉好过一些。

缠缠绵绵热热烈烈的深吻中,完颜玉感觉自己的身体越来越软,软得好像没有骨头一样。

严小开却感觉身上的血越来越热,小腹仿佛有一团火轰轰烈烈的燃烧起来一样,最后终于有些失控的一翻身,将她压在身下,一边继续纠缠她的唇舌,一边腾出一只手,从她的衣服钻进去,越过顺滑像绸缎一样的股肤,爬上了她俏挺又丰满的酥胸上!

握实那的一刻,完颜玉无法自控的颤拌了一下,严小开也一样,不过却是在心里,因为她的胸部传来的手感实在是太美好了,柔软,顺滑,又带着极好的弹xìng,尺寸也大,一只手不能完全的掌握。

一时间,就有些爱不释手的把玩起来。

在他那已经有了些技巧的逼弄之下,完颜玉的身体却忍不住阵阵发颤,心里又慌又羞,一张俏脸红得快要滴出血来一般。

不过想到以后,将要和这个男人做更加亲密的事情,而且自己又不是不喜欢他,这就放松了身心,任由他施为。

意乱情迷之后,她突然感觉到裤钮被解开,一只手顺着裤沿往里面插去,脑袋突地一醒,半眯半开的眼睛也一下睁了开来,伸手突地摁住了他作怪的那只手,连连摇头道:“不!现在不行!”

严小开也知道现在是不行的,怎么也得等到两人都练到双修部份的时候才可以,所以并没有更进一步,却又舍不得把手抽出来,这就伏到她粉红的耳际,低声道:”我知道,我不做什么,我只是摸摸!”

完颜玉迟疑的看向他,最终敌不过他执着的眼神,放开了他的手,并顺从的张开了双腿。

严小开大喜过望,一只手立即越过芳草丛,一探到底。

完颜玉的身体巨颤,只有死死的咬住唇才不至于让自己发出声音,但一双腿却无法自控的将他的手夹得很紧,很紧……——

oaocong、潇洒伟少、俺是美控、从前啊有座山、旺哥仔、沧海沉浮、ady971218、eide_cq、妖靥碎心、水月瑾、qwy521、仓储百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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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章 如果怀孕了怎么办

夏冰是个怎样的女人?

果敢,**,自我,孤傲,从内到外都透着强势的女人。请在搜索,全文字阅读

尽管她的外貌媚艳无双光彩照人,可是因为她这种xìng格,让无数倾慕者望而怯步,而她也有意的封闭自我,所以纵然已经步入三十芳华,却仍然没有任何一个男人能进入她的内心世界。

从前没有,至今也没有,但事情到了昨天,却已经发生了变化,虽然仍然没有男人能俘虏她的芳心,却有一个男人蛮横又卑劣的进入了她的身体。

被一个男人用丑陋的物事进入自己的身体,留下秽污的痕迹,这是夏冰从来没有想过的,可事实它却真的发生了。

一切都发生的太快,也太突然,弄得夏冰有些措手不及,从昨天事情发生,到今儿一天,她看起来仍像个没事人一样,该吃的吃,该喝的喝,该做的事做,可她的心里,一直是惴惴难安的。

在折腾了严小开整整一个上午,心里的郁闷稍稍发泄了一点,可她还是感觉心里不舒服,纵观整个特工基地,下属无数,可又没有一个可以谈心说话的对象,最后只能拿起了电话,打给了自己的孪生姐姐夏雨。

电话接通后,夏冰问道:“姐,你在干嘛?”

夏雨道:“刚吃过了饭,准备写几个字,月尾了,又要交稿了。你呢?”

夏冰道:“刚给新人训练完,姐,我能问你一个问题吗?”

夏雨疑惑的问:“什么问题?”

夏冰问道:“你第一次的时候是什么样的感觉?”

夏雨道:“什么第一次?”

夏冰道:“还能是什么第一次,就是和男人那个呗!”

夏雨很是意外,急切的问:“夏冰,你有男朋友了?”

夏冰道:“没有!”

夏雨道:“那你问这个干嘛?”

夏冰有些语塞了,“我……”

夏雨道:“夏冰,你该不是和别人发生1夜情了吧?夏冰脸上浮起哭笑不得的表情,随后幽幽的道:“姐,如果我说我被人强姦了,你相信吗?”

“晕,夏冰,你跟姐开什么玩笑啊?这个世上还有人能強姦你,你不強姦别人就偷笑了!”

夏冰:“……”

没听见她吱声,夏雨心里跳了下,“夏冰,你该不会是真的被人強姦了吧?”

夏冰忙压低声音道:“姐,你别嚷嚷行吗?”

夏雨急忙道:“夏冰,如果你真的被别人那什么了,那你赶紧报jǐng啊!”

夏冰yù哭无泪,心说我自己就是个秘密jǐng察,我报哪门子的jǐng,我丢得起这个人吗?可这样的事和姐姐是说不清的,所以就道:“姐,我没有被那个,我和你开玩笑的,我就是想知道!”

夏雨就笑了起来,“看来我家夏冰终于开始思chūn了哦!”

夏冰:“……”

夏雨道:“可你问的这个事,我就算告诉你,你也不懂啊!”

夏冰沉吟了一下,终于道:“如果我已经有过呢!”

夏雨吃惊的道:“真的?”

夏冰道:“真的!”

“刚刚还说没男朋友呢,连这个事都做了,还不承认!”

夏冰眼前一片的小星星,“姐,我问你话呢!”

“你说第一次的时候什么感觉,我想想,嗯,很痛,好像被撕裂了一样!”

夏冰急忙的问:“除了痛,就没有别的了吗?”

夏雨摇头,“没有了!”

夏冰愣了,心道我怎么感觉很舒服呢?

>因为我是自愿的,而且……悄悄的跟你说哈,其实那个时候我一直在等着你姐夫要我,然后故意引诱他和我发生关系。”

夏冰忍不住道:“姐,你好不要脸啊!”

夏雨道:“这有什么不要脸的,我一辈子就爱他一个男人,我去争取我所爱的,光明正大。这是姐一辈子,唯一做的一件最大胆的事情。”

夏冰愤恨的道:“可他却不只你一个女人啊!”

夏雨道:“这是我自己选的,不怨他。”

夏冰道:“姐,你真是傻得没人有了!”

“有时候,做人傻一点没什么。而且现在事实证明,我当初的选择是对的,你姐夫对我很好,想要什么他都给我。我对现在的生活也很满足,我呀,现在最大的愿望就是替他生个孩子,可我这个身体……唉,不说我了,说说你那个男朋友吧?他是怎样的?”

“他……”夏冰的脸又沉了下来,咬牙切齿的道:“我恨不能活撕了他!”

夏冰吓了一跳,随即又理解的道:“夏冰,没关系的,第一次他虽然把你弄疼了,可是疼过之后就会好的,下一次,你就会感觉很舒服了!”

夏冰有些无语,我和你说的是这个吗?随后又愠愠的道:“可我现在还在流血!”

夏雨关心的问:“很严重吗?用消毒绵球塞一下,要让你姐夫看看……”

夏冰汗得不行,“姐,你没搞错吧,我……让那个混蛋看?”

夏雨道:“你姐夫是医生啊!”

夏冰瓮声瓮气的道:“他不是我姐夫!”

夏雨道:“夏冰,他是姐的男人,就是你的姐夫。这都多少年了,你怎么还这么固执。”

夏冰气呼呼的道:“我一想到他同时脚踏好几只船,我就气不打一处来。也就是你才这么傻,要换了我,早就一刀把他给切了。”

夏雨叹了口气,“夏冰,每个人有每个人的活法,我只要他心里有我,别的我觉得没必要去计较!”

夏冰气得无话可说了,好一阵才道:“姐,你说我会怀孕吗?”

夏雨问道:“你们没有做安全措施吗?”

夏冰苦笑,那个王八蛋连洗都没洗,还什么安全措旋啊,所以道:“没有!”

夏雨又问:“他全部shè进去了?”

夏冰大窘:“嗯!”

夏雨道:“第一次,应该不会的。别人都说第一次很难中招的。”

夏冰不太确定的问:“那我不用去买药吃?”

夏雨道:“用不着吧,而且你这个年纪生孩子,正好!”

夏冰道:“我才不要呢!”

“夏冰,你也老大不小了,不能一直这么单着啊,是时候该考虑个人问题了……”

夏冰一阵头痛,忙道:“姐,我不跟你说了,马上要去忙了!”

“每次和你说这个,就说要忙要忙!”

“好了好了,我挂了!”

放下电话,夏冰轻叹一口气,随后脸sè冷了起来,恢复那个冷面女教官的模样,拿出早已经制定好的训练计划表,查看下午的训练内容。

她的训练计划,无疑是魔鬼式的,是残酷的,是惨无人道的,但同时也不是毫不讲科学的。

上午的超强体能训练过后,下午如果再继续,四人肯定会撑不住倒下的,尽管她十分希望那个强暴她的混蛋自此一倒不起,可是一下子就把他玩死了,以后玩什么呢?

所以,下午她给他们安排文科:波斯密码的应用与译解方法,枪械炮弹的使用与组装拆解,还有各种战术的布置与应用,例如巷战,夜战,搜捕,脱险等等。

作为一个出sè的特工,要学的文科技能是很多的。

首先,要掌握多国语言,而且越多越好,最少也得掌握六大国家的语言。辨认地图、海图,标图,能够确定自己的位。

接着是电脑cāo作,办公软件,网络搜索,摩丝密码……等等。

然后是武器的应用,拆解,组装。小到手枪,大到炮弹。各种交通工具的使用与常见问题的维修,小到自行车,大到飞机,轮船。

跟着就是侦察谍报技,主要观察潜伏,窃听,捕俘,审俘,照相等多种获取情报的手段,必要的时候使用密码通信联络。

再跟着,是渗透技能的文科技能,例如跳伞,攀登,穿越雷区,远距离越野,野外生存。

除这些种种之外,还有更多的文科技能,一一叙述的话,那就太长篇大论了。

总而言之,想要成为一名合格的特工,首先就要具有特jǐng与特种兵的能力,要有常识,有知识,有见识,有胆识,还要有超强的记忆力,观察力,注意力,反应力,还有说服力。

特训的时间虽然只有三个月,但夏冰对四个人的训练目标是,不仅仅让他们成为一名合格的特工,而是成为一名优秀的特工。

上午的训练虽然只有几个小时,但夏冰却不得不佩服她那个混蛋哎呀姐夫的眼光,因为这四个人,真的很优秀很有潜质。

上官云尘,上官五素,完颜玉等三人,在负重二十五公斤的情况下,仅用了五十分钟左右,便完成了二十公里越野长跑的训练。

对于一个新人而言,这是难以想像的,因为这样的速度,已经不低于一个标准特种兵的水平。

至于严小开,看起来很渣,最后还撑不住倒下了,而实际上他却是四人之中完成得最出sè的。

如果换了普通人,在负重五十公斤的情况下,能奔跑出三个公里,那就已经很强悍了,纵然是特种兵,最多也就十个公里就得累趴不可,可是严小开却毅然跑完了二十公里。

在夏冰看见他倒下,结束计时的时候,心里也十分的震憾,因为这厮竟然只用了一个小时过十一分四十五秒的时僮,就完成了超出普通人极限负重多一倍的二十公里长跑。

别的不说,就耐力和毅力这两方面,那就不是普通人可以做到的。

夏冰甚至怀疑,这厮上辈子是不是公牛变的,否则怎么可能有这么好的体魄与气力。

不过,就算严小开表现得再出sè,再优秀,再有潜质,在夏冰的心目中,也无法改变他是混蛋这一事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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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一章 这也太巧一点吧

严小开准备离开特工训练中心的时候,已经是夜里九点钟了。

五六个小时前,上完了文科技能课之后。那个变态的夏冰就带着他们离开了特工基地,来到了位于郊外的训练中心,将他们扔进打靶场,每人一把手枪,两箱子弹,不将子弹打完,谁都不许离开。

五点多的时候,上官云尘,上官五素,完颜玉等三人就已经打完了两箱子弹,完成了任务,可是严小开却一箱还没打完!

他shè击的速度太慢?不,他shè击的速度和jīng准度都比三人要强许多,可问题是夏冰分给他的那两箱子弹不像上官云尘等人的小箱,而是大箱,一箱就等于他们三箱。

等他全部打完的时候,已经是这个钟点了,早已经完成任务的上官云尘兄妹及完颜玉已经被夏冰命令先离开。

走到外面停车场,伸手去拉捷豹跑车的车门的时候,严小开的眉头一阵阵揪紧,因为从下午到晚上连续不停的几个小时高密度shè击下来,两条胳膊像是废掉了一样,又酸,又软,又无力,别说是一会儿打方向盘挂档,就是现在抬起手来开车门都像得了帕金森综合症一样,颤抖,无力,疼痛。

“哧!”的一声冷笑从侧边传来。

严小开抬眼看去,发现侧边正准备上军sè悍马的夏冰正在冷笑不绝,那眼神表情无疑是在讥讽他:敢上我?现在知道死了吧?

这样的表情,一下就刺激到了严小开,如果有力气……还是等有力气再说吧,现在浑身上下软得像退了壳的螃蟹一样无力,又哪嚣张得起来呢?而且这副状态冲她叫嚣,那不是自寻死路嘛,所以他别转过头,识趣的不去招惹她。

不过,夏冰发动车子后,却驶过来问道:“姓严的,你怎么了?”

严小开啼笑皆非,你这不是明知故问吗?不过为了避免挨鞭子,他还是合作的道:“手脚有点发软,开不了车!”

夏冰竟然很好心的道:“那要不要坐我的顺风车!”

严小开吃了一惊,心说你会这么好心?没吃错药吧!不过也难说,也许良心发现了也不一定呢?

如此想着,他就冒着半路上可能被先激ān后杀的危险去打车门。

只是颤抖的手还没碰到车门,车子已经呼地一下飞窜出好几米。

严小开愣在那里,脸上哭笑不得的表情。

夏冰挂了一下倒档,又把车驶了回头,冷笑道:“姓严的,你以为我真的会载你吗?真是有够天真。我恨不得你去死呢!”

严小开一头的汗,暗里却咬牙切齿,臭婆娘,你最好不要落到我的手上,否则我一定叫你知道菊花为什么那样红。

夏冰道:“现在,仅仅只是开始,jīng彩节目会陆续有来,你就等着吧!”

说完,车子就呼的一下驶出停车场,很快消失于眼前。

严小开叹了口气,心里也后悔得不行,早知道这样,还不如找五指姑娘shè到墙上,既能刷墙又不留后遗症。

坚难的上了车后,打着了车,吃力的把双手放到方向盘上,往前驶了一阵之后,发现实在是难受,那原本轻得一个手指就能转动的方向盘,这会儿竟变得仿佛千斤那么重,转动起来十分困难与吃力,在一个转变的时候打得不够位差点没驶进沟里。

严小开吓得不敢再开了,只能停车摸出手机,可是看看通讯录,能找来帮忙送自己回家的人十分有限。

除了刚才一起训练的三人外,只剩下西门耀铭。

只是顺着这厮的号码拨出去后,却发现已经关机,也不知道跑哪去风流快活了。

顺着通讯录下翻,看到了一个稍为陌生的名字:陈东明,四条派出所的副所长。

这个新收的小弟,还没用过呢,行,就他了!

拨过去后,电话很快通了,也很快就被接听。

陈东明接到严小开的电话,显然是很意外,也很惊喜,听了严小开的话后,二话不说就答应了。

半个多小时后,一辆闪烁着jǐng灯响着jǐng迪的jǐng车飞速出现在眼前。

严小开很是无语,在陈东明从副驾驶座上下来,屁颠颠凑上来时,劈头盖脸的骂道:“我说你能不能再高调再夸张一点?你生怕别人不知道你这是jǐng车吗?”

陈东明有些委屈的道:“严少,现在是车流高蜂期,我怕你等着急了,所以就拉了jǐng报!下次我一定注意!”

严小开没好气看他一眼,把驾驶座让给了他。

陈东明这就对开jǐng车的下属交待几句,让他跟在后面,自己则上了捷豹跑车。

往前驶的时候,他偷眼看了看旁边有气无力的严小开,忍不住问道:“严少,你这是怎么了?”

严小开淡淡的道:“没怎么,只是运动过头,有点脱力!”

陈东明左右看看,心里很纳闷,这荒山野岭的,你做什么运动啊?

爬山?攀岩?野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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野战,对,富二代最好这个了!

严小开没有理他,只是闭着双目养起神来,这一天真的被那娘们折腾得够呛了。不过想起了一事之后,他又忍不住张开眼睛问:“陈所,海上夜总会的事情你应该知道了吧?”

陈东明忙道:“知道了!”

严小开道:“市局的楚局长有找你去谈话吗?”

陈东明点头,“没有!”

严小开微皱了一下眉头,“嗯?”

陈东明又忙道:“不过区局局长找我了!”

严小开恍然,楚汉中是市局领导,派出所里的事情交待一下区局就足够了,所以就问道:“是叫你代管派出所的工作吗?”

陈东明又连连点头,看向严小开的目光却有些吃惊,因为原来被叫去谈话并接管整个派出所工作的时候,他也很意外。

原来的所长黄宇科因为杜子强的事情被撸了之后,所里的几个领导都开始盯着这个空位,而且各自忙活起来。

陈东明自然也想这个位置,可是他又没关系,没门路,所以只能干瞪眼瞎着急,因为要真的按资历来的话,这顶乌纱帽是怎么也轮不到他的,上面还有指导员与另一位排名靠前的副所长呢!

在他以为自己和这个位置无缘的时候,区局局长却突然光临了四条派出所,找自己谈话。

“老陈,你瞒得可够深的啊?”

“啊?”

“还装呢,你和市局楚局长是有亲戚关系怎么不早说呢?”

“呃?”

“准备准备吧,先暂时代管全所工作,你的所长正职任命会在十五天后下来!”

“哦?”

这个消息,对于陈东明而言,无异是天降喜讯,可也一头雾水,自己怎么就和楚局长扯上亲戚了,而且自己莫名其妙就升职了?

直到这会儿严小开说起,他才恍然明白过来,一时间,激动得不知该说什么好,憋了半天才道:“严少,我……谢谢你了!”

严小开淡淡的摇头,“我也没做什么,只是那天晚上海上夜总会的事情结束后,我和楚局长顺嘴提了你的名字,说你在其中出了不少的力。”

陈东明这下真是受宠若惊了,因为在海上夜总会这件事情上,他真的没出什么力,就连黄宇科被撸,他也是半夜才收到消息的。

“严少,以后你有什么事,尽管吩咐,办得到的,我赴汤蹈火,办不到的,我也会尽全力!”

严小开原本想说我什么要你办的,但想了想之后,自己还真的有事和交他办呢,这就问道:“陈所,那个海上夜总会属于四条派出所的辖区,现在情况怎么样了?”

陈东明忙道:“严少,你叫我老陈就行了。海上夜总会被查封了,结案后很可能会充公进行拍卖。”

这和严小开之前预想的一样,所以就道:“好,以后我就叫你陈哥!”

陈东明摆手道:“不,严少,你叫我老陈,叫陈哥我受不起!”

严小开失笑,“行,老陈,到时拍卖招标的时候通知我一下!”

陈东明疑惑的问:“严少也准备做夜总会?”

严小开道:“不,我另有它用。那个地方位置很好,我想做点别的生意!”

陈东明见他不愿细说,也不敢再问,只是表态道:“严少放心,我一定会努力促成这件事。”

严小开点了点头,不再说话。

进入市区的时候,陈东明突然想起一事道:“严少,你不找我的话,我也准备找你的,只是苦于没有你的联系电话!”

严小开疑惑的问:“你找我做什么?”

陈东明道:“严少,昨晚你看新闻了没有,市局一辆驶往盐江看守所的囚车出事故了。”

严小开回忆一下道:“看了,好像是和一辆大货车相撞,死了好几个人!”

陈东明点头,“五个jǐng察,两个囚犯,当场丧命!”

严小开不解的问:“可这和我有什么关系?”

陈东明道:“死掉的囚犯,有一个就是杜子强!”

这么巧?严小开心里震了一下,“他在里面?”

陈东明点头,“是的,我也是下午才收到消息的。”

严小开道:“尸体呢?”

陈东明道:“在省附属医的太平间!”

严小开想了下道:“帮我安排一下,我想去看看。”

陈东明十分不解,这人都死了,还有什么好看的?“严少,这只是一起意外事故,交jǐng和刑jǐng都勘察过了,没有什么可疑!”

严小开摇摇头,“这个事有点巧,我不看看不放心!”

他既然这样说,陈东明只好道:“行,我安排好了就打给你!”

车子驶进庙街,进入大巷要转入大宅的时候,严小开指着巷口再次开口道:“老陈,你们怎么不在这里设一个jǐng备岗亭,这儿晚上挺闹的。”

陈东明周围看看,冷冷清清的,不闹啊?不过很快他就明白了,这里进去就是严小开的家,这里设岗亭的话,对他的家人安全有保障。

庙街属于四条派出所的管辖范围,在哪个地方设jǐng备岗亭,对于准所长陈东明而言仅仅只是一句话的事情,所以就点头道:“我明儿一早就让人来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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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二章 玩命泅渡

第二天,六点钟前。夏冰就带着她的大黑,手持着长鞭等在特工基地门口了。

在她看来,经过昨天超强体能苦训,今天严小开等四人必定个个手脚发软,腰酸背痛,像是撸多了一样jīng力不济了。

这是很简单的道理,例如喝得太多会脑袋疼,吃得太饱会肚子疼,搞得太猛会**疼一样。

只是,当四人准点抵达的时候,她却失望了。因为她并没有看到他们垂头丧气,郁郁不振的模样,反倒个个神采奕奕,jīng神抖擞,和昨天来的时候一模一样。

尤其是严小开,这个狗东西竟然还带着淡笑,洋洋自得的看着自己,仿佛是在说:你以为你很厉害么?你以为你很能耐么?瞧,现在怎么着,小爷我又硬起来了。

夏冰当场就郁闷坏了,同时也很疑惑,他们怎么恢复得这么快呢?

不过再仔细一想,又觉得自己很白痴,这四人的功力虽然不如自己,但也练有内功,虽然离顶尖级别还很远,但昨天的训练并没有让他们受什么内伤,顶多也就是个肌肉疲劳罢了。

回去适当的放松一下肌肉,再运功调息一下,自然就什么事都没有了。

如此一想,她的心就冷了下来,原本就没有什么表情的脸更是臭得像一坨狗屎一样,训练计划不但没变,而且更是变本加厉。

四人刚进入基地,还没站稳脚跟,她已经命令道:“立即准备,二十公里负重越野长跑马上开始!”

命令一下,训练助理便赶紧上来给他们上绑腿,上背包,分发道具枪。

四人不以为然,因为有了昨天的经验,他们已经有了心理准备。

有的事情,确实就像夏冰的姐姐夏雨说的一样,一次生,两次熟,三次就会很舒服。

尽管这一趟训练下来,严小开仍是最后一名,跑完二十公里的时候仍然超过了一个小时,但他已经没有感觉像昨天那么吃力了。

这虽然与他原本就超强的适应能力有关,但也与两次在医院里洗那种脱胎换骨的药水有着关系,不过最主要的,还是他所练的無尚心法。

别看这种内功心法,他仅仅只开始练没两天,可是他原本就有着内功基础,加上超乎强人的领悟能力,功力自然突飞猛进。

两个彻夜练下来,体内新衍生的气息已经很明显了,虽然还不能像完颜玉那样与本身的气息开始融合,但已经在丹田周围形成了一道气轮。

当严小开今天开始消耗内气的时候,这一道气轮竟挥起它的作用,充当起了身先士卒,仿佛是一个保护膜似的,在它消失耗尽之后,这开始消耗他本身的内气。

尽管这个保护膜持续的时间并不长,仅仅只有十来分钟不到,可这对于苦训中的严小开而言,无异于雪中送碳,添加一股强大的助力。

所以这一次,严小开跑完全程后,不但没有倒下,而且比昨天快了近十几分钟。

计时完毕的时候,夏冰看着计时器上的数字,神sè虽然一如既往冷漠,心里却是十分的吃惊。

这厮今天是打鸡血了?

怎么一下子猛了这么许多。

不过,这对夏冰而言,无异是正中下怀。

夏冰这个女人,xìng格虽然十分另类,可是对于男人的期望,却和大众女人没有什么不同!

她不怕男人猛,怕的是男人不够猛。

所以,这一轮长跑结束后,她也懒得再去搞什么单双杠俯卧撑又或障碍跑那些花哨的玩意儿了,直接就给他们进行武装泅渡。

所谓武装泅渡,是指单人或成队组员携带武器装备渡过江,河,海域的游泳。主要采用蛙泳和侧泳的方式,以利于保持身体平衡、观察水面动静,并使游动声响尽可能的小,必要时可利用气袋、竹筒、木筏等漂浮物游进。

“一个小时的休息时间,完了之后跑步前往东江河,进行过江式武装泅渡。

听到夏冰的这第二道命令,四人的脸sè顿是惨变。

东江河,看似平静,可却是无风三尺浪,下面暗cháo汹涌,别说是这样的yīn天,就算是平时,也没有人敢去涉险徒手渡江。

尤其恐怖的是,昨儿夜里还下了一场大雨,此时江水比平时涨了一倍,江水混浊不堪,急流涌退,稍一不慎,人就可能被一个浪头卷得无影无踪。

这样的训练无疑是残酷的,尤其还是在长跑二十公里之后,气力已基本消耗殆尽的情况下,那就更说得上是惨无人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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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说是严小开等人,就算是那些侍候过无数新人训练的训练助理们听了,也是阵阵心惊胆颤,夏冰这样的训练方法,绝对是他们职业训练助理生涯中见最冷漠,最残酷,最没有人xìng的,没有之一。

上官云尘听到这个命令的时候,也顾不上会不会挨鞭子了,立即就发起了抗议,“夏教官,你这是把我们往死路上逼嘛!”

上官五素也跟着道:“是啊,现在这样的天气,怎么可能渡江吗?”

严小开没有说话,只是和完颜玉一样,漠然的看着夏冰。

夏冰完全无视他们的抗议,只是抬起手中的表,“休息时候还有五十七分二十六秒!”

四人互顾几眼,都不再吭声了,而是盘膝而坐,盘起了双腿。

他们虽然痛恨夏冰的残暴与严酷,但现在显然已经没有了选择,既然来了,既然开始了,那唯一的办法就是一条道走到黑。

半路退缩,绝对不是他们的xìng格。

瞧见他们这副奇怪的状态,一班训练助理都很纳闷,这是在搞什么呢?到了这样的时候,你们还静得下心来打坐吗?

夏冰却丝毫不觉得奇怪,因为她很清楚,他们是在运功回气,企图在最短的时间内尽可能让自己的jīng力恢复到最佳的状态,

一个小时的宝贵休息时间,转瞬即逝。

当四人张开眼睛的时候,虽然各自都回了一口气,可面对接下来的挑战,心里都有些打突。

当他们跑到东江河路畔,看到河中高高的水位,还是不是打起浪花的混浊黄泥水时,脸sè通通都白了一下。

上官云尘哭丧着脸道:“哥,我怎么觉得我们不是在训练,而是在集体跳江自杀啊!”

上官五素也是心里发颤道:“这样的训练,实在是太2B了!”

严小开苦笑,“人生就像学写字,往往都是2B开头的。”

完颜玉一向是很少话的,这个时候却接了一句:“可是在所有铅笔之中,也只有2B是混得最开的。”

三人:“……”

看见训练助理已经给他们上了武装装备和安全绳,夏冰就冷喝道:“少废话,全都给我下水!”

上官云尘弱弱的问:“夏教官,不下行不行啊?我情愿再跑二十公里,也不在这个时候渡江啊!”

“啪!”的一声,回答他的是一记鞭子。

上官云尘愤恨的看他一眼,只能以一记自进式“啪”的跳进了江里。

紧接着是上官五素,完颜玉都跳进了江中。

看见还在那里梦游似看着江水发呆的严小开,夏冰怒喝道:“严小开,你干嘛?”

严小开回过神来,弱弱的道:“夏冰姐姐,我大姨公来了,今天不能下水!”

“卟!”后面的训练助理们顿感是就笑喷了。

夏冰的一张脸更黑了,扬起鞭子就往他身上抽去,你来大姨公?老娘才是真的来大姨妈呢!被你搞了之后就没停过!

严小开却见长鞭抽来,立即一个后空翻,华丽丽的扑入水中,其干脆利落的姿势,不亚于国家一级跳水运动员。

如果不是夏冰残暴得没有人xìng,那些训练助理真的要拍掌喝彩的。

严小开从水中一浮起来,立即就转过身,冲夏冰竖起了中指!

“找死!”夏冰一下子就被刺激到了,怒骂着扬起手上的鞭子就朝他抽了过去。

严小开却是不闪不避,甚至是翘着双臂踩着水,带着漠然的冷笑看着她。

这个时候两人一上一下,相距五六七八米,她的鞭子顶多就三四米长,怎么可能打得着他。

发现鞭长莫及,夏冰气得直跺脚,大黑也在一旁配合的咆哮狂叫。

在一人一狗的叫骂声中,四人开始缓缓的朝对岸游去。

刚从岸边游出的时候,四人还不觉怎样,可是随着越来越逼近江水,江流也越来越湍急,四人也越来越难掌控自己的身体,不停的打带得往下漂,别说是继续前行,就是将身体露出水面都很困难。

夏冰与一班训练助理也已经分别上了三艘快艇,在左右紧随着。

夏冰虽然想尽最大程度逼出他们身上的潜能,可并不想将他们搞死,尤其是严小开,他要是死了,她的仇怎么报呢?

不过,在如此恶劣的天气下,进行这样的训练,真的不是一般的可怕,因为乌云密布的天上随时可能下大雨,江水也随时可能爆涨,而严小开一等也随时有可能消失在江上。

然而,严小开一等是幸运的,天虽然yīnyīn的,可是雨一直没下。

同时,严小开等人也是不幸的,天上虽然没有下雨,可突然却刮起了风。

风狂刮而起,江上立即浪涛汹涌,一个巨浪打来,意外终于发生了,上官五素突然消失在波浪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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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三章 人格魅力

“我草!”

看见妹妹突然间消失,上官云尘心头巨震,怒骂着大喊,“五素,五素!”

在他吼声出口的同时,严小开也消失在水面上。

完颜玉看到严小开突然间也不见了,脸sè顿时变得刷白,赶紧的转过头冲还呆愣在快艇上的夏冰吼道:“贱人,还不赶紧拉绳!”

“你叫我什么?”夏冰被惹恼了,扬起鞭子就要抽她。

完颜玉冷冷的盯着她,“夏冰,我告诉你,如果他们两个有什么三长两短,我一定会让你去陪葬的!”

如此冰冷的眼神,如此浓郁的杀机,连强势与霸道惯了的夏冰也被吓得一愣,因为她看得出来,这个女人不是在开玩笑,她是说得出是做得到的,尽管她觉得严小开与上官五素完全不会有危险,因为他们腰上系着安全绳,绳子另一头都在系在船上呢,就算沉进江底也能拉起来的。

不过此刻两人已经消失了有十几二十秒了,为了以防万一,她还是收回了鞭子,冲训练助理挥手,示意他们拉绳!

几个训练助理赶紧的就去拉严小开与上官五素的绳索,只是几拉了几下,他们就感觉不对劲了,因为绳子轻飘飘的,完全没有重量,当他们迅速的把绳索拉起来的时候,通通都傻眼了,从水里拉起来的绳索只剩下两个活扣,严小开与上官五素不见所踪!

上官云尘见状,顿时眦目yù裂,一颗yín蕩的心顿时拔凉拔凉的!

完颜玉看着茫茫的滔滔江水,一颗心瞬间变冷了,眼中的杀意从来没有过的浓郁!

正在两人急得快要发疯的时候,下游十几米开外的地方,两个脑袋浮出了水面。

这两人,赫然就是严小开和上官五素。

原来,在刚才上官五素消失的瞬间,游在他身侧的严小开看见她yù沉未沉的样子,顿感时就吓了一跳。

四人一路走来,rì子虽然不长,但经历却不少,同生共死都好几回,纵然是没有友情也有基情,没有基情也有激ān情,没有……反正不管是怎样,四人之间已经有了患难相扶的深厚感情。

他们四个,像是朋友,也像是兄弟姐妹,密不可分,少了谁都不行,所以严小开怎么可能眼睁睁的看着上官五素涉险,看见她有不测,立即就松开了绳索的安全扣,扑了上去。

庆幸的是,在她沉入水中的一瞬间,终于抓住了她的头发,顺势把她搂进自己的怀里,可江水实在太急,失控的两人还没来得及浮出水面,已经被卷进了浪涛中,直到这会儿,才终于浮了出来。

看见上官五素仿似已经有点昏昏沉沉的样子,严小开大手一探,在她胸前两座高耸的山峰上用力的揉了起来,而且还不停的变幻着手势,节奏,力道。

这股强烈的刺激,弄得上官五素神智顿时一醒,张开眼来,发现自己还在水中,身旁的严小开一手抱着自己,一手正在揉自己的胸部。忍不住就张嘴骂道:“你个狗rì的,都这个时候了,还要占便宜?”

严小开反倒是无耻的露牙一笑,“现在好些了没?”

上官五素这才想起刚才惊心动魄,险象环生的一幕,心里多少有些感激他在危难时刻挺身相救,可如果他不揉自己的胸,她会更感觉!

上官云尘见两人浮起来,差点没喜及而泣,赶紧的和完颜玉游了过去,好容易重新汇集成一处。

经过了这一通折腾,四人都有种筋疲力尽之感,可也正因为这一通折腾,好容易开始靠近江心的他们又被打回到靠岸的地方。

快艇紧随而至,上面的夏冰急声问:“怎么样?有没有事?”

严小开漠然的道:“夏冰姐姐,你还是少在这里猫哭耗子假慈悲了!”

热脸贴了冷屁股,夏冰顿是就神sè一沉,冷酷无情的道:“既然没事,训练继续。”

一班训练助理极为吃惊的看着她,都差点搞出人命了,还要继续?

大姐,你没吃错什么药吧?

夏冰面无表情的喝道:“你们耳朵聋了吗?听不到我说的话?”

一班训练助理神sè一禀,赶紧的把严小开与上官五素的那两条绳索抛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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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新系好之后,四人再次汇集在一处。

水中悬浮间,上官云尘问道:“哥,现在怎么办?这么急的水流,根本就没办法游过去的。这娘们不是要训练我们,是要把我们弄死啊!”

严小开恨恨的道:“这个臭婆娘,老子绝不会放过她的。”

已经基本恢复过来的上官五素苦笑道:“亲,不放过她是以后的事,现在的问题是我们该怎么过去。还有,你能不能先把手放开。”

严小开这才有些不舍的撒了手,这妞虽然不太讨自己欢喜,可是这胸部,可真的不是一般的有料,手感好得让人爱不释手。

无计可施的四人在水中面面相觑,严小开心里也着急得不行,因为时间拖得越久,大家的力气也耗得越尽,搞不好又会出危险的。

左右四顾一阵,眼前顿时一亮,然后指前上游很远的地方道:“我游出去,把那个东西拿到。”

几人顺着他所指的方向看去,发现上游很远的地方正漂来一块很大的泡沫,像是包装什么大型电器的。

完颜玉目测了一下它顺流而下的位置,摇摇头道:“不行,太远了,你游不过去的!”

“我游得过去的,可是拿到之后我恐怕没有力气再游回来了!”严小开说着,这就摸到自己腰上的安全绳,把它递给三人道:“你们抓着我的绳子,我抓到那块泡沫后,你们就使劲把我拉回来!”

上官五素一改平时不冷不热甚至冷嘲热讽的态度,有些忧心的问:“你行不行啊?”

严小开坏笑道:“哥这么年轻就不行,那后半辈子怎么过啊?要不训练完了,咱们深入切磋一下,看看哥行不行?”

“去死!”上官五素脸上一热,狠白他一眼道:“这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有心情嘴花花的。”

严小开嘿嘿的笑着,目光却始终没离开上游正缓缓往下漂的大泡沫。

在估算着距离差不多的时候,他已经一个猛子往外扑了过去,留下一个巨大的涟漪后,整个人像一条游鱼般消失在江面上。

三人手中的绳子也在他的身体带动之下,迅速的从手心穿行而过。

过了有七八秒的样子,严小开再次从水中浮了出来,但整个人已经去到了他们斜下方十几米外的地方。

那块巨大的泡沫也正在他的前方不远处,可是在急湍的水流中,他完全没办法顿住身体,仍在不停的往下漂。

尽管如此,在目测着巨离差不多的时候,他还是一个猛子扑了过去。

随着他的身体扑出,大家的心里就是一紧,因为这样做实在是太危险了,每个人都希望他能一扑即中。

然而可惜的是,这一扑还是和那块泡沫差了一点距离,也就是差那么一点点已经失之交臂。

在完颜玉等人心中失望的想要拉绳索,将严小开拖回来的时候,手心中的绳索又唆唆的疾速穿过,抬眼一看,发现这个顽固的家伙竟然在浮出水面后急急的向那块泡沫追游了下去。

一扑,两扑,三扑,在绳索已经放出了近百米之后,严小开终于抓到了那块巨大的泡沫。

看见他如此强悍野蛮,快艇上的夏冰等人都十分吃惊,因为这样的耐力与意志,绝对不是普能人可以有的。而完颜玉等人除了吃惊之外,还有感动,因为以他这股蛮劲,绝对可以独自冲过急流带,渡江而过的。可他并没有这样做,只是想着把泡沫拿回来,然后同舟共济一起渡江。

看到这一幕的时候,夏冰也终于明白,为什么她那个混蛋姐夫会这么看好这个小混蛋,而这三个人又怎么会这么拥护他,那就是因为他的人格魅力。

只是想到那天野蛮粗暴的强行进入自己身体那股凶狠模样之时,心里又忍不住怒骂一声:他有个屁的人格!

抓住在了大泡沫,严小开全身上下已经没有一点力气了,只能用超乎强人的意志死死的抱住它,身体也随着泡沫不停的往下漂。

完颜玉等人见状,急忙合力回收绳子,一边顺游而下,一边将他从江中往回拖。

把他拖回来的时候,大家才发现,那块泡沫十分的大,虽然不能够当船一样坐上去,但攀扶着它却可以使自己不沉入水中。有了这个倚仗,大家都松了口气,再抬眼看看严小开,几人脸上不由都浮起了笑意。

这厮像一只大蛤蟆一样死死的趴抱着那这块泡沫的一角,翻着白眼,嘴里呼呼的喘着粗气,那模样说有多滑稽就有多滑稽,当然,说有多可爱也有多可爱!

已经被戳破窗户纸,还没捅破那层膜的完颜玉毫无顾忌的伸出手,甩干手上的水后,伸手抹干他满脸的水和汗。

严小开笑着呼气道:“不负重望,我把它拿回来了!”

上官云尘又习惯xìng的问道:“哥,现在又怎么办?”

严小开道:“咱们扶着这块泡沫,借着它的浮托之力,用脚在下面蹬水,慢慢的过江!”

上官云尘道:“这样不是要漂很远才能过去?”

严小开瞪他一眼道:“可不论漂多远,咱们总能过去不是?而且谁累了,谁都可以休息!”

三人面面相觑,然后齐齐点头,这虽然不是好主意,却是没有办法之中最好的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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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四章 再次认尸

顺流而下,斜穿而过。

这是一个没有办法的办法,严小开等四人分四个角趴在泡沫上,紧紧的握着彼此的双手,拢抱成团。

横渡的过程虽然惊心动魄,险象环生,但在四人守望相助团结一心之下,终于在漂流了五六个公里之后穿越了瀑雨后的东江河。

尽管四人在抵达彼岸的时候,一上岸就全累趴了,但他们的脸上都洋溢着笑意,因为他们真的从对岸横渡过来了。

夏冰的脸上虽然一如既往的面无表情,甚至还挥着长鞭呼喝着将他们赶上了来接应的悍马车,可是她的心里却是很欣慰很服气的,这样的横渡,别说是普通人,就算是职业特种兵,也未必能办到的,可是这四个才刚开始训练的新人,却奇迹的做到了,了不起,实在是了不起。

中午休息的时候,夏冰格外开恩的给他们加了半个小时。

尽管每个人都分配了单身宿舍,但洗了澡,吃了饭后,完颜玉就一声不响,也不避忌任何人的径直进了严小开宿舍。

严小开这个时候已经上了床,正盘膝坐在那里运气,他得争取时间回一口气,因为他不知道那个变态的夏冰下午又玩什么花样,得做足随时战斗的准备。

完颜玉进来后看见他这模样,也不打扰他,只是关上了门,跟着上了床,和他面对面的盘膝而坐,也开始运气调息。

严小开是为了下午的训练做准备,她却是为了ri后的双修打基础。

运气大小周天之后,张开眼睛,发现严小开正在她,显然已经调息完了。

两人默然无语的相视,随后不由的一笑,一切,都尽在不言中。

严小开张开了双手,完颜玉的脸上微热了一下,咬了咬唇,还是毅然投进了他的怀抱。

两人顺势躺到床上的时候,严小开张嘴轻轻的吻向她。

完颜玉没有躲闪,反倒是微微半眯上眼睛,凑上香唇,任由他索吻。

这一次,严小开并没有像昨天那样霸道又粗鲁的亲吻,而是轻轻的,柔柔的,从外到里,一点一点的侵占她的唇舌。

完颜玉情深款款的回应他,自从昨天献出初吻后,她就爱上了这种被他亲吻的感觉。

缠缠绵绵的热吻之中,严小开忍不住又伸手探进她的衣服,握住了她柔软又饱满的酥胸,轻重有序的揉撫起来。

完颜玉有些享受,又有些难受的接受她的爱抚,在他把手伸向后面,要解她的纹胸系扣之时,甚至很可合作的挺了挺。

如此的主动,让严小开心神荡了一下,尤其是双手覆盖上那一双浑圆,饱满,嫩滑的酥胸之时,就更是激动不已,嘴上的亲吻力度也渐渐变得在了起来,动作也变得狂野。

在他的带动与抚摸之下,完颜玉的呼吸也气促了起来,直到严小开的手往下探,又要直捣巢穴之时,她的心神一醒,忙摁住他的手,离开他的嘴,急急的喘息着向他摇头,眼里满是求饶之sè。

严小开坏坏的诱惑道:“完颜,乖,让哥好好摸一下!”

完颜玉脸上热得不行,连连摇头,低声道:“不,昨天我都被你弄得……不要了,好不好,你知道,我受不了的……”

严小开忍不住笑了,因为这个女人真的如自己之前想的一样,外表冰冷似水,内里炽热如火,昨天只是稍稍触碰,她竟然就失控了,床单失了一大片。

看了看时间,还有十多分钟就要开始训练了,虽然说亲热还有时间,可是洗床单的时间显然没有了,所以就按捺住自己,把手停在她的小腹前,轻声道:“好,不过你要回答我一个问题。”

完颜玉点头,“你问吧!”

严小开道:“上次去西省路上的那个小旅馆,你记得吗?”

完颜玉的脸一下就红了起来,微不可闻的点了点头。

严小开道:“当时,我们……那什么的时候,你是清醒的吗?”

完颜玉脸上更热,飞快的点下头后,羞得把头埋进他的肩膀里,再不肯把头露出来。

在严小开仍然追问不休的时候,完颜玉终于忍不住了,“你就不能不这么流氓,让我多浪漫一下嘛!”

严小开笑了,“我怎么流氓了!”

完颜玉有些羞愤的道:“你不就是想让我告诉你,那一次爽不爽不是吗?”

严小开睁大眼睛,惊讶的道:“这你都能猜到?”

完颜玉轻瞪他一眼,“你呀,表面看起来正儿八经,其实最贱就是你,最sāo也是你,上官云尘和你比,简直差了十分八千里!”

严小开愣愣的问:“完颜,你这是在夸我吗?”

完颜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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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小开又恬不知耻的问道:“完颜,告诉我,你到底有多爱我?”

完颜玉终于被弄得软瘫瘫,闭上眼干脆不理他。

只是她才一闭上眼,就感觉到他停在自己小腹前的那只手又开始蠢蠢yu动起来,她又吓得张开眼,有些恼看着严小开。

严小开却死皮赖脸的道:“告诉我呀!”

完颜玉终于被弄得没脾气了,伸手刮着他的脸道:“我这辈子,就没见过像你这么讨厌,又让我这么心动的混蛋,这样你满足了吧!”

严小开:“……”

下午训练完的时候,天已经黑了。

严小开又被夏冰加料版的特训折磨的手脚发软,不过庆幸的是完颜玉这一次并没有先回去,所以不用叫陈东明来接。

在回去的路上,完颜玉忍不住问道:“那个夏冰到底是心理变态,还是和你有什么深仇大恨?”

严小开心里有点发虚,却故作轻淡的问:“你觉得呢?”

完颜玉摇头,“我不能太确定,她的xing格有问题是人尽皆知不容置疑的,可我能感觉得出来,她特别针对你,但我又想不通,这到底是什么原因。”

严小开吱唔着道:“这是因为她姐夫,也就是那位总教官的关系!”

“是吗?”完颜玉看着严小开,“可我怎么老感觉不是这么简单似的,那天体检的时候,你们……”

一阵手机铃声很合时宜的响了起来,严小开忙道:“我先接个电话!”

掏出了手机一看,发现打来的竟然是陈东明的。

接听之后,陈东明道:“严少,你好!”

严小开嗯了一声,问道:“老陈,有事?”

陈东明道:“严少,昨晚你不是说要去看看杜子强的尸首吗?我已经联系好省附属医那边了,你什么时候有空来看?”

严小开道:“现在吧,半个小时那样,我会到省附属医。”

陈东明忙道:“那我过去接你!”

半个小时后,奥迪车驶到了省附属医。

陈东明已经在大门外候着了,接到了严小开,发现他身边还有个美艳无双,宛如天仙又冷若冰霜的女人,虽然愣了一下,但也不敢多看。

不多一会儿,三人就到了太平间。

这一次,也许是陈东明的级别不够吧,接待他们的并不是太平间的负责人黄主任,而是一名普通的法医。

陈东明和这名医生显然早就沟通过,所以进去之后并没有多废话,医生就领着他们进了一个有着在型冰柜的房间。

在他拉开冰柜上一个长长的抽屉时,严小开等三人看到一具血肉模糊的尸首,全身上下没有一处是完好的,面目也难以辨认,严重的挤压致使整具尸首逞一副怪异又扭曲的畸形状态,惨不忍睹,十分恐怖。

严小开看了一眼后,眉头就皱了起来,因为撞成这个模样,他也没办法认出来了。沉默一阵,他就就对旁边捂着口鼻,脸sè苍白的陈东明问道:“老陈,什么时候开始尸检?”

陈东明摇了摇头,没有说话,仿佛怕一张嘴就会忍不住吐出来。

旁边的法医替他解释道:“已经撞成这个模样,尸体解剖没有太多的意义,死者的xing别,年龄,身份都很明朗,死因也很明显,头颅与身体被挤压,全身多处粉碎xing骨折,内脏器官破裂,失血过多致死,经管这个案件的杜jing官也吩咐过,家属认尸后便送去火葬!”

严小开问道:“家属认过尸了吗?”

法医点了点头,“下午的时候已经来过了。”

严小开又问:“他们确认这是杜子强!”

法医再次点头。

严小开沉吟了一下,又道:“医生,我想问一下,和他一起出车祸的另外那些人在哪儿?我可以看看吗?”

法医虽然有些不耐烦,但看在陈东明的份上,还是点了点头,然后依次拉开了旁边的六个抽屉,并分别作了介绍,哪几个是jing察,哪一个是囚犯。

严小开一一的看去,发现大部份人都是血肉模糊,但面目却清晰可辨,巧的是唯杜子强的脸面是无法辨认的。

看见严小开对着那些尸体沉默的站着,久久不出一声,陈东明终于强忍着恶心张了嘴,“严少,咱们出去吧,没有什么可疑的,家属全都认过了,身份全都吻合。”

严小开只能无奈的点头,和他一起走了出去。

不过出了太平间之后,他仍然很是沉默,因为他的心里隐约感觉这个事情不是那么对劲,因为一切都太巧了。

在医院门口要和陈东明分手的时候,发现这厮仍然捂着嘴,眉头不由皱了皱,“老陈,你一个派出所所长,没见过这样的场面吗?”

陈东明忙放开手道:“不是的,严少,你误会了,我是牙肉肿痛,不舒服!”

严小开抬眼看看,发现他的半边脸果然是浮肿,这才恍然,同情的道:“牙疼不是病,疼起来却要命,赶紧去找牙医看下吧……咦?”

陈东明正要答应,却发现严小开的神sè好像有什么不对似的,忙问:“严少,怎么了?”

严小开道:“走,咱们赶紧回太平间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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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五章 大难不死就有后福吗

别人都说,世上只有一种人是最能保守秘密的,那就是死人。

不过到了严小开这里,这种说法就不能成立了,因为他觉得最容易出卖秘密的,那就是死人。

听见严小开说要重返太平间,陈东明愕然当场,好一阵才喃喃的道:“严少,刚刚你不是已经看过了?为什么还要回去呢?”

严小开道:“我突然想起了一件事情,可以确认刚才那具尸体到底是不是杜子强!”

陈东明很是疑惑,“是什么事?”

严小开道:“老陈,你应该知道,杜子强虽然是我的死对头,但他也是我的老乡,我们不但在同一个县区,甚至是同一个镇,不夸张的说,我和他几乎是从小一起长大的,所以对于他的事情,我记得很清楚。”

陈东明强压下心头的浮燥,安静的等待下文。

严小开继续道:“我记得大概是五六年前,杜子强是犯过事的!”

陈东明点头,在杜子强出事之后,他去调阅过杜子强的档案,这厮不但犯有前科,而且现在还处于保外就医期间。

严小开道:“他那事就发生在我们镇上,是镇上另一个无赖争抢一个女人出的事,对方被他砍成了残废,他自己当时也留下好几处刀伤。”

作为jing察,陈东明一下就醒悟了过来,“严少,你是说用旧伤来鉴定这尸体的真假。”

严小开点头。

陈东明就忙问:“那你知道他的伤痕在哪吗?”

严小开道:“额前一处,前胸两处,左边大腿一处。”

陈东明双眼一亮,立即就道:“那咱们这就回去看看!”

三人再次回到太平间,找到了那个法医生,又一次进入了那个停尸房,只是杜子强的尸体再次被拉出来的时候,陈东明强忍着恶心凑上去一看,脸sè不由变了变。

因为杜子强的尸首虽然总体而言是畸形,扭曲,血肉模糊,但别的地方还勉强可以辨认的,可是旧伤所在的地方,尤其是留有疤痕的所在,无一例外,全都是一片模糊,完全无法辨认。

这真是车祸造成的吗?

如果是的话,这一切未免也太巧了吧?

好一阵,陈东明才无力的道:“严少,你看……”

严小开并没有凑上前来,而是冷笑一声道:“刚刚我已经看过了,他留有伤痕的地方全都无法辨认是吗?”

陈东明点头,“是的!”

“那你去去摇摇他上排的两颗当门牙,看看是不是假的?”

陈东明下意识的就想伸出手去,可是看着那血肉模糊,已经被挤压得严重变型的头颅,胃里又一阵翻腾,犹豫着缩回手问:“严少,这是……为什么啊?”

严小开道:“因为当时斗殴的时候,他是被打掉两颗牙齿的,被保出来的时候,张嘴说话的时候还漏风,后来才镶回去的!如果刚才不是你说牙疼,我还想不起来呢!”

陈东明恍然大悟,虽然心里有些发怵,但还是强忍着恶心伸出了手,将尸体头颅上那已经血肉模糊的嘴撬开,然后去摇上面的两颗当门牙。

摇了一阵,他的脸sè不由骤变,失声道:“严少,这两颗牙齿是真的!”

严小开心里也是突了一下,因为他最不希望的结果发生了!

陈东明害怕严小开记错位置,在摇了摇下面的两颗当门牙,最后甚至把里面的牙齿通通都检查了一遍,发现每一颗都是真的。

“严少,你真的确定他曾经镶过牙吗?”

严小开面无表情的点头。

陈东明手指有些发颤的指着尸体道:“也就是说,这不是杜子强!”

严小开道:“肯定不是他!”

陈东明失声问:“那杜子强呢?”

严小开无爱的道:“还用问么,肯定是逃了!”

陈东明脸sè变得更白的指着“杜子强”的尸体,坚难的道:“也就是说,这场车祸,这些死的人,不是意外事故,而是他杀?这是一起有预谋,有组织的劫囚杀人案?”

严小开面无表情的点头,“陈所长,恭喜你,你发现了一起恶xing杀人案件!”

陈东明哭笑不得,“严少,这有什么喜的啊?只是发现,并不是破获!”

严小开摇了摇头,指向那一排曾经拉出来的长抽屉,“老陈,如果你没有发现杜子强的尸体是假的,那些这样就都白死了!”

陈东明愣了一下,随后又道:“可真正发现真相的人不是我,是严少你啊!”

严小开摇头,“说是我发现的,对我一点好处都没有!”

陈东明想想,发现他说的确实是事实,严小开不是系统内的人,翻出一个恶xing杀人案,除了几句夸奖外,得不到任何好处,可对自己来说就不同了,意义就完全不同了。

现在自己转为正所长的任命还没正式下来,虽然说区局长已经找自己谈过话,发生变数的可能xing很小,可如果自己拿出成绩,那不是更有说服力吗?

如此一想,陈东明的心里就明朗了起来,对严小开道:“严少,那我先送你离开,然后再向上面汇报!”

严小开点头,交待道:“这是一起恶xing杀人事件,其中还死了五个jing察,案子非同小可,上报之后,可能会成立专案组,到时你要想办法进入专案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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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东明识趣的道:“严少放心,我会努力,案子一有什么进展,我会第一时间向你汇报!”

严小开点点头,这就和完颜玉互顾一眼,转身离开。

回去的路上,完颜玉见严小开神sè凝重的一言不发,忍不住问,“在想什么?”

严小开道:“我在想到底是什么人,敢这么大胆,又这么残忍的方法将杜子强偷梁换柱。”

完颜玉道:“有没有可能是杜子强认识的什么黑社会?”

严小开摇头,“如果仅仅只是黑社会,那还不足虑,我怕的是什么可怕的邪恶势力。”

完颜玉心中微禀,“你是说那些不为人知的邪魔歪道。”

严小开道:“现在还不知道他们到底是什么,但我敢肯定,这些人绝对不是什么善类!你想啊,他们不但准确的掌握了囚犯押运的时间,囚车经过的地点,还事先准备好一具替代杜子强的尸体,尤其让人发指的是,为了不留痕迹,他们竟然弄死了车上的所有人。”

完颜玉心中一动,问道:“你是说杜子强在这些人中可能扮演着重要的角sè?”

严小开摇头,“杜子强是不是这些人的成员,又是不是负责着什么重要的工作,并未可知,但有这么一伙邪恶势力存在,几乎是毫无疑问的了。完颜,你相信吗?这个案子,查到最后,恐怕什么都不会有!”

完颜玉疑惑的问:“你凭什么这么肯定?“严小开道:“没有什么确实的依据,这只是我的一个直觉,不过,我的直觉一向都是很灵的!”

完颜玉突然有些忧心的问:“那我们现在怎么办?那些人不是善类,杜子强也不是什么好人,沉寂过后,必定就会向你展开激烈的报复。”

严小开摊了摊手,“还能怎么办?兵来将挡,水来土淹呗!”

完颜玉沉默了,仿佛忧心忡忡的样子。

“完颜,不用担心!”严小开安慰她一句,然后有些不屑的道:“杜子强不过是跳梁小丑罢了,他最好就别来,来的话,那就是他自寻死路!”

完颜玉道:“杜子强虽然不足虑,可是他身后的那些人呢?”

严小开不以为然的道:“没有什么了不起的,千军万马之中我都不曾怕过,何况是一窝藏在暗处的鼠辈!”

完颜玉叹着气的道:“明枪易挡,暗箭难防啊!”

严小开冷笑一下,什么都不再说。

……同样的时刻,深城某处居民私宅中。

一个男人默然垂首的站大厅这中。

他正对着的那张沙发上,一个女人坐在那里,手中夹着一根细长的香烟,目光淡淡的看着他。

女人的姿sè不俗,面容无比俏媚,身材玲珑有致,尤其是那紧窄的包臀短裙,使她看起来份外xing感冷艳。

不过,男人站在她面前,连头也不敢抬一下,反倒是低眉顺眼,小心翼翼,好一阵才低声道:“艳姐,这次的事情,真的谢谢你了!”

“谢?”女人冷冷的一笑,“杜子强,你以为我把你救出来,是想要听你说这个谢字的吗?”

不错,眼前站着的这个男人,就是在囚车上被移花接木了的杜子强!

杜子强是个聪明人,自然知道世上没有免费午餐的道理,所以忙道:“艳姐,以后我听你的,你让我做什么就做什么。”

女人笑了起来,“这么说来,你是愿意做我身边的一条狗咯!”

杜子强的嘴唇嚅了嚅,什么都没说。

女人没有等到自己想要的答复,秀眉突地一沉,没等她发作,身后一个黑影已经突地窜出,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瞬间就到了杜子强面前。

杜子强发觉不妙想要退避的时候,已经动弹不得了,因为他的身侧,突然多了一人,脖子也被一只手给掐住了。

这是一个分不清是男是女的怪物,头发很发,五官却并不清晰,因为他的五官全都被密密麻麻的刀疤所代替了,一双眼睛藏在刀疤后面,散发着yin郁凶狠的杀气。

他掐着杜子强脖子的手,瘦得皮包骨头,完全就不像手,而像是一只爪子。

可是被这只爪子掐住,杜子强却觉得像是被铁钳钳住一样,丝毫也动弹不得,而且也回不过气来。

仅仅一会儿,他就脸红脖子粗,两个眼睛也快突出来了。

在他的脸sè由红转紫,眼看就要断气之际,坐在那里的女人才轻哼了一声。

听到哼声,这个怪物才放开了他。

捡回一条命的杜子强唔着喉咙,连声咳嗽,足有好一阵才回过一口气来,死亡的滋味,让他的脸上充满了惊恐之sè。

女人优雅的弹了弹手上的烟灰,这才淡淡的问道:“杜子强,现在想好怎么说了吗?”

见过棺材,还不怕黑吗?杜子强忙道:“艳姐,我是你的狗,我以后就是你的狗!我什么都听你的。”

女人笑了一下,伸手招了招,“过来!”

杜子强这就抬步,准备走过去。

女人眉头一紧,“嗯?”

杜子强心中一禀,犹豫一下,终于双膝着地,跪着爬了过去了。

到了近前之后,女人突地一伸手,一把揪起他的头发,“不错,这才有点狗的样子!记住,从今以后,你这条贱命就是我的,我让你生就生,让你死就死!”

杜子强双腿一阵阵发软,嘴上忙答应道,“是!”

女人放开了他,伸手轻指一下旁边的那个怪物,“来,认识一下,他也是我的一条狗,叫做丑奴。嗯,我也该赐你一个名字,让我想想,嗯,就叫你真爱吧!因为在我这里,你会找到真爱的!”

杜子强已经被吓破了胆,哪敢有什么意见,所以尽管这名字很娘,但他还是立即道:“是的,主人,以后我就叫真爱!”

女人微微打了呵欠,“丑奴,真爱还是个新人,你领去好好調教一下吧,我有点困了,要休息一下!”

丑奴什么也没说,脸上却浮起了狰狞无比的笑意,然后刷地扑上来,一手抓住了杜子强的脚踝,然后像拖一条死狗一样往里面的暗房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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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六章 丢失的圣主

在被丑奴这个怪物拖进房间的时候,杜子强完全没有想过事情会变成这个样子的。他也从来没想过,艳姐是一个这么可怕与邪恶的人物。

他之所以会认识艳姐,那是因为海上夜总会。

艳姐是个神秘大方又十分特别的客人,她几乎每个月都有那么几天去海上夜总会喝酒。

不过她从来都是一个人来,一个人走的,来了就开一个大包厢,叫上一堆酒水,却拒绝任何小姐或者少爷的陪侍,只是一个人默默的喝上两三个小时,然后离开。

这样一个年轻貌美,xing感冷艳,独特另类又不缺钱的女人,自然是引人注目的。

作为海上夜总会总经理的杜子强就尤其注意她,因为这样的女人,任何男人都愿意和他发生点什么的。所以每次她来,杜子强必定是亲自接待的。

接触中,杜子强知道她叫艳姐,年轻,不差钱,除此之外,没有更多的了解。

而且越接触,杜子强就越看不透这个女人,因为旦凡爱泡酒巴的女人,要么就是打发时间排解寂寞,要么就是买醉寻欢。

然而艳姐呢?

她经常开大包厢,可是包厢里却从来没有出现过任何男伴。

她喝酒往往都喝很多,可是没有人看见她醉过。

她来酒吧,好像仅仅只是为了找个地方,单纯的喝醉。

那么,既然这个女人表现得如此滴水不漏,杜子强又怎么会给她打电话,找她救自己出来呢?

原因是因为有一天晚上,她正在包厢里独自喝酒的时候,有一个喝醉了的男人误闯进她的包厢。

这个男人是海上夜总会的熟客,是个很牛叉的富二代,喜欢呼朋唤友,喜欢寻欢作乐,喜欢挥金如土。

当他闯进包厢的时候,发现装扮得无比xing感的艳姐,醉熏熏的他以为这是个小姐,于是没轻没重的黏糊上来,不但口吐秽语,还想动手动脚,结果却被艳姐一酒瓶砸了脑袋。

富二代的一班猪朋狗友发现他被砸后,纷纷冲进艳姐的包厢,指着仍像个没事人似的在喝酒的艳姐指责怒骂,最后甚至要向她大打出手。

海上夜总会是个做生意的地方,身为总经理的杜子强自然不能让事件升级,所以赶紧的控制了场面,才没让艳姐受伤。

不过这件事情,最后还是闹得很大,艳姐没有道歉的意思,富二代那边也不打算善罢干休,但他们也知道这是个什么场子,所以虽然叫几十号人过来,但只是在外面候着艳姐离开,并没有让人冲进来。

当时杜子强很为艳姐担心,甚至要安排她从后门离开。

艳姐只是淡淡的轻笑一声,走到一旁打了个电话,又坐回原来的位置,继续喝酒。

过了不多久,外面就来了一辆黑sè的轿车,车上下来四个冷酷无比的男人,二话不说就直扑那几十号守在酒吧门口的人。

仅仅只是十来分钟,这几十号人就纷纷倒在了地上,再也站不起来。

艳姐慢悠悠的喝完了杯中的残酒,这才站起来准备离开,不过在出门之前,却扔给了杜子强一个号码,“当你无路可走的时候,还有最后一个选择,那就是打给我!”

当时接过号码,并存进手机的时候,杜子强认为自己是不可能有那么落魄的一天的。

只是,当他被戴上手铐,押上jing车,最后被关进小黑屋的时候,他才终于知道,世事是没有绝对的,转眼间他就成了无路可走的阶下囚,所以他只能紧紧的抓住这最后一根救命稻草,用偷藏起来的手机打给艳姐。

艳姐只是在电话里说了一声知道了,这就挂断了,自此再音信,而他的手机,也最终被收缴了上去。

在审讯结速之后,被装上囚车,押往看守所的时候,杜子强以为自己就这样完了,未来的十数年,甚至更长的时间,将要在牢笼里坚难又痛苦的渡过。

谁知道囚车行至半路,一辆大货车就打横穿出,一下就把囚车撞翻了。

被人从囚车里拖出来的时候,他虽然受了一点伤,但却完全感觉不到疼痛,因为当时的他已经被疯狂的喜悦包围了整个身心。

柳暗花明又一村,他杜子强又重获新生了。

然而,接下来的一幕,却让他的喜悦很快消失殆尽,随之而来的是巨大的惊震和浓浓的恐惧。

把他从车里拖出来的几人命他把身上的衣服全都脱下来,然后围观了他一阵,这才从一辆接应的黑sè轿车尾箱里拖出了一具完好又新鲜的尸体,接着将杜子强脱下的衣服通通穿到那尸体的身上。

不过这样还不算完,几人迅速的又以拿出事先准备好的榔头等工具,对着尸体就是一阵打砸,直到将尸体弄得血肉模糊,面目全非,这才重新塞进囚车。

到了这里,瑟瑟发抖的杜子强以为一切都结束了,可谁曾想到,那个一直坐在货车上的人再一次发动了大货车,倒了了倒车后,再次狠狠撞向已经倒翻的囚车,把里面还在呻吟,惨叫,挣扎的六人通通辗压致死,而且确定死净死绝,这些人才带着杜子强扬长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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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个过程,仅仅三分钟多一点点。

杜子强一直都认为,自己是个yin毒与残忍的人,可是直到看见这些人的所作所为之后,他才知道自己多么的无知。

这个世上,还有比他更邪恶更冷血的人,而且远不止一个。

杜子强这一天的心路历程,真的比坐过山车还刺激。

被送往看守所的时候,他以为自己将要从这个地狱转到另一个地狱,承受痛苦轮回。

被解救出来的时候,他以为自己从地狱里解脱出来,上了天堂。

被安上一个真爱的新名字,又被这个丑奴拖进房间的时候,他又感觉自己从天堂上狠狠的摔了下来,再次堕入无间地狱。

yin沉又狰狞的丑奴将他拖进房间后,刷地一下就打开了灯。

灯光,照亮了整个房间,也使丑陋的丑奴照得更是不堪入目。

他将杜子强拖到床前的时候就扔开了他,然后什么都不说,只是冲他傑傑的怪笑。

杜子强心内无比的恐惧,预感到将要发生什么的时他颤声道:“丑奴大哥,你放过我……”

“啪!”的一声响,丑奴一巴掌扇了过来,不但打断了他的话,也将他打得晕头转向。

“不,大爷,我……”

“啪!”的又一声响,丑奴又狠刮了他一巴掌,打出了他的牙血。

“我……”

“啪!”的再一声响,丑奴再次一巴掌挥来,反正只要杜子强出声,他就用大耳光扇他。

最后,杜子强终于识趣的不敢出声了。

丑奴目光yin沉沉的看着他,一把揪起他的头发,然后指了指自己的身下。

杜子强瞳孔缩了缩,整张脸瞬间变得刷白。

在头发被放开的时候,杜子强又稍为犹豫了一下,结果脸上就结结实实又挨了好几记大耳光,把他前面的那两颗假门牙也打得掉了出来。

吐出了一大口血后,杜子强终于学乖了,赶紧的跪到地上,伸手去解丑奴的裤子。

丑奴叉着腰站在那里,目光冷漠的紧盯着他。

杜子强颤颤抖抖的拖下丑奴的裤子,只是在丑奴坐到了床边,张开大腿将他的头摁下去的时候,他立即就忍不住“哇”的一下大吐了出来。

这个怪物,不但是男人,同时也是女人啊!

……

时间,不知道过了多久。

攻了一把,又受了一把的杜子强像条死狗一样瘫软在地上。

丑奴却心满意足的穿上了衣服,但在出门之前,他却勾起了杜子强的头,跟他来了个绵长的舌吻,这才走了出去。

到了客厅的时候,被杜子强称为艳姐的女人仍然坐在那里,手里端着一杯红酒缓缓的摇晃着。

看到她,刚刚才凶狠又暴虐的丑奴立即就就敛去了戾气,像一条狗一样匍匐到女人的脚下。

艳姐从迷茫中回过神来,伸出手,缓缓的轻抚他头上的长发,那温和的神态仿佛在抚摸自己钟爱的一只宠物,声音轻柔的问:“丑奴,真爱好玩吗?”

丑奴点了点头。

艳姐笑了下,又问:“你喜欢他?”

丑奴又点了点头。

艳姐却蹙起了眉头,一下捏住他的下巴,“你哑巴了?跟我装什么酷啊!”

丑奴的眼中浮起畏惧之sè,忙张开嘴,用十分嘶哑与难听的嗓音道:“喜,喜欢!感谢主人!”

艳姐的神sè这才缓和了一些,松开了他,声音也恢复了柔和,“恶鬼他们回来了吗?”

丑奴摇了摇头,“还没有!”

艳姐没有再说什么,目光飘向远处,神sè又恢复了之前的迷茫,好一阵才喃喃的道:“丑奴,你说圣主是怎么了,到底因为什么事,出了什么问题,圣主才会一声不吭的消失!”

丑奴茫然的摇头,“主人,我,我不知道!”

艳姐突然间仿佛变得柔弱不堪的样子,幽幽的道:“那你说,我真的能找到圣主吗?”

丑奴用力的点头,“能的,一定能!”

艳姐叹了口气,“三个月了,已经找了足足三个月,可是仍然没有圣主的消息。”

丑奴想了一下道:“恶鬼他们还在外面不停的寻找,夜叉和玉修罗下午就到,饕餮,囚牛,睚眦,蚣蝮……等九将也正率众陆续赶来,如果圣主真的在深城,我们不可能找不到的。只是……”

艳姐冷声道:“说!”

丑奴道:“我担心,圣主不在这里!”

艳姐嚯地站了起来,一脚就将他踢了开去,“消息不会有假,圣主就在这里,你们必须抢在别人之前,找到圣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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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七章 悬案

没两天。

派出所的代所长陈东明成为了新闻人物,因为他揭开了一起恶xìng的交通肇事杀人案。

劫走囚犯,杀害jǐng察,这是严重的藐视法律,更是对整个公安系统的挑恤,市局的重要领导们纷纷震怒。

经过开会研究,撤掉原来该案子负责人杜国立的副大队职务,由市局局长亲自牵头,成立“11.5“专案组。作为该案子的揭发检举人陈东明也有幸成了专案组的一员。

只是,接下来的案情调查,却真的如严小开所预料的一样,困难重重,进展缓慢,侦察破案工作几度陷入僵局。

案发现场是在前往盐江看守所的盘山公路一处尤其偏僻的路段,周围没有监控摄像头,也没有现场目击证人。

两个星期后,几经周折的走访排查,调阅周边路段大量监控画面,专案组成员终于确定了肇事的大货车。

只是在找到该货车车主与司机的时候,却发现大货车在案发的前一天晚上已经失窃,当地派出所的报案记录也证实了这一点,经过了大量的调查取证,也排除了车主与司机的作案嫌疑。

后来,找到肇事大货车的时候,已经是案发之后一个多月了,这辆大货车被遗弃在东江边一个已经停工很久的沙场中,车上没有任何指纹及有用的信息痕迹。

以肇事车辆为线索的调查,自此就全断了,而另一边针对杜子强亲朋戚友及接触的人员进行的调查,也没有丝毫的进展。

调查进行了一个多月,各方面的线索都中断了,案子的侦破工作也正式陷入了僵局……在专案组成员陈东明告诉严小开这些种种的时候,严小开并没有感觉太过意外,因为在看到那具被做了大量手脚,看起来就像是杜子强的尸体之时,心里已经有了预感:这个案子不是一般人所为,jǐng方不可能告破。

案子的调查进行了一个多月,夏冰对严小开等人的魔鬼式训练也自然进行了一个多月。

在这一个多月接近两个月的时间里,夏冰使出了浑身解数,用尽最变态最残酷最刁钻的训练方法折磨严小开等人。

然而让夏冰失望的是,这四人并没有在她的特训中倒下,也没有在特训中退出,而是坚强又顽固的扛了下来。

说实话,刚开始的时候,严小开等人真的想过退出的,因为夏冰的训练方式,实在是太残酷,太不人道了,与其说是训练,不如说是一种折磨。

不夸张的说,夏冰就是直接让他们从天堂进入地狱,把他们架到火上去煎去烤,弄得他们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只是,他们四个的xìng格虽然不一,有的是明贱,有的是暗sāo,却有着一个显著的共同点,那就是永不服输!

这个女人想整垮他们,门框都没有。

所以四人最终还是死死的咬着牙,凭着那股顽强不息的意志,硬生生的扛了下来。

正如夏冰的姐姐夏雨所说的那样,一次生,两次熟,三次就会很舒服,熬过了最初的不适应期,严小开等人挺住了。

训练越到后期,夏冰就越是惊讶,因为这四个人真的是太强悍了,他们不但完成了别人完全不可能完成的训练内容,而且一次比一次出sè,一次比一次夸张。尤其是那个严小开,这厮简直就不是人,是个变态,是个妖孽,是一只打不死的小强,超强度的特训不但没击垮他的身体,消沉他的意志,反倒是越训越勇,越训越强,勇猛强悍到让人心惊肉跳的地步。

这一天早上,特训如期进行。

严小开等人在六点整准时抵达特工基地,夏冰一如既往的持着长鞭,牵着大黑站在门口。

看见四人到达,夏冰一句废话都没有,张口就下命令,“铁人三项,立即开始!”

刚开始的时候,听到这个铁人三项,四人都会脸sè骤变,因为铁人三项真的必须有钢铁一样的意志与体能才可以完成。

首先,一个小时内完成二十公里负重越野长跑,接着,一个小时内完成一万二千米的武装泅渡,最后,一个小时完成四十公里的自行车越野训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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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现在,他们的脸上已经看不到任何惊诧之sè了,反倒从容淡定,甚至是不以为然,因为经过了两个月的苦训,他们完成铁人三项已经像是玩儿般容易了。

看到他们这样的表情,夏冰也有些无力,因为她已经一次又一次的更改了训练计划,增加内容,增加难度,可是四人却是一次接一次的按规定完成,而且一次又一次的突破极限!

果然,又一次铁人三项下来,夏冰停止计时器的时候,不由再一次愣在了当场,因为这四人仅用了两个小时过三十三分二十六秒就完成了所有的内容,比昨天足足快了五分钟有余。

夏冰震惊的愣在那里,她真的不知道,这四人到底能达到一种怎样极限,因为换作参加训练的是她,最多也只能是这个程度了。

看见她站在那里,久久回不过神来,严小开就忍不住叫了一声,“夏冰姐姐!”

夏冰一下就清醒了过来,冷冷的喝问:“干嘛?”

严小开语气淡淡,甚至带着調戲味道的问“夏冰姐姐,你玩来玩去都是这个,难道就没有别的花样了吗?都这么久了,咱们是不是也该换个姿势了!”

此言一出,另外三人都很佩服,因为这家伙真的是狗胆包天,竟然主动又故意的向这个变态女教官发起挑恤。

看来,他是又想吃一顿鞭子炒肉了!

果然,夏冰立即就被他刺激到了,怒从中来,手里的长鞭一挥,刷地一下朝他狠狠的抽了过去。

另外三人别转过了脸,没有去看,因为结果肯定是像以前一样,这一鞭会落到严小开的身上,抽他一个龇牙咧嘴,皮开肉绽。

只是这一次,结果好像发生了点意外,因为他们等了很久,也没有听到鞭子炒肉的“啪啪”声。

回过头来,发现夏冰一脸愕然的呆站在那里,手中的长鞭软软的垂在地上,而严小开正负手站在一旁,神情淡淡的看着她。

这,神马情况?

严大官人躲过了这变态女教官百发百中的长鞭?

是的,他们猜对了,严小开真的躲过了,两个月来,挨了无数的鞭子后,第一次躲过了夏冰例不虚发的长鞭!

夏冰呆呆的站在那里,显然是无法接受这个事实,因为她刚才的一鞭,依然像平常一样犀利,出鞭的招式仍然是最诡异的角度,而且因为这次是严小开主动找茬,所以她挥出鞭子的时候又加了几分力道。

发现自己真的躲开了,严小开忍不住笑了起来,调侃着问:“咦,夏冰姐姐,你今天是怎么了?怎么有气无力像个软脚蟹一样?”

夏冰站在那里,手握着长鞭的手微微发颤,怒意值正在一点一点的飙升。

“是不是没吃早餐?”严小开却很好心的问了一句,然后叫了一声,“上官,你的包子呢?”

上官云尘下意识的伸手捂到自己的胸部,然后有些抱歉的道:“哥,我已经不带包子好多天了!”

严小开道:“那明天记得带两个,你看,夏教官都饿得手脚发颤,严重低血糖了!”

上官云尘很犯贱的答道:“好,明天我带两个36D的过来!”

完颜玉和上官五素很汗,包子也有这样的尺寸吗?

夏冰的怒意值终于充满了,整个人也彻底爆发了,咆哮着喝道:“严小开,我看你是找死了!”

喝声未止,她手中的鞭子突地一收,瞬间卷到了手中,然后猛地长身而起,与此同时手一扬,鞭子就如雨点一般,劈头盖脸的罩向严小开。

面对如暴雨般密集的鞭子,严小开脚步一动,身形晃了晃,借着这一晃之势,整个人就动了起来,忽上忽下忽左忽右忽前忽后,身影诡异又飘忽的躲闪着。

上官云尘等三人看着看着,眼睛就大了,因为直到这一刻,他们才终于知道,什么叫做静如处男,动如舞男。

躲闪着长鞭的严小开真的就像是在跳舞一样,步法看起来好像有些紊乱,时而单步,时而跨步,时而滑步,时而交叉步,但紊乱中又不会给人狼狈的感觉,反倒是有一种很乱的节奏感,仿佛在表演一种奇特的舞蹈。

步行如趟泥,不滞不散,不迟不断,腰似车轴,气如行云,流畅自然,每一个前进,每一个退后,每一个转身,每一个跳跃,都让人感觉很飘逸,很潇洒。

如果真的要让三人形容一下严小开的这种步法,仅仅两个字:好看!

不过,好看仅仅只是其次,关键的是在这种步法之下,他竟然将夏冰的鞭子完全躲闪开了!

欣赏着这华丽无比的表演之时,三人又感觉莫名其妙,既然严小开能躲得开夏大教官的鞭子,为什么以前一味的站着挨打,从不躲闪呢?

这,到底是神马情况呢?

难不成……严大官人有受虐的倾向,喜欢被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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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八章 公报私仇

其实,大家都猜错了。

严大官人是个憨厚正直,品xing纯良的人,除了喜欢調戲美女,偶尔耍耍流氓,很少数的情况下玩玩霸王硬上弓之外,没有任何不良嗜好,他怎么可能会有受虐的变态嗜好呢?

他现在所施展的功夫,叫做迷踪九步,是一种十分高级卓绝的步法。

武学之中,有一种说法叫做“传拳不传步,传步打师父!”,由此可见步法在实战中的重要xing,拳脚练得再好,如果没有灵活的步法配合,也难以接近对手实施有效的打击。常言道,百练不如一走,灵活多变的步法,进可攻,退可守,既可以使对手凶猛的攻势化为虚无,又可出奇制胜转危为安。

严小开的这个迷踪九步,整套步法虽然只有九步,却是灵巧多变,能幻化出成千上万的招式与变化,虚中有实,实中有虚,虚虚实实让人难辩真假,虚中可达善其身,实中可决胜千里。

不过,这种步法虽然牛叉,轻易却是无法施展的,因为它必须配合着强大的内气,才能发挥其应有的强大作用。

如果没有强大的内气配合,就算勉强施展开来,那也不会起到应有的效果。

这就像是天生异禀的男人一样,虽然施展开来能让女人yu仙yu死,可如果没有强悍的体魄,前奏加主题只有总共才两分半钟的话,你怎么玩?

这个步法,严小开虽然早就熟烂于心,可是重生转世之后,内气必须重新练起,虽然一直在恢复中,但也一直没有达到可施展迷踪九步的程度,所以面对夏冰那诡异又飘忽的鞭子,除了挨打只能挨打,可是自从练了無尚心法之后,他的内气不停的突飞增涨,经过了两个月的苦练,终于有了质的飞跃。

现在,他的功力已经恢复到了从前全盛时期的三成左右,别看只有三成,但放在当世,已经少有敌手。尤其关键的一点是,他已经可以施展迷踪九步。

既然已经可以施展迷踪九步,夏冰的鞭子自然再也奈他不何。

这不,夏冰足足出了七八百鞭,可是除了少数的几鞭能挨到他身上,其余的全都落空了。

停下来的时候,夏冰已经是脸红耳赤,香汗淋漓,气喘吁吁了。

严小开虽然也闪出了一身的臭汗,但心里却无比的喜悦,因为自己以后再也不用怕这女人的鞭子了。

看着得意洋洋的严小开,夏冰虽然恨不能上去把他生吞活剥了,但此时此刻,除了冲他干瞪眼外,没有半点办法。

最后,她只能悻悻的上了自己的悍马车,呼的一下驱车离开。

在她走了之后,另外三人立即欢呼着簇拥上来。

上官云尘道:“哥,你太棒了!”

上官五素也跟着道:“姓严的,你看到没,刚才那老姑娘被气得脸都绿了!”

完颜玉没有说话,只是看了一眼严小开后,脸就不自觉的红了一下,因为她很清楚,严小开能施展出这么厉害的武功,肯定是练了無尚心法后内气突飞猛涨的缘故,而随着内气的增长,过不了多久,应该就要进入双修的阶段,到时候……想到双修阶段时那羞人的内容,完颜玉的脸怎么能不红呢?

只是,在上官云尘兄妹兴奋的说个不停的时候,严小开的脸却皱得像苦瓜似的。

上官云尘疑惑的问:“哥,你怎么看起来不太高兴的样子?”

严小开道:“我没有不高兴,只是有一点不开心!”

三人:“……”

上官云尘不解的问:“哥,你怎么了?该不会是真的大姨公来了吧!”

严小开伸手就赏他一记暴粟,没好气的指了指悍马车消失的方向,“那娘们把车开走了!”

上官云尘不以为然的道:“开走就开走咯,有什么了不起的!”

严小开道:“可是我们还没有上车啊!”

上官云尘:“……”

上官五素道:“那咱们骑自行车回去!不就是四十个公里嘛,以咱们的速度,一个小时就到了!”

严小开指了指原来停放着自行车的地方,“可是自行车呢?”

几人抬眼看去,发现那地方已经空空如也,自行车全都被夏冰给载走了!

这个时候,他们身上别着的对讲机响了。

夏冰冷漠的声音响了起来:“一个半小时内,跑步回到训练基地,超过时间,中午你们就别想吃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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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人:“……”

最后,四人回到了训练基地,不但没有超过时间,而且还提前了半个小时。

一个小时跑了四十公里?

看着一身水汗的四人,夏冰又被吓住了,你们还敢再快一点吗?

其实,她又哪里知道,严小开等人只跑了两个公里,然后就在路上拦了一辆经过特工基地的顺风车,在靠近基地之前就下了车,并在路边买了几瓶矿泉水洒在身上,装得似模似样的,这才跑回来的。

下午。

训练依旧继续。

训练科目还是像以前差不多,文科技能。

不过因为整个特训只有三个月的时间,而要学的东西十分之多,四个人不可能完全一一掌握,所以在一个半月的基础训练结束之后,夏冰就更改了训练计划,针对各人的特长而进行分别特训。

上官五素擅长的是驾驶,外语,电脑等,而身手相对于另外三人也弱了一些,所以夏冰就让专门的教官对她进行这些方面的强化训练。

上官云尘擅长的是shè击,尤其在狙击这方面,另外还有易容,伪装,窃听,跟踪等方面也有相当的天赋,所以也请了教官对他进行单独强化。

完颜玉擅长近身格斗,对武器拆解组装,爆破,侦察与反侦察等方面,也显示出超乎常人的才能,所以也有专业的导师对她进行特别训练。

至于严小开,夏冰就感觉头痛了,因为这厮好像什么都能应付,可是又没有一样是特别jing通的,对于他的特别训练,她真的不知道该怎么进行。

不知道怎么进行,她就干脆不进行了,反正这个混蛋也不讨她喜欢和待见,没必要为了他费心费力。

谁知道,她那个总教官的混蛋姐夫竟然收到了消息,不但打电话来训斥她,甚至还jing告威胁她,不对严小开进行特别强化训练,他就要给她一个渎职的处份,进行系统内的通报批评。

结果可想而知,夏冰爆发了,和她的混蛋姐夫发生了数度激烈的争吵。最后由夏冰的姐姐夏雨出面调停,这件事才总算有了最终的定论。

夏冰负责严小开的特别强化训练,但专业教官由她的姐夫从总部调派下来。

随着数个一流的特工导师从总部下来,严小开的特别强化训练也拉开序幕,这件事,也仿佛就这样消停了,可是夏冰对严小开的恨意却因为这件事,上升到了另一个级别,而上午的躲鞭事件,又成为了一条导火索。

这整个下午,夏冰都在修改着训练计划,想着用怎样的手段,才能更痛快的收拾严小开。

可是一整个下午,她绞尽脑汁,仍然想不出什么好主意,因为能想到,能用上的手段,她几乎全都用上了,可仍然没办法将这个混蛋整死,反倒是把他整得更是强悍。

最后,实在想不出什么yin险手段的夏冰索xing就不想了,既然玩yin的不行,那老娘就明着来!

在她去找严小开的时候,下午的特别强化训练已经结束了,严小开正揉着有点发胀的太阳穴准备和上官云尘等人离开训练中心。

看见夏冰突然像头拦路虎似的出现在眼前,四人的心中都是一紧,两个月来的地狱式训练,已经使他们对这个女人产生了心里yin影。

夏冰面无表情的看向四人,“你们先回去,严小开,你留下!”

闻言,三人心里微松一口气,同时又有些同情的看向一脸无辜的严小开。

严小开心里虽然有些紧张,脸上却作无所谓状的冲他们呶了呶嘴,示意他们先走。

三人只能无奈的先行离开。

“跟我来!”在三人走后,夏冰冲严小开一声冷喝,这就径直朝一个方向走去。

严小开默然的跟在她背后,通过了好几扇门之后,终于到了一个摆着擂台的训练场。

将大门死死的反锁上之后,夏冰就脱了鞋子,一个华丽的后空翻,稳稳的落到擂台中心。

严小开有些莫名奇妙,这女人想干嘛呢?

夏冰想干嘛?这不明摆着嘛!

玩yin的不行,她就用明揍呗!

她要狠揍严小开一顿,发泄一下心里的怨气,否则她会被憋出病来的。

看见严小开还愣在那里,夏冰就怒喝道:“上来!”

严小开有些不太情愿的拉下围拦橡皮绳,温吞吞的问:“干嘛?”

夏冰将一对拳套扔给他,一边自顾自的带着拳套,一边淡淡的道:“姐姐要给你开小灶,进行特别的格斗训练!”

严小开微微有些惊讶的问:“你会对我这么好?”

夏冰yin险的笑道:“姐姐对你一直都很好,你没感觉到吗?”

严小开连连点头,“打是亲,骂是爱,夏冰姐姐不但对我好,而且有可能爱上我了呢!否则不可能对我这么狠的!夏冰姐姐,你说是吗?”

“是啊!姐姐爱你爱得要疯了呢!”夏冰的脸上综放出一个灿烂的笑容,只是笑容未绝,眼中已经露出了浓浓的杀机,一脚狠狠的朝严小开的裆部踢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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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九章 擂台争霸战

夏冰的这一脚,即快又猛,隐隐带着裂空之声,显然不是一般的霸道犀利,如果真的被踢中裆部,严大官人这辈子也别指望风流快活了。

严小开看到夏冰脸上不怀好意的笑容之时,心里已经有了jǐng惕,只是他万万没想到的是这女人竟会用这么yīn险歹毒的招式,竟然想让他断子绝孙。

如果是在刚进入特工基地之时,或许他就真的中招了,自此成为一个太监,纵然是拥美无数,也只能干瞪眼,瞎着急。

不过此时此刻,他已经练了無尚心法,不但恢复了之前的三成功力,而且还能施展出迷踪九步。

这一脚离他的裆部只有五公分之际,他的脚步一动,身影连晃,整个人已经疾快无比的连退了三步。

尽管有惊无险的避开了这一脚,但严小开也被吓出了一身冷汗,小**也阵阵发凉,缩成一团。心惊之后,暴怒就充斥心头,面无表情的问:“夏冰姐姐,你是玩真的?”

夏冰的脸上荡起一个媚惑的笑意,“跟着姐姐也不少时rì了,姐姐什么xìng格,你还不清楚吗?要么,姐姐就不玩,要玩,那就必定是荷枪实弹!”

若是两个月前,夏冰这样说,严小开肯定就当场吓尿了,可是现在,他却是淡淡的笑道:“看来,姐姐是一次就和我玩上瘾了哦!”

想起上次被霸王硬上弓的一幕,暴怒再次涌上夏冰的心头,“王八蛋,你还敢嘴硬?”

怒骂声中,她已经纵身而起,身影如疾shè的厉箭直扑严小开。

身形刚至,戴着拳套的手已经狠狠的朝严小开的面门罩去,没有花哨的招式,只是直接的击打,可这一拳暴发出来的力量却无比的惊人,拳头带着劲风袭来,如猛虎出笼,势不可挡。

严小开有心一试自己的实力,所以并没有躲闪,而是扎稳下盘,双手交叉于面门,使出全身劲力硬架她这一记重拳。

“嘭!”的一声闷响,夏冰带着拳套的手狠狠的砸中了他的双手,一股无法yīn挡的巨力即震得严小开整个人弹飞了出去。

不过,这还不算是最悲剧,更悲剧的是被打飞之后,身体撞上了擂台边上的弹簧护拦,整个人又弹了回来。

看到夏冰脸上yīn险的笑意,意识到不妙的时候已经太晚了,因为她的拳头已经瞬间在眼前放大。

“嘭!”沉闷的巨大声响起,夏冰一记上钩拳从严小开的下巴砸了上去。

严小开被砸得整个人翻起,昂面朝天的重重摔落在擂台上!

夏冰冷笑一声,两只拳套互砸了几下,发出“嘭嘭”的闷响,冲躺在地上仍然天旋天转,分不清东南西北的严小开叫道:“废物,起来呀!”

好一阵,严小开才缓过了那股疼痛与眩晕,挣扎着从地上爬了起来。

不过没等他站稳,夏冰已经再次疾冲而至,一记凶狠凌厉的劈挂腿已经当头罩下。

刚才的短兵相接,已经让严小开清楚的意识到,纵然是自己实力已经恢复了原来的三成,可仍与这个女人相距甚远,所以这一次,他再没有愚蠢的和她硬碰硬,而是猛地向后一蹬脚,借势猛地往后弹出两步。

夏冰的往下砸的足根,堪堪在他鼻尖之前劈下,仅仅只是那么一公分,严小开这只俊挺的鼻子恐怕就没了。

“哼!”一声冷哼,夏冰再次飞扑上来,借着反身之势,一记横直拳顺势朝他的胸部砸去。

见过鬼,还不怕黑咩?

严小开再不敢托大了,赶紧的施展出迷踪九步,身影一晃,整个人就荡了下开去。

他想清楚了,和这个女人硬碰硬,那是自寻死路,只有避其锋芒,保全自身,再徐徐图之才时王道。

所以接下来,不管夏冰是出拳,还是出脚,他都选择同一种办法来应付,那就是躲闪,利用迷踪九步的虚中有实,实中有虚的灵活变幻来躲避她凶猛的攻击。

因为内气还算不上浑厚,所以在躲闪之余难免会挨上个一拳半脚,但更多的时候,严小开是躲开了的。

恶战,足足持续了大半个小时。

夏冰停下来的时候,又像上午挥鞭抽打严小开的时候一样,满脸通红,大汗淋漓,气喘吁吁了。

严小开看起来虽然没什么事,可事实上却也不好过,因为夏冰的拳脚真的不是一般的凶猛,虽然只是挨了几下,但已经够他喝上一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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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冰狠狠的盯着他,强自平伏着心中浮燥的气血,yīn沉沉的道:“姓严的,有本事你就别躲。”

严小开冷笑道:“夏冰姐姐,有本事你就叫我躲不开!”

“混蛋!”夏冰又被刺激到了,怒喝一声,再次咬紧银牙疾扑而来。

严小开赶紧的运起迷踪九步,在灵活多变的步法中徐徐的见招闪招。

在接连避过一连串的凶狠攻击之后,听见夏冰呼呼的喘气声,严小开的心中一动,硬碰硬,自己肯定不是这娘们的对手,可是耗光她的力气后,自己却也不见得没有机会,所以立即就抽空道:“夏冰姐姐,你行不行啊?不行咱们就别玩了?”

“不玩?”夏冰怒哼一声,一记低鞭腿狠狠的朝他小腿上扫去,“老娘今天非玩死你不可!”

严小开身体一晃,惊险万分的避开这一招,嘴里却叫道:“可是你又打不中我,我也打不过你,这样玩下去真的没有意思,还不如像上一样,你中有我,我中有你……”

“闭嘴!”听见他竟然又提起上次的破事儿,夏冰再次怒火中烧,使出全力打出了一连串的左右钩拳。

拳头交替而至,又快又猛,不但势不可挡,而且狠绝无双,记记都冲严小开的要害奔去,别说是招架,反击,就连闪躲退避都十分的吃力。

严小开被迫得手忙脚乱的一退再退又退,眼看就要退到围栏上退无可退了。

夏冰看见严小开仍然无知无觉的神sè,心中立即一阵狂喜,因为她的机会终于来了,这王八羔子死定了。

最后一记左钩拳挥出,严小开后退的身体果然撞上了弹簧护栏,于是她就立即弹身而起,借着转身之势,使出全身所剩的全部力气,一记旋踢霸道无比的横扫而出。

她已经算准了,只要严小开被弹簧围栏弹回来,就必定会被自己这一脚扫中,而自己全力一击之下,这厮就必倒无疑!

到时候……哼,那就把他扒光了,吊起来毒打!

有的时候,自信是好事,可要是自信过头,那就悲剧了。

让夏冰意想不到的是,她这致命一记旋踢竟然踢空了,因为严小开紧紧抓住了后面的弹簧围栏,身体并没有弹回来!

原来,严小开早就注意到了后面的围栏,也猜到了夏冰的意图,只是将计就计的故意往围栏上撞去,而在撞上的那一刻,重心已经稳住了,双手摊开猛地抓住了围栏,双脚也缩上了下面的一条围栏上,像一只蜘蛛一样在上面扎得稳稳的。

夏冰一记踢空之际,疑惑万分的回头看一眼,发现严小开竟然整个人都缩到了围栏上,不由愣了一下,看到严小开已经蹬着腿,撑着围栏,以围栏作弓,身体作箭的姿势后,心中暗叫一声不好,疾步就要后退。

不过这个时候,显然已经是太迟了,因为严小开的身体已经真的像一枚shè出的利箭一般狠狠的shè向了她。

腰上一股巨力袭到,严小开已经撞到了夏冰的身上,强大的冲击力带是她跄跄啷啷的往后退了好几步,虽然已经急使千斤坠,但最终还是没能稳住身形,“嘭”的一声,仰面朝天的倒在了地上,严小开也重重的压到了她的身上。

有句话说得好,机不可失,失不再来。

在夏冰摔得七荤八素,没有回过气之际,严小开已经赶紧的抓住机会,运起全身内气,双手齐出,在她的胸腹之间疾点了数下。

点穴,又见点穴!

点完之后,夏冰就瘫在那里,一动也动不了了!

严小开从她的身上爬起来,一边抹着额上的冷汗,一边大口大口的喘气,想要放倒这个娘们,可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啊!

不过很庆幸,自己终于又将她放倒了,所以在喘顺了气后,他的脸上浮起了笑容,“夏冰姐姐,这天还没黑呢,你咋就躺下了?”

再一次被点住穴位,夏冰即惊又怒,凶狠无比的冲他叫道:“严小开,你最好就赶紧将我的穴道解开。”

严小开淡淡的问:“如果我不呢?”

夏冰道:“那你将死无葬身之地!”

严小开笑了,“夏冰姐姐,你都这样了,还凶呢!”

看着他yīn恻恻的笑脸,夏冰忍不住一阵阵心惊胆颤,“姓严的,你想干嘛?”

严小开好笑的反问:“你说呢?”

夏冰脸sè一白,“王八蛋,你要敢乱来,我绝不会放过你的!”

严小开哈哈大笑,“就算我不乱来,你也不会放过我啊!你玩了我这么久,而且还玩得那么高兴,现在,应该轮到我了。”

预感到将要发生的事情,夏冰一阵毛骨悚然,无比恐惧的颤声道:“姓严的,这里可是训练中心,周围都有人……”

“哟,你不说我都忘了呢!”严小开似乎被吓了一跳的样子,但那表情太假了,一看就是装的,随后又道:“不过好像也没什么关系,刚才进来的时候,你已经将门反锁上了,而且这个钟点了,大家都已经下班了!”

“你,你……”

“你不觉得这个环境很特别,很有情调,很适合做一些很好玩的事情吗?”严小开指了指周围,又用力的压了压身下的海绵擂台,“你看,这张床不但很大大,而且很有弹xìng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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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章 这样玩征服

如果光是看夏冰的外貌,那将是一个让男人十分怜惜与疼爱的女人。

可是如果了解她的xìng格,那将只有一种想法,就是将她死死的摁倒在地上,然后撕开她的衣服,狠狠的进入她,蹂躏她。

现在,严小开已经将她放倒了,那么他会放过她吗?

答案是肯定的,不会!

回想起两个月来,这个女人对自己的百般羞辱,千般凌虐,严小开想也不想的就把手伸到她的衣服,将她的钮扣一颗一颗的解开。

夏冰被吓呆了,即惊又怒,同时又有另外一种说不出来的感觉,“姓严的,你以后将不得好死。”

严小开不怒反笑,“以后好不好死,我不知道,但是等一下我会很快乐却是肯定的,对了,你也一样!”

夏冰虽然必须得承认他说的是事实,可是她仍旧无比愤怒,这就像是自己挖鼻孔,很舒服很惬意,可是大街上突然来一人,给你挖鼻孔,你会感觉舒服感觉快乐吗?

随着钮扣被解前,胸前的衣服敞了开来,里面被紫sè文胸紧紧包裹的酥胸也露了出来。

看见他要把手伸到自己的背后,去解文胸的扣子,夏冰被吓得花枝乱颤,使劲的想要挣扎,可是被点了穴道的身体却丝毫动弹不得,软软的一点力气都没有。

解女人文胸这种活儿,熟了是能生巧的,可是严小开并不是很熟悉,因为他脱女人衣服的次数,一只手就能数得清,费了好大的阵,终于解开了文胸扣子。

后面一松,前面就是一垮,一对雪白浑圆,挺俏高耸的酥胸就在罩杯下像两只小白兔一样蹦出来。

看着她上身白若凝脂,粉光若腻的肌肤,严小开一双手忍不住就覆盖了上去,同时嘴里还念念有词,“小白兔,白又白,两只**竖起来。”

夏冰羞愤yù绝,却又无力反抗,怒不可竭的喝道:“严小开,你放开我!”

严小开道:“夏冰姐姐,这么好的宝贝儿,你怎么可以藏起来,好东西,应该大家分享才对嘛!”

夏冰怒骂:“你,流氓!”

严小开爱不释手的把玩着她的胸器,嘴上却淡淡的道:“男人不流氓,心里不正常!”

夏冰虽然被点了穴道,身上没有力气,可是并不影响她身体的感觉,随着他的动作,一阵阵异样的感觉不停的袭来,使她即感愤怒,羞耻,可是又无法阻挡这股刺激的感觉。

慌乱失措,不知该如何是好的夏冰道:“姓严的,严小开,你,我,咱们再商量一下!”

严小开疑惑的问:“都这个时候,还有什么好商量的?”

夏冰忙道:“有的,有的,你先把手放开!”

严小开点了点头,不过只是停下了手中的动作,并没有把手放开。

夏冰道:“我,我以后不用鞭子抽你了!”

严小开欢喜的道:“这个敢情好!”

夏冰又补充道:“我以后也不骂你了!”

严小开笑了下:“好!”

夏冰又道:“我不但不打你不骂你,而且会对你很好。”

严小开连连点头,“嗯!”

夏冰顺势道:“那你放过我好吗?”

严小开想也不想的回答了两个字,“不好!”

夏冰一下就崩溃了,眦目yù裂的骂道:“姓严的,你这个王入蛋,狗杂碎,我绝饶不了你的!”

“看吧看吧,我就知道你不是真心!”严小开奚落一句,随后又突然笑了,“夏冰姐姐,你觉得我像一条狗吗?”

夏冰愣了一下,不知道他为什么这样说自己!

严小开自问自答的道:“如果我是条狗的话,那你不成了狗rì的?”

夏冰被气得混身发颤,“人渣,流氓,败类,渣滓……”

严小开完全不理她气急败坏的样子,反倒伸手去脱她的衣服,她骂得越起劲,他心里反倒越伸起一种残虐的快感。

不一会儿,他就脱掉了她的上衣和文胸,然后把手伸到了她的裤子上,解开了裤钮,把拉链拉了下去。

看到了紫sè的蕾丝内裤,还有中间缕空之中若隐若现的浓密黑sè,严小开忍不住又乐了,“夏冰姐姐,想不到你外面穿着很保守,里面却是这么xìng感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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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冰羞臊得无地自容,一张脸红得像是要滴出血来似的,“姓严的,你放过我!”

严小开突然停下了手,很认真的问道:“如果我现在放过了你,明天你会放过我吗?”

夏冰想也不想的道:“会的,会的!”

严小开摇头,“你连想都不用想,肯定是假的!”

夏冰:“……”

严小开这就把她的长裤给脱了下来,一双美白,修长,结实,匀称,丰腴的美腿便无摭无掩的裸露在空气中。

此时,夏冰的身上仅仅只剩下一条窄小又xìng感的蕾丝内裤了,纵观上下,严小开忍不住啧啧的赞叹道:“夏冰姐姐,你的身材真的很不错哟!”

夏冰yù哭无泪,“严小开,你这个混蛋,我绝不会放开你的!”

“到了这个时候还嘴硬!”严小开有些恼的说了一句,随后就把手伸了过去,顺着她蕾丝内裤的裤沿一下探到了底,随后他就愣住了,“夏冰姐姐,你的嘴巴虽硬,可是你的身体却深深的出卖了你。天啊,你看,你都发大水了!”

夏冰再渡感觉羞愤yù绝,如果可以,她会当场自尽的,但在这之前,她必须先将这个人渣碎尸万段。

到了这个时候,她也已经清楚的意识到,这个人渣已经是铁了心的要上自己了,不管说什么都没用的,所以了闭上了嘴,也闭上了眼。

严小开见刚才还咒骂不停的夏冰竟然不说话了,不由就道:“夏冰姐姐,你怎么不吭声了!”

夏冰理也不理。

严小开点点头,“好吧,我倒是要看看你的嘴巴到底有多硬!”

说着,他的一阳指,二指通,灵活的变幻着各种手势,各种动作,不停的袭向敌人的根据地。

夏冰的xìng格很冷,但绝不表示她是个冷感的女人,恰恰相反,她的身体很敏感,敏感得很不像话,所以严小开这一施展开来,她立即就受不了了,嚯地张开眼睛,怒声骂道:“王八蛋,你要上就快上,我就当是被鬼压了!”

已经牢牢的控制着主动权严小开一点也不恼怒,反倒是动作轻柔,语气温和的问:“夏冰姐姐,你希望我上吗?”

夏冰又一次闭上了眼睛,什么都不再说了。

此刻的严小开,像是抓住了一只耗子的老猫一般,并不急于吃掉,在开餐之前,他必须将这女人那虚伪冰冷的面具完全撕下来。

所以下一刻,他脱掉了她身上仅剩的那一点摭羞布,然后分开她的双腿……

这是一种怎样的感觉,夏冰真的无法形容。

痒,痒到了骨头里,却搔不到。难过,可是难过之后又好像很舒服,舒服得来,又希望更舒服一些。

此时此刻的她,感觉整个人都轻了,化作一朵云儿,缓缓的飘浮于天迹,可是阵阵狂风却不停的挤压她,撕扯她,从两侧包围,从中间穿过,一会儿在上面,一会儿在下面,将她摆弄成各种各样的形状……

终于,夏冰扛不住了,张开已经布满水雾的迷离双眼,微喘着气息道:“严小开,你个王八羔子,你整那么多花样干嘛?”

严小开声音很温柔,甚至很亲腻的问:“姐,这叫做情调。”

夏冰哭笑不得,我和你又不是情侣,你整什么情调啊。你忘了你现在在做什么吗?你是在强迫我,你是在霸王硬上弓。

严小开贴了上来,伏到她的耳边,声音低低的问:“姐,你想了吗?”

夏冰浑身发颤,她从来就没有见过任何一个男人像他这么混蛋,这么不要脸,可是……她却不得不承认,她想了,她确确实实是想了,而且想得不能再想!

她的沉默,等于是默认了。

只是严小开却并不满足,仍是纠缠不休的问道:“姐,你告诉我,你到底想不想嘛?”

听到他温柔的声音,亲腻的话语,夏冰突然间有种错觉,那就是两个人在幽会,在**,在享受着罗漫蒂克。

随着悉索的轻响,严小开脱光了自己,然后轻轻的伏到她的身上,再棒着她的俏脸问:“姐,你张开眼睛,看着我!”

夏冰突然间感觉很害怕,怕压在身上的这个魔鬼,她不敢张眼,生怕眼睛一张开就会脆弱得不堪一击。

随即,她感觉到自己的嘴唇突地凉了凉,然后就是柔柔的,腻腻的,湿湿的触感……

一瞬间,夏雨真的是惊呆了!

因为她完全没想到,严小开竟然敢吻她!

天啊,他,他怎么敢这样?

他虽然封了我的穴道,可是我的牙齿还是可以动的,难道他就不怕我咬他吗?

夏雨的突然间就凌乱了,整个人都晕晕呼呼的,在他的舌头探进来纠缠她的时候,她的牙齿是可以狠狠咬下去的!

只是,不知道是中了邪,还是着了魔,她竟然没办法咬下去。

是不忍心,是不舍得,还是别的什么?

夏雨真的是搞不清了!

她只知道自己的心里很乱,脑袋很空,身心有着一种强烈的渴望。

原来的时候,她并不知道自己在渴望什么,可是当灼热和坚硬充满了身体,她才终于明白了。

这,就是她渴切盼望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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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一章 暗门重临

她一直在渴望什么?

她的心里其实比谁都清楚。

支撑着她不远万里的飞洋过海来到深城的唯一理由,那就是找到圣主!

艳姐虽然对杜子强自称艳姐,其实她的本名并不叫艳姐,而是叫厣蝎,只不过是取名字的谐音罢了。

这个圣主到底是何方神圣,厣蝎为什么要找他呢?

这,要从厣蝎的身份说起,她虽然说得一口流利的中文,看起来比华人还华人,实际上她却是倭国人,是暗门的六大守护神之一。

暗门?

这是一个什么样的门?

前门,大门,侧门,后门,都是很常见的,不过暗门却鲜少人使用,一般情况下,只有鬼鬼祟祟偷偷摸摸的人才会弄这样的门!

不错,厣蝎的这个暗门也同样是见不得人的,不过它不是一个门,而是一个组织,一个极其神秘与邪恶的非法组织。

暗门并不是我们的产物,它起源于倭国,不但神秘邪恶,而且非常古老,据说是倭国的江户时代就已经存在了。

江户时代最厉害的是什么,毫无疑问,那就是忍者。

是的,暗门这个组织的成员,全都是忍者。虽然它并不像别的忍者组织一样,按下忍,中忍,上忍等来划分等级,是用三级门徒,二级门徒,一级门徒,高级门徒,超级门徒,顶级门徒这样的级别来划分,但暗门之中,最低等的三级门徒,那都已经是个下忍。

暗门创建的初旨,主要是从事间谍活动的,但随着时代在发展,社会在进步,战争越来越少,生意也越来越少,单一的业务也使得他们越来越难混,越来越没落。

这样的形势,暗门顶层的六位大佬,也就是六大守护神坐不住了,赶紧与时俱进的扩展业务范围,除了间谍活动外,还开展了暗杀,绑架,刺探,扰乱,破坏……等等数之不清的业务,而且有的时候还搞卖一送一这种让利大酬宾的活动。

随着业务的开放,暗门也再度风声水起,搞得有声有sè,最为鼎盛兴旺的时期,应该是二十年前,老圣主退位,年仅十岁的新任圣主接位的那些年头。

当时,这位新任圣主虽然不及弱冠之年,但心高志远,极具雄才伟略,一上位就发挥了惊人的能量,系列的改革措施,使得暗门一跃成为世界上最具盛名的杀手集团,而当时的暗门,也确实人才倍出,例如数十位暗门门主,例如所向无敌的暗门宗主,例如圣主本人!

然而,好景不长,在六大守护神集体闭关之际,暗门宗主遭遇劲敌,然后不明原因叛变,接着暗门圣主伤重失踪,暗门的根本受到了毁灭xìng的打击。

自此,暗门大乱,六大守护神分裂各自为政,拥兵自重,势同水火。

十余年过去,六大守护神老了,但他们的势力并没有扩张,反倒是不断的紧缩,越混越回去的他们眼看着时rì无多了,赶紧纷纷传位给自己的嫡亲弟子,并让他们重归暗门,意yù重振暗门。

厣蝎,黑冢,河童,骨女,天狗,千目妖等六个守护神传人,成为了暗门新一代的守护神。

只是,六大神虽然回来了,但圣主却仍然下落不明,为了服众,新六大神商议后决定,相约半年的时间,大家各自努力寻找圣主,先找到圣主的人,成为六大守护神中第一守护神之位,在暗门重大事伯上拥有一票罢免权。

超过六个月还没有结果,暗门将重新推选出一名圣主。

毫无疑问,拥有一票罢免权的第一守护神就是暗门中地位最神圣,权力最超绝的话事人。

为了争这个第一话事人的位置,六大神倾巢而出,不远万里的飘洋过海来到深城,因为圣主最后失踪的地方就在深城。

然而事隔十余年,这里早已经物是人非,何况知道当年一战的人原本就寥寥无几,所以追寻数月之久,仍是竹篮打水一场空。最后,耗不起的大神们纷纷都回去了。

唯一剩下的,只有厣蝎!

厣蝎是六大神中反应最快,也最为沉着的一位。她不但是第一个到达深城,也是坚守到最后,而且派出力量最多的一个。

厣蝎的麾下人才济济,顶级门徒就有九个,分别是一相三法五奴,超级门徒也有九个,分别以龙生九子命名的九人。

这次来深城,除了一相三法等留在倭国坐镇外,五奴和九将都被她带了出来。

不夸张的说,为了寻找圣主的下落,厣蝎是下足了血本。

只是,经过了五个月没rì没夜的寻找,却仍然没有圣主的下落,厣蝎就沉不住气了。

尤其是今天早上,她麾下的第一高手,也是她的相师传来一个不好的消息之后,她就更是坐立不安。

率先回去的五大神,已经开始暗中筹备推选新圣主的计划。

丑奴从外面回来的时候,看见厣蝎拧着秀眉,神情恍惚的坐在那里,这就凑上前去,轻唤一声,“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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厣蝎哼了一声,算作是答应。

丑奴问道:“主人,你看起来好像心事重重的样子,是什么事让你这么困扰呢?”

厣蝎叹了口气,答非所问道:“或许,我得提前回去了!”

丑奴不解的问道:“为什么?”

厣蝎道:“相师来了消息,五大神已经开始筹备推选新圣主的计划,我得回去盯着,避免这件事出现什么猫腻!”

丑奴不以为然的道:“主人,我觉得没关系,五大神面和心不和,他们不可能同时推选出同一个人选,就算勉强推选出来了扶上圣主的位置,六大神的权力也在圣主之上,憾动不了主人在暗门之中的位置,所以没必要忧心!”

“啪!”的一声,丑奴结结实实的挨了厣蝎一记耳光,“你知道个屁,一旦选出来的圣主是他们的人,我就被动了!”

丑奴捂着被打的脸,喃喃的不敢出声了。

厣蝎突地站了起来,砸了下手道:“不行,马上给我订机票,我得回去!”

丑奴赶紧答应一声,只是在拿起电话的时候却又不免问道:“主人,咱们回去了,那这里的事呢?”

厣蝎摇头,“不是咱们,是我回去。你留下来,带着他们继续给我找!”

丑奴道:“我……”

厣蝎冷声问道:“你身为五奴之首,连这个担当都没有?”

丑奴道:“不是,主人,我可以带领他们继续寻找圣主的下落,可我怕最终只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厣蝎也清楚他说的可能就是事实,轻叹一声道:“尽人事,听天命吧!”

丑奴赶紧道:“主人,你放心,我一定会尽力的!”

“啪!”厣蝎又一巴掌拍到他的脸上,“尽你妈个头,你要是尽力,这会儿你应该在外面,而不是在这里了,看来,我得把真爱一起带走,否则你静不下心来给我办事。”

丑奴被吓了一跳,“不,主人,请不要带走真爱,离开他,我没办法活的。”

厣蝎冷笑道:“那以前呢?你是怎么活过来的?”

丑奴不敢反驳,只是道:“主人,我从昨天早上开始带人在外面找了,刚才才回来的……”

厣蝎冷哼一声,没有再说什么。

丑奴见她不再提带走真爱的事,这就赶紧道:“主人,我给你订机票去!”

订完了机票后,丑奴才小心翼翼的道:“主人,两个小时后正好有一个需要中转的航班。”

厣蝎微不可闻的点了点头。

丑奴这就去吩咐下人给厣蝎收拾行李。

送厣蝎出门的时候,丑奴低声问道:“主人,还有什么要交待我的吗?”

厣蝎原本没有什么好说的,可是看着他仿似比之前大了一些的胸部,忍不住就道:“没什么好交待的,就是要提醒你,别死在男人的肚皮上面!”

丑奴心中微禀,忙答应道:“我知道了!”

嘴上这样答应着,可是厣蝎前脚出门,丑奴后脚就进了房间。

进门之后,门还没关上,他就已经急不可耐的脱光了自己,直扑床上的杜子强,嘴里叫道:“我的小乖乖,我的真爱,我来了!”

杜子强被吓了一跳,急急往床边滚去,但他这种三脚猫都算不上的身手又哪有丑奴那么快,所以瞬间就被压得死死的。

不过才一阵,丑奴就翻了个身,换成杜子强在上,他在下。

显然,他是想受,不想攻了。

其实两个月来,他也一直是受多攻少,而且越来越喜欢受,越来越不喜欢攻!

杜子强看着面目丑陋的丑奴,心里阵阵反胃,差点没吐出来,可是已经落到这步田地,不管是攻,还是受,他都得硬扛了,所以就伸手关了灯……

一轮基情过后,灯亮了。

一身疲惫的杜子强感觉屈辱又心酸,因为他做梦都没想到自己会沦落到如此凄凉的地步,攻就攻,受就受,可现在竟然是攻不攻受不受,这叫人怎么活啊!

落魄到如此份上,杜子强几度都想过一死了之,可是想到那害得他这样万劫不复的严小开,他又舍不得死!

是的,不将这个废柴碎尸万段,他死都不会瞑目。

然而,现在连人身zì

yóu都没有了,又何谈复仇呢?

想到伤心处,杜子强差点当场流了马尿,最后只能拿起了床头柜上的烟,点了一根衔在嘴里,狠狠的吸了一口。

丑奴见状,这就嗯了一声,把嘴凑过去,显然是示意杜子强把烟给他。

杜子强无奈的把烟递过去,其实如果可以,他想递的不是烟屁股,而是那火红的烟头,烫他个香肠嘴。

不过这个既是男又是女的怪物,显然不是那好惹的,别看刚才柔顺得像个小媳妇一样,要摆什么姿势就摆什么姿势,可一旦飙起来,那会把他往死里打的,所以他只能低眉顺眼的把烟屁股塞进他的嘴里。

看着悠哉游哉吞云吐雾的丑奴,杜子强小心翼翼的问:“你们到底在找谁?”

丑奴一下就jǐng惕起来,“关你什么事?不想死的话,管好自己的嘴,就别瞎打听!”

杜子强忙道:“不是的,我是说在深城呆了好些年,你们要找什么人的话,或许我能帮得上忙也不一定!”

丑奴沉吟了一下,终于从旁边散落的衣服里掏出一张相片递给他。

杜子强接过相片一看,立即失声道:“是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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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二章 双修

擂台,依然在震颤着。

争霸战如火如荼的激烈进行中。

在严小开毫不停滞的猛烈进攻之中,夏冰发现自己的穴道不知道什么时候竟然解开了。

夏冰不知道这是因为强烈冲击的缘故,还是他上下其手中故意所为。不过残存的理智却告诉她,这个时候应该一掌将他从自己的身上劈开,然后将他吊起来毒打,然后碎尸万段。

然而,这强烈的冲击所带来的快感,犹如在惊涛骇浪中穿行一般刺激与快乐,让她魂飞天外,乐不思蜀,别说是推开他,甚至是不舍得让他停下来。

尽管夏冰知道自己这样沉迷是绝不应该的,可是身体的感觉却是诚实的,她喜欢这种被他带着去迎风破浪,去飞向九宵云外的愉感觉。

理智和yu望,就像是心里的魔鬼和天使,它们在纠缠,在争斗。而最后,终于还是yu望战胜了理智,因为到了这个时候,她已经没办法控制自己了。

在严小开又一波勇不可挡,猛烈无双的冲击中,夏冰终于彻彻底底的失控了,高吭的一声吟叫,双手也缠上了他的虎腰熊背。

此时此刻的夏冰,哪还有一点冷面教官的模样,俏脸上挂着红红的cháo意,迷离的双眼荡漾着无限chun意,秀眉时而松开,时而蹙起,微启的朱唇上吟唱着婉转动人的声音。

毫无疑问,这幅模样的她是万般迷人的。

严小开忍不住伏了下去,抱紧了她的同时,嘴巴吻上了她红艳的双唇。

看着他的嘴凑下来,夏冰理智的告诉自己该躲闪,该躲避,可是当她把脸别转到一边的时候,严小开却恶作剧似的加大了冲击的力度与速战度,整她无法自控的嘤咛一声,转过头来。

恰恰就是这一瞬间,严小开的嘴巴就伏了上去,吻住了她娇艳yu滴的红唇,深深的狂吻起来。

夏冰原本是想抵抗的,可是这厮的唇舌不但灵活,还有种无法抗拒的吸引力,她的牙关只是顽抗了几秒钟,便被他柔软的攻势冲开了,贝齿一松,他粗长的舌头便长驱直入。

在他的舌头纠缠上自己的小舌时,夏冰还是想闪躲,退避的,可是这种挣扎,明显是徒劳的,仅仅只是一会儿,她就崩溃了,神差鬼使,不由自主的回应起他来。

随着唇舌交接,缠绵的亲吻就变得激烈起来,啧啧有声,好不狂热。

黄昏的斜阳,透过上面一排的窗肩折shè进来,几乎全都集中在擂台中心,照shè着正在抵死纠缠的一对男女。

这一幅画面,无疑是香艳的,唯美的,同时也是荒唐的。

毫无疑问,夏冰是一个很美的女人,山峦起伏的身材曲线无比玲珑,不着寸缕又陶醉于情爱中的她就更是艳美无双。

浸沐于光线中的她,散发着洁白的光泽,酮体犹如美玉一般光滑细腻,带给严小开强烈的视觉冲击,使他的邪火高加高涨,忘情亲吻她的同时,爱不释手的抚摸着她紧凑又充满弹xing的肌肤。

刚开始的时候,夏冰还残存着丝许理智,可是随着刺激与快感如cháo水般涌来,情慾不断的高涨,在第一次被推上峰顶浪尖的时候,她彻底的迷失了。

几次之后,她的身体瘫软了,无力的躺于下面,任由严小开讨伐。

看着渐渐有些不支的夏冰,严小开突地心中一动,自己的無尚心法已经快练到双修的阶段,何不借这个机会试验一下呢!

她虽然已经不是处女,但她却是个内家高手,除了完颜玉之外,恐怕再没有哪个女人比她更合适了。

如此一想,严小开就抱着她娇软无力的身体,换了个面对面交叉而坐的姿势,然后按照無尚心法中的修练方法,开始cāo控起丹田的气息,运出一股真气抵达自己的尖端,缓缓的进入夏冰的体内!

如果是正常的情况下,感觉到外来气息的入侵,夏冰肯定会运起内气相抗,阻挡入侵,可这个时候,她已经弄得三魂不见了七魄,而且数次的cháo起cháo落也将她的身体完全打开,所以严小开的气息并没有遇到什么阻力,顺利的进入她的身体,透过筋脉,直达她的丹田。

抵达最深处的那一瞬间,严小开的大脑轰的一声,仿佛突然敞开了一扇大门,拥进了世间万物奇妙的韵律。

与此同时,夏冰也清醒了过来,感觉到自己的丹田被他的气息入侵,尽管那只是一股并不算强大的气息,和自己丹田内原本拥有的强大气息不成比例,可奇怪的是,自己的气息仿佛十分畏惧它,别说是将它轰出体外,反倒是吓得紧缩成团。

那阵势,仿佛就像是一大群羔羊遇到了一条可怕的豺狼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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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冰努力的想要催动气息,却发现气息竟然不受自己的指挥,心里即惊又慌,吓得不行的她颤声道:“严小开,你要干嘛?”

看见她的一张俏脸突然变白,严小开忙道:“别怕,我带你玩些更好玩,更快乐的,你不要抗拒,放松一些,顺着我就什么事都不会有的!!”

夏冰不知道他说真还是说假,心里很是犹豫,可是偏偏又无从反抗,正在这个时候,突然发觉那股入侵的气息缓缓的变大起来,仿佛有数不清的争缓部队赶来一般,形成一股强大的气轮包围了自己的气息,然后缓缓的带着自己的气息转动起来,形成一个你中有我,我中有你的大气轮。

在两团气息仿佛融合的那一瞬间,夏冰感觉自己的身体仿佛突然打开了,被柔和与温暖所包融着,很安全,很舒服!

这种感觉,如窗户外吹进的一沐chun风,无比的安逸,舒适。

这种感觉,也像是炎夏的酷热中灌进了清凉可口的泉水。

这种感觉,真的奇妙得无法形容。

严小开的感觉也和她差不多,而且更加的舒服,仔细的看去,发现两股气息虽然融合在一想,但自己的是红sè的,她的却是白的sè的,相互交融中,又泾渭分明,你中有我,我中有你,这就就像是yin阳两极,yin中有阳,阳中有yin。

这个太极图案明显不是静止的,而是缓缓转动着的,每转一圈,他就能感觉到那个图案增大了一些,如此反复,旋转了数十圈之后,太极图案已经涨大到夏冰的丹田无法容纳。

夏冰也感觉到了难受,忍不住的往严小开身体上凑了凑。

正是这一凑,奇怪的景像发生了,这个涨大到夏冰无法承受的气轮竟然突地一下紧缩,然后顺着她的奇筋八脉流出,流到两人交结之处,然后又进入了严小开的身体。

接着,就像是刚才严小开进入到夏冰的体内一样,这个太极气轮进入了严小开的丹田,停留在那里,缓缓旋转起来,越转越大!

瞬间就大到严小开无法容纳的地步,弄得他仿佛被火烧烤着似的,赶紧的一挺身子,想把这个气轮甩出去。

结果,真的就像是刚才一样,气轮又顺着原路,经过两人交接之处,返回了夏冰的丹田。

而每一个来回,相融的气团就仿佛增大了一圈,而气团内的两股气息也仿佛更纯净一些。

这种相互交换,相互轮回,又在轮回与交换中增进的感觉真的太奇妙了,奇妙得无法用笔墨来形容。

到了这个时候,夏冰再蠢也终于明白了,这,就是传说中的双修之术!

作为一个练功之人,深知内功修练与累积的不易,她从七八岁开始练功,足足二十余年,才勉强到达现在这个程度,可随着功力越来越高,进阶也越来越难。然而就是刚才那几分钟,她却发现自己的气息变得jing纯了一些,而且仿佛有些增厚。

这样的进度,换作以前最少也必须耗费半年的时间才能勉强达到的,可是现在仅仅只是几分钟就做到了,这,实在是太难想像,也太骇人听闻了,但他却明白,这一切都是眼前这个强行霸占了自己身体的混蛋带来的,是他那种诡异又荒唐的修练方式所带来的。

发现自己的功力有所jing进,夏冰自然是喜不自胜的,可是又放不下矜持与自尊去迎合他换来更大的进步,所幸的是,体内的气轮会涨大到她无法承受,必须迎凑他才能流转,这才让她有了光明正大的借口与理由!

她的进阶虽然是一点点,但严小开却不是一点半点,狂喜之下,自然更是奋力挺动……时间,悄悄的流逝,太阳下山了,周围暗了,然后黑了!

一个小时,一个半小时,还是更长的时间,严小开终于在挺动中喷薄而出,气团也在这个瞬间在交接处分开,各自回到对方的丹田中。

在严小开离开夏冰的身体之时,夏冰立即盘膝而坐,将双手放于两膝上,缓缓的吐纳,但脸颊上却仍留着亢奋的红晕,几缕被香汗打湿的秀发黏于脸颊,让她看起来格外的柔媚。

严小开也感觉无比的舒服,长久的战斗结束后,他不但没有疲惫的感觉,反倒更显jing神,略微调整了一下气息,他就站了起来,看到夏冰还盘坐在那里运功调息。

此时不走,更待何时!难不成等这眦老虎回过魂来收拾自己吗?

严小开赶紧悄悄的穿上衣服,然后慑手慑脚的离开!

只是在关上门的那一瞬间,夏冰的眼睛却张开了,看着严小开消失的方向,带着余红的脸上表情极为复杂与古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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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三章 险恶用心

相片上,是一个艳美绝伦,超凡脱俗的女人,确切的她还不是个女人,而是个女孩,因为看起来只有十七八岁的模样。

杜子强看到这张相片的时候,却表现得无比惊讶,仿佛相熟无比的模样。

丑奴见状,心中一跳,难不成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立即就问道:“你认识她?”

杜子强不答反问,“你们找她做什么?”

丑奴的眉目一沉,一脚就将他踢得飞向了门口。

杜子强身体撞向了房门,摔落地上之后,疼得差点没当场闭过气去,揉着胸口好一阵才回过一口气来,惊恐万状的看着飞扑而致的丑奴。

丑奴一脚就踩在他的脑袋上,将他的头死死的踩在地上,这才伏下身阴沉沉的道:“真爱,别以为主人给你取了个真爱的名字,又和我上了床,你就是我的真爱了,我告诉你,你不过是我的一具玩物罢了,你敢跟我耍小心眼,你就是自取灭亡!”

杜子强忙道:“不敢,不敢……”

丑奴的脚上一紧,踩得杜子强的五官一阵扭曲,冷声喝问道:“说,你到底认不认识她!”

杜子强坚难的点了点头。

丑奴这才放开了脚,探手揪住他的头发,像老鹰抓着个小鸡似的一把扔回到床上,这就欺上来质问道:“你怎么认识她的,她现在在哪里?”

杜子强真的认识相片上的女孩吗?答案是肯定的,不认识!那他为什么又装出一惊一诈的样子,还说认识呢?

原因,其实并不复杂。

丑奴这一伙,显然不是简单的人,否则不会有这么高明的身手,也不会有这么邪恶的手段。既然他们不是一般的人,要找的人自然也不一般。

他虽然不知道这个女孩到底是谁,老木又姓什么,但他知道,将这把火往他的仇人严小开身上引,那是绝对没有错的,所以赶紧有板有眼的编排起来,“我不认识她,但我见过她,而且我认识和她在一起的那个男人!”

丑奴愣了一下,“男人?”

杜子强点头,赶紧发挥起自己编故事的能力,“我有一个老乡,和我差不多年纪,他在深城发了财,身边的女人换得很勤,但每一次泡了新妞,都会带到我以前做经理的那间夜总会,向我炫耀一翻,而这个女人,是他所泡的女人中身材最好最漂亮的一个,所以我记得她!”

丑奴半信半疑的问:“你说的是真的?”

杜子强立即就扬起手,“我可以发誓,如果我骗你,就让老斗不得好死,而且死无葬身之地!”

这个誓,真的不是一般的歹毒,普通人都发不出来。

不过对于把发誓当成吃青菜的杜子强而言,却没有什么难的,而且他的老斗杜亚金已经死了,而且就是不得好死,枪决的时候连打六枪才断气,死了之后也确实没有葬身之地,捐给医学院做研究去了。

如果是一般人,也许就相信了,因为这个誓发得够毒,可是丑奴明显不一般,而且这可是关系着整个暗门大事,他可不敢掉以轻心,所以多长了个心眼问:“你这个老乡多大的年纪?”

杜子强想也不想的道:“和我差不多大,嗯,应该比我小一两岁!”

丑奴又问:“那女的呢?”

杜子强微愣一下,照片就在你的手上,你自己不会看吗?十七八岁那样啊!不过转而一想,他就明白了,这个照片乏着黄色,女人穿着的衣服也是旧时的款式,显然这是一张老旧片,少说也有十年的历史,于是他赶紧的道:“这女人要比我那老乡大很多,好像有二十五六吧,但也有可能过了三十,谁知道呢,现在的化妆品可厉害了,不是素颜都看不清真实年纪,不过有一点却是肯定的,这个女人比我那个老乡大。”

丑奴听了这话,总算是打消了心中的疑虑,“你这个老乡叫什么名字?现在人在哪里?”

善于察言观色的杜子强一下就看出来了,丑奴这是相信了,心中欢喜若狂,严小开,你这个废柴,得意嚣张的日子到头了,这下开始你就等死吧!

尽管暗里狂喜不绝,可是经过了人生的大起大落,是是非非,尤其又被惨无人道的折磨了近两个月,杜子强早就练就了喜怒不形于色,所以表面上不动丝毫声色,甚至还装出犹豫的样子,“丑奴……不,爷,爷,我那个老乡和我可是从小一起长大的,你们别伤害他!”

丑奴阴阴嘴的一笑,“冲你这句话,我会赏他一个全尸!”

这下,杜子强是彻底乐了,可是表面上去装作惊恐与愤概的样子,而且装得入木三分,要多像有多像。

这样的人才,不去好来乌拍戏,真的太浪费材料了。

丑奴突地一伸手,一下就掐住他的脖子,“少他妈吱吱歪歪的,马上告诉我,他叫什么名字?现在人在哪里。你不说的话,我就让你比他先死!”

杜子强被掐得快要回不过气来的时候,这才赶紧的点头。

丑奴这才放开了他,然后凶狠的道:“说,要是让我发现你有一句假话,你就死定了。”

杜子强仿佛很无奈,也很不情愿的道:“他叫严小开!”

丑奴又问:“家在哪里?”

杜子强道:“在海源叶漂!”

丑奴再问:“家里有什么人?”

杜子强道:“他爸他妈还有个小妹!”

丑奴又道:“他现在人在哪里?”

杜子强诚实的摇头道:“我只知道他在深城,可究竟在什么地方,我也不是很清楚!”

丑奴阴沉的目光紧紧的盯着他。

杜子强忙摆手道:“我说的都是真的,我可以发誓!”

既然有名有姓还有地址,丑奴也不怕找不到他,所以就站起来道:“你把这个姓严的资料,有多详细就有多详细的写一份给我,如果我发现你说的和你写的有半点虚假,嗯,那你就等着我叫人轮你的菊花。”

杜子强忙摇头道:“我不敢的,我不敢的!”

丑奴冷哼一声,这就走了出去,不过在他关上门的那一刻,杜子强的脸上终于露出了一抹阴险的笑意。

丑奴出了房间后,立即就掏出手机打给自己的主人厣蝎,然而可惜的是,电话里传来的是关机的机械回复,显然厣蝎已经上飞机了!

他只好改拨了另一个号码,“喂,恶鬼,你马上回来,同时让夜叉,玉修罗,还有雨女都回来!我这可能有圣主的消息了!”

……

第二天。

严小开等四人准时的抵达特工基地。

原来的时候,严小开以为经过了昨天傍晚一场很有爱的深入切磋后,他和夏冰的关系会有所改善的。

因为刚开始的时候虽然有那么点不和谐,可后面的时候却是很和谐很有爱的,彼此感觉舒服和愉悦的,可以说是鱼水交融,男女尽欢!

只是再次见到夏冰之后,他才知道,自己的想法过于天真了。

女人,都是很现实的动物,提起裤子就翻脸的比比皆是,夏冰就是其中之一。

今天,她依然比他们早到,依然是一手鞭子,一手牵狗,脸上罩着大大蛤蟆镜,没有一点表情,看起来即艳美又冷酷。

严小开努力的想要从她的脸上找到那么一点不同以往的迹象,可是找了又找之后,他失望了,因为什么都看不到,仿佛什么事情都没发生过一样。

她装的,肯定是!

人非草木,敦能无情?昨天大家都搞得那么爽,哪能一点情份都不念呢?

只是,随着惯例的铁人四项开始,随着那长长的鞭子抽到身上,严小开心里抱着的最后那点幻想破灭了!

一日夫妻百日恩,百日夫妻嗯嗯嗯,可是和这女人已经两日了,依然没有半点恩,反倒形同陌路。

既然如此,严小开也只好收起了那点儿女情长,专心的投入到训练之中。

铁人四项之后,大家回到了基地,夏冰吹了集合哨之后,并没有再交待别的内容,而是道:“下午休息!”

几人面面相觑,不知所以,中午肯定是要休息的,这还用你来说吗?

严小开有些疑惑的问:“夏冰姐姐,你说的是下午就是中午吗?”

夏冰的鞭子立即就扬了起来,可是想到自己再也没办法打中他的时候,又颓然的放了下来,冷声喝道:“你耳朵聋了吗?我说的是下午!”

严小开更是不解,“下午不用训练了吗?”

夏冰道:“训练改为晚上!”

几人又一次面面相觑,晚上训练?晚上大家都有节目,训什么鬼的练,真是有够莫名其妙!

不过听到下午休息的命令,严小开心中也是一喜,因为昨天和夏冰双修之后,他已经知道無尚心法的妙用,仅仅只是一两个小时的修练,他的内功有了质的改变,虽然没有强大的突破,却少了许多杂质,变得无比精纯。

無尚心法中已经明显的提到,如果双修的对象是处女的话,有先天元阴相助,修练更会事半功倍。

和夏冰修练就已经这样的效果,那要是跟完颜玉这个真正的处女双修呢?效果又会怎样?

想到这个,严小开无比的兴奋,吃了饭之后就迫不及待的回了自己宿舍。

每天茶余饭后,两人在宿舍里缠绵亲热,甚至是户外运动,那已经成为了每天的必修课。

果然,严小开在宿舍里呆了没多久,完颜玉就跟着进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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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四章 棒打鸳鸯

完颜玉进来的时候,看见严小开并没有练功,而是坐在床边,直直的看向门口,显然是等待自己的到来。

冷漠却敏感的完颜玉一下就发现了他的异常,因为今天他看着自己的眼神明显不同以往,目光灼灼,闪着异样的光芒,想到练功的进度,心里就不由打了个突,关上了门之后,靠在门后没有过来。

严小开朝她勾了勾手指,“完颜,过来呀!”

完颜玉摇头,却什么都没说,只是那目光却像只可怜的小白兔在面对大灰狼的召唤一般。

严小开又拍了拍身旁的位置,“过来嘛,我有话和你说!”

完颜玉道:“咱们就这样说。”

严小开道:“隔得这么远,像是打长途电话一样,怎么说嘛!”

完颜玉没了办法,只能怯怯的走了上来。

到了床边后,严小开伸手牵过她的手,将她拉到床上,然后就一个饿虎擒羊将她压在身下。

完颜玉心惊胆颤,慌张的看着他。

严小开声音很温和的问,“完颜,你的無尚心法练到哪里了?”

完颜玉心里又是一颤,因为严小开的意图显然是和她预料的一样,尽管早就已经有了心里准备,可是她却仍然很害怕,吱唔着道:“还没,练到双修那里!”

严小开笑了,“完颜,以前我一直都认为你不会骗人的,没想到你也有不老实的时候哦。”

完颜玉脸上就热了一下,目光闪烁,声音更低的道:“没有骗你!”

严小开道:“我这么慢的进度都已经到达了,何况是先我一步的你呢!”

完颜玉终于扛不住了,声音更低的道:“可是……我好怕!”

严小开很认真的问:“你不想超过那个神秘女人了?”

完颜玉道:“我想!”

严小开又问:“那你是不喜欢我?”

完颜玉摇头,“喜欢呢!”

严小开道:“那还有什么问题?”

完颜玉吱唔着道:“我……”

看着她好像很犹豫很纠结,无法下决定的样子,严小开就替她下决定,“完颜,咱们现就来双修好吗?”

完颜玉惊惶又羞涩的左右看了下,“就在这里?”

严小开点头,“这里挺好的呀,有宿舍,有床,而且还很隔音。”

完颜玉脸红得像是熟透的水密桃一样,“可是万一上官他们闯进来了呢?像上次在小旅馆……”

严小开笑了,谆谆善诱的道:“他们又不是不知道我们中午是要例牌亲热一两个小时的,怎么会来打扰我们呢?而且刚刚吃饭回来的时候,我已经告诉过上官,中午我要睡觉,让他别来吵我!”

完颜玉忍不住轻嗔了他一眼,“你呀,真是没脸没皮!这样的事情,怎么可以直接跟人家说呢!”

严小开觉得完颜玉现在这个样子很可爱很好玩,最少不像平时那样冷冰冰的,故意逗着她道:“我说的睡觉又不是那个睡觉!”

完颜玉道:“可是你想的那个睡觉也不是你说的那个睡觉啊。”

严小开被绕得有点晕,只好道:“不管是哪个睡觉,咱们现在一起来睡觉吧,好吗?”

完颜玉被打败了,将他从自己的身上推开,然后就下了床。

看见她突然离开,严小开有些发懵和失望,甚至还很幽怨,不是说好了要双修的吗?怎么可以说话不算数呢!

谁知道完颜玉下了床之后,并没有离开宿舍,只是将门反锁上,然后又拉上窗帘,这才倒回床上。

看见严小开愕然的表情,完颜玉低声道:“窗帘都不拉,你想要现场直播呀?”

严小开嘿嘿一笑,这就凑过去,揽着她要接吻。

完颜玉却一下捂了他的嘴,“不许亲我!”

“你又不是小姐,干嘛不让亲嘴呀!”严小开闷闷的道:“昨天不是还可以的嘛!”

“可昨天你没有吃大蒜啊!”

“……”

严小开直起身来,准备下床。

完颜玉叫道:“哎,你干嘛去?”

严小开应道:“刷牙洗脸去啊!”

完颜玉将他拉过来,低声交待道:“那你顺便再洗个澡!”

严小开苦笑,“这又是为什么?”

完颜玉道:“谁知道你昨晚有没有去婞姐那里呀!你是个大学生,难道连多个性伴侣是感染hiv的条件之一,这种常识都不知道吗?“

严小开狂汗:“……”

完颜玉轻推他一下,“去吧,反正下午休息,咱们很多时间呢!”

严小开下了床之后,却拉起她的手道:“走,咱们一起去洗!”

完颜玉蹙眉,“我又吃大蒜,也没有和其他男人乱来,不用洗的!”

严小开振振有词的道:“上午训练的时候,你没出汗吗?”

完颜玉:“……”

最后,完颜玉还是被严小开生拉硬拽进了宿舍配备的浴室。

看着当着自己迅速脱得赤条条的严小开,完颜玉忍不住嗔骂道:“你呀,就是变着法儿的拉我来跟你鸳鸯浴!”

严小开坏笑道:“你知道就好!”

在他伸手去脱完颜玉身上的衣服的时候,她没有推挡,也没有闪躲,只是幽幽的道:“你呀,表面看起来正正经经,甚至是善良可欺的样子,其实你要比上官和西门更坏,更贱!再说得不好听一点,你就是个小白脸,加色狼,再加混蛋!”

严小开眉目微沉,“看来,我得杀人灭口才行了!”

完颜玉:“呃?”

严小开盯着她道:“因为你知道得太多了!”

完颜玉:“……”

严小开很迅速的将她扒了个一丝不挂,然后就拿着凶器抵着她问,“完颜,现在你老实的告诉我,你喜不喜欢我这个小白脸加色狼加混蛋!”

完颜玉并不害怕,只是害羞,怯怯的问:“我要是不说呢?”

严小开作出很凶狠的样子,“那我就将你先奸再奸又奸还奸……不停的奸!所以你识相的话,赶紧回答我!”

完颜玉摇摇头,“不喜欢!”

严小开:“……”

完颜玉贴上来,揽住他的脖子,亲了一下他的脸,深情款款的道:“可是我爱,爱到了骨子里。”

严小开乐了,捧起她的俏脸,忘情的亲吻起来。

唇舌交接,无比的缠绵。

长长的深吻,直到完颜玉有些喘不过气了,这才将他推开,气息微促的道:“你还没刷牙呢,嘴里好大一股味儿。”

严小开十分无耻的嘿嘿一笑,“这就叫男人味!”

完颜玉横他一眼,拍开他伸到自己胸部上的爪子,拿下了牙刷,挤了牙膏递给他,在他刷牙的时候,她侧拿下了莲蓬,帮他清洗起身子来。

严小开一边刷牙的时候,一边道:“完颜,你侍候起人来的时候,也是很贴心的嘛!”

完颜玉道:“那是你祖上烧了高烧,我才肯侍候你的,要是一般的人,别说让我侍候,话我都懒得多说一句!”

确实,完颜玉是个心高气傲的女人,别看她现在和严小开这么亲热的有说有笑,打情骂俏,在别人的眼中,她却是个淡漠寡言,极为内向的女人!

严小开吐出一口泡沫,又问:“那你怎么会对我这么好?”

完颜玉叹了口气,“我也不知道,不知不觉就中了你的毒,着了你的魔了!”

严小开很得意的道:“那不是你的错,是哥太有魅力了!”

“不要脸!”完颜玉被啐骂一句,轻打了打他的身体,“转过身来。”

严小开这就转过了身,任由她的一双巧手在自己身上搓揉,舒服得眦牙滋溜溜吸气,然后又好奇的问:“在家的时候,怎么不见你对我这么体贴?”

完颜玉道:“家里什么事婞姐都安排好了,不但把你侍候得服服贴贴的,连我也被她照顾得无微不至,又哪轮得到我去体贴你呀!”

严小开嘿嘿的笑了一下,那个娇艳又善良的美女保姆,确实是好得无可挑剔的。

在完颜玉给严小开洗好之后,严小开又倒过来给她搓背,其实说是帮她搓背,无非是上下其手的占便宜吃豆腐。

完颜玉被他弄得身子一阵阵发软,几次差点没倒在地上,最后终于忍不住拉了张瞪子坐下来,“你还是别给我搓背了,给洗下头发吧!”

严小开也乐意客串一下洗头男,这就给她洗起头来。

缠缠绵绵,亲亲热热的鸳鸯浴结束的时候,时间已经过去了一个半小时。

从浴室里出来,严小开又给完颜玉吹干了头发。

隆重的准备工作通通做好之后,两人一身清爽的回到了床上,面对面坐着的时候,严小开很贱的问道:“完颜小姐,请问现在咱们可以开始双修了吗?”

完颜玉看着他,脸上有着羞涩的绯红,双眸中款款深情,刚刚严小开的一通精心服侍,让她有种被呵护,被宠爱的感觉,此时此刻此种环境氛围,一点也不像什么不耻的苟合,反倒是像她的洞房花烛,所以她用力的向严小开点了点头。

前奏,刚刚在浴室里已经进行了很长的时间,所以这会儿不需要太多的刺激,完颜玉就已经湿意如潮。

只是,当两人都已经做好了心里与身体的准备,要开始进入主题的时候,房门却被敲响了。

已经摆好了战姿,准备直捣黄龙的严小开忍不住就破口一句,“我草!”

外面传来一个冷冷的喝声:“你说什么?”

听到这个声音,两人的心中都是一禀,因为这明显是夏大教官的声音。

严小开汗了下,吱唔着道:“夏冰姐姐,有什么事?”

夏冰冷哼道:“开始训练了!”

严小开道:“不是说下午休息,晚上才训练吗?”

夏冰道:“他们三个是下午休息,你下午继续接受强化特训。”

严小开看着身下已经蓄势待战的小小开,又看着摆好迎战姿势的完颜玉,暗里阵阵叫苦不迭,“不是吧!”

夏冰的声音没有一点感情的从外面传来:“三分钟内,我必须看到你在电教室出现!”

严小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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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五章 特别的强化特训

人生的悲剧有很多种。

正准备洞房的时候,被人硬生生打断,那就是一种。

严小开都已经拉弓准备上马了,没想到半路却杀出了个夏咬金,弄得硬生生的刹车,听到她的高跟鞋咯咯的离开,忍不住就骂道:“这娘们是故意的,肯定是故意的!”

完颜玉虽然也有些恼,可是看见严小开气急败坏的样子,又感觉好笑,轻轻的推开他,拉过被子盖到自己**的身上,“小样,还能跑得了你的不成?”

严小开看着依旧挺拨的下面,有气无力的道:“可是现在这样不上不下的,怎么办啊?”

完颜玉无爱的道:“夏冰要你三分钟内到达电教室,就算我让你进来,你三分钟能搞掂吗?”

严小开:“我……”

完颜玉接着又来一句狠的,“如果你真的只有三分钟的话,那你还是不要进来了!”

严小开:“……”

完颜玉脸上浮过一抹笑意,把他的衣服拿了过来,“赶紧去,别迟到了,那女人可不是那么好惹的。”

严小开一边无奈的穿衣服,一边恨恨的道:“怕她有牙!”

离开了宿舍,走到电教室,不多不少,刚好是三分钟。

只是走进去后,发现电教室里空荡荡的,一个人都没有……不,有一个人呢。

不过这人并不是强化特训的特工导师,而是夏冰夏大教官,她就翘着二啷腿坐在讲台上,手上握着皮鞭,俏脸上一如既往的没有一点表情。

“来了?”夏冰淡漠的问了一句。

严小开心说你这不是废话嘛,来不来,你没眼看啊?但为了避免挨鞭子,还是识相的应了一声。

“把门关上!”夏冰喝道。

严小开左右看看,特工导师不是还没来吗?关什么门呢?不过他还是乖乖的关上门。

只是当他就要走过来的时候,却听见夏冰又喝道:“反锁上!”

严小开微吃一惊,锁门?你想干嘛呀?

夏冰冷冷的盯着他,“我的话听不清楚?”

严小开能说什么,只好把门给反锁上。

确定把门锁好之后,严小开这才走了过来。

在前排的座位找了个位置就要坐下去的时候,夏冰却道:“过来?”

严小开只好挺尸一般走了过去。

只是到了近前,夏冰却没有说话,只是看着他。

严小开虽然已经确定,自从能够施展迷踪九步后,这个娘们就再也奈何不了自己,可是面对着她,心里仍然感觉很大压力,吱唔着道:“夏冰姐姐,你不是说让我继续强化训练的吗?怎么导师还没来?”

夏冰冷哼道:“你认为那些导师还能有什么可以教你的吗?”

严小开愣了一下,没敢出声了。

夏冰紧盯着眼前这个混蛋,心里除了恨之外,还有着更多复杂的感觉。

在四个参加特训的准特工里面,这货是最没特色,也最没有优点的一个,可要说他废柴吧,却完全不是,因为他虽然没有特别擅长的东西,却几乎每一样都擅长,而且领悟能力超级强悍,甚至可说是过目不忘,不管什么东西,几乎一学就会,一会就精。

不管是上面派下来的专家,还是基地里的精英导师,仅仅只是给他上了几天的特训课,就已经不愿再给他上课了,因为他们已经没有什么好教给他了。

据特工基地里最老资格的半退休特工称,近三十年来,这个基地仅仅出过一个类似严小开这样的人才,那就是夏冰的混蛋姐夫,也就是现任三十四省总教官古枫,可真的要作比较的话,那位总教官的资质还要略输这位一筹呢!

只是,不管严小开的潜质有多大,资质有多好,表现得有多出色,在夏冰的眼里,他就是个混蛋,一个彻头彻尾的混蛋!比她那个混蛋姐夫还要混蛋一百倍,一千倍。

既然如此,那她又把他单独的叫到这里来干嘛呢?

这个,恐怕只能问夏冰自己才知道了!

严小开得知并没有教官给自己上特训课,心里那个火啊,真的恨不能将夏冰当场给生吞活剥了,既然不上课,你把我叫来搞毛啊!老子正破處呢!

看着严小开眼中的怒火,夏冰立即来了愠意,“你什么表情?难道眼球那个死胖子没教过你要尊重上级吗?”

严小开诚实的道:“他确实没教过!”

夏冰:“……”

严小开没闲心跟她扯皮,他还想着回去跟完颜玉玩双修,所以就有些不耐烦的问道:“夏大教官,既然不特训,你让我来这里干嘛?”

夏冰沉吟了一下,终于道:“我有问题要问你!”

严小开道:“你问吧!”

夏冰干脆直接的问:“昨天那个是什么功夫?”

严小开努力的想要从她的脸上看出一点昨天留下的痕迹,又或是她不好意思的神色,可最后他还是失望了,这女人的伪装高明到古井不波的境界,什么也看不出来,只好答道:“無尚心法中的双修之术!”

夏冰道:“给我详细的说说!”

無尚心法那么长篇大论,严小开哪有那么多北京时间跟她咯嗦,这可就伸探进了衣服里,可是摸索一阵,他又不由叫苦,心法留在家里没带来,没有办法,只好把主要内容给她讲了一遍。

一边讲,严小开还一边暗自诽腹,mb,这到底是给我上课,还是给你上课啊?

夏冰听到他说到双修的时候,最好是和处女一起双修,而且第一次双修,不管是男人,还是女人,都会获得强大内气之时,终于忍不住破口大骂,“严小开,你个混蛋!”

严小开莫名其妙,不过却语气温和的道:“夏冰姐姐,好好的,你怎么突然又骂人了呢?虽然我知道你的脾气不好,很可能是患了中医说的阴阳失调,可就算是这样,你也应该节制一点,对着我,那是无所谓的,毕竟我已经跟着你两个多月了,不习惯我也已经习惯了,可如果你到了外面……”

“呼!”的一声响,夏冰扬起鞭子挥出来的时候,这才终于打断了严小开从上官云尘那里学来的唐僧嘴。

夏冰怒气冲冲的质问:“第一次的时候,你为什么不用这个双修之术?”

严小开摊了摊手,很抱歉的道:“夏冰姐姐,真不好意思,第一次的时候,我刚开始练無尚心法,还没练到可以双修的地步,所以就算想用也用不了,昨天才到达的!”

夏冰默叹一口气,好容易敛了怒意,又问:“那这个無尚心法练到最后是什么境界,能到达一种怎样的高度?”

严小开道:“無尚心法的最高境界自然是無尚之境,碎金裂石,摘花伤人,无所不能,无往不利!”

夏冰神色微变,“那要怎样才能到达無尚之境!”

严小开想也不想的道:“双修!”

夏冰沉默了,好久都不见吭声。

严小开小心翼翼的看着她,然后弱弱的问:“夏冰姐姐,要是没别的事情,我就先走了!”

夏冰终于又开了口,“去哪?”

严小开:“回宿舍!”

夏冰又问:“回宿舍干嘛?”

严小开汗了下,“睡觉!”

夏冰狠瞪他一眼,“睡个屁的觉,把裤子给我脱了!”

“啊?!!”严小开如遭雷劈,睁大眼睛不可思议的看着她,语不成声的道:“这个,那个……”

夏冰扬起了鞭子,怒喝道:“脱不脱?”

严小开左右看看,发现门反锁了,窗帘也拉开了,周围也一个人都没有,瞬间就完全明白过来了,夏冰确实是叫自己来特训,但科目是双修。

尽管和夏冰双修真的很爽,可是这个时候,他更想和完颜玉双修,弱弱的问:“那个,我可不可以说不?”

夏冰再次扬起了鞭子喝道:“你说呢?”

严小开只能无奈的脱下了裤子,然后就走到了讲台上,不过他那神色却不像是和女人行房,反倒像是行刑一样。

夏冰的脸上也没有一点表情,还是冷冷的坐在那里。

在严小开壮着胆子把手伸到她的衣服上,要把她的衣服脱下来的时候,夏冰却突地一伸手,一巴掌拍到他的脸上。

严小开来不及施展迷踪九步,脸上被拍了个正着,很是恼怒的道:“你又说要双修,不脱衣服怎么双修!”

夏冰冷着脸不说话,只是垂头看了一眼。

严小开低头看看,发现她这会儿穿的竟然是一条裙子,这才恍然,原来这娘们早就有了准备。

当他再次状着胆子把手探过去,要将她的裙子掀起来,结果又被赏了一巴掌。

严小开这下是真的大恼特恼了,骂道:“靠,你再打我,我就不跟你玩了!”

夏冰又扬起了手。

严小开就嚯地退了一步,“你试试!我说到做到的!”

夏冰的手扬在半空,好一阵才无力的垂了下去,然后双手撑到后面,微微后倾了身体,闭上了眼睛。

严小开这才把手探进她的裙里,将她的内裤扯了下来,挂在一个脚踝上。

只是当他要把手伸进去,想要给她做些准备动作的时候,夏冰却嚯地又张开眼睛,凶狠的盯着他。

那意思再明显不过了,直接来,别整那么多花样,否则我揍你!

看见她凶神恶煞的样子,还有那只随时要扬起来的手,严小开只好放弃了热身运动,分开她的一双腿,极为粗爆的挺身而上。

“吸!”夏冰蹙起了眉,倒吸一口凉气。

严小开有些幸灾乐祸,给你做热身运动你不要,这下知道疼了吧?

这抹表情落到夏冰眼里,他的脸上又结实的挨了一巴掌。

严小开恼得不行,再也不讲什么怜香惜玉,狠狠的动作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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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六章 毕业考核

这一次的强化特训,进行得特别久。

从下午一点多开始,一直持续到了傍晚六点。

四个多小时不停歇的战斗,这对普通人而言是无法想像的,换了别的男人,上半场没结束应该已经倒下了,可是無尚心法的双修之术,神奇得难以让人相信,漫长的战斗不但没耗尽严小开的精力,反倒是越战越勇,越战越精神,越战越哈屁!

这个下午,严小开是快乐的……呃,确切的说是快乐并痛着,因为和夏冰双修,规矩实在不是一般的多。

首先,衣服不许脱。这也就罢了,可是嘴也不让亲,亲一下就一巴掌。好吧,就算她的嘴矜贵得像小姐一样。那胸部总可以碰吧?可是换到夏冰身上,同样不可以,碰一下,照例又一巴掌。不但如此,更离谱的是,她甚至还不准严小开抱她,否则又得挨巴掌。

尤其让人欲哭无泪的是,这女人打人耳光,还不是打脸颊,而是摊开五指,直接就罩到脸正中的位置,所以四个多小时下来,被拍了无数巴掌的严小开,脸差点肿成猪头一样。

最后不得不内气于脸部,进行活血化淤,这才勉强能够出来见人!

不过不管怎样,总的而言,这个下午严小开还是快乐的,因为夏冰这样的极品女人,不是谁都有福份和她双修的,当然,如果她不打人的话,那就更快乐了。

然而,快乐结束的时候,痛苦就跟着来了!

人生总是这样,要不就先苦后甜,要不就先甜后苦,这是注定了的!

特训结束后,严小开以为一切都结束了,可到了晚上的训练,他才知道,灾难这才刚刚开始呢!

天还没彻底黑下来,夏冰就吹响了集合哨,然后交待了晚上的训练内容。

“晚上七点,你们开始武装泅渡,这是一次实战训练。”

听到她这样说,四人都有些不以为然,还以为有什么特别的节目呢,原来又是这一套。

武装泅渡?这两个多月几乎天天都没,几人都玩得有点腻歪了!

只是当夏冰带领着他们到达开始泅渡的地方之后,他们就傻眼了。

这一次武装泅渡的地方,竟然不是东江河,而是大海,太平洋中的南海。

严小开壮着胆子问:“夏冰姐姐,你该不会是让我们在这里开始泅渡吧!”

或许是下午的雨露,滋润夏冰的土地,消除了她的饥渴吧,所以这一次面对严小开的白痴问题,她唯一一次没有发作,反倒笑眯眯的道:“不错,你猜对了。”

严小开又问:“那我们要泅渡到什么地方?”

夏冰一指十多海里的对岸问:“对面是什么地方!”

严小开下意识的回答道:“香江!”

夏冰道:“你真聪明,这样都知道,那你们就游到对岸去吧!”

四人闻言脸色骤变,这么长的距离,徒手游过去?开什么国际玩笑啊!

不过这还不是最严重的问题,要命的是这一片大陆与香江之间警戒最严密的海域,海面上不但有深城水警,还有香江水警。所以严小开就急急的问:“海面上的水警知道我们这次训练吗?”

夏冰面无表情的道:“你们忘了我开始说的吗?这是一次实战训练,如果他们事先知道,怎么叫做实战?除了我之外,没有任何人知道你们的这次训练。”

严小开瞳孔缩了一下,失声道:“你的意思是说我们这次……”

夏冰点头道:“不错,你们就是在偷渡。如果被海上的水警抓住你们,我们将不会承认有这次训练,也不会承认你们是我们的特工。到时候被判刑,被关押,都是你们自己的事情,我们不会有任何人出面。”

几人失声道:“不是吧?”

夏冰完全不理会四人的反应,继续道:“后天早上凌晨四点三十分整,我会架驶直升机在香江警察总部的大楼顶上接应你们,带你们到另外一个实战训练点。对了,我忘了告诉你们,那些警察也不知道这次训练,更不知道会有直升机出现,所以我只能在上空停留三十秒的时间,如果你们错过了,不好意思,你们怎么去的就怎么回来,而这次任务也算失败”

四人面面相觑,脸浮苦色,这样玩是不是太刺激太惊险一点呢?

“另外,我要声明的是,这一系列的实战训练,就是你们的毕业考核,你们完成了,将成为一名正式的特工,但是如果失败了,那你们将再接受六个月的特别训练,然后接受毕业考核,如果又失败,那真的不好意思了,你们将被取消预备特工资格,发回原籍!”

四人:“……”

夏冰漠然的扫了他们一眼,“还有什么问题吗?不过有什么问题也别问了,我赶着回家吃饭,没时间回答你们!就这样了,祝你们一路顺风!”

说着,夏冰竟然就这样很不负责任扔下他们,自己独自离开了。

四人眼睁睁的看着悍马车消失,然后大眼看着小眼的呆愣在那里。

好一阵,上官云尘才习惯性的问:“哥,现在怎么办?”

严小开没有回答,而是看向另外两个女人,“完颜,五素,你们怎么看?”

上官五素想了一下道:“我听你的,你说怎么办就怎么办!”

完颜玉没有说什么,只是冲严小开点了点头。

严小开道:“既然都听我的,那咱们就准备偷渡吧!”

上官云尘吃惊的道:“哥,你真的决定要这样做吗?这海上的水警可不是吃素的啊!”

“他们不吃素,我们就吃吗?”严小开反问一句,这才坚定的道:“拼一把吧,完成这个训练,咱们就毕业了,以后再也不用看这个臭婆娘的脸色,被她虐着玩了!”

上官五素嘟哝道:“可我怎么看你和她玩得挺开心的呢!!”

严小开心里一虚,“你说什么?”

上官五素忙道:“没什么,拼了呗,不就是几个水警嘛,没什么了不起的,完颜,你说对不对?”

完颜玉微不可闻的点了点头。

上官云尘纠结了一阵,终于点点头,然后一摇一晃的打着节拍,很骚包的唱起来,“……鸡屎湿纸吾免惋叹,鸡屎落撇吾免暗淡,哪官死骑喜亡玫历醉茫茫,莫混五忒企球丢草狼,林星后笔习海上波龙,五习骑五习落,总妈叫骑公来强,杀分题组定,嘿嘿,气昏靠打饼,嘿嘿,爱饼将哎萦……”

三人:“……”

别人唱歌是要钱,上官云尘唱歌却是要命,三人虽然及时捂住了耳朵,可还是差点被雷出了内伤!

更要命的是,这厮一唱起来竟然没完没了,一首“鸡屎要打饼”完了,接着又来一首:“……雨轻轻弹,朱红色的花,是谁在床铺上,冰冷绝望……菊花残,满腚伤,你的pp已泛黄,花落人断肠,我的血静静淌……”

严小开一直忍着,可忍到最后要吐年夜饭了,实在忍无可忍,在两女出手之前伸手在他头上连敲了五六七八记,生生打断他的表演,世界才总算清静了下来。

嬉笑怒骂之后,事情又回到起点,他们好像该下海了。

只是当另外三人已经准备好了潜水工具,要横渡这片海域的时候,却发现严小开还站在那里,没有做任何准备。

上官云尘疑惑的问道:“哥,你不是说要下海的吗?怎么又不动弹了?”

严小开苦笑道:“现在我才发现,我刚刚的决定是错误的!”

三人有些摸不着头脑,不是都已经商量好了吗?这又是哪根筋不对了!

上官五素道:“哎,姓严的,你该不会是想临阵缩沙吧!”

严小开摇头,“不是我想缩沙,是老天爷要跟我们开玩笑!”

上官五素愣了下,“什么意思?”

严小开伸出手,在空气中抄了抄,然后用手指搓了搓,神神叨叨的道:“这天,很快就要下大雨了!”

三人莫名其妙,这天不是好好的吗?风清云淡,哪有什么下雨的迹象?

上官云尘不以为然的道:“哥,拜托你别装了,你要是有那么准的话,你就去做天气预报了,还当什么特工啊!”

上官五素也点头,“就是,害怕你就直说,找什么借口啊!”

完颜玉没说什么,但那表情神色明显是让严小开别废话,赶紧的下海!

严小开摇了摇头,“等十来分钟吧!再急也不差这点时间的!”

几人见他如此坚持,也只好按捺下来,像他说的,急也不差这十来分钟不是!

只是,随着时间一分一分的过去,天一点点的黑下来,天气也一点点的变了,风好像突然间没了,整个天地变得沉沉的,闷闷的。

这种沉闷的感觉让三人的心也迅速的往下沉,因为搞不好,严小开这把乌鸦嘴就说准了,这可是要下暴雨的征兆啊!

果然,十分钟还不到,海的那一头突然闪过一道亮光,一道闪电带着惊雷撕破长空,照亮了整个天地,不多一会儿,倾盘大雨就落了下来。

雨水打下来,上官云尘等人连躲都忘了,只是有点发愣的看着严小开。

严小开指着海面,冲他们道:“你们看,刚才咱们如果下海的话,这会儿会怎样?”

三人顺着势看向海面,发现原本平静无波的海面,已经变得波涛凶涌,浪头一波高过一波,整个大海仿佛被煮沸了一样翻腾起来。

如果刚才下了海的话,那这会儿肯定是深陷于浪涛中,连游都游不回来了!

上官云尘心有余悸的道:“哥,幸亏你刚才拦住我们,否则这会儿就真的惨了!”

上官五素却挠着脑门疑问道:“可是……你是怎么知道会下雨的呢?”

严小开淡淡的道:“我说我能够预测天气,你信吗?”

上官五素一点也不淑女的骂道:“屁,我还说我会算别人的过去未来呢,你肯定是看了天气预报!”

严小开无爱的摊了摊手,这个社会,说实话是没有人会相信的。

完颜玉终于道:“几位,我看你们还是别说这些不等吃不等用的,先说说怎么办吧,这场雨恐怕一时半会儿不会停呢!”

说到这个,四人不由再次面面相觑,除了干瞪眼只能干瞪眼,因为经过了两个多月的特训,四人对武装泅渡已经不再陌生,而且也渐渐步入专家水准,也正是因为这个原因,大家就更清楚,这个时候下海,无异就是自寻死路,别说是横渡十多海里,能游出一百多米就算本事。

随着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雨下得更大了,海浪也变得更高了,而雪上加霜的事情也跟着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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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七章 逆袭

风大,雨大,浪更大。

这样的天气,别说是下海,就是站在海边都很危险,因为谁都不知道会不会一个浪头打过来,把人卷进波涛里去。

正在严小开等人面对着滂沱大雨,束手无策之际,一整刺眼的灯光从海面shè来,直直的照到四人的身上,然后jing笛声便仓促的响了一下。

四人用手摭挡额前,运足目力的看去,发现一条jing用巡逻艇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艇上站着四个水jing。

巡逻艇一靠到岸边,几个水jing就跳了下来,拿着强光手电在几人的脸上照来照去。

发现这是极为年轻的两男两女,几名水jing察不由又愣了一下。

尤其是看到其中的两个女人,不但年轻,而且漂亮,丰姿冶丽,娇艳yu滴,真可说得上是国sè天姿,手电光又多在两女的身上停留了几下。到于那两个男的长怎样,他们就忽略不计了!

足足照了好一阵,带头的那名水jing队长才喝问:“你们,干什么的?”

四人被夏冰大半夜的弄到这里来泅渡,心里已经很不爽,泅渡的时候还遇上暴雨,心里就更不爽,暴雨之中还遭遇水jing,不但被强光灯照眼,还被盘问,心里就不爽到了极点。

严小开淡淡的道:“阿sir,如果我说我们是来这里野战的,你会相信吗?”

这话一出,完颜玉的脸就首先刷地红了一下,暗中轻啐道:不要脸,谁和你来这里野战啊!

完颜玉脸红,那是情有可愿的,因为她确实和严小开有激ān情,严小开真的在这儿野战的话,对象只能是她。

然而奇怪的是,上官五素竟然也脸红起来,要比完颜玉的更红!

那名水jing队长显然不相信他的一派胡言,威严的喝道:“少废话,把你们的身份证件拿出来检查。”

四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全都没有动弹,因为证件早就叫夏冰收走了!

上官云尘道:“阿sir,我们出来玩,没带证件!”

那水jing队长冷笑道:“那好,你告诉我,下这么大雨,你们跑到这个海关禁区做什么?”

上官云尘指了指严小开,“阿sir,他不是告诉你了吗?”

严小开道:“对啊,我都说了,我们是出来野战的!你又不信,不信你看这个!”

他说着,这就要把手伸进怀里去掏什么东西。

看见他这个的动作,四个水jing立即jing惕起来,伸手猛地拔出插在腰间的枪,四把枪直直的指向严小开,嘴里齐齐喝道:“别动!”

被黑洞洞的枪口指着,严小开仿似真的被吓到了,赶紧的扬起手,作投降状!

水jing队长见他被吓住了,这才向自己的一名下属悄悄使了个眼sè。

这名水jing心领神会,立即端着枪小心翼翼的靠上来,一手用枪指着严小开,一手探进他的怀里。

严小开不但没有反抗,反倒很合作的扬着手任他搜。

那水jing掏了一阵,并没有找到枪枝炸弹一类的杀伤xing武器,而是找出了好几串长长的薄片包装物。

退回来的时候,几名水jing们凑上去一看,脸上均浮起了怪异之sè。

因为从这厮身上掏出来的,竟然是避孕套,杜蕾斯,而且还是超薄带颗粒的,少说有五六十个!

这东西,不但使水jing们惊讶,上官云尘等人也吃惊不小,因为他们搞不明白这厮为什么会随时攥着这种玩意儿!

尤其是完颜玉,惊讶的同时又极为幽怨,这个没羞没臊的,弄这么多这种东西干嘛?你是想把我整死?还是想把自己累死啊?

严小开并没理会同伴们的异样眼光,只是作出无辜的表情对那些水jing队长道:“阿sir,现在你们相信了吧?我都说我们是来野战的。你们看,我连做案工具……不,准备措施都带来了!”

几个水jing半信同疑看向他,因为他们真的出来野战,这些避孕套是为今晚准备的话,那这两个年轻男也太猛了,就算是一次带三个,每人最少也得十次才能用得完啊!

一夜十次郎?

这,这,这……这战斗力也未免太恐怖了一点吧!

要知道他们现在仅仅只是一次,就要休息上好几天了!

几个水jing面面相觑一阵,其中一个下属就对那水jing队长道:“头儿,我看他们好像真的是出来玩的,咱们还要去别的地方巡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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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水jing队长打断他道:“不,他们在这里鬼鬼祟祟,偷偷摸摸的,形迹十分可疑,根据我近十年的水jing经验,我很有理由怀疑他们是想趁着天黑下雨偷渡到香江去!”

上官云尘等人听了这话,心中都是不免一紧。

严小开却很佩服,差点想向这位竖大拇指,这么难猜的事情都让你给猜中了,人才啊!

不过,另外三位水jing听了却是嗤之以鼻,这么大的风浪,巡逻艇都难以在海面穿行,这些人想徒手偷渡?老大,你别开玩笑了好吧?他们的脑袋又没进水,怎么可能做这种事情呢!

是的,严小开等人的脑子没进水,可是那位夏大教官却是生生给他们灌了点水进去!

几名下属很是疑惑,因为他们的头儿举止怪异,很有点没事找事的味儿啊,抬眼看去,发现他们头儿的目光一直在两个女人身上打转,再看到两个女人都属于媚艳无双的极品绝sè时,他们终于明白过来了!

今夜,海上风大雨大,巡逻艇难以在海上穿行,就算勉强执勤,也要风刮浪打,冒着生命危险,可是不巡逻的话,上面又会责怪。与其在海上瞎折腾,那还不如在这里查查“偷渡客”,混水摸一下“鱼”呢,耗到执勤结束,就可以回去交差了!

如此一想,大家立即就心领神会了。

其中一个水jing道:“头儿说得不错,三更半夜的,你们偷偷摸摸跑进海关禁地,肯定是做见不得人的事情!”

另一个水jing道:“对,一定图谋不轨!”

最后一个水jing道:“就算不是偷渡,也是走私,在等接头的船只。”

看见几个下属这么识趣,这名水jing队长心里乐开了花,抬眼看到几人身旁的背包,这就对几个下属道:“搜下他们的包,看看有没有违禁品!”

听了这话,严小开和上官云尘都没有太过特别的反应,因为背包虽大,而且个个都超过了二十五公斤,但里面装的只是普通的换洗衣服及ri常用品罢了,可是完颜玉和上官五素的神sè却是一变,因为背包里面有她们的私人物品。

尤其是上官五素,立即就出声叫道:“不要!”

四个水jing闻言,立即再度端起枪,纷纷指着他们。

严小开等人疑惑看向上官五素,看见她脸红耳赤的,起初有些不明所以,但在她的背包被水jing打开的时候,他才晃然明白过来,背包里面,不但有很多一次xing的纸内裤,还有两包未开封的abc,这虽然是女孩的私人物品,但也算是很正常的东西,可让人吃惊的是,背包的最底下有一个盒子,盒子里装着一个女xing专用的电动按摩仪!

我去!

严小开等三人均是睁大了眼睛,十分不可思议的看向上官五素。

谁能想到,看起来比谁都正经的上官五素竟然也会有这种东西,而且还随身带着呢!

上官五素羞得满脸通红,直想一头扎进海里,消失在众人面前。

背包检查完了之后,什么违禁品都没有。

严小开忍着愠意问那个水jing队长,“阿sir,现在你们满意了吗?我们就是出来玩的,没想偷渡,也没有走私,而且我们也不知道这里是禁区!”

水jing队长冷喝道:“你们的背包没有什么违禁品,可是你们的身上呢?”

严小开道:“身上也没有的!”

水jing队长怒道:“你说没有就没有?现在你说了算吗?你们几个,过来,给他们搜身!你们忘了吗?前几天我们抓到的那几个女人,用下体藏毒来走私,所以你们给我搜仔细咯!”

严小开和上官云尘是大老爷们,别说被搜身,脱光了也没有什么了不起,可是完颜玉和上官五素却是个女人,而且还都是黄花大闺女,被几个男人搜身?那她们以后怎么做人呢?

所以一听到水jing队长这样说,他的眉头就皱了起来,抬头看向上官云尘等三人,发现他们眼中也布满怒意,互相交换了个眼神,大家就已心领神会!

不过那几个作威作福惯了的水jing仍然无知无沉,尤其是那名水jing队长,大大咧咧的走到上官五素面前,准备亲自给她搜身。

上官五素已经恨透了这厮,因为如果不是他,自己的私密物件就不会被同伴们发现,所以在这个水jing队长伸出爪子要探到她的身上的时候时,她就毫不犹豫的猛然出手……确切的说是出脚,一脚就狠狠的踢到了他的两腿中间。

“嗷!”水jing队长立即就捂住了胯部,发出杀猪似的惨叫倒在了地上。

与此同时,严小开等三人也同时出手。

高手出招,岂是非同小可,雷霆一击之下,几个水jing连反抗的余地都没有,纷纷载倒于地,当场就晕了过去。

气愤难忿的上官五素却扑上去,狠狠的盯着那个水jing队长!

水jing队长这个时候仍然不知死活,怒声骂道:“敢袭jing,你们死定了!”

上官五素抬起脚,一脚接一脚的踢到他的身上,“我死定了?现在是你死定了!找茬?搜身?我让你找我的茬!我让你翻我的包!我让你搜我的身!我让你让我没脸见人!”

严小开三人:“……”

水jing队长被踢得死去活来,连声惨叫不绝,最后实在扛不住了,只能求饶,“哎哟,哎哟喂,别打了,别打了,再打我就死了!”

暴怒的上官五素可不管这么多,仍是一脚接一脚的把他往死里踢,嘴里咒骂不停,“穿着这身皮,你就以为自己了不起了,你以为自己就可以作威作福,翻我的包就算了?还想搜我的身,还说我藏毒,用你的猥琐来挑战我的底线?我今天就灭了你!”

刚刚还威风八面,嚣张得不行的水jing队长被上官五素踢得在地上翻来滚去,求饶不绝,可是暴走的上官五素却像是疯了一样,不管不顾,一脚比一脚快,一脚比一脚狠。

毫无疑问,上官五素是照着往死里打的标准来的。

严小开等人原本还袖着手冷眼旁观的,可是看到那水jing队长被踢得翻了白眼,四肢抽搐不停了,再打下真要出人命了,这才赶紧的扑上来拦住大发睢威的上官五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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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八章 又遇水警

平静下来后,看着那个已经仿佛进气多,出气少的水警队长,还另外三个昏迷不醒的水警,上官五素才有点慌了,失神的道:“我,我做了什么?”

上官云尘淡淡的道:“老妹,你袭警了!”

上官五素气愤的道:“贱男,你就没有!”

“有是有,可没有你这么狠。”上官云尘指了指那个变成猪头一样的水警队长,“你看,他被你打得老木都不认得了!”

上官五素往那个水警队长看一眼,惨不忍睹的模样让她也有些心寒,弱弱的问上官云尘,“贱男,现在该怎么办啊?”

上官云尘没心没肺的道:“这样的问题你不要问我,问我我也答不出来。”

上官五素白他一眼,只好转过头来问东张西望的严小开,“怎么办呀?”

“简单!”严小开指了指那只巡逻艇,又指了指地上躺着的几水警,冲上官五素眨了下眼,“明白了吗?”

上官五素愣愣的摇头,“不明白!”

严小开汗了下,见过没悟性的,还没见过这么蠢的,只好解释道:“咱们脱了他们的警服,然后坐上那条巡逻艇,直开香江!”

上官五素睁大眼睛,“这样也行?”

严小开摊手道:“既然袭警都行,这还有什么不行的!”

主意打定,严小开和上官云尘就纷纷凑上去,将四个水警身上的警服通通剥了下来。

为了避免他们被风吹雨淋或卷进大海,两人还好心的将他们弄进了边上一条废弃的大水泥管里。

以防他们过早醒来,影响他们的行动,严小开又点了他们身上的穴道,以他现在的功力,虽然最多是封住他们的穴位三四个小时,但这已经足够了,因为三四个小时之后,他们已经在香江了。

几人各自套上警服后,纷纷下到了巡逻艇里,上官五素很自觉的就站到了驾驶位置上。

以前的时候,她是不会摆弄这种东西的,可是现在,她却没有什么交通工具是摆弄不赢的。

不多一会儿,巡逻艇就出了海,在波涛中摇晃着往香江那边驶去。

上官云尘看着在手电下看着海图的严小开,忍不住很八卦的问:“哥,你怎么会准备那么多的套子?”

严小开没理会他,直到他问了好几次之后,才忍不住骂道:“你怎么不去问问你妹妹怎么会有震动按摩仪?”

站着中枪的上官五素脸上刷地大红了起来,偏偏她的哥哥,那个极品贱男又很犯贱的凑过来问:“五素,你怎么会有那个玩意儿?你什么时候买的?我怎么不知道!”

上官五素羞得差点没当场死过去,狠狠的瞪他一眼,最终却是什么都没敢说。

上官云尘见状,只好点头道:“好吧,我承认,你长大了,是个大姑娘了,有需要了。不过作为一个过来人,我还是要告诉你,这种东西呢,虽然方经济,实惠,方便,可它解决不了根本的问题!想要治标治本,你还是找个男的,谈谈情,说说爱,深入的交流,切磋一下,这样才能一劳永逸的!你用这种东西,只会解用越痒……”

“闭嘴!”上官五素一直在忍着,可是上官云尘这种贱法,她哪能忍得了,怒骂中一脚踢了过去。

上官云尘被踢得身子一跄,差点没一头栽进海里去,幸亏严小开机警,一把拽住了他。

“好了,好了!”严小开冲两人摆手道:“你们两个别闹了,现在不是闹的时候!”

上官云尘却死皮赖脸的道:“哥,那你告诉我,为什么准备这么多避孕套!”

这个问题,不但上官云尘想知道,上官五素也很好奇,而且就连完颜玉也很不解,双修如果用这种东西的话,真气能透过去吗?

严小开原本是不想回答的,可是看见上官云尘问了之后,另外两人女人都不停的拿眼看自己,只好把手伸进怀里,撕开一个避孕套,然后吹了起来,吹到打得不能再大了,这才扎紧,然后系到后面的背包上,接着问:“现在,你们明白了吗?”

三人愣了愣,随后齐齐摇头。

严小开很无语,和这些人真的是没办法交流了。

“刚开始的时候,我听到夏冰说要进行武装泅渡,就多长了个心眼,在离开基地经过工业区附近超市的时候,我不是下去买水嘛,然后我就顺便买了这些套子!”

上官云尘道:“我知道你是那个时候买的,可你也不用买这么多吧,有一盒的话就够你和完颜用了!”

严小开扬起手就给他一个肘粟,“我买这个不是为了那个,是为了泅渡的时候用的,把套子吹胀了,绑在背包或身上,可以增加浮力,增加安全系数,咱们泅渡的时候也不会那么吃力,这样还不明白吗?”

三人终于恍然大悟。

上官云尘向严小开竖起大拇指,“哥,这样的办法你都想得到,我真的服了!”

严小开叹气道:“服什么服,计划没有变化快,你们袭了警,又抢了快艇,这些套子已经用不上了!”

上官云尘道:“这有什么关系,这次泅渡用不上,那就下次用呗,就算都用不上,那你就留着和完颜用呗,要知道,你们这样是无证驾驶,万一搞出了人命,那可就……”

严小开与完颜玉齐齐出手,在他的头上连敲了无数下,这才止住了他那张没有摭拦的嘴。

不多久,巡逻艇就离开了深城海域,进入了香江水域。

因为历史的原因,进入这个区域,执法的水警又是另外一个完全不同的系统了,而这个系统的水警已经有着一百多年的历史,是世界上水警队伍中规模最庞大和装备最精良的水警部队之一。

所以进入这个海域的时候,四人都特别小心,希望雨下得更大些,风也更大一些,因为只有天气越恶劣,水警海上巡逻的几率就越低。

然而,老天爷好像故意和他们开玩笑,进入这片海域后,雨竟然停了,风也变小了,海上的波涛也不再像刚才那么汹涌了。

看到这样的天气变化,几人均是不由露出苦色,天公不作美啊!不该下雨的时候噼哩啪啦,该下雨的时候一滴雨都没有!

恰恰这个时候,更不幸的事情发生了,前方突地响起了一声刺耳的警笛声,一艘不同款式的巡逻艇隐隐映入眼前,强光灯也照上了严小开等人的巡逻艇上。

几人脸色一变,上官五素更是失声道:“不好,是香江水警!”

严小开心念顿转,立即道:“别慌,五素你稳住舵,完颜打开探照灯,和他们对着照!上官,跟在我身旁。”

听到他沉稳又有力的声音,几人迅速定下心神。

香江水警的巡逻艇靠上来的时候,发现这是一艘深城巡逻艇,上面的水警也是很奇怪。

带头的一个水警长官就用半生不熟的普通话冲他们喊话,“同知,泥地系边个部门的?”

严小开镇定的回答道:“我们是深城边防九支队第十中队的巡逻小组,现在正在执勤。”

水警长官好半天才明白他的话,然后问道:“甘,泥地点解过哩边呢?里度系鹅地负责架!”

严小开忙道:“刚刚我们巡逻的时候,发现一只可疑渔船,一直追踪过来,不知不觉就过界了。”

水警长官道:“系甘样啊!”

严小开趁势道:“是的,麻烦你们也配合我们一下,共同寻找那艘可疑渔船好吗?”

那个水警点了点头,正要拿下对讲机通知其他的巡逻水警时,其中一个下属靠过来,在他耳边低语几句,同时又指了指严小开的船上。

那水警长官运足目力,朝严小开的船上看去,发现竟然还有两个女警,心里不由疑惑起来,因为他和深城的水警打过无数交道,联合巡逻也无数次,可从来没见过有男女一起巡逻执法的,这就放下对讲机,冲严小开问道:“刚刚你说你们是什么部门的?”

严小开道:“边防九支队第十中队!”

水警长官道:“你的证件呢?”

这话一出,另外三人的心里都是一紧,可严小开依然淡定自若,在身上的口袋掏了一下,一本证件就扔了过去。

尽管刚才在套上警服下海之前,严小开已经做足了功课,不但找到了证件,还仔细的记住了证件里的名字职位,但把证件扔过去的时候心里也十分的紧张,因为他不知道能不能蒙混过关。

另外三人就更是紧张,一颗心几乎被吊到嗓子眼上,因为他们根本就没准备,也不知道身上有没有证件。

水警长官拿起证件看了看,发现证件确实是真的,年龄,部门,职位都和眼前的年轻人吻合,就是这证伯上的相片和本人好像不是特别相似,无法确定的他只好把证件交给了旁边的几个水警察看,他自己则冲严小开道:“他们几个的证件呢?”

严小开回过头去,仿佛是问几人要证件,其实却在低声嘱咐,“见机行事,不要硬拼,咱们只是要通过考核,不是想争什么!”

三人微不可闻的向他点了下头。

严小开这就转过头来,淡淡道:“不好意思,她们两个没有带证件!”

水警长官疑惑的问:“没带?”

严小开笑着道:“是这样的,这两个是新来的实习女警,今天是她们第一次参加巡逻,我和负责带她们的这个师兄呢,原本只是想带她们在周边转一圈就回去交差的,没想到发现了可疑船只,追着追着就……”

正在他花言巧语编着故事的时候,最后察看着他证件的一名水警叫了起来,“单明强?长官,这人是冒充的,那个单队长我接触过,不是这个样子的……”

“跳!”水警的话还没说完,意识到不妙的严小开已经轻喝一声,喝声未落人已经摔先卟嗵一声扎进海里。

上官云尘等人也早有心理准备,立即跟着扎进海里。

待水警们反应过来,掏出枪朝海面射击的时候,几人已经消失在海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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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九章 香江,欢迎你

严小开一等真不是一般的悲剧,好容易冒充一把水jing,结果还被识破了。

在他们跳海后,香江水jing迅速又果断的掏枪进行shè击,然而快把子弹打完了,仍没有看见周围有人浮上来,他们就赶紧将此事向总部进行了汇报,不多久,一艘搜救船和三艘巡逻艇赶至,大批水jing也跟着到来,确定位置后,洼人迅速下水进行搜索。

然而此际正值黑灯瞎火,雨虽然小了,但并没有停,风浪也依仍然很大,搜索了近一个小时,一无所获。

雨渐渐又大了,浪涛又一次汹涌起来,香江水jing被迫停止了搜索,搜救船这就拖着深城水jing的巡逻艇返回香江水jing总部。

只是,谁也没注意到的是,被拖拽的那艘深城巡逻艇的尾部,四个人分别紧紧攀附在那里,随着巡逻艇前行。

在即将抵达玖龙水jing总部的时候,后面一直攀附在艇尾四人低声商量一下,这就纷纷放开了手,顺着汹涌的浪涛游了一阵,终于在一处浅滩着了陆。

上了岸之后,四人都瘫坐在那里,呼呼大口喘气。

严小开急忙的问:“你们怎样,有没有事?”

三人纷纷摇头。

严小开却忍不住骂道:“m的,为什么每次你们没事,我却有事!”

三人吓了一跳,急忙的往他身上看去,发现他的手臂上鲜血淋漓的。

将他的上衣脱开一看,发现他手臂上的三角肌位置有处子弹擦伤,划开一道血肉翻飞的口子。

看着那血流不止的伤口,上官五素心里很不是滋味,因为这肯定是刚才自己跳下海的时候,严小开扯着自己钻入巡逻艇底时不小心被子弹擦伤的。

左右看了看,上官五素不由又一阵叫苦,因为刚才跳海太过匆忙,四人的包都还在巡逻艇上,虽然后面攀附在巡逻艇过来的时候,谁都有机会上去拿行李,可当时谁都忘了这茬。

在身上摸了摸,摸到了口袋里的一包东西时,上官五素心中一动,立即就有了主意,这就将口袋里的东西掏了出来。

这,是一小包没开封的ri用小绵被,上官五素这两天肚子有点隐隐的闷胀,算算ri子,知道是大姨妈差不多来了,为了避免出现什么意外的尴尬情部,不但在背包里放了两包新的,随身也带着一小包,以防不时之需。

现在,正好就是需要的时候了!

三人看见她掏出来的是这玩意儿的时候,均是莫名其妙,她这是要做什么?

上官云尘忍不住道:“哎,老妹,怎么说你也是个大姑娘了,能不能不要大大咧咧,没羞没臊的,你要换这个东东,也找个背人的地方,就这样掏出来,你不脸红,我也感觉不好意思啊!”

上官五素狠瞪他一眼,没好气的喝道:“我说你不说话,你就会死,就会变成哑巴是不是?”

上官云尘也来了点愠意,缓缓的道:“五素,看来我是有一段时间没有和你讲道理了,好吧,今儿个我就百忙之中抽空和你讲一讲,你说你吧,这都二十好几了,不谈男朋友呢,我也不说你了,反正你长得吧,也勉强过得去,身材也算是凑合,咪咪……嗯,这个我就不评价了,反正你要想嫁的话,我相信肯定是嫁得出去的,虽然嫁个歪瓜裂枣不一定,嫁个瞎眼的高富帅也很难说。另外你用那什么按摩仪,我也不说你了,毕竟你已经长大了,成年了,发育完好了,有需要也是很正常的生理现象……”

上官五素原本想忍的,可是遇上了这么个极品贱男亲哥哥,她真的没办法忍了,爆喝一声道:“闭嘴!”

上官云尘依然我行不素,口无摭拦的道:“好吧,五素,刚才那些我都不说你了。可是你这个动不动就掏小绵被的这个习惯,我却不得不说你一下,你说你都这么大的姑娘了,命好的话,过两年就做人家的母亲了,你这样的习惯是不是该改一改了……”

上官五素眦牙裂目,紧紧的握着双拳道:“贱男,我最后一次jing告你,如果你再说一句,我就活活把你打死,我发誓,我会很残忍的!”

上官云尘心中一禀,或许是气场不对吧,又或许是人在他乡,反正这次极为果断的住了嘴!

上官五素冷冷瞥他一眼,然后脱下了那件宽大的jing察上装,露出了里面穿着白sè紧身背心包着文胸的身体,因为已经湿透了的原因,显得她的身材极为的玲珑剔透,山峦起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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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官云尘虽贱,但也知道亲妹妹的身体是自己不应该看的,所以刷地一下就转过了脸去。

脱下了外套之后,上官五素就用牙齿将它撕扯开来,拉出了两个布条后,先是弄干了严小开手臂上的血迹,然后就撕开那包ri用小绵被,反过那不黏的一面往伤口上贴去。

上官云尘和完颜玉睁大了眼睛,这样也不行?

严小开被吓了一跳,一边躲闪一边叫道:“哎,五素,不要!”

上官五素轻喝道:“别动,这个是密封的,没进水,而且是无菌的,止血效果很好!”

严小开哭笑不得,软瘫瘫的道:“我知道止血效果很好,可我一个大老爷们,怎么能用这种玩意儿!”

上官五素轻打他一下,没好气的道:“这都什么时候了,你就不能将就一下!”

完颜玉也忍不住劝道:“五素说得对,你的伤口必须得止血,要不然上了岸后会让人起疑的,先包扎一下,等安顿下来,再找药店买些消毒的药物给你处理下!”

严小开也清楚这样的环境之下真没有什么好挑惕,所以只是矫情了一下就不再坚持了,闭上眼睛任由上官五素给他包扎止血。

这个时候,上官云尘又很贱的问:“哥,上了小绵被是什么感觉?

严小开狂汗三六九,没好气的道:“你自己用一下不就知道了!”

上官云尘愣了下,然后点点头,若有所思的道:“看来这玩意儿,只能是谁用谁知道了!”

三人:“……”

伤口处理完了之后,四人就顺着浅滩上岸。不过身上水jing制服太过扎眼,几人都脱了扔进草丛里。

到了上面,一个崭新的世界展现于他们眼前。

这里,就是香江了。

一个年轻的城市,一个充满奇迹与神话的城市,一个令人向往激动的城市。

世界级的建筑、快节奏的生活、时尚摩登的娱乐享受,无不凸现出这座城市的惊艳魅力。

看着眼前陌生的一切,严小开真有点乡巴佬进了大省城似的感觉,不停的东张西望。

上官云尘看见严小开脸上新奇的神sè,一脸鄙视的问:“你没来过香江?”

严小开摇头,“没有,你呢?”

上官云尘摊手道:“我也没有!”

严小开:“……”

上官云尘左右看了一下,然后有些不屑的道:“别人一直说香江香江,见到个香江回来的,就说香江客,香江佬,我以为有多了不起,现在看来,和深城也差不了多少嘛,不就是人多一些,车多一些,楼高一点罢了。”

走了一阵之后,上官五素从后面赶了上来,打断两个吱吱喳喳没完没了的男人,“哎,我说你们两个能不能别说那些不等吃不等喝的了,先说说咱们现在该怎么办吧?”

这话一出,几人纷纷停下来,目光不约而同的往严小开身上看去。

严小开叹气道:“我说你们遇到什么问题的时候,能不能先自己动一动脑子,什么事都问我,你们以为我是度娘啊?”

上官五素道:“你是我们的头,我们不问你问谁呢?”

严小开苦笑一下,掏出身上的手机,想看看几点钟,可是手机掏出来后,水就从手机里泄了出来,滴滴嗒嗒的,屏幕也早已经黑了。

左右看看,也没看到有钟表的地方,于是就问道:“现在是几点钟了?”

完颜玉估摸着道:“应该九点多,不到十点钟!”

严小开想了下道:“咱们先换身衣服,然后填饱肚子,最后找个地方住下来,接着摸清香江jing察总部的位置,跟着就是等后天凌晨夏冰来接我们。”

这样的安排无疑是最稳妥最理想的,然而理想是丰满的,现实却是骨感的。他们要面对的问题,可不是一般的多呢!

完颜玉首先道:“在这里住酒店,肯定是要登记证件的,可是咱们的证件呢?”

几人面面相觑,证件?证件不是都让夏冰收走了吗?

上官五素跟着道:“还有一个更重要的问题,不管是买衣服,吃饭,还是住酒店,咱们都要用钱,可是咱们钱呢?”

几人又一次傻眼,因为钱都装在钱包里,钱包同时还装着证件,全都被夏冰顺手牵羊的牵走了。

严小开暗里一阵咬牙切齿,这个草不死的,回去一定要弄她个花红柳绿,不爆她的菊花,誓不为人!

四人分别在身上搜罗一阵,零零碎碎的钞票加到一起,仅仅只有二百五十块!

二百五,好有意思的数字啊!

可是在这个大香江,四个人仅仅有二百五十块,能做什么呢?

正在四人站在边上瞎捉鸡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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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八十章 男人也会被调戏

山中无老虎,猴哥称大王。

厣蝎走了,丑奴成了五奴九将中权力最大的话事人。

不过,丑奴虽然是拥用厣蝎的亲指御令,事实上却不是每个人都听他的。

接到丑奴的命令后,五奴中的另外三奴,恶鬼,夜叉,玉修罗,还有龙生九将全部返回,听候他的调遣,可是那个一向神神秘秘,神龙见首不见尾的雨女却拽得二五八万的直接回他一句:“我没空!”

被那女人就这样甩了电话,丑奴气得不行,真想将女人拉回来狂暴一顿,看她还拽什么拽。

不过现在,主人不在,他也只能暂时压下这口恶气,等有机会再说。

将严小开的信息分发到三奴九将的手中,并发散他们出去寻找后,他又一头扎进了房间,将心里的那股火发泄到杜子强身上。

尽管他对杜子强的态度一如既往的恶劣,呼之即来,挥之即去,动不动就骂骂咧咧,拳打脚踢,但他的心里却很清楚,他已经越来越喜欢这个能攻能受能配合自己玩任何花样的宠物了。

正当他再次扮演着受的角sè,在杜子强身下曲意承欢之际,放在床头柜上的一排手机有一部响了起来。

丑奴正在yu仙yu死的兴头上,原本什么都不想理会的,可是不经意的看到亮了屏幕的特别手机,心神顿时一醒,伸脚猛地将杜子强从自己的身上踢开,一咕噜从床上坐起来,然后急忙的拉开抽屉,将一个防窃听的通话干扰器黏粘到手机背后,这才摁下接听键,恭敬的道:“主人!”

厣蝎冷声问道:“怎么这么久才接电话?”

丑奴道:“我刚刚……”

厣蝎道:“又和真爱在床上?”

丑奴忙道:“没有,没有,在厕所……拉屎!”

厣蝎:“……”

丑奴道:“主人,你回到了吗?那边局势怎样?”

“很乱。”厣蝎显然不愿多谈那边的情况,说了两字后反问:“你那边呢?”

“主人!”丑奴顿时就来了jing神,“我正想找你汇报呢,不过刚才你可能在飞机上,所以电话没能接通,我这边寻找圣主下落的事情有进展了!”

“嗯?”厣蝎急忙问:“什么进展!”

“你记得你送我的那个真爱嘛。我给他看了圣主的照片,他说他见过,和他的一个老乡在一起!”

“真的?你确认过了!”

丑奴回头看一眼杜子强,然后肯定的道:“我相信他不敢骗我!”

厣蝎心中虽然大喜,却沉着的问:“那人叫什么名字?”

丑奴答道:“他叫严小开,是广省海源叶潭人氏,一个乡下仔,一会儿我就将他的基本资料发给你!”

厣蝎道:“现在能确定他在哪里吗?”

丑奴摇头道:“还没确定,已经发散人手出去了。不过通过这件事,我觉得咱们是不是应该和当地地头蛇开始接轨了,这也方便我们在深城发展新分部的计划。”

厣蝎道:“这件事我一直想找人做,可一直都没有适当的切入口。”

丑奴看一眼杜子强,心中一动道:“现在不是有了吗?真爱啊,你知道的,他是夜总会的经理,三六九等龙蛇混杂的人都有接触!”

厣蝎冷笑了起来,“这个还用你说吗?你以为我会平白无故的救他!”

丑奴愣了一下,随即恍然明白过来。

厣蝎道:“真爱虽然是个很有利用价值的人,但在没确定他对我们完全忠心的情况下,还不能重用。所以你必须得好好的给我調教,差不多的时候就给他服下暗门的圣药!”

丑奴道:“明白,另外还有件事……”

厣蝎听见他说到最后吞吞吐吐的,这就喝道:“说!”

丑奴道:“主人,你让我全权负责这边的事物,可是雨女并不是那么听话,我让她回来协助我们一起找到这个严小开,她却说她有别的事情!”

厣蝎道:“这个事情在走的时候,我忘了交待了。雨女另外有别的重要任务,你不用去管她了,我另外派有任务给她。只要她能够成功,真爱又能发挥作用,我们就算是搭通了天地线,很快就能在深城扎稳脚根,建立一个新分部了。”

丑奴虽然有些闷闷不乐,但主人既然这样安排,他也不敢说什么。

厣蝎道:“这次我打给你,主要还有另外一个任务交给你。”

丑奴忙道:“主人请吩咐!”

厣蝎道:“我们新接了一单业务,目标在香江。你派几个高级门徒……不,你派一个龙将带五个高级门徒过去,那边会有人接应的了。任务的具体内容,我已经用暗语发到你的邮箱里。另外,找圣主的事情,一有进展,立即通知我,切忌轻举妄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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丑奴答应道:“好!”

……

严小开等人正在香江的大马路边上想着何去何从的时候。

“叭!”一声喇叭响,从身后传来。

四人回头看一眼,发现那是一辆改装得花红柳绿的奔驰轿跑。

“fi~~”坐在右边驾驶室里的人冲严小开等人吹了个响亮的口哨。

这流里流气的声音,让严小开等人以为遇上了流氓古惑仔,顺着发出声音的人看去,脸sè不由微微变了变,因为他们好像是真的遇上了古惑仔……不,确切的说是一个非主流古惑女。

这个女人看不出来年纪到底有多大,因为她的脸涂得像墙一样白,两个眼睛涂得黑黑的,而嘴巴又抹成血红sè,鼻子上还扣了个小鼻环,头上留的虽然是一头短发,但却染成了血红sè,而且用发胶弄得全部竖起来,呈一个圆锥型顶在脑袋上,还带着圈圈的弧型,远远的看去,就像是头上顶着一坨屎似。

这女人的妆容实是太残不忍睹了,几人只是看了一眼,鸡皮疙瘩就了起来,赶紧的把目光转向别处。

“喂,靓仔,去哪里玩啊?”

此言一出,大家都点傻眼,因为流氓阿飞当街調戲良家妇女的事情,大家都见得很多,早已经见怪不怪,可是女人当街調戲男人的事情还是很少见的。

几人看看那个小太妹,顺着她的目光又折回来,纷纷集中到严小开的身上。因为这小太妹的话明显是对他说的。

严小开虽然说是见过大场面,吃过大茶饭的,可也吃不住这种莫名其妙没有任何前奏的调戲,当场被弄得老脸一窘。

看见他脸红,小太妹更来劲了,“哎,靓仔,你怎么不理我呢?在街上有什么好荡的,姐姐带你去喝酒去哈屁呀!”

上官云尘见严小开没有反应,这就扯了扯他道:“哥,人家在叫你呢!”

严小开没好气的道:“我知道她在叫我!”

上官云尘道:“那你怎么不搭理人家呢?”

严小开瞪他一眼,什么都不说。

上官云尘又看看那女人,然后又回过头来低声道:“哥,咱们现在身上总共只有二百五,够吃不够喝,够喝不够住,你看这个女人,长得虽然不咋地,可是她开的那台车显然是很贵的,应该是个有钱的主,要不你就陪她去玩玩,骗点钱回来好安顿咱们,没关系的,我们可以在这里等你!”

严小开怒道:“你当我是小白脸啊?”

上官云尘愕然的问:“难道你不是?”

严小开伸手就赏了他一记肘粟,“你的脸不是也很白吗?你怎么不去!”

上官云尘故作委屈的道:“我倒是想去,为了集体的利益,牺牲一点sè相,我是在所不辞的。女人嘛,关了灯不都是一样的嘛!可问题是,人家看上的是你,不是我啊!”

严小开被弄得啼笑皆非,怒喝道:“滚犊子,哪儿凉快哪呆着去!”

那小太妹见严小开迟迟不搭理她,反倒在那里和另外一个男人窃窃私语,听了只字片言后,这就叫了起来,“原来是内地过来的大陆仔啊,更好了,来,快上车,姐姐带你香江一夜游!”

对着一个这么放蕩的女人,严小开真的很无语,发作不好,不发作她又没完没了。

最后还是上官五素忍不住了,一下就跳出来,一手叉腰,一手指着小太妹怒喝道:“打扮得像熊猫一样,你就真以为自己是国宝了?真是讨人厌,思想有多远就给我滚多远!”

小太妹愣了一下,随即就龇牙咧嘴的推开车门走下来,“你骂我?”

上官五素扬起拳头,“骂你,骂你还是轻的,你再不滚我就揍你!”

小太妹双手叉腰,挺着丰满的胸部,步步紧欺上来,极为嚣张跋扈的挑恤道:“你打呀,你打呀,你打我一个试试?别说是打我,你就是碰我半根汗毛,我就将你这个大陆妹生生变chéng

rén工白虎!”

人工白虎?

严小开和上官云尘互顾一眼,很贱的想:你这是用拔,还是用刮的呢?

上官五素显然也没想到这小太妹竟然如此凶猛,被弄得节节败退。

完颜玉一直默然的站在旁边,冷眼看着这个小太妹,面对这样的女人,她是绝不会选择动嘴皮子的,因为她会……动手。

“啪!”的一声脆响,小太妹的脸上结结实实的挨了一记大耳光!

这一巴掌下去,小太妹就懵了,捂着挨打的半边脸呆呆的站在那里。

完颜玉冷冷的道:“你要再不滚,我会当场将你从熊猫变成猪头!”

“你,你,你敢打我?”小太妹显然没办法接受这个事实。

“啪!”又一声脆响,完颜玉毫不犹豫的一赏她一记耳光,将她的另一边脸也打了!

小太妹又一次被打懵了,捂着脸瞪着完颜玉,随后血红的嘴一裂,竟然“哇!”的一下大哭了起来。而且不是那种干打雷不下雨的那种,而是雷雨交加,泪水一下就弄花了她的熊猫妆,变得更是狼狈不已。

“你,你敢欺负我,你等着,你等着!”小太妹一边哭,一边掏出手机,迅速的拔了个键,“六叔,我被人打了,你赶紧带人过来,我在左吨道森林公园边上,快来!”

挂上了电话之后,小太妹一边哭,一边道:“你们等着,你们死定了,敢打我,我要你们全都吃不了兜也兜不走!”

话音一落,一阵急促的刹车声就出现在前面的转角,一辆黑sè丰田轿车带着两辆面包车疾速驶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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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八十一章 第一次短兵相接

看到轿车和面包车疾驶而来。

严小开脸sè都是一变,心里极为吃惊,因为他们着实没想到这看起来神经很不正常的小太妹在香江竟然这么吃得开,说叫人,人马上就来了,一分钟时间都不用呢!

不管这叫来的有多少人,身手又怎么样,就冲这度,那就是十头公牛和一头小母牛对招——牛b惨了!

不过,在严小开等人懵的时候,那个小太妹也同样在懵,喃喃的道:“来得这么快?”

车到近前,面包车一前一后的夹住了奔驰轿跑,丰田轿车侧拦到一边。

面包车刷刷地拉开,从上面下来十来号人。

带头的一人左右看看,目光在严小开等人身上一一扫过,最后落到那浓妆艳抹的小太妹身上,问道:“项珂儿小姐?”

小太妹,也就是项珂儿愣愣的点头,“是我,你们是六叔叫来的?”

那人yin沉一笑,对左右大喝道:“把她给我抓起来!”

项珂儿这下是彻底傻了,这些人确实是因她而来,但不是来帮她,而是来抓她的。

严小开等人起初也反应不过来,直到那项珂儿尖叫着跑到他们背后,这才完全明白过来。

上官五素顿时幸灾乐祸的冲项珂儿喝道:“嚅,叫你嚣张,现在遭报应了吧!”

缩到他们后面的项珂儿嘴巴动了动,最终却只是冷哼了一声。

严小开看见这些人将他们团团围住,这就上前一步道:“几位,我们和她素不相识,如果你们只是想找她,麻烦让我们离开好吗?”

那些人闻言,脸上均是露出意外之sè,而项珂儿就立即叫了起来,“哎哎,大6仔,你别这么忘恩负义好不好,姐姐对你那么好。现在姐姐有难,你难道不该帮姐姐一下吗?”

严小开啼笑皆非,“我帮你?刚才你还打电话找人来砍我们呢!”

项珂儿指着上官五素和完颜玉道:“我只说砍她们,没说砍你!你长得这么好看,我怎么舍得辣手摧花呢?”

严小开:“……”

那些人见这两人竟然自顾自的扯起来,完全把他们当作透明一般,带头人立即就喝道:“不关事的,赶紧滚蛋,我们只抓她!”

严小开等人听了之后,立即就要离开。

项珂儿却赶紧抓住严小开的手,“大6仔……不,靓仔,帅哥,你别这么狠心,别见死不救好不好?”

严小开道:“你放手!”

项珂儿连连摇头,“不,你救救我嘛,这些不知道是什么人,也不知道会将我怎样呢!劫财我倒是不怕的,可万一他们顺便要劫个sè什么的,我怎么办啊?”

几人啼笑皆非,就冲你这副尊容,你还担心别人劫sè,白给都不要啊!

严小开看见她可怜兮兮的,多少有点心软的道,“上官,五素,完颜,要不咱们就帮帮她!”

三人异口同声的应他一句,“要帮你帮!”

那些人见他们在这几人没完没完,耐心终于耗尽,带头的人一声沉喝,十几人立即就扑了上来。

上官云尘等三人见状,立即很不负责任的朝边上一闪,只留下被项珂儿拖着的严小开留在场中。

这一次,严小开真的不想表演什么英雄救美的,可是这小太妹死拽着他不放,冲上来的人拳头又朝他脸面罩来了,没办法之下只好一脚踢了出去。

“嘭!”的一声,这人的腹部中招,立即整个人飞了出去。

项珂儿见状,立即就尖声叫了起来,“哇,大6仔,你好厉害,好帅,好刺激,好过瘾哦!”

她是兴奋了,可是那些人却暴怒了,顿时一拥而上。

严小开立即就要反扑而上,脚步一动,又被带了回来,因为项珂儿仿佛生怕他长翅膀飞了似的,仍死死的拽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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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不及喝斥她撒手,严小开只好微退一步,一把将她拦腰抄起,双手带着她的身体就连转了两个三百六十度的大圈,脚步一顿,项珂儿的高跟鞋就对上了一人的胸口,一下将这人踢得飞了开去。

项珂儿则是兴奋无比的尖叫连连,仿佛甩了这两圈就甩出高朝似的。

踢飞这人,严小开动作不停,双手一下叉住她的腰,将她猛得离地而起,因为举得又快又急又重,项珂儿的双退一下分了开来,当场又踢飞了两人。

在剩下的那些人再次扑来的时候,严小开带着项珂儿的身体再次旋转起来,不过这一次他却腾出一手,挠到了项珂儿的腰上,弄得她一阵奇痒无比,失笑的同时两腿一阵乱蹬。

“噼哩啪啦”的一阵乱响,七八人纷纷中招,捂着被踢的地方惨叫不绝,剩下的那几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再不敢扑上来了!

项珂儿被放下来的时候,不但不惊,反倒兴奋得不行的叫道:“好玩,太好玩了!”

正在她忘情的欢叫之时,严小开听到那辆黑sè丰田车突然传来了动静,然后眉头就忍不住紧了起来,因为他突然间感觉到了杀气,极为浓郁与强大的肃杀之气。

顺着杀气传来的方向看去,现推开车门下来的是三个面无表情的黑sè西装男,杀气就是从他们身上散出来的。

站在一旁袖手旁观这场好戏的上官云尘也感觉到了,瞬间jing惕了起来,双目紧紧的盯着三人,暗里运气,作好随时出手的准备。

唯独那个项珂儿,仍然无知无觉的拍手叫着,“哎,大6仔,刚刚好好玩哟,你再带我跳一下可以揍人的探戈好不好!”

死到临头了,还茫然不知,而且还有心思玩,面对这样的极品女人,严小开真的是服了,伸手在她的头上敲了一下,猛地将她拽到背后,沉声喝道:“不想死的话,就给我躲远点!”

项珂儿吃了一记,心里极为委屈,从严小开的身后探出头来的时候,脸sè突地白了一下,因为他看到那三个西装男的手里各自都多了一把扶桑长刀,锋利的刀刃在夜sè出森森寒光。

严小开招了旁边的同伴一眼,轻喝道:“看住她!”

三人心领神会,立即将项珂儿拽到一边,不是怕她被乱刀砍死,而是怕她阻碍严小开的手脚。

后面的项珂儿一被拉走,严小开心中没了顾虑,这就猛地蹬腿,整个人像是一头野豹般朝三个黑sè西装男扑去。

三把刀,同时挥起,在灯光下交织成一道耀眼的寒光,形成一个密不透风的杀阵齐齐罩向严小开。

一时间,森森寒气带着刀光剑影完全将严小开包围了,三把刀仿佛化作三只张着血盘大口,眦着獠牙的猛兽朝严小开的要害咬去,直瞧得项珂儿又是一阵惊叫,而上官云尘等人也替他捏了一把汗,可是这个时候抢上去相助显然已经太迟了。

若换了从前,功力还在缓慢恢复阶段的严小开也肯定是避不过这狠毒无比,配合无双的三重绝杀,当场就被格杀于血泊之中,可是练了無尚心法之后,功力大进,恢复到从前的三成功力,已经可以施展出来无踪去无影,神鬼难辩的迷踪九步。

三个西装男知道眼前这年轻男人的身手不弱,所以一出手就是配合无间的大杀招,他们也很有信心,一招就结束这场战斗!

只是,当他们的长刀就要割开眼前这年轻男人的身体,放出他的鲜血,结果他的xing命之时,不可思议的一幕生了,眼前突然一花,这个男人的身影如鬼魅般消失了。

当三人意识到不好,就招抽刀后撤之际,其中两人感觉胸腹之间被人连点了数下,然后整个人就是一麻,手和脚就不能动了。

侥幸逃脱了严小开这反手一击的那人连退数步,没等严小开疾扑而至,便已仗刀而立,人刀合一,一阵轻风吹来,身体一晃,人已经风中消失。

风忍!

东扬忍术之中,尤其厉害的一种!

严小开眉头一蹙,心里立即紧张了起来,因为这种消失的身法与在钵兰街遇到那个神秘女人所施展的身法极为相似,如果这个西装男的功力也像那个女人一样高深莫测的话,那不但自己,恐怕旁边的几名同伴也只有任人宰割了!

不敢托大的他,赶紧运气全身,最后甚至是闭上眼睛,凝神静气集中所有的jing力jing惕起来。

风声,车声,人声,虫语声……声声入耳,声声交错,想要在所有的声音中分清楚敌迹,显然不是那么容易的。

“刷!”一声细微无比的声音突然出现在额前三尺之处,严小开嚯地睁开眼睛,一把长刀已经直直的刺到眼前,锋利的刀尖在眼前迅放大,紧接着才是那西装男灰黑sè身影。

严小开脚步一斜,身体微晃的同时脸一侧,这把疾刺而出的长刀就几乎擦着他的额角而过。躲开这致命一击的同时,早已凝集了内气的双掌猛地扬起,双双拍到他的身上。

全力一击之下,西装男的身体立即像断了线的风筝般,被拍出了十几米,这才“啪”的一声跌在地上,然后就彻底沉寂了!

严小开轻吁一口气,幸亏这人的功力不高,做不到那神秘女人一样无声无息,而自己的功力也有很大的恢复,否则这次真的就手忙脚乱了。

说来话长,其实只是转瞬之间,从这些人出现到此刻为止,总共不足五分钟。

在严小开等人以为战斗已经彻底结束之际,路口转弯之处,又传来了急促的刹车声,而且这一次来的车子和人马显然要比刚才多了好几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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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八十二章 龙头千金

商务奔驰车,约有十几辆之多,驶到近前便急急的停下来。

车门打开,一水身着黑sè衣服的汉子如cháo水般涌了下来,约有六七十人的样子,将整个出事现场团团包围了起来。

看着这些人来势汹汹的样子,严小开等几人靠拢到了一起,将那个小太妹围拢在中间,因为他们认为,一场恶战是免不了了。

不过这些人却显得训练有素的样子,虽然将他们包围了,并没有立即扑上来,而是保持着一定的距离,紧盯着他们。

一个威严的中年男人从后面走上来的时候,人群自觉让开一条道。

走到近前,中年男人看看严小开等人,又看看周围那些或躺或坐或站的人,脸上露出疑惑之sè。

被严小开等人护在中间的小太妹项珂儿这个时候却挤出来,冲那个中年男人呼喝道:“哎哎,看什么呢?”

那中年男人看见眼前像鬼怪一样的小太妹之明,明显愣了一下,可是这声音又像是他家大小姐的,好一阵仍有些不太确定问道:“大,大小姐?”

项珂儿没好气的道:“六叔,你要是近视的话,早点去配副眼镜吧!”

被称作六叔的人脸上浮起尴尬之sè,“这……大小姐,你打扮成这个样子,别说是我,恐怕老爷和夫人都认不出你来呢!”

项珂儿不以为耻,反以为荣,很是得意的道:“六叔,你是在夸奖我的化装术高明吗?呵呵,别说是你,刚才化妆舞会上,没有一个人认出我呢!”

六叔苦笑一下,然后问道:“大小姐,这……是怎么一回事?”

“六叔你还好说,我打了电话这么久,你们才来,我刚才差点就被人绑走了!”

项珂儿埋怨着,然后就把刚才发生的事情说了一遍。

六叔听了之后,脸上怒意大盛,目光如电的扫过那班意yù绑架项珂儿的人,然后大手一挥,他带来的人马便如狼似虎扑了上去!

那些人虽然有的受了伤,但并不是完全丧失战斗力的,所以这一打起来,仍然激烈无比,不过那个六叔却是看也不看一眼场中的战斗,而是冲严小开等人道:“几位,多谢你们出手相救,免我家大小姐一难。老六在此代项家谢过了!”

项珂儿急忙拉住严小开的手澄清道:“六叔,你要谢就谢他,不用谢他们,因为救我的只是他,他们没有份儿!”

六叔淡笑一下,问严小开道:“这位先生,请问怎么称呼?”

严小开道:“我叫严小开,这几位是我的朋友,刚才……嗯,只是凑巧赶上了而已!”

对于项珂儿首先找茬当街调戲良家少男的事情,不管是严小开,还是项珂儿,都极有默契的闭口不谈。

六叔原本还想说什么的,可是这个时候已经听到jǐng笛声响起来,这就道:“大小姐,严先生,jǐng察马上就到了,我让人先带你们先离开吧!”

严小开有些迟疑的看着场中还在打斗的那些人道:“可是……”

六叔淡淡的道:“没关系的,这里交给我料理吧!”

项珂儿这就拉着严小开道:“大陆仔……不,严小开,也不对,太陌生了,严哥哥,也不好,太肉麻了,哎,不管了,反正先跟我走吧,这里六叔能搞掂的!”

说着,项珂儿就扯着他要上那辆改装得花花绿绿的奔驰轿跑,严小开则向上官云尘等人招手。

上官云尘等人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走了过去。

项珂儿见状,眉头虽然蹙了蹙,但看在严小开的份上,还是什么都没说!

在两辆商务车的开道下,严小开等人离开了事发现场。

在路上兜兜转转,走了约有四十多分钟之后,奔驰轿跑终于跟着商务车驶入了一栋豪宅别墅。

下车进门的时候,一个穿着华贵女式西装彼为气质的风韵女人领着三个穿保姆制服的年轻女人迎了上来。

这个女人,相必就是项珂儿的母亲了,严小开这样想着,出于礼貌就主动的向那浅笑相迎的风韵女人道:“伯母,你好!”

这话一出,风韵女人的笑容就直接滞住了,那三个保姆也呆若木鸡。

“卟!”项珂儿当场就忍不住笑喷了,好一阵才解释道:“开哥,这是我的管家莲姐,我自己一个人住,没和家人住一起。”

严小开那个尴尬,差点就充血上脑了,好一阵才改口道:“莲姐,你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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莲姐忙道:“几位先生小姐好!”

项珂儿道:“莲姐,他是我的救命恩人,叫严小开,刚才要不是他救我,我就被人绑架了!”

莲姐吓了一大跳,“啊,怎么回事?”

项珂儿道:“这个一会儿再说吧,你先招呼客人,我去换身衣服!”

莲姐点点头,忙对严小开道:“严少,几位请跟我来这边坐,阿香,上茶!”

几人坐下后,这才有闲心打量起这个豪宅别墅。

不能不说的是,上官云尘的眼光真的很毒,因为这个项珂儿真的不是一般的有钱。先不说这别墅装修怎样,佣人保镖请了多少,就这别墅的占地面积就够让人吃惊了。

香江地少,人多,房价高得离谱,普通只有五百呎左右的房子就要三四百万,这样看起来,好像是挺值的,三四百万买几百呎的大方子,可是请注意,十一呎才等于一平方,也就是说只有五十多平方的房子就要好几百万!

在寸土寸金的香江,想拥有一套这样的豪宅别墅,没有过亿那是想都不用想的!所以说,这个项珂儿可能不是一般的有料,就算她没有,最少她家里有。

这样想的时候,上官云尘心中一动,突地张口问那个管家,“莲姐,请问你家老爷是不是叫项化强?”

莲姐微摇了摇头,保持着微笑道:“大伯爷是小姐的伯父!”

此言一出,上官云尘和上官五素的脸sè就变了,只有完颜玉和严小开,仍然无知无觉的样子。

莲姐见没人再向她问话,这就道:“几位,请恕我失陪一下,我去看看小姐!”

几人点点头,莲姐就上楼去了。

她一走,严小开就有些好奇的问道:“上官,你刚刚问的什么强是什么人啊?”

上官云尘左右看看,这才低声道:“项化强啊,你不认识吗?”

严小开茫然的摇头,别说认识,听都没听过。

上官云尘凑上前来,把声音压得更低的道:“项化强就是香江第一大黑帮龙头,知道了不?”

“哦!”严小开茫然的点点头,又问:“然后呢?”

“然后……”上官云尘咽了口唾沫,“项化生是项化强的亲弟弟!”

严小开又愣愣的问:“这个项化生又是谁?”

上官五素终于忍不住插口道:“项化生就是这个小太妹项珂儿的父亲!”

严小开恍然的点点头,“还有再然后吗?”

上官云尘汗得不行,“哥,拜托你别这么没心没肺好不好,你刚刚救了香江的最大的黑社会的龙头的弟弟的女儿!”

严小开摊摊手,更没心没肺的道:“这也好过你们得罪了香江的最大的黑社会的龙头的弟弟的女儿吧!”

三人:“……”

“在说什么呢?”

正在几人说话间,拱型的楼梯上传来一个声音。

几人齐齐抬眼看去,发现一个眉目如画,清秀靓丽的女孩从上面盈盈走下来。

她的身上穿着端庄优雅的长裙,胸部丰挺圆润,纤腰只堪盈盈一握,不太长的裙摆下两条小腿洁白如玉,从上面走下来的时候,摇拽生姿,美艳不可方物。

一直走到近前,几人仍呆呆的回不过神。

好一阵,上官云尘才喃喃的道:“你就是刚刚才个小太妹!”

项珂儿自信又得意的在众人转了个圈,“怎样?很吃惊吧!”

几人都汗得不行,既然长得那么好看,干嘛要整得不伦不类像个僵尸一样呢?

项珂儿仿佛是猜到了他们心中的想法,淡淡的道:“我都说了,刚刚去参加化妆舞会,不过没有人认出我,而且个个都打扮得像鬼似的,看不到一个帅哥,一点也不好玩,我就自己先溜了。”

项珂儿说着,完全不理会众人的反应,一屁股坐到了严小开的身旁,和他挨得极近,亲腻无比的问道:“开哥,怎样?我好漂亮吗?”

严小开往侧边挪了一下,“呃,很漂亮呢!”

项珂儿又缠了过来,几乎整个人都黏在他的身上,嗲嗲的问:“那你喜欢我吗?”

严小开一个头,两个大,花痴见得多了,可是这么漂亮的花痴还是第一次见的,如果上官云尘等人不在……确切的说是完颜玉不在的话,他就顺势就势的来一场友谊赛了。

不过现在完颜玉就坐在他的面前,而且没有一点表情的看着他。所以他只能装聋作哑,然后站起来道:“那个……项珂儿……”

项珂儿吃吃的笑道:“开哥,你就叫我珂儿好了。我爸妈他们都是这样叫我的!”

严小开小心翼翼的看一眼完颜玉,然后道:“呃,珂儿,我给你介绍一下我这几个朋友吧!”

“可是我不想认识他们!”项珂儿撇了撇嘴,然后伸手猛地一指完颜玉,眼中冒出怒意道:“尤其是她,打了我两耳光,我还没找她算账呢!”

完颜玉嚯地一下就站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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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八十三章 龙头话事人

严小开看见项珂儿和完颜玉马上又要再次干起来,立即就横到了两人中间。

“珂儿,他们都是我的朋友,我救了你一次,她打了你一回,咱们之间就这样扯平了。多谢你的招待,我们就不打扰了,完颜,咱们走!”

完颜玉默不作声的跟在后面,上官云尘兄妹也赶紧的站起来。

项珂儿一听严小开要走,立即就急了,一下就拦到他的面前,“开哥,你别走!”

严小开道:“你既然不能接受我的朋友,他们呆在这里也尴尬,我也难做,所以还是早走早好。”

项珂儿十分委屈的道:“我……我被她打两耳光,就这样白打了!”

严小开道:“那我不是已经救了你吗?大家扯平了!”

项珂儿摇头道:“你是你,她是她,怎么可以混为一谈呢?”

严小开道:“珂儿,你错了,她是我的女朋友,我是就是她,她就是我。”

项珂儿神sè一滞,喃喃的道:“她,她是你的女朋友?”

严小开点头。

项珂儿上上下下的瞧了瞧完颜玉一阵,然后道:“开哥,她有什么好的,要胸没胸,要屁股没屁股……”

严小开汗了一下,人家都有好不好,只是没有你的大而已!

项珂儿道:“你把她甩了,我给你做女朋友好吗?我会比她让你更快乐的。你放心,我经验很丰富,技术很好的!”

严小开汗得不行,心说我不喜欢那么有经验的,更不喜欢技术好的,所以道:“珂儿,咱们就此别过吧!”

项珂儿忙叫道:“不,不,开哥,你别走,你别走,我接受他们,我和她们做朋友还不行吗?”

严小开哭笑不得,心说你到底喜欢我什么?我改还不行吗?

转过头看几人一眼,见他们都不作声,显然都不同意留下来,严小开不由有些为难,走吧,出去也是熬,而且得熬到后天凌晨。留下来吧,大家又不舒服。

正左右为难之际,外面传来了车子的引擎声。

抬眼看看,一辆劳斯莱斯幻影与几辆奔驰相继驶进了别墅。

在一班保镖的簇拥下,六叔和另外一个带着眼镜的中年男人走了进来。

看见眼镜中年男,项珂儿立即就迎了上去,亲腻的唤了一声:“爹地!”

显然,眼前这个其貌不扬的眼镜男就是项珂儿的父亲项化生,香江著名的电影制片人,电影导演,炒股专家,上市集团副主席,慈善家。

然而,除了这些表面光彩照人的身份外,他还有另外一个显赫无比的身份,他同时也是香江最大的黑帮洪兴社的龙头话事人之一。

在外面,他的名声或许不如他的哥哥项化强那么响亮,可是在洪兴社中,他的位置和说话权却并不比项化强弱几分。

不过此时此刻,这位赫赫有名的的黑社会大佬脸上并没有戾杀之气,只是面带慈和,溺爱无比的看着自己的女儿。

项珂儿问道:“爹地,你不是去奥门了吗?怎么又回来了!”

“出了这么大的事情,我怎么能不回来呢?”项化生的语气极为温和,上上下下的察看项珂儿,“乖女,你有没有受伤?”

“我没事!”项珂儿摇了摇头,指着旁边的严小开道:“爹地,我给你介绍一下,这个就是我的救命恩人,他叫严小开。爹地,你不知道,他可猛了,一个人PK十几号人,不但没有受伤,而且还把他们耍得团团乱转,你那些什么头号打手,连给他玩鞋都不配呢!”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这话一出,项化生脸上虽然仍是一副微笑的表情,但他身旁那两个一肥一瘦的两人就皱起了眉头,目光紧紧的盯着严小开。

严小开察觉到了敌意,心里不由苦笑,你这臭丫头,没事给我引什么仇恨呢?

项化生其实一早就注意到了这严小开,不过直到此刻才终于看向严小开,上上下下的打量了他一阵,然后才伸出手道:“严先生,谢谢你救了我女儿!”

这个中年男人虽然其貌不扬,脸上也是一团和气,但严小开去很清楚这是香江地下秩序中叱咤风云的大佬级人物,所以赶紧礼貌的伸出手和他交握一下,“项伯父客气了,我们只是恰巧遇上了而已!”

侧立在项化生旁边的瘦高个也跟着站了出来,伸出手道:“严先生,你好,我叫肥龙,是项生的手下,请多多关照!”

这话一出,严小开等几人均有些啼笑皆非,就你这皮包骨头瘦得跟个竹杆似的也敢叫肥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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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管明知道对方有些不怀好意,但严小开还是大方的伸出了手,谦虚的道:“肥龙大哥,你好!”

两手一握,严小开立即感到手上一紧,一股力道传来。

肥龙看发现对方的手柔弱无力,心里就有些不屑与得意,大小姐真是天真无知,这也叫猛人?明明就一个绣花枕头嘛!

这个念头还没完,突然感觉对方的手上传来一股无法抗拒的巨力,那原本柔弱得像娘们一样无力的手也立即变成了铁钳一般,钳得得他龇牙咧嘴的不停吸气,额上迅速的冒出了密集的冷汗。

另一边的肥胖男见状,立即也跟着冒出来,伸出手道:“严先生,你好,我叫瘦虎。我们也认识一下。”

严小开乐了,来者不拒,伸出手另外一只手,“瘦虎大哥,你也好!”

没有意外,瘦虎的手一握上来,也同时一股巨力。

严小开脸上不动声sè,暗里却是凝聚内气,再次反手而握!

瘦虎的功夫虽然要比肥龙略高一些,但和严小开比起来,仍然相距甚远,所以一交上手,立即也是脸sè一白,现出痛苦之sè。

不过两人也够硬骨头,纵然是剧痛如裂,仍然紧咬着牙一声也不吭。

严小开和两人并无仇怨,加上他自认为自己是个厚道的人,所以只是握了那么一下就放开了他们,拱拱手道:“两位大哥,受教了!”肥龙和瘦虎各吃了一个哑巴亏,不但作声不得,而且还得感激人家手下留情,才不至于当场出丑,所以均是冲他微点了一下头。

这一场明争暗斗,别人虽然无知无觉,可是上官云尘等人却是看在眼里的,项化生与六叔也心知肚明的,看向严小开的时候,两人的眼中也不由多了一丝复杂之sè。

气氛有那么一丝尴尬,项化生就开口打了个哈哈道:“年轻人,多多亲近没有错的。乖女啊,爹地刚从奥门回来,肚子有点饿了!”

项珂儿道:“那我让莲姐给你做宵夜去!”

项化生摇头道:“可是我更想吃你做的干炒牛荷!”

项珂儿看起来大大咧咧的,其实也是个明白人,知道父亲这是有事情和严小开说,于是就点点头站了起来,“开哥,你们也该饿了吧,我给你们做宵夜去。”

严小开没说什么,因为他的肚子确实饿了,在水里泡了几个小时,机器人也得换电池啊!

项珂儿领着佣人下去后,六叔也冲那些肥龙瘦虎及其他保镖挥了挥手。

清了场之后,客厅里只剩下了项化生与六叔及严小开等几人。

项化生主动开口道:“严先生……”

严小开道:“项伯父可以小我的名字的!”

项化生笑了下,“好,小开,你们几位不是香江人吧?”

严小开道:“我们是深城过来的,刚到香江没多久!”

项化生道:“小开这是在上学呢?还是出来工作了?”

严小开道:“我们现在在一个保安公司实习,还没算正式毕业!”

项化生道:“那这次来香江是玩呢?还是办事?”

严小开道:“办一点事情,很快就走的!”

这样的谈话虽然清淡无味,但暗里却仿佛藏着无限机锋,让人感觉其中有很多种意思。

见项化生不再查户口了,严小开就对旁边一直默不作声的六叔道:“六叔,那边的情况还好吗?”

六叔看了一眼项华生,得到了默许之后,这才摇头道:“不太好!”

严小开:“哦?”

六叔道:“他们死了三个人!”

严小开脸sè微变了一下,刚才他出手虽重,但并没有致人于死地的。

六叔又补充道:“他们都是服毒自杀的,毒药就藏在牙齿下面。”

严小开脸sè又变一下,心中一动,问道:“是那三个穿西装的?”

六叔点了点头。

那三个人,不但身手高明,而且还会东洋忍术,显然来路非同一般邪恶,严小开原本有很多话想问的,可是自己等人此行只是为了通过考核,想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这就按捺下自己的好奇心,什么都不再问了。

六叔见他突然不吱声了,这又看向项化生,见他微不可闻的点头,这就站开来道:“小开,刚刚我在处理这件事情的时候,jǐng方给了我一个视频,准备上明天的头条新闻的!”

严小开有些疑惑,与自己的同伴们互顾一眼,不过并没有说什么。

六叔这就开了客厅中的数字电视,然后把一个内存卡插了进去,接着就出现了香江水jǐng在海面上搜索的镜头。

显然,这就是严小开等人遭遇了香江水jǐng,跳入海之后的视频画面。

看见这个画面,严小开等四人脸sè不由微变,悄悄的互顾了一眼。

他们的神sè变化虽然很短暂也很不明显,但还是落入了六叔与贡化生的眼里,六叔这就道:“刚才在左吨道发生的事情,我们虽然是受害者,可毕竟死了人,想要平熄这件事情并不容易。作为交换,jǐng方给了我这个东西,希望我们能协助他们找到那冒充内地水jǐng的两男两女四个偷渡客,找到之后,把人交给他们!”

六叔的话音刚落,外面就传来急促的jǐng笛声。

严小开等人脸sè骤变,嚯地一下齐齐站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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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八十四章 二百万一天的保镖

六叔的那番话,原本就让严小开心里十分恼怒,不过还是隐忍着,可是当他听到外面传来jǐng笛声之后,当场就爆发了,抓起茶杯狠狠的摔在项化生的脚下,愤怒无比的指着他道:“项化生,我知道你是江湖中人,可我没想到你竟然这样做人!”

项化生愣了一下,看了眼摔碎在脚下的杯子,虽然皱了下眉,但却什么都没说。

大门“砰”的一声被推开,肥龙瘦虎与及一班保镖立即就闯了进来,将六叔和项化生团团围在中间,jǐng惕的盯着严小开等四人。

严小开目光淡淡的扫了众人一圈,十分不屑的道:“就凭你们这些废柴,能拦得住我们吗?”

场中的气氛十分紧张,很有一触即发的势头。

只是项化生的神情却依旧从容淡定,不管是严小开的嘶骂,还是杯子碎在脚下,一直坐在那里毅然不动。

六叔则忙将身边的人拉开,双手在空气中连连压着道:“小开,几位,别紧张,别紧长,先听我把话说完了好吗?”

上官云尘凑上来,拍了拍盛怒之中的严小开,“哥,和这些忘恩负义之辈没什么好说的,将他们收拾了,然后咱们走人!”

完颜玉和上官五素也已经拉开了架势,只要严小开一声令下,她们就会出手,管你是什么黑社会还是什么大佬,先打残了再说。

严小开没有说话,只是冷冷的注视着项化生。

项化生终于吭了声,扬起手轻轻的挥了挥,沉喝道:“退下!”

肥龙瘦虎等人神sè一禀,迟疑的看向六叔。

六叔苦笑道:“你们先退下吧,他们四个要是真动手的话,别说是就你们这些人,把半个洪兴社的人叫来也是枉然的。”

肥龙瘦虎等人只好心不甘情不愿的退了出去。

再次清了场之后,六叔才道:“小开,几位,请别发火,我们并没有别的意思!”

上官五素冷哼道:“没有别的意思?jǐng察都到了门外了,你们还没有别的意思?”

六叔解释道:“jǐng察不是来抓你们的,是来保护大小姐的!”

几人仍然半信半疑,jǐng惕的盯着两个老狐狸。

项化生终于开了口,“小开,让你的几位朋友先坐下来吧,这真的只是一场误会,你们救了我女儿,我感激你们都还来不及,怎么可能会将你们交出去,老六只是把他了解到的情况和你们说说罢了!并没有别的意思!”

六叔点点头,脸上还有些委屈的神sè。

严小开沉吟一阵,终于带头重新坐下来。

项化生道:“小开,既然大家是同道中人,有些话我就直说了。实不相瞒,这次珂儿被绑架的事件,是和我的生意有关的。这一阵子,我一直在奥门那边和新赌王吕先生谈一桩挺大的生意,不过在我们要达成合作意向的时候,有人却硬插了一杆子进来!”

说到这里,项化生突然又扯起了一个题外话,“小开,你是个喜欢交朋友的人吗?”

严小开道:“说不上喜欢不喜欢,我一只是认为,一个人要走牛b的路,除了要有牛b的本事,还要有一些牛b的朋友,而多一个朋友,远比要多一个敌人好得多!”

项化生赞许的点点头,然后又问:“那你交朋友有什么原则吗?”

严小开摇头,很牛b的道:“我交朋友没有原则,只看心情,心情好的时候,阿猫阿狗我都可以和他交朋友,心情不好,王孙权贵都给我靠边闪!”

项化生哈哈大笑,随后道:“我和你却有一些不同,我喜欢交朋友,基本什么人都可以,但有一个原则,那是小鬼子不交!我喜欢做生意,什么生意都做,什么生意也敢做,但也有一个原则,不和小鬼子做生意!”

严小开疑惑的问:“这要分一杯羹的人是个小鬼子?”

项化生点头,“不错,就是个小鬼子!”

严小开心中微动,嘴上却淡淡的道:“没想到项伯父也是个愤青呢!”

项化生摇头:“其实我也不是什么愤青,主要是小鬼子太yīn险,嗯,网上那个词怎么说来着,对,坑爹!妈的,这个叫黑田俊熊的王八蛋被我拒绝后,就不停的跟我玩手段,明的暗的来了好几回,这一次更离谱,竟然对我的宝贝女儿下手,实在有够卑鄙!”

严小开道:“项伯父,故事呢,我大概已经听完了,也隐约猜想得到经过是怎样的。对于你的遭遇呢,我也很同情,因为我也不喜欢小鬼子。尽管这一次我们恰巧救了你女儿,但我们并不想扯进这样的事情里头,因为我们过来只是办一点小事,而且不会逗留太长的时间。”

项化生闻言,心里不由苦笑,这小子真是个滑头,自己还没开口呢,他就已经先拒绝了。沉吟一下后,这就向六叔使了个眼sè。

六叔心领神会,这就走了出去,不多一会儿就从车尾厢里提了个密码箱进来。

放到桌面上后,打开,把开口转向了严小开。

四人抬目看看,心里不由都震了一下,因为箱子里面竟然是码得整整齐齐的一叠一叠的港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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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小开吸了一口气后,问道:“项伯父,你这是什么意思?”

项化生道:“今晚我回来之前,已经和新赌王吕先生那边谈妥了,明天他会率团过来,和我们举行正式的签约仪式。黑田俊熊那边肯定会想法设法阻挠的,所以想从现在开始,到明天晚上为止,聘请你们为特别保镖,保证我女儿的人生安全,同时也保证吕先生来香江后的人生安全,确保签约仪式顺利举行!这里是二百万港钞,作为你们的酬劳。”

严小开苦笑道:“项先生,你这样做是不是太看得起我们了,香江可是你的地盘啊!”

项化生摇头道:“小开,你这样说也太看得起我了,香江是藏龙卧虎之地,虽然在某一个领域里,我能说得上几句话,但要说这里都是我的地盘,那就太夸奖我了!”

严小开又道:“项伯父,你真的认为我有能力保证那位吕先生的安全?”

项化生并没有回答,只是冲六叔又使了个眼sè。

六叔再次走到那台数字电视前,掏出另外一个内存卡插了上去,然后道:“这是我好容易才弄来的路口监控画面。”

内存卡里储存的视频立即就播放了出来,那是严小开等人左吨道路口与一班人交手的画面。

从严小开搂着项珂儿在那里跳探戈开始,一直到严小开独斗三名持刀西装男,无一疑露,全都被拍摄在内。

在视频播放到严小开避开三名西装男那威力无比的联手一击,并在瞬间反手制住两人的时候,项化生道:“小开,现在你知道我为什么对你这么有信心了吧?”

严小开不置可否了轻哼一声,又道:“可是我还是不明白,你怎么会这么相信我们,把这么重要的事情交给我们去做呢?如果我没猜错的话,直到现在为止,你除了知道我们四个是偷渡客,身手不错之外,其他的应该一无所知,万一我们是那个什么龟田的人呢?你这不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吗?”

项化生道:“因为你救了我女儿!”

严小开笑道:“万一这是我们玩的苦肉计呢?”

项化生摇头,“认识我的人都知道,珂儿就是我的心头肉,拿住了她,就等于点中了我的死穴。如果今晚珂儿真的落到他们的手中,那我只能停止和吕先生的合作!没必要再跟我玩什么苦肉计。”

严小开多少有些动容了,没有再断续冷嘲热讽。

项化生又朝自己的脸上指了一下,“另外,我也相信自己的这双眼睛,你这个小子虽然很狡猾,不够厚道,但绝不是坏人,就算是坏,也坏不到去做小鬼子走狗的地步!”

严小开汗了一下,“项伯父,你夸起人来可真是要命啊!”

项化生笑了起来,“这么说你是答应了!”

严小开摇头,“这个事情,我必须和我的朋友商量一下!”

项化生宽容的作了个请便的手势。

六叔这就走到侧边,推开一个房门道:“小开,你们可以在这里说话。”

严小开和几人相互交换了个眼神,然后一起往那房间走去。

不过在进房间之前,严小开向六叔伸手道:“六叔,你的手机给我用一下!”

六叔犹豫了一下,终于还是把自己的手机递了过去。

四人一进房门,立即就将门给关上,上官云尘把耳朵贴到门背后,倾听外面的动静,上官五素和完颜玉则很有默契的检查起房间有没有窃听器与摄像头一类的东西。

确定了没有异常,三人才回到严小开身边。

这个时候,严小开也已经将手机装进了六叔的手机里面。

上官云尘首先问道:“哥,你的意思是怎样的?”

上官五素则抢先道:“我觉得可以干,那可是二百万,换成RMB咱们一人也可以分到几十万万。我那辆街跑就可以换成四个轮子的了!”

严小开转头看向完颜玉,“完颜,你呢?”

完颜玉道:“你干,我就跟着你干,你不干,我也不干!”

上官五素汗了下,“完颜姐姐,拜托你有点主见好不好,现在都还没嫁给他,就开始听他的了?”

完颜玉反问道:“你就不听他的吗?”

上官五素脸上一热,讪讪的道:“扯我干嘛,我和他又没有什么关系!”

上官云尘见严小开没有发表意见,这就道:“哥,你自己呢?你到底是什么个意见嘛?”

严小开摇头道:“说实话,我不太想干!”

上官云尘立即叫了起来,“为什么不干啊?那可是二百万大元!”

严小开苦笑道:“我怕这些钱咱们有命拿,没命花啊!”

三人:“呃?”

严小开道:“那三个西装男人的身手你们也看到过的,他们出手的套路,你们就没有一种似曾相识之感?”

上官云尘兄妹摇头。

完颜玉却道:“钵兰街那个女人!”

严小开道:“不错!尽管没有那个女人那么强,但也绝不是那么好对付的,如果他们一开始就用那种忍术,而不是刀法,我肯定就手忙脚乱了。而且我担心,他们背后还有身手更高明的。”

上官云尘脸sè微变,“你是说这些人和那个神秘女人是一伙的?”

严小开摇头,“是不是一伙的很难说,但如果来个和她一样级别的,你以为我们能有几分胜算?”

三人的表情一下就全垮了,均是一言不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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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八十五章 狮子大开口

“滴滴冬冬,滴滴冬冬冬!”

正当严小开要出去告诉项化生自己等人的决定的时候,一阵清脆的铃声从严小开手中的手机里响了起来。

几人凑上去看看屏幕,上面显示:未知号码。

严小开疑惑的接听起来,“喂!”

一个冷冰冰的声音在手机里响起,“是我!”

严小开下意识的问道:“你是谁?”

那个声音立即嘶骂起来,“猪油吃多了懵上心口?还是刚才海水冲进脑子里去了?连我的声音都听不出来?”

严小开淡淡的道:“你不说你是谁,我怎么知道你是谁?人的长相都有相似,何况是声音呢!”

“严小开,你个挫货,你就是个狗ri的!”

严小开笑了,“那你就是那条狗!”

是的,严小开一早就听出来了,打电话来的就是夏冰夏大教官,故意逗她生气罢了。

果然,夏冰被气得龇牙咧嘴,迭声的吼道:“严小开,你等着,你等着,我一定会把你弄死的!”

严小开不以为然的道:“谁弄死谁还不一定呢!”

夏冰的脑海里突然浮起了在电教室里这厮那凶猛无匹的狠劲,心里一颤,腿有点软,嘴巴就硬不起来了,好一阵才道:“少废话,上面有新任务下来!”

严小开道:“那关我们什么事,我们现在这个任务还没完成呢!”

夏冰的声音又高了起来,“你们的任务没完成和接新任务有什么关系?你们现在有什么事情干?你这个混蛋,你一下子不惹我火,你就会死是不是?”

严小开把手机拿离耳朵,直到她完了飙才拿回来道:“夏冰姐姐,女人动不动就脾气是很容易老的,更年期也会提前到来,你……”

“闭嘴!”夏冰再次怒吼起来,听筒里明显能听到她呼呼的喘气声,显然是被气伤了。

严小开看她着实被气得不轻,只好道:“好吧好吧,别生气,你说吧,什么新任务!”

夏冰这才控制着自己的情绪道:“你们现在到了香江吗?”

严小开道:“你这不是废话吗?在海上我能接你的电话?”

夏冰:“……”

听着那边又呼呼的喘起气来,严小开忙道:“说吧说吧,我不打岔了!”

夏冰道:“明天,奥门那边……”

严小开想到一事,心中突然凉了一下,又打岔道:“有一个新赌王要来香江签约,我们要保护他的人生安全,是这样的新任务吗?”

夏冰当场滞住了,好一阵才喃喃的问:“你怎么知道?”

严小开苦笑道:“这个事说来有一匹布那么长。在海上的时候……”

夏冰呼喝着打断他,“在海上怎么样就不用说了,我全都知道,严小开,你们可是好样的哈,我让你们泅渡,你们竟敢殴打水jing,剥他们的衣服,还抢他们的船,等这事完了,看我怎么收拾你们!”

严小开当即就叫了起来,“夏冰姐姐,你讲点道理好不好,海上风大雨大,你让我们就这样徒手泅渡,你是想训练我们,还是想让我们死啊,我们死了,对你有什么好处啊?”

这话,弄得夏冰窘了下,因为她也没想到今晚会有下暴雨的,天气预报也说今明两天是天晴的。所以就冷哼道:“这事回来再说,你去到了香江又生了什么事?别长篇大论,拣重点说!”

严小开道:“我们刚到香江就救了一个小太妹,巧的是这个小太妹就是项化生的女儿,更巧的是项化生要我们明天去做保镖,巧得不能再巧的是,你竟然说这个就是我们的新任务。”

夏冰道:“这不更好吗?省得你们还要想方设法的接近项化生了!”

严小开道:“夏冰姐姐,我们不接这个任务行不行?”

夏冰道:“为什么?”

严小开原本想说我已经和对方交过手了,那些人来路十分邪门,如果来个级别高的,我可能打不过!可是这样说的话,肯定会被夏冰狠狠的鄙视,所以他就道:“我大姨公又来了,心情不是太好,所以不想接什么任务!”

夏冰一脸的黑线条,“严小开,我告诉你,作为一个特工,你只有接任务的职责,没有拒绝任务的权力。身为特工的最基本原则就是爱护国家,服从安排。”

严小开不吱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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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冰继续道:“项化生和姓吕的要合作搞三艘巨型观光游轮,这事关系着国家的利益!”

严小开嗤之以鼻怕道:“夏冰姐姐,你别把我当成白痴好不好,什么观光游轮啊,明明就是赌船!这和国家利益有半毛钱的关系咩?”

夏冰道:“你懂个屁,在这个合作上,姓吕的明显是不太情愿的,迫于压力才不得不和项化生合作,如果这个合作被打断了,姓吕的将和倭国人合作,这是不允许生的,到时候事情将变得更麻烦,而处理这个麻烦,还会成为我们的任务!”

严小开道:“哎哎,夏冰姐姐,好像现在你只是我们的特训教官,并不是我们的直接上司,你没权分派任务给我们吧,而且到时候就算麻烦,也不是我们的麻烦,仅仅只是你的麻烦吧!”

夏冰被气了个半死,可又不得不承认这混蛋说的就是事实,最后恼羞成怒的道:“严小开,你可以不接受这个任务,但你们完成这次考核后,我不会在你的特训报告里签名。”

严小开有点没听懂的问:“什么意思?”

夏冰道:“意思是你将留在特工基地再进行六个月的特训。”

严小开立即就恼了,“你如果这样威胁我的话,我就更不会接这个任务。有什么了不起的,老子最多就不做这个特工罢了!”

这厮突然来了个鱼死网破,夏冰一下就懵了,因为接触了这么久,她很了解这厮的xing格,好脾气的时候打不还手骂不还口,不好脾气的时候连你的裤子都敢给扒了。不夸张的说,把这厮惹急了,那可是什么事都做得出来的。

夏冰渐渐的也现,光是和这厮来硬的,那是不行的,因为你硬,他会比你更硬。但软来,那也不行,因为他会得了便宜还卖乖。所以对这个混球,必须有时硬有时软,该硬的时候就要硬,该软的时候就要软。尽管用软的这招,一点也不符合她的xing格,但对付严小开这样的混球,只能委屈自己了,语气有些低的道:“看在那啥的份上,你带人执行一下会死吗?”

严小开佯装不懂的问:“那啥份上?”

夏冰真的恨不能从电话里钻过去把他给生吞活剥了,大吼道:“看在老娘差点被你搞死的份上!”

严小开终于乐了,“早这样说不就结了,求人就该有求人的样子嘛,求人还跟个大爷似的,谁伺候你呀!”

夏冰再次大雷霆,暴吼道:“你个姓严的……”

严小开道:“行了行了,我知道了,就这样了!”

挂上了电话之后,严小开才现眼角有些异况,抬眼一看,现三人神sè十分复杂古怪的看着他。他的神情也不由当场一滞,和夏冰说得太投入,都忘了身边还有其他人了,这就弱弱的问道:“刚刚我说的,你们都听到了?”

三人点头,上官云尘补充道:“不但你说的我们全听到了,夏教官说的,我们也听到了一些!”

严小开心虚的急问:“哪一些?”

上官云尘立即就学着夏冰的语气吼道:“……看在老娘差点被你搞死的……”

严小开大惊,没等他把话说话就急忙一把捂住他的嘴,“呃,这个,事情是这样的,夏教官有新任务指派给我们,巧的是新任务就是要我们暗中保护那个奥门赌王来香江的人身安全,确保他和项化生的合作。”

这个新任务,大家已经隐约知道了,他们疑惑的是,严大官人和夏大教官之间是不是有着什么不可告人的关系?要不然两人刚才的骂咧之中怎么透着一股打情骂俏的味儿呢!

严小开继续道:“经过我慎重的考虑,为了我们个人的利益,也为了国家的利益,我决定了,我们接下这个任务。你们同意吗?”

几人互顾一眼,纷纷点头。

严小开道:“那好,一会儿我来和项化生说!”

出了房间回到客厅的时候,项珂儿的宵夜还没上来,六叔和项化生坐在那里,默默的品着茶。

看见他们出来,六叔就立即站起来,“小开,你们商量得怎样了?”

严小开看他一眼,又看看项化生,这才道:“六叔,项伯父,我和我的朋友商量过了,我们可以接下这个活儿!”

六叔眉开眼笑的道:“这可是太好了!”

严小开摇头道:“六叔别急,先等我把话说完。”

六叔愣了下,项化生示意他坐下来,然后才对严小开道:“小开,你说吧!你有什么要求。”

严小开道:“从晚上交手的情况来看,我们要面对的显然不是一般的人,而是极度冷血,极度凶残,身极还极为高明的职业杀手,现在我们在明,他们在暗,不知道他们到底有多少人,也不知道他们会什么时候出手,考虑到这个活的危险程度与难度级别,我要求有两个,第一个,保镖计划与人手调派由我们来制定与安排!”

六叔看向项化生,迟疑的道:“这个……”

严小开自信的道:“我们是安保公司的职员,受过专业的安保训练,如果我们都做不好,你们的手下就更做不好!”

项化生点点头道:“行,一切由你们来安排,人手也都由你指挥。”

严小开道:“第二个,我要加价。”

项化生道:“加多少?”

严小开竖起了两根手指,“二百万!”

项化生和六叔脸sè策变。

不过没等他们出声,严小开又补充道:“每个人!”

项化生和六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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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八十六章 辣椒是小的辣

项化生不是凯子,他是心黑手辣的江湖大佬。

尽管他和新赌王吕先生的合作项目资金总额达到八十五亿港元,可是花一千万请严小开等四人做一天的保镖,他还是十分肉疼的!

只是,通过六叔拿到的路口监控画面,他已经知道,黑田俊熊请来的并不是一般的杀手,而是邪恶又强悍的忍者,他们不但刀法刁钻狠辣,而且还会神乎其神的忍术,尤其让人感觉心里发寒的是他们冷酷残虐的心xìng,在行动失败后,避免被被俘,他们竟然选择了服毒自杀。

对自己都这么狠,那对别人呢?

想到这点的时候,项化生就有种不寒而粟之感。

同时,也是通过监控画面,他清楚明白的知道,严小开是个高手,是他生平仅见的高手,就算这个世上还有比严小开更高的高手,但最少要比自己那些手下高明许多!

他手下的能人虽然不少,可是能扛住三个忍者的合力一击,却没有几个,而能在瞬间拿下三人的,却一个都没有!

痛定思痛之下,他决定还是聘请严小开一等,不过一千万真的太多了,他决定给八百万,每人二百万。

严小开也很干脆,八百万就八百万,但不要港钞,要RMB。

面对严小开这个要求,项化生和六叔均是哭笑不得,八百万RMB超过一千万港钞呢!

讨价还价之下,最终以九百万港钞确定了这笔卖买。

价钱谈妥之后,项珂儿的宵夜也很合时宜的端了上来。

一阵浓郁的香味便扑鼻而来,严小开等人凑上桌一看,所谓的干炒牛荷,就是广省的炒河粉,用豆芽,牛肉,河粉等东西爆炒而成。

炒河粉,哪里都有,只是一种难登大雅之堂的廉价小吃,但炒得好不好,却是考究一个粤菜厨师的基本标准。

不管是从里面,还是从外面看,项珂儿都是十足的古惑女,可是谁也想不到她会做菜,而且做得极为好吃。

在水里泡了大半夜的严小开等人早已是饥肠辘辘,不过当着六叔和项化生这两个长辈,一向吃饭都很斯文的上官五素和完颜玉吃得更斯文,上官云尘原本是不斯文的,可这是在别人家里,又当着外人,也装起了斯文。

严小开却是不管不顾,端起碗就风卷残云,别人一碗还没吃下呢,他已经三碗见底了。

六叔听见吸吸呼呼的声音,不由的抬头看向他,脸上有些哭笑不得的表情。

上官五素见状就在桌下踢了踢严小开的脚,“哎,我说你能不能厮文一点?”

严小开理直气壮的道:“我饿了,而且这是我吃过最好吃的干炒牛河!!”

听了这话,项珂儿就乐了,冲一旁的保姆道:“阿香,你去拿个大碗来!”

保姆赶紧的拿来了一个大碗。

项珂儿接过后,就将大盘里的河粉拔了大半到碗里,然后端到严小开面前,“开哥,你喜欢吃就多吃点!”

严小开见牛肉几乎都到了那大碗里,欢喜的道:“谢谢!”

项珂儿眉开眼笑的道:“不用谢,开哥,你要是愿意,我以后可以天天给你做的。”

这话说得,表白的意思也太明显了吧!

众人的神sè都微滞了一下。

严小开猝不及防之下,也被呛了一下,扭过头连声咳嗽起来。

项珂儿赶紧的凑上来,一边他后背大力的捶着,一边紧张的问:“开哥,你有没有事?阿香,阿香,快拿水来!”

面对众人异样的眼神,还有后背拍得他要吐血的小手,严小开尴尬又难受,连忙摆手道:“没事,没事!”

好一阵,他才终于缓过一口气来,看见上官云尘正冲他挤眉弄眼,那表情明显是在说:哥,你走桃花运了,这可是飞来艳福哦!

严小开一脸的黑线条,暗回一句:这样的桃花运,老子怕是无福消受啊!

看见项珂儿旁若无人的将目光痴痴的凝聚到严小开身上,六叔也是和上官云尘一样,冲项化生不停的眨眼。

项化生则是什么都看不见,什么都听不见似的,只顾吃自己的干炒牛荷,不过目光却时不时的看向女儿和严小开,眼中不无老怀欣慰的神sè。

完颜玉的脸sè一向都是很冷的,但这次却冷得仿佛结冰一样。

面对众人异样的眼神,严小开尴尬得不行,偏偏这个项珂儿又不懂得收敛为何物,弄得他更是难受,尤其是上官云尘这个贱人,还不停的冲他挤眉弄眼作鬼脸,他就终于恼怒成羞了,“上官,吃饭了就出去看一下,别在那里扮小丑!”

上官云尘茫然的问:“看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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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小开没好气的道:“当然是看防守情况,难道是让你看看外面有没有太阳吗?”

上官云尘虽然有些不太情愿,但还是放下筷子走了出去。

不多一会儿,他又走了回来,“哥,我出去看过了,外面没有太阳,也没有月亮,而且还在下着雨,不太大,时不时的还有风,天气虽然不算好,但也可以说是个浪漫的雨夜……”

上官云尘滔滔不绝的发表着他的小学作文之际,突地接触到严小开那凌厉的眼神,心中一禀,这才正经起来,“这样的夜晚,不但适合杀人,也适合被杀,但哥你大可以放心,今晚绝对能睡个好觉,因为别墅内外已经被包围得像是贴上小绵被一样结实,绝不会有什么侧漏的可能!”

严小开终于忍无可忍了,伸手猛地在他头上敲了起来,迭声喝道:“说重点,说重点,说重点!”

被敲了一头包的上官云尘这才赶紧的道:“大门外面,总共守着四十多人,其中有七人是jǐng察,分别坐在两辆车,一辆坐着三人,一辆坐着四人。在大门外面约有二三十米的露天停车位上,连着有五六辆车,车里分别伏着三四人不等,别墅两旁的暗巷,yīn影处,总共伏着三十多人,这些明显不是jǐng察,应该是六叔安排的,另外就是别墅里面,前院有十三个,六个在明,七个在暗。后面有二十一个,全都在暗处。”

此言一出,项化生虽然没有什么反应,六叔脸sè却是一变,极为吃惊的看向上官云尘。

在左屯道的时候,六叔已经知道这四个年轻人很不简单,可是他没想到他们竟然厉害到如此程度,这个叫上官云尘的仅仅只是出去看了那么两眼,已经将他费尽苦心安排的明桩暗哨毫无疑漏的挑了出来。

严小开听了之后,微微的点了下头,然后问道:“项伯父,你们今晚准备住在这里吗?”

项化生摇了摇头,“我还要去安排明天的签约事宜,马上就走!”

严小开没有说什么,只是微点了一下头。

六叔却插话问道:“小开,你就不担心项生在离开的时候遭遇袭击?”

严小开笑笑,“这个我肯定是不担心的,因为项伯父只是请我保护珂儿和那个吕先生。并没有让我们同时负责项伯父自己的人生安全!另外嘛,他的人生安全也不用我去cāo心!”

项化生脸sè微变,“哦?”

严小开道:“因为项伯父有个高手随身不离开的保护着。”

项化生疑惑的左右张望,“高手,我怎么不知道?老六,你给我请了高手吗?”

六叔摇头道:“没有啊!”

严小开冷笑一声,突地握住了桌上的筷子,直直的朝项化生刺去。

项化生完全没想到严小开会向他出手,吓得连反应都忘了,呆呆的坐在那里,眼睁睁看着筷子刺向自己。

在筷子差几公分就要刺入项化生眼睛的时候,一只手横空而出,兰花指朝筷子一弹,将筷子弹偏了几寸,化解了这一招。

筷子一折,反刺向那只手,那只手回转反缠,两只手迅速的纠缠起来,你来我往,上下翻飞,快得只有一片影子,完全看不清是什么招式!

直到两只手各握住筷子的一端停下来的时候,严小开才笑道:“六叔,这下你还不承认?”

握住筷子另一端的六叔苦笑道:“小开,你既然猜到了,直接问就好了嘛,我又没说不承认!”

脸sè有点白的项化生也忍不住骂道:“你小子,幸亏我没心脏病,否则非被你当场吓出个好歹来!”

严小开笑笑,“真人面前不说暗话,高手面前也别假装,六叔你非得跟我装,我只好拆穿你咯!”

六叔:“……”

严小开道:“怎样?六叔,咱们要不要再深入的交流一下!”

六叔赶紧的撒了手,连连摇头,“你别看我一把年纪,可我只跟女人深入交流,男的,尤其是你这种小年轻,还是免了!”

严小开愣了一下,随后笑道:“六叔宝刀未老啊!”

刚才的短兵相接虽然只有三十秒不到,但六叔清楚的知道严小开是让了半手的,所以尴尬的道:“惭愧,惭愧!后生可畏,可畏啊!”

严小开嘿嘿一笑,向两人作了个请的姿势,“时候不早了,二位请回吧!”

两人愣了一下,赶我们走?这是你家吗?

严小开又补充道:“走的时候,把人都撤了!”

项化生微愣一下,和六叔互顾一眼,然后问:“小开,你确定吗?”

严小开走过去,在二人耳边低语了几句。

两人犹豫了一下,这才点头,然后就走了出去……——了了的粉丝铁杆联盟已经成立。

命名为:特工联盟。群号:170764879现在还有少数空缺,请铁杆们迅速入盟。

因为这个联盟是正式,且dú

lì的,所以进盟要求很严格。

一,申请加入的,必须是纵横中文网VIP正版读者。

二,申请加入时,必须先报纵横中文网的昵称,否则管理不会给予通过。

三,申请加入后,必须自动订阅截图,进群就玩潜水的会被清理的。

四,加入后,请把想要的头像昵称私M给了了,了了报美工给做头像,下发头像后,自觉在书评区发个贴子报道。

五,加入特工联盟的福利,可免费下载了了之前的所有书籍。可参加活动赢得纵横币。可与了了共同探讨情节,客串各种龙套角s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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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八十七章 囚牛

项珂儿的豪宅别墅座落在繁华的玖龙旺角。飘天文学

别墅不远处,就是外热闹喧嚣的街市,周围层层叠叠围绕着数之不清的高楼大廈。

在六叔和项化生带着人马抵达项珂儿的别墅之时,附近约五百米左右的一栋住宅大厦的某个单位门铃也同时被摁响了。

这个单位的男主人洗了澡正在沙上喝着啤酒,看着球赛,听到门铃响,不由抬眼看了看时间,已经快十一点了,这么晚了会是谁呢?

男主人有些疑惑的走过去开门,在开门之前,习惯xing的往猫眼看了一眼,可奇怪的是猫眼外面竟然没人。

男主人十分不解,尽管这栋大厦的治安向来不错,但为了以防万一他还是搭上了锁扣,然后把门打开一条缝朝外面张望。

外面空空荡荡的,什么人都没有。

“谁啊?”男主人用粤语连问了几声,听不到外面有人回答,以为是楼上的小孩在恶作剧,骂咧了几句,这就要把门关上。

正是这个时候,一只手突然间从外面窜了进来,一把抓住了门缝中间的扣铁链。

这只手硕大无比,而且长满黝黑浓密的汗毛,不仔细看的话还以为是猩猩的手,被吓了一跳的男主人下意识的就把要门狠狠的关上。

然而就是在这一瞬间,那根锁链已经被那只在手给狠狠的用蛮力给绊断了,然后门上就传来一股无法抵挡的巨力。

男主人无力抗挡,随着门被推开,人也被硬生生的撞得跌倒在地。

随着房门大开,一伙人从外面窝蜂而入,在男主人正要放声喊叫的时候,一人已经极快的用手捂住了他的嘴,将他死死的摁倒在地。

进了屋的近十人快的分散开来,左右四处查看搜索房间,最后进来的是一个高大得像座铁塔一样的男人。

五官粗犷,腮下布满浓密的胡子,深邃的又目中露着凶光,看起来就像是一头凶残的的野兽。

在经过那被摁倒在地上,还死死挣扎的男主人时候,这个凶汉突地一弯腰,猛然伸手掐到男主人的脖子上,手上突然一用力,只听得“喀嚓”一声,男主人的脖子就断了,眼睛也翻了白,当场就没了呼吸!

看到他此举,紧随在他身侧的两人yin沉男人没有一点表情,因为在他们的眼中,杀一个人和杀一只鸡没有太大的区别。

隔着他有点远的另外几人却纷纷sè变,一脸惊愕与恐惧的看着他。

当中为的一人就硬着头皮凑上来,用半生不熟的ri语道:“牛爷,我们大老和黑田先生的意思都是尽可能低调的完成这件事。你这……”

被称作牛爷的人冷哼着打断他,反问道:“旺哥仔,我没记错的话,你就叫这个名字吧?”

旺哥仔道:“是的!”

牛爷又问:“你在东星多少久了?”

旺哥仔不明白他为什么这样问,但还是道:“已经一年多了!”

牛爷又问:“那你现在在东星是什么职位?”

旺哥仔谦虚的道:“我只是跟在龙头身边一个打杂的!”

牛爷冷笑起起来,“打杂的?难怪你不懂!我这不就是最低调的作法吗?他已经看到了我们的脸,不杀了他,更是后患无穷。不懂就给我闭嘴。”

旺哥仔心中虽然恼怒,但为了完成大佬交待的事情,终于什么都不再说。

很快,进房间搜索的那些人从主人房里弄出了个身着睡衣的年轻女人。

女人的脸上原本还带着惺忪的睡着,可是此刻已经惊恐万状,尤其是看到自己的丈夫两眼翻白,一动也不动的躺在地上的时候,就更是眦目yu裂,只是她想叫喊却又完全叫不出来,因为她的嘴被一只大巴掌紧紧的捂着。

牛爷走了上去,又像是对付那已经隔屁的男主人一样,再次把手伸到她的脖子上!

旺哥仔见状,脸sè一变,忍不住又唤一声,“牛爷!”

“嗯?”被称作牛爷的男人嚯地转过头来,眼中凶光紧露的紧盯着他,“你想说什么?”

旺哥仔被吓了一跳,嚯嚯的不敢吱声了。

牛爷这才次哼一声,准备再次痛下杀手,可正是这个时候,却突然看见女人微微敞开的睡衣下一片白皙的肌肤,里面没有带文胸的丰满胸部正随着她的颤抖而轻晃着,抬眼再看看,现女人披散的秀之中是一张略有几分姿sè的脸!

犹豫一下,掐着她脖子的手就松了下,顺势下摸,然后狠狠一把握住女人其中的一边胸部,使劲的抓了起来。

在女人脸上浮出痛苦之sè时,牛爷的脸上露出了狰狞的笑意,随后就把女人一把推到了旺哥仔的身上,“嚅,你既然懂得怜香惜玉,那就让你先玩玩!”

接着,牛爷就扔下了他们,走进了临街的那个房间。

房间里,他带来的两个高级门徒已经架好了高倍数的夜视望远镜,一个人已经伏在那里察看,在他凑上来的时候,站在望远镜前的高级门徒自觉的让了开来。

牛爷凑上去看了一阵,然后道:“他们的防守很严密,里外都是明桩暗哨,你们先盯着,有什么异况,立即通知我!”

两名高级门徒齐齐答应一声,“嘿!”

牛爷出了房间,回到客厅的时候现旺哥仔和他带来的人全都呆在那里,那个年轻女人则被摁在一旁,不由就讥讽的笑道:“怎么?旺哥仔,你们东星的人全都是搞基的,不喜欢女人?”

旺哥仔脸上没有表情的道:“牛爷,现在正事要紧,并不是玩乐时候!”

牛爷嗤之以鼻,哼道:“死蠢,你们不是有句话叫做人生得意须尽欢,莫把金樽空对月吗?混我们这行的,什么时候横尸街头都不一定,所以能行乐的时候就要及时行乐!”

旺哥仔虽然不赞同他的话,但也没有说什么。

牛爷这就一把拽过那个轻年女人,像是老鹰抓一只小鸡似的拎着要进主人房,一边走一边道:“旺哥仔,既然给你玩你不要,那我就不客气了!”

女人意识到不妙,立即就要放声叫喊,结果喊叫声还没出,她的头已经被紧紧的揪住了,整个人也被悬空拎着抵在墙上,在她痛苦不堪之际,一只大手突地又掐住了她的喉咙。

牛爷死死的掐住她的喉咙,直到她喘不过气来,一张脸由白变红,由红又要转成紫的时候,这才用生硬的中文一字一顿的道:“不想死的话,就把嘴给我闭上!”

死亡的恐惧把女人彻底吓瘫了,惊恐万状中连连点头。

牛爷这才松开了她,在她的身体滑向地面时,一手拽着她头,将她拖进了房间。

旺哥仔张嘴,原本想要阻扯的,可是话还没出口,便看见几个手下在冲自己摇头,想起这厮的残忍手段,他终于还是叹口气,什么没说。

仅一会儿,房间里面就传来了衣锦碎裂之声和女人压抑的呜咽与惨叫声,再跟着就是啪啪啪的**撞击之声……

这个牛爷是谁?

他们这是要做什么?

入室打劫?

还是别有所图?

答案,其实已经摆在眼前。

这个身躯高大,肌肉结实,残暴无比的男人叫做囚牛,九将之一。

囚牛,人如其名。他拥有牛一样强状的身躯,虎一样的暴力量,但你要以为他是个四肢达头脑简单,有勇而无谋的匹夫,那就大错特错了。

在九将之中,他是出了名的yin险狡猾,而且手段非比常人的狠毒。

在严小开等人还在海上漂泊的时候,接到丑奴命令的囚牛已经领着五名高级门徒摔先过海关抵达了香江。

和当地一股叫做东星的地下势力接头之后,又费了一些时间,这才确定了项珂儿的行踪与具体位置。

囚牛原本以为,抓一个单落的古惑女,那就像鼻涕留到嘴角用舌头一添那么容易,仅仅是一个高级门徒就能够搞掂,派他过来简直是牛刀小用,所以当时他就只派了三个高级门徒配合着东星的人去抓人。

囚牛的估计是没有错的,三个高级门徒已经是中忍接近上忍的水平,三个人的战斗力不亚于几十上百的古惑仔,办这样的小事自然像是三只手指捡田螺一样十拿九稳,但他这次的运气显然很差,因为他们很不幸的遇上了严小开一等,所以不但没抓住项珂儿,反倒搭上了三个高级门徒。

得知这一情况之后,囚牛意识到,自己的人恐怕是遇上高手了,所以再不敢掉以轻心,在确定项珂儿已经回到了这边的别墅后,他就和旺哥仔立即就领着各自的人马前来了!

不过狡猾的他并没有贸然的靠近,而是选择了附近一处便于观察情况的单位潜伏下来,于是,就有了本章开头的一幕。

时间,过去了一个多小时。

囚牛已经在这户女主人身上连着泄了两次,不过他还没爽够,因为在深城的这几个月,被主人和五奴看管着,他一直在吃斋,难得开一次荤,自然要吃个饱,正酝酿着情绪准备梅花三弄……

正是这个时候,一个高级门徒闯了进来,低声道:“牛爷,有情况了!”

囚牛立即就一脚撩开了女人,跳下床走到那个架着望远镜的房间。

凑到望远镜上向别墅那边张望,现项化生和老六正领着大批人马离开别墅,不多一会儿,门口的几个jing察也跟着离开了。

一名高级门徒见状就道:“牛爷,他们走了,咱们是不是可以动手了?”

囚牛冷哼一声,“笨蛋,他们这明显在摆空城计,玩引君入瓮呢,咱们现在去,无异是自投罗网!”

另一名高级门徒问道:“那怎么办?继续等?”

囚牛沉吟了一下之后,张开眼睛指了指外面客厅里的几人,极为yin险的道:“咱们留在这里,让他们去,要死也让他们先死!”

两名高级门徒愣了下,脸上也露出了笑意……——

生病了,人很难受,加上又生了一些别的事情,一整天人都昏昏沉沉的,没有一点状态。更新迟到了,请大家多体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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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八十八章 我奸你诈

望远镜里。

囚牛看见下面的大道上,头带着鸭舌帽的旺哥仔领着九个穿着一水黑sè服装的手下,贴着道边的围墙,缓缓的走向那栋别墅。

看见这样的情景,囚牛脸上就浮起不屑之sè,啧啧的叹息道:“黑社会办事,我见过很多,可是像他这样唯恐别人不知的,我还是第一次见,香江东星,可真是让我长了见识啊!还说要低调?m的,我就没见过这么高调的。”

旁边的一个高级门徒道:“牛爷,你觉得他们能成功吗?”

囚牛一声冷笑,“他们要是能把人给带出来,我就自己把头割下来,给他当凳子坐。”

另一个高级门徒也点头,“牛爷说得不错,这些人也能成事,黑田和他们的大佬也不用请我们来了。”

囚牛笑道:“咱们等着看好戏吧!”

在他们说话之间,旺哥仔已经领着几人到了别墅的高墙外,几人拿出带爪子的绳索,往上面一扔,卡稳之后,这就顺着绳子爬了上去。

看着五人竟然就这样进去了,没受到丁点的阻拦,一个高级门徒极为愕然的道:“这样也行?”

另一个高级门徒道:“是啊,真是不可思议,他们竟然就这样进去了?”

带头说话的那个高级门徒就忍不住问:“牛爷,咱们会不会是估计错了?”

另一个高级门徒接口道:“那别墅好像不是在唱空城计,而是真的变成了空城啊,我想刚才项化生肯定是把他的女儿带走了?”

囚牛摇头,“不,他们离开的时候,我仔细看过了,没有女人从别墅里出来!”

一个高级门徒发挥想像力道:“会不会是一开始,项化生的女儿就不在这里!”

囚牛摇头,“如果是这样的话,他为什么要带这么多人来这里布防呢?”

另一个高级门徒道:“可最后,他不是又把人撤走了吗?”

囚牛摇头,“撤走的只是我们看得见的人,那些看不见的,还留在里面,项化生这样做,就是要让我们认为别墅已经放松了jing戒,等着我们自投罗网的扑进去!以我杀人如牛毛的经验来看,绝不会有错的!你们等着吧,旺哥仔这些人没有好果子吃的。”

果然,话音一落。

“砰砰砰砰!”别墅里面传来激烈的枪声,同时还传来了阵阵惨叫,有男人的,也有女人的。

显然,旺哥仔摸进别墅的那些人与里面的人发生了激烈的交火。

听着不绝于耳的枪声,囚牛得意的冷笑道:“我就说吧?你们还不信。”

两名高级门徒却不像他这淡定,心里十分紧张,其中一个就忍不住道:“牛爷,咱们要不要过去帮忙吗?”

囚牛冷笑道:“帮什么帮,由得他们鬼打鬼好了,等他们打完了,咱们再悄悄的摸进去捡死鸡。”

两名高级门徒恍然,纷纷大拍马屁,“牛爷,果断高明!”

囚牛得意又傲骄的道:“要不然我怎么是你们的爷呢!”

枪声,足足连续响了有十几秒钟,然后就开始转弱了,接着就变成了零零星星,随着最后一声枪响,别墅就彻底安静了下来。

过了好几分钟,里面再没有传出一点声音。

两名高级门徒互顾一眼,其中一个就问道:“牛爷,现在是不是咱们该下去捡死鸡的时候了?”

囚牛摇摇头,不动声sè的摁下了旺哥仔的手机。

手机响了一下,竟然接通了。

旺哥仔的声音竟然从里面传了出来,“牛爷,是我!”

囚牛愣了一下,随即问道:“里面的情况怎样了?”

旺哥仔道:“m的,这里面有埋伏,有近十个枪手,现在已经被我们干掉了,我们这边死了六个,伤了一个,我也受伤了,现在正在找项珂儿!你们还在那里看戏吗?还不赶紧过来帮我们一下!”

囚牛yin沉的目光狡猾的转了转,然后道:“这就来,这就来!”

挂上电话后,囚牛就对两名高级门徒道:“你们两个,开车到门前,去接应旺哥仔!”

两名高级门徒立即答应一声,其中一个却忍不住问:“牛爷你呢?”

我觉得情况不太对,所以我还是留在这里继续观望比较好!这种话,囚牛自然是不会跟他们说的,所以就道:“我在这栋大厦的门前等你们。”

两名高级门徒心里暗骂一声,这就准备出门。

囚牛却交待道:“一会儿你们把车开到门前,不要进去,等他们把人带出来,一发现情况有什么不对,立马给我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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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名高级门徒点点头。

别墅里头,旺哥仔放下手机,脸上却露着恐惧与痛苦之sè,因为他被一把扳开了击锤的手枪紧紧的抵着太阳穴。

他带来的九个手下,依次排开的摊坐在身旁,有四个人的一条腿都在同一个位置被开了一枪,对穿的血洞正不停的淌着鲜血。

刚才,真的经历了一场激烈的枪战?

不,显然是没有的。

旺哥仔等人很倒霉,比之前在路口yu绑架项珂儿的那些人更倒霉,因为不管怎么说,那些人也曾努力的战斗过。可是旺哥仔等人呢?他们一从墙上跳下来,立即就被俘了。

一个脸长得比娘们还好看,而且异常邪门的年轻男人早在墙角下等着他们,旺哥仔他们跳下一个,就被他放倒一个。

这男人像是会变魔术一样,伸手在他们身上点了几下,他们就一动也不能动了。

随后,又冒出了两男一女,缴了他们的枪后,这就对着空气不停的放枪,嘴里同时像发疯一样不停的尖叫起来,打了足足有十几秒钟,这才停了下来,然后几人齐齐动手,将他们像是拖死狗一样拖进了屋里!

将他们一字排开后,那个脸长得比女人还好看的男人就yin沉的对带头的旺哥仔道:“我的时间很宝贵,你必须赶紧说,你们是谁派来的,还有多少人,怎样接头,都在哪里?”

旺哥仔贵为东星龙头的头号响马,多少骨气是肯定有的,所以他闭着嘴,什么都不说。

那个长得很好看的男人也不对他施什么酷刑,只是向旁边一个男人使了个眼sè。

那个男人脸上浮起一个很贱的yin蕩笑意,这就将桌上的抹布塞进了旺哥仔最侧边的一个手下的嘴里,然后对着他的大腿猛开一枪。

“砰!”一枪就将大腿打了对穿,血就“biu”了出来,被堵着嘴的那个古惑仔连叫都叫不出来,被点了穴位的身体也动不了,但脸上的痛苦狰狞之sè已足叫鬼神皆惊。

旺哥仔看得心惊胆寒,冷汗也冒了出来,不过他还是死死的咬着牙,什么都没说!

那个长得很好看男人又向那个开枪的男人使了个眼sè,并竖起三根手指。

那男人就又找来三块抹布,塞住了另外三个古惑仔的嘴,对着他们的大腿又连开了三枪。

看着鲜血贱飞,惨痛无比的三个手下,还有另外几个一脸哀求的看着自己的手下,旺哥仔终于扛不住了,张嘴道:“我说,我什么都说!我们是东星的,我叫旺哥仔,是东星龙头左老大的头马,我们左老大和黑田先生有合作,这次黑田先生派来了六个人,协助我们一起绑架项化生的女儿。现在,除了我们这些人外,还有三个躲在前面那栋大厦701号单元里面……”

听完旺哥仔的话,那个长得很漂亮的男人,也就是严小开微点了一下头,这就迅速的和上官云尘等人商量起来。

正在这个时候,旺哥仔的手机震动了起来。

严小开见状就问道:“是谁?”

旺哥仔道:“是牛爷,叫做囚牛,身手很厉害的,据说是个暴杀型忍者,极为孔武有力!”

严小开想了一下,这就抢过上官云尘手里的抢,扳开击锤,用黑洞洞的枪口指着他的太阳穴,然后迅速的教了他几句台词,“接电话,照我的意思说,如果说错一句,你的脑袋就会开一个洞!”

旺哥仔不想死,也不想再让自己的兄弟受伤,所以就照着严小开教的台词说了,何况他也有私心,因为他看不惯那个小鬼子的所作所为,如果不是立场的关系,兴许在那个单元里,他就和那个小鬼子拼了。

照着台词说完之后,旺哥仔颤声道:“大,大哥,我已经完全照你的吩咐说了,你,你饶了我,饶了我吧!”

用枪抵着他的严小开淡然一笑,“识时务者为俊杰,旺仔,你是个明白人,戏也演得不错。我挺喜欢你的!所以一会儿,我还会再给你个角sè。”

旺哥仔苦笑,可是我不喜欢演戏,我也一点不喜欢你啊!

不多一会儿,两个高级门徒从那栋大厦上下来,上了一辆本田商务车后,把车驶到了别墅门前,不过他们谨记住囚牛的吩咐,并没有下车,而是坐在车里静静的等着。

囚牛在望远镜里看到这一幕后,立即再次拨通旺哥仔的电话,“喂,我们在门外了,赶紧把那女的带出来,咱们回去交差!”

旺哥仔在电话里骂道:“m的,牛爷,我的人受伤了,你就不能进来帮我一下吗?”

囚牛冷笑道:“我进去帮你?你是不是想清楚再说,受了伤就是废物,废物留来还有什么用?通通送去见阎王爷好了。”

旺哥仔仿佛怒了,“你……”

囚牛就道:“快点出来,一会儿jing察就来了!!”

说罢,他就挂断了电话,然后把眼睛紧紧的凑到望远镜上,观察着别墅门前的一举一动。

过了一阵,门口终于传来了动静。

带头出来的显然是旺哥仔,而且还受了伤,被一个手下扶着一跳一跳的往外走,中间一个手下押着一个穿白裙子的女人,后面一个手下自己跳着脚跟在后面。几人的身上都沾满了鲜血。

看见他们一一都上了车之后,囚牛终于不得不承认,旺哥仔真的胜了,虽然是付出了严重代价的惨胜,但他确实是实想,想起自己刚才说的什么脑袋砍下来当凳子说的话,当即十分不要脸的自言自语的道:“靠,那是我说的吗?我会说为这么蠢的话吗?真是的!”

说着,他就一把推倒了望远镜,极快冲进那个主人房,将那被他强暴过的女人一掌拍死,然后又用打火机点燃了客厅的沙发,这才施施然的离开房子,下楼去接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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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八十九章 恶斗

囚牛站在楼下等了好一阵,那辆商务车才终于缓缓的开了过来。

看见开车的并不是自己的高级门徒,囚牛起初微愣了一下,多疑的他立即就jing惕起来,不过当他看到副驾驶座里坐着的是自己的高级门徒,而驾驶座上的握着方向盘的是一身黑sè衣服的男人,以为是旺哥仔的手下,这才多少放下一点戒心。

不过在车门打开的时候,他还是先jing惕的往里面看了一眼,旺哥仔就坐在边上,一个身穿着白sè连衣裙,垂着头,瑟瑟抖的女人卷缩在中间,侧边坐着另一个黑sè衣服的男人,显然那是旺哥仔的手下。

后排座上,这一侧是自己的高级门徒,另一侧则是旺哥仔的手下,不过显然受了伤,整个人半伏半卧的倒在那里。

看清楚了车内的情景,,囚牛这才彻底的放下了戒心,这中间坐着的白群子女人显然就是项化生的千金了,尽管这个坐姿使她的模样看不太真切,但相片他是看过的,长得很标致,现在亲眼看来,身材也十分不错呢!

这样的古惑女,弄起来一定很爽吧?

想到香江最大黑帮的龙头千金即将在自己身下辗转承欢,囚牛忍不住大笑了起来,弯腰钻进车里的时候,一双手就迫不及待的往项珂儿身上摸去。

正是这个瞬间,项珂儿却突地抬起了头。

和囚牛猜想的一样,那是一张极美的脸,可是囚牛的脸上却现出错愕之sè,因为这个女人好像和之前相片上看到的不太一样,意识到不妙,立就要后退,可这个时候明显经太迟了。

一点寒芒迅的在他眼前放大,这个冒充项珂儿的女人在抬头的那一瞬间,手里握着的尖刀已经同时刺来,锋利又尖况的刀锋直直的刺入了囚牛的一只眼睛。

与此同时,坐在前面驾驶位上的那个年轻男人也反手一拳,狠狠的砸到他的鼻子上,而坐在女人另一侧的年轻人也极为凶狠的一脚踢到了他的身上。

瞬息之间,囚牛连中三元!

惨叫声中,整个人倒飞而出,足足弹飞了六七米才落于地上。

如果换了一般的人,受了这么重的伤,这会儿就跌卧在那里,成为别人展板上的肉,任人宰割了。可是身为九将之一的囚牛,岂是一般的强悍,尽管身受如此重创,可还是迅无比的跳了起来。

睁着一只独眼,看一眼从车中飞扑而出的四人,然后从身上掏出了几颗奇大无比的丸子,塞进嘴里猛嚼了起来。

严小开等人见状,均是一愣,这是要服毒自杀吗?

很快,他们就知道错了,因为囚牛把丸子嚼碎吞下去之后,嘴里已经咆哮狂吼起来,双手不停的锤打自己两侧的胸部!

随着不停的锤打,他一张脸变得越来越狰狞,一双眼睛也越来越红,红得就像得了红眼病一样!

最后,他竟然猛地抬起手,一把抓住插在眼中的尘刀,在震天的狂吼声中猛地拔了出来,狠狠的掷到地上。

严小开等人见状,均是阵阵心惊肉跳,恐怖到如此程度,还是人吗?

在上官云尘和完颜玉要向前扑出之去,严小开猛地向前一步,伸手挡住他们,“他用药物弄得自己狂了,你们赶紧躲开,快!”

三人心里一惊,急急的往侧边退开。

留在中间的严小开猛地一蹬腿,整个人像是虎豹般急串而出,到了依然在咆哮鬼叫的囚牛面前,这便借势一跃,凌空飞出一脚,狠狠的朝他的胸部踢去。

狂躁无比的囚牛竟然不闪不避,怒吼中就用胸部迎上那一脚。

“嘭!”的一声踢实,囚牛没有被严小开踢开,反倒是严小开感觉自己的脚像是踢到了一块铁板似的,被震得生疼无比。

心里正觉不妙,正要借着反震之力凌空翻走之际,足踝猛地感觉一紧,然后整个人就天施地转起来。

暴走中的囚牛竟然奇快无比的抓住严小开的脚,将他抡着在空中连转了几圈,然后狠狠的扔了出去。

被转得七晕八素,分不清东南西北,失去了重心的严小开就这样飞了出去,如果这一记跌实了,肯定要被摔个肠穿肚烂的。

恰好在这一边的上官云尘与完颜玉等三人赶紧的抢上前,三人齐齐出手,想要将严小开给接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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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一挡住严小开的身体,三人便感觉到一股排山倒海似的巨力涌来,三人纷纷被撞得飞了出去。

不过也庆幸有他们这一挡,卸掉了严小开身上不少的惯xing力道,使得他有回旋与挣扎的余地,落到地上的时候,也有了应变的能力,借着连连的翻滚,卸掉了身上的惯xing,虽然有不少的轻微擦伤,但并没有受什么内伤。

人地上爬起来后,感激的看一眼摔得十分狼狈的三人,因为如果没有她们拼尽全力的一挡,这会儿他肯定已经被摔成一摊肉酱了!

囚牛仅剩的一只眼睛看见严小开竟然没被自己摔死,顿时又是一阵狂的吼叫,然后猛地向严小开冲来,蹬蹬的脚步如巨大的木桩不停顿在地上,出咚咚之声。

吃一蜇,长一智。

经过了刚才那一记之后,严小开又哪还会傻到跟他硬拼!

一口内气猛提上来,迷踪九步已经施展了出来。

囚牛扑至之际,一拳就朝严小开身上狠狠的轰去,严小开的脚步一荡,肩膀微晃间就轻飘飘的避了开去,脚步再荡,人已到了囚牛的身侧,一只手猛然袭出,化拳为止,猛击他的肋下,想点他的穴位。

不过吃了不知道什么药的囚牛好像是没了筋脉,也没有了穴位,尽管被严小开点中了,可没有丁点的感觉,反倒更是凶猛地一掌挥出,严小开差点就被这一掌直接拍飞了。

面对这头比蛮牛还野蛮狂暴的野兽,严小开真的有点不知如何是好了,硬扛不行,点穴也无效,唯一只能用迷踪九步不停的跟他游动。

激烈的战圈中,劲风翻飞,路边的垃圾被不停的吹起来,两人穿插交替的身影也越来越快,很快就变成了两团影子,分不清虚实与敌我。

而越往下战,严小开的一颗心也越凉,因为这头蛮牛不但度快,而且力气奇大,更重要的一点是,他的全身上下,仿佛没有要害与死穴!

在缠斗的过程中,他已经不下十次袭击中了囚牛的身体,可是囚牛却没有丝毫的感觉,倒是是被挠痒似的,把他刺激得更是凶悍!

随着身体里有限的内气在消耗中一点一点消失,严小开心里也开始急了起来,因为照这样下去,自己的内气会被活活耗尽,一旦没有内气的支撑,迷踪九步就无法施展,到时候自己就将被这头蛮牛给活活撕碎的。

不,他肯定有死穴的!

严小开在避开了他一轮猛烈的攻击后,如此坚定的认为,可是就连踢下yin都耐何不了他之后,他真的不知道这头野兽的死穴纠竟在什么地方。

正是这个时候,地上一点寒芒反照到他的眼睛上,定睛一看,原来是那把刚才完颜玉刺入了囚牛的眼睛,之后又被他拔出来扔到地上的尖刀,心中一动,抬眼看到向囚牛。

是的,他的死穴就是他的眼睛。只要将他的另一只眼睛刺瞎,他再狂再暴再猛都是白搭的。

主意打定,严小开就借势一晃,疾快无比的在地上一抄,将尖刀拿到了手上。

在接下来的缠斗中,严小开虽然依然撑得很辛苦,但他咬牙死死的硬扛着,因为他已经有了目标,只等一个出手的机会。

囚牛真的像是一头蛮牛,一轮攻击快过一轮,一轮猛过一轮,仿佛完全不用回气似的,不夸张的说,此时此刻,他已经变成了一头彻头彻尾的野兽。

在一轮的猛攻过后,囚牛猛地转身,身体同时一矮,一记横扫千军朝严小开的下盘攻去,严小开借着迷踪九步一跃而起,在空中连翻两个筋斗的时候,目光突然看到了囚牛面前的空门大开,心中机会终于来了,所以人还没落地,手中的尖刀已经疾shè而出。

小开飞刀,多少与小李有点相似,因为彼此都有个小字,而且彼此都是例不虚!

“卟!”一声闷响,尖刀shè进囚牛剩下的唯一一只完好眼睛里,尽管只是刺入半寸,但已经彻彻底底的将囚牛变成了瞎子。

失去了视野,囚牛依然无比凶悍,但就算他厉害得能上天入地都没用了,因为他已经变成了一只无头苍蝇,漫无目的,只是靠着一股蛮劲停狂冲乱撞,一时间冲向墙壁,一时间撞冲向电灯柱,没伤着人,反倒把自己弄得头破血流。

看见这厮终于变成了一头困兽,严小开终于松了一口气,因为他的内气已经怎么挤都挤不出来了,只要再晚上那么一两分钟,自己肯定就要被这头野兽轰碎至碴了!

“喂,大怪兽,我在这里!来呀,来抓我啊!”

已经是强弩之末的严小开竟然突地张了口,冲囚牛叫了起来。

囚牛嚯地转身,猛地向严小开扑去,只是才冲了几步,便“砰”的一声被撞的反弹了回去,因为yin险的严小开是躲在一根电灯柱后面冲他叫嚣的。

严小开慑手慑脚的走到路边,然后又冲他叫唤道:“咦,大怪兽,你怎么不长眼睛啊,明知道那里是电灯柱你还撞过去啊!你傻啊你!”

囚牛嚯地从地上跳起,龇牙咧嘴的他又朝严小开扑去,不过这一次,他学jing了,并没有猛扑上去,而是伸手不停的在面前飞舞着,确定眼前没有障碍物才踏出脚步。

只是走着走着,他又感觉不对了,因为周围突然静了下来,仿佛所有人都在瞬间消失了似的。

“叭!”正在他感觉茫然之际,一阵急促又刺耳的大货车喇叭声在身前骤然响声,然后站在路中间的他就被撞得整个人飞了起来,身体在空中划起一道化丽的弧线之后,“别吱”一声摔落到结实的水泥地面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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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九十章 头牌

旺哥仔被俘。

囚牛直接战死。

一场恶战,终于彻底结束了。

在jǐng察到来之前,六叔已经匆匆赶了回来,处理善后这些事情,除了他没有别人更能胜任。

项珂儿的豪宅别墅已成为众矢之的,自然是不能再呆下去了。所幸狡兔三窟,项珂儿这种纯正的古惑女,住所自然不只一处。

留下了六叔和jǐng察交涉,处理手尾后,一班人等迅速转移,前往项珂儿在浅水湾的半山别墅。

坐着奔驰保姆车前往的时候,严小开有些出神的看着窗外陌生的而繁华的夜景。

窗虽然没有开,但坐在旁边的项珂儿还是仿佛感觉很冷似的,一个劲儿的往他身上蹭。

严小开虽然明知道她是在变着法儿的吃豆腐占便宜,却也只能装聋作哑,佯装极为专注的欣赏着外面的夜景。

其实,如果不是完颜玉与上官五素就坐在对面,正拿眼死死的盯着他的话,他早就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了。

不过,他的沉默与哑忍,并没有换来项珂儿的适可而止,随着奔驰车驶离市区,车身有些轻微的晃荡,她就更是变本加厉起来。

原本只是和严小开若即若离时触时分的身体不停的挨到他的身上,最后的时候,甚至整个人都挨到了他的身上。

仅仅是这样,那也就罢了。

项珂儿这个大胆又奔放的古惑女竟然还把手臂往内收起,放到身后,丰满俏挺的酥胸一个劲的磨蹭着严小开的手臂。

这一来,可真是要了亲命了。

那软绵绵的,热乎乎的,还带着美好弹xìng的触感如波浪似的不停涌到严小开的身上,使得他很快就变得魂不守舍,坐立不安,一团火也在小腹间缓缓升了起来。

看着这女人毫不知廉耻,旁若无人的挑逗严小开,完颜玉一阵阵怒火中烧,不但她,就连上官五素也是一样。

最后,完颜玉实在忍不住了,伸手猛地一拉严小开,将他生生的拽了过来,坐到她和上官五素的中间。

项珂儿见状,没有说话,也没有生气,反倒是露出了个挑恤的轻笑,那神sè表情无疑是在告诉完颜玉:你等着吧,迟早我会将他从你身边抢走的。

完颜玉情不自禁的握住了严小开的手,紧了又紧,看起来好像是真的怕他被抢走似的。

严小开很是感动,反手握紧了她的手,其实,他又哪里知道,完颜玉之所以抓住他的手,是她怕自己会忍不住失控的扬起手,用大耳光扇这个不要脸的小娘皮!

正在这个时候,严小开突地感觉另一侧的臀部有点疼,垂眼看去,发现是上官五素的放就在那里,正用指甲在掐自己,而脸上却是风轻云淡的表情,仿佛什么也没发生似的。

这,又是神马情况啊?

严小开一瞬间有点凌乱的感觉,人家小太妹占我的便宜,完颜玉打翻醋坛,那是情有可愿的,因为她确实是我的女人。可姑nǎinǎi你又不是我的什么人,你这样又是为哪般呢?

严小开无法摆脱臀下的騷扰,又不敢发作,只能生生的哑隐着。

可是上官五素竟然像对面那个小太妹一样,看见他默不作声,更是变本加厉,不停的掐他。

严小开被掐得一阵阵眦牙吸气。

项珂儿见状不问:“开哥,你怎么了?”

严小开转头看了看上官五素,发现她眼中透着柔中带凶的jǐng告之sè,仿佛是在说:你要敢说出去,我就把你先激ān后杀,杀完再激ān,激ān完又杀!

严小开心中微禀,只好道:“我……有点急!”

项珂儿很体贴的道:“那要不要停一下车,让你下去先方便一下!”

严小开抬眼左右看看,周围没有适合的地方,而且他也不是真的急,这就问道:“还要多久才到!”

项珂儿道:“还得二十分钟左右吧!”

严小开发现上官五素不再掐自己了,顺势就道:“哦,那到了再说吧!”

项珂儿点点头,这就冲前面开车的莲姐交待道:“莲姐,快开点儿。”

莲姐答应一声,又开快了一些。

谈话一停,上官五素在严小开臀下的手又开始掐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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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下,严小开终于忍无可忍了,一只手悄悄的顺势摸了下去,一把抓住了她的手。

上官五素被吓了一跳,下意识的想抽回来,却发现他握得很紧,不用大力气的话,根本抽不回来,可是用大力气,动作就得大,动作一大,另外两个女人肯定就会发现,所以最后只能强压着狂乱的心跳,暗中和他较劲,可不管怎样,始终无法挣脱他的那只魔爪。

愤恨的瞪他一眼,却发现这厮目光淡然,安之若素的回看自己,忍不住暗骂一声:流氓!

最后,发现挣扎无补于事之后,上官五素终于颓然的放弃了顽抗,谁让自己吃饱了撑着要先找他的茬呢?

左边握着完颜玉的手,右边握着上官五素的手,两个都是绝sè大美女,这让严小开的心里产生了种左拥右抱的错觉,只是当他想到这两个女人,自己一个都没推倒的时候,又不由幽幽的叹口气,美味就在眼前,为什么总是到了嘴边又吃不到呢?

坐在对面一直花痴似的看着他的项珂儿见他突然叹气,忍不住就问:“开哥,你为什么叹气啊?是不是真的很急?”

毫无疑问,项珂儿这个纯正的古惑女也是个很美的女孩儿,但严小开觉得自己和她完全是两个世界的人,除了身体可以深入切磋之外,思想是没办法交流的,所以并没有回答她。

项珂儿又道:“开哥,你说话呀,要真不行,就先停车方便下吧!”

严小开摇摇头,“不是因为这个,我是在想别的事情!”

项珂儿追问不休:“什么事呢?”

严小开暗里苦笑,我会告诉你我在想着怎么把你们通通弄到同一张床上吗?想了想之后,他就道:“我在想,这个时候,咱们不应该休战,应该一股作气,顺藤摸瓜的直接杀到东星的老巢去,不要说杀他们个落花流水,只要弄得他们鸡犬不宁,自顾不暇,他们就没办法配合黑田什么熊的家伙了,这样一来,明天的保镖工作就轻松许多了!”

项珂儿疑惑的问:“那为什么你们又不去呢?”

严小开再度苦笑,“刚才和那头蛮牛一场恶战,我已经耗尽了jīng力,不经过整休,是没办法再战的。”

默不作声的完颜玉微微点头,“不要说你,咱们也比你好不了多少,一天一夜的奔波,jīng力已经基本耗尽了,这种状态,实在不合适再战,养jīng蓄锐才是最要紧,明天还不知道有怎样的高手在等着我们呢!”

坐在前面只顾着偷窥莲姐大腿的上官云尘也道:“对,我也要休息,一会儿要给我一个单间,还要一张大床……”

项珂儿淡淡的问:“那要再给你找几个妹纸吗?”

上官云尘道:“几个就不用了,有一两个技术好,活儿棒的就行……”

上官五素终于听不下去了,喝骂道:“贱男!你敢再龌龊一点吗?”

上官云尘转过头来,一本正经的道:“五素,我怎么龌龊了?在水里泡了那么久,肌肉都僵硬了,找两个技术好点的妹纸来按摩一下,缓解下疲劳,放松一下筋络很龌龊吗?真的很龌龊吗?”

上官五素被噎得无言以对了。

项珂儿道:“按摩啊?那还用找别人嘛,你帝边就坐着个一流的技师啊,莲姐还没做我管家之前,可是红兴社最旺的场子里的头牌哦!”

上官云尘愣了一下,目光怯怯的看向旁边优雅而高贵的莲姐,这是头牌技师?能做全套的那种技师?

莲姐则大方的道:“上官少爷要是不嫌弃,一会儿我就给你按摩下好吗?”

上官云尘大喜过望,连连点头,熟女冬暖夏凉,还散风祛湿,不但好,而是好得不能再好了!

安排好了这个贱男后,项珂儿又道:“开哥,其实今晚你什么都不用想,安心的休息就行了。我们现在去的这个别墅,没有几个人知道的,而且刚才我已经仔细看过了,没有人跟着我们呢!另外,你说的那个东星,我爸和六叔既然知道了这件事与他们有关,那就绝对不会让东星好过的。我爸急匆匆的离开,显然就是去召集人马,准备连夜出击了。如果我没猜错的话,这个时候,红兴社的人马应该已经倾巢出动,去砸东星的场子了!就算不能将他们杀得片甲不留,但也够他们手忙脚乱的了!”

几人闻言,脸sè均是微微一变,龙生龙,凤生凤,老鼠的儿子会打洞,这个项珂儿可不像表面看起来这么脑残与天真啊!

车行一阵,终于抵达了项珂儿在浅水湾的半山别墅。

项化生是个江湖大佬,同样也是个隐形富豪,身家财产无法计数,可是他的膝下只有项珂儿这么一个掌上明珠,所以给她的都是最好的。

这座半山别墅比起旺角那个,更是恢宏大气,豪华奢侈。

这个时候,时间已经不早了,不但不早,而且很晚了,几人简单的洗漱过后,这就各自进了安排给自己的房间。

严小开进房的时候,看见换了一身单薄睡裙的莲姐正迎面走来,睡裙之中肥臋浪rǔ若隐若现,好不惹火。

和严小开擦肩而过的时候,莲姐落落大方的问道:“严少,你需要按摩吗?”

严小开连咽了两口唾沫,有些坚难的道:“不,不用了!”

莲姐突然捂着嘴吃吃的笑了起来,“就算严少想要,我也不敢的。”

花枝乱颤的笑意带得她的胸前波涛汹涌,直看得严小开一阵眼直。

莲姐接着道:“因为要是被小姐知道了,肯定要剥我的皮的!”

说完,她就向严小开挥了挥手,然后推开了上官云尘的房门,走了进去。

那惹火的身材,风sāo的背影,使得严小开有些出神,心想上官这个贱货,今晚肯定xìng福死了!

“喜欢这样类型的?”

严小开下意识的点了点头,“胸部又圆又大又白,我就喜欢……”

话说一半,便嘎然而止,嚯地转过头来,不由眦目yù裂,因为完颜玉正面无表情的看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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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九十一章 双修

不经意中流露出对大胸的向往,竟然被完颜玉抓了个正着。

严小开感觉自己真不是一般的倒霉催,进了房间之后,看见后面跟进来的她一张俏脸仍是沉沉的,没有一点表情,心里就有些忐忑,小心翼翼的问:“完颜,你生气了吗?”

完颜玉看了他一眼,没有吱声。

严小开干巴巴的道:“其实,我也不是特别喜欢大胸的女人。”

完颜玉仍然没有反应。

严小开又道:“而且就算我喜欢,你的……也不小,虽然没有那个莲姐大,但相对于一般女人,你的还是比较大的……”

完颜玉终于被弄得脸红了,沉喝一声,“闭嘴!”

严小开只好识相的闭上了嘴巴。

完颜玉又道:“把衣服脱了!”

严小开吓了一跳,“干,干嘛?”

完颜玉没理他,只是把一直拿在手上的箱子放到了床头柜上,然后打开。

严小开抬眼看看,发现箱子里装的是一些急用药品,这才想起自己和囚牛恶战的时候,身上多少有些擦伤,心里有些感动,嘴上就道:“完颜,还是你对我好!”

完颜玉的心里震了一下,因为两人虽然已经确定了超友谊关系,可是他却很少对自己说肉麻与贴心的话。

尽管表面看来,她是个冷漠,孤傲,话也不多的女人,但对于爱情,她和别的女人没有什么两样,同样充满向往与期待,渴望浪漫与甜蜜。

不过,严小开却认为,爱是用来做的,不是用来说,所以一般情况下,他只做,不说!

再多的花言巧语,那也不如行动来得实际不是?

在完颜玉的要求下,严小开脱掉了上身的衣服,裸露出身上匀称的肌肉。

看到他的胳膊上还缠着上官五素贴的小绵被,完颜玉感觉有些复杂,可是看到他的身上又多了其它的伤口,又不免一阵心疼。

将他胳膊上的小绵被拆下来,重新清创消毒后,上了药后,又细心的处理完别的伤口,接着又道:“把裤子也脱了!”

严小开顺从的把长裤也脱了,全身上下只剩一条内裤。

他的两条腿很长,很结实,也很有力,别的地方都没有伤口,只有两个膝盖上有些擦伤。

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他是做那什么事情过猛导致的呢!

完颜玉给他做了处理之后,咬了咬唇,又道:“把内裤也脱了!”

严小开吓了一跳,吱唔着道:“这里就不脱了吧,刚刚冲凉的时候我看过了,没有伤口的!”

完颜玉不容置疑的道:“让你脱就脱。”

严小开没了办法,只好脱了下来。

看见他全身上下不着寸缕了,完颜玉脸红了起来,声音也低了下来,“上床去!”

严小开愣了一下,这是要干嘛?

不过他还是乖乖的上了床,然后躺了下去。

完颜玉走到门后,把门给反锁上,这才再次走了回来,看了一眼躺在床上的严小开,然后缓缓的宽衣解带。

纤美的娇躯玉立在眼前,每一个举手抬足,动作都是那么轻盈,那么优雅,随着手指轻动,她上衣的钮扣一颗接一颗的松开了,露出了里面xìng感而纯洁的白sè文胸。

严小开说得不错,完颜玉的胸部虽然没有莲姐的那么大,但绝对不小,而且更加的圆润与白皙,在她脱去外衣,松开文胸后面的系扣时,胸前的丰满挺俏美得让人喷血的**便无摭无掩的裸露在空气中,在灯光下散发出诱人又眩目的光泽。

在严小开无法从她的上身挪开目光之时,她的一双手已经解开了裤钮,拉下拉链,随着双腿的一阵抖动,长裤便缓缓的落到地上,露出一双修长,雪白,匀称,又纤美的大腿。

看着她身上的衣服一件一件的减少,那光白如玉,粉光若腻的肌肤一寸接一寸的裸露在空气中,严小开的心也一阵接一接的剧烈跳动起来。

当她将最后一件内裤脱掉的时候,全身上下已经不着寸缕了,灯光洒在她玲珑剔透的洁白身体上,严小开再次感觉眩晕,因为此时此刻的她,真的太美了,美得人让不敢直视。

上了床之后,完颜玉从他的脚下爬了上去,到了他的身前,双手撑在他的身体两侧,款款深情的双目注视着她。

细细的看去,她的面孔有一种让人惊艳之感,眉毛弯长,鼻梁高挺,睫毛又弯又翘,双眸明亮而迷离,唇线柔艳xìng感,唇角上挑,带着一丝令人捉摸不定的娇媚,又有着一种冷漠淡然的艳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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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小开强忍压阵阵剧烈的心跳,弱弱的问:“完颜,你,你要干嘛呀?”

完颜玉咬了咬唇,目光似嗔似怨的横他一下,虽然没说话,但无疑是在埋怨他故作糊涂。

严小开被她这么勾人的一个媚眼袭来,心跳都不由滞了一下,他真的爱惨了她这样的媚态,更是故意的道:“你说话呀!你要干嘛呀?”

完颜玉轻点一下他的额头,“笨蛋,还能干嘛,咱们来双修啊!”

严小开佯装吃惊的道:“现在嘛?”

完颜玉忍不住了,低下头在他的唇上轻咬了一下,“不是现在是什么时候?”

严小开作出极为虚弱的语气,“可是今天已经那么累了,刚才又和那头蛮牛恶斗了一场,我已经没有一点儿力气了!”

这厮虽然装得极像,可是那双手早已经出卖了他,因为已经覆上了完颜玉的双胸,正缓缓的揉动着。

完颜玉的身体轻颤,嘴里却道:“你没有,我有啊!”

严小开心里又颤一下,“可是在这里……现在不是时候吧!”

完颜玉的一只手颤粟的着往下摸索,停下来的时候,整个娇躯都跟着颤抖起来,但却勇敢的把握着,声音很低但却很坚定的道:“现在就是时候,明天的保镖任务很坚巨,如果再来两个囚牛那样的高手,你肯定应付不了的,所以必须趁着今晚,让你我的功力更进一步。”

严小开道:“可只是双修一晚,功力就能大进吗?”

完颜玉俯下身来,咬着他的耳朵道:“你忘了無尚心法里面说的吗?和處女双修,事半功倍的,而我就是處女,我很有信心,今晚过后,我们的功力肯定能进一步的!”

严小开故意的道:“可万一上面说得不准呢!”

完颜玉愣了一下,沉吟一下,极为决绝的道:“就算不准,我也要把你给办了!”

严小开仿佛被吓住了似的,弱弱的道:“姑nǎinǎi,你别乱来呀!”

完颜玉突地冷哼一声,伸手一把托住他的下巴,火热的红唇就大胆的凑了上去,极为温柔的亲吻起他来。

严小开则摆出yù拒还迎的姿态,时不时还要故作矜持的躲闪一下,这就更惹得完颜玉火起,更是霸道与狂热的忘情亲吻他。

最后,严小开仿佛终于被征服了似的,任由她的唇舌在自己的嘴里肆虐。

亲吻着他的同时,,完颜玉甚至还抓起了他的一只手,轻颤着拉到自己的下面……

情至浓处,自然水到渠成。

严小开准备翻身上马的时候,完颜玉却摁住他,“不许动!”

严小开正疑惑间,却发现她已经探下手去,然后开始缓缓的往下沉坐……

“咯咯!”正是这个关键又要命的时刻,外面却传来的敲门声。

两人被吓了一跳,动作也同时滞住了。

“开哥,你睡了吗?”

外面,传来了项珂儿的轻问声。

严小开想张嘴,但完颜玉的目光却是一紧,一只手立即就捂到他的嘴上。

“开哥,我有事情想和你说一下,你没睡的话,答应我一声好吗?”

严小开想挣脱完颜玉的手,谁知道完颜玉不但不放,反倒是继续刚才的事情,极为坚决的沉坐了下去。

冲破薄雾,直进云宵,严小开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因为被温润与炽热紧紧的深深的包围住的感觉真的太刺激了。

完颜玉的俏美五官却因为疼痛紧紧的皱在一起,额上也微见了晶莹的细汗,但她却隐忍着一声也不吭。

严小开这个时候哪还有心思搭理外面的项珂儿,心疼又怜惜的伸手抚上了完颜玉光洁的额头,拭去她的冷汗。

完颜玉也终于没办法再坚持,放开了捂在他嘴上的手,软软的伏到了他的身上。

严小开拥抱着她,一双手在她纤顺的背上轻轻的抚慰着。

外面,项珂儿没等到严小开的答应,失望的离开了。

听着脚步声远去,消失,严小开才张嘴道:“完颜,苦了你了!”

完颜玉的眼中有着薄雾,嘴里却撑强的道:“只要能拥有你,再苦我也愿意!”

严小开问道:“很疼吧?”

完颜玉微摇一下头,“刚刚有点,现在已经不疼了!”

正当严小开要翻身,将她压在身下,化被动为主动的时候,完颜玉已经撑起身来,轻轻的向他摇了摇头,然后双手撑着他的胸膛,缓缓的,一点一点的动作起来。

她的身体柔弱无骨,却又极为柔韧坚强,随着她的动作渐渐变大,垂落的长长秀发散在严小开的胸前,幽香扑鼻,万端的迷人。

完颜玉紧紧咬着唇,眼角还有未干的泪痕,微抬起的脸看到严小开,眼中明显流露出一丝淡淡的痛楚,却是展颜一笑,柔媚的声音道:“你终于是我的了!”

严小开很是惭愧,这话原本应该是他说的,在上面的人也应该是他才对。

接下来的时间,完颜玉一直把严小开压在身下,腰臋的动作不停,美妙的像是一种舞蹈,带着一种韵律,今人血脉贲张,舒爽得魂飞天外。

最后,看着她的动作变慢了,严小开这才抱着她坐起来,可是当他想要动作的时候,伏在他身上的完颜玉却道:“咱们该练功了!”

沉迷慾望中的严小开这才心中一醒,完颜玉付出了这么大的牺牲,自己可不能辜负了她,所以赶紧的默谂口决,气沉丹田,缓缓的运起功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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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九十二章 地下社会

在严小开与完颜玉在半山别墅的盘肠大战的时候。

香江,也正掀起着一轮接一轮的腥风血雨。

什么样的腥风血雨?

这,还要从香港的地下社会说起。

香江,因为地理环境位置特殊,是一个中西方文化交融的中心,是全最球最为安全,最为富裕,最为繁荣的地区之一,一直有着“东方之珠”的美誉。

不过有句话说得好,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不管是深城,还是香江,都存在着地下社会。

十年之前的深城,地下社会中有着义合帮,迴龙社这两个曾经赫赫有名的大帮会,只不过十年之后,随着帮会消散又或是整改,两个帮会已经渐渐淡出了人们的视野。

香江,从前有着地下社会,现在也一样有。

这里最为有名,最有势力,也最具代表xìng的帮会有三个。

洪兴社,也就是以项化强和项化生一等为龙头的帮会就是其中一个。

洪兴社的由来已久,早在一百多年之前就已成立,不过当初并不叫洪兴社,而是叫鹤佬帮,然而在四十年之后,帮会经过了一次大分裂,帮众纷纷各竖旗帜成立新帮会,不过最后能存活下来的,只有洪兴社。

洪兴社组织严密,等级严格,只尊一个龙头大佬,下分各区,各设一个龙头,下面有坐馆,一级管着一级。发展到70年代末期,组织结构相当完善,有两区一岛三个龙头,下面有十三个坐馆。

到了80年代初期,洪兴社的势力已经发展到能与另外两个大帮会争雄香江的地步,成员已经发展到了五到八万人,势力范围在玖龙区的尖沙咀,油麻地,九龙城,观塘,旺角。新界区的屯门,元良,葵涌,大埔,粉岭,港岛的部份地盘,地盘超过了原来更早成势的东星帮,成为了香江地下社会的第一大帮会。

在香江近万家饭店,酒店,酒吧,夜场,以各个港口运输公司,都有洪兴社帮众插手,每年仅是这些收入,就多达一亿港元。

不过到了项化强和项化生等当家作主的时候,洪兴社又开创了新的业务,捧红了很多电影与明星,名噪香江及全球,同时也挣盘满钵满。

东星帮,真正的要追溯起来那得是本世纪初期,当时香江只有十几个零零散散的小堂口,没有严密的帮会制度,也没有高低职位之分,当时广省的洪门派遣人马过来成立新堂口,统一了这些小帮小派,称之为东星帮。

在某个特殊成史时期,香江大罢工,失业人士助长东星帮扩大,藉此东星帮急速扩张,后来与红兴社及十八K成为三大帮鼎足而立。

九七年后,由项化强兄弟执首的红兴社渐渐变得低调,东星帮则成为了香江第一大帮会,同时涉足多个行业,赌博,贩毒,娼jì,无所不为。拥有帮众超过五万,下面拥有八虎龙头,各占一区。

因为他们的地盘与红兴社的地盘紧邻,两个帮派间斗争不断,相互视为生死抽敌。

十八K,在香江可算是规模最大,会员最多的帮派,其成员保守估计都将有二十万人。

不过这个帮派管理十分松散,分组派系众多,各个派系各自为政,更经常因争夺利益而内讧,自己人打自己人。

由于不团结的关系,这个帮会不少地盘已经被红兴社与东星帮侵吞占领。

根据jǐng方资料显示,目前十八K还有四十五个派系幸存,不过大部份已经没有了活动,仍然活跃的只有十二个派系。

尽管仍然属于一大帮派,但实则上十分的分散与凌乱,没有太大的战斗力,所以对两大帮派的掘起与斗争,他们只能沦为旁观者。

这一次,东星帮不但与小鬼子黑田俊熊联合,甚至还动了项化生视作掌上明珠的项珂儿,这口气他自然是怎么也忍不下的。

离开了旺角的别墅后,他直接去见了他的哥哥,和他同样也是地区龙头的项化强,两兄弟一合计,立即通知另外一个地区龙头及下面十三个坐馆开帮会。

会议结束,人马便通通开始集结,从各个地区出发,相继扑向东星帮所在地盘。

项化生两兄弟的目的很简单,就和严小开所想的一样,就算不能将东星帮杀得片甲不流,也要搞他一个鸡飞狗跳,以确保明天的合作能顺利进行。

所以这一夜,香江两大帮派大仇杀,掀起一轮接一轮的腥风血雨,没有防备的东星帮死伤众多,无数场子被砸,损失极为惨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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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场突袭,东星帮的老大左光斗被弄得焦头烂耳,应顾不暇,急急召唤八虎,让他们赶紧的去处理善后。

一切结束的时候,已将近凌晨三点多,财务与人员损失一报上来,左光斗差点没被气得当场吐血,因为这场突袭直接就给他带来了上千万的损失,死伤兄弟的安家费医疗费还不算在其内。

正是这个时候,一个手下把电话拿了上来,“左生,你的电话?”

左光斗怒目一睁,“谁打来的?”

“他说他是项化生!”

“这个王八蛋,他竟然敢打给我?”左光斗怒吼着,一把抢过电话,暴喝如雷的道:“项化生,我草你老木!”

项化生淡淡的道:“老左,怎么说你也是个龙头,就不能斯文点吗?再说了,我老木早就死很多年了!”

左光斗愣了一下,终于强压下怒火,“项化生,你到底什么意思?”

项化生却装模作样的问:“老左,你在说什么?我不明白!”

左光斗又怒了起来,“M的,你还跟我装,我问你今晚是什么意思?你是不是要玩真的?非要和我斗个你死我活?你别以为只有你红兴才有人,我东星的人全都死绝了?你把我惹毛了,我就让你含家铲!”

项化生淡淡的道:“老左,这么多年来,咱们伤和气的事情不少,不过我从来也没有跟你计较过,但是这一次,你真的有够过份,你竟然敢动我的女儿?你等着,好戏陆续有来,这一次,咱们不死不休!”

他的语气虽然淡漠,却透着一股决绝!

左光斗闻言心中不由一禀,沉声问:“项化生,你真的要不管不顾?”

项化生冷笑道:“我的女儿,就是我的命,谁敢动她,就是要我的命。”

左光斗忍不住再次怒骂起来,“项化生,你个扑街,你以为我想动你的家人吗?你要是答应我参加赌船的事情,我会这样对你吗?”

项化生道:“你参股,我自然欢迎,可是你要和小鬼子一起来,那就不好意思了,没得商量!”

左光斗目光沉了下来,“既然你还是这么固执,那咱们还有什么好谈,你还打电话来搞毛啊?”项化生道:“我打电话是想告诉你,这件事,你退出。元良那一片,我给你让一半的地盘出来!”

左光斗心中微动,“你会那么好死?”

项化生道:“我一直都认为,这是我和那个小鬼子的事情,和你没有什么关系,不过你一定要和他搅在一起。那你就别怪我了!”

左光斗沉吟了一下,然后道:“你让我考虑一下!”

项化生道:“天亮之前,给我答复。”

电话挂断后,左光斗正站在那里出神。

手下却来报,“左生,黑田先生来了!”

左光斗眉头微紧了一下,然后道:“请他进来!”

不多一会儿,一身黑西装,带着小礼帽,扎着领结,留着点小胡子,看起来像个绅士一样的黑田俊熊走了进来。

左光斗道:“黑田先生,你来了,请坐吧!我也正好有事找你说呢!”

黑田俊熊没有坐,只是露出急切之事,用流利的中文道:“左先生,刚刚我收到消息,东星的场子遇袭了,现在情况怎样?严重吗?”

左光斗叹了口气道:“别的不算,直接损失就是一千万,这个窟窿怎么也得两千万才能填得上啊!!”

黑田俊熊沉吟一下道:“这件事,是因我而起,我应该和你共同分担,这样,损失咱们各负一半!”

左光斗道:“这,这怎么可以?”

黑田俊熊伸手拍了拍他的手掌,“咱们现在是坐在同一条船上的,一荣具荣,一损具损。所以左先生,你不用客气!”

说着,黑田俊熊就掏出了支票本,当场就开了一张一千万港钞的现金金支票,递给左光斗。

左光斗看见上面的一串零,暗里已是心花怒放,嘴上却道:“不行的,不行的!”

黑田俊熊熊大火却强硬的塞进了他的口袋里,不容置疑的道:“就这样说定了!”

左光斗这才佯装无奈的收下了支票。

黑田俊熊这才坐下来,然后道:“左先生,你刚刚说有事和我说,是什么事情?”

当然不再和你合作的事情,可是斜眼看了看兜里的现金支票,左光斗就把话收了回来,转而道:“黑田先生,绑架失败的事情,你已经知道了吧?”

黑田俊熊点头,微叹一口气道:“我已经知道了,项化强兄弟等人身边竟然有这样的高手,也是我相当意外的。”

左光斗道:“那明天的事情……”

黑田俊熊道:“我已经另外调了高手过来,明天的计划,照常进行,你只要全力配合我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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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九十三章 两只经狐狸

黑田俊熊说完了之后,左光斗却是没应声。

“左先生,怎么了?”

左光斗故意又犹豫了一下,终于道:“黑田先生,实不相瞒,刚才在在你到来之前,项化生给我打过电话!”

黑田俊熊目光闪动,“哦?他怎么说?”

左光斗夸大其词的道:“他说这件事只是他和你的事情,只要我退出,他可以把葵涌与元良这两块地盘让出来给我!”

黑田俊熊脸上没有什么表情,只是看着他道:“那你怎么说的?”

左光斗道:“我自然是一口拒绝了!”

黑田俊熊笑了起来,“不错,左生先,你的做法是正确的。我和你开创的这两条运毒专线所带来的巨额利润,又岂是两个地盘可以相比的呢!还有,明天的计划只要能顺利进行,游轮的项目就是我们的,三艘赌船,能给我们带来多大的利润?”

左光斗道:“赌场我是搞过,可是赌船我真的没搞过,所以这个到底能不能挣钱,我真的不太清楚啊?”

黑田俊熊哈哈大笑,“游轮的主要航线是公海,上船消费的人非富即贵,赌得极大。这样,我问你,你这个东星帮,一年的总收益是多少?”

帮会一年的总收益,做了多年龙头的左光斗自然是一肚明债,最鼎盛的时候是一年就有近十亿,可是现在,已经一年不如一年,就拿去年来说吧,总共也就挣了三亿多一点点,不过他回答的时候却还是故作模糊与夸大的道:“账务有专人管理,我一般是不管的,所以对具体数目并不是太清楚,不过刨去各种开支,怎么也有十亿八亿的!”

黑田俊熊再次笑了起来,“我告诉你,这三艘游轮,只要经营得好,四个月的三成收益就有你这个帮会一年的收益。”

左光斗吃了一惊,“这么多啊?”

黑田俊熊道:“所以说,只要咱们合作,你只要等着数钱就好了!”

左光斗愣了一下,随即哈哈的大笑起来。

黑田俊熊也跟着笑了起来,随即又道:“左先生,刚刚我得知东星受袭,猜想你的心情可能不会太好,所以我给你准备了一件礼物,给你泄泄火气!”

左光斗:“哦?”

黑田俊熊拍了拍手掌,一个浓妆抹艳极为妖冶的年轻女孩儿穿着华丽的和服,踩着木岌,垂着头从外面盈盈移着碎步走了进来。

左光斗看着这年轻水嫩的女孩儿,却故作不解的问:“黑田先生,你这是?”

黑田俊熊道:“这女孩儿是我倭国有名的歌jì,除了声sè一绝之外,吹拉弹唱十八般武艺俱全,让她伺候你一晚上,保证什么火气都没有了!”

左光斗笑笑,心说,是啊,被她伺候一晚上,不但什么火气没有了,连命也可能没有呢!

“黑田先生,这女孩儿很年轻,也很漂亮,身材也很好,我相信功夫也肯定很棒,可是我……嗯,恐怕只能心领了!”

黑田俊熊愣了一下,“怎么?你有非處女不用的洁癖?放心好了,她还是货真价实的黄花闺女。”

左光斗笑笑,“这倒不是,主要是……我家有头母老虎,要是被她知道,咳,这个……”

黑田俊熊这才作恍然状,“原来是这样啊!”

左光斗打着哈哈道:“是啊是啊,所以,谢谢黑田先生了!”

黑田俊熊理解的点点头,然后冲那女孩儿挥了挥手,那女孩儿就顺着门出去了。

接着,两人又商量了一阵,谈妥了明天的事情后,左光斗亲自送黑田俊熊离开。

从门外回来的时候,左光斗发现一直藏在暗处的旺哥仔已经走出来了。

不过他此时的样子可真的不好看,鼻青脸肿,满身紫淤,一只胳膊还吊着,完全没有了之前东星帮龙头老大左右手的威风。

看见他这个样子,左光斗不由得直皱眉头,“旺仔,你说你怎么搞的吗?黑田那边既然派了人来,就让他们去搞好了,你就躲在一边看戏不行吗?非要逞那个英雄干嘛呢?自己有几斤几两不知道吗?你看看你现在搞得?”

旺哥仔委屈得不行,他倒是想在边上看戏,可是人家肯吗?所以他只是吱唔了一下,然后道:“大伯……”

左光斗眉头一皱,左右看了看,发现没有别人,这才喝道:“旺仔,以后不管在家里,还是在外面,都不要叫我大伯,知道吗?”

旺哥仔有些委屈的道:“大伯,这又不是在别的地方,有必要这么严肃吗?”

左光斗骂道:“笨蛋,我不让你叫,不让别人知道你是我侄子,你以为我是怕帮里的人说我偏心扶你上位吗?”

旺哥仔道:“难道不是吗?”

左光斗气得不行,伸手在他头上拍了一记,“真是死蠢!我们这种出来混的,迟早都是要还的。如果我真的有那一天,我不希望带上我的任何家人,你知道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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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你不肯定认我,是这个原因!”

“不,这只是其一,其二是因为你是我左家唯一的子嗣,可是东星却并不像红兴那样,龙头可以世袭传位,我自己又存了私心,要是我死了,就一定要把位置留给你,所以我才要你隐名埋姓加入东星,并想方设法的给你建立各种功劳,让八虎承认你的能耐,让你在帮派中产生威信,目的就是想着到时候,你可以顺利接任,你明白吗?”

旺哥仔沉默了,良久之后,终于改口道:“左爷,你真的相信这个叫黑田的老狐狸吗?”

左光斗叹气道:“和项化生都已经撕破脸皮了,还能怎么地?”

旺哥仔道:“刚刚姓项的不是给你打电话,只要咱们退出,元良让一半的地方给咱们吗?”

左光斗白眼一翻,“你信他?你要是信他,连屎都没得吃!元良那一片,一直是十八K最集中的地方,项化生那么本事,最多也只能是在边上捡点别人吃剩的。分一半地盘给我们?真是好笑,他能分多大的地儿?他这样做明显就是不怀好意,想让咱们和十八K打生打死,分担他的压力!”

旺哥仔愣一下,点了点头,随后又道:“可是这个叫黑田的老狐狸也不能相信啊,你看他的样子,哪像一个纯粹的商人。真正的商人都怕跟黑社会打交道,他却死皮赖脸的搭上来,不但送钱,连女人也送,我就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

左光斗冷哼一声,“这你就有所不知了,黑田在倭国是一个大家族,实力并不次于之前无比风光与显赫的麻由家族,而且他们家族和倭国第一大黑帮山田组也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甚至有人传说山田组就隶属于黑田家族!”

旺哥仔心中一动,道:“如果传说能够成立的话,那黑田现在这样勾搭与讨好我们,是不是想要侵吞东星帮,把东星变成他们黑田家的!”

左光斗被吓了一跳,翻起怪眼道:“旺仔,你TM是不是黑道电影看多了?我东星几万人马,这么大的帮会,他们吞得下吗?”

旺哥仔弱弱的道:“照理来说是吞不下的,可是……也很难说啊!”

左光斗气得不行,伸手在他头上连拍了几记,“说什么疯话呢?”

旺哥仔干干的笑了一下,随后又问道:“左爷,刚才人家送你女人,你怎么不要啊?”

左光斗瞪他一眼,却什么都没说。

旺哥仔跟着又道:“你还说我婶娘是个母老虎,我婶娘早就过世了,哪管得了你啊!左爷,你要真的腰不好,那就你说嘛,有事侄儿代其劳,倭国女人,我还真的没搞过呢!”

左光斗被气得不行,“闭嘴,你小子真的是不识世间险恶,那小鬼子送的女人是能要的吗?你就不怕被蛊惑吗?你就不怕人家在那个地方抹药,给你来个慢xìng中毒吗?”

旺哥仔心中一禀,终于什么都不敢说了。

左光斗挥挥手道:“去好好休息吧,实在想女人就去咱们的场子里挑几个,就算不干净,就算会染病,那也不会死得莫名其妙!”

旺哥仔点点头,这就退下了。

……

上了车后的黑田俊熊并没有走远。

他的车就停在离左光斗住处不足八百米左右的地方,停了下来。

那个没有被他送出去的妖冶女孩儿此时在摆弄着车上的音响,当她手上的东西与车上的音响联接在一起的时候,沙沙的调频声音消失了,传来了两个男人清晰的说话声音。

“大伯……”

“旺仔,以后不管在家里,还是在外面,都不要叫我大伯,知道吗?”

“大伯,这又不是在别的地方,有必要这么严肃吗?”

“笨蛋,我不让你叫,不让别人知道你是我侄子,你以为我是怕帮里的人说我偏心扶你上位吗?”

“难道不是吗?”

“真是死蠢!我们这种出来混的,迟早都是要还的。如果我真的有那一天,我不希望带上我的任何家人,你知道吗?”

“原来你不肯定认我,是这个原因!”

“不,这只是其一,其二是因为你是我左家唯一的子嗣,可是东星却并不像红兴那样,龙头可以世袭传位,我自己又存了私心,要是我死了,就一定要把位置留给你,所以我才要你隐名埋姓加入东星,并想方设法的给你建立各种功劳,让八虎承认你的能耐,让你在帮派中产生威信,目的就是想着到时候,你可以顺利接任,你明白吗?”

“……”

原来,黑田俊熊这条yīn险狡猾的老狐狸在刚才坐的地方装了个窃听器。

当音响里的谈话声终于停下来的时候,黑田俊熊恨恨的道:“我还以为这天下真的有不吃腥的猫呢,原来是早就看穿了你?”

妖冶女孩疑惑的问:“父亲,你是说他知道我是你的女儿?”

黑田俊熊摇头,“不,优美,我是说他猜到了你会在他身上下毒!”

妖冶女孩,也就是黑田优美不出声了,默然的垂下头。

黑田俊熊的脸沉了下来,“怎么?你忘了皇族计划?为了皇族计划?你不愿意牺牲。”

黑田优美赶紧的摇头,“没有,女儿愿意,只是这个姓左的明显不是那么好对付,女儿只是担心不知该怎样控制他,然后拿下整个东星帮。”

黑田俊熊冷笑道:“原来的时候,我以为这老鬼真的是百毒不侵,所以无从下手,不过现在好了,他的死穴被我知道了,我就不愁拿不下他了!”

黑田优美忙道:“父亲,请吩咐我怎么做。”

黑田俊熊扬起两根手指,“两件事,一,赶紧去接应暗门来的第二拨人,务必确保明天的计划万无一失。二,给我想法设法接近左光斗的这个侄子,不能控制这个老鬼,我也要握住这个小鬼!”

黑田优美忙道:“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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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九十四章 练功谈情

第二天。

天刚蒙蒙发亮,严小开和完颜玉早早就起来了……确切的说是他们根本就没睡。

不过这个無尚心法真的很神奇,尽管两人彻夜奋战,通宵未眠,可是两人的状态却好得惊人,不但没有丝毫的疲惫困倦,反倒jīng神奕奕,体力充沛,仿佛打了一夜的鸡血似的。

尤其更是神奇的是,他们的功力也有显著的变化。

为了和严小开双修,完颜玉付出了最宝贵的东西,可是一份耕耘,一份收获,她的功力也因此突飞猛涨,突破了她原来以为的极限,进入另一个境界。

用什么境界的来形容也许有抽像,那就用更具体的说法,比如在双修之前,完颜玉的功力只是初中水平的话,通过了双修,她已经步入了高中水平。

不过,钵兰街的那个女人,也就是完颜玉心里头一直耿耿于怀的那个贱女人,她的功力却明显的超过了大学水平,两人还相差着很大的距离,想要追上她,超越她,打败她,自己还必须更加的努力。

至于严小开,也有着明显的进步,在完颜玉的處女元yīn帮助之下,功力迅猛增涨,一夜的双修,恢复到之前全盛时期的四成功力。

乍听起来,严大官人的功力增涨好像也不是特别的明显,因为没有和完颜玉双修之前,他的功力就已经恢复到之前的三成了,现在只恢复到四成,那也就是完颜玉珍贵的處女元yīn仅仅只是让他增加了一成功力?

然而,一成听起来很少,可如果每一个處女的元yīn就能让他增加一成的话,只要再有六个處女就可以完全恢复到以前的状态了!

如果超过六个,那不就可以超越之前的自己了吗?

想到这个的时候,严小开真的是彻底高兴坏了,因为这样的事情对于之前的他完全不可能的,能恢复十成十的功力,他就偷笑了,可是现在,已经是触手可及了!

只是,当他想到最少还需要六个處女才能完全恢复功力的时候,心里又忍不住发起愁来,自己上哪去找那么多处女呢?

毕瑜,算一个。

运气好的话,郑佩琳也算一个!

然后呢?

严小开看着自己扳出来的两个指头,第三个却怎么也伸不出去了,因为他想不到还有谁是處女?

谁又会愿意为他如此牺牲?

完颜玉原本还想和严小开再战一轮的,可是这个时候,天已经亮了,时间也明显不够了,因为天亮之后,他们就要开始进行保护吕先生的任务了!

看见严小开坐在那里有些走神,她就轻柔的凑上去,从背后揽着他问:“怎么了?”

严小开从胡思乱想中回过神来,摇摇头道:“没什么,想一些事情罢了!”

完颜玉把脸贴在他的肩背上,一阵之后才道:“别胡思乱想了,马上就要开始准备了,要知道,这件事咱们不但收了钱,同时也是上级的任务。”

严小开点头,“我知道的。”

完颜玉这就轻轻的放开了他,“那好,我先起了,一会儿我去叫上官他们!”

严小开道:“好,我马上就来!”

在完颜玉穿好衣服,离开房间的时候,严小开又坐在那里发了一会儿呆,这才甩甩头,想那么多干嘛?船到桥头自然直,世界那么大,人那么多,还愁找不到几个處女吗?国产的找不到,进口也没有吗?

正是这个时候,电话响了起来,拿起来看看,发现屏幕上又一次显示:未知号码。

严小开接通后道:“喂!”

那个熟悉又冰冷的声音响了起来,“是我!”

听到夏冰的声音,严小开突然感觉有些可惜,如果办她的时候,自己已经练了無尚心法,那就不会错失她的處女元yīn,这会儿功力也能恢复到五成呢!

没听到回答,夏冰冷喝道:“说话啊!”

严小开只好道:“我在听!”

夏冰道:“我已经都查过了,那个黑田俊熊是倭国赫赫有名的黑田家族成员,黑田家族是倭国一个显赫的皇族,在倭国皇室当政的时候,黑田家族是极为活跃的,勾结不少的当朝朋党,几度影响朝政,后来随着皇室没落,新政体产生,黑田家族也遭到当朝者的打击报复,受了重创,最后不得不黯然退出政治舞台,不过他们仍然不甘寂寞,暗地里拉拢派系,时致今rì仍有着一定影响力。另外,黑田家族还派成员涉入了倭国最大的黑帮,现在其家族成员,也就是黑田俊熊的哥哥黑田建仁,已经是该黑帮最大的头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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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小开见夏冰没完没了,这就一边听,一边穿衣服,进了浴室,摁了免提,将电话搁到洗手台侧,然后转过身去对着马桶方便。

夏冰听到哗哗的水声,忍不住停了下,问:“你在干嘛?怎么有水声?”

严小开道:“这一大早的,我能干嘛,当然是小便啊,难不成还冲凉不成?”

夏冰狂汗,喝道:“你就不能等我说完再拉吗?”

严小开反唇相击,“你又不能等我拉完再说吗?人有三急,你不知道的吗?哎哟,卖完了小,我突然又想卖大呢!”

夏冰被恶心得不行,“严小开,你是不是一天不打都不行?”

严小开猥琐的笑了下,舒服的打了尿颤,然后道:“反正你又看不到,也闻不到,你说你的,我拉我的。”

这个家伙真的很恶心很混账,夏冰真的很想把电话直接挂了,可是这些事不和他说清楚又不行,只好强压着烦燥的情绪继续道:“黑田家族的狼子野心,是路人皆知的,这一次,他们和东星帮联合,说是因为游轮的事情与项化生交恶,绑架他的女儿,实际上却是想故计重施,打着这样的借口,涉入香江的黑帮,从而进行控制!之前他们涉入山田组的时候,就是以合作为借口,然后一点一点的进而蚕食的。”

严小开闻言心里震了下,“黑田家族这么好的胃口?”

夏冰漠然的道:“哼,他们的胃口大着呢,香江拿下了,接着必定是奥门,然后是内陆。”

严小开不以为然的道:“想戴那么大的帽子,必须有那么大的头才行啊!”

夏冰道:“你别不当一回事,黑田家族不但有钱有势,而且家族内奇人异士众多,几乎个个都是高手,而且他们还与很多邪恶组织有着勾结。例如昨天晚上遭遇你们而战死的囚牛,他就是暗门的高级成员。”

严小开皱眉,“暗门?这又是什么东东?”

夏冰道:“这个你最好去问你那个总教官,他比我更清楚!”

严小开道:“夏冰姐姐,至今为止,我连总教官长什么样都不清楚,我上哪儿去问啊?你知道就直接告诉我啊!”

夏冰叹了口气,道:“暗门就是一个极为古老的杀手组织,其分支遍布全球各地,组织内高手如云,虽然收费极高,但只要接到生意,不管要杀的是谁,基本都不会失手,曾经有着亚洲第一杀手联盟的称号!”

严小开一下就抓住了关键词:“曾经?”

夏冰道:“不错,曾经他们确实是很厉害,几乎从没有失过手,但自从你们的总教官和他们遭遇后,他们的历史就被改写了。十年以前,暗门在深城还有一个分机构,在这里秘密从事走私,暗杀等非法活动,你们的总教官查获后,对他们进行了毁灭xìng的打击,暗门总部那边曾不只一度派来了高手,最后不但派来了他们的宗主,甚至连圣主都派来了,不过最后的结果是,宗主被他变成了他的一个情妇,圣主则是被他重创失踪,从此下落不明。”

严小开讶然道:“总教官这么牛b啊?”

夏冰冷声道:“我不知道他的牛b,我只知道他的混蛋!”

严小开苦口婆心的道:“夏冰姐姐,怎么说他也是你的姐夫,是你姐姐的男人,你就不能……”

夏冰喝道:“你给我闭嘴,你再说他是我姐夫,我就扒了你的皮!”

严小开好脾气的道:“好好好,当我什么都没说。你的事说完了没有,说完了我要去准备了,上官他们在等着了!”

夏冰道:“有消息称,暗门这次又派了好几个高手过去,你们最好小心为妙。”

严小开道:“高手?”

夏冰道:“几个都是和囚牛差不多的级别!”

严小开心里一惊,失声道:“我靠,一个囚牛就够要命了,还来几个?我们有增援吗?”

夏冰道:“没有!”

严小开弱弱的问:“你就没想过给我们增援点人马?”

夏冰道:“你那么牛叉,用得着我去cāo心吗?”

严小开很不要脸的道:“夏冰姐姐,你就不怕自己变成寡妇?”

夏冰好一阵才反应过来,声音冰冷无情的道:“我巴不得你早点死!”

严小开道:“真没良心,我死了对你有什么好处?”

夏冰冷哼道:“眼不见,心不烦!”

严小开脸皮更厚的道:“见得着的时候,你嫌我烦。见不着的时候,你肯定会想我的!我劝你啊,还是别这么口是心非了,你不但要保佑我活着,还最好得希望我长命百岁,吃嘛嘛香,心情舒畅,因为只有我活着,才能给你立功。只有我心情好身体好,才能和你经常深入的切磋交流,共同进步!!”

夏冰咬牙切齿的道:“流氓!”

严小开笑道:“男人不流氓,神经不正常!”

夏冰张嘴要骂。

严小开突地又来一句,“夏冰姐姐,我有点想你了!”

夏冰的神情一滞,到了嘴边的话就卡住了,过了一阵,才缓缓的挂上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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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九十五章 阴险加卑鄙

挂断了夏冰的电话,严小开走出房间。

上官兄妹已经起来了,正和完颜玉一起坐在客厅里等他。

让严小开有些意外与头痛的是,项珂儿竟然也起来了,一看见他出现,立即像是猫闻到腥味似的粘乎了过来,挽着他的手臂亲腻的唤道:“开哥,你起来了!”

严小开勉强的笑笑,想挣开她热情的手及那紧挨着自己的丰挺胸部,却发现她抱得极紧,不由心虚的抬眼看向完颜玉!

完颜玉却淡然自若的坐在那里,端着茶杯轻轻的吹着浮茶,一副什么也看不见什么也听不见的样子,反倒是上官五素,横眉竖目的瞪着自己,仿佛是恨不得立即扑上来,一个手刀从中间切下去,把自己和项珂儿切成两半似的。

严小开见状心里有些好笑,人家正主儿都不急,你急什么呢?

坐下之后,严小开看了眼厅堂的挂钟,发现才六点多一些,这就问项珂儿,“珂儿,你知道吕先生几点到吗?”

项珂儿道:“听我爸说是上午十点左右。”

严小开算了算,还有好几个小时的时间,这就道:“你的车借我用一下!”

项珂儿道:“开哥,你要去哪?我带你去吧!”

严小开摇头道:“我出去办点事情,很快就会回来的!”

项珂儿问道:“我不能和你一起去吗?”

严小开道:“现在这样的时刻,你还是留在这里比较安全!”

项珂儿虽然有些不情愿,但也知道现在正值风头火势,为了小命着想,还是安份一点的好,所以就拿来了一副钥匙递给他道:“开哥,你要快去快回哦,我在家里坐好早餐等你回来!”

听着语气,仿佛已经成了严大官人的准夫人一般。

严小开只好含糊的答应一声,然后把车钥匙抛给了还在瞪着自己的上官五素,然后道:“五素,你跟我去一趟,上官,完颜,你们留下保护项小姐!”

完颜玉微不可闻的点了点头,上官云尘却有些紧张的问:“哥,你要带我妹妹去哪啊?”

严小开笑道:“怎么?怕我将你妹给卖了!”

上官云尘摇头,随后凑上来,一边将手里的一样东西塞到他手里,一边道:“安全第一,别搞出人命啊!”

严小开疑惑的垂头看一眼手里的东西,不由一阵目瞪口呆,因为这厮塞进自己手里的竟然是一只避孕套,“上官,你这……”

上官云尘则道:“我没有别的意思,仅仅是为了以防万一而已,昨晚上岸的时候,我看着你把套套给扔了,所以给你一个,有备无患嘛!”

严小开哭笑不得,上官五素有这么一个极品哥哥,可真的不是一般的不幸啊!

已经拿着车钥匙走到门口的上官五素看见两人还在那里鬼鬼祟祟的交头接耳,不由就催促道:“哎,你到底走不走啊?”

严小开这就扔下上官云尘,走了上去,不过那只避孕套他却顺手塞进了兜里,那啥……有备无患嘛!

出了别墅之后,驾着车的上官五素脸沉沉的一句话都不说,过了半山的时候,却突然冒出一句:“贱货!”

正想着心事的严小开吓一跳,“五素,骂谁呢?”

上官五素道:“还能骂谁,骂那个不要脸的小太妹。当然,还有你!”

严小开道:“我又怎么了?”

上官五素气愤的道:“当着完颜姐,你竟然也好意思和别的女人动手动脚,拉拉扯扯!”

严小开冤枉的道:“我没有好不好,是她要缠上来的!”

上官五素道:“她缠上来,你就不会拒绝,你就不能躲开?”

严小开啼笑皆非,却又无言以对。

上官五素恨恨的道:“没话说了吧,你就是新时代的四不男人!”

严小开弱弱的问:“哪四不?”

上官五素道:“不承诺,不负责,不主动,也不拒绝!”

严小开狂汗:“……”

数落了严小开一通,上官五素的心情终于好了一些。

不过,严小开随之而来的一句话却把她给噎得半死,“五素,你是不是喜欢上我了!”

“嘎!”的一声响,车子一阵急刹,险险撞到了路边的电灯柱上。

停稳之后,上官五素脸sè通红,又不可思议的看着他。

严小开也看着她,甚至还很贱的冲她眨了眨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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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官五素呆愣好一阵,这才平伏如狂的心跳,撇着嘴故作不屑的道:“我会喜欢你?开什么国际玩笑!”

严小开则是笑而不语。

瞥眼看到他笑得像只狐狸似的,上官五素又是一阵牙痒,恨不能当场擂他两拳,但最后只是问:“去哪?”

严小开道:“如果我说不去哪,只是觉得闷,想和你出来转转,你信吗?”

上官五素听得阵阵心惊肉跳,喃喃的问:“你,你说的是真的?”

看见她像只受惊的小鹿一般,严小开不敢再逗她了,笑着道:“骗你的,我们要去办正事!”

上官五素这才暗松一口气,同时又有点失落的感觉,正想问他要办什么事的时候,却发现他已经掏出了电话,也不知道是打给了谁。

电话足足响了好一阵,这才终于被接通了,里面传来一个沙哑的声音,显然是在睡梦中被吵醒,“喂,谁啊?”

严小开好笑的问:“帅哥,还听得出我的声音吗?”

那头茫然的道:“听不出来,你谁啊?”

严小开只好提醒对方道:“昨晚上才见过,这么快就忘了!”

那头沉默一阵,随后惊恐的失声道:“……是你!”

严小开笑了起来:“呵呵,看来你反应挺快的嘛,一下就想起我了!”

那头的声音有些发颤的问:“你还想干什么?”

严小开淡淡的道:“没什么,就是想找你聊一下!”

那头没好气的道:“我可没兴趣跟你聊!”

严小开的声音沉了下来,“这可由不得你,你摸摸自己的脐下三寸看看!”

那头骂道:“神经病,我干嘛要摸!”

严小开点点头,“好,既然你这么不怕死,那就由得你咯!”

严小说着,这就挂断了电话。

上官五素疑惑的问:“你给谁打的电话?”

严小开又冲她眨了下眼,“你猜!”

他没脸没皮的卖萌模样,惹来上官五素一顿白眼道:“神秘兮兮的,赶紧说!”

严小开道:“我记得上次在东江河救了你的时候,你叫了我一声很好听的,你再叫我一声,我就告诉你!”

上官五素疑惑的问:“我叫了你什么?”

严小开这就学着她的语气重复起她当天说的话,“……亲,不放过她是以后的事,现在的问题是我们该怎么过去。还有,你能不能先把手放开……”

维妙维肖似模似样的语气,一下就勾起了上官五素的记忆,苦笑道:“我那是开玩笑的,学淘宝语罢了。”

严小开道:“可是我喜欢听呢!”

上官五素终于被调戲得浑身发颤了,没好气的喝道:“严小开,你到底想干嘛?”

正是这个时候,严小开的手机响了,是刚刚他拨出去的那个号码。

不过他并没有接听,而是摁了一下无声键,然后继续調戲上官五素,“我不想干嘛啊,只是想让你喊我一声亲而已!”

上官五素气愤的道:“你等着,一会儿回去后,我一定会告诉我哥,说你欺负我!”

严小开哈哈大笑,“告诉你哥?五素,你知不知道,刚刚我们出来的时候,你哥给了我什么?”

上官五素疑惑的问:“什么?”

严小开把兜里的避孕套掏出来,塞到她的手上。

上官五素看一眼,顿时一阵脸红耳赤,紧接着将避孕套一把扔出了窗外,咬牙切齿的道:“这个贱男,我饶不了他,我绝对饶不了他的。”

严小开笑笑,这才终于摁下手中电话的接听键。

电话一接通,那头立即传来惊恐的声音,“你对我做了什么?你到底对我做了什么?”

严小开淡笑道:“没做什么?只不过是点了你的穴后,只解了一半,留了一半没解开罢了,如果八个小时内,还不将穴道全部解开,你将因血脉郁结,堵塞,最后暴毙而亡!”

那边怒吼道:“你以为我会相信吗?“

严小开淡淡的道:“你可以选择不信,反正从昨晚到现在,也快六七个小时了,很快就要到八个小时,然后你的脐下三寸的地方会越按越痛,最后腹痛如绞,受尽折磨与痛苦才慢慢的死去!嗯,你先好好感受一下,然后咱们再好讨论!”

严小开说着,这就挂断了电话。

上官五素这次终于明白过来了,有些不屑的道:“懒神秘的样子,你以为你不说,我就猜不到是谁了吗?”

严小开笑着问:“你猜到了?”

上官五素道:“昨晚的时候,我就觉着不对劲,以你的个xìng,不可能会这么好心的把人给放掉的啊!就算你不留下他,也该将他交给项化生或六叔才对的,可是你偏偏就把他给放了,原来你早就留了一手。”

严小开哈哈的笑道:“五素,你是不是觉得哥很厉害很牛叉啊?”

上官五素道:“厉害?牛叉?这些词能用到你身上吗?”

严小开道:“那该用什么?”

上官五素竖起两根青葱玉白的指头,“yīn险加卑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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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九十六章 故计重施

直到相处久了,严小开才发现,上官五素也是一个很好玩的女人。

一般情况下,她不会脸红,但脸红起来的时候却异常的好看,娇媚得如同一绽放的牡丹,诱人垂涎。

所以在车上的时候,他就不停变着法儿的逗她脸红,引她发嗔,弄得她几度花枝乱颤。

正是这么快活的时光,严小开的电话又一次响了起来,还是刚才那个号码。

自然,打电话给严小开的还是同一个人,就是昨晚被严小开放走的旺哥仔,东星帮龙头老大左光斗的左右手,同时也是左光斗的亲侄子。

严小开还是像刚才一样,任由电话不停的响,继续和上官五素“打情骂俏”,直到耗光了旺哥仔的耐xìng,这才接通了电话,“喂?”

这一次,旺哥仔的语气已经变得焦急,慌恐,又无助了,求饶的道:“大哥,你放过我,放过我吧!”

严小开道:“现在知道厉害了?”

旺哥仔迭声道:“知道了,知道了!”

严小开道:“赶紧给我报你现在的地址!”

旺哥仔赶紧的报上了自己的记址。

严小开在导航上输入后,这就道:“我现在马上过去,在我抵达之前,你有很多选择的,一,你可以叫上东星帮最好的打手,在四处埋伏,等着我上门。二,或许你也可以报jǐng,让jǐng察来抓我!”

“不,我不敢,我不敢的!”旺哥仔苦笑连连,他不是不敢,而是这样做根本没有用处。

“哼!”严小开冷哼一声,然后挂断了电话。

上官五素也不用吩咐,立即照着导航的指示,驱车前行,不过她还是忍不住问,“你觉得这小子会耍花样吗?”

严小开淡笑道:“他最好就耍点花样。那样他就会死得更快!”

上官五素心中一禀,“你那个点穴的功夫,真的会死人吗?”

严小开又逗着她,扬起一只手道:“要不你也试试!”

上官五素惊叫起来,“才不要!”

约摸十来分钟,轿车就到了旺哥仔所在的地址。

刚进路口,便看见旺哥仔站在一个招牌下面来回徘徊,左右不停的张望,脸上挂着焦急与惶恐之sè。

轿车顺着车流转了几圈,直到上官五素和严小开都确定周围没有埋伏之后,这才驶了过去。

到了旺哥仔身旁,严小开就推开了车门,示意他上来。

旺哥仔虽然害怕,但为了活命,还是硬着头皮钻上了车。

上官五素把车开到了一个偏僻的地方,严小开这才将旺哥仔推下了车。

旺哥仔看着眼前面sèyīn沉的严小开,想起这厮邪乎的手段,脸sè阵阵发白,有气无力的道:“大哥,可我只是一个小喽啰,没有什么利用价值的。你就放过我吧!”

严小开笑道:“东星帮龙头老大的左右手,竟然自称是一个小喽啰,旺哥仔,你也太谦虚了吧!”

旺哥仔道:“大哥,你别听人家瞎说,什么左右手,我真的就是一个打杂的。”

严小开一巴掌拍到他的身上,“行了行了,你就别跟我装了!”

旺哥仔可怜兮兮的道:“大哥,你到底想怎么样?”

严小开道:“不想怎样,就是来找你聊聊!”

旺哥仔有点反应不过来,“聊聊?”

严小开点头,“对了,你吃早餐没,我们喝早茶去!”

旺哥仔哭笑不得,“大哥,你别玩我了好吗?”

严小开终于正sè起来,“那好,你告诉我,你们和黑田准备怎么破坏今天的签约仪式!”

旺哥仔神sè一变,随即又苦着脸道:“大哥,我都说了,我只是个小喽啰,这么大的事情,我怎么可能知道呢!”

严小开脸沉了下来,“旺哥仔,你要是这样,那就没意思了。”

旺哥仔道:“我真的不知道!”

严小开点点头,这就冲一旁的上官五素道:“妞,走了,咱们找个地打野战去!由得他自生自灭吧!”

上官五素脸sè通红的白他一眼,不过还是很配合的坐进了车里。

看见两人要走,旺哥仔立即就急了,“大哥,别走,别走,我肚子很痛啊!”

“肚子痛?”严小开停了一下,然后用关心的口吻道:“肚子痛肯定是吃错东西了,赶紧上医院找医生看看去吧!”

旺哥仔yù哭无泪,“大哥,你别这样好吗?你帮我把穴道给解了!”

严小开立即扳起脸道:“我让你告诉我一点点的小事你都不肯,我为什么要给你解穴。”

旺哥仔:“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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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小开突的拉起他的手,看看他手上的名牌手表,看了一下后道:“咦?”

旺哥仔忙道:“大哥,你喜欢这表吗?喜欢就送你了!”

说着,他就要去解手表,严小开却一把拦住他,“我要你的手表干嘛,我是说现在已经七点三十分了,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七点四十五分就整整八个小时,也就是说,你只有十五分钟来准备身后事了!”

旺哥仔的脸sè一下就白了,因为他也隐约的感觉肚子好像越来越不舒服,越来越痛了,“大哥,你,你别吓我啊,我还没当龙头,我不想死啊!!”

严小开笑了起来,“哟,还想当龙头,志气不小嘛!不过你这辈子恐怕没机会了,下辈子吧!”

旺哥仔哀求道:“大哥,你饶了我,把我的穴道给解了吧,我求你了!”

严小开点头,“好!我给你解穴!”

旺哥仔大喜过望,立即就就凑上来。

严小开道:“你先把我想知道的告诉我,然后我就替你解穴!”

旺哥仔一下就软瘫瘫了,极为愤怒的道:“你可别逼我啊,把我逼急了,我可是什么事都干得出来的!”

严小开很是好奇的问:“你能干出什么来?”

旺哥仔把手往怀里一伸,立即要去掏枪。

严小开眉目一沉,刷地一下就跟着动了手,在他把枪掏出来之前,已经紧紧的拽住并反扭了他的手,然后一只手伸进他的怀里,把他藏在里面的枪掏了出来,随后双手一阵交搓,便听得“咔啦咔啦”的响声,再摊开双手的时候,一堆手枪零件从他的手中散落到地上。

旺哥仔看得眼睛一阵阵瞳孔收拾,极为惊愕的看着他。

严小开伸出一根手指,冲他摇了摇道:“旺哥仔,你很不乖哦,竟然在大哥面前玩这一手!”

旺哥仔:“我……”

严小开啧啧的叹息一声,最后道:“趁着还有点时间,赶紧安排身后事吧!”

旺哥仔忙叫道:“大哥!”

严小开上了副驾驶,一边关门,一边对上官五素道:“五素,咱们找个山清水秀的地方野战去,不要理这个人了,太不识趣,太不讨人喜欢了!”

上官五素狠瞪他一眼,但还是顺从的着了车,转动方向盘,准备加油离去。

旺哥仔见状,终于扛不住了,忙伏到车门前,“我说,我说,我说还不行吗?”

严小开闻言,这就推开车门,走下来,“我说你这人,是不是犯贱呢,既然知道早说迟说都是要说,干嘛不痛快一点呢!”

旺哥仔弱弱的道:“大哥,你又不是不知道,女人上床之前,总是要故作矜持,yù拒还迎,口是心非的挣扎一下的嘛!”

严小开啼笑皆非,骂道:“你又不是女人,装什么装啊!快告诉我,黑田那边叫来了几个高手,你们的计划又是怎样的?”

旺哥仔道:“大哥,我通通告诉你之后,你会给我解穴吗?”

严小开伸手弹了弹自己洁白整齐的牙齿,“放心,你大哥我牙齿当金使,说话绝对一是一,二是二!”

旺哥仔这就把自己知道的情况通通都跟严小开说了一遍。

严小开听完之后,点了点头,然后双手运指如飞,疾快无比的在他身上连点了数下。

被他的手指点过之后,旺哥仔果然感觉痛苦尽去,一身轻松。

只是没等他松口气,严小开已经一把掐住他的下巴,撑开他的嘴,将一颗黑乎乎的东西塞进他的嘴里。

旺哥仔的喉咙咕噜一声,那颗黑乎乎的东西就被吞了下去。

“你,你,你给我吃了什么?”

严小开笑笑,“我自制的五毒丸!”

旺哥仔瞳孔一阵收缩,“你,你……”

严小开道:“你放心,这颗五毒丸虽然是致命的穿肠毒药,但绝不是无药可解的,只要你乖乖的听我的话,按时吃我给你的解药,你不但不会有半点事情,反倒要比以前更加的健康与强壮,不过你要是不乖,不听我的话,那就不好意思了,我不会给你解药,你也将变得生不如死,死不如生!”

旺哥仔闻言,这就把手伸进喉咙里,想用扣候把吞进去的那颗药丸给吐出来。

严小开也不阻止,只是站在一旁看着他。

旺哥仔扣了好一阵,终于呕吐起来,不但吐出了隔夜饭,甚至还把那颗药丸给吐了出来。

当他在脏物中发现那颗已经微微有点融化的药丸,发狂的大笑的时候,却发现严小开远远的站在一旁,脸上也带着笑意的看着他,心里顿时涌起一种不好的预感,笑意也滞在脸上。

果然,严小开开了口,语气淡漠的道:“旺哥仔,不好意思,我忘了告诉你,这颗药丸只要进了胃里,只要十秒不到的时间,毒素就会进入身体,就算把他吐出来也是没用的!”

旺哥仔怒吼道:“你骗鬼吃豆腐啊!”

严小开指了指他的手指,“不信的话,你捏一下自己的指甲看看!”

旺哥仔赶紧的掐了一下指甲,脸sè便再次骤然大变,因为正常的指甲挣下去,那是红里透着白,可是他的指甲呢?红sè已经消失了,换成了淡淡的黑sè,变成了黑里透着白。

严小开又道:“看到了吧,那层黑sè就表示在你身体里的毒素,每一天都会黑一些,两个月后,你不用去掐都会看得到,而到了不用掐都能看得见的时候,那就是大罗神仙下凡也没用了!不过,你只要乖乖的,我会按时给你解药,不会让这种情况发生的!”

旺哥仔即惊又怒,最后忍不住吼道:“MB,既然是这样,你怎么不早说,让我吐得这么辛苦!”

严小开摊摊手,“我以为你是想给自己清清肠胃,哪能想到你是想把这颗药吐出来呢,要是知道的话,我肯定会提醒你的!”

旺哥仔一阵yù哭无泪。

严小开这就再次上了车,要走的时候还笑着比了个打电话的手势,“亲,记得保持联络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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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九十七章 大陆仔与港农

回去的路上。

上官五素在驾车的时候,一直不停的瞥眼偷看着严小开。

yīn险卑鄙的男人,她见过不少,可是像严小开这样的,她还真的没见过几个。

不过奇怪的是,她对这样的男人竟然不讨厌,也不反感,反倒是……有一种非常复杂,复杂到无法形容的感觉。

仔细想想,上官五素又有些茫然,自己从前不是很讨厌他,讨厌得要死的吗?是什么时候变成这样的呢?

严小开并没有注意到她的眼神,只是透过敞开的车窗,看着香江的风景,心情很好的吹着不成调儿的口哨。

上官五素几次都想从口哨中猜出这是一首什么歌儿,可是几次都失败了,因为这厮的口哨根儿就没有调儿,反倒是弄得她有一种想嘘嘘的感觉,想了想,这才发现自己起床的时候很匆忙,连厕所所都来不及上。

一阵阵急意涌来,她终于忍不住道:“你就不能不吹吗?”

严小开道:“怎么了?”

上官五素会告诉他,自己被吹得想嘘嘘吗?所以她只是蛮横的道:“反正你别吹!”

见她说不出个理由来,严小开就继续吹个不停。

上官五素忍不住了,“严小开,拜托你别这么贱行不行?”

严小开笑了,终于停下了口哨道:“我发现这个社会很复杂,只有贱者才能生存!”

上官五素道:“可是你已经够贱了,在我所有认识的男人中,你就是最贱的那一个,连我哥都自愧不如!还有,刚才你調戲我的事情,我一会儿回去后,肯定要告诉完颜姐姐的。”

严小开闻言微惊,“你……”

上官五素道:“我说你勾引我,让我跟你去野战!”

严小开委屈的道:“我那只是开玩笑的好不好!”

上官五素冷哼一声。

严小开道:“那你想怎么样?非得我真拉你去野战才行?”

上官五素骂道:“去死!”

严小开嘿嘿的笑了起来,“你要真这么想去的话,我就勉为其难的陪你去一回咯!不过我得事先声明,昨晚我带的那些套套给扔了,刚刚你哥给的也被你扔了,所以真的要去的话,咱们恐怕得很小心,你知道……搞出人命就不好了!”

上官五素被弄得脸红耳赤,冷瞪他一眼,“混蛋,懒得理你。”

一路的笑骂,两人很快回到了项珂儿的半山别墅。

进到里面后,发现院子里已经站了一大班红兴社的帮众,不过他们今天穿得很整齐与正式,黑西装配皮鞋,有的还带着墨镜,看起来十分的有款有型。

走进客厅,两人并没有看到六叔或项化生,只看到了一个年轻的西装男,正站在那里和项珂儿说话。

看见严小开进来,赶紧就凑上来,再次挽着手道:“开哥,你快来,我给你介绍一个人。”

把他拽到那西装男面前的时候,项珂儿道:“哥,他就是开哥。开哥,他是我大伯的儿子项丰!”

向化强的儿子,准太子爷?

严小开和以前一样,礼貌的伸出手道:“项先生,你好!”

项丰并没有伸手,只是上下打量他一眼,有些不屑的道:“你就是我叔说的那个大陆仔!”

严小开皱了皱眉,一旁的上官云尘立即就扑了上来,“你怎么说话的?”

“我一向都是这样说话的!”项丰摊了摊手,随后又挑恤的道:“不服?”

跟在项丰后面的几个西装男人一下就压了上来,jǐng惕的盯着上官云尘。

项丰伸手一指上官云尘,冲那几人喝道:“既然他不服,你们就给我打到他服为止!”

一声令下,几个西装男便立即朝上官云尘扑了上去。

几个西装男是项丰的得力爪牙,也是红兴社新生一代中极为出sè的古惑仔,出了名的能打。

尽管项化生说过,这几个大陆来的生番本事不小,但项丰很有信心,这几人一起出手,一定能将这厮揍得鼻青脸肿,从而给四人一个下马威,让他们听管听教!

眼看殴斗就要发生,严小开原本还想阻止的,可是这个傲慢无礼,拽得跟二五八万似的项丰显然是从骨子里瞧不起自己几个,心里也不由来气,所以不但没有阻止,反倒把yù出声喝止的项珂儿拉到后面!

既然有人一心要自取其辱,严大官人这么好的人怎么会不成全别人呢!

几个西装男一扑上去的时候,项丰就乐了,因为他看到上官云尘在节节败退,仿佛无力招架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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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他又哪里知道,上官云尘只是想看看这几位到底是出自哪门哪派,用的什么功夫而已,只是看了一阵之后,他失望了,非常的彻底,因为这几人根本就没什么门派,顶多只算是略懂一点粗浅的拳脚功夫罢了。

不夸张的说,和这些人动手,上官云尘感觉自己在欺负人,不过到了这会儿,就算是欺负人也要来一回了。

脚步一顿,后退的身影就猛地停下,拳头一握,猛地就朝冲至近前的一个面部砸去,没有花哨的招式,纯粹就是速度与力量爆发!

这样的招式,就算是练家子的都不能小觑,何况是这几个完全不懂功夫的。

“嘭!”的一声闷响,拳头正中此人面部,一阵血花四溅,这人的鼻子立即被打得开了花,整个人也被砸得飞了出去。

在此人被一拳砸飞的同时,上官云尘一脚也已经迅猛无比的踢出,在侧边一人的膝盖上接连踢了三脚,踢得那人惨叫着跪了下去,而他此时收拳的肘部已经又快又猛的往另一边的一人胸口撞去,撞得那人捂着胸口蹲了下来。

在这人蹲下去的同时,上官云尘已经整个人猛地原地弹而起,人还在空中,已经连出两脚,分别踢中一人,将他们齐齐踢出了大门。

一个照面的瞬间,项丰的五个手下中招倒地,惨叫呻吟不绝。

项丰目瞪口呆的看着眼前的一幕,张大的嘴巴足足能够塞进两个鸡蛋。

五个红兴社一流的打手,竟然连人家一招都没扛住,不但是项丰,在场所有的古惑仔都惊呆了!

从空中落地的上官云尘却脚步不停,几个大踏步,瞬间就到了项丰的面前,爪子一探,一下就揪住了他的西服衣领,将他整个人都揪悬空离地,另一只手扬起大耳光,要朝项丰的脸上扇去。

“够了!”严小开适时的沉喝一声,打狗要看主人面,这些古惑仔和项丰都不识抬举,但是项化生和六叔却是很懂做人的,看在他们的份上,没必要把事情弄得不可收拾,何况现在还要办正事呢!

听到严小开的喝声,上官云尘才不太情愿的将他放开,指着他冷喝道:“如果不是看在我哥的份上,今天我非让你的牙齿通通换一遍不可!”

项丰虽然愤恨,却识相的没有再吭声。

殴斗停了,严小开这才将项苛儿从后面扯上来,并往项丰那边推去,显然是示意她打个圆场。

项珂儿心领神会,这就道:“哥,算了,咱们办正事要紧,吕先生很快就来了!这个事情花费了大伯和我爸很大的心血,可不能砸在咱们手里啊!”

项丰被这一提醒,这才想起他这次是干什么来了,瞪了一眼上官云尘道:“这笔账,等今天的事情完了我才跟你算!”

上官云尘不屑的道:“怕你有牙,不服你就来单挑!”

项丰虽然气得不行,但这个节骨眼上,也只能忍了,从手下提着的一个公文包里拿出一幅地图,摊开到桌面上。

在四人凑上来的时候,他就指着上面画好的路线道:“十点钟,吕先生会从乘他的私人游艇从奥门抵达湾仔码头,你把他平安送到我们红兴社的新安大厦,在那里我们已经给他安排了总统套房,十二点,午宴时间,到时我们红兴社的三位龙头和下面的坐馆和他一齐赴宴,宴会中举行签约仪式,预计是两个小时,完了之后,送他原路返回,直到他上了游艇出海,你们的任务才算完成。”

任务,听起来好像很简单,可如果真的这么简单,项化生就不会花这么多的钱请严小开等四人来做保镖了。

项丰把行走路线和行程规划说了一遍之后,这就将一口箱子放到桌面上,语气有些不屑的道:“我是我叔父让我交给你们的,他交待,能不用的时候,最好不用,可是我却认为,你们这些大陆来的根本就不会用!”

严小开疑惑的上前打开箱子,发现里面装的五六把制式手枪,若干弹夹,以及几盒子弹等东西。

几人面面相觑,有些啼笑皆非,然后很默契的凑上前去,迅速的枪枝进行检查,组装,并填充子弹,熟练得就像是在摆弄简单的玩具。

看见这一幕,项丰的脸sè不禁阵阵发窘,感觉像是被打了脸似的,火辣辣的。

四人各自把手枪和弹夹收好之后,上官云尘就道:“哎,那个……谁,港农,可以出发了没有?”

项丰脸上又是一热,“大陆仔,你叫我什么?”

上官云尘淡淡的重复道:“港农!”

项丰一阵龇牙咧嘴,又想叫他的跟班扑上去,可是回头看看,发现鼻青脸肿的他们个个都躲躲闪闪的。

上官云尘见状就更得意的叫道:“港农,港农,港农,港农!”

项丰被气得一阵满脸通红,嘴里哇啦哇啦的鬼叫!

项珂儿赶紧的凑上来道:“时间差不多了,你们几位赶紧去换衣服吧,衣服我都让人准备好,放在你们昨晚住的房间里了!”

严小开等人这才离开,各自回了房间。

等四人走了,项珂儿才对项丰道:“哥,你跟他们致什么气啊,他们是来帮我们的,昨晚的事情你又不是不知道,东星和黑田派来的那些人太恐怖了,完全不是我们这些普通人对付得了的,如若没有开哥他们,今天这关肯定过不了!”

项丰气得不行,“珂儿,你也帮着他们说话?”

项珂儿摇摇头,“不是我帮他们说话,而是你太没礼貌了,虽然请他们咱们是付了钱,但绝不等于他们就是咱们的下人,可以呼呼喝喝的。而且你也不要看轻内地过来的人,现在没有内外之分,咱们都是一家,还有现在什么样的经济环境,你不清楚吗?多少港人回内地去发展呢?”

项丰被气得一阵阵跺脚,“你,你……你是不是要把我气死?”

项珂儿道:“哥,我不想气你,我只是想告诉你一个事实,不是我们在帮他们,是他们在帮我们!好了,我不跟你说了,我去看看开哥换好衣服没!”

项丰又被气得差点吐血,随后又立即醒过神来,“哎哎,人家一个男人换衣服,你去干嘛啊?”

上了楼梯的项珂儿回过头来,很大方又很严肃的道:“还有一件事情忘了告诉你,那就是这个叫严小开的男人,我喜欢得不得了,我想把他招来做红兴社的姑爷,你要是坏了我的好事,别指望我再叫你哥!”

项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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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九十八章 围杀

人靠衣装马靠鞍,狗配铃铛跑得欢。

换了一身高级西服的严小开看起来真的是格外jīng神与帅气,尤其是带上墨镜之后,即潇洒又威风,项珂儿看着他就有点痴了。

不单只是她,就连上官五素和完颜玉都看得有点眼直,这男人贱起来的时候,比谁都贱。可是打扮起来的时候,却又比谁都好看。

看见众人都把目光集聚在严小开身上,项丰这个准太子爷心里就酸溜溜的,自言自语的道:“有什么了不起的,不就是个大陆货加个小白脸吗?好看能当饭吃咩!”

一旁的上官云尘听见后就道:“确实没什么了不见,好看也确实不能当饭吃,但能叫你妹神魂颠倒,魂不守舍。”

项丰被气得直眦牙,可是看向自己唯一的堂妹,却发现她真的像花痴一样呆呆的看着严小开,感觉丢脸的他忍不住就过去拽了拽她,“珂儿,你就不能矜持一点吗?你要真那么喜欢小白脸,叔父的影视公司里大把男明星!你随便挑两个来玩不就得了。”

项珂儿仍是痴痴的看着不远处正在对上官五素与完颜玉说话的严小开,像是在梦呓一般喃喃的道:“我爸那里男明星虽多,小白脸也不少,可是从来没有一个能像他这么吸引我的,昨天在路上的时候,我一眼看到他,心里就喀噔一下狂跳了起来,那一刻我就知道,我完了!我喜欢上他了,彻彻底底的喜欢上了。”

项丰叹一口气,语重心肠的道:“老妹,一见钟情这种东西,属于灵异事件,绝对不靠谱的!以前的时候,我不也常常对好看的女孩子一见钟情吗?可是睡过之后呢,那又怎样?不照样成了过眼云烟!”

“哥,你别拿你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和我纯洁的爱情相比,这是对我的侮辱。”项珂儿狠白他一眼,随即又幽幽的道:“我相信一见钟情,我在乎曾经拥有,我更在乎天长地久。我决定了,无论如何要让他成为我的男人。”

项丰伸手摸了摸她的额门,“老妹,你没发烧吧!”

上官云尘道:“她没烧,是发騷了!”

这个时候,严小开已经走过来了,对项丰和上官云尘道:“咱们走吧!”

上官云尘疑惑的看向站在那里的上官五素和完颜玉道:“她们不去吗?”

严小开摇头,“她们有更重要的任务。”

上官云尘虽然一头雾水,但还是点点头。

只是要出门的时候,项珂儿却缠住项丰道:“哥,我也跟你们一起去好不好?”

项丰道:“你去干嘛?”

项珂儿忸怩的撒着娇道:“人家也想去嘛!”

项丰没好气的道:“这又不是去玩。”

项珂儿却是纠缠不休,“我不管,我要跟你们一起!”

项丰舍不得对这个唯一的妹妹发脾气,无可奈何之下,只好把目光投向严小开。

严小开皱了皱眉,走回来冲项珂儿喝道:“闹什么闹,在家给我老实的等着!”

项珂儿神情一禀,随即鸡啄米似的点头。

项丰的眼前冒起了一片小星星,自己这个刁蛮任xìng,喜欢胡搅乱缠的妹妹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听管听教了?

……

一例车队缓缓的驶离半山别墅,除了中间那辆宾利,其余的均是一水的奔驰,总共近二十辆之多。

在宾利车上,项丰颐指气使的对严小开与上官云尘道:“哎,你们两个,一会儿听我的指挥与安排。”

严小开和上官云尘闻言互顾一眼,均是皱起了眉头,因为这和之前说好的不相符,行动指挥权应该在严小开这边的。

上官云尘正想出声喝骂的时候,严小开拦住他,淡淡的问:“项丰,你确定吗?”

项丰冷哼道:“我有什么不确定的。家里派我来,就是让我全权负责的。”

上官云尘气得不行,“你来指挥?你受过训练吗?你懂得战略吗?你了解情况吗?你……”

严小开冲他摇摇头,“上官,算了,你还是省点口水吧!”

上官云尘愣了愣,却见严小开掏出了手机,直接把电话打给了项化生,“项伯父,指挥权我可以交给项丰,但如果吕先生出了什么意外,我们概不负责。”

电话那头的项化生显然愣了一下,然后沉声道:“小开,你把电话给项丰。”

严小开这就把电话推到项丰面前。

项丰恨恨的瞪他一眼,却又不敢不接电话,“喂,叔,我是项丰!我……不是的,我没有……好,我……我知道了!”

放下电话后,项丰龇牙咧嘴的狠狠盯着严小开,“小子,你有种,等今天的事情完了,我一定会叫你吃不了兜着走!”

严小开淡笑一声,“那就等今天的事情完了,咱们再好好的算账。来,项大少,你把耳朵凑过来,听我的吩咐!”

项丰怒道:“我为什么要听你的吩咐!”

严小开道:“因为现在一切由我指挥!”

项丰很是不服气的冷哼一声。

严小开摊摊手道:“你可以不听我的,但要是出了什么意外,我对你家的长辈说,因为你不服从指挥,才导致一切的发生!”

项丰气得眼珠子差点没突出来,“姓严的,你真无耻!”

严小开笑笑,“五六十年后,我可能无齿,但是现在,我的牙齿很整齐,少咯嗦了,赶紧把耳朵凑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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项丰只好心不甘情不愿的凑了过来,只是当他听完严小开的计划后,不由得吃了一惊,“你确定真的要这样做?”

严小开点头,“非这样做不可!”

项丰沉吟一下,终于转过头冲司机道:“停车!”

在项丰下车的时候,严小开对上官云尘道:“上官,这小子办事我不是很放心,你去盯着他!”

上官云尘点了点头,然后跟着下了车。

两人一下车,立即就上了前面的一辆奔驰轿车,接着轿车就驶离车队,朝前面飞驶而去。

他们离去之后,严小开掏出手机看了看时间,八点三十分,这就对前面的司机道:“加快速度,去湾仔码头!”

司机答应一声,这就用通话器通知了前面打头的奔驰车,车队全速前进。

九点钟不到,一例车队到了湾仔码头。

车上的装扮齐整的古惑仔们纷纷下车,在码头两边例出一条长队,看起来彼为隆重与庄严,引起无数人围观。

负责总指挥的严小开站在最前头,心里头不紧张是假的,但不兴奋也是假的,这可是他第一次负责这样的行动。

九点正,一艘游艇从海上驶来,缓缓的靠到岸边。

看见这艘游艇,古惑仔们均是有点反应不过来,不是说十点过后才会到来吗?怎么提前一个多小时了呢?

在他们还发愣的时候,严小开喝了一声,“客人来了,你们还愣着干嘛?”

一班古惑仔回过神来,按照事先安排好的,大部份人留在两边作欢迎仪仗,一小部份充当敢死队的赶紧拥上来,和严小开一起站到了码头前。

游艇停下来后,一个穿着米sè西装,带着绅士帽,留着胡子,眼睛上罩着茶sè眼镜,还腆了个大肚子的男人在一个xìng感装扮的女人挽扶下,从游艇上走下来,侧边还跟着个眼镜秘书男。

严小开立即带着古惑仔们迎上去,“吕先生,欢迎你到来,我是项生派来迎接你的!”

吕先生微不可闻的点点头,脸上一点表情都没有。

众人这就将他团团围在中间,簇拥着他朝前走。

走到了停车场,一班人依次上车,吕先生也平安的上了车,这个过程没有发生意外。

随着车队朝前驶,宾利车里也热闹了起来。

吕先生突然一把推开旁边一直腻着他的xìng感女郎,冲对面坐着的严小开喝道:“姓严的,这都要出码头了,你说的意外呢?”

前面开车的司机吃了一惊,因为他听着这声音很熟悉,有点像是他们家准太子爷的,可是回头看一眼,又发现不是那么想像。

严小开却是神sè如常,语气平淡的道:“紧张什么,该来的始终要来的!”

话音刚落,“砰!”的一声巨响就从远处传来,宾利车的前车玻璃就开了一个大窟窿,司机的额门也被开了一个血洞,当场倒闭在驾驶座上!

狙击手,东星帮那边竟然安排了狙击手,就潜伏在码头出口对面的大厦之中。

宾利车一阵失控,斜斜的撞到了前面奔驰车的车尾上停了下来。

后面的车见状,立即纷纷驶上前来,古惑仔们抢着下车,团团围在宾利车前。

严小开立即对那个装扮xìng感的女郎喝道:“上官,对面大厦第八层,最靠边的窗口!”

女郎答应一声,推开车门“唆”地一下窜了下去,以极快的速度猫着腰从车队侧边穿过,飞快的奔向那栋大厦。

与此同时,数辆黑sè面包车从路口两侧窜出来,车还没有停下,已经有十数把枪从窗口穿出,朝一班古惑仔们开火。

早就掏了家伙严阵以待的古惑仔们纷纷借着车身为掩体,不停的开枪还击。

“噼哩啪啦”的枪声不绝于耳,两方激烈的交战开来。

那位吕先生则是被吓匍匐在座位下面,脸sè发白,手脚不停的发颤。

在侧边护着他的严小开见状,不由就笑道:“瞧你个出息劲儿,还准太子呢,我没穿防弹衣都没你这么紧张!”

吕先生则破口大骂,“MB,你来假扮一下这姓吕的试试!”

严小开笑道:“如果今天你不来的话,我倒是要客串一下的!”

吕先生更是生气,“姓严的,你个混蛋,你故意的是不是?”

严小开嘿嘿的笑道:“谁让你一来就这么嚣张,不让你吃点苦头,你怎么能知道世间险恶与疾苦!”

吕先生破口大骂,“姓严的,我问候你全家……”

他的话还没说完,严小开突地一把揪住他的头发,将他的头一下摁到了他的双腿间。

“嘭”一声巨响,侧边的车窗玻璃被击shè,一颗子弹就落在刚才他的头停留的地方。

吕先生被吓呆了,赶紧的伏在严小开的双腿间,一动也不敢动。

外面的枪战,仍在激烈的进行着,不过红兴社这边受伤或毙命的古惑仔已经越来越多,和他们交战的枪手虽然不咋地,可是隐伏在对面大厦中的狙击手却是枪法如神,几乎是两枪一个。

很快,五六十个古惑仔就被打得只剩下三四十个,全都藏在车身侧边,不敢冒头,因为只要他们一冒头,必定就会被大口径的子弹shè穿身体。

另一边的那些枪手见状,便纷纷的压上来,端着枪不停的对着宾利车进行shè击,将车身打得千穿百孔。

不过这个时候,严小开已经护着吕先生从另一侧下了车,躲到了车轮的背后,但就算如此,仍是险象环生,子弹正从他们的身侧不停的飞过。

同样也被吓得出了一身冷汗的严小开忍不住就骂道:“这个上官,搞什么鬼,一个狙击手都搞不掂吗?”

吕先生早已经被吓得不chéng

rén样了,全身发软的他要不是被严小开紧紧扣在怀里,早就瘫在地上了!

在一班枪手就要压到宾利车前,进行包抄围杀的时候,情况终于有了逆转。

对面大厦的那个狙击手竟然突地调转枪头,朝他自己的人开枪,而且枪法也突然间变得更犀利,一枪一个不单只,甚至有的时候还一枪两个,仅仅只二十来枪,那班突袭的枪手便几乎全部倒毙于地,胜下个别还在顽抗的,也被红兴社这边的古惑仔一一干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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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九十九章 再来一曲

枪战,终于停了。

那位吕先生从宾利车后面起来的时候,两条腿已经软得像面条一样,刀光剑影他或许经历过一些,但枪林弹雨却绝对是第一次,要不是被严小开扶着,他恐怕是连站都站不稳了。

当他终于勉强定下心神的时候,这才把手伸进肚子里,将那个厚厚的孕妇硅胶解下来,狠狠的扔在地上,然后一把撕开黏在嘴上的胡子,有气无力的骂道:“MB,以后我再也不客串这么危险的跑龙套了!”

直到这个时候,古惑仔们才发现,这个吕先生并不是真的吕先生,而是他们的太子爷假扮的。

不过这个,还不是让他们最惊讶,更惊讶的还在后面,原先在陪着太子爷从游艇上走下来的那个xìng感女郎,消失了一阵之后,突然又出现了,肩上扛着一把长长的狙击枪。

看见众人奇怪的表情,那xìng感女郎冷哼一声,“看什么看,没看过帅哥啊?”

众人的瞳孔齐齐的缩了缩,一脸茫然的看着她,因为不管从哪一个地方看,她都是一个美女,而不是帅哥。

xìng感女郎突地伸手,极为粗鲁与不雅的把手插进了自己的胸部,掏出了一个东西,而这个东西掏出来后,她那原本丰挺伟硕的胸部就瘪下去了一个。

众人见状不禁大惊,再往她手里的东西看去,更是惊得面无人sè。

她从胸部掏出来的竟然是一个面包,而且一边大口的啃着,一边骂道:“rì的,空着肚子打枪真不行,我都有点低血糖了!”

众人狂汗三六九,因为直到这个时候,他们才终看出来这个看起来比真女人还像女人的家伙不是女人,而是他们项爷请来的特级保镖假扮的。

在众人错愕得无法回过神来的时候,远处已经传来了jǐng笛声。

这里死伤这么多人,事情肯定是小不了的,在这里迎接吕先生,显然也不再合适,所幸的是严小开对此早有安排,但手拍了拍惊魂未定的项丰,“喂,项丰,你让你叔转告吕先生换一个码头靠岸了吗?”

项丰点头,“刚才在乘游艇过来的时候我已经打给叔父了!”

严小开道:“那备用的车队和人马呢?”

项丰道:“也准备好了!”

严小开赞道:“不错嘛,小伙子很有前途,我挺看好你的!”

项丰:“……”

严小开突地又皱起眉头,“那愣着干嘛,赶紧留几个人在这里善后,别的人跟我去接人!喂,上官,还啃面包呢?赶紧卸装换衣服!”

正在狼吞虎咽的上官云尘含糊不清的道:“还剩一个,吃完就来,吃完就来!”

预备车队和预备人马在项丰的指挥下很快就到了面前,主打的虽然还是奔驰车,但也夹了一些奥迪来充数,中间的宾利则换成了加长型的劳斯莱斯。

前往湾仔另一个码头的时候,坐在加长型轿车里的项丰连灌下了两杯冰镇白兰地之后,失散的三魂七魄终于重新凝聚到了一起。

直到定下心魂,他才终于忍不住疑惑的问:“喂,大陆仔,你是怎么知道东星帮的人会事先在码头路口设伏的。”

严小开只是拿湿纸巾递给上官云尘,让他擦掉脸上还没有卸干净的粉底,对于项丰的话理也不理。

项丰气道:“哎,我跟你说话呢!”

严小开淡淡的道:“你妈没教过你跟别人说话的时候要有礼貌吗?大陆仔,大陆仔,我没名字给你叫吗?”

“我妈?”项丰显然是愣了一下,然后问道:“你指的是哪个?生我的那个肯定是没有的,因为我刚出世,她就去世了。后面的二妈三妈四妈五妈……我记得好像都没教过。”

严小开很无语,难怪这么没礼貌,原来是有爷生没娘教呢!

看见严小开爱理不理,项丰只好改口道:“姓严的,呃,严小开,这样还不行吗?”

严小开淡淡的道:“一般情况下,我喜欢别人叫我哥!”

项丰怪眼连翻,“赶紧告诉我!到底是怎么回事?”

严小开会告诉他自己的情报来源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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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严大官人一向可都是个诚实坦白,特真诚的一个人,所以他很干脆的告诉他:“没有什么好奇怪的,因为我在东星帮里有一个级别很高的卧底。”

项丰愣了一下,随后却嗤之以鼻的道:“你在东星帮有卧底?切,开什么玩笑,这么多年,我们派了多少人想涉入他们的帮会,结果没有一个能成功的!你一个在香江没根没底,还是偷渡来的大陆仔,竟然说自己在东星帮的内部有卧底?真是好笑!拜托,吹牛之前打打草稿行不行!”

严小开又一次非常无语,这个社会怎么了?说真话都没有人相信!

项丰见他不吱声,又追问道:“到底怎么回事?”

严小开无爱的摊手道:“不好意思,项大少爷,我和你这种人没办法交流,所以你还是闭嘴吧,我也省点口水!”

项丰被气了个半死,直想扑上去狠揍他一顿,叫他敢在太子爷面前装b,可是看到一旁虎视眈眈的上官云尘,只能无奈的作罢!

不多会儿,众人来到了湾仔的另一个码头。

像刚才一样例出欢迎仪仗之后,上官云尘,项丰,严小开等人站在最前头,默然的等待着真正的吕先生到来。

在等待的时候,项丰很想问问严小开,大陆仔,既然你说你在东星帮有卧底,那你能不能告诉我一会儿还有什么危险?

不过当他看到严小开生硬得像铁板一样的脸,为了不讨无趣,只能把话咽回去。

十点二十分,一艘游艇终于从海面上驶来。

随着游艇的靠岸,真正的新赌王吕先生也出现在众人的视野中,穿着一身白sè的西服,戴着小礼帽,脸上带着淡淡的微笑。

尽管这位吕先生已经年过花甲,但看起来十分的硬朗与jīng神,没有半点老态龙钟的模样。

在他下船的时候,严小开就推了一把项丰。

项丰有些气愤的回头瞪一眼严小开,嘟哝道:“不是由你全权指挥吗?”

严小开道:“我现在不就是指挥你上去接待吗?”

项丰翻起白眼,但最终只能堆起笑脸迎上去,“吕先生,您好,我叫项丰,受家父和叔父的委托,前来迎接您!”

吕先生笑了起来,“项世侄,转眼间你已经长成大人了呢!我记得你出世的时候,我还去喝过你的满月酒呢!”

项丰汗了下,那么久的事情,我能记得吗?装作憨厚的笑了笑,作了个请的手势。

严小开和上官云尘就很有默契的簇拥上去,和一班古惑仔团团将他围住,护着往车队那边走去。

上了车之后,平安的驶出了码头。

坐进劳斯莱斯,吕先生才再次开口道:“世侄,看来你家的长辈为了这次合作费了不少的心思啊!”

项丰忙道:“是的,吕先生,父亲和叔父十分重视的这次合作,我们整个公司上下也期望这次和您的合作能顺利进行!”

吕先生点了点头,目光看向对面坐着的严小开与上官云尘,“这两位是?”

项丰道:“这两位是叔父给您请的特级保镖,这一次全程负责您的保卫工作!”

吕先生笑了笑,“项化生有心了啊!”

清淡无味的谈话间,车队已经驶了长长的一段,一路都很平安,不过在抵达一段相对较为偏僻的路段之时,异况却发生了。

在经过一个绿灯十字路口的时候,一辆重型大货车却突地闯了红灯,从侧边横着直冲过来,对着劳斯莱斯狠狠的撞去。

尽管驾车的司机十分的机jǐng,看到情况不对,立即刹车,倒挡,虽然被后面的车追了尾,却堪堪闪开了大货车的撞击,而整列车队也被生生分成了两半。

重型大货车一停稳,高高的车门就开了,一男一女从上面跳了下来。

男的极为高大健硕,脸上布满刀疤,胸前的黑sè背心被里面的肌肉撑得仿佛要裂开一般,**着的一双手臂,肌肉疙瘩一团一团的,在他的一双手腕上,还分别套着一个像手镯一样的铜环,整个人看起来极为的狰狞恐怖。

女的则长得十分妖艳,装扮得也相当的xìng感惹火,胸前绑着一个豹纹的围胸,裸露着双肩与腹部,肚脐的位置纹着一只鲜艳的蝎子,双手各握着一把弯刀,浑身上下透着浓浓的杀气。

这两人一看就不是善类,古惑仔们纷纷下车,嘶吼着冲他们扑了上去。

刀疤男怒吼一声,双手互砸一下,铜环交碰,发出“呛”的一声脆响,脚步猛地向前疾冲,一双拳头就轮了起来,带着铜环往古惑仔身上砸去,那如铁锤一般的拳头,一拳就砸飞一个,扑到他面前的古惑仔像是皮球一样被砸得四散飞落。

男的凶猛,女人却更是yīn狠,在同半扑出的时候,她也疾冲而上,一双弯刀舞得密不透风,快得让人眼花缭乱,冲进人群之后,一刀一个,像是切菜一般,将古惑仔们砍得血肉横飞。

面对眼前仿佛地狱里冒出来的一双勾命使者,一班古惑仔全无反击之力,只能节节败退的任由宰割!

场中的战斗,与其说是战斗,不如说是屠杀更干脆贴切一些,因为面对这强悍无匹的一男一女,红兴社这边完全是一面倒的趋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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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章 赏识

坐在加长轿车内的吕先生和项丰看到外面惨绝人寰的血腥屠杀,脸sè均是变得白了起来。

严小开和上官云尘互顾一眼,几乎是同时推开车门,朝场中扑了过去。

到了近前,严小开沉喝一声,“退下!”

已经被杀得屁滚尿流的古惑仔们巴不得有这样的命令,所以严小开一声令下,他们就立即通通退了回去,团团围在劳斯莱斯周围。

那一男一女看见突然来了两个西装男,感受到来自他们身上的压力,纷纷停了下来,充满杀机的目光紧紧的盯着两人。

严小开却只是看了他们一眼,然后就问旁边的上官云尘,“上官,你挑哪个?”

上官云尘左右看了看,流着口水很贱的道:“哥,这女的波很大啊!”

严小开道:“那好,女的给你!”

上官云尘连连摆手,“不不不,我最不喜欢波霸了,还是留给你吧!”

严小开心知他是怕这女人手中yīn狠歹毒的双刀,也不捅破,只是笑骂道:“你个臭小子,行,波霸交给我,猛男交给你!”

两人分猪肉似的把一对男女瓜分后,脚步不停,刷地就朝他们扑了上去。

一交上手,严小开立即就意识到,这两人肯定是暗门的人,因为他们的功夫和昨晚的囚牛是一路的,没有太多的花哨招式,全都是致命又yīn险的杀招,招招致命命!

这个女人双手的弯刀,不出则已,一出必定直指自己的要害,双刀轮换而攻,每一刀几乎都能传出撕裂空气的“唰唰”之声,一刀快似一刀,一刀猛过一刀!

远远的看去,就像是两条吐信的银光毒蛇,疯狂的追着严小开嘶咬,仅仅一会儿功夫,严小开就被双刀迫出了十余米!

一夜的双修,不但使得严小开体力尽复,完颜玉的元yīn更是助长了他的内力,使他恢复到了原来的四成功力,虽然仓促之间,有一阵子是手忙脚乱,节节败退,险象环生,但很快,他的脚步就稳定了下来,急转连晃间,迷踪九步已经施展出来。

功力大进之后,迷踪九步的威力就更是惊人,尽管女人的刀法狠毒无双,可他的身影更是神乎其神,虚实中变幻不定,难以抓摸。

战斗,越往下继续,女人就越心惊,因为这个男人实在太变态了,身影虚虚实实,变幻难测,看着其中的变化好像极慢,肉眼可见一般,可是每一刀砍下去,砍中的都不是他的身体,而是一个虚影,不管是如何拼尽全力,使出杀招,大招,绝招,都无法伤到他的分毫,心烦意燥间,刀法就开始变得凌乱起来。

严小开越战,却越有信心,虽然他的实力和这个女人只是介乎于伯仲之间,可是迷踪九步不但是一种保命逃命的功夫,更是一种神乎其神的无双步法,只要全力施展,女人的刀法再狠辣也无法奈何得了他!

既然如此,那他就很有信心将这女人玩死!

在躲闪退避之间,严小开终于看到一个空隙,机不可失,失不再来,一直处于被动的他终于还了手,长臂忽地向前一探,招牌式的抓波龙爪手就使了出来。

女人意识到不妙,反应极快的抽身而退,尽管没有被他抓伤,但胸前已经传来“嘶啦”一声响,紧跟着就是胸部一凉,她的围胸被扯掉了!

两个大宝贝立即就无摭无掩的暴露在空气中,引起来古惑仔们的一阵大呼小叫,因为这个女人不但是个波霸,而且极为新cháo的在上面镶嵌了两个小小的银环。

女人胸前走光,顿时恼羞成怒,不管不顾的轮起双刀再次朝严小开砍杀而来。

严小开知道,这是一个泯灭人xìng的冷酷杀手,因为她刚才在砍杀那些古惑仔的时候下手极为的狠毒,每一个被她砍中的人几乎都是血溅七尺,有的甚至是身首异处。只是他仍然步步退让,迟迟不肯痛下杀手。

上天有好生之德,每一条生命来到这世上都不易,何况这女人长得这么妖艳,还拥有这么好的身材,他怎么能狠心辣手摧花呢?

不过被逼到最后,他不出手都不行了,因为这边他虽然应付有余,可是上官云尘那边却已经是左支右拙险象环生了。所以在看到一个出手机会摆在眼前的时候,他就毫不犹豫的出手,在她的身上连点了几下,当场封住她的穴道,使得她瘫软到地上。

这个点穴的手法,和他连续两次用在夏冰身上的点穴手法略有不同,因为对付夏冰的,严小开还略留了余地,让她还能开口说话,甚至能够嘶咬。不过这个女人,他并没有留手,直接就封住了她全身要穴,让她处于意识不清完全瘫痪的状态。

一击得手,严小开就赶紧扑上去增援上官云尘。

这个时候,上官云尘已经被拥有一双铁拳的猛男逼得狼狈无比了,严小开如果和那个波霸再玩上一阵,他的一条小命恐怕就要交待在这个猛男手里了。

不过严小开一上来,他的压力顿是就大减,回过一口气后,立即再次猛扑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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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已经不是第一次合作,早就养成了十足的默契,天衣无缝的配合之下,那拥有一双铁拳的刀疤脸很快就落了下风。

上官云尘瞅准机会,一下就搭住了他手腕上的铜环,然后招牌式的过肩摔就将它朝严小开甩了过去。

严小开早已经有了准备,人还没摔到,他已经腾空而起,猛地旋身,对着这人就是一脚狠狠的踢出。

“嘭!”一声闷响,这人又倒飞向上官云尘。

上官云尘如法炮制,猛地一个旋身横踢,又将刀疤脸给严小开踢了回去。

接下来,让一班古惑仔们目瞪口呆的一幕出现了,那个凶猛又彪悍的刀疤脸到了严小开与上官云尘的手中,仿佛变成了一颗足球似的,被两人你一脚我一脚的踢得飞过来弹过去。

这一幕,不但古惑仔们看得呆住了,就连坐在车里的吕先生与项丰也看得瞠目结舌,而也是到了这个时候,项丰才终于知道,这个自己看不起的大陆仔,堂妹喜欢的小白脸,原来是如此的牛叉!

严小开与上官云尘各自踢了十几脚之后,球势已经运足,所以到了最后一刻,严小开就施出力,猛地一脚踢出,同时暴吼道:“我shè!”

刀疤脸的整个人立即就以一种shè门的速度撞向那辆重型大货车。

“嘭!”的一声巨响,货车后面的集装箱被刀疤脸撞出了一个大凹,而他落在地上的时候,只是挣扎扭动几下,鲜血便在口中狂涌而出,最后彻底的寂然不动了!

直到战斗彻底结束了,项丰才从车上走下来,走过去看一眼那个刀疤脸,为了以防他没有死绝,又在他身上补了一枪,走回到那个女人的时候,发现她还活着,尤其是看到她那镶嵌着小银环的胸部,双眼亮了一下,这就朝古惑仔们招了招手。

几个古惑仔立即就过来,将女人抬起,塞进了一辆奔驰车的后尾箱。

项丰又打了个电话,叫人来处理后,这才再次回到车上。

看着他干脆利落的处理着这些事情,严小开不由暗里点了点头,虎父无犬子,这厮虽然目高于顶,傲慢得不行,但做事还是极有条理的,算得上是个可造之材!

车队再次出发的时候,项丰很抱歉的道:“吕先生,真的抱歉,让您受惊了!”

吕先生一把年纪,大风大浪早就经历过不少,所以短暂的震惊之后,脸上又恢复了淡然之sè,“没关系,想要做一些事,总会遇到一些阻碍的!”

项丰只好陪着干笑。

吕先生目光一转,落到严小开与上官云尘的身上,“两位小兄弟年纪轻轻,身手不同凡响啊!”

严小开谦虚的道:“过奖,过奖!”

吕先生又问:“请问两位怎么称呼?”

严小开还没开口,上官云尘已经很贱的抢先道:“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你是爱才心切,想要挖墙角是不是?不过真的很抱歉,我们不是职业保镖,只是偶尔心血来cháo,临时客串一下,把你接过来,再送回去,我们的任务就完成了。以后也不会呆在香江,所以你不用跟我们套近乎的!”

吕先生的心思被当场捅破,老脸窘了下,转头看向项丰。

项丰只好苦笑着解释道:“这个……他们是我堂妹的朋友,叔父和六叔费了好大的劲儿才请动他们的。”

吕先生点了点头,“看来阿生和老六真的很费心啊!”

上官云尘张嘴,又想说什么的时候,却看到严小开凌厉的眼神,于是就识相的闭了嘴。

两人这样的神态,落入吕先生的眼里,所谓人老灵,鬼老jīng,这让他一下就看出了两人之中谁才是正主儿,所以淡笑着再次开口,“两位小兄弟,虽然今天以后,咱们或许不再见面,但风水总是轮流转的,人生何况不相逢,所以我很愿意和你们交个朋友。

严小开为了避免上官云尘鸟嘴里又吐出什么上不得台面的话,所以这次主动开口道:“吕先生请别见怪,我这个兄弟是个直xìng子,心里想什么就说什么的!”

吕先生哈哈大笑,“我喜欢这样耿直的年轻人。两位不是香江人吧?”

严小开介绍道:“我们是大陆过来的了,我叫严小开,他叫上官云尘,是中锐安保公司的实习生。”

吕先生虽然从没有听过中锐保安这个名字,但料想能培养出此等出sè人才的机构绝对不是简单的机构,想了想,这就从身上掏出了名片,“小开,小尘,这是我的名片,你们以后如果有机会到奥门,可以联系我,不说别的,就冲你们今天救了我一命,我也该尽地主之宜!”

严小开伸手接过名片,正想说什么的时候,上官云尘又来一句,“客气个毛线,项化生给我们付了钱的。他要是不给钱,你看我们会不会出手救你……”

他的话还没说完,严小开已经拿起旁边开了的白兰地塞进他的嘴里。

上官云尘灌了一口酒,把酒瓶从嘴里拔出来道:“哥,你干嘛,我又说错话了吗?”

严小开汗得不行,自己就够不会说话了,没想到这厮更不会说话。

正当他要出言训斥的时候,吕先生却摆手道:“无妨,无妨,这小伙子很有意思,xìng格很直爽呢!哎,小尘子,我有个问题想问问你!”

上官云尘没好气的道:“吕先生,你叫我小尘就小尘,后面加个字干嘛呢!听起来像太监似的。”

众人微寒,吕先生却笑道:“好,小尘,我请问,如果有一天,我也请你做保镖,你愿意吗?”

上官云尘想也不想的道:“那要看你出多少钱咯!”

第二百零一章 这个女人身材真好

半路虽然出了一些意外,最终严小开等人还是平安的将吕先生送到了新安大厦。

新安大厦是一座很独特的建筑,有三座大楼紧密联合成一体,两矮一高,矮的两栋各二十一层,高的那栋达到四十三层,远远看去就像是一把尖锐锋利的叉子屹立在这颗东方明珠之上,给人一种锋芒尽露的感觉。

这栋大厦是座综合型的商务大厦,襄括了餐饮,娱乐,酒店,商务……等等的商业元素,而红兴社大多见得光的公司与企业都集中在这里,更确切一点说,这里就是红兴社的总巢穴。

车队抵达新安大厦大门的时候,项化生,项化强,吴大短等三区龙头率领下面十几个坐馆在外面迎接,场面极为隆重热闹,因为红兴社里旦凡有头有脸有地位的龙头与坐馆通通都来了,这在红兴社的历史上是并不多见的,由此可见,红兴社重视这次合作的程度非同一般。

欢声笑语的寒暄过后,红兴社一班大佬将吕先生迎了进去。

上官云尘以为到了这里,就没有他们什么事了,正想偷懒到一边凉快一下,严小开却是继续朝前走,显然是要挤进人堆里,随身不离的保护吕先生。

上官云尘见状,忍不住就拽了他一把,“哥,到了这里,应该不要紧了,咱们歇一下吧!”

严小开正想说什么,却见项化生和项化强已经故意落后了几叔,然后项化生指着两人对项化强道:“哥,这就是我和你说的严小开和他的朋友!”

项化强和项化生虽然是亲兄弟,但两人长得并不想像,xìng格也有很大的不同,项化生沉默内敛,项化强却是张扬豪迈,见面就一把握住严小开的手道:“你就是严小开?这一天一夜我可没少听到你的名字!你给们红兴社出了不少的力啊!”

面对这个红兴社真正的龙头话事人,严小开依然故我,不卑不亢的道:“项生,你好!”

项化强点点头,“刚刚一路上的事情我都听说了,你做得不错。”

严小开淡淡的道:“收人钱财,替人消灾,这是我们应该做的!”

项化强用力的拍拍他的肩膀,“不管怎样,小严是个绝对有能力的年轻人,我那儿子要是有你一半的本事,我也不用这么cāo心了!”

说到项丰,上官云尘很想补充两句的,但严小开知道眼前这个龙头老大明显不像是吕先生那么随和的人,所以及时的用眼sè制止了他,然后道:“项丰也不错的,这次幸亏有他的配合与调度,要不然想平安从码头到达这里,恐怕也不是那么容易。”

项化强对这个儿子其实还算是满意的,不过嘴上却道:“那个兔宰子,他能成什么事,不给我闯祸就阿弥陀佛了。”

跟在侧边的项丰瘪着嘴,却是不敢吭声。

闲谈了几句,项化强的脸sè就沉了下来,声音有些凝重的道:“这一次,东星帮联合小鬼子,请来了这么多厉害的杀手,显然是要铁了心的破坏这次合作,所以小开,还有你这位朋友,请多上点心,这次合作事关重大,绝不能让吕先生有丝毫闪失的。纵然是到了这里,你们也不能掉以轻心知道吗?”

上官云尘忍不住插嘴问道:“项生,到了这里还怕出什么意外?”

项化强看他一眼,“有道是不怕一万,就怕万一。这里虽然是我们的地盘,但谁又敢保证每一个人都和我们一条心呢?”

上官云尘还想说什么,严小开却抢先道:“项生,我们知道的!”

说罢,他就拽着上官云尘急急插进人群,紧随到吕先生的左右。

很快,一行人到达了事先给吕先生安排的总统套房。

落座闲谈一阵之后,项化生看见吕先生时不时的揉着脑门,这就道:“吕先生,一路舟车劳顿,想必你也累了,要不你先休息一下。”

吕先生微微点了点头,感叹道:“人上了年纪,jīng神和体力都跟不上了!老毛病也一大堆。”

项化强有点担心一会儿的午宴与签约仪式,所以就问道:“吕先生是不是有什么不舒服,要不要我找个医生给你看一下!”

吕先生摆了摆手,“不用,我带了医生一起过来的。”

项化生这就拉着他的大哥站起来,“那行,吕先生你先休息一下!”

项化强也跟着道:“我们先不打扰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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吕先生点点头,却交待道:“让小开和小尘留下吧!”

严小开等二人自然没有异议,答应了一声。

一班人退出去之后,房间里留下的人并不多,除了严小开和上官云尘,还有吕先生所带来的几人。

刚开始的时候,上官云尘只顾着和严小开保护吕先生的安全,完全忽略了他带的随从是什么人。一直到这会儿,上官云尘才注意到,他总共带了五个人过来,两个男三女。

那两个男年纪多大,长得又怎样?上官云尘直接就跳过了,把目光集中到那三个女的身上,不看不知道,一看就被吓了一跳,因为这三个女人都极年轻漂亮,身上的穿着虽然保守,可是身材却是一个比一个的火辣诱人,特别是站在中间那个留着波浪长发,皮肤白皙如雪,年纪二十一二的女孩,尤其的靓丽绝美,用沉鱼落雁,闭月羞花来形容一点儿也不夸张。

看来,道上关于吕先生人老心不老的传闻也不是空穴来风啊!只是,吕先生这么大的年纪,那零件还能用吗?

上官云尘心里这样怀疑着,碰了下倚在墙边闭目养神的严小开,示意他看那个绝sè女孩儿。

严小开淡淡的看了他一眼,再次闭上了双目,因为早在吕先生下船的时候,他就注意到了这个女孩儿,不过他并不是特别的心动,因为现在在他的女人,几乎个个都是姿sè出众,芳华绝代的,例如郝婞,例如毕瑜,例如郑佩琳,例如完颜玉,就算是那个人小鬼大,童颜巨~rǔ的尚欣,和这女孩儿都有得一比,更何况他现在要的不仅是美女,还必须是處女,而且现在未完是在执行任务之中,所以他就把这个美女给直接忽略掉了。

见严小开没xìng趣,上官云尘只好自己欣赏了,双目如电似的在女孩儿的身上扫瞄着,不一会儿就得出结论:三围是34D,23,34。绝对的魔鬼身材。

女孩儿显然是注意到了上官云尘毫无摭掩的目光,冷冷的瞪他一眼。不过上官云尘这个贱男却毫不为耻,反以为荣,还冲人家猥琐的笑起来。

这个时候,吕先生已经走进了里间,显然是去休息了,不过没有一会儿,里面就传来了他的叫声,“小妍!”

那个正厌恶的瞪着上官云尘的女孩儿赶紧答应一声,然后就走到侧边打开一个行李箱,从里面拿出一个小巧的箱子,然后走了进去。

这样的小箱子,上官云尘觉得有点眼熟,仔细想了想,脸sè不由变了变,因为他常去光顾的桑拿按摩的地方,那些小姐不就提着这样的箱子吗?

目光追逐着女孩一路进了房间,发现那房门虽然关上了,却并没有关紧,还留有约五六公分的缝隙,这就赶紧走到严小开所站的地方,顺着门缝往里看。

原本闭目养神的严小开发现上官云尘鬼鬼祟祟的靠向自己,这就顺着他的目光一起看去。

吕先生坐在一张凳子上,并褪下了一半裤子,露出干瘦的臀部,因为门缝开得有限,两人仅仅只能看到这一点,那个女孩在里面做什么,又是怎样的动作,完全看不到,但并不难猜测里面正上演着怎样的一幕。

一时间,上官云尘像是霜打过的茄子一般,彻底的蔫了,卿本佳人,奈何做这种见不得人的勾当。

看见这厮失望到崩溃的表情,严小开眼角浮起了幸灾乐祸的笑意,该,叫你看见是个女的就像苍蝇见了屎似的,这回知道厉害了吧?

没过多久,也许是两分钟,也许是三分钟不到,反正大概就这么长的时间吧,女人提着小箱子从房间里走出来了。

这么快就完事了?果然老了,不中用了!上官云尘如此想着。

叫小妍的女孩儿注意到两人的目光,忍不住又瞪了他们一眼。

兴致大失的上官云尘再不看她了,无jīng打采的瘫坐到旁边的沙发上,耸拉着脑袋,蔫不垃圾的。

严小开更是窃笑不绝。

谁知道那个女孩却走上来,瞪着严小开问:“你笑什么?”

严小开赶紧的敛了笑意,熄事宁人的道:“没笑什么!”

女孩儿却不依不饶的道:“你说不说,不说我跟你没完!”

严小开这下有点恼了,皱着眉头道:“我笑也犯着你了?”

女孩儿道:“你们两个鬼头鬼脑的,一看就不是好人,还冲我笑,心里肯定不想好事,自然就犯着我了!”

上官云尘也趁机落井下石,“对,哥,你不该冲这位小姐笑的,你还不赶紧道歉!”

严小开顺势道:“好吧,这个社会笑贫不笑娼,不管从事的是哪种职业,那都是靠本事挣饭吃不是。小姐,我向你道歉!”

女孩儿当场被气得脸红耳赤,眼眶都红了,“你,你……”

听到外面争吵声的口先生从房间里走出来,疑惑的问:“小妍!怎么了!”

女孩儿一下就扑进吕先生的怀里,然后竟然哭了起来,“他们欺负我!”

这下,严小开和上官云尘被弄得生气了,敢做不敢认,还倒打一耙?狗rì的,婊子见多了,还没见过这么能耐的!

只是,吕先生接下来的一句话却差点让他们一个没站稳齐齐趴倒在地上……

第二百零二章 防不胜防

“乖孙女,他们怎么欺负你了?”吕先生一边拍着那女孩儿的肩膀,一边问道。

“爷爷,他们说我,说我……呜呜!”女孩儿说到后面,又是一阵泣不成声。

听见一老一少这样的称呼,严小开和上官云尘彻底傻了眼。

这,神马情况啊?

上官云尘首先忍不住叫起来,“靠,你们是爷孙俩?不是亲的,是认的吧?”

如果是认的话,那是一点都不出奇的,要知道现在社会上很多年轻女人向一些有钱有势的老头认亲认戚,表面上干爹干爷的,暗地里却滚在同一张床上不三不四。

吕先生虽然面沉如水,但语气却很平缓的道:“不好意思,我忘了给你们介绍,这位是我的孙女,叫做吕妍,是我的私人助理兼医生!”

上官云尘虽然也看出来,吕先生有点生气了,但他还是忍不住问:“那你们刚才在里面?”

吕先生道:“我刚刚不是说了吗?人老了,毛病就多。我有老风湿,高血压,还有糖尿病,每天都要坚持吃药打针,刚才小妍给我吃降压药和打胰岛素呢!”

这么一说,两人终于恍然明白过来,小箱子里面装的不是全套用具,而是注shè剂和药水。脱裤子也不是那什么,而是打针!

上官云尘看向旁边脸sè微微发白的严小开,有点幸灾乐祸的道:“哥,你还有什么好说的?”

严小开苦笑,“我能说什么呢?”

上官云尘又道:“哥,既然你无话可说,那你还赶紧向人家道歉。”

严小开道:“为什么是我,不是你呢?”

上官云尘很不讲义气的把责任全都推到严小开的身上,“因为误会她是小姐的人是你,把她气哭的也是你啊!”

吕先生听了之后,很生气的质问:“小开,你说小妍是小姐?”

严小开yù哭无泪,偏偏又没办法解释,只好道:“不好意思,这是一场误会,吕小姐,我向你道歉……”

谁知道他这话一出,小妍,也就是吕妍哭得更凶了,“爷爷,你听,到这会儿她还叫我小姐呢!”

吕先生以为自己明白过来了,应该是这称呼上产生了误会,所以神sè稍为缓和了一下,“小妍,小开是一个很不错的年轻人,我相信这只是个误会罢了!”

严小开鸡啄米似的点头,“对,吕小……妹,这真的是误会!”

“呸!”吕妍突地转过头来啐他一口,“谁是你妹,少跟我认亲认戚的!”

严小开:“……”

吕先生就打着圆场道:“小妍,你不能跟小开这么没礼貌的,刚刚在路上的时候你也看见了,要不是小开和小尘两人,爷爷一条老命恐怕就当场报销了!”

想起在路上的惊险一幕,吕妍终于不再吱声了,不过一阵之后,却又叫道:“不行,这事一码归一码。他救爷爷那是他应该做的工作,他侮辱我必须向我道歉,这也是天经地义的事情!”

吕先生只能爱莫能助的看向严小开,显然他对自己这个孙女也一点儿办法都没有!

严小开冤枉得要死,可又有苦说不出,只能走上来,“吕小……不,吴大姐……也不是,咝,这,吕,吕什么好呢……”

“卟哧!”一声,吕妍看见严小开结结巴巴的滑稽模样与语气,当场又忍俊不禁了,可笑了一阵,又觉着不对,扳起脸很严肃很认真的道:“你叫我吕姑nǎinǎi!”

严小开汗了下,这吕大小姐显然要比尚欣还蛮横霸道啊,弱弱的道:“吕妍,我nǎinǎi已经过世了,这样叫不太好吧?”

吕先生再次适时的张口道:“小妍,小开他不是故意的,算了吧!”

吕妍很是生气的道:“爷爷,你不知道,他就是故意的,你不知道他刚刚那猥琐又下流的眼神,仿佛我真的和你在房间里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似的!”

这下,吕先生也不肯再帮严小开了。

见爷爷不出声了,吕妍就更是颐指气使的道:“姓严的,你还不赶紧叫我姑nǎinǎi,然后跟我道歉!”

和女人打情骂俏的时候,叫一两声姑nǎinǎi,严小开是无所谓的,可是被一个陌生女人逼着叫姑nǎinǎi,这就不是他情愿的了,心里有些恼的他不但没叫,反倒瞪了吕妍一眼。

吕妍立即又叫了起来,“爷爷,你看你看,他又瞪我!”

吕先生被弄得哭笑不得,不知该说谁好,自然也不知该帮谁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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恰恰就是在这僵持不下的节骨眼上,门铃被摁响了。

严小开顺势就要开溜,忙道:“我去开门!”

吕妍叫道:“哎,姓严的,你可别想溜,这事我跟你没完!”

严小开立即就选择xìng耳聋了,什么也听不见似的急步去开门。

门打开之后,发现外面站着酒店的两个服务员,带头的女服务员穿着粉红的旗袍,腿衩开得很早,一双大腿明显没有穿丝袜,白皙的肌肤若隐若现,脸上带着浅浅的笑意,手里还捧着一瓶香槟。

后面的男服务员穿着整齐的领结装,手里推着一辆餐车,餐车上放着各种点心,果盘。

严小开疑惑的问:“你们这是?”

女侍者很有礼貌的道:“尊贵的先生,您好,这是项先生让我们送过来的香槟和点心,他让我们代为转告,午宴在十二点半左右举行!”

严小开微微点头,然后侧身将两人让了进去。

只是在两个服务员经过的时候,他的眉头又轻皱了一下,赶紧的急走几步,在他们即将进入客厅之际拦到了前头。

端着香槟的女服务员奇怪的问:“先生,怎么了?”

严小开正想说话,在客厅里的吕妍已经急步走上前来,指着他道:“姓严的,你这个既龌龊又猥琐的家伙,赶紧给姑nǎinǎi道歉!”

站在客厅里的吕先生忙熄事宁人的道:“小妍,别闹了。小开是个正直又善良的人,这只是误会罢了!!”

然而,接下来的一幕却叫众人目瞪口呆了,因为吕先生口中这个正直又善良的人竟然突然对那女服务员道:“小姐,你的腿好长哟,我最喜欢腿长的女人了,能让我摸一下吗?”

女服务员脸sè一变,仿佛是被他的流氓的语气给吓着了!

吕妍更是像发现新大陆的叫起来,“爷爷,你听你听,这种话他都说得出口,你还说他是正直善良的人,他就是个流氓,彻头彻尾的流氓!”

吕先生也是错愕得不行,亏他一把年纪,阅人无数,这下也被严小开弄得凌乱了。因为怎么看,严小开都不像是说这种话的人,尤其还是当着这么多人的情况下。

然而,再往下发生的一幕,却更是叫人不可思议,甚至可以说让人感觉崩溃。

因为严小开说了之后,竟然就在众目睽睽之下,伸出了他罪恶的爪子,往那女服务员的旗袍衩口摸了进去,直逼人家两腿的底部。

一瞬间,严小开留在众人心目中帅气又威武的形象瞬间就崩塌了,大家也当场傻了,完全反应不过来了。

上官云尘也忍不住失声道:“我靠,哥,你也太生猛了吧!”

在大家的预想中,这个女服务员肯定是受不了这种侮辱,吓得当场尖叫起来,然而今天的怪事真的不是一般的多,严小开的表现让人惊愕,那女服务员的反应,更是出人意表。

她不但没有尖叫,也没有闪躲,反倒是猛地一抬腿,穿着红sè高跟鞋的脚狠狠的往严小开身上踢去。

严小开显然早有准备,身体一侧就闪开了这一脚,然后一拳就轰了出去。

他刚刚的表现,只能用两个字来形容:流氓。这会儿出招却必须用三个字来形容,那就是:更流氓!因为这厮袭击的竟然是女服务员的胸部。

严小开的节cāo,瞬间碎了一地,在吕妍的眼中,他不但是个流氓,而且是流氓中的变态!

只是,当她往那女服务员手中看去的时候,却又再一次傻了眼,因为女人已经从胸部掏出一样黑乎乎的东西。

那是一把手枪,黑洞洞的枪口直对着吕先生!

一个普普通通的女服务员,腿间怎么可能藏着一把枪呢?

显然,这不是女服务员,而是不知道怎么混进来冒充服务员的杀手!严小开是因为识破了她的身份,也判断出她腿间藏了凶器,这才装流氓似的把手伸过去的,是的,尽管这女人的表演逼直,装得似模似样,严小开也差一点儿被她骗过去了,不过最终,她身上的气息还是将她给出卖了。

一个职业的杀手,不管如何的假装,身上的杀气是无法掩盖的,最起麻眼前这位就掩盖不住,被严小开灵敏的直觉一下就嗅到了!

“砰!”的一声巨响,女杀手扣动了板机。

不过在她扣动板机的前一刻,人已经被严小开一拳给打得飞起来了,准头也严重偏离,子弹打到天花板上的吊灯上。

碎散的玻璃如天女散花一样从上面闪落,灯光一灭,客厅里的光线也唯之一暗。

不过这个女杀手也相当了得,人虽然被一拳砸飞,枪也脱手掉落,但在倒退的瞬间,身影已经消失在半空之中。

严小开见上官云尘还傻愣在那里,顿时就怒喝道:“上官,还梦游呢!”

暴喝如雷震耳,上官云尘顿时心神一醒,定睛看看,发现那个带着领结的男服务员已经突地一把握住餐车的扶手,然后猛然一拉,一把刺刀已经从扶手中抽了出来。

当上官云尘想要上去迎战的时候,严小开却突地横到近前,喝道:“交给我,快保护吕先生!”

上官云尘会意,立即退到已经被四个随从围在中间的吕先生身前,jǐng惕的盯着场中。

看见吕先生已经被人肉盾牌保护着,严小开稍稍放了心,冲那个持着长刀的男服务员勾了勾手指,“卡摸,卑鄙!”

第二百零三章 这小子太狡猾了

“八嘎!”男服务员一声怒喝,双手猛地握刀,纵身而起,凌空一刀朝严小开直劈而下!

这一刀,来得十分突然,即猛又快,凌厉绝顶。刀未致,狂烈的刀气已经冲开了严小开额前的头发,让他感觉额头一阵阵的发凉。

如果是从前,这狠绝无双的一刀就足以将他劈成两片了,只是现在,迷踪九步已经能够施展,在这种神鬼难测的身法之下,这一刀想要劈中严小开,显然还缺了点份量。只见他脚下一晃,一个太极的半圆还没的划开,人影已经消失了。

尽管如此,严小开身后的那张沙发还是被劈成了两半,往两旁shè了出去,而严小开的身体还没停稳,另一把短刀已经无声不息的从侧边窜出,那个打了一枪就遁走的女杀手又出现了,手握着一把寒光森森的短刀从严小开的颈脖划拉而过。

迷踪九步,绝对是天下无双的身法,只要有足够的功力,没有躲闪不开的绝招,可是严小开此时此刻,功力仅仅恢复了原来的四成,所以虽然拼尽全力的闪躲,也几乎完全躲开了这一刀,但颈部还是被最后的刀气拉开一点很浅也很短的口子。

这个脆弱的位置,血液最是集中,所以一被划伤,鲜血就流了下来。

严小开伸手摸了摸,看见一手的红,心里也不由凉了一下,因为如果昨晚没有和完颜玉双修,从她那里获得一成功力的提升的话,这会儿肯定已经死在这一刀之下了。

尽管心有余悸,可他更多的还是愤怒,杀意腾腾的从心底冒了起来。

在这个女杀手的身影又一次消失的时候,那男服务员的双手再次一紧长刀,以小鬼子武士道的标准姿势扬在侧边,朝严小开狂奔而来,一到近前,一刀横劈。

石破天惊的一刀,当胸朝严小开横斩而过……

这一刀,是霸道,是凌厉的,也是致命的,只是在他出刀的时候,对敌经验十分丰富的严小开已经猜到了他这一刀的起势与落势,所以在刺刀横劈过来之前,他的身体已经矮了下去,一字马直接开到了底,身体后仰,一拳朝前击出,正中男服务员的胸腹。

“嘭!”的一声闷响,这个男人被他集全力而发的一记重拳直接轰得飞了出去,身体出了门之后,撞到了走廊上的墙上。

不过,他并没有从墙上掉下来,因为他很不幸的撞到了墙上一盏壁灯,而更不幸的是壁灯带着弯钩样的金属装饰,他被直接挂在了那里。

一击得手,严小开没有得意,反倒立即闭上双目,因为他只有凝集所有的内力,才能感知得到那个消失的女杀手下一次出现的方位。

可是,当他张开眼睛,看见这个女杀手的时候,脸上的表情就滞住了,早已蓄势待发的双拳也无力的放了下来,因为这个女杀手的手上已扣住了一个女人,短刀紧抵着这个女人的颈部大动脉。

只要这个杀手的短刀轻轻一划拉,这个女人必定就血液喷涌而亡。

而尤其让人震惊的是,这个被扣作人质的女人不是别人,正是吕先生那来不及闪避的孙女吕妍。

被锋利的短刀紧紧抵住颈部的吕妍,已经没有了刚才娇横跋扈的嚣张模样,一张俏脸反倒变得煞白,双眼中充满着恐惧与无助,整个人也瑟瑟发抖,显得极为可怜与无助。

女杀手紧了紧手中锋利的短刀,冲严小开喝道:“放下武器!”

严小开摊了摊手,“喂,你看清楚一点好不好,我手里哪有武器!”

女杀手微窘一下,又喝道:“跪下!”

严小开很抱歉的道:“这个更不好意思了,男儿膝下有黄金,跪天跪地跪父母我都没问题,可是让我跪一个不相干的人,而且是个女人,这个女人还是个小鬼子,说里,我不跪!”

女杀手眼里涌起了浓浓的杀气,手中的短刀紧抵着吕妍雪白粉嫩的颈部,“你难道就不怕我杀了她?”

严小开再次摊手,很不负责任的道:“真是好笑了,你杀不杀她,和我有什么关系!我和她不但不熟,而且还有过节,刚才你不是听到了吗?在你进来的时候,她还要找我算账呢!你杀了她,我还更省心呢!”

尽管是巨惊之中,但吕妍还是被严小开这种没心没肺的话彻底激怒了,破口怒骂道:“姓严的,王八蛋,我做鬼都不会放过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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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小开笑了起来,“你活着就会放过我吗?”

吕妍被气得无语了。

女杀手这个时候也有些后悔,因为自己好像抓错人了,不,或许自己就不该抓人,而是该继续潜伏在暗处,等待机会出手。

一旁被人肉盾牌紧紧包围在中间的吕先生也被气得差点当场吐血,这个孙女不但是自己的得力助手,更是自己的命根啊。

这一刻,活了一把年纪,经历过无数大风大浪的赌王终于再也没办法沉着与淡定了,“小开,小妍是我唯一的孙女……”

严小开突地打断了他的话,十分不负责任的道:“吕先生,看来我很有必要申明一下了,项生出钱,只是让我保卫你的人生安全,至于别人的生死,那是超出我的业务范畴,我也没有必要负责的。”

吕先生当场被激怒了,“严小开,我告诉你,如果小妍死了,我是绝不会和项化生合作的。”

严小开想也不想的道:“吕先生,你没听清楚我刚才说的话吗?我只负责保卫你的安全,所以不管是你孙女的死活,还是你和不和项化生合作,那都与我无关。我只是个保镖,仅此而已。”

这么不负责任的话,将吕先生吓得不轻,差点被刺激得当场心脏病发作。

严小开将双手叉在两个西装口袋里,歪着头,半眯着眼,作出自以为很酷,其实却是很二的姿态,“喂,你听到了没有?这个女人死了,吕先生就不会再和项化生合作了,你的目的就达到了,你不赶紧动手,还愣着干嘛?”

听这话的意思,严小开好像巴不得吕妍去死似的!

这一刻,不但这个杀手女服务员被弄得有些凌乱,就连一向自以为很了解严大官人的上官云尘也有些发懵,如果可以,他真的很想过来摸摸严小开的额头,看看他有没有发烧,不然怎么会胡言乱语呢?

女服务员分神的这一个瞬间,说起来好像很长,其实极为短暂,短得就只有一个眨眼的功夫。

不过就是这一瞬,对严小开而言,那就是机会。

“砰!”一声突兀的枪响,使得房间震了一震。

紧接着,大家瞠目结舌的看到,女杀手的额头上多了一个血洞,而严小开穿上没有多久的新款西服上,也多了一个洞,洞里还有袅袅白烟正缓缓升起散去。

“啊——”惊天动地的叫声,在女杀手仰天倒下的同时从吕妍的嘴里迸发出来,凄厉尖锐,响彻整栋酒店。

严小开皱眉捂耳,“真是狗rì了,叫得这么yín蕩,不知道还以为你中枪了呢!”

“严小开,你这个王八蛋,人渣,败类!”吕妍再次叫了起来,人也从原地扑了过来,对着严小开拳打脚踢。

严小开则像个木头人一样站在那里,打不还手,骂不还口,直到她打得没有力气了,骂也骂不出新鲜的词语了,这才轻拍着她的肩膀,声音极为柔和的道:“好了,不用怕了,你已经安全了,没人再可以伤害你了!”

吕妍一愣一愣的看着他,巨大的惊吓与死里逃生的喜悦,还有男人突然间变得温柔的态度,纠结在心里,形成一团乱麻,越拧越紧,最后哗啦一下,她的jīng神终于承受不住,彻底崩溃了,“哇”的一声抱住严小开的肩膀失声痛苦起来。

严小开虽然有些无奈,但也很享受34D带来的柔软与弹xìng。

吕妍的情绪失控,是谁都可以理解的,只是上官云尘却还是忍不住各种羡慕妒忌恨,“麻辣隔壁的,这样也能泡到妞,老子真是长见识了!”

吕先生看着被孙女紧抱着的严小开,眼中的神sè极为复杂,他这一生中,阅人无数,可以说是怎样的人他都见过,怎样的人他也能看透,唯独眼前这个年轻人,他完全看不透,因为刚才的时候,他自己都上当了。

直到那个女杀手中枪倒地,这才恍然明白过来,原来严小开一直在演戏,也一直在寻找着机会!

他之所以要作出吊儿啷当甚至是很二的模样,目的就是为了把双手插进腰间去摸枪。

他之所以故意对吕妍的生死漠不关心,目的就是为了扰乱女杀手的心神,寻找开枪的恰当时机。

想清楚这些之后,吕先生很是感叹,事不关心,关心则乱啊!不过也庆幸有这一乱,才更真实的配合了严小开的演译,使得孙女获救。

项化生项化强在房间里的枪声一响起之时,已经领着大班人马到了门外,可是高手间的争斗,他们是完全插不上手的,只能在外面眼睁睁的看着,当他们看见吕妍被劫持,而吕先生又自称这是他的孙女之时,他们就更不敢轻举妄动,直到这一刻,事情被严小开圆满解决了,这才赶紧的涌进来,一边迅速的处理现场,一边连声向吕先生致歉。

也是直到这些人冲进来,抱着严小开的吕妍才醒觉自己躲在谁的怀里,慌手慌脚的推开他,脸却已经红得像一张苹果似的,忍羞不住的她赶紧躲到了吕先生的怀里……

第二百零四章 老狐狸的人情

喝下了一杯参茶,吕先生才稍稍定下了心神,然后对坐在面前满怀歉意的项氏兄弟道:“你们道歉,我接受了,因为这原本是不该发生的事情,在新安大厦,在你们的根据地里,竟然被敌人混了进来,而你们还懵然未知,证明你们在管理上存在着很大的漏洞,别的不说,就冲这一点,我就可以拒绝和你们的合作!”

两个龙头大佬被训斥得脸红耳赤,偏偏又作声不得,因为这确实是他们的疏忽所造成的。

吕先生接着又道:“不过,你们更应该感谢严小开,因为他过人的智慧与身手,不但阻拦了杀手,也使得我的孙女安全无恙,因此一切才变得可以商量。”

项化生道:“吕先生,那我们准备一下,这就开始签约……”

吕先生摆了摆手,淡淡的道:“签约什么的,以后再说吧,接连的惊吓,我的脑袋都有点昏了。我需要重新的考虑一下我们的合作。”

一听这话,项氏兄弟就急了。为了这个合作,他们花费了极大的心血,各方面也已经准备好了,只要吕先生大笔一挥,合作便可以正式开始,可在这节骨眼上,吕先生竟然变卦,怎么不叫他们着急呢?

项化强道:“吕先生,我们……”

吕先生揉了揉太阳穴,打断他的话道:“年纪大了,神经也变得脆弱,刚刚的枪声,把我的头都弄疼了!”

项氏兄弟极力的想要争取,可是吕先生明显没有谈下去的意思,这不但让他们着急,也让他们上火,可偏偏又发作不得,因为这件事情确实是他们理亏在先。

在两人要退出房间的时候,项化生看到一旁站着的严小开,心中突然一动,吕先生话里话外都秀着对这小子的高度赞许,如果他能帮自己说话,或许会有效也不一定呢!

抱着活马当死马医的希望,他和项化强将严小开拉到边上,压低声音向他求助。

面对两位黑道上举足轻重的龙头大佬求助,换了任何一个人都会感觉得意与光荣,只是严小开没有这样的感觉,他反倒觉得事不关己,应该高高挂起,只是在刚才的谈话中,他又觉着吕先生的态度似乎有些暧昧,尤其是他在说拒绝签约的时候,竟然悄悄的向自己递了个眼神。

不过,不该聪明的时候聪明,该聪明的时候不聪明的他,明显是有点转不过弯来,领悟不了这种眼神的含义。

所谓当局者迷,旁观者清,一直都只能当配角的上官云尘一下就看出了其中的玄机,吕老先生并不是真心想拒绝合作,只是感念严小开屡次相救,也不满意项氏兄弟的疏忽大意,想借题发挥,也想变着法儿的送严小开一个顺水人情罢了。所以他就悄悄的向严小开递了个手势暗语。

眼sè看不明白,可以原谅,但要是特工专用的手势暗语都不明白,那就不可饶恕了!

严小开看见上官云尘所比的手势,一瞬间就全明白了,赞这老家伙会做人的同时,也暗叹这老狐狸狡猾,因为这个时候给了自己一个人情,以后他有求自己的时候,自己就不是那么好拒绝了。

严小开不喜欢被别人玩弄于股掌之间,也不希罕红兴社欠自己什么人情,可这会儿他明显是被这老狐狸给推到峰顶浪尖之上,不开口是不行了,所以送这姓吕的一个白眼后,这才装模作样的道:“吕先生,项伯父他们对这次合作真的很有诚意的,而且这个杀手扮成服务员的模样,也是谁都没想到的,刚才你也看见了,那女的把枪藏在大腿中间,就算是搜身,一般人也不好搜女人的那个地方不是!”

吕先生没发话,吕妍已经抢开先口,极为鄙视的道:“那你又敢伸手?”

严小开老神在在的反问:“你觉得哥是一般人吗?”

吕妍愣了一下,承后竟然点头道:“不错,你不是一般人,因为你根本就不是人,是个大变态!!”

严小开:“……”

吕先生轻咳一声,止住两人的争吵,这才对项氏兄弟道:“这一路来,小开救了我好几次,抛开他和你们的交易不谈,我爷孙俩都欠了他恩情的,既然他为你们开口,那好吧,看在他的份上,合约照旧,让人去准备吧!”

项化生和项化强连连点头,目光不由自主的看向严小开。

严小开还能说什么,只能装傻的笑一下。

吕先生见状就忍不住笑骂道:“你个狡猾的小家伙,做保镖真是太浪费材料了。”

严小开虚心的请教道:“那我该做什么?”

吕先生道:“你该去演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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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小开:“……”

项化生见吕先生脸上有了笑意,气氛有所缓和,这就趁势道:“怎样?小开,有没有兴趣投身演艺事业,你要肯来,我一定叫人给你量身订造剧本,把你打造成天王巨星。”

一向不喜欢开玩笑的项化强也跟着道:“你要是肯来拍戏,我旗下的女艺人你随便挑,想和那个演对手戏,我就让哪个跟你演。”

六叔也跟着凑热闹道:“小开,你要好好考虑哦,要知道和当红女明星热吻及激情床戲的机会不是谁都有的哦。一定要好好把握哦!”

严小开愣了愣,弱弱的问:“你们说的是真的?”

项化生道:“你觉得项伯父是个喜欢开玩笑的人吗?”

项化强问道:“怎么样,有没有兴趣?”

严小开虽然很想和那些女明显们深入的交流切磋一下,例如什么嘉欣啊,恭如啊,文媛啊,韵诗等等,可是他并没想过在香江发展,也觉得做一个戏子没有什么出息,所以就摇头道:“多谢各位叔伯的好意,但我觉得自己不是演戏的料,我还是先在安保公司呆一段再说吧!”

吕妍趁机就奚落道:“你啊,也就这点出息!”

严小开瞪她一眼,暗中咬牙道:小妞,你最好别惹我,把我惹毛了,我就把你给办了!

吕妍则是毫不示怯的反瞪他,仿佛是在说,有种你就来!

正在两人眉来眼去火花四shè之间,严小开的手机震动了起来,掏出来看看来电显示,这就走到一边接听电话去了。

打完电话后,他就走到项化生身边,向他低语了几句。

项化生闻言sè变,恨恨的骂道:“这小鬼子真卑鄙!”

吕先生疑惑的问:“阿生,怎么了?”

严小开解释道:“刚刚项伯父女儿那边遇到了袭击,有两个和刚才刺杀我们的杀手差不多的高手混进了别墅,虽然他们最终失败了,项小姐并没有受到什么伤害,但项伯父的手下死伤不少,我留在项小姐身边的朋友也受了轻伤!”

上官云尘闻言就是一惊,急声问:“谁受伤了?”

严小开道:“是五素,不过不用太担心,只是轻伤!”

吕先生沉吟一阵,对项氏兄弟道:“赶紧签约吧,只有这件事尘埃落定了,这一切才能够消停!”

项氏兄弟连连点头,六叔也急忙去准备了。

不多一会儿,六叔就回来了,声称签约会场已经准备好了。

众人这就移步,前往新安大厦主体大楼的二十五层大型会议厅。

原来的时候,签约仪式是准备在一楼的,媒体记者也请了不少,可是经过数次的刺杀,项氏兄弟真的怕了,为了避免再发生意外,把签约仪式改在会议厅,除了红光社的高层,任何人不得入内。

尽管如此,签约仪式仍然是正式又庄重的。

双方互坐在红木长桌的一头,各自翻阅着厚厚的正式合同文伯,直到双方都觉得没有异议了,这才开始签名落款。

只是这个时候,让人意外的一幕又发生了,因为吕先生这边签名的并不是吕先生,而是他的孙女吕妍。

一时间,项氏兄弟有点反应不过来了。

吕先生看见他们疑惑的表情,这就淡淡的解释道:“我忘了说,虽然我现在我仍然担任着家族集团主席的职务,实际上当家作主的是我的孙女吕妍,因为在这之前,我已经把资产与权力交到了她的手上。不夸张的说,现在我只是给她打工的。”

这样一说,众人才恍然明白过来,目光纷纷凝聚到这个年轻漂亮的女孩儿身上。

此时此刻的吕妍,已经没有了刚才在房间里与严小开斗气耍横的娇蛮模样,而是落落大方的冲众人微笑了一下,沉着又自信的道:“各位叔伯也许不太熟悉我,不过没有关系,大家只要知道我的签名比我爷爷更有效就行了!”

项化生稍稍犹豫了一下,这就在落款上签上了自己的大名,这样的结果虽然有点出乎他的意料,但却觉得没什么不好。

吕先生年纪已经不小,而且身体很差,运气好的话,也许还能再活十年八年,可要是运气不好,随时都可能撒手西归,由年轻的继承人来作主持这件事,无疑是更好的结果。

随着吕妍的大名落在合约上,数十亿的游轮合作项目便算是尘埃落定,项氏兄弟一直悬着的一颗心也终于放了下来。

不多久,左光斗与黑田俊熊就收到了这个消息,尽管在连连的刺杀行动失败的消息传来的时候,他们也已经大概预料到这样的结果,但在消息伟来的时候,他们仍是忍不住捶足顿胸。

左光斗喃喃的道:“我就想不明白了,红兴社那边别说是高手,连能打的都找不出几个,为什么黑田先生派出去的高手,全都失败了呢?”

黑田俊熊脸sè沉沉的道:“我也想不明白,他们六个一去不返,没有一个能活着回来,我也搞不清楚他们发生什么事情!”

一旁一直没有说话的旺哥仔闻言张了张嘴,最终却是什么都没说。

第二百零五章 桌下暗战

黑田俊熊离开之后,左光斗就问旺哥仔,“旺仔,刚刚你想说什么?”

旺哥仔故作茫然的道:“我没想说什么啊!”

左光斗道:“还跟我装,你小子一翘起尾巴我就知道你想拉屎还是拉尿,刚刚你明明就有话想说!”

旺哥仔心里确实有话,可是他不想说,因为一说起那个邪恶的男人,他就会想起自己身上恐怖的毒素,但左光斗一再追问,他也只好道:“我有一个不太能确定的小道消息,红兴社请来了几个特级保镖。”

左光斗皱眉道:“特级保镖?”

旺哥仔点头,“嗯,但有几个人,都什么来历,我不清楚,只知道其中带头的一个不但会点穴,还会下毒,身手高到神鬼莫测!”

左光斗道:“那你怎么不早说?”

旺哥仔叹气道:“原来我只以为是传闻,也没当真,不过现在看来,这个传闻恐怕是真的了!不过就算我早说了,你和黑田就不会这样做吗?”

左光斗沉默了,好一阵才道:“算了,他们已经达成合作了,再去争论也没有意义!”

旺哥仔道:“那我去内地了。”

左光斗疑惑的问:“你去内地干嘛?”

旺哥仔差点控制不住,把自己被下毒的事情说了出来,可是想了想,他还是忍住了,因为表面上,他和左光头是上下级关系,可实际上两人却是血浓于水的亲人,左光斗表面上也装出对自己冷漠的样子,可心里却无比疼爱自己,为了不让他担心,他只好道:“不就是听你的,去找咱们场子里的小妹,结果……中招了,现在要去内地看医生。”

左光斗忍不住一巴掌拍到他的脑门上,“你个混账小子,谁叫你不带套的!”

旺哥仔作出委屈语气,“一爽起来,哪还顾得了那么多呢!”

左光斗被气了个半死,“那你去内地干嘛?这边没有医生吗?”

旺哥仔道:“在这边看这种病,要是被人知道了,那不得笑死我啊!”

左光斗道:“我给你找个私人医生!”

旺哥仔会告诉他自己已经在这里找过医生,可是这里的医生对他的病没有办法吗?肯定不会的,所以他摇头道:“算了,大伯,那边我都联系好了,是个专治这种病的名医,何况这一阵我也有点累,去治病,也顺便渡个假。”

听他这样说,左光斗就没有再坚持了,只是叮嘱道:“小心点,内地不比香江,带多几个人在身边了,还有……别再胡搞了,真的要搞也带套!”

旺哥仔道:“知道了!”

离左光斗住处八百米开外的轿车里,听到这一席谈话的黑田俊熊的脸sè变得很yīn沉。

坐在旁边的黑田优美就道:“父亲大人,要我去查查这红兴社到底请了什么人作保镖吗?”

黑田俊熊摇头道:“这件事我会另外派人去查,不管是谁,只要让我查出来,我一定要将他们碎尸万段!”

黑田优美道:“那我……”

黑田俊熊道:“你准备一下,跟这个旺哥仔去内地,想尽办法接近他。”

黑田优美道:“可是我有点担心他会认出我来?”

黑田俊熊摇头,“他只见过你一次,而且那天你还画了浓妆,只要你卸掉妆,他应该认不出你的!”

黑田优美犹豫一下,终于还是弱弱的问:“父亲大人,这个事情,我能不能找别的人做?”

黑田俊熊眉目一沉,“为什么?”

黑田优美道:“因为……刚刚你也听到了,他得了那种病……”

黑田俊熊有些怒的道:“你不是说为了家族计划,死都可以的吗?”

黑田优美不敢说话了,心里却道,死是没关系,可就算是死,我也不希望得这种脏病啊!

……

红兴社这边。

合作的事情既然已经尘埃落定,吕先生再发生什么意外,也改变不了事实,所以项氏兄弟也没有再将吕先生藏着掩着的必要,签约仪式结束之后,他们在新安大厦的老伙计酒楼大摆宴席。

宴席相当的隆重与热闹,红兴社的三大龙头十三位坐馆,还有坐馆手下的头马纷纷参加宴席,摆了有好几十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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照理而言,在这种规格的宴席中,客串保镖的严小开是没有座位的,不过吕先生和项氏兄弟都很看好他,不但给他安排了位置,而且还是上宾位置,就坐在吕先生和吕妍的中间。

尽管吕妍很不喜欢和他坐在一起,可是当着这么多人,为了保持风度与形象,她也只能忍了。

严小开则感觉无所谓,和谁坐不是坐呢,他只是希望能早点开席,因为早上太过匆忙,他什么都没吃呢,到了这会儿,已经是饥肠辘辘了。

不过上菜,显然没有那么早,项化生才刚开始致词讲话,他讲完了轮到项化强,项化强讲完了轮到吕先生,吕先生讲完了,或许还要轮到吕妍呢!

肚子很饿的他,只能把目标瞄着桌上的油炸花生仁,筷子如飞,用它来暂时安慰一下五脏庙。

吕妍看见他老是不停的去夹花生仁,忍不住就在桌下踢了他一下,低声的道:“哎,你注意一下形象行不行?”

严小开没心没肺的道:“我又不是龙头,也不是主席,我就一个跑龙套的,要什么形象啊!形象能当饭吃吗?”

吕妍被气得不行,仍是低声道:“可你这样子,丢我的人啊!”

严小开愕然的看着她,“我什么时候成你的人了?”

吕妍相当的无语,只能在下面不停的用高跟鞋踢他。

严小开被踢得龇牙咧嘴,终于放下了筷子,正儿八经的道:“吕妍,你爷爷难道没有告诉过你,受人滴水之恩,当以涌泉相报,怎么说我也是你的救命恩人,你就是这样对待你的救命恩人!”

吕妍则是横眉竖目的道:“你还要意思说这个?我都没找你算账呢,你个混蛋,要是你那一枪打偏了,没打中那个杀手,反倒是打中了我,你说怎么办呢?”

严小开淡淡的道:“那我现在打中你了吗?”

吕妍又一次被噎得无语。

严小开自信的道:“放心了,如果我没有把握,我绝对不会开枪的,那么近的距离,别说是睁着眼,就算是闭着眼,我也能打得中,要不然下次我蒙着眼打给你看看!”

吕妍瞳孔一缩,“你还想要下次?”

严小开笑笑,拿起筷子又要去夹花生仁。

吕妍气不过,索xìng就站起来,把那碟花生仁端过来,一股脑儿的全倒到他的碗里。

直到把碟子放回去的时候,她才发现桌上的人都在用异样的目光看着她,尴尬的她只好讪笑道:“呃,严先生今天很辛苦,既然他喜欢吃这个,就让他多吃点。那谁……服务员,再给他上几碟花生仁。”

吕妍原本是想恶心一下严小开的,谁知道这厮竟然十分欢喜的道:“谢谢吕小姐,你对我真是太好了!”

吕妍心里冒着火,在下面狠狠的用高跟鞋踢他,一边笑颜如花的道:“你救了我和爷爷的命,我对你好一些是应该的!”

吕先生就赞道:“小妍真懂事。”

严小开被踢得小腿疼痛yù裂,可又发作不得,最后忍不住了,伸手一抄,一下就探到了她的大腿上。

被他的爪子一碰,吕妍整个人就是一滞,一动也不敢动了。

看见她这模样,严小开乐了,看你丫还嚣张,整不死你!

正是这个时候,在上面讲话的项化生说到了红兴社与吕先生的合作,听到他说已经正式签约,大家纷纷鼓起了掌。

借着这个时机,吕妍一边假意鼓掌,一边凑过来,yīn沉沉的低声对严小开道:“姓严的,赶紧把你的爪子拿开。”

严小开反问道:“要不然呢?你喊吗?那你就喊吧,反正我是不怕丢人的。”

吕妍咬牙切齿的低声骂道:“姓严的,你真是个流氓!”

严小开眉目微沉,“那我就流氓一个给你看看。”

吕妍突然感觉那只原本只是敷在她膝盖的手突然动了,一点一点的往裙子里面挪去,仿佛有一条蛇正不停的往里钻,让她感觉恶心与恐惧。

偏偏这个时候,项化生又在台上不停的谈着吕先生在奥门与香江的各种产业,大家的目光也全都集中在他们这边,害怕别人瞧出端倪的她一动也不敢动。

严小开只是想给她一个教训,并不想真的对她怎么样的,所以一只手虽然在她的大腿上来游动,但并不往那最要命的地方靠近,只是在膝上十来公分的地方徘徊着。

只是让他想不到的是,大家的目光再次被项化生的讲话吸引回台上的时候,吕妍竟然突然伸出手,在他的腰间猛掐了起来。

补掐得无比疼痛的他转头看她一眼,发现这妞竟然十分得意的逼视他。

这下,严小开被刺激到了,一只手就变本加厉的往里探,他原以为这样就能让她住手的,谁知道这女人不但没有松手,反倒更是使劲用长长的指甲掐他。

疼痛无比的严大官人终于恼了,大手往前一控,一下就摸到了她大腿的尽头……

吕妍的神情一滞,仿佛被蛇咬了一口似的,双腿猛地一阵紧夹,将他的手死死的夹在中间。

尽管她的一张脸浮起了绯红,可是她的一双手并没有从严小开的腰肌上拿开,反倒是更用劲,而且用劲之余还要三百六十度旋转。

严小开的手虽然被夹着,可这并不妨碍他的手指活动,于是他也变本加厉的动作起来。

两人就这样你忍着痛我忍着痒,表面装作若无其事,暗里却咬着牙的和对方较劲,用尽自认为最厉害的招式……

第二百零六章 碎节操

台上的讲话,一直在进行着。

项化生之后,轮到项化强,项化强之后轮到吕先生。

桌下的暗战,也一直在持续着。

毫无疑问,吕妍不但是个刁蛮任xìng,而且十分要强,更是个死要面子的女人,因为要是换了别的女人,这样的要命部位被袭,早就大喊大叫着躲闪开去了。可她偏偏没有这样,反倒硬是装作不动声sè,暗地里拼命还击。

她不肯服软,严小开自然也不会示弱,尽管他的手被紧紧夹着,但手指却还是能动的,所以他使出浑身解数,要把她弄到服软为止。

这场战斗,表面看起来没有声sè,暗地里却异常凶猛。

吕妍所使的是冒牌九yīn白骨爪,攻击十分的凌厉,严小开的一侧腰肌已经被她掐得轻一块,紫一块,有的地方还掉了皮,甚至出了血。

相对而言,严小开就弱了一些,因为他虽然使出了直捣黄龙这样的绝招,但明显不够绝也不够狠,尽管阻碍着他手指活动的布片已经被他灵活的手指拨到了一边,可是感觉到了里面的阻碍,他就不敢再进攻了,因为那样做的后果是不堪设想的!

看起来,在这场无声的战斗中,吕妍是略占上锋的,可到底是谁在吃亏,这……真的不是那么好说。

暗战,一直在持续着。

这对要强的男女真的是豁出去了,哪怕是碎节cāo,毁三观,也要战斗到对方服软认输为止。所以,尽管严小开被掐得像是牙疼一般不停的暗里吸气,吕妍也被弄满面朝红双腿颤抖发软,可是谁也不打算住手。

不过最后,这场战斗还是无疾而终了,因为在台上讲话的吕先生最后道:“现在,有请我的孙女,也就是这次你们红兴社真正的合伙人吕妍上台讲话!”

一阵热烈的掌声响了起来,吕妍终于不情不愿的住了手,同时也微微张开了双腿,严小开自然也识趣的抽回了自己仿佛被水洗过的手。

吕妍脸sè通红,而且久久没有站起来,不过大家只以为她是不好意思,所以并没有奇怪,反倒更是热烈的鼓掌,可是他们又哪里知道,她不是不好意思,而是被某个混蛋弄得没有力气站起来。

好容易,她终于撑着桌子站了起来,可是要挪动脚步的时候,发虚的双脚却是一软,整个人也往地上倒去。

恰在这个时候,一双坚稳而有力的大手及时的扶住了她,避免了她当众出丑。

原本,吕妍是很感激的,可是看清楚了扶住自己的人就是严小开这个混蛋的时候,忍不住又是怒从中来,想甩开他的手,可是自己又没办法站稳,看着周围期盼着自己上台讲话的近百号人,她终于是叹了口气,抓着严小开的手就没有放。

严小开起初很是疑惑,可是看到她看向自己复杂的神sè,还有她裙子下面那微微发颤的双腿,一下就醒过神来,这就作出绅士的模样,一手放在背后,一手扶着她,缓缓的朝台上走去。

吕妍的讲话,很简短,也很有力,不过要说是很仓促也无可厚非,因为她怕自己会撑不住软倒在台上。

在她的讲话结束之后,仍然站在台上没有离开的吕先生又拿过话筒,“不好意思各位,我再补充几句。这一次香江之行,我要特别感谢一人!”

听他这样说,下面的那些坐馆与头马虽然一头雾水,但主事的几个龙头大佬却立即明白过来,吕先生要感激的人是救了他命的严小开。

果然,吕先生等到下面的噪声小了一些之后,这就指着一旁像是个小太监一样扶着吕妍的严小开对众人道:“我要感激的这个人就是严小开严先生,因为如果没有他数次舍命相救,我现在不会站在你们面前,自然也没有了吕氏集团和你们红兴社的合作!所以,我想在这里,当着各位,向严小开严先生说一句:谢谢!”

说着,吕先生微退两步,然后转身向严小开鞠了一躬。

看到这一幕的时候,项氏兄弟觉得吕先生这样做实在有点儿矫情,你感激他就感激他,私下里说声谢谢不就完了,干嘛要当着这么多人,还扯上红兴社呢?现在搞得咱们红兴社上下像是欠了他严小开多大恩情似的,要知道请他来给你做保镖,我们可是花了大价钱的。尽管在最后的关头上,他确实为这次合作说了几句挺关键的话,但这个我们会在最后他走的时候作表示的啊,用不着在这里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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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项氏兄弟都是绝对的人jīng,他们虽然不能理解一向都不情绪化的吕先生今天为何突然变得这么煽情,但他们也看出了一件事情,那就是吕先生确实是非常非常看重这个严小开。

今天,严小开在这个合作上能替他们说得上话,那以后在别的事情上呢?就算不能,仅仅是看在吕先生这一番表演的份上,自己这边也该配合的表示表示的。

项氏兄弟互顾一眼,彼此的心迹已经了然,这就赶紧的向旁边的六叔低声交待起来。

台上。

严小开看见吕先生突然向自己鞠躬,当场就懵了。

这老家伙搞什么飞机?

这戏演得太过了吧?还说让自己去演戏,你这老东西才是真正的好演技呢!

不过不管这老狐狸打的是什么算盘,这么大的礼他肯定是受不起的,所以他赶紧的抢上前去,将他搀扶起来,并在他耳边低声质问:“老狐狸,你想干嘛?”

吕先生微微一笑,同时低声道:“给你一点向我提亲的筹码!”

严小开又一次懵了,完全反应不过来,我向你提哪门子的亲啊?

这是在台上,容不得两人过多的交谈,更何况这个时候六叔已经上来了。

六叔上到台前,先是向二人微微行了一礼,然后拿过话筒转身道:“诸位龙头,坐馆,还有下面的兄弟,严小开严先生不但是吕先生的救命恩人,也是我们红兴社的恩人,因为昨天晚上,他接连两次救了我们龙头千金项珂儿的命。而这次我们和吕先生的合作之所以能进行得这么顺利,他是绝对功不可设的,现在,请大家给他报以最热烈的掌声,并让他上台讲话。”

话筒递到手里,下面的人也在热烈鼓掌,可是严小开还像是做梦般反应不过来,自己就是个跑龙套的,怎么突然就成了主角呢?

莫名其妙,实在太莫名其妙了!

匪夷所思,实在太匪夷所思了!

吕先生这只老狐狸,实在是太坑爹了!

当他拿着话筒站到前面的时候,仍显得有些手足无措,平时的牙尖嘴利也不知道跑哪溜达去了,原本他想说受人钱财,替人消灾的,可是这话现在这样的场合明显不合适,憋了半天,终于挤出一句,“那啥,我大陆来的,很快就走,到时候大伙儿谁到深城,吃饭,喝酒,一条龙,全算我的!”

“好!”台下愣了一阵,随后爆发出热烈的喝彩声,震天的掌声也响了起来。

这厮够豪爽,够爷们,那倒是其次,主要是因为他不跟他们抢饭吃,既然如此,大家有什么理由不奉承一下呢!

不知道为什么,站在后面的吕妍在听到他说最后那句“一条龙”的时候,心里不知道什么时候消失的火气又冒了出来,九yīn白骨爪又使了出去,狠狠的在他后背连揪了好几记。

作为始作俑者的吕先生看到这一幕之时,则是笑而不语。

从台上回来之后,严小开以为终于可以开饭了。

只是没等六叔喊上菜,一伙人就从外面涌了进来。

红兴社的一班古惑仔们嚯地几乎全部站了起来,但最终却只能软瘫瘫的坐了回去,因为来的人马是香江jǐng察。

在地下社会里,他们是威风凛凛的红兴社,可是jǐng察的眼中,他们只是过街老鼠的黑社会。

“起来!通通给我起来!”一阵清脆又威严的喝声从外面传来,一个穿着女式西服,胸前挂着个胸牌的女jǐng官就带着一班jǐng察英姿飒爽的走进来,指着那些古惑仔呼喝道:“耳聋了吗?全都给我起来,男左女右基的中间,通通站好!”

项氏兄弟和另外一位龙头吴大短看看这个女jǐng官,感觉面生得很,于是齐齐看向六叔,六叔也茫然的摇头。

项化生就皱起眉头,“你也不认识?那这回麻烦了!”

几个龙头大佬一起沉默了下来,脸sè变得十分难看,因为真正的情况不是麻烦,而是尴尬,当着吕先生被jǐng察呼来喝去,那得多丢脸啊。

六叔忍不住就道:“吕先生,要不你和吕小姐先回房间吧!”

吕妍苦笑道:“六叔,你看这样的情况?我们走得了吗?”

吕先生淡淡的道:“小六,没关系的,他们耐何不了我们的!”

吕先生的安慰,并没能让在座的一班大佬好过,反倒是更难受,因为谁都知道这些jǐng察耐何不了他们,可是今天这么高兴的rì子,摊上了这样的事情,实在是太扫兴了。

早就饿得前胸贴后背的严小开以为马上有饭开了,没想到突然冒出这么一班jǐng察,而且看在座各位龙头大老愁苦的脸,显然是一点办法都没有,心里也觉着十分的郁闷,迟不来早不来,难道就不能等吃饱之后才来的吗?

正当他感觉沮丧的时候,脚下却被踢了踢,显然是吕妍在踢他。

还来?

严小开怒火一下冒了起来,抬眼瞪着她,嘴巴虽然闭着,但那表情神sè无疑是在告诉她:你个小娘皮,别以为處女就很了不起,刚刚我可是一时心软才手下留情的,再得寸进尺,老子可是什么事都干得出来的。

第二百零七章 扮猪吃老虎

面对严小开的怒容,吕妍不但没生气,反倒娇笑嫣然,嗲嗲的唤了一声,“严先生!”

严小开有点反应不过来了,“呃??”

吕妍笑道:“在座的谁都知道,你是个人才!”

她的声音不高,但也不低,看着像是两人之间在小声的交谈,但却有意让所有的人都能听到。

看着她不怀好意的笑容,严小开感觉心里有点发凉,极为谦虚的道:“吕小姐过奖了,人才不敢当,只能说略有点能力而已!”

吕妍笑得更娇艳了,她等的不就是严小开这句话吗?点点头道:“严先生自认是个有能力的人,我也这样认为。对付武功高强的杀手,你是没问题的。不知道对付jǐng察,你又有没有办法呢?”

此言一出,大家都明白了,这位吕大小姐在调侃严小开呢!

在座的谁不知道,严小开是个内地过来的大陆仔,或许有点身手武功,可是在香江无根无萍,毫无半点关系与靠山,问他有没有办法对付jǐng察?一班大佬都没有办法,他能有什么办法呢?这不是变着法的为难他,故意让他难堪吗?

严小开这个时候也终于明白她的险恶用心了,忍不住又暗瞪她一眼。

吕妍又道:“咦,严先生,你怎么不出声了,刚刚你不是还说自己是个很有能力的人吗?”

严小开气得不行,终于道:“那如果我有办法将他们赶走呢?”

吕妍又笑了,既妩媚又灿烂,“如果你真的有办法赶走他们,那就证明你是一个真正的人才,而大家也知道,我到现在还是没有男朋友的,很想找一个真正的人中龙凤做自己的男朋友,既然你这么有本事,那我就给你做女朋友!”

此言一出,在座的几位大佬都不由暗中感叹,这位吕大小姐可真的不是一般的胆大与豪放啊!

吕先生原本是想阻止两人的争斗的,可是听到这儿,他忍不住笑了,什么都不说,静待下文。

严小开却是汗得不行,不要脸的女人见很多,但这位明显要比那个项苛儿还要凶残啊!

看着抹冷汗的严小开,吕妍道:“你先别高兴!”

严小开差点就哭了,我这是高兴吗?你从哪里看出我高兴了?

吕妍又接着道:“如果你没办法赶走他们,那就不好意思了,我爷爷身边什么都不缺,就缺一个四肢发达,头脑简单,武功不错的保镖,我看你就非常合适,所以我希望在爷爷有生之年,你都能陪在爷爷身边,做他的保镖!”

这席话一说出来,几位龙头老大的脸sè终于变了,因为这位吕大小姐看起来只是胆大豪放,甚至有点没脸没皮,其实却是扮猪吃老虎,步步心机,城府无双啊!

严小开也是狂汗三六九,这小娘皮可真不是一盏省油的灯啊!

吕妍见他不吱声,又道:“怎么样?敢不敢和我赌一把。”

赌王的孙女,果然出手不凡,不赌则已,一赌就是这样的豪赌,一班大佬忍不住把目光投向严小开,却发现他额上冷汗直冒,一只手的五根手指紧张的在手机上弹来敲去,目光却不敢直视吕妍,闪烁退避的道:“可是……我已经有女朋友了!”

吕妍又笑了,“那我就做你的地下情人。”

严小开吱唔的道:“这个……不太好吧!”

吕妍转过头来,问吕先生,“爷爷,你觉得好吗?”

吕先生笑着点头,“我觉得没问题!”

吕妍道:“你看,爷爷都说没问题。我要是输了,我是绝不会抵赖的,在坐的各位叔伯都可以作为见证人!”

严小开抬眼看向几位龙头大佬,只见他们竟然纷纷点头,心里就忍不住骂道,你们这些狗东西,看着我被她往死路上逼,竟然不帮我?所以他也点头道:“各位叔伯,你们的对小侄的照顾,我今天通通记下了!”

看着他那含恨又幽怨的话语,几位龙头大佬乐了,项化生道:“小开,叔伯们这都是为了你好啊,不管是做吕小姐的男朋友,还是做吕先生的贴身保镖,哪个都比你呆在安保公司里做保安强多了!”

吕妍有些不耐烦的催促道:“严先生,怎么样?赌不赌?不赌的话,别浪费我的表情和唾沫!”

严小开显然是真的被刺激到了,极为负气的道:“靠,怕你有牙,赌了!”

这话一出,众人又是一阵错愕,就连提出赌注的吕妍也诧异得不行,因为在她看来,严小开是绝对不敢应战的,她也只是想让这厮当众颜面扫地罢了,可是万万没想到,他竟然真的赌了!

只是愣了一阵之后,笑容再次回到她的脸上,竖起大拇指,“好,够豪气,我喜欢!输了可别赖账啊!”

“我就怕你赖账!”

关闭严小开笑了,笑容虽然很淡,但却像是一只准备吃肉的小狐狸。

这抹笑意落到吕妍的眼里,心中不由跳了下,因为这厮在房间里把手伸进那个女杀手旗袍里的时候,也是这个一模一样的笑容,突然间,她有一种不太好的预感,但她还是撑强的报以冷笑。

那边厢,在荷枪实弹的jǐng察威逼之下,坐席中的古惑仔们纷纷站起来,按男左女右站好,中间自然空着,谁愿意当庭百众的承认自己是基佬呢!

这个女jǐng官看到别桌的人都几乎站起来靠边排队了,唯独最里头一桌的人却坐在那里动也不动,尤其是其中一男一女,还不停的说笑,当他们是空气一般,这就走过来,喝道:“你们干什么?全都给我站起来。”

正当六叔要站起来的时候,已经和吕妍确定好赌注的严小开已经站了起来,“阿sir,现在是不是吃个饭都犯法啊!”

女jǐng官目光先是在桌上扫了一遍,大部份的面孔他都是熟悉的,项化生,项化强,老六,项丰,甚至是这个新赌王吕先生,她都不陌生,因为他们的资料她早就翻烂了,唯独是这站起来说话的年轻男人,她没有半点印像,这就冷声道:“如果只是吃饭,我肯定是不干涉的,可是我收到线报,声称你们这里正在进行非法集会,而且有毒品交易……”

严小开淡淡的道:“这是诬蔑,**裸的诬蔑,我们只是朋友间聚在一起吃饭,别的事什么也没干!”

女jǐng官冷笑道:“既然什么都没干,那就请配合我们的工作,让我们进行搜查!”

严小开反问道:“你是谁?什么职位?有搜查令吗?”

女jǐng官哼了一声,扬起胸前的牌子,随即又仿佛是怕他不识字又或看不清楚的喝道:“我是西玖龙高级jǐng司杨洋洋!”

羊羊羊?

严小开听得一愣一愣的,下意识的张嘴,“咩~~”

“卟!”桌上的人几乎一下全都笑喷了。

杨洋洋顿时就恼怒成羞了,扬起手就朝他的脸上刮去。

严小开轻轻的一扬手,就握住了她的手腕,“阿sir,当庭百众的使用暴力,我是可以告你滥用职权的!”

杨洋洋没想到面前的古惑仔这么嚣张,可是自己又确实是冲动了,这就悻悻的抽回手,冷喝道:“把你的身份证拿出来!”

严小开没理他,而是转过身对六叔道:“六叔,电话借我打一下!”

又借?昨晚你借了手机就只给我还了手机卡!六叔心里虽然嘟哝不绝,但还是极为迅速的掏了手机扔给严小开。

杨洋洋再次大吼,“我让你把身份证掏出来,你听见没有?”

严小开依然没理她,只是划开手机屏幕然后摁着号码。

杨洋洋这就冷笑起来,“搬救兵是吧?行,我倒是要看看你能找谁来救你!实话告诉你们,我不但是西玖龙的高级jǐng司,更是反黑组的新帮办,我也知道你们是谁,从今天起,我会盯死你们你们每一个!”

听她这么一说,大家终于明白了,难怪这位像是来了大姨妈似的火气爆燥呢,原来是新官上任三把火啊!

严小开却是自顾自的打电话,等号码拨通后,他立即换成一副东北口音,态度却极恶劣的道:“姓良的,是我……我妈很好,你少说那些有的没的,我现在正跟一班朋友在新安大厦的老伙计酒楼吃饭,有jǐng察要查我,还说我非法集会,又说我正在毒品交易……我管你那么多,你看着办吧!还有这个号码不是我的,我问人借的,你以后别打来找我。”

说罢,他就挂断了电话。

将电话扔回给六叔后,他才转过头来问杨洋洋,“那谁,咩~~~,呃,不是,是羊羊羊,你刚刚问我什么来着?”

杨洋洋冷声道:“我让你把身份证拿出来!”

严小开摊了摊手道:“不好意思,我没带!”

杨洋洋点点头,“没有身份证?那行,哎,过来两个伙计,我怀疑这是个偷渡客……”

严小开突地喝道:“杨洋洋!”

杨洋洋被喝得一愣一愣的,下意识的问:“干什么?”

严小开道:“你们处长喊你回家吃饭了!”

杨洋洋:“呃?”

严小开朝她装着手机的西服口袋指了指。

结果,神奇的一幕发生了,杨洋洋的手机竟然响了起来。

杨洋洋掏出手机来一看,脸sè就不由变了下,然后一边接听,一边往边上走,“喂,处长,是我……是的……我明白了,好!”

杨洋洋接听完电话回来,恨恨的瞪了严小开一眼,“小子,你有种!”

严小开冲她扮起鬼脸,然后兜着嘴发出一声,“咩!”

杨洋洋气得龇牙咧嘴,但最后只是冲后面的人沉声喝道:“收队!”

一班jǐng察就这样走了,而坐在那里的一班龙头大佬还是懵懵然,完全不清楚这是什么情况!

严小开则仍像个没事人似的坐在那里,jǐng察还没完全走完,他就对六叔道:“六叔,赶紧让他们上菜吧,我肚子快饿扁了!”

六叔好一阵才反应过来,冲酒楼经理道:“快,上菜!”

严小开拿起筷子,突地又放下道:“哎,不行,被吓出尿来了,我得上一下厕所!”

然后,他就急急忙忙往厕所走去了……

第二百零八章 来个狠的

“这,这什么情况?”

在严小开离开座位之后,吕妍仍是反应不过来的问。

一班龙头大佬也面面相觑,最后却将目光通通都集中到她身上,那神sè表情无疑就是告诉她,还能是什么情况,你输了,准备给他做地下情人吧!

看着一班龙头大佬复杂又古怪的表情,还有爷爷那略带着同情,但更多还是欣慰的目光,吕妍脸sè刷地就白了,十分无力的瘫坐在椅子上,因为她也终于明白发生了什么了,那个严小开真的把jǐng察给弄走了!

只是,她和一班龙头大佬一样,自己到底是怎么输的,严小开这个偷渡来的大陆仔又是怎么让那些jǐng察灰溜溜退走的。

最后,大家都把目光集中到了六叔的身上,因为严小开刚才是打了一个电话,这才将那班jǐng察逼走,可是他到底打给了谁?又是谁这么牛叉,竟然能让jǐng察退走呢?

六叔看见众人的眼神,立即就知道自己该做什么了,赶紧的掏出手机,重拨了严小开刚才打出的号码,然后摁下免提键。

电话才响了两下,就被接通了,里面传来一个沉稳的男中音,“喂,我良镇膺……”

听到这个声音,大家当场就是脸sè一白,差点全吓尿了。

六叔更是慌乱失措,吱吱唔唔的应了一句“对不起,打错了”,然后迅速的挂上了电话。

直到挂上了电话,他的脸sè还是白的吓人,喃喃的道:“老天爷,这,这什么情况啊?”

项化强想了想,这就掏出自己的手机,一边翻找着通讯录,一边道:“老六,你报一下他刚刚拨打的号码,我之前存了有顶爷的手机号的,我对一下!”

六叔赶紧的报了一下号码。

项化强对了一遍,发现竟然完全无误,当场又木鸡了。

众人原本想问一问他号码是不是一样的,可是看见他这样的表情,已经不用问了,因为结果都写在他的脸上了。而且对于这位顶爷的声音,他们也不陌生,在电视,收音机里,他们不只一次听过,就和刚才电话里头那位一模一样。

一向都看不起严小开的项丰也感觉这事匪夷所思,仿佛梦呓似的道:“爸,叔父,这到底怎么回事?严小开明明是大陆仔,怎么会认识顶爷呢!”

六叔回忆一下刚才严小开打电话的情景,补充道:“他好像不但和顶爷认识,而且看他对顶爷的说话口气,他和顶爷关系非同一般,好像顶爷还欠了他什么似的!”

项化强仔细回忆一下,“我记得有人曾经说过,顶爷的祖籍是东北的。”

项化生也道:“对,刚才严小开说的就是东北话。而且之前他也说过,他来这里是办点私事,可是我问他是什么事,他又神神秘秘的不肯说,难道是为了来见顶爷?”

六叔闻言心中一动,“刚刚顶爷好像还问起严小开的妈妈。”

众人一点一点的拼揍,拼到了最后,一向沉稳冷静的吕先生也忍不住震惊了,声音微微有点颤抖的道:“你们说,小开该不会是顶爷的私生子吧?”

众人再度面面相觑,因为他们不敢相信这是事实,可现在所有的一切都表明,这就是事实。

最后的最后,吕先生首先就笑了起来,“我一开始就觉得这小子绝非池中之物,事实证明,我的眼光是没有错的,当然,我的孙女也一样。原来的时候,我还觉得那小子高攀了我家孙女,但是现在,恐怕是我吕家高攀了。”

吕妍既羞臊又感觉冤枉,她完全没想过要和那个混球怎么样,仅仅只是想恶心他一下罢了,因为她觉得他根本就没有机会赢的,可是现在他真的赢了,那么……天啊,自己真的要做他的情人,而且还是地下的?

有些事,很多人都能猜中开头,可并不是所有人都能猜中结尾,例如现在这件一样。

项氏兄弟和吕先生的合作,刚刚达成,所以他们不愿意得罪吕先生,可有些事情却又必须得声明一下。于是,项化生把得罪人的事情,交给了项丰。

吕先生一把年纪,应该是不会跟年轻人斤斤计较的,所以项化生就在桌下踢了踢项丰的脚。

项丰抬眼看看,发现叔父正在对自己使眼sè,并用口型对说了“珂儿”两个字,一瞬间,他就迅会过意来,叔父显然是希望自己将堂妹喜欢严小开的事情说出来,做到有备无患。

原来的时候,项丰是很看不起严小开的,尽管严小开武功高强,而且智慧超群,可他再厉害也是个大陆仔罢了。因此,他也极力反对堂妹像花痴一样迷恋严小开的。可是现在,严小开虽然仍是个大陆仔,但这个大陆仔却是顶爷的儿子,他哪还敢看轻,不但不敢看轻,甚至是看重,因为要是自己堂妹能和严小开在一起,那就等于是和顶爷攀上了交情,这对他们项家,甚至对整个红兴社都是好得不能再好的事情。所以,领会了项化生意图的他这就张口道:“吕老先生,吕小姐,爸,叔父,有一件事情,我不知道该不该说!”

项化强立即就装模作样的骂道:“想说什么就说,吱吱唔唔吞吞吐吐的,一点也不像个爷们。”

项丰就假装壮着胆的道:“其实,珂儿也很喜欢严小开的,她甚至已经公开了说,要招严小开做咱们红兴社的姑爷呢!”

项化强愣了一下,“这个事……”

项化生见项丰已经把自己想说的话说出来了,心里头的一块大石也放下了,因为到时候自己的女儿真和严小开发生点什么,吕先生也不好指责自己的女儿勾引他孙女的男人了不是?这就作出长辈的豁达口吻道:“这是他们年轻人的事情,咱们还是别管了!由得他们自己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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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管这项氏一家的表演得十分jīng彩,根本就没有破绽可言,但他们的话还是引来吕先生心里阵阵不快,心道:你们的表演还敢再拙劣些吗?不知道严小开是顶爷私生子的时候,怎么不见你们提这个呢?

气氛正有点尴尬的时候,严小开回来了。

众人也不由自主的把目光齐齐集聚到他的身上,只是这个时候,谁也不敢再对他有任何轻视了,个别人的眼中甚至还带了敬畏的神sè。

严小开则像是个没事人似的,看一眼桌上,发现菜还没上来,不由就道:“六叔,这饭到底还吃不吃了?怎么还没有菜啊!”

六叔忙道:“吃,当然吃!”

项化生道:“经理,经理!”

项化强道:“人死哪去了,快上菜,快点!”

对于大家的态度变化,严小开显然是没有感觉的,但吕妍对这些现实的人却充满鄙视,回想起严小开刚才把手伸进自己裙底所做的一切,脸却忍不住又一次红了起来,而手也忍不住又一次探到他的腰上……

午宴过后。

吕先生一等准备回程。

严小开虽然多了个顶爷私生仔的身份,但这会儿依然在客串保镖,所以负责送他们去码头的仍然是他。

不过这一次,吕先生并没有坐那辆劳斯莱斯,反倒是坐上了车队中一辆平平无奇的奔驰声,称最安全的地方才是真的最安全。可是当严小开也要上去的时候,他却让他去陪吕妍坐那辆加长轿车,并称现在吕妍才是重点保护对象。

严小开被弄得有些哭笑不得,因为这老儿怎么说都很有道理,让他无法反驳,可是在他要钻进那辆加长轿车的时候,吕先生却又道:“对待女孩子,要温柔一些,不要那么粗鲁哦!”

严小开闻言心中巨惊,以为是自己在酒楼里对吕妍做的事情被他发现了,心虚的朝他脸上看去,发现他目光淡然依旧,没有丝毫生气或恼怒之sè,一时间又被弄得莫名其妙,你老人家到底什么意思嘛?

不过最后,吕先生只是拍了拍他的肩膀,很慈祥的道:“去吧!”

说完,他就自己钻进其中一辆奔驰去了,严小开只好苦笑着走向那辆加长轿车。

一上车,他就感觉不对了,因为车里仅仅只有吕妍一个人,而且那道与前面原本是敞开的隔板此时已经被锁紧了。

吕妍一见他上来,明显就jǐng惕起来,缩在一角,十分紧张的盯着他。

严小开见状就忍不住笑了,“你也有怕的时候?”

吕妍一下就被气着了,突地坐直了身气,傲气的挺起原本就挺的胸部,“我才不怕你呢!”

严小开这就招手道:“不怕就过来呀!”

吕妍被吓了一跳,“我为什么过去?”

严小开笑了,淡淡的提醒道:“吕大小姐,是不是输不起啊?”

吕妍的脸sè一白,“谁,谁说的!”

严小开故意逗着她道:“那过来呗!”

吕妍气愤的道:“为什么要我过去,虽然我是输了,要做你的女朋友,可没说我一定要百依百顺啊!”

严小开伸出一个手指摇了摇,“吕大小姐,你说错了,不是我的女朋友,是我的地下情人!”

吕妍的脸上一窘,恨恨的道:“就算是地下情人,我也不会对你百依百顺的!”

严小开道:“你不过来是吧?”

吕妍傲气的道:“男子……不,女子不让须眉,说不过就不过!”

严小开道:“你真不过来?”

吕妍没好气的道:“说不过就不过!”

严小开好笑的道:“你不过来,难道我就不会过去吗?”

吕妍被吓住了,连连摆手道:“你别过来,你过来我喊了!”

严小开笑了起来,“你喊吧,看看你喊破喉咙有没有人理你!”

最后,严小开真的过去了,吕妍也真的喊了,可是结果像严小开所说的一样,真的没有人理她!

在她喊叫的时候,劳斯莱斯的车速虽然微滞了一下,但仅仅是瞬间,又稳稳的朝前开去。

严小开老实不客气的把她揽进怀里,抱着她温香如玉的身体,深深的呼吸起来。

吕妍知道喊叫无用之后,只能拼命的挣扎,最后发觉挣扎也没用后,只能软瘫瘫的死死瞪着他,不停的漫骂道:“姓严的,你就是个混蛋,流氓,人渣,败类……”

严小开脸上始终带着淡淡的笑意,一双手却在她的娇躯上上下抚摸起来。

吕妍被摸得浑身冒起鸡皮疙瘩,可是又有一种说不出的异样感觉,随着他的一双手从衣服里钻进去,掀起她的文胸,紧紧覆盖在下面的时候,她的身体一滞,终于闭上了嘴,眼泪却流了下来。

一哭二闹三上吊,果然是女人的法宝。

严小开原本是不想同情她的,可是看着她泪如雨下,十分的可怜,心里又有些不忍,这就放开她道:“吕大小姐,输不起你又要跟我赌?”

吕妍哽咽着道:“谁说我输不起的!”

严小开道:“那你又哭?”

吕妍泪流不止,可嘴巴却依然很硬,“谁规定输了不许哭的!”

严小开这就作出饿狼扑虎的姿势,“那我来咯!”

吕妍大惊,尖声道:“啊,不要!”

严小开却已经又一次扑了过来,将她抱在怀里。

第二百零九章 到底谁玩谁

当吕妍又一次被严小开搂在怀里的时候,她拼死的不停挣扎反抗,轿车的车身也因此剧烈摇晃,不过车并没有停下来。

严小开见她始终不配合,终于发了狠,极为粗鲁的强硬分开她的分腿,将她紧紧的压在身下。

尽管两人的身上仍然穿着衣服,可这样的姿势,也已经够吕妍受的了。

吕妍已经不哭了,因为哭是没有用的,而且那也不符合她的xìng格,只是脸红耳赤的骂道:“姓严的,你就不能不这么粗鲁?怎么说我也算是一个漂亮的女人,你就不能学一下怜香惜玉?”

严小开的下身紧抵着她的下身,一只手却抓着她的双手压在她的头顶上,“我承认你是个很好看的女人,我也很想对你温柔一些,可是想到你的所作所为,我就想很残忍,很粗暴的对待你!”

吕妍道:“我做了什么?”

严小开将自己的衬衣拉了起来,“你看?”

吕妍抬起头,往他的腰侧看了一眼,顿时就脸sè一变,因为那里有一大片的肌肤布满了伤痕,有的青,有的紫,有的破了皮,有的还在出血。

“我……你活该,你以为我就没吃亏,你不想想你对我做了什么?”吕妍原本是满面羞愧的,可是说着说着就气愤起来,“你对我做的那些事,你好意思做,我都不好意思说!你怎么可以把手……我长这么大,就没见过像你这么猥琐与下流的男人。”

严小开突然嘿嘿的笑了起来,“吕妍,你别说我,我也不说你,咱们就是半斤八两,谁也别怪谁狠!”

吕妍冷哼了一声,别转过脸不去看她。

严小开也懒得再跟她说那么多,今天她得好好教训一下这个狂妄自大的女人,所以他突地一伸手,将她的裙摆拉了起来,甚至推到腰间。

看到那雪白如凝脂一般的腹部肌肤,还有下面蕾丝缕空的半透明xìng感小裤,里面若隐若现的浓密芳草,他眼里的邪火就更盛了。

吕妍被吓得不行,惊声道:“姓严的,你要干嘛?”

严小开道:“不干嘛,只是收取我赢了之后的赌注罢了!”

吕妍的瞳孔一阵收缩,“在这里?”

严小开道:“这里有什么不好吗?”

吕妍愤恨又羞臊的骂道:“没脸没皮的东西,你就不怕别人看见?”

严小开左右看看,“这车从里面能看到外面,从里面却看不到里面的,我有什么好担心的。”

吕妍又道:“那前面的司机呢?你当他是耳聋的吗?”

严小开道:“你不叫不就行了!”

吕妍:“……”

严小开见她不说话,这就伸手去拽她的小裤裤。

吕妍双手紧紧的抓住小裤裤,惶恐的带着哭腔叫道:“不,不要!”

严小开道:“这可由不得你!愿赌,那就得服输,更何况你还是赌王的孙女,更应该以身作则。”

吕妍终于有点崩溃了,“严小开,你不要这样好不好!”

严小开松开了手,“那好,你求我!”

吕妍弱弱的问,“我求你,你就会和我一笔勾销,不用我再做你的地下情人吗?”

严小开笑了,“当然不会!”

吕妍没好气的道:“那我求你干嘛!真是的!”

严小开道:“你只要哄得我开心,我可以考虑迟一点再办你!”

吕妍心中一动,只要逃过了今天,回到了奥门,在自己的地盘上,他就奈何不了自己了,于是道:“那你……要我怎样的求你?”

严小开道:“给我跪下!再喊我一声爷!”

“啊?”吕妍被吓了一跳,随即气得腮帮鼓鼓的道:“去死!”

严小开哈哈大笑,“我逗你玩呢,我哪舍得那么狠心的对待你,上车的时候,你爷爷可是交待我了,要对你温柔一点!”

吕妍心里阵阵发凉,“我爷爷真的这样和你说?”

严小开点头,“骗你我不是人!”

吕妍恨恨的道:“你原本就不是人!”

严小开又恼了,伸手一下就将她的小裤裤扯下大半,chūn光也几乎无摭无掩的映入眼帘。

吕妍吓得尖叫连连,赶紧的道:“好嘛,好嘛,你到底要我怎样求你!”

严小开停下了手,甚至还很好心的将她的小裤裤又拉了回去,又将她的裙摆放下来,最后坐到一边道:“很简单,只要把我哄开心了就行!”

吕妍赶紧的从座位上坐起来,一边急急的整理衣裙,一边弱弱的道:“可是我不会哄男人……”

严小开眉突地一沉,“嗯?”

吕妍心中一禀,忙道:“我学,我学还不成吗?”

严小开朝她勾了勾手指,“先来和我打个奔儿!”

吕妍弱弱的问:“什么叫打个奔儿?”

严小开汗了下,“笨死你了,接吻都不知道吗?”

吕妍的脸又红了,“知道是知道,可是我不会!”

严小开没好气的道:“你刚刚不是说你会学的吗?”

吕妍摇头道:“我,我不学行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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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严小开点头,作出张牙舞爪的模样,“那咱们直接入主题,现在就洞房!”

吕妍忙道:“不,不,我学,我学还不成吗?”

严小开这就收起了那幅穷凶极恶的模样,坐在那里静静的等着。

吕妍这就怯怯的挪了过去,然后闭上眼睛,硬着头皮把嘴唇猛地凑了上去。

四唇相接,美好的触感袭来,严小开心里轻颤,极为的享受,可是享受还不足0.01秒钟,疼痛就紧袭而来。

“咝!”吃痛的严小开一把推开了她,捂着嘴叫道:“笨蛋,你的牙齿磕到我了!”

看着他那痛苦的模样,吕妍虽然羞愧得满脸通红,可又觉得有些好笑,“我都说我不会的了!你还要我来!”

严小开揉发揉疼痛的嘴唇,直到缓过劲了,这才道:“我来教你!”

吕妍弱弱的问:“我回去自学可以吗?”

严小开没好气的道:“你说呢?”

吕妍只好叹了口气,“好吧!”

看见她摆出一副慷慨就义的神情,严小开凑到一半的嘴唇又停了下来,“妹子,只是打个奔而已,不是让你去炸碉堡。用不着这样的!”

吕妍道:“那我到底该怎样?”

严小开道:“把眼睛闭上,嘴巴张开。”

吕妍为了能躲过今天这一劫,只能豁出去了,毕竟上面失守,总比下面被侵占要强许多许多的,所以她就合作的闭上了双眸,张开了嘴巴。

严小开看见她的嘴巴张得像河马一样,好气又好笑,“你在干什么?让我看看你有没有蛀牙吗?”

吕妍只好张开眼问:“你不是让我张开嘴巴吗?”

严小开白眼连翻,“可我让你张这么大吗?“

吕妍只好合上嘴,然后按照严小开的吩咐,微微张开。

严小开这就再次将嘴凑了过去,四唇交接,美好的感觉再次涌上心头,可是他刚把舌头伸进去,吕妍就突然推开了他,“你别把舌头伸进来行不行,恶心死人了!”

严小开终于耐xìng全失了,摆手道:“算了,我明白了,这样的技术活,你是学不来的,咱们玩点不带技术的!”

吕妍松了一口气,点头道:“好啊好啊!”

严小开道:“你把衣服脱了!”

吕妍神情一滞,“啊?”

严小开道:“做那个事不需要技术,最少……嗯,第一次是不用的!”

他原本以为,吕妍会被吓得花枝乱颤,连连求饶的,可事实上她只是淡然的坐在那里,脸上甚至还带着笑意的道:“亲爱的,我原本是很想陪你的,可是……真的很抱歉!”

严小开愣了下,“什么意思?”

吕妍摊手道:“没有时间了啊!”

严小开左右看看,这才发现车队已经到了湾仔码头,而吕先生的那艘豪华游艇已经在岸边等候了。

一瞬间,严小开完全明白了,这女人一直在耍他,一路上都在装纯装什么也不懂的在耍他。

看着严小开郁闷无比的表情,吕妍笑了,竟然凑上前来,小鸟依人一样依偎着他道:“亲爱的,真的对不起了,如果时间允许的话,我真的想和你确定关系的,可是现在你看,游艇已经在等我了,我必须得走了,所以没办法,只能等下一次了!”

严小开龇牙咧嘴,狠狠的注视着她。

吕妍笑得更开心了,甚至还在他的脸上啵了一下,“亲爱的,你生气的样子真的好有型好可爱哦,我最喜欢看见你生气的样子了。”

严小开隐忍着不停上升的愠意,咬牙切齿的道:“吕妍!你好,你很好!”

吕妍笑着点头,“嗯,我会好好的。亲爱的,我马上就要走了,虽然我很舍不得你,可是我真的要走了。你如果想我,可以来奥门看我,只要你来,我保证乖乖的服侍你,哄你开心。”

严小开道:“真的?”

吕妍点头,媚眼乱抛的道:“真的,只要你有那个本事。”

严小开摇头,“我是说你真的那么舍不得我?”

吕妍愣一下,随即用力的点头,“珍珠都没有那么真!”

严小开笑了。

吕妍看见他的脸上突然又浮起了那种让他心寒的笑意,神sè一禀,隐隐感觉不太好的她,这就伸手去打车门,“亲爱的,再见哦!有空记得来看我,我保证用尽我的身心去招待你!”

严小开冷哼一声,大手一抄,一下就把她揽回自己的怀里,然后掏出手机道:“既然你这么舍不得,那就暂时别走了!”

吕妍瞳孔一缩,脸sè就白了,“呃?”

严小开没有理他,快速拨打起电话,然后摁下了免提键,“喂,吕先生!”

吕先生笑了起来,“小开,到了这个时候还不改口吗?”

吕妍意识到不妙,立即就张嘴喊道:“爷爷!”

严小开一下就把她压倒在座椅下,并用手捂着她的嘴,然后对吕先生道:“……爷爷。”

吕先生笑道:“这才对嘛!小开,马上就要上船了,你还给我打电话干嘛?”

严小开犹豫了一下,仿佛有些不太好意思的吱唔道:“那个……吕妍不是那么舍得离开,而我也有很多话想和她说……”

吕先生道:“这样啊。那依你的意思是?”

严小开道:“我想爷爷给我们一点时间,我们还想再深入的交流一下!”

吕先生道:“行,没有问题。我先回去,晚上八点左右,我让游艇来接小妍!”

严小开点头道:“嗯,我会负责把她安全送上船的。”

吕先生道:“嗯,记得刚才我上车前对你说的话哦,对女孩子,要温柔,不能太粗鲁哦!”

严小开答应道:“我知道了!”

吕先生道:“好吧,你们好好的玩。”

严小开一边冲满目惊恐,却又无法出声的吕妍挤眉弄眼,一边卖着萌道:“爷爷要多注意身体,有空我一定去奥门看你!”

吕先生道:“嗯,乖!”

第二百一十章 得到我的人也得不到我的心

劳斯莱斯又一次上路。

严小开并没有猴急的再次对吕妍动手动脚,只是四平八稳的坐在一旁,目光淡淡的看着吕妍。

吕妍则是满脸幽怨愤恨,“姓严的,你绝对是我见过最卑鄙的男人,没有之一。”

“吕大小姐,我可以把你这话当作是对我赞扬吗?”严小开目光淡淡的注视她,用胜利者的口吻道:“你要知道,再狡猾的狐狸也斗不过好猎人的!”

“你能算是猎人吗?最多算是只更狡猾的狐狸……”

严小开摆摆手,打断她的话道:“你刚刚不是说很舍不得我,很想和我确定关系的吗?现在船已经走了,你爷爷也已经回去了,距离晚上八点,还有好几个小时,你又怎么说呢?”

吕妍道:“哼,我改变主意了!”

严小开叹息着摇头,“女人啊,真是善变的动物!”

吕妍恨恨的道:“男人也没有一个好东西。”

严小开笑了,也不去纠正她这话的语病,只是道:“现在离晚上虽然还有很多时间,但我还是不想把时间浪费在无谓的争吵上面。”

吕妍一听这话就紧张起来,揪住自己的衣领道:“你想干嘛?”

严小开道:“我想给你两个选择:一,让我把你从女孩变成一个真正的女人。二,施展你的浑身解数,让我享受一下做男人的乐趣。”

吕妍气愤得不行,因为不管是哪一个都让她感觉羞耻,可是最终,她选择了后者,因为这样的话,也许会有一线生机。

当她凑过来的时候,严小开拍了拍自己的腿,显然是让她坐到他的腿上。

吕妍狠狠的瞪着他,可最终却也只能顺从的胯坐到他腿上。她不敢刺激他,因为这草蛋玩意儿要是急了,那可是什么事都坐得出来的。

两人面面相对的坐在一起,感觉到他还不算太讨厌的气息,还有身下那顶得她双腿发颤的部位,她的脸忍不住红了,心也狂跳了起来。

严小开轻搂着她的纤腰,看着她娇羞中又带着愤怒,愤怒中又透着无奈的复杂表情,忍不住笑了下。

吕妍狠白他一眼,“你笑什么?”

严小开道:“吕妍,有句话你应该听过的。”

吕妍道:“什么话?”

严小开道:“早知今rì,何必当初!”

吕妍怒火又冒了起来,忍不住又伸手去掐他。

严小开忍着疼痛,淡淡的发出jǐng告,“你再对我动粗,我可就出绝招了。”

感觉到下面那仿似蠢蠢yù动的部位,吕妍吓得不敢动了,心里却突然有点恨,恨自己不是个男人,因为她要是个男人的话,她也出绝招,让他知道菊花为什么那样红!

严小开看见她果然松开了掐在自己身上的指甲,忍不住笑了下,“吕妍,你学乖了嘛!”

吕妍冷哼一声,“你除了会欺负我,你还会干什么?”

严小开又笑了,“你说对了,我就喜欢欺负你!”

吕妍道:“严小开,你就是个恶魔,我遇着你真是倒了八辈子大霉了!”

严小开淡淡的道:“你要是没遇着我,这会儿已经在办身后事了!”

吕妍哼道:“你不用提醒我你曾经救了我,我是不会感激你的,要知道你是这样的人,我情愿死在那个女杀手的刀下,也不要你救我!”

严小开耸了耸肩,“可是现在不救也已经救了啊,你不但欠着我救命恩情,你还欠着我一个天大的赌注!”

感觉到他的一双手开始在自己的纤腰上来回的抚摸,吕妍有些发慌,“你,你别动,咱们……先聊聊天!”

吕妍现在没有别的办法,唯一只能用拖字决,可是她不知道自己能拖到什么时候,因为现在才下午三点多,离晚上八点还有漫长的四个多小时。

严小开道:“可我觉得我们没有什么好聊的?”

吕妍使劲的点头,“有,我有问题想问你!”

严小开道:“好吧,你问!”

吕妍道:“你真的是顶爷的私生子?”

严小开道:“顶爷?”

吕妍道:“第一行政长官,我们都叫他顶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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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小开恍然,不过并没有回答她,只是反问道:“你认为呢?”

吕妍道:“我怎么知道你啊!”

严小开只好摊手道:“不好意思,这个问题我拒绝回答,你认为是,那就是,你认为不是,那就不是!”

吕妍瞪他一眼,“懒神秘的样子,现在谁不知道你是顶爷的私生子呢!!”

严小开苦笑,顶爷的私生子?他连顶爷长什么样都不知道呢!

在jǐng察来酒楼临检的时候,严小开为了避免出现什么意外,也为了早点开饭,所以把情况向夏冰汇报了过去。

汇报了情况?

没有人看到他打电话啊!

错了,严小开当时确实打了电话,他只是没有用嘴说话,而是用特殊的方式说话罢了,那就是用手指敲击话筒,打出摩斯密码向夏冰传递情报。

夏冰也及时给他反馈了回复,给了他号码和台词,只是她为什么要给一班黑帮老大制造出严小开是顶爷私生子的假象,那恐怕只有问夏冰本人才能知道了。

这样的事情,他会告诉吕妍吗?肯定是不会的,所以他只能装傻扮懵!

不过,也正是他这种吱唔躲闪的语气,却让吕妍更确定这就是事实,因为短暂的接触中,她已经知道道这厮是个极度傲气的人,而像他这么傲气的人又怎么会愿意承认自己是别人的私生子呢?

严小开虽然会装蒜,但吕妍明显也不简单,为了避免她再给自己出什么难题,让她看出自己的破绽,他决定不再跟她说这些不等吃不等穿的东西,而是直接将双手伸到她的后背上,解开了她文胸的系扣。

吕妍感觉胸前的罩杯一松,心中就是一紧,忙道:“你要干嘛?”

严小开道:“我不想把有限的时间放在无限的聊天之中。所以现在该是你作出选择的时候了!”

吕妍道:“我不是选择了吗?你看,我现在都坐你身上了!”

严小开道:“可是并不感觉开心啊!”

吕妍沉吟了一阵,终于咬着牙道:“你把眼睛闭上!”

严小开虽然知道她是个很聪明的女人,但他一点也不怕她耍什么花招,所以就闭上了眼睛。

等了好一阵,他的唇上感觉到一阵温温的,柔柔的,腻腻,湿湿的触感,张开眼睛,发现吕妍已经凑上了双唇,贴到自己的嘴上,生涩而又笨拙的亲吻着自己。

吕妍会这么主动?

这当然不是她愿意的,如果可以,她绝对不会主动去亲吻他,反倒是想用大耳光刮他。可是她却很清楚,今天这一关,如果不付出点什么的话,那是绝对过不了的,所以她做了一个很痛苦的决定,只要能保住自己最后那一道防线,别的……那就豁出去吧!

尽管她的吻,没有丝毫技巧而言,有的时候还会用牙齿,但严小开还是感觉很舒服,很享受。

随着四唇变得cháo湿与滑腻,严小开也终于化被动为主动,嘴巴微张,粗长的大舌便长驱直入,直抵她的嘴腔。

在他的舌头进来的那一刻,吕妍是下意识的要推开他的,可是他的大手却紧紧的揽着她的肩背,让她没反法动弹,所以只能忍着难受让他亲吻。

只是渐渐的,随着唇舌的交织,深入,升温,她的难受一点点消失了,一股股异样的感觉随着热吻温散发到四肢百骸上,让她感觉很舒服,很安逸,很愉悦,心神渐渐变得迷离起来,脑袋也不再清醒,连后来她怎么会主动的送上小香舌去曲意迎合他,她都完全不记得。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着。

当吕妍终于感觉有些意识的时候,发现自己已经躺在座位上,胸前的衣服已经被拉起来了,丰满俏挺的胸部完全裸露在空气中,他的一双手正在双面,而更让她吃惊的是,下面的小裤也不知道怎么的被他扯掉了,挂在一个足踝间,但最最让她吃惊的,却还是她自己正紧紧的搂抱着他的熊腰虎背,正在回应着他狂热的吻。

看到他要把手伸到下面去的时候,吕妍突地一下完全清醒了过来,天啊,我在做什么?急忙的张嘴喊道:“严小开,不要!”

严小开抬眼看去,发现刚刚还情意迷离的她正一脸惊恐的看着自己,不由疑惑的道:“嗯?”

吕妍低声的道:“别的,都由得你,那个……不行!最少现在,在这里,不行!”

严小开有些霸道的道:“如果我一定要呢!”

吕妍就恨恨的道:“那你得到我的人,也不会得到我的心!”

严小开没心没肺的道:“这有什么关系,我只想要你的人!”

吕妍:“……”

严小开笑了下,然后又问道:“除了这个,真的别的什么都可以吗?”

吕妍点头,十分用力的。

严小开这就凑过头去,在她耳边低语了起来。

听完之后,吕妍目瞪口呆了,好一阵才满脸通红既羞又怒的骂道:“姓严的,你这个混球,你敢再过份一点吗?”

严小开道:“随便你选咯!你不来,那就我来!”

吕妍yù哭无泪的问:“我可以不选吗?”

严小开严肃的道:“这肯定是不行的!既然现在你已经是我的情人,就该有情人的样子!”

吕妍:“……”

第二百一十一章 强扭的瓜有时也很甜

天上,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下起了雨。

劳斯莱斯从湾仔码头驶出来之后,一直都没有停下来,围着西玖龙公路与海底隧道不紧不慢的朝前开。

吕妍在严小开的yín威之下,终于作出了坚难的选择,羞愤又委屈的伏到了他的双腿之间……一切都结束的时候,车子终于停了下来。

吕妍一手捂着嘴,一手急急的推开车门,跑到路边将嘴里的东西吐出来,随即又忍不住连连干呕。

严小开则是体贴的在侧边给她递上纸巾和矿泉水。

吕妍很想不接他的,因为这摆明了是猫哭耗子假慈悲,可是嘴里的腥咸味又确实让她难受,所以只能悻悻的瞪了他一眼后,接过矿泉水漱起口来。

两人回到车上的时候,严小开又拍了拍他的腿。

尽管他什么都没说,但吕妍知道,他是让自己坐到他的腿上。

有些羞,有些恼,又有些说不出的感觉齐绕心头,最后却也只能乖乖的坐到他的腿上。

也许是经过了刚才一场深入的交流切磋,再一次这样和他面对面坐一起的时候,吕妍并没有像刚开始那样感觉尴尬与不自在。

不过,吕妍并不认为自己和他的关系发生了什么转变,只是觉得人类的适应能力太过惊人。

严小开揽着她的纤腰,张嘴问道:“肚子饿了吗?”

吕妍抬眼看看外面,发现已经是傍晚时分,差不多该吃晚饭了,可是想起刚才的一幕,胃里有些翻腾,这就没好气的道:“你以为我现在还有胃口吃东西吗?”

严小开笑道:“我只是问你饿不饿,又没说一定带你去吃东西。”

吕妍又一次被气得半死。

严小开伸手轻捏一下她气鼓鼓的脸颊,“亲爱的,你怎么连生气的时候都这么漂亮!”

吕妍一阵白眼连翻。

严小开又道:“亲爱的,老天爷给了你一双这么好看的眼睛,你却用来翻白眼,会不会太浪费一点呢!”

吕妍终于被气得没有脾气了,恰恰这个时候,他的双手用了一下力,将她摁得伏到在他的肩上,依畏在他的胸膛上。

虽然她很不愿意承认,可是听着他的心跳,嗅着他身上的男xìng气息,还有那淡淡的烟草香味,感觉真的很舒服,很安逸。

严小开缓缓的道:“吕妍,你知道吗?原来的时候,我并不想招惹你的!”

吕妍听到他的声音变得温和下来,自己竟然也情不自禁的放缓了声音,“因为你知道我是个很难缠的女人?”

严小开摇头,“这和你难不难缠没有关系,而是因为我自己!”

吕妍想到一件事,突地抬起头来,“你真的有女朋友了吗?”

严小开觉得没有隐瞒的必要,所以就道:“有,而且不只一个!”

吕妍原本认为这事和她没关系的,可是看见他承认,而且还说不只一个,心里竟然有种说不出口的难受感觉。但就算是这样,她还是嘴硬的道:“你有没有女朋友,和我有什么关系?”

严小开道:“那你又问我?”

吕妍:“……”

严小开轻抚着她的秀发道:“吕妍,我可以说你是我见过最口是心非的女人吗?”

吕妍哼了一声,“你也是我见过最无耻的男人!”

严小开笑了起来,“那不正好,咱们这是天造地设,注定要成为一对的!”

吕妍啐他一口,“呸,不要脸。”

严小开这就更不要脸的道:“能得到你的话,我连命都可以不要,还要脸干嘛!”

“噗!”吕妍终于一个没忍住,笑喷了。只是笑了一阵,又觉得自己不该笑,尤其是对着这个混蛋笑,于是喝问道:“姓严的,你这话对多少个女人说过了?”

严小开没默了下来,没有吱声。

吕妍蹙起秀眉,“说话呀!”

严小开道:“别吵,我正在数呢!”

吕妍:“……”

严小开笑笑,淡淡的叉开话题道:“吕妍,其实你是个很可爱的女孩儿呢!”

吕妍道:“是啊,可怜没人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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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小开道:“怎么会呢,我爱啊!”

吕妍瞪他一眼,“你爱我?你爱我你舍得这样对我?”

严小开道:“我表达爱的方式和别人不一样,嗯,如果你觉得我不够爱你,那我在你身上换个地方,再深入一些,你就会感受得到了。”

吕妍忙摇头道:“不,不要,我承认,你爱我,我感觉到了,感觉到了好吗?”

严小开笑笑,随即又有些感叹的道:“人生真的是一件很奇妙的事情,今天早上醒来的时候,我完全没想到会认识你的。我觉得老天爷真的对我很好,简单就把我当成宠儿一样。”

吕妍闷闷的道:“我却感觉自己是个弃婴。”

严小开忍不住又笑了。

吕妍忍不住又郁闷了,因为这个男人虽然可恶的不行,可是他笑起来的时候,却让人感觉温暖,如沐chūn风,希望他能多笑一下。只是最后,她还是忍不住打了他一下。

严小开疑惑的问:“为什么打我?”

吕妍道:“因为你破坏了我对爱情美好的向往。我想要的爱情不是这样的!”

严小开心中一动,“这么说,你承认我们这是爱情!”

吕妍脸上一红,心也跳得厉害,可是却牙尖嘴利的反问:“你觉得强姦能出来爱情?”

严小开把她搂得更紧一些,一双手在了纤顺的脊背上抚摸着,“吕妍,咱们的相识有些独特,其实我并不是个喜欢粗暴的男人。尤其是对属于我的女人!”

吕妍气愤道:“现在你已经得到我了,自然是说什么都可以了!”

严小开纠正道:“不,我还没有完全得到你呢!”吕妍白眼连翻,用破罐子破摔的语气道:“我都那样了,你还不甘心?那行,你来吧,我就当是被鬼压了!”

严小开定定的看着她,什么也不说。

吕妍被他看得有些发毛,一颗小心肝也颤抖不停,因为他要真的来的话,那自己就全完了。

严小开看了她一阵,然后缓缓的摇了摇头,“虽然我现在十分的渴望處女,也十分想占有你,可是我更希望在我们彼此了解,在你心甘情愿的时候。”

吕妍愣了一下,随后低声问道:“你别跟我说你一开始就没打算……上我!”

严小开又摇头,“我有过打算,可是最后我又打消了这个念头。”

吕妍气愤得不行,“那你又让我用嘴……”

严小开道:“你不是说要和我确定关系吗?”

吕妍忍不住就伸手去掐他,“仅仅是确定关系,接吻还不够吗?还要……哼,说一千道一万,你就是个混蛋!”

严小开突然幽幽的叹口气,“不知道混多久,才能混出个蛋来呢!”

吕妍:“……”

时间,随着路上的风缓缓的消逝着。

两人一路上就这样相互搂抱,依偎着,或争吵,或欢笑……夜sè,慢慢的降临了。

轿车缓缓的驶回湾仔码头的时候,时间已经指向běi

jīng时间八点,那艘豪华游艇已经静静的泊在岸边等候着。

终于,到了要分别的时刻。

能够摆脱这个各种混蛋的流氓,吕妍原本应该感觉开心的,可这个时候,她的心里竟然有着淡淡的失落,确切一点,可以说是不舍!

世事就是这么奇妙,人也就是这么奇怪的动物,想走的时候走不了,可以走的时候偏偏啥不得。

吕妍虽然早就发现了车子开始靠向湾仔码头,可是仍仿佛很被动的伏在严小开的身上,有些贪婪的深吸着他身上渐感熟悉的气味儿。

男人,确实是一件很容易让女发人上瘾的东西啊!

严小开见她一动也不动,以为她是睡着了,可是垂头看看,却发现她一双亮睛睛的眸子张得大大的,这就笑道:“吕妍,咱们该说再见了!”

吕妍没办法再假装了,只好离开他的身体,故作轻松与解脱的道:“好了,终于可以摆脱你这个混蛋了!”

严小开道:“可你看起来并没有想像中那么高兴啊!”

被他这么一说,吕妍突然感觉喉头一哽,心里酸酸的,眼眶竟然就红了,“谁说的,我高兴着呢!”

严小开道:“不要难过,我会去看你的!”

吕妍吸了吸鼻子,“我才不难过呢,你最好就永远别来!”

严小开笑道:“我怎么可能不去,你还欠着我赌注呢!”

吕妍冷哼了一声,强压下心头酸楚的感觉,硬装作什么表情都没有道:“我走了!”

只是在她起身的时候,严小开却又一次揽住她,把嘴凑了上来。

这一次,吕妍没有躲闪,反倒是照他之前所说的那样,微微轻启樱红的双唇,任由他肆意的拥吻,在他的舌头伸进来的时候,她甚至还伸出丁香小舌去迎合他。

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样,而她也不想去探根寻底,只是忘情的投入于热吻之中。

长长的深吻过后,她终于推开了他,然后下了车。

严小开跟着下车,在她被众人簇拥着要上船的时候,他用力的挥手,“再见,好好珍重!”

吕妍嘴唇动了动,但最终却是什么都没说,上了船进了舱,坐在那豪华的座位上,她硬逼着自己不回头去看,可是当船开出海的时候,她的眼泪却无法控制的漱漱往下流……

第二百一十二章 好一顿晚宴

晚饭之前。

黑田俊熊接到了女儿黑田优美的电话。

“父亲大人,我已经到了深城!”

黑田俊熊忙问:“左光斗的侄子呢?”

黑田优美道:“他在,入住在翔风酒店。”

黑田俊熊又问:“有机会接近他吗?”

黑田优美道:“我正在想办法!但是我还是有点担心。”

黑田俊熊道:“担心什么?”

黑田优美道:“担心他会认出我!”

黑田俊熊摇头,“你素颜和化妆的样子几乎是两个样子,而且那天他是躲在边上偷看了你一眼,所以你根本没必要担心的!”

黑田优美其实并不是担心旺哥仔会将她认出来,而是担心自己会染上脏病,可是父亲既然这么坚持,不敢抗命的她也没办法再说什么。

知女莫若父,黑田俊熊自然知道女儿的心结在哪里,可是为了自己的野心,他不会做任何的让步,所以就硬起心肠道:“你那边一有什么进展立即就通知我。”

黑田优美答应了一声,挂断了电话。

挂上电话之后,电话又一次响了起来。

黑田俊熊看看来电显示,上面是左光斗的号码,这就接听起来,“喂,左先生!”

左光斗打了个哈哈,问道:“黑田先生,吃晚饭了吗?”

黑田俊熊会告诉他自己没有胃口吗?当然不会,所以就道:“还没有,你呢?”

左光斗道:“我也没有!”

黑田俊熊道:“那要不咱们一起吃饭,我带左先生去偿试一下我们倭国最有特sè的美食!”

左光斗心中一动,疑惑的问:“黑田先生说的难道是女體盛?”

黑田俊熊笑了起来,“不错!”

左光斗疑惑的问:“这种吃法香江也有吗?”

黑田俊熊微微一笑,“以前没有,最近有了!怎样?左先生有没有兴趣来品偿一下美食!”

左光斗沉吟一下,终于答应道:“行,我也正好有事情要和你说!”

黑田俊熊道:“那咱们在左吨道会合,然后一同前往!”

约摸二十分钟左右,两人碰了面,在黑田俊熊的带领下,他们来到了一处位置挺偏僻的温泉渡假山庄。

看到眼前的大型温泉渡假山庄之时,左光斗很是疑惑,“这个地方,我以前也来过,怎么没发现这里有个山庄呢?”

黑田俊熊笑道:“这里两个月前才落成的,开业也只有几天时间而已,左先生不知道也没什么奇怪的。”

左光斗心中微动,“黑田先生,难道这里是你的生意?”

黑田俊熊摇头,迭口否认道:“不是不是,是一个老乡开的。”

左光斗这就不再多问,和他一起在随从的簇拥下走了进去。

温泉渡假山庄里工作人员很多,不过从外到里,几乎都是倭国人,这一点从他们标准的鞠躬姿势与生硬的中文中不难看出来。

黑田俊熊显然已经打过了招呼,所以进去之后,简短的两句交谈,侍者就领着他们往后面走,最后进入一个很大的倭国传统跪坐式包厢。

包厢内布置简洁,墙壁上挂着两幅古画,一盆观叶植物,古瓷花瓶等古玩,显着古朴、高雅。包厢的中间,有一张长长的矮桌,不过此时上面空空如也,并不见有女人躺在上面。

两人落座后,黑田俊熊见左光斗左顾右盼,显然是在找女體盛,他就解释道:“左先生,请不要着急,吃女體盛一般是需要预约的,因为准备工作很是繁琐,咱们先聊聊天吧。对了,刚才你不是说有事和我说的吗?”

左光斗这就按奈下好奇的心思,道:“刚才来之前,我收到一个消息!是关于红兴社所请的特级保镖的。”

黑田俊熊眉头轻跳一下,“哦?”

左光斗道:“据可靠消息,姓项的从大陆请来了四个高手,带头的一个叫做严小开,武功高强过人,且心狠手辣,咱们的人,多数都葬生在他的手里。”

关闭

黑田俊熊沉声问道:“还有关于这个人更详细的消息吗?”

左光斗摇头,“知道的就是这些了!”

黑田俊熊点了点头,然后就道:“左先生,请稍坐一下,我去看看他们准备好了没有?”

左光斗点了点头。

黑田俊熊这就走了出去,不过他并没有去看女體盛准备的情况怎样,而是走到角落,掏出手机开始打电话。

电话接通后,黑田俊熊立即道:“喂,是我,黑田俊熊!”

一个冰冷的女人声音从电话那头传来:“黑田桑,你好!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咱们的交易已经结束了,这在之前,已经是说好的,只要任务失败,后面的一半钱,黑田桑不必再付的。”

黑田俊熊突然间感觉有些气愤,“这件事情,你们暗门不需要向我交待一下吗?”

女人淡漠的道:“成王败寇,我觉得没有什么好交待的。”

黑田俊熊气愤得不行,“八嘎,到了今时今rì,你们暗门还是这么个服务态度?难怪越混越回去!”

女人道:“黑田桑,请你说话客气一些,我们的服务态度是没有问题的,是你给我们的情报与实际情况有很大的出入,这才是导致任务失败的主要原因。刚开始的时候,我已经问过你,项珂儿与姓吕的身边到底有没有高手,你说没有。结果呢?我前前后后总共派出了七个顶级门徒和二十一个高级门徒,可是却没有一个能活着回来。”黑田俊熊据理力争的道:“那边突然冒出了高手,这也是我们始料不及的。”

女人道:“既然如此,黑田桑为什么还打电话来呢?”

黑田俊熊道:“我打给你,是有一些关于那些高手的信息要告诉你?”

女人声音没有一点感情的道:“黑田桑,有件事情或许你没搞清楚,我们是杀手集团,并不是别的什么组织。对于我们而言,任务,仅仅只是任务。完成了,我们拿钱,失败了,我们付出xìng感。报仇雪恨这种东西,不符合我们的职业特xìng!”

黑田俊熊叹了口气,“既然如此,那就真的没什么好说了……”

女人突然道:“等等,你的消息如果是不用钱的话,那说说也是无妨的!”

黑田俊熊原本是不想再鸟这个女人的,可是想了想,这就将左光斗刚刚说的话重复了一遍。

女人只听了一半,便打断他急声问道:“你说那四个人中,带头的那个叫什么?”

黑田俊熊道:“严小开!”

女人失声道:“是他?”

黑田俊熊疑惑的问:“你认识他?”

女人道:“不认识,不过我们要找他。黑田桑,你能确定他现在还在香江吗?”

黑田俊熊道:“我不能确定,只能说是应该在。”

女人道:“我需要确定的消息。”

黑田俊熊冷笑道:“可是我没有向你们提供消息的义务!”

女人沉吟了一下,“你找到他现在确切的位置,我把你之前打来的钱如数奉还!”

黑田俊熊想了想,痛快的道:“成交!”

打完电话之后,黑田俊熊回到包厢,发现左光斗已经等得有些不耐烦了,这就道:“左先生,不好意思,让你久等了!”

左光斗催促道:“好了没有,让他们赶紧上吧!”

黑田俊熊点了点头,然后拍了拍手掌。

掌声一落,包厢的门就被人拉开了,一个身着浴袍的年轻女人这就从外面盈盈的走了进来,后面跟着侍着,料理师父等等。

女人进来之后,冲两人鞠了一躬,然后就扬起双手,解开了浴袍的系带,随后肩头一抖,浴袍就滑落到地上,露出她里面一丝不挂的身体。

女體盛,顾名思议就是用女人裸露的身体作为容器,装盛大寿司的宴席。

从事这种职业的人也称艺伎,挑选这种艺伎的要求是非常苛刻,首先最基本的一点是,艺伎必须是處女,因为倭国男人认为只有處女才具备内在的纯情与外在的洁净,最能激发食客的食yù。其次是容貌要较好,皮肤光润、白皙。体毛少、身材匀称、不能太瘦、太瘦缺乏xìng感。血型最好A型,因为倭国男人认为,具有此种血型的人,xìng格平和,沉稳,有耐心,最适合从事这种职业。

眼前这个女人,无疑是年轻,貌美,身材也十分匀称的。左光斗虽然已经年近五十,阅女无数,但还是忍不住被眼前这个艺伎所吸引。

女人脱下浴袍之后,这就缓缓的躺到长桌上,安静的一动不动,整个人宛如一只洁白的瓷盘一般,头发被拆散呈扇形摊开,周围撒有花瓣。

后面的料理师傅立即端来一大盘各种寿司,熟练而快捷地摆放在艺伎的身体上,然后一刻也不耽误的退了下去,因为倭国人都认为,寿司只有在刚做好的时候最有滋味。

女人的的胸部摆放着裱花nǎi油蛋糕,好像穿着美丽的文胸,漂亮极了。蛙鱼放在心脏部位,旗鱼放在腹部;扇贝和鲤鱼则放在隐私的部位……

左光斗虽然是一帮老大,统领着上万人之众,可是吃这样的宴币,还是头一次,所以极为的兴奋,拿起筷子后,并不急着下手,而是仔细的观赏着女人的身体,从身材、五官、头发、到胸部、玉臂、秀腿……无一遗漏从上看到下,从下看到上,那目光毫无摭掩,说有多流氓就有多流氓,反正……他就是个流氓。

黑田俊熊也不以为意,一个老流氓,你能指望他多斯文呢,所以他就道:“左先生,请!”

连唤几声,左光斗才过神来,嘴上说着“请,你也请”,筷子已经朝女人的下面伸去……

第二百一十三章 名誉龙头(上)

作为一个倭国人,黑田俊熊自然对本国特产女體盛如数家珍。

因此,在左光斗品偿着美食的同时,他也极尽义务的给他讲解这种盛宴准备的过程。

例如,一个艺伎要从事这种工作,首先得经过严格的训练,伟统的训练方法是赤身**在静躺,然后在她的身上六个部位各放致一枚鸡蛋,在四个小时后,这四枚鸡蛋必须仍然原位不动,这是为了锻炼坚韧不拔的毅力。

在训练的过程中,有人还要不时的往艺伎的身上洒凉水,如果其中有一枚鸡蛋从身上滑落,训练就算失败,必须重新开始。

这样的训练,不但枯燥乏味,而且无异于一种莫名的折磨,如同受刑一般。

艺伎经训练合格后,这才可以成为容器,允许上菜,每次上菜前要进行90分钟极为细致的净身程序,先将腿部、腋下的体毛除净。用温水淋遍全身,将无香味的肥皂擦在一块海绵上,再用这块海绵遍擦身体,使全身满附肥皂泡沫。

接着用一个装满麦麸的小麻袋搓洗每寸皮肤,以彻底去除老化的皮肤角质。然后用热水冲泡,再用丝瓜筋揉一遍。最后用冰水淋浴,以免上菜时身体出汗。

净身时不能使用任何带有香气的肥皂和浴液,香水更是绝对禁止使用,因为香气会影响寿司的纯正味道,并掩盖了少女身上天然的体香。一切收拾停当,这才专等上菜。

左光斗只知道眼前的“美食”诱人,却不知道需要这么繁琐的准备工絮,听得一愣一愣的,不过当他听到眼前这个艺伎是倭国人,而且还是个處女的时候,心里也不免跳了一下,目光和筷子不只一度的落到艺伎隐私的部位上。

宴席过半,黑田俊熊仿佛极不经意的道,“左先生,你知道姓项的所请的保镖现在在哪儿吗?”

左光斗尽管有些沉迷,但在黑田俊熊这样问的时候,他的心神还是一醒,“黑田先生为什么这样问?”

黑田俊熊道:“没有什么,就是因为不甘心罢了!”

左光斗道:“难道黑田先生想要……”

黑田俊熊点头道:“不错,咱们花费了这么多心机,最终只是竹篮打水一场空,这个事情我一想起来,心里就不舒服。”

听这话的意思,黑田俊熊显然是准备实施报复了,这对于左光斗而言是喜闻乐见的,所以他就道:“我只知道,这个时候,红兴社的三个龙头和一班坐馆都在一座半山别墅里面,至于那些保镖是不是和他们在一起,我就不是很清楚了。”

黑田俊熊急忙问道:“有确切的地址吗?”

左光斗点头,然后却道:“黑田先生,地址我可以告诉你,但你也知道,我是东星帮的龙头,如果我也参与进去,这就变成了两大黑帮械斗,这并不利于香江的繁荣与和谐,也不是那些大佬们愿意看到的,所以你要怎样都行,但我不参与。”

黑田俊熊心里却冷哼,你个老狐狸,想置身事外,难道你不知道现在咱们是一条绳子上绑着的蚂蚱,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吗?你想要隔岸观虎斗,我偏要拉你入局。

尽管心里想的很歹毒,但他表面还是不动声sè的道:“我明白左先生的立场,所以没关系的,你只要告诉我他们现在位置就可以了!”

左光斗这就将刚探听到没多久的地址告诉了黑田俊熊。

“左先生,你先请慢用。”

黑田俊熊说了这一句,自己就走了出去。

他把地址发给了暗门那边之后,这就招了招手,侧立在一旁的西装男人立即就凑了上来。

这个男人叫做黑田景虎,是这个山庄的负责人,同时也是黑田俊熊的侄子。

黑田俊熊问道:“景虎,我让你办的事情怎样了?”

黑田景虎道:“叔父大人,我已经把人抓来了,而且照你的吩咐准备好了。”

黑田俊熊道:“领我去看看!”

黑田景虎这就带着他进了一个包厢。

这个包厢和刚才那个包厢差不多,中间也有一个长桌,长桌上躺着一个艳美的少妇,大概二十六七岁那样子,全身**着,不过神智看起来并不是特别清醒,躺在上面一动也不动。

黑田俊熊问道:“这就是项化强的小老婆?”

黑田景虎点头,“项化强的女人不少,不过这个是他最宠爱的!”

黑田俊熊道:“好,你准备一下!”

交待完了之后,黑田俊熊就回到了原来的包厢。

左光斗仍然在品偿着难得的盛宴,不过这样的生猛野味显然不是一般的补,吃了这么一会儿,他的小腹已经有一团火烧起来似的。

黑田俊熊进来之后,不再谈论刚才的事情,只是一个劲的劝左光斗喝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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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小开回到项珂儿的半山别墅时,已经接近夜里九点钟了。

这个时候,别墅里面仍然十分的热闹,除了完颜玉一等,红兴社的三位龙头以及一班坐馆竟然都在。

看见严小开回来,项珂儿第一个就迎了上来,挽着他的手亲热的道:“开哥,你终于回来了!”

对于这个热情得像是火山刚喷出来的溶岩一样的古惑女,严小开是无爱的,尽管她长得并不赖,可如果每一个稍有点姿sè的女人都能吸引他的话,那他就不是严大官人,而是严大种马了。

不过对于一个古代而来的四不男人,直白的拒绝一个女人,明显不是他的习惯,所以他还是点了点头,报以微笑。

实在是没什么说,只好道:“珂儿,吃饭了吗?”

项珂儿道:“吃了,不过因为胃口不太好,只吃了两碗!”

严小开汗了下,不着痕迹的把手从她身上抽回来,左右看了看,发现通往别墅大门的地面都被洗了一遍,但空气中还是能闻到淡淡的血腥味,显然这里是经过了一场血战,于是就问道:“珂儿,今天这里被袭击了是吗?”

项珂儿点头,“嗯,来了不少人,其中两个都是超级厉害的,在这里保护我的红兴社兄弟死伤不少。要不是你有先见之明,将你两个朋友留下,结果肯定是不堪设想的。”

严小开道:“我就是防着他们有这一手,让完颜和五素留下的。”

说话间,两人已经进了别墅,厅堂里坐的三个龙头和一班坐馆看见他,急忙站了起来。

六叔首先问道:“小开,人已经送走了吗?”

严小开点头道:“嗯,都平安离去了!”

项化生就指了指旁边的座位,“小开,过来坐吧!”

严小开摇头,“等一会儿,我先去看看我的朋友。”

项珂儿就道:“开哥,他们在房间里面。”

严小开点了点头,这就走进了她所指的一个房间。

进去之后,发现完颜玉,上官云尘,上官五素赫然都在里面,而上官五素的手臂上缠着厚厚的纱布。

严小开这就赶紧的上前问道:“五素,怎样,伤得严重吗?”

上官云尘道:“哥,事情都办妥了吗?”

严小开轻呼一口气道:“总算是暂时结束了。”

完颜玉道:“既然这样,咱们差不多就离开吧!”

严小开看了看墙上的钟,离夏冰约定的时间虽然还有好几个小时,但这女人要求接应的地点好死不死的设在香江jǐng察总部的顶楼上,一般人绝不可能到达的地方。所以怎样混进去,然后到达顶楼,这还是个让人头痛的问题。

想了想之后,严小开道:“咱们先去看看什么情况再说!”

三人纷纷点头,简单的收拾一下,这就离开了房间。

出到厅堂的时候,项氏兄弟看见他们已经收拾好了行装,脸sè微变,这就赶紧的迎了上来。

尤其是项珂儿,极为紧张的问道:“开哥,这就要走了吗?”

严小开道:“嗯,去办一些事情,然后就回去了!”

项珂儿道:“这么急啊?我都没和你好好说话,也没带到处玩玩呢!”

严小开道:“总有机会的,况且香江离深城并不远,你要是有空,可以过来深城玩的!”

项珂儿眼神一亮,“真的可以吗?”

看见她兴奋的表情,严小开很想给自己两嘴巴,多什么嘴呢,但这会儿只能强笑着点点头。

项化生这会儿终于能插进话来了,对项珂儿道:“乖女,我和小开说几句话。”

项珂儿这就识趣的退到一边,完颜玉一等也暂时在侧厅里落座。

项化生这就将严小开拉到厅堂,坐了下来。

项化强首先问道:“小开,走得这么急吗?”

严小开点点头,“吕先生已经走了,保镖工作我们也算是完成了,而我们也有自己的事情去办。”

项化生只好道:“这一天一夜,多亏你们四位了。要不是有你们在,我们和吕先生的合作还不知道会怎样呢!”

严小开淡淡的道:“这是我们应该做的!”

六叔道:“刚才你的朋友完颜小姐给了我们一个账号,我们已经打了一千万rmb进去!”

严小开看向项氏兄弟,笑道:“怎么比说好的多了一些呢?”

项化生道:“多的,就当是我们红兴社上下的一点心意!”

严小开道:“那就谢谢了。”

六叔道:“小开,你这话就客气了,是我该谢谢你才对。”

说话间,几人互换了一下眼sè,最后都安静下来,由项化生道:“小开,有一件事情,我们想和你商量一下!”

严小开看见一班人凝重的神sè,心里微跳,忙坐直了问:“项伯父,有事旦说无妨!”

项化生道:“是这样的,刚才在你回来之前,我们开了一个会议,商量过后,一致想邀请你加盟我们红兴社!”

严小开愣住了,“让我加入红兴社做古惑仔?”

项化生摇头,“不是做古惑仔,是做名誉龙头!”

第二百一十四章 名誉龙头(下)

红兴社一班龙头大佬的提议,真的将严小开吓到了。

从前的时候,严小开曾对自己未来的职业做过很多种假设,也许成为老师,也许成为jǐng察,也许成为白领,也许成为商人,可唯独是做黑社会,他是从来没有考虑过的,当然,他也从没想过自己会成为一名特工。

然而今天,他不但成为了一个准特工,而且还有可能成为一名黑社会。

这个人生,真的像是一台好戏,意外与jīng彩连连啊!

众人看见严小开坐在那里,神sè复杂古怪的看着自己等人,始终却不发一声。

一班人只好把目光投向六叔,显然是让他发问。

六叔只好道:“小开,你心里是怎样想的?”

严小开道:“我……”

项化生见他yù言又止,这就鼓励他道:“没关系的,怎样想就怎样说,我们都把你当成自己人!”

一向不太多话的港岛龙头吴大短也道:“老项说得不错,小开,如果我们不把你当自己人,对你百分之二百的信任,我们也不会推选你做名誉龙头,所以你如果有什么顾虑,旦说无妨。”

严小开苦笑道:“几位叔伯,你们突然跟我来这一手,我一点心里准备都没有,现在我都被你们搞懵了,哪能有什么想法?”

脾气相对急躁的项化强喝问道:“你用不着想那么多,只要告诉我们,你是答应还是不答应就可以了……”

项化生忙向他连使眼sè,止住他的话后,这才语气缓和的对严小开道:“小开,你不用紧张的,在别人眼中,我们红兴社虽然是黑社会,但这已经是之前的事情了,现在我们做的,基本上都是正经生意。”

严小开再度苦笑,基本上都是正经生意,那不是还有不正经的吗?

项化强点头道:“就是,你没看电影吗?近几年走红的港视电影,出品人都是我们两兄弟!”

严小开道:“项生,我知道……”

“等一下!”项化强突然打断他道:“严小开,我说你是不是看不起我?”

严小开道:“项生,这话怎么说的?”

项化强这就指着自己的弟弟项化生道:“那你叫他怎么叫伯父,叫我叫项生呢?这不是摆明了看不起我吗?”

严小开只好改口,“项伯父。”

项化强乐了,“这还差不多!你别以为只有他才有女儿,我也有的,而且比他的女儿更年轻更漂亮身材也更好呢!改天她回国的时候,我带给你看看。”

一旁的一直默不作声的项珂儿忍不住了,“大伯,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啊?”

他还能什么意思?不就是说他的女儿也有机会和严小开凑成一对么!

不过项化强却明显被吓了一跳,“珂儿,你什么时候在这儿的?”

项珂儿气鼓鼓的道:“我一直就在这儿!”

项化强的老脸窘了一下,“那,那……当我什么都没说!”

六叔见他们不等吃不等喝的话题终于告一段落了,这就言归正传的道:“小开,我们邀请你做这个名誉龙头呢,其实和别的集团邀请名誉顾问,名誉总监,名誉董事长的形式是差不多的,当然,对外我们不会宣称你是名誉龙头,而是说名誉主席。就像是红兴社一样,对外叫做新安集团。”

项化生道:“我补充一点,这个名誉的形式虽然一样,但实际上是不同的,因为你不但参与集团的分红,在集团的地位和权利也和我们三个龙头一样!”

项化强道:“对,你在红兴社里说话的份量,和我们一样,谁要敢不听你的,我剥他的皮。”

六叔又道:“另外,我们也不需要去具体负责什么地盘,管理什么人马!”

三个龙头大佬你一言我一语,严小开被弄得有点晕头了,好一阵才忍不住问道:“几位叔伯,那我这个名誉龙头到底要做什么呢?”

几人互顾一眼,最后又把目光投向六叔。

六叔暗里苦笑,这唱黑脸的角sè总是自己啊,于是道:“其实真不用你做什么的,只要遇到类似今天的事情,出面协助我们解决一下就行了!”

严小开多少有些明白过来了,原来自己的作用就是这个,可是再仔细想想,又觉得不对,如果仅是如此的话,也没必要舍这么大的血本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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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来想去,严小开觉得还是觉得不要答应得好,因为天下没有白吃的午餐,这个名誉龙头绝不会是白给的。

沉吟一阵后,严小开道:“各位叔伯,你们的恩宠真的是让我受宠若惊,我何德何能,能蒙几位如此看重呢?”

项化强打断他道:“小开,我读得书少,你别跟我拽什么词,我也听不明白,你只要告诉我,这个龙头,你做还是不做?”

严小开道:“几位的好意我心领了,可是这个职位,我……”

话还没说完,侧厅那边的完颜玉就走了过来,把一个正在通话中的手机递给了他。

严小开看看上面的来电显示,发现上面显示的是未知号码,显然,这多半是夏冰打来的。于是就站起来道:“各位叔伯,不好意思,我先接个电话。”

几人点头各自答应一声,但脸sè都有些发凝,因为照刚才严小开话里的意思,显然是不太想做这个名誉龙头。

严小开这就拿着手机走到了无人的角落,低声的接听起来,“喂!”

果然,电话那头传来夏冰淡漠的声音,“是我!”

严小开道:“我知道是你,什么事说吧!”

这样的态度语气,立即就把夏冰给刺激到了,“严小开,现在我假假也是你的上级,对我,难道你就不能尊重一点吗?”

严小开嬉皮笑脸的道:“夏冰姐姐,咱俩什么关系啊,用得着这么较真吗?”

夏冰怒道:“就算咱们发生了什么,我也希望能得到起麻的尊重!”

严小开道:“好吧好吧,既然你一定要这么认真,那我以后注意点就是了,你一个大教官,就别老是计较这种鸡毛蒜皮的事情了!说正事吧!”

夏冰一记重拳仿佛击在绵花一样毫不受力,弄得她有些软瘫瘫了,这就道:“你们现在正在说的事情,完颜已经向我汇报了,没有什么好纠结的,答应他们。”

严小开闻言微微皱眉,转头看向完颜玉,发现她一如既往的淡漠与安静,可是他却有点闹不明白,她不是一向和夏冰不合的嘛,怎么会突然向她汇报情况呢?

尽管有点搞不清完颜玉为何这么反常,但他还是道:“夏冰姐姐,如果我答应了他们,那我就成黑社会了啊!”

夏冰淡淡的道:“这有什么不好的?”

严小开郁闷的道:“可我也想不到有什么好的啊!”

夏冰有点恨铁不成钢的问道:“你这个笨蛋,你以为第一长官私生子这个身份是白给的吗?给你这个身份,不就是为了让你更好的打入红兴社的内部,掌握这个帮会的动态吗?更何况就算没有我们这个茬,你有了这个黑帮成员的身份,对你成为特工之后,不是一种更好的掩护吗?”

被她这么一说,严小开顿时就恍然大悟了,难怪项化生一等老狐狸会这么好心,送给自己这么大一个便宜,原来是看中了自己这个“顶爷私生子”的身份。

只是想到这里,他又忍不住问:“夏冰姐姐,这个第一长官,也就是他们说的顶爷,据说是rì理万机,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牛叉人物,他怎么会来配合咱们演这样的戏呢?”

夏冰道:“为什么?难道你自己不会用脑子想嘛?”

严小开道:“我想过了,可是想不明白!”

夏冰没好气的道:“那我只能说你长了个猪脑子。”

严小开:“……”

夏冰道:“香江的地下秩序,原本就不容乐观,现在黑田家族这样横插一脚,形势就变得更复杂。现在表面看来,他在帮我们,实际上他也在帮他自己!我这样说,你还不懂吗?”

严小开道:“虽然一点也不懂,但是感觉很厉害的样子!”

夏冰忍不住骂道:“少给我油腔滑调的,我现在告诉你,你不但要接下这个名誉龙头的身份,最好还要成为红兴社的姑爷,只有成为了项氏家族的人,你才能真正的进入这个帮会的核心!”

严小开汗了一下,“成为红心社的姑爷?”

夏冰冷哼道:“别跟我装傻扮懵,完颜可是说了,项化生的女儿项珂儿对你一见钟情!”

严小开忍不住又看一眼完颜玉,和别的女人抢男人的女人他见过不少,可是把自己的男人往别的女人身上推的,他却还是头一次见。

“可是,我并不喜欢她啊!”

夏冰道:“少假惺惺的,刚刚我已经看过项珂儿的档案资料,她长得并不差,而且胸部还不小,你不是最喜欢大胸的女人吗?”

严小开有些委屈的道:“夏冰姐姐,这世上模样长得不差,胸部还不小的女人海了去了,难道每一个我都得喜欢吗?”

夏冰冷哼道:“我管你那么多,这一次,你喜欢也得上,不喜欢也得上!身为一个特工,就要做好随时随地为国捐躯的觉悟!”

严小开很无语,好一阵才道:“这个属于新任务吗?”

夏冰想了想道:“算是毕业系列任务之一!”

严小开有些恼的道:“那我不上她,你就不给我毕业了?”

夏冰道:“不好意思,严小开同学,你猜对了!”

严小开:“……”

第二百一十五章 五奴齐出

挂断了夏冰的电话。

严小开走回客厅里面,红兴社的一班龙头与坐馆眼巴巴的看着他,显然是等待着他最终的答复。

这个时候,严小开心里也有了决断,所以他直接的开口道:“各位叔伯,各位兄弟,既然你们这么看得起我,那我就勉为其难的出任这个红兴社的名誉龙头!”

此言一出,大家立即欢腾起来,有了顶爷的私生子加入红兴社,帮会何愁不能兴旺壮大,遇到什么大灾大难,又何愁不能化险为夷。

因为严小开身份特殊,而且还有“要事”在身,一班龙头和坐馆商量过后,决定连夜给严小开举行入门香火仪式。

严小开虽然觉得这样的陈俗旧礼可有可无,但也尊重众人的决定,在他点头后,大家便纷纷移驾新安大厦,因为那里有专门做仪式的香堂。

前往新安大厦的时候,和严小开同乘一辆车的上官云尘等三人终于有了发问的机会。

上官云尘首先就问道:“哥,我们现在去哪儿?”

严小开道:“去新安大厦!”上官五素道:“去那里干嘛?”

严小开道:“进行入门仪式!”

看见他们疑惑的目光,严小开道:“刚才我已经答应了,加入红兴社,成为他们的名誉龙头。”

三人脸sè微变,上官五素则是失声道:“你要加入黑社会?”

一旁驾车的项珂儿听了这话,忍不住就叫了起来,“上官姐姐,话不要说得那么难听好不好,我们红兴社早就不是黑社会了!”

上官五素冷笑道:“红兴社不是黑社会?你这话敢对别人说吗?”

项珂儿脸sè微窘,“那是别人的误解,红兴社以前确实是黑社会,可是现在我们已经基本上不做违法犯罪的事情了!”

上官五素嘲讽道:“只是基本上不做,不是完全不做。黑的就是黑的,还有什么好辩解。”

项珂儿脸就黑了下来,喝道:“姓上官的,你今天救了我一命,我心里感激你,所以我愿意和你交朋友,可并不代表你就可以随意中伤我红兴社。”

听了这话,严小开多少是有些赞赏的,因为项珂儿虽然刁蛮任xìng,但也不是完全是非不分的,最起麻她还知道知恩图报这一点。

上官五素则道:“姓项的,我这是在中伤你们红兴社吗?我说的只是事实!”

项珂儿气得不行,立即就要发作。

严小开忙道:“行了行了,你们一人给我少一句。”

平熄了二人的争执,严小开就悄悄的向三人打起了肓人手势,悄悄的向他们解释起来。

“上面吩咐了,让我必须深入红兴社!”

三人愣了一下,上官云尘就比了个手势问:“卧底?”

严小开微微点,然后比手势道:“上面应该就是这个意思。”

因为项珂儿坐在一旁,为了避免被她发现,四人并不能多说什么,说到这里,严小开就摆了摆手,示意不要再交谈。

不过在车厢彻底平静下来的时候,他的目光却数次投向完颜玉。

完颜玉目光游移躲闪,最后实在扛不住了,只好向他比手势道:“我是为了你好!”

严小开横她一眼,显然是问:你为我好?为了我好你向夏冰打小报告?

完颜玉不再比手势了,只是闭上双眼,伏到他的肩膀上装死。

严小开有些无奈,但此情此景,也只能暂时作罢。

与此同时,在他们刚刚离开的半山别墅门前,一辆黑sè轿车悄然而至。

车子一停下,五个人就从车上下来。

五人互顾一眼,微微点头后,极有默契的骤然长身而起,“刷刷刷刷”几声微不可微的轻响,五人就凌空翻过了高达三米的围墙,悄无声息的进入了别墅。

只是没多一会儿,五人又极快的从别墅里面出来。

其中一个面目十分丑恶,整张脸像是京剧中的黑脸一样恐怖的男人低声问:“丑奴大人,怎么回事?里面没有人!”

侧边那个留着长发,却分不清是男是女的人道:“我也不清楚,主人给我们的坐标就是这个地方。”

他身旁一个带着帽子,额前却纹了一个尖叉纹身的女人道:“那你赶紧问问主人是什么情况?”

不男不女的人微点一下头,走到了一边,掏出手机打起电话来。

是的,这个不男不女的人就是丑奴,这五个人就是暗门六大守护神中那个叫厣蝎的手下五奴。

厣蝎在黑田俊熊那里得知严小开在香江的消息后,立即吩咐丑奴召集五奴,倾巢而出从深城赶往香江,务必生擒严小开,问出圣主的下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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丑奴一接到命令,立即就率领恶鬼,夜叉,玉修罗,还有一向神秘的雨女赶了过来,不过他们很不走运,因为他们在到达这座别墅的二十分钟前,严小开一等已经离开了。

丑奴接通了厣蝎的电话后,立即道:“主人,我们已经赶到了你给的座标,可是这里没有人!”

厣蝎愣了一下,“一个人都没有?”

丑奴点头道:“是的!不过桌上的茶水还是温的,他们显然离开不是太久!主人,你看我们是不是……”

厣蝎道:“不,香江是藏龙卧虎之地,你们又人生地不熟,切忌肓目乱来,你要知道,为了这件事情,我已经损失七个龙将!”

丑奴心中微禀,“好,请主人吩咐!”

厣蝎想了想后道:“这样,我马上联系黑田俊熊,然后你们先去找他,让他安顿好你们,确定了严小开的行踪与下落,你们才行动。”

丑奴答应道:“好!”

……

新安大厦,一个专门设做香堂的大厅之中。

严小开等人已经抵达了这里,下面的人也正忙碌的开始准备起来。

现代加入帮会的仪式,已经不像从前那么繁琐复杂,但也不算简单。

香堂一直用于拜祭所用的,所以不用太多的准备,只要再弄好拜贴,生鸡,黄酒,纸钱……等等的东西,严小开就可以进行入门仪式了。

一切都准备好之后,六叔作为引证人,在三位龙头与一班坐馆的面前,为严小开举行庄重的入门仪式。

严小开站于香堂正中,面对着代表“忠,义,信,智,仁,勇”的关二爷神像。

跪下之后,六叔给他递过拜贴。严小开就照本宣科的读起来。

读完之后,那边就斩了鸡头,将鸡血滴入十八碗酒中。

严小开捧着鸡血酒,心里却有点发怵,现在禽流感这么猖獗,还敢这样生喝鸡血?难道不怕中招吗?可是看见别人都喝了,他也只好硬着头皮喝下。

喝完了鸡血,六叔开始烧黄纸,严小开又行三叩九拜之礼,属于他的仪式便算完成。

接着,两人抬来一张太师椅,放到了项化生,项化强,吴大短等三人位置的侧边,再接受下面一班坐馆与头马的行礼。

完了之后,众人转入香堂的会议室,进行严小开入门后第一次红兴社高层会议。

在长长的圆桌上,项化生,项化强,吴大短,严小开各坐两边,后面是一班坐馆,至于那些头马,那是没有位置的,只能站在两边。

六叔给严小开一一的介绍起龙头下面的十三位坐馆,还有坐馆下面排位靠前的头马。

名字说了不少,严小开听得头晕眼花,最后一个也没记住。

介绍过了之后,又说了很多事情,多数是些不等吃不等喝的,这里就一一略过。

一切都结束的时候,已经是午夜十二点了。

严小开也准备带人离开,可是想到夏冰交给自己的另一个任务,忍不住一阵头痛,因为他对项珂儿这个古惑女真的没有太多好感,自然也谈不上喜欢。而在他看来,像项珂儿这样的出身,到了这个年纪,应该不太可能是处女,就算真把她给上了,也不可能有什么益处。

然而,这个是毕业任务,不管他喜不喜欢,乐不乐意,他都得去完成,所以最后,他只能将项化生拉到一旁道:“项伯父……”

项化生摆摆手道:“现在你和我平起平坐,不必用尊称的。”

严小开愣了一下,难道我直接喊你的名字?又或者是叫你哥?那我再跟你女儿搞在一起,这辈份怎么算呢?

看见他为难的样子,项化生也一下就意识到了问题所在,沉吟一下道:“公面上,你看着办。私下里,你就喊我二叔吧!我大哥你就喊大叔!”

严小开微松一口气,改口道:“二叔,我有个事情想和你说一下。”

项化生道:“旦说无妨,借钱也没问题!只要有借有还!”

严小开汗了下,“不是的,我是说珂儿的事情!”

项化生:“哦?”

严小开道:“我明天早上就离开了,我想带她去深城玩几天!”

项化生目光微沉,“嗯?”

严小开吱唔着道:“这个,只是带她去玩玩!”

项化生沉吟一阵后道:“带她去玩,没有问题,但有两点,你必须得记着。”

严小开道:“二叔请说!”

项化生道:“第一,必须绝对保证她的安全。”

严小开道:“这个自然是没问题的。”

项化生道:“第二,那就你们两个人的事情,我不希望只是玩玩!”

严小开道:“这个……”

项化生拍了拍他的肩膀,“小开,你应该知道,我只有这么一个女儿,而且一直视为掌上明珠,我珍爱他,希望我未来的女婿也一样。”

严小开道:“可是,吕……”

项化生打断他道:“吕先生那里你不用担心,吕妍和你的赌约是在我们所有人见证下进行的。她只是你的情人,没权利对你挑剔或要求,所以就算你真的娶我的女儿,吕先生那头,我也不会让他有话说的!”

严小开被弄得很尴尬,“二叔,我现在和珂儿只是朋友,还没有发展到谈婚论价的地步!”

项化生点头,“我让她跟你去玩,不就是为了让你们发展吗?”

严小开:“……”

第二百一十六章 激情狂奔(上)

得知严小开要带项珂儿回深城,上官云尘两兄妹反应很激烈。

上官云尘道:“哥,你带她回去算怎么回事呢?”

上官五素也道:“咱们出来是执行任务,不是出来泡妞的好不好!”

上官云尘又道:“还有,你觉得直升飞机能坐得下这么多人吗?”

上官五素冲他连翻白眼的道:“有时候真搞不懂你,脑袋里到底在想些什么?”

两兄妹轮番炮轰严小开,完颜玉则由始至终保持着沉默,没有和上官兄妹站在同一阵线,当然也没有帮严小开说话。

直到上官兄妹两人数落完了之后,严小开才道:“有一件事情,忘了告诉你们。那就是刚才在接夏冰电话的时候,她给了我一个新任务。”

上官云尘兄妹齐声问:“什么任务?”

严小开道:“她不但要我做红兴社的名誉龙头,还要我成为红兴社的姑爷!”

上官兄妹齐齐傻了眼,“什么?”

严小开淡淡的看了完颜玉一眼,又道:“我之所以会有这个任务,那得感谢完颜同学,因为是她向夏冰打了小报告,她才会知道红兴社要我做龙头,项珂儿喜欢我!”

上官兄妹又一次瞠目结舌,看向完颜玉。

完颜玉只是幽怨的看向严小开,什么也不解释。

严小开终于忍不住问道:“完颜同学,你就没有什么要和我说一下的吗?”

完颜玉摊了摊手,“没有!”

严小开很无奈,只好去叫项珂儿,然后五人一起离开新安大厦。

当他们抵达香江jǐng察总部大楼外面的时候,时间已经是凌晨一点钟了。

项珂儿看着眼前的摩天大厦,忍不住问:“开哥,我们来这里干嘛啊?”

严小开道:“你想跟我去深城吗?”

项珂儿使劲点头。

严小开道:“那你什么都不要问,什么都不要说!”

项珂儿愣了下,随即闷闷的应了一声,“哦!”

看见这一向都骄横跋扈,桀骜不驯的古惑女到了严小开面前竟然乖巧得像只训服的小猫一样,三人心里不由浮起一丝复杂的感觉。

在严小开的示意下,上官五素驾车绕着香江jǐng察总部转了好几圈,可让他们郁闷的是,不管是前门,侧门,还是后门都有荷枪实弹的jǐng察把守,想不知不觉的混进去,显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上官云尘见状,这就习惯xìng的问:“哥,咱们现在怎么进去啊?”

严小开摊了摊手,“我也不知道。”

上官五素指着一边墙上直通顶楼的排水管道道,“如果不是多了一个累赘,咱们可以从这里神不知鬼不觉的爬上去!”

累赘,自然指的就是项珂儿。

项珂儿有些恼的瞪她一眼,张嘴想要说话,可是接触到严小开的眼神,只能悻悻的闭了嘴。

上官云尘看见侧门上时不时进出的巡逻jǐng车,道:“哥,要不咱们抢一辆jǐng车,换了他们的jǐng服,然后混进去?”

严小开汗了一下,“咱们从深城偷渡过来的时候已经用过这招了,你忘了当时是什么结果吗?没走一半就被人认出来了,最后还被逼得跳海呢!”

上官云尘道:“上一次只是巧合,这一次咱们应该不会这么倒霉的!”

严小开无爱的道:“上一次也是巧合,子弹就擦着我的胳膊过去了,如果倒霉一点,shè到胸部上,那就肯定玩儿完!”

上官云尘:“……”

严小开摆摆手道:“算了,咱们还是低调一些吧,只是经过一下,又不是要抢他们!没必要这么莽撞。”

上官云尘道:“可是现在我们该怎么经过呢?”

严小开纠结了大半响,叹气道:“我也不知道!”

在两人说话的时候,项珂儿数次张嘴,可是看到严小开时不时shè过来的犀利眼神,终于还是什么也没说。

正在几人绕着jǐng察总部不停转悠的时候,一辆黑sè的轿车悄然跟到了后面,不紧不慢的尾随于后面。

这辆车一出现,驾车的上官五素立即就察觉到了,向另外几人低声示jǐng道:“有尾巴!”

此言一出,大家立即jǐng惕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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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小开往后看了眼,发现那是一辆黑sè宝马轿车,车窗玻璃虽然上了颜sè很浓的贴膜,看不太清里面的情景,但也隐约看见驾车的是一个女人,而且车里面最少坐有四五人。

上官云尘问道:“哥,会不会是暗门的人?”

严小开道:“不好说!”

上官五素问道:“那怎么办?甩掉?”

严小开沉吟了一下,“不要着急,开稳一点,别绕圈,往前开!”

上官五素答应一声,这就按规定时速往前开。

行驶了好长一段路,后面的车却依然不远不近的跟着。

严小开这就沉声道:“加快速度。”

上官五素这就猛地一脚油门,车子的速度陡然间提了起来。

后面的车子见状,竟然也加速追了上来,而且在追上来的同时,一扇车窗摇下,一个可黏贴的蓝sèjǐng灯贴到了车顶上,随之jǐng笛声大作。

大家这会儿才恍然回过神来,跟在后面的是jǐng察,想必是刚才一直绕着jǐng察总部转圈引起了注意。

上官五素道:“现在怎么办?继续甩掉吗?”

严小开问道:“有把握甩掉吗?”

上官五素道:“把握肯定是有的,但既要甩掉,又要做到你说的低调,那就很难了!”

严小开道:“那就尽可能在低调的情况下甩掉!”

得了允许,上官五素立即意气风发的道:“好,看姐的!”

严小开汗了下,在我面前,你也敢自称姐?难道你不知道我最喜欢上的就是御姐吗?

在抵达前面的转弯路口时,上官五素一脚就把油门踩到了尽头,然后猛地一打方向盘,同时轻拉一下手刹,“嘎”轮胎磨擦地面的剧烈响声立即刺耳的响起来,整辆车就漂移了起来。

在上官五素快速的反打方向盘的时候,车子已经以一个漂亮的飘移过了路口,两辆车也因此拉开了一些距离。

不过那辆jǐng车显然不是一般的顽固,不多一会儿又紧跟了上来。

上官五素见状就发狠的踩油门,可这轿车是一辆商务车,功率并不大,后面的宝马却明显是个大排量,所以纵然是全速前进,仍然被咬得很紧,始终相隔着百来米的样子。

坐在侧边的上官云尘赶紧打开导航仪,察看周围的路面情况,想给妹妹找一条捷径。

看见几人没命的奔逃,项珂儿终于忍不住问道:“开哥,咱们为什么要逃跑呢?就算是jǐng察也没有什么了不起的嘛,咱们又没干什么犯法的事情!”

严小开拍了拍脑袋,愣愣的问:“是啊,咱们为什么要逃呢?”

一直沉默的完颜玉淡淡的提醒他,“你忘了,咱们是从大陆偷渡过来的,而且身上没有任何的身份证件。”

严小开恍然,点点头道:“对,被抓住了麻烦可不小!五素,还是赶紧甩掉吧!”

上官五素道:“你以为我不想甩掉吗?可这车不给力,我有什么办法!”

正是这个时候,上官五素看到前面又有一个路口,而且还是路边带停车位的那种,看一下导航仪上的路线图,又衡量了一下后面与那车相隔的距离之后,心中一动,沉声道:“大家坐稳了!”

说着,她已经再一次把油门踩到了底,商务车的速度也到了最大。

一进入路口,她就再次狂打方向盘,随后轻拉手刹,在“嘎”的刺耳响声响起的同时,整辆车再次漂移入弯。

一入弯道,上官五素就看到了停车位上停着的一排排车子,看到那里停着的车子虽然密集,但还留有稀落的空位之时,心头就狂喜起来,赶紧的控制着入弯的弧度与速度,在车子仿佛失控的插进左边的两个停车位中间,险险就要撞到最前面的车子之时,她猛然一脚将刹车踩到了底,同时一下狠狠的拉起手刹,速度已经降了很多的商务车立即就停住了,稳稳的停到了两辆车的中间,不前不后刚好就在停车位上,甚至还不压线。

这神乎其神的车技,让车里的一班人都震惊了,这简直就是小母牛没妇科病——好牛b啊!

只是,他们还没来得及定下心神,上官五素已经迅速的熄了火,并同时喝道:“伏下!”

几人赶紧的伏下,仅是三秒钟不到时间,后面的jǐng车紧随而致,不过他们显然没注意到以一记牛b大招缩进了停车位里的商务车,与严小开一等擦肩而过。

待jǐng车过去好一阵后,几人才纷纷坐直身子。

上官五素傲骄的冲几人淡笑一下,这就再次发动车子,缓缓的倒车,调了个头朝相反方向驶去。

足足驶出了好一段,严小开才忍不住赞道:“五素,你开车的技术真是太牛了!”

上官五素淡淡的问:“羡慕?”

严小开点头,“羡慕!”

上官五素又问:“妒忌?”

严小开又点头,“妒忌死了!”

上官五素再问:“想学?”

严小开再次点头,“想得不得了!”

上官五素笑道:“那先叫一声姐来听听,然后我再考虑要不要教你!”

严小开:“……”

不过,上官五素也只得意了那么一小会儿就得意不起来了,因为jǐng笛的声音突然又从后面响了起来。

那辆已经过去的jǐng用轿车竟然再一次yīn魂不散的调头追了回来!

上官五素看到倒后镜里shè来的刺眼车灯,苦笑一下,再次夺路狂奔起来……

第二百一十七章 激情狂奔(下)

有些人,那是不能夸的,夸了她就会得意忘形。

例如上官五素,严小开刚才还夸她车技了得。结果才一会儿,她竟然就弄了个大乌龙。在有导航仪的情况下,她竟然还将车子一头驶进了一条yīn森,幽暗,紧窄,还很cháo湿的巷道。

“五素,你干嘛?”严小开失声惊呼,因为窜进这样的巷道,无异是自取灭亡。

“镇定一点,我都不担心,你担心什么?”上官五素双手握着方向盘,目光紧盯着前面,语气却淡淡的道。

“这样的巷道,完全搞不清楚前面是怎样的状况,我能不担心吗?”

“你的担心是多余的!”上官五素一边在巷道里穿插不停,一边淡定无比的道。

“……”严小开被弄得很是无语。

商务车在巷道里左穿右捌,兜兜转转的前行着,后面虽然看不见jǐng车,却能听到刺耳的jǐng笛声不断的响起,时不时还有车灯在后面亮起,显然那辆jǐng车正在后面紧追不舍。

“严小开,我记得你好像很喜欢打赌的是吗?”上官五素一边驾车奔逃,竟然还一边饶有兴趣的问道。

“呃?”严小开有些反应不过来。

“要不咱们来赌一把吧?”上官五素突然这样提议道。

“呃!”严小开有些哭笑不得,这都什么时候了,谁有心情跟你打赌了。

“咱们就来赌点简单的,我要是能甩掉这后面的jǐng车。你以后不要叫我的名字,得管我叫姐,而且凡事都不能自作主张,必须得跟我们好好的商量。”

“如果甩不掉呢?”严小开下意识的问。

“如果没甩掉,我就像贱男一样,叫你哥,而且什么都听你的!”

“无聊!”严小开没好气的应她一句,另外几人也是和他一样的表情。

“无聊?”上官五素哼了一声,嘲讽道:“我看不是无聊,是你不敢吧!”

严小开原本是不想打这种赌的,因为真的没有什么意义,可是最后还是道:“行,我赌了!”

什么情况?

一向yīn险狡猾的严大官人明知是激将计,还是忍不住中计了?

非也!

严小开之所以愿意赌,不是被刺激到了,而是他认为自己这一次赢定了,因为这个时候,车子驶到了巷道的一个转角。

这个转角,几乎就是九十度的。

车子,也被迫停了下来,因为狭窄得只能容下一辆车子的巷道,注定不能打太大的方向,如果遇到了这种几乎垂直角度的转弯,那是根本不能通过的,否侧不是撞左前侧的车头,就是压右边中间的车门,除了后退,完全没有别的办法。

然而现在是没办法后退的了,因为jǐng笛声已经近在耳侧了,jǐng车的车灯也shè了过来。

“严小开,你确定真的要赌吗?”到了这个时候,上官五素竟然还不死心的张嘴问道。

“赌圣!”严小开知道,这次恐怕免不了和jǐng察接触了,心里已经做到了坚苦的准备,当然,他也做好了解决这件事情之后,好好鱼肉一番上官五素的准备,刚才她可是说了,只要她输了,什么都听他的!

“好!呵呵!”上官五素竟然笑了起来,极为开心的样子。

“老妹!”一旁的上官云尘忍不住唤了一声,然后很无爱的道:“你这样的智商,我真的很替你捉鸡啊!”

“贱男,用不着担心!”上官五素信心满满的道:“你老妹绝不会输的!”

这么几句话之间,jǐng车已经到了后面不足十来米的地方了,随后jǐng车就“嘎”的一声停了下来,两侧的车门齐齐打开,车内的几人纷纷跳下车来,借着车门的掩护,纷纷端着枪指着前面的商务车。

“前面的人听着!”一个威严的娇喝从后面传来,“立即给我下车,放下武器,束手就擒!”

这声音,严小开隐隐感觉耳熟,回头仔细看看,嘴里差点发出“咩”的叫声,因为这个女jǐng不就是那个西玖龙反黑组的什么高级jǐng司杨洋洋吗?

“下车!听见没有?否则我开枪了?”杨洋洋再次大声怒喝。

“下车吧!”严小开叹了口气,极为无奈的道,可是当他要去打车门的时候,却发现情况好像有点不对,因为上官五素虽然把车停下来了,但车却不是完全静止不动的。

抬眼朝前看看,发现她还挂着档,给着油,甚至还刹着车,双手紧紧的握着仿佛在颤抖不停的方向盘。“吱吱~~~”轮胎在原地打转的声音原来还不是很明显,但后来越却来越响亮,越来越刺耳,随着轮胎在原地转动的速度加快,后面也冒出了浓浓白烟,而整辆车也因为剧烈的震颤而蠕动起来。

看着后面的白烟越来越浓,越来越大,而前面的车头却在震动中缓缓蠕入弯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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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只能在电影中见到的“神技”,竟然活生生的出现在眼前,车上的几人全都傻眼了,尤其是严小开,当场就木鸡了。

后面的杨洋洋jǐng司虽然带着三个手下持枪而立,可是看见这边冒起了浓浓白烟,瞬间就目标车辆都笼罩在其中,搞不清虚实的她不敢贸然开枪,更不敢冒险前往。

正是这个时候,杨洋洋突然听到前面的引擎声弱了,而且声音越来越远,心中暗叫一声不好,立即就冒险冲进了浓烟,可是当她穿过去之后,却发现那辆商务车只剩下一盏尾灯了,握着手枪的手指了指,但最终却没有扣下去,因为这辆车虽然鬼鬼祟祟的绕着jǐng察总部转悠不停十分可疑,但她并不确定车上有几人,这些人又是干什么的?

当她迅速的回到车上,驾着车立即就要继续追的时候,车头却传来“嘭”的一声响,前后左右看看,发现完全捌不进去,不由颓丧恼火的连连拍打方向盘,然而只是一会儿,她就掏出了对讲机,“总部,我是西玖龙jǐng区反黑组高级jǐng司杨洋洋。”

“总部收到,请讲。”

“请留意一辆牌号为X7758的黑sè别克商务车。该车十分可疑!OVER!”

“……”

商务车摆脱了后面的jǐng车之后,众人终于定下心神。

上官云尘首先就忍不住赞道:“五素,你的驾驶技术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牛叉的!这么窄的转弯也能过去,实在是太厉害了,简直就是小母牛只会火箭,牛b带闪电啊!”

严小开道:“我看她是小母牛坐霓虹灯,牛b闪闪才对!”

上官云尘道:“才不是,应该是小母牛上清化,牛b得一塌糊涂。”

严小开道:“我说是小母牛开世界大会,要多牛b有多牛b!”

上官云尘不服气的道:“我说她是小母牛翻跟斗,一个牛b接一个牛b!”

严小开道:“她是小母牛荡秋千,牛b过来牛b过去!”

上官云尘更大声的道:“她是小母牛跳喳喳,左一个牛b右一个牛b!”

严小开道:“她是小母牛全球漫游,去到哪牛b到哪!”

上官云尘:“……”

上官五素原本听着还是很高兴的,可是听着听着,看见他们一个小母牛跟着一个小母牛,牛b个没完没了,秀眉就蹙起来,最后终于忍不住吼道:“你们两个贱男,立即给我闭嘴!”

严小开道:“五素……”

上官五素脸sè一沉,喝道:“你叫我什么?”

严小开愣了一下,抬眼看看,发现上官云尘等人一脸笑谑的看着自己,这才想起刚才的赌注,虽然有些不情愿,可是愿赌就要服输,只能低声唤道:“姐!”

上官五素这才笑了起来,“说吧,什么事情?”

严小开道:“咱们现在回到jǐng察总部那边去!”

上官五素又蹙起秀眉,“嗯?”

严小开又愣一下,然后软瘫瘫的改口道:“姐,咱们现在回去jǐng察总部那边,好不好?”

“这才对嘛!”上官五素得意洋洋的哼了一声,打方向盘往jǐng察总部那边驶去。

严小开郁闷得不行,可又没有半点办法,谁让自己那么好赌,谁又让这娘们的车技这么了得呢!

在返回的路上,一直都没说话的项珂儿忍不住问道:“开哥,刚刚咱们才被jǐng察追,这会儿又倒回去,是不是太危险了?”

严小开还没回答,上官云尘已经抢先道:“项家妹子,是时候我教你一点做人的道理了,这最安全的地方呢,往往就是最危险的,而最危险的地方呢,往往就是最安全的。”

项珂儿汗了一下,又道:“那你能不能告诉我,为什么要去jǐng察总部呢?”

严小开张嘴,可是又被上官云尘抢先了一步,“因为接我们的直升飞机要在jǐng察总部的大楼上。”

项珂儿恍然,道:“这就是你们要去jǐng察总部的原因?”

次次都被抢着回答,严小开索xìng就不搭理他们了,而是把目光倒向上官五素,因为直到这个时候,他才觉得这个曾经被自己误认为男人的女人也是很有魅力的,最少是符合自己胃口的那一种。

上官云尘纠正项珂儿道:“确切的说,我们不是要去jǐng察总部,而是要经过那里。”

项珂儿道:“既然是这样的话,你们有什么必要躲躲闪闪,鬼鬼祟祟的,直接进去不就结了!”

上官云尘道:“可门口都有守卫,我们怎么进去呢?”

项珂儿道:“真笨,找个人领你们进去呗!”

上官云尘有气无力的道:“项大小姐,我们是偷渡来的,哪能认识什么人啊!”

项珂儿道:“你们不认识,我认识啊。六叔的弟弟五叔,不就在这个jǐng察总任职吗?”

几人异口同声道:“那你怎么不早说?”

项珂儿有些委屈的道:““刚刚我一直想说来着,可是开哥不让我开口!”

众人就把幽怨的目光齐齐集中到严小开身上。

严小开老脸窘了下,“呃,那个,珂儿,你赶紧给五叔打电话吧!”

项珂儿答应一声,赶紧的掏出手机,打给了五叔,只是一会儿后又皱眉挂断了电话,然后又打了另外一个号码,“六叔,五叔去哪了?电话怎么关机了……出国?晕,那什么时候回来……要后天?现在有办法联系得上他吗?……哦,我知道了!”

放下电话后,项珂儿有些无力的道:“五叔出国办事去了,要后天才回来,现在没办法联系上他!”

满怀希望的几人立即又蔫了,而正是这个时候,一辆黑sè宝马轿车突地打横穿了出来……

第二百一十八章 终于进入

这车突然打横窜出,直直往商务车撞来,严小开等人都被吓了好大一跳,项珂儿更是花容失sè,忍不住尖声叫了起来。

值得庆幸的是,今天驾车的是上官五素,而这个女人又拥有神一般的驾驶技术,所以在发现情况不对的时候,她当机立断的给油,狂打方向盘,整辆车立即一百八十度转弯,堪堪的避开这要命的冲撞,但有些不幸的是,车尾还是被对方的车头给别住了。

众人定下心神,这才发现突然打横窜出来的这辆车就是刚才一直追着他们的宝马jǐng用轿车,yīn魂不散到如此地步,众人不由哭笑不得,香江的jǐng察未免也太敬业了吧!

不过这个时候,他们已经跑不了了,因为商务车已经被宝马jǐng车给别住了,那个女jǐng司杨洋洋也已经下了车,端着枪指着他们,威风凛凛的喝道:“下车,通通下车,再不下车,我就要开枪了!”

车内的几人面面相觑,最后只能把目光看到严小开的身上,看到他叹气点头,大家才陆续从车上走下来。

当杨洋洋看见带头下车的竟然是中午在新安大厦见过的严小开时,不由愣了一下,“是你?”

严小开苦笑道:“可不就是我嘛!”

杨洋洋冷哼道:“你在这里干什么?”

严小开道:“如果我说,我只是凑巧路过,你会相信吗?”

杨洋洋嗤之以鼻的道:“路过?你当我是三岁小孩吗?刚刚我从总部出来的时候就看到你们鬼鬼祟祟的在那里转圈。你敢说是路过?”

严小开:“我……”

杨洋洋一挥手,打断他喝道:“少咯嗦,跟我走一趟。”

她这么一说,大家立即就紧张起来,看了看杨洋洋等几人后,又一次把目光投向严小开。

严小开立即就明白了几人的意思,他们是在询问自己要不要动手。

杨洋洋和她的手下只有四人,而且看起来只是一般的jǐng察,凭严小开一等超强的身手,如果发起突袭,制服他们是易如反掌的事情。

不过,和香江jǐng察发生正面冲突并不是严小开想要的,更何况他有更好的主意,所以他就微不可闻的冲上官云尘等人摇了摇头。

见他摇头,几人只好按耐了下来。

杨洋洋怒声喝道:“不许交头接耳,不许使眼sè。”

严小开张嘴道:“咩……不是,那个你叫什么来着?懒洋洋还是喜洋洋?”

杨洋洋没好气的道:“我姓杨,杨柳的杨。名字叫洋洋,洋娃娃的洋。清楚明白了没有?”

严小开点头,“洋洋,你的名字很可爱哟!”

杨洋洋没想到这厮竟然连自己都敢调戏,愤怒之下,立即就扬起手往他脸上打去。

严小开往后一闪,闪开了这一记耳光后道:“洋洋,你滥用职权,使用暴力,我可以告你的哦!”

杨洋洋气得不行,“你告我?你一个古惑仔,还敢告我?”

严小开淡淡的道:“洋洋,这你就错了,古惑仔也是人,古惑仔也有人权的。”

杨洋洋冷哼道:“你这种人渣,败类,也配和我谈人权?”

严小开转过头来,对上官云尘道:“上官,看来你该跟这位女jǐng官讲讲道理了!”

上官云尘点头,然后道:“杨jǐng官,我哥说得对,不管是人渣,还是败类,只要他是人,只要他还活在这个世上,他就该拥有人权!只要他拥有人权,那就该得到起麻的尊重。你这样说是很不对的,特别不符合你高级女jǐng司的身份。”

严小开正期待下文的时候,上官云尘已经闭上了嘴,不由就问道:“完了?”

上官云尘道:“完了!”

严小开道:“你以前不是很会讲道理的吗?讲起道理来,口若悬河滔滔不绝的吗?今天怎么这么简短无力呢?”

上官云尘有些抱歉的道:“不好意思,今天来大姨夫了,有点不在状态!”

严小开:“……”

杨洋洋看见两人到了这个时候竟然还不知死活,旁若无人的吹水打屁,忍不住怒喝道:“你们两个,赶紧闭嘴,跟我走!”

严小开等几人只好被她与另外三个jǐng察压着朝前走。

走了一阵,严小开指了指对面不远处的jǐng察总部问道:“洋洋,你真的要将我们带到里面去?”

杨洋洋生气的道:“谁允许你叫我的名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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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小开问道:“那我该叫你什么?难道真的叫……咩?”

杨洋洋爆喝道:“叫我杨jǐng官!”

严小开道:“可是我觉得叫洋洋会显得更亲切一些!”

杨洋洋差点被气得当场吐血,大吼道:“我和你没亲没戚没半点关系,和你那么亲切干嘛?你再跟我没脸没皮没轻没重的,我现在就收你!”

严小开只好扬起手作投降状,然后掏出手机道:“那我先打个电话!”

杨洋洋见状,脸sè一变,因为她想到这小子中午一个电话,弄得jǐng务处处长亲自出马勒令自己收队,这会儿又打电话,自己肯定没办法把他给弄回去,所以猛地一伸手夺过他的电话,喝道:“不准!”

严小开软瘫瘫的道:“看来我到了你这儿,是真的没有人权了。连打电话都不行!”

杨洋洋道:“你这种人,不管到了哪儿都没有人权!”

严小开语气有些幽怨的道:“你这样对我,很快你就会后悔的。”

杨洋洋嗤之以鼻的道:“那就等我后悔再说吧。我知道你小子认识一些高层,可是今晚,无论如何我得把你带回去,扣留你四十八小时再说!”

严小开道:“洋洋,你这样做有点公报私仇吧!我只是和一班朋友在jǐng察总部外面转了几圈,吹了一下风罢了,我又没有做什么违法犯罪的事情。”

杨洋洋摇头,“这你就错了,我和你没有私仇,我只是在禀公办案。现在的恐怖份子那么猖獗,你们竟然敢在jǐng察部部绕来绕去,谁知道你们是不是恐怖份子,谁知道你们是不是图谋不轨。”

上官云尘插嘴道:“杨jǐng官,我们真的只是在兜风,没干什么?”

杨洋洋喝问:“香江这么多地方,你们哪儿不去兜风,偏偏来这儿兜风?”

严小开道:“我们就是贪这里风景好啊!”

杨洋洋冷笑道:“那可巧了,里面的风景更好,你会更喜欢的。”

一班人终于走到了jǐng察总部的大门前。

面对着那荷枪实弹的jǐng卫,杨洋洋只是扬了扬手中的证件,jǐng卫便迅速的放行了。

通过了门襟,一行九人进了电梯。

杨洋洋摁了十九层的数字键后,这就侧立在一边,得意的冷笑着看向严小开,那意思显然是说:这次看你知道死了没有?

谁知道严小开竟然不以为意,甚至还冲她眨了眨眼。

杨洋洋差点又被气得发飙,因为她就没有见到这样死到临头还不知死的人,心里也更加认定,眼前这个就是那种打不死煮不烂,不见棺材不掉泪的流氓古惑仔。但同时,她又有点纳闷,就这样的败类,怎么会认识jǐng务处处长,处长又怎么肯为了他违反原则的勒令自己收队呢?

电梯里正寂静无声的时候,严小开却突然张嘴问道:“五素,现在几点了?”

上官五素有些不悦的道:“你叫我什么?”

严小开笑道:“还想我叫你姐呢?”

上官五素道:“你输了,干嘛不叫?”

严小开指了指一旁的杨洋洋,“我好像没输吧,最后你不是还没有甩掉这个女人吗?”

上官五素郁闷了,最后只能悻悻的闭了嘴。

严小开却追问道:“哎,我问你几点了呢!”

上官五素没好气的道:“我没戴手表,也没有手机,我哪知道几点!”

严小开只好改问杨洋洋,“洋洋,现在几点了!”

杨洋洋见他仍死不悔改的叫自己的名字,气得浑身一阵哆嗦,不过想到即将对他进行审讯,就算没有结果也能扣押他四十八个小时,她的心情又好了起来,抬腕看看自己的女式手表道:“凌晨三点四十分!就算你再有关系和能力,也得后天凌晨这个时候才能离开这里。”

严小开不以为意的笑笑,然后问上官云尘等人,“咱们和夏冰约好的时间是几点?”

一直没吭声完颜玉道:“凌晨四点三十分!”

严小开点点头,“嗯,也差不多是时候了。”

杨洋洋听着有点不对劲,这就出言jǐng告道:“告诉你们,这里可是香江jǐng察总部,纵然是现在这个时候,这里也有好几百名jǐng察,所以我劝你们少打什么歪主意!”

严小开道:“我们没打什么歪主意,也用不着,因为我们马上要和你说再见了!”

杨洋洋秀眉紧蹙,正想说话的时候,电梯传来“叮”的一声响,显然是已经到了十九楼。

不过很奇怪,电梯里竟然没有人出去。

杨洋洋抬眼看看自己站在外面的三个下属,发现他们还站在那里,动也不动,仿佛是定了型一样。

“阿生,阿发,飞仔!”杨洋洋叫了三人的名字,疑惑的问:“你们干嘛不出去。”

三个下属站在那里,一动也不动,也没有回答。

“哎,你们怎么了?”杨洋洋伸手推了推一旁的阿生,发现他呆若木鸡似的,又伸手推了推另外两人,发现他们也是一样。

发现不对劲的杨洋洋脸sè骤变,立即就要伸手去掏枪,不她的手还没摸到腰间的枪袋,身体已经处于麻滞状态了,因为站在她侧边的严小开已经疾快无比的在她身上连点了好几下。

接着,严小开就摁了关门键,然后再摁下顶层的数字按钮,电梯再一次缓缓的往上升去……

第二百一十九章 别了,香江

杨洋洋发现自己全身麻滞僵硬,手脚一动也不能动,也不知道这个混蛋对自己施了什么邪术,心里即惊恐又愤怒,张了张嘴,发现自己还能说话,当即就喝道:“你,你对我做了什么?”

严小开淡笑一下,“没做什么,只是点了你的穴位而已。”

杨洋洋闻言心里又是一惊,因为这种传说中的武功,她只在电影或武侠小说里见过,没想到现实中真的有,而且还亲身体验了一把,“那,他们呢?”

他们,自然是指她的三个下属。

“这还用问吗?肯定也是被我点了穴位咯!”严小开应了一句,随即又道:“洋洋,我发现你真的是一个很有趣的人呢,自己都泥菩萨过江了,你还有心思关心别人,我看你还是多担心担心自己吧!”

杨洋洋这才突然明白过来,难怪这小子刚才在坐电梯的时候身体动来动去,像是站不稳,又像是身上长了虱子似的,原来是借着身体的晃动,悄悄的对自己的手下点穴。

想到这个的时候,杨洋洋心里又不免阵阵发凉,因为这小子既然能无声无息的将自己一等通通点穴,自然也能在神不知鬼不觉间杀掉自己。

看见严小开突然站到自己面前,眦着牙冲自己不停的冷笑,杨洋洋只觉全身凉飕飕的,头皮阵阵发麻麻,有种毛骨悚然之感。

尽管她很努力的压抑着心中的恐惧,可是声音还是有些发颤,“你,你想干什么?”

严小开扬起一只手在她眼前,五指张了又缩,缩了又放,好笑的反问道:“你说呢?”

看见他的眼光直直的落到自己高耸丰挺的胸部,双目之中布满好sè与猥琐,杨洋洋心里忍不住阵阵巨颤,鸡皮疙瘩起了一层又一层。

天啊,他想干什么?

是要非礼我?还是要杀了我?

巨惊之下,她还是十分强硬的道:“姓严的,落到你手里,我无话可说,要杀就杀,要剐就剐,如果你是想非礼我的话,你还是先把我杀了吧!”

听了这话,项珂儿忍不住了,“哎,杨jǐng官,你没搞错吧?开哥会非礼你?你是不是对自己太有信心了,你以为你长得有我这么漂亮吗?胸部有我这么大吗?”

杨洋洋怒得不行,横眉坚目的瞪着项珂儿,可是看到那尺寸明显比自己大的胸部,还有那张年轻又粉嫩的脸,又不免涌起自惭形秽之感。

严小开却是汗得不行,我一般确实是不非礼别人,可真的要非礼的时候,是不管胸部大不大的好吧?

项珂儿看见杨洋洋瞪自己,这就一步欺上前来,扬手就要用大耳光煽他。

古惑女的霸王之气,尽显无疑。

严小开吓了一跳,赶紧的一把握住项珂儿的手,冲她摇了摇头。

项珂儿道:“开哥,这女人太嚣张了,不给她点教训,她不知道死活的!”

严小开道:“珂儿,咱们是斯文人,动口不动手。”

一旁的上官五素虽然没出声,心里却道,你是斯文人?斯文败类好不好!

严小开看见杨洋洋已经被吓得脸sè花白,俏挺的鼻尘还冒了细汗,忍不住就道:“洋洋,你放心,我真的不会非礼你的。这和胸大不大没有关系。”

杨洋洋一阵哭笑不得,索xìng闭嘴什么都不说。

谁知道严小开却突然凑上前来,一手就插进了她的下身……杨洋洋当场就被吓得花容失sè,怒声骂道:“M的,你不是说不会非礼我吗?”

严小开真的没有非礼他,他的手虽然插进了她的下身,但并没有摸别的地方,只是伸进她的裤兜,从里面掏出了之前被收缴的手机。

把手机拿在手里之里,严小开冲她扬了扬,“洋洋同学,你想多了!我对你真的没有xìng趣!”

杨洋洋:“……”

严小开拿到手机后,就没有再搭理她,只是看了看上面的时间,然后查看有没有信息或未接电话。

电梯里又一次沉静了下来,杨洋洋却忍不住问:“你到底是谁?”

严小开收起手机道:“咦,你还不知道我是谁吗?那好,我隆重的自我介绍一下,我姓严,名字叫小开,严是严肃的严,小是大小的小,开是开心的开,记住了吗?”

杨洋洋又喝问道:“姓严的,你到底什么身份?”

严小开道:“咦,这你不是知道的吗?”

杨洋洋疑惑的问:“我知道?”

严小开很认真的道:“你不是说我是偷渡客嘛,我就是一个偷渡客啊!”

杨洋洋皱了皱眉,“那你是从哪偷渡过来的?”

严小开道:“这个嘛,一般人我是不会告诉他的,但配合jǐng察问询是每一个公民应尽的义务,所以我可以很老实的告诉你,我是从深城偷渡过来的!”

杨洋洋心中一动,“这么说,在海上冒充深城水jǐng的就是你们几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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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小开道:“洋洋同学,你真的好聪明,这样都被你猜对了。”

杨洋洋又问:“你们偷渡过来干嘛?”

严小开好笑的道:“如果我说,我看你们香江jǐng察不顺眼,准备过来把你们的总部炸掉,你相信吗?”

杨洋洋闻言瞳孔一缩,整张脸变得更加苍白。

不但她,上官云尘等人听了也直撇嘴,严小开说的这个笑话实在是太冷,太不好笑了。

严小开道:“瞧把你给吓得,我和你开玩笑的,我们仅仅只是路过而已!”

“路过?”杨洋洋听得一愣一愣的,随后又怒骂道:“你以为我会相信你说的鬼话吗?”

严小开淡淡的纠正道:“我是人,不是鬼,说的不但是人话,而且是实话,你爱信不信,不信我也没办法!”

“叮”的一声响,楼梯终于上到了四十几层的顶楼。

电梯门开了之后,严小开冲上官云尘使了个眼神。

上官云尘会意,立即闪身走了出去,左右察看之后确定没人,这才向几人点了点头。

上官五素,项珂儿,完颜玉等人依次走出电梯,上官云尘又指了指里面仍呆若木鸡的站在里面几人问道:“哥,他们怎么办?”

严小开道:“现在才四点钟,咱们还得等半个小时,先把他们搬出来,不然会引人起疑的。”

几人点头,纷纷走进去,男的搬男的,女的搬女的。

不多一会儿,杨洋洋等几人就被他们齐齐搬到了顶层阳台边上,然后就站在一边,安静的等待着。

杨洋洋又忍不住了,“姓严的,你们在等谁?”

严小开道:“等开着直升飞机来接我们的人!”

杨洋洋道:“谁?”

严小开道:“她是一个很凶残很霸道而且还很暴力的人,我觉得你应该不会想要认识她的!”

杨洋洋又问:“那她接了你们之后呢?”

严小开道:“回去啊!”

杨洋洋道:“回去哪儿?”

严小开道:“还能回哪儿?从哪儿来就回哪儿去呗,我们是从深城过来的,当然是回深城去咯!”

杨洋洋道:“那为什么要在这个地方接应呢?”

严小开摊手道:“不好意思,这个问题我也想弄明白!”

杨洋洋道:“这么说来,你们真的是路过?”

严小开点头,“千真万确!”

杨洋洋道:“那刚刚你们在外面绕来绕去是准备进来,然后上这里等直升飞机!”

严小开又点头。

杨洋洋苦笑连连道:“这么说来,你们刚才是故意被我带进来的?”

严小开也笑了,“洋洋同学,你终于明白过来了!说起这个事,我们还得感谢你呢,因为要不是你把我们带进来,这会儿我们可能还在下面瞎转悠呢!”

这下,杨洋洋终于yù哭无泪了。

严小开则是嘿嘿的真乐。

好一阵,杨洋洋才问道:“那你们偷渡过来,到底是干嘛来了?”

严小开道:“如果我说我们是在体验生活,你肯定不信的。我要说我们是来香江购物,你也可能不信。那我该说什么呢?”

杨洋洋道:“你就照实说。是来抢银行?还是暗杀?”

严小开仿佛被吓了一跳的样子,“洋洋,这话你可不敢乱说,我们都是守法公民,是真正的好人。那种违法犯罪的事情,我们怎么可能做!”

杨洋洋冷哼道:“偷渡这样的事情都做得出来,你还好意思说自己是守法公民!”

严小开叹气,什么都不说。

杨洋洋道:“你说话啊,你不是挺能说的吗?”

严小开道:“我说我们是被逼的,你信吗?”

杨洋洋想也不想的道:“不信!”

严小开摊了摊手道:“既然是这样,那我还有什么好说的!”

聊了这么一大阵,时间终于逼近了凌晨四点三十分。

当秒针指正四点三十分的时候,空中终于传来了直升飞引的轰鸣声。

不多一会儿,一架直升飞机出现在他们头顶上空,飞矮了一些后,上面就抛下了一个绳索软梯。

严小开等人互顾一眼,微点一下头后,上官云尘就带头顺着软梯往上爬,然后是上官五素,接着是完颜玉,最后才轮到严小开和项珂儿。

严小开抱着项珂儿要上软梯的时候,转过头来对杨洋洋道:“洋洋同学,过两个小时,你们身上的穴位就会自动解开的,咱们就此别过了哦!嗯?你不祝我一路顺风吗?”

杨洋洋冷声道:“我祝你一路顺风,半路失踪!”

严小开:“……”——

笔记本据说是主板的芯片被劈坏了,要明天才能修好,又在网吧呆了一下午,乌烟瘴气中苦逼的码出了一章,不容易啊。

第二百二十章 枫林夜话

香江与深城,说远不远,说近也不近。

从深城游泳到香江,严小开等人花了大半夜的功夫。可是从香江坐直升飞机回深城,他们仅仅只用了十来分钟。

飞机在深城安宝机场降落的时候,严小开等人很是疑惑,特工基地里面有直升飞升降落的地方,郊外的训练中心也有,为什么夏冰要大老远的降落在安宝机场呢?

下了飞机,离开机场走到出口,一直黑着脸什么也不说的夏冰终于吭了腔,“严小开,你跟我走!”

说完这句之后,她就面无表情的走到早已经泊在停车位上的悍马车前,打开车门径直坐了上去。

这个霸道的女人,可真是霸道得让严小开无话可说。

项珂儿忍不住小声的问道:“开哥,这个女人是谁啊?”

“她是……”严小开费了好大的大劲,终于扯了个谎,“我表姐!”

项珂儿疑惑的问:“你表姐?”

严小开道:“她很凶的,你别招惹她!”

项珂儿点头,“这个我知道!”

严小开疑惑的问:“你知道?”

项珂儿道:“嗯,别的不说,就冲她那张全世界都欠她钱的脸,我就知道你这个表姐不是一般的凶呢!而且你的朋友们都很怕她,刚才在飞机上没有人敢吭声呢!”

严小开向她竖了竖大拇指,然后道:“珂儿,我必须跟我表姐去一趟,你跟完颜先回家!”

“跟她?”项珂儿怯怯的看一眼完颜玉,然后弱声问:“我能不能跟你一起?”

严小开摇头,“这肯定是不行的,放心,我很快就会回家的。”

“好吧!”项珂儿只以无奈的答应一声,然后和完颜玉一起上了一辆计程车离开。

与此同时,上官兄妹俩人也一起打车离开。

看见他们都走了,严小开这才走近那辆悍马车,可是看到里面脸sè极为不善的夏冰,他的心里又有些发紧,想要去打前门的手犹豫了一下,最后又挪到后门上,然拉打开车门坐了上去。

只是他的屁股还没有完全挨着座椅,夏冰就冷喝道:“谁让你坐后面的?”

严小开只好苦笑着下车,重新坐到了前排副驾驶座位。

车门一关上,夏冰就朝前急驶而去。

严小开原以为她要带自己回基地去,可是这条路明显不是前往基地,而是通往森林公园的,心里不由有些疑惑,这娘们到底要带自己去哪儿呢?

原本他是想问一下的,可是看见夏冰的一张脸始终臭得像狗屎一样,为了避免自讨无趣,他就生生忍了。

一路上,两人什么话也没说。

半个小时后,车子终于停了下来,就停在森林公园一处特别幽深僻静的小树林里面。

这个时候,天还没有开始亮起来,周围黑沉沉的。

夏冰将轿车引擎关掉后,四处寂静无声,车内的气氛也变得暧昧起来。

只是没等严小开开口,夏冰已经劈头该脸的质问,“谁让你把她给带回来的?”

她,指的自然是红兴社龙头大佬的千金项珂儿了。

严小开道:“不是你给我任务,让我搞掂她,然后成为红兴社的姑爷吗?”

夏冰没好气的道:“我确实是给了你任务不错,可是我没让你把她带回来。你知道近几年来,有多少特工因为暴露了身份而遭到暗杀,最后横尸街头吗?”

严小开不以为然的道:“以我现在的身手,一般人想杀我也不是那么容易吧!何况时间这么仓促,我不把她带回来,我怎么能搞掂她?你就知道下发任务,也不想想这个任务的难度有多大?”

夏冰十分不屑的道:“任务很难?直接摁倒,不就生米煮成熟饭了吗?到那个时候,她还有什么好说的!”

严小开汗了下,“夏冰姐姐,她不是你好不好。”

夏冰柳眉一桃,满脸通红的喝问:“严小开,你什么意思?”

严小开心知自己不小心又踩到她的尾巴了,赶紧道:“我没有别的意思,你别误会!”

夏冰yīn沉不定的道:“你到底什么意思?最好给我说说清楚,否则你今天别想好过!”

夏冰说着,已经摁下了车窗,折了一条树枝在手里,双目紧紧盯着严小开,显然是他不能给她满意解释的话,她就要用手里的树枝收拾他。

严小开心中一禀,忙道:“夏冰姐姐,你别急,你听我说嘛!项珂儿出身于黑社会世界,是一个典型的新时代古惑女,对于她这样的新新人类,失不**恐怕像是青菜豆腐那样随意。而你呢,却是一个传统又保守的女人,所以我说她和你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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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冰的脸sè这才稍稍缓和了一些,但还是沉声问:“你怎么知道我是个传统的女人?”

严小开想也不想的道:“男人的直觉!”

“哼!”对于严小开的话,夏冰虽然表现得嗤之以鼻,但她却不得不承认,这厮说的就是事实!

她确实是一个传统又保守的女人,甚至有点封闭自我的固执xìng格,如果不是那天严小开强硬又蛮横的进入她的身体,说不定她这辈子都不会找什么男人。然而,现在事情已经发生了,她也只能认了。

何况,她只是心理有着或多或少的毛病,身体却是十分健康与正常的,被严小开打开了那扇窗户后,她可真的是食髓知味,夜里睡觉的时候,总是情不自禁的想到严小开,想到她在自己身上的感觉,甚至有时候做梦也梦见他,在那天和严小开打电话的时候,严小开突然来了一句“夏冰姐姐,我有点想你了”的时候,她的心真的颤抖了,不知该如何应答的她,只能在慌乱失措中扔了电话。

想到这一切的一切,夏冰突然感觉有些羞恼,声音很高的质问:“严小开,你现在是不是认为自己吃定我了?”

“夏冰姐姐,这话是从何说起呢?”

夏冰冷哼道:“你少给我装无辜。明明是狼还在我面前装羊!”

严小开哭笑不得,只好闭嘴不言,因为在她面前,说什么都是错的。

沉默一阵后,夏冰又问:“你什么时候能搞掂她!”

严小开认真的想了下,最后只是无力的摇头,“夏冰姐姐,这种事情可不是说搞就能搞的,必须有合适的时间,地点,以及气氛……”

夏冰不悦的道:“我是让你成为红兴社的姑爷,不是让你跟她谈恋爱!”

严小开振振有词的道:“我不和她谈恋爱,怎么能够上她,不上她又怎么能成为红兴社的姑爷!”

夏冰被噎得半响无语。

严小开又问:“夏冰姐姐,你为什么这么着急让我那个什么她呢?”

夏冰道:“这和你以后的任务有关!”

严小开疑惑的问:“以后?”

夏冰道:“香江的地下秩序一直都不太稳定,三大黑帮连年争斗不断,现在又多一个黑田俊熊,而他的意图十分明显,那就是把这一锅浑水搅得更浑,到时候情况将变得更加复杂,更加不可收拾,香江zhèng

fǔ那边希望我们能给予支持,渗透他们,从而控制他们,营造一个和平稳定的局面!”

严小开脸sè微变,“你该不是告诉我,我的任务是控制三大黑帮吧?”

夏冰冷笑一声,“严小开同学,你真的很聪明,因为你又猜对了!”

严小开苦笑不迭,“夏冰姐姐,卧底这种事情,一般好像是jǐng察干的吧,什么时候轮到我们特工插手了?”

夏冰道:“这事涉及到国外势力,jǐng察管不了,他们也没有这样的能耐!”

严小开谦虚的道:“夏冰姐姐,我也是一个没能耐的人,而且我现在还不算是正式特工呢!这么光荣而竖巨的任务,你还是找别人吧!”

夏冰道:“这个任务,除了你之外,没有别人能够胜任!不但我这样认为,就连你们的混蛋总教官也这样认为!另外,你们的特训情况,我已经报上去了,批复也已经下来了,从刚才我去接你们回来的这一刻起,你们已经是不折不扣的正式特工了!”

严小开哭笑不得:“你们是不是太看得起我了?还有,毕业训练偷渡去香江,是不是你们一早就设计好的,目的就是为了让我们接触红兴社?”

夏冰摇头,“我让你们去香江,只是想让你们熟悉一下环境,以便以后展开任务,没想到你们倒是自己勾搭上了红兴社,这更省了我们不少的事情了!”

严小开道:“那顶爷私生子身份呢?”

夏冰道:“这个是一早就定下来,准备以后给你使用的,因为你的信息,一切都提前了。”

严小开苦着脸道:“这么说,我马上又要回去香江?”

夏冰摇头,“在你和项珂儿的事情没确定之前,用不着回去!”

严小开神sè复杂的问:“这么说,我接下来的工作就是该怎样把项珂儿哄到床上?”

夏冰没什么表情的道:“你不是最喜欢这样的事情吗?”

严小开:“……”

夏冰道:“还有,你们的总教官古枫在训练完那批新人之后就将正式结束特工生涯!”

严小开愣了一下,问:“什么意思?”

夏冰道:“意思是我将成为中锐安保的总经理,以后你们通通都归我管,你根本不用指望脱离我的控制。”

严小开脱口而出,“靠!”

夏冰扬起手中的枝条,“你再说一次试试!”

严小开赶紧的闭上嘴,好一阵才又问道:“那上官他们呢?也和我一起执行这个任务吗?”

夏冰道:“他们将奔赴各地,一边进行再次强化特训一边执行他们自己的dú

lì任务!”

严小开这下是彻底郁闷了,“不能让他们和我在一起吗?”

夏冰想毫不迟疑的回答道:“不能!”

严小开又问:“能告诉我,他们将进行怎样的特训,执行什么样的任务吗?”

夏冰反问道:“你说呢?”

看到她这样的表情,严小开只能软瘫瘫的闭上嘴……

第二百二十一章 一江浑水开始流

看见严小开郁闷的坐在那里,久久不吭声,夏冰道:“还有什么要问的吗?”

严小开摇头。

夏冰道:“那好,公事既然谈完了,咱们开始谈私事!”

严小开疑惑的问:“私事?”

夏冰道:“这件事,可以说公也可以说是私,但怎么定xìng,看你的表现了!”

严小开道:“到底什么事?”

夏冰道:“据我所知,你们在充当吕先生的保镖之后是收了项化生一笔钱的,对公而言,这笔钱是必须上缴的!”

严小开当即就叫了起来,“不是吧?那钱可是我们冒着附出鲜血和生命作代价换来的,凭什么要上缴!”

夏冰淡淡的道:“凭规定”

严小开气得不行,“不交!”

夏冰道:“不交就是违返纪律,要接受处份的,接受了处份,你们的档案就花了,以后想要升职,那就难了。”

严小开:“……”

夏冰看见她颓丧的样子,心里忍不住乐了,可是脸上仍是不动声sè的道:“不过这件事情呢,暂时只有我一个人知道。”

严小开神情一动,“什么意思?”

夏冰道:“你这么聪明的人,能不明白我的意思吗?”

严小开不太确定的问:“你是说,这件事你上报了,那就有规定。不上报,那就没有规定。”

夏冰笑了,“不错!”

严小开一下就明白过来了,“那你要怎样才不上报?”

夏冰道:“我都说看你的表现了!”

严小开道:“我该怎么表现?难道你也要分一杯羹?”

夏冰冷哼道:“你看我像缺钱的人吗?”

严小开想了想后摇头,因为她看起来真的不缺钱,反倒是有钱没地方花的样子,不但开着几百万的悍马,还养着价值几千万的藏獒,而且她身上穿的,全都是非同一般的时髦名牌。

“那你到底想要怎样嘛?”

夏冰没有说话,只是推开了车门,下去后又打开后门坐上来,然后把后排座放了下去。

后排座位一放平,后面立即就变成了一张小床似的。

看着她脸上带着浅浅的绯红,双眸中荡漾是异样的神彩,严小开再蠢也醒悟过来了,这就赶紧推开车门,钻进了后面。

不过,当他的手伸到夏冰的衣服上,想要去解她衣服上的钮扣的时候,却被她还握在手里的枝条抽了一下!

吃痛的严小开刷地缩回手,不解的看着她。

夏冰语气淡淡的道:“不能用手!”

严小开下意识的问:“那该用什么?”

夏冰竟然毫不犹豫的道:“用嘴!”

严小开愣住了,因为他着实没想到夏冰这么冰冷的人竟然突然玩起了情调。

夏冰催促道:“还发什么呆啊,赶紧啊!”

严小开只好无奈的凑上嘴,准备用牙齿把她的钮扣解开。

谁知道还没凑到她的胸前,身上又结实的挨了一枝条。

严小开有些恼的道:“你不是说让我用嘴吗?”

夏冰语气仍是淡淡的道:“我是让你用嘴不错,可我说的不是上面!”

“不是上面?”严小开喃喃的重复,顺着她圆润挺俏的胸部往下看,一下就看到了她穿着裙子露着双腿的下身,神情顿时就一滞,“我草,你不是吧,你让我那什么?”

夏冰的脸有点红,可仍然十分强势的道:“只许你们男人让女人做这个,就不许女人让男人做这个吗?”

严小开哭笑不得,“夏冰姐姐,咱们不玩这么重口味的玩意儿行吗?我没试过这样的!”

夏冰乐了,“没试过不正好吗?这回就当是给你破處了,我的第一次被你夺去了,你的这个第一次,也要交给我!”

严小开缩回了身子,语气生硬的道:“不干!”

夏冰也不急,翘起了二朗腿,好整假暇的道:“那随便你咯,反正你不让我满意,我也不会让你满意的,这件事我肯定会如实上报的。到时候你们一分钱也别想得到!”

严小开气得不行,“你怎么可以这么不讲道理!那可是我们辛苦挣来的血汗钱!”

夏冰道:“哼,你从来没和我讲过道理,我为什么要和你讲道理!”

严小开的道:“我什么时候不和你讲道理了,我是一个很讲理的人好不好!”

夏冰质问道:“你那个我的时候,和我讲过道理了吗?没经过我的同意,就扒我的内裤,进入我的身体,你讲的是哪门子的道理?”

严小开软瘫瘫了,“一码归一码,咱们别把这两件不相干的事情扯到一起好不好?”

夏冰道:“对我而言,这就是一码事,没有什么不同。”

严小开道:“夏冰姐姐,你别这么流氓好不好?”

夏冰道:“不好意思,对付你这样的流氓,就得比你更加流氓!”

严小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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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冰见他仍呆呆的坐在那里,手里的枝条又扬了起来,在他身上连抽了几记,同时喝道:“还愣着干嘛,赶紧侍候姑nǎinǎi,让姑nǎinǎi舒服了,什么事都好商量!”

严小开真的很想给她两耳光,让她清醒清醒,可是他不敢,因为现在他还不是这女人的对手。他也很想直接冲她说一声不,可是他也不敢,因为他虽然不在乎那一点钱,可是上官兄妹和完颜玉却是在乎的,尤其是完颜玉,她确实十分的缺钱,可是xìng格又十分的高傲,绝不会接受别人的馈赠,好不容易挣了点钱,如果因为自己而让她竹篮打水一场空的话,他真的很难原谅自己。

夏冰看见严小开纵然是挨了打,仍然呆愣在那里,脸上的神sè十分的复杂,显然是在犹豫,这就问道:“你在想什么?嫌我脏吗?哼,我长这么大,只被你一个男人碰过,我现在都不嫌弃你了,你有什么好我的!”

严小开只是看着她,什么也不说!

夏冰扬起枝条,又想去抽他,可是最终并没有落下去,而是道:“好吧,我再告诉你,刚刚我去接你之前已经洗过澡,衣服内衣什么的也全是新的!”

听完之后,严小开终于吭了腔,有些愤恨的道:“这一切都是你计划好的?”

夏冰摇头,“不是,是我在出发之前,临时起意的,你不是说想我吗?现在就让你亲身感受一下我。”

严小开语气软软的道:“夏冰姐姐,咱们不玩这么变态的东西好吗?”

夏冰道:“很变态吗?男女之间,这是很正常好不好!”

严小开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夏冰看看周围,天好像有点蒙蒙发亮的迹象,这就催促道:“赶紧的,天快亮了!”

严小开犹豫了好一阵,终于很无奈的道:“好吧!”

夏冰心中一喜,有些紧张,有些羞臊,有些期待,但更多的还是兴奋,扔了手中的枝条,双手撑到了身后,然后微微张开了那双修长xìng感的美腿。

严小开蹲了一下,双手扶到了她的纤腰上。

这一次,因为太过兴奋与期待,她没有拒绝他扶着自己的身体,只是没等他的头埋到她的双腿之间,她却突然感觉有些不对劲,因为他那双扶到自己腰上的手,突然间伸到自己的胸腹间疾点了好几下,接着,她就感觉自己僵滞住了,全身上下一动也不能动,仿佛是被万能胶粘住了一样。

“严小开,你干什么?”

严小开笑着直起身来,将她放平躺下去后,一边脱衣服,一边道:“不干什么!”

夏冰喝问:“不干什么,你点我穴位干嘛?”

严小开道:“放心,我会侍候你的,不过在这之前,你得先侍候侍候我,这样才公平!”

看见他已经脱光了,而且上到坐椅上,一只手伸到自己的下巴上,然后就要将身体凑过来,男人的味道扑鼻而来,当即就忍不住骂道:“严小开,你敢!”

严小开道:“上你我都敢了,这个事还有什么不敢的!”

夏冰怒声道:“我就不怕我咬你?把你给咬断了?”

严小开道:“只要你舍得,我是无所谓的。”

夏冰:“你……”

她的骂声还没完,已经骂不出来了,因为她的嘴巴已经被堵住了。

……左光斗从宿醉中醒来的时候,发觉自己的头疼得厉害,揉着太阳穴睁开眼睛,发现身边还躺着一个不着寸缕的女人,不由愣了一下。

仔细的回忆一下昨晚的事情,自己昨晚和黑田俊熊一起吃人體盛,席中喝了很多的清酒,然后就糊里糊涂的什么都不知道了。

抬眼看看房间的环境,发现这里好像还是在温泉渡假山庄里面,想必是自己喝醉了之后,黑田俊熊就让自己在这里住了下来,然后又体贴的给自己安排了一个女人。

如此一想,他就坦然了起来,不过坐起身的时候,他还是赶紧检查自己的下身,确定没有异样后,这才稍稍放下心来。

找到自己的衣服后,这就穿了起来。

床上的女人仿佛醉得比他还厉害,直到他穿妥衣服准备离开房间也没醒来。

左光斗也没去察看那女人,甚至懒得去看这女人的容貌长得怎样,因为这种逢场作戏的事情,他经历得太多太多了!

反正就是个泄慾工具而已,没有什么必要费神的,所以穿好衣服后就离开了房间。

走出去之后,看到一名看着侍者制服的男人,这就问道:“黑田先生呢?”

侍者道:“先生,您好,黑田先生昨晚已经回去了!因为您醉得太厉害,他在这里给您开了房间,让您休息!”

左光斗又问:“那房间里的这个女人?”

侍者道:“这就是昨晚给二位表演女體成的那位艺伎。”

左光头恍然的点头,然后问道:“昨晚总共消费了多少钱?”

侍者道:“这位先生,黑田先生已经结过账了!”

左光头这就不再说什么,离开了温泉渡假山庄。

只是他的前脚刚走,一个男人后脚就出现在房门前,而这个男人就是黑田俊熊。

黑田俊熊问那个侍者:“景虎,他没发现什么疑点吧?”

这个侍者,也就是这个山庄的负责人黑田景虎道:“没有!放心,叔父大人,咱们晚晚在他酒里加的药不会有问题的,就算他现在马上去医院检查,也查不出什么的。”

黑田俊熊点了点头,又问:“昨晚他和项化强小老婆的jīng彩片段你都拍好了吗?”

黑田景虎立即递上了一个内存卡,“都在这里面了!”

黑田俊熊没有接,而是道:“现在你把这个女人解决掉吧!”

黑田景虎点头,这就从口袋里掏出一副一次xìng手套,戴到手上后这就进了房间。

不多一会儿,房间里传出女人的惨叫声,但极为短促,只响了一声后,一切归于平静。

几分钟之后,黑田景虎从房间里走了出来,脱下了手套塞进口袋里。

黑田俊熊问道:“搞掂了?”

黑田景虎点头,“叔父大人,接下来该怎么做?”

黑田俊熊道:“照之前计划的那样,将这个女人的尸体扔到项化强大宅的门口,等他办丧事的时候,让快递把内存卡寄到他手里。”

黑田景虎答应一声,“嘿!”

正当他要进去处理尸体的时候,黑田俊熊又道:“另外,昨晚来的那五个人,你要给我好吃好喝的招待好,他们需要什么,就给他们什么,这可是我的贵客,知道吗?”

黑田景虎再次答应一声,然后就领着两人进了房间,把尸体用麻包袋装出来后,这就扔上了一台套牌的报废面包车,然后离开了山庄……

第二百二十二章 男人都这个味道

夏冰最终是没有咬下去,因为严小开说得对,她舍不得,咬坏了的话,她以后用什么呢?

只是当严小开的身体离开她的嘴巴之时,她仍是羞臊又恼怒的质问:“姓严的,你到底几天没洗过澡了?”

严小开没有回答她,只是扳起了手指。

夏冰娇声喝道:“你在干嘛?”

严小开道:“嘘,别吵,我正在数!”

夏冰:“……”

严小开笑了,“蒙你的,我就昨晚没洗澡而已。”

夏冰:“……”

严小开淡淡的道:“不用这个表情,男人都是这样的味道!不信你找别人……不,你还是别找了,反正就是这样的!”

夏冰哭笑不得,但还是坚持道:“你这个无赖,现在该你了!”

严小开点点头,伸手将她的裙子挽起起来,然后拉下了那条早已湿了一片的小裤裤,扒拉下去后,他就分开了她的双腿,不过,他并没有伏下头去,而是整个人压了下去。

尽管夏冰此时一动也不能动,但并不影响她的感觉,一下被填满的充实感觉让她无法自控的哼了一声,随即就忍不住骂道:“严小开,你不是男人,你竟然说话不算话!”

严小开道:“你不是说我无赖嘛,那我只能耍无赖了!”

夏冰愤怒的道:“严小开,你等着,我不会饶了你的,我绝不会……”

骂着骂着,声音就变了味道,随后变成了似有似无,仿佛快乐又仿佛痛苦的呻吟与吟唱。

严小开道:“夏冰姐姐,今天你很动情啊!”

夏冰下意识的想要扬起手来,却发现自己身不能动。

严小开仿佛有被虐倾向一样,见状竟然伸手解开她的穴道。

夏冰再次扬起手,可是看到他深沉又专注的眼神,还有身下不停的律动,扬起的手最终没打到他的脸上,只是伸到他的肩膀上狠狠的拧了一把。

严小开配合的叫了一声,动作却不但没停,反倒变得更快。

夏冰再一次偿试到那种乘风破浪,仿佛冲破了一切的畅快淋漓之感,忍不住微闭上双眼,一双手也情不自禁的揽住他的虚腰熊被。

严小开看见她第一次这么主动的搂抱自己,这就得寸进尺的伏下头去,想要亲吻她的嘴巴。

嘴唇一被碰到,夏冰就嚯地张开了眼睛。

严小开被吓了一跳,赶紧离开她的嘴,可是看见她只是瞪着自己,并没有过激的举动之后,这又状着胆子再一次吻下去。

夏冰闭上眼睛,同时也闭紧了牙关,只是让他亲吻自己的嘴唇,不让他的舌头伸进去。

严小开使尽了浑身解数,仍是不能让她的贝齿松开,这就微退一下,然后狠狠的撞了一下她的身体。

“呃~”夏冰无法自控的轻叫一声,贝齿松了开来,严小开立即就趁虚而入,粗大的舌头长驱直入,和她的丁香小舌纠缠在一起。

夏冰有些羞恼,一下就咬住了他的舌头。

“哎,痛!”严小开皱着眉叫了一声,作出极为痛苦的表情,其实夏冰并没有真的用力,否则他的舌头这会儿已经断了!

夏冰轻咬了他好一阵,但最终因为不忍心,也因为他下面的动作太过激烈,最后只能放开了他。

谁知道这个打不死煮不烂的竟然又一次卷土重来,又把舌头伸进来。

他的亲吻与厮缠,让夏冰感觉很无力,最后只能沉沦的和他吻到一起,而且越吻越动情,一双手紧抱着他的肩背,而严小开也揽住她的颈脖,交错不停的热吻着她……

悍马车的剧烈震颤一直在持续着,有时快,有时慢,有时像打桩机似的一下接一下,有时候又像是打机关枪似的突突突……

天渐渐的亮了,当东边的朝阳浮出半个脑袋的时候,悍马车终于平静了下来。

不过这个时候,车内的严小开和夏冰仍然纠缠在一起,他们的身体虽然都没有动,但体内的真气却在不停的交换轮回。

纵情欢愉可以有,但练功也是很重要的,严小开想进步,夏冰何偿又不想呢?

云收雾散之后,严小开终于离开了夏冰的身体。

前戲,对于女人而言是一件很重要的事情,因为没有热身,就会不够润滑,从而很难进入状态。

事后,对于女人而言,也同样重要。因为没有抚摸,没有安慰,会让女人感觉很失落,仿佛不是在恋爱,而是在交易。

不过不管是事前,还是事后,严小开都做得很好。尤其是事后,他并没有像别的男人一样,完事之后就立即抽身,将用完的女人扔到一边后,自顾自的抽事后烟。而是找来了纸巾,细心的替夏冰擦拭干净身下的东西,然后搂着她,安静的躺着,轻轻的梳抚着她的秀发。

夏冰虽然是个冰冷又强势的女人,但她也同样享受这种被呵护被关怀的温馨感觉,所以尽管严小开并没有遵守之前的约定,但这会儿她也发不起脾气。

两人腻了好一阵,直到太阳晒屁股了,这才离开森林公园。

吃了早餐,被夏冰送回家的时候,已经接近上午十点钟了。

让严小开有些意外的是,不但郝婞,完颜玉,项珂儿在,就连上官兄妹也在他的家里。

看见两人,严小开有些疑惑的问:“上官,五素,你们怎么没回去!”

两兄妹都没说话,不过上官云尘却指了指放在一边的一口特别大的皮箱。

严小开不解的问:“这是什么?”

上官五素道:“你自己打开来看!”

严小开这就上前提了提箱子,这一提发现奇重无比,少说也超过二百斤,将箱子提上八仙桌后,一打开,顿时就差点亮瞎了眼睛,因为里面装的全是一扎扎的粉红钞票。

“这是……”

“我们做保镖挣的钱!”上官云尘朝箱子指了指,又补充道:“一千万,全都在这了!”

严小开疑惑的问:“你们刚刚去银行取的?”

上官云尘等人点头。

严小开道:“取这么多钱,不是要预约的吗?”

完颜玉点头,“昨天晚上钱转入之后,我就预约了啊!”

严小开汗了一下,“可是取出来干嘛呢?这么多钱,多扎眼啊,要摊分的话,直接转账就好了!”

完颜玉指了指上官云尘,什么也没说。

上官云尘讪讪的笑道:“哥,我主要是没见过这么多钱是什么样子的,而且我也想知道一千万称起来到底有多重,所以就让完颜给全部取出来了。”

严小开也有些好奇的问:“那你称了有多重?”

上官云尘道:“二百一十多斤!”

严小开汗了下,然后道:“既然已经看过新鲜了,那就分钱吧!”

上官云尘道:“哥,你说怎么分?”

严小开道:“还能怎么分,一千万平摊,每个二百五呗!”

“二百五?”上官云尘愣了一下,苦笑道:“哥,这个数字是不是不够吉利啊!我们可不想做二百五!”

严小开道:“那你说怎么分?”

上官云尘道:“这次我们之所以能参加保镖工作,人家是看在你的份上,而这次你也出力最多,刚才你没回来之前,我们已经小小的商量了一下,你拿五百万,剩下的我们平分,你觉得怎样?”

严小开撇嘴道:“不怎么样!”

上官五素问道:“不怎么样是怎样?”

严小开道:“咱们四人,虽然不是亲生,但一起出过生入过死,情同手足,有难大家一起担,现在有福,当然要一起享。没什么可说的,这个二百五,你们想要也得要,不想要也得要。”

上官云尘道:“哥……”

严小开打断他道:“还咯嗦什么,婞姐,你帮我找两个袋子里,让他们装了钱赶赶紧滚蛋,真是有够騷包,竟然取这么多现金出来,也不怕别人给抢了!”

他的语气不容置疑,上官兄妹只好不再说什么。

不多一会儿,郝婞就找来了两个袋子,两个装米的蛇皮袋。

看着这两个蛇皮袋,兄妹俩一阵哭笑不得,但最后还是装着钱走了。

直到他们离开了,严小开合上箱子,推给完颜玉道:“完颜,赶紧去把钱存起来吧,他们疯,你也跟着疯啊!”

完颜玉脸红了一下,因为其实她也想知道一千万堆起来有多少,称起来又有多重的。接过箱子后,她又问道:“那你的那份呢?”

严小开道:“暂时也存到你的账号上吧!”

完颜玉道:“为什么?”

严小开道:“我刚从外面回来,懒得再去跑银行了!”

完颜玉摇头,“你把卡给我,我给你存!”

严小开哭笑不得,只好骂道:“就没见过你这么笨的女人,给你钱也不要。”

完颜玉终于笑了下,没说什么,只是把手伸到他的面前。

严小开无奈的把自己的银行卡找来递给她。

完颜玉开车出门之后,厅堂里只剩下了项珂儿与郝婞。

“呃,你们两认识了吗?用不用我再介绍?”

项珂儿摇头道:“不用了,我已经认识婞姐了!”

严小开道:“那你的房间呢?”

项珂儿道:“婞姐也给我安排好了!”

严小开这就故意打了个呵欠道:“昨晚没睡好,有点困了。我得去补个觉,珂儿,你呢?”

项珂儿脸红了一下,“那个……我也困,可是我们……”

后面的话,因为有郝婞在场,她终于没说下去。

严小开笑了,“你紧张什么?我只是说如果你困了,那就去睡下,又没让你跟我一起睡!”

项珂儿的脸立即红得像个苹果似的,忍羞不住的轻嗔一句,“不理你了!”

说着,这就跑回给她安排的房间去了。

严小开见她一走,立即就拉着郝婞直奔自己的房间……

第二百二十三章 毕瑜要来深城

看见严小开回家,郝婞着实高兴得不行。

别人说一rì不见如隔三秋,郝婞一直不能理解这话的含义,一rì就是一rì,怎么就变成三秋了呢?

可是严小开不在家的rì子,她却是切身体会到了一rì就等于三秋这个公式,看不到这个男人,她的心里空空荡荡,哪哪儿都不得劲,时间过得特别特别慢,简直就是度rì如年。

尽管思念如此之浓,可是在进严小开房间的时候,她还是很担心,怕项珂儿会看见,怕完颜玉会突然回来,所以东张西望左顾右盼,仿佛一头受惊的小鹿一般。

严小开见状不由好笑的道:“婞姐,你干嘛呢?你怎么像做贼似的,这可是在自己家。咱们做什么都可以光明正大……”

“嘘!嘘!”郝婞赶紧把手指竖到唇上,埋怨的道:“我小声点,小声点呀!”

进了房间之后,严小开赶紧就关门。

看见他不但关门,甚至还反锁上,郝婞的心里就有些紧张,但同时又很期待,心绪顿时变得有些复杂,头垂得低低的,不敢去看严小开灼灼的目光。

严小开伸手抱住了她丰盈窈窕的娇躯,一只手轻抚她粉嫩白皙的脸颊,“来,抬起头让我看看,是瘦了还是胖了。嗯?怎么好像瘦了呢?”

郝婞抬起的头时却忍不住吃吃的笑起来,“阿大,你真是夸张,这不就两三天没见嘛,怎么就瘦了呢!”

严小开目光深情的凝视着她,“那你想我了没?”

郝婞不想承认自己一直都在发疯般的想他,可是面对他灼热的眼神,又没办法撒谎,只能脸红红的点头。

严小开把她抱得更紧一些,“我也好想你!”

之前严小开在电话里对夏冰说想她,那纯属是戏言,对于夏冰,他更多的是肉慾,而不是感情。可是对于面前这个女人,他不但有肉慾,还有极浓的感情。

听着他温柔又甜密的情话,郝婞也想倾诉自己的思念之情,可是又不知从何启齿,最后只是抿着唇,痴痴的看着他!

四目交对,千言万语,已尽在不言中。

她羞涩中透着娇柔的模样,真的有种说不出口的美意,让严小开心中怦然一动,忍不住勾起她的下巴,把自己的嘴凑上去索吻。

郝婞没有拒绝,反倒是配合的微启樱唇,四唇相接之际,甚至还迎合的伸出自己的丁香小舌,热情又主动的献吻。

接吻,无疑是一种很好抒发思念的方式,因为它不仅仅是唇舌的相接,同时也是思想在交流,感情在交换,让人感觉喜悦,让人感觉甜密,让人感觉温馨……缠缠绵绵的热吻之中,严小开感觉自己刚刚才大战了一场的身体竟然又有了的反应,而且无比的激烈。

一双手情不自禁的攀上她圆润丰满的胸部,缓缓的揉撫起来。

郝婞虽然已和严小开有过鱼水之欢,可是个xìng矜持含蓄她依然感觉很害羞,虽然他的手让她真的很舒服。

随着激烈的热吻,两人的身体也渐渐升温,情慾在两个人的身体里燃烧了起来,她的吻也回应得更热烈,一双手也开始没有意识的在严小开的身体上抚摸起来。

只是当严小开将她牵到床前,要将她放到床上的时候,她的神智却又是一醒,连连摇头道:“阿大,不行!”

严小开问道:“你不想?”

郝婞原本就绯红的脸变得更红了,却口是心非的道:“不……想!”

严小开坐到床沿上,分开双腿,将站在那里的她拉入自己的大腿中间,然后就很坏的伸手顺着她结实修长的大腿,一直摸进她的裙底。

郝婞慌忙的用手推拒,可最终发颤的双腿让她的手也变得十分无力,最终被他一探到底……郝婞的娇躯就打了个激凌,差点没当场叫出声来,推拒的手也更加的无力,只能咬着唇微闭上双目,任由他肆意而为。

一阵之后,严小开抽回手,扬到她面前道:“姐,你还说不想,这都发大水了呢。”

看着那亮晶晶带着湿意的手指,郝婞羞臊得无地自容,赶紧将他的手压了下去,幽怨的看着他,低声嗔道:“阿大,你坏死了!”

严小开轻笑着道:“那你还说不想我!”

郝婞看见他又要把手伸进来,慌忙想要后退,可他的大腿一夹,结果却是又一次被他给俘虏了,面对着那要命的灵活手指,她只能求饶道:“你停下,停下呀,嗯,俺想,俺想还不行吗?”

严小开道:“既然想,那咱们……”

郝婞忙摇头道:“不行,最少……现在不行,项小姐在,完颜小姐马上就要回来,被她们知道咱们这样,你让俺以后怎么面对她们啊!”

严小开道:“姐,没关系的!”

郝婞还是摇头,“阿大,你忘了答应俺什么了吗?”

严小开神情一滞,最后只能无力的把手从她的裙底收了回来。

郝婞这就扯了纸巾,将他的手擦干净。

做完这些,看见他仍是脸不是脸鼻子不是鼻子的,不由好笑的轻点他一下额头,“你呀,怎么像个孩子似的!”

严小开瓮声瓮气的道:“男人在外面拼死拼活,不就是为了回家能有个热被窝嘛!”

听他这么一说,郝婞的心就软了,“阿大,俺不是不想,俺是怕呢,你再忍耐几个小时,等天黑了,俺……给你留门还不成吗?”

严小开立即眉开眼笑的道:“真的?”

郝婞道:“俺什么时候骗过你呢!而且……俺也真的想了!”

严小开就眦着牙乐了。

郝婞宠爱的轻嗔他一眼,然后体贴的道:“出差舟车劳顿,肯定是很累了,你先休息一下,俺去给你熬汤做饭,一会儿好了,俺来叫你!”

严小开点了点头。

郝婞离开房间之后,严小开也躺到了床上。

尽管是彻底未眠,但还jīng神却仍然很好,没有丝毫的困意,掏出电话看看,不由的想起了郑佩琳,拨打过去后,那边却提示已关机。

看看rì期,发现今天只是星期五,显然是没到可以用手机的时候。

严小开只能放弃了给她打电话的念头,然后拨打毕瑜的手机号。

电话只响了一下,这就被接通了,里面传来毕瑜甜美柔软的声线,“喂!”

严小开压着嗓子道:“你猜猜我是谁!”

毕瑜笑骂道:“猜你的头,这上面不是有来电显示嘛!”

严小开笑了,“你在哪儿呢?”

毕瑜嗔怪的道:“哼,你还知道问我在哪呢,我以为你早把我忘了!”

严小开道:“姐,这话怎么说的,我就算得了失忆,忘了自己是谁,也不能忘记你呢!”

毕瑜道:“那你怎么好几天不打电话来呢?”

严小开道:“我这几天有点忙!在外地呆了几天,今天刚回到深城的。这不,一闲下来就给你打电话了。”

毕瑜道:“你那个保安公司又给你们派押送任务了?”

对于特工的事情,严小开是不能向任何人说的,哪怕是毕瑜,郑佩琳,亲如自己的父母,通通都不能说,所以他之前只是告诉毕瑜自己被分到了一个保安公司实习。所以这会儿只能顺势道:“是的!”

毕瑜问道:“辛苦吗?”

严小开道:“还好,不是特别辛苦!毕瑜,我有个事情和你说……”

毕瑜道:“打住,叫姐!”

严小开只好改口道:“姐!”

毕瑜吃吃的笑了起来,“这还差不多,说吧,什么事情?”

严小开道:“实习结束之后,我可能就留在这个保安公司工作了!”

毕瑜愣了一下,“你不去别的单位了?我记得你以前不是说想当jǐng察的吗?”

严小开道:“嗯……我觉得现在这份工作很好,人很充实,我也很喜欢,所以想留下来。”

毕瑜想了想道:“虽然我不是特别赞同,但只要你喜欢,我会支持你的!”

严小开道:“姐,你真好!”

毕瑜咯咯的笑了起来,大胆的来了一句:“知道我好,还不赶紧把我娶回家!”

严小开道:“等我有空再说。”

毕瑜的声音高了起来,“你说什么?”

严小开笑道:“呵呵,我说笑的,我是说等我的工作稳定一些,一切定都稳定了之后。男人无业,何以成家呢?”

毕瑜道:“我才不在乎你有没有什么事业呢。”

严小开道:“可是我在乎啊,我不能娶了你,然后让你饿肚子吧!”

毕瑜笑了起来,“算你有点儿良心。”

想起现在纠结在身边的这些女人,严小开有些惭愧,随后道:“姐,如果我要娶的老婆的话,我一定是娶你的。你放心好了!”

这话,看着仿佛是对毕瑜说的,其实也是严小开对自己说的。

电话那头突然沉默了起来,好一阵,毕瑜才道:“以前的你,我没有什么不放心的,可是现在的你,心大了,胆大了,xìng子也野了,我真的有些不放心。嗯,我决定了,做完这一两个月,我就辞职了,我也去深城。”

严小开疑惑的问:“干嘛?”

毕瑜道:“我必须去盯着你,省得你给我带绿帽子!”

严小开哭笑不得,心里也有些担心,因为听她的语气,显然不是在说笑,如果她真的来了,自己身边这么多有着暧昧关系的女人,她不可能察觉不到的,到时候……自己的麻烦就大了。

想到这里,他很想编个什么借口不让她过来,可是想到她一旦认准了十头牛也拉不回的xìng格,他又什么都编不出来,最后只能默叹一口气,顺其自然吧,车到山前不怕没有路,只怕没有油罢了。

挂断了电话之后,严小开这就闭上双目,运功练了一会儿气。

十二点多的时候,手机响了起来,拿起来看看,发现来电显示上写的是:未能显示号码。

不用猜,这肯定又是夏冰的电话。因为只有她用特殊线路打来的电话才会这样显示的。

接通之后,严小开就笑道:“怎么?夏冰姐姐,这么快又想和我交流切磋了?”

夏冰冷喝道:“严小开,你少跟我没脸没皮的!”

严小开汗了一下,这女人,真的是一提起裤子就翻脸啊。只能软瘫瘫的道:“好吧,有什么事?”

夏冰道:“你负责通知上官完颜等人,马上来中锐安保!”

严小开道:“为什么?我还没吃饭呢!”

夏冰喝道:“严小开,以后我说的话,就是命令,你只能执行,不能问为什么?”

严小开嘟哝道:“不就是没给你那什么嘛,用得着这么大的火气吗?你这样动不动就发火,很容易老的!”

夏冰怒道:“你再说一次?”

严小开语重心肠的道:“夏冰姐姐,我可是为了你好。你这火爆xìng子确实该收收了。”

夏冰被气得不行,“严小开,你再跟我胡搅蛮缠,信不信我立即在你的档案上记下一笔。”

严小开撇了撇嘴,“就知道拿官威压人。”

夏冰:“你……”

严小开道:“好吧,好吧,我知道了!”

第二百二十四章 拆散

严小开和完颜玉及上官兄妹一等抵达中锐安保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两点半了。

夏冰坐在茶室里,一张脸却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臭。

看见严小开,她就劈头盖脸的质问:“严小开,我让你马上过来,你这就是马上吗?”

严小开点头,“我吃完饭,喝完茶,这就马上过来了啊!”

夏冰气了个半死,脱口而出道:“谁让你吃饭的?”

“夏冰姐姐,你这话是不是说得好笑了一点?”严小开摊了摊手,振振有词的道:“肚子饿了,肯定要吃饭啊。皇帝还不差饿兵呢,我不吃饱了,哪有力气给干活啊!”

说到“干”这个字的时候,严小开故意咬意特别重。

夏冰听得脸上一窘,知道再和他胡搅蛮缠下去,这整个下午也别指望说正事了,于是就喝道:“下次再这样,我就处分你!”

严小开撇了撇嘴,小声嘟哝道:“你除了会呼呼喝喝,打打骂骂,动不动就拿你手中那点狗屁权力出来压人外,你还懂什么?

夏冰高声喝道:“你在那里吱吱歪歪的嘀咕什么?”

严小开道:“我问你把我们叫来干嘛?”

夏冰翘起二啷腿,颐指气使的道:“先给我泡壶茶。”

严小开道:“凭什么?”

夏冰得意起来,“凭从这一刻开始,我就是你们的顶头上司。”

听了这话,事先知道的严小开并不感觉意外,另外几人却是面面相觑,上官云尘道:“夏教官,你是不是搞错了,我们的顶头上司是总教官,你只是负责代为训练我们的教官罢了!”

夏冰语气淡淡的道:“没搞错,你们的总教官准备退休了,所以把你们彻底的移交到我的手里。”

上官五素道:“这也就是说,我们……”

“不错,昨天晚上,你们的毕业审核已经结束,中午十二点的时候,你们的正式入职手续也下来了,从那一刻开始,你们就是国家安全部第八局深城分局的正式特工。”夏冰说着,突然喝了一声:“严小开!”

严小开愣头愣脑的问:“干嘛?”

夏冰道:“严肃点,站好!”

严小开只好立正,站好。

夏冰这就把一个箱子递到他的面前。

严小开伸手接过,打开之后,发现箱子里装着一套制服,一把手枪,一本证件。

制服没有什么好看的,和一般jǐng察制服没有太多的不同,唯一就是肩章上的图案有多少区别,所以他翻了一下就放开了。

至于那把手枪,对枪械已经有了极深认识的他只看一眼就知道,那是一把qsz92式半自动手枪,一般简称为92式手枪,这是一种新型枪枝,专门为了代替原装备的54式手枪而研制的。这种枪分为5.8mm和9mm两种口径,分发到严小开手中的明显是9mm口径的这中,弹夹中有十五发子弹。

这种枪,严小开已经玩过不少,子弹也打了有几箩筐,所以只是拿起来看了眼就放下了。

最后拿起了那本证件,封皮是黑sè的,上面有一个国徵,下面是金sè的字体,标着国安两字,打开的时候,里面有一张类似身份证一般的结实卡片,最上面是严小开的相片,接着是严小开的名字,再一行注着:国家安全部第八局。最下面是一组编号。

翻转背名,依次是姓名,xìng别,jǐng衔,职务,有效期,监制部门一等。jǐng衔的一栏上写着:三级jǐng司。职务一栏上写着:反间谍侦查科侦察员。

手捧着这些东西,严小开心里说不激动是假了,因为费尽了波折与坚辛之后,自己终于成为一名秘密jǐng察了。

夏冰叫了严小开之后,又依次叫了完颜玉,上官云尘,上官五素,把他们的东西一一分发下去。

几人看过箱子里的东西后,神sè都极为复杂,显然都和严小开一样的激动。

东西发完了之后,夏冰道:“从今天起,你们的身份档案已经被列为了国家机密,一般人不可能查得到你们身份资料。另外,你们的身份也要绝对保密,一般情况下,绝对不能出示你们的证件,不是逼不得已,绝不能开枪,开了枪之后必须得写报告……”

一串长长的叮嘱与交待后,夏冰终于口干了,拿起茶壶,发现里面是空的,不由的看向严小开,显然是在质问:还不去泡茶。

严小开虽然接过了茶壶,但转过去沏茶的时候还是嘟哝道:“自己有手有脚的,干嘛要使唤别人呢,这么懒,难怪到了这个年纪还没嫁出去!”

夏冰原本是想作自己耳背听不到的,可是听到最后,终于还是没忍住,怒声喝道:“老娘压根儿就没打算嫁人。”

众人:“……”

严小开沏来了茶之后,给几人都斟了一杯,这才问道:“夏冰姐姐,还有什么要交待的吗?”

夏冰道:“还有,你们从今天开始,就不用回特工基地那边,回到这里办公,另外,我也会出任这里的总经理。”

严小开问道:“那眼球大叔呢?”

夏冰道:“他仍然在,除了总经理换了之外,其他的人事不变!”

严小开左顾右盼,“他人呢?”

夏冰喝道:“我的事情还没交待完,你再跟我扯东拉西的,我马上就抽你!”

严小开只好闭上了嘴。

夏冰道:“其他人先出去,完颜玉留下!”

严小开等人只好走了出去,留下完颜玉独自面对这头母老虎。

三人走到另一边职员休息室的时候,发现眼球大叔竟然鬼头鬼脑的躲在那里。

看见这个随和的胖子,三人心里终于涌起了一股温暖之感,脸上也终于有了笑意。

上官五素首先张嘴埋怨道:“大叔,我们回来了,你怎么躲着不见我们啊,不欢迎我们回来吗?”

眼球大叔指了指外面的茶室,“那位夏头儿太难侍候了,我还是躲在这里安逸一点!”

三人互顾一眼,不约而同的点头,夏冰这个反复无常的女人确实不是一般的难缠,这三个月来,他们可是每天都切身体会呢!

想起这次特训,上官云尘忍不住道:“大叔,你好没良心,我们在那边被训练得像狗一样,你也不来探望一下我们!”

上官五素道:“就是!”

眼球大叔笑了起来,“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这不,你们终于出师了。对了,我都忘了恭喜你们,终于成为正式特工了。”

上官兄妹道:“同喜同喜!”

眼球大叔见一向很多问题的严小开这次竟然特别沉默,进来后一句话都没说,不由问道:“问题sāo年,你今天怎么了?”

严小开终于吭了腔,“大叔,那个总教官真的要退休了吗?”

眼球大叔道:“他一直都想退休。但直到现在,也没退成。”

严小开道:“那他怎么不管我们了呢?”

眼球大叔道:“管呀,怎么不管?”

严小开道:“管的话,怎么又把我们交给夏冰呢?”

眼球大叔道:“这只是暂时xìng的!”

严小开疑惑的问:“暂时?”

眼球大叔点头,“总部的那些新人,并没有你们这么好的资质,训练的进度十分缓慢,在你们进行毕业考核的时候,他们也进行了差不多类似的考核,可是没有几个能完成任务的,所以他们全都回炉了。长的话,也许是半年,短也最少三个月,总教官才能脱身,所以这段时间,就由夏头儿带你们了。”

三人恍然,但神sè依然闷闷不乐,因为这三个月,他们已经被夏冰虐得太多了,真的不想再被她虐下去了。

眼球大叔然能理解他们的心情,安慰着道:“夏头儿现在虽然来担任这个公司的总经理,但同时,她还是基地那边的负责人,所以她呆在这里的时间会很有限。所以你们不用太担心,另外嘛,你们是她一手一脚训练出来的,等于就是她亲生的一样,她应该不会对你们很刻薄的。”

三人闻言一阵苦笑,我们是她亲生的吗?可怎么看都像是捡来的呢!

正说着,完颜玉进来了,冲上官云尘道:“上官,她叫你!”

上官云尘愣了一下,有些紧张的道:“叫我干嘛?”

完颜玉摇头,上官云尘只好无奈的去了。

严小开问道:“完颜,她跟你说什么了?”

完颜玉道:“要我去执行任务!”

严小开道:“你一个人?”

完颜玉点头。

严小开又问:“去什么地方!”

有保密条例摆在那里,完颜玉只能道:“很远!”

尽管严小开多少已经有些心理准备,但还是十分的不舍,“马上就走!”

完颜玉再次点头,然后在他的脸上吻了一下,这就头也不回的拎着自己的箱子出门了。

没多一会儿,上官云尘也回来了,“哥,五素,她叫你们!”

严小开问道:“你呢?”

上官云尘道:“我马上要去执行任务了!”

严小开道:“要去多久?”

上官云尘茫然的摇头,“我也不知道,应该要一段时间吧!”

严小开有些气愤的道:“这娘们要搞什么,非得弄得我们四分五裂不可吗?”

上官云尘道:“哥,我的时间有点紧,得马上赶飞机去了,她既然叫你和五素一起去,应该是执行同一个任务,所以五素就拜托你好好照顾了!”

严小开用力的点头,“你放心吧!”

上官云尘走了之后,严小开和上官五素一起走进了茶室。

夏冰指了指对面的红木沙发,示意两人坐下来,然后道:“据最新情报,香江东星帮龙头左光斗的左右手旺哥仔已经来到深城。”

严小开疑惑的问:“他来干什么?”

夏冰淡淡的道:“这个,我想等你来告诉我。另外,还有一点你们要注意,旺哥仔还有个身份,他的真名叫做左兴龙,是左光斗的亲侄子。”

严小开和上官五素互看一眼,随后点了点头,因为他们已经明白了自己的任务。

夏冰道:“他现在正在华达街附近,你们赶紧过去,需要什么装备,你们跟眼球说,他会提供给你们。”

二人点了点头,这就出门去了……

第二百二十五章 盯梢

旺哥仔看起来好像只是个无足轻重的解sè。

可是他身为东星帮龙头的左右手,同时又是左光斗的亲侄儿。这样的身份放在一个几万人之众的庞大黑帮里面,绝对属于举足轻重的人物,和红兴社的项丰,项珂儿一等的龙头太子龙头千金几乎是一样的身份。

不过他这次出行来深城并没有带太多的人,仅仅只是低调的带了七八个随从罢了。因为他这次来深城的目的,也不容许他太高调!

是的,他是悄悄的来治病的!

那他真的是因为找小姐没做安全措施染了脏病吗?

不,他一般很少找小姐,就算找也会戴套,每次最少戴两个。

既然如此,他来治什么病呢?

确切一点说,他不是找人治病,而是找人解毒。解严小开在他身上下的毒。

世界上,没有哪个人愿意自己的喉结被别人勒住,命运受别人cāo控的,纵然是旺哥仔这种低调的人也不例外。

只是,严小开下的毒实在是太诡异了,在香江的时候,他去了好些大医院,看了不少的名医,可是很多医生都认为他没事,指甲发乌只是因为缺氧罢了。

好容易,终于遇到一个能确定他是中毒的名医,可是这名医使出了浑身解数,哪怕是用上了血液透晰与净化,也不能清除他身上的毒素。

最后,这位没了办法的名医对旺哥仔道:“看来西医西药对你这种病症是没有办法了,去看看中医吧,前几年我去内地参加一个医学研讨会的时候,认识一个医生,他对这方面的病症有独特的研究,我给你一个名片,你去找他试试看,或许他能治也不一定。”

旺哥仔拿到名片,这就急冲冲的赶到深城来了。

只是费尽了周折,终于找到这间医馆的时候已经是夜里十点多了,医馆早就关门了。

旺哥仔无奈之下,只好拨打名片上的电话,不多一会儿,电话就被接通了,但里面传来的却是一个女声,“你好,请问是哪位?”

旺哥仔愣了好一下,然后用蹩脚的普通话道:“你好,请问你是安医生吗?”

女人道:“我是医生不错,可我不姓安。你是不是打错了?”

旺哥仔忙道:“不,我没有打错,我是照名片上的电话给你打的。”

女人疑惑的问:“名片?”

旺哥仔道:“是这样的,我是从香江过来的,伊利沙白医院的刘付强刘医生介绍我来找你的。”

女人想了想,很快想起了这个姓刘的香江名医,然后纠正道:“这位先生,我的姓不读安,读晏,与燕子的燕谐音,你没看到安字上面有个rì字吗?”

旺哥仔大窘,好一阵才吱唔道:“真的不好意思,上面确实是有个rì字,可是我读得书少,以为是读安。”

晏医生问道:“那你是找我看病的?”

旺哥仔道:“是的!”

晏医生又问:“你哪儿不舒服呢?”

旺哥仔道:“我现在暂时还没有什么不舒服。”

晏医生没好气的道:“你没有不舒服找我干什么?”

旺哥仔道:“晏医生,你别急,你听我说,我现在虽然没有什么不舒服,可是我很快就死了,因为我被人下了毒。这个毒如果没有解药,两三个月就会死的。”

晏医生淡淡的问:“这么严重?”

旺哥仔苦笑道:“是啊,很严重,所以想请晏医生给我看一看。”

晏医生道:“可是我现在已经休息了!”

旺哥仔忙道:“晏医生,看在我从香江大老远过来的份上,你能不能给我开个门,给我看一看,你放心,钱不是问题的,要多少我都给,只要能治。”

晏医生淡笑道:“看来你并不缺钱啊!”

旺哥仔:“这……”

晏医生又道:“可是我也不缺钱!”

旺哥仔:“……”

晏医生道:“我现在已经休息了,而且不在医馆,你要看病的话,明天请早……不,下午到医馆来找我吧!”

旺哥仔急道:“早上你不在吗?”

晏医生道:“早上我得睡觉,哪有时间给你看病。”

旺哥仔:“……”

晏医生道:“好了,就这样吧!”

说罢,电话就挂断了。

旺哥仔拿着电话,呆愣的站在那里,感觉十分的憋气郁闷,大牌的医生他见过很多,可是像电话里这位大牌又高调的,他还是第一次见。

如果这里是香江,他肯定立马叫来一班小弟,连夜把这个臭屁的女医生揪出来,掳到半山顶上,轮她一遍大米,看她还嚣不嚣张。

然而,这里是深城,不是他的地盘,所以尽管心里有气,他也只能忍了。

没折之际,他只能领着小弟在附近的华达街找了个酒店住了下来。

第二天睡醒之后,好容易熬到了下午两点半。旺哥仔这就赶紧的带着人驱车离开酒店,前往那间医馆。

在他们离开之前,严小开和上官五素已经到了酒店外面,监视着他们。

“哎,他们出来了!”上官五素推了推在一旁偷懒打磕睡的严小开。

“嗯?”严小开张开眼睛,发现两辆轿车正缓缓的朝前驶去,这就淡淡的道:“别着急,先看看!”

“还看什么?”上官五素尽管这样说,可还是听话的没有发动车子,而是仔细的观察起来。

这一看,还真被他们发现了一些异常的情况,在旺哥仔的两辆轿车驶入主道不久,一辆红sè的福特轿车悄悄的尾随在他们后面。

“咦,这又是谁?”上官五素指着那辆轿车问。

“不知道!”严小开皱眉摇了摇头,然后道:“现在跟上去。”

上官五素这才发动车子,远远的跟了上去。

“不会跟丢吧?”看着前面隔着有些远的三辆车,严小开忍不住问。

“放心吧,丢不了的!”上官五素自信满满的道。

“嗯!”严小开点了下头,然后什么都不说了。

不紧不慢的尾随着前面三辆车的时候,上官五素抽空往旁边瞧了眼,脸上顿时浮起哭笑不得的神sè,因为这厮竟然真的很放心,放心到闭上眼睛,瘫坐在那里打起了瞌睡。

过了约有十几分钟,车子停了下来。

“哎,醒醒!”上官五素靠边停了车之后,推了推严小开道:“他们停下来了!”

严小开张开眼睛,发现旺哥仔的那两辆车停在了一个名叫“福仁堂”的医馆,那辆红sè的福特停在隔他们不远的地方。

“他们停在这里干嘛?”上官五素疑惑的问。

“你下去看看不就晓得了!”严小开淡淡的道。

“你怎么不去?”上官五素有些气愤的道。

“我长得这么帅,太引人注目了,一下车肯定就会被他们发现的!”

“你!”上官五素啼笑皆非,忍不住打了他一下,“姓严的,你能自我感觉再好一点吗?”

“这不是我自己这样认为,是公认的好不好?”严小开还作出很委屈的表情,随后伸了个懒腰道:“你去看吧,我再养一下神。”

“你昨晚去哪偷鸡了?这么困?”

“咱们昨晚不是整夜在一起吗?我做了什么,你应该对我更清楚才对啊!”严小开冲她挤眉弄眼的坏笑道。

“去死!”上官五素嗔骂道:“又不正经了!”

“五素!”严小开只好很正经的道:“哥不是犯困,刚刚也不是打磕睡,而是在练功!”

“练功?”上官五素没好气的道:“就这一会儿,练什么练?练了又有什么用。”

“五素,这你就有所不知了,我练的这个功夫,属于浓缩型的,别看只练一小会儿,可却顶得上别人苦练十天半个月了。”

“真的?”上官五素半信半疑的问,但却是信多疑少,因为严小开的武功jīng进,那是大家都有目共睹的,完颜玉虽然深知其中奥妙,但上官五素和她的哥哥上官云尘却是一头雾水,数度想要询问却一直没有合适的机会。

“骗你这种黄毛小丫头有什么意思。”

“哼!”上官五素真的很想应他一句,我的毛才不黄呢,可是这样的话怎么能说得出口,所以冷哼一声后又急巴巴的问:“你练的是什么武功?”

“你下车去察看一下,回来之后,我就告诉你!”严小开淡淡的道。

上官五素沉吟一下,最终什么都没说,带上摭阳帽和太阳眼镜就走了下去,溜达一圈后,又悄悄的回到了车上。

“什么情况?”严小开急忙问。

“旺哥仔正领着他的几个下属在医馆里面排队,仿佛是要看病。奇怪了,他生什么病了呢?”

“呵呵!”严小开闻言就淡淡一笑,“他还能生什么病?不就是想把我给他下的毒解掉嘛!”

上官五素顿时恍然明白过来,点了点头。

“那个红sè福特里面坐的是什么人?”

“一个女人!”

“哦?”严小开微皱起眉头,“这女人跟旺哥仔明显不是一伙的,可她是哪冒出来的呢?”

“你问我?我又问谁去!”上官五素摊了摊手,然后又急忙道:“嚅,我已经下去看了,你现在可以告诉我你练的是什么功了吧?”

“来!”严小开朝她勾了勾手指,“把耳朵贴过来。”

上官五素有些不太情愿,因为她怕严小开这个家伙会趁机占她的便宜,可是心里又实在是好奇,终于还是把耳朵凑了过去。

严小开这就低声在她耳边说道:“我练的是男人和女人一起练的那种双修心法!”

作为同样也是练家子的行家,上官五素自然一下就明白了他说的是什么,刷地一下就缩回身体,脸红耳赤的瞪着他,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严小开也没说话,只是无辜的看着她。

好一阵,上官五素才低声问:“完颜也和你一起练?”

严小开点头。

上官五素的脸sè变得很复杂,最后却只是骂了一句,“邪门歪道!”

严小开正想和她好好说说,什么叫邪门什么叫歪道的时候,却突然听见前面传来一阵混乱的嘶骂声……

第二百二十六章 姑姑

旺哥仔这次出行虽然很低调,但他其实并不算是一个低调的人。

不过,他也确实有着骄傲的本钱,香江三大黑帮之一的龙头左右手兼亲侄子,未来不但会继承龙头左光斗数以百亿的身家,甚至很有可能接任东星帮龙头的宝座,所以他有什么理由不把自己当成大爷看待。

尽管在中了严小开的毒后,他确实是谨小慎微的夹着尾巴一段时间,但有句话说得好,江山易改,禀xìng难移,狗怎么可能改得了吃屎呢?

他领着七八个小弟来到福仁堂的时候,里面正有很多人在排队就医,而队伍尽头的诊室里明显坐着一位年轻的女医生。

这女医生有多大年纪,旺哥仔说不上来,因为看清她的容貌之时,他已经有些痴了,这女人长得实在太妩媚娇艳了,尤其笑起来的时候,媚荡的模样仿佛能勾走人的魂魄似的。

旺哥仔走医馆的时候,女医生正好站起来,弯着腰背对着门给一个躺在床上的老人做检查,身上虽然罩着宽厚的白大衣,却依然摭挡不住她玲珑窈窕的身材,尤其那向后挺起的臀部又翘又圆又大,下面一双修长xìng感的美腿被丝袜紧紧包裹着。

让人感觉更加惊艳的是,这个女医生竟然穿着一双红sè的高跟鞋。

仅仅是这个妖娆的背影,就让旺哥仔情不自禁的涌起一种冲上去从后面狠狠压住她的冲动。

不过最终,他还是克制着自己,走进去的时候并没有扑上去。

女医生原本是很专注的给老人做检查的,听到后面的脚步声,还有外面一片抱怨声,这才直起腰转过身来。

看到一个年约二十五六的瘦俏男竟然闯了进来,有些不悦又有些疑惑的问,“你是?”

旺哥仔问道:“你就是晏医生?”

晏医生点了点头,“不错,我就是。你是哪位?”

旺哥仔忙道:“我是从香江过来的,昨晚给你打过电话了!”

晏医生恍然,“哦,是你!”

旺哥仔笑道:“对对对,就是我!”

晏医生没有笑,反倒十分严肃的道:“那你去外面排队吧!”

旺哥仔往外面看了一眼,正在排队等候的有几十号病人,自己现在出去排队?哪得等到猴年马月才能轮到自己呢?

“那个……晏医生,我是从香江过来的!”

晏医生的神sè刚才只是有些严肃,听了这话之后却变得难看起来了,“这位先生,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你是想说,你是香江过来的,就高人一等,就可以插队打尖了?”

旺哥仔一下就被噎得脸红耳赤,“我……”

晏医生的声音高了起来,“在我这里,没有什么贵人富人穷人贱人,有的仅仅只是病人,不管他来自哪里什么出身,我都一视同仁。所以你想看病的话,赶紧的去外面排队。”

她的声音一高,旺哥仔的一班手下立即就涌了起来。

看见冲进来的七八人气势汹汹,晏医生不怒反笑,“哟,你大老远的从香江过来,不是来看病,是来找茬的吧!”

旺哥仔被嘲讽得十分尴尬,脸上红一阵,白一阵,还没来得及开口,他手下一名叫做大姬霸的头马已经忍不住喝道:“臭娘们,你说谁呢?”

刚才,晏医生只是有些不悦,但听了这话之后,已经是恼怒了,突地欺前一步,手一扬。

“啪!”的一声脆响,大姬霸的脸上十分结实的挨了一记耳光。

晏医生打完之后,抽了一张桌上的纸巾,开始擦手,仿佛打这人脏了她的手似的。

擦完之后,她才冷声的道:“要换了十年前,就冲你刚才那句话,我就非把你的牙齿全部打掉不可!”

嚣张的人,古惑仔们见得多了,可是这么嚣张的女人,他们真的是头一次见。

莫名其妙挨了打的大姬霸更是怒火冲天,捏紧拳头就扑了过去,嘴上同时叫骂道:“叼你老木,敢打我!”

旺哥仔原本是想制止这场打斗的,因为自己是来看病,不是来砸场子的,可是这个女医生从昨晚开始就让他不爽,这会儿竟然突然出手打人,心里就更是不爽,所以就没有出言喝止。

这种自视过高的女人,就该吃点儿苦头,才会知道收敛为何物的。

大家都以为,这回有好戏看了,这个臭屁的女人肯定会被狠狠的修理一顿,因为冲她出手的是东星帮出了名能打的大姬霸。

大姬霸出手,搞不掂一个手无寸铁的女医生,那是绝不可能的。

然而,世事没有绝对,这个不可能今天变成可能了。

大姬霸不但没能在这个女医生身上占到便宜,反倒被女医生狠狠的修理了一顿。

直到大姬霸被踢得整个人穿出了诊室的房门,直直往福仁堂的大门外飞出,最后跌了个狗吃屎的之后,旺哥仔一等还是愣愣的站在那里回不过神来,因为他们都没看明白,这个女医生到底是怎样出手的。

好容易,一班终于回过神来之后,立即就怒了,纷纷撸拳擦掌的想要扑向晏医生。

晏医生不怒反喜,脸上露出了兴奋的表情,这就要迎上去,痛快的干一架,因为……她已经不知道什么时候打过群架了!

“咳!”大战眼看一触即发之际,门口却传来了一声轻咳。

旺哥仔和晏医生回头,看清来人面容的时候,均是忍不住失声道:“是你?”

来人淡淡一笑,“可不就是我嘛!”

诊室一下就安静了下来,几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大哥!”好一阵,旺哥仔才哭丧着脸叫了一下,声音有些发颤的问:“你怎么会在这儿?”

能让旺哥仔叫大哥的人,除了严小开之外,恐怕也没有别人了。

不错,突然出现的这个男人就是严小开,原本他是和上官五素在外面监视着的,可是呆坐在那里一阵之后,他又觉得有些无聊,无聊之下想了想,觉得自己这样监视旺哥仔不但无聊而且有点多余。因为他已经知道旺哥仔来深城干嘛来了,而且旺哥仔的xìng命也完全cāo控在他手里,既然如此,他有什么必要鬼鬼祟祟偷偷摸摸的躲在一边跟踪这厮呢?

此时,面对旺哥仔的疑惑,严小开有些好笑的道:“咦?难道我没有跟你说,我原本就是从深城过去的吗?”

旺哥仔努力的回忆一下,然后摇头,“你没有说啊!”

严小开道:“那我现在说了!”

旺哥仔点头。

严小开就指了指外面,淡淡的道:“先到外面猫着吧!你的事,一会儿再说。”

旺哥仔忙不迭的答应一声,然后像是霜打过后的茄子一般蔫了巴鸡,垂头丧气的领着一班人出去了!

不过出去之后,他没敢跑,只是老实的坐在一边长椅上。

诊室,也终于安静下来。

严小开道:“医生……”

晏医生摆了摆手,止住他的话后,这就领着他走了出去,冲大堂侧边的茶艺室里坐着喝茶下棋的两个老人道:“黄老,陈老,我有点事,你们先帮我看一下病人。”

在外面排队的病人闻言,立即就七嘴八舌的抱怨起起来。

“晏医生,你难得坐一回诊,你可不能扔下我们不管啊!”

“是啊,我们好不容易才挂到你的号的!”

“晏医生,我可是从上个星期就排队预约了的!”

“晏医生,你给我看吧,我这病别的大夫看不了……”

晏医生这就安抚他们道:“我现在有事要离开一会儿,你们急的,先让黄老医师和陈老医生看看。不急的,愿意等的,那就等我回来!”

一班病人忙道:“我们等你,我们等你!”

从病人们固执的态度来看,这位晏大医生的医术高明的程度可是非同一般啊!

晏医生冲众人点了点头,然后对严小开低声道:“后堂说话!”

严小开只好跟着她走进了后堂。

到了后面的一个客厅里,晏医生指了指正中的八仙桌,示意他坐下之后,这就打开侧边的冰箱,问道:“要喝什么?”

严小开有此受宠若惊,忙道:“不用客气的,要是可以……给我来杯茶吧!”

晏医生突然笑了,“跟他一个德xìng,什么都不喝,就喝茶,不过不好意思了,他现在成了大忙人,很少来这儿,茶具也让我给扔了。你真要喝茶的话,只能是冰红茶了!”

“好的,随便就行!”严小开点点头,随后又疑惑的问:“医生,你说的他是……”

晏医生打断他道:“改个口,别叫我医生!”

严小开一头雾水的问:“那我该叫什么?”

晏医生道:“叫我姑姑!”

严小开愣了一下,“呃?”

晏医生笑了起来,“叫不出口?”

严小开讪讪的道:“这个……好像不是那么合适……”

晏医生道:“合适的。没有比这个称呼更合适了。”

严小开苦笑,“这……”

晏医生摊了摊手,“你要不叫的话,那就什么也别问了!”

严小开汗的不行,因为又遇到一个莫名其妙的女人,但为了解开疑惑,也只能厚着脸皮叫了一声,“姑姑!”

晏医生眉开眼笑的点头道:“对,这才乖嘛!”

严小开狂汗那个三六九。

晏医生把一瓶冰红茶递给他,然后坐到他身旁道:“有什么想问的,尽管问吧!”

严小开有些坚难的启齿道:“姑……姑姑,我记得上次见你是三个月前,那时候你好像还是省附属医的医生吧!”

晏医生笑道:“我现在也是啊!”

严小开更是不解,“那你怎么又在这里坐诊呢?”

晏医生道:“这间医馆是我师父传下来的,我每个星期有两天在这里坐诊,另外三天在省附属医。”

严小开下意识的问:“剩下的两天呢?”

晏医生“卟哧”一声笑了,“笨蛋,那当然是休息啊!”

严小开又汗了,继续问道:“那你怎么让我叫你姑姑呢?你应该也只大我七八岁那样吧!”

晏医生花得更是花枝乱颤,“我看起来有那么年轻吗?呵呵,你个小家伙真会哄人,我已经三十好几了!”

严小开真的被惊到了,因为她看起来真不到三十岁。现在这个社会,还有驻颜术这种武功吗?

晏医生又道:“对了,我忘了告诉你,我叫做晏晓桐。是你师父的师姐,所以你叫我姑姑是一点都没有错的!”

“啪切宫!”严小开的脑袋仿佛有一道巨雷闪过。

自己师父的师姐?师父好像没有师姐吧,就算有也七老八十了。

难不成……师父真的有师姐,而且也穿越了?可是,就算是如此,她也不可能认得自己啊!

第二百二十七章 解惑

看见严小开愣头愣脑的模样,晏晓桐再一次笑起来,花枝乱颤,好不迷人。

严小开喃喃的开口道:“姑姑,你是不是搞错了。我师父他老人家没有师姐……”

晏晓桐摇头,“不会有错的,我就是你师父的师姐。”

严小开苦笑道:“可是我的师父根本不在这个人世间啊!”

晏晓桐又摇头,“你又错了,他一直都在!”

严小开还是没转过变来,固执的道:“你真的搞错了!”

晏晓桐笑道:“我真的没搞错!”

严小开软瘫瘫了,“你说的师父到底是哪个啊?”

晏晓桐淡淡的道:“传你本门最高武功無尚心法的那位!”

“你说的是他呀!”严小开终于恍然明白过来了,再度苦笑道:“你真的搞错了,他不是我的师父……”

晏晓桐有些恼的道:“他怎么不是你的师父?如果他不是,怎么会把本门最高的武功心法传给你?”

严小开道:“可他只说他外号叫做湿父,湿是cháo湿的湿……”

晏晓桐又一次打断他,“他从来就没有这样的外号。”

这下,严小开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晏晓桐道:“他一开始,就抱着收你为徒的目的,才对你说有这样的外号的。而在你叫他湿父的那一天起,你就是他的徒弟了!”

严小开睁大眼睛,好一阵才明白过来,原来这个外号是这样的用意,忍不住嘟哝道:“这个家伙太狡猾了,中了招,我都不知道呢!”

晏晓桐听见他诋毁他自己的师父,不怒反笑,“呵呵,要不然他怎么是你的师父,你是他的徒弟呢!”

严小开苦笑连连,然后问道:“姑姑,那我这个师父,你的师弟,他的真名叫什么?”

晏晓桐道:“古枫!”

严小开瞳孔突地一缩,以为自己听错了耳朵,急忙问:“你说他叫什么?”

晏晓桐再次重复,一字一顿的道:“古枫!”

严小开惊得跟什么似的,结结巴巴的道:“天啊,这是,名有相似,还是同一个人呀?”

晏晓桐摇头,又点头,“不是名有相似,是真的属于同一个人!”

严小开的神情一滞,如梦呓一般的道:“你是说,他,他是……”

晏晓桐道:“不错,他不但是你的师父,同时还是你们的总教官!”

严小开浑身一颤,屁股无力的坐到椅子上,因为实在是想不到,湿父和总教官竟然是同一个人,愣愣的半天都回不过魂来。

晏晓桐知道他需要时间来的消化自己的话,所以也不出声打扰他。

好一阵,严小开才醒过神来,十分不解的问:“姑姑,如果是这样的话,他的身份不是应该保密的吗?你怎么会知道的呢?不是说就算最亲的人,也不能透露的吗?”

晏晓桐“咯咯”的笑起来,“我的傻师侄,你怎么这么不开窍,我怎么会知道他的身份?因为我也是个特工呗!我不但和他是师姐弟,同时还一起执行过无数的任务,我怎么会不知道他的身份呢?”

严小开又一次被震到了,瞠目结舌的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晏晓桐这才缓缓的道:“你们这一批新人,是他亲自奔赴各省各市,一个一个亲手挑选出来的,但徒弟,他却仅仅收了你这一个。为了让你成才成器,他可真的费煞了苦心。”

严小开心中一动,问道:“这么说来,我刚到深城的时候,钱包被偷,准考证被盗,就是他叫人做的?”

晏晓桐点头,“不错,钱包是他让自己的隐身保镖去偷的,为了就是锻炼你在陌生环境的生存能力,遇到困境的适应能力。不过你的表现很不错,不但迅速的解决了难题,而且还凭着自己的能力在深城扎了根。”

严小开接着又问道:“那个刺杀我的光头杀猪佬呢?”

晏晓桐笑道:“你说的是老蒋?他是你师父的管家。老蒋也不是真的要杀你,只是受你师父所托,去营造要刺杀你的假像,目的只是为了激发出你身体的潜能,让你时刻保持着jǐng惕而已。”

严小开恍然,“我说难怪这个杀猪佬数次有机会要我的命,可到了最后关头又放水呢!原来是这样!”

晏晓桐感叹的道:“你师父为了你的成长,可真的是呕心沥血绞尽脑汁,尽管他的一些作法或许不是那么容易让你接受,但作为师姑,我希望你能理解你师父的苦心,不要对他有什么情绪。”

严小开心情十分复杂,因为他现在还没能完全接受湿父就是总教官,总教官就是湿父这样的事实。

在他的心里,湿父是一个猥琐中透着优雅的高调男,而总教官却是一个正直又神秘的存在,可是现在他们竟然是同一个人,而且还把自己当成徒弟看待。

沉静半响后,严小开张嘴又问道:“那个神秘的女人呢?她又是谁?”

晏晓桐道:“她叫清水千织,是你师父的隐身保镖。”

严小开道:“她是师父的保镖?可是她的武功路数明显不是我们中华武术啊。”

晏晓桐道:“她的身世有些复杂,不但练的不是我们中华武术,她甚至还是个倭国人。而且在跟你师父之前,她还是暗门的宗主!”

严小开不解的问:“那师父和暗门有什么关系吗?”

晏晓桐道:“没有什么关系,要真的说有,那就是不共戴天的敌对关系。”

严小开听得眼前冒起很多小星星,“既然是这样,那暗门的宗主怎么会愿意跟着师父,给他做保镖呢?”

晏晓桐道:“这个故事,说来很长,有空我再跟你好好说吧!你还有别的疑问没有?”

严小开点头,“我还有个疑问,既然你们一直都瞒着我,为什么现在又告诉我呢?”

晏晓桐道:“这是你师父的意思,早上我接到他的电话,说你虽然已经成为了正式特工,但还有许多不足,希望我代为管教。不过我没想到的是,我正准备去找你呢,你倒自己找上门来了!”

严小开皱眉道:“师父真的想退休了吗?”

晏晓桐点头,“他从来就没想过要做这个特工,是因为一些迫不得已的原因,才被迫加入的,现在你既然已经开始接班,他也可以放手了。不过你没有什么好担心的,纵然他不再是总教官,他仍然是你的师父。”

严小开心里有千言万语,但最终只是化为一声感触的长叹。

晏晓桐站起身来,走到厅堂正中的灵匾之前,点燃了三根香,然后道:“过来!”

严小开这就走了过去。

晏晓桐把香递给他,“给你的师祖磕头上香,你师父虽然没能回来,但师姑在场也是一样的,今天算是给你正式认祖归宗吧!”

严小开犹豫一下后,终于接过了香,然后严肃的行三叩九拜之礼。

完了之后,晏晓桐才问道:“现在你的無尚心法练到什么程度了?”

严小开脸上微窘一下,低声道:“刚进入双修阶段。我也不知道是属于什么程度。”

晏晓桐突地娇喝一声,猛然扬起手掌,一掌朝严小开拍了过来。

这一掌来势非同寻常,掌中夹着排山倒海的滔天巨势,掌未至,浑厚的劲风已扑面而来。

严小开心头大惊,赶紧凝集全身内气,反手一掌推出。

“嘭!”天崩地裂的一声巨响,严小开整个人被拍出了三丈之外。

晏晓桐走过来将他扶了起来,急声问:“怎么样?有没有事?”

严小开摇头,苦笑道:“姑姑,你的武功好恐怖啊!”

晏晓桐却数落道:“不是我的武功恐怖,是你太弱了。你的进度怎么这么慢,你师父不是在三个月前就把心法给你了吗?”

严小开喃喃的道:“是的,可是我……”

晏晓桐直截了当的问:“找不到處女?”

严小开忙摇头,“不是的。我身边有几个女孩儿的!”

晏晓桐道:“既然有,那干嘛还不抓紧,现在这么弱,怎么来接你师父的班!你要知道,现在的形势……”

“现在什么形势?”

晏晓桐:“你现在这么弱,跟你说了也白说。你还是赶紧多找几个处女,好好的把功力升上去再说吧。”

严小开叫苦道:“姑姑,仅仅是为了自己进步,就要她们付出那么宝贵的东西,我觉得有些残忍,所以……”

“所以你下不了手?”

严小开不说话了。

晏晓桐冷哼道:“妇人之仁!”

严小开:“……”

晏晓桐道:“你师父还在我面前数度夸你心xìng坚决,狠厉过人呢,谁知道你和他一样,也是半斤八两。”

严小开:“姑姑,我……”

晏晓桐摆手道:“你不用解释,解释就是掩饰,掩饰就是没出息,在你师父回来之前,我会好好的调教你。”

调教?

严小开心里忍不住寒了寒,目光怯懦的看向晏晓桐,姑姑,你是不是用错词了?

晏晓桐一巴掌拍到他的头上,“想什么呢?”

严小开忙摆手道:“没,没想什么!”

晏晓桐道:“好了,现在不说这个事,我问你,外面那个香江仔是怎么回事?他一进门的时候,我就发现他的脸sè不太对,像是中了五毒的样子,那毒是你下的吗?”

严小开点头,这就把旺哥仔的身份来厉,还有现在正在执行的任务说了一遍。

晏晓桐听了之后,笑道:“夏冰那个小娘皮,看来对你还是挺好的嘛!控制三大黑帮,这可是个大肥差哦。”

严小开汗了下,“她对我好吗?我怎么从来感觉不到?”

晏晓桐道:“她呀,就是那样的xìng格,外冷内热,以后你就知道了!”

严小开暗道,姑姑,不用以后,现在我就知道了,她确实外面很冷,里面很热呢!

晏晓桐站了起来,“暂时先这样吧,我外面有病人,你应该也有事情要处理。”

严小开点点头,这个师姑可是个大忙人,他也不敢耽误她。

两人互换了明的暗的各种联系方式之后,严小开就从后堂走回到前面,看到旺哥仔还老实的坐在那里,不由就笑了一下,冲他弹了个响指后,这就率先走了出去。

看到严小开那yīn恻恻的笑意,旺哥仔心中巨寒,但最后却只能乖乖的跟在他后面走出去。

第二百二十八章 不是冤家不聚头(求月票)

福仁堂医馆门口。

旺哥仔一班人开来的两辆gl级奔驰停在那里。

严小开从医馆里出来后,径直就去打后面一辆的车门。

旺哥仔的几个凶猛头马原本想阻止的,可是严小开的气势逼人,远远看着就感觉压力山大,加上他们的老大旺哥仔也是脸sè煞白,一声也不敢吭的夹着尾巴跟在后面,他们自然是屁也不敢放一下!

严小开自顾自的坐到后排座位上,不过并没有关门,只是透过敞开的车门,看向外面的旺哥仔。

接触到他的眼神,旺哥仔心中一禀,赶忙跟着坐上去,关上车门。

他的屁股才一坐稳,严小开就冷笑起来,“旺仔,怎么这么有雅兴来内地旅游啊?”

看着他yīn恻恻的笑脸,旺哥仔有种不寒而粟之感,鸡皮疙瘩掉了一地,只能硬着头皮扯谎道:“大哥,我心情有点闷,所以来这边散散心。”

严小开佯装惊奇的道:“哟,散心怎么散到医馆来了呢?”

旺哥仔一张脸皱得跟苦瓜似的,心说你这不是明知故问吗?

严小开见他不出声,这就喝道:“说话!”

旺哥仔只好道:“大哥,我,我身体不太得劲儿,所以想找个中医开点药吃。”

严小开竟然很紧张的问:“哪儿不好了?”

旺哥仔虽然觉得严小开应该已经猜到自己来医馆的意图,可他一定要这样问,他也只能按照原来自己对大伯左光斗说词又说一遍,“那个,我,我就是……找小姐的时没做安全措施,所以中招了!”

严小开一脸的同情,随后又很关心的埋怨道:“怎么这么不小心呢?湿身事小,痳病事大,不管什么时候,都得穿件小雨衣的嘛!”

旺哥仔作出委屈的样子,“当时喝得有点高,一下玩嗨了,所以就忘了!”

严小开的表情夸张的道:“现在怎么样?严重不,来,我给你看看!”

旺哥仔吓了一跳,“让你看?”

严小开道:“当然,我除了对药物有研究外,对这方面的病也有认识的,快点,把裤子给脱了!”

旺哥仔脸sè阵阵发白,“不,不用了!”

严小开脸sè沉了下来,“旺仔,别说大哥我吓你,这个地方出了问题,那是可大可小的,轻的话,也许只是尿频尿急尿痛,重的话,那就是不舉早洩陽痿不孕不育,更严重一点,那可能会累及全身,最后一命乌呼的。所以赶紧给我看看,要是问题严重,那就得当机立断,马上连根带把的切掉。”

旺哥仔差点就被吓尿了,这厮说风就是雨,一会儿弄假成真,当真把他给切了,那就完了大蛋了,所以哪还敢再装下去,哭丧着脸道:“大哥,你别玩我了,我错了,我马上就滚回香江去!”

严小开道:“咦?这病不是还没治吗?怎么就回去了?”

旺哥仔道:“我不治了!”

严小开沉下脸,“嗯?”

旺哥仔忙道:“大哥,对不起,我骗你的,我没得病!”

严小开皱起眉头道:“你没病来医馆干嘛?”

旺哥仔吱吱唔唔的道:“我,我,我……”

严小开一掌拍到他的额头上,“说!”

旺哥仔声音极低的道:“我是想来解毒的!”

严小开作出眦牙裂目的样子,“旺仔,好啊你……”

旺哥仔吓得冷汗直流,连连摆手道:“大哥,我以后都不敢了,我不敢了!”

看见他被吓得哆哆嗦嗦,窝窝囊囊的样子,严小开突然间又感觉很没意思,因为在他的身上,他仿佛看到了从前被那个林伟科欺负的自己,所以兴味寡然的摆手道:“算了,别演了,一点也不好玩!”

旺哥仔也觉得不好玩,可是这厮要这样玩,他敢不陪着吗?

严小开朝后面指了指,正sè问:“旺仔,我问你,那个车里的女人是谁?”

旺哥仔疑惑的转过头去,“哪个?”

严小开指了指那辆红sè的福特轿车。

旺哥仔仔细的看了一阵,茫然的摇头道:“不知道!”

严小开道:“她跟了你们一路,你会不知道?”

旺哥仔冤枉的道:“我真的不知道,她不是我的人!”

严小开又问:“会不会是你大伯派来暗中保护你的?”

旺哥仔心头一惊,假装茫然的道:“我大伯?我没有大伯啊!”

严小开直接一巴掌就拍到他的头上,“小子,再跟我装,我就让你偿偿分筋错骨手的厉害。”

听到又一个传说级别的厉害武功从严小开嘴里冒出来,旺哥仔被吓得阵阵发颤,“大哥,我身上还带着剧毒,求你别再折腾我了好不好?”

严小开道:“我也不想折腾你,可你小子太不老实了。你试想想,我要是不知道你的底细,我能挑你下手吗?”

旺哥仔终于软瘫瘫了,实诚的道:“大哥,这后面的女人我真的不认识,而且我猜想她也不会是我大伯派来保护我的,因为东星帮里几个出了名能打的,我都已经带在身边了。”

严小开指了指外面站着的那几人,“就他们几个?”

旺哥仔无力的点头。

严小开很不屑的道:“旺仔,你们东星帮看起来人多势众,其实也是人才凋零啊!”

旺哥仔苦笑道:“大哥,现在这个社会,你以为还有几个能像你这么好的武功啊。”

严小开摆手道:“少扯那些有的没的,你直接告诉我,这个女人到底是谁?”

旺哥仔道:“我真的不知道!”

严小开扬起了手,脸sèyīn沉沉的道:“难道你真的想偿试一下分筋错骨手的滋味!”

旺哥仔恐惧的连连摇头,“大哥,我是真的不知道!”

严小开盯着他瞧了一阵,最后点点头道:“旺仔,我暂且信你一回,你最好就别让我发现你骗我,否则……嘿嘿!”

旺哥仔抹着额上的冷汗道:“我不敢,我不敢的!”

严小开沉吟一下,又道:“赶紧给你大伯打电话,问问是不是他派来暗中保护你的!”

旺哥仔只好掏出了手机,给大伯左光斗打了过去。

还没等他把手机放到耳朵上,严小开已经喝道:“摁免提!”

旺哥仔只好乖乖的按下免提键。

“喂,大伯。是我!”

“旺仔,病看得怎么样了?”

“呃,刚刚看过医生了!”

“情况怎么样?”

“没有什么大问题,大伯,我问你件事,你是不是派了人暗中跟着我!”

“没有啊!”

“真的没有?”

“臭小子,我骗你干嘛。怎么,有人跟踪你吗?”

“嗯!一个女人,很年轻的。”

“或许是内地的jǐng察吧,没什么的,你不犯事,他们耐何不了你的!”

“也许吧,你那边怎样?”

“我这里一切都好,你放心玩吧!”

“……”

挂断电话后,旺哥仔看向严小开,“大哥,你听到了,我都说没骗你!”

严小开挥挥手道:“行吧,让你的人上车,既然你远道而来,我该尽尽地主之宜,带你好好转转的。”

旺哥仔道:“不,大哥,不麻烦你了,我马上就回去!我现在就回香江!”

严小开淡淡的问:“马上就回去?你不想要解药了?”

旺哥仔神情一滞,随后什么都不说了,只是摇下车窗,冲站在一旁的手下招手,示意他们上车。

车子往前行了好长一段路,旺哥仔见严小开仍然不吭腔,这就忍不住问道:“大哥,咱们这是去哪啊?”

严小开道:“自然是去好玩的地方,不过在这之前,咱们先去接一个人。”

旺哥仔疑惑的问:“接谁?”

严小开笑笑,“一会儿你就知道了。看到她,你一定会感觉很惊喜!”

旺哥仔一头雾水,可是看见严小开已经闭了嘴,只好不再发问。

按照严小开的指示,车子兜兜转转之后,终于停到了一个路口,而在路口那里,一个身材高佻穿着米sè连衣裙,戴着女式摭阳帽与墨镜的窈窕女郎已经等在那里。

尽管女郎是这副打扮,但旺哥仔还是一眼就认出了她,脸sè骤变,失声道:“是她?”

严小开笑道:“怎么样?惊喜吧!”

旺哥仔苦笑,惊确实是惊了,喜却不知从何来。

车子停下之后,严小开先将充当司机的大姬霸赶下去,然后才推开车门招呼道:“珂儿,上车!”

项珂儿看见严小开,欣喜欢摘下墨镜,然后坐上车来,紧挨着严小开不但只,还挽着他的手臂,娇嗔着埋怨道:“开哥,你怎么才来,太阳好大,我都快热死了!”

热死了?

旺哥仔看着她紧搂着严小开的手臂,像是糖黏豆似的缠在严小开身上,暗里道:我看你不热,反倒有点冷吧?

项珂儿直到这个时候才注意到严小开身旁坐了个人,“开哥,这是你朋友……我靠,东星帮的旺哥仔?”

“可不就是我嘛!”旺哥仔撑强的笑笑,然后道:“项小姐,幸会啊!”

项珂儿没理他,只是质问严小开,“开哥,这是怎么一回事?你怎么会和他混在一起。你到底是站在红兴社这边,还是站在东星帮那边的,难道你不知道我们和他们是生死宿敌吗?”

项珂儿越说越气愤,说到最后,这就要推开车门下车。

严小开没想到项珂儿见到旺哥仔之后反应会这么激烈,被弄得有点措手不及,看见她要开车门,情急之下就伸过手去,一把将她搂住。

纤腰被他强而有力的大手给揽住,项珂儿的身体一滞,阵阵发软,随后仿佛是中了邪,着了魔似的被他给搂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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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二十九章 车内风光旖旎

严小开将项珂儿搂回来后,这才道:“珂儿,你别急,先听我说!”

项珂儿被他搂住后,心里已经软了,但嘴上却还是道:“你还有什么好说的!”

严小开道:“珂儿,你搞错了,不是我和他混在一起,而是他跟着我混了!”

项珂儿一头雾水的道:“呃?”

严小开道:“旺哥仔早在香江的时候已经是我的小弟了!”

旺哥仔张嘴,可是看到严小开凌厉的眼神,只能识相的闭上嘴。

项珂儿在严小开的怀抱里晕晕乎乎的,听他这么说,终于有点清醒了,“堂哥那天说你在东星帮里放了无间道,难道就是他?”

严小开点头道:“不错,如果不是旺哥仔的帮助,吕先生来签约的那天,我们不可能完全掌控局面,步步握住先机,签约也不会那么顺利的。这件事,你们还得好好谢谢人家旺哥仔呢!”

旺哥仔惭愧得不行,因为如果让自己的大伯知道自己成为了东星帮的内jiān,哪怕自己是他的亲侄子,恐怕也免不了三刀六洞的。

不过庆幸的是,带来的这些人都是自己的心腹,而司机大姬霸也已经被严小开赶了下去,此时正与另外几个马仔站在边上负责jǐng戒。

项珂儿闻言则是大喜,目光钦佩又柔腻的凝聚在严小开的身上,“开哥,你真了不起,竟然能让东星帮龙头的左右手成为咱们的卧底。”

严小开淡淡一笑,并不过多的解释。

消除了项珂儿的误解,他就对旺哥仔道:“旺仔,咱们走吧!”

旺哥仔这就想摁下车窗,示意他的一班马仔上来。

严小开扬手止住了他,“旺仔,麻烦你低调一点行不行,只是出来散散心罢了,又不是去寻仇砍人,有必要带着这么多人吗?你看看珂儿,身份比你还矜贵,她带人了吗?”

项珂儿附和的道:“我最讨厌屁股后面有跟屁虫了,一个人多zì

yóu自在啊,想去哪就去哪,想和谁玩就和谁玩。”

旺哥仔苦笑道:“大哥,你的意思是?”

严小开摊手道:“我没有什么意思,你要是喜欢让他们跟着,那就让他们跟着,但我得事先告诉你,我说话向来是口无摭拦的,到时候有什么风语风言传回到你东星帮里面,你可别怨我。”

旺哥仔原本想说这些都是我的心腹,不会出卖我的,可是想到自己是左光斗的亲外侄,最终还是为了活命出卖了他,不由得苦笑起来,然后点头道:“好的,我知道怎么做了。”

说罢,他就推开车门走了下去,显然是去吩咐他的马仔们先回酒店了!

与此同时,严小开的手机也响了起来。

看了眼来电显示,发现是上官五素的电话,这就对项珂儿道:“珂儿,我下去接个电话。”

项珂儿却挽着他的手不放,兜起樱红的小嘴道:“开哥,你用不着避我的,我很乖的,听不到不该听的,不会说不该说的。”

严小开苦笑,只好摁下了接听键,“喂,五素。”

上官五素在电话里问:“说话方便吗?”

当着项珂儿,能说不方便嘛,只好道:“勉强可以吧!”

为了让项珂儿不至于那么集中jīng神听自己和上官五素通话,严小开咬了咬牙,将手放到了项珂儿修长又白皙的大腿上。

如此敏感的地方被他一碰,项珂儿整个人仿佛是触电一般,浑身一颤,脑袋嗡嗡作响,心跳如野马狂奔般激烈起来。

严小开为了让她的jīng神更分散,不但将手放到她的大腿上,还来回的轻轻抚摸起来。

强大的刺激,弄得项珂儿的气息微微急促了,一张脸通红通红的,身体也阵阵的发软无力,整个人更是魂不守舍,哪还有什么心思听严小开说电话。

上官五素在电话中道:“刚刚我已经问过了,深城jǐng察没有派人跟踪旺哥仔,另外,我也让车管所的人查过了,这辆福特轿车的牌号没有登记。”

严小开疑惑的问:“什么意思?”

上官五素道:“两种可能,一,这车是走私进来的,无法上牌号,所以套一个假牌。二,这是一辆失窃车辆,原来的牌号被摘掉了,换上这个假的掩人耳目。”

严小开道:“看来这个女人不简单呀。”

上官五素道:“你那边什么情况呢?”

严小开道:“我这边可以确定,她不是旺哥仔或东星帮的人。”

上官五素道:“那这个女人是什么来路呢?”

严小开很不负责任的道:“你问我,我又去问谁呢?”

上官五素道:“那要不要通知交jǐng把她拦下来,看看她到底是何方神圣。”

严小开道:“不用,你把她盯紧就行了。”

电话挂断之后,严小开抬眼再看项珂儿,不由吓了一跳,因为这女人已经满脸cháo红,气息紊乱急促,整个人瘫软的像面条一样,大半个身体都滑到踏板上去了。

这么敏感?

照她的反应来看,在某个方面再有经验也是有限公司啊!严小开心里疑问,自己是不是估计错误了呢?

看见她已经瘫软如泥了,严小开不敢再逗她了,赶紧的把手从她的腿上抽回来,然后将她滑下的身体拽起来。

足足有好一阵,项珂儿才从失神中回过魂来,脸红耳赤的轻声嗔骂道:“开哥,看你老老实实正正经经的样子,没想到你这么坏呢!”

严小开有些尴尬,只好故作猥琐的道:“男人不坏,女人不爱,不是这样的嘛!”

“可是我不希望你那么坏呀!”项珂儿撇撇嘴,然后又凑过来,伏到他的耳边声音低得不行的道:“虽然刚刚你摸得我很舒服。”

严小开:“……”

旺哥仔这个时候终于上了车,但后排座明显是不合适他坐了,只能坐到了前面的司机位上,发动了车子后才问道:“大哥,我已经让他们先回去了,咱们现在去哪儿?”

严小开想起西门耀铭已经开业了的海源螃蟹深城山庄,这就探过身子,在导航上输入了一个地址,完了之后道:“你顺着导航走就行了!”

旺哥仔点点头,这就朝前驶去。

过了没一会儿,后面的红sè福特轿车也缓缓的跟了上去。

福特轿车走了没多久,上官五素的车也悄悄跟了上去。

上官五素的车才走了一会儿,一个女人从医馆里走了出来,然后迅速的上了停在大门侧边的那辆奥迪A8,远远的跟了上去。

显然,这是一出螳螂捕蝉,黄雀在后,最后头还跟着只老鹰的jīng彩好戏呢!

……

奔驰车里。

驾着车的旺哥仔没有什么好想的,因为他很清楚,想要解药的话,那就得听话。

打又打不过人家,yīn也yīn不过人家,就连长得也没有人家那么帅。除了乖乖听话外,还能有什么折呢?

坐在后面的项珂儿也没有什么好想的,因为这是她和严小开第一次出游约会,温馨与甜密的恋爱感觉,使得她整个人都晕乎乎轻飘飘的。

严小开的心思虽然要比这两位复杂许多,所以一路上都很沉默,不过让他意外的是,项珂儿这个一向刁蛮任xìng,泼辣嚣张的古惑女到了自己身边,竟然乖驯的像只猫一样依偎在自己怀里,不多话,也不多动。

看见他不说话,项珂儿甚至还体贴的问:“开哥,你有心事吗?”

严小开道:“没有啊!”

项珂儿道:“那你怎么不说话?”

严小开道:“呃,其实你不知道,我一向都不是个多话的人!”

项珂儿道:“可是我很多话的,你会嫌我烦吗?”

严小开摇头道:“当然不会!”

项珂儿笑了起来,大胆的凑上红唇在他脸上亲了一下,“开哥,你真好!”

严小开汗得不行,这有什么好的?

看见后面一对狗男女完全将自己透明似的在那里卿卿我我,旺哥仔有点眼晕,索xìng把车内倒后镜往扭向一边,然后又打开了音乐,来了个眼不见为净。

轻柔美妙的音乐缓缓响起,使得项珂儿更感觉浪漫,身子也更偎紧了严小开。

温香软玉投怀送抱,严小开说不好受,那是假的,因为项珂儿虽然是个古惑女,可她的身体是青chūn的,身材是曼妙的,肌肤是水灵的,娇嫩得像一朵正待人采摘的鲜花。但说不难受,那也是假的,因为她那丰满挺俏带着柔软和弹xìng的双峰正不停的挤压他的手臂,磨擦他的身体,弄得他阵阵心猿意马,无法自己!

尤其是她那双不着丝袜的修长美腿,裙摆不长不短的刚好摭到膝该十公分处的地方,使得一片眩目xìng感的雪白肌肤不停的晃入严小开的眼帘,让他的目光情不自禁的往那美腿中间钻去,自己的小腹也有一团火被点燃起来。

注意到了严小开的目光,项珂儿脸上浮起了两团绯红,向前面看了看,发现旺哥仔只是专心的驾车,车内倒后镜也被扭到一个无法窥视后面的角度,她就抿了抿唇,然后大胆的抓过严小开的手,虽然有些轻轻的发颤,但最后还是勇敢的放到了自己的腿上。

严小开很是吃惊,因为他虽然知道这个古惑女刁蛮泼辣,却没想到她会如此的豪放火热,抬眼看向她,却发现她脸sè绯红,微闭着双目,仿佛是喝醉了在轻睡般。

被她接二连三的挑逗,严小开的邪火一点一点的燃烧了起来,到了这会儿,已经燃烧得极为旺盛了,所以一只手就也忍不住动作了起来。

缓缓的,一点一点的,顺着她的大腿往尽头摸去,只是当他终于抵达尽头的时候,脸sè不由一滞,因为……他摸到了一首好诗!

抬眼再看,发现项珂儿的脸已经红得跟苹果似的,半眯的双眼中荡漾着迷离的情意,娇艳妩媚,动人无比。

如此迷人的表情,瞬间就让严小开心中怦然一动,一手只正准备撩开她的小裤裤再进一步,更深入更彻底的了解这个大胆又豪放的古惑女之时,车身却突地一阵巨震……

第二百三十章 半路冒出来的女人

几人回头一看,发现后面那辆红sè福特不知道什么时候竟然撞了上来。

擦过旺哥仔的奔驰车尾后,又一头撞到了旁边的围栏上,“嘭”的一声巨响,围栏被撞开了,整辆车也被半悬空的架在那里,头上尾下,一半在外,一半在里。

旺哥仔赶紧的靠边,停车。

三人下去一看,奔驰车的车尾只是被轻轻的刮掉了一点膝,但连撞两次的红sè福特却奇惨无比,整个车头基本已经损毁了,车前盖翻了起来,裸露着里面的发动机等零件,车内的安全气囊也打开了,驾车的女人被卡在了里面。

如此惨状,让严小开十分的惊愕,这……神马情况啊?

尽管他不清楚这女人是驾车失控了,还是玩的一手苦肉计,但他还是没有犹豫,立即就冲上前去,跳上yù断未断的防护栏,想打开车门将女人从里面救出来。可是车门明显被卡死了。

看见车里面的出风口已经开始冒白烟,严小开眉头微皱一下,这就猛地弹身而起,一个肘击狠狠的撞到了车窗玻璃上,“哗啦”一声击碎了玻璃!

远远的看到这一幕的项珂儿惊呆了,目光痴迷的赞叹道:“我的天,太威猛,太帅了,我的开哥,你敢再酷一点吗?”

一旁的旺哥仔却有些酸溜溜的暗忖:花痴,你敢再花痴一点吗?

严小开生生的用蛮力扳开车门后,终于将里面的女人弄了出来。

直到将这女人放到地上的时候,严小开才发现,这是个长得非常好看的年轻女人。

面容清秀靓丽,身材苗条中透着丰盈,胸部挺俏圆润,纤腰却只堪盈盈一握,一双腿则又长又细,极为xìng感曼妙。

和项珂儿一起凑上来的旺哥仔看清女人的面容之时,隐隐好像有似曾相识的样子,可怎么想也想不起来自己到底在哪儿见过。

严小开上下察看一下女人,发现她虽然脸sè苍白,但全身上下并没有明显的外伤,于是伸手轻拍几下她的脸,“哎,小姐,你醒醒,你醒醒!”

拍打数下之后,女人终于悠悠的张开眼睛,看看眼前的三人,又看一下自己那辆福特,然后就坐了起来,却是一言不发。

旺哥仔见状不由就问道:“大哥,现在怎么办?”

严小开道:“还能怎么办?报交jǐng,叫救护车呗。”

旺哥仔点了点头,这就要掏手机,女人终于吭了声,神sè慌张的道:“不,不要报jǐng,我……”

严小开接口道:“你这车是偷来的?”

女人连连摇头,“不是,不是的,是我……没有驾照,你们要是报jǐng,我就要被抓起来了!”

旺哥仔不由的看向严小开,发现他正在悄悄的向自己使眼sè,那意思明显然想让自己充当恶人,虽然心里很不情愿,因为这个时候他应该表演英雄救美才对的,可是看到严小开的眼sè中柔中带凶,明显有着jǐng告的味儿,只好道:“可是这么严重的车祸,怎么能够私了呢?”

女人忙道:“放心,我的车不要你赔,我自己会处理的。”

旺哥仔虽然很少演反派,可是这一上手,就开始入戏了,指着自己的车道:“那我的车呢?我那可是进口奔驰!”

女人迭声道:“我会负责,我会负责的!”

严小开终于吭腔了,装好人的道:“旺仔,你看人家都拿出这么大诚意来了,你一个大老爷们,好意思跟人家一个女人斤斤计较吗?”

旺哥仔苦笑,我原本就没想和她计较,是你非让我跟她计较的好不好?不过戏演到这份上,他也只好摆出一副脸不是脸,鼻子不是鼻子的表情道:“哼,你要是不把我的车修得和原来一模一样,我是绝不会放过你的!”

女人仿佛被吓了一跳,脸sè又白了白,嚅嚅的点头道:“你放心。我会负责修好的!”

旺哥仔仍然表现得不依不饶的样子,严小开就摆手道:“行了行了,旺仔,这事就这样了。”

旺哥仔这才仿佛有些不情愿的住了嘴。

严小开很好心的问道:“小姐,你真的没事吗?要不要去医院?”

女人摇头道:“不用,我只是被吓到了,没受什么伤!”

严小开道:“那我给你叫拖车吧!”

女人点头,很客气的道:“好,谢谢!”

严小开这就掏出手机,走到一边打电话去了,没多一会儿就走回来道:“拖车得四十分钟后才能赶到。”

女人面露苦sè,“要这么久啊?”

严小开道:“是的,你要跟我们先离开这儿吗?”

女人有些犹豫的道:“这……”

旺哥仔看到严小开又向自己使眼sè,这就瓮声瓮气的道:“你忘了,我这车还得你掏钱修呢?”

女人只好点头道:“好吧,我跟你们走!”

四人再次上车,女人坐到了副驾驶座上。

尽管严小开一直在充当好人,不过可惜的是,这女人明显对他不感xìng趣,反倒是对旺哥仔很有意思。

车开离了车祸发生地后,女人就低声对旺哥仔道:“这位先生,真的对不起,我刚刚不是故意的,只是想一些事情,一不小心分神了,才会撞到你的。”

“没关系,我……”旺哥仔正说着突然感觉坐垫后面被人踢了一下,心中一禀,这就一改温和的语气,恶狠狠的道:“开车就专心开车,你还想事情?而且你没有驾照竟然敢开车,你这样不但是害自己,而且是害别人。”

女人头垂得低低的,像个委屈的小媳妇一样,“我知道了,以后我再也不会了。”

旺哥仔一向都是很懂怜香惜玉的,所以看见她这模样,心早就软成一片片了,张嘴正要说什么的时候,感觉座垫又被踢了一下,只好凶巴巴的问:“你叫什么名字?几岁?从哪来的?来深城干嘛?”

女人道:“我是倭国华人,叫毕韵瑶,今年二十一岁。我是回来旅游的。”

旺哥仔却突地又来一句:“有男朋友了吗?”

毕韵瑶明显是愣了下,“这个……还没有。”

后面的项珂儿就忍不住“卟哧”一声笑了出来,戏谑的道:“旺仔,你这泡妞呢?还是吓唬人呢?”

旺哥仔脸上浮起尴尬之sè,心说我倒是想泡妞,可是你搂着的那位非得逼着我吓唬人啊!憋了半天,终于挤出一句,“我也不想这样的。”

严小开闻言,抬腿又要踢旺哥仔。

项珂儿却适时的抬腿,缠住他那条yù踢出的腿,然后道:“开哥,你就别踢他了。人家对你没意思,你不用再枉做好人了!”

严小开被闹了个大花脸,“我,那个,没有!”

项珂儿吃吃的笑了起来,伸手轻刮一下他的脸道:“你还没有帅到和RMB或港币一模一样的地步,不是每个女人都会像我这样对你一见钟情的。而且你也不能这么贪心,吃着碗里的,还盯着锅里的。最少……当着我的面你不能!”

严小开:“……”

项珂儿这就探了探身子,伸手轻拍一下旺哥仔,“旺仔,你和这位毕小姐好好聊吧,平时怎样就怎样,不要故意装出凶神恶煞的样子,女人是用来疼的,不是用来凶的!”

旺哥仔犹豫的道:“可是……”

项珂儿道:“你大哥这里有我呢,放心,我在这里,他不敢对你怎样的!”

旺哥仔苦笑连连,问题是他已经对我下毒手了啊!

项珂儿坐回来的时候,温柔的对严小开发出jǐng告,“开哥,你不许再棒打鸳鸯了啊,否则我真的生气了!”

严小开哭笑不得,心说你什么都不知道,瞎凑和什么劲儿。

不过接下来的时间,他确实是没功夫去理会旺哥儿和毕韵瑶了,因为项珂儿使出了浑身解数来引诱他,时不时的撒下娇,卖下萌,除了柔软娇嫩的身体不停的往他身上蹭之外,樱红的双唇还时不时的落到他的脸颊上,将严小开弄得神不守舍,情难自己。

没有了严小开的胁迫,旺哥仔也终于变得正常起来,不再对毕韵瑶粗声粗气,谈吐即斯文又幽默,弄得毕韵瑶阵阵咯咯直笑。

两人一路闲聊,天南地北,山高海阔,越聊越默契,越聊越投机。

最后的时候,旺哥仔不但绝口不提修车一事,还壮着胆子邀请毕韵瑶一同前往海源螃蟹深城山庄。

毕韵瑶犹豫了一下之后,竟然答应一同前往。

严小开原本是想将旺哥仔的屁股踢肿的,可是看到事情正往自己期待的方向发展,这就什么都不再说,故意作出已经被项珂儿迷得神魂颠倒,晕晕乎乎的样子。

到了海源螃蟹深城山庄,严小开发现这里竟然被西门耀铭搞得有声有sè,大门的露天停车场上也停了不少的高级轿车,显然生意不是一般的红火。

接到电话通知的西门耀铭早已经等候在外,看见严小开下车,赶紧的就迎了上来,张手就要给他一个熊抱,“哥,这些天你跑哪去了,我可是想死你了!”

严小开笑着一手拍开他,“少来。”

西门耀铭嘿嘿的笑着,看一眼另外一男二女,问道:“哥,这几位是?”

严小开道:“来,我给你介绍一下,这位是我的兄弟西门耀铭,这位是项珂儿项小姐,香江新安集团董事长的千金。这位是香江东星集团董事长的特别助理,你叫他旺仔就行了!”

如果是一般人听了这样的介绍,或许就真的以为这一男一女只是纯纯的大集团公子千金了,可是西门耀铭在没有从良之前却是半个混子,对于江湖上的事情知之甚祥,怎么可能不知道香江两大黑帮呢,所以听了之后,心中骤然一惊,因为他怎么也想不通,自己的老大怎么就跟这两大黑帮扯上关系了呢?

来深城见过大世面之后,西门耀铭也有了进步,最少已经学会了不动声sè,纵然心有炸雷,但表面还是笑道:“原来是项小姐和旺仔兄,失敬失敬。哥,那这位呢?”

严小开道:“这位是毕韵瑶小姐,归国华侨,我们在半路上认识的!”

“毕韵瑶?”西门耀铭睁大了眼睛,“难道你是毕小姐是毕运涛同学失散多年的妹妹?”

毕韵瑶一头雾水的茫然道:“西门先生,你说什么?”

西门耀铭打了个哈哈,“呵呵,没什么没什么,说了个笑话,不过看来并不好笑。来,几位,里面请!”

第二百三十一章 送你个定情礼物

西门耀铭将严小开等人领到了一个相当别致的雅间。

落座,上茶之后,西门耀铭看看时间,这就对严小开道:“哥,现在还不到开饭的时间,我领你们四处去看一下吧!”

严小开征询一下几人的意见,大家都没有异议,于是就跟着西门耀铭走出去参观起来。

这座农家山庄坐落在并不是特别繁化的地方,位置甚至可以说有些偏僻。

不过做这种带有风土气息的农家山庄,并不是说越繁华越热闹就越好,讲究的是地道的口味,周至的服务,优雅的环境,还有齐全的设施。

西门耀铭弄的这个农家山庄显然要比别人的更别出心裁,不但装修得十分优雅复古,设施也更齐全。

餐饮,温泉,桑拿,按摩,卡拉OK,住宿……等等,有吃有喝有玩有乐,俨然就是一条龙服务。

在参观的时候,西门耀铭忍不住问:“哥,你怎么会认识香江黑帮的人呢?”

严小开暗里苦笑一下,我岂止认识香江黑帮的人,我还成了一个黑帮的名誉龙头呢!

“呃……这个,你还是别问了。”

西门耀铭抬眼看一眼后面跟着的项珂儿,心中一动,“哥,你该不会是看上这个黑帮大小姐了吧?”

严小开汗了一下,不是我看上她,是她看上我好不好?

西门耀铭拽了拽严小开,紧走几步后,压低声音道:“哥,别怪我没提醒你,这个世上,有的女人可以碰,有的女人可是万万不能碰的,像是这种身份的女人,一个搞不好,你会连自己是怎么死的都不知道呢!”

严小开啼笑皆非,“小铭子,你还是多cāo心cāo心自己吧,我做事有分寸的。”

西门耀铭撇了撇嘴,有分寸你还招惹这么厉害的女人啊?

转过了后山的温泉,池塘,水车,菜园,果园一等的地方后,几人开始往回走,严小开赞叹的道:“小铭子,地方不错嘛,搞得像模像样的。”

西门耀铭却愁苦着脸道:“可是生意不好啊!”

严小开遥遥一指停车场那边摆放着的二十几辆中高级轿车,“这么多人来吃饭,生意还说不好?”

西门耀铭苦笑一下,凑到他跟前低声道:“哥,那些车有一大半都是我自己的!”

严小开愕然:“呃?”

西门耀铭低声道:“开业快一个月了,可是每天只有零零星星的一两桌客人,为了不显得那么冷清,我就只好自己弄了些车来充场面。”

严小开眼前直冒小星星,“晕死,刚进门的时候,我还以为这儿生意好得不行呢,原来都是装出来的!”

西门耀铭叫苦的道:“在海源的时候,我看见老黄那个农家乐搞得红红火火的,以为这个生意很好做,等自己做起来才知道原来这么难,开业大半个月,每天都在亏损,再这样下去,用不了多久我恐怕就得关门大吉了。”

严小开道:“当初你要整这个山庄的时候,我就告诉过你,做这种生意,不但要有过硬的关系,还得有稳定的客源,想拥有这两样,那就必须得搭通天地线,你一个外来户,最好找个有头有脸,有关系,说话还有份量的本地人合作才行。可你偏偏不听我的。”

西门耀铭不太服气的道:“当初我以为自己一个人能行的。”

严小开问道:“那现在呢?”

西门耀铭不出声了,神sè极为沮丧。

严小开摇头,“小铭子,钱这个东西,一个人是挣不完的,有时候必须得分给别人挣一点的。”

西门耀铭大倒苦水,“原来的时候,我只是贪这玩意儿新鲜好玩,现在却弄得自己陷进去了。这山庄要是倒闭了,我投资进去的一千二百万就打水漂了,这些钱可都是借我老头子的!”

严小开没心没肺的道:“怕什么,你老头子大把的钱,一两千万对他来说不过是毛毛雨罢了。”

西门耀铭道:“他是不在乎这点钱,可是我丢不起这个人啊!哥,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并不是指望自己能发大财,我只想给在老头子证明一下,我并不是废柴。”

严小开微微摇头,有上进心是好事,可也要量力而为啊!

一行人往前又走了一阵,西门耀铭再度开口道:“哥,给我想想折吧!”

严小开道:“我和你一样,也是个外来户,我能有什么办法呢?”

西门耀铭大拍马屁的道:“哥,你那么聪明,你肯定有办法的,你拉我一把吧,你不拉我,就没人拉我了!”

严小开道:“你让我想想吧!”

西门耀铭连连点头。

回到了雅间后,项珂儿看见严小开皱着眉头坐在那儿,一声都不吭,嘴巴动了几下,终于开口道:“开哥,你能告诉我你和这个老板是什么关系吗?”

西门耀铭抢先道:“我是他的小弟,从海源跟着他一起到深城来打天下的!”

项珂儿只是看向严小开,“他说的是真的吗?”

严小开点头。

项珂儿又问:“那你想帮他吗?”

严小开疑惑的问:“刚刚我们说的,你都听到了?”

项珂儿点头,又问:“你想帮他吗?”

严小开点头,“我有能力的话,当然要帮他,我好,他好,大家好,才是真的好嘛!难道……你有好主意?”

项珂儿突然笑了起来,“你想帮他,那我就帮你!”

严小开疑惑的问:“你怎么帮?”

项珂儿道:“你忘了吗?我们新安集团除了做影视,还做旅游的,然后……我这样说,你还猜不到吗?”

严小开心中一动,“你的意思是说,让小铭子的这个农家山庄接待从香江来内地旅游的客人?”

项珂儿点头道:“不错!”

西门耀铭插嘴道:“那能有几个人啊?”

项珂儿撇撇嘴道:“开哥,难怪你这个小弟的生意做得不怎么样?连最起麻的见识都没有嘛!有谁不知道,旅游这一块在香江,可是被我们新安集团垄断来做的,任何集团都无法插手,而除了香江旅游团外,我们还有奥门与台省的旅游团,如果我们把这儿设为指定接待点,你这儿还愁没生意吗?我怕你再扩建一倍,再请多两倍的员工都忙不过来呢!”

西门耀铭听得眼神阵阵发亮,急声的问:“项小姐,你真的愿意把生意给我做?”

项珂儿摇头,“这是一块不小的蛋糕,我和你没亲没戚没半点关系,我干嘛要给你做呢?”

西门耀铭软瘫瘫了,心说,大小姐,你这不是玩我吗?

项珂儿突地又笑了起来,“不过,你既然是开哥的小弟,那我不便宜你又便宜谁呢?”

西门耀铭大喜过望,“项小姐,那可真的是谢谢你!”

项珂儿摆手,淡淡的道:“不用谢我,要谢就谢你老大吧。”

说着,项珂儿这就掏出手机,走到一边打电话去了,不多一会儿又走了回来,对西门耀铭道:“我已经交待下去了,深城这边的负责人一会儿就会过来和你商谈俱体事宜。”

眼看着这个农家山庄马上就要起死回生,西门耀铭欣喜若狂,“项小姐,我真的不知该怎么谢你才好!”

项珂儿道:“我都说了,这是冲在你老大的份上,要不是他,我才懒得管你的破事呢!”

西门耀铭只好看向严小开。

严小开道:“珂儿,那我该怎么感谢你呢?”

项珂儿脸微微红了下,却极为大胆的道:“你喜欢怎么感谢就怎么感谢咯,你要是想要以身相许,我也不介意的。”

严小开当场被闹了个大花脸,不知该如何应对了。

西门耀铭却看得一愣一愣的,什么情况?

不是老大在追这女人,而是这女人在倒贴老大?

我去,老大你也太牛叉了吧!

西门耀铭忍不住向严小开悄悄的竖起了大拇指,并冲他挤眉弄眼。

严小开笑骂道:“少整蛊作怪了,珂儿给你帮了这么大的忙,你还不赶紧下去吩咐准备饭菜!”

西门耀铭这才反应过来,忙站起来道:“对,对,我这就去。项小姐,你想吃什么?”

项珂儿淡淡的道:“我对吃的不挑剔,你挑你们这儿的招牌菜上吧!”

西门耀铭答应一声,这就屁颠颠的下去了。

解决了西门耀铭的难题,严小开的心情也好了一些,尽管看到在一边一直交头接耳喁喁细语的旺哥仔与毕韵瑶,眉头不自禁的皱了一下,但随后却又若无其事的和项珂儿谈笑起来。

没多久,饭菜就上来了。

地地道道的农家菜,酒糟醉螃蟹,腐rǔ焖猪蹄,红烧羊肉,白切鸡,客家酿三宝,三杯鹅,炒野菜,水蛇黄豆汤。

为了助兴,西门耀铭还端来了一小箱的三十年的五十度五粮液。

开席的之后,严小开先是举杯,和大家一起干了一杯。

完了之后,西门耀铭上场了,他挨个的给众人倒酒,然后就开始劝劝酒,“今天真的很高兴,项小姐,毕小姐,旺仔兄,大驾光临,使得我这个什么壁生辉来着,反正就是欢迎你们,这一杯,我敬你们!”

大家只好随他干了一杯。

杯子还没放下,西门耀铭又给众人倒酒,“屁股一动,表示尊重,屁股一抬,喝了重来,我哥是我的恩人,项小姐是我的贵人,为了这对金童玉女,我们再干一杯!”

众人只好随他又干了一杯。

连着三杯下肚,大家的脸上都开始浮起了点熏意,西门耀铭又要倒酒的时候,却看到严小开悄悄的看向旺哥仔和毕韵瑶向自己使眼sè,显然是示意灌他们。

西门耀铭心领神会,这就端起酒直到旺哥仔那边,“来,旺仔兄,毕小姐,我敬你们一杯。”

旺哥仔忙道:“我不怎么会喝的。”

毕韵瑶也蹙着秀眉摆手。

西门耀铭道:“哎,人在江湖走,哪能不喝酒。男人不喝酒,是交不到好朋友的,女人不喝酒,找不到男朋友。我认你们这两个朋友,所以我敬你们!”

旺哥仔和毕韵瑶被弄得骑虎难下,只能陪他干了。

接下来,西门耀铭就集中火力,对准了旺哥仔和毕韵瑶发起进攻,连连劝酒……

第二百三十二章 告诉你一个秘密

见识过西门耀铭的酒量之后,严小开才终于知道,为什么那天晚上郑佩琳会被灌得那么醉,因为这小子真不是一般的能喝。

一杯接一杯,仿佛喝水似的,而且那劝酒词也一套接一套,让人根本无从拒绝,旺哥仔和毕韵瑶均被他灌得七荤八素,满脸通红。

不过最终,他还是没能将这两人灌醉,因为饭只吃了一半,接到项珂儿电话的新安集团深城分公司负责人过来了,西门耀铭必须去和他商谈以后合作的细节。

在他离开包厢后,旺哥仔和毕韵瑶才终于得以喘息,赶紧吃菜喝汤压酒。

看见两人狼狈的模样,项珂儿有些好笑,不由凑近严小开,咬着他的耳朵低声道:“开哥,你让小铭子使劲的灌他们俩干嘛呀?灌醉他们对你有什么好处吗?”

严小开:“呃,这个……”

项珂儿又道:“要灌也该是灌我呀!难道你没听说过,女人不喝醉,男人没机会吗?”

严小开啼笑皆非,心说要你的机会,那还用得着灌吗?

项珂儿这就倒了酒,“来,我敬你,咱们今夜不醉无归……错了,醉了就不归,这里有客房呢!”

严小开只能端起杯子,和她碰了一下。

结果他才像娘们似的抿了一小口,项珂儿已经将杯中的酒喝干了,再次倒满之后,这就端起来,对旺哥仔道:“旺仔,说实话,我向来很瞧不起你们东星的,因为你们东星的人饥不择食,毫无底线,连贩毒和勾搭小鬼子这种事情都做。”

旺哥仔被弄得脸上红一阵白一阵,反口问道:“项小姐,咱们是黑社会,不贩毒吃什么呀?难道学你们红兴,拍三级片吗?”

“嘭!”的一声,项珂儿怒得拍岸而起,杏目圆睁的道:“你说什么,有本事再说一次?”

旺哥仔张口正想冷嘲热讽的还之颜sè的时候,却看到严小开的yīn沉目光,心中一禀,赶紧的闭了嘴,端起酒道:“我什么都不说,我喝酒总行了吧?”

“哼!”项珂儿冷哼一声,“要不是你已经成为开哥的小弟,你以为你能坐在我的面前,我早就把你砍开十八块了……”

严小开摆摆手道:“算了,珂儿,少说两句,今天难得开心,咱们来喝酒吧!”

项珂儿立即收了那副张牙舞爪的嘴巴,露出温柔与甜美的笑意道:“你说怎样就怎样,人家全听你的,我再敬你。”

严小开端起杯的时候,又对另外两人道:“来来来,大家都不是外人,不要那么紧张,咱们一起来干杯。”

酒足饭饱的时候,大家都有了些醉意,尤其是故意把自己灌醉的项珂儿,更是醉意惺忪。

和新安集团深城分公司负责人谈妥了合作细节,并送走了该人的西门耀铭回来后,看见几人这幅模样,这就道:“现在酒驾查得很严,你们喝成这样,不适合驾车,今晚就在这里开两个客房住下吧!”

说到两个客房这个词的时候,西门耀铭有意语气微重一些,暗示的意味也很浓,显然是让他们一男一女各一间房。

对于西门耀铭的提议,不管是真醉了的项珂儿,还是似醉未醉的旺哥仔均没有异议。

那个喝得醉颜微酡,神智却很清醒的毕韵瑶原本是想张口说什么的,可最后却只是叹口气,什么也不说。

反倒是严小开,竟然张嘴道:“住下肯定是要住下的,不过两个房间肯定不够的,一人一个吧,开四个房间吧!”

西门耀铭有些苦笑不得,心说,我的老大,我的亲哥,你怎么这么不开窍啊,人家都主动喝得这么醉了,你还装哪门子的清高呢!

白吃你都不吃,你不是这么白痴吧?

不过严小开既然这样吩咐了,西门耀铭也只好交待下去,准备四个房间,一人安排一间。

那么,严小开到底是怎样想的呢?

他真的这么木头,不能理解项珂儿的苦心,不懂得西门耀铭的好意吗?

当然不是,对于两人的心思,他表面装糊涂,心里却是一肚明债!

可是他可以这样做吗?不行,最少今晚是不行的。

这个毕韵瑶来历不明,而她的目标,明显就是旺哥仔。如果让他们俩一个房间,会发生什么样的事情呢?

如果这个女人仅仅只是想和旺哥仔勾搭成jiān,严小开是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可如果这个女人的目的是想要旺哥仔的命呢?

要知道,严小开未来的任务是掌控香江三大黑帮,现在红兴社这头,已经有了不小的进展,他已经成为了红兴社的名誉龙头,只要再狠心一点,收了项珂儿,那他又多了一个身份,红兴社的姑爷,有了这个双重身份,掌控红兴社已经是指rì可待的事情。

东星帮那边,虽然暂时没能打入他们内部,但龙头左光斗的左右手兼亲侄子旺哥仔已经成为了他的囊中之物,只要好好的利用,必定就会成为掌控东星帮的一大助力。

所以,推倒项珂儿顾然重要,但保住旺哥仔的xìng命也同样重要。

当西门耀铭来通知,房间全都收拾准备好之后,严小开这就扶起已经仿似连站都站不稳的项珂儿,往安排给她的房间走去。

进了房间,严小开把她放到床上,脱掉了她的鞋子,然后又拉过被子给她盖上,这就准备离开房间,去监视那个毕韵瑶的一举一动。

正是这个时候,手却突然被人抓住了。

严小开垂眼看看,发现抓着自己手的竟然是项珂儿,醉颜微酡的她张着如迷雾一般的双眸,呢喃的低声道:“开哥,不要走!”

神马情况?

这女人没喝醉?

严小开道:“珂儿,你喝多了,好好休息!”

项珂儿摇摇头,“开哥,我没喝多!”

严小开道:“你真的喝醉了!”

项珂儿固执的摇头,“我没醉,我是装醉的。开哥,你不知道,我很能喝的,我出世还不到三天,我爸就用筷子沾着酒给我吮,你那个小弟看起来好像很能喝,可真的要跟我拼酒,恐怕两个都喝不过我!”

严小开骇得目瞪口呆,“不是吧?”

项珂儿咯咯一笑,竟然一咕噜从床上坐起来,“我骗你做什么?”

严小开哭笑不得,“那你刚刚又装醉?”

项珂儿有些幽怨的道:“那不是人家有意要给你机会嘛。谁知道你竟然……别人都是装正人君子,可你却竟然真的是块木头。”

严小开惭愧得不行,要不是害怕那个该死的毕韵瑶会要旺哥仔的命,哥这会儿已经压你身上了。但她竟然这样说,他也只好顺着她的语气道:“你不希望我是个正直的人吗?”

项珂儿点头,然后又摇头,“我很矛盾,我希望你是个正直的人,可我又希望你对我不要那么正直。”

严小开眼前一阵星星乱冒,“珂儿,你确定你现在是清醒的吗?”

“当然!”项珂儿道:“你看我像是喝醉的样子吗?”

严小开认真的看看她,发现她的双眸一片清澈,不由苦笑着摇头。

项珂儿问道:“那好,我现在问你,我的心意,你明白吗?”

严小开道:“我明白的!”

项珂儿道:“那你喜欢我吗?”

严小开犹豫一下,终于道:“喜欢!”

项珂儿拉着他的手,语气软软的道:“那你别走,留下来陪我好吗?”

严小开心里怦怦的跳了起来,不想答应她,那绝对是假的。可是他能答应吗?最少……今晚是不行的。

看见他缓缓的摇头,项珂儿的眼眶无法自控的红了,如迷雾的双眼布满了泪水,“开哥,你到底要我怎样做,才能接受我?”

严小开有些动容的道:“你真的那么喜欢我?”

项珂儿点头,很用力的,迭声道:“我喜欢你,真的好喜欢你的,第一眼在马路上看到你的时候,我就喜欢上你。刚开始的时候,我只是喜欢你高大帅气的外表,可是随着接触与了解的加深,我发现你的内在更加的吸引我。你就是我一直在寻找的那个男人!”

严小开苦笑,“珂儿,我没有你想得那么好,我是一个很坏的男人呢!”

项珂儿摇头,“不,你不坏的,你在我的心目中是一个好得不能再好的男人,就算你坏,坏得像恶魔一样,我也喜欢你。”

严小开听着这动情得让人心醉的话语,怎么可能不心动呢?不心动的话,他就真的是坏木头了。

项珂儿不知哪来的勇气,突地一把将他扑倒在床上,火热的唇狂乱的吻到严小开的脸上,嘴上,同时呢喃不清的道:“开哥……不,哥,我亲爱的,你要了我,要了我吧!”

严小开挣扎着想要起来,可是她压得很紧,一双手想要推开她,却抓到了她胸前两团饱满的柔软上,心里忍不住颤了下,忙道:“珂儿,珂儿,你先冷静一下,你听我说!”

项珂儿只好停下来,亮睛睛的眼神直勾勾的看着他。

严小开道:“我想要你的,可是今晚真的不是时候。”

项珂儿连连摇头,“哥,就是今晚,错过了今晚,咱们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再相聚了。”

严小开不解的道:“怎么可能呢?”

项珂儿道:“下午的时候,我爸给我打电话,说家里发生了事情,催我回去了。”

严小开疑惑的问:“什么事?”

项珂儿摇头道:“我问了,他没有说,只是让我赶紧回去。所以明天早上,我恐怕就得走了。”

严小开道:“这么急?”

项珂儿点头,然后声音低低的道:“所以……今晚,我必须和你确定关系,下一次你来香江,就可以向我爸下聘,成为我们红兴社的准姑爷了。”

严小开:“……”

项珂儿看见严小开痴愣的表情,咬了咬唇,终于把心一横道:“哥,我再告诉你一个秘密!”

严小开问道:“什么?”

项珂儿把嘴唇伏到他的耳边,一字一顿的道:“我虽然是个古惑女,可不管怎么疯,怎么狂,我一直为我的男人留着我最宝贵的东西。”

严小开睁大眼睛:“呃?不是吧!”

项珂儿大胆的抓起他的手,颤抖的往自己身下探去,声音低得不能再低的道:“不信你摸!”

第二百三十三章 可怕的催眠术

另一个房间。

喝得微醉的毕韵瑶微微摇晃进来后,立即就反手关上了门。接着就急步走进洗手间,趴到洗手盘上后,这就拧开水笼头使劲的捧水洗自己的脸,想让自己清醒一些,可是不善饮酒的她还是感觉有些晕,脑袋也不是特别的清醒。

看着镜中醉颜微酡的自己,毕韵瑶终于将心一狠,把手伸到嘴里去抠喉,不多一会儿就“哇哇”的吐了起来。

直到把胃吐空之后,她才感觉舒服了一些。

漱了口,洗了脸,从洗手间里出来,她第一时间就是里里外外的寻找与检查起来,那仔细与谨慎的程度,甚至要比上官云尘一等的职业特工还要专业。确定了没有摄像头与窃听器一等的东西,她又再次检查门锁,再次确认反锁上了,这才回到床前摸出一个电话拨打起来。

“父亲大人。”

“嗯,事情办得怎么样了?”

“还在进行中,现在已经顺利的接近旺哥仔,可是……”

“可是什么?”

“情况有些复杂,项化生的女儿项珂儿也在这里!”

“什么?你的意思是说项珂儿恰好也在深城,还是说她也和旺哥仔在一起?”

“她和旺哥仔一起!”

“这怎么可能?没有理由的!他们两个见面,肯定是你死我活的啊!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这一切和另一个男人有关!”

“谁?”

“一个叫严小开的!”

“严小开?”

“是的,现在我,旺哥仔,项珂儿,还有这个严小开一起呆在一个农家山庄里面……”

“等等,你确定这个人真的叫严小开吗?”

“是的,我确定。父亲大人,你知道这个人?”

“哼,这几天我已经不少次听到他的名字,耳朵都快听出茧子了。”

“呃?”

“优美,如果真的是他的话,你可要小心了。这可是个厉害角sè。”

“父亲大人,他到底是谁?”

“他就是项化生那天请来的特别保镖,奥门那个姓吕的来香江签约的时候,东星帮的枪手和暗门的高手几乎通通死在他的手上!”

“是他?”

“如果是和项珂儿在一起,又叫严小开的话,那必定是他无疑。不过我还是不明白,旺哥仔怎么又和他搅在一起呢?”

“我也不清楚,但照表面上来看,旺哥仔似乎十分惧怕这个严小开!”

“难道是旺哥仔有什么把柄被这个严小开拿住了?”

“对不起,父亲大人,我不能确定。”

“哼,不管他有多能耐,他也活不长了,因为暗门的人正在找他,而且还派了五个极为厉害的高手来香江,这五人就在家族渡假村里面。”

“太好了,父亲大人,那你赶紧把严小开已经回到深城的消息告诉他们,让他们助我一臂之力吧!”

“不,暂时还不能告诉他们,我这里有重要的计划正在实施,他们五人将会成为我庞大的助力。”

“可是……”

“你小心一点,见机行事吧!如果可以,将项珂儿给我杀掉。如果不行,最少也要控制旺哥仔!”

“……我会尽力的!”

挂断了电话,毕韵瑶的心绪仍然难以平伏,深呼吸好一阵,这才勉强平静下来。

是的,她的真名并不叫毕韵瑶,这只不过是她随口胡谄出来的一个名字罢了,她的真名叫做黑田优美,是黑田俊熊的女儿。

在旺哥仔抵达深城的时候,她后脚也紧跟着来了,监视着他一举一动的同时并想方设法的要接近他,只是一直都没有适当的机会。

后来在半路上的时候,她终于忍不住了,使出一招苦肉计,故意弄出一起车祸来接近旺哥仔,而这一招明显是成功了!

只是,该怎样杀死项珂儿并控制旺哥仔呢?沉思片刻后,她的心里迅速有了主张,这就拿起床头柜上的坐机话筒,拨通了客房服务号码。

“喂,前台吗?我是二零三房间的客人,麻烦你们给我送杯茶来解酒,要浓一点的!”

“好的,请稍等!”

不多一会儿,一个年轻的女服务员端着一杯泡得浓浓的绿茶进了房间。

“小姐,这是你要的茶。”

“谢谢!”毕韵瑶……不,这个时候应该叫她黑田优美了,她说了一声谢谢之后,这就拿起了自己的钱包,然后从里面掏出了一张粉红sè的大钞,递到服务员的面前,“这是给你的!”

只是送杯茶而已,竟然有小费,而且还是这么大面额的钞票,女服员自然大喜过望,伸手去接钞票,眼睛也不由自主的看向了黑田优美。

黑田优美此时也正在看着她。

四目相对,服务员的神情就是一滞,因为她看到这个女客人的眼睛特别的明亮,明亮中有一种特别吸引人的光泽,仿佛有一种莫名又强大的吸力,紧紧的吸引着她的目光,使她无法从中挪开。

黑田优美张了嘴,用一种缓慢,温和,仿佛极为悠远,又仿佛极为贴近,还带着一种奇异节奏的语气道:“我的眼睛好看吗?”

女服务员情不自禁的道:“好看!”

黑田优美缓缓的道:“看着我的眼睛,你是不是觉得很舒服,很安逸,很放松。”

女服员的脑袋变得有些迷糊,如梦呓一般回答,“是的!”

黑田优美继续道:“看着我的眼睛,你感觉眼皮有些重,有些累,很想合上眼睛,很想,很想,很想……”

女服员眼皮情不自禁的下垂,想要合上,却又还在竭力的想要张开。

黑田优美用极为温和的声音道:“不要去抗拒,累了就合上吧,没有人会阻止你,你的身体很放松,身上的每一个部位都在放松,从你的额头,眼睛,鼻子,嘴巴,脖子……你身上的每一寸肌肌肤,每一个器官都在放松,都在放松,你是zì

yóu的,只要你想,你可以去做任何的事情。”

在黑田优美仿佛咒语一般的话语中,女服务员整个人都变得浑浑噩噩的,意识也一点一点的消失,最后就彻底的失去了知觉。

在黑田接下来又一连串的话语之后,女服务员端起了茶,然后接过黑田优美递过来的一样东xī

zàng到了放茶的托盘下,接着就走出了房间,缓缓的朝另一个房间走去。

这个时候,被项珂儿硬拉着手去摸她面的严小开真的意乱情迷了。

他转世重生到现在,经历的女人也有一些了,可是像项珂儿这么火热,大胆,主动的女人,他真的没有见过。

项珂儿将他的手伸到身下的同时,另一只手揽着他的颈脖,火热的红唇如雨点一般落到他的脸上,额头,鼻尖,最后到了他的唇上之后,就没有再离去。

对这个女人,严小开真的说不上有什么感情,但作为一个正常的男人,他又真的没办法抗拒她的热情,尤其她还长得如此娇美迷人。

她的唇,带着一种淡淡的芬芳气息,仿佛是花草的味道,如兰似麝,滋味怡人,让他感觉冲动,仿佛有一团火正随着她的唇不停的燃烧起来。

当她的小香舌勇敢的伸进来的时候,严小开真的有种崩溃的感觉,情不自禁的去迎接她,回应她。

两人的唇舌热烈的吻到一起,缠绕着,纠结着,啧啧的亲吻声随之响起。

在缠绵的热吻过后,项珂儿一张俏脸红扑扑的,嬌喘中轻声的问:“哥,你现在相信了吗?我没骗你,我是真正的黄花闺女,如假包换的!”

严小开已经说不出话来,也舍不得将手从她的身下抽出来,只是意乱情迷的看着他。

项珂儿这就拉着他的另一只手,身体往后缓缓躺下去,带着他压到自己的身上,拥抱着他的熊腰虎背,声音带着无比诱惑的道:“哥,要我吧,从今夜起,我要做你的女人!”

严小开一直都认为,和没有感情的女人发生关系是一种不道德的行为,可是现在,他觉得不道德都得来一次的,这不仅仅是因为自己被弄得慾火中烧,无法自控,而是为了任务,为了国家。

对,这就是为了国家而捐躯。

用这个光明正大,富丽堂皇的理由说服了自己之后,束缚着身心的那条绳索也终于解开了,然后他就伸出了手,准备脱掉项珂儿身上的衣服,收服这个女人,成为红兴社的准姑爷,同时也让自己的功力更恢复一成。

然而,正是他把手伸到项珂儿钮扣上的时候,房门被敲响了。

“咯咯!”敲门的声响并不大,但却弄得两人都是一滞,齐齐的停了下来。

费尽了千辛万苦,好容易才终于走到一步,可就在临门之际竟然被打扰,项珂儿心里的怒火腾腾的冒了起来,语气十分不善的喝道:“谁呀?”

一个女声在门外响起:“服务员!”

项珂儿看见严小开已经从自己身上起来,而且下床整理身上的衣服了,心里不由得阵阵难受,语气更是不佳的道:“有什么事?”

外面的服务员却不吭声。

项珂儿只好从床上起来走过去开门,看见捧着茶站在门外的女服员,有些气急败坏的喝道:“你到底要干嘛?”。

女服务员的神sè很平静,语气也很平静,“这位小姐,老板说你喝醉了,让我给你端杯茶来解解酒。”

喝醉尼玛!

解酒尼玛!

如果不是严小开在这儿,项珂儿说不定就真的破口大骂了,可是现在,她只能忍住怒气道:“放那儿吧!”

女服务员这就垂着头,把茶端了进来,放到床头柜上,这就转身离去,而就是与项珂儿擦肩而过的刹那,她藏在托盘下的东西就握在手里扬了进来。

那,赫然是一个明晃晃的刺刀,无比的尖锐与锋利,朝着项珂儿的颈脖狠狠的插下去……

第二百三十四章 惊险一刻

“嘭!”

眼看着女服务员的尖刀就要插进项珂儿的颈脖了,一个烟灰缸横空飞来,不偏不倚正中女服员握刀的手腕,砸得她就要下刺的刀子偏了一偏。

尽管刀子最终没有扎进项珂儿的脖子,但最后还是在她的肩膀上划开一道血痕。

看见女服员举刀又刺,严小开吓了一大跳,因为刚才砸出烟灰缸的时候,他用了七八成的功力,对普通人而言,这无异是一记捶击,手腕也必定受伤不可。

然而这个女服务不但没有惨叫,甚至刀子也没脱手,而且还无比顽固的继续举刀的刺向项珂儿。

又来一个高手?

严小开巨惊之下,刷地扑了过去,朝女服务员身上猛踢出一脚,同时伸手一把将项珂儿拽到侧边。

这一招是救人为主,伤人为次,如果这个女服务员真的是严小开想像中的那种高手,肯定能避开这一脚。

然而,让严小开十分意外的是,这一脚正中女服务员,而且直接把她给踢飞了。

将项珂儿护到背后之时,严小开脸上是一副难以置信的表情,因为如果女服务员完全没有战斗力的话,刚才自己的一烟灰缸肯定能砸得她的刀子脱手的,可如果她真的那么强悍,又怎么会避不开自己的这一脚呢?

接下来,更不可思议的事情发生了,那个飞跌出三米之外,撞到门板跌在地上的女服员竟然挣扎着再次爬了起来,而且再次扬起刀朝项珂儿扑来。

也是直到这个时候,严小开才看到,她握刀的手腕已经肿胀变型了,可是刀子仍然死死的握在手里,而她的表情虽然狠厉,可是双眼却是空洞又茫然的那种。

“咦?”严小开脸上浮起异sè,因为这个女服务员明显不太对劲,仿佛是中了邪和了魔似的。

在她扑上来的时候,严小开迅速的飞起一脚,这一次仅用了三成功力,但女服务员还是再一次被踢中,身形又倒飞了出去,重重的摔到了门上。

承受了两次剧烈撞击的房门终于破开了,女服务员摔跌出门外。

可是让人万万想不到的是,女服务竟然又一次挣扎着想要爬起来,只是身上受的伤明显很重,爬了几次都跌倒了下去,却还在努力的挣扎着,眼睛却一直紧紧的盯着项珂儿。

项珂儿虽然不会武功,可是她也看出来了,这个女服务员十分的不对劲,一边捂着肩上的伤口,一边躲到严小开的身后,“这女人……好像是鬼上身了!”

严小开没有说什么,在女服务员终于好不容易爬起来,又扬着刀子跄跄踉踉的扑上来的时候,他的脚步一晃,瞬间就到了女服务员的身侧,双手连出,在她的胸腹间连点了几下。

连中数指之后,女服务的身体一阵晃悠,打了几个摆子后终于软软的倒了下去。

严小开没有看她,而是第一时间去察看项珂儿的伤势,发现她的肩膀只是被划开一道浅浅的口子,未伤及筋骨,这才放下心来。

这个时候,听到动静的西门耀铭领着一班员工急急赶来了,而西门耀铭的身上只穿了条四角裤,显然刚才不知是躲在哪个房间里和他的女员工厮混呢!

与此同时,旺哥仔和毕韵瑶的房门也开了,两人从里面走出来,而毕韵瑶的脸上明显带着惺忪的睡意,衣服也皱巴巴,仿佛在睡梦中被惊醒似的。

看见地上的一片狼藉,还有倒在地上的女服务员,西门耀铭急声问:“哥,这是什么情况啊?”

项珂儿脸sè有些发白的指着地上的女服务员道:“她要杀我!”

西门耀铭闻言心里一惊,“这怎么可能,这应该是搞错了!”

项珂儿十分愤怒的道:“要不是开哥在,这会儿我已经死在她的手里了,我还能搞错。”

西门耀铭看看女服务员还握在手里的刀子,又看看项珂儿肩膀上还在流血的伤口,喃喃的道:“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秀儿平时很内向,很老实,很胆小,见了只蟑螂都哇哇大叫的,怎么可能会杀你呢?”

项珂儿怒道:“姓西门的,你别跟我装了,她是你的员工,她为什么要杀我,你心里比谁都清楚。”

西门耀铭冤枉得要死,要换了平时,他估计就恼怒成羞的暴跳如雷了,可面对着这樽可以挽救这个投资一千二百万山庄的女财神,他又偏偏发作不起来,只能道:“项小姐,请你相信我,这事我真的不知情,你是我哥的女人,而且还是我的财神爷,我谋害谁,也不会谋害你啊!”

项珂儿冷哼一声,什么都不再说。

西门耀铭掏出手机道:“项小姐,你别急,也别生气,我这就报jǐng,让jǐng察还我清白,也给你一个交待。”

严小开急忙拦住他道:“行了行了,还嫌不够乱吗?赶紧叫几个人来,把她送到医院去。”

西门耀铭看一眼项珂儿,“可是项小姐……”

严小开道:“这事我来处理,你赶紧给我找个药箱,然后给珂儿换个房间!其他人,没什么事都回去,该干嘛干嘛!”

西门耀铭连连点头,赶紧的叫来几人,让他们将女服务员送医院,然后又给项珂儿另外安排了房间,并迅速的找来药箱。旺哥仔和毕韵瑶在看项珂儿并无大碍,这就各自回房去了。

在另一个房间里面,严小开打开药箱的时候,项珂儿已经主动的解开钮扣,露出了受伤的肩膀。

看见她那被文胸包围着的白皙丰挺的双峰,严小开的心脏忍不住跳了一下,可是当看到后背的那条皮翻肉绽的伤口之时,又忍不住有些心疼,赶紧的收慑心神,开始给她处理伤口。

伤口处理完之后,项珂儿的脸sè仍有些发白,“哥,你说刚才那个女人到底是怎么了?”

说起那个仿佛着魔一样的女服务员,严小开也是心有余悸,“如果我没看错的话,她应该是被人催眠了。”

项珂儿的神sè一禀,“被催眠?”

严小开点头,“是的,而且我们应该觉得庆幸,因为被催眠的只是一个普通的女人,如果是一个男的,而且还是个高手,那我们就完了!”

项珂儿道:“为什么这样说?”

严小开道:“你刚刚注意到没有,那个女人虽然被我打伤了,可她仿佛完全感觉不到疼痛似的,不管怎样,都紧紧的握着那把刀,而且死死的盯着你!人都站不起来了,却仍然要杀害你。”

项珂儿回忆刚才的一幕,不由连连点头。

严小开道:“那你想想,一个普通女孩都会变得这么恐怖,拥有这么强的战斗力,那要是一个高手呢?”

项珂儿沉默了。

严小开让她躺下来,然后掀过被子盖在她身上,然后才道:“你好好的睡一觉,不要胡思乱想好吗?”

项珂儿却赶紧的抓住他的手,“哥,你别走好吗?我害怕!”

严小开道:“不用怕,我就在隔壁呢!”

项珂儿低声的央求道:“你就在这儿好吗?”

严小开道:“可是你现在受了伤,不能……”

项珂儿道:“伤的只是肩膀,又不是……就算什么也不做,你就不能陪着我吗?”

英雄自古难过美人关,面对项珂儿的要求,严小开真的很难说出那个不字,纠结了半响,终于道:“那好,你先躺着,我出去周围看看,没有什么情况,我立即就回来!”

项珂儿道:“那你要赶紧回来啊!”

严小开点点头,这就走了出去。

周围转了一圈后,没发现什么动静,这就走到旺哥仔的门前,敲了半响的门,旺哥仔才将门打开来。

看见神sèyīn沉的严小开,旺哥仔心中一禀,赶紧的把他让了进来。

没等严小开坐定,旺哥仔就急巴巴的解释道:“刚才的事情,和我无关!我不认识那个女服务员,我的人也全都在酒店那边。”

严小开只是盯着他,什么也不说。

旺哥仔被他盯得心里阵阵发毛,声音连连发颤的道:“大哥,真的和我无关。我可以发誓。以我爸的名义!”

严小开终于吭了腔,“你爸不是死了吗?”

旺哥仔被逼得没了办法,“那以我大伯的名义!”

严小开道:“你少来了,我知道这件事情和你无关!”

旺哥仔道:“那大哥你找我是因为?”

严小开道:“我来,是提醒你小心一点,别到最后自己是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旺哥仔不以为然的道:“大哥,你放心,我这种小角sè,没有人会在意的!”

严小开冷哼道:“旺哥仔,我不否认你是个聪明人,但有时候聪明反倒被聪明误,你以为你的身份现在还属于秘密吗?”

旺哥仔心中一禀,嘴巴张了张,最后还是沉默了下来。

严小开凝聚耳力,仔细的倾听一阵,确认房间里除了旺哥仔没有别人后,这就站了起来,临出门的时候的道:“好自为之。生命没有NG,请小心演绎!”

旺哥仔连连点头,然后问道:“大哥,我的解药呢?”

严小开道:“明天你还活着的话,再和我说这个事吧!”

旺哥仔:“……”

严小开离开了旺哥仔的房间后,又到了毕韵瑶的房门外,扬起手,正准备敲下去的时候,身后一阵劲风毫无预兆的袭来……

第二百三十五章 又施妖术

作为了一个高手,会被人靠得如此之近发起突袭,仅仅只有两个可能。

一,自己太过粗心大意。二,对方的身手太过高强。

在意识到被偷袭的瞬间,严小开几乎可以肯定,这是因为后者,自己遇到了一个绝顶高手。

只是他用迷踪九步堪堪躲过这一击回头看的时候,不由呆了一下,随之失声低呼道:“姑姑!”

不错,突然出现在他背后的人就是那绝sè艳美,无比妖娆的晏晓桐。

晏晓桐见严小开竟然躲开了自己的一抓,也颇觉意外,因为她的师弟已经清楚明白的跟她说过这小子的功夫水平,她也很有信心一把就将她拎住,然后把她拽到外面去说话的。

愣了一小下后,她赶紧的将手指竖到唇上,然后朝外面指了指,显然是示意严小开到外边说话。

严小开虽然一头的雾水,但还是跟着她走到农家山庄的僻静一解。

“姑姑,你怎么来了?”

晏晓桐笑道:“你们到这儿的时候,我也跟着到了,而且还在厨房偷好几只螃蟹吃了呢!”

严小开啼笑皆非,“那姑姑你来干嘛呢?”

晏晓桐道:“还能干嘛,帮你呗!”

严小开道:“帮我?”

晏晓桐问道:“我以为凭你和那个女同事的身手,能对付得了这个女人?”

严小开不太确定的道:“你说的是毕韵瑶?”

晏晓桐点头,“除了她,还能有谁?”

严小开微微吃惊的道:“她是个高手吗?可她看起来完全不懂武功的样子!”

晏晓桐冷笑道:“如果能被你看出来,还能叫高手吗?而且高手一定要表现在武功这方面吗?难道你不知道什么叫做杀人于无形?”

严小开:“……”

晏晓桐摆摆手道:“这个女人很邪门,留给我吧,你只要负责保护好那位黑道大小姐就行了。”

严小开道:“这么说来,刚才那个女服务员就是被毕韵瑶催眠的?”

晏晓桐点头道:“不错。”

对这个结果,严小开多少是有些心理准备,因为他也是这样猜测的,但得到确切答复之后,心中还是一禀,会把弄如此恐怖邪术的女人,无疑是十分可怕的。

正当他还想说什么的时候,晏晓桐却摆手道:“先不说别的了,我得去盯着她,你也赶紧回房间去。”

严小开只好点头,急急的回到了项珂儿的房间。

项珂儿并没有睡着,只是半倚在床上,目光期盼的看着房门,看见严小开果然回来了,脸上浮起了甜密的笑意,“哥,我以为你不回来了呢!”

严小开道:“如果我不回来,你是不是准备就这样盯着房门一直到天亮呢?”

项珂儿想了下,竟然道:“这很有可能哦!”

严小开走过来,坐到了床边。

项珂儿赶紧的挪过来,把头枕到他的腿上,“哥,你会觉得我很烦吗?”

严小开道:“怎么会这样说呢?我不觉得你烦啊。”

项珂儿幽幽的道:“哥,我知道要你接受我很难,毕竟我们认识的时间很短,也没有感情基础,可是我真的很喜欢你,从看到你的那天起,我整个人就像着了魔一样!”

严小开失笑道:“我真的有这么大的魅力?”

项珂儿用力的点头,“嗯,你是第一个让我如此着迷的男人,而且也会是最后一个。我已经认准你了,你是我的男人,这辈子你都别想逃!”

严小开苦笑,伸手轻抚着她灵秀的脑袋和长发,“珂儿,感情这个事情,只能是顺其自然的,咱们都不要急好吗?”

项珂儿乖巧的点头,柔声的答应道:“哥,你说怎样就怎样,反正只要你不嫌弃我,我都听你的。”

严小开道:“那现在不要胡思乱想了,好好睡一觉吧!”

项珂儿怯怯的问道:“我睡着了,你会走吗?”

严小开摇头,“不会的,今晚我会一直陪着你!”

项珂儿脸上浮起甜密的笑意,然后就枕着他的腿,揽着他的腰合上了眼睛。

……另一个房间。

旺哥仔草草的洗了一下之后,也准备睡了。

正是这个时候,房门被轻轻的敲响了。

又是姓严的?

旺哥仔苦笑一下,心里嘟哝道:大哥,你还有完没完了,jǐng告一次不就够了,用得着这样没完没了吗?我又不是三岁小孩!

无奈的走过去打开门,却意外的发现,外面站着的并不是严小开,而是毕韵瑶。

毕韵瑶的脸上浮起浅浅的笑意,“旺哥,睡了吗?”

旺哥仔摇头道:“还没有呢!”

毕韵瑶道:“我有点失眠,你可以陪我聊聊天吗?”

旺哥仔受宠若惊的道:“当然可以,请进吧!”

毕韵瑶这就走了进去。

在她进来的时候,旺哥仔才看到,她的手里拿着一瓶红酒,还有两个高脚杯!

看到旺哥仔疑惑的眼神,毕韵瑶道:“我习惯在睡前喝一点红酒,有人说这样不但对女人的皮肤好,也对睡眠有帮助。”

旺哥仔明显愣了一下,因为他不知道酒还有这个作用,唯一知道的就是……酒能乱xìng!

如果是以往,有美女主动送上门,旺哥仔肯定是欣喜若狂的,可是现在,尤其是听了严小开刚才的jǐng告之后,他就给自己提了个醒,这个女人虽然长得妩媚娇艳,身材也十分的完美,但她却是一路跟踪着自己,目的不明的女人,所以自己必须小心一点,不要落到最后像严小开所说的那样,连自己是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两人双双坐下来后,毕韵瑶就把红酒和开瓶器递给了旺哥仔,显然示意他将酒打开。

旺哥仔看到那瓶红酒完全没有开封,jǐng惕的心多少放松了一点,把开瓶器插进去,旋转起来。

在他开酒的时候,毕韵瑶解释道:“这酒是我让前台拿的,是他们这个山庄最好的红酒,据说很贵,要好几千块钱呢。”

旺哥仔仔细看看,发现上面印了一串的洋文,不过庆幸的是他还认识,这是法国波亚克2008年产的干红,也就三千来块钱罢了,不由觉得好笑:“几千块钱的红酒就觉得贵,那要是几万块,几十万的呢?”

毕韵瑶道:“好的红酒,我也是喝过的,例如拉菲酒庄出的!但我觉得肯定没有这瓶好喝!”

旺哥仔疑惑的问:“为什么?”

毕韵瑶轻笑道:“笨蛋,因为这瓶酒不用咱们付钱,会有冤大头付账啊。”

旺哥仔恍然明白了过来,哈哈的笑了下,“毕小姐,你真是风趣!”

毕韵瑶道:“旺哥,你别叫小姐小姐的好么,弄得我好像真的做小姐一样,你叫我的名字,韵瑶,小瑶,瑶瑶都可以!”

旺哥仔点头,把酒开好之后,这就各倒了一杯,端起杯子道:“好,瑶瑶,我敬你。”

“呯!”的一声脆响,两人碰了一下杯。

毕韵瑶把酒端到鼻前,闻了一下酒香,然后又摇了摇,这才轻轻的含一口在嘴里,品味一下,这才慢慢的咽了进去。

这个动作十分的优雅,唯美,尤其是她的红唇含住杯沿的时候,旺哥仔的心里更是剧烈的跳动了一下。

毕韵瑶把酒咽下之后,轻轻的匝了下嘴,甚至还伸出猩红小舌舔了下红唇,然后轻笑道:“别人付账的酒,果然很好喝呢!”

这副媚惑的诱人模样,旺哥仔直接就看呆了,而且她自己已经先喝了,显然这酒里并没有酒,所以自己也囫囵吞枣的灌了一大口,干笑道:“是啊,好喝,很好喝呢!”

毕韵瑶看到他的眼中多少还残留着jǐng惕之sè,心念电转,这就有了主意,“旺哥,我想你也已经知道,我是一路跟着你来的!”

旺哥仔愣了一下,因为他怎么也没想到,这个女人会主动的说起这个事,犹豫一下后,终于点头道:“是的,我知道!”

毕韵瑶道:“那你知道我为什么跟着你吗?”

旺哥仔当然是不知道的,所以他故作幽默的道:“瑶瑶你该不会是看上我了,才以才一路跟着我的吧?”

毕韵瑶笑了笑,尽管她觉得这个笑话一点儿也不好笑,“旺哥,我是来保护你的!”

旺哥仔又愣住了,“谁派你来保护我的?”

毕韵瑶故作神秘的道:“这个,你以后自然会知道的!”

旺哥仔沉默了,因为他相信了这个女人的话,正在脑袋里寻思是谁请了这个女人来保护自己。

毕韵瑶又道:“旺哥,那个姓严的男人到底是何方神圣啊,为什么看起来你这么怕他呢?”

旺哥仔苦笑道:“这个事情,还是不说了,咱们喝酒吧!”

毕韵瑶道:“你是不是有什么把柄被他抓住了,如果是的话,你告诉我,我去给你偷回来,或者……直接把他杀了!”

旺哥仔心中一禀,忙摇头道:“不,你可别乱来,杀了他没用的。”

毕韵瑶追问不舍,“那到底是怎么回事呢?”

旺哥仔只好道:“他给我下了毒,这种毒只有他才有解药。”

毕韵瑶恍然大悟,立即作出愤慨的模样,“原来是这样,这个王八蛋,实在是太卑鄙了。”

旺哥仔叹气,没有再说什么。

毕韵瑶道:“旺哥,你放心,我一定会想办法给你拿到解药的。”

旺哥仔道:“他的武功很厉害的!”

毕韵瑶道:“我的身手也不弱!”

两人边聊边说,不知不觉,两三杯红酒已经下肚,在宴席上已经退去的酒意又在旺哥仔身上浮了起来,jīng神亢奋的他,目光时不时都落在毕韵瑶的身上……确切的说是她那丰满迷人的胸部。

注意到他的眼神,毕韵瑶的眼角浮起一抹冷笑,同时又有着淡淡的苦涩和无奈,但这抹神sè只是转瞬即瞬,很快她又笑了起来,如花一般灿烂甜蜜,“旺哥,来,我们喝酒。”

干完了一杯酒后,旺哥仔就迫不及待的给她倒酒,女人不喝醉,男人哪里有机会呢?

毕韵瑶端起酒之后,并没有急着喝,而是端到眼前,轻轻的摇晃起来,用一种很奇特,也很缓慢的节奏。

旺哥仔情不自禁的抬目看去,看着看着,他就感觉有点晕,意识也渐渐变得有些模糊了……

第二百三十六章 螳螂捕蝉 黄雀在后

催眠术,并不可以说是一门邪术。

它来源于希腊神话中睡神Hypnos的名字,是运用心理暗示和爱术者潜意识沟通的技术,因为人类的潜意识对外来的信息的怀疑,抵触功能会减弱,因此施术者会用一些正面的催眠暗示,例如信心,勇气,尊严……等等替换受术者的负面信息,例如焦虑,恐惧,抑郁,引导受术者进入一种特殊的类似于睡眠又非睡眠的意识恍惚心理状态。

简单一点说,催眠术就是利用心理暗示进行沟通的技术。复杂地说,催眠术是绕过表面意识进入潜意识输入语言或肢体语言的行为。

毫无疑问,懂得催眠术的人在现代,是一种绝对牛b的存在,但一个催眠术的成败,却取决于施术者催眠技术的高低,当然也要看受术者意志的强弱。

旺哥仔的意志,显然要比那个女服务员强上那么一些,所以毕韵瑶不但用上催眠用语,还得借助催眠器具。

这只不停摇晃的酒杯,杯中轻轻荡漾的红酒,就是催眠的辅助器具。

由此可见,毕韵瑶的催眠术,并没有高明到绝顶厉害的程度,因为一个无敌的催眠师,仅仅只要一个眼神,一句话,或者一个微不可闻的动作,就能将人在瞬间催眠。

尽管如此,但旺哥仔此时还是一点一点的被她带入了催眠状态。

不过,在旺哥仔的意识将要彻底消失,完全被毕韵瑶控制的关键时刻。

“当!当!当!当!当!当!当!当!当!当!当!当!”

外面走廊上那台老式的挂钟,接连响了十二下。

刺耳,悠长,还让人有点心惊肉跳的声音,一下就将旺哥仔从迷失的边缘拽了回来,神情突地一醒,问道:“呃?我刚刚是怎么了?”

毕韵瑶神sè有些不自然的道:“没什么,旺哥,你可能是喝多了!”

旺哥仔有些迷糊,真的是喝多了吗?怎么刚才像是做了个梦一样?

毕韵瑶敷衍的应了一句后,抬腕看了看手表,心里不由有些错然,因为这才十一点五十七分。差好两分多钟才十二点呢?

这个时候敲,瞎敲个什么劲啊?坏了就赶紧拿去修啊!真是的。

毕韵瑶心里虽然气急败坏,但脸上仍是笑颜如花,指了指酒瓶道:“旺哥,还剩好半瓶酒呢,你行不行了呀?”

旺哥仔的脑袋虽然有些发懵,但还是撑强的道:“行,怎么不行呢?这么年轻就不行,怎么熬到老呢?”

这个笑话有点冷,对毕韵瑶来说一点也不好笑,因为她最不喜欢这种粗俗又低级的笑话,但她还是夸张地笑得花枝乱颤,“那行,旺哥,你去洗把脸,回来咱们继续喝好吗?”

旺哥仔点了点头,还洋气的作了OK的手势,这就起身往洗手间走去。

洗手间的门刚一关上,毕韵瑶的脸就沉了下来,手指轻弹一下,一颗蓝sè小药丸便被她弹进了旺哥仔的酒杯。

一阵白sè的气泡从杯底迅速升起,一瞬间,整杯酒就仿佛沸腾了起来一样,但仅仅只是一会儿,气泡又消失了,整杯酒又归于平静!

药丸,此时也已经完全融化在酒中。

这种药丸,毕韵瑶一直都带在身上,但她从来都没用过,因为它是一颗带有强烈迷幻作用的药丸,它会直接影响人的身体,使之心率加快,大脑释放出去甲肾上腺素,多巴胺以及神经传递质。

世人皆知,多巴胺被称为“快乐的传输因子”,人体的快感由此而来,它会让人催生亢奋,愉悦,快感……等等的感受。所以,仅仅叫这种药是迷幻剂,那是不够准确的,它除了是迷幻剂,还是毒品,更是一种催情剂。

当然,毕韵瑶在旺哥仔的酒中投放这种药物,并不是想和他发生关系,如果仅是如此的话,那根本也没必要下药了,因为单是靠她的容貌,身材,及个人魅力就足够将旺哥仔引诱上床了。

她之所以要下药,那是因为这种药能让人产生强烈的兴奋作用,从而迷失神智,更易受感心理暗示……简单一点说,也就是更容易被催眠!

是的,假装成毕韵瑶的黑田优美一心想要完成父亲交给的任务,但她并不愿意**于这个瘦削如柴,还带有“脏病”的男人,所以她并不打算用身体俘虏这个男人,而是希望通过催眠术来控制他。

尽管刚才施术的时候,被提前响起的钟声打扰了,但她并没有因此放弃,准备卷土重来。而这一次,她有着很大的信心,一定可以顺利实施催眠术,控制旺哥仔!

这颗蓝sè小药丸的神奇功效,加上她的催眠术,绝对没有失败的可能!

说来话长,其实时间却过了一分钟还不到。

洗手间的门开了,旺哥仔从里面走出来,边走边道:“来,咱们接着喝……”

然而他的话还没说完,房间里的灯光就是一灭,整个房间漆黑一片,伸手不见五指,正往这边走来的旺哥仔也被什么东西拌得摔了一跤。

一阵慌乱后,旺哥仔终于爬起来,在黑暗中问道:“怎么回事?”

毕韵瑶也感觉莫名其妙,“不知道,会不会是停电了。”

说话的时候,感觉好像有一阵什么东西在眼前晃过,但仔细看看,又什么都没有。

旺哥仔摸出手机,摁亮了屏幕,房间也有了一些光亮。

毕韵瑶凝耳细听,房间里确实只有自己和旺哥仔,没有别人,这就放下心来,假意的道:“旺哥,要不咱们就喝到这吧,我回房间睡觉了!”

话虽然是这样说,可她的屁股并没有从座位上抬起来。

旺哥仔却急了,眼看水灵灵的一棵大白菜就送到嘴边了,怎么可以让她给溜了呢,所以忙道:“不不不,这还有半瓶呢,开了不喝完的话,隔天味道就不好了,别人请的酒,不喝太浪费了,你别急,我去找两根蜡烛,咱们就着烛光谈心喝酒,不是更有气氛么!”

毕韵瑶就顺坡下驴的道:“那……好吧!”

旺哥仔便就着手机的亮光,往房门走去,可是没走两步,房间的灯光突然又亮了。

两人互对一眼,不由轻笑起来。

旺哥仔收起了手机,回到了桌前坐回自己的位置,端起自己那杯酒道:“来,咱们继续喝。”

毕韵瑶看见他端起的确实是他那边的那杯酒,这就放心的端起自己的酒杯,和他交碰一下,“好,干杯!”

酒尽,杯干。

旺哥仔拿起酒瓶,又给各自倒了一杯,然后无话找话的问:“瑶瑶,你是职业的保镖么?”

毕韵瑶道:“是的!”

旺哥仔又问:“那你做这一行多久了?”

毕韵瑶道:“有几年了。”

旺哥仔道:“那你的武功一定很厉害吧!”

毕韵瑶道:“如果我说不会武功,你会相信吗?”

旺哥仔愕然一下,“啊?”

毕韵瑶笑了起来,“和你说笑的,我要是不会武功,别人又怎么会花大价钱请我来保护你呢!”

旺哥仔释然,笑道:“瑶瑶,你真是爱说笑。”

聊了一阵之后,毕韵瑶估算一下时间,觉得药xìng应该已经在旺哥仔身上发挥作用了,抬眼往看去,果然发现他的脸sè发红,有些坐立不安的样子,而目光也不停的在自己身上转悠,于是就道:“旺哥,我问你个事情好吗?”

旺哥仔道:“好,你问!”

毕韵瑶问:“你觉得我漂亮吗?”

旺哥仔心中一跳,忙道:“漂亮啊,你是我见过的最漂亮的女人。”

毕韵瑶又问:“那你喜欢我吗?”

旺哥仔又愣了一下,然后鸡啄米似的点头,“喜欢!”

毕韵瑶道:“我要你看着我的眼睛,对我说!”

旺哥仔这就抬眼看向她,张嘴道:“我喜欢你,喜欢得不得了!”

趁着这个机会,毕韵瑶立即施展出催眠术,声音既温柔又轻和,缓缓的,慢慢的,即让人感觉悠远,又仿佛极贴近的道:“你喜欢我哪儿?是我的眼睛吗?我的眼睛是不是很明亮,很好看,看着我的眼睛,你感觉很舒服,很舒服……”

她的眼睛,确实的无比明亮,明亮之中有一种无比诱人的光芒,让人无法挪开目光,又感觉极为的舒服,放松,愉悦,头脑也渐渐的变得有些迷糊。

毕韵瑶见旺哥仔渐渐进入催眠状态,心中大喜,这就断续用那种催眠术语道:“你很放松,很舒服……”

正说着,毕韵瑶突然感觉有些不太对劲,因为自己的身体竟然热了起来,心跳也快了,气息无法控制的急促起来,脑袋还有些眩晕之感,这股奇怪的感觉使得她的语气不再平和缓慢,节奏有些不稳定,节奏一乱,她就忍不住眨了一下眼。

这一眨眼,事情就坏了,因为催眠术被隔断了。

渐渐迷失的旺仔可突然神智一醒,发现毕韵瑶还在痴痴的看着自己,这就大胆的伸出手,握住她的手道:“瑶瑶,你的眼睛真的很好看,让我很舒服,很放松,但我想,我们可以更舒服,更放松一些。”

听见他清晰条理的说出如此yín蕩的话,毕韵瑶忍不住阵阵苦叹,因为她知道,催眠术失败了。

如果是平时,或许她可以再次施展催眠术,继续催眠旺哥仔,直到催眠成功为止,可是这会儿她感觉自己十分的不对劲,脑袋阵阵眩晕,身体却又无比的兴奋,这样的状态,别说是催眠别人,自己能保持着头脑清醒就不错了。

一点一点变得迷糊的脑袋,还有渐渐消失的理智让她意识到,她可能搞错了,刚刚那杯加了药的酒恐怕是被她自己喝下去了。

尽管她不知道是怎么搞错的,她明明将药丸投到旺哥仔那杯酒里的,怎么喝下去的却是自己,但她很清楚,如果再不赶紧的离开这个房间,她恐怕就完了!所以她赶紧的挣脱旺哥仔的手,嚯地站起来道:“很晚了,我该回去睡觉了!”

说着,她就扔下一脸错愕的旺哥仔,然后摇摇晃晃的出走去了。

只是当她刚走到门外甩上房门的时候,却发现一个媚艳无双的女人正站在她的面前,脸上荡漾着一抹不怀好意的笑容……

第二百三十七章 这到底是怎么搞的

对于严小开而言,项珂儿真的是一个很独特的女人。

在别人的面前,她刁蛮任xìng,骄横跋扈,凶残得甚至有点神经质。可是在他的面前却温婉柔顺,风情万种,甚至还可以说有一点媚惑风sāo。

女人在人前是个贵妇,在自己面前是荡妇,这是一件可喜可贺的事情,可如果女人在自己面前是荡妇,在人前却是个泼妇呢?

那又该如何,是喜还是愁?

看着趴卧在自己的腿上,伸手缠着自己的腰,甚至还若有若无似轻似重的抚摸着自己身体的项珂儿,严小开很是感慨,感慨的同时身体又情不自禁的起了些反应。

严大官人,可不是一个经得起挑逗的男人啊!

为了避免自己失控,严小开终于按住项珂儿的手,语气温和的道:“乖,睡觉吧,不要胡思乱想。”

项珂儿低声的道:“可是你就在我的身旁,和我贴得那么近,我真的控制不住要胡思乱想。”

严小开道:“那我回我的房间吧。”

项珂儿赶紧抱紧了他,“不,不要!”

严小开道:“那你乖乖的呀!”

项珂儿温驯的点头,果然不再乱摸乱动了。

正是这个时候,电突然断了,断了一会儿后又来了电。

严小开抬眼再去看项珂儿的时候,发现她竟然已经睡着了,发出均匀细致的睡鼾之sè。

看着她熟睡时温柔又甜美,仿佛婴儿一般纯净可爱的脸容,严小开真的很难将她与那个泼辣又凶悍的古惑女联系在一起。

重生之后,严小开经历的女人虽然不太多,但也不算少了,可是从来没有哪一个女人能给他这么矛盾与复杂的感觉,当然,也没有哪个女人会像她这么xìng格分裂。

坐在那儿胡思乱想一阵之后,看到项珂儿已经睡得很熟了,严小开这才小心翼翼的将她从自己的腿上挪开,给她盖好被子后,这就站了起来,悄悄的退出了房间。

是的,他不敢陪这个女人过夜,因为孤男寡女共处一室,他真的没法儿保证自己不会擦枪走火。

回到自己的房间后,看着仍然高高隆起的裤裆,严小开不由苦笑一下,这就准备去洗个澡,冷却一下自己被撩起来的慾望。

这个时候,房门却被轻轻的敲响了。

走过去打开门一看,发现外面站着的是那个来无踪去无影的姑姑晏晓桐。

没等严小开开口,晏晓桐就劈头盖脸的低声问:“你怎么回来了?我不是让你贴身保护那个项珂儿的吗?”

严小开道:“她已经睡着了呀!”

晏晓桐翻起白眼道:“她睡着了,就等于没危险了吗?你小子什么逻辑啊?”

严小开哭笑不得,“那我……”

晏晓桐道:“当然是赶紧回去保护她啊!”

严小开道:“我冲个凉就过去。”

晏晓桐问道:“她那个房间没有浴室吗?”

严小开道:“有啊!”

晏晓桐道:“那你干嘛不去她的房间冲,万一你冲了凉过去,她就被人杀了呢?”

严小开脸sè微变,“不会吧?”

晏晓桐冷笑道:“小子,别怪我没提醒你,那个姓毕的女人可不是一般的厉害,刚才她就进了旺哥仔的房间,试图催眠旺哥仔,如果不是我及时的拨快了挂钟,用提前响起的钟声打断她的催眠术,这会儿旺哥仔已经成了她的傀儡。”

严小开听得心里一紧,“那现在呢?”

晏晓桐耸了一下肩膀道:“催眠术既然被我打断了,她自然是不能得逞的,现在她已经回房间去了,但谁能保证她后半夜不会耍什么花样呢?所以我得继续去盯着她,你最好也赶紧去保护着项珂儿,不能让她有什么闪失!”

严小开沉吟一下道:“姑姑,这个女人既然这么歹毒,我看咱们没什么必要再跟她这样抓迷藏了,直接拿下她不就得了。”

晏晓桐摇了摇头,“不,没弄清楚她的身份来历之前,不能打草惊蛇。咱们的目的不仅仅是要拿下她,还要找到在背后主使她的人。”

严小开道:“那咱们把她拿下之后,不是可以审问她吗?”

晏晓桐道:“万一她在被我们擒住之前就自杀了呢?”

严小开想想,觉得晏晓桐说得很有道理,因为他是亲眼看过那些暗门的杀手在刺杀失败后当场自杀的,所以就点点头,赶紧的往项珂儿的房间走去。

晏晓桐看着严小开渐行渐远的背景,脸上浮起一个诡异的笑意,然后迅速的消失在走廊上。

……不能不说是,这个农家山庄的线路恐怕真的很有问题。

严小开在打开项珂儿房门的时候,竟然又一次停电了,而且这一次很久都没有来电。

严小开原本是想洗个澡的,可是房间里乌漆麻黑,伸手不见五指,这样子还洗什么澡呢?只能叹口气,在黑暗中往床上摸去。

摸到了床后,严小开这就坐了下去,准备在侧边躺下,一边练功,一边守护项珂儿。

正是这个时候,床边响起一丝动静,然后一具火热的躯体就压到了他的身上。

严小开微吓一跳,下意识的伸手推了推,双手却抓到了两团柔软又丰满还带着弹xìng的物事!

什么情况?

刚才还和衣而眠的项珂儿竟然已经脱得一丝不挂了!

“珂儿……”

严小开的话音未落,嘴巴已经被火热的红唇紧紧堵住了,牙关没来得合上,一条柔软湿润的丁香小舌已经钻了进来,主动又热辣的纠缠着他粗长的舌头。

原来的时候,严小开真的想推开她的,因为项珂儿受了伤,并不适合做激烈运动,况且他今晚也不是特别想为国捐躯!

真的要捐,那也得等到有了感情基础的时候,这样的话,不管是心理,还是身体,都容易接受一些。

只是他的手要从她的胸前抽离,想拨开她的时候,她的双手却突然按住他的手,把他的双手紧紧压在她的胸部上,而且还在他的手背上用力的抓起来。

这样的纵容,鼓励,再加上面那火热的唇舌不停挑逗与撩拨,严小开的防线一点一点的崩溃了!

英雄自古难过美人过!

严小开虽然从不将自己定位在英雄的位置,但他却是个正常的男人,而抛开项珂儿的xìng格不论,她却是个不折不扣的美人。

试问,一个正常的男人又如何能抗拒得了一个千娇百媚的美人儿呢?

没过多久,严小开的身体就热了起来,今晚已经数度燃起又熄灭的慾火,再一次炽热的燃烧起来,而且到达一个前所未有的高度。

理智,因此变得越来越迷糊,抗拒,也因此变得越来越无力。

最后,脆弱的防线彻底的崩消瓦解,严小开完完全全的放弃了抵抗,被动的迎合起项珂儿的热吻。

激烈的深吻之中,项珂儿突地离开了他的嘴唇,双手撑着他的胸膛一下坐了起来,然后一只手就急切的往下摸索,轻巧的拉开了裤链之后,这就把手伸进去……没等严小开做好心理准备,项珂儿已经沉坐了下去。

刺穿的闷响在体内响起,两人合二为一同时,也传来项珂儿无法自控的惨鸣声。

这声音落到严小开耳里,多少感觉有些异样的,可是随着项珂儿接近疯狂的起落动作,他又无暇它想,因为身下传来的快感实在是太刺激,太**了,容不得他有丝毫分神。

随着她的动作,床铺吱呀吱呀的响了起来,绵绵不绝,仿佛有一条蛀虫正在不停钻着木头,又仿佛有人在弹奏着一首不成调的曲子。

时间,在黑暗的疯狂交织中一分一秒的流逝着。

当项珂儿脱力的伏到严小开胸膛上的时候,已经是全身大汗淋漓,连秀发都湿透了,仿佛整个人从水里捞起来一般。

项珂儿,真的是一个很独特的女人,因为严小开从来没有经历过在床上这么主动,又这么疯狂的女人。

在她伏下来急促的喘息的时候,严小开有些爱怜的轻抚她又湿又腻的脊背,用手替她拭去身上的汗珠,只是当他的手抚过她的肩膀之时,感觉好像有什么不对劲,可是被慾望充斥的脑袋又无法找出是哪儿不对劲。

直到他将项珂儿压在身下,化被动为主动的时候,心中才突地一醒。

伤口!

是的,就是伤口。

项珂儿的肩膀刚才被女服员划伤了,自己亲自给她缝合并用纱布包扎的,可是刚才抚过她的肩头之时,却是光滑圆润的,不但没有纱布,也没有伤口!

意识到这点的时候,严小开心头巨惊,赶紧的从衣服中找出手机,摁亮了屏幕,照到项珂儿的脸上。

这一照,不由骇得他目瞪口呆。

因为被他压在身下的,根本不是项珂儿,而是那个毕韵瑶。

天啊!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看着手机光线下正一脸幽怨,愤恨,羞耻……无数表情复杂纠结在一起的狠狠瞪着自己的毕韵瑶,严小开当场就傻眼了,完全反应不过来。

直到他终于回过神来,想从毕韵瑶的身体里退出来的时候,却发现她的双腿突地收紧,紧紧的夹着自己的臀部,不让自己抽身。

严小开疑惑的再次用手机照向毕韵瑶,发现她的表情依然复杂,但眼睛已经闭上了。

尽管不清楚这一切纠竟是怎么搞的,床上的项珂儿怎么突然变成了毕韵瑶,毕韵瑶又为什么会如此的主动与疯狂?

然而事已至此,除了继续之外,好像真没有什么好说的了,何况这女人虽然来厉不明,但却是货真价实的處女,对他恢复武功有着极大的帮助,所以接下来,严小开一边运起心法,一边激烈的动作开来……

第二百三十八章 败露

一曲终了,电也来了!

房间里一片亮堂,仿佛比之前更加的明亮。

严小开原本想就此罢手的,他虽然经不起诱惑,却也勉强算是个怜香惜玉的男人。他虽然不能体会女人的破身之痛,却可以想像得到鼻孔被塞进一只大脚趾的感觉,所以他不打算再什么梅开二度,梅花三弄了。

然而,当他平伏了体内翻腾的气息,长长的吁出一口浊气,这就想要从毕韵瑶身上起来的时候,这个女人却突地一翻身,将他反压到了身下。

严小开以为她是要向自己实施突袭,立即就jǐng惕起来,凝气在手就要向她一掌拍下。

然而谁曾想到,毕韵瑶并没有攻击他……不,她是在攻击他,而且用的是极为要命的招式。

她樱红的唇凑了上去,狂乱又火热的亲吻他,从额头,眉间,鼻梁,嘴唇,颈脖,胸膛,一直落到腹部,然后终于停了下来。

随着她火辣的热情,严大官人很快又恢复了威武与雄壮。

毕韵瑶立即就揉身而上……床的吱呀声,随之响起。战斗,也再次轰轰烈烈的打响了。

这一战,明显要比刚才那一战更激烈,更疯狂,更加肆无忌惮。

严小开被彻底惊住了,因为他真的无法相信,这个娇柔,脆弱,水嫩,仿佛一捏就碎的女人身体里面竟然藏着如此恐怖的爆发力。

狂乱中,他忍不住抬起头,往她的脸上看去。

毕韵瑶立即就用手摭住了眼睛,但那一瞬间,严小开还是看清楚了她的表情,幽怨,愤恨,悲哀,羞耻,无奈,狂乱,痴迷……严小开很难相信,一个女人的脸上会同时出现这么多的表情,但他所看到的,就是这么复杂。

与此同时,他也终于看出来了,这个女人的状况不对,明显是不正常的,如果不是不被人催眠了,那就是因为某种药物的关系,才会变得这么疯狂,迷乱,不由自主。

那么,是谁给她下的药?

又是谁将她弄到这张床上替换掉项珂儿的呢?

严小开很想想个清楚明白,可是他的脑袋却无法平静下来,因为在他身上的毕韵瑶实在太疯狂了。

随后,他终于放下了杂乱的思绪,敞开身心的跟着毕韵瑶一起沉沦,堕落。

这个夜晚,注定了是不眠的。

毕韵瑶身上的药物显然不是一般的猛烈,激战进行了一次又一次,而且每一次,都是她主动发起攻击的。

在这个女人完全疯狂的进攻中,严小开终于颤抖了!

男人最喜欢的,显然是听到女人说我要!

男人最怕的,无疑是听到女人说我还要!

严小开因为练了無尚心法,已经非同常人,因为一边欢爱的同时还可以练功,所以一点儿也不怕女人说我还要!

然而眼前这个女人,却是要了又要,要了再要,要了还要……遇上如此强悍与坚韧的恐怖女人,别说有血有肉的人,就算是机器人恐怕也要吃不消的。

不过庆幸的是,無尚心法是一种无敌的存在,尽管这个女人要个没完没了,但严小开并没有脱力或休克,而是越战越勇,可是看着她的脸在病态的绯红中越来越透出苍白,他又十分的担心,这个女人最后会不会死在自己的身上呢?

在第五次……还是第六次,又或是第七次,毕韵瑶挣扎着又要翻身将他骑在身下的时候。严小开终于忍不住了,一把推开她道:“够了!”

此时此刻的毕韵瑶早已经是强弩之末了,身体的快感也已经彻底的消失了,变成了无比的疼痛,和严小开欢爱,不是享受,而是折磨,是酷刑。

然而就算是这样,在烈xìng的药物作用之下,她仍然十分的兴奋,仍然没办法停住从骨子里涌出来的慾望!

如果不是严小开在运行無尚心法吸取她的元yīn同时,也让她受益,给她源源不绝的输入元气的话,恐怕她早就因脱力而昏死了。

严小开的推挡并不是特别用力,但毕韵瑶被这一推之下却像是被狂风吹起的落叶,晃晃悠悠的往床下摔去。

严小开心里一惊,赶紧的拽了她一把,将她拉到回床上。

倒在床上的毕韵瑶,像是一条脱了水的鱼一般,浑身湿漉漉的,张着嘴,大口大口的喘着气,身边瑟瑟的颤抖着。

看见她如此可怜又狼狈的模样,严小开心绪很复杂,同情她吧?好像又不值得。嘲讽她吧,又没有那种心情!所以只能坐在那里,面无表情的看着她,直到好一阵,发现她的身体还在流血,这才终于忍不住,拿过床头柜的纸巾,抽了一大把垫到她的身上。

毕韵瑶只是剧烈的颤抖一下,并没有特的反应,然后就缓缓的和上了眼睛,卷缩成一团,像只受伤的小兽一般。

严小开坐了一阵之后,这就扯过被子,盖到了她的身上。

毕韵瑶迷迷糊糊的睡了一沉,张开眼睛的时候,发现天已经亮了。

当散了架一般的身体传来又酸又软又麻又痛又无力的感觉传来的时候,她才霍然的记起昨晚发生的一切,挣扎着坐起来,却发现一双深yīn又锐利的目光正紧紧的盯着她。

毕韵瑶的心中一紧,颤声道:“你……我……昨晚……”

严小开缓缓的点头,“是的,昨晚我们发生了关系,不只一次,而且都是你主动的。”

毕韵瑶yù哭无泪,她当然知道昨晚发生了什么,也清楚谁主动谁被动,可是……现在说这个有什么用呢?事情都已经发生了啊!

想起昨晚的疯狂与荒唐,毕韵瑶的脸忍不住红了起来,同时一股怨毒的之意也从心底涌起,这就抬起头来看向他,缓缓的道:“既然不发生已经发生了,我也没有怨言,这一切都是我自找的。”

严小开愣了一下,目光不由自主的迎视她。

四目一对,严小开发现她的双眸像两潭湖水,漆黑,幽深,而且还有着一股莫名的吸引力,一下就紧紧的吸引住他的目光,让他不知疲惫凝视,心神也渐渐变得有些恍惚。

毕韵瑶见严小开被自己的目光吸引住了,立即就辅以催眠术语,缓缓的,温柔的,极有节奏的道:“我的眼睛好看吗?”

严小开喃喃的道:“好看!”

毕韵瑶的语调更加温柔更加缓和的道:“看着我的眼睛,你感觉很舒服,很放松,很放松,无比的放松,从来没有过的放松,没有压力,没有烦恼,没有忧愁,没有悲伤。”

严小开神情很是痴迷的看着她。

毕韵瑶继续如梦呓一般道:“来,让我带着你,去一个让你感觉温暖,安全,舒适的地方,看,这是一片广阔的平源,眼前都是青青的绿草地,跟着我走,对就是这里,我摊开了一张很宽很宽,很软很软,很舒服很舒服的床,你躺上去,整个身心都是zì

yóu的,你感觉到了吗?安逸吗?”

严小开机械一般的道:“安逸!”

毕韵瑶看见他已经被自己带入催眠状态了,心中狂喜,语气却是紊丝不乱的道:“我就在你的身边,我的怀抱向你敞开着,你躺在我的怀里,很安全,很zì

yóu,很快乐,没有谁能够伤害你。但你必须全听我的,好吗?”

严小开道:“好!”

毕韵瑶终于笑了,“那你现在闭上眼睛,然后狠狠的给自己一记耳光!”

严小开果然闭上眼睛,然后抡起了巴掌。

“啪!”的一声响,毕韵瑶懵住了,因为她的脸上很结实的挨了一记耳光。

严小开缓缓的张开眼睛,声音冰冷无情的道:“我就没见过你这样的女人,被草了一整晚,还是一点悔改之意都没有。”

毕韵瑶捂着被打的半边脸,傻傻的看着严小开,喃喃的问:“你,你没有被催眠!”

严小开不屑的道:“就你那点本事,还想催眠我,真是有够幼稚。”

他的语气虽然极为轻蔑,但刚才的时候,他却真的差点中招了。

也许是因为毕韵瑶的催眠术还没练到绝顶的地步,也许是严小开的意志确实坚稳过人,在他的神智渐渐的变得迷糊的时候,残存的一丝理智让他意识到这个女人正在向他施术,立即就挣扎着默运起無尚心法的口诀。

口诀一念,气转全身,灵台顿时一片清明,而渐渐涣散的神智也瞬间恢复了过来。

看见毕韵瑶仍是不停的向他催眠,像哄孩子一样,严小开没有一点感觉,反倒是想笑,到最后毕韵瑶说躺进她怀里的时候,他真的很想说:姐姐,我想吃nǎi。好容易忍住之后,这娘们竟然叫他自己扇自己耳光,他就终于忍不住恼了。

这会儿,看见怯怯懦懦的缩在那里的毕韵瑶,严小开啧啧的摇头,“行了,别装了,再装就不像了!”

毕韵瑶拉过被子,想要摭住自己不着寸缕的身体。

严小开并没有去抢被子,只是淡淡的讥讽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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