继母皇后狼皇帝 - xp1024.com
《继母皇后狼皇帝》


1-20

楔子:这……这是男人的身躯?

好久没有这样地平静过了,无论是想念苦恋着的那个人,还是独自夜半更深地咳得撕心裂肺般地难受,她居然可以睡得这样地安稳?

但是今晚似乎有些不平常,她不安地在床上扭动着,感觉一个沉重的身躯忽然欺上了她的身体,就那样地压得她都透不气来了,她瘦弱的身躯那般地娇柔,哪里经得起这沉重的碾压?这……这是男人的身躯?有人要侵犯她?可是……怎么会呢?谁敢这样地对待她?怎么?一个热热气喘吁吁的柔软的唇,突然将她正辅助不畅呼唤的嘴猝然含住,接着灼热腻滑的如蛇的般的属于男人舌头猛然窜进了她的口腔里,将她惊慌失措的丁香舌狠狠地含住,疯狂地吮吸啃咬,这……这是吻?难道……是他吗?他肯吻她了?她是该欣喜还是该拒绝呢?

然而她就是想拒绝也浑身没有半分的力气,压在身上沉重的身躯,感觉是那样的真实,但是她想伸手去推,却发现手动也动不了半分?她被捆住了手脚?这个人……想要干什么呢?强*占她?

身上的男人也丝毫不理会她的呼吸都要被剥夺得不剩分毫了,就那样毫不顾忌地肆虐她的唇舌,一双邪恶的手也欺上了她纯洁无瑕的身躯,『摸』上了她柔软娇嫩的丰盈,恣意地搓『揉』抚弄,近乎粗鲁地亵渎她的**,这怎么可以?她……分明要被人污辱了?可是……她胡『乱』地想要挣扎拿出她的手,想将那在她身上胡作非为的手推开,可……她伸不开手,甚至也触『摸』不到那个明明『摸』在她胸前的手,而此时她却明明感觉到那手又『摸』到了她……最最不能让人碰触的地方,无耻地抚『摸』拔弄,她拼尽力气想要嘶喊,“不……不要啊……”

然而她发不出声音,那人也不在意她是不是肯或拒绝……

就在她不断地试图挣扎拒绝未果时,她突然感觉到自己的双*腿被强行分开,她尚且未明白是怎么回事时,身上的男人一个强悍的冲撞,猝然强行进入了她的身体,将她完整的身躯瞬间撕裂……

“啊!”她感觉到整个人天旋地转般地痛不欲生,世界便进入了一片无比的黑暗,再不见天日……

001 亡国公主变成陈朝公主

“公主,你醒了,可吓死我们了……”当她张开『迷』茫的双眼,映入眼帘的,却是一张陌生的清秀脸孔,公主,她的确是公主呀,可是已经好久没有人这样地叫她了,因为她是梁朝的亡国公主,她从萧氏皇宫死里逃生,是萧梁王朝唯一幸存下来的皇室贵族,因为她被她的母后拼死塞进了皇宫秘道,然后就是没命地逃亡,躲避陈朝的官兵御林的追杀,这五年来,她颠沛流离,衣不蔽体,食不裹腹,她记得她昏倒在一户人家的门口,然后……她醒来,怎么就变成了公主呢?不可能,真的不可能,怎么有人会认得她呢?难道她的身份暴『露』了?她终于要寿终正寝了?她被人发现了,她就要掉脑袋了?

“我……我……我这是怎么了?”她『迷』『惑』地看着眼前的显然真的是宫女打扮的年轻女孩,十五六岁的年纪,真的挺焦急挺关心她的人,她只能试探地问道。

“公主,你吓死我了,又咳血了,昏『迷』了三天三夜了,我们都以为你醒不过来了呢……”宫女甚是欣喜她能够醒过来呢。

“我……咳血?”她『迷』『惑』地看着宫女,她身体很好呀,虽然这几年逃亡生涯,她饥一顿,饱一顿,又瘦又弱,可是倒没有什么大病,怎么饿昏了,还会咳血吗?

“对呀,公主,你别怪香儿多嘴,你真的不该喜欢韩将军,皇上的心思,宫里的人没有人不懂的,连皇后娘娘都没办法,你怎么还想喜欢他呢?别说他不能娶你,就是娶了你,又能怎么样呢?他都不能碰女人,这下好了,皇上一怒把你要嫁给北周皇帝,你这副病弱的身子,怎么去北方受那些鲜卑族人呢?这回咳血,连皇后娘娘都以为你挺不过来了呢,你醒是醒过来了,可是马上就得嫁到北周去了,公主,那北周皇帝都五十多岁的人了,你这是何苦呢,你是皇后娘娘生的嫡亲公主呀,何必要这样捉贱自己呢?”香儿边将『药』碗递到她的嘴边,边絮絮叨叨地同她讲着大道理,显然跟她的关系非常亲近而敢这样地力劝她。

但是萧濋却在她的只言片语中震惊得无以复加了,她不是不知世事的小女孩,她已经是二十一岁的成年女子,就是她成为亡国公主的时候,她也已经被她父王许给了南朝梁国第一丞相公子做未婚妻了,她……瞪大了眼睛看着眼前的香儿,她的父皇宠幸韩将军?她喜欢那个男宠?因此得罪了她父皇,要把她嫁给北朝宇文泰?开……开什么玩笑?她是知道南朝现在皇帝是陈蒨,一个四十多岁的带过兵打过仗,也是他灭了她父皇的梁朝,将陈朝大旗『插』上了南国城池,他从未称帝前就宠爱一个叫韩子高据说是南朝第一美男的男人,这些年未离其左右,而他的皇后生的长公主竟然也爱上了韩子高,并且为了他得了相思病,现在陈蒨竟然因为她纠缠韩子高而要将她嫁给北朝皇帝?

她……她现在是陈朝长公主——陈茜?不……不是吧?

002 迷恋父皇的男宠

萧濋不敢相信地在脑子中飞转,想着这一种可能,怎么会呢?她……她成了陈茜,这怎么可能呢?这不合情理呀?她一百万个『迷』『惑』不解,可是却无法问任何人,她不能够问任何人,因为她是逃命中的亡国公主呀,她怎么可能变成陈朝公主呢?

可是事实上真的就是这样的不可思议,当她在铜镜中看到那张同样倾国倾城但是却是完全另一个女子的时候,她仍然犹如在五里云中一般。

她变成了另一个女子,她逃亡到北方,昏倒在一户人家门口,醒来后,竟然离奇地回到了南朝皇宫,变成了陈朝公主?

看着这间皇上嫡亲公主的卧室,她有种崩溃的感觉,虽然陈设摆饰没有一样是以前她熟悉的,可是这里真的就是以前她在梁朝的长公主寑宫,她长到了十六岁的地方,这里还是以前的那个地方,现在却变成了南朝公主的寑宫,她也变成了那个为了喜欢陈朝第一美男而相思成灾,病卧凤床的陈茜,她……因为陈蒨要将她嫁给宇文泰而病重咳血而亡,而她却一朝穿越,借尸还魂地成了陈茜?难道说,陈茜死了,她也死了,只是命运同她开了这么大的玩笑,让她魂魄鬼使神差地成了陈蒨的女儿?

她……该怎么办呢?

“茜儿,你这个傻孩子,你可醒了,母后都要担心死了……”伴随着香风来袭,锦衣华服的凤冠美『妇』在宫女的搀扶下端步而来,旁边跟着一个二十二三岁的青年,清秀俊雅,蓝锦衣饰,六爪龙纹显示了他不凡的地位,萧濋不认得这两个人,但是他们的穿着打扮对于她来说,并不陌生,这一定是陈蒨的皇后和太子,她定定地打量着他们,心下暗忖,就她现在所在这个身体的意义上讲,这个皇后是她的生母,这个太子是她的同胞亲兄,陈蒨疼宠韩子高,但是他仍然近女『色』,他后宫的妃嫔无数,地位高的十多个,儿子女儿加起来不下二十个,可怜韩子高从十六岁开始就跟他一个男人,从来也没有尝过女子的滋味,这陈茜合该算是对他痴心,却无缘得偿痴情……

“茜儿,皇妹,怎么见了母后还这样的表情?你知不知道为了你,母后惹得父皇在太和殿大发雷霆,甚至因为那个该死的韩子高要废了母后的皇后之位呀?”太子陈伯宗见陈茜见了他们母子还一副无动于衷的呆呆的样子,顿时心如刀割,严厉的话语中也带着责备。

“母后,皇兄,茜儿不孝,让你们受委屈了……”萧濋——这个时候应该叫她陈茜了,只好屈身行礼给她的母后和皇兄,因为她的真实身份是不能见光的,她必须以这个身份出现在众人的面前。

“茜儿!我的傻女儿呀!”皇后早已将她紧紧地抱在了怀中,泪水也如『潮』水地滚落面颊,直让陈茜也一时间的感触,虽然陈蒨灭了梁国,可是这个母亲对陈茜的感情和以前她的母后对她的感情是一样的,她想起母后拼死也要保护她逃走,留她一条生路的感情,这是每个母亲的真情,是不掺假的。

003 南朝第一美男

“母后……”她叹息地唤皇后,泪水滚落。

“茜儿呀,母后对不起你,那宇文泰比你父皇年纪都要大,听说还病得不轻,可是……母后没有办法了,你爹只宠幸那个妖男,你却偏偏要喜欢他,惹得你父皇不高兴,非要把你远远地嫁到北朝去受苦,我和你皇兄说破了嘴也没有用,可苦了你了,这病弱的身子,再去北方那种苦寒之地,侍候那鲜卑老皇帝,娘真怕你受不住呀……”皇后看来真是已经没有办法了,哭着拉着陈茜说了好久的话,陈伯宗也愁苦着一张脸看着他的妹妹,但是显然这回他们还算满意,因为陈茜自始至终都只是静静地听着他们的话,而没有像以前那样激烈地反抗陈蒨的安排,甚至放出为了韩子高宁可死也不会嫁到北朝的爱情宣言。

因为她——此时的陈茜真的已经不是以前那个陈茜了,她是必须接受命运捉弄的前朝亡国公主萧濋,她必须非不可地要接受以陈朝公主的名义嫁给北朝老皇帝——宇文泰!

偌大的陈朝皇宫也曾经是她出生长大的地方,可是没有想到,她这样离奇的缘份可以重新回到这里,却也要很快地离开,她……就要嫁走了,带着陈茜这副柔弱的**,虽然她不是陈茜,没有了对那个所谓的南朝第一美男韩子高的『迷』恋,相思病不治自愈,但是这身子已经有了宿疾,早晚风凉时,她都要忍不住地咳嗽出声,每当一张口干咳,她的贴身宫女香儿都会紧张得不得了,陈茜可以感觉到香儿真的和陈茜感情非常的好,虽然一样是皇后生的长公主,但是陈茜也一定和她以前一样并不多骄纵任『性』,跟自己从小一起长大的宫女还情同姐妹,她不觉对这个可怜痴心的陈朝公主有了同情之心,为了那样一个男人而殚精竭虑,耗尽真情,究竟是值还是不值呢?

“公主,你病好些了吗?”忽然背后响起温柔的男音,让正于神游天外的陈茜一愣,回头看到了一个陌生的青年男子,让她惊讶地张大了樱桃小口,不敢置信地看着眼前的男人,二十二三岁的年纪,鹅眉杏目,水样地含情,瑶鼻笔挺,朱唇皓齿,肤若凝脂,身材修才健美,并不壮硕,但却完美得近乎女子,她的容貌貌比倾城,这个男人……竟然也一点不输给她,她无法相信一个男人可以好看到这种程度,这真的只能用妖男来形容了,以前在皇宫里,她见过不少那些她父王的弹唱男优,很多都相貌相当不错,但是也没有一个男人比得上眼前这个男人长得好看呀,她不得不感慨,这世上还真有这么好看的男人呢,当然对于此时的陈茜来说,他的确是个陌生人,不过要想猜到他是谁也着实并不难,陈茜知道有那样一个男人,他是她父皇最宠爱的男人,是个他恨不得封他为男皇后的人,也就是因为以前的陈茜『迷』恋他而惹恼了陈蒨非要把她送到北朝给宇文泰当填房皇后,浑然不顾惜她是他的亲生女儿呀!

004 他们的私*情

这个男人貌比倾城,这个男人举世无双,这个男人是陈蒨最爱的人,他可以自由进出皇宫,在陈朝后宫侍寑,没有人敢说他任何不是,连皇后都不敢!此时他可以出现在陈茜的寑宫花园,但是他却并非太监!他的名字叫——韩子高!

“韩将军,这么晚了,还没睡呀!”陈茜不知道以前她和这个男人交往到什么程度,当然不敢贸然说话,她也不敢否认她不认得韩子高。只好轻声细语,甚至于礼貌地浅施一礼。

然而她平淡从容的表现还是着实让韩子高惊讶地抬头看了她半晌,那张『性』*感朱唇甚至于都嗫嚅着,不敢相信她此刻的平静和淡然。

“公主……对不起……”韩子高不做声前,陈茜也没有做声,就那样地看着他,等待他的下文,好久的沉默之后,而他真的忍不住先开了口。

“没有什么对不起的……这是命……”陈茜淡然地抬头看天,不再看韩子高,因为她不知道说什么好,她并非从前的那个女子,她和眼前这个貌比倾城的美男并没有过什么,她不知道陈茜为什么喜欢她父皇的男宠,如果单是因为他的外貌,那么她并不是那样的人,她不喜欢他长这个样子,以前她的丞相公子未婚夫是个温雅的公子,她看中的是他的『性』情和才华,和对她温柔体贴的感情。

“公主……”韩子高有些欲言又止的样子,显然他和她的关系尴尬,他是她父皇的男人,而她是他男人的女儿。

“嗯,天晚了,你早些回去吧,不然父皇知道我又同你见着面,肯定又要生气了……”陈茜不想和他谈多了话,这个韩子高似乎跟陈茜以前的交情并不太薄,可是她却一无所知呀,如果谈多了,肯定会『露』出马脚的。

“公主……”韩子高却突然叹息了一声,意外地上前一把将她给搂入了怀中,让正欲抽身回房的陈茜骇了好大一跳,她不敢置信地怔愣地看着他,甚至于忘记了挣扎拒绝,不……不是吧,他……他和陈茜……难道还有过私*情不成?怎么会呢?她听香儿他们只言片语的抱怨都是她『迷』恋韩子高,而韩子高只钟情于陈蒨的事情,怎么可能……他却主动地抱了她呢?

“茜……我……我不知道说什么好,长这么大小,我从来不知道我还可以喜欢女人,从十六岁被蒨召在身边,我侍候过他,也侍候过他的朋党权贵,可是我从来不知道抱女人是什么滋味,我……上次你吻我……我……我的下*身竟然起来了……茜……”他甚是激动地紧紧地搂着她,甚至于让她明显地感觉到了这个妖男的下*身真的变化了,天哪,不是吧……他竟然……竟然和陈茜结过吻,因此对女人产生了『性』*冲动而让他这个从来只侍候男人没侍候过女人的男人对女人产生了『性』*渴望?

开……开什么玩笑?他现在抱的可是她呀,她并非以前的陈茜,要是陈茜还活着,估计也会激动不已她苦恋多年的美男竟然也对她有了感觉,可是……她并不喜欢他呀,她怎么可以接受这个妖男的怀抱和暧昧的情话?

005 不被允许的爱

“放开我……”她想到了挣扎,可是娇柔病弱的身子哪里能挣开一个发*情男人的怀抱呢?有没有搞错?她挣不开的时候,韩子高的唇却突然饥渴如狼地压了下来,将她娇柔的樱唇给吞没了,在这夜深人静的公主御花园,他竟然敢这么做?

陈茜挣也挣不开,心急如焚,开什么玩笑,他是陈蒨的男宠呀,为了他,陈蒨连自己的亲生女儿都不顾惜了,而他的男宠竟然想跟她暗地里有些什么?甚至尝过女人香之后想再偷偷腥?那怎么成呀?

就算被这样一个倾城美男给拥吻可能是以前的陈茜渴望已久的事情,并且会因此而幸福得不知所措,那也只是因为她『迷』恋他,可是并非她萧濋呀?她无法想象自己竟然让一个侍候过男人的男人来抱她吻她?恶心!虽然唇舌上的味道有种汀兰的感觉,但是却让她觉得恶心得想吐……

韩子高却浑然不觉,他忘情地吸吮着她的丁香舌,他是个正常的男人,却被迫从小没有接触过女人的身躯,可以有这样的意外机会亲吻高贵无上的金枝玉叶绝对是他从未有过的经历,更何况在他以为当中,这个女子已经『迷』恋他三年之久了,甚至于早过了适婚年龄都不肯嫁人就是在等待他的垂青呢,他对她有了感觉,可以这样亲吻拥抱她,是理所当然的!他甚至于激动得无以复加地将他挺*起的下*身在她娇柔的身躯上摩擦,想要得到更多……

“公主,韩将军,你们不要命了?”突然而来的惊呼声,打断了韩子高如狼似虎的索吻,甚至不知足地冲动地想更进一步地抚『摸』她的身躯,也替无计可施的陈茜解了围。

“香儿……”陈茜方才能挣开韩子高的怀抱,狼狈地红着脸头也不敢抬地跑回她的寑宫。她是真感谢香儿的出现,不然她都不知道如何收场了,躲进房中后她还隐隐听到香儿在那里同韩子高连哭带骂的说话声。

“韩将军,你怎么可以这样呢?公主为了你,还不够惨呀?上次让皇上看到你们亲嘴,那一巴掌打下去,差点没要了公主的命,还……还把公主许嫁给北朝老皇帝,你怎么还敢这样地和公主约会呢?你知不知道公主这回死里逃生,醒过来后,情绪都好多了,她都好久不提你了,你又来找她,你想干什么呀?真的想她被皇上给『逼』死了,你才甘心呀?如果你真的爱公主,那就放过她吧,让她平平安安地嫁到北朝,就不会再有什么风波了……”

“香儿……对不起,我真是没办法,其实,我也心疼她的,她一个高高在上的公主,对我那么痴心,我却什么也不能给她,我知道她马上就要嫁到北朝了,可是我……我……”

“你什么呀你?你还想怎么样才甘心呀?皇上宠你,你又是将军,是皇上身边的红人,公主在皇上心中的位置都比不上你的,求你了,真的于公主有点情,就饶了她吧,不然,公主肯定活不了了……”

006 北朝鲁王爷

她在陈朝的日子竟然那么短,短到她还无缘见到陈蒨,当然了,不是因为无缘,是因为陈蒨压根也懒得看她一眼,虽然她是他的长女,可是因为不知死活地喜欢他最宠的男人,让陈蒨恨她到连看一眼都懒得的地步。

在这段日子里,其实陈茜的身子真的好了很多,起码不再像从前那么地没事一点的风凉就能到咳血的地步,香儿显得特别高兴,皇后和她的两个同母兄长也还算对她关怀,虽然她要被迫下嫁宇文泰,但是总是好过让陈蒨成天看她不顺眼,跟自己的女儿吃醋争一个男人来得要好些,现在韩子高受宠,如果不是碍于朝廷上下的不见容,陈蒨甚至都想废了皇后,将韩子高立为男皇后,开创中国历史前所未有的先河,所以陈茜的地位是尴尬的,皇后和太子也无能为力,只能任陈蒨安排,将她嫁到北朝。

北朝迎亲的那一天,陈茜才真的是第一次见到陈蒨,他只是个四十出头的男人,非常英俊,仪容果然美,但是过分纵欲,显得有些老,陪侍在他身边的是皇后和贵妃,韩子高俊美无双的脸也出现在陈蒨龙椅的旁边,他真的是相当受陈蒨的宠的,这地位,陈蒨的皇后比不上,最年轻美艳的妃嫔比不上,当然陈茜也比不了。

陈茜依礼给陈蒨和皇后贵妃众妃嫔见礼,然后是她的长兄,仲兄……这些礼节其实她并不陌生,因为她也曾是南朝的公主,只不过那时她是梁朝公主,现在却变成了陈朝公主。

陈蒨只是淡漠地主持国婚嫁女的事宜,然后派他的长子陈伯宗将凤冠霞帔的女儿亲手送上了北朝来迎亲的花车前,陈蒨没有蒙盖头,因为此时她还不是要拜堂成亲,鲜卑族的婚礼也不兴蒙盖头。

“鲁王爷,一路上有劳照顾皇妹了!”陈伯宗礼貌地给那一身鲜卑华服的青年施了一礼,将半垂着头的陈茜带到了迎亲人的面前。

“当然,太子请放心,陈公主以后是我北周国母,邕定当照顾有加……”好听而磁『性』的男音近在咫尺响起,让陈茜瞬间地心中一动,她半垂着头看得到跟前的青年脚上一双镶着宝石金饰的鹿皮靴,在阳光下异常醒目,原来……来接亲的人竟然是宇文泰的四儿子宇文邕,想想也是,总不可能是病着的宇文泰来接亲,而若是其它的皇子接亲倒是应当的,南朝北朝向来不合,陈蒨也不过是为求暂时的和平而将自己的女儿嫁到北朝,当然还因为韩子高和她赌气而要远远打发她的意思。

“多谢鲁王爷!茜妹是我陈朝皇后嫡生长公主,从小体弱多病,到北朝风冷,还望鲁王爷多多照料!茜妹,还不谢谢鲁王爷?”陈伯宗又客套,当然也有相当的认真程度在里面,不管怎么说,他们是亲兄妹,在陈蒨未登基为皇帝前,他们曾是他最疼宠的儿女,承欢膝下,感情深浓。

007 为你心动

“多谢鲁王爷关照……”陈茜马上弯身施礼。

“陈公主不要客气,入了北朝,进了皇宫,你就是我的继皇母,邕照顾你,是应该的……”宇文邕马上回礼,并且将胳膊伸到了陈茜的跟前,就在她低垂的眼皮底下,一个健壮的臂膀不期然地送上来,让陈茜惊讶而不解地抬起了头,猝然地与宇文邕四目相对——

一个非常英俊有型的青年男子的面孔跃然她的眼前,剑眉斜飞,星目有神,挺鼻朱唇,刚毅有型,英挺贵气,二十三四岁,身材高大挺拔,健康的古铜『色』的皮肤在阳光下闪闪发亮,那身北朝华服也亮闪耀眼,在陈茜抬头看他的一瞬间,他也惊讶地看到了她倾国倾城,娇柔瘦弱,楚楚可怜的病西施的模样,让他原本阳光的笑一瞬间的僵硬,甚至于朱唇微张,半晌没有反过神。

“茜妹,这是北朝礼俗,鲁王爷要扶你上车……”陈伯宗适时地开口,也将陈茜纤白如玉的手拉起放在了宇文邕的臂上,让呆呆对望失神的两个人才回过了神,陈茜显然相当意外而又有些脸红心跳的感觉,原本有些过于苍白的脸涂上了一层红晕,她尴尬地垂下了头,不敢相信她竟然看一个初见面而要成为她继子的北朝鲁王爷而走了神,而宇文邕也微红了脸地将陈茜的手挽住,拉着她上车,心下却仍然在躁动难安,这个女子……这个女子……是要做他父皇填房皇后的人……

拉拉杂杂的纷纭喧闹都在后面了,陈茜反而觉得耳根子清静了下来,坐上北上的辇车,真的要和南朝告别了,可是她的心却没有一刻能够平静下来,车帘放了下来,她和香儿坐在马车里看不到外面的景物,她也不想卷起车帘看到外面都是什么景物,她不是头一天流浪,不会像别的未出过宫门的公主那样好奇,她这五年在外面风餐『露』宿,早已不知道大自然的美景于她有什么样的闲情逸致,值得去欣赏,她见惯了自然的风雨,不会好奇它们存在于她有何意义,此刻她心绪难平,却是因为就骑马在马车旁边护卫迎亲队伍北上的北朝四皇子,被风吹起的车帘,时不时地将那北朝华服皇子的背影映入她的眼帘,那健硕挺拔的背影,同韩子高修长劲瘦的腰身那般地不同,虽然他的脸没有韩子高那风华绝代的模样俊,可是却让她想起来就脸红心跳,甚至于在心底里想象被这样一个健壮有力的身躯抱在怀中的感觉一定和韩子高的怀抱大不一样吧……

可是每每想到此,她就会暗骂自己的不知羞耻,有没有搞错,竟然为了一个初次见面的人神不守舍至此,以前见到她的未婚驸马,她都没有过这样的感觉的,现在竟然为了宇文邕……更何况他还是她要嫁的那个北朝皇帝的儿子呀,她想想甚至于觉得一股苦水漾上心头,命运当真是在照顾她,还是在捉弄她呢?

008 不*伦之恋

“陈公主,天晚了,今晚得住驿站了!”傍晚时分,天『色』暗下,宇文邕倾身在陈茜的马车前躬身行礼,一双朗目炯炯有神。

“好的,全凭鲁王爷安排吧!”陈茜努力地平复下因为听到他的声音而猝然加快的心跳,这一天下来的神不守舍,着实让她心情难安,原来喜欢一个人竟然可以这样地不知所措,甚至于没有理智,她从前还有些鄙夷陈茜对韩子高的痴情,现在想想,谁要是看到自己动心的人,都不会理智到哪里去,从前的陈茜说服不了自己不去喜欢她父皇的**,她现在也说不服自己不去对她要嫁的北朝皇帝的儿子动心……

“公主请!”宇文邕仍然依着北朝的国礼将手臂伸到了陈茜的跟前,陈茜俏脸一红,但是这次她却知道怎么回事了,将纤白的手送到了宇文邕的臂上,宇文邕高大的身躯,挽着陈茜娇柔弱不禁风的身子向着驿站走去,那般地自然而亲近,分明一对郎才女貌的组合。

香儿看着他们的背影,长长地叹了口气,她虽然年纪不大,可是对于公主眼中的动情之意却看得懂,因为……她已经看惯了公主对韩子高那痴情『迷』恋的眼神,这一路上公主看宇文邕的样子,那就是对人家动心的感觉,有没有搞错呀,她……怎么竟对这些不该喜欢的人动心呢?不再喜欢『迷』恋韩子高,固然是好事,可是……『迷』恋这个北朝四皇子也是万万不应该的呀,无论是公主和韩子高,还是她和宇文邕,他们固然相配,可是……这都是不可能的事情呀!她甚至于为公主的一路神不守舍而感觉到难堪,公主,你什么时候能够学会看清自己的身份和位置呀,这些青年男人是说喜欢就能喜欢,说想要在一起就能够在一起的吗?一个韩子高的折磨不够,怎么还要加上一个宇文邕呢?

陈茜此时却着实没什么理智可言了,她控制不了初次心跳的感觉,明知道不该,却偏偏要陷进去。

晚上驿站官员不消他们废什么唇舌,迎接南朝公主回北朝和亲当皇后的队伍要经过这里,驿站的使官早就接到了陈皇的命令,早早就已经将驿站收拾干净,点上了灯笼,铺上红毯,布置好卫队,使官也整束好衣冠,躬身在门口亲自迎接他们的到来,甚至也早准备了酒菜招待他们。

“下官齐成恭迎公主千岁,恭迎北周司空大人,鲁国公!”齐司官行拜跪地大礼迎接他们,当然了,一个是南陈嫡亲长公主,一个北周嫡亲四皇子,司空大人,大将军,鲁王爷,他一个小小的五品驿站使官,当真是得行这样的大礼的。他这一跪,一行来迎接的队伍,所有的他的下属,也全部忽啦啦地跪了一片。

009 驿站司官

“齐司官客气了!免礼吧!”她同宇文邕对视了一眼,意在征求他的意见,其实司官是属于南陈的,但是来迎接她的却是北周的队伍,她必须得问他的意思,宇文邕马上赞许地向她点点头,陈茜才开口,平静地摆手示意他们起来,虽然她多年不当公主了,可是这种礼节并不陌生,因为她也是受过萧梁皇朝贵族宫廷教育的。

“多谢公主,鲁王爷!”齐司官才起身,众下属也随后起了身。

“公主,鲁王爷,下官已经备好了宴席,请公主和鲁王爷入席,迎新队伍卫侍的饭菜我也已经准备妥当,请公主王爷不要嫌弃……”齐司官马上恭敬而近乎讨好地道。

“有劳齐司官了!”宇文邕马上客气地行礼道谢,同陈茜一起同齐司官入了驿站衙门。

这顿饭下来,陈茜并没有说什么,宇文邕也没有多说话,齐司官紧着讨好的奉承话也并不讨喜,宇文邕推说不过,少量地喝了些酒,但是陈茜却滴酒未进,齐司官敬的酒也被宇文邕挡了下来,心下暗忖,这个家伙还真是太多话,太不会察言观『色』了,陈茜那副娇柔病西施的模样,一天的奔波下来,就算是一直坐马车也累坏了,他还这样地罗里罗嗦拍马屁,着实是挺讨人厌的。

吃过了饭,陈茜想要离席回房休息,齐司官却站了起来,还煞有介事地眼睛精光四『射』地看着陈茜和宇文邕,“公主,鲁王爷,下官不才,还准备了歌舞节目没有看到呢,而且特意请来了戏班名角来给二位唱曲解闷,以解路途劳顿之苦……”

陈茜早已经忍到了极限的情绪,在看到齐司官那副样子时,再也忍受不住了,她没有想到以前她父皇的南梁从上到下官场腐败,百姓生灵涂炭,民不聊生也就罢了,可是这南陈也一点没有好到哪里去,陈蒨才刚刚坐上皇帝的位置多久呀,这些下属官员,甚至于一个小小的五品驿站司官竟然也如此大胆地公开谄媚皇族,让他不过是接待一下北周迎亲队伍,他竟然自鸣得意地安排这样大的捧场迎宾宴客,甚至还准备了这等糜烂的风花雪月的歌舞戏曲娱乐节目讨好他们?她凝紧了柳眉,睨着杏眼看着齐成,半晌突然沉着嗓音道:“齐司官,你可知罪?”

齐成没有料到她竟然说出这样的话,瞬间张大了眼睛看着她,“公……公主……”

“南朝连年征战,百姓衣食不继,居无完屋,陈朝建国年仅五载,内忧外患,你一个小小的驿站司官,让你接待一个迎亲皇族队伍,你竟然红毯铺路十里,灯烛三步一盏,驿站守兵千人离岗迎接,简单的一顿便饭,竟然一百五十道名贵菜『色』……这些还不打紧,你竟然还准备了歌舞戏折子做饭后余庆节目?是不是那名旦还是今晚准备好给北周鲁国公侍寑用的?齐司官……你这场欢迎仪式下来,可是要花费掉官银万两不止的吧?这些银两是多征收百姓多少苛捐杂税得来?”陈茜娇美的嗓音却字字铿锵,针针见血的话,却让齐成吓得满脸是汗,不敢置信地看着这个娇柔瘦弱的倾国倾城的南朝公主。

010 有缘无分

“公主饶命呀,下官知错了,下官错了,求公主恕罪!”齐成登时“扑通”跪倒在地,连连磕头认错求饶,甚至于吓得浑身发抖,他不知道这个皇后生的嫡亲公主马上又要嫁做北周皇后的女子要是在皇上面前一句话或是呈份书信告他的状,他的脑袋还能不能好好地在头上安稳地长着了?

陈茜长长地叹了口气,她说得痛快,可是她能够把这些贪官腐虫怎么样呢?别说她只是个亡国公主,就是此时真的有着陈茜这样的身份,她又能怎么样呢?百姓疾苦,惩治贪官,也不是她能够做到的,她连自己的命运都不能主宰呢?“算了,你以后好自为之吧!不要忘记了,你管辖内的百姓还在吃糠咽菜来供养你们这些个所谓的朝廷命官!”她看着跪地磕头如捣蒜的齐成,当真再不想多看一眼,却在她回转头的一当,与宇文邕那双此时流光溢彩,满是激赏和钦佩的目光对在了一处。

陈茜瞬间的脸颊绯红,她怎么忘记了他还站在一边呢?他……可是北朝皇子呀,在他的面前,她觉得这些南朝官员只有更丢人,没有不丢人的,她……都替南陈汗颜!

“鲁王爷早点睡吧……”陈茜只好垂下了头,转身向内室走去,齐成马上派了丫头跟上侍候,当真是诚惶诚恐,战战兢兢,再不敢随意说话,随意安排所谓的周到礼遇了。

宇文邕却看着她的背影,嘴角泛起了一丝笑意,他真是想象不到,这样一个走路都弱弱的娇瘦女子,她的内心竟然有那样的广阔天空,她一个娇贵的皇室公主,竟然有着天下的目光眼量,知道百姓疾苦,了解官场昏暗,看得清时局形式,而且还有如此大丈夫一般的见解和视野……这个女子……让他看到了她倾城美貌下的更美更好的一面!

夜凉如水,新月如钩,陈茜躺在床*上,却久久难以入眠,这一天下来,当真疲累不堪,这副身子可真是柔弱呀,一点也经不起折腾,有时她都在想,陈茜一个堂堂的南陈公主,又这副倾国倾城的容貌,想要找什么样的驸马得不到呢,偏要喜欢那样一个男人呢?就算韩子高真的貌美如花,那于她又有什么意义呢?男人还应该是那种胸怀天下,志在四方,也可以给自己喜欢女人安全和幸福感觉,才是最值得交付真情与终身的,就像……宇文邕?想及此,陈茜脸上又是一红,心跳也加快了,唉,她怎么可以有这样的非分之想呢?男人,无论是韩子高还是宇文邕,还有一种叫做有缘无分的……

“公主!”突然而来的呼唤声,一抹矫健的完美身影在陈茜惊呼出声前,从开着的窗子极利落地忽然跃入房中,陈茜原本已经疲累不已的身子瞬间一僵,她的心一下提到了嗓子眼,她瞪大了水样的大眼睛,看着那半熟不熟的身影已经迅速地到了她的床边,快速地捂住了她已经到了嘴边的声音。

011 我管不住我的一颗心

“公主,是我,别喊!”他深情好听的声音,温柔而多情,可是听在她的耳中却有些惶然也陌生。

“韩……韩将军……你……你来干什么?”陈茜平复了一下狂『乱』的心跳,怎么刚想到谁,就来了谁呢,有没有搞错,韩子高……他想干什么?

“公主……”韩子高竟然满是痛苦而思念的感觉一般,长长地叹了口气,将她紧紧地拥在了怀中,那紧抱着她的感觉就跟八百辈子没有抱过自己的心上人一般的感觉。

“韩将军,你……别开玩笑了,快放开我,你疯啦,你知不知道我都要嫁宇文泰了?”陈茜力求平静地劝他,挣扎着推开他过紧的怀抱。

“茜,我管不了那么多了,我喜欢你……”他痛苦至极地低喃,更紧地抱着她,把她搂得几乎可以感觉到骨骼都挤到一起,下一秒就要被『揉』碎一般。

“不……不行呀,你不要命了?你是父皇的男人,而我是父皇的女儿呀……”陈茜让他给闷得差点透不过气来,可是她没办法呀,她没惹过韩子高,但是这副身体从前的主人肯定给过他太多的希望的,现在……她能怎么办?

“茜……我的命是你父皇的,可是我却管不住我的一颗心……”他激动不已地捧住陈茜的脸蛋,狠狠地将他的唇压了下来,激*情地吮吻啃咬起她嫩嫩的樱唇,热情如火,天哪……有没有搞错,这……这怎么可以呢?她拼命地想挣扎,可是他抱得那么紧,吻得那么深,她怎么也挣不开呀……

“茜,我想要你,我好想要你,我还没有过女人呢……”韩子高显然真的对她动了情了,无论是爱还是欲,他甚至冲动不已地搂着她,将她压在了床*上,更激*情地索吻,一点也不给她说话的机会,然后手也迅速地脱她身上的衣服,灼热的下*身在她的身上不住地摩擦扭动,糟了,陈茜开始欲哭无泪了,韩子高虽然是**,但是他并不缺少任何男人的特质,甚至于他还是有一身武功的将军呢,即使在她父皇十来年的调*教下,他侍候的都是男人,可是真正的男人需要他也是有的,没碰过女人,并不等于他不能碰女人呀,他……他想干什么呀?不会真的想……

“韩子高,如果你识相的话,就不该出现在这里!”就在陈茜几乎都绝望可能真的要从了这个男人时,意外地房中响起了第三者的声音,一个高大健硕的身影堂而皇之地出现在月光洒下的光影中。

“鲁王爷?”韩子高惊讶而无奈地放开陈茜,只好站起了身,看到宇文邕长身立在那里,对于对方,他们都并不陌生,战场上时有交集,无论是对家还是联兵,他们是两朝的冲锋将军,他们怎么可能不认识呢,只是韩子高身为陈蒨**的事情也并非什么秘密。

012 你不能喜欢他了

宇文邕甚有些惊讶地看着韩子高,“她现在是我北周未来的皇后国母,韩将军,请自重!”

韩子高有难堪,也有不甘心,但是却没有反驳他的理由,“我……只是来看看公主……”

“看可以,不过,用不着行如此亲密的礼仪吧?听说中原女子对于男女授受不亲更要讲求的,好像有句话怎么说的,非礼勿视,非礼勿听,非礼勿动,是不是呀,陈皇帝据说从你十六岁就有教过你这些汉人礼俗吧,怎么韩将军还不如我这个鲜卑族人了?”

韩子高久久地无言,宇文邕在暗讽他和陈茜的尴尬关系,可是这话却如刀一般刺到了韩子高的心上,是呀,他侍候陈茜的父亲,现在竟然想要碰他的女儿,这……真的『乱』了……

“鲁王爷,公主就一路拜托你了,今晚的事……就当子高一时糊涂……”韩子高落漠地道,转身用那双即使在夜『色』中的也仍然漂亮得过分,含水如雾的眼睛看了看坐在床*上,拿被子紧紧裹着身子的陈茜,然后一个利落的窜身,从窗口飞跃出去,来时无声,去时无影,韩子高的功夫——是很高超的!

“公主,你没事吧?”宇文邕叹了口气,走到陈茜的跟前,看着她那双大大的眼睛就那样睁着看着他,他……一瞬间的心口纠痛,她……怎么会喜欢上韩子高呢?那么有见地,有世界的女子,即使她如此瘦小病弱,可是那在齐成面前表现出的气度和风采的女子,不该这般喜欢自己父皇**的呀?

“没事,谢谢你给我解围……”陈茜只是平淡却是真诚的道谢。

“以后……你不能喜欢他了……”宇文邕只能如此说。

“我不会再喜欢他了……”她仍然平静无波地道,可是不知道就是这样平静无波的一句话,却让宇文邕不觉在暗黑中莞尔,他相信她真的释怀了对韩子高的情,因为从她的语气中,他就可以这样肯定,但是他不知道的是——她从来也没有喜欢过而已!

“公主,离开南方越远,天就越来越冷,你身上的衣服单薄,没事吧?”宇文邕温柔多情,体贴入微,当然也是对陈茜存了相当的好感,比起鲜卑族女子大多健壮高大的体格,陈茜这副病西施,惹人怜爱的模样,对于北朝的男人更具杀伤力,宇文邕一个未婚的年轻男子,这一个多月地与一个南朝高贵又漂亮,惹人怜惜的公主相处,不产生好感都有些说不过去,他将手中的貂裘披在陈茜的身上,含情的星目溢着光彩。

“嗯,没事的,多谢鲁王爷关心,这怎么好意思呢……”陈茜赶忙想将身上的貂裘脱下来还给他,那上面还有宇文邕的体温呢,让她更是羞得脸红透至耳根。

“公主,穿着吧,会冻坏的,我还有别的披风穿……”宇文邕动作奇快地握住她要脱下貂裘的手,这一碰触却意外地让他灼热的大手和她有些冰凉的小手碰到了一起。

013 我要娶你

两人都一瞬间如触电一般地感觉,慌张地想分开相碰的两手,却发现竟然舍不得这意外地相握,就那样不知所措地仍然手手相连,他们谁也不想分开。

“我……我……”陈茜先意识到了他们的动作暧昧不妥,尴尬地想要抽回自己的手,但是宇文邕突然加重了手的力道,冲天叹息了一声,忽然张开双臂,将她娇柔的身躯给搂入了怀中,让陈茜惊讶又激动得不知所措地接受了他的拥抱,这个拥抱,她不知道幻想了多少回了,甚至于因为她的这一幻想也不知道骂过自己多少回了,可是真正的得到了他的深情一拥,她的心登时就醉了,甚至于脑袋中想不出任何一个骂自己的字眼,找不到一个劝自己理智的理由,这个怀抱如此地温暖多情,如此地让她『迷』醉而渴望……

“茜,我喜欢你,我受不了了,我要娶你……”宇文邕叹息地紧紧地拥着她,抱得那么地紧,紧到陈茜感觉到她单薄的身子都要被『揉』碎了,可是她却喜欢极了这种感觉。

“可是……我是要嫁给你父皇的,我……我怎么能够嫁给你呀?”陈茜双臂不觉回搂住了宇文邕的腰,她不是一个人在单方面的爱恋心动,她喜欢的人也喜欢她呀,她突然前所未有地安心和甜蜜,只是这爱恋是被允许的吗?

“我会向我父皇讨了你的,明天我们就能回京都了,我父皇现在病了,他不能马上娶你的,我会等过一阵子他好些,同他讲的,我是他的儿子,还没有娶王妃呢,于情于理,我向他讨要个儿媳『妇』也是正常的,没有国礼成婚前,你还不是我的继母,我有资格要求娶南朝公主为妃的……只要你愿意……”他深情地看着她,目光如『潮』,魅『惑』人心。

“我愿意,我当然愿意,鲁王爷……”陈茜激动得泪水都流了下来,原来她把事情想得太糟糕了,她把她的命运想得太坎坷了,她以为她这一辈子都不会再得到幸福和安宁了呢,原来这一朝穿越成了陈朝公主,竟然是有这样的好运在等待着她呢,宇文邕年轻有为,相貌堂堂,情深意浓,她竟然可以得到这样的男子的真情承诺,她……真的可以嫁给他吗?

“叫我邕,茜,我要娶你,我要娶你,我一定要娶你……”宇文邕深情如斯,更紧地拥着她,让她浑身如电流涌过般的失魂,他深情的话语在她的耳边,就像春风吹进了心窝一般地舒服无比。

“邕……”她深情地回唤着他的名字,迎来了他灼热压下来的朱唇,将她有些冰凉的樱唇紧紧地含吮住,温柔地诱*哄着她张开小小的檀口,迎接了他湿滑灼热的舌头,那股淡淡地的清新的男子的好闻干净的气息着实飘进了她的心中,她缓缓地闭上了双目,轻启开樱唇,含住他伸进来的深吻,狂热地回吻着他,真舒服呀,同韩子高的吻那么地不同,他们都是俊男人,可是却给了她那么不同的感觉,因为宇文邕是可以让她喜欢,可以让她动心的男人,她真的想要嫁给他呀……

014 太子宇文毓

陈茜的心情可以说是桃花开放一般的幸福,多少年了,五年了,她从来没有这样地快乐过,兴奋得甚至于晚上都睡不着觉了,原来真情就在她的身边,一个这样的可以托付终身的男人竟然从天而降,她糊里糊涂地穿越成了南朝陈氏公主,又这样毫无预警地得到了宇文邕这样北朝皇子的真情许诺,她……是世界上最幸运的女子!

她的快乐也感染了香儿,香儿看到宇文邕坦白的要娶陈茜做鲁王妃,她也甚至激动得泪水在眼圈打转,她可怜的感情多灾多难的公主呀,终于苦尽甘来,熬到了头了,这个宇文邕当真是公主的真命天子吗?又正派,又英俊,还纯情,哪像那个韩子高呀,一个大男人,竟然从十几岁就侍候男人,就算他真的也喜欢上了公主,可是公主怎么能够和她的父皇抢一个男人呢?唉,合着上天还是很眷顾公主的,原来有这么好的男人在等待着她呢,这下公主真是有指望了……

这一夜,陈茜和宇文邕都激动得没有睡觉,当然他们也没有做什么,就是那样相拥着一起望着窗外的寒月出神,温柔的情话,怎么也说不完,明天,明天就要回到周朝的京都了,陈茜就要入北朝皇宫了,只是他们谁也不会以为这就是她最终的归宿,宇文泰已经病得不轻了,他是无法马上国礼娶陈茜,甚至于入洞房,让她变成名正言顺的大周皇后的,他们等待的,只是时机而已!

可是他们都把事情往好了在想,命运总是会跟很多人开些并不理所当然的玩笑,这玩笑有时就是意外和不幸!

陈茜进了北朝国都皇宫,皇上病在龙榻上,起不来身,前皇后已死多年,接待她的是东宫太子宇文毓和年仅二十七八岁的皇贵妃慕容氏。

慕容贵妃柳眉秀目,粉面含春,一双凤眼炯炯有神,媚态如猫,身材高挑,玲珑有致,一身鲜卑皇妃的衣饰纷繁庄重,香风四溢,那双凤目正相当不善地看着陈茜。

太子宇文毓二十五六岁,英俊高大,和宇文邕面貌上有个七八分的相像,同样的剑眉朗目,挺鼻朱唇,但是眼神中却闪过一丝凌厉和酷冷,健壮挺拔的身躯一样地宽阔而有威严,但是在他的身上,让陈茜感觉到一种恐惶,这感觉在他一步步地走进她时,尤其感觉到压迫感和心里不安,宇文邕适时地紧紧地将她的手握在了手中,并没有意外地感觉到了她手心已然沁出的汗水,他要给她心安的感觉,而这安慰却着实有用,陈茜不安的心绪一下子平静了下来,有他在身边,她还要怕什么呢?

“贵妃娘娘,毓哥,这位就是陈朝公主陈茜!”宇文邕温柔而沉稳的声音缓缓地道,并不掩饰他握着陈茜的手。

陈茜礼貌地行南朝国礼给太子和贵妃。

015四皇弟,你在开玩笑吗?

“长得真是不错呀!”慕容贵妃首先开口,别看她年轻,但是她却是长辈,宇文兄弟母后不在了,皇上未立新后,她就是地位最高的后宫娘娘,其实用汉人的话,她就是他们的姨娘。

“贵妃娘娘过奖,茜蒲柳之姿,哪比得上贵妃娘娘的国『色』天香呢……”陈茜说的是客套话,当然慕容贵妃也不可能真的当奉承话来听,她是鲜卑慕容氏的贵族,虽然生得的确够美够艳,但是她已经二十八岁了,二十八岁的女人同二十岁的陈朝公主比较本身就存在着弱势,虽然她的丰满健康是要比过陈茜的,但是陈茜的纯净若水,病西施般的袅娜姿态,天然浑成的皇室嫡亲公主的尊贵和倨傲也不是一般女子可比的。

“陈公主不用这么客气,也不用叫我贵妃娘娘,以后你是我北朝的皇后,本宫还要听从你的后宫统御呢,陈公主这样说,着实是在嘲弄我呢……”慕容贵妃显然相当地不满的语气,那样的语气也的确含着讽刺的意味的,她入后宫十年,从十八岁的少女变成二十八岁的『妇』人,可是后宫无常,一代新人换旧人,宇文泰迟暮,病卧床榻,竟然也还能娶个这样小的南朝公主做皇后,着实是出人意料的,她入宫十年,却未有所出,个中缘由只有她最清楚,宇文泰早已经床*事不济了,无法让她母凭子贵地再进一步地加封皇后,本以为这后宫可以一如从前在她的统治下呼风唤雨,可是半路杀出个陈朝公主,竟然在这个时候还能一举当上宇文泰的皇后,却只因为她是南朝皇后嫡亲公主,凭什么呀?她当然不会服气了。

“贵妃娘娘这话却不当,陈公主不会成为北朝皇后的,邕已经决定要娶她做我的鲁王妃了……”宇文邕语出惊人地认真宣言,可是在他宣布这样的决定时,却不知道却着实在贵妃娘娘是放宽了一颗嫉妒心,却引起了太子宇文毓的心瞬间一下提到了嗓子眼。

“四皇弟,你在开玩笑吗?”原本面无表情,并未发一言的宇文毓猝然开了口,那双利眼也一下子盯在了陈茜的脸上,并且一瞬不瞬地看着她。

“皇兄!邕已经打定主意要娶陈公主做我的鲁王妃,只要父皇病好些,我马上会请求父皇下旨的,今晚,我就想把陈公主带到我的府上去住,她现在没有成亲,无法定名分留在皇宫,于情于理在这里住都是不合情理的,所以邕斗胆请皇兄和贵妃娘娘答应我把陈公主带到鲁王府!”宇文邕马上屈膝跪地,在宇文毓和慕容贵妃的面前毫不掩饰他的想法,甚至于这次也执着而坚定,因为在他看来,除了他的大哥是太子的身份,他也什么都具备,没有任何无资格想要娶南朝公主的理由,他掌握着北朝大半的军政大权,位高权重,他和宇文毓都是已故皇后的亲生儿子,地位和身份不容许任何人的小觑。

016 替你高兴都来不及呢

他说得句句在理,情真意浓,让陈茜心里**动得不得了,宇文邕在争取跟她在一起的机会,从她甫一进宫开始,他就是要所有的人都接受她只会是他的鲁王妃,而不会是宇文泰的皇后呢……

慕容贵妃当然高兴了,看着宇文邕那诚挚的样子,她的心才真正地放了下来,脸上原本的横亘的不满瞬间的缓和,这还不好?不做宇文泰的皇后,当宇文邕的王妃,她当然是巴不得呢,没有人会威胁到她的地位不是吗?何乐而不为呢?她脸上现出了微笑,轻启朱唇想要开口答应宇文邕的请求……

“呵呵,四弟,没想到你还真是重情义,竟然敢明目张胆地抢父皇的皇后人选呢……”宇文毓不待贵妃开口,他却先开了口,而且原本紧绷的脸上突然浮现了一抹浅笑,一双鹰眼精光四『射』地看着宇文邕和陈茜,同时也打断了贵妃的话头。

“皇兄,四弟惭愧,但是四弟年过二十四岁,早该娶王妃了,只是未曾遇到我真正心仪的人呢,想不到现在终于遇上了,便再也顾不得什么了,我一定要娶陈公主做我的鲁王妃,万望皇兄和贵妃娘娘成全……”宇文邕非常认真而坚决。

宇文毓轻笑出声,『性』***朱唇泛了一丝笑意,缓步到他的跟前,双手一扶,将宇文邕扶将起来,呵呵地笑出了声,“邕,难得你这样平时连个嫔都不纳的纯情皇子会对陈公主一见倾心,当真是再好不过的大好事了,皇兄虽然也还没有大婚,可是看到自己的亲弟弟有了喜欢的人,并且一定要娶她为妃,皇兄替你高兴都来不及呢……”

“皇兄!谢谢你!”宇文邕终于放下了一颗心,太子是他的胞兄,得到了他的支持,他就更加自信可以娶到陈茜做他的王妃了,兴奋的笑容在他阳光年轻的脸上瞬间浮现。

“都是自家兄弟,有什么不行的呢?这么说不是太见外了吗?”宇文毓脸上的兄弟之情竟是真实。

“皇兄,那真是太好了,那我马上将陈公主带到我的王府了,还望皇兄和贵妃娘娘许可!”宇文邕兴奋地同陈茜对视了一个情意绵绵的眼神,他们的爱情真的要有结果了,这不是太好了吗?

“唉,四弟你急什么呀,于情于理,陈公主是远嫁北朝的皇后,你这样贸然地就将她带回鲁王府,怎么说也有些不妥当的,难道说你忘记了,她可是外邦公主呀……”宇文毓皱了皱剑眉,目光如炬地看着宇文邕,嗔怪的表情中是责备他弟弟的心急得太过了头。

“皇兄,可是……陈公主在皇宫,不就还等于是待嫁皇后吗?我想……”

“想什么呀?难道说皇兄都答应了你了,还会有人为难你吗?再说……贵妃娘娘也在这里,你问问她呀,这外邦公主要改嫁皇子可是大事情,哪能你说把她带出宫就带出宫的道理,这可是要循国礼的不是吗?贵妃娘娘?”宇文毓挑高的眉梢马上转向了正奇怪不知所措的慕容贵妃,不经意地给她施了个眼『色』。

017 我等你来娶我

“这……这是当然了,四皇子,你真是不能这样急着把陈朝公主就带走的,要皇上改了圣旨,请示陈朝皇帝才能做效的……”慕容贵妃马上在愣神后,接到了宇文毓的暗示,端了端尊容,拿出了贵妃长辈的架子道。

“这……”宇文邕犹豫了,一双漂亮的眼睛同陈茜幽怨的双眼对视。

“皇弟放心,一切由皇兄和贵妃娘娘在这里照看陈公主,你就放心好了,难道你还不相信皇兄吗?”宇文毓马上笑着道,上前拍了拍他的肩膀,让他放心。

“有劳皇兄和贵妃娘娘了……”宇文邕最后只好妥协。

“邕……”在宇文邕告辞准备离开皇宫时,陈茜感觉到一阵失落和不安之情,柔声地唤着他,甚是不想离开他,甚至于眼中还含着泪水。

“茜,没事的,在这里有贵妃娘娘和皇兄呢,明天一早,我上朝时就向父皇呈书请婚……”他柔声安慰她,也不顾他的大哥和慕容贵妃在跟前,深情地将她的双手握住,毫不掩饰他的难舍难分的粘腻感情。

“嗯……邕,我等你来娶我……”她只能点头,泪水却顺着面颊滑落,仿佛这一天的分别竟然是那么地久远似的,虽然觉得没有什么会变故,可是她心底就是升起难掩的不安之情,因为自始至终,宇文毓那双眼睛在她身上的灼热注视感觉,早已经让她犹如芒刺在背一般地难受而心中不安。

“嗯,早点睡吧,昨晚你都没睡好,今晚一定要早睡……”宇文邕恋恋不舍地望着她,转身离开,走进了茫茫夜『色』当中,天……已经晚了!

慕容贵妃安排陈茜住在了皇宫,香儿早早地和宫里的宫女侍候她沐浴更衣,她真的累了,昨晚几乎一夜未睡,今天又赶着进宫,本来她就身体弱,再加上北方此刻正值春寒料峭的季节,她那单薄的身子哪里经得起这样的折腾,真是累得够呛呢。

飘着花瓣的温热的水柔柔地抚在她单薄瘦消的身上,氤氲的水气熏得她昏昏欲睡,她疲惫地闭上了双眼,想起了宇文邕临走前那双深情的目光,她的心头又是一暖,原来爱要走进一个人的心里时,竟然可以那样地让人感觉到希望和生命的意义,想想以前她都过得什么样的日子呀,那五年的颠沛流离,她一个曾经娇贵的皇室公主能够这样地活过来当真是奇迹呀……

一双温暖的手忽然抚上了她纤细娇嫩的脖子,不轻不重地按摩起来,陈茜真的累了,这感觉竟然是那么地舒服,她只道是香儿正在给她按摩,闭着眼睛享受着这份侍候,甚至于轻『吟』出声,只是这手显得比平时有些粗糙,她只道香儿的手这一路上也被北方的风沙给弄得皴了,粗些也正常。

018 你说我想干什么?

“喜欢吗?是不是很舒服呀?”突然开口的声音,却是意外的男人的声音,让正于『迷』糊中昏昏欲睡的陈茜惊骇得一下张开了双眼,不敢置信她刚刚听到的声音,男人?怎么可能?她甚有些觉得自己太过疲惫而产生了幻觉了,这个时候怎么可能有男人进她的房间呢?她一定是神经过敏了?可是再怀疑不信,她还是突然回过头,看到了意外的一张男人的面孔。

“太子殿下?”她吓得瞬间的大脑一片空白,不敢相信氤氲的水气当中还是清晰地看到了宇文毓那张非常英俊但是却冷酷的脸,此时他正坏笑地看着她,眼中闪着一见就不是什么好意的目光,别忘记了此时她正**地泡在浴桶中呢?

“啊,你怎么在这里,快出去呀,香儿香儿……”陈茜又羞又怒,拼命地往水里沉,想要护着自己『裸』*『露』的身子,这怎么可以呢?她是清清白白的陈朝公主,她是要嫁给他弟弟的女子,宇文毓怎么可以在她洗澡的这个时候进了她的房间,还一副不躲不避,甚至于还不怀好意的样子看着她呢?他……想要干什么呀?

“呵呵,香儿?香儿已经让我命宫中的太监把她绑在了皇宫后院的冷宫里,你叫这么大声干什么?”宇文毓冷笑地看着陈茜惊慌无措又无处可藏的样子,他却笑出了声。

“什么?你……你抓香儿干什么?我是堂堂大陈公主,你想要干什么呀?”陈茜不笨,她不会以为这个从一见面起就让她忌惮不已的皇太子此时这样的出现在她的面前会是无心之过,从他口中流『露』的语气和将香儿抓了起来,她就明白,他想要对她不利,她惊恐至极地瞪着大眼睛看着他,甚是害怕,不是她以为的那样,不会的,她刚刚似乎有好运降临,不会那么不幸遇到这个虎狼般的太子想要害她……

“想要干什么?你说我想要干什么?陈朝公主,你想要嫁给我的弟弟,以陈朝皇后生的嫡亲公主的身份嫁给我的弟弟?那你说我堂堂北朝大周太子得娶什么样的太子妃才能服众?才能让那些拥护邕的混蛋们拥护我继承大周的皇位呢?嗯?”宇文毓忽然咬牙切齿地道,上前一把将水中的陈茜捞了出来……

“放开我!你想干什么呀?”陈茜惊恐至极地大叫着,挣扎着想要推开他,护住她赤*『裸』的身子,欲哭无泪地大声叫着,天哪,她和宇文邕都想得太天真了,他们以为他们两情相悦,水到渠成地可以结为夫妻,天长地久,可是却没有人相信他们只是单纯地想要在一起相亲相爱,这个混蛋太子……他是不会让她嫁给他的弟弟的,因为宇文邕除了不是太子,他雄才大略,他位高权重,他深得北朝民心,拥立他的权臣百姓不在少数,现在他要想娶她这个南朝公主,宇文毓怎么会答应呢?

019 暴雨摧花

“干什么?你说我想干什么?我是不会让你嫁给四弟的,你们想得美?”他残酷地冷笑,一把将她抱起来,狠狠地将她瘦弱的身子扔在了床*上。

“不要,求求你了,不要这样呀,他不会要你的太子位置的……”陈茜哭得满脸是泪水,努力地扯着床*上的被子想要将光*『裸』的身子盖上,苦苦地求饶。

宇文毓才不管她的苦苦哀求,沉重的身躯如狼似虎地扑了上来,将她娇柔的身躯重重地压在了床*上,“你以为你代替得了邕的回答吗?我相信你没有什么企图,可是我不相信他,陈茜,怪只怪你是南朝公主,我是不会让你嫁给我的皇弟的,要嫁,也只能嫁给我——北朝太子!”

“不要,不要啊,我求求你了,不要这样……”她苦苦地哀求,可是这哀求对于一个要以占有她巩固他太子地位的野心勃勃的男人来说,是不可能有用的!

宇文毓一把扯掉她身上的被子,恶狠狠地将她掀翻在床,沉重的身躯压得她都透不过气来了,这个身躯太过柔弱了,根本经不起一个这样身强力壮的男人的折腾呀,陈茜努力地挣扎着想要推开他,可是柔细的双臂那般地娇柔无力,她怎么抵挡呀,此时的皇宫,皇上病重,太子最大,谁能来救她呢?

“呜……嗯……”她的唇被宇文毓邪恶的唇狠狠地吻住了,如狼似虎的将她的唇舌吞没,强势地将她的惊慌失措的丁香舌含住,强盗式地攻城陷阵,可怜陈茜身无寸缕,又柔弱得不堪一击,在宇文毓那双邪恶的手『摸』上她的身子时,她已经用尽了力气,气喘吁吁地瘫软在了他的身下,宇文毓狠狠地『摸』上她柔软的前*胸,肆意地玩弄着,拿她的气短不当回事,邪恶无耻的唇也落了下来,将她的蓓*蕾含在嘴里『舔』弄,双手也利落地脱他自己的衣服,他当然不在乎她的死活,死不死于他没有多大的关系,但是只有一件事情对于他来说最重要,那就是她一定不能嫁给他的皇弟。

“不要……不要……我求求你了……”陈茜胸口闷得难受,根本已经没有力气挣扎了,只能任他趴在她的身上糟蹋她,她气若游丝地苦苦哀求他。

“等你尝到了本太子让你**的感觉,你就不是这么说了……”宇文毓可恶至极地道,脱光了自己的衣服,一把将她纤细得不盈一握的细腰给抱了起来,将她无力的双*腿轻而易举地分开,倾身上前,猛地一用力狠狠地刺穿了她,毫不意外毁了她的**身。

“啊,好疼!”她本来就已经虚弱至极的身体,被这瞬间撕裂般的疼痛给折磨得陡然一颤,再也承受不住地昏了过去。

020 他要的结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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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色』间谍王妃》最精彩,内容简介如下:

她大刺刺地伸展开身体,懒洋洋地看着他,“喂,吓成那样?本王妃召你侍寑你倒是肯不肯?”

“你……你……你太过分了,本王怎么娶了你这样一个女人?你真是不要脸到了极点……”

“呵呵,我告诉你,我是不要脸,不过到目前为止,我还只上过一个男人,而你……上过多少个女人你自己都数不清!”

“我是男人,你怎么能和我比?”

“怎么就不能比?你腐男,我腐女,天生一对,呵呵呵……”

“好,你够狠,够狠,今天我就让你见识见识腐男的厉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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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臭丫头,真*紧呀,爽*死我了,跟鲜卑女人真是不一样呀!”宇文毓毫不理会她已然昏厥过去,脸『色』苍白至极的病态样子,疯狂如野*兽一样地在她初次接受男人的紧*窒的身体里驰骋,发泄着他满腔的兽*欲以达到他不为人知的目的,这南朝公主真是滋味好呀,就算是跟他最喜欢的那个人做也从来没有这样地舒服过,宇文毓真是如狼似虎地掠夺,一点也不怜惜陈茜病弱的身躯,这一夜不知道要了多少次,而陈茜在疼痛与羞辱中几次三番地疼醒,又几次三番地昏厥,他浑然也不理……

“求求你了,不要了,我好疼呀……”她曾苦苦地哀求过他,既然他都达到目的了,就不要再这样几乎要了她的命一般地折磨她呀。

“臭丫头,你给我乖乖地,今晚本太子太喜欢了,非要够不可……”他咬着牙,仍然勇猛如虎,只顾着他自己舒服,才不管她都几乎要死掉了一般难过。

夜『色』深浓,芙蓉帐中却激*情不熄,宇文毓如兽*般发泄,却不知道窗外有个高挑的身影就那样哭得满脸是泪水地站在那里一夜无眠,看着心爱的男人同别的女人翻云覆雨,她却无法阻止这件事情,她的心如刀割一般的难受,不是都说了吗,一次就够了,可是宇文毓却生生地做了一夜,他就那么地受不住诱*『惑』而非要这样地纵*欲吗?这也在他的计划范围内吗?

宇文毓都没有意识到他的失控,当然他也丝毫不怜惜陈茜,他知道经过这一夜,他就已经达到了他的目的,陈茜一定会是他的了,因为不管鲜卑族人开不开放,但是可以当皇室皇子嫡亲正妃的,都必须得是**身,陈茜**给他,她就不会嫁给宇文邕了,因为她失去了那个资格,可以娶到她的,只有他了,如果他不要她,那她也谁也嫁不了了,当然他也的确不能始『乱』终弃,陈茜是南朝嫡亲公主,无论如何宇文氏必须给她一个交待,她不能做宇文泰的皇后,那就要做太子的太子妃,将来的北朝皇后!

既然他喜欢和她做这种事情,那他当然绝对是**自己的,甚至于不管不顾她承受得了承受不了,他疯狂地发泄,直到天『色』渐明,陈茜气弱游丝地昏睡过去,宇文毓才疲惫地搂着她娇软无力的身子沉沉睡去,静静地等待明天一早,所有的宫里人都发现他——大周太子,将南朝送来嫁给他父皇做皇后的陈朝公主给睡了!这就是他想要的结果!

21-40

021 宇文泰

第二天早晨,阳光洒洒,早春的北朝皇宫迎来了盛装华服的宇文邕,北周皇朝宇文泰最出『色』的四皇子,他一身皇子朝服,手中捧着他要请婚迎娶南陈公主陈茜的奏章,因为心中有爱,有期待,阳光般的笑也洒现在他年轻帅气的脸上,想想那个楚楚可怜的倾国倾城的心上人,他的心都是暖暖的。

老皇帝宇文泰已经病得有些时日了,病情一直未见好转,要是他能够好起来,所有的人或许都只是在企盼奇迹的发生而已,宇文泰已经五十二岁了,早年征战沙场的威风和雄壮都已成为过去,英雄老去,美人迟暮,这些坐拥江山的男人却没有几个长寿的,因为太过侈靡的帝王生活,已经将他们的健康剥夺,不死也只是在拖延时日而已,大周现在主事的人,一半是太子宇文毓,另一半……就在宇文邕的身上。

“鲁王爷,皇上正在同太子殿下议事,请稍候,容老奴去秉告皇上!”内侍总管太监跪地行礼,尖利的嗓音在宇文邕的耳边响起。

“皇兄?皇兄怎么会这么早来见父皇呢?”宇文邕有些意外地皱紧了眉头,看着隐隐约约的皇帝寑宫中的重重纱帐也阻挡不了,从龙床那边飘来的浓浓的『药』味,宇文泰已经病得大半年了,也已经太久不能上朝了,这一病就很有可能再不能上朝同满朝文武议事了,宇文邕长叹一声,不管他想不想接受这个事实,这都是真的。

“鲁王爷,皇上和太子请您去见驾,床前议事……”太监不大光景,已经转身回来,领了宇文泰的令,恭敬地请宇文邕进帐。

“好!”宇文邕理了理衣衫,正了正头冠,随着老太监一起进了他父皇的卧室内殿。

宇文泰躺在床*上,气息粗重,本来英俊的脸都已经憔悴不堪,面容腊黄,双眼已然浑浊,目光呆滞。

宇文毓一身太子龙袍,坐在宇文泰的床前的矮凳上,眼神中含着莫测高深的笑容,看着缓步走来的宇文邕。

“父皇,皇兄,邕有礼了!”宇文邕单膝跪地,先行了皇室的标准国礼给他的父兄。

“邕儿呀,起来吧,好孩子,咱们父子在一起,不用行这么大礼了……”宇文泰勉强低声地道,两个他最疼爱最器重的儿子都在身边,他也该知足了,人生无常呀,知天命难违,他也想开了。

“父皇,今天身上的可有好些吗?我前阵子差人送来的柔然补『药』,父皇可有按时吃吗?”宇文邕握住了宇文泰的一只手,满眼竟是孝敬关心他父皇的神『色』。

“唉,父皇吃不吃都是一样的了……我恐怕今年八月都过不去了……”

“父皇,不会的,您一定会长命百岁的……”宇文兄弟马上同时开口安慰他。

022 一样是当皇后

宇文泰苦笑地摇了摇头,“唉,我的病,我知道,你们兄弟俩也不用劝我的,我这一辈子,有你们这几个好儿子,父皇这一辈子也知足了……”

“父皇……”

宇文泰笑笑地摆摆手,“是真的很知足了,可是你们兄弟这个光景还都没有大婚,还没让父皇见到一个皇孙,着实让为父汗颜呀……”

“父皇……儿臣今天来就是有事要与你商量……”没想到宇文泰会主动提起他们兄弟的婚事,宇文邕脸上一红,心中一动,觉得这正是提娶陈茜的好时机了。

“父皇也有要事要与你商量呢,呵呵,父皇忘记了你们兄弟都到了适婚的年龄了,唉,陈蒨主张和亲,要把自己的女儿嫁做北周皇后,我竟然没有想到你皇兄都二十六岁了,早该娶太子妃,生皇孙了,我已经这般年纪,又这副身子骨,哪还能当几天皇帝了,呵呵,我真是老涂呀,将那陈公主许给毓儿,不也很快就可以让她当北周皇后了吗?邕儿,你说父皇是不是太笨了呢?”宇文泰缓缓地说出的话,却让宇文邕不敢置信地瞪大了眼睛,他甚至于有些不相信自己的耳朵一般,『迷』『惑』的目光转向了宇文毓此时显然非常得意而嚣张的脸孔。

“父皇……你在说什么?你……你要把陈茜许给皇兄当太子妃?”他甚至于有些怀疑自己是在梦中一般的感觉,这不是真的,这怎么可能呢?他看着宇文毓,昨天晚上,他明明已经向他明了他要娶陈茜做他的鲁王妃了,他皇兄不是也答应了他吗?而且慕容贵妃也在身边,她也可以证明昨晚发生的事情真的确实存在过呀?怎么隔了一晚,竟然却是变成……宇文泰要把陈茜许给他的皇兄做太子妃?

“是呀,一大早,你皇兄就来跟我道歉了,他一见那陈朝公主,两个人就钟情不已,还私订终身,共度了一夜,唉,这有什么呀,父皇老了,他们郎才女貌,一见钟情,这也是人之常情,邕儿,你说这不是大大的好事一件吗?咱们拘那礼数做什么呢?反正一样是可以让陈茜公主当皇后,早几天晚几天不是一样吗?先当个太子妃,等父皇归西了,她也一样是皇后,是不是呀?”宇文泰自顾自地道,却不想他的一番话,却如晴天霹雳地重重地击在了宇文邕的心上。

他不敢置信地瞪大了眼睛看着宇文毓,甚至被打击得身上都在颤抖,他父皇在说什么?他的皇兄和陈茜一见钟情,昨晚还共度**,他们一见钟情,他们共度**,那他呢?明明那个和陈茜一见钟情的人是他呀?“皇兄,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难道……难道你不记得昨晚的事情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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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3 天生一对

宇文毓轻笑出声,脸上浮现了一丝笑意,得意而张扬,“当然记得了,你不知道呀,那陈公主在你走后,突然向我表白她的真情,流『露』出相见恨晚的恋慕之情,表明她宁做太子妃,不想嫁做我们继皇母的心情,皇兄也是儿女情长之人,难得一见那陈茜公主那样的如花江南女子,如此柔情似水,皇兄真是很难把持得住呀,一时糊涂就做出了逾礼的事情,可是想想后悔却也情到浓时,难以自已,皇兄自是自责,可是无奈事情已经发生了,陈茜又是南朝公主,我不能始『乱』终弃,那岂是我堂堂北周太子该做的事情?所以一大早我来找父皇认错,并且要父皇答应我娶陈茜公主做我的太子妃,这不仅是我对她一个交待,也是北周对南陈的一个交待,皇弟,你觉得这样是不是两全其美的事情呢?”

宇文邕不敢置信地两眼死死地盯着宇文毓,怎么可能,陈茜一见宇文毓就倾心于他,甚至于要嫁他为太子妃?可是……她明明接受了他的真情,明明答应了要做他的鲁王妃,明明说好等他来娶她?这怎么可能呢?他不相信她就那么贪图皇后的位置,不想做一个垂死老暮皇帝的皇后,而转而投向年轻英俊的太子怀抱……

“邕儿呀,你皇兄也算是缘分来临,和那南朝公主正是天生的一对,地造的一双,父皇只是之前没有想到这一层,还差点误了你皇兄的大好姻缘,这样一来很好呀,我皇儿有了太子妃,你有了皇嫂,我也对陈蒨有了交待,父皇马上下旨将陈茜许给毓儿做太子妃,你也尽快帮朕传训给陈蒨,这是两国的大好姻缘,忙完了这桩婚事,父皇也想给你觅得一门好姻缘,在父皇有生之年,当然希望看到你们两兄弟都成家立业,为我大周的兴旺繁荣,兄弟齐心合力,成就一番千秋大业呀……”宇文泰语重心长,说这话,已经耗费了太多的精力,显得非常疲惫地闭了闭酸涩的双眼。

宇文邕真的想冲天大吼,大声地质问,大声地咆哮,这怎么可能,这是怎么一回事呢?他握着拳头在身侧手心泛着汗,拳头咯咯作响,他咬紧牙关,想将那满脑子的愤怒一骨脑地发泄出来,他的心也要碎了,他不相信他和陈茜之间的爱情就这样地经不经考验,就这样的不堪一击,那一个多月的相处,陈茜是个什么的姑娘,他也是很清楚的,他相信他的真情,也愿意相信她的真情,可是……

“邕儿,你来找父皇,不是有很重要的事情吗?”宇文泰疲惫地养了养神,但是真是气短得有些承受不住他今天已经说了那么多的话,耗费了太多的体力。

024 我还真不想娶她呢

“父皇……我……就是想汇报一下陈公主进都的事情……我……我想告诉您的是……我……我也想……”久久的沉默后,宇文邕决定压下心中所有的怒火,尽量心平气和地说出他的话。

“邕弟,父皇已经累了,陈公主进宫的事情,我已经跟父皇商量过如何安排了,现在她已经在我东宫的太子殿住下了,因为昨晚是她的初夜,到现在还没有起床呢,邕弟放心,我会安排好一切的……”宇文毓马上打断他的话头,还用别有深意的目光看着他,直让宇文邕觉得心里那股难以言语的心酸和痛楚越来越明显而难堪。

“父皇……我……”

“邕儿呀,这件事情你和你皇兄出去商量吧,我累了,真的管不了那么多事情了,一切都有你皇兄做主吧……”宇文泰真是疲累不堪了,摆了摆手,再不想听他们说什么了,示意他们早些出去。

宇文邕真的想再说些什么,但是看宇文泰的样子,真是无力再听他说什么了,他和宇文毓对视了一眼,那眼中竟然是不解和难堪,但是他们只能依礼同时给宇文泰跪安,一前一后退了出来。

“皇兄,你有没有搞错,昨晚你怎么答应我的?陈茜是我喜欢的人,你怎么可以……”一待出来皇上的寑宫,宇文邕再也忍不住心中的熊熊烈火,劈头就问他的大哥。

宇文毓却丝毫不把的怒意当回事,英俊无比的脸上,一味地坏笑着,“四弟,你这火来得没有来头,如果说你想问为什么,那最好是去问陈茜本人比较好,你一定是觉得我趁人之危,霸王硬上弓是吗?那你有没有替我想想呢?我们俩是同母亲兄弟,你明明表明态度非陈茜不娶,一定要堂堂正正地娶她做你的鲁王妃,那你可有想过我怎么还会夺你所爱,不顾惜兄弟道义呢?”

“皇兄……我……我不相信陈茜她会主动勾*引你……”宇文邕定定地看着他的皇兄,半晌才讷出这句话。

“那你是怀疑我了,四弟,我们是二十几年的亲兄弟,难道我们之间的了解,还要比过你认识才一个多月的一个南朝女子吗?”宇文毓眼中竟然是那种对自己兄弟的不信任的伤怀。

“皇兄……我……我不是那个意思,可是我……我想见见陈茜……”宇文邕没有办法,他真的不相信他从小和睦的亲哥哥会背叛他,可是他也不想相信陈茜的水『性』杨花。

“去吧,她昨晚劳累过度,估计现在还没有醒来呢,你可以等她一会儿……呵呵,不过邕弟你没有娶到她,兴许还是你的幸运呢,你知不知道,别看她瘦弱成那个样子,那方面的需要可真强呀,弄得我到现在都浑身没劲呢……要不是一时冲动,受不了诱*『惑』碰了她,我又不得不碍于她南朝公主的身份……我还真不想娶她呢!”宇文毓甚至于带丝嘲弄地冷笑道,可是说出的话,直让宇文邕更加难堪而痛苦。

025 我已经配不上他了

宇文邕再也无法说什么,但是他去东宫看望陈茜,却只看到她静静地躺在床*上昏睡,苍白的小脸楚楚可怜,他痛苦至极地意识到这个女子已经属于他大哥了,但是却心中有个声音告诉自己,事情不是宇文毓说的那样的,他要相信她,他要等她醒来,告诉他,她是被『逼』迫的,她愿意嫁的还是他,他可以不计较她已经**于他大哥,但是她不能失心给他大哥呀!宇文邕颓然痛苦至极地坐在东宫等了一天,可是陈茜也没有醒过来,她……真的太累了,她真的跟他的大哥疯狂了一夜呀!最后天已黑透,宇文邕才带着一身落漠和情伤离开了东宫,回他的鲁王府。

等陈茜醒过来时候已经是三天后了,她不知道这期间发生了什么事情,甚至她也不想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公主,你可醒了……”香儿泪水满脸的面容又那样地出现在她的眼前,只是此时她甚至于宁愿她不要醒过来,醒来了就要接受那些已经发生了她不想发生的事情。

陈茜看着香儿,目光呆滞地仰望着床帐,身上仍然隐隐作痛,但是她知道了一件事情,她没有死,在那个畜生太子如此暴虐地**她的那一夜之后,她竟然没有死。

“公主,你说句话呀,你别这样地吓香儿了,我可怜的公主呀,你怎么这么命苦呀……”香儿哭着跪倒在她的床前,泪水流成了河。

陈茜仍然一动不动地看着上方那寸方之处,不想知道任何事情,当然也包括她还活着这个事实。

“公主,你要学会认命呀,你现在已经是太子的人了,全北朝的人都知道了,估计北朝派到南朝的信使也把这个消息告诉了皇上和皇后了,周皇帝已经下旨策封你为太子妃,婚礼订在一个月后的初六……”香儿哭泣地告诉她这个事实。

“邕……”陈茜脑子里想得到的就是这样一个名字。

“鲁王爷没有任何办法,那天早晨一大早他就来皇宫请旨,可是太子已经将你**给他的事情告诉了所有的人,也包括皇上,他先请旨要了你,鲁王爷在这里等了你一天,也不见你醒来,才离开的……”香儿哭着道,当时她还没有被从冷宫中放回来,没有人能够告诉宇文邕,公主没有背叛他,她是被『逼』的,可是告诉了他又能怎么样呢?

“走就走吧……我已经配不上他了……”陈茜痛苦地闭上了双眼,想着和宇文邕只能被腰斩的缘份,这哪里是上天在给她幸福呀,这分明是想让她在以为得到幸福快乐之后给她更深重的打击而已呀,她……这辈子都只能注定苦命的人生了,再无幸福可言了……

026 只有一件事情可以做

“醒了?呵呵,我还以为你醒不过来了呢?”突然邪魅的男音如地狱的恶魔之音一般进了陈茜的耳朵,这声音就像那晚他突然出现在她正沐浴的寑宫一样,听来让她心惊肉跳,但是此时她已经不怕他了,还有什么比已经发生的事情更可怕呢?在见识到他禽兽不如的一面之后,他的任何举动都已经不会出她的意料之外了,陈茜木然地看着床顶,仍然保持着原有的姿态,连转过头看一看宇文毓的意图也没有。

“太子殿下,求求你饶了公主吧,她才刚刚醒呀,她身子那么弱……”香儿吓得慌张地跪在地上,苦苦地哀求,一见陈茜此时那倔强的样子,就跟从前『迷』恋韩子高那般什么也不管不顾差不了多少,她都替她捏把汗。

“给我滚出去,你是不是在冷宫挨饿挨打没挨够呀?是不是想再去那里住几天呀?”宇文毓冷冷残酷地睨了一眼跪在地上碍事的小宫女,恶狠狠地道。

“太子殿下……”香儿还想说什么,但是宇文毓已经不耐烦地一脚踹在香儿的身上,直让她哀叫一声,承受不住地在地上连滚了好几个翻。

“滚,再不滚出去,我就直接宰了你!”他冷冷地怒吼,直吓得香儿顾不得疼痛了,连滚带爬地跑了出去。

“你……你这个畜生,有什么气冲我来呀,你对付一个手无缚**之力的宫女算什么本事?”陈茜挣扎着想坐起身,但是浑身的酸痛无力的身躯,让她咧了半天的嘴,却起不来,只能细若蚊蝇地上气不接下气地指着宇文毓愤怒地道,可是即使如此,身躯仍然在微微地颤抖。

“呵呵,我的太子妃,冲你来,你不怕你这副虚弱的样子,让我几下就能送你上西天呀?”宇文毓如恶魔在世一般的走上前,将她颤抖的指着他的手腕一把给握住,突然使劲地将她搂进怀中。

“放……放开我……你想干什么?”陈茜看着他那满脸的坏笑,如狼如兽般的表情,真的相信这个有个英俊不凡外表的混蛋,是个禽兽不如的东西,他真的会马上要了她的命而毫不顾及。

“想干什么?你好像问过我这个问题哟?在我们俩之间,其实只有一件事情可以做,现在这件事情更加名正言顺了,你知不知道你现在是我的合法太子妃呀,我想要和你床*上做就床*上做,我想要和你地上做就地上做,嘿嘿,关键是看你能不能受得住……”他冷酷如鬼一般地道,真的忽然一用力就将她虚弱得如风中的落叶一般的身子用他沉重的身躯压在了床*上,而她连反抗的力气都没有,她此时甚至于在想,如果他马上再占有她一次,她可能就直接死在了床*上,那……是不是就解脱了呢?

“臭丫头,我看你是不是想我了吧?”宇文毓见她竟然闭上了双眼,一副等死的样子,反而恶狠狠地道,将他唇狠狠地压在了她几乎快无血『色』的唇上,恶意地吮吻起来,陈茜无力反抗,即使是咬紧牙关的动作,她也没有力气去做,就那样毫无什么反应地任他的毒舌伸进她的嘴里猛吮猛吸,几乎能够夺去她呼得到的任何空气,本来就喘不匀的气息更加虚弱,陈茜可怜至极地想到,她马上就能窒息而死了……

027 我猜对了

然而宇文毓却在吮吸了一会儿后,自觉得没什么趣味地放开了她的唇,也起身让他沉重的身躯离开了她小小瘦瘦的娇柔得几乎要被『揉』碎的身躯。

“想死,还没那么容易,我还不想没当上皇上,自己的皇后先因为陪我上*床而死在床*上,那我岂不是白白地委屈了自己娶你这个病恹恹的南朝公主?”他冷酷地笑道,大踏步地走了出去,留下陈茜如风中的落叶一般在床*上不住地颤抖着身躯。

春天风凉,特别是傍晚的时分,然而此时的鲁王府却更感凄寒。

“四哥,你别喝了,这些天你都喝太多的酒了……”齐王宇文宪剑眉深锁,一把将宇文邕手中的酒杯夺了下来,从陈茜被宇文泰他们的父皇封做太子妃时起,他这个四哥就没有一天好过过,平时那样意气风发,神采飞扬的人,竟然颓废至此,宇文宪虽然和他并非同一母亲所生,但是兄弟关系特别好,同样是雄才大略,人品和才华都非同一般的两个人,他们手足亲情甚至于要超过宇文邕同宇文毓的感情,他们之间的默契,不言而喻,齐王看得出来他的四哥是因为感情而受了伤,可是他却没问出来他究竟因为哪位佳人难过,堂堂的鲁王爷,皇上第四子,想要什么样的女子得不来,此刻他却偏偏这样的表现,就说明那个佳人定然是无法得到的,宇文宪聪明至极,他四哥一趟南朝接来位南朝和亲公主,一朝回朝,却被他们的大哥抢先要了当太子妃,那只有这一种可能……

“五弟,不要管我,我还想喝,汉人常说,‘一醉解千愁‘,我也想知道这一醉究竟能不能解千愁……”宇文邕想要夺回宇文宪手中的酒杯,真的想喝个醉,忘掉这所有的一切烦恼与神伤,可是他却天生的海量,喝了那么多,竟然就是醉不过去呢?

“四哥,我求你了,这是我们北周的司空大人,战场上的威武大将军,深得民心的鲁国公吗?算是五弟求你了,别再喝了,人生苦短,有什么想不开,放不下的呢?”宇文宪仍然身形奇快地躲开了他来夺酒杯的手。

“五弟,你不知道我心里为什么难受呀……”宇文邕长长地叹了口气,头都有些沉重不堪了,他深锁剑眉,他怎么告诉他的五弟,他的心事呀?

“四哥,是不是陈公主?”宇文宪毫不怀疑他的猜测。

宇文邕显然惊讶地抬起了头,看了看宇文宪那张英俊而睿智的脸,他不该奇怪他五弟能够猜得出来那个女子是谁的,可以让他这样的身份和地位的人爱上却无法得到的女子,只有这种身份的女子。

“五弟,你……”

“四哥,我猜对了,是吗?”宇文宪苦笑着将他扶坐在床边,手重重地拍了拍他的肩膀,看着他沮丧的脸,他也叹了口气。

028 皇位更重要

“五弟,我从来没有这样地喜欢一个女子,我不是因为她的美貌,我想鲜卑族女子虽然比不上她那样的柔弱扶风的气质,可是美貌的女子也有的,我要想找到这样的汉族女子也并不难,从魏孝文帝以来,南北大融合,想要找个汉族美女,还不容易,可我就是喜欢她那眼中的坚定和执着,那副沉静若水的纯洁……”宇文邕并不否认宇文宪的猜测,可以有个人了解他的心事,他反而**了,要找个人说说,说出来反而会好过些。

“呵呵,我相信的,前一阵子我还捡回来个汉族女子呢,一样可以用倾国倾城来形容呢,可是……她昏『迷』不醒至今,我就在想,这江南女子果然是同鲜卑女子不同呀,拿出一个来,就那样地一副惹人怜爱的模样,那陈茜也一定是那种我见犹怜型的……”宇文宪轻笑出声,想想在他齐王府那个绝代佳人,他也一脸的痴『迷』样。

“是……就是那种楚楚可怜的样子,让我想永远把她护在怀中疼宠一辈子,可是……我想要疼宠她,她怎么还可以这样地对待我呢?我是不是太子,将来不能让她当皇后,可是……我是真的想要呵护她的,她怎么可以就那样地绝情负意地跟了大哥呢?我……我……”宇文邕想想就难过,情字折磨人,这种事情放在谁的头上谁难受。

“四哥,不管我们想不想,也不管我们愿不愿,我们生在帝王皇家,就有帝王皇家的无奈,那陈茜也一样的,她的父皇想让她嫁给咱们父皇,她就得嫁给父皇,而父皇想让她改嫁给大哥,她就得嫁给大哥,这不是我们可以决定的,因为她是和亲而来要做皇后的人,你我同是北周皇子,可是……可以最有资格匹配得上她的,却只有大哥和父皇,因为他们能够给她皇后的位置,我们俩如果想要娶这样的身份的女子当王妃,那大哥要娶什么样的身份女子才能够当太子妃呢?”宇文宪非常睿智而客观,当然他也是道出了宇文邕不想相信的他以为的那个事实而已,按理说陈茜一个弱女子,对于她来说,可以嫁给宇文邕这样的青年才俊,温文尔雅的男子,她绝对没有什么不满意的地方,宇文宪不相信一个太子妃,将来皇后的位置就可以让那样一个柔弱的女子不顾一切。

宇文邕长长地叹了口气,双手抱着头,甚是苦恼地抓扯着自己的头发,其实他怎么会想不到呢,可是他只是宁可相信这不是真的,他从小和宇文毓那么地和睦,兄弟情深,可这兄弟之情就是比不上一个皇位更来得重要!

029 慕容贵妃

陈茜勉强坐了起来,香儿捧着碗粥喂她喝,可是这粥吃在嘴里却食不知味,她甚至于在想绝食死掉算了,她从来没有这样地绝望过,就是过去逃亡那五年也没这样地难过过,身上的痛算不了什么,过了几日也就不再痛了,可是心中的痛却是那般地真实,她知道她失去了什么东西,虽然这个身躯其实是属于真正的陈茜的,但是她真正的躯体不知去向,这副身子骨就是她的,她当然在乎有没有失身给了一个禽兽男人而不是给了自己喜欢的人,更何况一天天的『逼』近,她就要嫁给那个人了,而宇文邕也再没有出现在东宫,有时她也会满怀着矛盾的心理,既不想无颜见到那个人,可是他真的不来,她又恨他的薄情,想他如果真的于她还有一点真情,就不会不来见她一面,所以又渴望可以见到那个人,人……有时候就是这样地矛盾的。

“香儿,今天初几了?”陈茜虚弱地张着大大的眼睛看着香儿,低声问道。

“今天二十八了……”香儿盯盯地看着她,知道她在想什么,她在想着她要嫁给宇文毓的日子还有多少天,其实嫁不嫁能怎么样,她都已是住在了太子的东宫了,起码这几日太子那个混蛋还算老实,没有来这里糟蹋公主,当然她们心里也是清楚得很,这东宫里宇文毓的侍嫔侍妾可是不少,宇文毓不来这里,他也不会寂寞,他不来倒好,免得把陈茜折磨得再奄奄一息,岂不是倒清静?

陈茜淡漠地点了点头,真是没有几天就要成亲了,想想也没有什么想不开的,她来甚至于是要嫁那个病重迟暮的老皇帝呢,改嫁太子,倒还算是她运气呢,如果不是有宇文邕的意外出现,她真的不会有那么大的感情落差的,没有过希望,就不会失望得那么彻底。

“公主,你得养好身子,太子那几个有点地位的宠嫔我见过几面,个个都那么高,身体都那么壮,光是块头就比你大多了……”香儿放低了声音,在陈茜的身边偷偷地道。

陈茜苦笑地摇了摇头,宇文毓的女人该她什么事情,她又不是没见识过她父皇妻妾成群的壮观景象,更何况……他父皇还有个绝代美男的男宠呢,这些帝王世家的男人,有哪个不是三妻四妾呢?就她现在弱不禁风的样子不说,就是她以前那个还算健康的身体,她也没那个本事同那群鲜卑女人争宠,更何况还是为宇文毓那样的男人?

香儿见她一点也不热情,便也不再说了下去,争来宠能怎么样呢?不就是多侍太子几天寝吗?要是他每次都那么折磨公主,倒还不如不侍的好。

“贵妃娘娘驾到!”太监突然唱喏着大喊道,直让陈茜一愣,这贵妃娘娘找她做什么呢?她既非太子的母后,又非可以算得上长辈的女人,到她这准太子妃的寑宫来,就是有些说不过去的。

030 太子的宠妃

陈茜无法,只好在香儿的搀扶下下床,无奈身体使不上力气,头还昏沉得厉害。

“恭迎贵妃娘娘千岁千千岁!”陈茜只好行晚辈礼数,按理说,她本来真的是要做地位在这个慕容贵妃之上的皇后娘娘的,但是此时她却是将以一个晚辈太子妃的身份在她面前的,陈茜不笨,从一见面起,这个贵妃娘娘就对她十分的不友善,那现在……她都要做太子妃了,她总不至于还要看她不顺眼了吧?

慕容贵妃雍容华贵,香风四溢地款款而来,凤眼高挑,那副倨傲的样子仍然那般地不友善,直让陈茜心里奇怪,她……还有什么不满意的呢?

“起来吧,听说你身子弱得可以,本宫过来看看你……”慕容贵妃优雅地让太监扶着她的胳臂坐在了主客位上,话里可是一点疼惜她身子虚弱的意思也没有,甚至用她的凤眼斜睨了一眼跪在地上,瘦小娇弱的那个小小的女子,她兀自接过宫女送上来的茶水,缓缓地吹着热气。

陈茜在香儿的搀扶下站起了身,可是仍然颤颤的感觉,脸『色』也极其苍白。

“你这一躺可就躺了半个多月了,马上就要国礼大婚了,可是你……一点北周的国礼还不会呢,你说……你怎么完成这国婚的礼数呢?”

陈茜愣愣地看着她,“可……可我会南朝的国礼的……”

“南朝的国礼怎么用在北朝呢,这成了亲,你就是北朝的帝『妇』,将来的国母,你说你是不是得学北朝国礼呢?”慕容贵妃嘲弄地冷笑着。

“我……我……我现在连站都站不稳……”陈茜没法,她也不想这样的,可是她现在拥有的这个身子,就是一副多病西施的身子骨,比一般的南朝女子都来得要柔弱个好几分的。

“我找了个人教你!”慕容贵妃把手中的茶杯力道并不轻地放在了桌子上,甚至于“当”的一声响,也有些水溅了出来。

“多谢娘娘教诲……”陈茜无法,只好接受。

“多古伦氏,还不进来给未来的太子妃请安!”慕容贵妃冲着门外沉声喊了一嗓子,才让陈茜和香儿意识到她来时就已经把这个姓多古伦的女人带来了。

水晶帘撂起,一个高大体格健壮的女子走了进来,二十二三岁年纪,浓眉大眼,宽鼻厚唇,麦『色』皮肤,只能算是端庄,但是身板着实壮实,一见就是草原标准的强健型的女子,个头起码能高陈茜半个头,那双大环眼中闪烁的对陈茜的不善表情可是同慕容贵妃不相上下,一见就是个狠角『色』。

“给南朝公主请安!”慕容贵妃甚至含着一丝看好戏的笑容,对着多古伦氏道。

“臣妾多古伦氏娜侬给南朝公主请安!”健壮的女子虽然倨傲,但是显然行的礼节非常标准,那双大环眼又十分不善地偷扫了陈茜两眼。

031 被迫侍寝1

“免礼!”陈茜只好道,但是她心里打鼓,这个女人是谁呢?显然她是慕容贵妃派来要教陈茜北朝礼仪的,可是她这副样子,分明带着挑衅的意味的,她……是什么身份呢?

“娜侬是太子目前地位最高的宠妃,她是我们鲜卑贵族之后,深谙北朝礼仪,你从明天起就要跟着她学习,在成婚前务必把该学会的礼仪都要学会,不然,在婚礼上出丑,难看的可不只是你们南朝!”慕容贵妃冷冷地道。

“是,陈茜自当遵守……”原来这个铁塔般的女子竟然是宇文毓的宠妃,品味可真是重呀,不过想想宇文毓那床*上勇猛的势头,倒还是这样的女子比较适合他,不过陈茜也很聪明,这个娜侬分明就是相当看她不顺眼的样子,想想慕容贵妃特意选这位“深谙”北朝礼仪的宠妃教她,肯定就是别有用心地想欺负她的意思。

但是陈茜以为的不消停日子是从明天开始,还不是从今晚,那个人高马大的娜侬一看就是个悍女,想想她都有些打怵,自己以前当梁的公主不会武功也就算了,可现在变成陈朝公主,不光没功夫,还一副病恹恹的样子,还要嫁到北朝这鲜卑族人的天下来,那真是她的不幸了。

送走了那两个惹不起的女人,陈茜有种松口气的感觉,着实感觉身上的不适也轻松了挺多呢,不知道是不是这就是所谓的相比之下而两相平衡的满足感觉。

“公主,早点睡吧,身子要紧,明天那娜侬指不定怎么刁难你呢,一见她就是个狠角『色』,你要有个心理准备呀……”香儿心眼可不少,边给陈茜铺被子,边道。

“嗯,我知道了,你也早点睡吧,我马上就睡了……”陈茜一直都身上倦倦的,好不好也都差不多,早点睡倒好。

香儿不再多话,收拾得差不多了,就走出了门,也将门掩上了。

陈茜将外衣脱下,便也看了看窗外深重的夜『色』,寒月如弓,二十八了,月亮只剩那一点点,离她国婚的日子真的没几天了,她叹息一声,闭了闭酸涩的眼睛,便走到寑宫门前,想将寑宫门栓上。

可是在她纤手碰到门的时候,却发现门忽然向里推开了,让陈茜着实意外地差点没被推倒,她惊讶地瞪大了眼睛,宇文毓英俊而冷酷的坏男脸伴着高大压迫感十足的身躯挤进了门,让陈茜原本有些轻松的心情一下又提到了嗓子眼。

“你……你……这么晚了怎么来了?”她嗫嚅着半晌小嘴,才抬起小脸,甚有些惊慌地问道。

宇文毓嘲弄的笑马上浮上脸颊,身后的门顺手就合上了,他显然喝过酒,泛着浓浓马『奶』酒味的气息喷在了陈茜还来不及躲闪的脸上,“你是我的太子妃,你说我来干什么?”

032 被迫侍寝2

“我……我……我还病着呢……”陈茜在他的眼中看到那抹属于男人看女人的饥渴难耐的神『色』,让她不禁倒吸了一口凉气,有……有没有搞错?他……他又想找她上*床不成?她甚是害怕地看着他,心中还在想,他的侍嫔不是很多吗?想想刚刚看到的那个高大的鲜卑女人,又健康又强壮,要是她来侍候他,别说一晚上了,就是接连几晚上也不会有问题,可是……要是换做是她,那可……真的不行呀?想想那夜宇文毓凶猛如狼的男人需要,她疼得死去活来,她首先腿吓得就开始哆嗦了,别说侍寑了?

“病着,你一直病着不是吗?要是等你好可是没年月了,我听人说,你『迷』恋那个妖男而得的相思病,身体才会病了三年,没事受点风寒就咳血,这病……我要是等你好了,我看我一次也碰不了你了……”他甚是嘲弄地冷笑着,一把将她想要逃离的身子给强行抱住,甚至于抱得非常非常的紧,紧到陈茜能够清楚地感觉到这个混蛋的下*身都已经硬得不得了了,天哪……不是吧,他那么多女人,怎么……怎么还非要她不可呢?

“不要,不要啊,我求求你了,我现在真的受不住呀……”陈茜无法,只好求饶,她那细柔的双臂,连挣扎都没几分力气,更何况对付此时明显发了情的高大勇猛的青年男人呢?

“臭丫头,不要,我可要,这几天把我想坏了,跟你做过了,天天想你紧窒的身子,睡哪个女人也没你来得销*魂,要不是真怕你死在我的身子底下,我早就来找你了,今晚我非要跟你做一夜不可……”宇文毓恶劣至极地道,他的一番又『露』骨又残酷的话,着实吓得陈茜险些没晕了,不……不是吧,他还『迷』恋上了她,还要做一夜?

陈茜无可奈何,任他将她如狼似虎地扑压在床*上,接着就狠狠地吻住了她的嘴,也不管她吓得脸更加苍白了,心跳得几乎要飞出她小小的胸腔,疯狂地含吮着她的樱唇,香舌,手也贪婪地『摸』上她的身子,力道也相当地重,重到她以为他会把她捏碎搓扁,这样不死也去了半条命了。

“你这个笨女人,不想死,你就给我赶快反应,我告诉你,本太子可等不了多久就得进去了……”宇文毓显然已经急『色』了,可是看她视死如归的德行,当真这样地做下去,她真能先挂掉了,他不是不知道她真的非常病弱,不然的话,上次也不会被折磨成那个样子,他竟然有种惶然,真的不理会她有没有感觉就强行占有她,肯定能要了她的命的,她那么柔弱,那里又紧得不能比他那些鲜卑女人,他真不能这样地一意孤行地做,否则,她是挺不到国婚嫁给他的。

033 被迫侍寝3

陈茜压根也不知道他所说的话是什么意思,仍然紧闭着双眼,咬紧牙根等着受刑。让宇文毓着实有种崩溃的感觉,他的脸上都渗出了大滴大滴的汗珠,当真是急『色』得不得了。

“臭丫头,笨死了……”宇文毓气恼又无法地将她抱起了身,突然将头俯了下来,将唇贴上了她的肌肤一寸一寸地亲吻起来,那双原本狠戾的手也放到了最温柔的力道抚『摸』着她身体最敏感的部位,终于引起了她身体一阵哆嗦轻颤,渐渐地一声声娇『吟』从她的口中逸了出来,宇文毓着实有种难堪的悲哀,他竟然要主动地讨好一个女人,只是为了跟她舒服点上*床,不至于把她直接给弄死了,有没有搞错,想想就生气,他的那些女人,哪个不会千方百计地想法讨好他,就算是得不到满足,也得装作很享受的样子,他这倒好,竟然要这样低声下气地迁就这个病西施,说不定她还在想她那南朝第一美男或是……他的四弟呢!

等他意识到她已经准备好接受他的时候,他已经濒临崩溃的边缘了,在他的凶器冲进她身体的时候,却仍然让她吓得浑身一阵哆嗦,急速的紧缩抽搐,让宇文毓竟然相当没出息地瞬间就泄了……

“该死,你个臭丫头,你想要我的命呀……”宇文毓无力地瘫倒在她的身上,不敢相信他的失控,向来在战场上和床*上都所向披靡的他,竟然在这样一阵风一吹就能被吹走的女子面前丢了人?他……他的男人尊严……他甚至于脸红脖子粗,生怕她此刻因为**而嘲弄他。

但是陈茜着实都没有意识到什么,见他并没有进一步疯狂地动作,反而大大地松了口气,扭动着身子,想将他从她瘦弱的身躯上推搡开,她要被他压扁了!

可是她这一动作不当紧,让他原本偃旗息鼓的战斗力瞬间被挑起,急剧精神的下*身马上来了精神,让原本躲过一劫的陈茜突然感觉到了他的又一次的蠢蠢欲动。

“不要……不要……我求求你了,我不想的……”她焦急地求饶。

“你个傻丫头,你还没得到满足呢,你竟然就不要了?”他得意地道,狠狠地将她的唇吞没,如狼似虎地吮吻啃咬起来,妄图激起她的热情,然后又一次如猛兽一般地动作起来……

陈茜被动地承欢,但是在怕与恨的双重感情下,她仍然还是第一次尝到了那种滋味,只是这也耗尽了她所有的体力,她的确是真的不想再来第二次了,等她气喘吁吁疲惫至极地瘫在床*上昏睡过去时,宇文毓新一轮的需要还是接踵而来,本来他真的想要满足两次就完了,可是却一而再再而三地受不住诱*『惑』,让她于昏睡中被迫地一次又一次地接受他的狂索。

直到天又将明,他才倦极而睡着,心下暗忖:看来真是不能勉强自己,想要就不能忍着,这隔个大半个月地要她一次,受不住的,可不止是她,他也受不了呀,这可真是***奇怪了,他从来不缺女人,却让这个病西施给勾*引得成天失魂落魄,是不是吴王夫差当年就是让那个该死的细作女人给这样销*魂*蚀了骨的?

034 你以为你是什么东西?

陈茜着实累得够呛,虽然昨晚宇文毓没有伤害她,但是她也真是耗尽了体力,等娜侬到她寑宫找她的时候,她和宇文毓却还没有起来呢。

娜侬特意打扮得自以为很抢眼地来了,冷眼地打量着站在跟前的香儿,眼中尽是鄙夷嫌恶的表情,“你家公主还真是很没规矩呀?日上三竿居然还不起床?昨晚贵妃娘娘告诉她的话,她都当成了耳旁风了吗?刚说她没规矩,她就马上更没规矩了?”

“侧妃娘娘,你不能进去,公主还没有起来呢……”香儿焦急又无法地想要阻止娜侬。可是……她不敢想象,这个看来真的挺凶的女**,她也是太子的宠妃,那眼中对陈茜的嫉恨的眼光,谁都看得懂,香儿不会以为,昨晚太子在自家公主的房中过夜,直到现在还没有起来,要是让娜侬看到此刻宇文毓还正大刺刺地躺在公主的床*上,她会一点表示都没有?

这个**高马大的鲜卑女**,要是她跟公主结下梁子,不管明着或是背地里使手段对付陈茜,那……那都是不用怀疑的结果,陈茜必定会让她收拾得怎么死的都不知道了?

“侧妃娘娘……”但是香儿极力地想要阻止娜侬闯进陈茜的卧室,那真的是猿臂挡车,香儿单薄的身子哪可能是她的对手呢,让娜侬一个用力一推,香儿便毫不意外地跌倒在地,而娜侬已经大踏步地走进了卧室。

“陈公主,你就这么……啊?太子殿下……你……你怎么在这里?”娜侬在一进陈茜的卧室,本来气焰嚣张的想对陈茜一通冷嘲热讽,大加斥责,可是映入她大环眼中的景象却着实让她吃了一惊,她大着嗓门的声音也一见到宇文毓竟然大刺刺赤*身『裸』*体地躺在陈茜的床*上时登时住了嘴,陈茜仍然闭着眼睛沉沉地睡在里面,宇文毓甚至还枕着双臂挑衅地看着娜侬就冒冒失失地闯了进来,她看到这样的艳*情景致,却不是马上羡慕嫉妒恨,而是登时惊惶害怕得嘴巴再也合不上了,继而“扑通”一声,重重的块头跪在了地上,磕头如捣蒜,“太子殿下饶命,太子殿下饶命,臣妾不是故意的,我是来教陈公主礼仪的,见她没起来……我……我……”

“你以为你是什么东西,还不给我滚出去?”宇文毓冷冷地笑道,声音不疾不缓,却让娜侬吓得连滚带爬地跑了出去,直让还坐在地上,疼得没起来身的香儿一怔,看着据说是太子最宠的妃子狼狈地跑了出来,她既『迷』『惑』不解却也不敢问她,当然也不敢进内室去看看,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当然了,她们才刚刚来到这里,根本还不知道这里究竟是什么状况,太子是什么样的**,有什么样的规矩,她们孤单弱势,是在别**的眼皮底下讨生活的**,一个不慎就可能麻烦上身。

宇文毓此时却老神在在地起身,穿上了自己的衣服,看着仍然昏睡不醒的陈茜,那张白净而过于苍白的小脸那般地娇嫩小巧,紧闭的双眼,如羽蝶的睫『毛』那般地『迷』**,樱桃小嘴翕合着,甚是诱***去亲去吻,他冷冷地一抹笑浮上嘴角,这样一个诱***的女子现在是他的**,是他手中又美味又可以利用的甜点,呵呵,合着他运气好

035 太子是不是喜欢你呀?

他大踏步地走出内室,香儿已经战战兢兢地侍立在那里,不知所措。“太子殿下……”

“等你家公主醒了,告诉她,今天休息够了再起来,不用着急学礼仪,今晚上,本太子还要在这里过夜,让她准备好酒菜等我!”宇文毓沉声道,没有丝毫因为娜侬的闯入而恼火的意思,反而让香儿觉得他似乎心情很好,难道说……他喜欢……公主?这……是不是在偏宠她?

但是这也是香儿的猜测而已,等陈茜醒来后,已经是近中午时分了,香儿帮着她穿衣服,也看到了她柔嫩白皙的身子上斑斑的吻痕,这次小姐并没有像上次一样疼痛难忍,香儿红着脸看着她,脸上一派地平静无波的淡然表情。

“公主……太子是不是喜欢你呀?”香儿低声而有些脸红地在她的耳边问道。

陈茜淡漠地抬头看了她一眼,将衣服的纱带系好,“他对哪个女人都是这个样子吧,你怎么以为他是喜欢我呢?”

“公主,贵妃娘娘说那娜侬是太子最宠的妃子,你想想,因为她闯进你的寑宫,太子把她当时就赶了出来,那一定是因为不想让你觉得难堪吧……”

“哼,我想他是因为不想这些他后宫的女人干涉他的生活吧?依我看,宇文毓该喜欢娜侬那样的女人的……但是也没有人敢妄图挑战他的底线……”陈茜冷漠地笑了笑,要说娜侬的床*上功夫可能很厉害她信,想要博得宇文毓那样的猛男的喜欢,这个当然是很重要的一方面,但是宇文毓是那种强势霸道型的男人,要想在他的后宫兴风作浪,争风吃醋,也一定不在他忍受的范围内的。

“公主,你都一点不想抓住太子的心吗?他现在这是在宠你呢,你得抓住机会的,要是不能在他失宠于你前怀上龙种,那你可惨了,他是将来的皇帝,皇宫妃嫔肯定不会少的,你要是没生出小皇子,那……很快就会有年轻漂亮的女人取代你的位置的……”香儿想的还是挺多的。

陈茜却什么也没有说,她不是没在皇宫呆过,也不是没见过她的父皇的嫔妃成群,可是争宠能怎么样?女人的容颜无法年轻漂亮一辈子,谁也无法一辈子锁住一个皇帝的心,更何况她连博取他的宠幸的心思都没有,她倒宁可宇文毓不来找她,她还落得个清闲。

*

东宫御花园深处,夜黑更静,在此时是断不会有人来的花房暖棚中,一对男女紧紧相拥,激烈的亲吻的声音在花香四溢的空旷空间更有种扩音的效果,唇齿交缠『舔』咬的声音,男人粗重的喘息声和女人放*浪的呻*『吟』声不觉于耳,健壮的『裸』*『露』的年轻勇猛的男『性』身躯在女人成熟白皙丰满诱*人的玉体上冲锋陷阵,激*情不绝,风光旖旎。

036 只迷恋她们的身体

“啊……啊……舒服死我了……想死我了……”女人饥渴难耐的肉*体终于得到了满足,虚软地喘息着,双臂无力地搂在他的身上,久久不想放开,她甚至于仍然余情未了地张着檀口,重重地咬在男人厚实的肩膀上,很有发泄她的不满和思念之情的意思。

“呵呵,饿坏了吧?我这不是给你了吗?”男人慵懒的声音却满是浓情与温柔的诱*哄之意在她的耳边轻声道,手臂也抚上女人汗湿的头发。

“不够,我想天天都要,我晚上躺在床*上都睡不着,就想你来狠狠地要我……”女人眼中闪着无法满足而积郁的痛苦神『色』,就那样张着即使在夜『色』中都闪亮的凤眼定定地看着他,目光如狼。

“呵呵,怎么,你等不及了?可是你必须忍耐,我现在还不能天天跟你同床共枕……”

“可你现在天天在跟她同床共枕?为什么?你为什么要这么做?你要,我可以给你,你知不知道,你这样地跟另一个女人恋恋不舍,天天做这种事情,我的心都要碎了……”她眼中闪出了女人嫉恨的狠戾光芒,心中恨不得把那个女人杀了千刀。

“婉如,你不用这样,我跟你说过了,别的女人我只『迷』恋她们的身体,可是对你……我是『迷』恋你这个人,在这一点上,她们永远也比不上你……”他闭了闭漂亮的双眼,甚有些疲惫了,想要睡了。

“可是……可是我想你也只『迷』恋我一个人的身体,你十六岁的时候,我是你的第一个女人,那时我就想让我是你唯一的女人,我……我可以满足你所有的需要的,我不想你有别的女人……”她泪水滑落面颊,不是她独占欲强,这是任何一个女人的梦想,想要唯一拥有她所爱的男人,但是这个她所爱的男人只能答应给她唯一的爱,却不能唯一拥有她一个女人。

“婉如,有些时候女人不能太贪心,我的身体需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任何人可以干涉,就是你也一样!”他虽然平淡但是却含着不容置疑的坚定,要知道,如果不是躺在他的怀中,说出这番话的女人是他最能够纵容宠溺,唯一用心爱的人,他早就狠狠地一脚将她踢下了床了。

她泪水潸然,更紧地搂住他的脖子,痛哭失声,为什么可以爱她,却不能为她守身?

***

“陈公主,你有没有搞错,这样简单的动作,你怎么还能做得这么费劲?”娜侬瞪着大环眼百般地刁难,陈茜都已经被她折磨得汗水湿了衣襟了,她真是想不到自己的动作还有哪里不到位的地方呢?一会胳膊太弯,一会腿又太直,一会又迈步鞋离地面太近,有没有搞错,她就是存心在欺负人,陈茜不会不明白,香儿也看得干着急,竟是替她的公主担忧,公主那身体如此娇弱,哪里经得起她这般地恶意地捉贱?她狠狠地瞪着眼睛,死死地盯着那个黑塔般的娜侬,心里骂她千百次,眼睛也恨不得变出两把刀,将她身上剜掉两块肉一般。

037 强龙不压地头蛇

陈茜心里当然也非常鄙夷娜侬,她是故意要这样做的,欲加之罪,何患无辞,无论她做得多好,她也一定能挑出『毛』病来的,可是她就算不把这个当回事,但她的身体却已经吃不消了,这副身子虽然现在不像以前动不动就咳血,可是……她也忍不住久站久坐,更何况是这样地在她吹『毛』求疵的挑剔下反复训练呀,一上午没坐下来歇一会儿,肚子也饿了,腿脚更是不受控制地软掉了……

“歇一会儿吧,我累了……”陈茜只好开口道,看娜侬的意思,是想一天也没意思让她休息一会儿了,她再不开口,恐怕连午饭也吃不到嘴了。

“哼,陈公主,你这个简单的步态已经练了两天了,你以为还有几天你就要大婚了呢?那时候再练不好,丢人的可不只是你一个人吧?连我也要受到贵妃娘娘的苛责,你说……你这样不长进,是不是想连我也连累呢?”娜侬可是一点也不客气,瞪着大环眼,这几日观察下来,陈茜虽然几乎夜夜都侍太子寑,但是未见得多受宠,她也知道宇文毓是什么样的人,女人于他来说,都是一个样子,谁能在床*上满足他,他就想睡谁,但是他也不偏疼任何人,那天她闯进陈茜的房间,看到他们睡在一起,却是犯了他的忌,宇文毓向来不让别人看他的床事,倒不是因为对陈茜多偏疼,这一点儿,她心里有数。

“可是……可是我累了……”陈茜真是没法同这个凶婆娘讲理了,看来娜侬真的是欺负她柔弱好欺负了,陈茜不是没脾气,只是不想跟她一般见识而已,按理说,她的身份和地位也不是这个鲜卑贵族的侧妃可比的,但是强龙不压地头蛇,更何况……她哪里有强的地方呀?

“如果你不把这个动作做好,那么歇了就更做不好了,你会更懒更怠的……”娜侬丝毫不让步。

“可是,我现在已经没力气做了,我饿了……”陈茜真是见识到什么叫做无理取闹了。

“哼,想不到你这副身子骨,还会饿?吃也吃不了多少吧?”她鄙夷地上下瞄了瞄陈茜的身子,从齿缝中挤出的都是嘲弄的意味。

“你……”陈茜看着她气结,却没有办法。

“我什么?”

“你这副身子骨要是饿了少吃一顿,也是万万不成的吧?”突然而来的戏谑声音,让陈茜惊讶地扭头看向了来人,她惊讶地张大了樱桃小嘴——

038 齐王宇文宪

一个华服少年就那样玉立在她和娜侬的面前,二十三四岁的年纪,身材高大完美,修长挺拔健朗不说,那张脸……剑眉修长斜飞入鬓,桃花眼『迷』离,如秋水清泉般黑白分明,深不见底,挺俏的鼻子不高不低,恰到好处,唇型完美如画,不薄不厚,非常适中,『性』***嫣红,含着一抹莫测高深的笑意在嘴角,更将他那完美的脸部轮廓增添了一抹动**之处,墨黑的头发随意一挽,未戴鲜卑**的『插』着野稚『毛』的头冠,反而更让他看来飘逸如仙,神采飞扬,她不是没见过好看的男**,韩子高号称南朝第一美男,将她的父皇陈蒨『迷』得数年不离左右,甚至于疼宠到同自己的亲生女儿吃醋的地步,可这个男**……一点也不输给韩子高,韩子高美的完美,却不脂粉味,但英气中总是透着些阴柔,近乎妖孽,眼前这个男子却美得有型,阳刚,让女**一见就有种垂涎欲滴的**觉,对,垂涎欲滴,这种男**天生就是该魅『惑』女**心的那种,美得诱***,却能给**一种安全**,他……不是**的那种**,陈茜可以断定,连她这样平时向来冷静,对男**相貌不是很看重的女子也为之心一颤,她竟然就那样傻愣愣地看着他,与他的桃花眼对在一处,半晌回不过神。

“齐王爷,你……你来这里做什么?”娜侬显然认得他,不像陈茜,见到他就看得走了神,美男谁不爱看,只是娜侬却不会也不敢对他有什么幻想,因为……她是他的嫂子,也因为宇文宪不同于宇文毓选女**以要么有利于他要么在肉体上能够满足他为准,他的品味高雅脱俗,选女**是相当有一套原则品味的,可以让他这样的皇子看上并且娶到家,做他的齐王妃的**,据她所知,还没有出现!

“陈公主,宪这厢有礼了!”宇文宪给陈茜礼貌地施了一礼,并没有理会娜侬,对于他不屑的**,他向来没兴趣理会,但是对于陈茜,他也礼貌周道,因为不光她将会成为他的大嫂,也是他四哥喜欢的**!

“齐王爷,多礼了!”陈茜方才回了神,有些懊恼自己的失神,唉,原来……他竟然是宇文毓和宇文邕的异母弟弟,五皇子,齐王宇文宪,但是因为不同母亲所生,他并不像宇文邕和宇文毓那样起码有了个七八分的相像,甚至于都看不出来哪里相像,看来宇文宪应该是长得更像他的母亲吧。

“陈公主不用客气,你是南朝公主,是我北朝的太子妃,将来的皇后国母,也是宪的皇嫂,在这里,除了我父皇,我大皇兄,你无需听命于任何**的发号施令!”宇文宪不高不低的音调,虽好听却也是不容置疑的,他是在说给陈茜听,让她拿起南朝嫡亲公主的架式,也是在警告娜侬,不要太过分!

“齐王爷……”陈茜抬起盈盈美目看着他,他……是在维护她吗?

039 和他的缘分已经尽了

“陈公主,你饿了吧?本皇子也饿了,正好,娜侬能烧得一手好菜,我已经好久没有尝到她的手艺了,今天你有口福了,同我一起尝尝吧……”宇文宪戏谑的笑,说出的话,却让陈茜惊讶不已,她马上转向娜侬,看到她那双大环眼张得更大了,可是那嚣张的气焰在宇文宪的面前却被硬生生的压了回去,那脸上分明不情不愿不服气的表情,半晌就那样傻愣愣地站在那里。

“怎么?本皇子想尝尝你的手艺,难道你还不肯吗?”宇文宪又笑笑地道。

“臣妾遵命!”娜侬很是乖顺地给宇文宪行了个礼,马上走了出去,目标竟然真的是东宫的厨房,让陈茜看着她走去的壮实的背影,甚有些奇怪,她……虽是侧妃,不也是宇文宪的嫂子吗?

“没正式婚嫁的女子都还不能算是我宇文家的媳『妇』,她不过是我大哥的陪睡女人之一,说她是侧妃,那是我父皇许的一个诺,如果她生下了皇子,才能给她补个名分,因为她目前在我大哥的身边是出身最高的,所以大家才已经叫她侧妃了!”宇文宪聪明地简单回答了陈茜的疑问,原来如此!

陈茜着实饿了,宇文宪也没有说错,娜侬一副粗鲁的悍女样却真是厨艺不凡,虽然陈茜吃不惯这种鲜卑族的食物,可是饿了什么都好吃,更何况是和宇文宪这样的品味高雅的超级美男在一起吃饭呢?可以说宇文毓和宇文邕是标准的鲜卑皇室贵族做派,虽然也学得汉文化,但是未见得造诣多深,宇文宪却不同,不但汉语流利,长相汉化,连言谈举止都非常汉化,让陈茜竟然有种回到南梁那会儿和她的丞相公子未婚夫谈话一般的感觉。

“陈公主,你该多吃点,不然身体一直这样弱,可是受不了北方风沙的……”宇文宪非常亲切,但是对娜侬却并不友善,甚至她给做的饭菜,他连邀她一起和陈茜用餐的意思也没有,陈茜奇怪,但是却无法问他原因。

“我尽量多吃,齐王爷,谢谢你给我解围……”陈茜由衷地道。

“呵呵,没什么的,我也是替我四哥来照顾你的……”宇文宪莫测高深的笑,说出的话却让陈茜心陡然一动,她抬起如水般的双眸惊讶地看着宇文宪,泪水却差点夺眶而出,她努力地去忘记那样一个人,他让她一见心动,但是却给了她莫大的希望,又在她遭遇宇文毓恶意的糟蹋意图强行霸娶后消失不见,她都怀疑他对她的情分究竟有几分是认真?

“对不起,陈公主,你也生在帝王皇室,是知道的,我们有些时候真的是无法自主的,不是对感情的执着就能够得到自己想要的……”宇文宪沉声道,也让陈茜泪水更大滴大滴地滑落面颊。甚至身躯都哭得在打颤了。

“我……和他的缘分已经尽了……”

“陈公主,不要再难过了,四哥去边疆查看敌情去了,大哥是故意把他派走的,他不是不想来看你,只是……你是要嫁给我们做皇嫂的人,我们要为大局着想……”宇文宪已经是委婉地劝陈茜死心了,其实说不说,陈茜已经死了心了,她想要和宇文邕有什么,其实本身就是存在着幻想……

41-60

041 摄魂之术

宇文宪甚有些不好意思他对云若霜的不满让这个精灵如水的丫头看穿,将递到他手上的碧玉拿在了手中,仔细地翻看,上面是汉字的古篆体,虽然宇文宪是北周鲜卑族人,但是他的母亲是南朝女子,从小又对汉文化特殊钻研,这种汉字还是难不倒他的,“萧濋”?她……的名字?他又急急地翻过来看到碧玉的背面,“梁”?她……

“萧是南朝宋梁的国姓,当然我北朝姓这个姓的也不在少数,她既是姓萧,又一副汉人模样,这块碧玉是罕见的珍品,说明她的出身并不低,起码得是前南梁的宗族国亲,表哥,这下你是救了个南朝名门闺秀,还是个倾国倾城的美人呢!”云若霜端起桌上的茶杯,自斟自饮了一杯,平淡的语气,却透着一丝醋意。

宇文宪听着她的话,仍然仔细地看着那块萧濋随身带的碧玉,深情的目光又望向了床*上的女子,“那就是说,她叫萧濋了?这名字真好听……”

“呵呵,无论她叫什么名字,你都会说好听的……”云若霜淡淡地笑了笑,说出的话让宇文宪俊逸无双的脸上马上罩上了一层红云,云若霜只是说中了他的心事而已,的确是,如果这女子甚至叫春花秋月之类的名字,听在他的耳朵里也会觉得好听的。

“怎么样才能让她醒来呢?”宇文宪看到了这块玉,对这个从他救起到现在都昏睡了两个多月还不醒的女子就更好奇了,这两个多月,他遍寻名医,想尽了各种办法,甚至没办法跑了趟洞庭湖把他这个隐居山林的神医表妹找了来,竟然还是一样的结果,她无疾,却不肯醒过来,这世上奇怪的事情还真是多呀,难道说她有什么痛苦至极的事情,让她不想接受而宁可不醒过来吗?

“呵呵,我听说柔然有种摄魂之术,可以在六月月圆之夜,午夜时分,利用处男**的吻将自己喜欢的人唤醒哟,要是表哥你真的喜欢这个姑娘,并且还保有处男之身,那你何不在六月十五月那晚,偷偷吻上她唇,将你的唇血喂入她的口中,既可以唤醒她,又可以让这姑娘死心踏地地爱上你?”云若霜纯粹是逗弄宇文宪玩的,因为她知道宇文宪是皇子,北朝男女又都风化开放,他都二十三岁了怎么还可能是处男呢,她这么说,可是有些酸溜溜的味道在里面。

可是她不知道她的一番话却让宇文宪心中一动,俊脸偷偷地一下『潮』了红,因为云若霜聪明剔透,看穿人心,但是她却真的无法知道宇文宪竟然真的是处男,虽然身为皇子,但是他也是北朝前所未有的奇才皇子,不但琴棋书画样样精通,文韬武略无一不晓,他还经天纬地,品格高尚,但是他却生『性』恬淡,不喜皇室权争,他同宇文邕的雄才大略,指点江山,驰骋沙场的报复还是不同的,他清高纯净,品味高雅,洁身自好,对待感情也有他纯真专一的追求,他……不会碰自己不喜欢的姑娘!

042 不该出现在东宫的人

有了宇文宪的维护,娜侬真的老实多了,陈茜着实松了口气,不然这几日下来浑身都没劲,眼看着国婚的日子近了,她怎么受鲜卑人摆弄完成一天的复杂的礼仪呢?宇文毓这几日也没来找她,倒让她轻松了很多,不知道那个猛男这几天是不是去找那个娜侬了,想想她还嘲弄地嘴角泛了一丝笑意,合着他这样的『色』中恶狼,还真得那样的鲜卑女人来侍候,虽然这阵子宇文毓上*床,没再让她活不了一般地难过,而且还……还让她得到过满足,但是陈茜不喜欢这种被男人玩弄的感觉。

夜『色』中的桂花树忽然声音嘈杂,打断了她的思绪,陈茜马上警觉地看着黑漆漆的灌木丛,“谁在那里?”她大着胆子想向林中钻去,想要一探究竟,这么晚上,怎么御花园中有人?

“陈公主,好兴致呀……”一声嘲弄的女音在陈茜的耳边响起,分明带着相当不善和嫉恨,慕容贵妃从林中走了出来,直向陈茜而来,这阵子有事没事她都会出现在东宫,不是冷嘲热讽,就是想办法找她的别扭,如果不是她把娜侬安排来教她北朝礼仪,她也不会成天遭遇刁难了,可是她会奇怪,娜侬对她不友善也就算了,她们共有一个男人,可是慕容贵妃是宇文泰的贵妃,从前她要嫁宇文泰与她有利害冲突,现在她要嫁的是宇文毓呀,跟她有什么关系呢?可是这么晚了,她怎么也在东宫?

陈茜浅施一礼给慕容贵妃,“贵妃娘娘也好兴致,夜半更深,既无月又无灯,赏这御花园的什么景致呢?”今天是月末,距她国婚的日子已经所剩无几了,她心情不好,晚上想要在这寂静的花园里独自发会呆,却也能遇上她?月『色』不明,她看不清她的脸,但是发现她的头发有些凌『乱』。

慕容贵妃眼神中一个闪烁,因为她是宇文泰的贵妃,于情于理她这么晚了,不该出现在东宫的,她在此出现的确是不合时宜。“哦,我晚上睡不着觉,出来随便走走……”

陈茜没兴趣探她的隐*私,只是兀自垂着头摆弄着手中的花朵,那绝世容颜即使在无月的星光下也照样『迷』人不已。“茜也是无事走走……”

“三更天了,你这身子骨要是不想再受了风凉,病得起不来床,最好还是早些回房睡觉!”慕容贵妃生冷地道,看似是关心她的话,但是这语气说出来却让人听得怎么都是另一番意思。

陈茜礼貌地道了个谢,便也巴不得再不与她多说话,转身回自己的卧室。

看着她袅娜的背影,慕容贵妃眼中尽是嫉恨的神『色』,虽然她不够健康,不够高挑,可是那窈窕多姿的纤瘦身段,漂亮『迷』人的脸蛋,连娇小玲珑的身高对于壮硕的男人,反而更有一种掌控搂抱的欲望。

043 我今晚在你这里睡觉

夜是挺深了,连宫女们都睡了,陈茜睡不着觉,想在花园中发会呆,却也被慕容贵妃给搅和了,她只好回了房,可是在她『插』好她的房门,脱下披风外衣,着着中衣爬入床帐时,却突然被人狠狠地拉上了床……

“啊,救命!”陈茜意识到被人抓住时,登时吓了一跳,本能地挣扎想要呼救,那双瞬间把她拉上床,搂住她的手臂定是男人的,让她差点没吓破了胆,天哪,谁呀?能进她寑宫的人,除了宇文毓不会有别人,但是他要来这里过夜,都会事先通知她的呀,这个男人是谁?刺客?强盗?采花贼?

“臭丫头,喊什么喊,自己的男人都认不出来,你怎么当我女人的?”意外的响起的声音,让陈茜心惊肉跳的心还是平静了下来,是宇文毓?可是……

“怎么是你?你这么晚了怎么会来这里?”时近三更,陈茜当然奇怪了,宇文毓没必要想让她侍寑还临时起意,偷偷『摸』『摸』的?

“什么怎么是我?臭丫头,我今晚在你这里睡觉!”宇文毓冷冷地道,然后将她强行搂进怀中钻进被窝里,陈茜在外面有半个时辰了,身上很凉,但是宇文毓身上也不暖,陈茜奇怪,他也是刚刚进来的?

陈茜着实有些紧张他会要和她做那种事情,以她对于这个床*上勇猛的腹黑太子的了解,她肯定是躲不过的。

但是宇文毓着实并没有进一步动作的意思,他只是搂着她想睡觉,而且陈茜可以感觉到他的下面并没有起来不规矩的意图,心下暗忖:他今天做过了,还是累了,这样只是单纯地抱着她睡觉还真没有过呢。

但是知道这个男人很快就要成为她的夫君,他们也早已有过了夫妻之实,她倒是安了下心,娇柔的身子在他的拥搂下反而让她的心情平复了下来,不知不觉,怎么也没有降临的磕睡虫倒很快来袭,枕在他臂弯中的头逐渐沉重软了下来,均匀的呼吸伴着纯净少女的馨香味道在宇文毓的鼻息点流动着,他们的体温也在被窝中逐渐升温了,不再那样地冰凉,陈茜柔软的身子抵在他的身上,倦缩成那么一点点,可是这样子却那么地充满信赖和契合。

宇文毓也渐渐困了,今晚他真的累了,本来他是要和另一个女人这样相拥过夜的,可是……他搂着她沉沉地睡去,却是前所未有的安心和平静。

天蒙蒙渐亮,陈茜有些『迷』糊地睡梦中,发现一双男人的大手正在搓『揉』着她的柔软的前*胸,热气腾腾的男人鼻息也在她的颈间紧密地蹭动,『舔』吻,另一只手也不规矩地伸进了她的底*裤里抚弄,恼人而纠缠不休,意图明显地要引起她的热情。

“嗯……”陈茜真的以为是在梦中呢,毕竟宇文毓给过了她那种滋味,就算是在『迷』糊中,她也渐渐地产生的欲*望激*情,娇嫩的小嘴不觉轻『吟』出声。

044 听话就好

“臭丫头,引*诱我呢?”他毫无道理地嗔怪她,明明是他来『骚』扰她的,他却怪在了她的头上,一个翻身,头扭过来对上了陈茜的樱桃小嘴,狠狠地吞没了她的娇『吟』,如狼似虎地亲吻起来,将他粘腻的舌头急切地伸进她的嘴里,被迫让她含吮……

“嗯……呜……”陈茜模糊不清地娇『吟』,身子在他的禁锢下开始扭动摇摆,却更强烈地刺激了宇文毓的情绪,他迫不及待地更加急切索求,更狂更『乱』在吻她『摸』她,然后在他好不容易让她为他准备好时,狠狠地用他的家伙占有了她……

“啊,怎么你……”异物的闯入,让陈茜终于清醒过来,她竟然……竟然在梦中跟这个男人……她挣扎着身子想要摆脱他的攻击,却一下让宇文毓将她半爬起的身子给掀翻,死死地按在床*上,更勇猛地动作起来……

“你……我不要,我不想的,你昨晚跟过别的女人,你放开我,我知道你……”她被制挣不开身子,但是她却心里清明,以宇文毓强烈的男人需要,昨晚抱着她竟然可以一夜不举,那就说明他和别的女人狠狠地做过了,她觉得难堪又难受,他的身体定然都没有洗过,他竟然就和她……

“不要什么?臭丫头,你给我乖乖地听话,知道了什么也当不知道,不然的话……我就要给你好看!现在你的任务就是陪我上*床,让本太子下面舒服了……”宇文毓没有否认她的话,反倒承认了,当然他也是真的不在乎她的感受的。

“啊……你轻点……我听话……”他猝然狠戾地几个冲刺,让她疼叫出声,只好求饶,双手搂着他宽阔后背上企图打他两下,但是她那娇柔的力气,却更刺激了他的占有欲*望,让身上的男人更狂更『乱』地动作起来,陈茜是个聪明人,宇文毓是太子,在东宫他现在是主宰,将来整个皇宫也是他的天下,可是他却要以半夜潜入她的房间来掩饰他和另一个女人上*床的事情,那么这个女人一定不是他的后宫妃嫔,是他不能够名正言顺碰的那种女人,那这个女人……她想起昨晚那不该出现在东宫的女人……

“听话就好,我就知道你够聪明,臭丫头,你这里可真紧呀,做了多少次还这么让我销*魂,舒服死我了……”他更狂更得意地动作,心下暗忖:这个臭丫头还识相,在床*上也的确让他喜欢得不得了,这太子妃娶的,还真是划算!

陈茜的泪水却悄悄地滑落面颊,她知道她要嫁的这个男人,不但是个混蛋,暴虐皇子,还是个不知羞耻的衣冠禽兽,别人看到她的表面风光,连陈蒨和她母后都在得知她要嫁太子而不嫁病重的宇文泰时还在信里说她幸运,得遇良人,嫁得才貌郎君,可是他们哪里知道这个虚有其表的太子宇文毓,实际上是披着人皮的畜生!

045 大婚

宇文泰病情越来越重了,此时,宇文毓要大婚了,其实所有的人对于宇文泰能够拖多久已经不抱什么幻想了,宇文泰也希望在这个时候宇文毓能够大婚,他甚至希望宇文邕和宇文宪也都能大婚,鲜卑族没有汉人的守孝三年儿女不能嫁娶的风俗,但是做为父亲,在他已经快不久于之世之时,他的江山,他的英雄事业都不再是他的生活重心,宇文泰也像所有的父亲一样,希望自己最器重的儿子能够在他有生之年成亲生子,虽然他的庶出子二子三子有了几个儿女,可是那种感觉是不一样的,他的结发皇后嫡生的两个儿子,还有最善解人意重情懂事的五子竟然没有一个大婚,让他见着孙子孙女的,他当然会有遗憾,即便此时他已经真的病重到无法在儿子的婚礼上亲自开口主持了,可他也觉得他可以活着坐在北周宇文氏的祭坛上看着权臣宇文护,他的弟弟代替他宣读神召,他也觉得很满意了……

陈茜鲜卑皇妃盛装打扮,美貌惊动四野,宇文毓龙袍华服,本来就英俊不凡的面容在此时更加耀眼夺目,所有的人都在惊呼他们郎才女貌,天作之合,只有陈茜缀满珍珠的鲜卑凤冠下的双眼含着悲愁,她是太子妃,从今天开始更加地名正言顺,北周皇帝,护国皇叔丞相,司空鲁王,齐王……均在见证这一刻,可是她只是赢得了一个名义上的风光而已!

纷繁的国婚礼仪,陈茜觉得自己像个木偶被人『操』纵,一路繁文缛节下来,她已经薄汗轻淌,午后时分才落下帷幕,宇文泰早已体力不支,在他的皇妃的搀扶下早早地回了太和殿,接下来的国宴,却要陈茜也参加,不同于南朝的新婚礼俗,婚礼之后就要新娘入洞房,她却要同宇文毓共同主持新婚国宴,陈茜真累了,看到宇文家族庞大的家族队伍,北周的权贵世族,洋洋洒洒地坐满了大堂,她有种炫晕的感觉。

鲜卑族人也曾是游牧民族,而今虽然开始汉化教育,但是却没有改掉他们大碗喝酒,大口吃肉的豪放作派,但是他们有一样不跟汉人随风,就是这婚宴,无需强迫新人喝酒,众人都是尽兴豪饮,高兴时,一起端起酒碗,大唱牧哥,鼓乐队羝号战鼓齐鸣,甚至随意站起来男女搭配,跳起了牧民舞,陈茜惊讶地看到这个北方民族豪放快意的一种生活方式,想想以前梁国宫宴,她们这些公主一般都不能参加,就是有参加的机会,也要轻纱覆面,那个样子别说跳舞了,连吃东西都不能,不过就是当个摆设而已……

046 好久没看你了

陈茜不会跳他们这种舞,当然她也不会想宇文毓有那个闲情让她一起参加,对于他来说,她真的算不了什么,不过是他可以利用,可以当个摆设的太子妃而已,宴会上热情尽酣时,宇文毓已经将她撇下跑到人群中与他的宠妃娜侬一起挎着胳膊跳起了鲜卑族舞,看着他们那身高体格,健康活络的一对男女,陈茜竟然眼睛湿润了,他们……才是一类人……

“皇嫂,一起跳个舞吧……”温柔而迟疑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让正于走神中的陈茜一怔,转身看到宇文邕不知何时已经站在了她的面前,英俊的面容显然有些憔悴,那眼中对她的真情实意,依然那样地感动人心,陈茜知道他昨天晚上才刚刚从边疆赶回来,为的就是参加他同胞兄长的国婚,他不是不想回来,是宇文毓有意地派他去东突边境,因为他知道宇文邕同她有情,是他横刀夺爱将她强行变成了太子妃的,这是他们不想,但是却必须接受的事实。

“鲁王爷,我不会跳的,再说……我真的很累了……”陈茜泪水汪汪地看着他,这个男人是可以让她动心的人,曾经以为可以携手一生的人,但是缘分却让他们擦肩而过,他就在她的面前,但是他们的关系已经变成了叔嫂。

宇文邕也不坚持,他知道她的身体很弱,虽然她现在看来要好了很多,他也料想他的皇兄其实还不至于恶劣到什么程度去虐待她,因为如果他真的对这样的一个女子施虐,真的有些说不过去。

宇文邕示意她坐下来,他也坐了下来,看着满堂兴奋的鲜卑世族们狂欢,这里却成了他们喧闹中安静的一方天地。

“皇嫂,对不起,这么久都没有来看你……”宇文邕有些苦痛地看了她一眼,但是这话说来显得那么地无力,陈茜没有怪他的意思,只是他们都有太多的不得已而已。

“不提那个了,都过去了……”是呀,都过去了,不管现在如何,他是在她变成陈茜后,第一个给了她温柔和希望的人,虽然最终是更难过的失望,可是也好过未曾拥有过,看着人群中兴奋劲舞的一群人,陈茜长长地叹了口气,可以被这样一个男人喜欢过,还有什么遗憾呢,本来她都已经是流浪逃亡的亡国公主,这些所有的一切,其实还都不属于她呢,应该属于的也是那个真正的南陈公主,她可以这样地平静生活,她还要侈望什么呢?

“我五弟的表妹来了,她是神医的女儿,有一手妙手回春的神奇医术,哪天我们把她带来宫中给你看看病,说不定你身上的顽疾就好了呢,今天是国宴,他不能带她来,不然是个机会可以看看……”宇文邕瞥见了人群中让众世族年轻女子给围在中间的宇文宪,轻声道。

陈茜感激地向他道谢,也看到了那个被众多鲜卑姑娘围住的绝世美男子,轻笑出声,“他的表妹,不就是你的表妹吗?”

047 齐王之母

“呵呵,那怎么会呢,宪的表妹是他母妃的侄女,我和大哥的母妃是我父皇的结发皇后,宪弟的母妃是汉人,非常漂亮的女子,所以宪弟比我们都要好看,才会这样地受女子欢迎呀……”

“咦?那我怎么没有见到齐王的母妃呢?只见到那个还那么年轻的慕容贵妃?”陈茜说完就有些后悔,因为宇文宪的母妃也很有可能过世了,不然后宫怎么让那么一个年轻的妃子统御,于情于理,既然宇文宪的母妃也是妃,还生有宇文宪这样优秀的皇子,没道理慕容贵妃要地位高过她的?

“惠妃离开了皇宫,已经十七年了,她是神医的女儿呀,二十四年前与我父皇相遇,那时父皇战场上受了重伤,如果不是她和她的父亲救了他,他早就伤重身亡了,在洞庭湖山寨,她精心照料我父皇,等他重伤痊愈后,他们已经相恋,父皇把她带回了北周,那时我父皇还没有登基,惠妃本来以为找到了今生的良人,可是却发现红颜未老恩先断,在她还那么年轻漂亮的时候,我父皇就又有了新欢,她才二十五岁,竟然就成了失宠妃,惠妃娘娘是个烈『性』女子,既然恩爱不再,夫君他恋,她千里迢迢离开家到这苦寒的北周皇宫,也失去了任何意义,她要走,父皇都没有挽留,但是说什么也不肯让她带走宪弟,后来惠妃还是走了,回到了洞庭湖,听说她已经又嫁了人,是她从小青梅竹马的恋人,那么多年一直都没有成亲,在等着她呢……”宇文邕眼神『迷』离,讲起了宇文宪的母妃往事,他竟然也有感触,其实他和宇文毓母后死的早,他们都受到过惠妃的照顾的,对那个美的惊人,也温柔善良的女子,他们都真正地当继母来对待的。

“那……齐王可有和他母妃来往?”陈茜叹了口气,这就是帝王世家的薄情,还不如平常百姓来得幸福呢。

“当然了,惠妃以前常来京都看自己的儿子,非常想念,宪大些就常常独自去洞庭湖看望他的娘亲,也认识了他的小表妹,还有……他那个同母异父的妹妹,听说和宪长得好像呢,一样的漂亮得相当过火,他们的感情很好的,惠妃也一定常常遗憾当年一念之差嫁入帝王家,所以我想宪那样地不喜欢皇室的争权夺位的生活,肯定跟惠妃的教导有关系,宪虽然相貌出众,奇才睿智,可是到现在还没有成亲,拒绝了无数鲜卑贵族的联姻,我想……因为他喜欢的是他那个如天仙下凡的表妹吧……”

“齐王喜欢他的表妹?”陈茜喃喃低语,心中一动,看着人群中那个绝世美男,围在他周围的那群鲜卑姑娘……真的没有哪个是可以配得上他的呢?

048 活三五年没问题

“你们叔嫂谈得很开心呀!”两个人正在闲谈之际,不期然的满是嘲弄的声音突然『插』了进来,让两人同时一怔,竟然是宇文毓不知何时站在了两人的面前,那脸上的表情在烛光中竟然泛着明显的嫉妒的神『色』,连说出的话都酸溜溜的,故意把“叔嫂”二字说得非常重,他不是在人群中同他的妃嫔跳舞吗?怎么什么时候退的场呢?宇文邕和陈茜相对『迷』『惑』地看了一眼,都没有人想要理会宇文毓的意思,觉得这个家伙要是离得远点,反而可以顺了他们的意,清静了,世界和平了不是吗?

“怎么?看到我倒没话说了?刚刚不是聊得非常投机吗?”宇文毓见他们两人没人开口理他,反而火更大了,剑眉怒目,两眼**般地看着他新婚太子妃,还有他最亲的同胞兄弟。

“皇兄,你不是跳得很开心吗?怎么不跳了呢?”宇文邕故作轻松地笑笑站起了身,看着同他一样高大健壮的长兄,沉声道。

“我是跳得很开心,可是看到我自己的太子妃跟我的皇弟聊得这样开心,我就想知道你们聊了些什么,可不可以说来让我听听,也让我高兴高兴……”宇文毓那副样子就跟个吃自己弟弟醋的妒夫没什么两样,但是他自己不知道,另两个人也想不到这一层,只道他怕他们旧情不了,所以来看着自己的太子妃而已。

“没什么,都是些闲话,聊了聊五弟的事情……”

“五弟的什么事情?”宇文毓眉头一皱。

“他的那个神医表妹来了,我和宪想找个机会给皇嫂看看病……”宇文邕坦『荡』地道。

“就那个小丫头?她能看出什么名堂?再说了,你皇嫂我看身体好着呢,用不着看什么病……”宇文毓生硬地道,瞥了一眼,面『色』的确有些苍白的陈茜,但是她死活能怎么样?只要她能活个三二年,让他的帝位坐稳了,死不死都与他无关。

“皇兄……云姑娘已经来了……”宇文邕惊讶地看着宇文毓,他哪里是真心地喜欢陈茜呀,明明知道她的身子有病在身,他竟然……竟然还说出这样的话来?

“用不着,你皇嫂我看活个三五年没什么问题!”他冷血的话,让宇文邕惊讶得下巴差点掉了,他不敢置信地看着他,又看了看难堪地垂下头的陈茜,心里着实在纠痛着,他大哥……他大哥怎么可以这样地冷血,说出这样的话?

“皇兄……”宇文邕还想说点什么来调节一下陈茜的情绪,自己的夫君说出这样的话,她心里一定疼死了吧,他真的很心疼她……

“四弟,你该去给五弟分担点那堆花痴女人,不然今晚他都脱不了身了!你皇嫂也累了,他们狂欢,就由你来主持宴会吧,我带你皇嫂要过新婚夜了……”宇文毓打断他的话,嘲弄地笑道,然后不容分说地拉起陈茜,将她连拉带抱地带离了宴会厅。

049 对我无话可说?

“行啊,竟然在我的眼皮底下跟自己的旧情人眉来眼去,相谈甚欢啊?”一待回到了东宫太子殿,宇文毓也不管陈茜受不受得了,拉着她的胳膊,一把将她甩上了床,陈茜登时疼得腰都直不起来了,本来宇文毓的床是很软的,可是他毫不怜香惜玉的力道,着实让她受了不小的重创,疼得嘴咧得合不上,但是却倔强地吭也没吭一声,半晌她勉强张开眼睛看了眼如阎罗在世一般站在床前,冷冷盯着她,一点也没有心疼她意思的新婚夫君,唉,她怎么会想在他的眼中看到怜惜和心疼呢?在他能够说出那么冷血的话之前,她其实早就知道他的为人了,这个男人,除了有张好看的外皮,他什么都没有,他没有心,他的血是冷的,他的情是残的……

“说话呀?嗯,怎么对我无话可说?”宇文毓说这话却是够聪明,陈茜的确和他无话可说,人和兽之间如何对话?陈茜甚至于一丝苦笑浮上嘴角,这笑是如此地嘲弄而遥不可及,让宇文毓瞬间感觉到心中一阵『迷』『惑』和愤怒,她……从来也没有在意过他?

“你没话?你不怕我狠狠地打你一顿?”宇文毓恼怒至极地看着她,就那样柔弱瘦小的一个小小的身躯,竟然让他可以火冒三丈?他恶狠狠地上前,扬起巴掌,真的想狠狠地抽她一顿,方能解他心头所有的怒气。

“呵呵,你要是觉得想让我可以活上个三五年,我劝你最好别打我,你这一打下去,我可能今晚都活不过了……”陈茜轻蔑地冷笑道,不过她说的的确是实话,她现在于他还有利用的价值,在他还没有达到他的目的前,就让她死掉,不是太过『操』之过急了?

宇文毓瞬间的脸上的肌肉一僵,那几乎都要落到她身上的巴掌还是没有打下来,她说的没错呀,她连陪他上*床都得让他牵就她,他这狠戾地几掌下去,还不要了她的命了?

“臭丫头,你是吃定我了?”宇文毓甚是恼怒却拿她没办法,但是他不知道他的一举一动让陈茜的心底更是雪上加霜,她嫁了个什么样的男人呀,如果不是因为她尚且有利用的价值,他一定巴不得她马上死了吧?

陈茜斜睨着他,她倒真的不在乎死不死在他的手上,嫁了个畜生男人,她也知道早晚得被他害死,想想宇文泰在不再宠爱宇文宪的生母后,尚且坦然地放她离开,另嫁他人,可是宇文毓肯定连这样的放她生路的可能都没有。

050 凤印

“陈茜,你这个蠢女人!”他气恼无处发泄,但是心里却有种极不舒服的感觉涌上心头,陈茜和宇文邕可以那么地相谈甚欢,可是和他……她是似乎也没有同他吵过什么,可始终的态度是那样地无话可说,甚至于知道了他的“那件事情”,她连多问一句的意思也没有,她真的很听话,这听话……是他想要的,却莫名地有种烦躁和纠痛感。她……其实是从来也没有在乎过他而已。

结果宇文毓还是上了床,将她重重地按在床*上,行夫妻之事,可是仍然毫无办法地主动讨好她,怕把她给直接做死在床*上。

夜深人静,就在他们相搂着睡到正酣时,内侍太监却突然闯了进来。

“太子殿下,不好了,皇上病危,贵妃娘娘传来皇上口谕,请太子即刻去太和殿见皇上!”

“什么?”宇文毓一骨碌爬起了身,他惊讶而急切地穿衣服,虽然他们料到宇文泰会有这么一天,可是谁也没有想到这一天来得这样的快,而且还就在他大婚的这一天晚上,老皇上病危,一旦驾鹤西归,那么就是说……他就是名正言顺的皇帝了?皇上白天还好好的,怎么就一下子病危了呢?难道白天受了风凉?这不太可能呀,他被保护得很严密,也没有在祭坛前停留太久呀?

“要我去吗?”陈茜『迷』糊地坐起了身,之前她还不是太子妃,一直也没有机会去看看老皇帝,可是现在不一样了,她已经是名正言顺的宇文泰的儿媳『妇』了。

宇文毓看了她一眼,皱了皱剑眉,虽然这个太子妃不是他心中真正爱的人,也只是利用的对象,可是她此时却是他宇文毓的媳『妇』,宇文泰病危,她……应该以他的长儿『妇』的身份出现的。

“起来吧,不过你到了那里,不要『乱』说话,如果……如果我父皇要送你皇后的凤印,你……就依礼先收下,但是你不要以为你有了这凤印就可以掌管皇室后宫,那枚凤印……代表不了什么!”他沉声道。

陈茜心中酸涩地冷哼,原来他犹豫是因为这个,想是为了他心中那个女人的缘故,哼,她以为她真的在乎这个所谓的后宫之首吗?如果不是被他强娶了,她也一样会接手到这枚代表皇后娘娘的凤印,可是那于她又有什么意义呢?凤印,有了它,就母仪天下了吗?一个实际上的弃妃,玩偶,傀儡,她要那凤印背后意味的权势干什么?他爱喜欢谁,想要维护谁那还不是他的事情?

051 病危太和殿

陈茜和宇文毓最先赶到了太和殿,因为他们住在皇宫,宫里最好的几个太医都跪在宇文泰的床前给宇文泰把脉诊病,脸上均是一副回天无术的表情,慕容贵妃和万俟贤妃也跪在床边,脸上竟是悲苦和哀伤,宇文泰躺在床*上,有气无力地呻***着,脸上灰败的样子,真的预示着生命即将终结。

“父皇!”宇文毓拉着陈茜的手进来,走到床前,虽然唤着他的父皇,但是陈茜还是敏锐地感觉到了他和慕容贵妃眼神交换了一下,她心里鄙夷地冷哼一声,嘴角一丝不易察觉的嘲弄也表现了出来。

“毓儿呀……”宇文泰张开浑浊的双眼,不甚清明地看到了宇文毓和陈茜,努力地想伸出枯瘦的双手要握住宇文毓伸出的手,可是就是这个动作做来都那么地困难。

“父皇!”宇文毓马上握住了他的手,拉着陈茜跪在了床前,泪水竟然滑落下来,直让陈茜还有些意外,她以为宇文毓根本也不会为他父皇要死流一滴泪呢,他不是早盼着老皇帝赶快过世,然后将他的皇帝宝座让给他吗,但是此时此地,陈茜却看到宇文毓对宇文泰的父子之情并没有假到哪里去,想想其实没有什么不能理解,她的父皇虽然昏庸无道,宠信佞臣,贪恋女『色』,可是那也仍然是她的父皇,虽然他亡国是他自食恶果,但是终究是她的生父,她也会为他的死伤心难过,更何况宇文泰曾经是一代明主,战场上纵横驰骋,杀敌陷阵,建功立业,治理国家也非常精道有策,深得民心,对自己的子女也算是教导有方,除了宇文毓混蛋,想想鲁王和齐王那副正直有为青年模样,陈茜可以想见宇文泰该是个不算太差的父亲,他的子女怎么可能会对他没有父子之情呢?

“毓儿呀……父皇看到你完婚,娶了陈公主这样的才貌双全的太子妃,父皇……咳……父皇也算了了一桩心愿呀,唉……可惜我看不到你……你们生朕的皇长孙了……”宇文泰握紧长子的手,老泪纵横。

“父皇……你会没事的……”宇文毓只能如此说,握着他父皇的手都有些发抖,泪水滑落面颊,父子生死离情也很感伤。

“皇兄!”宇文护,也就是宇文泰的皇弟,北周最有权势的护国丞相也急急地赶到,四十几岁的鲜卑贵族,英眉黑须,鹰眼中是闪亮的精明和威严。

接着陆续的宇文邕和宇文宪和其实宇文皇子也都赶到了,忽啦啦地跪了一地,两兄弟一到父亲床前,也泪水滑落,宇文宪还带来了一个出尘脱俗的汉族美女,陈茜惊讶地看着一身白衣,清灵出尘美丽『逼』人的少女,这个女子……这个女子就是宇文邕说的齐王的表妹,神医少女吗?真漂亮真可爱呀,她仅仅是宇文宪的表妹吗?他在这个时候把她带来宇文泰的跟前,难不成……他是想她以未来儿媳『妇』的身份来见老皇帝最后一面吗?陈茜不该这个时候想这些,可是她却控制不住地感觉心里有种酸酸的感觉……

052 交待后事

但是她着实想多了,宇文宪马上将云若霜拉到宇文泰的跟前给宇文泰诊脉,“父皇,霜儿来了,让他给你看看吧,你总是排斥他们云家的人,儿臣才一直不能让霜儿来给你看病……”宇文宪俊美无双的脸上剑眉凝重,一脸担忧和哀伤,但是他还是怕宇文泰即使是在此时还那么地排斥云若霜来给他看病。

宇文泰已经不再阻止云若霜给他把脉,只是闭了闭眼,疲惫地叹气道:“傻孩子呀,父皇……父皇的病父皇知道呀……父皇只是不想让你母妃知道,朕没有她那个神医皇妃在身边,我这身子骨从十多年前就已经开始走下坡路了……”他一席话,说得宇文宪都脸『色』一黯,伤痛之情不言而喻,连宇文邕也难过不已地垂下了头。

云若霜也有些难过,她看了看宇文宪,又看了看宇文泰的脸『色』,她甚有些惊讶地脸上瞬间一僵,随即伸出纤白如玉的手要把给宇文泰的脉。

“住手!你是什么身份?一个低贱的汉族平民,也配给我大周皇帝看病?”慕容贵妃却在此时突然厉声地怒着凤眼,冷哼向云若霜,直让云若霜伸出的手愣是僵在了半空中。

“慕容贵妃,你这是说的什么话?若霜是我的表妹,是我母妃的侄女,你说她身分低贱,那你什么意思?难不成本王也被你定义成低贱汉女的儿子了?”宇文宪马上怒火上窜,好看的剑眉凝成两把刀,寒星般的眼中一点也没有对慕容贵妃的好感。

“你……臣妾不是那个意思,只是……这个女子是汉人平民,怎么可以这个时候出现在我北周的太和殿,皇帝床前……”慕容贵妃没理还想辩出三分。

“算了,看不看都一样的,唉……云姑娘,你是惠妃的亲侄女,是我宪儿从小亲近的人,朕已不久于人世,最放心不下的,却是我的宪儿……云姑娘,你要多照顾他呀……如果还觉得我算你的姑父……宪儿就拜托你了……”宇文泰长长地叹了口气,虽然没有直接说明想让宇文宪娶云若霜的意思,但是那意思却是不言而喻了,直让云若霜俏脸一红,与宇文宪俊美而凝重的脸草草地交会了一下,这在别人的眼中就是一对俊男美女,郎情妾意的感觉。

“皇姑父,若霜会照顾表哥的……”云若霜施了个汉礼,郑重地道,然后也很礼貌地请退了出去,这里的确不需她看病了,慕容贵妃不许,宇文泰也没有必要看了,因为……他很快就得死了,云若霜并非他的直系亲人,甚至于一点关系也没有,在这个时候,她必须得离开太和殿!

接着御医也退到了殿外,因为此时此地,是宇文泰交待后事的时候了!

053 加冕帝后

“奉开承运,皇帝召曰,兹大周皇帝宇文氏泰……传位给太子宇文氏毓,宇文氏护护国丞相司佐政,宇文氏邕大司马,上将军,鲁国公,尚书大夫宇文氏宪齐炀王,共同协理新皇亲政!太子妃陈氏茜为皇后娘娘,掌管皇宫内务,主理后宫,母仪天下……”内务总管太监拉拉杂杂地宣读圣旨,毫无疑问的,宇文毓继承皇位,宇文兄弟当然也并没有什么微辞,陈茜也不意外,她此时已经由太子妃荣升为皇后,但是她跪地垂首,心情却没有一刻感觉到雀跃,她可以感觉到有双羡慕嫉妒恨的凤眼就在她的旁边如狼似虎地盯着她看,那眼神似乎能够将她全身刺穿无数个洞一般的感觉,唉……她这个皇后之位,又岂止是个烫手山芋那么简单呀?她……只是个傀儡,是被人利用的人……

宇文泰颤着手,将太监手中的皇帝冠冕在慕容贵妃的帮助下戴在了宇文毓的头上,其实这个加冕的仪式应该是在宇文家列祖列宗的太庙进行的,并且有正式的仪式的,但实际上可以真正那样做的皇帝却没有几人,因为大多的皇帝也会留恋生命最后一息也不让位,所以一般都是皇帝驾崩后才能补着加冕礼仪,宇文泰此时还是想亲手给儿子加冕,所以众皇子,他的胞弟都在场的情况下,他倒进行了一个临终的遗言式的传位。

“茜儿……”宇文泰叫到了陈茜的名字,她伏跪着挪到跟前,到宇文毓的身边,宇文毓也一副恩爱模样地握住了她的手,双双给他的父皇行礼。

“拿来……”宇文泰眼神『迷』离,半闭着双眼,微挑开手指,示意总管太监捧来一个托盘,上面用黄锦包裹的方正的两个盒子,宇文毓和陈茜也包括皇叔宇文护和其他皇子,其实他们无需任何人说明,也都知道这两个盒子里装的是什么,但是宇文泰已经无力拿起那沉重的两枚象征着皇室最具权力的东西,这里面是大周的玉玺和凤印!

宇文泰在慕容贵妃的帮助下,勉强将玉玺递到了宇文毓的手中,也将凤印交到了陈茜的手中,陈茜只是随意地接着,和宇文毓一起叩拜谢皇恩,在抬头的一刹那,那双如水般的眼睛却偷偷地看了一眼宇文毓,碰巧与他带着警告的眼神对在了一处,陈茜甚有些嘲弄地心中冷笑,宇文毓其实更想把它交给他想给的那个人吧?真的怕她得到了它,就不知道自己是个什么身份了吗?

“毓儿,从今后你就是……我……我大周皇帝,护弟,邕儿,宪儿,值儿,盛儿……你们也要好好地辅佐你们皇兄护好我大周江山……茜儿,你以后就是我大周的皇后,大周国母,后宫诸事均由你最终定度,从毓儿邕儿母后过世,朕未立过后,惠妃贤德,却是平民,朕还放任她离去,后宫无首这么多年,贤妃贵妃协理,均是因为没有可担此任者,现在……朕交于我皇儿『妇』,望你和毓儿相亲相爱,做好这个贤内助……”宇文泰颤着手将十多个儿子的手一一握住,气息也越来越弱,众皇子答应着,泣不成声。

054 文帝驾崩

“奉天承运,皇帝召曰……”总管太监继续宣读策封其余皇子皇孙皇『妇』还有他那些后妃的旨意,不过是些杂七杂八的话,但是有一样陈茜听得分明,虽然慕容贵妃在宫中最有地位,最霸道,宇文泰过世,她却是最没地位的太妃了,因为她没有生育一儿半女,怪不得……怪不得宇文毓要那样地警告她了,他当上了皇帝,她却成了没有实权和地位的皇后,那他一定是想让慕容贵妃掌实权了!?

拉拉杂杂的圣旨还未读完,宇文泰在众儿女妃嫔的围跪中忽然闭上了双眼,当太和殿太监大喊传御医进殿探视,也只是个形式而已了,呼天抢地的哭声已经如雷般传出,整个皇宫马上敲响了丧钟,每个走廊过道也御下了所有带『色』的灯笼窗布饰物,换上了一『色』的灰白……

北周皇朝的开国皇帝,一代枭雄宇文泰盍然辞世,谥号周文王,庙号太祖。

北周进入了宇文毓时代!

云若霜白衣飘然,单薄瘦消的身影在夜『色』中独行,她知道她不能留在太和殿中,当然也知道宇文宪一时半会儿是离不开皇宫的,宇文泰势必今晚驾崩,全皇宫的人都要吊丧的,身为宇文宪器重也很疼爱的儿子,无论如何他是有的忙的了,她不想面对一个皇帝的驾崩,甚至也没有任何留在宫中的理由,她要独自回齐王府去。

夜风萧索,今夜星光不明,初六的月亮还不甚清明,晚上的云也有些污浊暗淡,风吹在她单薄的身上也有些刺骨,但是她并未当回事,虽然她是美若天仙的女子,但是她不只有一身神医妙手回春之术,她还有相当不低的一流身手,胆子当然较一般的普通女子更大!

但是,在经过京都城的一处林地时,云若霜虽然仍然步履轻盈,但是夜风吹动着杨树叶子发出的悉悉簌簌的声音时,却让她感觉到了异常的声音——

“什么人?”云若霜惊讶地停住脚步,不敢相信她听到的声音,不同于自然界的声响,她头顶树梢明明是被人踩动所发出的声音,这……有人?不只是一人,起码五六个人,还是高手级的,以这样不寻常的方式出现,他们想要干什么呢?

“扑拉拉……”利落的轻功落地声音,六条黑衣人影从树上跳下来,直接将白衣娇柔的女子围在中间,六人均是黑布蒙面,看着眼前美貌如仙的姑娘,他们的眼中却没有一丝怜香惜玉的意思,那眼中透出的就是一个让人看了心头发『毛』的杀意!

“你们是什么人,想干什么?”云若霜戒备地看着六个黑衣人,齐刷刷地亮出了手中的钢刀,月光不明的黑夜林中,这刀更加晶亮醒目,亮如寒星!

055 领命来灭姑娘的口

“干什么,姑娘知道了不该知道的事情,我等领命来灭姑娘的口!”为首的黑衣人不罗索,开口说话,是个二十多岁的青年男子的声音,但是对于云若霜来说,无论他蒙不蒙面,也是陌生人,他一开口说明来劫杀她的原因,云若霜马上明白了自己为什么会被追杀了。

“告诉你们主人,云若霜一介女流,根本就什么都不知道,他们想太多了,我没有什么危害到他们的地方,如果小女子行医救人也算是害人的话,那我真是不明白我究竟有何之错了!”她娇美如莺般的声音,在夜『色』中沉稳动听,也让人对她一个十八九岁的女子有如此的胆识刮目相看,但是对于这几个领命就是要取她『性』命灭口的人来说,这真的不具备任何意义!

“姑娘如此天仙容貌,又是神医后代,我等也不忍对姑娘下手,但是拿人银钱,与人消灾,姑娘是江湖人,也懂江湖的规矩,恕我等身不由己!”黑衣人说得客气,但是动作一点也不客气,手中钢刀首先飞舞出手,直『逼』云若霜,其余几个人虽然没有马上上手,也蓄势待发,因为他们对于云若霜了解的不多,不知道这个娇柔瘦弱,美貌异常的姑娘有多大的本事,当然,他们也并没有把她放在眼里,就算她是一流的身手,也终究是女子,他们几个也是一等的高手,一个人不能取胜,他们六个高手联手,难道还怕她一个小姑娘不成吗?

他们想的的确没错,云若霜表面镇定,其实心里已经开始害怕了,单就刚刚那几个人暗中跟踪她,直到他们要现身来动手时,故意弄出了声音后,她才发现了他们,她就知道,这几个人的功夫一个都不会在她之下的,而且还是六个差不多身手的青年男子要杀她灭口?她……这副娇柔的身子,平时又没有佩剑的习惯,刚刚同宇文宪出来,又非常的仓猝,再加上平时太依赖和他在一起时的放松感觉,宇文宪功夫深不可测,在他身边,她从来也没有想过她会有危险,现在赶上宫中皇帝病危的变故,他不能和她一起出来,她又不想在宫中碍眼,结果自作主张往齐王府走,她连随身携带的武器都没有,就等着吃亏吧!

云若霜徒手相对拿着钢刀的一流高手,当然吃亏,她身形再快,也只能守不能攻,翩然白衣在夜『色』中舞动,黑衣人招数狠戾,就是以要她的命为目的,几个回合下来,她就开始薄汗轻流,呼吸急促了,云若霜知道不好,这还尚且是一人上手,另外五个家伙还没上手呢,她就这样招架都开始吃力,那可不好办……

“姑娘,你还是认命了吧,这天黑风高,我们哥几个保你全尸,断不会辱了你的身子……”黑衣人得意地大刀一挥,就向云若霜砍去,话虽然说得可恶,但是云若霜知道他们不是江湖人,说这话也有让她放心受死的意思。

056 唯一可逃的地方

云若霜冷哼一声,旋身一扭,险险地躲过他劈下的钢刀,回身衣袖一抖,在黑衣人又一刀袭来时,迎头一股『药』物扑向他的面颊,让他猝不及防地扑了一脸,眼睛瞬间一『迷』,虽然隔着蒙面,可是鼻中仍然异香入鼻,“啊嚏!”黑衣人巨响的喷嚏声还没有停音,就在不敢置信的瞪大的双眼中“扑通”一声重重地倒在了地上,让其余的五人顿时吃了一惊,却不敢马上上前去救黑衣人或是攻击云若霜,因为他们忘记了她除了是个弱女子,还是神医,身上不可能不带着稀奇古怪的『药』物做为防身的武器。

云若霜在他们不敢上前的当,焉有不逃的道理,飞身而起,跃上树,跳离包围圈,向着城里飞速窜逃。

但是她也不会以为她凭那包『药』粉就能够逃得掉,倒下一个,还有五个家伙呢,她一逃,剩下的五人,马上飞窜追来,虽然怕她的『药』粉,可是有了防备,她要想再得手,也很难了,五人的轻功均在她之上,很快就拉近了他们的距离,云若霜暗暗叫苦,手中又去怀中探去,但是五人已经有了准备,五双眼睛密切地盯着她的一举一动, “臭丫头!还想用毒!” 她一有动作,马上就有一把飞镖向她的身上打去,又快又狠。

云若霜赶忙闪身躲开,可是又一把飞镖又向她袭来,她就地一翻,总算又躲过了,可是更多的飞镖向她袭来,五个黑衣人竟然轮番袭击她,个个阴狠,她知道他们真是想要把她整死了才算完事,可她的体力已经不支,一个不留神,马上就能丧了命,这个时候如果没有人帮她,她很快就完蛋了……

云若霜急死了,也不敢分神,但是她知道黑衣人的镖是有限的,只是她躲过了他们所有的镖之后,体力也已经耗尽了,只有被杀被剐的份了,宪哥……宪哥你在哪里呀?她甚至于泪水澘然,宇文宪此时在皇宫给父皇吊丧,是不可能出现在这黑夜无人的街上的……

“她已经没力气了,咱们一起围上去,结果了她,再不去,就进了寻芳楼了……”黑衣人领头的下了令,因为云若霜将抵将退,本来这一路下来,只有那片杨树林是最佳杀人现场,现在已经进了繁华区,虽然夜深了,但是京城最大的烟花之地此时却灯火通明,生意红火,他们总不能在人多的地方杀人。

云若霜焦急,但是脑袋可是灵光,她逃跑中急切地看了一眼跟前亮着灯的青楼,莺歌燕语,恩客青楼女子的靡靡之音,不绝于耳,虽然……虽然她从未来过这种地方,可是却知道这里都是些什么人,可是时近此时,半夜三更,却只有这里有人呀,她要想有生路,这里,是唯一可以藏身想法逃脱黑衣人追杀的地方。

057你……你肯帮我?

她见黑衣人已经追得越来越近了,再无法多想,寻芳楼门口灯火通明,门口两个女子浓妆艳抹,衣着暴『露』在门口拉客,当然了,她肯定不会受欢迎的,青楼不能女子进去,除非是他们买来的姑娘,她也不会以为这些做皮肉生意的女人此时会有那个心情救她,她也不打招呼,横冲直撞地跑进门,门口的花娘见她直冲进来,“你什么人?这门随便进……”她们还没有反过神呢,就被她撞倒在地,顿时疼得龇牙咧嘴,而云若霜已经闯了进去,两个女人也顾不得疼了,大声吆喝着喊着寻芳楼的保镖牙仆,“喂,有人闯门,快拦住她……”

云若霜知道青楼的人容不下她,后面的黑衣人也马上就能到,所以她飞窜上楼,也不管三七二十一了,看到一间房的外窗开着,她即窜身跃了进去,也顾不上房中那是否是一对男女正在翻云覆雨与否,落地一个滚身翻,直奔到床边,一掀被子就钻进了被窝,被子里显然有人,但是不知道是几个人,竟然没有出声,她正欲张口求救,却不想她的纤腰马上被一双健臂搂住,“小美人,等你这么久,怎么才来,大爷都等不及了……”慵懒邪恶的青年男子的声音突然开口,急不可待的**嘴马上就袭上她的脸颊。

这鬼地方都是一群『色』猪,她马上明白,这床*上只有一个男人,他正在等着召*『妓』,他『奶』『奶』的,一个人还好办,就算是个**倒比再有一个女人尖声大叫来的好!可是这个猪头,见她进了来,马上如狼似虎地开始上下其手,甚至于突然扑身将她重重地压在了床*上,云若霜无法,从头上将唯一的束发的金钗拔下,一头青丝飞瀑般倾下,她顾不得披头散发,捏着金钗直接『逼』上了他落下来猪头的颈项,“别动,我是逃命的,不是窑子,救我一命,谢你千两!”

谁知那嫖*客竟然没有被她尖利近在咽喉的发钗吓到,既没有大声惊呼,也没有一丝惧怕的意思,反而仍然压在她的身上不曾稍动,懒懒的声音,吐气如兰地在她的唇边道:“真辣呀,可你不从我,他们闯进来,你怎么逃掉?”

“你……你肯帮我?”云若霜『迷』『惑』地看着他,但是屋里没点灯,黑乎乎的一片,她又在下,背对着窗外的月光,她只看得见他的轮廓,好像是个挺年青的男人,线条看来也是个不难看的人,可是此时此地,她来不及想他什么样,她要躲掉那几个人的追杀才当紧。

“肯,只要你听我的……”他仍然懒懒的调调,但是挑逗的意味十足。

“听你什么?”她无法,『迷』『惑』地瞪大了双眼,只看到他眼中借着月光闪出的光芒,非『奸』即盗,可是此时不听他的,放软求他……

“那就听话!”他断然开口,斩钉截铁,随手就将她的发钗夺下来,扔在了一边,在她的惊呼声中一把解开她的衣带,动作迅速地脱她的衣服。

058 赏给柔然王的美女

“你……你想干嘛?”她吓白了脸,拼命地想挣扎,开……开什么玩笑,她清清白白的姑娘,竟然要在此时为了所谓的逃命,听从一个青楼嫖*客的话,要顺从他来救她?

“要命,就给我老实点!”男人一点也不迟疑,在她挣扎中一把将她的外衣拉掉,又一把脱掉她的中衣,仅剩抹胸,『露』出了她洁白如玉的颈项,肩膀……

“混蛋你……呜……”她更急更气地想甩他一巴掌,却让男人突然将她的嘴给以吻封住,狠狠地按在了床*上狂亲,不要呀,她的初吻呀,这个『色』猪……他竟然……她想要推开他,骂他无耻,却在甫一张口的当,竟然让这个『色』猪的舌头猛然窜进了她的口中,粘腻湿滑温热的舌头狠狠地在她的嘴里勾挑吸吮,强行『舔』咬着她的惊慌失措不停躲闪的丁香舌,甚至于像条游蛇一样在她的唇内兴风作浪,几乎都不给她喘息的机会,这个不要脸的东西,他竟然……竟然敢这样地对待她?要不是她今晚没带柳叶刀,非一刀结果了他不可……现在枉她有一身不低的武功,竟然在此时此地被一个『色』猪青楼嫖*客污辱,她却无计可施,小小娇柔的身子都要让他给压得透不气了,他还……还亲得她进的气没有出的多,刚刚让那六人连追带打,她都累完蛋了,哪里有力气挣得开这个显然块头都有她一倍大的混蛋呀?

“当!”就在她又气又恼又推不开他时,门被人一脚踢开,两个黑衣人闯了进来,手中提着灯笼将一室照亮了,但此时他们并未蒙面,看到的就是男人将一个半『裸』的女子按在床*上亲嘴,激*情正烈的情景……

“两位大爷,求求你们了,这位爷是惹不起的……”青楼的龟仆和老鸨哭嚎得鼻涕眼泪一大把,跟在黑衣人后面苦苦地哀求。

“喂,他『奶』『奶』的,搞什么?本大爷在这里快活,也***打扰我的雅兴?”男子不得已放开身下女子的嘴,赤*『裸』的上身正对着门口,他回转头来,目光如刀地看着闯进门来的“不识相的”,恶狠狠地骂道。

“兰爷呀,我的大爷呀,这两位爷说他们奉皇命送到柔然赏给柔然王的美女跑了一下,不巧跑进了咱们寻芳楼,非找到不可,兰爷,我拦不住他们呀……”老鸨显然是两边得罪不起,嚎哭得脸上的红粉在老脸的褶子里和泥,要多难看就有多难看。

“现在看到了,还他『奶』『奶』的不走,是不是活得不耐烦了?”他仍然毫不当气势汹汹的黑衣人是回事,眼中的凌厉气势震慑人心,让两个黑衣人也被唬得不敢轻举妄动。

“这位爷,我们只是想看看床*上那姑娘……”黑衣人还有些不死心。

“你是不是想找死呀,我们俩都没穿衣服,是不是想看你大爷的『裸』*身呀?我他娘的没让男人看身子的习惯,不想死就给我滚出去!”男人更恼地道。

059 我带来的侍奴

“两位爷,这位大爷是我们的常客,你们得罪得起,我们可得罪不起呀,这是要命的主呀!”老鸨比了个抹脖子的动作,愁苦着脸道。

两个黑衣人面面相觑,小声嘀咕,“走吧,赶快到别屋看看,她是未来的齐王妃,清清白白的姑娘,不可能跟这男人脱了衣服上床的……”他们看了看男人身下『裸』*肩的女子,乌黑的秀发铺了一枕,男人极力地扯着被子遮盖她的身子,看来是真的和这青楼女子相熟,很护着她的,想这男人脸上的霸气和面相,定然不是一般的人物,何必在这里浪费时间呢?

“搅了大爷雅兴,我们也是例行公事!得罪了!”两个人反而抱拳歉意地道,随即退了出去,老鸨赶忙想上前安慰男人几句,“兰爷,真是过意不去……这姑娘是……”她看了看他身下看不到脸的女子,心下『迷』『惑』,虽然他常在此逗留,但是今晚并没有召姑娘过夜的,难不成这姑娘真的是……

“我带来的侍奴,你可以走了!”老鸨唤作兰爷的男人不悦地道,让老鸨马上陪着笑脸赶忙退了出去,并且关上了门,门外仍然是一片嘈杂,女人和男人的被撞破床事哭天喊地的大吵大闹声音……

“人都走了,还不放开我?”云若霜虽然非常生气这个『色』猪男人又脱她衣服,又……强盗式地抢了她的初吻,但是……就是刚刚,他也是以他的方式帮她躲过了黑衣人的搜查。

“他们可还没走呢?我帮你混过一关,你这么快就想摆脱我,是不是太没良心了,夺了本爷今晚的初吻,还挑起了爷浑身的欲***,让我欲*求不满,浑身都难受,你说你得怎么谢我呢?”兰爷却仍然邪笑着压在云若霜的身上,哪里有一点放过她的意思呀,刚刚那两个傻蛋拿着灯笼进来,他们没看到床*上的女子,他可是有幸看到了她令他极其满意的天仙般的容貌,本来她跳进窗来时,他就有借着月光看到了她完美的轮廓,知道闯进来的是个上等货,可是真看清了她出尘仙女般的容貌,还是出乎他的想像了,美女谁不爱,更何况是这样闯进来,直接进了他被窝的美女呢?

“我……我不是说了吗?千两银子……”云若霜使劲地挣扎着想推开他压在她身上沉重的身躯,有没有搞错,他不知道他的块头大呀,她都要被压扁了……

“千两银子?嘿嘿嘿,你知不知道本大爷是从来没缺过钱的,从来只有我给女人钱的,没受过女人的,你……是想给我今晚的渡夜费吗?”他不正经地调笑,还恶劣地突然对着她的檀口狠狠地亲了一口,亲得声音可是够大,力道也够狠,差点没把她的唇瓣吸到他的嘴里。

060 我不叫无赖

“你……你别不要脸,我……我谢谢你刚刚救了我,可是现在我要你放开我……明天我派人来给你送银票……”云若霜真替自己悲哀,躲过了追杀,却惨遇**,她是济世救人的神医之女呀,竟做好事,积了那么多的德,却也能连遭黑手,她怎么这么命苦呀?她的初吻是要给她的宪哥的,现在……倒先没了……她发誓,她一定要先回齐王府借到一千两银子,还了这个『色』猪的人情,然后跑回洞庭湖,躲躲这段的霉运,不然她指不定遇到什么倒楣事呢!?

“我的渡夜费呀?可是……我还没陪你做完呢?”他大言不惭,恶心至极地道,直气和云若霜脸上乍红乍白,小拳头狠狠地捶在他的胸上。

“快起来,我要被你压死了……”

“呵呵,小美人,你得习惯我压哟,你知不知道你多甜呀,这小嘴跟含着蜜似的,喜欢死我了……尝完你的味道,这世上没有女人能让我下*身起来了……”兰爷嘴上说得轻佻讨人厌,但是却还是恋恋不舍地起身放开了她。

一待被松开,云若霜一骨碌爬起身,胡『乱』地穿上衣服,跳下地,直奔窗口,就想跳窗而逃,仿佛多呆一秒都有被这『色』猪调戏的危险。

“喂,你傻呀,他们没抓到你,肯定不会死心,你这时候出去,不是等于送死吗?”兰爷笑笑,懒懒地开口的话,却让她硬生生顿住了脚步,无可奈何的回头看他,仍然是黑暗中的一片,但是却看得清他身材非常高大,健硕有型,因为『裸』*着上身,更加有种阳刚的男人魅力,让她即使在黑暗中也红了脸,毕竟和这个男人有了不曾和任何人的亲密,即使那是意外,也……确实发生了。她竟然对这个陌生也不知道长什么样的男人产生了一种莫名的信任依赖感觉,就那样愣愣地看着他,等待他的下文,仿佛他一定有办法保护她,也一定可以成功地救她脱身。

“在这住一夜,我明天送你回……齐王府?”他仍然戏谑地笑,笑得云若霜心底甚是发『毛』,“住一夜?”这一夜是好住的吗?他那语气随时要挑逗侵犯她的样子,她信他才怪。

“齐王府?你怎么……”

“刚刚那两个傻蛋不是有说过你是未来的齐王妃吗?呵呵,不要告诉我这不是真的,那你就真的是要送给柔然王的美人?无论你是那个俊美无双的齐炀王的未来媳『妇』,还是……柔然王的侍奴,我想他们两个都会被你给『迷』晕的……”他语气中带着一丝笑意,原来刚刚那种情况下,他压根就没有慌『乱』过一点,两个黑衣人和老鸨的话,他都记得一清二楚。

“你……你这无赖!”云若霜涨红了脸,又气又恼,又无奈,只好气恼地啐他。

“兰琚,我不叫无赖,你叫什么名字……”他竟然突然报上了他的名字。

61-75

061没名字,我给你取个

“没名字!”他爱叫啥叫啥,她也没兴趣知道,她的名字,她当然不能告诉他了。

“呵呵,没名字,我给你取个……嗯……你一身白衣,又一副冰山面孔,若霜,你说这名字怎么样?”他故作思索状地垂头托着下巴想了想,说出的话,却让云若霜惊讶地抬头看着他,当然看到的还是一片黑不拉叽的轮廓。

“呵呵,是不是很喜欢呀,虽然这中原名字不好起,不过,我起的是不是还挺好听呀?”他又道,直让云若霜更惊讶,“你……你不是中原人?”

“呵呵,这是北朝,不是中原人很正常,可是你……你却是中原人哟,若霜……”

“你……你都没看到我,你怎么知道我是中原人?”她更『迷』『惑』了。

“就凭……就凭我刚刚亲你时尝到的味道呀,你浑身清香,隐隐一股『药』味,一点牛羊肉膻味都没有,本爷尝过女子无数,这味道这么『迷』人,我还尝不出来?”他说出的话,只会让云若霜更羞更窘,又气又无法。

“你……你这无赖……”

“兰琚,你记『性』真差呀……若霜?”他笑笑地走到她跟前,放肆地一把将她搂住,让云若霜气恼地使劲挣扎,双手在他的背后使劲地连捶带打,力道可是不轻。

“放开我,你这个流氓,说话就说话,你动什么手?”果然是在青楼混迹的风『骚』男人,品『性』真差,用**思考的动物,她甚至可以感觉到这家伙灼热的部位顶得她难过死了,她虽然没有过男人,但是身为神医之后,对于男人的冲*动还是有一定了解的,这家伙真是个『色』胚外加放浪无行二皮脸。

“你叫我名字,不然你叫我流氓无赖,我当然得做些与这样的‘名字‘相符的行为呀?不然岂不是枉费你给我的昵称?”他无赖至极地涎着脸皮道。

“好了,兰琚,能不能好好说话?”云若霜无法,还是选择妥协。

“这才对嘛,小美女,我的侍奴……”他果然守信松开了她,直让她赶忙后退三大步,与他保持距离,这家伙一副慵懒的调戏女子的调调,但是除了刚才为了“救她”而强行脱她的衣服,亲她的嘴,即使是此时帮了她忙,房中只剩他们两人后,他倒还算规矩,她有些猜不透他的心思了。

“我跟你说,你帮了我,我记得,但是刚刚那件事情你要忘记了,不能让第三者知道,听到没?”她甚有些脸红地道,心中有些难安,真的怕别人,特别是宇文宪知道了她让一个痞子给亲了嘴的事情,那……她可怎么办呢?

“好,我又没说不答应,你脸红心虚成那样干什么呀?”兰琚竟然挺爽快,语气仍然戏谑可恶,说出的话让云若霜脸更红了个透,他们……他们可是在黑暗中呀,他怎么知道她心虚脸红?

“要不要看看恩公我长得怎么样?”他突然眼睛亮如寒星地看着她,也不等她回答,“吃”的一声将手中的火炼打响,马上就想点燃桌上的蜡烛,似乎对自己的容貌非常地自信,一点也不担心她会看不上眼他。

062不比你的宇文宪差吧?

“喂,我可没兴趣看你长什么德行!”云若霜身形奇快地上前将他手中的火炼夺下来,开玩笑,看他?她才没兴趣,更何况她看到了他的同时,他也看到她了,那怎么能行?

“呵呵,『摸』『摸』总可以吧?”他倒不坚持,任她将火炼拿了去,却乘机把她的手腕握在手中,力道不轻不重,可是却握得她根本挣不开。

“喂,你干什么?”她气恼又无法地挣扎着他的手,想将自己的手抽回来,『摸』?『摸』什么?不会是……他刚刚老实一会儿,又来劲要调戏她吧?

“既然你不肯看我的样子,那当然是『摸』『摸』我好不好看了……”他痞痞地坏笑,真的拉着她柔软腻滑的小手强迫地『摸』上他的脸,还煞有介事地边『摸』边道:“这是我的眉『毛』,这是我的眼睛,这是我的鼻子……怎么样?好不好看?不比你的宇文宪差吧?”

“你……你这无赖……”云若霜被迫地『摸』上他的脸,纤手抚在他轮廓完美如刀削一般的五官上,那有些凉凉的触感,却分明似乎灼烫了她的手,不可否认,就算看不清,这家伙的长得应该相当英俊,因为『摸』起来的确是找不到什么瑕疵,可是她这样想,却也感觉又羞又恼,恨自己的没出息又丢人,明明讨厌死他了,却还莫名其妙地心中对他这个人不排斥,对于『摸』到手下的这应该是非常英俊的脸莫名地满心欢喜,甚至死没出息地想起他灼热的吻和调戏,他这样英俊,又高又健壮,还让女人有信赖感觉,起码让他占了便宜,她并不觉得多吃亏?!

“又叫我无赖,那我可又要做无赖做的事情了?”他拉着嗓子都有些喑哑,云若霜对他的挑逗尚且忍不住动*情,更何况是他本来就对她兴趣浓得不得了的人呢?他马上就作势搂紧她,垂下头想吻上她的嘴。

“好了,怕死你了,兰琚,兰大爷,好不好?”云若霜真怕死了他了,赶忙改口,好女不吃眼前亏,逞口舌之能,却要身体上被人占便宜,何苦来着?

兰琚倒爽快,虽然不舍,但真的松开了她,示意她坐下,她也真的累了,知道他还真不会怎么样她,她便坐在床边,可是她坐下,他也悠闲地坐下,而且很不小心地坐得离她相当近,伟岸的身子旁边一坐,窗口透进的光都给遮住了一半,“你既是未来的齐王妃,怎么还有人要追杀你?那家伙可是宇文泰最器重的皇子之一?”

“关你什么事?”云若霜不想理他,她当然知道她会为什么被追杀,但是却知道这事不能同他讲,她也没想同任何人讲。

“呵呵,这么凶,我可是帮了你,不知道会不会因此麻烦惹上身呢?”他也不追问,语气仍然懒懒的,说这话有道理,云若霜惹上了不该惹也惹不起的人,他不明状况地帮了她,很有可能会引火上身的,她甚至皱紧了眉头,看着身边的男人,心底涌起了一丝愧疚。

063 扰人酣梦

宇文泰驾崩,宇文毓接位,老皇帝的丧事就是头件大事,有宇文护宇文邕宇文宪他们,也着实忙得够呛,但是陈茜着实没有什么事情可做,因为不是她不想做什么,有人包揽了后宫所有的事宜,慕容贵妃更加理直气壮地掌权,甚至没有任何一件事情会问她的意见,她手中的凤印机械化地在一张张后旨上盖章,陈茜连看的权力也没有,宇文毓现在是真正意义上的皇帝,而她只是名义上的皇后而已。

陈茜倒落得清闲,只是这几日晚上,宇文兄弟都在皇宫,众多耳目,一天下来,忙到很晚宇文毓才能够回寑宫睡觉,陈茜有时早早就睡下了,其实也并不想理他,但是宇文毓却几乎天天晚上都到他们房里过夜,她心下暗忖:他这是在表演给他的那些兄弟和叔父们看呢,想要表现他们帝后的感情和睦,还真是能装模作样,她甚至于在心里鄙夷他:反正你老皇爹这回可真是去了,皇宫你最大,你想怎么样就怎么样了,有必要表演得那么认真吗?

宇文泰三天出了殡,七天出了灵,但是皇室的帝王厚藏,封庙号,入祖庙却要经过一段时日,忙过了这几天,宇文兄弟大多数也陆续地回自己的府第了,宫中一下清静了很多,这些日子下来,宇文毓真是挺累,年轻的脸上现出了疲惫,但是陈茜更累,就是挂名的国母,这许多的皇室的繁文缛节却少不了她,送走了皇叔宇文护,他们回房时,陈茜已经疲惫不堪了,她甚至于也顾不上宇文毓怎么看待她,就那样一摊软泥一般地躺在了床上,其实她此时应该凡是以宇文毓为先,得先侍候他洗漱沐浴更衣了再顾她睡倒,但是她真是懒得人前装恩爱,人后再装敬夫识礼了,她够体贴够体面也没有用,宇文毓也不会赏识她,从而对她好一点的。

宇文毓见她倒头就睡,便也没有说什么,因为他也累了,也不想沐浴更衣做那些即使不用他动,他也懒得被人侍候去做的事情了,竟然也只脱了衣服,去了头冠,就爬上了床,挨着陈茜睡着了。

半夜里他睡得正酣,却忽然感觉到有人拉扯他的手臂,开什么玩笑,他都累死了,好不容易睡一觉,竟然还有人敢打扰当今皇上睡觉?他『迷』糊地想该不会是陈茜那个不知好歹的傻丫头吧?只有她在他的身边呀,可她根本也不敢随意在他的面前说什么,做什么,甚至于这几日下来,连句温存的话也没说过,有时他甚至有些感觉到郁闷,他现在是身为大周皇帝,高高在上的人,可是他也会累会倦,会想要自己的老婆温柔体贴地关心他,抚慰他,可是……陈茜跟他……真的是无话可说,当然他对她也从来没温存过,除了想要上*床,不得已不讨好她反应,他们似乎都没有过什么真正意义上的交流过?此时她这样……难不成是发了春?这几日下来,一方面因为真的很累,另一方面,也是因为宇文泰驾崩,他是他的儿子,于情于理,也不该和自己的皇后有心情温存呀!

064 情*妇失态

“臭丫头!你干嘛?”宇文毓想及此,不悦地一巴掌挥在拉他的手臂上,这一下够用力,不但把拉他的人给摗倒在地,他也一下清明了过来,张开朦胧的双眼,却意外地看到陈茜好端端地躺在他的身边睡觉呢,那略显苍白的小脸,在月光下也很『迷』人,似乎因为他刚刚的骂叫,不安地动了动小嘴,嘴里喃喃地低语着什么。

“怎么回事?”他坐起了身,半晌地『迷』『惑』,忽然一阵隐隐的低泣声从他的床脚边传来,让他一怔,努力地张大眼睛,看到一个黑影正坐在地上,那借着月光的影子,是他不能再熟悉的人,他顿时觉得心中一颤,不为她的意外出现在他的寑宫而惊喜,反而心虚地吓了一跳。

他马上起了身,一把将她拉起来,转身就拉到了屏风后面,双手紧紧地抓住她不断抽泣的肩膀,无奈放低了极低的声音,“你……怎么进来的?你疯了吗?陈茜还在房里,你到这里来干什么?”

女子没有回答他的问话,一头扑入他的怀中,双臂紧紧地搂上他的脖子,狠狠地吻上了他的唇,强迫他和她亲吻,唇舌**,激烈得如狼似虎。

宇文毓大气不敢出,反而苦恼地使劲挣着她任『性』搂紧的手臂,想将挂在他身上的女人推开,却是女人显然非常坚决,非要他跟她亲热不可,甚至于抱着他的后颈尖利的手指都要抓破了他的皮肤。

“你干什么?你有没有搞错?这个时候……”他无奈只能放低声音斥责她,无论她是不是他最爱的人,可是这个时候,这个地点,他们都不能做这件事情,他父皇刚刚去世,而且他……成过亲正过名的皇后还在一边的床上睡觉呢?

“毓,我想你,我这两天浑身都难受,一想你天天跟别的女人睡一起,我就浑身都像虫蛀一般的难受,毓,我不想你有别的女人,我不想那个你可以给名分的女人不是我,我不想看着她比我年轻漂亮,成天可以名正言顺地睡在你怀里……”她甚至于不管不顾地大声地道,直让宇文毓不敢置信地瞪着她。

“我这两天都累死了,根本也没有要过她,她是皇后,可是可以真正掌权的人,不是你吗?”他甚是生气地用手死死地堵住了她的嘴,干脆不让她发出声音,他怕她吵醒陈茜是一方面,他也怕她在他寑宫的事情,让别的人听到,那不是一件小事情!

她挣扎着他的手臂想要甩开他的手,想要再大声地喊出她的委屈和不满,但是宇文毓实在是不能放任,此时他也不能把她拖出去送走,殿外还有守着他寑宫的宫女在,出去被宫女发现,这是无论如何也不能丢的脸,他没有想到这几日他和陈茜成天在一起,并且在她的眼前晃,竟然引起了她这么大的醋劲和不满,甚至于失去常态地这般模样,冒失地来他的寑宫找他,这成什么事情了?

065 给他机会

“宇文毓?怎么了?”突然屏风外响起了陈茜『迷』糊的低问声,显然刚刚女人的大声喊叫,终于吵醒了她,她『迷』糊地往声音的来源探着头,试探地问道,宇文毓一急,再也顾不得女人的感受了,一下点了她的『穴』道,任她软倒在他的身上,他则将她急急地放在屏风的角落的地上,急急地绕过屏风,正迎上陈茜欲进来的小小身子。

“呜……怎么了?”陈茜『迷』糊地让他给拦住,直接搂在了怀中,拥着她就往屏风外走去。

“没什么,我失眠了,睡不着,到那边透透气……”他头一次欲盖弥彰地向她解释,浑然忘记了,在她的面前,他从来也不会向她解释什么或是在乎她感受安慰她过什么。但是此时,他真的怕她发现那个女人在房中,虽然他知道其实就算陈茜不说,他和她的事情,她似乎也已经察觉了,只是他倒宁可她还不知道,甚至于也不想捅破那层纸而已!那样难堪的,不只是他们三个人!

陈茜不多说什么,只是点点头,任他拥着她又躺回床上,但是被打扰的惊梦却很难再入睡,陈茜眨着大眼睛看着窗外,却睡不着了。

宇文毓着急,心里在此时怒极了这女人的不知进退,给他惹了个大麻烦!因此他也坐卧不安,根本睡不着,天快亮了怎么办?屏风后的女人如何处置?她失了理智不肯听话悄无声息地离开这里怎么办?

“宇文毓,我有些饿了,也睡不着,我让门外的宫女去给我拿点吃的,送到前厅去,我去前厅喝会茶看会儿书,你先睡吧……”陈茜突然开口,并且坐起了身,披起了衣服,掀被子下了床,单薄的身子借着月光那么地清瘦惹人怜惜。

“嗯……好……好……你早点回来睡……”宇文毓简直不敢置信地看着她已经走到了门口,才愣愣地道,仿佛他真的很关心体贴她一样,然后看着陈茜将门口守夜坐在那里打磕睡得『迷』『迷』糊糊的宫女给叫了起来一起走出了寑宫,他还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一样,陈茜……竟然是在给他机会把屏风后的那个女人送走?还是这只是一个巧合?

可是不管原因为何,这是给他机会了,他马上奔到屏风后面,将女人一把拖了起来,然后急忙地拉出了寑宫,门口的宫女已经被陈茜带走,他也不怕人看到了,拖着她就出了寑宫门,从后面的角门带到了花园里,方才解开她的『穴』道。

“毓……你想干什么?你对她动了心了,你和她说话的样子……”一待被解开『穴』道,她又大声地想质问他,并且不依不饶地拉住了他的手臂,紧紧地攥住。

066 在乎在她心中的形象

“婉如,你要是真识趣,就不该是现在这个样子,我告诉你,听话才能永远得我宠,我又不是她一个女人,但是你是我第一个女人,你明明知道你在我心中的地位,是无人能比的,你要是真爱我,就不该给我惹麻烦!”他真是要气死了,为她的失常也为她的纠缠不休,明明他『迷』恋她,就是因为在她的身上,他有种被人照顾,被人疼宠的感觉,可是现在如果她这样下去,只会让他越来越烦感而已!

“我不是要惹麻烦,我就是想索『性』让她知道了,她就再不能妨碍我们什么了……”她也憋屈,自己的男人不能相爱相守,还要看着他跟另一个比她年轻貌美的女子成天恩恩爱爱,就是如他所说装的,她也受不了了,谁能保证时日久了,他们不假戏真做,有了真情,那她怎么办?

“我做不到!就算她已经知道了,可我不想捅破那层纸,我不想让她公开笑话我龌龊,我冒着不*伦之名,强娶了她,却要公开让她知道我实际上更不*伦的行径,不管怎么说,她是我明媒正娶的老婆!是我从我同胞兄弟手中抢来的女人,我丢不起那个人!”他怒极地大声道,一把挣开她的手,转身离开了花园,心情异常地难受,陈茜……是个极其聪明的女子,即使她什么也没说,什么也不问,可是……就在刚刚,她一定是故意要给他解围的,她……应该已经知道了吧?他的心竟然前所未有的惶然和不安!

“我们是真心相爱的,那不是不*伦……”她仍然歇斯底里地在那里大喊,但是宇文毓已经皱紧了剑眉,心情更加沉重,如果……如果陈茜刚刚真的是在故意给他解围,那么……在她的心中,他是不是真的是个相当肮脏无耻的人呢?她这样地帮他,是真的对他好,还是在嘲弄他呢?他竟然为这样的一种可能,而心里异常地难受和不堪,相当在乎自己在她心中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形象!?

陈茜当然是知道寑宫中第三者的存在的,那女人那样大的声音喊叫,除非她真的病得意识不清了,她才会听不到,但是她也的确是为宇文毓的窘迫解了围,她是故意要这么做的,不管怎么说,宇文毓对她不好,但是却也不能说明他是没有真情的人,起码她相信,他对那个女人是真心的,他们应该感情挺深的,没有因为她的年纪比他大和她的特殊身份而变心,甚至于她这样明显比那个女人年轻漂亮的女子出现,就被她的美*『色』所诱,就移情别恋,而只是利用她而已,至少说明他……对一个人是真心的,在那一刻,她对他升起了同情之心,因此以她的方式帮了他。

陈茜优雅地在空『荡』『荡』的厅中喝茶,宫女在一边侍候着她,虽然半夜起来,又冷又困,她反而希望不要回去的好,宇文毓解决掉了寑宫里的事情,一定再不会儿假装对她的关心,好言好语地跟她说话了,她回去……说不定还要挨他一通斥责,以掩饰他心中的不堪了,她看出来,他……是不想在表面上公开他和那女人的事情的!

067 相对两无言

“皇嫂,你怎么在这里?”忽然厅外跑来一人,急匆匆的脚步如飞而至,焦急得不得了,陈茜惊讶地看到竟然是今晚回齐王府的宇文宪,他……怎么回来了?

“哦,我半夜睡不着,起来喝杯茶,吃点东西……”陈茜奇怪宇文宪的憔悴和焦急,什么事情让这个俊逸非凡的齐王这么晚了竟然去而复返呢?

“皇嫂,有没有看到我的表妹?她不见了……”宇文宪焦急地走上前来,顾不得这些天的劳累和奔波,没想到他一回自己的齐王府才发现,他的表妹竟然没回王府,问家人也不知道,他急坏了,顾不得一身疲惫,又连夜骑马跑回了宫中来找。

“表妹?云姑娘?她……她不是你们进宫那天晚上就回去了吗?怎么会不见了呢?”陈茜站起了身,她也着急了,而且心下一酸,看着宇文宪为自己表妹急成那样,定然是非常在乎她的,连宇文毓那样的人也会真心地喜欢一个人,而她呢……哪有人真心地对待她好呀?

“没有呀,我管家说,她根本也没有回去,都好几天了,我以为她早回了王府,她不在王府,又不在宫里,那她能去哪呢?她一个南方女子,在这里人生地不熟,除了我,她能认得谁呀,长得又那么漂亮可欺的样子,我真怕她出了事呀!”宇文宪甚是焦虑如热锅上的蚂蚁一般,本来他从王府马不停蹄地赶来皇宫,是希望看到她平安在这里就算了,可是……她仍然不在,那就让他最后一线她平安无事的期盼也落了空了!

“齐王你别太着急,云姑娘会功夫,又那么机灵,不会有事的,我们马上派人在宫里宫外去找她,一定会找到的……”陈茜虽然柔弱,但是遇事还是冷静的,关心则『乱』,宇文宪这样平时沉稳镇定的男人,此时竟然失了态,她得试图让他镇定下来而不是跟他一起着急上火没主意。

“皇嫂,看我都急糊涂了,好好,我马上去调皇宫密探,麻烦您让宫里的人把皇宫都找一遍,霜儿……霜儿一定不会有事的……”宇文宪如风来,又如风去,那完美高大的背影在她的眼前消失,让陈茜长长地叹了口气,她马上让侍候她的宫女去找宫中的御林统领领命去宫中各处寻找云若霜,这……竟然是她第一次行使她这个当家皇后的权力,陈茜甚至有些苦笑她的凤权!

等她吩咐完后,又同调集皇宫密探出宫的宇文宪在厅中会合时,两个人都已经很疲惫了,天『色』也有些渐明了,东方都现出了鱼肚白,他们坐在厅上,没有互相说话,也谁也没有离开的意思,宇文宪是不想回王府,她是不想回宇文毓的寑宫!

两人相对无言,却也互不相望,他们之间的关系此时一男一女对坐有些尴尬,因为毕竟一个是叔,一个是嫂!甚至有种不敢相望的别扭感觉,心中反而因此而满是暧昧惶然。

068 俊男美女

“茜儿,你怎么还不回寑宫?”宇文毓忽然出现,甫一进正厅就看到宇文宪和陈茜两人坐那里,他顿时怔住了,虽然他们没做什么甚至也没有在谈什么话,可是那一副俊男美女的画面,还是深深地刺痛了他的眼睛,他打发了婉如,躺在床上,却久也等不到陈茜回去,仍然死没出息地睡不着觉,不敢置信他竟然惦记起她那单薄瘦弱的身子在夜晚空旷的大厅里会冻坏了,就算真的是为了给他解围,可是都过去了一个多时辰了,她还不回来干什么?不会是坐在那里也睡着了?

陈茜只是淡漠地看了他一眼,却并没有什么特别的表示,还在想,他不会是不放心她是骗他要来厅里坐坐,来察看她有没有说谎吧?

“皇兄,不怪皇嫂,是因为我,若霜不见了,她没回齐王府,我以为她还在皇宫,所以跑来找她,皇嫂帮我派御林统领到宫里四处找她,我们在等结果呢……”宇文宪马上站起了身,给宇文毓行礼,解释道。

“哦……这样呀,怎么不早说?云姑娘怎么会不见了呢?有事情你找我嘛,她一个女子……”宇文毓眼中甚有些责备的意思,虽然说的宇文宪,可是陈茜却心下想偏了,他……一定是生气她管他们家的事情,还擅自调动御林锦衣卫了,可是……刚刚他那边“有的忙”,她当然不能让宇文宪去找他了,所以才会自作主张地调了人手,他……会不会处罚她呢?

“皇嫂怕吵醒你,所以没有找你……”宇文宪马上恭敬地解释,陈茜可以感觉到他同宇文毓比和同宇文邕的关系要疏远的多。

宇文毓看着宇文宪,又看了看陈茜,皱紧了剑眉,“五弟,你也是皇子,这点小事,你可以作主的,以后不要跟皇兄也这么见外,你皇嫂身子弱,经不起折腾!”他说着,就将陈茜给拉起了身。

“臣弟知道了!”宇文宪答应着,却在宇文毓有些恼怒的话中,听出了一丝醋意和对陈茜的关心,这让他也眉头皱了起来,他对陈茜有了感情?

宇文毓握住了陈茜的手,马上感觉到了她手冰凉得有些过分,顿时心口竟然一下子纠痛了,简单地交待安慰了几句宇文宪,就拉着陈茜回他们的寑宫了,一路上宇文毓甚至有些恼怒,始终皱着剑眉,而陈茜却一个声也不敢出,知道他生气了,她有种怕怕的感觉,他……回到寑宫一定会骂她的,说不定还会打她呢,她……这回可是真的私自未经他允许行始了皇后的权力了……

“为什么这么久不回来?你自己什么身子骨不知道?”但是出乎她的意料,进了卧室,宇文毓竟然劈头就是这样一句,让陈茜相当地意外地抬起苍白的小脸看着他。

“那个……没事的,我睡不着,多坐一会儿……”

069就知道你喜欢男人好看

“多坐一会儿?我看你是想跟五弟多坐一会儿吧?”他甚是嘲弄地阴阳怪气地道。

“你……你胡说什么呀?他半夜赶来,急得不得了,我当然不能什么也不做吧?”陈茜显然有些生气了,气恼地瞪着他道。

宇文毓心下更有些郁闷,“我看你是找机会和他接近,就知道你喜欢男人好看,以前喜欢韩子高,现在又看上了宪弟是不是?”

“你……你胡说些什么呢?你竟然……”陈茜无奈地苦笑,明明是他背着她有女人,她不但不能管,也不想管,更管不了,现在倒成了他来质问她了?

“你什么?你从来也没有喜欢过我是不是?”他甚至有些孩子气地抱怨,幽深的眼睛看着陈茜心情没来由地不好。

“不知道你在说什么……”陈茜不想理他了,本来他们之间就没有什么感情的,她当然没喜欢过他,这又不是什么不能公开的事情,他当初强要了她,强娶了她,也没喜欢过她,她很奇怪他突然间来了什么劲问这种问题,想想可能是男人的虚荣心做怪,刚刚一定是看到她和他的弟弟在一起那么久而心里不舒服了……

“你……”宇文毓无法,但是却把她搂上了床,床上的被窝也冷了透,他突然有种悲凉的感觉,明明他娶了个如花似玉的皇后,明明他们郎才女貌,可是却根本也不像夫妻,他们之间从来不了解彼此,也没有交流的可能。

“茜……”被窝中,宇文毓突然有了要她的意思,搂在她的腰上的手臂也开始变了味地『揉』『摸』她的胸*口,她太久在厅中吹夜风,连身上都有些凉意,让他心中一阵疼惜。

“天都快亮了……”陈茜不想跟他做,只能找借口想打消他的念头。

“是的,天快亮了,这时辰是我父皇仙逝第八天了,所以我可以要你了……”宇文毓却没有一丝被劝动的意思,反而越有理由了,甚至于越『摸』越起劲,气息都开始急促,急切地一把将陈茜的身子拉了过来,他则一翻身,压上了她的身子,饥渴如狼的唇马上压了下来,将她的樱唇狠狠地吞没,疯狂地吸吮啃咬起来,也让房中的激情开始升温……

陈茜没法,知道躲不过了,索『性』也搂紧了他,闭上了双眼,轻启开樱口迎进了他的激*情索吻,试探地回吻他,从跟她有过这种关系后,她还从来没有主动地回应过他,这一回应,却不想让宇文毓更加兴奋得无以复加,他真是激动得差点忍不住直接进了去,狠狠地要一次才过瘾,可是面对她的纤柔病弱,他却产生了怜惜之情,竟然不忍心伤害她不说,更想让她可以在跟他做这件事情时而得到满足,或许因此……对他产生感情……

070怎么样,喜欢吗?

云若霜此时在哪里呢?怎么会失踪呢?

其实连她也搞不清此时的状况!

枉她是神医之后,竟然昏『迷』不醒了七天,她还不知道她发生了什么事情。她在担忧救了她的那个青楼嫖*客会因为她受连累的时候,突然就垂下了头,双眼一闭就昏倒了,而且是倒在了兰琚的臂弯里。

“小美人,呵呵,真单纯呀,这样就轻易地相信了人?还是个在青楼中过夜的嫖*客呢?”兰琚脸上现出了坏笑,将她搂在怀中,狠狠地在她唇上亲了一口,然后将她放倒在床上,将她睡『穴』上的细针拔了下来,并且还盖上了被子,他则优雅地走到了桌子前,手指一挥,一股劲力从指尖冲出,瞬间点亮了桌子上的蜡烛。

黑暗的房中顿时一亮,不但照亮了床上的昏睡的小美人,也照亮了兰琚飞扬跋扈英俊无比的脸,一个黑衣人已经立在了他的面前,抱拳垂首。

“我有没有说过,在我没允许前,不能随便进我的房间?”他仍然懒懒的调调,状似不经意地挑了挑修长的剑眉,似乎并不怪黑衣人将云若霜用飞针封住了『穴』道,但是看也没看他一眼。

“主公恕罪,暗夜听到楼下大『乱』,说是闯进来个要送人的女子,他们搜查后却一无所获,我听到主公房中有女子的动静,可是知道你今晚没召侍奴,怕你有危险……”暗夜马上单膝跪地,诚惶诚恐。

兰琚慵懒地邪笑,笑着指了指床上躺着的女子,“起来,去看看吧,她的确是他们要找的人……不过你不用担心嘛,他们不是说了吗?这女子是要送给柔然王的,怎么可能于我有危险呢?充其量也是个女子而已,还是个上等货!”

暗夜有些小心翼翼地走到床前,借着屋里点亮的灯光,看清了躺在床上美得像个仙女般的少女,那干净得一尘不染的五官,娇俏的樱唇,紧闭的杏目,如扇贝般忽闪的长长的睫『毛』,挺俏的鼻梁,白皙得近乎美玉般的肌肤,让暗夜意外地俊脸瞬间一红……

“呵呵,脸红了?怎么样,喜欢吗?”兰琚头也没抬,但是说出的话,却让暗夜更加心虚地红了脸。

“主公,暗夜不敢……”

“有什么不敢的,怕什么羞?窈窕淑女,君子好逑,这样的美女,连宇文宪都能看得上,你说你怎么会看不上?”他桃花脸『迷』离,有着幽紫光芒的黑瞳中竟是坏坏的痞意。

“主公,她……她是谁呀?”暗夜猜不透主子的心意,也不敢真的贸然承认喜欢不喜欢这个天仙美女,聪明地转移话题。

“据追杀她的人说是宇文宪的未来的王妃……”他的语气却瞬间地一顿,一股凉意不经意地流『露』出来。

“什么?”暗夜显然心中一沉。

“是不是心里很失望呀?你不会以为她这样的气质和风度真的会是送人的侍奴?不过……她也应该不是齐王妃……”兰琚仍然坏笑在看着暗夜,看得他直发『毛』。

“主公……”

“呵呵,你最好还是不要喜欢,她可是我的侍奴了,我倒要看看宇文宪会不会急得跳脚了呢?”他莫测高深地笑,桃花眼定定地看着床上的女子,笑得很坏很邪恶。

071 是谁把她带走了

宇文宪真是急坏了,派出的王府密探,一批又一批地出去又回来,可是竟然一点线索也没有,没有道理呀,云若霜是有功夫的女子,还功夫不弱,更何况她是个可爱女子,根本也没有得罪过什么人,怎么就会不见了呢?

“王爷,西城也找过了,还是没有!”他的手下又回来一批人,马上来报。

宇文宪俊美无双的脸满是憔悴,甚至青须都冒出了很长,“怎么还没有吗?一个漂亮得过分的女子,怎么就能没人见过呢?”

“王爷……恕听风直言,云姑娘……会不会回了江南?”听风看他那憔悴的样子也非常替他着急,这个主子虽然贵为皇子,可是从来都是个好主子,有才貌,有品『性』,与他们平日相处的都很好,他们也不希望看到他难过担心。

“不会的,若霜是个做事周全,很会为别人着想的人,她不会无缘无故就不见的,她一定是出了什么事情,都怪我太疏忽了,竟然只顾着忙我父皇的事,她失踪这么些天,我竟然都不知道!”宇文宪自责得无以复加,使劲地抓扯着自己的黑发,痛苦不已,对于他来说,云若霜是他从小一起长大的人,是非常亲的人,他把她当成了亲妹妹,就是他那些同父异母的妹妹都未见得有她跟他来得亲呀!

“王爷,你别太担心了,云姑娘是好姑娘,又那么善良可爱,不会有人舍得害她的……”听风显然也十分关心云若霜,当然了,那样一个漂亮又可爱的女孩子,估计全府除了宇文宪,没有几个不偷偷爱慕她的,他们当然是真的关心她了……

宇文宪沉重地点点头,无奈地摆摆手,“好了,我知道了,吃过饭再出去吧……”

“王爷,有人送来封信……”正当听风准备退下时,一个送信的门僮忽然跑了进来。

宇文宪赶忙接过他手中的信,此时此刻,无论是谁送来的信,对于他来说,都是很重要的,云若霜不见了,有可能是被人绑架了,他甚至于有些激动地拆开信去看。

宇文宪草草地看完信,剑眉越皱越紧,看毕问门僮,“谁送来的信?”

门僮马上恭敬地道:“一个七八岁的小孩子送来的,说是有人给他一吊钱,让他送来的……”

“好了,我知道了,你下去吧!”宇文宪皱紧的眉头,让听风看在了眼中。

“王爷……是不是……云姑娘的消息?”

“嗯……听风,你赶快告诉陆飞他们不要再找云姑娘了,她有下落了……”宇文宪说这话,却眉头皱得更紧了,一点也没有放松的意思。

“王爷……是谁把她带走了,是吗?”听风很聪明,也很了解他的主子,马上看出了宇文宪眼中的凝重和担忧反而因为有了云若霜的消息更深浓了,那就只能说明,这个带走她的人,是个非常不好惹的角『色』!

“没什么,你们不要管了,我出去一趟,你们看好家!”宇文宪竟然整了整衣装,要独自一人出门。

“王爷,你开什么玩笑?你怎么要一个人出去吗?”听风急了,虽然宇文宪的功夫是在他们这些属下之上的,可是一手难敌众腿,就算他功夫再高,也……让人担心呀!

072送上门你就睡呀?

“没事,他不会把云姑娘怎么样的,他要私下里和我谈谈……”宇文宪不想多说什么,马上就急急地奔出门,听风担忧地看着他出去,心下暗忖:带走云姑娘要见他的究竟是谁呢?怎么主子不怕他,但是却担忧成那个样子呢?

宇文宪出门后,就急急地奔向了寻芳楼,虽然他身为皇室皇子,又已成年,但是宇文宪却非常清高洁傲,既没有纳过妾,又没有侍寑的女子,更没有进过青楼,只是这次他要见的人却是个经常在青楼混迹的人,更讨厌的是……他竟然在寻芳楼救下了他的表妹!

宇文宪一进寻芳楼,即皱紧了剑眉,他超级英俊的容貌,让万花楼的大大小小的姑娘,差点没口水流到脚后跟。

“唉呀,这位爷,真俊俏呀,稀客呀!”老鸨虽然上了年纪,可是常年在风月场混迹的人,看他这么出众的俊模样,顿时眼睛亮得犹如火眼金晴,扭着肥胖的腰肢,浓郁的香风马上袭上了宇文宪。

“我来找人的,让兰琚出来!”他不想废话,斩钉截铁地道,修长的剑眉也皱了皱,鼻子差点没忍住直接打出喷嚏。

老鸨脸上果然一僵,脸皮都跳了一跳,“客爷原来不是玩的呀,是想找兰爷呀?快来人呀,去告诉兰爷一声,有位俊公子要找他!”

“呵呵,不用找了,本爷来了!”兰琚懒懒的声音从楼上传来,手中一把折扇,一身紫『色』的锦袍,张扬俊逸,贵气又邪恶,漂亮的桃花眼『迷』死人不偿命地眨了眨,看着宇文宪,笑得非常可恶。

“兰琚,你这个混蛋……她在哪里?”宇文宪显然认得他,没好气地劈头就道。

“呵呵,上来呀,不要在这里和我吵,有辱尊驾的身份哟!”

“你……”宇文宪虽然生气,但是却只能迈步上楼而去,跟着他后面走。

兰琚也不矫情,把他直接让进了他的屋子,宇文宪急急地进了门,“若霜呢?”一见他关上了房门,他即急不可待地在房中寻找,边没好气地问兰琚。

“呵呵,你还真是挺在乎她的嘛,喏,不就在那里……”他闲散地一指他的床,宇文宪急忙走到床边,果然看到云若霜正安静地躺在床上,他瞪大了眼睛回头看着兰琚,“你这个『色』胚,你……你到底有没有碰她?”他凑到床前,赶忙想将云若霜扶了起来,却听到了她有些沉重却均匀的呼吸声,她……被吃了睡『药』了!

兰琚仍然吊儿郎当地摇着手中的折扇,“呵呵,以你对我的了解,你说我有没有呀?”

“你……你混蛋呀!你也不看看是谁,你这个不要脸的东西……送上门你就睡呀?你知不知道她是谁?”宇文宪被他要气死了,可是只能瞪着眼睛看着他,因为他真的不会怀疑这个**的话,以他对他的了解,看得上眼的姑娘,别说是云若霜了,就是公主他都敢睡!

073你就当没有这回事行吗?

“唉,这可是你说的,要不是她被人追杀,逃到青楼,我也不会捡了个大便宜!”他一点也不愧疚,大言不惭地道。

宇文宪无可奈何,“到底有没有?”他还抱着一丝对他还有点品『性』的幻想。

“呵呵,当然有了,我救了她,她以身相许,没办法呀,我好歹也是俊男人,一点也不输给你,呵呵,现在你还要不要她做你的齐王妃了?不过嘛,以我看,她不是你的齐王妃人选,一个汉人平民,是不可能做齐王妃的吧?”他仍然吊儿郎当,还端起茶杯,悠闲地喝了起来,飞扬跋扈的样子,只会让宇文宪更生气,更讨厌他。

“你管得着吗?我问你……你知不知道谁要杀她?”宇文宪拿他没办法,但是不管怎么说,他也是以他的方式保护了她这些天,不过,令他『迷』『惑』不解的是,究竟谁会想追杀云若霜呢?

兰琚仍然笑,“呵呵,我怎么知道呀,我跟她又不熟,倒是你不是成天跟她在一起,怎么会不知道谁要杀她呢?”

宇文宪甚是『迷』『惑』地看了他一眼,又看了看床上的云若霜,苦苦的思考,但是真的想不出来谁会非要要她的命不可呀,如果她不是遇到了这个混蛋,那么……她还真是逃不过那一劫的,宇文宪心里有数,云若霜的功夫是一流高手级的,一般的人也不会是她的对手,那些可以把她『逼』到跑到青楼胡『乱』抓人求救的杀手,一定是身手不凡,这些人如果不是职业杀手,那就是响当当的江湖人物,要不……就是经过严格训练的人!

“你……若霜知不知道你碰了她的事情?”宇文宪无法了,但是对于这个人的人品,他真是看不透,虽然认识他也不是一两天了,他好『色』,他知道,但是急『色』到什么程度他却不清楚,可是他乘人之危辱了云若霜的事情,她一定接受不了的。

“呵呵,要是知道,我还用得着让她昏睡这么多天吗?”他竟然得意地笑。

“你……你救了她,我谢谢你,但是你却碰了她……你就当没有这回事行吗?”宇文宪竟然在求他,因为事情发生了,责怪他也没用,宇文宪想,兰琚说得也在情理,他不住宫里,而住在青楼就是图玩青楼女子方便,云若霜半夜闯进来,直接进了他被窝,他把她当成了陪他过夜的青楼女子,那顺水推舟的兽*『性』大发,直接按床上做了,也是正常的,因为云若霜武功再高,也是奈何不了这个家伙的,他的功夫他是知道的,甚至还在他之上,可是发生了怎么办?兰琚不会娶云若霜的,而他是心疼她的人,他不能让她受了伤害再痛苦至极,所以……他要保护她!

“呵呵,然后呢?你娶她?”兰琚笑得十分可恶,一点也不当他们谈论的事情算回事。

074 不介意多一个少一个侍奴

“我……我……心里有了个人,可是……如果她不肯嫁给我,我就会娶若霜的……”宇文宪也矛盾,想想家里躺着那个睡美人,虽然还没有唤醒她,可是他……竟然已经不知不觉将一颗心遗失在她身上,她甚至于还没有醒过来和他说过一句话,可是……他相信这就是缘分,那日在冰天雪地里把她救起后,她临昏倒前,仅是那样地张着大大的眼睛『迷』糊地看了他一眼,就是那张当时脏得不得了的脸,也未看见多漂亮,穿在身上的衣服也跟破烂没什么两样,却也没有吓到平时尊贵爱整洁的高高在上的皇子,他甚至将她肮脏的乞丐身体紧紧地抱在了怀中,就再也不想放开她!

“呵呵,就是说……还很勉强了?那我可不介意多一个少一个侍奴的……”兰琚仍然张狂地笑,笑得死不要脸。

“你别不要脸了,若霜虽然是平民汉女,可是你也别想把她当你的那堆女人,你想都不要想,她是不能给你当侍奴的,就是当个侧室,你都别想……”宇文宪冷冷地斥责他,不容置疑。

“呵呵,对自己的表妹这么好呀?那……你舍不得她跟了我,怎么舍得你的皇妹嫁给我呢?”兰琚挑衅地看着他,冷笑道。

“我的皇妹的事情,不是我做得了主的,但是若霜的事情却是她自己可以做主的!”宇文宪沉声道,眼中都是对他的不满表情,但是他也没办法,兰琚就是这样个人,却还要做他的妹夫!

“呵呵,要是她要死心踏地跟着我呢?”

“我才不信,若霜会那么傻!”

“等着瞧好了……”

“你爱怎么样怎么样,就是别给我再沾若霜的边!”宇文宪也不想再跟他讲理,没处讲理去,将床上的若霜扶了起来,想要抱起她,离开这里,离开这个乌烟瘴气的地方,也离开这个『色』胚风流男人!

“带她走,不怕她再遇刺呀?你能保证天天像我这样地跟她同吃同睡呀?”兰琚说出的话,却让宇文宪又恼又怒却也挺无奈。

“那你说你能保护她?”

“当然了,你忘记我是谁了吗?”他一合纸扇,忽然站起了身。

“你……你别想脚踏两只船……”宇文宪有些被他的话说服的意思,是呀,别管这家伙多风流,可有一样是真的,他真的有能力保护云若霜,在他都没有弄明白是谁要杀她之前,让她还跟他在一起,他又不能随时保护她,她的确还有危险。

“呵呵,我的原则你又不是不知道,不强迫女人的,第一次……是误会嘛,如果她不愿意,我不会真的把她怎么样的……”

“可是……可是你留在这里又不是真为了玩,你是要来请婚娶我三皇妹……”

075 不想她赖上我

“现在你父皇驾崩,皇室起码要三个月不能办喜事,我来了,也是白来了,我玩够了,就先回去,这几天,我替你照顾她,你正好查查是谁要害她,等我回去时,她要是舍不得我,非要跟我带走,那你……可是管不了哟!”他自信满满,但是宇文宪也有他的打算,云若霜是什么样的女子,他最清楚,断然不会喜欢上这样个家伙而和他真的走了的。

“这……你让若霜先醒过来,她答应,我就答应,她不答应,我就不答应!”

“这个好说……不过……我也有条件,你不要告诉她我的身份,我可不想她因为我的身份死赖上我……”兰琚讨价还价。

“哼,你还真当自己是个宝呢?”宇文宪不屑地撇撇嘴,心下鄙夷他,真是个混帐『色』胚男,他以为他是个什么东西?若霜会看上他,才是怪事呢!

“呵呵,当然,别忘记了我可是要娶你皇妹的人,要是她也看上了我,我可没办法呀!”他是相当自恋的了。

宇文宪不想理他,扶起云若霜的头,看着兰琚道:“醒『药』!”

兰琚笑得很邪恶地走到床边,“这丫头身上揣了不少的『药』,你让我给拿什么『药』?她身上现成的有的是……”说着他就将邪恶的手可恶地伸进云若霜的怀中,去掏『药』,还有意无意地『揉』『摸』着她的身体。

但是宇文宪没有阻止他,他去她怀中『摸』『药』,倒是好过他去『摸』,因为毕竟她都是他的人了,而他……一直当她是妹妹,他怎么好意思『摸』她的身体呢?

兰琚邪笑地看着他,将从云若霜身上掏出的『药』包一个个地闻,找到醒『药』,宇文宪只是看着他,没做声,因为虽然他的母妃是神医之后,但是他们从小分离,宇文宪竟然不会什么医术,兰琚的识『药』本事他不了解,但是看来比他要强得多。

“这丫头是洞庭神医云千里的女儿吧?”兰琚笑着将醒『药』倒出些,伸出长指捏着云若霜的嘴巴,让她小巧的樱口张开了些,小心地倒进了她的嘴里,他又从桌上取来水杯,凑到她的唇边喂她喝水咽下『药』粉。

宇文宪懒得理他,瞪了他一眼,没有回答他。

“有什么可保密的?不就是个汉人民女吗,她什么身份,还怕我知道?”他邪笑地用手抚上她娇嫩的面颊,直让宇文宪不悦地想打掉他轻薄的手。

“干嘛呀,嘴都亲过了,身子也看过了,我『摸』『摸』怎么了?”兰琚厚脸皮地道,突然将嘴凑到云若霜的嘴边,狠狠地亲了她一口,直让宇文宪气恼地瞪眼想要斥责他,他却已经站起了身,此时云若霜却嘤咛一声,张开了双眼,映入眼帘的,却是宇文宪英俊无比的脸,云若霜俏脸一红,以为刚刚亲她那一口是宇文宪做的。

76-87

076 几面之缘

“宪哥……你亲我了?”云若霜红着脸,却娇羞无比地轻唤他,她睡得太久了,还以为是七天前呢,午夜遇险的惊魂,张开眼看到的就是她最喜欢最依赖的人,她不高兴才怪呢,更何况……刚刚他还亲了她呢……她没有看到旁边的兰琚,一头就扑进了宇文宪的怀中,紧紧地抱住了他。

“若霜……我……”宇文宪任她偎在他的怀中,可是脸却一下红了,云若霜根本就不知道兰琚对她做了什么事情,他……不能让她知道!

“这么亲热?是不是得顾及一下我的感受呀?”兰琚不悦地开了口,才让云若霜抬头看到他,兰琚正摆着自认为非常『迷』人的姿态看着她,对于自己的美貌也是相当自信的,他要让她对他一见钟情,就凭他这副一点也不输宇文宪的超级美男脸,就凭他救过她的表现,就凭他比他会挑逗女孩子,他还不信她会不喜欢上他?

云若霜知道他很好看,但是真的看到了,还是有些吃惊,他好看得有些出乎她的意料,剑眉斜飞入鬓,修长完美,浓密而不过于粗黑,漂亮『迷』离的桃花眼,漆黑晶亮中却泛着一抹紫『色』,鼻如刀削,唇如斧刻,嫣红『性』感,脸如银盆,连下颏的轮廓都完美得挑不出『毛』病,肤『色』不黑不白,二十五六的年纪,高高的个子,跟宇文宪差不多,身材较他还要壮硕些,身上紫锦华服,浑然天成一种吊儿郎当的态度,却奇异反差地有种骨子里带来的尊贵和霸气,不过云若霜看惯了宇文宪那种俊逸非凡又温雅可亲的样子,并且将他做了倾慕的标杆,对于他这种近乎带着野『性』又混迹青楼的不正经男人,她却并无什么好感,更何况他们之间那件乌龙亲热事件……

合着兰琚自恋狂倒楣,云若霜对他的感觉,却没有在看到他飞扬跋扈,俊逸无双的面孔时有所改善,只是有些微红了脸,因为毕竟……他们接过吻,还是她的初吻,但是在宇文宪的面前,她不能承认,并且想永远忘记,再也不要提。

“你就是兰琚?谢谢你昨晚救了我……”她尽量平淡地道,不过还只道是昨晚一夜的事情,在宇文宪的面前,她还力求淡定和平常。

“呵呵,你还当是那天晚上呢?你昏睡了七天了……你不要瞪我,我是为你好,你宪哥守在宫中出不来,我让你回齐王府,说不定要杀你的人又来了呢,在我这里,我可以全职保护你呀……”兰琚笑着道,在她瞪大的眼睛中缓缓解释。

“若霜,是该谢谢他,要不是他,你真的惨了……”宇文宪也沉声道,只是有些苦恼兰琚对她做的那件事情。

“嗯,我知道,你……和他认识吗?”她点头,兰琚对她当然是有救命之恩,她会记得的,只是有些『迷』『惑』地看着他们两人,敏锐地感觉到他们是以前就认得的。

“嗯,有过几面之缘!算是朋友!”兰琚显然比宇文宪更想掩饰什么,笑着道,那双『迷』离桃花盯着她看,兴味十足,让宇文宪直翻白眼,真是个风流男人,连在他这个准小舅子的面前也毫不掩饰对明明不想娶也不能娶的女子的挑逗意味。

077 偷亲美人

“和我们一起回王府吧,你也可以保护她!”宇文宪觉得兰琚留在青楼着实不是个什么好事,既然他有意保护云若霜,在他的王府也一样,总好过这种男女交易的风月场。

“呵呵,这可是你说的,那……可有给我准备的侍寑美女?”兰琚真是无女不欢的风流男人,同他未来的小舅子也直言他的**作风。

宇文宪不知道他把兰琚带回家是对还是错,但是有一样他还是知道的,兰琚虽然风流,但是还不至于多没品『性』,强迫女子上*床,不在他骄傲可承受范围内的,对云若霜是真的感兴趣了,不然,他连皇宫都不住,夜夜青楼度**的主,却肯住在他的齐王府,那个原因不言而喻的。

宇文宪还是了解云若霜的,她不会轻易被兰琚给骗的,这一点他还是很放心的。

阳光洒落一室,宇文宪坐在床边,温柔地握住萧濋柔软无骨般的手,看着床上仍然昏睡的人,眼中尽是温柔,还有二个月,就六月十五了,不知道……他能不能唤醒沉睡中的她呢?这些天成天在宫里,家里虽然有丫头照顾她,可是他仍然惦记得不得了,唉,人真是很奇怪呀,云若霜从小他就认识,现在也就在他的身边,美貌一点也不输给她,他也知道她的心意,可是……他竟然就是被这样的睡美人给『迷』了心魂?

“濋,你什么时候能够醒过来呢?真想让你醒来呀……”他温柔地轻抚她的面颊,小心地抱起她的上身,让她软软无力地偎在了他的怀中,纤长的手指将她墨黑如瀑的发丝拔开,『露』出了她洁白如玉的面颊,有些微凉的手感让他心中疼惜。

宇文宪看着她漂亮得几乎没有瑕疵的脸,心情十分激动,不觉俯下了头对上了她嫣红诱人的樱唇……

“呵呵,我说你大白天的躲起来不出来呢,原来在屋里要偷亲美人呢!”戏谑而可恶的男音忽然在此时相当不识趣地『插』了进来,让宇文宪一张脸瞬时红了个透,他没料到兰琚这个混蛋会不敲门直接闯进了他的房间,还撞到他忍不住要亲吻萧濋,他能不觉得尴尬才怪呢?

“兰琚,你怎么来了?不是说好了,你在府里住可以,不能随便干涉别人的生活吗?”宇文宪马上放开萧濋,将她小心地平放在床上,给她盖上被子,本来他是想趁天气好阳光足,把她抱到外面去晒晒太阳,可是没想到还没等出去,自己想亲亲她,反而被兰琚给撞到了,宇文宪是相当不悦的,对于这个花名在外,对漂亮女子没什么免役力的男人,他还是相当忌惮的,生怕他看到萧濋也会打她的主意。

“呵呵,这个美人就是你心中那个人呀?”兰琚一双桃花眼『迷』离,看女子他最有一套,虽然宇文宪不想他看到,极力地遮挡,不过,他还是眼尖地看到了萧濋,绝对的上等货,不过……呵呵,比起他要征服的那个小神医美女,还是少了点诱*『惑』力!

078我看你也没什么机会

“嗯……”宇文宪不悦地站起身,示意他走出去。

“喂,你可真小气呀,看看怕什么?我又不是不挑的……”他不悦地道,看宇文那副小气的样子,他就好笑,手中折扇一展,悠闲地笑着。

“哼,你的品味是挑美丑,只要美的,就不挑了……”宇文宪毫不客气地道。

“呵呵,你太小看我了……对了,这女子……好像也是中原人呀……”

“中原人怎么了?只要是我真心喜欢的,我就要娶她……”

“看来出身不像平民,那……起码也是个没落的贵族,可是沦落到昏倒在你的齐王府门前,你怎么能娶她做齐王妃?”玩女人他在行,但是不包括认真到往家娶,宇文宪这样他就理解不了了。

宇文宪懒得理他,径自出了门,兰琚也跟了出去。他当然理解不了了,只图自己**痛快的男人,他怎么会了解别人的真情呢?

“怎么不缠着若霜了?”宇文宪嘲笑地开口,知道兰琚这两天在齐王府挺弊屈,没睡着美女不说,若霜也没给他机会挑逗。

“她又在『药』房捣『药』,理都不理我……”兰琚真是有些后悔让她醒过来回了齐王府,在青楼,虽然那几天让她昏睡没什么趣味,起码还可以偷着亲她的嘴,『摸』『摸』她的身子,这下好,人是清醒了,处处躲着他,府里有点姿『色』的年轻男人,包括宇文宪的四大护卫统领,个个都一副喜欢云若霜的着『迷』样,这么多人竞争,他的风流就成了致命伤,人家眼里还只有宇文宪?

“那就对了,我看你也没什么机会,就别成天招摇过市惹人烦了……”宇文宪嘲弄地笑。

“哼,要不是为了保护她,你以为我愿意留在你这个破家?晚上还有不识趣的丫头爬上我的床,有没有搞错?我还不挑了……”他嘟囔地报怨,虽然桃花运是好事,关键是得是他看上的,看不上的他不想要,他看上的……人家不理他!

“呵呵,你还是挑逗人家了,她们怎么没人敢上我的床?”宇文宪眉头一皱,想不到他府里的丫环还有这么多花痴的,但想想也不奇怪,府里几百号人,没主的丫头就有四五十个,看到兰琚这样又俊又嘴不老实身也贱的男人,晚上饥渴难耐受不住寂寞想勾他上*床倒正常,可是有些丢脸的是,兰琚这样的主还是挑嘴的猫,不是鱼就随便叼的,因为现在他看上了的是云若霜,得不到,就更想要,也让宇文宪心里有了底,兰琚定然是没碰过她,看来这个家伙这回要在云若霜手中栽跟头了,从来没人猜得透,随心随『性』的一个霸道人,竟然为了一个女子大费周章,那还真是自讨苦吃!

他虽**易冲动,但是理智有原则,他的身份和地位注定他不会违背原则娶若霜的,若霜也对他没兴趣,这便是好事!

079 我变了不好吗?

宇文泰过世,守灵期一过,宇文毓倒是**了,晚上不再成天要和她过夜了,陈茜知道他和别的女人过夜,大多数时候是跟那个女人,但是她真是不在意,反而落得清闲。

夜深人静,陈茜睡不着觉,便找出来书读,好久没读书了,从她离开南梁皇宫,颠沛流离开始,她就已经没有机会看书了,可以说,能够离奇地换魂到陈茜的身上,真的是她不曾想过的机缘,她还可以做回公主,只不过现在……她嫁到了北周,嫁给那个变态的无耻周太子,除了这点遗憾,她还是很喜欢这种可以不用再为了吃饱穿暖犯难,躲避南陈官兵追杀的日子。

“公主,你怎么读起兵书来了呢?”香儿侍候她在一边,看着她有些明显奇怪的表情。

“怎么?我不该读兵书吗?”陈茜看着她,温柔地笑道。

“呵呵,公主,你变了,你知道吗?”

“变了?有吗?”陈茜有些心虚,她当然心虚了,她不是变了,她和陈茜根本就是两个人。

“当然有了……”香儿眨着眼看着她,她是她最亲近的人,当然会发现她的转变的。

“那我变了不好吗?”她巧妙地反问。

“当然好了,以前呀,因为『迷』恋韩将军,你成天不是看那些缠缠绵绵哭哭泣泣的离情诗,就是弹悲悲戚戚的曲子,念着念着,弹着弹着就开始哭了,哭得你难过,香儿也跟着伤心呀……”香儿感慨地道。

陈茜静静地听着,因为不能问,因为无法问,她还真不知道她借的这个病西施身体的陈茜以前是个什么样子呢,能够喜欢上自己父皇的**,并且因此还痴心到病倒咳血,想想陈茜应该是幽怨型的女子,她当然不会对兵书这类的书感兴趣,会喜欢那些婉约又忧伤的东西是很正常的,她不是没看过那些,只是不太喜欢而已,看来陈茜跟她的『性』情还真是不一样呢。

“公主,天晚了,该睡了……你身体这么弱……”香儿眼见天『色』近二更了,以前她都要早睡的,现在竟然没事就熬夜,这怎么行呢?

“没事,你困就先睡吧……”

“公主,你是不是因为皇上不在这里过夜……所以才会睡不着觉呀?”香儿有些暧昧地猜测着她的心思,虽然……当初宇文毓是强行『逼』她嫁了他的,可是……现在她觉得他都登基当了皇上,她也是皇后了,皇上又那么英俊年轻,总是好过真的嫁给那个又老又短命的宇文泰要好吧,往好了想,她这也是因祸得福呀,现在皇上对她也未见得多坏,还总是让她侍寑,说明还是挺喜欢她的呢。

陈茜脸上一红,“你胡说些什么呀?哪里是的?”

“还说不是,公主,你要想开点,皇上是皇上,跟咱们南除皇帝也是一样的,他们女人多是正常的,不过,你连讨好他都不肯,就说不过去了,我觉得皇上还好呀,起码……皇上还只好女『色』,不好男『色』呢,你要趁他还让你侍寑,赶快怀上龙子,那你才算是坐稳这个皇后的位置了呢……”香儿头头是道地讲着宫中的争宠之道,陈茜却只是笑笑,不做他想。

080 书房夜会1

“香儿,你知道的还真是多呢……”

“当然了,公主你不要什么都不想,该讨好皇上的时候,你得讨好的,我看人家皇上那几个侍嫔只要一看见皇上,就马上撒娇使媚的样子,连那个娜侬,那副身材,还很会撒娇呢,不过她撒娇还真恐怖,每次听她撒娇,弄得我浑身都起**皮疙瘩……”香儿一副怕怕的模样,让陈茜想到娜侬撒娇的情景,不觉也逗得莞尔一笑。

“公主你还笑,你连起码的嫉妒也没有……真是不知道你心里在想什么呢?不会是……还在想着那个鲁王爷吧?”香儿鬼灵精地猜测着这种可能『性』。

陈茜却长长地叹了口气,心里其实也没有了对宇文邕多深的感情,那份感情真是如昙花一现般的,其实本来就是奢望的,他给过她希望,可是也带给了她失望,甚至于因为她被宇文毓强行霸占,生气难过归生气难过,但是也并未反应多激烈,亲兄弟还是亲兄弟,也断不会为了皇室的颜面就真的义无反顾地非要和她在一起!当然对于宇文毓和那女人或是别的妃嫔的事情,她也的确没有嫉妒心,就是有嫉妒心能怎么样?也只是自寻烦恼罢了!

“香儿,去给我拿杯热茶吧,水凉了……”陈茜有些倦了,感觉凉意。

“好的,公主,你看一会儿就回房吧,茶喝多了,更睡不着的……”香儿马上转身离开书房去换茶水。

陈茜笑了笑,站起了身,放下手中的兵书,拿起蜡烛仔细地看着书架里的书册,想找点别的感兴趣的书读一读。

“这么晚了,你怎么还没有睡?”忽然身后响起的声音,让正于出神的陈茜吓了一跳,手中的蜡烛险些没掉在地上,这夜深人静,黑暗中突然出现人声,不吓人才怪呢。

宇文毓意外地出现在她的面前,虽然意外,但是总是好过陌生人,陈茜拍了拍胸口,甚有些后怕,看他身上披着件披风,头发也放了下来,仅用发带束了一下,没有了白日的头冠束发,反而有种飘逸近人的亲切感觉,烛光下也显得朦胧而英俊,但是陈茜从来不会这样想他好不好看,在她的心里,始终停留在他的暴戾强霸她和同那个女人的不*伦之恋,这个男人……刚刚应该是和那个女人上过床的,陈茜甚至感觉能闻到他身上有那女人的味道,因此她不经意地缩了缩小巧的鼻子,嘴角因此上扬,“皇上,你怎么还不累吗?还要半夜进书房?”

“你不是也不累?”宇文毓冷哼一声,一把把她搂在了怀中,还用披风紧紧地裹着她的身体,他看到了她刚刚那一缩鼻子的动作,登时有种不舒服的感觉。

“皇上……我……”陈茜被他抱得太紧,而且明显有些冲动的嫌疑,让她突然有种感觉,这家伙不会是……不会是想再跟她也来一次吧?

081书房夜会2

“你什么你?好几天没在你房里过夜,你竟然一点都不生气?饭桌上吃饭,连句话都没有?”宇文毓甚有些生气的意思,搂她更紧更用力了,甚至于气喘吁吁。

“我……我不生气的……”她『迷』『惑』地想看着他,但是他抱得太紧了,她抬不起头看清他的表情。难不成不生气还不好吗?

“不生气?我叫你不生气!”他气恼无法地恶狠狠地将她的樱唇吞没,狂『乱』地吻她,如狼似虎,陈茜无法,本来就厌恶极了他今晚一定是亲过了别的女人的嘴,现在竟然还……恶心死她了……

“呜……我不要……”陈茜挣扎着想反抗,但是谈何容易呀,结果手中的蜡烛掉在了地上,直接打灭了,书房中顿时黑暗一片……

陈茜当然挣不开他,也认命了,想想倒没什么,不就亲嘴吗,又不是没亲过,他刚和别的女人做过,定然不会有力气再来一次……

“茜,想死我了……你可真能吊我胃口……”然而她错了,宇文毓越吻越激动,甚至于可以让她感觉到他的下*身真的又……不是吧,他……

“茜,给我……”他甚是激动地将除茜按在了书架上,手伸进她的衣领内『揉』『摸』,急切地撩起她的衣裙下摆,春情『荡』漾,急切地想要占有她。

“别……你……不是累了……”她真是不想他带着别的女人的味道而和她做这种事情,不管她是不是出于嫉妒的心,觉得拥着她的这个名正言顺的丈夫不该这样和她……

“茜……”宇文毓真是忍不住了,不容她抗拒地强行脱下她的底*裤,再也忍不住地将她按在了地上,急切地『露』出他的凶器,疯狂地要了她……

“啊,不要在这里呀……”陈茜惊讶地叹息出声,几日来未曾承欢,她有些承受不了了,但是显然宇文毓非常激动,激情地疯狂动作,凶猛如狼,让她甚有些奇怪,他不是已经跟那个女人做过了吗?怎么还……这么猛?

“公主……你还在里面吗?”门口响起香儿怯怯的声音,因为书房里的蜡烛灭了,她看不清什么,黑乎乎的一片,但是明明有异响……

“糟了……快起来……”陈茜于意『乱』情『迷』中想要推开他,但是宇文毓哪里肯,被人中断激情,谁也不会好过到哪里去。

“公主……”香儿有些怯怯地又问道,因为听到里面不寻常的声音,她有些『迷』『惑』又吃惊,可是明明公主一人在里面呀,怎么好像……公主不会吧?香儿不是什么都不懂的傻丫头,这……这分明像是男女……那个的声音,可是宇文毓……明明今晚没来凤仪殿的,难不成有人胆敢欺负公主?她是护主心切,并且壮着胆子走进来……

082 迷恋她的身体

“滚出去!”宇文毓暴喝一声,吓得香儿差点没破了胆,顿时明白过来,竟然真是的宇文毓在里面,他……他怎么会和公主……但是这不是她能问的,香儿知道她打扰了什么事情,顿时吓得腿都软了,又羞又愧又怕地连滚带爬地跑了出去。

“你……丢死人了……啊……”陈茜恨不得有个地缝能钻进去,窘迫不已,甚至想挣扎着推开他,但是却迎来了他更猛更烈的动作。

“丢什么人?我想我皇后了,还不能跟你亲热了?”他反而更激情地要她,一点也不影响他的情绪,反而勇猛异常,直至满足得不得了地趴在她的身上大口地喘着气,久久不能动弹……

“快起来吧,我没劲了……”陈茜拍着他的后背,想让他起来,她要被压扁了。

“我不起来,茜,我晚上不搂着你,睡不着……”他甚至有些撒娇地在她耳边道,仍然轻吻着她的脸颊。

“你怎么了?”陈茜奇怪他的话,搂谁睡不是睡呀,难不成那有什么差别?

“我也不知道!跟别的女人亲热,总没有和你在一起兴奋……”

陈茜不语,甚有些奇怪,难不成『迷』恋一个女人的身体就是这种情形?明明无爱的两个人,他却这般地坦白对她身体的『迷』恋,原来他是喜欢上了她的身体,可是想想,她又瘦又弱,个子也不高,就算一身的细皮嫩肉,可是那么瘦也没有多大『摸』头,比起他的那些女人,她哪里有什么吸引力呀?

“茜,你有没有想我?天天吃饭都不跟我说句话,怎么就那么无话可说吗?”见她仍然不语,他终于起了身,拉上他们的衣裤,紧紧地把她抱在了怀中,拥着她走向她的寑宫,边走边道,语气中甚至有些抱怨她的冷漠。

陈茜不能说什么,她的确是没有什么话同他讲呀,说什么?后宫的事情,她一律没权过问,她也不知道,国家大事,她更不能参与,要不就是她以前梁公主的生涯和后来逃亡的五年,以及离奇的换魂事件,然后被迫跟了他,她有什么能同他讲的?

“你就一句话都没有同我讲的吗?同四弟五弟都比我有话说?”他见她仍然不语,心情更加郁闷,甚至恼怒得醋意上窜,可他们俩除了上*床那件事情竟然什么都没有过……

“说……说什么?”陈茜瞪着大眼睛看着他。

“你……”宇文毓瞪着她,半晌也愣住了,是呀,他们要说什么呢?她不会像他那些女人在他怀中撒娇作态,而他……好像也从来没有哄过她,甚至也没有关心过她什么……

083 你还能活多久?

“你身子好像好了不少呢?”直到他们进了寑宫,上了床,他将她搂入了怀中,发现她身上那么地瘦弱,娇柔,忽然觉得,他甚有些心疼,不觉脱口就问出了口,说完还有些觉得不妥,他……说这话是不是在希望她好起来呢?靠,现在他都当上了皇帝了,而她……也没有太大的利用价值了,如果她死了……他不是希望她早死早好吗?他竟然又不经大脑地直直接着道:“你还能活多久?”

“你想我活多久?”陈茜心底一凉,心下明明涌起些的暖意,一瞬间地被冻得冰凉了。

“我……我……只是问问……” 宇文毓被他问出的话和她马上的回答弄得愣住了,心口一下子纠得紧紧的,他再开口的话,反而更拙!

陈茜心里难过,这是她嫁的男人对她说的话?人家的夫妻都想天长地久,这世上也许只有她的夫君在盼着她早死!即使她觉得没有妨碍到他什么,但是她的存在仍然碍了别人的眼,唉,她才二十一岁呀,竟然有人问她还能活多久?如果她活太久了,是不是就得人为让她早点死呢?她心里难过,甚想哭出来,可是却强行地忍住了。

“茜……我……我……”他也意识到他说的话太过分了,有些着急地想解释些什么,但是这种话他却从来也没有说过,除了对婉如,他向来不用向任何女人解释什么?所以他明知道她听了他的话,心里一定非常难过,他还是什么也没有说出来,他不在乎她不是吗?向她解释什么?他现在是北周皇帝,难道还要向她一个被利用的女人解释什么吗?

陈茜不再说话,安安静静地躺下,裹着被子倦缩在一床的一边,背对着他睡下,闭上了双眼,心情却没有一刻能够平静下来,她心中升起一阵悲哀的凉意。

*

宇文毓的饭桌上,陈茜虽然挨着他坐着,娜侬坐在下首座,看起来陈茜离他更近些,但是她却清楚知道自己的位置,看着娜侬紧着讨好地给他斟酒,剥紫虾,给他夹喜欢吃的菜,陈茜只是垂头吃她自己的,他们恩爱,她视而不见,安静得也仿佛她并不存在。

“皇上,您现在都登基了,可是娜侬还没有受过封,您是不是该给臣妾个名分了呢?”娜侬觉得今天宇文毓的情绪不错,便乘机想要讨个封号了。

宇文毓看了她一眼,又瞄了瞄坐在一边仍然垂着头没有听到般的陈茜。“可是父皇有旨,除了皇后,其余的妃子,都要有了子女才能受封的!”

“皇上,您……您多久才来臣妾房里一次呀?”娜侬脸上藏不住心事,幽怨的话一出,大环眼也马上偷眼剜了一眼陈茜,那意思相当地羡慕嫉妒恨,当然了,宇文毓其实并不多好『色』,除了她,还有三四个侍嫔,再就是陈茜,他很少会召那几个侍嫔,除了陈茜,还能有谁夺她的宠?

084 众矢之的

不侍寑,怎么能有子女?她把争宠的目标定在她的身上没有错,但是陈茜却着实有些冤枉,因为只有宇文毓和陈茜心里清楚,除了娜侬,他也没有天天在陈茜的房里过夜,而且从陈茜当了皇后后,就越来越少了,他大多数的时候是去找那个女人,陈茜却成了他几个妃嫔的炮轰对象,可怜她名正言顺的皇后却仅是他掩饰不*伦之恋的傀儡。

宇文毓只是笑而不语,看着陈茜垂头装作没听到的样子,他竟然有丝恶意的快感,叫你不在乎,不当回事,那你受这无妄之恨就活该!

“皇上……你一会儿到我房里吧,我学了一种突厥的舞,跳起来很有趣的,你要不要看?”娜侬马上转移话题,想趁机引逗宇文毓到她的房中过夜,大环眼还眨着媚眼,想引起他的好感和春*情,可是这撒娇使媚的姿态用在她的身上的确是有些恐怖,宇文毓看来更有些倒胃口,其实他也并不宠她,会纳她也因为她父亲的权势,就像娶陈茜也情非得以一样,其实他的心中只有一人而已!

“不了,我晚上会去皇后那里!”宇文毓仍然拿陈茜当靶子,分明就是想把她推到风头浪尖上,这种话不知道他同别的妃嫔说多少回了,但是陈茜知道他有几回进了她的房。

“皇上……”娜侬不满地想再争取,但是看到了宇文毓不悦皱起的剑眉,她只好闭了嘴,更狠更恨的刀子眼又丢给了陈茜。

陈茜虽然当做不在意,可是真的能不在意吗?她可以不在意宇文毓的无情利用,但是却无法不在意这些女人的嫉恨,她孤身一人在北朝吃人不吐骨头的皇宫混迹,有名无权,被她的夫君明明摆摆地利用,渐渐地成为众矢之的,她的病不到致她死地之时,先被这些皇宫女人先整死了!想及此,她不觉心里更悲哀,本来这阵子胃口就不好,这会儿被娜侬和宇文毓弄得心情更恶劣,她直觉得一下子胃酸上涌,强烈的恶心感觉,让她再也忍受不住地想吐的冲动,急忙使劲地捂住自己的嘴,站起身,也不顾什么皇室礼仪,在宇文毓的面前,急步地跑到了门外,对着盆盂狂呕狂吐起来,旁边侍立等候的香儿被她给吓坏了,急忙上前扶住她单薄摇摇欲坠的身子,不住地拍抚着她的后背。“公主,你怎么了?这可怎么办呀?得找个御医看看呀?”香儿看着自己的主子吐得天昏地暗,几乎都要死掉了一般,气都喘不匀了,她当然心疼她了,但是在这北周的皇宫也只有她是真心心疼她的,看御医?开玩笑,自从公主来了北周后,就没有御医给她看过病,开过『药』方,吃过一副『药』,因为宇文毓说了,她的病是犯贱得的,是思念单恋韩子高来的,治也治不好,也没有必要,她要是识相不再喜欢那个贱男,她的病也就不治而愈了,不然,能活三年还是五年,就看她自己的造化了!

085反正不死,也活不久

“没事,最近我不都是胃口不好……”陈茜吐完,真是头昏目炫,估计晚上吃的,也没剩什么了,她也不想吃了,当然看御医,那也不太可能。

宇文毓和娜侬却仍然端坐在屋子里,怕是看到她吐得恶心,剩下的饭菜也没胃口吃了吧,陈茜接过香儿递来的水清漱了口,又拿湿巾擦了把脸,努力地平复下不适,却发现一点好转的迹象也没有。

“香儿,替我跟皇上道个歉,就说我不舒服,先回房歇着去了……”陈茜料到这副模样也是倒人胃口,便决定不再回餐厅了,不然更惹人厌烦!

宇文毓冷着脸,皱着剑眉听香儿替陈茜求退,面上没有任何表情。

娜侬脸上竟是幸灾乐祸的表情,看来今晚宇文毓是不用去陈茜房里,这下好,不去她那里,那他可就没有理由不宠幸她了?

“下去吧,晚上吩咐给她煮点粥吧!”宇文毓最后却只是淡漠地说了这样的话。

香儿退了出来,扶着陈茜回房,看着她可怜瘦弱的样子,默默替她不平,她明明都病了,皇上连个关心的话也没有,甚至都没有说要吩咐御医给她看看,就算最是无情帝王家,可毕竟是夫妻呀,连点起码的关心都没有?这人真是无情至极!但是她毕竟是下人,怎么管得了皇上皇后的事情,公主真是可怜呀,都这样了,这胃口不好也不是一两天了,竟然也没有大夫给她看看病,这不是要等她病死吗?这帮人都有没有人心,公主是北周皇后呀!

“公主,你的病怎么跟以前的症状不一样呢?是不是又染上了别的『毛』病?”香儿边帮陈茜脱衣服,边『迷』『惑』地看着陈茜,陈茜自从上次昏『迷』醒来后,情绪好多了,虽然身子还是弱,可是真的好久不咳嗽了,可是最近胃口不好,却和以前发病的症状一点也不同,所以她甚是担忧,公主这几个月北周的折腾,又生出什么『毛』病了不成?

陈茜摇了摇头,躺在了床上,香儿给她盖上了被子,“没事,反正不死,也活不久,多一样病少一样病能怎么样?”

“公主,你别不当回事,这病都是一天天积起来的……”

“我当回事能怎么样?还不是一样的结果,也不会有人给看病煎『药』,在这里,没有人想让我活久了,能拖一天就拖一天呗……”

“公主……”香儿甚有些难过地叹气,还想再说什么,却看到陈茜无力地摆摆手,她累了,真的挺难受,再不想想什么了,也许睡一觉会舒服些呢,便不想再听香儿说些什么了,她闭上了双眼准备休息了。

“慕容太妃娘娘驾到!”忽然太监尖利的唱喏声,让甫闭上双眼的陈茜吃了一惊,慕容太妃?她……她来干什么呢?奇怪了,虽然她名义上是太妃,是长辈,但是于情于理,她也不该来她的凤仪宫的,虽然宇文泰在世时,皇宫中,她的地位是最高的,但是她连个子女都没有,老皇帝过世,实际上她都不如那些有过子女的妃嫔的,如果不是宇文毓的关系,她这个太妃其实已经荣耀不在了,没有理由来她大周当家主母的寑宫指手划脚的。

086我带来太医给你看病

但是陈茜知道,她现在是宇文毓实际上最宠爱的人,她不过是个傀儡皇后,慕容太妃如若也像别的妃嫔一样是来找她茬的,那她如何接招呢?

“太妃娘娘!”陈茜挣扎着让香儿扶着起了床,没有行跪拜大礼,只是倾身一揖,虽然名为长辈,但是她也名为皇后,不用行叩拜大礼不说,实际上慕容太妃该先给她行君臣下对上的礼仪,但是慕容太妃一脸的阴沉和不屑的表情,明明一副要把陈茜按在脚底板的样子,陈茜只好依着下辈的礼仪先打招呼了。

慕容太妃凤眼含着冰霜,冷眼斜睨着她,“听说你病了?”

“谢谢太妃娘娘关心,只是有些胃口不好,没什么事情的……”陈茜当然不会以为她是在关心她,说不定是想看看她会不会死得更快些呢?

“身体还是要注意的,你快躺下吧,我带来太医给你看病的……” 慕容贵妃仍然语气如冰,但是却自顾自地悠闲坐了下来,并且示意香儿扶着陈茜躺下,指了指她带来的一个正垂首侍立一边的中年太医模样的男子道。

“太妃娘娘,没事的,我没什么问题……”陈茜心下奇怪,慕容贵妃怎么知道她不舒服,还特意地带来太医给她治病,她会这么好心?不是陈茜想要怀疑她的动机,以她对她的了解,和对她从来的敌意,她都不会傻到以为她会安什么好心来给她看病?!

“是吗?听娜侬说你吐得很厉害,本宫很是挂心,所以呢,特意过来看看,太医,给皇后把脉!” 慕容贵妃却丝毫也不会在意她的任何意见,甚至于带着命令的语气示意她带来的宫女赶快把陈茜给按在了床上躺好。

“太妃娘娘……”香儿还想说什么,眼见太妃的宫女动作相当粗鲁地对待陈茜,她顿时有些不好的预感。

“闭嘴,这里哪有你说话的份?给我掌嘴!”慕容太妃非常凶悍,对陈茜尚且如此,更何况是香儿一个小丫环呢?

“太妃饶命,太妃饶命呀……”香儿马上就让太妃的两个宫女给架住,另一个年纪大些的绿衣的鲜卑宫女,马上恶行恶状地上前就挥了香儿一巴掌,红『色』的五指印,立马在香儿的脸上印上,触目惊心。

“住手,太妃娘娘,求你了,香儿不懂事……”陈茜赶忙替香儿求情,急切地想要下床护着香儿,却让她宫里的两个宫女给按住,让陈茜一愣,心里痛得难受,平时陈茜对她们其实都不错的,可是她们现在却明明一点也不向着她,不但不领她的情,还分明是慕容太妃的爪牙一般,这宫里除了香儿,真的没有人对她真心好呀!

“香儿不懂事,就是你这个主子的问题,说明你教导无方!”慕容贵妃恶毒至极地道,直让陈茜瞪大了眼睛,慕容太妃……她想要干什么?

087 给娘娘喝药

“是,陈茜教管不周,还请太妃娘娘不要生气,饶了香儿这次,茜定当好好教训她,定不会再犯了!”陈茜只好求她,香儿是为了她受责难,她要尽自己所能保护她!

“好,算你识相,把这丫头给我拖到外面去,到柴房去烧一个月的火,免得她不知道在这里活得滋润,没事狗仗人势,不知深浅!”太妃毫不留情地道,随即让人把香儿拖下去,陈茜无法,只要香儿不挨打,暂时被带去柴房就去柴房吧,只是她有些抱歉地看着香儿眼中含着泪回头看着她,既有无奈又有对陈茜的担忧,她这可怜的主子是皇后呀,竟然要在这个作威作福的太妃面前受委屈。

陈茜虽然难过,但是保住了香儿,她还是放了不少心,慕容太妃怎么对付她,她倒没有多担心,大不了就是说些难听的话而已,她又不敢真的打她,那于她又有什么好处呢?

“给皇后娘娘把脉!”慕容贵妃仍然坐下,让太医上前给陈茜把脉。陈茜方才『迷』『惑』地看了眼慕容贵妃,她眼中的恨意那么地明显,她……非要给她把脉,难不成是想给她开『药』方毒死她?她是不是下手的也太早了?

“可是,皇上有说过,我的病无需看任何大夫……”陈茜还想拒绝,但是两个宫女已经上前一下将她给按住,太医已经上前强行给她把脉,甚是让陈茜不明白,她为什么非要给她看病呢?

“本宫说看就得看!”慕容太妃冷冷地道。

陈茜也不再说话,她能怎么对待她,大不了就是想找个借口给她喝毒『药』呗?死了能怎么样?反正宇文毓也是盼着她死的,看来他们是等不及了,想提前下手了,想想倒也没什么,她本来也不属于这个身体的灵魂,真正的陈茜或许不知道,她已经替她多活了这么多天了,现在死了,唯一的遗憾就是不能葬在南朝她的故土了!

太医仔细地把着脉,慕容贵妃甚是紧张地看着他,倒是看来非常看重她病着的事情,陈茜甚是有些奇怪,她在意她到底怎么了干嘛?直接喝毒『药』就完了呗!

但是太医皱着眉头把完脉后,站起了身,慕容贵妃马上就用询问的眼神看着他,却没有问话,太医似乎早已和她有了默契,只是向她郑重的点点头,慕容贵妃那张艳丽的脸顿时一下白了,愤怒嫉恨的光芒更加明显,狠狠地死盯着陈茜,直让陈茜骇了一跳。

“皇后娘娘病了,给娘娘喝『药』!”慕容太妃马上冷冷地下令,马上就有一个宫女端着『药』碗走了进来,原来她早就准备好了!

陈茜冷冷地看着她,慕容太妃的表情阴狠至极,让她更加相信她是想要她的命的,可是想想这又能怎么样呢?她知不知道也是一样的结果。

“请娘娘喝『药』!”宫女脸上是同慕容太妃一样的恶毒表情,不容置疑地把碗端到了陈茜的跟前。

88-98

088估计我活不过今晚了

“我没有病!”

“你有病,太医已经诊出你有病了,你必须吃『药』!”慕容太妃命令道,再也不跟她客气,目的就是要她乖乖吃『药』。

“我没有妨碍到你任何,为什么你要这样?”陈茜不是没脾气,只是她不想跟她斗,因为斗不过,也没有斗的必要。

“你要是乖乖喝了这『药』,我就更相信你了!”她够狠。

“我喝可以,但是请你放了香儿,她很可怜,我不想她受我的连累!”陈茜提条件。

慕容太妃一怔,但是却点点头,原来她以为她想要她的命……不过想想,她这身子骨,这碗『药』下去,当真活下去的可能『性』也小了,便也大方地许了诺,完成一个她的心愿,她也算是慈悲了。

陈茜没再说什么,端出那碗早煎好了,已然凉透的苦『药』,喝得一滴不剩,喝完还冷冷地向慕容太妃示意了一下碗底。

“走!”慕容太妃当真是非常满意,嘴角浮现了一丝得意的笑,再不难为,转身就走。

陈茜看也不想看她们一行人走去,连着她房里的另两个宫女,她也不想再看第二眼,静静地躺在了床上,合上了双眼,一副等死的样子。

“公主,她们怎么你了?”不一会儿,香儿果然被放了出来,她一进来,就看到陈茜躺在那里,闭着眼睛一动不动的,顿时吓坏了,急忙扑到陈茜的床边,大哭了起来。

“香儿,你回来了就好,她们没把你怎么样吧?”陈茜张开眼睛,看到香儿哭得满脸是泪水,但是显然她并没有再受什么苦,她不为自己担心,倒替她担起了心了。

“公主,你别管我,太妃……太妃怎么样了你?”香儿拉住陈茜,因为她的镇静,她更受不了了,担心得不得了。

“喝了碗『药』,不过『药』劲还没上来,估计我活不过今晚了……”陈茜苦涩地笑道。

“什么?公主,你疯了吗?你还这么镇定?天哪,公主,你快吐出来呀……”香儿顿时吓死了,赶忙要将手指伸进陈茜的嘴里抠她的嗓子眼,好让她反吐出来,可是她这举动,却让陈茜宫中的另两个宫女看在眼中,上前一把将香儿给抓住,阻止她的举动。

“喂,你们这两个狗奴才,公主平时待你们那么好,你们俩竟然……竟然要看着公主死?她也是你们的主子呀?她是皇后娘娘呀……”香儿挣扎着想推开两个人高马大的鲜卑女子,可是她哪里是她们的对手呀,根本也挣不开一分一毫呀!

“香儿,别跟她们斗了,她们是慕容太妃的人,我死了就死了……啊……”陈茜说着,突然感觉腹中剧痛,再也承受不住地倒在床上打起了滚,娇小的身子倦缩成一团,痛苦不堪地叫了起来。

089 只是想打胎

“公主!公主!”香儿急得狠狠地挣扎开她们,急奔向床上的陈茜,只是她不知道,不是她的力气够大,而是两个宫女放开了她,因为她们知道『药』起效了,她们没有必要再拦着香儿了。

“香儿,我好疼呀……香儿……”陈茜痛苦地捂着肚子翻滚,撕心裂肺的疼痛几乎要了她的命了,香儿急得无计可施,大夫,大夫,现在大夫也许能救她一命呀。

“扑通!”香儿再也受不住了,一下跪在了两个宫女的跟前,磕头如捣蒜,“求求你们了,给公主找个大夫吧,她还那么年轻,不能就死了呀……”

两个宫女面面相觑,看着痛苦不已的陈茜,她们还是起了点恻隐之心,“皇后娘娘只是吃了堕胎『药』,不会死的,忍忍就过去了,孩子流下就没事了……”

“什么?”香儿登时天旋地转,天哪,原来……原来陈茜是怀孕了,那太妃来亲自给她堕胎就是嘱意要让她失去孩子了,可是……皇上才是孩子的爹呀,公主肚子里的孩子就是未来的皇子,太子,皇帝呀,谁敢打掉呀,除非这是皇上的意思!?香儿顿时呆掉了,她当然不可能知道慕容太妃和宇文毓的真正关系,但是起码有一样她是可以肯定了,皇上和太妃还没要公主死,那……

“香儿……”陈茜痛苦地呻『吟』着,鲜血已经顺着下*身流了出来,触目惊心的红,她听到了两个宫女的话,终于明白是怎么回事了,原来她这阵子总是恶心想吐,竟然是怀孕了,既然这个孩子是不被期许的,那打掉就打掉好了,可是何必这样地非折磨她呢?她这副病弱的身子堕胎就会要了她的命呀!

“公主,你要挺住,我去求皇上找个御医救救你,既然只是想打胎,皇上不会见死不救的……”香儿知道她这一找皇上,皇上现在正是休息时候,说不定会生气直接要了她的命的,可是为了公主,她不能不去做,公主的身子有多弱,她最是清楚的,没有大夫救命,任她自生自灭,就会真的没命了……

“香儿,别去,你不能找他……”陈茜痛苦不堪,但是还是想到此刻宇文毓很可能在跟慕容太妃亲热,香儿不知道实情,冒失地闯进去,非死不可的!

但是香儿此刻不能听她的,听她的就是要眼睁睁地看着她死了,她不顾一切地跑了出去,直奔皇上的寑宫……

此时两个宫女没再阻止她,她们的任务已经完成,她们也不希望陈茜好端端个活人真的就死掉了,毕竟……她们也是有感情的,这么好的主子,对待她们真的不薄!

此时宇文毓真的在和慕容婉如翻云覆雨,激情正烈呢。

“毓,你好棒!啊……快给我!”慕容婉如放*『荡』地在他的身下承欢,心情也异常地畅快,陈茜那个贱女人再不是她的障碍了,就那身子骨,还胆敢怀了龙种,她以为她是什么东西?宇文毓是她一个人的,想跟她斗,想母凭子贵?想得美!

090救公主一命吧

宇文毓勇猛如狼,但是跟她一起做这件事情,却越来越来得没有趣味,他不是嫌慕容婉如老了,对她的感情是任何女人比不了的,但是……每次跟她在一起,他却会不由自主地想到陈茜,那双倔强而冷漠看他的眼神,楚楚可怜却从未在他面前乞过怜的样子,总是会在睡时莫名其妙地出现在他的梦中,就是清醒时同他最心爱的女人翻云覆雨,也会突然蹦出在他脑海中……

“嗯……”宇文毓只是沉声地敷衍道,继续他的冲锋动作,精壮结实的躯体在她洁白健康的身上驰骋,**而激烈,慕容婉如闭着双眼,享受着他的给予,她也全心地付出给他,他们是天生的一对,是地造的一双,他们的初恋属于彼此,他们的真情不见容于世,但是他们的心是会永远在一起的……

“皇上救公主一命呀!”忽然寑宫外传来大声呼喊,伴着门口宫女太监的大声斥责声,此时来打扰皇上休息的人就是死路一条,可是偏有人要自寻死路,香儿真是不要命了,为了陈茜,她真的是拼死也要来求宇文毓,赌他最后一丝对陈茜的怜悯之情。

“啊……”,慕容婉如正想要得不得了,正于激情中谁也不想被打扰,脾气超级大,但是她在宇文毓的寑宫中不能出声……

宇文毓也气急了,身下停不了动作,对于门口哪个不识相的打扰他,他也不会原谅的,“『乱』棍打死!”他咬牙切齿地吐出这几个字,仍然继续他的冲锋……

“皇上,打死香儿可以,可是求你念在夫妻一场的份上,救公主一命吧!公主被太妃堕胎,流了好多血,求您派个大夫吧!不然她活不了了,啊……”香儿大声的呼喊被中断,太监一个大巴掌将她给打倒在地,鲜血从她的嘴里涌了出来……

宇文毓却正于激情中忽然抬起了头,瞪大了眼睛,不敢置信地停住了动作,他脑袋中还没有回过味,甚有些不敢相信地看着慕容婉如,“什么?陈茜怀孕了?你给她堕了胎?”

慕容婉如『迷』离着凤眼,得意地点点头,“当然了,你太不小心了,怎么可以让她怀了孕呢?我替你解决掉了……”

“你说什么?”宇文毓登时两眼昏花,突然大吼一声,一个巴掌狠狠地扇在了她的脸上,他则一个抽身,猝然离开了她的身体,飞奔下了床,急切地穿上了裤子,对着门外大喊,“放开香儿,派御医赶快去救皇后!”

“毓……她死不了的,我只是堕了她的胎!”慕容婉如不敢置信地捂着她的脸,她做错事了?他竟然打了她?她是他最爱的人,他从来都听她的话,给他的妃嫔打胎又不是第一次了,他说过,此生只爱她一个女人,为了保证对她的真心,他不会让任何一个女人怀了他的孩子的……

091准备后事吧

宇文毓没有回答她,他急得心都蹦到了嗓子眼,纠痛得他无法呼吸了,陈茜……竟然怀了他的孩子,他竟然一无所知,他竟然让慕容婉如害死了她的孩子,虽然……虽然这是他曾给过她的许诺,可是……此时此刻,他没有一丝因为失掉这个孩子的喜悦,竟然因为这个曾经属于他和陈茜的骨肉却被这样无情杀死而痛得心要被撕裂般地疼痛。

而它已经死了,连着孩子的母亲已经命在旦夕了!

“茜!”他急急地往凤仪宫跑,一路上,他都不知道追着他跑的太监宫女还有香儿是如何跌跌撞撞地跟上他的,他只知道他心如刀绞,只知道他心急如焚!等他们到达凤仪宫的时候,陈茜已经昏『迷』不醒了,苍白如纸的脸毫无血『色』,下身流出的血染红了她的床褥,两个宫女不停地在端出一盆盆因擦洗被染红得触目惊心的血水。

“皇上,已经流掉了,皇后不再流血了……”两个宫女显然还很得意地跪地向宇文毓报告,这种事情她们也不是第一次遇到了。

宇文毓甚有些害怕地看着床上的陈茜,站在那里竟然不敢近前了,他怕碰到陈茜已经冰凉的身体,怕触到她已经没有呼吸的鼻息,虽然她始终安安静静地在他身边,但是却不会是毫无气息地冰冷地躺在那里的,不会的,她不会死的……

御医马上奔上前去把陈茜的脉,宇文毓如傻了般地站在那里,想到了这张苍白的脸孔会不会就此再不醒来,想到慕容婉如那个他最爱的女人那副得意的表情,耳边响起她那残忍至极毫无愧疚的话,“你太不小心了,怎么可以让她怀了孕呢?我替你解决掉了……”

“皇上!皇后娘娘不行了,准备后事吧……”御医突然发出的声音在他的耳边响起,让正于『迷』茫不知所措的宇文毓登时吓白了脸,“公主!”香儿在一听到这个消息时,痛苦至极地大喊一声陈茜,接着就已经一下子昏死了过去,倒在了陈茜的床边。

宇文毓半晌的呆愣,然后才不敢置信地一把揪住御医的衣领,恶狠狠地把他抓了起来,怒目圆瞪,几乎都要吃了他一般,“你说什么?不行了?不是都不流血了吗?不是都没事了吗?怎么会不行了呢?你不想要命了吗?”

“皇上……皇上息怒……皇后娘娘本来就有病,身体虚弱,已经数月不曾调养了,这身子骨哪经得起堕胎的折腾呀?她流血过多,真的活不了了……”御医被揪得痛得呲牙咧嘴,脸都吓白了,颤抖得如风中落叶……

092 那给她血好了

“调……调养……”宇文毓登时白了一张脸,他早就知道陈茜病弱不是吗?早知道她连他粗鲁的房*事都承受不了不是吗?他早知道她身上的宿疾很重不是吗?可是他……他既不肯让御医给她看过一次病,又不曾答应他四弟和五弟让云若霜给她治病,现在连她怀了数月的身孕都不知道,还放任慕容婉如给她堕胎,她冒着生命危险失去他们孩子的时候,他正在……同那个害死他们孩子的女人翻云覆雨,缠绵床榻,他……就是这样地希望她早早地死掉,甚至于连着他们未曾见过面的孩子一起去的干干净净!?

“是呀,皇上,节哀吧!”御医见他缓和,想想松了口气,毕竟给他的皇后堕胎,他也没生气,这个皇后也是不得宠的,死了也就死了,能怎么样?不过是在人前演戏罢了!

“她不是失血过多吗?那给她血好了……”宇文毓木然中突然眼中灵光乍现,既然她失血多了,给她血就完了呗,她不会死,她一定不能死,他一定不能让她死!

“皇……皇上……微臣……微臣不会这种补血的医术呀……”他顿时眼皮不住地抖动,有些不敢相信宇文毓竟然会想到给她补血的可能,这种医术岂是一般的人可以做到的?一般的人也不会想到这种方法的,看来他真是急疯了,他竟然想到要给她补血?!

“就是说……可以了?”宇文毓马上心中升起了一线希望,手也松开了他,可以补血,那就是说有救了?

“可……可以……可是微臣不会呀……”御医被松开,马上就跪下磕头求饶。

“你不会,那谁会?你是御医院的元老?”他立即恶狠狠地道。

“皇上,恕微臣无能,我想,除非……洞庭神医云家的人……”

“来人,快去齐王府把云姑娘接来!快!快!”宇文毓不等他说完,当即大呼着吩咐。

“皇上,奴才这就去……”太监摇头晃脑地领旨。

“不用你,叫朕的第一护卫去,快,要快!”宇文毓生怕耽搁一分钟,叫这些又要坐轿又要走路晃三晃的太监去,那陈茜就是在等死了……

宇文毓吩咐人去急速找云若霜,但是他还是觉得心里一点底也没有,感觉到一种前所未有的从心里到身体的疲惫和无力感觉,他坐在陈茜的床前,『摸』着陈茜才稍有温度的手,看着她苍白至极的脸,他的心也要碎了,“茜……茜……对不起,我真的不知道……我真的不想你死的……我不知道你怀孕了……如果知道这样,我一定不会让你怀孕的……”

然而陈茜没有稍动,甚至于苍白的脸『色』,也未见得多灰败,其实她真的很平静,平静到听不到他说的话,她要解脱了,解脱掉这多余于世的一段孽缘,也顺了无数人的意了!

093 不想别人半夜进你的房间

此时云若霜却正在烦恼中,兰琚这个混蛋缠她死紧,她都要被他烦死了,也不知道宇文宪哪根神经不对了,竟然让这个『色』胚流氓留在齐王府,成天对府里的丫头调戏挑逗也就算了,她们也乐意,可是……他却对她非常的不规矩,开……开什么玩笑,他想干什么?欺负人有这么个法的吗?青楼女子有的是,据她看来这个兰琚也一副家里非常有钱公子哥的架式,他带在身边的什么“侍奴”就有四个,轮流睡还睡不够呀,怎么还要调戏她?不过想想那夜她阴错阳差地上了贼船,闯进了青楼,进了他的嫖*客房,又钻了他的被窝,被他威『逼』利诱地又是脱了衣服,又是亲了嘴,又是『摸』了身子,结果逗引得他对她产生了兴趣,倒在情理之中,可是她……她不想跟他再有瓜葛呀,怎么能够让他没事就动手动脚地调戏呢?她又不喜欢他,要是再不小心让宇文宪知道了他们的那件窘事,她……还怎么喜欢宪哥呀?可是她想跑路回江南了,却又舍不得宇文宪,矛盾重重中,才会拖了这么多天没有走!

“霜,有人找你哟!”云若霜正于走神时,兰琚讨人厌的俊脸忽然出现,还毫不客气地进了她的房。

“喂,你有没有规矩,半夜三更进我的闺房,也不敲门?”云若霜没好气地道,幸好她此时还穿戴整齐,不然不是又要让他占便宜了吗?

“是你没关门,我就直接进来了?你怎么能怪我没敲门呢?”兰琚得着机会,马上眼中闪着紫光地走上前,毫不客气地去拉她的手,烛光下的美少女更是漂亮得让人心痒难耐,兰琚看着她,馋得口水差点流出来。

“讨厌……谁找我,也用不着你通报吧?”云若霜赶紧想甩开他的手,但是兰琚却说什么也不放,拉得死紧,她也没办法,知道他就是想乘机占她点便宜,齐王府有的是仆人,难道还需要他一个客人来找她传话?分明是他得着机会找个借口,晚上可以来她的房里乘机逗弄她,真是个脸皮超级厚的无赖!

“可我不想别人半夜进你的房间!”他拉着她的手,仿佛两人是一对情侣一样,乘机撒娇使媚地用慵懒的调调同她说话,眼睛还向她抛着媚眼,但是她看也不想多看他一眼。

“云姑娘,皇后娘娘堕胎失血过多,需要补血,宫里的御医治不了,皇上派属下即刻请姑娘进宫救皇后娘娘一命!”风漠尘,宇文毓的第一护卫显然在外面等不及他们两人又吵又**迟迟不肯出去了,已然单膝跪地,朗声地道,打断了兰琚还想再调戏调戏云若霜的蠢蠢欲动!

云若霜震惊得半晌没反过神,再也顾不上兰琚拉着她不放吃她豆腐,反而急急地拽着他往外跑,“怎么可能,皇后娘娘怀孕为什么要堕胎?”

094救人不能等!

风漠尘马上道:“这个属下不知道,但是请云姑娘即刻进宫救人,娘娘命在旦夕!”

云若霜急得无法,马上同兰琚对视一眼,此时此刻她忘记了讨厌他纠缠的事情,反而信赖而依恃他的感觉,虽然他吊尔郎当花花公子的模样,但是云若霜就是挺相信他大事一定做得了主的,她当然想要救人,可是一想到回到宫中那个是非之地,她就有种怕怕的感觉,今天是月圆之夜,正好是六月十五,宇文宪带着那个女子去山里别墅斋戒去了,云若霜知道他是想真的试试她所说的摄魂之吻,想要唤醒那个姑娘,虽然她心里不好受,可是……她也并不想阻止宇文宪的真情,感情是随缘的东西,谁妄想强迫谁都是不可能的,但是现在让她独自一人去宫中……“宪哥不在,我……兰琚你跟我一起去宫里好不好?”

“这……当然……”兰琚心下一沉『吟』,他当然想跟在云若霜身边,他的身份……若是去了宫中,那么云若霜不是就要知道了吗?不过他也的确不放心她一个女子跟着宫中人独自进宫,因此心下咬咬牙,就算她因为知道了他身份要赖着他,那又能怎么样呢?反正他这么喜欢她,她却一直不肯回应他,如果因为他的身份非要和他在一起,那就说明她也是他想要的那种女子,得了手还不好,她又不是他不敢睡的那种女子!

“嗯,好,我们马上走,救人不能等!”云若霜非常善良,当真是非常地想要救陈茜,别管兰琚风不风流,有了他和她在一起,她就是有种放心而安全的感觉。她马上就将她的神医工具包带好,穿上披风,利落地接过马僮送过来的马,跃上马背,兰琚丝毫也不矫情,也飞身上了马,直接坐在了云若霜的身后,双臂紧紧地环着她的纤腰,乘机搂着她不放,还把下巴顶在她的头上,嗅着她芳香的发丝,『迷』醉地闭了闭眼睛。

“讨厌!你能不能老实一点?”云若霜生气地双腿一夹马背,狠狠地打马追着风漠尘他们一行人一起趁着夜『色』进宫,她心急救人,一路上却让兰琚又搂又『摸』又抱,好不容易得着机会可以这样地戏弄她,他可是高兴死了呢。

“我很老实呀,都没有亲你的嘴……”兰琚死不要脸地暧昧地在她的耳边低语,偷偷地伸出舌头含吻着她的耳垂,要不是因为风漠尘他们好几个人就在身边,他一定要乘机狠狠地亲她两口,自从住进齐王府,他一次都没有偷到嘴,不是他不想,是云若霜千方百计地躲着他,而且他又不得不规矩些,毕竟……宇文宪是他未来的妹夫,还非常向着云若霜,想要保护她远离他的调戏,他总不能不管不顾地在他的跟前也那么放肆地对云若霜连搂带亲的,最是让他郁闷。

095要是你,我就肯……

“讨厌!”云若霜气恼地扭头想闪开他亲她的耳垂,却不想回头的一瞬,让他抓到了空档,即迅速地含住她的樱唇,狠狠地亲了一口,差点没把她气死,又无法地羞得满脸通红地看了看前面跑着的那几个人有没有看到他亲她的事情,不过还好风漠尘他们都跑在前面,而且非常着急,没有看到。

“呵呵,我都想亲你好几天了,真甜呀,从进齐王府,你天天躲着我,我都要想你想疯了……霜……”他见她不敢声张,一副脸红心跳,又不是很讨厌的样子,顿时得了鼻子想上脸,手也不规矩地伸进她的衣领想『摸』她的身子……

“再动,就把你手剁下来!”一把闪着寒光的形如柳叶的刀子突然『逼』在了他邪恶要伸进她衣领的手跟前,离他的手指尖不到一根头发的距离,登时让兰琚一怔,真的没敢再往前动一丝一毫,“喂,我们可是在骑马呢,你……你竟然拿这种东西吓唬我?一失手再挑了我的筋,我废了,谁能在宫中保护你呀?”

“怕了,就给我老实点!”云若霜得意地笑,但是还是小心地收回了柳叶刀,兰琚果然规矩了很多,只是双臂拥着她,再不敢『乱』『摸』『乱』『揉』了。

“喂,你真的能补血呀?这种医术我都没听过……”他转移话题,不管能不能占着便宜,搂着自己喜欢的姑娘馨香诱人的身躯,也是一种相当的享受而满足的事情。

云若霜却沉默了片刻,没有马上回答他的问题。

“霜,你治不了,不要勉强,陈茜命在旦夕,宇文毓这么地把你急忙叫出,一定是很在意自己的老婆了,如果你治不好,那不是要触了他的霉头,他会牵怒于你的……”兰琚以为她没有把握救陈茜,马上一扫平日吊尔郎当的没正调的德行,凝着剑眉道。

“不是我治不了,就看他想不想他老婆活了!”云若霜只是沉着声音凝重地道。

“他……想不想?你是说……”兰琚何等的聪明,马上就明白了云若霜的话,云若霜也冲他点点头。

“要是你,我就肯……”兰琚双臂忽然紧紧地搂住了她娇柔的身子,将头埋在她颈后的秀发当中,非常认真而真诚,是他从来没有过的郑重态度,然而云若霜却只顾着想她的心事,似乎并没有听清他所说的话。

云若霜一到皇宫,马上就被带到了陈茜的寑宫,此时寑宫门外已经跪了一地的人了,有宫女,有太监,还有御医,云若霜一见就明白,宇文毓真的震怒了,也真的说明陈茜已命在旦夕了!

“云姑娘!别行礼了,快来看看她!”宇文毓一见云若霜进来,已然颓败不已的脸马上现出了一线希望,握着陈茜的手才松开,急忙地阻止她行礼,请她直接看陈茜是最重要的!他也看到她身后跟着的人,愣愣地叫出了声,“你……”

096谁敢要皇上的血

“皇上,别太着急,看若霜的!”兰琚马上偷偷地给他施了个眼『色』,并且用食指在自己的唇上比了个噤声的手势,宇文毓也就不再作声,此时此刻,他没心思跟他说什么,也没心情大惊小怪,现在陈茜……比什么事都来得重要!

云若霜马上让已经醒来哭得满脸是泪水的香儿将陈茜的手臂拉过来,她看了眼脸『色』苍白至极,气若游丝的陈茜,长长地叹了口气,仔细地把了脉。

“云姑娘,怎么样?快救救她……”宇文毓已经急不可耐了,冲上来,焦急得不得了。

“她……身体太过虚弱,失血过多……”云若霜看着他,只是平静地道。

“不是可以补血吗?要多少都可以的……”他声音都有些颤抖了。

“要多少都可以吗?”云若霜看了他一眼,美丽的杏目如桃花般娇艳,却也含着一丝嘲弄,对于宇文毓她了解的并不多,但是此时他是真的想让陈茜活下去,关键是看他的真心有多真了!

“当然,这宫里这么多人呢……”他马上道,他是皇上,他要救他的皇后,别说只是想要谁的血,就是要他们的命,谁敢不给?

“皇上,陈公主身体过于虚弱,别人的血一旦跟她的血有排斥反应,她就必死无疑了……”

“那就用不能排斥的人的血呀……”这还不容易吗?

“是的,如果这个人曾经和她关系异常亲密,曾经相濡以沫,水*『乳』*交融过,那么他的血就一定可以给皇后娘娘……”云若霜冷静地道,说出的话却让宇文毓惊讶得半晌合不拢嘴。他瞪大了眼睛看着她,“你……你是说……让朕……”

“没错,你是她最亲的人,你们是夫妻,只有你的血,她才一定不会排斥的……”云若霜静静地道,但是心却在下沉,在这个男人的眼中,她马上看到了他的犹豫,如果他不肯……

“这怎么可以?皇上的血是龙血,是北周宇文皇室最高贵的血『液』,谁敢要皇上的血,那就是欺君之罪,那就是罪无可赦!云若霜,你这个妖言『惑』众的低贱平民汉女,竟然敢乘机谋害我大周天子,你是不想活了!”突然而来的严厉的冷冷的女音,慕容太妃在宫女的搀扶下一身宫装,端庄而威严地走了出来,那双凌厉的凤眼喷『射』出的火焰仿佛瞬间就能把云若霜烧成了灰一般。

云若霜在她的凤眼中看到了威胁和恨意,她心中一动,她恨她,想要杀了她一般?为什么呢?她与她无怨无仇……她『迷』『惑』中带了一丝惶然,一双温暖的手臂却在此时不动声『色』地将她娇柔瘦弱的身子给拥住,云若霜于『迷』『惑』中回过了神,惊讶地发现兰琚竟然一副保护她的姿态将她圈在了怀中。

明天上架,一次性完结

感谢一直以来支持这文的读者,还有青衫的责编古都燕悠;

明天上架,一次『性』完结,全文不会超过五块钱;

上架后精彩看点:

1、陈茜真的会被救活吗,救活后会变成什么样?

2、萧濋能否醒过来,醒来后她将情归何处?

3、宇文毓的真情有几分,虐够了陈茜,他能够得到真情吗?

4、宇文宪纯情真恋,能否与心爱的人终成眷属?

5、韩子高再度出现于陈茜意味着什么?

6、萧濋前未婚夫以特殊的身份出现在她面前将掀起何种波澜?

7、兰琚究竟是什么身份,他对云若霜是出于什么感情?

本文不是悲剧,另类演说南陈北周这段野史,呈现不一样的古代帝王人生,周文帝,周景帝,周武帝,宇文宪,宇文护,陈文帝,男皇后,陈茜,萧濋,『乱』世奇情,帝王皇室的血肉之躯,有情也有泪,有恨也有爱,看青衫如何演绎历史人物另类真情实感!?

注:看我的文,不要看这段历史真事,历史是残酷的,而我写文是为了让人快乐美满,权当娱乐,以我演说为准,你会觉得人生爱情都是美好的!!!:)

097用我的血吧

“如果周皇上的血那么珍贵,云姑娘断然不敢要,她只是在征求皇上的意见而已,就是她要了,也是给陈公主,也不是她要骗皇上的血来害他,这个决定权在皇上的身上,怎么却成了云姑娘的错了呢?”兰琚难得不吊尔郎当,还一点也不惧怕慕容太妃,只是沉着嗓音道,挑衅的意味十足!

“你……你堂堂的柔然王,是要娶我北周三公主为王后的人,竟然也被这个小妖精的美『色』所诱,是不是太不把我大周放在眼中了?”慕容太妃怒极却不敢真的对兰琚说什么难听话,然而她爆出的料也是让云若霜吃了一惊,她马上『迷』『惑』而意外地看了兰琚一眼,与他俊得过分,但着实讨人的脸相对,她是有些想过兰琚身份地位不会太低,这个身份还是吓了她一跳,但是也只是一瞬间的怔愣后,云若霜已经不着痕迹地挣开了他的手臂,原来这个『色』*『迷』*『迷』,不务正业,成天流连花丛的家伙竟然是柔然王,怪不得他那副天生尊贵,飞扬跋扈,不可一世的臭德行呢?帝王哪有不风流的,哪有不喜欢拈花惹草的?想及此,云若霜反而释然地笑了笑,终于明白了兰琚为什么那么讨人厌,那么花心,还那么地让宇文宪礼遇了,原来他是柔然王!

“哼哼,我柔然王的事情还轮不到你一个北周先皇的没地位的太妃来教训!”他全不当慕容贵妃是回事,而且说的也一点错也没有,知道他想极力掩饰他的身份,宇文宪宇文毓他们会帮他保密,但是不包括这个无脑的先皇遗孀,其实在他站出来一副护着云若霜的样子时,他就已经知道这个结果了,只是云若霜平淡的表现却出乎他的意料,而且还甚有些失望,这个臭丫头……竟然……竟然一点也不当他的身份尊贵是回事?

“兰琚,别说了,云姑娘……朕……朕……可不可以不给皇后补血,可不可以在这么多人当中找一个呢?”宇文毓看着云若霜,他也警告地看了一眼慕容太妃,此时此地不适合争论这些事情,救陈茜要紧,不过他身为皇上,的确是不能随便就让人动刀取血,那……怎么可以呢?

“这……当然可以……不过要是又要逐一验血又要观察一段时间,会耽误太久的……”云若霜皱紧了眉头,当真替陈茜悲哀,同床共枕的夫妻感情薄弱至此……

“那……那就用我的血吧……”宇文毓急了,此时他心中只有一个念头,不能让陈茜死,不然……他不可想象真的没有了她,他会怎么样?

“皇上,请三思,你是我大周的皇帝,这龙血怎么是可以随便给的呢?”威严的声音不容置疑,竟然是皇叔宇文护发了话,他一双虎目生光,相当不赞同地看着宇文毓,开什么玩笑,就算陈茜是皇后,可是为了一个南朝女子,竟然要动皇上的龙血?

“可是……朕不能见死不救……”宇文毓真的急了。

“皇上的血没问题,那皇上的近亲是不是也可以……”宇文护倒是想个折中的办法。

“这……这个不知道行不行,按理说只有皇上的血才最适合……他的兄弟……试验后如果不排斥,应该也行……”云若霜只好硬着头皮道,但是想见得她说出这话,也不过是白说,她还真不相信宇文毓那些兄弟还有谁会那么在乎陈茜的生死或是出于善良而真的舍得献血,但是如果宇文宪在,以她对他的了解,他就肯,只是今晚赶得不巧,宇文宪一大早就带着萧濋上山里了,现在想赶回来都不可能……

“朕的皇弟……”宇文毓嘴中呢喃,顿时也一阵失落,他的皇弟也都是大周皇子,是宇文泰的亲子,他的血舍不得给老婆,别的皇子的血谁愿意救他的皇后呢?

“皇兄,用我的血吧,我们俩是同胞兄弟,一定可以救得了陈茜的!” 人群中忽然响起了焦急而嘹亮的男音,宇文邕从众人群中跑了进来,英俊不凡的脸上是十足十的关心和担忧,他是司空大人,是大将军,是宇文毓的同胞亲弟弟,朝中重臣,皇后要归西这样的大事,早有人急急报告给他了,他听闻宫中太监传报,顿时心急如焚地赶来,因为不光他职责所在,他是真心地喜欢陈茜的人,虽然她现在是他的大嫂,他不敢去想,可是不敢并不等于这想法不存在,陈茜出了事,他的心是真的痛彻心扉的,此时他及时赶来,并且主动要给陈茜血,虽出人意料,却也是他的心中所想!”

“邕弟……”宇文毓瞬间脑中出现的想法绝不是松了一口气,而是被酸味和难堪给取代,宇文邕喜欢陈茜,他是知道的,他是从他的手中硬把陈茜抢来的,现在陈茜危在旦夕,他不肯给她血,而他却……

“当然可以了,我的血和大哥的应该是一样的,大哥是皇上,不能有闪失,我没事的,她有了血,活了,我就救了皇嫂,我身强力壮,大不了躺两天就没事了,云姑娘,快点吧,不然就来不及了……”宇文邕急步上前,顾不得什么礼数,拉着云若霜的手,急不可待地要救陈茜,也让他近距离地看到了陈茜苍白如纸的脸,微弱的生命气息,随时就会没命的,他的心都痛死了,她是他真心爱的人呀,可是有缘让他们相遇相爱,却无分让他们相恋相守,他不难过才怪呢?她嫁了他大哥,可是她过的都是什么日子呀?堂堂的皇后娘娘竟然……竟然怀了皇子还要被『逼』打掉,甚至因此命不将保,他……能够救她一命,他当然要去做了!

“鲁王爷,谢谢您!谢谢您肯救公主!”香儿泪水如泉涌“扑通”地跪倒在地,磕头有声,公主……公主还是没有喜欢错人,这个鲁王爷是真心地对她好呢,她要是早知道,生命中就不会那么地只是绝望了,即使不能相守,可是却有这样一个人倾心地把她念在心上,那……还不足够吗?

098朕的皇后,定然要由朕来救!

“好,好,若霜也代皇后娘娘谢谢鲁王爷!”云若霜嘴角泛了丝笑意,眼角却流出泪花,谁说最是无情帝王家,帝王家也有宇文邕宇文宪这样的真心善良的热血青年呢!只有那个冷血的宇文毓,虽然在此时表明了心态,可陈茜是他的老婆呀,如果不是他在此时救她而是宇文邕……合该着陈茜有救,也是命运在冥冥之中特意地安排,她和宇文邕……

“朕的皇后,定然要由朕来救!”宇文毓忽然沉声地开口,竟然是不容置疑的语气。

“皇上三思!”宇文护和慕容贵妃惊讶地同时开口,但是宇文毓这次却无比坚定了他的信念,一摆手,不想再听任何劝阻的话,他是皇上,连怎么救自己的皇后都做不了主吗?

众人再不言语,虽然宇文护和慕容贵妃仍然不甘心,但是宇文毓救陈茜心切,他是有自主权的皇帝,他要救他的皇后也是应当的,云若霜此时一心要把人救活,也顾不了那么多了,她马上将众人遣走,只留下宇文毓,香儿,她,兰琚死赖着不肯走,云若霜也就不赶他,因为觉得他武功奇高,留着他还是有用的,万一宇文毓给陈茜输血时内力不足了,他可是很有用的。

云若霜马上令香儿将陈茜扶坐起来,但是此时她已经坐不稳了,都是靠香儿扶着她,香儿泪水又止不住地流下来。

“香儿不能哭,你哭,扶不住她,你家公主就更危险了!”云若霜利落地将手中的柳叶刀消毒,好听沉稳的声音却异常有震慑力,香儿马上就止住了哭,认真地扶着陈茜,瞪着大大的眼睛看着云若霜,动也不敢动一下。

“皇上,我说怎么样就怎么做,一旦你撑不住了,一定要开口,让兰琚帮你输内力给陈茜,现在我要动刀了,你要忍忍!”云若霜美丽如仙的脸,此时在点燃的无数的烛光中更加美丽动人,让兰琚被她天仙般的样子『迷』得紫黑的眼眸闪闪发光,一瞬也不瞬地看着她,此时她是可以『操』纵人间生死的天仙,纯粹的天仙,她正要以她神奇的魔力挽救一个生命,这个女子……太『迷』人了!

宇文毓无惧地点点头,急不可待地等待她的吩咐,不管怎么样,只要能救陈茜,就是要他的命,他其实也在所不惜的,因为他不是不想要他的亲生孩子,只是慕容婉如擅自做主既害了他和陈茜的孩子,也几乎要断送了陈茜,如果他再舍不得自己的血来救她,他是会后悔一辈子的!

陈茜利落地将宇文毓的拉到陈茜的跟前,和她对坐,将他和陈茜的掌心都用烧酒消了毒,然后命令他摊开手掌,让香儿也摊开陈茜已然无力的手掌,手中柳叶刀突然出手,奇快地在两人的掌心分别割开了一条血痕,然后将宇文毓和陈茜的掌心伤口相对,“闭上眼睛,气出丹田,输内力『逼』出血给陈茜,我不说停不间断,挺不住马上张开眼睛示意我,我立刻让兰琚助你!”

室中立即变得安静无声,宇文毓聚精会神地给除茜输血,一股股的热血在相连的掌心传递进陈茜逐渐变冷的身体,这血在他们的身体里交流,大滴大滴的汗水顺着宇文毓的脸颊脖子,手臂滑落,湿了脸,湿了衣服,湿了他的心……香儿用力地扶住陈茜,云若霜看着他们俩个,不断地观察着陈茜的脸『色』变化,她也紧张不已,她也不知道多少血能救活陈茜,生怕宇文毓会撑不住,但是陈茜渐渐开始泛红的脸『色』已经开始昭示着一步步的成功……

兰琚的目光在云若霜的身上不曾稍离,宇文毓虽然闭着眼睛专注而耗费真气和鲜血在救陈茜,但是他在此时突然感觉眼睛竟然湿润了,开始心口在狠狠地纠痛着,他坐在陈茜对面,用自己的鲜血救她,他感觉到前所未有的心情平静,就算他不是真心地爱她,他也是她的男人呀,他也喜欢她,离不开她,喜欢她的身体,她竟然因为他爱的人而被害得失去了他们的孩子,并且因此生命垂危!他……在心疼她,甚至于在此时勇敢地涉险在救她!

宇文毓终是条硬汉,终于承受到了云若霜叫停,此时陈茜的脸已经泛起了红晕,呼吸也平稳了,而宇文毓却脸『色』苍白了很多,甚至于累得汗水湿透了他的锦服龙纹衣服,他在疲惫至极的松开陈茜时,还是努力地张开双眼看了云若霜一眼,询问陈茜的情况。

“皇上,你放心吧,她得救了,你可以睡了!”云若霜没有让他失望,一句话宽慰了他悬着的心,他疲惫至极地闭上了双眼,松懈了担忧情绪,瞬间疲累至极地倒在了床上!

*

宇文宪一大早就离开了齐王府,坐着马车将萧濋拥在怀中,目标是他的山中一处隐蔽的别墅,因为今天是六月十五,晚上月圆午夜十分,他要完成一个特别的任务——他想用他的摄魂之吻唤醒这个沉睡了六个月的女子,她昏倒在他门口冰天雪地中,甚至没有张开双眼,开口同他讲过一句话,他却已经将一颗关爱之心毫不保留地投注在她的身上。

山路崎岖,马车如飞,所以坐在车里有些颠簸,宇文宪怕她不舒服,所以索『性』将被子叠放在自己的腿上,然后将她抱坐在自己的双腿上,又用披风裹住,紧紧地将她拥在怀中。

时近下午,他们才到达山中别墅,这座别墅是几年前他从一个富商那里买下来的,买之后,他又做过简单的修葺,宇文宪虽然贵为皇子,但是他生『性』恬适,不喜欢宫中的争斗,向往宁静隐蔽的生活,如果不是因为他的皇子身份,他早想跟他的亲娘和继父隐居在洞庭湖,过闲云野鹤,钻研草『药』的生活,之所以买下这个别墅也是想当心情烦燥的时候,可以到这里清心寡欲地与世隔绝生活几天,而今天……是因为他要在这里将这个姑娘唤醒,云若霜说过,只有在安静清雅的环境中,人的情绪才能达到最纯净最无邪的境界,而他正是需要这里的安静和宁谧,他要摒弃心中所有的杂念,真诚专一地用他的摄魂之吻唤醒这个睡美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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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99 摄魂之吻

夜深人静,鸦雀无声,这山中别墅的仆人有限,只有一对平时看房子的中年夫『妇』,虽然仆『妇』的厨艺一般,做了两个清淡的小菜,菜也都是在这院子里的小园平时栽种的,宇文宪也不挑剔,觉得吃来挺舒心爽口,他还亲自将仆『妇』做的白粥一口口地喂到萧濋的口中,这里不比齐王府丫头仆『妇』众多,可是由他来喂她吃,他还感觉到一种前所未有的甜蜜感觉。

“王爷,这姑娘是你的心上人吧,真是如花似玉呀,这么漂亮,都快比得上当年的淑妃娘娘呢……”仆『妇』看着他呵护倍至地对待萧濋,顿时笑开了一脸的菊花瓣,宇文宪知道她说的是真心话,不带任何的拍马成分,她是当年宫中退休的宫女,也曾是宇文宪的母亲的身边宫女,因为跟他母妃感情不错,同老伴退休后又家中无子女亲人,宇文宪就收留了他们,正好住在这里既有住的地方,又可以帮忙照看打扫房子,宇文宪待他们一直不错。

“嗯,田妈,多叔,你们说我要是想娶她可以吗?”宇文宪问夫『妇』俩,温柔地看着萧濋柔情蜜意。

“当然了,多好的姑娘呀,和王爷在一起,那真是郎才女貌,天生的一对呢,像王爷这样好的小伙子,这姑娘能遇上你是她的幸运,也是福气呢……”

宇文宪听得心里高兴,拥着她更有种满满的幸福感觉,如果可以永远地这样拥着她,那真是不只是她的福气,也是他的福气呢!

晚上的月光如银般地洒在屋子里,圣洁而神秘,宇文宪静静地抱着萧濋坐在床上,等待那午夜时分的一刻,既期许,他也觉得有些害羞,她一直昏『迷』这六个月,都未曾醒来过,他却要不经她的允许就要吻她,想到此,他总是会脸红心跳,竟然有种偷情,占人家姑娘便宜的嫌疑,他真的很喜欢她,但是不知道她会不会喜欢他,会不会跟他一样期许他们两人的未来呢?

宇文宪甚至感觉到惶然,如果……如果她是个已经有心上人的人,如果她不肯要他,甚至因为他未经她的允许就亲了她的唇,会不会因此而生气呢?可是即使如此,他也没有任何选择,他一定要试一试,能否用他的真诚纯洁的爱和吻唤醒她……

月上柳梢,午夜将至,宇文宪看了看月亮的位置,有些紧张地将萧濋的身子扶坐了起来,将她拥在自己的臂弯里,纤长的手指抚上了她的脸颊,将她乌黑的发丝拢到耳后边,看着她洁白无瑕美丽安详的面容,他的心也仿佛都醉了……

“濋,我对你是真心的……”他喃喃地低语,谁能相信,俊美无双的堂堂北周一代奇才五皇子,竟然在此时又羞怯又惶然,担心一个他从门前捡来的乞丐一般的女子会在醒来后看不上他,不肯喜欢他,不想嫁给他……

然而萧濋不能回答她,回答他的就是一味的均匀安静到不仔细听都听不见般的少女呼吸声,她是个安静详和的女孩,但是他不想她永远这样地沉睡下去,他要用他的真情之吻唤醒她!

宇文宪定了定心神,抬头看着月光,默默地许了个愿,并且祈祷奇迹能够在此一举发生,他闭了闭眼,牙齿一张一合,用力地咬破了自己的朱唇,疼痛的滋味,伴着他唇上鲜血味道让他知道血已经从他唇上流出了,他跪在床上,对着洒进房间的月光,将萧濋搂着纤腰抱了起来,一手轻轻地捏着她小巧瘦消的下颏,抬起她娇俏的小脸,猝然地将他带血的唇吻上了她的樱唇,宇文宪倒吸了一口凉气,他想要试图保持镇静,想要轻柔缓慢地完成这个血吻,可是在一接触到她柔软如花瓣,香甜如蜜的嘴唇时,再也忍不住激动的情绪,热情如火地狠狠地吸吮起她的唇舌,甚至激动得一下将她压在了床上,狂『乱』地含住她的丁香舌,急切地『舔』咬轻啮,他唇上的血和她嘴里的芳泽互相混淆交融,原本纯情的吻也变成了激情的索欢……

宇文宪失控了,长了这么大小都未曾失控过的情***在此时变了味,他受不了了,想要得到更多的渴望越演越烈,甚至于忘乎所以地双手在她娇美无瑕的身躯上下游走,不知足又不知如何找到其它渲泄之道般地想要脱掉他们身上的衣服,然后狠狠地爱一回……

萧濋『迷』糊地感觉到了一个男子的沉重压迫和激情的索吻,还有在她身上不住『揉』『摸』爱抚的手,怎么这……这感觉和从前的那个人那么地不同呢?他温柔而怜惜,却也热情如火,连在她鼻息唇齿间的味道都那么地清新好闻,干净而带着青年男子纯洁的触感,“呜……”她浑身一阵强烈的颤栗,不自觉地一股从未有过的强烈的渴望涌上了她的心头,她……她想要什么?这种感觉怎么那么陌生却又让她激狂得不得了呢?她不觉被欲*望冲昏了头,再也不顾什么羞怯,任由心中的渴望作主,忽然将伸进她口中兴风作浪的滑腻的舌头含住,一股温热咸腥的『液』体涌入喉间……这味道……

宇文宪于意『乱』情『迷』中猝然感觉到了她的回应之吻,惊喜地意识到……她……她醒了?他甚有些激动又紧张地于冲动中倒清醒了过来,激动地和她缠绵嬉吻,久久不放,直到两个都几乎到了失控的边缘,宇文宪却猝然放开了她,他不能现在就这样地趁人之危地占有她,她还没有认识他呢……

“濋,你醒了,你真的醒了?”宇文宪激烈地平复涌起的几近崩溃的欲望,惊喜非常地在月光下看着张开『迷』茫水雾大眼睛也正打量着他的萧濋。

“你……齐……齐王爷?”萧濋不敢置信地瞪着月光下虽然未点灯,可是……可是这个俊美无双,温柔尔雅的男子……这声音也没有错呀?可是……刚刚……刚刚和她天雷勾地火,热情如火亲热接吻的人——他是——齐王宇文宪?!

100 死而复生

她……她……不是死了吗?她想起那撕心裂肺的落胎剧痛,想想自己必死无疑的悲惨命运,想想慕容婉如无情嫉恨非要她喝下打胎『药』时的脸孔,想想香儿肝肠寸断的哭叫声……她……她死了?可是……怎么却和齐王宇文宪在一起,还……还亲了嘴,差点做了那种事情?这……

“萧濋,你怎么认得我呢?你……你以前见过我?”宇文宪甚是欣喜她醒来,但是却也惊讶不已,她竟然认得他?他怎么不记得见过她呢,至少在救起她的时候,他可以肯定,他之前从来没有见过她呀?难道她却曾暗中见过他,并且注意到他而认识了他?

“萧濋?”萧濋脑袋中一刻的不清明后却马上意识到宇文宪唤她的名子,可是她五年中都未曾有人唤过的名子了,而且……就感觉还在昨天,她还是都已经快忘记了她还有这样一个名字,她不是已经变成了陈茜吗?怎么现在竟然又有人唤她萧濋了呢?而且……还是宇文宪?怎么回事?她……她死了灵魂当然还是她——萧濋的,可是宇文宪怎么和她在一起,难不成……不是吧,难不成这个善良阳光,温文尔雅的五皇子也……不可能,不可能,那样一个大好青年怎么会遭遇如此不幸呢?不可能……不可能……萧濋脑中一片混沌,为她不能理清的发生在眼前的事情而纠结,更甚于在想,她是不是在做梦呢?

“对呀,你不是叫萧濋吗?我表妹给你看病时,在你的脖子上看到了你随身那块碧玉,就擅自摘了下来,我看了上面的字,‘萧濋‘是你的名字吧?还有背面一个梁字,你……你是南梁的皇室贵族?”宇文宪温柔地握住了萧濋的手,柔声地同她讲话。

萧濋不敢置信地瞪大了眼睛看着宇文宪,天哪,他在说什么?她脖子上的碧玉?带着她名字的碧玉?背面有她大梁字样的碧玉?那是她梁朝长公主的护身绿玉呀,她都多久没有见到过了?她下意识地将手伸到自己的脖子处,非常顺手地熟练找到那个她所熟悉系绿玉的环在颈上的蚕丝绳,毫不意外地『摸』到了带着自己体温的绿玉,她……她找回了自己身体?不……不会吧?她瞪大了眼睛看着宇文宪,他刚刚和她那样地亲热,如果她还是陈茜,他一定不会的,宇文宪虽然对她一直挺维护,可是……他也一直礼貌有度,始终皇嫂地叫着她,可是他现在叫着她萧濋,还敢吻她,那……那她一定是变成了另一个人,不再是陈茜了,那就是她以前的自己——萧濋?!

她的魂回到了她自己的身体,并且现在是和宇文宪在一起!?

“有……有镜子吗?”萧濋惊讶地抬头看着宇文宪,甚是不敢相信她的猜测。

宇文宪奇怪地看着她那惶然紧张的样子,马上将一边桌子上的铜镜递给她,萧濋甚至颤着手接过来翻开镜子看,顿时她的眼睛直了,镜子中那张脸——不就是她以前的那一个吗,漂亮得貌比倾城,大大的眼睛,小巧的鼻子,小小的樱桃嘴,这真的是她呀,而且这张脸还泛着健康的红晕,都多久了,她都一副病态的苍白,可是这个身体明显是健康的,既不会胸闷也不会气短,她——变回了她自己?

“你……你救了我?”萧濋泛着水般的大眼睛『迷』茫地看着宇文宪,不管她认不认得他,他认不认得出她,现在她只能问他。

“对呀,六个月前你昏倒在我的家门,我把你救了起来,可是你一直没醒来过,我的表妹是洞庭神医之后,她告诉我,你身体没有病,只是饿昏了而已,如果我想要让你醒来……就要在六月十五的晚上以……以处男摄魂血吻唤醒你……”宇文宪甚有些脸红地向她解释,桃花眼都有些羞怯得不敢看她。

萧濋甚是惊奇,但是也俏脸一下红了个透地看着宇文宪,他向她解释了刚刚吻她的原因,原来数月前她饿昏晕倒在的那户人家……竟然是齐王府,而她的魂却离奇地换到了陈茜的身体里,她代替陈茜嫁给了宇文毓,并且这数月来倍受折磨,却在陈茜落胎生命垂危之际,赶巧宇文宪以摄魂之吻将她的灵魂唤了回来,她不敢置信地看着宇文宪,清幽的月光照在他英俊无比的脸上,阳光帅气的北周皇子竟然还保有处男身至今,可以因缘巧合地将她离魂的生命还到她的身体里……原来这几个月,她的肉身竟然一直在宇文宪的身边,只是她不知道,而他也不知道,她早已经以陈茜的肉身和他相识,她……和他……

“你不怪我吻了你吧?对不起……我……我没有经过你允许,可是我……我对你是真心的,从一见你时起,虽然你只是模糊地张眼看过我一眼,便昏倒在我的脚边,这几个月再也没醒过,可是我……我真的会负责的,我一定要娶你做我的齐王妃,你愿意吗?”宇文宪见她仍然没有说话,当然也没有愤怒的表示,心变得勇敢了,信心也倍增了,他不但是北周的五皇子,还纯洁善良温雅,她似乎没有理由不喜欢他的,更何况刚刚他吻她……她可是热情如火地回应了他,他就更加确认她对他是有感觉的。

“我……可是我……我是……我是流浪女,你是皇子王爷呀……”萧濋心底悽然,又有些心虚,她……她是南梁的亡国公主呀,就算在北朝没有人会抓她灭口,可是她只是个没有家世背景的孤女了,而且……虽然这副身子肯定是纯洁没有过男人的,给宇文宪的也是她的初吻,可是……可是她是记得她被宇文毓给蹂躏过的,曾经做过他的大嫂,像宇文宪这样好的没话说,又这样纯洁专情的男子,竟然救了她,并且爱慕她至今,她当然会心动会有奢望,可是……她能够接受他吗?接受了他,不会还是有更难更多的阻碍甚至更加意外绝望在等待着她吧?她……已经太过脆弱,承担不起了呀!

“你这个傻丫头!我只怕你不喜欢我,不肯接受我呢!”宇文宪长长地叹了口气,一颗七上八下的心才真的放了下来,他激动地一把将萧濋搂入怀中,搂得那么地紧,那么地认真。

萧濋泪水顺着面颊滑落,她该适应她重新变成了萧濋,她只是回到了原本属于自己的身体而已,她再也不用为占据陈茜的身体而负别人的责任了,她……是不是这回真的幸运地做回了自己呢?她可以接受宇文宪这样的青年才俊的真情和许诺吗?宇文宪的怀抱温暖而踏实,可是他真的能够娶她吗?

“可是……你知道我的身份吗?我……我……”她偎在他的怀中,真的很贪心地想永远不放开了,可是他也是皇室贵族呀,他能够娶她吗?

“你……你是南梁的亡国公主是不是?”宇文宪突然说出来的话,着实让萧濋惊讶地张大了眼睛看着他,泪水在眼圈里打转,他……怎么会知道?

“我说对了吧?一看到你那块带着‘梁‘字的绿玉,我就有猜过你的身份,后来我着人去南陈打听,当年南梁灭亡,却将萧衍的长公主给弄丢了,南陈皇室至今还在寻找那个可怜的姑娘,我就明白,你这样的气质风度,却逃亡落魄至此,一定不会是普通的南梁世族之后,我想……你就是萧衍的长公主吧?”宇文宪温柔地低语,搂着她的力道没有一丝放开的意思,反而更坚定了要心疼要保护她的决心。

萧濋泪水潸然地点着头,她就是相信他是可以信赖的人,也相信他一定会保护她。

“我可怜的公主呀!”宇文宪更加激动地抱着她,低下头,狠狠地噙住了她的樱唇,狂『乱』地吻着她的唇,热情而真诚,萧濋也搂住了他的脖子,主动地回吻他,激情地缠绵嬉弄,甜蜜非常,这个男人是真正的属于她的人!

好久,直到他们都被这亲吻给引*诱得恨不得拥有了彼此,他们才不舍地分开。

“濋,北朝不会要你的命的,你将成为我的齐王妃……”

“可是……可是你是皇子,宇文毓……哦……我是说你们宇文家的人能够接受我吗?”

“呵呵,我是齐王,不是太子,不是鲁国公,不是皇后生的,又不是我父皇最喜欢的儿子,在北周,我没有那么重要的,我要娶什么样的王妃,那是我的事情,没有人会管我的,只要你这个南梁的长公主不嫌弃我将来不能让你当皇后……”宇文宪甚是幸福地戏谑地逗她,并且温柔地轻抚着她的秀发,他也很高兴呀,他可以得到喜欢的姑娘,这不是很幸运的事情吗?

“宪!”萧濋着实放了心,更紧地偎在他的怀中,她不是想太多了吗?这是北朝,没有人会想要她的命,她还回到了自己的身体,恢复了自由身,南梁公主的身份成为过去,南陈公主北周皇后的苦难成为乌有,她真正地自由了,她要安安心心地嫁给宇文宪,做个幸福的女人!

101真好看,让我亲一口

陈茜救活了,但是还没有醒过来,还需要调理休养,宇文毓松了口气,但是他也需要照顾补养身体,云若霜就被宇文毓留在了宫中,让她着实心底紧张不安,那潜伏在暗中要杀她的人,她可以肯定就在这宫中,她惶然不安,但是却无法同任何人讲,她的宪哥不在身边,本来她是想躲了一段时间跑路回洞庭隐居起来总是不再有危险了,所以也就没有把她遇刺的真正原因告诉宇文宪,不想引起他和皇室之间的矛盾,可是现在……陈茜出了事,她为了救人,却被迫又进了宫,这可怎么办呢?她真是怕睡到半夜,一把尖刀直接就刺进了她的胸腔,结果了她的小命!

所以兰琚要留下来赖在她身边不走,她也没有反对,虽然他不是个好东西,可是他却是柔然王,不但功夫奇高,而且在周皇宫,没有人敢惹他,他是可以信赖,可以保护她的人,就这一点来说,云若霜甚有些苦恼,明明知道他没安好心,想要以得到她的身子为终极目标,可是即使如此,她却不得不依赖这个家伙!

“讨厌,不要这样……呜……”云若霜挣扎着要推开兰琚,却阻止不了他如狼似虎压下来的吻,即使是在北周皇宫,他也一点不收敛他的无赖『色』狼流氓样,丝毫不在乎别人怎么看待这个北周未来的准驸马,公开了他柔然王的身分,他竟然宣称云若霜是他的侍奴,晚上理所当然地把云若霜拉进北周给他安排的超级豪华宾寑,其实这里在他来到北周时早就是给他准备好的,可是他看不上眼宫里给他准备好的暖床的宫女,索『性』跑去青楼睡花魁,结果他碰到了云若霜,竟然到现在还没有吃到嘴,馋死他了,这下云若霜知道了他的身份,他倒索『性』胆更大了。

“不要什么?臭丫头,知道我是柔然王了,还给我装什么矜持?想死我了,真能吊我胃口呀,认识你二个多月了,竟然没给过我一次,这些天都憋死我了,好久没抱女人了!”兰琚真不是个东西,也不管云若霜肯不肯,狂『乱』地亲她的樱唇,手下也不停闲,动作利落地脱她的衣服,急『色』得不得了。

“兰琚,不要,我求求你了,那么多宫女给你准备侍寑的……”云若霜要被他气死了,可是她也没办法,力气不如他,功夫不如他,这家伙又一点品『性』也没有,仗着帮她点忙就紧着揩油水,一不留神的功夫,她的中衣也被他给强行脱了下来,『露』出了她洁白的胸衣,上面绣着苏绣的茉**莉**,裹着她曼妙的胸线,再加上洁白如玉的颈项诱*得他下*身马上急速地反应,直让兰琚那双特有的紫黑『色』狼眼登时一亮,“霜,真好看,让我亲一口……”他立马将『性』感朱唇毫不客气地俯在她的胸衣薄薄衣料映衬出的完美的轮廓顶端……

“讨厌,你这流氓!”云若霜急了,被他隔着衣料含着的部位一阵轻颤,这个混蛋,他怎么可以……她又羞又恼,挣扎着将被他按压在身下的手挣出来去推开他的头,却发现娇小的身子一点也不是他的对手,累得气喘喘吁吁,却挣不开他分毫。

“霜,真喜欢呀,我把这个脱掉好不好?”兰琚显然已然不满足隔着衣服『舔』吻她的蓓蕾了,更得寸进尺地将手伸到她的颈下,想要将胸衣的细带解开,直接把这仅剩的布料也要脱掉,他好为所欲为地将她吃干抹净……

“你这个混蛋……别这样……求求你了,你又不缺我一个女人……呜……”云若霜的唇马上就被兰琚给吞没了,开玩笑,这个该死的小丫头,都这样了,还拒绝,对于他风流有女人,她也从来不介意,还巴不得他马上看上哪个女人,再也不缠她呢,这一点最让他郁闷,虽然他向来喜欢女人要听话够大度,但是前提是得听话,云若霜却从来不听他的话!

“哟,真亲热呀,我倒要看看你们俩能够亲热到什么程度?”突然响起的尖酸嘲弄的女音,让兰琚正如狼似虎含吮着云若霜樱唇的动作一僵,手下已经拉开了胸衣带,马上就要扯开『露』出她双*峰的手也停了,他好事被中断,欲求不满地抬起头,而云若霜可是感谢极了这个适时出现救她于水火的女子,马上手忙脚『乱』地将胸衣系好,又急切地在床上找衣服穿。同时也抬头看到了来人——

一个艳丽非常的鲜卑妙龄少女正半仰着头,双手环胸,好整以暇地看着他们,不避不闪,柳叶眉,桃花眼,挺鼻朱唇,皮肤白皙,身材苗条,不高不矮,不胖不瘦,十八九岁的年纪,看来和云若霜差不多大小,脸上表情也倨傲跋扈,一身鲜卑皇室华服,显示着她不凡的身分,这气质,这打扮,如果说云若霜是朵白莲花,那这女子就是朵红牡丹,一个纯,一个艳,两种风格,两种娇媚,但是一样是顶尖美女!和云若霜比起来,倒是两种截然相反的气质,她这风格让云若霜有种感觉,如果她就是兰琚的三公主未婚妻,那他们真是天造地设的一双,非常般配!

“你来干什么?”兰琚却不悦地起身,穿自己的衣服,显然他是认得这个女子的,虽然被人打断他和别的女子正亲热的床*戏,他竟然厚脸皮地一点也不当回事,还从容镇定地穿衣服,毫不尴尬。

“兰琚,你是不是有点太过分?啊?你的侍奴一堆,宫里的宫女也准备了不少给你暖床的,我还在这里,你竟然……竟然非要睡这个女人?”女子显然知道了云若霜的身份,艳丽的脸上罩着寒霜,指着云若霜大声地质疑他的不要脸风流行径,说的一点也没错呀,兰琚是非常过分。

云若霜穿好衣服,急急地就想跑出门去,却在经过兰琚身边时,让他一把就给抓住,紧紧地搂在了怀中,“我不是跟你说了吗?想嫁我,就得听我话,谁敢管我,也不可能,就是你宇文璃,也是一样的,我想要什么样的女人,谁也别想干涉我!”

102我让你看活春*宫

“兰琚,你……你……你别忘记了这是在我北周皇宫,你睡女人也不看看在哪里?”宇文璃再气焰高,也架不住碰到兰琚这样无法无天谁也不放在眼里的家伙,登时气得美目瞪得滚圆,气急败坏地指着兰琚怀里的女子,手指都有些发抖。

“我睡女人从来不看在哪里,你不是知道吗?今晚我非要得到霜儿不可,我都想要死了,你赶快别捣『乱』,不得到她,我就不会娶你……”兰琚真是流氓,说这话一点都不寒碜,还理所当然。

“她是我五哥的女人!”宇文璃要被他给气死了。

“我得到了,就是我的!”兰琚死不要脸地道。

“你别不要脸了,我是不会跟你的,你做梦!三公主,救救我,我不想跟他的,他成天缠着我……”云若霜眼看这宇文璃也定然不是好惹的主,她来得正好,起码兰琚再不要脸,也不能当自己未婚妻的面再强迫她上*床吧?

“嗯,你先出去,我跟他谈谈!”宇文璃倒对云若霜客气,当然也知道她是被迫的,虽然以前不认得她,但是她也知道云若霜和宇文宪的关系非常好,在他和兰琚之间,她是没有理由选择兰琚而不选择宇文宪的。

云若霜马上使劲地甩开兰琚的手臂,急急地跑了出去,留下一室给他们两人。

“好了,她走了,你满意了?至于吗?”兰琚气恼地坐在床边,甚有些生气地看着宇文璃,还带着**的气。

“兰琚,我不是女人呀?我不漂亮呀?你干嘛非要她?”宇文璃马上偎到他的怀里,双臂搂上他的脖子,撒娇地将娇艳欲滴的红唇送到他的跟前,准备吻上他的唇。

谁知兰琚面对这样的美女竟然没有直接按床*上做了,却在她马上要贴上他的唇时,一下推开了她,“柔然王后是要新婚夜见红的,你别逗弄我,让我没法向我父皇他们交待……”

“你别给我装正经,你现在是柔然王,你父皇还要察看自己的儿媳『妇』新婚夜落不落红?你就是找借口想睡别的女人,我怎么不行?我是你未婚妻,要不是我父皇突然离世,你都把我娶回去了……”宇文璃不依,又想贴上他和他亲热。

兰琚仍然不领情地推开了她,“回去,今晚我非得到云若霜不可,我答应过你,只要你不管我风流睡女人,我的王后位置一定给你留着!”

“兰琚,你别睡她,你别看她一副假清高的样子,她不是好惹的,她会用毒『药』的,你要是将来不要她了,她会给你下毒『药』害死你的……”

“那不消你『操』心,我不睡到她,我是不会甘心的,你放心,我不会对她动心的,女人,特别是漂亮女人,我从来不缺,你不过就是怕我将来离不开她吗?不会的……”兰琚还是相当了解女人的,对于宇文璃那点小心思,他要是看不透,他就不是兰琚了!

“可……可她不是不肯吗?你就别……”

“不肯什么呀,她装的,我才不信她不喜欢我呢……”兰琚可是相当自信。

“兰琚!”宇文璃被他那副分明对云若霜相当痴『迷』的样子都要气死了,索『性』恼怒地跺着脚,紧紧地想贴上他的身子,再引*诱他跟她圆了房完了。

但是兰琚还真是死硬派,硬是又将她粘上的身子给推开,连宇文璃都纳闷,他那么死好*『色』的,怎么就不肯睡她呢?她不够漂亮还是不够热情?

云若霜跑出门,却着实不敢跑远,离开了兰琚,她觉得周围都是危险。

“兰琚,我们去花园喝杯茶吧……”宇文璃和兰琚却马上走出了宾寑的门,云若霜奇怪他们出来的这么快,以兰琚那种**特质,宇文璃也够漂亮,他们俩怎么没有天雷勾地火地做运动呢?她赶忙掩身在屏风后面,不想打扰了他们。

“不去,去了,我怎么看着我的霜儿!”兰琚是谁呀,马上就发现云若霜娇柔的小影子映在屏风的一角,紫黑的眼眸又泛出桃花,刚刚在宇文璃面前的冷漠又不见了。

“你……我告诉我皇兄去……你这样……”

“你皇兄就敢管我?”兰琚全不当回事。

“兰琚!”

“叫也没用,快回寑宫去睡,不然我告诉你,我让你看活春*宫!”兰琚真不客气,直接到屏风后面,将正缩着身子的云若霜一把就给抓住,像老鹰捉小**一样,不容分说地给扛在了肩膀上,转身就往他的宾寑进,真是不把还在原地跺脚的宇文璃当回事,也不管云若霜又是捶又是打,使劲地挣扎着他的野蛮行径。

“三公主……救我,我不要的……”云若霜被倒着脸朝下,看着宇文璃竟然也拿兰琚没办法,她还真是有些害怕了,虽然总觉得兰琚不是他表现的那么真的没品,可是她……她也没底他会不会真的完全不顾她的感受,把她**。

宇文璃当然真是想管,可是却也拿兰琚没办法,他这样的人真是最强势的无赖!

兰琚可不管云若霜反对,心里闷着一口气,把她扛着进了门,不过这回更黑,门直接拴上了。

“兰琚,你别发疯了……”云若霜还没叫完,已经让他一把给从肩上拉下来,直接扔在了床上,让云若霜疼得差点晕那里,本来她就被他给扛得头昏眼花了。

“臭丫头,看到自己的情敌,连点敌意都没有,看我不收拾你!”他动作迅速地扑上去,狠狠地将她给压在了床上,接着如狼似虎地强吻强亲……

“咚咚!”急速的敲门声,让兰琚刚亲到云若霜的嘴又被迫放开。

“他『奶』『奶』的,今晚犯了什么邪了?我这嘴还亲不完整了呢?”兰琚气得直瞪眼睛,不会又是宇文璃那个花痴女吧?这皇宫还这么多敢捣他『乱』的?不要命了?

“兰琚,你给我开门!别给我打若霜的主意!”意外地,竟然是宇文宪的声音。

“宪哥?”云若霜顿时如遇甘霖一般,这几日成天让兰琚纠缠,她都要疯掉了,这下好宇文宪终于回来了,还是想起她这个小表妹了。

103 龌龊的初相见

“靠,你不是在山里亲那美人吗?回来这么快干什么?”兰琚没好气地打开门,宇文宪玉树临风地站在那里,云若霜已经一头扑进了他的怀中,宇文宪也展开双臂紧紧地将她抱在了怀中。

“宪哥,你怎么才回来?讨厌死了,兰琚这**都要把我吃了……”云若霜粉拳不住地轻捶在他坚实的前胸,泪水潸然,她真想他呀,尤其是成天让这个无赖缠得死紧。

“宪哥不是回来了吗,今天一回王府,听风说你和兰琚进了宫,我就怕他欺负你,连夜来保护你了……”宇文宪显然心情非常好,看着兰琚正用十分不善的眼神看他们拥在一块,他只是以警告的眼神看了看他,并没有同他客气地打招呼,以他对他的了解,这家伙这两天肯定地没少对云若霜动手动脚,不然也不会把她这样的优雅可爱女子给『逼』得都哭了。

“宪哥,你坏死了……我以为你不管我了呢……”

“竟说傻话,我怎么会不管你呢?在王府,我都吩咐好听风他们保护好你,不要让兰琚欺负了,我不知道你进了宫呀,你怎么要自投罗网地带他来宫中……他能不欺负你才怪呢?”宇文宪宠溺地笑,温柔而戏谑,可是他不知道云若霜哪里是想自投罗网呀,她是因为……不得已才让他跟在身边的,因为宇文宪不知道,她现在在宫里是最危险的,只有兰琚这样的痞男能保护她,现在她还知道了他有一个更厉害的身份是别人比不上的,能有他在身边,除了身体会受到不定时的动手动脚攻击,别的,倒是万无一失。

“宪哥……你来就好了……嗯……你……那个姑娘怎么样了?”云若霜被宇文宪拥着,终于可以安全地离开狼窝了,让兰琚看着他们两人相拥着离开,心里这个郁闷,说他们俩没有亲密感情,打死他也不信!

“醒了,若霜,宪哥要成亲了……”宇文宪提到萧濋,顿时两眼泛了桃花,那副恋爱中的幸福傻样,顿时让云若霜脸上的笑容僵住了。

“成……成亲?”

“是呀,她答应了,等我父皇过了三个月的守孝期,我马上就要娶她为妻!”宇文宪都没有看到云若霜那脸上失望的表情,还径自说他的佳期将近,不知道这种话对于一直偷偷喜欢他,等待他发现她的好,爱上她,要娶她的云若霜有多么地刺痛!

*

陈茜还没有醒来,可是这几日,宇文毓却没有离开过她的身边,一直都让她睡在自己的寑宫,虽然她身体还没有复原,也没有醒过来,可是至少她是活着呢,她有体温,晚上睡觉时,他就睡在她的旁边,握着她的手,虽然屋里竟是她喝过的『药』味,可是即使是这样,他也一点没有嫌弃她的意思,反而觉得可以和她这样地同床共枕,睡在一起,有种踏实的感觉,他们是夫妻呀,可以这样像平常的夫妻一样,他竟然很高兴,这些天她不能侍寑,他也没找慕容婉如或别的妃嫔,他也没有感觉到寂寞。

“毓!”正当他沉睡中时,却发现有人『摸』他的脸,低声地唤他的名字,宇文毓顿时『迷』糊中一机灵,能够这样地叫他,并且半夜敢进他的寑宫中的人,不会有第二个人。

他皱着眉头张开眼睛,果然看到已经半明的房中,慕容婉如的那双含着幽怨的凤眼正死死地盯着他,眼中竟是恼怒和怨恨。

宇文毓马上看了眼睡在床里的陈茜,一骨碌坐起了身,瞪眼看着他,压低了声音道:“你来干什么?你不要命了?”

“毓,我想你,你这些天都不去找我……”慕容婉如马上泪水如泉涌,一头扑入他的怀中,紧紧地搂住他的脖子,狂『乱』地就要吻上他的唇。

宇文毓无奈地使劲地拉开她的手,又恼又怒,但是又生怕惊醒陈茜,小声地道:“你是不是疯了,茜儿在这里,你快出去,明天晚上我去花园里找你……”

“不,我不走,她半死不活的,怕什么?我想死你了,你天天都不想我了,就知道守着她,我不要这样,毓,我想要你……”慕容婉如任『性』地环上他的脖子,狂『乱』地吻起他的唇,甚至饥渴如狼地啃咬,恶意地咬痛了他。

“你别这样……嗯……疼死了……”宇文毓要气死了,使劲地挣扯她搂着他的手臂,他当然不是真的挣不开她,只是因为他是爱她的,并不真的舍得弄伤了她,可是现在……在他的床上,陈茜还躺在一边,就算她没有醒过来,他也觉得在她的身边,他和另一个女人这样地亲热,就是很龌龊很可耻,宇文毓并非是**,他的冷情也是针对陈茜而不是慕容婉如,可是现在他觉得对陈茜非常愧疚,为了他和慕容婉如的私情,不但害死了他们的孩子,还害陈茜差点没了命,因此他自觉地开始对她有了怜惜之情,不想再这样地对待她,这让他也心里难过不安。

“我不管,毓……我要……”慕容婉如任『性』地开始抚『摸』他,并且急切地脱他的衣服,热情如火地想要真的就在这张床上,在陈茜的床边跟他做,因为她不光只是想要他,更因为想要在此时此地示威『性』地给陈茜好看,她就是要这样做,以此也证明在宇文毓的心中,只有她才是唯一,而陈茜什么也不是,宇文毓压根没有对她动过心!

“你……呜……”宇文毓虽然生气,但是却也是爱她的,更何况……他真的已经好久没要女人了,她这样地引诱他,他能不反应才怪呢?想想也是,陈茜昏『迷』不醒,她又看不到,他是皇帝呀,难道他想要怎么样地在他的寑宫宠幸别的女人,谁又管得了呢?

宇文毓索『性』接受了她的索要,一把将她按在床上,就在陈茜的身边,疯狂地跟慕容婉如爱了起来……

“毓……快点……啊……好舒服……”慕容婉如毫不客气地放浪扭动起来,在他勇猛如狼的进攻下,激*情澎湃,春*心『荡』漾,肉*体的多日饥渴方才得以满足,丝毫不顾忌地大声浪*叫……

“你……小点声……”宇文毓甚有些难堪她放*『荡』的声音,即使是在激*情中也还是分心地皱紧了眉头,不悦地道,并且动作因此停了下。

“我偏不,快点……你要我命呀……不要停……”慕容婉如任『性』地大声地道,双手使劲地握在他的腰上,急切地掐他,相当不满意,开什么玩笑?这个时候停下来,谁受得了才怪呢,她欲*求不满,恨不得咬死他的心都有了……

“婉如……”宇文毓顿时觉得甚是愤怒,但是他也不能不在床*上满足自己的女人需要,因此他压下心中的怒火准备接着动作,可是他还是顾及地向床里看了一眼,想确认陈茜根本不会被他们的声音吵醒,可是就在这一抬头的刹那,他登时所有的欲*望都被吓得僵住了,甚至于还硬*起的下*身忽然就软了,因为他不敢置信地看到陈茜竟然正张着大大的眼睛静静地躺在那里,看着他们两个……

“啊,你怎么了?你混蛋呀!”慕容婉如还在欲*火难耐地等待着他的冲刺,可是却被他瞬间的倾泄给折磨得浑身如虫蛀般的难受,恶狠狠地伸出拳头去打他,但是宇文毓却没有接受她的愤怒,反而狠狠地一把将推到了地上,难堪至极地穿上自己的裤子。

“茜……茜……你醒了?我……我不是故意的……”宇文毓觉得自己丢透了脸,也不管慕容婉如赤*『裸』着身体,被摔得疼叫咒骂连连,一把将她的衣服扔在她的身上,“滚,还不快给我滚出去!”

慕容婉如气恼地想骂人,但是她也知道了是怎么回事了,陈茜竟然要死不死地,赶在这个时候醒了过来,不管她多想她死,想气死她,可是真的让她目睹他们床*事,她也觉得难堪至极,她是宇文泰的贵妃,竟然和他的儿子在他的儿媳『妇』面前做这种事情,她也觉得没脸见人呀!?因此她捡起衣服,胡『乱』地穿上,再也不敢看一眼陈茜那仍然张着大大的眼睛看着他们不错神的目光,狼狈地跑了出去,顾不得门口守着的宫女有没有看到她,没命地跑了出去。

宇文毓是又惊喜又没脸,在陈茜的面前,他觉得自己丢透了人,他不敢相信陈茜竟然会在这个时候醒了过来,这绝对是他始料不及的,他这些天盼着她清醒,这种强烈的渴望都超过他对任何人任何事的渴望,可是她真的醒了,却是在这样的情景下,因此他脸红得发了紫,无颜面对自己的皇后。

他有些小心翼翼地望着陈茜,伸出手想要『摸』上她的脸……

“别碰我!脏死了!”她突然地开口,说出的话却让宇文毓顿时一怔,手也悬在了半空中,可是心底马上涌起了一股难以言语的尴尬。

104 梦中夫妻

“茜,对不起……我……我不是故意的,我没想到她……”

“你是谁?”陈茜一点也不理他难堪却十分别扭地同她解释,反而语出惊人地道,张着大大的眼睛仍然那样地看着他,却也没有一丝的愠怒感觉。

“茜……你……说什么?我……我是谁?”宇文毓怔愣得半晌没反过神,不敢置信地看着她,反手指着自己,她这话什么意思?她问他是谁?

“对,你是谁呀?怎么在我的床上?还那么恶心地跟那个女人做那种事情?”陈茜仍然平静如水地道。

“开……开什么玩笑?我……我是谁?我……我是宇文毓呀,我是你的男人呀……”他不明所以,只能『迷』『惑』不解地道,对于她问的话,就跟听到了天大的笑话一样。

“我的男人?我……嫁人了?你就是……梦里那个强*占我的人?那……那个女的是谁?”陈茜眼神一滞,她想想那个常在梦中糟蹋她的男人,宇文毓?北周男人?原来她还是被她的父皇给强行嫁人了,可是却不是那个北周老皇帝,而是眼前这个青年男人,怪不得梦中常常欺侮她的那个人那么勇猛如狼呢,这哪是个病着的迟暮老男人做得到的??

“梦里?茜……你说什么呢?我……我是北周的皇帝宇文毓,我们俩成亲都快半年了,对不起,我让你这样地难过……对不起……”宇文毓料想陈茜可能是受了伤害刺激太深,因此而有些神智不清,倒也正常,其实有些事情她不记得反而更好。

“北周皇帝?宇文泰死了?你登基当皇帝了?那……你是他的太子?”陈茜冷静地分析,她只料她这几个月都是在昏『迷』中,想是很多事情还是如期地发生了,比如说她父皇还是把她嫁到了北周,还跟了这个恶心男人……

“茜,你胡说些什么呀?你明明看着我父皇仙逝的,你明明什么都知道的,你怎么了?”他要被她给弄崩溃了。

陈茜也『迷』『惑』地看着他,“我不是一直昏『迷』不醒至今吗?”她缓缓地道,挣扎着想要起身,却发现肚子很痛,疼得她惊讶地看着他,“我……我肚子好疼……”

宇文毓诸多地『迷』『惑』,但是却心疼地上前赶快扶住她,“别动,你刚刚小产才半个月,还不能起来……”

陈茜本来想打开他的脏手,但是却发现自己真是很难受,只好接受他的搀扶,可是脑袋中却被他所说的话吓了一跳,“小产?开什么玩笑?我怎么会小产?”

“茜,对不起,是我不好……是我对不起你,也对不起咱们的孩子,它……流掉了,你被人害得喝了打胎『药』,结果……结果我们的孩子……没了……”宇文毓甚有些痛苦地搂住她,心中因为他们失掉的那个孩子心疼了,他不是第一次失去孩子,但从来也没有这样地难过过,虽然他答应过慕容婉如,不让别的女人生他的孩子,可是……对于陈茜失去这个孩子,他却有种痛心哀伤的感觉,他都二十六岁了,竟然因为自己唯一爱的女人的任『性』,到现在连个孩子都没有,甚至于……连他皇后的孩子都不能留,这……

“就是刚刚那女的打掉的吧?”她仍然冷漠地问道。

“……是……茜……你怎么了?你……你都不记得了吗?”

“打掉了好,反正你也不想要,我也不想生个出生没几天就得死了娘的孩子……”她淡然吐出的话,差点让宇文毓石化。

“茜……茜……你别这样说,这几个月是我不好,是我不该都不照顾你,也没让大夫给你看病,调理身体,更害你差点死掉……”宇文毓的心狠狠地纠痛了,痛得无法忍受。

“死了倒干净,不然醒来就看到你和那女人恶心的样子,真恶心,我肚子里的孩子刚被她害死了,你就骑在她身上下种,哼……我这辈子怎么都碰到这种恶心的事情呢?”她冷漠如刀的话,直直地『插』进了宇文毓的心中,让他瞪大了眼睛。

“茜,对不起……我保证再不在你的面前跟她……”

“背着我也最好离我的床远点,不然让我看见,会吐一个月!”

“茜……我……你不要生气,我……我是真心爱她的……”

“爱呀,我又没不让你爱……”

“茜……那个……我和她不是你想的那样的,她……她是我第一个女人,我……对她的感情……不是别人能比的……”

“我又没要跟她比,你以后只要不碰我一下子,爱怎么样,怎么样,我又不是没在皇宫呆过,你们这种龌龊事情又不是没见过……现在,给我拿开你的手,这床脏了,我要换张床睡觉……”陈茜挣扎着想要下床,甚至咬着牙忍着痛……

“茜……你别这样,我马上让人把床单都换了……不……连被子都换了,你别走,你身子还没有复原呢……”他哭的心都有了,紧紧地抱着她不放。

“快放开,你身上有脏味!”她冷漠地道,却让宇文毓几乎都要崩溃了。

*

陈茜醒了,真的醒了,可是却变了个人一样,她平静地接受眼前的一切,却近乎冷漠地拒绝吃『药』,喝补汤,甚至于对所有的事情都冷漠至极,所有的人都以为她受打击太大而失了忆,只有香儿惊奇地发现她……竟然是恢复到了以前某个时候的状态而已。

“公主,你吃点东西吧,别再这样了,你是怎么了嘛,以前那六个月明明都好好的了,说好不再因为韩将军和皇上的事情生气了,现在怎么又这副样子了呢?”香儿耐心地劝解她,并且将过去那六个月的事情唠里唠叨地说给她听。

陈茜只是沉默地听她说话,仍然将送到嘴边的『药』碗推开。

“公主,虽然……虽然皇上过去待你不好,可你命悬一线时,他不管皇叔和太妃他们反对,给你补了那么多的血,执意要救你,给你补完血,他也昏睡了两天呢,这阵子你病着不醒,他真的对你好了很多呢,找大夫给你看病,天天来看你,晚上都跟你一起过夜,守着你,你这两天晚上是怎么了嘛,干嘛把他赶走呢?他又没有欺负你……”香儿理解不了了。

105-110

105 同样对他动心

“唉……”她长长地叹了口气,她心中的苦怎么向任何人说呢,她亲眼看到他父皇宠幸她最喜欢的那个男人,她才知道……原来韩子高竟然做着那么脏的事情,她竟然还吻过他的嘴?然后她惊叫出声,被他们发现,她父皇那一巴掌真的几乎要了她的命,她宁愿永远昏『迷』不醒,可是却还是在听到了同样的靡靡之音后猝然清醒过来,看到的竟然是她糊涂不明状况嫁的男人同别的女人在她的身边做那种事情,而那个女人竟然是……

“公主,快吃了吧,你身子受不住呀……”香儿见她情绪缓和,马上将『药』匙递到她的唇边,想要让她喝『药』……

“香儿,我说了不喝,你快端走……”

“公主,你不能这样,就算人生再失望,可是……可是……可是……”香儿一通可是努力地想要想起些可以让陈茜有盼头,能够让她人生还有希望的事情……

“你醒了?”宇文邕带着阳光笑容的俊脸不期然地出现在了她们两人的面前,他深情的双眼同陈茜盈盈的一双美目就那样地对在了一处,顿时一股电流从两人相望的双眼中犹如电光火石一般地传递,陈茜心头忽然一暖,原本苍白无血『色』的脸染上了一层红晕,连身上流淌过的血『液』都刹时加快流速。

“你……你是谁呀?”

“公主,你不会连鲁王爷都不认得了吧?鲁王爷是真的关心你呢,皇上要是不补血给你,鲁王爷就会给你补了血……”香儿自从宇文邕在危急时候挺身而要救陈茜,早已在心底对他产生了无尽的感激之情,把鲁王爷看做对陈茜最好的人了。

“鲁王爷……谢谢你这样地关心我……”陈茜的眼中胶着着浓浓的深情,眼神因此而更加生动有神,自觉地在他的面前有了种娇羞和薄怯。

“皇……陈公主,你不要客气,如果能够救你,是我的荣幸……”宇文邕想要叫她皇嫂,可是心底那股浓浓的别扭之情,却怎么也叫不出口,他更想叫她一声“茜”,因为她的生命垂危,让他们之间有了可以接续以前那未了情缘的机会,他们的感情脆弱地在彼此心中隐隐浮现。

“嗯,谢谢你……”陈茜娇羞地请他坐下,午后的阳光很热,又正值初夏,香儿摘了很多的鲜花摆在房中,但是满屋的『药』味还是很浓,陈茜本来身体就弱,这次堕胎真是雪上加霜,虽然对韩子高的『迷』恋变淡,萧濋在陈茜精神最脆弱的时候接管了她的身体,相思病不治而愈,可是身上咳喘的宿疾这几个月也没有治过,现在就更柔弱了,如果不是云若霜的神奇医术和宇文毓的救助,她真的已经挂了。

“谢谢我,就不要辜负我的心意,你要保重好这副身体呀……”宇文邕温柔地笑道,一席话却说得陈茜不好意思地垂下了头。

“嗯……香儿,把『药』拿来吧……”

“公主!”香儿乐得开了花,感激至极地看了眼宇文邕,马上将『药』碗端给陈茜,看着她接过碗,一口气喝完,虽然『药』很苦,可是陈茜直觉得很甜,原来心中有希望,真的就是不一样呢……看来把鲁王爷请来,就是请对了。

“公主,你和鲁王爷快好好聊,我去端茶!”香儿偷笑着跑开了去,留下他们两人。

“你的脸『色』好多了……”徒然剩下他们两人后,气氛马上就有些变得紧张了,宇文邕甚至有些呼吸困难,看着陈茜如花似玉的脸,他的心跳也加快了,毕竟他是喜欢她的,这种感情因为她的那一夜的不幸遭遇而变得更微妙更难以言语了。

“嗯……也许吧……”

“如果看着你在我的面前死去,我也活不了了……”宇文宪深情的话,让陈茜一动,心都纠痛了,她猝然抬头看到了宇文宪英俊不凡贵气阳刚的脸,眼中的深情那般动人。

“鲁王爷……”

“叫我邕吧……”宇文宪沉声开口说出的话,却让陈茜不敢置信地抬头望着他,他……他让她叫他的名字?

“四弟,你在开什么玩笑?别忘记了你是什么身份,她是什么身份?你让她叫你的名字?”突然『插』进来的男音却代替陈茜问出了她心中的疑问。宇文毓一脸黑线,又是妒又是气地出现在两人的面前,自从陈茜醒来后,对他百般地嫌恶,理也不理他,碰也不让他碰一下,可是这会儿却有说有笑地同宇文邕**,更可恶的是……宇文邕竟然敢明目张胆地说出这样的话?还把不把他放在了眼中了?

“他是你弟弟,我叫他的名字,难道不对吗?”陈茜柔柔地道,在一见他时,原本脸上的笑容马上就不见了。

“茜……”他上前拉住她的手,陈茜想躲开,但是她着实没什么力气,只能轻喘着任他拉着,但是她却用极其嫌恶的眼神看着他。

“你来干什么?找我有事吗?”陈茜压根也不想理他。

“四弟,我和你皇嫂有私*房话要谈,你要听吗?”宇文毓气恼非常地道,看宇文邕仍然碍眼地在那里站着,他只好黑着脸赶人。

宇文邕看了陈茜一眼,但是他还是只好告辞离开了,不管以前如何,在他看来,宇文毓虽然狠心地放任慕容贵妃打掉陈茜肚子里的孩子,可是在陈茜生死关头,还是不顾宇文护他们的反对,肯以龙血救她,他就可以肯定宇文毓对她有了真情,但他却没有因为这件事情而心里好过些,既希望陈茜能够得到他皇兄的真心对待,却也因此会心里泛酸。

“我没把你跟太妃的事情告诉任何人,你不用担心,如果你实在放心不下,就直接把我杀了好了!”陈茜一待宇文邕离开,更是毫不客气了,拉下脸沉声道。

“茜,你非要这样地和我说话吗?”他气恼地一把将她强行搂在了怀中,现在的陈茜变得一身是刺,当然她也真是什么都不在乎了,有什么可在乎的,从前他对她不好,这次虽然在紧要关头救了她,但是她也不领他的情,因为她没有经历过,就是经历过,这样的一个男人,无论是在她或是萧濋的眼中都是一样的,连自己的孩子都能忍得下心让他的情*『妇』打掉,并且可以龌龊到在她的床边同别的女人翻云覆雨的男人,宇文毓在她的心中真的是一无是处。

陈茜一声不吭地回瞪着他,倔强不已,也让宇文毓挫败得无以复加,可是他就是不想让她这样地瞧不起他,觉得他很脏,“茜,你不要这样地非要总记得那件事情,茜,我知道我不好,可是我和她真是相爱的,我们并不龌龊……”

陈茜仍然不语,“茜,要是我答应你,以后一定保护好你,不让她伤害你,你会不会接受她呢?”

“你是皇帝,不是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吗?香儿不是告诉我,我这个皇后也没什么实权的,以前也是听那个女人的,现在病得起不来,早晚得死,你的事情你说了算……”陈茜叹了口气,心里只会更鄙夷他,但是她不能理解的是,他干嘛非要取得她的认可和谅解干嘛?

“茜……你喜欢我吗?”宇文毓再也忍不住了,竟然直言他的心中想法,他只是很想要她喜欢他呀,她竟然一点也不懂他的心,原来他竟然这样地可怜……

陈茜抬起眼睛看着他,甚是奇怪,“喜欢你?为什么?”

宇文毓一怔,他定定地看着陈茜,“茜,对不起,以前我待你不好,可是……这段时间我有想过,你是我的皇后,我也离不开你,包括……包括……我们那个孩子,我很抱歉,可是……我们还年轻,以后还有机会要的……”

陈茜看了他半晌,“我不知道我以前怎么嫁给你的,也不记得昏『迷』那段时间都发生了什么事情,香儿告诉过我,你并不喜欢我,对我也不好……”

宇文毓甚是惊讶地看着她,“茜,你……忘记以前也好,我也没做过什么你喜欢的事情,可是现在……我是真的想要对你好,想要让你的身体好起来,想要再跟你好好地过日子,请你不要这样地对待我好不好?”

“现在孩子也没了,我身子又这个样子,早晚也是死……其实你根本不用在意我生不生气的,早晚这皇宫都是你和她的天下,我会给你保守秘密,我手中的凤印也是她在掌控,我不会妨碍你们任何事情,只是别再让我怀孕了,我觉得孩子是无辜的,没必要害一个还未成形的生命,你是不在乎随便上个女人,打掉个孩子,可是我在乎……”

“谁说我不在乎,我说了,这次真的很对不起你和孩子,我不会再让这样的事情发生了……等你身子养好了,我们再要一个……”

陈茜嘲弄地摇了摇头,“你以为还可能吗?我能活多久你不知道吗?或者是说你想我活多久?再要个孩子?你是想要我的命吧?”

“茜,别再折磨我了,我受不了了……不想你活,我为什么要救你的命呢?”宇文毓痛苦地搂着她的头,心都要被撕裂了。

“可是是你在折磨我呀……”陈茜心底怅然,只是摇摇头,疲惫地闭了闭眼睛,虽然她不记得,可是所有的人告诉她的事实就是,一直以来,都是他在折磨她,就算是他真的在她生命垂危时救了她,那又能怎么样?活着不过是让她更痛苦而已,其实她早就该死了,在她爱情无望,生命无着的时候,早该死了,怎么却莫名其妙地活了过来呢?

106他这副身子……还成了破烂了?

“萧濋!”阳光洒满一室,一个水蓝『色』的妙龄少女背对着门站在窗边,娇柔曼妙的纤瘦身段娇小玲珑,水蓝『色』的曵地纱衣如流水一般在微风下轻轻飘动,一头乌黑的秀发只梳了两个小小的环髻剩下青丝未束,如瀑如泉地披散在肩头,轻灵出俗,美妙如画,在宇文宪温柔的叫唤声中,她缓缓地转过了身,那张完美未施脂粉的脸却着实让谁都见了倒吸一口凉气,云若霜知道萧濋很美,可是躺在床上总是没有真的醒了过来更能够呈现她完美的贵族气质,这通身的气派真是一般的女子比不上的。

“云若霜,我表妹……”宇文宪满脸阳光的笑,兴高采烈地将云若霜拉到萧濋的跟前,他当然高兴了,苦苦守了六七个月的睡美人终于醒了过来,他急于让他最亲的人分享他的幸福满足的感觉,只是他不知道他这一举动,有多伤云若霜的心呢。

萧濋仿若仙女一般缓缓地向他们走来,嘴角浅浅地漾了一笑,优雅地浅施一礼,“云姑娘,你好!”宇文宪自然而然地将她的手挽在了手中。

“你好……”云若霜一瞬间的呆愣,看着他们那幅俊男美女的画面,顿时眼底有些泛酸,连心也一颤,其实她的容貌并不输给萧濋,只是在她的面前,云若霜却独独输了一样东西,那就是宇文宪的爱慕之心,让她心底十分难过。

“若霜,你看看萧濋的身体是不是没有什么问题,她醒来后都不肯再吃补汤,我总担心她睡了那么久,身体会不会有异常……”宇文宪非常信任云若霜,当然也是真的关心萧濋。

“嗯,好的……”云若霜迟疑了一下,便装作毫不在意地想恢复她优雅从容的姿态,可是当她握住萧濋那纤白如玉的手时,心底还是一阵失落,其实她的手也一点不差,可是就是有种悲摧的自卑感觉,萧濋这通身的贵族气质,浑然天成,同宇文宪站在一块,真是般配得很,不只是相貌,连风度都那么匹配!

“没事的,萧姑娘身体很好,不过心情要好,多在外面走走会更好,这数月卧床的确是有损身子……”云若霜把完脉,便轻笑地看了她一眼,沉声道。

萧濋水眸低垂,她本来身子真是很健康,她是知道的,不知道陈茜醒来后,能不能接受得了这长达数月的未曾亲身经历的一段苦涩姻缘,又如何抵抗宇文毓和慕容婉如的迫害呢,她不能问,但是在云若霜和宇文宪的对话中她,她甚有些惊奇,在关键时刻,宇文毓竟然会舍得自己的龙血相救陈茜,不然的话,她可以肯定,她的灵魂被宇文宪摄回了自己的身体,而陈茜就只能归天的份了,命运安排她们在这个时候各回自己的身体,是不是就是在冥冥之中安排他们的缘份呢?

宇文宪轻笑挽着萧濋的手,带着她走出房门,对于齐王府的每个人来说,她的存在已经不是什么稀奇的事情,只不过她清醒却大大出乎所有人的意外,面对这个他们的王爷喜欢的美若天仙,气质不凡的女子,他们都是恭敬而有礼的。

“呵呵,真漂亮呀,齐王爷果然是品味不凡呀!”兰琚大摇大摆地从府门走了进来,手中折扇轻摇,可是即使萧濋如此漂亮,兰琚也没怎么把目光定在她身上,夸奖是夸奖,可是他那紫黑的『色』眸,看的人只有云若霜,只是那副吊儿郎当的样子,让宇文宪和云若霜均不奈地摇头。

“兰琚,在宫里不是住的好好的吗?干嘛还要回来齐王府?”宇文宪先看了云若霜一眼,果然见她非常厌恶地噘起了小嘴,眼中竟是对兰琚的鄙夷,柔然王有什么了不起,她又没想要跟他怎么样,反过来想想其实兰琚也没想要跟她怎么样,他是有未婚妻的人,还是北周的三公主,可是他那相当坦白非要把云若霜睡到手的态度,真是让人烦透了。

“呵呵,这话问的,你明明知道的,我只跟着我想要的美人走,你把霜儿带回齐王府,我当然得跟着来了。”兰琚真是没品,上前就毫不客气地把云若霜的手给拉住,毫不客气地拥到怀中,也不管她如何生气,如何不妥协地挣扎。

“兰琚,你这『色』*猪,放开我!”云若霜脸刷地红了个透,即使是在众人面前,他也要多不要脸就有多不要脸。

“我就不放,臭丫头,跟宇文宪回府,居然不告诉我一声,害我担心你有事,还得问宇文璃你去哪了,有没有搞错,你竟然不告诉我却告诉她,把我当什么人了?你知不知道那女的天天死缠着我,非要献身给我?”兰琚气恼地大声吼她,心底真冒了火,因为云若霜居然对宇文璃是他的未婚妻,整天缠着他一点敌意也没有,却对宇文宪喜欢萧濋而醋意横生,有没有搞错,他是柔然王呀,他英俊无比,会哄女人,会调情,对她也极其用心,就算他不能娶她当王后,可是当个妃子总是可能的,可是她连点讨好他的意思都没有,怎么能让他甘心?

“她是你将来的王后,那是早晚的事情,你这副身子,早习惯了无数女人,跟自己的老婆上*床,你倒一副怕要失身的样子?”云若霜无奈地扁嘴,也懒得再跟他吵,反正她真是不在乎兰琚,过几天,她就想回洞庭湖了,量他也不会去找她,就是找也找不到她,有什么了不起的?

“你……可我遇到你后,都没碰过女人,我一直在等你呢,你知道吗?”兰琚瞪大了眼睛,有没有搞错,说这什么话?他……他有过无数女人怎么了?他这副身子……还成了破烂了?

“好了,我可什么都没有答应过你……”云若霜不想理他,但是也拿他没辙,当然云若霜也不傻,兰琚风流没品,想要把到手的女子,越是得不到,他越有兴趣,但他还有一点让她放心,那就是他再恶劣,但是不会强迫女人,顶多被他上下其手,外加连亲带抱,只要她不肯,他不至于用强的。

107情人眼里出西施

“干嘛?翻什么白眼?”兰琚很受伤。

“兰琚,你别再缠着若霜了,你是有未婚妻的人,不能给她承诺,就不要缠着她,若霜不会跟你的!”宇文宪无奈地上前劝解,拉开兰琚的手,云若霜方才能到解放。

“我……我只是觉得,给她个妃子的名分不是不可能的……”兰琚想要以此让云若霜对他起码有点回应,不要让他觉得自己是在单方面地纠缠着她。

“若霜,你带萧濋到花园里走走,我跟兰琚谈谈!”宇文宪不得不和兰琚摊牌,本来这段时间,先是宇文泰过世,接着陈茜病危,别的不好说,但是他了解兰琚对女人的调调,玩玩逗逗,不到手也就算了,可是没想到这家伙一缠云若霜就缠了一个多月,他不但没一点放松的意思,连柔然早该回了,竟然也没回去,他是一国之君呀,就算有老柔然王替他主事,他也不能为了一个女子这样地花费心思呀,他还真怕他认真了,他是要娶他妹妹的人,不可能娶云若霜的。

“兰琚,若霜不会接受你的,回柔然吧!”一待两个女子离开,宇文宪开门见山,直让兰琚不悦地斜眼了他一眼。

“我喜欢谁,想要怎么样,轮不到你来管!”

“兰琚,不是我想管,因为你是我的妹夫,若霜是我的表妹,不然我没有必要管别人的私事!若霜我了解,你我也了解,所以请你理智一些。”

“理智,你有理智吗?明明知道那个姑娘你要是想娶,一堆人都不会答应的,你想过理智吗?”兰琚冷哼出声,宇文宪要小他几岁,而且他的地位也是在他之上的,他可不想听他以大舅子的口气同他说道。

“我对萧濋是真心的……”

“你怎么就知道我对云若霜不真心?”兰琚反问。

“你有未婚妻,身份和地位也不允许你和若霜在一起,若霜不会做你的妃子的,荣华富贵对于她来说,什么也不是……”

“我要的是她爱上我,爱上我这个人!”

“你有什么好的?”宇文宪甚有些嘲弄。

“我哪里不好?是不是觉得我比不上你好呀?是不是想告诉我,若霜心里面喜欢的是你这个样子的?”兰琚相当不客气地道。

宇文宪脸上一红,“兰琚,要漂亮的有的是,若霜不是你以为的那样的女子,你也不是可以给她幸福的人,本来我以为你只是玩玩,现在看来,你玩得有点过火了……”

“我想怎么玩,那是我的事情,你管不着,至于若霜怎么样,那是她的事情,你也管不着!”兰琚还真是任『性』,当然了,他是柔然王,以他的条件,也从来没有在女人面前失过手,他不相信云若霜是个例外。

宇文宪无法,“如果真的缺女人,璃妹就在你的身边,你们没大婚就有什么,也不会有任何人会说什么……”

谁知他话一说完,立刻让兰琚瞪大了眼睛,“怎么,你以为你妹妹很漂亮了?”

“当然了,你哪只眼睛看到她不漂亮了?”宇文宪苦笑,因为兰琚的容貌,宇文泰还特意把他最漂亮的女儿许配给他,可以说宇文璃真的是北周最漂亮的公主,不但身材好,脸蛋也漂亮,其实一点也没输给云若霜这样的江南女子,而且……宇文璃还很看上兰琚,这有什么不好的,两全其美。

“哼,我就是没看到她漂亮……”

“你觉得萧濋和陈茜漂亮吗?”宇文宪一怔,不会是兰琚的眼睛让黄泥给糊上了吧?

“漂亮,不过也没有若霜漂亮……”他毫不犹豫地道。

“你……”宇文宪愣住了,不敢置信地看着兰琚,不是吧,这家伙……情人眼里出西施,他这种阅女无数的男人,竟然说出这样的话?其实无论是宇文璃的艳丽还是萧濋陈茜的清纯高雅,跟云若霜的出尘脱俗那也只是气质的差异,她们的姿『色』却是不相上下,而兰琚这样的风流男人,却独独对云若霜着『迷』得不得了,还一口咬定她最漂亮,那就只能说明他被她给『迷』住了,动了心了。

“你什么你?我告诉你,我的事你少管,自己还不知道怎么办呢,还管我?”兰琚不悦地拂袖而去,直让宇文宪看他的背景半晌没回过神。

*

陈茜的身体好了很多,可以下床走了,香儿乐坏了,成天宇文毓派来的御医调着方地给她饨各种补汤,补『药』,可以说陈茜享受到了前所未有过的待遇,但是她却丝毫也没有欣喜之『色』,甚至于把宇文毓每晚都拒之门外。

“公主,皇上要晚上在这里留宿!”香儿无法,宇文毓天天晚上处理完公文,毫不意外地就会来凤仪宫,可是公主的每次的回答都是“不!”她都替陈茜焦急,她知不知道她是在拒绝当今北周皇帝,是她名正言顺的丈夫呀,只是她也有些奇怪,公主这样地毫不客气地拒绝宇文毓,那个暴戾又邪恶的皇帝现在怎么能够这样地受着她呢?难道仅是因为让公主失掉了孩子,又差点丢了『性』命的愧疚吗?

陈茜头也不回,抬头看着院中的烟柳,轻轻笑了声,“他来住就住呗,我晚上同你一起睡……”

“公主,你别难为香儿了,求你了,香儿是奴婢,可是公主是皇后,你天天跟我挤在那张仆人房里怎么能行呢?”

陈茜仍然笑,“可你那张床睡起来也很舒服,还挺干净呢,要是住的时日久了,说不定,我还会上瘾了呢……”

“公主!”香儿惊讶地看着陈茜,心下甚是奇怪,公主说话的样子跟二个月前不一样,可是跟她过去那十几年却很相像,这……这是怎么回事?难道人的『性』格也会变吗?

“香儿,把我的剑取来,我都好久没练剑了……”陈茜伸了伸腰,这些日子的将养,她的身子真的好多了,相思病没了,是不是因为北周的『药』材同南朝用『药』不一样,没想到换了方,却相当有效呢。

108韩子高?那个妖男?

香儿不敢置信地瞪大了眼睛,“公主……可是你来北朝的时候,没有提到要带剑,所以……所以太子他们并没有把你的剑带来呀?”她看着陈茜跃跃欲试的样子,当真惊讶得不得了,陈茜有多久没练过剑了,从她向韩子高表白后遭到拒绝,她就再没有提过剑,都快四年了吧,她这三年多一直也是病着,身体不允许,她也伤心她的单恋,因为她的剑法都是韩子高教的,公主这么久没拿过剑,现在却突然来了兴致要练剑……她……已经释然了对韩子高的感情了?可是,过去那八个月,她也没再提过韩子高,怎么却没见她想过练剑,甚至柔弱得仿佛一点功夫也没有?

陈茜讶异地看着她,“我不记得我醒之前的事情了,但是我的剑怎么可以不给我带呢?”她甚有些责怪的意思,不解地看着香儿,香儿是跟了她那么久的人,难道不知道那把剑对她的意义吗?她怎么舍得不拿着它呢?那是韩子高教她练剑的时候送给她的。

“我……我……以为小姐没有提,就是不想带……我……”香儿抱歉地道。

“茜,你若是喜欢剑,朕给你……”宇文毓忽然开口,其实他进门已经有一会儿了,见陈茜和香儿谈论剑的事情,他很好奇,便示意太监不准唱喏,但是还是有些意外陈茜这么柔弱竟然还会功夫,可是过去那六个多月,她可是从来也没有提过她会功夫的事情,当然他也没和她聊过什么事情,就是她曾提过,也不会在他面前提过。

“皇上恕罪,奴婢给皇上请安!”香儿慌张地跪在地上,见宇文毓穿着锦龙袍站在那里,跟着两个太监,似乎在那里都站了有一会了,她和陈茜竟然都没有发现。

“免了!”宇文毓挥了挥手,示意香儿和太监都退下,看着不动声『色』缓缓下拜的陈茜,他赶忙上前想扶她,但是陈茜马上躲开了他的手。

“茜,别这样,朕知道错了……”宇文毓在她的面前,现在真是非常地低姿态,只是他不明白陈茜『性』情大变,以前她也沉默,但不冷漠,总是一副可有若无,既逆来顺受,却也倔强承担,似乎什么事情都云淡风轻的样子,可是现在,她却像只刺猬一样,不但保护自己,也随时想扎伤别人,难道单只是因为失掉孩子,又差点没命,还……一醒来就看到他和慕容婉如的事情吗?

陈茜淡漠地看着他,“皇上怎么会有错呢?是臣妾的错!”

宇文毓因着她这一句臣妾,皱紧了眉头,“臣妾是妃嫔的自称,你是朕的皇后,是北周的国母,应该称自己为臣妻的……”

陈茜只是垂着头,低声道:“是,臣妻知道了……”

宇文毓方才满意地上前,想要拉她的手,陈茜想躲,但是却没有躲过他,让宇文毓紧紧地握在了手中,他朗目含情,抬头看她一眼,“茜,你学过功夫吗?”

“会一点……”陈茜没法挣开,只好任他拉着,但是头仍然垂着。

“谁教你的?”宇文毓温柔地将她拥住,陈茜的脊背有些僵硬,她当然不习惯这种亲密的接触,虽然这副身体在她不知情的情况下嫁了他,给了他,还怀过他的孩子,可是对于陈茜来说,这般地和他相拥相抱却是她所不熟悉的,即使在梦中她不止一次地梦到过被一个男人占据,可是……哪次也未见得是真疼惜过她。

“我父皇的部下……”她只好道,甚有些别扭宇文毓明显带着男人的欲*望在拥紧她。

“韩子高?那个妖男?”宇文毓原本舒展开的眉头,一下皱紧了。

陈茜没有回答他,她和韩子高的感情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在他父皇没有登基当皇帝前,他们两小无猜,那时陈茜还不懂什么叫“**”,她把他当成了哥哥,朋友,玩伴,老师,他们那时候相处的真的很好呢,她总是会偷拿来些好吃的好玩的东西给韩子高,然后韩子高就给她讲他在战场上的事情,然后教她练些拳脚功夫,虽然陈茜有同胞的长兄仲兄,可是和他们在一起,却远没有和韩子高在一起来得高兴,陈茜喜欢看韩子高矫健修长的手臂挥着剑舞动,比起她的哥哥,他的功夫要好很多,人也机灵,可是直到她懂得自己喜欢上了他时,她也才知道韩子高不仅是陈蒨的部下,也是他的男人,她的心都要碎了,他们的关系也因为陈茜的表白而蒙上了灰尘,再不见昔日纯净的少男少女的友情,她的爱固然纯净,但是韩子高的身体和心已经过早地给了一个男人,而那个男人还是她的父亲,少女情怀总是诗,十六岁的少女初恋就那样被埋尘泥……

“茜!以后你要学练剑,朕教你……”宇文毓紧紧地搂着她,见她沉默不语,眼中竟是凄凉,他的心竟然狠狠地**了,虽然他很生气她的默认态度,但是即使是多腹诽多不甘心陈茜喜欢过别的男人,可是他……其实该理解她的这种感情的,初恋难以忘怀,他的初恋不也是……他垂下了头,想要吻上她的樱唇……

“喂,你干嘛?”陈茜猝然醒悟她的走神,宇文毓的唇已经近在嘴边了。

“茜……我想亲你……”宇文毓再也忍不住了,双手一下搂住陈茜的脖子,狠狠地噙住了她的樱唇,多久了,从她昏『迷』到现在,二个多月了,他竟然没有亲到过一次她的唇,宇文毓真是要被『逼』疯了,他激动得无以复加疯狂地吻她,不理她的拒绝挣扎。

陈茜被迫接受他的亲吻,心下倒不至于多陌生,在梦里,她也不是第一次梦到他的吻和占有,不然的话,她也不会在醒来后猝然还魂却能够接受这期间六个月的空白,可是……一想到他在她的旁边那样地和那个女人又亲又吻,还动作激情地做那种事情,陈茜就从心底里升起一种嫌恶的感觉,连着在她的嘴里贪婪吸吮的湿热的舌头,她都感觉脏死了……

109迷恋的是他的身体!

“嗯……不要……啊……”陈茜伸着柔弱的双臂想要挣开宇文毓,可是她哪里是他的对手呀,更何况她不知道,自从她醒来后,宇文毓都一直没碰过女人,成天满脑子的都是她的影子,因为他同慕容婉如在她床上那件事情,宇文毓都难堪尴尬到再没找过慕容婉如,连见到面都不会多看她两眼,他成天夜里睡不着觉,想的人只有一个,那就是陈茜!

“茜,给朕,想死你了……”宇文毓今晚说什么也不能再独守空房了,陈茜成天躲着他,他纵容她,但是他也是皇上,是从小骄纵惯了的北周皇子,难道他想要他的皇后,还要倍受刁难么?他不管不顾地抱着她上了床,狠狠地压在了陈茜的身上,直让她瞪大了眼睛,不敢置信地看着宇文毓,他……他想干什么?

“你……不要……我好怕……”陈茜急急地想起身,却让他压得更紧,让她更紧张害怕得无所适从。

“茜,你怎么了嘛……朕不会让你受伤害的,你忘记了……朕会讨好你的……”宇文毓更紧地压制住她,开始脱她的衣服,双手在她娇柔瘦弱的身躯上游走,虽然情*『色』,但是宇文毓却是从来没有过的怜惜和爱恋,从前对她温柔只是不想让她因为被强而死在床上,可是现在……他却是因为真心地喜欢她,想要讨好她,想要让她感觉到舒服幸福,享受和他上*床时的感觉。

“你……嗯……”陈茜被他引*诱得娇『吟』出声,其实这种事情在梦里和在现实中的感觉当然不会是一样的,宇文毓这样的男人也不该是让人倒尽胃口的,他英俊强壮,邪邪的坏坏气质其实也并非会讨人厌,她被他怜惜地亲吻抚『摸』,越发地激情难抑,不觉启开朱唇,迎进了他的舌吻,激动地主动含吮,和他纠缠追逐……

“茜……”他唤着她的名字,知道她已经投降了,心底因为能够引起她的回应而死没出息地动情不已,他拉掉了她最贴身的衣裤,也脱掉了自己的衣服,抱着她的腰,将她白嫩的两*腿分在他的身体两侧,手抚上她的身子,果然发现她已经准备好了接受他,他便再不迟疑,将他蠢蠢欲动的部位试探地送进她的身体……

“啊……讨厌……”陈茜半闭着双眼,感觉到闯进身体的异物,直觉一种被撑满的鼓涨感,没有疼痛,却有种被填充的满足感和幸福感,可是……可是她记得他和慕容婉如……她直觉得一阵嫌恶的感觉涌上心头,虽然他给她此时的感觉,让她不顾一切地只想他马上狠狠地要她,可是她『迷』糊冲动中也还记得……“这……你……你给她用过……我……”

“茜,你会喜欢的,朕保证以后都只给你用……”他暧昧地喘息着在她的耳边道,灼热的唇一下将她未带耳环小小的耳垂含住,让她意『乱』情『迷』地『吟』*叫出声,甚是痛苦地感觉到,她此时真的要不起那个强,真的能够舍得把他推开,她想要他马上动作起来,至于其它的事情,都只能抛到脑后,不想去想,她在他的身下挣扎地扭动了起来,不想这一动,却引起了宇文毓如兽般地低吼出声,再也忍不住浑身的渴望,狂野地动作起来……

室内春*情如『潮』,男女交缠不休,只是宇文毓不知道,他已然对陈茜投降,沉沦在她的温柔乡里,『迷』恋的已不只是她的身体,可此时在他身下承欢的女子却是『迷』恋上的不是他本人,而是他的身体!

*

“王爷,有邀贴!”听风将手中的邀贴呈给宇文宪,让他甚是奇怪地看着他,因为到他府上送邀贴的,一般不会是听风来送贴,而是由家仆直接通报也就完了,听风是他四大护卫之一,哪里轮到他来报秉这种琐事?

宇文宪漂亮『迷』人的眼睛一眨,抬头看了听风一眼,但是听风没有说话,而是用眼神暗示他看拜贴。

宇文宪『迷』『惑』地打开信笺,惊讶地看到上面的名字:韩子高!他甚是惊讶地看了眼听风,“你看到他了?”

听风恭敬地一揖,“王爷,没看到,可是来送贴的是他的随侍副将,我一眼就认出他了,所以我才亲自送来了。”

宇文宪迟疑地拿着拜贴站起了身,“他怎么会要见我呢?现在他正该在南朝与北周接壤处负责巡视军况呀,怎么来找我呢?”听风不解,宇文宪也照样不解,因为南北朝向来不合,陈茜和亲北周也只是暂时『性』的和平策略,可是韩子高是南朝先锋将军,他是北朝后防统帅,于情于理,他们两人都不该私下里见面的,他找他会有什么事情呢?

“王爷要不要见他?”听风向来跟从宇文宪,了解他的为人,宇文宪从来不鲁莽,头脑清明,做事有打算,他和韩子高见不见面,都有些不妥。

“他约我在西亭见面,看来不是要谈军政,但是不知道他有什么意图,而且还要我一个人去……”宇文宪皱紧了眉头,他们都不是不知道韩子高是陈蒨的什么人,这也不是什么秘密,韩子高向来对陈蒨忠贞不二,不该是想背着他和北周有什么事情的?

“王爷,不要理那妖男,不会是看上了王爷不成?”听风不想说来这话很八卦,但是他不得不做此猜想,韩子高是南朝第一美男,宇文宪却是北朝第一俊皇子,但是宇文宪向来不喜欢别人拿他和韩子高一齐提及,因为韩子高打着第一美男的名,却是个男宠,英雄不论出身,他出身卑微,但是身为男宠却并非完全被强,宇文宪不是瞧不起他,只是道不同不相为谋,更何况他们的敌对地位。

“不要胡说,韩子高不是你想的那样的,他是男人,只是不近女『色』而已,这是个人的隐*情问题!听风,你在家保护好萧姑娘和云姑娘,我去去就回……”宇文宪显然决定单独赴约,让听风一怔。

110 一事相求

“王爷,你……你真的要一个人去赴约吗?万一有什么意外……”听风甚是担心。

“没事的,我相信韩子高的为人,你只要看好了家就行……”宇文宪轻笑一声,披上了披风,拿起他的宝剑。

听风遵命,但是心里着实惦记他,他也知道宇文宪虽然温雅,但是武功却非常高,甚至他们四大护卫加起来也不是他的对手。他们不至于多担心,只是现在家里却多了个大麻烦,让他们四大护卫既吃醋又无法。

“兰琚实在不规矩,他也不会把云姑娘怎么样的,她不会有事的!”宇文宪在出门前忽然道,直让听风一怔,不敢相信他透澈人心的话。

“王爷!听风……遵命!”

宇文宪笑笑便出了门,心里也苦恼,兰琚对若霜太过纠缠『迷』恋了,他不只是担心云若霜了,连着宇文璃将来嫁给他,他都有些苦恼不已了。

清风西亭,宇文宪一身鲜卑便服,丰神俊朗,白衣飘然,英俊不凡的面容在阳光下更加帅气『迷』人。他缓步走上亭西阶,一个蓝衣便服的高大修长略显单薄的身影也已立在廊柱下面,乌黑的青丝披散在肩,宽宽的腰带上佩饰着蓝田美玉,他负手而立,眼望着北朝的午后蓝天白云,神思飘得很远。

宇文宪望着他的背影,对于韩子高,他并不陌生,但是也没有太多的交集,大多的时候是在战场上相见,他独自一人来约见他,却是所为何来呢?

“齐王爷,谢谢你肯赏脸见子高一面!”蓝衣青年回转过身,风华绝代的一张脸让人看了眩目,即使是同样身为俊美无双男人的宇文宪也不得不感叹,造物主的颠倒阴阳,合该韩子高一张『迷』倒众生,倾国倾城的脸,却是货真价实的男儿身,只是造化弄人,这个男人是属于一个同样俊美的男人的,他为他的爱侣出生入死,专一不二,十几年一直在他的身边,不曾离其左右!

宇文宪微微颔首,这个年纪比他还要大几岁的倾城美男,脸上却隐隐有些憔悴,他的目光在见到他时,有一瞬间的闪烁,脸上微微泛了些红,宇文宪一怔,心下有些奇怪,不会还真让听风说中了不成?可是他和他并无太多的过往,要说战场上和他的交手,还是他的四哥宇文邕更多些吧?

“韩将军,不知道你怎么有空约宪出来呢?”宇文宪轻轻笑了笑,韩子高也不矫情,伸手一揖,示意他坐下来,原来亭中的石桌上已经摆上了茶水。

宇文宪坐下,韩子高也在他的对面坐下,他看了一眼韩子高,优雅地端起了茶壶,先给他倒了一碗茶,又回手给自己倒了一杯,“韩将军,有什么话不能直接说呢,要约宪私下里见面呢?”

韩子高不客气地端起茶水,先喝了一口,当然他也是出于一种礼貌上的暗示:这茶里没有毒,他绝无恶意。“实不相瞒,子高来找齐王爷,是有一事相求……”

“求我?什么事?”宇文宪甚有些奇怪,他怎么会有事情求他呢?

“是的,子高虽然和齐王爷没有太多的交往,但是却知道齐王是个至情至圣的奇男子,也因为齐王生母实际上也是我南朝子民,子高今日冒昧相求,实属无奈之举,还请齐王爷见谅子高的唐突……”韩子高鹅眉凝重,杏眼微闭,似乎正下着什么很大的决心。

“韩将军自当直言,至于事情可办否却要看是何事,你我隶属不同的国家,又都是重要的将领,有些事情不是宪能够决定的……”

“齐王爷,子高只能求你了!”韩子高突然起身,弯身单膝下拜,让宇文宪着实惊讶不已,韩子高虽然为陈蒨男侣,但是身为将军,十几年驰骋沙场,也是男儿气概,这会儿却怎么这般地要屈身去求一个外邦皇子呢?

“韩将军请起,宪……只是不明白,你有何事,宪能够效劳的呢?如果能够帮你,且不触犯两国例律,宪定不会推辞……”宇文宪皱紧了英眉,扶韩子高起身。

“齐王爷,子高不说顾左右而言他的话,直说了吧,子高是因为陈朝公主来找齐王爷的……她现在……是北周的国母,宇文氏陈皇后!”

“陈茜?”宇文宪惊讶地看着他,“陈朝皇帝想见自己的女儿,直接书信派使官来接皇嫂回南陈不就完了吗?怎么还要韩将军私下里见宪吗?”

“不是皇上要见陈茜……齐王爷,是子高要见她……”

“你?为什么?”宇文宪一愣,心下奇怪,他看着韩子高憔悴痛苦的表情,他怎么要见陈茜呢?他是陈茜父皇的**,而陈茜是他男人的女儿呀?当然他也有过耳闻陈茜单恋韩子高而得相思病的事情,可是韩子高为何要见他躲之不及的人呢?他们这样的关系……

“陈茜是我青梅竹马的朋友,她身子不好,北方又天寒,我来边境几日,听闻陈茜前阵子病重将危,子高非常挂心,生怕她有个闪失,所以很想见她一面……”

“哦,这样呀,你不用担心了,她没事了,我皇兄以龙血相救,极力挽回了她的生命,这些日子,她已经好多了,听她的丫头说,这两天还有下床舞剑呢……”宇文宪轻笑,原来韩子高虽然于陈茜无爱,却还有友谊之情,这倒没什么,知道她无事,也就放心了吧。

谁知他话一说完,韩子高却登时眼睛一亮,“陈茜……陈茜肯用剑了?”他甚至于下意识地『摸』了『摸』腰下的佩剑,才让韩子高惊讶地看到他带在身上的竟然是两把剑。

“嗯,我们也很奇怪,她竟然还会功夫呢,以前见她一副柔柔弱弱,病兮兮的样子,都道她手无缚**之力……”

“她的功夫是我教的,她小时才十来岁,央我教她,我只道她是玩,没想到她非常聪明,资质很高,学习进步神速,虽然算不上一流身手,可是起码也算得上二流,只是后来……她病了,才好久不再用了……”韩子高显然沉浸在回忆当中,倾诉般地讲述他和她的过去那段往事,可是宇文宪不笨,立刻在他那张美颜上看到了他对和陈茜美好生活过往的回忆,那眼中的着『迷』神彩分明就是一个男人对一个女子的爱慕和执『迷』,他……不是吧,他不是喜欢男人吗?怎么会呢?他对陈茜……

111-117

111你不会认识他吧?

“你……你喜欢她?”宇文宪惊讶地看着他,甚是震惊。

“齐王爷,我……我知道我不配,甚至都没有资格接受她的爱,可是……可是这七八个月,我几乎都要疯掉了,我知道她是蒨的女儿,我知道她嫁人了,没有嫁给你父皇,她嫁了你皇兄,皇上皇后太子都说她嫁了年轻有为的北周国君,是她的幸运,可我听说……她过得非常不好,这皇后的位置表面风光,北周新皇年轻英俊,治国有方,可是……可是他连自己皇后肚子里的孩子都不要,我怎么相信陈茜过的好,她是公主呀,是娇柔的女子,孤身一人,怎么在北周不受宠地活下去,我真的怕她的身子撑不住,我想看到她平安无事呀……”韩子高甚是痛苦地看着宇文宪,眼中甚至含着泪花。

“韩将军……不管以前我皇兄对她如何,可我现在知道他对陈茜真的很好,你该放心的,她真的没事了,她很漂亮,很可爱,还很聪明,她的好,你看得到,我皇兄也看得到的……”宇文宪终于明白韩子高找他是什么事情了,合该陈茜的痴情得逞,韩子高真的发现他对她的真情了,可是……落花有意时,流水尚无情,流水想回头追落花,却发现花已不见,陈茜也许还没有爱上宇文毓,可是她已嫁做人『妇』,宇文毓也已经动了真情,他也是很同情喜欢陈茜的,在韩子高和宇文毓之间,他是没有理由不帮着宇文毓的,他的大哥或许有很多缺点,曾经对陈茜不好,可是真正地爱了,也一定会好好对她的,更何况……他可以堂堂正正地给陈茜一个名分,一个家,而韩子高能给她什么?他连娶都不能娶她呀!

“齐王爷,我只是想见一见她,想看看她好不好……”韩子高恳求着宇文宪,连泪水都可见在眼圈中打转,他将腰上的一把佩剑拿下来,放在手中仔细地端详,“这剑……是陈茜十二岁的时候我送给她的,她非常喜欢,爱不释手,可是她远嫁北朝,竟然没有带走它,这些日子,我就把它带在身边,睹物思人,子高只想看到她过得好就已经心满意足了!”他……对陈茜竟然是真心的,宇文宪甚有些感慨,这情字真是折磨人呀,注定不能相爱相守的两个人,可是谁用情起来,也不会是理智的!

宇文宪出去了好久不回来,萧濋惦念不已,云若霜不知道让兰琚给拉去了哪里,可是就是她在,萧濋也不知道能够和她说什么话,云若霜喜欢宇文宪,她以一个女人的眼光一看就看得懂,云若霜和她有敌意,那无关乎一个人的品『性』,萧濋可以肯定她是个好姑娘,但是却也真心地喜欢宇文宪,就像她对宇文宪也一样,早在宇文泰皇宫病危那晚,她以陈茜的身份第一次见到云若霜,她也在心底非常地发酸,云若霜是那么地好,好到没有什么缺点,好到让她嫉妒她可以自由地呆在宇文宪的身边,现在她也以萧濋的身份可以呆在宇文宪的身边了,所以她也就有了奢望,她也想要真心地喜欢他,和他在一起,这种感情竟然来得那么猛那么直接。

“听风,王爷他去了哪里呀?”萧濋终于忍不住了,不是她不想矜持,可是矜持没有好处,她得不到宇文宪的确切消息,心里七上八下。

听风也有些心神不安,一方面他也担心宇文宪,因为毕竟韩子高是南韩将领,他们是两个国家都在军队有很重要位置的人,他们见面不但不好说会不会有什么事情发生,就是让别人知道了,他们私下里见面也是不好的。另一方面他也担心云若霜,兰琚是柔然王却一副非要得到她不可的样子,就是这会儿,得着宇文宪不在家,竟然把云若霜私自给拉走了,他们想拦也拦不住,虽然知道和兰琚在一起,她不会有什么外来的危险,可是却不能保证那家伙会对她上下其手,肆意调戏,看着陆飞他们三个也都有怒不能言,他都不知道宇文宪回来怎么向他交待云若霜的事情。

“萧姑娘,王爷接到南朝将军韩子高的信,去约见他了……”听风没有瞒她宇文宪竟然是去赴韩子高的约,他以为对于她来说,韩子高并不具备什么意义,料想她听到后也不会有什么反应,可是他哪里知道,韩子高不但对于萧濋不陌生,还在某种程度上有特殊的联系,她不但以陈茜的身份见过他,还……还知道韩子高这几年一直在帮陈蒨抓她——萧濋——南梁亡国公主!

“韩……韩子高?”萧濋吓了一跳,她马上想起了在南陈皇宫和在驿站两次见过他的面,那个美貌可比倾城的男人,他……他爱着陈茜,他却是陈蒨的男宠,他来干什么?是来找宇文宪的麻烦,还是找陈茜,或是来……抓她的?想着韩子高来北周的各种可能,萧濋心慌不已。

“嗯,萧姑娘,你不会认识他吧?”听风愣了一下,看到她那吃惊不已的样子,已然失了她平日里那副淡然处事的态度。

“哦,不……不认得,可是既然他是南朝的将军,王爷去见他会不会有事?”

“姑娘你不用怕,王爷的功夫很高,连鲁王爷和太子都不是他的对手,你不用这么担心的……”听风猜想她定然是担心宇文宪遭遇韩子高会有场恶战,其实他也担心,不管怎么说,以前他们并没有什么交情,怎么就突然会找他呢?他们当然都想不通了。

“真的吗?”萧濋心里果然放下了些,只是她没料到宇文宪一副优雅贵公子的样子,竟然功夫还能在宇文邕和宇文毓之上?

“当然了,王爷的生母担心他一个人在北周皇宫受欺负,所以暗地里找了个世交高手教王爷功夫,王爷又资质极高,当然学得一身高超的武艺了,可是王爷不喜欢在皇宫中太过锋芒毕『露』,所以在北周军队,他只领了个后防的统率职位,不想抢他皇兄的军功……”

112 只要不是兰琚的就行!

原来如此,萧濋心下一暖,对宇文宪的人品又是暗自欣赏,她也不喜欢这宫中的勾心斗角,争权夺位的生活,想想还是平凡点生活比较好,以前她是南梁公主,也曾代替陈茜当过一段时间北周的皇后,可是那种生活真的不适合她,无论是宫斗还是争宠,她都不喜欢,如果和宇文宪在一起,可以平凡幸福地生活,那不是太好了吗?

“听风,兰琚去哪里了?”忽然尖利的女声传来,一个鲜卑艳装女子气急败坏地跑了进来,让萧濋惊讶地抬头去看,心下好奇这闯来的女子是谁?怒意满满,艳丽漂亮的脸蛋此刻因为愤怒而红得生动可爱。

听风看到萧濋的『迷』『惑』,低声在她的耳边道:“三公主,宇文璃!”然后马上迎上宇文璃给她行礼,萧濋方才知道这个女子原来是宇文宪的同父异母妹妹,也是兰琚的未婚妻,只是从前在宫里她却没见过她,当然了,宇文毓根本也没想让她当他长久的皇后,所以也懒得让他的弟弟妹妹一一地跟她认识,这个三公主来这里,看来就是找兰琚的,明显是不放心兰琚那副爱慕云若霜纠缠不休的态度。

“哦,免了,这个漂亮姑娘是谁呀?不会也是兰琚带来的吧?”宇文璃马上看到了萧濋,对于这样漂亮得过分又出现在宇文宪府上的女子,她第一个想到的就是她是兰琚带来的侍奴,因为宇文宪向来不好『色』,也没纳过妾,所以她不会想到她是他喜欢的姑娘。

“启秉公主,她是王爷喜欢的姑娘……”听风马上道。

“哦,原来是五哥的女人呀,呵呵,挺漂亮,只要不是兰琚的就行!”宇文璃马上就没了对萧濋的敌意,既然不是兰琚的女人,那她多漂亮都对她不构成威胁了,不过她还是有些不放心,那云若霜也是宇文宪的表妹还是让兰琚给看上了,会不会那个没原则的『色』胚男也会看上这个女子呢?“兰琚没有也看上你吧?”她心直口快马上就问道。

“没有的,三公主,你想多了,兰爷连拉都没拉过萧姑娘的手……”不等萧濋回答,听风先皱着眉头回答道,其实他也奇怪,萧濋也非常漂亮,怎么兰琚却一点兴趣也没有,成天就是死缠着云若霜一个人,难不成他对她动了真心了?

“呵呵,太好了,那我就少了个情敌!喂,五嫂,兰琚跑哪里去了?”宇文璃马上舒展开眉头,还亲热地上前拉住了萧濋的手,这个没什么城腑的姑娘还真的并不讨人厌,只是她这句“五嫂”叫得萧濋脸上一红。

“我也不知道,你五哥有事出门后,他就也出去了……”萧濋只好道。

“哼,是不是和云若霜出去的?”宇文璃马上噘起了嘴,看来真是挺在乎兰琚的。

“三公主,云姑娘是被兰爷拉走的……”听风马上解释道。

“讨厌,这个臭兰琚,怎么这么烦人呀?”宇文璃气鼓着小嘴叫苦,但是她也没有多敌意云若霜,毕竟她并没有缠着兰琚,是他死不要脸地非要把她睡到手,就这一点来说,宇文璃还不是那种无理取闹的人,她是懂事的。

“三公主,你别急,我已经让罗烈跟追魂去找他们了,不会有事的……”

“兰琚当然不会有事了,我是担心那云若霜,兰琚那**好死不死地非要睡了她,你们几个都那么惦记她,怎么不看牢了兰琚呀?”宇文璃其实也无法,不过她是怕兰琚对云若霜动了真心,那他怎么会收回了心呀?就是过一个月娶了她,就能忘记了云若霜呀?

听风垂下了头,不是他们不想看住兰琚,可是那家伙功夫深不可测,连他手下那个暗夜都厉害得不得了,他们想看住他,怎么可能呢?

“哼,真没劲,烦死了,答应娶我了,还成天拈花惹草,这臭男人!”宇文璃苦恼地坐下来,看着听风和萧濋面面相觑,她也只能坐等的份。

“五嫂,我还没问你叫什么名字呢?”宇文璃忽然开口问萧濋,直让萧濋一怔,该不该告诉她呢?萧濋这个名字对于北朝人来说,应该是个陌生的名子吧,可是……她要是真的嫁给了宇文宪,那她可是齐王妃了,那……

“萧濋……”萧濋迟疑了半晌,还是告诉了她的真名。

“呵呵,五嫂,你真好看,跟皇嫂一样漂亮哟,我五哥真有眼光!”宇文璃笑着拉着她说话,并没有什么看不起她,鄙夷她的意思,直让萧濋心下一动,看来这个鲜卑公主,真的不错呀,兰琚怎么会不喜欢她呢?

*

“茜,明天是个晴天,咱们去观音庙上柱香吧……”宇文毓紧紧地拥着陈茜,可以再跟她同床共枕,让他觉得非常地高兴,证明陈茜又接受他了,而且这些日子,他真的是用心地对待她,一次都没有找过别的女人。

陈茜淡漠地擦着手中的剑,宇文毓给了她一把上好的宝剑,可是这剑虽然好却没有她以前的那把用起来顺手,她还是很想她以前那把。“去那里做什么?”

“茜……朕觉得对不起咱们那个孩子,去那里给它诵诵经,让它早些超度,如果你再有孩子,朕想他再投胎做我们的宝贝……”宇文毓环住她纤细的腰肢,将头埋在她的肩头,竟然非常地亲昵喜欢的感觉。

陈茜冷冷地哼了一声,这声音虽轻,却让宇文毓听得一清二楚。

“怎么了?还在生气吗?对不起,过去就过去了,朕保证以后都不会再让你受伤害了,御医说你的身体好很多了,现在咱们可以再要孩子了……”

陈茜没有作声,垂着眼睛仍然擦她的剑,再要个孩子?开什么玩笑,他不知道他的太妃**天天早晨都要派人在她起床后屁颠屁颠地端来碗防孕的『药』尽责地照顾他的皇后的生活吗?不过陈茜没打算告诉宇文毓,她没那个兴趣挑拔他们的初恋情人的感情,而且……她也并不想生孩子,有人愿意帮她解决问题,这不是太好了吗?虽然宇文毓这阵子都没有找慕容婉如,但是陈茜觉得他对她的感情还是非常深厚的,能够在她那样地伤害毁掉了他还尚未成形的孩子甚至也差点害死她这个挂名的皇后后,他也没对慕容婉如做任何处罚,她就相信他还是于她感情最深的,她比不上,她也不想跟她比!

113朕的话你还不听吗

宇文毓紧紧地拥着她,觉得很幸福满足,他也在期许他们的未来了,可是他不知道此时的陈茜虽然不是以前的那个女子,她不记得他以前对她的伤害,可是也一样没有喜欢上他。

“皇上,多古伦氏和跖跋氏两位侧妃求见!”太监忽然来报,打断了宇文毓和陈茜的亲热,直让他不悦地皱起了剑眉。

“她们来干什么?”

“报皇上,两位侧妃是带礼物来看望皇后娘娘的,在外殿已经等了一个多时辰了,奴才见皇上一直没有离开,可是两位侧妃娘娘大热天地等……”太监显然是收了两个女人的好处,不然不会这样地替她们办事的。

“嗯,让她们进来吧!”宇文毓想想这两个女人可能真是关心陈茜,毕竟她们没伤害过陈茜什么,他的女人之间总得和平相处的,他现在真的开始怜惜陈茜了,不想像以前那样恶意地让她成为这些女人攻击的对象。

娜侬和跖跋佟马上端着礼物进了门,“皇上万福,皇后娘娘万福!”

“行了,起来吧!”

“谢皇上皇后!”两女马上谢礼起身,上前将送陈茜的礼物送到陈茜的跟前。

“皇上,皇后姐姐,我们姐妹挂念皇后姐姐的身体状况,所以过来看看!”娜侬眨着大环眼,马上抢先道。跖跋佟则显然要沉稳得多,也比她漂亮很多,是个标准的鲜卑美女。

“难得你们两个惦记皇后娘娘的身体,不过不用叫茜姐姐,她比你们俩都要小,就叫她皇后,以后凡事皇宫的事情都要听她的调遣就是了!”宇文毓笑着道,不只是两个侧妃一怔,连着陈茜也心下奇怪,香儿不是说,她这个皇后都是听慕容太妃的吗?他说这话什么意思?让她行使皇后的权力?

“皇上……我又不懂那些,你不是让……”

“熟了就懂了,你是朕的皇后,后宫的事情理应由你负责,谁也不能不听你的!”宇文毓也警告地看了眼两个侧妃,知道她们俩跟慕容婉如走的很近,没事就讨好巴结她,也知道她们以前都是听她的令,陈茜只是个摆设而已,但是现在他改变主意了,他想让陈茜真正地成为他的贤内助,所以给她凤权就是最重要的一步。

“皇上,我不想管……”陈茜才不领他的情,这个人她不了解,谁知道他三天好会不会接着就三天恼呢,她可不想慕容太妃因此而更对她敌意,进而想办法收拾她,这不会是宇文毓想出的对付她的坏点子吧?

“茜,朕的话你还不听吗?”宇文毓甚至温柔地在陈茜耳边低语,直让两女看得分明他对她的宠爱和纵容,两人又是妒又是奇怪,宇文毓是宠陈茜的?可是……却也一样不要她肚子里的孩子,难不成对她们有所差别了?可是她们『迷』『惑』是『迷』『惑』,却没胆问宇文毓,其实宇文毓对她们俩什么样,宠不宠,她们心里最有数。

“臣妾谨遵皇上皇后的命令!”娜侬和跖跋佟马上跪地行礼唱喏。

“嗯,好,这就对了,你们两个跟皇后聊聊宫中的礼俗,朕还有事要处理!”宇文毓握了握陈茜的手,便先离开了凤仪宫。

陈茜一待他走后,便坐在了椅子上,看着两女还在跪着,她便淡然地看了她们一眼,仍然兀自擦着她的剑,“起来吧!”

“谢谢皇后娘娘!”两人起了身,甚有些奇怪地看着陈茜,她手中这把剑,她们两个认得,这是先皇后也就是宇文泰的皇后,宇文毓和宇文邕的生母生前所佩的剑,可是现在竟然到了陈茜的手中,这一定是宇文毓给她的,那是什么意思?为什么要给她?她那副病西施的瘦弱样子,难道她还能用不成?

“皇后娘娘,您会武功呀?”娜侬甚有些涎着脸地问道,想想以前她欺负她学北朝礼仪,陈茜一副弱不禁风的样子,哪有一点会武功的样子呀?

“哦……会点,不过以前身子总不好,就好久没练了……”陈茜沉声道,头也没抬,这阵子,她的身子真是好了很多,连她也奇怪呢,以前不但又咳又喘,还精神恍忽,不过现在,她觉得身上总是挺有劲的,不再对韩子高的情想不开倒是一方面,可是她浑身的血『液』也总是会滚热流淌,很有种劲力在体内冲撞的感觉,其实她不知道,她流产失血过多,宇文毓给她补的可是健康男人的新鲜血『液』,而且他们两人亲密的夫妻关系,血『液』没有任何排斥不说,还给了她一股新生的力量,她的身体已经越来越健康了!

“皇后娘娘真是厉害呀,这样的身子骨,这剑拿来是不是很沉呀?”娜侬笑着道,坐在陈茜的下首边,仔细地端详着她手中的凤剑,眼中羡慕嫉妒恨,这剑她们可是连『摸』都没机会『摸』过,陈茜竟然只是当把普通的剑拿在手中把玩,她还不信了,她能用不成?

“还成,不过比我以前的剑还真是有点沉,娜侬,佟夫人,你们俩是不是会功夫呀?”陈茜手腕一挥,手中的剑忽然快速地挥了一下,在娜侬的眼前刀锋一闪,直吓了娜侬一跳。但是陈茜已经收回了剑。

“皇后娘娘,这剑很锋利的,你不要随意地动作,吓死我了……”娜侬马上装作惊魂未定的样子,心下奇怪,陈茜的动作还真是快,看来是真有两下子。

“没事,我虽然好久不用剑了,不过手下还有准头,娜侬,佟夫人,你们要是没事,陪我练会剑吧!”陈茜忽然笑着道。

“皇后娘娘,刀剑无眼,我们可不敢呀,要是娘娘有个闪失,那皇上不会要了我们的命?”娜侬心下一喜,这个南朝公主不知天高地厚,竟然还要和她们过招,她知不知道她们的厉害呀?她一个娇娇弱弱的南朝公主,温室中的花,会个一招半势就想跟她们比划比划?真是不自量力!

“没事,本宫恕你们无罪!”陈茜真是想试试身手,舒舒筋骨,倒没有别的想法,因为这些天她身上的血『液』流速很快,浑身燥热,她找不到发泄的途径,练练身手总是不错的,但是一个人比划总是没什么趣味,以前都是韩子高跟她对剑,她不习惯一个人练的。

114 陈茜的厉害

“那皇后娘娘,我们可失礼了!”娜侬巴不得呢,心下对陈茜怨气颇深,以前没有她,宇文毓好歹还会召她几回,可是自从陈茜来了之后,竟然一次也不召她,开玩笑,这样下去,她永无出头之日了,这下有机会给她她颜『色』瞧瞧,她才不会客气呢,她鄙夷地看了看陈茜那娇小玲珑的身段,就不信你还是我的对手?

“娜侬,皇后娘娘刚刚好些,你不要伤了她,皇上怪罪下来……”跖跋佟还是比较有心眼的,马上拉着娜侬想要阻止她,别管陈茜以前有没有地位,现在皇上宠她,伤了她,那可不是好事。

“没事,本宫都说了没事了,来吧!”陈茜沉着好听的嗓子笑道,提着剑,先行就向宫中的习武场走去。

娜侬当然不示弱,一把推开跖跋佟的手,也迈着大步,砸地有声地跟了去。

习武场上正值近午时分,安静无人,娜侬甚是得意,从架子上拿下一把钢刀,便不客气蹲跨步,作势举刀,大环眼一瞪,声势挺吓人。

但是陈茜只是淡漠地一笑,漂亮『迷』人的杏眼轻挑,柳眉如黛,阳光下娇俏的小脸美得不可方物,头发束着简单的发式,几朵白玉兰花斜『插』,身上却是一件北朝胡人短衣襟华服,这打扮有种南园北赏的感觉,放在她的身上却有一种奇妙的和谐美感,别说是身材粗壮,长相一般的娜侬了,就是漂亮的跖跋佟也给比了下去。

娜侬满脸妒意,手中大刀一挥,虎虎生风,毫不客气地劈刀就向陈茜挥去。

陈茜却淡然处之,直到她的刀近身前,她才一抖手腕,手中长剑忽然幻出万朵剑花,巧妙利落地挡开娜侬的攻势,直让娜侬怔愣不已,再一刀狠狠攻去,陈茜身形一摆,手中一个变势,宝剑如飞,她动作又极敏捷,娇柔的身姿灵活轻盈,轻松地躲开娜侬的刀不说,回手就是一个下刺,直奔娜侬的下腹,吓得娜侬赶快回刀去挡……

电光火石间,十几个回合下来,娜侬已经气喘吁吁,不只是她意外,连着跖跋佟都瞪大了眼睛,她们都太低估陈茜了,没想到这南朝娇柔的公主竟然身手不凡,这大大出乎她们的意料,不敢相信眼前这个冷静身手灵敏的女子就是以前那个病恹恹,默不作声,逆来顺受的无权的皇后娘娘,她……这么厉害,现在皇上又给了她凤权,连先皇后的剑都给了她,那以后……

娜侬心下犯了歹意,她不受宠,她无权,她软弱她可以不把她当回事,可是现在她……她咬咬牙,在抵着陈茜一个剑势的当,悄悄地冲着场外呆呆看着她们过招的跖跋佟施了一个眼『色』,接着身形窜动,挥了一下假攻,引陈茜一个横剑来挡……

“小心!”跖跋佟突然喊道,直让陈茜一怔,一个扭头去看跖跋佟的当,娜侬已经忽然手中一变势,一刀就向陈茜的脸颊袭来……

她够狠够毒,不敢害陈茜『性』命倒是真的,可是这失手不慎毁了她的花容月貌,那可不是她的错哟……

“糟了!”脸边急速而来的寒气让陈茜意识到危险的时候,已然来不及了,不过她倒真是不在意,料想这刀下去,顶多她的脸蛋毁了,毁就毁了,反正不过是一张脸,不好看了,宇文毓也不会缠着她了,有什么了不起?所以她索『性』躲不开也不躲了,闭上眼睛等着受这一刀……

“当!”意外的金属撞击声,陈茜惊讶中耳朵被震了一下,可是脸上却没挨着疼痛的感觉,倒是娜侬惨叫一声,手中刀被劈飞又落下,正中她的大腿,鲜血随即喷涌而出,娜侬抱着腿跌倒在地鬼哭鬼叫地粗声呼痛。

“茜,你没事吧?”陈茜还没有反过神的当,她已经被一把健臂紧搂在怀中,那焦急纷『乱』的心跳声就在她的耳边,她不敢置信宇文毓竟然会突然出现救了她?此时还一副后怕不已地紧拥着她不放,甚是激动地吻着她的脸颊和颈项。

“混帐东西,竟然敢对皇后娘娘不轨,朕刚刚交待的话,你都忘到脑后了吗?”宇文毓火冒三丈,也不管娜侬腿上还在冒血,一脚又狠狠地踢上她,让她更痛得嚎叫,吓得屁滚『尿』流地拖着伤腿跪在地上求饶,“皇上饶命,皇上饶命,臣妾真的不是故意的,我一时失手……都是她,是跖跋佟没事大喊大叫,我一时分心……”她一见不好,宇文毓那张脸当真是怒不可揭,这架式是非要她命不可了,她必须得找个背黑锅的人。

“什么?娜侬你……”跖跋佟一见娜侬反咬她一口,吓得赶忙跪地磕头,“皇上,你别听她的,明明是她给我施眼『色』使诈,想让我帮忙对付皇后娘娘,我怕她下狠手伤了皇后娘娘,所以才喊皇后小心的,她竟然赖到我头上?皇上你要明察呀……”

宇文毓气不打一处来,“你们两个蠢东西,来人呀,把她们两个给我拖出去,重重地打一百大板,然后给我送到牧场去放羊,无不得释放!”

“皇上饶命呀,皇后娘娘饶命呀……”娜侬和跖跋佟一见不好,马上磕头求饶,四个皇宫侍卫两个太监已经听令上前,要将她们两个拖下去,知道宇文毓此时怒极了,只好把求饶的目光望向了陈茜。

陈茜看了看她们,又看了看满脸黑线的宇文毓,她不傻,知道她们两个刚刚是真的故意要害她,但是也并不觉单纯地想毁了她容算得了什么,“放了她们吧,反正她们也没把我怎么样,大不了就是脸坏了,又没要我的命……”

“你个傻丫头,你还这样说?朕虽然不在乎你的容貌,可是有人想这样地害你是绝不允许的!上次要不是娜侬明明看出你怀孕了,却不先告诉朕而是告诉太妃,你怎么会……我是一定不会让任何人再有机会伤到你的!还不给我拖下去?”宇文毓坚决不肯妥协,喝令手下把两个女人拖下去。

115我逗你玩的

“皇上……”陈茜看着两个女人挣扎喊叫地求饶,她还想再说什么,但是宇文毓再不想听她求情,看她这样地毫不在意别的女人想要恶毒地毁她的容貌,还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他的心里异常的郁闷,她……连嫉妒都不会,根本都无心争他的宠!

“茜,朕不想任何人伤害到你,你也不要一点也不珍惜朕对你的保护!”他沉着脸,紧紧地拥着她,刚刚两个女人来找陈茜,他就有猜到她们想要找陈茜的茬,所以才撂下话警告她们对陈茜不能不当回事,然后借故离开,想看看她们究竟会不会伤害她,可是他没有想到,她们真的不把他的话当回事,还敢合着伙欺负她,他是一定不会饶了她们的。

“没事的,我不……”陈茜还想说出冷漠的话,但是宇文毓已经再不想听她说出让他心里难过的话,低下头,狠狠地吻住了她的嘴,在午后空旷的练武场,毫不顾忌地搂着她热吻,激情而狂野,直让陈茜被动地接受他的吻,心下却有一瞬的感动,宇文毓……对她有了真情?他真的在乎她的死活了?

“看什么看,还不滚!”他们那厢拥抱热吻,不知道不远的荷塘边,一双凤眼已经嫉恨得浑身如火在烧,看着她带的宫女还红着脸看两个人拥吻,叽叽喳喳地说笑,她愤怒地吼她们,直让她们吓得马上灰溜溜地跪安退下,她望着远处那对俊男美女亲密无比的样子,心都碎了!宇文毓……心已经不在她的身上了,他太久没有找过她,也太久地没有让她感觉到他的爱了……

*

这人风流,脸皮也是超级厚,云若霜不得不佩服兰琚,真是个『色』胚,明明过一个月就要国婚娶宇文璃,竟然在北周宇文氏的眼皮子底下也敢明目张胆地想要把她睡到手,直让云若霜感慨上苍的特意造化,竟然把这样一个超级无耻的家伙投成帝王胎,还给了他那副俊脸,合着让他更自恋外加厚脸皮,脸皮厚比城墙拐角。

“霜儿,好不好吃?”兰琚几乎是个粘皮糖,就是吃饭的时候也得把她拥在怀里,然后死不要脸地一口口地喂她吃东西,直让云若霜去死的心都有了,缠人玩女人也没见过这么恶心的,幸好他还要点情调,包下了整个酒楼,不然让人看到他们这副样子,他是不嫌丢人了,可她却丢不起那个脸。

“好吃,你让我自己吃行吗?”云若霜都懒得骂他了,厚脸皮的家伙,骂他也没用。

“霜儿,你答应我好不好?我一定会给你个名分的!”兰琚马上不失时机地发动他的劝慰攻势,本来他以为云若霜很好上手,三下五除二顺从了他,玩腻了也便完事了,可是……两个多月的努力,她竟然全不当回事,可是要真的强迫她上*床这样的事情,他还是拉不下脸来做,因此他只好退而求其次,哄她看上他这个人,并且死心踏地想跟着他,以他柔然王的权势和地位,他又这么年轻英俊,还会哄骗女人,没理由她不投降呀?

云若霜直翻白眼,也真是被他缠烦了,不过她倒真不怕他了,这家伙没品『性』没脸皮,有一样却是真的,他不会强迫她上床,反正他再能缠人,大婚日子近了,他得成亲,而她就能摆脱他逃回洞庭湖了。

见云若霜不语,只是静静地吃她的东西,兰琚也郁闷,“霜儿,我不能呆京都多久了,过几天请了宇文毓的旨,我就得准备回柔然了,你答应我吧,跟我一起回柔然,我一定会好好地对你的,真的,我除了有几个陪睡的侍奴,还没册封过一个妃子,我保证给你个地位最高的,把我宫里最好的宫殿也给你住,名字我都想好了,就叫霜云殿,你说好不好?”

云若霜不理他,继续吃她的饭菜,兰琚真是太自以为是了,他真以为她在乎他那个王妃的位置呀?不要说她不在乎他了,就是想嫁给宇文宪,也不是为了可以做他的齐王妃,就算他只是个平民,她也会嫁给他的,因为那是因为喜欢,无关乎权势,那于她不具任何意义!

“霜儿,你说句话嘛,只要你答应我了,我什么都听你的……”

“那我要做你的王后呢?”云若霜咯咯地笑出了声,在他瞪大的眼睛中笑出了一对浅浅的酒窝。

“霜儿,你开什么玩笑,你明知道我……”

“我逗你玩的,兰琚,我们两个是属于不同世界的人,你不了解我在想什么,我也不了解你在想什么,干嘛非要缠着我呀?”

“什么不了解?我怎么不了解了?你不就是喜欢宇文宪吗?我不比他长得差,哪里配不上你了?再说他那么喜欢那个萧濋,你都没机会,你还要死等他一辈子不嫁人呀?我你又有什么不了解的?我就是想要和你在一起嘛,我……”

“好了,不能跟宪哥在一起,我也不会答应你的,我不能跟别的男人分享丈夫的……”云若霜笑着道,但是这是她第一次说出了自己的心里话而已,她是平民,过不了帝王世家的生活,想要和宇文宪在一起,那是她争取自己的幸福而已,因为他和别的皇子不一样,但是和兰琚这样的花心男人在一起,是从来想都没想过的。

兰琚瞪大了眼睛看着她,半晌没说出一句话,因为他想说她痴心妄想,可是却发现说出这话很讽刺,她压根也没有妄想和他在一起不是吗?如果说他的王位对于她来说什么也不是,抛开他这个位置,他只是一个平民的话,云若霜也有选择要或不要他的权力,以她的才貌,她只是要求自己的丈夫是个平凡男人,要他专一地对她,这不是不可能呀?!

云若霜见他听进去了她的话,便微微一笑,可爱的小酒窝又浮现在脸上,“呵呵,这回我把话说清楚了,你就不要缠着我了,安安心心回柔然,准备娶王后吧,你这个人呢……虽然品『性』不太好,可是呢,我相信你还不算糟糕,我愿意交你这个朋友!”她戏谑地笑了笑,捏了捏他挺直的鼻梁,径自要从他的腿上下来,却让兰琚死死地抱住了她的腰,一头埋入了她的怀中,紧搂着她不放,只是这次没有**地胡『乱』『摸』她的身子,也没有亲她的嘴,只是静静地搂着她,一动不动,似乎想以此了却他所有的妄想和情意,可是心中却那么地酸涩,那么地不舍,这种感觉是他从来都未曾对别的人女人有过的。

116 遭遇妖孽男

云若霜当然不笨,她明白,不管兰琚以前多爱玩弄女人,但是这段时间和她在一起,他却是从来没有过的经历,至少不会这样地吃过鳖,以他的条件想要什么样的女人,只消勾勾手指头,就会自动投怀送抱的,但是这情就算真了,也是短暂的,她叹息地想到了她的姑母,宇文宪的母妃和宇文泰的那段情,不管当初爱的多深,也誓言相守,可也是几年的光景而已!

“兰琚,我要走了,你也回去吧,这几日我就回洞庭了,可能……再不会来北周了,忘记我吧,你会有很多很多女人的,你以后的日子会很精彩的……”她叹了口气,将兰琚轻轻推开,想想兰琚真的命很好,这么年轻就当上了柔然王,还有宇文璃那样的漂亮可爱未婚妻,他虽然好点『色』,可是却深沉有想法,聪明有才干,未来的前途也是不可限量的!这一点她是看好他的,只是意外地闯进了他的生活,有了这段料想不到的交集,其实也是人生的回忆,至少对于她来说,她会记得他的。

“霜儿!”兰琚大声地唤她的名子,前所未有地认真,猛地垂下头狠狠地吻住了她的唇,近乎狂『乱』地亲吻吮吸,饥渴得如狼似虎,但是云若霜没有怕,她知道他是想最后一次吻她,索『性』也搂住他,激情地回吻他。

可是吻着吻着,兰琚就有些意『乱』情『迷』了,他都多久没有过女人了,为了云若霜,他成天想着她一个人,别的女人都索然无味了,不想要她才怪呢,那双情*『色』的手渐渐袭上了她的前胸,隔着衣服就开始『揉』『摸』挑逗了,想要她的欲*望那么地明显而急不可耐。

“好了好了,闹够了吧……”云若霜只好狠狠地推开他,恼怒地理了理自己的衣襟,看着被中断激情气息不稳又有些懊恼的兰琚,她也不想这个时候扫他的幸,可是再不中止,她也会忍不住从了他的,像兰琚这样的男人,除非她不是女人,不然再纠缠下去,后果不堪设想。

“霜儿,你也想要我的,我不相信……”兰琚才不傻,看着云若霜也在努力地平复涌起的激情喘息,他才不认为她对他一点感觉没有呢。

云若霜只是摇了摇头,“好了吧,承认你会哄女人,但是我不想做那些个被哄的女人之一,总可以了吧?”她优雅地努力笑了笑,想要回复自己的常态,发现还是有点难,便再不想继续这无意义的话题了,她起身就径自下楼,是该分手了,这样地分手,总比不甘不愿的好,宇文宪现在成天围着萧濋打转,她也是女人,她也会吃醋,还不如早点回洞庭湖的好,今天回去就收拾东西,准备走人了……

兰琚只能呆呆地目送她的背影消失在楼梯口,然后是开门的声音,然后是关门声,然后……他忽然反过了神,急急地跑向窗口,去看她走上街道的身影,竟然急躁的如『毛』头小子非要多看自己喜欢的姑娘一眼一样地冲动。

可是他看到眼帘下的,却是暗夜正急急地追上云若霜,拉着她在说什么话,这个臭小子,还真是了解他的心呢,知道他舍不得她走,定然是在劝她别走呢……

但是他哪里知道他想错了,暗夜是拦着云若霜,但是却不是替他留她!

“云姑娘,你不能一个人回府!”暗夜上前就拉住云若霜,急切得脸上一红。

“我已经跟你主子说清楚了……”云若霜甚是恼怒地想甩开暗夜的手,这个白日里也穿黑衣的家伙跟他主子一样奇怪,一个平时话没个完,一个没个话,这会倒好,楼上的那个没话了,他倒来了话?

“云姑娘……你不能这样走,我送你吧……”他说什么也不放开她。

“没事的,大白天呢……”云若霜很聪明,马上明白了暗夜是担心有人加害她,反倒不当回事地笑道。

“嗯,那你路上小心……”暗夜只好放开她,想想大白天也不会出什么事情,哪个会那么大胆,大白天也杀人呀,虽然很想送她,可是他也是给人当差,主子在那里,没发话让他跟着,他私自行动是不对的,他的任务是保护兰琚而不是她,就算兰琚比他还要厉害,他也不能擅自失职!

“嗯,没事!”云若霜优雅地冲他笑了笑,转身就向街上走去,一身白衣,美若天仙的少女,引来了路上众多的侧目,云若霜全不当回事,仍然步履轻盈地走她的路。

暗夜目送她走去,眼睛不曾稍离,可是就在这时,他忽然被一道红影给吓了一跳,在云若霜走的对面,一个穿着一身大红得刺眼衣服的人如鬼魅一般迎着她而来,在云若霜并未意识到什么的时候,他直直地撞到了她的身上,云若霜本没有当回事,只道是一个走路不长眼睛的人撞上她,她本能地想侧身躲开,可是那人在经过她身边时,手臂动作奇快地一揽腰将她环住,一股异香同时扑上她的鼻息……

“你干什么?”云若霜方才意识到近在眼前那张妖孽脸却是满怀歹意的,刚想大喊,却发现腰上被针刺了一下般地痛,麻『药』?“呜……”她是神医之后,可是她也是血肉之躯,等她反应过来时,已然中招,身子一麻,眼前一黑,便已猝然软倒在红衣妖男的怀里。

“臭丫头,原来这么漂亮!”红衣人涎着口水地坏笑,一揽她的纤腰,将她横抱而起,仿佛他街上撞人,然后掳人一点也不怕人旁观一样,冷哼一声,抱起她如飞般跑路,动作快得路人只道是在刮一阵红『色』的龙卷风,但是暗夜看到了,楼上的兰琚也看到了。

“糟了!这个妖精……”暗夜急步如飞地去追那瞬间掳走云若霜逃离视线的红衣妖男。

“暗夜,你这个笨蛋,眼皮底下让他抓走霜儿?”兰琚已然飞身跃下楼,追上暗夜,气恼得无以复加,当然他也有恨自己不该放心地让她走,不能跟他,他就不管她安不安全了?看着她在他的眼前消失,被人掳走,他是无论如何也受不了的,甚至着急得心都要碎了,她不会有事的,他一定要把她救下来!

117美人,你别怕

“我……我没想到会有人白天也动手抓他,再说你也没下令……”暗夜边跑边道。

“没下令你就不去呀?你看霜儿出事的?我要你的命!”兰琚气极了,因为这个掳走云若霜的家伙功夫竟然在暗夜之上,抱着一个人,动作快得竟然已经落下他们有一段距离了。

“她……暂时不会有事的……”暗夜沉声嗓音道。

“你怎么知道?要抓她的人就是要她的命……”兰琚一怔。

“但这个家伙……起码会先把云姑娘糟蹋了,他才舍得杀……”

“你说什么?”兰琚吓了一跳,不敢置信地偷空看了暗夜一眼。

“他……他是赤血,他最喜欢漂亮姑娘……”

“该死!”兰琚顿时恼得脑袋冒了烟,刚刚那个家伙他没见过当然不会认得,但是赤血是谁,他却听过,那可是江湖第一浪子杀手,不属于任何一派,先拿钱后杀人,杀一人至少千金,从来没人敢坏他的规矩,可是这个浪子杀手却是个超级喜欢采花的混帐东西,但凡他看上眼的,别管你是天皇老子的老婆,还是公主王孙媳『妇』,只要想要,一律得玩到手,就连他接活要杀的女子也不会放过,云若霜那么漂亮,气质又那么好,他看不上才怪呢,可是能够认得赤血的人却少之又少,因为见过他的人,活得下来的却没几个,暗夜会认得他却纯是另当别论,因为他们以前走江湖时有过交情,暗夜因缘际会跟了兰琚,赤血却独自一人做天涯浪子杀手,所以少有机会与暗夜来往,但是他的习『性』他还是耳闻过的,刚刚如果不是因为看云若霜地漂亮,他早直接要了她的命了!

*

云若霜『迷』糊中感觉到自己正被人拥在怀中,有双『色』*情的手在她的身上『摸』得那般地无耻,她挣扎着张开双眼,映入眼帘的就是那张昏『迷』前看到的近乎妖孽的脸,柳眉,桃花眼,瑶鼻,嫣唇,该死,这年月妖孽横行呀,宇文宪和兰琚都够好看的了,可是眼前这个家伙纯粹是男生女相,连那张脸都白皙得像个女人,可是这混蛋却明显地是纯男人,那双『摸』在她身上的修长柔软的男人手不是做假的,他想要欺负她!

“臭丫头,小美人,醒了?把本公子等得都着急了?”他桃花眼光芒四『射』,垂涎欲滴,要不是因为他从来不会上昏『迷』中的女子,一早就迫不及待地先把她给**了,见她一清醒,他顿时乐坏了,嫣红的唇马上就压了下来……

“不……嗯……”云若霜死死地挣扎,拼命地抵抗,被这样一个妖男玩弄强吻,绝不会比让兰琚吻来得更好,她怎么这么倒楣呀,遇上的男人一个比一个好看倒是算了,怎么一个比一个无耻,她喜欢的人从未亲过她一次,可是不喜欢的人怎么一个比一个可恶,她不要呀,把她当什么人了?

“美人,你别怕,本公子看上你是你的造化,不然,你现在都见孟婆了,侍候我舒服了,我就不杀你了,纳你做小妾,专职侍候我……不然……我也要先『奸』后杀的!”他恶劣至极死不要脸地道,垂下头又要强吻她。

“啪!”云若霜使劲全身的力气,挥手向他的脸上打去,可是她身上的麻『药』还没完全过劲,打在他的脸上却如**一般地轻,反而让赤血受用地一下捂住了她的手,陶醉地闭了闭眼睛,“手可真软,要是『摸』在我下面就更舒服了……”他放肆地大笑,拉着她的手就强行向他的下*身『摸』去,直吓得云若霜连挣带叫。

“不要,不要,你直接杀了我吧……”云若霜哭叫着不肯听话,可是赤血真是不要脸,死活不饶她,拉着她的手,将她强行拉倒,按在了床上,他高大沉重的身躯也压了上去,几乎都要把她压得透不过气了。

“我告诉你,别惹我火了,我向来上女人不用媚『药』的,但是你这样地反抗,可别怪我事先没告诉你,我不喜欢女人不享受和我上*床,你最好乖点,不然,用了媚『药』,就不是一次能满足你的了,你可别骑在我身上强*『奸』本公子,那样的话,你连说你是被强的脸都没有了?”他恶劣至极地道,红唇再次压了下来,云若霜的樱唇又被吞没了。

“呜……不……”云若霜使劲地挣扎着,可是她现在没力气挣不开他,就是有力气,其实她也知道结果的,这家伙的功夫跟兰琚差不了多少的,她一个弱女子,怎么能够逃得了呀?可是她挣扎无果,赤血已经开始脱她的衣服,灼热的唇也贴上她的颈项一路下滑到她的胸口去亲去『舔』,看来这个**是真的挺在乎跟他上*床的女人是不是喜欢了,还这样地耐心前戏,直让云若霜哭笑不得,怎么越是这样好『色』的男人越自恋呢?强迫女人还不想落下强人的名?什么人嘛!

“小美人,别怕,跟了本公子,你就离不开我了!”他狠狠地吻住她的樱唇,激烈地含吮,手也没闲着,利落地脱掉她的外衣,中衣,全不当她的反抗,含糊不清的呜咽是回事,这样的又纯又漂亮的姑娘,他可是见得不多,非吃到嘴不可,他两眼**地看着她白皙嫩白的颈项,馋得直流口水,伸出舌头就去『舔』她的胸口,手也『摸』上了她颈上的胸衣带,就在他准备脱掉她的胸衣,狠狠地吃她两口白嫩的豆腐时,却忽然一抬头,修长的手指动作奇快地夹住直奔他咽喉的飞针,利落地反手一挥,飞针向着窗外来时的路飞去,但是显然屋外的人动作也快,“丁当”一声脆响,飞针被打落,接着窗子被一脚踢飞,两个人跃入房中。

“靠,暗夜,你把这『色』胚王带来干嘛?”赤血一点也不意外暗夜会来,在街上抓云若霜时,暗夜看到了他,他怎么会看不到暗夜呢?他不慌不忙,反而吊尔郎当地道,可手下的动作一点也不含糊,徒手上前就跟暗夜过起了招。

118-125

118抢了,怎么样?

“赤血,知道她是柔然王喜欢的姑娘,你还接镖?”暗夜和赤血打在一处,两人武功都高,打得难解难分。

“就因为知道是那『色』狼喜欢的,就一定是美女,不要白不要!”赤血丝毫不怕暗夜,虽然暗夜比他大,但是显然赤血的功夫在他之上!

“云姑娘是洞庭神医之后,不是你随便碰得的!”

“以为我没打听清楚就接镖杀人呀?我会先上*床后迎亲的……”

“你说什么?”暗夜吃了一惊,看着赤血仍然吊尔郎当笑得很坏很坏的样子,他愣住了。

“我喜欢上她了,明天我带她就去洞庭湖提亲!”

“你开什么玩笑?”暗夜惊讶地住了手,而赤血也不纠缠,本来他们两个也没有什么大矛盾,感情也不是一天两天的,赤血明明知道他们两个追来了,还等那么久没有直接破了云若霜的身,其实暗夜知道,他是没想先『奸』后杀的。

赤血妩媚一笑,眼睛盯着正被兰琚搂在怀中的云若霜道:“若霜,你说我刚刚可有强你?是不是很怜惜呀?”

“你……你别无耻了!”云若霜气极,慌『乱』地穿自己的衣服,兰琚则手忙脚『乱』地帮忙,还用身子挡在她的跟前,不想让另两个男人看到她赤着肩臂的样子。

“呵呵,怎么样?亲过了,也『摸』过了,柔然王向来不捡别人剩的,更何况……她可是想当你王后才肯嫁你的哟,这回你想反悔,回心转意也不成了……”赤血放肆地道,显然他盯着他们已经好久了,只是兰琚光顾着和云若霜调情,都没有注意到有人暗中盯梢。

“你……臭小子,跟我抢女人?”兰琚听得真切,心里难受,云若霜已经让这个『色』胚也给亲过了,本来可以如此喜欢她的人应该只有他一个,可是现在,他哭笑不得地知道云若霜不但不能属于他,这个讨厌的赤血不知道是不是喜欢上她了,暗夜喜欢来得收敛,但却很真心,可是赤血却张狂得坦白,可信度有待商阕。

“抢了,怎么样?不过我是可以保护她的人,你到现在都不知道要杀她的人是谁,怎么保护她,天天粘在她的身边就成呀?”赤血仍然笑。

兰琚冷冷地瞪他,“以为我真不知道呢?你算个老几教训我?”

“呵呵,知道就好呀,那还是把她交给我吧,你得回柔然准备娶王后了,让她一人回洞庭,你也放心呀?”

“你……还有暗夜,我让暗夜送她,我还有八大贴身护卫呢,一起保护她……”兰琚当然不示弱。

“呵呵,有我厉害吗?人家再多给点钱让我来杀她,你奈何得了吗?”

“你……”兰琚惊讶地看着赤血,和暗夜对视一眼,这个赤血到底是什么意思,他想干什么呢?

“不用怀疑成那个样子,我和宇文宪是朋友,有人要杀他的表妹,我接镖也得想想他的感受,当然不会不买他面子,可是呢要是他的表妹不小心喜欢上了我,那可怪不得我喽,至于你嘛……呵呵,你是他妹夫,跟我没法抢小美人!”

*

萧濋焦急不已,天近黄昏,宇文宪竟然还没有回来,不会是出了什么事情了吧?

听风早已派人去西亭找他,可是回来后却道没有找到人,只好在家里坐等,这一等就是小半天,天都这么晚了,不但宇文宪没回来,云若霜也没回来,一批派出去找的人回来,一批人又出去,大家晚饭也没有吃,都在那里发着愁,萧濋已经在房里转了无数圈了,她不知道她竟然在亡国逃亡五年中养成的对什么都淡漠的情绪会因为担心一个人而变得这样地无所适从。

“濋,在等我吗?”忽然温柔好听的男音在门口响起,让萧濋的心简直一下子飞上了天,她激动得无以复加,回转头的一刹那,看到宇文宪俊美无双的脸,再也忍不住焦急而担忧得不得了的情绪,也管不了他怎么看她,一头就扑进了宇文宪的怀抱,泪水顺着面颊汩汩流淌,宇文宪也搂紧她,低下头吻住她的樱唇,两人激动地缠绵吸吮,互相『舔』吻,唇舌的纠缠嬉戏久久不已,直到他们都快被激起的欲*望冲昏了头脑才止住,两个人仍然紧紧地抱在一起,谁也不想放开谁。

“你怎么才回来,你知不知道我都担心死了……”她忍不住激动的情绪,甚至埋怨的语气,粉拳搂在他的背后不住打着他的后背,嘤嘤哭泣。

宇文宪也紧紧地抱住了她馨香软玉般的身体,轻抚着她的秀发,“怎么了嘛,这么担心我呀?没事的,我不过出去一下,你怎么担心成这样子呢?”

“你还说?你知不知道韩子高是南陈的人呀,你独自去见他,你就不怕有危险,他要是对你下手,你可怎么办呢?”萧濋急切地道,泪水仍然在眼圈里打转。

“傻丫头,没事的,我了解韩子高的为人,别看他誓死效忠陈蒨,但他也是男子汉,他有他的为人原则,再说现在南北朝保持一种表面上的和平,如果谁想先打破这个局面就是要挑起战争的源头,南陈才刚刚建国没几年,江山还没有坐稳,他们没有那个胆子马上就跟北周撕破脸,陈皇帝是个谨慎的人,韩子高是他的男人,他不会坏了他男人的大事的。”宇文宪头头是道地分析着,萧濋不住地点头,原来宇文宪只是不喜欢皇室的权争,但是不代表他没有政治军事的策略和想法,他真不愧是奇才皇子,萧濋觉得,宇文邕的治国才能和智慧在宇文毓之上,而宇文宪也一点不输给他,看来宇文泰这几个儿子真是没有白养,哪像她的那几个哥哥呀,只会一味地吃喝玩乐,经天纬地的本事都不如她这个妹妹有见解,想想南梁虽然亡国,可是……未必对百姓不是什么好事,她父皇没什么大才干,她的皇兄也没一个成样的,唉,陈蒨虽然宠幸韩子高得到诸些百姓朝官的微辞,但是……治国平天下,还是很厉害的!

119 要不要帮他

“嗯,那他找你什么事呀?不会是……他发现了我在你家里?”还是为了陈茜?萧濋马上想到既不是第一种,那就剩下这两种了,但是她只问了关于她的,没有问关于陈茜的,她和陈茜说来并不该有什么交集,怎么会知道她和韩子高的隐*情呢,说出来,只会让宇文宪『迷』『惑』,怀疑,要是他知道了,她……曾经替魂陈茜嫁过宇文毓的事情,那……会不会嫌弃她,不再喜欢她,要她了呢?

“傻丫头,不是因为你,他不知道你在我这里,就是知道了能怎么样?我要保护你,谁也别想从我这里把你抓走!就是他也不可能,他要是真敢那么做,我就敢杀了他!”宇文宪话虽然说得温柔,但是萧濋从他的话里还是听到了对她的深情和爱护,他是不会让任何人伤害到她的。

“那……是因为谁呀?”萧濋弱弱地问,她不需宇文宪的答案,她也知道是什么,但是她不能问出口。

“是陈茜,萧濋,你还没见过我皇嫂呢,她是南朝公主,嫁给我皇兄了,她从前喜欢的是韩子高,只是韩子高不能接受她,但是并不代表他对陈茜没有真情,我今天也意外他约我见面,竟然只是因为心里是偷着喜欢陈茜的,可是他们两个尴尬的关系,再加上陈茜已嫁入北周皇宫,韩子高赶上巡视北疆,知道陈茜前阵子病得差点死掉的事情,所以才惦记得不得了,非要见上一面才能放心……”宇文宪耐心地给她解释,但是萧濋不需他解释也已经知道,韩子高是真心地爱上了陈茜,这个……早在她第一次替陈茜见到韩子高的时候她就知道了。

“那……你要不要帮他呢?”萧濋迟疑了一下,以她的记忆当中,宇文毓应该是没有真正地喜欢过陈茜的,他心里只有那个慕容婉如,可是在陈茜,也就是那时的她流产昏『迷』后,他竟然能够舍得涉险以血相救,她就有种感觉,也许宇文毓对陈茜还没有爱,可是却已经心疼愧疚曾经那么对待她了,至于这阵子陈茜醒来后发生的事情,那她却不得而知了。如果宇文宪真的要帮韩子高和陈茜见上一面,那……宇文毓会不会不高兴呢?

“嗯,我想帮,既然只是见一面,注定无缘在一起生活的人,那总不至于残忍到连见一次面的机会都不给吧?”宇文宪竟然意外地道。

“宪……那要是你大哥知道了,会不会有事?”萧濋瞪大了漂亮的杏眼,心下开始不住地忧虑,宇文毓不爱陈茜,可是并不表示他真的不在意自己的皇后有没有跟别的男人有过一段情,甚至还要……再见一次面吧?

“当然会介意了,所以才要你帮忙呀!”

“我?”萧濋惊讶地看着他,开玩笑,他什么意思?她帮忙?她怎么帮忙呢?

“明天大哥和陈茜要去观音寺上香,这是陈茜仅有的出宫的机会,如果韩子高想要见她,是不可能在皇宫里见着面的,但是在庙里如果可以把陈茜带离一会儿离开大哥那就可能了,可是总不是我能找借口带走她的,大哥肯定不会让她单独和我在一地起的,可是你就不一样了,你是我的心上人,也是南朝女子,和陈茜是同乡,和她是有话聊的,如果我带着你一起去观音寺,我找借口和大哥谈朝里的事情,你乘机和陈茜一起去寺里后园走走就有机会让韩子高和她见一面了……”宇文宪慢慢地跟萧濋讲他的计谋,直让萧濋皱起了眉头,她不是不想帮韩子高和陈茜,可是……她毕竟是替陈茜跟宇文毓做过一段时间夫妻,就算宇文毓真的不爱陈茜,可是他对陈茜曾经喜欢过韩子高的事情是很在意的,现在他又粘陈茜粘得紧了,会不会是真心地喜欢上了她呢?如果发现他们私自相会,一定会很生气的,而宇文宪还这样地帮助促成这件事情,那……会不会麻烦大了?

*

夏日阳光很好,山上的寺庙香火不绝,树木的遮荫蔽阳,让山上的温度比山下要低了不少,凉爽宜人,宇文毓只带了贴身侍卫,没坐龙辇而是骑着马拥着陈茜一起上山游寺烧香许愿,虽然低调出行,没有左拥右护的排场,可是宇文毓却感觉到心情非常地好,能够和陈茜在一起,这样地温馨体贴地靠在一起,并且要在观音面前将他积在心头的那桩憾事得以化解,他觉得有种人生的感动,从前和慕容婉如在一起,不但要承受心灵上的压抑和自责愧疚,还要承受慕容婉如的幽怨和责难,他们在一起更多的是自我折磨和互相折磨。

“茜,朕给你的南海珍珠耳环你怎么没戴呢?”宇文毓搂着陈茜,温柔地『摸』到了她又未带耳饰的小巧的耳垂,心下一阵失落,陈茜不喜欢打扮,甚至常常连耳环都不戴,虽然她天生丽质,不施脂粉也风姿绰约,别有风味,可是……疼惜自己的女人,就希望能给她些什么,让她感觉到他的宠爱,宇文毓也不傻,“女为悦己者容”,想想他的那些女人,哪个不急于要讨好他而成天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可是陈茜从来都素面朝天的面对他,动辄连个笑容也没有,让他有种感觉,她一点也不在意在他的眼中她漂亮不漂亮,可爱不可爱,就说明……她根本也不在意他,不是吗?

“我不喜欢戴,坠得耳朵疼……”陈茜不动声『色』地伸手想将他捏着她耳上的手拨开,但是他没有放,反而将长指滑到她的脖子处,缓慢地抚『摸』起她嫩白的领口,这动作暧昧而带着『色』*『色』的味道,让她身子忍不住一阵轻颤,想想早晨的床上激情,陈茜脸一下红了,不知道宇文毓发了什么神经,成天都赖在她的凤仪宫过夜,而且毫不意外地天天做夫妻之事,弄得她身体越来越敏感,相当没出息地,只要他一有所小小的勾*引举动,她就不可避免地有反应。

120守得云开见月明

“那对耳环那么小,怎么会重呢?茜,你是不是不喜欢呀?”

“没……没有的,过去那么久我都病着,不习惯戴东西了……”

“你现在身子不是好多了吗?都能舞剑了,你那剑舞得真不错呢,有空,朕和你一起练,朕也喜欢你打扮得漂漂亮亮的,不过,只许给朕一个人看!”宇文毓霸道地笑,搂在她腰上的手也加重了力道,悄悄地将手『摸』上她的胸*口,轻轻地搓『揉』起来。

“不要,他们要看到……”陈茜赶忙拉开他的手,不客气地瞪了他一眼,娇俏的小嘴一噘,那副可爱的样子更引起了宇文毓的情绪激动,他困难地咽了咽口水,还是相当没出息地让陈茜感觉到了那贴在她身后的部位变化。

“晚上回去,我再喜欢你……”宇文毓感觉很甜蜜地笑出了声,这种平常夫妻的小动作小感觉,竟然是他从来都没有跟陈茜有过的经历,过去那几个月,他都在干些什么呀,有这样的可爱皇后在身边,他却从来没有珍惜过,现在……他要好好地对待她,努力地跟她幸福地相处!

“你……讨厌死了……”陈茜红着脸啐了他一口,重重地用胳臂肘撞了他的胸口一记。

他们边走边浓情蜜意,然后就一起进了山寺佛堂,观音殿善男信女络驿不绝,大多数的夫妻都是求子的,但是陈茜和宇文毓却是来为他们失去的那个孩子忏悔的,其实说忏悔那是宇文毓的想法,陈茜并没有多失落,对于那个孩子的由来,她不知道,即使是替她跟了那么久宇文毓的萧濋实际上也并没有对这个孩子有什么太多的记忆,在她不想要不知情的情况下,它存在了她的肚子里,而又在她还不知道它存在的时候,它就被迫从她的肚子里流掉,又在她还不明状况的时候,她已经离魂归位,回到了本来属于她的身体里,只有宇文毓是真的觉得心痛,不但莫名其妙地失去了他的骨肉,还让陈茜险些死掉,如果不是他执意用他的血换回了她的生命,他就更无法原谅自己了,在观音面前,表达他的一种失去爱子的悔罪之心,他当然是真诚的。

庙里的住持并不知道他们的真实身份,只知道来的香客非常大方地捐了笔香火钱,因此招待非常地周道,香烛替他们点上,蒲团为他们放好在观音像前,宇文毓拉着陈茜的手缓步到观音像前跪下,双手合十,闭目念佛。

宇文毓默念着心中所想,他想要对他的孩子说声对不起,想让它听到他的父母的心声,想让它再轮回投胎做他们的孩子,可是陈茜却只是随着跪拜,口上没说,心里其实也没说,那个无缘的孩子没有生下来也许是它的幸运,做这样一个恶心男人的孩子,还不如不来投胎呢,她偷眼鄙夷地看了眼身边的男人,他在心里说什么呢?她当然不相信他对她说的那些话,心里还有些坏坏地想:他是不是在说,让这个孩子投在慕容婉如的肚子里呢?哼,要是那样的话,还真是热闹了,宇文泰都死了,他的遗孀竟然怀了孩子,那他们宇文家是不是要出大笑话了呢?不会是想让慕容婉如偷生下孩子硬说成是她生的吧?呵呵,慕容婉如天天早晨送来的那碗『药』要保证一定有效才好呀,不然真的再怀上,那他们一对狗男女再找什么借口处理掉呢?

“茜,我们也抽支子女签吧……”拜完观音,宇文毓拉起陈茜的手,走到门殿,看着庙里的庙住拿着子孙签等着他们来抽。

“你抽吧,我不想抽……”陈茜毫不热情,只是淡漠地开口道,连看一看庙住手中的签盒的意思都没有。

宇文毓皱了一下眉头,还是从签盒中抽了一签,“守得云开见月明”?

“这……”宇文毓怔了一下,这不是红签,但也不是下下签,可是……什么意思?

“施主要耐心等待,真诚期盼尊夫人的喜训,不要被眼前的『迷』『惑』所困!”庙住合掌解释道。

“嗯,漠尘打赏!”总不至于太坏,宇文毓不想再多言了,看陈茜眼神『迷』离地已经望向了别处,一点也不热忱,他心里有些不快,陈茜都不期望这个孩子,他……怎么做才能让她和他一样地期许未来呢?

“咦,大哥?你跟嫂子在这里呀?”就在他们两人出庙堂时,一声有些惊喜又意外的召唤声让宇文毓和陈茜一动,抬头去看,竟然是宇文宪正拉着一个美貌非常的姑娘站在他们的面前,俊男美女,一蓝一白的组合非常显眼,本来宇文宪就容貌气质出众,萧濋也天仙般的容貌,出尘脱俗的清灵,当真是神仙眷属一般,让宇文毓和陈茜一瞬间的闪神,依着皇室约定俗成的规矩,在外身份不宜宣扬,宇文宪叫他们大哥嫂子,而没有叫皇上皇后。

“五弟?你怎么在这里?这位是……你喜欢的那个姑娘?”宇文毓回过神,双眼在萧濋的身上打量了一般,正遇到萧濋有些闪烁『迷』离的眼神,甚至俏丽的脸上微微泛了红,他剑眉一皱,甚有些惊讶地在心中涌起一股奇怪的感觉,这女子……波光潋滟的眼神似有种莫名其妙的熟悉感觉?奇怪,他明明没有见过她的,怎么会觉得……熟悉呢?

“嗯,大哥,萧濋,濋,这就是我大哥大嫂!”宇文宪紧紧地握住萧濋的手,感觉到她掌心冒了汗,只道是她紧张看到身为北周的皇帝和皇后,而又因为派给她的任务而有些紧张吧,他想要从他们相握的手中传递些安慰给她,但是萧濋着实紧张,看到二个多月未见的宇文毓,虽然和他在一起没有什么美好的回忆,可是……可是她的脑海里起码记得和他曾经亲密的床*第关系,这一点想想就难堪尴尬,虽然她现在完全以另一个身份的女子和他想见,他也绝不会认出她而怀疑她是谁,因为陈茜那样一个活生生的人就在她的面前,那副她用了六个多月的身子,此时已经归位给原本属于她的人了,她还是在心理上觉得别扭,要是宇文宪知道她的记忆当中有过眼前这个男人,要是陈茜知道在她面前的女子曾经替她生活过那真实的六个月……

121 没稀罕他喜欢

“你是南梁公主?”陈茜看着萧濋半晌,突然眼中现出了异彩,说出的话,差点吓了萧濋一跳,也让宇文宪和宇文毓惊讶得张大了眼睛。

“我……”萧濋震惊得小嘴张得老大,和宇文宪面面相觑,他们都以为萧濋这个名字对于宇文毓和陈茜甚至于所有的人都是陌生的,所以才没有要萧濋改名换姓,仍然以她的真名和他们相见,可是陈茜怎么会……

“对吧,你是萧濋,我记得你的名字,我见过你的画像,虽然没有你本人好看,你不是梁朝长公主吗?在我的父皇灭了南梁时,你脱身逃走,我还特意选择了你住过的寑宫,本来我的哥哥弟弟妹妹都忌讳住你们南梁皇族的宫殿,可我不怕,以前宫人处理你房中的字画,手笺,我看过你写的诗词歌赋,很喜欢,觉得和你很投缘,住在你的房间,我也觉得很舒服……”陈茜竟然脸上现出了笑意,上前拉住了萧濋的手,完全没有敌意,反而自觉得亲切,熟稔,虽然她们一个是南梁的亡国公主,一个是南陈的开国公主,可是陈茜一点也没有不舒服的感觉,倒像是认识了她好多年一般,直让萧濋心里感慨,唉,陈茜,是个好女孩,当然如果不是她选择住在她的寑宫,然后又病重离了魂,合着她们俩那份天定的缘分,也不会换魂那六个多月了……

“我……我……我是萧衍的长女……”萧濋只好红着脸,垂下了头承认了,就算陈茜存着歹意,她也无法否认了,原来她竟然一直知道她这个人的存在,甚至见过她的画像,她以为她的存在对所有的人都是秘密,也没有知道,却原来……陈茜根本就是知道她的。

“你别怕,我不会抓你的,我父皇本着斩草除根的原则,这些年一直都没有放弃要抓到你,觉得只有杀了你才放心,可你只是个孤女,他非要置你于死地干嘛,有那个必要吗?我不能管得了我父皇的事情,可我不会害你的,我喜欢你的诗词,我也想喜欢你这个人……”陈茜竟然相当真『性』情的一个女子,其实萧濋以前在和香儿相处和她只言片语过往中,就有了对陈茜个『性』的猜测,她就知道她不是个骄纵任『性』的女子,她和香儿感情很好,还对她有过一定的了解,怪不得陈茜会选择她的寑宫做她的卧寑呢,而且她说的是实话,她无力改变她父亲的想法,甚至还因为『迷』恋韩子高,让他父皇百般地气恼,丝毫不顾念父女感情和她病弱的身体,执意把她嫁到北周,而且她还是很同情那个亡国公主的……

“陈公主……谢谢你!”萧濋泪水澘然,她没有想到陈茜竟然是这样的一个好姑娘,她甚是感动地泪水汪汪地看了眼宇文宪。

“谢什么呀?虽然你是亡国公主,我是夺你公主之位的南陈开国公主,可我们都是苦命人……”陈茜说到伤心处,幽怨地偷眼瞄了瞄宇文毓,直让宇文毓一张俊脸满是黑线,他看了宇文宪一眼,甚有些责备的意思,当然萧濋是南梁的亡国公主,跟他们北周没什么大的关系,可是他竟然连告诉都没有告诉他一声?

宇文宪意外陈茜和萧濋还真是有话题,时机正好,他马上拉着宇文毓道:“大哥,咱们谈谈,让她们姐妹去后面园里说说话……”

“好吧,漠尘,啸天,你们两个跟着她们两个保护着点,我和五弟说说话……”

陈茜巴不得呢,拉着萧濋就往后院走去,风漠尘龙啸天也领命跟了上去。

陈茜和萧濋一起去了后园,陈茜非常兴奋,拉着陈茜的手不放,因为她们真的很投缘,也因为陈茜太久见不到南朝的人了,更何况她们曾经一起在南朝同一个宫殿住过,彼此还有种莫名的默契在心底。

“萧濋,你真是好福气呀,竟然可以得到齐王的爱,你知不知道我听香儿说,宇文宪是北周人品最好,心地最善良的皇子呀……”陈茜由衷地道,嘴角还漾着羡慕的笑意。

萧濋看了她半晌,“其实你也很福气的……”

“我?”陈茜甚有些苦涩地指着自己,『迷』『惑』地看着她,她有福气?她有福气会从小喜欢的人竟然是她父皇的**,她有福气会不明状况地嫁了跟自己父皇嫔妃有『奸』*情的皇子?她有福气会莫名其妙流产差点死掉,醒来就看到宇文毓在她的床榻边同自己的情*『妇』正在苟*合?

萧濋苦笑地点点头,“宇文毓已经喜欢上你了……”她没有说出口的却是,在她昏『迷』那六个多月,是她代替她承受宇文毓最残酷的对待,而她一朝换魂醒来,却是宇文毓已经开始真心地喜欢她了,这……难道不是陈茜的幸运吗?

“谁也没稀罕他喜欢……”陈茜有些脸红地嘟着樱唇道,但是萧濋还是在她的眼中看到了一丝娇羞的闪烁,唉,缘分,都是缘分惹的祸,她倍受折磨那六个多月,真的没有喜欢上宇文毓,可是陈茜醒来后却不知不觉地对宇文毓动了心了,只是她或许还不自知而已!

“陈茜,我想跟你说件秘密的事情,你要不要听?”萧濋忽然看了眼旁边巨大的假山洞口,低声在陈茜的耳边道。

“嗯?什么事情?”陈茜『迷』『惑』地看了萧濋一眼。

“是咱们俩的私房话,我不想让那两个家伙听到……”萧濋眼光瞄了一眼两个如柱子一样立在十步之内的风漠尘和龙啸天。

“喂,你们两个给我离开本宫的视线范围内,我和萧姑娘有话说,不想你们两个听到,看到……”陈茜马上喝令两个青年护卫。

风漠尘和龙啸天面面相觑,“皇后娘娘,这怎么行,属下奉皇上之命保护娘娘和萧姑娘的安全……”

“你们就在这附近,难道还会有问题不成吗?快给本宫滚到一边去,别让本宫说第二遍!”陈茜冷冷地道。

122她会成为你的弱点的

风漠尘和龙啸天只好退到了较远处,隐在了园门口,虽然看不见她们,但是两个人都立着耳朵听着动静,随时准备冲出来保护她们。

陈茜见他们到一边去了,甚有些好奇萧濋要和她说什么事情,“到底什么事情呢?”

萧濋没有回答她,而是拉着她进了山洞。

“天哪……萧濋,这里……这里又阴又冷,进来干嘛呀?”

“陈茜,有人想见你一面,你和他谈谈吧……”萧濋拉着她进了洞,但是走了段,她却停住了脚步,让陈茜不解地看着她。

“你……谁要见我?”

“进去就知道了,他不会害你的,我在这里等你,你要快点出来……”萧濋沉着声音道,转身向山洞的背面一个小些的出口,从那里走了出来,阳光立时又照晃了她的眼睛,在山洞里呆一会,真是觉得太阴冷了,还是有阳光比较好,她不想听到里面的谈话,这是陈茜的隐*私,她还是不要听到看到的为好。

然而当她一起出洞口,还没有适应阳光的强度时,却忽然感觉腰上被人用劲力一点,顿时四肢酥麻地一软,在她闭上双眼前,还是看到了两个青年男子的脸放大号地出现在她的脸上方,糟了!“啊!”她意识到不好时,却只来得急轻呼了一声,便昏倒了,直接倒进其中一人的臂弯中。

*

“五弟,你有没有搞错,救了南梁亡国公主在家,竟然不告诉我一声?”宇文毓甚有些不满地道,看着两个女子离开,他皱紧了剑眉。

宇文宪知道他在想什么,别管以前他在不在意,现在他明显地对陈茜用心了,所以他也会在乎陈蒨实际上的岳父身份了,知道这个萧濋是南梁唯一的皇脉,虽然她只是个女子,可是女子也是南陈的眼中钉肉中刺。

“大哥,你离不开陈茜,我也离不开萧濋,陈蒨拿不出他女儿的胸襟来对待萧衍的女儿,但是我们不能这样地对待萧濋,我希望大哥也看在我和陈茜的份上,不要把萧濋的事情透漏给陈蒨……”宇文宪睿智透澈人心,其实他也是了解他的大哥的,或许宇文毓这个人有些冷漠,有时还为了自己的目的不择手段,但是他的心地没有多坏。

宇文毓沉默了半晌,看了看宇文宪,“你想娶她做齐王妃?”

“是,除了她,我谁也不娶,我也不相信陈蒨会在意北周一个亲王的王妃叫什么名字的……”

“宪弟,可是这件事情不是你我就能说了算的,虽然我现在是皇上,你是齐王,可是你要知道,皇叔还在,宇文家的事情,他还掌管着大部分呢……”宇文毓看着宇文宪,他们固然是亲兄弟,他固然已然掌握了北周的军政大权,但是他们也都知道,实际上他们掌握的军政大权还受制于宇文护,他……是有权反驳他们兄弟的事情的,宇文宪是宇文泰的妃生皇子,萧濋原本是南梁的嫡亲公主,她是有身份匹配得上宇文宪的,可是南梁已亡,她甚至连个普通的平民的身份都没有,如果宇文泰在临终前托手宇文宪的不是云若霜而是萧濋还有可能,可是那时萧濋……现在想拿先皇遗愿压住宇文护的反对,也不可能!

“大哥,反正除了她,我谁也不要!”宇文宪皱紧了眉头,沉声道,他的决心不容动摇,他的爱情没人可以改变!

“那你是真的很在乎她了?”宇文毓突然唇上漾起了一抹笑,莫测高深。

宇文宪一怔,不解地看着他,“当然了……”

“呵呵,五弟,这么在乎一个女子可不是什么好事情呀?她会成为你的弱点的……”

“大哥……”

“五弟,叫我大哥,那就该知道,我们是亲兄弟的,但是我是皇上,想要和自己喜欢的女子在一起,如果没有我的支持,那就更加难上加难了……”宇文毓突然话锋一转,一双凌厉的虎目冷冽地扫向宇文宪,直让他不明所以。

“大哥,难道你还要为难我和萧濋吗?”

“呵呵,不是我要为难你们,是你们要为难我……”

“这……大哥说笑,我们怎么会为难你呢?”

宇文毓眼睛一立,剑眉倒竖,忽然厉声地道:“那你干嘛要安排和萧濋一唱一和把我的皇后调走去会她的旧情人?你知不知道陈茜是我的皇后,是你的皇嫂?”

“大哥……”宇文宪登时桃花眼『迷』离,不敢相信地看着他,怎么可能,这件事情,只有他和韩子高还有萧濋知道,他没有告诉任何人,怎么宇文毓会知道呢?

“很奇怪我会知道吗?哼,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昨天你和韩子高谈了一下午的话,难道我不会怀疑你和一个他国先锋将军见面的动机吗?明明知道今天我和陈茜会来观音寺烧香,你又好巧不巧地带着前梁公主来碰到我,借故让她带陈茜离开,你可真是用心良苦呀,同情那对青梅竹马的恋人,怎么不同情你大哥我现在这么在乎自己的老婆心里根本都没有我?”宇文毓咄咄『逼』人地,一字一句如针般地扎着宇文宪,直让他不敢置信地瞪大了眼睛。

“大哥,我只是……只是想让他们了却一桩心愿而已,如果了却了,便不再存什么念头了……”

“了却?好个了却!你道是能了却了,好呀,那我看你怎么了却你自己的事情,我看你心不心疼自己喜欢的姑娘……”

“大哥,你说什么?你把萧濋怎么了?”宇文宪被宇文毓眼中的狠意吓了一跳。

“我把她怎么了?她纵容我的皇后跟一个妖男私会,还给他们把风,我只是不小心发现了她算计我,所以非常生气,就想把她令人请到了皇宫里,如果不巧在宫里让正来访的南朝使臣认得出她是前梁萧衍的女儿,那……后果怎么样我可不得而知了,陈蒨如果想要把她带回南陈伏法,我是没有理由不给岳父面子的!”

123对不起,我是爱你的

“大哥,你怎么可以这样做?我……放了萧濋!算五弟求你了……”宇文宪登时急了,一下跪在地上,再也顾不得别的了。

“沙千里和雷鸣雨现在下山呢,不知道送她到哪里去了,要是你追,我还不知道来不来得及呢……”宇文毓阴笑地道,直让宇文宪再不顾得其他,马上起身,施展轻功脚下如飞地奔下山的路追去,直让宇文毓冷笑地看着他远去的白影,脸的笑容瞬时僵硬。

*

陈茜『迷』『惑』不解但也很好奇,便向着洞里面走去,转过一个拐角,却发现里面不像越往深处走越黑暗,而是明显地有亮光闪耀,她甚是惊讶地顺着光亮拐过去,里面竟然是一个很宽敞的洞室,是谁要见她?她甚有些紧张地走了过去,昏暗的洞室里亮着数根火烛,将一室照得还算通明,一个青衣高大健长的背影正对着她站在那里,黑亮的头发束着个简单的发髻,其余的散在后背,略显单薄的身体背着烛光,影子拉得长长地映在洞壁上,陈茜不敢置信地张大了樱桃小嘴,这……这身形……这身形她怎么会不认得……

“子高哥?”她颤着声音,但是还是叫出了他的名字。

“茜!”韩子高忽然转过身来,泪水已然在眼圈里打转,其实她一进来,他就已经知道她来了,可是他却有些害怕面对她的生疏和冷漠,他怕她像上两次那样见到他的面,生冷地叫他“韩将军”,怕她眼中那陌生而禁止他靠近的表情,可是陈茜这一声子高哥,却引起他心中堆积的所有感情都同一时间爆发出来了,他看着数月未见的陈茜就在眼前,再也忍不住激动的情绪,所有对她的爱和牵挂也一并涌起,他不顾一切地冲上前,一把将陈茜搂在了怀中,泪水随即从眼眶中决了堤。

“子高哥,怎么是你?我……”

“茜,我……我想你!”韩子高一声叹息,紧搂着她的手臂更紧地拥着她,竟然像个孩子一样纵声哭了起来,直让陈茜也忍不住心中的痛楚,紧紧地回抱着他,泪如泉涌。

久久地拥搂哭泣,似乎也代表着他们尴尬的情缘纠葛的一个终止,但是韩子高还是忍不住了,垂下头就要吻上陈茜的唇,然而陈茜却本能地扭头闪开了他的唇……

“茜,对不起,我是爱你的……”韩子高知道他也没立场这样地亲她,可是心中的情又岂是能够忍得住的呢,他知道他们是不能够在一起的,却贪心地想要亲她抱她吻她得到她,也只是妄想,又何必让她更舍不下对他的情而活得更痛苦更难过呢?

如果是数月前,陈茜没有看到他和她的父皇那龌龊的一幕,也许陈茜会感动不已,会忍不住激情的冲动而什么也不顾地想要和他在一起,即使是等待她的是无法想见的责难和世俗的嘲弄抵毁,但是现在……她竟然只是感觉到心中多年隐忍的情和爱有了回应的意外,却没有一丝激动的情绪了,这份感情……她已经可以坦然的面对了,其实她真的是释然了,也认命了,不然也不会在萧濋的健康身体里那么久不醒,直到二个月前才甘心醒了过来,那是因为她真的看开了,即使此刻他就在她的面前,还坦白他对她也有了真情,却再引不起她那纠缠于心头无论如何也化解不开的单相思的苦楚了……

“子高哥,谢谢你还来看我……”陈茜没有回应他的话,而是擦去了眼角流下的泪水,抬起眼睛看着韩子高,“你瘦了……”

韩子高沮丧地伸出纤长的手指,擦去她又涌出的泪水,“茜,你不在我身边,我才知道,我已经没有什么想念的人了,除了陪蒨,我……”

陈茜用手堵住了他的嘴,摇了摇头,“别再说了,我知道你的心,可是我们俩真的不该互相喜欢的,我永远也忘记不了你和我少年时代的情谊,但是我也永远忘记不了你是我父皇的男人,忘记了不你们两个……那天的事情,这一生,我们俩个注定是没有可能了,甚至连兄妹或是朋友关系都说来很难堪……”

“茜,我……我不知道怎么说,都怪我……都是我的错,我欠蒨的恩,也欠蒨的情,所以这辈子我只能用自己来偿还,可是我……我就是放不下你,我……上次对不起,我差点毁了你的身子,可我真的不是故意的,当时太冲动了,因为你要嫁到北周……我……我被嫉恨冲昏了头……”韩子高语无伦次地想要道歉又有些难舍对她的情爱,却也知道他和陈茜尴尬的关系以及陈茜已嫁的事实都已让他们两个在一起没有可能了!

谁知陈茜却愣愣地看着他,『迷』『惑』不解,“子高哥,你在说什么呢?我都不知道呀,你……不会是在说两个月之前那过去的六个月的事情吧?那段时间的事情我根本不记得什么了,就像做梦一样,我就是感觉自己一直在做梦呀,怎么你们都说得我好像真的一直在清醒,在做些我根本不曾经历过事情吧?可我真的不知道呀,我只是梦到过宇文毓欺负我的事情,其余的,我真的一点也不记得呀……”

“茜……你在说什么呢?这怎么可能呢?”韩子高瞪大了眼睛,看着陈茜也『迷』『惑』地看着她,他也奇怪她以前的表现,破天昏地见到他冷漠无言,生疏地叫他“韩将军”,甚至拒绝他的拥抱和亲吻……

“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就是不记得有过他们说的那段经历,什么被我父皇打那一巴掌后差点没气,昏『迷』后醒来,然后就听话地嫁来北周,然后被宇文毓抢做太子妃,然后当了皇后,受他和他情『妇』的气,还被喝了流胎『药』出血过多生命垂危,我醒来才知道差点流产死掉了,但是香儿说,宇文毓用自己的血救了我,还开始对我好了……”陈茜本来就对此淡漠,即使不明所以,也没有多大的反差,但是在韩子高的面前,她还是说了自己的『迷』『惑』。

124我恶心,他不更恶心?

“这……怎么会呢?茜,你不记得你在后花园,我第一次吻你的事情吗?还有在南陈驿站,我忍不住去看你,还……要不是宇文邕出现,我真的会冲动地做出伤害你的事情,你……真的不记得了吗?”韩子高甚至于忧伤大过疑『惑』,他想要记得他和陈茜在一起的每件事情,也不想她把他从记忆中忘掉,不管是好的还是不好的。

陈茜诚实地摇了摇头,“子高哥,我真的不记得了,反正也并不重要了,现在……我已经是宇文毓的人了,不管他好不好,也不管他对我好不好,我也没有选择地得接受他了……”

“茜,你……可我希望你过得好好的,也希望他能好好地对对待你,我想你快快乐乐的……”他眼中满含着深情和关切,他是真的爱上她了,当然没有一个男人会不希望自己真心喜欢的人幸福,即使是寄希望于他的情敌!

“好不好能怎么样,为了他心爱的女人,连自己的孩子都狠得下心不要,我在她的心中又算得了什么呢?”陈茜眼神『迷』离,可是分明有种自暴自弃的态度,她这样的消极也让韩子高心口纠痛得死紧死紧。

“茜,只要你知道,起码我对你是真心的最够了!”他激动地忽然搂紧陈茜,红唇在她的颈边不住地游移亲吻。

“子高哥,过去就过去了,我们俩还是最亲的人……”陈茜泪水轻弹,双臂不觉环上了他的腰,她的痴情毕竟还是得到了回报,只是这回报来得太晚了,他们想要在一起,已经再没有可能了……

“你们俩是最亲的人,那朕算什么?”突然而来的暴怒声音,打断了他们的柔情幽怨,下一秒,陈茜已经被一把从韩子高的怀中扯了过去,接着韩子高就被猝不及防地被一拳袭上了前胸,在陈茜的惊呼声中踉跄地后退三大步,一口鲜血从他的口中喷出。

“你……”韩子高痛得手捂上胸口,不敢置信地看到宇文毓正紧拥着陈茜在怀,怒目圆瞪着他,那眼中的火可以瞬间将他烧成灰烬,他们认得彼此,因为他们都在战场上交过锋,可是这次交火却不是因为两国之事,而是因为他们都喜欢的一个女子。

“宇文毓,你干嘛打他?”陈茜眼见韩子高受了伤,心疼不已,她甚是意外又有些奇怪萧濋不是在外面吗?宇文毓怎么会闯进来却没有告诉她呢?

宇文毓如刀的目光狠狠地瞪了她一眼,恨不得将她生吞活剥,“我不打他,难道还要亲他?你知不知道他是什么人呀?他是侍候你父皇的男人,你竟然喜欢这个不要脸的妖男,还在这里又搂又抱,你说我要怎么样他?”

“你……我和他没什么的……”陈茜被他的样子也吓了一跳,瞪大了眼睛甚有些害怕,再不见平日的冷漠和无所谓,一时也无法解释得清这一团『乱』了。

“你和他没什么?我哪里比不上他?啊?我恶心,他不更恶心?”宇文毓恶狠狠地指着韩子高那唇上沾着鲜血而越发妖冶的样子,气得无以复加。

“子高哥,你快走吧,我会同他解释的……”陈茜眼见宇文毓火气太大,韩子高受了伤,肯定没有好果子吃,能够全身而退都不好说,索『性』紧紧地抱住了宇文毓,让他不能腾开手再攻击他,可是她不知道,她这一举动,更惹火了宇文毓,他不过是不想使劲地挣开陈茜而伤了她。

“你还护着他?”

“子高哥,还不快走?”

“茜,宇文毓,是男人,你就不该欺负女人!放开她!”韩子高虽然受了伤,可是还是心疼陈茜被宇文毓误会,他不想因为这件事情而让陈茜受他的伤害,对于宇文毓这个阴晴不定,喜怒无常的北周皇帝,他还是怕他牵怒陈茜。

“在朕的面前,你不配当自己是男人!你是侍候茜父皇的人,是个男人就不会跟一个男人上*床!”宇文毓冷哼出声,嘲弄鄙视他至极。

“你……”韩子高脸上瞬间红紫,他可以不在乎任何人对他的毁诽,但是在陈茜的男人面前,他觉得愧悔难堪至极,再也忍不住抽出了腰间的宝剑跃身上前,就要与宇文毓来狠狠地打一架。

“不要打,子高,宇文毓,不要……”陈茜急了,死死地抱着宇文毓不让他拔刀。

“还不来人,把这个妖男给我抓了!”宇文毓虽然生气,但是却不想陈茜会因为他跟韩子高火拼而受伤,因此他怒喝他的护卫,风漠尘和龙啸天马上从洞外冲了进来,原来他们早就等在那里了,只是宇文毓没下令,他们不能擅自行动而已!

“宇文毓,放了他吧……”陈茜惊呼声中,宇文毓已经一把把她抱了起来,转身就向外洞走去,里面传来的就是丁丁当当的杂『乱』打斗声,其实陈茜心里有数,韩子高的功夫未必不是风龙两大护卫的对手,但是他受了伤,又在这窄小的山洞中械斗,他……肯定没跑了。

“放了他?想都不要想,五弟和萧濋竟然敢背着朕安排让你们幽会,我都不会轻饶了他们的,你说……我会放过他吗?”宇文毓的话中的狠意,吓着了陈茜,是呀,这么久了,怎么没听到萧濋和宇文宪的声音,难道他们也……

*

宇文宪心急如焚地追下山,就因为他皇兄的一句话,他的心真的都蹦到了嗓子眼,因为他太了解宇文毓的喜怒无常,为了自己的目的不择手段了,他可以为了他的皇位而硬生生地从自己同胞亲弟弟手中强霸地抢走陈茜,现在他爱上了陈茜,因为她吃醋而跟他赌气将萧濋献给陈蒨,他就是相信他会那么做的!

可是当他跑到半山腰时,却意外地看到他要追的人正老神在在地坐在路边,沙千里和雷鸣雨两个人就那样闲闲地等待着什么人似的,他们的马拴在路边的树干上,马正低着头吃着草,一边的地上,铺着一件黑『色』的披风,萧濋躺在上面一动不动,显然是处于昏睡中。

125我怎么相信你?

“齐王爷!”两人站起身,单膝跪地,利落地给他施了一礼。

“她怎么了?”宇文宪没心情理他们,急急地走到萧濋的身边,手抚上她的面颊,其实不用他们回答,宇文宪是何等身手,他不会看病,但是却看得懂萧濋只是被点了『穴』道在昏睡而已,身上并没有别的外伤,宇文毓……没有伤害她的意思?

“齐王爷,请恕我等无礼,尊皇上旨意,萧姑娘没事的,请齐王带她随我们回宫吧!”沙千里沉声道。

宇文宪挥指点上萧濋的腰腹处的『穴』道,给她解开睡『穴』,萧濋方才嘤咛一声,张开了双眼,“宪……”她看到了宇文宪俊美无双的脸,『迷』『惑』不解,她还没从刚刚的中招中缓过神。

“没事了,有人泄密给大哥,他早知道了那件事情,所以一早安排好了,现在他很恼火……”宇文宪简单地解释给她听,然后一把将她还没回过劲软软的身子抱了起来,紧紧地拥在了怀中。

“怎么会呢?”萧濋双臂环上他的脖子,她就知道事情不会像宇文宪想的那样简单,他们单纯善良地只是想帮一帮韩子高和陈茜了却一下未解的情缘,可是……现在……他回头看了眼沙千里和雷鸣雨,对他们虽然表现得很恭敬,实际上却是要把他们带走等候宇文毓的裁决而已!

“濋,大哥要囚禁我们,你怕不怕?”宇文宪苦笑地看着她的俏脸,沉声道。

“宇……宇文毓?”萧濋张大了眼睛,她就知道他们会有麻烦,想到宇文毓那种阴沉多疑又恶魔般的样子,她就先打了个哆嗦,糟了,这下完了,本来宇文宪是最想躲避皇子间的争斗的,对于宇文毓的北周皇帝军政来说,他和宇文邕是最重的,当然也是最忌惮的,宇文宪私会韩子高又擅自作主帮助陈茜和韩子高见面,宇文宪已经成了宇文毓怀疑的对象了,不管是谁要暗中挑唆他们的兄弟感情,这次是真的让他们抓到了把柄了!

“嗯……要是我因此做不成皇子,甚至要成为罪臣,革职消藩,你还愿意跟着我吗?”宇文宪琉璃般的双眼,如珠玉般漂亮,也让萧濋看到了他眼中的真情实意和深深的期待!

“愿意!只要和你在一起,我什么都愿意!”萧濋环紧他的脖子,泪水轻淌,她有什么不愿意的,这五年多的颠沛流离,她哪有过安定和幸福,甚至都没有一个真心关心她也让她关心的人,能够得到宇文宪这样的奇才皇子的真情,她有什么不愿意的呢?

*

龙棣宫,陈茜跪在宇文毓的脚下,苦苦地哀求,就算是从萧濋替她开始至今,这是第一次她跪倒在他的脚下,可是她跪下求他的原因只会让宇文毓更生气。

“皇上,我求求你了,求求你放了他吧,我们俩真的什么都没有了,只是他想看看我过得好不好,想知道我有没有病好些,我求你了,放了他吧,不放了他,我父皇会发疯的,为了他,他连我母后都想要废了,连他的亲生女儿的生死他都不在乎,对于他来说,韩子高那么重要,他要是知道你抓了他,他一定会举兵的,现在你刚刚登基,皇位还没有坐稳,不宜和邻国打仗呀,就算为了你自己,你也该放了他呀……”陈茜泪水盈盈,拉着他的衣角,已经说得磨破了嘴了。

“哼,不就是陈蒨吗?让他打来吧,朕还真不怕他!”他冷哼一声,不为所动。

“你……你是不怕,可是难道你真的想那些还不拥护你的权臣抓到你的把柄吗?我是你的女人呀,就算……就算你不为我着想,你也该为那个……”

“你还知道你是我的女人?你是真不明白还是假不明白?我生气是为了什么?”宇文毓恼怒地打断她又要提到慕容婉如的话,开什么玩笑,现在所有的人都看出他在乎的人是她了,她还这样地白痴,非要挑战他的忍耐力?

“你……可是我和他真的没什么了……”陈茜不是不明白他的意思了,可是她总是觉得他在乎她喜欢别的男人,不过是男人的虚荣心在作怪而已。

“没什么?我怎么不信你们没什么了?我倒看你真是对他情深意浓呀,不但余情未来,亲亲抱抱,又哭又啼的,我要揍他,你也死护着他,这会我抓了他,又这样死缠烂打地求我放了他,怎不见你几时在乎过我?”宇文毓醋意横生,握紧的拳头都在咯咯作响,他没有看陈茜泪水盈盈的脸,他不想看到她为了另一个男人终于情绪失控了,那副在他的面前从来都是淡漠无所谓的样子,他还以为她没有情绪波动呢,却原来……只是因为他不是她在乎的那个人而已!

“是真的,是真的呀,我真的不再爱他了,我真的死心了,你相信我……”陈茜立刻保证,焦急地拉着他的衣襟的手也拉上了他的手。

“你要我怎么相信你?嗯?臭丫头,成天对我一副可有可无的样子,既不打扮,也不多看我两眼,连上*床都勉勉强强的,我怎么相信你?”他眼睛如刀地盯着她,手一下捏上她小巧的下颏,将她泪盈盈的小脸强行抬了起来,心中难堪地想到,这泪水都是为那个妖男流的,她从来没为他流过一滴泪水。

“我……我……可以在意你的,我也可以为你打扮的,我……我也可以在床*上很讨好你的……只要你……”她急急地道,被他捏疼的小下颏都勒出了红印,但是她只能忍着疼。

“只要我放了他?嗯?”他皱紧了眉头,心狠狠地纠痛着,她还是为了那个妖男?

“毓,我……我也会好好地对你的……”她只能放软。

“那好呀,我给一个机会,只要你表现好了,我会考虑放了他的……”他不怀好意地笑,犹如恶魔在世。

“我会表现好的,明天……不……今天,今天我就为你好好打扮……”她有些急于表现了,甚至作势起身要去梳妆台前,但是他却没有松开手,而是狠狠地一把拉起了她,紧紧地搂进了怀中。

126-138

126学学怎么在床*上讨好我

“天这么晚了,你打扮好了,不睡觉了?不如……学学怎么在床*上讨好我,没准今晚侍候我舒服了,我就会考虑放了他呢?嗯?我的皇后?”他恶劣至极地将他的朱唇近在她的唇边,吐着热气,用他青年男人的气味喷了她满脸,让她瞬间脸红到耳根。

“我……我……我没讨好过呀……我不会呀……”

“呵呵,不会可以学,做的不好,可别怨我……要是你不肯,那我也不勉强你……”他冷冷地笑,作势马上要甩开她的手。

“不要,不要,我可以的……”陈茜一把拉住他的手臂,迫不及待地搂住他的腰,讨好地将她柔软无骨的手环在他的身前,努力地要伸进他的衣襟里,可是显然她真的没做过这样的举动,手都有些发颤,羞涩紧张得无以复加。

宇文毓动也不动,等着她的进一步动作,陈茜无可奈何只好红着脸搂上他的脖子,踮起脚尖,将樱唇贴上他的唇,闭上双眼,努力地伸出舌头『舔』咬着她的嘴,因为尴尬因为迟疑,她用一种近乎折磨人的速度和方式吻他,虽然青涩笨拙,可是她的唇芳香诱人,舌尖传递出来的诱*『惑』能让任何男人瞬间理智都崩溃了,宇文毓本来想一动不动地挑战她的极限,可是却发现忍不住的那个人却是他!宇文毓开始呼吸困难,从下腹部升起的渴望『逼』迫他浑身嚣张地颤栗,他急『色』了,想要狠狠地将这个折磨人的小妖精按在床上狠狠地疼爱一番,可是……他必须得忍住,他一定要让她对他主动,让她对他有所反应,让她知道他的存在,不要她根本也不把他当回事!

陈茜笨拙而觉得耻辱地讨好他,甚至因为紧张难堪得汗水都流了下来,可是她努力地吻着他,想将香舌伸进他的嘴里,他却牙关紧咬,不肯配合,陈茜沮丧又无奈,本来求了他一下午的时间,她连晚饭都没吃,哪有什么体力呀,想不到做这种羞辱至极的事情也是体力活,可是……她要是放弃了,韩子高怎么办?真的要宇文毓把他囚禁着,甚至把他杀了?于情于理,她也一定不能让这样的事情发生,韩子高对于她来说是朋友,是哥哥,是曾经心爱的人,她不能看着他死,他于她父皇更重要,本来北朝一直是实力在南朝之上的,他们也没有把南朝当做是劲敌,只当做兼并的终极目标,宇文毓这样阴晴不定的家伙是真的不在乎杀了他父皇的**的,可是如果韩子高有事,那么陈蒨真的会因为他而发动战争的,那是谁也保证不了的事情!但是女人也是无法强迫男人做这种事情的,既然他没反应,那就是不想了……

“那个……你都不想,我怎么讨好你呀?今天就算了吧,明天再来行吗?我……我回寑宫了……”陈茜已经挫败了,猝然放开了宇文毓,连环在他脖子上的手臂也松了开,有些狼狈地想抽开身子……

开……开什么玩笑?宇文毓已经忍到了边缘,她竟然……竟然要逃之夭夭?宇文毓气恼至极地一把将她的纤腰死死地搂住,“臭丫头,这样就放弃了,朕有没有反应,你『摸』『摸』不就知道了吗?竟然还要跑?”

“可你都……”陈茜猝然被抱住,本来她只是手臂搂在他的脖子上,真的没有其实部位的贴合,她真的不知道他有没反应,开什么玩笑?让她……『摸』他?她才不要呢……

“朕什么?你个笨丫头,弄得我一身火,你竟然还不知道我想不想要?”宇文毓又气又恼,一把将她给抱得离了地面,恶狠狠地将她的手给强行拉了过去,强迫她『摸』上了他的怕人的部位,直让她羞窘得被『摸』到的感觉骇了一跳。

“那个……我……我……”陈茜真的被手中的触感吓坏了,不是吧……这个**,他……

“还不侍候我,要是让朕等不及,我就直接进去了,你听到没有?”他恶劣至极地道,一把将她给拉着倒在大床上,他仰面朝天地躺在那里,陈茜也一下子被他给拉得趴在了他的身上,她小巧的鼻子不偏不倚地撞在了他坚硬的胸膛上,直疼得她鼻子顿时一酸,哪还有心思想怎么勾*引讨好他的事情了,纤手马上捂上自己的鼻子,泪水都给疼了出来……

“呜……好疼呀……”她悲鸣出声,那可怜痛苦的样子,差点没让宇文毓崩溃了,他竟然被她痛苦的样子整得欲*望吓跑了一半,他马上抬起了身子,将她扶坐了起来,有些不知所措地想去『揉』她的鼻子。

“很疼吗?”他伸过去的手却被陈茜一下给打开了,另一只手仍然使劲地捂着自己的鼻子。

“你说疼不疼呀?”陈茜顾不得在他面前低声下气了,捂着鼻子哭了起来,不光因为鼻子疼,连着一天的委屈和抑郁都算上来了。

“我看看出没出血?”宇文毓真是心疼她了,非要拉开她的手看看,彼时陈茜其实已经不那么疼了,只是有些跟他赌气的成分在里面了。

“不管怎么说,你也不该那么小气吧,不就是你一个女人的旧情人吗?至于吗?非要这样地难为我干什么呀?”陈茜大声地吼他,被撞疼的鼻子已经红了,但是并没有流鼻血。

“臭丫头,什么我的一个女人?你是我唯一正式娶过的老婆你知不知道?”宇文毓又有些郁闷了,陈茜是真不懂他的心还是在故意折磨他呀?

“你要想正式给别的女人名分,那不是很容易吗?就不是我一个了……”她仍然嘴上不饶舌,可是却引起了宇文毓更恼地瞪大了眼睛。

“我就不信你不介意我有别的女人?”他双手握住她纤瘦的肩膀,大声地怒吼。

“你又不是没有别的女人,难不成你还非要我介意你才开心呀?你有病呀?”

“臭丫头!那你是觉得气死我你才开心?”他气极地大吼一声,恶狠狠地将她一把给推倒在床,随即他沉重的身躯就压了上去。

127 还不亲亲我

“我……我今晚不想了……”她已经累了,仍然肿胀的鼻子也不舒服,真是没心情陪他消遣了。

“可我想,臭丫头,快来给我,不然我就不放那个妖男……”他再不给她说话的机会,也等不及她那笨拙的侍候他的折磨了,只好自己动手了,三下五除二地脱去了彼此的衣服,然后便迫不及待地将她的樱唇吻住,一双手也开始相当不规矩地上下其手……

芙蓉帐中锦衾薄,激情正浓,陈茜不知道她的心中有没有他,可是……她的身体却在他的索求中不可避免地一次次投降,宇文毓即使在她满足而渴求的大声呻***中仍然觉得心里空牢牢的,她……究竟有没有喜欢他一点点呢?

*

宇文宪和萧濋被囚禁在皇宫的一座偏殿,其实以他的功夫这样的囚禁是挡不住他的,但是他也觉得如果有人想要故意陷害他,挑拨和宇文毓的关系,那么他再武力反抗,正是中了别人的『奸』计,更何况即使是被囚禁在这里,他也没有什么可担心的,因为萧濋和他在一起,可以和自己喜欢的人在一起,在哪里不是一样吗?

“宪,怎么办?你皇兄会不会真的当你和敌国私通呀?”萧濋偎在他的怀中,对于皇室的勾心斗角,她也并不陌生,对于争权夺利来说,父母兄弟其实都算不了什么了,宇文毓当初为了保住自己的太子的地位,连他同母亲兄弟喜欢的人,他也要强势地横刀夺爱,而宇文宪和他还不是同母所生,那又能算得了什么呢?而且……即使是明知道宇文宪没有错,如果他想要除掉他这样也很有地位和有拥护权党的弟弟,这无疑是再好不过的机会,他正好将计就计,何乐而不为呢?

“没事,做平民不是很好吗?我就不用担心想娶你还有**要阻挠了……”宇文宪漂亮的眼睛透出的真诚光芒,让萧濋泪水更多地涌了出来。

“你……真的不介意吗?”

“当然了,我什么时候骗过你?要真的可以做回平民,我就可以带你去洞庭湖了,那里有我娘,我继父,还有我的妹妹……他们都会喜欢你的……”他眼神『迷』离,真的很向往那种生活,也让萧濋仿佛看到了洞庭湖边的田园村舍,慈祥的中年夫『妇』,漂亮可爱的小姑娘,一家人其乐融融,那不是很美的一种生活吗?

“你娘,继父,还有妹妹……”

“嗯,对呀,我娘,我和我妹妹都像极了我娘呢,我继父是个非常好的**,他和我娘是师兄妹,都会医术的……”

“那你妹妹也一定很漂亮了?”萧濋破涕为笑,听他说着他的亲人,她也感觉那是她的亲人一样呢。

“嗯,可好看了,你看到我,难道不觉得我很好看吗?”宇文宪笑了笑,玩笑似地『露』出了自夸的表情,让萧濋忍不住笑出了声,宇文宪的确是非常俊,可是他从来也没有过自恋的意思,此时这般说,她也知道他只是想要逗她让她笑,而不是因为他的事情担忧难过。

“好看,真好看,『迷』死**了……”她抚着他的俊脸,仔细地端详着他,是呀,他可真帅啊,一个大男**,长得这样地好看,如果不是生在帝王世家,他也很可能像韩子高一样被有权势的男**看上而被迫成为**,虽然现在陈蒨非常宠幸韩子高,但是萧濋还是觉得韩子高很可怜,明明是个正常有理想有抱负的男人,却被迫过另一种生活,甚至连喜欢一个女子的权力都没有,宇文宪不惜涉险也要帮着韩子高完成他的心愿见一面心中爱着的姑娘,其实她是能够理解的,他只是很同情他而已。

“那还不亲亲我?”宇文宪双眼盯着萧濋漂亮『迷』人的脸蛋,煞有介事地闭上了双眼,等待她的亲吻一般模样,嘴角还微微含着笑意。

“宪……”萧濋叹息一声,红着脸闭上了双眼,真的将她香润的红唇印上了他的唇。

“濋……”宇文宪意外她的大方亲吻,轻启朱唇的瞬间,她热滑的丁香舌便乘机窜进了他的口中,宇文宪不敢相信她的主动和热情,双臂一下搂住了她的脖子,主动地将她伸到嘴里的香舌含住,狂『乱』地吮吻嬉弄,抱着她滚落床榻……

他太渴望拥有她了,没有过女**并不代表他不想女**,现在他遇到了真正喜欢的女子,他的情***早就控制不了了,如果不是一再地隐忍,他们早就有了夫妻之实了,现在萧濋这样主动跟他亲热,那仅有的自制力也宣告瓦解。

“濋,你相信我吗?我……我会负责的……”宇文宪真是忍不住了,狂『乱』地吻着她气喘吁吁的樱唇,含吮着她的香舌,然后沿着她的颈项一路下滑,滑到了她的领口,伸出舌头急切地『舔』咬着她的胸*线,可是碍事的衣服阻了他的事,他有些按捺不住的手急忙上前帮忙,将她的衣领往两边拉,可是衣带未解,『露』出的若隐若现的部位还是无法满足他的渴望的,他有些迟疑地看着萧濋半闭的双眼,娇『吟』的小嘴诱***地翕合着,她……要不要他呢?

萧濋不是没有犹豫,因为她知道她那段不为人知的过往换魂历史,那段经历如果没有人追究也并不代表不曾存在过,她还是觉得自己虽然身子是清白的,可是心灵却染上了尘土,她和陈茜因缘际会在清白之身时互相换魂,然后在陈茜生命垂危时,宇文宪可以以处男血吻将她的魂摄回她的处女身,如果她这样把这副身体交付给了宇文宪,那么想要再有机会同陈茜换魂,那就成为不可能了……其实她也并不想要再回到陈茜的身体,或许陈茜没有觉得多大落差,但是她不一样,她不喜欢和宇文毓在一起,和他在一起的时候,她从来没有感觉到过安宁和信赖,可是和宇文宪在一起是那么的不一样,白天在宇文毓看到她时,她分明从他的眼中看到了对她的异常『迷』『惑』的感觉……萧濋甚至有种担忧,宇文毓可以在陈茜生命垂危的时候,舍血相救,那就说明……他对陈茜,也就是从前的她动了心了,如果宇文毓真的动心的不只是陈茜的身体,那他喜欢的……不就是从前的她吗?要是有朝一日他发现了身边的陈茜是另外一个人,而她才是从前的陈茜,那么会有什么样的后果呢?如果她想要就这样地可以一直呆在宇文宪的身边,再不想灵魂无着了,她……一定要把自己给了他!

128 太意外自己的第一次

她缓缓地伸手到自己的衣带上,轻轻一解,她的衣服敞开了怀,让宇文宪惊讶地看到他努力想要拉开她领口『露』出的白嫩突出的部位忽然跃然眼前,“濋,我……我要忍不住的……”

“忍不住还忍什么呢?”她诱*『惑』的嗓音却满是鼓舞,双手抱住了宇文宪忽然吻上她胸*口的头,浑身一阵轻颤,天哪……这个家伙……没有过女人也这么会**呀?

“濋……”他再不迟疑,手一下环上她的脖子后面,将胸衣的系绳一下拉开,毫不客气地将她的胸*前的蓓蕾『露』了出来,张开嘴急切地含在唇间,近乎折磨人一般地『舔』咬嬉戏……

“啊……嗯……”萧濋被他的耐心**所诱,本来她是挺烦感这种事情的,以前被迫跟宇文毓有过这种关系,当然……那个身体不是她的,他也是玩弄利用她,可是她还是曾经得到过满足,那种感觉她是有过的,所以她是容易被挑起激情的,宇文宪怜惜又耐心地对待她,他又是让她会依赖喜欢的人,萧濋真的动了情了,眼神『迷』离地看着这个俊美无比又有副精壮纯洁男人身躯的齐王,竟然冲动得无以复加,急切地回应着他的热情,手不觉抚上了他的衣服内,想要『摸』到他的身体……

宇文宪马上善解人意地将自己的衣服解开,甚至急于向她展示他的完美的身躯。

“宪,我……我等不及了……”她羞于开口,但是还是急切地说出了她的想往。

“我也等不了了,我还以为你还没到呢……”他喜出望外,抱起她的腰,急切地『露』出他的男人部位,在她配合地分开自己的双*腿时猝然进了去……

“啊,疼死我了……”萧濋太意外她自己的第一次了,她把陈茜的第一次记得惨不忍睹,可是却忘记了她这副身子还没有过呢,即使宇文宪再温柔,她也会疼呀,更何况,她瞪大了眼睛看着他……他这样温雅俊逸的男人那里竟然……竟然比宇文毓更……她几乎承受不了地想要逃,挣扎着细柔的双臂想要摆脱他的占有,甚至趴起身,扭动着想要离开他,“不要,不要了,好疼呀……”

“濋,你别怕,我轻点……”箭在弦上,即使是他再疼惜她也不行呀,他们总是得有第一次,她难受,其实他也不好过呀……

“你……你欺负人,好疼呀……”她委屈地扁扁嘴,却不再挣扎,搂住了他的脖子,想想也是呀,替人经历过粗暴残忍的男人,自己还能碰到温柔体贴的男人,其实她也是幸运呀,想想宇文毓给陈茜的那差不多能要人命的初夜,宇文宪真是好太多了,她还是喜欢他这样不仅因爱才有『性』,还会疼惜体贴人的男人!

“濋,我会好好喜欢你的……”他垂下头,头上的汗珠因为隐忍而流了下来,让她忍不住忘记了自己的疼,反而体贴地抚上他的额头,可是她这一动作却让他沉在她体内的部位猝然一颤,“濋,不行,我得要……”他忍不住了,在她的惊呼声中忽然将她的樱唇狠狠地吻住了,急切地含吮嬉戏,身下的动作也随即接踵而来……

“啊……”萧濋搂紧了他劲壮的腰身,忍着痛配合着他的动作,可是他越来越猛的冲撞中,她却并不感觉多痛了,反而在痛苦之外,忽然从心底升起的渴望之情越燃越烈,她……她想要他更野蛮地动作来满足她猝然感觉到的空虚和需要……

这一夜,他们几乎都没有睡,他们忘记了这是他们的初夜,他们为彼此付出了却一点也没感觉到后悔,反而因为这样的机缘可以拥有彼此而幸福快意得不得了……

*

宇文毓日上三竿才起床,而陈茜却仍然未起,他甚有些怜惜地『摸』了『摸』她小巧的下颏,发现她脸上还有未干的泪痕,心下叹了口气,“这个傻丫头呀,要朕怎么做,你才能喜欢上朕呢?”

然而陈茜没有回答他,而是烦恼他的『骚』扰,不安地扭了扭头,纤手拔上了他的手指,想将他恼人的碰触挥掉,却让宇文毓握住了她的手,柔嫩滑腻的触感真是很诱*人,让他忍不住想要吻上她的手。

“干嘛?都不上朝了?”陈茜忽然张开了双眼,沉着好听的嗓音看着他,也打断了他要吻她手的举动。

“嗯,会去,你等我回来……”他只好放开她的手,起身正了正衣冠,他真得去上朝了。

“毓……你……你会不会公布……韩子高的事情?”陈茜迟疑了一下,可是还是问出了口,如果宇文毓真的想治他的罪,今日早朝,他就一定要将韩子高和宇文宪私通的事情公布于众了,那么……

宇文毓眼神中一个黯然,刚刚的浓情蜜意瞬间一僵,“你……还是那么在乎他,是不是?”

“我……毓,我都跟你说了,我和他真的没有什么了,都过去了,再说这件事情真的公布了,你就真的忍心你的五弟身败名裂,他失了势,你也少了左膀右臂,韩子高被杀,我父皇不会善罢干休的,你真的想南陈皇帝为了一个**跟自己的女婿兵戎相见吗?”陈茜着急拉着他的手道。

“嗯,朕心里有数,你再躺会……”宇文毓拍拍她的手,虽然没有给她明确的答案,但是陈茜猝然明白,宇文毓不是个糊涂的人,他是有想法的聪明人,她忽然觉得,她太不了解他了,怎么总是以为他就是一个自私自利,暴戾无耻的人呢?

宇文毓转身走出寑宫,在经过寑宫门口时却有些讶异地看到一个宫女正坐在那里打着磕睡,身边的桌子上却放着一个托盘,上面不是早点,却是一碗黑乎乎的『药』汤,本来一个宫女是不该引起宇文毓的注意的,可是……这个宫女他认得,她是慕容婉如宫里的宫女,因为他和慕容婉如的关系,他当然会对她的宫里的宫女熟悉,可是她一大早坐在他寑宫的外面就是相当不合理的,她……在他的寑宫门口干什么?

129慢着,这药没毒!

宇文毓狐疑地看着她,“你怎么在这里?”

“啊!皇上,你醒了?”小宫女磕睡虫被猝然吓跑,惊跳起来,意外地看到宇文毓正站在她的面前,她没想到宇文毓和陈茜会这么晚起,竟然等得太久而睡着了,她缓过神的当,慌忙地跪在他的面前,慌里慌张地请早安。

“你慌什么?我问你在这里干什么?”宇文毓冷冷地瞪着她厉声问道。

“皇上,奴婢……奴婢没干什么……奴婢……”她语无伦次。

“没干什么?没干什么到朕的寑宫?你是太妃宫里的,到这里来做什么?”宇文毓相当恼火地道,本来他和慕容婉如的私*情,他并不觉得多难堪,可是现在,在陈茜的面前,他就是想让她了解他不是她以为那样不堪,慕容婉如宫里的宫女明目张胆地出现在他的寑宫外面,他当然非常生气慕容婉如的不知进退,无理取闹。

“奴婢……奴婢……是来给娘娘送『药』的……”她吓得直发抖。

“什么『药』?这碗『药』吗?”宇文毓『迷』『惑』地看了一眼桌子上的『药』碗。

“这……是……”

“谁让送来的……”

“是……太妃娘娘……”

“皇后娘娘的『药』不是云姑娘都配好了吗?太妃娘娘送什么『药』?”宇文毓剑眉倒竖,心里一阵阴霾,不是他要怀疑慕容婉如的动机,她又是嫉妒陈茜可以在他身边,又是盯着她的一举一动,连点风吹草动都不放过,如果不是她,他们的孩子也不会没有了,而且还害陈茜差点没了命,现在她竟然派人特意来他的寑宫这里给陈茜送『药』,他当然不可能相信她是想要陈茜好。

“奴婢不知道,太妃是特意给皇后娘娘配的补『药』吧……”

“什么补『药』?非要一大早送到朕的寑宫来?”宇文毓厉声大吼,直吓得小宫女又一哆嗦。

“皇上,奴婢不知道呀,是太妃吩咐的,皇后娘娘早晨醒来后,一定要给她吃这『药』,以前都是送到凤仪宫的,可是……可是昨晚皇后娘娘留宿皇上寑宫……奴婢……奴婢只好把『药』送来这里……”

“你说什么?”宇文毓登时眼睛一立,他猝然明白了慕容婉如为什么会给陈茜喝这『药』了,而且还要追着陈茜住到哪里,因为自从陈茜醒来后,他都是天天住在她的凤仪宫的,昨晚情况特殊,陈茜跑来他的寑宫求他放了韩子高,留宿在这里,可是不管她住在哪里,却有一样是相同的,他跟陈茜又同房了,所以慕容婉如早晨怎么样都要给她喝『药』,那这种『药』……他怒目圆瞪地看着宫女,将桌上的『药』端了起来,送到鼻边闻了一下,一股甜腻的鱼腥味,这种『药』他不是没闻过,以前他跟慕容婉如偷*情后,慕容婉如为了防孕都有喝过这种『药』,可是后来……她却发现她根本就不能生育,所以就再没有喝过,本来她不能生育,倒也没什么,因为他们的确是无法名正言顺地要孩子,但是年少冲动时的感情是真挚的,他们也曾经期许未来可以在一起生活的,所以慕容婉如也梦想有着一日可以嫁给他,希望为他生儿育女,可是现实竟然残酷到根本不允许她有这个梦,即使嫁了他,她也生不出孩子,她为此痛不欲生,认为宇文毓会因此嫌弃她,将来肯定不会专一对她而惶惶不可终日,宇文毓因为真的爱她,为了安慰她,所以才有了那桩承诺也不要别的女人生的孩子,而纵容她给他怀孕的侍嫔流胎的事情。

但是现在,宇文毓真的怒了,慕容婉如不但几次三番地害陈茜,让他们失去了一个孩子还不够,还想让他们永远没有第二个孩子?

“来人,把这碗『药』给这个宫女灌下去,朕怀疑她意图不轨谋害皇后娘娘!灌完『药』,给朕『乱』棍打死,以后谁再敢给皇后娘娘吃『乱』七八糟的东西,朕要他们人头来见!”宇文毓拳头握得死紧,脸上黑线密布,突然下的令,把宫女吓得瘫倒在地,磕头求饶如捣蒜。

“皇上饶命,皇上饶命呀,奴婢给皇后娘娘的不是毒『药』,她不会有事的……”

“还不给朕灌『药』?都看着什么?”宇文毓看着太监和宫女围在一边却不动,顿时火更大了。

“皇上,她……她是太妃娘娘的人……”老执事太监马上心眼多地奉劝,却让宇文毓一个立眼给吓得噤了声。

“动手!”执事太监只好命令太监们。

一个太监马上就将『药』碗拿起来,两个凶神恶煞架着宫女的小太监也不管宫女的大呼大叫,求饶告命。

“慢着,这『药』没毒!”陈茜听到外面的嘈杂声,披着衣服出来,看到宇文毓还在这里,又看到慕容婉如的小宫女被架着要强行灌『药』,她马上就明白是怎么回事了。

“皇后娘娘求求您了,饶了奴婢吧,奴婢是奉命行事呀,再说这『药』你吃过的,不是毒『药』呀,皇后娘娘求求您了……”宫女一见陈茜出来,马上大声地求饶。

“皇上,这个宫女说的没错,这『药』,我天天吃的,没事的……”陈茜只道是宇文毓怕有人加害她而牵怒于这个小宫女,她不至于看着一条生命因为她就要命丧黄泉,即使她只是个小宫女,她将『药』碗从太监的手中要了过来,看了宇文毓一眼,反而浅浅笑了笑。

“茜,为什么有人给你吃『药』,你不告诉朕?”宇文毓瞪大了眼睛看着陈茜。

“没事的,太妃说对我身体有好处,我也吃过好多次了,没有什么异样……”陈茜说着,即在宇文毓的瞪视中端起『药』碗就要喝下去。

“不准喝!”宇文毓气急败坏地上前一下夺下她手中的『药』碗,狠狠地一下摔在地上,打了个粉碎,那黑『色』的『药』汤溅了宫女一身,吓得众人都噤了声。

“皇上……”陈茜愣愣地看着他,难不成他知道这是什么『药』?

“谁敢触犯朕的皇后,谁就别想活!你们统统给朕滚!”宇文毓怒吼一声,吓得众人拖着那个宫女一眨眼间就没了踪影,寑宫外就只剩下陈茜和他。

130有一样他是不缺的,那就是脑子!

“皇上……”陈茜低声地道,想要劝他些什么,却不知道说什么好,因为她不知道宇文毓是因为什么生气,是怕她没命,还是因为知道了那个女人不想要她有孩子?

“你知不知道那是什么『药』?”宇文毓心情异常郁闷,一把将她抱在怀中,抱得那么地紧,他不想知道陈茜其实什么都知道,只是她却还无条件地配合慕容婉如的无理取闹。

“皇上,我……我知道的,她……告诉过我……”陈茜诚实说出的话,让宇文毓心一下就纠得疼痛不已。

“为什么?为什么你不告诉我?茜,为什么不告诉我?”

“因为她说,我说了也没用,你的心里只有她,她是为我好,如果再怀了,她还一样要给我打掉,如果我不想死,就要老老实实地喝『药』!”

“茜……”宇文毓心底升起了熊熊烈火,更紧地抱着陈茜,痛苦不已,他的心真的好痛好痛,他曾那么爱的女人,他究竟爱她哪一点呢?是爱她第一次给了他『性』的满足,还是爱初恋的那种温情真挚?可是现在他却发现他所爱的人已经无法再让他爱了……

*

宇文毓朝堂之上落座,各大臣汇报近来情况,他也一一地仔细倾听,作出自己的决定,但是有一样却非常郁闷,那就是他每发一个命令前,就要听听站在前排的宇文护的意见,宇文护是北周的开国功臣,也是宇文泰的胞弟,他掌管着北周的军政要职不说,在朝庭还有非常庞大的拥护党羽,其实宇文毓当然希望自己自主庙堂,不管他年不年轻,他也二十六岁了,他是有自己想法和治国智慧的成熟男人,因为皇后嫡亲长子,从小就被立为太子,跟从宇文泰亲自教诲,十几岁就跟着宇文泰南征北战,宇文毓的政治军事才能也是有目共睹的,虽然按实际的才干看来,他的确是比不上宇文邕,可是宇文护真的是他最大的执掌大权的障碍,他现在就是没有办法。

“有事启奏,无事退朝!”太监终于唱喏,处理完了朝中事,半晌无人报奏,基本上该退朝了。

“臣有本奏!”皇叔宇文护,护国丞相又从朝臣队伍中走了出来,宇文毓剑眉皱起。

“皇叔请讲!”宇文毓只好示意他免礼,沉声道。

宇文护虎目精光,双手一揖,“皇上,臣听闻日前南朝使者报呈,陈先锋将军韩子高近日在北朝边境失踪,但是苦于无法在北朝公开派兵寻找,所以求助于本王,还说曾看到过齐王同他一起饮酒叙旧,不知道皇上是否可知道此事呢?”他话一出口,朝臣马上就开始交头接耳,议论纷纷,这私通外邦军政要人可是大事情,更何况那个人还是北周皇子宇文宪呢?

“皇上,这齐王爷可是私自会见韩子高吧?这怎么可以呢,国法家规在此,齐王怎么可以做出这样的事情呢?南陈倘若与齐王有内交,那于我北周就是天大的威胁呀……”尚书跖跋浅马上就出列奏本加油,本来他的女儿跟了宇文毓以为封个妃子的封号,他也落个国丈的封荫,名利双收,可是没想到宇文毓加给跖跋佟一个莫须有的罪名就给流放了,他当然怀恨在心了,有这样的机会可以整治一下他的胞弟,又可以更加孤立宇文毓,他可一定要出手的。

“是呀,皇上,这样的事情一定要清查,不然难以正我北周法纪……”多古伦纳吉马上帮腔,两个老家伙可是同仇敌忾。

“皇上,依你之见呢?”宇文护果然得意,甚至朝堂之上也开口以“你”呼宇文毓,其实按理,不管他是不是长辈,在朝廷皇上最大,谁也不能这样无礼,但是宇文护就敢。

宇文毓眉头一皱,他甚有些惊讶地看着满朝文武,宇文护那双精光四『射』的眼睛更是满是挑衅的意味,宇文宪私会韩子高的确不妥,但是这件事情也极其隐蔽,除了他们兄弟之外,还有谁知道呢?他……怔愣地想到了那个告诉他这件事情的人,难道它不知道这件事情不能够让别人知道吗?让宇文护知道了,那不就等于要叛宇文宪一个通敌卖国的罪名吗?这样一来,得到好处的人却绝不是他——宇文毓,虽然宇文宪奇才功高,拥护者也不少,但是有一样却比这些别有用心的权臣要强得多,宇文宪是他的亲弟弟,他的为人,他是知道,他没有必要乘机表面上除了自己的政敌却是失了左膀右臂,宇文宪是值得信赖的人,至少比起别人对他来说,他都要放心得多,他不动声『色』地笑了笑,“怎么南陈使臣没有得到韩将军的消息吗?韩将军是陈皇非常重要的人,朕的皇后是陈皇长公主,他这一来,又勾起了陈公主的家乡之念,因为宪弟母妃是南朝人,同韩将军又熟识,所以朕还特意派宪弟先约会他见面,叮嘱他见到皇后勿要谈及家乡风土之事,以免引起皇后的乡思,此时他正在朕的宾殿为客,朕还特请臣弟齐王作陪,怎么南陈使者却有此一说呢?”

他话一开口,让众大臣顿时惊讶得一时噤了声,不敢置信又不敢质疑皇上,只能面面相觑,连宇文护也意外地看着宇文毓,他真是低估了宇文毓了,他以为宇文毓巩固地位心切,巴不得这个机会除掉他的五弟,可是显然他们想错了,宇文毓虽然表面上有很多的『毛』病,但是有一样他是不缺的,那就是脑子!

“皇上,臣确是不知,还惶恐不已,以为齐王宪……”宇文护甚有些尴尬,但是他也不能公开跟宇文毓真的叫号,宇文毓是皇上,他要维护他的弟弟,不上他们的套,解释得也句句在理,他就无话可说了。

“不知者无罪,宪是朕的亲弟弟,他是什么样的人,朕是清楚的,那南陈的使臣不知情也怕是没有得到报告,想是昨晚韩将军饮酒高兴忘记了传话了,这个无妨,今晚请他来一起夜宴,朕和皇后亲自给他压压惊,皇叔你看这样成吗?”宇文毓笑着道,眼睛亮如寒星,一席话说得宇文护和众朝臣再也无话可说了。

131不会是她认识的那个人吧?

陈茜仿佛做梦一般的感觉,当她被宫女盛装打扮参加宇文毓亲自赐宴韩子高和陈使臣时,她仍然有些不敢相信,宇文毓就在她的身边,盛装华服下英俊不凡的面容多了几分端庄和英气,他……昨天还那样地对宇文宪帮韩子高和她见面生气,可是在宇文护他们想要参宇文宪一本,企图借他之手一举扳倒齐王时,他竟然聪明而机智地化解了一场阴谋风暴,不但放了韩子高,还保全了宇文宪,他……究竟是个明君,有头脑也有气量,其实也是真的给了他们所有人一个意外的圆满回复,陈茜悄悄在心底对宇文毓的评价有了改观,甚至于有丝窃喜和暖意,他其实并没有难为任何人,以一种最温和的方式,表明了他的处理这件事情的态度!这个男人……并不像他表面上给人的坏痞和暴戾……

宇文毓的手悄悄地挽上了她的手,握得紧紧的,既温柔又坚定,眼中那抹偷瞧陈茜娇羞表情的神采也非常灿烂而明亮。

萧濋和宇文宪也没有料到昨晚他们都已做到了最坏的打算,甚至还幻想起了以后成为平民之后的种种生活前景,甚至因为没有身份的差距而不顾一切地拥有了彼此,今天却又以西主的身分招待南陈使臣和韩子高,这戏剧『性』的变化,边他们都如坠五里云中,就是此时他们可以一起正装打扮,和陈茜宇文毓一起招待宾客,还有点不敢相信这是真的呢。宇文宪也有些意外他这个向来有些阴晴不定,又有些腹黑不择手段的大哥,却也有此真『性』情,真明智,甚或真兄弟情的时候。

四人先落座,接着韩子高仍礼入宴,还带着南陈的礼物,一身官服在身,将他的阴柔气倒消了不少,俊美可比倾城的脸多了几分英气,撇开他的**身份,他是个非常出『色』的男人,将军,南陈重臣,其实也是个正常可以喜欢女子的风华正茂的青年。

“多谢周朝皇上皇后娘娘盛宴子高!”韩子高呈上礼物,恭恭敬敬地给宇文毓和陈茜先见礼,虽然他不敢目光不规矩地『乱』瞧,可是还是在看到陈茜坐在宇文毓身边,那副相挽两手,郎才女貌,佳俪情深的样子时,眼光一黯,心底涌上一股悲凉的醋意。

“韩将军多礼了!请坐吧!”宇文毓官式化的客套,更握紧了陈茜的手,老婆是他的,旧情人却是他老婆的,他不能怎么样韩子高是真的,但是他会好好地将陈茜的心想办法牢牢抓在手中!

韩子高又一一给萧濋和宇文宪打招呼,然后才落座。

“韩将军,怎么不见你们南陈的使臣呢?”见众人都就了位,宇文毓看到了韩子高身边本来该来的南陈使臣竟然还没有出现呢。

韩子高马上道:“我有通知驿站官员,想曾使官会马上赶到的,兴是路上耽搁了吧!”

“报皇上,南陈使官工部侍中曾则帆见驾!”正当宇文毓想说点什么客套话时,太监突然高喊唱喏,他这一声通报下,宇文毓马上示意宣进。

可是他们不知道萧濋在听到“曾则帆”这个名字时,顿时一颗心狂跳至嗓子眼,这名字……这名字不会是她认识的那个人吧?那个人曾经是南梁丞相长公子,曾经是她的准驸马,他们从小就见过面,他们曾经青梅竹马,曾经有过婚约,虽然没有太多的激情烈爱,可是她——美丽娴雅,温柔大方,才情出众,他——年轻英俊,温风十里,经天纬地,他们都挺满意这桩婚事,曾经幻想未来相敬如宾,恩恩爱爱,琴瑟共鸣,白首相偕。

可是上天不曾眷顾,他们还未成婚,南陈的部队杀进皇宫,南梁不敌,君臣覆亡,她有幸逃脱一死,辗转流离五载,直到逃到北方饥寒交迫昏厥过去……

而他自此再无消息,不知生死与否,可是现在……这个南陈使官,同名同姓,不会是那个人的,他是南梁亡国权贵公子,并有功名在身,他也该死在南陈的开国杀戮当中,如果他没有死,要么逃亡度日,要么隐姓埋名,常蔽山林,如若……他风光当官,那就是卖国求荣,谋得了一官半职,效力于南陈!?

而且……他是认得她——萧濋的!

可是事与愿违,当萧濋忐忑不安,心脏狂跳紧张得嗓子眼都发紧时,还是看到了随着太监走进门来的南陈史官,二十七八岁的英俊青年,穿着官服,身材高大,英姿飒爽,步履沉稳,那张脸——剑眉星目,唇红齿白,温文尔雅的脸仍然一如当年,虽然时隔五年,可是仍然还是那个她所记忆中的人,他——曾则帆——不就是南梁丞相公子——他不就是她的准驸马——他不就是她认识相处十来年的人吗?他怎么变成了南陈使臣?他怎么就这样地走进了北周的招待国宴,他怎么就这样站在她的面前呢?他没有死在南陈的新国除旧杀伐中,他还摇身一变成了南陈的朝臣?

萧濋不相信自己的眼睛看着他走了进来,她甚至毫不避让地看着他,她认得他,他也一定还认得出她的,虽然时隔五年,可是她当年已经快十六岁了,也已经是少女了,现在她是大姑娘了,可是她的模样还是那个样子,还是倾国倾城的美人,她甚至不怕他认出她来了,认出来又能怎么样呢?她死里逃生,逃亡在外,颠沛流离这五年,即使是吃不饱穿不暖,还会在独自一人度过寂寥寒夜,瑟瑟发抖地抱着单薄瘦消的身体时回忆起他们在一起的美好日子,会真心地怀念曾有一个人和她温情相对,共同期盼未来的白首不相离的一世相守,可是……

曾则帆并没有第一时间就看到她,因为他是南陈的使臣,他不能随意看在座的北周皇室贵族,他先行跪拜大礼给宇文毓和陈茜行国礼,然后又依次给宇文宪甚至萧濋行礼,但是即使如此,他仍然半垂着头,没有敢抬头看上坐的人。

132 将她缉拿回南陈

“曾侍中,好久不见,南陈一切可安好?”陈茜显然认得曾则帆,优雅地喝了一口茶,示意他入席,然后轻描淡写地客套问候,显然对他并不是很热络。

“皇后娘娘,一切都安好,皇上皇后还有太子昭王都很想念公主!”曾则帆马上近乎谦卑地行礼,语气也非常地谄媚。

“我姑姑还好吗?我侄儿还好吗?”陈茜又开口问道,说出的话让萧濋一愣,姑姑?侄儿?陈茜的姑姑和侄儿怎么好在这种场合提及呢?

“回娘娘话,寿阳公主很好,宏儿也很好!”曾则帆马上恭敬地道。

“呵呵,其实你不用这般地跟本宫说话客气,算起来,我也该称你一声姑父,宏儿从小没了爹,你这五年来照顾有加,也是对我姑姑有情有义!”陈茜优雅而疏远地笑道,眼中却含着一丝鄙夷,可是她说出的话却像炸弹一样在萧濋的心中猛然一动,她不敢置信地瞪大了眼睛看着曾则帆,这个曾经跟她海誓山盟,期许未来的准驸马,他……他竟然娶了陈茜的守寡姑母寿阳公主做了人家的填房驸马,而且……五年之久了,就是说,从南梁灭亡起,他就已经堂堂正正地背叛了他们的感情?

萧濋甚是震惊地瞪大眼睛直直地看着他,心底五味杂陈,她曾那么地惦记他,回忆他,却原来,他们之间的感情从来也没有真切过,在她流亡逃难之时,他竟然安安稳稳地做了南陈的驸马爷,呵呵,真是讽刺呀,他从来也没有远离过富贵荣华,不做南梁驸马,他也做了南陈的驸马!?

“你怎么了?”宇文宪忽然将她放在桌下沁着冷汗,微微发颤的手握在了手中,关切温柔的声音在她的耳边响起,想是萧濋失神的时间太久了,宇文宪那么关怀体贴她,时时地注意她的情绪变化怎么会看不出来呢?

“没……没怎么……”萧濋回过神,一双如水雾般的大眼睛看着他。

“宪弟,自己的女人应该怜惜一些,昨晚你让她太累了……”宇文毓忽然开口道,刚刚在萧濋和宇文宪对视的眼神中,他忽然觉得萧濋的眼神令他心头一震,他甚有些奇怪地在心底升起了一种感觉,他觉得萧濋看人的眼神竟然那么地熟悉,熟悉到让他忽然觉得就坐在自己身边的陈茜的眼神有种『迷』离的模糊感觉,从陈茜醒来后,她看他的眼神就和从前有些不一样,反倒是萧濋那顾盼神飞的大眼睛中流『露』出的隐忍和执着之气和陈茜以前每次受了委屈虽然不声不响却透出的气息那般地相似,他甚至有些苦恼昨晚宇文宪和萧濋曾经共度一夜而心底泛了酸,这是怎么回事呢?

宇文宪不好意思地红了脸,却更紧地拉住了萧濋的手,可是他料不到宇文毓地一句话才让曾则帆和韩子高的目光都齐刷刷地扫向了萧濋——

“萧濋?你是……萧濋?你是公主对不对?”曾则帆不敢置信瞪大了眼睛,几乎眼睛都要瞪出了眼眶,他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一般地看着萧濋,半晌反不过神,甚至于忘记了礼数的不允许,就那样直直地喊着萧濋的名字,看着她虽然时隔五年,但是仍然飘尘如仙的那种气质,她……此时却被北周的五皇子挽在手中,紧紧地不放,他听得真切宇文毓的话,萧濋现在是宇文宪的人,她能够和宇文宪国宴一起坐在他的面前招待他这个南朝使臣,他也明白萧濋现在是什么身份,他甚有些惊讶而心里泛得满满的一缸酸地看着他们一对俊男美女,婉如璧人一般的模样,她不但美貌出众,她还是有才有识有见地的南梁公主,他最是了解她的可爱和动人之处,他知道她逃离了南陈的追杀,这么多年不知去向,可是一朝意外相见,却是看到她竟然坐在了北周齐王的身边,他不是滋味地看着宇文宪这北周五皇子英俊得邪门的脸,他知道他在北周宇文泰的众多儿子当中处于什么样的重要地位,也知道这个武功奇高,才高八斗,相貌出奇俊美的齐王是什么样的青年才俊,萧濋一个亡国公主,竟然……竟然能够和他在一起?可是他呢?娶了一个三十几岁的寡『妇』公主当老婆,不但做人家的继父,还得低声下气地在人家脸皮底下讨生活,况且……他们都成亲五年了,寿阳公主也没再给他生个一儿半女,他却连个妾也不能纳……

“这位可是我北周宇文氏齐炀王的准王妃,你不会认错了人吧?”宇文毓也有些意外他竟然能够一下叫出萧濋的名子,虽然他知道曾则帆是前梁丞相公子,可是萧濋那时也不过十五六岁,应该不会和他有什么交集呀?他还放心地让她和宇文宪一起参加宴会,本来也只是想堵堵宇文护他们的口,让齐王喜欢的姑娘一起参加,连着他和陈茜夫『妇』,也只是想证明宇文宪和他同韩子高的友谊关系,他实际上是委婉地告诉宇文宪,他要认下他这个齐王妃的,只是没想到节外生枝的是,这个南梁使臣竟然认得萧濋!?

“皇上,则帆不会认错人的,她是前梁萧衍的长公主,是曾跟下官青梅竹马订过婚的人,臣怎么会认错呢?臣想齐王爷一定是被她的美*『色』和花言巧语给蒙骗了,她现在是绝没有资格做北周皇子的王妃的,而且……陈皇帝这几年来,不曾撤销追杀她的命令,韩将军也一样可以证实的,如若我等看到她,一定要将她缉拿回南陈!”曾则帆眼中闪着狠戾无情的光芒,说出的话,让所有的人都为之一震。

萧濋不敢相信这个说出如此冷血无耻的话,故意在人前暴『露』她身份,欲将她置于死地的人就是当年那个曾经对她温柔体贴,百依百顺的未婚夫,他……竟然是如此无情不堪的一个人。

133 从南梁准驸马到南陈填房驸马

宇文宪如刀的目光狠狠地盯着曾则帆,也不敢相信这样一个畜生男人还曾经是萧濋要嫁的男人,他知道萧濋一定是心寒了个透顶,他更紧地握住了她的手,想要告诉她,不要为这样的人伤心,他根本不配萧濋这样的姑娘,幸好萧濋没有嫁给他,不然,她就是嫁了一个畜生当驸马,而他和萧濋也绝没有缘分可以在一起了!他温柔多情的目光看着萧濋,也看到了她眼中的清泪和痛楚,他更下定决心一定要保护好她,绝不能让这样一个畜生毁了她才刚刚拥有的平静生活!

而韩子高也显然相当意外地看着萧濋,昨天这个和宇文宪一起出现的美貌异常又伸出援手不遗余力地帮助他和陈茜见上一面可爱姑娘,竟然就是他的男人一直非要除之而后快的南梁亡国公主?他——曾则帆既然曾是她的准驸马,他怎么忍心将她交给陈蒨呢?连他……对于陈蒨的任何命令都言听即从的人也不会狠得下心这样地对待她呀?

萧濋没有作声,宇文宪韩子高也没有作声,陈茜悄悄地将手环上了宇文宪的胳膊,用她那如水的眸子,满是恳切的意味,她当然也没有料到曾则帆竟然还曾是萧濋的准驸马,这个势力小人的家伙即使当了她五年的姑父,她也从来没看得起过他,想不到他的恶劣还不只是小人和叛国贼,可是她姑姑看上他的巴结谄媚非要嫁给他,也不是她能够决定的,现在他竟然还大言不惭地要害萧濋,告密给她父皇萧濋的消息,那……可怎么办呢?她只能寄希望给这个搞不懂又弄不明他心思的“她的男人”!

曾则帆看着他们都在他身上的目光,一点也不觉得有些难堪,反倒还有丝恶意自得的神『色』,他倒是想看看你们能怎么办?

有一会的沉默无声,宇文宪在众人的脸上均逡巡了一圈,先是萧濋宇文宪,完了又是曾则帆韩子高,然后是他身边正含着渴求目光的陈茜,这丫头这两天可是总是用这种眼光来求他,他和她对视一眼,眼中满是挑逗的意味,直让陈茜有些不悦地瞪了瞪他,他则坏坏地对她笑了笑,并且用手轻轻地拍了拍她的手背,陈茜心下有些释然,和宇文毓已经有他们的一些默契,他这是什么意思?他肯帮忙了?

宇文宪又看了眼萧濋,心下暗忖,不管怎么说,萧濋现在是他五弟喜欢的女子,而坐在自己身边的陈茜,也是个善良可爱愿意为她在乎的人甚至萍水相逢的朋友放下身段求他的好姑娘,让他越相处越喜欢的人……

然后他的眼角含着莫测高深的笑意看着曾则帆,“曾驸马,你是前梁的亡国丞相公子,兵部侍郎,萧衍长公主准驸马,引陈朝军队入梁城,开国一等功臣,陈皇帝念你功勋,不但让你任礼部侍中,还将守寡多年的妹妹寿阳公主嫁给你,你这从南梁准驸马到南陈填房驸马,可谓是一路顺风顺水,官阶权势如日中天,不管朝代更替,却还一样稳坐一品权臣皇室外戚之位呀,想不到还很念旧情呢,能够错把我北周的齐王妃认做你的无缘未婚妻,那也一这是非常怀念你那位旧日恋人了,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你们感情曾经非常好哟,茜,你姑姑知不知道她的驸马曾经有过这样一段感情呀?”宇文宪说得轻缓悠扬,还煞有介事地看着身边的陈茜,笑着问道。萧濋惊讶地偷眼瞄了瞄宇文毓和陈茜含笑对视的眼神,他的话分明就是告诉了她,她心中的『迷』『惑』和怀疑,陈蒨灭梁建国称帝,凡是有碍他的前朝遗孽,一率斩草除根,曾则帆能够平安无事,还升官做驸马,他是以叛国引狼入室赢得的这种地位,曾则帆不但对自己对南梁背叛毫不愧疚,此刻竟然为了向陈蒨邀功而要把萧濋的消息供献给南陈!

“当然不知道了,我还以为他会引陈兵入城,灭了自己的国家,是因为萧衍曾经愧对他们父子,让他如此痛恨萧衍,非要助别人灭了南梁,却原来,萧衍还曾要把自己那么才情美貌都出众的公主嫁给他呢,我看我姑姑这驸马招得有些冒失呀,想不到他竟然是这样一个背信弃义,卑鄙无耻的人呢……”陈茜聪明地马上接口道,直说得曾则帆心惊肉跳,本来叛国之臣不好当,陈蒨给他官做,却也瞧不起他的为人,还处处抵防着他,他成天战战兢兢卑卑下下地过日子,陈茜是陈蒨的长公主,宇文毓是他的驸马,连韩子高也是他最喜爱的人,他……不过是个填房驸马,如果不是寿阳公主罩着他……

“曾侍中,我怎么觉得齐王妃和南陈画师画的通缉南梁公主的画像不一样呢?”他们一唱一喝的话,却说得曾则帆脸上乍红乍白,韩子高却没有一点要帮他腔的意思,反而笑着道,绝美无双的脸在宇文宪和萧濋的脸上转了转,又含着一丝幽怨地看了眼和宇文毓显然已经有了感情和默契的陈茜,心中既悲哀,也为她庆幸,如果她始终还那样地深爱着他,不是还一样地要受尽感情的折磨吗?他固然已经回应了她的真情,可是却仍然无法给她任何承诺,更惶论幸福了,人……总是要学会知天命,懂进退,想这宇文宪与南梁亡国公主,一对于他有情有义的有情人,他如果跟曾则帆一样畜生一般地为了自己的利益就这样地无情拆散人家,他岂不是也成了畜生吗?

“这……皇上,皇后娘娘,下官……下官只是看齐王妃和梁公主真的好像,所以才会如此唐突的……”曾则帆眼见当下无法找到什么有利于他的证据,而且宇文毓和陈茜甚至一副冷嘲热讽,威胁恐吓的语气,连着韩子高也没一点要帮他腔的意思,他那心中埋着的恶意和醋意都只能暂且隐忍,不管他多想将萧濋归案南陈,讨得陈皇帝的好,现在也不是什么好时机,而且还可能会引起北周皇室的公愤。

134有个疯子比他更无耻

“既是误会一场,那……曾侍中可是要向朕的皇弟和皇弟妹道歉了……”宇文毓冷笑出声,一双朗目生光,直让曾则帆无可奈何地硬着头皮站起了身,走到了萧濋和宇文宪的身边,端起酒杯赔不是,不管他如何地难堪别扭,萧濋就在他的眼皮子底下和这个北周俊美无比的皇子在一起,他都必须忍住满腔的怒火和醋意横生。

“齐王爷,齐王妃,下官得罪了,还请二位见谅,只因为齐王妃真的好像以前的梁公主……”他自罚三杯酒,仰头饮酒时,眼角的余光还在偷瞄了一眼扎人眼的一对俊男美女!

宇文宪冷笑一声,端起酒杯,“既然是误会,便也算了,世上相像的人有的是,可是却独独是宪的爱妻与曾侍中的前南朝未婚妻相像,虽搞得今晚的晚宴大家都不痛快,也算是缘分使然,这杯酒我看还是敬了前南梁已殁的一朝天子众臣吧,宪想,曾侍中一定还是相当怀念前梁的那些人,也希望他们可以在地下安眠!”宇文宪将一杯酒直接挥洒在曾则帆的面前,让他脸上乍红乍白,但是却只能尴尬地笑笑,回坐到他的位置。

接着宴会开始,鲜卑的胡舞偈鼓,杂耍表演也算精彩,只是席上众人都心中怀了芥蒂,一场本来也只是形势上的夜宴,便因着曾则帆的搅局更变得索然无味而无聊赖!

*

兰琚要回柔然,准备迎娶宇文璃的事情了,天下终于要太平了,可是云若霜却依然没法安宁,兰琚是要走了,可是却来个更好『色』更没品的赤血,而且比兰琚还过分,她这是造了什么孽了呢?这辈子竟碰上这类男人了,合着她命中泛桃花遇到的男人一个比一个妖孽,可是最喜欢的那个正派男人却不缠着她,不想要的却缠着她没完没了。

“宪哥,你可算回来了,我要疯掉了……”宇文宪拉着萧濋甫一进家门,却见云若霜甚是狼狈地迎了上来,也不管萧濋还在一边了,急切地拉住他的手,泪水马上就涌了下来。

“怎么了,若霜?兰琚又欺负你了?”宇文宪是真的把她当妹妹看的,本来因为萧濋的事情他们都有些担忧和无奈,但是见云若霜此时这个样子,他还是很关心她的。

“我……不是兰琚,有个疯子比他更无耻,他盯上我了……”云若霜哭的心都有了,甚至泪水都在眼圈打转。

“谁呀?除了兰琚,还有谁能够让你这样怕呀?”宇文宪甚有些奇怪地问道。

“呵呵,师弟,不就是我了……”邪气讨人厌的糜糜男音,紧跟着云若霜的脚步从偏厅后门大刺刺地走了出来,一身大红的衣服刺目耀眼,男生女相的妖孽美貌让女人看了都汗颜,白皙的皮肤衬着大红的衣服,真是如妖般的火爆,让宇文宪也相当意外他的出现。

“师兄,怎么是你?”宇文宪甚是惊喜地迎上他,出乎云若霜意料地和他热情地来了个拥抱,让她惊讶得无以复加地看着他们,开……开什么玩笑,宇文宪这样正派稳重的男人怎么可能和赤血这样的无耻之徙感情还很好呢?

“呵呵,当然是我了,怎么样,这么久看不到我,是不是很想我呀?”赤血笑着拍着他的肩膀,两个话着别后之情。

“是呀,师父他老人家还好吗?”

“好,好不好也就那样了。”

“怎么?师父不好吗?”宇文宪一皱眉头。

“没娶到你娘,是他一辈子的遗憾,所以呀,没你娘在身边,他能好到哪里去……”

两人话来话往,直让云若霜和萧濋面面相觑,不是吧,这是怎么回呢?

“表哥,你有没有搞错,这个混蛋他是**,他要欺负你表妹我呀?”云若霜受不了地大声道,打断了他们俩的亲密对话。

宇文宪方才想到了两个女子在身边,笑着打了赤血前胸一记,同不放心兰琚对云若霜有不良企图的样子,一点也不一样,丝毫没有担心云若霜被这混蛋欺负的意思, “不是吧,你逗弄若霜干什么呢?”

“有人出钱让我要你这个小表妹的命,我当然不能不接这活了,所以呀,就来了,怎么样,看把她怕得,这两天都哭得稀里哗啦了……”赤血竟然相当坦白,恶劣至极地大笑出声,不过此时跟宇文宪说话的态度却不像从前表现的那么不正经。

“是谁?”宇文宪眉头皱得紧紧的,沉着嗓子问道。

“就是你以为的那个人,呵呵,要不是师兄我出手,你这小表妹可真是挂了……”他和宇文宪交换了一个会意的眼神,直让云若霜惊讶地看着他们,不是吧,他们在说什么,他们早知道是谁要害她的事情了?早准备好了安排赤血接下来刺杀她的任务?

“谢谢你救了她,不过你……哦,给我听清楚了,不能对若霜太不规矩了,你要是不是真心娶她,就别给我惹她!”宇文宪反而正『色』道,看到了云若霜瞪大了眼睛,噘着樱桃小嘴看着他们。

“呵呵,要是她肯,我现在就娶她过门……”赤血仍然邪气地笑,不知道他说这话是真心还是在开玩笑。

“宪哥,你开什么玩笑?你知不知道他是什么人呀,他是个不要脸的**采花贼,连暗夜都这么说,你们既是师兄弟,你怎么会不知道他是什么样的人呢?你还和他这样地客气?”云若霜气恼地大叫道。

宇文宪笑了笑,拍了拍赤血的肩膀,“好了,若霜,萧濋,过来,我给你们介绍一下,这位呢是我的师兄,赤血,他虽然是杀手,却是个正人君子,只杀该杀之人,他是我的好兄弟,他不是你们以为的那样的人,他只是比较喜欢逗弄一下漂亮的女孩子,不过,风流的名声在外,其实他没有多过分的,不会把你怎么样的……”

“宪哥,你还说他不过分?他……”云若霜急了,开什么玩笑?他不但亲了她,抱了她,还『摸』过她,这还不叫过分,什么叫过分?

135都不管女婿是何货色

“我怎么了?你问问你宪哥,我从来逗女孩子可是有原则的,亲而不吻,抱而不『摸』,调而不戏,你说,我这几样哪样做得过了分了?”赤血邪恶地堵她的嘴,直让云若霜差点没被噎死,开什么玩笑,宇文宪让他把眼睛给糊上了不成?竟然还说他……是正人君子?可是她脸红脖子粗,却没法把赤血所谓的“亲而不吻,抱而不『摸』,调而不戏”的原则实际上究竟是什么样的动作举止描述出来,那得多丢人呀?

“呵呵,若霜,你别介意,师兄不会把你怎么样的,他跟兰琚不是一样的人……”宇文宪笑笑伸手『揉』了『揉』云若霜的头,一副不当回事的样子。

“宪哥……我想回洞庭湖山寨了……”云若霜红着脸,咬了咬唇,看着赤血还小人得意地冲她眨着坏男『色』眼,她只能哑巴吃了黄莲一般地干瞪眼的分,惹不起,还躲不起吗?

“嗯……也好,你出来有段时日了,是该回去了,不然舅舅舅妈都要担心死了……”

“宪,她一个人回去,你能放心呀,不如我送她回去?”赤血马上坏笑着道。

“喂,我回家,用不着你送!”开什么玩笑,带一条『色』狼在身边,她不被人劫杀也得被他给“『奸』*杀”,当然了,他倒不至于杀她,可是被他真给辱了,她也得没脸见人,还不得自行了断呀,这跟『奸』*杀有什么区别?

“呵呵,若霜,让他送吧,他是我师兄,比我的功夫还厉害,他是可以保护你的……”宇文宪却马上笑着道,直让云若霜瞪大了眼睛,不敢置信地看着他,他这是疼她还是要害她呀?她当真了解他这个师兄吗?

“没事的,赤血不是别人,他不会把你怎么样的,你难道不知道他是你爹娘给你订过婚的未婚夫吗?”宇文宪语出惊人,让云若霜登时瞪大了眼睛。

“宪哥,你开什么玩笑?他不是叫赤血吗?我爹娘给我订的亲……不是你师父的儿子叫什么……林染枫的吗?再说我爹娘不是答应我不做数了吗?”云若霜登时就叫了起来,甚至幽怨的地看了眼宇文宪和萧濋,她爹娘早年是给她订过亲,不过后来看到她和宇文宪郎才女貌,非常登对,感情又好,早就把这门亲事给放到一边了,现在怎么反倒又提起来了呢?竟然还说这个风流妖孽男人是她未婚夫?

“呵呵,若霜,你不会不知道吧,我就是你宪哥师父的儿子呀,不然我怎么是他师兄呢?至于名字嘛……我没有说我不叫林染枫呀,赤血是我的绰号,大家叫惯了,竟然没人叫我大名了……”

“怎么会?”云若霜瞪大了眼睛,这……这怎么可能呢?她爹娘给她订亲都不看看是什么样的货『色』?她当然不信他了,所以把询问的目光调向了宇文宪。

宇文宪却冲她郑重地点了点头,“这是真的,师兄的确就是林染风,我的师父不是叫做林之源吗?他是云家的世交,当年还曾跟我继父都追求过我娘,你们俩的婚事的确是他们订下的……”

“可……可……就算是真的,可是他这个样子,我不喜欢呀!”云若霜甚是苦恼,宇文宪的话总不会假,她甚至有些懊恼地想到,这个家伙看来都不如兰琚来得正派,怎么她爹娘只看世交之情,都不管订的女婿是何货『色』了?

“可是我喜欢你这个样子呀,本来呢,我听你爹娘说要退了婚了,退就退了吧,我也没见过你,也不想娶个老婆就把自己吊了一辈子了,再不能风流了,这次竟然意外有人要雇我杀你,我总不至于不念咱们两家的交情不理不睬你,见了你才知道,你可真漂亮呀,喜欢死我了,所以觉得娶了你还真不是什么坏事呀,现在本公子决定了,和你一起回洞庭湖,马上向你爹娘商量迎娶你的事情,你就等着做我的新娘子吧……”林染枫一味地坏笑着,没人能看出他的真心与否,直让云若霜差点没气得口吐白沫,天哪,有没有搞错,她还惹上了名正言顺的无赖了呢?

“可我不喜欢你,我讨厌死你了,我要退婚!”云若霜气极地大吼,这都什么跟什么呀,她惹了个兰琚还不够,怎么又加上一个林染枫呢?

“那也得和我一起回洞庭,不过呢……要不要退婚,那也得看你父母对我这个准女婿满不满意呢?这……可不是你说了算的哟,我漂亮可爱的小媳『妇』!”林染枫极坏地笑着,还明目张胆地将手抚上了云若霜的脖子,白皙柔软的手恶意地在她的柔滑的颈项『揉』『摸』,直让她倒吸了一口凉气,起了一身**皮疙瘩。

*

深夜御花园花棚中,一对男女在此幽会。

“毓,我好想你!”慕容婉如甫见宇文毓出现,马上激动地飞奔上去,一头扑进他的怀中,随即双臂如章鱼的触角一样紧紧地搂上了他的脖子,接着唇也如狼似虎地吻住了他的唇,激烈而狂『乱』地吻他,但是这次他没有被引*诱得马上将她按在床上天雷勾地火地偷*情,而是半晌动也没动,然后在她惊讶地意识到他的冷漠与无动于衷中,她的手臂也被他狠狠地从她的身上扯了下来。

“毓,你怎么了?我们都多久没有了,我想死你了……”她吃痛地被迫松开他的脖子,瞪大了凤眼看着他,甚至于在他英俊的脸上看到了浓浓的愤怒和厌恶之情。

“我不想你!我来是想告诉你,我们分手吧,再也不要有这种关系!”他冷冷地道,说出的话让她半晌没有在脑海中消化掉。

“你……在说什么?分手?你想不要我?”她愤怒至极地大声喊道,双眼都泛了红。

“没错,我再也不想跟你在一起了!”他态度坚决,不容置疑。

“我不分手!我不答应,我永远也不答应!”她嘶叫着,冲上前就想狠狠地去打他,她不敢相信,他们十年的感情,他竟然说分手就要分手,她所有的感情,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他的身上,她不能没有他!

136你对陈茜动了心了?

“你不要发疯!”宇文毓狠狠地将她的手臂抓住,阻止她疯狂的举动,握住她的双肩使劲地摇晃着她的身躯,想让她如疯颠一般的举动停下来。

“我就是疯了,你竟然想不要我?凭什么?你不是爱我一个人吗?你不是承诺一辈子不变心吗?你怎么答应我的?十年的感情,十年的感情呀,你竟然要和我分手?是不是因为陈茜?她哪里比我好?就因为我老了吗?就因为她比我年轻会讨好你吗?”她愤怒至极地嘶吼,甚至于疯狂得跟只疯狗没什么两样。

“这跟陈茜没关系!我受够你了,我再也不想跟你在一起提心吊胆地过日子了……”

“跟我在一起提心吊胆?过去那十年你怎么没说?你父皇在时你怎么不怕?他都死了你怕了?你怕什么?你怕什么?”

“我怕的就是你,我怕你的嫉妒和狠戾,我怕你疯狂地闯进我的寑宫!不管不顾我会因此身败名裂,怕你为了你的一已之私,你竟然要让我断子绝孙!怕你为了你的嫉妒想要害死我柔弱善良的皇后!”

“你在找借口摆脱我?你知不知道我是这世上最爱你的人?”她眼中闪着阴冷的恨意。

“爱我?爱我让我没有任何幸福可言?”

“你的幸福是什么?娶了皇后,生皇子,皇宫妃嫔无数?儿孙满地?权倾朝野,称皇霸业,统一天下?宇文毓,你嫌我老了,嫌我不能嫁给你,嫌我不能生育,嫌我碍着你,在你皇后眼中让你变成与父皇妃嫔通*『奸』的畜生?可这世上我是最爱你的人!你知不知道,如果没有你,我活在这后宫已经没有了任何希望和幸福!因为有了你,所以我才觉得活得有意义,我为了你陪着一个不爱的老男人上*床,在宇文泰面前极尽所能地说你的好话,我帮你从宇文邕的手中将陈茜霸占强娶,我帮你想方设法地扫平任何威胁到你太子之位的障碍,现在……你登上了皇位,我对你没有用了,你怕我坏了你的名头,你怕我妨碍你和你的妃嫔**谈爱?你不要我了?”

“为什么要把宪弟和韩子高的事情告诉皇叔,你知不知道他会要了宪的命的?这样做于你有什么好处?”宇文毓恼怒至极地道。

“哼,原来你是因为这事生气呀?我告诉你,韩子高和宇文宪私下见面的事情是他告诉我的,不然,我怎么会知道?”她出乎他意料地道。

“你说什么?你这个蠢『妇』,这就是你爱我吗?你有没有想过,顺了宇文护的意,我就要陷入万劫不复之地?你竟然……竟然在帮着他来害我?”宇文毓顿时头昏目眩,他不敢置信地看着她,原来宇文护什么都知道,她得意洋洋地告诉他的这个消息竟然是宇文护告诉她的,那就是说,实际上宇文护就是要利用慕容婉如,通过她的嘴把这个消息告诉他,把他当这个枪来使,因为韩子高和陈茜的旧情关系激怒他,让他因此冲冠一怒为红颜,既失去理智地抓或杀了韩子高,惹恼了陈蒨,也加害了宇文宪,这样一来,不但除去了宇文宪这个他至亲的皇弟的帮护,又可以让陈蒨因为韩子高同北周翻脸,他宇文毓就成为了北周的罪人,那样的话……结果得利的是谁就不言而喻了,他痛苦至极地看着慕容婉如,这个女人,这个女人就是他深爱了十年的女人吗?她可有脑袋为他想过他的处境?他可有真正地为他想过这皇室的争权夺利中的危机四伏?连陈茜那样单纯无邪的南陈公主,甚至于他都没有真正地给过她几天的温情的妻子,虽然她也是一定想要救韩子高和宇文宪是一方面,可是她都想得到这其中的利害关系,怎么慕容婉如会根本就无脑想不到,还是非要这样地同宇文护配合来害死他才甘心吗?

“毓,陈去了宇文宪有什么不好?少一个人威胁你的皇位,离你可以独自掌权的日子更近了,陈去韩子高有什么不好?陈茜那个贱女人也不会原谅你了,你就又可以专一地对我了……”她白痴至极,自以为是的话,只会让宇文毓感觉到人生的悲哀,他究竟爱的是一个什么样的女人呀?在她狭隘的感情世界中,真的有他的存在吗?她所在乎的不过就是她自己的感受而已,她从来也不会为别人着想,哪怕是她口口声声说的她深爱着他,她的爱……好自私,也让他倍感疲惫和痛苦!

宇文毓长长地叹了口气,痛苦至极地闭了闭眼睛,“婉如,我累了,我不想再跟你心力憔悴地纠缠下去了,以前我觉得能够和你在一起我是幸福的,可是现在我再也感觉不到幸福了,无尽的苛责,没完没了的无理取闹,数不清的烦恼,难以收拾的烂摊子,我一闭上眼睛就想到我被你害死的那些个孩子,被人在背后指指点点我跟你的**,甚至还要安慰你近乎疯狂的嫉妒和怨恨,我也是男人,我也想在『操』心国家大事身心疲惫地回到寑宫时,有双温柔的手抚上我的脸,善解人意地对我说说贴心话,也想自己的儿女绕膝笑闹,在我的怀中,跟我叫‘父皇‘,可是……这些竟然成了我的奢望!”

“你觉得我不能给你的东西,陈茜却能够给你是不是?你对陈茜动了心了?”她的泪水顺着面颊滑落下来,伴着她嘶哑的怒吼声,双臂狠狠地抓扯着宇文毓的衣领,狠狠地捶着他的前胸,打得铿锵有声,但是他一动未动地承受着她的对待,他想,如果这样可以减轻她心中的恨和怨,那他也认了,至少心里还好过些,因为他真的无法反驳她的话,陈茜……真的已经在他的心中占有了非常重要的位置,他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只要想到陈茜,他就觉得心里有种暖意,有种满满的幸福感充溢在胸腔。虽然相识的最初,他是那样龌龊地霸占她,强娶她,想利用她巩固自己的皇位,可是在这场自以为是的傀儡游戏中,他表面上看是占了上风,可是实际上只有他自己才清楚,在陈茜的面前,他才甘拜下风,她漂亮善良温柔多情,外表清冷柔弱,云淡风轻,内心却无比执拗坚定,只要有她在身边,他才能感觉到心灵有依赖有寄托有期盼,他会为她吃他弟弟的醋,为她的毫不在意而焦虑烦躁,会在乎自己在她心中的形象,为了可以讨得她一个认可的笑意和对他偏见的改观,他宁愿为她的愿望而妥协,他渐渐发现,陈茜已经走进了他的心中,他想要她永远在他身边,怕她真的死在他的面前,再也醒不过来,他也想让她喜欢上他,爱上他,甘心情愿地和他在一起,共度这一生!

见他不语,一副默认的态度,让慕容婉如更加疯狂地怒吼更加狠戾地撕扯着他,她不甘心呀,她怎么能够甘心呢?她这一生所有的希望,所有的感情都在他一个人的身上,他不要她,他爱上了别的女人,那就等于夺去了她所有的希望和想往了,没有了他的爱,她还有什么呢?

她不能得到的东西,她又怎么能够便宜了别的女人呢?如果他真的变心了,那么她要加倍地还偿他,她要让他知道,只有她才是最爱他的人,如果他不要她,她就要毁了他!

*

宇文毓痛心疾首,当他迈着沉重的脚步走回他的寑宫时,更感觉到内心的一片悲凉。

“皇上!”太监宫女跪了一片等待侍候他,但是此时他感觉不到一点身为皇帝的骄傲和满足感,他疲惫地闭了闭眼睛,仰天长叹。

“摆驾凤仪宫!”

“皇上,这么晚了……”老太监见他真的累了,时近半夜,他有意劝他还是不要去找皇后过夜了。

然而此时的宇文毓觉得自己是那么地孤单可怜,甚至在世上找不到一个真正了解他的心的人,他想要见到陈茜,想要将她紧紧地拥在怀中,再也不放开,他想要像个孩子一样偎在她的怀中,想要她温柔似水地拥着他,想要告诉她,他不能没有她!立刻马上刻不容缓!

“摆驾凤仪宫,不要让朕说第二遍!”

陈茜已经熟睡了,寑宫中一片安静,宇文毓半夜来访,她是不知道的,他也没有让太监出声,而是让宫女帮他脱了衣服,示意他们都退下,他缓缓地迈着步子走到她的床前,他甚是爱怜地用深情款款的目光看着烛光下沉睡的美丽女子,这个女子是他的皇后,是他的妻子,她美丽智慧,她重情识大体,嫁给他这么久,从来也没有让他为难过,即使是受了他的虐待和委屈,当然……他也不得不在心中悲哀地想到,其实她也是不在意他的,这……都怪他,过去那么多个月和她相处,他竟然从来也没有想过好好地待她,甚至在她面前暴『露』出的都是他不好丢人的一面,他伤害了她,最终发现这伤害却成了他和她之间能够相爱的最大的障碍,他要怎么做,才能让她知道他的好,了解他的心呢?

137我爱你,你爱我吗?

“茜,你好美呀……”他温柔地上了床,躺在她的身边,大手也抚上了她的面颊,细细地『摸』着她腻滑柔嫩的面颊,她一直都是很美的,他也是知道的,可是却从来不知道珍惜她的美好,甚至恶意地利用她,伤害她。

他着『迷』地看着她闭着双目那副可爱诱人的模样,忍不住将嘴凑了上去,将她睡梦中微微轻启的小小樱口吻住,从浅到深地吸吮着,然后终是忍不住将舌头伸进她香甜的嘴里纠缠『舔』吻,而且越吮越激动……

“嗯……”陈茜被扰了清梦,半梦半醒之间感觉到了他的『骚』扰,不觉被他的抚『摸』和亲吻给勾起了情*欲,动情地回吻起他,并且扭动的身子开始在他的怀中折磨人般地回应他的需要。

“茜……”宇文毓受到了鼓舞,再也忍不住地翻上她的身子,更狂野地亲吻她,急切地『揉』『摸』她的身子,同时解开她的里衣,激情地想要得更多……

“你……怎么来了?嗯……”她醒了过来,张开『迷』糊的双眼,看到了他的脸,被激起的需要已经燎原,因为知道了是他,她便放心地闭上了双眼,搂紧了他趴在她身上动作的身躯,主动地张开了嫩白的双腿,在他气喘吁吁的索欢中,迎进了他的占有……

“嗯,茜,喜欢死你了……”他勇猛如狼地在她身体里驰骋,也让她满足地叹息呻*『吟』着,原本平静的夜变得热情而动『荡』,床榻在他们激烈的动作中嘎吱做响,地动山摇,陈茜这次重病醒来后真的变了个人似的,不但身体换了血『液』越来越健康,连和他的床*事也变得热情无比了,甚至于对他的态度也不似从前那般淡漠得仿佛陌路人一般。

“嗯……嗯……”她不停的呻*『吟』声,更刺激了他的热情,勇猛地动作中,他也满足的不得了,可是看着她被激情冲昏了头脑,不管不顾地搂紧他,鼓励他的动作时,他突然有种奇怪的感觉……

“茜,你是不是很喜欢和我做这种事情?”他咬着牙狠狠地动作着,嘴在她的耳边喘息着问出了口。

“喜欢,快点,我要……”正于激情正烈时,她闭紧了双眼,不满足地握住他的腰,催促着他更快更猛地动作,好让她达到那渴望的高度,不然这种欲生不得,欲死不能的感觉太难受了,不管此时他说什么,她都无暇去想的。

“茜,我爱你,我爱你!”他哑着嗓子嘶喊着,猛烈地动作,近乎卑微讨好地给她,在她大声的尖叫声中让他们两人同时得到了满足,然后他疲累至极地趴在了她的身上,粗重地喘息着,再也不想动一下了。

陈茜也浑身无力地搂着他的脖子,闭着眼睛承受着他沉重的身躯,娇喘连连。

“茜,我爱你,你爱我吗?”他半晌抬起了头,看着他们纠结在一起汗湿的长发,竟然感觉到这就像他们此刻的胶着在一起的身体一样亲密无间,他们在一起,他们的心也在一起,不是吗?

陈茜没有回答他,仍然紧闭着双眼,但是却拍拍他的后背,娇柔地道:“下来,我要被压扁了……”

他甚有些失望她的回答,却也心疼她真的瘦弱得难以承受他的重量,便乖顺地从他的身上翻下来,但是却根本舍不得离开她一会,又紧紧地将她搂在怀中,温柔而怜惜。

“茜,你还没回答我呢……你爱我吗?”

陈茜将头埋在他的怀中,久久不语,久到他挫败地以为她又一次睡着了,“茜,你有没有听到我的话?我……我真的爱你的……”

“爱我什么?”她甚至带着一丝嘲弄的笑意,毫不在意地理了理缠在脖子上的汗湿的头发,将它撩起在枕头上,然后疲惫地闭上了眼睛。

“茜,我就是爱你,你漂亮,你聪明,你善良,你懂情……”

“可我不爱你,你很俊,但是你很脏,你很有地位,但那与我无关,你有温柔,但是不曾给我……”她一字一顿说出的话,让宇文毓登时眼睛差点没瞪出眼眶。

他羞恼至极地将她硬是从床上提了起来,握住她娇柔的双臂怒吼,“你说什么?你……茜,过去是我不对,是我不好,可是现在我……我真的没有再和她做过,我今天跟她说了,我要跟她分手,再不会找她做那种事情了,茜,我答应你,除了你,我真的不会再跟别的女人了,我会用尽我的所能地爱你,你要我的温柔,我给你,我什么都给你,茜,求求你了,别再这样地对我了,好像……好像我就是个畜生一样,难不成,我们只有在床上可以互相满足,除了这个,再没有别的什么东西了吗?”

陈茜只是沉默地闭上了眼睛任他大声地在她耳边倾倒的一腔愤怒,实际上却是在表达他脆弱的单恋的感情的不甘心而已,陈茜耐心地等他吼完,宇文毓不敢置信她的忍受顺遂,她知不知道他是在告诉她,他爱上了她,要专一真心地对待她一个人,他是北周的皇帝呀,就算她是他的皇后,历史上有哪个皇帝会向他的皇后这样地承诺一生一世一个人的爱的?可是她非但没有回应不说,甚至连点感动都没有,可以说是无动于衷的态度,仿佛这个完全与她无关?他的心痛楚得那般地深, 他不敢相信他的爱竟然被她踩踏得跟垃圾一样,她……究竟有没有一点喜欢他呀?

“说完了?”她甚是平淡地道,说出的话差点让他疯掉。

“说完了……”

“好,那我说,你是皇上,你想要什么有什么得不到呢?想和我上*床不是也上了,你想同时和她在一起,我也管不了的,也许你觉得我知道你们的事情有些龌龊,可是你不用介意,比这更龌龊的,我不是没见过,可能你觉得我喜欢过韩子高会不挑男人,那么你错了,我不是喜欢他的容貌,我喜欢他是因为他和我青梅竹马的感情,我现在不喜欢他了,是因为见过他同我父皇做那种恶心的事情,作为女人作为女儿,我无法接受那样的情景,那比你和你父皇的女人上*床更让我恶心,可是我一样可以原谅他的私*情,抛开他和我父皇的那件事情,他还是我的朋友玩伴,你的那件事情只要不在我的面前做,我也不会当回事的……”

138有一样东西是他最想要的

“茜,你根本就误解了我的意思,你明不明白我的心,我不是说让你接受她,不是想让你觉得我并不龌龊,我是要告诉你,我爱上你了,真心真意地爱上你了,我也想让你爱上我……”宇文毓简直要被她给弄得崩溃了,这个死丫头……她知不知道她偷了他的一颗心,他都这样低姿态地告诉她,他爱上她了,甚至于是在求她也要爱上他,可是她……

陈茜闪着『迷』人的眼睛看着他,其实她不是不明白他的意思,她只是故意在装糊涂,因为他的爱来得猛烈来得迫切,可是她……真的没有感觉到爱上他呀,过去那段时间他对她怎么样虽然她没有经历过,但是香儿告诉她的,和她初醒来时他那恶心的一幕,都让她对他的行径烦感至极,虽然……现在他对她真的不错,不但在她垂危之时,冒险救了她,甚至表现良好地处理了韩子高那件事情,她也感觉到他是个有头脑也识大体,懂得理智处理权争阴谋的有为君主,可是陈茜真的不想再对这样一个感情残缺过的男人动心了,她的感情和生命都曾经因为一份无着落的爱经历了生死的考验,她现在这样地可以放开心情地去生活不是很好吗?何必徒增烦恼和患得患失呢?

“宇文毓,我累了,不想再去爱了,不想再受伤害了,如果你觉得你爱我而我不爱你很吃亏,那就不要爱我了,你的那些妃嫔都在等着你的爱呢……”

“陈茜!你要我的命呀?”宇文毓气急败坏地打断她的话,羞恼得无以复加,他可怜的爱情呀,那是物件吗?竟然让她说的,说收就能收?说给谁就能给谁?

“好了啦,我困了,睡吧,不要纠结这种没营养的问题了……”

“那什么有营养?”他真是要疯掉了。

“我……我觉得没必要……”她瞪大无辜的双眼,还想争辩。

“那什么有必要?我看我不努力让你再怀上孩子,是拴不住你的心了,对待感情,你比我还幼稚呢……”他气恼至极却也对她没办法,当他不在意一个人的时候,她什么也不是,但是一旦投入了感情,那么就没有任何事情是可以用理智来形容了,他就是毫无理智被她降服了,可是她还什么都不肯付出,那他就只有被践踏被宰割的分了!

“喂,你干嘛呀?我……我累了……呜……”陈茜甚有些害怕地看到他眼中的疯狂的怒意,可是在她没有喊完的当,已经被他如狼似虎压下的吻给堵了嘴,宇文毓重重的身躯也将她重新压倒在床榻,刚刚熄火的大床上又开始上演激情……

“不要了……真的会怀孕的,我不要生呀……”陈茜在他凶猛的掠夺中焦急地求饶,可是这话听在宇文毓的耳朵里只会更刺耳。

“臭丫头,原来你根本也没想过要我是不是?我为咱们失去的那个孩子天天难过,可你高兴还来不及呢是不是?你好狠心呀……”他眼睛泛了红,身下的动作也变得更猛了。

“我……嗯……你轻点,我说真的呢……我不想生的……”她还不知道死活地争辩。

“我知道你在说真的,可是没用,我偏让你生,别的女人想都想不来,你竟然不要?”宇文毓的爱情和自尊同时受到了重创,他此时才发现,有一样东西是他最想要的,却也是最难得的,想要得到它,难度甚至于要超过得到江山社稷,那就是他名正言顺的皇后的爱,他一定要得到它,无论如何!

*

萧濋此时和宇文宪相搂在床上,却无法安眠。

宇文宪从来没有这样地怕过一件事情,可是因为萧濋,他学会了害怕,他怕她有事,怕他失去她,也怕他自己有事,那样他就不能守在她的身边,无法保护她了。

“濋,那个曾则帆真的曾是你的未婚夫吗?”他眼中甚有些伤触,不是因为嫉妒,而是因为心疼她,她怎么会有那样一个畜生不如的准驸马呢?

“嗯,我也没有想到他竟然是这样的一个人,如果南梁没有亡,我可能早就嫁给他了……”她泪水滚落面颊,不知道是因为南梁的灭亡之痛,还是庆幸她因此而没有嫁非良人。

宇文宪温柔地伸出修长的手指给她擦去脸上的泪水,“别哭了,现在知道他是什么样的人,还不晚,只是我觉得抱歉,他是你们萧家以至于整个大梁的仇人,可是我却不能不考虑目前的南北朝的形势,不然我一定会替你除掉他……”

萧濋摇摇头,“他这样的人品,为了一已之私害了那么多南梁人,老天不会看不到的……再说国家兴替,是时代『潮』流,也不是谁能够控制的,冤冤相报何时了呢?要是都纠结在谁和谁有冤谁和谁有仇,那么这世界永远无法安宁了,真的计较这些,算来陈蒨韩子高甚至陈茜都是我的仇人了,可是陈蒨想杀我斩草除根,韩子高和陈茜却那样地维护我,我觉得很温暖,国家的事情是国家的,而我们这些人能够在一起认真地以朋友相处,那是真情使然……”

宇文宪甚是欣赏她的豁达和明大义,“濋,如果你是南梁的太子,我想你父皇的南梁都不会灭亡……”

“可惜我不是,我母后非常明理贤明,也很漂亮,可是我父皇太沉『迷』于美『色』,我母后只生了我一个女儿,他便再不宠幸她,只宠幸他的那些更年轻的艳妃,我的哥哥们没有一个提气的,只会吃喝嫖赌,所以南梁会亡早就是意料之中的事情,我只是没想到那个叛国引陈入城的人竟然会是曾则帆,他一直以来都表现得那般的谦恭文雅,才气与抱负并重,我以为他是个真正的男子汉,是个可以托付终身的男人,可是万没有想到,他竟是这样的人……”

“别难过了,为了那样的人不值得,是老天不让你嫁给他,而是要把你带到我的身边,我们才是有缘呢……”

“嗯,也许吧……不过可以遇到你,真的是我的意外……”

“濋,我一直想问你……”宇文宪看着她忧伤美丽的脸,他甚有些脸红于他要问的话。

“嗯,说嘛……”

139-148

139总不会是借尸还魂吧?

“我……我不知道怎么说,我总感觉以前我就见过你,在你的眼中,我看到一种熟悉的感觉,可是我明明记得从前没有见过你的,可是……可是那天……我把你吻醒,你怎么一张开眼睛就认得我是齐王呢?好像我们从前……是不是见过?”

萧濋脸上瞬间地一红,有些心虚地看着宇文宪,她该不该告诉他她那件离奇的换魂事件呢?莫名其妙地和陈茜交换了灵魂,又在她不觉的情况下换了回来,宇文宪是个可以信赖可以依靠的人,可是如果她说给他听,他能够接受这样的事实吗?更何况……她还曾以他皇嫂的身份同宇文毓当过那么久的夫妻,甚至就在他的身边早就和他相识,他却不知道?如果他知道了,会不会嫌弃她呢?但是……如果她真的想要嫁给他,跟他在一起,那么他……是有权力知道这件事情的。

“怎么了?在想什么呢?呵呵,说不定我们是在梦中相见过呢……”见她为难的表情,他马上善解人意地道,微笑着想化解她的烦恼。

“宪,如果……如果我说……我从前就认得你,可是却是以另一个人的身份出现在你的面前,那……你相信吗?”她狠狠地咬咬唇,下了很大的决心,甚至都不敢抬头看他的表情。

宇文宪当然『迷』『惑』了,他皱紧了剑眉,“怎么可能呢?难不成……你还能易容?”

“那个……比这个还离谱……”

“比这个还离谱?你别逗我了,总不会是借尸还魂吧?呵呵,那怎么可能呢?”他笑着道,自觉地只是个好笑的笑话。

“如果那是真的呢?”她怯怯地开口。

“怎么可能呢?”他甚有些吃惊,有些不敢相信地瞪大了他的桃花眼,她什么意思?

萧濋忽然一下子抬起了头,双眼如星地看着他,“那……你相信你是用勾魂血吻把我的魂勾回我的身体的事情吗?”

宇文宪一怔,“可……可那是唤醒了你,不是吗?你以前并没有死呀,只是一直在昏睡……”

萧濋狠狠地咬了咬唇,差点都咬出了血,“可是,我想告诉你的是,之前那个昏睡的人身体是我的,可是魂……却是陈茜的,你信吗?”

“什么?”她平静地说完的话,却让宇文宪差点没惊跳起来,他不敢相信地看着她,甚有些紧张地咽了咽口水,他没有听错吧,她说这话什么意思?以前他没有唤醒的那个人是陈茜的魂,身却是萧濋的身,那也就是说,她想告诉他的是……在她没醒之前,她是……附在陈茜身上的萧濋,她之所以认识他,是因为……她以陈茜的身份早见过他?

“宪,是真的,不管你信不信,能不能接受,这都是千真万确的,以前的我,就是陈茜,可是那晚陈茜被太妃堕胎,我疼得死去活来,然后就晕了,我本来以为我死了呢,可是……可是我却醒了过来,然后……就发现再照镜子时已经变成了自己本来的模样了,你一说你六个月前救了我,我就知道是你救了我的肉身,我未变成陈茜前,的确是昏倒在北周京城一户人家门口的,只是我不知道那就是你的家门口,本来我和陈茜是毫无瓜葛的两个人,如果说有瓜葛,那就是我们都住过南朝的同一间公主寑宫,我万没有想到竟然会因为饿昏而同她换了魂,等我醒来时才发现,自己已经变成另一个人了……”她仔细地讲述她的离奇经历,甚至不敢想象他会不会接受或是根本不信。

“还是灭了你父皇南梁的南陈长公主,所以你根本就不敢声张这件事情,只能接受嫁到北周和亲的命运,即使是受尽了我皇兄的折磨,也没有任何的反抗之念,然后在他虐极之下,生命垂危,此时我正好听了若霜的话,用摄魂之吻唤回了你的灵魂?”宇文宪渐渐地平定下了心绪,想想从前的陈茜,真的和现在不一样,萧濋醒来就认得他,可是陈茜是醒来后连宇文毓都不认得了,而且『性』情也不一样了,原来的逆来顺受,变成了淡漠抵抗,气死人不偿命地折磨宇文毓,几欲让他抓狂……

“嗯……”萧濋点点头,心里七上八下,不知道他是接受了还是在质疑。

“那……你可记得……你和我四哥的那一段有缘无份的情,还有……我大哥是怎么『逼』你就犯**给他的?”

“记……记得……鲁王爷和我一路上日久生情,并且承诺一定要娶我做鲁王妃,说好一回北周就向你父皇求亲,可是……可是没想到你大皇兄,他……他竟然和慕容贵妃合谋将我当夜就给强暴,害我差点没直接死掉了,本来我以为死了也就算了,就是真的陈茜,也不过命运如此,可是……却死也没死成……”萧濋又泪水汪汪地叙述她在宫中的悲惨遭遇,甚至也包括和他们兄弟相识的事情,其实她不说这些宇文宪早就已经相信了她的话,因为他的确是从她的眼神当中看到了熟悉,是从前和陈茜在一起的那种感觉,只是他不敢想像,也不能想像,现在经过萧濋的证实,他终于明白是怎么回事了。

“濋!为什么不早告诉我呢?”她话一说完,宇文宪终于长长地叹了口气,甚至于眼中一丝伤怀和烦躁。

萧濋泪水汪汪地看着他,泣不成声,“我……我不敢说呀,我真的好怕,我怕你会嫌弃我,会不要我,我从来没有这样地怕过一件事情,可是我……我真的很贪心,我觉得可以这样偷偷地呆在你的身边,是我偷来的幸福……”

“濋,你真傻呀,你知不知道我更怕失去你呀!”他却在她的含泪饮泣中忽然叹息一声,张开自己的双臂,将她紧紧地拥在了怀中,非常非常紧地抱着她,再也不想松开。

萧濋不敢置信地偎在他的怀中,甚有些梦中一般的感觉,“真……真的吗?那是说……你……你不嫌弃我……我曾经记得被你大哥……”

140你怕大哥会认出你吗?

“傻丫头,说什么傻话呢?那不是你的错,那是命运在捉弄我们,我从来喜欢的人都是你呀,从你倒在我的脚边,『迷』糊张开的那一眼开始,我就认定了你了,虽然那时你可能不记得了,至于你是陈茜的时候……不是我不想对你动心,是不能动心呀,虽然也曾有过『迷』『惑』,可是你是我的大嫂,还……还是我四哥喜欢的人,可是……我还是忍不住想在你的身边保护你,还总是拿我四哥做幌子,原来我早就感觉到你在身边了……”他深情的告白,让萧濋的心终于放回了肚子里,泪水更汹涌如『潮』了。

“宪……呜呜……我怎么可以得到你这样好的男人呢,我……我不配呀……”

“别说这种话,那是我的幸运,如果你不回到你的身体,一个是我大哥,一个是我四哥,我哪有这样的机会可以毫不顾忌地把你绑在身边,勇敢地喜欢你呀? ”宇文宪甚是庆幸地搂紧她,只是心底却还有丝『迷』『惑』和不安,“只是……我不知道……你是不是真正喜欢的是我四哥呀,和我在一起,只不过是因为感激我的恩情呢?”

萧濋却摇了摇头,“喜欢过,可是在我被宇文毓强要后,他没有向你父皇讨了我时,我便对他死心了,因为我觉得,如果真的喜欢我,就一定要相信我,绝不会有怀疑,他没有坚持,甚至相信过宇文毓的话,我就已经明白,他不是我最能够托付的那个人。”

宇文宪不语了,的确是,萧濋说的没有错,当时宇文邕是很伤心,可是他真的怀疑过陈茜的背叛,甚至还是他劝说他要相信她的不得已,萧濋是那种非常有想法有见地有坚持的女子,他想起了自己的母妃,虽然对待感情她们都有些极端,可是真正的爱,真的是不该掺着杂质的,哪怕是一点点的怀疑也是一样的。知道了她的秘密,他反而更坚定了要保护她和她在一起永不分开的决心了。

“濋,你怕大哥会认出你吗?”宇文宪忽然道,他皱着眉头,猝然想起了每次宇文宪在看萧濋时那若有似无的『迷』『惑』之情,他和那时的她毕竟做过那么久的夫妻,就算她对他没有什么感情,可是显然宇文毓对她却不是没有感情的,不然在那么地百般虐待欺负她之后,却舍得以血相救,也就是说其实他大哥那时已经为她起码是有了不舍和愧疚,就是有了真情了,而他那时喜欢的人——却是萧濋!

“嗯,我不知道,不过我想你为我保守这个秘密,我不知道陈茜会不会爱上他,但是我不会的,我不喜欢他那样的男人,如果过去那一切对于他来说是感情的积聚过程,可是对我来说从来都是折磨,如果陈茜因为没有过这段经历而能够接受爱上他,那其实是上天在原谅宇文毓的残酷和冷情,那未为不是一种缘分!”萧濋皱着柳眉,轻声道。

“濋,不管将来如何,大哥怎么样看待你,陈蒨会不会对付你,都答应我,绝不要放弃我对你的爱,我对你一辈子都不会变心的!”

“我不会变心的,这辈子我也认定你了,至于陈蒨要怎么对待我,我也不怕的,他们想要抓我,就让他们来吧,这么多年的颠沛流离,我已经怕惯了,现在可以这样地和你在一起,知道有个人这样地保护我,在乎我,珍惜我,我已经知足了!”她甚是温柔地看着他,就是现在她也有种犹在梦中的感觉,这样一个男人,她怎么有福消受呢?想想她多灾多难的命运,其实可以得到什么都是意外的惊喜,如果能够和他在一起仅是昙花一现,她也算是拥有过了,还有什么不知足的呢?

宇文宪紧紧地搂住她,漂亮的眼睛眨着水雾,“我不会让你有事的,可以和你在一起,现在是我这辈子的梦想,我不会让它破灭的……”

萧濋苦笑地摇了摇头,“宪,生在帝王世家,有尊贵有荣华,可是却也有身不由己的无奈,有人要陷害你也只是一个开始,但是我不想我是那个他们伤害你的借口。”

宇文宪久久地不语,只是瞬也不瞬地看着她,直至专注的眼神把她看得都有些不自在了,“怎么了嘛?我脸上有花吗?”她有些脸红地伸手在自己的脸上『乱』擦,真的怀疑自己的脸上有什么脏东西。

“傻丫头,怎么会有东西呢?就是有,我也只看得到你的美!你知道吗?不管是你还是陈茜,你们都这么的好,这么的有魅力,你们已经改变了很多人,大哥会主动地维护我们,甚至连韩子高都能包容,这是他从来没有过的宽大和智慧……”他笑出了声,一把抓住她的手,将她的手抚上自己的面颊,好听的声音在她的耳边响起,热热清新的气息在她的耳边飘『荡』,让她更一阵耳根发热,莫名地就想起了那晚的激情缠绵,心下**有些『荡』漾,宇文宪给她的感觉得宇文毓那么地不一样……

“濋,你那里还疼吗?我……我想要你……”宇文宪甚有些脸红地索*欢,可是听在萧濋的耳朵里却那般地动人而带着诱*『惑』力,她甚有些害羞地偷瞄了他一眼,长长的睫『毛』眨呀眨地,眨得宇文宪被诱*『惑』得再也忍不住,叹息地将她一把拥在怀中,激情的热吻也随即罩上了她的樱唇。

萧濋激动地搂紧他的,热情地回吻他,甚有些诱*『惑』地闭上双眼,缓缓地倒在床上,也将他拉着压在了她的身上,她喜欢他压在她身上的踏实感觉,喜欢闻他身上的清香干净的气味,宇文宪温文尔雅,可是在床上勇猛的势头却一点也不输给宇文毓,可是她就是喜欢他这种既温柔怜惜又强烈的需要她的感觉,这不带着**和折磨,甚至还有着互相给予付出的感觉,她喜欢他这个人,也喜欢他喜欢她,无论是在心灵上的契合还是身体上的融合,这个……都是她想要的!

141 完全另一个人

御书房里,陈茜被宇文毓紧紧地搂在怀中,他毫不掩饰对她粘腻的感情,只是陈茜总是淡淡地回应,既不反抗也不会乘机讨好。

宇文毓仔细地翻看着书房里的书册,这间书房是他的,但是陈茜以前也总是半夜在这里读书,他是知道的,宇文毓的汉文化没有宇文宪学得那么深厚,因此他现在总是读汉书的时候,把她也拉来一起陪读,就是她不想的时候,他也会强着把她拉来,人就是很奇怪,当你讨厌一个人的时候,无论她做什么,说什么,你都会烦,都想躲得她远远的,可是当你喜欢一个人的时候,又会时时刻刻地想要和她在一起,哪怕是分开一会儿都会觉得久。

“咦,这诗是谁写的呢?写得真好呀,这字迹看来有些眼熟哟……”陈茜随意地翻开桌上的书册,将书册下压着的纸稿拿了起来,上面是一首诗,字迹娟秀干净,还很有风骨,让陈茜眼前一亮,觉得非常喜欢,仔细地欣赏,赞不绝口。

可是她不知道她这一举动,让宇文毓登时眼睛瞪得老大,不敢置信地看着她,半晌没有反过神,他惊讶地道:“茜,这不是你前阵子写的吗?你怎么这么说?”

“我?”陈茜惊讶地抬头看着他,“开什么玩笑?我写的东西我会不认得?这笔迹根本就不是我写的……”

宇文毓看着她,“茜……这明明是你写的,那天你在书房写的时候,我有看到的……”

“我写的?什么时候的事情?”陈茜也奇怪了。

“四个月前呀……”

陈茜『迷』『惑』地看着他,“宇文毓,我说过了,三个月前的事情,我一律都不知道,你怎么不信呢?”

“可是……你明明和我相处了那六个多月呢,我……我虽然对你不好,可是我……我们实实在在已经做了那么久的夫妻,你怎么就可以忘记得一干二净呢?”

“我不是忘记了,我是根本就不知道,除了梦中梦到过你欺负我的事情,其余的,我真的不知道呀,可是你说这是我写的字,我真的不相信呀,这根本不是我笔迹……”

她从他的怀中挣开,自己下了地,将笔从笔筒中拿了出来,看了宇文毓一眼,然后在他瞪大的眼睛中,仔细地研了研墨,然后将笔醮好墨,摆好镇纸,提笔照着诗中的内容也一样抄写了一份,字迹秀美柔和,也非常漂亮出『色』,可是和先前的那一纸的笔迹是真的不同,就是对书法没有什么研究的人,也可以看出来是完全两个人写的。

宇文毓不敢相信地看着她,“茜……这怎么可能呢?这……这是我亲眼看你写的,那天你在写,我进来的……”

“可是真的不是我写的呀,而且……这个人的笔迹,我似乎在哪里见过,就是一时半会儿想不起来呀……”陈茜也『迷』『惑』不解地拿着那张纸仔细地看着,“念江南,江南早春岸,烟柳绿,落地蚕,无情恨无边……这首诗是首忧伤无奈的伤怀诗,说是女子嫁的人不是她喜欢的,还对她极不好,她想念江南家乡的故园,写的诗也很合我的心境呀,不过如果我写这首感怀诗不会这样写的,她写的是诗是三五三三段的,这不是我写这种诗的习惯,我会写三三五段的……”陈茜也是才女,对诗词歌赋很有研究的,可是她说出的话让宇文毓简直如被冰覆,她分明就是在说这个写这首诗的女子和她是完全的两个人,可是……她们分明就是一个人,宇文毓虽然这样地想,却在心里产生的大大的疑问,陈茜自从醒来后,的确是『性』情同以前不一样了,以前她逆来顺受,对什么也采取无所谓的消极态度,即使是对他的恶意欺负也从来没有过什么怨言,可是骨子里的聪慧机敏和执拗坚定却是不容置疑的,可是现在的她,即使是仍然冷漠,但是却懂得抵抗,甚至有她娇柔俏皮的一面,尤其是气死人不偿命对待他的态度也是她从前所不具备的!

她从醒来后,一直都在否认曾经那六个月的事情,甚至于她身边这些本来早该认识的人,她都一概不认识,当然……除了韩子高,甚至于萧濋,这些从她嫁来北周之前的人或事……

他在这里想不明白,瞪眼看着陈茜娇美认真地翻看着桌上的诗稿和画,认真而好奇。

“咦?这幅画我也画过……”陈茜突然翻到了一张画,是张水墨芭蕉的画,她话一出口,直让宇文毓马上来了精神,心下松了口气,赶忙从后面搂住她的纤腰,将头压在她的肩膀上一起看着她手中的画,“我就说嘛,就是你画的嘛……”

“不是呀,这是我南陈公主寑宫窗前的那丛芭蕉,我当然是熟悉的,而且我也画过它呀,不过嘛……呵呵,这幅不是我画的,她没有我画的好,笔墨的颜『色』变化处理的不好,写字,她写的比我好,但是画画她明显没有我的功力深哟……”她甚至骄傲地笑出了声,直让宇文毓原本放下的心又不觉地提了起来。

“茜,你开什么玩笑,好像……好像以前那个曾跟我生活那么久的人是完全另一个人的意思,我不相信,难道你还有个双生姐妹不成,让我觉得从前跟我生活在一起的人,是拥有一个和你一样外貌的另一个女子……”

“呵呵,不好说呀,说不定……在我没有醒来那段时间,你是跟个附了我体的鬼魂在一起生活呢,不然……你那么虐待她,她怎么全不当回事呢?”陈茜玩笑似的一句话,却让宇文毓登时有如石化,她……在说什么呢?

云若霜白衣飘然,街上人多也很热闹,可是即使是如此,她也高兴不起来,因为身边跟着个超级讨人厌的火**,动不动就对她动手动脚,却没有人了解她的苦楚,最是让她郁闷,这个林染枫一见就不是好东西,可是她想不通的是,宇文宪那样一个聪明透顶的男子怎么会以为他是个“正人君子”呢?从前兰琚缠着她,他尚且不放心,总是会派着听风他们跟着保护她,现在好,跟了这个火红妖男,他竟然谁也不派了,有没有搞错,气死她了!

“呵呵,小媳『妇』,瞧你那样,小嘴都能挂油瓶了……”林染枫才不管她高不高兴,讨不讨厌他呢,上前挽住她的手毫不避讳。

142 给你那些相好的

云若霜已经懒得甩开他的手了,因为她甩不开,索『性』不理他了,她就不信这样的一个恶心巴拉的妖孽风流男,她的爹娘会看得上眼,跟她一起走就一起,更何况林染枫的功夫的确是够厉害,他保护她,她真是什么也不用怕了。

“姑娘好漂亮,买只金钗吧!”珠宝店的小伙计在门口拉客,一见他们一对过分漂亮的青年男女一起走,眼睛一亮,料想定是情侣,只要姑娘开口,小伙子哪有不花钱讨好的道理?看他们穿着都是绫罗,定是有钱人,因此他马上屁颠屁颠地走上前来,脸上堆满了笑。

“呵呵,看看也好,给小媳『妇』买件喜欢的东西,也好讨好讨好你哟……”林染枫一味地坏笑着,也不管云若霜想不想,拉起她的手就进珠宝店。

“要看你自己看,我才不要呢……”云若霜使劲地挣扎,想要甩开他,不管她想不想看,只要是他喜欢的,她就要不喜欢!更何况云若霜向来对这种东西不感兴趣,头上有的束发的就行,戴那么多要缀得头重脚轻,行动不便的。

“我说看就看!是不是女人呀?哪个姑娘不喜欢打扮?呵呵,虽然你不打扮也漂亮,可是……要是打扮起来比那些青楼花魁更有看头!哈哈哈……”他恶劣至极地放肆大笑,直让云若霜更鄙夷他,什么人嘛,一见就是个『骚』*货!竟然拿她和青楼女子比,不过想想他这副德行,跟兰琚一定有的比,都一样的不是好东西!

云若霜被迫让他拉进了珠宝店,店主马上口沫横飞地介绍他的货物,当然是专挑贵的介绍了,云若霜看也不看,看林染枫还煞有介事地跟他谈论价格和成『色』,她便没趣味地把头转向一边。

“喂,小媳『妇』,你说这个怎么样?配你的脸『色』正好看!”林染枫碰碰她的手臂,想将她不知神游何处的神魂叫归位。

“要是给我买就不必了,给你那些相好的,你愿买什么样的买什么样的!”云若霜懒懒地道,又将脸转向了另一边,却被一边货架上挂着的金钗给吸引住了目光,那是一支金兰钗,这……这把钗和她以前在青楼用来威胁兰琚的那支差不多的样子,可是那支在她离开后,兰琚就没有还给她,她也没法向他讨要,本来许诺给他的一千两银子还没有给他,当然了,在知道他是柔然王之后,她更不可能觉得那区区点银子对于兰琚算得了什么,她也羞于向宇文宪提给兰琚银子的事情,一旦说了,兰琚那个死不要脸的一定会说她要给他“渡夜费”,何苦让他抓着机会调戏她呢?可是……那支钗,可是她从十五岁就一直带着的,那是她娘买给她的及笄礼物,可是现在……她看着心中一动,竟然死没出息地想起兰琚那混蛋,现在他是不是都已经回到柔然了呢?过几天是不是柔然的迎亲队伍就能来了呢?想着宇文璃和兰琚还真是门当户对,般配得很呢,可是嘴上鄙夷地现出嘲弄的表情,可是心里却有种酸味涌上了心田……

“喂,看什么呢?你喜欢这只金兰?”林染枫马上眼尖地看到了她看那只金兰。

“哦,没有,随便看看,就是不想看你罢了!”云若霜懒懒地看了他一眼,转身就走向门外,但是林染枫却没有马上跟出去。

云若霜也不以为意,闲闲地在街上蹓。

“让道,让道!”忽然粗暴的驱逐人群的声音在街上嚣张地响起,官兵鸣锣开道,后面一队人马护着官轿,靠,排场倒不小,又一定是哪个皇亲国戚了!

云若霜马上让开路,随着人群躲在路边,人群被蛮横的驱逐,惊慌失措地躲闪,云若霜站定一看,竟然是一队长长的队伍,而且还打着外邦的旗号,上面的文字她不认得,但是却也辩得出是柔然文字,云若霜惊讶地看着这长长的队伍,有抬着号角的鼓乐队,有装着箱箧的货车,也有装饰着五彩斑斓的辇车,虽然柔然不兴大红作新婚的主『色』调,可是有这样捧场的队伍……她心下一动,这不会是……柔然王迎娶北周公主的婚队?

云若霜就那样傻愣愣地站在那里,心里竟然涌上了一股难以言语的空虚感觉,原来兰琚真的来迎亲了,这一天来得真快呀,她不是很盼望兰琚赶快娶了宇文璃再不缠着她了吗?怎么这天来了,她却感觉到心里那么地难受呢?

她甚至相当没出息地使劲地往一边路人多的地方躲,生怕兰琚也在迎亲队伍当中会看到她,可是忍不住却又往队伍中看,眼泪竟然不知不觉地模糊了视线……

“怎么了,小媳『妇』?你哭了?”林染枫不知何时来到了她的身边,脸上还是一味地坏痞笑,本来想要戏弄戏弄她,可是却意外地看到了她眼里竟然闪出了泪花。

“哪有呀?”云若霜赶快擦了擦眼睛,想要掩饰一下她莫名的伤感,甚至不敢看林染枫,要是知道她竟然为了一个以调戏她为乐,以得到她的身子为终极目标的男人要成亲而伤心到落泪,不让他笑话死她才怪呢!

“傻丫头,你相公我这么帅,你竟然还想着那个混蛋男人?”林染枫聪明得很呢,他一看街上的车队马上就认出是柔然的皇族队伍了,云若霜这个时候会失控到流眼泪定然是对那个风流**的家伙有了感情了,本来……他对她真的是无可无不可的,可是要真的娶了她,他也并不觉得多不妥当,这会儿看她为了别的男人而这个样子,他竟然心底有股子酸味了。

“你瞎说什么呢?走吧,我们回王府吧!”云若霜也觉得自己不高兴得没道理,丢人,只是有些意外会碰到柔然的迎亲队伍?

“嗯,这个给你……”林染枫将手中捏着的金兰忽然递上她的手,直让云若霜一愣,继而鼻子却忍不住地一酸,手中捏着金兰竟然有些被她的用力过猛给刺到了她的掌心,她就那样眼泪汪汪地看着林染枫,如果他不是这副样子,他是不是她该嫁的人呢,毕竟他们本来就是订了亲的夫妻,而且是可以在一起身份地位相当的人……

143 她喜欢的喜欢她的都是无赖

“不用那么感动,这个不值几个钱,我的哪个女人,我都会对她们很好的,你是唯一一个没上*床还得给你买东西的,你要是感动,今晚就陪我上上*床,要不要试试我的床*上功夫好不好?比起兰琚是不是更会**?”林染枫甚是煞风景地道。

“你……”云若霜登时气得眼睛差点没瞪圆了,狠狠地将手中的金兰扔在地上,直接摔在他的脚下,扭头就跑,对他升起的为数不多的好感,马上就给气没了,这样的恶心男,哪有什么真情呀,她是做梦了才会以为他们会有真心!

“霜儿……”林染枫其实说完这话也觉得有些过分,明明对她有了好感,可是却还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那可真是自寻烦恼,便马上将地上的金兰捡了起来,急步地追着云若霜跑,这是何苦来着呢,弄得大家都不愉快……

一待回到齐王府,林染枫也不管云若霜反对不反对,就强行拉着她进了他的客房。

“放开我,你拉我进你的房间干什么呀?我不要……”云若霜挣扎着想要挥开他的手,可是林染枫却说什么也不放,甚至剑眉凝得紧紧地,一把将她强行搂在了怀中。

“霜儿,你喜欢上那个混蛋了?”他前所未有的正经的语气,甚至带着责备的语气。

“哪有?就算有,关你什么事情?”云若霜甚有些心虚地红了脸,被他说中心事而觉得挺丢人,明明她是讨厌兰琚的,他成亲,她不是该松口气,高兴还来不及吗?可是看到他迎亲的队伍,她竟然忍不住的心里难受死了,怎么会这样呢?难不成她还真的喜欢上他了?她怎么这么没立场没出息呢?

“我是你未婚夫,你不喜欢我,喜欢别人就关我的事情了!”林染枫甚有些恼怒了,本来他以为云若霜对他和对兰琚的感情一样倒也就罢了,他也不是很在意,可是现在……他却发现原来她心里竟然有了兰琚,更闹心的是,他竟然因为她喜欢兰琚而醋意上窜,满腹泛了酸,这是他从来没有对哪个女人有过的感觉,不会是……他也喜欢上她了吧?

“烦死了,我不是跟你说了吗?我要退婚,你也不想找个干涉你风流放浪的妻子吧?”云若霜本来就烦,林染枫还不识相地『逼』问她喜欢不喜欢兰琚的事情,她当然生气了。

“要是你能拴住我的心,让我只『迷』恋你一个人,那也没什么不行的!”他却意外地道,脸上的表情还挺严肃。

“我拴你的心干嘛?我才不稀罕,你以你是谁呀?”云若霜真是一点也不给他面子,本来也以为他脸皮厚比城墙,她要是喜欢上他,想要拴住他的心,真是脑袋进水了!

“那我就让你知道我是谁!”林染枫心口被紧紧地纠痛了,她从来也没有在意过他,没当他是回事,可是却让兰琚对她产生了影响,她喜欢上他了?凭什么呀?他哪里比他差呀,不但比他俊,逗弄哄女人也未必就比他的本事差,更何况他还是她名正言顺的未婚夫,还能平等地娶她做夫人,如果她当真可以让他只喜欢她一个人,他也未必就不会专一地对她,想到这里他更气更恼了,也不管云若霜挣扎推拒,紧紧地搂住她,狠狠地低下头,将她极力躲闪的樱唇吞没,毁天灭地亲吻吸吮,差点把她都给吻断了气。

“不要……嗯……”云若霜要被他气死了,使劲地抓着他的衣领,想将他拉开,可是林染风的力气怎么是她这样的瘦弱女子抵抗得了的?本来他真是不屑于强迫女人的,可是现在他真的对她有了好感,他又相当地自恋,自恃极高的人,当然想她会回应他的感情了,知道她心里有了兰琚,他就更生气了,如果她喜欢的是宇文宪那样的人,他和他是完全不同的两种类型男人,他尚且可以接受,可是兰琚也不比他好到哪里去,她越是拒绝就越激起了他的醋意,可是吻着她的怒**很快就转成了欲***,云若霜是那种可以让正常点的男人都能疯狂的那种女子,更何况是他这种真是比较『色』,又明显地对她有了好感的男人呢?

“霜儿,给我吧,只要你让我喜欢上,我保证专一地对你……”他一把将她横抱起身,疯狂地想要做点什么,心里为他想到的这一种可能而雀跃不已,不就是娶她专一地对她吗?这个主意好像也不错呀,这样的女子,跟她在一起,不喜欢不想要才怪呢!

“喂,你疯啦?你不是不强迫女人吗?我不要你……”云若霜被他重重地强压在床上,接着他的**嘴马上又压了下来,『色』不拉叽的手也『摸』上了她的身子,动作熟练地从她的衣裙下摆直接『摸』了进去,吓和她浑身一阵颤抖,不是吧……他……他还真想强占她呀?虽然以前他也没少吓唬她要得到她,可是真的顶多亲亲抱抱,小偷小『摸』地揩点油水,可是现在……他竟然明显地带着浓重的喘息和怕人的男人的需要想要欺负她呀,她真是吓死了……

“霜儿,我知道你是第一次,我会很温柔的,一定不会让你疼的,你不要怕,我其实……我其实没有多烂的,我就是表面上不老实,其实……其实我只去过几次青楼,没有强迫过女人的……”林染枫竟然忽然解释起给她听,料想她一定是嫌他太不老实了所以才会没有喜欢上他,还非要退了婚不可的,如果她知道他不是她以为的那么不堪,那就会改变对他的看法而接受他了,不是吗?

“我不要的,你快放开我,我不会嫁给你的……”云若霜急了,眼见衣服都被他给解开了,他那『色』手也『摸』上了她的胸*脯去『揉』『摸』挑逗,看来是非想要不可了。

“霜儿,嫁给我,嫁给我吧,我会好好待你的,你会喜欢上我的!”他沉声道,然后再不迟疑地想要将她的内*衣也脱掉,云若霜还要说什么话的嘴马上就被封住了,被他激情的索吻给淹没……

144他是因为你

完蛋了,云若霜暗暗叫苦,双手也挣不开他的拑制,这下好,难不成她真要**给他,难不成真的得嫁给这个所谓的未婚夫?而且不可否认地,这个家伙再烦人,也是可以让女人疯狂的那种男人,想想她有什么拒绝的理由,宇文宪心有所属,她和兰琚更是不可能的,嫁给林染枫不是她爹娘希望的吗?而且他……明显地有些喜欢上她的意思了,从了他,她不是可以死心踏地再不妄想不可能的感情了吗?想到这,云若霜反倒**了,已然无力挣扎的双臂也不挣扎了,反而顺从地搂住了他的腰,并且回吻起他……

林染枫马上接受了她的柔顺,更狂更野地『揉』『摸』她的身体,将他灼热的舌头伸进她的小小樱口里吞吐游走,吸吮着她的唇舌,然后手也『摸』到了她的下*身……

“当当!”不识相的敲门声,打断了他们的激情,林染枫气恼至极,激情被中断,谁能受得了才怪呢,连云若霜也相当难堪又有些**地满脸通红,开什么玩笑,这个时候……她又羞又恼地和林染枫猝然分开,甚有些狼狈地胡『乱』穿着衣服,也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谁呀?”林染枫脸红脖子粗,却无奈地下床,恶狠狠粗声恶气地问,直让云若霜反而有些好笑,平时那么妖孽在乎形象的人,甚至俊美得如女人,可是真正凶起来,却一点也不像女人。

“开了不就知道吗?”门外娇美的女音却着实让门内的一对男女吃了好大一惊。

他们都以为是仆人不识相地来送东西,可是没有想到,这声音——云若霜挺熟悉,对于林染枫却是陌生的——宇文璃?

云若霜登时脸就红了,她来这里做什么?兰琚都离开齐王府了,还……好巧不巧的这个时候来?不会听到了刚刚他们两个差点做了夫妻之事的事情吧?她下意识地跟林染枫相对一眼,可是却看到他坏坏的邪笑,那表情相当得意。

“你讨厌……”她喃喃细语,却有了一丝娇羞,她要是答应了他的婚事,那么不是什么事都没有了吗?

林染枫**,满脸黑线,打开房门,看到一个美艳的华服鲜卑族姑娘正倨傲地站在门口,他虽然好『色』,可是此时无论谁来打扰了他的好事,他都不会有好气。

“喂,你谁呀?上这来干什么?”

“宇文璃,北周三公主,你出去,我是找她的,有话跟她说!”宇文璃睨了睨他妖冶的如花的脸,甚有些奇怪,怎么围在云若霜身边的男人怎么都这么“艳俗”?

“靠,原来是情敌上门了!你们谈,我去青楼睡花魁去!”林染枫没好气地道,兰琚算什么东西,这么多女人抢他?他身上被挑起的欲***没处发,还是去泄泄**比较好!

云若霜没想到宇文璃会来,兰琚都不来找她了,连接她的婚车都来了,她找她还干什么呀?她红着脸看着林染枫离开,便请她进了她的房间。

“你给了那个妖男?”一待在云若霜的屋里坐定,宇文璃马上口快地问道。

“没……没有,他……他是我未婚夫,成天缠着我,我没办法……”云若霜只好道。

“知道我来找你什么事情吗?”

“这……兰琚不来找我了,你还有什么事情吗?”云若霜不明所以,真是不知道她找她干嘛。

宇文璃皱着柳眉,上上下下地打量着她,直看得她浑身不自在,“兰琚……来北周,是来退婚的你知道吗?”

“什么?这怎么可能呢?”云若霜登时意外地瞪大了眼睛,不敢置信地看着她,半晌没有反过神,开什么玩笑?兰琚怎么会退北周公主的婚呢?她不相信,她也想不通,兰琚是柔然王,娶个政治有利的王后是正常的,宇文璃还这么漂亮,他不娶她,他想娶谁?云若霜心里打鼓,她不敢相信宇文璃找她的意思是……兰琚是因为她才会要退北周公主的婚的,那怎么可能呢?

“是真的,他今天刚到北周,他跟我说他连聘礼都没带来了,说不请婚了,所以我急急来找你,是想求你帮忙,跟他谈谈……”宇文璃眼中甚是伤心,是呀,哪个漂亮公主被她相中的男人拒绝不伤心难过,那才怪了呢?

“三公主,我想你误会了,他一定不是因为我不肯的,其实我什么也没有答应他的,他都好久没来找我了,你看到了,我的未婚夫都找上门了……”云若霜赶忙解释,心下奇怪她明明在街上看到柔然的排场那么大,难道车上装的箱子都是空的?

“你不用解释,是他亲口跟我说的,他说他得不到你就不成亲,以前我以为他在开玩笑,现在才知道,他根本就是认真的,他说你要他娶你做王后,不然一定不会跟他的,所以他才会不肯请我的婚,反要向你求婚……”

“他胡说,我是逗他玩的,他也明明没有答应我的,三公主,你要相信我,肯定不是因为我的原因……”云若霜急了,兰琚是什么样的人,她是不太了解,可是他不想娶宇文璃不会是因为她,可能是真的不喜欢她,肯定在心里有了别的打算,他是不会因为她就真的失去理智的,那种深沉坏胚的男人,怎么可能因为她一个汉族平民就失了理智呢?

“云姑娘,算我求你了,给他吧,一个妃子的名分,他会给你的,我保证以后不会为难你的,兰琚这样的男人是不会向任何人妥协的,除非满足他的需要,我知道你不想和别的女人分享男人,其实我也不想的,可是……可是他非要你,我也管不住他,就算现在他不娶你,将来也会娶别的妃嫔……”宇文璃真是为了兰琚妥协到极点了。

“可是……我不能答应你,我不想进皇室当妃嫔,我只想好好地过平常人的生活……”云若霜真是要崩溃了。

宇文璃似乎也不意外她会拒绝,脸『色』一变,“云姑娘,我知道你是好姑娘,可是你也要为你喜欢的人着想……”

145 想对我始乱终弃?

“我……喜欢的人?”她惊讶地看着她,她……这是在威胁她吗?

“我不想难为你,但是兰琚必须得娶我,兰琚虽然一副风流无行的调调却是难得一见的明主,柔然现在国势强劲,我和他的政治联姻是必须的,皇叔说如果柔然不跟北周联姻,那么就会和北齐或南陈和亲,对北周的威胁太大,如果兰琚真的因为你而不肯娶我,皇叔说了,他不会放过宪哥的,他想要娶前梁的公主当王妃,又同韩子高过从甚密,他有的是借口治了他的罪,你不想宪哥因为你而『性』命身家堪忧吧?”

“什么?”云若霜登时差点没晕了,宇文璃或许并没有什么太坏的心眼,可是宇文护的手段,她不是不知道的,现在虽然宇文毓当皇帝,但是宇文护的权力仍然在北周可以只手遮天,他的野心路人皆知,宇文兄弟都是他的眼中针肉中刺,上次想借宇文毓的手除掉宇文宪就足见他的手段了……

*

宇文璃走后,云若霜就一直在发呆,天哪,怎么办?怎么办呀?兰琚这个混蛋到底想干什么呀?可是她也不会相信她就有那个本事劝得了他回头,因为在兰琚的面前,她从来也没占过上风,甚至都搞不懂他对她的感情有几分认真,他这回来退宇文璃的婚,是不是又搞什么阴谋,骗她就犯,可是即使如此他还是拿住了她的软肋,不管宇文宪爱不爱她,她也不能让他因为她而涉险,难不成还真的要从了那个坏痞子?

“喂,想什么呢?臭丫头,这么久没看到我,都没有想过我吗?”忽然门口响起的声音,让云若霜正于呆愣中吓了一跳,回头去看,竟然是兰琚高大完美的身躯正斜倚在门口,还是慵懒的调调,超级俊脸上的表情却没有了平日的飞扬跋扈和吊尔郎当样,那双桃花眼眨也不眨地看着云若霜,表情莫测高深。

“你来干嘛?”本来正因为他在烦恼,他就出现在她的面前,而且想到心里存着的矛盾念头,云若霜登时脸红心跳,她没好气地道。

“我来怎么了?你在街上看到我,竟然连声招呼也不打,和那个**狐狸头头地跑掉了,怎么怕见到我呀?”他毫不客气地走进门,阴阳怪气地道,直接就向云若霜走去。

“兰琚,你别胡闹……”云若霜马上感觉到他的怒**很足,下意识地有些害怕他直接奔她而来,不是吧,他来干嘛,宇文璃说他来不是要娶她,反而是要向她求婚,那他现在来找她干嘛?

“你好像很怕我嘛?怕什么?怕我知道你看上那个**狐狸了?嗯?霜儿,想不要我了,想对我始『乱』终弃,跟那个妖男好好过日子了?”他一字一顿,恶劣至极地道。

他这样一说,云若霜反而平静下了心绪,这个家伙从来也没对她认真过,不过是想调戏她,睡她为目的而已,她为什么要怕他呢?有什么可怕的呢?她没有反驳他,如果他误会了她和林染枫而死心了,因此不要她了,那样倒好,除去了她的烦恼。

“霜儿,你怎么不说话呢?难不成你真要嫁那妖男?”兰琚懒懒的调调依旧,可是眼中却似乎能够喷得出**一般,紫黑的眸子甚是吓人。

云若霜皱着柳眉,无奈地看着他摇了摇头,“兰琚,闹够了没?”

“闹?你以为我在闹吗?”他相当不悦地道,上前一把就将云若霜给强搂进怀中,也不管她拒绝不拒绝,如狼似虎的吻即吻上了她的唇,强盗式地野蛮而热烈,强迫她张开樱口,将舌头伸进她的嘴里恶狠狠地勾挑吸吮,啧啧有声。

“讨厌……你要弄得我没气了……”云若霜努力地克制自己的情绪,使劲地想要推开他,可是她从来也不是兰琚的对手,被他强吻,她只能招架而根本拒绝不了,更何况,她也是挺喜欢他的,不管他坏不坏,对她从来也没规矩过,可是她还是不知不觉对他有了好感,他这样地亲热引*诱,她也抵不住诱*『惑』而慢慢被他吸引,不觉挣扎的双臂环上了他的脖子,回吻起他,两人激情地相拥相吻,久久也舍不得放开,直到兰琚恨不得把她按在床上直接做了,他都太久没碰女人了,对于风流成『性』,男人需要又极强的他,的确是太不寻常了,可是在此时此地,他却强忍着欲***,气喘吁吁地推开她,激动地平复即将崩溃的欲*望。

兰琚努力地平静下来,然后又恢复了他始终如一的吊儿郎当的调调,一把将她又紧紧地搂入怀中,不动声『色』地看了看她,“霜儿,如果你记『性』够好,记不记得你欠我什么东西?”

云若霜马上心下一动,但是她选择了装糊涂,“我欠你什么东西呀?”

“呵呵,霜儿,那晚我在青楼陪了你一夜呀,你欠我的‘渡夜费‘可还真是没付呢……”兰琚得意洋洋地道,直让云若霜无可奈何地白了他两眼。

看兰琚那坏样,紫黑的眸子始终不曾离开她的脸,她脸上一红,想起了他乌龙救她的那一夜,“那个,我……我现在身上没有那么多的银子,你要是信得过我,我去家里取来了,然后一定派人给你送到柔然,行吗?”

“那我得跟着你回洞庭湖,我怕你跑了,不认帐了……”

“兰琚,我不是那样的人……再说你现在要和亲娶北周公主,你傻呀非要跟我去洞庭,为了那区区的一千两银子,你耽误了正事……” 跟她回洞庭湖?开什么玩笑?难道他还真是想……娶她?云若霜马上试探地问道。

“那个不当紧,反正我还没请婚,宇文泰还没受封祖庙呢,我现在求婚也没用,宇文毓也没法下国书,可是我听说云家神医世家没人能够找得到,你要是跑了,我上那找你去?你要是这样敷衍我,我怎么知道?”

“兰琚!你发什么神经呀?我一定会给你银子的……”明明知道他有阴谋,可是云若霜也不傻,兰琚再有坏心眼,可是她还是不信他真的就是要娶她,真的会跟到洞庭湖求婚。

146 非要睡到你才满意

“可你现在没有,不然你以身相许我几夜,那咱们俩的帐就一笔勾销……”他忽然笑道,说出的话让云若霜一怔,难不成宇文璃说中了,他真是太垂涎她了,非要得到她才肯满意吗?

“兰琚,你讨厌啦!”云若霜气恼至极,就知道他那『色』猪脑袋想不出什么好事情来,一个堂堂的柔然王竟然就是非要搞到手一个平民汉女。

“那就带我回洞庭,反正我在这里等着也没事……”

“那你的迎亲队伍怎么办?”她皱眉头。

“当然跟着了,不然我找谁保护我呀?”他理所当然。

“你有没有搞错,为了那点钱,你竟然……我告诉你,我家可是很穷,没地方也没那么多粮食供他们吃住。”云若霜知道他是逗弄她而已,所以还真不担心,他会因为这桩小事而发了疯。

“没关系,我自己有钱养他们吃喝,你明知道我的目的,何苦自寻烦恼呢?只要你陪我过夜,什么问题都解决了,不然……我就是要『逼』云千里夫『妇』交出一千两银子,交不出来,我就当他们的面要他们的女儿陪我睡觉……”他真是不要脸到家了。

云若霜冷冷睨他一眼,再也忍不住了,气恼地吼他,“喂,你搞什么鬼,宇文璃来找过我了,他说你不肯娶她,是不是真的呀?还拿宪哥威胁我答应跟你上*床……”

“靠,这个笨女人,真是沉不住气!”兰琚眉头一皱,嘴角一撇,却没见多少怒火。

“到底是不是真的呀?”

“当然是真的了,因为太想要你了,看别的女人都没一点吸引力了,我都三个多月下*身不举了,我那么讨厌宇文璃那又蠢又花痴的女人,娶了她,又不能碰她,她不把我柔然王宫翻了,索『性』不想娶她了,所以才这么说的……”他还有理呢。

“你这个混蛋,那你就说不想娶她好了,干嘛要拿我找借口?”她要被他气死了。

“可是要是你真的能把身子给了我,我娶她倒也无所谓……”他一味地坏笑,让云若霜差点没气晕了。

“你这个无赖,你就非要睡到我你才满意是不是?”她都要被他给『逼』疯了。

“当然了,不想才怪呢……”

“你知不知道宇文护拿宪哥威胁我?”

“那关我什么事?”

“你这个流氓,就顾着你自己痛快,谁你也不管?”

“那你说你肯不肯?”

“你到底怎么样才肯娶宇文璃?”她拿这流氓无赖柔然王没辙了,冲天直翻白眼。

“当然是你要以身相许了,直到我喜欢够了为止,而且……我最近心情不好,你得陪着我去你家散散心,等我玩够了,就回来娶她!”他真是不要脸到极点了。

云若霜气得一巴掌就向他脸上挥去,却让他一把将她的手给抓住,将她狠狠地搂入怀中,紫黑的『色』眸『色』『迷』『迷』地看着她,“肯不肯?”

“你这个畜生,我答应你!”不就是失身吗?有什么了不起?合着她这辈子倒楣,喜欢的好男人心有所属,坏男人缠她要死,还一个比一个糟糕,失身给林染枫,还不如给他呢,明知道他这么无耻,她竟然也能喜欢上他,索『性』不如从了他的任『性』,既了了他的心愿,也断了她的非分之想,她倒不觉得能怎么样,虽然心里骂死了他了,可是除了为了宪哥和萧濋,兰琚是真的对她无所不用其极地想要得到她,她竟然还死没出息地心里涌起了一丝甜意,至于他非要跟她去洞庭湖,她倒不担心,兰琚以为洞庭神医世家是随便进随便出的吗?要是那样,他们神医世家早就成了寻常百姓家了,兰琚想玩,她就陪他玩,看他能玩出什么花样来,陪他上*床她都不怕了,她还有什么可怕的呢?

“这可是你说的,那现在,我就要睡你……”他得意洋洋地道,在她的惊呼声中忽然一下子将她给按在了床上,如狼似虎的唇就要压下来……

“喂,你疯了,大白天的……”她就算真想给他了,可是还是怕呀,哪个女子第一次不怕呀?更何况这个没品的家伙那副凶样,不凶猛如狼才怪呢?

“靠,我都想了三个多月了,多一会儿也等不了了,什么大白天的,等晚上宇文宪和赤血回来,又要看着我了,我非要现在得手不可……”他可恶至极,急『色』狼的本事真是一流,再不理她的争辩,狠狠地压了下来……

“你这混蛋……呜……”她瞪大了眼睛中,他已经将她的樱唇吞没,啃咬得如野狼撕扯着猎物,手下也不闲着,迅速地脱她的衣服,『色』不拉的手直接伸进她的衣服里连『摸』带『揉』……

云若霜索『性』乖顺地跟他唇齿相缠,激情回吻他,青涩而热情。

很快地,两人『裸』*身相对,兰琚急『色』地『摸』遍吻遍她的全身时,他已经再也等不及,看着她意『乱』情『迷』地呻*『吟』出生,『迷』糊地唤着他的名字,还说不喜欢他,他才不信呢?他坏笑粗重地喘息着,利落地分开她嫩白的双*腿,狠狠地贴了上去,猝然地进了去……

“啊……好疼呀……兰琚,好疼……”她正于『迷』『乱』之时,突然意识到他的侵入时,疼得浑身一阵抽搐,差点没晕了。

“宝贝,我轻点,一会就不疼了,你会喜欢死的……”他坏笑着狠狠地将她的疼呼堵在嘴里,激动不已地吻她,身下也开始动作由缓而快……

“嗯……啊……”她含糊不清地低『吟』,慢慢被他给牵引得开始有了感觉,缓缓地配合动作起来,芙蓉帐中春情正浓,只是可怜的小白兔不知道上了大灰狼的当,还挺享受这半推半就的『性』福。

兰琚可是得意得很,心下暗忖:合该他『奸』计得逞,宇文璃这个傻大姐可是够帮忙,连着宇文护那个老『奸』巨滑的老匹夫也没精明到哪去,最可乐的是云若霜这个小笨丫头,竟然这么容易上当,呵呵,看我不狠狠地喜欢你个够,这几个月吊他胃口,吊得他都胃抽搐了,他这积攒了三个多月发泄不出来的欲*望,非做到她求饶不可!

147其实根本就是你!

宇文宪不在家,赤血跑去青楼睡花魁,可是萧濋却在,云若霜情被『迷』时,聪明理智都不知道哪去了,可是她还是理智的,只是这宇文璃又是兰琚地依次来齐王府轮番轰炸云若霜,她却不知道,此时她正在书房里写字呢,想着曾则帆会不会将她在北周的消息告诉陈蒨,甚是忧心,恍恍忽忽坐了一下午,却没写几个字,心情郁闷至极。

“萧姑娘,你的字写得很好呀……”突然熟悉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却是让她忽然一机灵,这声音……这声音不是宇文宪,可是她也一样熟悉,因为这是……宇文毓。

“皇上!不知您大驾光临,小女子有失远迎,望皇上恕罪!”萧濋慌张地起身跪在地上行礼,头也不敢抬。

宇文毓没有说话,而是将目光一直定在萧濋写的字上,他甚有些震惊地绕过萧濋走到了书桌前,他惊讶地看着桌上的纸稿,上面的字迹让他看得心狂『乱』地跳着,他甚至颤抖着双手指了指纸上的字:“这字……是你写的吗?”

萧濋心慌意『乱』地抬起了头,眼角的余光斜睨着宇文毓指着的题字,皱紧了柳眉,他……他这是什么意思?萧濋不想想多了,可是她又那么地聪明,一个人的外貌可能是一样的,可是『性』格想法和学到的东西可不是一天两天就能够学会同另一个人完全一样的,这书法笔迹一时半会是模仿不来的,就像陈茜同韩子高学过武功,可是她却一点也不会,宇文毓以前应该很少注意到她什么的,现在怎么突然问起她写的字呢?她心下思考,忽然想起了她在宫中替陈茜那六个月,她也经常去御书房看书写字画画,难不成……她的那些字画还没有当废品给处理掉吗?

“说呀,这个问题很难回答吗?”宇文毓在她的沉默和慌『乱』中反而平定下来些心绪,他死死地盯着她那双坚定满是漠然的眼神,就是这种时不时流『露』出来的眼神,他不是早就感觉到了熟悉吗?陈茜有时也用冷漠来回复他的话,可是大多的时候,她会沉不住气直接反驳他,甚至气死人不偿命地伤他的心,但是从前那六个月的萧濋甚至都没有反抗过他什么,无论是语言上的还是行动上的。

“这……是……是的……”这是显而易见的,他来的时候,她还在伏案提笔,不是她写的,是谁写的?

宇文毓甚有些炫晕地看着她,这明明是另一张脸,这明明不是陈茜,这明明是南梁的亡国公主,可是她……她却写得出同以前的陈茜不差分毫的字迹,他猛然想起来,她……她是宇文宪在冬天时候就救起来的,可是却一直昏睡不醒了七八个月,直到……直到……那一晚陈茜流产病危的时候,他在给陈茜输血的同时,宇文宪也把她带到了山中,用他的血吻唤醒了这个女子,等她们醒来后……陈茜直言不认得他了,不记得过去那六个月的事情了,而她……就这样安安静静地留在了宇文宪的身边,她和陈茜……

“你……写的字跟我御书房里陈茜以前写的字几乎一模一样……”他迈着沉重的脚步走到她的跟前,一字一缓地道。

“我……我……是巧合吧……”萧濋嗫嚅着小嘴,不知道如何回答他的问题,心如脱兔,跳到了嗓子眼,他……认出她来了?

“可是陈茜说那不是她写的,她写的字迹和你完全不同……萧姑娘,你什么时候进过朕的御书房,留下那些字画呢?还是……那夜在御书房和朕翻云覆雨的女子根本就是你,而不是陈茜?”他眉头皱得紧紧的,看着她眼中甚至泛着浓浓的伤感。

“啊……不……不是的,这怎么可能呢?那夜才是四月,我六月才醒的……”她慌『乱』地急忙道,可是没理智不经大脑的话冲口而出,才发现她竟然……不打自招了,她惶急地抬头看到了宇文毓果然眼中瞬间的闪烁。

“你四月还在昏睡,竟然还知道在御书房那一夜是四月发生的事情?”他果然怒道。

“我……”萧濋忘记了争辩,一下子跪坐在地上,脸『色』苍白至极,他……知道了,他还是知道了,他会怎么样对待她呢?

“那夜是我和陈茜的夫妻私*密,只有香儿还知道,陈茜不记得,而你竟然记得清清楚楚?萧濋啊萧濋,如果我没有说错的话,陈茜不知道那六个月发生的事情,可是你却知道的一清二楚,因为那六个月受尽朕的虐待,却始终毫不在意,逆来顺受,甚至……对我的私*事了如执掌,却还当做什么都不知道的人,其实根本就是你!”宇文毓仰天长长地叹了口气,他怎么会不知道呢,他其实是一直在骗自己而已,陈茜明明醒来后『性』情大变,也从来没有掩饰过她不认得他不记得过去那几个月的事实,她们本来就是两个人,只是用着同一个身体在他的身边而已!

可是他的感情……他的感情竟然毫不保留地给了那两个女子,而她们两个……

“皇上,皇上,求你饶了我吧,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不想的,我流亡饿晕了,醒来才发现自己的灵魂附在了陈茜的身上,然后就要被嫁给你父皇,可是我即使是知道自己不是从前的陈茜,我也不敢说呀,我怎么说呀,陈蒨想要我的命呀,如果我不替陈茜嫁到北周,早就死在了南陈,所以我没办法,这是命运的捉弄,我真的一点办法也没有……”萧濋知道瞒不住了,索『性』直接泪流满面地道出实情。

“所以你……你从来也不反抗我的虐待,从来也不反驳我的任何话,做的任何事,甚至……我和慕容婉如的事情,你也视而不见,还帮着我掩饰,因为你觉得你所附着的那个身体不是你的,你不能够代替陈茜做出任何决定?”宇文毓恍然明白了。

148你只是不想要我

“嗯,我本来也不属于那个身体,甚至我已经没有了公主的身份,我所拥有那一切,无论是好的坏的也都不属于我的,我没有理由也没有必要为了什么去争取什么……”她坦白地道,跪首在地。

宇文毓长长地叹了口气,突然用手将她头硬抬了起来,力道可不轻,直让她被迫地看着他英俊而明显伤感憔悴的脸,目光如刀地看着她盈盈水目,“你不是不想争取,你只是不想要我,你根本就不想要我而已,在遇到我之前,你拒绝了韩子高,可是却勇敢地接受了四弟,然后在我之后,你又心安理得地跟了五弟,其实你只是没有看上我而已,你什么都不要,你什么都不争吗?慕容婉如娜侬欺负你迫害你,朕虐待你,你一律都不生气,甚至……在被迫堕胎流掉我的骨肉的时候,你其实是很高兴的是不是?你觉得终于可以摆脱掉替陈茜受我虐待的命运了,你从来也没有喜欢过我,从来也没有爱过我是不是?”

萧濋只能瞪着眼睛看着他,一如从前的倔强态度,她用沉默来回答了宇文毓的问话,他说得没有错呀,她不是不懂得她想要的是什么,如果她真的喜欢上了宇文毓,在乎他,想要争他的宠,她也不是没有机会的,可是她从来也没有做过任何事情,包括替他掩饰和太妃的不伦之恋,她都带着内心鄙夷的态度,她从来也没有喜欢过他,爱过他,当然他也从来没有给过她喜欢他的理由不是吗?

宇文毓叹息地松开了她,让她瞬间瘫软在地,她怯怯地看着他,甚至已经抱着必死的决心了,这个人从来也没有对她做过什么好事,甚至于一丝善意的举动,现在他知道他被她给耍了也就罢了,还从来没有把他放在过心上,他是不是会马上拿出他的狠戾暴虐自私的态度来报复她了?

“你……很怕我吗?”久久地沉默之后,他目光果然狠狠地盯着她。

“怕……我很怕……可是你真要杀了我,我怕也没有,可是求你不要牵怒于别人,包括陈茜和宪,我们俩换魂,陈茜不知道,宪以前也不知道,当然这也不是我想的,如果知道要在宫中受尽虐待和凌辱,我还是宁可流亡为丐,这是真的,皇上,求求你了……”她第一次在他的面前求饶,可是还是为了别人求他,她不知道她说出的这些话更象刀子一样剜在宇文毓的心中。

“原来……在你的眼中,我就是这样一个人吗?可是你知道吗?我对你的感情……是真的呀……”他感伤至极地道,看着萧濋,他的心也碎了。

“皇上……过去的就过去了,你的心思我其实明白,可是爱一个人是需要理由的,我会喜欢过鲁王爷,又委身给齐王,都只是因为他们对我的温柔和爱怜,我没有勇气喜欢伤害我的人,过去那五年,我被伤害怕了,我不会对虐待我的人有感情的,如果你觉得这样很难过,那你有没有想过我的感受呢?也许这样的换魂事件可能对你是一种伤害,可是你有没想过,其实这又未偿不是好事呢?你对我的伤害,我固然无法爱上你,可是……恰恰是这段时间陈茜却没有经历过,所以你的温柔和爱都完全地给了她,如果她能够感觉到你的温柔和爱意,她会渐渐地被你感动的……”萧濋非常理智客观地道,当然她也有些豁出去了,不管宇文毓怎么对待她,她也认了。

宇文毓眼波流转,看着萧濋,“宪……你告诉了他和陈茜换魂的事情吧?”

“嗯……他有了『迷』『惑』,我不想让他蒙在鼓里……”萧濋坦言。

“唉,你真是在意他呀,过去跟朕那么久的时间,你从来都没有告诉过我,原来……你真的和朕无话可说呀……朕……真的伤你太深了……”他沉着声音道,想要伸臂把她搀扶起来,可是却发现竟然那么地别扭,这个身体是属于萧濋的,他是没有理由碰触这个身体,这个纯洁的身体是属于宇文宪的,连着她的灵魂也未曾爱过他,甚至于喜欢过他一点点,萧濋说得没错,喜欢一个人是需要理由的,而他……从来没有给过她那个理由!

“过去就过去了,如果皇上有情,就该对自己的弟弟信任些,对陈公主温柔些,对太妃……”萧濋甚是善解人意地站起了身,但是直觉地说到了慕容婉如,她有些失言,便不再言语了,但是宇文毓没有怪她的意思,他只是有些失落和伤怀,他和这个可爱也让他爱过的女子曾经有机会好好地相处的,曾经有机会让她因为他的温柔体贴而感动喜欢上他的,可是他没有抓住那个机会,反而让她曾经生命垂危离魂还身,这是没人能够控制的事情,他用他的任『性』暴虐和无知同她的缘分擦肩而过……

“萧濋,想没想我?”宇文宪甚是欣喜而激动的声音忽然响起,伴着急急地推开的房门,他高大完美的身躯已经闯进了书房,手中拿着一个包装精美的锦盒,一见里面就是装的什么礼物,原来他出去几天是因为要约见吐谷浑的使臣谈论通商的事宜,几天没有好好地和萧濋在一起,他甚是想念,一回来就着急跑来找她,手中还拿着吐谷浑送的礼物,他当然要给萧濋了,他一进来书房本来想将萧濋狠狠地搂在怀中狠狠地亲她吻她,叙别后之情,却意外宇文毓竟然和萧濋一起在书房,他登时愣在了那里,甚至不知所措,甚至心中涌起了不好的念头,甚至满腹泛了酸,萧濋……曾经和宇文毓做过六个月的夫妻的,他们在一起……

“宪,你回来了!”萧濋却马上迎上他,甚是惊喜地将他手中的锦盒接过来,眼神和宇文毓不经意地交会了一下,让宇文毓也于怔愣中回过了神。

149-9151完结

149都得手了,你叫有什么用?

“嗯,皇上,你也在呀?”宇文宪也反过了神,将手中的锦盒交给萧濋,想要给他施一个礼,但是宇文毓却一摆手,“不用了,宪弟,私下里,还是叫我大哥吧,咱们是亲兄弟呀……”

“大哥,你……怎么来了?”他『迷』『惑』地看着他,甚有些奇怪,他怎么会来齐王府,还和萧濋明显谈了好久的样子,难道……他知道了什么吗?

宇文毓方才想起来他来是干什么的了,“噢,瞧我,跟弟媳『妇』聊了会天,来做什么都忘记了,宪弟,兰琚竟然同璃妹扬言不肯娶她当王后了,还说一定要得到云姑娘,连皇叔都震惊了,我听说他来了齐王府,要找云姑娘亲热亲热,我怕他真的欺负了云姑娘,想劝劝他不要真的犯了糊涂……”宇文毓马上说明了他的来意,他这一句“弟媳『妇』”也让萧濋和宇文宪不安的心放在了肚子里,他……释然了对萧濋的感情?!更多小说:www.hebao.la

“兰琚来了?糟了,完了,我刚才听听风说林染枫去青楼了,兰琚都三个多月没碰过女人了,他不会真的把若霜给骗上*床吧?”

“什么?不会吧?云姑娘怎么会答应他呢?”萧濋顿时眼睛瞪得老大,怎么家里来了这么多人,她竟然不知道呢?当然了她现在还不是齐王妃,府里来人,她是不该见客的,所以家人也没有告诉她,不然,她和云若霜在一起,就不会让兰琚花言巧语,连蒙带虎给骗了的。

“皇叔扬言,如果兰琚不和北周联姻,他就要治云姑娘和你的罪,璃妹那么单纯就直接来找云姑娘劝她要委身给兰琚了了他的心愿,就可以娶她了……”宇文毓皱着眉头道。

“完了,若霜这个傻丫头,这两天师兄缠她,她都一点没动心不说,还烦死了他,我看她糊里糊涂地八成是真的喜欢上了兰琚了,她说不定一时头脑发昏,自暴自弃的就会从了兰琚的,兰琚这个坏痞子,向来是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趁这个机会,一定会要了她的……”宇文宪当下就头都要晕了……

可是他们不知道他们担心的事情阴错阳差地已经发生了!

*

“啊,兰琚,不要了,我累了……”云若霜果然没体力了,兰琚是『色』中饿狼,其实说实话,他真是因为遇到了云若霜之后,这几个月都没有过女人,因为在他看来,别的女人同云若霜一比,简直一点味道和诱*『惑』力都没有了,可是云若霜岂是他随便想吃就吃得到嘴的,这一饿可真是饿了他三个多月了,对于从前每夜都几乎得有女人陪床的他来说,那真是一种煎熬,现在终于让他吃到了嘴,他真是贪婪得不得了的,跟自己喜欢的姑娘做,怎么能跟那些纯是解决生理需要的女人一样呢,因此他顾不得云若霜是第一次,几次三番地要,虽然每次也都让她得到了满足,但是云若霜毕竟是单薄瘦弱的女子,还是第一次,做了几次,就再没力气了,累得她虚软得一点力气也没有,只能求饶。

“霜,再来一次,不然我没满足,你睡着了,我也得要……”他不要脸至极地将她又强行压倒在身下,不管不顾她真是软得如一摊泥了,将她无力的双腿分开在他的两侧,猝然又闯了进去,低下头将她已经红肿不堪的樱唇又给吞没,并且强迫她回吻他,身下的动作也勇猛如狼……

“疼……你轻点呀……”她被动地含着他的舌头吮吻,下身被他给冲撞得酸痛不已,虽然从身体里涌起的一波波快感还是爽极了,可是她真是连根手指头也不想动了,只能任他为所欲为……

“霜,你说你喜欢不喜欢我这么做?”他大声地嘶吼喘息着,身下的动作不停,看着她扭着身子回应他,他得意极了。

“嗯……嗯……喜欢……”她含糊不清地低喃,但是他听清了,心中得意,更紧着冲刺。

“那爱不爱我?”他眉头一皱,这个可是他最想问的。

“爱?不知道呀……”

“臭丫头,我叫你不知道……”他愤怒地低吼一声,一个猛烈的冲撞,将他的东西泄在她温暖至极的身子里,靠,叫你不知道爱不爱我,看把你肚子弄大了,你怎么办?

“啊……”云若霜『迷』糊地也得到了满足,松了口气地闭上双眼,准备睡个够,可是她不知道兰琚在她的身子里坏心眼地洒满了种,就看这种能不能开花结果了。

“咚咚,兰琚,你个混蛋,你快给我出来!”宇文宪气急败坏的敲门声,伴着怒叫。

云若霜疲惫地张了张眼,也顾不上羞怯了,因为真的累完蛋了,兰琚坏笑着抚了她一把脸,“睡吧,他知道了也是一样……”

她果然听话地又闭上了眼睛。

兰琚老神在在地穿衣服,懒洋洋地对着门口的人道:“都得手了,你叫有什么用?”

“兰琚,你怎么这么不要脸呀?”宇文宪真是要被他气死了,但是真是知道叫也没用了,便不再言语。

等兰琚大摇大摆得意洋洋地走出门去时,三个门口站着的人都怒目瞪着他。

“兰琚,你怎么可以?”宇文宪气极地一把抓住他的衣领,恶狠狠地瞪着他,真想狠狠地打他一顿。

兰琚大刺刺地将他的手扯了下来,“我怎么不可以?靠,你喜欢的姑娘你想要就行,我喜欢的姑娘我想要怎么就不行?”他毫不当回事不说,还暧昧地看了眼一边的萧濋,直让她尴尬地垂下了头,脸羞红一片。

“你……可你不能娶她,你还骗她给你干什么?你想怎么样处理这件事情?”

“我没想怎么处理呀,你们审问我什么?她可是心甘情愿地给我的,还享受得不得了呢,你说我怎么处理?我想娶几个妃子难道还要你们北周的皇上和王爷管吗?”兰琚优雅地笑道,看了眼宇文兄弟,连个礼也没兴趣行。

“兰琚,可是你是要和北周和亲的,你不能真的不要璃妹的……”宇文毓想想以他的风流,多立几个妃子倒没什么,可是他竟然说要不娶宇文璃,不知道他是开玩笑还是当真,因为兰琚虽然坏痞,却是一国之君,没有道理可以拿这个开玩笑的。

150 大结局1

“我现在不想想这些,明天我要出发跟霜儿去洞庭湖玩去,等本王玩够了,再给你们个答复!”兰琚英俊邪恶的脸上一味地坏笑,谁也搞不明白他在想什么。

“你去那里干什么?”宇文宪一愣。

“本王想干什么没有理由告诉你们吧?”

“兰琚,你……要玩多久?”宇文毓也拿他没辙了。

“这个看我的心情,我父王现在替我主事呢,你不要以为我柔然会怕你们北周的威胁,至于宇文璃,我不介意你们赶快给她找个别的婆家,等本王想好了,就是要娶你们的公主也不要她,既没脑子,又花痴,跟我的霜儿一比,我连上她的冲动都没有!”他气死**不偿命地道,丝毫也不把宇文兄弟放在眼里。

宇文毓和宇文宪面面相觑,兰琚……真不是个东西,可是这个家伙却让**搞不懂,说他荒*『淫』无道,他却把国家治理得井井有条,蒸蒸日上,说他没脑子,他的心思没**猜得透,甚至那气势风度又是哪个国家国君都比不上的。

*

明了了心中的『迷』『惑』,宇文毓反而心里更是难过,晚上激情地搂着陈茜做夫妻之事,热烈得无以复加,甚至强烈的需要,让他连着做了好几次才罢手,直让陈茜累得气喘吁吁地瘫软在他的身下,“喂,你怎么了?怎么饿成这样?”陈茜半闭着双眼,眼神『迷』离地看着他,甚有些奇怪,今晚他没有又撒娇又有些霸道地问她喜欢不喜欢他的事情,反而绷着一张脸,回来就将她拉上了床。

宇文毓紧紧地抱着她,将头埋在她的肩膀上,细细地吻着她的脖子,久久才道:“茜,你告诉我,你从前为什么喜欢韩子高?”

陈茜一愣,“怎么想起问这个呢?”

“想知道,萧濋说她喜欢宪弟是因为他对她温柔体贴,亲切关怀,义无反顾的专一,我想知道你要我怎么样才能喜欢上我?”宇文毓竟然是那么可悲地一个人,他都不知道怎么才算是对自己喜欢的人好,萧濋替陈茜跟他那么久的时间从来也没有爱上过他,可是他却不知不觉地对她动了心。

陈茜叹了口气,“其实我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喜欢上他的,开始的时候就是因为他总是和我在一起玩,跟我很好,我也对他很好,他教我练剑,给我讲他小时候的故事,讲他和我父皇上战场的事情,然后我大些就发现他一上战场,离开了我,我的心就成天忐忑不安,怕他出事,盼他平安回来,一看到他我的心就砰砰地跳个不停,后来知道他是我父皇的**,我的心都要碎了,甚至鄙夷过他,想让自己忘掉他,可是就是忘记不了……”

宇文毓甚有些感伤地看着她,握住了她的纤纤素手,“茜,要是我以后都好好地专一对你,你会不会也喜欢上我?”

陈茜张开眼睛看了看他,“其实……其实如果你不在我一醒来就跟你的**在我的床边做那种事情,我倒不至于觉得你那么恶心,讨**厌的……”

宇文毓痛苦地心中狠狠地纠痛着,他想想萧濋那一番话,她一点都没有喜欢上他,定然是因为他从前的恶劣的行径,想想他对那时的陈茜也就是萧濋都做了什么事情呀,真的没有一件事情是能够原谅的,她凭什么爱上他呀?就是对眼前的陈茜……自从她醒来后,也就是那幕和慕容婉如苟*合的一件事情,她竟然就介意至此,原来……女**对这种事情也是非常在意的,他太骄纵太跋扈太任『性』了,从来也没有想过他喜欢的女**的感受,慕容婉如……那么地介意他也会宠幸别的女**,他也是可以理解的,只是她太恶毒太自私了,让他越来越感觉到她感情的桎梏,再也承受不了,而心已经渐渐地偏向了萧濋和陈茜这样的温婉聪明可爱的女子,他想及此,紧紧地抱住了她,“茜,对不起,真是对不起,我以前太自私太任『性』了,原谅我那件事情吧,我以后真的不会了……”

陈茜偎在他的怀中,久久没有言语,其实宇文毓对她的感情,她也并非感觉不到,从前苦恋韩子高,她也没有在思恋中得到过爱的甜蜜,现在他这样地对待她,近乎卑微地讨着她的好,甚至真的在想尽做尽他的所有可能来希望她能够感动,连着韩子高的那件事情,他也能够以一种最温和的方式解决掉,都是她所始料不及的,她不会以为这个据说以前腹黑不择手段的北周太子不是因为她在改变,她能够心里没有感动吗?

“皇上,燕窝粥煮好了……书房里还有没处理的公文呢……”门外太监报呈。

“茜,饿吗?吃点东西吧……”因为宇文毓一回来就拉着陈茜躺在床上做运动,他们都没有吃晚饭,这会儿她也应该饿了。

“你吃吧,我不饿,我累了,想睡觉了……”陈茜软软地翻了个身,头转向里侧,爱困地想要睡觉了。

“嗯……你先睡会儿,我还有公文要处理……”宇文毓披上衣服,下了床,随着太监陪侍出了寑宫,向书房走去。

因为肚子真的饿了,所以他还真有点期待煮好的燕窝粥。

“皇上,请……”老太监眼中闪过一丝诡谲,却没有直接跟着他进书房,反而在他进门时,他立在门外,然后将门给关上了,宇文毓一怔,刚想回头骂老太监,没有他的命令,他就敢私自退下?

“是我叫他们找你过来的!”忽然书房中响起的女音让他一怔,惊讶地看到竟然是慕容婉如的声音,宇文毓甚是有些恼火,上次他和她提出分手后,已经好长时间没有见到她了,他不再去东宫御花园晚上夜会她,也没有私下里特意地找过她,就是饭桌上当然也不可能碰到她,因为他现在是皇上,而她是先皇的太妃,于情于理他们见面的可能『性』都是小的,可是他没有想到慕容婉如竟然会半夜在书房里等他,甚至还吩咐太监把他引来这里?她到底想干什么?宇文毓现在只要一想起她的事情就头皮发麻,甚至心里头就是疙瘩。

他皱紧了眉头,相当不悦地向着书房的文案桌走去,桌上亮着灯,慕容婉如正坐在了那里,身上穿了个新制的彩锦华服,头发也梳得光鲜亮丽,脸也明显化过妆容,看来是经过了一番装束特意地想很漂亮地见他,此时她在烛光的映照下,一双幽怨的双眼满含着深情也含着伤触,可是宇文毓却辜负了她的一番苦心,他习惯了陈茜不喜欢施些脂粉,只做清新简单的妆容,却有一股清水出芙蓉的诱***气息,对于慕容婉如的特意的打扮,他不喜欢不说,反而觉得从她身上透出的艳俗的脂粉味很讨厌。

“毓……我想你!”慕容婉如马上站起身,一头扑入他的怀中,搂上他的脖子就想要凑上她艳红的嘴唇,狠狠地吻上他的嘴。

然而宇文毓却迅速地扭头躲开她的嘴,将她的双手给狠狠地抓住,然后毫不客气将她给拉扯开他的身体,直让她吃痛得松开手。

“毓,这么久你都不找我,我都想死你了,你就这样地对待我,就这么地绝情?”她眼中闪着恨意,泪水顺着面颊刷刷地流淌,脸上的脂粉开始和泥。

“我不想你,我已经跟你说清楚了,以后我们再不见面了……”

慕容婉如幽怨至极地颓然地坐在椅子上,泪水顺着面颊滑落,但是这一次,她没有歇斯底里地大喊大叫,就那样用那双满是泪水的眼睛看着他,“毓,难道你对我的感情就这样地薄弱吗?难道你就将我们十年的感情当做了一盆水说倒掉就倒掉了吗?毓,你知不知道你是我活着的唯一的希望,如果你把我的希望毫不留情地撕碎,我就活不了了……”

宇文毓看着她那副样子,心还是软了下来,他毕竟是爱过她的,就是现在,他也不能说对她毫无感情了,她如果一直无理取闹下去,他狠得下心来跟她毫不留情地绝裂,可是她这个样子,他却无法真的那么绝情,“婉如,对不起,我不想对你这样,但是我们俩在一起,我总是有种罪恶感,不管怎么说……你是我父皇的女**……”

“陈茜本来也是你父皇的女**!”她马上打断他的话。

“可是她并没有嫁给父皇,她从来都只属于我……”

“你知不知道你这么说是不公平的?你初见她时,你并不爱她,你只因为宇文邕要娶她,你才强要她的,可我们是相爱的,从我进宫的那一天起,在桃花树下看到你年轻意气风发,英俊不凡的面容,冲着我那样地阳光般的笑,我的心里就只有你一个**,你知道吗,当时我也有过奢望,你会向你父皇讨了我,可是我不敢想,根本也没有想过那一种可能,可是……在十年之后,你把我不能想不敢想的奢望给了陈茜,现在甚至因为她,他连我都不要了,你有没有想过我的感受?十年前我们勇敢地在一起了,我们过去那十年你从来也没有想过什么我是你父皇的女**,可是现在……你为了摆脱我,为了和陈茜在一起,你竟然拿这个做借口?”她恨意滋生,怒瞪着他恶狠狠地道。

“婉如,对不起,可是我现在就是离不开她,十六岁的时候,我的初恋给了你,可是二十六岁时,我才发现,我真正想要的是什么样的女子,我长大了,我也累了,我喜欢她温柔地偎在我的怀中,听我诉说理政的烦恼和生活的戚乐,我喜欢挽着她的手坐看日升日落,会为了她一点点对我印象的改观兴奋得不知所措,婉如,我不想再抚慰哄宠你无尽的苛责和满足你的无理要求了,我想要有我的皇后和皇儿皇女,我不想这辈子就这样地过下去了……”宇文毓仰天叹息,幽幽地道出他的心境。

“如果我不再不知进退地惹你生气,不再无理取闹地给你惹麻烦,如果我不再反对你的妃嫔生育你的孩子,毓……你还要我好不好?”慕容婉如站起了身,哭着拉着他的手,含着泪求他。

“婉如,分手吧,我现在才知道,我不能再接受别的女**了,因为爱一个**是需要忠诚的,也许……也许从前我对你的感情根本就没有那么纯粹的爱恋,只是一种对于姐姐般亲**关爱的贪恋,不然我从来也没有为你守过身,可是现在……我想要为她守,不想让她因为我跟过别的女**而觉得我恶心,觉得我不够真心……”宇文毓说出的话真的是他的真实所想,因为他的心已经沦陷,他想要好好地对待陈茜,在知道萧濋是从前那个陈茜后,他反而更明白了他的心意,不管他为之最初动心的那个人是谁,现在的陈茜也是可以让他欢喜让他忧愁让他不知所措小心翼翼对待的人,是缘分让他们要以这样的方式成为夫妻,也是缘分让他们要重新相处,那么他就真的该珍惜这段感情,认真地好好地爱她,也赢得她的真心回报。

“毓……我也可以温柔地对你的……”慕容婉如将头偎在他的身侧,眼中闪过狠戾的嫉恨和仇怨,但是此时此地,她却必须要隐忍她的感情,她痛哭流涕,她忧伤至极,但是她知道她的大吵大嚷只会让他更狠得下心来不要她,只有她隐忍,他才能够狠不下心来。

“婉如……我做不到了……”他长长地叹了口气,心下也隐隐地难以割舍他们曾经相处的美好时光,十年的感情又岂是一朝一夕就能够磨灭的呢?

见他缓和了语气,慕容婉如马上将床上的燕窝粥端了起来,“毓,太监说你晚上还没有吃饭呢,我亲手给你煮的燕窝粥,你快吃点吧,都是我不好,这么不体贴你,让你……让你爱上了别**,失去了你,其实也是我自找的……”

“婉如,别这么说,其实我也有错的……要是当年真的想要你,就不该不在你嫁给我父皇前讨要了你,却冒着天下之大不韪与你有了私*情……”他接过她手中的燕窝粥,真的饿了,燕窝粥的香味也诱『惑』了他的食欲,他看了慕容婉如一眼,拿起勺子,吃了起来。

“好吃吗?要不要我喂你吃?”慕容婉如脸上现出了得意的神『色』,想要接过勺子喂他,但是他没有递给她,而是自己吃了起来,燕窝的味道很好,慕容婉如毕竟是了解他的,也知道什么样的口味符合他的胃口,就是娜侬那么精于厨艺的女**,紧着想法地讨好他的**也做不到的。

“嗯,婉如,你回去吧,我还有公文要处理,让别**看到你在这里总是不好的……”宇文毓不想留她了,毕竟他狠不下心,她还在这里夜静更深地和他孤男寡女在一起,总是会有暧昧的可能,也会引起不必要的麻烦。

“我就陪你一会儿,一会儿我就回去,我就想看看你,我心里也满足多了……”她滴溜着双目,看着宇文毓将一碗粥很快都喝了下去,她正等待着她要的结果,她怎么可以离开呢?

宇文毓看了看她,没有再说话,便准备起身去桌案上处理公文,可是就在他起身的时候,“哎哟……”他突然感觉到腹中一阵剧痛,忍受不住地捂住自己的肚子,承受不住地踉跄了脚步,他不敢置信地瞪大了眼睛,怎么会这样呢?他怎么这么疼呀?

“毓……你怎么了?”慕容婉如马上上前去扶他,知道他是『药』效发作了,她的机会来了,她甚是得意地偎上他的怀中。

“我……我肚子好疼呀……婉如,你……你在『药』里下毒了?”他疼得浑身都在发抖,却狠狠地一把将慕容婉如挥开,愤怒地大声道,豆大的汗珠已经从额上不断地流淌下来,这钻心裂肺的疼痛……他意识到这是毒『药』,他仅是刚刚吃了那碗燕窝粥,并没有吃别的东西,那就说明那粥里面有毒!?他不敢相信会是慕容婉如这样地对待他,难道就因为他要分手,她就真的狠得下心对和她相恋十年的男**下毒手?她就非要他死吗?

慕容婉如惊讶地看着他已经倒在了地上捂着肚子痛苦的呻***,“不……不可能的,这『药』没有毒的,我从巫师那里求来的『药』,他说是可以让你回心转意再爱上我的『药』,怎么会有毒呢?毓,没事的,你不会死的……”她不相信这『药』有毒,赶忙想要上前去扶宇文毓。

“快来**呀,御医!”宇文毓疼得死去活来,拼尽力气喊着门外的太监。

可是他喊过良久,却没有什么动静,慕容婉如还那样瞪大了眼睛看着他躺在地上打滚,“这『药』没毒的,这『药』没毒的,没事的……”

“当!”门忽然被踢开了,一行**突然闯了进来。

“皇上,皇上怎么了呀,这是?太妃娘娘你怎么在这里呢?”宇文毓的总管太监跑在最前面,后面赫然大踏步走来的是——皇叔宇文护,还有禁卫统领,皇宫一等带刀侍卫,拉拉杂杂的一堆**。

“宇文……宇文大**……他……他吃了燕窝粥就倒下了……”慕容婉如被闯进来的**吓傻了眼,他怎么会带**来了呢?而她……她是宇文泰的遗孀呀,于情于理她半夜三更就不该出现在御书房呀!

“皇上……皇上中毒啦!”老太监眼中闪着贼光,扑到宇文毓的身边,他已经昏死过去了,他马上看了看宇文毓的脸『色』探了探鼻息。

“不……不会的,皇上不会中毒的……”慕容婉如吓白了脸,看着宇文毓真的昏死过去了,她仍然不敢相信这个事实,甚至于心吓得都忘记了跳动了,她看着宇文护,眼中竟是慌『乱』。

“蠢奴才,还不赶快叫御医救皇上的命!”宇文护一脸寒霜地吩咐道,太监赶快传令,宫里一片纷『乱』的脚步奔跑声,几个小太监也赶忙上前将宇文毓抬了起来,送往他的寑宫。

宇文护却没有走,而踱步到慕容婉如的跟前,带着身后那一群随从,凶狠的目光马上冷冷地看着慕容婉如,“慕容太妃,这么晚了,你竟然单独在皇上的御书房和他在一起,而皇上……竟然会中毒了?”他冷冷的话中丝毫也没有带着对宇文毓中毒的任何担忧和慌恐,而是优雅地将桌子上的粥碗拿了起来,仔细地闻了闻,那双如剑的眼睛斜睨着慕容婉如阴狠至极。

慕容婉如脸上顿时如死灰一般,扑在地上猛烈地磕着头,“叔叔,不是臣妾,臣妾真的没有给皇上下毒,臣妾只是过来……过来……”她心里一百万个不解,一万个委屈,可是她如何解释呢,她是先皇的太妃,却和自己的继子夜半更深共处一室,然后宇文毓中毒倒地,生死未卜,她诚然相信她没有下毒,而且……她再没有脑子,她也知道宇文护不住在宫中却夜半更深突然能适时地闯进御书房……宇文护是什么**,她这十年来也不是不清楚的,宇文兄弟于他眼中是个什么地位,他想要有什么样的野心,她其实又何尝迟钝到一点也不知道呢?可是她……她却几次三番地被他利用,这一次……她又被利用了!

“过来干什么?给自己的继子送来碗带毒的燕窝粥,骗皇上喝下后中毒身亡?慕容婉如,你好大的胆子!竟然敢加害我大周天子,我看你是想念先皇,想陪他睡在太庙了!”宇文护狠戾阴森的声音犹如地狱魔音一样传来,他再不给她说话的机会,直接定了她的罪。

“叔叔饶命呀,臣妾冤枉呀……”慕容婉如垂死地挣扎着,拼命地磕头求饶,可是她也在心时悲哀地明白,她的死期到了,她被彻底地利用了,那个最能够保护她包容她的**已经在她愚蠢的嫉恨举动中必死无疑了,宇文护早已经策划好了一切,无论她有没有错,她都死定了……

“拉下去,压入天牢,马上通知鲁王齐王周王他们……慕容太妃下毒毒害皇上,皇上命在旦夕!”宇文护一双精目中透出的异彩得意而张扬,北周第二代国君将要成为过去了,不听话的皇上,是他最不喜欢的,宇文毓不能留了,他胆敢不顺他的意除掉宇文宪,胆敢放任南梁亡国公主成为他的弟媳『妇』,胆敢纵容柔然王不肯和亲北周……只要不听话,就别想安安稳稳地当皇帝,这北周的江山是他和宇文泰打下来的,他有权力决定谁来坐这个江山!

陈茜在睡梦中惊醒,“什么?皇上中毒了?”她一骨碌爬起了身,浑身一机灵,不敢置信前一个时辰还和她拥在床上激烈地亲热,然后温柔地对她说要好好地对待她,也想她会喜欢上的男**竟然已经中毒昏『迷』不醒,危在旦夕了?她登时觉得天旋地转,眼前一黑,差点没有摔倒在地上,幸好香儿跑上前去扶住了她。

“公主,你别慌呀,皇上会没事的,御医都过去了,他会没事的……”香儿也急得哭了,为她多灾多难的公主,也为那生命垂危的皇上,他才刚刚对公主变好呀,怎么就要这样……

“他不会有事的,他不会有事的……”陈茜缓过了神,在香儿的搀扶下一路跌跌撞撞地跑向宇文毓的寑宫,宇文毓不会有事的,他不会死的,他还那么年轻,他身体那么健康,他还对她讲他要好好地疼惜她,要好好地跟她过一辈子,想要她生他们的孩子,要专一真心地对待她,她的心被这突然而来的噩耗震慑得无以复加,本来她是该毫不在意的,本来她该是对他没有什么感情的,他的生死与她有什么关系呢?可是现在……所有的一切不重要了,她的泪水像泉水一样奔涌而出,她的心被纠痛得死紧死紧,疼到了她无法呼吸,脑海里一片的空白,她只有一个念头,宇文毓不能够有事,他不能够有事,一定不能够有事,如果他死了……她不是又孤孤单单的一个**了吗?其实从来没有**跟她这样地温柔亲近,她所有的感情曾经寄托在韩子高的身上,她什么也没有得到呀,可是现在……宇文毓真的要爱她疼她宠她真心地对待她了,她……不是不在意,不是不喜欢呀!?

“皇后娘娘!”宇文毓的宫里的太监宫女御医还有众大臣跪了一地,陈茜踉踉跄跄地越过这些**群,精神恍忽地奔到宇文毓的床前,她的心疼得撕心裂肺,她的眼前一片昏花,她不相信这群**跪地一片的意思是——宇文毓已经没救了???

“毓!毓!毓!”陈茜失魂落魄地冲到宇文毓的床前,嘶喊着他的名字,不敢相信那个意气风发,不可一世的男**就这样地躺在床上一动不动地呈现在她的面前?!他紧闭着双眼,他的脸『色』青紫一片,嘴唇也青黑毫无血『色』,他就那样僵直地躺在那里一动不动,她不相信他就这样地离开了她,她才刚刚发现她对他有了真情,他怎么就可以和她这样地毫无生息地相对呢?

“快救他,快救他,快救他,你们都是死**吗?”陈茜不顾一切怒吼着,上前将宇文毓的手紧紧地攥在手心里,可是握在手里的却是稍有温度的触感,她登时吓得心里一哆嗦,他……他要死了吗?

“皇后娘娘,皇上……已经不行了!”一边的御医跪在床边战战兢兢地道。

“不可能,他不会死的,他一定不会死的,齐王呢?齐王呢?快去找他呀,把云姑娘叫来呀?快去呀……”陈茜歇斯底里地转头看着众**,近乎疯狂地怒吼。

“皇后娘娘,齐王正在赶来的路上,云姑娘已经和兰琚离开京都赶往洞庭湖两天了,你忘记了吗?”宇文护装得十分沉痛的样子看着陈茜,沉声道。

“那你们就等着他死吗?他是皇上呀……”陈茜痛苦失望至极地喊着,泪水如泉涌。

“皇上,慕容婉如这个怨『妇』下毒太重,皇上已经无『药』可救了!”

“不,我不相信!我不要他死,我不要他死!毓,毓,我不会让你死的,我还没有告诉你,我是喜欢你的,我是爱你的,我离不开你呀!”陈茜无力地嘶喊着,忽然扑到了宇文毓的身上,紧紧地抱住了他,在他的耳边大声地哭叫着,声音都变了,变得再也不是她往日那种淡漠的音调,她倾泄了她心中所有的真情,再也不想掩饰她感情了,可是现在的宇文毓可能已经无法听到了她的话了,他不知道他一代北周皇帝竟然卑微地期盼着他皇后的一个真心喜欢和真心的爱情,其实他已经得到了,只是此时他却已经无法感知这份感情了,他处心积虑地为了他的皇位和他的不*伦爱情无所不用其极最终得到的竟然是这样的一个结局,他曾经那么在意的皇位也已经没有福气再去安坐了,他曾经的爱**愚蠢而执着的爱情被**利用,害了他,而他终于醒悟想要珍惜的爱**爱上了他的时候,他却不能知晓了!

陈茜哭得天昏地暗,她颤抖的哭泣中咬破了她的嘴唇,血顺着她的嘴角流淌,她也浑然不觉,她这一生怎么一直在刚刚怀着希望之时就要面临着绝望吗?她的感情真的是多灾多难呀,拥有这个高贵的公主身份又有什么用呢?她永远也得不到幸福,如果注定她这一生都无法得到真正的爱和怜惜,那又何必让她来到这个世界上,又何必要一次又一次地让她在苦难和绝望中挣扎呢?这样地折磨她呢?她悲极地在众目睽睽之下紧紧地将她的唇贴在宇文毓的唇上,做了最后一个痛苦不舍的分别之吻,然后就再也承受不住地倒了下去,眼前又是一片无尽的黑暗和绝望!“茜……”在她昏倒前,她似乎听到了从宇文毓灰败得已无一丝生气的嘴里发出过这样唤她的声音,也许这辈子,她也再听不到他这样地唤她了,她的爱又一次陷入了绝境!她再也不要醒过来了!

“当……当……当……”皇宫里又一次响起了沉重的丧钟声,北周宇文毓时代那么短暂地宣告结束,皇叔宇文护没有给他留下遗言的机会,就将北周的第二位皇帝送进了太庙,大周的政权,他想要掌控在他的手里……谁要是不听他的话,他可以把他拉上皇位,也可以将皇位从他的手夺走,这是任何**都不能够从他手中夺走的,他才是北周真正的主宰!

151 大结局2

番外

“护国丞相宇文护弑杀文帝景帝,无视国法家规,营党结私,干预国政,危害忠良,罪无可赦,皇上英明决断,诛杀于太和殿前,其党羽门众均量罪罚判……”

“皇上英明!”众臣伏首唱喝。

宇文邕端坐在朝堂,冷冷地听着众臣的伏地跪拜,英俊睿智的脸上端正威严,三年了,三年的时间,他已经坐了这个北周的皇位三年了,这三年是励精图治的三年,是他发奋图强的三天,也是他隐忍的三年,这三年北周真正地进入了空前的繁荣昌盛阶段,宇文邕以他的雄才大略告诉了所有的北周人,也包括北齐,南陈,柔然,吐谷浑,契丹,突厥,他不凡的政治军事才能,也告诉了宇文护,他们宇文嫡室皇族是不是好惹的,因为他告诉他的办法就是——

他和宇文宪合伙隐忍这三年,然后终于将他和他的党羽一举歼灭,不但为他们的大哥,甚至他们的父皇都报了这份血海深仇,也将北周的军政实权夺回手中!

是的,宇文泰也是死于宇文护的毒『药』之下,跟害死宇文毓的虽不是同一种毒『药』,可是两次借的手都是慕容婉如那个愚蠢又无知的女人,她真的不值得宇文毓倾心爱慕十年,为了她的爱情和嫉恨,她让宇文泰提前驾崩,也让宇文毓含恨九泉!

这是柔然王后云若霜告诉宇文兄弟的!也是因为这皇室的阴谋暗杀,才让她被人追杀灭口,才会认识兰琚那个坏痞子,宇文邕和宇文宪隐忍这三年就是等待这一天的到来。

宇文邕的心已经渐趋平静,散了早朝,他走到勤政殿前,宇文宪等在那里,手中拉着他的王妃萧濋,还有他们已经二岁的长子,俊逸非凡面容和萧濋天仙般的容颜那般地耀眼,也让宇文邕心中一酸。

“皇兄,柔然王和王后来了,想要和我们聚一聚……”宇文宪笑着开口。

“这个臭家伙,前一阵子不是刚刚还说想要娶个妃嫔吗?云若霜不是跟他赌气要跑回洞庭湖吗,怎么这么快又一起来北周了呢?”宇文邕笑笑地道。

“呵呵,他就是说说,他哪敢呀,因为若霜跟他生气,不肯让他进寑宫,成天让他睡冷床,他想吓唬她,可是没想到若霜真的连个招呼都不打,骑马就跑了,他吓得不得了,连袜子都没穿就去追了,怕她一入洞庭湖就没了影……林染枫到现在还在洞庭湖等若霜跑回去呢,扬言只要兰琚对不起若霜,他马上就在那里准备同若霜成亲……”宇文宪笑笑地道,话说兰琚和云若霜还真另类的一对,想当年兰琚死不要脸地骗云若霜上了床,本来以为睡了还不保准吗?结果想连哄带骗跟着她带着聘礼去洞庭湖神医世家求亲,赏她个贵妃的位置当当,他这一路长途跋涉许她一个汉人民女那么高贵的柔然王妃的身份,她还不乐得睡不着家,全家烧高香欢迎他这俊逸无双,年轻有为的柔然王女婿呀,然后他再回头娶个哪国家公主当王后,她总不能有什么不满意再后悔不要他的可能吧?!可是他万万没想到,刚到洞庭湖,还没等他的迎亲队伍跟着进入洞庭神医世家,他得意洋洋地告诉云若霜他打的算盘,云若霜竟然就失踪了,而且失踪得那么彻底,彻底到兰琚等了二年多,竟然没了云若霜任何消息,本来他是想等云若霜沉不住气先找他低头的,可是最后颓废憔悴外加后悔难过伤心受不了的还是人,云若霜仍然没了影子,他无法只好找到宇文宪求他,要他看在他柔然帮忙出兵镇压宇文护党羽的面子上,务必帮他找到云若霜,不然他都活不了了,再不找到她,这二年多不碰女人,他怕是下半身都没知觉了,宇文宪才告诉他个震惊的消息,云若霜已经答应要嫁给林染枫,终于原谅当年他那么不负责任地去青楼泡妞,害她被“无耻之徒”骗去了处女身的过错。这下可是让兰琚几乎都要抓狂了,当他带着柔然庞大的迎娶王后的队伍随着宇文宪赶到洞庭湖时,却正赶上林染枫和云若霜要拜堂,兰琚当时二话不说,再也忍不住心中的熊熊怒火,直接抢亲,这一抢亲不当紧,还抢一送一,一个已经快两岁的臭小子抓住他的胳臂就咬,口中哭叫着骂他,“坏人,抢我娘亲,娘亲好不容易答应嫁给干爹,我终于要有爹爹了,你跑来做什么?”

当时兰琚的眼睛差点没直了,看着同他如出一辙的超级小俊脸,他镇惊地看着他搂在怀中的披红挂采的云若霜,又瞪着气得眼珠子差点没抽筋的妖孽火狐狸林染枫,开……开什么玩笑?他——柔然王——兰琚的儿子——柔然的太子,未来的柔然王位的继承人,竟然叫这个火狐狸快两年的干爹(确切地从会说话起,其实也就一年的光景)?而他竟然被折磨了快三年不说,还被蒙在鼓里?

最后还好他这三年来未碰半个女人,也没娶一个妃嫔的诚意还是感动了云若霜,原谅他的死不要脸骗她的无赖行径,终于答应嫁给了他。

但林染枫还是没有死透心,时不时地出现或是传个信,这次就是因为给云若霜的一封有些肉麻的信让兰琚给偷看了,让云若霜跟他摆了好几天脸『色』。

“我就说嘛,他这种人,就得有人收拾他!”宇文邕也笑了。

“喂,说我什么坏话呢?不想我的王后给你的人看病了?”兰琚飞扬跋扈,花谢花开的俊脸满面春光而来,手中挽着他的小娇妻,云若霜显然还有些跟他别扭,不过她逃跑被他追上也是没办法的事情,除了能够躲在洞庭湖,她只要在兰琚的身边,武功体力无赖厚颜哪一样也不会是他的对手的!

“柔然王,王后,不敢不敢!”宇文邕马上笑着道,有些讨好又有些抑郁他的意思,但是兰琚口中的“他的人”的确是他心中最深的伤痕。

“那还不赶快带路,让若霜看看她怎么还不醒呢?”兰琚得意地笑,更挽紧了他王后的手。

一室的幽兰香气,阳光充足,浅『色』的纱帐将正午有些毒的阳光隔在了窗外,室中温馨轻暖,如果不是这房中有个沉睡了快三年的美人始终不醒,让宇文邕一筹莫展,也许他还会喜欢上这种轻松惬意宁静的感觉,可是宇文邕不想她这样一直沉睡下去,为了他三年前那份没有坚持到底的真情,缘分已经让他和萧濋所附的陈茜擦肩而过,他不想再与陈茜的灵与身的缘分付诸东流,他的大哥为了至死才得到的真情愧悔短暂的一生,他不想重蹈覆辙,他不要再错过可以和心动的人牵手一生的机会,因此他无论多久都愿意等,可是他愿意等,宇文家族却不容他再等,他大哥被害时,没有留下一子半女,这是宇文皇室对不起列祖列宗的悲剧,而他要想堵住悠悠众口,就得赶快立后生皇子,可是……他只想把这个位置许给陈茜,别的人不做任何想法,为他三年前那段有头无尾的爱情,也为他和陈茜那段生死关头的情缘牵系,他都要唤醒她,问问她,她真的不愿意嫁给他,那他才能够死了那条心!

云若霜仔细地把着陈茜的脉,然后仍然摇了摇头,“还是老样子,她没有病,可是却不想醒过来,也许她马上就能醒来,也许这一生都不会再醒过来,就看她想不想了……”

宇文邕宇文宪和萧濋兰琚都面面相觑,他们想起了陈茜和萧濋那离奇的换魂事件,可是现在萧濋好好地活着,陈蒨也在韩子高的劝说下放弃了对萧濋的追杀令,她和宇文宪成了亲,有了孩子,幸福地生活着,可是陈茜却因为宇文毓的意外被害辞世,再不能醒来了吗?难道她非要这样地永远躺下去吗?

“若霜,难道不能用血吻摄魂唤醒她吗?”宇文宪看着云若霜,宇文毓和宇文邕均以一种大度的方式释然了对萧濋的那段感情,成全了他和萧濋的缘分,他也希望宇文邕能够完成心愿唤醒陈茜,这样一来,不但了却宇文邕的一段痴心,也了却了所有人对陈茜命运多劫的怜惜,不管她醒来后能不能够重新忘却从前的那段情,答应宇文邕的痴情,他们也都不希望她这样地躺下去呀!

云若霜看了眼宇文宪,又看了看宇文邕,“萧濋和宪哥当年是万千之一的缘分,两人均是纯净之身,并且冥冥之中安排好了萧濋和陈茜同时对所附的躯体不再眷恋,灵魂可以出壳互换还身,可是此时陈茜的身体尚在,就不知道附在她身体里的还是不是她本来的那个灵魂,如果……如果她一直对宇文毓的愧情不散,那么谁也唤不回她的元魂,因为她的身体里流淌着宇文毓的血『液』,可以说她的重生就是为了宇文毓的那份感情,如果当初不是宇文毓最后决定给她换血,而是邕哥给她换的血,那么她就不会爱上宇文毓了,合着他还是有和陈茜的那一段短暂却真挚的感情缘分……”

宇文邕心下一动,“云姑娘,如果邕愿意再为陈茜换次血呢?”

云若霜定定地看着他,半晌没有反过神,“这未为不可,不过……我得先试试你们的血可不可以合上,如果真的合上了,你给她换了血,如果……唤醒了她,你还要有一个心理准备……她可能真的是另一个附着在陈茜身上的灵魂,她可能就要把你和宇文毓甚至所有的人都忘记了,你愿意吗?”

宇文邕没有思考,马上点头,“只要能够让她醒过来,不管她记不记得从前,不管她能不能接受我,我都要把她唤醒,我不想她这样一直沉睡下去,这……无论是对我对陈茜还是对九泉下的大哥,都是一种伤害和折磨!”

“好!”云若霜简短地回答,然后行动。

***

换血成功,数日后的早晨,所有的人还在睡梦中时,宇文邕趴在陈茜的床边睡着了,因为疲惫,也因为着急地等待她的清醒,他没有离开陈茜的房间半步,为心中所期盼又害怕的结果而忐忑不安。

阳光隔着薄纱照入了一室,陈茜忽然张开大大的眼睛,甚是惊讶地看着周围的景物,好奇怪,她这是在哪里呀,怎么没有一样是她所熟悉的东西呢?

她坐起了身,看到了躺在床边的男人,惊慌不已,天哪……这……这个男人是谁呢?她怎么都没有见过,可是他怎么却趴在她的床边呢?她的宫女在哪里?怎么可以随便让男人进她的房间呢?

“喂,喂,你是谁呀?你怎么在我的房间呢?这是哪里呀,这不是我的寑宫呀?”她突然开口,让沉睡中的宇文邕猝然惊醒,他看着正坐在那里,张着惊慌的大眼睛看着他的陈茜,陌生而奇怪的眼神看着他,她……她说什么?他是谁?她果然忘记了他是谁了?那她还记不记得她是谁呢?

“陈茜,你醒了,你终于醒了?太好了,太好了,你真的醒了……”不管结果如何,他早就想到了这一种可能,她忘记了他没关系,只要她真的醒了过来就好了,不是吗?

“咦?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你是谁呀?你……你这穿着打扮……你……你是北周人吗?我……我……难道我父皇趁我昏『迷』到底把我嫁到了北周?嫁给了你吗?不是该是宇文泰吗?他不是该五十多岁了吗?可是……你还这么年轻,这么英俊,你是谁呢?”她说出的话让宇文邕惊讶得登时嘴都合不上了,不是吧……她还是陈茜,可是她的记忆却停留在了南陈昏倒前也未和萧濋换魂的那一段!?

她忘记了她和宇文毓的那段情缘和感情!?

这是好还是坏呢?

他就要真的重新和这个抹去了宇文毓记忆的陈茜相处了吗?她会不会爱上他呢?

看着陈茜张着大大的如小白兔的眼睛看着他,眼中的表情却慢慢变得温柔了起来,宇文邕眼睛湿润了,如果当初接到北周皇宫的那一晚,他就把她带回了鲁王府,那么他和萧濋的缘分早就来了,如果当初给陈茜补血的是他,那么他和陈茜的缘分也早到了,可是他的缘分终于等来了,却是迟到了这么久!?看来生命当中有些事情是不应该能够错过的,但是如果错过了就不是你的缘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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