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色小萌妃 - xp1024.com
《绝色小萌妃》


1. 第1章 惨痛代价(1)

梦幻一样的场地,白色的百合花和红色的玫瑰花成了所有装饰物上,必须存zài

的装饰,只因为——迎接一对新人最神圣的时刻。

这是一个举世无双的空前绝后的婚礼,婚礼办的轰轰烈烈,非同凡响的对各大媒体开放。

婚礼开始。一双金童玉女捧着花篮走在最前面,紧跟着一对小天使伸出稚嫩的小手抓起一把把带着露珠的粉嫩娇艳的花瓣向空中扬撒着。阵阵花香沁人心脾。伴着悠扬的婚礼进行曲引领着一对新人进场。

男人面貌俊逸,女人娇艳欲滴,白色的婚纱,衣袂飘飘,露天的场地上都是双方的家人,在两人步上红色地毯走向尽头的百合花装饰舞台时,所有的亲朋好友不约而同的响起雷鸣般的掌声。

每个人都带着真心的祝福。美女羡慕,俊男嫉妒。一对新人洋溢着幸福的微笑。女方的妈妈,看见女儿出嫁,不禁泪光莹莹,感动不已。满脸映着幸福的喜悦。

红毯上的一对璧人,挽着彼此的胳膊,相视一笑,仿佛一霎那既是永恒。

可是莫名的,俊逸的新郎右眼皮蓦然一跳,强装笑颜,心头却突然漾过一丝不安。

这种感觉,为什么如此不祥,如此揪心。莫名搅动心弦。

刻意的忽略心头的感觉,他们手挽着手款款的迈上了花台。

玫瑰花和百合花铺了满台。花台的中间有玫瑰花摆成一个心形每一个花瓣中间都跳动着粉红色的烛光,风吹起,伴着袅袅轻烟,香味四溢,新娘看起来就是花的皇后。花中的仙子。

气氛如此和谐,浪漫无比。庄严地神父也已经等候他们多时。举步来到他们面前。

神父在鲜花簇拥的话筒前,慈祥的问道:”新郎你愿意娶新娘为妻,无论生死,贫穷富贵,灾难疾病,患难与共,爱她一生一世,不离不弃吗?”

叶飞天微笑,笑容晴朗,俊逸非凡,深情的对上杨柳的眼睛。

杨柳是端庄而又华贵的姿态,眼底充满了柔情的期待。

任谁嫁给如此的天之骄子,心里都会难免掀起波澜。

下一秒,叶飞天轻张唇瓣,要说出那永恒的三个字:“我愿……”

“不可以!!!”“不可以!!!”

更大的声音,忽然响彻整个婚礼现场,全场哗然,所有人都睁大了眼睛,竖起了耳朵。寻找那声音的出处。

众人的视线不断的扫视,同时也仔细聆听着。希望声音再次传出。终于,在露天场地入口处。一个身穿婚纱,头带花环的美丽新娘向婚礼现场飞奔而来。俏新娘双手提着婚纱的下摆,香汗淋淋,气喘吁吁地向新郎扑去。众人在惊讶中辨认出此新娘正式新郎的妹妹叶飞儿。

“这……这……怎麽回事?”

所有的人都震惊了。

叶飞儿的身形,柔弱的如同要飘落的叶子,孤零零的可怜兮兮的屹立在花台的边上,却笔直笔直的,如同一棵无法弯腰的小树苗。

2. 第2章 惨痛代价(2)

她的右手捧着一束玫瑰花,左手拿着一个红色小木匣子。微风飒飒的吹起她的裙摆,露出纤细的莲藕。迎风而立,柔美的发丝随风飘逸,粉白如脂的小脸布满香汗,晶莹的美瞳挂着泪珠。俏美的高鼻梁下樱桃小嘴嘟嘟着。

众人都把目光凝聚在叶飞儿身上。

只听她对着麦克风歇斯底里的大喊“我不同意!!!”

姣好的面容上充满了不成熟的倔强。

“那不是新郎的妹妹么?”

“怎么回事?”

“是啊,再闹什么?听说也是叶家的养女。”

“好像是听说暗恋哥哥很多年了。八成是来抢亲的。”

“这回可有的看了。”“真精彩。”“看叶家怎么收场。”……

人群里,议论纷纷,新娘的娘家人脸色难看。站立不安。

而红毯上的一对璧人,此刻也脸色发青。手足无措。

叶飞天俊美的脸微微抽搐,眸子里充满无奈和不舍。

又来了,她又来了,这是在她知dào

自己要结婚之后的第九九八十一次闹婚,这次竟然还闹到他的结婚典礼上!这事糗大了。“小丫头你闹没闹够,还有完没完呀?”杨柳在心里嘀咕着。

“飞天?怎么办?”杨柳清丽的脸庞上,充满担忧,她和叶飞儿是从小到大的挚友,当父母为她定下婚事。她一直都为自己和叶飞天的关系而对她抱以歉疚。杨柳知dào

这意义上的兄妹从小就青梅竹马,两小无猜。可造化弄人。家族的利益迫使叶飞天必须娶杨柳。

“神父,能继xù

吗?”叶飞天是铁了心不想理睬她,谁又知dào

他的心撕裂样的痛。声音从领间带着的麦克风传来,让众人有些惊讶的望向他。

“叶飞天!你休想能够继xù

!你这个骗子!”叶飞儿屹立在花台前,煞有其事的再一次抢了众人的眼球。泪眼滂沱地怒喊着:

叶飞儿心有点发凉,很明显,她已经无法吓住他了。她不明白哥哥为什麽要答yīng

这门婚事。曾经山盟海誓都不算了吗?即便不算数,可是他娶谁也不可以娶杨柳,杨柳是她的闺蜜,从小到大最好的玩伴。何况柳儿也不应该这样对她。

一个是情侣兼哥哥一个是闺蜜,他们怎么可以这样对不起她。

杨柳细数她的全部爱情。他们怎么可以这样欺骗她。不可以,绝不可以。泪水已横贯了她的俏脸。脸上的脂粉也一塌糊涂。她的心有种揉扁了碾碎了再搓圆了的蚀骨的痛。

她当然不想死,可是,她也绝对不想看着他结婚。即使那个人是她的挚友。这样的谦让也不可以。在飞儿心里除了哥哥什么都可以相送。

该死的薄情郎,为何有这样一颗善变的心。为什么?若不是一直呵护她,一直对她细心照顾,精心宠爱。每年生日节假日都让她难忘,每一次都让她怦然心动。她也不会这样痴迷的爱上他。

“我都怀了你的孩子了!可以不要我,可这小生命是无辜的。你真这么狠心,这样绝情、这样无情吗?”

叶飞儿脸色微微发红,说到动情处,已泣不成声。煞有介事的对着麦克风爆料出更加胡扯的消息。

多少次女儿的春梦里梦到他俩手挽着手步入着神圣的礼堂。她如何接受这现状。

3. 第3章 惨痛代价(3)

既然他无动于衷,她就更加捣乱,不达目的,誓不罢休。多年来父母兄长已经宠溺的她很跋扈嚣张的气焰覆盖了理智。

“你!!”叶飞天的眼神,顿时释fàng

出杀人视线,他真的想将这个小妮子的脑子打开,看看她脑子里都是什么。他又何尝不想疼她爱她一辈子。但那又怎样,他左右不了自己的命运。

如果不牺牲自己,叶家就彻底的完蛋了。他也是顶着巨大的压力。

忘记她,他又何尝不是痛侧心扉。预报答养父母的恩情却又别无他选。

他没发出结婚喜帖的时候,他们还是正常的兄妹关系,父母对他兄妹的恋情也已默许。没想到天有不测风云。父亲突然逝世,商场险恶。

“你难道就想这样抛弃我吗?”

“哥我不信,我们的点点滴滴你都忘了吗?”

不明原委的叶飞儿口气哽咽着难以成句。而后打开手中的红色的精美的盒子。

“这里面都是你给我的礼物啊,每一年生日,都是你陪我过的,你如果不爱我,为什么对我那么细心?我试这些礼物为珍宝。可你•;•;•;•;•;•;•;”这句话是出自真心的,也是最让她伤心的地方。

说话间,她无比眷恋的深情的瞥了一眼盒子里的礼物,随后手一扬,将小盒子里的东西都挥洒出去。

有一些是她和叶飞天的合影照片,任谁看了这些照片都明白这是天生的一对。完美的无可挑剔。

哼,他想就这么甩了她,自己结婚?那么她呢?不明原委的叶飞儿绝望心中生。所以来个抢婚的闹剧。

照片随风被吹的到处都是,吹进人群中,一群八卦记者蜂拥而上,抓紧爆料。

叶飞天的脸色此时已经铁青,再也按耐不住,再让这丫头闹下去叶家就毁了。一把扯掉自己领结间的麦克风,如同煞神一样,冲进了花厅。

“飞儿,你可知这样胡闹的后果。你会陷叶家于刀山火海,万劫不复的深渊。我又何尝忍心让你难过?”叶飞天心想着却苦不堪言。

杨柳略微思索,只能提着裙角,跟了上去。

两人沿着花厅一路奔向飞儿,而飞儿看着他俩向自己跑来,带着满脸泪痕一步一步向后退着。她不知dào

该如何面对,闹婚的勇气已退却。自己的哥哥和自己最好的朋友•;•;•;•;•;•;•;叶飞儿无法想象该如何面对。

杨柳现在有些后悔了,她就是看中这个花厅的独特的花式建筑造型,才选择在这里办露天婚礼。她想自己成为世上最美最幸福的新娘。想有一个独一无二的婚礼现场。哪成想却成了闹剧场地,新闻焦点。

叶飞天先杨柳一步来到的天台,望见了那捣乱他婚礼的罪魁祸首。无限怜爱涌上心头。蚀骨抽心的痛撕扯着每一根神经。

他现在后悔极了,这么多年来,奉他们共同养父的命令,好好的照顾疼爱她这个‘妹妹’才有了这样的恋情,导致今天这霸道的小公主无法无天。

“你终于来了。”叶飞儿望见叶飞天,心里有些得yì

,他最终还是放不下她。

“哥哥,别和我开这样的玩笑。不闹了好吗?飞儿以后不欺负哥哥了。”飞儿哀怨的乞求着。此时,飞天的心像刀剜样痛。看着飞儿无助的痛苦的样子。真想拥她入怀、吻干她的泪痕、抱着她不顾一切的离开。

“是,我来了。可我是哥哥你是妹妹,我不会娶你。我们不能对不起爸爸妈妈。”叶飞天强忍着心痛,语带双关的绝情说道。

4. 第4章 惨痛代价(4)

“你!……”叶飞儿的脸色铁青,他就这么迫不及待的想要甩掉她吗?

两个月前他们共同的养父,才刚刚去世,他这么快就要甩掉她,娶她的好朋友,

玩弄她的感情?养父带她兄妹恩重如山,可这么快,爸爸百天都没有过。就这急不可待的要结婚?还找出冠冕堂皇的理由。

杨家在商场上是可以呼风唤雨,可叶家也不逊色。你个忘恩负义的伪君子。

她不服气,不信一切的美好都只是他所说的责任而已。

不管怎么说,她是认定了,他在玩弄她!他对不起养父母。

眼睛一扫,瞄到柔弱的杨柳才推开天台的门扉,她眼中闪过一丝歉疚,

随即便被锋芒遮盖,望向叶飞天,她现在只想阻止他的婚礼。

“我不相信你不爱我,你不爱我的话,为什么你亲生父亲留给你的日月水晶石给我?明明是一对的,你为什么蓝色的这只给了我,而不给柳儿?这是你亲生父亲留给你的唯一信物。你视它为生命样珍贵。”

叶飞儿已经无暇顾及杨柳会不会难过,她只想当面质问他,这至少要问清楚,她心底最深的疑问,他到底爱过她没有?

飞儿呀•;•;•;飞儿。真是恋爱中的女人都是傻子,如此聪明的飞儿在爱情面前也是白痴。他怎就想不到飞天的苦衷呢?

而一旁,杨柳确实是大吃一惊,她小时候曾经见过叶飞天一直随身携带的传家之宝,也听他说过,那是他被遗弃之时唯一剩下的随身物品,而经过叶飞儿这个从小热衷于珠宝鉴定的国家级鉴定家鉴定,这是价值不菲的日月水晶石,列于国际五大宝石之一的宝贝,价值不菲,每一颗都独一无二的。

回想起多年前,叶飞天说过,他将来一定会将他的这颗给他的新娘子。但是现在那宝石的其中一块,竟然在叶飞儿的手中,这是不争的事实。

杨柳也知dào

自己是这场政治联姻的殉葬品。可她也一直暗恋着叶飞天。她一直认为时间可以改变一切。她有信心让飞天爱上自己。爱是自私的,宁可伤害唯一的闺蜜。

看见宝石的一瞬间,叶飞天眼神中闪过一丝惊愕,他几乎已经将这件事望在脑后,没想到叶飞儿竟然此刻会拿出这决定性的证据。这是他心里不争的事实。最具说服力的凭证。

正当他回过头想和杨柳解释的时候,没想到杨柳已经绝望的泪流满面。

“飞天,你……我……”心绝望的痛着,杨柳性格单纯善良,是出了名的纯真柔弱,她怎么能受得起飞儿在大庭广众之下说出这样令他难堪的事实。毕竟她也是堂堂杨氏企业的唯一宝贝女儿。好像她才是今天婚礼的爆料,新郎的小三。

此刻杨柳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羞得无地自容。

“柳儿……”叶飞天想解释,可是没想到一项柔弱的杨柳,这一刻已经倔强的什么都听不进去了。

“我知dào

了,你们就是想让我成全你们,才故yì

演这场闹剧的吧……”杨柳美丽的脸庞上,心碎的凄然一笑,凄然的如同要凋零的花朵。

“柳儿……”叶飞儿没想到。杨柳也如此真情的爱着飞天。

“好,我成全你们。”不等任何人说话,根本没给任何人反应的余地。杨柳扫视了一眼叶飞儿,而后得到某种暗示似得,也爬上了身旁的围墙,站在离飞儿不远的位置楼体的边缘,此时楼梯栏杆上的百合花看起来也是那样的凄美哀怨。而她的脸上却不同于叶飞儿的惊愕,而是充满了绝望。没有一点对美好世间的留恋。

5. 第5章 惨痛代价(5)

天啊,她是认真的!下面可是波澜壮阔碧波汹涌的大海。

叶飞儿和叶飞天的表情都充满了震惊,望着杨柳绝望的闭上了眼睛,两个人都异口同声的叫出“不要!柳儿,你不要!”

够了,她不再闹了,她不想看见自己从小到大唯一的朋友,就这么因她而死。即使心痛,心碎,心在滴血。她也算了。心中的那片柔软包裹了心智。

“你们都不用死!死的应该是我!”叶飞天倍感头痛,已经失去了耐性。

一个是抢婚的,一个是倔强的什么都不肯听,要跳海的。

她们都是看他活的很自在是吧?以为他这个叶家少爷活得好轻松。

既然要折磨他,那么就折磨个够吧,反正他也不想继承这偌大的叶氏,压的自己喘不过气来。

长腿一迈,他已经整个人跃上了天台边缘,三个人一同立在高空中的天台上。

叶飞儿此时已经张大了嘴巴,瞪着杏眸,惊讶的说不出话来。

这是什么情况?她不过是来抢婚的,怎么接二连三,他们两个也要跳海。

“喂!喂!好了!别闹了!真是败给你们了!”看着杨柳的绝望,和叶飞天的坚定,她脸色发白。自己一步一步后退怎就退到露台边上了。这么危险的状况自己都还没有察觉。太可怕了。

“闹?谁和你们闹了?我死了,你们就都高兴了!”叶飞天咬着牙,看着这两个,生命中自己无法出手伤害的两个人,一个是自己的真爱,一个是自己不得不娶得。真巴不得立kè

从天台上跳下去。

“不!飞天!我一个人死就好,反正我也是多余的。”一见到叶飞天要跳楼,杨柳心痛的眼泪决堤。

“好了,哥,别闹了,你们的婚礼继xù

。你们快点下去,我也下去。”叶飞儿看了一眼地上不断拿着照相机咔咔直闪的记者。忍痛说出。她的心里似乎明白了什么。

她可不想看着他死。宁可放qì

,她也不能伤害他的性命。

“哎呀,真是的,怕你啦,还你!你俩快点进去!”叶飞儿已经无法忍受他绝望的眼神,她的心在滴血。更看不得他和杨柳都面临危险。佯装洒脱的脱口说出。

这么说着,叶飞儿已经看着叶飞天将杨柳拦腰抱起,杨柳的雪白如脂的玉臂勾住飞天的脖子。在远处飞儿看到这样温柔的一幕。她的心蚀骨的抽痛。看着他俩安稳落地。

叶飞天放下杨柳,愧疚的望向叶飞儿,伸出手,冷冷的说道“下来,现在还给我。你是准bèi

参加哥哥的婚礼,还是乖乖的回家去。”面对今天这盛大的场合,他的口气中不带一丝温度。在常人眼里他只是一个疼爱妹妹的大哥哥。

叶飞儿的泪水再度涌出眼眶,可是已经无力挣扎。她承认,她心软,看不得他们两个人吃苦。

苦笑着,她决定成全他们,与其三个人都痛苦,莫不如自己独饮这杯苦酒吧。柔荑展开,蓝色的宝石,熠熠生辉,她眼睁睁的看着他伸出手,要拿回那原本属于他的定情物。

她的心,真的好痛,撕心裂肺,万箭穿心。痛的无法呼吸,可是她又能怎样呢?

万般不舍的她,流连的看着手中的宝石,目不转睛。拿回去哥哥就只能是哥哥了,必须斩断那份情爱。

突地,就在她目不斜视,满心不舍的时候,阳光忽然诡异的一晃,蓝宝石蓦然散发出刺眼的万剑光芒。天地间五彩缤纷,流光溢彩,绚丽无比。无法用语言来形容那璀璨的光芒。

“啊!”叶飞儿被刺痛了双眼,同时也惊艳这份美妙。伸出另一只手去挡住眼睛。

可是她却忘记了,那只手是用来握着栏杆,不让她自己从露台上掉下去的。

6. 第6章 可恶的龌龊男(1)

当她真zhèng

的想起,当她意识到,已经为时已晚,整个人在松开手去捂眼的一瞬间,完全失去了平衡,像电影中跌入时空隧道。脱离栏杆,化为抛物线,禁不住万有引力的作用,让她柔弱的身子跌入风中,向海面坠去。

“飞儿!!”“飞儿!!”杨柳和叶飞天的声音声嘶力竭,却成为叶飞儿下落的伴奏曲。飞儿……飞儿……一声声撕心裂肺的喊声划破长空。叶妈妈当场昏厥。

叶飞儿霎时仿佛一只翩然掉落的花瓣,婚纱的裙摆掀起凄美的弧度,随风下坠。

“啊……”她惊愕的瞪着杏眸,口中狂呼。

所有的人都惊呆了,就在刚刚,她还总人瞩目的焦点,在抢婚,梦想着当世上最美的新娘。人们的思绪千折百转还没从上一段落中绕回来。而在下一刻她竟然失足掉落下高耸的花台建筑物。这美丽的花台是婚礼场景还是杀人陷井啊!

看来,她没得选。也许是疼爱她的爸爸在天国,不忍心看她失恋心碎。带她逃离吧!

“完了……完了”飞儿无助的闭上双眼,期许着末日的降临。

叶飞儿感受着强dà

的离心力,感觉着叶飞天和杨柳越来越远,却平静的闭上眼睛,等着撕心裂肺那一刻的来临。

最后的一瞬间,她朦胧的看着手中的蓝色宝石,正在散发着夺目的光芒,在她对上视线的一瞬间,竟然陡然变得刺眼。

让她忍不住别开眼睛,可是依旧感觉蓝光越来越刺眼,而且让她感觉温暖,亲切。

或许是在做梦,死之前的美好梦幻。

可是为什么,身体的重力,好像被改变了呢?下坠的离心力仿佛不见,她只感觉身体越来越轻,轻的像雪片一样在空中飘浮。又仿佛被温暖的大手包裹住。仿佛花仙子在云间飘游。完全没有恐惧,有的只是一片美好。

她下意识的咬住唇瓣,想要确认自己是不是在做梦。可是为时已晚,蓝色的光芒已经将她笼罩,几乎要将她烧灼,耳边嗖嗖的风声风驰电掣闪过。瞬间,她丢失了意识,跌入了黑暗之中。

波光粼粼的水面上似乎是一片花海,映衬着灯台红柱,窒息感包裹着叶飞儿,让她疑惑,不禁努力的眨着酸涩的眼睛,看着如同海市蜃楼般涟漪拨动的世界。

她这是在哪里,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刚刚,她明明还在婚礼的现场闹婚。

她不是从高大的楼台上掉下去了吗?可是这海水不是涩涩的,而且还是好温暖的。真是难为杨董事长为了女儿的婚事真是煞费苦心,不但把上面的华亭楼台设计的完美无瑕,就连下面的海水都大事铺张修饰。

叶飞儿此刻好想念爸爸,要是爸爸活着今天享shòu

这份美妙的应该是她吧?

“扑!”猛然浮出水面,叶飞儿大声的将口中的水吐出。

“哇,差点憋死我!”秀发因为水分,而打着绺贴合在脸上”这是什么地方?

自己这个游泳健将从这样高的地方跳下来还头一回。此刻自己也吓懵了。

疑惑着用手拭去脸上的水,叶飞儿的眼睛滴溜溜的望着四围的红柱纱帐,登台之窗。嘿,杨董事长不会是还要给女儿举办一个水下婚礼吧?这里装扮的

分明是古装电视剧中的那种什么宫殿。

她的养父才仅仅去世两个月,就逊色的要杨家来操办这个婚礼。养母的身心都受到重创。

仔细一打量,满池的花瓣,透着弥漫的芳香,红色的池围,水面上的花瓣,带给整个海面一股馨香之气。

“啊哦,原来上面的亭台楼阁只是婚礼现场的一部分呀,另一部分是这魅力无求的温泉设计。这时飞儿已完全被婚礼设计师的创意折服了……

7. 第7章 可恶的龌龊男(2)

让她满心的伤痛,怨恨,顿时跑到九霄云外。

“坏哥哥,臭哥哥……死飞天你个挨千刀的。”想到心中伤害她最深的那个人,她有一丝头痛,索性甩甩头不去想,刚刚婚礼殿堂上的身影。

无论现在眼前的是梦境也罢,现实也罢,天堂也好,她只想放松下来,什么都不要想。

倚在池围的旁边,她闭上了眼睛,感受着烟雾缭绕,清闲的气息。慢慢的、静静的、细细的去品味去思索。安逸的去享shòu

美好的一切。

水真是奇妙的东西,能够熄灭火,也能够洗涤掉疲惫,所以不管在哪里,她只想放松。闭上眼睛好好的休息。

先让上面的人着急一会,我先舒舒服服的泡会温泉。叶飞儿这样想着,惬意的闭上眼睛享shòu

片刻的温馨。她知dào

片刻的宁静很快会被揭晓。

更何况,她是堂堂环球首屈企业的叶氏企业总裁唯一的千金,无论她身在哪里,也不会有人敢对她怎样的,就是这样的自傲。让她对于任何环境,失态都充满自信波澜不惊。

殊不知,她已经被扭曲的时光,带到了不属于她的国度。

叶飞儿享shòu

着这别有风情的气氛,边悠闲边唱歌,唱完了那英的,再唱宋祖英的歌•;•;•;•;•;•;•;叶飞儿舒服的吐出一口气,潜进漂浮着无数花瓣的水中的她,站起身子。

这么久为什麽还没人来找我?飞儿觉得好奇怪。

举步沿着池底的台阶,走向池子的边缘,她的美腿,不断的拨开水面上的花瓣,为她让开一条稀疏的路径。

脑中“嗡”的一响,看到自己一丝不挂的娇躯,飞儿茫然了。

我的婚纱呢?不会是掉落时刮飞了吧?即便在时尚自己也无法想象。

这回是真的糗大了。那些记着要是抢镜都拍下来,以后可怎么见人呀。

整理杂乱无章的思绪,四下张望寻找着。她看到帷幔外面挂着好像是有衣服。

她正想要走出帐幔,去穿挂在帐外的衣物,却不曾想,陡然透过轻纱,看见客厅内有一个高大的人影在帐外晃动。

叶飞儿无暇多想,紧张的缩回帐幔后,心跳的碰咚碰咚的。陡然想起自己是掉下水里。再神通广大的杨家也不至于把个水下修成如此完美。

“姑娘,你要一直这样站下去吗?光着身子,就这么站着,不怕会着凉的吗?”磁性的声音蓦然在她身侧响起,让她骇然。

“是谁?哪个混蛋竟敢偷窥本姑娘洗澡?出去,立kè

,马上瞬间在本姑娘面前消失。”叶飞儿大惊失色,小手已经捂住了胸口。歇斯底里的怒斥着。

帐外,那个刚刚出声的男子无奈,心想道,这一切不都是你们安排好的么?只是演戏而已,用得着这么逼真吗?故弄玄虚。

帐内,叶飞儿的眼睛滴溜溜的望着四围的红柱纱帐,灯台纸窗,眼前的一切分明是古装电视剧中的那种什么宫殿。

“这到底是什么鸟地方?你是谁?”叶飞儿有些失去耐性,说话间已经探出头,想要去看清那人是谁,但是当看清那人菱角分明的脸庞之时,叶飞儿的表情定格在吃惊上。粉嫩的小嘴成O型,杏眼圆睁。呆若木鸡。

浴室门外,那个直盯盯、色迷迷的看着她的人竟是叶飞天!那如同猎豹的气势,淡青色的锦袍,她是绝对不会认错的!

可是,他此时的装扮,确是身着一袭青色古装,漆黑亮丽如缎的长发一部分被一根金色的锦带束在头上,其余的则潇然的垂在宽阔的肩背之上,骨子里透着一股子邪魅慵懒正一步步的靠近她!

8. 第8章 可恶的龌龊男(3)

虽然他们彼此爱慕着,可这样复杂的流程还从来没有玩过。飞儿彻底懵了。

“我是谁?你连你要勾引的对象都不知dào

吗?跟我玩清纯耍暧昧。”敖腾邪魅的眸子,闪烁着寒光,眸子在望见她的一瞬间,染上一丝温热。

哥哥这是怎么了。前后判若两人。那眼神是她从来没有见过的。

叶飞儿的心里一紧,茫然不知所措。

他本是今夜前来探望文大人,来商讨和他四千金,文兰花联姻的事宜,只是没想到这老鬼,怕他反悔,竟然如此费尽心机的想要让他和文兰花生米煮成熟饭。

文大人在酒桌上,刻意的灌他酒,直到他装醉才放过他,没想到在装出来的半梦半醒间,他竟然被文大人派人送到这里。

他再傻也能看出来,这样的馨香的闺房,是女儿家的地方,文大人的计谋顿时了然于心。

只不过,他没想到,这个从没仔细瞧过的文府四千金,竟然如此美貌,可是再美貌,装清纯就没意思了。这不是你们已经设计好的了吗?

堂堂的蒙江国二皇子,她文兰花可能不知dào

他是谁吗?

“勾引?什么勾引?”叶飞儿被他看的心慌,赶忙又把头缩回帐内,心里暗叫不好,她可是什么都没穿啊!他们兄妹一起长大,可这样尴尬的场面还头一回。

敖腾的口气显然失去耐性”你父亲苦心灌醉我,把我送来这里,你以为我不知dào

你们父女二人想的是什么吗?文兰花,你不就是来勾引我,想要和我生米煮成熟饭的吗?现在装什么清纯?莫不如尽情的卖弄风骚来的真实。……既然想让我看,那我可就不客气了。”

飞儿绯红的面颊,怒嗔道:“哥哥,快走开,别闹。”

敖腾刻意提高了声音,危险的眯着眸子,迈动步伐走向那扇将两个人阻隔的绯红轻纱。

如鹰的视线不断的上下打量着轻纱后头的的曼妙倩影,瞄了几眼之后,似是好心提醒却更多的像是嘲弄的出声道”你都准bèi

好了。迫不及待了是吧?我要是让你着凉了,岂不是就不好了?”脸上露出邪恶的笑容。

说话间敖腾已经伸出一只手猛将最后的阻碍撩拨开,想如了这女人的愿。

叶飞儿猛然回头,却为时已晚,与他来个四目相对,叶飞儿已经下意识的抬起了手掌,脸色狰狞的怒道。

“你个混蛋,竟然敢靠近我!!想非礼我?我插你的眼!!”

敖腾毫无防备,下一秒,竟被叶飞儿戳了个正着,被弄痛眼皮的敖腾,猛然反扑,竟然瞬时将帐幔都缠绕着扯下,朦胧的将两个人都笼罩在其间,让两个人都看不清了。

叶飞儿胡乱的拢着阻碍她视线的红纱,想要快些挣脱束缚,去取衣服,光顾着手上的动作,她的脚下竟然已经退到了水池的边缘。

“啊!”叶飞儿,下意识的惊呼,柔荑慌乱的在空中挥舞,想要抓住什么保持平衡,可是一切都是枉然。苦命的飞儿这一会就失足落水了两次。

9. 第9章 可恶的龌龊男(4)

危机之际,敖腾从轻纱中伸出一只手,拉住了叶飞儿的柔荑,瞬时将叶飞儿的纤柔身体揽入怀中,一同旋身,想要拉她远离水池。

可是因为被叶飞儿弄痛了眼,敖腾视线模糊,而无法自衡,脚下因为旋转而再度缠绕上蹩脚的帐幔,抱着她的身子,顿时便改变了方向,连同叶飞儿,一同像她身后的水池中倒去。

扑通!

她感到自己的酥胸处传来阵阵的酥麻的感觉……啊……呜呜呜……你这个该死的色狼,该死的咸猪手,往哪儿摸呢……“看我不戳瞎你的眼。”飞儿带着娇羞怒斥着。

叶飞儿来不及尖叫,便惊愕的和敖腾卷着红色的帐幔,一同落回水中。

水池因两个人的闯入,溅起一人多高的水花,原本漂浮在水面上的花瓣,也随之迸飞的空中到处都是,再度飘然落下。水花、飞舞的花瓣、红色帐幔朦朦胧胧缠绕这的一对男女,形成一幅唯美的画面。

而水中,两个人想挣扎着起身,叶飞儿阵阵处子的幽香吸入敖腾的肺腑,那种香味,闻之陶醉,世界奇草异花的香气与之相比,都黯然失”味”!

敖腾落魄的从水中站了起来。

片片花瓣落下,恍如梦幻之中的相遇。

两人四目相接,叶飞儿看着眼前发丝已经湿透的哥哥,一时间在恍若梦境,,满天飞花的意境中失神,凝望着她最眷恋的容颜。

他原本柔顺的发丝,此时因着水的关系,贴合在他男性的脸颊旁。性感的薄唇,就在距离她不到三厘米的位置微微喘息,再往上,便对上了他已经撩起欲望的眼。

“文兰花?看够了吗?”

敖腾低哑着嗓音,仿佛在压抑着什么一样,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

叶飞儿这才猛然回过神,顿时发xiàn

她好似一只无尾熊,攀附着他的脖颈,整个光裸的身子都挂在他的身上,而他的大掌,一只抱着她纤柔的背,一直揽着她的修长美腿,将她打横抱在她的胸怀之中,看清了女人的脸。

叶飞儿俏鼻很挺,嘴巴小巧,极其红润,秀发因为沾了水,而湿漉漉的贴合在她肩头。敖腾凝视着眼前给人一种清雅之美的女子,内心不禁多了一份留恋。

转念一想,他的眸子更加的深邃,死死的凝视着眼前的叶飞儿,难道她就是文鹏文大人的千金?

可是虽然以前没有刻意的留意她,但是这次并非初见,他貌似在皇后生辰的时候望过一眼四个文府千金,可是此刻的感觉怎么就那么不同呢?

有些讶异,那通体的灵气有一种让他见之忘俗的神奇力量,让他恍惚的感觉到她的美,不由自主刻骨铭心记住。

“你个变态!色魔!快点放开我!还要抱到什么时候!这样伤风败俗的事情你也做得出。”

恢复神智的叶飞儿,尴尬的无地自容,大声的咒骂着,打断了他的思绪。

用力的一把推开抱着她的敖腾,慌忙的拾起水面上漂浮着的帐幔,严严实实的裹在了自己的身上。

10. 第10章 逃离色狼(1)

“你这个变态偷窥狂!”虽然彼此爱慕,可这样大胆的肌肤之亲还是头一回。

叶飞儿一离开他的怀抱,便气愤的过河拆桥,心却依旧漏跳了一拍,心虚的倒退一步。

脑海却瞬间想起他的称呼。

文兰花?什么文兰花?这么老土的名字是在叫她吗?叶飞天你傻缺呀?

她是堂堂叶氏企业的董事长千金,叶飞儿,二十一世纪,有谁不认识她?他竟然叫错她的名字?叶飞天搞什么啊?我是搅了你的婚礼,你居然如此报复我。过分,太过分了。

明明两个人都是叶氏企业董事长收养的养子,他还是她的兄长,可现在他竟然叫她别的名字?你还真能演。

但是想着刚才发生的一切,她的脸色又陡然涨的通红,想那薄薄的红幔轻纱虽能为她挡去一些春色,可他刚抱着她的姿势,定是整个身子都被他看光了!

该死的,即使她是二十一世纪的前卫小姐,她也没开放到这种程度,虽然暗恋叶飞天十几年,也彼此爱恋。可今天——今天,他居然直接占了她的便宜!

果然是因为她闹了他的婚礼,他来报复她了!可是他也太过分了!即使错在她,她也无法就这么便宜了他!此刻,飞儿翻江倒海怒视着他,心中的羞愤无法名状。

从小受养母的教诲,女儿家一定要自重。飞儿娇羞气愤。

此时,敖腾已经压下自己一时燃气的欲火,他有些惊讶,这女人的身子竟然这般诱人,这么轻易的就引起了他的欲望。

此时的叶飞儿,将掉落的帐幔从胸口开始裹住全身,可是那白皙的身姿,依然透过轻纱,将她更衬的朦胧诱惑,让他感觉喉间竟然再度莫名的干渴。

叶飞儿看着他,眼眸中一闪而过一丝鄙视,是的,她鄙视,鄙视眼前叶飞天,竟然毫无一丝悔意,而是一脸深意的看着她。

可是她不能指责,有什么资格指责他呢。此刻他已了然明白了哥哥的苦衷。

见叶飞儿脸色闪过一丝受伤之后,便不再说话,敖腾又迷茫了,这个女人演得又是什么戏,明明是来色诱自己的竟然还戳他的眼睛。

忽然回神的他,陡然想起,他适才竟然被她的突然一击,插了眼皮。

该死的,他练了这么多年的武功,长这么大,还没有人碰过他一手指头,可是她呢,竟然两个手指头,就那么硬生生的戳痛他的眼,若非眼睛闭上的快,想必此刻还无法张眼呢。

“文兰花,在哪里学的功夫这样恶毒,说,谁派你在这里等着我的。”

他的声音阴冷,已经因为她的袭击而戒备,皇者气势又恢复了冷傲,居高临下的看着她,仿佛,她是他审问的犯人。

面对这个胆敢和他动手的女人,他已经失去了耐性,不想再演下去了。

而他的话却让叶飞儿,无力的白了白眼。

“叶飞天,你这是演得哪一出?一口一个文兰花你叫的顺口是吧?这里只有我们两个你就不要装了好不好?你有什么苦衷,你说出来。我们共同想办法。哥,你说呀?”

11. 第11章 逃离色狼(2)

叶飞儿已经失去耐性,没有意思想和他玩下去。

“我是妈妈派的,这是妈妈从小教我的,遇见色狼,就插眼封喉,断子绝孙!”这是真的,他们共同的养母可是位神人呢。

一面说着,叶飞儿表情到位的,将插眼封喉和断子绝孙的全套动作,都做了一遍。

她妈妈可是个美人胚子,常年遇见色狼,所以这种功夫可是练就的出神入化,有其母,自然必有其女,她可谓是耳熏目染,早就达到如火纯青的地步了。

“妈妈派?”

敖腾英眉一皱,脑海里迅速闪过所有门派的类目,根本就没有这个门派,显然这个女人是在说谎,而且那些动作,根本就不是一个名门千金能做出来的。

“文兰花,你在说些什么莫名其妙的话?”遇见色狼就插眼?她是在说他是色狼吗?色狼,敢说我是色狼。你这个疯女人,吃了豹子胆了吗?”

“我不是什么文兰花,我是叶飞儿。哪里说莫名其妙的话了?”够了,她真的受够了。别再玩了。虽然他的演技很真,但是让她更加的想爪牙相对。

叶飞儿激动的报上名字,绝对无法忍受别人再叫错。

敖腾有些恼羞成怒,想要问清楚她的来路,可是为什么越问就越迷茫。

“女人,你最好趁着我有耐性。给我好好说话。”

敖腾的眸子充斥着满满的不耐烦,望着眼前的女人,第一次觉得迷惑重重,如此扑朔迷离。

叶飞儿被他的肃杀之气顿感发冷,可是她也不是吓大的啊,和他从小长大,怎么会不知dào

他的脾气?所以她便壮着胆子继xù

说道。

“够了,我不想和你再说什么废话,

现在请你出去,你是一个已经要结婚的人!要是坏了你的声誉我可不管。”

对,威胁他,让他什么也不要说,快点离开这里,至少给她留条命,让她整理一下自己烦乱的思绪。

听罢叶飞儿的话,敖腾更加迷茫,这个女人赶他走?难道她不是文鹏安排来勾引他的千金小姐?

可是这大胆的女人,竟然威胁他?这可真是新鲜。吃了雄心豹子胆了?

“女人,你真是让我觉得有趣,你不知dào

我是谁吗?”

敖腾的眸子染上了幽暗的光泽,仿佛是一只盯上了猎物的苍狼,让叶飞儿不寒而栗,只想快点逃。

“你开什么玩笑?一起长大我不知dào

你是谁,反正今天的事情不许说,就是不许说。说了的话,我一定和你弄个鱼死网破。”

叶飞儿烈着性子,继xù

威胁,即使他的婚礼被他闹了,但是他也会害pà

被破坏名声吧,她就不信他不怕。何况从小到大都是她欺负哥哥。妈妈也会宠着自己。怕你个球。

“呵呵,好啊?那我就看看好了,不过,现在,你必须熄灭你点燃的火。”

说话间,他的眸子染上了一丝暗红,那是叶飞儿陌生的火热。

叶飞儿哪里知dào

,她从楼下跳下的之后便穿越到了另外一个世界,而此时,站在她面前的,不是叶飞天,乃是堂堂蒙江国的二皇子敖腾,他怎么会被一个小丫头给威胁住,既然要比威胁,那么就先看看谁会退缩。

12. 第12章 逃离色狼(3)

叶飞儿瞬间感受到气氛的变化,在他伸出大掌的那一刻,下意识的向后退去。

“女人,很快就会如你所愿,让你爬上我的床的。”

如同地狱罗刹一样的男人已经红着眸子迈动了步伐,让叶飞儿不由得向后退去,却依旧被他关节分明的手指挑起尖巧的下巴,逼迫她硬是对上他的眼睛。

如猎人般的眸子,霸道的动作,他的气势如同蔽日的乌云,压的叶飞儿喘不过气来。

该死,她的威胁不顶用,而且,眼前的这个叶飞天,仿佛要把她生吞活剥了,那眼中的红色欲火,让她恐惧着。

天啊,她该怎么办?

正惊慌的退着,她的杏眸一扫,忽然望见池边的连着整个澡池上笼罩着的帐幔的红色轻纱,那是连着她身上帐幔的幔身。

一瞬间,意念生成,她眼神闪过一丝狡黠。

“对不起,我没时间。”

她笑了,笑的仿佛一只美艳的小狐狸。

敖腾没明白她的话,下一秒,只见她奋力向后跑去,带着胜利的微笑飞快的拉着她身上的帐幔。

不待他多做反应,只感觉从天降下一团阴暗,红色的雨帘瞬间将他笼罩。

“色魔男人!再见喽!坏哥哥,想这样得到我美得你。”她毁了他的婚礼,让他愤nù

的失去了本性,还是另有隐情,不管怎样她要马上逃出国!息事宁人之后再让他还我公道。”

叶飞儿张狂的笑着,看着在水池中不断的挣扎着想要除去轻纱束缚的男子,得yì

的一笑,褪下身上裹着的一部分红纱。飞快的拿上自己的衣服,逃出了文兰花的房间。

当敖腾,用内力将所有的红纱都震得粉碎之时,叶飞儿已经逃之夭夭。

“叶飞儿!你给我记住!”

亭台楼阁,花前月色,朱墙红柱,长廊连绵,错落有致。

衣着狼狈的叶飞儿,光着脚丫不断奔走在偌大而凌乱的大院中。分不清东南西北,跌跌撞撞,顿感头昏脑胀。

不知dào

这是什么地方,所有的建筑物都是古代时期。美丽的建筑,碧路的树木,清澈的湖水,鲜艳的花朵。

该死,她这是到了哪里?难不成落水之后,被叶飞天带到什么剧组了吗?还是这是他们婚礼的另一处场景?

他如此大费周章的戏弄她吗?可是叶飞天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无聊了?还是哥哥想给她一个意想不到的结果。叶飞儿心里掠一丝小甜蜜。

找不到方向,她已经转了半天,可是最终还是找不到路径离开,该死,她该往哪里逃?太离奇了。这到底是哪呀?

失神的想着,她的脚下猛然绊倒了一个花盆,啪的一声倒在一旁,碎的清脆。

“谁?”不远处几个正在巡逻的家丁,警惕的冲过来,大声一喝,吓了叶飞儿一跳。

叫什么叫?不就是绊倒了个花盆吗?你这一声吆喝反倒把我吓了一跳。

这么想着,娇小的她已经被数十个灯笼围住,照清了样子。

“黎倩儿!你这么晚了不再四小姐哪里伺候,到处跑什么!”家丁怒目扬声喝道,那样子活脱脱的一个讨债的债主。

13. 第13章 误入皇宫(1)

叶飞儿不由得白了白眼睛“好了,别演了,快告sù

我这是什么地方?你们是哪个剧组的啊。演的蛮像的。我哥呢?”叶飞儿看着眼前的一队人,并不以为意,心里已经打定了注意,是叶飞天在和她搞恶作剧。

“放肆!我看你是活腻了!讨打!给我按住她!”领头家丁大喝一声,另外一些家丁将她团团围住。

叶飞儿这才感觉到有一丝不对劲。

乖乖,即使开玩笑也要有个限度,可是这样想要向她动手的人,不是胆子大,就是不知dào

她是谁。

“够了!你们给我看清楚!我是叶飞儿,不是你们说的什么黎倩儿,叶飞天给了你们多少钱,让你们在这里愚弄我?今天不是愚人节!无聊!”叶飞儿大喝一声,在众人没有制住她的时候,叫出自己的名字。同时心里暗骂”叶飞天你个大混蛋,大坏蛋你这样作弄我。有意思吗?爸爸不在了,可还有妈妈。我会让妈妈狠狠地收拾你。”

让众人一愣,还是为首的家丁回神之后冷哼“你脑子烧坏了是不是!老爷说了,今天有贵客,谁敢闹事,先杖责五十大板!给我拉下去!打!”家丁已经被叶飞儿莫名其妙的话弄的憋红了脸,失去了耐性。敢贸然顶撞他的一个小丫鬟不是讨打是什么?

这一次,叶飞儿直接被两个壮丁,当做小鸡一样拎起来,让她顿时惊愕。

三岁就被领养的她,过着的日子,与真zhèng

的掌上明珠无异,什么时候受到过这种待遇,到底出了什么错,为什么,此刻的她仿佛身处异世界?谁都不认识她?

叶飞儿惊愕间已经被人按在了一张冰冷的长凳上,如同电视剧中被人打板子的奴才一样,无从挣扎。她的心头已经感觉到了什么,即使她不愿意相信的事实。

“给我打!狠狠的打。”家丁再一声喝,两个拿着板子的家丁已经扬起了凶器。

她瞪得如铜锣般的眼睛,抬起来,望着这陌生的人们,脑海中,落水,还有黑暗之前的宝石光泽,恢复意识后的亭台楼阁,眼前陌生的一切一切,都让她惊愕的意识到一个惊人的状况一个不可思议的状况——她,穿越了!

惊恐,包裹着她,惊吓,攥着她的心房,她,一定是在做梦。可是她回首,那家丁手中的板子已经落下,她想让他停手的话都哽住。

“住手!!”

千钧一发之际,熟悉的声音,冷酷且充满磁性的响起,让恐惧的直冒冷汗的她,如释重负。

众人一见到敖腾,一时间都战战兢兢的跪倒在地,吓得话都说不出来。

想他们小小的家丁,一辈子都没想过见到蒙江皇宫里的皇子,更别提被皇子一喝,一时间被吓得魂飞魄散也是当然。

敖腾的视线落在那还僵硬在长凳上的身躯,眸子中闪过一丝暴戾。

这个女人,刚刚还跟他耍心机,现在竟然被几个家丁按在这里,一时间莫名的思绪将他紧攥,蓦然将她的身子抱起。

14. 第14章 误入皇宫(2)

叶飞儿惊愕间,又对上了那张和叶飞天一模一样的俊颜,一时间又惶恐又欣慰。

如果她真的穿越了,那他呢?他是叶飞天吗?难不成他也穿越了?

“哥哥,是你吗?”她望着他的容颜,不禁呢喃出声,想要肯定自己心里的疑问,更加想得到那否定的回答。

“哥哥?女人,你刚刚惹了我,以为叫一声哥哥,我就会饶了你?做梦。”敖腾的眸子阴暗,不同于飞天的冷峻,他是彻彻底底的阴冷,让她毛骨悚人,脊背发寒。

她可以肯定,他们不是一个人!虽然有着同样的长相一样的面孔但截然不同的神韵、气魄再高明的演员、再高超的演技相信也做不到。

敖腾怒火中烧的看着她失望的眸子,心头的愤nù

莫名的燃起一层酸意,她这是什么表情?失望他不是她那个什么哥哥?那个哥哥对她很重yào



可是她的身份太可疑了,明明不是文兰花,竟然还会在主子的寝宫,而后又会对他动手,来的路上,又听见她否认自己是文府的侍婢叫什么婈儿的,她的身份,着实可疑。她,到底是谁?蒙江国虽然很不太平,可她与刺客竟是怎样的不搭,甚是风马牛不相及。

疑问接踵而至,敖腾眸子一暗,果duàn

的找到了指令”这个女人身份可疑,我带走了!告sù

文老爷,我这次来到文府,很高兴。”应酬的说了几句,敖腾已经抱着叶飞儿跃上树梢,纵横在夜色中,如同夜幕下的鬼魅一样离去。

叶飞儿整个人飞起来,才从刚才的惊愕之中抽回神,可是下意识的向这陌生的世界一望,她的脸色瞬间如同纸白。

吓到她的不只是那些一样的古风建筑,和心中确定下来的答案,还有——这令人恐惧的高度!她在飞?真的在飞。像武侠电影中的轻功,潇洒的在空中飞舞着。

她有惧高症的!她的小心脏缩的紧紧地,惊悚的尖叫。

“放我下来!!快下来!!我怕!”狗急跳墙,抗拒感驱使着她对他再度动起手来。她的一只小手已经扯向他的发丝。另一只手已经隔着衣服死死地掐入肉里。同时张嘴欲咬向敖腾的肩膀。

在水池中已经被惹恼的敖腾不再给她机会,眸光一寒,顺势在她颈后一敲,让她安静下来。

叶飞儿的身体如同失去了灵魂的傀儡,任由他抱着,离开了她还来不及适应的文府。

天边破晓,晨风徐徐,又是一个明媚的好天气。

“啊!”

女声的尖叫和尖锐,从偌大的皇宫别苑传出,打破了宁静。

惊,除了惊还是惊。看着这陌生却富丽堂皇的宫殿叶飞儿无法平静的下来。

她叶飞儿到底是造了什么孽了,她每次一张开眼睛,就会在不同的地方?难道她是在做梦吗?难道她又穿越了吗?噢,天哪!!

“这里是哪里?到底是什么地方!送我回去,我不要呆在这鬼地方。人哪?有没有人?”

她发疯一样大叫,抓到什么摔什么,弄的房间里的两个女婢毫无办法。

15. 第15章 误入皇宫(3)

“姑娘!你冷静啊,你是二殿下带回来的,我们真的不知dào

其他啊。”

啪啪啪,稀里哗啦。叶飞儿充耳不闻,依旧在摔东西。疯狂的摔着、砸着,同时还不停地尖叫着。

“姑娘,你行行好吧,别再摔了。这些东西都是二殿下最爱的东西,你千万别都给摔坏了啊!惹怒了二殿下连我们都性命不保呀。”另外一个女婢,大声哀求着,这才让叶飞儿停下了手中的动作。

“二殿下?!”她气喘吁吁的冲到两个女婢的跟前,吓得两个女婢不禁抱成一团。瑟瑟发抖。

“二殿下是谁?”她不知dào

是什么二殿下,也不知dào

自己和他有什么瓜葛,怎么会被他莫名其妙带到这里来。

她明明记得睡着之前还是被敖腾带走的,他带着她在飞。难不成她被他卖了吗?

“该死的,叶飞天呢?告sù

我,他人在哪里?”飞儿咆哮着

叶飞儿已经气的够呛,现在必须要找到敖腾问问清楚。

该死,她不要穿越!

“叶飞天?姑娘,这里是皇宫,我们上哪里去给你找那些听都没听过的人啊。”金衣女婢都快要哭出来了,从来没见过如此发疯的女人。古代的女人哪有如此不矜持,这般狂妄的。一点做女人的矜持都没有。

“那就是说我是在古代,对吗?”她的问题一个接着一个,她还是想再确定一次,她真的穿越了吗?还莫名其妙的进了皇宫?她怎么进来的?“古代?”一个丫环莫名的瞪大眼睛问道

“在啊,这里就是蒙江城,也就是蒙江国的皇宫。”另一个女婢赶忙回答,不敢怠慢,这个女人已经完全让她们两个妥协了。

“好,现在告sù

我,怎么出去,我要出去。”叶飞儿伸手指着两个奴婢。

叶飞儿的眸子燃着希望的色彩,炯炯有神,不容置疑,她要找到敖腾,然后想办法回去。离开这里,离开古代。回到属于她自己的世界。

“出不去的,这里是皇宫,

我们已经进宫五年了都没有离开过,姑娘,求求你,别再为难我们了。”终于,一个女婢经不住折腾,柔弱的哭出声。

叶飞儿这才有点清醒,一时间乱了手脚“哎哎,你哭什么啊,我只不过是问一些问题嘛,哎哎,你别哭啊。”

一个见另一个哭了,顿时惺惺相惜,两个人抱在一起,哭作一团。

“天啊,你怎么也哭了啊,我这是造的什么孽啊。”叶飞儿狂躁的揪着头发,只想弄清楚她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会进入皇宫里。女婢看着他柔顺的秀发唯美披在双肩上。没有盘任何发髻,没有佩戴任何装饰。木嫩呆愣着。

“那个什么二殿下,你记住了,我一定会让你好kàn

的。敢惹本姑娘叫你吃不了兜着走。啊•;•;•;•;•;•;•;”叶飞儿眼中喷着火环视着屋里一切。再度愤nù

的咆哮着。

叶飞儿就这么强忍怒火的等候在这殿宇中。她盼着那个什么二殿下快点出现。

16. 第16章 误入皇宫(4)

午时一过,叶飞儿实在坐不住了,只好趁着将两个女婢支开的时候,想办法逃出了她所在的院宇,而后不辨方向的到处乱转,二殿下是吧,她就不信她找不到。

一个时辰过了,她只走出了一片花园,却已经累的不行,找不到方向的她四处查探,想要找个问路的人,没想到,却一个人都没有。

该死的,这就是传说中的皇宫吗?弄小一点会死吗?走了一个时辰连个人影都没看见。此刻,叶飞儿想哪怕有辆脚踏车也好。这要走到什莫时候。

她内心暗自咒骂着,可是脚步依然没有停下。

忽然,眼前出现了一片荷花池,让她惊艳的停下脚步。

俗话说,雨后荷花胜彩虹,真是这样,这样美丽动人的清丽荷花,她还是第一次见到这么多,荷叶几乎将整个水面都遮蔽满了,看不见一点水,好似这些荷花就是长在陆地上,那么骄傲,那么洁白。

她正入神的看着荷花,嗅着荷花的清香。忽然看见了不远处有一队人马浩浩荡荡的走来。

为首的是一个穿着古典的轻纱罗曼的白色长裙的美艳女人,裙摆一直延伸到地面,她胸口的抹胸是白色的真丝绸子,腰间裹着的也是浅粉色的锦带,头发被六只闪烁着粉色光芒的钗子束起一个宛如荷花一样的形状,还佩戴着无数个小小的配饰,好似荷花的雨后甘露。

漫步的女子身后,跟着不多不少六个宫女,她的身旁还跟着一个领头的女倌,不断的和女子介shào

着这满园的荷花。看着她献媚的表情,就令人反感。

叶飞儿一时间仲愣,预感告sù

她,绝对不能够找这样气势磅礴的人来问路,否则会死的很惨的。

想着、她的脚步向后退去,想要离开这里却为时已晚,却已经被那一队人马发xiàn



“那是谁?怎么会在二殿下的荷花园””娇柔的女子,出声问道身旁的女倌。

女倌抬眼,对上叶飞儿的视线,打量了一眼她身上穿着的王府女倌的衣服,顿时趾高气扬起来。

信步走上去问道”你是那个王府的女倌?怎么跑到这里来了?知不知dào

这里不是你这种人能够随便进的?”

看着眼前狐假虎威的女倌,叶飞儿的心反感至极。心想:“狗仗人势的东西。”

“哦?我可没看见这里写着不许‘人’进入。倒是看见你我才发xiàn

,这里不是给‘人’观赏的。”叶飞儿的视线一阴,语带双关反击道。

她已经够受气的了,容不得被这样的女丫鬟也对她颐指气使。

女倌顿时被叶飞儿的伶牙俐齿反击的无言以对,回到那美艳的女子身边,小人的搬弄是非道。

“主子,她竟然说看到我们才知dào

这里不是让人来观赏的,她的意思,岂不是在说我们不是人吗?”

叶飞儿没想到这个女倌竟然回来恶人先告状这一出,她可没有连那个美丽的女人一起骂啊。

不过说出去的话已经是泼出去的水,被有心计的人一翻译,已经在人的心里烙下了不好的印记。想抹去是很难的。

17. 第17章 死里逃生(1)

修凌凝视着眼前这个看起来和自己年龄相仿,却有着傲气的贱婢,顿时气不打一处来。

长这么大,谁骂过她?竟然被这个突然冒出来的女人说三道四。

她眸子里,瞬间燃起红色的怒火。

叶飞儿意识到大事不妙,三十六计走为上,刚要转身拔腿却已经为时已晚。

“该死,给我掌嘴!”修凌清丽的脸,因为愤nù

的声音变的有些狰狞。

叶飞儿没想到如此美艳的人儿也有这么狠毒的一面,下意识的想逃,却已经被女子身后的六个女婢给团团围住,七手八脚的将她的胳膊制住,不让她动。

叶飞儿大叫“你们干嘛?该死的,放开我!我是叶氏集团的千金叶飞儿谁敢动我。放我下来。不找边际的喊着。”

她看见了那个女倌步步逼近她,顿时惊慌的挣扎起来,可是一个人怎么也无法挣脱六个人的钳制啊。

当女倌走进,她只能等候着被掌捆的命运。

眼见着女倌得yì

洋洋的抬起粗厚的手掌,用力的落下,她,竟然第一次无力反抗。

啪。

这是她有生以来,第一次挨打,连同她的自尊,被激怒。

叶飞儿咬紧了嘴角,愤恨的瞪着眼睛,望着眼前的女倌。

女倌却依旧继xù

手中的动作。

啪。

反手又是一个耳光,更加用力

,打的叶飞儿头向一旁歪去。一股腥热涌入口中嘴角渗出血丝。

啪啪啪啪。

耳光的声音不断响起,修凌看着挨打的宫女,嘴角微扬,可是心里却有些堵得慌,这个王府的女倌,竟然打了好几下都没有求饶,也没有呻吟,让她更加咬牙切齿。是根硬骨头,愈是这样愈激起修凌的怒火。

“这个刁奴,竟然还不服?”女倌生气的叫着。揉着酸麻的双手,同时抬起脚泄愤的很不淑女重重的踢在飞儿的身上。

二十个耳光打下去,叶飞儿的嘴角已经流出了一丝猩稠的鲜红,可是眸子里的倔强和仇恨丝毫不减。

二十下,整整二十下,她叶飞儿会记住的,将来一定会通通还给这些人。

她的视线阴冷,不服输的流连几个人脸上,似是要死也要记住她们的脸孔。

“菊儿,你让她跪下,如果跪下我就饶她一命。”

叶飞儿的态度已经激起了修凌内心深处的愤nù

,她父亲教过她,露出这样仇恨眼神的人留不得,她一定会伺机报复,后患无求。所以,她一定要制服她,如果不能,那么宁愿杀了她。

“听见了吗?我们家小姐让你跪下!”打完人的女倌更加的嚣张跋扈,狠狠的推了一下叶飞儿的头。

叶飞儿已经眼冒金星,可是依然不服输,冷哧一声“跪?你这只狗跪的人,我这个人,是不可能跪的。”想让我跪下辈子吧。

“你!”女倌瞪着圆圆的眼珠子,咬着牙,又抬起了手掌,想接着打。

“菊儿,算了,别再打了。”修凌出声阻止,可是眸子里却闪着更寒的光芒。

正当叶飞儿以为那个女人终于悔改的时候,美艳的修凌却再度出声。

18. 第18章 死里逃生(2)

“我走了,将她交给你了,随你怎么处置,反正这荷花池也正确肥料,也是埋藏尸体的好地方……呵呵。”

修凌娇笑着提点着女倌,而后带着那铜铃般的笑声转头离去。

叶飞儿却瞪着大大的眼睛,凝视着这修凌,她当然懂她话里的意思,只是没有想到,这么美艳的人儿,竟然心肠如此歹毒。能够想出这魔恶毒的想法。

她,还有命活到明天吗?今天难道就是她的死劫吗?穿越到异世界受到诸多凌辱,也没有逃脱一死,莫不若直接掉海里淹死算了。

“你这个女人,长的还是蛮好的,虽然死了可惜,但是你太碍眼了。还没见过你这么不识抬举的人。”女倌笑,那笑容俨然是一种病态的邪笑。一副走狗的的嘴脸。

疯了,这些人都疯了,这个皇宫里的人都疯了。

“你们都疯了吗?难道真的可以随便杀人吗?”叶飞儿对着制着自己双手的六个女孩大喊。

她们都是年纪相仿的女孩子,可是为什么,却对于她的将死,无动于衷呢?

六个女孩子面面相觑,眸光懦懦,可是她们又能说什么呢,生为奴婢,主子的命令只能照做,这样才能够活下去。为了自己能够活命对于眼前的一切也只能视而不见听而不闻。

叶飞儿看着她们闪闪烁烁的懦弱眼神,她已经明白了,自己在劫难逃,只能苦笑。

一直以来横冲直撞的她,竟然是这种命运,她每天都只想着回去,从来没想过要在这个世界生存,才会对小看这个世界的秩序,因此,她成了异类,必须被拔除。

“给我扔下去!”女倌一声阴冷的命令,嚣张跋扈的指着冰冷的荷花池。

六个女婢面面相觑,却只能一起用力,将叶飞儿向池边拖去。

叶飞儿绝望了,已经不想再挣扎,如果是死,那么就死吧,她现在这样活着也是一种累,逃不脱命运,只能够看着命运逐渐的变乱,那种无力的折磨早点结束也好。

绝望的叶飞儿,任由六个女人将她推进了冰冷的荷花池。

扑通一声。

她就跌入最蚀骨的冷。刺骨的寒凉淹没她的思绪。飞儿绝望的再次闭上眼睛。

她终于知dào

为什么这里的荷花长的这么美丽了,原来,这池下,不知dào

有多少的亡灵在一起喂养着这出淤泥而不染的花朵,好似一个个圣洁的灵魂在诉说着他们孤傲的冤屈。

冰冷,蚀骨的冷,将叶飞儿包裹,她努力的滑动胳膊,可是怎奈,整个池面都被荷叶覆盖,她努力的挣扎的想要露出头,却找不到一个能够伸出头的空隙。

她会死吧,这一次,她真的逃不掉了吧,从六层楼高掉到水里,她没有死,上天给了她一次生命,让她在这个世界重生,可是这一次,她还会有那么好运吗?

终于忍受不住,她张口,冰冷的池水涌入胸腔,熟悉的感觉将她笼罩,仅仅不到半个月,她已经落入池水里三次,上次是穿越过来,被敖腾救起,那么现在呢?

19. 第19章 死里逃生(3)

她还能指望被人所救吗?在这个异世界里还会有人会救他吗?她浑浑噩噩来到这没有弄明白这莫一回事,又要浑浑噩噩的离开。飞儿心里自嘲。

越来越冷,越来越暗,她放qì

了挣扎,任由胸腔带来剧痛,大口大口的呛着水。

叶飞儿冷笑,明明在那个世界的自己是个游泳高手,可是现在,她竟然这么没用。

这个身体,真的不是她的,错的终究是错的。也许只有意念是自己的,可能身体并不是自我。

阴暗,一点点袭来,一点点将她笼罩,最后,一切都消失殆尽,什么都不剩。

这,就是死亡的感觉吧。

冷,好冷,她为什么这么冷,冷的一塌糊涂,她是到地狱了吗?

天啊,她活了这么多年,没做过什么坏事啊,最多就只有十三岁的时候偷看了飞天洗澡,至于下地狱吗?“噢,上帝呀、不要这样惩罚我。”伴随着意识一点点的消失飞儿无知觉的慢慢闭上眼睛。

“冷……”她低喃,希望谁能够来解救她。她好想溺爱她的父母,宠爱她的哥哥。

明明额头上都是汗水,可是她竟然还喊着冷,敖腾真的已经毫无办法,明明太医都来过了,可是为什么吃下两服药都没有效用呢?

“该死。你们怎么看着人的,怎么会掉到荷花池去呢?!”敖腾发着怒火,愤恨的责骂着跪倒在地的两个女婢。

两个女婢含着泪忍辱负重的说道“女婢知错,女婢该死,可是还好我们发xiàn

的早,叫了太监来救人,不然的话,她就死定了。”她们也是有功劳的啊,不然的话,这个乱跑的女孩子一定死定了。

一个女婢说话间,另外一个女婢用手肘悄然拐了她一下,奇怪的看了她一眼。

女婢顿时瞪回去,她当然知dào

是什么意思。

她们两个赶到荷花池的时候,刚好kàn

见六七个宫女离开,她们依稀的能够分辨,那个女倌是经常来看二殿下的修凌的侍婢,可是她们怎么敢说呢。

修凌是什么身份,和二殿下迟早要成亲的,她们说了也不会有人信,只会招来祸患而已。

敖腾满眸都在看着床上嘴唇干涩的人儿,眸光深邃而且带着歉疚。

该死,如果他那个时候不出去,或许,她就不会因为要找他理论而失足跌入荷花池。

他宫里的荷花池是天山人送的几株天山寒荷,从而繁衍生长而成满池的荷花,天山寒荷是一种药材,专门解热种类的药,清热去火,但是一旦人体太过接近而射入寒毒,后果不堪设想。

他已经找了宫里最好的御医给她开了最好的驱寒药材,就是不得其所。

“该死,去,命人飞鸽传书给何太医,让他迅速回朝。”敖腾寒光摄摄,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他不能让她死。心里满是歉疚和酸楚,莫名的揪心的痛。

“是。”两个奴婢异口同声的应答,如释重负便一同转身离开。

敖腾的视线关切的凝望着床上面色如纸的人儿,心中莫名的涌出一丝陌生的痛。

这是什么感觉?是愧疚吗?

20. 第20章 不报此仇誓不为人(1)

为什么对这个莫名其妙的女人这么愧疚,为什么他心里恨不得捏死那个害她的人。

他不是傻瓜,看的出她脸上被掌捆过的痕迹,明明他抱她回来的时候还没有,自己宫内的丫鬟不会有人伤害她,她们也不敢伤害她。即便她再无理取闹。绝没人敢碰她一根发丝。可是为什么从荷花池里抱回来,她就有了被打的痕迹?苍白的脸庞两侧,已经微微的肿胀,让他愤恨,是谁敢在他的行宫里大打出手?

他的心里已经有数,在他的地盘敢如此嚣张的人,只有一个人。:“修凌”敖腾从牙缝里挤出两个字。同时一只手愤恨的砸在床头上。

恨,在他的牙缝里死死的咬着,他恨,可是时机还未成熟,修凌是他必要的棋子,所以,他只能忍着,一直忍受她无理取闹。其实他的耐性已到了极限。

“醒来吧,快点醒吧。”我还是喜欢你活蹦乱跳的样子。

他深深的看着她,回想起在文府的那一幕,嘴角不禁又再度扬起微笑,怀里像装个小鹿在乱撞。一种莫名的兴奋涌上心头。那个敢戏弄他的大胆女生,真的是让他新奇,所以,才会忍不住把她带回来。

看着她濒死的状态,他叹息又后悔,一切都只能寄托于他的好友何碧了。

望向窗外,一只喜鹊叫喳喳的唱着歌,他的嘴角升起一丝邪笑。

快了,计划近了,一切都近了……

是什么东西闯入了她的檀口,终于将一直包裹着她的冷驱散。

唇上的温度,还让她流连忘返,这般柔软,这般燥热,让她舒坦的忍不住张开了眼。

模糊的视野,逐渐的清晰。

一张俊脸就近在咫尺,他狭长的睫毛紧紧闭着,就距离她一厘米不到,而她唇上那令她不舍的温度,带着绵绵的质感传来温热,让叶飞儿猛然惊醒。

霍地将眼睛瞪大开来,望清了眼前的容颜,心里顿时漏跳一拍。

那和叶飞天一模一样的英俊容颜,同样的笑容,让她不禁潸然落泪。

是你吗……是你吗……哥哥……

是你吗……是你吗……哥哥……

死里复生,又见到那曾经亲近的人,是谁都难免脆弱。

她的眼泪潸然落下,惊动了那正深情吻着她的人,离开了她的唇瓣。

“飞天哥哥……”再也忍不住,她破碎着声音弱弱的叫出了他的名字。

“你……”敖腾邪恶的面容,闪过一丝疑惑,显然对这突发的状况有些不知所措,邪魅的眼中有着一丝茫然,却依旧冷酷。

他只不过是照着何碧的办法,给无法自主喝药的她喂药而已,她哭什么?而且还叫着另外的名字,难道是她的心上人?

想到这,他的心莫名的紧了一下,她,难道有意中人了吗?

小心翼翼的将手中的药碗递给身旁的女婢

,敖腾眸光阴暗,冷冷的轻拭去叶飞儿眼角的泪,勾起一抹邪笑。

“原来,你也会哭……”他浪荡不羁,声音不带一丝温度。

也是这句话,让叶飞儿陡然清醒。

21. 第21章 不报此仇誓不为人(2)

眼前的男人,不是叶飞天。

而且,即使是叶飞天,她也不应该动心,她应该恨他,都是他那么对她,才会让她从失足落水,否则也不会穿遇到这个异世界受这份气。

缓缓抬起头,望着眼前身着天蓝色锦袍男子的容颜,仔细的打量着每一个棱角,不禁叹息,世上竟真有

如此相似的人吗,但是虽然是和敖腾一样的容颜,但是她清楚的知dào



他,不是他。但是他却吻了她,夺走了她的初吻!

“你……是色狼。”她的眸子目不转睛的看着敖腾,终于想起了他是谁,愤愤的看着他,刚刚,他竟然夺去了她的初吻!!

她却无力反抗,身体痛的实在无力,可是她记下了这笔仇。

这个时时刻刻不忘记占她便宜的超级色狼,真是没想到飞天的前世竟然是这幅模样。十恶不赦的大色狼。

在她昏迷不省人事的时候偷吻她。站她便宜。如果她没有醒来真不知他还会做神魔。

听见叶飞儿的话,敖腾的表情顿时跨下,邪魅的笑容顿时被肃杀的冷漠所掩盖。

天知dào

,他堂堂蒙江国的二皇子,没有人敢和他这么说话。

“不要叫我色狼,给我好好养病。没好之前绝不许下床。给我乖乖的在床上躺着,听明白了吗?”他冷着

脸将被子给她盖好,霸道的冷哼。

“嘿嘿,色狼?堂堂蒙江国二皇子,怎么成了这小妮子口中的色狼?真是有趣。”

旁边,一个打趣的磁性声音响起,略带玩世不恭,让叶飞儿侧目。

那是一个身着绿色水锈蓝色亮片勾边锦衣的绝美“女”子。

“女”子的发丝全部都散落在肩膀上,可是却一点都不凌乱,确切的说,叶飞儿从来没见过哪个人的头

发能够这么柔顺,比绒毛看起来还柔软,柔顺且飘逸。

“好美的姑娘……飞儿脱口而出,被他的美艳给惊呆了。”

叶飞儿下意识的问出口,却让何碧兴致勃勃的脸陡然冷硬。

“女人,你再说一遍,我让你好kàn

。”何碧被说到痛处,不禁冷口威胁,说话的声音充满磁性,分明就是个男人。

叶飞儿脸色苍白,无力买账的白了他一眼,心里当然知dào

他是个货真价实的男人。

不过,死都死过了,还害pà

他威胁?“哼,变态。全都是变态。”叶飞儿冷哼道:

将叶飞儿的表现尽收眼底,敖腾邪魅的眼中不禁要憋不住笑容。让冷血鬼医何碧碰壁,恐怕是第一次吧。

何碧看着敖腾强悠然的忍着的笑容,却只能哑巴吃黄连。

没想到敖腾特地放飞鸽传书给他,让他回来救的人,竟然是这样一个鲁莽的小丫头。没大没小、不知天高地厚。

“你这个没礼貌的家伙,好歹我也算你的救命恩人,你竟然敢诋毁我。”何碧的叹息着,有些埋怨的说

道。

那张脸却在他故作凄然的表情下,给人一种美妇的感觉,让叶飞儿赶忙移开视线,生怕再说出什么无法克制的话。

22. 第22章 不报此仇誓不为人(3)

叶飞儿没有出声,不知dào

要说什么好,只感觉她自己好像变了,没有什么精神和他们开玩笑,但是她确

定自己没听错,那个她一直想知dào

的二皇子,二殿下,竟然就是这个长着和飞天一样脸孔的男子。

是她,把她从文府的宅邸带到了这里的?

他,真是她的孽债啊,现实生活中明明相爱却不能在一起。明明距离目标只有一步之遥,却又被这个世

界的敖腾给浪费了机会,让她倍感欲哭无泪。

她凝视着敖腾的脸,低喃道”叶飞天,你是妖精。让我忘记你。你已经结婚了。今生今世、不是永生

永世别再让我想起你。”

敖腾邪笑的面容陡然一僵,没了声响。

“叶飞天?小姑娘,从你醒来,你就一直低喃着这个名字,该不会是你心上人的名字吧。”

看出敖腾的脸色,何碧打趣着代替他问出心中疑惑。

这一问,让叶飞儿愣住了,心上人?

“不,是仇人。”对,是仇人才对,她的视线随之望向敖腾,那张一样的脸孔,让她觉得可恶之极。

“仇人?”这话让何碧和敖腾都疑惑了,她的样子,真的不像在缅怀一个仇人。

“这家伙竟然有一张和我仇人一样的脸,而且还是色狼。”恢复了些精神,她愤愤的发泄着心中的怨

气。嘟着小嘴愤愤地默念着。“讨厌、可恶。”同时小手在空中挥舞着。

敖腾本就灰暗的脸,因为她的话更是一沉。

这种话,鬼才会信,这个女人明显就是找理由排斥他。

看出他不信,叶飞儿索性别开脸,冷冷的道“你爱信不信,反正你们都是妖孽。”她内心气鼓鼓的发泄

着,暗自埋怨着,若不是他把她带回这鬼地方,她也不用受这份罪了。

不只他是她的仇人,现在她最大的仇人,是那个差点杀死她的艳丽女人。长得光鲜艳丽却有一颗歹毒的

心。叶飞儿不会忘记她恶毒欺压。

她不知dào

她是谁,但是深深的记得,那一生中第一次挨的二十个耳光,和要杀死她的仇。

既然老天没让她死,她有理由相信,老天是让她为自己报仇的。

女人,你给我记住了,别再让我见到你,下一次,绝对不会这么轻易的任她欺负。

她叶飞儿会记住,记住这个仇,绝对要报,一定不会轻易放过那个欺凌了她的女人。

现在,她不急着回到现代了,一直以来急着找寻回去的路,可是却让自己陷入了这幅田地,都是因为她

不够强dà

,所以才会连活着都难。

如果连活都活不下去,那她还怎么撑到找到回去的路。

况且,这个仇,她一定要报仇,此仇不报,她绝不回现代。

她绝对不会再做那个任人伤害又不反击的女人,她一定要活出自己。不光是在现代,在古代也要让他们

刮目相看。她叶飞儿绝非单有美丽外表同样有聪明的头脑。

“这些药,要每天熬两次,喝十天。要找专人熬药,三个时辰,将一锅水熬成半碗水,才能充分发挥热

药的药性。

23. 第23章 意外机缘结知音(1)

何碧和敖腾在一旁讨论着药性,并不知dào

她的心思。

敖腾仔细的听着,暗暗地记下来,内心终于因为叶飞儿的苏醒而轻松了许多。

天空好像格外的湛蓝,白云朵朵,秋风盎然,让人心旷神怡。

而叶飞儿在这个世界的故事,才刚刚展开画轴而已……她的人生才刚刚起步。

整整十天,叶飞儿基本上就在床上度过,十天一过她便急不可耐的下床。

这回看着她的两个婢女可留心多了,一刻也不敢眨眼,去茅房都要跟着。

“哎呀!清秋!迎春!你们能不能不要跟着我啊,这次我不会乱跑了!”

整个一上午就这么毫无自由的度过,她实在是不能够再继xù

这么下去了,她受不了这种甩不掉跟屁虫的生活。

“姑娘,你就让我们跟着吧,如果你这次再出现什么事情,我们俩的命一定保不住了。”清秋急切的

脸都皱成了一团,扬声求着叶飞儿。

叶飞儿一对上她泪汪汪的眼睛,顿时没了声响。

苍天啊,她这是造的什么孽啊。好容易可以下床了,还摆脱不了这两个跟屁虫。像被看管的犯人。

“那好,那你们带着我参观这里,不然的话,我就偏不让你们跟着。”条件交换,她也好歹得点好处。

飞儿霸道讲出交换条件。

清秋迎春相视一望,最终点头。

就这样,叶飞儿踏上了和她们两人一起参观皇宫的路程。

“这里是二皇子的皇宫雅苑,一般人是不得入内的,和其他皇子一样,如果要进入彼此的雅苑,及一定

要彼此通报。二皇子的雅苑一共有二十座寝宫,十几座书斋,还有大大小小的荷花池,莲花池,十六

个…”清秋一路上为叶飞儿,简单点介shào

着敖腾的居住范围。其实实则也是再讲二皇子的势力范围。让她

越发惊讶。

这整个皇宫是多大啊,每个人有二十个寝宫的话,那岂不是相当于现代人有二十多个高尔夫球场?每

人有二十个别墅,一天住一个得二十天才轮换一次。难怪古代的皇妃个个像是守活寡。

“二皇子雅苑的周围紧邻着的,就是敖冰郡主的雅苑了。”清秋引领者叶飞儿到了一个门口。

叶飞儿笑着向外望去,忽然变看见了天空中好似不少正在飘逸着的东西。

“那是怎么回事?”叶飞儿看着天空中的飘荡一些颜色土灰,不怎么好kàn

的破布,有些疑惑,古代人这

是什么运动。整些破布条子满天飞。

“啊,那是君主们在放纸鸢,每一年春季和秋季,宫内的郡主和格格们都会有一场纸鸢大赛,敖冰郡主

是最爱玩纸鸢的能手,所以好多郡主和格格都爱来找她请教,所以就会经常看见一些纸鸢在天上飞来飞

去。怎么样好kàn

吧?”晚霞笑的甜甜的,看着那些纸鸢,羡慕不已,真想自何碧和敖腾在一旁讨论着药

性,并不知dào

她的心思。

敖腾仔细的听着,暗暗地记下来,内心终于因为叶飞儿的苏醒而轻松了许多。

24. 第24章 意外机缘结知音(2)

“哎呀,你们到底见没见过什么叫做风筝啊,哈哈,那也叫纸鸢,充其量,就是一堆破纸废布,我们

那个年代,十块钱都能买个竹子的了。”

叶飞儿笑的开朗,根本就不管两个女婢听不听的懂,兀自的看着说。

“哦?也就是说你能做出更好的纸鸢喽?”两个奴婢没有听懂她的话可远处却有人听到了。

忽然,她不远处响起了一个女声,让叶飞儿止住了笑意,和清秋一起望过去,只见一个身穿冰蓝色锦衣

罗裙的女子,狂傲不逊的站在不远处。

她简短的裙下,是冰蓝色勾着金边的利落马靴,蓝色的抹胸勾勒着调皮的鸟儿水锈,腰间扎着同色系的

蓝色束带,侧面还佩戴着一块祖母绿的璀璨翡翠,可见来者不凡。

“做?呵呵,不用做,随便也能弄个比这个好的风筝吧。”叶飞儿面不改色,说着实话。

“你可不要口出狂言,否则杀无赦。我倒要看看你能做出个什么样的纸鸢,你跟我过来。”女人的表情

明显的不服气,却没有一点阴暗,能够看出她是个直率的人。

“敖冰郡主,她是二殿下的贵客,不能乱走动的。”清秋一见到叶飞儿惹了麻烦,立即就想拦住,即使

胆小,也懦懦的出声。

“哎呀,你放心吧,我又不会让她怎么样,如果哥哥回来了,你就让他来找我吧。”敖冰倒是一副无所

畏的样子,不等清秋多说什么,便伸手拉住叶飞儿的手走出了二皇子的别院,走向了不少郡主公主放风筝

的花园。

叶飞儿还没反应过来,已经被拉走。

本因为着皇宫深院都是些心腹深沉的人,没想到今天遇到的敖冰,竟然比她还莽撞。

“哎!郡主!”

清秋在后面大声的叫着,奔跑过来,可是敖冰好似身经百战,拉着叶飞儿一同七拐八拐,而后陡然一

转躲在了假山后面,没看见人的清秋,急匆匆的从假山跟前直奔过去,而后敖冰猛然拉起叶飞儿又向回

跑,再拐了一阵,就彻底甩开了清秋。

叶飞儿一见甩掉了那个小尾巴,一时间也轻松不少,对眼前这个直性子的女孩一时间好感顿生。两人

手拉手互望着发自肺腑的爽朗的大笑起来。

“哎,你怎么都不反抗就跟我走啊。”敖冰惊讶的看着叶飞儿,她好像还挺放松似得,一点都不怕她。

“清秋跟了我一上午了,我早就受不了了,不过这里太大,我也不敢乱走,倒是要谢谢你,帮我逃

了。”叶飞儿也直言道,并不保留。

敖冰一听,顿时一笑“哎,我找你可不是为了帮你,而是要你帮我,但愿你不是信口开河的,你一定

要帮我做一个好的纸鸢。”

敖冰的眼神释fàng

出炯炯有神的光芒,娃娃脸的美丽童颜,看起来像是一个讨要

糖吃的天真孩子。

“原来是这种事啊,那有什么啊,真是的。”叶飞儿白了她一眼,没想到这个郡主,竟然只是为了这

种事拉走她。

25. 第25章意外机缘结知音(3)

“既然你这么轻视,那就和我走,快点。”敖冰眼睛已经放光,兴致勃勃的拉着叶飞儿向自己的别院走

去,将那些郡主公主甩掉回宫去了。

她这么急着拉住叶飞儿是为了三日之后的秋季纸鸢大赛,她自然是每一年每一届比赛的头冠,可是已

经整整六年了,她所有想过的花样都用过了,今年不知dào

怎么,灵感顿消,已经做了数十个纸鸢就是不满

意,眼看三天后就是比赛的日子,她竟然到现在还没有满yì

的纸鸢做出来,真是火烧眉毛,在二哥的花园

别院看见了叶飞儿的样子,一开始气的很,不过这丫头倒是不讨人厌,索性让她帮忙弄点新花样。如果真

像她所说的那样简单,岂不时凭空捡了个宝贝。敖冰心想着。

两人的脚步已经到了敖冰的别苑。

“冰花雪苑。”叶飞儿勉强认出金匾上的繁体字,记住这个以蓝色为主的琉璃瓦建筑物。

“恩,这就是我住的地方,快点进去吧。”敖冰二话不说将叶飞儿带回别苑,一进门就将叶飞儿带到她

平日创作纸鸢的地方。

一开门,叶飞儿只见满屋子的柳条树枝,还有一些轻纱织布,上面有不同的图案,似乎都是用来做纸鸢的。

“话说,你为什么那么急着做纸鸢啊。”叶飞儿瞪大了眼睛,看着眼前的这个郡主,怎么会这么痴迷于

做纸鸢,还特意弄了一个”工作室”。

“哎呀,三天后就是秋季纸鸢大赛了,我一定要拿冠军的,因为我是每年的冠军得主啊,如果保不住

这个桂冠,我会很没面子的,但是我已经连拿六年十二届的冠军了,花样已经穷尽了,眼看三天后就比赛

了,可是我的纸鸢还没做出来。”敖冰心急的一连说了这末多,叶飞儿终于明白是怎莫回事了。

“纸鸢大赛?”叶飞儿眼睛瞪大,好像刚才在清秋的嘴里听过,是整个皇宫女眷们都要参加的比赛。

“恩,是,正整个皇宫里公主郡主们,甚至连嫔妃还有各个有封号的格格都要参加的大赛,所以,我

不好好弄出个像样的纸鸢,是不行的。”敖冰和叶飞儿一见如故,干脆把心里话都掏出来说。滔滔不绝,

竹筒倒豆子又是一阵海谈。

“全部参加?”叶飞儿有些惊讶,这是个什么国度,女子竟然如此崇尚风筝运动。并不像电影、电视上

说的那些古代的女子不出闺阁,互不往来。还有这种大型的活动,奇葩。

可是她的脑子一闪而过一丝念头,如果这个大赛上,所有有身份的女子都会参加,那么她的那个仇

人,是不是也会出现?

想着,她的眼神暗了暗,心里打定了一个主意。

“好,我帮你做纸鸢,但是你要得帮我个忙。”叶飞儿的视线晶亮晶亮的,像一只狡黠的小狐狸。

“只要你帮我,只要我能做到的,什么赏赐,我都给。”敖冰豪气冲天,此时已经迫在眉睫,管不了那么多了。

26. 第26章 意外机缘结知音(4)

“好,那我要你也带我去参加纸鸢大赛,我只是去看看,因为还没见过这么大的场面。”叶飞儿提出

要求,她一定要找到那个仇家。

“好,这有什么问题,你不说我也会带着你去的,万一有个什么,你也能帮上我的忙。就这么简单,我

单多难的事呢。”敖冰憨厚的笑笑,话锋一转”那我们现在就开始做好吗?只剩下三天了。”

“恩,行啊

。”叶飞儿释然一笑,两个女孩子,便携手扎堆在一群工具之中,埋头苦干。飞儿先在纸

上画出草图并且讲给敖冰听她的想法。敖冰乐的像得了糖的小孩欢呼雀跃,抱着飞儿满屋旋转了一圈。

“好,就按你画的做。”敖冰找来柳条、竹藤、细线。飞儿拿出上小学做手工的本领,认真的修剪着每

一更柳条。两个女孩俨如两个设计师。一丝不苟,废寝忘食。

夜空,璀璨的恍如碎了的翡翠,散落在黑色的遮蔽上,闪耀着明亮的光辉,整个天空,一道璀璨的银

河在天空中形成,让人看的夺目。

叶飞儿不禁一直站在院落中,仰天望星。

二十一世纪,这样清晰的银河实在少见,更别提在那不夜城首都,整个天空都快被灯火照亮了,只有

在乡间,她才能够偶尔看见星空,但是现在,整个天空的星辰仿佛唾手可得,好似一道梦幻的屏障,让她

沉迷。

这个世界,好像也有比二十一世纪好的东西。

虽然这里没有轿车,也没有电话,没有互联网可是却也有着那难得的宁静,一入夜,更是美不胜收的星空。

“在看什么?这么入神。”身后,一丝邪恶的声音响起,打扰了她的宁静。

“你来干嘛?打扰氛围。”叶飞儿一脸没好气。

“清秋说,你不肯吃药。”邪魅的眼神,闪过一丝陌生的触动。

“恩,太苦了,不想吃。”叶飞儿头也不回,依旧仰头看着星空。

“天气太凉了,你的身体还没好,不想死的话,还是回房间吧。”他的声音依旧冷的没有一丝温度。

“色魔,你良心发xiàn

了,怎么突然对我好起来了?”叶飞儿感觉到他的变化,有些调皮的回过头。

“既然已经知dào

你不是坏人,我不可能再刁难于姑娘。再说,我也不是乘人之危的人,要报上次的

仇,也会等你身体好了再说。”

“歹人?之前你把我当歹人?哈……”

她哪里像歹人,又或者,他一个大男人还怕她这个小姑娘?

但是回想起上次她将他狼狈的丢在水池里的样子,顿时有些要忍不住笑意,张口又说道:“那么现在

又怎么知dào

我不是歹人了?”

“直觉。”他并不想多说,自己对她,确实不同于对其他人一样冷酷无情,但是他也说不出是为什么。莫名的怎么会有这种感觉。

“呵呵,那你的直觉可是错了,我可是你的仇人,难道你忘记了上次吗?”她顿时再也忍不住笑意,

却碍了他的眼。

27. 第27章 色狼休想再吃我豆腐(1)

“当然没忘,所以,你快点好起来,好——熄灭我的火。”他的眸光,忽然闪过一丝燥热。诡异的坏笑。

叶飞儿不易察觉的打了个冷颤,还未回神,站在自己五米外柱子边的男人,忽然已经来到了她的跟

前,一把揽住了她的纤腰,而另外的一直手,蓦然伸出手指,挑起她尖巧的下巴。暧昧举止让飞儿的心跳

又慢一拍。

“咦?!”他是怎么过来的?难道是传说中的乾坤大挪移?!而且这动作,和在文府水池中的动作一样。

“你!你干嘛!”叶飞儿望着他的眼睛,心里陡然紧张起来,舌头都打结了,双手撑着他的胸膛,才

没让他贴上她的脸。“你,放开我。快放开。”她仓皇的推着他,却无法抗拒下巴上他单指的力道,再度

对上他邪魅的眼睛。

“怕了?”对她的反应心满yì

足,敖腾邪魅的勾起嘴角“那么就把药喝了。

“啊?”叶飞儿脑袋一时无法衔接,只见敖腾指指一旁的迎春,她便端着一碗药走了过来。

“叶姑娘,请你喝了吧。”迎春九十度鞠躬,紧张的不敢抬头,生怕看见不该看的东西。

叶飞儿有些呆愣,难道他这么霸道的揽着她的腰,用他的惯性动作勾着她的下巴,就是为了让她吃药?

“还不喝?难道你想念我上次的喂药了?”他暧昧的笑着,在她腰间的大掌更加用力,将她软软的身子贴合在他的蛮腰上。

好软,她的身子,软弱无骨。

“不要!我喝。”叶飞儿一瞬间瞪大了了眼睛,妥协的说道,而后端起了药碗,根本忘记了药苦或者不苦,豪气的仰面一饮而尽。

敖腾心满yì

足,可是依旧只是邪笑着,将她的样子尽收眼底。

“好了,你可以放开我了。药已经喝完了。”叶飞儿再也受不了这暧昧的姿势,脸上染上了一丝酡红。

“哦?我一开始也没说你吃了药我就放开你啊。”敖腾邪恶的笑笑,刻意抵赖,他的眉宇慵懒的轻

挑,嘴角微扬,整张俊逸的脸显得可恶之极。

“第一次你喝不下药,我才喂你喝,但是没想到,你的味道,也不错嘛。”他的眸光流转着浓厚的兴

致,另一只大掌抬起,在她的唇上婆娑而过。同时还不忘咂咂嘴,流漏出谗言欲滴状。

叶飞儿的心陡然加快了速度,快的恍如雷鸣,在她耳旁咚咚作响,好像敖腾也能听到一样。

“你!色狼!”再也忍受不了这种就快被人撞破心事的紧张,她红着脸爆fā

出脾气,猛然抬起柔荑,

伸出两指,故技重施,猛然戳上他的眼。

“你!”

敖腾被她脸上的潮红吸引,毫无防备,再度被她戳中,她腰上的大掌下意识的缓了一下力道,叶飞儿

灵活如兔,抓住机会,一个旋身离开了他的怀抱,撒开腿就跑,待敖腾张开眼,她已经消失无踪。

“叶飞儿!你这个可恶的丫头!”她竟然又一次敢对他动手,而且是在下人面前,太放肆了!

28. 第28章 色狼休想再吃我豆腐(2)

他的怒吼声震天,但是脸上却不被察觉到的坏笑而叶飞儿却已经听不见,只能听见耳旁的心跳声。

一路冲进了房间,她迅速关上了门,将门闩上紧,而后才拍着惊魂未定的胸口,走到床边,坐下去大大舒

了一口气。

这个敖腾,看她的眼神也太奇怪了,吓得她一颗心狂跳个不停。长这么大,还没有人这么暧昧的碰过她。

咚咚咚,心跳声依旧,她的脑袋燥热混沌。

敖腾,不会是在打她什么坏主意吧?

想到这,她”腾”的自床上站起来,她可是在他的府邸,这不相当于羊入虎口吗?

一时间,她的脑袋乱闪烁着奇怪的画面,让她紧张的难以自控,今天晚上,她再困也不会睡了,因

为,那头狼已经成了最大的威胁。叶飞儿和衣抱着枕头蜷缩在床上。

天空晨光微亮,叶飞儿便顶着黑眼圈走向正堂,想要直接去找敖冰,后天就是风筝大赛了,她们一定要把握时间。

“叶姑娘。,昨晚睡得不好吗?”忽然,邪魅的声音响起,声音的主人,正是叶飞儿最惧怕的人。

敖腾饶有兴致的盯着叶飞儿的一双熊猫眼,有些忍俊不禁的笑着问道。

叶飞儿白他一眼,冷哼一声,也不答话,心想还不都是你害的,什么没睡好,她是根本没得睡,心惊胆颤熬了一个晚上。

任谁被人轻薄了,还能放心的在狼窝里睡觉啊。

“天还没大亮,你要去哪里。”见她不答话,敖腾明知故问的说道,他昨日已经见过敖冰,敖冰直跟他要人。

这小妮子到底有什么魅力,竟然连敖冰都和他要人。

“你管我呢。我又不是你府里的丫鬟。”叶飞儿勉强打起精神,现在只想摆脱这个色魔,她就再也不

用这样紧张兮兮的了。

“但是你还没吃药。”敖腾心细的邪魅的声音再度响起。

一听见‘药’字,叶飞儿立即连锁反应的回到了他的身边,只见他身后清秋已经端着药走了出来。

叶飞儿回想起昨晚,后怕的跑过去,端起药便一饮而尽,随后旋风一样的又调头向外跑去。

“我走了!”要走就要快,药已经吃了,没有时间拖拖拉拉吃顿饭,别再和这个色狼生出什么事端来。

敖腾看着她旋风般的消失,邪恶的摇摇头,嘴角扬起了笑意,心满yì

足的转身回去了。

时光飞逝,三天时间一闪即逝,只见整个蒙江城的皇宫里,一片不同往日的沸腾。

只见平日里各个深宫别院里的妃嫔公主们,都身着各色的简约骑士装,显出不同往日的风姿飒爽。

在蒙江城西面的一片广阔的赛场上,露草茵茵,经过修剪的草地上,支起无数个大小的帐篷,整个会场里

都热闹非凡。就像现代的蒙古包。牧民的敖包会拉开帷幕。

叶飞儿一直陪在敖冰的身边,凝视着整个会场里的状况,她的眼睛,扫着每个路过的格格妃嫔,寻找

着她的仇人。飞儿相信今天一定会看到的,她确信那个冷艳的女人决不是普通人。

29. 第29章 色狼休想再吃我豆腐(3)

“飞儿!真是谢谢你了,我今天有信心多了,呵呵。”敖冰感激着叶飞儿,任由女婢们将她的骑士装

套在身上,准bèi

就绪。

“没什么,我只是略尽绵薄之力。”叶飞儿谦虚的笑笑。

“皇上驾到!!”

高亢的声音,忽然在嘈杂的准bèi

会场里扬起,让人们瞬间安静下来。

敖冰脸色陡然一正,拉着叶飞儿便冲出了帐篷。

叶飞儿还没反应过来,已经被敖冰按着跪倒在地,周围的帐篷里准bèi

的格格嫔妃们,也都奔走出来,

跪倒在偌大的场地上。毕恭毕敬低着头。

“众卿平身。”浩瀚而浑厚的声音在会场回荡,众人这才站了起来。

叶飞儿内心有点小兴奋,想要看看这个蒙江城的皇上到底是个什么样子。下意识的抬眼,只见一个风

姿飒爽的中年男子,伟岸的身子笔挺盎然,笑容慈祥,如沐春风,头戴着黄金的冠冕,在金色的阳光下绽

放夺目光辉,身穿金黄色的龙袍,整个龙袍都被勾勒着金丝的边,光芒闪闪烁烁,好似衣服上的那条水锈

勾勒的巨龙真的要从龙袍中一飞冲天。

男人气压群雄,眉宇中释fàng

着绝无仅有的王者气势,强dà

的气场让叶飞儿仲愣住。

这,就是皇帝。在电影电视中常见到,但今天见到的是真zhèng

的皇帝,不可一世,强dà

的气场。令叶飞

儿有种也不得不折服的威严。

那威严的气势,不是任何一个演员能够演绎出,即使电视里那么多人演过皇帝,也没有人拥有过这种

磅礴的气势,他就是天之骄子,整个世界仿佛都在他的脚下。

皇帝的右侧,便是那个庄严而可怕的庞大存zài

,蒙江国的皇后。

整个人身穿凤袍,样式和皇上的龙袍如出一辙。叶飞儿恍然大悟。“哈,原来现代的情侣装就是那时

演变来的。谁说古人不懂浪漫。我们的很多风俗都是冲那是演变来的。”

可是她的凤眸眼梢却狭长的令人心寒,不知dào

为什么,这个女人的气势是如此的严肃,居高临下,不

苟言笑,让叶飞儿不禁有种汗毛发竖的感觉。

而两人的身后,正齐刷刷的站着无数个身着各色华丽锦衣的心爱皇子,各个英姿飒爽,俊朗不凡,气

势更是一个更比一个强dà

,第一次见过云集众多的俊美男子,就连并非花花痴的叶飞儿都不由得有点愣神。

皇帝的左侧,就是那个邪魅的敖腾,今天的他前所未有的犀利气势,虽然依旧穿着他偏爱的蓝色锦

袍,却将他棱角分明的俊颜衬托的更加庄严,剑眉庄重浓郁,鼻子挺立如雕刻,眼睛好似璀璨的珍珠,在

散发着无法遮掩的英气,薄唇微微抿着,嘴角挂着一丝笑意,巡视着无数个跪着的郡主格格,笔挺着英

姿,衣袂随风摆动。

叶飞儿正发愣,却忽然感觉眸道视线如火的射过来,灼了她的眼,她循着那道强烈的视线望去,就站

在敖腾不远的位置。

30. 第30章 天下美男尽在皇家(1)

是一个身着一袭勾勒着蓝色水锈勾边的白衣的男子,仿佛众多荆棘中的一朵白兰,有着好似清者自清

的傲骨,明明是诗意的白色,腰间却永远不离开他那柄青铜宝剑。好似带刺的庭兰。

而他的眸子,正含情脉脉的注视着她——身旁的敖冰。

当众人浩浩荡荡的起身,皇上气势蓬勃的喝了一声“好,各个都英姿飒爽啊,呵呵,真不愧是我蒙江

城的女人。非同寻常,绝非一般啊。”

众女人陪着笑脸,就连那个散发着寒气的不可一世的皇后也扬起了一丝笑意。

“皇上说的是。今天全蒙江城格格郡主都在。”

“龙儿,今天你看看这里面哪个臣子的格格你看上了,为父给你指婚!”伟岸的皇帝,高声笑着,

对着皇后身旁的皇子一笑。

“皇上说笑了,太子的亲事哀家会和皇上一起思考的,不会让他这么鲁莽。”皇后严谨的出声,维护着太子。

一句话就能知dào

,她身边正是她的儿子,也是蒙江国未来的继承人——太子。

“额娘说的是,父皇说笑了。孩儿的终身大事理应由父皇额娘做主。岂能孩儿中意说了算。”

被称为太子的男人剑眉一挑,整个人透着一股和母亲如出一辙的寒气,虽然也还称得上帅,可是气势上就给人一种匿藏的黑暗之气。

“好好好,真不愧是我的儿子,潇洒却不失慎重。”皇帝威武满足的点点头,扫视了一眼跟前女眷的人群中。

“敖冰郡主呢,在哪里?”皇帝的眸子饶有兴致的在整个人群中找着敖冰郡主。

“父皇,我在这里。”敖冰调皮的应答一声,已经跃出人群,来到了威武大男人身边,单膝下跪。

“呵呵,你是我皇宫历届纸鸢大赛的冠军,为父今年倒是要看看你准bèi

的什么纸鸢,可否先让为父

一赏光彩?”皇帝溺宠的伸出手扶起跪拜的敖冰,脊背却依旧笔挺的不失一点王者气势。

“父皇,你说道这是什么话啊,您要看,我哪里还能不给你看。来人,把我的纸鸢搬上来!”敖冰

说着已经高声名人搬运。

“搬?敖冰,难道你今年的纸鸢很大吗?”皇帝一听这词,眉头微蹙,好奇心油然而生。

“呵呵,父皇你看了就知dào

了。”敖冰神mì

一笑,娇艳如花。同时娇柔的伸手挽着皇上的臂腕,歪

头枕着皇上的肩膀。撒娇的嗤笑着。

正在这时,六个太监已经搬着一块两米长宽的方形面板,板子上正是金色锦布盖着的纸鸢。

“真是个大家伙。”皇帝一见纸鸢的身形,就顿时惊讶“快,给我打开,让我好好kàn

看。”

“是!”敖冰得令,兴高采烈的走到太监们端着的面板前,一把将金色的纬布掀开。

一瞬间,那金色的巨物,反射着强烈的光线,让人觉得熠熠生辉,甚至刺眼。

仔细望去,那足有两米长纸鸢就是一条有六个节骨组成的巨龙。巨龙身上的鳞片都好似真的一样,金

色的反光表面,在散发着耀眼的光彩。

31. 第31章 天下美男尽在皇家(2)

而美术极好的叶飞儿,画龙点睛的给整个风筝都雕琢上栩栩如生的美工鳞片,她的美术配合着整个龙

的身体,好似就是一个真的巨龙。栩栩如生,熠熠生辉。

叶飞儿看着众人齐齐惊讶的风筝,叹了口气,二十一世纪想找这样的风筝可谓是遍地都是,画个几百

块钱就弄到了,可是做这个家伙,她们可是耗尽了两天两夜的时间。

原本只是告sù

敖冰二十一世纪的风筝是用干的竹子条做的,会更好更轻便,飞的更高,只是没想

到,她竟然还会送佛送到西的,帮她在风筝上接了一个又一个的关节,整体看去,她们两天的杰作,虽然

比现代人的专业做工要差很多,但两个人能够短时间做到这个地步,已经非常不错了。更别提那些见都没

见过的古代人,怎能不惊愕。

“这,这是龙?”就连九五之尊的皇上,都有点瞠目结舌,下一秒龙颜大悦,浑厚的声音大喝一声

“好,好,你真不愧是朕的好女儿,真是出类拔萃,给朕一个大惊喜啊。”可此时皇后的脸去拉下来,威

严的襂人。不看也罢,看过感觉世界more到来。“皇上,冰儿做的这个纸鸢?”皇后话说了一半,去被皇

子给打断了。

“只是,这样的庞大的纸鸢,能放飞吗?该不会,拿不到冠军吧。”

冷冷的声音,让气场冷却下来,太子敖雪的声音好似针尖一样,戳破了和谐的气氛。“大胆,格格

你做这个纸鸢不是欺君犯上吗?”皇后威严的声音再次响起。啊?所有在场的人全懂傻眼了。不知该如何

是好。此时,皇上眼里闪过一丝阴霾,很快话锋一转。说道:“没关系,只是一个纸鸢比赛。不要扫了大

家得兴。”同时爱抚的揉了揉敖冰的秀发。

敖冰一时间语塞,尖锐的性格,想要反击,可是却说不出一句理论来,只能不服气的等着眼神中暗藏奚落的敖雪。

“这一点,殿下大可放心,因为做工的不同,所以,一定会飞的更高更远,哪怕是一个新手,也能够

将这巨龙放上天。”

叶飞儿想也没想,在人群中出口说道。

下一秒,她便后悔了,因为这一句话,所有人的目光都凝聚到了她的身上。

“大胆,太子爷说话,哪有你这个下等丫鬟插嘴的份!”太子身边的一个拿着掸须的太监总管,见到

叶飞儿穿着下等人的衣服,顿时张扬跋扈,大喝一声,吓了叶飞儿一跳。

敖冰这个时候才猛然惊醒,滴溜溜的跑回叶飞儿的身边。

“父皇你别生气,飞儿是我的贵客,这个纸鸢,全都是飞儿的想法。”而且是飞儿和我通力合zuò

共同

完成的呢。敖冰撒着娇向父皇解释。

敖冰信誓旦旦的拉着叶飞儿来到了皇上的身边,单手在叶飞儿腰间捏一下,示意她跪下。

叶飞儿这才装模作样的跪下,小心肝扑通扑通的跳着。

叶飞儿啊叶飞儿,你还没意识到,你已经不是那个叶氏千金了吗?

32. 第32章 天下美男尽在皇家(3)

叶飞儿头也不敢抬,望着皇帝的脚,虚汗直流。

“哦?”皇帝眉毛轻挑,看着这个跪着的女子,不禁有一点好奇。

“抬起头来。”浑厚的声音,听不出一点波澜,却有种不怒而威的威慑力。

叶飞儿不由自主的抬起头来,却忘记了畏惧,不知礼仪的全部扬起脸来。

“父皇,孩儿不敢居功,如果不是飞儿的话,这个巨龙外形也是飞儿指导我做的。每个个鳞片,都是她

一片片雕琢的,龙神的所有水彩浓墨都是飞儿一手弄的呢。”敖冰生怕皇帝为难叶飞儿,不假思索的将所

有的功劳都往叶飞儿的身上推。

“此女,真是如此人才?”皇帝的兴致明显变的高亢了,眼神也没有之前严肃了。

威严的向前走一步,对上叶飞儿的小脸“仔细一看,脸庞也蛮精致,你是哪个府邸的千金?”

叶飞儿一时语塞,不知dào

如何作答。暗想敖冰可是把她害苦了。

“父皇说笑了,他是儿臣在文府讨要的一名丫鬟,我见她心思新颖,又聪明伶俐,所以便开口要了人。”

敖腾见叶飞儿不知如何作答,便如同谈笑风生的出声解围,一副悠然自得的样子……

“哦?是吗?”皇帝有点惊奇的望向敖腾。

“进宫竟然能共同得到敖腾和敖冰的赏识,呵呵,不错,朕都不禁有点好奇了。”皇帝和颜悦色的看着

叶飞儿,笑道“平身吧。”

叶飞儿心里的大石头终于落了地,望了一眼敖冰,又扫视了一眼人群中唯一认识的两个男人,才惊魂

未定的站起了身子。

叶飞儿感觉到一丝锐利的视线,循着感觉望去,对上了邪魅太子的视线,莫名的打了个激灵。

“今天的纸鸢大赛,我会很期待,敖冰,我可是对你刮目相看,不要让朕失望。”皇上大笑几声,带着

众人都转身,走向高处早就架好的龙位。

没有人看见,敖雪路过叶飞儿耳畔的时候,低沉的恍如地狱的声音,略过她的听觉。

“你给我记住……”叶飞儿下意识的打了一个寒颤,望向那一头乌发的背影,心里的寒气几乎冰冻。

乖乖,她好像惹到了一个不得了的人物——敖雪。他可是当今皇太子呀

“飞儿?想什么呢,父皇好像很喜欢你啊。”敖冰满面笑容,看见一干人等转身,已经有些摩拳擦

掌,迫不及待的想展示拳脚。

要知dào

,这一次她可是有出了一次彩,抢了各个郡主公主的风头,接下来,她一定要技压群雄才行。

“啊,是吗?”叶飞儿可没时间想谁”喜欢她,但是知dào

自己惹了个不得了的人物,已经有些怕怕了。

在这个时代,她渐渐意识到,她不过是命比蝼蚁贱的低等贱民,堂堂太子想捏死她太容易了。飞儿收紧的小心脏再度彭彭擂起鼓来。

“想什么呢?快开始了!我们准bèi

去!”敖冰不再多说,一把拉起叶飞儿便走回自己的敞篷,身后驾

着风筝的太监们紧随其后,又将龙形巨物搬运到比赛场地上。

33. 第33章 新仇旧恨一起算(1)

“哇,这么多人?”乌泱泱,黑压压的一片。闹哄哄的杂乱无章。

刚一到场地上,叶飞儿就注意到,这一块青草地上,竟然站着至少两百多名女眷。

“当然多,不光是宫内,宫外所有达官显贵有封号的格格们,都来了,要知dào

在这出一次风头,可是光

耀门楣呢。”敖冰事不关己的介shào

道,她并不在乎,因为她一直持续着卫冕之王的头衔,今年有了叶飞

儿,她更加志在必得。

“是不是要分个小组赛啊,这么比,风筝线不缠在一次才怪。”叶飞儿暂且忘掉敖雪,看见这一群群的

古代人,有点头痛。

“啊?你好聪明啊,我怎莫没想到,你知dào

吗?我们每次都是这么比赛的,第一场估计就要淘汰一大

半,因为技术不好的人都会被其他的风筝缠上。”敖冰瞪大眼睛,为叶飞儿解释。

“啊?”叶飞儿没想到她们真的是这么比赛的,真是吃惊不小。

“我去找父皇商量下,让今年的大赛,变一下模式,应该马上就好。你等我。”敖冰是个直性子,有

好点子,一点都藏不住,转身便跑开了。

叶飞儿看着横冲直撞的敖冰跑去,不禁哀叹,虽鲁莽性子都差不多,可是处在两个不同的人群层面,

所以她和敖冰的后果截然不同,以后的日子难过了。

正叹息着,她的眸子,忽然在那些女眷中,看见了一抹熟悉的人影。

白色的身影,穿着白色的骑马装,颜色虽素,却有淡蓝色的水锈勾勒出图腾蔓延开来,精简的短靴,

也同样勾勒着淡蓝色的水锈勾边,那女人的侧面,让她有点惊愕。

虽然装束如此不同,但是她敢确定,那个女人,就是在荷花池边下令杀她的女人。

她的视线瞬间燃烧起怒火,死死的盯着那个仇恨的身影。

修凌再迟钝也能有所觉,回过头,望见叶飞儿,清丽的眸子里,尽是黑暗。

刚才叶飞儿出风头的一瞬间,她就已经想起她是谁了,她冷哧,没想到那个贱命的丫头竟然还活着。

而且今天在这崭露头角,算你命大,今皇上兴致高,没听皇后的话。不然你定死无疑。

两个女人的视线对上,在人群中爆fā

出电光火石,新仇旧恨死死纠缠,叶飞儿看着她的打扮,就知dào

她也是参加纸鸢大赛女眷,竟然能够参加大赛,看样子,她也是个不小的人物。

“哎,飞儿,你的提议成功了,马上就能分为小组赛了。父皇有大大的夸赞了你一番呢。”敖冰彼时

已经回到叶飞儿的身边,兴高采烈的道。

“恩,知dào

了。”叶飞儿话锋一转,眼神望向仇人,对敖冰问道“敖冰,那个女人是谁啊。”

敖冰循着视线望去,眼色一暗“她?是修国师的千金,凌儿格格。”

“凌儿格格?长得不错。”刻意曲解,叶飞儿想要知dào

更多。

“长的是不错,不过,她是敖腾哥哥的痴迷者,她喜欢敖腾哥哥,是宫里所有人都知dào

的事情。”敖

冰的眼神不友好,叶飞儿是能够看出来的。

34. 第34章 新仇旧恨一起算(2)

“飞儿,我告sù

你,宫里,你谁都可以惹,我都可以保你,但是唯独修凌,是不可以招惹的,因为修

国师的势力很大,曾经甚至在宫里杀掉了一个惹到修凌的公主。”

敖冰告诫叶飞儿,眸子深邃,修凌是个很可怕的存zài



“杀掉公主?”这是何等大事?敖冰都知dào

,皇帝竟然不管吗?

“恩,虽然我们都知dào

是修国师所为,但是苦于没有证据,而且但凡之情的人都死于非命,所以成为

了一桩悬案,连父皇也没有办法。”

“怎么会这样。”叶飞儿望向已经被通知参加小组赛而转身离去的修凌,她不由得心里发寒,这个年

代,到底有多残酷,戏班子可以有幕后黑手,没有王法,就连这个顶端的皇宫都是这样吗。真是没有法

度,没有人道。

“好了,不说这个,我们先去看看第一组小组赛吧。”敖冰拉起叶飞儿,和她一同举步向场地走去。

天边日头当空,烈阳当头,日晖之下,高处坐着的王者,饶有兴致的看着着一些,一面看一面和身旁

的皇后悄声讨论,不时的扬起声,对着台下各自遮阳帐篷里,严谨的坐在桌边的皇子们高谈阔论,来观赏

着百米之外场地上的比赛。

几个回合下来,女眷们已经大汗淋漓,但是锐气不减,三组小组赛过后,已经选出了五名晋级者。

第四组的小组赛,因为修凌的加入,而备受关注,修国师就坐在皇帝侧边的帐篷里,向皇帝推荐自己的女儿。

“小女自幼学过一点柔术,所以齐射都很在行,而且琴棋书画也是样样精通,三岁识千字,五岁通唐

诗,十岁已经是闻名的才女了。”看得出,修嶐嵉是如何的袒护这个唯一的女儿。大肆的夸夸其谈。

而远处的台下,敖冰则偷偷的白了他一眼“又来了,每年都要背诵一遍一模一样的话,真是不知疲倦。听

到耳朵都起茧子了。”

叶飞儿听罢,不禁扑哧一笑,她也感觉修嶐嵉的样子真的很搞笑。

一声铜锣声响起,只见修凌等二十名女眷,各自在一名陪同助手丫鬟的帮zhù

下,开始向前奔跑,不多

时,便各自的扬起风帆,纸鸢振翅高空。

“今年凌儿格格的风筝很不一般嘛。”至高点的龙椅上,皇上爽朗的笑声传来,发xiàn

了修凌纸鸢的独到。

众人抬眼,果不其然,修凌的纸鸢,随着越飞越高,如鹰的羽翼之下下面竟然有两行字出现。

‘蒙江王朝,盛世天年。’

“哈哈,好!真是别出心裁。”皇上笑的飒爽,众皇子赔笑。

敖冰再白了一眼“什么呀,这个是我去年想过的点子好不好。抄袭别人的,没羞。哼/”

就在敖冰吐槽之时,修凌放飞的巨鹰,竟然拉下一条条幅。



落花有意水有情,凌儿心系腾意浓’

这一下,叶飞儿差点从椅子上跌到地下,天啊,谁说古代人保守,还真就有几个脸皮厚的,这不是就

出来了吗?众目睽睽下写下情诗。

35. 第35章 新仇旧恨一起算(3)

就这一下,高台上的皇帝龙颜大悦,而一旁的敖腾却眼神死灰。

这个该死的修凌,竟然在这种大会上也糗他,果不其然,他已经看见了其他皇子几乎要憋不住的笑

意。任傻子都明白是怎回事,这个白痴的恶毒女人。

他太阳穴暴起青筋,真的想丢个暗器,把修凌的风筝打下来。

“但是凌儿格格的技术仿佛不佳呢,看看,飞的可是不高呢。”敖雪永远都是一针见血,丝毫不给任

何人留有余地。

修嶐嵉这才从笑意中抽神,依旧和颜悦色道“殿下放心,小女一定会得到这场比赛的胜利。”笑话,

谁不知dào

修凌是他的女儿,谁敢如此造次,让修凌没有台阶下,他也一定不会让她好过。除了敖冰郡主深

的皇帝宠爱,他不敢动意wài

,其他的人,有谁不怕他。

但是他却想错了。这二十个女眷中,恰恰有一个宫中不起眼的小郡主,虽是皇帝所生,但是却因为母

亲不得宠而没见过几次亲生父亲,这次见面,她努力的想要得到父亲的注意。

就这样,一直蓝色的烈鸟纸鸢,越飞越高,带着一个十二岁女孩的梦想。在空中翱翔,

“那个女孩是谁?”果然,皇帝注意到了那只纸鸢的主人。

“是十八郡主。”一旁的公公回到,却不禁摇头,这小女娃不知天高地厚,会得来什么。

叶飞儿倒是悄悄的为这个面容清丽的小女娃鼓劲,一定要打败修凌。

眼看一炷香要过去,这个小女孩虽然汗流浃背,但是已经胜券在握,就在此时,竟然瞬间跌下,如此

的突然,如此的让人匪夷所思。

但是叶飞儿看见了。那是从会场一角,丢来的暗器,正好打中了女娃的风筝线,风筝脱线,瞬间失足。

“卑鄙。”叶飞儿咬牙,开始更加愤恨修凌,敖冰也气愤不已。

“飞儿,我们一定要打败她。让她输的一败涂地。”

“恩。”叶飞儿点头,看见修凌雀跃的、美不胜收洋洋得yì

的样子,已经埋下了新恨的种子。

下一场,就是敖冰,敖冰和叶飞儿一起展开巨龙纸鸢,果不其然,敖冰的纸鸢振翅高飞,惊动全场,

作为古代人,他们没见过这么漂亮而且飞的这么高的风筝。

“朕现在开始好奇敖冰用的什么材质。能把个纸鸢做成如此漂亮如此的惟妙惟肖。正不愧是朕的女儿。”皇

帝忘记了笑,震惊的看着天空中不断飞舞,活动的骨节,也随风摆动,好似一条真的巨龙在天上舞动。

“栩栩如生。”护国大将军凌枭坐在台阶下,眸光不禁有些沉醉,没想到那小丫头竟然有如此才华,画技如此曼妙。

就这样敖冰不会飞灰之力,得到了晋级,参加分组决赛。

看着台下和敖冰抱成一团,欢欣雀跃的女子,发丝因为汗水的浸湿已经贴在脸侧,那张绯红的小脸,

竟然恍惚中好像散发出光辉,惹眼至极,拨动了某个人的心弦。

36. 第36章 险中求胜,讨个女倌当(1)

敖腾看着叶飞儿,如猎豹般的眸子,闪烁出更浓的兴致,心中升起一丝莫名的感觉,她似乎每一次见

面都有不同的样子,让他新奇,他的内心有种不可名状的感觉。他的眸光生出一丝陌生的光辉,正好被角

落里的人捕捉。

修凌注视着敖腾陌生的视线,内心萌生出一丝不安,他这么多年,从来就没多自己有过一丝另眼相看的视线。

“该死。”她低咒,那个该死的小宫女,不仅在皇帝面前出彩,而且还如此惹人注意,她一定不会这

么放任一个小宫女猖狂下去,宫里还有她的位置吗?

“香兰,你过来。”叫了一声一旁的侍女,她轻伏在她耳旁低声吩咐,随后名为香兰的女侍便匆匆离去……

一上午的时间终于过去,迎来了下午的决赛,角逐前三名。

铜锣声再次响起,敖冰已经摩拳擦掌,手里转着线轴,而叶飞儿吃力的支撑着风筝,蓄势待发。

经过分赛选出来的十五名选手全部准bèi

好。观看着的皇子们都聚精会神看着这场角逐,虽然场上的人

儿们已经不是像早上那样衣冠整洁,但是却依旧不失美丽。

铜锣声一响,场上的人儿,都向前冲去,敖冰的巨龙拔地而起,再度占尽了所有的风头,并且高高在上。

而修凌的纸鸢似乎依旧很不起眼,一直在低空徘徊,似一只难以展翅的菜鸟。

敖冰和叶飞儿相视一笑,感觉胸有成竹,但是不多久,就发xiàn

距离修凌纸鸢最近的纸鸢,竟然像被

外力击中,竟然直线掉落。

整个偌大的场地,观看者开始出现一阵嘘嘘声,败下阵来的公主气鼓鼓的狼狈退场。心里都有着莫名

的委屈,却没人敢说什么。

只有敖冰和叶飞儿感觉到了事情的不简单,那纸鸢的掉落方式太不同寻常,而且修凌那副事不关己的

样子,更让她们觉得可疑。

“敖冰,小心点。”叶飞儿在敖冰一旁出声警示。她确定,修凌的纸鸢一定有猫腻。

“恩。”敖冰点头,调整丝线,让纸鸢远离修凌。

果不其然,不到五分钟又有四只纸鸢出现了同样的事情。

修凌哪里那么好惹,她的纸鸢一时间灵活了起来,左边飞,右面漂的,好像就是在追赶着敖冰的纸

鸢,明眼人都看得出来。

“母后,今年的风筝大赛,真是是别出心裁。花样翻飞呀。”敖雪的狐媚凤眼,微微一扫,就看出

了猫腻,语带双关的说道。

“呵呵,是啊。”苏皇后是什么人,自然知dào

这当中是怎么回事。

当局者迷,有点功夫的人都能看见阳光下,修凌的纸鸢身侧,有异样的光芒。

凌枭习武多年,定然能够看出那是一种匈奴族的隐形针,纤长犀利,而名为针,但是这一般人远远

的看去肉眼看不见的凶器,可是带着三面刀刃的,是危险的陷阱之一,只要稍微一靠近,就会立kè

被锋利

的刃划伤。讨伐匈奴之时,他不知dào

吃了这东西多少苦头。

37. 第37章 险中求胜,讨个女倌当(2)

纸鸢场上,修凌已经大汗淋漓,咬牙切齿,原本是想不着痕迹的把敖冰的气焰灭掉,可是没想到敖冰

竟然先有准bèi

,东躲西逃,让她追的好不辛苦,还越发弄的明显。在场的皇亲国戚都看出端倪,去没人敢

说。

可是她已经被叶飞儿的样子激怒,她一定要灭了她们两个的威风。

已经有些杀红眼的修凌,咬着牙,再度扬起纸鸢,飞的高一些想要去高空追逐。

“该死。她来了。”敖冰见到修凌竟然长空直上,奔向那巨龙而去。

“躲开呀!”叶飞儿见状也急了,具她观察,但凡靠近修凌的纸鸢两米之内定有危险。

“不行了!巨龙身体庞大,不听使唤了!”眼见着修凌已经直逼过来,敖冰脸色煞白,韧线几乎都要

勒进细嫩的手心,可是她依旧在用力。想操纵巨龙离开修凌的纸鸢。

“我来!”叶飞儿顿时大喝一声,一把接过敖冰手中的风筝线,而后大步向身后跨去,想让风筝以最

快的速度再度高升,根本无法顾及瞬间被韧线勒出一道血痕的手,用尽lì



拉扯。

就在此时,一阵风扬起,刚好将轻盈的巨龙,一瞬间腾起,叶飞儿这几步跑的恰到好处,可谓借东风

之力。也与此同时,修凌的风筝因为体积小,重量轻,一瞬间,被大风压下,又落了好几帐。

当!

比赛结束的声音刚好响起,铜锣声在公布着结果。

“啊!太棒了!飞儿,我们赢了,我们赢了。啊/万岁!!万岁!!”敖冰的尖叫声,若不是叶飞儿

在千钧一发之际来个借东风,她们肯定被修凌暗算了。

“好!精彩!”龙颜大悦,声音磅礴“敖冰!你可是又拿了今年的冠冕。哈哈哈。”皇帝笑声爽朗,

回荡在所有人的耳朵里,人们不同心情的陪着笑脸。

“还有这个宫女,我可是看到了这女子的聪明伶俐,不简单。呵呵,真是不简单啊,怪不得我的二皇

子和敖冰都抢你呢。确实讨人喜欢。”

叶飞儿已经没有心情接受夸奖了。就刚才最后的那一瞬间,她稚嫩的掌心,已经被韧线深深的嵌

入,现在就连松开风筝线都做不到了。叶飞儿咬着嘴唇,强忍着疼痛。密密的细⊙﹏⊙b汗已将秀发黏在小

脸上。

一抹红色,落入龙位侧边男子的眼中,敖腾看着她有些发白的脸色,已经站起了身。

“父皇,叶飞儿,似乎在比赛中受了伤,先让她疗伤吧。”优雅的声音,听不出一丝波澜,高傲不可一世。

“哦?”皇帝一被提醒才仔细打量,发xiàn

叶飞儿捏着风筝线的手竟然还在流血。

叶飞儿下意识的望了一眼敖腾,那熟悉的脸庞,为什么这一刻似乎不再有那么可恨,那么讨厌。即使

脸上看不到关心,可听的人心里也暖暖的。

笨蛋,你还是醒醒吧。不要给点阳光就灿烂。

莫名的心里有个声音在骂着她,让她在脆弱的时候也要坚强。

38. 第38章 险中求胜,讨个女倌当(3)

“没事的,我很好。”刚刚得了胜利,她不想让暗处的修凌再幸灾乐祸。倔强的个性让飞儿咬牙说出。

“怎么没事?”敖冰也发xiàn

了她的伤口,赶忙出声,一脸的自责“都怪我,光顾着高兴去了。忘记关

键时刻是你挺身而出,巧借东风得以险中取胜。对不起。”

“没事,我真的很好,能够给皇上还有各位皇子带来兴致,是我的福分。这算不了什么。”装腔作势

谁不会,没有功劳也有苦劳,讨个好总行吧。

“哈哈,此女真会说话。”皇帝回身,望向敖腾。“既然此女如此聪明伶俐,朕准bèi

重重的赏她。”

皇帝喜笑颜开,可是比任何人的感觉都重yào

,他说赏别人哪里敢说不,暗处的修凌几乎想要拧断叶飞儿的

脖子,真后悔上次没有杀了她。此刻让她在这风光灿烂满天红。

“叶飞儿听封,朕念在你纸鸢大赛表现不凡,聪明伶俐,赐封你为二品女倌。”洪亮的声音,就是叶

飞儿的耳旁响起。

她没想到自己一时兴起的一句马屁,竟然换来个二品女倌。

“飞儿,愣着干嘛呀,跪下听封。”敖冰高兴的不得了,拉着叶飞儿跪下。

叶飞儿这才反应过来,脸上已经止不住笑意,赶忙低头跪下,当埋首的一瞬间,她的嘴不自觉的咧

开,偷偷的展开一个笑颜,却依然逃不过凌枭的眼睛,让他不禁失笑。

“谢皇上!!”叶飞儿,扬声谢恩,已经高兴的不得了,乖乖,有了身份,至少她的命没有那么轻贱

了。不失是一桩好事。

“呵呵,应该的,仆有封主自有赏,今天修国师送给我一块缅甸进贡的猫眼石。就作为这次纸鸢大赛

的冠军奖励。敖冰,这枚珍贵的猫眼石,我就赏给你了!”龙颜大悦,声音浑厚,身穿龙袍的男人,气势

磅礴的扬声道。

“谢父皇!”敖冰一时间高兴的不得了,欣喜的单膝跪下。要知dào

缅甸每年进贡的稀珍宝石无数,每

样都是独一无二,价值不菲。

“来人!把修国师的猫眼石呈上来!”皇上大声说道,不多时便有两个小太监,以方盘呈着一个黄色

锦布盖着的小突起。

众人的视线一时间都聚集在那珍贵的宝贝之上,连叶飞儿这个二十一世纪见过无数奇珍异宝的国家级

珠宝鉴定师都有些期待,不禁无暇顾及受伤的伤口。

“父皇,快点揭开,让我看看吧。”敖冰已经雀跃难耐,紧张的不等皇上说平身就站了起来,迎向那

小太监手托着的方盘。

皇帝溺宠的笑笑,敖腾和敖雪在皇上和皇后的一左一右陪着,众皇子的视线都落在那小小的放盘之上。

传说这次的猫眼石是百年难得一遇的猫王之瞳,世上绝无仅有的这么一颗,也不怪大家都憧憬好奇。

“好,就由你解开看看,为父也还没见过呢。”皇帝微微一笑,双手背后,悠然的等候将要解开面纱的珍宝。

39. 第39章 险中求胜,讨个女倌当(4)

“是!”敖冰得令,瞬间扬手便把唯一的阻碍除去,一时间将黑色昼亮的猫眼石显露于众人视线之中。

“哇!”

“哇,好亮……太美了。哇,太亮了。好美呀。”

女眷中,有人窃窃私语。

“不愧是猫王之瞳。”敖雪则邪魅的称颂着猫王之瞳的名字。

众人动哗然,觉得死也无憾,唯有一个人,她本惊喜的视线在见到那光辉的一瞬间,暗了下来。

“这不是猫王之瞳。这不是真的猫王之瞳。”叶飞儿情不自禁,微声低喃,却被耳尖的敖冰听见。

“什么?飞儿?这不是猫王之瞳?那它是??难不成是??”敖冰这一句话,让整个场地上的十几名皇室的视线都落在叶飞儿的身上。

叶飞儿这次猛然惊觉,自己又惹出了乱子,该死,她又没控zhì

住。飞儿下意识伸手捂住嘴,瞪着大大

的眼睛。不知如何是好。

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叶飞儿从小热衷于珠宝鉴定,年仅十五岁的时候就已经考上了国家级珠宝鉴定

师,见过的珍宝无数,最重yào

的是,她见过这猫王之瞳。

虽说可能是百年之后的猫王之瞳,虽说眼前的猫眼石更为鲜亮是对的,可是那光泽却散发着异样的光

彩,让她一眼就识破了这是伪造的猫王之瞳。

“放肆!皇上在此,哪有你这个小宫女大放厥词的份!”一个严厉的声音大喝一声,威严甚至盖过了

原本应该发威的皇上“我看你是仗着敖冰郡主的宠爱,越发大胆了!来人给我带下去!”

此人正是修嶐嵉,他的脸色陡然变的铁青,仿佛叶飞儿是什么十恶不赦的恶人。

“修国师,你也知dào

皇上在此,皇上刚刚赏过的人

,你就要治罪,是不是做的太过逾越了。”敖腾

慵懒的声音,带着丝丝的寒意响起,心里却比任何人都清楚。

修嶐嵉,多年来私扣贡品,掉包珍宝已经不是一年两年的事情了。唯有皇上对他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才留他到今日,却不曾想今日被叶飞儿撞破。

“修国师,你不要妨碍我问话,飞儿,你说到底怎么回事?你怎么知dào

这猫眼石是假的?这可不比寻

常,你当着父皇,母后的面给大家说个明白。”敖冰脸色有些愤愤的发红。

毕竟这么多女眷看着,她这个冠军得主,竟然还得到个假的赏赐,这是多么丢脸的事情,她一定要弄

明白是怎么回事,还她个面子!

叶飞儿自觉麻烦,可是已经无路可退,索性整个人在皇上面前一跪。

“皇上,我自幼学习珠宝鉴定,已有十几年,所以在望见珠宝的第一眼就能够分辨的出真假,望皇上

明察。”叶飞儿中规中矩的低头跪拜,心里却打着鼓。

“哦?”皇帝已经龙颜大惊,一时间不知dào

如何下台,也觉得颜面尽失,顿时有点依赖叶飞儿。“那

你和我说说,你是怎么分辨的?没有合理的理据,我是不会轻易相信的。”

40. 第40章 揭穿假猫眼石(1)

叶飞儿倍感头痛,她要怎么说?现在手里又没有专业的器具,一切都是她多年里的积累,只能就着理论说说看了。

“原本猫眼石就是使人真假难辨的,其鉴别方法是,当转动戒面时,假猫眼的弧形顶端可同时出现数条光带,而真猫眼只有一条。假猫眼眼线呆板,而真猫眼眼线张合灵活。真猫眼的颜色大多为褐黄或淡绿色,假猫眼则颜色多样,有红、蓝、绿等色。

正如同我们刚才在解开锦布的那一霎那所见到的光辉一样,皇上若不信,你可以问一问国内的珠宝鉴定师,这是专业的理论,有一定年头的鉴定师都知dào

的。”叶飞儿越说越有道理,让众人不禁恍然大悟。

“呈上来,让朕仔细看看。”皇帝听罢,脸色阴冷,心里当然知dào

怎么回事,只是没想到这个修嶐嵉竟然越来越过分了,连给他的贡品都敢掉包。

若不是修嶐嵉是三朝元老,不好铲除,他早就不知dào

将修嶐嵉治罪多少次了。

皇帝思索间,猫眼石已经呈到他面前,皇后不禁也伸出头来,仔细的看着盘中的猫眼石,确是如同叶飞儿所说的,有无数条呆板的光线,且红蓝绿的色彩齐全,看来真的是假的。

“修国师!”皇上心中有数,顿时大喝一声,身为皇帝,却颜面尽失,他的愤nù

岂会善罢甘休。

“皇上!臣该死!这宝物不知dào

什么时候被掉包了。我一定彻查清楚!”修嶐嵉砰然跪下,战战兢兢的低首大声认罪。

“查?我只给你三日的时间,若是再交不出猫王之瞳!朕就废了你的乌纱!!”皇上勃然大怒。伴君如伴虎,稍有不慎,步步为营。

“是!”修嶐嵉纵使心里千万般不甘心,也不敢直接和皇上对立,只能咬着牙愤愤的应着。

“我们走!”皇帝已经气的胸口起伏,愤愤的一甩袖子,拂袖而去。

皇后等皇子稀稀拉拉的紧随其后,敖腾不着痕迹的望了叶飞儿一眼,才转身离去。

地上跪着的叶飞儿顿时松了一口气,被敖冰扶起,敖冰的眸子则是愤愤的望着跪在不远处,皇上不走远不敢抬头的修嶐嵉,冷哼一声,拉着叶飞儿愤然离去。

“阿玛,快起来!”众人都散去,修凌才走出来,扶起修嶐嵉。

修嶐嵉如同狐狸一般阴暗的眸子,释fàng

着阴狠的杀人视线。

“该死的,竟然让我如此颜面扫地!”皇子女眷都看见了他的笑话,他们修家父女,今日颜面尽失。

修凌和修嶐嵉两个人都咬着牙,盯着敖冰郡主拉着的叶飞儿,阴冷的视线,几乎要把叶飞儿的背部都要盯出几个窟窿来。恨不得此时就个他来个万箭穿心。碎尸万段。

竟然让他这个三朝元老,如此失去颜面,修嶐嵉阴暗的如沼泽的眸子里,泛着阴冷而嗜血的光辉,暗暗的记下了这笔仇,日后,他一定加倍奉还!

“给本小姐记住!!”叶飞儿,我们的的梁子算是结下了!修凌咬的牙齿直响,杏眸几乎喷出火来,愤愤的对着叶飞儿的背影咒骂,而后拉着修嶐嵉转身离开。

41. 第41章 揭穿假猫眼石(2)

叶飞儿和敖冰感觉到什么似得,一同回首,望见修家父女气鼓鼓的狼狈离开,顿时笑做一团,尤其是叶飞儿,可谓是心里一阵舒爽,虽然是无心的,不过,她也算是报了仇,心中无憾。

天色黑了下来,叶飞儿被敖冰带回敖腾的皇宫雅苑,找了太医来给她珍视。

太医看见这样的伤口不禁感叹,这年头真是什么病都有了。竟然参加个风筝大赛,也能够弄到如此地步。

“伤口很深,我先把线取出来,可能会很痛。你忍忍。”太医望着已经被太监剪断两段,剩余在伤口之中的韧线说道。

“恩,取吧。”叶飞儿坚强的点点头,可是她心里却胆颤。

天知dào

,她有多怕疼,生病从来不打针的,只要见到针就会哭的,她三岁起就被养父收养,所以,她也算是娇生惯呀,基本上没怎么经lì

过重大伤害,这就算是她一生中的大伤口了。

“贾太医,你轻一点啊。一定要轻轻地。慢点。”敖冰好心的提醒道。太医点头。

三个人在客厅忙做一团,而主位上的男子只是冷眼旁观着这一切。

他能看得出,她明明怕痛,还在隐忍着。

“啊!!”下一秒,叶飞儿痛的小脸惨白惨白的,只见原本淡绿色的韧线,此时已经彻底的被发黑的血液染红,在韧线离开她手掌的一瞬间,掌心的血液喷涌而出。

“你怎么搞的。”敖冰一看见鲜血,顿时急了,慌乱了手脚责备起太医来,太医偷偷翻翻白眼,哪有不流血的道理。

就在叶飞儿几乎要痛的昏厥之时,她忽然看见悠然坐着的敖腾忽然站起了身子,走向她们。

她惊愕,想要说话,却在下一秒,被敖腾啪啪几下点住穴道,说不出声音来。

“哥?你干嘛?咦,不流血了?”敖冰惊讶,一时间有些惊喜,顿时明白了敖腾的心思。

“她的叫声太吵了。像乌鸦。”无情的讽刺着,他转身离去,没有回一下头。让已经恨不得要杀了他的叶飞儿,只能用视线戳着他的背,送他离去。

敖冰嫣然一笑,但笑不语,一切尽在不言中……

夜,幽静幽静的,不同于二十一世纪的繁华街市,古代的星空格外澄净,仿佛是清澈见底的小溪,而闪烁不停的星斗就是那水下,晶莹的鹅卵石。

天空中也没有一丝的云,只有一轮皎洁的弯月,挂在星空中,泛着清幽的银色光芒,留给大地一丝光亮。

叶飞儿站在古朴的窗前,凝视着冷清的夜晚,轻抚着满心的伤痛,心里是说不出的悲伤。

拿到了纸鸢大赛的冠军,叶飞儿一夜之间成为了二品女倌,变成了后宫女眷中谈论的对象,可是她本人却陷入了忧愁之中。

原本她参与纸鸢大赛,也只是为了报仇而已,她想起修凌那张发青的脸,欣然一笑。

现在她的仇已经报了,她又漫无目的了。

她现在依然在敖腾的宫内伺候,但是已经有了属于自己的寝宫,可是她依然不想留在这里,这里毕竟不是属于她的世界。

42. 第42章 追根索源寻起点(1)

这半个月来,让她已经尝到了那种魔幻穿越的滋味,可是这滋味并不好过。

她还记得自己的这幅躯体名字叫黎倩儿,或许,是她的前世吧,可是她并不想一辈子呆在这个前世的身体里。

想到穿越,她忽然想起什么似得,摸上自己的腰间,将硬物掏出,那是她无意间在身上发xiàn

的蓝色宝石,若非她换上女倌服的时候推掉了旧衣服,她还真不知的这个宝石和自己一起穿越了。

低首,看向手里的蓝色宝石——日月水晶石。价值不菲。

叶飞儿回想着多年前叶飞天给她宝石的时候说过的话,这宝石,似乎是上古年间,众国争夺过的奇石,传说有神奇的能力,日月水晶石,本身价值已经不菲,谁还能想到带着什么样子的神奇能力?

记得当初,她还嘲讽叶飞天,老王卖瓜自卖自夸,却没想到叶飞天的传家之宝竟然有这样的能力,难不成就是穿越的能力。

一切不得而知,但是她能确定一点,她现在是回不去了。

叹口气,她兀自的低喃“叶飞儿啊叶飞儿,你现在可是一个真实版的晴川呢,多少女孩子羡慕。”纵使叶飞儿再欲哭无泪,她也没有办法,只能安慰着自己。

可是想到那个每天在黄金档热播的清穿剧,她的脑海中灵光一现。

什么都有起点不是吗?晴川不是也在寻找那棵树吗?那么她呢?她的起点是哪里?

“水池!”突地,她呐喊出声。

对,一切的起点都在那个与敖腾相遇的水池,那么如果她再度回到那个水池,或许会有一线生机回到现代?

这么想着,内心却如翻江倒海,为她茫茫的前途开辟了一条路径。

找到那个起点,就是她下一步要做的事情。

陌生的街上,叶飞儿愤恨着自己,为什么这次她又走的这么惊慌,依旧一点值钱的东西都没带出来,只能饿着肚子。

其实事情也不怪她,谁让在她打定主意之后的第二天一早,她去给敖腾送茶的时候,听见他见的那位贵客是宫外来的。

来不及做任何准bèi

,她便找到了那贵客的马车,潜伏在马车低下的运货夹层里,就这么轻而易举的逃出了皇宫,虽然顺利,可是她也付出了代价,就是身无分文,眼看又要夕阳西斜,整整一天了,她什么都没吃。

“天啊,我快疯了,这个世界,我呆不下去了!我要回去!”

悲愤的叶飞儿猛然一声大喊,

让街上周围的人都不约而同的停下脚步望过来。

“疯子。”

街旁边,一个穿着青色粗布衣的卖馒头大婶,回过神白了她一眼。

叶飞儿顿时如同被人泼了一滩洗脚水,瞬间冻结。

天啊,世道变了。

她叶氏大小姐竟然轮到被卖馒头的婆婆奚落了,她还有立足之地吗,天要亡她啊。

够了,她是一秒钟也呆不下去了。

文府是吧,如果她没记错,敖腾抱她离开的时候说过,那个文老爷还有文兰花,问过一些路人就知dào

他们是赫赫有名的蒙江京都文府人士。

43. 第43章 追根索源寻起点(2)

叶飞儿一边气愤的走在大街上,一边想着她看过的那些穿越剧,该死的,那个什么叫宫锁心玉的怎么演的?那些小说里女主是怎么回到现实的?

好像很多的文章都写着说找到起点的某个关键,就能够回到原来的空间。虽然一切都只是以小说为基础的逻辑推理,可是除此以外别无线索。

咬咬牙,叶飞儿毅然决定,先找到文府的那个水池,那个一切错误的起点再说。

无论怎么样,她一定要回去!

这几天,仿佛是她这辈子都最难熬的几天。不是挨打,饿肚子,就是有性命之忧,不管怎么说,她都一定不会再坐以待毙的呆到这里了。

想着,她的脚步竟然奇迹般的绕回了刚才嘶喊的位置,对着那个依旧低着头卖馒头的大婶,提高了声音。

“大婶!”

被突来的一叫,小人物欺软怕硬的性质立马出来了,忘记了眼前的女孩就是刚才她不屑的那个疯丫头,慌慌张张的瞪大了眼睛,恐惧的往后撤了撤身体。

“怕什么?我又不会吃你,我就是想知dào

文府在哪里?”

叶飞儿假意的笑笑,孰知那笑容让眼前的大婶,不由得更加害pà

,赶忙配合的说道。

“沿着西大街走到尽头,就能看见了,姑娘,你可别折煞老身了,我年纪都一大把了,可是上有老,下有小……你可不要为难我呀。”

卖馒头的大婶被叶飞儿吓的不轻,要知dào

这兵荒马乱的年代,他们可是命比蝼蚁贱,稍微有点势力的达官显贵,只要想,就可以捏死他们,也不能怪他们如此市侩。

叶飞儿摇摇头,不再刁难这个老妇,叹息着朝着她所指的方向去了。

叶飞儿怎么也没想到,老妇口中的西大街,竟然是一条望不见头的宽敞大道。

连续走了两个多时辰,依旧是大致相同的红墙黄瓦,一栋又一栋豪华大宅,从小的商业人士的小型宅院,变为中型的富甲的亭台楼阁,而后才开始看见一两栋写着某王某王的大型宫殿样式的府邸。

仅仅看见两三个王室的宅邸而已,她就沿着这三个王室的宅邸的围墙走了将近一个时辰。

“我的妈呀,这要走到何年何月才能够走到尽头啊。苍天呀、上帝呀。快送我回去吧。快让我离开这鬼地方吧。”

天边夕阳西斜,叶飞儿已经看不见任何的希望,难道今晚就要在这人来人往连个栖身之所的都没有的的空旷大道上过夜吗?

坚持,一定要坚持,只要坚持就能够回去了。

她一直这么深深的相信着,终于在月上树梢之时,看见了她那梦寐以求的戟王府。

“哎呦,累死我了。”

陡然放松下来,叶飞儿倍感疲惫,脚痛的顿时席地而坐。

老远的凝望着那庄严而威武的府邸,恍若是一个门厅封闭的天外世界。

七米宽五米高的金钉红门,紧紧的闭合着,仿佛任何人都无法敲开的沉重。

门外,分为两层的登堂台阶,屹立着六个威武的家丁,目不斜视的戒备着。

44. 第44章 追根索源寻起点(3)

而门厅之上,庄重的挂着叶飞儿一心寻求的文府的金色牌匾。

龙飞凤舞的两个字近在眼前,可是却让她感觉如此遥远。

看到这禁闭的门扉,叶飞儿的心里有一个声音响起,嘲讽着她:叶飞儿,你太天真了。即使来到了文府又怎么样?你能进去吗?怎么可能进的了这么庄严若殿的地方。

从残酷的梦幻中醒来,叶飞儿抬眼寻找着今夜的住处。

昨夜,她是在城中自己的寝宫,可是今夜,她却迷茫了,她会睡在哪里,根本无从得知。

放眼望去,整个西大街的尾巷口,几乎没有什么人,也没有小店,只有王府对面的街角上,有几个一看就是供有身份的贵客吃食的酒家。

除了寥寥几个酒家,整条西大街上一个摊贩都没有,可想而知,这宅子的主人的多么的霸气冲天,让低等贱民不敢靠近。

呼~

一缕寒风袭来,空荡的西大街上,无法挡住任何意思风流,全然垂在她只穿了一层单衣的纤柔娇躯之上。

叶飞儿不禁在寒风中环抱住自己,小跑着奔向戟王府对面的一个小角落里缩着。

滴溜溜的美瞳,在皎洁的月色下,泛着聪慧的光芒,她全神贯注的盯着戟王府。

不知dào

要做什么,但是她没有放qì

,她一定要想办法进去,即使要花很多的时间,她也一定会去实施,一定要离开这个不属于她的异世界。

摸了摸身上,想再次确然一下,上天对她这个穿越者有没有怜惜,会不会身上发生突然掉出一个铜板用来买馒头。

可是摸索来摸索去,只讲她腰间的日月水晶石摸了出来。

“又是你。”

叶飞儿苦笑,凝视着食指和拇指指尖拖着了一块不大不小的蓝色晶体,恍若它有生命一般,对她说道。

寒风再度袭来,角落里的叶飞儿将她身上仅有的宝石又放回腰间的夹层里,更加用力的缩了缩身子,想尽lì

的取暖,可是她的眸子却依旧死死的盯着戟王府的门口,直到她被一丝疲惫的感觉笼罩,疲惫的打算小憩一会,才靠着街角的墙头,闭上了眼睛。

好饿,好冷,好累……这一刻飞儿想起卖火柴的小女孩,此刻比那个女孩还可怜。

三重折磨,在一片漆黑的梦境中,深深的折磨着她,让她辗转反侧。

隐隐约约好像有什么人靠近了她,可是她难受的张不开眼。她在想:是不是弥留之际的幻觉?

梦境沉重,她仿佛又看见自己从六层高的花台上跌落。

不,她不要再落水了,她知错了,不去抢婚的话就不会到这个陌生的世界来!

“不!!”

她终于叫喊出声,猛然坐起身子,满身冷汗的张开了眼睛。

映入眼帘的,竟然是陌生的红木和红纱帐幔,让她一时间辨不清自己在哪里。

“你醒了?”

忽然,床边传来挺拔的男音,让叶飞儿抬眼,映入眼帘的,竟然是一个年过四十,却依旧清风傲骨的男人,穿着青色的长袍,头顶扎着一个发髻,被青色的丝带束着,长相却很清秀,而且骨子里,隐约透露出一丝女人的娘气。

45. 第45章 我被拐骗了(1)

叶飞儿下意识的惊讶,细看之下,男人身上的青袍,都是蓝色的真丝绸缎青衣,雕琢着细致的江南水锈,袍摆间刺绣着一朵精美的红梅,这样的衣着让她一时间恍惚。

“这是什么地方?。”叶飞儿惊讶的看着眼前“风韵犹存”的中年男子,不禁问出心中疑惑。脑中闪过李玉刚反串唱霸王别姬的景象。

中年的清秀男人但笑不语,看着眼前看起来的小妮子,半晌却一笑“我从西大街捡到你的,不然的话,你可能就冻死了。”

“你?救了我?”她顿时懵了,

“我这是在哪里?”她明明都到了文府门外了,距离起点就那么尽在咫尺和,又被莫名其妙的伪娘男人带回来?这是哪?

“梦蝶轩。”声音柔气的男人,不耐烦的张口,将她的思绪拉回现实。

见自己手脚健全,叶飞儿起身,摸摸腰间,确定蓝色宝石还在,她便想离开房间

“谢谢救命之恩,我身有要事,等我解决了就回来报恩。”

叶飞儿想着,

已经,大步走到门口,想要推门而去。

男人的眸光顿时一凛“你已经是梦蝶轩的人了,你最好给我老实一点,我梦蝶轩可不是你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

叶飞儿看着眼前的娘娘腔的男人,眸子里竟然充斥着满满的阴狠。让她有些蒙神。

一时间,一个小说中的片段让她陡然心惊——她被拐卖了!!

这个想法,让叶飞儿惊呆,一时间安静下了来,中年男人以为自己起到了威吓的作用,不禁得yì

的踱步走到红木茶几边,怡然自得的坐了下来。

“我就知dào

你还是比较识时务的。”男人轻蔑的瞥了一眼叶飞儿,再向屋子里的门边屹立着的一个女婢招招手。

默不吭声的女婢,便来到了男人的桌旁,为男人倾倒了一杯花茶。

她的脑袋里,顿时一团乱,她的运气真的是有够背,这个男人明显是一个逼良为娼的老鸨!

而且,她现在应该怎么办,落入这个世界,已经很陌生了,离开敖腾岂不是更加的无依无靠了。

“告sù

你,梦蝶轩可是蒙江国最好的杂技班子,专门给蒙江皇宫内的皇子王爷们演戏,多少人挤破头往这里进,我若不是看中你的长相和身段子死了白瞎,绝对不会要你的。仿佛叶飞儿得庆幸遇到了好人,要对他感恩戴德。”中年男子说着给自己倒了一杯茶,神态那是一个悠然。

一听见杂技班子,叶飞儿心中一寒,她竟然一逃出宫来,就面临着当戏子的命运,这也太惨了吧。

“好好在梦蝶轩做的话,有吃有住,还包你们有自己的银子,做个几年,就能有个大房子住,你可以好好想想。”男人似乎不强留,可是只有天知dào

,他有多么爱才。

看见叶飞儿的第一眼,他就有预感,她的身段和脸蛋,只要好好调教,一定是个梦蝶轩的台柱子,那他的腰包就一定鼓鼓的,他风风光光的告老还乡,就指日可待了。

46. 第46章 我被拐骗了(2)

眼见着眼前的男人不是省油的灯,她当然知dào

反抗会得来什么结果,不能来硬的,她只能慢慢再想办法。

“好,我做。”咬咬牙,叶飞儿答yīng

了男人的要求。

无论怎么样,她至少先想法子活下去,然后再找到逃出去的办法。

“好,早就看出你是块料子,那就把身体给我调理好,三天后,我亲自教你。”男人掩饰着内心的取悦,起身从叶飞儿的身边擦身而过。

出门前丢给她一句“从今天起,你就叫彩月,以后就好好的跟着我孟半天,包你大富大贵。”他笑,笑的千娇百媚生,得yì

洋洋的离去,徒留叶飞儿独自想象,他年轻的时候应该是一个成功的戏子。

叶飞儿这么识时务,是因为她知dào

强龙压不过地头蛇,面对这陌生的环境,只好先静观其变了。

原本只是为了混口饭的她,殊不知,等来的是一场剧烈的身体折磨。

自这天起,叶飞儿每天都要在孟半天眼里的训liàn

下,打的满身都是棍棒的淤青,才能在日落时分,几乎爬着回到闺房。

“嘶!痛!”

此时,叶飞儿已经回到了闺房,唯一的婢女笑笑好心帮叶飞儿处理淤青,为她上药,她却娇气的不断呻吟,让年纪尚小的女婢好不厌烦。

“姐姐,你这样是不行的,我一直看着这么多人被班主教导,就见过一个比你挨打严重的,你是第二个,看来你很笨。”笑笑童言无忌,对叶飞儿报以一脸的同情。

“什么呀!你才笨呢!照你那么说,我好歹还不是挨打最严重的那个。”叶飞儿心虚的狡辩,恼火被一个比自己小的屁孩说笨。

“你想做也做不了了,因为挨打最严重的那个姐姐已经被打死了。”笑笑黯然的说着,放下了手里的药膏。

“什么?打死?”叶飞儿心里陡然咯噔一下,天啊,这里还有没有王法。

“恩,班主一项是非常严厉的,现在梦蝶轩里各个成为角的人,几乎都被爹爹打的半死过,就连我也有一次被打昏了七天七夜。”笑笑满脸凄然,不像是一个十四岁的少女该有的忧愁。

“怎么会这样?”叶飞儿不懂,为什么孟半天对一个十四五岁的小丫头下手这么狠。

“我是多年前梦蝶轩游走江南时,被班主捡回来的。我还有个姐姐,你还没见过,我们是双生儿,在少有的双生戏里,有些作用才没被赶出去。但是也吃了不少苦头。”笑笑低首收拾医药箱,叶飞儿看不见她的神情,认真的听着她说话。

“那老头子,这么打你们,难道就没有人管吗?难道就没有王法了吗?”叶飞儿吃惊的问道。

“梦蝶轩,不是你想想的那么简单,我们的后面,还有更深的黑手在控zhì

着我们。在这里没有王法。”

笑笑说罢,抬起眼,眸子里闪烁着的,是一个似乎比成年人还幽深的心机。

莫名的,叶飞儿有种毛骨悚然的感觉,留在梦蝶轩,似乎成了她做的最坏的决定。

47. 第47章 我被拐骗了(3)

笑笑没有再说话,转身回到房间里的另外一张床上睡觉去了。

而叶飞儿却被她的话弄的无法成眠,躺下身,也是一阵辗转。

猛然间,她忽然想起这几天从几个小厮口中话。

似乎是说,前几任梦蝶轩的顶端名角,不是离奇失踪,就是离奇死亡。

一时间,叶飞儿的脑海里,更加的毛骨悚然,望了一眼身上被孟半天折磨出来的青紫,梦蝶轩在她的心里立kè

变成了一个黑暗的组织。

一种强烈的感觉告sù

她,梦蝶轩是留不得了,她必须走。要想活命就必须离开梦蝶轩。

想着,叶飞儿已经坐起了身子,房间内,早已熄灯,笑笑沉寂的恍若一个无魂的娃娃。

窗外,夜黑风高,树影斑驳,却给叶飞儿一种诡异的被人注视着的感觉。

走,必须走。

想罢,她已经悄无声息的穿上衣服,简单的整理下青丝,悄然推门而去。

本以为找个狗洞,就能从这里逃出去,却不曾想,仅仅五分钟而已,她已经遁逃无门。

“我的妈呀,怎么找个小说里动不动就出来的狗洞怎么就那么难呢?”

找了半天,叶飞儿已经是灰头土脸,却还不见墙角哪里出来个狗洞给她遁逃。

该死,看来她不是书里的那个主角了。可是她总不能就从大门逃出去吧。

虽然不想,不过求路无门的她已经悄然在寂静无人的大院贴着墙根向大门进发了。

红色的木门,她白日时常路过,却都没有注意有没有人看守。

不消多时,叶飞儿,已经来到大门旁的柱子下,自以为隐蔽的躲在柱子的影子下,撞着胆子向门口移动。

偌大的门口,竟然空无一人,叶飞儿虽然有点吃惊,但是依然意wài

的惊喜,没想到没有狗洞,大门倒是开着,上天对她还真是眷顾啊。

想着,她已经拔下沉重的门闩,放在一边,努力的推着钉着数个金色钉子的红色大门。

“好重。”

叶飞儿脸色憋得通红,大门却吱呀的只打开一点点,不过这一点点也算够她这个纤瘦的身躯侧着出去了。

不再多想,叶飞儿赶忙侧过身,想从大门挤出去。

“小丫头,你想去哪里啊?”

陡然,冷清的门口,忽然想起了熟悉的男音,略带女人的娘气,让叶飞儿猛然抬头。吓得叶飞儿打了个冷战,擦点喊出声。

只见孟半天竟然在门廊的梁上,而此刻的孟半天,非同平日那个小人得志的戏班班主,而是寒着眸子看着她的嗜血杀手。

“该死!”

叶飞儿低咒,既然被发xiàn

,肯定会被这个歹毒老家伙打个半死,已经没有回头路了,她奋力的一个用力,顿时挤出门外,仓皇的拔腿就跑。

“彩月!你竟然能够逃出我的迷惑阵法!”

孟半天的声音,仿佛魔咒,老远的却依旧清晰,让叶飞儿惊的毛骨悚然。

她根本不知dào

什么阵法,现在念头只有一个,就是赶快逃离这里。

“小丫头!你竟然敢逃?你知dào

梦蝶轩为什么没有人逃跑吗?因为在这里逃跑的结果只有一个,就是死!!!”

48. 第48章 丢下恩公我跑路(1)

孟半天的声音如鬼魅纠缠,叶飞儿猛然抬头,孟半天竟然一直飞跃在墙头,持续的跟着她,而她,只有一个念头,就是跑。

孟半天阴狠的目光在告sù

她,若是不跑她真的只有死路一条。

“我不想死!我也不想当戏子!”我要回去。回到属于我的地方。在哪有我的亲人,朋友,事业。

叶飞儿真是有些慌了神,真是不明白这个老头子,为什么这么执着,她根本就和他不熟啊!

“彩月丫头!已经进了我梦蝶轩,想离开?只有尸体能从我梦蝶轩出去!”

阴狠的声音划破夜空,肃杀的气息让叶飞儿陡然一惊,下一秒,孟半天的身形已经肃然落在她的跟前挡住她的前路。

完蛋了!叶飞儿惊愕间,已经看见眼前这个猩红着眸子的老男人,举起了他长着厚茧的大掌,掌中是一柄闪着寒光的匕首。

叶飞儿惊恐的闭上了眼睛,愤恨她的短命,看来就要死在着异世界了。

锵!

听天由命的叶飞儿耳旁忽然想起了刀锋相碰的声音,而她预期的痛,竟然没有来到。

下意识的张开眼,眼前的孟半天已经消失。

确切的说,是被一度人墙挡住了她望向孟半天的视线。

“深更半夜,想要制造一场血案,而且对象还是这么一个如花似玉的小姑娘,你还真是下得了手啊。让我先陪你玩玩。”

戏谑的声音,夹杂着阴冷的讽刺。背对着叶飞儿的白衣男人,她只能看见她手中的一柄闪着寒光的弯刀。

叶飞儿不禁好奇的从白衣男子身后探出头来,望向孟半天,只见他的短刀已经被男子的弯刀挡住。

“竟然管我梦蝶轩的事!你好大的胆子!”娘娘腔发出怒吼。

此时的孟半天已经丧心病狂,迅速从各一只袖口里又伸出一柄长刀,双刀其下,悍然逼向露出一个头叶飞儿。

“不!”

叶飞儿惊恐的大叫,只感觉孟半天的寒刀,几乎要刺进她眼睛里。就在刀尖距离她的杏眸,还剩下不到一厘米的千钧一发之际。

只听见咔嚓一声,清脆的骨骼响声,将差点夺去叶飞儿性命的刀阻隔开来。

“哇!!”

孟半天的哀嚎传来,让叶飞儿不禁骇然一愣,赶忙倒退一步,尽可能的远离这血腥的画面。

她无暇再顾及男人的英雄救美,也不想看看这个救命恩人的相貌,她只想跑,跑的越远越好,这个陌生的世界,她一秒钟也呆不下去了。

该死的,她要找到那个她穿越过来的地点,想办法回去!

这么想着,慌不择路的叶飞儿停了下来,望向四周,想要寻找个方向。

陌生的屋檐瓦壁,陌生的青色烟雨楼台,让她再也迈不动步伐,她根本不知dào

自己身在何处,更别提想要找到回到二十一世纪的地点。

举目,是一潭寂静的湖水,静静的倒映着称不上皎洁的缺月,湖畔,是一处不大不小的黄瓦红柱的小凉亭。看到湖水,飞儿又打了一个冷战。他已经对水产生了恐惧。

49. 第49章 丢下恩公我跑路(2)

夜风轻拂,湖边的几颗柳树柳枝拂动,轻盈妖娆,整个湖边却没有一个人影,将整个空气都衬的发寒,冷清。

叶飞儿,仿佛斗败的公鸡,迈着无力的步伐,走向小凉亭,黯然的想要歇歇脚,好好的整理思绪。

叹息吧,即使离开了那个黑暗的梦蝶轩,她依旧无处可去,前路渺茫,整个异世界对她来说,依然无异于梦蝶轩,对她这个异类敞开危机感。

“对救命恩人,可是全然不顾,你还真是无情啊。”

突地,她的耳旁忽然想起熟悉的声音,打破寂静的夜,让她陡然惊坐而起。回眸,对上一张妖娆的脸。

救命恩人?而且声音这么熟?难道是刚才那个出手相助的白衣人。

上下一打量,身形确实相同,叶飞儿才放下戒备,却被他吻问的心虚。

“啊……我太害pà

了,就跑开了……”心虚的扯谎,叶飞儿低下头,暗暗的从刘海里仔细打量眼前的男子。

笑话,她当然要跑,谁知dào

他能不能够打赢孟半天是,素不相识,牺牲他换她一条性命也算美事一件。

这么想着,心底也升起一丝歉意,人家好心救人,她确实不应该跑路。

“哎呦,长着这么一张不会说谎的脸,就不要说谎了。”

男人的声音戏谑,并不吃这套。

叶飞儿这才抬起头,仔细的打量起眼前的男人。

他屹立在凉亭的栏杆外,身材颀长挺拔,发丝全部被白色的锦带束在脑后,十分简洁,白色的衣服将他白皙的脸映的更加诡异,说他诡异,是因为他的脸,实在是太清秀,可以称得上柳月弯眉樱桃口,鼻子挺拔俊非凡,就因为这个,她才会有一时间辨不清男女的错觉,唯一能够说明他是男人的物品应该是他腰间佩戴者的一把青铜宝剑。

虽是青铜,但是可以看出雕琢精致价值不菲。让她不禁猛然感觉到眼前的男人有些眼熟。

“我们见过吗?”

对他的话充耳不闻,叶飞儿瞪着杏眸问出疑惑。凌枭的脸却因为她的话,嘴角染上了一丝笑意。

他早在她奔走的时候就认出了她,所以才会出手相救,不过他惊讶,那个本应该在宫内的小宫女,为什么会出现在宫外?

而他现在追到这里无非是好奇,她为什么丢下他逃跑,她身上有种精灵之气,让他又不由得被吸引。

“丫头,我救你,可不是因为你特殊,你说话应该规矩些。”凌枭的口气意味深长,有种成年人的气息。他怎么说也是王爷,她又是个宫女,应该行礼数才对。

他的话让叶飞儿不禁一颤,一时间想起是在哪里见过他——纸鸢大赛!

乖乖,能够在那里相遇,他一定也是宫内的大人物,索性叶飞儿好自为之的闭嘴,一时间两人之间寂静无声。

咕~

肚子的诡异叫声,穿进两个人的耳朵里,罪魁祸首,早已面红耳赤的低下了头。

都怪那个阴阳怪气的孟半天太严厉,害得她晚饭都没有吃到,现在才会陷入这么尴尬的境地,在第一次见面的男人面前,大唱肚皮歌。

50. 第50章 丢下恩公我跑路(3)

“饿了?刚好,我也是一个人,陪我去喝酒吧。”

凌枭的声音,有些强忍的发颤,忍俊不禁的看着她。

叶飞儿忍无可忍的抬头,对上那张几乎要被笑意别死的脸,愤然的眉毛抽搐。

“想笑就笑吧,看不惯你这种做作的样子。”她笑,已经转头走出凉亭。

而他,得令后,不禁捧腹大笑。

“哈哈哈~~”

一刻钟后,凌枭的声音还在持续,两个人却已经来到了热闹的夜街。

这里整条大街不同于梦蝶轩周围的街道那般冷清,而是张灯结彩,热闹非凡。

不少衣着不凡的达官显贵,穿梭其间,抱着美艳的莺莺燕燕不断的往来穿梭在灯红酒绿的街市上。

“真热闹。只不过,这里该不会是花柳巷吧。”叶飞儿看来看去这里也不像是什么好地方,出声打断了还在笑着的凌枭。

似乎整条街都是花枝招展的女人,在各个酒家门口不断的挥舞着手中颜色各异的手帕,叫着过路的客人。和电视中看到的妓女没什么区别。

“你够聪明。”凌枭依旧笑,却没有做进一步的表达。

叶飞儿也坦然,毕竟自己在暂时没有地方去,跟着这个男人,先把肚子弄饱了也算是美事一桩。

“还挺热闹的。”

本来以为古代人生活在一个大门不出二门不卖的枯燥时期,想不到这里却也是灯红酒绿的花花世界。

思索着,凌枭领着她,已经停在了一家高高挂着红色灯笼的酒家,不同于其他酒家的是,这里门口站着迎客的并不是寻花问柳的女子,而是两个俊朗的男人。

“枭爷!”

两个俊朗的男人对着眼前的男子深鞠一躬,其中一个恭敬的为两个人引路。

叶飞儿暗自斜睨了一眼男人,这么大的酒家,对他毕恭毕敬,想必他还挺有身份的。

两人坐定,凌枭擅自点了一些酒菜,叫了坛上好的蒙江长祾酒,兀自的倒了一杯。

“枭爷?你叫什么啊?”

叶飞儿看着眼前颇为感激的恩人,她出声问道,殊不知她的语气让一旁端菜上来的小厮不禁为她捏把汗。

想凌枭的名字,在这蒙江城谁不知dào

啊,眼前的小妮子,说话竟然完全没有丝毫的恭敬。

第一次有人这么天真的问他的名字,凌枭的内心漾起一抹新鲜感,笑道“凌枭。”

“凌枭?”想歪的叶飞儿杏眸已经微微的拉长,嘴角也泛出笑意。

“想什么呢?方便的,就说。”凌枭好奇非常,可是惯用的口气有些霸道,却不失儒雅。

不过还是让叶飞儿皱眉。

“你这个人说话的语调真霸道,我不喜欢,一点都不卡哇伊。”笑话,她在现代可是叶氏千金,她说一没人敢说二,他反倒要求她?门都没有。

想到这里,叶飞儿不禁叹息,若非她跑到摩天大厦上面想要丢弃过往重新活着,她也不会“死”到这个地方来。

被叶飞儿的话弄的一头雾水,凌枭不禁摇头转移话题。

“你叫什么?我听孟半天喊你彩月?”

51. 第51章 现代VS蒙江城(1)

其实是挺好听的名字,只不过有点和她的气质不相称。

“我呸!我怎么会有那么没有技术含量的名字!我叫飞儿,叶飞儿!”

说到这里叶飞儿就有点愤慨,到了异世界不说,还想把她的名字都改了。

“哦?那你是哪里人呢?”

听着叶飞儿不同于常人的说话方式,凌枭不禁想多听两句,继xù

问道。

“哪里人?”

叶飞儿这才有些懵了,不知dào

如何作答,可是看见眼前的男人,她就有一种优越感。

“我生活在一个有灯光,有轿车的地方,有电话有互联网的地方我是现代人。”

说道这几千年后才有的东西,她有些自豪。

“对了,这是哪个朝代啊,还有这里是什么国家啊,什么蒙江城,历史书上根本没听过啊……”

被问完,叶飞儿的问题连珠炮弹的对着凌枭一顿狂轰滥炸,当中夹着不少现代的词语,让凌枭不禁头痛的捏了捏鼻梁。

“我说姑娘,你先停一下,菜来了,我们慢慢聊。”凌枭温文儒雅,却也被她问的脸色发僵。

无可奈何,凌枭用美食诱惑之,果然奏效,叶飞儿下一秒便埋头苦吃。

凌枭一直看着叶飞儿大快朵颐,自己则不时的将白色却勾勒着唯美青花的瓷杯,凑到嘴边,轻啜着杯中香醇浓郁的清酒。

“你是现代人?我走遍大江南北,可没听说过这个名字。”

放下杯子,他冷眼疑惑的看着眼前的叶飞儿。

她实在和蒙江城的女人太不同了,不,几乎和所有这个朝代的女人都不同,她竟然有自己独特的说话方式和思想,让他好奇。

“你没听过的多了,没见过的也多了。”

叶飞儿白了他一眼,只想将桌上的东西快些吃进肚子里,不想再理他。

凌枭也没有那么无聊自讨没趣,兀自的起身,走向桌旁不远处的床边,单腿一台,便倚在窗棂之上,放眼望去,凝视着远处,那群起巍峨的雄伟建筑。

不多时,叶飞儿也已经酒足饭饱,抬眼,便看见凌枭一手提着酒坛,一手拿着酒杯轻啜,而眼眸中却没有了刚才那份萧然,被阴郁的惆怅取缔。

循着他的视线,她望见了那整个繁华街市的深远尽头,是一片片接连起伏的高大建筑。

即使相隔甚远,依旧能够看出那连绵不断的建筑物被红色的高墙阻隔,恍若是一道不可逾越的屏障将那宫城与俗世隔开,正式她前几日逃出来的皇宫。

就在叶飞儿聚精会神的时候,两人目光聚集的地方,忽然亮起了红色的亮光,从地上高高的升起,在天空中一闪即逝。

烟花?

叶飞儿正惊愕着,却忽然感觉身旁扬起一阵风,猛然回神,原本倚在窗棂上的男子,已经跃然飞上酒家对面的灰色屋脊上,不断的以轻功向蒙江城的方向飞去,白色的影子越飘越远,让她惊愕。

“咦?搞什么?这就飞走了?”

凌枭的离开,太过突然,叶飞儿还想从他嘴里再问出些什么,他的影子却早已消失在夜色之中。

52. 第52章 现代VS蒙江城(2)

“没有汽车,火车,飞机。古代人真好啊,可以自由的飞来飞去。”

叶飞儿叹息,就这一点,让她羡慕。

看着凌枭越飞越远,叶飞儿猛然想起什么似得,失控的对着凌枭消失的方向大喊。

“混蛋!你结账了吗?!”

愤恨的声音,划破天际,让整个花柳巷的人都不禁愣了下神,不过丝毫不影响他们的情绪,下一秒,接着花天酒地。

夜色更深,已经是后半夜了,而叶飞儿却毫无去处,只能够赖在这酒家,整理思绪。

转眼,一周过去了。

叶飞儿终于偿还了和凌枭一同吃的那顿霸王餐,重新露宿街头了。

“该死的家伙。”看起来那么有钱,竟然吃完就跑。

没想到,和凌枭一起吃的一顿饭,她就一肚子火,白白做了一周的小白工,却一文铜板都没拿到。

叶飞儿是身无分文的从梦蝶轩跑出来的,除身体之外,就只有一套衣服,和腰包里那块带领她穿越的蓝色宝石。

一周过去而此时,她的衣服早已肮脏不堪,鞋子也在她落魄的在花柳巷打工的时候磨破了,脸上早就看不出她本来的模样,又在昨迎风露宿街头一夜之后,脸上积累了一层厚厚的黑灰,遮掩住她本来的白皙面孔,任谁看了,她都只不过是一个无依无靠的小乞丐。

无处可去狼藉的缩在人流紧密的蒙江城主道上的一角,等候着上天能够给她一点怜悯,哪怕是一个馒头也好。

“哎呦!你这个死丫头!怎么在这里啊!”

忽然她的耳朵里传来了尖锐的女声,让她无力的张开眼,想看看发生了什么事。

“你这个死丫头!既然活着为什么不回府!害我天天被小姐折腾,好了,别装死了,快点跟我回去。”

还没看清对着她一阵吼叫的女人是谁,已经被她用力拉起,揪住她纤细的胳膊就向前奔走。

“快点走!哎呦!看你这幅样子!先上马车吧!”

女人气急败坏,连拖带拽的将叶飞儿塞进了一辆红色却勾勒着黄色金边的马车里。

叶飞儿还未坐稳,就听见马车的车夫喊了一声“驾!”

车子便颠簸起来,将她颠的头晕脑胀,这才仔细打量那个拉着她进入马车的女人。

女人用黄色的丝带扎扎着两个发髻,穿着粉色的布裙,腰间扎着同样黄色的丝绸腰带,将她的裙子分为抹胸和裙摆两部分,她的袖子是白色的粗袖子,里面似乎能够收纳很多的东西,不过看着她的装束,似乎不像什么达官显贵,而是个丫鬟之类的。

“这位小姐,我不认识你,你是不是认错人了。”

她现在都快饿死了,可惊不起再这么折腾了。

“认错?你倒是希望我认错,可是你化成灰我也认得。”

女人的杏眸瞪着,对她说话是相当的不客气。

叶飞儿却已经饿的头晕眼花无力反抗。

眼前这个女的吃定了认得她,可是她明明不是灵魂穿越,而是肉体也一同穿越了,她的脸从来没有换过,难道,这个蒙江国里,有一个和她长相一模一样的人吗?

53. 第53章 现代VS蒙江城(3)

一切不得而知,她无力的任由马车颠簸,已经无力坐着,干脆靠在马车壁上,等候着新的命运。

彼时,马车停下。

叶飞儿便被陌生的女人带到了一个写着“文府”牌匾的豪华宅院跟前

叶飞儿的脑袋顿时一锅粥,看见这匾额上的两个字惊愕不已,她是被这个丫头带回来了,更令她吃惊的是,她现在所在之处,竟然是她一直想进来的文府?!天哪、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

“还愣什么愣啊,赶快进去!”身后的女人不耐烦的催促她一声,而后推着她进了府邸,不客气的将她交给几个小丫头,便愤愤然的扭着腰离开了。

“哎呀,婈儿姐,你回来啦。”

几个丫头中的一个,惊喜的拉着她的胳膊,一阵雀跃的摇晃。

“哎哎,别摇了,我头晕。”

叶飞儿皱着眉,强忍着饿的发昏的感觉,出声制止眼前这个穿着统一黄色丫鬟服的小丫鬟。

“什么哎哎啊,我是小晴!婈儿姐,怎么弄得这么狼狈啊!”

说着小晴和另外两个小丫鬟将叶飞儿扶进屋子里。

“小晴?我才是小晴呢。”

叶飞儿无力的抗议着她被人抢了名字。

“哎呀,婈儿姐又来了。好好好,你叫晴儿,不过你自己也说了,下辈子才能叫小晴了。”

小晴笑着,并不在意叶飞儿的霸道,示意门外两个丫鬟去倒洗澡水。

不多时,她们不顾叶飞儿的挣扎,合力将所有的衣服除去,让她坐进浴桶里。

“婈儿姐,我还以为你出意wài

了呢,这么多天,你才回来。说说,那天被那个二皇子带走后,发生了什么事,你怎么现在才回来?”

整个文府的人都惊愕她被皇子带走后会发生什么,即使叶飞儿再出名,她们也无法联想到黎倩儿的身上,更是想不到她还能回得来。

小晴好奇的一面给叶飞儿搓背,一面问道。

“我不叫婈儿。”

叶飞儿已经不耐烦了,一天天的她都遇到些什么事情呢。

“婈儿姐?你这是怎么了?你的情性怎么变的怪怪的?”

被叶飞儿反常的态度吓到,没见过什么场面的小丫鬟有些发抖,更夸张的是,眼泪都在眼圈里打转了,看的叶飞儿不禁心软。

“哎呀,好了好了,你想叫什么就叫什么吧。”她烦心的叹口气,反正已经到了这个没有人认识自己的异世界,她还计较什么名字呢?

既来之,则安之吧。

简单的梳洗过后,叶飞儿满yì

的看着镜中的自己,终于算是恢复了往日的容貌。

“婈儿姐姐就是好kàn

,要比四小姐好kàn

多了。”

小晴开朗的笑笑,毕竟年纪小,有些口无遮拦。

被她叫着陌生的名字,叶飞儿顿时有些迷茫,镜中这个和自己模样相同的女子,到底是不是真zhèng

的她。

亦或者,她穿越到另一个世界的她的身体里,镜中的女人,是她所谓的她的前世?

迷茫了,小说中的一切,真的会成为现实吗?她无从知晓,除了确认她活着以外,什么都不知dào



54. 第54章 糊里糊涂回文府(1)

“你先吃点东西吧,时间快到了,太阳落山,四小姐又要折磨人了,唉。”

小晴叹着气离开了叶飞儿的身侧,此时她已经没有闲情顾及黎倩儿的时常,只想着怎么能够熬过今晚。

夕阳西斜,叶飞儿简单的吃了些东西,却也感觉恢复了活力,不禁感激上苍还是眷顾她的。

刚这么想着,她就后悔了,此时,她面对的则是小晴口中的那个四小姐。

一个带着纯金冠花的妩媚女人坐在偌大室内的主座上,身着一袭粉红色的纱衣披肩,深粉色的真丝裙子,扎着紫色的绸缎腰带,裙子的下摆,勾勒着唯美的江南水绣,恍若一朵盛开的牡丹,人如其名,她的名字叫做文兰花,就是整个文府的四千金。

凤冠霞帔,衣着不菲,美艳的脸上却衬着一双冷傲的眸子,趾高气扬的扫视一眼在场的每一个人,而后落在叶飞儿的身上。

“你还活着啊。真意wài

。”

文兰花的声音飘渺闲适,似乎她早就该死一样。

莫名的叶飞儿的心中燃起了怒火,不过她不傻,一下子就明白了自己的身份,她只不过是一个大府的丫鬟,尽管是大府,依旧是主子要她死,她不得不死的地位。

她忍,能逃得了皇宫和梦蝶轩,就不怕逃不出这个令人恼火的府邸。

文兰花上上下下的打量着眼前的黎倩儿,眼眸中虽然阴冷,但是心里去忐忑不安,非常意wài

她能够活着。

上次文府请来了二皇子,是多么大的幸事。

要知dào

她从小就知dào

她身为皇后的姑姑给她定了一门皇家的亲事,可是皇子是晚上来府邸,家父文鹏就让她在寝宫内准bèi

美人计,好好的在寝宫等着。

可是她按耐不住那种好奇心,便让这个画工极好的黎倩儿偷偷的去会客厅暗暗的画下二皇子的画像,只是没想到黎倩儿竟然敢愚弄她,给她花了一个满脸脓包的男人愚弄她,她当时正在洗澡,准bèi

着当夜和父亲密谋的美人计,结果一时生气,便将黎倩儿按进水中,却没想到黎倩儿的身子骨那么弱,没几下便呛死了。

这一下她可慌了,便带着贴身丫鬟逃了,后来听说她竟然死而复生还被带进宫了,她才敢回来。

可是每天都活在她入宫后成为大气,再回来找她报仇的心里,忽闻她被红儿带回来,她是又喜又怕,可是现在黎倩儿似乎根本不记得曾经被她差点呛死的事情。

叶飞儿再笨也能感受到室内气息的变化,文兰花的视线越加的灼热,恨不能将她活活烧死。

乖乖,该不会这个前世的自己,和这个府邸千金有恩仇吧,这可难为死她了,以后她还有好日子过吗?

这么想着,叶飞儿的头低的更低了,心虚的不想被人看穿什么

“不要那么低着头,抬起来,不要怕。”

文兰花假意的说着,却因为她害pà

的样子而舒坦了些,她害pà

她,就代表她不会揭发她。

一抬头,叶飞儿便看见了白天拉自己回来的女人,顿时恍然大悟。了。

55. 第55章 糊里糊涂回文府(2)

原来这个女人是文兰花的贴身丫鬟啊,怪不得非要拉她回来,原来是想抓个垫背的,让她自己的日子好过点。

叶飞儿不由得愤然的捏紧了手,恨不能将那个把她推到水深火热的女人暴打一顿。

“行了,你们都下去吧,我累了,要休息了。”文兰花已经看够了,索性挥挥手让她们都离开,毕竟还是心虚敢在作祟,让她见到黎倩儿就有种不舒服的感觉。

众人都松了一口气,叶飞儿也夹在其中离去了。

“小姐,我就说我没看错吧,黎倩儿真的还活着。”众人一走,红儿就瞪着眼睛对文兰花说道。

“嗯嗯,真是奇怪,明明那天她都没有呼吸了,怎么还会活着呢?”文兰花心中充满了疑惑“不过活着至少比死了强,我也不用害pà

了。”虽然她是个骄纵的文府千金小姐,可是她也没有勇气杀人后还恍若不知。

“那倒是,不过接下来怎么办?还让她在这里当差吗?小姐,我觉得怕怕的,她会不会现在装作什么都不计较,以后报复我们?”红儿煞有介事的说着,小脸有点恐慌。

“你说的对,她不能留在这里了。”文兰花眼中闪过一抹寒光,她是绝对不会留一颗定时炸弹在身边的。

“那……”红儿眼神疑惑,不知dào

怎么做。

“最近戟王府不是选新的宫女吗?父亲要送几个面貌端正的过去,把黎倩儿也编进去吧。”文兰花一面轻啜着茶水,一面说道。

“啊?那不是便宜了她吗?”红儿有些惊愕,要知dào

能够进入护国大将军府邸,整个府里的女婢们都强迫头,就连她都想去呢。

“你懂什么,你以为将军府那么好进吗?里面的明争暗斗更是深不可测,像黎倩儿这样的女人,进去不过是更加水深火热。”文兰花冷哼,嘴角嵌着一抹得yì

的笑容,既然黎倩儿得罪了她文兰花,就不要怪她将黎倩儿前面的道路送葬。

红儿看的一身冷汗,这才想起戟王府是女婢的第二个棺材,除了皇宫里每年要死去不知dào

多少丫鬟女婢意wài

,戟王府屈居第二,明争暗斗深不可测。

黎倩儿,得罪了这样的主子,是你的命不好。

而此时,叶飞儿正在文兰花的寝宫外面急的团团转,努力的想办法要夜里潜入,想办法回现代。

可是绕了两个时辰也毫无办法,只能暂时回下人房睡觉去了。

第二天天还没亮,她就被晴儿叫起。

看着晴儿含泪的模样,叶飞儿一脸莫名。

“婈儿姐,去了戟王府,你要多多保重。”晴儿劈头就是这么一句,让她惊愕。

“什么?你说什么?我要去哪里?”叶飞儿揉着眼睛惊讶的问道。

“黎倩儿!你要死啊!还不快点给我起来!”

下人房的门忽然被推开,一个穿着绿色罗裙的嬷嬷冲了进来,打断了叶飞儿和晴儿的对话,见到黎倩儿穿着整齐,顿时一脸火大。

“既然都穿好了,就快点和我走!磨蹭什么!”

56. 第56章 糊里糊涂回文府(3)

说着已经一个箭步冲进来,拉起叶飞儿就跑,哪里知dào

她是昨夜没脱衣服就睡了,根本不是穿好了,她现在什么情况都不清楚。

“哎哎!你拉我去哪里啊!”叶飞儿惊愕不已,脑袋里缓过神来,想要甩开嬷嬷的力道。

熟料手腕被嬷嬷拉的死死的,不到三分钟,她就被推上了文府后门的一辆马车上。

“启程!戟王府!”

马车外马夫一声大喝,马车便颠颠簸簸的摇晃起来。

叶飞儿丈二合上摸不着头脑,回头一望,不大的马车里,连自己一共挤着五个侍婢。

“天还没亮,我们这是要去哪里?”她有种不好的预感,她似乎离自己的目标越来越远了。你知足吧

“戟王府啊!大将军府邸呢!能到那种地方伺候,也是好命呢!你知足吧”

“是啊,是啊。”几个貌美如花的侍婢嬉笑成一团,满面红光,唯有叶飞儿,除了吃惊就是惊愕。

老天,怎么能这么残忍的对待她!明明距离她的目标只有一步之遥了,竟然又被带到什么稀奇古怪的戟王府!

“不!我不要!”叶飞儿尖叫,却同时被其余的四个宫女捂住了嘴巴。

“不要乱叫!”

“一会就到了,挺一会!”

几个女人都怕马车就此停下,耽误了她们远离文府的行程。就这样,叶飞儿被捂着嘴,遵守了无法反抗的命运。

天边破晓,金色的光芒,如同越烧越旺的火,点亮了越来越宽阔的区域,将女巫的黑色斗篷驱赶回黑夜,把阳光带给大地,新的一天展开。

五个女婢,就这么被送进了戟王府,仿佛被买卖的物品,被送到各自需yào

用的岗位上。

“喏,就安心在这里做事吧,这是给你的下人服。”

下人房里,唯一的一个女婢说着,已经将手里早就准bèi

好的一套下人服给了叶飞儿。

叶飞儿的脑袋恍如一锅粥,路上听了个大概,她是被文府遣送到戟王府的女婢,是文府为了讨好戟王,而送来的人选。

本来所有人都要挤破头的幸事,就被她这么轻而易举的赶上了,还是在她就要找到目标,回到现代的时候。

她的心,真的好痛苦,好痛苦。

无论怎么说,她一定要离开这里,回文府去!

“还愣什么愣啊,一会爷就回来了。我们这些下人都有的忙了。不然不会催你上手的。”

说着,女子不耐烦的开始扒叶飞儿的衣服。

“哎!你干嘛!!”

叶飞儿的声音从无人的下人房传出,努力的挣扎着。

不到片刻,叶飞儿已经被赶鸭上架的换上了衣服。推着离开房间。

“喂!你这是干嘛啊!”

叶飞儿耐性尽失,可是怎奈竟然对这个脸皮极厚的女人产生不了任何的作用,她算是遇上了天敌。

“我叫双儿,你叫什么?以后就由我来带你,你可要好好的做事啊。”

双儿一面报上自己的名字,已经将叶飞儿带出了红柱长廊。

叶飞儿白了双儿一眼,无可奈何的回到“叶飞儿。”

57. 第57章 慌乱进了戟王府(1)

叶飞儿顿感豁然开朗,整个戟王府的正院已经映入眼帘。

整个正院至少要三五百平方,院落的正中,是一个石山。

迎着阳光的石山,从上流出清澈的泉水,水花浇灌着整个石山,而后落在石山下围城圆形围墙的水池中,溅起晶莹的水花。

围着整个正院,左侧就是那高高的红墙,右边,就是她们刚刚走出的侧廊,而石山的后面则是足有无比宽的正廊,铺垫着红色的毯子,一直延伸到府邸更深处的正厅。

整个戟王府,可谓气势宏伟且富丽堂皇。

而此时整个院落里,数十个家丁小厮,丫鬟女婢,正忙的一团乱。

“爷今天回来!你们都给我快着点!”

石山旁,一个总管一样的胖子,穿着褐色的锦袍,金色刺绣图腾,带着黑色纱帽的男人对着身旁跑过的几个小厮大喊。

“你叫飞儿对吧,我们也快点吧,老夫人一会就该来视察了。”

双儿说着已经拉着叶飞儿走下长廊的台阶,加入到忙碌的人群中。

叶飞儿被双儿拉着进入了一间偏厅,和四五个宫女,来回穿梭其间,将整个房间整理焕然一新,叶飞儿哪里做过这些,正被双儿折腾的焦头烂额,眼冒金星。忽然耳旁听见高高的一声“老夫人来了!”

便被稀里糊涂的被双儿夺过手里的东西,一同走出了她们正在打扫的偏厅。

“快跪下。”

还没等明白状况,她已经被双儿按着,跪倒在偏厅门外。

苍天啊,这又是唱的哪一出啊。

这么想着,叶飞儿已经不听话的抬起眼,想众人跪拜的焦点望去。

只见从王府正廊上浩浩荡荡的走出八个样貌精致丫鬟跟随的队伍,为首的一个头戴金色菊花头冠,白色的鬓角被细致的盘在头冠之后。身着同一色系的金色华丽袍子,直至脚踝。旗袍的群身上勾勒着惟妙惟肖的蓝色细线,衬着金色华丽旗袍上刺绣的一副精美绝伦的菊花勾绣。整个人流露出高贵肃然的气息,眉宇间却留露出如同和煦阳光一样的慈祥之气。

“老夫人。”

整个院落里,跪倒满地的丫鬟家丁,异口同声的大声称呼着那个为首的夫人。

“好,好,整个戟王府都焕然一新了。”

雍容华贵的老妇人和蔼的笑着,不同于小说里的庄严之气,让叶飞儿一时间看傻了眼。

叶飞儿正仲愣之时,却对上了老夫人扫视的视线。

不禁心里咯噔一下,坏了,被发xiàn

了,可别治她个不敬之罪,像电视里,拉出去打个几十大板的,天啊,不要啊,她可是刚来第一天,不会这么倒霉吧。

老妇人身旁穿着湛蓝色旗袍的另一名年纪较大的嬷嬷对着她耳语几句,只见浩浩荡荡的十个人的小队伍就走了过来。

“你看着面生,是不是文府送过来的丫头?”

慈祥的声音,已经尽在头顶,低头不敢抬眼的叶飞儿有些紧张。

丫头?难道说的是她?

这么想着,她已经抬起头来,忘记规矩的望向了近在咫尺的老夫人。

58. 第58章 慌乱进了戟王府(2)

“夫人问你话呢。”

耳旁双儿悄声提醒着她,叶飞儿这才回神。

“啊,我是。”

叶飞儿呆呆愣愣的回答。

“不是

“你”是“奴婢”!”

双儿焦急的暗暗提醒着,生怕叶飞儿给她捅娄子。

“好,真是一个清秀的女娃,长得这么精致,文府送来的丫头一个赛一个,老夫人,奴婢想,让她去伺候王爷吧,王爷身边的丫头正缺少精致耐看的呢。”

李姑姑看见叶飞儿的第一眼,打心眼里喜欢这个长相水灵的小丫头,不禁献媚的对着老夫人说道。

“恩,也好。臣儿身边的丫头各个精致,我都喜欢,他看了也顺心。”

怎么回事?怎么这么一会,叶飞儿就有种被人卖了的感觉。

长的精致,她倒是可以领受,可是怎么就因为这长相,派给了“王爷”?

“行,你一会去我那里报到。老夫人,我们去门口接王爷吧。”

李姑姑嘱咐了一声,便回头扶着老夫人的手,迈动徐步,缓缓的想正院的宏伟门口走去。

“还没听见吗?王爷回来了。都给我各归各位!”

老夫人刚刚走远,那个管家似得人又跋扈的起身,大叫。

一干人等,迅速从正院消失,只留下那些原本就在正院当差的人,其余都各归各位了。

叶飞儿正发愣,也被双儿一举拉走,步入长廊,想来时的地方走去。

“真好,飞儿,你一下子,就被提到王爷身边了。”

拉着叶飞儿,双儿的口气里有一丝羡慕和嫉妒,要知dào

,在这人才济济的王王府里,想要爬到好一点的位置,都要等好几年,像叶飞儿这么好命的人,她还真是第一次见到。

“有那么好吗?”叶飞儿无所谓似得耸耸肩,她怎么有种被卖掉的感觉呢?

她现在什么都不想要,只想回到文府,回到现代。

“好!当然好!”双儿抬眼,眼睛都快要瞪出来了,还没见过叶飞儿这么不知好来的女婢呢。

“不是吧。”叶飞儿一脸的无所谓。

“飞儿,我和你说哦,你到了王爷身边,可不要忘了我,帮我多说点好话啊。”双儿小人小势的拉着飞儿,口气讨好着说道。

叶飞儿满脑子想着怎么回文府,随便的点了下头,却让双儿高兴不已。

两个人便这么一路走回了一同住着的下人房,而叶飞儿只是无精打采的陪着双儿做准bèi



“一会我带你去姑姑那报到,你下午就得到王爷的身边伺候了,估计不会给你太重的活,不过我还是教你一些基本的东西吧。”

双儿热心的拉着叶飞儿在室内练习走路的姿势和一切简单的活计。

她哪里知dào

叶飞儿的内心几乎哭出了血泪,只不过在麻木的应付着她而已。

时间一纵即逝,两个时辰很快过去,双儿便带着叶飞儿去找李姑姑报到。

李姑姑很满yì

的给叶飞儿找了一套不同于双儿的粉色女倌服,将叶飞儿的全身都打扮个通透。

“好好好,王爷身边一只缺一个水灵顺眼的丫头,我看你就蛮好。

59. 第59章 慌乱进了戟王府(3)

不止长的美,眼睛里也透着灵气,和我年轻的时候一样呢。”李姑姑一面笑着一面打量着换上了衣服的叶飞儿。

叶飞儿听着她的话,不禁翻了个白眼,和你一样?我没看出你哪里漂亮,倒是长的像个容嬷嬷。

正想着,李姑姑出声道“双儿,以后你就好好的教飞儿做事,教好了有赏。”李姑姑心情大好,对叶飞儿寄予很高的期望。

“是!”双儿高兴的不得了,跟着一个好头儿,她以后的日子也会好过很多的。

叶飞儿似乎毫不关心这些,内心扬声长叹,她一定要回去,一定要找到那个湖,找到那个地方!

夜,很快来临,叶飞儿已经被双儿培训了一个下午,而后又躲在暗处偷偷的看了一下伺候戟王的丫鬟们是怎么干活的,好算她聪明伶俐,一下午的功夫,双儿便惊喜的叫着她可以出师了。

晚上,王爷身边的总管来接她,领着她一同走向戟王的寝宫。

“和你说,你今晚是候补,李姑姑让我早点带你来看看别人是怎么伺候主子的,所以今晚你可以在王爷身边当班,但是放心,大事不会叫你的,你只要多看,多学,三天后,才让你做王爷身边的女倌,现在你只是在一旁当个差使使。”

胖总管在前面慵懒的说着,叶飞儿左耳听右耳冒,明天她就要逃出这里,三天呢,说不定她已经回到现代了,哪有空他们这些闲人。

说话间,他们已经来到了戟王的寝宫,老远看去,一个偌大的书斋,被内部的烛火照的金光通明。

整个寝宫都一片光华宁静,给人一种庞大又庄严的隆重之感。

随着胖总管到大寝宫门口,一个和叶飞儿穿着一样衣服的女倌走了出来,在门口与胖总管会和。

斜睨了一眼叶飞儿,白了她一眼,没时间说话,三人就一同步入寝宫之中。

门一打开,叶飞儿便被这金碧辉煌的一幕所迷了眼睛。

只见整个寝宫都是一片庄严的金色,桌布,椅垫,帐幔,窗纱,全部都是明晃晃的金色,怪不得远远的看去,整个戟王的寝宫那么耀眼夺目。

叶飞儿随着两人的脚步走向正门的左侧,映入眼帘的就是一座高台之上的四方红木桌案,金色的勾边桌布,将红木的暗色遮蔽,而桌上便是好几摞子的金色本子,让叶飞儿瞪大了眼睛。

这应该就是传说中皇室的奏折了吧,真zhèng

亲眼目睹,真的难以相信这些皇家人的鬼马神功,竟然每天面对这么一摞摞的东西。

而一摞摞金色本子后面,则是一个只能看见头顶的男人,埋首在奏章当中,片刻不停。虽然只有一个头顶,但是也能够感觉到那个男人强dà

的气场,他就是整个王府的王爷。

叶飞儿身旁的女倌很快进入状态,走向桌案前,直挺挺的站在案板跟前,等候差遣。

总管给了叶飞儿一个眼神,让她安安静静的到一旁的角落里静静的站着,看着那个女倌的一举一动。

60. 第60章 慌乱进了戟王府(4)

这一站,就站到了后半夜。

叶飞儿还从来没遭过这份罪,腿站的都无法回弯了,脚上也传来一种麻木的感觉。让她无法站立。

就在这时候,在桌案旁边的女人忽然离位,走向叶飞儿,在擦肩而过的瞬间说道。

“我要‘出宫’,你先顶替一下。”简单的说罢,女倌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叶飞儿一下子愣住,却接到桌案另一边待命站着的胖总管的眼神。

无奈,她便举步,悄然来到了桌案旁边,顶替那个女倌。

该死的,脚都麻了,走路痛死了。

“奉茶。”

她正暗自咒骂,忽然桌案上的男声传来,吓了她一跳。

简短的两个字,对叶飞儿却惊闻天雷,她这是什么命啊,刚刚站过来,他就要茶,这要是出了差错算谁的。

飞儿正发呆,又被胖总管狠狠的瞪了好几眼。

无奈,她只能咬牙忍着脚上的酥麻,端起一旁茶几上的茶壶,斟了一杯茶,而后向案板靠近。

脚上传来的痛,让她走路的姿势有些奇怪,加上根本还不习惯古代的高跟鞋子,让她的身子向一旁倾斜,看的胖总管是汗如雨下。

好在她还算完整的迈上了桌案旁的最后两个台阶,将手中的茶向男人递去。

男人却依旧头也不抬,只是伸出了手。

叶飞儿忍不住翻了个白眼,将手里的茶向前递去,却没想到身子一前倾,脚上的酥麻立kè

阵痛,让她不由得一颤,整个人都向前扑倒。

下一秒,手上的茶水,好巧不巧的正好洒在桌案上男人正在批阅的奏章上,在她跌倒的瞬间,水墨的奏章像是个花了装的女人,再也看不出原来的样貌。

“该死!!你不要命了是不是!!”

男人震怒的声音大声响起,震得叶飞儿骨头发颤,愤nù

的拍案而起,望着倒在地上的女婢,眼中阴狠,毫无怜惜。

“哎呀!老身该死!王爷息怒,她是今天新来的女倌,只是替补,还没伺候过王爷,王爷息怒!”

叶飞儿还没怎么样,旁边的胖总管几乎吓的屁滚尿流,碰咚一声跪倒在地,头也不抬的祈求饶命。

叶飞儿顿时清醒,内心里大叫不好,这下子完了,看电视剧里,这个时候是要杀头的。

天啊,老天啊,她不会还没等到回到二十一世纪,就被人砍了吧。

恐惧着抬起头,对上这个所谓的王爷,她的心魂都一片惊慌。

就在叶飞儿和抬眼的一瞬间,眼前男子的容貌被她看了个清楚,一时间忘记了气氛,只能惊愕的对上男人的视线。

“是你?!

怎会是你?

这……”

两人异口同声的声音,让胖总管都不禁微微抬眼,偷偷的看着两个人。

“怎么是你?”

凌枭怎么也没想到,几日前他无意间救的那个宫女,竟然出现在他的跟前,还是他的女婢。

“我也想知dào

怎么是我。”天知dào

怎么就那么巧,她伺候的人竟然是那个多日前救了她,逃出梦蝶轩的恩公。

61. 第61章 原来你是我恩公!(1)

此刻的他依然身着一袭白色的精致锦袍,白色的腰带间嵌着一块熠熠生辉的翡翠,头上高高束起的头发,亦如第一次见面一样的简约犀利。

让凌枭看起来如同一个白马王子,俊若妖孽,却清雅高傲恍如一朵冰山一样,值得依靠,叶飞儿此刻看着他是这么的亲切,提起的心也放了下来。

凌枭仲愣半晌这才不禁伸出手,让叶飞儿拉着她的手从地上起来。

“恩公啊,你就是戟王?”叶飞儿一见到又是那个恩人,赶忙讨好,可不要杀她的头啊。

凌枭的火立kè

消了大半,她还是老样子,古灵精怪,却又横冲直撞,好像一直青年的小鹿,老是找不到轨道。

“对,这是我的府邸,所以我惊讶,你怎么会在这?”凌枭勾起一抹稳重的笑意,好气又好笑的望着她,有些惊讶,她难道一早就是他府邸中的人?

“说来话长,我是被文府送来的女婢,今天第一天当班。”叶飞儿一脸笑意。

暗自庆幸好算捡回来一条命,至少能够等到她回家。两个人熟络的攀谈着,让旁边的胖总管,听的一愣一愣的,怎么刚刚还怒火冲天的王爷,一瞬间便变了个人似的?难道他们认识?这个叶飞儿到底是什么人。

“恩公啊,刚才实在是抱歉啊,我第一天当班,腿都站麻了。”叶飞儿赶忙改变计策,化为诉苦战术,让他放她一马。

凌枭摇摇头,和蔼而神mì

的一笑。虽然不知dào

她这个二品宫女,怎么会机缘巧合的出现在他的身边,不过他竟然感觉是好事一桩。

她,好似一包清新的调味料,能够让他原本越来越疲惫的心智,陡然清新,不禁让他轻松不少。

“站麻了,就坐下,但是好好当班。”凌枭如沐春风的笑着,却并不买账。

叶飞儿顿时垮下了脸,天啊,这不是压榨工人吗?天边都快破晓了,她想睡觉。

“你可以坐下来,陪着我一直批奏折,可以不当班,但是不许你走。”凌枭柔和一笑,若不是手头还有工作,定时要和这个小丫头好好攀谈一番。

“为什么?既然都可以坐下,为什么不能不当班?”明知dào

被他看透伎俩,她也索性直说。

“没什么,这是惩罚,因为你弄脏了我的奏章。”他勾动一笑温和的笑容里融入一丝戏谑,便不再理睬她,任由她气鼓鼓的坐到一旁,他再度埋首工作。

该死的,她以为这个恩公是个好人,可是没想到,古代的这些什么王爷什么皇子,都是一个样子,可恶之极。

不管了,她明天一定要和恩公说清楚,放她去文府,她已经等不及了,明天就要回去,一分钟都不要在这里呆了。

她气愤的坐着,依旧气鼓鼓的想着怎么能够回到一切的终点,殊不知,高高再上的男人已经起了贪念。

当晨光升起在整个朝气蓬勃的大地上,刺痛了寝宫里,那个低首批阅奏折男人的眼,他才抬起头。

62. 第62章 原来你是我恩公!(2)

夜过的真快啊,整整一夜,他就在批阅奏折中度过了。

好在今天皇兄给他放个假,免上早朝,不然的话,他今天又无法休息了。

“王爷,准bèi

洗脸吗?”

身旁的胖总管,第一时间醒神,体贴的问道。

凌枭的视线却落在台阶下那个在蜷缩在椅子上睡着的娇小身影,微微一笑。

“不用了,你们都下去吧,我打算小睡一会。”

胖总管和女倌如同得到特赦令,一同起身离开,结束了这一天的当班,但是脑袋里却都想着叶飞儿怎么办,可是没有人敢出声。

门扉关上,凌枭才从桌案上走下,来到已经睡死的叶飞儿身边。

看着那白皙的清丽容颜,五官完美的组合成一张绝美的脸庞,上次见面,他一经发xiàn

,只是没想到,她稍微梳妆一下,竟然如此惊艳。

一双闭着的星眸,睫毛狭长,小巧的鼻子下,是红润的小巧檀口,泛着诱人的光泽。

不再多看,他毫无预兆的抱起了那柔弱无骨的身子,一同走向他的寝宫内部。

金黄色的帐幔之后,便是他那雕刻着金色图腾的精美床案。

将她放进柔软的被褥当中,她好似一个婴儿一般,兀自抿着嘴,迷糊的找了一个舒服的姿势睡去。

他好笑的看着,回想着与她的相见,真的是有些令人匪夷所思。

想想昨晚,有她在,他竟然能够撑到天亮,她真的是一个好东西,他烦闷中的一丝慰藉,让他有点期待她以后还会给他带来多少惊奇。

望着她如瀑布的青丝,他不禁伸出手抚上了她的头,梦中的人儿仿佛感觉到什么似得,更加安逸的抿了抿嘴

凌枭看着她的样子,有些忍俊不禁,既然上天送了这么一个古灵精怪的小丫头来他的身边,那么后续的安排,就先留在他身旁再说。

“王爷,二皇子亲临府里,要见你。”

门外,胖总管的声音又响起,真是无处不在,凌枭无奈的叹口气,本来想好好的逗弄一下她的,没想到还没等到她睡醒,事情就又来了。

不再多犹豫,凌枭起身离开了床畔,再望了床上的人儿一眼,才饶有兴致的离去。

床上的人儿却依旧什么都感觉不到,而是香甜的继xù

她的梦境。

吱呀。

门扉推开,胖总管领着敖腾步入凌枭的寝宫。

敖腾的脸色很不好kàn

,本来是秘密来见凌枭的,却不曾想,狡猾的国相竟然闻讯而来,他只能暂时避开,来到凌枭的书房等候。

胖总管引领着他坐下,一句话也不说便退了出去。

敖腾打量着凌枭的寝宫,左侧便是他的书房,右面的帐幔后面便是他的寝宫,方便他整理完奏章就睡觉,所以他的寝宫才会是这种格局。

默默的等候着凌枭来。他打开了手里的折扇,把玩在手中,脑袋里却在想着自己一系列的计划。

“全聚德好吃……”

忽然一声柔声细语的低喃,闯入他的耳中,让他的敏锐的捕捉,瞬间惊坐而起。

63. 第63章 巧被擒回笼中鸟(1)

“是谁?”

警惕的望着那声响传来的方向,他的眸光露出杀人的嗜血。

凌枭的寝宫里难道还有别的人?真是让他惊讶。

“是谁?再不出来,我就要进去了。”他冷酷的声音,足以寒透人的骨头,可是帐幔之后,再也没有了声响。

敖腾再也耐不住性子,索性撩开了金色的帐幔,走进了凌枭的寝宫,只见那金黄色的床上,依旧阻隔着一层薄薄的床纱,可是已经能够看清里面确是有个人影。

凌枭的床上有人?难不成是他的情人?不应该啊,谁不知dào

凌枭中意敖冰郡主,十年不渝。

可是如果不是情人,那又怎么会有个女人躺在他床上呢?

好奇心驱使着敖腾信步走到床畔,想要看看这个女人到底是谁。

最后的一丝朦胧的遮蔽出去,一张灵动的小脸瞬间落入眼帘,却顿时让他吃了一惊。

是她?叶飞儿?怎么会呢?

敖腾一脸茫然,不明所以的看着床上的小女人。

看着她熟睡的样子,嘴角还有一丝诱惑人的暧昧液体泛着晶莹的光芒,口中还在笑声的呓语着“全聚德……烤鸭……”

好似一个贪婪的小婴儿,梦见了一桌子的奶瓶,让人忍不住想要咬一口的粉嫩肌肤,撒发着迷人的香气。

她自宫里消失都快半个月了,可是无论他怎么找,都找不到她的影子,弄得他半个月里,心情都不顺畅,到处找她,以为她消失了,但是现在她竟然会在凌枭的床上?

她怎么会在凌枭的床上?难道他们真的是情人。

想着,他的心里却莫名的闪过一丝烦躁,下一秒,他霸道的将她抱起。

他的眼眸中,顿时充斥着邪恶的黑暗,报复的快感,让他邪笑的注视着她的睡颜。

叶飞儿,你终究还是落到我的手里了,想逃也是逃不掉的。

天色明朗,天空白云朵朵,是个晴朗的好日子,一个身着金色袍子的男人,抱着一个娇小的身躯,从戟王府的后门走出,坐上早就等候好的马车,悄然离去,消失在马路的尽头。

而戟王府的正门,凌枭终于将狡猾的狐狸国相修嶐嵉送走,随即叹口气,回到府邸内,迅速走向他的寝宫,但愿,敖腾没有发xiàn

那个小丫头,以免发生不必要的误会。

可是当他快步回到寝宫之时,不只是没有找到敖腾,竟然连那个小丫头都不见了。

惊愕,惊讶,震惊,第一次他这么惊慌,怎么回事,两个人都不见了,难道是巧合吗?还是……

天边破晓,金色的光芒,如同越烧越旺的火,点亮了越来越宽阔的区域,将女巫的黑色斗篷驱赶回黑夜,把阳光带给大地。

温暖,极致的温暖包裹着叶飞儿,床软枕,给了她一个好久违的香甜梦境。

“真舒服!”

伸了一个懒腰,叶飞儿难得舒坦的张开了眼。

跃入眼帘的竟然的一个黄色纱幔的空间。

叶飞儿下意识的坐起,顿时左顾右盼,脑袋里开始回想自己身在何处。

64. 第64章 巧被擒回笼中鸟(2)

首先,她记得她穿越了。其次她记得自己昨晚谁睡在戟王府恩公的书房内。而隔日一张开眼,她竟然在一个陌生却华丽舒适的房间。

难道她做梦了?这不是太不可思议了吗?到底那个是梦,哪个是现实呢?

吱呀!

就在她懵神的时候,房间的木门吱呀一声推开。

“你醒啦?醒啦就快点吃些东西。”熟悉的声音,迎春已经端着饭菜进入了房间。

看清来人,叶飞儿疑惑的瞪大了眼“迎春?!怎么是你?”

“当然是我啊,一早殿下带你回来的时候,我还很震惊呢。飞儿姐,你这几十几天去了哪里了?”叶飞儿已经是二品女倌,清秋迎春自然变了称呼。

“殿下?带我回来?难不成这里是皇宫?”叶飞儿张着檀口,下巴都快要掉到地上了。

她只不过睡了一觉而已,老天爷不用这么作弄她吧?

“戟王呢?”叶飞儿不知dào

自己是怎么回来的,难道是恩公出卖了她?直接把她送还给敖腾了?

笑话,真是天大的笑话,她堂堂的叶氏千金,在这个鸟不拉屎,即不生蛋,要灯没灯要电没电的地方变成了一个可以随手转交的货物!

“戟王?不知dào

啊?没来过。”迎春放下手里的餐盘,亲切的说道“飞儿姐,你吃点东西吧。”

“敖腾!该死的敖腾!把他给我找来!”叶飞儿大喝一声,差点把迎春吓得跪了下来。

试问凡天下谁敢直呼二殿下的姓名,还骂他该死呢?只有叶飞儿。迎春,清秋两个奴婢吓得脸都变了颜色。瑟瑟抖着不知如何是好。

阴暗的偌大房间,金丝垂曼,阻隔着床上的魁梧身躯,一股怒气几乎要震动金帘。

“父皇,你别生气,气坏了身子也是无用的。”一头乌发,有着一双阴暗凤眼的男人,声音不急不缓,让人想象不到,他刚刚报gào

了一件重大的事情。

“这个不孝子!!咳咳咳”床幔内,皇帝的声音苍老,因为震怒,而剧烈的咳嗽起来。

“父皇。”敖雪神情故作一软,赶忙起身,穿过帐幔,轻拍着穿着黄色内袍的皇帝。

“敖雪,去,把那个不孝子给朕叫来。”缓过神,皇帝的眼神中恢复了犀利的神采,只想找罪魁祸首前来治罪。

“父皇,您不能害孩儿与不易啊,你也知dào

我向来和二弟不和,况且,虽然我有两项证据,凭二弟的势力,要想死不承认,我们也没办法。”敖雪站在皇帝的身后,皇帝自然看不见他眼中阴寒的笑意。

“逆子!朕不知dào

怎么生出他这个逆子,竟然私自调动军队!”皇帝震怒,气的呼呼直喘,已经着了最偏爱的孩子的道。

他那里知dào

,敖腾不过是把敖雪想要私自挪用的军队,暂时调开,好卸去敖雪的危险势力。让敖雪无法反击,而来也是给他一个警告,但是也因此而激怒了敖雪。

但是就敖雪而言,凭他一个二皇子,竟然想给他一个警告。难道以为他这个皇子是纸做的吗?

65. 第65章 巧被擒回笼中鸟(3)

“龙飞,那你说,朕应该怎么办!”皇帝已经没了主心骨,想要听听敖雪的意见,正中他下怀。

“父皇,不如,先让他离京,然后我们再调查,收集更多证据……”敖雪殷勤献计,让皇上一点点松开眉头,却不知,自己已经踏上了无法后退的陷阱……

“敖腾!你为什么带我回来!”见到敖腾的第一眼,叶飞儿已经风声大作。一脸的不服气和满眸的怒火,熊熊燃烧。

而坐榻上的男人,一脸的闲散,慵懒的轻啜着茶水,看着眼前的叶飞儿,不怒反笑,心情大好。

“你本来就是我宫里的宫女,为什么我不带你回来?”他说的轻而易举,让叶飞儿更加恼怒。

她已经盘算好了,今天就和凌枭摊牌,回到文府,去找回现代的路,可是万万没想到,竟然会被他带回来,让她中断了一切的计划,又重新回到了这个鸟笼里,她情何以堪。

“你这个混蛋!笨蛋!”叶飞儿小脸涨的通红,大声的咒骂着敖腾。

被她这么放肆的骂着,敖腾的表情微微的变冷。

这丫头真是越来越没规矩了,虽然四下无人,可是竟然这么直接的谩骂他,他还能让她这么骄纵吗?

下一秒,他的身形却如同影子一样,飞跃到她身边来,轻轻的惯性挑起她尖巧的下颚,让她对上他的视线。

对于他这个动作,叶飞儿依旧无法适应,只感觉呼吸一窒,顿时说不出一句话来。

“叶飞儿,你最好给我收敛一些,记住你下人的身份。”冰冷的声音,仿佛来自冰窖,在叶飞儿的身上浇下冰冷的冷水,让她定住。

是啊,她又忘记了,眼前的男人,不是那个任由她撒娇耍赖的哥哥,也不是那个即使气的咬牙,也不糊拿她怎么样的我飞天,他是冷酷傲然的蒙江城二皇子,敖腾,掌管着她生杀大权的男人。

两人就保持着暧昧的姿势,在各自的思绪中呆滞,空气凝结。

“殿下,李公公来颁布圣旨了!”门外,小太监声音有些慌张,却有胆怯的响起。

敖腾这才松开了叶飞儿,心满yì

足的转身离去。

叶飞儿略微思索,紧随其后,一同来到了皇宫雅苑的正厅,等候圣旨。

阳光明媚,却让跪倒一地的人脊背发汗,尤其是叶飞儿,心里极度的不舒服,虽然已经贵为敖腾的专属二品宫女,可是却依旧难逃着威严的场合。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荆州灾情肆虐,不少贪官贪赃枉法,特派二皇子前去塞外巡查,沿途奔向荆州,没有皇命不得返回。钦此!”屹立在大院门口的太监,手里拿着金色勾勒着红色图腾的皇家诏书,念完之后,轻轻合上,交给一群人里唯一屹立着接旨的敖腾。

敖腾的眸子瞬间阴寒,牙床死死咬住,一瞬间便明白了所有。

叶飞儿还跪着,但是却感觉这诏书有问题,不得返回?那是什么意思,难道发配边疆了?乖乖,敖腾到底做了什么事啊。

66. 第66章 奉旨离宫(1)

诏书接过,公公转身离开,敖腾也扭身拂袖而去,叶飞儿顿时感觉不对劲,果duàn

起身追过去。

怎奈敖腾一米八多的个子,修长的腿,她一路小跑,才追到他。

“喂!这诏书什么意思啊!”她瞪着大眼,完全没有理解。

敖腾的杀人视线下一秒就落在她的身上“你现在最好不要惹我。”阴冷的声音,百般不情愿的从牙缝里挤出,再傻的人都能够听出恨意。

敖腾身体紧绷,拳头紧攥,燃烧着熊熊的黑色烈焰

“喂!我好心问你啊。”叶飞儿顿时有些不服气,这人真是不知dào

好歹,低首望了一眼他手里的诏书,她伸出手便去抢,不告sù

她,她自己拿回去分析。

“你想干嘛?”声音依旧阴冷,敖腾已经失去了耐性,眸子更加阴暗了。

一直以来对她溺宠,只不过是新奇罢了,她却越来越放肆,竟然这么没有体统,气恼的他拿着诏书的左手向后一背,右手下意识的推向叶飞儿。

下一秒,他蓦然感触到一片柔软,再对上叶飞儿的脸,她的脸已经瞬间从羞红变成通红,眸子更是燃烧着忍无可忍的烈焰。

“你这个!色狼!!!”

碰!

叶飞儿一面咒骂,一面已经整个人跳起来,反击,她的颅骨,正好撞在他的鼻子上,让他一阵酸痛。

敖腾虽痛,却只是微微蹙眉,下意识的想要揉揉鼻子,却在摸到鼻子的一瞬间,摸到一片液体,一打量,才发xiàn

,他的鼻子竟然留了血。

“你!太放肆了!!”敖腾的杀气瞬间爆fā

,怒气冲天,下一秒便再度压上她的娇躯,将她死死的抵在身后的红色廊柱上面“你就不怕我把你拉出去杀了吗?”

她竟然敢出手伤他?!她简直太大胆了?真的以为他不敢杀他?这不是你的飞天哥哥,这不是现代,不是人人平等社会。

叶飞儿一个胆颤,倍感压力,一瞬间动弹不得“谁……谁让你摸到我……”的胸来着。

她满面娇红,根本说不出那个字眼,只是恨,她反击是正常的好不好,错在他。

一个大男人不懂得男女授受不亲吗?居然和他动手,而且碰了不该碰的地方。难不成是她那长得太突出了?

鲜红的血液还在流淌,敖腾在自己身上点了一下穴道,血立kè

停止了,瞪着愤恨的眸子,他咬着牙暂时放开叶飞儿,开始一面瞪着叶飞儿,一面找寻手帕。

叶飞儿气鼓鼓的看着他,心里暗骂,他活该,真是活该,可是看见他半天摸不出手帕又有点心软,撅着嘴,她还是把手里的绢丝递给了他。

敖腾恼怒的愣一下,想想还是接过,别让人看见他狼狈的样子才好。

“扑哧。”看见敖腾心虚的眼神,叶飞儿不禁哑然失笑,大大咧咧的说道“没想到,你竟然这么娇贵。”本以为古代人都各个武功高强,没想到,他竟然一碰就流鼻血了。

“你!”他娇贵?她竟然说他娇贵?敖腾的目光骤然变冷。

67. 第67章 奉旨离宫(2)

够了,他已经受够了她的奚落。这次他一定要惩罚她。

“呵……呵……”叶飞儿笑着,全然没注意到敖腾的眼神。

“呃——”人果然不能太得yì

,会有报应的。也不知是不是由于笑得太猛,竟然让她打起嗝来了。乐极生悲甜中生苦,笑的过猛已无法控zhì

不停打嗝。

糗大了!!内心在喊着可是出口的确是下一声“呃——”

敖腾意识到叶飞儿不对头,俯下身看着她一声接一声的打嗝,样子十分痛苦。

探究的凝视着眉头纠结的叶飞儿,刚才还很得yì

的样子,怎么突然间打起嗝来了,微眯起眼,这丫头鬼点子那么多,不会是在耍什么花样吧?

“呃——”又是一声,叶飞儿竟然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了。

敖腾这个时侯才反应过来,她并不是在耍花招,是真的打起嗝来了,原来笑的太猛了会打嗝的。

莫名的,原本刚刚想要好好惩罚她的愤nù

,突然变为莫大的乐趣。

“哈哈。”敖腾看着她狼狈的样子,不禁笑出了声,幸灾乐祸的看着她糗的满脸通红。

太好笑了,真是太好笑了,她这狼狈的样子,简直是极致。而后在他的笑声中,留下一个你给我等着的眼神,随后一溜烟消失踪迹,他却依旧笑着,暂时忘记了烦恼。

叶飞儿仓皇逃跑,内心只想叫骂,可恶的古代!可恶的皇宫!可恶的敖腾!!她为什么要这么倒霉!老天难道就不能让她高兴一次吗!就不能可怜可怜她妈?

晴空依旧,只不过是暴风雨的前兆。

夜来临,青色的帐幔内,盖着金色锦被的人儿,不断的辗转反侧。

白天没有得到敖腾的答案,晚上她竟然睡不着了,脑子里总是想着,那诏书是什么意思,为什么他的神态会那么激动,他,就要离京了吗?她,以后就看不到他了吧。

“唉。”叹口气,她终于不再和不眠的精神做抗争,干脆起身下床,窗外月光透进窗纸照射进来,一阵朦胧的光感,让她有些向往。

推开窗子,让窗外的月光洒进来,一阵冷清的光辉,将她笼罩,洒进她寂寞的心田。

来到这个世界,已经快一个月了。可是什么都摸不清,前路茫茫,她现在相出宫去戟王府找回去的路都难了。

其实,她比谁都清楚,回去,真的好吗?后世的自己,从叶氏大厦上掉下来,估计早就粉身碎骨了。她如果灵魂穿越,如果那个自己已经死了。她的灵魂会去哪?更何况,那个世界也没什么留恋的了。叶飞天和柳儿,应该已经结婚了吧。回去如何面对现实?只是苦了养母一个人承shòu丧夫丧女之痛。

一切都是茫茫不可知的,让她迷茫,望着眼前清冷的月光,她的小嘴开始随着心中所想,嘟囔起来。

想起敖腾,她的脑海不由自主的闯进敖腾的容颜,满心惆怅。“他呢……明天会走吗?……他离开京城了……我怎么办……”

68. 第68章 奉旨离宫(3)

望着高空的皎月,她仿佛在和皎月说话,呢喃着诉说着心事,神情落寞,他走了,她就只能在宫里做个二品女倌了吗?

“你怎么办?不如跟我一起出宫吧。”冷冷的声音,忽然响起,让叶飞儿陡然身体一震。

“谁?!”她惊愕,夜半三更,四下无人,怎么会有人说话,而且那声音还——那么熟悉。

猛然,她仰头,忽然发xiàn

,敖腾就在自己所在的窗口的上方,他的脚竟然垂在房檐边,就对着她的头,这样也太不道德了吧!

而且,更重yào

的是,他听见了她的话!!!

“你这个偷听鬼!你在上面干什么!”叶飞儿大声的叫着,而后整个人都迅速的爬上窗台,气愤的去拉敖腾的马靴。

敖腾刚刚还在悠然自得的独酌赏月,对她的动作根本毫无防备,顿时被她拉住了脚,瞬时沿着流光的瓦片向下划去,没想到叶飞儿如此野蛮,敖腾只能施展轻功,腾空而起,才避免了跌落在地的狼狈命运,而手中的白色酒盅就没有那么好运了,摔在地上,碎成了好几瓣。

“你这个女人,真是越来越放肆。”敖腾眉头紧蹙,面容冰冷,看着叶飞儿气鼓鼓的样子,不禁烦躁起来,她就那么讨厌他吗?

他也不知dào

自己为什么会在这里,只不过是夜不能眠,他出来望月观景,不知不觉,轻功一落,就已经在她的屋顶了。

“说!你听到了什么!”叶飞儿有点心虚,真怕他听见她说的话,可是他回答了难道他真的听见了?

“我刚才只不过好心回答了你的问题,你就这么粗鲁,啧啧,像你这样的女人,要怎么嫁出去。”那个没品位的男人会要你。敖腾不禁蹙眉嘲讽,开始奚落叶飞儿。

“你!”这个混蛋,不止偷听,现在还来嘲笑她“不用你担心!在我家乡,追我的人一大把!”这可不是吹的,光凭借她叶氏千金的头衔,追她的人就数不胜数,排着长龙,更何况,她可是一个活脱脱的美人胚子,她可是极其自信呢。

“是吗?”他的眸子一暗,不禁升起一丝趣味,开始故作探视的从头到脚打量起叶飞儿来。

叶飞儿用力的点头,告sù

他,她所言非虚。“嗯嗯,当然是。”

“呵呵,我还是看不出你那里有魅力,你的体型,算不上玲珑有致,脸蛋,也最多就算标致,看上你的人,看上你什么了?”他的眸子绽放出满满的不信任,让她不禁倒退一步。

叶飞儿气的有些发抖,笑话,她的后世在现代可被学校称为校花啊,在他这里,竟然只能算得上标致?

“切,你一个古代人,你懂什么。”气到极点,她索性贬低他,只是一个古董“你见过电灯吗?你见过冰箱吗?你见过电视吗?”叶飞儿每问一句就向前一步,叉着腰,有种咄咄逼人的气势。

一个又一个名词,让敖腾疑惑,听都没听过“你又在发什么疯。”敖腾白了她一眼,已经失去了和她对话的耐性,却蓦然伸出手,顺着她趾高气扬的动作,挑起她的下巴。

69. 第69章 出京远离宫(1)

“你!你干吗?”叶飞儿就是怕他这个动作,或许是那次水池的欲火事件太过暧昧,已经让她恐惧了。

叶飞儿想扭脸走人,可敖腾的大手钳制这她尖尖的下巴。却欲罢不能。

“哼,该死的,这么大的手劲。一点也不懂得怜香惜玉。”叶飞儿在心里暗骂。

“我干嘛?只不过仔细看看,你说的优点在哪里?”敖腾邪恶的笑着,眸光更加嘲弄,故作疑惑的仔细的近距离打量着她的脸。

“不过,真的没有。”邪恶的表情,变的认真,却难掩嘴角的那抹嘲讽。

快要忍不住笑,敖腾终于放开了她,扭身欲走。

“切,是你没眼光!根本不懂得欣赏。”

叶飞儿不服输的怒吼着,挑衅着他,发泄着心中的怒火,没想到敖腾竟然顿时停下了脚步。

拜托,千万别回来。她已经害pà

了他刚才那强dà

的气场。

“睡不着,就准bèi

东西吧,明天和我一起离京。”冷冰冰的敖腾略微思索,邪恶的冷哼一下,丢下一句话便离开了。

“啊?”叶飞儿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满头雾水的送别他的背影,他,说的是真的吗?

为什么,心田里,有那么一丝丝小小的雀跃呢……

日头东升,皇宫内,二皇子雅苑的正门,已经备好了红色的金边马车,两匹鬃毛飘逸的长腿俊马不断发出嗤鼻的声音,好像脾气还挺大。

“哎呦,困死了。”叶飞儿朦胧着一双眼,她真的好想再睡会,可是这该死的敖腾,竟然这么一早就叫人出发。

还没等敖腾上车,她就已经没有礼貌的爬上马车想要再继xù

睡回笼觉。

还在装着行李的清秋迎春,什么也不说,相视摇头,几日来,她们已经习惯了叶飞儿对着殿下没大没小的样子,殿下不说什么,她们这些下人能说什么呢。

马车随着货品的装备完毕,叶飞儿也更加安逸的想要睡去。

就在此时,两匹红色骏马,忽然又一匹嘶叫起来,叫声凄厉,随后,叶飞儿就是一阵眼花,马车开始疯狂的颠簸。

“啊!!怎么了!!”尖叫,她已经脱离了马车里的坐榻,跌落在马车里,摔的七扭八歪。

敖腾听见马嘶叫的声音,飞奔而出,犀利的眸光一扫,便看见他的马车,因为马匹的发狂,而急速奔向尽头。

“该死!”那丫头还在车上!

敖腾脸色邪魅的容颜瞬间一变,下一秒已经一个纵身,飞上屋檐,轻功飞纵,极速追着失控的马车,雍容华贵的马车,此刻已经成了危险品,在宫内的大道上胡乱的前进。

“啊!”

“咦!”

撞翻了不少端着各种物品的太监和宫女,所到之处一片人仰马翻。

暗处,一抹娇艳的人影已经笑的快要断气,但是当看见敖腾的身影已经稳稳的落在马背上,她知dào

乐趣结束了。

“吁!!”敖腾,一瞬间拉住相较最狂躁的野马,死死的勒住缰绳,他的霸气瞬间将发狂的两匹骏马都制服,让人惊叹。

70. 第70章 出京远离宫(2)

该死的她竟然这么一大早就遇见这么倒霉的事情。还未等她出声咒骂,马车的帘子已经拉开,敖腾蹙着眉头的脸庞出现。

“笨女人!那么早上车干嘛!”若不是她那么早上车,也不会遇到这样的事情。

叶飞儿被他这么一吼,顿时有点蒙,哎,受伤的人是她好不好,他还吼什么吼。

“你有病是吧!没看见受伤的是我吗?要不是你一大早就鬼叫着非要早点出发!我会困着爬上车吗!”叶飞儿一瞬间怒发冲冠,丝毫没有主仆之分,内心的气愤比什么都重yào



她什么时候受过这样的气,为什么从穿越到这个世界之后,一切就开始变了。她是无名小卒,她可以忍,随时可以死,她可以装着大马屁,可是现在呢,凭什么,后世被他玩弄,前世又要受这个死男人的气。

“你受伤了?”被叶飞儿一吼,敖腾才打量起她,皱着眉头望见了她确是已经流出潺潺血迹的手掌,纱布已经被浸透。

“滚!!你给我滚出去!不用你管!哼”叶飞儿气鼓鼓的发泄着,已是泪眼婆娑。

委屈感一瞬间将叶飞儿笼罩,她一分钟都不想看见他,整个人拿起自己身边在颠簸之时颠掉的鞋子,狠狠的扔向敖腾的脸。

敖腾的身子不缓不急的微微一侧,鞋子擦着他的耳边飞出了马车。

她,太放肆了,竟然还将他的好心当做驴肝肺,他真恨不得现在就撬开她的脑袋,看看她脑子里装了什么?

“该死!你以为我爱管!狗咬吕洞宾。你活该!”怒不可遏的怒吼一声,敖腾甩下马车帘,拂袖而去。

他忍无可忍了。为什么这个女人就这么不知好歹,他任由她没大没小,她却越过分,再这么下去,他皇子的威严何存哪。

冷峻的面容,难以克制的阴鸷,让周遭的人都不敢说话。

一跃上马,他甩开缰绳,驾着马车,驶回雅苑正门,清秋和迎春已经吓破了胆,抱在了一起。

“姑娘没事吧。”清秋瑟缩着,看见敖腾的杀气,头也不敢抬的说道。

“死不了!”敖腾怒吼,是下了决心不想管她,气冲冲的和清秋擦肩而过,想要大步回到雅苑做最后的准bèi



车内,叶飞儿委屈的眼泪已经落下,泪痕涟涟,她抱着膝盖蜷缩成一团,车内一片混乱,可是她更不想出去,不想让人看见她这么软弱的样子,尤其是那个没良心的人。

“让胡太医快点来……给她看看……”虽然声音很小,但是却依旧远远的传来,不止进入叶飞儿的耳朵,也进入她的心田。

他,是关心她的吗……为什麽?明明凶巴巴的对她,可是吩咐下人的语气却又是那样紧张。

她不知dào

,只知dào

很委屈,受伤的总是她,无论是前世今生,她都无法逃过他的魔掌,他永远是比她强dà

的存zài

,可以随意的伤害她,可是,既然伤害,就伤害到底,为什么,还要留情……

71. 第71章 出京远离宫(3)

暗处,修凌看着这一切,有些气愤,自己和几个女眷来的这么早,无非是想和敖腾做个深情的送别,可是没想到率先看见的是那个叶飞儿,竟然没大没小的坐上马车,她便命人拿了弹弓来,拿了几个石子,打中了马腿,应计策,马长嘶,急速飞奔。

“呵呵,只要她受伤了,就没办法出宫了。”修凌阴柔的脸上,展现出美丽的笑容,却让一旁的香兰阵阵发冷。

“是的主子,一会春兰就会来报了吧。”香兰已经是老宫女,知dào

主子的性子,只能顺着。

“恩,快点,我有点迫不及待了。哈哈……。”修凌的脑海努力的幻想着叶飞儿的狼狈样子,真想亲眼看看,她跌的满脸惨象。

“主子!不好啦!”忽然,春兰的声音连跑带颠的传来。

“要死啦!什么不好了!”修凌的脸色,因为春兰的大叫,一瞬间变的铁青,一大早的,春兰竟然就触她的霉头。

“不是的,主子,二殿下他,还是带着那个宫女出宫了。马车已经到玄门了!”

“什么!”玄门一过,就出宫了,她,想做什么都来不及了。“该死,她没想到,叶飞儿竟然如此难缠,该死,那女的一定不简单,新仇旧恨加在一起不说,她还埋伏在敖腾的身边,难免她会别有用心。

“该死!快点,叫小桂子通传,把我阿玛给我叫来!!我就不信她能翻出我的手心。”修凌的声音,成了凌香阁的唯一背景,不多时就看见一个小太监,飞毛腿般冲出了凌香阁。

既然到了非常时期,她只能采取非常政策……

宫门外,一辆红色的马车,一路走在宽阔的马路上,踏踏的马蹄声,一路驶向虽然距离宫门最近,但是却也足有两个高尔夫球场那么远的路程。

远远的就看见了那偌大而庄严的府第,可是就是总也靠近不了。

叶飞儿孤零零的坐在马车里,失神的看着自己重新包扎好的掌心,不禁撩起马车的窗帘一角,眼角偷偷的瞟着马车外,一直黑着脸的敖腾。

这家伙,似乎还在生她的气,可是该生气的是她好不好,凭什么他就总是大呼小叫的。凭什么今生被甩,前世被虐。

某个人忽然像是感觉到什么,犀利的视线瞬间穿过那小小的窗帘缝隙,叶飞儿顿时心虚的已经,仿佛烫了手一般瞬间盖上了窗帘,该死的,他还真是敏锐。

放下一侧的窗帘,她百无聊赖,愤愤的打开另一侧的窗子,想要看看宫外的景色,在宫里这半个月,仿佛一个世纪那么长,距离她刚来到这异世界的那天,恍如隔世。

眼前,一片开阔,只看得见一处偌大的王府禁地,那么眼熟,她身子一震,那不就是文府吗?!

她,距离回去的道路,又近了。

心中顿时五味掺杂,她想现在就下车飞奔而至,看着马车一点点靠近,她的内心,竟然有些挣扎。

她,要回去吗?纸鸢大赛,和修凌的仇也算报完了,现在没有了留在这里的理由,她是不是应该回去。

72. 第72章 出京远离宫(4)

可是那个世界,现在已经什么样了呢?后世的她死了没有。

一系列的问题,一直伴随着她,在她一阵踌躇之时,呆呆的望着马车路过了文府,她才开始咒骂自己,该死,想什么呢,别开视线,她回首望着错失良机的戟王府,直到文府消失在视线里,脑海还有点混乱。

一个时辰后,马车停在戟王府门口。

戟王府金灿灿的牌匾下,带着纯金打造的狮头门环的大门泛着沉重的吱呀声开启。

一个一米八高的俊逸男子,穿着白色的水锈锦衣,虽然比在宫内见面的那次要相差很多,但是他的气质依旧无法掩盖,腰间佩戴者一把雕刻着青铜花纹的刃剑,整个人都泛着一股肃杀之气,但是他的手里多了一管悠然自在的箫。

“来的真早。”男人和颜悦色,嘴角微扬,面貌俊美,他正是凌枭。

“恩公?”叶飞儿惊愕,彼时已经跳下马车,真没想到,她坐着马车竟然会来到戟王府见到她凌枭。

“放肆,还不拜见戟王。”敖腾眸子一挑,语带寒气,冷冷出声,喝止叶飞儿没大没小的样子,内心对她望着凌枭的视线莫名的发躁。

不知dào

为什么,他就是不喜欢叶飞儿对着别人也是那副没大没小的样子。

叶飞儿下意识的白了敖腾一眼,对他的话充耳不闻,继xù

望向凌枭。

“不必了。”凌枭笑道,替叶飞儿解围,他溺宠的看着叶飞儿,知dào

她和其他女子不同,他只是如沐春风的笑,不愿勉强。

“王叔。”敖腾叫了凌枭一声,有些不满他的袒护,凌枭越是袒护,越让他感觉他们两人之间似乎很熟络。

“王叔?!”叶飞儿有些震惊,这是什么辈分,明明看脸,两个人的年纪差不多,怎么会,凌枭竟然是敖腾的王叔?

也难怪皇上的王妃们不计其数,说不准皇上的那个王妃比他的孙子还要小呢。

“恩,我是他最小的叔叔,比他虚长两岁。”凌枭笑着走下王府台阶,一个眼神,身后拿着几个包袱的侍婢,就将他的行李装上马车。

“这是……”叶飞儿看着侍婢的动作,顿时惊讶“难道你也陪着我们塞外巡查?”

凌枭岂能不陪他们出访,名为陪同护驾,实则监视,敖腾岂会不明白这个道理,而且,凌枭又是掌管国家生杀大权的护国大将军,手下百万精兵,可不是虚设,他也离京,只不过是方便了陷害他敖腾的罪魁祸首。

真没想到,敖雪,竟然如此不知教xùn

,竟然还变本加厉,仗着皇帝对他的宠爱变相将护国的人都调离,他简直是居心叵测。

敖腾的视线放射出杀机,死死的咬着牙,愤恨至极,以为他是吃素的吗?好戏就快上演了,一切都近了。

“我们上车吧。”凌枭看着装好了行李,便出声说道。

“咦?”叶飞儿顿时惊愕,她刚刚还想着要不要进入戟王府,难道,他们只是来接凌枭?

73. 第73章 浩浩荡荡塞外巡查(1)

不等她多想,整个人都半推半就的被凌枭推上马车,两人同坐,叶飞儿却依旧痴痴的望着窗外。

“等一下!!!”

“等一下!!!”

柔和的女生飘渺传来,叶飞儿有点疑惑,她虽然想喊

但是还没喊出声啊,难道是幻听?

凌枭敏锐的向马车窗外探去,证实了叶飞儿并非是幻听,循着凌枭的目光望去,便看见了一身简约装束,扎着利落马尾辫,却不失娇美,英姿飒爽的骑着白色骏马的娇小身躯,伴随着踏踏的马蹄声,越来越近。

当叶飞儿看清那美丽女子美丽的容颜之时,整个脸都已经僵硬了,来者竟然是修凌,强烈的预感在告sù

她,来者不善。厄运要开始了。

不多时,修凌已经气喘吁吁的停下马匹,望着马车前,同样骑着红色骏马的男子。

“腾,我来了。”她的声音,嗲的酥骨,清澈的眸子,流转着动情的亮光,美丽的容颜,就是一个活脱脱的天使,若不是荷花池旁一见,叶飞儿一定也会被她着美轮美奂的样子给迷惑住。

“你怎么来了?”敖腾的脸色瞬间带上了冷酷的假面,微微蹙眉,他望见了她马背上的简易行李,不知dào

修凌这一身打扮是何意。

“我……只是想陪着你……”羞答答、娇滴滴,腻的让人倒牙。

表情动人,声音哀婉,惹人怜惜,修凌简直就是个天生的演员,不!比巩俐,张曼玉,各个影后的表演都好!简直是绝范儿。

叶飞儿看着她那副表情,整个人都已经一胸腔的气,该死的,敖腾,你如果敢答yīng

收下她,她一定让他好kàn



“父皇没有批准,你回去吧。”敖腾冷冷的拒绝,叶飞儿的心里顿时吹起了解放的号角,欢欣雀跃。

“这个你不用担心,圣旨我都带来了。我是自己去请旨的,殿下已经批准了。”

当!

叶飞儿仿佛听见了大锤打着她颅骨的声音,顿时垮下脸,这,还能拒绝吗,军令如山,皇帝令如命。

就这样,修凌也加入到了微服出巡的队伍当中,叶飞儿有预感,将来的日子肯定会狂澜四起,望着两个人骑着一红一白两匹马,在马车前面领队,她的心里莫名的有些落寞,如果,她会骑马,现在,陪着敖腾的人,是不是她?

她,就这么错过了机会,只因为一时的犹豫……

马车继xù

前行,沿着西大道走行驶了两个时辰,才开始来到热闹的繁华地段。叶飞儿暂时忘记烦恼,苦着脸望着还没仔细看过的京都风貌。只不过一个多月而已,她已经从出来世界的菜鸟,变成了这个世界的二品女倌,还真是有点戏剧化呢。

不多时,马嘶一声,叶飞儿下意识的慌了一下神,后怕的差一点跌下坐榻,却被一只温柔的大掌扶住了肩头。

“小心。”凌枭笑,映着光辉。

叶飞儿有点晃神,她没看错吧,他记得恩公好像很霸道的,可是现在笑容却这么温柔。

74. 第74章 浩浩荡荡塞外巡查(2)

“恩。”被他暧昧的揽着,叶飞儿的脸庞顿时变的酡红,眼神也娇羞的不知dào

该望哪里瞧。

“王叔,你们先在雅阁轩等我,我一会就回来。”突地,悦耳的男音,在床边响起,叶飞儿惊愕的抬头,对上骑在高头大马之上的男子,满面的俏红被捕捉了个遍,让敖腾莫名的心情一沉。

“你要去哪里?快去快回。千万别耽误了行程。”凌枭的声音充满大人的成熟,那种成熟的感觉,似乎心境要比敖腾成熟的多,可是看脸,根本就是兄弟嘛。

“放心吧!知dào

了。”敖腾面容冰冷的应着,面容没有一点波澜。忍住发狂的内心,他策马而去。

“腾!等我!”修凌大叫一声,策马追去,两人的骏马奔腾,在土质的街道上留下一阵马蹄灰,扬长而去。

叶飞儿看着敖腾的背影,莫名的有一丝空虚,似乎,他一离开,她的心就有种不安的感觉。

“我们也下车吧。”凌枭优雅起身,已经先走出马车,而后绅士的回过头去拉叶飞儿的手。

叶飞儿的指尖已触及到温热的大掌,顿时间,整个人都紧绷起来,脚下一个不稳,从马车的台阶上跌落,娇臀好巧不巧的撞在马车内部的边缘。

“痛!”叶飞儿小脸一扭曲,顿时痛的她惊坐而起。蹦起来就不顾场合的揉屁股。

“扑哧。”在一旁被忽略的凌枭看着憨态可掬的叶飞儿,有些忍俊不禁,终于没忍住笑声。

叶飞儿这才想起来,还有一个人在场,只好先放qì

了她娇嫩的屁股。

“恩公……笑,笑什么。”有些心虚,她不服输的想要遏制凌枭的笑容。他毕竟不同于那个可恶的敖腾,他是她的恩公,所以她不能没大没小。

“呵呵,没什么。”凌枭可止住自己的笑意,眸子中那份戏谑却无从掩藏。这也不怪一项温文儒雅的他变了样子,他一辈子也没见过这样的女人。

“那就别笑……”叶飞儿呐呐出声,秀美已经皱了起来。

明明恩公是一个成熟稳重的男子,都要笑她,她岂不是一只被笑的小花猫?脸色不自然的一红,却再度不自觉的揉上自己的屁股。

她细微的动作落又入凌枭的眼中,让他再也忍不住“扑哧……”的又笑了一声,面容虽和蔼,却让叶飞儿倍感脸红。

男人的爽朗笑声,渐渐的遏制不住住,清脆的而有磁性的笑声,引人注目,让叶飞儿更加不自在。

看着聚集的人,叶飞儿对着凌枭又是挤眉又是弄眼,让恩公给她留点面子。

凌枭只能强忍,但是他根本不会做戏,越忍,眼中的笑意就越浓,叶飞儿看着他艰难忍受的样子,眉毛开始忍不住失去耐性的轻挑,终于她忍无可忍,抬起脚,便狠狠的踩下。

“哈——唔!”笑声转变为闷哼,凌枭怎能料到这丫头竟然如此野蛮。

叶飞儿作罢,再也受不了,整个人大步流星的离开雅阁轩的门口。

75. 第75章 浩浩荡荡塞外巡查(3)

叶飞儿作罢,再也受不了,整个人大步流星的离开雅阁轩的门口。拨开人群,她头也不回,她现在要去散散心,把自己狼狈的心情收拾一下,难得出来,又甩掉了敖腾,身上也有银子,她要好好的玩一玩。

思索间,她已经看见了古老的糖葫芦,眼前一亮,她奔过去,一个面容苍苍的老头,佝偻着腰板,扛着满稻草头的糖葫芦。

“老板,我要一个糖葫芦。”叶飞儿已经迫不及待了。虽然看起来这糖葫芦不好kàn

,但是她想知dào

和现在的糖葫芦有什么区别。

递个老头一个银锭,她拔了两根糖葫芦接着走下去。

“姑娘,找钱!”老头叫着,高高的举着,他从类没收过的大银锭。

“不用找了!”叶飞儿叫着,人已经笑着咬了一口手中的糖葫芦,下一秒,她偌大的呸声,让街道都安静了一下。

好难吃,难吃的不知dào

怎么形容,只是一个干巴巴的山楂而已,什么糖葫芦,只不过是表面沾了点糖水吧,根本没有多大的甜味。

“糊弄人,山寨货,都是从古代来的。”叶飞儿扫兴,一打眼看见两个小乞丐,她索性将两个糖葫芦给了两个小乞丐。

小乞丐高兴不已,拿起来就吃,目送叶飞儿向前走。

不知dào

拐了多少个弯,渐渐的,她开始有点辨不清东西南北了。雅阁轩,她是怎么也找不到了。

“该死,竟然迷路了。”低咒一声,她想要拉个人问问,忽然她的眸光看见了一条眼熟的街道,这段街市要比哪里都繁华,莺莺燕燕各个香烟撩人。

叶飞儿猛然间想起,这不是她和凌枭来过的花柳巷吗?没想到竟然转着转着就来这里了。

但是白日下,她更加能够清晰的看见这条街市上的各类女人,搔首弄姿,古代,没有人们想象中的开放,妓女,更加明目张胆,因为那是她们生存的生计,并不存zài

针对她们的法律,所以,绝对不会比现代更加的保守。

她看着这鱼蛇混杂的烦乱街道,转身欲走,忽然间,她的眸光扫见了两匹烈马。

一白一红,如此扎眼,两个小厮牵着缰绳,似乎主人并没有进入多久,叶飞儿不会看错,那两匹马是敖腾和修凌的,这本不奇快,可是最令她惊愕的是,这两匹马竟然是停在花柳巷规模最大,建筑最宏伟的香兰秀苑,门口的风骚女子,妖娆至极,露脐装穿着也丝毫的不脸红,妖娆的做作像,训liàn

有素,比其余的所有妓院都要美丽,香艳。男人一把一把的往里面进。

他们难道去妓院了?叶飞儿有些惊讶,可是她无法想象,敖腾带着修凌来妓院,一个女孩子,竟然进入妓院?

就在她还在冥思苦想间,熟悉的人影已经走出了香兰秀苑,修凌的面容没有一丝不自然,只是随着敖腾一同走出妓院门口,而两人的身后跟出一个曼妙的身子。

叶飞儿一时间有点眼熟,她想要仔细的看清那抹身影,忽然一抹寒光扫过她的眼,让她不禁皱眉望向碍眼的光源。

76. 第76章 危急时刻救色狼(1)

却在望见那光源的一瞬间,大惊失色,此时,香兰秀苑对街妓院的阳台上,她看见了一个望不轻面的男子一跃而起,银色的剑身,在太阳底下泛着骇人的光,刚刚就是那缕光芒刺痛过来她的眼,可是现在,那寒光的锋芒,竟然直逼香兰秀苑门口的人潮,剑锋瞄准的分明就是那个流连妓院的敖腾。

心,瞬间攥紧,来不及多想,叶飞儿飞奔过去,用尽全力挤开所有的人群,开出一条出路,扑向他。

“躲开!!”叶飞儿的声音尖叫,大惊失色,凄厉的声音,惹起了敖腾的注意,他疑惑的回首

,可是叶飞儿那一瞬间,却仿佛听见了看见了他下一秒就要背后中剑的画面。

此刻,她也管不了那许多了,是敖腾也好,不是他也罢,她,不能让他死。

“丝——”下一秒,她已经整个人挡在敖腾刚扭转过来的身前,而那冰凉的锋芒,竟然活脱脱的从她肩头穿过,痛的无法呼吸。

清冷触感,带着风的凉气,让她的身子瞬间因为外力而一震,破碎的呻吟不自觉地自口中溢出“啊。”

瞬间,剧烈的疼痛便从肩头传来,几乎要将她撕裂,猩稠的温热血瞬间涌流而出,粉色的衣裳顿时染上了发黑的红色,触目惊心。

敖腾震惊的目光,一直狠狠的盯着叶飞儿,直到叶飞儿的小小身子重重的撞在他的怀中。

“叶飞儿!”敖腾大惊,整个人托住叶飞儿的身躯。

该死,她是从哪里冒出来的!而她的身后,那个刺客,见到目的没有达成,更是大力的抽出剑身,扭头便跑。

叶飞儿着无力的张开眼眼,映入眼帘的是敖腾,安然无恙的脸孔,她用尽全力挤出一丝微笑。

“色狼……你没事就好……”叶飞儿感觉力量飞快的流失,只能无力的她呢喃,剧痛无比,却觉得值得,内心一阵苦楚,她也在质问,自己为什么这么傻。

明明无论前世今生,他都是她不可能的人,可是为什么,她还会奔出来,为他挡一剑。痛,痛的无法呼吸。

飞天哥哥,你看见了吗,我最怕痛的,可是我愿意为你去死啊,她的爱,是真的。她面容凄楚,没有了往日的神采,脸庞瞬间变的惨白。

望着眼前的男人,心里比谁都清楚,他不是他,他是敖腾,是蒙江国的二皇子,并不是她深爱的飞天,绝望的闭上眼,她已经觉得什么都不重yào

了,疲惫感将她笼罩,她只想好好的睡一觉,睡着了就不会感觉这么痛了。飞儿倒在敖腾的怀里,闭上凄美的双眼。

“该死!”敖腾的狭长的眸子视线一凛,抬眼望向那快步逃窜的罪魁祸首,竟然要轻功遁逃。

“凌儿,帮我追上他!”他知dào

修凌轻功不错,想要追凶,绰绰有余。

“好。”修凌应一声,顿时飞跃而起,上演轻功追凶,可是没人知dào

她的心里,有多高兴,叶飞儿,她活该,不过还算有自知之明,她的贱命换敖腾一命,她算是死得其所。

77. 第77章 危急时刻救色狼(2)

“天啊,流了好多血,先回我的房间吧。我马上叫小厮去叫大夫来!”柔和的声音,夹杂着一丝焦急,近在咫尺,再度让叶飞儿觉得熟悉,可是眼前已经模糊,她看不见那抹熟悉的身影。

“好。”下一秒,敖腾,已经抱起叶飞儿,大步流星的冲进香兰秀苑。

在一群女人的尖叫声中,抱着叶飞儿走向香兰秀苑的最高层。

而门口,看热闹的人群也逐渐散去,多数人都还心有余悸,两个牵马的小厮,吓得脚都动不了了。

不多时,敖腾已经叫小厮带来了京城最好的大夫,给叶飞儿治疗。

而一旁一直看着这一切的,就是他的红颜知己,雪媛,蒙江城第一名妓。

“媛儿,她交给你。”不等叶飞儿醒来,他已经愤恨的想要将那个刺客碎尸万段。

他自然明白那个刺客是冲着他而来的,可是叶飞儿是从哪里冒出来的,他丝毫没有察觉,竟然就这么替他硬生生的挡了一刀。

“好,你放心吧。”雪媛谅解的说道,绝美的脸上,带着一丝担忧。

“恩。”敖腾决然点头,眸子中闪烁着阴暗的光辉,竟然敢光天化日之下对他出手,这么急着想要除掉他的人,只有一个——敖雪!

敖腾愤恨的几乎要死死咬着牙,他一定要抓到这个凶手,严刑逼供。

打开门,敖腾刚要飞奔而出,却对上修凌的脸庞。

“腾,我没追上。”气喘吁吁,发际边的汗渍,似乎在告sù

敖腾,她努力的追过,让敖腾的心瞬间低沉,凭借修凌的轻功,追那个刺客应该绰绰有余。

“对不起,他往人多的地方钻,我跟丢了。”知dào

敖腾的疑虑,修凌懦懦的说道。

敖腾已经失去了耐性,转身去看叶飞儿。该死的,她竟然跟丢了。他应该自己去的。

敖腾对修凌不再多加理会。阴寒着眸子,回到了叶飞儿的轻纱床畔。

年迈的老者,踌躇着,要不要解开叶飞儿的衣物,敖腾眼尖,猛的上前,果duàn

的撕裂叶飞儿的衣袖,将她的藕臂露出,大夫这才如同解放了一样开始诊治。

雪媛穿着雍容华贵的服饰,在一旁有些不忍的掩住眼睛,不敢看那血流如注的伤口。

修凌的凤眸,望了一眼雪媛,倍感她矫揉造作,怨不得能够勾住敖腾的魂魄。

“痛……啊……。好痛啊……。”床上的人儿,紧闭着眼睛,因为失血过多,面色如白纸一样苍白,

意识似乎已经模糊,满脸的虚汗,她仿佛沉浸在噩梦中,无法自拔。

“哥哥……”她好痛,真的好痛,为什么这么痛,明明小时候,连手指头受伤,全家人都会围着她,给她贴创可贴,做好吃的,哄着她,爱着她,可是为什么,现在这么痛,她的身旁却谁都没有,空空荡荡。

她想念他,想念着那个人,想念他的温度,她的呵护,黑暗之中,她仿佛看见了,飞天拿着创可贴出现的样子,如沐春风的笑容,让她依赖的想哭。

78. 第78章 危急时刻救色狼(3)

“哥哥……好痛……”

迷茫的呢喃,床上的人儿无力的呢喃,她好累,好痛。

敖腾望着叶飞儿的脸孔,心,仿佛有一块巨石,死死的压住,抑制着他的呼吸,紧攥着他的心房。

笨蛋,她为什么冲出来,为什么要为他挡一剑,明明每次,她都要和他对着干,但是现在却以身犯险。她是为了我还是为了她口中的那个哥哥。

“好了。血已经止住了。现在你们最好去熬药。”娴熟的医生,来到桌旁,提起笔,飞快的写下一副药方。

雪媛接过,笑盈盈的行礼“谢谢大夫。”

“姑娘客气了。”大夫祥和一笑“有什么事姑娘可以再叫我。”

雪媛点头,随同送大夫出门,而后将抓药方去交给香兰秀苑的小厮。

修凌见室内只剩下他和敖腾两个人,便果duàn

开口。

“腾,今天要奉旨出京的,你不出京会违背圣旨的。”修凌柔和的声音响起,对他,她总是无限的讨好。

敖腾却好像充耳不闻,只是屹立在床畔,面容虽然冰冷,可是那眸子里的眸光,却让她有种不舒服的感觉,又是在纸鸢大赛上的那种视线,为什么,他那种视线只给叶飞儿。

“腾?你在听我说话吗?”心,满满的嫉妒,她只想让他离开京城,离开叶飞儿。“叶姑娘受了这么重的伤,三日之内都无法下床了吧,我们不能带着她的。”

“好了。我现在不想听这些。”冷酷的声音,不带一丝柔情,视线依旧落在叶飞儿的身上。

敖腾摸不清自己的思绪,只知dào

,他现在必须留在这里,她是为了他而受伤的。不能把她丢在这里。

“可是!”修凌还想说什么,却被敖腾射来的不耐烦的视线打断,霎时噤声,

看着她在意识模糊的挣扎呢喃着哥哥,莫名的触动了他心田里的一丝柔软。

天边阳光微启,艰难的一夜终于熬过,但是痛楚却更加的难以承shòu。

梦魔好像还缠勒着她,头脑晕乎乎,朦胧的张开眼,酸涩不开,模糊不清。

隐隐约约,床畔坐着一个人影,似乎端着什么,向她探来,而后感觉到口被硬物轻启,下一秒,温热的苦味流转进入檀口。

“苦……好苦,我不要喝……拿走……”苍白着小脸的叶飞儿,努力的挤出一丝柔弱的声音,皱着鼻子,发出似是呓语的反抗。

“要想早点不痛,就喝了它。”敖腾蹙眉,看见她幽幽转醒,赶忙命人把一直煎着的药端来,却没想到她竟然是个怕吃药的女人,只不过喝了一口,她就想耍赖。

冷酷,却夹杂着温柔的声音传来,叶飞儿的脑海清醒了些,痛苦却依旧让她软弱。模糊的眼,望着一点点的望清床边的容颜,眼睛,莫名的一阵潮热。

同样英俊的容颜同样好听的声音,是你吗……是你吗……飞天哥哥……

“飞天哥哥……是你吗?你来找我了吗?……”痛,让她软弱,让她无力,让她脆弱不堪,只想依赖,依赖那个每到受伤的时候,就会第一个出现的人。

79. 第79章 错认色狼讨拥抱(1)

“你……”敖腾僵立在床畔,眸光一沉,她竟然又把他错认为她的仇人?可是,她的眸子却充斥着泪水。不是仇人吗,为什么她的瞳孔里有那么多的眷恋,莫名的让他冷然的心沉了下去。

“哥哥……我好想你……抱抱我,好吗……”已经无法忍受,无依无靠的感觉,她知dào

自己没用,可是她想要一个拥bào



敖腾的视线微微一暗,却依旧小心翼翼的将手中的药碗放到床侧的矮几上

,轻轻应着她的话,距离她近一些,没有抱住她,只是握住了她的手。

“你有伤,不能乱动。”敖腾低沉着声音,声音里夹杂着一丝温暖。温热的大掌抚摸着她的柔荑,心一瞬间闪过一丝莫名的暖意。

“抱我”叶飞儿还在央求,眼角流下如做错事的孩子一样的泪水。

“好。”终于,他让步。

偌大的轻纱床榻,他起身便轻轻的躺在她的身侧,伸出了手,将她纤弱的身躯揽入怀中。

她,柔弱无骨。

之前记得也刻意的欺负过她,搂过她的纤腰,却没有此事这么柔弱,她,原来也这么脆弱。

被抱着,叶飞儿安逸的闭上了眼睛,忍着剧烈的痛楚,埋首在他怀中,她苍白的小脸,正对着他的性感的薄唇,温热的气息,吐纳在她的脸上,陌生的亲密,让她的神智更加清醒,抬起水眸,望着他俊美的脸庞。

英挺的剑眉,如雕刻的鼻梁,性感的薄唇,漆黑如黑珍珠的眸子,他真的是那个她暗恋了十年的哥哥。

这一刻,即使痛,她也幸福,可是猛然,她的记忆告sù

她,她是被刺客的剑刺中的。那么……此刻……

下一秒,她干裂的嘴唇轻轻的颤抖了起来。

是啊,怎么可能呢,她的哥哥,已经在那个世界,玩弄了她的感情,和自己的挚友结婚了吧。

而眼前,这个愿意抱她的男人,居然不是他。

即使长的再像,他也不是飞天,他不是她的哥哥飞天,而是这个时代的二皇子,敖腾。

缓缓抬起头,望进他温柔的眼,她真的好不想承认,就沉浸在这梦幻里该多好,可是世上却真的有如此相似的人。

沉默半晌,敖腾一句话都没有说,只是收回大掌静静的望着她,不知dào

她雾气蒙蒙着眼睛,在想什么,为什么眸子中那么多的凄苦。

“色狼……”她不想承认,但是也只能叫出他的绰号。

“你!……”敖腾顿时挑起眉毛,可是威胁和冷酷的话却没有说出口,他忍住了,看在她为她受伤的份上,他绕过她一回。

心里咬着牙讽刺她不识抬举,每次他想对她好,她都会让他下不来台。

“醒了就给我趁热快把这药喝完。”敖腾不耐烦的起身下床,一手拿起放在矮几上的药碗,略微思索一下,还是用勺舀了一勺,递到叶飞儿的面前。

“啊?我不要。”干涩着嗓子,她果duàn

拒绝,刚才就是喝了那个吧,现在口里还是去不掉的苦味,她还会喝吗?

80. 第80章 错认色狼讨拥抱(2)

“怎么还是很怀念上次我亲自喂你吃药吗?”敖腾坏笑着挤出一句话。

“姑娘还没喝药吗?”柔和的声音,伴随着房间门扉的推开,一个绝美的女人映入眼帘两人的眼帘。

粉色的翩翩衣袂,似乎画着唯美的梅花,那刺绣,栩栩如生,而穿着这件梅花绯衣的女人,更如仙境下凡的仙女一样,发髻被塑造的也仿佛一朵梅花,而在发髻的侧边还恰到好处的插着一支水钻的梅花发簪,让她整个人都清新的如同一朵绽放在寒冬中,孤傲洁净的雪梅。

而那绝美女人的脸庞,让床上的叶飞儿浑身一震,顿时震痛了伤口。

“柳儿……”残破的声音,努力的升高,瞬间扯的她伤痛几乎要裂开。

“哎!姑娘!你别乱动啊!”雪媛大吃一惊,看见叶飞儿挣扎的要起身,她慌忙迈着莲步小跑过去,在床边扶住叶飞儿的手。

敖腾也是一脸意wài

,不知dào

为什么叶飞儿这么震惊。

“柳儿,是你吗……”叶飞儿虚弱的等着几乎要看见血丝的眼睛,抓住雪媛的衣袖,让她动弹不得。

“姑娘,你先躺下,别激动了,拉扯到伤口,就了不得了。”雪媛自是菩萨心肠。

“好,我躺下。”叶飞儿奇迹般的很听话的躺下,但是眸子却依旧惊奇的望着雪媛,让在场的敖腾都有些惊讶。

“女人,先把药喝了。”他已经快要失去耐性,手里的药似乎也快要凉了,再不喝就错过了时辰。

“是啊,姑娘,喝了吧。”雪媛如星的眸子,充满怜爱,看着叶飞儿。

“好,那我要你喂我……”叶飞儿声音低沉,目不转睛的耍赖。

是啊,任谁在异世界见到自己同年同月同时生,而且一起长大,情如亲姐妹的人,都会忍不住想要讨要一点怜爱吧。

而敖腾,却是眼睛气的都快要瞪出来了,她这是什么意思?嫌弃他吗?

堂堂蒙江国二皇子给他喂药,她还委屈了不成

?!

雪媛虽然有点惊讶,初次见面的女孩子竟然提出这样的要求,让她眸子里闪过一丝趣味的笑意,嘴角微提,她从敖腾的手中拿过药碗。

敖腾下一秒,已经转身移开,一秒钟都不想在多看叶飞儿一眼,否则,气死的一定是他自己。

雪媛轻轻的盛起一勺褐色的药汁,递到她的唇边,叶飞儿顿时就闻到了那刺鼻的药味,只能抽着小脸一咬牙吞下了那口苦的要命的药。

雪媛被她的可爱模样逗的轻笑出声,“姑娘,忍一忍就好了,喝了药,伤才会好的快。”说罢接着盛起一勺,耐性的一口口喂着叶飞儿,像足了一个耐心的大姐姐。

不消多时,一碗褐色的药汁已经见底,雪媛悠然的将药碗放下,为叶飞儿掖好被角。

叶飞儿就一直注视着她,享shòu

着她的无尽关爱。

在现实的世界里,她和杨柳也是情同姐妹,知dào

她怕苦,怕痛,每次叶飞儿生病,杨柳必定会陪着她。

81. 第81章 错认色狼讨拥抱(3)

只是现在,如果她还在现实世界的话,杨柳一定已恨透了她,不会再对她这么好了。

雪媛看着叶飞儿的眼睛,略微思索才问道。

“姑娘,方才为何会……”让她喂药呢?

叶飞儿略微思索,就明白了她的意思,看来,她并不是杨柳,最多,是她的前世,苦涩的一笑道:“姑娘长得很像我的一位故人。”她不隐瞒,而是更加眷恋的看着雪媛。

雪媛这才明白了什么似得,如沐春风的一笑,优雅的微微颔首道:“原来如此。”

看看叶飞儿的神色,半晌,雪媛微微一笑,又道:“这位故人是姑娘的很重yào

的人吗?”否则,她不会这么看着自己吧,那眼神中,充满依赖和浓厚的情谊,让雪媛不禁有点羡慕。

若是,她真能有一位这么惦念自己的朋友,该多么好,只可惜,当她屹立在京城妓女之首之时,注定不会任何一个闺蜜出现。

叶飞儿被疑问,张着的水眸,立kè

雾气蒙蒙,她略微的点头,不再隐瞒。然后轻轻叹了口气道:“可是现在已经不是了。”

现在的杨柳一定会恨她吧。

“不会的,姑娘这么可爱,而且,你的感情那么真挚,我想你的好朋友会知dào

的。”和杨柳一样的脸孔,一样的声音,一样柔情的安慰,不断的撩拨着叶飞儿最软弱的内心深处。

真的吗?柳儿,你真的不会恨我吗?

莫名的,她不知dào

为何,心里仿佛得到了一丝释然。

“我叫叶飞儿,你呢。”叶飞儿扬起一抹虚弱的微笑,想要重新认识眼前的杨柳。

“我叫雪媛。”雪媛笑靥如花,美艳动人,柔情似水。

“雪媛……好听……”叶飞儿低喃,雪媛……

……”

“我自幼无父无母,所以无名无姓,是这里的崔妈妈看我可怜,给我起的名字,因为可怜,所以叫雪媛。”雪媛看出叶飞儿的疑惑,毫不避讳的说起自己的身世,可是脸上没有一点的自哀自怜,而是一脸的笑意,取代了本应该忧伤的神情。

“好可怜……”叶飞儿不自觉的低喃,心里充满了对雪媛的怜惜。没想到杨柳的前世,竟然如此可怜。

“没有,我感觉很好啊,虽然没有父母,可是香兰秀苑的人对我都很好,崔妈妈也很照顾我。她们在我心里都是亲人。”雪媛笑着说道,一脸的云淡风轻,那笑容是那么清澈,一尘不染。

“香兰秀苑?”叶飞儿有些疑惑她口中的地方。

“恩?就是这里啊,蒙江城最大的宜春院。”雪媛微微一笑,笑容中没有一丝掺杂。

“宜春院?!”叶飞儿顿时震惊,这是什么地方,难道是电视剧中的妓院吗?

天啊,雪媛到底是在什么样的地方生活,她还能笑的如此灿烂,这种坚强硬生生的将叶飞儿心撕裂开来。

“怎么会这样?”她震惊,自己曾经的挚友,竟然会生存zài

这样的环境。

“姑娘,你别激动啊,别伤着伤口,看见叶飞儿又不老实的起身,雪媛赶忙出声。

82. 第82章 挚友穿越做花魁(1)

“姑娘,我知dào

你们一听见我这样的身世都觉得很可怜,可是我真的很幸福的。我是这蒙江城的艺妓花魁,所以并不似其他的女眷那般难以选择。”这话是真的,雪媛生性单纯善良,虽然误入风尘,但是清者自清,因为绝世美貌,所以她想如何做妓,如何为妈妈牟利,可以自由选择,是不会受到逼迫的。

“是吗?”叶飞儿还是无法信服,虽然是艺妓,谁能够生活在这种烟花之地,还觉得幸福呢,她的心一时间跌落到谷底。

见她神情凝重,雪媛又笑着道:“姑娘,不要太在意媛儿这不算什么。”

叶飞儿被她的笑容刺的神色一滞,瞬时哀伤浮上面颊。

面对雪媛的坚强,她除了心痛也只能支持她道:“我知dào

了。”可是心里却怎么都无法放下她在这烟花之地。

她怎么能够接受,怎么能够放任她处在这里不管呢。

“她吃药了?”冷冰冰的声音,又回到房间里,打断了叶飞儿和雪媛。

雪媛款款笑着,迈动莲步走向敖腾,态度亲昵。

“已经吃完了,腾,你也去休息吧,已经一天一夜没睡了。”雪媛凝视着敖腾的视线中,充满着担忧和温柔的情谊光辉。

“我还好,倒是你,让你操心了一晚。”敖腾向雪媛投去感激的眼神。

两人的视线你来我往,暧昧的气息非常,让叶飞儿霎时感觉到两人关系匪浅。

他们,难道在前世,就是恋人吗?

一时间莫名的痛楚将叶飞儿的心房笼罩,心中扬起一抹嘲讽。

原来自始至终,自己才是个小三。她都是第三者,无论前世今生,她都是一样,可是不是早就没打算和我的敖腾有什么啊,为什么她的心里还是会有一丝失落呢,想起刚刚被他抱着的温暖,此时,心里那种梦幻和现实的落差,让她倍感压抑。

别开眼,她不想再去看他们两个人的神情,叶飞儿脑海里又浮现出那个刺客手中剑柄刺向敖腾的景象。

“刺客,还是没有消息吗?”雪媛看着敖腾失落的神情,猜测道。

敖腾苦笑一下,知他莫若雪媛,他想什么她都知dào

,所以,他和她几乎是一见如故的好朋友,整整认识了三年,他都是她的守护者,虽然重金包下她,但是每次来,都只不过是有烦恼,彻夜长谈而已。

“我已经派了人搜查,不过一点线索都没有。”也是意料之中的事情,越是这样,才越能肯定是敖雪,其他人任谁都逃不出他的法眼。

“还好叶姑娘福大命大,没有伤及要害。否则后果不堪设想。”雪媛望向床上平躺着的叶飞儿,打心眼里佩服这个骨子里如此勇敢的女生,竟然能够舍己为人到这个地步。

“恩。”敖腾心里因为雪媛的话心里一紧,他实在无法想象,如果剑再刺偏一点,就会伤及心脏及脑部的要害。

“那什么人要杀你,你知dào

吗?”雪媛面色有点紧张,虽说敖腾的是皇子,可是这种事女儿家看了,就是后怕。

83. 第83章 挚友穿越做花魁(2)

敖腾没有出声,目光扫了一眼床上微闭着眼别开脸的人儿。

“怎么了?你终于知dào

害羞了?”想起刚才那个硬是逼着他抱着她的女人,他皱着眉头说道。

“你!”叶飞儿这才猛然回头,对上一脸可恶的敖腾,她咬咬牙,最终又别过脸去。

敖腾虽然一脸可恶,不过心里却也有一丝复杂。

要知dào

圣旨一下,五日内必须遵守,今天已经是第二日,可是看叶飞儿虚弱的样子,他实在是不知dào

何去何从。是带着叶飞儿,还是不带她。

“总之今天还在这里养伤,如果可以,晚上最好就能启程。”敖腾冷语说着自己的打算,也唠叨给叶飞儿听。

“那怎么行,她伤的这么重,怎么能现在就舟车劳顿呢?你会害苦她的”雪媛却第一个抱不平。

“不行的话,就只能把她留在宫里了。”他蹙眉,心中因为这句话而莫名的有一丝压抑。

不,她不要。

叶飞儿已经在心里开始呐喊起来,她好不容易逃出那个差点丢了小命的地方,怎么还能回去。

“我不回去。”冷冷的道出四个字,叶飞儿对上敖腾的眼,眼中充满不屈服。

敖腾顿时陷入两难境地,看着她倔强的模样,他半晌才下狠心说道。

“今天休息,三日后一定离京。”也就是颁布圣旨的最后一天,既然她执意要和他出宫,那么能让叶飞儿多养一天的伤,就让她多养一天吧。

“不可以!”忽然,房门被推开,修凌气鼓鼓的赫然出现。

她已经忍无可忍了。她可以在敖腾面前低声下气,可以装作温柔,但是到了关键时刻,不能让就是不能让。

在门外听着,好不容易敖腾想要甩掉这个叶飞儿了。她竟然还敢说不?

其他在场的三人一时间都愣,全部望向她。

“你在偷听?”敖腾的眸子一瞬间蒙上阴影,皇族,最讨厌的莫过于被偷听谈话,这个修凌真是越来越大胆了。

“我没有,只是在门口碰巧听到的,所以才进来阻止你。腾,不可以的,不能耽误圣旨啊。”修凌的眸子充满决绝,他怎么可以这样,为了一个女人,连圣旨都敢违抗吗?要选择拖时间?就是为了这个该死的丫头,修凌恨不得冲上前把她撕碎。

这样的敖腾,是她没见过的。莫名的,她心中的不安因素加大了,让她怒火中烧。

她已经喜欢了敖腾快要十年之久,可是他从来都是冷冰冰,话语寡少,且严肃凌厉,可是为什么,她感觉他对这个突然冒出来的女孩,竟然会刻意把自己冷酷的一面保留一些,可是对于自己,他却一直都冷漠相待。

不公平,这样的事情,她绝对不能接受,她是国相大人的掌上明珠,而叶飞儿不过是一个二品女倌,说白了就是伺候人的,怎么能够和她相提并论。

“腾!你怎么能够为了一个伺候人的丫头,而耽搁行程,违抗圣旨是多大的罪过啊!你想抗旨吗?”

84. 第84章 挚友穿越做花魁(3)

修凌内心的气愤,让她有些口不择言,忘记了场合。

生性胆小的雪媛都吓得有点脸色发白了。

“修凌!”敖腾瞬间失去耐性,充满杀气的声音大喝一声,让整个房间里的个空气都瞬间冰冷下来。好像能冻死一头大象。

敖腾的视线,充满烈焰,死死的锁着修凌,他几乎咬的牙齿咯咯直响。

她以为她修凌是国相的千金,所以在宫中恣意纵横,但是他什么时候给她资格,在他面前数落他了?

“你以后注意你说话的言辞。”敖腾的声音,仿佛从地狱的冰窖中传出,让叶飞儿都不自觉的打了个寒颤。

眼前的这个敖腾,似乎才是真的他,与生俱来的王者气势,霸气的气场,让她寒颤,不禁有点庆幸,自己以前和他那么没大没小,她能活到现在,算是命不错了吗?

修凌有些不可置信的看着敖腾,眸子瞪得大大的。“你•;•;•;你•;•;•;”

他吼她,他竟然当着那个臭丫头的面吼她,维护了那个贱婢!

修凌怒火转化为心中的阴狠,她不再说话,收拾起眼中的不甘,下一秒,便会怯懦的她。

“对不起……”说着道歉的话,她已经鼻子一酸,眼中霎时充满了泪水。

变脸如此之快,让叶飞儿称奇,果然是影后的料子。

敖腾一见到修凌委屈的神情,才注意到自己说话太冲了。暗自叹息一声,他倍感头痛。

“你也不用太担心,现在,好好回去休息吧。”虽说是关心的话语,可是却透露着命令的口吻。

“恩,我知dào

了。”修凌含泪转身,背过身的一瞬间,她眼中霎时间笼罩上阴毒的恨意。

叶飞儿,这一次,我记住你了。我会让你十倍百倍的还给我。

咬牙,修凌决然离去,关上了门扉。

“媛儿,没事吧。”转头,敖腾对雪媛又是柔情似水,让人嫉妒。他岂会不知dào

雪媛的品性。

“没事。”雪媛笑笑,风情万种的对上敖腾的视线。

一时间,俊男美女,一副和谐的画面,强烈的刺眼,就差有人撒花了。叶飞儿不自觉的有些吃味,两人的关系说不清,道不明。

一切暂且也只能这么办了,敖腾也感觉有一丝疲惫,索性摇着头,离开房间,到隔壁的客房休息去了。雪媛也随之离开,一时间,叶飞儿就只剩下一个人在房间中。

窗外天光渐明,新的一天即将展开,似乎是吃了药的关系,她感觉痛楚似乎消减了不少。一点点的努力忍痛换动一下姿势,眼前渐渐迷糊,她又回到黑暗之中,和周公下棋去了。

不知睡了多久,叶飞儿莫名的感觉有一双温柔的大掌在抚摸她的面颊,温柔,火热,带给她安心。

“丫头,怎么一晚上不见,就受伤了。”男人的声音,低沉浑厚。

叶飞儿疲惫的张开眼,是一张俊美的脸孔,白衣青剑,让她一眼就认出了他。

“恩公?”干涩着喉咙,叶飞儿看清了男人的脸,略显疲惫。

85. 第85章 艺妓身价十座城(1)

天知dào

,他昨天怎么找都找不到人,只能暂时回府派人打探。一夜无眠,等到天亮才等到消息,他才赶来,没想到才一日不见,再见到她,那只带着刺的小刺猬,就变成了一只落难的小天鹅。

看着凌枭眼中的柔情,叶飞儿一时间有点责怪,若是昨天不是他嘲笑她的话,她也不会气鼓鼓的走迷了路,不迷路也就不会因为救那个色狼而受伤了啊。

“你在怪我么?”凌枭已经从这个什么都写在脸上的叶飞儿眼中读出她的想法。“你安心的养伤吧,作为弥补我给你带来的好东西,放心,三日之内,我一定让你下床。”

他眼中充满坚定,心中却实对她有一些自责。不禁伸出手,抚上她的发丝。那种仿佛大哥一样的安心感包裹着她,让她倍感安逸。

就在此时,叶飞儿的房门忽然推开,雪媛又端着一碗什么,迈着莲步步入屋内,下意识的,叶飞儿瑟缩了一下。

不会吧,她才睡醒,又吃药?明明嘴里还有着先前的苦味还没有消散。

“不是药,这个是王爷带来的楼兰贡品,千年灵芝加上雪上莲子心混合的一种愈合伤口的奇药。”雪媛也是第一次听见这样的事情,以前只是听说过这种药,没想到,真的存zài



“奇药?千年灵芝?”乖乖,很贵吧。

叶飞儿有点吃惊,想不到千年灵芝这种东西,她有生之年,还有享用的命?

“我不用了,很贵吧。还有,王爷是谁?”叶飞儿有点反应不过来。

“王爷就是枭爷……”雪媛被问的有些无法作答,只能笑道。

叶飞儿这才反应过来,给她带了这药的人竟然是凌枭。

难道这就是他说的弥补?千年灵芝?!

正惊愕间,雪媛已经把药碗端了过来。这一次,药水的颜色竟然泛着淡淡的蓝色,而且有种清香朝露的味道闯入鼻腔,将她胸口的那丝烦闷都去掉了。

“喝吧,喝了睡一觉,明天就会好很多。”凌枭依旧笑着,一脸的无谓带着怜惜。

可是雪媛等人都知dào

,这楼兰奇药,可是多少座城池都换不来的愈合奇药。世间只有三颗,而每一颗都是无价之宝,是他曾在围救楼兰之时受伤,被楼兰城主进贡先给他的。他一直没吃,就是为了在日后受重伤之时备用,可是叶飞儿受伤,他却想都没想,就拿到这里来了。

“恩公?真的可以吗?”为什么,她看着雪媛的样子,似乎这药碗有千金重。

“恩,喝吧。”凌枭依旧笑的如沐春风“傻丫头,别想那么多了,你受伤我也有责任,更可况,这药已经煎出来了。是变不回原貌了。你不喝,就浪费了。”

“我喝!”这样一说,叶飞儿可是怕浪费了这千年灵芝,坚定的想要起身。

雪媛嫣然一笑,而后托起叶飞儿的娇躯,开始喂她喝药。

凌枭心满yì

足的看着,心里的歉疚少了很多。

叶飞儿内心感激着凌枭,也感激着雪媛,享shòu

着被呵护的感觉,内心有一丝感动。

86. 第86章 艺妓身价十座城(2)

在原有世界失去的亲情和友情,似乎在此刻得到了安慰。这一刻她觉得留在这个世界也并不是原来想的那么糟,至少,能够得到后世已经失去的东西。

喝下药,叶飞儿似乎立kè

就感觉到轻松了很多,果然是奇药,看来古装电视剧里,还是有点东西是真的。

“那我先下去了,有什么事,你们再叫我。”雪媛扫视了一眼,很识时务的笑盈盈的欠身退出去。

叶飞儿看着雪媛的倩影消失,眸子里又闪烁出一丝坚定的光辉。

“恩公,想要帮媛儿赎身,是不是要很多钱?”

“为什么问这个?”凌枭的眸子一暗,没想到她会问这个问题。

“我想帮媛儿赎身。”叶飞儿直言不会,眼中的坚决,势在必行。

“为什么?”如果他没猜错,她和雪媛不过是一面之缘,为什么叶飞儿会想到这样的事情。

“没有为什么,恩公,你能帮我吗?”叶飞儿眼中充满期望,望着凌枭。

“不能。”凌枭非常果duàn

,想都不想的否决,嘴角却依旧是温暖的笑。

“为什么?”叶飞儿有点吃惊,一项正义凛然的凌枭,竟然直接拒绝了她。

“雪媛是蒙江国第一名妓,你知dào

为她赎身要多少钱吗?有人曾经说过,只要媛儿一笑之,十座城池焉如土。凭借我一年朝廷的俸禄也不可能买下她。”

凌枭笑的如沐春风半真半假的说着,即使能做到,他也不想趟这趟浑水,堂堂一个蒙江国的王爷为一个妓女赎身,岂不是一笑大方,这也是敖腾这么多年一直没有为雪媛赎身的原因。

“怎么会?”叶飞儿做梦也想不到,艺妓竟然也能这么值钱,十座城!一时间,她的心更加沉重了,那么她想为雪媛赎身的想法,就是无法实现了?

“恩公,难道就没有别的办法了?”他不是王爷吗?难道要解放一个妓女,还要那么多理由吗?

“有是有,你想让我背负强取豪夺的骂名吗?”知dào

她在想什么,凌枭摇头,俊逸的脸庞,眉头微蹙。

“你还是好好休息吧,留着你的小脑袋瓜,好好的养伤。”凌枭笑道,安抚着叶飞儿,大掌再一次揉了揉她的头,才起身离去。

她虽点头,却一直挥之不去这个想法,无论如何她都不能放任雪媛就此落入风尘,放手不管。

凌枭离开后,叶飞儿一直冥思苦想,直到想到累了,而一点点睡着了。

天空放晴,又是一天过去,睡美人醒来,倍感精神,好像是大病了一场刚刚康复的病患。

果然是奇药,她喝下竟然睡了一个无梦的香甜好觉。

“怪不得养生总是提倡吃人参,没想到,这么旺。”叶飞儿自言自语,缓缓的坐起身,而后满满的试着活动,身体的四肢百骸都不似昨日那么酸痛了,伸伸懒腰,伤口感觉已经没有昨日那么痛了,但是依旧不能有大的动作,但是四肢却充满力qì

,不似昨日那般无力qì

虚了。

87. 第87章 又出端倪旧伤复发

疑惑间,她扯开衣服,低首看向自己衣服下面的伤疤,拨开纱布,那昨日还触目惊心的伤口,今天竟然已经奇迹般的全部愈合,开始结痂了。

这下可乐坏了叶飞儿,索性冒失的起身,下了床,果然,走路也不成问题,这药简直比高科技还要神啊。

赞叹着,叶飞儿开始回到床上,换掉了自己的睡衫,而后衣冠楚楚的离开了病房。

嘿嘿,如果大家看到她已经能下床了一定很惊奇。

推开两日来,从未离开过的房间,叶飞儿有些懵,哇,这整个一层,都是纯古典式的大包间。

天子一号,天子二号的,她那里知dào

哪个房间住着什么人啊。

无奈,在路过一个房间的时候,叶飞儿略微思索,用指尖弄破了一层窗纸,而后偷看里面的情况。

只要看一眼,她不就能知dào

里面住着的是谁了?

这么想着,她已经把眼睛凑在刚刚弄破的纸洞上,仔细的望向里面的场景。

“客官,你不要这样好吗?我是艺妓,卖艺不卖身的,如果你再这样我就要叫妈妈了。”熟悉的柔和声音,闯入叶飞儿的耳朵,她顿时身体紧绷起来,努力的捕捉窗纸内部的身影。

果然是雪媛!眼见着她被客人抓住了手腕,似是向床上拖去,下一秒,叶飞儿不再多想,她已经推门闯进了室内。

“住手!你没听见她不愿意吗?”岂有此理,竟然有如此色胆包天的淫贼,叶飞儿一时间已经一脸愤然,看着这个长相臃肿的男人,一阵反胃,真亏雪媛还能温柔相待。

“你这种人!也不回去照照镜子!跟了你!还有脸活吗?”叶飞儿有点口不择言,叉着腰,一脸孙二娘的样子。

“放肆!你是哪冒出来的小丫头!”满身酒气,一脸横肉的淫贼客官,一见被人坏了好事,顿时破口大骂。

叶飞儿已经一个箭步冲向穿着不菲的男人,一把将雪媛拉回自己身边。

雪媛感激的望着叶飞儿,她正被这男人纠缠的不得脱身,可是随即担忧起来,眼前的男子可是京城里的大户员外,可是招惹不得的。

“媛儿,我们走!”叶飞儿下一秒就拉着雪媛向外走。

怎奈壮汉员外一把扯住叶飞儿的衣领,大喝“你真是太大胆了!来人!给我拖出去打!”说话间,已经将叶飞儿推到在地。

“啊!”叶飞儿因为被拉扯到伤口而惊呼一声,顿时无法起身。

“李员外!够了!你怎么可以推人呢!”雪媛赶忙扶起叶飞儿,温柔的脸上,顿时扬起了一丝温火的愤nù



“贱人!你以为你是蒙江城的花魁,我就不敢对你怎么样了吗?”已经暴躁的要失去理智的官人,愤然的抬起了手掌,眼看就要落在雪媛的脸上。

“哎呦!!李员外呀!你可住手啊!媛儿你可打不得!”忽然一个穿着妖娆,徐娘半老,风韵犹存的女人,闯入房中,一副慌张的不得了的样子,一下子全身都挂在李员外的身上,拉住他的胳膊,让他动弹不得。

“该死!放开!崔妈妈,我可是给你面子!但是今天必须得教xùn

一下这个臭女人,每次来都给我摆清高!”

“李员外!!你可要知dào

,我家媛儿是二皇子包下的,若不是你硬是要见她,我也不会答yīng

给你一个时辰,现在时辰已到,你应该走了。”崔妈妈娇弱的脸上,顿时升起了一丝怒气,笑话,她可是开了京城最大宜春院的女人,虽然做着伺候人的伙计,可是黑白两道都吃得开,不说把人搞垮,时不时的整下人,也是让人难以忍受的。

“哼!你也给我叫嚣!你以为被二皇子包了我就不敢了吗?天高皇帝远!他能耐我何!”李员外已经喝的太多,酒撞熊人胆,他已经什么都不怕了。

说话间,他已经一个眼神,让冲进来的家丁去伺候叶飞儿和雪媛。

此时,叶飞儿的脸色已经煞白,痛的一句话都说不出来,早上的一切好景,似乎现在又重回痛苦,让她只能无力的被雪媛扶着,但是眼尖的雪媛已经看见叶飞儿的衣服被鲜血染红。

“天啊!伤口裂开了!”雪媛惊叫一声,她都快忘了,叶飞儿可是重症伤患,她竟然冲过来救自己。

叶飞儿逞强的虚弱一笑,此时两个家丁已经来到了她们身边,情势迫在眉睫。

“住手!放肆!”一声大喝,让所有在场的人都脊背发麻,那声音中的寒气,渗透骨髓,让人动弹不得。

“李员外是吗?你说我蒙江城的二皇子都管不了你?”寒着眸子的敖腾,已经迈着步子,跨进满屋凌乱的门槛,眸子阴寒的似乎要将李员外撕成碎片。

这就是王者气势,在气场上,就将李员外这样的暴发户,压制的说不出话来,顿时汗流浃背、瑟瑟发抖。

青色锦衣上是江南水秀勾勒出的一条盘龙,袖口和锦袍边缘都勾勒着金边水锈,衬托着男人俊逸却肃杀的容颜,他的眸子,如同千年寒冰,将所有人都冻结。

敖腾的眸子一瞬间扫视雪媛和她怀中面色苍白的叶飞儿,顿时一阵愤nù



“该死!你怎么在这里?!”她还受着重伤,不再房间里,跑出来管什么闲事?敖腾眼了的怜惜心痛。众人都看在眼里。

“李员外是吗?回去收拾你的行李,等着明天抄家吧。”冰冷的眸子,除了震怒,就是肃杀,他现在就想杀了眼前的男人。

“什么?”李员外这才从惊愕中回过神。“殿下?!殿下!不要!我知罪了!小人有眼不识泰山!”

刚刚还天不怕地不怕的男人,顿时醒酒,扑通一声跪倒在地上。

“如果你想诛连九族那就继xù

跪着!”敖腾失去了耐性,已经快步奔过去,狠狠的给了地上的男人一脚,随之走向雪媛,一把将已经快要昏迷的叶飞儿抱起,扭身抱回房间,丢下一句“媛儿!叫大夫!”

“笨女人,你是猪吗?为什么受着伤还到处乱跑!”敖腾几乎想狠狠的打她的屁股才能够让她长点记性。

叶飞儿已经倍感无力,只感觉自己的肩伤,在不断的流淌出温热,随之力量越来越少,她想要还嘴都没有力qì

了。

两人回到房间,凌枭也闻讯赶来,昨天他就已经在这天字楼层包下一间房,刚刚听见嘈杂,本不想理睬,但是没想到,敖腾竟然发怒,他一出来,就看见敖腾抱着叶飞儿回房间,他便跟来。

一进门就看见叶飞儿肩膀上的大片血渍,一时间皱眉问道“怎么回事?”

叶飞儿只是别开脸,什么话都不想说。

房间里两个男人看着叶飞儿,表情同样的纠结。

不消多时,大夫就已经快马加鞭的来到叶飞儿的床边,为她处理伤口。

“还好,只是伤口裂开,不过真是恢复的太快了,已经愈合了大半,真是奇怪。”大夫一面为叶飞儿重新止血包扎,一面出语道。

在场的人都知dào

是楼兰奇药产生的作用,听见叶飞儿的状况没有预想的那么糟糕,所有人都松了一口气。

“好好养伤吧,别再乱动了,即使是用了什么奇药,可是自己不保重身体的话,也是枉然。”大夫长声叹道,已经转身推门离开了。

“现在可以告sù

我了?笨女人?怎么回事?你为什么会跑出去?”敖腾一脸的愤nù

,真想扒开叶飞儿的脑子,看看她脑子里都在想些什么,为什么一天到晚的惹事。

叶飞儿被他这样一说,整个人气不打一出来,虚弱的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而一旁的雪媛此时已经泪眼蒙蒙,大夫一走,娇弱的身子就开始颤抖起来。

“都是我不好,飞儿是为了帮我。你不要怪她。”她的声音微微的发颤,望向叶飞儿苍白的小脸,充满感激。“要不是飞儿忽然出现,我真的挣脱不开李员外的纠缠。”

聪明的凌枭和敖腾,他们的心里顿时明白了个大概。

可是敖腾还是一脸严肃的望着叶飞儿,“那你连自己是个病人都不知dào

吗?还往上冲?难道不会叫人吗?”敖腾高大的身躯就屹立在床畔,声音冰冷的不带一丝温度,给叶飞儿一种居高临下的压迫感。

他这是在欺负她吗?为什么每一次,他都只会责怪她,都是她的错吗?

“不用你管。”低沉的嗓音,从她的喉间挤出一句痛心的话,是的,她不用他管,他以为他是谁?她用不着他来教xùn



“你!”敖腾的原本阴沉的眸子顿时猩红,这个女人怎么这么不识好歹,难道他说的是错的吗?

“敖腾,别说了,飞儿已经很难受了。”凌枭知dào

叶飞儿的脾气,出声为叶飞儿解围。

敖腾这才咬咬牙,将口中愤nù

的话都咽回嘴里,可是心里却死死的记住了这个不识好歹的女人。

不要他管是吗?他以后再也不会管了!

叶飞儿感激的望一眼凌枭,还是恩公对她最好。

88. 第88章 落入陷阱祸端起

眸光流转,落在低泣的雪媛身上,她一阵心痛。

想起刚才媛儿被轻薄的模样,她的心仿佛被石头堵住,死死的压住,压抑的无法呼吸。

“媛儿,你别哭,我为你赎身,赎定了。我不会看着你受苦的。”咬着牙,叶飞儿满脸的坚决。

她绝对无法忍受,看着挚友沦落风尘,过着卖艺赔笑的日子。她做不到袖手旁观,更不能看着她终日落泪。

所以,无论怎样,她都一定会为雪媛赎身。

叶飞儿的话,顿时让室内的三个人都陷入各自复杂的心绪中。

雪媛一脸吃惊的望着叶飞儿坚决的脸庞,莫名的心中流过一丝暖意,第一次,有一个人这么坚决的对她说,想要为她赎身。

不是任何一个来求见她,说爱她的风尘浪客,而是一个瘦弱却勇敢的女孩子。

她的出现,仿佛一缕光芒,照进她的心田,心中,某种从来不敢渴望的心声被唤醒,她,可以吗?真的可以期望着离开这样的地方么?

凌枭则是无奈的摇摇头,这个丫头,似乎所有的话,都没有听进去,还是一意孤行,她这样的性子,怎么能够在这样一个时代生存下去呢?

而敖腾确是有一丝惊讶,不知dào

叶飞儿为什么忽然这么执着,似乎见到雪媛那一刻起,叶飞儿就对她有异样的情愫。

莫名的,他的心里升起一丝压抑,叶飞儿,对初次见面的人,都可以真诚相待,唯独对他,每次都会针尖对麦芒,让他顿时有些愤愤,难道是因为那个和他长的一样的男子吗?那个男人对她做了什么?让她连带的对他排斥的不得了。

寂静的房间,各有心思,叶飞儿咬着牙,眸子中绽放着坚决的光芒。

她,一定想办法,说道做到。

门外,修凌背靠着敞开的门扉,吃味的听着里面的声音,心中扬起一抹阴狠。

一大早,叶飞儿就惹来麻烦,让所有人都围着她转,她真是棋高一着。

修凌眸子一寒,嘴角漾起一抹邪笑。

赎身是吗?正好,可以开始一场新的游戏了……

第二天,叶飞儿就恢复了一些体力,她昨夜冥思苦想,辗转反侧,都在想着如何帮雪媛赎身。

十座城,她是做不到了。她也并不是什么富甲,她唯一有的,就是那块随身携带的日月水晶石。

晨光照射进窗子,光束洒到她的床边,她不禁伸出手将蓝色的宝石放在阳光下,微微一晃,那耀眼的光芒立kè

迷住了她的心魂。

日月水晶石,在现代已经是价值不菲,在古代,也应该值不少银子吧,若是把这个东西卖了,或许能有些苗头。

可是,她也陷入了犹豫和沉思。

她穿越到这个世界之后,身上只有这日月水晶石,是她穿越的唯一线索,如果卖掉了,她还能回到现实世界吗?

犹豫,踌躇,充满了她的心,不知dào

该怎么办,可是照敖腾说的,两天后必须出京了,她能想到什么办法为雪媛赎身呢?

吱呀。

房门被推开,叶飞儿看见了那张,她最讨厌的脸——修凌。

她来干什么?她们两个不是一直都死对头吗?

修凌的眼中,此时没有那抹在敖腾面前时的虚伪柔情,睨了一眼叶飞儿,随后走向茶几,为自己倒了一杯茶,便轻啜一口,随后才慢条斯理的转过身,望着叶飞儿。

“说,你是为了什么接近腾的。”修凌美艳的脸庞上,没有一丝表情,质问着叶飞儿。

叶飞儿顿觉好笑,接近敖腾?是她接近的吗?若不是那个家伙兀自把她带回宫里,她也不会错过了回现代的机会。

“不要说你没有,大家都是明白人,我们来做笔交yì

怎么样?”修凌犀利的视线,望着叶飞儿,将她的每一个表情尽收眼底。

“哦?什么交yì

?”这一点,叶飞儿比较感兴趣,明明是敌人,还谈什么交yì



“我帮你想办法为雪媛赎身,然后你和她两个人都消失在我们面前,你也知dào

我们和你们是两个不同世界的人。

所以,理应分道扬镳,不应该纠缠在一起。”修凌的声音,清冷清冷的,让人听了心里结上一层冰。却击中叶飞儿的弱点。

她现在最想做的就是为雪媛赎身,可是,条件是,她们两个要从此离开敖腾。

这算什么呢?雪媛和敖腾是有感情的吧,所以后世他们也在一起,她虽是好心想要为雪媛赎身,可是她也不想拆散他们。

想到敖腾和雪媛本是一对,她的眼前仿佛看见了飞天和杨柳的婚礼,心房顿时被心痛的感觉攥住。

“我可以考lǜ

看看。但是我想问问,你有钱让雪媛赎身?”叶飞儿不是傻瓜,已经从凌枭那里知dào

了雪媛的身价,她当然要问清楚。

“我没有,但是有一个人有,如果你考lǜ

清楚的话,你可以去找他,他今晚会在蒙城湖的凉亭等你,你可以考lǜ

下,如果不能答yīng

我的话,那么就不要去了。”修凌阴寒着眸子,挖下陷阱。

“哦?”叶飞儿有些意wài

,她是什么意思,为自己做中间人?

有点疑惑,但是心里却动摇了。

怎能不动摇,面对和雪媛的誓言,她所承shòu的屈辱,叶飞儿的心狠狠的揪着,只要能够救她,那么有什么不行。

可是,她对敖腾的爱,他们之间的默契,她是看得见的,她不是傻瓜,所以,她该怎么做呢,她矛盾了。

“好了。你自己考lǜ

,反正一切都和我无关,随你吧。”修凌故做无谓的耸耸肩,其实心里介yì

及了这个结果。扭着腰身离开。

叶飞儿没答话,看着修凌离开,脑中一团迷雾,心里疑虑重重。

修凌,是为了让她和雪媛都离开敖腾,才会安排这一切?一切,真的这么简单么?

时光一纵即逝,转眼夕阳西下。

今天敖腾一次都没有来看她,凌枭则是陪着她一下午,喝了一下午的茶,雪媛则是一天都陪在床边,不断的伺候着她,让叶飞儿坐立不安。

“飞儿,今天看你气色好多了呢。”雪媛绝美的容颜,掩住口,微微笑道。

或许是因为叶飞儿的热情,她对叶飞儿一见如故。

“恩,好多了。今天肩膀也不那么痛了。”叶飞儿也有点难以想象,自己昨天才扯开伤口,竟然今天就好多了。想那楼兰奇药,真是不可多得,比现在所有的药都好用。

“这一次可要小心了。千万不要再裂开才好。”雪媛说到这里,一脸的歉疚,看着叶飞儿有点心疼。

“恩,没事,你放心吧。”叶飞儿爽朗的笑笑,她绝对不会再拿自己的痛苦开玩笑了,多疼一天,痛苦的可是她自己,更何况,她最怕疼了。

凌枭似乎看不得两个女人你侬我侬了。摇着头,起身离开了叶飞儿的房间。

叶飞儿和雪媛相视一笑。

看着雪媛的笑颜,叶飞儿忽然想起心头缭绕不去的问题。

“媛儿,我想问你个问题。”叶飞儿张着水眸,清澈的眸子,真切的看着雪媛。

“恩,你问吧。”雪媛毫不掩饰,没什么她不能回答的。

“你,想离开这里吗?想赎身吗?”叶飞儿迫切的看着她,她不知dào

赎身和留在喜欢的人身边哪一个对她来说更加重yào



“想。”雪媛没有了上次的佯装欢笑,坚定而真实的点点头。

试问,哪个女人想要青春年华就这么赔笑度过,而且这青春饭碗,什么时候才能是个头呢?

“那……若是赎身之后,就见不到你喜欢的人了,怎么办?”叶飞儿还是想不到如何用婉转的语言,只能直接问。

雪媛眸子微微一愣,眼中霎时染上一抹凄苦。

“你是说我和二殿下吗?”一语道破叶飞儿的疑虑,让叶飞儿有些无措。

“其实,我哪里敢高攀呢,我们的身份,就注定一辈子都无法在一起,所以,将来迟早会见不到彼此,二殿下所在的世界,和我的太不相同,将来不会有交集也很正常。”相较于叶飞儿的挣扎,雪媛凄然的眸子里充满了淡定。

“生命诚可贵,爱情价更高,若为自由故,两者皆可抛。”说的就是雪媛现在的状况吧。

“好诗。”雪媛眸子一转,对叶飞儿夸赞道。

叶飞儿一愣,自己不过是随口道出来,竟然让雪媛夸赞了一番。叶飞儿却已经无暇顾及。

如果雪媛真是这样的想法,那么她要做的事情就是志在必行。

那么为了雪媛,她就见一见那个人。

叶飞儿打定了主意,望一眼窗外已经夜色降临,索性找借口将

雪媛推出去做饭,而后自己趁着所有人不注意,悄然离开了香兰秀苑,潜入夜色之中。

晚风徐徐,远离喧闹的花柳巷,便是偏僻的小路,问了一段路之后,叶飞儿终于来到了蒙城湖的凉亭。

仔细一瞧,这里不就是和凌枭初次相遇的地方么?真是无巧不成书啊。

信步走进了凉亭,暂时还一个人都没有,对啊,她忘记问修凌,要哪个时辰来了。

89. 第89章 色狼救美巧逃生

略微思索,她便趁着晚风坐在凉亭冰凉的红木坐榻上,等候着那个什么人的到来。

想必是个极度有钱的人,否则的话,绝对不可能买下雪媛。

就在叶飞儿沉思间,忽然一个身影,来到了她的身侧,庞大的身躯,将月色挡住,一个庞大的黑影,将她笼罩。

叶飞儿登时一抬头,下一秒却整个人愣住了。

眼前的男人,不是昨天那个李员外是谁?天啊,真是她叶飞儿流年不利,为什么偏偏狭路相逢啊。

叶飞儿暗叫不好,赶忙扭过脸去,不想和这个李员外打照面,然后找机会开溜。

“真没想到,你真来了?”

不曾想,臃肿的身体,竟然停在她一步之遥的地方,低首望着叶飞儿。

叶飞儿顿时大惊,天啊,这是什么状况,难道说,她是落入修凌的陷阱了。

“哼哼,昨天你竟然找我的麻烦?我看你真是大胆!”李员外大喝一声,身后顿时跑出十几个家丁,将这凉亭团团围住。

叶飞儿想要呼救,抬眼却望见,周围见架势不好的人,扭头都跑掉了,她向谁求救啊。

“你放心,今天我不是来找你麻烦的,听说你想帮雪媛赎身?”李员外克制着心中的怒火,压抑着声音,努力的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可亲一些。

天知dào

,他恨不能将叶飞儿撕碎。

内部的人都知dào

,敖腾已经在蒙江城下令,要抄他的家。

若不是他富可敌国,内有贵人相助,让他连夜转移,他也不能有机会见到叶飞儿。

更没想到国师府竟然有人给他传口信,晚上上这里等叶飞儿,因为她要帮雪媛赎身。

李员外顿时贼心不死,即使连夜出逃,也要想办法将雪媛带走。

“是。”叶飞儿一听提到雪媛,眼中生出狐疑。

难道说修凌口中的人,就是李员外?

该死,她就应该想到,修凌绝对不是好人,若是李员外帮媛儿赎身,她的下半辈子还有活路吗?

“好,我现在可以帮雪媛赎身,我现在就可以随你一起去为她赎身。”李员外满脸肥油的笑着。

天知dào

他已经把所有的东西都转移了,即使今天留给崔妈妈几十座城池屋瓦,明天也会被查封。

“我改变主意了。”叶飞儿咬着牙说道,她不是傻瓜,若是让这种人为媛儿赎身,那么无异于将雪媛推入地狱。

“什么?!”李员外的脸色登时突变,更加的凶神恶煞。“该死,你以为我李员外是你可以耍着玩的吗?”

李员外的脸色登时变得铁青,所有的好心情都一扫而光,要知dào

他可是在逃命期间,挤出时间来见这小妮子,没想到竟然被她耍了。

“我可没耍你,我也没约你,我什么时候想改变主意,是我自己的问题。”叶飞儿在维护雪媛之时,原为大小姐的秉性出现了,不服输的仰起脸

“你!”李员外一脸横肉的瞪着叶飞儿的小脸,忽然发xiàn

叶飞儿竟然也是美人一个。

顿时有些意wài

,上次喝的太多,竟没看见,这个小娘们也是个美人胚子。

“哼!我看你哼到几时,没有雪媛,那我就拿你充数!”

叶飞儿闻之色变,还未来得及反应,已经被李员外拎起衣领,向凉亭外拽去。

“该死!放开我!”叶飞儿怎么也没想到,只不过一时心急,竟然羊入虎口。

“说我该死?我打你个下贱的小娘们!”李员外是何许人也,富甲一方,竟然有人和他耍横,他岂能轻饶。

啪!

震耳欲聋的声音,伴随着火辣辣的痛楚,在叶飞儿稚嫩的小脸上,留下一道赤红的手印。

叶飞儿顿时被打的眼冒金星,加上身体的虚弱,她连挣扎都做不到。

李员外在家丁的簇拥下,连扯带拽的将叶飞儿塞进了马车。

碰触到豪华马车内柔软的坐榻,叶飞儿一时间有些清醒了。

不!她这是要被带到哪里?难道她真的难逃厄运了吗?

她挣扎着起身,还未等说话,李员外已经进了马车。

“马上出发,离开京城!”对着马夫大叫一声,李员外居高临下的看着地上狼狈躺着的叶飞儿。

“哼哼,

小娘们,我早就看你不爽了,我今天就好好的教xùn

你,长的不错嘛,那就让我尝尝鲜。”可耻的话,从油乎乎的嘴脸中说出,恶心的让人反胃。

叶飞儿等着他,不服输的咬着牙,但是下一秒,马车便开始颠簸起来,她彻底的绝望了。

该死,没有人知dào

她来了这里,也不会有人知dào

她被人带到了什么地方。

撕拉!

就在她绝望和恐惧间,胸前忽然一阵清凉,她的外衫已经被撕开。

“滚开!混蛋!”叶飞儿一瞬间如同被踩到尾巴的小猫,惊乍起来,慌乱的环住胸,向马车后面爬去,没几下就靠在了马车的四壁上,无路可退。

“小娘们,我让你尝尝在马车上欢愉的滋味,一定让你爽死。”李员外已经兴致勃勃,脸色通红,开始胡乱的解开自己的衣衫,而后扑向叶飞儿。

“不要!!混蛋!!!滚开!!救命啊!!”叶飞儿仰颈长嘶,从没受到过如此惊吓,眼中顿时充满了屈辱的泪光。

就在她几乎要拼劲性命,不顾伤口的时候,忽然听闻一声马叫,随后,不等她再叫一声,马车已经稳稳的停下。

“混蛋富甲,竟然如此猖狂,竟然对我的人下手!你该当何罪!”一声大喝,在马车外响起。

让叶飞儿含着泪,死死的抓住衣领,不肯放松。

“该死!是谁敢坏我好事!!”李员外正在兴头上,不管三七二十一人已经冲出了马车外。

“啊!!”

还未等听见李员外说第二句话,就听见一声凄厉的惨叫,惊的叶飞儿顿时缩成一团。

而后马车外就死一般寂静。

叶飞儿如同受到惊吓的小白兔,已经一动的不敢动。

泪光,一闪即逝,落在马车内坚硬的地板上,如同绽放的花朵,碎成好几瓣。

叶飞儿,二十一世纪人人羡慕的千金小姐,可是来到这异世界,就什么都不是,挨打,受气,她都可以忍受,可是,她没开放到任何人都可以轻薄,这对她来说是莫大的侮辱。

委屈的泪,一滴接着一滴,在分外安静的地带,马车内只有窗口透进来的月光,再没有任何的光芒,可以掩藏她的泪,让她哭个够。

忽然,马车的车帘再度被掀开。

叶飞儿娇小的身子顿时恐惧的一震,死死蜷缩成一团,埋首在膝间,发丝凌乱,衣衫不整,肩头难以遮掩的裸露在外。

让屹立在马车外的人,难以辨识,她就是叶飞儿。

“我们回去吧。”低沉的声音,克制着内心的怒火,挤出一丝温柔。

听见柔和而熟悉的声音,叶飞儿难以置信的抬起泪眼,对上那屹立在马车门口的男人。

借着依稀的月光,她望见了那俊逸而英朗的脸庞。

“是你……”委屈,让她的话语充满鼻音,再也不敢吐露出任何一个声音,生怕让他听见她的软弱。

叶飞儿的脸庞上,是银色的泪痕,梨花带雨,让人心疼。敖腾的胸口莫名的一紧,登时一步跨进马车,弯腰抱起叶飞儿的身子,将她抱进怀中,离开车外。

“笨蛋,为什么跑出来。”敖腾依旧责备,可是声音融入了温柔。

他,真的不想再管她,可是偏偏,她总是这么不听话。

叶飞儿脆弱的一句话说不出来,感受着被托在他怀中,那温和的体温,让她眷恋,安心。

那是和飞天一样安心的胸膛,让她眷恋,泪水,不禁滑落,让抱着她的男人一时间有些手足无措。

气氛沉默,敖腾望了一下周围的环境,荒郊野岭,他有些怕叶飞儿的伤口又有事,脚下一点,便抱着叶飞儿跃上树梢,急速风行。

突来的失重感,让叶飞儿有些惊讶,抬起眼,便看见满天星斗,如此贴近,清澈无边。

晚风徐徐,擦面而过,让她不禁望向前路,他们竟然不断的在高空之上。

这就是轻功吧,小说里常看见,电视剧里常有的,可是当她真zhèng

置身其中,原来一切都如此美妙。

闭上眼睛,她一句话都不想说,只感觉太过疲惫,温暖的怀抱,让她眷恋的想要睡去。

在安心中,她进入梦境,感受着久违的心安,一点点的走向睡梦的深渊。

敖腾看着怀中的叶飞儿,眼神一暗,有些失落。

他发xiàn

叶飞儿不见之后,来不及通知别人,就直接飞出窗子,满大街的找她,本来以为找不到了。

在街上忽然看见一队马车横行,驶向郊外。擦肩而过间,他猛然听见了叶飞儿的叫喊,才一路追来。

没想到,在马车里,竟然发生如此龌龊的事情。

所以,敖腾没有忍耐的住,直接把那个京城富甲,就地处斩。

这莫名暴躁的感觉,他说不清,也从来没有如此失去过理智,直接杀人。

寂静的夜,一个抱着娇弱女人的男子,不断飞檐走壁,一路飞回京城,而后回到香兰秀苑的内阁。

90. 第90章 你有人格分裂症吗

夜更加深了。但是惹出一系列事端的人儿,却带着所有人的疑问,睡的香甜。没有人舍得吵醒她。

天边,晨光微亮,如同被驱赶的巫女,狼狈的一点点退去阴暗。

鸟叫声,

叽叽喳喳,吵醒了梦中的人儿。

张开酸涩的眼睛,叶飞儿望见了那令人安心的黄色帐幔。

她,回来了?

有些疑惑,但是记忆一点点回到脑中,她大概知dào

是谁将她送回来的。

那个色狼,竟然在昨夜救了她。

想到敖腾的脸庞,她的心莫名的涌入一丝暖意,他,似乎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坏。竟然还救了她。她该怎么报答才好。

吱呀。

古典的门扉被推开,叶飞儿下意识的抬起眼帘,对上了来人的眸子。

凌枭对上她的视线,眼中立kè

染上一抹担忧。

“怎么样?还好吗?”凌枭看着叶飞儿,听敖腾说起事件,他仍旧心有余悸,如果敖腾晚到一会,他难以想象,如此烈性的叶飞儿发生了那样的事情是否还能活得下去。

“恩公?”叶飞儿有点疑惑,天色看起来刚刚才亮,他竟然第一个来看她。

“今天我们就要启程离开这里了。我想知dào

你的伤势,昨晚有没有伤及伤口?”凌枭温和的笑着,关切的来到床边,仔细的观察着叶飞儿的样子。

今天便是圣旨的最后一日,若是再不出京都,那么敖腾面对的就是杀头的大罪了。

“恩,我没事,很好。”叶飞儿勉强的笑笑,其实伤口已经好了很多,可是想到昨夜,她就不禁有些害pà

,只能强颜欢笑。

“真的吗?”凌枭如沐春风的脸上写满不信任,从叶飞儿勉强的表情上,断定叶飞儿又在说谎。

本来是起早舞剑,没想的到遇见了修凌,也是她推测,叶飞儿昨夜遇见的状况,不可能没拉动伤口,叶飞儿一定是在掩饰,为的是跟大家一起出京。

他怎么能放任她不管呢?毕竟她受伤他也有一部分责任。

“恩,真的。”叶飞儿有些疲惫,有点言不由衷。

“那给我看一下。”凌枭笑着微微皱眉,叶飞儿的样子,没精打采,让他怀疑她在说谎。

“咦?”叶飞儿顿时丈二和尚摸不到头脑,凌枭一直温文儒雅,什么时候这么强势了?

“你不让我看,我要自己看了。”凌枭摇摇头,自知叶飞儿是不会说实话了,下一秒便无奈的来到床边,一把掀开了叶飞儿的被子。

“恩公?你干嘛?”惊愕,叶飞儿瞪大了眼睛看着凌枭,男人的靠近,让昨夜的恐惧感又袭向她,让她不断的向窗内爬去。

“我要看看你的伤口。”凌枭技巧的拉住叶飞儿的皓腕,不让她向内侧移动,却顺势的一用力,一把将她拉进自己的怀里。

“啊!”叶飞儿惊呼一声,顿时感觉肩膀一痛,似乎拉扯到伤口,脸色立kè

变得惨白。

“怎么了?”凌枭发xiàn

不对劲,立kè

动也不敢动了。

叶飞儿痛的只能够靠在凌枭的怀中,无法动弹。

她还是好怕痛,稍微一动,就痛的厉害,只能放任靠在凌枭的身上。

吱呀。

就在此时,房间的门扉忽然再度打开。

两人抬眼望去,敖腾为首,修凌和雪媛一左一右的跟在他身后,一同步入屋内。

当视线落在叶飞儿的身上的时候,三个人都惊讶不已。

“这是怎么回事?”修凌故作吃惊,自己心里比谁都明白,发生了什么。

雪媛可是吃惊不小,捂着嘴,瞪着杏眸望着这一切。

而敖腾,眸子瞬间变的阴暗,内心莫名的燃烧起一丝怒意。

“笨女人醒了?”讽刺的声音,在叶飞儿听来那么刺耳,有些疑惑,现在的敖腾和昨夜救她的人,是一个人吗?

“恩公,我没事了,想躺一会。”叶飞儿弱弱的出声,不想让敖腾知dào

她刚才扯动伤口的事情,以免他担心,耽误了圣旨。

“恩,好。”凌枭歉意的点头,温和的扶着她躺下,体贴的再度为她盖上被子,样子像是一个尽职尽责的夫君。

天知dào

,他是因为自责,已经不敢再动叶飞儿一下了。

敖腾看着凌枭和叶飞儿的举动,心再度莫名的燥热起来,让他的口气更加的阴冷。

“你这个女人,为什么一天到晚乱跑?你受的伤很轻是不是?轻到可以跑到人家马车上,任人轻薄了?”语毕,敖腾才察觉,自己似乎说的太重了。

叶飞儿听见敖腾的奚落,顿时心中燃烧起烈焰。

他有病么?明明昨晚救了她,今天又跑来自责她?什么意思?说她浪荡?是她自己跑到马车上的?

气愤,伴随着心里莫名泛起的一丝痛楚,让她忍不住张口反击。

“是!我就是喜欢到处乱跑,怎么着?谁让你管我了?白天不是都让你别管了吗?谁让你去找我了!”叶飞儿第一次这么发怒,已经顾不得他是不是什么二皇子,他竟然那么诋毁她,她怎么可以忍受。

“你!!”敖腾被她这么一反击,内心的一丝悔意,顿时烟消云散。

是他多管闲事了是吗?他救她,竟然还妨碍她了?

“你什么你!我说不用你管,谁让你自己跑出来的!”叶飞儿一连气鼓鼓,完全不知dào

敖腾为什么这么莫名其妙的乱发火。

明明早上起来,她还满心感激,现在他这副态度,又把她心里的一丝好感,驱逐的一丝不剩。

“你!好。”咬着牙,敖腾的眸子散发出嗜血的光芒,让整个房间里的空气都变的阴暗。

“敖腾,飞儿还有伤,你不可以让她生气。”凌枭冷冷的出声,叶飞儿的脸色越来越差,不能再让两人这么无理取闹下去。

“小叔,你不要再用你长辈的身份压我,你只不过虚长我两岁。”敖腾的眼神一沉,第一次,他竟然有些对凌枭不服气。

凌枭是振国大将军,他的实力有目共睹,这也是敖腾从小就敬畏这个虚长他两岁的男人的原因。

可是这一刻,他竟然有一丝愤恨他们之间的那一点年纪,不想一直被他当做小孩子看待。

“好,但是现实我们必须得准bèi

启程了。”凌枭似乎感觉到什么,再度扬起一关的温和笑容,掩饰掉自己内心的想法,转移了话题。

“是啊,腾,我们也真的该整理一下东西,启程了呢。”修凌甜美的一笑,心中充满得yì



她已经达到了目的,让敖腾没有耐性和叶飞儿多说话,那么敖腾就不会知dào

是她让叶飞儿出门的,自然,她也就摆脱了一件麻烦事。

敖腾没有说一句话,整个人转身离去,修凌在身后屁颠颠的跟出去。

房间里只剩下雪媛和凌枭陪着叶飞儿。

“叶姑娘,我去帮你收拾下东西,再找郎中开几服药吧。”雪媛抬起眼帘,对上叶飞儿的视线,眼睛却有一丝不易察觉的红肿。

她,似乎哭过。

雪媛转身离开的一瞬间,叶飞儿咬住了下唇。

离开?她有什么脸离开京城?答yīng

雪媛的她还没做到,她就要这么离开吗?

不,她做不到,她绝对不能够丢下雪媛不管。

雪媛确实哭过,不只是因为她的希望破灭,而更多的是和叶飞儿的分别。

她那么努力的想要帮自己离开过这里,两人一见如故,可是短短两三天而已,她们就要分离。

在这个世道,她的身份,和敖腾等人的身份,天差地别,下次相见,不知dào

此生还有没有那个指望。

而叶飞儿却不知dào

这些,只以为雪媛是因为她的失言,因为她让她失望了才会痛苦。

凌枭离开房间后,叶飞儿再也止不住内心的对敖腾的愤慨,和对雪媛的抱歉。

带着仅有的日月水晶石匆匆出门了。

现在她唯一的赌注,就是这块蓝色宝石,这宝石如果真的是个无价之宝,那么就绝对能够拯救雪媛。

“臭色狼,死色狼。”一路上,叶飞儿脚步匆匆,口里还在谩骂着敖腾,为什么他就像是一个人格分裂症的病人一样,晚上柔情,白天发疯。

知dào

敖腾他们一个时辰后出门,叶飞儿焦躁的满街乱转,见人就问。哪里有当铺。

叶飞儿衣着不菲,长相惹眼,像个无头苍鹰似得在人群中乱转,很是惹眼。

在街道旁的一家迎宾酒楼的二层,一个阴柔的男人,捕捉到了她的身影。

一时间如柳的眉毛轻轻一挑,漾出一个千娇百媚的笑容。

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没想到,出来喝盏茶也能够遇上,他的囊中之物。

“结账!”男人的声音充满了一丝娘气,让店小二都不禁发冷。

不等小二跑到柜台找钱,男人就已经丢下一枚金锭,拂袖而去,莲步生灰的离开了酒楼,消失于人群之中。

已经走的满身大汗的叶飞儿,感觉伤口像是撒盐那么痛,才重yào

看见了询问了三个人才找到的,蒙江国最好的当铺——宝斋当铺。

这里一定有识货的人。这么想着,她的脚步已经迈进了这偌大的门扉之中。

91. 第91章 狭路相逢遇旧友

“小姐,你有和贵干啊?”

走生意的,就是这样,一见到衣着不凡的人,马上来恭维,但愿能够揽一桩好生意。

“我是来当东西的,你们掌柜的呢?这里有人能够鉴别吧。”叶飞儿一进门就急匆匆的问道。

“恩,您放心,我们这里有专业的见别人士,绝对不会看走眼的。”小厮笑道,为叶飞儿引路。

叶飞儿点头,随着小厮一同向内阁走去,不多时便看见一位长者,穿着青袍锦衣,衣着也还算华丽。

“姑娘您当什么?”长者微笑,很乐意为她效劳。

“您看看这个。”叶飞儿略微思索,心里虽然无法割舍,可是还是咬着牙拿了出来。

打开金黄色的锦布,一抹晶莹妖娆的蓝光瞬间刺痛了长者的眼。

“这,这个是——”青袍长者,在见到这蓝色光芒的一瞬间,眼中闪过一丝惊愕。“小姐,你快里面请,我现在去找我们掌柜的,叫我们这里的一把手给你鉴别。”长者的表情一瞬间凝重了。

让叶飞儿登时后悔,果然,虽然是古代,还有有人认得日月水晶石。看他的表情就知dào



但是她迷惑,这日月水晶石,难道真的是带她穿越古今的宝物吗?

若是离开了她,她真的再也回不到二十一世纪了吗?

心,是迷茫的,挣扎的。

再也见不到叶飞天,再也见不到杨柳,要永远留在这个时代吗?

看着长者,将宝石带走,叶飞儿的心泛出重重的空虚感,她,真的不舍,她想回去,还想回到那个地方的。

那是日月水晶石当中的一只,是叶飞天要给他未来新娘的信物。另外一只在他的手里,她真的好不舍得,即使他们不能在一起,至少拿着他的定情信物,留个念想。

叶飞儿脑海一片混乱,即使回到现代,她也放不下雪媛,一直生活在风花雪月之地。

咬着下唇,叶飞儿痛苦的闭上了眼睛,她的心,不知dào

该往何处去。

或者现代的自己已经死了,她便留在这里吧,安慰着自己,她的心却依然空洞着。

就在她迷失的时候,忽然感觉自己面前的空间,似乎有些扭曲。

难过的张开眼,她发xiàn

自己的视线竟然有些模糊,周遭的一些人的声音,仿佛是处在另外一个空间,传来的隔音。

“小二?我听错了吗?你的眼前模糊么?”叶飞儿转头,问向一直坐在自己身旁的小二。

可是小二的身形,却微微的扭曲着,他说的话,也仿佛被什么隔开,听不见。

太奇怪了。为什么,她好像身处在异世界的空间一样,看着小二的脸庞和身形都扭曲,她不禁慌了手脚,难道,她又要穿越了吗?

难道是宝石引起的空间错位?

她惊愕,却无从整理脑海中的烦乱。

“来,出来……”阴柔和磁性的声音突然响起,如同魔咒。

叶飞儿的脑海,仿佛被声波控zhì

了。身体木然的起身,游魂一样迈动了步伐。

不,这不是她想的,她的宝石还在当铺,她怎么可能想要离开,可是无论心里怎么呐喊,她的身体,却仿佛已经不是自己的,依旧如傀儡一样向外走去。

“姑娘?你要去哪里?姑娘?你……。你……。”身后的小二,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这姑娘,竟然不等结果,就向外走去。

叶飞儿已经听不清周遭的声音,她的脚步循着那魔魅的声音,一步步向声源走去。

随着脚步离开了宝斋当铺,叶飞儿看见了扭曲的空间里,唯一那个不扭曲的人。

街市上,所有的人身影都在不断的扭曲,闪烁,而只有那个人,目光如炬的看着她。

他,竟然是——孟半天!!!

叶飞儿大吃一惊,可是身子依旧无法控zhì

,在一步步的向他走去。

“彩月丫头,你终于又是我的了。”阴毒的声音,伴随着他伪娘般的笑意,叶飞儿已经绝望。

叶飞儿的脚步还在不由自主的靠近,当她来到他身侧之时,孟半天猛然出手,迅猛的将她夹在腋下,风一样卷走了。

叶飞儿望着越来越远的街道,心已经绝望了。完了,完了。这次死定了。

再被关进那个深不见底的梦蝶轩,她还有命活着出来吗?

这一次,谁会跑出来救她呢?她开始后悔了。不应该对敖腾说不要他管,至少,现在如果他再出现,她会感激涕零的。

人海苍茫,可人儿消失尽散,无迹可寻。

一个时辰后,敖腾等人都收拾好了行装,让雪媛去找叶飞儿,没想到,却再次等来了叶飞儿失踪的消息。

“腾,我们不要管她了。今天再不出京,我们就是抗旨了!”修凌的声音充满了焦急与不满,这可是能够甩掉叶飞儿的好机会。

“我已经派人去找了。半个时辰之内,一定有消息。”凌枭不缓不急的从二楼下来,对坐在香兰秀苑四层喝茶的敖腾和修凌说道。

修凌被凌枭打断,随即投过去恼怒的视线,不过她不敢造次。

凌枭笑的温文儒雅,但是不代表,他还不知dào

修凌早上是故yì

设计他和叶飞儿的。说不定这一次叶飞儿的失踪,就是和她有关,他已经派人去查了。

敖腾原本焦躁的气焰,因为凌枭的话,而稍微平息一些。

会想到叶飞儿几天前的坚决,他也早就答yīng

过她,会带她离开,让他言而无信,他确实做不到。

“叶姑娘不会出什么是吧,会不会,又遇见那个李员外……”雪媛慌乱着一张美丽的脸庞,有些不知所措。

“那个李员外已经被腾杀了,怎么会呢?”修凌白了雪媛一眼,看起来娇滴滴的,感情是个缺心眼?说出这么弱智的话。

姑奶奶,她可别再乱说话,再让敖腾去把那个好不容易消失的丫头给找回来。

“那会不会是家丁什么的仇人,找上她呢?”雪媛天生的消极观念,让她不由自主的胡思乱想。

“该死,这臭丫头一天到晚就知dào

乱跑,早知dào

就不带她出城了。”敖腾心里因为雪媛的话,而莫名的躁动起来,拍案而起。

这下可乐坏了修凌,敖腾终于开窍了,他终于后悔了。

“小叔,你传个口信给我的人,两面出动,我就不信两个时辰之内还找不到这个臭丫头。”敖腾有些恼怒,已经无法在等待下去。

“好,正有此意。”凌枭微微一笑,顿时一抬脚,跃上窗棂,脚下一迈,已经飞上屋檐,见不离去,身着的一袭白色锦衣,让他看起来如同京城里的一直白色烈鸟。

敖腾也沉不住气了,回头对两个女人吩咐一声,便也一跃而去,只留下修凌跺着脚,翻着白眼和雪媛在一起。

两个时辰过去,日头偏西,可是叶飞儿却依然一点消息都没有。

而凌枭和敖腾,此刻汇聚在戟王府,面容严峻。

“这件事情不简单,一定是发生了什么,否则凭借她一个武功都不会的小丫头,怎么会消失于京中?”凌枭感觉到莫名的不安,微皱的眉宇间,透露着一丝杀气。

而对面的敖腾,更是面容阴暗,冷冷的对身后来回报的人说道“继xù

找,这一次,所有的达官显贵家里,统统搜查。”这是最后的办法,他也只能够寄托于此。

“殿下!王爷!”忽然一声慌张的声音响起,敖腾和凌枭抬眼,便看见身着灰袍的管家气喘吁吁才冲进前来。

“卢管家,有事慢慢说,别失了体统。”凌枭不怒而威,声音冷苛,让卢管家的脚步定在两人的不远处。

“是……王爷……呼呼……”卢管家虽然才四十多岁,可是足有一百六十多斤,让他跑起来,可是太不容易了。

“刚才探子来报,说今天上午看见一个紫衣的姑娘,走进了宝斋当铺,因为这个姑娘还拿着一件很名贵的宝石来当铺,所以他们记得很清楚。更奇怪的是他们也在找这个姑娘,因为这姑娘竟然丢下她要当的宝物就离开了。”

“当铺?”敖腾的眉头瞬间紧皱成一团。他想不出叶飞儿为什么会跑去当铺。

“她去卖宝物?什么宝物?”凌枭冷静的出声,视线直逼卢管家,让他继xù

说。

“这个我不太清楚,但是据说很神奇,可是当铺老板很坚决,一定要见到这个姑娘本人才给她。”

凌枭和敖腾相视一望,顿时动作一致的起身,而后一同离开戟王府。

各自驾驭着一匹枣红马和白马,直逼宝斋当铺。

一刻钟之后,两个人已经一同跃下马,步入宝斋当铺。

宝斋当铺,可是蒙江国首屈一指的最大当铺,这里鉴宝人也是一等一的识货,所以这里往来一些王公贵族根本不是什么稀奇事,因此,掌柜的见到两个身着不菲,气势不凡的男人,并没有什么慌张。

穿着罗兰色长衫的男子,发髻被盘在脑后,扎着罗蓝色的金边束带,衣着也是相当的华丽,而不同的是,

他的右眼上带着一块单片的金边眼镜,眼镜上还有一条精致的金链,连接着男子长袍上的胸针。

92. 第92章 变态狂:恋尸癖

如此西方的着装,让男子的身上透露着一股深不可色的渊博感。

一见到敖腾的衣着,男子的眼神闪过一丝惊愕之后,便笑着将两个人引进宝斋当铺的最深内间,也就是隔音全方位的安全地带。

“想必二位是宫内人士,如果有什么可以帮忙的尽管说。”男子也不卖关子,关门便直接问道。

凌枭对眼前的男子薛辰风还是有一些了解的,他是五岁开始就和家父远渡夕阳,行走过五十几个不同地域的男人,可谓是见多识广,也因此是宝斋当铺的首席鉴定师。

“典老板,我们是来询问你们所知dào

的以为贵客,是一位紫衣姑娘,听说你们也在找他们,不想,她是我们的朋友,但是已经失踪了。所以我们便来此询问一下线索。”凌枭不失典雅和王子气质,单手背后,严肃的说道。

“哦?是二位的朋友?”薛辰风的眉毛微微一挑,深不可测的眸子里,让人看不出他在想什么。

“既然知dào

我们是公众人士,就请你配合。”敖腾张口间多了一份肃杀之气,不怒而威的气势,将空间变冷。

他已经没有耐性了,他胸口发闷,不知dào

为什么如此不安,他一定要找到叶飞儿。

“找人是可以,不过二位如果是来带走那姑娘送来当的宝物,恕我不能。”薛辰风的眼中最在意的不是人,一是宝贝,二是信誉。

要知dào

每一件不可多得的稀世珍宝,都可能会引来异常巨大的灾难,而王者更是那灾难的源头。

“好,你只要提供线索,找到她就行了,因为我们今天奉旨离京,所以必须找到她。”凌枭也不多隐藏,和薛辰风直言道。

“哦?”薛辰风这才点点头,只要不是冲着宝贝来的,他就愿意。

而敖腾和凌枭偷偷的对望一眼,心中却对薛辰风所担忧的那个宝物充满了好奇。

叶飞儿,哪里来的宝物,为什么薛辰风这样的鉴定师这么在乎?

“说到这里我也是头痛,我们的小二看见了带走她的那个人,所以我为了寻找那个贵客,便叫了画师照着小二所说的样子画出那个人,可是那个人,我并没有见过,所以,才陷入了迷茫之地。”薛辰风无谓的耸耸肩而后转身开门,对着门外的小二耳语几句。

不多时,小二便麻利的带来一卷画轴。

薛辰风为凌枭和敖腾打开。

三个男人的视线同时落在画卷上,而只有凌枭道出一声“是他?”

“王叔,他是什么人?”敖腾眸子一沉见凌枭有些吃惊,心里已经有了数,投去视线,犀利的望着凌枭,让他揭晓答案。

“他是孟半天,是蒙江国最大的戏班子梦蝶轩的班主。”凌枭冷冷说道,眸子绽放出一丝杀气。

怪不得叶飞儿没了踪迹,竟然是孟半天所谓。

“既然二位已经认出了是谁,那么期望你们早点找到那位姑娘,并且转告她,宝物我会一直留着,直到她来,如果她真的要卖,我薛辰风,随时欢迎。”薛辰风的眼中释fàng

出一种苍狼的贪婪,而后邪笑着转身离开。

让敖腾的心里更加的疑惑,叶飞儿到底带着的是什么。

但是无暇多想,敖腾便和凌枭快马加鞭的离开宝斋当铺。

半路上,两人分头行事,凌枭去召集人马,而敖腾则是直逼梦蝶轩,生怕去的晚了,那丫头没了性命。

一路策马奔腾,而枣红马背上的男子,是满心的愤nù



凭什么,每次这个不要他管的臭丫头失踪,都是他来找呢?

可是已经无暇抱怨,他只能飞快的去解救她。

天边日头开始夕阳西斜。

叶飞儿已经感觉到了腹空,身体的虚弱感让她艰难的靠在床榻上。但是身体还是动不了,为什么就好像电视里经常看见的那种催眠术,让她动弹不得。

吱呀。

门扉推开,叶飞儿看见了最不想看见的人。

“彩月丫头,真是没想到啊,我今生还有机会能够遇见你,呵呵呵。”狐媚的笑声,眼前阳刚中带着妖娆的男性,掩嘴而笑,笑的叶飞儿满身都是鸡皮疙瘩。

“你!你带我来这里干嘛?我不叫彩月,我也不是你梦蝶轩的人,我要离开这里!”叶飞儿虽然身体不能动,但是嘴巴还能说,她只能过过嘴瘾了。

“呵呵,你说不是就不是了?你想不是就不是呀?这可不是你说的算的。你别忘了,你可是我梦蝶轩的人”孟半天的眼中充满了阴毒,他可是天天朝思暮想的等候着这个将来能够为他赚大钱的台柱子,可是她竟然一去了无痕,动用势力在京城找都找不到。

“彩月,你知不知dào

,我为什么对你如此执着。”

孟半天的口吻,忽然柔和下来,柔和的让叶飞儿有些错觉,迷茫间感觉他似乎就是一个女人,他的身子不断的前倾,发丝都低垂到叶飞儿的膝间,让她越发的向后靠,想要远离这个浑身散发着危险气息的男人。

“你,你是变态!”叶飞儿又气又怕,连牙都有些打寒战。今天的孟半天,和初识有太大的不同了。

他竟然有控zhì

人的异能,让她大庭广众之下走向他,而且,还能够控zhì

她的身体,而他的眼神,竟然比她出逃那夜还要阴狠,仿佛要将她剥皮抽骨。

叶飞儿不由得缩了缩身子,恐惧的望着如此骇人的孟半天。

天啊,不要再靠近她了,那种头皮发麻的恐惧感已经让她快要疯掉了。

“是,我是不正常,你知dào

吗?以前,我的几个当家花旦,也都是翅膀硬了,就要飞了。不过——她们却没有一个走出过这里。”阴寒的声音,渗透骨髓,让叶飞儿脊背发毛。

“她们,都失踪了,不是吗?”叶飞儿惊愕的看着他,回答他的话。

“哈哈,失踪?你真的以为那么简单吗?不过,你现在就会知dào

她们在哪里了。”孟半天的笑声,回荡在阴森森的房间里,他的笑意,那笑容让人发寒。

下一秒,叶飞儿就被他揪着头发,从床上硬生生扯到地上。

“痛!”叶飞儿痛呼,精致的小脸皱成一团,孟半天看起来阴柔无骨,可是力qì

却大得惊人,仿佛要把她的发丝从头皮上都扯下来。

“你要带我去哪里?”叶飞儿惊愕,眼睁睁看着孟半天拖着她走向房间里,那挂着一幅巨大花旦画像的墙壁。

“你很快就知dào

了。”孟半天的眸子中已经阴沉的看不到人性的理智,只有一种病态的痴迷。

右手扯着身体不得动弹的叶飞儿,左手拉动了画框旁书架上的的一本书。

轰隆隆。

一阵墙面移开的声音响起,叶飞儿眼睁睁的看见面前的画框逆转,而后开启隐藏在画框后面的暗门。

孟半天不再说任何的话,扯着叶飞儿走进暗道之中。

叶飞儿感受着光芒距离自己越来越远,身后的门扉沉重的关上,将她丢入绝望的深渊。

不知dào

走了多久,她感觉发丝都麻痹了。忽然,听见咔呛一声小小的响动,整个空间亮了起来。

紧接着,她感觉背后一痛,整个人就被甩开在一块大理石上,头晕眼花的仰望着室内唯一的光源,是一站掉在棚顶的油灯。

光辉摇曳,阴寒窒息,这是一间密室,叶飞儿从晕眩中清醒,却猛然看见这密室墙壁上挂着的一幅幅躯体,仿佛某个博物馆陈列的标本。

“天啊!!”当她逆着灯光看清那一幅幅躯体的时候,她失声尖叫。

整个房间里,被从脖颈处的绳子勒住挂在迷失四周的数十幅躯体,竟然通通都是绝美女性的容颜,很明显,她们都已经死了,可是她们的肌肤却依然白皙,明亮,更加恐怖的是她们的脸上都挂着诡异的微笑,眼中绽放着如同活人的光芒。

这数十个女人,身上都穿着不同的华丽花旦戏服,有的甚至还上着上场前的戏装,红妆粉黛,美丽绝伦。

可是从她们身体有些僵硬的姿态可以看出,她们一定死了很长时间。

“看见了吗?她们因为要离开我,所以,我把她们都杀了,可是她们的身体,我都要留着,那么美丽,不见了多可惜。你说呢?”

孟半天望着整间地下密室里自己的杰作,表情中竟然全都是满满的柔情和愉悦。

他是疯子,他是一个精神分裂病人!是一个喜欢收藏女性尸体的恋尸癖患者!!

叶飞儿想大叫,但是心魂都已经因为这周遭的一切,而恐惧的嘴巴都说不出话来。

她从来没有见过死人,也没有见过如此“栩栩如生”的标本。

“彩月丫头,你比她们都美,你的骨架,是我从来没见过的完美比例,所以我才想一心教导你成为我的当家花旦,然后——在你最华丽的时候,最美丽的时候,再把你做成标本,让你成为永恒不会腐烂的存zài

。可你却偏偏不听话。所以……。哎,太遗憾了。只好现在就做了。”

93. 第93章 色狼也落虎口

孟半天痴迷的来到叶飞儿的身旁,她已经如同案板上的猪肉,只能任人宰割了。孟半天的话,让叶飞儿打心眼里瑟瑟发抖,就连牙齿都上下打架,说不出话来。

“可惜你不给我那样的机会,所以,我只好在你没有成长之前就扼杀掉,虽然可惜,但是也总比你跑掉,让我失去你这样好的素材强的多。”

孟半天妖艳的脸庞低垂,仔仔细细的打量着叶飞儿的脸庞,每一寸肌肤,颧骨的高度,下颚的尖度,都让他痴迷。

“放心吧,只要经过一个小手术,把你的血肉,都从你的身体里掏空,然后填不上陶泥,最后在涂抹我从西域带回来的防腐膏油,维持保养,你就会成为永恒的存zài

了。高兴吧?”声音越加的温柔,孟半天的神态好似叶飞儿的好姐妹,轻拍她的脸颊,而后信步离开,走向密室内部,拿出一个器材箱。

叶飞儿瞪着惊恐的眼睛,体验着从来没有过的惊恐,即使去电影院看恐怖片咒怨,都没有这样恐怖过。

这是真实的,他真的会一点点活生生的剜除她的血肉,将她掏空,然后填补上陶泥。把她制成标本。

在她的恐惧中,孟半天已经打开器材箱,拿出一把银质的手术刀。

刀刃在昏暗的灯光下,散发着阴冷的色泽,让叶飞儿的眸子顿时瞪得充血,几乎能够看见她眼中的血丝,而她脸上的血色却因为深刻的惧怕而吓得骤失,唇瓣都变为青紫色。

不!她不要,她不要什么所谓的永恒,

她只想好好的活着,她不要做恋尸癖的标本,不要感受那抽筋剥骨的痛。

“很快的,你会很享shòu

这个过程。呵呵。宝贝!耐心点,很快就好了。”孟半天迈着莲步,再度回到叶飞儿的身边,将她的娇躯翻转,让她背部向上。

“你们的正面是要给我看的,不能留下疤痕,所以,从背部开始吧,我会先取出你的脊椎,但是你放心,我会保护的很完整,当你所有的血肉都一点点取出的时候,我会把脊椎在混合陶泥放进你的身体,然后你就会有一直那么挺拔的身姿。”

撕拉。

背后的衣襟已经被撕开,叶飞儿绝望的咬住下唇,已经感受到了冰冷的手术刀碰触到她脖子后的肌肤。

“我会从这里开始,然后一直割开你的肌肤,一直到腰椎尽头,放心吧,我会很仔细的将你脊椎上连接的血肉都一点点的去掉,然后让你保持干净,呵呵,喜欢吧,你很快就会成为永恒的了。”孟半天沉醉的笑着,笑的越发张狂“哈哈哈。”是的,她会成为他永恒的娃娃。

长笑过后,孟半天已经做好的所有的准bèi

,忽然,整个密室震动了一下,室内唯一的光源竟然震动了起来,而后从密室的上方落下一丝尘土。

“是谁?功力这么深厚?”他的密室可是距离地面八米,竟然有如此高深的功夫。

叶飞儿也被如此的震荡吓了一跳,可是原本就被吓走的魂儿却回来了一些。

孟半天眸子滴溜溜一转只感觉事情不妙,随后猛然放下手术刀,快步离开了密室。

恐怖的存zài

感一消失,叶飞儿立kè

从紧绷的神经中变的瘫软,她的身体,还是动不了,除了静静的流泪什么都做不到。

天啊。让她死,也不要这么残酷的让她死去,她宁可从楼上掉下来摔成稀泥,也不要受到这种精神和肉体的双重折磨。

室内的人儿终于因为放松而流出泪水。

孟半天的人已经离开密室,关上了密室的门,而后仓皇的想要推门离开。

却不曾想,他还未到门边,他房间的门扉已经被人用内功逼开,双双震开,重重的撞到对着门扉的华丽桌子上,扬起一阵灰尘。

“什么人!大胆!竟然敢到我梦蝶轩闹事!!!”孟半天阴柔的脸,猛然一凛冽,赫然出声,大声斥责。

眸光捕捉到冲进他卧房的颀长身影。男人英俊的面容,带着王者气息的霸气,如同一只一跃而入的猛虎,仿佛下一秒就会将他吞噬。

这种气势,不是能装的出来的,这个男人,肯定大有来头,并且,来者不善!

“你就是孟半天?”敖腾狭长而阴鸷的眸子一扫,第一眼就认出了他便是那画中人。

“你是谁?”眼前的男人如此气势不凡,让孟半天狐疑,他是谁,为什么会冲进他梦蝶轩?

“我是谁,不重yào

,重yào

的是,你现在如果把叶飞儿交出来,我还可以饶你不死!”

眼见着天边夕阳西下,敖腾的耐性尽失,现在就是一头发疯的蛮狼,只要他想,随时都可以让人血溅当场,刚刚若不是不少戏子拦着他,他也不会发疯的爆fā

出五成功力,将人都震飞。

“快说!”敖腾暴戾的霸气,全部释fàng

,现在的他,已经不是白日里装出来的那个君子,一旦惹到他,那么一切的道意人法,对他来说都是灰烬。

“你以为你是谁?竟然和我这么说话?!”孟半天气场上已经输了一大半,可是仍旧挺着脊背,有种天王老子来了也不怕的骨风。

敖腾原本恼怒的眸子,因为他的话,一瞬间,笼罩上一层如同冰川冻结的末日寒流。

阴寒之极,仿佛周遭的一切都因为他的嗜血冷酷,而上了一层冰冷的霜降。

显然来者不善,孟半天也冷静下来,不能再多做周旋,只好用旁门左道了。

“无论你是谁,既然来到了这里,就别怪我不客气了。”孟半天眸子一沉,已经感觉到气场上是他的对手,便盯着他的视线,释fàng

自己的绝学。

如同恶魔的敖腾屹立在门口,如同一座不动的山峰,但是眼前竟忽然扭曲起来,桌椅板凳,门窗纱帐,全部都模糊而扭曲,仿佛一幅被水浸湿的水墨画。

该死,他是怎么了?整个世界里,唯一不动的男人,就是孟半天。

孟半天仿佛一个磁场,在释fàng

着巨大的能量,让敖腾的四肢,都感觉如同灌了铅一样。让他抬不起拳头。

孟半天看着敖腾中招,嘴角含着一丝邪恶的微笑。

“看着你的身体,也是个人中少有的完美比例呢,我还没尝试过收藏男性玩偶,你——是第一个让我如此感兴趣的男人。”孟半天自以为诱惑的用湿漉漉的粉舌,舔舐了一圈自己的薄唇,望着敖腾的身子,有些着迷。

“来,跟我来,让我好好kàn

看你。”孟半天说话间,眉宇间微微一动,敖腾就仿佛得到号令,迈动了步伐。

“乖,真乖,跟我来。”明明感受得到敖腾的杀人视线。孟半天还是自以为是,兴高采烈的打开了密室的门扉。

他迈着莲步,再度走进了暗道,而身后就跟着敖腾,仿佛是一个受他牵引的傀儡。

冰冷的密室,叶飞儿听见脚步声,想要拭去满面的泪水,却无法动弹。

不多时,门口便再度浮现了孟半天的身影,那令她恐惧,绝望,悲哀的人。

“我的小人偶,你哭的可真是动人,别怕,放心吧,我又给你带来一个同伴,呵呵。我今天有的忙了。”

孟半天笑着,再度来到叶飞儿的床畔,大掌痴恋的抚上她裸露出来的背部。而叶飞儿却惊讶的从他的身后发xiàn

了敖腾的身影。

“色狼?!”他来了!他终于来了!他果然知dào

她在盼着他,期望着他能够来救她。

敖腾嗜血的眸子,被叶飞儿出口的一句话噎到,对她投去杀人视线,可是身体却不动分毫。

“这就是你的新伴侣,可是我第一个收的男人玩偶哦,他是来找你的。你可没看见,刚才他的样子可凶了呢。”孟半天一秒笑着说道,一面准bèi

手头的工具。

“看起来,可是很在乎你呢,彩月丫头,你真不愧是我看上的小狐狸精,出去没多长时间,就勾搭上一个如此不凡的男人,我看,等你们都做了我的玩偶之后,我会给你们穿一出成亲的戏服,活着你们无缘,死了,我会发发慈悲,让你们在一起的。”

说话间,孟半天已经再度拿起了手术刀,眼中闪烁着寒光,缓缓的向含泪的叶飞儿落去。

叶飞儿满眸吃惊的望着敖腾无法动弹的身躯,明白了两个人的处境,此刻,她的心五味掺杂。

是她的错,都是她的错,是她不要他管,然后一个人乱跑,也是她期盼着他来,却没想到,将他一同送入了生死关头。

天啊,她到底做错了什么,她可以死,她原本或许就已经死掉了,只不过上天给了她一次重新活着的机会。

可是他不能,他是这个世界的皇子,是不可或缺的人物,他不能死,她也不想让他死。

“你可以杀了我,但是你放了他。”叶飞儿眼中的慌乱,变成了荒原,凄楚的声音,变的冷静了许多。

“我没听错吧,呵呵,彩月丫头,你真是太天真了,我是绝对不会放过他的。

94. 第94章 延误行程龙颜大怒

他已经来过这里,知dào

了这里的秘密,所以——他只能死。”

敖腾听见叶飞儿的话,身体微微一震。

这个笨女人,她在想什么?明明还是个小丫头,可是此刻她眼中的那抹成熟,却让他心有一丝发痛。

“你放心吧,我不会死的。”莫名的,他想出声,安慰她,不想看见她眼中的绝望和自责,想让她安心。

“你!!”孟半天这个时侯才猛然回头,对上敖腾肃杀的眸子。

“你以为只有你懂这种东瀛的邪术吗?”敖腾阴狠一笑,眸子中顿闪蓝光。

下一秒,孟半天的世界变了,他面前的不再是敖腾和叶飞儿,而是看见整个密室里所有被挂在四壁上的躯体都飘荡了起来,漂浮在整个密室中,但是原本微笑的脸孔,却狰狞,腐烂,一个个如同鬼巫扑向他,仿佛在天空中猎食的秃鹫。

“啊!!!不要!!!”孟半天的一声惨叫,将叶飞儿吓了一跳,本能的想要蜷缩,却忽然发xiàn

自己能够做到了,她身体的束缚,在孟半天崩溃的那一瞬间,得到了释fàng



“笨蛋女人,说什么傻话。”敖腾惯性的出语责备。

可是第一次,他的责备中,带着那丝丝缕缕的柔情,让几近崩溃的叶飞儿,眸子中又拾回那少女的柔弱,而不是那个绝望的傀儡。

“哇……”叶飞儿看着敖腾的脸庞,猛然咧开嘴大哭起来。

她要崩溃了,再不哭出来,她会发疯的,太可怕了一切都太可怕了。

敖腾没想到口齿伶俐的叶飞儿,竟然在他一句责备之后,如同婴孩一样哇哇大哭。

“你……你哭什么?”敖腾看见她如此仓皇的泪水,如此慌乱的环抱住自己,哇哇大哭。

他不知dào

他做错了什么,明明他已经放缓了他的语气,为什么她哭得却更加恶劣。

“你……别哭了……”这一次,他却说不出来更加冷硬的话,心慌乱的一无是处,对孟半天的杀气也消失尽散。

“没事了,别哭了。”敖腾舒口气,最终看着叶飞儿哭得稀里哗啦的小脸,有些无奈的伸出手,将她揽进怀中。

感受到温柔的怀抱和身躯,叶飞儿的泪,却更加狂飙。

是啊,任谁遇见自己的依靠,都会毫不保留的把委屈都哭诉出来。

而他此刻再一次成了她唯一的依靠。

他,是色狼,但是也是他的依靠。

阴暗的地下密室,一个妖娆的伪娘男人在不断的挣扎,叫喊,仿佛得了失心疯的癫痫病人,他并不知dào

自己看见的只不过是幻象。

而冰冷的大理石案上,一个紫衣的美丽女子,整个身体都蜷缩在站在一旁的男人怀中,痛哭失声,男人一脸无奈,任由自己华贵的衣服,在女人的泪水中成了抹布。

他们身后,阴暗的暗道里,一个白衣的颀长男子,眸子中闪过一丝忧郁,最终舒了一口气,转身离开暗道。

夜来临,叶飞儿被顺利救出,却引来更大的暴风雨……

夜,来的更加灰暗,而蒙江城的街道上却鱼龙混杂,人们的脸上都带着各种不同的情绪,讨论着蒙江京都的第一件大事。

梦蝶轩被查封了。

要知dào

梦蝶轩是蒙江王朝的御用皇家戏班,没想到就在日落时分被查封,而曾经红过大江南北的梦蝶轩班主孟半天,更是患上了失心疯。

一时间成了街头巷尾的话题,而随之而来的,就是蒙江王朝的二皇子,因为违抗圣旨,而被带回宫中,传闻要被打入天牢,以儆效尤。

“听说是因为抗旨久不离京,才会惹得龙颜大怒。”

“咦,我听说是他擅自查封梦蝶轩,才会惹得皇上,心情不好。”

总之,街头巷尾,谈论的就是这两件事情。

而此刻,叶飞儿则在敖腾的皇宫雅苑里,泪眼朦胧的急的团团转。

她根本无法忘记,当她被敖腾抱出地下室之后,看见梦蝶轩被官兵围绕,被查封的时候,是多么的高兴。

当第二批官兵再度涌入梦蝶轩的时候她是多么的震惊。

她永远都无法忘记,敖腾脊背傲然的被官兵带走,将她一个人留在了梦蝶轩。

若不是赶来的凌枭和修凌将她带回宫里,她这会一定还在梦蝶轩一个人踌躇。

她无法想象,敖腾会受到怎样的惩罚。

抗旨不尊,久不出京,会是什么后果。

应该没事吧,他可是蒙江国的二皇子,即使是皇上,也是虎毒不食子。

可是为什么,凌枭在知dào

敖腾被人带走之后,那抹严峻的眼神,让她咄咄不安。

到底发生了什么,还有什么是她不知dào

的,为什么心里这么的担忧?

“叶姑娘,戟王来了。”门外,清秋的声音响起,不等她反应,门扉已经被推开。

一袭白衣的凌枭已经走进房间。

叶飞儿一见到凌枭仿佛看到最后一棵救命稻草,顿时迈动步子,迎上前去。

“恩公?你回来了?他怎么样了?”叶飞儿的脸色煞白,泪痕还留在脸上。

凌枭眸子闪过一丝黯然,不知dào

怎么回答。

敖腾此刻已经在御书房跪了两个时辰,皇帝愣是谁也不见,所以他也无法见到王兄,更别提知dào

敖腾的状况了。

“你别急,你的伤还没好,要好好的养身体,一个时辰之后,我会再进一次宫的。”凌枭不忍看见她焦急的样子,伸出手,抚上她的发丝,安抚着她烦乱的思绪。

可是她怎么能够安静的下来呢?

“恩公,你一定要帮帮他,一定要帮帮他。”她不知dào

说什么,心,还惊魂未定,因为敖腾已经更加慌乱了。

凌枭暗自叹口气,他能怎么样呢?只不过是一个将军府,对王兄,他也是伴君如伴虎。

敖腾这次已经是在风口浪尖,但是为了叶飞儿,更是惹怒了圣颜,他该如何做,又应该做什么。

“你放心吧,王兄虽然脾气暴躁,但是没有根据,也不会妄自降罪与人。”

“但愿……”叶飞儿声音飘渺,第一次,她觉得这么的无力。

她已经不再是那个叶氏千金,在这个世界,她只是一个渺小的叶飞儿,她什么都做不了,除了祈祷,她能做什么。

心,充满自责,都是她,都是她的错,如果她不乱跑,也绝对不会让敖腾陷入这样的境地。

看着叶飞儿满面哀伤,凌枭内心充满无奈,看着叶飞儿无力的靠在窗棂,兀自凄楚,心里五味掺杂。

窗外夜色更深,满天星辰,原本是那么的调皮闪烁,但是现在的叶飞儿看着,却仿佛无数颗泪珠。

皇宫,御书房。

龙椅上的男人,站的笔直,身穿龙袍,傲然挺立,虽年过中旬,却依旧英俊的脸孔,此刻充满了肃杀之气。

“你做的好事!”

大喝一声,皇帝龙颜震怒,将手中的黄色奏折狠狠的丢在敖腾的身上。

敖腾只是跪着,动也不动,眸子里灰暗的如同幽暗的沼泽,没有一点光彩。

是啊,在一个从来没有宠爱他,也绝对,不会信任他的父亲面前,他说什么都是枉然,这个他比谁都清楚。

“我以为我姑息你一次,你就会有点长进,但是没想到,你现在,更加的变本加厉。竟然敢违抗圣旨!”猛然拍案而起,皇帝因为盛怒,开始猛烈的咳嗽起来。

敖腾的眼中却依然没有一丝波澜,木然的看着皇帝,心里充满了阴冷和黑暗。

咳嗽。

多么熟悉的动作。

他永远不会忘记,在他十岁的时候,他的额娘,每天都咳嗽到半夜,最后咳嗽的出血,他的父皇却没有来看过她一眼,直到她含恨而终。

所以,他现在的冷酷,怪不得任何人,他的心里有多么的恨这个父亲,他才是最想夺取皇位的人,可是他不能。

他已经在母亲含恨而终的那一刻答yīng

了她最后的遗愿,一辈子都只是辅佐父皇,坐稳江山,绝对不可以做千百年来争抢皇位的皇子们当中的的一个。

纵使他不愿意,他也只能答yīng

,所以,在他十五岁发xiàn

了敖雪的诡计之后,他无数次的向他的父皇奏报。

可是他的父皇,眼里只有那个最宠爱的敖雪,无论他犯了什么过错,都会得到原谅,甚至有一次,因为他奏报敖雪强暴民女,而将他打了一百大板。

十五岁的少年,打了一百大板。

若不是他自幼练武,身体强壮,或许早就被打死了。

从此以后,他就再也没有向皇帝禀报过任何事情,只是不断的扩张自己的势力,暗中保护着皇帝的地位,可是他的父皇依然不知,只是一次又一次的相信他最宠爱的儿子,而他敖腾,只不过是一个他从未看在眼中的人,他的眼中根本从来就没有他这个儿子。

面对震怒的龙颜,敖腾只是眸子冰冷,没有任何表示,木然的听着,内心却讥讽的想笑。

这样的场景,多么熟悉,曾经多少次,他奏报过敖雪的而行。而皇帝,什么时候对敖雪这样过。

这样暴戾的父亲,只是针对他,针对他这个讽刺的皇子地位。

95. 第95章 难逃其咎

“你竟然还冥顽不灵,我现在就削去你的爵位!以后你不再是我的儿子!”

一阵剧烈的咳嗽之后,皇帝大声的宣bù

着结果。

敖腾听着,内心只是冷冷的笑着,这是早就预料好的结果……背负着对母亲的誓言,他一直都很痛苦或许这样他也能够轻松了

“皇上,戟王求见!”门外,太监总管战战兢兢的奏报。

“他又来干什么?已经多少次了?”皇帝吹胡子瞪眼,心中充满不情愿。

从他罚敖腾跪两个时辰,凌枭已经三次求见他了。他都拒之门外,没想到凌枭竟然还是不死心。

“好了,让他到我的寝宫等我。”皇帝冷哼着下令,已经起身,愤然的向敖腾身后的门扉走去。

在推门而出的那一瞬间,冷冷的留下一句“给我跪到天亮!”

他愤nù

,真的愤nù

,他身体还健壮,底下的皇子就已经一个个不知安分,他要是到了晚年还了得?

门扉重重的被皇帝身后的太监关上,整个偌大而金碧辉煌的御书房,此刻成了敖腾一个人的冰窖。

无关自尊,无关脸面,他扬起了讽刺的笑容,眼中一片废墟,空洞而无神。

抬眼,望向那盘踞着巨龙的龙椅,内心凄然。

但是至少一件事是值得的,那丫头,没事了……

三天过去,叶飞儿没有见过敖腾一面,她也滴水未进,粒米未沾。

直到三天后,马车长嘶,她才随着清秋迎春,迎出敖腾的雅苑。

而门外,凌枭利落的跳下马匹。

有些发青的下巴,在告sù

着叶飞儿,他已经好几天没有回府,没有梳洗。

叶飞儿不断的在凌枭的身后寻找着敖腾的影子。

半晌,才看见红色的马车布帘掀开,她才看见了她日夜惦念的身影。

敖腾的动作,有一丝不自然,有一丝缓慢,脸色是孤傲的冷清,没有一点表情,眸子也阴冷而空洞。

“敖腾,你慢一点。”凌枭说话间又想去扶他下车。

可是敖腾却高傲的瞪视他,不让他近前。

他有高傲的自尊,不容许自己懦弱。

硬是逼着自己从马车上跳下,脚却在沾地的瞬间,重重的跌倒在地上。

他,好狼狈。

为什么,她的心,这么的痛,痛的无法呼吸。

“敖腾!”凌枭柔和着声音,又再度上前。

敖腾却硬是咬着牙,支撑着自己的身体站起了身体。

三天,他整整跪在御书房三天,腿早已经麻木的没有知觉,在他得到特赦,站起身的时候,腿上的剧痛让他难以支撑,可是他硬是咬着牙挺了下来,没有让人扶过他一下。

高傲的自尊,不容许他依赖任何人,至少,留给他最后一点尊严。

叶飞儿惊愕,不知dào

他为什么会这样,整个人无力的迎上去。

“你怎么样?还好吗?”她满面担忧,心中自责,看见他缓慢的动作,咬着牙硬撑的样子,不由得伸出手想要去扶他。

“你给我滚开!”

却不曾想,敖腾在她拉到他袖子的时候,瞬间一甩,将大伤初愈且三天都没吃东西叶飞儿推到在地。

“敖腾!你太过分了!”知dào

叶飞儿有多么的自责,多么的煎熬,凌枭不悦的蹙眉,上前扶起叶飞儿。

叶飞儿此刻心中充满了凄苦。

他推开她是对的,都怪她,都怪她,他堂堂的一个二皇子,才会被皇帝整整罚跪三天,成了整个蒙江城的笑柄。

都是她,都是她的错。

敖腾心知自己的动作伤了叶飞儿,但是视线依然冰冷,却仿佛一只受伤的野兽,不容许任何人碰他一分一毫。

他的心,受伤了,不是因为叶飞儿,而是因为那个早就不应该寄托的父亲,被那心中已死,却依旧渴望的父爱,彻彻底底的伤了。

叶飞儿被凌枭扶着,身体已经无力在去追上动作缓慢的敖腾。

只能默默的看着敖腾挺得笔直的脊背,迈着缓慢却依旧刚毅的步伐,如同一棵在暴风雨中,也不会折腰的白杨,却那么孤独,那么的让人感觉冷清。

“他,怎么受得了。”是啊,他高傲的自尊怎么受得了。

莫名的,叶飞儿绝对鼻头一酸,流淌出泪水。

凌枭只能无奈的搂住她,将她换入怀中,给她一个释fàng

的肩膀。

哭吧,哭出来就好了。

即使他不愿意看着她哭,让他的心里也泛着丝丝缕缕的痛。

皇宫,注定是一个让众多人痛苦的地方,即使只是有一丝丝关系的人,也会因为挂念的人儿痛苦,这就是千年不变的道理。

“你放心吧,我向王兄求情,让他明日继xù

圣旨,一同奔赴荆州,这一次绝对不能有半分的延误,否则的话,我也救不了他了。”

凌枭在叶飞儿的卧房,将最终的结果告sù

了她,自然的略过自己多么的苦口婆心,连续三天,每天在御书房里劝慰着他的皇兄,有家归不得。

“那他的身体呢?明天,能出京吗?”叶飞儿懦懦的出声,脑海中挥之不去敖腾僵硬的身形。

“不行也得行,明天我会准bèi

大一点的马车的。”凌枭叹息着,自己也是疲惫不堪。

“恩,谢谢恩公。”叶飞儿看出他的疲惫,点头让道“恩公,你也早点回去休息吧。”

“恩,你别再担心就好,大家都喜欢你笑的样子。”这是凌枭的真心话,这样子的叶飞儿,让他不自在,让他心疼。

叶飞儿听罢,眼中闪过一丝黯然,她已经是一个坑害了大家的罪人,怎么还能笑的出来?

“飞儿,你别想太多了。这样的结果不是你想的,你也是孟半天的受害者,所以,只要好好的想着,怎么弥补吧,不要停留在自责中无法自拔。”凌枭柔和的笑着,如沐春风,和煦而温暖,仿佛一缕阳光,照进叶飞儿的心里,让她觉得安心。

“恩,我会的。”

对,她应该想办法弥补,而不是在这里没精打采的自哀自怨。

凌枭在叶飞儿的眼中又捕捉到一丝神采,这才安心的回府睡觉去了。

阳春三月,确是叶飞儿等人的阴天,等待他们的,又是新的起点。

鸡叫三巡,天光刚起,在敖腾的皇宫雅苑门口,一辆偌大的豪华马车停息。

叶飞儿和敖腾一同上了马车,凌枭带路,一同离宫。

宫门外,修凌早已恭候多时,本来是骑着马,后来看着叶飞儿和敖腾挤马车,索性放qì

骑马,加入其中。

马车内,叶飞儿用了一夜鼓起的勇气,丝毫得不到施展。

献殷勤的,永远都是那个美艳的修凌。

“腾,要不要喝水?”

“腾?要不要吃点点心?”

“腾?累了么?要不要下车喝杯茶?”

修凌在每次叶飞儿要出声的关头,都率先抢过话头。

对叶飞儿,她几乎恨之入骨,敖腾被罚三天,全部都是叶飞儿害的,这一次,她绝对不会纵容叶飞儿一次,一次都不可以让她再接近敖腾。

她一定要想办法让这个莫名闯进他们当中的叶飞儿——消失。愈快愈好,最好人间蒸发。

马车一路东行,就快要驶离京都。

凌枭远远的已经看见了东城门,却忽然看见东城门旁边站着一抹如莲花一样的娇小身影。

那身影如此的娇弱,一看就是个女子,却偏偏不自然的穿着男装,带着男人的帽子,战战兢兢的拿着自己的包袱,屹立在风口,好像在等什么人。

凌枭有些惊讶,不禁多打量了几眼,却在最后一眼,认出了他。

“媛儿?”凌枭柔声叫道。

马下的人儿蓦然抬眼,水眸对上他的眸子,下一秒,笑的灿烂夺目。

“你们果然来了!”她都等了一个多时辰了。

还好,他们来了。

“你怎么在这里?”凌枭有些惊讶,蒙江国第一名妓,竟然在这东城门口这幅打扮。

“我等你们啊?”她笑的天真无邪,眼中诚诚恳恳。

此时马车内,叶飞儿等人也听见了雪媛的声音,叶飞儿第一个探出头,惊喜的叫道“媛儿!”

她怎么在这里?为什么这幅打扮?

“飞儿!呵呵,谢谢你为我赎身!”雪媛的下一声呼声,将叶飞儿推入迷雾。

赎身?她什么时候为她赎身了,虽然心里想,可是没做到。

“我没地方去,就过来找你们了!你们带上我好不好?重获自由身虽好,可是我真的没有地方可以去,妈妈给了我不少钱,可是我拿着心里却一点都不安稳,生怕被人抢了。”雪媛说着,一脸无奈的看着凌枭和叶飞儿。

“好啊,好啊!”叶飞儿虽然不明原因,但是依然满心雀跃。

凌枭微微蹙眉,低声说道“还是问问敖腾。”

叶飞儿这才反应过来,懦懦的收回探出的头,回头对敖腾说出今天和他说的第一句话“媛儿可以上来么?”

敖腾冰冷的脸孔,让叶飞儿的声音有点失落。

“好。”

冷酷的声音,依然磁性,是他今天说的第一句话,第一个字,对叶飞儿来说,却如特赦令。

她立kè

扯开笑颜,对敖腾说句“谢谢。”而后转都对马车外的人儿挥挥手,让她上车。

96. 第96章 风生水起误喝春药

就这样,雪媛也加入了行程。

没有人知dào

雪媛是怎么赎身的。只知dào

有一个身穿罗蓝色衣服的男子找过崔妈妈,给了崔妈妈一笔天文数字,崔妈妈就放人了。

而这个罗蓝色衣服的男子,却成了所有人心中的谜。

马车一路东行,终于开了沉重的京都,让叶飞儿暂时忘记了昨日之前的所有伤痛。

和雪媛一路畅谈,敖腾依旧一言不发,修凌依旧献殷勤,马车外,便是马夫,和骑着高头大马的凌枭。

新的路程,新的开始,一切都是新的,但是人的心呢?会是新的吗?

一阵踏踏的马蹄声,带着马儿的长嘶在两个男人异口同声的“吁。”过之后。简单的青色樟木马车才停在一处仅仅有二层的简单客栈。

马车帘子一掀开,一张令人惊艳的清秀小脸露出来,灵动的眸子滴溜溜一转,望见客站之后,跳下了马车。

叶飞儿身着淡蓝色的男士唐装,发髻都被掩盖在一顶男士的乌纱帽中,两条黑色的缎带,从帽子后披下,落在蓝色衣着的肩头上,而她的手里还像模像样的拿着一柄折扇,若不是身子娇小,绝对不会有人猜出她是女儿身。

但是即使她被才出来,也无伤大雅,她本来也不是为了掩盖身份,而是——过把瘾而已。

自从在东城门看见雪媛女扮男装之后,她就跃跃欲试,最终在路过上一个镇子的时候,偷跑出去,买了一套男装。

马车帘再度掀开,出来的就是依旧一袭男装的雪媛,媛儿这么穿是经过大家举手表决的,就是为了掩盖她过分的美丽,少惹事端。

而随着雪媛下车的修凌,也是一袭男装,凌枭到现在也想不同,修凌为什么也会和叶飞儿趟这趟浑水。

殊不知,当修凌看见敖腾见到叶飞儿身着男装时,眼中闪过的一丝异彩之后,便打定了主意,让敖腾也看看她穿男装的样子,绝对不会比叶飞儿差。

确是,三个标准的美人已经是一个赛一个,而他们另类的装扮,也着实让人感觉新奇。

但是三个人中最受瞩目的依然是叶飞儿。

她灵动的气息,那无拘无束的感觉,是和生性懦弱的雪媛,和大家闺秀修凌决然不同的。

“恩公!我还要喝你上次的那个极品山淞!”叶飞儿见到凌枭下马,立kè

上前巴结。

凌枭无奈的摇头,抿嘴溺宠的一笑“你啊,就算惦记上我那点山淞了。”

被他一说,叶飞儿顿时有些不好意思,憨笑着挠挠头。

山淞是凌枭从楼兰国带回来的绝品茶叶,也是楼兰国十年才能采摘一次的上好茶叶,只有当今圣上和他才有。

他这次出巡,竟然随身带着,在上一个镇子拿出来给他们品尝,才让叶飞儿迷上了这从来没喝过的上好茶叶。

“实在是太好喝了,比现代的那些什么上好的鸡尾酒,饮料,甚至比我最爱喝的可乐都好喝,恩,就这么决定了,以后我最爱喝的就是山淞!”叶飞儿越说越雀跃,眼前一亮。

殊不知,她现在的样子,就好像一颗珍珠,绽放着迷人的光彩。

让一旁的冷然的敖腾,心里莫名的一酸。

“王叔,你的山淞给她喝,还真是暴殄天物。”敖腾白了叶飞儿一眼,在一旁冷语。

叶飞儿顿时将视线投向敖腾,眼中却没有敌意。

之前的歉意,已经让她不知dào

该怎么对他发火了。刚出来的两三天,他总是一语不发,知dào

现在,他才好像恢复了正常,可是她已经无所适从了。

“呵呵,哪有,飞儿既然爱喝,就也算是茶之品者。”雪媛在一旁娇滴滴的掩嘴开口,眸子中闪烁着满满的柔情。

“恩,对啊。”叶飞儿这才呐呐的接过,别丢了脸面。

“品?叶姑娘会品茶吗?还是腾说的对,王爷,您还是把你的茶留着吧。别再给下人喝。”修凌的声音一响起,顿时让气氛冷了下来。

她的尖锐从来不懂得给人台阶下。尖酸刻薄听的飞儿直打冷颤,下意识的低下头严重的挫败感袭上心头,叶氏千金的高傲一扫而光。

叶飞儿的心一沉,没了刚才的天真,心里笼罩上阴霭。

本以为,她在纸鸢大赛上算是报了一箭之仇,可是没想到还会和修凌陷入另一番纠葛。

她不是傻子,修凌一路上处处针对她,她是能够感觉的出来的,刻意忽略,是因为敖腾一直萎靡不振,并不是因为她怕她。

而且,她的心里也觉得,风筝大赛过后就放过修凌,真是太便宜她了。

心里这么想着,两个女人的视线已经在空气中擦出电光火石,让雪媛不禁有点发冷。

两个男人当然知dào

当中一定有问题,但是都慧智的不去插手。

“飞儿,我们进去吃点东西吧。别这样站着,换了这小马车,我坐的腰好痛啊。”雪媛最终懦懦的出声,拉拉叶飞儿的衣角。

“恩,好吧。”叶飞儿听出雪媛声音里的一丝颤音,索性收起眸子里的灰暗,再度笑脸相迎,拉着雪媛喜滋滋的率先进入客栈。

“腾,她真是越来越没有下人的样子了。”修凌对敖腾说话,声音柔和了许多。

“恩。”敖腾轻描淡写的一恩。而后挥开折扇,悠然的迈动步伐,进入了客栈。

修凌心里却顿时被石头压住,一种莫名的烦闷攥住了她的心房。

“凌儿,飞儿原本是我府上的,我也是因为飞儿的这份率真而宠她,才会让她今天这么没大没小。不过这也正是飞儿的有点,能够让我们的气氛都轻松下来。所以我希望你能够不要和她计较一些无伤大雅的粗心。”凌枭觉得他不能再沉默的让叶飞儿和修凌继xù

下去了。

修凌是何许人也,叶飞儿的直性子,绝对斗不过修凌的聪慧狡黠。

修凌被凌枭这么一说,顿时怒火中烧。

他这是什么意思?是她挑剔?是她在故yì

找麻烦?顿时脸色有点燥红,声音也自然不客气起来。

“王爷的话我当然懂,但是下人就是下人,我不会和她一样狗咬狗,但是如果她有什么太过逾越,我一定不会放纵姑息。这是我的原则,希望你不要再想改变我。”

她没错,一切都是叶飞儿的错,为什么,从这个叶飞儿出现后,她这个堂堂国师府千金,竟然还被人指桑骂槐了?

一切都是叶飞儿,那个小妖精到底使了什么妖术,不止让敖腾对她放纵,就连堂堂的护国大将军都和她站在一边。

想到这里,修凌就有点咬牙切齿,眼中闪过一丝阴暗。

凌枭当然能够捕捉到她的眸光,心知肚明他的话,她根本听不进去。

内心叹息,却不再多说,点头忽略她眼中的眸光,转身对马夫吩咐了一声,便进入客栈去了。

门口,只留下修凌一个人,她的眸子,阴寒的没有一点温度,冷的让人恐惧。

冰冷的手指,探进她胸前的衣襟里,摸了摸那令她安心的东西。

看来,她不得不早一点采取行动,否则她永远都不可能安心。

冷冷的一笑,步入简陋的客栈之中。

入夜,安静祥和。

这里是笛夏镇,蒙江国最边境的城镇,出了这里,就会到达周朝境内。

周朝是和蒙江国相匹敌,却日益繁华的天朝,虽然是不相干的两个国家,但是塞外巡查,和友好相见,是必要的。

他们这次去荆州,就是去见曾经帮zhù

蒙江国一起击败匈奴的荆州大将。

敖腾举杯独酌,狭长的眼睛,微醺的眯着。

“腾,一个人喝闷酒?怎不喊我?”修凌的声音,悄然响起,将静的几乎能够听见蛐蛐叫的氛围打破。

“什么事?”敖腾的眸子瞬间暗下,声音有些冷硬。

他是一个喜欢一个人月下独酌的人,不喜欢任何人来打搅。

“知dào

你爱喝酒,我离京之前特地带了一壶上好的江南春贡。只可惜一直没有机会拿出来单独给你一个人享用。”修凌如花的笑着,已经步入这客栈里唯一的简单凉亭里,将褐色方盘里的银质酒壶放在敖腾面前的石桌上。

“来,尝尝吧”修凌殷勤的笑着,不禁扬起了嘴角。

敖腾微微一瞄,发xiàn

今夜,修凌有点不同,一路上淡妆素裹的她,竟然红妆粉黛,一看就刻意的打扮过。

“今天是什么日子?”不经意的出声,敖腾的眸子亮了亮。

“不是什么日子,只是一路上,我们第一次两人独处。”说到这,修凌的笑容又妖娆了几分,那份美艳,足以让不少男子为之迷醉。

可是敖腾不同,心里只是更加多了分叹息。

若不是修凌是修嶐嵉家里的人,为人又嚣张跋扈,凭借她的眉毛,足以让他有那么一点兴趣,可是就因为这两点,他一点兴趣都没有了。

沉思间,精致的银质酒盅里,已经被斟上了清盈的白酒。

敖腾已经闻到了酒的香味,顿时微微一笑“好酒,亏你有心,还从宫里带出来。

97. 第97章 药性发作色狼得逞

“呵呵,我是特意给腾留的,你要知dào

,这春贡可是整个蒙江国只有十壶。我留着可是好不容易呢。”修凌娇嗔着说道,面色有些绯红,妖娆撩人,眼中闪耀着异样的光彩,似乎很期待敖腾尝一尝。

“那我就好好尝一尝。”敖腾邪笑着,已经端起酒杯凑到唇畔。

修凌的眸子顿时绽放出一丝兴奋的光芒。

“哎呀!渴死我了!”忽然,客栈院落中,响起一个声音,顿时惹起二人的注意。

敖腾便微微侧目,望向声源。

“辣!好辣!咦?你喝的是什么?给我喝一口,我快辣死了。”叶飞儿突然冒出来,不知dào

怎么了,整个小脸的通红。二话不说,抢过敖腾手中的酒杯,顿时一饮而尽。

“啊……你……”修凌没想到叶飞儿忽然冒出来,竟然坏了她的好事。

该死,她如此盛装打扮,费尽心机,全部都是因为酒里放了男女欢爱效果极佳的春光散,就是一种效果非常好的春药!

“这么一小点哪里够喝?咦还有壶?”叶飞儿放下手中的小酒盅,不等修凌和敖腾发话,已经整个人打开酒壶的盖子,便仰面畅饮。

“爽快,真爽快!”叶飞儿已经累到极致了。因为口中本来就辣,所以对辣味的感觉也就淡了。况且江南春宫本就偏甜,所以她喝的畅快。

修凌倒是慌了手脚,这个怎么办才好,她说吗?敖腾在场她怎么张的开口,只是涨红了脸,说不出话来。

“我叫你不要吃,你非要吃。”

三人的身后,凌枭一样迈着优雅的步子,洋溢着春风般的笑容,步入凉亭之中。

敖腾看着叶飞儿扇着舌头的样子,眉头微蹙的说道“怎么了?忽然冒出来,这么冒失?”

“这丫头有点牙痛,不知dào

听谁说的,吃辣椒可以止痛,所以便跑去找小二要了最辣的辣椒,不等回房就在路上狠狠的吃了整整一个,才会这样。”凌枭说着,还有点忍俊不禁,嘴角写着满满的笑意。

敖腾眸子里闪过一丝戏谑的光芒,邪恶的笑道“她自己不就是个蒙古大夫吗?还用听谁说吗?那个脑子里整天都是稀奇古怪的东西,也难怪。”

叶飞儿却依旧辣的在一旁除了给舌头扇风,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身体上涌上的热感将她包裹,让她疑惑,这到底是什么辣椒,她的养母是四川人,她还是很能吃辣的,刚才的辣椒虽啦,可是身体里这种莫名的燥热感却让她疑惑,这辣椒是什么品种。

三人眼中暗自藏着笑意,唯有修凌,在叶飞儿的身后目露凶光,几乎要将叶飞儿的身体传出几个洞来。

春光散,是她从宫内带来的极品春药,服下的人,十二个时辰之内,都会被欲望所操控,若是十二个时辰之内,无解的话,会对身体造成很大的伤害。

“我还要喝水,我想喝山淞了,恩公,去你房里和山淞吧。”莫名的,叶飞儿脸色已经燥热的绯红,让她想起了那入口清凉的凉茶。

“真是只馋嘴的小猫,好,我们一起去吧。”

凌枭雅然一笑,便悠然转身。

修凌冷哼,叶飞儿的身体是和她没有任何关系的,伤害亦或者不伤害,而且她现在和凌枭回房的话——她就更不用担心了。

“你们聊吧,我先休息了。便回去睡觉了。”心虚感,让她浸着笑意转身离开。

敖腾的心中莫名的升起一丝异味,隐隐的,感觉到修凌的样子行为似乎有点奇怪。

望着凌枭和叶飞儿离去的身影,两人有说有笑的样子,让敖腾的心里莫名的闪过一丝失落。

舒口气,他不理会眼前的空酒杯,直接起身,脚步不由得跟上凌枭和叶飞儿的脚步。

“天色已晚,你一个女孩子家家,到一个男人房间里,成何体统。”冰冷的声音在叶飞儿身后响起,如同泼下来的冷水。

凌枭和叶飞儿已经到了凌枭住着的房门前,却不约而同的停下了脚步,疑惑的回头望着敖腾。

叶飞儿感觉身上燥热的感觉已经让她身上发痒,可是却说不出哪里难受,见到敖腾就有点生气。

敖腾看着叶飞儿通红的小脸,一时间觉得美如朝阳,让他有点恍惚。

“你管我,我就是要喝,怎么样,热死了!”叶飞儿气鼓鼓的说道,心中因为那莫名的燥热,更加的烦躁。

一句话,却仿佛一块打开心中疑惑之锁的钥匙,敖腾顿悟到什么,眼中闪过一丝惊愕,随后一把拉住叶飞儿,仔细的看着她脸上的那抹异样的身材,几秒钟,好似已经感觉到什么。

“王叔已经很累了。你还是好好的睡觉吧,快去。”说着,不等凌枭说话,已经推着叶飞儿走向她自己的房间。

“哎!不要,我好热!”叶飞儿抗拒间,已经整个人都有点发晕的感觉。“该死,什么鬼天气,这么热。”

随着叶飞儿的每一句话,敖腾的心里已经有了答案,两人刚离开凌枭疑惑的视线,敖腾就一把打横抱起了叶飞儿。

“唔……”叶飞儿奔向抗拒,可是莫名的,竟然因为他近距离的碰触而感觉到一次莫名的舒坦。

此刻她竟然有种想要脱掉衣服,贴合他的冲动,她一定是疯了!可是却无法抗拒。

敖腾的脚步来到叶飞儿房门口的时候,叶飞儿已经意识模糊,柔荑揪着他的领口,脸蛋轻轻的贴着他微微露出的胸膛,动作细微的蹭着,粉嫩的小嘴,溢出舒坦的呢喃。

她好似一罐让人心痒的蜂蜜,莫名的让他有种难耐的感觉。

“该死,你给我清醒点,我马上去叫大夫来。”声音冷哼着,敖腾心里暗暗的咒骂修凌,怪不得又是盛装打扮,又是献殷勤,她竟然大胆到想要给他下药,若不是叶飞儿冲出来,那么现在他一定已经如了修凌的意。

“不要……不许走……你身上好凉……好舒服……”叶飞儿红着脸呢喃着,水灵的眸子,升起温热的雾气,水汽蒙蒙,眼中好似充满渴慕和渴求,让他一时间之间有点呆愣。

镇静的甩甩头,敖腾抱着叶飞儿大步进入房中,抬腿一勾,将两扇门都关上,然后走向叶飞儿的床上,将她放下,想要转身离开去找大夫。

可是叶飞儿抓着他衣襟的小手就是不肯放开,还更加用力的抓着,让他不得不压低了腰板,弯腰伏在她近在咫尺的上方。双手撑在她身侧,尽lì

的与她保持距离。

“不要离开……你好凉……我喜欢……”叶飞儿依旧死死的揪着敖腾不肯松手,小脸更加放肆的贴在他的胸膛上,仿佛他是一块解暑的冰块,随着她动作幅度越来越大,小手竟然大胆的探进他的衣襟里,捕捉他的敏感。

“该死……你真是个磨人的妖精,别再乱动了……”敖腾的声音有些沙哑,微微的低哼。

在凉亭,他已经喝了两壶酒,心头已经微微燥热,被她这磨人的样子一撩拨,他身体已经僵硬了起来。

“我要……”叶飞儿的脑子里,除了一团燥热,什么都不剩,好似理智都被这温度熬成了一锅粥,没有了存zài

的价值,她不知dào

她要什么,就是不要他离开。好像只有他能够除去这难忍的火热。

迷路间,她火热的薄唇,已经随着她柔荑拨开衣襟的位置,轻轻的在他也泛起温度的肌肤上,烙下火热的印记。

“你这样子,真的想是一直小野狼……就先给你解一下。”低笑着,原本想要去找大夫的人,理智也仿佛被撩人的妖精给缠住,不禁停住了脚步,在她如花的面容面前,不禁有些神往,看着她的樱唇,不忍身体的悸动,已经霸道的低首,擒住她的芳唇。

就一下,吻一下,至少能够压制一时。

“唔……”迷失理智的人儿,舒服的低吟一声,燥热仿佛一瞬间得到了巨大的满足,可是这种满足却让她更加贪婪的想索要更多,而后一把抱住面前的解暑工具,身体不由自主的微微扭动起来,整个身体都摩挲着他的肌肤。

“该死……”没想到一个吻,没有让她克制一点,却让她更加的主动,抓着他衣领的手,已经用力的将他压在自己的身上,用力的抱着,捕捉他胸口的肌肤,如同一只想要啃食胡萝卜的小白兔。

“都是你的错,不要怪我……”理智的男人,再也无法克制身体最原始的反应,一句话之后,开始疯狂的肆虐和反击。

再度捕捉到她的樱唇,已经不再是以先的温柔克制,而是火热而粗暴,将她的唇吮吸的发出声响来,让她无法呼吸。

身下的人儿感受着陌生却让她舒服的触碰,笨拙的迎合,捕捉着他的身躯,享shòu

着他解暑的动作,殊不知身上的男人,并不只是解暑,而是和她一同沉沦入欲望之中。

男人的大掌,如同解药,在她身上婆娑着,解去她身上的狂躁,让叶飞儿呓语着。

98. 第98章 春光之后无尽尴尬

眸中陌生的舒坦,袭向她的理智,包裹着她的全身“好热……”

“很快就好了……”敖腾声音沙哑着,大掌所到之处,阻碍一点点除去,裸露出可餐的秀色,让他不禁邪恶的一笑,再度含住她殷红的樱唇,吻便一路蔓延而下。

“唔……”陌生的酥麻,紧紧的攥住叶飞儿的理智,让她如同一直潮红的小蛇,不断的呻吟,扭动着娇躯,在男人的身下兴风作浪,点燃一处又一处的火苗。

温热狂躁的室内,两个人如同火炉里燃烧着的煤炭,在一次又一次的摩擦中不断的燃烧,再一次又一次的碰撞中,越烧越旺……

夜色更深,确是无边的欲望之夜……

“混蛋!”

啪!!

一声强烈的耳光声想起,抱着锦被,蜷缩成一团的女人,眼中闪烁着冷漠的愤nù

,夹着无措的慌乱,让她攥着被子的手,更加用力,指尖泛白。

叶飞儿惊愕的看着眼前邪恶的男人,没有一丝的悔意,柔柔被她打痛的脸侧,一脸的满不在乎。

“啧啧啧,享shòu

过后,就拆桥,真不愧是叶飞儿。”因为这一耳光,昨夜心中的美好,变的隐隐灰暗。敖腾的眸子闪过一丝漠然。

毕竟是皇子,什么时候被女人打过,受过这样的待遇,哪一个见到他不是毕恭毕敬。没有反击,已经对叶飞儿手下留情。

可是看着她有些绝望的眸子,和微微发颤的双肩,心中莫名的柔软。

“住口!”叶飞儿愤nù

的低吼,脸色却燥红,只想堵住他的口,手一松,被子已经再度滑下,胸前的秀色立kè

裸露出来。

慌乱间,她又缩回手,却已经来不及,敖腾的眸子一瞬间又微微的发红,看着她掩盖住春色,才维持住理智。

昨夜,她太过美好,美好的让他难忘,甚至有些难以自持,反反复复不知dào

要了她多少次。

“离开这里,快点给我出去!”叶飞儿脸色潮红,除了害羞之后,还有心底的慌乱。

她不知dào

昨夜发生了什么,后半夜已经微微的有些意识,可是根本控zhì

不住,自己一次又一次的被他索取,而后昏厥,直到清晨醒来,看见他裸露着身躯,从背后搂着她,她恐惧着爬起,蜷缩在床角,思考了很久。

她对敖腾的感觉,是什么?他们为什么会发展到现在这个地步,他是堂堂的皇子,说的好听点,也就是个二品女倌。

他们的未来会是什么样子呢?疑惑着思索着,却不曾想他醒来之后,说的第一句话就是,她的滋味不错,比其他的女子都好吃。

他当她是什么?妓女?还是床伴?

无论是哪种,对她还说都是一种侮辱和亵渎。

她是叶飞儿,堂堂国际环球叶氏企业总裁的千金,纯洁的身子就被他这样轻而易举的玷污,可是一切对他来说却如此轻描淡写,让她的心深深的刺痛着。

痛,被玷污的身子,被伤害的心。

叶飞儿,你是傻瓜吗,为什么会心痛,为什么会这么痛苦,只是因为他和叶飞天有一样的脸孔吗?

心中质问着自己,让高傲的叶飞儿,陷入自尊心的绝望之地。

“滚!你快点给我滚!”她仿佛受伤的刺猬,愤愤的眸子,变的猩红。

她不要这样,即使失去了贞操又怎样,她是叶飞儿,她不能够被如此轻视!

“这么快就赶我走?难道昨晚享shòu

的人只有我吗?”敖腾嘴角的笑意消失,嘴唇紧紧的抿着,眸光发暗。

叶飞儿这幅不甘愿的样子,让他的好心情莫名的变的糟糕透了。

她是怎么想的?难道和他发生关系就是那么糟糕吗?

“够了!”叶飞儿心乱如麻,被他的话再度刺痛,脸色突地一黯“你能先出去吗?让我好好想想好吗?”叶飞儿的口气微微的发软。哀求加乞求。

她乱了,她需yào

理智,她要好好想想,就算她求他。

敖腾看着她的样子,心思陡然一沉,顿时恼怒的再也不想多说一句话,翻身下床,拿起自己的衣物,果duàn

的穿上。

叶飞儿看着他笔直的身体,不曾回头望她一眼,心中的愤恨,顿时变的凄然。

其实,她的心,是动摇的吧,一直都不曾坚定吧,对敖腾一直都迷茫着,可是她从来没想过会发生这样的关系。

乱了,一切都乱了,她的世界要崩塌了,一直以来,纯洁的身躯,为叶飞天而保护着的身躯,可是在这个异世界里,却迷迷糊糊的给了和他长相相同的男子,可是,他根本就不是他,他们不是一个人,不是同一个,她爱的是谁?她自己都不知dào

,可是却发生了这不该发生的。

羞辱,委屈,在她的心头缭绕出满满的软弱,让她眼中渐渐的升起雾气。

敖腾一眼都不曾看叶飞儿,穿衣服的每一个动作,都夹杂着心中的烦躁。

她,是讨厌他吧,所以发生肌肤之亲,对她来说是那么的难以接受。

为什么他那么讨厌他?为什么那么恨他?难道就是因为那个她口中长相一样的仇人。

他此刻的心中莫名迫切的想要找到那个伤害她的男人,将他碎尸万段。

可是他却那么的无力,改变不了她眼中的那抹绝望。那不是叶飞儿,不是她该有的神情。

那绝望刺痛了他的自尊心,放眼蒙江国,多少宫中女眷,名门千金,都等候着他的临幸,哪怕是一夜春光,都有人抢着要,可是她呢?却这么的厌恶,并且绝望。

他无法接受,不能接受。

“随你的便吧,只不过是一夜春光而已。”冷冷的出口,他的心却更加的深沉。既然她在意,那就想办法刻意轻描淡写。

昨夜,他已经想过,是否应该给叶飞儿个名分,可是今天,一切却都变成了痛苦的开始。

一夜春光四个字,对叶飞儿来说是多么大的讽刺,嘴角扬起一抹凄然的笑意,红唇紧抿,低低的冷冷出声。

“放心,我从来也没想过会为此改变什么,即使你是皇子,我也不稀罕这种临幸。”这话是真的,女人要的,无非是爱,和爱无关的,她不想要。

临幸,这种东西,她真的不稀罕。

敖腾蓦然回首,眸子多了分愤nù

,微微燥红的眼睛,似是要吞掉她的魔兽。

“你!”真是最不识抬举的女人!

他想说,可是看见她坚强的眼底透露着的绝望,他忍住了。

“你好样的。真是让我看见了你的与众不同。”语中带着讽刺,敖腾转身便走。没有再留下任何的余地。

轻纱阻隔,纸门俨然。

室内的温度,冷的让叶飞儿咬住下唇,死死的蜷缩成一团,埋首膝间,脆弱的不堪一击。

一滴清冷的星芒低落,在真丝床单上留下隐隐的痕迹,是她对她爱情的悼念……

马车摇摇晃晃,一路前行,为了不起眼而换的小马车,并不那么舒服,叶飞儿和雪媛坐的有些晕眩。

马车外,三匹宝马,骑着两男一女。

修凌战战兢兢的跟在敖腾身侧,一直不敢说话。

自从下药之事发生后,敖腾就一句话都没和她说过,只要她说话,就会对上他那令人汗毛发竖的视线。

她不知dào

发生了什么,可是,隐隐的感觉或许和她下药有关,所以不敢问,她心里也疑惑,叶飞儿的药到底是怎么解的,明明看见她和凌枭回房了。她一定是和男人发生了关系的。

敖腾的态度,难道是知dào

了叶飞儿和凌枭的关系?

这么想着,心里虽然感觉对敖腾打怵,但是心里还是自鸣得yì

的,敖腾生气,就代表他的心里真的有过叶飞儿,所以,她做的是对的,叶飞儿成了凌枭的女人,敖腾也不会再有心思了。

马车内,雪媛晕眩的脸色苍白,叶飞儿倚着马车的窗棂发着呆。

雪媛微微叹息,整整三天了,叶飞儿就是一直这样闷闷不乐,和她整日在马车内,也不怎么说话。总是自己发呆。

“飞儿?你也不舒服吗?”雪媛柔柔的出声,声音虚弱的有些飘渺,毕竟一届柔弱女流,什么时候这么舟车劳顿过。

“没有。我很好。”叶飞儿一被打断,很快伪装起来,只是无论怎么伪装,从女孩蜕变成女人的光辉也让人感觉到一丝不同。

她从思绪中抽神,望向雪媛。

“倒是你,从开始走山路之后,你就一直受不了颠簸,你的身子骨实在太柔弱,怎么样,要不要我叫恩公停一下,稍微休息一会再走?”叶飞儿一脸的关切,望着雪媛,有些心疼。

“不要,我不想拖累你们的速度,千万不要这样。”雪媛虽柔弱却也一身傲骨。

“飞儿,我没事,就是很担心你,在那小客栈之后你就变了,是和腾发生什么了吗?为什么你这几天都刻意的躲着他呢?”雪媛毕竟是敖腾的红颜知己,他的心事,她早已洞穿。

“我哪有?”叶飞儿眼中闪过一丝慌乱,刻意的掩饰“我没有,只是他自己怪怪的,阴阳怪气讨人厌。”

99. 第99章 豪气救助

嘟囔着咒骂敖腾,她的心里,却再也没有曾经对他对他讨厌的磊落,而是带着心虚的凄然。

她和敖腾,就连回到以前互相厌恶的关系都无法做到了吧,现在的他们形同陌路,若不是身份压着,她真的想离开。不要再每天看着他,不要看见他身旁缭绕着修凌的身影。

“前面就是嵩山脚下了,我们到那里观景小憩一下如何?”凌枭忽然扬声,生意洪亮,马车内外听了个真切。

“好!”

叶飞儿和敖腾的声音叠合到一起,纯属意wài

的巧合。

这是敖腾今天的第一句话,却好巧不巧的和叶飞儿异口同声。

两个人的视线下意识的交汇一下,而后不自然的别开,各自不再理睬。

凌枭把两个人的表现尽收眼底,心湖漾起不平静的涟漪。

“媛儿太难受了。我去找点水给她。”叶飞儿感受到气氛的僵硬,果duàn

的跳出马车,没有和任何人说话,便飞奔而去。

“这丫头又乱跑,她哪里里知dào

这地形?”凌枭蹙眉,索性下马,迈开步子追去。

敖腾的眼中闪过一丝异样,却没有动,翻身下马,把马交给了雇佣的马夫。马夫就拉着三个人的马匹,拴在不远处的树上。

雪媛被不情愿的修凌扶出马车,脸色稍微好一些三人就坐在山脚下休息。

叶飞儿一路则一路小跑着,跑出老远才停下,气喘吁吁的倚着一棵大树,远离了所有人,心绪才得到一丝放松,回想到刚才和敖腾的不自在,心中顿时如同被石头哽住,漾开无边的苦涩。

他们是什么呢,连陌生人都不算吧,她,又期待着什么,明明她自己也不想要的,心里隐隐的愤恨着,为什么还会对他的冷漠这么失落。

那决绝的眼神,和后世的叶飞天如出一辙。

混蛋!无论前世今生,他都是一个混蛋!

心中叫嚣着,可是眼睛却出卖了心中的灵魂,一行晶莹的痕迹,从眼角不服输的划敖,滴在地上的土壤上,留下一丝印记。

“傻瓜。”叶飞儿嘟囔着,这句确是骂着自己。

叶飞儿,你动心了吧,不然为什么会这么不争气的在哭?明明后世为了他跳楼二百多次,他不肯动心,都没哭过,为什么这一次哭了。

只是因为那他毫不在意的一夜春光?

她是傻瓜,是笨蛋,为什么会那么在意他一点都不在意的那一夜。

从失去一切的后世,回到前世的身上,她依旧什么都没有,这里也不是她所应该存zài

的世界,可是哪里才是呢?

后世,叶飞天和杨柳已经大婚之喜,今生,敖腾和她身份悬殊,怎么会有交集,他们最终不过都是在一场错误而已。

一夜春光,让从女孩蜕变为女人,却也有了心中从没有过的痛楚和悲切。

心丝丝缕缕的痛着,让叶飞儿尝到了陌生的蚀骨和阴冷,心中荒凉的亦如荒废的废墟。

“你在哭?”

柔和的声音,忽然在她身后响起,却仿佛洞悉了一切。

“没有!”叶飞儿顿时慌乱至极。

凌枭怎么会跟来?她慌忙的迈动步伐,想要移开面庞,不让移步过来的凌枭看见她的软弱。

“又在逞强,想哭就哭,想笑就笑,才是真zhèng

的你。”凌枭看着叶飞儿排斥的样子,也不再多问,话锋一转“山路崎岖,我陪你找水吧。”

说罢,凌枭已经迈开了步子,率先向草木比较茂盛的一侧走去,因为草木茂盛,才会有水源。

叶飞儿麻木的跟着,也不再说话,只是默默的收拾着狼狈的心情。

两人一路前行,眼见着草木越发翠绿,凌枭知dào

水源已经近了,便加快了脚步。

就在这时,两人忽然听见草丛里有悉悉索索的声音,叶飞儿顿时警觉起来,向凌枭靠拢,凌枭目光如剑,锐利的扫视草丛中,关节分明的手已经握住了剑柄,蓄势待发,警戒的听着那声源靠近。

突地,草丛里蓦然蹦出一抹黑色的身影,让凌枭瞬间出剑,银色的锋芒闪过叶飞儿的眼睛,她却从这光芒中看清了那抹身影。

“恩公!是个小孩子!”叶飞儿大喝一声,大力一推,改变了凌枭剑刃的方向。

冰冷的剑刃,擦过孩童的稚嫩脸颊,瞬间留下一道细致的伤痕,流出殷红的鲜血,那孩童顿时惊吓的坐在地上,手中用来盛水的葫芦瓢已经打翻,他除了瞪大眼睛惊呆,什么声音都发不出来。

回过神的凌枭暗自庆幸,还好叶飞儿反应快,不然这个六七岁的男孩一定已经成了他剑下的无辜亡魂。

“小朋友,你怎么样?”叶飞儿见小孩子惊吓不小,第一时间蹲下身来,扶起小孩子,看着他呆愣的样子,担忧的摇晃了他一下。

“你别害pà

,我们还以为是什么猛兽,你受伤了,来,姐姐帮你擦一下伤口。”叶飞儿歉疚的拿出怀中的真丝手帕,轻柔的擦拭小男孩脸上的伤口。

小男孩这才回过神来,望着眼前如仙女一样的大姐姐,心中的惊愕,顿时恢复成孩童的恐惧,眼中霎时充满了泪水。

“你不要哭啊,我们也不知dào

这山间小路会冒出个孩子,你怎么会在这里?走丢了吗?”叶飞儿担忧的拍拍小男孩的头,柔声安抚着他。

“我出来打水……父亲渴了……”小男孩的声音稚嫩的如同朝露,洒进叶飞儿的心里,一片柔软。

“天啊,你才几岁啊,你父亲就让你出来打水,更何况这里是荒郊野岭,你怎么来的?”叶飞儿惊奇的问道,满心疑惑。

凌枭此时已经收好剑,伫立在一旁,仔细的打量着眼前的男孩子。

看着穿着,和他们所见附近的居民有所不同,脚上独特的轻便草鞋和腰带,更像是猎户的穿着,想必这孩子应该是猎户家里的小孩,看着地上的水瓢便可知dào

这孩子的家应该不远。

“父亲生病了。很严重,已经昏迷一夜了。今天一直叫着要喝水,我就反复的给父亲打水喝水,可是父亲喝了很多,还是觉得渴……”孩童越说越哽咽,整个人已经流出了鼻涕。

“生病?”叶飞儿顿时有所顿悟。

“飞儿,快让这小孩子回家吧。他家应该就在这附近。”凌枭断定没事,便要离开。

“姐姐,你们不要走,你们帮帮我吧,我父亲一直在生病,我一点办法都没有,这里也没有其他人,我也背不动父亲,求你们救救他吧。”小男孩见两个大人要走,顿时擦去鼻涕,一把抓住叶飞儿的袖子。

叶飞儿顿时愣住,望着孩童清澈的眼睛,心里有所动容。

“飞儿,我们还有正事,敖腾他们还等着我们呢。”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凌枭没有做逗留的意思。

“姐姐!你不要走,我求求你们了,我父亲真的病的很严重,如果再没有人管,可能会死,我已经没有母亲了。不能再没有父亲了。”小孩子倔强的死不松手,眸子里闪烁着决然的光芒,深深地震撼了叶飞儿。

他没有母亲吗?这么小的孩子,只有一个父亲,如果再有什么万一,他可怎么活?

自己已经什么都没有,看着这个小孩子,她有种同病相怜的感觉,让叶飞儿情不自禁的开口“你家在哪里?我去。”

“飞儿?那怎么行?”凌枭微微蹙眉,叶飞儿实在是太过冲动。‘

“恩公,我很快就回来,你先回去吧。”叶飞儿并不想拖累凌枭。

凌枭微微一思索,问道男孩“你家在哪个方向?”

“我家就在这条路的西面,不到一里路穿过这一排小树林就能看见。”小男孩的眼中闪烁着光辉,惊喜的拉着叶飞儿的手,对着凌枭有些恐惧的指道。

“好,那你先去,我去通知敖腾,然后回来接你。”凌枭略微思索,还是告sù

一声其他人的好。

“嗯,我知dào

。”叶飞儿欣慰的点头,便跟着小男孩一同重新盛水,向西侧进发。

山路崎岖,荆棘密布,短短的一里路,走了一个多时辰,叶飞儿已经满身大汗,她难以想象,一个孩子,怎么拿着一个瓢,来来回回的盛了十几次水。

“小南,还有多远啊。”叶飞儿已经四肢无力,汗流浃背,勉强支撑着身体向山上爬去,看着孩童的身影已经快要看不见,她赶忙叫着他的名字。



前面那个就是!”小男孩的声音清脆,站在高高的一块石头上,一手拿着瓢,一手指着不远处一座简陋的草屋

终于看见目的地,叶飞儿用尽全力终于抵达地点,片刻不停的随着名为小南的男孩走进了简陋的草屋。

草屋内,凌乱无比,没有女人的家,很显然没有什么生气。

叶飞儿一路上和小南聊的很多,知dào

他母亲生下他之后,就受不了穷,离开山里另嫁他人了。他只能和父亲相依为命,父亲以打猎为生,常年隐居深山,所以也没有什么亲戚可以求助,这一次,如果遇不到叶飞儿,他真的不知dào

怎么办才好。

100. 第100章 固执救人忘记安危

“爹爹!你还好吗?我带人来了!”小南一进门,就扑到简陋的草床上。

床上面仅仅铺着一张破旧的床单,上面躺着一个面色发青的男人,很显然在发烧,已经烧的迷糊了,口里迷迷糊糊的喊着“水……水。”

怪不得一个六七岁的孩子来回跑,看来这个人病的不轻,叶飞儿不禁上前一步,想要看清这个人到底得了什么病?

不看不知dào

,一看吓一跳,这个猎户的脸上,分布着好多红色的疙瘩,一个个的有些骇人。

“天啊!荨麻疹!”叶飞儿不禁惊叫道,已经跳了起来,一把拉开小南“小南,你离你父亲远一点,这种病传染的!”

小南不禁一愣,被吓得不轻“姐姐!这是什么意思?我爹爹没有救了吗?”小孩子不懂得其他,只想知dào

结果。

叶飞儿眉头紧蹙,一时间不知dào

如何作答“我不知dào

有没有救。我只能尽lì

试试看。”

这是实话,虽然在二十一世纪荨麻疹算不得什么,但是在这个没有科技,没有西药的时代,这个男人的命只能靠运气。

“总之,这里交给我,你先出去吧。如果家里有酒的话就拿来给我。”

叶飞儿指挥着小南,已经面色严峻的撸起袖子,将小南水瓢里的水,倒出一般,找了一块虽然脏兮兮勉强能够用的毛巾,沾湿拧干,放在男人的额头上,如此反复。一直照料的男人,几乎忘记了时间。

不知过了多久,小南急匆匆的跑进来,手里拿着一个破旧的酒囊,递给叶飞儿“姐姐,这是我父亲好久之前买的酒了。不知dào

能不能用。还有,大哥哥他们也来了。”小南说话间,草屋的木板门已经被打开,顿时走进来几个格格不入的人。

正是敖腾凌枭两人。

敖腾在得到凌枭消息之后,下令等着叶飞儿回来,可是等了两个时辰都不见人,便让马夫带着雪媛和修凌继xù

前进,到附近的镇上找地方休息,他们两个则是来找叶飞儿。

只是敖腾没想到一进门看见的竟然是这幅光景,一袭蓝色锦缎衣服的叶飞儿,竟然细心的照料着一个面色发青,衣着简陋的男人,敖腾眉毛顿时拧成一团。

“所有人都在山下等你,你竟然在这里做这种下人做的事情,你的心里到底知不知dào

轻重?”敖腾阴寒着眸子,口气自然不客气起来,看着她伺候别人心中的某种火焰就不可抑制的燃烧。

叶飞儿被敖腾劈头盖脸的一句话打击的无话可说,心口瞬间划出道深痛的伤口。

下人。

她好讨厌这两个字啊。

以内这两个字,她不得不放qì

爱情。而此刻,因为下人这两个字,她更是连尊严都没有了。

“敖腾,你话说的太重了。飞儿也是好心。”凌枭看着叶飞儿难看的脸色,出语解围。

因为凌枭的维护,敖腾却更加恼火“她的好心,就只会适得其反,我没有那么多时间和耐性。快点和我走。”他要她离开这里,不让她在这里再吃一点苦。

“不行!大姐姐要帮我救爹爹的!爹爹得的传染病,姐姐说会帮我救爹爹的!”小南一听见这个面目冷峻的男人是来带走叶飞儿的,顿时挺直了腰板维护叶飞儿,像个小男子汉,可是对上敖腾阴寒眸子的一瞬间,便被定住,动也动不了。浑身发起抖来。

“你别吓唬小孩子!”叶飞儿忍着痛楚,已经起身,整个人搂住小南,做小南的盾牌“小南,你别怕。姐姐一定帮你把你父亲治好的。”

原本疑惑的心,此刻却坚定了,抬起眼,对上敖腾的眸子“这是我一个人的决定,你们可以先走,我没有想要拖累你们,或许在你的眼里,只有你的道路和任务才是最重yào

的,可是对我这种下人来说,人命才是最重yào

的。在我们的时代,人命不分身份,没有贵贱,都是不能践踏的。”

叶飞儿的眸子从未有过的炯炯有神,从未有过的倔强,那坚定的水眸,让敖腾和凌枭坚硬的男儿心,莫名的被某种东西震撼了。

沉默的气氛,叶飞儿成了所有人的焦点,说罢,她将手中的酒囊打开,对着破旧的铜盆中倾倒入水中一些酒水,而后再一次拿起猎户额头上的毛巾,浸泡入水中,重新为病患敷上。

敖腾看着叶飞儿的一举一动,只能冷冷的丢下一句话。

“就一晚,明天一早,不论你救不救得了他,都必须离开这里。”

叶飞儿倔强的看着敖腾说道“我明白,只要过了今夜,就一定会把小南的爹爹送下山医治。”

敖腾不再作声,望了一眼室内仅有的两张破旧的椅子,蹙着眉头坐下,不在多说一句话。

叶飞儿没有看敖腾一眼,心里默默的承shòu着悲伤,继xù

照顾病患。

凌枭伫立在一旁,静静的看着叶飞儿的一举一动,微微叹息。

叶飞儿又反复换洗了几次毛巾,而后拿起脏兮兮的酒囊,毫不嫌弃的张口含住了一口酒。

室内两大一小都瞪着眼睛看着她,不知dào

她要做什么。下一秒她已经将口中的烈酒喷出口中。

“哇,好辣。”叶飞儿没想到这酒水竟然这么辣,吐一口已经这么辣,但是她依然再度张口又含住一口,又喷在屋子里。

“你这是干嘛?非要这么作贱自己吗?”敖腾无厘头的看着叶飞儿,不忍她折腾自己,起身上前抢下她手里的酒囊。

“恩公,我这是在给室内消毒,这是种传染病,如果你们要在室内走动,一定要消毒的。”叶飞儿皱着眉,去抢敖腾手中的酒囊,不想让他多管。

敖腾眉头一皱,却将酒囊举的更高“传染病?你怎么知dào

的?既然是传人病,我们更加不能够在这里待着,要快点离开才是。”

重复的话,让叶飞儿头痛。

“这种传染病,在我们那个地方是有救的,所以,无论如何让我尽lì

救救他。小南已经很可怜了,不能让他再失去父亲。”叶飞儿真心地同病相怜,想要帮zhù

小南。

敖腾压抑着心里的想法,听到这里,不再多说,毅然仰面将酒囊含住,学着叶飞儿刚才的样式,将酒水喷在室内。

叶飞儿刚刚被伤害的心,顿时涌入一丝温暖。

敖腾,果然是有人格分裂吧,时好时坏,让她永远都搞不清他在想什么。

她也是一个不坚定的人吧。明明他那么残忍的夺走了她仅存的尊严,可是,他对她稍微好一点点,就让她动摇。

她是笨蛋,真的是笨蛋。

叶飞儿叹息着,却什么都说不出来,抬起眼,简陋的窗外,斜阳正浓,叶飞儿看着所有的一切,感受着五味掺杂的心里。

简陋的室内,叶飞儿一个人忙碌着,小南在围绕着她辅助她,不时的和她搭话。

“姐姐,这样做,我父亲就能有救了吧?”小南看着父亲在叶飞儿两个时辰的照料下,显然呼吸平稳了,睡的安稳安详。

“我还不确定,你们这里有草药吗?”叶飞儿担忧的看着猎户的面色,虽然红润了。可是脸上的荨麻疹,似乎更加的发红,有些狰狞,已经到了荨麻疹的后期,这个时候最容易传染,也容易感染。

之所以这么了解,是因为她小时候看见杨柳生过荨麻疹,因为杨柳从小体弱,得了荨麻疹之后,很多药物都不能使用,所有便感染了,一度患上了荨麻疹肺腾和皮肤组织感染,差点死掉,结果还是叫了国内最好的中医来医治,才存活下来。

叶飞儿看着这猎户脸上越发触目惊心的荨麻疹,此刻如果丢下他不管,后果不堪设想,虽然荨麻疹一开始都是很好医治的,但是如果感染,会引发体内很多器官的腾症,严重的话甚至会引发脑腾。

想想小南,看着就知dào

家境不好,她怎么能够撒手不管,而且他父亲的样子,也不知dào

能不能撑到天亮。

就在此时,她忽然想起多年前她看过杨柳的药方,瞬间某个草药的名字从她脑海中一闪而过。

“对了!这里是山上,应该有金银花吧!”那是现代最普遍的草药,所以这种山上应该到处有这种草药的。

“金银花?”小南听的一头雾水,根本不知dào

叶飞儿说的是什么。

“就是一种清热解毒且擅清毒血的药,你父亲吃下,就相当于好了一半了,然后明日我们再送他下山去镇上看大夫,一定没事。放心,小弟弟。”叶飞儿张着杏眸,天真的说道。

可是凌枭的话却让她陷入绝望“金银花是种什么草药?我怎么听都没听过?”凌枭有些惊奇的看着叶飞儿。

她懂得用酒消毒杀菌,已经让他很惊奇,此刻又说出什么其他的东西,更是让他匪夷所思。

“对哦。你们不知dào

这种草药,该死,这种草药在古代叫什么啊?”叶飞儿焦急的说道,急的不禁抓耳挠腮,用尽脑袋想着金银花的别名和资料。

101. 第101章 星夜冒险找药

“对了!就是那种初开为白色,后来会变成黄色的花,叫双花也叫忍冬花!”还好她小时候特意查过这种花,把这种花记住了。

“忍冬花?我知dào

,姐姐我知dào

在哪里!”小南高声叫着,整个人已经雀跃起来“姐姐,你说有这种花,我爹爹就能活着了是不是?”

叶飞儿看着他的笑脸,不禁点头说道“是啊,只要有了这种草药,你爹爹的病就好了一大半!

“太好了!真是太好了!”小南高声笑着,拉着叶飞儿跳了起来。

两个男人看着这开心的一大一小,都有些忍俊不禁,敖腾的心思也不再那么凝重,隐隐的对叶飞儿所做的开始赞许。

“天色已经暗下来了。怎么能出去乱走?这林子里,有个闪失就可能迷路,而且山路崎岖,看不见路怎么走?”一袭白衣的凌枭再度丢给叶飞儿一个重磅炸弹。

“可是病人的状况不能够再拖了。尽早施救才行。”叶飞儿满眸倔强,努力的争取。

敖腾原本心里的意思放松,被凌枭的提醒所熄灭,冷冷的出声道“你胡闹也应该有个限度,不能这么胡来,天已经黑了,在树林里走。”他可以放任她一次,不代表能够忍受她一二再而三的冒险。

她可以照顾传染病人,他必须陪着,但是她不能够一个人去山林里冒险。不能。

敖腾的心里,矛盾着,这陌生的感觉,让他不自然。

他只知dào

,虽然刻意的去忽视她,可是她的身影却总是萦绕不去,此刻绝对不能任由她去冒险。

“我必须去,一定要去。”叶飞儿倔强的时候,谁的话都不会听,她的大小姐脾气,不是假的。

敖腾顿时被激怒,杀人视线瞬间迸发,猛然一把挑剔她的下巴,捏在掌心。

她就是这样,没有一次会乖乖听话,让他真的恨不得捏碎她的下颚,让她知dào

什么是痛。

叶飞儿对上他的视线心神一颤,这还是那夜之后,他们第一次这么亲密接触,他的惯性动作,让她的心又漏跳了一拍。

叶飞儿,你真是笨蛋,明明已经死心了。为什么还会这样跳动呢?

她质问着自己,可是却无法阻止自己深深论陷入他的眸子。

“我说不许,就是不许,给我听好了。今晚,你哪里都不许去,否则,我不介yì

扛着你离开这里。”

敖腾的声音,霸道且不留余地,让她无言以对。

直到他松开她的下颚,转身离去,她才从呆愣中回神,望着敖腾推门而出的身影,呆愣愣的站着。

倚在门边的凌枭张口说道“敖腾是好心,你最好听话,荒山野岭,即使是我们两个人,也很难行进,别再给我们出难题。”说罢,凌枭也离开了房间,和敖腾一同在草屋外守候。

室内,叶飞儿的心里五味掺杂,敖腾,真的是为了她好吗?还是只是嫌她麻烦?她不知dào

,心里已经茫然了,不知该如何是好。

而她身旁,小南看着一切的发生,怯懦的扯扯叶飞儿的衣角,眸子悲伤的问道“大姐姐?我们真的不去吗?那爹爹会不会死?”说话间,小南已经哽咽,泪水充满他清澈的眸子,让叶飞儿心酸。

叶飞儿蹲下身用真丝手帕擦拭掉他的泪水,安抚道“别哭啊,泪水会弄痛脸上的伤口的,放心,姐姐说帮你,就一定会帮你,放心吧。”叶飞儿咬咬牙,决定不去理会敖腾的命令,为了小南,孤注一掷。

“真的吗?谢谢姐姐。”小南悲伤的表情,有了一丝欣慰,他的内心很感激上天让自己遇见了这样一个好心人,不然他失去的会更多。

叶飞儿看着小南,欣然一笑,一大一小,便在室内商量着怎么能够瞒天过海……

夜深人静,星斗斑斓,在天空中释fàng

着冰冷的气息,一眨一眨,如同孩童灿烂的眼眸,虽说是深山野林,可是周围树影斑驳,晚风吹拂,时不时带来树木的沙沙响声,打破宁静,却带来舒畅。

敖腾倚在草屋外的凉棚下,倚着栏杆坐着,而一旁的凌枭则是倚着凉棚下的柱子,凝视着安静的一切。

一切都是宁静的,敖腾和凌枭也不说什么,只是安安静静的等候着天亮。

“两位大哥哥,你们喝点水。”小南忽然从室内出来,给他们到了一点白日打的水。

敖腾不屑一顾,凌枭也谢绝了孩童的好意,可是小南眼睛一转,不服输的张口道

“大哥哥,听说你们来自京城,能给我将一点好玩的吗?”小南对着凌枭大献殷勤,憧憬的问道。

敖腾对这样的小孩子实在是没有什么耐性,冷着脸,冻住小南。

可是小南就是奇怪的很,即使他用先前的冷面对着他,他依然笑嘻嘻的对他死缠烂打。

“小鬼,我警告你不要烦我。”敖腾冷冷的说道,顿时离开雨棚,转身想要进屋躲开小南,却不曾想被小南一把拉住了衣角。

“大哥哥,给我讲讲嘛。”小南心虚的赔笑,样子已经怕极了敖腾。

敖腾眉头顿时皱成一团,暗想,这小鬼的样子着实奇怪,明明害pà

,为什么还要对他死缠着不放?

莫名的,脑海中一瞬间闪过一丝亮光,让敖腾暗叫不好,已经扯开自己被小南拽着的衣角,大步跨进室内,之间室内除了开着的窗子,只剩下病榻上奄奄一息的猎户,叶飞儿早已不见了踪影。

“该死!”敖腾地轴,已经愤nù

的扬起一圈,打在门框上,土墙顿时被他打得震荡下几块土块,小南被这一声巨响,吓得屁股尿流,一屁股坐在地上。

乖乖,他今天是什么命,白日被白衣人划破了脸,差点毙命,晚上这个青袍的男子难不成要拆了他的房子?

“敖腾?怎么了?”听见声响,凌枭面色严峻的步入室内。

“叶飞儿竟然给我自作主张去采草药了!”不用想也知dào

这丫头去干吗了!真是永远都不知dào

好歹,不听话的女人!非要气死他吗?

“该死的小鬼,竟然拖延我?一定又是叶飞儿的鬼主意,这个永远不知好歹的笨女人。”敖腾恼怒的看着跌坐在地上的小南。

小南此刻已经战战兢兢,好可怕,眼前的男人仿佛地狱来的魔鬼,让他恐惧。

姐姐啊,你这是什么好主意啊,小南要是死了。可死不瞑目。

心里大叫着,小南闭上了眼睛,等待着处罚。

“王叔,你等在这里,我去找她。”冷酷的声音再度响起,小南再张开眼睛,可怕的敖腾已经不见了踪影。

凌枭叹息一声,只好拉起小南,一同坐下,静静的等候着敖腾把叶飞儿带回来。

月色高升,可是崎岖的山间小道,被树木掩盖的一点光芒都不剩,只有叶飞儿的手中有一个火把,是她唯一的陪伴。

好可怕。这是她唯一的感觉。

她这是第一次一个人大半夜的在山林里穿行,为了,只是救一条人命。

火把的亮光有限,她只能看见眼前的树木,凭着感觉,向南走,因为小南说,他在加不远处的南山坡上看见过不少这样的花,所以让叶飞儿沿着这条小路走。

可是走了半个时辰有余,她就是找不到那个南山坡,更加令人困惑的是,她感觉周围的景物似乎都一样,每一棵树都长的差不多,让她逐渐的辨不清方向,不知dào

哪里是来时的路,哪里是目标的方向。

“该死。”叶飞儿直起腰看着这周围的一切景物,只感觉直冒虚汗,她不知dào

,自己如果被困在这山林中,会有怎样的结局,只知dào

,现在冷的蚀骨。

荒郊野岭,暗夜漫漫,唯有抬起头看见天上星星点点的晨星,才感觉到心里有一丝踏实,至少证明了她还在这个地球上。

稍微休息片刻,叶飞儿继xù

前进,不论怎样,她都不会放qì

的,一条人命摆在面前,她是无法置之不理的,想起可怜的小南,她心中的想法又坚定几分,咬着牙,拿着火把继xù

前行,要知dào

火把持续不了多久,她一定要在火把熄灭之前回到草屋,因为这附近猛兽颇多,没有了火把,她就和没有了命无异。

深深知dào

时间紧迫,她的脚步,更加慌乱起来,手脚并用的走在这崎岖的上坡路上,已经汗流浃背,被汗水浸湿的发丝,贴合在脸侧,显得她非常狼狈。

长路漫漫,叶飞儿不知dào

走错了多少路,才算从上坡路爬上去,终于在一片旷野中,找到了金银花。

此时的叶飞儿已经累的几乎要虚脱,她想不到,现代最简单的药,在古代竟然能够累死人。

没有时间多思索,叶飞儿便开始仔细的采摘一些上好的金银花做药材。不消多时,叶飞儿就几乎弄满了小南给她的破旧竹筐。

“呼!”叶飞儿的额间已经布满了汗水,下意识的抬起袖子,擦拭着脸上的汗液,她终于感觉数量差不多了,决定打道回府,但愿小南能够胜利完成任务吧。

102. 第102章 蛇毒再袭险丧命

想着,她已经拿着火把,掉头想回走去。

山路崎岖,树影斑驳,风声在这树丛里,不断的回荡,荡起沙沙作响的声音,让人不寒而栗,叶飞儿只能吞着口水,装着胆子,继xù

前行。

心里不断的呐喊着上帝,只希望脚下的路程缩短,能够让她早点回到有人气的地方。

嗷呜!

忽然,一声猛兽的嚎叫声,传入了叶飞儿的耳中,本就汗毛直立的叶飞儿,顿时呆愣住,不敢动弹。

该死,这树林里竟然有狼!

这么想着,叶飞儿更加害pà

了。

乖乖,她不过是为了救人出来采药,可千万不要喂狼了!她的小日子才刚刚好过一点,她可不要就这么死了!

叶飞儿心里越慌,脚步越乱,开始慌不择路,勉强能够辨识来时的路,便匆匆逃窜,生怕那远处的声音靠近她。

殊不知,她这样慌乱,却更加容易引起草丛里的危机。

远远的,叶飞儿已经看见了那山坡下的点点星火,那是小南的家!

快到了,她就快到安全的地方了!

叶飞儿登时一个兴奋,连滚带爬的从山岗上向下冲,脚慌乱的迈动,却蓦然踩到一处柔软,下一秒,她的脚踝处猛然一阵刺痛,让她惊叫一声跌倒在地。

“啊!”叶飞儿痛的无法自持,整个人都已经栽倒,顺着山坡便向下滚去。

手里的火把也从手中脱落,不知dào

跑到什么地方去了。叶飞儿的世界一片昏花,她只能不断的翻滚,就在她以为自己要命丧于此的时候,忽然感受到自己被什么突来的力道拉起,整个人都已经落入了温暖的怀抱之中。

叶飞儿惊恐的抓着温暖的温度,不肯放手,死死的抓着那人的衣领,只感觉自己随着那人的力道一起安稳的落地,才定睛望向那人。

依稀的白色月光下,是那俊逸而一直冰冷的脸庞,此时,冰冷的脸孔上,那双清澈的眼中,竟然闪过一丝担忧。

是她看错了吗?

这个人竟然是敖腾?

“笨蛋!你知dào

这里是猛兽常出没的山林吗?知不知dào

你是一个不会武功的女流之辈?你有没有一点女人的样子?知不知dào

这是什么时候?是半夜!为什么不声不响的乱跑!”一张口,那张俊逸的脸孔吐出来的全是和气质相同,冷冰冰的责备。

让她委屈,心凉。

凉,蚀骨的凉,不只是心,从她刚刚刺痛的脚踝上,不断的向全身蔓延开来,让她感觉透心的凉,让她委屈的眼泪都无法流出,反击的话语,都哽在喉间。

敖腾敏锐的发xiàn

叶飞儿的异状,大步一跨,就将叶飞儿的身子抱起,飞快的将她安置在一处石头上,灵机一动,想到什么似的,便撕开她的罗裙边角。

撕拉一声,叶飞儿的脚踝已经暴露在空气中,之见让她痛的全身发颤的脚踝,竟然这么一瞬间就已经发紫肿胀。

“该死!是花斑蛇!”敖腾从伤口就瞬间辨识出蛇的种类,霎时脸色煞白,把撕开的罗裙,迅速的扎在叶飞儿的小腿上,勒住血液,不让毒液流窜,而后在她腿瓣处点了几下,点住几个穴道。

叶飞儿这时候才反应过来,自己是被蛇咬了,怪不得这般寒冷,可是为时已晚,她整个人都已经发晕,挤不出力qì

来。

花斑蛇,是嵩山特有的一种毒蛇,毒效非常可怕,半个时辰之内,找不到解药,必死无疑。

敖腾来不及多想,便抱起叶飞儿纵身飞跃而起,整个人奔向马车。

等候着叶飞儿和敖腾的凌枭,毅力在猎户家门口,凭借月色,离老远就看见敖腾一阵轻功飞跃,不消多时,便落在面前。

“怎么了?这么匆忙?”凌枭一看到敖腾,便忍不住出声问道,但是锐利的视线,瞬间便看见叶飞儿脚踝处的伤口。

“不好了。她被花斑蛇咬了,我们要快点离开这里,到镇上找大夫!!”凌枭已经急得眸子猩红,抱着已经快要失去意识的叶飞儿上马车。

叶飞儿此时仿佛置身阴间,冰冷至极,整个身体仿佛已经被冰块包裹,让她冷的发颤,面色发紫,嘴唇已经成了殷殷的紫色,紫的发黑,眼睛也疲惫的张不开。

她,要死了吗,为什么这么冷,冷的好像血管都发痛。

“花斑蛇是什么?严重么?”小南一脸焦急的问道,整个人已经吓得脸色煞白,慌了手脚。

“嵩山至阴的毒蛇,半个时辰内没有解药,必定死!”凌枭丝神色凝重的对上敖腾的眸子,敖腾冷酷的眸子里,不知dào

在想什么,额间有隐隐的汗水,不知是累,还是焦急。

“我点住了她的穴道,能够稍微缓解一下时间,但是依据路程,我们半个时辰是到不了阵子的。”敖腾已经无暇多想,整个人迈着步伐,将叶飞儿抱进简陋的房子里。

“该死的笨女人!没事去找什么药!”敖腾咒骂着,他从小研读四书五经,精通医理,文武双全,当然知dào

花斑蛇是什么,整个人的心都在咒骂着叶飞儿,可是却无法克制自己的动作。

咒骂间已经将叶飞儿放在屋子里的一张椅子上,低首查探叶飞儿的伤口。

叶飞儿的小腿,此时已经肿胀不堪,整个被勒住的小腿下肢,都是发黑的紫色,让人触目惊心。

“冷……好冷……”感受到温暖的大掌带给她腿上的温度,叶飞儿依赖的出声,酸涩不堪的眼睛,微微的张开,捕捉到那模糊的身影。

是敖腾,为什么是他。

这一次,她没有认错,她知dào

,是他,不再是那个她心心念念的叶飞天。

“放开……”为什么要看她的伤口,为什么要那么关切的看着她,明明那个丝毫不在乎一夜温情的人是他,为什么还要关心她。

心里,好苦,比伤口带来的痛苦,更苦,那是苦涩的滋味。

叶飞儿尝到了。那是一个成熟的女人,才会有的苦涩滋味。

“该死,别再乱动了!”敖腾整个人眸子一凛,抬手在自己胸前点穴,下一秒已经张开口捕捉到她的伤口,为她吸毒。

凌枭不知dào

作何感想,惊愕的瞪大俊逸的眸子,如同被雷击中一样,呆立当场。

堂堂蒙江城二皇子,竟然为了一个宫女如此降低身份,且不顾中毒的危机,某些原因,凌枭顿时了然于心,心中莫名的漾开一丝阴沉,大声喝道。

“敖腾!花斑蛇的毒素非常强dà

!你这样也会中毒的!”

敖腾充耳不闻,只是瞪着紧张的眸子,锁着叶飞儿的脸,重重的吸食着血腥味,而后吐出马车外,发黑的毒血,然后河边的石头,发出触目惊心的色泽。

他不知dào

自己为什么这么做,只知dào

不能放任她死而已

敖腾反反复复的持续动作,所有人惊得惊,呆的呆。

叶飞儿的心里却满是酸楚。

既然从那夜开始选择了形同陌路,那又为什么要对她这样在意,宁可自己中毒,也要帮她吸毒?

明明不在乎的是他,否定一切的是他,可是此刻,他的温情却那么的明显。

现实,一时间如同迷雾,拨乱叶飞儿混乱潮湿又酸涩的心,他的一切是为了可怜她吗?

不要,她不要,不要他的可怜,也不要他中毒,宁可一个人死掉。

咬着下唇,叶飞儿用尽lì



,开始了挣扎,小腿踢动着,小脸发紫的抗议着。

“女人!别乱动!毒液会更快流动的!”敖腾大声喝着,喝止叶飞儿的动作。

可是叶飞儿就是不听话,她不可能坐以待毙,既然中毒,她宁可一个人死掉,即使互相讨厌,她也不能让他也中毒。

“放开……不要你……中毒……”断断续续的声音,极力的想要说出心里的话,原本的伪装倔强都消失不见,之剩下最诚恳的担忧,让叶飞儿也恨不能咬掉自己的舌头,心已经被牵动。

她是傻瓜吧,是的,心里就是那么的担心着他,即使死,也不要他那样牺牲。

“笨蛋……”敖腾暴躁的眸子闪过一丝柔和的光芒,心中的暴躁,顿时沉沉的压下,堵在心口,却发出温暖的温度。

不再多多说一句,他再度低首,继xù

为叶飞儿吸毒,在场的所有人都安静了。没有人说话,寂静的如同死一般。

日出时分,天光明媚,山林里的空气难以言喻的清新,一抹清秋,透过高大的树影,斑驳的照射在地上,整个深山里,都透露着生命的气息。

山野间,一间简陋的房屋里,忽然响起一声孩童的雀跃声音。

“爹!你醒了!”

老猎户,依旧头脑发昏,但是知dào

是儿子在说话,恍恍惚惚的点头,小南便雀跃不已,围绕在床边,贴心照料。

心里不断的感激上苍,送来救星,按照敖腾的指使,借用叶飞儿采用的草药,小南顺利的熬出药来,没想到见效这么快。

小南慢些雀跃着,围绕在父亲床头,一阵欣喜。

而房间的另一侧,敖腾狭长的眸子,一直锁着叶飞儿的面庞。

103. 第103章 无限春光耐寻味

看着她伏在老旧的桌子上,头脑中的影像变得不清晰起来,昏昏欲睡,额间开始冒出密密麻麻的虚汗。

“敖腾?怎么了?是不是很不舒服?”凌枭柔的询问,声音却紧张了起来,眸子深切的望着敖腾。

敖腾不语,薄唇已经发紫,脸色微微发白。

叶飞儿听到凌枭的声音,才张开酸涩的眼睛,捕捉到敖腾坐的笔直的身体。

模糊的双眼,却依旧能看清他那惹眼的紫唇。

他,中毒了吗?

心开始泛出慌张和痛楚,让她痛苦不堪,却无力说出任何话,只能够无力的看着他,担忧不已。

敖腾刻意的回避叶飞儿的视线,兀自的闭上眼睛,在体内运功,开始周旋体内的毒素。

房间内,再度变得寂静不已,房间外,忽然有嘈杂的人声,不断的靠近。

一进入房门,首当其冲的便是修凌。

昨夜,她只要想到敖腾和叶飞儿一路,就翻来覆去,辗转反侧,索性一早便丢下雪媛,又从庭华镇赶回,一路飞奔,终于赶回到这里,找到了这间小破屋。

只是没想到,一进门看见的就是这幅光景,敖腾坐在一张椅子上,额间布满密密麻麻的汗水,晶莹剔透,却让他俊逸的脸庞看起来更加的吸引人。

可是他发紫的唇瓣,明眼人一眼就能看出其中缘由。

“腾?你怎么中毒了?”修凌已经顾不得周围正是她最嫌弃的贫民屋子,眼中只能够看见敖腾。

敖腾充耳不闻,依旧全神贯注运功,逼退体内的毒素。

“你告sù

我,他怎么了?”修凌冰冷的眸子,射向坐在敖腾桌子对面的叶飞儿,看着她一脸的憔悴,让她更加狐疑。不等叶飞儿回答,已经上下打量了她一番,敏锐的看见她腿上的伤口。

“你被蛇咬了?”修凌的声音,充满担忧,可是只有叶飞儿能够看见她眸子中那抹幸灾乐祸,她巴不得她被蛇咬死。

叶飞儿不想搭话,便闭目养神去了。

但是就这一瞬间,修凌顿时想到什么似的,陡然抬高了声音“难道腾为你吸毒了?”

该死,她早就该想到,就知dào

留着叶飞儿是个祸害,就知dào

不应该让他们有机会相处,她真的笨蛋。

修凌不断的在心里咒骂自己,眼中的视线已经将叶飞儿戳了几个洞,现在她唯一想做的就是掐死叶飞儿,以绝后患。

“凌儿,小声点,别打扰敖腾运功。”凌枭声音平和,事不关己的出声到,平静了修凌想要继xù

泄愤的心情。

修凌只能哑巴吃黄连,内心除了恨,还是恨,但是一句话都不能说。

一上午的光阴一纵即逝,敖腾整整调息了三个时辰,才平稳下来,众人又休息了一阵之后,才离开小南家里,骑马向庭华镇前行。

庭华镇,是嵩山脚下最繁华的镇子,也是他们的目的地,凌枭向几个路人打听过后,便直奔庭华镇最好的医馆,回春阁。

迎接他们的是嵩山最有名的医师,柳春来,见到叶飞儿的第一眼,这个白胡子的轻易老头,眼睛就瞪得溜圆,话不多说,便命徒弟抬着叶飞儿进入内室为叶飞儿诊治。

众人一直徘徊在内室门外,敖腾一直不语,闭眼疗伤,终于在彻夜的煎熬之后,叶飞儿被完好的抬出来,只不过,柳春来说她的腿上会留下一道很深的疤痕了。送来的比较晚,疮口周围的肌肤已经被毒素腐蚀,溃烂,所以只能挑着神经削肉救人。

痛,对叶飞儿来说一直是最难忍的,可是这一次,她没有哭,没有叫,她只是不断的捕捉敖腾的身影,想知dào

他的状况,可是从始至终,她都没有看见敖腾一眼。

整整一夜就这么过去,阳光洒入房间,叶飞儿才被温暖覆盖着,昏昏沉沉的睡去,浑然不觉门扉被推开。

穿着真丝青色玄袍的的男人,悄声无息的来到了床畔。男人的唇依然微微的发紫,脸色苍白,眸子平静的没有一丝涟漪,只是看着床上睡熟的人儿。

看着她苍白的脸,敖腾的心口,泛出死死缕缕的痛,嘴角噙着苦涩的笑容。

他,真的好可笑吧,为了这样的一个女人,竟然如此涉险,若不是他从小就练就了卓然的内功心法,想必现在也倒下了,只是这紫色的唇,是无论如何也去不掉了。不知dào

会留下多久。但是心里却没有任何的后悔。

“笨蛋……”敖腾靠近床上的人儿,伸出手将她额际的发丝掠开,露出她精致的脸庞,让他莫名的眷恋的看着她的容颜。

他是敖腾啊,堂堂蒙江国的二皇子,竟然会为了一个女人,如此莫名其妙,着陌生的情愫,到底是什么,他无法捉摸,也无法定义,只是看着她,想注视着她,望着她,就感觉安心。

窗外阳光正浓,男人就坐在床畔,一直看着眼前的女子,眸子眷恋且孤独,莫名的情愫,在心中荡漾,将心中的某些冰块化开……

午时的阳光正浓,紫唇的男子,屹立在回春阁的院中,俊美的脸庞,仰望着天空,阴暗的眸子仿佛在等着什么。身体站长的笔直,如同一棵屹立不倒的大树。

碧蓝的天空中,隐隐的有一个白色的影子,一点点的靠近,在上空盘旋,而后好像找到目标似得,俯冲来到敖腾的身边,落在他的手心。

敖腾熟练的将白鸽脚上的信条扯下,而后一扬手,将白鸽再度放飞,鸽子便如同急着归家的汉子,一路飞去,了无影子。

敖腾英挺的剑眉,微微一挑,打开了黄色的字条。

京中有变,右臂被斩,麾下危机。

简短的十二个字,却仿佛恶魔的诅咒,顿时让敖腾阴暗的眸子撩起怒火。

敖雪,又是你……

心知肚明是谁在搞鬼,可是此刻的他无力做任何的事情,只能够一路走一路飞鸽传书收到宫中消息,再偶尔回以信条,想办法,可是其余的什么也做不到。

“小不忍,则乱大谋。”悠然的声音,和眸子充满怒火的男人,仿佛两个世界。

“王叔。”叫着王叔,敖腾的眸子,扫过凌枭确是阴冷。

谁都知dào

,凌枭跟着他一路塞外巡查的目的,不过是为了监视他,父皇还真是煞费苦心,为了他,竟然连护国大将军,都派来尾随,也真是瞧得起他。

“敖腾,你太胡来了。这一次你不该冒险,你的毒素,现在还没有完全解吧,柳大夫也说没办法,现在唯有找内功高的人帮你清楚毒素。今晚,来我的房间吧。”凌枭低声说着,脸上依旧一脸悠然,没什么表情,看不出他的想法。

“不必了。我现在很好。”心,对于凌枭已经戒备,就无法敞开。

敖腾望着凌枭的脸庞,更是想起他那副紧张叶飞儿的样子,莫名的,心里更加的排斥和凌枭接触。

以前他们在宫里虽然不常来往,但是关系也应该算是冷酷无情的皇宫中比较交好的人,只是现在,敖腾竟然如此急切的想要和他拉开距离。

他要人知dào

,他和凌枭是不一样的,他是皇子,而凌枭不过是一个将军,即使拥有千万兵马,可是他在某个人心里的位置,绝对不能超过他。

敖腾被自己这种想法吓了一跳,眉毛跳动一下,而后转身欲走。

凌枭叹息着,却只能低叹“你不能再胡来了……”

敖腾已经走远,凌枭的眸子才暗了下来,心中的那颗石头,无论怎样都挥之不去。

凌枭,你到底是怎么了,为什么从见到敖腾为叶飞儿吸毒之后,心里就一直这么烦躁?

质问着自己,凌枭却无从整理自己这烦乱的思绪,只能摇摇头,望了望天边的日头,叹了口气,悠然起身。

下一秒,瞬间将腰间的利剑出鞘,而后在一阵剑影之中,不断的挥舞着,仿佛在试图战乱自己的思绪……

门扉被推开,打断了正在聚精会神换药的叶飞儿和雪媛。

“腾,你来了。”雪媛依旧娇柔,柔弱无骨,微微一笑,将叶飞儿的伤口上缠绕的纱布,打了一个工工整整的结,笑着站起来。

“恩。”敖腾的眸子略过雪媛,直视到叶飞儿的脸庞上。

叶飞儿顿时如同被烫到一样,别开脸,刻意的不去看他,心里如同打鼓。

雪媛的脸上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失落,而后不再说话,端起换药的盘子,转身离去,关上了门扉。

一时间静谧的空气里剩下的只是两个人的呼吸声,紧张窘迫。

“就打算一直这么不说话?”敖腾的声音,没有一丝波澜,率先张口,打破了宁静。

叶飞儿依旧不看他,小手却死死的抓着身侧的真丝床单,将床单捏出褶皱,指尖发白,如同她心里一样紧张着。

这是他们在那一夜之后,第一次两个人独处,让她几乎要窒息了,他为什么要留下来,不是一直冷冰冰的不理会她吗?

她不想面对她,她的心里,好像有只小鹿,都快要撞出来了。

104. 第104章 再伤情怀情恻隐

叶飞儿,你的心跳什么跳,为什么跳。

他对你好一点,你就这么没出息吗?

心里质问着,可是脸上却一点点感染上温度,染上一丝丝红润。

“对你的救命恩人,就没有一点感激的话?你对王叔可是另一个态度呢。”紫色的唇微抿,不易察觉的一丝酸意,夹杂着他的冷语,脱口而出。

该死,他在说什么?只是因为这个才特意留在这个房间里的?

“我对恩公是怎样的态度,和你无关,还有,害我被蛇咬的人是谁啊!要不是为你,我至于被蛇咬吗?”还不是他,明明在同一个屋檐下,却形同陌路,让她恨不得逃得远远的。

“你现在承认了?”敖腾不是傻瓜,当然知dào

叶飞儿躲着他。

“什么?”叶飞儿下意识的反应过来,为时已晚,敖腾已经大跨一步,来到她的床畔,下一秒,纤长的手指,便挑起她的下颚。

如此近距离的惯性动作,又一次,让叶飞儿的心脏漏跳了一拍,杏眸,只能瞪得大大的,观望着敖腾近在咫尺,只需往前一寸,就要亲吻上她芳唇的脸庞。

“你,你干嘛?”叶飞儿慌了,说话的声音里都带着微微的颤抖。

“看着我。”敖腾直视着她的眼,看着她生龙活虎,目光生辉,心里挤压着的乌云,顿时四散开来。紧抿着的嘴角,微微的噙着一丝戏谑,好不畏惧的对上叶飞儿的眸子。

“看来你是好了。又生龙活虎,伶牙俐齿了。”

“你,放开。”心慌的受不了,叶飞儿用力推开他,两腮气鼓鼓的看着敖腾的脸庞。

“你承认你躲着我就好,以后不要这样了。完全没有必要。”他也不喜欢,不想看着她躲躲闪闪,那个人不是叶飞儿。

“我承认?你怎么不承认你也在刻意的忽略我?”她不是傻瓜,她不会不知dào

,无论是二十一世纪,还是这个古代,任何一个男人,玩过女人之后,都恨不得撇清关系。

“你想太多了。”敖腾戏谑的笑着,摇摇头,他从没有刻意忽略她,只是一直不知dào

该再和她说什么,明明那么排斥她,他才不想接近。

“我怎么会想的多,明明就是你。”叶飞儿有点不依不饶,可是心里却越说越沉。

他们在干什么?打情骂俏吗?心里为什么甜丝丝的。

可是他们不应该这样,明明发生的都是错误,可是她的心却依然被吸引了。

她,是被他的相貌吸引,还是什么,只因为他长的像叶飞天吗?可是她不是傻瓜,她深深的知dào

,他和叶飞天不同。

他是这个时代的皇子,将来要娶的宠妃一群一群,她,又算得了什么。

她不再是那个万人仰望的叶氏千金,在这里只不过是一个二品宫女,有什么呢?

想到此,她凄然一笑,却惹了敖腾的脸。

“不要再有这样的笑容。”让他感觉陌生,仿佛叶飞儿不是这个世界的人一样,让他的心莫名的发空。

叶飞儿微微一愣,抬起眼帘对上他的脸庞,远一些正视他,他的紫唇,在透过纸窗照射进屋内的阳光下,

显得妖异,却给他原本就俊逸的脸庞带来一股更加邪魅的犀利感。

“你的唇……”仿佛给她吸过毒之后就变成了这样。

“不需yào

在意,我喜欢这样。”

两个人只见的谈话,又变的微妙,让叶飞儿不知dào

答什么。

他为她吸毒的画面,还历历在目,无法磨灭,让她的心中充满了温暖。

“为什么那么傻,不想理我的话,为什么要救我。”她的眸子闪过一丝黯然,不再去看敖腾。

“救你?你还知dào

我救你,当时不知dào

谁一直不知死活的乱动。”敖腾想到叶飞儿当时关切的眼神,心中莫名的放晴。

“我……”她要怎么说,她只是不想让他有危险,即使自己死。

她是好傻吧,真的好傻吧,即使那个叶飞天不爱他,即使这个敖腾不理才她,她无论前生后世,都不愿意让他们受到一点点的伤害,宁可伤害自己。

她到底欠了他什么,为什么无论前世今生,都要和这个男人死死纠葛在一起。

看着叶飞儿陷入沉思,敖腾看出她有一丝疲惫。

“以后不要想太多了。好好养伤吧。没必要躲着我。我会当什么事情都没发生过。”既然她想忘记那夜,他也宁愿放qì

心中的想法,只要她能够回到自然,不要再因为他而影响到她。

叶飞儿刚刚才尘埃落定的心,霎时间闪过一丝痛。

他,就是为了告sù

她这件事的吧,这才是主要目的吧。

心中的痛,扯出她一次嘲讽的笑容“你不用一次又一次的来告sù

我。我从来也没想过进入你的生活,介入你那烦乱的世界。”她想进也进不去。

敖腾仿佛被什么尖锐的针尖扎到心房,脸色蓦然再度变冷。

她,到底是什么意思,为什么他一味的退让,她反倒一味的讽刺他的世界,她不稀罕?

“是,我们本来就是两个不同世界的人。”冷酷的声音,夹杂着愤nù

,从敖腾的口中挤出。

这个小妮子的脑袋究竟每天都在想些什么,他真的想敲开她的脑袋看看。

她就那么迫不及待的要和他划清界限!那他就成全她!

讽刺的笑,被这句话,带入苦涩之中,叶飞儿的眸子顿时间暗了下来,没有在说话,半晌才说一句“我知dào

了。我明白,你出去吧。”

敖腾的胸口气的微微起伏,被她这么一杆,真的想揪起她,面对他,可是他放qì

了。

“腾!你在这里吗?”窗外,修凌的声音响起,刻意的柔和娇媚,让叶飞儿的心中顿时泛起痛苦的酸意。

“快点走吧!你的情人还在等着你呢。”她的心,为什么如此的五味掺杂,如此的愤愤不平。

“不用你说我也知dào

。”她就这么急着赶他走?难不成就这麽不想看到他?

敖腾感觉自己再多留一秒都多余,索性愤然推开门而去,门扉在他身后碰的一声关上,就如同叶飞儿被关上的心门。

“你终于出来了。我们走吧。”门外,修凌的声音甜美无比。

“好,我们走,去逛西大街。”男人的声音刻意的抬高,仿佛在刻意的告sù

某个他要去哪里。

叶飞儿听着那刺痛心扉的声音,不由得滑落一滴星芒。

“混蛋……就是个混蛋……”

她咒骂,可是泪眼朦胧的视线里,那个为她吸毒,深情款款的男人,却仿佛毒蛊,魅惑着她的心智,不断的在脑海中回放。

“既然这样,为什么要对我那么好,为什么不让我死掉算了……”

第一次,她觉得自己或许,死了比较好,不用想太多,不用尝到这,十八年来从没有感受到过的痛苦。

同一个院子,一道房门却阻隔了两个人的心。无法靠近……

出了回春阁,敖腾一把揪住修凌的胳膊,将她拉到一旁的马匹旁边。

“啊!腾!你干嘛!你弄痛我了!”突如其来的动作让修凌吓了一跳。

“我不会做什么,但是这一次,我要告sù

你,你收敛一点,如果再发生那样的事情,你就不要再跟着我。”冷酷的声音,异常的阴冷,仿佛从地狱中传来。

“你在说什么?”即使知dào

敖腾在说什么她也不能承认“腾,你在说什么?”

“我说什么你很清楚,你那夜是想给我下药吧。”阴暗的眸子,如同无光的沼泽,将修凌陷入其中,让修凌顿时脸色煞白。

以前,即使敖腾知dào

她会做很多的事情,可是他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但是从来没这么可怕的警告过她。

眼前的这个男人,好陌生,比常年来对她冷冰冰的男人,更加可怕,好像是一个罗刹,没有一丝人情。

“腾,我没有!你想什么呢!到底发生了什么?”她不能承认,打死都不能。

“够了,别装了,如果不是你,为什么那夜叶飞儿会中了媚药?”话既然说到这个份上,就没什么好隐瞒了。敖腾真想直接撕去修凌的假面。

“腾,你在说什么?我什么都没有做,我怎么敢呢?你相信我好吗?这么多年,我在宫内,谁都不怕,最怕你,怎么会在你的面前做那样的事情?”修凌的表情到位,真诚的让敖腾原本坚定不移的猜忌,顿时产生了动摇。

修凌在宫中对他,确是是有目共睹,从来没有把花招用在他的身上,她也着实没有胆子那么做。

那么如果不是她,会是谁呢?

“够了,别再说了。我要一个人静静,你也好好的反思吧。”敖腾陷入沉思,挣脱她的纠缠,转身便走。

在他转身的一瞬间,修凌的眸子闪烁出无比阴厉的杀机。

敖腾,你竟然为了一个丫头,和我撕破脸,叶飞儿你厉害,看来,不用计策,是不行了……无论如何,一定要挽回他的心,叶飞儿做到的,她也能做得到……

大幕拉开,新的一轮,不知dào

谁是赢家……

105. 第105章 奇女子显神通

回春阁,是整个庭华镇,最具威望的名医世家,这一任的医者,是柳春来。

柳春来从小苦学医理,精通医术奇多,社略广泛,所以也被称之为广医。

此时,这位名闻天下的广医,正在自家凉亭,对着雪媛,讲授着一些药理。雪媛似懂非懂的听着,时不时的走神,去看那个虽然还没好,却硬是吵着下床的叶飞儿。

叶飞儿就在凉亭以外的荷塘边,坐在荷塘池边,荡着小脚丫,不断的戏弄着荷塘里的水,贪婪的汲取空气中的芬芳。

天天都是敖腾那个冰块脸,对着她,守着她。

终于换成雪媛,她岂会错过出逃的机会。果不其然,雪媛在她的软磨硬泡下,终于肯带她出来,让她透透气。

“大夫,叶姑娘什么时候,才能够正常行走呢?”看着叶飞儿有些一瘸一拐,雪媛有点担心叶飞儿将来烙下病根。

“很快,现在只是在恢复神经而已,不必担心。”年过四十的柳春来,依旧道骨笔直,面容如沐春风。

“那就好。”雪媛放下心来,嫣然一笑。

“你们正好可以留下来,看看我回春阁一年一度的献宝大赛。”柳春来依恋和蔼,提及雪媛不懂的话语。

“献宝大赛?”

“嗯,就是回春阁,每年都会花重金买一个最有价值的宝贝,来庆祝每一年的周年纪念,也因此,整个镇上不知不觉就产生了这样的习俗,每年我们一到要过周年纪念的时候,就有人来献宝,而且一年比一年多。

“哇,听起来不错,我要去。”

两个人的耳旁,忽然响起叶飞儿的声音,让雪媛吓了一跳。

“哦?你有兴趣?”柳春来倒是不意wài

的望向叶飞儿。

叶飞儿自然而然的点点头。

笑话,她可是二十一世界首屈一指的珠宝鉴定师,有任何献宝聚会,拍卖,她都会到场,真是小看她。

“好,三天后,便是我回春阁的大日子,你们就等着吧。”柳春来笑的温和,什么都不说,便已经决定好了,他对这几个男俊女靓的娃娃有着深厚的好感,让他莫名亲近。

叶飞儿看着柳春来的申9邀请,不知不觉,已经开始期待献宝大会了。她真的想要看看,这个鸟不拉屎的古代,真的有那么多的宝物吗?

凭借她这个国家级珠宝鉴定师,一眼就能够定胜负。

阳光明媚,主意打定,叶飞儿就满心等着第三天的到来。

“丫头竟然在这里?看起来精神不错。”

忽然传来的声音,让叶飞儿吓了一跳,整个人僵住,回头望见来人竟然是凌枭之时,才放下心来。

“恩公,怎么是你?”叶飞儿白了他一眼,最近她被敖腾那个冰块脸对着,都快出疑神疑鬼病了。听见男人的声音就恐惧。

“怎么?不高兴?”凌枭戏谑的笑着,如沐春风。

似乎看见叶飞儿伤好,快乐依旧,他也跟着心情大好,让雪媛和柳回春都不禁一笑。

“哪有?只不过被那个不知所谓的冰块脸折磨的快要发神经了。”叶飞儿松口气,不再看背后的凌枭,口里大胆的嘟囔着敖腾最近冷冰冰的态度。

敖腾自从找她谈话完毕之后,就不爱说话了。每天定时来看她,不,与其说是看,不如说,是监视。

想到这,叶飞儿的心又莫名的柔软,却只能叹息。

说不要在意是他,可是几日来连续陪着她的也是他,他真的是精神分裂吗?到底是讨厌她,还是其他,她现在真的快要抓狂,想要知dào

他心里的想法。

“不知所谓的冰块脸?”

“对,他就是个冰块脸。每天来都没什么表情,除了冷冰冰的看着我喝药,就是吃药,在不就是死盯着我睡觉。我真不明白,他到底是不是精神分裂!”叶飞儿嘟着可爱的小嘴,还在喋喋不休,殊不知,刚刚那个回应她话的声音已经变了。

“哦?我就那么让你不耐烦?”

熟悉的声音,冷酷的让人在晴天发寒,这种熟悉的冰冷气息——是敖腾!

该死!

叶飞儿下意识的想要跑,怎奈,她的双腿还未动,就被人看穿心思,下一秒便被提起了衣领。

该死的,她不想面对他,几日来面对他也从未说过一句话,怎么偏偏这句话被他听见了!

叶飞儿的心,如同被风掀翻的海平面,掀起一波又一波浪潮,恨不能将她掩埋。

“不耐烦的话,至少要听媛儿的话,可是,如果你听话,就不会跑出来的对吗?”敖腾的声音,充满了冰冷和戏谑,带着邪恶的气息,从身后靠近了叶飞儿,将她的身子扳正,面对自己。

叶飞儿转身的瞬间,对上他近在咫尺,几乎要碰见鼻尖的俊颜,顿时大吃一惊,心如同擂响的鼓面,东动作响,震耳欲聋,让她顿时脑海一片空白。

下一秒,男人关节分明的手指惯性的挑起她的下颚,眸子里绽放着阴暗的光芒“谁让你出来的?”

叶飞儿莫名的打了个哆嗦,这样的敖腾,不常见,可是每每都让她发寒。

“是……我自己要出来的。”再怎么说,她不能让媛儿背负责备。

“哦?你的胆子真是越来越大了。主子的吩咐,你一项这么漫不经心吗?”敖腾的眸光越发陌生,让叶飞儿恐惧,只能撞着胆子,对着他的眸子,发不出一语。

“腾,是我带飞儿出来的,她实在闷的发慌。”雪媛柔声细语的出声,一脸的柔情和懦弱,让她看起来受不起一点的责备。

敖腾从来没有责备过她,是事实,可是这一次,敖腾竟然连雪媛的情都不领,瞪视着雪媛,让她不得不噤声。

敖腾满腹的怒火,不仅仅是因为叶飞儿在背后说他坏话,而是在看见她受伤却不听话跑到这里来的身影之时,就已经蓄势待发,此刻,与生育俱来的霸气,不容许任何人反抗。

伴君如伴虎,凌枭深知这个道理,也没有多说一句话,王者就是王者,敖腾是天朝的二皇子,即使不是皇帝,皇族的气势依然雄厚,有着君让臣死,臣不得不死的霸气,不容许他这样的身份说话。

“小姑娘的伤已经好的差不多了。这个时候,是该出来透透气的,更有益身体的恢复,无伤大雅,不过时候也差不多了。媛儿,你也应该带问姑娘回去了。”、

精明的柳春来,化力qì

为祥和的本领独到,为叶飞儿找了个台阶,也圆滑的没有触及到敖腾的颜面。

所有人便都接受这个台阶,雪媛扶着叶飞儿,漫步向房间走去。

而他们的身后,敖腾一直目送着她们,可是心里却莫名的烦躁。

为什么,他隐隐的能够感觉到,他,不再像自己了?

他不懂这异样的情愫是什么,让人迷惘。

回春阁,是庭华镇最具威望的医者世家,每到年时七月,就会有一场隆重的献宝大会。

随着时光的流逝,献宝大会越来越闻名,从以前的镇内献宝,终于变成了整个嵩山脚下的献宝大会,周围的数十个县城镇子,但凡家里有上五十年的宝物,都会拿来示人,近两年,甚至还有不少江湖名人,名门望族前来参加,有的献宝,有的则是借此机会,见识宝物。

这一天,是叶飞儿来到古代最开心的日子。

“飞儿,你今天真的好兴奋啊,着装也很隆重。”雪媛娇笑着,看着刚刚在回春阁大厅坐下的叶飞儿。

今天的回春阁,从内阁到外院,摆满了酒席,按照先后的次序由家丁引入座位,条而不紊的开始了这场献宝大会。

“当然兴奋!”我是国家级珠宝鉴定师!

叶飞儿满脸的理所应当,为了今天,她还特地买了一身价值不菲的衣服,虽然比现代参加珠宝会的晚装要差很多,但是也能够看出她对献宝大会的在意。

“今天会有很多宝物吧,腾,我们也难得这么轻松哇,呵呵。”

修凌的声音传来,就在叶飞儿和雪媛的身旁,让叶飞儿再度陷入反感中。这个修凌似乎永远都和她过不去,就是她命里的克星吧,在她开心的时候,修凌就是她每次开怀之前的那个瑕疵。

“坐下看吧,不要太招摇。”敖腾面容冷淡,没有看叶飞儿一眼,但是却莫名的拉开叶飞儿旁边的椅子,一屁股坐下。

该死,这个笨蛋,为什么非要坐在她的旁边啊?她今天什么都不想想,什么敖腾,修凌,她只想好好的看献宝大会,可是这两个家伙,非要距离她这么近吗?

“腾,你怎么坐这里啊。”修凌看见敖腾坐下,心里暗暗的不满,咬着牙说道。

“怎么了?有问题吗?”敖腾对修凌微微蹙眉,让修凌也说不出一句话来,只能嘟着嘴,坐在他的旁边。凌枭最后一个来,坐在雪媛的右侧。

众人纷纷入席,终于在所有人都到齐的时刻,一阵噼里啪啦的鞭炮声响起,柳春来走上台来,迎来一片掌声,预示着这一届献宝大会的开始。

106. 第106章 巧用妙招识真假

“各位能够来到我回春阁,实属回春阁的荣幸,和往年一样,我们今年也会选出一个最有价值的宝物,并花高价卖下,来祭奠我们的祖先。宝物唯一的要求就是历史要在五十年以上,而宝物的竞选,不只是在价值,也要有意义,所以,我们的决定,希望大家尊重……”柳春来开始历年来负责人说的话,而后在一声“我宣bù

献宝大会开始!”掌声顿时一片。

“太好了!”叶飞儿一听见‘开始’两个字,顿时激动的什么都忘记了,精神抖擞,全神贯注的开始注视着台上的发展。

身着红色锦袍的司仪,在台上开始按照次序叫着报名献宝的人名,而后,便陆续上来献宝,只可惜打头上来的三个,带来的都只是普通的古董花瓶,说是有五十年历史,可是叶飞儿打眼一看就知dào

是个十年有余的假货。

“又是个假货,真是让我失望。”叶飞儿一面看,一面失望的嘟囔,心里有点发闷,满心期待的献宝大会,竟然是这般光景,开场便是三个假货。

“飞儿,怎么可以乱说?鉴定师还没有说话呢。”雪媛暗暗的对叶飞儿说道。

提醒着她前方不远处,就是三个柳春来请来的宝器鉴定师,最醒目的莫过于看身后就感觉出气势的紫袍男子,虽然看不见脸孔,却跟给人一种无形的压迫。

“我才不是乱说。”叶飞儿白了雪媛一眼,她可是国家级珠宝鉴定师。

“不信你看结果吧。”叶飞儿漫不经心的打个呵欠,明显的有点扫兴。

敖腾等人都把叶飞儿的话听在耳朵里,两个男人则是好奇,又有点期待,而修凌则呲之以鼻。

当宝物持有人,对自己的宝物停止吹嘘后,整个现场都宁静了下来,等待着最终的结果。

“你下去吧,这个宝物根本没有五十年,毫无价值,假货一个。”背对着众人的三个鉴定师中,紫色锦袍的男子冷哼出声,漫不经心的喝茶,不再理会献宝人青一阵白一阵的脸。

这个结果不止让众人吃惊,更吃惊的是敖腾等人,不禁惊愕叶飞儿的推断。

“丫头,你是怎么知dào

的?”凌枭第一个饶有兴致的出声询问。

叶飞儿斜睨了凌枭一眼,嫣然一笑“秘密。”

她这个秘密,却让在场的两男两女,都陷入无止境的好奇。

敖腾的眼神中释fàng

着幽深的光泽,凝视着叶飞儿的侧脸,不禁想问:叶飞儿,你到底还有多少秘密。

“下一件宝物,波斯商人的皇族玉佩!”司仪的声音,高亢的再度响起,将众人的思绪重新拉回,瞪大了眼睛看着台上登上一个身着奇装异服的男子,身后跟着两个穿着露脐轻纱的女子,各自端着两个方盘,上面盖着红色的锦布,每个盘子当中都有一个小小的隆起,引人入胜。

叶飞儿原本一扫而空的兴趣,不禁再度被引起。没办法,这是她人生的最大兴趣爱好,只要一看见红布盖着的宝物,她就期待着看见庐山真面目。

“真不知dào

这个是真是假。”雪媛也紧张的不禁揪着手里的丝绢,期待的望着如此气度不凡的异域男子带来的宝物。

“值得期待,飞儿,记得告sù

我,这一轮你的推断。”凌枭兴致不减,为叶飞儿留下难题。

叶飞儿一脸的满不在乎,想考她?也不看看她是谁?“好啊,一看便知。”

两人的对话掀起了其余几人的欲望,正当各怀心事的听着,熟料波斯人竟然不多说介shào

,直接将红色的锦布拉开。

众人立kè

目不转睛的投来目光,一霎那间,叶飞儿被台上的某种压迫感覆盖。

那两块玉佩显然不同凡响,光泽照人,尤其是当中的凤凰雕玉佩,光泽竟让人有些扎眼。而另一块,则是勾勒精美,做工精细的龙雕,光泽却温不已。

两块玉佩,都有巧夺天工之势,夺取了众多人的眼球。

叶飞儿稍稍失神,但是随即冷静下来,比任何人都更先清醒的冷嗤道“最亮的那块是假的。”

叶飞儿自信满满的说道,嘴角扬起了一抹自信的笑意。

那块闪耀的玉石,确实是高仿,即使在现代,想必也难有人如此巧夺天工。可是偏偏那玉石,并非真zhèng

的软玉或者翡翠,而是一种希珍的彩玉。

彩玉,也就是假玉,即使再绚丽,仍然不是真的。

叶飞儿冷眼看着场上的一切,众人已经被这两款玉石所吸引,纷纷猜测是真zhèng

的玉石。

众说纷纭,人心悸动,在叶飞儿的猜测之下,敖腾也对这场本就漠不关心的大会赶兴趣了。从而仔细的观察着场上的两块玉佩,可是下一秒他的视线陡然变的阴寒。

“腾,这两块皇家玉佩,似乎很眼熟。”凌枭的声音冷峻的发出,和敖腾的想法志同道合。

“看来,世态更有趣了。”敖腾邪魅的一笑,冷酷的脸孔,依然让人发寒,叶飞儿莫名的打了个寒颤。

两个男人在说什么呢?发生了什么她不知dào

的?

无暇多想,场上两个波斯美女,已经将两块玉佩都呈现在三位宝器鉴定师面前。

三人纷纷仔细的看过之后,陷入了争夺中,就在众人都等候着消息的时刻,紫袍的男子却拍案而起,场上的众人顿时都陷入一片寂静,几乎听得见口水吞咽的声音,气氛紧张的如同要窒息一般。

“龙雕翡翠虽是真的,可是这凤凰软玉是假的,这不过是一种罕见的彩玉而已。”紫袍男子的声音,磁性而威严,却让众人倒抽了一口凉气。

“这样炫目的玉石竟然也是假的?真是难以置信。”

“不会有错的,那个人可是闻名的宝器鉴定师,薛辰风。”

“假的玉石也那么美丽,我好喜欢。”人群里,男男女女都热切的讨论起来,已经忘记了波斯商人的存zài



熟料,下一秒,波斯商人竟然大喝一声。

“不要乱说!这是绝对货真价实的龙凤和田翡翠雕,怎么会是假的?”波斯商人的金色眉毛,如同暴躁的火焰,登时瞪大。

“是啊,典少当家虽然一眼便决定,可是我们二位也都有五十余年的宝器坚定经验,我们都以为并非假货。”薛辰风一旁,两位年过六旬的长着鉴定师,缕着胡须,说着自信,满满的话,眼神对上薛辰风,却有些瑟缩。

可是两个老者的一席话,却让在场的所有人都陷入了迷雾之中,到底是真是假,如何才能够辨识?

众人议论纷纷,薛辰风和波斯商人怒目对峙,场面一时间陷入僵局,柳春来这一下也不知dào

如何是好。

“在下倒也有一块皇家玉佩,愿意拿出来献宝,和这位波斯商人对比一下,阁下意下如何?”

薛辰风的身后,莫名的升起一团无形的压迫感,让他不得不回头,对上那人的眸子。

紫唇的男子,让一项过目不忘的他刹那间想起了他来过宝斋当铺,此人气度不凡,定是不凡之人。

“阁下是?”两位老者面面相觑,不知dào

敖腾是何许人也。

“我是谁不重yào

,重yào

的是,我也有一块和这凤凰和田玉雕石一样的玉佩。”敖腾邪魅的眸子,盯着波斯商人的眼睛,将波斯商人眼中的一丝慌乱尽收眼底。

敖腾不是好事之人,本就是微服出巡,也并不想引人注目,可是偏偏,这个波斯商人做了他不该做的,他便不能不管。

这和田凤凰雕,是皇室里唯一的一块具有权力象征的玉佩,如同免死金牌一样的威望,怎能够出现在这等市井献宝大会上,丢了皇家的脸。

龙雕玉佩虽然从宫中被盗多年,可是敖腾手中凤雕是他母亲临终前唯一的遗物,也是她母亲最受宠之时,得到的皇帝赐给的信物,是她母亲一生等候父皇临幸的唯一慰藉,他怎么能够忍受这波斯商人对他母亲的玷污。

看着敖腾反常的举动,叶飞儿有些出乎意料,敖腾行事一向低调,怎么会如此反常?

“你这个突然冒出来的人想说什么?我的玉绝对不是假的!一样又怎么了?这世上相同的玉佩多的很,更何况,你来路不明,说不定你的才是假的!”波斯商人见到又多了一个莫名其妙的人来拆台,更加的恼羞成怒。

敖腾的眸子一凛,登时遏制住波斯商人的话语,气场压得他喘不过气来。

“你难道不知dào

这翡翠和田龙凤雕玉佩,世间只有一对吗?在蒙江国代表着权力的象征,虽然此地是蒙江城边界,可是也不容许你在此古惑众生。”敖腾大声的指责着波斯商人,强dà

的气压,让整个会场都陷入死寂。

半晌,波斯商人才不服输的回过神,撞着胆子说道“你凭什么说我古惑众生?你没听见其他的两位五十年经验的宝器坚定师说我的是真的吗?”

“是不是真的,那就让这两位鉴定师也坚定一下我的。”说话间,敖腾已经冷酷的一笑,从腰间拿出一块随身携带的玉佩。

107. 第107章 不共戴天的情人

敖腾手中的玉佩,在阳光的照射下,顿时大放异彩,可是却不如同波斯商人的玉石光泽那般刺眼,而是略显温和。

但是这光泽,却让叶飞儿惊愕,敖腾手中的确实是货真价实的真玉。

“这玉石,明显没有波斯商人的玉石光彩四溢,阁下如何能够说是真的呢?”两位老者,似乎为了自己的面子,卯足了劲对付敖腾,一面颜面扫地。

敖腾冷嗤一声,其实心里并无办法,若是将身份公之于众,定是一切都能够顺理成章。

“我看你们真是老眼昏花,就连这种软玉都无法辨识?”

戏谑的声音,再度加入其中,成了几百个名门望族观看的焦点,叶飞儿本人则是不紧不慢,迈着轻佻的步伐,来到了三个宝器鉴定师的跟前,满眸子不屑一顾。

“姑娘何出此言?”其中一个老者眯着眼睛想要看清叶飞儿,另外一个则是吹胡子瞪眼的大喝。

“谁家的女娃这么没有礼貌?如此情况?我们无法辨识?难不成你能?”

叶飞儿丝毫不在乎百余人的眼光,相当自信的一笑,双手环胸道“这你到是说对了,我也算是一个宝器鉴定师吧,所以对你们的珠宝鉴定经验有点质疑,你们平时是怎么辨识珠宝的真假呢?”

“哼,鉴定玉的品质,有六条标准,即‘色、透、匀、形、敲、照’我们面前的工具,都是毕生坚定的方法,岂会出错?”怒目的老者满脸自信,对着叶飞儿大放厥词。

叶飞儿却一脸的满不在乎,听了老者的话,不禁扑哧一笑“你说的方法倒也对,可是你五十年的经验,让你都无法分辨真假的和田软玉,我真是不知dào

你师出何处。”

“你!”老者被叶飞儿嘲笑,顿时气不打一处来,整个人已经站了起来,大喝道“好个轻狂的女娃子,话里话外的讽刺我们?有真本事就拿出来亮亮,不要在这里大放厥词!”老者憋得脸色通红,似乎再说几句话就要被叶飞儿气死。

“呵呵,那就恭敬不如聪明,我的方法很简单,柳伯伯,能否给我上一杯清水?”叶飞儿明媚的眸子,对着不远处为难的柳春来调皮的一眨,柳春来顿时明白了什么似的,在小厮的耳旁吩咐以上,小厮便一溜烟跑去,不消多时,便端回一碗水来。

众人都稀奇的望着这个忽然冒出来的奇女子,薛辰风也不禁好奇的看着这个女子,为何要了一碗水来。

“如果都想证明自己的是真zhèng

的玉佩,就请二位将宝物都放在这张坚定台上如何?”叶飞儿的眸子绽放着精明的光芒,对上敖腾眸子的一瞬间,闪过一丝不自然,但是仍旧面色不改。

敖腾望了一眼叶飞儿,深知与其暴露身份,不如信一次叶飞儿,她刚刚的推测从来没有错过,让他不容忽视她的存zài



波斯商人的眼眸中闪过一丝慌乱,上下大量了一番叶飞儿以后,仿佛找到了某种安全感,索性大胆的将玉石交给叶飞儿。

叶飞儿便将两块玉石都呈现在众人面前的鉴宝台上,没有用他们三人用的任何工具,而是弹出小指,沾了两滴水,分别的滴落在两块玉石上。

众人都不禁惊奇的伸长了脖子,想要看清楚怎么回事,有的人甚至认为叶飞儿疯了。

可是叶飞儿一脸的洒脱,潇洒的说道“不知dào

你们有没有听过,真zhèng

的玉有温和的特质,即使水滴落,也不会破坏水滴的形态,但是彩玉这种假玉不同,即使光芒再璀璨,再难分真假,假的终究是假的,对水的刺激性便能够辨识孰真孰假。”叶飞儿的讲解,自信满满,条条是道,让两个老者不由得点头,说不出个否来,只能低头看着两块玉佩上的水滴。

果不其然,不消多时,波斯商人玉石上的水竟然散开蒸发了。而敖腾玉石上的水滴,依然如同露水状,经久不散。

“看见了吗?现在还有异议吗?”叶飞儿抬起眼,望着两个老者,心中笑的快要仰过去。

天啊,古代人就是古器时代的人吗?怎么会这么简单的坚定方法都不会,她很难想象,这两个人五十年错看了多少的宝物。

事情的结果,在波斯商人假的玉石上的水滴完全散开后,宣bù

“这块玉确实是是假的。”两个老者见风使舵的宣bù

,面色有点不自然的僵住,却只能站起身,硬着头皮宣bù

结果。

刚刚吹胡子瞪眼的那一位,此时却仿佛斗败了的公鸡“我们只是想看看,如果我们说对,你们年轻人还会不会辨识,只是在考验你们。”

“哦?是吗?”敖腾阴冷的眸子,凝视着两个不敢抬头的老者,对两个老者的样子呲之以鼻,而对另外一侧的薛辰风倒顿觉几分眼熟。

而薛辰风根本没注意到敖腾的视线,而是对叶飞儿十分好奇,谈笑道“姑娘好睿智,在下甘拜下风,托姑娘的福,我这蒙江国第一鉴定师的招牌算是保住了。”

叶飞儿白了一眼薛辰风,她并不认识他,但是这个男人面容俊俏,一点都不招人烦,并且说话蛮中听,让本就自信的叶飞儿有点小飘飘然。

“承让,小女子不过略尽绵薄之力罢了。”叶飞儿微微颔首,仪态万千,不禁让看热闹的数百人都对这个女子充满了好奇和好感。

“有机会,还望姑娘多多指教。”薛辰风对着叶飞儿调皮的眨眨眼,却让叶飞儿毛骨悚然。

“好啊,反正我会在这回春阁住一段十日。”叶飞儿开朗的笑着,对同道中人,无比亲和,这样的笑容,一时间让某人觉得有些扎眼。

“说够了没有?太过引人注目看,我们不要再观看下去了,一起离开会场。”敖腾的声音,隐隐的透着一次不易察觉的烦躁。

叶飞儿莫名其妙的看着他,他又是怎么了?每天要精神分裂多少次?

“我先走了,已经太过引人注目了。”叶飞儿抬眼时才发xiàn

,整个会场里,几乎所有的名门望族都在看着她,仿佛她是一个异类一样。

或许,她不应该在这种场合太过暴露锋芒。

可是看到宝物,她就是抑制不住嘛。

叹息着,叶飞儿也知dào

自己太过招摇,并不作声,和敖腾等人悄然离场。

“飞儿,你真是太厉害了!你竟然会珠宝鉴定!而且抬眼一望就知dào

是真是假!”回主院的一路上,雪媛异常的兴奋,粉嫩的小脸,不禁通红“飞儿,你快告sù

我,你怎么知dào

的?你怎么会那么多东西?还知dào

那种鉴定方法,能够知dào

玉石的真伪?”雪媛如同雨后清新的笑话,想掩饰,可是有抑制不住自己心中的小兴奋。

从小就被关在如同鸟笼一样的香兰秀苑,她没想到外面的世界竟然如此妙趣。

“我学的啦,我从小就喜欢珠宝鉴定,所以父亲花高价钱请了最好的师父教我。”叶飞儿对雪媛丝毫没有隐瞒,直接道出自己的经lì



她的话却让另外三人陷入沉思。

叶飞儿,真的是一个谜一样的存zài

,明明是一个丫鬟,为何此刻说的却那么的证据凿凿,她的能力,是最好的证据,正是着她所言非虚,可是敖腾难以想象,他初见时,她不过是一个普通的文府丫鬟,她所说的一切又是何时发生的?难道她小时候还是名门闺秀不成?

到了各自的房间,所有人都回房去了。叶飞儿也心满yì

足的回房去,今日已经过了一把瘾,她已经心满yì

足,虽然还是想看接下来的献宝大会,可是她已经太出风头了。

张开嘴巴,打了个呵欠,叶飞儿转身又想睡觉了,晌午的阳光总是那么的温暖,让人感觉到困倦。

床上的人儿,在热烈的阳光下,微微的瞌上眼睛,而后在一片金灿灿的花田里,进入梦乡。

入夜,窗外月光如同明镜,挥洒下余辉,照耀在回春阁院内的小湖泊之上,小湖泊之中,有一座连接两岸的石拱桥,一个清丽的丽人,倚在月光盈动的湖泊之上,脸上映射着湖面反射的点点月光,如此伊人,令人心荡神驰。

叶飞儿午觉结束后,已经是夜幕降临,睡不着,就出来走走,不知不觉就来到了这桥上。

微微的风儿吹着,仿佛能够将她梦境中所有的忧伤都除去,梦里,她又梦见了叶飞天,不知dào

他怎么样了。

甩甩头,她除去脑海中不该想念的人,放松心情看着夜色。

“丫头,怎么一个人在这里?”柔和的声音,仿佛和风融为一体,荡漾进叶飞儿的心里,让她心中的寂寞,得到了一丝缓解。

回头望去,微风中,身着白衣的男子,腰间配着他随身的青铜宝剑,而他的却笑的柔和,让她感到如此的亲近。

这个在这个世界救过她的男子,入温和的风一样的存zài

,让她感觉安心,那种仿佛被大哥哥怜爱般的感觉,让她感觉无比的亲近。

108. 第108章 磨难重重永不息

“恩公,我看看风景。”她笑,风拂过她的面颊,撩起伊人的一丝青丝,仿佛柔软的羽毛,骚乱了某人的心。

她,和敖冰的笑容真的很像。

“你真的好像一个人。”凌枭举步来到她的身侧,和她一同屹立在白色的石拱桥之上,望着夜色逐渐的越来越深,仿佛无边的寂寞黑洞。

“谁?”叶飞儿疑惑的歪着头问道,随后想到什么似的,坏笑道“该不会是你的心上人吧。”

凌枭的身子不易察觉的一震,头一次被人道中心事,他不禁释然一笑“算是吧。”

心上人。应该是吧,虽然对敖冰倾心十余载,可是从未对她表白过。他们,一直都像是真zhèng

是叔叔和侄女,永远不可能在一起。

乱伦,是他和敖冰都背负不起的,所以,他只能默默的守着,关注着。

“既然有心上人,恩公,你这么出色,为什么还没结婚?”叶飞儿眨着眼睛,杏眸璀璨,天真而清澈。

“结婚?”凌枭苦笑,想又如何,他没有那样的命运,命运只给了他痛苦。

“嗯,是啊。你们古代的男人,不是十八九就应该妻妾成群吗,更何况你是兵马大将军?”也只有和凌枭,她能大胆的说古代现代之分。

“妻妾成群?呵呵,你听谁说的?这个时代,到处都是战乱,男人十八九的时候,都是在战场,娶妻,若命留沙场,如何对得起?”

“是吗?那恩公,你十八九的时候,一直驰骋沙场吗?”叶飞儿惊奇间,不免目露钦佩。

凌枭,真是一个一等一的好男人,不止功夫了得,又有爵位,衣食无忧不说,还俊俏的很,不知dào

他将来会娶怎样的女子呢?

“是啊,那个时候,匈奴很猖獗,我足足在沙场打了六年的仗。”回想起往日,凌枭目露老成。

“六年?”叶飞儿惊愕不已,六年,对一个少年来说,最年少的时光都在沙场,她真的难以想象。

“也因为那六年,才有了今天的兵马大将军。”凌枭苦笑,根本不稀罕爵位。

“哇,真是想看看你的英姿啊。”叶飞儿不禁有些羡慕“恩公,不过你条件这么好,现在天下也安定了,看上了哪家的小姐,为什么不结婚呢?”叶飞儿还是好奇凌枭为何会迟迟未婚。

凌枭苦笑“有些人,注定一辈子是不会在一起的,爱也无用。”

叶飞儿愣了一愣,凌枭的话,仿佛生根的荆棘花,在她的心房留下痛的痕迹。

注定一辈子不会在一起。

她和叶飞天,一辈子都无缘再见了吧。

而那个夺取她贞操的敖腾,他们也是不可能的吧。

心,为什么这么痛,为什么无论前世今生,她都要为这一个男人心痛。

“丫头,永远都不要爱上不能够在一起的人,除了痛苦,什么都不会剩下。”白衣的男子,眸子中尽是悲伤,仰望天空中的皎月,让叶飞儿也不禁望去。

她的心中,会痛的荆棘花,已经扎下了根……

“恩公,你很好,你会得到幸福的。”叶飞儿的檀口,呢喃着安慰的话,在落寞中,仿佛一丝花香,让人眷恋。

“是吗?但愿。”凌枭感受着心房中莫名的一丝感觉,竟然因为她的话,而感觉到安心。

她,真是一个很神奇的女孩子,总是能够带给他新的感觉。

夜色下,落寞的男人,嘴角升起一丝笑容。

悲伤的女人,嘴角尽是苦笑。

远处,某个看着这一切的男人,眼中闪过一丝痛,心中的烦躁将他包裹。

这陌生的情愫,到底是什么,为什么越想掩盖就掩盖不住?

藏不住,他也移不动步伐,紫色的唇瓣微微的抿着,凝视着那个让他烦躁的画面。

和凌枭聊过之后,凌枭决定去喝酒,叶飞儿便和凌枭分道扬镳。

叶飞儿沿着花丛小径,向几人住着的偏院走去。莫名的,她感觉身后,总是有人跟着她。

回过头,没有任何人。

叶飞儿疑惑,是她多疑吗?可是感觉催促着她加快脚步。

转过一棵柳树,她便看见了他们住着的院落,就在她要进入院落之时,却猛然感觉到一只大掌将她瞬间拉倒一旁。

“谁!!”叶飞儿大惊失色,却已经被人按住双肩,背部重重的撞在身后的门柱上。

“我。”低沉的声音,磁性却隐隐的夹杂着怒火。

“是你?”看着眼前的敖腾,叶飞儿有些惊愕,他又怎么了?为什么此刻散发着的气息那么危险?他又精神分裂了吗?

“你喜欢王叔?”半晌,从敖腾紫色的唇瓣中,挤出几个冷冷冰冰的字。

叶飞儿听罢,登时白了他一眼,他揪着她就是为了这个?

“我为什么要回答你这个问题?我很累,让我回去睡觉!”叶飞儿鼓着腮帮子,不想多和他说一句话,努力的想要挣脱开他的钳制。

他怎么会那么想她,她就是那么花痴的女人吗?

“女人!”敖腾仿佛被激怒的猛兽,在她的挣扎中,再次重重的将她抵回门柱上。

叶飞儿被暴怒的敖腾登时吓了一跳,竟然说不出话来。

“回答我。”他的心,好烦躁,他想知dào

,非常想知dào

,从来没有对哪件事这么感兴趣过。

叶飞儿看着他目不转睛的眸子,心里莫名的也升起火焰。

他想干嘛?这是想管辖她吗?

“你想知dào

什么?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你现在是想干涉我的自由吗?”叶飞儿倔强的看着敖腾,眼神仿佛在质问着他。

敖腾愣了愣。

是啊,他这是在干嘛?为什么这么反常?

“你这是什么回答?你承认了?”无暇顾及自己的反常,他仿佛看见猎物的走兽,瞪视着她。

“承认?”叶飞儿不禁白了她一眼,反正她现在说什么,他已经将她列为花痴的女人,她懒得解释“随你怎么想,我要回去了!”

“我不许你喜欢他!”霸道的话语,响彻在叶飞儿的耳畔,让她瞪大了杏眸。

他这是在干嘛?他是什么意思。

就这一刻,她的心仿佛掀起浪花的海平面,彭冬冬跳了起来。

“你在说什么?”叶飞儿的心仿佛感到了什么,有一丝隐隐的窃喜。

“总之我不许你喜欢他。王叔不是你能够靠近的男人。”他不想再看他们独处,每次看到就会莫名的暴躁。

叶飞儿的心因为他的话,霎时间被冰冻,不是她能够靠近的男人?是什么意思?她就那么低贱?配不上任何男人吗?

“够了!我喜欢谁,是我自己的事情,和你无关!你又算什么?你和他是一样的皇亲国戚!是,我配不上,我也没想过配上谁,你不用一次又一次的提醒我!”撕心裂肺的呐喊之后,叶飞儿不知dào

哪里来的力qì

,终于挣脱了敖腾的钳制。

他不是那个意思。可是他不知dào

要怎么解释。

“我和王叔不一样!”他不要她把自己和凌枭相比,凌枭是兵马大将军,而他,只不过是一个虚有其名的二皇子。

“不一样?有什么不一样?都是皇亲国戚,我这样的女人根本配不上!你们可以三妻四妾,妻妾成群,我算什么?放心吧,恩公虽然是一个好男人,但是我知dào

我配不上!”

最后的呐喊一句,叶飞儿拂袖而去,转身间,泪水潸然。

叶飞儿,你真是一个没有脸的女人,竟然还会对他有一瞬间的心动。

而紫色唇瓣的男人,口中还在对着她的背影低喃着“我只是想让你知dào

,我和王叔不一样……”

风却残忍的把一切的解释都带走,什么都没有留下,留下的,只是心中满满的伤。

转眼,已是一周后。

叶飞儿的伤势好的七七八八,修凌已经吵着上路。

马车内,叶飞儿不断的白着窗外陪同男人骑马的修凌。

一项巴不得一直在回春阁念着敖腾的修凌,这次殷勤个什么劲,竟然吵着要上路,害的她只能带着药品上路。

望着嵩山的山林,她不禁想起了小南,不知dào

这对父子现在怎么样了,应该已经好了吧。

这么想着,叶飞儿欣慰的笑了,至少,来到这个古代,她还做了件有意义的事情,没对不起自己。

一路的行程就这么展开,一转眼,又是一天过去,夕阳西斜之时,几人在修凌不断的吵闹下,停留在嵩山脚下最繁华的都市,嵩周镇。

“过了这里就是周朝了,我们还是在自己的国土内歇歇吧。”修凌一反常态的竟然主道起所有人的路程,没有人搭话,随她便。

众人找了嵩周镇最大的客栈,决定住下,定好了房间,几人决定好好的吃一顿饭。

叶飞儿坐定,便第一个开始点菜,走了一天,一路上只吃了点干粮,终于遇到城镇了,她岂不大快朵颐。

“小二!红烧鸭!清蒸鱼,乌鸡汤!有什么来什么!”

“飞儿!点这么多吃的了吗?”雪媛懦懦的出声。

“这么多人的,怎么会吃不下?”叶飞儿瞪大了眼,已经大眼很馋了。

109. 第109章 命悬一线

“想吃什么就点吧,没关系的。”凌枭微微笑着,并不在意。

“腾,你也点些好菜吧。”修凌献媚的说道。

敖腾没有说任何的话,眸子落在叶飞儿的身上,让修凌的眸子中闪过一丝灰暗。

很快,他就不会这个态度对她了……

“客官,这是菜单,你可以尽情的点。”小二闻声便殷勤的跑来,将手中的菜单递给面貌最和善的雪媛。

雪媛接过菜单,难为情的看着,低首却望见菜单的背面,且还写着苍劲的字体,不禁让她念出口。

“天下陌路一朝穷,梦梵独刀走通天。”

真是霸气的句子,从雪媛这样的曼妙女子口中读出来都有着无法磨灭的霸气。

他们原本只是趁着叶飞儿身体大好,而出来吃点菜肴而已,没想到半路凌枭就弄了个红色的隆重请柬一样的东西。

“王爷,这是什么?”雪媛问道。

“这是嵩山五年一度的武林大会,这诗句,就是连续三年担任武林盟主的苏梦梵之做,为的就是挑起武林豪杰前来跃跃欲试的欲望。”凌枭悠然的摇着扇子,风姿飒飒。

“这等鲁莽之夫,就会整天打打杀杀,有什么好处。”修凌,清丽的小脸,在一旁有些嚣张的吐槽。殊不知,她这一句话,竟然引来整个客栈餐厅内的一阵寂静。

“姑娘,你们是外地来的吧。”就在几人疑惑之时,店小二,仿佛脸上带着一丝温火说道。

“苏梦梵是咱们嵩山的大英雄,绝对是身怀绝技,不是一届鲁莽,这嵩山脚下,原来是一片荒野,要不是连续三年的舞林大会,这里也绝对不会有今天这样的繁华景象。他可算是为我们这些老百姓谋福祉的大好人。

在一旁喝着清粥的叶飞儿被这句话差点弄呛。

乖乖,这个苏梦梵,思想真前卫啊,所谓的舞林大会,就这小二这么一说,完全是招商引资,把嵩山发展成风景区嘛。

一时间叶飞儿对这个名字印象,深刻,苏梦梵?好名字,霸气十足。

“这个苏梦梵,长的什么样?”叶飞儿从粥中抬头,好奇的问道。

店小二随即白了她一眼“姑娘你还真是不害臊,问的这么直接的应该就只有你一个了。还能怎么样啊,当然是风流倜傥了。”店小二一副老王卖瓜自卖自夸却让叶飞儿黑脸的样子,让众人扑哧一笑。

这一个差头算是打过去了,即使叶飞儿黑脸,也是一会就被美食所迷惑。

就在他们放松神经的时候,忽然一阵踏踏的马蹄声传来,隐隐的还夹杂着悠扬却独特的银铃声。

“该死!是冥铃声!!!!”不知是谁大喊一声,酒楼里的人们顿时大惊失色。

跳的跳,逃的逃,桌子椅子一顿翻倒。

店小二和掌柜的大声喊了几声“还没付钱呢!”而后见没有人理睬,索性一脸丧气而慌张的也都奔逃了。

一时间,敖腾等人所在的酒楼空空如也,剩下的只是一片狼藉的现场。

就在几个人疑惑间,那远来的铃声,越来越近,也越发刺耳。

敖腾和凌枭大叫一声“不好!”两个人的手,竟然不约而同的伸向叶飞儿的耳朵。

但是还是敖腾的手抢先一步,凌枭微微楞了一下,堵住了一旁雪媛的耳朵。

修凌的眼神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锋芒,却在看见敖腾堵住叶飞儿耳朵的时候,咬住牙,该死,她竟然又给叶飞儿之走啊了机会。

没有时间多想,敖腾和凌枭轻功一跃,各自带着一个女人飞出窗户,跃上对面的屋脊。

叶飞儿感觉到耳朵上热热的,殊不知敖腾正用内功互助她的听觉,自己和凌枭双双只能靠内功支撑。

“哈哈!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二皇子!你往哪里逃!!”

莫名的,本来找到一席之地的几人被这一声大喝。双双分神,他们一路非常小心的掩盖踪迹,尤其凌枭是隐藏身份的高手,处处小心,竟然会暴漏身份,不免让人觉得有些蹊跷。

叶飞儿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看见不远处飞奔而至的马上,一跃而起一个黑衣女子。

女子头上束着一个发髻,简约的好似一个道姑,可是脸孔却画着弄浓厚的黑色眼影和黑色的胭脂口红,让她显得如此诡异,好似白天从地狱缝里蹦出来的魔鬼,样子凄厉尖锐。

她的叫声已经告sù

众人,她们的对象是敖腾。敖腾眸子一暗

女子一跃飞向敖腾,腰间的银铃,还在不断的摇晃,发出刺耳的声音。

这音色不是一般的音色,对于没有内功的人,会立kè

产生直接的伤害,轻则昏厥,重则致死。

但是对于内功深厚的人,却很难奏效,可是依然可以在人分心的时候,从分心的精神闯入,达到伤害人致死的效果。

敖腾眸光一凛,紫色的唇畔,微微扬起一抹邪笑,而后抱着叶飞儿便纵身一跳。

叶飞儿顿时有种从楼上坠落的感觉,吓得立kè

腿软。

敖腾因为不能松开对叶飞儿防护的手就只能用迂回战术,四处逃窜躲避。

凌枭看着一切,放眼望去,那妖媚道姑的不远处又袭来穿着类似的四个小道姑。一时间皱起眉毛,看着那为首的道姑死死的缠着敖腾不放,他也不能在坐以待毙。

“媛儿姑娘委屈你了!”大声说道,随后,他扬起一掌重重的落在雪媛的后颈之上。

雪媛惊愕间已经失去知觉。凌枭知dào

唯有如此才能够逃避冥铃声的威胁。

以眼神和修凌交汇,凌枭将雪媛交给修凌。

修凌用自己不高的内功来维持存活,扶着雪媛,勉强的支撑,无法对敖腾伸出援手,抱着雪媛坐在屋脊上远观,谁也没有看见,她嘴角噙着一抹阴险的笑容……

凌枭加入战斗,敖腾明显轻松不少。

几个道姑一见到又多了个高手插手,一时间纷纷抽出腰间的软件,锋芒尽显,面目狰狞的冲向三个人,敖腾见此,便叶飞儿一个眼神,让她自己堵着耳朵,自己和凌枭便左右开弓。

叶飞儿看着眼花缭乱的刀光剑影,凌枭一袭白衣,青铜宝剑在光芒中飞舞,与那些女刺客们的软剑相会,擦出火花。

而敖腾没有武器,但是仍旧可以看到他武艺高超,手里不知dào

从哪里掏出一柄折扇,潇洒的挥舞,衣袂飘飘,动作萧然,却每次都如同打蛇七寸的棒子,瞬间就将对手的武器缴下。

可是明显对方这几个女流都不是泛泛之辈,能够和护国大将军还有堂堂二皇子对阵几个往来,必定有备而来。

几个小道姑被缴械之后,都各自取下腰间的铃铛,加速摇晃,口里还念念有词。

一时间,远处的修凌感觉到一丝晕眩,只能将雪媛放到一边,再次掩住耳朵,可是这一次,就连掩住耳朵都感觉的到哪尖锐的声音仿佛针尖在戳着耳膜,引出一丝丝的刺痛。

修凌都如此,更别提近处的叶飞儿,眼睛已经发模糊,她的身体还虚弱的很,被这么一折腾,整个人都已经开始踉跄。

敖腾和凌枭都是屏住呼吸全神贯注的运功,保守住自己,两个人对战那个为首的道姑。

道姑这么一来明显败下阵来,顿时向后一跃,大喝一声“五行阵!”

而后四个小道姑都各自一跃而起,跃上周围的建筑物房顶,将五个人都围在其中,而后各持铃铛,奋力的摇晃。

叶飞儿再也支撑不住,猛地一个无力,向地上栽倒去。

一旁的凌枭眼尖的大跨一步,奔向叶飞儿,却因为这么一瞬间的分神,被这铃声攻破城池,顿时大吐了一口鲜血,却稳稳的接住了叶飞儿。

叶飞儿依旧奋力的堵着耳朵,却感到背部接触到柔软,一张开眼,就对上凌枭滴血的嘴角。

“天。”叶飞儿惊呼着,整个人都已经慌了,该死,她竟然拖累了恩公!

“碍事的已经身受重伤,我们奋力一搏!”为首的女道姑大喝一声,收起铃铛,拿着软件飞跃而起,再度落回敖腾和凌枭的身前。

敖腾眸子一凛,先前对几个女流之辈手下留情的心思已经烟消云散,蓦然出手,招招阴狠。

五个道姑将敖腾团团围住,在前的舞剑攻击,在后的用力的

摇晃铃铛,加剧铃铛的魔性。

敖腾被团团围住,功夫高超。可是即使内力深厚,也会受到这种江湖上令人闻风丧胆的魔教技能,冥铃铛。

没有了凌枭的帮zhù

,敖腾更加容易危机。所以能够维持不分神已经非常困难。

瞄了一眼危机之外的叶飞儿和凌枭,叶飞儿脸色煞白,却只能任由凌枭抱着,凌枭则是一被攻破,前功尽弃,顿时吐血不止,只能在这凛冽的铃声中闭目调息,用力的维持着。

敖腾眼见不能够在多做磨蹭。下一秒眸子蓦然腥红。

为首的道姑,正对上敖腾的眸子,一时间眼前的景物仿佛幻化为一副画卷。

眼前的景象,打着螺旋团团旋转,而眼前的四个女弟子,竟然一时间都倒戈相向,她仿佛看见她们都着迷的向她刺来。

110. 第110章 巅峰时刻

“你们这些小丫头!果然信不得!我连你们一起杀!”女道姑着魔一般扑向自己的弟子,殊不知自己所看见的全然是幻想。

一旁还在对敖腾大打出手的女弟子对师傅的入魔毫无防备,距离最近的一个猛的被一剑刺中要害。

另外的几个顿时一惊,来不及救同门,边纷纷退后一步。

敖腾的眸子已经变回原来的颜色,冷眼看着道姑对她的几个弟子穷追猛打,冷酷的一笑。

铃声被这突如其来的转变忽然打断,众人都松了一口气。

就在敖腾准bèi

收手,看她们自相残杀的时候,一个为首的大弟子仿佛感觉到了什么,大喝一声“师傅中了妖术!我们先把二皇子解决掉!”

就这么一声大喝,敖腾丝毫没有料到,自己大意间,那个女大弟子,已经率先冲过来,锋芒对准了他的身后。

转身已经来不及面对身后的危机。

“不要!!!”叶飞儿眼见着敖腾就要被利刃刺伤,惊恐的尖叫出声,却和某个瞬间移动过来的女音叠合在一起。

就那么一瞬间,敖腾的衣服,忽然被染上了红色。艳红色的血液,也落在他的脸上,在他惊愕的神情中染上了一抹艳丽。

他的身前,是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修凌。

不同于叶飞儿,她即使被人刺中了肩膀依然冷酷无情的挥剑,冷酷的削掉刺伤她的女大弟子的头颅。

又是一条人命,让其与的几个女弟子都慌了手脚,却无奈受到师傅的纠缠,只能挥剑,却都被武艺高超的女道姑刺的伤痕累累。

修凌的血液飞溅到敖腾的脸上,她顿时感觉心满yì

足。

没有人能看见,她嘴角那抹得yì

的笑容……虽然是下下策,可是只要能够取得敖腾的信任就好,至于死去的工具,只能算她倒霉……

想着,修凌已经趁着虚弱,刻意的向后仰去,正好落在敖腾的怀中。

“凌儿!”敖腾没想到修凌竟然会冲出来,为他挡了一剑。还好只是伤及肩部,没有其他。可是对于一个千金大小姐,她能做到这个,着实让敖腾吃了一惊。

原本以为,修凌从小对他纠缠,只不过是对皇家的权势有所眷恋,对他的样貌有所痴迷。

但是此刻,他的心里却感觉到她的真情。

“腾,好痛哦。没想到这么痛。”修凌煽情的讨要着他的怜爱,水眸已经流出晶莹的液体。

可是她的心里却在喊着痛,太痛了,这个女弟子是傻子吗?死有余辜,假戏真做而已,没必要刺的她这么深。

不远处,叶飞儿已经反过来扶住凌枭。

眸光却看着敖腾抱着修凌,满眸神情的样子,心中五味掺杂,痛苦悠然而生。

修凌竟然为了他挡了一剑,想必是真的很喜欢他吧。

他们互相拥bào

的这个画面,就差撒花了。那么完美,那么相称,任何的其他都是多余的。

对于她,剩下的只是心痛。

叶飞儿,你早就应该认清现实,你什么都不是,他们才是一对璧人。

扑!

凌枭被叶飞儿扶着,一张开眼竟然又吐了一口血。

“恩公!你没事吧!”叶飞儿这才回过神,脸色煞白的看着凌枭。又一次,凌枭救了她。

每一次她遇到危机,他总是会救她,可是此刻她很自责,只不过是身子虚弱而已,其实倒地也不会怎么样,可是却连累了凌枭。

“没事,这一口是淤血,吐出来,至少打通了受创的血脉。”凌枭一脸认真,可是脸色不太好kàn



差一点,如果不是他内功深厚,他这一次很有可能已经走火入魔了。

“那就好,吓死我了。恩公,以后不要这样了。我没事的,即使死了也没有关系的。可是你不一样,你是护国大将军,你不可以有事的。”说着说着,叶飞儿哽咽了起来。

是啊,她对于任何人来说,都是微不足道的,即使死了也没有关系,可是凌枭对她的温情和在乎,那仿佛亲人般的爱hù

,让她感动,却又倍感自责。

凌枭,这个在这个世界仿佛她兄长的男子,一直默默的守护着她,呵护着她,成了她心中不可磨灭的温暖存zài

,让她依赖。

“傻丫头,说什么话,你怎么可以死,如果你死了,我当初就白救你了。”凌枭笑,依旧如沐春风,可是嘴角的鲜血却成了他虚弱的写照。

一时间,这幅笑容让叶飞儿潸然泪下。

“恩公,以后不要这样了。我真的没关系的。”她没关系,真的没关系,或许早在现代她就应该死,不应该留在这个世界。

“笨蛋,你的命是我救的。如果要报答我,就好好活着,快乐的活着。”凌枭如同大哥哥一样安慰着叶飞儿,温柔的探出大掌逝去了叶飞儿脸庞的泪珠。

一抹阳光照射过来,让他们在一起的画面极其的刺眼,敖腾的眸子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异彩,心中是莫名的低沉。

“给我把这几个魔教教徒抓回去!!”忽然一声浑厚的男音,打断了众人的思绪。

下一秒,只见几个清一色蓝衣的男子们飞奔而来,将剩余纠缠在一起的三个道姑统统抓起来。

就在众人都还不明所以的时候,一个身着浅绿色锦袍的男子已经抱着雪媛瞬间翩然落在敖腾跟前。

敖腾看见男子脚尖点地,无声无息的轻功,顿时断定,这个男子内力深厚,如果来着不善,他们将会陷入死斗,让他一时间戒备起来,眸子闪烁着满满的不信任和不友好。

“这位兄台不必太过戒备,我是这嵩山梦梵山庄的庄主——苏梦梵。”

苏梦梵?

这个名字怎么那么熟悉?

叶飞儿眉头微蹙,下一秒想起了这个人是谁“武林盟主?!”

这个答案也成了所有人心中的答案。敖腾一时间更加疑惑,为什么苏梦梵会出现在这里?

难道他的行踪真的暴露了??

还是该死的敖雪,对他不惜卷入江湖,雇佣杀手来杀他?

“我们原本是追查魔音教徒在此,若非你们和他们打斗,我们现在还差不到她们几个人的行踪。多亏了几位的帮忙,让我终于放下了心中的担忧。”苏梦梵风度翩翩,皮肤古铜色,有种男子汉的味道,但是看得出轮廓依然清晰俊朗,其实一看就是开朗的江湖儿女。

“我看你们当中也有人受伤,而且这姑娘昏迷不醒,我看,方便的话,就到梦梵山庄住下,以表我对你们的歉意,若非我们办事不利,也不会伤害了你们几位的安危。

“没关系,不必了。”敖腾冷冷的声音,不想再节外生枝。

“不必客气,梦梵山庄医师高超,各种江湖药物都很齐全,对于几位也是敞开大门欢迎。”苏梦梵满面真诚,微笑面对众人。

嵩山是他的地盘发生这样的事情,让他着实心里有些过意不去。

嵩山是他的地盘发生这样的事情,让他着实心里有些过意不去。

“腾,我好痛,想看好的大夫。”修凌懦懦的开口,捂着伤口,面色虚弱。

她可不要向叶飞儿那样随便看个大夫就算了,会留疤痕的,她要看好的大夫,既然这个苏梦梵在江湖上如此有名气,家里肯定什么都有。她怎么能放qì

这个好机会呢?

“我们去吧,恩公的伤势也很严重。”叶飞儿眸子坚定,心中已经打定了主意。不能放任凌枭不管。

“我倒没事,但是还是去住下吧。这些人不知dào

还有没有余党,至少在凌儿伤好之前,我们先住在梦梵山庄,很安全。”凌枭非常理智,行踪暴露不是小事。他们现在需yào

一个安身之所,好好安排下一步的走向。

敖腾这才动摇了。微微颔首,接受苏梦梵的好意。

苏梦梵热情好客,边抱着雪媛边对他们说话“恕我冒昧,我见到这姑娘在高处的屋脊上,推断是你们同行的便带了下来。”苏梦梵轻描淡写的说道。

忽略他第一眼看到屋脊上躺着一个沉鱼落雁之容的女子之时,心里多么的惊艳,活了快三十年,竟然第一次心中跳的仿佛擂鼓。

“媛儿没事吧!”叶飞儿已经来到苏梦梵的身边,担忧的看着雪媛。

“她没事,我把她打晕了而已,不然现在走火入魔的可能是她。”凌枭摇摇头,接受叶飞儿的搀扶,直接说道。

“那就好。”叶飞儿松口气,望向一旁被修凌依偎着的敖腾,眸子下一秒闪开,不再去看那让她心里难受的画面,专心的抚着凌枭。

众人就这样被苏梦梵的豪华马车带到了梦梵山庄。

梦梵山庄。

因为武林盟主苏梦梵的名字而得名,传说梦梵山庄足有半个蒙江城的皇宫那么大。

进入辉煌的金色牌匾写着的匾额之下的红色门扉,便见到了那传说中华丽非凡的梦梵山庄,果然气势非凡,山山水水,一应俱全,美景美花,美伦美奂,种色缤纷,四季交换都不会缺少花朵的景致。

步行了很远,才从一处鬼斧神工的花池对面找到了几人的客房。

111. 第111章 迷糊的感情糊涂的爱

这是一个四面围屋的豪华院落,足够他们几人都住下,而且还宽敞的够养下百十来个小孩上学。

“各位不要客气,情在此小住几日,医师马上就来,为各位诊治。”苏梦梵尽职尽责,微笑面对几人,和蔼可亲。

修凌一路被敖腾抱着,从一开始的心满yì

足,变得对伤口感到疼痛。

“腾,抱我到最向阳的房间好吗?”声音亲昵,柔弱无骨,委屈至极。

敖腾内心微微一叹什么都没说,便抱着修凌到最好的房间住下。

叶飞儿刻意的忽略敖腾和修凌,看着苏梦梵将雪媛安置到房间后,便拉着凌枭去他的房间了。

“丫头,你和敖腾,为什么这两天这么奇怪?”凌枭和叶飞儿一进入房间,凌枭就忍不住问出口。

叶飞儿被问的一愣,神情漠然暗了下去“恩公,我们没事,你别问了。”她现在一点也不想想起有关于敖腾的事情。

回想起那夜,她的心就隐隐作痛,失去贞操,换来的是形同陌路。

凌枭从叶飞儿的脸上捕捉都一丝让他心里莫名烦躁的东西,她那份对敖腾的在意,让他的心泛起陌生的涟漪。

“恩公,谢谢你今天又救了我。可是我真的承担不起,以后。不要再这样了。”叶飞儿觉得她有必要反复重申“我知dào

我的命是你救的。所以会好好的活下去,但是恩公,你也必须答yīng

我,以后不要在为我以身犯险。”叶飞儿一脸的倔强,凝视着凌枭。

凌枭的心莫名的苦笑一下,叶飞儿的样子,一时间和敖冰那不同于常人的倔强叠合在一起。

即使是叶飞儿,也无法接受他的好意吗?

可是只有天知dào

,为什么他会那么做,对一个二品女倌竟然多了份生死攸关的在意,他的心,到底是怎么了?

凌枭啊凌枭,是你压抑了太多,已经辨不清自己的感觉了吧。到底什么才是真实,什么才是真zhèng

的答案,哪个才是真zhèng

的自己,他已经什么都不知dào

了。

“我知dào

了,你先出去吧。”因为叶飞儿的话,凌枭有些疲惫,只想一个人静静。

“凌公子,我家主人已经叫最好的大夫来了。”门外,老管家的声音响起,打断了一切。

“太好了我来开门!”叶飞儿惊喜的一路小跑,为大夫开门。

凌枭无奈,收拾起思绪,安心的躺下,任由大夫为他把脉。

而修凌一面,也有大夫为她诊治。

敖腾依旧默默无言的陪在一旁,面无表情,看不出他心里在想什么。

“腾,你相信我,我真的没有对叶飞儿下药。”好时机,她修凌岂会放qì



敖腾原本就有些对修凌改观的心,莫名的开始不想再去计较过去的那些。

声音虽然没有温柔,但是沉下去,除掉了平时的冷漠“我知dào

了,别再想那些,好好养伤。”

“嗯。”修凌受宠若惊,微微的点头,感觉到自己达成目的,心里轻松不少。她的这场苦肉计是值得的。至少换来的敖腾态度上的转变和信任。

天空放晴,对修凌来说,是真zhèng

的放晴,对更多人来说,是更多的迷茫。

而某个苏醒的人儿,张开眼睛,便开始尖叫。

“腾!腾!你在哪里!”柔和的声音,一瞬间,将这个豪华的客房院落里的宁静打破。

一抹清新的身影,从南侧的客房里急切的奔走出来。

所有人都被惊动,叶飞儿听见雪媛的声音,第一个冲到院落里。

只见雪媛仿佛受惊的鸟儿,不断的旋转着,看着这陌生的环境,手足无措,脸色煞白。

“媛儿!怎么了?”叶飞儿匆忙的迎上去,却被惊慌的雪媛一把拉住了她的手。

“飞儿?真的是你吗?腾呢?腾在哪里?我看见他受伤了!被那些刺客刺伤了!”雪媛满眸惊恐,脸色煞白。

叶飞儿还是第一次看见雪媛这样,正疑惑间,敖腾已经迈出修凌的卧房。

“媛儿?怎么了?”见到雪媛,敖腾柔和着语气,疑惑的望着两个女子。

雪媛却仿佛看见了救命稻草一样,一瞬间扑过去,神态反常,异常激动的抱住了敖腾的腰肢。

敖腾顿时呆愣住,不知dào

雪媛怎么会这么激动。

“腾!你没事吗?真的没事吗?”雪媛仿佛受惊的兔子,好似在喃喃自语着,却要得到答案,水眸已经朦胧,泪雨滂沱。“我刚刚好怕,我看见你没刺客刺中了。好可怕,好可怕。我害pà

,好好怕失去你,腾,你真的没事吗?让我看看,你真的没事吗?还是我看见的是幻觉,真的是你吗?不是梦境吗?”

雪媛仰起小脸,眷恋的看着敖腾的脸孔,迫切的询问着他,想要得到她想要的答案。

第一次,她这么恐惧,这么害pà

,因为她害pà

失去他。

一直以来,她都已红颜知己的身份站在他的身边,他也一直在小心翼翼的帮zhù

她,让她因为他而成为最幸运的烟花之地的女眷,从来没有被侵犯过。眨眼五六年过去,她的芳心早已暗许给他。

可是她知dào

,她的身份是烟花女郎,根本都不配想这样的事情,可是爱情是无法克制的,她默默的喜欢上他,爱上他,可是她知dào

她不配张口说爱,也没有资格计较什么。

所以从来都只是默默的陪着他,只想着,努力的不成为他的负担就好,至于感情,她可以掩埋着,一辈子都不说出来,直到死去。

可是这一次,她才意识到,自己是多么的爱他,多么的怕失去他,多么的恐惧着不能够再看见他,他就是她的全部,她这么多年来唯一的依靠,所以在获得自由之后,她也想要跟着他,只要有他的地方,就是她的家。

叶飞儿看着这个陌生的雪媛,从吃惊中抽神,便感觉到她的痛苦。

原来,雪媛不只是一个弱女子,也是有血有肉,有情有爱,有如此热烈感情的女子,所以她看见的,一直以来都不是真zhèng

的雪媛,这个人才是。

那个相爱又不敢爱,不敢爱却无法不爱的雪媛,才是真zhèng

的她。

“我没事,我真的很好。”敖腾安慰着雪媛,伸出手揉揉她的发丝,宠爱的笑笑,但是话锋一转,又问道“你说看见我被刺?什么时候?是做梦吗?”敖腾只能这么推断。

“不是梦,不是梦,我现在还能看见,那个道姑!她在那里!!!”雪媛的声音惊叫着,指着敖腾身后不远处的长廊,惊叫出声。

敖腾和叶飞儿都惊愕的望去,却什么都没有看见。

“腾,她在看着你,她来了。还有好多人,不要,你快逃!”雪媛满眸惊恐,弱不禁风的身体却挡在了敖腾的跟前,死死的戒备着。

看着雪媛的样子,敖腾和叶飞儿面面相觑,都不知dào

如何是好,雪媛的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

“她是中了冥铃声的后遗症了。”不远处,浑厚的声音再度响起,苏梦梵已经信步走进了院中。

眸光扫过雪媛扯着敖腾衣襟的玉指,眸子闪过一丝无人察觉的异彩。

“后遗症?”叶飞儿疑问出声,看着雪媛好想很害pà

的样子,面色担忧。

“江湖上传说冥铃声只有昏迷过去的人才能逃的过,可是如果没有全部昏迷过去,神经还留有意识的话,那么冥铃声也会扰乱神经,这就是为什么媛儿姑娘会看见异象的原因,她现在应该是能够看见幻象,才会这样。”苏梦梵为两人解释着,眸子却深深的凝望着雪媛。

“幻象?”敖腾深深疑惑“那怎么才能治好?”

“没什么关系,我府中有很多上好的安神药,两幅药下去,就好了。”苏梦梵依旧笑的温柔和蔼。

“姑娘,你不要害pà

了。这里是我的山庄,即使有刺客也不敢在这里动手的,因为我是武林盟主,我会保护你们的。”第一次,苏梦梵主动的和人说,他是武林盟主,以前他非常不屑于这个头衔,可是这一次,想到能够安抚一下眼前的美貌女子,心里便黯然许多。

他的话,确实在雪媛的心中产生了作用,感激的看着他,对他嫣然一笑。

苏梦梵被她如花的笑靥触动了心弦。不动声色的收拾起自己的心情,他一笑离开。

而雪媛依旧粘着敖腾。

叶飞儿苦涩的摇摇头,却同情着媛儿,难得感情爆fā

一次,竟然是这种患病的状态。

“走,我们回房间吧,这里太冷了。”敖腾对叶飞儿视若无睹,拉起雪媛吓得冰冷的手,和叶飞儿擦肩而过,走向雪媛的房间。

雪媛还在惊恐的左顾右盼,但是有敖腾的陪伴,情绪稳定了许多。

看着雪媛和敖腾离去的身影,叶飞儿苦涩的笑着。

无论修凌,还是雪媛,和敖腾站在一起的画面都是那么的般配,而她呢,算什么?无非是敖腾在极力想要抹杀,想要忘记的存zài



叶飞儿,你还真是可悲,无论你们在哪个时空相遇,他都是那么的绝情,要和她形同陌路。

112. 第112章 喜牵红线自伤怀

假山喷泉,依然水花飞溅,却仿佛她心中低落的血,让她痛的无法呼吸,却只能毅然的转身。

清冷的风吹着她努力挺直的脊背,看起来是那么的萧条,那么的孤独。

她弱不禁风的样子,落入那紫色唇瓣的男子眼中,最后的回眸却望见她这样的背影,让他的心蓦然的涌出一丝痛楚。

痛,丝丝缕缕,却耐人寻味……

阴雨连绵后的好天气,阳光明媚,修凌的身体好了很多,然后便缠着敖腾逛花园。

敖腾望着修凌,面无表情的跟着她一同离开了三日来一同居住的房间。

这一次修凌为他受伤,确实让他对她有一丝改观,对以前的一切都既往不咎,可是殊不知,这更加的让修凌安下心的为所欲为。

梦梵山庄,莲花池畔,春风盈动,撩拨花朵,微风荡漾着丝丝缕缕的香气,沁人心脾。

一对璧人,信步沿着池畔玩赏。蓦然一对曼妙的影子落入眼中。

莲花池旁,一笑倾城的叶飞儿扶着貌美如花的雪媛,迈着莲步一步步从拂柳之下走来。

叶飞儿灿然的一笑,映衬着阳光,蓦然的刺痛了敖腾紧闭着的门扉。

叶飞儿顿时感觉到某种灼热的实现,循着望去,两人的眼睛在空中交汇的一瞬间,叶飞儿的笑容顿时烟消云散,倔强的别开眼,不去看他。

敖腾的面容也云淡风轻,几人的心绪各异,就连雪媛的视线都变了。

雪媛从未这么火热的看着敖腾过。但是幻觉之症逐渐减轻以后,她明媚的眸子里就多了火热的情愫。

以前她总是一直的掩饰着自己内心的情感,可是直到这一次,她连续几日一直身处在面对失去他的惶恐中,她觉得,某些事情,她不能再掩盖了。她掩饰不住了。她要说,她爱他,喜欢他,怕失去他。即使她无论多努力都配不上他,可是,她依然决定想要爱他,哪怕在他身边只做一个丫鬟,看着她,她就足以。

“媛儿好些了吗?”敖腾忽略叶飞儿,关切的问道,柔情的眸光,拨乱了雪媛的心绪。

雪媛一时间脸色微红“恩,好多了。”只不过,她越来越在意他的。如果一天不看见他几次,她的心里就空荡荡的,所以整日缠着叶飞儿陪她到处走,哪怕随时路过,看敖腾也好。

“那就好。好好保护身体,叶飞儿,记得好好照顾媛姑娘,做好你下人的本分。”话锋一转,面对叶飞儿,敖腾的态度一百八十度大转变,看的雪媛吃惊,修凌来劲。

“是,殿下。”她第一次叫她殿下,没有顽皮的斗嘴,没有不服输的反击,她认了。

此刻她只想笑,嘲讽的笑,在他的心里,她只不过是一个下人。

莫名的,看见叶飞儿如此任命,不反击的样子,敖腾的心里有一丝烦躁。

看着敖腾和叶飞儿奇怪的样子,修凌就直接拉起敖腾甜甜的说道“腾,我听说梦梵山庄里牡丹最茂盛,我想去看看。”

“恩。”敖腾只能点头,顺则修凌的力道,他便离开了两人面前

看着他么而肉远去的身影,叶飞儿目送着她们。

雪媛则是深情款款的看着儿敖腾的背影发呆。

叶飞儿回过头来,便对上雪媛那深情款款的眸子,心中仿佛掠过一丝针尖刺痛了心房。

终究,她还是面对着和后世一样的境况。

杨柳和叶飞天的事情,似乎在这一世又要上演,他们本就是生生世世缠绵的恋人吧。而她终究什么都不是。

叹息一声,她掩饰起内心的伤痛,一瞬间,心头仿佛看开了什么。

终究,无论是杨柳还是雪媛,都是她一生中最好的朋友,她愿意帮她。

“媛儿,你喜欢他是吗?”叶飞儿扶着雪媛,将她忧愁的脸孔都收在眼底。

雪媛的神情,微微一荡漾,柔弱如水的眸子中,荡漾着惊愕的波澜,被人撞破心事的骇然,有些让柔弱的人儿无法承shòu,微微发颤。

“飞儿,为什么这么问?”雪媛如水的眸子,充满凄哀。

喜欢?她怎么敢想,她怎么配,即使爱,她又能怎么样呢,她这样的身份,她以前的际遇,让她对所有的幸福都望而却步。

“因为我看出来了。”叶飞儿一脸的理所当然,故作轻松的一笑,将脑海里无法遗忘的一幕幕都舍去。

雪媛微微一叹,就连叶飞儿都看出来了。她难道有那么明显吗?

可是她知dào

,她这几天快要失常了。每天处在惶恐中,快要崩溃了。

“媛儿,既然喜欢,为什么不试试?”叶飞儿荡漾着笑容,心却痛的无法呼吸。

她不知dào

自己为什么这么做,或许是知dào

她和敖腾是不可能,也或许,她不喜欢修凌,也或许,她希望雪媛能够幸福。太多太多的假设,可是她现在却后悔了刚刚出口的话,让她的心好痛啊。

“试试?怎么试?他是高高在上的皇子,我是什么?”雪媛一项柔弱的表情,第一次,这么的绝望,嘲讽。

是的,她没有嘴里说的觉得自己那么幸运,那么快乐,她是痛苦的,想爱又不敢爱。

“飞儿,像我这样的人,已经习惯了。从来也没有拥有过什么,也不配去幻想,所以,你就当不知dào

,让我这么隐藏下去吧。”雪媛绝望的任命,表情绝望而屈服,对一切都任命。

叶飞儿莫名的看到了杨柳的影子,可是杨柳和雪媛不同。

杨柳有先天性的心脏病,她活着的每一天,都在生命的边缘,生活的每一年都有痛苦相伴,可是杨柳是坚强的,也因此而等到了叶飞天的感情,让她不得不服输。

而雪媛,什么都健全,却因为心里的痛苦,被囚禁住,如同笼中鸟,被生生囚禁,只是因为人生的戏弄。

叶飞儿咬着牙,她看不下去,她真的看不下去,雪媛不应该这样,而是应该和杨柳一样得到幸福,应该是一个执着的人。

“媛儿,你怎么能这么想?在我们的那个时代,我们每个人都有争取幸福的权力。你为什么要自备。更何况,你根本就不是妓女,只是一个艺妓,你没有出卖过身体,你是纯洁的!”叶飞儿的眼神中闪烁着,满满的坚定,她心中为爱的迷茫,似乎都因为雪媛的自备而笃定了——她要帮她。

如果她和敖腾根本没有缘分,那么雪媛和他是今生注定的恋人,她宁可自己痛。

“纯洁?”雪媛像是听见了什么笑话,可是眸子里却充满了震撼。

看着叶飞儿坚定的样子,她的心震撼着,第一次有人说她是纯洁的,虽然她觉得和自己不配,也觉得嘲讽,

可是灵魂深处却渴望着。

当她做了蒙江城第一花魁的那一天,她就背负着所有人的眼光和骂名,纯洁?对一个妓女来说,根本是一个笑话,尽管她这么多年没有卖过身,也在劝慰着自己清者自清,可是面对她的爱情,她根本做不到那么坚强。

“不要嘲讽!我说的是认真的!你知dào

吗?在我们的年代,你不是艺妓,你是明星,多少人花重金请你去唱歌,请你去演绎,台下多少人在欢呼着你的名字,想要和你握手,拥bào

,拿到你的签名,你是多么的万众瞩目,多么的优秀。”叶飞儿鼓舞着雪媛,现在她只要她自信起来。

雪媛看着叶飞儿,心中的震撼,渐渐的胜过了嘲讽,仿佛看见了那个万人拥戴的自己,尽管一切都是想象,可是她的心活了。

“媛儿,听我说,你自己不要自卑,那么你就有了快乐的源头,有了爱人的希望,我会帮你。一切,都有我在。”叶飞儿咬着牙,对上她的视线,望着雪媛的眸子,为雪媛打气,可是她不知dào

这句话为她以后的每一天带来了多少的痛苦。

叶飞儿那清澈的眸子,一瞬间,成为了雪媛所有的勇气所在,一时间她仿佛觉得,有叶飞儿真的没有什么是不可能。

“飞儿……你真的会帮我吗?”雪媛有点不可置信,正在复苏的心,就差一只搀扶她的手。

“嗯!”叶飞儿眸光炯炯的点头,眸子中坚决俨然,如同一个勇士。

雪媛看着叶飞儿,眼角,一颗星芒滴落,落在自己的手背上,那是她一只以来演给所有人看的假面下,最真实的悲伤。

“飞儿……谢谢你。”发自真心的感谢着叶飞儿,雪媛已经忍不住伏在叶飞儿的肩膀上,低泣着。

叶飞儿一时间手足无措,不知dào

如何是好,只能轻拍她的肩膀,安抚着她的灵魂。

心,是迷茫的,没有人知dào

,自己这一刻做的事情,是不是对的,只有下一秒发生了,才知dào

答案……

天刚蒙蒙亮,只见两个青衣女子,沿着梦梵山庄的后山小径,向后山进发。

梦梵山庄的后山,就连着嵩山的树林,硬是将山脚的一部分树林包围在山庄以内,成了一幅自然的隐隐树林。

叶飞儿便带着柔软的雪媛行走在这林子中,寻找着林子中,罕见的甜杏树。

113. 第113章 不服输,不认账

“飞儿,你走慢一点。”雪媛的额间已经出了密密麻麻的细汗,可是脚步就是跟不上叶飞儿。

“不行,太阳再升起来一些,早上的朝露就没有了。”叶飞儿在不远处停下脚步,擦拭着满面的汗水,回头望着柔弱的雪媛,叹息的大声说道,说罢又继xù

头也不回的前进。

昨晚,想了一晚,她最终还是心软,决定帮雪媛。

早上特地起了一个大早,决定上山采集露水,然后亲自教雪媛泡茶。

因为一直是她伺候敖腾,在二皇子府邸的时候,不知不觉就学会了敖腾最喜欢喝的茶,既然雪媛想要主动,那么就先从敖腾的喜好入手吧。

想到这,叶飞儿的心莫名的闪过一丝痛楚。

她,到底在做什么?她也不知dào

了。只是在盲目的做自己觉得对的事情。

就这样,两人一直在林中穿梭,只找到了一颗甜杏树,但是露水倒是够他们做实践的了,两人这才下山。

两人下山的时候,旭日终于露出了整个脸孔,照着大地一片生机。

叶飞儿拉着几乎体力不支的雪媛步行下山。

雪媛一脸歉意的看着香汗淋漓的叶飞儿“对不起,都是我太慢了。”

“没关系。”叶飞儿只能笑,心里暗想雪媛真不愧是一届花魁,如花一样,柔弱无骨,肩不能提,手不能扛的小姐身子。

“我身体一向不好,很容易感冒,跑也跑不动,走也走不快,真的很笨很没用吧。”雪媛苦笑着,不断的贬低着自己。

“你说什么呢?媛儿,为什么你老是否定自己?”叶飞儿看着雪媛,心中的阴郁变成了鼓励“你很好,你很漂亮,你也有自己的骨气,你真的很好。”叶飞儿不知dào

说什么,只是盲目的说着她好。

雪媛笑笑,看着叶飞儿那么认真的说着自己,心中受到鼓舞,她能够在这个年纪遇到叶飞儿这样的好朋友,也算是老天爷给她的福分吧。

“谢谢,你真好。”雪媛嫣然一笑,任由叶飞儿扶着一同向山庄内部走去。

两人一路边走边聊,就在要抵达既然住的别苑之时,忽然问道一阵墨香,在这清新的空气中,如此特别,引人注目。

“好清新的墨香,应该是江南儒墨。”雪媛是琴棋书画样样精通的艺妓,对笔墨纸砚相当的了解。

“哇,你光靠闻,就能够闻出来?”叶飞儿有点惊讶,不禁抬头望去,就在两人跟前不远处,就是梦梵山庄的雅旭凉亭。

只见此刻的雅旭凉亭里,一个身着淡绿色袍子的男人,身体站的笔直,微微前倾,手里握着狼毫笔,正在审核自己面前白皙宣纸上的黑色印记。

似乎听见叶飞儿和雪媛的谈话,苏梦梵对上两人的眸子,有些惊讶天刚亮,她们就出现在他面前。

一阵清风吹拂,迎面江雪媛的发丝拂动,空气中,是满园的荷花香。

苏梦梵感觉自己醉了,无论是眼睛,还是嗅觉,都让他醉了。

“梦梵兄,你的墨可是江南儒墨?”来到苏梦梵跟前的叶飞儿忍不住问出声。

苏梦梵微微一愣“是啊,叶姑娘对墨宝有研究?”

被这么一问,叶飞儿才回过神,不好意思的笑道“哪有,是媛儿,她老远就闻出来了。”

苏梦梵再度对上雪媛的眸子,眼中的惊艳,融入了一丝钦佩,想不到如此倾城女子,也有如此才华。

雪媛被叶飞儿和苏梦梵看的不好意思,有些难为情的说道“不算有研究,没有飞儿说的那么夸张,只不过闻着像。“

“姑娘好嗅觉,却是是江南儒墨,姑娘如此了解墨宝,相比文房四宝也很了得。”苏梦梵温和有礼的笑着,心中更加想了解雪媛这样的女子,到底藏了多少光华。

雪媛对上苏梦梵炯炯有神的眸子,一时间脸色微微泛红,不知dào

如何是好。

“媛儿,真的吗?”叶飞儿感觉到雪媛的默认,也有些期待。

“媛儿姑娘,在下是爱极书法之人,遇上道友难免失态,望媛儿姑娘赏光。”苏梦梵说的恳切,心中的想法一旦升起,难以自控。

雪媛被两人注视着,不禁难敌注视,只能嫣然一笑“那小女就献丑了。”

雪媛说罢,已经提起桃木桌上的中云毛笔,在带着墨香的砚台中沾下暗色,随后利落的在苏梦梵刚铺好的宣纸上挥毫如雨。

不消多时,几个柔中透着苍劲的毛笔字赫然出现在反差极大的白纸上,笔锋如剑,深深的映入叶飞儿和苏梦梵的眼中。

“好字。”苏梦梵的面色庄重,眼中充满钦佩,没想到雪媛不止精通书法,竟然还是几乎失传的云书,她的柔气似乎深深的刻画在字体的骨骼中,挥发的淋漓极致。

“献丑了。”雪媛呗苏梦梵注视着脸上的潮红一阵接着一阵,谦虚的说道。

“真是好字,在下终于一览云书的风采,这种书体若非姑娘这种至柔之人,想必没有十几年的功力,是无法历练而出的。

“离公子过奖了,媛儿不过一届弱质女流,能够德蒙离公子这样的江湖豪杰伤势,真是三生有幸。“

“哪里,媛儿姑娘属实才华过人,有倾城之色,有聪明伶俐,真是难得的女子。”

苏梦梵和雪媛如若旁人一样彼此攀谈,叶飞儿登时感觉自己是多余的。

他们,这是什么气氛,那她当隐形人吗?

“咳!”半晌叶飞儿终于忍受不住,刻意的咳嗽一声,让两个回神。

苏梦梵和雪媛同时像感觉到什么异样似的,顿时没了声响,场面一时间陷入尴尬。

“你们都会书法,我也会啊,我给你们露两手。”见气氛要冷场,叶飞儿只能硬着头皮说道。

说话间已经肝胆云天的拿起了雪媛刚刚放下的中豪,自己换上了一张宣纸,随后大胆一挥。

不消多时,叶飞儿的面前也出现了几个字。只是这几个毛笔字,有些歪歪扭扭不说,竟然还有些看不懂。

“叶姑娘,这是,什么字体?”苏梦梵的眉毛拧成一团,调换了几个角度,也看不出她写的这几个字是什么。

“飞儿,我也看不懂。”雪媛在一旁,也是疑惑万分。

叶飞儿便做不出声来,面色红一阵白一阵,也怪她,竟然写着写着连英文也吸进去了。他们这种股东,哪里认识英文,她写的无非就是:重回故里。

“丫头,你写了什么?就连媛儿都看不懂?”

忽然,凉亭外又传来了柔和而磁性的声音,叶飞儿还来不及反应,之间一个白影已经从她面前抽走了她欲盖弥彰的“杰作。”该死,恩公和敖腾怎么会出现,还恰恰是在她要出丑的时候?

“咦,还真是看不懂。”凌枭看着手中宣纸上的字迹,剑眉微蹙,走遍大江南北,远至楼兰古国,他就没见过这样的字体。

“这哪里是字,分明是鬼画符。”不知何时,敖腾也冷着脸,来到凌枭的身侧,斜睨了一眼叶飞儿的字迹,冷冷的嘲讽道。

叶飞儿的脸色登时发青,这个该死的敖腾,要不就是不说话,要不就说难听的,她岂会让步。

“是你们不懂好不好?你们这些古董,这是我们那个时代的字。”叶飞儿不服输的鼓着脸大声说道。

可是这一句,除了凌枭听过意wài

,其他人都是一头雾水。

“就是你说的现代?”半晌凌枭才接话道。

叶飞儿这才意识到自己说错了什么似的,但是诚实的点点头。

其他人呢?哪里知dào

有个现代,如果她说她是从几百年以后来的,他们会相信吗?

敖腾却从叶飞儿的眼中感觉到了什么“现代?是什么地方?”他一直好奇,叶飞儿是哪里来的。

“是她的故乡。”凌枭说的诚恳,让叶飞儿微微感激,至少在这个世界,还有人相信她。

“现代?天下之大,我怎么没听过这样的地方?王叔知dào

?”敖腾微微眯着眸子,眸子中是满满的精锐,他强烈的想知dào

叶飞儿口中故乡,为什么此刻的她让他感觉那么的遥不可及。

凌枭只是但笑不语,望着叶飞儿,仿佛在保守两个人之间的秘密。

敖腾的视线落在叶飞儿的身上,不断的在找寻着答案,眸子中的精锐逐渐的变为了烦躁,又来了,这种莫名的烦躁,总是缭绕在他的心头。

“既然来了,淩兄和敖兄可有意愿参与到我们的比试中?”

苏梦梵是爱书法之人,不禁在难得这么多人的时刻起了笔试的心理。

“哦?好啊,如此清晨,能够和离兄和媛儿一试高下,别有一番滋味。”凌枭欣然接受,放下叶飞儿的杰作,来到案前,敖腾也随之步入凉亭,默默加入。

天光渐渐升高,晨风肆意,清爽无比,梦梵山庄的一等荷花池旁,碧色的凉亭之上除了修凌之外,几人都聚集在一起,性质高昂的开始比试。

凌枭最擅长楷书,每一个字都无比的苍劲利落,和他剑士的气质一样,挥洒日入。

114. 第114章 美妙夜空

正当几人都在称赞着凌枭,叶飞儿眼睛滴溜溜的一转,坏主意已经打到了敖腾的身上,看他如此不积极,难不成是技不如人?

这么想着,叶飞儿已经坏笑的张口“还有谁没写啊?该不会写的比我还差吧。”刻意提高声音,不禁让所有人的眼光都落在敖腾的身上。

敖腾明智叶飞儿说的是自己,冷冷的一笑“你想看看吗?”说话间,眼中尽是邪恶,好像在对叶飞儿说,既然说了,就别后悔。

叶飞儿不甘示弱的回以视线“当然想看,可别让别人失望啊。”叶飞儿不把敖腾放在眼中。

敖腾白了叶飞儿一眼,整个人大跨一步,来到案前,将衣袂一甩,他如同疾风一样挥起最大的狼毫笔,而后掌风一挥,凌枭的纸张已经让开道路,另一张宣纸翩然而起,整张好好的落在毡子的上方,刚一落定,敖腾的狼毫笔,已经在纯白色的纸张上,留下唯美的印记。

敖腾的一阵草书,从宣纸上方,一直利落的蜿蜒而下,整幅字面,又如同展开的画卷,不止字体苍劲,且带有如画一般的美感,让众人失神,就连敖腾何时放下狼毫毛笔,退至一旁都不知dào



半晌,苏梦梵才从惊愕中抽神,不由得大叹一声“好技法!”

苏梦梵是由衷的钦佩敖腾,想要写好草书,不只是乱中取义,还要带有将书法衬托出美感的技法,要书法和技法合一,可不是一朝一夕能够配合的好的。

叶飞儿虽然看不懂书法,但是从现场众人有些咂舌的情况下看,这一句,是敖腾赢了。他竟然让在场的所有人都惊愕。

敖腾听着苏梦梵的话,面色微微颔首,礼貌的点点头之后,对上叶飞儿的眸子“相较你的鬼画符,感觉如何?”

没想到敖腾竟然来这么一招,叶飞儿登时有点难看,只能一撇嘴“臭家伙,不过字体写的好一点,我要是练个几年就不信追不上你。”

“非也,此等书法和技法结合的草书,若非天生有天赋,任凭任何人苦练,也不肯能在这等年纪打到这样炉火纯青的地步。”苏梦梵整个人已经被敖腾的字体吸引,头也不抬的说道,让叶飞儿更加没面子,不服气的扁着嘴对着敖腾作揖“公子技法超群,小女子甘拜下风。”

敖腾一直烦躁的心情,在看见叶飞儿如此气鼓鼓的摸样之时,竟然烟消云散“哈哈,好啊?既然如此,就给我泡杯茶吧。要你最拿手的,我最喜欢喝的。”

敖腾逮住机会,索性敲诈,这小妮子,自从那天之后,对他视若无睹,连杯茶都不给泡,害他无论在这梦梵山庄喝什么都没有滋味。

叶飞儿登时后悔刚刚玩心大起,竟然让自己颜面尽失不说,还让他捉住机会奴役她。偷偷的白了敖腾一眼,她只能咬着牙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是,公子。”说罢,便将清晨刚刚采集了露水的竹筒拿起,大步流星的套利了凉亭。

叶飞儿刚刚一离去,几个男人就忍俊不禁的大笑起来,这个女子,着实有趣,能够让人开怀大笑。

清晨的风,逐渐的散去,风中慢慢的升起温度,这一天,注定是一个艳阳高照的一天,几个微服出巡的人,都迎来了难得清闲的日子,除了修凌,因为受伤,只能闷在屋子里,听着满园子的欢声笑语,愤愤然的只能听着,恨着自己竟然被自己找来的几个道姑伤的这么重。

院外,叶飞儿不知何时,穿上了下人的衣服,因为身材娇小,整个人将衣袖,裤腿都挽起,才能够灵活的行动,额头上,帮着一条青色的锦带,她的身后,则是她逼着几个下人在两个时辰之内赶工出来的球门。

先来无聊,凌枭问她现代有什么好的活动吗?叶飞儿脑筋一转,就想起寻秦记里的蹴鞠,这个年代应该也有蹴鞠,只不过没被广泛运用而已。索性便来了兴致教他们。

此时,叶飞儿和凌枭一个阵营带着苏梦梵府邸的另外九个家丁,叶飞儿做守门员,凌枭是前锋,而对面的场地上,苏梦梵和敖腾头戴青色锦带,兴致勃勃的视线一对,便展开猛攻。

整整一个时辰,三个男人持续不断的较量,其余的家丁怎么敢和主子和客人真动手,无非的被主人利用传传球,他们竟然连规则都记不住,只有三个男人,不断的你争我夺,整个球场似乎变成了他们三个自娱自乐的场景。

叶飞儿在球门前面,不断的叫嚣,紧张的冷汗直流,敖腾和苏梦梵攻势凶猛,总是能够把凌枭逼到球门口,让叶飞儿紧张不已,但是几次凌枭都化险为夷,将编制的球踢回敖腾和苏梦梵的场地。

终于在敖腾和苏梦梵几个回合猛攻却不得其所的时候,敖腾竟然开始用武功,凌枭也不甘示弱,轻功运球,苏梦梵则是帮着敖腾抢球,一时间场地上的家丁都退的远远的,球场已经变成危险的比武场地。

“喂!不许用功啊!这是耍赖!”叶飞儿大声的喊叫着竟然打到天上去的三个男人,下巴都快要掉到地上了。

他们这那里是踢球?简直就是比武,照他们这么下去,还是比赛吗,打到天亮也分不出个高低输赢来。

要是在现代这么踢球,那还了得?裁判想必都得弄个武林高手。

叶飞儿这么一喊,三个男人不约而同的听话,由天上落下,球也随着三人落下,球体落地的一瞬间,敖腾抢夺了先机,一项冷冰冰的脸孔,竟然在阳光下,扬起一抹绚丽的阳光笑容,仿佛他是一个没长大的孩子,那笑容,如此的纯净,在阳光下,是那样的耀眼,刺痛了叶飞儿的眼眸。

眼前的大男孩,真是的敖腾吗?那样的挥汗如雨,却笑的让她几乎听见了自己的心跳。

扑通,扑通,一声接着一声,在她的心头不断的掀起波澜,让她失神忘记了自己身在何处。

“飞儿!守门!”

凌枭的一声大喝,叶飞儿陡然回神,下意识的像逼来的敖腾迎去。

正在兴头的敖腾,没有注意到叶飞儿的失神,笑着巧妙的迎向她,巧妙的想要躲过她,却没想到,叶飞儿竟然呆愣愣的与他撞了个满怀。

他的动作正在前倾,下巴刚好撞上叶飞儿的额头,叶飞儿登时痛的头晕眼花,整个人已经失去了中心,眼前一阵昏花。

“飞儿!”凌枭的声音陡然升起,却已经成了叶飞儿昏花的伴奏,她眼前花了一片,只能够感觉到自己处在一个炙热的地带,属于男人的汗水和炙热的气息将她环绕,让她的心跳下意识的更加慌乱。

逐渐恢复的视线,她望见了那令她失神的罪魁祸首。

此时,敖腾的脸孔微微的泛着剧烈运动后的光泽,燥热的气息吐纳在叶飞儿的脸孔上,男人的独特气息和她近在咫尺的女儿香气起混杂在一起,撩拨了他的心弦,竟然不规律的跳动起来,奏起轰隆隆的响声。

这是什么?为什么这样的心跳?他,是太累了吗?运动太剧烈了吗?还是……为什么看着她的脸孔,仿佛要窒息在她的水眸中。

叶飞儿和敖腾四目相对,近在咫尺的熟悉体味,让他们不约而同的想起了某个夜晚,他们曾经彼此交融,如此亲近,所以身体才会这般难以自控,心跳才会乱了节奏。

“飞儿,你没事吧。”跑近的凌枭和苏梦梵,气喘吁吁的问着倚在敖腾怀中的叶飞儿。

叶飞儿这才慌乱的站稳脚跟,不自然的推开敖腾的怀抱,让自己清醒“那,那个,我没事,我有点累了,先不玩了。”叶飞儿不敢看任何人,仿佛怕被人看破什么心事,在众人还未多问之时,已经彻彻底底的逃离了院宇,跑回自己的房间。

球场上,家丁们如释重负,凌枭和苏梦梵面面相觑,而敖腾心头却仿佛丢失了什么,看着自己空荡荡的手掌,沉默不语的迈开步伐离开。

不远处的石凳上,雪媛注视着这一切,心里却莫名的划过一丝痛楚。

她看见的,是她的错觉吗?

一场兴致勃勃的球赛因为叶飞儿的退出,就这样不欢而散,众人都带着各自的心思回到自己的房间,告别了这清闲的一天。

三日之后,梦梵山庄一阵肃然,因为前几日捉来的道姑们竟然全部都在狱中服毒自尽,让人无从查起,敖腾几人身份暴露的事情也断了线索,苏梦梵一大早便抱歉的来到叶飞儿等人的会客厅,和几人说抱歉。

修凌听着,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安心,死了就好,省的她操心。可是,是谁杀了她们?竟然先她一步?

“离某对不起列为,必定帮zhù

凌儿姑娘将伤口根治,不会烙下任何的病疾,列为安心的住下,梦梵山庄定尽心招待。”梦梵尽显地主之意,对自己办事不利很是愧疚。

115. 第115章 武林大会藏杀机

虽然不知dào

敖腾几人的真实身份,可是他隐隐的也能感觉出几人来头不小,否者不会被魔教道姑这么轻易的盯上,几人不愿说,他也不会问,但是对他们甚是有礼,是应当的。

“梦梵兄不必愧疚,这不是你的错。”敖腾眉头轻蹙,虽然感觉使出蹊跷,可是不能怪罪苏梦梵。

“这只不过是一点小事,梦梵兄别放在心上。”凌枭也处于开解。

苏梦梵这才好受些“列为不嫌弃的话,就在这里继xù

住下,我想邀请你们参加我梦梵山庄五年一度的武林盟主大会,以示歉意。”苏梦梵彬彬有礼,让人难以拒绝,凌枭面露难色的望向敖腾,身上还有皇命,他无权决定。

“那我们恭敬不如从命。”敖腾接到凌枭的眼神,咬咬牙答yīng

了苏梦梵,虽然时间紧迫,但是苏梦梵一片好意,盛情难却,他也只能答yīng

了。

就这样,几人又决定在梦梵山庄多留几日,叶飞儿倒是乐得,只是她整日还在绞尽脑汁想办法帮zhù

雪媛,所有的事萦绕在心头,她无法早早入眠,索性出来转转。

雨后的夜,苍凉苍凉的,可是雨后的天空,总是清澈的,就像此时,叶飞儿仰面看着满天的星斗,无比的清澈,没有了云彩的遮掩,每一颗星星都看的清清楚楚。

北边,是亘古不变的北斗七星。

记忆,如同苦涩的沙,不断的随着风在她的脑海中纠缠。

“飞儿,你看,那是北斗星。”

她还记得,叶家的阳台上,她七岁,他十三岁,俊俏儿白皙的叶飞天拉着她来到阳台,看着满天的星斗,指着他们唯一认识的北斗星。

“哥哥,真好kàn

。”叶飞儿的笑脸,让叶飞天觉得满足,从小他就喜欢这个妹妹笑,她的笑容能够夺走他一切的烦恼。

“嗯,很好kàn

,而且,永远都不会变哦。”叶飞天认认真真的和叶飞儿说着,两个人一同看着天空中璀璨的北斗星。

“永远不会变?”小小的叶飞儿脸上粉粉嫩嫩的,水灵灵的眼睛,让她看起来仿佛一个美丽的瓷娃娃。

“嗯,他们比我们的寿命都要长,从古时候到现在都没变过,以后,他们也不会变。”叶飞天表情神圣的看着北斗星,诉说着庄严的话语。

记忆终结,叶飞儿仰望着那她熟悉的星座,她不禁苦笑,一样的星空下,她却变换了身处的时代,原来亘古不变的,真的只有那上帝创造的星斗和天空。

叶飞儿一步步的从雨后的荷塘,闻着清新的气息,仰望着星空,一步步向几人住的院宇走去。

在这样异世代的天空下,唯一让她觉得亲近而熟悉的就是那一样的星斗。

一步步的回到她的房间,忽然,她看见了自己的房檐边竟然屹立着一个梯子,微微惊愕,她才想起,白日下雨,下人怕房顶漏水,才上去检查,可能是忘记收梯子了。

叶飞儿思索间,已经鬼使神差的扶助了梯子,小心翼翼的一步步向上攀爬,不消多时,她已经爬上了青色的琉璃瓦。

叶飞儿有种成就感的一笑,而后兴奋的扶着雨后有些泛滑的瓦壁,向屋脊上攀爬。

终于在她的努力下,她气喘吁吁的爬上了她房间上的屋脊,小心翼翼的找了个位置,她坐在屋脊上,更加近距离的仰望天空。莫名的心中的忧伤,仿佛能够得到一丝释fàng



至少,时代变了,人心变了,上帝还能告sù

她,有些东西是不会变的,他创造的星斗,是不会变的,他创造的天地是不会变的。

神啊,如果你能听见,请你听我的祈祷,愿我爱的人都幸福。

这一刻,所有的爱恨都不再重yào

,她只要她爱的人幸福,他们幸福,就好,那么本来就多余的她可以去任何地方。

思念着,她仰望着星空,就这么一直看着,一直仰望着,凝视着天空,时而叹息,时而悲伤的微笑。

殊不知,屋檐下,对面的长廊里,紫唇的男子屹立在暗处,凝视着屋脊上的女人,凝视着她时而笑时而谈,心中五味掺杂,说不出的落寞,摸不清心里的滋味,他只能不断的凝视着她,如同她仰望星空一样。

高处不胜寒,雨后的冷风,一阵接着一阵的吹过,让她不禁缩了缩身子,叶飞儿这才反应过来,自己似乎在屋顶上坐了一个多小时了。

略微思索,她决定趁着没有感冒,还是回房吧。

想着,她已经蓦然起身,就这一刹那,叶飞儿竟然忘记了自己脚下的瓦片还带着雨后的湿滑,脚下瞬间一划,整个人已经沿着斜面的屋顶向下滑去。

“啊!”叶飞儿失声尖叫,眼前瞬间移动的景象,让她感受到了记忆中穿越前从楼梯跌落的离心力。

梦梵山庄的房屋足足有二层楼那么高,她会摔成什么样?

来不及多想,她已经滑下屋檐,向地面坠去。

该死,她又一次失足了。

老天为什么总是和她过不去,明明没有一次她真的想死,却每次都让她失足跌落。

这一次,她会去哪里?会死?会残,还是会再度穿越,或者回到现代?一切不得而知。

叶飞儿已经认命的闭上了眼睛,任凭命运的戏弄。

就走她感觉自己要支离破碎之时,忽然感到自己的身子一轻,整个人如同一只翩然的彩蝶,一样,在空中飞舞起来,而后落入某个柔软的地方,那怀抱太过熟悉,就在几日前,她还落入过他的怀中。

不意wài

的张开眼,对上敖腾的脸孔,她还是被他那幽深的眸子摄住了心魂。

“笨蛋女人,大半夜的上房看什么星星?”敖腾一如既往,每每她受伤,都只会责骂她,为什么,他就不能劝慰她,就如同她的天哥哥?

这一次,叶飞儿很快的回神,刚一落地,便挣扎着要从敖腾的怀中挣脱,不想再欠他更多。

“挣扎什么?球场上不是才抱过?”忽略心头不想放手的感觉,敖腾戏谑的出声,让叶飞儿脸色突地涨红。

“才不是抱!”

“那是什么?”她越是否认,他越是戏弄她。

“那是,那是,不过是巧合。”叶飞儿语塞的强辩,忘记了挣扎。

皎洁的月光下,叶飞儿的小脸涨红着,好像一个可爱的红番茄,让人忍不住想咬一口。敖腾就这么沉默不语的注视着,已经失了神。

叶飞儿没听见他的回声,疑惑的抬起头,却瞬间被迎面而来的俊颜覆盖。

星眸瞪大,却无法反抗,唇上的温度。

男人的气息,不断的在她的鼻息间纠缠,在她在震耳欲聋的心跳中,动弹不得。

紫色的唇瓣仿佛在品尝世间最美好的樱桃,小心翼翼却难以释怀。

敖腾没想过,她竟然如此美好,竟然让他如此欲罢不能,只想更深的探索,所要更多的芳香。

她湿热的檀口,让他回味无穷,大掌不由得扣住她的后脑,方便他的索取。

陌生的感触,叶飞儿半晌才回神,开始挣扎,可是没有任何的力量能够和索取的男人抗衡,只能任由他索取,直到她的力qì

一点点的失去,无力再挣扎。

仿佛一个世纪那么久,紫唇的男子才放开了嘴唇已经红肿的叶飞儿。

久违的空气回到叶飞儿的胸腔,她仿佛溺水的人,大口的呼吸着,心慌意乱的轻抚红唇,震惊的看着敖腾。

“不要再说话,否则,我不介yì

再吻你一次。”威胁的话,也是再说给自己听,他要克制一下,否则,他真怕在这里就要了她。

叶飞儿真的害pà

了,闭口不言,任由敖腾抱着她,踢开房门,进入她的房间,将她放在床上。

叶飞儿警戒的看着男人的每一个动作,还能听见自己心口不断的跳动,脸上的燥热仿佛传遍了浑身上下。

从未清醒的经lì

过男女之事,她恐惧着,又陌生着。

敖腾低着头,将被子为叶飞儿盖上,掖好每一个被角,而后才站起身来,望着叶飞儿“以后不要到处乱跑,也不要做危险的事情。”似命令,又似威胁,可是为什么这一次听了,却让她感觉温暖。

叶飞儿没有说话,敖腾看着叶飞儿似乎有点惊吓的样子,眷恋的抚摸了一下她的发丝,才转身离去,关上了房门。

只留下叶飞儿还在收拾着陌生而慌乱的心情。

他们——接吻了?

是接吻吧,是接吻吧。

她的世界混乱了,心绪也混乱了,可是心头却隐隐的涌出一丝甜蜜,火热的画面,不断的在叶飞儿的脑海中回房,让她羞涩的用被子捂住了脸孔,恨不能找个地缝钻进去。

门外的男子,也仿佛得到了某种满足,紫色的唇瓣微微的上扬,而后买看轻快的步伐,离开了房间门口。

夜色依旧,可是迷茫的心,却仿佛相吸的磁铁,一点点的靠拢……

天气晴朗,微风荡漾,难得的一个好天气。

原本修凌是想趁这个机会,和敖腾私会,可是偏偏这一天,是梦梵山庄举行武林大会的日子。

116. 第116章 逃跑的借口

他们来了几日都没发xiàn

,原来从梦梵山庄的北门一进入是一个偌大的露天围城场地,能够容纳数千人齐聚一堂。

围场四围,是足足五六层高的观望楼阁,一层层坐着不同的贵宾,都在低首望向,围场中间由专人搭建的大理石比武台。

敖腾凌枭几人已经受邀来到了这场武林大会的独特嘉宾席。

会场里人头攒动,各大门派齐聚一堂,旗帜飘扬,江湖侠士都纷纷到场,场面无比壮观。

叶飞儿真是没想到原来古代的武林大会是这样的壮观,可是比金庸小说里,那种杂七杂八的像是乞丐的人聚集在一起,在一个破台子上打架要好得多,看那专人处理过的台面,估计对抗个几级地震都没问题。

所有的江湖人士,在这一天虽然奇装异服,可是却都体面整洁,哪里是那中跑龙套人员的感觉,每个人的脸上都有着江湖儿女的杀气,让人肃然起敬,不敢怠慢。

“飞儿……”正当叶飞儿看的起劲,雪媛懦懦的声音忽然响起。叶飞儿下意识的回头,对上她精心打扮过后的装束。

多久了,雪媛没有如此细心的打扮过,不愧是蒙江城第一花魁,那水嫩的肌肤,情理的眸子,绝美的五官,都不是一般人能够拥有的,虽然和杨柳是一样的脸孔,可是配上她柔情似水的气质,就是如此的让人神魂颠倒,即便她叶飞儿是女人,也恨不得心头狠狠的一颤。

“泡好了?”叶飞儿看着她手中端着的一盏独特茶水杯,眸子一亮。

“嗯,泡好了。”雪媛没想到叶飞儿的想法竟然如此之多。自从上次答yīng

了帮zhù

她,她中日便开始在叶飞儿的指导下,学会了很多自己以前不会的茶道,为敖腾专门泡了一壶,上好的龙井。

叶飞儿打开壶盖,微微的一低首,问道了那沁人心脾的味道,心满yì

足的盖上了盖子,对雪媛开心的说道“不愧是媛儿,我真的没白教你十天,你可算是学会了。”

叶飞儿没想到雪媛这么聪明,她竟然一交她茶道,雪媛十天就能学会。

因为她一直伺候敖腾,所以对他的茶品喜好知dào

的一清二楚,而且,她以前为了讨好养父,也学过一点茶道,所以,能泡一壶好茶,也很简单,索性想到教给雪媛,让她讨好敖腾。

雪媛听罢叶飞儿的夸奖,一脸绯红,不知dào

如何是好。

“你先给他端过去吧。他一定喜欢喝。你告sù

他,你是早上去摘得露水为他泡的。”叶飞儿望向不远处坐在楼阁二楼观看一切的紫唇男子,心头莫名的闪过一丝痛楚。

“嗯,好。”雪媛被叶飞儿指使着,已经向敖腾和一直赖在他身边的修凌两人走去。

看着雪媛的背影,叶飞儿强迫自己别过眼睛,不再去看她,而是望向场地中,那即将开始的武林大会。

“在想什么?”身后,蓦然想起柔和的生意,让叶飞儿不禁回头,对上了凌枭的眸子。

“恩公?”叶飞儿看着凌枭,心里微微放松。扶着栏杆,望着会场中的发生的一切。

“怎么了?看你不开心。”凌枭的眸子,锐利非常,即使她笑着,他也能够感觉的出来,叶飞儿几日来的怅然。

“什么啊?哪有?”怕被人看穿什么,叶飞儿大咧咧的一笑,对上凌枭眸子的一瞬间却仿佛看到一个陌生的男人。

好陌生,一向温和的凌枭,此时的视线,竟然如此犀利,仿佛在他面前,一切都是透明,空白,他已经忘穿了她的骨髓,她的灵魂,莫名的让她闪过一丝寒意。

“真的没有?”凌枭的眸子绽放着满满的不信任,他想从叶飞儿的眸子里发xiàn

什么,可是除了那抹淡淡的忧伤,什么都没有,叶飞儿变了,不再是他初遇的那个朦胧天真的少女,她也学会掩盖自己,让自己变的不透明。

凌枭讨厌这种感觉,让他无力又莫名的感觉到狂躁。

叶飞儿看着陌生的凌枭,内心莫名的想要逃跑,蓦然一转身,却一把被凌枭拉住。

“你要去哪里?”凌枭的视线,冰冷冰冷的,不带一丝温度,语调中也透露着阴暗。

“恩公?你,你干嘛?”叶飞儿有一些惊慌,恐惧的望着凌枭,心中荡漾着满满的畏惧。

凌枭为什么忽然变成这幅样子?他抓得她手腕好痛。

“这位侠士,为何抓住一个弱女子不放?这女人惹了你吗?”磁性的声音,忽然在两人耳边响起,凌枭和叶飞儿不禁同时抬头,对上了男人的眸子。

一个长相俊俏,眸子里却充满玩世不恭的紫色锦袍男子,在身后两位老者的跟随下,走上前来。

凌枭第一时间认出了这个家伙——薛辰风。

薛辰风的脑海里也瞬间闪过凌枭的样子,一瞬间想起这个气度不凡的男子,曾经来过宝斋当铺找人,上次还在回春阁的鉴宝大会上见过。

视线再落到叶飞儿的身上,薛辰风多了份敬重,和善的笑了。

不过下一秒,他也反应过来,自己似乎多管闲事了。他们彼此相识。两人定是误会。

叶飞儿眨巴着天真的杏眸,望着眼前器宇轩昂的男子,一时间有点等待他的下一句。

该死,这种场合,不是小说中英雄救美的情节吗?为什么他下一句让恩公放开她手腕的话就是不说出来?她的手腕都要痛死了!

三人正各怀心事的僵持着,只见身穿淡绿色水秀浸泡的苏梦梵不知何时顺着楼梯登上了这二楼的楼台,一见到薛辰风,便迎了上来。

“辰风!你可算来了!”苏梦梵望见薛辰风的第一时间,一项沉稳的笑容中,竟然融入一丝大男孩般的天真。

“梦梵兄,你亲自请我,我怎敢不来。”薛辰风干脆放掉了眼前的这茬,和苏梦梵叙旧去了。

“梦梵兄!等我!”叶飞儿见自己被晾着,只能自己张口。

凌枭这才惊觉自己还抓住她的手腕,一瞬间松开,看着叶飞儿一路小跑的奔向苏梦梵。

“梦梵兄!是你的客人吗?我帮你们沏一壶茶!”叶飞儿用力的扯开脸笑,努力的让人看起来自己并不那么生硬,可是手腕上的痛楚,还在泛着酥麻,让她笑的微微发僵。

薛辰风还是第一次见到这样硬生生掺入人谈话,还扯出这样诡异笑容的女子。有些忍俊不禁的想要逗逗她。

“姑娘,你,是丫鬟吗?”明知dào

她不是丫鬟,却刻意的捉弄她。

果然,叶飞儿一听到丫鬟两个字,眉毛微微的一抽搐,脸色阴沉了下来。

“我不是丫鬟。”叶飞儿一脸黑线的解释着,对薛辰风的第一印象一下子定了下来——这是个以貌取人的家伙。

那日在献宝大会,她是瞎了眼吗?竟然还觉得他是个正人君子。

“辰风,她是来到我府上的客人,不是丫鬟。”苏梦梵一时间也有些难为情,不知dào

说什么好。

“哦哦,是我对姑娘产生了误解。”薛辰风乐此不疲,继xù

玩笑。

叶飞儿顿时如同被人用锤子打进了地里。

该死的!她那么像丫鬟吗?不就是穿得比较简单吗?他瞎了眼吗?见过这么好kàn

的丫鬟吗?

该死的,她在二十一世纪也是一个顶级美女好吧!要什么有什么的尤物好吧!追她的男人一把一把的好吧!

想到这里叶飞儿的脸色微微发青,整个人已经转身就走“梦梵兄,我还有事先走了。”她一分钟都不想多理这个瞎眼睛的家伙!

“那姑娘,刚刚说要帮我泡茶,请问能帮人帮到底吗?”薛辰风显然没有那么容易放过她,自己也是莫名其妙,为何对她如此玩心大起?

叶飞儿前进的脚部啥时间定格,心中怒火中烧,恨不能咬断自己的舌头,该死的,她刚刚只是为了逃跑而说的借口,这个臭男人还当真了是吧。真的把她当丫鬟是吧!

“好!等着。”叶飞儿头也不回,愤愤的迈着步子离开了楼阁,下楼去为薛辰风和苏梦梵沏茶。

看着叶飞儿的身影消失,凌枭的心阴沉了下去,甩甩头,他将自己莫名的心绪甩掉。

凌枭啊凌枭,遇见了她之后,为什么情绪这么难以自控了。

凌枭质问着自己,心中想起了那个天真的敖冰,在他的心里积攒着浓厚的情谊,或者,只是因为她太过和敖冰相像,他才会有些迷失吧。

叹息着,他已经走向敖腾,看着敖腾喝着雪媛的茶水,面色竟然出奇的好。

“你竟然也能泡出这样的茶。”敖腾眼神中透露着好心情,可是口中的‘也’字,却透露了他好心情的来源。凌枭瞬间仿佛感觉到了什么。

修凌看着雪媛莫名的神情,感觉到了她一丝主动,心里顿时产生了一丝威胁感。

一项懦弱的雪媛,竟然变得如此主动?这简直是太诡异了,可是无论是什么原因,她都不会让步。

雪媛。哼,连那个小妖精叶飞儿她都不怕,还会怕雪媛吗?

117. 第117章 我就是个下人

雪媛。哼,连那个小妖精叶飞儿她都不怕,还会怕雪媛吗?

整个会场内锣鼓喧天,可是人们却都各怀心事,再光显的表面,也有阴暗的另一面……

暗处,紫衣的男子和苏梦梵叙旧结束,看着苏梦梵离开,他身旁的老者才凑上来,在他耳畔轻声说“公子,刚刚那个女娃,就是日月水晶石的主人。上次就是她把石头带来的,我绝对不会认错。”这个老者,就是曾经接待过叶飞儿的那位珠宝鉴定师。

“我知dào

,和画像上长得差不多。”薛辰风的眸子里,闪烁出一丝锋芒,那光芒夹杂着趣味“不过,还不能确认她就是日月水晶石的主人,一定要知dào

她是从哪里得到那块石头的……”

“环山派会会流剑派!”

“岳山派会会鹤云派!”

武林大会开始,各个门派一个接着一个比试,整个会场人声鼎沸。偌大的会场,被六层楼高的阶梯式楼阁围住,每一层都是不同等级的贵宾,越高,那么就越代表着,那是一般人惹不起的惹怒。

整个比武的会场,足足有一千多平米,容纳数千人,都在观看着一年一度的绝伦盛会。场中央是布置的鬼斧神工的擂台。虽然看起来是普通的大理石表面,但是最高层的人一低首,就能看清楚,这大理石的表面之下,蜿蜒的勾勒着一条巨龙和一只栩栩如生的老虎,在象征着这是龙虎相争的舞台。若非人中龙虎,没有人能够在这里立足。

大理石打造的耐打压的擂台周围,围着如同拳击场周围一样的软绳,生怕选手跌出场外,伤及无辜,布置的细致且周全且透漏着庄严和不容侵犯的神圣。

这是公正的擂台,绝对不可以有舞弊的神圣擂台。

台上打斗,台下叫好,一时间所有的一切都不禁让人觉得震撼。

台上正在比划着,看的叶飞儿眼花缭乱,不禁诧异,这些古代人,简直是风生水起,每一个动作下去都带着杀气,仿佛他们面前的空气都被割开,绝对不是电影里演出来的那种花哨动作,每场斗争都是虎虎生威,让人目不转睛,仿佛一切都不重yào

了。唯一重yào

的就是场地上这场生死决斗。

“好!!太好了!!”叶飞儿扬声一喝,整个人已经将自己面前纸袋里的毛磕撒了一地,可是焕然不觉,大声的振臂叫好。

太精彩了。她就没见过这么精彩的决斗,比现代的任何散打比赛,跆拳道比赛都身临其境,太惊心动魄。让她振奋了。

“啊!”忽然,耳旁传来一声柔弱的惊呼声,叶飞儿顿时回头一望,便看见雪媛整个娇颜都皱成一团,而手上则是红了一片。

一看到旁边的修凌,她顿时明白了什么,丢下手中的纸袋,便奔过去。

“媛儿!怎么了!你被烫伤了!”看着雪媛痛的蹙眉的样子,叶飞儿心痛不已。

该死的修凌,对这么柔弱的雪媛竟然都下得了手!她真是太大意了。

修凌则是一脸的漫不经心,低低的说道“哎呦,我可没看见她端着茶水过来,是她自己太不小心了,还差点烫到我。”

刻意歪曲事实,修凌看都懒得多看叶飞儿和雪媛一眼,就要转身离去。

“你给我站住!你太过分了!你分明就是故yì

的!”叶飞儿瞪大了眼睛,扬声喝道,她岂会不知dào

修凌在想什么,无非是雪媛一上午都陪在敖腾左右,碍了她的眼。

“你在叫谁!你这个丫头片子!真是越来越没大没小!”修凌被叶飞儿这么一叫,整个人都愤nù

了起来。

她叶飞儿以为自己是谁?竟然敢对她堂堂国师府千金大呼小叫,她真的以为她是什么大人物!只不过是一个二品女倌罢了,竟然敢如此对她大喝!以为她好欺负?

“你说谁是丫头片子!你以为你自己是谁!凭什么伤害媛儿?”叶飞儿真的愤nù

了,她根本顾不得场合和身份,欺负她可以,可是雪媛这样的弱女子,怎么经受的起她修凌的折腾?她无法容忍,一定要教xùn

她!

正当两个人对峙,将要引来更多人瞩目的时候,苏梦梵已经悄然来到了他们的身边。

身为主办方,他绝对每次第一时间都会出现在纠纷现场,只是没想到,他这次看见的竟然是三个女人的纠纷,而这当中最默默无声的雪媛,却让他最在意。

“叶姑娘,你们怎么了?”已经看到了雪媛手上的伤患,苏梦梵上前一步问道。

“梦梵兄,媛儿受伤了。你这里有最好的烫伤膏吗?”叶飞儿一见到苏梦梵,便先放下气头,将雪媛的伤势放在第一位。

“有的,跟我来吧。”苏梦梵温和的说道,彬彬有理的要引路。

碰巧这时候敖腾这时候发xiàn

了这边的骚动,迎上来便看见叶飞儿扶着一脸虚弱的雪媛。

“媛儿怎么了?”敖腾低沉着声音,感受着气氛的诡异,对上叶飞儿的视线,心中被她满眸子的气愤和倔强震撼了一下。

她,为什么这么生气?发生了什么?

“怎么了?问你的青梅竹马去吧!”叶飞儿在气头上,说话丝毫不客气。忘记了这里的场合,也忘记了。敖腾是主子,是皇子。

“你!!”敖腾心头的一丝疑惑,顿时被叶飞儿激怒,俊逸的脸庞染上怒火,紫色的唇瓣金抿着。

难道她就不能好好说话吗?为什么每次都像是一只咆哮的狮子!非要惹他生气!

“腾,你不要生气嘛,是我不好,我刚刚不小心撞到媛儿了。她刚好给你沏茶,结果茶水全部洒在她的手上了,烫伤了她,飞儿才会这么生气,是我不好,一直以来是我不好,才让飞儿觉得我是故yì

的,可是我真不是,就连我也差点烫到。”修凌看到敖腾要发火的一瞬间,刚才还站的笔直的身子,已经柔弱无骨的靠过来,原本得yì

洋洋的脸孔,瞬间虚弱万分。

她在敖腾的眼中还是病人,要充分利用这一点,她比谁都知dào



“是这样吗?”敖腾扶着修凌,皱着眉望向雪媛,雪媛的柔荑上却是红肿了一片,对上她的视线,那含情脉脉的眸子里,似有千言万语要诉说。

“媛儿?你怎么样?很痛吗?”敖腾的话语,如同天降的甘霖,一切的烧灼和痛楚,在他的安慰中,都不重yào

了。

雪媛的视线一时间朦胧了。头不自觉的就摇了摇,柔弱的口中说出来的是违心的“我没事,不痛了。凌儿真的不是故yì

的。”为了他,她不想起争端,不想让人觉得她是负担。

叶飞儿却顿时被雪媛气的要死“媛儿!”

修凌明明就是故yì

的,她还在对她做鬼脸!可是媛儿却总是这么闷不作声!她受够了!

“飞儿,我知dào

以前我的脾气不好,可是我从来没有针对过任何人,所以,你不要总是把我想的那么坏好吗?”修凌虚弱的样子,落入敖腾的眼中,他从来没见过修凌这样。

那个在皇宫里,不可一世,从来不低头的修凌,这一次,却这样退步,让他着实吃惊,她变了,是因为这一次的生死攸关吗?

“够了!别装了!媛儿!我们走!”叶飞儿的怒火,不是任何人能熄灭的,她已经看够了修凌做戏,这一次她真的火了,她绝对不会再姑息,也不会再纵容修凌了。她们的战斗应该打响了!

“叶飞儿,你一个下人,也太没规矩了!”敖腾被叶飞儿毫无悔意的样子再度激怒,整个人已经不知不觉偏向修凌。

叶飞儿,为什么就那么让他头痛,无论何时何地,就冲动的像是一只野马,不懂得给人留有余地,在这种场合,就毫不顾忌他和修凌的身份发飙,她真是太放肆了!

‘下人’多么讽刺的字眼,让叶飞儿的脚部瞬间失去了力道,她的怒火,也变成了满心的伤痛。

下人,既然是下人,那么上次他是为什么和她发生了关系,真的当她是一个随时可以献身给主子的下人吗?她在他的心里,就那么下贱吗!

“是!我是下人!可是我是一个不会装模作样,不会狗仗人势的人!你爱怎么想!一切都随你!这个下人!我不当了!绝对不当了!你爱找谁找谁去!”

怒火夹杂着心痛,仿佛无数柄刀在扎着她的心房。

何时这么痛过,即使知dào

哥哥喜欢的人是杨柳,即使看着他们结婚,都没有这么蚀骨的痛,深入骨髓,让她愤恨,真的好恨。

命运,为何如此玩弄她,什么穿越,什么魂穿!这一刻她通通不要,她宁可在跌落天台的那一瞬间死去,也不要活着任由他践踏她的自尊心。

这一瞬间,叶飞儿再也顾及不得任何人,整个人拂袖而去。

“飞儿。”雪媛虚弱而自责的呼唤,依然叫不住她的脚部,只能无力的靠在苏梦梵的怀里。

敖腾气愤的看着她离去,整个人的拳头已经死死的攥住,他快气死了。

118. 第118章 世事两难全

他快气疯了,为什么,她这么的与众不同,仿佛一个长满了刺的刺猬,让他每一下都这么的痛。

修凌看着一切的发生,眸子里闪过一丝轻松。

远处凌枭看着这一切,心中原本的谜团,似乎同一时间解开,原来——是这样……

泪水,恣意纵横,绝美而透着灵气的脸庞上,此刻充满了哀伤,泪花不断的留下痕迹。

她哭了。

为什么哭?是因为知dào

她在他的心中无非是一个能够随时献身的下人吗?还是因为他不相信她,误解她?

她的心,为什么这么痛,为什么痛的无法呼吸,就连面对叶飞天,面对养父的死去,都没这么通过,恨不能将自己的心挖出来,才能顺畅的呼吸。

叶飞儿的心在呐喊着,她不是下人,她是高傲的叶氏千金,环球国际公司的继承人。可是在这里她什么都不是,当女倌,当下人,她都忍了,可是她不能任由敖腾当她是免费的陪床。

她不是妓女,她不是那么随便的女人,她是叶飞儿,光凭这个名字,就已经让半个世界的男人都倾倒的女人。

可是在这里,她什么的都不是,她的尊严,被敖腾践踏的一分不剩,猪狗不如。

痛,彻底的痛,深入骨髓,让她慌乱的脚部,再也找不到方向,整个人停下来,已经在牡丹花丛中,彻底的跌倒在地,痛哭失声。

“敖腾,你是笨蛋!大笨蛋!白痴!!混蛋!……”大声的咒骂的敖腾,她的心仿佛被撕成一片片,整个人都已经几近崩溃。手愤恨的抓住几朵大牡丹,暴殄天物的通通揪下来,让它们落在地上,直到她累的。爬也爬不起来,才整个人无力的将自己团团抱住,埋首在膝间,蜷缩成一团,抱住自己狠狠的颤抖,任由泪水无声的流淌。

时间一点一滴的过着,她的伤口,却都无法愈合,还是撕心裂肺的痛着,泪水从未停过,直到夕阳西下,夜幕降临。

整个世界,寂静的仿佛只有她一个人,谁都没有。

在现代,她没有了养父,没有了哥哥,没有了闺蜜,在这里,她依然是孤身一人,谁都不剩,谁都不属于他。

敖腾不是叶飞天,雪媛也不是杨柳,她只是一个人,谁都没有。原本生命中唯一拥有过的人,也因为时空的转换而都无法相见。

她,到底是谁?她还是叶飞儿吗?或者应该按照这个世界的丫鬟身份活下去?

心在狠狠的迷茫着,命运的玩弄,让叶飞儿愤恨,却更加无助,孤独。

“飞儿,为什么躲在这里。”柔和的声音,如沐春风,充满磁性。

叶飞儿暗无天日的世界瞬间有了声响,让她顿时想要抓住那生命最后的亮光,她最后拥有的一个人,不论是谁,只要有个人陪她就好。

泪眼抬起,对上的是一张俊朗的脸孔,白色的衣袂随风浮动,那抹笑容在望见她满脸泪痕的时刻瞬间呆愣住。

“恩公……”叶飞儿的声音哽咽,支离破碎,整个人因为哭的太久,已经上气不接下气,身体虚弱无力,已经无法站立。

凌枭的心莫名的撕裂了。这场景,好熟悉,仿佛十几年前,他唯一的母亲离世之时,无助的他一个人坐在花丛里哭的撕心裂肺,那种绝望的境地,他终生难忘。

叶飞儿的无助,绝望,让他忍不住一把伸出手将她从地上揽起,拥入怀中。

“傻丫头,哭什么,一直找不到你,难道一直在这里哭吗?”将叶飞儿的头按在肩头,他的心丝丝缕缕的痛着,想要安慰她的心。

他后悔了,如果早一点出来,她就不会一个人哭了两个时辰。

“恩公……好疼……”她的心好痛,痛的快要无法呼吸了。为什么,她要经lì

这些,为什么她不能快乐的活着。

凌枭低首,望见她的柔荑死死的按着心房,一时间不知dào

再说什么。

她,心痛了吗?

一个这么小的丫头,一直以来,让他想要霸占在身边的开心果,这一刻,为什么这么的痛苦,这么的悲伤,让他的心也跟着无法呼吸。

“恩公……为什么……我是一个人……我好孤独。”所有的心里话,都从这个无助的叶飞儿口中说出,此刻的她脆弱的不堪一击,泪水一刻不停。

只是因为一直被人呵护着的自尊,一瞬间被践踏的分文不剩,她什么都没了。真的什么都没了。

“你不孤独,你有我,有媛儿,还有敖腾……”凌枭努力的想要安慰叶飞儿,可是久经沙场的汉子,只会手足无措,又提到了她最忌讳的人。

“不要说他!他是个笨蛋!……王八蛋!”流着泪,她依然咒骂着敖腾,只想骂他,狠狠的骂他,可是心里却依然疼痛。

凌枭苦笑,堂堂的蒙江国二皇子,骂他的话,是要杀头的,可是在这个哭的泣不成声的女孩面前,什么皇子,什么杀头之罪,统统什么都不算,只要她想骂,就让她骂。

“傻瓜,别再哭了。没什么比快乐更重yào

。”他喜欢那个一直以来能够让他忍俊不禁的少女,那个什么都不懂的女孩,能够带给他惊喜的女子。

“快乐?怎么快乐……”她早已忘记了什么是快乐,她在这里多一秒都不会有快乐“我要回去,我不要在这里,恩公……带我去文府好不好?我要回家,我不要在这里。”她要回去,如果真的死了,她任命,如果还或者,她至少能够在那个世界还当自己的叶氏千金。

“回去?你家在文府?哪个文府?”凌枭有点吃惊,还是第一次听叶飞儿说要回家,还是文府,什么文府。

“我家不在文府,可是我要回去,这里不属于我。我要回到属于我的地方。”叶飞儿的小脸上,布满泪痕,她倔强的用袖子擦去,像是一个找不到路回家的小女孩。

“属于你的地方?就是你说的现代?”凌枭忽然想起曾经和叶飞儿说过的话,一时间满头疑云。

“是,那才是我的地方,是你们活着几百年后的地方,我不属于这里,这里是你们的,是你们古代人的地方,我是现代人,不应该出现在这里,我的出现就是个错误。”叶飞儿克制住泪水,擦去泪痕,眼中充满了凄哀,望着天边刚刚落下的夕阳,她的表情认真,让凌枭一时间感觉到她说的是真的。

“几百年后?”凌枭心里一震,不可置信的听着。

“恩公,我知dào

说了你也很难相信。”叶飞儿的声音,从来没有这么严肃而凄婉过,她望着那夕阳,依靠在凌枭的怀里,感受着那仿佛大哥哥的气息,安定的说着自己的心事。

“那是自由的国度,没有男尊女卑,每个人都是自由的,没有封闭的思想,恋爱开放,互相喜欢就可以在一起,没有这么多的逼迫,气压,也没有王权,是一个自由的时代……”说着说着,叶飞儿又哽咽了。

这一刻,她才知dào

,她所生活的时代,那么的让人眷顾,如此的眷恋。一直以为,没有了叶飞天和杨柳,她是否存zài

于那个年代都不重yào

,可是现在,她知dào

,她是想念那个时代的,她是怀念着故乡的。

“快乐,只有在那里,才有快乐。”这是发自内心的,叶飞儿的眸子一直望着照样,仿佛已经看见了那个曾经自由自在的自己。

她在这个世界已经失去了太多,无论是自由,身份,爱情,亦或者身体,她已经不能在失去了。否则会再也找不到曾经的自己,不知dào

如何快乐了。

虽然听着不可思议,但是凌枭知dào

叶飞儿不是傻子,她曾经也和他说过,她是现代人,可是这个世界真的存zài

着那样的地方吗?真的有那样让人神往的桃源仙境吗?那个自由的国度,自由的时代,一时间,让他也有些憧憬,想要看一看那个地方。

“好,我答yīng

你,办完了事情,一回到京城,我带你去文府,如果真的有那样的地方,我也想看看。”凌枭陪着她一同在花丛里看着昏黄的夕阳,天边红日,已经看不见日头的脸孔,只剩下一丝丝光晕,满园的牡丹花,在夕阳的映衬下,染上了一层金色的光辉,整个园中都被凄婉的气息所覆盖。

凌枭就这么一直陪着叶飞儿,听着她说的每一句话,即使她知dào

自己想要回去多么的难,能有这么一个人听着,对她也是种小小的满足。

直到银月高升,凌枭才抱着浑身无力且狼狈不堪的叶飞儿回到他们住的院子。

看着敖腾寝房中亮着的烛火,叶飞儿的心口冰凉一片,她今天也哭累了。不想再去多想。

凌枭一路抱着叶飞儿像是护花使者般,一直到叶飞儿的房间门口,蓦然打开门扉,却惊愕,里面同时坐着两个人。

敖腾和雪媛一同惊愕的望向门口,雪媛的脸色有意思不自然的绯红,见到叶飞儿的时候,眼神中闪过一丝片刻的惊慌和雀跃“飞儿,你回来了?”

119. 第119章 缠缠绵绵生辰石

叶飞儿将雪媛的样子尽收眼底,可是心里,却没有曾经自己想过的那么雀跃。

他们在她的房间干什么?等她吗?还是在调情?心中想着,她的心又一次绞痛着。

“你们在我的房间干什么?”叶飞儿口气冰冷,没有一丝温度,她现在谁都不想理,她疲惫了。已经打定了心思回到现代,她对这个世界的一切都不想再去挣扎什么。

敖腾看着叶飞儿依偎在凌枭的怀中,心中的等待莫名的变为烦躁。

想到白日自己说的是有点严肃,叶飞儿毅然决然的背影让他失神间已经走到了她的房间门口,没想到雪媛碰巧打开门,才知dào

雪媛一直在房间等叶飞儿,听见门口有脚步声以为是叶飞儿,没想到是他,所以才邀请他进来喝杯茶。

刚刚他正在看雪媛白日被烫伤的患处,没想到凌枭竟然抱着叶飞儿忽然推门而入,让他的心情跌落低谷,看来他的担心都是多余的。她很好,不只很好,还和她一心所仰慕的恩公亲密的回来。

“看来我的担心是多余的。今天还说不再当我的丫鬟,有王叔在,还是把你带回来了。”敖腾的语气中,隐隐的透漏出一丝酸意,让凌枭有些惊奇,而叶飞儿听了却倍感疲惫。

他真是一刻不停的要羞辱她啊,在他心里,她根本就是一个随便奉献身体的女人吧,根本对她没有任何的人情,现在,是在盼着她离开吧,是啊,他是皇子,她说了那样的话,他怎么可能还会留下她。

“你放心,我回来,不过是来拿属于我自己的东西。”叶飞儿看着敖腾,一脸的不服输,眼神示意凌枭可以把她放下。

既然他如此迫不及待的赶他走,那么她就没有必要再留在这里了,即使身体丢失,她最后的一点尊严,说什么也不能够再丢了,否则她无法活下去,只因为,她是叶飞儿。

凌枭想说什么,终究还是放下叶飞儿。叶飞儿无力的倚着凌枭站在门口,和敖腾对峙着,想从他的视线里找到什么,可是她什么也看不到,那冷酷的眸子,仿佛有一道墙,将他们阻隔。

叶飞儿讽刺着自己,她还在期待什么?不是早就决定好放qì

他,让他和雪媛终成眷属的吗?现在她累了,更是连雪媛和他的恋情都不想参与了。

不再留恋,叶飞儿故作坚强,深吸一口气,到屋子里环视一圈,最终可悲的发xiàn

,其实,没有什么是单单属于她的,只拿了两套换洗的衣服,整理一个简单的包袱,便要出门。

“飞儿。”路过雪媛的身边,雪媛终于懦懦的出声,叫住叶飞儿的脚步,却不知dào

说什么好。

她是感谢叶飞儿的,没有叶飞儿,她这辈子也提不起勇气,做这几天来做的事情,可是她刚刚鼓起勇气,叶飞儿便要离开,心中的不舍,让雪媛鼻头发酸。

“媛儿,好好加油,如果有机会,我们会再见的。”叶飞儿潸然一笑,不在多看敖腾和雪媛一眼,转身离去,唯美的水眸在转身的一瞬间,流下泪水。

她要离开这里,等不了他们回京了。她要自己回去,逃离这个不属于自己的世界。

叶飞儿的眼泪,只有凌枭看见了。心头莫名的一紧,在叶飞儿决然和他擦肩而过的时候,一把抓住了她的皓腕,不觉有些用力。

“丫头,我答yīng

送你回去,可是得等到办完事回京。”凌枭字字艰巨,他有任务在身,不能离开敖腾半步,否则一定会跟着她。

“不必了,恩公,我要去的地方,不是属于你的国度,我会自己找到回去的路,回到属于我的地方。谢谢你。”微微一笑,她坚强的背对着敖腾和雪媛,擦去泪水,而后倔强的挣脱凌枭的钳制,傲然离去。

看着叶飞儿的背影,敖腾的心,五味掺杂。

第一次,他感觉到叶飞儿似乎要去而不复返。以前她经lì

生死,他都没有这样的感觉,可是这一次

属于她的地方?她要去哪里?为什么他感觉到她似乎要去很遥远的地方?

为什么心里好像有个声音在喊叫着什么,可是他的脚步就是高傲的不愿抬起。

叶飞儿的背影,恍如暗夜中消失的影子,一点点的从光辉的院落离开,让人感觉她似乎就要被夜晚吞噬再也不出现。

夜晚寂静寂静的,就连风似乎都消失了声息,剩下的,无非的残缺灵魂的割舍。

人最可怕的,莫过于,眼睁睁的看着自己还不知dào

将来会惋惜的真爱,消失不见。

夜幕沉沉,月光高升,银色的皎洁色泽洒下,整个梦梵山庄的主道上,一个少女,背着一个简易的包袱,脚步沉沉,面色凄婉迷茫。

叶飞儿抹抹腰间,这一次,她的腰包里还有一些银两,但是不知dào

够不够她回到京城,可是她无处可去,在这个世界,唯一的目标,就是回到现代。

梦梵山庄,灯火阑珊,到处都灯火通明,主道上不时的会出现向北门方向的江湖人士。

忽然迎面而来两个剑士,腰间别着很特殊的白色剑鞘,不知dào

是什么剑,但是两个男人的样子却长得很相像。

双胞胎?叶飞儿这么想着,却没想到两个男人说话间,抬起头对上叶飞儿的视线,顿时眼前一亮。

“呦,这个丫头,是梦梵山庄的下人吗?正好我渴了,去给我倒杯茶。”

叶飞儿白了白眼睛,对他们的话充耳不闻。

该死,就连这样打酱油的角色都想要指使她,真是要气死人了。

理都不想理,叶飞儿继xù

自己的目标,向正门走去。

两个古代剑士,对这个毫无礼貌的小丫头哪里能够接受的了,顿时蹙眉,觉得不悦。

“说你呢,竟然如此怠慢我们双子门?”两个双胞胎剑士显然不悦,其中一个已经揪住了欲走的叶飞儿的后脖领子,让她逃脱不能。

“你们干嘛?放开我!我不是丫鬟!”叶飞儿火了,整个人用力想要挣脱男人的手,无奈对方都是习武之人,她的力道产生不了任何作用,硬是被人抓住,动弹不得。

“二位,这位姑娘是我的伴,并非梦梵山庄的丫鬟,请你们放开她。”有些熟悉而微微古板的声音响起,让纠缠中的三个人都抬头望去。

薛辰风迈着悠然的步伐靠近三人,原本只是路过,没想多管闲事,但是近看才发xiàn

,被人纠缠的人竟然是叶飞儿,便张口解围。

“薛公子?”叶飞儿不禁有点诧异,竟然遇见了薛辰风?

想起白日他的戏弄,叶飞儿又有点不领情。

两个长相一样的男子,望望薛辰风,识趣的没有再纠缠,对着薛辰风作揖之后,

便悻悻的离开了。

“叶姑娘这是要到哪里去啊?”薛辰风有些疑惑的望着叶飞儿,看着她背着包袱,好声好奇。

“我去哪里和你有什么关系?”叶飞儿没好气,白了他一眼,继xù

前进。

薛辰风便在她身侧好笑的跟着“姑娘是在生在下的气?”

“没有,我怎么会和猪头一般见识。”管他是谁,惹了她就是猪头。

“姑娘,如果骂我能够解气,那尽管骂。但是我有一个问题要问你,希望你务必回答我。”

叶飞儿这一下好奇了。不禁停下脚步来正视薛辰风“什么问题?”

薛辰风对着叶飞儿清澈的眸子,脸色微微的郑重了“请问,你的日月水晶石,是从哪里来的?”

叶飞儿被薛辰风的话激的一个机灵。

她都快忘记了。日月水晶石,那和她一起穿越过来的石头。

可是,薛辰风是怎么知dào

的?为什么会问她这个问题?

“你是谁?怎么会知dào

日月水晶石?”叶飞儿也严肃了起来,难道这个人知dào

日月水晶石的下落?

她还以为要回到宝斋当铺才能够找到。

“不只是知dào

,日月水晶石,就在我的手中。”紫袍的男子,说话间,衣袂被扶风飘起,让叶飞儿疑似做梦。

“在你那里?”叶飞儿惊愕的抬高了声音,这个薛辰风是谁?为什么会知dào

日月水晶石是她的?

“对,我是宝斋当铺的少东。”简单的介shào

,让叶飞儿恍然大悟。

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日月水晶石就与她近在咫尺?

“怪不得,那你能还给我吗?我有急用。”她要回去,回到那个年代,她有感觉,没有那个石头,她回不去的。

“这个……”薛辰风面露难色,左右看了一眼,才扬声道“此地不是谈话的地方,姑娘到我塌下详谈如何?”薛辰风彬彬有礼的做了个请的姿势。

叶飞儿点头,便跟着薛辰风走向他的住所。

迷雾层层,她一定要亲自揭开。

叶飞儿刚到薛辰风的住处,便有人来通报苏梦梵找薛辰风,薛辰风无奈,只能安排叶飞儿先住在自己的院内,便匆匆离去了。

叶飞儿也哭的累了,索性安然的睡下,没想到直到第二天的武林大会再开场,薛辰风也没有回来。

120. 第120章 生生世世难割舍

“该死,叫我回来,又放我鸽子,真是令人发指。”

洗漱完毕的叶飞儿,嘟囔着出门,决定去找薛辰风,她一定要要回石头,好回现代。

门外,艳阳高照,叶飞儿出了薛辰风的院落,便随着人流向武林大会的方向走去。

她的内心,在排斥着再去看见某个人,可是为了日月水晶石,她不能够放qì

,只能到这里找人。

进入会场,武林大会竟然已经开始比试,台上是昨天胜利的角逐者,再对打,不断的淘汰,选出强者。

叶飞儿就像是一只无头苍蝇一样,在人群中找寻薛辰风的影子。

“飞儿?是你吗?”柔的似水的女声,惊喜的在她身后响起。

叶飞儿一回眸,便对上雪媛的视线。

“媛儿?”叶飞儿有点惊讶,自己竟然这么快就遇见了雪媛。

昨晚敖腾和雪媛暧昧的影像重放,让她的心莫名的抽痛一下,她现在连雪媛都不想看见。

是因为软弱吗?

叶飞儿,不是你自己决定帮zhù

媛儿的吗?为什么现在又不开心?

心中责备着自己,叶飞儿又扯出一抹笑容。她刚要迎上去。

就见到雪媛身旁多了一个人影,一把拉住了她的手。

“媛儿,我们的座位不在这里。”敖腾仿佛看不见叶飞儿,拉起雪媛的柔荑便强硬的离开。

叶飞儿的心顿时跌入低谷,终于,他们到了死而不见的时刻,也好,对谁都公平。既然不能在一起,就这样吧。

被拉出老远,雪媛终于呐呐出声“腾?你怎么这么反常?”虽然心里悸动,可是她了解他,他不开心。

“没什么。”冷冷的丢下一句,敖腾不想再回答,放开她的手,兀自向自己的座位走去。

他也不知dào

为什么,昨晚听见雪媛告sù

他,是叶飞儿来教她泡茶,来讨好自己,他的心就跌落谷底。

在她心里,他是什么?可以随便送的物品吗?他是敖腾!堂堂蒙江国的二皇子!

倔强的自尊在作祟,让他反常的拉住雪媛的手,既然是她撮合的,他就欣然接受给她看看。

“腾,你最近很奇怪。”雪媛是伶俐的女子,对敖腾的了解至深。

“我也知dào

我很奇怪。”敖腾叹息,心中没有解答的答案。

“为什么刻意忽略飞儿?”雪媛柔和的问着,捕捉到敖腾脸上陌生的神情。

他,从来不是这样子的。

虽然相识多年,她无非是他的红颜知己,每次找她都是借酒浇愁,冰冷至极,冷的,让她想给他温暖,抱住他。

可是,他是庞大的刚强的存zài

,他是蒙江国的二皇子,她没有资格,也没有力量去做什么。只能一直看着,望着,守着,候着。

但是聪明如她,她知dào

,他从未对她有过非分之想,但是她的心,却早在他买下她,让她卖艺不卖身的那一刻起,就归了他。

他对她,只是怜爱,却没有那种她默默期待的情愫。即使她知dào

自己不应该留有妄想,这样的身份不容许她去想,可是她依然抱着小小的期待。

可是为什么,看着他此刻这陌生,仿佛什么要动容的似的表情,让她这般不安。

雪媛啊雪媛,你早该知dào

不是吗?他是你的不可能之人,他的身边有那样优秀的修凌,也有让他不知dào

答案的叶飞儿,她一个雪媛,又算得了什么?

苦笑,在背后的伊人脸上苍白憔悴,却诉不出那种寂寞的苦滋味。

叶飞儿看着消失在人群中的敖腾和雪媛,心空洞而麻木的泛着丝丝缕缕的痛。

心里,仿佛一片荒芜的废墟。

笑,她笑的灿烂,可是心头,还是那般的酸涩。

叶飞儿,笑,为什么还会痛?明明是你自己撮合他们的不是吗?

她不能后悔,她高傲的自尊不容许她后悔,蓦然转身,她克制着痛楚,不让自己再继xù

心痛。

回过头,全部都是陌生的面孔,人越来越多的涌入会场,让她更加找不到薛辰风。整个会场里全是身强体壮的江湖侠士,叶飞儿被夹在其中,仿佛众多铜墙铁壁中的一丝羽毛,时而踉跄,时而绊脚,走路越发不稳起来。

“哎,这是谁家的小丫头!这么不长眼!”忽然一丝尖锐的女声一声大喝,已经挡在了叶飞儿的身前,防止她撞到自家主子。

叶飞儿一回头,已经对上一个皮肤白皙的小丫头,女孩的头上戴着白色的绒毛毛子,帽变吹着戴着小银铃的穗子,让她看起来仿佛是还珠格格中的回疆女子,唯一不同的是,这小女子的眼中充满着锐气和杀气,身上散发出来的杀气,和会场中的侠士们如出一辙。

“信儿,快点找位子,不要理会这种人,武道会已经快要开场了。”女娃的身后的女孩出声,叶飞儿下意识的望过去,便对上了一张如同芭比娃娃一样的萝莉面孔。

微微蓝色的美瞳,纤长的睫毛,让她看起来仿佛是精致的混血儿,儿她白皙的皮肤和乌黑的秀发,和带着金铃铛的白绒帽子,显示着她高贵的如香妃一样的身份。

她是谁?看起来只有十四五,可是个头却不输给她。

“哼,算你好运,我家主子不和你计较。”名叫信儿的女娃推了叶飞儿一把,强行为主子开辟一条路。

叶飞儿惊呼一声,向后踉跄而去,以为自己这一次定会甩掉,没想到却被强有力的大掌扶助。

“虽说是回疆女史族的千金,在舞林大会的会场也不能如此无礼吧。”薛辰风的声音在叶飞儿的头顶响起,带着陌生的冰冷。

让已经向前走去的几个回疆女史族的人停下了脚步。

“哦?这不是典少东吗?”美丽的女孩认出了薛辰风,有些惊愕的一笑,找着台阶下道“典少东何出此言?我不过是让一个小丫鬟让路。”莫丹阳微微法蓝的眸子,流露出一丝不解。

薛辰风微微颔首,以示敬意之后,回道“诸位可能是误解了,叶姑娘是我的贵客,被几位如此怠慢,似乎很不妥。”薛辰风似乎和莫丹阳杠上了,口气冷硬,眸子一直盯着莫丹阳。

“主子,他又来找你麻烦了……一旁的信儿低声的嘟囔着,虽然声音很小,叶飞儿依然听见了。

莫丹阳充耳不闻,依然笑着,面不改色的继xù

笑着说道“那我明白了。在下像这位姑娘道歉,请问还有什么事吗?”

看似是道歉,实则一点悔意都没有,仿佛一切都和莫丹阳毫无关系,她只想转身离开。

几人的冲突已经引起了会场里一些人的注意,叶飞儿不想再引人注目,悄悄的拉了拉薛辰风的衣袖“我没事,我们走吧。”

薛辰风这才点点头,顺着叶飞儿给的台阶下台,两人转身离开,忽略了背后那抹杀人视线。

三楼的观望阁楼上,敖腾的视线仿佛放出的火。

才刚刚离开他们一晚,她就又认识了新的男人,叶飞儿,你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女人。

夜,总是来的很快,叶飞儿今天都没来得及和薛辰风好好的问清楚,就这样又被耽误到了晚上,谁能料到,这个薛辰风竟然是江湖上的红人,似乎还身担苏梦梵交给他的一方管辖的负责人,所以拜访的人不断,‘借一步说话’的人更是多不胜数。

叶飞儿这一刻只能坐在薛辰风临时住所的院中,坐在院子当中的石凳上,仰望星空。

天空中有几丝调皮的云彩,不断的遮挡着叶飞儿的视线,仿佛是星星在和叶飞儿躲猫猫。叶飞儿心情不错,微微的笑着。

忽然感觉到身后仿佛有一丝细微的脚步声,叶飞儿惊讶的回过头,没想到却望见了雪媛。

“媛儿?你怎么来了?”叶飞儿惊愕的起身迎了上去,没想到雪媛会来找她?

“我怎么能不来呢?你是为了我才和腾吵架,我实在难以安心。”雪媛一脸歉疚,想想自己太过懦弱才连累了叶飞儿,就难以入眠。

叶飞儿看着雪媛真诚的脸孔,心中顿时涌出一阵暖流。

她,还不是什么都没有,至少,在这个世界还交下一个朋友,值了。

“没什么,你别多想,我现在很好啊,不做下人了。也不用伺候人了。”叶飞儿努力的扯开一抹笑容。

“真的吗?可是飞儿,你和我回去吧,腾很好的,不会和你真的生气的。我了解他。”雪媛切切的用满是秋水的眸子望着叶飞儿,眼中充满了盼望。

“我不要回去,媛儿,我现在真的很好,过一阵子就要回京去了。”叶飞儿眸子微微黯然一下,说着自己打算,她也应该回到属于自己的世界了,无论那个世界的自己是生是死,她都愿意接受命运。

“回京?为什么回京?你真的要离开这里吗?飞儿,不要啊。”雪媛的心都慌了,她在这世上唯一的一个好朋友,怎么能够就这么轻易的分别?

“媛儿,你不明白,我不是属于这里的人,我要回去,还有人等我。”说着这样的话,叶飞儿的心里在苦笑,那个世界,她还有谁呢?谁会等着她?

121. 第121章 逃离暧昧自伤情

“飞儿,不要,你不要回去好不好?是你曾经那样坚决的要帮我赎身,也是你一直鼓励我,陪伴我,在这里,也是你支持我让我开始追求真爱,可是现在你却要求,那我呢?我该怎么办?飞儿,你不要走好不好?”雪媛看着叶飞儿,已经伸出手抓住了叶飞儿的衣袖。

她依赖叶飞儿,是叶飞儿终于让她打开了这么多年的苦恋心结,可是叶飞儿却在她愿意鼓足勇气的时候离开,她好害pà

,她不要她离开。

叶飞儿看着雪媛的脸孔,眼前的雪媛,和后世的一直依赖她的杨柳重叠在一起,让她心疼,忍不住想要保护,可是脑海中是早上她被敖腾拉走的画面,让叶飞儿的心燃烧着丝丝缕缕的痛。

她也是人,她怕痛,虽然答yīng

了雪媛,可是她坚持不下去了。见到他们在一起,她的心就好痛,这莫名的感觉,她不知dào

是什么,可是她知dào

,她做不到了。她答yīng

的,都变为了泡影。

“媛儿,对不起。”叶飞儿痛苦的闭上眼,不理会雪媛的动作,用力的转过身,用力的想要挣脱雪媛的纠缠。

“啊,痛。”却不曾想,雪媛忽然惊呼一声,抽回了手。

叶飞儿一惊,又回过身,望向雪媛,只见她细嫩的柔荑上竟然流出了鲜血。

“媛儿!你怎么受伤了?”叶飞儿心软的又回到雪媛的身旁,赶忙掏出丝帕,捂住雪媛的伤口。

雪媛痛的脸色煞白,一时间语塞,不知dào

说什么好,心虚的低下了头。

“你……该不会又被修凌欺负了吧。”一丝不好的预感萦绕叶飞儿的心头,让她出口道。

雪媛没料到被叶飞儿道破身世,柔弱的身子迎风一震,却依旧不敢承认。

“该死,你为什么总是这么笨?说,她怎么欺负你的?”叶飞儿的杏眸顿时充满了怒火,拿开丝帕,再仔细的望望伤口,竟然是一道整齐的切口。

“这明明就是利器弄伤的,说,是不是她割伤你的?”叶飞儿眸子一凛,让雪媛终于抬起头来。

“飞儿!没有,这是我自己切伤的。”雪媛痛苦的答道,可是不擅长说谎的眸子里,明显另有隐情。

“你自己切伤的?你下厨了?”叶飞儿眉毛一挑,猜测道。

“嗯……算是吧,你说要给他做好吃的嘛,可是我又不太会做什么,所以去学,结果凌儿看见我在做饭,非要我做凤翅给她,我根本不会,然后慌乱间就切伤了。真的是我自己切伤的。”雪媛被叶飞儿逼问的有些语无伦次,可是叶飞儿听个大概就已经明白了。

“媛儿!你为什么要这样?为什么任由修凌欺负你?敖腾呢?他知dào

吗?”叶飞儿的声音陡然升高,气愤的咬着牙,一脸的恨铁不成钢。

“……”雪媛再也说不出话来,只能心虚的低头。

“他不知dào

?天啊。”叶飞儿咂舌的很,狠狠的拍了一下自己的脑门,愤愤不平的说道“该死,你真是不让我放心。怎么能这样呢?你这样迟早被修凌欺负死。”

雪媛依旧无声,被叶飞儿说的眼泪都快要下来了。“飞儿,不要说了。我知dào

自己笨,所以,我才离不开你,我知dào

自己很没用,但是一旦决定开始努力,我就不想放qì

,我也知dào

现在这幅样子,一定让凌儿很碍眼,可是我要坚持下去。”

叶飞儿没想到雪媛竟然会忽然这么说,一时语塞了。是啊,最初支持她,鼓励她的人正是她叶飞儿,可是她现在竟然半路撤tuì

,只留下雪媛一个人孤立无援。

凝望着眼前瘦弱的雪媛,叶飞儿的心里,满了爱怜,不禁张开双臂,抱住了雪媛“傻媛儿啊,你真的好傻。”

“飞儿,你回来好不好,没有你,我一个人,真的好辛苦。”感受到叶飞儿身上温暖的温度,雪媛心中的委屈不禁都倾倒而出,朦胧的泪眼,瞬间潸然流下。

叶飞儿亲如刀割,矛盾的不知dào

如何是好。

一个是需yào

她回去的瘦弱不堪的雪媛,一个是让她望见就心痛的男人,她该何去何从……如何选择……

月光下,两个绝美的女人就这样相拥着,成了夜晚中,一道亮丽的风景线。不发一语,却无声胜有声。

仿佛一个世界这么久,叶飞儿才淡淡的叹息了一口气说道“媛儿,给我点时间。”她乱了。她需yào

好好想想。

雪媛擦去眼角的泪水,咬住下唇,坚强的点点头“嗯,知dào

,虽然我不希望你走,但是只要你快乐,你在哪里都好。“哭过之后,雪媛也想通了。

“嗯,谢谢。”叶飞儿动情的笑笑,再度给了雪媛一个拥bào

”我和典少东还有点事情要问清楚,所以这两天我暂时回不去。”叶飞儿为自己找着借口。

“恩,好。”雪媛欣然一笑,听见这样的答案,感觉豁然开朗。

“嗯,天色太晚了,我送你回去吧。”叶飞儿说罢,便送雪媛走向他们住着的别苑方向。

整个梦梵山庄的主道上,宽阔而明亮,和往日一样,道路上来来回回的都是江湖侠士,她们两个人就仿佛是异类,尽量避开所有人,从荷花池旁绕路而行。

将雪媛送到别苑门口,叶飞儿原路返回,忽然听见了一丝嘈杂。

“薛公子,请不要一直找我家主人的麻烦。”这声音,听起来像是白天的那个叫信儿的女娃。薛公子?难道是薛辰风?

“回去告sù

你家主人,她忘记的事情,我可不会忘记,叫她敢作敢当吧,况且我并不是刻意找茬,如果不想再发生这样的事情,就让她以后改改她的性子吧。”薛辰风一脸老成,很不买账的转头就走,只留下那个叫做信儿的丫头,不甘心的在他身后跺脚。

薛辰风没走几步,便低低的说了一句“出来吧。”

叶飞儿这才从旁边的树丛里走出来,不禁惊愕,他早就知dào

她在?

“怎么会在这里?我不是让你在我的别院里等着吗?”薛辰风没有什么表情的说道。

“等?我岂不是一天都在等?只不过有个大忙人,一天不见踪影。”叶飞儿说来就有气,狠狠的白了薛辰风一眼。

薛辰风斜睨着叶飞儿,好气又好笑的说道“你这么一说,你偷听,还是我的错了?”

“谁偷听了?”叶飞儿被冠上罪名,整个人都瞪大了眼睛“我那是偶然好不好‘偶然!’”。

“是是是,偶然。”被叶飞儿的声音针痛了耳朵,薛辰风咧着嘴的掏了掏耳朵“是在下的错。现在姑娘有什么问题,我会耐心的为你解答。”薛辰风面露疲态,揉了揉鼻梁。

叶飞儿这才安静下来“你好累对吧,我一会给你泡一杯提神的茶。”

“谢谢。”才见面一天,就这么关心他,薛辰风欣慰的一笑。

叶飞儿回以一笑,两个人便在月光下,边走连聊起来。

“你和白天见到的回疆女子认识吗?刚刚还和她的侍女说话?”叶飞儿一张口,就问她心里最好奇的事情。

“你最想知dào

的是这个?”薛辰风淡淡的一笑,叹息道“都是过去的事情,也没什么。算是半个仇人。”

“仇人?”叶飞儿惊愕不已,这样的仇人?不是很奇怪吗?

“嗯,我和她姐姐是指腹为婚,我差点娶了她的姐姐,结果,她却偷偷的帮zhù

她姐姐和其他人私奔,而自己做了女史族的第一女史。”薛辰风轻描淡写的说道。

叶飞儿却已经大概明白了这样的剧情,虽然轻描淡写,但是能想想的到这样的故事,曾经必定也是让人痛苦的故事。

“怪不得,你们有点小古怪,相互看不顺眼。”叶飞儿恍然大悟的点点头。

薛辰风没有继xù

说话,步伐依旧,当她们步入梦梵山庄的主道,才回到主题“叶姑娘,你现在能够告sù

我,你从哪里得到的日月水晶石?”

叶飞儿被问的一愣,却不知dào

如何张口,她怎么说?说她从几百年以后的时代从哥哥那里抢的?

“我不知dào

怎么和你说,我只是想知dào

,你能不能还给我?”叶飞儿认真的对上薛辰风的眸子,眼中写满真切,她知dào

自己有些强人所难,毕竟当初是她自己去卖的,现在又要拿回来。

“叶姑娘,给你不是不可以,可是这日月水晶石和我们整个家族息息相关,所以我一定要弄清楚事情的来龙去脉。”薛辰风微微蹙眉,眼神中却充满坚决。

叶飞儿凝视着薛辰风的脸孔,一时间感觉到薛辰风对这玉石的重视,这件事,似乎另有隐情。

那,她该说还是不该说?

“我不是不想说,只是,不知dào

怎么才能和你说清楚。”她也是苦恼至极。

“叶姑娘,在下相信,这时间没有什么是说不清楚的,难不成还是天仙赐给你的?”薛辰风有些嘲讽的笑笑,不置可否。

叶飞儿顿觉头痛,天仙?她的境遇是比天仙更难以接受的,根本不知dào

从何说起。

122. 第122章 针锋相对

“我今天和你说不清的,等我缕缕吧。”叶飞儿刚经lì

完雪媛的恳求,脑子已经很乱,根本没有经lì

解释自己多么的匪夷所思。

“叶姑娘!在下已经不能再等了。我需yào

你现在就给我答复。”薛辰风见叶飞儿要走,下意识的伸出手拉住了叶飞儿的胳膊。

“你!你放手啦,干嘛?我真的不知dào

怎么说。”叶飞儿用力的想要甩开薛辰风的手,可是她那里拗得过男人的力qì

?只能全然徒劳无功的和薛辰风对视着。

“典少东真是有闲情,在这里逗弄你的‘客人’呢。”

讽刺的话语,忽然在不远处响起,引来路过的一些侠士的注目。

薛辰风和叶飞儿同时望向声源,只见莫丹阳穿着一袭如同一朵莲花般的汉人长裙,在几个回疆侍女的簇拥下走来,其中就有白日的信儿。

薛辰风听出莫丹阳口中的挑衅,不禁眉头微微一扬,他就知dào

莫丹阳不会这么乖乖的任由他发威,一定会找机会反击,只是没想到这么快。

“女使说笑了,在下并没有逗弄和怠慢我的客人。”薛辰风不给她反击的机会,下一秒便将叶飞儿的手巧妙的攥在掌心。

叶飞儿蓦然一惊,却不知dào

说什么好,该死的薛辰风,竟然利用她演戏。

“是吗?那你告sù

我,你们在这梦梵山庄的主道上,如此对峙,难道不是怠慢?”莫丹阳好笑的看着他们,能够感觉出叶飞儿的惊愕和生硬,她嘲讽的一笑,想要进一步的击败薛辰风。

该死,白日竟然因为一个小丫头教学她,让她颜面尽失,让她逮住了他对小丫头放肆的画面,她岂能不反击。

“我们?”薛辰风心知肚明莫丹阳是刻意找茬,可是面色并不慌张,突然抬起一只胳膊,将叶飞儿圈在臂弯里,搂在身侧,眸子望着莫丹阳”你说呢?男欢女爱,你不是应该最明白吗?”

莫丹阳的脸上霎时间变得煞白,再也说不出一句话来,她没想到薛辰风竟然无耻到这个地步,为了和她作对,竟然在天下人面前演这样的戏。

“哦?是吗?那是我误解了。你们继xù

。”说罢,莫丹阳不再逗留,带着侍女,转身而去。

“可以放开我了吗?”叶飞儿第一时间回过神,想要挣脱薛辰风的怀抱,与此同时,她也感受到脊背有种被人注视的感觉,蓦然回首,却对上了那幽深的眸子。

好深的颜色,敖腾的眸子,有种几乎能够吞噬全世界的阴暗,此时,让她毛骨悚然。

他是恶魔吗?竟然凭借气场,就会让人脊背发寒。

“真巧,竟然在这里遇见了你。”修凌先一步挡在敖腾和叶飞儿的中间,不给他们任何交流的机会。

敖腾只是默默的瞪视着叶飞儿,眼中阴郁的什么都看不出来。

他看见了吗?看见了薛辰风抱着她的画面了吗?她不知dào

,可是也不能问,心,为什么这样慌张?

叶飞儿内心手足无措的屹立在薛辰风的身侧,莫名的不敢抬起头对上他犀利的视线。

“薛公子好眼光,叶姑娘是个很好的姑娘,你要珍惜哦?腾,我们去看荷花吧。从小路走。”修凌自说自话,笑的灿烂,将薛辰风和叶飞儿的戏码说的跟真的似的,说罢不给任何人机会多说一句,便拉着敖腾离开。

“敖……”敖腾擦肩而过的瞬间,叶飞儿蓦然抬头,打结的舌头,低低的声音想要说什么,可是却直到看着他决然的背影,也什么都没说出来。

她要说什么呢?有什么好解释的?不是她要离开的吗?他也并不在意不是吗?他们也从来没发生过什么,为什么要解释?

可是,为什么看着他离去的背影,心口仿佛哽住了一块大石头,如此的难受,几乎窒息。

“你很在意他,对吗?”聪明如薛辰风,他精锐的眼中,瞒不过任何事情。

叶飞儿微微一愣,白了他一眼,糟糕透了的心情,不想在和薛辰风多说一句,索性举步离开。

这一次薛辰风识趣的没有留她,可是叶飞儿也忽略了他眼中一闪而过的锋芒……

天光渐起,叶飞儿顶着黑眼圈,早早的起来乱转。

昨夜,一直想着如何和薛辰风解释,并且拿回日月水晶石,可是就是不知dào

怎么解释才能够合理,难不成干脆编个谎话?

思索间,叶飞儿的脚步不知不觉的走向郁郁葱葱的梦梵山庄后山,那一片苍宇的树荫,在清晨散发着诱人的想起,越发靠近,就越发清新。

叶飞儿贪婪的深呼吸几口气,感受着心旷神怡,一夜难眠的疲惫散去了不少。

“啊。”

忽然,一丝细微的声响闯入叶飞儿的耳朵,让她不仅侧目望去,只见雾气朦胧的树影间,有一抹白色的纤弱身影穿梭其间,不时的摇晃着,艰难的下山来。

叶飞儿下意识的叫出声“媛儿?!”

狼狈的雪媛,没想到还有人,抬起头,整张美艳的脸孔都带着脏兮兮的尘土。

“飞儿?”疑惑的出声间,雪媛已经委屈的几乎要流出泪花。

“你怎么了?”叶飞儿感觉出不对,整个人跑上前扶住几乎快要跌倒的雪媛。

“飞儿,我的脚扭了。”雪媛柔弱的一开着叶飞儿的身子,痛的小脸弄成一团。

“怎么搞的?你怎么会在这里?”叶飞儿皱着眉头,不知dào

雪媛怎么会一个人来这里。

“我来采集露水,结果把脚扭了。”雪媛仿佛做错事的小孩子,委屈的低下了头。

叶飞儿的声音陡然升高“采集露水?你一个人来采集露水干嘛?不知dào

危险吗?看,脚扭了吧。”叶飞儿担心的恨不得打雪媛一下,让她清醒点。

雪媛被叶飞儿一数落,整个人都不知dào

如何是好,抬起水汽朦胧的杏眸,委屈的柔声说道“我想给腾泡茶,是你教我的……”

这一下,叶飞儿差点咬掉自己的舌头,该死,她怎么忘记了。是她教给雪媛的,只是没想到,她竟然还在一个人坚持着给敖腾泡茶?

“笨蛋啊,媛儿,你怎么这么笨。”叶飞儿看着雪媛狼狈却不失美丽的脸孔,心疼的愤恨起自己。

是她的错,她早该知dào

,雪媛虽然柔弱,但是有颗坚定不移的心,是她的错,明明引导了她,却放任她不管,害她受伤。

“对不起,是我很笨。”雪媛终于再也受不了责备,流淌出泪水来。

下一秒,叶飞儿再也忍受不住心中的疼惜,抱住了雪媛,让她在自己肩头放声哭泣。

雪媛,杨柳,她们就是她生命中的牵挂,注定要为她牵肠挂肚,注定要被她依靠,为她心疼,即使被抢去索爱,她也愿意忍痛。

“媛儿,不要哭了。我错了。我会帮你的,直到你得到幸福。”她不能这么放手不管了。不能让雪媛自生自灭,不能让她痛苦。

叶飞儿咬着牙,已经顾不得自己的心会有多痛,因为她不能放任她不管,因为,她们是朋友,两生,最好的朋友……这份情,如何能够剪端。

雪媛依偎在叶飞儿的肩头,从未有过的安心,仿佛一直在海中摇曳的纸船,终于找到了属于她的港湾,这份依靠,是她从未有过的小小温馨,来自与叶飞儿,这个闯入她生命,给了她温暖的朋友。

清晨的阳光一缕缕洒在大地上,驱走黑暗,驱散阴冷,带来光明和温暖,两个女人就依偎在这郁郁葱葱的山林中,彼此慰藉。

一个时辰之后,雪媛被气喘吁吁的叶飞儿背会敖腾等人住着的别院中。

此刻,叶飞儿已经叫来山庄的大夫,为雪媛诊视她的脚踝骨。

“姑娘脚伤没有什么大碍,因为身体比正常人体弱,才会这样难以行动,只要多休息就好了。”年长的大夫,简单的为雪媛包扎完毕,便开始装箱。

“真的吗?那太好了。”汗水还未消的叶飞儿,万幸的笑笑,这颗心可算是着地了。

“真是的,没什么大碍还一大早的把我们吵醒。”修凌还在打着呵欠,有些郁闷的张口。

敖腾只是冷眼旁观,看不出他任何的表情,而实现却一直凝望着叶飞儿的身影。

“丫头,累了吧,喝杯水?”凌枭和蔼的笑笑,悠然的提起茶壶,倾泻如注的茶水涌入雕琢精致的瓷杯,他萧然的将水杯递给叶飞儿。

“谢谢恩公。”叶飞儿微微感到欣慰的接过,早已经干渴不已的她,仰面一饮而尽,这才舒爽了不少。

叶飞儿喝完水,整个大厅里,仿佛都陷入了一丝尴尬,为首的敖腾,没有说一句话,让这个场面冷萧萧的。

“媛儿,你好好养伤,我先回去了。”叶飞儿内心苦笑一下。

真是人走茶凉,才不过离开两天,敖腾竟然如陌生人一般,一句话都没有什么可说的。

“这么快?”雪媛眼中充满了不舍“才刚来,为什么不坐一会?”

“没有,我找薛公子还有事,回去晚了不好。”叶飞儿扯着谎话,只想快点离开这里,逃离开这种异类的感觉。

123. 第123章 事发突然见真情

“看来,你是找好了主顾了。”冷漠的声音,深入叶飞儿的骨髓,让她隐隐的发痛,忍痛对上敖腾的眸子。

他说的第一句话,竟然就如此刺伤她。

“这话说的,仿佛我不应该找主顾?”倔强的张口,叶飞儿绝不屈服“我走的时候,你可没说我不许找主子,更何况我这种‘下人’怎么能没有主人呢?”刻意的将自己说的卑贱,不想让他在说出刺痛她的话。

敖腾微微一愣,又冷冷的张口“才离开两天,已经这么伶牙俐齿,看来你的主子没少教你。”

她,就一定要那么轻视自己吗?为什么他此刻那么的恨薛辰风?

“是啊,我的主子公私分明,从来不会做那种错怪人的糊涂蛋,有其主必有其仆,承蒙夸奖。”叶飞儿暗暗的扳回一城,已经身心俱疲,不想再多说一句。

“叶飞儿!你好大的胆子,竟然暗暗的指桑骂槐!”熟料,修凌忽然一声大喝,硬生生插入本就糟糕的局面之中。

仇人相见,分外眼红,叶飞儿看见她就想起雪媛的伤口,眼神蓦然一凛“大胆?我从何大胆了?我不是你们的下人,我的嘴长在我的身上,我想怎么说话,是我的自由。更何谈指桑骂槐?我可没见到这里有什么桑树,你见到有槐树吗?”叶飞儿冷冷的提提嘴角,讽刺的一笑,那笑容仿佛一根针扎进了修凌的眼中。

该死,她竟然如此嚣张,这个女人,也不看看她是谁,她是修凌,是堂堂蒙江国国师的女儿,在宫中都无人敢惹她,在外面,她一个小丫头竟然敢和她杠上?!

“想必你也没见到槐树,我倒是见到我眼前站着一个刻意害的别人割伤了手,却不敢说话的毒花。”叶飞儿眼神微微的一眯,将心中压抑的怒火都说出来。

“够了!”敖腾看着叶飞儿越说越激怒修凌,不得不出声。修凌是危险的,叶飞儿根本不是对手。

“敖公子请注意说话的口气,我现在已经不是你的丫鬟,来到你的别院也算是客人,茶水不必你赏,也请你礼貌相待。”叶飞儿面容不改的笑着,可是心里却丝丝缕缕的泛着痛楚。

敖腾依然没变,只会袒护修凌,还要对她吼叫吗?可是她变了,她不会再给他机会伤害自己,她是叶飞儿,必须保护好自己。

“话我说完了,不用你们赶人,我会自己走。媛儿,好好保重。”叶飞儿怕自己的再也演不下去,话一说完,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看着叶飞儿的背影,没有人说任何的话,各自怀着心事,一一散去。

这是一个不宁静的早晨,也同样预示着这一天是波澜的一天……

烈日腾腾,众人依旧兴致不减,齐聚一堂,因为武林大会已经是最后的一场选拔。

台上最后的十大高手一一较量,每每对阵,都要大打几个时辰,才能够见到分晓,台上血腥不断,血液挥洒,却都止不住英雄侠士为地位竞折腰的决心。

终于在烈日西斜之时,司仪走上台前,大声宣bù

“中原五大高手已经竞选而出!”

整个会场一片欢呼和掌声,这就是武林大会的最终分赛,也就是选出五个候选人和苏梦梵对战最后选出新一任的武林盟主,只可惜,这个想法,已经三年没有人实现了。想要打赢苏梦梵,仿佛成了一个幻想,难以实现。

司仪宣bù

两天后重新布置会场,迎来最终的武林盟主对战。

众人回过神,才发xiàn

夕阳西斜,心满yì

足的散去,等候着两日后的最终对战。

一散场。修凌第一个拉着敖腾离开人群,消失在雪媛的身边。

雪媛身子骨弱,被人东撞西撞的连凌枭也找不见,只好挺着脚伤一个人慢慢的想回走。

“媛儿,你怎么总是这么笨。”叶飞儿终于无法忍受,从暗处出来,陪着雪媛一起走,雪媛整个人都已经被烈日晒得恍恍惚惚。

“你身子骨弱,还来这里凑什么热闹,更何况你早上才受伤。”雪媛整个人都很难受,只能任由叶飞儿扶着。

“飞儿,我好热,扶着我去林子里坐坐好不好?”想起整个山庄里最凉快的地方,雪媛不禁有点向往。

“好吧。”叶飞儿看着天空中的斜阳,感觉路过去林子坐坐也不错。

两个人便向林子进发,不消多时,她们就到了林子边,在修筑的石凳上坐下,在树荫下,倍感阴凉,浑身的暑气顿时消了不少。

“飞儿,你说,我的坚持,是对的吗?”看着斑驳的树影,雪媛在夕阳下,惆怅的对着明晃晃的光芒,有些张不开眼。

叶飞儿语塞,她也不知dào

自己当时劝慰雪媛是不是对的,才让她现在这么痛苦,如果不是她的鼓励,雪媛现在也不会受这么多的伤。

“或许我不该问你,腾,从一开始就知dào

我喜欢他吧,他那么聪明,他怎么会不知dào

呢?只是,他在装作不知dào

。”雪媛哀伤的一笑,心泛着苦涩。

“怎么会……”

“我们不合适,我也知dào

,如果他和我在一起会被天下人耻笑,因为我曾经是蒙江国最有名的花魁。”命运就是命运,有些事是注定不会被改变的。

“媛儿。”叶飞儿说不出话来,只是默默的看着雪媛,此刻的她,哀伤着,却依旧很美,让人想要保住她,成为她的依靠。

“飞儿,我决定了。不再拖累你了,今天,已经很拖累你了,如果不是我,你就不会被修凌那样说。”望向叶飞儿,雪媛目露感激,如果不是她早上为了自己被人辱骂,她也不会这么有决心。

“媛儿,没有。”

“有的,我知dào

的,飞儿,以后我会坚强起来,学会那得起,放得下,你放心,我会好好的保护自己的,不会再强求你回来,你开心就好。”雪媛一面说着,扬起一抹嫣然的笑容,美艳,动人,让叶飞儿觉得内心涌入一丝温暖,原来,雪媛比任何人看见的都坚强,那么她可以放心了。

“谢谢。”叶飞儿由衷的笑笑,心中的沉重削减了一大半,这样,即使她回去,也能够安心了。

夕阳下,树影间,两个倾城的绝美女孩彼此牵着手,坐在剔透的大理石长凳上,相视一笑,而后望着天空,安慰着彼此的心灵。

整整坐了一个时辰,直到天边的日头落下了半边脸,叶飞儿才扶起雪媛,想要离开树林。

就在两个人要转身离开的时刻,两人的耳中忽然想起诡异的声响。

叶飞儿和雪媛同时回头,望向沙沙作响的树丛,耳朵能够听见有什么在向她们靠近。

“媛儿!向后!”叶飞儿惊叫一声,整个人挡在雪媛的身前,雪媛吓得躲在叶飞儿的身后,连叫都叫不出来。

就在叶飞儿以为有人突袭的时候,那草丛忽然被拨开,只见一个身着绿袍的男人突然窜出。

虽然高大,可是他的脚部却有些踉跄,抬眼间看见叶飞儿和雪媛,他仿佛看见了救星。

“是你们……”说话间,苏梦梵整个人松了口气,一时间支撑不住,猛然单膝跪倒在地。

“梦梵兄!”叶飞儿认出来人,整个人都瞪大了眼睛。

“离公子!?”雪媛的声音陡然升高,和叶飞儿一同扑向那脸色微微发紫的男人。

“梦梵兄!你这是怎么了!”叶飞儿整个人一把扶住苏梦梵,想让他从地上起来,却不料,苏梦梵登时大吐了一口黑血,嘴角的血渍,让人触目惊心。

“我中毒了……快……带我去见辰风……”苏梦梵用尽lì



,努力的挤出几个字,眼前已经越发黑暗。

叶飞儿登时感觉事态严重,回头对雪媛说道“媛儿,在这等我,我马上叫人来。”两个弱女子,还有一个有伤,她们根本扶不动一米八多的苏梦梵。

还未等雪媛说话,叶飞儿已经一溜烟的跑出去。

雪媛六神无主的留在原地,看着苏梦梵惊的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只能扶着他。

熟料,苏梦梵整个人一晃悠,猛然到底,整个人压在雪媛的腿上。

雪媛惊慌不已,看着苏梦梵胸前还有伤口,在不断的喷涌着鲜血,流淌在她洁白的罗裙上,让她的心都死死的揪成一团。

“你很痛吧。”她傻傻的问道,张口间,鼻子莫名的一算,忍不住心中的痛,潸然落泪,眼中落下的晶莹星芒,正正的落在枕在她腿上的苏梦梵脸上。

几乎跌入黑暗的苏梦梵,感觉到脸上莫名的有凉凉的触感,心中莫名的感觉到一丝刀割,让他忍痛张开了眼睛。

是谁在哭?是为了他哭吗?

“离公子?你不要死好不好?我好害pà

。”雪媛望望一个人也没有的周围,恐惧的感觉将她包裹,一项如温室花朵的她,哪里见过这样的场面,已经惊吓的有些发抖。

“媛儿姑娘……”认出了雪媛,苏梦梵的心莫名的柔软着。

这个女子,是他见过最美貌的女子,第一次见面,她的清丽就仿佛一片烙铁,深深的烙印在他的心房。

124. 第124章 媛儿的真爱

此时,看着她哭泣,他身上的上,仿佛都没有心口的痛楚痛,这,是真么感觉?活了三十年,他第一次有这样的感觉。

“我不会死的……会为你,活下去……”是的,他是这种感觉,他想为她活下去,不让她哭泣。

“真的吗?真的不会死吗?”雪媛泪雨滂沱,柔荑再也看不下去苏梦梵的胸口流血,两只手不禁傻傻的伸出,想要捂住他流血的伤口。

她第一次见到这种场面,可是为什么,看见是苏梦梵的时候,她的心好痛,痛的无法呼吸,为什么这么痛?仿佛能够感觉到他的痛楚一般,让她止不住流泪。

“不要哭了……”苏梦梵努力的挤出一丝微笑,用尽全身的力qì

,探出手,用沾满自己鲜血的手拭去雪媛眼角的泪滴。

男人的温度,让雪媛傻傻的中愣住,泪水依旧滑落她却忘记了说话。

看着雪媛脸上竟然流下自己脏兮兮的血印,苏梦梵虚弱的笑容融入了深深的迁就,嗓音干哑的说道“对不起……我把你弄脏了……你那么的纯洁……”

苏梦梵的话,苏梦梵的表情,此时此刻,仿佛天上的一颗陨石击中了连媛儿的心。

纯洁。

那个她一辈子都配不上的字眼,可是眼前这个浴血的男人,如此真诚的说着抱歉,仿佛玷污了她的纯洁。

“不,离公子,你没有。”雪媛的脸色,融入了一丝翘红,在落幕的晚霞映衬下,散发着红润的光泽,让她看起来恨不能让人咬一口的番茄。

可是他已经再没有力qì

说一句话……

“不要叫……离公子……叫我梦梵……我的女神……”苏梦梵的声音低沉而飘渺,让雪媛整个人一震撼,下一秒,他却已经整个人没有了意识。

“梦梵……”雪媛的心,仿佛一下子死了,泪眼瞪大,心如刀割,低低的叫了一声,可是他没有任何的反应。

他,死了吗?

不,不要死,她不要他死。

“梦梵!”

雪媛的声音,响彻整个梦梵山庄的天空。

在男人失去意识的那一刻,她的心中,仿佛得到了某种答案……

夜色苍茫,梦梵山庄,薛辰风的别院,不断的有下人端着血水来回的进出。

受惊过度的雪媛被叶飞儿抱着瑟缩在园中的石凳上。

苏梦梵受伤是机密,薛辰风已经封锁了消息,除了内部人员,谁也不得进入房中。

苏梦梵所在的房间内,有十几个无力大会期间请来的最好的医师,按薛辰风的话说,她们可以放心的等苏梦梵出来,可是亲眼见过苏梦梵浑身是血,谁都难以按下心来,尤其是雪媛。

叶飞儿几乎无法忘记,当她带着薛辰风感到之时,雪媛几乎已经吓得说不出话来,浑身是血的低喃着“不要死……不要死。”

让她追悔莫及,自己为什么要将如此脆弱的雪媛留下。

或许,是在她露出坚定表情的时候,或许是在微笑的时候,总之,她错了。

“媛儿,他会没事的,你现在去洗个澡,睡一觉放松一下好不好?”叶飞儿搂着雪媛,不知dào

怎么才能让她的精神不再如此紧绷。

“不,我不去,我要在这里。”她要看着苏梦梵醒来。

雪媛的表情倔强,让叶飞儿顿时语塞,说不出话来。

吱呀一声,房门再次打开,这一次出来的不再是端着血水的下人,而是薛辰风。

整整三个时辰,他都在室内,帮zhù

苏梦梵运功脱险,现在脸色也非常的不好kàn



薛辰风一见到叶飞儿和雪媛不禁有点僵硬,已经整整三个时辰了,她们竟然还在门外守着?

“你们怎么还在这里?”薛辰风擦擦额间细密的汗丝,脸色有些苍白的走进石凳上的两个女人。

“他怎么样了?还活着吗?”还未等薛辰风靠近,雪媛已经整个人跳起来,杏眸直逼薛辰风。

薛辰风一愣,才仔细的看着这个女子,相貌如此倾城,可是满身的血迹,让她看起来一片狼藉“已经度过危险期,他是个怪胎,身体好的很,只要睡一觉就好了。”

薛辰风的一句话,让两个女人的心都落地了。

雪媛整个人身子一瘫软,差点倒在地上。

“姑娘,我看你惊吓不小,应该好好休息。”薛辰风安抚道,整个人也疲惫万分。“我要告sù

二位姑娘一件事,武林盟主受伤这件事,绝对不能够让山庄里的江湖人士知dào

,趁人之危者,比比皆是,希望你们能够保守秘密,不要引起不必要的争端和恐慌。”

叶飞儿和雪媛点点头,这才安心的起身“这回你可以去休息了吧。”叶飞儿看着雪媛,心疼万分。

雪媛心着地了。整个人脑袋也空了,任由叶飞儿摆布,一同离开了薛辰风的别院。

午夜时分,天上星斗万千,晴朗之至,月光倾泻在精密的庄园内部,叶飞儿扶着雪媛一步步的向她的房间走去。

“媛儿,你今天,很反常。”叶飞儿的眼眸望着雪媛,打破沉默,想知dào

到底发生了什么。

雪媛整个人身子一震,面色顿时陷入哀伤。

她该怎么说?

在看到苏梦梵的血液之时,她晃了。

在听见苏梦梵答yīng

她不会死时,她安心了。

在苏梦梵擦去她眼泪,说抱歉,说她纯洁,说她是女神的时候,她的心仿佛陷入了某个幽深的沼泽。

当她以为他死去,彻底的离开人世,她心中的那强烈的痛和不舍,到底是什么?

雪媛,你是这样的人吗?你的心,在何时已经变了?

她不知dào

,她也不想承认,也不想解释。

“你不想说就别说了。”知dào

为难,叶飞儿也不想多问,又一次安静下来,静静的陪着雪媛到他们的别院。

还未到别院,就在门口看见了两个向他们走来的男人。

叶飞儿一见到是敖腾,心里莫名的一沉“媛儿,他们来接你了。我走了。”说罢,不再多留一秒,放开雪媛,转身便匆匆抛开。

两个男人远远的便看见叶飞儿匆匆离开。

敖腾嘴角苦笑了一下,她,当真是看都不愿意看见他了吧。

他不明白,他们怎么就变成了陌生人,是她性子太烈,还是他做的不够好。

“腾?你们怎么来了?”雪媛目送叶飞儿,随后面对敖腾。

“看你一直没回来,想去找找你。”敖腾低头望着雪媛,登时看见她满身的血渍,猛然正色道“你这满身的血迹是怎么回事?”

雪媛被这一问,整个人都慌了,不知dào

如何说起,明明答yīng

过薛辰风不可以告sù

别人。

“到底发生了什么?”她身上的血是谁的?难道是叶飞儿的?

咚。好像心跳要停止的窒息,敖腾的眸子瞪大,让雪媛害pà



“我们进去再说,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雪媛低低的求饶。

“媛儿说的对,我们进去吧。”凌枭出声道。

三人便匆匆的回到了别院大厅。

“媛儿,快说。”敖腾的眸子,有些异样的冷酷。

雪媛叹息一声“我身上的血,是离公子的。”说道离公子,她的脑海中又闪过苏梦梵昏迷前说的那句,叫梦梵,让她的心又扯痛了一下。

“苏梦梵?”敖腾眉头微蹙,惊愕不已,苏梦梵的功夫,可谓是深不可测,怎么会受伤?

“他遭到歹人暗算,先下毒,后下杀手,结果被我和飞儿遇上,便救了他。这么晚回来,就是一直在薛公子那里等消息。”雪媛将自己知dào

的全盘托出。

“是什么人敢在梦梵山庄动手?竟然如此猖狂。”凌枭眸子一暗,倍感此事另有隐情。

“还不得而知,离公子一直还没有醒。”说话间,雪媛的眼中闪过一丝哀伤,这抹异样的担忧,没有逃脱两个男人精锐的眸子……

雪媛和敖腾谈论之后,便回到房间换了一件干净的衣服。

她满脑子都是白日的画面,已经乱了方寸,知dào

自己睡不着觉,索性便来到了园中,望着东方,等候着天光的来临。

“媛儿。”身后。敖腾的声音,突然想起,让雪媛吓了一跳。

“腾?”雪媛转身,对上敖腾的眸子,下一秒却移开,不敢直视。

她现在最怕见到的便是敖腾,因为她的心已经乱了。

一直以为,自己从见到敖腾这个救星之后,就一直喜欢他,爱他,可是她的心,不知dào

何时又闯入了一个苏梦梵。

让她感觉,仿佛自己就是一个花心的女子。

“媛儿,看着我。”敖腾的声音,一如既往的淡然,微微一笑。

雪媛这才抬起头来,望一望他,此刻,真的感觉,他们就只是知己,如此安心,没有其他复杂的情愫。

“你也终于察觉到了对吗?”敖腾感受到什么似的,欣然一笑。

雪媛会意一笑,她自然之道他在说什么。

“你以为你这么多年,一直喜欢的是我。对吗。”敖腾第一次坦然的和雪媛讨论她的感情。

他不是不在乎雪媛的感情归属,虽然一直没有期望是自己,但是也会关心雪媛的情感,只是,当他渐渐意识到,雪媛似乎喜欢他的时候,他决定退开。

125. 第125章 你才是我的唯一

雪媛,是他一生需yào

的知己,他不想让她也陷入那样的深宫中去,她是一朵柔弱的花蕾,不适合呆在充满荆棘的地方,只会扼杀她而已,所以,他便在两人中间建立起一道看不见的墙,从来不谈及感情。

因为他知dào

,雪媛对他的感情,多数来自于对他的感激。感激他这么多年一直以身份来保护她,让她能够维持卖艺不卖身,那种喜欢,不是真的爱,他不想说破来伤害她,所以,他一直等,等待她自己觉醒。

“腾,你果然一直知dào

。”雪媛依旧笑着,仿佛一切都在他的意料之中。“我也不知dào

从什么时候喜欢你的,或许是在你出现,为我带上了你的名号,让我在你的保护下能够自由的活下来,也或许,是这么多年和你的了解上。可是,今天……”

“可是今天你终于发xiàn

你对我的感觉不是爱了,对吗?”敖腾接到她说不出口的话,看着她的脸红成番茄,仍旧继xù

说道“其实在上次比书法的时候,我就已经看出你很赏识梦梵兄,不过没想到你的爱一旦觉醒,就会这么快。”敖腾苦笑,昔日的好友,似乎要比自己先得到幸福。

“呵呵,是啊,谢谢你这么说,不然我好像觉得是自己有问题。”雪媛笑靥如花,只是今天的笑容里,多了一份成熟女人的妩媚。

她成熟了。她知dào

什么是爱了。

“不要谢,我们是朋友。”敖腾上前一步,屹立在雪媛的身边,和她一同等候朝阳“但愿这一次你能好好把握自己的幸福。”

“你才是,更加需yào

幸福的人是你,至少我有你,我曾经幸福过,可是你,却谁都没给过你温暖。”雪媛轻拍敖腾的肩膀,给他一点安慰。

“没办法,那样的深宫别院,没有人进得去。我已经习惯了。”苦笑一番,两人继xù

相望朝阳,相伴一夜……

而另一面,叶飞儿匆匆的再度回到薛辰风的别院,便匆匆的回房,想要洗澡换衣服。

薛辰风似乎早就吩咐好几个下人为她备好了水,她便放松的脱下青衫,进入能够容纳三人的大浴桶中,好好的闭目养神。

回想今天,真是不平凡的一天,如此的混乱,让她头痛,也不知dào

明天苏梦梵会怎么样,况且,两日之后便是武林盟主对决,他还能参加吗?

一面思索着,叶飞儿一面撩水,滴落在身上,整整洗了半个时辰,叶飞儿才换上一件非常轻便有些透明的纱衣,走出了屏风。

“真是够慢,才出来。”房间里忽然传来男性的声音。

“啊!”叶飞儿顿时收到惊吓,整个人都躲到屏风的后面,仔细的看着说话的人,竟然是薛辰风!“你!你怎么进来的!你进来干吗?”

叶飞儿有点花容失色,该死的,一直以来,对薛辰风都太过放心了,他竟然会不知不觉来到她的房间,那么即使他不知不觉偷看,她也不知dào



想到这里,她就有点来气。

“叶姑娘,你先别激动,在下保证,什么都没看见。”薛辰风有点面露疲态,苦笑了一下。

叶飞儿这才放松了下来,不自然的说道“那你来干嘛?”

薛辰风打了个呵欠“我也想早点睡觉,可是洗漱完毕之后,就想念你为我泡的茶了,不喝酒有些睡不着,所以就来了。”薛辰风说的坦然,因为都是实话。

“喝茶?”叶飞儿听了仿佛是一个笑话“薛公子,现在是三更天啊,你让我这个时候给你泡茶?”

“对啊,有什么不对的吗?“薛辰风理所当然的点点头。

“你们这些少爷,还真是奇怪,好,等着。”叶飞儿白了他一眼,看在他今天实在很累的情况下,给他沏一杯茶。

不多时,叶飞儿便将一杯上好的龙井泡来。

薛辰风这才心满yì

足。

“喝吧,喝完就走。”叶飞儿打了个呵欠,也想早点睡了。

“这么无情,我还有问题要问你。”薛辰风暂时放下茶杯,伸出手示意叶飞儿坐在她的旁边。

叶飞儿便坐在他身旁,等他说话。

“现在,你必须告sù

我,你的日月水晶石是怎么得来的,你是那石头的主人吗?”薛辰风望着叶飞儿的眸子里,闪烁着满满的坚定,是他应该知dào

答案的时候了。

叶飞儿看着薛辰风的视线,心中疑惑丛生“你为什么一定要知dào

日月水晶石的来历?对你的家族真的有那么重yào

吗?”想起他说过的话,叶飞儿满腹疑云。

“不只是重yào

,还关系的家族命脉。”薛辰风的视线决绝而认真,让叶飞儿不得不相信,这件事真的很重yào



“好,那我告sù

你,但是不知dào

你会不会信。”叶飞儿思索了一天都没有想到什么能编出来的瞎话,只能说真话。

“只要你说的我都信。”薛辰风的眸子满满的都是信任,让叶飞儿不禁微笑起来。

“这块石头,是我从我哥哥那拿来的。”叶飞儿说道叶飞天,笑容又黯了一下。

“你哥哥?你哥哥是什么人?在哪里?”薛辰风一时间有些着急,想要知dào

这日月水晶石的主人。

“我哥哥在现代。”叶飞儿说着自己的家乡,看着薛辰风

的脸孔,有疑问变成了疑惑。

“现代?是什么地方?”薛辰风脑子里快速的搜索者这个地名。

“现代,是我们现在生活的未来,也就是几百年以后的地方。我们现在所处的时代是古代,我们的时代叫现代。”叶飞儿认认真真的对薛辰风分析道。

“你肯定不会知dào

有这样的地方,因为我本来不属于你们的世界,但是我是被这块石头带来的。我拿了哥哥的石头,后来发生了一些事情,我竟然一觉醒来,就在这里了。”叶飞儿简约的将自己的身世说出来。想想自己经lì

这些用了好几个月,可是说出来,仅仅两分钟不到。

“哦?”薛辰风的眸子微微轻蹙,脑袋里在不断的思索着她的话。“你是说,你是从未来世界被带到了这里?!”

薛辰风登时愣住,还是第一次听说有人从未来来,她是个什么样的女人?如果这些话其他人听了一定会把她当做疯子,可是他不能,他知dào

,叶飞儿是一个逻辑性很强的女性,不然不会对珠宝鉴定有如此的天赋。

“怎么可能,怎么会真的有这样的地方……”薛辰风不由自主的低喃,脑子里乱乱的都是家族传说。

“换你了,你说这玉石和你的家族惜惜相关,到底有什么关联?”

薛辰风愣了愣,略微思索,才张口道“我们家族,是鉴宝世家,是从千年之前就开始的。而这玉石就是我们家族世世代代单传的古书上的记载着的家族宝物。”

“家族宝物?千年?怎么可能?”叶飞儿没想到随便从叶飞天那里拿来的玉石,竟然是薛辰风的传家宝,难道,叶飞天是他们的后人?

“就是千年,而且,这宝物还有一个传说。”薛辰风的眸子眯着,正视叶飞儿的眸子。

窗外一片静谧,安静的仿佛整个世界只有他们两个人。

半晌,薛辰风从怀中的口袋里,掏出了黄色的锦布。

这锦布华丽万分,不止江南水绣沟边,正绣,还绣着双面凤凰绣,单凭一眼,叶飞儿就呆愣当场。

“这!这是2012年掀起一番波澜的杭州绝绣!!”

天啊!这是怎么回事?

“你怎么会有这样的东西?!”

被叶飞儿的声音骇住,薛辰风登时愣住“这是我们薛家世世代代包裹这玉石的刺绣,和这玉石一样,流传了千年。”

“天啊,怎么可能……”叶飞儿仿佛被雷击中,视线无法移动分毫,脑海一片混沌。

同样的石头,同样的年代,难道从现代穿越过来的不止她一个人?

薛辰风的祖宗竟然是现代人?!

一切除了震撼和惊愕,都无从得知。

薛辰风在叶飞儿的注视下,打开了锦布,随即日月水晶石绽放着奇幻的异彩,出现在两个人的面前。

“不可思议吗?我也是。当我看到日月水晶石的时候,我也是非常的惊讶,我不知dào

这个家族传说中的宝物为什么会在你这里。你又会是谁呢?我也懵住了。”薛辰风手中的日月水晶石呈现在两人眼前。

流苏的光泽,在两人的面前显现,叶飞儿这一次,第一次这么仔细的观察着这个带她到异世界的石头。

它散发着妖娆的湛蓝色光辉,在绝绣锦布的衬托下,更衬托出它的华贵,整个蓝色宝石的周身已经是吸引人的眼球,这也是叶飞儿一直以来所看到的,只是今天的日月水晶石中心,仿佛有一个肉眼能够看见的漩涡,在不断的旋转着光辉,在宝石中心,仿佛一个巨大的磁场,叶飞儿有一种如果再看,就要被吸走的感觉,慌乱的抽回了视线。

“你能够看见什么吗?”薛辰风忽然蹙眉问道,仿佛感到了什么一样。

126. 第126章 不肯折服

叶飞儿抽回神智,她不知dào

怎么说,但是真真切切的能够看见那仿佛宇宙中流动着的星斗漩涡。

“我们家族的传承的宝典上,首位就是日月水晶石,象征着慈爱、忠诚和坚贞。我们家族的宝典上记载,日月水晶石,具有不可思议的力量,几百年前,曾经引发过江湖斗争,引发异常绝世的混战,参与的国家大大小小三十多个,但是最后在薛家人被逼迫的四分五裂后,日月水晶石也因为掌门人的消失而不见了。没想到我有生之年,真的能够见到这样的石头,我以为,单纯的只是传说。”薛辰风目不转睛的望着叶飞儿天真而灵动的脸庞,耐心的讲述着他们家族的传说。

烛火摇曳,映的叶飞儿璀璨如星的黑眸中,闪烁着橘色的光芒,蓦然,薛辰风感觉到一丝陌生的感觉,似乎一只蚂蚁在心头爬过。

只是一瞬间,他又继xù

说道“我们的祖训,就是无论多少年都要找到这日月水晶石,用尽一切办法,也要得到日月水晶石。”

薛辰风的话,让叶飞儿莫名的脊背发寒。

日月水晶石,在二十一世界虽然是珍宝,可是不是只有一块,但是这个年代,想要开采这样的宝石,确实不可能,所以,在千百年前,引发异常那样的轩然大波,并不让人意wài



而她此刻怕的是,她也会被卷入这场新的风暴中。

看着薛辰风的眼睛,她有种强烈的预感,她,想要回到二十一世纪,似乎不会想向的那么简单了。

“你,是什么意思?”叶飞儿的语气隐藏着阴冷,面对目露异彩的薛辰风,她的保护色不由得将她覆盖。

“意思就是——我会不择手段的,得到日月水晶石。”薛辰风的眸子灰暗,让叶飞儿看不出他在想什么。

“不可能。”那是她回去的钥匙,她不可能给他,况且——“你不是说会还给我吗?”叶飞儿眉头微蹙,他明明说过会换给她,现在又说,无论如何也要得到日月水晶石,那是什么意思?

“你难道还不明白吗?”薛辰风一项彬彬有礼的笑容里,莫名的融入一丝让她感到不安的邪魅“我说还给你,自然是因为你是不一样的,如果是别人,我不会想还给她,我是宝斋当铺的老板,蒙江国第一的珠宝鉴定师,并且是武林盟主手下的第一把交椅,掌管京城门派安定的薛辰风,是我想要的,我完全可以占为己有。”

叶飞儿越听越糊涂,他这是什么意思?在和她显摆他的身份吗?她自然知dào

薛辰风是了不起的人物,只是,现在不是说这些的时候好不,她还是二十一世界首屈一指的第一首富的豪女,有什么用?

叶飞儿白了薛辰风一眼“别绕弯子,直接说话。”

薛辰风望着叶飞儿的眸子,看不清心情的眸子,却忽然燃起一丝危险的气息,在叶飞儿来不及反应的时候,已经整个人低首靠近叶飞儿,叶飞儿惊愕的望着他一瞬间靠近的脸孔,惊愕间,他已经几乎鼻息都呼在她的脸上。

“我要娶你,你是我要娶的女人。”

轰隆。

叶飞儿仿佛听见了耳畔,脑细胞垒砌的城堡崩塌的声音。

这是什么情况?刚刚还在聊日月水晶石,怎么就会忽然扯到谈婚论嫁了?

叶飞儿努力的想要从薛辰风的眸子里找到开玩笑的成分,可是没有,他是认真的。

一瞬间,她的脑海中,竟然闪过敖腾的脸孔。

那个该死的讨厌鬼,这个时候竟然钻进她的脑子,可是也就因为这一下,她猛的抬起柔荑,推开了薛辰风。

“你有病吧!”她怒了,他们才见过几面,薛辰风根本就不是表面上看起来那么的无害。

“扑哧。”被叶飞儿推开,薛辰风没有一点意wài

,忍俊不禁的笑出声“也就你敢这么说我。”

见到他笑,叶飞儿更加感觉自己被耍了。他到底在想些什么?

其实薛辰风并没有想什么,他想要娶叶飞儿,自然是因为,她对珠宝的了解,要说这个世界上能够配得上他的女人,能够辅佐他的也就是对珠宝有如此天赋的叶飞儿。

至于,那个敖腾,他的没发xiàn

叶飞儿是块宝物的笨蛋,他并不在乎叶飞儿喜欢谁,只知dào

,他需yào

她的天赋,也需yào

日月水晶石,不到万不得已,他是不会舍弃两者任何一个的。

“日月水晶石,对你很重yào

,对我也很重yào

,所以,你还是想想清楚,我们这也算是一种交yì

。”并不知dào

叶飞儿要日月水晶石是为了做什么,薛辰风自顾自的说道。

叶飞儿再次翻白眼,她拿到日月水晶石就逃跑了,还哪里有什么交yì

。可是他这是什么意思?在告sù

她,要拿到日月水晶石,就要嫁给他吗?

“我不要!”叶飞儿果duàn

而决绝的瞪大星眸,丝毫没有犹豫。

“你会考lǜ

的。”薛辰风自信满满,语毕便转身推开叶飞儿的房门,带着笑意离去。

只留下叶飞儿一个人,脑袋一片浆糊,他说对了。她确实满脑子都在考lǜ

他说的话。

静夜。

被山水环绕,其中无数花池山宇的梦梵山庄,偌大的仿佛宫殿一般雄伟,无数的楼台,宅院,穿梭其间的,是无数的江湖人士,各个都师出有名,气质不凡。

整个梦梵山庄,灯火燎亮,在黑夜中俨然是这城中的不夜城,却依然无法驱散暗处一双双危险的眼睛和人心中的灰暗。

昱日,阴雨连绵,天空中不断的飘洒下朦胧的连绵细雨,将梦梵山庄这偌大的庄园都笼罩在其间,雨中的冷风,吹动山庄荷花池中的荷花。

每一朵,都如同雨中屹立的君子,虽摇曳,却迎着天上飘洒下的雨丝高傲的不肯弯腰。

粉色的花瓣,映衬着如同守护者般的荷花,如此的相依相偎,让人羡慕。难有空余的水面上,不时的被低落的细雨拨开涟漪。

荷花池畔的凉亭中,屹立这一抹柔弱的身影,一夜未眠,美丽的人儿脸孔上看得到一丝憔悴,星眸对着荷花发呆,脑海里尽是一副鲜血淋漓的画面。

“媛儿。”

雪媛蓦然回头,对上叶飞儿的眸子,眼中登时闪过一丝歉疚。

“飞儿,你怎么也不拿把伞出来?”雪媛快步迎上,脸上尽是担忧。

昨夜,她们就约定好,今天一早相见,叶飞儿好像她汇报苏梦梵的状况。

叶飞儿慌乱的用袖子擦拭着脸上的雨水,她昨晚被薛辰风那句话弄的凌晨才睡,一张眼就发xiàn

迟到了。还哪有时间找下人要伞,赶忙跑来了。

“我怕你等的太久。”叶飞儿已经擦拭好脸上的雨水,可是身上的薄衫八成都被细雨给弄的潮湿不已,冷风一吹,她下意识的打了个冷颤,甩甩头,她赶忙说正事。

“昨晚梦梵兄就已经脱离危险了。今早还没醒。”这是她早上匆忙打听到的消息。

“还没醒吗?”雪媛有些失望低喃着“怎么会这样。”

“薛少爷今天也在彻查事情的原委,相信很快就能有结果了。梦梵兄身体强壮,无大碍的。”叶飞儿安慰着雪媛,看着雪媛的神情,叶飞儿莫名的感觉到什么,却说不出来。

“单凭他,能查到什么。”冷漠的声音,忽然响起,却仿佛激起千层浪的石头,让叶飞儿的新湖拨开涟漪。

“你怎么会在这里?”叶飞儿惊愕的下意识说道,转身对上忽然出现的敖腾,杏眸等得大大的。

他什么时候来的?她根本连脚步声都没听见。

一见到敖腾,叶飞儿的心莫名的好像被某颗石头堵住,脑海中不断的播放着薛辰风昨夜的话语。

她这是什么想法?看着敖腾。她的心为什么这么难受。好像——自己做了什么对不起他的事情。

“刚到。”敖腾的眸子锁着叶飞儿,目中的光芒不移开分毫,让叶飞儿看不出他在想什么,只知dào

自己仿佛被他看穿到骨子里,心虚几乎要无法站立。

而只有敖腾自己知dào

,他并不是刚当到,而是雪媛一早离开,他便鬼使神差的跟来了。见到叶飞儿,心情却莫名的放晴。

“把你知dào

的都和我说说。说不定,我们能查到什么。”敖腾冷静的说道,表情没有一丝变动。

被岔开话题,叶飞儿也不再那么紧张,想到苏梦梵,她的眉头都要扭到一起了。毕竟薛辰风说过不要和任何人说苏梦梵的事情,可是敖腾这样子,似乎已经什么都知dào

了。

“飞儿,腾都知dào

了。是我不守约定。”雪媛一面柔声劝解,一面拉着叶飞儿坐在凉亭内的石凳上,有一丝发寒。

正当叶飞儿打寒颤间,莫名的感觉到眼前蓦然阴沉一下。下一秒便笼罩在温暖之中。

是敖腾的披风,苏州上好的杭州锦布披风,不厚却很御寒,披风的外表,刺绣着苏州特有的精绣,青色的披风,绣着般配的君子兰,清雅卓绝,仿佛那花朵本就是敖腾的专属。

127. 第127章 悲情道别

叶飞儿有一丝仲愣在这陌生的温情间,多久了。自从她离开,他这是第一次这么关怀她。

可是却更加刺痛了她的心,这是什么?怜悯?她不需yào



她离开的时候,他没有一句挽留,现在却在她面前示好,她是叶飞儿,不是那种打一巴掌给个甜枣就会好的女人。

“谢谢,我不冷。”说罢,叶飞儿冷漠的将身上的披风卸下。

敖腾不悦的眉头一皱,看着她冷漠的递过披风,俊逸的脸孔,融入一丝冰冷,让人看不穿他的心思。

叶飞儿,你就非要那么倔强吗?

几日来,他反复的思索着她离开的愿意,确实是他说话过激,可是他是皇子,他有自己的骄傲,有狂躁的脾气,对她,已经是特殊对待了。她还要怎样?

一开始以为她是耍耍小脾气几天就会回去,可是这几日,他已经看够了她和那个薛辰风的暧昧,说不清道不明的就是令他烦躁。

知dào

雪媛清早来这里是为了见她,本没打算跟着,可是晨起发xiàn

竟然细雨连绵,就鬼使神差的跟了过来,见她淋了雨才解下披风给她披上,可是她竟然一点情都不领。

“闹够了吗?闹够了。就应该回来。”没有他的日子,他每天都吃饭都如同嚼蜡,没有胃口,心也空荡荡的,这迫使他开口挽留他回来,只不过,这挽留充满了叶飞儿不买账的霸气。

他以为她在胡闹而已?

叶飞儿不免冷哼“敖公子。你想多了。我可是从来没想过回去,我现在每天都过的很好,非!常!好!”定睛对着敖腾,她眼神倔强,没有一点屈服。

她很清楚,她是在逼自己绝情,生怕自己,再因为他的一个吻,或者一个眼神沦陷,她其实是害pà

,他一直当做自己是一个下人而已。可是她却无法改变自己在这个世界的身份,她至少一个丫鬟,为了在回到现代之前,保住性命而只能忍气吞声的卑贱丫鬟。

敖腾的自尊心,再一次被叶飞儿的倔强刺痛,两个人就这么无声的对峙着,让他几乎就要抬起手,捏碎她的下巴,可是,他没有。

他知dào

,不能再去触碰这只小老虎了。她不同,和他以往见过的女人都不同,让他一次又一次的纵容她,他不知dào

自己这样做对不对,只知dào

,她是特殊的,让他说不清道不明的特殊对待。

可是也是因为这样,他才会一次又一次的觉得恨不能将她这只倔强的小老虎的爪子统统锁住,才能让她老实。

“披风你还要不要?不要的话,我给媛儿了。”说话间,叶飞儿见敖腾不接披风,索性爱理不理的将披风披在了雪媛的身上,摆明了。她就是不买账。

“飞儿……”雪媛被这紧张的气氛卷在其中,一时间不知dào

说什么好。

“敖公子,请你记住,我不是在胡闹,我也不是谁的宠物,赶我走就走,让我回来就回来,我是人,况且是一个成年人。”叶飞儿定睛的看着敖腾,像是在宣告,杏眸满满的都是不屈服,仿佛在挣扎着某种枷锁。

那种被扣在丫鬟的身份下的锁链,让她面对他,让她仿佛被巨石堵住心口,锁在某个深牢中,无法自救。

说罢,她整个人都转过身,准bèi

离去,却被迎面而来的白色身影挡住,来者正是凌枭。

叶飞儿不禁白了他一眼,这一早的,本来只是她和雪媛的单独会面,怎么会引来了这两个大男人?

“丫头,现在不是意气用事的时候,好好的说说梦梵兄的伤势,说不定和我们上次被刺杀有关。”凌枭表情凝重的挡住叶飞儿的去路。

叶飞儿被这么一说,怒火冲冲的脑子,顿时清醒不少。

她确实也想过这件事是否有关联,可是没有能帮她查的人,根本无从整理。

“梦梵兄伤势得以控zhì

了,只是人还没有清醒,还不知dào

是谁把他打伤的。”叶飞儿面色凝重,忍住身上的寒冷,努力的不去打寒颤。

“他要尽快清醒才是。”凌枭面色凝重“我昨晚已经联络了一批人,展开调查了。只是武林大会期间,本就是一群江湖侠士聚集在一起,每个人都形迹可疑,要调查起来太难了。”凌枭兀自说道,精致的脸孔有一丝精明“不过,武林盟主遇刺,这件事太过蹊跷,和我们在嵩山遇刺一样,两者若是没有什么联系最好,若是有联系,很难想象我们卷入这种门派活动会如何,所以我们要尽快离开这里。”

“怎么能这样?梦梵兄还不知dào

什么时候会醒。我们就打算离开了吗?”叶飞儿刚说了‘我们’就后悔了,她忘记了。自己已经不属于他们的队伍。

“必须离开,这样的汇集,我们本就不应该留下。”凌枭意味深长的忘了一眼敖腾。

敖腾闭口不言,他当然知dào

不该答yīng

苏梦梵,当时不过是脑海中闪过一丝叶飞儿喜欢看热闹的念头,想让她见识一下武林大会而已,不曾想,这场麻烦,很有可能是他们引来的。

叶飞儿沉默了,口风一转“你们什么时候走?”她的表情比刚才多了一份淡漠和决然。

“飞儿,你真的不和我们一起走吗?”雪媛懦懦出声,心里对叶飞儿充满万般不舍。

“我不能离开。”叶飞儿口气没有一丝犹豫,充满肯定。

不只是因为她已经离开了他们的队伍,高傲的自尊不允许她回去,也因为,日月水晶石,还在薛辰风的手中,无论如何,她一定要拿到那块玉石,她敢肯定,那是开启时空之门的钥匙。

想到薛辰风,叶飞儿的太阳穴就隐隐的发痛,昨夜,他的话,她能够感觉出他是认真的,她要拿回日月水晶石,难道必须要‘嫁给他’?虽然想过,表面上嫁给他一下,下一秒,拿到石头之后,她就能够回到现代。可是,她的心里,就是跨不过去那道门槛。

思绪终结,叶飞儿下意识的望了一眼敖腾,为什么,想到嫁给薛辰风,面对敖腾的心就会有种失落。

“飞儿……”凌枭见到叶飞儿如此决绝,眉头微蹙,刚要出语劝说,却硬生生的被敖腾打断。

“三天后,我们离开这里,无论梦梵兄遇刺,是不是和我们有关。”敖腾冷漠的张口,便已经是决意了他们的谈论。

他的眸子绽放着幽深的光芒,他们的行程本就该少引人注目,况且在嵩山一带已经暴漏了行踪,此地本就不宜久留,为了避免更多的人卷进去,他们必须启程。

而叶飞儿,他志在必得,三日后,即使绑,也要把她绑回去。

说不清心里的感觉,他只知dào

,他不能放手,她一离开自己,脑海中日夜都在重放着和她有关的画面,那个雨夜的吻,成了他久久不能忘怀的纪念。

叶飞儿并不知dào

敖腾的心思,他的话,仿佛雨后的冰雹,在她冰冷的心房上再次落下痛楚,反复的让她难以呼吸。

他们,终究是要分道扬镳了。

为什么,心这么的痛,为什么他冰冷的话语,仿佛无数把刀,不断的在挖着她的心房。

够了。她知dào

,自己该死心了。她本就不属于这个世界,一丝一毫的留恋,对她来说都是不该有的。那么就放手吧。

“祝你们,一路顺风。”说罢,叶飞儿,再也不想留下多说一句话,和凌枭擦肩而过,怅然离去。

凌枭却在擦肩的瞬间,捕捉到叶飞儿脸上的凄然。

丫头,你终究,是在意那个人的……

为什么,他的心,如此的空虚,让他本来理智的挽留话语都说不出来,只能看着她离去。

而敖腾的目光,没有一刻离开叶飞儿,心中五味掺杂。

她不是过的很好吗?不是不愿意回到他们身边吗?可是为什么,这一刻的背影,这么的萧条,凄凉,让他的心也抽痛起来。

叶飞儿,我已经吻了你,你就休想离开。

心中,第一次对某个女人有如此霸道的想法,敖腾却无暇顾及自己的陌生,也不去控zhì

自己心中不该有的感情,而是如同猎豹一样,只想得到自己志在必得的东西。

午后,本应该是一天中最温暖的时候,可是对于阴雨天来说,再温暖,也会让人感到阴冷。

薛辰风居住的别院内,穿过长廊,来到一间最不显眼的别院寝房,看起来毫不起眼,但是麻雀虽小,五脏俱全,毕竟也是梦梵山庄的别院,再简约,也会比一写王府的房间布置的华丽。

整件寝房,轻纱缭绕,泛着金色的真丝光泽,红烛上又勾勒着唯美的雕刻,房间里都是名家的字画,每一幅都价值不菲,做工精细的桌椅上都雕刻着高贵象征的图腾。

叶飞儿还是第一次仔细的打量起房间的布置,回想着敖腾他们住着的别院布置也大同小异。

梦梵山庄,还真是财力雄厚,这样的小房间都布置的如此精细。

“水……”沙哑而干涩的声音,仿佛从痛苦中传来,让听见的人有种撕扯的痛。

128. 第128章 迷茫的线索

“飞儿,他,是不是醒了?”坐在床畔的雪媛有些惊愕的看着苏梦梵,有点不敢动。

“当然啊?”叶飞儿惊慌间赶忙为苏梦梵倒水,递给雪媛。

雪媛慌乱的用力扶起苏梦梵的头,让他靠着自己柔弱的身子,而后轻柔的将水杯的边缘凑到苏梦梵干涩苍白的唇畔。

苏梦梵意识模糊,只能感到鼻息之间流窜着女儿的香气,萦绕不去,待喝了两口水,意识才清晰一些,被雪媛放下,才对上她的眼眸。

“媛儿姑娘……”他惊愕,刚刚为他喂水的人,竟然是她。

“你醒了?”雪媛美丽的容颜,融入一丝红润,小脸上写满兴奋。

那种异样的感觉,再一次将叶飞儿包裹,她不禁有些疑惑,今天的雪媛,有些不同了。仿佛放下了什么重担,看起来,神采奕奕,却让她的眉头皱的更深。

为什么感觉雪媛对苏梦梵如此上心?

“叫我媛儿吧。你感觉怎么样?要不要叫大夫来?”雪媛拿起一旁的温水毛巾,拧干,为他擦拭下干涩的脸,让他更加舒适。

苏梦梵有些受宠若惊,有些手足无措,面孔登时因为雪媛的动作变得通红,仿佛一个未经事的大男孩。

雪媛此时也感觉到自己的动作有些不太得当,不好意思的收回手。

“我去叫大夫来吧。”说罢,慌乱的起身离开床边,从叶飞儿旁边擦身而过。

叶飞儿略微思索,举步跟上雪媛,一出门,叶飞儿就忍不住叫住了雪媛。

“媛儿,发生了什么我不知dào

的?”叶飞儿觉得自己必须知dào

一些事情,她就觉得,雪媛早上分别之后,又匆匆来到这里,陪着苏梦梵,事有蹊跷。

被叶飞儿这么一问,雪媛脸色霎时变得通红,如同一朵娇艳的玫瑰,羞涩的低着头。

叶飞儿心里瞬间明白了几分,她就感觉的雪媛怪怪的。

“飞儿,我说了。你不许笑我。”雪媛把叶飞儿当做自己最好的挚友,所以没什么说不出口的。

“你说。”虽然心里已经知晓了几分答案,可是叶飞儿还是想听她亲口确定。

“我决定放qì

腾。”她和敖腾已经说明白了情愫,不想从过度的依赖,更深的错下去。

“什么?”叶飞儿没想到她第一个要说的是这件事,心头一惊,却莫名的仿佛有种沉重感挥发的感觉。

从一开始,她最忌讳的感情,就是雪媛和敖腾的感情。

他们本是后世的恋人,今生也应该在一起才对,所以,她一直觉得,自己无论怎么努力,都是无法改变宿命的,可是,雪媛此刻说的话,确实是真实的,也让她如晴天霹雳,呆愣当场。

“我和腾,昨晚聊了很多,本来,我不明白自己的感情,以为自己一直是喜欢腾的,可是昨天我才知dào

,我对腾的感觉,是强烈的依赖感而已,并非是情。”雪媛说着,终于勇敢的抬起头,对上叶飞儿的眸子。

原来,明白了自己的心,是这么的雀跃,让一个柔弱的女子,变的如此勇敢。

“是什么时候明白的?”叶飞儿疑惑,为什么雪媛会忽然转变,她对敖腾的感情,无论是依赖,还是爱,都是那么的浓烈,不是一朝一夕能够改变的,那么是什么,让她忽然觉醒了?

提到此,雪媛的脸色又多了几分娇羞“就在梦梵受伤的时候。”她的视线炯炯有神,不容置疑。

“天啊……”叶飞儿惊讶不已,已然明白雪媛接下来要说什么,也能够明白雪媛为什么对苏梦梵如此关切了。

她,喜欢上了苏梦梵。

什么时候?她怎么不知dào

?这也太突然了吧。

“你喜欢上了梦梵兄?可是是什么时候的事情啊。”叶飞儿的脑袋乱如麻,就是想不出,她喜欢上苏梦梵之前有任何征兆。

被叶飞儿如此直白的道破心事,雪媛整个人都没有了底气,绝美的脸孔上,如同火烧一般红的发紫,让她失去了与叶飞儿对望的勇气。

“我也不知dào

……或许,是你们蹴鞠的时候,也或许,是比试书法的时候,我也不知dào

……”

感情,来的迷离,来的凶猛,不知dào

什么时候就会钻入人的心里,侵入人的骨髓。叶飞儿深深的明白这一点。

“对不起,飞儿……你会不会觉得我是水性杨花的女人……

舒口气,叶飞儿看着声音几乎消失的雪媛,自己好像一个审问罪犯的审判官,不禁伸出手抱住雪媛。或许其他人会想雪媛是个花心的女人,但是她不会,毕竟她起初的生命,只有敖腾,所以才会那么依赖,依赖到以为是爱,当她接触到其他的人,她才能明白什么是感情。

“媛儿,别想太多,我不会责备你什么的,你的爱情,你只要清楚自己想要什么,喜欢谁,爱谁,都是你的自由,你幸福就好。”叶飞儿安慰着雪媛,抱着她的感觉,和杨柳一样。

此刻,她的心,才真zhèng

的放开了。对后世,杨柳和叶飞天的爱情,现在再面对,似乎,也不会那么的年少不懂事。现在的她,懂得了如何去让周围的人幸福。

“谢谢。”雪媛感受着叶飞儿的提问,第一次,感觉幸福的如此真实,她是何等的荣幸,遇到叶飞儿,重新得到自由,遇见苏梦梵,都是那么的神奇。

雨后的天空,终于拨云见日,沉重的乌云间洒下缕缕阳光,虽然还没临到人的身上,但是心中一惊升起暖意,足够温暖人心。

留下了雪媛和苏梦梵独处,叶飞儿到处找薛辰风,他整个人早上一起来就不见了踪影,她猜想是在暗地里查事情的真相。

没想到见到薛辰风,他就将最新的消息告sù

叶飞儿。苏梦梵中的是一种波斯巨毒。

叶飞儿一惊,脑海里瞬间闪过波斯商人的影子,波斯人,在中原是极其少见的,所以,她几乎可以断定,这件事,或许真的和凌枭猜想的一样,是他们连累了苏梦梵。

想到这,她索性调转脚步,奔向敖腾等人住着的别院。

叶飞儿脚步匆匆的来到别院刚一进别门,没想到就遇上了修凌。

本来雨后飞儿,修凌想要出来走走,没想到又遇上了叶飞儿这个眼中钉。

想到昨晚送雪媛回来时,她对自己如此无礼,修凌就恨的一阵咬牙。

“哎呦,这不受欢迎的人真是不自觉,总是跑到这里来糟白眼啊。怎么就这样不知天高地厚呢?”

叶飞儿本来急匆匆的打算擦肩而过,没想到修凌竟然一步挡在她的身前。

“让开,我没空理你,我有事找恩公。”对,她不是来找敖腾的。叶飞儿这么告诫着自己,想从修凌身侧绕过。

熟料修凌就是不依不饶的挡着她“这里不欢迎你。”她丝毫不客气,眼神中已经融入了杀气。

“哦?是吗?那你问问敖腾,想不想知dào

我带来的消息?”不再是丫鬟的身份,叶飞儿的眸子阴沉,语气也不客气起来。

“你!”修凌还想说什么。却忽然感觉一道阴冷的视线射向自己的背后。

“凌儿,让她进来。”凌枭的声音响起,没有一丝温度。

修凌转过头面对凌枭,想说什么,却被他冰冷的视线硬生生压了下来。

叶飞儿白了修凌一眼,匆匆的举步走向凌枭。

“恩公,梦梵兄醒了……”叶飞儿一见到凌枭,就急急的开口,两人一面说,一面走向内阁。

“事情有线索了吗?”凌枭开口问道,面色有些凝重。

“薛辰风查到了梦梵兄中的毒,是一种波斯毒,或许是那些波斯商人……”远远的,叶飞儿最后的一句话传到修凌的耳朵里,她充满杀气的眼眸中,啥时间闪过一丝恐慌。

该死的,那些波斯商人,竟然没有离开中原?还让叶飞儿知dào

了这些。

叶飞儿好凌枭一路向前,丝毫没有注意到修凌眸子中的阴鸷和异常,她娇艳的脸孔中融入一丝阴冷的笑意。

叶飞儿,这一次,是你自找死路……

月上西楼。整个梦梵山庄依旧灯火通明,北门江湖人士聚集的地方,一片歌舞升平,而南门,薛辰风的别院内,敖腾和凌枭和薛辰风一同聚集在苏梦梵住着的寝房内。

气氛一片静谧,这是大家庭了苏梦梵的描述后,唯一的反应。

苏梦梵是被数十个黑衣人围攻的。围攻,这是大家都想到的,毕竟苏梦梵身手不凡,绝非三五个人能够将他解决的。

但是令人惊讶的是,攻击他的人出手都不是中原的招式,所以一时间让他说出师出何派,是不可能了。

薛辰风则是查到苏梦梵中的毒乃一种波斯国的奇毒,若不是赶在武林大会期间,天下一流的解毒师都在梦梵山庄,苏梦梵现在早已经一命呜呼。

“攻击我的人,似乎是两伙人。而且彼此并不熟悉。”苏梦梵忽然又想到什么似的说道。

“哦?何出此言?”敖腾眸子危险的眯着,想知dào

更多的消息。

129. 第129章 仇人相见分外眼红

这一路人,很明显不是敖雪的人,因为敖雪行事一向谨慎小心,不会节外生枝,攻击的对象只是他一个人而已,绝对不可能去碰触江湖上有地位的苏梦梵,那么就是另有其人对他们下杀手,所以,他必须要抓到这个人,到底是谁。

“不只是两伙人的招式不同,攻击我的人,凶器的弯刀,而另一路人,似乎并不是很愿意拼命,只是在一旁作掩护,在我被主攻的人砍伤之后,对我下毒。我还记得我逃走的时候,有两个人在彼此埋怨,配合不默契,虽然没太听清,但是能够断定,是一个男人和一个女人。”苏梦梵回忆着自己意识逐渐模糊的时候,最后听到的线索。

众人听罢还是一震迷茫,唯独薛辰风,眉头微蹙,出语道“弯刀?”说话间,他的脑中闪过某种预感,笼罩在心头。

“中原,用弯刀的人不多,况且,这些人是梦梵山庄的后山围堵你,想来,绝对是参与武林大会之人。”凌枭果duàn

的推断道,望向薛辰风。

薛辰风明白他的意思“梦梵昏迷后,我就用各种理由,封锁了梦梵山庄,没有让一个人出去,凶手,肯定还在梦梵山庄。而且梦梵山庄的江湖人士中,也没有任何人叫大夫诊视伤口。如果梦梵兄伤了凶手的人,那么怎么说也会找大夫,可是一个都没有。我也去了后山的事发地,根本没有找到尸体,再怎么说,那些人不可能连尸体也不留下,而且梦梵山庄我都搜查遍了,不可能隐藏尸体,事发地一点痕迹都没有,只有这一个小瓶子,不知dào

是用来做什么的。”

薛辰风说话间,从腰间掏出一个掌心大小的青花瓷瓶,看起来很精致,似乎是什么药瓶。

“给我看看。”凌枭说话间已经接过薛辰风手中的青瓶,下意识的放在鼻下一闻,脸色登时变得铁青“化骨散!”

薛辰风和敖腾的脸色也因为这三个字变得凝重起来。

凌枭见多识广,走遍大江南北,对一些知名的毒药,还是略有了解,因为常年要打仗,面对匈奴之时,各种奇门遁甲,奇毒暗器都有所了解,这种化骨散,就是最罕见,又最毒的毒药。

“那是什么?”雪媛和叶飞儿异口同声,想知dào

问什么几个大男人都闻之色变。

“这是一种能够让人尸骨无存毒药,通常是用来消灭尸体的剧毒……”短短的一句话,已经让叶飞儿明白了这种毒的药性。

古代,真的有这种毒药,能够让人尸骨无存。

“现在可想而至,为什么梦梵山庄没有尸体了,凶手真是凶残异常。对同伴的尸体竟然施以如此残酷的处置。”敖腾的眸子阴暗的没有一丝光亮,表情肃然的让整个空间都弥漫着一股阴暗而凝重的气息之中,与生俱来的王者气息,让苏梦梵都说不出话来。

“如果,这些人,真的是我们的对手,对我们来说,着实很棘手。”凌枭眸子也绽放着危险的气息,事情似乎比他预想的还要糟糕,这些人,到底是谁?又为什么要攻击他们?

众人都沉浸与凝重之中,没有人注意到窗外一双冰冷至极的杏眸。

他们的密谈,再一次将她排除在外,她的心,恨念丛生,除了敖腾,其他人都没有留下的必要了……当然,从某个人先开始,才是她最期望的……

静夜,天空中布满闪闪烁烁的星斗,在原本应该漆黑的夜色下,趁着月光,如同一群顽皮的孩童,时不时的眨着眼,晚风浮动,梦梵山庄的荷花池旁,垂柳依依,被风浮动,如同路边正在招手的伊人,让人不禁放缓脚步。

叶飞儿说不清自己的感觉,只是想送送他们,或许,是因为敖腾白天的那句三日后启程,让她莫名的落寞,开始珍惜起这最后的两天,她只是想送送他们。

两个男人再前,两个女人在后。步履轻盈,和刚刚议事时的沉重天差地别,因为这样闲适的夜晚实在太少,让人忍不住有点慵懒。

叶飞儿玩着雪媛的手,感觉头有些微微的发热,晚风虽然怡人,可是吹在她身上有些发冷。

“飞儿?你怎么了?不舒服吗?”她从出门之后,就没怎么说话,只是默默的送着他们。

梦梵山庄本就是偌大而华丽的庄园,所到之处,尽是精心勾勒着唯美画面的灯笼。每个灯笼的白色纸壁上都刻画着不同的妙笔化工。

有花有草,有人有景,却都各个静止非凡,每一个灯笼都是如此的独一无二。

荷花池畔,也因为这被绳索串联的灯笼而变得灯火通明,能够看见荷花池中,每一朵娇艳欲滴的花朵,依旧绽放着色彩,这是荷花绽放的季节,虽然有些凉意,可是却让人舒适。

叶飞儿摇摇头,并不在意自己的身体,感受着静谧的气氛,心中竟然有一丝怅然,让她说不出话来。

来到这个世界不到的两个月的时间,她度日如年,每一天都在思念回到现代中度过,每一天都在绞尽脑汁回到那个属于她的年代。她不知dào

自己做错了什么,为什么会被时空带到了不属于自己的年代里,让那个不食人间烟火的她,短短的两个月好似历尽人间沧桑。

微微的叹息间,她的眸子落在敖腾颀长的背影上,他健壮而高大的体格,依然挺拔如初。

看着他,她的心,就泛着丝丝缕缕的痛。

她在他的心中到底是什么?是下人?还是玩具?他有没有仔仔细细的看过她?她是叶飞儿,不是一个宠物,她是一个人,一个有血有肉,有感情的人。

如果,他对她只是一种戏谑的玩弄,她情愿不要,她有她的高傲,有她的尊严,虽不同与王者,但是她从小被人捧在掌心的身份,也不容许她被人轻视分毫。

感觉到什么似的。敖腾的脚步忽然停下,蓦然回首,对上叶飞儿的眸子。

月色下,被串联着的灯笼,泛着柔和昏黄烛光,映衬在叶飞儿的脸孔上。

恍惚间,她仿佛看见叶飞儿的骨子里透出的高贵。细嫩如脂的肌肤被映出温和的光泽,让她原本有着天真灵动之美的脸孔,霎时间多了一份,让他陌生的成熟,一瞬间,他的眼,有种刺痛的感觉。

一直觉得,雪媛是这时间最美的女子,而叶飞儿是最有灵气且长着一张天真娃娃脸的女子,可是这一刻,叶飞儿那天真的脸孔,融入一丝知性美,让他有一丝恍惚。

她,很美,那种美,不只是在皮表,是那种自然而然,从骨子里透出的美,这种感觉,仿佛她是正在从未开放的花苞,在一点点的绽放开来,那种馨香之气,让人忍不住想要让她快点呈现出她的真实样貌。

察觉到敖腾蓦然回首,就一直盯着她看,叶飞儿开始不自在起来。

“我就送你们到这里吧,我回去了。”她心虚的转身,似乎再给自己某种不要动摇的理由。

“一路小心。”淡淡的声音,敖腾的声音听不出一丝波澜,可是某种闪过的一丝担忧却瞒不住凌枭的眼睛。

叶飞儿的脚步没有停留,疾步想回走去。

“不该让飞儿送我们的,他送三个人回来,却自己一个人回去……”雪媛看着叶飞儿的背影,心中不禁一阵怅然,忍不住就说出了口。

“那我去送她,你们先回去。”想也没想,敖腾整个人已经鬼使神差的告别他们两人,向消失的人影走去。

凌枭和雪媛面面相觑,凌枭不由得心里一紧。

这陌生的感觉,到底是什么,他也应该整理下自己的心情了。

思索着,凌枭和雪媛一同走进了别院。

殊不知,他们刚一进房间,一道人影便从正门匆匆闪出,匆匆离去。

黑,黑的可怕,阴森且散发着霉味的地方,让叶飞儿每呼吸一口,都有种作呕的感觉。

努力的让自己清醒过来,她才动动手脚,可是无济于事,她的手和脚早就被绳索捆住。

该死,是谁刚才从背后偷袭她,打昏了她。

本来只是想逃离敖腾等人,殊不知,在假山下。刚一拐弯就感觉被人集中了后颈,而后一清醒就是这种局面。

漆黑的房间里,能够透过天棚上二十厘米左右见方的小天窗看见夜空,看来她还没昏迷多久。

“该死的!放开我。”努力的叫出声音,她的眸子充满倔强的看着漆黑房间里,唯一的几个黑影。

他们是谁?为什么劫持她?一系列的问题充斥着她的脑海,她却都不得而知。

“说,苏梦梵醒了没有?”两个黑衣人中间坐着的一个为首的黑衣人,蒙着面,声音却有些怪异。

听着粗哑,好似刻意压着声音,在掩饰着什么,叶飞儿的眼睛渐渐适应了黑暗,她发觉这个黑衣人的身材要比站着的两个黑衣人要娇小很多。身材仿佛十四五岁的小孩子。

天啊,这个年代的刺客,都可以这么小吗?

130. 第130章 真相浮出水面

这么想着叶飞儿对上那人的眸子,啥时间,她的脑海中闪过一丝熟悉的感觉,可是她却怎么也想不起在哪里见过这双眼睛。

眼睛的主人似乎有点心虚,怕她认出来,冷冷的说道“我问你话,你没听见吗?”

叶飞儿白了他一眼,并没有打算说话这是什么意思?再套她的话吗?她可是答yīng

了薛辰风,绝对不会透漏苏梦梵的消息一分一毫,怕的就是苏梦梵受伤的消息一旦传开,此时聚集在这里,早就明争暗斗的一些人,趁机作乱。

“你们就是之前攻击文梦梵兄的人?”叶飞儿冷眼望着坐在中央的人,眼中充满不屑,想套她的话?那她也不防套套他们。

椅子中的人,身影微微的震动一下,却没有逃过叶飞儿的眼眸。看来,他们一定是其中同伙。

但是她百思不得其解的是,为什么,会忽然把矛头对向她,难道,只是因为她知dào

苏梦梵的消息?可是感觉告sù

她,不是这样的,望着椅子中居高临下的黑衣人,她的视线高高在上,却有着狠绝。

“你是不是不明白自己的立场?只不过是一个丫头而已竟然和我谈判?!”刻意压低的声音,因为怒火,有些回到本音,让叶飞儿更加感觉到熟悉。

他是谁?声音为什么如此熟悉,却又想不起在哪里见过她,好似,她的声音只要再恢复一点本音,她就能够听出来。

“你也知dào

我只是个丫鬟,那怎么还来绑我,问一些我这个身份不该知dào

的事情?”言下之意,她就是不知dào



叶飞儿说话间,眸子在不断的来回扫视了一遍房间,这里是哪里,她不知dào



房间的墙角有着几根干柴,而对面的墙角有这几根稻草。

这,似乎是一个废旧的柴房,用来堆放柴禾的地方,望了一眼天窗,除了正正好好能够看见天空中的北斗星,什么都看不见。

看来想发xiàn

什么线索是难了。

“你这个鬼丫头,真以为我没有什么办法?”椅子中的人影,眸子一凛,仿佛和叶飞儿早就有什么仇,给了右手旁的同伙一个眼神,之间右手旁的蒙面人,猝然来到叶飞儿的跟前,阴狠的就抬起一脚。

“唔!”叶飞儿闷哼一声,脸色骤然变得发青。

该死的,他们竟敢踢她?叶飞儿的眼睛几乎放出火来,可是被捆绑着的手脚,动弹不得,只能痛的蜷缩着,青丝垂地,美眸愤愤的瞪着罪魁祸首。

“看什么看?再给我教xùn

她。”感受叶飞儿的对视,仿佛对他来说是中耻辱,让他忍不住再度命令道。

吱呀。

破旧的房门忽然打开,之间一个身材高大的暗影走了进来,他背对着月光,看不清样貌。可是怪异的衣着和身形,让叶飞儿啥时间感觉到熟悉。

“是你!”叶飞儿惊愕不已的瞪着杏眸,努力的抬起脸孔对上那个人的脸。

凌枭猜对了。这场纷乱,真的和波斯商人有关。

眼前的波斯商人,恰恰就是被她在献宝大会拆穿的波斯商人。

此时,波斯商人一脸得yì

的怪笑,伸出手猥琐的缕了缕自己有些黄色的小胡须,怪笑着任由身后的人关上了门扉。

“先别急着打,我们也算是故人了。”波斯商人亚伯斯知dào

抓到了叶飞儿整个人显得有些兴奋,连换装都忘记了。

“你竟然不蒙面?”椅子里的人,惊愕的说道,眼神有些恐慌。

“慌什么?她已经活不过今晚,蒙面与否都无所谓,你们先出去,我要和她说点话。”亚伯斯的眼神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狡黠。

商人的本性,就是不论在任何交yì

中,一定要从中获利,而且利益越大,越是让他兴奋。

“那怎么行?”仿佛戒备着,椅子里的人有些不甘。

叶飞儿顿时明白,苏梦梵才猜测是对的,他们确实是两伙人,可是椅子里的人又是谁?为什么要和波斯商人联手,况且,又为什么要对付苏梦梵?

“你的仇人已经出动了,相比是知dào

了什么风吹草动,现在正向你这里出发。”亚伯斯不辩解,直接丢给椅子里的人一记重弹。

“该死!”只见椅子里的小人影,猛然站起身,推门而去,两个跟班面面相觑,随后迈动步伐跟随主人离开。

整个黑暗的柴房,一时间只剩下叶飞儿和波斯商人。

叶飞儿努力的挪了挪身子,让自己坐起来,不要狼狈的面对亚伯斯。

亚伯斯邪恶的一笑,整个人蹲下身子来,面对着叶飞儿娇俏却有些狼狈的脸孔邪恶的一笑“小丫头,你没想到会落在我手里吧。”

叶飞儿狠狠的瞪视着亚伯斯,她虽然想过这件事和波斯商人有关,可是,她却怎么也想不到,晚上竟然就落入他们的手中。

“你抓我干什么?”难道只是为了报仇?

“嘘,小声点。”波斯商人故作神mì

的伸出一指,堵住叶飞儿的口。

“小丫头,你是个人才,竟然一眼就能看出来,我波斯国最高造假师做出来的玉石是假的,那块玉石走遍大江南北,都没有这么快被人认出来过。”亚伯斯的手顺着她的唇,滑到她的下颚,挑起她精致的脸孔,想要看个仔细。

叶飞儿却猛然躲开,依旧瞪视着他。“有什么话快说,不要绕弯子。”她已经快受不了这铺面而来的波斯香水味,浓重的几乎要夺取整个空间的新鲜空气。

“我也知dào

时间紧迫,不过,真是没想到这么快就又见面了,要不是你惹了不该惹的人,也不会这么快。”亚伯斯眼神中有些惋惜似的看着叶飞儿的脸孔叹息。

叶飞儿微微一愣,他这句话是什么意思?难道他本来没打算劫持她,或者杀她?难道一切都另有人指使?是谁?是刚才的那个人吗?

“啧啧,知dào

我为什么现在不杀你吗?”亚伯斯忽然话锋一转,语气中透着阴冷,让人不寒而栗,他眸子中的戏谑变为幽深。

叶飞儿努力的让自己冷静,对着他的视线摇了摇头。

“我真是没想到,你竟然是日月水晶石的拥有者。”贪婪的话,充满了意wài

的得yì

,仿佛日月水晶石已经在他的手中。

叶飞儿闻之色变,他是怎么知dào

的?

这是只有她和薛辰风才知dào

的秘密,为什么,波斯商人会知dào



“丫头,识相的话把玉石交出来,我让你死的痛快点,否则的话,我有的事办法对付你。”亚伯斯此时已经快要没有了任性,他是波斯商人,以贩卖宝物而从中牟取暴力,利益胜于一切,任何的生命,对他来说都无关紧要,任何的计划,他呀漠不关心,他唯一关心的,就是自己的利益。

叶飞儿的略微思索,陷入沉默,看来,他还不知dào

日月水晶石不再她这里,可是只要他想要,她或许能从中得到点她想知dào

的也说不定。

“玉石不在我身上。”叶飞儿努力的克制着内心的恐惧感,为了知dào

某种真相,她就必须坚强。

“不过,你想要的话,我可以告sù

你玉石在哪,只不过,死的畅快与否,我根本不在乎。”言下之意,就是除非有吸引她张口的理由。

“说,你想要什么?除了放了你,什么都可以。”她今晚必须死,是某个人要求的,也是他的同伙要执行的,其他的,他也不想管。他只负责,帮zhù

那个人联系杀手。

就好比上次,帮zhù

那个人找杀手行刺他们,虽然不知dào

目的,不过,能够教xùn

一下这班人,他也愿意,并且有人花重金,他也能从中得利,何乐而不为呢,只是没想到上一次是帮zhù

人演戏,这一次是真的要杀人了。

“死的畅快与否,对我不重yào

,我要的是——死的明白。”叶飞儿眸子绽放着炯炯有神的光彩,让人看不出一丝慌乱。

可是只有她的心里知dào

,她的内心在不断的喊着‘上帝啊,救救我,天使天兵啊,救救我,我不要死在这个鸟不拉死的年代!’

“死的明白?”亚伯斯略微思索,明白了叶飞儿的意思,顿时犹豫了。关于事件的来龙去脉,他并不想的说,可是眼下,利益当前,看着叶飞儿倔强的眸子,以她的性格,不给她等同的交yì

是不会同意的。

算了。反正她都要死的,说不说,等她变成了死人,他也就没什么担心的了。

“你想知dào

什么?”亚伯斯释然一笑,脸上尽是赢家的得yì



“我想知dào

,你们为什么围攻苏梦梵,既然你和我有仇,为什么要把武林盟主卷进去?”叶飞儿抓住机会赶忙提问题。按理来说,他们这样的人在暗处袭击,应该越低调越好,可是竟然高调的将武林盟主卷进去,这样节外生枝,一定有他们的理由。

亚伯斯面色微微发青“你是怎么知dào

是我们围攻的?”问话间,额间伸出一丝虚汗,这个丫鬟都知dào

了。那么其他人也知dào

了吗?

131. 第131章 袭击事件是屡见不鲜

“我猜的,你先回答我。我是将死之人,有权知dào

一切。”叶飞儿的眸子绽放着倔强,似乎在告sù

亚伯斯,如果他不说,交yì

就无法达成。

“好,我回答你回答你三个问题,但是作为交换要把玉石的下落告sù

我。”亚伯斯的眸子充满贪婪,一切的交yì

,都要确保在他的利益之下成立。

能够让这个丫头自己交代出玉石的所在地,要好过他用身上所剩无几的几种昂贵而希珍的剧毒要好的多。越省事越好,反正她都要死了。告sù

她一些无关紧要的,对他来讲无可厚非。

“放心,说到做到。”叶飞儿微微颔首,她也是在拖延时间,薛辰风如果见到她这么久没回去,一定会派人到处找她吧。

这么想着,亚伯斯已经开口了“苏梦梵是何许人也,嵩山因为有他而短短三年间,成为仅次于京城的繁荣城镇,况且他还掌控者梦梵山庄,和整个江湖上的命脉。袭击事件是屡见不鲜的。”

“可是为什么,你要袭击他?”叶飞儿的疑惑就在这里。

“我没有袭击他,我是商人,只不过是在某种利益上与人合zuò

,帮zhù

别人,来赚的利益而已,袭击苏梦梵,远不是我本意,纯属意wài

,谁让他撞见了他不该撞见的事情。”亚伯斯说到这里,眼神闪过一丝阴狠,仿佛被苏梦梵看到了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可是为什么苏梦梵没有对他们说这个?难道故yì

隐瞒他们的吗?

袭击苏梦梵的如果不是波斯商人,那主谋就是另有其人,会是谁呢?

“那今天又为什么抓我?”她不相信只是凑巧和波斯商人有仇的她被当做丫鬟抓到这里来。

“这个只能怪你惹到了不该惹到的人。”还是那句话,和没说无异,叶飞儿几乎要被气的翻白。

“是谁?”叶飞儿有种预感,这个人就在她的身边。

亚伯斯眉头微蹙,对叶飞儿的质问显然有些不耐烦“你确定第三个问题要问这个?”他已经透露了太多。

叶飞儿整个人沉默下来,确实,相比之下,她更想知dào

另外一件是“为什么你会知dào

,我是日月水晶石的拥有者。”

亚伯斯冷哼“刚来武林大会的第一天,无意间听见的。”他乔装武林人士来到这里,只是为了见之前暗中和他联络,让他雇佣魔教道姑行刺的主使拿取利益,却无意中听见薛辰风和身旁的助手看着叶飞儿悄然讨论着这个惊天秘密。

“日月水晶石,数百年来,引发江湖争端最多的宝物之一,不只是因为宝物价值不菲,而是因为传说玉石中暗藏着秘密,有的传闻是宝藏,有的传闻是异能。是所有人都梦寐以求的宝物。但是消失了近千年的日月水晶石,几百年来都没有人真zhèng

的见过,可是我竟然从蒙江国第一鉴宝师的口中听说这样的消息,真是让我兴奋的几日不眠。”亚伯斯不知不觉将听闻这个消息的兴奋都倾诉出来。

他之前就终日跟着叶飞儿,找机会下手,只是没想到这当中,竟然有人认出他,花重金决定和他联手,用他随身携带的剧毒,来围攻苏梦梵。

正当他还在苦恼如何能够对叶飞儿下手的时候,没想到之前雇佣他的秘密主使,竟然主动来见他,让他得到情报,采取措施。

而今夜,也是另外一个出谋划策者,秘密行动的前夜,他没有多少时间可以浪费,他一定要从叶飞儿的口中得到日月水晶石的下落。

“仅此而已?”叶飞儿听到亚伯斯的回答,整个人有种上当的感觉,他真的只是无意中听见的吗?她竟然浪费了一个问题。

“好了。现在你可以死的瞑目了。告sù

我。日月水晶石在哪里。”亚伯斯的眸子幽深的如同莲花池的淤泥池底,深的如同沼泽,某种叫做贪婪的东西,在他的眸子中释fàng

着漩涡。

她生平还是第一次见过这么贪心的人。她能够感觉的出,亚伯斯能够为了钱财和利益,伤害任何阻挡在他面前的一切东西。

可是她骗了她,她现在后悔了。自己不应该骗一个这样的人,以至于现在望着他的眸子,就有种不寒而栗的感觉。

亚伯斯的眸子死死的盯着她的檀口,等待着呼之欲出的结果,叶飞儿有种预感。如果她现在告sù

他,她是骗他的,她一定会死的很惨。

“快说!”亚伯斯显然被沉默磨的失去了耐性,整个人为甚蹲下,纠起叶飞儿的衣领。

叶飞儿惊骇,整个脑海中已经混乱了。这一次,还有谁能来救她……

夜色漫漫,星斗依旧持久不变,顽皮的眨着眼,陪着月辉,洒下美丽的光芒,点缀着星空。

薛辰风的脚步匆匆,却刻意从羊肠小径来到了着一座全是白色梨花的别院跟前。

朱墙内,全部都是伸展出墙外的梨花枝,这是一种罕见的梨花,不同于以往的梨花只开在春季,这是一种除了冬季以外,三季常开的梨花。

原因是梦梵山庄内定期的对土壤做处理,达到和梨花绽放时一样的温度和湿度,才会让梨花一枝保持着这样的状态,只有冬天,即使再好的技术,也保证不了泥土的温度,这样做只是为了方便喜欢梨花的贵客居住在这里。

薛辰风望着那梨花墙内。这里几乎成了莫丹阳每年武林大会期间的固定住所。无论她早到或者晚到,这里都会为她预留出来,只以为,她是他心中曾经最爱的女人的妹妹。

即使是她拆散了他和她姐姐的罪魁祸首,可是他无法那么绝情伤害爱人的妹妹。

可是没想到她竟然再一次做出了越轨的动作。

想到这里,薛辰风不禁咬牙,眸子中散发出一抹凛冽,幽深的色彩好似黑色的猫眼石,散发着幽暗的寒光。

他的心里闪过一丝痛,但愿,他猜得是错的。

弯刀。

白日听见这少见的武器之时,他就有种奇怪的感觉,虽然聚集在这里的门派很多,用弯刀的也很多,但是弯刀功夫最为精湛的莫过于女使族。

这是一个类似女儿国的门派种族,是回疆境内昌盛的一族。因为带带都是女人为首领,所以中原人称女使族。

女使族因为卓越的弯刀功夫,所以在中原的武林也占有一席之地,每每有什么盛大的武林活动,也是不容许中原人士怠慢的邀请对象。

薛辰风之所以会联想到女使族是有原因的。

一切的怀疑,都是因为现在继位的首领是莫丹阳。

她用计让她的姐姐和其他男人私奔后,自己成了女使族唯一的女使族长候选人,年仅十八岁,就已经当上了首领。

而莫丹阳最大的特点,就是野心大,虽然看起来只是个稚嫩的如同十四五岁的女孩子,可是薛辰风深深的知dào

这个心机女的危险性。

传闻,她十岁就已经是回疆有名的军事神童,从十二岁起正式参加回疆的军事会议,在回疆地位非常,而后再成为女使族的首领,得到江湖地位之后,更加受人尊敬,也让一些中原的门派忌惮起来。

近年来回疆和中原的纷争不断,门派之间的争夺也越发不可收拾。有些沸沸扬扬的传言则是莫丹阳从中作梗。

薛辰风当然相信莫丹阳能做得出来,可是他不想管,也没必要管。这么多年,任由她越来越嚣张,可是她的毒手竟然会伸到梦梵山庄,竟然还对苏梦梵痛下杀手。

如果,这个人真的是莫丹阳,这一次,他绝对不会再姑息她。

眨眼间,他已经整个人都进入了别院,屹立在房门外。

一个穿着回疆白色纱衣,带着白色绒毛帽子的女侍者走出来。

“典少东,你怎么来了?”女侍者的脸上有一丝惊奇。

“你家主人呢?”薛辰风面色凝重,眉头微蹙,看着眼前的女孩有种异样的感觉。

以往每次来这里,无论找莫丹阳何事,出来迎他的,总是信儿,可是这一次,眼前的这个女侍,竟然不是信儿。

“信儿呢?”薛辰风突兀的一问,让侍女整个人有些呆愣,不知dào

从何作答。

“你是来找信儿的?”莫丹阳的声音猝不及防的响起,是那么的突兀,好像是刻意的插入他们的谈话,再掩盖什么。

薛辰风抬眼,望着台阶之上的女子。

娇媚的容颜,带着白色的回疆绒毛羽帽,白皙的脸蛋透着红润,柳眉粉黛,让她整个人看起来是那么的美艳动人,可是他却不为所动。

因为他能够看清她的心,比蛇还要冷。

“我来找谁你很清楚。”薛辰风,一路上并没有想好要怎么从她的口中探出什么口风。

“这话说的,好像是我邀请你来的。”莫丹阳自顾自的说道,眸光不经意的一撇,眼神中闪过一丝难以察觉的掩饰之色。却逃不过精明的薛辰风。

左顾右盼间,薛辰风,还是没有看到信儿的影子,让他觉得事有蹊跷。

132. 第132章 山雨欲来风满楼

信儿是和莫丹阳从小一起长大的女孩,对莫丹阳是忠心耿耿,至终不渝,陪伴莫丹阳十几年,挡刀挡剑是常有的事情,她是天真的,也是对莫丹阳真心好的仆人,从小就爱跟在莫丹阳的身后,一直都不曾改变过,所以,有莫丹阳的地方,必定有信儿,这就是为什么无论他今夜怎么和莫丹阳相处,都有种少了个人的感觉。

为什么,信儿不见了?难道是病了?还是……

“我在后山,发xiàn

了信儿的信物,所以过来看看她?”睿智的眸子里闪过一丝精明。薛辰风死死的盯着莫丹阳,不容许她眼神里逃过任何的想法。

莫丹阳微微一震“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我家信儿不过是出去帮我办事。”

“该不会,是被化骨了吧。”薛辰风的眸子闪过一丝杀气,眼神死死的捕捉莫丹阳的表情。将她一切的想法尽收眼底。

“你胡说什么?!我家信儿只不过出去帮我办事而已,再说我自己的丫鬟,典少东管的也太多了吧。”

薛辰风脸色一点都没有变,相反而是阴沉的让人看不出他在想什么,周身散发着莫名的阴冷之气,让莫丹阳如坐针毡。

薛辰风知dào

了什么?为什么他会到这里来问信儿的踪迹。

“我自然没有兴趣管女使的家事,但是如果你危害到武林,我是绝对不会善罢甘休的,我来,只是为了告sù

你四个字。”薛辰风一脸从未见过的深冷。

“哪四个字?”莫丹阳故作镇定,摆出一抹冷笑。

“好自为之。”薛辰风的眸子露出凶光,目不转睛的看着莫丹阳。

她可以挑拨他的爱情,可以参与军政,可以引起战争,但是唯独不能,伤害他的朋友,有他在一天,也绝对不能让这个女人的野心波及到武林。

“典少东说的话,我不明白。”莫丹阳不买账“如果你说完了。没什么事了,就请离开,我要睡了。”她是莫丹阳,从小就被回疆一族捧在手心,虽然并非皇亲国戚,也是在回疆族有地位的女子,怎么能容许他这等威胁。

好自为之?哈,她早就不知dào

了。从下了决心的那一刻,她就绝对不会放qì



“你不明白最好,记住我的话,否则——后果自负!”薛辰风重重的扔下最后四个字,转身拂袖而去。

事情已经远远的超出他所预想的了。今夜,他必须和苏梦梵采取措施……

晚风徐徐,灯火通明的梦梵山庄,忽然之间狂风大作。

梦梵山庄里,一时间回荡着呼呼作怪的风声。

而山庄里高高悬挂在铁链上的灯笼,终于经不起折腾,碎的碎,落的落,梦梵山庄便在这大风中陷入了黑暗之中。

薛辰风的脚步最终变为了轻功,飞快的向苏梦梵的寝房飞去。

该死,他们或许已经晚了。

另一面,莫丹阳一进门就无力的坐在凳子上。眸子幽深,仔仔细细的思考着薛辰风的话。

忽然听见风声,整个人机灵的站了起来。

“主人,时候到了。”旁边的女侍微微一笑,向她报gào

到。

此时一切的恐惧可警告在莫丹阳的眼中都变得不再重yào



“天助我也!哈哈哈!”童真的脸上充满了不符合的阴沉,她笑的得yì

且放肆,因为她有这个资格,很快,很快她就能够得到她想要的了。

“主人!亚伯斯被人打晕了!”忽然传来的一声大叫,硬生生的打断了莫丹阳的笑声。

“什么?!”该死!她就知dào

亚伯斯会给她添麻烦。

“快去给我追!绝对要杀死她!不能留活口!”莫丹阳的脸色骤变,仿佛一个要吃人的母狮子,眼神里的光芒,如同刀锋一样尖利。

“是!”两个女侍赶忙离开,匆忙的去叫帮手。

而罪魁祸首叶飞儿,此时已经被敖腾带着逃离了梨花院宇。

“该死,这是什么?”敖腾感受着被波斯商人抓过的手腕如火一样痛楚皱着眉低首。

叶飞儿闻言,望向他的手腕,忽然发xiàn

那手腕竟然在腐坏。

“你中毒了!”叶飞儿惊叫

“该死的波斯商人。”敖腾冷哼,却没有看自己的伤口,而是望向叶飞儿。

叶飞儿对上他的视线,心莫名的一悸,他在她濒死前出现,她既吃惊,又感激,看见他的伤口,心在隐隐作痛。

敖腾虽出手迅猛,但是波斯商人感觉敏锐,蓦然回过头,一把抓住了敖腾的手腕,好在依然没有躲过敖腾的力道,被击中了后颈,昏死过去。

“我们都忘了,波斯商人善于用毒。他的身体上,肯定有毒,你怎么样?”叶飞儿看着敖腾渐渐发青的脸色,微微蹙眉,他看起来很不对劲。

敖腾并不出声,刚刚逃离出没几步,他就感觉浑身无力,竟然使不出轻功,比她更清楚,自己中毒了。以至于现在不能施展轻功。

而此时竟然发xiàn

他的手腕竟然也从发红变得越发阴暗,伴随着加剧的痛楚,他感觉自己的手腕的皮脂似乎都有种要融化了的痛楚。

“这家伙满身都是毒。”敖腾冷面低吼,脸色越发难看。

本应该静下来运功调息,将毒液逼出体外,可是他不能停下来,因为有她。

叶飞儿看着敖腾大步流行的走着,几乎是拎着自己快步向前,眉头皱的更紧。

“笨蛋!放开我!你已经受伤了!需yào

包扎!”叶飞儿还不知死活的大叫,瞬间被敖腾捂住了口。

“你没有资格叫我笨蛋,中毒你以为包扎就有用吗?”敖腾白了她一眼,冷哼道,抓着叶飞儿的手却更加紧了,她竟然叫他笨蛋?若不是他一路尾随,现在她早就已经死于非命。

想到她濒死的模样,敖腾的心就泛着抽搐的痛。他那时才发xiàn

,他害pà

看见她受伤,他不要再看见她受伤。上一次为他挡剑,已经让他终生难忘,他绝对不容许在他面前,再让她受一次伤害。

咻!

脸色铁青的敖腾忽闻耳畔传来一阵空气被撕裂的声音,猛然一把拉开叶飞儿。

只见一只飞镖,瞬间穿透了叶飞儿的衣袂,在完好的轻纱上穿出一个窟窿,索性没有伤到叶飞儿。

叶飞儿心有余悸,无暇说话,整个人已经被敖腾提起,夹在腋下,向前飞奔。

敖腾面色严峻,他现在必须和凌枭汇合。

整个梦梵山庄都陷入黑暗,绝非偶然,梦梵山庄,一定有问题!

敖腾忍着体内的剧毒作怪,勉强自己运功,携着叶飞儿躲到一处暗廊中。

回头看向追兵,暂时没有追来,他需yào

抓紧时间运功逼毒。

斜睨了一眼叶飞儿,敖腾压低声音,如星的眸子在月光下绽放着光芒。“我们要离开梦梵山庄。你跟我回去。”

没时间解释那么多,他比谁都清楚这是非之地,绝对不能久留。

一听见回去二字,叶飞儿的理智又回到了脑海,他什么意思?以为救了自己,就可以让她回去吗?她是叶飞儿,她有自己的自尊,即使是生死关头,也绝对不能说不清道不明的放下她的自尊。

“回去?为什么要我回去?你给我个理由。”叶飞儿嘲讽的一笑,这是她离开以来,第一次这么直视敖腾,认认真真的听着他说让她回去,她和他对峙着。

看着他被风吹起他鬓间的发丝,荡在他俊逸的脸孔上,那如月耀石一般的璀璨眸子,让她的心泛着一丝痛。

敖腾,你的心,到底在想什么。

她不是随便陪床的女人,也不是随便就能够献上自己吻的女人,她的自尊高傲的不许任何人践踏,她要明白,只要一个解释,无论是什么她都能接受,绝对不能在这样继xù

说不清道不明。

“理由?”敖腾蹙眉,想不通叶飞儿为什么这个关头会问这个问题,可是对着她的眸子,看到她眼中的绝对和倔强,他愣住了。

他也不知dào

他为什么要留她,只知dào

她不能离开。

看着敖腾发愣,叶飞儿的心瞬间凉了半截,他就连留下她的理由都想不到吗?真是可笑。

“如果没有留下我的理由,我可以换个问题,我想知dào

,你为什么吻我。”说到这,叶飞儿的脸色微微泛红,可是却抵不过心中的丝丝痛楚,她要知dào

,即使结果是不好的,她也需yào

个理由让自己死心。

她,还是爱上了他吧。

所以才会在意那个吻,在意他的一举一动,在意他的想法,所以在他说她是丫鬟的时候,她觉得自己失去了全世界。

好嘲讽,无论后世今生,她的心,却都逃不过被他吸引,无论叶飞天亦或者敖腾,都是她的孽债。

他像是一种毒药,无论她怎么想逃。多么的了解他有毒,可是她的心就是不知何时会沦陷其中。

敖腾凝视着叶飞儿,脑海一片空白,连运功逼毒都忘记。

为什么要理由,他只想留住她,为什么她却这么执着于一个理由?

“因为你是我的。”霸道的话,没有一点羞涩或者其他,好像在宣bù

某种归属物是谁的。

133. 第133章 痛心疾首的爱

叶飞儿的眸子闪过一丝受伤,“对不起,我不是礼品,也不是物品,我有生命,有思想,我是一个人!即使是下人也好,或者身份悬殊也好,这个理由,不是理由,如果我是你的,那么你告sù

我,我是你的什么?你又为什么要吻我?你对你所有的下人都以吻相待吗?”她苦笑着,好像看见内心中的自己在一个牢笼里挣扎着,在撕裂她的心和灵魂,可是她必须要了解,了解他的心,她不再伪装,她的内心在呐喊,她在乎,真真切切的在乎,在乎的心都痛极了。

这一次,敖腾整个人的身体因为她的问题一震,说不出一句话。

面对叶飞儿的逼问,身为皇子,一言九鼎的他,第一次被逼的说不出话来。

脑海中恍恍惚惚的浮现他们在星空下相拥的片段。

他记得,是他吻了她,可是他也不知dào

为什么,他只是想吻她。可是他的心知dào

,叶飞儿和其他人是不一样的,即使是公主亦或名门闺秀,就连雪媛,他都没有吻过,他只是想吻她。

叶飞儿,是独特的,她虽没有大家闺秀的风范,可是她能够替他挡剑,她虽然只是一个丫鬟,但是她有着对生命的执着,她会去用生命救一个猎户,所以,在他的心底,不知dào

什么时候,给她留了一个位置,因为她的特殊,所以他的心想让他时时刻刻的能够看到她。

“我现在回答不了。”敖腾低首,手不自觉的抚上心口。为什么,这里好像有什么东西在呼之欲出。他不明白,也不懂得,这陌生的感觉到底是什么。他只知dào

,他要她回到队伍,要天天能看到她,想吻她的时候,可以吻她。

“够了!既然没有答案,就不要回答了。我不回去,你们自己离开吧,我祝你们一路顺风。”叶飞儿凄然一笑,那笑容却贬称够了一把双刃刀,同时割痛了两个人的心。

“为什么这个时候非要问这种问题?”他蹙眉,伟岸的身子几乎将她笼罩在怀抱里,他的心在妥协。

“不要碰我!”眼睛中升起的一丝丝温热,让问飞儿倔强的后退一步,低下头不去看他。

“或许你们都觉得这个问题不重yào

,可是对我来说重yào

!是我留下的理由。”叶飞儿嘲讽着自己,知dào

他无法理解,心痛的无法呼吸。

他看不清她的脸孔,漆黑的夜,让他更加烦躁,他要看清她,想知dào

她的表情,可是他看不清,不只是因为黑夜,也因为身体里一点点溢出的冰冷痛楚。

“闻……”敖腾还要说什么,下一秒,空气撕裂的声音再度传来,让他忘记了说话,整个人抱住了叶飞儿,跌向一旁。

砰砰砰!

连续三声响声,敖腾抬头,之间三把带着羽毛的暗器钉在刚刚他身后的廊柱上。

“该死!”敖腾大喝一声,整个人已经一跃而起,将叶飞儿护在身后。

叶飞儿被敖腾护着,却被他的力道推着一路向后。隐隐的能够看见迎面而来数十个黑衣人袭来。

不等叶飞儿做出反应,耳旁已经响起一阵铿锵声,眼前火花四溅,随着每一声金属碰撞的声音,叶飞儿就能够看见敖腾的从腰间抽出的折扇上冒出火星。

“你们到底是什么人!”敖腾的眸子绽放着森冷的杀机,如同地狱的阎罗,那种洞穿的视线让二十几个人不禁都瑟缩了一下。

这个男人是谁,为什么气魄这么强dà

,压抑的他们要喘不过气来?

叶飞儿在敖腾的身后仔细的瞪大了眼睛,细细的一数,心头便被恐惧感笼罩。他们面前竟然足足有二十几个黑衣人,将他们团团围堵在走廊间。

依旧是梦梵山庄的豪华走廊,可是不同白日的是充满了死亡和杀机。

“天啊。”叶飞儿惊呼着,可是只能任由敖腾挡在身后,心都悬到了嗓子口,她这是什么命,来到古代之后,就一直处在死亡线上,这一次,更是场面宏大。

上帝啊!不要让她真的死啊!

“把你身后的女子交出来,我们就饶你不死!”为首的黑衣人,交手几下就知dào

这个男人不好对付,宁愿提出交yì



敖腾眉头一皱,本以为叶飞儿只是被偶然绑架,但是听到波斯商人和她的对话之后再联想现在的场面,他不由得对这个幕后黑手充满了好奇。叶飞儿到底是惹到了谁,让人对她恨之入骨,必须杀之后快?

一切的问题都在脑中盘踞,可是百思不得其解。

“如果我说不呢?”敖腾冷冷的扬起嘴角,对他们并无忌惮。即使中毒,只要速战速决,对付几个二十几个江湖侠士倒是绰绰有余。

“那就不要怪我们不客气了。”眼见对方不买账,黑衣人的眸子也蒙上了一层猩红。

他们是杀手,即使明知dào

大敌当前,也不可能退缩,选择了这条路的那一天,他们的脑袋已经别在腰上了。

叶飞儿因为过度的恐惧,玉指死死的揪着敖腾的衣服。

这一次,他成了她唯一的依靠。

“看这丫头的装扮,无非是一个丫鬟,我劝阁下,考lǜ

清楚。”为首的黑衣人,最后一次出声,让叶飞儿的心发着颤。

‘你不过是个下人而已!’

叶飞儿的脑海里忽然想起了敖腾说过的最刺伤她的话。

对了,她忘记了。在他的心里,她只是个下人而已,她怎么有资格依靠他,像她这样的下人,在这个时代是命比蝼蚁贱,有什么资格来寻求他的保护,让他为她奋战?

“你走吧,不要管我了。”叶飞儿凄绝的一笑,仿佛看破了什么,从敖腾的惊愕中,从他的身后走出。

月光下,穿着紫色纱衣的女子,如脂的肌肤,散发着光泽,精致的五官没有一个濒死之人该有的换乱,取而代之的是心如止水的淡漠,而如水的眸子中,此刻尽是绝然和凄美,在月光的映衬下,让她看起来美的让人心荡神驰,却也让他的心弦不禁为之撕扯的发痛。

她怎么了?为什么会露出这样的神情,那样的凄绝,哀伤,很美,却美的很痛。

他第一次看见她露出这样的表情,如此绝望,她还是那个他第一次见到时,那个什么都不怕的小丫头吗?为什么,会是这样的淡漠,脸上的天真早已不复存zài

,而换做淡漠的伤。

“你们可以杀了我,放他走。”叶飞儿笔直的站立着,脸上因为绝望而掩盖住所有的恐惧,与其被人抛弃,她宁可留给心中一丝美好,自己站出来。

“还是这个小丫头识时务。”黑衣人冷笑,手中的冷剑,散发着森冷的光泽。他还是第一次杀一个这样美貌的女子,可是美貌与否,在他的剑下,都只是亡魂,没有任何的区别,对于任何人,他都不会留有情面,而放不放了这个男人,他也要慎重考lǜ

,因为他察觉到敖腾的脸色,泛着诡异的铁青,他几乎可以确定,他中了毒!

“你疯了吗?!”杀手的话,让敖腾仿佛从梦中惊醒,终于忍受不了,如同狮吼般的一声大喝,将叶飞儿如同小鸡一样又拎回身后。

叶飞儿绝望的眸子啥时间充满了惊愕。

怎,怎么了,她已经有自知之明的决定牺牲自己,他竟然骂她是疯子!

“该死的!谁允许你这么做的!你给我记住,我只要不死!你就绝对不可以比我先死!”充满霸气的话语,敖腾的面目第一次这样的激动,一项冷面的他,这一次再也忍受不了心中的狂躁。

天知dào

,听到她那句‘你们可以杀了我’他几乎想要杀了在场的所有人。

他可以杀了所有人,但是唯独,不能让她受到一丝一毫的伤害,绝不。

叶飞儿惊愕的感受着他的体温,心里先前的凄凉,仿佛被某种火吞噬。

他,没有放qì

她……

没有因为她是下人,而放qì

她,没有因为她没有任何价值,而为了保命妥协。

她的心,开始剧烈的跳动着,因为他说的每一个字而震撼。

他留下了,他愿意做她的依靠。叶飞儿看着他伟岸的背,此刻感觉高大无比,成为了她唯一的避风港,让她忘记危机。

她的鼻子,为什么酸酸的,眼睛为什么热热的。

是因为感动,也是因为感激,感激他在这生死关头,他并没有说她是丫鬟而放qì

她。

是生,是死,此刻仿佛已经都不在重yào

,重yào

的是有他的陪伴和守护,就让她满足的宁可死去。

“我没疯,我只是一个下人,死不足惜,你不一样,你是皇子,不应该为一个下人而陷入这样的生死境地,不是吗?”叶飞儿满足的笑笑“有你的话,我已经满足了。我,无所谓。”她的笑容不再只是绝望,也融入一丝欣慰。

“什么叫无所谓!”敖腾的怒吼,再一次如同一道天雷,轰然落入她脑中。

“你不是说过吗?在你们的时代,人人的生命都是平等的,那么现在又为什么放qì

!”

134. 第134章 命悬一线见真情

敖腾恨不得狠狠的给她一个爆栗,想要撬开这个一项倔强的小女人,此刻脑袋中在想什么。

“看来你们还是没有想通。”黑衣人的话打断了叶飞儿和敖腾的争吵。“那就一起死吧!”

他们再度摆起阵势,剑锋对准了两人,他们没有料到敖腾竟然这么难缠,顿时举起了刀剑。

银色的月辉下,二十个黑衣人如同魔鬼的影子,将青色衣服的男子和她身后的紫衣女子逼到了长廊外,团团围住,从天空俯瞰,就仿佛一朵绽放的黑色花朵,只不过他们的花蕊,是一柄柄散发着死亡气息的剑。

叶飞儿死死的抓着敖腾的衣襟,低声咒骂“你疯了吗?为什么刚刚非要和我吵,现在没有机会了。”她紧张,是因为现在两个人都面对死亡。

“我宁可不要那种机会,也不会让你死。”敖腾对上叶飞儿的视线,眼神充满绝对,充满魄力的话语,让叶飞儿再也说不出一句话来。

叶飞儿没有看见,月色下的他,额间已经布满了密密麻麻的冷汗。

该死,因为刚才的交yì

浪费了时间,剧毒已经让他感觉到到无力,而手腕上的伤,不看还好,一看,现在已经几乎要流脓了。

敖腾不着痕迹的甩甩头,甩去头晕眼花的感觉,折扇一挥,扇子的边缘便霎时间出现了一拍尖利的刃片。

那是他身为二皇子,让皇宫内的武器师,为他量身打造的雾气——残扇。

这一次为首的黑衣人看清了武器,登时一愣,没有被黑布笼罩的双眼,登时闪过一丝惊愕。

“你是皇宫里的人?!”黑衣人的眉头紧紧地皱着,看着扇子上蜿蜒的巨龙,赫然有五爪。

因为宫廷之人的关系,除了正统的皇亲国戚,没有人能够佩戴带着五爪的龙腾图样,看来,事情远比他想象的复杂的多。

该死,他不过是受人雇佣,带着自己的杀手党来此协助,从没想过这件事会卷入宫廷人士,而且敖腾身上散发着的压迫气势,让他能够断定,他绝非一般的皇亲国戚。

“无论发生什么事,不要离开你现在站着的位置。”敖腾低低的声音响起,他已经将她安置在身后。

敖腾低沉的声音,在她耳畔响起,叶飞儿听话的点点头。

黑衣人略微思索,已经淌入混水,若要明哲保身,只能够杀之,以绝后患。

主意一定,黑衣人整个人震,冷冽的声音在长空中响起“杀!”

几乎同时,训liàn

有素的黑衣杀手们,瞬间如同出弦的剑,一拥而上。

一瞬间,叶飞儿再度听见了令她骨寒的金属碰撞声。

敖腾瞬间和杀手们交锋,快的几乎令她看不见他们的动作。

漆黑的周围,她唯一能看见的是到处在闪烁着的刀光火石之花,令她胆战心寒。

心中在默念着:上帝啊,耶稣啊,求你救救我吧。

这一刻,她闭上了眼睛,脑子中在想着养母每周日带她去教堂参加礼拜,她都忙着睡觉,拜托,这一刻,上帝不要睡着。

而敖腾努力的挥动着折扇,为叶飞儿保留住一个安全的空间。以叶飞儿为中心,在他直径一米范围内,找找狠绝,不给敌人留一丝生机。

风还在沙沙作响,可是叶飞儿的耳朵里,却只能够听见身旁武器相撞的声音和不绝于耳的惨叫声,如此歇斯底里,让她听的脚发软。

天啊,她是和平年代的大小姐,什么时候见过这么腥风血雨的场面。

敖腾的体力越发下降,短短几分钟,他已经因为血液流动过快,而中毒更深,脸色从青,变得有些发紫,视线也模糊了,可是丝毫不妨碍他继xù

杀戮。

而他的青色锦袍,却仿佛根本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没有沾染上一丝血。

这就是他,从不会让一丝污秽的血液溅在他的衣服上。

紫色的唇紧抿着,仿佛在诉说痛苦。

而包围圈之外,为首的黑衣人,仿佛抓到了机会,一个跳跃,加入战斗中。

敖腾感到一丝强dà

的杀气瞬间袭来,惊诧间,下意识的抬起折扇。

锵!!

比刚刚任何一柄剑相撞都响亮的声音响起。叶飞儿惊骇的张开了眼睛。

她不敢相信,自己一张开眼,周围全是咿呀惨叫的黑衣人,躺了一地,仿佛天上瘟疫,掉落了一地的乌鸦,她无暇顾及,瞪大眼捕捉敖腾的身影。

而敖腾此时,单手支撑着为首黑衣人手中另类的武器。叶飞儿认得,那是锏,看过隋唐英雄传,秦琼用的那种武器。

真zhèng

用眼睛看的话,那种四方的铁制,看起来更加的沉重。

两人对峙十秒,敖腾一个恍惚,下意识的为避免受伤,向后跳开,退到叶飞儿的身边。

无力感和眩晕感瞬间细想他。他却依旧如同硬铮铮的铁汉,屹立不倒,以至于叶飞儿在他的身后,丝毫没感觉到他的痛苦。

“呵呵,你已经中毒了。现在相比脾肺都在撕扯一般痛吧。波斯商人身上都有一种毒,是蝎毒,一旦毒发攻心,必死无疑。”手拿双锏的黑衣人,嚣张的大笑起来。身后仅剩下两个杀手。

他怒视敖腾,痛快的笑着,眼中却是深深的仇恨。

他该死,无论他是谁,竟然让自己培养了二十年的杀手弟子,全部死于他的手中,他绝对不能再放过他。

被黑衣人一提醒,叶飞儿才惊觉,自己几乎都忘记了。他还中着毒。

杏眸惊愕的捕捉到他的手腕,她恐惧不已,整个手腕几乎缺了一块肉,狼藉的仿佛被某种猛兽咬过,可是上面的脓水在告sù

她,那是毒造成的,所以,他才没能承shòu的住刚刚的那一次攻击。

敖腾咬着牙,身体仍旧笔直的挺立着,五脏六腑仿佛火烧一般,烈焰灼灼,烧痛了身体,而手腕处的伤口,减轻了他攻击的力道。

抬眼,望着黑衣人的双肩,他清楚的知dào

,高手才刚刚出手,他就已经要体力不支。

他恨,恨自己竟然对那个波斯商人没有警惕,竟然让他第一次如此落魄,他不得不承认,他现在处于劣势,那么至少,让叶飞儿先逃出去。

“快逃。”敖腾低低的用两个人才能听见的声音对背后的叶飞儿说道。

叶飞儿的心陡然一凉“我不能丢下你!”她倔强的望着他,心被痛楚紧紧的攥着。他刚刚还让她在原地不要动,又说这话是什么意思?他的身体,应该真的很痛苦吧,不然不会让她三十六计走为上。

“让你走,你就走!”敖腾大喝一声,知dào

自己没有多余的时间,整个人再度冲上前去,立kè

和三个黑衣人纠缠在一起。

“想走!门都没有!”为首的黑衣人已经杀红了眼,双锏并用,招招用尽全力。

金属碰撞的声音,近乎残忍,敖腾的折扇快而疾,在他手中如同一只有生命的利鸟,不断的夺取敌人的生命,很快让最后的两个喽啰,惨叫着倒地,一时间他的面前只剩下最难对付的敌人。

叶飞儿眼见着他为自己开通一条血路,却紧张的不想走,只能十指交缠,紧张的看着他们对打。

黑衣人首领显然武功高强,和敖腾较量着,两者不相上下。

但是也能看得出敖腾的伸手棋高一着,可是动作因为体力的下降变有些缓慢,从而给了对方可乘之机。

叶飞儿凝视着一青一黑两道身影,从地上,打到天上,动作快的看不清,但是即使她不动武功,也能看的出来,敖腾处于下风,而且越来越吃力。

他稍微停息,她便能够看见他发紫的脸色。

她的心骤然间仿佛被某种带着刃的锁链死死的捆绑住。

为什么,为什么他要这样拼命,即使自己中毒,依旧毫不退让。

让她的心这么痛着。

明明是他说,她只是个下人,可是在生死关头,他却如此的维护她,不放qì

她。让她痛苦的闭上了眼。

眼前的男人,不再是叶飞天的分身,她清楚的意识到,他是敖腾。即使是一样的脸孔,但是叶飞天不会为了她而宁死一战。

泪,从温热的眼中夺眶而出,在晚风中如此的清凉,在她清丽的脸庞上留下一道晶亮的泪痕,闪烁着月光,凄婉美丽。

许久,她就这么一直屹立着,忘记了离开,直到看见敖腾被黑衣人的锏击中,他倒退两步。

紫衣的女子,眼中瞬间闪过一丝慌张,她不能这么束手等死,她一定能做点什么。

猛然抬手,她倔强的擦拭掉脸上的泪痕,眼睛忽然瞟到地上已死之人的利剑。眼神中闪过一丝杀机。

她,一定能做点什么。

不待多想,叶飞儿已经飞快的从地上拾起一柄带血的剑,而后扬起步伐,飞快的冲向敖腾和黑衣人的打斗圈。

“笨蛋!快走!”已经气喘吁吁的敖腾眼尖的发xiàn

了她的动作,在她未近身之前低吼道,声音充满了命令。“我保护你。”

间断的四个字,却仿佛钢铁一样充满了力度,撼动她的心弦,让她愣住,停下了脚步。

135. 第135章 真情感悟

她看见了他眼中的决绝,如同一个战士,死死的守护着最重yào

的信念。

也看见了他拿着折扇的手,在化脓,在流血,整个身体似乎都在呈现一种体力不支的状态。

“我不走!”她不能走,不能丢下他,即使死!

喊叫着,叶飞儿再度举步,冲进了包围圈,可惜她的剑还未触及到黑衣人,就已经被挑开,剑身霎时间化作锋利的回力标,飞旋着离开了她的手。

而此刻的叶飞儿,若不是被敖腾瞬间护在怀中,她已经成了锏下的亡魂。

敖腾眼见着叶飞儿跳进打斗圈,眸子几乎喷出火来,面对叶飞儿的倔强,他已经发不出声音来。

一手揽着叶飞儿,一手继xù

风飒飒的挥动着残扇,咬紧牙关守住两个人的城池,以免被伤到。

他的手和脚几乎麻痹,现在的动作,都是超乎意识的保护心理在支撑着他的动作。

他不能倒下,在她安全之前绝对不能。

杀,只有一味的杀和再杀。

信念顿生,敖腾杀陡然红了眼,看着满地的残肢断臂,他如同降世的恶魔,卯足了劲,愤恨的咬紧牙关,继xù

迎击黑衣人。

黑衣人看穿了敖腾的动作,都是在保护他怀中的女子,眼神一凛,手中的长锏长驱直入,趁着敖腾抵挡其他攻击时,袭向叶飞儿。

叶飞儿已经看不清眼前两个敌对男人的动作,眼花缭乱,当看见剑锋刺向自己时,却为时已晚,没有躲避的空间。

“你找死!”冷酷的声音,如同地狱的罗刹,手已经无力,却硬生生的挡住了黑衣人的攻击。

黑衣人对上敖腾的视线,陡然一凉。

眼前的男人,仿佛死神,满眸猩红,让一生杀人无数的他,也觉得胆战心寒。

努力的维持着理智,黑衣人面色一沉,手中的锏更加用力的和敖腾的折扇进行拉锯战。

而敖腾却忽略了黑衣人手中的另一只锏,看着带着寒气的锏映着月光的银辉,对着叶飞儿袭去。

叶飞儿再一次下意识的闭上了眼睛,等待着痛楚传来。

她这一次是真的要死了吧。

这么想着,可是一切都在一声铿锵声之后夹杂着两声闷哼,周围的一切就变得静谧了。

半晌无声,叶飞儿才缓缓张开眼睛,可是却恨不能得她从来没有张开过眼睛。

月光下,身着青衣的男子,脚踩着所有的黑衣人,背对着叶飞儿,屹立不倒。青色的真丝锦袍,在月光下看起来如此伟岸,他战胜了,打败了黑衣人。

黑衣人已经倒在他的脚下,眼中依旧猩红,充满了不可思议的惊愕,表情狰狞着死去。

他赢了!她的心中有一瞬间的雀跃,可是她的话,却在眼中捕捉到的一阵寒芒时一个字也说不出,因为即使从背后看,依然能够看见从他身体穿过,而漏出来的锏身!

“敖腾!”

撕心裂肺的叫声,划破天际,生生的撕裂的她的心。

他,竟然这么傻,竟然会用身体替她挡住那把没有手抵挡的锏!

泪水瞬间决堤,湿了整张脸孔,她痛的无法呼吸,发不出一丝声音来。

听见叶飞儿的哭喊,屹立着的男人,艰难的移动身躯,回过头,望向她,他的脸上没有痛楚,洋溢着一丝欣慰。“你……没事吧。”

痛,让叶飞儿说不出一句话,整个人上前一步,在他失去重心之前,用力扶住了他。

她能有什么事?这个傻瓜,一直是他在保护她,她会有什么事?

为什么,为什么他会为她挡剑,他是皇子,是龙子之躯,为什么要为她做到这个地步。她只是个下人啊,只是个下人不是吗?

这一刻,叶飞儿恨不能让他当自己是下人,她宁愿替他去死。却无法承shòu着无法偿还的债,泪水,一点一滴的滑落,她从来没有这么痛彻心扉过。

她最爱的养母死的时候,她没有这么痛,她的养父离开她的时候,他也没有那么痛,叶飞天说要和杨柳结婚的时候,她痛苦,可是却没有现在这般撕心裂肺。

“敖腾!你是笨蛋吗!?你是傻子吗!?为什么要保护我!!我只不过是个下人而已……”她的哭喊声嘶力竭,骂着他,却心如刀割,她不要,不要看见这样的画面。

“你不是下人……你是不同的……”

敖腾的世界已经黑了。看不见月亮,看不见星星,他只觉得好累,从来没这么疲惫过,或许是因为毒,也或许是因为流血,他只想睡,可是好亮,她的泪水好亮,也让他的心好痛,让他舍不得睡去。

叶飞儿听到他的话,整个人一震,瞬间泪雨滂沱,心被自己的自责和任性撕裂成一片一片的。

是她的错,若不是她的任性,纠缠于这个问题,他们或许早就逃离了这里,就绝对不会发生这样的事情。

“不要哭,哭什么……”他不要她哭。她的哭声让他的心都要裂开,比毒体入侵五脏的痛更加的让他难以忍受。

他几乎要失去意识,再也支撑不住自己,整个人压倒在叶飞儿的力道上,叶飞儿扶持不住,惊呼着却无力改变他仰面倒在她怀中。

叶飞儿咬着牙,却止不住泪水,任由他无力的躺在自己的膝上,泪雨滂沱。

“你不是讨厌我吗……为什么还要为我哭……”他的话虚弱无力,残破的几乎要消失,没说一个字,全身的神经都在剧痛,可是她哭的他心疼,疼的让他恨自己,即使保护了她,却依然没能止住她的泪水。

“我不讨厌你……我没有讨厌你……”她的心好痛,痛的无法呼吸,以至于语言都支离破碎,如此无力,好似哀求。

她是叶飞儿,二十一世界环球公司总裁的千金,身价过亿,可是此刻,她却是一个哭的泣不成声的女孩子。

是啊在生或者死面前,谁都是无力的。是千金,亦或者下人,都无所谓了。她只要他活着。

这一刻,她要他活着。

看着那穿透他身体的长锏,比剑要宽的多,从他的肋下穿过身体,痛的她心发寒,寒的蚀骨,让她发抖,整个人却只能捧着他的脸孔,看着他的脸色从青紫,变得惨白,在月光的映衬下,几乎要惨白的透明。

红色的血液不断的从锏下涌流出来,迅速染红了青色的锦袍,越发的触目惊心。叶飞儿顾不得泪水,两只柔荑都伸出,痴狂的堵住他的伤口。

“停!停下!不要再流血了……”她的声音越来越无力,双手死死的按着伤口,却又怕弄疼他,喊叫着却无济于事。

天啊,她的心好痛,她宁可死去的是自己。

涌流的鲜血丝毫没有收到拦阻,顺着她的指缝,更加狰狞的流出,让她除了哭喊什么都做不到。

“没用的……”他努力的支撑着不要闭上眼睛,可是连她近在咫尺的脸庞都看不见。

“很痛吧……你忍忍,我马上叫人来。”叶飞儿努力的想要忍住泪水,想要搬救兵来,染满鲜血的手胡乱的擦拭着,可是却怎么也止不住眼眶越发模糊。

“不要去……”叶飞儿慌乱的想要起身,却一把被他拉住。

“不行,你这样子,不叫人来怎么行。”

“不要走……陪着我……”仅存的意识,让他眷恋着她腿上的温度,身体冷的麻木,五脏六腑好似被蝼蚁啃食,可是一切都不重yào

了。

他只眷恋着一丝温度,不要再离开他,他不怕死,怕的是,孤寂……

从母亲死去,他就终日冷血的度过每一天,谁也不相信,谁也不渴望,可是此刻,他心里对她的渴望却是那么的真切,胜过了对死亡的恐惧,有她在,他什么都不怕。

“不行,你这样子,我必须叫人来。”叶飞儿瑟缩着肩膀,声音颤抖,泪流满面,哭的像是一个犯了错的小孩子。她错了。她真的知dào

错了,只求上苍,这一刻,不要让他死掉。

他是这个世界,她仅有的依靠,唯一能够依赖的人……

“即使这样……你还要走吗……”黑色的璨眸,已经失去光泽,没有了生命的气息,呢喃着,心中的寒冷,催着他跌入黑暗。

“不!不是的,我不离开,我不走,不走了。以后都不会再走了……”她抚摸着他的脸颊,止不住的泪水一颗颗落在他的面颊上,她错了。她不会再走了。绝对不会再任性的离开他。

“好……”得到她的回答,他仿佛一个得到糖果的小男孩,心满yì

足的扬起一抹虚弱的笑容,微小的几乎让人看不出,可是却笑进了他的心里,让他的精神放松下来,彻彻底底的沦陷入黑暗之中……

“敖腾!!!!”撕心裂肺的哭喊,自叶飞儿的口空多空而出,划破长空。

梦梵山庄,依旧黑暗无比,没有了往日入星的灯火,如同吞噬生命的黑洞。,晚风依旧,却显得格外森冷,没有人注意到叶飞儿,因为,整个山庄中都暗流涌动,危机四伏,无数的人穿梭在黑暗中,不消多时,四面边响起了打杀之声。

136. 第136章 死亡判决书

启明星依旧璨若篝火,如同点燃篝火的火星,带着太阳的光辉,驱走阴暗,带来一片生机。

梦梵山庄,树木景物依旧一片生机盎然,荷花池里的荷花,迎着晨风摆动,花瓣上带着闪闪发亮的露珠,一切的一切,都在预示着新一天的到来。

梦梵山庄,依旧还是梦梵山庄,只是现在尸横遍地。

黑衣彩衣,混成一片。

屹立在尸体之中的白衣男子,身后无数的锦衣卫,将剩余的黑衣人都捉拿集中在一起,捆绑在梦梵山庄正堂的广场上。

“将军,所有余党都尽数捉拿了。”为首的锦衣卫恭恭敬敬的来到白衣男子面前。

白衣男子的神色异常的凝重,充满了杀机,但是白色的衣袂依然一尘不染。

让向他汇报的锦衣卫不禁惊诧,若不是亲眼所见,绝对想象不到,这个男人在短短两个时辰之内,杀了数百个刺客,而衣衫却没有沾染上一丝血气。这就是皇家人,他们的护国大将军——凌枭。

“好,一个都不要放过,留下几个活口,给我彻查清楚!”凌枭的口气从未有过的森冷,说罢,已经调转脚步,走向几日来入住的别院。

所有的锦衣卫,都松了口气,送走了这个阴冷的将军,他们继xù

手头的工作,暗暗下定决心,绝对不能有一丝怠慢,否则提头来见!

凌枭的脚步飞快,一刻钟不到已经回到别院。

而院落主屋的门前,石凳上正做着三个女子,每个都是人间绝色,可是紫衣的人却让他痛心的说不出一句话来。

从昨夜,他带着锦衣卫回到梦梵山庄,找到了奄奄一息的敖腾和哭的已经泣不成声的她。

自为敖腾安排好十几个大夫之后,叶飞儿就一直坐在门口的石凳上,不肯离开分毫,也不说一句话,只是痴痴的望着抢救敖腾的寝房门,寸步不离。

雪媛一直不离不弃的陪着她,安慰着她,可是她就是仿佛什么都听不见,什么都看不见,只是呆愣的看着亲房门。

“你倒是说话啊!为什么一句话也不说!腾到底是怎么受伤的!你这个煞星!”还未走近,修凌的声音就已经传到凌枭的耳朵里。

她什么时候来的?明明他回来的时候,她不见了,刚离开半个时辰,她就回来了?

修凌丝毫不知dào

凌枭的靠近,在叶飞儿和雪媛的面前大胆的暴漏本性。

她怎么也没想到,一夜未归,敖腾就已经奄奄一息,而叶飞儿则是一反常态的呆若木鸡,让她一下子就能联想到,敖腾的受伤一定和她有关系。

“凌儿,你说话太过分了。”雪媛看着修凌,实在听不下去她说的话,第一次勇敢的站出来,替叶飞儿说话。

“该死!你也配和我叫嚣!”修凌的声音充满了愤nù

,无处泄愤的她一个箭步冲上前就要给雪媛一耳光。

雪媛以为自己在所难逃,下一秒却看见白色的身影一闪,便拉住了修凌的手。

“凌儿,住手!”凌枭的声音阴冷,皱着眉头,放下修凌的手。

见到凌枭,修凌顿时有所收敛,转移话题道“余党清理了吗?”这是她担心的问题,因为……

“清理?何谈清理?留有活口,彻查清楚。”凌枭蹙眉,简短的回答修凌。

修凌的眼中一闪而过一丝慌乱。不知dào

这些人里,会不会有知情人……

凌枭感觉到修凌有异,却说不出来,便望向叶飞儿。

她依旧仿佛一个傀儡娃娃,除了望着那闭塞的房门,对一切都置若罔闻。

“飞儿?”他柔声唤着她,已经是第七次了,却依旧是徒劳。

“你不要自责了。他没事的。最好的大夫都在这里了。”凌枭出语安慰,他也不知dào

她能否听见。

看着她失了灵魂的样子,他的心,仿佛有蝼蚁啃食一般的痛,丝丝缕缕,萦绕不去。

雪媛满眸担忧的看着叶飞儿,眼角噙着泪水。她第一次看见叶飞儿这样,仿佛受到了无法承shòu的打击,让她对任何人,任何事都没有反应。

“飞儿,真的不是你的错,不要在折磨自己。”雪媛呢喃,生怕叶飞儿会一直这样。

吱呀!

就在两个人劝解之时,房门忽然打开,为首的三个医生面带疲态,徐徐走出了房门。

叶飞儿却一瞬间如同出鞘的剑,飞快的迎上去,对着大夫出语道“大夫!他怎么样!”这是她唯一关心的,现在他的安危,就是她的世界。

为首的三个年迈的老大夫,被突如其来的一问,都面面相觑,最后失落的摇摇头。

“这是蝎毒,而且因为殿下在中毒后,继xù

运气血,中毒太深,

已经到了五脏六腑了。”老者无奈的摇摇头,让叶飞儿最后的一点意识崩塌。“即使殿下的身体再好,也撑不过三日。”

叶飞儿仿佛被判了死刑,整个人摇摇欲坠的向后仰去,若不是凌枭眼明手快,她已经摔倒在地。

这个消息,仿佛给叶飞儿判了死刑,让她的心彻彻底底的跌入冰冷的北极,冰封在最深的海底。

“怎么会……”雪媛惊愕的呢喃,怎么也想不到,敖腾竟然会中毒这么深,难道他真的会死掉吗?

“不会的!不会的!”叶飞儿仿佛发疯一般,痴痴的眸子,瞬间充血,前一秒还死一般寂静的人儿,这一刻仿佛世界崩塌一样癫狂。

“飞儿!!你冷静点!”凌枭发xiàn

叶飞儿的一样,声音陡然升高,大声喝着,一把拉过叶飞儿,用力的摇晃着她,想要让她保持理智。

“不!不会的!他不会死的!”叶飞儿却置若罔闻,空洞的眸子,如同沼泽幽深且没有一丝光亮。

“你这个扫把星!都是你!从遇见你

!腾就总是在生死关头!这次你高兴了!都是你害的!!”修凌的声音响起,已经整个人冲向叶飞儿,揪着她的衣领不肯放手。

修凌再也没有理智,愤恨的瞪视着叶飞儿,眸子里满满的都是恶毒,而口中尽是诅咒“该死的人!是你!你这个扫把星!!”

“凌儿!你太过分了!”凌枭一把将叶飞儿揽入怀中,如同一个保护神,瞪视着修凌的眸子,仿佛来自地狱,森冷的没有一丝人情。

让修凌的愤nù

找到了一丝理智。

不,现在还不是她要发狂的时候。

她乱了,她一只心心念念,痴狂的喜爱了十几年的男人,竟然为了一个忽然冒出来的丫鬟,濒临死亡,她恨,恨叶飞儿的横刀夺爱,也恨那个男人,竟然如此轻易的为另外一个人舍生忘死!

她恨,恨的恨不能自己杀了他。

是的,不能爱,则恨,他,可以死在她的手里,但她绝不容许,他为了另外一个女人而死!

被凌枭搂在怀里,叶飞儿木然的脑海却把修凌咒诅的话语都听进耳朵里。

是啊,该死的人,是她。

若不是她任性的离开,她也不会置身危机,若不是她一直还在生他的气,他也不会因为和她对峙,而身陷囫囵。

是她,都是她,每次都是她的错,上次害他中毒,这次害他濒死。

她是扫把星!

“哈哈哈……哈哈……我是扫把星……该死的是我……”

叶飞儿的声音,从呢喃变为咬牙切齿的咒诅,她诅咒着自己,心仿佛千万片刀在层层片着她的血肉,让她痛的无法呼吸,让她明白了什么叫痛不欲生。

叶飞儿的笑声一声比一声高亢,一声比一声癫狂,一声也比一声撕心裂肺,更加苍凉,绝望,让在场的所有人毛骨悚然。

年迈的大夫们看着她都说不出话来,人若是悲沧至极,绝非语言能够医治的。雪媛则是一脸担忧的瑟缩在一旁,泪流不止。

凌枭看着叶飞儿绝望无人的眼睛,心仿佛被巨石压住,让他堵塞的无法呼吸。

再也看不下叶飞儿自我折磨,他不禁忍痛扬起手刀,在叶飞儿的后颈上一击。

下一秒,空洞无神的双眼啥时间闭上,叶飞儿如同脱离了线的傀儡,倒在凌枭的怀里。

“媛儿,和我来一下,你好好照顾她。”凌枭淡淡的叹息着,掩饰着表情中的异样,打横抱起叶飞儿柔弱的身子,走向院宇中原本属于她的房间。

雪媛点点头,赶忙匆匆跟上脚步。

修凌则是被丢在院落中,目露凶光的瞪视着他们离去,视线横扫过一旁的几个老大夫。

几个老头知趣的摸摸鼻子走人。对病人已经无计可施,他们怎么还有脸留下,而那个人,还是当今的二皇子。

这些大夫,有的是当地最好的名医,有的是梦梵山庄为这次武林大会准bèi

的江湖大夫,虽然背景不同,但是医术都相当了得,他们怎么也没想到,有生之年,竟然能够给堂堂蒙江国的皇子看病,也算是三生有幸了。

天色昏暗,梦梵山庄,灯火重燃,只是经过昨夜的浩劫,所有人都依旧心有余悸。

几大门派,都损失惨重,夜不能眠。

梦梵山庄的主接待大厅里,灯火通明,几大门派长老汇集于此,等候着苏梦梵的出现。

137. 第137章 幕后黑手浮出水面

烛火摇曳,映衬着百余平的偌大大厅里墙上的血迹触目惊心,那是昨夜一场恶斗之后的证据。

“啧啧啧,都是一些名贵的画,就这么被糟蹋了。”武当派的长老,是以为玄衣道人,两鬓斑白,却是这所有人当中最沉稳的,其他人都如坐针毡,而他还在大厅内来回踱步,惋惜着房内的名贵的画卷。

破碎的股东和一些昂贵的瓷器都被收拾走了。否则,他不知dào

要惋惜到什么时候。

其他的长老都互相对望,彼此不吭声,心里却都如同热锅上的蚂蚁,心神不宁。

“各位,让你们久等了。”

随着一声铿锵有力的声音响起,十几个长老纷纷站起身子迎上去,一时间将苏梦梵围个水泄不通。

苏梦梵身后,薛辰风面无表情的看着这场面,冷哧一声,什么门派长老,此刻和市井小民一样,惜命的很,仿佛有什么战乱的大消息,就立马拿着包袱走人的表情。

“盟主,事情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们莫名其妙死了百余人,竟然连对手是谁,怎么回事都不知dào

?”

“离盟主,你快点说吧。”

几个长老已经迫不及待要知dào

结果,他们最想知dào

的是,现在危机过了没有。

“各位长老放心,先坐下听我慢慢说。”苏梦梵依旧笑的彬彬有礼,让众人狂躁的心只能强压下来,转身归位而坐。

“盟主,你慢慢说吧,我不着急。”一旁的武当派长老依旧在仔细的看着画卷,似乎在冥思苦想,还有没有挽救的余地,并没有归位,苏梦梵也不在乎,巡视一下人到齐了,便张口解惑。

“昨夜,我们也是突然遭到敌人袭击,我也没想到会突然遭到杀手门派的围攻。”

“杀手门!!”为首的青衣长老面色一沉,努力的掩饰着眼中的慌乱。

“怪不得,个个身手了得武艺高强,害的我们伤亡惨重!”一个较为年轻的长老重重的拍了一下椅子扶手,面色相当的难看。

“那现在,

一切都解决了吗?调查清楚了吗?”一名红衣长老面色懦懦的问道。

“嗯,杀手门多半被杀,但是留有几个活口,我们已经调查清楚了事情的原委。”苏梦梵的语气沉稳,仿佛昨夜的事情和他一点关系都没有。

只有薛辰风知dào

,他们昨夜联合起来杀了数十个黑衣杀手,并且带头组织其他门派一致对敌,若非冷静的分析对待事态,那么死伤估计要比现在翻三倍!

“这件事,也是我愧对大家,虽然知dào

魔教和杀手门最近来往甚密,但是没想到他们竟然会联合一起,准bèi

在武林大会期间,在梦梵山庄,将门派首脑全部暗杀,而后统治武林。”苏梦梵道出浩劫的起因,让所有人倒抽一口凉气,没想到杀手门和魔教竟然会联合到一起想要借此集会,除去所有人。

“也是我们的疏失,没有发xiàn

梦梵山庄中的女使族,竟然会和余杀手门和魔教派里应外合,攻我们不备!”说到这苏梦梵的与其家中了,薛辰风听得出,那是一丝恨意。

他也恨,恨自己竟然去见了莫丹阳竟然没有捉拿她,让她继xù

兴风作浪。

昨夜,他刚刚离开莫丹阳的别院,就遭到黑衣人围攻,虽然死里逃生,可是却错过了组织门派的时机,因此一些门派在突击的情况下,伤亡惨重。

也怪他,怎么也想不到,莫丹阳的胆子竟然这么大,魔教和杀手门,协同波斯商人对他们里应外合,让整个梦梵山庄陷入困境。

“但是现在各位放心,我们已经把杀手门的余党尽数捉拿,魔教也有死伤,但是因为门派特殊,他们的死后,尸体都会自动化骨,所以才没有留下尸首,你们也不必再恐慌,这些侵入者经过查证,尽数毙命。”

终于解释完状况,几个长老听见尽数毙命几个字,顿时松了口气,看来浩劫就这样过去了,虽然损失惨重,但是好算换来了和平。

“那,武林大会还继xù

吗?”武当派的长老不知何时踱步来到了他们中间,加入话题,又将众人的视线又拉回苏梦梵的身上。

苏梦梵微微一笑“照旧。”

薛辰风却为这两个字为之一振。

苏梦梵受伤是个秘密,一直没有人知dào

,就是为了不希望造成不必要的恐慌。

可是他此刻竟然会回应长老们武林大会继xù

比试!

武林大会只剩下最后的一场比试,那就是苏梦梵对战五大高手,而后决战出最后的武林盟主。

而武当派的掌门人路真人,就是其中之一,这也是为什么他会只专注这一个问题,因为武当一直是对武林盟主之位志在必得的门派。

“梦梵!”薛辰风冷着脸大喝一声,想要说话拦住。

苏梦梵却蓦然回首,眼神坚定的对他摇头,两个人的默契让他明白苏梦梵已经下定了决心,八头牛都拉不回来,可是他也看见苏梦梵的眼神中有着一丝——刻意?

“好,不愧是武林盟主,那么老朽就拭目以待,请问何时准bèi

五大高手的对战呢?原本今天是时期,可是因此拖延了,那么是否短期之内都不能再比试了?”路真人的话,每个字,仿佛都带着某种莫名的敌意,除了苏梦梵和薛辰风,没有人听得出来。

“今日已经被耽误,已经很对不住各位了,三日之后,北门斗场,我一定准bèi

好擂台,恭候大驾。”苏梦梵的表情完美十足,没有一点缺陷。

“好,那么我们就等着了”紫衣长老是流剑派的掌门人,也是五大高手之一,虽然对围攻之事心有余悸,可是对于盟主之位还是跃跃欲试。

“好。列为长老,时间也不早了。我便不再多留你们了。”苏梦梵忘了一眼暗的已经没有光泽的门外,欣然一笑,温文儒雅的和众人道别。

“嗯。”

“好。”

众长老都应着,心里想着好算得到了回答,可以安心的回去睡个觉了。

苏梦梵的贴身丫鬟送着列为长老出门,贴心的命其他人关上了整个大厅的八扇门。

薛辰风一见只剩下他们两个人便忍不住出声道“梦梵!我真不明白,你这是为什么!”

苏梦梵则是仿佛站累了一样,略显疲态的坐下,忍着身体的痛,找到个舒服的姿势坐着。

“我也不想,可是因为我听到了一句话,所以,我知dào

自己必须参战,才能引出幕后黑手!”苏梦梵皱眉一喝,整个人大掌一抬,落在椅子的扶手上,扶手却应声碎裂。

他忍了,一直忍到现在,天知dào

他此刻多么的愤恨。几乎要杀人。

昨夜一战,他梦梵山庄数十名精英死于非命,都是他培养了多年的爱徒,年纪最小的才十二岁,可是却因为这样的突袭而奋战惨死,他于心何忍。

他如此忍痛伪装,不过是为了引出另外一个人。

“你听见了什么?”薛辰风充满疑惑的看着苏梦梵。

苏梦梵的额间青筋暴跳,似乎下一秒就要爆裂开来。

“你以为,莫丹阳他们为什么刺杀我?就是因为我在跟踪他们的时候听见了一句话,这也是我一直没有和任何人说过的原因。”苏梦梵的脸色前所未有的深邃,仿佛深不见底的黑洞,能够吞噬他面前任何的敌人。

“就是因为你听见了一句至关重yào

的话,对吗?到底是什么?”薛辰风蹙着眉“你一直对此只字未提,又是为何?”

“我之所以未提,是因为除了你,我谁都信不过,我现在可以告sù

你,我听见的是什么……”苏梦梵瞄了一眼四周,对薛辰风勾勾手指,薛辰风下意识的弯腰,仔仔细细的听着苏梦梵在他耳旁为他解惑,可是没听一个字,他的瞳孔就收缩一分。

“什么!这场恶斗的罪魁祸首竟然另有其人?而且就在这五个人之中!!”

薛辰风的惊愕只声,划破长空,很快又被苏梦梵掩盖住。

随后两个人便匆匆离开了会客厅,回到别院,仔细商谈,如何对敌。

夜,风飒飒的,寒冷无比,荷塘里的荷花,似乎都感觉到气温的骤变,而缩起了花瓣,整个荷塘的荷花,都因此而失去了美感。

血,很多的血,一直不断的流淌,从她的指缝间,顺着手臂,流淌到地上,而后如同涨潮的水,飞快的漫过她的脚面,脚脖,而后蔓延到大腿。

她叫,却听不见任何声音,没有一点力qì

逃离,只能任由那种血腥的沉重感将她包围,而后漫过脖子。

她挣扎,惶恐的看着漆黑的世界,直到感受到那血腥味进入到口中,夺取她最后的一点空气,灌入她的口中,肺中,让她无法呼吸。

“你是个扫把星!”

“死的应该是你!”

梦境中,反反复复,萦绕不去的诅咒之声,和弥漫的血液,让她几乎要溺毙。

谁来救救她?救救她?她知dào

错了,以后不会再任性了!

可是没有人听见,周围冰冷,仿佛没有一个人存zài



138. 第138章 求你活过来

就在她快要被血液彻底的包裹的眼睛都看不见之时,忽然感受到手上的一丝温度。

“飞儿,醒醒!”

柔和的声音此刻铿锵有力,让她奋不顾身的开始挣扎,而后终于挣脱了血液的束缚,游泳一样升腾而起,游向有亮光的地方。

“飞儿,你是不是很难受?你怎么了?”雪媛蹙眉,已经数不清自己是第多少次张口想要唤醒她的噩梦,可是她只是一直冒着虚汗,口里时不时的喊着不要,辗转反侧,睡不踏实,却又无法醒来。

叶飞儿听见那一丝声音,无力的张开酸涩的眼睛,映入眼帘的先是这世界上璀璨的阳光。

她,还活着吗?

叶飞儿有些不可思议的努力张开眼,她好像什么都不记得,只知dào

自己做了一个冗长的噩梦,反反复复,让她生不如死。

“你醒了?太好了,天啊,你终于醒了。”雪媛柔和的声音有一丝疲惫的沙哑,略微苍白的脸孔,带着一丝雀跃,感激着上苍,让叶飞儿平安醒来。

“媛儿,我怎么在这?”叶飞儿迷茫的看着周围的床榻和华丽的房间,如此熟悉,她不知dào

自己怎么在这里的,又昏睡了多久。

“你已经昏睡了两天了,吓死我了,你烧了一夜,终于退烧了。”雪媛心为的擦擦额间的细汗,口里依旧是惊吓,面色因为熬夜而变得有些苍白。

“对不起,我不知dào

。”叶飞儿有些心疼的看着连媛儿的容颜,充满感激的望着她。

“没事,你没事就好了。”雪媛笑的璀璨,看着叶飞儿恢复正常,她总算松了口气,若是还和之前一样失控,她根本毫无招架之力。

“我没事……”脑海里的记忆如同放电影一样不断的播放,记忆一点点的回到她的脑中。

“两天?我昏睡了两天?他呢?他怎么样?”这是她最关心的,也是她最在意的,整个人说话间硬座了起来,想要去看他。

对了,那些庸医大夫,给他判了死刑,他根本无药可治!

“飞儿,你冷静点!”雪媛大声喝着,整个儿人都慌乱的挡住了叶飞儿的去路。

“媛儿!放开我!我怎么冷静!我根本冷静不下来!”他的生命只剩下三天,她却昏睡两天,足足错过了两天!今天!就是他的死期了,她怎么镇定。

“飞儿,我知dào

,我都知dào

,可是你不能折磨你自己。”雪媛一脸的绝望,泫然欲泣的看着脸色苍白的叶飞儿。

她岂会不了解叶飞儿的心,她也一直爱了那个人那么多年,即使明白了自己的感情对他只是一种依赖,可是她依然改变不了知dào

他将死之时的心痛,他是她的恩人,曾经生命中仅有的男人,可是却在她明白自己的心思之后,要跨入死亡,她的心,备受煎熬。

而她最心心念念的好朋友,竟然绝望的几乎要发疯,一直昏昏沉沉的发烧,让她更是煎熬不已,两天而已,雪媛自己也瘦了整整一圈,为的就是她生命中最重yào

的两个人。

她不能再看着他们任何一个倒下“他的毒已经解不了了。可是你呢?飞儿,你如果真的自责,就要替他好好的活下去,如果你会发疯,会绝望的不醒来,我宁可不让你去见他。”雪媛的脸上充满决绝,声音却好似哀求,让叶飞儿筑起的高墙一点点的崩塌。

她不想哭,也不能哭。

她的性格是倔强的,不容许自己有一丝一毫的软弱。

来到这个世界,她已经哭了太多次,可是绝对不能让更多人看见她的眼泪。

只是,此刻,她的心,如此的苦涩,前所未有的痛,将她包裹,让她的鼻子发酸,眼睛温热。

看着雪媛担忧的脸庞,她再也不能自持,猛地扑进她的怀里。

酸涩的眼泪,瞬间淹没她的眼眸,浸湿了连媛儿的衣襟。

“哭吧,哭出来就好了。”雪媛轻抚着她的发丝,任由叶飞儿在自己的腿上哭泣,表情松了口气。

从她敖腾受伤到现在,叶飞儿一滴眼泪都没掉过,让她心里恐惧,她会把自己逼得疯掉,这一刻,她才能真zhèng

的释fàng



窗外,天边的旭日越升越高,白衣的女子在房内,一直搂着紫衣的女子,任由她啜泣,将她的衣服弄湿,可是却欣慰无比……

正午的阳光,悄然的洒进飘着淡淡檀香味的房间内。

房间内,四面都是昂贵的字画,而正中央,是一张紫色锦绣桌布覆盖着的桌子,桌子旁是四张同样款式锦布覆盖着的凳子。

偌大的房间里,所有的人都在看着紫檀床上,躺着的男子。

男子脸孔俊逸,却苍白的如同一张白纸,没有任何的生气,就连原本应该发紫的唇,都没有一丝一毫的色彩,乌黑的发丝虽然整洁透亮,可是更显着男人的脸色苍白的近乎透明,好像下一秒就要从这个世界上消失。

他的身上盖着一张青色的龙绣被子,五只爪子的巨龙蜿蜒在被子上,栩栩如生,华丽而高贵,能够看得出主人的身躯是何等的高高在上。

床榻旁边,此刻围绕着三个老者,纷纷把脉之后,都战战兢兢的不敢宣bù

结果。

最后还是年纪最大的一个懦懦的出声“已经无力回天了。”

另外一个才笑声呢喃“准bèi

后事吧。”

凌枭等人看着三个医术最高明的大夫同时叹息,摇头,将床榻上躺着的苍白男人判了死刑,心中五味掺杂。

叶飞儿依偎在连媛儿的身旁,几乎要无力站立。

即使知dào

这样的后果,再听一次,还是让她有种天塌下来的恐惧夹杂着心中锥心刺骨的痛,让她无法承shòu,脚下一软,差点跌倒。

雪媛贴心的让她坐在凳子上,却忍不住落下一滴泪。

“你们这些庸医!瞎说什么!我一定要砍了你们的脑袋!”修凌的怒火,从来就没有消失过,三天来,一直不断的威胁着这些人,以至于今天来看诊的只有这三个人。

“殿下中毒太深,我们实在是别无他法,将军饶命。”老大夫门心中的恐惧油然而生,碰的一声跪倒在地,跪的却是凌枭。在他们看来凌枭是这里面最有权力且讲道理的人。

凌枭一直坐在桌子的旁边,面色凝重的看着床榻上几乎丝毫没有生命气息的敖腾,眉头深锁,一言不发,只挥挥手示意让跪地的老大夫离去。

几个大夫仿佛得到了特赦令,顿时撒腿就离开了房间,动作之快,让人根本看不出他们最年轻的也年过五旬。

“你怎么放他们走了!”修凌气急败坏的大叫,整张娇艳的脸孔上,因为生气而绯红绯红的。

“你能拿他们怎么样?杀了他们就有用吗?”凌枭蹙眉,对修凌不耐烦的说道。

而他的脑子里更加的混乱。

二皇子驾崩?这是何等大的消息,简短五个字,却不是他能承shòu的。

他顺应皇命,一路跟从敖腾,一面保护,一面监视,却不曾想落到如此田地。

若是皇兄知dào

在他的保护之下,敖腾死于非命,他改如何交代?

可是敖腾在此逗留是属于违背皇命,拖延时间,所以,他一时间想不到改如何禀报,才能够远离是非。

一时间整个房间都陷入了静谧,没有人说话。

叶飞儿整个人都虚弱无力,只是痴痴的看着敖腾,心如刀绞,却无力做任何的事情。

若是在二十一世纪,他的病不可能无药可救的,她愤恨,愤恨这个年代,竟然让生命如此脆弱。

修凌看着所有人,面色从盛怒,一点点的变为冷漠。

她还以为最后会有转机,可是结果看来是无法改变的,敖腾是无法再生还了。

此刻她真是恨透了自己,押错了宝。她当初连太子都没有选,而选择了优秀的他,期待着他有一天能够超越太子,坐上皇位,只可惜,他再优秀,一直以来没有野心,对太子太过心慈手软。

可是她一只没有改变心意,想着将来做个王妃也不错,却不曾想,她竟然是将宝压在了一个死人身上!

他为其他女人而死,死有余辜!

她冷冷的看着这一切,也好,这样的无聊的行程看来能够终结了。回到宫里,她一定找叶飞儿算账,若不是这个女人,她几年来的付出,绝对不会付诸东流。

想着,她已经愤愤的拂袖而去,对于一个死人,她没有任何的眷恋。

“丫头,别太伤心了。现在好好的陪陪他吧。”凌枭的声音淡的没有波澜,眼中却闪过一丝复杂。

聪明如他,对她和敖腾的心思,他了然于心。

叶飞儿不说话,听着凌枭迈开脚步,离开房间。

房间里一时间只剩下雪媛和她,让她紧绷的神经放松了下来,泪眼再度朦胧起来。

“飞儿,想哭就哭吧。”还是那句话,雪媛擦去自己的泪水,努力的安抚着叶飞儿。

“我好后悔,若是我不离开你们,那天晚上就不会被捉走,也绝对不会发生这样的事情。”她自责,满心的责备,恨不能将她自己凌迟。

139. 第139章 决不让你死去

“傻瓜,不是你的错,为什么要那么想?”雪媛柔声细语,仿佛是一杯热水,带给叶飞儿温热的安慰。

“飞儿,你……爱他,对吗?”雪媛的声音再度响起,充满了绝对,她不傻,能够看得出叶飞儿如此的绝望,不只是因为自责。

叶飞儿身子一震,却没有否认,他已经濒死,再伪装又有什么意义呢?

是的,她爱他,或许从穿越到这个世界,她就对叶飞天念念不忘,对他,即使争吵,可是心里依然在意,即使她告sù

自己,不要在意,不要在意,可是就是无法改变自己的心,因为他们同样的相貌而被吸引。

直到他为她吸毒,她开始重新认识他,他们不是一个人,可是她的心依然向往着他。看着他为她舍生忘死,她的心,彻彻底底的沦陷了,硬生生的痛着,却无法自拔。

“我想腾,他也绝对不希望你为他难过,你好好陪陪他吧,今天,或许是他最后的一天了。”雪媛叹息着,吐露出的每一个字,都有一丝哽咽。

叶飞儿的眼角再度流淌出星芒,一颗接着一颗,仿佛断了线的珍珠,滚落而出,落在腿上的手背上,瞬间支离破碎,如同她的心。

“嗯,我知dào

。”她想陪着他,一直陪着他,无论他到哪里,这一刻,什么都不重yào

,她只知dào

,自己要陪着他,生死相随。

“我先出去了,你好好的陪着他吧。”雪媛努力的克制着自己的眼泪,扶着叶飞儿来到床畔。

看着叶飞儿坐在床边,凝视着敖腾的脸孔,她的心彻底的崩溃了,眼泪夺眶而出。

她是幸运的,因为她找到了自己的爱人,可是叶飞儿,却在明白自己感情的同时,面对着彻底的失去,命运,怎么能如此残酷的对待他们两个人。

雪媛泪流满面的离去,贴心的关上了门扉,悄然离去,将最后的时间,留给他们两个人。

房间里,死一般的寂静,就连呼吸声,都听不见。

叶飞儿木然的看着床上脸色惨白的男子,心痛的欺下身,近距离的贴近他的脸庞,痴迷的伸出手,抚上他俊逸的容颜。

纤细的指尖,顺着他宽阔的额头,沿着笔直的鼻梁滑下,落在他冰冷而苍白的唇上。

一瞬间,她的泪水瞬间滴落在他的脸庞上,却浑然不觉。

“色狼,你醒过来,好不好……”她的声音,前所未有的懦弱,放qì

高傲的自尊,央求着他。

她不能接受他的死,为她而死,他死了,她也活不下去了。

“我知dào

,我错了……我保证以后不会再任性,你让我留下,我就留下,你让我走,我就走……好不好?我也知dào

你不喜欢我哭,只要你醒过来,我不会在哭了。我会笑,一直对着你笑……”

叶飞儿泣不成声,哭的仿佛一个做错事的小孩子,努力的扯着嘴角,想要笑给他看,可是就是无法忍住眼中的泪水。

她的泪水一颗颗的落在他的脸孔上,绽放开一朵朵水晶一般的花朵,却哀婉,心痛,苦涩的液体,落在他的脸庞上,从湿热到冰凉。

“呜呜……我不要你死……”她的心好痛,仿佛要失去全世界。

他,就是她的全世界,从来到这个世界,她第一个遇见的人就是他,一直以来,守护她的人,也是他,无论是在梦蝶轩,亦或者被蛇咬,他都一直保护她,只是她被对叶飞天的恨意蒙蔽了双眼,看不见他所做的,一直以来和他稚气,任性妄为。

现在想想,他为她所做的,没有一样不让她心痛的无法呼吸,原来,最笨的人是她,只会看表面,会因为一句话就气的看不见,他所有为她做的。

“是我的错……求求你,醒过来……我好害pà

……”没有他,这个世界,对她来说会变成黑暗的牢笼,她会疯掉,也会死掉。

哭泣,一点点的夺去叶飞儿的体力,本就虚弱的她,无力的哭倒在他的胸膛,伏在他的胸口,任由泪水打湿他的衣襟。

黑,一片苍凉的黑,冰冷冰冷的,深入骨髓,让他一动也不想动。

“求求你……醒过来……”

一丝声音,闯入他的耳膜,让他竖起耳朵,疑惑的望着空洞的周围,心莫名的刺痛着。

好熟悉的声音,她,为什么又哭了。让他胸口仿佛被巨石击打,沉重的无法呼吸。

“我错了……求你不要死……我以后,会很听话……不会再离开了……”

听见最后几个字,他邪恶的笑了,这算是承诺,保证?总之他喜欢。

心口的巨石就这么轻易的化开,他似乎有了离开黑暗的理由。

笑,即使身体沉重,他也愿意去忍受,不再躲藏在这里。

痛,越来越深刻,让他痛的五脏六腑都要裂开一样,可是他愿意去承担,他要醒来,因为得到了她的承诺,不要让她在哭泣了。

黑暗,越来愈久远,留下的,只是浑身强烈的痛楚,就连张开眼睛,都无比的酸痛。

叶飞儿哭的越来越没有力qì

,近乎绝望的伏在他的胸膛,听着他微弱的心跳,整个人都仿佛失去了灵魂。

他的心跳,好稳,一点也不像要死去的人,依然铿锵有力,让她如此安心,贪婪的侧耳倾听,泪水滑落,她闭上了眼睛,想要陪同他的心脏走完最后一程。

“唔……重……”

一声细微的沙哑声,闯入她的耳膜,让她惊愕的张开了眼,却一动也不敢动。

她刚才听见了声音吗?该不会是幻觉吧。

“你很重……”沙哑的声音,虽然虚弱,但是却依然霸道。让叶飞儿惊骇的坐直了身体,望向敖腾的脸孔。

此刻他的脸孔已经不再那么苍白,狭长的眸子,虚弱的张开,黑色的眸子依然灿烂的如同最名贵的猫眼石,充满了生机。

“你醒了?!……”惊愕,夹杂着不确定,叶飞儿手足无措,只能呆愣的看着他。

“有头猪在哭……吵得我睡不着……”他干涩的唇畔,努力的挤出几个字,虚弱的提了提嘴角,让她知dào

虚弱的他依然邪恶。

可是这一次,她没有反击,也没有对他暴打,只是愣愣的看着他,许久许久,不肯移开视线。敖腾不知dào

她在想什么,竟然能如此呆愣。

“能给我杯水吗?我渴死了。”他的口都干透了,可是身体却痛的不能移动分毫,只好把霸道的开口命令她。

可是叶飞儿却一动都没动,让他不禁再度望向她,却在还未看清她的时候,她已经整个人都再度扑进他的怀里。

“痛!”他被碰触的伤口,痛的他龇牙咧嘴,但是下一秒,却被她的哭声淹没。

“你终于醒了!笨蛋,你怎么才醒过来!你难道不知dào

其他人会担心的吗!你不会死了,对不对?……”叶飞儿仿佛耍赖的小孩,在他的怀里嚎啕大哭,心中的石头却一点点的落了地。

看着叶飞儿哭的仿佛暴雨袭来,让他的心再度死死的紧揪成一团。

忘记了疼痛,他深深地凝望着她,嘴角噙着一丝温暖的笑意,她,很在乎他。他知dào



大掌不由自主的抚上她的面颊,婆娑着她的泪痕,仿佛一个大家长一样,轻柔的呵护着“别哭了,我很好……”

只有两个人的房间内,女子嚎啕大哭,仿佛世界全世界都没有人劝得住,可是最怕女人哭的男人,此刻却没有一丝的烦躁,更像是一个大哥哥一样,仔仔细细的为她擦拭泪痕。

整个世界,仿佛一时间只剩下他们,心,紧紧的贴合在一起。

正午的阳光格外的刺眼,温度也跟着热起来,梦梵山庄内,几乎所有人都把窗子打开,敖腾的房间也是一样,四面通风,空气非常的好,让他也感觉头脑更加清晰。

而面前,又是早上宣告死亡诊断的老者,一脸凝重的为他把脉。

众人都一语不发,等候着他的解释。

敖腾竟然违逆他们的诊断,竟然死里复生,真是让人匪夷所思,就连行医六十几年的大夫,都闻所未闻。

叶飞儿就屹立在床榻边,眼睛肿的仿佛两颗核桃,不好意思看其他人,尽lì

背对着其他人,只看着敖腾。

凌枭和雪媛依旧坐在桌子旁,修凌则是站在床榻的另一边,对敖腾百般献媚。

上天对她不薄,竟然峰回路转,谁也无法想象,敖腾竟然还能够死里复活。

众人带着各自的思绪等候着结果,此时,老大夫已经起身,将敖腾的手臂放回被子里。

“真是奇迹,二殿下吉人自有天相!”老大夫欢笑着给凌枭通报,他整个人也是松了一口气。

“怎么回事?”凌枭惊奇的问道,他现在很想知dào

真相,敖腾竟然能够起死回生!

“初步诊断,是因为残留在殿下体内的花斑蛇的毒液与蝎毒中合了!竟然会以毒攻毒让两种毒液在身体里,同时得到了化解。”老者大声的宣bù

初步的诊断,自己也是惊奇不已。

140. 第140章 真凶露原形

“没想到这两种剧毒碰撞,竟然会发生如此效果。”另外两个大夫,暗暗的惊叹着,回去要好好研究这两种毒液。

“二殿下好命,大难不死,必有后福!”

叶飞儿听到他们的诊断,这才发xiàn

敖腾原本自中了蛇毒后就一直发紫的唇,竟然变得和常人无异了!

天啊,没想到,曾经中的毒,竟然救了他一命。

敖腾暗自惊叹,自己命大,若非之前和凌枭置气,没有让他帮自己把体内的毒素清理干净,这次绝对九死一生。

“真是太好了,腾,你可让我担心坏了。”修凌的声音,柔的似水,和之前对叶飞儿嚣张的她判若两人。

叶飞儿却没有心情去计较这些,只要他活着,她怎么样都好。她的眸子就这么一直望着他,深深的凝望着,舍不得离开一样,仿佛在害pà

他一脱离视线,就会消失。

“总之你没事就好。”凌枭屹立在客厅中央,欣慰的笑着,他还以为这次回宫会引起轩然大波,好在上天对他不错,让他起死回生,否则他可是要提着头,去见皇帝了。

雪媛则一语不发,欣慰的笑着,看着叶飞儿恢复正常,她的心就开心的不得了。

“你们都下去吧,我想好好的睡一会。”敖腾谁的话都不想回答,疲惫的只想睡觉。

捏捏酸痛的鼻梁,他无声的下达逐客令,凌枭和雪媛都识趣的离开,修凌略微思索,也起身准bèi

离开。

叶飞儿眷恋的看着他,却格外自卑的叹息一声,转身要离去,就在她踏出步伐的同时,她的柔荑被一直大掌拉住。

“你留下,伺候我。”冰冷的话语,仿佛她对他来说只是一个丫鬟。

可是此刻她没有别的想法,她不想离开,什么身份留下,都不重yào



“腾,我留下陪你吧!”听见他的声音,修凌蓦然回首,望见两人纠缠的手眼神中闪过一丝厌恶,她绝对不能再让他们独处了。

“不用了,让她伺候我,我习惯。”敖腾的口气不容置疑,没有一丝一毫的回转余地,他已经示意叶飞儿为他盖好被子,准bèi

睡下了。

修凌只能咬咬牙,拂袖而去了。

房间内再度只剩下叶飞儿和敖腾。

叶飞儿红肿着眼睛,屹立在一旁,不敢发出一点声音,生怕打扰他睡觉。她到现在还都无法相信,他竟然没有死,竟然又死里复活,好好的活着。

“坐。”霸道的声音,忽然响起,让她一愣。一时间不知dào

如何是好,还未等大脑传达出信号,她已经被他宽厚的大掌再度拉住手,用力的一拉,她便坐在他的床榻边。

“躺下。”他的声音依旧冷酷,充满命令,认真地表情,看不出他在想什么。

他有没有搞错?竟然如此命令她。

“我记得有个人在我昏迷的时候对我说,她一定会听话的。”他戏谑的望着她,表情好像事不关己,却让她顿时满面通红。

他都听见了?好糗!

“快点躺下,别让我说第二次。”敖腾的口吻沉了沉,让叶飞儿不由自主的向一侧倾倒,顺着他的力道,侧躺进他的臂弯。

男性的麝香气息,迎面而来,让她一时间感觉到无比的燥热,仿佛火烧一样。

她的心跳蓦然加快,快的让她有些颤抖,脸色通红。

她应该拒绝,应该骂他是色狼,不是吗?可是为什么一切拒绝的话,到了嘴边,都仿佛化为了棉花糖没有一点的攻击力。

“乖,睡吧。”他的声音,再度响起时,满足的仿佛一个得到糖果的男孩,胳膊环绕她,仿佛她是一个娃娃一样,搂在怀中,而后心满yì

足的闭上眼睛,沉沉的睡去。

叶飞儿依旧瞪着大眼,睡不着。心跳的如同擂鼓。看着近在咫尺的俊颜,她有种醉了的感觉。

他的感觉,好温暖,她有多久,没这么温暖过了?

从养母死去,还是从叶飞天说要结婚开始?太久了。她忘记了。

只知dào

现在,是前所未有的安心,让她无力动弹,仿佛一种备受主人呵护的猫,在享shòu

着主人的温度。

温暖,让精神一直处于紧张状态的叶飞儿,逐渐的迷糊,渐渐的随着他深沉的呼吸,酣甜的睡去,迎来她三天来,最美的美梦。

阳光明媚,梦梵山庄快速的复苏着,整整三天过去,已经恢复了生机,那场武林豪杰,死伤无数,可是此刻仿佛对梦梵山庄来说,根本什么事情都没发生过。

而北门的格斗场上,正如同苏梦梵所承诺的,已经打好了大理石的擂台,周围围绕着防护带,一面人跌出场外。

光滑的大理石面擂台,油光可鉴,几乎能够看见天空中的白云映衬在上面,让众人都有种刺眼的感觉,也更加期待这场武林大会的最有一场选拔赛,也是武林门主对战五大高手的赛事,让其他各大门派都拭目以待,早早的就就席而坐,等候着苏梦梵的出现。

“听说了没有?蒙江国的二皇子竟然也在梦梵山庄!”

人群中,没有等到到苏梦梵,一些好事的人已经开始传播谣言。

“真的吗?二皇子来梦梵山庄干嘛?难不成是为了看武林大会?”

“或许是吧,但是这也充分证明了梦梵山庄背景不简单。”

“对哦,这一次要不是他们能够搬得动锦衣卫,怎么能够化险为夷呢?”

众人还是有人在议论着他们的事情。

叶飞儿已经走了进来,陪同面无表情的敖腾盛装,步向会场里最高地位的就坐席。

无比耀眼的阳光下,敖腾仍旧是依稀青色锦袍,却不再掩饰他龙族的身份,锦袍的正面是一条蜿蜒而威严的巨龙,仿佛下一秒就要飞跃而出,惊骇了人们的眼眸。

而叶飞儿,今日更是施了粉黛,正张脸,娇俏的仿佛盛开的百合,肌肤白皙,恍如最高贵的白瓷,引人惊叹,身着最搭配她的淡紫色衣服,她微微一笑,千娇百媚生,竟然连雪媛都显得有些失色了。她的美丽,是由内而外的,不只是在在于美丽的外貌也带着有心而发的清丽,震慑人心。

“看!那个男的就是二皇子!”

“那个紫色衣服的女人呢?气质不凡,也很漂亮,是皇子妃啥的?”

人群中不乏一些好事者,不断的攀谈着。让跟随在他们身后的修凌更加愤恨不止。皇子妃?瞎了他们的狗眼吧!

猛地忽然抬脚,踩了一下叶飞儿的鞋后跟。叶飞儿一个踉跄,险些得到,好在敖腾动做灵敏,她才避免了摔着,却也引得他伤口一阵刺痛。

“你没事吧!”叶飞儿惊觉自己撞到了他,慌乱的仰面对着他的脸孔。

只见他的脸孔冰冷,不带一丝温度,却能隐隐的感觉到他在隐忍着剧痛,蹙着眉头不发一语。

叶飞儿慌忙的站好身子,紧张的看着他的一举一动,生怕撞痛了他,忍不住抱怨“今天为什么要出来?你的身子根本就不能下地。”她满口责备,与其却担忧。

敖腾不置可否,脸色固然苍白,走路虚弱无力,整个人都有点恍惚,可是他不能不出来“明天我们就要出发了。今天,要好好的看看梦梵兄的最后一场比试。”他对苏梦梵有着一丝敬意,驱使着他来看他的最后一场比赛。

叶飞儿顿时沉默,确实,他们已经决定明天就离开这是非之地。今天是他们在梦梵山庄逗留的最后一天,也是苏梦梵的最后一场生死决斗。

不在反驳,叶飞儿叹息一声“梦梵兄伤势还没好,怎么能决斗呢,真是搞不懂,男人都是怎么想的。”

敖腾嘴角提起一抹笑容,宠爱的伸出手,揉了揉她的发丝“别担心,他没有把握的话,也不会这么做的。”他是男人,当然了解一个男人如果冒险去做一件事,一定有他的理由。

“把握?一敌五?”叶飞儿冷哧。

虽然这是场大乱斗,无人虽然同时登台,所以这些人可以选择和任何一个对手对战。另外也为了加快最有一战的速度,也能够为对决提高可信度,人个有私心,站在这样的比试场上,即使能能够买通其一,不见得五个人都被你买通,所以一直以来即使有所不公平,可是也被广泛的接受。

叶飞儿坐在最高的位置,俯瞰擂台,嘴角不禁一撇。

金庸都是骗人的,那里有单挑,这个横蛮的年代,都是群殴。

正想着,忽然,耳旁听见了一震雀跃的喊叫和嘈杂。

众人望去,之间苏梦梵在薛辰风的跟随下,步入格斗会场。

六个台阶式的观看台,此时坐满了人。都在为苏梦梵的出现而欢呼,这一次,除了敖腾成了众人的救世主,苏梦梵也因而变得德高望重。

“真是没有一个听劝的。”叶飞儿摇摇头,昨夜,她知dào

五大高手对战还要继xù

的时候,连同自己和媛儿一同去劝解他,结果委婉的扫出门了。

她不知dào

他是过于自负,还是真的胸有成竹。总之她们的话。

141. 第141章 为你留下的心

说话间,苏梦梵已经站在场中央足有五十平方的擂台,率先为所有人解释事情的起因,而后大声的宣bù

武林大会最后一场盟主选拔对决赛。

“好!!”

台下所有人几乎都异口同声的较好,已经跃跃欲试要看今天的比试,没有人不知dào

,今年的武林盟主是否还能够持续传说。

叶飞儿眼睛下意识的瞟向一旁的雪媛,只见她脸色惨白,手不断的折磨着手中的一条绢丝手帕,在暴漏着她紧张的情绪。

“媛儿,放心,不会让梦梵大哥有事的。”叶飞儿安抚着雪媛,她对苏梦梵的冷静还是有点把握,虽然不知dào

他为什么这样做,但是总不至于有人傻乎乎的做没有把握的事情,宁可丢了性命。

苏梦梵头脑一项冷静,绝对不会做这样的事情。

“真的吗?飞儿?我好害pà

,他的伤根本就没有好。”雪媛紧张的额间布满了虚汗,眼前似乎已经看见了苏梦梵曾经满身是血的样子。

他那副样子,她这辈子都不要再看第二眼,她好怕,害pà

他在这样的比试中再遇到危险。

“会没事的,放心。”叶飞儿轻拍雪媛的后背,让她放下心来。

雪媛点点头,却依旧紧张,不断的吞咽口水。

凌枭坐在一旁,饶有兴致的看着这一切,他对苏梦梵和薛辰风的了解,让他乐见其成,他们一定有自己的道理就是了,他并不担心。

这么想着,另外五个候选人已经陆陆续续步入会场。

第一个就是武当派的掌门路真人,而后是流剑派长老苏敏彤,依次铁沙派长老武盖群,和双子门的女掌门肖琳雅,含天门的第一弟子尼奥拓,也是五个人中最为年轻有为的男子,在江湖上以刚正不阿闻名,有大门派之风。

五大高手已经到齐,沿着会场走了一圈,向台下的门派同僚一一作揖之后,便出去复杂的装束,身着各自简单的服饰,一跃而起,稳稳的落在擂台上。

苏梦梵心满yì

足的看着五个人落在他面前,他的视线犀利的仿佛银针,似乎要洞穿每一个人的想法,可是为时尚早,他还不能断定。

“梦梵,小心。”薛辰风用只有两个人能够听见的声音低低的和他道别后,充当侍者,对着场地大喊“比试开始!”

整个武道场,一瞬间变得热血沸腾,各自的门派,都纷纷叫嚣着为自己认为能够赢的人加油。

擂台上则是死一般的寂静,瞬间升腾起冷凝的杀气,每个人都如同锋利的剑,只等着出鞘。

“各位,请先出招,对自己想要挑zhàn

的人宣战,同时比试。”苏梦梵说着和往年一样的规则,却也注意到五个人中,已经有三个人都把自己围住。

意图很明显,第一个一定要把最难打赢的强敌做掉,才能增加自己获胜的可能性。

在人性的贪婪之下,驱使着他们抿着良心,做自己最有利的事情。

苏梦梵冷哼,光这一举动,就一定将他怀疑的范围缩小,这三个人里,有一个人是他要找的人,另外两个,恐怕只是被蛊惑而已。

第八十章武林盟主争霸赛

“邱长老,晚辈有礼了。我今天最先想较量的人是你。”有一米八高的尼奥拓,气息凌厉,忽然对围着苏梦梵的邱长老发难。

记得这老匹夫冷汗直流,他必须加入对付苏梦梵的较色中角色中,否则会错失良机……可是这小辈,竟然盯上了他。

略微思索,他决定和尼奥拓速战速决,毕竟只是一个新人,而且还年轻,应该很快就能解决,而后再对付苏梦梵,也不迟。

这么想着,他退开包围圈,面色难看的对着尼奥拓。

苏梦梵望向尼奥拓,对他有些许的欣赏,虽然是一届晚辈,但是却有不乘人之危的侠士之心,让他赞同。

“那我也来和邱长老比试一下。”双子门的女掌门跃跃欲试,对长老级别的人相当的有兴趣。

武盖群的脸色骤变,没想到自己竟然一上来就如此引人注目,怒目看着这两个比自己年少的后备份,心里暗暗闷哼:两个傻子竟然不先把最难缠的解决掉,在这里搅局。

这样六个人分为了两伙,苏梦梵对两鬓斑白的路真人和苏敏彤,在互相作揖之后,三人同时发力,一时间打得不可开交。

而尼奥拓这边也紧接着对战起来。场面一时间混乱无比,却也庄严盛大。

阳光下,擂台之上,苏梦梵身着绿色的锦袍,人们的眼球不禁都随着他来回游移。

只见白衣的路真身,手里的浮尘一扫,浮尘在他手中仿佛变成了戾气,竟然失去了柔软度,看起来仿佛一把全是银针的利器,袭向苏梦梵。

苏梦梵眸子一凛然,整个人轻易的闪过路真人的攻击,刚躲过却又迎来苏敏彤的锋芒剑qì

,他一个旋身,飞快的反转而去。

台下,数百人紧张的看着场上不断交汇又在彼此的力道下弹开,换招式,再度交汇,火花四溅的场面,一时间叫好声不绝于耳。

场面如此沸腾,让叶飞儿不禁有种仿佛身临其境看欧洲杯的感觉,台下的江湖侠士,和二十一世纪画的满脸国旗的球迷重叠成一幕。

“呵呵。”看着他们叫嚣兴奋的表情,她不禁笑出声音。

“你笑什么?”耳旁,轻柔的声音响起,敖腾的视线柔和的看着叶飞儿,今天的她,仿佛一朵美丽的兰花,在他身侧,不时的飘来一阵阵芳香,诱惑着他,让他有些微醺。

“我笑,无论是现在,亦或者我们的时代,看热闹的人,始终都有。”无论他们是什么身份,江湖侠士也好,名门世家也罢,此时都是看热闹的人。

看着叶飞儿笑的娇红的脸,他的视线微微的闪过一丝不安“你们的时代,听你说过很多次了,我,有机会去吗?”他对那个时代很好奇,他向往着她口中那个生命平等,人人都能够得到自由的时代。

叶飞儿微微一愣,自己几乎忘记了,她不属于这个时代“我不知dào

,我能来到这里都是这样的不可思议,你怎么可能去的了呢?”

她的叹息,让他的心房没由来的一紧,为什么,她的叹息,有着对那个时代无比的眷恋,为什么他无法去她生活的地方?

“那,你还会回去吗?”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异样的锋芒,带着些许的不安,和不舍……

叶飞儿再度语塞,不知dào

如何回答他,也不知dào

该说些什么,只是眼神忧郁的看着擂台上,仍旧大打出手的六个人。

“说话,我要你回答我。”见她不回答,他心中莫名的燃气恼怒的烦躁,语气融入了一丝霸道,一把拉住她的双肩,让她面对自己,眼神中,充满了蛮横和霸气。

叶飞儿的心如同五味掺杂,望着他的容颜,心仿佛翻江倒海一般无法平静。

在那个时代,她失去了叶飞天,也没有了杨柳,她机会失去了全世界,可是那毕竟是属于她的时代,她想回去,是因为她不属于这里。

可是这一刻,她的心,暖暖的,有些痛,夹杂着深深的不舍。

看着他幽深的眸子,她不由自主的沦陷了,她知dào

,自己的心,已经舍不得离开了。

“我,不离开了。”她闭上眼睛,仿佛做了某种决定,再度张开眼,先前的哀婉和迷茫已经消失,让他的心悄然落地。

“女人,记住你说的话。”他嘴角扬起一抹邪佞的笑容,却仿佛一个大男孩般,笑的心满yì

足。

他是为了她的承诺而重新活过来,那么她现在的诺言,足以让他下定决心为了她做更多。

“嗯。”叶飞儿点头,两个人的视线再度落回擂台上,却都格外的安心,没有了芥蒂。

他霸道的不松开她的柔荑,她,任由他拉着,什么身份,地位,都已经不重yào

,她知dào

,她的心沦陷了。她爱上了他。

而他,爱她吗?

擂台上,依然打斗声一片,苏梦梵果然身手不凡,几乎看不出他有伤在身。

而台上年过五旬的苏敏彤已经有点力不从心,很显然同样年纪,但是却不比路真人的体力好,虽然武功高强,最怕拉锯战。

路真人则是面不改色,依然招招不落,和苏梦梵对峙着。

虽然他不动声色,但是苏梦梵依然感觉的出,他的招式,似乎越发的变换,仿佛不像只是武当的套路,家在着他努力掩盖,却又被苏梦梵逼的不得不出现的怪招。

苏梦梵的眼中闪过一丝狡黠,更加用力的猛攻。

路真人一惊,眼色猛然一凛,失去了和顺的本性,一瞬间变得有些狰狞,洁白的衣衫和鬓角,和他的瞳孔眼色,瞬间呈现格格不入的反差。他开始不避嫌的招招阴狠,招式怪异,就连一旁的苏敏彤都无法幸免,被他的浮尘一扫,胳膊瞬间破了皮肉,流血不止。

“该死!路真人!你怎么打自己人?”苏敏彤惊呼一声,心里暗叹,这个老家伙,不会是趁机连自己也想除掉吧。

142. 第142章 皇子现身

可是回应他的只是路真人和苏梦梵的打斗声,苏敏彤无奈,眼见着自己不是他们两个人的对手,便忍着剧痛气喘吁吁且灰头土脸的退场了。

台下,坐在叶飞儿旁边的雪媛,娇艳的脸孔上,染上了一丝绯红,手不断的交织,彼此扭动,心,也仿佛被绳索捆绑,不断的感受着被紧紧捏着的感觉。

她的视线片刻不离台上绿色锦袍的男子,他精致的袍子,在阳光下,散发着阳刚且高贵的光泽,也透露着他男人的坚韧,让她无比的心动,也让她无比的慌张。

她好担心他的伤,好担心他再受伤。心口仿佛挤压了巨石,让她喘息不过来。

有生以来第一次这样的关怀一个人,为他紧张的呼吸都成了一种痛苦,原来,这就是爱。

看着他每每赢了一招,她就雀跃,看着他稍有吃亏,立kè

紧张的心都痛,原来,爱一个人,他的每一个动作,都会影响到她的情绪,开心,或者痛苦,都只因为他一个人。

“哇!”

在雪媛注目间,突地,苏梦梵竟然被路真人的浮尘击中了伤口,惊得她失声尖叫。

与此同时,紫袍的身影,一跃而起,大喝一声“抓住他!!”周围立kè

跃出无数个山庄内的护院,各个武功高强,迅速落在路真人的周围,将满身戾气的他团团围住。

此时的白衣道人,似乎已经发狂,眼睛猩红,见人杀人,遇到人拦阻,立kè

大开杀戒。

薛辰风飞快的一跃来到台上,扶起苏梦梵,看着他难看的脸色,两人一同望向被护院围住的路真人。

“果然是他!”薛辰风大喝一声,让苏梦梵独自站着,整个人一跃而起,加入战斗,在路真人杀死一个护院前,将他救下。而后招式凛冽的冲向路真人。

台下瞬间沸腾,以为苏梦梵耍诈,便拍案而起,场面一瞬间变得事态严峻起来。

要知dào

这些爱极了公平的侠士,看到这样的场面很容易误解。

苏梦梵痛的脸色发青,红色的血液,瞬间由内沾染了绿色的袍子,看起来如此的触目惊心。

他支撑着身体对着台下说道“各位江湖长老,侠士将士们,这个路真人,就是这次山庄事件的始作俑者。”

场面顿时冷却片刻,下一秒人声鼎沸,有惊愕,有质疑。

“怎么可能是路真人?”

“谁不知武当派是名门正派!”

台下路真人的拥护者已经全然失控,有的已经纷纷跃起,跳进擂台。

场面一时间轰动不已,苏梦梵本就被天下人觊觎的地位,此时更是受到了威胁。

“你分明就是不想让出盟主之位!”路真人的拥护者已经加入和薛辰风的对战之中。

“对!你根本就是假公济私!”人群中各种声音嘈杂而生,场面千钧一发。

苏梦梵脸色惨白,红色的鲜血顺着捂住伤口的大掌滴滴落下。

擂台贵宾席,敖腾等人居高临下的看着整个混乱的失态。

场上数千人,各有拥护,在这种地位之间权衡之下,都失了理智,哪里还有名门正派的庄重,很多长老资深门派,眼神中尽是对苏梦梵的嫉妒,贪婪从让那些受人敬仰的江湖侠士,在此刻看起来那么的肮脏。

“腾!帮帮他!”雪媛再也看不得场面如此混乱,所有的人几乎都像是要疯了一样冲上台。

薛辰风和一些亲信围着苏梦梵,苏梦梵却脸色惨白说不出一句话,看来被击中的旧伤,已经让他痛的发不出声音,而薛辰风则是专心对付着路真人,可是毕竟年少,加上路真人的武功夹杂着不明套路,让他难以占到便宜,几个对招下来额间已经布满细细密密的汗丝。

看着雪媛,叶飞儿也忍不住望向敖腾“腾,梦梵兄好像撑不住了!”

凌枭望向敖腾微微赞许的点头,下一秒他已经玄然而起,翩然落入人群中,加入薛辰风和路真人的对决中。

敖腾深邃的眸子,决绝的忘了一眼叶飞儿,一瞥却足以让她安心,他的眼神,就是这样的有震慑力,让她所有的慌张都遁逃。

“不想死的!就给我安静!”

偌大的声音,是敖腾的声音不错,只是由着深厚的内力而散发出如同山谷回响一样的巨大回声,一瞬间,盖住所有的声音,让人心神一颤,心莫名的一喊。

天生的王者霸气,加上与生俱来的身后内力和死神一样的冰冷气息,让整个会场里数千人发出的沸腾声音刹那间鸦雀无声。

而正在和薛辰风和凌枭对阵的路真人也被震得一愣,凌枭抓住机会,瞬间一个擒拿,一把揪住路真人抓着浮尘的手腕,眼色目露杀气,下一秒只听咔嚓一声,路真人的惨叫便划破长空,在这寂静的会场里,仿佛一声凄厉的兽嚎。

“你!你是谁?”长老派,倚老卖老的人大有人在,第一个回神,便大声问道,他已经是路真人买通的人,此次无论任何人拦阻,他一定会将苏梦梵推下盟主之位!

“大胆!还不跪下!堂堂蒙江国二皇子!是你能够直呼‘你’的吗?!”修凌第一个怒视着出声,杏眸仿佛要撕裂人的母狮子,眼神足以射杀眼前的猎物。

“不过是一个女娃的话,不足信服!”台下有人装着胆子,可是多数人已经被这几个居高临下,气度不凡的男女给摄住。

尤其是这几人之中的青衣男子。真的是蒙江国的二皇子吗?眼神如此冰冷,仿佛真的能够杀死他们一样。

“你们想要如何信服?皇家的金牌如何?”冰冷的声音,敖腾的眼睛已经灰暗的看不见一丝光亮,杀气弥漫在他的呼吸间,让人越发的发颤。

“金牌?!我们这里金牌有的是!”先头说话的长老撞着胆子再度出声,可是怎么看心都已经要信服了。

“不知死活。”敖腾嘴角微微提起,笑容不带一丝温度,手却瞬间来到腰间,拿出他的残扇,以众人肉眼看不见的速度,将残扇挥出。

数千人只见青袍男子的扇子仿佛有了生命一样,飞升而上,盘旋自上空。

扇子在明晃晃的阳光下,扇身的龙族图腾映射在擂台之上的空地上,映射出一条蜿蜒巨龙的影子,并且能够看见扇子本身竟然挥洒下金光闪闪的金色粉末。

让人炫目,又震慑。

“龙甲天下,金粉残皇!”

苏敏彤等几个主要门派的长老和掌门几乎同声诵出在江湖流传的八字金句。

五年前,曾有蒙江城皇子出城塞外巡查,在途中遇见了曾经在江湖名噪一时的千升派,千升派以普通众生为佛法,在民间蛊惑民众,祸国殃民,无数的家庭因为信了这样的教派而受到了极大的伤害。

千升派为首的千宗人,是当时的武林盟主,因为声望极高,就连当地的官员都拿他毫无办法。

可是就是因为遇上了这名皇子,而在一夜间,被血洗满门,话说这位皇子,没有叫一兵一卒,凭借他自己的武功就将千升派百余首党铲除,其余人都被他用奇特的洗脑法,而救出。

此皇子当年才不过十五岁,也因此成为了众人称颂的传奇,可是没有人知dào

这位皇子的名字,亦或者他是哪一位皇子,只有曾经千升派被救出的人们说着在千升派被灭门之时,能够看见那个皇子的扇子在初升的旭日下映出蜿蜒巨龙,就连鳞甲都如此清晰,也因此传出了这八个字。

龙甲天下,金粉残皇。

诉说他的传奇,也诉说他当时的果duàn

,和行事的残忍,让人称颂,也让人铭刻于心,此后江湖因为这位皇子,从而有所收敛,几年来,没有任何人敢像曾经的千升派一样,猖獗狂妄。

只是没人想到,在五年后,他们能够见到这个江湖传闻中的皇子。

众人除了瞠目结舌,竟然发不出一丝声音来。

“怎么?这个证明足够了?”敖腾不再说话,扇子也仿佛转够了,不多时便回到敖腾的手中。

敖腾将扇子完璧插回腰间。

凌枭手擒着路真人一惊将路真人丢在众人面前,放纵他苟延残喘,大声说道。

“我可以证实,这场江湖浩劫的幕后主使的确是路真人。因为梦梵兄受伤只有我们几个人知dào

,再有人知dào

他伤口的精确位置,这个人就是凶手,你们不要若是再有疑问,就请等梦梵兄伤好之后,为大家做一个详细的答复。”



居高临下的青袍男子看着众人,仍旧觉得不够,冰冷着声音,给所有人最后的一道狠话“再此之前,我的话放在这里,若是有人敢逾越本分,假公济私,绝对不会轻易的放过任何人。”

所有人都噤声,纵使是纵横江湖的各派长老,又或者杀人无数的江湖侠士,此刻都臣服在敖腾如同魔君的气魄下,没有人敢说话,自然没有异议。

“啊!!!我不服!!!我要做武林盟主!!!”

突然一声,仰天长啸,在众人之中,撕心裂肺的响起。

143. 第143章 异能本领拯救武林

千人回眸,目光齐齐聚集在银发已经散乱的路真人。

他的眸子仿佛已经被某种妖魔吞噬,没有了光芒,只觉得晦暗无比,让人感觉冰冷。

与此同时,凌枭和薛辰风瞬时间感受到一股巨大的威胁感,下意识的携着苏梦梵跳开。

下一秒,路真人的白色眼仁瞬间变得黑暗,好像变成了某种黑色晶石,竟然射出一丝寒光。

“呀!”

“哇!”

一时间路真人周围的人惨叫声不断,几秒钟就有二十多人扑倒在地,撕心裂肺的嚎叫。

剩余的人顿时恐慌。

身在高处,敖腾和叶飞儿看的清清楚楚,路真人眼中射出的光芒,不分敌我,刺中周围人们的身体,而后留下蜿蜒的痕迹。仿佛烧焦一样冒着黑烟。

“那,那是什么?”叶飞儿赫然大惊,这是什么,即使她是二十一世纪的现代人,也分辨不出这古代人面临的是什么?激光?还是变异?

敖腾的表情瞬间变得凝重无比,表情冷酷,视线冰冷的没有一丝温度“这是一种魔功,暗眼。”

“暗眼?”叶飞儿满头雾水,还想知dào

更多,却见敖腾已经飞跃而起。

擂台周围倒下的人越来越多,哀叫声不绝于耳,而白色的身影,和眼中释fàng

出的黑色光线,形成鲜明的反差。

天空中不知何时,竟然乌云密布,云海翻滚,黑云滚滚,带着微微发寒的风,却无法解开心头的窒息感。

整个会场中除了跳开的三个男人,擂台旁已经有数十人中招,倒在地上,不断的蜷缩,难忍的挣扎,嚎叫着,每个人的表情都痛苦的仿佛被蝼蚁侵蚀着骨头,啃咬着血肉。

有的人,嘴角开始流血,有的人,充血的眼睛也终于流淌下血来。这场面活像一场生化危机。

叶飞儿亲眼看着这个仿佛魔兽电影的场景,微微思索,搂住雪媛,抱着她柔弱的身子,紧张不已的看着眼前的一切。

路真人在千人中央的制高点,嚎叫着,杀戮着,而天空中拿着残扇的男子如同降世的救世主,仿佛打定了什么主意。

“路真人!没想到你竟然会修liàn

这种罕见的魔功!”尼奥拓大声叫着,人已经中了路真人的暗眼,捂着胳膊上仿佛被烤焦的痕迹,感受着胳膊烧灼的痛飞快的遍布全身,而后五脏六腑都因为被打乱的神经而痛的无法呼吸。

“哈哈哈!我要做武林盟主!!!我要恢复千升派!!!”路真人仿佛已经听不见任何的声音,张着大口,仰天长啸,发丝凌乱,对任何人都没有特殊对待。

“千升派?”众长老倒抽一口凉气,“路真人难道是曾经千升派的余党?可是没有啊?当初所有人都被灭门了不是吗?”

“灭门!!绝对不可能!”路真人的笑容更加得yì

,仿佛已经丧失了本性,嘴角的笑容,更加的狰狞,眼中的视线略微止息,看着眼前垂死挣扎的武林尊贵人士,笑的更加阴冷。

“你们应该在三日前被乖乖的杀死,就绝对不会受这份魔功的折磨了。”

“真的是你?”苏敏彤躲避开要害,从擂台下,胆小的探出头,该死的,若非他胆小惜命,此刻绝对已经中招。

“是我,当然是我!我要杀的人不只是苏梦梵,也是你们,你们必须死,所有人都得死!就能回到我统治武林的时刻!哈哈哈!”

“不要,我不要死!”

“不要杀我!”邱长老和苏敏彤的声音响起,两个人已经捂住头,想要逃命。可是下一秒却正中要害。

连其他人挣扎的机会都没有,两人的脸孔骤然变色,瞬间倒地,一命呜呼。

千宗人的周围已经倒地数百,其余的几百人都没有上前的意思,都各持着子自己的武器,备战着,却不难看出这些常年奔走江湖的侠士眼神中都有些恐惧和战兢毕竟人身肉体,怎能不惧怕这种非正常的魔功。

“千宗人,果然是你。”天空中忽然回荡的声音,让路真人惊讶的仰天,竟然有人能够直呼他的本名。

对上他视线的一瞬间,路真人的脸孔,仿佛见到了一生的仇敌“竟然会再度遇上你!你这个臭小子!这一次竟然又来破坏我!我绝对不会让你再杀我一次!!”愤恨,让此时的路真人换了模样。

发丝逐渐的染黑,脸孔也因为过度的狰狞,而融化了一丝油腻,略微一发功,油腻挣脱后,他的脸孔清晰起来。

“五年前,你杀了我一次,可惜天不亡我,我活了下来,今天,我一定要血债血偿!不能重建千升派,我也一定要杀了你!!”整个眼眶都是黑色的男子,仿佛依然能够看见景物一样,仰视着天空中的青袍男子。

叶飞儿和众人都捏了一把汗,此时凌枭和薛辰风将旧伤复发的苏梦梵送到三个女人的身边。

雪媛快步扶住苏梦梵坐下,而其他人都紧张的看着定格在天空中的敖腾和擂台上千宗人的对峙。

“你们不去帮忙吗?”叶飞儿见凌枭没有再回到擂台的意思,忍不住出声道。

“是啊!快去帮腾啊!他还有伤呢!”半晌未出声的修凌,面色焦急,却不似叶飞儿沉稳。

“这不是我们能参与的,千升派身有异能,是谁都知dào

的,我们过去,无非是白白送死,放心,敖腾曾经杀过他,相比心中已经有数了。”凌枭微微一笑,并无紧张。

薛辰风心中暗暗的惊奇,期待着结果,这个敖腾,对视第一眼,就能够感觉到他绝非人中龙凤,定是天降神兵,他对凌枭的自信满满,非常的好奇,他有预感,会看见一场一生中都没见过的奇景。

几人正思索间,百具尸体尸体围绕的千宗人,忽然大喝一声,眼神中再次迸发出黑光,却比先前更加粗广,射向天空中的敖腾。

敖腾不闪不必,低头俯视着地上的千宗人,微微的叹息一声。

若非他当初他得不到州府的认可,自己独身闯入千升派,导致身受重伤,千宗人也绝对不会留下活口,更加不会让他在五年之后祸害武林。

“千宗人,你该死。”磁性的声音,在天空中响起,青袍男子身后的云彩竟然扯开一丝缝隙,阳光从他的身后射出,仿佛他金色的羽翼。

他手中的残扇一挥,巨龙再度显现,金粉洒下,温和无比。

他的眼神却蓦然一凛。

下一秒,世界忽然变换了。

叶飞儿知dào

这不是错觉,眼前的世界,仿佛扭曲了,她全神贯注的想要看清楚擂台之上,可是只能够看见千宗人眼中射出的视线被扭曲化,而残扇仿佛在空间中打开了一个漩涡,吸收了那黑色的光辉。

“你们,看见了吗?”叶飞儿惊骇无比,推推一旁的凌枭。

凌枭也惊愕不已,他曾经听说二皇子小时候,经常有靠近她的宫女,觉得视线扭曲,以为撞鬼,所以很少有人愿意伺候敖腾,没想到,此刻他竟然能够看见这样的画面。

众人都惊愕不已,有生之年,谁见过这样的场面。

地上的千宗人也感受到视线的扭曲,可是黑色的视线仿佛被某种东西吸住,已经无法收回了。

视线扭曲,他感觉自己几乎快要被那扭曲的光芒等同化了,恐惧,瞬间将他包裹。

“你是谁!如果让我死!也让我死的明白。”千宗人感受到无比庞大的气压和杀气迎合着那吞噬人的漩涡,让他恐惧。

“杀你的人。”没有回答,他冷冷的哼着,敖腾的视线更加阴狠。

那一瞬间,叶飞儿恐惧了,恐惧的是他身上散发而出的冰冷气息。

这个男人,竟然如此的冰冷,她从未见过敖腾仿佛魔鬼的这一刻。

就在众人以为自己在做梦的时候,千宗人的却突然倒地,没了呼吸。

同一瞬间所有人的视线也都恢复了正常。而天空中的男人,瞬间仿佛断了线的风筝,失去意识的向地上跌去。

凌枭轻功一跃,整个人先一步在擂台上接住敖腾。

敖腾仅仅一瞬便恢复意识,脸上却越发苍白,尽显疲态。

天空中的残扇还在有生命的旋转,金色的光辉落在众人身上,神奇的解除了所有人的痛苦。

只是邱长老和苏敏彤,因为中了要害,当场死亡,所以无法救治。

“我送你回去。”凌枭心中疑虑千万,却没有问出口,这不是久留之地,他们一定要尽快离开这里。尤其在敖腾如此声势浩大的大闹一场之后,他面对的处境更加棘手。

皇宫里的人,他可以肯定,除了敖腾小时候的一些不被重视的传言之外,没有人知dào

他竟然身怀异能。

而他有这样的异能,想要造反,违背皇兄,甚至颠覆皇室,都可以做到,只是他不曾这么做,可是他作为护国将军,却不能不防。

敖腾,你到底还藏着多少惊天的秘密?

天空中阴云散开,残扇的金粉散尽,也回到敖腾的手中,不等众人有所反应,几人已经回到别院。

144. 第144章 激情燃烧,情感迸发

房间内,敖腾一直沉沉的睡着,众人神色凝重,对他仿佛没有一丝一毫的影响。

苏梦梵在隔壁的房间疗伤,众人除了等着,没有任何的办法,而武林大会,也因为人心惶惶,而彻底的无法组织,众人,纷纷散去,仿佛逃离地狱一样,把一切的事情都推给苏梦梵。

薛辰风暂时代理打理梦梵山庄,告知各派结果。

凌枭已经打定主意要离开梦梵山庄,却不曾想敖腾这一睡竟然就是两日,气息正常,大夫怎么看都是在睡觉,查不出为何如此睡不醒。

两天后的梦梵山庄,繁华不再,偌大的庄园,只剩下庄严和清冷。

旭日东升,叶飞儿却得到一个令她震惊的消息。

“什么!你和他在一起了?不和我们上路了?”

叶飞儿刚刚穿戴整齐,想着一会去看敖腾,没想到凌枭竟然和雪媛一路来到她的房间,带来这样让她不知作何反应的消息。

雪媛找到真爱,是真的令她高兴,可是,她却没想到她竟然如此果duàn

的,决定留在梦梵山庄,和苏梦梵长相厮守?

雪媛看似柔弱,心里却是一个有意识,有思想的勇敢女孩,爱,果然能够改变一个人。

“飞儿,你会怪我吗?”雪媛,柔情似水的看着叶飞儿,眼中已经充斥着泪水,似乎只要她一否定,雪媛就会留下泪来。

“怎,怎么会怪你,我只是惊讶而已,你竟然这么突然?下手这么快?真是厉害。”坏坏的一笑,叶飞儿心中虽有不舍,可是想着雪媛自由吃了那么多哭,苏梦梵又一个生性纯良的好人,而且,他们两个人的情愫,她也能够看得出端倪,雪媛留下,绝对是好事一桩。

“我绝对这也是好事,媛儿一路上跟着我们,也不是办法,我们毕竟将来要回宫中。”凌枭冷静的啜了口茶,他对于雪媛的决定并不意wài

,并且乐见其成。

“呵呵,也是,媛儿身子骨弱,跟着我们,一路吃了不少苦,在这里,我也放心。”叶飞儿甩去心头的失落感,笑着支持她。

本来心事重重的雪媛,得到叶飞儿的鼓励和首肯,心顿时落地,扬起一抹欣慰的笑容“真的吗?不会怪我吗?”她没有忘记,叶飞儿当初那么尽心尽lì

的想要帮zhù

她赎身。

“当然,我怎么会怪你。你们幸福就好。”这是她的真心话。

眼前的雪媛,脸庞和杨柳叠成一起。

柳儿,你在那个世界,也一定很幸福吧。

心中隐隐的苦涩,她掩饰着,却逃不过凌枭的眼睛。

咚咚咚。

门外忽然响起敲门声。

“凌公子,敖公子醒了,要见你们。”小厮的声音传来,让叶飞儿的心悬一震。

他醒了?天啊,她不知dào

有多担心他。

“恩公!我们快走!”说话间,叶飞儿整个人已经一把推开门。

咚!

门扉应声撞在刚刚来报gào

的小厮头上。

“哎呦!!”小厮还未反应过来,已经跌了个四脚朝天,额间瞬间起了一个大大的红包。

天啊,他冤不冤枉,只不过是来报gào

,却被莫名装了个大包。

凌枭和雪媛看着地上揉着红肿的小厮,面面相觑,忍俊不禁的笑了笑,迈出房间,望着叶飞儿离开的方向,隐隐的飘起一丝尘土。

“她好心急,王爷,你看出来了吗?”雪媛若有所指的一笑。

凌枭的笑容却瞬间僵了僵,仅仅一瞬,便接到“看出来了。可是他们绝对不可能。”

他的话,让雪媛绝对仿佛是深沉的大海,听不出他的心思。

是啊,婢女和皇子,他们的路程,会更加艰难吧。

“飞儿是不同的,每件事,遇到她,似乎就会迎刃而解,所以,我相信她能够得到幸福。”雪媛嫣然一笑,阳光下,她仿佛一朵盛开的太阳花,如此耀眼,娇艳欲滴。

而凌枭的心头,却仿佛被一根针刺痛。

痛。

好难忍的痛。

陌生的痛。

遇到叶飞儿,他的心,似乎也变得让自己觉得陌生了。

他——竟然不想让他们在一起。

为什么……他不得而知。

“腾,你喝水吗?”

还未进入敖腾的房间,叶飞儿就听见了甜的腻人,却让她由心反感的声音。

修凌,你就是个阴魂不散的女人。

叶飞儿对她的耐性越发减少,即使旧仇报了,可是她对雪媛的手段,她都记得,修凌是个可怕的女人,她不得不防。

叶飞儿脚步一迈入敖腾的房间。敖腾便感觉到她的存zài

,眼神中对修凌的不耐烦散了散,扬起一抹光辉。

“你过来。”他命令的说道,没有任何多余的话语。

叶飞儿愣了愣,有些无奈。

笨蛋,在修凌面前这样叫她,是想摆明了态度给修凌看吗?可是他这样又只会让她的矛头对向自己。

“过来,别让我再说一次,凌儿,你可以出去了。”看出叶飞儿的忌讳,敖腾冷冷的开口。

刚刚睡醒,他还是疲惫不堪,对修凌敷衍都懒得敷衍。

修凌的脸色,一瞬间变得铁青,牙关紧咬着,手死死的攥成拳头。

敖腾,这个她从小一直爱慕,支持的男人,此刻,对她竟然如此绝情,竟然一句话都不想和她说。

她做错了什么!?

她想呐喊,想尖叫,想揪住敖腾的领子问他为什么,可是她不能,她只能恨。

视线射向叶飞儿,她的眼神猩红,怒火让她的眸子充斥着血丝。

叶飞儿,你这个忽然冒出来的煞星,竟然如此明目张胆的来夺走她的猎物。

她是在干什么?在报复自己曾经差点杀死她的仇?

她修凌绝对不会任命!

叶飞儿顶着修凌的视线,经lì

太多,她已经能够平淡的直视,她和修凌,就是敌人。

只要她想要和敖腾在一起,修凌就会使她如眼中钉肉中刺,一切无法避免,她早已有所觉悟。

只是有些埋怨敖腾,这么快就把她置于水深火热之中。

对修凌视若不见,她来到他的床畔。

修凌毅然起身,没有说一句话,只是慢慢的向外走去。每一步都沉重无比。

“想我了吗?”还未等修凌关上房门,他已经迫不及待的问出声。

叶飞儿疑惑的看着他的脸孔,他……好像在生气?

“你在生气?”为什么?

她眨眨美眸,疑惑不解的看着他。

“为什么不守着我?我睡了两天,醒来第一个看见的却不是你。”他的脸孔依然俊逸,可是却让她有些惊讶。

他还是之前那个冷冰冰的男人吗?此刻,就好像一个赌气的大男孩。

“呵呵,你想我了?”叶飞儿不答反问,心中的甜蜜感却越发膨胀。

他想她,想要张开眼睛第一个看见她,她的心,好甜好甜,让她不自觉的扬起笑脸。

“你竟然笑?”他的眉毛危险的挑起,看着叶飞儿竟然无视他的问题,心中莫名的燃气一丝火气。

“是你太好笑了啦,我不是来了吗?呵呵。”叶飞儿的笑容更大,却笑的他心里痒痒的。

“你这个笨蛋女人。竟然还笑!”敖腾忍无可忍,整个人扑上去。

“啊!”

叶飞儿的笑声变成了尖叫声,整个人已经被他按倒在床上。

紫衣的女子,黑发如同黑亮的瀑布,散开在麝香味十足的青色锦被上,仿佛一朵盛开的黑色花朵,眸若流星,唇若红缨,清纯的脸孔,散发着她逐渐在天真之下掩藏的女性魅力,有些妖娆,甚是撩人,让他心房燥热。

“你很美。”他近在咫尺的脸孔,眉毛如剑,鼻如雕刻,星眸流转,黑色的瞳孔中倒影着她白皙的脸庞,温热的气息呼在她的脸上,让她的身体莫名的燥热起来。

他的眼中,只有她。

心,好温暖,温暖的让她沉醉。

而沉醉在温存之中的又岂是她一人,他能够嗅到她近在咫尺的百合花香,阵阵向他扑来,在摄取着他的灵魂。

她,仿佛一朵美好的罂粟花,让他明明知dào

不可以深入,却无法不沦陷。

“我想吻你,可以么。”第一次,他没有霸道的直接索取,而是想要得到她的首肯。

她仿佛灵魂都沦陷入他的气息之中,一切的语言都变得无力,世界变得没有色彩,面色升起燥热的绯红,她轻颤着闭上双眼,纤长的睫毛煽动,撩的人心房骚动。

“嗯。”低低的吟应着他。

得到她的首肯,他仿佛得到猎物的猛兽,眸子染上幽深的色彩,心雀跃的跳动着,唇已经无法遏制的夺取她的芬芳。

在她的唇上不断的流转,舔弄,吮吸,灵活的舌头,轻启她的贝齿,攻入她更深的城池。

“嗯……”她若有似无的回应着他,这是她第一次迎合他的吻,算不算她的初吻?

好美好,心跳的竟然无法克制,仿佛血液都在翻滚,每一个细胞都在呼喊着,她要他的爱。

一切闭塞的情感,仿佛迸发的火山,在不断的叫嚣着烧灼她的一直以来冰冷死去的心。

曾经,她也是这么爱着叶飞天,那么深深的爱着,凝望着,守候着,可是到最后,他的冷酷,让她措手不及。

145. 第145章 嫁人的条件

只是现在,那颗受伤的心,根本就无法听从任何害pà

再度受伤的声音,只剩下宁可焚烧自己,依然要去爱的决心。

她爱他,无论今生后世,她爱他。这颗心从未改变过。

仿佛一个世纪那么久,她终于被他放开,却已经气喘吁吁。

敖腾的幽深的眼神中,燃起熊熊烈火,似要将他烧灼,他的面色已经绯红,气息不稳,他知dào

自己必须跳开,可是他就是没有办法放开她。

“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可口了。”他魅惑的看着她,她的眼神中充满了令他沉醉的迷离,好像一只待宰的小白兔,柔弱的想让他一辈子抓着她。

“你……坏蛋。”知dào

他若有所指,可是话到嘴边,却变得如此无力。

受不了他眼神中的温度和深邃,她红着脸别开视线。

“看着我,我要你的眼中只有我。”霸道的支撑起身子,他惯性的勾起她的下巴,细致的看着她的脸庞,仿佛她是一尊最精贵的陶瓷。

被他强迫着对上他的视线,她别扭的动了动在他身下压着的身子,想要反抗。

他的脸色却瞬间变得很难忍。

“别动,小妖精。”他低沉的皱眉,让她疑惑。

她做什么了?妖精?她哪里像妖精了?

皱着眉,她心中不悦的嘟起激情过后还红肿着的樱唇。

“谁是妖精?我哪里像妖精了?我偏动!”生气之余,她妖娆的小身子,像一只灵巧的蛇,在他身下来回的扭动。

他的脸色瞬间变得沉红“该死,你就是小妖精。”仿佛再也忍不住,他仿佛一只饿了的雄狮,蓦然张口,再度含住她还欲还口的唇瓣。

“唔……唔唔……”感受到不同之前的狂躁,叶飞儿不服输反抗,心中隐隐感到不安。

他的眼神,仿佛已经失去了意识,只剩下灼人的火热。

大掌,火热的如同岩浆,在她身上来回游移,留下火焰的种子。

陌生的火热之感笼罩了柔弱无骨的身子,是叶飞儿从未品尝过的疯狂,点燃了她体内的火焰。

随着欲火的蹂躏,让伊人的记忆也被模糊的点燃。

好熟悉的火热,好熟悉的迷失感,仿佛——失去处子之身的那一夜!

叶飞儿心里蓦然一惊。这是什么情况,接下来,会发生那一夜的事情吗?

那一夜,她几乎没有印象,但是如此火热的温度,让她隐隐的感觉到熟悉,这样的感觉,好危险,她就好像他爪下的美餐。

“停……我,紧张……”

停!停下来。

叶飞儿瞪大杏眸,充满不知所措,用力的推开他温暖的怀抱。直视他的脸庞,眼前却似蒙上了一层轻纱,模糊不堪,悸动不已。

“紧张……一会儿,你就不会紧张了。”邪恶的一笑,他再度覆盖上她的娇躯,没有再给她一丝一毫的机会。

她终于是他的了,他感受到她的回应了。身体里的每一寸灵魂都在渴望着她的香气,他要她!

他明白了身心最深处的对她的感觉——渴望,他是如此渴望她的身躯,如此渴望她的爱。

好似山间清泉,涌入心中,让他彻彻底底的洗去所有的灰暗,与她融为一体。

迫切的猛兽,大掌越发的粗鲁,布料撕裂的声音划破空中,让她全身一颤,如同一只瑟缩的玉兔。

敖腾见过的女人无数,美人更是数不胜数,可是他从没被任何女人如此深深吸引着。

她白皙的肌肤,隐隐的透着粉红,似雨后的蜜桃,在他朦胧的眼中,散发着诱人的香气。

黑色的青丝,仿佛最名贵的丝绸,披散在青色的锦被上,趁着她撩人的紫色纱衣,此刻在他的撕扯下,纱衣已经是剩下一缕丝带,披散在圆润的肩头,让她看起来如同天降的仙女,惹人怜爱。

“女人,还记得第一次见面,你竟然敢将帐幔扯下,盖住我?”魅惑的气息,他已经俯下身,对上她的鼻尖,让她呼吸一窒,面色霎时绯红。

“那个时候……”她要说什么?她的脑袋为什么都是浆糊,什么都想不出来?

“呵呵,上次你没有意识,这一次,我一定要连本带利的讨回来……”他嘴角再度上扬,邪恶的一塌糊涂。

激吻落下,她所有想要解释的话语都变成“唔……”

她,终于将心再度献给了这个恶魔。

他是她的孽缘,永远都逃脱不了的。

纸窗外,潭水一角,冰冷的莲花,散发着冷清的气息,如同——水潭一旁的女子。

她的视线几乎让莲花都被冻住。

娇艳的脸庞,因为不时闯入耳中的欲火之声,撩起熊熊烈焰,愤恨的咬着牙,而显得她有些狰狞,咬牙声丝丝缕缕,她的视线冷的让冷清的莲花都无法比拟,如同幽深的沼泽,正在酝酿着吞噬人的危机。

“叶飞儿,我要让你死无葬身之地!”

恨,淹没了修凌所有的理智,只要杀了她,她修凌就能够重新得到属于她的一切。

竟然和她抢男人!她一定要让叶飞儿知dào

什么是后悔!

一次不死,那么她就亲自动手……

斜阳缕缕,迎来银辉,高空玄月,玉女伊人。

正是敖腾此时能够体会的景象。

看着披着紫色轻纱的女子盈盈坐在床边,天真的脸孔迎向银辉,眼神纯洁的仿佛得到一块糖的小孩。

“敖腾,你知dào

吗,在我们的时代,他们都说,每一颗流星都代表着地上的人在死去,那狭长的光之尾是他们在这个世界上最后的一道光辉,所以是最美的,也能够聆听人们的愿望,带到上帝那里去。”叶飞儿灿然回头,笑靥如花,让他豁然起身,双臂一挥,青色的外袍便如同睡袍一样披在他的身上,他信步来到她的身侧。与她一同观看天空中璀璨的景致。

被他健壮的胳膊笼罩在怀中,她惊愕了一下,

随后如同驯服的野马,享shòu

着他的温度。

“小心着凉。我抱着你。”他欣然一笑,笑容中澄澈,没有一丝杂质,让她安心,眼神一扫,望见他穿过腹部的伤口,还缠着纱布,如此骇人,让她依旧心有余悸,忍不住伸出手,附上他的伤口。

“你的伤。还痛吗?”杏眸流转着柔和的光彩,温和的问着敖腾。

“小伤而已。”有她,仿佛一切都不重yào

了。

他知dào

自己很胡来,可是就是止不住自己一次又一次的想要她,即使当中几次伤口都让他痛的大汗淋漓,他依然舍不得放开她的美好。

“确实是小伤。”想想他在床上的生龙活虎,她不禁抿嘴低低的喃着,而后白了他一眼。

他那副样子,完全看不出是一个几天前身受重伤的病患,而是一头猛兽,一个掠夺者。

“啊!流星!”

忽然,叶飞儿眼前一闪,让她惊喜的差点跳起来。

这可是她到这个世界之后见到的第一颗流星!“笨蛋!快闭上眼睛许愿!一定会实现的!”

叶飞儿飞快的伸出手,双手合十,闭上双眸,准bèi

就绪。

“我的愿望是,我与叶飞儿永生永世不分离。”耳旁慢条斯理的声音,磁性的响起,让她顿时呆若木鸡。

就连许愿都忘记,她张开眼对上他深邃的眸子。

那是一张英俊的无法形容的脸,而他此刻的眸子又是那么的炯炯有神,让她着迷,沉醉。

“你,你说什么?”她没听错吧?心咚咚的跳着,惊愕他竟然许这样的愿望?

“我要永远都不和你分开,今生后世,我只爱你一个人。”他的话,霸道的充满了真实,没有一丝虚假。

他说到的,必定做到,因为他是皇子,没有他做不到的,为了她,他必定做到。

今生后世?

叶飞儿笑了,这四个字,是她到了蒙江国之后,想的最多的四个字。

看着敖腾的脸孔,她苦涩的一笑,他怎么会知dào

后世的叶飞天根本就没有爱过她?

“别说承诺,珍惜现在就好。”她掩饰住苦涩,别过脸孔,眼神中一闪而过的苦涩,却刺痛了他的心。

“你不相信我?”剑眉轻挑,心里顿时仿佛堵了一块巨石。

“没有。”何谈相信与否,身为现代人,她更加明白承诺是多么的虚幻。

有多少承诺,成了痴男怨女们受伤的理由,既然做不到又何必要承诺,既然不想受伤,那又为什么相信?

她淡淡的回应,让他燃气一丝怒气,他不是开玩笑,他明白他自己的心。

“告sù

我,为什么。”他要知dào

,知dào

她的脑子在想什么。

叶飞儿低低一叹,并不想说话。

她承认,她沉沦了。也不想着是否会回到现代了,为了他,她愿意留下来。

可是他是人中之龙,是堂堂的蒙江国二皇子,在这个封闭时代,他毅然是个应该妻妾成群的男人,可是她不能纵容,身为二十一世纪的贵族女子,她的自尊心决不能接受和其他女人一起分享他,分享爱情,她做不到。

“不要沉默,说话。”敖腾感觉她越发低沉,忍不住伸出大掌扭转过她的身躯,让她面对自己。

146. 第146章 造化弄人凄美离别

对上他的眸子,她黯然的眼神,熄灭了他所有的火。

“为什么这样看着我?”她的眼神,很哀怨,很悲伤,为什么?

苦涩的一笑,叶飞儿知dào

,倔强如他,得不到答案绝不会满yì

,怅然的开口。

“你能保证只娶我一个女人吗?”她直视他,话语尖锐的如同利剑,刺入他的心。

敖腾身体蓦然一僵,他从来没有想过这个问题。

他也从来没想过自己会爱上任何人,她已然是他的意wài

,他还没有想过其他的女人。

曾经他想过自己会娶修凌,和爱情无关,只为了稳定自己的地位,很小他就知dào

天朝的男人都应该有三妻四妾,爱情?对他来说都无关紧要,那么娶谁,娶多少,又有什么可想的呢?

只是现在她的眼神,一步步将他逼退,逼到现实的面前。

叶飞儿,是如此不同,如此骄傲的女人,她,无法忍受这样的制度对吗?

“回答不出来吗?”苦涩的嫣然一笑,虽然她已经知dào

这样的结果,可是心还是因为敖腾的沉默,而苦涩的喘不过气来。

她爱了。就注定是一个苦涩的开始。

“不是回答不出来,是没办法回答。”他冷静的承认,心隐隐作痛,视线迥然。

修嶐嵉,是朝中仅次于皇族的一大势力,他虽然对修凌没有感情,也没有想法,但是就连父皇也已然明了他们将来的婚事,为了稳固江山,修嶐嵉的要求不能置之不理,而修凌作为修嶐嵉最疼爱的女儿,他们的婚事固然成为了稳固江山的重yào

条件。

“所以,不要给我承诺。我不需yào

承诺。”她挪开他禁锢着自己胳膊的大掌,再度望向窗外。

闪烁的星空依旧,却没有了初听他愿望的喜悦,变换为苦涩。

“不需yào

承诺是什么意思?难道你不想嫁给我吗?”多少的妻妾不重yào

,他要娶她,只要她,该死的迫切的想要她。

“嫁?”她怎么敢想,她怕受伤。

“对,我要你嫁给我,除了我,你不可以嫁给别人。”霸道的再度上前,从身后死死的抱住她,仿佛她是即将消失的珍宝。

“我有点喘不过气了。”她低低的挣扎,感受着他的需yào

,是如此的让她眷恋,可是她不能妥协,她有她的骄傲,她的自尊。

“回答我。你会嫁给我吗?”他的心好慌乱,好似要失去糖果的男孩,抱着她依然感觉不到安全感,她那种若即若离的感觉,让他几乎发狂。

叶飞儿不再挣扎,痛苦的闭上眼,对着夜色轻轻的低喃“我只会嫁给,单单属于我的男人。”她想嫁给他,也可以嫁给他,但是条件是苛刻的。

他愣住了,抱住她的手,骤然失去力道。

她拒绝了他,不,他不同意。

下一秒,他愤愤的一把打横抱起她。

“啊!你干嘛?”叶飞儿惊叫,他突如其来的动作,吓得她赶忙攀住他的颈项。

他低沉的没有说话,抱着她,大步回到床上,强硬的压住她,让她移不开视线,与他四目相对。

“好,我答yīng

你,做单单属于你的男人。”他渴望她,他要她,只要能拥有他,他可以不惜一切代价。

“什,什么?”她惊愕的瞪大眼,他眼中的痛楚已经化为坚定,凝望进她的灵魂深处。

“给我时间,我一定做到单单属于你。我可以对一切都可以丢弃,就是无法舍弃你。”

爱情,原来是这样的,但她站着他面前,提出任何要求,他都只想要满足她,贵族?权势?此刻他统统抛在脑后。

“满yì

了?”看着她呆愣的面孔,他勾起邪恶的微笑,看着她细致的脸庞,眼神中再度萌生火热。

她太美好,无论吃多少,都不会腻。

得到这样不可能得到的答案,叶飞儿的脑袋,所有的细胞都罢工,没有了思想,等她回过神,已经被他燃烧的烈火缠绕其中,失去理智。

长夜漫漫,天空中美丽的星斗,如同无数个幼小的孩童,嬉戏着调皮的眨着眼睛,院落中枝头的树上,几只夜莺开始放声歌唱,声音欢愉,配合着沙沙作响的风声,让空气中更多了分闲散的气息,灯火一盏盏亮起,迎来寂静却甘甜的夜。

梦梵山庄门口。

一早就停了一辆非常不起眼的蓝色马车,可是反常的是,不断的有小厮向车内搬运贵重物品,而门口屹立着的绿袍男人,更是让人觉得疑惑,这样简陋的马车内,坐着怎样的人,让武林盟主苏梦梵亲自看管下人安置马车,护送到位?

“梦梵,回去休息一下吧,你有伤在身,不宜操劳。”薛辰风屹立在苏梦梵旁边,看着他苍白的脸色,担忧的劝阻。

早上一听见敖腾等人要离开,他便挺着伤也要起来帮忙操劳,生怕怠慢了他们。

“敖兄对我有恩,这一次若不是他恰巧在我山庄,想必我这个武林盟主早就成为败寇了,敖兄要走,我怎么还能躺在床上。”苏梦梵一脸疲惫,却感激的笑着,对于敖腾等人的恩惠,让他无法安然躺在床上任由他们走。

“可是,你的伤……”薛辰风还要说什么,苏梦梵举起手示意他不要说了。

“小伤而已,他们一走,我便好好的静养。”给了薛辰风一个安心的笑容,他的视线再度挪回马车上。

天空中几只麻雀飞过,在蔚蓝的天空中展翅,穿梭在门口的几棵柳树之上,叽叽喳喳吵个不停。

苏梦梵的眼皮忽然没由来的跳动了一下,让他微微蹙眉。

明明是晴天,为什么心口会这样压抑?心头总是传来烦躁的不祥预感。

“但愿,今天不会有什么事情发生……”苏梦梵低喃着继xù

观望马车。

梦梵山庄内,敖腾和凌枭在拟定新的路线图,因为身份暴漏,必须要更改线路不可,时间紧迫,敖腾又受伤,所以所有的琐事都留在早上了。

“丫头怎么样?”凌枭没有追问其他,早上便听雪媛说她感染了风寒。

“只是风寒而已,已经让媛儿带大夫去看了。”口中语气平淡,敖腾的心整个都已经飞到她的身旁去了。

该死,都怪自己昨晚竟然忘记关窗就睡着了。他没事,竟然让她感染了风寒。

“小心点。她身子骨弱。”凌枭眼神闪过一丝黯然,没有再出声,展开了地图。

“嗯。”敖腾点头,便和凌枭看起地图来,早早了事,他就能回去看她了。

叶飞儿的房间内,大夫给开了药,便离开房间,雪媛心疼的看着叶飞儿。

“怎么会这么粗心呢?今天就要走了,你却感染了风寒,沿途又舟车劳顿,你的身子骨又这么弱,真是让人担心。”雪媛一面体贴的唠叨着,一面为叶飞儿换了额间的毛巾,再度敷上。

“我没事……真的没事……咳咳……”叶飞儿逞强的想要支撑起身子,却虚弱的咳嗽起来。

“别动,你在出发之前,好好休息一下,不然我怎么放心?”雪媛为她掖好被角。

“还能休息一下吗……”太好了。

叶飞儿仿佛得到特赦令一般,安心的躺下来休息。

好像来到这个世界后,自己的身子骨弱了很多啊。

也怪自己,以前家里健身卡一大堆,可是都没有去过,在这个世界又几次濒死,难免身子骨差了。

“你休息吧,我先给你熬药去,好在你上路之前服下,或许你能好受点。”雪媛轻拍她的柔荑,安慰道。

“嗯,我也想睡会。”低低的说着,她的脑袋越发的昏昏沉沉。

“休息吧,我很快回来。”雪媛无奈的一笑,起身离开房间,让叶飞儿一个人休息。

静谧的房间,一时间死一般寂静。没有任何人在她的身旁,她也不必在伪装,安然的睡一会吧。

这么想着,她随着身体传来的燥热,一点点的昏睡过去。

轻纱围绕,房间被密封的没有一丝风,门扉悄然推开,进入房间一个娇小的身影,脚步轻巧,没有发出一丝声音。

踱步到床畔,白衣的女子,俯瞰着床上脸色煞白的女子,嘴角扬起一丝阴冷的微笑。

你活该。

天助她也,在离开梦梵山庄之前,给了她可乘之机。

在上路之前,她必须除掉叶飞儿。

她已经夺走了敖腾的心,不能在多留她一秒。

“你死了,他就又是我的了。”邪恶的声音,没有一丝情感。

她从没杀过人,可是为她死过的人已经不计其数,所以,她不在乎任何人命,卑贱的人,死不足惜,抢了她的男人,更应该死无全尸!

“你让我亲自动手,应该觉得荣幸。”她邪恶的一笑,眼中尽是阴暗,没有了更多的话,她冷笑着伸出关节分明的柔荑,扼住她的咽喉。

一股窒息感,笼罩着叶飞儿,让她的梦境变得狰狞,她想要挣脱,可是酸痛的四肢百骸,就是挤不出一点力qì

,让她只能任由窒息感越发的夺取她的意识。

她,要死了吗?

危机感笼罩了她的心头,她分不清现实还是梦境,好像看见了修凌阴寒的笑容,似乎在说“死吧,死吧。”

147. 第147章 杀人灭口

是梦吗?是梦的话,就快点醒过来吧。

期望着,可是迎来的却是更深的黑暗。

修凌看着快要窒息的叶飞儿,眸光一暗,从怀中掏出一粒黑色的药丸,探向她轻启的檀口。

吱呀!

就在此时房门忽然打开。

修凌一惊,手中的药丸瞬间掉落在地。

“谁?!”修凌大喝一声,眼神猩红,却惊骇的大叫一声。

雪媛没料到这么大的一声,手中的药碗碰的一声掉落在地。

褐色的药汁和白色的陶瓷瞬间四分五裂,溅了一地。

她惊恐的抬眼,望向叶飞儿的床畔,却望见了眸子阴寒猩红的修凌,而她的手,赫然的摁着叶飞儿的脖子。

“天啊!你在干嘛?”雪媛瞪大了杏眸,惊恐的掩住口惊呼,整个心都提到了嗓子口,脚下一软,整个人跌倒在地上。

“该死的。”修凌望见来者是雪媛,刚刚的慌乱一扫而空,取而代之一抹阴暗的厌恶,如果是别人她会恐惧,可是雪媛不足畏惧,她愤愤的看着雪媛。“滚出去!今天的事,不许和任何人说起!”

她是修凌,她没有必要怕这样的贱民。

“你……你在干什么?”她没看错吧,修凌是要杀了飞儿?

她改怎么办?她应该去通知王爷或者敖腾,可是就是脚下就是没有一点力qì



“干什么?你看不见吗?”修凌捕捉到雪媛眼神中的惊愕,松开了按着叶飞儿的手,一步步走向雪媛。

“你怎么能这样?”太可怕了。此时的修凌,根本不是沿途和她们一样的同龄女子,而是一个阴狠可怕的杀手。

“我想杀一个贱民,没什么不可以。”修凌已经杀红了眼,没有人可以阻止她,今天,她一定要杀了叶飞儿,趁着她风寒,刚才的药丸可以制造她发高烧死亡的假象。

“天啊。”修凌的眼神,让雪媛知dào

自己说什么都改变不了她的想法,她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去通知敖腾,她绝对不能让叶飞儿死掉。

“我给你两个选择,一,一个字都不要说出去,二,陪她一起死。”她不介yì

多杀一个人,更何况,她看他们两个不爽很久了。

修凌一步步的逼近雪媛,雪媛恐惧的支撑着自己的身子向后爬,却躲不过她的逼近,被她一把揪住了青丝。

“你选择那一条?”修凌美艳的脸孔,对上雪媛绝美的脸孔。“你这张脸,真是美的想让我毁掉。”她冰冷的笑着,扯着她发丝的手越加用力,让雪媛痛的脸色发青。

巨大的恐惧感笼罩了雪媛,她知dào

,她逃不掉了。现在的她什么也做不了了。她好没用,如果胆子再大一点,就不会只能没用的跌坐在这里。

视线一扫,她望见了床上奄奄一息的叶飞儿。

那个倔强的女孩,为了她,曾经和李员外都不惜大打出手,即使陷入危机,也要为她赎身的叶飞儿,那么的让她依赖。

可是这一次,在她遇到危机的时候,她却连帮zhù

她都做不到。

她好胆小,她好懦弱,她好厌恶这样的自己。

闭上眼,她的心在剧烈的斗争着,她绝对不能看着叶飞儿死,

而选择默不作声。可是现在的她能做些什么?

她要救她,迫切的要救她。

“媛儿,我们是好朋友啊。”叶飞儿的笑脸从她的脑海中一闪即使,成为她的勇气,让她张开眼,对上修凌的眸子。

“我不会让你杀了飞儿的。”她倔强的咬住牙,不等说完,已经开始了挣扎,柔弱的身子,摇摇欲坠,反抗者修凌的钳制。

“救命啊!”雪媛尖叫,如果自己做不到,她至少要引来其他人。

“该死的女人!!”修凌见她大叫,伸出手,已经顾不得力道,狠狠的甩了她一耳光

雪媛的眼前顿时眼冒金星,整个人都因为修凌的力道甩出去一米多,跌倒在地。

修凌冷冷的看着倒在地上,连喊叫都无力的雪媛,不等她反应,就已经抬起一脚踢中雪媛的腹部,让她痛的发不出一丝声音来。

绝美的水眸,死死的瞪视着修凌,雪媛想要说话,却痛的连动一动嘴唇都做不到,口中满满的都是血腥味,顺着嘴角流出,

好痛,原来被人打,会这么痛。

飞儿,你替我挨打的时候,也会这么痛吗?

“贱人,看来,你要比她先死了。”修凌心有些慌了。

雪媛是意wài

出现的,她也没有想过杀她,可是现在,她却成了最大的威胁,她只能杀了她。

雪媛听见修凌的话,没有任何的恐惧,视线移向叶飞儿,眼神不甘,努力的挤出力qì

,想要支撑起身体向叶飞儿的床畔爬去。

柔荑抹到了口中吐出的鲜血,她染着鲜血的指印,深深的印在地上,身体却没有移动分毫。

飞儿,我还是没能救你。

她好懊悔,最终还是没能替她做些什么,她好对不住她,她好没用,这样的她,叶飞儿还会当她的好朋友吗?

她的五指,伸向叶飞儿,可是发不出一点声音,只是伸着,伸向叶飞儿,如果,她还能摸一摸她,该多好。

飞儿,我想做你的朋友,这一生能够遇见你,是我最幸运的,我想做你的朋友,只是我这么没用,你还会要我吗?

飞儿,如果真的有下辈子,我一定,要一直追随着你,但愿你还会不嫌弃我,和我做好朋友,我只要看着你,在一身旁一直陪着你就好。

绝美的脸孔,嘴角的鲜血,混着杏眸流淌而出的晶莹星芒,让她感觉到血腥的苦涩。

没有力qì

了,她再也没有一丝力qì

,几经用力之后,她放qì

了挣扎。

闭上眼,苏梦梵黝黑的肌肤和天真的笑容仿佛近在眼前。

梦梵,如有来生,我愿意再遇见你,做你的妻,偿还你的爱。

她真的要死了吗?她的心,好不甘,命运,对她太过残忍,当她就快要得到幸福的时候,又踏入死关,她唯一庆幸的就是能遇见他们。

“看来,你已经准bèi

好了。”修凌阴冷的一笑,忽然听闻一丝脚步声,让她更加绝望。

“该死。”低咒一声,她将所有的内力聚集在掌上,残酷的落在雪媛的后背。

痛,火辣辣的烙印在雪媛的后背,来不及感受到蔓延,她就已经跌入黑暗。

再见了……我最爱的人……

长廊上,敖腾腰间的吊坠刹那间落在地上,青色的翡翠,顿时碎成无数的碎片,

可是,即使碎了依然晶莹剔透,反射着太阳绝璨的光泽。

“媛儿……”莫名的,他心房一紧,一种压抑感蒙上心头。

眼前,好像看见五年前,雪媛在香兰秀苑的凉亭里对酌之时,忽然拿出一只红色锦盒。

“腾,这是我送你的生日礼物。”她娇滴滴的一笑,千娇百媚生。

“谢谢。”昨日是他的生辰大典礼,可是他没有看过任何一件礼物,对于她的,他倒是很有兴致。

“没有什么好东西,只能送你这个,希望你喜欢。”她轻柔的为他打开锦盒,青色的翡翠,映着日光,闪闪发光,晶莹剔透。

“这,这是你亲人给你留下的唯一一件翡翠。”敖腾有些惊讶,她竟然会将她一直以来最宝贝的东西送给他。

“我实在不知dào

送你什么,想要送给你名贵的东西,可是想必无法和国内的大人相比拟吧,所以,就这个吧。”她笑,笑的没有一丝杂质。

“那怎么行?你以后还要和你家人相认呢。”他不能收,绝对不能收。

“青色,很配你啊,你那么喜欢青色,所以这个是最好的,我最艰难的时候,只有你,家人什么的,都不重yào

了。”她黯然的低喃,别过脸去,不再看他“除非,你觉得这种礼物配不上你。”

“怎么会?这么贵重,我……”

“不要再说了,这是最能代表我的礼物,你就当做,将我带在身边吧。”她回眸,灿烂的笑容让他所有拒绝的话语都哽在喉间。

“好……”他低喃,和她一同看着池中的花,一同对弈,对酌。

回忆终结,敖腾委下身,不怕弄伤手,尽可能的将碎片集中在一起,想要包入手帕中。

“啊!”

尖锐的声音,忽然响起,让敖腾顿时警觉起来。

那是叶飞儿的房间!

他顾不得其他,丢下手帕,便冲向叶飞儿的房间。

青袍衣袂飘起,他没有看见身后的尘土飞扬,晶莹的碎片被尘土带走,没有留下一丝痕迹……

腾,我走了。

隐约的声音,让敖腾脚步听在叶飞儿的门口,狐疑自己是否是幻听,他已经等不及的一掌推开门扉。

室内一片狼藉,雪媛凄惨的躺在地上,没有了一丝生气,而一旁,修凌也倒在椅子上,奄奄一息,唯有床上的叶飞儿还安安静静的躺在那里。

“怎么回事!”敖腾的眼神如同野兽一般,看见室内的三个女人,被愤nù

烧昏了头脑。

“刺客……””有……”脸色苍白的修凌,气若游丝的呢喃,嘴角噙着鲜血,说罢已经昏死过去。

148. 第148章 若即若离显真情

敖腾一个寒颤,望向叶飞儿,大步流星的冲向叶飞儿,看着她过于安静的睡颜,他伸出两只探试她的鼻息。

虽然微弱,但还健在,他松了口气,对上刚刚清醒的修凌,还想问什么,却发xiàn

她已经昏厥。

修凌嘴角噙着的鲜血发黑,显然受了重伤,而最让他觉得发冷的是地上躺着的雪媛,没有一丝生气,寂静的让他害pà



突地,他想起破碎的吊坠,和入门前的幻听。他惊恐的瞪着大眼,来到雪媛的身畔,将她揽入怀中。

她绝美的脸孔,美艳的依旧,眼睛紧闭,让他看不见她那美丽的视线,嘴角的血依然在流淌,可是身体的温度却一丝丝的发凉。

“媛儿!媛儿!”敖腾咆哮着,叫着雪媛的名字,可是她就是如同听不见一般。

骇然的伸出两只,按上她颈间的脉搏。等来的是不肯跳动一下的脉象。

她,死了。

腾,我走了。那句恍惚间听见的话,是她在和他道别。

“不!!”敖腾抱着雪媛的身躯,愤恨的咬住自己的下唇,他好恨,恨自己为什么来的这么晚,让她死于非命。

可是一切的悔恨,什么也改变不了。窗外依旧是一片寂静,送别着该离去的人。

冗长的梦,绵延无尽头。

好多莲花,开了满池。

叶飞儿望见池中央,仿佛隐约的有一丝人影。

“飞儿……”那人仿佛在对她招手,先她一步,呼唤着她的名字。

“是谁?”叶飞儿疑惑的出声,揉揉眼,想让自己的视线清晰一点。只见那柔弱的倩影在眼前越发清晰。

“是我呀,飞儿。”笑靥如花,熟悉的娇颜,雪媛绝美的脸孔出映入她的眼帘。

屹立在池中的她,身着白色纱衣,好像从天而降的仙女,又仿佛莲花之中的花仙,唯美动人,风姿绰约。

“媛儿!你怎么在花池里?你怎么过去的?”一见到是挚友,叶飞儿的笑容无限放大,灿烂无比,想要迎上去,怎奈脚下便是池畔边缘。

雪媛只是笑,没有回答她。

叶飞儿看着眼前的雪媛,只感觉此刻的她比往日更加美丽动人,只是眉宇间却多了份不舍的哀愁。

“媛儿?你怎么不说话?”叶飞儿担忧的问道,心中的喜悦,莫名的萦绕着悲伤。

“飞儿,我要走了。”简单的话,柔情似水,在雪媛流转的星眸中闪烁着满满的不舍。

“走?去哪?这,不是梦梵山庄吗?是我们要走才对啊?”叶飞儿左顾右盼,只是周围白雾缭绕,她根本分不清自己身在何处。

“飞儿,谢谢你与我相遇,记得以后要好好照顾自己。”

叶飞儿再度对上雪媛的视线,她的身影竟然又模糊起来。

“媛儿?你在说什么啊?我看不清你了,快点过来!”心中空洞的感觉越发扩大,叶飞儿不安的伸出手叫着雪媛的名字。

“飞儿,来生,我们会再见的……”雪媛的声音飘渺而虚空,身影也逐渐消散。

“媛儿!媛儿你要去哪?!”叶飞儿的心,仿佛被掏空一般,惊慌的左顾右盼,想要想办法到池中去,只是没有任何的路径能够让她去追雪媛。

“媛儿!”

呼叫着,叶飞儿猛然张开大眼,映入眼帘的不再是什么荷花池,而是熟悉的紫色纱帐。

“呼……呼……”叶飞儿努力的支撑起身子,让自己更清醒一点,脱离那让她难过的梦境。

她的额间布满了虚汗,其喘吁吁,心空洞的仿佛被什么掏空,难受的仿佛这个世界,失去了她最珍惜的人。

晨光微亮,咦?天又亮了?难道她整整睡了一天?

“你醒了?”熟悉而磁性的声音在她床边响起,抬起朦胧的眼,望见敖腾俊逸的脸孔,悬着的心瞬间落地,让她扑进他的怀里。

“怎么?做恶梦了?”敖腾轻抚着她的青丝,语气温和。

听见她叫媛儿,或许,媛儿托梦给她了。

“嗯,梦见了媛儿。”小声的呢喃着,叶飞儿的视线清晰了些。

敖腾从床头早的茶盏上拿过瓷杯,凑到叶飞儿唇畔“喝口水吧。”

“嗯。”

叶飞儿微微张口,便感受着温热的水流,顺着他的力道,涌入她的檀口中,化成一股力量,让她精神不少。

叶飞儿望着熟悉的房间,证实自己醒了过来,感觉舒服了不少,眼一扫,却望见窗外投来一缕晨光?

“天啊。”

惊呼着,她猛然惊坐而起,紧接着袭来的却是一阵眩晕。敖腾眼明手快,一把扶住她。

“怎么了?”敖腾疑惑的问道,她怎么忽然如此惊慌?

“媛儿呢?”这个媛儿,说去给她熬药,怎么就这么没回来呢?

敖腾被问的哑口无言,一时间语塞,一整夜了。他都没想到,叶飞儿醒来后问起,他该如何回答。

“为什么不说话?”叶飞儿一面问,一面眩晕的闭上眼睛,感受到他大掌上传来的温度,是她熟悉的刚硬。

“躺下休息吧。”敖腾体贴的扶着她再度躺下,给她盖好被子。

“休息?我已经睡了一天了,对吗?”叶飞儿疑惑的张开眼,看着敖腾,却感觉他的表情暗暗的藏着一种忧伤。

“别说话,睡吧。三天后才启程。”敖腾没有回答,只是按着她,不让她起身。

“为什么?”叶飞儿疑惑的看着他,发生什么事了吗?昨天不是说一定要出发的吗?怎么今天又不着急了?

“没事,你好好休息吧,你这样的身体,带着你上路也是麻烦。好好休养。”敖腾霸道的说道,让她无话可说。

“嗯……”聪明如她,他不想说,她也不会问的。“媛儿呢?”回忆到梦境,她仍旧心有余悸,况且她还是想要媛儿来照顾自己,他照顾她,很不习惯。

“……”敖腾眼神一黯,让人看不出他在想什么。“我来照顾你。”他不想骗她,可是也没想好怎么和她说。

“嗯……”他的样子太奇怪了。她还是先不问的好,只要他高兴,随他吧。

这么想着,她疲惫的再度沉沉睡去。

敖腾伸出大掌,将她额间的一丝乱发掖在她的耳后。露出她纯净而灵动的脸孔。视线染上一丝悲伤。

他,该怎么对她说,才能够不让她伤心?

雪媛没有出现,整天陪着叶飞儿的只有敖腾,而且敖腾这两天对她超级好,好的就算她发脾气,他仍旧不反击,要吃什么都给她,再难的问题都替她解决。

可是奇怪的事情,不只是在于他的改变,还有……

“为什么不让我出去?”叶飞儿一个人坐在床上生闷气。

两天了。整整两天,他一步都没有让她离开过房间,即使是上厕所,都要让婢女将宫房拿到房间里让她入厕。

每次她都面红耳赤,他却面无表情,今天是第二天了呀,她忍无可忍了。眼见着外面夕阳西斜,她一定要出去透透风,再看看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让敖腾这么反常。

“你还没好,怕你再被风吹到。”整整两天,敖腾都是拿这句话搪塞她。

“我已经好了!吃过药就好很多了好不好。”她哪有那么柔弱?至于一阵风都让她倒下吗?

“总之你不许出去,出去的话,回来一定打你的屁股。”他冷冷的说道,大掌在她的翘臀上比划了一下。吓了她一跳。

这两天,她对他更加了解了。他说到的一定会做到。

“气死我了。”嘟囔着,她只能将被子从新蒙到头上,看都不看他。

敖腾看着紫色的被子鼓起的凸起,嘴角微微扬起,却很快被苦涩替代。

他知dào

她想出去,可是他不能。

今天,是雪媛下葬的忌日,他却依旧没有想好怎么和她说雪媛已经死去的事实。

如果可以,他一辈子都不想说,他无法想象叶飞儿知dào

这样的真相之后,会多么的伤心,多么的绝望,他不忍心看到她有一丝痛苦,她痛,他会更痛。

当当当。

门扉突然被叩响,让敖腾收回思绪。

“敖公子,凌公子叫你去庄主的那里。”门外小厮的声音传来。

敖腾低叹一声,回身警告道“等我回来。”说罢便推门而去,离开了房间。

敖腾前脚刚走,叶飞儿便从被窝里探出头来。一双水眸,滴溜溜的来回转了几圈。

笑话,他走了还要她听话?那她就不是叶飞儿了。

悄无声息的下床,叶飞儿小心翼翼的来到门前,用力一推。

“咦?”门扉竟然分毫不动“该死,他竟然锁上了。”挫败的回身,她沮丧的想要回床,却一打眼看见了窗户。

“嘿嘿,试试看。”带着侥幸的心里,叶飞儿来到窗子旁边,这下,丝毫没费力qì

,她就推开了窗子。

真是不知dào

说敖腾过于自信好,还是大意了。让她这么轻易得逞,哪还有不出去的道理?

想着,她已经爬出窗子,走了出去。

“哇,空气真好,这两天都憋死我了。”叶飞儿边走边伸懒腰,感觉整个人都活过来了。生龙活虎的来回活动四肢。

149. 第149章 万念俱灰心破碎

一面走,一面看景色,梦梵山庄,真是怎么看都这么宏伟壮观啊,景致一流,让她爱不释手。

看着熟悉的假山和荷花池,她越发精神。

来到几人曾经斗书法的凉亭,她却不禁一愣。

凉亭匾额两旁的灯笼,赫然换成了白色的灯笼。

白色……

古代人不是家里死了人才会挂白色的灯笼吗?

莫名的,她的心房被一丝寒冷攥住,四下观察起来,整个梦梵山庄的灯笼都换成了白色。

难不成,梦梵山庄有人丧命了?

是谁?难道是苏梦梵?怎么可能,三天前,他还挺着伤,为他们操办马车和线路呢,怎么会这么突然?

可是不是他,那又是谁?能够让梦梵山庄整体都挂上白色的灯笼?这般隆重,这般庄严?

叶飞儿心中的疑惑越发深刻,驱使着她的脚步,沿着白色的灯笼一步步向前。

莫名的,她心头那种空洞感和失落感再度包裹了她。有种感觉告sù

她,一定有事情发生。

亦步亦趋,叶飞儿的脚步缓缓的走向荷花池,莫名的她就是有这种感觉,荷花池里一定有什么,正如她的梦境一般。

拐过长廊的拐角,荷花池映入眼帘,而池畔正屹立着四个男人,正是敖腾,凌枭,薛辰风,和苏梦梵。

而他们的周围,还有着几个身穿白色丧父的家丁,面色悲恸,仿佛失去了他们重yào

的主子,他们的视线都望着苏梦梵,时不时的垂首抹泪。

叶飞儿白班疑惑,众人的反应让她加快脚步靠近荷花池,还未等走进,磁性的声音便传进她的耳朵里。

“梦梵,人死不能复生。”薛辰风的面色凝重,靠近苏梦梵,想要伸手扶住他。

苏梦梵的身影消瘦了很多,让叶飞儿看着有些心疼,到底是谁死了,让他这么伤心?

“不!媛儿不会死的!我不允许你们把她下葬!”苏梦梵如同猛兽般的声音咆哮起来,整个人纵身一跃,跳下荷塘,脚步落在荷花池中的竹筏之上。

媛儿?!

听见媛儿的名字闯入耳中,叶飞儿顿时如晴天霹雳,大步流星的冲到荷花池旁,终于望见了她几天来想念的人儿。

雪媛的脸孔,还是那么的惊艳动人,只是,她的笑容如此悲伤,永远的凝固在脸孔上,表情平静的躺在竹筏之上,苍白的脸孔没有一丝生气。

“媛儿……”叶飞儿眼前一个眩晕,视线便黑了下来。

“丫头!”凌枭一个跨步,一把揽住叶飞儿的纤腰,才幸免她落入荷塘。

努力的扫去眩晕的感觉,叶飞儿心仿佛被蝼蚁啃食,被猎狗撕裂般疼痛。

那梦,原来是真的。那竟然是她们在梦中的最后道别。

“恩公,告sù

我,怎么回事?媛儿什么时候死的?”泪,顺着眼角落下,她的心好痛,痛的都没有力qì

去擦拭泪水。

凌枭的脸孔悲伤,眼神闪烁,不知dào

如何作答,只能低低的叹道“两日前,我们要出发的日子。”

“两日前?”回想起那日媛儿说替她熬药便离开的一幕,她的心充满了疑惑。

“那日我睡着之前,媛儿还在,怎么可能死掉?!在哪里死的?!怎么死的?!”叶飞儿越问越激动,语调高昂,她不信,一个好端端的活人,怎么她睡了一觉,便没有了生命。

看着她激动的样子,敖腾一句话都说不出口,无力的站在一旁,果然,纸是包不住火的。

“在你的房间,突然来了刺客,凌儿姑娘重伤,媛儿姑娘没能幸免。”一旁的薛辰风,头痛的看着竹筏上的苏梦梵,他怎么也没想到,有生之年能够看见那个如同木头一样的苏梦梵,对于一个女人痴情到如此地步,恨不能生死相随,苏梦梵比叶飞儿更不相信他爱的女子竟然会一夕之间死于非命。

“我的房间?刺客?”怎么可能?那日,她的房间安静的不得了,如果真的有刺客,她怎么教不知dào

?媛儿如果真的死在她的房间,她怎么会不晓得?

“据凌儿说,来了两个武功高强的黑衣人,她不是对手,媛儿因为误闯进门,

所以惨遭毒手。”凌枭哀痛的接着说道,心中对雪媛充满惋惜,那样美艳的一个人儿,命运竟然如此残忍的夺走她的生命。

“凌儿?”叶飞儿捏着拳头,努力的想要回想起那天更多的线索,可是脑袋就是如同一团浆糊。“目击者只有她吗?”

叶飞儿不相信她,那个如同蛇蝎一样的女人,她的话怎么能信?可是如果她说的是假的,媛儿是怎么死的?

“只有她,她也身受重伤,今天才醒过来。”凌枭应着,放开了叶飞儿,让她直视所有人。

“我要去找她!我要去问清楚,媛儿怎么会死的?她武功不是很好吗?怎么会保护不了媛儿?难道她是有意的吗?”泪水再也无法克制,哭诉着决堤,她愤恨的咬住牙,向修凌的房间冲去。

她好恨,恨自己,媛儿死了,她竟然什么都不知dào

,她竟然还在睡觉!

“飞儿!我知dào

你心里难受,可是不能没有根据的猜测。”敖腾终于张口,一步拦在叶飞儿的面前,抱住了她柔弱的身子。心痛的阻止住她的行动。不能再放任叶飞儿激动下去,她已经很虚弱了。

“你不要拦着我!你这个混蛋!你早就知dào

媛儿死了!为什么不告sù

我!为什么!!”叶飞儿哭喊着,泪水如同决堤的河水,泛滥在他的衣襟,将他的衣襟染上苦涩的痕迹。

天啊,为何对她如此残忍,雪媛有什么错。为什么上苍要一次次愚弄这样一个柔弱的女子?明明刚刚要得到幸福,明明刚刚得到爱情,可是却失去了品尝幸福的生命。

“丫头!冷静点!”凌枭看见叶飞儿几乎暴走的模样也手足无措起来。

“放开我!混蛋!”叶飞儿努力的想要挣脱敖腾的钳制,怎奈力qì

太小,根本敌不过。

愤nù

的她已经猩红了眼,仿佛愤nù

的花豹,无计可施之下,愤然张口,咬住了敖腾的手臂。

“唔。”敖腾闷哼一声,没有发出任何呻吟,看着她怒视着他,死死的咬着他的胳膊,不再挣扎。他便心满yì

足了。

叶飞儿对上敖腾的视线,愤nù

和心痛让她几乎失去理智,她恨他,恨他不告sù

她事情,恨他曾经对雪媛不曾多多呵护,此刻,无论是对自己的恨意,还是对他的恨意,都让她痛苦的无法自拔。

她咬住他的胳膊,发泄着心中的痛,直到他麻木,直到他的臂膀上留下她的齿痕,直到他的胳膊上鲜血如注,他不曾反抗,让她痛心疾首。

木讷而无力的放开她,叶飞儿在冷风中颤抖着,如同要凋零的落叶,凄美的脸孔上,绝望的眼睛流淌着如同星儿一样璀璨却让人痛心的泪滴。

“我恨你……”她恨,好恨自己,也好恨他。

“丫头,敖腾他是为了你好。”凌枭看着敖腾失落的神情,悲痛的张口,不想他被误解。

看着叶飞儿颤动的样子,他的心里仿佛堵了一块巨石,压抑的无法呼吸,只想伸出手扶住她,给她一个温暖的怀抱,可是他不能,她已经是敖腾的女人,不是他能够轻易触碰的存zài



敖腾的女人。

多么讽刺的字眼,让他的心底一丝莫名的怒火熊熊燃烧。

他怎么了,为什么那么在乎她?在乎她伤心,在乎她悲伤,在乎她绝望。

“飞儿!你冷静点!你这样做!媛儿姑娘会开心吗?”薛辰风是最冷静的,看着哭闹的叶飞儿,泪水与敖腾的鲜血交缠,有些不忍心的拉过叶飞儿。

叶飞儿无力的低泣,已经说不出任何话语来。

“你和梦梵兄,都应该冷静点,人死不能复生,媛儿姑娘在天有灵,看见她最在乎的两个人为她如此,她会死得安心吗?你们这样对得起媛儿姑娘吗?”薛辰风蹙眉想要骂醒两个人。

叶飞儿除了肩膀在颤抖,低下的脸孔,看不见表情,但是平静了些许,至少证明薛辰风的话对她还是有效果的。

可是池中,苏梦梵依旧固执的抱着雪媛的尸首,就是不肯放手。

“不,媛儿不会死的。”苏梦梵的眼睛里充满了血丝,受伤之后,又收到这样的冲击,他已经几天几夜没有睡觉了。每天晚上都要守在雪媛的灵堂里。若不是凌枭他们赶路程,绝对不会这么早让媛儿下葬。

所有人都沉默的看着苏梦梵,这个铁铮铮的汉子,说不出一句话。

荷花池,一如既往的清丽无比,花枝招展,迎风摆动,梦梵山庄的花朵们,好像都不受到任何季节的影响,永远那样绽放,仿佛不知凋谢。

原本寂静的荷塘,在众人都沉寂的时候,忽然吹过一丝风,在这样初秋的季节,风应该是凉的,可是莫名的,让人感觉这阵风并不阴冷,而仿佛有一双手在抚慰着人的心悬,让人感觉安心。

“敖腾,处理一下伤口吧。”凌枭看着敖腾依旧看着叶飞儿,对自己伤口无动于衷的样子。

150. 第150章 夜宿离奇客栈

敖腾没有回答,而是沉迷在这阵风之中。

风,让人能够安静下来,是大自然的气息,行走遍地的足迹。

没有人说话,许久,叶飞儿才在薛辰风的搀扶下,向前迈了一步。

“梦梵兄,你让媛儿安心的去吧。”梦境中,雪媛走的是那么的温和,没有痛苦,她一定不希望苏梦梵如此。

苏梦梵听见叶飞儿的话语,背影微微一震,好像受伤的野兽,不肯回头。

“飞儿,我不相信,真的不相信她死了,你知dào

吗?”伟岸的绿袍男子,在风中飘起衣袂,看起来绝望而萧条。

“梦梵兄,我也不相信,可是那就是事实。”叶飞儿不得不面对现实,声音哽咽,泪水止不住的流淌,心承shòu着巨大的煎熬。

“媛儿出现在我的梦里,告sù

我,她走了。我以为只是梦,现在我才知dào

,她是在和我道别,梦梵兄,放心吧,她走的没有怨言,很安静,和谐。”那梦,让她心碎。

苏梦梵仿佛听见吃惊的消息,抱着雪媛的娇躯回过头,仰望岸上的叶飞儿。

这时大家才看见,这个铁铮铮的武林盟主,已经泪眼朦胧。

“梦梵兄,上来吧。让媛儿安心的走吧。”叶飞儿说罢,已经痛哭不止,闭上眼,捂住口泣不成声。

苏梦梵看着叶飞儿伤心欲绝的脸孔,痛苦的闭上了眼睛。

“飞儿,我希望你们能够允许我过了头七之后再将媛儿下葬。”他舍不得,真的舍不得,哪怕多看她一眼也好,更何况,头七都没有过,他于心何忍。“我知dào

你们赶路程,你们可以先走,就当给我们独处的时间也好。”美好的时间太过短暂,他只能要求在她死之前,再多陪陪他。

没有人做声,没有人回答,时间紧迫,敖腾等人都知dào

,绝对不能再耽误行程。

叶飞儿低低的点头,哽咽着低低的回答“嗯。我答yīng

。”

她怎能不答yīng

,那么可怜的媛儿,好不容易找到真爱,来不及体会幸福,那么让他们再守候几天又如何?至少能够让人有个安慰。

“谢谢。”再度闭上眼,苏梦梵的语气中满是诚恳,向岸上的几人深深鞠躬,而后抱着雪媛的遗骸纵身一跃,离开荷塘,向雪媛的灵堂奔去了。

看着苏梦梵离去,众人都送了口气,想要说什么,却发xiàn

,叶飞儿已经哭累的睡着了。

“我送她回房。”薛辰风有一丝眷恋叶飞儿在她怀里的温度,原来,她这么的瘦弱,柔软,芳香,让他有点沉醉。

“不劳阁下了。”敖腾捕捉到薛辰风贪婪的眼神,脸色一沉,不着痕迹的从他手中快速夺回叶飞儿。

薛辰风还想说什么,凌枭已经来到他们的身边“我们今天就要启程了。梦梵兄就劳烦你了。”他们必须启程了。他再也不想看见叶飞儿再见到雪媛时的神情。

薛辰风只能吃闭门羹的点点头,目送他们离去,没有人看见他眼神中闪过的一丝邪魅“我们还会再见的……”

树影斑斓,夕阳西斜。一辆摇晃的马车,疾驰在不平坦的小路上。

凌枭一人骑马,马车内是身子虚弱的三人。

叶飞儿一直看着窗外的景色,神情呆滞,眼神空洞,脑海一片空白。

敖腾也一语不发,心疼的看着叶飞儿,默默的守候着她。此刻任何的语言都是贫乏的,他知dào

没有任何语言能够安慰她的心。

参加不到雪媛的葬礼,对她来说,是好,也是遗憾。

“腾,水……”躺在马车里,几乎要呕吐的修凌,故作较弱的呻吟着。

自己狠狠的拍自己那一掌,虽然瞒天过海,但是身体上的痛苦可不是假的,更可恨的是,叶飞儿依然还活着,恨的她牙痒痒。

敖腾仲愣之中,并没有听见她的呻吟。

倒是叶飞儿回过神,不情愿的拿起水袋,凑到修凌的唇边。

修凌一脸的不屑,顺着她的力道坐起身,在摇摇晃晃的马车里,张口喝水。

“噗!你呛到我了。”马车一摇晃,修凌的脸孔又布上阴沉,满眸愤恨,以为叶飞儿是故yì

的,整个眼神都仿佛要杀了她一样阴冷。

叶飞儿被她注视的猛然一个机灵,她,好像看到过她这个神情。

“我不是故yì

的。”冷冰冰的说罢,叶飞儿放下水袋,坐回座位,修凌愤恨的咬着牙。

“你分明就是故yì

的。”该死的叶飞儿。

“你非要那么想我也无所谓。”叶飞儿将实现移向窗外不再看修凌。

“腾……”修凌想搬救兵,可是敖腾的神情根本就没有要有任何举动的一丝,只是定睛看着叶飞儿的侧脸。

恨,仿佛飞快渗透的剧毒,遍布整个心房,她恨啊,好恨,好怨恨,上天为什么没有能够杀了叶飞儿。

修凌识相的躺下,马车内再度陷入寂静。

叶飞儿的视线不时的扫在修凌的脸孔上,为什么,她总觉得,她好像在发烧时见过修凌这样的神情呢?

可是那模糊的意识充满了不确定,让她心里说不出的诡异。

她几乎能够确定,那不时梦,可是那个时候怎么会看见她呢?难道,修凌那个时候在她的房间?

胡乱的思绪,混合着迷蒙的线索,让叶飞儿迷失,找不到方向,只能甩甩头作罢。

马车行走至快要一更天了,众人才到了一处镇角,敖腾等人陆续下车,看着寥寂的城镇,说不出的荒凉。

“这镇子,原本我们是不用走这里的,而是绕着这个镇子走,一面走,一面视察,可是现在时间紧迫,没办法,我们只能连续几天赶路到天黑才能到住的地方。”

“啊?我的身子,怎么受得了?”修凌虚弱的蹙眉,一天的颠簸,已经让她的身子快要散了架,真是恨自己,当初给自己的那一掌,太重了。

“忍一忍吧,下一站一过,就到荆州了。已经是最快。”凌枭对着敖腾说道,并没有直视修凌。

修凌咬唇,还想说什么,却什么都说不出。

叶飞儿和敖腾什么话都没说,随着凌枭踏进了一家简陋不已的客栈。

“这是镇上仅有的一家客栈。”凌枭语气忽然一沉“你们进门不要多想,无论多么不想住,今晚都要撑过去。”说话间,他大掌一把推开了客栈的木门。

吱呀!

陈旧的木头吱呀作响,带着刺耳的声音,将视野打开。

这是一间简陋的不能再简陋的客栈,与其说是客栈,不如说是荒屋。

木质的门板都吱呀作响,木柱子有些糟,似乎是常年没有人清理的关系,整个大厅都布满了灰尘,悬挂的蜘蛛网和灰丝,让整个大堂看起来无比的荒凉,若不是有块布满灰尘的匾额上写着客栈两个字,绝对没有人能够联想到这是客栈。

“天啊,这能住人吗?”被叶飞儿扶着,修凌却没有心思反感,惊愕的看着整个客栈。

她有生以来,还没见过这么破旧的地方“这是客栈?你没搞错吧。”她不要住在这里,打死也不要。“这哪里是皇子和格格住的地方?!”

凌枭面色低沉,气氛霎时冷了下来“如果凌儿格格不想住在这里,那么就自己出去找吧。属下无能。”说罢,人已经和马夫一同踏进大堂。

“你!”修凌气的脸色煞白,还想说话,忽然掠过一震阴风。扫的她脊背发寒。

“住吧,别说那么多了,王叔说是唯一的客栈,不会骗我们的,将就一晚吧。”敖腾对上叶飞儿的视线。看似只是对叶飞儿说。

叶飞儿点头,没有说话,刻意的忽略敖腾扶着修凌踏进这个让人毛骨悚然的客栈。

凌枭和战战兢兢的马夫逐步向内走进。

凌枭扬起声音喊道“店家?在吗,我们要住店。”他毕竟身经百战,不信鬼神之说。

“谁呀,这么晚了……”阴森飘忽的声音,随着一阵阵阴风传来,带着苍老的磁性好似能穿透人的心肺。

“我们是从外地来的商人,希望能够暂住一晚。”凌枭没有一丝惧意。

叶飞儿的原本木讷的脑子已经混乱了,脊背仿佛被寒风刺透,头皮发麻,脑海里一幕幕全部都是惊悚电影里的一幕幕,生怕下一秒,会蹦出一个女鬼。

脚步不由得向敖腾靠了靠。

修凌此刻也顾不得身体难受,感觉叶飞儿不可靠,已经离开叶飞儿的搀扶,躲在凌枭的身后,瑟缩不止。

芳香的气息入鼻,敖腾有些微醺,叶飞儿发丝的香气不断的飘散到他的面前,让他不由得心驰神往。

捕捉到她如惊弓之鸟的神情,不由得偷笑,下一秒一把揽住她的纤腰。

“啊。”叶飞儿惊呼一声,整个人不留神跌入敖腾的怀抱。

“别动,若是真有鬼,至少我会带着你跑出去。”知dào

了她的弱点,敖腾邪笑着威胁道。

她的身子好软,整整一天都在恨着他,她根本就不给他任何机会亲近她,有这样的机会,他怎么会放qì。

感受着他的体温,叶飞儿的脸色涨的通红,却不敢挣扎,她真的害pà

鬼神之说。

哒哒哒。

151. 第151章 飘忽的隐情

诡异的声音闯入耳朵,叶飞儿的身体都紧绷起来,别说动了。呼吸都要屏住了。

“真是稀奇啊,这镇子一年年都没有人来可都绕着路走,今个竟然一下子来了这么多人,真是让老身高兴。”苍老的声音,配合着哒哒的走路声,一点点靠近。

敖腾几人接着破陋的天花板照射进来的月光,依稀的看见一个白发苍苍的老人,哒哒的声音,正是她拄着的拐杖。

“老奶奶,您是这里的店家吗?”凌枭依旧冷静,嘴角微提,礼貌的问道。

“啧啧啧,还都是俊俏的孩子呢?呵呵,老身活到这把岁数,还能看见这么白净的孩子,真是让人高兴,快点进来吧。房间简陋的很,你们挑选几间能够住人的住吧,然后来我的房间拿被褥。”老人满脸皱纹的脸孔,眼眸中却是精明的光泽。

“谢谢奶奶,那么我们就不客气了。”凌枭大方的说道,眼神示意马夫跟着老人取被褥。

马夫一脸的虽不情愿,不敢微词,颤抖着跟老者上楼去了。

老者一走,叶飞儿的心便落地了,慌乱的挣脱敖腾的怀抱,跟上凌枭的脚步,一同上楼挑选房间。

敖腾看看自己的手掌,还残留她的体温,已经很满足了。至少,她不再那么恨他了吧。

白日她发狂的摸样,让他恨不能将在经济凌迟,他没想到隐瞒她,会让她受到那么大的伤害。

“腾,我好累,能扶我上楼吗?”修凌记恨刚刚被叶飞儿夺走的怀抱,嫉妒的张口。

敖腾没有任何感觉,麻木的扶着修凌上楼。

房间选好之后,马夫也带着被褥回来了,叶飞儿身为丫鬟,为敖腾等人完好的铺平被褥,才回到自己的房间,将被褥铺平,她才打量起这个阴暗的房间,踱步到房门跟前,背对着房门,看着整个简陋的房间。

阴森森的房间,叶飞儿依旧心有余悸,桌上唯一的一只蜡烛,仿佛是这个世界最后的一点光辉。

“好讨厌一个人睡啊。”尤其在这里,她更害pà



脑海里,一闪而过敖腾的脸孔,闭上眼睛,她似乎闻到了属于他的男性气息。

“讨厌的话,我陪你。”磁性的嗓音,忽然从身后响起,下一秒,叶飞儿整个人被人从身后搂在怀中。

“谁?”叶飞儿大惊,想要挣脱颈间的手臂。

“还有谁?”敖腾轻笑,空闲的手,已经关上了老旧的门扉,一气呵成的抱起叶飞儿的身躯,不顾她的惊呼,一个旋身将叶飞儿压倒在床上。

“你怎么来了?”叶飞儿瞪大杏眸,不可置信的看着敖腾的脸孔。

“想你。”简单的两个字,他对视她的眸子,眼中是几乎将她溺毙的诚恳,在她冷寂的心湖,荡起涟漪。

“不要恨我了。好吗?”被她视作敌人的感觉,他已经受不了了。

叶飞儿默不作声,脑海里好不容易忘却的痛苦,再一次漾上心头。

“恨,我怎能不恨,你竟然隐瞒我。”叶飞儿原本瞪着的星眸中多了一丝受伤和决绝,盯着敖腾,仿佛他是眼中钉。

“我只是……怕你难过。”他承认是他的错,可是他真的害pà

她难过,受伤,绝望,让他极度惊恐。

叶飞儿依然沉默,眼中却因为他的话,少了决绝和记恨。

他,怕她难过。他,在乎她。

心里的乌云,此时好像打开了一条缝隙,她坚硬的心松动了。

“不要生气了。我好想你,想你的微笑,想你对我说话,斗嘴,想念你每天调皮的样子,你可以对任何人绝情,但是唯独不要对我。”他霸道的望着她,把满腹的四年和牢骚都发给她。

叶飞儿的心并没有烦躁,而是莫名的燃气一丝甜蜜。

“为什么不能对你,你有什么特殊的。”叶飞儿嘟起粉嫩的小嘴,刻意的和他斗嘴。

“因为……这里快要窒息了。”敖腾腾出一只手,指向自己的心口。

叶飞儿的心霎时间漏跳了一拍,慌乱的红起脸“心口怎么会窒息呢?喘气的明明是嘴。”

“因为想你的时候,忘记用嘴呼吸了。”他的脸色不红不燥,望着她精致的脸庞,眸光炯炯,仿佛说的是最真实的话,让她的心更加荡漾起来。

“怎么样?原谅我了吗?”捕捉道叶飞儿慌乱的视线,敖腾抓住时机逼问。

叶飞儿哑口无言,枣红的笑脸已经出卖了一切。

“何谈原谅,媛儿死去又不是你的错。”叶飞儿哀婉的叹息着。

身上的敖腾心疼的侧躺在她的身侧,玩着她的发丝“节哀吧,媛儿是个好姑娘,来世定能生个好人家。”敖腾怜惜的安慰着。

“嗯,是的。”想起杨柳,叶飞儿心头的压抑不禁散了大半,虽然媛儿在这里死去,但是来生可是个大千金呢。

“你的口气,好像见到了媛儿的后世一样。”敖腾望着叶飞儿认真的表情,有些忍俊不禁。

“我当然见到过。”叶飞儿想也没想,直接回答,下一秒便愣住,她这是乱说什么呢。

“当真?在哪里见的?怎么见的?”知dào

叶飞儿是个从异时代来的女人,他对她口中的话语,根本没有怀疑,叶飞儿一定不会说瞎话。

叶飞儿一时语塞,不知dào

说什么好,虽然告sù

他们她是从二十一世纪来的,但是从来也没和他们讲过前世今生的事情啊。

“不要问了,反正我看见过,倒是你,可恶的家伙,竟然转移话题,我还没原谅你呢!”叶飞儿赌气的环抱住自己。

敖腾扑哧一笑,从伸手抱住她的娇躯,更加贴合。

叶飞儿几乎听见了自己的心跳声,心虚的不知dào

如何是好。

“那你倒是说说,怎么样才肯原谅我。”敖腾邪笑道,既然她想玩,他就只能听命了。看她有什么有趣的点子。

“我……暂时还没想到。”停顿一下,叶飞儿有些懊恼的开始想起怎么束缚敖腾。

“飞儿。”他蓦然打断她的思绪,吻上她的颈项“我发誓,以后再也不会隐瞒你任何事情。”

他魅惑的呢喃,声音好像魔法师的咒语,让她浑身发软,脑子空空,忘记了思考。

“好吗?”他依旧呢喃着,大掌已经不安分的在叶飞儿的身体上游移起来。

叶飞儿因为誓言,心得到了一种巨大的满足,脑海中想的所有惩治办法,似乎都变得不重yào

了,她安心了。好安心。

“嗯。”她闭上眼睛,任由他温热的气息,扰乱她的呼吸。

“你也要答yīng

我,以后无论发生什么事情,都不要对我视而不见。”虽然只是一天,但是被她仇视的滋味,可谓是度日如年。

四目相对,她几乎能够感觉到他的灼热,迷离的点点头。

得到她的首肯,心中激荡的热情熊熊燃烧,冰冷的唇瓣忍不住落下,印上她桃粉的樱唇。

她仿佛最可口的糕点,在他的激吻下,仿佛化开来的醇香蜜糖,让他欲罢不能。

唇瓣不断的厮磨着她的粉嫩,灵舌敏捷的开启她的贝齿,缠绕着她的芬芳,不断地吮吸,撩拨着她。

“唔。”虽然不是初吻了。叶飞儿的技巧依然生涩,只能任由他索取,没有任何的反抗能力,意识一点点模糊,被他点燃的烈火烧灼。

“你真甜。”呢喃着,他的吻从她充血红肿的樱唇滑至颈间,每一个吻都仿佛在膜拜最美好的女神。

“不要……”骨头仿佛都要被他点燃的火焰烧灼,她低低的反抗。

“必须要。”他霸道的解开她的外衫,将之远远的丢开。

叶飞儿的脸色瞬间涨的绯红。

“为什么还会脸红?看到相公,不应该热情迎上来吗?”他邪恶的一笑,戏谑的笑道。

叶飞儿的脸色瞬间从番茄变成了茄子,红的发紫,口齿灵活的她竟然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敖腾邪恶的一笑,继xù

手头的动作,不忘记顺着吻,沿路留下草莓的痕迹……

破旧客栈的夜,静的可怕,若不是有敖腾在,叶飞儿估计一夜都睡不着。

此刻,她正瞪着滴溜溜的眼睛,躲在他的臂弯里,打量着整个昏暗的破旧房间,窗棂残旧,窗纸竟然也漏了不少,和倩女幽魂里的兰若寺差不多。

想到这,叶飞儿不由得打了个激灵。

感觉到她的僵硬,敖腾宠爱的抚弄着她的发丝,低声说道“想什么呢?”

叶飞儿不敢再看窗户,转过身搂住他,埋首在他健壮的胸膛。

“竟然学会主动了?”他嬉笑着调侃她,让她惊慌的抬起头,脸色燥红,好像一个做错事的小孩子。

她红透的肌肤,好像熟透的苹果,让他情不自禁伸出手一把揽回她。

“逗你,真有意思。”敖腾微笑,笑容舒坦,连日来的烦闷一扫而空了。

叶飞儿这才反应过来他在逗弄她,不由得抬起拳头对着他挥下。

由于太近,她施展不开,手恰好打在敖腾的腹部。

“嗯!”敖腾闷哼一声,额间瞬间起了汗丝。

“啊!对不起对不起!我打到你的伤口了是吗?”

152. 第152章 梦中诡异指引

叶飞儿立kè

反应过来,手忙脚乱的爬起来,掀开被子看他腹部的伤口。

该死,她怎么忘记了这一茬?

他腹部的伤口,还缠着绷带,虽然照着敖腾的吩咐,尽量弄的很简洁,可是在她看来依然触目惊心,每每看到绷带,她就忍不住想起那夜他背对着她的身影。

“别担心,死不了。”敖腾扯开一抹牵强的笑容。

虽然大难不死,但是他也不是神仙,痛是一定的。

说道死字,叶飞儿忘记烦恼的脑袋又回忆起痛苦。

他没死,是上帝的怜悯,可是雪媛却永远在这个世界离开她了。

“又想到什么了?”敖腾看着她失落的脸色,抬起手抚摸她的面颊。

叶飞儿苦笑着摇摇头,虽然知dào

后世的她会享福,可是还是免不了落寞。

“又想到媛儿了吧。”敖腾锐利的洞悉一切,再度将她揽入怀中,蹭着她的发丝。

“嗯。腾,刺客抓到了吗?”只是她最关心的问题。

略微沉默,敖腾缓缓张口“没有,我当时到的时候,没有看见一点刺客的影子和踪迹,只有打开的窗子,和两张倒了的椅子,还有倒在地上的媛儿。”

“那是跳窗逃跑的吗?”叶飞儿疑惑的想问的更加具体,莫名的她就是感觉这件事情另有隐情。

“听凌儿后来说是的。”

“奇怪,我只是睡着了。怎么会一点听不见呢?我当时为什么没有醒呢?”这才是她最奇怪的地方,她努力的回想那一天,可是却什么都想不起来,她真的什么都没有听见,虽说感冒,她也不可能睡的那么死啊。

“我也很奇怪,可是你当时的呼吸确实是平稳的,室内也并没有迷香的气息,况且,我最疑惑的是,为什么刺客会到你的房间,而是不是找其他人?并且还是在刚刚闹过一场风波的梦梵山庄,光天化日之下就敢闯入你的房间?”仔细的一推敲,问题重重,可是敖腾和凌枭探讨了两天也依然不得其解。

叶飞儿的脑子被他的问题弄的迷雾更重,不由得闭上了眼睛,努力的去回想那一日的景象,哪怕是梦也好。

一瞬间,修凌阴狠的面孔从脑海中一闪而过,伴随着那熟悉的窒息感,让她呼吸一窒,整个人惊恐的张开了眼睛。

“怎么了?”敖腾守着她,疑惑的问道。

叶飞儿没有说话,兀自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

为什么,她那天好像亲眼看见了修凌的面孔,而且还有种被人扼制住脖子的窒息感。

感觉好像离真相越来愈尽了。可是叶飞儿的脑子却一团乱麻,竟然再也整理不出个头绪,莫名的她觉得脑海中闪过的似梦非梦的画面,和雪媛的死有关呢?

百思不得其解,只能摇摇头,甩开脑中的纷乱,想要从头整理。

“别想了。梦梵兄会查清楚的。”为她掖好被角,不让她胡思乱想。有了前车之鉴,他绝对不会让她再感冒了。

被敖腾打断,被窝里很快传来温暖的感觉,让她昏昏欲睡。

一天的疲惫荡漾开来,让两个人很快沉沉的睡去。

长夜漫漫,两两相拥,睡的极其安稳。

是梦,叶飞儿确定这是梦。

不然,为什么房间里看不见敖腾,而桌边只有那个看起来就十分恐怖的客栈老太太!!那张映着烛光的脸,让她发疯,可是她就连叫喊的力qì

都没有。

“哎呦,真是的,看起来才貌双全,怎么胆子就这么小呢?”老太太干巴巴的声音,带着趣味,可是叶飞儿怎么听也听不出个舒坦,除了恐怖!就是恐惧!

是梦吧,是梦的话就快点醒。

“呵呵,我就是不告sù

你,这是不是梦。”老太太裂开嘴笑着,牙齿有些泛黄。

叶飞儿瞪大眼,她就知dào

这个老太太不对劲!她是鬼!不然的话,怎么会知dào

她心里在想什么。

“没礼貌的小丫头!老身才不是什么鬼!”老太太显然有些激动,不由得咳嗽起来“咳咳咳!”

叶飞儿趁着她咳嗽,努力的想要动弹,可是身体却仿佛不是她自己的,她仿佛置身一个有灵魂的镜子一样,只能看着她,什么都做不了。

许久,老太太才从咳嗽中缓过神来,低低的抱怨道“真是的,生辰石怎么会偏偏选中你这个黄毛丫头。”

叶飞儿立kè

竖起耳朵,没搞错吧!她刚刚提到了生辰石?是日月水晶石吗?

“好运的家伙,竟然能够连续百世都在九月出生,难怪日月水晶石会选择你。”老太太手指掐算了几下,有些不屑一顾的嘟囔着,仿佛很不服气叶飞儿的样子。

叶飞儿仿佛明白了她的话,她,确实是九月出生的孩子。

难道,这个老太太,知dào

她穿越到这个时代的真相吗?

这个念头,将叶飞儿心头所有的恐惧一扫而空,让她想要张口问更多问题。

“我当然知dào

,因为千年之前,生辰石就是我带来的啊。”老太太再度裂开嘴笑,仿佛在说自己骄傲的历史。

千年之前?难道这个老太太,就是薛辰风说的那个祖先吗?那岂不是个老妖怪!!

叶飞儿心里暗想,老太太却再也忍无可忍,拄着拐杖来到了她的跟前。

“我才不是老妖怪,都是你,弄丢了石头,才害我不得不又跑一趟!”老太太满脸的不情愿。

叶飞儿更加疑惑了。她是什么意思?

“废话不要多说了。我的时间有限,我是来提醒你,记得,必须将日月水晶石拿回来。”老太太距离叶飞儿不到半米,叶飞儿几乎能够看见她脸上的每一条褶皱,她眼中的精光,让她觉得,这不是一个普通的老太太,而是一个深谋远虑,老谋深孙的狐狸。

为什么?

叶飞儿疑惑的用心声提问。

日月水晶石,还在薛辰风那里,雪媛死后,她根本没机会问。

况且,薛辰风提出的条件,她根本没办法答yīng



“没有为什么,记住,一定要拿回日月水晶石,否则,你根本没有办法救你心爱的人,而且,你们的后世,也都要一起遭殃。”老太太的表情,叶飞儿根本联想不到谎话,心在告sù

她,老太太说的话,她必须照着做。

你是谁?为什么告sù

我这些?

叶飞儿看着老太太,莫名的,觉得她的眉宇竟然有一丝眼熟。

“你会知dào

的,只不过,不是现在。只要拿回日月水晶石,一切都会浮出水面的。”说罢,老太太便转身,拄着拐杖打算离去。

不要走,再多告sù

我一些。

叶飞儿的心在呐喊着,身体依旧无法动弹。

老太太回眸,对着她微微一笑,这一次笑的安然“放心吧,会好的。”

拐杖声渐渐远去,叶飞儿却只感觉身体越来越重,眼前也越来越模糊。

“不要走!!”她终于叫了出来,身体也感觉到了感觉,她飞快的起身下床,却被眼前的一幕惊呆。

日头东升,屋内明晃晃的一片,哪还有烛光里的老太太?

吱呀!

门扉恰好开启,凌枭推门而入。

叶飞儿惊骇的一动也不敢动。

她到底是做梦,还是现实?如果刚刚的都是做梦的话——敖腾!

叶飞儿惊恐的向身后望去,床头已经没了敖腾的身影,整颗心才踏实下来。

吓死了,如果被凌枭撞见两个人住在一个房间里,她要怎么解释?

还算敖腾聪明,不过,他什么时候走的,她竟然一点都没有察觉?

“你起来了?该启程了。”凌枭疑惑的看着叶飞儿,她的额间竟然有一丝细汗。

叶飞儿慌乱的看着自己的身躯,衣服竟然都穿好了?!

难道是敖腾帮她穿的吗?

不知dào

了。一切都变得很诡异。

是梦吗?为什么那个老太太给她的感觉,难以违抗,心在告sù

她一切都不是梦。

“恩公,你看见客栈的店家了吗?”叶飞儿迫切的看着凌枭,想要找到那个老太太。

“店家?”凌枭不知dào

叶飞儿为什么忽然问这样的问题。

“就是那个老太太!”叶飞儿急的手脚并用,学起那个老太太拄着拐杖的样子。

“你这么一说,我早上起来还没见到。”凌枭实话实说,看着叶飞儿的样子好奇心更加浓厚“丫头,怎么了?”

叶飞儿望着凌枭,急切的说“恩公,我要找到那个店家,找到那个老太太,我要确定,一切是不是梦!”叶飞儿眸光炯炯,说的并不像玩笑。

“好,我下楼去找。”凌枭虽然疑惑,却依然转身而出,却找店家。

叶飞儿跟着他的脚步出了房间,也开始满客栈的找那个老太太。

半个时辰过去,整间客栈都翻了个便,也没有找到那个老太太的踪迹。

更加印证了叶飞儿心里的答案。

那个不是梦境,而是现实,那个老太太就是来告诫她的。

“丫头,到底怎么了?有什么不能说的。”凌枭蹙眉来到她身前,看着她发呆的神情,终于按耐不住问道。

叶飞儿抬眼,对上凌枭的眸子。

对于她是异界之人,他已经什么都知dào

了。

153. 第153章 攀炎附势求赐婚

他,就好想她在这个世界的闺蜜,死党,告sù

他,也没什么。

“那个老太太告sù

了我一件事。”叶飞儿郑重其事的看着凌枭,表情严肃。

“告sù

你什么?她去过你的房间?”凌枭眸子里闪过一丝惊讶,他和叶飞儿的房间只有一个房间之隔,那个老太太的拐杖声,那么明显,上楼就能听见,可是他竟然完全没有感觉到她的气息?

“嗯,我好像做一场梦一样,可是我断定那不只是梦境,她确实告sù

我,一定要拿回日月水晶石。”叶飞儿道出所有。

凌枭视线闪过一丝惊愕“日月水晶石?”

“嗯,我从异世界来到这里时,随身携带的石头。我穿越到这个时代,应该是和这块石头有关。”叶飞儿独断的说道。

凌枭则陷入沉思,日月水晶石的传说,他不是没听过,只是没想到,叶飞儿这个奇女子,竟然会和这块石头有关。

“那个老太太怎么说?”

“她说,日月水晶石选了我什么的?我那些都不太懂,但是她很坚定的告sù

我,一定要拿回日月水晶石。”

“拿回?难道石头现在不在你身上?”凌枭眉头皱的更深,叶飞儿果然是一个迷,她隐藏的秘密似乎永远不嫌多。

“对,我在为媛儿赎身的时候,打算买了它,可是却把它丢在了宝斋当铺,而后我们一起离开京城,我就丢失了它,本以为再也见不到了,可是没想到,石头现在竟然在薛辰风的手中。”叶飞儿想到薛辰风,不由得又想到他的条件,顿时感觉头痛欲裂。

她好想现在就解开所有的秘密,可是,她也绝对不想嫁给薛辰风那个狐狸。

“薛公子?”凌枭略微思索,而后理所当然的说道“薛辰风是宝斋当铺的当家少东,石头在他那里,也是自然。

“是。“听到凌枭的提醒,叶飞儿后悔的要死,她几乎忘记了,

该死的,是她把石头送到了薛辰风的手中!然后成了他要挟她嫁给他的筹码。

是她自己酿造了今天的倒霉事情,让她头痛欲裂。她真的是最大的笨蛋。

“丫头!你怎么了?”看着叶飞儿发白的脸色,凌枭担忧的扶住她。

“我没事,只是有点头痛而已。”叶飞儿下意识的揉着发痛的太阳穴。

凌枭则贴心的扶着她,动作暧昧。

没由来的,叶飞儿感受到一道灼热的视线,让她不得不张开眼。

“你们在干什么?”敖腾的声音响起,他赫然出现在叶飞儿的眼前。

叶飞儿心里一慌。不自在的推开凌枭的搀扶。

凌枭的眉头一皱,心里产生强烈的反感。

他讨厌这种感觉,叶飞儿在乎敖腾想法的样子,刺痛了他的眼。

“丫头头晕,我扶她而已。”凌枭站的笔直,在敖腾面前,威严以对。

敖腾双手背后,不失气势的对视凌枭“不劳王叔了。我会照顾好她。”敖腾的眸子有些燥怒的发红。

虽说是王叔,他依然是父皇派来监视自己的,虽然旧情难忘,依然对他保有警惕。而每每他和叶飞儿出入成双的样子,让他仿佛遭受到威胁的猛兽。

往事历历在目,让他难以放松下心情,凌枭对叶飞儿好的异常,让他反感。

“我没事,我们出发吧。”感受到空气似乎诡异的在降温,叶飞儿擦拭着额间的冷汗,拉住敖腾的胳膊,将他拉走。

敖腾被她一扯,便收回视线,满足的向客栈外走去。

凌枭在他们身后,看着叶飞儿拉着敖腾的手,心莫名的一阵紧缩。

他,越来越不像自己了。该死的,他到底是怎么了?

碰!

一拳砸在一旁的柱子上,凌枭强迫自己收回思绪,举步走出客栈,准bèi

启程。

马车摇晃,叶飞儿却满脑子都是那个老太太。

直到他们启程,老太太却像是人间蒸发一样,那个客栈也空空如也,没有任何住过人的踪迹。

那个老太太仿佛成了所有人的梦。

“真是奇怪……”不知不觉的,叶飞儿嘟囔出声。

敖腾竖起耳朵听,心还在为早上她和凌枭在一起有一点烦躁。

“你又在胡思乱想什么?”为什么,她和凌枭好像有秘密一样,让他压抑,有什么不能对他说的呢。

“没,没有……”叶飞儿慌乱的掩饰,不知dào

如何面对他犀利的有些心虚的望向窗外。

敖腾更加烦躁起来“停!”他忽然大喝一声,吓了马夫一跳,死命拽住缰绳,将马车停了下来。

未等叶飞儿说话,敖腾已经跳下马车,不再理会其他人,兀自卸下马车上的一起马骑上。

“你还有伤……”叶飞儿焦急的呼唤,敖腾却充耳不闻。

叶飞儿不由得白了他一眼“真是的,莫名其妙。”她脑子已经够乱了。他竟然还添乱。

马车里的另一个人,嘴角微微的上扬,看着叶飞儿吃瘪,修凌感觉今天的天气真是好,让她的心情也好了起来。

叶飞儿却什么都懒得理睬,脑海已经被老太太的话全部占据。

只要拿回生辰石,一切自然就明白了。

这句话,深深的吸引着她。

她想知dào

,自己为什么回来到这个世界?虽然现在为了敖腾的事情,她不想回去,可是她真的好奇老太太口中的真相。

为什么她手里的日月水晶石,在千年之前出现过,是那个老者带来的?那她又说自己再度穿越过来告诫她?难道有了日月水晶石就可以任意穿越时空?

迷糊了。脑子中无数的线索混乱交错,让她难以平静。

“要疯了!”叶飞儿烦躁的抓抓头发,依然没有头绪,只能继xù

懊恼。

时光旋转,不曾停留下一秒。

终于,在几人连夜的努力下,他们在午夜赶到了荆州城。

马车里,叶飞儿迷迷糊糊的听见马车被城门口守卫拦住的声音,揉揉酸涩的眼睛打开马车的窗帘。

敖腾和凌枭骑着高头骏马,在守卫们火把的光辉下,气度不凡,让守卫们说话都不禁没了底气。

凌枭亮出大将军令牌,十几名守卫慌乱的跪了一地,一面开城门,一面派人回城汇报。

叶飞儿望着几十米高的城池,不禁叹为观止。

哇塞,真的和电视上一模一样,却更加多了壮观和庄严之感,只是荆州而已,没想到如此宏伟。

荆州是蒙江国和周朝交界的重yào

要塞,所以非常繁华,称得上是第二京城。

进了城门,映入眼帘的就是宏伟的高楼宅院。

“这简直是现代的别墅区。”叶飞儿看着一栋栋彼此不相连的独居院落,一看就很上档次。

过了这一片居住地,就看见了宽敞的荆州大道,每一块青砖都非常平坦而光滑,和蒙江国的京都城门大道一样光滑,而且即使此刻是午夜,也能够看见远处繁华的店家灯火人,让她兴奋的想要跃跃欲试。

在梦梵山庄呆着的期间,足有半个多月,没有逛街了。而且还是这样繁华的街市,她怎能不心动。

“丫头,你醒了?”骑着马的凌枭,眼尖的发xiàn

叶飞儿从马车里探出头来。

被发xiàn

的叶飞儿不好意思的吐吐舌头,脸色翘红,敖腾回眸,看见的就是这样的场景,让他心里荡开一抹说不清的烦躁。

刻意的忽略他们,不说一句话。

马车很快驶向荆州城城主的府邸,远远的望去,偌大的青瓦建筑物,灯火通明,偌大的红色大门门前,两个打灯笼照着周围亮堂堂的,此刻门前正屹立着一个青丝胡须的男子,周围十几个侍卫相伴,拿着灯笼腰间佩剑。

中间的男子看起来五十多岁,但是目光有神,嘴角噙着有礼的笑容,气度沉稳,高贵,身着官服,不失体面。

见到马车停下,男子徐徐上前几步,在敖腾马前,温和有礼的单膝下跪。

“知dào

二殿下夜间抵达,已经恭候多时。在下荆州城主兼荆州府尹黄埔文斌拜见二殿下,护国大将军!”男子虽然比敖腾和凌枭都年长,君臣之礼却丝毫不疏忽。

敖腾威严的下马,对男子道“无需多礼,起来吧。”

男子这才起身。“舅舅,近来可好?”

黄埔文斌微笑“你看起来更健壮了。”

敖腾笑的像个小孩,黄埔文斌是他的亲娘舅,从小比父皇还宠着他

“当然。”

看着两人叙旧,凌枭翻身下马,扬起温和的笑容,走进两人。

“凌枭也越发成熟了。”黄埔文斌看起来好像一个大家长。

叶飞儿有些惊讶的看着凌枭和敖腾,他们对黄埔文斌的态度,多了份对常人没有的崇敬,好像父亲的那一种。

叶飞儿的感觉没错,黄埔文斌之所以镇守在着荆州要塞,是因为人品纯良,刚直不阿,而且又和蔼可亲,是朝中难得的可靠之人。

而凌枭小时候因为和敖腾走得近,所以也得到了这个男人不少照顾,他和敖腾年纪相仿,都被这个男人看做自己的孩子一样宠着爱着,直到他上任荆州府尹,他们一别就是五年,没有再见。

154. 第154章 情敌间的战争

“舅舅老了好多。”敖腾看着黄埔文斌,眼中闪过一丝哀伤,小时候残缺的父爱,都是这个舅舅给予的,对于舅舅,他有种对父亲的情愫。

“呵呵,傻小子,瞎说话,我还健壮的很呢,怎么会老?”黄埔文斌和蔼的笑着,拍拍两个人的脊背。

“这一别就是五年,你们那个时候才只有我肩膀这么高,现在都比我高出两个头了。”黄埔文斌看着敖腾和凌枭,就好似看着自己的一双儿子。

“大哥,晚风凉,我们进去一叙。”叫着有些别扭的称呼,凌枭温和的提醒。

明明只比凌枭大两岁,可是他辈分上却叫这个大自己快二十岁的男人大哥。

“好好好,我还备了暖身茶,近日来秋风渐凉,你们一路上很冷吧。”

说着几个男人已经寒暄着进入府邸了。

叶飞儿白了几人一眼,她就这么被忘在马车里了。

看着下人们搬运东西,她才和修凌被下人引进府里。

此刻敖腾和凌枭已经喝上了上好的茶叶,和籶ò

椅谋筚┵┒?福?斗啥?Σ磷欧⒑?闹?洌?叻叩陌琢肆礁瞿腥艘谎郏?W缘恼驹谝慌浴?

修凌则是大方的向黄埔文斌行李。

“这位就是修国师最珍贵的掌上明珠吧。”黄埔文斌见到修凌眼前一亮“早就对凌儿格格相貌娇艳,文武双全,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

修凌被这样一捧,整个人都笑的合不拢嘴“谢谢黄埔大人夸奖,凌儿哪有那么优秀。”

叶飞儿白了她一眼,修凌明明都已经飘飘欲仙了。说的倒好听。

“呵呵,虽然五年没有回京,但是常常听说,凌儿格格对我家敖腾情有独钟,真是让我倍感欣慰。”黄埔文斌不明所以的,会错意的仔细打量着这个修凌,真是越看越喜欢。

“择日,我回京,一定会让皇上给你们赐婚。”黄埔文斌笑的和煦,望向敖腾满眸是如父亲一样的欣喜。

敖腾身躯一绷,下意识的望向叶飞儿。

果然,叶飞儿的脸色变得煞白。

心,被刺痛的感觉包裹,让她有种多余的感觉。

在这个大堂里,最多余的仿佛就是她,如果可以,她一秒钟都不想留在这里,倍感屈辱。

修凌高傲的看了一眼叶飞儿,将她惨白的脸色尽收眼底,不觉笑意更浓。

“黄埔大人如此厚爱,凌儿受宠若惊,若是真能早日和敖腾双宿双栖,此生无憾。”她说的句句让黄埔文斌欢喜。

“哈哈,敖腾,我看你还是尽早完婚吧,凌儿如此钟情于你,是你的福分。”黄埔文斌望向敖腾,见他眉头微蹙,丝毫没有喜悦之意,心中顿感疑惑。

凌枭感受到气氛的变化,不由得岔开话题“大哥,这是京城名噪一时的二品女官叶飞儿,聪明伶俐,很是有才华。”

黄埔文斌这才打量起叶飞儿,先前以为她只是个随身丫鬟。

“二品女官?很熟悉,说到名噪一时,难道是在数日前的纸鸢大赛上得到桂冠,收到皇帝亲封的女子?”记忆一点点复苏,黄埔文斌顿时觉得叶飞儿确实不是一般的丫鬟,气质不俗,眉宇间还透露着一股高贵的气息,真的只是一届丫鬟吗?

“不错,眉清目秀,灵气逼人,稍带时日,必定倾国倾城。”被叶飞儿的美貌所折服,黄埔文斌缕着胡须,高度评价。

修凌再度被冷落,心里对叶飞儿咬牙切齿,但是叶飞儿煞白的脸色,依然让她心情大好。

她这一路上的自信,都快被这个叶飞儿杀灭了。就连她自己都快忘记,她是国师的女儿,只要敖腾不死,她和敖腾的婚事,皇帝早晚会颁布圣旨,她怕什么,有何畏惧。

没想到黄埔文斌评价如此高,凌枭和敖腾都有些吃惊,看着叶飞儿,凌枭不禁感叹,叶飞儿确实比初见时要更加动人,因为气质的熏陶,她的身上多了份知性美,这种美结合着她的美貌,对男人来有致命的诱惑。因为每天看着他,他竟然没有发xiàn

她有了这样魅惑人的变化,一袭紫衣,让她看起来仿佛一朵娇艳的花。

她一只以来都偏爱淡紫色的衣衫,衬托着她的灵气不凡。

咚咚咚。

凝视着她,他几乎可以听见自己的心跳声。

该死的,他什么时候变的这么轻浮,竟然会望一眼就有种莫名的燥意。

“谢大人夸奖,小女子不过一个下人,得大人这样赏识,三生有幸。”叶飞儿笑的落落大方,不自在的脸色,隐藏的甚好。

“呵呵,能够得到皇上赏识,必定人中之凤,不虚谦虚,呵呵,我这里不分上人下人,有才华者,以礼代之,在我这里,你可以不必拘泥于下人之礼。

仔细望着叶飞儿,黄埔文斌宠爱晚辈的态度又被激发,看的人嫉妒。

“谢谢大人。”不分主子下人,有这等美事,她岂会拒绝。

“呵呵,不必客气。”黄埔文斌笑着啜了口茶。

“那今天就到这,夜深了,房间都布置妥当,好好睡一觉,明天起来再叙。老啦,一熬夜我这把老骨头就酸痛。”

“真是辛苦你了,舅舅。”敖腾笑着,将刚才的心虚暂且放到一边。

“恭送籶ò

掖笕恕!毙蘖栊Φ奶鹈溃?阅逅廊说纳?粞锷??汀?

“嗯,好好好,呵呵,你们都好好休息。”对于这个未来侄媳妇,他笑的合不拢嘴。

也让叶飞儿心头发酸,刺痛。

敖腾不自然的送籶ò

椅谋罄肟??胍?鸵斗啥?祷啊?

叶飞儿却看也不看她,直接和引路的下人回房去了,想要追,却被修凌缠住。

“腾!舅舅很喜欢和我呢,呵呵,小时候见过舅舅,可是记忆模糊,真没想到他竟然还要帮我们和皇上说赐婚呢。”修凌娇滴滴的挽住敖腾的胳膊,刻意的提高声音。

走廊尽头,叶飞儿的肩膀不易察觉的瑟缩了一下。

心好冷,冷的让她瑟瑟发抖。

敖腾在星空下的许愿,和承诺,此刻像是无数把刀子,将她的心撕扯开。

他们,本就是两个世界的人,因为爱上了他,她为他留下,可是他们都忘记了,他们的世界背景,他们的地位悬殊,他们中间,还夹着一个永远都无法磨灭的修凌,那个本来已经全世界都认同的未来二皇妃!

高傲的自尊,让叶飞儿的手不断的攥成拳头,指甲插进掌心,也感觉不到痛。

在这里,她不是叶氏千金。也不再是那个人人羡慕的人上人,在这里,没有身份,她就什么都不是,只是一个丫鬟。

可是她不认命,即使是丫鬟,她也绝对不会让自己低贱的没有自知之明。

“叶姑娘,这就是你的房间了。”引路的女婢笑着为叶飞儿打开房门。

叶飞儿无精打采的一笑,而后迈入房门“谢谢,你也早些下去休息吧。”

女婢点头。

叶飞儿将门分悄悄合上,倚在门扉之上。

没有了伪装的理由,她心痛的都没有力qì

靠近床榻,无力的顺着门扉滑坐在地。

任由心,碎的七零八落……

窗外明月辉映,星斗闪烁,敖腾夜不能眠,叶飞儿一语不发的回房和苍白的脸色,萦绕在他心头不去,心头烦闷,逼的他要发狂。

他是真的爱上她了吧,比想象中的还要爱,不只是霸道的想要留住她而已,而是开始在乎她的每一个表情,每一个举手投足。

“快疯了。”他烦躁的起身,真的快要疯掉了,他现在就想去见她。

终于按耐不住,他从床上一跃而起,已经飞跃到门边,手却在碰触到门闩的一瞬间停下。

就连他都这样疲惫,那柔弱的她,是不是该睡了。

夜深了,他不想去打扰她的美梦。

想到这,他嘴角不禁提起一丝苦笑。

敖腾啊敖腾,你竟然已经到了这个地步吗?爱的,竟然连她的梦境都舍不得打碎……

天边晨光东升,招摇的宣告黑暗退去,预示着太阳的毒霸,一清早就艳阳高照。

荆州府尹的清晨一片安宁,而此刻在前厅,有一个身着粉色衣着的女孩,神情焦急的坐在檀木凳子上,穿着花布鞋的脚不断的跺着,眉头紧皱,不时的探出头向门外看。

忽闻一阵脚步声,她便惊喜的站起来,眸若流星,灿然的望着门口出现的青色身影。

“腾哥哥!!”

还没看见人,敖腾已经被人扑了个正着,看见怀中依偎着的小人儿,他有一瞬间的惊愕。

“你……是飞燕?”敖腾依稀的猜测道。

闻言,黄埔飞燕仰起头,璀璨的眸子对上敖腾的视线,惊喜的笑道“是我!哈哈,腾哥哥果然记得我!”

“你竟然长这么大了?”敖腾有些意wài

,没想到,小时候见过几次面的小黑妹,长大之后竟然如此标致,年仅十四就已经美的不可方物,不比修凌的娇艳,她的脸孔是天生的娃娃脸,所以怎么看都惹人怜爱,而粉色,仿佛是天生用来映衬她的着装,衬着她瓷娃娃般的脸孔和她那一尘不染的气质,让她看起来如花如蝶。

155. 第155章 戏言岂当真?

“什么叫我长这么大了?难不成五年过去,我还不应该长长个子,只需你长高,不许我生长吗?”嘟着小脸,黄埔飞燕有些气愤的娇嗔着。

“呵呵,不是那个意思。”不苟言笑的敖腾都被她弄的发笑。

叶飞儿一进入大堂,看见的就是这样的场景。

因为晴天而大好的心情,一瞬间跌入谷底,不同于昨夜的心酸和痛苦,此刻她的心里像是吃了最酸的梅子,好像自己都能闻到一丝酸味了。

镇静,她现在需yào

镇静,视若无睹!

告诫着自己,叶飞儿镇静的好似局外人,来到一旁坐下喝茶。

“大胆!哪里来的下人!竟然敢不顾及主子,就自己喝茶的!”黄埔飞燕注意到叶飞儿不由得大喊。

叶飞儿不由得无奈的暗自叹息,毕竟穿的衣服不高贵,她看起来就像是丫鬟,难免谁见了她都想颐指气使。

“飞燕,不得无礼,她并不是伺候人的丫鬟,她是皇帝亲封的二品女官。”不想让天真的小妹对叶飞儿无礼,敖腾耐心的解释。

黄埔飞燕有些呆愣,没想到穿着如此低贱的人,竟然不是敖腾带来的丫鬟?二品女官?有两下子嘛。

敖腾望向叶飞儿,从她眸子里,看不出一点想法,让他莫名的烦躁,略微思索,踱步到她面前,低声问道。

“睡得好吗?”他可是一夜未眠。

“好。”屁!辗转反侧。

她承认自己没出息,可是不会对别人承认自己没用。

她的态度拒人千里之外,敖腾眉头微蹙,不知dào

说什么好。

她生气了。他知dào

,可是他不知dào

怎么哄人。

“腾哥哥!我和你说话呢!”黄埔飞燕感觉气氛莫名的古怪,忍不住有些吃味的喊道,怎么这个女人一进门,敖腾的眸光好像都转向她了。

“说吧。”敖腾收回视线,面对这个小妹。

叶飞儿在一旁不经意的竖起耳朵听,虽然很不想理睬,可是心就是不受控zhì

,想知dào

他们说什么。

“哥哥!五年之约到了哦。你看,我合格了没有?”黄埔飞燕调皮的对他眨眨眼,眸子里闪过一丝娇羞,让叶飞儿感觉到一丝不详的预感。

“五年之约?”敖腾疑惑的望着黄埔飞燕,不知dào

她指的是什么。

“讨厌!难道你忘记了吗?”黄埔飞燕的小脸生气的涨红,这证明她在很严肃忍着的说着她很在乎的话题。

“我,可能是忘记了。”犹豫了一下,敖腾脑袋里还是想不到一丝和籶ò

曳裳嘤泄氐脑级ā?

“你!!”黄埔飞燕气的顿时一跺脚,小脸红的发紫,眉毛都快气的竖起来了“你在荷花池旁边对我说的!五年前!!”

“我?说什么了?”被这个小妹弄的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敖腾只能问。

“你说的,只要我五年之内变漂亮了。做个合格的女孩子,你就会娶我!”大声的宣bù

着,黄埔飞燕天真的小脸没有一点不好意思,而是充满了气氛。

同样的脸孔,让敖腾响起了点什么。

五年前,他的莲花吃旁。

这一年是他种的天山寒荷开的第一季,他很兴奋,叫了他在宫里唯一的玩伴飞燕来看荷花。

“天啊,这荷塘感觉阴森森的。”才九岁的飞燕,因为时常陪着父母在外游览的关系,皮肤有些黑。

“不是阴森森好不好,只是天山寒荷的寒气而已。”敖腾一幅你懂不懂的样子,白了她一眼。

黄埔飞燕顿时瞪起亲清澈的杏眸“什么?我说阴森森就是阴森森。”从小在宫外长大,黄埔飞燕不识宫中规矩,天性有些霸道。

她年纪虽然小小的,但是却很有力qì

,经常把一些比她年长的小阿哥都能够摔倒在地,他对她也有三分打怵。

“其他的我可以让你,但是这是我种的荷花,我不许你诬蔑。”敖腾也执拗起来不想让步。

“什么!你再说一遍!”黄埔飞燕习惯性的抬起手,在他的面前捏起拳头,小小的拳头被捏的骨头咯咯作响,确实达到了一定程度上的威胁。

敖腾白了她一眼“你这样子,怎么嫁的出去!这么小就像个男人似的!”不满的嘟囔着,敖腾一脸的看不起。

“你!谁说我像男人?我,我只是还没有长大好不好,你放心,我长大之后,一定会嫁出去的,而且要娶我的人还要从宫中排到宫外去!”不甘示弱的抬高声音对他叫嚣,黄埔飞燕的脸色气的发红。

看着她涨红的笑脸,他不觉笑了。

他白净而精致的五官,配合着他完美的笑容,让她小小的心,仿佛被什么东西撞了一下,霎时间呆愣住。

“好啊,既然你那么自信,我给你五年时间,什么时候你成为了一个合格的女人,那我就娶你怎么样?”敖腾说罢开怀大笑,根本不相信这样的一个粗鲁的妹妹会变成什么大家闺秀。

只是现在,敖腾不得不面对现实——女大十八变!

“想起来了吗?”黄埔飞燕不耐烦的瞪着他,叉着腰看着他,一脸不会轻易放过他的样子。

敖腾感觉背后有一丝冒冷汗“是想起来了。不过,飞燕,那个时候我只是开玩笑的。”他只是随口那么一说。

该死的,难道飞燕整整五年都在遵守那个玩笑吗?他真是害人不浅,现在还报复到自己的身上了。

叶飞儿看着咄咄逼人的飞燕,倍感头痛,真没想到敖腾的桃花史竟然如此难解难分。让她的额间的血管有种暴跳加快的感觉。

她伪装的笑容,嘴角有些抽搐,皮笑肉不笑的看着敖腾。

“什么?随口?”黄埔飞燕的眼神闪过一瞬间的受伤,而后又不服输的嘟囔道“什么叫随口?我当真了。并且这五年一直是努力着。”黄埔飞燕绝对的望着他,勇敢的直视她,仿佛在告sù

她,她一定该不会让自己的努力白费。

敖腾的神情严肃了起来,空气变的有些冷“飞燕,我不知dào

你这五年是怎么过的,但是我却是是开玩笑的。而且我也不能娶你。”

“为什么?”黄埔飞燕扬起笑脸,蹙着眉,固执的样子惹人怜爱。

“我……已经有喜欢的人了。”略微思索,他还是决定挥刀斩乱麻,一切都直白的说出来比较好,否则受伤害只会更深。

黄埔飞燕的心顿时好像遭受到某种硬物的冲击,让她身体里的力量都被抽走。

“你……说什么……”小小的人儿有些承shòu不了打击一样,脸色变得惨白,表情不可置信的看着敖腾,受伤的向后退步。

叶飞儿此刻有种于心不忍的感觉。虽然听见敖腾承认有喜欢的人,心里还是有一丝丝甜蜜,可是对于这样的小姑娘,她真有点不忍心。

不难看出这个小姑娘,年纪虽小,但是能够背负起五年之约,也是一个愿意为爱付出的女孩子。

“我已经有喜欢的人了。”敖腾下定决心再说一次,表情有些无奈,眼神下意识的瞟向叶飞儿。

黄埔飞燕将他的视线捕捉,瞬间充满惊愕“是谁?”她想知dào

这个人是谁,心中有种害pà

的感觉,害pà

他索爱的人,正是他视线里的人。

“当然是我了!”

修凌的声音尖锐的传进大堂里。

黄埔飞燕一抬头,便望见了那个声音的主人,是一个看起来就自命不凡,有些嚣张的女子,让她看了就不爽。

“哎呦,我还是第一次看见这么厚颜无耻的人。”黄埔飞燕心中已经有了大概的答案,所以修凌的出现,让她不由得嘲讽她的自信。

“你!你说什么!”修凌的视线迸发着愤nù

的目光,几乎要将黄埔飞燕撕裂“你是哪里来的小丫头,竟然敢对堂堂国师千金无礼?”修凌随即搬出身份压人,让黄埔飞燕一愣。

随即她依旧不服输的说道“国师千金又如何?我爸爸还是堂堂国舅呢。”虽然是个不问朝中事宜的国舅,身份依然不低于修凌。

修凌还想说什么,忽然听见一声大喝“飞燕!!不得无礼!一大清早就对客人如此怠慢,成何体统!”

属于女性的声音虽柔和,却充满了威严,让几人不禁都仲愣了一下。

回头望去,一个身着鹅黄色衣衫的美妇人屹立在门口,眉宇清秀,眸光如剑,扫视黄埔飞燕,这个刚刚还口齿伶俐的小丫头一瞬间乖的好像一只小白兔。

叶飞儿惊愕这种态度上的变化,望向鹅黄色衣衫的美妇人,多了份崇敬。

“额娘,早安。”黄埔飞燕心虚的吐吐舌头,头都不敢抬的问安。

“早安,坐下吧,等着吃饭,不要再多说话。”冷眸一瞪,黄埔飞燕乖乖的坐下,一言不发了。

敖腾顿时释然一笑,对着美妇作揖“舅母。”

美妇礼貌的笑笑,对敖腾扶了扶礼节“二殿下。”

“舅母生分了。叫我敖腾就好。”敖腾笑着迎上去,搀扶着舅母崔婉蕊在大堂的桌前坐下。

“我家飞燕还是没改着暴躁的毛病,你可不要见怪,坐吧,你舅舅去通知凌枭了。很快就到了。我们一起吃个团圆饭。”

156. 第156章 掠夺者的挑衅

“是。”敖腾点头,便在崔婉蕊的身旁坐下,并对叶飞儿招手。

叶飞儿尴尬的不知作何反应,虽然得到黄埔大人的特许,可以不分主仆,可是这一桌子都是亲人,还都是皇子千金,她该坐哪?又有资格坐哪?

就在叶飞儿踌躇之际,修凌捷足先登的坐在敖腾的身侧。

“这位是凌儿格格吧,小女刚刚失礼了。希望你不要介yì

。”崔婉蕊笑的落落大方,修凌也不好发作。

“夫人言重了。我怎么会和年纪尚小的妹妹计较呢,况且妹妹这么可爱。”修凌笑的娇媚,掩盖的极好。

“呵呵,国师千金果然识大体,和腾儿真是绝配呢。”崔婉蕊笑的温柔慈爱,抬眼望见屹立在一旁有些手足无措的叶飞儿。

“这就是我夫提起的那位有才华的叶姑娘吧。果然眉清目秀,灵气逼人。”崔婉蕊那温文可人的气质,让叶飞儿有种由心感动的感觉。

好温暖,这个女人,好像还珠格格里的令妃,那样的温和动人。

“坐下吧,来者是客,我夫君是爱才之人,所以在我家无需多礼,呵呵,况且你这样的才华,殿下和王爷都不当你是宫女,我们又岂会轻看。”崔婉蕊眼中充满了慈爱和赞许让叶飞儿难为情。

“夫人过奖了。只是殿下赏识,才有此荣幸,奴婢不敢与主子同桌共宴。”叶飞儿垂下眼帘,对崔婉蕊行礼,而后向后退去,想要站到一旁。

“飞儿无需多礼,大哥和嫂嫂都是性情中人,爱才如命。呵呵。”凌枭的声音在叶飞儿的身后响起。还未来得及反应,她已经被凌枭的力道按住肩头,坐在凳子上,而凌枭则大方的落座于叶飞儿的旁边,挨着修凌。

“呵呵,凌枭还是那么开朗。”崔婉蕊见到凌枭眼中多了一种欣慰的光辉。

“谢嫂嫂夸奖,倒是嫂嫂,岁月几乎没有在嫂嫂的脸上留下痕迹,还是那么的光辉动人呢。”凌枭调皮的一笑。

叶飞儿不安的坐在凌枭的身旁,心中虽然不那么拘束,却有一丝不自在,抬眼她望见了敖腾的眸子。

敖腾眸子幽深,看不出一点心情,但是隐隐的,她就是觉得他在生气,为什么生气?

叶飞儿百思不得其解,只能暂时压下心中疑惑。

“哈哈,都到齐了?看来我还是晚了呢。”此时,身为主人的黄埔文斌出现了。

开朗的大笑着,步入室内。

敖腾等人都纷纷起身,向长辈问安。

“拘礼了。坐下吃饭吧。”黄埔文斌和蔼一笑,瞄了奴婢一眼。

紧接着一个个貌美如花的女婢们端着早就准bèi

好的饭菜鱼贯而出。

不消多时,紫檀木桌上,就摆满了琳琅满目,色香味俱全的饭菜。

“我家早上的菜色都是以清淡为主,今日不知dào

你们的胃口,特地叫厨子做了三道时下比较受欢迎的荆州特色菜肴,你们可以品尝一下。”黄埔文斌客气的说道。

“舅舅客气了,这菜肴色香味俱全,是我们沿途最好的饭菜,让我们受宠若惊。”敖腾恭敬的说道,彬彬有礼的脸上,看不出任何的表情。

“哪里哪里,都吃吧,吃吧。”黄埔文斌笑道,率先夹菜。

这一顿饭,吃的叶飞儿多多不安,无论怎么看,她都和他们格格不入。

他们的谈话,她就仿佛是局外人,除了低头吃饭,不说一句话,食不知味的听着他们谈话。

脑海中竟回想着崔婉蕊的那句:和敖腾真是绝配。

心里,如同打翻了五味盘。

叶飞儿发着呆,殊不知凌枭已经在桌上将叶飞儿在宫中的事迹,和一些古灵精怪的现代运动告sù

了黄埔大人,听的黄埔飞燕一愣一愣的,对叶飞儿产生了浓厚的兴趣。

“叶姑娘,听说你为人活泼,想法古灵精怪,在宫里时常会想出一些新奇的想法和乐子,我们可有幸能够得见叶姑娘的敏捷才思?”黄埔飞燕眼神放光,说的诚恳,毕竟年纪小,爱玩是一种天性。

叶飞儿被这样一叫,惊诧的从思绪中抽神,不知所以的瞪大了眼。

凌枭见此立kè

明白,出声道“飞儿,饭后,你一定要将你脑子中的好点子拿出来,让我们乐一乐。”

叶飞儿立kè

明白凌枭话中的含义“好,德蒙小姐赏识,飞儿必定不让你失望。”

小孩子而已,不就是玩吧,现代有的玩的,太多他们都没玩过,随便拿出来几样,就够糊弄她们的了。

叶飞儿暗自笑笑,脑子里已经有了主意……

艳阳高照,天空晴朗,黄埔府华丽的花园里,几个俊男靓女,正在玩国际象棋,正是敖腾等人,正在研究叶飞儿新教给她们的游戏。

看着棋盘上奇怪的样子的棋子,所有人的看的津津有味,包括不苟言笑的敖腾,都不禁仔细的看着黄埔飞燕和凌枭正在不亦乐乎的享shòu

着棋局。

“啊!我怎么又输了!”黄埔飞燕看着棋盘上自己所剩无几的棋子,不禁哀叹一声,放qì

了。

凌枭笑着看黄埔飞燕,而后望望叶飞儿,她真是个令人惊奇的女子,竟然总是能带给他们无尽的快乐。

修凌则是百无聊赖的坐在一旁喝茶,她对这个可没什么兴趣。

一盘结束,几个小憩一会,喝杯茶。

突地一旁响起脚步声,之间崔婉蕊身边最贴身的丫鬟忙不迭送的碎步跑来,一面跑着一面呼唤着黄埔飞燕“小姐!夫人让你去大堂一趟,有贵客来了。”

黄埔飞燕的视线立kè

被吸引,哝咕道“谁来了?”

“是表少爷。”女婢一笑,欣然道。

“是他啊。”黄埔飞燕叹口气“他有什么好kàn

的。”可是转念一想,毕竟来者是客。

又是父母传唤,所以,只能够去了。

“腾哥哥,你也陪我一起去吧。”扫了一眼他和叶飞儿,绝对不能让他们独处。

“表少爷?是谁?”

“我姨娘的孩子,姨娘已经去世了。这个表哥也很少来往,一年才来一次,今年真是稀奇,竟然来了两次?”黄埔飞燕嘟囔着。

叶飞儿听着她嘟囔,有眼睛莫名的跳了一下。

为什么,听见黄埔飞燕说表哥那两个字,心里有种不详的预感呢?

几个人说话间,都随着黄埔飞燕走向大堂。

越发走近。叶飞儿就越发感觉一股熟悉的寒冷感。

一走进大堂,黄埔文斌便呼唤着敖腾迎上来“来来来,辰风,我为你介shào

我侄子,这是敖腾。”

听见熟悉的字眼,叶飞儿望向那个背对着几人,身影极为熟悉的男子。

男子皮笑着回过头,富有深意的望了一眼叶飞儿之后,笑道“姨夫,我们已经在前阵子的嵩山武林大会上见过了。真是没想到,敖兄竟然是姨夫的侄子,我们还有亲戚呢。”薛辰风侃侃而笑,巡视着几个才几日不见的几人。

“哦?你们认识?”崔婉蕊吃惊不小,眼中充满疑惑。

“嗯,尤其对这位叶姑娘,我真是印象深刻,鉴宝娴熟,能力胜过我呢。”薛辰风眸光深邃的望着叶飞儿,充满赞许。

黄埔文斌夫妇二人惊奇的望向叶飞儿“叶姑娘还有如此能力?真是让我惊奇。”黄埔文斌哈哈一笑,继xù

道“才到我府中一天,已经让我府中难得的笑声连连。

叶飞儿面对夸奖腼腆的笑笑,薛辰风的眼光越发灼热,让她无法对视,内心不自在的暗骂:看看看,看什么看?没见过美女吗?

“所以我才无论走到哪里都呆着她,实在无法割爱。”敖腾加入寒暄,有意的像叶飞儿靠近一步,挡住薛辰风的视线。

敖腾视线幽暗的和薛辰风对视。他真的没想到薛辰风竟然会是舅母的娘家外甥。

“呵呵,叶姑娘如此让人动心,在下自然了解敖兄的心思。”说着又有深意的望向叶飞儿。

敖腾望着薛辰风的视线,心中顿然烦躁,不喜欢这种所有物被人窥探的感觉。

凌枭但笑不语,对于薛辰风和敖腾的针锋相对了然于心,另外的两个女人则是嫉妒的望着叶飞儿。

“表哥,来这里难不成就是为了看叶姑娘吗?”黄埔飞燕有些吃味的说道,自己家的两个才貌双全的哥哥是怎么了?眼睛竟然都被叶飞儿迷住了,让她不高兴的嘟起嘴。

“呵呵,小妹生气了?”薛辰风丝毫不顾及场合的调侃道。

“哪!哪有?!”黄埔飞燕没想到薛辰风竟然如此直接,顿时语塞,脸色燥红。

“哈哈,妹妹的心思我都懂。”饶有兴致的忘了一眼敖腾,薛辰风的表情多了一份胸有成竹。

叶飞儿疑惑的看着薛辰风,为什么,他的视线没有了先前的不确定,此刻的表情,充满了掠夺性,让她心里莫名的不安。

记忆又回想起在恐怖客栈的那一夜,老太太的嘱托,她陷入迷茫之中。

她到底该如何做,才能拿回日月水晶石,能够彻彻底底的解开穿越之谜,还有一系列相连的祖上历史,都让她充满了好奇。

157. 第157章 嫁给我的代价

她很迫切的想要知dào

一切,可是她绝对不能嫁给薛辰风。

看着一家人落座寒暄,叶飞儿依旧坐在一旁思绪万千的发着呆。

众人聊了几句,女婢们纷纷上茶。

薛辰风端起茶水,轻啜一口之后,神情严肃的放下杯子,望向对面坐定的四个熟悉面孔。

“我一路追来,是有一个好消息告sù

四位。”

敖腾眼神阴暗,不带一丝表情的看着薛辰风,即使不说,薛辰风也知dào

他对自己没好感。

“什么好消息?”修凌有些疑惑,薛辰风特地追来,告sù

他们好消息,难不成这个好消息和他们有关吗?

“和媛儿有关。”薛辰风望向叶飞儿,视线中多了一分怜惜,回想雪媛要下葬那一天,她哭的撕心裂肺,他的心中就泛着隐隐的痛,也驱使着他连夜快马加鞭只身一人追来告sù

她这个好消息。

“媛儿?”听闻挚友的消息,叶飞儿顿时回神,对上薛辰风的视线,充满迫切。

“是。”薛辰风点头,笑应。

“快说!”叶飞儿看着他的笑容,差点激动的站起来,心都紧张成一团,和媛儿有关,看他的笑容,让她更加疑惑。

“媛儿姑娘她,并没有死。”薛辰风淡然的宣bù

消息,看着叶飞儿眸子中燃气明亮的光辉,心中一片畅然。

“媛儿没死!!”叶飞儿终于按耐不住,惊坐而起,满脸惊喜,心跳的让她兴奋的要跳脚。

而和她异口同声惊呼而出的还有另外一个人,就是修凌。

眼神中一闪而过一丝错愕和惊慌,心中发寒,胆颤。

敖腾和凌枭的心情也因此而放晴,所以没有人注意到修凌一闪而过的视线。

修凌察觉自己反应过大,赶忙柔声说道“真是惊讶,明明我们离开的时候还没有一丝气息呢。”

是啊,为什么会这样,上天怎么会和她开这么大的玩笑?明明已经死了的人,为什么会活过来。

那么,薛辰风这次带来的消息,还和自己有关吗?他是来告sù

敖腾她杀人的真相吗。

修凌的脸色有些发白,即使表现很正常,袖子里的手已经紧赚成一团,身体紧张的绷着。

“她醒了,真是太好了……”呢喃着,叶飞儿已经潸然泪下,幸福感将她包裹,让她眩晕,脚下一个不稳,跌坐在地。

这一下,室内的三个男人都不约而同的欠了下身子。

敖腾距离最近,一把将她托起,扶着她坐下,这一举动,另外两个女孩子的立kè

沉默了。

大堂气氛古怪,上座上的两个老人也感觉到了什么,疑惑的面面相觑。

敖腾安抚的拍拍叶飞儿的肩膀,她天真毫不做作的眼泪流淌不觉,让他怜惜的掏出自己的青色真丝龙图腾手帕,无声的递给叶飞儿。

叶飞儿抬起头,对上他的眼,给了他一个感激的眼神,接过手帕擦拭泪水。

薛辰风和凌枭不着痕迹的又坐回座位,看着叶飞儿喜极而泣,心里安稳了许多。

“那媛儿说看清楚那个刺客了吗?”凌枭头脑最为冷静,首要想要尽早抓到凶手。

因为当初修凌说自己感到场的时候媛儿就已经死了,她被刺客打了一掌,没看清脸孔就逃了。

凌枭的问题,让修凌的心揪到顶点,紧张的指甲都插进掌心了。

她虽然从小就是个心狠手辣的女人,也丝毫不在乎杀死谁,但是她唯一怕的人就是敖腾。

他仿佛是一个罗刹的存zài

,她曾亲眼见过他不顾及任何的国家联盟,一刀一刀将杀了他奶娘的一个他国王子剔去血肉,只残留一副骨架送回家乡,若是知dào

她杀了他的红颜知己,一定会和她杀了她,不会顾及她是不是国师千金,也不会顾及她父亲会伤害皇帝,他什么都不在乎,他是一个天生的复仇者,只要复仇,什么都不重yào



修凌越想越发颤,已经快要听不得薛辰风的话语了,在她的脑海里,下一秒身旁的敖腾就会伸出大掌,掐住她的脖子,将她送入黄泉。

她不想死,她不能死,她还要做二皇妃!

“敖腾。”

正当众人都等待着薛辰风的答案,修凌忽然出声,唤了一声敖腾而后说道“我有点不舒服,想先回房了。”

这时其他人才看了她一眼,她的脸色确实很苍白。

叶飞儿疑惑,刚刚喝茶之前,她的脸色还是恨红润的,怎么这么突然?心中的疑惑将她的心头的感觉抓住,让她感觉有什么要呼之欲出了。

“去吧。”敖腾没有说什么,专注于薛辰风的消息。

修凌匆匆离去,背影有些慌张。

凌枭疑惑的望着她离去,略微思索,眸光中闪过一丝犀利。

“媛儿虽然没死,但是还没有苏醒。”

“没有苏醒?怎么会这样?那怎么又能说没死呢?”叶飞儿充满疑惑,想要知dào

到底是怎么个情况。

“呵呵,我也感觉很惊奇,你们刚走的那天夜里,梦梵兄在荷花亭守灵,他不知dào

听谁说的,如果一也能够叫魂一千次,死人就可以起死回生,我记得那都是小时候骗人的把戏,可是梦梵兄却信了,太阳一下山,就一声声唤着媛儿姑娘的名字。直到第二天,启明星刚出现的时候,我听见下人有些嘈杂。起来之后发xiàn

梦梵兄把大夫都请到卧房去了,我赶到的时候,大夫为媛儿姑娘一番诊治,确认媛儿姑娘确实有气息,虽然微弱,但是只要好好调息,她是可以活下去的。所有人都惊奇不已,当初已经断定她没有了气息和血脉,没想到竟然又忽然之间有了气脉,梦梵兄高兴的痛哭流涕。”回忆着有些离奇的实行,薛辰风依然有些做梦的感觉,不可置信的笑笑。

“天啊……”叶飞儿感觉自己在听天方夜谭一样,吃惊的嘴都合不上了,扶着自己的唇瓣,眼神惊呆。

敖腾和凌枭面面相觑,但是相信薛辰风说的话。

“我离开的时候,媛儿姑娘还在昏迷之中,所以现在并不知dào

凶手是谁,梦梵兄说了一旦醒来,他会飞鸽传书给我。

“嗯,也好,这样我们也不耽误路程。”敖腾点头,知dào

雪媛没死,心中一片晴朗。

“太好了。”叶飞儿眼睛都不敢炸一下的呢喃,生怕扎眼之后这个美梦就消失了。

“看来是个好消息呢。”主座上的两个老人笑道“辰风既然来了。也多住几日如何。我附上还真是难得这么多人年轻人聚集在一起呢。”

“无妨,我不着急会京城,在这里住几日,就当假期。”薛辰风彬彬有礼的笑着,心里忙则抓住他本想要自己提出的机会。

“呵呵。崔婉蕊和煦的对一行年轻人笑笑。

“敖腾,一会来我房间吧,也该办正事了。”黄埔文斌略微思索,对敖腾说道。

“是,舅舅。”敖腾脸色一沉,郑重其事的点头应道。

“嗯,那就先休息吧。”黄埔文斌说着,已经站了起来。

“腾哥哥,我们来一下盘国际象棋如何。”黄埔飞燕对象棋意犹未尽,望着敖腾发难。

敖腾无心玩耍,悻悻的说道“你和王叔玩吧。”

凌枭心下一叹,这个小妮子,很是活泼,让他这个从小就沉稳的人有点难以接受,赶忙慌乱的扯谎道“我一会要去大哥房里,有事相商。”

黄埔文斌疑惑的望了一眼凌枭,纳闷他什么时候说要来自己房间了?

“真扫兴,好吧,那我也回房休息了。”达不到目的,黄埔飞燕悻悻的起身回房去了。

众人也都起身散去,敖腾则留下和籶ò

椅谋蠡胤浚?烫智袄吹娜挝瘛?

叶飞儿告别凌枭,向着自己的房间走,来到房间门口,第六感却猛地告sù

她身后有人。

她惊愕的回头,还未等反应过来。

已经被来人吓得,整个人抵住门板,而她仿佛纠困的兔子,被一个一米八高的人圈在他的身影下。

叶飞儿刚想要惊呼,适应了视线的眼睛,已经看清了来人——薛辰风。

“怎么?我有那么可怕吗?”薛辰风痞笑着,弯下腰肢,眼睛对着眼睛看她,几乎要对上她的鼻尖。

“你!你怎么了来了?”天啊,他不是应该和敖腾他们在一起吗?为什么会跟来?

“我来看我的未婚妻,有什么不可?”薛辰风一脸的若无其事,胆大的说道。

“你开什么玩笑?谁是你未婚妻?”叶飞儿蛮横的大叫,狠狠的推开他,愤愤的嚷道。

“啧啧,还是这么火爆,呵呵,不要太着急,现在不是很快就是了。”薛辰风说着,眼神幽暗,仿佛已经打定了某种主意,让她心惊胆颤。

“谁着急了?你让我说几次!我不可能嫁给你的!”叶飞儿气的小脸红扑扑的,整个人都要发疯了一样。

她已经很郁闷了。要为了知dào

真相而伤脑筋和他周旋,而他根本就不再她的掌控范围之内。

“你会的,一定会的。因为,你要日月水晶石。”他信誓旦旦的望着她,看穿了她的想法。

158. 第158章 痛苦抉择弃真爱

提到日月水晶石,叶飞儿有些愤愤然,灵机一转,出声反击“你既然是宝斋当铺的老板,就应该知dào

,日月水晶石是我拿去典当的,可是我根本没有得到钱,所以这笔买卖不算,你如果石识相的话,应该还给我才是!不然以你这样的身份,岂不是要让人贻笑大方了?”她之前怎么忘记了?他有理由还给她,因为她没有得到银子,也就没有实jì

的典当交yì

,那么凭什么他不能还给她?

“哈哈,说的好,没想到,你竟然还会反击,有意思。”薛辰风饶有兴致的看着叶飞儿,眼中充满了兴趣,并没有一丝的惊愕或者慌乱,镇静的让叶飞儿有些发毛。

“我薛辰风怎么会做这种事?你看这是什么?”薛辰风不紧不慢的从心口的衣襟口袋里掏出一张纸,脸上的笑容,让叶飞儿觉得那是一张王牌。

好奇心驱使着她上前仔细的看那张纸。

九千两黄金为雪媛赎身,以交换日月水晶石。

甲方:薛辰风

乙方:香兰秀苑!

“这、这是什么?”叶飞儿看清纸上的字眼,杏眸瞪大,下巴都要掉到地上了。

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情?她怎么什么都不知dào



“你以为雪媛真的会那么轻易的被放出香兰秀苑吗?”薛辰风剑眉轻挑,嘴角噙着一丝笑容,看着叶飞儿的反应,大为满yì



他承认自己是用了一些卑劣的手段,但是他也是充分的了解了她的为人才会那么做。

而当初他并没有见过她,只是在调查中知dào

那个来典当日月水晶石的人是为了京城第一名妓雪媛赎身,为了得到就与生辰石,他只能冒险,在找不到这个主人的情况下,签署了有利于自己得到生辰石的证据。

“你竟然就是那个为媛儿赎身的男子?”叶飞儿想起曾听雪媛提起过,她从妈妈那听来是一个紫袍的男子为她赎身的。

上下打量了薛辰风一番,他,似乎从她见到他开始,就向来穿着同色不同款的袍子。

紫色的袍子,让他看起来有些复古,有些神mì

,有些低沉,让她倍感威胁,不想靠近。

“怎么?你现在还有什么话说吗?”了解叶飞儿讲义气,她定不会不承认。

叶飞儿此刻仿佛斗败了的公鸡,无力的垂下头,受到了极大的打击,转身想走,却又想起什么话,转过头对薛辰风说道“谢谢你为媛儿赎身。”这是她需yào

道谢的。

典当掉日月水晶石,换取雪媛的自由,她不后悔,虽然现在很矛盾,痛苦,但是她毫无怨言。

夕阳下,叶飞儿的笑容如同散发着柔和光芒的雏菊,带着一丝芬芳,拨乱了一丝呼吸,让薛辰风有一丝窒息。

看着她额间有一丝汗水浸湿的湿发,他不由自主的伸出手为她拨开。

“你不要担心,嫁给我,我一定会让你幸福的。”他真的需yào

这个女人。

叶飞儿不知可否,她也并不在乎。

“谢谢你看的起我,你高看我了,你说的事情我会慎重考lǜ

。”

她是家族也是商人,知dào

要得到,就必须付出同等的代价。

“好,我等你。”薛辰风自信满满的笑道,而后转身离去,笑容驻在他的嘴角,经久不散。

叶飞儿看着夕阳下,薛辰风的背影被拉的老长,黯然的叹了口气。

老太太的话再度响在她的耳边“一定要拿回日月水晶石,否则你就救不了你最爱的人。”

这是什么意思。

太多的疑惑让叶飞儿倍感疲惫,只能祈求但愿不要发生不好的事情。

天边的日头终于疲惫的落下山,世界又迎来暗夜。

晚饭过后,敖腾独自来到黄埔文斌的房内。

崔婉蕊带着女子们去花园赏月,房间里只有黄埔文斌在独自等着他的到来。

“舅舅。”一进门,敖腾便亲切的唤道。

“来,坐。”黄埔文斌起身迎接他,而后一同坐下,吩咐女婢倒茶。

“来了一日,也没有时间办正事,皇上何故派你前来?”黄埔文斌疑惑的问出心中疑惑。

敖腾已经五年不见,皇帝也未曾让她来过荆州,这一次,让他感觉事出有因。

“是王兄。”敖腾阴沉着眸子,低低的蹦出几个字。

黄埔文斌眼中闪过一丝阴霾“他现在越发过分了。”仿佛料到了一样,黄埔文斌冷哼道“皇上竟然还在执迷不悟。”

敖腾沉默不语,眼中闪烁着满满的恨意。谁让敖雪是苏皇后的儿子,那个女人为了碰上自己的儿子坐上皇位,教唆‘到位’。

“接下来你打算怎么办?”黄埔文斌知dào

敖腾心思细腻,且有勇有谋,他一定有了自己的主意。

“等。”孰料,敖腾却死死的咬出这一个字。

“等?要等到什么时候?”黄埔文斌有些愤愤然,难道要看着这江山落入苏家母子手中?然后改姓苏吗?

“额娘的遗训,我不能忘记。”敖腾咬的牙齿咯咯作响,眼神愤恨的几乎要淹没黑暗,可是他不能忘记死去的额娘的话。

“妹妹她生性善良,所以才会死于非命,你不能重蹈覆辙,你的实力我都知dào

,但是计划没有变化快,敖雪心狠手辣,我们在明他在暗,处处对我们不利,你这一等,说不定有性命之忧。”

“额娘说过,我只是要保护父皇,只要他不给我皇位,绝对不能赢抢。”母后的遗训成了她一声的禁锢,捆绑着他,夜不能寐,就连恨都不能。

“唉!你和你娘一个样!”想起死去的妹妹,黄埔文斌愤恨的抬起一掌拍在桌上,声音轰鸣。

敖腾不语,心中烧灼。

他的恨,岂会比黄埔文斌少?他的痛,又有谁知dào

?他却只能忍受,只因为,他的额娘,即使死了,也依旧爱着王座上的那个男人,知dào

他从小受的屈辱,从小积累的恨,所以,她即便是死,也要逼着他发誓,不会伤害皇上夺取皇位。

额娘啊,额娘,你在天知dào

你的

儿子没有一天忘记过仇恨,没有一天不痛苦吗?

痛苦的闭上眼,掩盖住所有的一切,再张开眼,眼中已经看不见一丝他的情愫。

“王叔很快来了。不要谈这些了。父皇让我来,只是为了将我逐出京城一段时日,然后派王叔监视我。”他心里都明白,却什么都不去反抗。

“不过是凌枭还好,他至少不会苦了你,小时候也是你们两个走的还比较近。”黄埔文斌叹道,心里还有些欣慰。

敖腾点头,他确实佩服王叔,也因为年纪相仿,所以经常在一起鬼混,但是凌枭为蒙江国出生入死,对父皇忠心耿耿,对他即使再好,危机到皇位也一定要铲除。

而敖腾额娘死后,他已经不相信任何人了。绝对不会相信任何人,

这么想着,

敖腾的脑海中忽然闪现过一个人影,叶飞儿的笑脸千娇百媚,让他心里泛着暖暖的滋味。

他该相信她吗?可是他已经陷进去了。一刻不见就会思念她的那份心情,让他难以自控。

他,不该有这样的感情,也才能够没想过会有,他本就是痛苦和仇恨的存zài

,一切的幸福都没有奢望过,可是遇见他,他就霸道的想将她禁锢在身边,无论她是生是死都不想放手。

“放心,我虽然人在荆州,但是宫内只要一有变动,我立kè

就返京,拼了这把老骨头,也会保你。”黄埔文斌的眼中散发着精光,对敖腾承诺道。

妹妹已死,他的宠爱全部都给了敖腾,绝对不会再让妹妹唯一的遗孤有任何意wài



“舅舅放心。”敖腾面不改色,他不想多透露什么消息,让这个唯一的亲人担心。

“嗯。”黄埔文斌严肃的点头,心中主意已定。

当当当。

敲门声响起,黄埔文斌和敖腾交换眼神之后,凌枭才入内。

三人侃侃而谈,对月酌酒,把酒甚欢。

夜漫漫,是前所未有的宁静,叶飞儿的新湖,却是充满了涟漪,薛辰风的话,在他心头缭绕不去,老太太的告诫也让她无法忘却。

在花园陪着夏夫人喝了几杯茶,叶飞儿便以身体不适为由,提前回房。

黄埔府的花园是相当豪华的,不同于皇宫的空洞偌大,而是花团锦簇,琳琅满目的满足之感。

整个府邸走到哪里都是红花绿草,柳树茵茵,清凉无比,让人心里的一丝孤寂和怅然,在视觉上得到满足。

走过来花园的林荫大道,她看见了府内的灯火,闪闪烁烁,仿若星空,摇摇曳曳,又似扁舟。

无力的走着,她一步步走回房间,远远的看见那青色的琉璃瓦建筑,心里有一丝安心。

只要睡去,就好了吧。

来到黄埔府,每个人住的房间都是独立的院落,所以略显冷清,叶飞儿略微思索,坐在了院落里唯一的石凳上,仰望星空,是她唯一的释fàng

了。

“又看看星星了。”磁性的声音,不着痕迹的从她身后响起。

熟悉的让她安心向后依靠,靠在他的腹部。任由他从身后抚摸她的面颊。忍不住安心的闭上了眼睛。

159. 第159章 闪电成婚!

“怎么了?不舒服吗?”感觉到她的疲惫,敖腾温和的问道。打横抱起她,像卧室走去。

“你总是偷偷的来,被发xiàn

了不好。”她真的很累,连和他温存的心思都没有。

“我不怕,知dào

了更好,我现在就想宣bù

你的我的女人。”敖腾眼中闪过一丝占有,他想要她,想要她成为他的女人。

“若是做不到只娶我一个人,那么就不要那样做。”爱情是专一的,她的爱,绝对不能和别人分享。

敖腾沉默了。眼中的占有感却没有减少,如同发誓般正色道“我会的。”

会的,他一定会的,只要解决敖雪,他哪怕隐居山林也好,绝对不会再在着宫廷中忍受痛苦和孤独。

只要保护了皇帝的宝座,那么他就算完成了和母亲的誓言,他愿意和她双宿双栖。

“但愿。”看过太多的故事,太多的古代人,身不由己,即使再爱一个女人,依然无法不改变。

所以,她努力的让自己看淡,感情却覆水难收。

推开门,他将她轻柔的放在床上,动作轻的仿佛她是易碎的瓷娃娃,让她动容。

“我很累。”叶飞儿眯着眼睛,沾到枕头,立kè

昏昏欲睡。

敖腾看着她困倦的神情,抿着嘴角笑着为她盖好被子。

打了一天台球,又是教他们,又是自己打,能不累吗?

“我知dào

,我只是守着你,等你睡着了。我就走。”敖腾明白她的意思,她累的不想他碰她,笑着忍住欲火,轻拍她的身躯,让她安然入睡。

女人,一项是他的发泄工具不是吗?他曾几何时愿意克制自己的欲火,只因为她累了。

苦笑着自己的着迷,敖腾凝视着她睡去,却迟迟不肯离去……

梦吗?又是梦吗?

可是这个梦为什么让她如此压抑,压抑的喘不过气来?

痛苦的好像即将死去。

“记住!一定要拿回日月水晶石!不然你爱的人一定会死!”

魔魅的女人声音,尖锐刺耳,无论她怎么逃,就是逃离不了这声音。

“你是谁!”叶飞儿愤nù

的大喊,恐惧感却萦绕在心头,让她颤抖的跌倒在地,无力爬起。

“飞儿,救我……”

忽然,在她不远处响起了熟悉的声音,依旧磁性,可是却那么的虚弱无力。

她惊恐的抬眼,望见了那一辈子都不想看见的画面。

敖腾挡在地上,身体被无数的利箭刺穿,躺倒在地,青袍被染成了深深的红色,嘴角也在不断涌流出发黑的鲜血,眼神涣散,对她无力的伸出大掌。

“腾!!!”她撕心裂肺的喊叫,想要站起来,腿上却没有一点力qì

,只能向他爬去,可是无论她多用力的向他爬去,她都接触不到他。

“天啊,不要,不要这么残忍。不可以呀!”她的眼泪恣意纵横,泪水决定,哭的撕心裂肺。

“天就是那么残忍,你看见的就是不远的将来要发生的事实。”那个声音不断的告sù

着她残酷的事实,叶飞儿看着敖腾的依旧在挣扎,呼唤着她,心痛的无法呼吸。

“不,不可以,他不能死!”是他给了她在叶飞天身上永远无法得到的爱,可是他怎么能死。

“记住,找到日月水晶石,就可以救你的爱人。”那个声音变的飘渺,让叶飞儿几乎要听不清。

“那是什么意思?你不要走!告sù

我!”叶飞儿用尽lì



的呐喊,可是再也没有回应了。

“不要走!!!”

一声大喊,叶飞儿惊坐而起,额间都是汗水。

她惊恐的望向四周,还是黄埔府的房间,才松了口气。

真的是梦,还好是梦。

敖腾濒死的模样栩栩如生,让她胆颤心惊。

可是说是梦,她心口的压抑感却挥之不去。

闭上眼睛努力的回应那个梦,梦中的声音在脑海中拨动了一丝记忆。

那个声音是那个老太太!

叶飞儿惊愕的张开眼,面对事实。

难道,又是她在告诫自己了吗?知dào

她心里犹豫,才会以这种方法来告诫他吗?

手心的汗水,在清晰的告sù

叶飞儿,梦境真真实实的发生过,心中的痛,让她无法忘记敖腾濒死的画面,让她痛不欲生。

她的眸光从迷茫痛苦,在思考中一点点变的坚定。

只要拿到生辰石就可以了吧,就能够救他,并且知dào

所有的真相了吧……

日光高升,早餐之前,所有人都齐聚一堂,等候着美食佳肴。

黄埔文斌和凌枭高谈阔论,敖腾在一旁不时的点头,夏夫人和女儿则是边听边笑,听着黄埔文斌说着以前的回忆。

门外,长廊上,叶飞儿不远处,听着时不时传出来的声音,她没有一丝反应。

直到见到薛辰风徐步走来,她眸光中才闪烁出一丝光亮,信步迎上去。

薛辰风没有想到叶飞儿在等着她,有些惊喜的笑道“你竟然在这里等我,真是受宠若惊。”

叶飞儿没有理会他的玩笑,木然的说道“你之前说的话还算数?”

薛辰风微微一愣,没想到她竟然会如此问,依他看来,她不是应该避而不谈吗?

“算数。”无论他说过什么,他都会一言九鼎。

“好,那么我嫁给你,你给我日月水晶石。”叶飞儿面不改色,看不出任何感情,让薛辰风蹙眉。

“什么意思。”

“就是你说的意思,我依你。”叶飞儿眸光幽深,精明如他,竟然看不出她在想什么。

薛辰风惊愕,是什么原因,让她一夜之间竟然愿意嫁给他?

“告sù

我,为什么?”他忽然很想知dào

,到底是什么,能够让叶飞儿这个高傲,不为金钱地位折腰的女子答yīng

他的婚姻,可是他不喜欢她现在这样,把这一切当做一场纯粹的交yì

,让他男人的自尊有些受伤。

“为什么不重yào

,你也不必知dào

,我只告sù

你,我现在要和你结婚,并且越快越好。”叶飞儿忍着心痛,说出她的决定,这是她思考了一早上,得出的结论。

敖腾,本就是高高在上的皇子,她现在的身份,根本配不上。

可是高傲如她,他若是佳丽三千,她也不会嫁给他,那么如果牺牲她的婚姻,能够拯救他,让他活下去,她愿意牺牲,梦中的情境让她恐惧。那样的事情不知dào

什么时候会发生,她一定要尽早拿到日月水晶石。

薛辰风看着她,心中燃起一丝暴躁,咬着牙道“好,我现在就去姨夫面前求亲,就不信敖腾不放人。”她在指望什么?在想什么,他竟然统统猜不到了,心中有种要暴跳如雷的感觉。

叶飞儿犹豫了。此刻的大堂里,还有那个人。

他,会怎么看她呢?会觉得她水性杨花吗?他会怎么想她呢?

心中的苦涩渐渐化开,可是她不得不去面对。

“好。”低低的答yīng

着,她的眼神如同死灰。

那样子再度刺痛了薛辰风的眸子,他大掌一伸不顾叶飞儿的感觉,拖着她进入大堂。

聊得正开心的众人不约而同的都望向这两个闯入者,神情疑惑。

敖腾捕捉到被薛辰风和叶飞儿拉扯的手,眼中瞬间燃起熊熊烈火,让他想要吼叫,却只能忍住。

“姨夫,我要宣bù

一件事情。”薛辰风神情严肃的说道,将叶飞儿更进一步的揽入怀中。

敖腾的大掌死死的捏住椅子扶手,手指捏的有些发白,眼神几乎要喷出火来。

他望着叶飞儿,想要知dào

怎么回事,可是那个女人竟然看都不看他!

“什么事?这么匆忙?”黄埔文斌疑惑不解的看着两个人,薛辰风的神色似乎有点暴躁。

“我要娶叶飞儿为妻,想要姨夫帮我和二殿下要人。”薛辰风的眸子如同坚硬的石头,信誓旦旦的望向敖腾,不服输的和他对视。

敖腾的愤nù

难以掩藏,整个人愤nù

的站起身“不可能!”她是我的!

他几乎呼之欲出,可是看见她瞪视过来的视线,他忍住了。

手在死死的攥着,他真的想一把将叶飞儿一把从薛辰风的怀里拉回来,然后狠狠打她的屁股。

“这……这事未免太突然了。一时间让我和你姨母如何是好?”黄埔文斌自然看的出敖腾的占有欲,他亲口要人都要不得,如何替这小外甥做主啊。真是让他犯难。

“不突然,我和叶姑娘在梦梵山庄已经芳心暗许,决定双宿双栖了。”薛辰风面对敖腾,没有一丝畏惧,嘴角噙着骄傲的笑容,仿佛一切的话语都在和敖腾挑zhàn



敖腾青筋直跳,恨不能一拳打烂薛辰风的嘴脸。

“哦?这……”黄埔文斌望向身旁的崔婉蕊,一脸作难。

崔婉蕊一项很喜爱薛辰风,才华出众,并且才貌双全,只是念过二十依然没有看上的姑娘,今日却看上了这个叶姑娘,真是令她吃惊。

可是叶飞儿也是敖腾的心头肉,她着实不该开口,可是偏偏她怎么看叶飞儿这个丫头,怎么喜欢,听见他们已经芳心暗许,不由得加把劲。

“辰风是一个好孩子,才貌双全,且才智过人。”

160. 第160章 为什麽背叛我!

而叶姑娘聪明伶俐,并且熟悉鉴宝,对辰风也是一个事业上的帮zhù

,他们在一起着实般配。”崔婉蕊温婉出语。

修凌和籶ò

曳裳嘣谝慌约?饺绱顺【埃?疾唤?錾?锴弧把??尤绱瞬呕??且豆媚锏母7帧!?

“是啊,小表哥配她绰绰有余好不好。”

几个女人你一言我一语,让敖腾的怒火攀升,眼神立kè

瞪过去,让人噤声。

凌枭看着这奇怪的场合,望着叶飞儿那刻意掩藏真实感情的眼神,心里充满了疑惑。

叶飞儿不是一个愚笨的女人,她不同常人的智慧,告sù

他,她这样做一定有他的理由,他非常好奇,迫切的需yào

知dào

叶飞儿的想法。“我们怎么也要听听飞儿的看法,不能够委屈了她才是。”

叶飞儿没想到恩公的一句话,竟然把矛头都丢给了她,她的眼神中一闪而过一丝手足无措,瞬间被死灰的眼神掩盖住。

可是却无论怎么都说不出一句话,面对敖腾的目光,她犹如被凌迟一样,被刺骨的痛折磨的无法说出只言片语。

“飞儿一早找我,就是为了和我商量此事,我们早就商量好了。”薛辰风捏捏叶飞儿的手。

示意她,如果要嫁给他,就要自己努力,事情已经只欠东风了,只要她同意,就没有人能够拒绝。

叶飞儿被他捏的回过神,不由得沉下脸孔,隐藏所有的痛苦,深呼吸一口气,才有勇气说道“我确实答yīng

了。”

简短的几个字,却让敖腾感受到蚀骨的寒冷。

他不信,昨晚还依偎在他怀中的女人,今天竟然答yīng

要嫁给别人了。

“并且,我希望能够立kè

完婚。”事已至此,她也不介yì

再在自己的心口扎上一刀。

早一点拿到生辰石,他,也能够早一点远离危机。

这样就好了吧,这是她所希望的,也是她觉得必须要为他做的,不会后悔的。

可是为什么,心里却这么苦涩,刺激着她的每一个细胞都仿佛有蝼蚁在啃食,痛的无法自持,只能依靠薛辰风的力道。

感受到她的无力和瘫软,薛辰风心里莫名的酸涩了一下,可是心里的占有欲战胜了一切,让他继xù

说道“姨母,姨夫,一定要帮我们做主啊。”

敖腾几经捕捉叶飞儿的眼神,都被她躲闪掉,心中的痛,让他的表情变得有些狰狞,身上爆fā

的强烈气场,让众人也感觉到不对了。

他不可置信的看着叶飞儿,掩藏着愤nù

眼神中深深地受伤,冷冷的一笑,声音低沉的仿佛来自地狱“你,确定要嫁给他?”

什么都不重yào

了。他只要她的回答。他不理会任何的理由或者借口,因为在背叛面前,无论什么都是多余的。

叶飞儿不易察觉的瑟缩了一下,掩饰住内心最深的忧伤和痛苦,勇敢的抬起头对上他的视线,却从他怨恨的眼神中,捕捉到深深的受伤,让她整个人一震。

她,伤害了他,对吗。

看见她受伤的眼神,她感觉自己身心剧烈,痛的无法呼吸,所有一切自认为对的理由,都让她没有站立的资格,她伤害了他,已经伤害了他,他的眼神告sù

她,他不会再原谅她了。

她的心,在那一刻也绝望了。

“我确定。”坚定的咬住字眼,这三个字,成了最刺痛人的利器,几乎将敖腾的灵魂和骨髓生生挖去。

“哈哈!哈哈哈哈……好!”敖腾忽然仰天长啸,而后眼神如同阴沉的大海一样望着两个人,冷冷的道“我会为你准bèi

一份豪华的嫁妆。”

说罢,敖腾愤然离去,如同受伤的猛兽,拒绝一切的安慰。

众人沉默,凌枭看着一切的发生,心中暗自一沉,他笃定发生了叶飞儿无法解决的事情。

“谢谢二殿下首肯。”见敖腾离去,薛辰风大声的对他的身影喊道,眼神中闪过一抹精光,回头面对姨夫姨母满面红润“谢姨夫姨母帮忙。”

堂上的二老面色有些僵硬,已经看出敖腾的态度不对头,面对薛辰风有些骑虎难下。

“姨夫,姨母,我和飞儿已经相识来往一段时间了。并非一时冲动,贤侄年纪也不小了。也想早早成家,我无父无母,姨母就算是我的半个生母了。在姨夫的府邸结婚想来也符合规矩,姨夫姨母意下如何?”薛辰风是个精明的人,擅长的又是典当的买卖,得到的宝贝,第一时间想到的就是要有名正言顺的所有权。

黄埔文斌为难的回头望向夫人,他已经感觉到事情不像这两个年轻人说的那样简单,自己从小看到大的外甥,怎么会不了解?他实在不能让那个从小就没有得到过母爱的孩子再受伤害。

崔婉蕊回过神,面对黄埔文斌的眼神,又望望自己的侄子,内心虽矛盾,可是偏向自然是有的“我看不错,辰风父母早逝,我也算是他亲长辈,在这里办婚宴,也没什么不好,只怕不如京城一般热闹,繁华。”

见夫人如此说,黄埔文斌也只能闷不作声。

薛辰风赶忙鞠躬道“姨母不必多虑,我也是爱清净之人,在京城要应酬的人太多,繁文缛节让人不自在,在这里正好。”

“那好,我就让菊儿和安管家陪你布置。”崔婉蕊笑的温柔可人,脸色也好了许多。

“谢谢姨夫姨母。”见大势已成,薛辰风行礼谢恩,望见叶飞儿脸色苍白的发着呆,不禁伸出手扯了扯她。

叶飞儿盲目的低头,谢礼,心却空洞的仿佛被人掏空一般。

原来,伤害了他,她也会这样的痛,痛的心的麻痹,仿佛被他带走一般,让她凄苦的想哭,可是泪水却仿佛也被他带走了一样,无法流淌。

“我立kè

从京城叫人来,五日之内,我们成亲。”薛辰风大声的宣bù

着心中的主意,他要以最快的速度,得到叶飞儿,因为——他怕失去她。

为什么,他会出现这种情愫,他已经分不清了。

一屋子的人惊呼,没想到薛辰风竟然如此神速的想要成亲。

黄埔飞燕眼中有一丝兴奋,可是她不傻,看着叶飞儿的脸色和敖腾的愤然离去,心里有些不是滋味。

修凌则是气定神闲的喝茶,一早就传来如此好的消息,对她来说,可真是一个难得的幸运日。

凌枭不着痕迹的告退,到处寻找敖腾的影子。

黄埔府内,敖腾仿佛消失了一般,他只能叹着气回房,但愿敖腾不会做些冲动的事情

“唉。”叹息着,他的脑子也乱极了,揉揉发丝,却更搅乱了自己的思绪,听到叶飞儿要嫁给薛辰风,他的心也跌落到谷底,却来不及思考自己的思绪,只想快点知dào

叶飞儿为什么这么做。

明明,她对敖腾是有感情的。

想到这,他的心莫名的抽痛了一下,甩甩头甩掉莫名的感觉,眼神中重新绽放光芒。

快马疾驰,敖腾在马背上如同暴跳的狮子,脚下不断的用力夹着马腹,让马儿跑的更快,风在耳旁呼啸,发丝飘逸,眼睛都因为疾驰的风儿变得酸涩,可是就是扫不开心中的痛。

他被背叛了。被那个女人背叛了,他这辈子,第一次相信的女人。

为什么?

他不懂,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这么突然,她决绝的眼神他看的见,她真的要离开他?嫁给薛辰风?

他要发疯了。他恨不能杀了薛辰风,抓住叶飞儿,狠狠的掐着她的脖子问她这是为什么为什么要背叛他。

马儿疾驰,终于离开了荆州,奔上山岭,烈日腾腾,在一个时辰都这么连续跑的情况下,马儿累的虚脱,整个身子绊倒在一块凸起的石头上,重重的跌倒在地。

敖腾一个灵敏的旋身,离开了马背,一跃站立在一旁的树梢上,看着跌倒后再也起不来的马儿,心里更加烦躁,没有打算停下来,他转身在山林中飞跃,努力的想要忘记叶飞儿的脸孔,可是她的身影却仿佛是烙印一样深深的印在他的脑海中。

“呀!!”他发疯般的嘶吼,猛然落地,面对面前的粗壮大树,愤恨的击出拳头。

砰砰砰。

拳头不断的击打在树身上,直径三米多粗的树,被他打的枝叶颤抖,可是他的拳头却仿佛铁打的一般,丝毫感觉不到痛。

直到眼前的树被打的树皮烂了一块,混着他的血液变成了红色的的肉酱一样,他满头大汗,再也挤不出一丝力qì

,扶着树气喘吁吁的跪下,他的心依然是痛的,痛的无法呼吸,仿佛针扎。

为什么会这样,这就是爱吗?

“啊!!!”他如猛兽般的吼叫,在林中徘徊。

敖腾无力的跌坐在地上,傻傻的面对只身一人的山林,苦笑着,没有一滴泪。

他笑自己,像个傻子。

他看到的还不够吗?看着母亲为情受苦,直到死去,他那时起便不相信爱情。

可是面对她,他竟然陷进了感情的陷阱,她却毫无征兆的背叛了他。

这是何等的笑话,让他的自尊心何等的受辱。

161. 第161章 暴风骤雨中

他恨自己,恨自己这样毫无防备,也恨她,竟然这样绝情,让他彻头彻尾的成了笑话。

仰面望天,天空几乎被树荫遮挡,和他今日的心情一样,如同被乌云遮蔽。

心中的痛,让他无法摆脱。

“叶飞儿,这是为什么?”麻木的男人,如同机器人一样低喃,不断的反复着这句话。

直到天空中飘落下雨丝,他被淋的通透,他才闭上苦涩的眼睛,任由雨水将自己埋没。

他还是跳进来了。落入陷阱了。她是不一样的,他不能放手——即使痛。

那就痛个痛快。

夜很快来临。

叶飞儿一天都没有吃东西,整个人窝在房间里,听见凌枭说找不到敖腾,她失魂落魄的回到房间,等候着消息。

不到午时,就开始下雨,她满心都是他的影子。

他有地方避雨吗?会淋雨吗?

他的身子还没有完全好,还有伤,会着凉吗?

可是一切的一切,她都没有资格去问别人。

她已经快要成为别人的新娘,她还有什么资格去管他,去说他,就连面对他的勇气都没有。

咔嚓!

天空中一闪而过一个响亮的炸雷。

叶飞儿心惊肉跳的缩进了被子,她害pà

打雷,惧怕雷声,是她这辈子唯一的弱点,只有在被子里,她才会感觉到安全感。此刻被子成了她的唯一寄托,让她离不开。

泪水一点点滑落,她闭上眼睛,忍受着心的痛楚,和雷声的折磨,几乎要让她崩溃。

忽然一阵匆忙的脚步声传来,如同她的救世主一样。

她猛然的探出头,等着脚步声推开门。

不多时,门扉吱呀一声被推开。

叶飞儿以为是凌枭,却不曾想,是被雨水淋的如同落汤鸡的敖腾。

她一瞬间呆愣住,带着泪痕的脸孔,惊愕的看着他,说不出一句话。

看见她的泪水,他的心死死的揪着,咬住了唇,才没有说出那柔情的话语。

“哭什么?能嫁给薛辰风,你难道不高兴?还是——高兴的痛哭流涕?”心中的恨,让敖腾说出刺伤她的话。

叶飞儿的痛苦的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伸出手,默默的擦去泪水,面对他,不是软弱的时候。

“是,我是高兴的痛哭流涕。”说着违心的话,叶飞儿的眼神越发空洞。

本是气话,没想到她会承认,敖腾的心沉入谷底,眼神幽暗的看着她,让她看不出一丝情绪。

轰隆!咔嚓!

敞开的门外,一道银光闪过,带着轰鸣的雷声,仿佛要撕裂灵魂的刀,让叶飞儿整个人抱成一团,尖叫一声。

屹立在门口的敖腾,看着她恐惧的叫声,下意识的冲过去,一把搂住她的娇躯,堵住她的耳朵。

雷声过去,叶飞儿呆愣,想要推开他的手。

敖腾却霸道的放不开,控zhì

着她的头,与她对视。

他的眼神中,充满了无尽的悲伤与弃绝,让他痛苦的无法自横。

不重yào

了。什么皇子的自尊,面子,尊严,什么都不要了,他要她,只要接触到她,他就想要她。

“不要离开我。”他投降了,他要她。“我可以对任何人绝情,唯独对你,我不能放qì

。”他深邃的眸子,充满了深刻的情感,写满了真实的希冀与痛苦。

叶飞儿的心为之一颤,痛的更深,眼神刻意的掩藏,闭而不见“我心意已决。”

她不能让步,为了他,她一定要拿到生辰石,可是她知dào

用正常的方法他一定不会放手,宁可让他恨自己,只要他平安,她什么都愿意。

“告sù

我!为什么!”敖腾愤nù

的瞪大眼,为什么即使他放下自尊心,都无法挽留她?“告sù

我,这一夜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昨晚他还坐在她的床畔,陪着她睡觉,看着她入眠,几乎夜夜如此,为什么,今天却什么都变了?

“没有为什么,女人变心,还需yào

理由吗?”面对他,她不知dào

如何说谎言,只能将自己刻意说的难堪,来掩盖伤痛,可是每一句,依然仿佛一把把刮骨到,刻着深刻的印记。

“我不相信,给我理由。”敖腾的眼神仿佛即将要吞噬猎物的狮子,恨不能咬断她的脖子,她才能永远属于他。

“没有理由,我爱上他了!行吗!”痛苦,太痛苦了。让她闭着眼睛,几乎呐喊着逃避他的手,厮打着他的胸膛。

她爱上他了。

五个字,如同晴天霹雳,让他再也听不见窗外的雷声和雨声,心里的痛已经撕裂了整个世界。

“你,竟然背叛我。”冷冷的话语,伴随着他受伤而阴沉的眼神,从他的牙缝里挤出,撒发着阴冷的气息。

“是,我背叛了你。”叶飞儿张开眼,面对他的眼神,却被他阴沉的眼光骇住。

她没想过,为了得到生辰石,为了维护他,会让他们两个人这样痛苦,让他这样的绝望,可是一切已经做了,已经没有退路了。

敖腾按在她肩头的手掌,力量按的发痛,似乎要捏碎她的肩胛骨那样。

他很痛,前所未有的痛,让他恨不能将她吞进肚子里,就变成他一个人的了。

为什么这样爱她,她却如此的冷漠。

“我不管,我要你和我回宫。”他意识到了,他最大的错误就是将她带到这里,让她遇见薛辰风。

他不再冷静,不再沉着,他不管任何原因,遇上她,一切已经乱了。他可以对任何人视而不见,可以对任何人无情,唯独她,即使她真真切切的背叛了。他,依旧不舍得杀了她。

“二殿下,飞儿现在已经是我的人了。早上您不是已经答yīng

要送她一份豪华嫁妆吗?”薛辰风不知何时已经屹立在门口,眼神阴鸷的看着这一切。

见到薛辰风,敖腾的眸子瞬时间化成利剑,若是视线能杀人,薛辰风现在已经被切割成千万片。

“在下本要上门亲自谢谢殿下愿意割爱,没想到您就自己登门造访了。真是客气。”薛辰风如同狐狸般狡黠,知dào

不能硬碰硬,只能让敖腾自讨没趣。

敖腾心中愤nù

堆积的已经到了火山口,可是面对薛辰风那狐狸般到位的微笑,恨不能撕碎他的脸。

“我现在不给了。我要带她回宫。”什么一言既出驷马难追,全放屁去吧,他不要放人。

没想到敖腾如此失去理智,薛辰风感觉到一丝棘手,眼神依旧狡黠,笑道“堂堂天国皇子,说话竟然如此出尔反尔,就要招人话柄了。”薛辰风一幅悠然的样子,怡然自得的坐下喝茶。

敖腾紧攥着拳头,他若不是自己唯一的亲人最爱女人的外甥,他一定已经杀了他!

“你要和我抗衡?”敖腾的眸子蚀骨的寒,为了叶飞儿,他已经顾不得了。天知dào

他已经快要疯了,杀了薛辰风也不意wài



薛辰风眼神一暗,一时间不知如何作答,和敖腾为敌?他自然不想,但是到手的鸭子眼看着要飞,他怎能放任不管?

两个男人对峙着,叶飞儿几乎看见了他们之间的电光火石。

“敖腾,你走吧!我不要再看见你!”叶飞儿定睛看着敖腾,忽然大声闯入他们两个人的对峙。

敖腾狭长的眼眸,闪过一道重伤的色彩,而后变得冷酷“女人,闭嘴。”他不要再听她说任何一句话,生不如死。

“我已经决定嫁给辰风了。在梦梵山庄就决定好了。”叶飞儿低头道,不再看任何人。

她累了。不想看见他们任何一个。

薛辰风是无辜的,她不能让敖腾随意伤害他,而敖腾,又是她不舍得伤害的对象。她简直痛不欲生。

敖腾的眸子又冷酷变得阴沉,瞪视着叶飞儿,死死的咬住牙,没让自己说出一个字。

他的自尊心,彻彻底底的伤了。

和他打算的一样,痛,就痛个痛快,果然痛快。

凄然一笑,敖腾望了一眼薛辰风“祝hè你,我这个丫头可不是一般的魔人,但愿你能够好好待她。”说罢,他毅然转身离去。

门外,雷雨依旧,趁着他的背影,苍凉无比。

叶飞儿看着雷雨交加,落在他的肩头,心痛的几乎麻痹,心中的爱,蔓延在眼中,无处可藏,即使还在打着雷,她却仿佛听不见一样,整个视线一直送他离开。

薛辰风瞪视着这一切,面无表情,手已经紧紧的攥成一团。

“叶飞儿,你知不知dào

你到底在干什么?”屹立在她床边,他的语气不觉的发冷。

叶飞儿疑惑的望向他,眸子一瞬间变回木然“我知dào

。”

看着她的表情,薛辰风的心揪了起来,她,难道是想给他一个木头吗?

“嫁给我,有那么痛苦吗?”薛辰风眸子里闪烁着怒火,望着叶飞儿,前所未有的被羞辱感包裹。

京城里多少女孩子排着长龙送上门,他睁眼瞧都不瞧,可是叶飞儿竟然一幅失魂落魄的样子,仿佛嫁给他,和贩卖了她的灵魂无异。

他要的是她的人!要的是那个聪明灵动的叶飞儿!不是一个木偶!

“说,你的目的的什么?”他已经受够了,仅仅一天,他就受不了叶飞儿这幅行尸走肉的模样了!

162. 第162章 被迫娶妻的原因

“说,你的目的的什么?”他已经受够了,仅仅一天,他就受不了叶飞儿这幅行尸走肉的模样了!

“目的?你不是知dào

吗?”叶飞儿冷冷的出声,没有任何表情。薛辰风是聪明人,为什么还问这个?

“日月水晶石?就为了那个石头?”薛辰风不敢置信的看着叶飞儿,手里的茶杯碰的一声捏碎,那尖锐的陶瓷瞬间插入他的掌心,繁衍出一丝丝殷红,却仿佛感受不到疼一样,瞪着叶飞儿,仿佛他应该捏碎的是她。

叶飞儿回过神,不禁白了他一眼。

他这是在干嘛?为什么如此莫名其妙?

他不是说只要她嫁给他就行吗?也没有爱,只是单纯的家族事业需yào

,可是为什么他现在的表情,仿佛是一个吃醋的大男孩?捏碎茶杯了不起啊!她才不怕呢。

“当然是为了那个石头。”不然还能是什么?他真以为她爱上他了?

“你!”叶飞儿回答的如此直白,恨的他死死的瞪着她,嘴角噙着一抹冷笑“你真是不知好歹。”

“不知好歹?”叶飞儿眨巴眨巴眼睛,擦干眼角的泪痕,不服气的瞪着他“你说谁不知好歹?”

薛辰风看着她近在咫尺的小脸,一颗心竟然碰碰的跳起来。

“说的就是你。”冷漠的说道,他表情上没有露出任何破绽。

“何出此言?是你让我嫁给你的,可不是我要巴结你。”不识好歹的人是他吧。

“我哪里比不上敖腾?就差个皇子地位,我至少也是蒙江国第一首富,修国师见到我都要让三分薄面给我,岂不是比那个不吃香的皇子更靠得住?”

叶飞儿疑惑的听着薛辰风的话,奇怪,他的话怎么越听越好像两个孩子在比谁的糖更大一些?他是要干什么?

“你在说些什么?我知dào

你身家不差啊。这和我不识好歹有什么关系?”

“既然你知dào

,那为什么嫁给我却没有一点高兴?”薛辰风注视着叶飞儿,像是在看珍惜动物。

“该死,有什么好高兴的。”叶飞儿落寞的掩藏住神情,语塞的说不出话来。

“原因是,你爱他,对吗?”已经失去耐性,薛辰风直截了当的戳穿她。

叶飞儿惊愕的仰起脸,对上他的视线,惊讶的说不出话来。

他怎么知dào

?她和敖腾的来往一直都是秘密。

看到叶飞儿脸上显而易见的答案,薛辰风的心情莫名的一窒,所有想说的话全部都停止在口中。

“够了。那是你们的事情,我现在告sù

你,既然要嫁给我,就要给我处理好你们的事情,我不希望再发生今天这样的事情。”薛辰风目露凶光,极不自然的看着叶飞儿。

叶飞儿满脸疑惑“你这是威胁?”还想说什么,薛辰风已经抚恤而去。

此时天光渐渐阴沉下来。

雨水也不知何时停下来了,叶飞儿关上门扉,呆愣的回想着敖腾的身影,脑海一团乱。

这种折磨,还要持续到什么时候。

她一定要拿到生辰石,弄清楚真相!

漫长的三天,叶飞儿没有见到敖腾,没晚,都是萦绕不去的噩梦,他倒在血泊之中,等待着她的营救,让她更加迫切的想要得到日月水晶石。

“哎呦,这是谁啊?”尖锐的声音忽然在她身后的院门口响起。

叶飞儿不回头也知dào

是修凌的声音,令她厌恶到手脚发麻,依旧坐在院中的石凳上低头看书。

“你来干什么?”头也不回,叶飞儿忙着翻看手里的书,这是薛辰风这几天要挟他,要她熟悉古代汉子的书籍。

“来看看你啊,马上就要飞上枝头当凤凰了。再不见就见不着了。”修凌也不管她欢迎与否,已经坐在她对面,笑盈盈的看着叶飞儿低头看书,眼中闪过一丝不屑。

感觉她话里有话,叶飞儿抬起头来笑道“见不到不是更好?如果没事,请回去吧。”她可没有精力应付她。

“啧啧啧,你的别院也开始点缀起来了嘛,难道花房就是在这里?”修凌看着内室里,几个仆人不断的忙进忙出,挑选着上好的古董和一些轻纱捧进去布置。

“和你无关,我自己都不知dào

。”叶飞儿蹙眉,极度不喜欢修凌卖关子“有什么话就直说吧。”

修凌倒也乐得自在“我就是来告sù

你,我们两天后就要启程回京了。可能不能看你的婚礼喽。”眼神中满满的都是幸灾乐祸和得yì

,修凌心情大好,知dào

消息后,特地过来耀武扬威。

叶飞儿的脑海中敖腾的影子一闪而过,不过一刹那,她便轻笑道“那很好啊,省着我看着你们也不自在。”心里却想着,他,真的要走了吗?

修凌没有看见叶飞儿脸上有预想到的失落,有些牙痒痒的继xù

说道“哦?是吗?那倒是和我们一样呢,腾也说不想再看见你了。”几日来,敖腾对叶飞儿视而不见大家都是有目共睹的。

这一次叶飞儿的心里闪过一丝痛楚,被修凌清楚的捕捉到“你这样的,对你也好,你嫁的人家也不赖,我和腾回京城之后,就会成亲,到时候你不在,对你也有好处。”继xù

重伤叶飞儿,看着她有些发白的脸色,修凌更加得yì



“好好当你的京城首富夫人吧,后会无期。”修凌得yì

的嫣然一笑,不给叶飞儿反击的机会,笑着离去了。

手中的书应声而落,叶飞儿的已经满目疮痍。

苦笑着拾起书本,却忘记看到了哪里,只能麻木的坐在那里发呆。

“还说你没感觉,你在骗你自己。”凌枭纵身一跃,从墙头落下,刚才的一幕幕,他看的一清二楚,叶飞儿的不舍,他了然于心。

“恩公?”小小的惊愕了一下,叶飞儿没精打采的疑惑道。

“我早就来了。想看看你,没想到她来了,就跳上来了。”他对修凌退避三舍,厌恶的话都不想多说。

“这两天薛辰风一直在,不然我一定早来问你了。到底怎么回事?”

三天了。他查出有关薛辰风身上带着有关生辰石抵押的契约,要求过叶飞儿嫁给他,可是就是想不出叶飞儿为何要答yīng

的原因,叶飞儿不是贪财的人,不应该只是因为日月水晶石,所以他只能来问本人了。

叶飞儿一时间泪眼朦胧起来。

面对这个大哥哥一样的男人,她的软弱都难以隐藏了。

“恩公,我也不知dào

怎么回事。”她该从何说起?是从那个客栈老太太?还是从梦境?

看着叶飞儿流泪,凌枭大掌一伸,将她揽入怀中,抚着她的发丝轻声道“别急,慢慢说,我会从头听到尾,告sù

我,我帮你想办法。”

“没有办法,我只能这样做。”叶飞儿泪如雨下,委屈的仿佛做错事的小孩子,哭着向他的怀里扑去。

“会有的,难道你不相信我吗?”凌枭目光炯炯,充满了成熟男子的沉稳。

在叶飞儿看来仿佛一个救世主,让她忍不住喃喃的张口,把在客栈遇见老太太的奇闻和她最近的梦境一股脑的告sù

了凌枭。

凌枭越听越凝重,听罢已经陷入沉思。

半晌才说道“你是说,你穿越到这个世界,和这块石头有着巨大的联系,然后又遇见了那个逼着你要回生辰石的老太太?”

“嗯,梦里也总是有人告sù

我,一定要拿到日月水晶石,不然,敖腾就会死。”叶飞儿的眼前仿佛已经看见了夜晚的噩梦,几乎要崩溃了。“我受不了了。我一定要得到日月水晶石,一定要拿回来。我不能看着他死。”

“这么说,你是为了敖腾,才会答yīng

嫁给薛辰风?不是为了自己回到现代?”凌枭的眸子闪过一丝深邃,听到这个答案,心中莫名的有种要冒出火焰的感觉。

“嗯。”叶飞儿委屈的点头“我早就已经放qì

回去了。”敖腾的爱,她无法割舍,即使丢失来时的路,她也义无反顾,只有他的安危,能够左右她的想法。

她,已经深深的陷入了这份爱之中,无法自拔了。

叶飞儿失落的垂下眼帘,一眨眼,扑扇的睫毛下又流淌出两滴星芒,让凌枭的火霎时间烟消云散了。

“傻丫头,你这么做之前,应该和我说清楚。”凌枭宠爱的揉揉她的发丝“这点小事我还是能帮上忙的。”他好说也是护国大将军,这点小事都做不了,真是被她看扁了。

“恩公能帮我?”叶飞儿疑惑不解的看着凌枭,不知dào

他想做什么。

“薛辰风虽说是个老奸巨猾的商人,讲究利益,但是为人还算的上正人君子,绝对不会乘人之危,我想找他好好谈谈就可以了。”凌枭口上虽这么说着,但是薛辰风宣bù

要娶叶飞儿那日眼中的占有欲,他可是看的真真切切。

“真的?”叶飞儿的眼睛都亮了起来,望着凌枭,充满了希冀,仿佛看着自己的大救星。

“傻丫头,这回好好睡一觉吧,我保证,你一定能拿到生辰石,而且还不用如此勉强自己。”凌枭已经打定了注意,自信的安抚道。

163. 第163章 进退两难的境地

“嗯,我知dào

了。”三日来心头积压的痛苦,在这一刻仿佛得到了释fàng

一样,让她呼吸都通常起来。

虽然不知dào

他要做什么,但是心里莫名的就是对他有着深深的信任,让她安心。

感激的看了一眼凌枭,在他点头之后,她听话的转身进屋去了。

凌枭看着叶飞儿关上房门,自己向后退了几步,退到假山后的长廊上,才悠然叹道“出来吧,梁上君子,有失大雅啊。”

语音刚落,嗖的一声,紫色袍子的男人已经落在他的面前。

“如果你是要说刚才的话题,我劝你免开尊口。”先一步堵上凌枭的嘴,薛辰风眼中充满了暴戾。

该死的,她爱敖腾。他已经忍了。只是他没想到,本以为只是因为想要回到自己的时代而要的得到生辰石的叶飞儿,嫁给他竟然也是为了那个男人!他的脸面往哪里搁。他现在真想撬开叶飞儿的脑袋看看他的脑袋里装的都是什么。

“哦?你已经听见了?”凌枭没有一丝惊讶和混乱,含笑望着薛辰风。

望着这个虚长自己几岁的男人,薛辰风莫名的感觉到一丝压迫感,他就是凌枭,名闻天下的护国大将军,铁一样的汉子,小时候,他还崇拜过他的名号,只是没想到见面后才发xiàn

,他竟然是一个俊俏的男子,让他脑海中肌肉块一样的偶像化为灰烬,但是对他的崇敬之心仍旧有所保留,对他依然恭敬个三分。

“已经听见了。可是我不打算那么做,生辰石本就是我该得的,我已经把钱给了香兰秀苑,而叶飞儿也没有钱赎回生辰石,那么她要得到石头就应该付出代价。”薛辰风说的头头是道,凌枭却稳如泰山。

“是吗?”凌枭依旧笑的如沐春风,薛辰风的眉头蹙了起来。

和敖腾那个火爆的秉性不一样,凌枭让他觉得有些看不透。

“当然是。”薛辰风充满底气的说道,却莫名的自己的心都有点虚。

为什么,他有种被他抓到把柄的感觉呢?

“那么契约的条子你还留着吧。”凌枭笑着伸出手,对着薛辰风笑道。

薛辰风没有来的一眯眼,危险的看着凌枭,看不透他想干嘛。

“自然留着,还给飞儿看过,才会达成交yì

。”薛辰风底气十足的对视道。

“交yì

,呵呵,没想到你也知dào

你们之间只是交yì

,不过你够聪明,竟然会想到利用姨母,来达到自己的目的,逼敖腾放人。”凌枭有些佩服他小小年纪,竟然如此懂得算计,不愧是商人世家。

“承蒙你看的起我。”薛辰风笑着作揖,心中却咯噔一下,他竟然已经知dào

了这么多。

“不敢说看的起你,若是你看的起寻某,就把你的凭据借我看过目一下如何?”凌枭彬彬有礼的伸出手。

薛辰风下意识的想要拒绝,可微微敞开的胸口已经露出了他每天随身携带,生怕丢了的凭据。

凌枭手脚利落的一把扯出,跟着一个旋身,已经跳开三步之外。

“你还给我!”薛辰风面色一躁,伸手便要夺。

凌枭轻功了得,不用还手,边看边躲着薛辰风的攻势。

薛辰风不由得动真格的,而凌枭则一只手抵挡着他的攻势,面色却依旧悠然的看着手里的凭据。

突地他发xiàn

了什么似的,一个后空翻远离原地,而后笑出声。

“辰风,不介yì

我这样叫你吧。”凌枭做出一副长辈的样子屹立在假山之上,看着薛辰风有些发红的面色,不禁笑道。

“还给我!”薛辰风目露杀机,暴跳如雷的看着凌枭,已经快要被他气疯了。

“还给你可以,话却要说清楚,如果你不想被人贻笑大方的话,就应该自己招了。”凌枭松开手,手中的凭据便翩然落下,不偏不倚落在薛辰风的手中。

“招什么?”薛辰风气躁的瞪视着凌枭,想狠狠的给他一拳。

“你这上面收钱的乙方签字,并不是叶飞儿,而是香兰秀苑的印章!”凌枭面色一凛,容不得半点沙子的冷哼道。

薛辰风的脸色一苍白,而后扬起一拳迎上假山之上,对准凌枭的脸孔,凌枭则是不紧不慢的一把攥住他的拳头。

“别太冲动,我们虽然没交过手,但是你是商人,应该算的出来,如果我们交手,对哪一方比较不利。”凌枭依然一脸的稳坐如山,笑着松开薛辰风的手,放任他去想。

似乎已经摸清了薛辰风的性子,凌枭对付他,显得游刃有余,捉住了他的痛楚,他也就不敢发火了。

薛辰风屹立在原地,危险的眯着眸子,望着凌枭,冷哧道“原来,还有你这只笑面虎。”真人不露相,一项温文儒雅的凌枭,竟然如此难缠,甚至可以称之为狐狸。

“呵呵,承蒙夸奖。”刻意扭曲薛辰风的话,凌枭几乎要将薛辰风气的脸色扭曲“毕竟我是你的长辈,你叫声叔叔不为过,我也就不客气的叫你辰风了。现在我要问你,你想怎么做?”凌枭直逼薛辰风的眸子,让薛辰风气恼的别开眼。

“什么怎么做?”计谋被识破,薛辰风不想做任何解释。

“飞儿是异世界的人,所以不清楚你的凭据对她来说没有任何效用,并且答yīng

了你的条件。但是我现在看来,只要她想要回生辰石,你必须没有任何理由的还给她。”凌枭眯着眼睛,仔细的看着薛辰风的每一个神色。

薛辰风此刻仿佛变成了小孩子,仰面不服气的对着假山上坐在上头的白衣男子叫嚣“凭什么?我可是付出了整整九千两!”

“那是你个人想要尽早得到就与生辰石,便自己拟定的凭据和计划书,来满足你对就与生辰石的占有欲,对吗?”凌枭丝毫不留情的戳穿薛辰风的心思,让他第一次有种被人看透的恐惧感。

“所以你才会在知dào

叶飞儿是为了艺妓赎身的时刻,主动找上香兰秀苑盖章,至于为什么不敢找叶飞儿本人,我猜,你是怕叶飞儿反悔吧,

毕竟为艺妓赎身这种事,听起来简直是天方夜谭,对吗?”

薛辰风的拳头死死的攥着,掌心的凭据,都褶皱起来,他的脸色越发苍白,眼中的杀人欲望越发的膨胀,几乎要盖过理智。

“放轻松,我没有恶意,我也没想过要当着众人的面戳穿你,我只是要你知dào

,你的计谋,并不是谁都不知dào

。如果你不是因为和飞儿的一面之缘激起了你的好奇心,而开始想要知dào

日月水晶石的来历,就不会惹出这么多乱子。怪只怪你自己,竟然起了占有欲。否者生辰石一直是你的,何乐而不为呢。”凌枭有些惋惜的看着薛辰风,说着这几日自己派探子查到的收获,没想到还有用。

“该死的,你从哪里知dào

的这些?”

“我从哪里知dào

的不重yào

,重yào

的是,如果飞儿知dào

了你的阴谋,她不止可以无偿拿回生辰石,因为雪媛现在仍在昏迷中,如果她一死,你就白白的损失了九千两黄!金!”刻意将最后两个字加重,凌枭不禁笑出声。

“混蛋!不要胡诌,雪媛现在还没有死!”薛辰风咬着牙,咒骂着,有生以来,第一次对一个人如此无奈。

“彼此彼此,虽然媛儿现在还没死,不过,你忘记了吗?她如果醒来,将来可是梦梵山庄飞夫人,梦梵山庄虽然奢华,但是梦梵兄一项清廉,以他的性子,知dào

这些,一定会倾尽所有,也会帮雪媛赎身,你和梦梵兄情同手足,会放任他看着自己的女人会妓院?”

一席话,让薛辰风傻眼。

不过是一时贪念,竟让他进入这进退两难的境地。

如果他撕毁和约,拿回给香兰秀苑的九千两,雪媛就要回到妓院,苏梦梵就会痛苦不堪,会恨他一辈子,可是他不撕毁凭据,只要叶飞儿想拿回日月水晶石,随时都可以,剩下的依然是他和香兰秀苑的一笔官司,到时候他要钱也是错,不要钱就是亏了一大笔黄金!

此刻薛辰风已经快要崩溃了,聪明一世,糊涂一时,五岁就随着家里经商,生意场上的你来我往,彼此算计,他从来就没有输过,可是怎么此刻他一点办法都想不出来?

“不,不会的,绝对不可以这样。”他承shòu不了这样的打击,九千两,那不是一笔小数目,即使他是京城第一首富,那至少可以买下十座城池,就这么白白丢弃,他会成了祖上最大,京城最大的笑话!“有办法的,一定有办法的!”薛辰风眼神慌乱的开始想办法,可是脑袋已经乱作一锅粥。

“确实有办法。”凌枭忽然说道,整个人轻功一跃,已经来到薛辰风的面前。

薛辰风仿佛看到救星一样看他“什么办法?”他实在想不出了。

“你把生辰石还给叶飞儿,我替她付九千两黄金如何?”凌枭轻拍他的肩膀。

薛辰风登时醒了过来,他,已经着了凌枭的道了!

164. 第164章 为爱牺牲自我

“好好想想吧,如果不这样做,你会失去更多。”已经有了十成的把我,凌枭笑着离开。

徒留薛辰风如同斗败的公鸡,傻傻的倚在廊柱上,不知该作何反应。

叶飞儿难得睡了一个好觉,这一夜,她竟然没有做那个梦。

张开眼,天光已经明亮,照亮整个内室,坐起身伸个懒腰,开始穿衣下床。

坐在铜镜前,打量着镜子中清丽的容颜,叶飞儿惊奇的发xiàn

,自己似乎有了一些变化。

可是又说不出来,只是就连自己的看着,都有些移不开视线。

“怎么回事?我刚刚穿越到这里的时候,是这样子的吗?”疑惑的看着自己未着半点粉黛的脸孔,她感觉到惊讶。

明明还是这张脸,只是什么时候,给人一种慑人心魄的感觉?

由梦梵山庄直到荆州,因为每天都很忙碌,她都很少仔细的照镜子,今日一瞧,竟然发生如此变化。

“怎么?自己的脸孔,竟然不认得了吗?”

叶飞儿的身后突然响起声音,让她吓了一跳,惊讶的回过头,对上薛辰风的眸子。

“你!你怎么在我的房间里?”叶飞儿惊的心都要跳到嗓子口了。

还好她在帐内换的衣服,若是出来,岂不是都被他看光了!

“我一直坐在外室的凳子上,只是你没发xiàn

。”她穿好衣服看也没看外室,直接坐到梳妆台前了,还怪他不成?

“一直在?”叶飞儿更加惊讶了,疑惑的瞪着大眼问道“什么时候?我怎么不知dào

?”

“昨晚,三更。”他一夜辗转反侧,实在睡不着,散步间竟然来到叶飞儿的别院前,鬼使神差的来到房门口,没想到伸手一推,门竟然没锁,他便一直坐到天亮,等着她醒来。

“三更?你有病吗?”叶飞儿防备精神病一样打量着薛辰风,看不出他在想什么。

“第四天了。”薛辰风目不转睛的盯着她,仿佛要望穿她的骨髓。

“怎么了。”一提到时间,她的心又再度揪紧。明天,就是他们成亲的日子了,恩公真的能想到什么办法吗?

“告sù

我,你心里在想什么。”薛辰风仿佛一个木头人,屹立在她身边,眼神危险的眯着。

“想什么?你想知dào

什么?”薛辰风的表现太过奇怪,视线让叶飞儿有一丝不安。

“别挑zhàn

我的耐性!”得不到答案,薛辰风有些抓狂的大步靠近叶飞儿,双手砰地一声支撑在叶飞儿身后的梳妆台桌边,将叶飞儿笼罩在他两只胳膊中间,只能仰着小脸,惊恐的看着薛辰风。

他!他要干嘛?

最害pà

这种被包裹的感觉,叶飞儿要抓狂了。

“你为了那个男人!竟然宁可嫁给我?你就那么爱他?”薛辰风瞪视着叶飞儿的眼睛,好像要打醒她一样。

被这样一说,叶飞儿的脸色立kè

燥红,狠狠的推开他,大喊道“和你有什么关系!”

薛辰风一个踉跄,没想到叶飞儿竟然还有这么大的力qì

,冷冷的一笑“和我没关系吗?这难道不是欺骗吗?”为什么,他此刻的心里有着仿佛被人欺骗了一样的屈辱感,让他说不清道不明。

“欺骗?什么欺骗?我只答yīng

嫁给你,没说为什么,你也只需yào

我嫁给你,也没和我说需yào

什么原因?何谈欺骗?”叶飞儿摊开掌心,仿佛听了什么可笑的笑话一样。

薛辰风的自尊心再度首创,咬着牙,愤愤道“就是欺骗,你这个骗子!”薛辰风都不知dào

自己想说什么,却只是一句句的指责她。

为什么要为了那个男人嫁给他?为什么?他难道就那么不堪?

许诺给她幸福,以为她会感动,可是她根本就不在乎他的诺言,答yīng

和他成亲,根本不是因为感动,而是为了那个男人!他无法接受,这种屈辱感让他几乎要发疯了!

“住口!”叶飞儿忍无可忍薛辰风的发疯,眼神蓦然一凛,瞪视着他“你有什么资格说我是骗子?难道你不是吗?”

薛辰风被叶飞儿说的一愣,眸子危险的眯着,凝视着她低喃道“你知dào

了?他来过?”难道凌枭这么快就告sù

她了?

叶飞儿望着薛辰风的脸,小脸上写满了不屈服。

“谁?我不知dào

谁,但是我知dào

你一直在骗我,我一直都知dào

!”叶飞儿有些受伤的看着薛辰风,不知dào

他为什么会忽然来质问自己。

“你知dào

什么?”听叶飞儿的话,凌枭还没来过,那么她知dào

了什么?

“非要我说吗?”叶飞儿难堪的别国脸,她真的不想说,她不想抵赖。

“说。”间断的一个字,充满了命令,薛辰风想知dào

她到底还知dào

些什么。

“你的和约,我根本不用遵守半个字,对吗?”叶飞儿目光如炬的看着薛辰风,道出令他吃惊的话。

“你是怎么知dào

的?”她说她一直知dào

?难道一开始就知dào

吗?

“我是异世界的人,但是我不傻,你的契约书上的签名人根本不是我,你一直都在骗我,我知dào

,我现在要回生辰石,你也没有办法不给我。”叶飞儿直视薛辰风,语气平和了些。

“那你为什么还嫁给我?”薛辰风蹙着眉头,心里却有些承shòu不住打击,原来,知dào

真相的不只是凌枭,叶飞儿也从一开始就知dào

真相,原来一直被玩弄于鼓掌之间的人,是他!

“你是好人,我不想坑你,我也不想赖账,连累媛儿,她好不容易才脱离香兰秀苑,可是我不能将日月水晶石就放在你手里,我需yào

它,所以我必须用我的办法得到它,可是我没钱,我只能答yīng

你的要求。”叶飞儿痛苦的闭上眼睛,握着桌边的手有些发白。

“够了!说你是骗子,你还抵赖

,你从一开始就是装出来的!何苦呢!何苦呢?”薛辰风难忍的暴怒着,内心在抵触着自己心灵深处某种莫名的情绪。

“说我是骗子,你呢?难道你不是吗?”叶飞儿质问着薛辰风。

“是,我是骗子,但是我不是和你一样的傻子!”薛辰风大声的吼叫着,愤nù

的一拳打在身后的石柱上。

“该死的!叶飞儿,你看起来天资聪颖,可是没想到你是一个十足的傻蛋!原来你不只是为了那个男人牺牲自己!还为了其他人!你根本没认真的考lǜ

过你的婚姻,也不担心嫁给谁,也不担心自己幸福与否,而是天天担心着其他人!你傻吗?”薛辰风要发疯了。他从来没见过这样的女子,可以为了别人的幸福牺牲自己到这个程度。

即使自由,婚姻,甚至灵魂,只要为了别人的幸福,都可以出卖吗?

他是商人,一辈子讲究对等交yì

,从中得利,可是她却像个傻瓜一样贩卖自己,来换取别人的幸福。

为什么,这一刻,看着她,他既心疼,又无奈,又想使劲的摇她,让她清醒过来。

“我是傻,我是笨,但是我至少知dào

,我做什么不会后悔,难道你身边的人痛苦,你就能幸福了吗?难道你在乎的人,你爱的朋友们都难过你就会安心了吗?我不会的,所以,我愿意为他们做。”叶飞儿的表情越发平静了。望着薛辰风,突然有种可怜他的感觉。

他,好像就是一个涉世未深的婴儿,还不知dào

某种感情,还不知dào

如何让自己,和身边的人幸福,一个出生就落入交yì

的孩子,真的不知dào

如何让自己幸福啊。

“不会后悔……?这算什么?有人记得你吗?有人会给你黄金?还是有人会感激你?”薛辰风不可置信的冷笑着,否定叶飞儿的观点。

叶飞儿从容的望着他,悠然的从口中挤出几个字“这算是爱,并不需yào

任何回报。”她笑了,如同天使一样,澄澈的没有一丝杂质,纯净的让人心中所有的愤nù

,都要化为泡影。

爱。

多么熟悉的名词,充满人间,却很难注意到。

他,难道不是一直生活在爱中吗?长辈们的期待,伙计们的爱戴,京城内所有人对他的拥戴,难道不是爱吗?他一直引以为豪,满足于这种高高在上的感觉。

可是这一刻,他仿佛感觉到了什么,他所拥有的爱,和她所面对的,是不同的。

她的爱,有付出,有真诚,让他动容,灵魂深处在叫嚣着,想要得到这种爱。

他久久的凝望着她,仿佛要看穿她的灵魂一样,脑海掀起波澜,在努力的寻找着答案。

“值得吗?”他深深的凝望着他,不似刚才那般暴怒,平静的仿佛等待着一个重yào

的结果。

叶飞儿眼神坚定,如同夜空中璀璨的宝石,对着他郑重的说道“值得。”她不后悔,也绝对不会放qì



一霎那间,薛辰风心里恼怒的巨石仿佛被什么坚硬的信念击碎,第一次,他有种不得不让步的感觉。

他输了,不是输给契约,又或者什么计谋,而是叶飞儿的信念,和她义无反顾的决心。

“能告sù

我,为什么吗?”薛辰风嘴角扯了扯,平静的望着叶飞儿。

165. 第165章 抢婚大赛

“没有为什么,这是我身为朋友,应该做的。”为了雪媛,亦或者敖腾,她都是应该做的,他们是她,无法割舍的存zài



朋友,多么简单的两个字,却让薛辰风有种羡慕的感觉。

“那么,如果我愿意和你做朋友,你也愿意无怨无悔的爱着我吗?”

听了这话,叶飞儿彻底迷糊了。

薛辰风失常了吗?还是疯了,这一大早的在这里说什么疯话。

“你怎么可能成为我的朋友?”看见他,她就头痛,成亲实属无奈,她从没想过两个人会成为朋友。

“我现在期望,能够成为你的朋友,我会做到的,但是你要答yīng

我,也要像对媛儿那样待我,如何?”他要她的感情,如果爱情要不来,那么至少有友情也是好的。

叶飞儿疑惑的眨眨眼,却莫名的有种感动的情愫,望着薛辰风,疑惑的点了点头。

“好,我们现在立kè

就解除婚姻。”薛辰风忽然开口大笑,拉起叶飞儿就向外走。

“哎哎哎!你这一大早的发什么疯!我还没梳妆好呢!”

解除婚约?没搞错吧,她还要生辰石呢!!!

天边,艳阳东升,很明显,这一天又是一个好飞儿,也预示着要晴朗起来的人心。

叶飞儿脚步有些凌乱的走在黄埔府的石板路上,向薛辰风的别院走去。

叶飞儿一面走,手还在一面拢着发丝,都怪他刚刚说的太急,不给她问话的时间就转身离开,她只能简单整理一下衣着,就本来问清楚。

一进门,叶飞儿就看见薛辰风一个人坐在堂前,神情自若的喝茶。

“喂,你大早的,你倒是说明白再走啊,还让我追到这里来。”叶飞儿有些不满的眨眨眼,她是要解除婚约,可是为什么好像弄的自己像是被薛辰风抛弃的小媳妇。

“你来是应该的,顺便把日月水晶石也带走,我们一笔勾销了。”商人的原则,是速战速决,薛辰风从来不磨蹭,怎么打算,就立kè

执行。

“真的!?石头还给我?”叶飞儿惊讶的说不出话来,内心一阵兴奋和激动。他这一大早奔过来,竟然给她带来一个这么好的消息!

不止婚姻能解除!还能拿回日月水晶石。

上帝显灵了!哇塞。

叶飞儿兴奋的心几乎都要跳舞了。

“不过还要等一会,我们现在去前厅。”薛辰风莞尔一笑,

眼神中好像在期盼着什么乐趣。

说罢,已经起身,引领着叶飞儿向前厅走去。

眼见着就要到大堂了,叶飞儿突地感觉到背后有人急匆匆的赶来。

“你这个家伙!如果你敢对飞儿不好!我会杀了你的!”

叶飞儿蓦然回首,之间敖腾竟然猩红着眼睛,冲进了薛辰风大堂。

敖腾怎么来了?真是让她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哇,来的真快啊,我们前脚刚回来,你就到了。”薛辰风依然怡然自得,仿佛什么事都和他无关。

“你们说什么呢?”叶飞儿疑惑的蹙起眉头,望着脸个男人。

几日不见,敖腾显得有些狼狈,轮廓分明的下巴上竟然有一些发青的胡茬,眼中也带有红色的血丝,看起来他好像很久没有好好休息了一样。

叶飞儿对视着敖腾,彼此回望,一霎那间,灵魂相拥。

他感受到几日来的寒冷中闯入一丝温暖,来自她,一切都源自她。

几日来逼着自己忘记一切,原来,他一刻都没有忘记过,只要见到她一眼,他所有的恨意就会瓦解,只要看见她,灵魂就得到了一丝安心。

他好想见她,想爱她,拥bào

她。

“啧啧啧,二殿下,把自己折腾成这样,不知dào

的还以为——丢了心上人呢。”刻意的提醒着什么一样,薛辰风笑着轻啜被子里的清茶。

一听见他的声音,敖腾立kè

瞪过去,视线仿佛他是杀父仇人一样。

早上刚起,便受到小厮送来的书信,感激他将叶飞儿馈赠给他,可是最后一句却说,虽然他不爱问飞儿,但是她确实是家族中最合适的养育子嗣的女人。

仅此一句,让他抓狂。

他拿叶飞儿是什么?生小孩的工具吗?既然不珍惜为什么要娶她?

感受着诡异的气氛,叶飞儿略微思索,望向薛辰风,眼中闪过一丝顿悟,薛辰风绝对是做了些什么,否则的话,敖腾不会这样。

“薛辰风,我不会让步的,我不允许了。不允许叶飞儿嫁给你!”敖腾如同咆哮的猛兽,撕心裂肺的大吼着,声音如同雷声,穿透薛辰风的院宇,传的更远。

“呵呵,好啊,让我看看你是怎么个不允许法?我们飞儿都是男未婚,女未嫁,你说不允许就不允许?”薛辰风露出一副难缠的样子,气的敖腾抓狂。

叶飞儿刚想问薛辰风做了什么,薛辰风竟拉了一个长音“除非——有个人比我更爱她,立kè

娶了她,否则,我绝对不会放qì

的。”薛辰风狭长的眸子里闪过一丝脚下。

叶飞儿疑惑的望着薛辰风,纳闷的暗想。

他们不是已经约定解除婚约了吗?他这又和敖腾唱哪一出呢?

此刻的敖腾,已经被气愤和恼怒占据了全部,他现在唯一想的就是带走叶飞儿,让他一辈子跟着自己。

“你说话当真?”敖腾眸光炯炯,此刻大脑空白,为了叶飞儿,他什么都愿意。

“自然当真。”敖腾一幅正直不阿的样子,富有深意的望了一眼敖腾,而后不着痕迹的对着叶飞儿飞快的眨了眨眼睛。

这个家伙,葫芦里又卖的什么药?

“如果我遇上一个比我更爱她,更疼她,不让她手任何委屈的男人,我愿意自动放手。”薛辰风说的大义凛然,叶飞儿不禁要为他精湛的演技叫好了。

白了他一眼,她转过身想要告sù

敖腾实情,可是却被他眸子里幽深的光辉震慑住了。

敖腾深深的凝望着叶飞儿,他的眼中,啥时间充满了对她的眷恋。

爱的多少,他不知dào

,但是他现在已经知dào

,他彻底的爱了。愿意为她付出一切!

即使是她背叛了他,可是知dào

薛辰风会对她不好的那一刻,他就什么都顾不得了。

他实在无法相信其他男人会不伤害她,但是他自己一定会尽lì

的呵护她,他是皇子,他有自信不让她受伤。

“那你,就准bèi

放手吧,我一定会比你更爱她,更疼她,也据对舍不得她受到一丝一毫的委屈。”敖腾眼神前所未有过的坚定,绽放着晶亮的光彩。

叶飞儿看着他的眸子,整个灵魂都震荡起来。

他,竟然这么爱她?

她四天前还刚刚背叛了他,那个高傲的他,高高在上的他,竟然能够原谅自己?她真的感觉到不可思议。

他的诉说,包容,化作灵魂的感动,在她的心湖里,激起巨浪,几乎要掀翻她的世界。

“呵呵,说的还真自信,可是我可不相信任何的话语,让我放手的话,至少做点什么,来证明一下自己说的是真的吧。”薛辰风一脸的不屑,似乎还差点什么不满yì



“如何证明。”敖腾此时亦如一个笔挺的竹子,屹立在薛辰风的面前,绝不折腰,危险的眯着眼睛看着薛辰风。

“如果你能愿意和她成亲,我就考lǜ

放手,成人之美。”薛辰风狡黠的说出最后一句话,这是他的目的。

这两个人,明明心里都有对方,为何总是搞地下战术,摆在明面上才好玩,也算相识一场,他有必要‘帮zhù

’他们一把。

叶飞儿,是应该得到幸福的。

敖腾面无表情的盯着薛辰风,天知dào

他的心里,此刻竟然是放松的,知dào

薛辰风还有机会可以放qì

婚姻,他就迫不及待的想要做什么。

仅仅四天而已,他终于明白了爱情不等人。

他的感情压抑的太久了。他绝对不能失去叶飞儿,所以,这一次,他一定要掌握住机会。

“好,我愿意。”敖腾嘴角一抿,自负的笑笑。

他早就想这样做,只是叶飞儿一直不愿意。

“喂!你闹够了没有!谁让你多管闲事了!这是我自己的事情!我还不要这么早嫁人!”叶飞儿终于反应过来,对着薛辰风叫嚣起来,脸色已经红的仿佛熟透的番茄。

知dào

薛辰风不甘心,可是他也不用这样整自己,玩派送吧!

更何况,敖腾还没有答yīng

只娶她一个人,即使他答yīng

了。她也不会嫁给他!

薛辰风意犹未尽的看了一眼两个人,看着两个人都有些不自在了才感觉心满yì

足,跑了鸭子,至少找点乐子总没错吧。

“就算我多管闲事吧,你将来会感谢我的。既然二殿下都这么说了。我再不成人之美,就有点过分了。”语毕,薛辰风嗖的一声与两人擦肩而过,离开了别院。

“喂!你去哪!还没给我生辰石呢!”叶飞儿对着薛辰风的背影叫道。薛辰风则是仿佛没听见一样,溜之大吉。

笑话,留下来当电灯泡吗?

一时间薛辰风的房间大堂里,只剩下敖腾和叶飞儿两个人。

空气好似要冻结一样,让人尴尬的喘不过气。

166. 第166章 莫名悔婚

半晌,敖腾才抬起手,魔魅的勾起叶飞儿的下巴,让她抬起头,对上自己的眼睛。

“笨蛋女人,为什么不敢看我?”敖腾眷恋的自己看着她近在咫尺的清理脸庞,如梦如幻。

仅仅四天,对他来说仿佛度过了四个世纪那么久,只要见不到她,每分每秒都是无限延长的寂寞和痛苦。

“我哪里是不敢看你,是你太笨了。不想看你,你怎么回来这里?是不是又被薛辰风耍了?”叶飞儿扯开一抹笑脸,同样眷恋的看着他。

“是,我是笨蛋,我又被耍了,只要遇见和你有关的事情,我就会像个疯子,傻子一样,没有思考能力,满脑子都是你,我要疯了,你知dào

吗?”敖腾的眼中充满了迫切,那是一种濒临崩溃边缘的痛苦等待。

他一直在等她,等她反悔,等她回到她的身边可是直到现在即将绝望,竟然能够失而复得,即使知dào

自己被薛辰风耍了一顿,但是他心甘乐意,只要能够见到她,他就高兴。

叶飞儿被他深情的话语震撼住,感动的说不出话来,眼睛里流转着慢慢的依恋。

她好爱他啊,能这样近距离的感受他的气息,是多么美好的事情。

“现在,愿意嫁给我了吗?”敖腾霸道一把将她揽入怀中,深深的凝视着她,眸子里,充斥着满满的占有欲。

叶飞儿的面色一红,话语都有些颤抖“应该问你自己,如果你不能成为我一个人的男人,我绝对不嫁给你。”这是实话,她无法做到和别的女人分享他的爱,尤其是修凌。

“我,早就准bèi

好了。我答yīng

你,你嫁给我,我不会再迎娶任何一个妃子。”只要有她,足以。

“我只要你。”柔和的吐露着心声,他眼神中燃烧起熊熊烈焰,望着她似乎比前几日更加美丽的容颜,忍不住在她殷红的唇间印上一吻。

叶飞儿迷蒙的踮起脚尖,轻轻迎合。

心,在一霎那,融为一体。

她太过美好,让他欲罢不能。

天边日头越发艳丽。

薛辰风雷厉风行的来到大堂,在早餐之前,又丢给众人一记重弹。

“表哥!你说什么?解除婚约?”最吃惊的莫过于黄埔飞燕,年纪尚小,无法控zhì

情绪。

桌上的人齐聚一堂,每个人的脑海中都瞬间一片空白。

谁也想不到,紧紧过了四日,一早上起来,薛辰风竟然一个人冲进来宣bù

这样的结果。

“太胡闹了辰风,婚姻不是儿戏,你们怎么能几日一个主意呢?”崔婉蕊明显的不高兴了,她可是支持人,如此帮zhù

自己的外甥,他竟然又改主意了?

整个黄埔府已经上上下下,花轿花房都打点好了,不小的破费了一笔,让她脸面何在啊。

“姨母,是外甥不懂事,之前如此突然的说要准bèi

,临阵又突然改主意,请姨母责罚。”知dào

崔婉蕊舍不得,薛辰风故yì

说道。

崔婉蕊立kè

语塞,说不出话来。

黄埔文斌严肃起来问道“你们是怎么回事?难道不打算解释一下吗?”心里纵然有数,黄埔文斌还是象征性的问出口。

“解释的话,就交给敖兄吧。”还没想好理由和借口,让他怎么回答?

“还和敖腾有关?”黄埔文斌疑惑不已的望向凌枭。

凌枭笑盈盈的看着桌上的气氛,但笑不语。

修凌的视线几乎要喷出火来,她真恨不得将叶飞儿烧的灰都不剩!

该死的,这个无尾熊,每次快要甩掉的时候,她就又自动黏上来,让她恨不能亲自将她杀了,该死的,在梦梵山庄,应该给她一刀,直接弄死她才对。

不多时,敖腾和叶飞儿便走进了黄埔府大堂。

因为薛辰风的通报,众人的视线已经全然聚集在他们两个人身上了。

敖腾纳闷的抬起头对上叶飞儿的视线,面面相觑。

“刚刚辰风说,他和飞儿要解除婚约,是真的吗?”黄埔文斌严肃的缕着自己的呼吸,瞪视着敖腾。直觉告sù

他,绝对不是好解决的好事。

敖腾眼神中毫无畏惧,拉着叶飞儿的手,他充满了自信,皇者气势俨然。

叶飞儿不着痕迹的努力想要抽回被他拉着的手,她现在脑子里比谁都乱,就连面对其他人的视线都做不到了。

不知dào

薛辰风为什么唱这一出,虽然心情好了不少,但是她依然咄咄不安,她到底该做些什么啊。

“是的,舅舅,而且我回宫后要娶飞儿为妻。”敖腾巡视了一眼众人,眼中写满坚决和信誓旦旦,他已经决定好了。

碰!

修凌手中的茶杯应声而落,落在地上,碎的七零八落,就如同她的心神一样,直接碎掉了。

凌枭的笑容也僵掉,心中仿佛有什么东西脱落了。

黄埔飞燕则是惊的张着小嘴,等候还魂。

“什么?”众人都惊愕,刘家人异口同声的说道。

刘家二老这辈子都没见过这种场面,脑袋一时间反应不过来。叶飞儿刚和外甥解除婚约,就和侄子结下婚约?

“我只是解释一下,我和飞儿早已芳心暗许,比典兄更加早,所以,典兄,不得不退出,成人之美。”努力的把话说的好听点,敖腾还是觉得应该狠狠的把薛辰风丑化一下。

“天啊,老头子,这是什么情况?”崔婉蕊较弱的身子被这样一刺激,有些经受不起。

“夫人,你脸色不好,我先扶你回房休息,一会我在找腾儿问个详细。

黄埔文斌略微思索,似乎有点意料之中,不好当面问,只好先岔开话题。

桌上一时间只剩下几对年轻人,每个人都隐藏着自己的心思,这一顿饭,成了黄埔府一直以来最别扭的一顿饭。

饭罢,薛辰风不想被多问什么。则是飞快的退场,

叶飞儿略微思索,没有顾忌其他人,起身追去。

“喂!站住!”路过四下无人的花园,叶飞儿忍不住张口喝道。

薛辰风应声停下,微笑着回头面对她。

“怎么?回心转意了?还是决定嫁给我了?”薛辰风痞痞的笑道。

“呸,少臭美了。我很现实的,你既然决定不和我成亲了,那么石头呢?难道你反悔了?”这是她最关心的问题,为了敖腾,她必须拿到石头。

“一言既出驷马难追,放心,我不会出尔反尔的。”薛辰风揉揉她的发丝,凝视着她笑道。

“我还有个问题,你为什么这么快就宣bù

解除婚约呢?”叶飞儿充满了疑惑,眨着疑惑的眼睛望着他道。

“因为你已经拆穿我的阴谋了呀,神mì

感已经被破坏了,坚持也没什么意思,所以干脆还你自由,只不过,答yīng

我的你要做到。”

“什么?”叶飞儿疑惑道。

“我们从现在开始算的上是朋友了吧,那么你给别人的爱,对我一分都不能少。”他说话的样子,仿佛一个枪糖吃的小男孩,让叶飞儿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好,我答yīng

你。”

薛辰风这才放下心了,表情一变,神mì

的笑道“其实还有一个原因,所以我愿意放开你。”

“是什么原因?”叶飞儿的好奇心都提到了嗓子口,迫切的想要知dào

他所说的原因。

“有人愿意替你付着九千两黄金,我是商人,本就是金钱至上。”他理所当然的耸耸肩说道。

“啊?”不是吧。

这回换叶飞儿张嘴惊愕,她怎么也想不到,事情就这么解决了,还有人暗中帮zhù

她付就千万两黄金?天啊,她走了什么运气?

“谁帮我付的?”叶飞儿惊愕的小脸,瞪着水一样的杏眸,疑惑的问道。

“这个,等他本人愿意告sù

你的话,你就会知dào

了。还有,一会整理好之后来我房间取石头吧。我也耽误了太久,事情解决了。我就要立kè

回京城了。”薛辰风蓦然转身,已经快步向房间走去。

叶飞儿一路小跑,跟着他的身影一直到他的房间。

一进门,薛辰风便从锦盒里拿出日月水晶石,看也不看一眼便交给叶飞儿。

叶飞儿兴奋的接过,心中那抹失而复得的安心,漾上心头,让她忍不住要打开看看。

“回去再看吧,小心在这里打开,我会后悔还给你。日月水晶石会诱发人的占有欲,你以后也要小心,尽量不要让人看见。”

叶飞儿抬头望了一眼薛辰风,这个从出现,就让她一直有些头痛的男人,她第一次感觉,他还挺和蔼可亲的,而且,长得也不赖嘛。

“谢谢你。”还是那句话,叶飞儿别的也说不出来啥。

“不用谢,我这么做,完全是因为家族的使命,不想管也不行。”薛辰风起身,来到叶飞儿跟前,弹了一下她的额头。

“啊,痛!”叶飞儿痛的白了他一眼。

“我是日月水晶石的守护者,之所以这么执着于你,是因为,但凡谁有这块石头,我就要无偿的帮zhù

谁。知dào

吗?”薛辰风目不转睛的看着叶飞儿,说出暗藏在心中的秘密。

“守护者?”叶飞儿有些疑惑的看了一眼手里的锦盒。

167. 第167章 皇帝仙逝,宫廷政变

“对,所以我才想娶你,省时又省力。”薛辰风莞尔一笑,笑的邪恶,让叶飞儿有种想要打掉他门牙的冲动。

该死的,对他来说,婚姻什么都不算,之前她竟然产生了他好像吃醋的某种错觉

“臭家伙,谢了,那我不客气的先走了。”叶飞儿懒得听他再说,翻着白眼,转身离开。

薛辰风笑着看着她离去,在她背影彻底消失在门口的时候,脸上的笑容消失了。眼中又闪烁出一抹淡然的不舍。

女人,你一定要幸福。

黄埔府花园。

敖腾面容阴冷,散发着阴沉的气息,望着眼前的修凌。

一直以来在他面前至少会收敛的修凌,此时咆哮的令他一掌击碎了假山上的一块石头。

“腾!你竟然要和那个女人成亲?那我呢?我呢?”危及到自身地位,修凌已经顾及不到敖腾的阴狠,也来不及害pà

,她只想知dào

,她的位置呢?怎么这么突然就宣bù

他要娶叶飞儿?

“我和你,从来也没有什么。”敖腾屹立如伟岸的雄狮,他知dào

此刻必须要斩断修凌的情愫,只要他心软一丝,就无法真zhèng

割断他和修凌的暧昧。

为了叶飞儿,他绝对不能再这样暧昧下去,他只爱她一个,其他人,都可以丢弃。

“从来也没有什么?这么多年,我对你掏心挖肺,在宫里上上下下为你打点,为你奔走,所有人都知dào

我们将来会是一对,怎么就叫从来也没有什么?黄埔大人和刘夫人,不也说过要帮我们请求赐婚的吗?眼看着就要盼出头了。你竟然要和那个突然冒出来的丫鬟结婚?”她不甘心!她绝对不能认输!

敖腾背对修凌,修凌就纠缠着绕到他面前和他对视。

“即使所有人都觉得我们是一对,可我从来没有那么想过,你最多算是我妹妹。”不要怪他绝情,修凌的阴狠他是知dào

的,这些年没有挑明和他的暧昧,也是因为需yào

她的势力,可是有了叶飞儿,面对修凌他戏都懒得做了。他什么权利,权势,都不要了。只要叶飞儿。

被自己如此迫切的想法吓了一跳,叶飞儿好像是一种剧毒,已经蔓延他的全身,深入他的心魂,渗入他的骨髓,让他逃不掉她的蛊惑,并且让他心甘情愿的在这种蛊惑中,一直守护着她。

“妹妹!什么妹妹!你什么时候说过我的你妹妹!是助你登上二皇子之位时?还是帮你平定朝中对比排挤的时候?这些事情的时候你是怎么答yīng

我的?”敖腾曾经对她的利用,她的绝对不会忘记的。

敖腾冷冷一笑“我没有让你帮我吧。”他笑的邪恶,没有一丝感情。

确实他没遇到爱情之前,只是想找一个有地位的女人来任他利用,而修凌也做到了。可是她以为做到这些她就能够在他面前耀武扬威,她错了!

“你!……”修凌瞪着怨恨的杏眸,还想要说什么,缺不了被敖腾的大掌瞬间扼住喉咙。

“修凌,记住你的身份,我不管你爹在京城里多少大臣拥戴,你在宫里又怎样横行,但是在我这里,只要你做的太过分,我一样会杀了你!”敖腾的眼睛,仿佛降世的罗刹,阴狠的话,深入修凌的骨髓,让她毛孔都战栗起来,她从类没有如此害pà

过一个人。

“记住我说的话,从今天起,你我之间没有那层暧昧,你只是修嶐嵉国师的千金,和我没有半点瓜葛,不要总是以我未婚妻的样子耀武扬威。”他一定要斩断和她的暧昧,他害pà

,害pà

他的暧昧会让他心爱的女人嫉妒,在乎,痛苦。

所以,他必须快刀斩乱麻。

为了她,他什么都可以做,他可以对全世界绝情,就是不能对她绝情。

语毕,青袍的男子,再也没有半点有余,毫不怜惜的松开手,修凌顿时跌坐在地。

敖腾视若无睹,举步离开。

凝视着他绝情的背影。冷清的视线从空间,便会憎恨,那慢慢的憎恨,伴随着杀机,让她愤恨。

他以为这样就可以甩掉她吗?她一定不会让他得逞的,叶飞儿,我绝对不会让你如意的!

走在路上的叶飞儿猛的打了一个冷战,疑惑的左右看看,并没有什么人。

“邪门,好像有人诅咒我似的。”嘟囔着,叶飞儿快步离开长廊。

刚出长廊,就看见红柱子旁边屹立着一个白色的人影。

“恩公?你怎么在这?”洋溢起幸福的笑脸,叶飞儿迎向凌枭。

凌枭却面无表情,只是目不转睛的盯着叶飞儿看。

“怎,怎么了?恩公?”她怎么了吗?凌枭这么看着她。

“你确定,要嫁给敖腾?”凌枭的眼神阴沉,让人看不出想法。

“我……嗯。”略微思索,叶飞儿给出了一抹娇羞的笑容。俨如一朵羞臊的郁金香。

凌枭的眼眸中闪过一丝痛苦的嘲讽,这莫名的感觉,越发严重了。几乎要左右他的情绪,他现在竟然想一把抓住她,对她吼叫,她不适合皇宫,她不要嫁给敖腾。

可是被压制住了,他死死的攥着拳头,压抑着内心的想法,几乎要抓狂。

“哈哈,我知dào

了。”笑容无法伪装,他冷笑着点点头,而后举步离开。

他以为只要不让她嫁给薛辰风,她就会自由,她就会幸福,可是没想到刚离开薛辰风,她竟然又向皇宫靠近了一步。

他好恨,与其这样,是不是让她嫁给薛辰风比较好一些?

皇宫,那个夺取了他一切的地方,他毕生的恨意都在那里,心好痛,他好像组织她嫁给敖腾,可是他有什么理由或者资格呢?

他这是怎么了?为什么如此不知所措?

凌枭越走越远,叶飞儿疑惑的眨眨眼睛,看着凌枭好像很不高兴似的离开。

“这,都是怎么了?”她怎么越来越看不懂了呢?

甩甩头不再理会其他,叶飞儿兴高采烈的向敖腾的别院走去,可是找了几个圈,也没有找到,略微思索,她决定去黄埔文斌的别院看看,或许,是被叫去训话了。

想到这,叶飞儿握住了双手,脚下的步伐变得沉重起来。

快乐的心思有些清醒了。

虽然逃离了薛辰风,也能够和敖腾在一起了。可是,他们要面对的问题还很多。

来自不同是世界,在这个世界,她也没有配得上他的身份。

在荆州,面对的或许只是黄埔文斌,可是如果回到京城,他们的爱情,会有一个美好结局吗?

举步为艰吧。

似乎已经看见了他们的未来,叶飞儿怅然若失的走着,刚到黄埔文斌的别院门口,就看见刘家的管家冒冒失失的冲进了进去,差点将她撞倒。

黄埔文斌正在问敖腾和叶飞儿的事情,还没有问出个所以然,没想到就被冲出来的管家打断。

“李管家!什么事冒冒失失的冲进来!”黄埔文斌第一次见到李管家这么没礼貌,没敲门就冲了进来。

“老爷!不好了!从京城来了一个自称是韩木仁的锦衣卫满身是血的在黄埔府门前摔下马,对着门口的衙役喊着要见二殿下!神情慌张,不得有误!小的也是一时情急!”

“韩木仁!!”一听见这个名字,敖腾的脸色顿时变得严峻威慑,气场顿时阴冷的下来。

“敖腾?怎么了?是你认识的?”黄埔文斌蹙着没,有一丝不祥的预感笼上心头。

“是我留在京城的心腹,林大人在我出京之时就已经遭害,京城里就只剩下韩木仁给我通风报信,他怎么会来到这里呢?舅舅,我要去看看!”感觉到事态的严重性,敖腾已经顾不得黄埔文斌,举步便冲出去,随着李管家带路,冲向刘家客房。

敖腾一出院子,就被叶飞儿看见了,他却风一样离去,让她顿感发生了什么事情,脚步不自觉的跟上。

抵达了刘家客房,黄埔府的大夫已经在给韩木仁治疗了。

敖腾赶到的时候,韩木仁却还在不断的吐着鲜血。

一见到敖腾,韩木仁挣扎着要起身作揖,被冲上前的敖腾拦住。

“无需多礼,告sù

我,这是怎么回事!”敖腾神色凛然,看见韩木仁的一瞬间,眼中几乎要喷出火来。

在京城里敢动他第一心腹的人,除了敖雪,便没有其他人了!

“二殿下,

你可算来了……我,还以为……死之前,见不到你了呢……”韩木仁带伤赶路,几乎要精疲力竭,若不是强dà

的精神力支撑着他,他早已死在了半路上。

“胡说!你不会死的!”敖腾眼睛瞪的猩红,愤恨的几乎想要杀人,心底却满是对心爱部下的心疼。

“殿下……我已经不行了……”韩木仁的声音有些悲沧,眼神空洞,有一丝疲倦的光辉。

“不可能!大夫!好好给我诊治。”敖腾大喝一声,吓得一旁诊治的大夫差点跌坐在地上。

“敖腾,冷静点,何大夫医术高明,定会尽心竭力。”黄埔文斌开口为念过六旬的何大夫解围。

168. 第168章 当机立断的决定!

熟料何大夫却微微的摇了摇头“五脏六腑,都受了严重的损伤,并且没有得到及时的治疗,能够连日骑马奔走到这里,已经是奇迹。”何大夫摇着头,惋惜的叹道。

“怎么可能!”敖腾大吃一惊,痛心的望向从小一起长大的心腹,如同兄弟一样的韩木仁,此刻的他脸色已经铁青“你在京城就已经受伤了?还来通风报信?”

“殿下,属下为你万死不辞……心甘情愿的……”韩木仁眼前一眩,体力越发不支。

“殿下,我时间不多了……听我说……”再度张开眼,韩木仁的眼中光辉尽显。

敖腾蹙眉,仔仔细细的听着他的每一个字眼。

京城到底发生了什么?能够让他的心腹,不远万里,宁死也要给他报信。

“殿下,你一个月前,一离开京城……太子就向皇上拿出很多诬蔑你的证据……将无辜的右大臣卷入其中……株连九族了……”

“我知dào

……马大人那个时候飞鸽传书给我了……”敖腾神情冷静。

“还有这次,和你有关的几个主要大臣……全部被皇上下令斩首了……”

“什么?!”敖腾和籶ò

椅谋笠炜谕??木?镜馈?

敖腾如同被雷击中一样,一时间失去了思考能力。

他虽知dào

父皇偏袒敖雪,但怎么会如此昏庸,竟然为了防止他谋反,竟然将那些无辜的清廉大臣全都杀害了?

“怎么会这样?”黄埔文斌先敖腾一步问出口,面色严峻。

“是……太子……噗……”提到仇人,韩木仁一个激动,竟又吐出一口鲜血来。

“木仁!”敖腾痛心的看着韩木仁想要为他擦拭嘴角的血。

“殿下,不必了……”拒绝敖腾的动作,韩木仁虚弱的继xù

说道“十日前……突然曝出证明二殿下谋反的证据……一时间,马大人,胡大人……还有其他几位清廉的大人竟然突然被捕……我的府邸,也被人严密监视了起来,若非,我那夜一直奔走在外,调查真相,定然也会被抓……”

“该死的敖雪。”黄埔文斌在一旁纷纷出声,咬牙切齿。

“我的亲信耳目,一夜之间都被斩杀……我得不到一点消息,我也被敖雪的杀手追杀……”

敖腾咬牙听着,心头的恨意,几乎让他吧床头柜捏的咯咯作响。

他知dào

敖雪几年来在扩张自己的势力,怕他谋反,他一直以势力在控zhì

着敖雪,只是没想到这次出京,竟然让自己的心腹全军覆没。

父皇对敖雪的宠爱,让所有人都知dào

,可是这算什么?为了敖雪安然继承皇位,就能够斩杀无辜了吗?

“殿下……千万不要回宫……快逃……现在整个蒙江国都在通缉你……”说到这,韩木仁体力不支的深深喘了几口气。

无力的躺回床上,话说完了,安定了许多。

“殿下……这里也是不安全的……我连夜赶路,就是为了在追兵来之前通知你……太子和皇帝已经没有人性了……”韩木仁痛苦的闭上眼睛,帝王家,最惧怕的莫过于争夺皇位,不弑兄杀父,绝对得不到想要的。

“我早知dào

他们没有人性……”敖雪的行径,他这些年所闻所见都太多了。若不是皇帝包庇,他早就死了千百次了,而他所谓的父皇,从小对他就太过残忍,即使几次差点在战场上死去,他都不曾看过他一眼。

“殿下……木仁,不能陪你了……”韩木仁张口,满眸都是赤胆忠心,对着这个从小一起长大的主子,他的生命都是他的,能为他死,他亦无憾。

“木仁……”面对如同兄弟的人,即将死去,敖腾心里仿佛有蝼蚁在啃食,让他无法面对。“你,无论何时,都是我的好兄弟,下辈子,我们再相聚。”男人的誓言,从敖腾的口中吐露,对忠心耿耿的韩木仁更是最好的安慰。

直到韩木仁最后一口气咽下,敖腾的眼睛眨都舍不得眨一下。

“敖腾,现在你打算怎么办,事情太出乎意料了。”黄埔文斌眉头深锁,陷入沉思,他是敖腾的亲娘舅,难免受到牵连,家中还有女儿妻子,若是要出逃,必须要快。

“现在能帮我的,只有梦梵兄和典兄了。”左膀右臂,都被收押,又远离自己的地盘,他几乎属于孤立无援,唯一能帮zhù

他的人,就只剩下苏梦梵了。他的江湖势力,不容小觑。

“要通知凌枭吗?”黄埔文斌略微思索,慎重的问出口。

“不了,王叔虽然为人正直,但是父皇派他监视我,也是因为王叔对蒙江国的忠心。”他了解凌枭,对蒙江国的忠诚,比什么都终于,即使杀了自己,他也能做的出来。

就在敖腾和籶ò

椅谋筇致鄣氖焙颍?教诤鋈惶??趴谟幸凰可?欤?悄橙死肟?慕挪缴??

敖腾眸子一寒,立kè

推开门扉想外望去,却早已不见了人的踪迹。

左顾右盼之后,敖腾眯着眼睛,望着空无一人的长廊。警惕万分。

“有人偷听?”黄埔文斌神色紧张的想歪张望而去。

敖腾则不发一语,眼中闪过一丝阴鸷着暗想,凌枭,是你吗?

夜空璀璨,灿然的让人觉得有些诡异,叶飞儿坐在门口的长廊登上,目光呆滞的看着前方。

她的心局促不安,两只手都不断的缴着手中的手帕,木讷的眼神中,有着惊恐和惊惧。

她该怎么办?敖腾的人生,会变成什么样呢?

是的,在客房门外偷听的人正是她。

她怎么也想不到,一路尾随,在门外竟然听见那样的消息。

敖腾被通缉了。敖雪还要杀他?皇帝已经死了,他只能靠自己。

现在是什么情况,他会怎么做?那么她呢?又该如何是好。

一切的一切,都在她听见这样的消息之时乱了思绪。

这下,她不用去想他们的婚姻有没有人支持了。他已经了逃亡皇子,在黄埔府多呆一天就多一危险。

叶飞儿越想越怕,如坐针毡,只能起身茫然的向前走,边走边思索。

已经快要二更天了,她依旧睡不着。

她的脚步缓慢,却漫无目的。

不知不觉间,已经来到了凌枭的别院外。

回过神,她不经意的扫过凌枭的院落,不曾想却看见了那白衣的身影。

恩公?这么晚了他在干嘛?

眼见着凌枭手里在弄着什么有羽毛的东西,不待她问出口,他便一样手,将手中的生物抛上天。

那是一只训liàn

有素的信鸽,在被凌枭抛上夜空的一瞬间,振翅稿费,扑闪几下翅膀,便消失在夜空中。

叶飞儿的脑海瞬间想起敖腾白日说的话。

凌枭还不只是哪边阵营的人。

难不成,他在给敌人通风报信?

脑子中的疑问更多了。叶飞儿几乎要无法思考。

看着凌枭的身影,她的心里又多了一份痛苦,这个救过他一命的男人,是个很温柔的家伙。知dào

她所有的秘密,对她又温柔的像哥哥,可是就是这样的一个人,却不知是敌是友。

他真的会出卖敖腾吗?他真的好坏不分吗?

屹立在门口。叶飞儿再也忍受不了,冲进了凌枭的院子。

“恩公!你怎么能这样?你是在通风报信吗?你真的不顾及亲情了吗?”叶飞儿的口中,充满对凌枭的质问。

凌枭看见她出现,似乎一点都不意wài

。依旧笑的如沐春风。

“回答我啊?不要笑!告sù

我!你是不是在通风报信!你和京城里的家伙是一伙的吗?”她好空间,好害pà

,她需yào

知dào

实情。

凌枭却什么都不说,只是微笑的看着她。

“不要沉默,告sù

我,你到底是哪一边的!”她快疯了!她要知dào



凌枭凝望着她的视线变得深邃起来,到她快要崩溃的时候,才幽幽的张口“我忠于蒙江国。”

这六个字,仿佛六块巨石,从天而降,是他的沉重,也使她痛苦。

忠于蒙江国,是什么意思。他,真的是和敖雪一伙的吗?

这一刻,叶飞儿忽然绝对,凌枭陌生非常。

他的笑容依旧,却看不透他的心,或许,是她从未真zhèng

的了解过这个男人。

“你已经知dào

了,就回去吧。”凌枭不想再看她,背过身,向房间走去。

叶飞儿望着凌枭的背影,仿佛晴天霹雳,呆愣不已。

“恩公,你应该是好人才对啊。”她的心好沉重,明明,他曾那么帮zhù

过自己,一路上也有很多的快乐。

“好人和坏人,是没有界限的。为了蒙江国,好人坏人对我来说都没有任何意义。”徒手推开门,凌枭伟岸的身体,被室内的光芒照射着,背影高大却沉重。

“飞儿,石头你已经得到了。如果可以,我希望你远离这个不属于你的时代,回到你那个没有争斗,人人平等的世界去,远离征战吧。”似叹息又似忠告。

“你!”叶飞儿顿时气不打一处来,整个人冲上去,对着凌枭的腿就是一脚。

“混蛋!你以为我是缩头乌龟吗?记住!我不是!我有勇气承担一切,即使再痛苦!我也不放qì

!”她不放qì

,决不能放qì

敖腾!

169. 第169章 猖獗凶手现身

语毕,叶飞儿气鼓鼓的转身离去。

凌枭回身,看着叶飞儿的背影,口里还在呢喃着她说的话“即使再痛苦……也有勇气面对……吗……”似说服,又似迷茫,他的心似乎有些醉了。

他的未来,何去何从。

天色,渐渐亮了。

叶飞儿彻夜未眠,躺在床上依然翻来复出,索性起身开始穿衣服,决定再等一会就去才露水。

正穿衣服间,忽然看见窗边迅速掠过一个人影。

叶飞儿惊的顿时噤声,眼见着那人影迅速一闪,而后消失不见了。

惊愕间,叶飞儿警惕的左顾右盼,以为那人影走了。

“穿的这么整齐?难不成知dào

我要来?”邪恶的声音,突然在她耳后响起,不等她反应,他的手臂已经绕过她的颈项,将她揽入怀中。

“是你?”叶飞儿惊愕的问道。

敖腾在她后颈烙下一吻才点头道“是,我们连夜离开这里。”

“为什么?”叶飞儿明知故问。

“别问太多,走便是,马车已经准bèi

好了。”说罢,敖腾便拉着叶飞儿走出房间。

叶飞儿一个字都没问,悄声的跟在敖腾后头,果然,马车已经俨然等候在黄埔府门口了。

“上车。”敖腾警备的扫视了一眼周围,拉着叶飞儿上车,自己则驾着马车出发了。

适应了光线,叶飞儿才发xiàn

,马车里竟然只有黄埔文斌三口。

“黄埔大人?怎么是你们?”凌枭和修凌怎么没有在这里?

“京城发生变动,敖腾被通缉了,怕牵连我们,连夜送我们离开这里,先将我飞夫人和女人送到安全地带。”黄埔文斌为叶飞儿解释道,还不忘上下打量叶飞儿,心里还惦记着敖腾宣bù

和她成亲的事情。

“那寻王爷,和凌儿郡主呢?”割舍不下凌枭,叶飞儿问道。

“他们都无关这件事,有身份能够保护自己,何必将他们牵连进来。”黄埔文斌叹息,自己已经在府里给凌枭还有薛辰风留了书信,让他们快离开这里,以求自保。宫中的腥风血雨岂是一般人能够承shòu的,卷入其中,必定性命攸关。

“也对。”叶飞儿点头,也有道理,便不再多问。“那,我们这是去哪里?”

黄埔文斌和妻子面面相觑,不知dào

该不该告sù

叶飞儿。

崔婉蕊略微思索,率先柔和的开口道“我们是在回京的路上。”

崔婉蕊笑的平静,叶飞儿却听的心惊。

“什么!?回京?”这不是再去送死吗?

“对,我们要到,敌人意想不到的地方去,小隐隐于野,大隐隐于市,如果沿途逃走,迟早会被追上的,所以我们要出其不意。”说到这,黄埔飞燕就有点兴奋了。给叶飞儿来个透彻分析。

叶飞儿听罢,点点头“也对。”还珠格格不就是这么演的吗?

虽然没带上凌枭有点遗憾,不过没有了修凌,她也乐得自在。

掀开马车窗帘,仰望天边的第一缕光辉,空气清新的有一丝甘甜的气息,深吸一口,便沁人心脾。

逃亡,没有她想象中的那么狼狈可畏,有他在,她满足矣。

两匹枣红宝马牵引着一辆蓝色的锦布马车,有些招摇,可是黄埔府没有朴素一点的。

所以,当抵达了就近的小镇,敖腾便决定卖掉马车重新买一辆。

叶飞儿和刘家三口,在镇口的酒家等待着敖腾。

“唉,腾哥哥怎么还不回来啊。”等了半个时辰,黄埔飞燕就开始不耐烦了。

“还要带上一些能够掩人耳目的东西,所以比较慢。”叶飞儿猜测道。

“但愿别遇上什么人。”黄埔飞燕哝咕着。

叶飞儿的眼皮没由来的跳了一下。

“飞燕,别瞎说。”黄埔文斌蹙眉道。

黄埔飞燕赶忙噤声,将视线移向街道,忽然眼前一亮“回来了!回来了!咦?旁边,怎么好像跟个人?”

叶飞儿将循着黄埔飞燕的视线望去,来人真的是敖腾,但是他的身边,却唐突的多出来一个熟悉的较小身影。

叶飞儿的心猛然一沉,那个女人,竟然是修凌!

“冷姐姐?她怎么在这里?”黄埔飞燕疑惑的出声,已经迎上去。

敖腾脸色不大好,阴沉沉的不说一句话,来到四人跟前,丢下一句“走。”便拂袖而去。

几个人匆匆跟着。修凌的脸色也很不好,幽怨的眼中又夹杂着气愤。

若非她起得早,她便将敖腾跟丢了。

他的心好狠啊,竟然不声不响的就要把她丢下。

“腾!告sù

我!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你要逃走!”是怕她吗?是要回京娶了叶飞儿?要不为什么连夜的踏上回京的路途呢?

敖腾不想对修凌说任何一句话,抬脚上了不远处的素色马车,等候众人上车。

在敖腾的瞪视下,修凌不敢上车,打了一个哨声,一匹白色的马从不远处踏踏而来。修凌嘟着嘴,利落的翻身上马,作势要跟着敖腾。

叶飞儿心情大跌,不着一语,和刘家三口上车,修凌则一路跟着,敖腾看也不看她一眼。

本来自由自在的亡命旅途,就这样成了变的尴尬且不自在,叶飞儿不知dào

上辈子欠了修凌什么。

夜,很快来临。

为要掩人耳目,敖腾等人刻意走明朗朗的正路,所以镇子也很多,夜晚留宿也非常方便。

来到镇子较小的客栈,马车才停下,敖腾率先进入,定了三间房间。

“咦?怎么是三间?”黄埔飞燕领房间牌子的时候,发xiàn

了问题,满头问号。

“爹爹和娘一间,我一间,腾哥哥一间,那飞儿姐姐呢?”黄埔飞燕自然而然的排除了叶飞儿。

黄埔文斌在一旁赶忙咳嗽“回你的房间去吧,不要管其他的。”

黄埔飞燕这个时候才想起来,敖腾已经宣bù

要和叶飞儿成亲了。

心里的醋坛子,再度打翻,她不情愿的将手里的房间牌子,丢给叶飞儿一个。

叶飞儿羞的满面通红。暗暗责怪敖腾。

敖腾则霸道的揽着她回房间去了。

修凌仿佛被不存zài

一样,被忽略在外。

咬牙切齿的看着叶飞儿和敖腾共处一室,自己只能拿出钱袋来自己开房。

她要气疯了!她就那么不受欢迎吗!

她一定要问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敖腾这么反常独自启程,绝对另有隐情!

这么想着,她已经拿上房间的牌子,追向黄埔文斌夫妇。

房间里,崔婉蕊和籶ò

椅谋蟾崭兆?拢?蘖璞忝乓挡磺玫拇橙耄?帕舜尥袢镆惶??

“凌儿格格前来何事?”黄埔文斌起身作揖,客气的说道。

“黄埔大人,我要知dào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让你们这样逃离?”

黄埔文斌夫妇面面相觑,知dào

修凌难缠,只能无奈的将缘由告sù

了修凌。

“什么?腾,成了通缉犯?”这仿佛天塌下来般的消息,让修凌仿佛遭到了五雷轰顶。怪不得他们要逃,原来追兵很快就到了。

“凌儿格格,抹怪臣斗胆相劝,你还是尽快和我们脱离干系的好,不然卷入其中,也难以抽身。”黄埔文斌好言相劝。

修凌的杀人视线下一秒就袭来。

哼,她绝对不会买了任何人的帐。

对于敖腾,她付出了这么多年,难道就付诸东流了?不到最后一刻,她绝对不会放qì



修凌的视线,从愤nù

变得愈发阴沉,她的心,已经有了想法。

敖腾,你逃不出我的手掌心的……

叶飞儿在房间里,把玩着手中的日月水晶石,看着晶莹剔透的光泽,竟然有些微醺的感觉。

这还是她第一次这么仔细的打量着日月水晶石,映着晨起的朝晖,泛着幽幽的淡蓝色光泽,便面光滑澄净,没有一丝瑕疵,精油剔透的,仿佛是纯净的水滴。

昨夜,是她得回日月水晶石后,第一次睡着。

不知是因为他在身边,还是因为拿回日月水晶石,噩梦远离她了。

不过,梦境中的话,她还是心有余悸,难道,梦境的画面,和这次的宫变有关系吗?

敖腾真的会遇到危险吗?

回头望向他熟睡的脸,叶飞儿暗暗下决心,如果真的有那样的一天,那就来吧,她会寸步不离的守着他,不会让他受到一丝伤害。

看着他睡熟的容颜,她眷恋的一笑,别开视线,望向窗外,新的一天的阳光,如此明媚。

突地,她的眼睛窗外看见客栈的后院里,站了一个娇小的身影,熟悉的让他不能再熟悉,正是修凌。

修凌左顾右盼,样子极其古怪,叶飞儿定睛看着她,并没有被她发xiàn



修凌确认周围没有人之后,扬起手,便从披风中掏出一个生物,而后扬手一抛,那生物便振翅飞走了。

天啊,她在干嘛?难道也是通风报信吗?

她竟然做了和凌枭一样的事情!

叶飞儿想也来不及想,胡乱的穿上外衫,便奔出去,在客栈的后院门口,将修凌赌个正着。

望见叶飞儿匆匆跑来,修凌眼中闪过一丝惶恐,随后便被憎恨和厌烦掩盖。

“修凌!你也太过分了!竟然做这样的事情!你对得起敖腾吗?”

170. 第170章 皇位之争

她不是爱他吗?怎么会给人放信!

凌枭她猜不透,可是修凌绝对不是什么好鸟。

“你乱说什么?!”修凌被揭穿,眼神一瞬间变得狰狞,瞪视着叶飞儿,眼神充满杀机。

叶飞儿望着她的表情,脑中霎时间再度闪过一丝熟悉的画面。

为什么她充满杀机的表情,那么的熟悉,就好似,雪媛死的那一天,在梦中见过修凌这样的表情。

梦?是梦吗?

可是越看修凌这样熟悉的表情,她眼前的熟悉画面就历历在目。

“该死的女人!!东西可以乱吃,话不可以乱说!如果你再乱说!小心我撕破你的嘴!”修凌愤愤的说罢,转身离开。

叶飞儿的脑海却一片混乱。

那句‘该死的女人’仿佛和她那个狠毒的表情融为一体,叶飞儿越来越肯定,她见过修凌那副狠绝的表情,不是做梦,而是伴随着那熟悉的窒息感。

她想起来了。那天,她的梦中感觉到有人扼住了她的脖子,迷茫间张开眼,她看到的就是修凌!

而那句‘该死的女人’仿佛是她噩梦中听见的魔咒,隐隐约约的她似乎听见了雪媛的声音。

“你不能杀了飞儿!”

“看来你要比她先死了!”

雪媛和修凌的对话,似乎一句句在脑中回响。

是幻听吗?她混乱了。

“飞儿姐姐?你怎么了?”黄埔飞燕饿的快,想起来找小二点些早点,却没想到看见叶飞儿脸色苍白的倚在后院门口。

被这么一打断,叶飞儿的思绪瞬间回到现实。

她可以肯定,一切都不是幻觉!

雪媛的死!一定和修凌有关!

“我没事。”说罢,叶飞儿便快步上楼去了。想要去见敖腾。

刚到房间门口,却突然听见里面响起了修凌的声音。

“腾,你怎么对我这么绝情?你怎么可以这样呢?”不似从前,她的声音没有了刁蛮任性,而仿佛一个被丢弃的妻子一样,恳求着敖腾。

即使他不想说话,却被修凌的泪水弄的心慌意乱。

“够了,凌儿,不要这样好吗?”敖腾无奈的闭上眼睛,他不懂为什么冷漠对修凌无效,他说什么她也听不进去,非要这样死死的纠缠。

“不!我不能放开你!你说你对我没有感情,我不相信!”修凌的声音充满凄凉,不同以往的做戏,让门外的叶飞儿听的真真切切。

“如果你真的对我没感情,我十五岁生日的时候,你为什么吻我?每年我的生辰,你都不曾忘记过,还精心的准bèi

礼物,京城里,冷漠的二皇子,唯独对我修凌有情有义,这是宫里的人都知dào

的!你想否认?”

门外,叶飞儿如同晴天霹雳,本就苍白的脸色,更加显得憔悴。

他,吻过她?

那么他们在星空下的吻又算什么?她的初吻,对他来说算什么?他如果心里没有修凌,为什么要吻她?

她的心好乱,乱的一发不可收拾。

“凌儿,够了,我不想提及从前。”敖腾已经身心疲惫,无暇应付修凌了。

“不想提及?你是怕我提起我们的美好回忆吧,你在荷花池对我的承诺呢?要娶我为妻的承诺呢?为什么变了?却要回京城娶那个女人为妻?”修凌的指责越发的悲恸,让叶飞儿顿时觉得,她才是那个抢夺了别人爱情的小三!

心里的屈辱,伴随着痛,让她死死的咬住了下唇,她不是乞丐,她高傲的自尊心,不容许她如此低贱。

小三,横刀夺爱,一辈子都不会出现在她的字典里!

叶飞儿痛苦的瞪着杏眸,努力的支撑着自己已经越发无力的身子,强迫自己坚强的听下去。

“腾,回到我身边吧,好吗?我已经飞鸽传书给我爹爹了。你放心,我爹爹一定有办法在皇上面前替你说话,你不要在逃了。安心的回宫吧。有我在,我爹爹一定会保护你。”修凌伸出手,从身后抱住敖腾。

叶飞儿从门缝里,将他们相拥的样子看的一清二楚。

心仿佛千万把刀在割着。

是啊,她怎么忘记了。修凌是宰相的女儿,无论在什么时候,都可以随时帮zhù

敖腾,救他与水火,而她叶飞儿不过是一个小小的宫女而已,怎么和修凌相比。

此刻的敖腾生死攸关。他,需yào

修凌……

苦涩的一笑,心痛的无法呼吸。

现在不离不弃的修凌,手里握着敖腾的最后一丝希望。她的存zài

或许能够扭转敖腾逃犯的局面。

让她无法张口去揭穿修凌,如果没了修凌,他会陷入水深火热之中。

让她不能去说出真相,为了他,她只能沉默。

痛苦的闭上眼睛,她那可因为爱情而变得自私的心,仿佛已经看到了雪媛谴责的神情。

媛儿,对不起,现在不能说,因为,他需yào

她。

心里下了某种决定,她毅然转身离开房间,步履艰难。

而此刻敖腾的心也混乱无比。

他的曾经,除了玩女人,就是利用修凌,和修凌接吻也好,承诺也罢,都是她每每帮zhù

了他之后,他惯用的小奖励,对他自己来说没有任何意义,只是现在,那曾经一切的利用,此刻,仿佛都成了他的锁链,捆绑着他。

“凌儿,这些话,以后不要再说,尤其不要和飞儿说。”挣脱她的怀抱,他对视她,真真切切的告sù

她。

修凌的凝望着敖腾的泪眼,立kè

呆愣住了。

为什么,无论她流泪与否,他的心里都只担心那个女人。

“腾,你的心,好狠。”她望着敖腾,不可置信的向后退去。

敖腾无言以对,任由她逃离房间,独自叹息。

未来的命运,他一定不能罢手,走正路虽然慢,但是三天后一定能够见到苏梦梵,只要苏梦梵点头,那么薛辰风就不会袖手旁观。

一个蒙江国首富,富可敌国,一个武林盟主,势无可档,有了他们两个,他便如虎添翼,和敖雪势均力敌,到时候便是狭路相逢勇者胜!

门外的修凌,擦去泪痕,嘴角扬起一抹阴暗的笑容。

既然知dào

他的心都她身上了,那么就不要怪她用卑劣的手段……

两日后,敖腾等人已经在靠近嵩山的城镇落脚。

眼见着明日就能够见到苏梦梵,敖腾一路上紧绷的神经渐渐放松下来。

“给我倒杯茶。”刚一进入房间,敖腾便吩咐道。

坐在梳妆台前发呆的叶飞儿有些慌乱的起身,整理一下情绪,才给敖腾倒茶。

“怎么了?你这两天怪怪的。”视线柔和了一些,敖腾伸出手想要去摸她的脸颊,却被叶飞儿不着痕迹的躲开,心里顿时不悦起来。

一次两次就算了,这两天,她根本碰都不让碰,换了两家客栈,她竟然每次都自己率先去开房间,果duàn

的和他分开住。

“没事。”掩藏起情绪,叶飞儿将手里的茶杯递给敖腾。

敖腾作势去接,在碰触茶杯的瞬间一把抓住叶飞儿的柔荑,将她揽入怀中。

叶飞儿毫无防备,被抱个正着。

“怎么?还不让我碰?”敖腾坏笑着,握着她的手,连同茶杯一同凑向唇瓣,感受着被她喂茶一般的感觉。

“殿下,放开我。”叶飞儿别开视线,小小的挣扎起来。

“殿下??”敖腾的心情顿时沉入海底“该死,谁让你这么叫我的?你又在闹什么别扭?”敖腾不耐烦的蹙眉,粗暴的一把将她扭向自己,想要看清楚她的眼睛。

“我们本就身份有别。”即使她不愿意承认,这也是事实。

“该死的。你到底怎么了?”敖腾本来的喜悦感,都因为叶飞儿的表现,弄得没了兴致。

“我没有怎样,殿下请早些休息,如果不需yào

其他的伺候,我就先行离开了。”用力逃脱敖腾的钳制,叶飞儿匆匆而去。

留下敖腾一个人烦躁的要命。

该死的,他最近是怎么了?倒霉的事情一件接着一件!再说她又在闹什么别扭?他又做错了什么?

看着关上的门扉,敖腾有些暗暗生气。

这个丫头,她差点和薛辰风成亲,他都不计较,可是自己有一点小事,她都会跟他拗。

不能太宠着她,这次一定要让她自己主动和他说怎么了,否则他绝对不问。

敖腾暗自生气,丝毫没发xiàn

自己对叶飞儿的气愤,好像小孩子一样幼稚。

夜色渐渐沉了下去,晚饭期间,叶飞儿也没有下楼。

敖腾闷闷不乐的吃饭,而修凌却有些魂不守舍的。

“凌儿,怎么了?”敖腾防备的问了一句,两天前,她说已经通知了修嶐嵉,他的心便一直放不下。

修嶐嵉,那个小人,是绝对的墙头草,哪边强势哪边靠,若是他和修凌串通起来将他的行踪暴露,那么他便是九死一生。

可是按照速度,两天过去了。若是追兵,怎么也到了,所以他推测修嶐嵉还留有一丝芥蒂。

这个老狐狸,他一定有所预谋。不容小觑。

几人吃完了饭,起身便要上楼。

忽闻客栈外一阵马蹄声停歇,而后一人大声喝道“小二!给爷备五间最好的上房!!”来者身披黑色斗篷,五大三粗,人高马大。

171. 第171章 未来皇后的人选

这一声大喝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

“五郎,你又如此张扬。”高大的男人身后,一个身着同样黑色披风的小个子的男人低声呵斥道。

“主人,我……太累了,会注意,会注意。”高个子的男人一被呵斥,立马软语相对,让小二咂舌。

敖腾在不远处望着这一行五人,顿时感觉有些熟悉,还未反应过来。身边的人已经举步上前,迎向来者。

“爹爹,你怎么才来。”修凌一到小个子男人的身边,便柔声娇嗔。

“爹爹老了,骑马腰痛啊,所以耽搁了半天。”修嶐嵉没想到修凌正巧在这客栈的大堂里,立kè

揭开披风的帽子,露出脸来。

敖腾的眼神中闪过一丝戒备。

老狐狸,终于来了。

“爹爹,先吃点什么吗?”修凌体贴的问道,内心仿佛吃了谜一样滋润,只要修嶐嵉在,她就胸有成竹了。

“不了。我急着找敖公子商议事情。”不想引起注意,修嶐嵉称敖腾为敖公子。

“好,楼上一叙。”邪笑一下,敖腾直接接招,他也不喜欢卖关子,修嶐嵉竟然亲自前来,定是有了主意。

“好。”修嶐嵉深藏不漏的一笑,随着敖腾一同上楼了。

黄埔文斌和敖腾一起留下和修家父女,其余人等,一概回房等候。

修嶐嵉坐在敖腾的对面,自负的一笑,接过女儿递过来的茶水,悠然的凑在嘴边轻轻一啜,而后舒坦的放下茶杯,正视敖腾和籶ò

椅谋蟆?

“黄埔大人,好久不见,真没想到,再次见到,会是这种场面。”修嶐嵉眉毛轻挑,眼神中有些嘲讽。

黄埔文斌不动声色的应道“是啊,当初若不是你相助,我也不会这么顺利到荆州来镇守。”当初驱逐他出京的正是修嶐嵉,他和修嶐嵉,是多年的死对头。

“宰相大人,我们就不绕弯子和寒暄了,你千里迢迢暗度陈仓来到我这里,一定有很多话要说。”敖腾危险的眯着眼睛,望着修嶐嵉,现在的他没有耐性听他绕弯子。

“殿下耐性点,老夫这就告sù

你们一个好消息。”修嶐嵉的笑容越发扩大,让敖腾顿时觉得并不是什么好消息。

“皇上他,驾崩了。”

“什么??”敖腾和籶ò

椅谋笠炜谕???鹁?牟畹阏酒鹄础?

“父皇怎么会死?”为了袒护敖雪,铲掉他朝中心腹才三日,怎么就驾崩了?

“聪明如你,你岂会不明白?”修嶐嵉没有解释,幽深的眸子望着敖腾。

一瞬间,敖腾脱口而出“敖雪?”

“当然是他,他已经等不及要坐皇位了,除掉了你的势力,他已经无可畏惧,杀了皇帝,他立kè

就能够登基。”

“这个畜生!”黄埔文斌一拳打在桌面上,气愤的面容都有些狰狞。

虽然知dào

敖雪从小心急深沉,但是怎么也想不到有朝一日,他竟然会杀父求位!

敖腾的视线顿时猩红,说不出一句咒骂的话。

敖雪,他竟然如此狠毒,父皇明明那么疼爱他,蒙江国将来的皇位也必定是他执掌,可是他已经等不及了。

“而且,皇帝乃是遇刺驾崩,换言之,敖雪已经定了你的罪,因为斩杀你的心腹,你才派人杀害皇帝。现在不只是皇帝的人在找你,而是全天下的官服,衙门,都在找你,甚至,好包括江湖侠士,因为敖雪放下狠话,遇见你,就地处斩。凭借你的人头可以换取一千两黄金。”修嶐嵉嘴角依旧噙着一丝笑容,仿佛在说什么笑话一样。

“太子他竟然这么绝?”修凌也没有想到,敖腾的处境竟然更加棘手了。难道这一次,敖腾非死不可?

“敖腾,现在情况更糟了。要怎么办。”黄埔文斌急躁的问道沉思中的敖腾。

江湖侠士,就是说,连武林也有可能被敖雪收买了。那么他想要求助于苏梦梵的想法,也算是破灭了。

人为财死,鸟为食亡,即使苏梦梵不会做出出卖他的事情,但是一千两的黄金诱惑,对那些一辈子都没见过几次钱的江湖人士,充满了诱惑。知dào

他和苏梦梵的交情,现在梦梵山庄附近应该已经设好了埋伏,他去,无异于自投罗网。

抬起头,对上修嶐嵉的眸子,敖腾的危机感减少了几分。既然他会来告sù

自己这些,那么他一定能够被收买。

“宰相大人现在有什么想法呢?”不卖关子,敖腾直接逼问修嶐嵉。

“哈哈,看来殿下心中已经有数了。”修嶐嵉爽朗一笑,眼中多了一丝兴奋。

“我来这里,就是告sù

殿下,我愿意扶持殿下,以我元国五万精兵作为援助,助殿下登基!”最后的两个字,修嶐嵉的眼睛亮了一下。

而敖腾和籶ò

椅谋笕幢徽鹕遄?

敖腾从从没想过要坐上皇位,所以才会震惊修嶐嵉大胆的想法。修嶐嵉若是不提,他差点忘记了。

修嶐嵉曾经是与蒙江国接壤的元国皇帝,但是因为畏惧蒙江国,二十年前和蒙江国求和,自动让出土地,只求换取朝内宰相之职,卖友求荣。

“二殿下想必应该知dào

太子殿下为何如此针对你了吧,因为你的民声最响亮,支持继承蒙江国大统的人不在少数,所以才会热火上身。”修嶐嵉见敖腾犹豫,便开始劝解道“换言之现在能够和太子抗衡的只有你,所以太子最忌惮你,才会如此针对你……”

听着修嶐嵉的长篇大论,敖腾嘴角一直噙着摸不透的笑容,黄埔文斌则是申请严肃,而修凌内心沾沾自喜。

真没想到爹爹还能想到这样的好办法,这一下,敖腾一定会回到她身边的,能坐上皇上,他岂会白白放qì



听了修嶐嵉的一席话,敖腾和籶ò

椅谋蠖枷萑氤聊??

半晌黄埔文斌才张口道“腾,或许你不愿意,但是我们别无选择。”

敖腾某种是摸不透的精光,视线不曾离开修嶐嵉。

看的修嶐嵉终于有些发毛。

他说的不对吗?条条利害都对敖腾说明了,他却一言不发。让他心里没底,敖腾是这五个皇子之中最不觊觎皇位的人,他是知dào

的,难道死到临头,他仍然这么顽固吗?

看出修嶐嵉有些害pà

了。敖腾忽然仰天哈哈大笑“哈哈哈,宰相大人,真没想到,你还有这一招。”他现在明白修嶐嵉为何前来了。

因为和修凌和自己的关系,敖雪对修嶐嵉一直是针锋对麦芒,敖雪一旦成了皇帝,他的地位便不保,为了地位,他只能大胆的另寻储君。

“殿下……”这一下,修嶐嵉懵了,不知dào

要说什么了。

“好,我答yīng

,现在告sù

我,你要什么。”太过了解修嶐嵉,他绝对不会无偿做任何冒险的事情,做任何事情,一定有他的目的。

这一下,修嶐嵉的老身子,顿时汗流浃背。

明明是他要来帮zhù

敖腾,可是为什么面对他,他的气势就矮了一截呢。敖腾,是个太可怕,太深不可测的存zài

。思索半晌,他还是豁出去了。原本打算最后再说的,可是受不了他的逼视,他便张口道。

“我只有一个要求,就是——待你登基之后,娶我的女儿为蒙江国的皇后!”

除了敖腾,黄埔文斌和修凌都呆愣住了。

黄埔文斌怎么也想不到这个老狐狸竟然狮子大开口!

修凌则是仿佛做梦一样,没想到她的爹爹,竟然为她着想到如此地步!

敖腾的神情,却仿佛早就有所准bèi

,视线阴暗的让人看不出心思。让人整个房间的气氛都紧张了起来。

敖腾沉默了,修家父女如坐针毡,仿佛等待的是对他们的审判。

“好,我答yīng

你。”敖腾蓦然张口,便是一锤定音。

黄埔文斌也顿时惊愕了。

他对叶飞儿的感情,是他从未见过的炙热。虽然他不同意他们的婚事,但是敖腾竟然如此轻易就答yīng

了修家父女?还让一个他根本不爱的女人做皇后?着实让他吃惊。

听罢,修凌惊喜的差点跳了起来,天啊,这是她这一年中,上天对她最好的赏赐。

还好,她坚持下来了。还好,她一直没有放qì



“好。既然殿下答yīng

了。那我也就放心了。立kè

开始筹备大军,准bèi

作战。”修嶐嵉也掩藏不住笑意,弯腰作揖道。

“好,下去吧,早些休息。”敖腾淡淡的一挥袖吩咐道。

“是,凌儿,走,为父还有话对你说。”修嶐嵉直起腰,便拉着兴奋不已的修凌推门离去。

没有人看见,在他们推开门的一瞬间,一个怅然若失的影子快步离去,消失在阴暗处……

修家父女离开,敖腾的笑容顿时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丝痛苦的神情。

“腾,你怎么这么轻易就答yīng

他们了?”黄埔文斌摇头责怪他的冲动。

“舅舅,即使我不答yīng

,最后和你商议之后,你也会让我答yīng

的。”敖腾苦涩的一笑,对上黄埔文斌的眼眸。黄埔文斌一愣,确实在他听见修嶐嵉提议的时候,他确实很动心。

172. 第172章 难以割舍的爱

“你真的决定要做皇帝?”黄埔文斌没想到,这个对皇位从没有过逾矩想法的侄子,竟然会如此坚决。

“我毫无办法,我不想连累我身边的人,你还有舅母,飞儿,甚至,已经被敖雪下监的其余三个弟弟。”他有太多的人放不下。“即使要逃亡也不是现在,我们的对头,太强dà

。”咬着牙,他愤恨的将自己拳头捏的咯咯作响。

“可是你想好了?真的让凌儿格格做皇后?叶姑娘怎么办。”

敖腾的表情瞬间一黯,这也是他最放不下的,最让他痛苦的。

“不过,你做的也对,即使你做了皇帝,以她庶出的身份,也不会有人认可她做皇后,你以此交换也没什么,做了帝王之后,何止三妻四妾,更有后宫佳丽三千,她如果看不开,痛苦的是她自己。”黄埔文斌叹息道。

“不,不会有三千佳丽的……”敖腾入神的呢喃。

只要有她,他谁都不要。

答yīng

修凌只是因为大势所逼。等他稳定了江山。他一定会好好的弥补叶飞儿。

他下定决心的想着,殊不知他已经犯了致命的错误……

天空依然璀璨夺目。

淡紫色轻纱罗裙的女子,窗前仰望着天空。

来到这个几个月了,似乎没见过下过几次雨。这里的天空总是澄澈的,夜晚的银河也是明亮的,让人看的清楚,看的迷恋。

只是为何,今晚的她无论如何看也看不清天空的星斗呢?

叶飞儿扪心自问着,却无力擦拭眼角的泪水,忘记了是泪水让她的视线模糊。

她的猜测是对的,他需yào

修凌,只是她没想到,他竟然答yīng

的那么干脆。

她的心好痛,痛的恨不能死去。

他的承诺呢?那个说只会单单爱她的男人那里去了?

为什么没有一丝挣扎,片刻就答yīng

了呢?

若不是她被修嶐嵉的随从吩咐去给他们送茶,她也不会听见这刺痛心房的话。

他要娶修凌做皇后了。

他忘记和她的承诺了。也忘记了她,不然怎么会,闹了别扭,也没有来见她呢。

心中的痛,一点点的演变成绝望。

她在这个世界中,唯一的依靠啊。就连他,都忘记了她。

为什么,在后世,她没有得到一丝温柔,在这前世,得到了却只能失去。

这一刻,她才发xiàn

,天大地大,无论古代还是现代,都没有属于她的人,亲人亦是,爱人亦是。

无论是养父母,又或者杨柳和雪媛,还是叶飞天或者敖腾。

她生命中仅有的几个人,都会远离她,她的生命中,没有根本没有属于她的人。

“呵呵……”如此残酷的现实,让她锥心刺骨的痛,却痛的只会笑了。

叶飞儿,该醒醒了,梦,终究要醒来的……

金色的光源,从东方一点点慵懒的爬上来,带着清晨的第一缕光辉,照射着大地,带给秋天的大地,一丝温暖的感觉。

敖腾彻夜未眠,坐在床边,独酌到天亮。

他的心里,好想她啊。想的快要发疯了。

可是他没有脸去面对她,纵使,她还不知dào

他答yīng

了修家父女的要求,可是他北齐了对她的承诺。

他终究不能做到单单属于她。

天知dào

,他宁愿单单属于他,他宁可不要做皇子,也不要做什么皇帝,他只要她,和她过着神仙眷侣一样的生活。

可是现在,他不能,他不能放qì

母亲死前的遗训,一定要守护蒙江国,他不能放qì

他所有心腹的死,而不报仇,他不能将敖家祖先一手打下的蒙江国交给一个无望败类!让蒙江国的百姓过着水深火热的生活,而自己逃之夭夭,他也怕,终究有一天,就连她也会被他连累,所以,他只能站起来,只能勇敢的去面对他肩上沉重的担子,只能去面对那令他最最痛恨的争斗。

“啊!”心中堆积的沉重和痛苦,让他苦不堪言,痛恨着自己的命运,大叫一声,扬起手将手中的酒坛重重的摔在地上。

他好恨啊,恨命运如此弄人,明明他已经做好了无论多么艰难,即使全天下人都反对,他宁可丢弃皇族的身份,也要和她在一起的准bèi

。却在这样的时候,让他不得不低头,牺牲和她的幸福。

“飞儿……飞儿……”有些微醺的他,迷蒙的呢喃着叶飞儿的名字。再也按捺不住相似,大步流星的冲出去,奔向叶飞儿的房间。

碰!

门也不敲,他直接用内力震开门闩,迫切的想要见那个他想的连心都有些疼的女人。

可是眼睛里望见的却是空无一人的房间。

奇怪,是他喝醉了吗?走错了吗?

想着他仔细的打量着房间,却望见了桌上放着的一个锦盒和一张纸。

某种异样的感觉驱使着他,靠近了桌子,拿起锦盒和那张纸。

白色的宣纸上,是几行看起来并不娟秀的汉字:我走了,留下日月水晶石给你,务必随身携带,片刻不要离身。今生无缘,勿念。

敖腾的心神一下子空了。

什么叫她走了?什么叫今生无缘,勿念?

她走了?她离开他了?今生无缘?!

“飞儿!”敖腾惊呼着,发疯一样,奔出去,揪到小二就问“看见那个紫衣姑娘了吗?她人呢?”

小二被突然冒出来的敖腾吓得魂飞魄散,说话都结巴了“我、我、没看见!”

“怎么会没看见呢!那么大个活人!废物!”怒气冲冲的将小二推开。敖腾旋风一样追出客栈。

放眼望去,整个镇子一片清晨的繁忙景象,他要去哪里找人?

他的大脑却根本无法思考,牵了匹马,一跃而上,顾不得躲避路人,疯狂的喊着她的名字,驾驭着马,到处寻找着她。

她怎么能离开他?她怎么忍心离开他,又为什么要离开他?

他的心都空了,死了,没有她,他不知dào

往哪里去,一切的一切都没有了意义。他要她,要她!

青色袍子的男子,骑着红色的马屁,在嵩山脚下的城内备受瞩目,殊不知也引来了一些江湖侠士的侧目。

敖腾已经成了众人追杀的对象,不多时,便有按捺不住的人围攻上来,陆续而来十几个人。

敖腾顾不得找人便在马上和人交起手来。

周旋了几个回合,一些武功不济的人都纷纷倒地。敖腾瞄准机会便骑着马重回客栈。

他暴露了,只能会客栈,叫上所有人逃离这里。

但是他不会放qì

的,他一定会找到她……

天历507年。

鼎盛皇朝蒙江城,迎来巨变,二皇子弑父夺位,太子拼尽全力相抗,却因为护国大将军的倒戈相向,而战败逃亡。

二皇子顺利成为一国之主,翻案平定,但是到底是谁杀了先皇,百姓依然无从知晓,只能半信半疑,期望二皇子是一个好国君。

皇子相争轰动整个国土,京城的百姓都匆匆逃难,直到天下平定之后才回归京都,蒙江京都又恢复了一片繁荣景象,等待着即将来临的二皇子登基大典。

而与蒙江城相距甚远的一个穷乡僻壤里,忽然出现了一个灵动的鉴宝人才,曾轰动一时,却在二皇子要驾临之时销声匿迹,了无音讯。

没有人知dào

这两者有什么关系,却都不禁啧啧称奇,怪事年年有,今年特别多……

在一座小山谷里,小鸟叽叽喳喳的穿梭在树林中,一个小巧的人影,动作有些艰难的在树林中穿梭,捡着一些蘑菇,野菜,放进篮子里。

“呼,腰有些痛。”将刚摘的蘑菇丢进篮子里,有着一张精致脸儿的人儿直起腰来,揉了揉自己的后腰。

低头忘了一眼自己微微隆起的小腹,她温和的一笑。

“算了,今天我们就先回家吧。”好像在和肚子里的小生命说话一样,迈开步伐缓慢的向远处的一个村落走去。

她怎么也没想到,自己离开敖腾半个月就发xiàn

她竟然怀孕了!也难怪,到了这个世界,和他几次亲密,都没有做任何防护措施。不中招才奇怪。

还好她为了生存zài

不远处的城镇帮zhù

当铺老板鉴宝,得了不少银两,加上她出宫带的一些银票,未来一年不工作也不会饿死。

也因为银两暴露了身份,所以她连夜逃走到这不远处的村子里隐居。

对于敖腾,她怕自己再听到他的消息,而冲动回去。所以两个月以来也并没有去打听敖腾的消息。

有了日月水晶石,他便不会死了吧。那就够了。他的世界距离她是遥远的,有了修凌的帮zhù

,他一定能得到想要的。

临到村门口,眼尖的注意到几个村上的妇女和村上仅有的一个小衙役在聊天,赶忙带上面纱。她一直都蒙着半张脸在这村里度日,她的容貌,太过惹眼了。

“哎呦,蒙江国的新一任皇帝就要登基了。”其中一名胖妇女惊愕的叫道。

听到久违的消息,叶飞儿的神经猛然绷紧。

她在干什么,她应该离开,不再听啊,可是脚下却怎么也移动不了步伐。

“皇家的事还真是让人难以预料啊!”

173. 第173章 惊魂未定险流产

怎么也想不到,竟然是皇太子杀了老皇上,而后假货给二皇子。”小衙役活像是一个说书的,说的煞有其事。

“啧啧,宫里的事,咱么这些小老百姓只能出耳朵听听,谁知dào

是真是假啊。”瘦一点的妇女,一面磕着手里的瓜子,一面白了两个人一眼。

“不过,这两个皇子争夺皇位之战,可真是精彩,京城可都是传遍了呢。真想多听一些啊。”小衙役憧憬的说道。

“切,估计你啊,这辈子都没有那命了。现实点吧。”两个妇女异口同声打击道,而后讪讪然离去。

叶飞儿在一旁听了个大概,可是最想知dào

的还是不知dào

,敖腾和敖雪。到底谁赢了呢?现在登基的人又是谁呢。

纵使她千百遍告sù

自己不要去听他的消息,可是听到之后,还是想知dào

更多。

得民心者得天下,敖腾如此受人爱戴和拥护,还有修凌和修嶐嵉的五万大军,加上他自己筹备了多年的势力,还有日月水晶石保护他不死。他应该会赢吧。

“该死,为什么不能多说一点。好想知dào

谁赢了……”心都已经悬了起来。却没有听到自己想听到的结果,难免让她有些烦躁。

“想知dào

的话,为什么不去问本人。”

“本人?去哪里问啊,那个家伙,现在一定把我忘了。”回答完,叶飞儿才惊愕,刚才是谁在问话?

蓦然回首,叶飞儿登时呆愣当场。

白色的衣袂,随着山间的清风微微荡起,俊美的脸庞让他看起来备受瞩目,乌黑的马尾在脑后散发着黑亮的光泽,腰间的青铜剑带着一股肃然的气息,与他完美结合,让她的眼睛都有种被强光刺痛的感觉。

可是,他怎么会在这里。

“恩、恩公!?”叶飞儿瞠目结舌的看着比自己高出快两个头的伟岸男子,吃惊的嘴巴都合不上。

“怎么?是太吃惊了?还是太高兴了?”凌枭扬起一个迷人的笑脸,微笑着看着叶飞儿。

心在悸动的跳着。

两个月了,她竟然消失了整整两个月。

敖腾他们一行丢下他,他直接启程回宫,但是直到再见到敖腾,他才知dào

,她竟然不告而别了。就连敖腾都不知dào

他在哪。

宫内大乱,直到江山平定了。他才有余力来找她。

他,竟然有种想念她的感觉。终于见到了她。他的心思也平复了。

“恩公?你怎么在这里?”叶飞儿半晌才回过神,眼神闪烁的问道。

“这要问你了。”凌枭笑着,已经飞快的伸出手,扯下她的面纱。

灵动的容颜出现在他面前,让他心荡神驰一番。

“许久不见,你似乎又美了几分。”他戏谑的笑道。

“咦?有吗?”叶飞儿不自觉的抚上自己的面颊。

“走吧,你不应该在这里,现在就跟我走。”凌枭不给她任何说话的权力,霸道的直接拉起她的胳膊。

“咦咦?啊,不行啊?我,我还有行李呢!”蘑菇,手里的

蘑菇!

“其他的京城都有,你跟我回去就行。”见叶飞儿不听话,凌枭不耐烦的一把将她打横抱起,信步离开这山间小村,登上了不远处一辆豪华的马车。

叶飞儿从头到尾都只能瞪大眼睛看着凌枭霸道的举动,说不出一句话。

为什么,她感觉恩公不一样了呢?哪里不同?她又说不出来。

“启程。”对着马车外的马夫下令,两匹马儿的马车缓慢的行驶起来。

山间的小路有些崎岖,慢一点会舒适些。

可是叶飞儿在马车里却如坐针毡,面对凌枭目不转睛的视线,不敢抬头。

“这两个月了,过的好吗?”凌枭眼中充满温柔,看着叶飞儿,温情的问道。

“嗯,挺好的。”叶飞儿不抬头。

“怎么会躲在这里呢?你一个人怎么生活的?”

“我这次走的时候,有带银票。还有之前在镇子上赚的钱。”笑话,前几次出走,都饿惨了,这次她还会不做防备?还好拿钱了。不然连带着肚子里的小宝宝都要挨饿了。

“还好你有带。”凌枭依旧笑,打开折扇,悠然的扇着风。

马车内又沉默了起来。

半晌,叶飞儿终于按捺不住,小声的问道。

“恩公……他,赢了吗……”她还是担心。

“嗯。”凌枭轻描淡写点头道,闭上眼睛开始假寐。

“那,你是帮了他的?”看着凌枭,她忽然扬起笑脸。

果然,恩公是好人,他还是帮了敖腾的。

“民心所向,我只是为蒙江国着想。”凌枭的脑海里又浮现了在宫内大战的那一幕。

敖腾和敖雪的精兵大打出手,蒙江城内一片狼藉。大战两个时辰,两败俱伤。

直到凌枭身穿银色盔甲带着蒙江国的镇国骑兵将,冲入宫中,敖腾和敖雪都已经精疲力竭。

敖雪势在必得的看着他,对凌枭说着皇兄留下的遗嘱,让凌枭遵循。

敖腾几乎绝望,毕竟五万精兵已经所剩无几。况且精兵对骑兵,也是以卵击石。

但是在最后一刻,他选择了敖腾。

他虽这么多年一直维护皇兄,听从指令,可是他这一次不能遵循王兄最后的圣旨。

因为民心所向,他要守护的不只是皇兄一人,也是蒙江国。

他不是傻瓜,知dào

谁才适合当帝王。敖腾虽然并非皇帝钦点的继承人,但是确实是一个难得的人才。

“呵呵,恩公真谦虚。”这下,叶飞儿笑的爽朗起来,心里仅存的一点担心没有了。“可是恩公,你现在是带我去哪?”堆积着满面的笑,叶飞儿献媚的问道。

“回京。”他来找她,也是敖腾的命令。

“我不要。”果duàn

拒绝。叶飞儿的笑脸变得严肃起来。

“理由。”凌枭冷静至极。

“他已经登基,我没有必要再回去。”她倔强的别开眼,不想多说。

“你和敖腾,那个时候已经在一起了。他也宣bù

要娶你了。为何要离开。”这是他不懂的也不能理解的。

“没有为什么,身份悬殊,我们不可能在一起。”这是事实,令人心痛的事实。

“身份悬殊?你叶飞儿害pà

身份悬殊?”凌枭像是听见了什么笑话蓦然张开眼。

叶飞儿一愣,没明白他说的意思。

“一出现在这个世界,就戏弄二皇子,而后在纸鸢大赛上又如此惹人注目,得到皇帝亲封。在出游的时候,你又识破献宝大会,在梦梵山庄经lì

那么多,你也没有向身份低头。竟然这个时候低头了?”

凌枭的话,仿佛一块巨石,落入她的心湖,让她的心掀起一阵阵巨浪。

是啊,她什么时候怕过,如果怕,她不会每次都强出头。可是面对爱情,她懦弱了。

“况且敖腾爱的是你,对修凌,你也应该知dào

,只是利用。”

叶飞儿再度语塞,是,她是知dào

,他是利用修凌的。

可是她气的是,他竟然会背弃和她的誓言。那么果duàn

的答yīng

了修凌的要求。

他是做戏也罢,被逼无奈也罢,可是她受不了,他竟然在强权面前,那么轻易的就背弃了和她的誓言。

“回去吧,拿回属于你的东西。”这么说着,凌枭的眼神却闪过一丝失落。

劝解着她,他呢。他自己的心结该如何能解开。

“恩公,我不能回去,他,本就不属于我。”心痛的说着,叶飞儿已经有些激动的坐不住了。

“你以为我为什么亲自来找你?是他亲自委托我的,生怕别人伤害你。”

“不,那我也不能回去。恩公,放我走吧,好吗?”叶飞儿抬眼,眼中充满了祈求。

“理由,说服我。”他定睛看着她,没有足够的理由,他不会放掉她。

定睛看着凌枭,叶飞儿知dào

她无法再逃避,幽幽的张口。

“恩公,我知dào

,你们这个时代的男人,都是三妻四妾,妻妾成群。可是我不能接受,爱情,应该是专一的,不是吗?爱情,是自私的,是不能和别的女人分享的。”她深深的凝望着他,眼中有着对爱情的崇尚和坚定,深深的震撼了他。

“他,登基了。也要娶修凌,让她做皇后,这是曾经了和修嶐嵉的交换条件。”叶飞儿凄美的一笑“可是,即使是这样,即使我知dào

他不爱修凌,可是我的爱情依然不能和别人分享。那样的情感,那样的爱情,只会是悲剧,我们相见也是彼此痛苦的时刻。”

凌枭看着叶飞儿,微微一笑,她带给他的震撼,是灵魂上的。让他无话可说。

“所以,我不能回去,为了我,也为了他,我们不能在一起。绝对不能。我知dào

,腾见到我之后,会冒着和所有人为敌的危险,也要娶我,可是我最多只是个妃子,我不要。懂吗?那是对爱情的一种侮辱。我的爱,是专一的,是只能给一个人的,同样,我也要那样专一的爱情。如果不能专一,我宁可不要。”她眼中的倔强,让凌枭对她所说的爱产生了深深的憧憬。

他,被她说服了。甚至想要那种爱。

174. 第174章 我绝对不会再放开你

“你们这个时代的女子,都能够忍受丈夫三妻四妾,为了爱,宁可和别人分享一个男人,可是在我眼里,那都不是爱。爱,本就是自私的,本就是无可取代的。”

凌枭看着她的视线里,融入了一丝奇怪的东西,那是占有欲。

他,想要那种爱,那种这个世界的女子都不能给他的独一的爱。他竟然想要她的爱。

“所以,我不能回去,我宁可守着我的爱情观,孤独终老。”痛苦的闭上眼,说出她早就做好的决定。

没有日月水晶石,她也无法回到现代了。那么她就在这个世界守下去吧。守候自己的爱情,她无怨无悔。

看着叶飞儿倔强的样子,凌枭无力的摇了摇头,这个丫头,比他想象的要倔强的多,不是用话就能劝服她的。

“总之,你好好想想吧。”不再说话,总之先把她绑在身边就好。

马车渐渐驶离山村,在还算平坦的小路上摇摇曳曳……

整整半个月过去了。叶飞儿挣扎着就是不肯回宫,凌枭无可奈何,每天只能跟着叶飞儿。

叶飞儿却装作若无其事,竟然强迫他带着她游玩起来。

沿途遇到什么风景,她便立kè

停下脚步,停止不前。

可是每当看见叶飞儿的笑脸,他就说不出斥责的话,久而久之,就变成了他陪着她游山玩水。

“恩公,我们就在这里吃午饭吧,看起来就不错。”叶飞儿在这景色非常怡人的小镇,又挑了一间大酒楼。她心里的原因就是这里一定有当地的招牌菜,她一定要尝一尝。

凌枭默认和她一同进入酒楼,找到在窗口的一张上等桌子,立kè

坐下。

叶飞儿立kè

叫小二过来点菜,叶飞儿眉飞色舞的点着菜,却忽然感觉一阵灼热的视线,刺着她的脊背发寒。

“恩公,我背后,有人看我吗?”叶飞儿有种非常不愿意回头的冲动,对着凌枭挤眉弄眼。

凌枭想她身后打量一下,脸色立kè

严肃起来,却默不作声。

“有人?是谁?”叶飞儿更加确认猜想继xù

问道。

“是我。”冰冷的声音却在她身后响起,近在咫尺,让她从内心发颤,机械般恐惧的回头,对上她心里努力想要忘却的那个人。

英气焕发的脸孔,配合着精致的五官,俊逸非凡的俊严,此刻散发着危险的气息,狭长的眸子里,倒映着她的脸孔,仿佛全世界只剩下危险的他和意wài

的她,让她连呼吸都忘记了。

“过的还好,是吗?”敖腾的

眼中,阴沉的仿佛幽深的沼泽,阴暗,潮湿。看了一眼凌枭,眼中升起一丝嫉妒,他在宫中等待消息,他们竟然在这里游山玩水。

“你……”

“我怎么在这里是吗?”敖腾危险的眯着眼睛,皮笑肉不笑的笑着,一把将她拉起,让她直视自己,对着她的眼眸,一字一句的说道“很不想看见我吗?”

他的眼中,有着很深的怨恨,怨恨着她,竟然离开。

两个月的刻骨思念,让他所有的痛苦,变成了怨,他发誓,找到她之后,绝对不会再让她离开一秒。

失去她的两个月,成了他生命中最漫长的日子。

他现在恨不能将她揉进自己的身体里才能高兴。

“啊!”下一秒,叶飞儿被敖腾弯腰扛起,整个人眼前一花,已经落在他的背上“你放我下来!”肚子被顶住,叶飞儿立kè

被眩晕感包裹,努力的想要挣扎。

她的宝宝!可是她不能喊出来,不能让他知dào



敖腾对她所有的话,充耳不闻,对着小二要了一间上房,直接上楼去了。

凌枭沉静无比的看着他们上楼去,也没有出语阻止,他没有立场去干预他们的事情。

到了房间门口,敖腾粗鲁的一脚踹开房门,大步流星的来到床畔,直接将叶飞儿丢在床上。

叶飞儿脸色苍白,庆幸着他的力道还在承shòu范围之内。只是小腹有些不舒服罢了。

还未反应过来,敖腾已经整个人压在她的身上,男性的麝香气息,立kè

覆盖住她的鼻息,让她心头一悸。

“女人,为什么不和王叔回宫?你知不知dào

你在干什么?竟然和别的男人游山玩水?你真的以为我不知dào

是吗?”敖腾激动的呼吸都有些急促,热气吐纳在她的脸上,让她怕自己沉沦。

“够了,你能不能不要压住我,放开我!”叶飞儿还要挣扎,却丝毫动弹不得。

“放开你?这辈子你不要想了。我绝对不会再放开你了。”他的回答,不只是在回答她此刻的问题,就连她的一辈子都锁住了。

叶飞儿对于他的赖皮无可奈何,只能白了他一眼,干脆的扯开自己的领口,露出一片雪白的肌肤,冷哼一声“那好吧,随你。”

敖腾对她这幅样子,更是恨之入骨“你这是什么意思?”她的心里到底把他当做什么了?专门吃豆腐的色狼?

“你说呢?”叶飞儿故yì

激他,一脸的不以为意,更加激怒他。

敖腾立kè

起身,双手攥住她的双肩,将她扶起,摇晃着她逼问道“叶飞儿,你到底想怎么样?”无声无息离开他两个月,让他孤军奋战,他已经快要崩溃了。而她现在这幅拒人千里之外的样子,真让他恨不得撬开她的脑子,知dào

她在想什么。

“不是我想做什么,是你想做什么,我现在只想过清净的日子。”这是她心中所向。

敖腾眼中闪过一丝决绝“不可能,你必须和我回宫。”

“回宫干什么?看你和修凌成亲?”这一路上她已经知dào

宫里的大概情况,她不得不去在意那个人。

敖腾的身子微微一震。

这是他违背的承诺,他没有任何言语来解释。

“我不想回去,也不想为难你,所以,我们现在这样是最好的,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过我的独木桥。”

“不可能。”他不解释她的责备,可是也不会答yīng

她任何要离开他的要求。

这一次换叶飞儿要发疯了“你有什么资格要求我?这场爱情中,做不到专一的人是你!”这是她第一次爆fā

责备,如同燃烧的烈鸟,恨不得烧死他。

敖腾再次哑口无言,却依然咬着牙,阴沉的说道“总之,你这辈子别想离开我,我也不会放手!”仿佛再也面对不了她绝望责备的眼神,他转身离开房间。他需yào

冷静,去想一想到底该怎么样才能留住她。

叶飞儿看着他离开房间,眼睛里闪过一丝嘲讽的痛。

最终,他还是没有说出任何解释的话语,是因为他太过自负,她一定会和他回宫吗?

他错了。她不会。

这么想着,她跃然下床,飞快的下楼,想要离开客栈。

“姑娘,你去哪?”楼下,马夫第一个发xiàn

了她。

叶飞儿心里惊一下,却立kè

反应道“我想出去,能用马车载我吗?”

“好,姑娘尽管吩咐。”马夫一笑,让开一条路,马车就在他身后不远的地方。

叶飞儿点头,悄然登上马车,先走为妙,到时候,她再丢下马车潜逃。

思索着,马车启程,踏上来时的路。

马车照着叶飞儿的吩咐,越来越快,即使在平坦的大道上也有些颠簸。

眼见着出了城门,叶飞儿的心才放下来。

轰隆!

就在这时,马车突然颠簸了一下。

没有一丝准bèi

的叶飞儿,被颠了个正着。

“啊!”叶飞儿吓得尖叫了一声。下一秒,只感觉小腹传来剧痛的感觉。

她被颠的不清,经过敖腾几经折腾的小腹,再也承shòu不住猛烈的跌宕,痛的她冷汗直流。

“姑娘没事吧!”听见叶飞儿的叫声,马夫立kè

停下马车。

掀开车帘便看见叶飞儿脸色惨白的从马车的座位跌坐在马车中央。

突地一个人影一跃,已经跳入马车,扶着一脸苍白的叶飞儿满眸惊慌。

抬起眼,叶飞儿看清来人是凌枭,顿时靠近他的怀中。

凌枭赶忙大声呵斥道。“怎么回事!!”

“王爷,刚才路上有道坎,我本以为能从侧边过去的,可是右轮子还是掉进去了。”马夫吓的战战兢兢的达到。

“该死,那她怎么会这样?”凌枭脸色非常难看,担忧的望向叶飞儿,却惊愕的发xiàn

,叶飞儿额间竟然布满了冷汗。

“怎么了?飞儿?”凌枭惊愕的起身去扶着叶飞儿。

叶飞儿疼的几乎说不出话来,声音小的让人听不见。“肚子……宝宝……”

又是夜。

从天上飘下丝丝细雨,淅淅沥沥的下着。

一个简陋的小镇上,仅有的医庐里,一张还算干净的小床上,躺着一个眼睛紧闭,脸色苍白,面容却美丽的不可方物的女子。

凌枭拗不过叶飞儿,只能快马加鞭的来到隔壁镇子就医,这个镇子要比之前的镇子小很多,只有一个大夫,只能勉强就医了。

“她怎么回事?”凌枭看着在给她开方子的大夫问道,额间布满汗水。

“也太不小心了。孩子都两个月了。怎么能这么不小心呢?虽然两个月还可以坐马车,但是也要挑平坦的大路走啊!真的没见过你这么粗心的官人。”

175. 第175章 痛苦的抉择

大夫不管三七二十,已经把罪名给凌枭带上了。

“什么个月?”他惊愕的以为听错了。

“孩子!你娘子已经有孩子了,虽然不明显,她已经有微微的小隆起了好不好。将来一定是一个大胎儿。”大夫望着叶飞儿的摇头道。这个女子也太惨了。怀孕相公不知dào

,还带着她坐马车。

凌枭顿时沉默了。心里五味掺杂。

她竟然怀孕了?是谁的?走的时候,敖腾才宣bù

和她成亲而已,难道他们已经有肌肤之亲了?

这么想着,他的心竟然燃起一丝怒火。

敖腾这个混蛋,竟然在那个时候找都没有找她,直接回宫了?将自己的老婆孩子都丢在外面?

拳头紧紧的握着,凌枭对敖腾燃起熊熊怒火。

“还好来的及时,不然这孩子两个月就要小产了。这位官人,不要怪我这老匹夫多嘴,你娘子身子很弱,稍有不慎就有可能流产,你一定要好生照看,而且她还营养不良。这次之后一定要好好补补。”

凌枭依旧没有说任何的话。看着大夫去煎药,自己踱步来到叶飞儿的床畔。

似乎感觉到他的到来,叶飞儿虚弱的张开眼,看着凌枭,一脸的不好意思“谢谢你……恩公……”

若不是他,她的孩子就保不住了。

“是敖腾的吗?”心理有数,他依然张口问。心里莫名的在期盼着她否定。

叶飞儿却沉默了。没有答话。

“那为什么还离开他?”有了孩子还离开他,她想要一个人带孩子吗?不怕被人轻看吗?真的打算孤独终老吗?

种种想法,让凌枭此刻想撬开叶飞儿的脑袋,看看她的脑子里装的到底是什么。

“离开后才发xiàn

的,到现在也快三个月了。”叶飞儿苦笑道。

“这就是你的爱情?不能和别的女人分享,就宁可放qì

?你想过孩子没有?”这是见面以来,凌枭说过最长的一句话。他的心里燃烧着满满的气愤。气她是傻瓜,气敖腾是混蛋。

叶飞儿沉默无语,眼角却落下一滴泪“我知dào

,对不起宝宝……”她知dào

,她都知dào

,可是她没办法“我也是为了他好……生在帝王家,他会幸福吗?还不如一辈子远离权势……”

这次。凌枭彻底沉默了。他亦是生在帝王家,可是身不由己。幸福,距离他好远好远。

“恩公,我求你,不要带我回去,好吗……为了宝宝,我也不能回去……”她不要,不要他的孩子将来处在那个争权夺利,尔虞我诈的皇宫。

凌枭定睛看着她,于心不忍的深处婆娑的大掌,拭去她眼角的泪水。

“别哭了。”他没想过,叶飞儿已经想了那么远。她的爱,是为了所有人,宁可自己背负一生的痛苦。

“飞儿,你现在仔细的听我说。”略微思索,凌枭柔声继xù

说道“正因为为了宝宝,所以你要回去。”

叶飞儿愣住了,继xù

听他说下去。

“敖腾不会放qì

找你的,无论你躲在哪,他迟早会找到你的。”凌枭冷静的分析道。

叶飞儿沉默,敖腾,或许真的做得出来。

“到时候,你不只要回到宫里,宝宝也不能幸免。现在你跟我回去。是为了宝宝。”凌枭看向她的肚子,似乎已经看见了那个小生命。奇怪的是,让他感觉到令人亲近。

“让他死心,让他不再找你。这是唯一的办法。”

“怎么让他死心?”叶飞儿对凌枭的话产生了兴趣,疑惑问道。

“回宫。”他定睛看着她。叶飞儿似乎还没明白。

“听我慢慢的说吧……”

细雨还在淅淅沥沥的下着,这一夜,确实叶飞儿的转折点,让她愿意回宫,让她愿意去再见到那个人,只不过一切不再是为了爱,而是,为了保护,她肚子里的小生命。

连续下了两天两夜的雨,天空晴朗的不可方物。

敖腾站着高耸的蒙江城中央的宫殿城楼上,俯瞰着脚下的宫殿,没有一丝表情。

几天前,她才见过叶飞儿,可是依然被她逃了,宫内碰巧有使者来访,他只能先回宫,等着和自己兵分两路找人的凌枭发来消息,一等就是十日。他的心都要急得焚烧起来。

“皇上,冷大人求见,想和你商讨登基大典的另外安排。”敖腾的身后,一个身着金色太监服的老太监过来传话。

“让他等着,朕马上来。”敖腾冷冷的声音,让太监有些发颤。

“是。”

仰望天空,敖腾已经看见了他一直等待着的某个东西。

嘴角微提,心中漾起兴奋。

不多时,信鸽便飞到他跟前,落在他肩上,他迫不及待的打开信鸽叫上的信笺。

几行苍劲有力的字落入眼帘:佳人已寻,奔赴京城。

“好!”他兴奋的不禁要跳起来。惊的肩膀上的信鸽振翅而非。

他等了太久了。让他想念的人儿终于要回来了。要是再等下去他就再出宫把她抓回来,可是实施情况却比他想象的顺利,着实让他意wài



他一定会想办法弥补她,一定,她要什么,他都会给。只要她不再离开,只要她还在他的身边,他什么都给她……

转身离开城楼之上,他的脚步也变得轻快了,他的笑容是这两个月以来最真实的笑容。

她要回来了。她要回到他身边了……

重逢亦是痛苦。

这不只是谁说的。叶飞儿深深的体会着这个感觉。

马车已经到蒙江国城门口了。重新回到这个地方,恍如隔世。

看着宽敞的西大道。她知dào

马车已经向凌枭的府邸驶去。

靠近有他在的城市,她的心有些无法按捺。

一个时辰之后,马车终于停在了戟王府。

“下车吧。”凌枭掀开马车的车帘,率先下车,回过身对叶飞儿伸出手,小心翼翼的扶着她下车。

“谢谢。”叶飞儿笑的温文儒雅。

凌枭温和的一笑“怎么和我说谢谢呢。”而后拥着叶飞儿走进戟王府。

两个人的样子,俨然如同一对恋人。让人吃惊。

进入戟王府,有些下人认出了叶飞儿。各个都疑惑不解的互相交接眼神,可是就是没人敢议论一句。

“哎呀,我儿终于回来了。”凌枭的额娘,已经在前堂恭候多时了。见到儿子,她热情的迎上来。

见到叶飞儿的一瞬间表情有点惊愕“这,这是……”她上上下下的打量叶飞儿,就是感觉这个丫头眼熟的很。

“娘,这是飞儿。”凌枭轻描淡写的介shào

道,可是大掌却亲昵的揽着叶飞儿的纤腰。

“飞儿?”老妇人的脑海里迅速的闪过这个人名,还有她的脸孔,好熟悉。

她,不就是几个月前,她捡来的那个丫鬟吗?后来在宫里德蒙封赏便没有回来的丫头。

“这,这是……”看着儿子对叶飞儿的亲昵态度,老妇人的脸上升起一团疑云。

“娘,别多问了。”凌枭不想多说。揽着叶飞儿,回房间去了,徒留一院子的疑惑之人。

一进入房间,叶飞儿便不自在的逃离凌枭的怀抱,眉宇间有些担忧的望着凌枭。

“恩公,这样真的好吗?”她的眼神闪闪烁烁,充满不坚定。

“想要让某个人相信,就要让所有人相信,所以片刻都不能松懈,如果别人你都面对不了,你怎么面对他。”凌枭视线锐利的看着叶飞儿,眼中充满坚定。“你也要准bèi

一下,我想,他应该很快就会到。”

“怎么会……”叶飞儿的心在打鼓,她还没有准bèi

好要和凌枭演一出,让他一辈子放开手的戏码。

“他应该已经迫不及待了……”

“王爷!皇上驾到!!!”还未等凌枭说完,门外已经传来管家慌张的声音。

叶飞儿惊的差点站不稳。

“我知dào

了。”凌枭应道,有深意的忘了一眼叶飞儿。

叶飞儿咽了口口水,而后接受凌枭的搀扶,和他一同走出了房间。

“记住,你现在,是我的女人。”好似在对叶飞儿说,也仿佛在说服自己一样,凌枭的视线变得犀利。

他不知dào

,自己为什么要帮zhù

叶飞儿,或许,是可怜她腹中的孩子,或许是被她说服,不想让那没出生的小生命,面对和自己一样的过去。

他想让她快乐,也想让她的孩子快乐。

这种心思和情愫,让他自己都摸不透自己在想什么。

两个人各自思索间,已经来到了前堂。

凌枭揽着她入怀,和她一起恭候在正堂大门前。

“皇上驾到!!”

伴随着高声的一声传喝,叶飞儿的心都快要跳到嗓子口了。

原来,真zhèng

面对要和他重逢的那一天,她的心竟然如此雀跃。

仅仅十天没见,她的心竟然这么渴望见到他。

偌大而堂皇的戟王府门口,率先涌入的是四个衣着利索的小太监,脚步匆忙的找到各自的位子,屹立在正门两旁。

而后便是金褐色衣服的太监总管。

“皇、皇上,你慢点!老臣先通报才是!”太监总管的声音已经累的有些发颤。

“用不着。”冷酷的声音响起,伴随着匆匆的脚步,已经迈上了戟王府正门的台阶,几步便跨入门槛,居高临下的扫视着整个戟王府的人。

176. 第176章 移情别恋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整个戟王府上上下下的人同行大礼,而后一口同声的屈膝下跪,对着敖腾叩首。

唯独叶飞儿。

她已经傻了。看见他的第一眼,她的视线便无法移动,望着那个换上了金黄色金龙图腾锦衣的男人,和十日前的男子判若两人,此刻的他,仿佛真的是天之子。

他的脸看起来却越发英气逼人,整个人散发着压迫空气的望着气息,气压全场,让她有种窒息的感觉。

敖腾看着那个依旧习惯了穿着一袭紫色衣衫的女子。眼神充满了快要溢出来深切。

她,就那么无畏无惧的看着自己,清澈的眼睛,如同一池泉水,让他焦躁的心,立kè

安静下来,脚下,每一步都轻松了,却迟缓了,他怕,走的太快,会破坏了她那美好的影子,他怕,那是他的一个梦,一个幻影。

他贪婪的,不想移开视线,只想刹那即是永恒。

“飞儿,跪下。”凌枭感受到叶飞儿的僵硬,拉着她单膝下跪。

叶飞儿这才反应过来,匆忙低下头,单膝下跪。

“不必多礼,平身吧。”敖腾说道,眼神却只望着叶飞儿一个人,只要她肯回来,

他就别无所求。

再度抬起头,叶飞儿已经掩盖好自己的情绪。

“皇上,别来无恙。”望着他,她微微的一笑,可是那眼中却带着不同刚才的疏离,和十日之前的愤然又井然不同。

怎么,是他看错了吗?

“你还好吗?”这不是他身为一个王者应该说的话,可是他现在最关心的就是她这两个月过的好不好,她肯回来,他便不计较了,十日前该问的话,现在能轻而易举的问出口。

凌枭顾及场合的说道“皇上,外面天气阴寒,我们室内一叙。”

“好。”敖腾不假思索,猛的一把伸出手将叶飞儿的柔荑握在手中。跟着凌枭和叶飞儿的脚步向室内走去,眼神寸步不离叶飞儿。

她回来了。她真的回来了。态度和十日前判若两人,可是他没有时间多想,只要她回来,他就心满yì

足。

他好像现在就抱住她,不顾及身份,场合,只想抱住她。

叶飞儿的心如同翻江倒海一样,在翻腾着,血液都快要翻滚了。

她好像挣脱他的手,却又深深的眷恋着他的温度,就让她纵容一小会,一小会就好。

一进了凌枭的书房,敖腾不等凌枭关门,便一把将叶飞儿揽入怀中。

“女人,为什么又逃掉?你真的该罚,该重重的罚你。”敖腾感受着失而复得的喜悦,嘴里不断的质问着她,答案无关紧要。重yào

的是她回来了。

“皇上,请你放开我。”叶飞儿冷漠的声音,在他耳旁响起,让他几乎要无法控zhì

的喜悦,蒙上一层阴霾。

略微思索,他放开她,对上她的视线,心头莫名的一黯。

她的眼神,很冷,充满了拒绝的味道。

“你现在已经是一国之君,也面对着登基大典和新婚之囍,要注意自己才是。”叶飞儿尽可能地让自己的口气听离开充满讽刺的韵味,可是怎么听都像是她在吃醋。

“你在吃醋?”敖腾扯开一抹邪恶的微笑,宠爱的望着她。

凌枭在一旁微微摇头,真是没想到,那个自幼冷酷无情的二皇子,竟然对叶飞儿如此溺爱,即使说了冒犯他的话,他依然如此宠爱她。

“我没有再吃醋,我回来,只是因为恩公找到了我,而我碰巧有要和你说的话。”她冷酷的望着敖腾。

敖腾不得不正色起来,眼神精锐的望着叶飞儿“说。”

“为什么找我?”她好想知dào

,为什么找她,既然都决定了和修凌在一起,为什么还要找她。

“因为我爱你。”他爱她,这是他两个月来反反复复越发深刻明了的答案,他无法放qì

对她的爱。

那个初见便在浴池里戏弄他,闯入他生命的女子,他已经不知何时,无法割舍了。

“爱?”叶飞儿嘲讽的一笑“你还记得我说的话吧。我要一个单单属于我的男人,你现在,已经背叛了诺言,所以,你已经没有资格说这个字了。”这是她的真心话,即使痛,她也要说。

敖腾沉默了。看着叶飞儿受伤的申请,他无言以对。

是他的错,没有做到他的承诺。

“我来,只是告sù

你,我想过自由自在,简简单单的日子。”叶飞儿压抑着内心的痛苦,闭上眼睛,等待着他的答案。

敖腾霎时间仿佛一头被激怒的猛兽一样,怒吼道“不可能!我不可能让你再离开我!”这两个月的思念之痛,已经让他恐惧,没有她的日子,他无法忍受,生不如死。“你是我的,即使你不嫁给我,你也哪里都不许去!”他的视线暴怒的看着叶飞儿。太过深刻的爱,已经几乎让他发疯。

他的眼神,让叶飞儿骇然。

她能够感觉到,那几乎要将他焚烧,也快要将她灼伤的浓烈感情。

什么时候,他的爱已经如此。可是即使她再眷恋,她也无法和别人共享一个男人,分享自己的爱。

“够了。敖腾,两个月了。我已经不再爱你了。所以,请你放开你的手。”叶飞儿淡然说道,勇敢的张开眼,直视敖腾,心意已决。

“不可能!你怎么可能不爱我!”那个为了他舍生忘死,泪流满面的女人,怎么可能仅仅两个月就变了。

“敖腾,冷静一点。”半晌,凌枭才低低的出声,视线中是不输给敖腾的严肃凛然。

敖腾看也不看凌枭,眼神依然望着叶飞儿。他有些不可置信,两个月,就让她变成这个样子。

到底是什么让她如此绝情,只是因为他背叛了诺言吗?他就那么不可原谅吗?

“飞儿,我也是大势所逼,为了蒙江国,为了黎民百姓,我只能答yīng

修凌,但是你也知dào

,我对她没有任何的感情。”他可以低头,只要她原谅她。

“飞儿,我爱你,我已经爱上你了,无论怎样,我要娶你,你是我的女人。”他的话语,越发的充满了霸道,让叶飞儿和凌枭了解到一切比他们预想的要艰难的多。

让他改变想法,放开她,几乎是不可能的。

叶飞儿痛苦的看着敖腾,她已经没有任何办法了。

可是她不能放下自己仅有的自尊,再去包容一个背叛她的男人,和另外一个女人每天明争暗斗,况且,

她的肚子里还有孩子,她绝不能让她的孩子陷入囫囵。所以即使在痛苦,她也必须坚持到底。

“我不爱你了!你听明白了吗?”她不禁痛哭的大喊,眼泪终于止不住流淌出来,让想要上前的敖腾停下了脚步。

看着她痛苦,他的心,比两个月以来任何一个不眠之夜的痛苦,都痛,痛的无法呼吸,痛的难以承shòu。

“腾,你已经身为皇上,不要再为难飞儿了。”到了和叶飞儿暗定的某个时机,凌枭开口道。

叶飞儿的身子,不易察觉的一震。

果然,一定要用这一招了对吗,他们的准bèi

是对的。

“为难?我只是要娶我心爱的女人,这叫做为难吗?”他不懂,为什么她就不能接受他,他的心里已经只有她,难道这还不够吗?

“飞儿是特别的,是独一无二的,你已经有了修凌,那么你对她的任何一种爱都成了对她的一种亵渎。”凌枭凝视着敖腾,不惜说出重话。

“亵渎?”敖腾的眼神留露出一丝愤nù

,他从没有感觉到凌枭如此碍眼过,他仿佛是叶飞儿的护花使者,在保护着她,而自己成了他们面前一个残忍的刽子手。“那你告sù

我,什么不是亵渎。”

“飞儿说的很清楚了,她要单单属于她的男人,她不会和任何人分享她的男人和她的感情,你能做到吗?”丝毫不畏惧敖腾,凌枭的话激怒了他。

“王叔,你知dào

你在说什么吗?”他没有耐性听凌枭叽歪,他只想要将叶飞儿带回宫里。

“我知dào

我在说什么,现在,是你做不到给她的这些,所以,不要怪她不爱你。”凌枭嘲讽的一笑。

敖腾被彻底激怒,上前一步揪住凌枭的衣领。

凌枭毅然的捏住他的拳头,捏的咯咯作响,两个男人在彼此较着劲。

“够了!”叶飞儿突然怒吼出声,看着两个要打起来的两个人,下定了决心。

“跟我回去!”敖腾明白了凌枭是站在她那边的,他已经不指望凌枭帮他,他现在要带她走。

“我不走,我的心里,已经有别人了。不会嫁给你。”说着预想中的台词,她的心蓦然的刺痛了一下。

敖腾仿佛雷击,猛然愣住,以为自己听错了“你,你说什么?”

“我心里已经有了其他人了,两个月,太久了。我已经不爱你了。”扯着谎,她笑着望向敖腾。

敖腾的心仿佛被刀割开,那种被人背叛的滋味,再一次笼罩了他的心头。可是这一次,他不相信。

他不能相信,无法相信,不想去相信。

177. 第177章 致死不渝

“够了,你走吧。好吗。”几乎是在祈求,叶飞儿的脸色有些苍白,太过激动的情绪,让叶飞儿的身体有些支撑不住。

“不!我不相信!”敖腾的视线,犀利的几乎要将叶飞儿撕裂。

“她说的是真的。”凌枭察觉叶飞儿的脸色,加入话题,现在必须早一点让他离开。

“王叔……”敖腾诧异的望着凌枭,面对他认真无比的神情,他的心一点点的在下沉“是谁……”心里漾出一抹仇恨,让他愤nù

,却倍感无力。

她,真的爱上了别人?

“他是……”叶飞儿的额间已经渗出一抹不易察觉的汗水,腹中传来的沉重之感,让她想要坐下。心里却还在犹豫着,是否真的要按照凌枭的话说。

“是我。”看出叶飞儿的有余,凌枭果duàn

的站出来,定睛看着敖腾,隐藏至深。

敖腾的视线蓦然便的阴沉的几乎要将整个房间的空气都要夺去,压抑的让叶飞儿喘不过气。

“王叔,你说什么。”他的视线在听见凌枭口中的两个字之时,渗透出杀气。

为了她,他可以对任何人绝情,即使是他的王叔,即使在大战之时帮过他,但是此刻他依然克制不了自己想要杀了他的冲动。

“敖冰呢?你不是爱了她十年?”敖腾勉强自己提了提嘴角,挤出的却是一抹阴狠的笑容。

“爱情这个东西,很难捉摸,我们也是在你让我去寻找她这段时间才明白了心意,其实我早就找到了她,只是一直不知dào

如何带她回来面对你而已。”已经打定好了主意,要说出这些,在凌枭并没有什么艰难,此刻他心里只是担忧着叶飞儿,

一定要撑下去,不要倒下。

敖腾沉默了。他确实没有想过这样的事情发生。

原来,是他自己把她推给了凌枭。看着叶飞儿已经笃定的表情。他的心落入地狱。

两个月刻骨铭心的等待,换来的背叛,一时间化为最阴暗的仇恨。

“哈哈,哈哈哈。叶飞儿,真没想到,你再一次背叛了我。”曾经她差一点嫁给薛辰风,他依然执迷不悟,可是这一次,她竟然和他的王叔在一起。这样的屈辱,让他情何以堪。

“你走吧,我不想再见到你。”叶飞儿知dào

自己不能倒下,所以只能逼迫他离开。也给自己找了个借口转身离开书房。

敖腾还想说什么,可是被刺伤的王者自尊就是让他开不了口。死死咬着的牙床有些发麻,心痛的已经麻痹。

“对不住了,你走吧。”凌枭也丝毫不顾念叔侄之情,冷漠的开口。

“王叔,你确定你要这样做?用你们戟王府上上下下所有人的性命来这样做?”他已经没有理智了。他的心好恨,很她的绝情,恨凌枭竟然说的如此轻易。

“如果你的那样的人,我不会扶你继位。”太过了解敖腾一心为民的心,凌枭断言道,并不在意,转身回到内室的卧房去了。

留下敖腾,愤恨的隔着一道门,听着他们彼此关怀的声音传来,心痛的几乎要窒息。

他的恨,一瞬间变的无力,颓然的坐在桌旁的凳子上,感受着心口传来的痛楚,苦笑着摇头。

这是命运吗?注定他要与她擦肩吗?

可是他不想放手,绝对不能放手。

房内,听着敖腾起驾回宫。叶飞儿的心才放下来。

她呼吸有些困难的看着凌枭,目露感激。

“不用感激我。”凌枭扯开一抹微笑,望着叶飞儿,眼中闪过一丝心疼。

“恩公,这样好吗……你,不是喜欢敖冰吗?”从敖腾的话里听出凌枭的心思,没想到,他竟然喜欢敖冰。

“嗯,快要十年了。”凌枭微笑道,并不放在心上。

敖冰是个活泼的小丫头,让人心疼,让人喜欢。

“可是,敖冰,不是你的侄女吗?”叶飞儿有些发懵,确实是听说古代人可以表亲通婚,但是凌枭这样是不是有点过了,让人感觉有点难以接受呢。

“扑哧。”看着叶飞儿胡思乱想的表情,凌枭忍不住笑了出来“看你那表情,就没想好事情对吧,又在胡思乱想了。”说着溺宠的刮了一下她的鼻头。

“或许你还不知dào

,敖冰不是王兄的亲生孩子。”凌枭帮叶飞儿掖好被子,悠闲的说道。

“敖冰的性子那么格格不入,你难道没察觉?”

叶飞儿点点头,这倒是感觉出来了。她好像就是一个无拘无束的存zài

,和宫里的任何规矩没有关系,也没有人能够妨碍她快乐。

“她是王兄曾经在蒙古打仗的时候,带回来的一个弃儿,传说的版本很多,有内阁大臣说过。是王兄喜欢上了一个蒙古姑娘,可是那个蒙古姑娘已经怀孕,剩下孩子之后没多久就死了,也有的说,王兄是可怜那个姑娘,答yīng

她帮她养大孩子,总而言之,敖冰就这么进宫了,后来凭借着连续几年在纸鸢大赛上的表现,让王兄封为敖冰郡主。”凌枭想到敖冰的小身影,不由得笑的有些情难自禁。

他之所以注意敖冰,就是以为她与这个皇宫格格不入,小时候,追着一些嚣张跋扈的阿哥格格打,吃了多少苦头,依然保持着自己的倔强,所以,他才宠她,爱她,喜欢她。

每次她惹了祸,都是他站出来帮她,久而久之,宫里就将他喜欢敖冰的事情传的越发泛滥。

“哦。原来是这样。”叶飞儿哝咕着,脑子已经瞟向敖腾了。

“他会相信我们吗?”她的心是苦涩的,矛盾的,又希望他相信,又不想让他相信。

“或许会,或许不会。”凌枭怡然自得,似乎根本不关心结果。

“不管他怎么样,我的目的达到了。在孩子生下来之前,你就在我这里,好好的调养身子。”凌枭霸道的望着叶飞儿,眼神安心了不少。

她怀得可是龙种,若是生下来,就是当朝的太子殿下,遗留在外,若是遇到什么危险,他对不起蒙江国敖家列祖。况且,若是有人知dào

了她的身世,必定加害,思来想去,无论何种办法,他一定要让她留在自己身边,就近保护。

“可是,我的肚子,再想瞒,也瞒不住两个月。”看着已经有些起色的肚子,叶飞儿担忧的说道。

“我知dào

,到时候一定给你安排地方,但是在那之前,为了孩子,你要好好的把这出戏演完。这样你离开的时候对你,对孩子都好。”说什么都好,他一定要保住龙种,保住她的孩子。

“嗯。我知dào

。”叶飞儿提到孩子,坚定的点点头。

母爱是伟大的,即使还未谋面,她毅然要为孩子而奋斗。

天色渐渐明亮,天空中最后剩下的几颗星星也被天光淹没。

黑色像是被白色染掉,而被驱赶的逃兵,逃回他们应该存zài

的地方。

金褐色的身影从皇帝的寝宫奔走出来,一路快马加鞭,飞快的离开皇宫,出了城门赶往戟王府。

朝阳娇艳,戟王府院里却跪了了一地。

皇上登基之后,对戟王府似乎格外关照。昨天才来过,今天一早竟然就下达圣旨,竟然要戟王府的首席侍婢叶飞儿再度进宫做御前服侍,册封一品女倌。

“他疯了。”听到圣旨的叶飞儿,差点坐在地上。一把被凌枭拉起。

“他没疯,我已经想到了。”凌枭冷静许多,眸光中闪过一丝阴霾。没想到他这么快就会滥用职权。

“恩公,我怎么办?”她已有孕在身,不想面对让她不知如何面对的敖腾,也不想卷入他和修凌之中,她已经太累了。

“保护好自己,三天,我一定让你出来。”凌枭深邃的锁着叶飞儿,信誓旦旦的承诺。

“嗯。好。”得到凌枭的承诺,她安心许多。

“叶姑娘,走吧。”来宣旨的老公公,到现在还有点微微喘息,回想着一早便大发雷霆的皇帝,他不得不催促。

想来自己也没什么行李要收拾,叶飞儿便点头答yīng

,随着几个太监一同回宫。

凌枭站在戟王府,看着拉着叶飞儿的马车,嘴角闪过一丝不甘的笑。

敖腾,我一定不会让你得逞的。

偌大的蒙江城皇宫宫门,是高达十二米的拱形大门,红色的大门上,金黄色的铁钉是最庄严的装饰。

城门口,左右共有六个侍卫队站岗。两个侍卫队长在门口查验所有进宫的任何车辆。

叶飞儿的车帘被掀开,她再度看见了她曾经努力逃出的围城,心里是阔别已久的沉重,压得她喘不过气来。

三天,听着很短暂,当她到了宫门口才感觉那三天会如同三年。

她要面对他,也要面对那个夺走她爱人的女人。

深宫里,一处新建的金黄色府邸,大的有些不可方物,设计全部都是经过修凌首肯,按照她的喜好来建造的亭台楼阁,赐名清涟宫。

此时,修凌穿着一袭温文的粉色衣衫,屹立在二楼的长廊红凳上,看着面前刚刚打造好的鲤鱼池,神情慵懒,高枕无忧。

178. 第178章 复燃爱的导火索

“香兰,最近宫里有什么事吗?为什么腾两天都没来我这里了?”看着日上三竿,他已经下了早朝,可是就是不见他的影子,昨天他便没来,今天又打算消失吗?

“这……”香兰一被问,局促不安的有些口齿不清。

“怎么了?有什么话就说。”修凌白了香兰一眼,依旧懒散的靠在阳台边的栏杆上,坐着红凳,惬意的说道。

“主子,我听说,某个人回来了。”香兰犹豫半晌,神情严肃的说道。

“谁?”修凌秀眉微蹙,经过两个多月了。都这么相安无事的过着,难不成又出了什么叉子。

“就是,就是那个二品女倌叶飞儿啊。”香兰说出叶飞儿的名字,修凌的脸色登时变得十分难看。

“她回来了?你听谁说的?是谁在胡说?”她两个月前知趣的自己走了。怎么可能又回到蒙江城?

“是真的,是戟王将她找回来的。皇上一早就拍李公公去戟王府颁布圣旨,封她为一品御前女倌,已经进宫了。”说到这,香兰又是一脸的晦气,看来主子难以消停了。她也连带着没有安生的日子过了。

“怎么可能……”修凌惊呆的望着香兰,眼神从不可置信变得阴沉。“回来也好,凭现在的她能做什么?倒给我这太过平静的日子添些乐子。”她和敖腾的成婚大典已经准bèi

就绪,现在宫里上上下下都知dào

她是皇后人选,谁还敢和她抗衡,凭一个叶飞儿,她又能怎么样?要知dào

她可是帮zhù

敖腾登上皇位的主力,让她足以有恃无恐。

“确定她进宫了?走,我们现在就去会会她。”修凌笑得yì

的一笑,而后带着香兰一同走出了金色的宫殿。

尚书房里,浓重的窒息之气包裹了两个对峙的人。

叶飞儿没有一丝女仆的样子,屹立在他面前,视线却不看他。

“怎么,就没有一句话对朕说?”他冷酷的一笑,本以为她会怒气冲冲的骂他,可是她却没有一点反应。

“没有。”

“哦?”他有些意wài

的起身,一步步走向她。

她的心仿佛随着他的步伐在跳动,想走,却又知dào

自己无路可逃。

“你真的看上了王叔?”他想了一夜,还是无法相信,她怎么说变就变。

“我可以看上任何人,我本就是这样水性杨花的女人啊。”叶飞儿讽刺的一笑,眼神让他愤nù



“够了!”他不想听她侮辱自己。

“看上薛辰风是因为他有钱,看上恩公是因为他是王爷。”不想他再问过多,直接将答案扭曲告sù

他。

“该死!”下一秒,他已经近在咫尺的捏住她的下颚,让她不得不仰视她对上她的视线。

他愤nù

,她如此绝情,愤nù

她将自己的变心说的如此轻描淡写,他想知dào

,她的脑子里在想什么,他愤恨自己无法驾驭她的思想,她为什么不能像一个平常女人一样不让他费尽心思。

“皇上,注意你现在的身份。”她的视线是无边的冷漠没有一丝惧怕。

“你不怕我杀了你?”他的眼睛危险的眯着,手指加重力道,让她觉得下巴几乎不上她的,可是她依然没有半句呻吟。

“随意。”

仅仅两个字,足以让他倍感挫败。

“够了!”他愤nù

的松开手,瞪视着她的脸孔“叶飞儿,即使你背叛我,我也绝对不会放开你的手。即使我恨你恨得想杀了你,但是我依然要将你留在我身边。”

看着他几乎要杀人一样痛苦的深情,她苦涩的闭上了眼睛。

到底,是为了什么,他的爱,就那么难以割舍吗?

“所以,无论你爱上了谁,想要和谁在一起,都不可能,我要一辈子禁锢你,因为,你是我的。”他充满占有欲的看着她,那是对猎物的深深掠夺。

她无法承shòu。

“皇上,凌儿格格求见。”门外,太监总管的声音传来,让叶飞儿身体紧绷了起来。

该来的总是要来,她想躲也躲不过,这么快就见到她了。

那个夺走了她爱人的女人,让她痛苦,却又嫉妒的女人,是的,她嫉妒,嫉妒她能够得到他的人。可是她没有资格去计较。

敖腾仲愣了一下,没想到修凌来的这么快,看了一眼叶飞儿,他冷冷的一笑,应道。

“让她进来吧。”

既然痛,那就两个人一起痛。

三个人高的宫门打开。身着一袭淡粉色锦裙的娇艳女子,头戴着无数款昂贵的手势,雍容华贵的徐步迈入红色的门槛。

侍女香兰搀扶着她的手臂,在一旁缓缓跟着。

女子仪态万千的走着,面容上着浓厚的艳妆,美丽非凡,粉裙勾勒着纯金的金丝边,耀眼无比,几乎刺痛了人的眼。

“腾,听说老朋友来了。我特地来看看。”走进了敖腾,修凌好似没有看到叶飞儿一样,与她擦肩而过。

叶飞儿苦笑一下,而后想要退后到张幕后做好自己女婢的工作。

“是啊,她回来了。好友一场,我给她封了个一品女倌。”敖腾笑,伸出手一把揽过修凌。

修凌笑的娇媚,感受着敖腾前所未有的热情,心情大好。

“呵呵,也好啊,飞儿倒是好久不见了。不知dào

这两个月去哪里了。难不成是和薛公子一起去游山玩水了吗?”嘲讽的一笑,修凌旧事重提。

叶飞儿在一旁默不作声,也不做任何表情,一切对她来说都不重yào

了。她只能笑,只要笑,即使痛也要笑着留住她最后一点自尊。

“腾,封她做御前侍女好吗?飞儿心里说不定不愿意呢。”修凌的话越发的刺耳,叶飞儿的表情却置若罔闻,让她更加咬牙切齿。

“她高兴与否都不重yào

,重yào

的是,我需yào

一个伺候我周到的人,我已经习惯她伺候我了。”敖腾满不在乎的拿起面前的酒杯一言而进,而后仿佛验证似的,大声吩咐道“再给我倒酒,也给凌儿格格倒酒。”

叶飞儿的面容依然看不出一丝表情,徐步向前,拿起他面前的酒壶,对着一对金杯仔细的斟酒。

“呵呵,飞儿果然是最好的‘丫鬟’用起来真是得心应手。”修凌看着她小心的态度,讽刺的夸奖道。

“有了她,你和我,都会感觉很好的,所以,无论她去哪,我都要留她伺候我,即使结婚,生子……”敖腾紧紧的捏着被子,说道最后两个字心里闪过一丝不甘。

“即使生子,也是你的好奴才。”最后一句,修凌已经毫无芥蒂的践踏叶飞儿的自尊心。

叶飞儿的嘴角嘲讽的一提,故作一脸的满不在乎,而后转身回到一旁站立。

心却被割得鲜血淋淋,即使生子,依然是他的奴才。

他现在是这样想的吗?她对他来说是什么?此刻,只是他报复的工具,让修凌也来取笑,得到快乐的玩具吗?

她的自尊,被他一个人践踏还不够,还要被修凌践踏。

她只能笑。三天,为了宝宝,她可以忍。

宝宝,一定要坚持下去。

叶飞儿的心翻江倒海,面色却依然只是挂着一抹无所谓的笑容。

修凌捕捉到她的神情,眼神闪过一丝阴狠。她,对敖腾来说已经只是个奴才,还有什么值得骄傲的,竟然还讽刺的笑?刺痛她的眼睛。

她发誓,她一定要将叶飞儿的笑容统统撕碎,只因为,她曾经踩在她的头上,夺走了敖腾的爱。即使她现在拥有了一切,她也要毁掉叶飞儿的最后一丝快乐。

她,要彻彻底底的毁掉她,她的快乐,她的人生。

修凌的话,让敖腾也觉得刺耳,可是望向叶飞儿,她却依然面无表情,让他的心充满不甘。

她现在就连任何一点反应都吝啬给他吗?在试图告sù

他,他即使强留她在身边,她也只是个行尸走肉吗?

他恨,恨她如此狠心,痛吗?她真的一点都感觉不到他的痛吗?

“确实,她的确很适合做奴才。”他的话,不同她对与修凌的不在意,相反,如同一把利刃,生生的刺穿她的心。

她的笑容,僵硬了。

对啊,她怎么忘记了。她还是他的下人,即使亲密过,也没有改变的身份悬殊。

苦笑,带着她入夜,即使苦涩,她依然笑,只有笑,才能留住她在这个世界最后一点卑微的自尊心。

入夜,皇宫的风,隐隐的透着暴雨前的不安息,和潮湿的气息。

宫殿的正宫大道上,修凌华贵无比的信步走着,身后跟着八个丫鬟,每个都是白白净净,小心翼翼。

冷清而满脸兴奋的前行着,今天敖腾的配合,让她心情大好。

“那个女人再回来,也没什么不好嘛。”修凌对着身旁的香兰说道。

“呵呵,也对,格格很快就要当娘娘了,她还有什么好争的,况且这次皇上登基,还不是凭借你的帮zhù

,皇上怎么会不知dào

呢。”香兰一扫先前的担忧奉承道。

“哼,那最好,这样我就放她一马,不过……”修凌眼珠一转,而后对着香兰的耳朵低语一阵,香兰不禁边听边兴奋的点头。

179. 第179章 经不起她的诱惑

主仆二人谈笑风生的前行,丫鬟和太监紧紧尾随,在大风中一同回宫。

风声依旧,注定是不平静的预兆。

一阵风,掀起桌案上的一张宣纸,叶飞儿伸出手,平整的按住,关上书房的窗子。

敖腾的实现一直不曾离开她,看着她忙碌的身影,心里闪过一丝心疼。

她,似乎消瘦了很多,难道,离开他的日子过的不好吗?她怎么不好好的照顾自己。

思索间,他已经来到她的身后,从她身后环抱住她的腰肢。

“过的不好么?”他的气息,吐在她的颈间,引起一阵战栗,说不出话来。

“为什么不好好照顾自己。”他和修凌在场的时候判若两人,让她不知dào

作何反应。

敖腾闻着她的发香,沉迷的有些张不开眼,兀自呢喃。

“谢谢你,你是爱我的对吗,不然不会留下那块石头,让我片刻不离身。”他的眼前,又浮现他和敖雪拼死相博的那一刻。

他的异能,早在对抗之初便使用过度。

当敖雪的弓箭手早有预谋的从天射下万箭的时候,他胸口口袋里装着的石头竟然散发出光彩。让他觉得力量忽然遍布全身,竟然开启了比在武林大会时更大的空间之门,将三分之一的箭都转移,才能幸免于难。

思来想去,他总觉得叶飞儿似乎预先就知dào

什么,否则为什么在离开的石头特意嘱咐。

“有用就好。”具体的细节她虽不知dào

,但是她在天下大乱那几日的梦境,几乎身临其境,她开始相信,她所梦见的,几乎都是真实的。

她能清晰的看见他和敖雪针锋相对,好似——她就是日月水晶石。

好似她从没离开过一样,能够借由梦境知dào

他的全部,这一点早在凌枭和她说起一些细节时得到了验证。

“那是很重yào

的石头对吗,为什么给我。”敖腾张开眼,搬正她的身子。

“不重yào

,借你一用而已。”她尽可能的冷漠,不让自己已经有些融合在他视线里的心崩塌。

“借我一用?”敖腾微微蹙眉,思考起前因后果“你是从其他世界来的,你……知dào

什么对不对。”

“知dào

,我知dào

的还很多”嘲讽的一笑,她的脑海又回想起雪媛的濒死的事实,知dào

的越多越痛苦。叶飞儿技巧的离开他的怀抱。继xù

手头的工作。

“还有什么?一起告sù

我?是不是和你为什么离开有关系?”敖腾对她亵慢的脸色有些不耐烦,伸出手一把拉住她的胳膊,深切的望着她。

“你真想知dào

?”她凄然的看着他,那个秘密已经积压了太久,是他不该挖掘。

“告sù

我,你还知dào

什么?”他有预感,这和她离开有着巨大的联系。

“如果我告sù

你,你能做什么呢?”她的眼中闪过一丝,令他可憎的轻蔑。

“只要我能做到的。”敖腾视线决绝,闪耀着精光。

“好,那我要你替媛儿报仇,杀了修凌。”她表情前所未有的认真,让敖腾呆愣当场。

“你说什么?”他不懂,她为什么忽然提及两个名字。

“媛儿濒死,是修凌下的毒手。”叶飞儿回想起雪媛遍体鳞伤的身体,心里就燃烧着无名的烈火。

她可以忍受修凌的任何屈辱,可是她当时确确实实已经杀死了雪媛,若非雪媛诡异的死而复生,她一定早就揭穿她了。

“怎么可能?”敖腾不可置信的低喃,犀利的眼神中闪过一丝疑虑。

“你不相信我对吗?”叶飞儿莞尔一笑,仿佛预料到什么一样“无所谓,反正我也没有证据,唯一的证据,就是那天我昏昏沉沉的看见了那一幕,之前我一直以为是梦境,直到有一天才发xiàn

,那就是真实。”

“那你为什么不早告sù

我?”敖腾皱眉,疑惑的问道。

“因为,你那个时候非常需yào

她。”这就是理由,简单却让他无法否认。

话都说完,信不信由他。她转身想要离开,却正巧踩到了裙角,一个不平衡,便好巧不巧的跌入敖腾的怀中。

敖腾一愣,继而坏坏一笑“怎么,迫不及待了?”刻意的屈辱她。

叶飞儿慌张的想要再度挣脱开他的怀抱,他却死死的不肯放手,她还在不断的扭动着身子。

直到他低哑的冷冷说道“别再动了。你在点火。”没有她的日子,他已经禁欲两个多月了。

两个月来对任何女人都没有兴趣,却没想到她扭动几下,就轻易撩起他的欲望。

叶飞儿吓得不敢乱动,下一秒却被打定主意的男人猛地打横抱起。

“你!你干什么!”叶飞儿慌了手脚,不忘踢蹬的叫喊道。

“你知dào

的。”他已经无法忍受了。她就近在咫尺,他怎能放过。

敖腾如同一块坚硬的石头,对她的不断拍打没有一丝反应,视线中却绽放出越发旺盛的红色。

禁欲两个多月,让他如此经不起她的诱惑,鼻息都变得火热。

眼见着距离床头越发的挨近,叶飞儿的反抗更加激烈,近乎屈辱的感觉几乎将她激怒,可是她的力qì

,对于他钢一般的臂膀来说,似乎没有丝毫的作用。

愤nù

至极,她的秀拳,终于变成了锋利的掌,啪的一声落在他的脸上。

距离床头还有一步之遥,敖腾的脚步猛然停下。

他如同受伤野兽一般瞪视着叶飞儿,不可置信,她竟然会如此厌恶他的靠近。

他已经贵为皇者,她竟然敢打他?

以为他真的不会杀她吗?

“该死的。”低咒着,他的手不自觉的捏紧她的肩头,和抱着的大腿,让她痛的有些恐惧。

他的眼神,从未如此暴戾过的看着她,比任何一次闯了祸,更加的让她恐惧。

不再看她,猛地将她丢在宽大的床上,叶飞儿眼前一花,整个人已经倒在柔软的真丝棉被上。

她想要爬起,可是下一秒,已经被他禁锢在身下。

“女人,你以为我真的不敢对你怎么样?”他是爱她,发疯了一般爱上这个女人,可是这不代表,她可以一次次的挑zhàn

他的忍耐性,和威严,让他无地自容。

他是皇上,没有什么得不到的,只要他想,他可以一生将她禁锢在身边,可是他没有,她却越发的过分,让他几乎要发疯。

叶飞儿的身体微微的战栗着,对着他幽深的眸子,那是她从未见过的寒光。

他变了,变的庞大,让她惧怕。

撕拉!

没有更多的话语,他的愤nù

已经临到她的头上。

轻纱被撕开,白色的真丝杜鹃肚兜已经暴露在他面前。

“我已经再也忍无可忍了,记住,你别妄想和王叔离开这里,我一定会让你心甘情愿的留在这里。”她变了,变的让他捉摸不透,那么,就不要怪他无情,用强制的办法将她留在自己的身边。

“不,你不能。”她望着他的视线,闪烁出更深的恐惧,这是她最害pà

的,也是回宫之前最忧虑的。

“我能,你别忘了。现在的我,是皇帝,没有什么得不到的。”纵使他以前不屑这个皇位,但是现在,他却很庆幸,自己可以以这个身份来得到她。

身体也好,心也罢,她只能是他的!

他的话,仿佛地狱来的审判,让她再也说不出任何的话。

恐惧,却连发抖都忘记,害pà

,却没有只言片语。

他的吻落在她洁白的颈间,延绵而下,越发的吻的疯狂,不惜在她身上留下青紫的印记,仿佛在努力的想要证明,她是他的。

痛苦的闭上眼睛,咬住下唇,这是她必须面对的,是她的错,根本就不应该招惹她,是她的错,不论后世今生,她竟然总是在他的面前深深沦陷,这是她的命运,除了面对,什么都无法改变。

眼前,历历在目,都是和他交集的往事,让她心酸。

窗外依然是深宫内院,蒙江城依然是庄严且华贵,可是却是无数人永远无法逃脱的华丽牢笼……

清涟宫,迎来清秋,修凌却面容狰狞。

“什么?!她昨夜竟然在皇帝的寝宫侍寝?没有离开?”

“是的。”坐下,香兰跪着战战兢兢的有些不敢言语。

“该死,这个妖精!”修凌的脸孔狰狞的越发令人恐惧。

香兰看着修凌,低低的道“主子,我就知dào

她不是个省油的灯,我们的尽快出手了。”身为仆人,深懂主子的心,才能得yì

重用,她太了解这个主子了。

“我也是这个意思,快去,着手让人办吧……”她提前准bèi

出来的,算是有用的。

绝对不能够等他们旧情复燃,一定要尽快将她解决掉!

一夜的激情,让叶飞儿脸色发白,小腹传来的阵痛,让她一点点清醒。

酸痛的四肢,在告sù

着她,昨夜她肚子里的小生命承shòu了多少。

若不是恩公在进宫之前好好的给她补过身子,以她羸弱的身体,现在或许已经被他发xiàn

了。

低头看着自己的小腹,她咬住牙抚摸着肚子。

宝宝,再忍耐一下,还有两天,就两天,我们一定能离开这里。

180. 第180章 遭人陷害被嫁祸

她从来没有这样的期盼着凌枭的到来,她不知dào

他会怎么做,但是她深深的相信他一定会说道做到。

感受着越发刺痛的小腹,她努力的支撑起酸痛无比的身体,匆匆穿上衣服离开了敖腾的寝宫。

她绝对不能让他发xiàn

,若是他知dào

她有了他的孩子,他绝对不会放她离开。

叶飞儿沿途匆匆的奔走,直到花园,她再也走不动了,坐在园中的一方石凳上,稍微休息一下,才感觉好了些。

略微思索,她从腰包里掏出一个纸包,小巧的纸包里,是凌枭早就为她准bèi

好的安胎药。

“恩公,你似乎早就知dào

呢……”苦涩的一笑,叶飞儿想起自己当时还不愿意带,她以为只要自己不愿意,敖腾不会勉强她,但是她错了。

看看周围,连水都没有,叶飞儿仰面,直接将纸包里已经磨成粉末的药物,倒进口中。

苦的让她难以接受的味道,呛的她几乎要将药吐出来,只能勉强咽下去。

又休息了一会,她才起身离开石凳,却无处可去。

敖腾似乎根本就没打算让她住在下人房,昨天到现在也没有太监给她预备住的地方,只能在后花园休息。

休息了良久,忽然传来一阵急匆匆的脚步声,由远至近。

叶飞儿疑惑的抬起头,只见着几个宫女,陪同着修凌的丫鬟香兰飞快的想她走来。

该来的,果然还是躲不掉。

“你怎么在这?你以为你是一品女倌就不用伺候了?”到了她跟前,香兰扬声便斥责道。

论身份,她轮不到香兰来数落,但是她没有做声,只是冷冷的看着她。

“有什么事吗?”

“娘娘一早兴致好,知dào

你总是有新奇的点子,想让你过去,给娘娘找点乐子。”香兰一脸的不耐烦,对她似乎一个字都懒得说。

“娘娘?”叶飞儿冷哧,修凌果然胆大,还未进行成婚大典,她就已经自封娘娘了。

“怎么?就是我们凌儿格格,难道你还不知dào

吗?”香兰看着叶飞儿,一脸的得yì

,以为这样的话能打击到她。

叶飞儿却面无表情的说了句“那走吧。”

香兰不甘的瞪了她一眼,而后愤愤的转身带路。几个丫鬟跟着两个人一同离开。

殊不知一场大祸正在酝酿。

敖腾张开眼,环视整个寝宫,都没有叶飞儿的身影。

“哼!逃的真快!”愤愤的扬起手,一拳打在床边的雕琢上,丝毫感觉不出一丝痛。

叶飞儿几乎要将他逼疯了,甚至想要不折手段。

门外,公公听见敖腾的声音,急忙叫人进去帮皇帝更衣,准bèi

早操。

敖腾的脸色一直很难看,让人不敢说一句话。

不消多时,敖腾便衣装整齐的离开寝宫,赶往早朝。

早朝议政殿内,文武百官,跪了一地,他看都不看一眼,笔直走向龙椅,而后冷眼坐下,就连平身都忘记说。

他的脑子,满满的都是她的身影。

该死的叶飞儿,只要下了早朝,他一定立kè

将她揪回来。

这么想着,他的心头却猛然蒙上一丝阴霾,被一种不祥的预感笼罩。

“有事起奏!无事退朝!”身旁的公公扬声喝道,预示着早朝的开始。

文武百官,齐刷刷的起身,站起来听政,等待着发腾。

却忽闻殿外一阵急匆匆的脚步声,伴随着凄厉的叫声。

“不好了

!不好了!凌儿格格中毒了!!!”此人正是香兰。

殿内,敖腾的脸色蓦然变的铁青,起身暴怒大喝“什么人!敢扰乱早朝!给我斩首示众!”他的眼睛,从未有过的冷血无情。

殿下,修嶐嵉已经听见了女儿的名字,脸色霎时间恐慌起来,也顾不得君臣之礼,大喝一声“慢!听后再杀不迟!”

对着修嶐嵉私欲的脸孔,敖腾咬着牙,恨不能将他也拉出去,但是他现在已经贵为护国公。

“不好了!凌儿格格中毒了!皇上救救我家主子吧!她快死了!”香兰在众人惊愕间,已经连滚带爬的爬进了议政殿。

整个早朝,刹那间乱了阵脚,其他的臣子大臣,脸色深深闪烁着疑问。

“该死的丫头!让你照顾主子!你怎么照顾的!说!凌儿怎么中毒的!”修嶐嵉爱女心切,整个人已经上前,给了香兰一脚。

香兰鼻涕一把,泪一把的倒在地上。

“我也不知dào

,早上主子正在花园里,和闻女侍,在后花园玩,却没想到,竟然忽然倒地,现在只有胡太医过去了。请皇上下旨,让太医们都过去看诊吧。”香兰也乱了阵脚,这怎么和昨晚主子和自己商讨的计划不一样,她吓得魂飞魄散。

“皇上,请立kè

下旨!”修嶐嵉一听,赶忙请旨。

敖腾,冷着一张脸,愤恨的瞪视着修嶐嵉,他越来越没有体统了!竟然因为自己的女人来扰乱早朝!愤愤的张口道“御医院!叫五大太医都过去看诊!”他现在忍,但是只要时机一到他一定会杀了他。

他现在唯一担心的是,叶飞儿,为什么会出现在修凌的身边,难道她就不知dào

防范吗?她简直就是个笨蛋!

修凌已经是蒙江国众所周知的未来皇后,却身中奇毒,让宫内的五大太医都束手无策。

两个时辰过去,修嶐嵉一直在发号师令,敖腾只是沉默不语。

看着床上脸色发紫的修凌,他心头不详的预感越发严重,让他觉得事有蹊跷,而前夜叶飞儿说的话,在耳旁萦绕不去。

以前他以为修凌只是爱他,不会做什么过分的事情,可是现在他要重新审视修家父女了。

叶飞儿屹立在一旁,努力的平复自己的情绪,但愿这一切不会让她身陷囫囵,可是她错了。

半个时辰后,修凌一张开眼睛,便瞪视着叶飞儿,说不出话,指尖却对准了叶飞儿,修嶐嵉顿时如同脸色狰狞。

“将她给我压进天牢!!明日问斩!!”不等敖腾说话,修嶐嵉已经暴怒的下达命令,门外立时涌入一群锦衣卫,立kè

将叶飞儿团团围住。

叶飞儿惊骇的瞪大眼睛,看着修凌,脑海中忽然明白了,她为何一早名人带她过来。

原来,早有预谋,是她,太天真了。以为三天,不会发生什么。可是现在却中了她的预料。”

“护国公,这是什么意思?”敖腾的脸色啥时间阴沉的可怕,冷的仿佛降世的恶魔。

这是他第二次让修嶐嵉感觉到毛骨悚然,他阴暗的眼睛,仿佛阴冷的泥沼,让他深深的沦入他冰冷恐惧的眼中,就连骨头都在发颤。

可是他这一次,为了女儿,只能拼了这把老骨头。

“皇上,凌儿已经醒来,虽然没有说话,但是已经指向叶飞儿,而且凌儿怎么会在她来到清涟宫的这一天,这么巧就中毒了?她现在是最大的嫌疑犯!”修嶐嵉咬紧牙关,做出一副绝对不让步的样子。

敖腾紧紧攥着拳头,瞪视着修嶐嵉。

国家,他可以让修嶐嵉发号师令,他不在乎,但是不代表,他的任何事情,修嶐嵉都可以全权处理!

“你眼中,还有我这个皇上吗?!一切还未有证据,岂能滥杀无辜!”为了他,他愤nù

了,顾不得许多的其他,他绝对不能让任何人伤害她,即使他恨她的绝情和冷漠,可是,除了他,绝对不容许任何人伤害她!

敖腾暴怒的声音,让整个清涟宫,都陷入阴冷的气压中,强dà

的气场,让锦衣卫连动都不敢动一下。

仲愣了半晌,修嶐嵉才回过神,懦懦的开口“老臣知错,但是皇上,叶飞儿已经是最大的嫌疑犯,这一点是毋庸置疑的,即使不即日问斩,现在也必须收押天牢!一面她再作乱。”修嶐嵉言之凿凿,一旁的几个大臣也都点头称是。

这一次,敖腾没有说话。

他虽然已皇位暂时压制,却不能乱了国法。

“好,暂时收监,我立kè

派人彻查此事。”敖腾望了一眼叶飞儿,想要从她脸上看出点什么。

可是什么都没有,她没有争辩,也没有祈求他救她的眼神,只是冷冷的,淡漠的听着他们下达命令。

为什么,她难道真的不再爱他?即使死,都对她没有恐惧了吗?

叶飞儿避开敖腾的视线,转身顺从的和锦衣卫一同离开,去往天牢。

这一刻才咬住下唇,手,抚上小腹,心,充满不甘,眼神满满的都是怨恨。

修凌的心好狠毒,竟然不惜让自己中毒,也要除掉她。真是煞费苦心。

可是她不甘,也不能认输,为了肚子里的孩子,她绝对不能就此任命。

可是一切都不会尽如人意,她已经束手无策,唯独能够依靠的就是凌枭了。

恩公,再救我一次吧。

尚书房。

敖腾已经派人在查,可是整整一夜过去,所有的证据都指向叶飞儿。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他比谁都明白这一点,可是在这危机四伏的时刻,他身为皇帝的身份,而无法帮zhù

他。

“皇上,戟王求见。”书房外,公公的声音响起,敖腾眼前一亮。

181. 第181章 生死一刻认龙种

“快让他进来。”面对她的事情,他竟然稳不住自己的情绪,无法冷静下来。

不消多时,凌枭快步进入书房,瞪视着敖腾,满眸愤恨。

“才进宫一天!事情怎么会演变成这样!”他听到修凌中毒的时候,就知dào

事情绝对另有蹊跷,却没想到,叶飞儿仅仅进攻一天,竟然就身陷囫囵。

“我比你更想知dào

,事情怎么会演变成这样!”敖腾暴躁的情绪一触即发,整个人拍案而起。

与身高不相上下的凌枭对立。凌枭捕捉到他眼中的那抹焦急,烦躁的一甩头。

“够了,我是来告sù

你,这个事情竟然毫无破绽,所有的事情都指向飞儿。”凌枭也派人查了,可是案子根本无法翻案。

“我也是一样。”敖腾一听,痛苦的闭上了眼睛。

是他错了吗?不该那么心急的接她入宫。

“该死的,

如果你不接她进宫,她怎么会惹怒修凌!”凌枭一项如沐春风的笑容,变的犀利且愤nù



敖腾哑口无言,霎时间,颓废的跌回龙椅。

“如果你也爱她,你就知dào

她有多么的吸引人,多么的灿烂夺目。”敖腾凄凉的忘了一眼窗外她的每一个笑脸,都让他难以忘记,在这艰难的两个月,每每回忆起她的笑容,就能够成为他的动力。他从没有感受过任何一个女人,能够如此摄走他的心魂。

他的话,却让凌枭如同电击。他对叶飞儿渴望的感觉,再一次溢满了他的心房,为什么他似乎能够明白敖腾所说的感觉,可是现在明明和她只是在演戏,怎么会体会的那么深。

“我爱她,所以不能容忍她和任何一个男人在一起,也不能让她离开我,她离开的两个月,那种痛彻的思念,让我恐惧,那种蚀骨的孤独,让我害pà

。唯有她在,这里才是完整的。”指指自己的心房,他对上凌枭的眸子。

这倍感无力的两个时辰,他想了很多。

他爱她,可是却不能够像她说需yào

的一样,做个单单属于她的男人,他爱她,却可耻的在她面对生死关头的时候,无法拯救她。

他的心,在挣扎着,痛苦着,比那蚀骨的两个月,更加的让他恐惧。

他无法想象,她消失在这个世界,此生再也没有能够见到的指望的那种绝望,让他愿意放手。

“我愿意放手,只要她幸福。”闭上眼,将心中的结论下定,他自己舔舐着痛苦的心伤。

凌枭眼中闪过一丝仲愣,他没想过,那个霸道的敖腾,竟然仅仅一天便达到了他和叶飞儿定下的目的。他竟然愿意放手。

“王叔,我知dào

,这一刻,我和你,都没有办法保护她了,那么现在,你带她走吧。”这是唯一的办法,凌枭带她离开这个是非之地。只要离开,他留下来,负责掩埋他们离开的痕迹,那么她就安全了。

只要她还或者,他的心就是活的。

凌枭惊愕的看着这个颓废的敖腾,他怅然的神情让他觉得陌生。

曾几何时,这个冷酷无情,自由就不相信感情的二皇子,变得如此委曲求全。

“王叔,带她走,我现在就颁布让你出京的假圣旨,她现在在天牢,带她走。”他的心,很无力,很愧疚,他不该,在没有解决修凌和修嶐嵉的时候,接她回来。

“好。”凌枭低沉的应一声,这正是叶飞儿想要的,知dào

事不宜迟,他转身离开。

“等一下。”眼见着凌枭离开,敖腾感受着心房几乎要被撕裂的痛苦,对他苦涩一笑“记得好好照顾她。”他好想说,让她等他,等他解决了修嶐嵉,他一定成为她一个人的男人,可是他不能,因为她已经爱上了凌枭。

“知dào

,你放心。”这是凌枭唯一能够给敖腾的承诺。紧接着,他速速离宫。

夜,散发着朦胧而危险的气息。

阴暗的天牢里,只有几只火把,勉强照亮整个牢房,不同于地方牢房,这里的狱卒,每一个都尽职尽责的把手着天牢。

最里面的一间牢房,此刻,蜷缩着一个瘦弱的身影,一袭白色的粗布囚衣,叶飞儿没有任何表情,木然的看着牢房外。

等了一夜,她都没有得到恩公任何消息,随着时间的推移,她已经一点点的绝望了。

谋害未来皇后,她的罪孽何等的大,因为修凌准bèi

万全,找不到证据,谁都无法帮她,况且,在这个没有任何依靠的世界,她至少一个小小的婢女,谁会在乎她的生死,在那些庸臣的眼里,他们只知dào

攀权附势,哪里岂会有人为她伸冤,这个时代,远比小说中的时代都残酷,甚至连她还未见到世界的孩子的,都要胎死腹中。

“天啊,你好不公……”她知dào

是她爱错了叶飞天,才会为他而坠楼,否则绝对不会穿越到这个时代,重蹈覆辙,竟然怀上他前世的孩子,也绝对不会让她连同自己的孩子都陷入生死关头。

她好恨,恨自己,为什么上天要给她第二次选择的机会,却还是让他出现在她的生命里,让她陷进去。她好不甘心。

闭上眼,一切的一切,都成了心底的折磨,她不甘的抓住小腹上的衣襟。

“宝宝,对不起,是妈妈的错……”如果她有戒心一点,如果她不那么大意,一切就不会发生了。

痛苦和悔恨如同沉重的石头,压得叶飞儿喘不过气来。

就在她愤恨的时刻,她听见了徐步渐进的一群脚步声。

张开眼,狱卒已经由远至近,狱卒的身后,竟然是修嶐嵉和两个白日的大臣!

“你来干什么?”冷静的叶飞儿,霎时间变得如同幼崽收到威胁的母狮子,怒视着修嶐嵉,戒备的向后退去。

“干什么?为我的女儿报仇!”修嶐嵉是一个心胸狭窄却爱女如命的男人,他绝对不容许任何人伤害他的女儿,否则,那个人只有死。

“报仇?报什么仇?你女人是自己服毒,加害于我,你竟然不分青红皂白的将我押入天牢,还要怎么报仇?”她恨,白日不争辩,他竟然还到监牢里来找她的麻烦,真的以为她是病猫?

“妖女!你还大放厥词!今天必须将你就地正法!来人!拿罪状来!让她画押!”修嶐嵉的脸孔,狰狞的已经没有了任性。

叶飞儿心里登时一惊,难不成,他还要上演古装戏里的严刑逼供!!

“你敢!皇帝下过旨的,不彻查清楚,绝对不可以滥杀无辜!你们想违抗圣旨吗?”被逼无奈,叶飞儿不得不搬出敖腾,心里却在念叨着上帝,能够让这些人还有点良知和惧怕。

她的手依然死死的抓着自己的小腹,为了孩子,她不能死!

“妖女!阎王要你死,不得到五更!你还是快点招了吧!”熟料,修嶐嵉身后的大臣竟然张口怒斥,病没有一丝悔改。

叶飞儿顿时冷哧一声“难道你们真的不害pà

皇帝?难道你们不知dào

?我是皇帝的女人?”虽然有点可耻,但是她却只能如此力求自保。

叶飞儿,可以的,只要放qì

自尊,宝宝一定能够活下去。

这一下,另外一个大臣面色作难了起来“护国公,她所言甚是,我们真的要……”

“住口!你们不要被她迷惑了。什么皇帝的女人,只不过是一个被临幸过的女子,皇帝临幸的女子千千万万,难不成都要对她们留情?再者,皇帝有今日,还不睡由我援助扶持?皇帝能因为一个女人对我怎样?可笑。你们害pà

什么?”修嶐嵉一脸的泰然自若,将大臣的心又拉拢回来。

叶飞儿更加绝望,捏着衣襟的手,渐渐发白。

天啊,上帝啊,谁能来救救她!

“妖女!这押你是画还是不画!”修嶐嵉懒得和她多做周旋。

“我不画!绝对不画!”画了她就死定了!她不是傻瓜!

“护国公,怎么办,她不画押,可是此地不宜久留……”刚刚还叫嚣的大臣有些微微懦懦,他们是偷偷来天牢的,如果被人知dào

,必定难以脱离干系。

“哼!你个妖女!那就赐死!”修嶐嵉快要咬断了牙齿,恨叶飞儿恨的牙痒痒,他绝对不能让皇帝知dào

他来过,如果她不画押,就要造成她畏罪自杀的假象。

“你们给我把她勒死。”修嶐嵉的眼神没有一丝任性,尽是黑暗的阴狠,让叶飞儿如同晴天霹雳,脚下都瘫软了。

她不怕死,也不想挣扎什么,可是,她已经怀了小孩,这个世界怎么能够对她这么残忍?

“不!你们不可以!我,已经怀了龙种!”最后的力qì

,叶飞儿用来呐喊,她期望,这最后的赌注能够挽留住肚子里孩子的性命。

她不要,不要孩子成为自己的陪葬品,天啊,如果可以,她宁愿自己以最残忍的方式死去,可是,孩子是无辜的,她不要孩子还没见过这个美好的世界就死去。

这一下,在场的其他三个人都愣住了。

两个大臣都呆愣当场,若是叶飞儿的尸首真的被查出怀了龙种,他们一定是死罪!

182. 第182章 劫狱救美

修嶐嵉双耳轰鸣了半晌,才回过神,眼眸危险的眯着,怪不得,修凌如此也要除掉叶飞儿,他虽将女儿的计谋猜测了个大半,但是他没想到,叶飞儿竟然有如此筹码,那么现在他必须将她除掉,才能稳固修凌皇后的地位。

“你这种庶民,难道还想爬上指头当凤凰?”冷静下来的修嶐嵉对叶飞儿呲之以鼻,仿佛听到了世界上最大的笑话“哈哈,你以为你说是皇上的种就有人信?谁知dào

你从哪弄来的野种,竟然在这个时候求自保?真是可笑。”

叶飞儿的脸霎时间变的愤nù

无比,谁都可以骂她,不要脸也好,妖女也罢,但是绝对不可以骂她还没出世的孩子。

她的孩子不是野种!她的孩子是名正言顺,将来的皇太子,只是她不想让她生活在那个勾心斗角,政权夺位的皇城,她只是希望孩子能够自由在在快快乐乐,平凡幸福的长大,这有错吗?

“告sù

你,这个世界,权势就是一切,身份就是一切,你一个丫鬟,即使说你怀了天王老子的种,也绝对不会改变你的命运!乌鸦就是乌鸦!更何况,你现在还是个囚犯!你以为谁还会相信你的话!”;修嶐嵉的满面可憎,那嘴脸令人作呕,却逼的叶飞儿,补补倒退。

是她的错吗?难道她一心以为为宝宝好的心愿,难道只是她一厢情愿,幻想出来的吗?

如果,她在进宫的时刻,成了他的妃子,她的孩子,还会死吗?如果他知dào

她有这个孩子,众人也都知dào

她怀了龙种,还会将她监禁在天牢吗?

自责和心中的一个个责问,将叶飞儿逼入痛苦的深渊,让她闭上眼睛,却无法逃脱。

“够了,收起你的把戏,要不画押,要不,我直接了断了你!”修嶐嵉已经按耐不住,将大臣身后,两个随从手中的白绫拿在手中,走向叶飞儿。

叶飞儿蓦然张开眼,白绫已经近在眼前。

“如果画押,你还能多活两天,如果不画,那么你现在就去死吧!”修嶐嵉最后说道。

叶飞儿却冷冷的一呲鼻“同样是死,为什么还要画押让自己蒙羞?多此一举。”

“你!该死!”修嶐嵉一声怒喝,已经抬起手,将白绫绕在她的颈项上。

叶飞儿连挣扎都不挣扎,她依旧陷入在自责的痛苦中。

是她的错,若不是她自私的想要独霸敖腾的爱,而离开他,她也不会和孩子流浪在外,还不被人知,如果她不是自己执拗,不原谅她,不和他分享拥有孩子的快乐,她的孩子,这一刻也不会陷入死境。

是她

的错,那么一切就这样终结吧。

看着叶飞儿的生命一点点流逝,修嶐嵉的面容一点点漾起笑容。

只要为了女儿,他不惜杀死任何人,都要留住女儿未来皇后的位置。

“啊!”

“有刺客!啊!”

忽然,长廊的尽头传来一声接着一声的哀嚎,让修嶐嵉和在场的所有人猛然一惊,不由得松开了手,叶飞儿便昏倒在地。

不等修嶐嵉探出究竟,只见一个黑衣人,手持一柄青铜剑,将天牢内的狱卒统统打倒。而后直奔他们而来。

“该死!你是谁!”修嶐嵉惊恐的叫唤着,却被黑衣人漏出来的猩红眼眸骇住,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黑衣人冲进牢房,对着几个人就是背叛乓乓几脚,而后迅速的抱起叶飞儿,举步逃离。

“来人啊!有刺客!”修嶐嵉狼狈的从地上爬起来,连乌纱帽都来不及捡起,大声的哀嚎呵斥道。

可是整个牢房里,此刻已经只剩下他们三个大臣和带来的两个随从,其他人都被打晕了。

凌枭抱着叶飞儿飞跃在空中,看着叶飞儿苍白的脸,心里痛的无法呼吸。

为什么,这种看着她生命消逝的感觉,让他这么的窒息。

“飞儿,丫头!你醒醒!”这已经不知dào

是一路上第几声,叫她的名字了,可是她依然没有任何生命迹象。

“该死!”他低咒骂道,他应该早点来的,修嶐嵉竟然对她下如此毒手,他应该一刀杀了那个老头才对!仅仅踢他几脚,太便宜他了!

这么想着,脚下已经到了王府,他飞速的从后门跃入王府,不惊动任何人,悄然跃入书房的窗子,打开书房内的暗门,进入其中。

这是他戟王府最严密的密室,藏着他最至宝的东西,第一次带人藏进去。

将叶飞儿安放在房间内的一张小床上,他担心的不得了,探了一下她的鼻息,微弱的几乎要不存zài

,他的心开始咚咚的跳起来。

“该死的何碧,怎么还不来。”几日前便给何碧飞鸽传书,为的只是给她开上好的安胎药,可是说今夜到,竟然二更了还没到。

知dào

今晚要逃走,他便给何碧再捎信,让他助他一臂之力,却到现在还不现身。

叩叩叩。

熟悉的暗号节奏忽然想起,凌枭大喜,旋身站起,疾步来到门口,打开门。

一张绝美的脸孔,加上柔软的黑色披肩长发,对着她眨眨眼。

“哎呦,大半夜的飞鸽传书给我,知不知dào

很扫兴诶。”何碧狭长的凤眼,白了凌枭一眼。

凌枭面色却严峻,一把将何碧拉入密室。

“哎呀!那么想人家啊,人家刚来就把人家拉近密室,人家还没做好思想准bèi

呢。”何碧比女人还美的脸孔,故作小媳妇状,柔情似水的对着凌枭放电。

凌枭却忍无可忍,猛然出拳,对着他的连招呼过去。

何碧惊愕一下,从容的接住他的拳头,惊愕的探出头。

“喂,小辰辰,我们多久没见了。什么事啊,直接招呼拳头。”何碧的声音变回男人的声音,感觉到事态的严重性,却依然责怪的瞪了凌枭一眼。

“没时间陪你玩男扮女装的游戏,过来给丫头看病。”凌枭不再理他兀自引路。

何碧的心里霎时间充满了一大堆问号,这么多年,还没见过这个护国大将军,对那个女人如此上心,不由得开始期待见到这个女人。

眸光转向室内唯一的一张床,虽不华丽,但是无比的精致,唯美绝伦的轻纱帐内,一个身穿白色衣服的身影平稳的躺在里面,却仿佛没有气息一般。

何碧之所以被称为鬼医,不只是年幼就因为天才般的头脑而得到称赞,而是他只要和病人同在一个房间,就立kè

能够感觉的出这个病人还有没有救。

“啧啧,气息微弱,不过还好我来的早。”何碧痞笑一下,忍不住伸出手,掀开了轻纱帐。

熟悉的脸孔,瞬间落入眼帘,让他不由得一惊。

“这丫头,不是敖腾身边的小丫头吗?怎么会在你这里?”真是让他惊愕,不只堂堂二皇子,对她另眼相看,就连护国大将军都会为她紧张不已,这个丫头,果然不是一般人。

“少废话,快点救人。”凌枭心里越发的紧张,好像被何碧揭穿了一般,不自在的别过脸去。

“知dào

了,知dào

了,稍等。”说话间,何碧已经拿起叶飞儿柔荑,单指按压在她的脉象上,沉思片刻,脸上的笑容,却一点点的烟消云散。

“她竟然怀孕了?”他很好奇,一个在敖腾身边的侍女,此刻在凌枭的身边,两个对她都呵护有加的男人,知dào

她已经怀孕了吗?

“是,胎儿还好吗?”凌枭声音不觉柔和了一些,望向叶飞儿毫无生气的脸,一项笑容可掬的脸孔,染上了担忧。

“是你的?”何碧眼神幽暗,大胆的猜测,凌枭的态度,太过让他狐疑。

他是忠于敖腾的,虽然和凌枭也是好友,但是朋友妻不可欺,凌枭这样不厚道,如果敖腾知dào

了,难免会成仇。

“不是……”凌枭下意识的回答,却顿时语塞住。

“那是谁的?”何碧更加疑惑。

“别问了!快救人!她如果死了!我和你拼命!”凌枭失去了耐性,怒目瞪视何碧。

何碧无可奈何的叹口气,只能先放下疑问着手救人。

打开腰间的暗层,亮出一排排闪烁着寒光的银针。

“没带其他的,不过随身带的也够用了。”何碧自言自语似的说道,而后开始认真地针灸,手法出神入化。

两柱香的时间过去,何碧才开始着手拔针,神情不似下针时凝重,轻松了许多。

“看来,你是放下了敖冰,爱上这个小丫头了?”何碧坏笑着,让凌枭哑口无言,只能白他一眼。

“呵呵,你的选择是对的,因为敖冰不可能喜欢你,毕竟从小就拿你当做王叔,她那个直性子,让她改变观点,估计要等下辈子了。”

凌枭的脑海里开始闪现敖冰的笑脸,这一刻他才发xiàn

,他已经很久没有想起敖冰了。满脑子,都是他。

“不过,你依然不轻松。”何碧叹口气,这一次是和现在的皇上抢女人,比让敖冰接受他危险的多。

“不用你瞎操心,胡说八道。”凌枭不想那么坦白的被看穿心事。

183. 第183章 她怀了谁的孩子?

“哪里胡说八道了?切,看你关心的样子,傻子都看的出来。”何碧一面拔针,一面嘟囔道。

“你!”凌枭说着已经不耐烦的抬起拳头,想要对着何碧打过去了。

“别碰我,我在拔针,否则伤了这丫头,我可担待不起。”坏心眼的嘟囔着,已经料到凌枭必定不会打他。

凌枭只能气恼的放下拳头,背过身去,却逃不开自己的心。

他一定要带她走,只要远离蒙江城,她一定能够给她幸福,好好的保护她,她和宝宝就都能够幸免。

“今晚宫内的刺客就是你吧。”看着叶飞儿身上的囚服,何碧了然于心,原来这两个人背着他,在宫内已经再一次掀起了暗斗。

凌枭依旧不做声。

“躲得了初一,躲不过十五,你们现在首要是要解决修家父女。”外面的事情听了个大概,再一联系给修凌下毒的女侍被劫走,他就全然知dào

事情了。

凌枭脸色阴沉,除掉修凌父女是迟早的事情,他们太过于嚣张,仗着自己是帮zhù

皇帝复位的护国公,残害忠良,贪赃枉法,仅仅两个月,蒙江城几乎快要被其一手遮天,虽然是敖腾依旧抱有暗处的势力,但是修嶐嵉如此胆大妄为,已经让他忍无可忍。

这一次叶飞儿被诬陷,已经把事情推到了顶峰。想必敖腾,必定已经准bèi

动手了。

可是他此刻离京的话,根本就无法帮上忙,而修嶐嵉在朝中的地位,已经不是黄定能够凭借一己之私就能够除灭的。

“腾的处境很棘手,如果因为个女人,你们闹掰了,太不值得了。”何碧拔掉最后一根针,开始收拾东西。

“你懂什么。”现在为了她,他已经什么都顾不得了



“现在不是将这个的时候,出去看看吧,想必,已经打草惊蛇了,你们根本离不开京都。”何碧瞳孔闪烁着异样的色彩,犀利的仿佛洞穿一切,他是他们三人中最痞的那个,但是也是最一针见血的那个。

凌枭一惊,点点头,而后离开了密室。

何碧看着床上的叶飞儿,气息在一点点的平复,头痛的摇了摇头。

“自古红颜祸水,你似乎真的越来越美了。”几个月没见,她的容貌,竟然越发的美艳,难不成是因为越来越有女人味了?

笑着甩去自己的想法,何碧看着叶飞儿,心中有些异样。

她,到底是一个怎样的女子,能够让一个冷血无情的二皇子,和一个钟情与他人十年的将军共同为她焦急,为她守候。

“女人,等你醒了,好好让我见识下……”

天边即将破晓,却是蒙江城腥风血雨再度掀起的一天,何碧扬起笑容,等待着即将上演的引人戏码。

戟王府,已经被团团包围,凌枭毅然走出,面对所有人,眸光凛冽,让人胆颤心寒……

为了她,他要面对的,还有更多……

蒙江国,皇宫尚议政殿内,依旧是偌大宽敞,而富丽堂皇,庄严神圣的且让人炫目,此刻,敖腾眉头深锁,对着跪了一地的大臣,大发雷霆。

文武百官,身穿统一的青色朝服,都颤抖的如同秋风中的落叶,没有人敢说话,没有人敢抗拒他的威严,就连修嶐嵉,都恐惧的嘴唇发紫,只能故作镇静,勉强的挺直身子跪在地上,听着敖腾训话。

“左右大臣!你们昨夜竟然敢私自和护国公一起去天牢!有没有向朕奏报!你们眼里,还有没有我这个皇上!”敖腾眼中已经不只是愤nù

,而是充满了杀戮和憎恨,此刻的他,依旧是蒙江国那个最最冷血的皇子,他们明白了,即使护国公权势再打,可是敖腾依旧是庞大而冷酷的存zài

,让人闻风丧胆,胆颤心寒。

敖腾望着除了颤抖和流汗一个字都说不出的左右大臣,满眸嗜血,他对任何人都已经没有了耐性,修嶐嵉,他必须除掉,想也知dào

他昨夜去天牢作何,虽然派了凌枭去劫狱,可是现在依然不知dào

叶飞儿情况如何,让他心急如焚,恨不能杀了眼前的所有人。

“拉出去!问斩!以后,只要谁自作主张,不把我这个皇帝放在眼里的,无论是开国功臣!又或者三朝元老!朕立kè

将他株连九族!五马分尸!”敖腾的话,让满朝几百人,都不小的震惊了一下,都只敢低着头,不说话。

“皇上,饶命!!!”左右大臣立kè

鼻涕一把泪一把的向前匍匐着向敖腾爬去。

被几个侍卫拉住,向门外拖去。

修嶐嵉咬着牙,不做声,恐惧的眼神中闪过一丝幽暗。

敖腾竟然当着满朝文武的面,杀鸡儆猴,让他的老脸往哪里搁?

这个小子,也不想想是谁帮他坐上皇位的,现在如此待他!

修嶐嵉,越想越恨,听着远去的哀嚎声,眸子危险的眯着,对上敖腾的眼睛。

“怎么?护国公,还有话要说?”这是敖腾第一次杀鸡儆猴,第一次明目张胆的教xùn

他,修嶐嵉不服,在他意料之中,他嘴角不自觉的扬起一丝邪笑。

“护国公不要紧张,朕一向公正无私,绝对不会滥杀无辜,或者将无辜者卷入其中的,只要恪守本分,朕一定会明察。”他的笑容,让修嶐嵉的气势逐渐的削弱,就连对峙的眼神都显得唯唯诺诺。

“皇上,老臣不敢。”知dào

敖腾指的是什么,修嶐嵉心慌的叩首磕头。

“你不敢?那又是谁命人去包围戟王府?”刻意的一个反问,让修嶐嵉冷汗直流。

“我,我只是抓刺客心切。”一项奸诈狡猾的修嶐嵉,这一刻不知dào

什么借口才能够保自己周全。

“抓刺客?竟公然抓到戟王府去了?”碰!

敖腾视线猛然变得犀利,大掌一扬,身边的茶几立kè

在他掌下轰然而裂。整个大殿中,从高级官员到宫女太监,都不由得身子一颤,差点跪下。

修嶐嵉的身子一震,登时汗流浃背,心跳的都快要跳到嗓子口了。

“老臣知罪,老臣不敢,老臣只是听说……听说……”修嶐嵉被敖腾看的语塞。

“听说我派戟王立kè

离京对吗。你说抓刺客心切,是怀疑戟王?还是怀疑朕!”敖腾对于老狐狸的想法已经了然于心,冷笑道。

“皇上饶命!老臣不敢,老臣知罪!”修嶐嵉慌忙再叩头,这一叩头,就再也不敢抬起头来。

“你知罪最好,我饶你不死,但是如果你敢逾矩,下次绝对不会放过你。滚!!”敖腾居高临下,阴冷的看着修嶐嵉,仿佛毫无感情的魔鬼,冷笑着威胁道。

“是,老臣告退。”修嶐嵉仿佛得到了特赦令,飞快的起身,而后狼狈的逃走。

敖腾阴狠的眸子,一直目送他的身影离开议政殿。而后眸光犀利的望向文武百官。

“你们给我分清楚!谁才是当今蒙江王朝的皇上!现在的蒙江国,已经不再是那个老旧的蒙江国,只要任何人徇私舞弊,朕一个都不会放过!退朝!”

敖腾拂袖而去。愤nù

声音却几乎穿透骨骼,激荡起回声,一声声传遍大殿每一个角落的的话语,狠狠的烙印在每个人的心头,

让人发颤,恐惧的瑟瑟发抖,却让迷糊的人清醒了不少。

回到寝宫,敖腾满脑子都是叶飞儿的影子,担忧不已,可是如果现在去见凌枭,无疑是将他的嫌疑增大,凌枭能够逃过修嶐嵉的搜查,实属不易,他不能在如此连累他。

可是他现在就是发疯了一样想要见到叶飞儿,哪怕知dào

她的一丝消息也好,让他的心能够安静下来。

“疯了,快要疯了!”敖腾低咒着,在室内来回的走动。

“皇上,桑神医求见。”门外,李公公的声音传来。

敖腾略微思索,眉头微蹙,何碧?他回京了?他来干什么?

虽然疑惑,但是依然张口到“让他进来吧。”

不多时,何碧便徐步踏进他的寝殿,如同一个曼妙的仙子,步履盈盈的走向敖腾。

“腾,想我了没有。”声音听不出一丝男人的声音,若是常人听了必定骨头都会发软。

敖腾狠狠的白了他一眼。

“若是你只是来男扮女装,我劝你离开,否则我可能会杀了你。”他的眼神瞬间充血,已经顾不得他是不是好友了。

“啧啧,真是无情,唉为了个女人啊,一个昨夜废寝忘食的照顾她,一个呢,在这里连好朋友都不认了,真是伤心啊。”何碧故作梨花带泪的看着敖腾,满眸委屈。

敖腾却猛地站起来“你见过他们了?”刚刚还暴怒的视线,瞬间变亮。

何碧不满的冷哼“去,看来你比他陷得还深。”这个丫头竟然如此大能耐,能让敖腾六亲不认,六神无主。

“不要说其他,快告sù

我,她怎么样了!”敖腾已经急的冲到他的面前,等待着他的话。

“死不了,放心吧,就是差点被人勒死,而且,她还怀了小孩,现在身体虚弱。”何碧对敖腾一五一十的全都说了。眼中闪过一丝担忧。

184. 第184章 欲言又止从何说起

听了前半句,敖腾高兴的要死,后半句,他如同晴天霹雳。

“她……怀了小孩?”他的脑袋霎时间空白。

“嗯,两个月多月了。”何碧看着他仿佛受到刺激的样子,有些后悔,不知dào

自己告sù

他真相是对是错。

“两个月……”他的脑海迅速的回想着两个月前,那是她离开的日子。

“孩子……是谁的。”敖腾呢喃着,仿佛在对自己低喃,又好似在发问,他努力的回想着,心中有个声音在呐喊着,期望着她的孩子是他的。

“我怎么知dào

,但是看着凌枭担心的样子,可能……”何碧的视线阴暗了一下,敖腾震惊的脸孔,让他无法再说下去。

“是,王叔的……对吗……”这是他生平,说出的最艰难的一句话,每一个字,每一个音,都仿佛被烧掉通红的烙铁,在他的心口,留下永生无法磨灭的伤痕,让他痛的无法呼吸,甚至想佝偻起身子。

敖腾扬起一抹苦笑,笑容越发冷酷,阴寒,却带着极致的苦涩“哈哈,哈哈哈……好,太好了。”

他一直以为,她的变心,只是暂时的,一直以为,她的心里还是有他的,一直以为,只要努力,他一定可以把她留在身边,可是这一刻,他忽然明白了这一切都是不可能的。

她的心里已经不再有他,她已经怀了王叔的孩子,怎么还会有他?

嘲讽夹杂着剧烈的痛楚,几乎将他的心麻痹,原本明亮的眼眸,变得阴暗如同沼泽。那里没有憎恨,只有空洞的绝望。

“腾……”何碧第一次看见敖腾这样绝望的神情,比他母后死时更深的瞳孔,让他后悔告sù

他真相。

“够了。不要说了,只要她还活着,就好。”痛已经不再重yào

,至少她还或者,他已经别无所求。

敖腾疲惫的挥挥手“何碧,谢了,下去吧。”巨大的疲惫敢笼罩了他,什么计划都忘记,只想睡一觉,好好整理自己。

“好。”何碧也不多做强求,打算离开。

刚一走到门口,身后却猛才传来一声重物跌落的声音。

蓦然回头,敖腾的身子已经重重的跌倒在地。

“腾!!”惊愕大叫,何碧箭步回到敖腾身边,将敖腾扶起。

敖腾随着何碧的力道起身,而后迷迷糊糊的被他扶到床上。

“为什么,这么黑,难道我昏过去很久了吗?”敖腾刚躺平,就忍不住问出声。

何碧疑惑的蹙眉,望向敖腾的双眸,却发xiàn

他的视线,仿佛失去了焦距一样。

“腾?你的眼睛……”何碧心头大惊,连话都说不全了。

这一下,换做敖腾沉默了。

“是又失明了吧,最近反复了好几次,没事,一会儿就好。”敖腾故作轻描淡写的说道,闭上眼睛,捏着鼻梁,想要早些恢复。

“这是怎么回事?”何碧表情严肃的问道“什么叫没事,这样的大事,你怎么不叫我回来?”何碧的声音不由得有些气愤的升高。

“小声点,别激动。”敖腾表情淡然,等待的光明的到来,心头却如同死灰。

“两个月前,和敖雪对战的时候,发动了太多异能幻术,眼睛就变成这样了。”日月水晶石虽然一部分将他的能力扩大了,可是却留下了这样的后遗症。

“该死,你为何不量力而行。”敖腾身怀异能之事,何碧知dào

的一清二楚。

敖腾确实是天赋异禀,可是绝对不是与生俱来就带有异能,他的异能,全是何碧的师父,天道真人在宫内教他医术之时,发xiàn

敖腾体质与常人迥异,才教会了他这样的异能之术,但是这样的异能之术,却不能市场发动,会影响眼睛,且无法治疗。

“生死关头,那么多将士都为我而死,我怎么量力而行?”敖腾苦笑,眼前已经从黑暗,便的模模糊糊有些光亮。

“那现在呢?你的异能之术,还能发动吗?”何碧想起师父最后交代的话,一旦双目失明,异能之术也会消失。

“我试过,稍微一发动,眼睛就会剧痛。”敖腾对何碧一五一十的说道。

“该死。”何碧低咒,竟然不知dào

自己在外逍遥之时,好友却已经濒临失明。

“别担心,至少现在我还没失明。”敖腾微笑道,眼前已经看的见何碧的身形,至少不清晰。

何碧看着他一点点回复的焦距,已经心力有数。

“凌枭知dào

吗?”何碧疑惑出声,他不在,凌枭是唯一能够帮zhù

敖腾的人。

“不要对他们说。”敖腾倔强的紧抿着嘴角,认真地看着何碧,充满倔强。

何碧沉默,知dào

不能逼迫他。

“好了。我想睡一会,你回去吧。”敖腾疲惫的闭上眼,想来醒了,视线也能恢复了。

“好,你要好好保护眼睛,记住,不要再发动异能了!”何碧斩钉截铁的嘱咐道。见他闭目养神,他不忍在打扰他,何碧体谅的起身。

他悄然叹息着离开了皇寝,而后在街市掩人耳目了一阵,才从戟王府的后门悄然进入暗道,回到戟王府。

室内,凌枭依然守着叶飞儿,沉默不语,想着昨夜被修嶐嵉包围,眼神依然幽暗。

虽说他完全可以动用兵力压住修嶐嵉,但是为了避嫌,他依然放人进来搜查,因为密室绝对安全,可是却付出了戟王府的名誉代价,对戟王府来说,这无疑是最大的屈辱,可是为了能够让修嶐嵉放松对戟王府的戒备,只能这样做。

叩叩叩。

熟悉的节奏暗号又想起,凌枭起身开门,何碧悄然进入。

“怎么样,他有什么计划。”凌枭望着何碧,想知dào

敖腾下一步的计划,毕竟修嶐嵉对戟王府已经起疑,他想带着叶飞儿离开京城,必然非常危险

“他没有说。”何碧耸耸肩,想着敖腾此刻已经心都伤绝了。

“怎么会?”一项足智多谋的敖腾怎么会没有办法。

“她怀了你孩子的事情,我告sù

他了。”何碧与凌枭对望。

凌枭眼中闪过一丝惊愕,却立kè

掩埋住。

“她的事情,他或许不会再管了。”这是何碧的理解。

凌枭陷入沉思,这一直是他和叶飞儿追求的目的,终于达到了。

“你打算怎么办,出京?”何碧猜到凌枭的想法,疑惑出声。

“嗯。”现在只有冒险走一遭了。

“可是腾现在面对的问题很大,难道你不留下帮忙?”何碧眼神严肃,气氛一时间变的凝重。不是他偏袒敖腾,而是他现在的状况不容乐观,异能之术不能发动,眼睛也面临着失明,他怎么与修嶐嵉周旋?

凌枭眼神充满不甘,他不想留下,何碧的质问让他哑口无言。

“怎么?你还是决定要走吗?为什么沉默?你真的为了那个女人,不顾兄弟之情了吗?”虽说备份悬殊,但是他们三人从小一起长大,情同手足,面对凌枭的背叛,让他愤慨。

一直以来,他都忠于蒙江国,即使情同手足,他在朝中的立场却从来不偏袒,这也是敖腾和何碧对他的唯一芥蒂,怕他有朝一日会因为朝廷而和他们对立,只是没想到这个‘有朝一日’他竟然是为了女人背叛他们!

“他也是这么希望的。”凌枭定睛望向何碧,不是他自私,这也是敖腾的嘱托。

“他的希望?哈?是吗?是他的期望?还是你的贪心?有了她,你根本什么都忘记了!”何碧嘲讽的看着凌枭,不惜打击他,想要让他清醒。

凌枭却猛然一震,脑海里仿佛明白了什么。

是的,他这么做的确是出于私心,他想让叶飞儿离开这里,不只是想要带她脱离危险,也想让她远离敖腾,那个时候,或许她的心里能够让出一丝缝隙,然后……他想要得到她的爱!

凌枭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经受不起打击,不禁倒退了一步。

“怎么?发xiàn

自己的真实想法了?”仿佛洞穿了他的心思,何碧视线阴暗的逼近他。“你从头到尾,都是一个自私鬼。”

“不。”他不想承认“我也是为了她。”他是自私的吗?可是她怀了敖腾的孩子,他也不介yì

,他只想给她幸福。

“够了。我不想和你争辩,你给我最有一个准话,你真的决定要离开这里?”何碧已经失去了耐性,他不似敖腾那般成熟稳住,情绪化的是他的特点,此刻他已经要爆fā

了。

“必须带她离开这里。”凌枭的视线变得坚决,虽然知dào

了自己的死心,但是他宁可背负骂名,依然带她离开这是非之地。

他记得,她的泪水,说要回到她时代之时那让他动容的泪眼,他绝对不会再让她被任何人伤害,包括敖腾。

“该死!你还真是个畜生!”何碧再也受不了,整个人冲出去,对着凌枭挥动拳头。

何碧不止医术高超,武功也了得,并且变幻莫测。

凌枭一个不慎,便被他打个正着。下一秒,凌枭也势起反攻,两人在狭小的密室里,一时间打成一团。

185. 第185章 阴暗的谋反

幽暗的视线里,到处都是丑恶的嘴脸,在不断的告sù

她,唯有权势和身份,才能让她和肚子里的宝宝活下去。反反复复,折磨人心。

叶飞儿几乎要发疯,却无法从这噩梦中挣扎,忽然,耳朵里传来一阵嘈杂之声,似乎有两个男人吵的不可开交。

她顾不得梦境,昂然起身,挣扎着想要知dào

发生了什么事情。

渐渐的,那幽暗潮湿的沼泽远离了她,她努力地挣扎,四肢却越发的感受到酸痛的感觉。

耳旁男人的吵闹声越来越清晰,让她心惊肉跳。

“你就是个混蛋!”此刻何碧已经给了凌枭第三拳。

凌枭终于爆fā

,攻势越发猛烈,毫不留情,何碧也不由得连挨了两下。

“我是混蛋?我这样有错吗?”他为了蒙江国压抑了这么久,从来没有想要去争夺过什么,只有这一次,他想为自己的幸福争取,有错吗?

“怎么没有错?你背信弃义,你为了个女人,不顾兄弟情!”何碧如同初生牛犊,大声呵斥着他,越发暴躁,攻势越来越没有套路,让凌枭无法招架。

“该死!我不顾兄弟情!那我怎么会在他和敖雪中间,选择了他!”他知dào

自己的偏袒,若非兄弟情,他完全可以选择不出面。

“既然选择了他!在腾这么无助的境地你怎么可以离开!”何碧的指责一声胜过一声,怒火已经让他不知dào

自己在说什么了!

“他有异能之术,这一次只是对抗修嶐嵉,怕什么!”凌枭反唇相讥,势不相让。

“该死,你还敢和我提异能!若不是你大战之时不拦住他!他怎能异能试用过度!怎能面临失明!”何碧全然忘记敖腾的交代,随着愤nù

脱口而出。

这一次,凌枭忘记了还手,呆愣的狠狠的挨了何碧一拳,而后倒退一步,重重的跌倒在地。

嘴角传来血腥味,让他如梦初醒。

“失明?”沙哑的柔和女声,从床头传来,让两个人不禁侧目。

在他们打斗之时,谁都没有注意到叶飞儿已经醒了,将何碧的话听个一清二楚。

她的心头,霎时如同被刀割开一样剧痛。

他,失明了?她怎么不知dào

?她昏睡了多久。

何碧这时候才意识到自己失言,一时间尴尬的立住。

“告sù

我,他怎么失明的。”叶飞儿望向何碧,眼中的光芒闪烁着迫切的威慑,让何碧不禁暗叹,无奈的张口。

“皇子相争之时,异能之术使用过度,现在异能尽失,眼睛也开始间歇性失明。”何碧的眼中充满了不忍,闭上了眼睛。

“间歇性失明?你不是大夫吗?没有给他看过吗?”叶飞儿沙哑的声音,有些承shòu不住她冲动的情绪,喉咙竟然流出血来,满口血腥味,她却无心顾及。

“异能术引起的失明,岂能是世上药物能够治疗的。”何碧嘲讽的一笑,行医一生,却在面对挚友危机之时,束手无策。

叶飞儿骇然,心头的剧痛如同刮骨,剧痛淋漓。

她见了他两次面,竟然都不知dào

他的状况,还引得他和修嶐嵉针锋相对。她简直是一个残忍的刽子手。

叶飞儿死死的咬住嘴角,可是嘴角依然流出了鲜血。

注意到她的嘴角,何碧不由得叹口气,走近她。

“张嘴。”何碧霸道的低首说道,一幅爱理不理的样子。

叶飞儿诧异,并没有动。

“你的喉咙被勒过,况且昏迷一整天没有说话,起来就说话,难免喉咙受伤。如果你不想一辈子失声,那么就张开嘴。”何碧蹙眉,一脸不耐烦的讲解到。

叶飞儿这才尴尬的张开口,口中的血发着幽幽的暗色,让何碧蹙眉,情况远比他想象的糟糕。

“这段时间不要说话了,记住,一个字都不要说。”白了她一眼,何碧命令道。

叶飞儿大惊,却被他眼里的眼神骇住。

“怎么会这样?”凌枭担忧的起身,来到叶飞儿的身边。

何碧对他一个字都不想所,沉默不应,凌枭也只好闷气不做声。

处理好叶飞儿的伤口,可是叶飞儿想问的问题,却一个子都问不出来。

凌枭失落的坐在一旁,没有了先前的气息。

叶飞儿扫视了一眼密室,略微思索,拿出了笔墨纸砚。

在古代的这几个月,她也大概能够看懂一切浅见易懂的书,一些基本的字也都会写了,只好以笔代口。

凌枭疑惑的看着叶飞儿,研磨,挥毫在宣纸上留下几个字。

恩公,我不走,留下来,帮他。

凌枭望着叶飞儿坚定的眸子,知dào

她的倔强,他一定无法面前她,只好点点头。

何碧看着一项高傲自持的凌枭,竟然对叶飞儿如此顺服,有些惊讶,爱情,对男人来说果然只是毒药。会让人变傻。

“好,我听你的。”敖腾的境地,他也无法放下。

叶飞儿略微思索,又提笔写下一行字。

在那之前,我和宝宝就在这里等着,你好好帮他。

凌枭再点头“那你在这里好好养身子。”

何碧的心终于定下来,虽然没有遵守和敖腾的约定,但是这次,他不后悔自己所做的。

不大的密室里,两个男人的心结,都因为一个女人而打开,终于和平解决。

护国公府邸,也就是原国师府。

经过一阵高调的重新装修后,豪华的堪比皇帝的寝宫,金银瓷器,琳琅满目,遍布府邸每一个角落。

幽暗的书房里,修嶐嵉的脸孔,狰狞的铁青,暗处,坐着一个带着黑色面纱的男人,看不清脸面。

“怎么?后悔了?”男人的声音,充满不屑,似乎早有预料。

修嶐嵉不理会他话里的嘲讽“刚才说的交yì

,觉得如何?”

“自然是同意,这么好的事情,我怎么会放过机会。”黑色面纱狭长的眸子里充满幽暗,额角闪烁着一道疤痕,带着他憎恨的眼神,让人觉得毛骨悚然,他狭长的眸子和敖腾有几分相似,让修嶐嵉有种错觉,为之发颤。

他不知dào

自己怎么做才是对的,可是为了保住女儿的地位,他只能这么做。

“记得,只要达到目的,必须娶凌儿,让她做皇后。”修嶐嵉提出自己最后的条件。

狭长的眸子,闪过一丝不屑,而后应道“放心吧,说道做到。”他的嘴角在面纱下,却是无情的冷笑。

想做他的妃嫔,是他决定的,而不是修嶐嵉。

修嶐嵉的心头如同尘埃落定的放下,点点头“好,那么我就开始准bèi

了。”

“好。”应着,原本坐在暗处的身影已经悄然离去。

修嶐嵉眼神幽暗的看着他离开,咬住压根,这一次,他一定要在手头留下更多的保证,绝对不会再发生敖腾那样的事情。

为了女儿,他什么都可以做。

暗流涌动,蒙江城京都的经济链突然发生变化,国库竟然亏空,发生此等大事,皇帝却避而不见,早场不上,民怨四起。神医宣bù

皇帝重病在床,无法执政。

实jì

,敖腾已经不在京都,奔向嵩山,寻求苏梦梵的帮zhù

,凌枭或许已经带着叶飞儿离开,他只能去苏梦梵那搬救兵。

手头的兵力已经准bèi

好,对付修嶐嵉绰绰有余,不过还是要预防万一,一定要达到目的,京都国库空虚,岂是现在才出现的问题,只不过是修嶐嵉此刻刻意将罪名扣在他的头上,获取民心。

正正三天三夜,他没有吃一口饭,喝一口水,跑死五匹马,抵达了梦梵山庄,和苏梦梵商议之后,变速速回京,他离开只给何碧留了封书信,让他想办法拖延,便匆匆离开。他一定要在三日之内回宫。

夜已经深了,月黑风高,密林的树叶,不停的摇曳,沙沙作响,混杂着呼啸而过的风声,几乎让他听不见耳旁的任何声音。

以至于从何处飞出的箭他都没有听到,霎时间中箭,若不是即使轻功一跃而起,他的已经重重的跌在地上。

脚一落地,他便不停的向前飞跃前行,枝头,却依然被无数的箭支追袭。

该死,他的行踪怎么会暴漏?

距离京城只有一夜的路程了,他怎么能够前功尽弃?

“敖腾!你跑不掉的!”熟悉的声音,让他身子一震,猛然挺下脚步,屹立在枝头,随着月光,望着密林中的生源。

那是一双他再熟悉不过的眼睛,自幼针锋相对,即使他化成灰也认得,敖雪的视线,让他刻骨。

“你以为你暗自出宫,就可以瞒天过海了吗?敖腾,我今天就要报你夺位之仇,让你死无葬身之地!!”敖雪的黑色面纱被夜风吹掀,随着风扬起而去,露出和敖腾极为相似,却比敖腾更加阴狠的脸孔。

敖腾冷笑,在大战之时,他顾念手足之情,敖雪被人救走,他没有再追,没想到放虎归山,今日要自食恶果。

“我已经得到了天下,即使你杀了我,又如何?你以为我会没有准bèi

吗?”一声怒吼,敖腾瞬间拉开手中的竹筒,那是他身在京都周围,操控自己部下的暗号,没想到用在这时。

186. 第186章 摇摇欲坠的帝国

“该死!给我放箭!!杀了他!”眼见敖腾放出暗号,敖雪阴狠的挥下手中的旗帜,身后隐藏于密林的几十号弓箭手一同发射,但是介于密林繁茂,命中的几率大大降低。

敖腾趁机,转身隐与树林深处。

该死,只身被包围,毫无胜算,他只能拖延时间,和他们周旋。敖雪既然已经知晓他出宫了,那么可以推测,修嶐嵉,一定已经成了敖雪的走狗!

敖雪在暗夜中寻找着敖腾的影子,时间越拖延,援军到的就越快,他一定要在此之前杀了他。

灵机一动,他嘲讽的一笑“敖腾!难道你不想要你的女人了吗?”

隐藏于暗处的敖腾已经寻到路径准bèi

逃走,被敖雪的声音牵制住脚步。

怎么会?难道飞儿在他手上?

“如果你不想让你的女人没命,就出来!”敖雪眼睛已经猩红,暴怒的样子,几乎丧心病狂,没什么比想要杀了这个夺走他一切的弟弟,更让他暴跳如雷。

敖腾冷静的心开始跳动起来。

明明何碧说过,叶飞儿还活着,怎么可能在敖雪的手里。

是骗局?亦或者是真实,都让他难以选择。

“快出来!否则!一个时辰内,你的女人必定死!”敖雪咬牙切齿,他再不出现,他就要放火烧林了!

敖腾的心中不断的斗争着,终于忍受不住煎熬,从暗处跃上树梢,眸子阴暗的凝视着敖雪,孤傲的与他对峙。

眼中没有一丝惧怕或者憎恨,平静却犀利的注视着敖雪。

“放了她!”屹立在树梢,他唯一想到的就是她。

他的心,依然放不下她,纵使,她已经怀了别人的孩子,他依然爱她,为她,他可以死,可以放qì

一切,唯独,不能让她受到一点伤害。

“哈哈,好一个痴情的皇子,我还一直以为你是一个冷血无情的动物!”敖雪眼中尽是阴暗的得yì

之色,咬牙切齿间,已经跃然树梢,与敖腾的身影纠缠到一起。

敖腾随身抽出残扇,金色的粉末,在银色的月光下,显得有些诡异,残扇不断的挥动着,和敖雪的利刃碰撞与电光火石之间。

“敖腾!这一次!你休想跑!”敖雪死死的纠缠着他,生怕他再消失在密林里。招招阴狠,直逼要害。

弓箭手,因为分不清两个身影,一时间都不敢攻击,几个高手,拿着长剑,加入战斗中,将敖腾包围。

“我不跑!你放了她!”他只要她活着!愤慨的他,所向披靡,残扇一挥,金色的粉末霎时间变为剧毒,将周围的几个喽啰,霎时间震出几米,掉下树枝。

“那你就先死!!!”敖雪已经失去人性,长剑,长驱直入,笔直的逼向敖腾的心口。

敖腾的残扇支架瞬间夹住他的剑刃,让他的剑身动弹不得,两人霎时间对峙住,都无法动弹。

“敖腾,你多我皇位,把我弄的像个乞丐,我要你付出代价!”敖雪满眸猩红,憎恨无比的看着敖腾。

敖腾表情阴鸷,手中不忘用力,钳制他的攻势。

远处,密林开始沙沙作响,而后脚下开始了一阵厮杀声。

敖雪知dào

援军来了。眼见着功亏一篑,灵机一现,他再度出声。

“只要你死!我一定放了她!否则,我让她五马分尸!!”他连那个女人的名字都没有记住,可是敖腾爱人心切,已经分辨不出破绽了。

“你敢!”手中的残扇铁架,几乎将长剑刮出火花。

“我没什么不敢!那个女人还挺漂亮呢,我一定,要先把她弄大肚子!再将她剖腹!!”敖雪的话,让敖腾恨的几乎想要将他粉身碎骨!!“

“敖雪!你就是个畜生!!!”愤恨的说话间,敖腾手中的力道一松,敖雪立kè

一个用力,趁机将长剑送进他的心窝。

一股剧痛,包裹了全身,敖腾用尽全力,向后倒退,却依然被剑刺中心窝。

“呵呵,没想到你这么傻,一个女人,竟然就能哄骗住你。”敖雪看着敖腾屹立在树枝的腿已经作势跌落,笑的嘲讽又得yì



敖腾的视线模糊,手抚着心口,感受着不断从身体里流淌出的温热,心中的憎恨却慢慢化开。

知dào

了敖雪只是在骗他,他心里所有的激动和沉重都消失殆尽。

闭上眼,笑容和满足满了心头。

她没事就好,只要她在凌枭的身边,平安无事就好。

他的笑容无异于对敖雪的嘲讽,他想要破灭敖腾的全部,包括他的梦幻。

愤恨的在他跌落树枝之时,落井下石的在他胸口落下一脚。

敖腾顺势,重重的跌在地上,霎时喷涌而出一口黑血。

五脏六腑,如同裂开一样,让他眼前一片漆黑。

担心笑容却毅然绽放开,等待着死亡的来临。

敖雪眼见着几乎全军覆没,冷然一笑,不顾及手下生死,转身离开。

树影中,援军的身后,是两个颀长的身影,扶着一个弱小的女子,不断的向前前进。

“飞儿,你不能再走了,肚子已经痛了,不是吗?”凌枭皱着眉头,一脸严肃,想严肃的吓住她,可是叶飞儿依旧充耳不闻。

丝毫不顾及额间的汗水,按着小腹,艰难的向前奔走。

何碧也是一脸担忧,却知dào

拗不过这个倔强的小丫头,便闷声跟着,搀扶着跌跌撞撞的她,心头莫名的暴躁。

敖腾离开,他和凌枭里应外合,守护着蒙江城,敖腾的宫中势力,忽然收到敖腾的紧急信号,凌枭听到风声,便要一同前来,不料被叶飞儿偷听到,说什么也要来。

顾不得修嶐嵉对她的威胁,三个人骑马一路快马加鞭,直奔而来。

叶飞儿的小腹不断的传来阵痛,但是却无暇顾及,听见他遇到危险,她的心也都提了起来,强忍着也要一路奔来。

老天,他千万不要有事。

就在这时,先头的人,忽然有人大喊。

“找到皇上了!”

叶飞儿原本瘫软的腿,立kè

充满力量,挣脱凌枭和何碧的搀扶,率先冲出去。

凌枭和何碧紧跟随后。

一棵笔直的黑色椴树下,敖腾一袭青衣被染上一片触目惊心的暗红色,面色苍白的躺在落叶之中,面容确是平稳而安详。

叶飞儿看到敖腾的一瞬间,脚下一个瘫软,险些跌倒在地上。

凌枭一个眼明手快,将她揽入怀中。

何碧在一旁再也忍不住的低咒道“该死,你真当做自己的铁做的吗?”孕妇最忌跌倒,若是一个闪失,大罗神仙也救不了肚子里的孩子。

叶飞儿默不作声,想要张口呼唤敖腾的名字,喉间却一震剧痛,让她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奔至他的身畔,她伸出手想要摇晃他,却被何碧止住了手。

何碧顾不得叶飞儿,蹲下身,眼睛一扫,便两指不断的在敖腾的身上封住穴道。

“伤的太重了,不知dào

心脏如何,快回宫。”对着凌枭说道,何碧已经命人将敖腾抬上担架。

凌枭怕叶飞儿再胡来,一把打横抱起叶飞儿。

一同向密林外无法进入的马车奔去。

进了马车,何碧便掏出随身携带的医用器具,开始为敖腾做止血治疗。

叶飞儿坐在一旁,泪眼朦胧的看着这一切,无声的哭泣着。

心中的痛,让她无力的依靠在凌枭的怀中。

凌枭轻拍着她的肩膀,手足无措的递上手帕。

望着他苍白的容颜,她所有的悔恨都涌上心头。

她的自私,她的小气,让她一次次的伤害他。

若是她能够不要计较那么多,安安心心的和他过一生,至少现在,他们应该是幸福的。

她专制的爱,在这个时代,已经变成了一把无形的刀,在伤害这她所爱的人。

她不再这样了,只要爱,在一起就好了,为什么还要计较那么多。

与其失去他,她宁可和另外一个女人一起分享他,只要他活着,只要他能够对她笑,一切都不重yào

了。

马车内颠簸,却丝毫不影响何碧的救治,当抵达戟王府之时,敖腾的情况已经稳住。

戟王府内最豪华的寝房里,敖腾平静的躺着,仿佛只是睡着了般安详。

叶飞儿默默无声的守着。

何碧放下手中的写好药方的笔,交给凌枭的管家,这才松了口气,对着凌枭说道。

“差一点,就刺中心脏了,想是他反应快,才能够避开要害,不过内伤比较严重。治疗起来比较麻烦,但是至少现在脱离危险了。若不是我在,想必他现在已经死了。”何碧有意无意的扫视叶飞儿,刻意的说给她听。

凌枭无法想象,若是何碧不正好回来,敖腾一死,蒙江国就危在旦夕。

皇帝一死,国家就会四分五裂,百姓民不聊生。这刚刚稳定的国家局面,又会面对新的纷争,而这也会让某个人,乘虚而入。

“袭击腾的人已经招供了,是敖雪。”凌枭的眸子一黯然,对何碧道出那个危险的名字。

何碧一愣,视线阴鸷,望向敖腾,眼中充满了不甘。

“还有人,给他通风报信,不然腾的行踪怎么会被发觉。”何碧眼睛危险的眯着。

187. 第187章 龙种pk敖雪,谁来执政

“修嶐嵉。”两人异口同声。

叶飞儿的身子猛然一震,此刻才明白敖腾危险的处境。

“事情比我们想象的要棘手。”凌枭低叹,陷入沉思。

“他们如果觉得腾已死,一定会有所动作的。”何碧眉头深锁“腾的皇位,原本就在修嶐嵉的挑唆下动摇不已,现在已经是岌岌可危了。朝中不可一日无主,腾现在又不能出面,没有人独当大局,修嶐嵉和敖雪必定乘虚而入。”

凌枭默认,明天的早朝,想必又是一场腥风血雨。

叶飞儿此刻转过身面对两人,满眸担忧,焦急的用口型说道。

怎么会岌岌可危?王爷,难道不能先代替打理朝中事务吗?

在叶飞儿的心里,凌枭是护国大将军,手握国家最重兵权,他在敖腾醒来之前先支撑大局,不是首要人选吗?

这一句话,让凌枭和何碧都陷入沉默。

凌枭嘲讽的一笑,自嘲的说“我手握重兵,但是先皇曾经下过遗照,绝对不许我参与朝中政事,只能从旁辅佐明君。”

叶飞儿疑惑,口型道:为什么?

凌枭心中的苦痛,一时间被掀起。

何碧眼神幽暗的示意叶飞儿不要再问。

沉默片刻,凌枭张口说道“因为先皇怕我谋反,就这么简单。”同样是亲生父亲,对待自己和皇兄,确实两种待遇,他一直支撑到现在,恪守本分。

叶飞儿看着他的表情,霎时间明白了个大概,宫廷剧里都演过的,凌枭就是安格不受宠备受防备的皇子而已,有才华,有实力,却永远的被排除在外。

“敖雪想杀死腾,是因为,如果皇帝没有留下子嗣便死去,那么就按照家族备份,在兄长中由长着继位。”敖雪的目的很明显,就是要夺回皇位。

何碧眸子阴暗,却没有任何的办法。

三个人陷入沉默,提到子嗣,叶飞儿下意识的望向日渐隆起的小腹,欣喜若狂。

或许,这个时候,孩子,能够帮她。

叶飞儿眼前一亮,登时兴奋的直跳脚,对着凌枭惊喜的指指自己的肚子。

凌枭心领神会,心头却十分压抑,沉默着整理自己的思绪。

叶飞儿以为凌枭没懂,只好扯扯何碧,一面指着自己的肚子,急的说不出话来。

何碧登时眼前一亮“好主意!”

凌枭的心头咯噔一下,沉入心底,说不出话来。

“虽说是不是腾的孩子,不过只要我和凌枭异口同声的承认你腹中的胎儿就是敖腾的,那么敖雪也不能对皇位怎么样。”何碧思索着,没有看向叶飞儿的脸孔。

叶飞儿脸色微微一沉,不过随即笑起来,腹中的孩子被认成是谁的都好,只要现在能够帮敖腾,她什么都愿意。

“只不过,修嶐嵉和敖雪不是好惹的,你这一下就成了他们最大的目标了。”何碧眼眸中充满担忧的望向叶飞儿。

叶飞儿眸光迥然,充满勇气,毫无畏惧的笑了。

一霎那间,何碧感觉她的笑容美艳无比,是他从未见过的纯净和真实。

他第一次对她敞开心扉的笑了,怪不得他的两个挚友都陷入她的美好中,原来,她是如此的与众不同。

“好,那么我就……”

夜茫茫,戟王府的密室,成为三个人密谋策划的重yào

地点,直到日头初生,叶飞儿不再惧怕见光,随着凌枭和何碧的护驾,坐着马车光明正大的进入皇宫正殿。

马车内,叶飞儿低头望向自己的小腹,而后无声的低喃

宝宝,我们要加油,撑到爸爸醒了,就好了。

叶飞儿目光迥然,充满信念,这是她为了爱人的奋斗,她绝对要勇往直前。

天光洪亮,格外晴朗,皇宫内却席卷着一股异样的气息。

朝中,文武百官如同热锅上的蚂蚁,乱作一团,彼此交头接耳,却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就在这时,修嶐嵉信步踏入朝中,而他的身后,便是两个月前,皇子相争之时离开皇宫的敖雪。

整个皇殿一时间一片哗然。有胆大的迎上去问个究竟“护国公,这是……”

敖雪视线一瞪,让那个多嘴的大臣赶忙噤声。

敖雪和修嶐嵉一直走上龙椅跟前,居高临下的回头望向满朝的文武百官,面孔信誓旦旦。

“各位,昨夜我接到急报,二皇子还未登基,便已经驾崩!”修嶐嵉危言耸听,屹立在台上,宣告惊人的消息。

一时间,台下属于敖腾的部下,脸色苍白,有点良臣面露不甘。

“但是朝中不可一日无主,我连夜思想太子殿下是不二人选,所以连夜,急忙叫人找了太子爷回来,领导朝中众臣!”修嶐嵉得yì

的宣bù

,以为一切都尘埃落定。

敖雪的脸孔也是笑的越发自负,他终于重新得到江山,并且报了一箭之仇了。

看着满朝文武,他心中满是知足,回首,龙椅就在他的身后,近在咫尺,唾手可得,只需迈出一步,他就可以坐上他期待已久的宝座。

“放肆!!!”忽然一声大喝,夹杂着内功,霎时间响起,响彻整个皇殿,让百余人汗毛发竖。

“谁!”敖雪阴狠的放声回击,是谁来坏他好事?

“敖雪,你以为你可以得逞吗?”说话间,凌枭已经徐步迈进皇殿门槛。

一袭素雅的白衣,衬着伟岸的身躯,和俊逸的脸孔,如雕刻的面容,黑亮的发丝利落的在脑后扎成高高的马尾,凌厉的气势,让人震慑,腰间的青铜剑,更是让他看起啦如同一个罗刹。

敖雪的气势丝毫不输给他,嘲讽的一笑“戟王?呵呵,难不成,你是听到我回来,第一时间来叩首新王的吗?”

凌枭会一冷笑“新王?我怎么没看见?”

“该死!凌枭,你别以为我不敢杀你!”敖雪几乎已经胜券在握,得yì

忘形。

“杀我?蒙江城十万兵权都在我的手中,你用什么杀我?”对付敖雪,他只能以形式压住他,否则功亏一篑。

他的话,让敖雪牙口无言。

修嶐嵉毕竟是老狐狸,冷言道“太子殿下,你不用怕他,先皇有遗照在先,护国将军绝对不能参政,他唯一能做的就是辅佐宝座上的皇上。”修嶐嵉眼神幽暗,丝毫不把凌枭放在眼中。

敖雪此刻找会自信“哈哈,也罢,当我登基之后,还要承蒙王叔关照呢。”

“登基?太子这话说的我就听懂了,二皇子已经登基,名留青史,他还未驾崩,何谈要立新王?”凌枭撂下重弹,让所有人再次哗然,这一次就连敖雪和修嶐嵉都不禁瞪大了眼。

“你说什么?”敖雪一脸的不可置信,明明他的剑已经插入敖腾的心口,又给了他足以让他五脏剧烈的一脚,他还可能活着?“

“不要听他信口雌黄?皇帝还活着?那为何不出来解决百姓问题?国库已经亏空,现在民不聊生,他去哪了?”修嶐嵉如同一个刺猬,不放qì

任何漏洞,一个个追问下去。

这一次换做凌枭牙口无言,略微思索才说道“他现在身受重伤,已经在殿外。”他们自然是有备而来。

修嶐嵉和敖雪眼神一换,而后扬声道“身受重伤?虽然和我们之前听到的消息有所不同,不过相同的是当务之急,他根本无法继xù

执掌皇权,国库等不了他醒来,国家等不到他醒来或许已经亡国了。”

“是啊,是啊”

“护国公说的对。”修嶐嵉在朝中地位不低,惧怕他权势的人太多,宫中的清廉官只有三分之一,却并无执掌重权的。

当凌枭成为众矢之的,没有人信任他的时候,他却笑了,笑的那么有自信。

“呵呵,那么及时皇帝无法执掌皇权,可是轮到继承皇位,怎么说兄长也是排在第二的人选。”凌枭眸子幽深,已经预备豁出去了,虽然不希望叶飞儿冒险,但是不能弃国家与不顾。

修嶐嵉嘲讽的冷言道“那是因为根本没有第一人选,二皇子登基两个月并没有留下子嗣。

“谁说没有留下子嗣?”凌枭的话,登时掀起朝中的渲染大波。

那些归属敖腾的人,眼眸立kè

亮起来,振作的听着。

“在微服出巡之时,敖腾确实留有子嗣。”凌枭继xù

爆料,众大臣接受着一波接着一波的冲击,已经发懵了。

“不可能!”敖雪几乎要发疯,视线霎时间变得猩红,面目狰狞,如果看到那个孩子,他一定立kè

杀了那个孩子!

皇位已经近在咫尺,他不会再让给任何人!

“现在孩子虽然还在母腹中,但是是货真价实的龙种!”凌枭昂首说道。修嶐嵉也不禁倒退半步。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有人怀了二皇子的孩子!”修嶐嵉惊愕不已,脑海中却不断的闪烁,叶飞儿在狱中濒死的话语。

“好。”凌枭笑道,兀自让开一条路。

门外的人,似乎已经等候多时,只见一身穿紫色轻纱,内衬白色裹胸,纤腰摇曳,风姿绰约的女子出现,脸孔如同刚崭露头角的荷花,清新美艳,让人着迷,略施粉黛的脸孔,娇艳欲滴,伴随着华贵的笑容,显得贵气无比,比宫中的格格,妃嫔更甚。

188. 第188章 无法定夺的抉择

叶飞儿徐步走进皇殿,心中却没有一点紧张感。

在二十一世纪,经常周旋于上流社会交流的她,一身的贵气,是由内而外的真实,她是货真价实的千金小姐,一切都来的那么自如。

就连何碧和凌枭都有种被她的美和华贵震慑住的感觉。

“该死!这只不过是个一品丫鬟而已!她怎么有资格做皇妃!怀上龙种!”修嶐嵉心有不甘,依旧垂死挣扎。

“你忘记了,不论是不是一个丫鬟,只要怀有龙种,腹中的胎儿便都有资格继承皇位。”何碧笑容可掬的踏入,一身华丽的湛蓝色金边锦袍,发髻高高的盘起,衬托出他不同往日的男性气息。

一左一右的两个男子,如同叶飞儿的守护神,在她身旁产生巨大的威慑力。

修嶐嵉咬牙切齿的看着,自己几乎要没有退路了,身旁的敖雪却一瞬间,飞跃而起,如同鬼影冲向皇殿门口的叶飞儿。

叶飞儿大惊,刚要动,却霎时间被左右一白一蓝的身影挡在身后。

敖雪从腰间抽出软剑,直逼叶飞儿。

凌枭眼神犀利的一扫,青铜宝剑迅速出鞘,碰的一声迎击上敖雪,剑身碰撞间,激起一阵火花。

“如此狗急跳墙,看来你很没把握,还是回到你该去的地方吧。”何碧在一旁坏嘴巴的抨击敖雪。

敖雪的长剑暴躁的改变轨道,奔向何碧。

何碧动也不动,笑着看着敖雪。

叶飞儿大惊,以为何碧吓傻了,想也来不及多想,已经整个人挡在何碧的身前。

何碧已经,慌忙搂着叶飞儿的娇躯后退一步。

敖雪的剑尖就停留在距离叶飞儿胸口不到三寸的位置,身体动弹不得。

“你个傻瓜!干嘛冲过来!”何碧的脸色急躁的通红,恨不得给叶飞儿一个爆栗。

叶飞儿惊愕的看着差点刺进胸口的剑,和面前仿佛定格的敖雪,脑袋还有点无法思考。

“我给他下了毒,计算好了他刺不到我就会被血脉封住,无法动弹,你可倒好,差点刺中你。”何碧白了叶飞儿一眼,心里却无法掩去刚才心头的那份异样的慌张。

叶飞儿这才明白何碧为何不动,自己差点做了冤魂,不由得回头瞪视他一眼,他差点害她丧命,他反倒一幅有理的样子。

碰。

不等三人做更多反应,敖雪轰然倒地,身体麻痹的连跪着都做不到。

“放肆!你们敢对我蒙江皇朝未来的皇帝做如此举动!”修嶐嵉还在发号师令。

“说是龙种?那个女人腹中

的孩子是谁的都无法认,怎能说是皇帝的孩子?”修嶐嵉相处漏洞,再度攻击“你们说是皇帝的孩子就是皇帝的孩子?空口无凭,怎么能说了算。再说,即使她腹中真的怀了皇帝的孩子,可是能解决当务之急吗?能解决黎民百姓的问题吗?为了保住皇位,你们可就太自私了,我是切身的要为百姓考lǜ

,才让太子殿下班师回朝,重新执掌大权,快一点拯救百姓脱离水火。”

修嶐嵉义正言辞的演讲,再度将朝中迷糊的人又拉拢回他的身边。

凌枭咬着牙,望向修嶐嵉,他就应早点杀了这个老狐狸才对,今天也就不会出现这么多乱子。

眼见着局面即将倒戈,叶飞儿再也无法忍耐了,喉间的痛楚她再也顾不得,轻咳一声后扬声说道“拯救百姓脱离水火,不是用嘴说的。”仅仅十几个字,叶飞儿便赶紧到喉间一阵烧灼。

“喂,小丫头,别说话。”何碧还想组织,叶飞儿却白了他一眼,兀自伸出手,掩住了他的嘴巴,示意他别说话。

而后,叶飞儿向前走一步,眸光坚定充满光辉,让所有人都有些向往。

“列为大臣们,我虽是一届女流,但是出身庶民,最了解百姓疾苦,更加了解这个世道上,一切口头说的都无可信任,能做到,才能真zhèng

让人信服。”痛楚,让她稍加停顿而后继xù

说道“我带着龙子来到这里,并不只是为了继承皇位,而是真的想要拯救百姓。我知dào

现在面对龙种和原太子,很难抉择,那么现在我们就以解决国库空虚为比试,如果我输了,我自动退出,如果太子输了,便证明了他真的不是治理国家的材料,请列为大臣能够为蒙江国的黎民百姓深思熟虑。”

话一说完,叶飞儿就忍不住伸手揉上自己的颈项,痛的让她难忍。

看着她逞强的样子,凌枭一阵心痛,忍不住就将她打横抱起。

“今日的事情就到此结束,我们以十日为准,太子殿下和龙子展开较量,谁能够帮zhù

国库积攒更多的黄金,就证明谁有能力。如果,一个女子都能超越太子殿下,那么这个太子就太没用了。你们好好考lǜ

吧。”说罢,凌枭已经抱着叶飞儿离开。

何碧依旧代表着龙子留下。等候着朝中众臣的决定。

很快,朝中的势力分为两派,支持敖腾的人,竟然从三分之一晋升到二分之一,或许是被叶飞儿的勇气所感染,也或许是因为敖雪狗急跳墙,让人倒戈相向。

龙子和太子的较量正式开始。

叶飞儿身怀龙种,挑zhàn

前朝太子的事迹立kè

在蒙江京都传开来,成了百姓茶余饭后的必谈。

众多使臣也在等候着结果,这三日,注定是蒙江国脱胎换骨的转折。

十日,足够让敖雪和修嶐嵉暴跳如雷。

“我哪里有闲情逸致去管什么国库亏空!我要皇位!我要当皇帝!”敖雪已经痴迷,他忘不了距离皇位只有一步之遥却被从高处推下的痛。

“冷静点!凌枭毕竟手握重兵,我们对他动弹不得,况且现在朝中的大臣已经都同意以此来解决,我们龙子和龙种的相争,我们岂会输给一个丫鬟!你太过冲动了,得民心着,得天下,你怎么能够在众目睽睽之下竟然狗急跳墙呢?”修嶐嵉忍不住数落,若不是他当众发疯,让一些害pà

扶持出一个暴君的大臣都倒戈相向,他们现在一定已经拿到皇权了!

敖雪霎时间猩红了眼睛,一把拎起修嶐嵉的脖领“给我注意你的措辞!我是未来蒙江国的皇帝!”他几乎要发疯一样想要做皇帝!

修嶐嵉没料到敖雪会如此对他,惊愕不已,不敢动弹的认错“我知错了。皇上,放老臣下来。”

敖腾这回似乎才满yì

了下来,将他放下。

“你刚才叫我什么?”敖雪兴奋的问道。

“皇上,老臣有办法了。”修嶐嵉不情愿的叫了一声,奉承道。

“说。”敖雪想着,已经将耳朵凑过去。

修嶐嵉眼睛滴溜溜的转着。

入夜,寒风滚滚。

叶飞儿却只身一人坐在敖腾寝宫的阳台上。

“疯丫头,下来了。给你换种药吃,不然你的声带就要坏掉了。”何碧突入房间,寻找着叶飞儿的身影。

阳台上如同舞蝶一样,风灵清丽的女子,随风摇曳的衣袂和被风吹起的黑色发丝,仿佛在撩拨着人的心弦。

一阵心荡神驰之后,何碧冷不防大喝一声“你不想活了是不是!还给我吹冷风!知不知dào

自己是什么身子骨!”

几天来,叶飞儿有些忍无可忍他的大呼小叫,爱理不理的回头白了他一眼,没有打算下来的意思。

第一次被搏逆,何碧忍不住迈开长腿,到阳台一伸手,便将她打横抱下。

叶飞儿没想到这个一项坏嘴巴的男人竟然会动武力,吓了一跳。

“给我吃药!”何碧不悦的放下她,而后飞快的将煎好的药,递给她。

叶飞儿微微一愣,看着何碧不肯罢休的摸样,无奈,只能捏着鼻子喝下去了。

她真是不懂,他讨厌她的话,为什么每天还要看着她,让她受不了。

“喝了就好,睡觉吧,明天还要做事,傻丫头,往自己身上揽什么重担啊。”何碧没想到,叶飞儿在那一刻竟然有如此勇气,知dào

他们轻易的无法让所有人都归降他们,所以只能想办法公平竞争。

叶飞儿轻笑,这有什么,是现代人选择继承人的办法,用在这里不是很好吗。自然而然。

只是接下来,怎么能够拯救国库,她真的要想一下了。

“你也不要想太多,只要敖腾一醒,我们就知dào

他的计划了,为今之计,确实只有拖住他们。我的王牌不在,行事艰难。”想想敖腾,何碧就有些头痛。

叶飞儿不做声,只是听着,心头并没有想要拖延,而是想凭借实力,来力挽狂澜。

“你最近一定要寸步不离凌枭,你做什么我不管,但是记住我的话。”何碧眼中闪过一丝担忧。这个女人无异于将自己推上风口浪尖,敖雪的心狠手辣,随时威胁到她。

叶飞儿点头,聪明如她,自然知dào

自己的处境。

“还有,药要记得喝。”何碧的话,好像要远行的亲人,让叶飞儿充满疑惑。

何碧却不等她发问,便转身离开了房间。

叶飞儿望着何碧颀长而伟岸的身子,心头拂过莫名的感伤,他,似乎背负着很多东西。

189. 第189章 险中求胜

回首,继xù

望月,叶飞儿暗自叹息。

生在这个王朝之中,任谁都有身不由己的重担,无法放下,无法挣脱的命运,死死的纠缠着,谁能得到幸福呢。

叹息着,叶飞儿的脑海里,不断的想着法子,如何能够帮zhù

在修嶐嵉刻意的贪污下,亏空的国库。

想着想着,眼前突然一亮……

第二天,天蒙蒙亮,叶飞儿便急匆匆的来到凌枭的房间。

凌枭彻夜未眠,一夜间,将面前面对的局面做了详细的规划,可是他想破头,也想不到能够十日之内就能够施行的方案。

看着门外顶着黑眼圈一脸灿烂笑容的叶飞儿,凌枭满头雾水。

“怎么这么早?”鸡叫三声才过,旭日还未露出脸来,难道她一夜没睡?

叶飞儿什么也没说,背在身后的双手,从身后拿出,递上一本类似账本的册子。

凌枭疑惑的接过,看着她晶亮的眸子,心中对这本册子更是好奇。

想着已经打开,翻开来看起来。

片刻之后,凌枭惊呆了,惊愕的抬起脸孔,望向叶飞儿。

“天啊,你一夜没睡,想了这么多针对进出口贸易的方案?”

凌枭怎能不惊奇,叶飞儿交给他的可都是二十一世纪的经济学方案,每一种都能够方法都对国家经济非常能够起到有效的刺激,且方便实行,最重yào

的是短期之内就能达到效果。

“你真是一个不断让我惊奇的女子。”凌枭抬起眼,对上她的眸子,心不由得折服她的想法,她竟然能够想到促进边境贸易而来打开国家的进出口门槛,从而提升国内的经济水平。将现在蒙江国坐吃山空的局面,转变为将其他国家的资源挪为己用。

她永远都是那么的深不可测,永远不忘记带给他惊奇,让他再度燃起了占有欲。他有一种预感,这个国家,有了这个女人,将来一定能够独霸一方,成为强国。

看着凌枭灼热的视线,叶飞儿有些不自在的低下头,然后将他推进门内,和他一同步入房间。

以口型和笔墨相结合,为凌枭讲解边境贸易计划的具体实施。

两个时辰之后,凌枭代为展开计划。

整个蒙江国都沸腾起来。

修嶐嵉手握关税的权力,一度加大蒙江国的赋税,让百姓苦不堪言,商户濒临倒闭。看着国库一点点在他的强制措施下,渐渐有了起色,敖雪也安心不少。

暗自查看凌枭,他几乎在城内没有什么动作,倒是几日来,经常飞鸽传书。

他们就不相信,凌枭坐在家里,能够做什么?难不成天上还能掉下黄金来?

朝中支持凌枭的人如坐针毡,看着他们十日将到,依然没有消息,国库里的黄金却越发增多,越发没有底气。

秋风越来越阴凉,夜晚到来,明日就是第十日。

此刻叶飞儿屹立在园中,数算着刚从边界运来的黄金银两,高兴不已,看着后院堆积的箱子,这是今夜刚刚运到的一部分黄金。

“别在院子里站着了,知dào

你高兴,这只是五分之一,先放到院子里,明天一早,和边境其他几个城镇原来的金银运到国库,清点之后,我想我们胜券在握。

叶飞儿兴奋的点点头,没想到自己只不过记得几个叶飞天曾经逼着她学的几个方案,没想到挪到国家上来用,竟然这么省时省力。

“今晚好好休息,明天,我们要面对的还有更多。”凌枭眸子闪过一丝阴霾,叹息道。

叶飞儿点头,却忽然想起什么似的抬头用口型问道。

何碧呢?

凌枭一愣,一时间不知dào

如何作答,十日了,何碧还没有回来。

看着凌枭的表情,叶飞儿感受到一丝凝重的气氛。以视线逼问他。

她有种不祥的预感。

凌枭知dào

她的固执,不给她答案她是不会放qì

的,只能幽幽的张口道。

“他去天山,采药了。”凌枭说着,口气中不易察觉的升起一丝担忧。

叶飞儿疑惑不解的看着凌枭。何碧去采药?那他为什么一幅凝重无比的样子?

凌枭知dào

她不懂,想来明天也是第十日了,也不再担心叶飞儿会冲动,便幽幽的张口道。

“你不了解蒙江国边境的天山。天山之所以叫天山,是因为传说山上住着一位天上的神仙,因为神仙,所以天山山顶的积雪,终年不化。温度极低,没有任何的生物能够在山上存活,传说也没有人能够上山,因为那温度,人在天山上待上一个时辰就会丧命。”

叶飞儿听罢,不由得大惊,怎么会有这样的地方?这个时代难道还存zài

着远古时期的古山古水吗?

正常人待在山上一个时辰就会丧命,那何碧呢?十日未归,是不是已经有了危险?

叶飞儿的手不禁担忧的攥紧,望着凌枭一脸责怪。

凌枭会意的揉揉她的发丝,给她一个笑容,想让叶飞儿放心。

“何碧也是为了腾,天山因为是致寒地带,所以生长着一些奇怪的植物,这些植物一旦入药,能够发挥非同一般的效果。这是何碧的师父发xiàn

的,不要担心,何碧小时候,和他师父一同去过一次天山,这一次,他是为了腾去菜一种愈合的奇药。”

听凌枭这么说着,叶飞儿心里才放松不少。

去过一次,总不至于这一次就倒霉的死掉了吧。

虽说何碧嘴巴很坏,但是她知dào

他是一心想着敖腾的,他的心是好的,相处的时间虽不多,但是她已经把他当做朋友,不想他有事。

凌枭没有说,何碧年幼时和天道真人一同去天山的时候,做好了完全的准bèi

,以稀世的暖身心法护体,也才在天上待了一天,而何碧那一次也烙下了严重的冻疮病根,无法治疗。这一次,何碧冒险上山,没有师傅守护,却有可能在山上搜寻两三天,他怎能不担心。

凌枭的深深的掩藏起眼眸中的担忧,对叶飞儿说道“我和他相约,今天日落之前就会回来,虽然晚了些,可能是路上耽搁了。我们就等着吧。”说罢,他揽着叶飞儿转身回房。

叶飞儿听罢心里却越来越担忧,仰起脸,对着凌枭以口型说道。

我们去找他吧,却接他,好不好?

凌枭眼中闪过一丝犀利,不做声。

叶飞儿也不好再引起他不悦,几日来,他没有让她离开过府邸半步,生怕她和肚子里的孩子有闪失。

可是她的心里就是放不下何碧。

凌枭半强制的送她回房,让她好好休息,自己去做最后的善后。

躺在床上,叶飞儿半晌如法入眠,脑海里不断的回忆着何碧离去时的影像和凌枭话,让她担忧。

想着她再也忍耐不住,推开房门,离开了自己的别苑。

刚一出别苑,就见到家里的小厮慌张的迎面撞来,叶飞儿大惊,飞快的向一旁迈一步,保证只被小厮装到了肩膀。

“哎呀!对不起!对不起!叶姑娘!”带着蓝色布帽的小厮吓得半死,谁都知dào

她已经身怀龙种,要是她有个闪失,他一定要脑袋搬家了。

叶飞儿稳住心神,拍拍胸口,努力的挤出一个善解人意的微笑。

“没事,我还好,倒是你,这么急匆匆的,去哪?”叶飞儿从喉间挤出一丝细细的声音,小的几乎只有自己能听见,生怕触痛喉咙。看着小厮手里提着的一个包袱,里面似乎是个带着棱角的盒子,她疑惑不解。

小厮努力的听清她说话,而后慌乱的答道“是桑神医,让我连夜把药材带回来给王爷,快点给皇上熬药。”

叶飞儿惊愕,何碧本人怎么不回来?

望了一眼小厮,无奈,轻轻抚着颈间,低首在小厮耳朵上,用如同蚊子的声音问道“那桑神医呢?”

小厮这下更慌乱了“桑神医冻疮复发,耽误了路程,也在努力的往回赶,不过性命堪忧,便让我先回来了。叶姑娘,先不说了。桑神医交代,万事都没有救皇上要紧,我先把药材亲手教到王爷手里才是。”

叶飞儿点头,小厮立kè

旋风般抛开,留下满心担忧的叶飞儿。

性命堪忧?那是什么意思?何碧要死了吗?

这么想着,她的脚步已经向门外奔去,从后门悄声无息的牵了一匹马,扬长而去。

出蒙江城的路只有那么一条,她只要循着路找过去,一定能找到何碧的。

耳旁风声呼啸而过,叶飞儿的小腹又开始隐隐作痛,她绝对不能放着好友濒死的性命不管,自己享shòu

着他换来的安逸。

马一路奔走着,刚一离开城门外,马匹忽然长嘶一声,好似受到了惊吓一般竟然屹立而起。

叶飞儿大惊,死死的抱住马的颈项,以免跌下去。

老天,她一定要保住这个孩子!绝对不能跌下去!

可是发狂的马匹已经失控,不断的蹦跳颠簸,想要甩掉叶飞儿。

几经折腾,叶飞儿的藕臂再也没有力qì

,被马匹振飞而去!

“啊!”

叶飞儿大叫一声,绝望的闭上了眼睛。

完了,一切都完了,没了孩子,她们最后的底牌都没有了。

190. 第190章 皇殿变屠场

绝望之中,叶飞儿忽然感觉背后一暖,她没有接触到冷硬的地面,而是一个柔软的胸膛,可是那胸膛却诡异般的冰凉。

“笨蛋!出来干嘛!不是让你和凌枭在一起的吗!”何碧忍不住破口大骂,若是他晚来一步,孩子就保不住了!

叶飞儿疑惑的张开眼,映入眼帘的却是何碧美的不可方物的脸孔,但是不同往日的是,他的脸上有着一块看似很严重的冻疮。

叶飞儿惊喜的看着他,笑着落地,不管怎么说,他没事就好。

“笨蛋,现在我们要回去都难了。”何碧并没有看叶飞儿,视线望着不远处城门口涌出的追兵。

不用想都知dào

是修嶐嵉的人,他看的一清二楚,是追兵用弹弓击打了马的身体,让马匹受惊,想要借刀杀人。

这一下,叶飞儿也发xiàn

了自己的处境。

她没想到自己猜偷偷跑出来一下下就被包围了。

“修嶐嵉的人到处都是,只要你一离开戟王府的堡垒,立kè

就会被追杀成刺猬。”何碧说罢,脚下一个用力,已经抱着叶飞儿跃上空中,他的轻功了得,竟然越得上城门,猝不及防的已经进入城中。抱着叶飞儿急速奔向戟王府。

此时的凌枭早就发xiàn

叶飞儿不见了。带着一大队人马追向城门,远远的就看见何碧抱着叶飞儿从城门落下。

凌枭再也顾不得其他,立kè

大喊一声“上!”

身后的几百精兵,立kè

将那些袭击他们的小兵打个落花流水。

何碧一落地,整个人一个踉跄,强忍着稳住身形,将叶飞儿放在地上。

凌枭翻身下马,也不管叶飞儿的意愿,又将她打横抱起,飞快的驾驭着马匹,掉头回府。

何碧紧随其后,三人一同回到府中。

凌枭视线阴暗的看着叶飞儿,胸口燃烧着熊熊烈火。

“太乱来了!你知不知dào

你现在身在水火!随时有可能丧命!”

叶飞儿被凌枭前所未有的高声,吓得一个瑟缩,委屈的眼泪,顺势啪嗒啪嗒掉下来。

“她已经很害pà

了,差点坠马,还被人追杀,不要说她了。”何碧第一次站起来维护她,心中似乎已经知dào

她为何离开凌枭,想着她看见自己的眼神之时,他就明白了个大概。

叶飞儿感激的抬眼望向何碧,却不料,何碧已经失去意识,向地面倒去。

“何碧!”凌枭一阵大喝,眼明手快的扶住何碧,而后驾着他来到床畔,让他躺下。

刚一躺下,何碧的脸色便变得发青,发紫,薄唇也开始不自觉的颤抖起来。

“何碧,你怎么样?”凌枭皱着眉,担忧不已的看着何碧,大叫道“叫大夫来!”

叶飞儿充满担忧的望着何碧,看着他那种蚀骨的冷,从心里担忧。

他是为了她心爱的人,才如此拼命,她由心的感谢他。

“何碧,谢谢你。”叶飞儿一面掉眼泪,一面努力的发出一丝干哑的声音。

“不要……说话……喉咙……”何碧剧痛中,还不忘瞪视她,提醒他。

“你去把药喝了,何碧这一次,还给你带了药材,只要喝下去,两个时辰便能说话了。”凌枭命令道,不想让叶飞儿继xù

在场了。

何碧交个他的盒子里,有细致的药方,他早就命人熬好了药。“喝完后,记得把敖腾的要给他服下。”

叶飞儿点头,知dào

自己留在这里无益,只能离开。

她徐步来到敖腾的寝房,见他依然平静的躺在那里,她委屈的泪水便啪嗒啪嗒的流下来。

桌上,是婢女刚刚放下的两碗熬好的药,散发着的不是普通中药的苦味,而是一阵阵的清凉香味。

“要你一定要先把你的药喝完,不然凉了会失去效果。”婢女以祈求似的目光,端起药碗,对着叶飞儿的后背恭敬的等候着她拿起药碗。

叶飞儿擦去眼角的泪水,转身接过她手中的药碗,仰面一饮而尽,那是何碧的心意,她不能辜负。

喉间随着一阵暖流流过,感受着阵阵清凉,那种撕扯的痛仿佛得到某种滋润,让她感觉沁人心脾的舒畅。

果真是奇药。将手中的碗放下,叶飞儿便端起属于敖腾的药,与她的药汁不同,他的药汁散发着淡淡的绿色,让人看起来联想不到药物。

她端起药碗,将药汁含在口中。看着他俊逸的轮廓,她的心里闪过一丝酸楚。十日来,她都是以口为他喂药,他才能服下。

她好希望他快点醒过来,明天就是第十日了。他的沉睡,让她和他的两个好友都无比的痛苦,难熬。

醒过来吧,她的心里满满的都是期盼和对他的深深眷恋,虔诚缓慢的低下头,印上他的口,她轻轻的捏着他的下巴,让他微微张开薄唇,让药汁流入他的口中。

一旁的婢女已经看了几日,仍旧不太习惯

叶飞儿就这样一口接着一口,将绿色的药汁喂给敖腾,而后就在一旁等候着他醒来。

婢女识相的离开,只留下叶飞儿和敖腾。

叶飞儿的泪水不禁又再度啪嗒啪嗒的留下来,没有他的疼爱,她的委屈无人理睬,她好想,再感受一次他的怀抱。

“醒过来……”她的喉咙已经不再那么痛,她想要呼唤他,终于可以呼唤他。

能够呼唤他,这是何等的幸福。

“腾,我们的孩子,孩子等着你……”她的泪水,肆虐在脸上,落在她的掌心,她的手抚上微微隆起的小腹,充满苦涩的哭泣着,却努力的想要笑出来。

那是他们的孩子,他的结晶。

她曾以为,让孩子过上平凡的生活才是幸福,离开他,不再打扰他的生活,才是幸福。

但是她忘记了。孩子需yào

父亲,她也爱着他。

那种爱,高过所有的自尊心,高过所有的自私感情。

她只要他活着,能够和他在一起,共同养育孩子,看着小家伙一天天长大才是最大的幸福。

她明白了。她终于明白了。她的心,在这个世界,已经单单为他而跳动,那么他已经是单单属于他的男人了,其他的什么都不在重yào

,重yào

的是这颗心,

已经完完全全装着他,不能够在装下别人。

她多希望,她的泪水,能够像上次他濒死一样,让他醒过来,可是这一次,没有。

他依然静静的躺着,仿佛睡的很安详。

当天边的第一缕阳光升上天空,叶飞儿孤傲的走出敖腾的寝房,依旧是一袭紫衣,衬托着她绝美的脸孔。

门外,凌枭已经恭候多时。

“走吧,想必,宫内的人已经等急了。”凌枭扬起一抹笑容,不同于昨日,今日充满自信。

昨夜,五个施行边界贸易的地方衙门,将金银运回国库,已经如可,凌枭只要带着人,将这最后的五分之一,带到朝中,在众目睽睽之下,敖雪就没有颜面在朝中立足了。

“嗯,何碧怎么样了?”叶飞儿担忧的问。

凌枭的面色沉了一下,而后抬头道“已经派人去通知他师父天道真人了,只不过他师父一项游走世界,神龙见首不见尾,不知dào

何时能找到。”

叶飞儿沉默了,想来何碧即使没有性命之忧,病痛也很折磨他,想起他昨夜的样子,她心里充满感激。

“恩公,为了他,我们今天也要赢。”叶飞儿的眼神坚定不移,犀利的望着凌枭。

“嗯。”凌枭颔首,笑的如沐春风,揽着她一同走出戟王府,在数百名金甲禁卫军的簇拥下,缓缓向朝中进发。

此刻,朝中议政殿。

人头攒动,朝中的大臣已经乱了秩序,即使敖雪站在台上,也没有人敢贸然跪拜。

此刻,十日前支持凌枭叶飞儿的人,都颓废的等在角落,他们的心都沉到谷底,十日来都没有听见,任何有关凌枭带着金银进入库的消息。

大势已现,有的人对着敖雪谄媚,有的战战兢兢的不说话,朝中的大臣都变得如同小心翼翼的老鼠。

只有一些平时不来上朝的开国元老,一脸严肃的坐在议政厅为他们特设的八张椅子上。

这八位开国元老,最年轻的也有七十岁,所以早就退出政事,但是遇到这样的事情,他们前来,所有人依然毕恭毕敬。

除去先皇,这八位开国元老说的话最具权威,他们今日齐聚一堂,对修嶐嵉来说是巨大的挑zhàn



这六个老家伙,隐居的隐居,游走的游走,没想到竟然会在这么关键的时候回到朝中,不知dào

他们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敖雪却几乎已皇帝自居,一直屹立在台上,就差尘埃落定,坐上龙椅,满眸嗜血的贪婪,已经让他癫狂。

忽然,殿外传来传召“戟王觐见!!”

众人一听,不由得都望向殿外,面孔紧张,更甚者冷汗直流。

凌枭漫步携着叶飞儿走入殿中,小腹微微隆起,眼尖的人都看的出她怀孕不是假的。

“终于来了,让我好等。”敖雪在大殿之上,见到凌枭,高傲的双手背后,居高临下的看着凌枭,一幅胸有成竹的样子。

191. 第191章 力挽狂澜再现皇家威严

国库的数字足足凑齐了三千万两黄金,可是由赋税加上修嶐嵉多年的贪污才凑齐的,修嶐嵉付出巨大,可见他已经倾尽所有押在敖雪的身上。

一旦功亏一篑,他将一无所有,还面临着杀头的威胁,甚至还会连累他已经是准皇后的女儿。

修嶐嵉想到这,冷汗直流,此刻,他已经不知dào

自己做的是对是错,只知dào

已经没有退路了。他无路可退,敖雪是他最后的一道保证。

八位开国元老,对这百人乱糟糟的场面,依然肃穆等候,没有发表任何意见,只是同时眸子犀利的看着叶飞儿和凌枭。

凌枭对八位开国原来的到来有些惊讶,但是依旧恭敬的弯腰行礼,他们算是自己的叔叔辈人,他必须恭敬。而后才面对敖雪。

“现在可以公布结果了。我昨夜三更,才将所有的金银入库,为的就是怕有人做手脚。”凌枭自信的提起嘴角,给敖雪丢下一记重弹。

敖雪眼神闪过一丝危险,但是依然不把凌枭放在眼中,十日,他不信他是财神爷,能够变出金子银子。

“国库库倌似乎已经清点完毕了。只要传召他,就知dào

结果了。”凌枭满不在乎的笑道,那样子碍眼极了。

众人看着凌枭胜券在握的样子,不禁更为紧张,一夜之间,难道他真的能够将国库的数字颠覆?

“传国库史官!”修嶐嵉已经坐不住了,扬声大喝道,立kè

有人传下去。

不多时,国库史官便匆匆来到殿中,成为众所瞩目的焦点。

“你快说说,戟王和太子殿下分别入库的账目额数!”修嶐嵉暴躁的大喝,几日来的精神紧绷几乎让他崩溃。

史官一个哆嗦,普通跪下,然后拿出账目。

“启禀,启禀……”说话间又不知dào

启禀谁好,灵机一动“启禀戟王,既往昨夜入库的账目是五千万两黄金!太子殿下是三千万两。”

话音一落,整个大殿都哗然,就连八位开国元老都不禁瞪大了眼睛。

修嶐嵉登时脚下一软,老骨头再也支撑不住折磨,碰的一声跌坐在地。

“该死!怎么搞的!”敖雪眸子霎时间充血,满眸嗜血的猩红,望着凌枭,恨不能一刀刀亲手剐了他和叶飞儿。

叶飞儿也没有想到,竟然比敖雪的十日来的努力多了二倍不止。

“错,不只是三千万两,殿外,还有一批未清点的黄金,至少也有五百万两。”凌枭扯开一抹前所未有的邪笑,压倒性的望着挫败的敖雪。

本以为敖雪已经志在必得,没想到凌枭竟然后来居上。超越了敖雪,而叶飞儿腹中的龙种,无疑成为了下一任皇帝。

这是戏剧性的一幕,堂堂太子有护国公辅佐,竟然输给一介女流之辈,还会有谁对敖雪俯首称臣?

敖雪彻底败了,但是他杀红了眼。

“我不相信!我要做皇帝!即使这样我也要做皇帝!这个皇位本就是父皇留给我的!是属于我的!”敖雪愤恨的嘶吼,为什么,他每次距离龙椅不到一步之遥,就是无法亲自坐上他永恒期盼的龙椅?为什么他杀了那个无用的父亲之后,他的皇位却距离他越来越遥远?

他的心,好恨,恨父皇,也很敖腾,更狠眼前的凌枭和叶飞儿。

他要杀了她,她毁了他的一切!

敖雪嘶吼着,再度冲向叶飞儿。

这一次修嶐嵉挡住了他。

“我誓死保护太子殿下,一定要帮zhù

太子殿下复位!那先皇的遗诏来!”修嶐嵉脸色苍白,冷汗直流,气息微喘,接过太监递过来的诏书他竟然利用起开国元老来。

“我想除了先皇,只有列为开国元老说话最有地位,你们应该认识先皇的笔迹,这遗诏岂是假的吗?”

八位开国元老被卷入其中,再也不能不说话了。为首的张岳琛拢着银白的胡须,一双漆黑的眼眸,没有一丝年老的涣散,而是犀利的精锐,望着遗诏仔细的端详,而后深沉的点了点头。

“即是先皇遗诏,那太子殿下无论如何都应该是皇帝,二皇子当初实属篡位!”修嶐嵉得到首肯,腰杆挺的笔直。

凌枭的眸子立kè

绽放危险的杀机,修嶐嵉竟然如此帮zhù

敖雪,这个老狐狸比敖雪更加难缠,他不会再沉默下去了。

“你以为我这几天,什么都没做吗?”凌枭笑的阴冷,让修嶐嵉发颤。

“我特地去过先皇的陵墓,你们说先皇是遇刺驾崩,我特地派验尸官重新查验了先皇的尸体,乃是中毒而死!”凌枭眸子阴冷的扫视敖雪。

敖雪不自觉的身子微微一震,没想到旧事竟然会被人挖出来。

“放肆!竟敢诬蔑太子殿下!”修嶐嵉已经几乎丧失人性,只想着保自己周全。

“诬蔑?你以为我没有证据吗?”凌枭冷笑,笑的阴森。

叶飞儿第一次感觉凌枭如此可怕。

“这毒不是短期能够让人死的,而是长期下在先皇最爱吃的饮食里的。”凌枭一顿“虽然先皇非常小心,任何一道才都会让人仔细检验过,才会送到他跟前,就连甜点,酒水也不例外,但是唯独一样东西,能够不接受检验,直接送到皇上那里。”凌枭眸子阴暗,真相呼之欲出。

众人都屏住呼吸,敖雪的视线却充满了心虚。

“那就是太子殿下送的杭州桂花糕。”凌枭扫视所有人,最后视线落在八位开国元老的张岳琛身上。

张岳琛皱眉仔细的听着,弑君这可是大罪,无论遗诏怎么写,皇位都不可能交个一个弑君杀父的凶手。

“因为皇上对太子殿下的充分信任,这成了唯一的漏洞,所以唯一能够让皇帝中毒的人,换言之,只有太子殿下。”凌枭最后的推断,让全场鸦雀无声。

敖雪却依旧丧心病狂的嘶吼“那又怎么样?父皇已经把皇位给我了!他想让我做皇帝!他不会介yì

提前把皇位给我的!”他毫无悔改,眼神中已经是一种病态的痴狂。

开国元老终于无法忍受他,大声宣bù

“太子殿下弑君杀父,废除遗诏,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理应问斩!”

这样的宣告,犹如判了敖雪和修嶐嵉死刑。

修嶐嵉和敖雪再也无路可退,被逼无奈,修嶐嵉的眼眸中闪烁出逼人的寒光“既然你们如此不仁,就不要怪我不义!”

“来人!把他们统统给我杀了!尤其是那个坏了龙种的女人!”修嶐嵉的眼眸中已经没有了刚刚的惧怕,而是充满了病态的阴狠。

因为权势,因为女儿的地位,他已经发疯了。一切都可以不择手段!

众人都没料到修嶐嵉竟然会想杀了所有人,强夺皇权!就连开朝元老都毫无准bèi



凌枭眸子一寒,早已料到他会如此,带入宫中了两千精兵,还有五千在宫外留守。

修嶐嵉刚一放话,凌枭便抱起叶飞儿转身退到队伍后头,身后的五百精兵立kè

冲进大殿,和修嶐嵉早就安置在后殿,冲进来的元兵短兵相接。

一时间整个议政殿,竟然成为战场,一些文官,都慌张的四处逃窜,武官拿出兵器迎击修嶐嵉的元兵。

凌枭第一时间放出暗号,宫外的援军立kè

向宫内进宫。

“哈哈!你以为你的两万人能够和我宫内留守的五万人想抗衡吗?”大殿之上,修嶐嵉笑的癫狂,得yì

不已。

凌枭大惊,没想到他竟然十日之内,召集了五元兵,与他估计的人数竟然高出二倍!

“凌枭你太高傲了,你培养的精兵确实以一抵十,但是也导致你如此自大,让你不正视这场战役,今天!你输定了!”修嶐嵉的脸孔,笑张狂,且扭曲。

叶飞儿吃惊的望向凌枭“恩公?是这样吗?”

凌枭沉默,原本他只猜测修嶐嵉最多凝聚一万人在宫中,没先到他竟然如此不惜代价,将元兵千里迢迢召集至此,此刻,想必他在宫外留守的精兵也都陷入苦战了。

凌枭咬着下唇,这是他生平第一次失算,该死的修嶐嵉,是他低估了这只老狐狸。

修嶐嵉的笑声,仿佛成了阎罗的呼唤,让所有人绝望,心慌,凌枭开始大开杀戒,一面守着叶飞儿,一面在她的四周不断的屠杀那些元兵。

直到凌枭从一尘不染的白色衣袂,染上血渍,叶飞儿的心开始跌入谷底。

难道上天就真的不再给她一次机会?她就连最后的忙都帮不上敖腾吗?

痛苦和绝望,让她闭上了眼,听天由命。

这一次,她听见了震天的吼叫声,那是大殿外,一群元兵即将涌入的声音。

叶飞儿不敢看,生怕看见无数的元军冲入大殿,将所有无辜的人屠杀掉。

就在众人都绝望,修嶐嵉和敖雪的陷阱之时,忽的,一把金色的扇子,带着金色的粉末光辉,如同一只展翅的列鸟,飞入大殿之中,如同一道要斩断黑暗的光之刃,闯入其中,成为希望之光。

叶飞儿一直紧闭着眼,直到涌入的声音几乎来到她跟前,突地感觉到,一双有力的臂膀,将她揽入怀中,抱着她一跃而起,跃出大殿。

192. 第192章 命运总是弄人

熟悉的怀抱,和熟悉的男性麝香体味,让她不可置信,惊喜的不敢张开眼睛,生怕只是自己的梦。

“怎么,有勇气面对所有人,没有勇气面对我吗?”邪魅的声音,充满溺宠,霸道的在她头顶想起。

确信是他,叶飞儿终于鼓起勇气张开眼,敖腾的俊颜,就这样映入她的眼帘。

如剑的英美,如雕琢的鼻,永远带着邪笑的薄唇,配合着他那双狭长而让人沦陷的眼眸。

她的心跳声,真实的震耳欲聋,让她重新活了过来。

她鼻子酸酸的,想要哭,却止不住张开双臂,攀上他的颈项。

他来了。她终于来了。在她最需yào

他的时候他来了。

敖腾一愣,随后随和的一笑,任由她抱着,忍不住嗅着她的发香气,香气敖雪以她为幌子威胁他时的心情,他感激着上苍。

她还活着,就比什么都好。

敖腾抱着叶飞儿停留在议政殿最面的高处,她一同屹立在高高的宫殿屋脊上,看着殿内金色的粉末挥洒下,不断的有人一点点倒下,直到最后的一点元军被擒拿,敖腾才抱着她重新回到议政殿。

整个大殿内,经过一番争斗,人仰马翻,八位开国元老,也煞白了脸色,狼狈不已。

敖腾冷着脸孔,抱着叶飞儿,一路走向龙椅,整个议政殿内,所有人一片肃然,鸦雀无声。

将叶飞儿在龙椅边放下,敖腾拂起衣袂,扬身坐在龙椅上,款款落座,霸气十足,震慑整个大殿。

就连八位开国元老都矮了一截。

“今日天子谋反一事,必须严惩,开国元老们,有什么意见?”邪魅的眼神一扫,满眼冷酷狠绝,敖腾的气势,让人瑟瑟发抖。

为首的张岳琛战战兢兢的说道“按照律法,谋夺皇位,弑父杀兄,是要发配边疆,永远不能再入境的!”张岳琛神鞠一躬,仿佛龙椅上坐着的是他们最敬重的先皇。

“好,就按照你说的办,其余残党,株连九族,如何?”敖腾的声音,不是在询问,而是直接下达命令。

“皇上英明。”八位开国元老异口同声,对敖腾臣服。

整个大殿之上,敖腾受万人敬仰,他就是真命天子。

“那好,退朝。”间断的四个字说完,敖腾拥着叶飞儿离开大殿。

只留下一群从噩梦中还未清醒过来的大臣们,凌枭屹立在众人之中。

回首看着敖腾抱着那个安心蜷缩在他怀中的女人离去,心里充满了黯然的神伤,那种寂寥的痛,让他抡起青铜剑,发泄着心中的不甘。

直到这一刻,他明白,他输了……无论他怎么做,她的心里,已经装满了那个人,再也装不下他。

敖腾,仿佛是她的岸,任由她靠着,他抱着她,一路远离身后的尘嚣,心中安心。

倚在他怀中,她笑,到最后,依然是他救了他们,而不是她帮zhù

他。

“笑什么?”敖腾低首温和的问道。

“没什么。”两个人熟悉又陌生,叶飞儿好久没有这么安逸过,竟然有种昏昏欲睡的感觉。

也是理所当然吧,孕妇本来就嗜睡。

他溺宠的笑,抱着她,什么都不问,任由她睡去。他知dào

,她太累了,他让她承担了太多,以后,他会好好的保护她,给她幸福。

蒙江皇城内,依旧是一片狼藉,告别两个月前的大战,又再度掀起风波,不过皇帝的忽然苏醒,拯救了这新立储君的局面,人们都等待着和平的日子再度到来……

皇宫深处,一双灰暗的眼睛,洞悉了一切,她没想到,自己才从自己设下的毒药陷阱中脱险,敖腾就要诛修家九族。

“敖腾,你好狠的心!”

咒骂着,修凌已经只身一人,带着一柄蓝色的宝剑,冲出寝宫,一定要趁着他下旨之前,争取挽回局面,至少——要杀了那个女人!

天山寒荷池边,敖腾因为政事,要叶飞儿稍等片刻。

叶飞儿看着天山寒荷,在池中摇摇曳曳,美不胜收,有些沉醉。

终于一切都平定了,她也能够安心的和他在一起了。

突地,她的颈项上只感觉一阵冰凉的触感,骇了她一跳。

“别动,敖腾在哪?”熟悉的声音,熟悉的阴冷。

叶飞儿不用看也知dào

,是修凌。

家族面对如此剧变,她也坐不住了吧。

“书房。”叶飞儿眼睛滴溜溜的转着,只能告sù

她实情,脑袋里却想着怎么逃开。

“走!”修凌不等她想,已经挟着她,向书房进发。

书房里,敖腾刚刚和张岳琛讨论完最后的发落,一出门,便惊愕当场。

叶飞儿被修凌挟持着,屹立在门庭之外,寒光闪烁的蓝色宝剑,竟然抵在叶飞儿的脖颈之间。

他的眼瞬间变的暴怒嗜血“修凌,如果你不想死,就放下手中的剑。”此刻的他,心里根本没有修凌的存zài

,即使她为他付出了十年。

“敖腾,你好狠的心,为了这个女人,你竟然诛我修家九族?我们修家哪里对不起你?你有了今天的地位,难道要过河拆桥吗?”修凌咬牙切齿,早就没了小家碧玉的样子,眼中尽是阴狠毒辣。

“过河拆桥?你知dào

你父亲做了什么吗?扶持敖雪造反,谋朝篡位!”敖腾的眼中没有一丝旧情。

从她拿起剑抵住他心爱女人的脖子的那一刻,他就对她泛起了杀意。

为了叶飞儿,他可以对任何人无情,包括修凌。

“那你也不能杀我爹爹!我要你立kè

下旨!恢复我父亲的职权!不然我就杀了她!”修凌猩红了眼,心中已经不再是对敖腾惩治种族的仇恨,而是对叶飞儿的杀意,她现在就只想杀了这个女人!如果她没有回来!修家不会有今天!这一切都是这个女人的错!

“修凌,我给你最后一次机会!”敖腾眼见着修凌激动的在叶飞儿白嫩的颈项上留下一道血痕,恨不得亲自手刃修凌。

“不用你给!我杀给你看!”修凌的眼中闪过一丝病态的疯狂,剑刃已经用力滑下。

担心下一秒,她手中的剑却忽然扭曲,手臂的位置,忽然出现了一个扭曲的黑洞,硬生生的将她的剑吸进洞中!

“该死!”她低咒,只能丢下剑,否则,自己都要被吸入洞中!

仅仅这一下走神,敖腾已经来到叶飞儿身边,将叶飞儿揽入怀中,又一掌,将修凌打出三米开外,口吐鲜血。

叶飞儿心有余悸的看着三米开外的人,扑倒在地,口吐鲜血,而后被锦衣卫带走,她的心依然普通普通的跳着。

“谢谢。”她感受着他的提问,心安的向他道谢。

可是回应她的是沉默,她惊愕的抬眼,却对上他失焦的眼睛。

敖腾仿佛恐惧她发xiàn

,想要躲避,却已经失去光明,不知dào

如何隐藏。

“你的眼睛……”她惊恐的捂住嘴,心里抽痛着。

她想起来了。何碧说过,他不能再发动异能,否则,会失明!

她竟然又一次拖累了他!

“带我回书房。”他没有任何表情的命令道。

叶飞儿只能沉默的带着他回到书房,心却隐隐的从容着,撕开似的痛着,却只能隐忍。

命运总是弄人的,当你以为幸福来临的时候,总是会有痛苦伴随而来……

敖腾再恢复视线是在十日后,风波停息,她也好不容易迎来闲暇。

皇宫深处,荷花池旁,叶飞儿坐在垫着厚厚垫子的石凳上,看着整个荷塘的荷花。

她记得刚到这个世界的时候,差点死在这里,所以她一只没有仔细欣赏过它的美。

天山寒荷,果然不同凡响,花径和莲蓬都要比一般的荷花大上一倍,也因为它的存zài

,这个荷塘附近更加的清凉,让人提神。

这十日是她最难熬的日子,整日守着敖腾,他才渐渐恢复,她还以为,他彻底的失明了呢。

他因为她而再次发动异能之术,所以加速了眼睛的失明,何碧已经做出诊断,不出三个月,他便彻底的失去光明了。

她的心痛着,悔恨着,更想去补偿他。

叶飞儿想的出神,却不知身后已经有人靠近。

“喜欢吗?”敖腾忽然出现在她身旁,坐在她身侧的石凳上,眷恋的看着她的容颜,一袭为他专门打造的青色龙袍,胸前盘旋着一条巨龙,栩栩如生,呼之欲出。

一半束起,一半散落的发丝,随风飘逸,将他俊逸的脸孔,衬托的有些邪恶。

一切都已经解决,敖雪被驱逐出境,永生不得再回到蒙江国境内,而修嶐嵉则是斩首示众,修家株连九族,可令人惊奇的是,本来应该在天牢之中的修凌,竟然离奇失踪,且搜寻不到踪迹,敖腾没有叫人缉拿她,也算是对修家最后的仁慈。

“喜欢。很美。”叶飞儿懒洋洋的说道,又有些昏昏欲睡。

“你的喉咙,还痛吗?”他的视线变得柔和,充满疼惜。

“不痛。”早就忘记了,只要他醒过来,他在她的身边,一切都好。

“那就好。”敖腾深深的看着她的脸庞,眷恋的不知dào

再说什么,表情有些尴尬。

193. 第193章 依依不舍离开皇宫

“你出宫了吗?何碧好吗?”几日来,他不许她出宫,生怕宫外有修嶐嵉的余党伤害到她,何碧之前来给他看诊,也是躲躲藏藏的,不肯见她。

“他之前进宫,太医给他诊治过了,身体还是很令人担忧,下了方子都不好,加派了人手继xù

找他师父。”

“嗯。”叶飞儿还是满担忧何碧的,据说身上的冻疮非常严重,且染上的风寒,深入骨髓,难以治疗。“但愿他师父早点来。”

望着他的俊颜,叶飞儿的眉头又蹙起来,柔声道“你呢?今天眼睛还有没有不适的感觉?”

敖腾的心里一暖,她还是关心他的。

当他初醒,听到何碧说她为了他站在风口浪尖,他的心都揪起,心疼着她。知dào

她为自己奋斗的那一刻,他欣喜若狂,她还在乎他,还爱他对吗?

而且这十日,她中日陪伴着他,守着他,让他振奋又矛盾。

她在乎他,可是也怀了凌枭的孩子,她的心里,有王叔吗?他矛盾着,不自信,不敢问。

可是她对他的付出,也让他不想在自私的霸住她,只要她未来过的好,他即使心里痛苦,也可以忍受,她幸福就好。

“想什么呢?说话呀?”叶飞儿看着他深邃的眸子,感觉到那抹神伤。他在想什么?为什么不告sù

她?

“不碍事。”他刻意的轻描淡写,微微一笑,不在意的看着她,有她在,此刻他就是幸福的。

“怎么不碍事?我都听何碧说了。你以后,打算怎么办。”如果是在二十一世纪,他的病有没有可能好?

“没打算怎么办,不再用异能之术就好,真人也告sù

过我会有今天,我已经有心理准bèi

了。”敖腾的眼中染上一抹黯然,随后伸出手,挑起她的下颚。

叶飞儿的心蓦然停了一拍,对上他深切的视线,心跳乱了节奏。

这是他习惯性的动作,多少次,她都有种沦陷在他眼眸中的迷恋。她现在才发觉,原来,她早就沦陷在他的眼中,沦陷在他的视线中,深深的成为了他的俘虏。

半晌,敖腾就那么深深眷恋的看着叶飞儿,不说一句,深深的看着她,许久许久,仿佛要将她的样子永远的印在脑海里。

直到她看见了他眸中闪过一丝,一闪既逝的痛,他才放开了她的下颚。

“明天,你就可以出宫了。”突地,他笑着说道,叶飞儿的心莫名的跌落谷底。

她不懂,他是什么意思。

“肚子里的孩子也差不多该有个父亲了,我不想,让你被异样的眼光看待。”敖腾的眼眸中出现了一丝柔情,看着她,确是那种遥不可及的守护感。

叶飞儿看着他,绝对他话里有些不对劲。

“我已经拟好了圣旨,把你指婚给王叔了。”这一次,连他都笑不出来了。原来说出来,心里还是那么的难以割舍,他疯狂的想要占有她,名为妒火的东西,几乎将他烧灼,可是为了她,他愿意放下自尊,舍弃自己。

“为什么!”叶飞儿骇然,猛地站起身,她不懂,他在说什么,他们不是应该已经和好了?他既然已经知dào

她怀了孩子,为什么还要将他推出去!

“没有为什么,孩子需yào

父亲。”他的视线深深的隐藏起来,让她看不出一丝情感,不知dào

他心中所想。

可是他的话却深入骨髓。

这是什么意思,他现在,不想当孩子的父亲吗?不想承认自己的孩子吗?觉得她没有资格怀他的孩子吗?

可是这一切在她高傲的自尊面前,无法问出口,她紧咬住下唇,看着他的脸孔,脸色越发苍白和嘲讽。

“敖腾,你知dào

你在说什么吗?”她的心充满了凄凉,他这算什么。

即使,她努力的想要留住他身边,努力的想要帮zhù

他,这一刻,他竟然把她推给别的男人,什么理由,她都无法接受。

看着她苍白的脸孔和绝望的眸子,他的心,仿佛被某只手,撕裂开来,可是他只能笑。

他,不知dào

再过多久,就会成为一个废人,永远都看不见她的脸孔,还能保护她吗?

她或许还爱着他,这就够了。

她既然已经有了王叔的孩子,就应该一家三口团聚,更何况,他可以看的出来,凌枭是真的喜欢上她

了,就连敖冰,都已经无法进入他的眼了。

“注意身体。”他努力的克制住自己几乎要伸出去扶住她的手,害pà

他会后悔。

“我不需yào

你的同情。”她发怒了,生气了,倔强的看着他,悲伤的气愤着,可是一句话都所不出来,没有反驳,没有质问。“好啊,既然是你的想法,那我如你所愿。”她冷冷的看着他,努力的挤出一抹笑容,确是负气的笑容,而后她愤愤的转身离去。

看着她生气了,他的心在滴血。

她的眼中,对他有爱,是满满的眷恋,或许已经打算带着孩子,也要嫁给他了。

他并不在意自己成为天下人的笑柄,可是他不能接受,她被人谩骂成是不好的女子,况且三个月后,他便会彻底失明,他绝对不能让她和一个瞎子在一起。

“飞儿,那种痛,你应该明白……”低喃着,他苦笑着坐下,抚摸着自己的心口。

那是为她留下的伤痕,他无怨无悔,如果,上天真的要拿走他的光明,那么至少,有胸口的疤痕留下,让他能够想起她,让他不寂寞。

寒风中,还飘洒着清香而淡雅的寒荷香气,仿佛风中的一个调皮的仙女,不断的撩拨着人的鼻尖和心头,让人心荡神驰,也让他的痛,荡进心里。

风摇曳,却带不走悲欢离合。

叶飞儿稚气的没有多待一分钟,便离开了皇宫,她身份特殊,出入皇宫,已经没有热敢拦住她。

她是叶飞儿,是那个打败了敖雪的女人,也是拯救了蒙江王朝的重yào

角色之一,这个身份,已经够她用的了。

离开皇宫,八人抬的轿子,直奔戟王府。

“该死的,他竟然连我怎么走都规定好了。”她要徒步出来,这几个轿夫就一直缠着她不让她出门,直到她同意上轿才听从她。

她要发疯了。

坐在轿子中,她依然生气,想起敖腾的脸孔,她的两腮就不满yì

的鼓着。

她生他的气,也感觉到伤心,可是一出宫,她就冷静下来不少。

她是自信的,她相信,她刚回宫的时候,他是深深爱着她的,不然他不会碰她,可是一切都平定了之后,他竟然把她推给凌枭,这其中,应该不后会是他表面说的那样简单。

“主子!戟王府到了!”商量了半天,轿夫还是决定叫她主子。

弄的叶飞儿好不自在,下了轿子,对他们挥手便匆匆入内了。

一进戟王府,管家丝毫不敢怠慢,立kè

通知凌枭。

不多时,凌枭便到大堂来看她。

十日来,他第一次看到她回来,令他欣喜若狂。

“你怎么回来了?”他以为,这一次,敖腾不会再放她回来。

“怎么不欢迎?”刚被人‘赶出’宫,叶飞儿敏感的要命。

“哪敢。”凌枭感觉到她的情绪,忍俊不禁的笑道“怎么?发生什么事了?”

“不想说。”叶飞儿一幅拒人与千里之外的样子,带着赌气的小嘴,在凌枭眼中看来可爱至极。

“难不成……”

“不要瞎猜了!”不等凌枭说话,叶飞儿便敏感的站起身来。凌枭太过聪明,她可不想让他知dào

敖腾的误解。

凌枭吓了一跳“丫头,怎么了?”看出她真的生气了,他的眸子才认真起来。

“没什么,何碧呢?”不想再被他问怎么了,叶飞儿转移话题道。

“还在房里。”凌枭淡然道。

“醒着吗?”她还挺关心何碧的,十天没见,不知dào

他怎么样了。

“醒着,不过,不见客。”凌枭笑道。

“为什么。”叶飞儿歪头疑惑的问。

凌枭笑而不语,等着她猜测。

叶飞儿的美眸滴溜溜一转,而后露出一丝坏笑“哦,我知dào

了……”

戟王府,后花园旁边最近的一间客房里,阳台上此刻坐着一个身影,穿着异于常人的厚,脸色却依然苍白,呼吸有点微喘,似乎一切都很难受。

突地,一丝声响,闯入他的耳中,让他从发呆中回过神。

“谁?”他戒备的瞪视过去,一道凛冽的眼神,让暗处的人影心里一慌。

何碧忍无可忍,一个跃身,离开阳台,而后将那人从门缝外一把扯进来。

“大胆毛贼,竟然闯入戟王府!”他已经交代了所有人不见客,还闯进这里的,绝对只有毛贼,或者刺客。

“啊!别!”叶飞儿大惊,一下一个踉跄,已经绊倒在高高的门槛上,眼见着就像地上跌去。

千钧一发之际,何碧认出是她,倒抽一口凉气,扯着她的藕臂,不惜弄痛她,才将她扶起。

“怎么是你?你来干什么?要是伤到孩子怎么办!”她一站稳,何碧就忍不住责备,责备的同时,他高大的身子,霎时间转过身去,不面对她。

194. 第194章 出神入化的天道真人

叶飞儿站稳了身子,稳住心魂,看着他心虚的表现,不由得暗笑出声。

“干嘛?怕我看?”叶飞儿明知故问的看着何碧,嘴角却是已经忍不住要偷笑的笑容。

“我怕什么,切……”何碧说着,语调却都有些心虚。

“那就转过来让我看啊,我们的桑大美人,难道怕人看吗?”叶飞儿在他身后,饶有兴致的等候他转身。

何碧一听见‘美人’两个字,立kè

被踩到雷区,顾不得那么多,霎时间转过头,暴跳如雷“该死!你说谁是美人?”他是美的像个女人,但是从小到大,他最讨厌的就是女人说他美,禁止女人用任何赞美女性的话来赞美他。

“哇!你的脸!”叶飞儿不顾他的咒骂,杏眸在他回身的霎时间瞪大,看着他的脸,夸张的惊呼。

何碧自知中计,立kè

又转过身去,却懊恼不已,他这是怎么了,什么时候会上这种激将法的当。

愤愤之余,他走向床畔,将轻纱放下,不再让叶飞儿看见自己长着一块冻疮的脸。

“看什么看!给我出去!”何碧生气的道,毫不客气。

叶飞儿却依旧捧腹大笑,死皮赖脸“怕什么啊,大家都是朋友,更何况,你也是为了我和腾受罪的,我感谢你还来不及呢,怎么会笑你呢。:”说归说,叶飞儿的嘴角却依然止不住笑容。

“忍不了,就出去。”何碧懊恼的隔着轻纱看着叶飞儿,她这哪里是知恩图报,简直是幸灾乐祸。

“腾已经加大人手,找你师傅了。”叶飞儿克制住笑容,给他一丝安慰。

“我知dào

。他会尽lì

帮我的。”何碧点头,仿佛是早就预料的到。

“呵呵,你还真是相信他。”看着何碧,叶飞儿眼中闪过一丝羡慕。

“他是我的朋友,我为什么不信任。”何碧理所当然的笑道。

“那恩公呢?你也这么信任?”叶飞儿明知故问的道。

何碧真实的摇头“腾在我心里是不一样的。”他的眼神有些飘忽,似乎已经回到了很久以前。

“他是个知dào

责任的人,他懂得背负,所以,他在所有皇子中最为懂事,即使,从小,那些皇子就不把他放在眼里,折磨他,屈辱他,但是他依然不屈不挠,我成了他的朋友,但是因为我那个时候懦弱,我经常的被欺负,可是他却愿意替我挨打。他从小一直保护我,我们一起长大,所以,我应该帮zhù

他。”

叶飞儿听到敖腾的童年是被折磨大的,心莫名的痛了一下。

“折磨?他不是皇子吗?为什么会折磨他?”

“你不是应该懂得吗?受宠的皇子,和不被重视的皇子之间的不同,和差别待遇,都是非常人能想象的到的。”何碧视线深邃的望着她。

叶飞儿颔首,她的确了解的到,只是,她不想去相信,他曾经那么痛苦过,让她……心疼。

“腾是一个很有责任感的人,他从小就独立,不会去依赖任何人,慢慢的他变得出类拔萃,也在朝中有了一席之地。可是他总是沉默寡言,不苟言笑,是他的缺点,他也不和任何大臣来往,通气,让人觉得他不可一世,所以,他的膀臂少之又少,但是只要了解他的人,都是誓死效忠他的人。这其中,也包括我。”何碧笑道,叹起敖腾,他仿佛一个崇拜明星的追星族。

叶飞儿不禁为他的故事着迷。

“腾有时候,什么都不说,但是心里,什么都有数,很多事情,我们都无法理解,可是到最后,都能证明他是对的,所以,这么多年,我养成了一种相信他的习惯,我相信他做任何事情都有理由。”何碧嘴角多了一丝坚定的笑容,他的话,让叶飞儿有些无地自容。

她爱他,可是了解的,却好像还没有何碧了解他多。

“那,你能告sù

我件事吗?”思索良久,叶飞儿想着或许可以问他。

“问。”没有多一个字,没有任何一点废话,何碧直言道。

“那,他让我和恩公成亲,这算是什么?如果你了解他,请给我一个借口。”她需yào

一个借口,去原谅他,去放下自尊心,再度回到他身边。

“什么?”听到这些,何碧有些吃惊。

但是随后一想他便想通了“你已经有了王爷的孩子,他怎么能夺人所爱。”何碧叹道,这也是敖腾一声的遗憾了吧。

叶飞儿听罢,登时差点口吐鲜血。

“什!什么!”

“你惊讶什么?想吓死人!”何碧白了她一眼,她的大嗓门一点都不像这个年代的女孩子。

叶飞儿不理会他,直接问道“谁说我肚子里的孩子是恩公的!”这一点不可以乱说好不好。

这一次,换何碧瞪眼了“不是凌枭的?那是谁的?”难道是别人的?更糟了!

叶飞儿被他的话问的再一次内伤“该死!什么叫做是谁的!是他的啊!”她一直都没承认是谁的,可是也不能乱按在别人头上啊。

“我知dào

是凌枭的。”何碧有些开始听不懂她的话了。

“哎呀!不是的!我腹中的孩子是敖腾的!”终于忍受不了误解,叶飞儿瞪着杏眸说道“他难道不知dào

吗?”她一直以为敖腾已经知dào

了。

“啥!!”何碧的下巴差点掉在地上,这是什么情况!

她怀的孩子竟然是敖腾的!那误传给敖腾消息的人,岂不是他了?他岂不是千古罪人了?

“什么啥?真是的,原来是这样!我要和他说清楚!真是的,什么都不知dào

,凭借猜疑,就要将我推给恩公!”知dào

了他的心思,叶飞儿一半是甜,一半是不甘,想要去敲醒他的脑袋。

“等一下!”何碧慌了神,该死,这种事,他可是要担责任的,至少让他去和敖腾打圆场吧,先去求得原谅再让叶飞儿公布吧。

“干嘛!”叶飞儿已经迫不及待了,她想告sù

他,她怀了他的孩子,绝对不会再和他分开了。

孩子需yào

父亲,他也需yào

她的陪伴,她也再不会放不下他一个人。

“我去说,这件事因我而起,让我去帮你说。”何碧一幅义正言辞的样子,心里却有点慌。

想想敖腾杀人的视线,他就恨不能将头埋在地里,做一只鸵鸟,可是现在唯一的办法是想办法补救。

“因你而起?”叶飞儿这一下糊涂了。不懂的他说什么。

“哎呀,总之你别管,反正我会帮你说的,你现在戟王府住下吧。我保证给你一个想要娶你的老公。”他要好好想想要怎么和敖腾说,才能免得了一顿胖揍。

耽误他们一家子团员,这种事可不是小事,他会打死他的。

何碧越想越可怕,整个人都陷入沉思中,让叶飞儿百思不得其解。

既然他不让她去,那么就姑且相信何碧,她也乐得自在,不去求他,给自己留点尊严。

这么想着,她说了声谢谢,便在何碧的思考中,悄然离去。

戟王府依然是一片安静祥和,一片富丽堂皇,园中花卉都以白色为主,池塘中有着应季的白莲,如同屹立在池中的君子,让人感觉仿佛看到了凌枭。

“还真是符合恩公的性格呢。”叶飞儿走着,享shòu

着午后阳光的懒散。

事情都解决了。她的心情也豁然开朗,可以好好的安胎了,等着何碧和敖腾说清楚了,她会和他相见,他就不会再将她拒之千里之外了吧。

响起敖腾‘赶’她出宫的样子,她有些忍俊不禁。

原来这个傻瓜,一直以为她怀着的是别人的孩子,才会将她推给恩公。

好傻。却让她动容。

他的爱,同以前霸道的爱又不同了,他懂得了为她牺牲,为她考lǜ

,这样的一个男人,怎能不让她动容,为他牺牲一些也值得。

这段时间以来,她也想清楚了,只要能够和他在一起,什么地位,她都不介yì

,只要他在身边就好。

想着想着,她忽然听见池塘边长廊里传来一震嘈杂声。

叶飞儿疑惑的望过去,管家叫着几个丫鬟急匆匆的向内院走去。

“快点,天道真人来了,你们都要谨慎伺候着,他脾气可怪着呢,都换了四个丫头了,还是不满yì

。”管家一面走,一面严谨的嘟囔着。

叶飞儿一听天道真人,眼睛立kè

亮了起来。

难道说,何碧的师父来了?

她心里好生振奋,立kè

转身离开池塘,向何碧的房间走去。

果不其然,远远的看去,何碧的院落里,比平日热闹多了。

从门口望去,凌枭和其母,坐在堂上,招待着,满头银发的一个白眉毛老头。

一袭藏蓝的素色玄衣,连腰带都没有,让他看起来,像是一个活脱脱的仙人。

叶飞儿悄然走进,只见管家带着两个丫鬟进入大堂。

坐在堂上的天道真人缕着胡须,眯着眼睛看着跪在地上的两个丫头。

“不行不行,一看就没有灵气,怎么帮我打下手。”天道真人一张口,仙人的形象立kè

破灭了。好似一个刁钻的怪老头一样。

195. 第195章 真相大白虐神医

“再去换。”老夫人坐在堂上,面色阴沉的对着管家说道。

可见这个天道真人非同一般,就连戟王和老妇人都要对他彬彬有礼。

“可都夫人,这都是我们府上做事最沉稳最聪慧的六个丫鬟了。”管家面露难色,小心翼翼的看着堂上的天道真人。

天道真人听闻,在堂中所有丫鬟的身上看了一圈,而后脸色一沉“胡说!什么最聪慧,明明我都看到好的了。”天道真人提高了声音,让管家好生难看。

凌枭听闻一笑“真人,你看中了我家哪个丫鬟只管说。”看出天道真人的心思,凌枭说道。

“就是那个,柱子后面的那个女娃。”天道真人说着,笔直的指头有力的一指,指向躲在柱子后面偷看这一切的某个人。

叶飞儿登时瞪大了眼,疑惑的左右望了望,柱子后面,就她一个人啊,难不成他说道是她?

“嗯,天庭饱满,长相又惹人怜,眼神伶俐,定是个好帮手。”天道真人说话间,对着叶飞儿一笑。

叶飞儿立kè

感觉,那笑容有点熟悉,却不知dào

在哪里见过,鬼使神差的走出柱子。

凌枭一望,有些惊愕“飞儿?”可是话以说出,又不知dào

如何是好“真人,飞儿不是我府上的丫鬟。”他解释道,心思有点作难。

“哦?那是谁?”天道真人一脸的不在乎“我不管,我说要她就要她,这几天,就要她伺候我,就这么说定了,不然我就不再你这住了!”

凌枭一脸难色,没想到天道真人竟然都不听解释“她已经怀孕三个月了。”

“我可是大夫,难不成你怕她给我打下手还能流产?”天道真人一点都不给凌枭面子,吃了秤砣铁了心就是要叶飞儿。

叶飞儿见此景,立kè

笑的如沐春风。

“飞儿愿意听从真人差遣。”

天道真人一听,立kè

笑的喜笑颜开“呵呵,我就知dào

是个聪明的女娃。好了。就她来照顾我了。你们都不用担心了。”说着,天道真人已经起身,来到叶飞儿的身边。

在众目睽睽之下,拍了一下叶飞儿的肩膀,叶飞儿会意,在他的引领下,和他一同离开了大堂。

堂上,老妇人不由得暗叹,这个叶飞儿,果然不是池中之物,就连天道真人都对她另眼相看,不然不会拍她肩膀的。这个天道真人最讨厌与常人发生肢体接触,更没有见过他主动碰人的。

众人皆叹,目送叶飞儿离去,不知dào

她到底是何许人也。

叶飞儿一路和天道真人来到了何碧的寝房。

此时何碧还坐在床头想着怎么和敖腾解释,忽闻师父归来,整个人换上了一袭干净的正装,梳妆利落的恭候在寝房,有余体质不好,已经多日未出门了。

天道真人一进入,便瞪视何碧,一句话都不说。

何碧也只是看着师父,而后单膝下跪,等候他吩咐。

叶飞儿眼见的为天道真人上茶,一盏茶后,天道真人才说话,口气确是充满责备。

“乱来,怎么能在为师不在的情况下,独自上天山?”

何碧沉默不语。

“你的内功虽然已是无人能敌,但是暖功还是不到家,才会染上寒毒。”天道真人叹道。

“寒毒?”叶飞儿疑惑,难道何碧不是风寒吗?

“天山本身就带有一种寒毒,在山上的时间越久中毒越深,所以在山上的死去的人,根本不是冻死的,都是寒毒入侵而死,却让人神不知鬼不觉,以为是风寒才死去的。”天道真人解释道。

“看来这半个月我都无法遍地去玩了。都是你,耽误为师宝贵的时间。”说到这,天道真人叹息道。

“这话说的有点过分了啊,难道徒弟的命,还不如你到处去玩重yào

吗?”叶飞儿心中燃起一丝怒火,看着天道真人,提何碧抱不平。

何碧惊愕的抬眼,示意叶飞儿不要说话,活这么多年,还没有人敢和天道真人如此说话,她处境危险了!

叶飞儿不理会何碧的警告,依旧蹙眉。

天道真人忍不住回头正视她的眼,眼中却没有何碧幻想的杀人视线,而是一片慈爱。

“你这丫头,几百年过去了,还没变。”淡淡然的一句话,仿佛从仙境流传而出,沁人心脾。

让叶飞儿呆愣,几百年?难道他认识她?

这么想着,却被天道真人先一步说道“现在先给他看病要紧,其他事,慢慢我会告sù

你的。”说着,单手拉起何碧,将他拉回床上。

飞快的敞开他的上身衣服。

叶飞儿霎时间脸色绯红的别过脸去,不好意思再看何碧的上身。

何碧也有一丝不自在,自己还是第一次在女子面前坦身露体。

“不要想其他,运功,我开始给你治疗。”天道真人说话间,已经闭上眼,将真气灌输给何碧体内。

何碧立kè

感觉浑身舒爽。叶飞儿看不懂,就只能屹立在一旁,是不是的提天道真人擦汗,时不时的提何碧擦汗,忙的不亦乐乎。

就这样,天道真人每天都要提何碧诊治半天,而叶飞儿就是在一旁打下手,心中的疑惑却愈来愈深,想明白话中的意思,有种感觉驱使着她跟着天道真人。

她有种感觉,她似乎距离她穿越而来的秘密越来越近了。

未来会怎么样呢。

她能否一直留着这个时代。

打开了他的心结之后,她和敖腾又能否在一起,她忽然有种害pà

知dào

的感觉。

她忽然明白,这个世界已经有了她眷恋和留恋的人,让她无法舍得。

“不要想太多。”天道真人的声音忽然在她耳畔响起。

叶飞儿猛的抬头,对上他的眼眸,登时一惊,他,仿佛洞悉了一切,似乎没有他不知dào

是时期。

他那句“几百年过去。”让她非议所以,他难道真的是仙?这个时代,还存zài

着仙人吗?

“你会知dào

我是谁的,只不过现在还不是时候。”天道真人笑道,叶飞儿想要问的时候,他已经转身离去。

叶飞儿疑惑更深,他到底是谁,他知dào

些什么。

叶飞儿想要追出去,却被何碧的低喃叫住“水……”何碧的嗓音,低哑,低沉,充满了疲惫。

叶飞儿心一软,便停下脚步,为何碧到了一杯按照天道真人吩咐而沏的凝露茶。

“快喝吧。”来到何碧的床头,一掀开轻纱,叶飞儿脸色一红,何碧袒露着上半身,此刻仿佛被蒸汽蒸过,微微发红,冒着虚汗,脸上的冻疮已经没有了。又露出他那张充满魅惑性的脸孔,散落的发丝,让他看起来倍感迷惑人心。

没想到,他女性的脸庞下,身体确实是男人的健壮,想到这,叶飞儿从迷惑中清醒,忍不住扑哧一笑。

“笑什么。”虚弱的支撑起身子,何碧不甘的看着她。

“没什么,才发xiàn

,你的身体真的是男人。”叶飞儿忍不住调侃道。

“真相捏碎你的下巴。”瞪视着叶飞儿,何碧冷语道“妖精。”

叶飞儿瞪大了眼,霎时间将凑到他唇瓣边的水杯蓦然举高,挑眉威胁道“你说什么?”

何碧依然不服输的说道“你就是妖精,长着一副美丽的面孔,心里却是一个妖精。”

“我哪里是妖精了?”说她美,她可以承认,可是妖精她就不认可了。

“你还不给我喝水,还不承认?”何碧看着她手中的酒杯,已经饥渴难耐了。

叶飞儿略微思索,眼神再度扬起邪恶

的笑容“那好,你说一声,飞儿,我错了。你是最美的天使,才不是什么妖精呢。”她笑靥如花的看着何碧,笑的极甜。

“天使?是什么东西?”何碧蹙眉,若非身体感觉无力,他已经动手抢了。还理会她的威胁?

“你别管,照着说就是了。”叶飞儿懒得解释,逼迫道。

“臭丫头,臭妖精!”何碧憋红了脸,仍旧坏嘴巴的道,再也忍耐不了,用尽lì



去抢叶飞儿的水杯。

叶飞儿惊愕,没想到他还有余力,整个人向后仰去。头却碰的撞在床头。

何碧一个难以平衡,差点压到她,努力的支撑住身体,才没有与她来个近距离接触。

叶飞儿揉着后脑,瞪视着近在咫尺的何碧,杏眸里流转着气愤。

可是这气愤,却仿佛两只鼓棒,异样的敲着他的心。

何碧掩饰住一丝心虚,将已经夺过的水杯,凑到唇边一饮而尽。

“无趣!哼!”叶飞儿输了,气愤的起身,离开了房间。

何碧放下手中的水杯,身体的灼热感好了许多,师父的药,果然立kè

见效。

望向已经关闭的门口,何碧嘴角扬起一抹笑容。

她,果然和其他女人不同,果然,是一个妖精,即使他从未爱过任何女人,却对她有种莫名的感觉。

“敖腾,看来你以后难以省心了。”这么想着,他愉快的笑了。疲惫的躺下,心情大好的睡去。

这一睡,就是一天一夜……

“皇上驾到!!”

随着一声高亢的声音响起,戟王府内的人跪了一地,但是这其中却不包括天道真人,他屹立在中央,仿佛一个没事人一样。

196. 第196章 敖腾发起狂来

天道真人来的第二天,敖腾便亲自来见天道真人了。

叶飞儿没想到这么快,就又能见到他了。

敖腾身着一袭龙袍,金色的巨龙在他高贵的锦袍上盘踞,栩栩如生的金丝刺绣,在阳光下闪烁着金光,衬托的他无比高贵,遥不可及。

依旧半散半束的发丝,慵懒却衬托着他锐利的视线,让他显得无比的英气,在阳光下,他就是天之骄子,他就是光的化身一般,夺去了所有人的目光。

“平身。”简单的叩拜之后,敖腾淡然的一挥手中的折扇,地上的所有人都低头站起身子。

他忍不住看了一眼凌枭身旁的叶飞儿,心口依然感觉到痛。

来到他身边的天道真人,扯开一抹笑容“小子,心口的伤,可好?”

“谢老师记挂,安好。”敖腾的回答一板一眼,说不出的郑重,可见他对天道真人的敬重非同一般。

“那就好,天山的奇药,必定三日之内就让人完好如初。更何况你的身体异于常人,恢复能力更是极快。”天道真人说话间,有些自鸣得yì

,仿佛在夸奖自己的所有物一般。

“老师过奖了。”敖腾笑道,眼中流露出对天道真人的敬畏。

“走吧,我们进里面说,飞儿丫头,奉茶,要极品凝露。”天道真人不忘吩咐道。

叶飞儿一愣,而后点头,忘了一眼敖腾,不舍的转身离开。

敖腾目送她离去,眼中染上一丝黯然。

“啧啧,真是搞不懂你,什么时候畏首畏尾的了,喜欢就追啊。”天道真人的话,竟然前卫的很。

敖腾却习以为常,他说话一直都是很新鲜。

“不过也快了,很多事情,揭开就好了。”天道真人若有所指的说道。

敖腾疑惑不解的对上他的视线,却只捕捉到一抹深不可测的笑容。

“我们先去看何碧。这小子,急着见你呢。”天道真人笑意更深。引领着敖腾走向何碧住着的院落,凌枭和老夫人默默的跟着。

小小院落,满院都是凋谢的花瓣,红的粉的,毕竟是秋天落花时节,整个院子都显得很惆怅。

“这院子,应该种一些和皇宫里一样不应季的花朵,就不会谢了。”天道真人嘟囔着,

已经推开何碧的房间门,和敖腾进入其中。

敖腾让太监和宫女都在门外候着,凌枭和老夫人也在天道真人眼神的示意回房去了。

一入门,原本坐在屋内凳子上的何碧,突地起身,样子很是忐忑。

敖腾疑惑道看着何碧,这可是那个一项顽劣不堪的何碧,第一次如此紧张,发生什么事了?

“师父,你怎么这么快就把他带来了?”何碧眼神中闪烁着惊慌,他正在想见到敖腾怎么解释的台词,没想到他这么快就来了。

“早点解释清楚比较好,时间不多了。”他兀自说着他们听不懂的话,眼神久远,说话间,已经走进内室,悠哉的喝茶去了。

整个客厅就只留下,手心冒汗的何碧和满头雾水的敖腾。

敖腾狭长的眸子,看着自己的挚友,还从没见过他这么慌张。

记得小时候何碧逃了师父的课,才会倍感紧张,心虚的样子,可是现在他竟然比小时候惧怕师父更甚的看着他。

“你怕我?”敖腾蹙眉,仿佛看出点什么似的,望着何碧。

何碧立kè

紧张的眼神游移起来,不敢看他“没……我怎么还会怕你呢?”可是脑子里,已经反复的播放着,皇宫里那个人人惧怕的冷酷皇子,发狂的摸样,让他恐惧无比。

“说。”已经洞悉一切,敖腾眸子暗沉下来,盯着心虚的何碧。

“那个……我还没想好。”何碧被他瞪视的直吞咽口水。明明功力差不多,可是小时候留下的阴影,他就是怕他。

“说。”没有任何多余的字,充满压迫性的逼问,敖腾的视线已经不容许何碧再说不。

“好吧……”何碧再度咽了口口水,几乎汗流浃背,对上敖腾的眼睛,心虚道。

“关于,丫头的孩子……”思索半晌,何碧还是没有更好的措辞。

“孩子?飞儿的孩子?怎么了?!”一提到叶飞儿的孩子,敖腾立kè

紧张起来。

“你……你别紧张,孩子没什么事,三个月了,很健康,师父现在也拿了上好的安胎药给她,现在估计她摔几个跟头都孩子都不会有事的。”看着敖腾没出息的紧张样子,何碧忍不住白了他一眼,紧张感少了很多。

“那孩子到底怎么了?”敖腾已经失去耐性,忍不住上前一步。

何碧立kè

又紧张起来“喂喂!你不要在靠近我了!”惊恐的叫过之后,何碧向后倒退三步之后说道“我可以告sù

你,但是你现在要答yīng

我一件事。”

“好,我答yīng

你。”想也不想,敖腾立kè

答yīng

,只要关乎叶飞儿的事情,他都忍不住要立kè

知dào



“这么快就答yīng

?好,你记住,绝对不可以用你的手打我!听到没有?”他记得小时候,他们十五岁一同离开宫里,出宫塞外巡查之时,他发狂的杀掉千升门的事情,敖腾的手,所到之处,生命都化为乌有。

敖腾这回陷入了沉思,难不成是他把叶飞儿怎么样了?那他怎么可能放过他?

可是迫切的想要知dào

他口中的事情,他只好答yīng

“好,快说。”

何碧这回才输了口气,放心多了,不过还是站到了桌子对面,才有安全感张口道。

“记得我上次入宫和你说,丫头怀了凌枭的孩子么。”何碧的心已经提到了嗓子口,不知dào

为什么,即使得到了保证,他还是怕说出来。

“记得。”敖腾冷冷的回应道,等着何碧的下话。

“其实,她怀的,不是凌枭的孩子……”说到这,他忍不住又吞了口口水,倍感紧张。

“那是谁的?”敖腾的心一沉,沉到低谷,难不成她在宫外的两个月又有了其他的男人?

“那个,你仔细的听我说嘛。”心虚的露出一个讨好的神情,何碧歉意的弯曲着眼睛说道“是——你的。”

敖腾整个人一愣,耳朵夹杂着轰鸣,身子一震,狭长的眼睛蓦然瞪大,呆愣的望着何碧,心中充满惊骇“何碧,你刚刚,说什么?”是他听错了吗?

何碧听了这话,差点倒下,该死,难道他鼓起勇气说的话,敖腾没听见?无奈,只好又扬声道“她肚子里的孩子,是你的!”

这一次敖腾确定自己真真切切的听到了何碧的话。

叶飞儿肚子里的孩子——竟然是他的!

他的心,仿佛火山迸发一样,一霎那间爆zhà

出心中滚烫的沉积。

那是对她的爱,好不容易压制住的爱,却在这一刻喷发。

“你说的,是真的?”敖腾眼睛都不敢眨一下生怕自己听错了。

“是真的,你可不要打我哦,我当时也不知dào

,以为是凌枭的,才会误传给你。”何碧嘟囔着,看着敖腾还比较平静,放松了不少,从桌子后走出。

下一秒,耳旁却忽然传来桌子劈裂的声音,来不及反应,面上已经狠狠的挨了一脚,何碧一米八的身子,竟然飞射出两米多,撞在后面的屏风上,一瞬间滚入内室。

内室中,天道真人依然优哉游哉的喝茶,仿佛看不见两个徒儿正在厮斗。

“腾,你说话……竟然不算数。”抚上面上的疼痛,他的牙差点没被敖腾踢掉,痛的一塌糊涂,说话都说不清。

“算数?我怎么没算数,我没用手不是吗?”耽误了他们一家三口团聚,他岂能轻饶他?

敖腾眸子闪烁着深深的邪恶,带着窃喜和气愤,再一次冲向何碧。

何碧感到大事不妙,飞速起身,一个跃身到了天道真人背后“师父!救命!”天啊,敖腾发起狂来不是他能承shòu的了的,不过有师父在,他还有一线生机。

敖腾显然已经发狂,顾不得天道真人在场,再度扬起一个飞脚,冲向何碧,何碧向天道真人身后一躲,窃笑起来,拿师父当挡箭牌,是最好不过了。

下一秒,他的右面颊,竟然又挨上一脚。

何碧惊愕之间又冲撞上身后的床架,望向刚才天道真人本应该落座的地方,白色的身影,不知何时已经躲到一旁的窗棂上了。

“师父……”何碧哀怨而惊愕的望着天道真人,他竟然袖手旁观。

“徒儿,不是为时不救你,是凡是有因有果,自作孽,不可活……”天道真人笑道,看着落成再度冲向何碧,忍不住闭上了眼睛。

何碧自知难以自保,怨恨的道“师父,算你狠……”说话间,运功挡了敖腾的下一个飞脚,而后字窗户飞出房间,一跃而走。

敖腾立kè

跟上,穷追不舍。

一时间戟王府上下都被这两个身影给弄的人仰马翻。

谁能想到,当今的皇上竟然追着蒙江国第一神医打,誓死不饶人。

花园里,叶飞儿听到一阵骚动,刚要回首望去,却被白色的身影挡住。

凌枭对着她一笑,笑的让她疑惑。

197. 第197章 真情难舍

“恩公?”叶飞儿疑惑的说道,下一秒,凌枭猛地抱起她,向戟王府的后山飞去。

“恩公?我们去哪?”叶飞儿惊愕,忍不住向身后渐渐远去的戟王府望去。

“离开那,哪里‘战乱’。”凌枭富有深意的一笑,带着她跃入后山。

“战乱?难道——府里来了刺客?”叶飞儿霎时间紧张起来“那腾他们呢?”

脚刚一落地,叶飞儿就担忧的问道。

凌枭视线蓦然一黯,果然,她的心里只有敖腾。

“你,就那么担心他吗?”凌枭的视线不同刚才,闪烁出一丝受伤,让叶飞儿有些无措。

“嗯……没有,只是有点,恩公,你怎么了?”感受到凌枭不同的样子,叶飞儿柔声问道。

凌枭忍不住锁住她的视线,神情严肃的望着她。

是时候了。让他的心做抉择。

“飞儿,你的心里,是不是从来就没有打算要忘记他。”凌枭的话语充满了受伤和质疑,让叶飞儿疑惑。

沉思片刻,叶飞儿才说道“恩公,为什么问这个。”

“回答,对我来说很重yào

。”凌枭凝视她,眼神说不出的庄重。

叶飞儿无奈

,只好认真的答道“我想过忘记他,也因此而回来,希望他能忘记我,让我和孩子过上宁静的生活。”叶飞儿顿了顿眼神惆怅起来“可是,回到宫里,经lì

了太多,让我知dào

,我没有权利去夺取孩子认父亲的资格,而且,在这个世界,我根本保护不了孩子,在天牢里,我差点和孩子死掉,那个时候我才意识到,想要保护自己的孩子,凭借我的自私,以为安宁就可以保护孩子,是错误的,有一个如同钢铁一样的父亲,才能够保护孩子,所以是我的错,让我一的孩子一直以来陷入困苦中,我该反省了。”

听着叶飞儿的话,凌枭忍不住开口“只是为了保护孩子吗?那我呢?如果是我,我也会很好的保护你和孩子的,我不行吗?”凌枭从没想过自己有一天会对任何女子说出这样的一番话,只是,面对她,他已经无法克制了。

叶飞儿望着凌枭深切认真的模样,有一瞬间的仲愣,而后仿佛意识到了什么一样,惊愕的后退。

“恩公,你,把我们要演的戏,当真了?”

凌枭一愣,而后释然道“是,我是当真了,我真的开始幻想,做孩子的父亲,真的开始幻想,做你的男人,真的开始幻想,和你将来生活在一起,和你好好的照顾孩子,一生一世不分离。”凌枭,你越来越不像你了。

这是他生平第一次冲破自己的内心说出这样的话,对于喜欢了十年的敖冰他都没有说出这番话,可是面对他,他的心仿佛决堤的洪水,瞬间迸发,不能自制。

“恩公,怎么会……”叶飞儿惊愕的看着凌枭,她竟然根本没有发觉,在演戏的过程中,发生了这样的变化。

“什么叫怎么会?就是会,我也不知dào

为什么,你的笑容,你的逞强,就会刻在我的脑子里。”凌枭低首,眼神充满怅然,那是活了二十六年的寂寥,和惆怅,他的心,渴慕着有人来开启。

曾经他以为是他因为叶飞儿和敖冰相仿想笑容而着迷,但是现在他知dào

,叶飞儿就是叶飞儿,无可替代,独一无二。

她有着太多的深不可测,对于国家,对于他,她是一块未经发xiàn

,未经雕琢的宝物,他的心里知dào

,得到她,就能得到更多,可是心里更渴望着她的爱,那种单纯,独一,浓烈的爱情,正是他所渴慕,他所需yào

的。

“恩公……”叶飞儿从没想过有一天,她会面对恩公的表白,他俊逸的脸孔,充满着让人心疼的渴望和寂寥。

可是她的心已经给了那个人。

“恩公,对不起……”这是每个电视剧中女主角拒绝男二的话吗?为什么,在她说出来,是那么的痛苦。

不是演戏,是深深的歉疚感包裹了她。

从来到这个世界,他无数次的救过她,帮zhù

她,他在她而言,是如同磐石一样的依靠,可是,却是仿佛大哥哥般的温柔,让她也错以为可以无限的依赖他,信任他,可是她错了,她忘记了,男女之间的感情,随时有可能变成让人痛苦的爱情。

她忘记了。一切都是她的错,是她的错。

“我不想听对不起。”凌枭寂寥的视线,变得阴沉,充满了霸道的神奇。

他不是一项笑着的温柔王子,他有他霸道,倔强的一面,她深深的了解,可是太晚了。

“可是,我无法回应你的情感。”叶飞儿思索良久,眼神从愧疚,变为坚定“虽然愧对你,可是我的心,只有一个,只能装得下一个人,正如我曾经所要求那个人一样,要他单单只爱我一个,不容许他有其他的女人一样。我的心里,也只有他,被他满满的霸占住,充满了他的身影,只渴望着他的爱。我的爱,是独一的,是专一的,所以整颗心,都已经给了他,拿不回来了。”她动情的望着凌枭,第一次说出这样的话。

她从没想过,原来自己的感情竟然是这样的火热,说出来,才发xiàn

,她如此渴望着敖腾的爱。

“难道,你的心里,就一直,一点都没有我的位置?”凌枭嘲讽的笑,眼前,都是叶飞儿以前对他笑的娇柔,笑的沉醉的表情,还有对着他哭泣,诉说心事的表情,曾经以为,他可以是她的依靠,可是她的心里竟然一点都没有他的位置,他的心——好不甘!

“没有,真的没有。”叶飞儿知dào

越犹豫,只会越难以斩断乱麻,她的回答充满了坚定和决绝。

她的心,从来没有为任何人动过,只有他,现代的叶飞天,古代的敖腾,无论他叫着什么样的名字,她都只爱他一个。她的心只为他跳动过。从见到敖腾的那一刻既已经被他占据了,无法动摇了。

“你!”从没有这样恨过自己,凌枭的视线痛苦的阴鸷着,瞪视着无畏无惧的叶飞儿。

“你,为什么这样看着我?难道你就真的一点都不怕我吗?”这一刻,他恨不能将她揉碎,揉进自己的身体里,那种蚀骨的痛,让他的心里燃起一丝恨意。

看着眼神阴暗的凌枭,叶飞儿却扬起一个如花的笑容,眼神中充满真切的清撤。

“不怕,因为,恩公你即使伤害自己,也不会伤害我。”

她的笑是最真挚的笑容,如同一股清泉,喷涌而出,书那件,让他那因为痛而燃气的黑色火焰被熄灭。

“恩公一直以来,都在救我,无论我在哪里,遇到危险,出现的人,总是你,无论我多么的痛苦,听我倾诉的总是你,无论我多让你为难,你丝毫不畏惧敖腾对你的威胁,也要帮我,即使会破坏你的声誉,你还是将我带回戟王府,这一切,都让我相信你,永远不会伤害我。”这是她真心的话,她能够看见凌枭一切的好,一切为她所做的,并从心里感激着他。

她的笑,让他的火熄灭了,让他心里的痛感到一丝欣慰。

她知dào

他所努力的,她深深的相信着他,让他无法伤害他,即使他刚刚一瞬间甚至想过,动用兵力也要将她从敖腾的身边夺走,可是她的笑容,却让他的铁拳都变被她的柔情化开。

“叶飞儿,你真是个妖精。”半晌,凌枭视线恢复了往日的爽朗,却说出和何碧一样的话。

“咦?为什么?”紧张感骤消,叶飞儿疑惑的眨巴着眼睛,清澈的水眸,望进他的心里。

“你会知dào

的,妖妃。”有些忍俊不禁,凌枭一把搂过她,将她死死的禁锢在臂弯之中。

“恩公……”凌枭第一次这样强有力的抱她,臂弯甚至要将她的呼吸都夺去,将她挤入他的身体中。

凌枭闭上了眼睛,自嘲的一笑,心中黯然告别着自己还未开始,就已经失去的情感,他注定要孜然一身吧,可是遇见她,他以无怨无悔,这个世上还有着这样相信他的人,以让他满足,让他心甘情愿的看着她幸福。

暗处,两道身影飞速的降落到林中,忽的青色的身影看见了这一幕,放qì

前面逃之夭夭的玄色身影,猛地掉头飞向这两人。

“你竟然敢抱我的女人!!”震天的怒吼声,敖腾的怒火已经涉及到凌枭。

凌枭即使感受到有人袭击他,猛地松开抱着叶飞儿的手,却已经躲闪不及,被敖腾的飞脚擦着腹部而过。

凌枭后退两步,捂着腹部看着突然杀出来的敖腾,感受着腹部的痛。

这个小子真狠,竟然下死手。

他刚被拒绝的余恨还未消,霎时间被先动手的敖腾激起,下一秒白色的身影立kè

和青色的身影交汇在一起,竟然各自掏出利器,一时间电光火石惊骇了叶飞儿。

“天啊!这是干嘛!”叶飞儿惊恐的大叫着,看着两个打的难舍难分的两个人惊恐不已,天啊,这哪是切磋,都动刀动枪了!

198. 第198章 娇艳欲滴酿阴谋

叶飞儿急的直跺脚,她可不想刚刚平息恩公的火气,就看着两人打个你死我活。

“够了!!!”叶飞儿震天的扯着脖子,用尽了最高的声音嘶吼,以为会奏效,却喊到嗓子快流血了,两个人也充耳不闻。

眼见着青铜宝剑和残扇不断的擦出火花,两个人越打越凶,叶飞儿生怕两个人其中一个受伤,脑袋飞速的思索。

而后眼睛滴溜溜的一转,而后扬声娇叫道。

“哎呀,肚子好痛!”而后作势往地上一坐。

这一招果然奏效,不远处打的难舍难分的两个大男人,身影立kè

分散开来。

而后一同冲向跌坐在地上的身影。

“飞儿!你怎么了

!”敖腾惊慌失措的将残扇丢到一旁,一把抱过叶飞儿,柔声问道。

“丫头!怎么回事!怎么样了?”凌枭手足无措的看着叶飞儿一时间不知dào

该如何是好。

“恩公,快,快去找真人要安胎药,孩子……孩子重yào

。”叶飞儿一幅呼吸困难的样子,整个小脸难受的皱在一起。

“好!我马上去!”接到命令,凌枭立kè

纵身一跃,很快消失在后山的密林中。

见者凌枭离开,叶飞儿这才松了口气。

“怎么不演下去?”抱着她的男子,低沉的声音在她身后响起。

叶飞儿霎时间堆起一个谄媚的笑容“呵呵……这个嘛……”脑子一转,却感到不对劲了“你怎么一点都不关心我?”即使是演戏,她看到他这幅神情也好不高兴啊,他就不能不这么精明吗?难道就不能疼她一次吗?

“谁说我不关心你?”敖腾眉头一挑,疑惑的看着她,溺宠的抱起她,向密林外走去。

再不离开,那个家伙一回来,就甩不掉了。

“那你怎么一点都不慌乱,还揭穿了我?还不是一点都不关心我。那么冷静,那么理智,爱一个人,不都应该失去理智的吗?”叶飞儿丝毫没有发xiàn

,自己的这样子,好像一个吃醋的小媳妇。

在他的眼里更像是一个可口的樱桃,娇艳欲滴,让他忍不住想要咬一口。

“是何碧提醒了我。”想起何碧的话,敖腾的眼神闪过一丝邪恶,嘴角忍不住扬起邪恶的笑容。

叶飞儿立时感觉到不寒而栗“你,又在酝酿什么阴谋。”

“你说呢?”敖腾若有所指的一笑,纵身一跃,抱着叶飞儿想戟王府内的客房别院飞去。

“该不会……”叶飞儿想到什么似的,脸色登时通红,他的脑子里,不会是在想着床笫之事吧“喂,你可要搞清楚,我可是孕妇加准妈妈,都三个月了,三个月!”叶飞儿特意加重三个月的重音,提醒着他。

“哦?是吗?听说,真人来的第一天就不忘记给你调一幅安胎药,对吗?”敖腾邪恶的挑着眉,望着叶飞儿。

叶飞儿的眼神中闪过一丝心虚“那个,这个和我怀孕三个月有什么关系?”

两人说话间,敖腾已经抱着她停在了豪华客房门口。

“喂喂,你不会真的那么……”想不到措辞,叶飞儿却慌张的红了脸。

“那么什么?”敖腾坏笑一下,抬脚踢开客房门,抱着她大步流星的走进房间,直奔豪华的大床。

“好了,别闹了,放我出去,拜托你,好吗?”叶飞儿软了下来,祈求他能够放过她,还记得上次弄的她四肢酸痛,她可不要重蹈覆辙。

“不行,等孩子四个月的时候,我可是要忍耐六个月呢。”想到这,敖腾故作叹了口气“况且,听说你喝了师父的要,摔几个跟头都没事呢,我怎么能——错过好时机呢?”

话锋一转,他坏笑着已经将她压倒在床上。

“啊!”叶飞儿惊呼着,背部已经抵在柔软的大床上,微微隆起的小腹,紧紧的贴合着他刚毅的身躯。

“怀了我的孩子,竟然不告sù

我。你是何居心?”明明有几乎告sù

他,她却刻意隐瞒,他几乎能想得到为什么,一想到这就忍不住想要惩罚她。

叶飞儿的视线更加心虚起来了,她要怎么回答?为了孩子好?可是他一定不会放过她的。

“我已经听到你的回答了。所以,从现在开始,惩罚你。”痞笑着,他不在给她任何还口的机会,薄唇覆上她的樱唇,堵住她一切要狡辩的话语。

叶飞儿在惊愕的眼神中,被他吮红的唇瓣,化作他的血液,与他交织为一体。

爱,是激荡着血液的力量,能让人剧痛,却也能让人幸福的眩晕,那就是爱,独一无二的爱。

光辉,渐渐驱散黑暗,带来黎明,充满了炫目的明亮。

“哎呦。”

叶飞儿挣脱了身上巨大的重力,从敖腾的身子下钻了出来,全身是钻心的酸痛。

他是真的

以为她是铁打的。或许喝了真人的两幅药真的产生了作用,这一次她没有立kè

感觉到腹痛,可是身体的酸痛不是假的啊。

“安胎药,果然只‘安胎’,这个当妈的就不安了。”自嘲的甩甩酸痛的手,她望了一眼折磨了她整整一夜的罪魁祸首。

看着他安逸的睡颜,嘴角忍不住扬起一个笑容,和上次不同,这一次,他睡的很安心。

“很久没睡的这么安心了吧。”叶飞儿忍不住伸出手,抚上他英挺的鼻梁,经过他的薄唇,感受着踏实的感觉。

他,终于重新回到她身边了。她的心也安静了下来。

他身边再没有了修凌,她现在,可以努力的征求自己的幸福了。

“宝宝,我们很快就能够和爸爸生活在一起了。”叶飞儿幸福的笑着,竟忘记了手上的力道,碰触着敖腾薄唇的手,将他弄醒。

“又在幻想了。”敖腾不舍的从梦中醒来,张开眼,望向她,可是眼神却让她觉得有些异样。

“该死,天还没亮吗?”敖腾皱着眉坐起,看着四周一片漆黑,奇怪,戟王府即使三更门外也应该有廊灯摇曳的。

他的话,让叶飞儿心里蓦地一寒。

“腾,现在天已经亮了。”有些不忍告sù

他真相,她无力的望着他。

即使知dào

何碧和她说的话,可是,当她真zhèng

面对他会失明的现实,让她几乎痛到骨子里。

叶飞儿的回答,让敖腾霎时沉默。

他竟然又失明了,甚至还浑然不觉。

“出去。”思索半晌,他冷硬着声音,赶她走。

叶飞儿一愣,眼角想要憋回去的泪水,无声的流淌下来,心,钻心的痛着,仿佛有无数的蝼蚁在啃食着。

“腾,不要这样好吗?”她不想离开他,这个时候,她更想留在他的身边。

“出去。”他仿佛听不见她的祈求,只是不想让她再看见自己的狼狈。

他不想让她看见一个瞎子,他只希望她看见他美好的一面,不希望她看见这样的自己。

“不!我不走!”叶飞儿倔强的张开藕臂,抱住敖腾,冰凉的泪水,沾湿他的胸膛,让他蓦然呆愣。

“你哭了。”他看不见她的泪水,好心痛,慌乱的摸着她面颊,抚上她的眼角,去拭去她的泪水“不要哭,有什么好哭的。”本应该是被安慰的人,却安慰着她。

“怎么能不哭。我不是石头。”她说的好奇又好笑,心却依旧没有停歇的刺痛着,只想以为着他。

“不要哭。”她的泪水,让他所有的坚强都无所遁形,忘记了赶她走,只想守护她。

“真的,没有办法治疗了吗?”叶飞儿哭的像个累人,无法相信的望着他,伸出手抚摸上他失焦的眼睛,泪雨滂沱。

敖腾沉默无声,不知dào

该如何是好“事已至此,老师很早就告sù

过我会有今天的下场了。”

“那为什么还要这样使用能力。”叶飞儿忍不住哽咽问道。

“大战之时,看着那么多将士死,生辰石又帮zhù

我扩张异能之术,我便忘记了老师的教诲。”想着当时,他却没有多少后悔,用一双眼睛,挽救那么多生命,他不后悔。

“扩张你的异能之术?”叶飞儿听闻,心仿佛被一块巨石压住,他的话,让她猛然惊醒“难道说,你今天的这幅摸样,是日月水晶石造成的?”天啊,她到底做了什么,难道,是她害了他吗?一直以为,将日月水晶石留给他,会救了他,却没想到导致了今天的局面。

“不要自责,若没有日月水晶石,我现在或许已经死了,这是实话。”敖腾亲身的体验不会有错。

“可是……”她还是不甘心,她挽救了他的生命,却让他失去了光明?那她救他还有什么意义?

“没有可是,这都是命运。”敖腾嘲讽的一笑。他终究逃不过命运,得到了天下,却失去了光明。一切都没有得到她来的有意义。“我还是幸福的,至少,现在身旁有你。”他笑,为自己刚才的举动感到可笑,他差点因为自尊心而抛弃了和她的爱。差点让她再一次离开自己。

这一次,即使痛,他也不想放手了。

“你不会失明的,放心,我一定想办法救你。”叶飞儿倔强的擦去泪痕,起身开始穿衣服。

199. 第199章 无脸见人的美男

“你去哪?”敖腾皱眉问道,不喜欢她离开他怀抱的感觉,胸口是一团空虚。

“我去找天道真人,他一定有办法救你的。”想起天道真人反复说过的话,叶飞儿更加肯定自己的预感。

“不要去了!老师告sù

过我了,他没有办法的。”他现在只想抱着她,他,竟然害pà

没有她的黑。

“我必须去,等我,腾,我马上回来。”说罢,

叶飞儿已经胡乱的穿好衣服,跳下床去。

敖腾伸出手,却没有抓到她的衣袂,只能呆愣的坐在床上,大吼道“回来!”

可是她却依然离开了,只留下一阵关门的声音,便再没了声响。

他笑了,笑的嘲讽。

当四周一片漆黑的时候,他竟然连留住她的能力都没有,他还怎么保护她。

失去的空虚,夹杂着痛楚,让他难以承shòu。

他,终究不能保护她,失去光明的他,连抓住她的能力都没有,这种感觉,令他恐惧。

他宁可没有得到过。

嘲讽的笑着,失而复得的喜悦感,再度被得而复失的痛所包裹。

他不能爱她,绝对不能让她和一个瞎子在一起。

正因为爱,他不能忍受她的离开,宁可一辈子痛,也不要某一天忽然从幸福中从新跌落回痛苦的深渊,因为,失去她便是失去了一切。

心中暗暗下定了最深痛的决定,他的视线缓缓的恢复着,正如她所说,整个世界都是明亮的,只不过,他看不见。

看见阳光的时间,还有多久,他不知dào

,只能够去珍惜视线还能看见的每一个瞬间而已。

嘲讽的一笑,他也起身离开了房间,没有告sù

任何人,悄然的起驾回宫。

带着黯然的伤和痛,选择背负一辈子……

“真人!”未到何碧的房间,叶飞儿已经大喝出声,连门也不敲的推门而入。

室内的人,身体猛然一震,背对着叶飞儿的玄衣男子,一跃而起,钻会被窝里。

叶飞儿一头雾水,扫视满屋,没有天道真人的身影,倒是刚才钻进被窝的男人,绝对是何碧没错。

“何碧,真人呢?”

“不知dào

。”被窝里的男人,发出沉闷的声音。

“喂,你难道不能好好说话吗?又躲着我干嘛?又起冻疮了?”叶飞儿忍不住走向床畔,看着被窝里的突起物,眼神充满无奈。

这个男人,什么时候能够长大,不要这么幼稚,再爱美,也不用老是怕人看那块冻疮吧,再说,不是已经好了吗?

“你走,师父不在这里。”何碧听到了叶飞儿近在咫尺的声音,更加揪紧了被角,努力的把自己藏好。

叶飞儿看着他,忍不住坏笑一下,想要捉弄他,狠狠的一个用力,一把将他的青色锦被一把掀起,丢到了地上。

被窝里的男人没想到她竟然会真的掀开被子,猛地坐起身子,满脸的淤青面对着叶飞儿。

叶飞儿一个大骇,吓得退后了几步。

“你!你是谁!!”天啊,这个满脸都是青一块紫一块,甚至还有肿着包的男子是那个比女人还美的何碧吗?

“我是谁?还说我是谁!被你男人打的你都不认识我了!”何碧大叫着,慌乱的再度拾起被子,掩住脸孔。

“扑哧!哈哈哈哈哈!”叶飞儿霎时间捧腹大笑“他打你?……腾为什么打你?”叶飞儿笑的话都说不连贯了。

“我就知dào

你会笑我!你说为什么!还不是为了帮你告sù

他你肚子里的孩子是他的!”何碧感觉千古奇冤,早知dào

他应该先逃了再说,就不会让敖腾打的现在娘都不认识他了。

“哈哈哈,到底是为什么啊,我还是不懂。”叶飞儿一面笑一面问,后来干脆话都问不出来了。

“你走!出去!”何碧再也受不了她的嘲笑了。惹不起她的孕妇身子,只能一把抱起叶飞儿,将叶飞儿‘毕恭毕敬’的请出去。

身后的门,碰的关上,叶飞儿依然笑得腰都直不起来,眼泪都快流出来了。

天啊,这是什么笑话啊,真是千古难忘。

回头看了一眼紧闭的门扉,已知dào

自己要找的人不在里面,叶飞儿擦去眼角笑出来的泪水,去找天道真人。

找不到凌枭,问飞儿只能找管家问,可是好像谁也不知dào

天道真人在哪里。

“这个老头,去哪里了?”叶飞儿找的满头大汗,可是满院子都不见天道真人的人,从最豪华的厢房到普通的客房,竟然都没有人,这个老头他住哪了?

走着走着,她已经来到了很少有人来的小花园里,坐在石凳上冥思苦想。

“你说谁是老头?”突地,一声沉闷的声音

在叶飞儿身后响起,让她吓了一跳,惊恐的转过身。

“喂,我是孕妇,不要吓我好吗。”叶飞儿拍拍胸脯,安抚自己的小心脏,若不是心脏健康,她现在已经昏过去了。

“谁让你说我是老头,你看我,哪里像老头?”天道真人一脸认真,说话间还动了动斑白的眉毛。

叶飞儿无语,见过不服老的,却没见过如此不自觉的,无奈的翻翻白眼。

“谁让你神龙见首不见尾的。让我好找。”

“找我做什么。”天道真人一脸的不耐烦,似乎很不爱管。

“是你让我找的好么,如果不是,干嘛要给我透露那么多的风声,告sù

我,现在时候到了吗?”叶飞儿若有所指的说道。

天道真人老头似的眼睛,忽然变得炯炯有神,凝视着叶飞儿“日月水晶石,果然会选择主人。呵呵。”

这句话,让叶飞儿霎时间响起什么似的,惊呆在原地。

她终于知dào

她在哪里见过天道真人了。

那是去年的圣诞节,她去北京游玩,在街头,她遇见了他,那斑白的眉毛,带着红色的圣诞节帽子,让她以为眉毛是假的。

“日月水晶石,果然会选择主人。”也是他当时忽然对她说的话。那一天,她第一将叶飞天给她的生辰石戴在脖子上,就遇见了他。

“天啊,你……出现在过二十一世纪!”叶飞儿惊恐的看着他,惊诧的瞪大了杏眸,难道,他来自二十一世纪吗?

天道真人仿佛听见了她的话,笑着说道“你见到的那个,应该是几千年以后的我。只是无论何时,我都记得你。”天道真人笑的神mì

,但是却很耐性的和她解释。

“为什么?”

“因为,我就是日月水晶石,只要他存zài

,我就存zài

。”天道真人说的很明确,可是叶飞儿却听得糊涂。

“那又是什么意思。”

“月份生辰石,一共有十二块,按照月份来定下名字,也因此,我有十二个十兄弟,我们这十二个人,与生辰石同寿,只要生辰石没有损坏,我们就都会活着。”天道真人解释着,眸子忽然惆怅起来“只可惜,数千年过去,流传下来的只有日月水晶石而十二月生辰石,而我的师弟,现在不知dào

在哪个空间里,总之不在这。”

天道真人无奈的点头,她也算是他的主人了。所以,对于叶飞儿,他有着无限的耐性,有问必答。

“你们的关系,属于和生辰石绑定了?为什么要这么做?”叶飞儿疑惑不解的问。

“知dào

孙思邈吗?”天道真人笑道“他就是我们的师父,为了让我们能够长生不老下去,等同于在我们身上下了一种咒符,所以,让我们的生命能够和玉石同寿,只是没有想到,十二块玉石,却遇到不同的主人,相继损毁,才会只剩下我。”

“那,其他的十兄弟因为玉石的销毁,都死了?”叶飞儿大胆的猜测道。

“那我算是你的主人了?”叶飞儿有种惊喜的感觉,他竟然是日月水晶石的化身?

“不,你只是日月水晶石的主人,日月水晶石是有灵性的,它会自己选择主人,选择的正确,生辰石就会一直流传下去,可惜其他的生辰石都没有选择正确,所以相继损毁了。

“我只是负责跟从日月水晶石,保护她一只想要跟随的主人而已。也属于保护我自己的生命。”天道真人温和的笑道。

叶飞儿这时候有恍然大悟的感觉,怪不得,她感觉,他有一股神mì

的力量,让她感觉亲切的想要靠近。

“只不过,每一生遇到你,都要反复的和你解释这个问题,无论是胆小的你,暴躁的你,或者跋扈的你,或者贫穷的你,几百世下来,你都是一样。”天道真人有一丝无奈的看着叶飞儿。

叶飞儿听着他口中所说的每一世的自己,心中感觉怪异,那些人,真的是她吗?

“每一世生辰石都会到达你的身边,所以才会这样,我负责保护你能够每一世,都顺利转生。”

“可是这一世,是怎么回事?为什么我会穿越到这里?”叶飞儿一直想知dào

这个问题,她总觉得,她的穿越和生辰石有关。

“这是你几百年前,你第一世拥有日月水晶石的时候,因为爱上了敖腾,便逼着我将日月水晶石分为两半,你知dào

日月水晶石每一世都会找到你,所以你期望能够每一世遇见他。

200. 第200章 迫不得已再次穿越

只可惜,这一世的你,在还没有遇到生辰石的时候我已经死于非命,可是如果日月水晶石遇不到你,两块石头不能合二为一,那么就会毁掉,无奈,我只能这样做,将你召唤过来。”天道真人说的轻松,已经将前因后果和叶飞儿说明了。

“怎么会是这样,难道,这一切,都是我自己做的?”都是因为她第一世就爱上了敖腾,将日月水晶石分给他,才会如此的眷恋他,无论他是叶飞天还是敖腾,她都无法逃脱对他的迷恋吗?

“就是这样,前因后果我已经和你解释清楚了。”天道真人说道,眼神又恢复了以往,老头的样子。

“喂,还有个问题,你要回答我,你早就出现在他身边,交给他异能术,是为了保护他吗?”叶飞儿看着天道真人,几乎已经知dào

答案。

“对,这一世,是他先得到了生辰石,所以我便保护他。”

“那,那个客栈的恐怖老太太,也是你派来的?”叶飞儿疑惑的问道,那个老太太一定是他派来的。

这一下天道真人突然扯开一抹天真的笑容“是我变得!”

叶飞儿霎时间如同晴天霹雳,这时候,才发xiàn

,他和老太太的眉宇间竟然如此相像。

“天啊,你竟然就是那个老太太。”

“没办法啊,当时你都要退缩了。我只能让你拿回生辰石再说。”天道真人一幅利索当然的样子。

“那如果我没有拿回生辰石,他真的

会死吗?”这是她懊悔的地方,如果没有拿到生辰石他也不会面临失明。

“会,在没有生辰石在身边的时候,你们这一世都是注定短命,所以我才让你看异象,通过梦境,让你知dào

现实。”

叶飞儿这一下心情落地了。至少她做的不舍坏事。

“那他的眼睛还会好吗?还能不能看见呀?”叶飞儿真挚的看着天道真人,充满期许。

孰料,天道真人只是笑,而后指着她的心口“会不会恢复视力,都看你这里的了。”

“什么意思?”叶飞儿云里雾里的看着天道真人,不懂他说的。

“只要知dào

另一块生辰石,两块生辰石合二为一,发挥巨大的功效,就能够将半块生辰石造成的负面影响彻底的变为正。”天道真人视线炯炯有神的看着她。

叶飞儿陷入沉思半晌“敖腾现在的那块日月水晶石,是我从现代带来,那这个世界的日月水晶石呢?他不是也有一块吗?”

天道真人视线灰暗了下来“这也是最棘手的,他本来已经拿到了日月水晶石,只不过后来丢失了。在这个世界的你死了以后,竟然两块都丢失了。”

“啊?怎么会这样?这……”

“我也不是万事通,我也有不知dào

的事情,时空之外的事情我不知dào

。”天道真人无谓的耸耸肩。

“那怎么办,难道,真的要等到他失明?”叶飞儿急切得不得了。

“用不用等,还是看你。”天道真人若有所指的说道。

201. 第201章 寻找生辰石

“什么意思,你别卖关子。”她已经急得不行,想要快点知dào

办法。

“即使这个世界,找不到另外一半日月水晶石,那么后世的总是存zài

的,回到原来的空间,拿回另一半就好了。”

“那,后世的我们还能在一起吗?”莫名的她有些关心起叶飞天。

“只要现在的时代有日月水晶石,而后流传下去,那么后世就一定会有日月水晶石,只要你们分别拥有生辰石,依然会在一起的。安啦。”天道真人的话,忽然变得前卫,叶飞儿不得不相信他的话。

那么他们即使在后世依然相遇了?

“可是,后世的我?死了吗?”叶飞儿忽然那个自己死了没有。

“没有,你和前世的自己,只不过交换了灵魂,因为一个有生辰石,一个还没有得到,所以暂时交换灵魂,来救你的心上人。”

“那就好,那就好。”她还没死,前世的自己还在顶替着她。

“那,任务完成了,我岂不是还要回去?”忽然意识到这个问题,叶飞儿的心头一丝寒,充满了不舍。

她已经怀了敖腾的孩子,难道她还要回去吗?

“这个我也不知dào

,交换灵魂的时候,她死了,我和她商量过,同意动用日月水晶石的力量,才能换了灵魂,如果不再换回来,你们要自己商量。”天道真人一幅爱管不管的样子,让叶飞儿心寒。

“交换的时候经过她同意?那为什么没经过我的同意?”

“因为你那时候正好跳下来,我见到是好时机,就没商量了,再说,现在说也不迟。”天道真人说累了似的,坐下来继xù

道“而且,只有死人才能恢复你十几世的记忆,你还没有死,只是交换,所以和你说也是白说,你不可能同意的,可是她因为爱,所以同意了。”

叶飞儿不置可否,这不是她关心的,她关心的是,那个古代的自己,在现代还住的习惯吗?

她已经放下了叶飞天,爱上了敖腾,她不想离开这里,可是那个自己能在现代生活下去吗?她不得而知,陷入深深的纠结当中。

“不管了,先告sù

我,那要如何找到令一块生辰石呢。”叶飞儿炯炯有神的看着天道真人。

“穿越。”两个字,铿锵有力,如同两颗子弹,钉在叶飞儿的心口。

这是什么情况,难道她又要再穿越?

“你穿越,也要经过那个你的同意。你还有时间考lǜ

。”说罢,天道

已经转身准bèi

离去。

“喂!”叶飞儿还想叫他,他却转身不见了。

心,被狠狠的揪起,是那种不安感。

她,真的要回到后世吗?心里,好不舍,好不舍……

思索间,她的心里,竟然思念起那个刚刚分开不久的人。

“不知dào

他眼睛怎么样了,去找他。”略微一叹息,她便向豪华客房出发。

但是再回到带来幸福的地方,敖腾竟然消失不见了。

若不是床上还乱糟糟的被子,叶飞儿差点以为是她做梦了。

202. 第202章 惩罚你戏弄我

他去哪了?眼睛还没恢复,能去哪?

叶飞儿心慌意乱的想着,转身冲出客房,向大堂冲去。

此时,凌枭刚刚从门外转身回来,看见心慌意乱的叶飞儿,他不禁想起昨日她的戏弄。

不声不响的自她身后靠近她,抬起中指,对着她的头狠狠的弹下去。

“啊!痛!”叶飞儿被弹的猝不及防,整个人皱着一张小脸,吃痛的躲开,捂着头顶,她转头登时那个让她痛的不能自已的罪魁祸首。

“恩公!你干嘛打我!好痛啊!”天啊,他那么用力干嘛?

“惩罚你昨天戏弄我。”凌枭嘴角依旧是波澜不惊的笑容,但是眼中充满戏谑。

“天啊,我都忘记了。”这才想起,昨天戏弄凌枭的叶飞儿,有些心虚。

“做的做了。害pà

什么?”凌枭看出她的心思,爽朗的笑笑。

“我不怕,真是的,好了。说正事,腾呢?”叶飞儿如水的杏眸注视着他,一面揉头顶一面问答。

“啧啧,看来你真是打定心思嫁给他了,一见到我就问他啊,伤心啊。”凌枭忍不住的故yì

叹了口气,卖起关子来。

“哪有,不要胡说,我有正事。”叶飞儿依旧一本正经

的看着凌枭。

凌枭也没了开玩笑的兴趣,只好说道“走了一阵子了,连我都没有告sù

,竟然就起驾回宫了。”

“回宫?”叶飞儿呆愣当场,这是什么情况,他为什么自己回宫了?难道,是怕别人看见他失明,才会自己回宫的吗?

心里划过一丝心痛,叶飞儿的神色有些黯然。

“我要去找他。”略微思索,叶飞儿还是放心不下,固执的说道。

“你要出府?”凌枭疑惑问道。“用我带你去吗?”感觉到她凝重的神色,他小心翼翼的问,若是她和敖腾的私事,他就不便去了。

“不用,有轿子就行。”叶飞儿低头看了一眼自己日渐隆起的小腹,她决定以后善待肚子里的孩子。

“好。管家,备轿!”凌枭点头,扬声吩咐道。

“慢!我只要两人抬的小轿子就好,越低调越好,侍卫也不要。”叶飞儿响起凌枭的大排场,感觉难以习惯。

“那怎么行?”凌枭蹙眉,知dào

她一只不习惯被人伺候,可是她已经身为将来的皇妃,绝对不能怠慢。

“我说不要就不要,有什么不行,二人轿子,不要侍卫,敖雪已经发送边疆了。还有什么好怕的,谁会伤害我啊,所以我需yào

自由和自在,那么多人跟着我,我都快发疯了。”叶飞儿跨下一张脸祈求道。

凌枭被软磨硬泡,无可奈何的只好答yīng

,低调行事也未眠不是好事,能掩人耳目。

就这样,叶飞儿难得自在的,坐着戟王府从来没用过的,最小的双人轿子出了府,渐渐向皇宫方向驶去。

终于,在漫长的一段旅程之后,他们来到了蒙江城的宫门外。

依旧是两队身穿金色盔甲的侍卫,仿佛雕塑一样,笔直的坚守在宫门两侧。

203. 第203章 从天堂跌落地狱

十几米高的宫门就在他门的身后,他们仿佛守护神一样站在门口。

到了能够看清楚脸的距离,叶飞儿探出头,守卫都是认识的,每次只要看一下脸就会让她进去。

可是这一次,轿子却依旧被侍卫的枪拦下来。

“怎么回事?难道你们不认识我了吗?”叶飞儿秀眉微蹙,脸上露出不悦的神情。

“我们不敢不认识叶姑娘,可是皇上入宫时亲自交代过,以后不允许叶姑娘再入宫了。

侍卫对上叶飞儿的视线,倍感压迫,已经是一身冷汗,众所周知,叶飞儿身怀龙争,她现在已经取缔修凌,成为蒙江国的准皇妃了。可是谁知dào

几个时辰前皇帝回来,就吩咐不让她入宫,他们也只能奉命办事。

“怎么可能

?”叶飞儿满头雾水的看着弯腰行礼的侍卫,想要硬闯。

“叶姑娘,请不要为难我们,皇上也下令我们绝对不能伤了你的身子,可是若让你闯进去,我们就性命不保了。请叶姑娘不要为难我们了。”为首的侍卫长艰难的低头祈求道。

叶飞儿一听,立kè

停下了脚步,即使她想硬闯,可是也不能不顾及其他人的性命啊。

“该死,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她现在真恨不得见到敖腾,就给他两拳,他的心思,怎么比女人还难猜?

为什么时好时坏?昨晚还激情满满,今天又和她玩起了距离美?

可是她知dào

敖腾不是这样的人,他这么做一定有自己的原因,她渐渐的的仿佛能够明白何碧对他无尽信任的感觉。

“皇上留了话给我们,告sù

我们,他以后再也不想见到你,让你远离皇宫。说你和他再无关系。”一字字如刀的话,从侍卫长的口里传出,仿佛一把把利刃,割的叶飞儿体无完肤。

“什么叫再无关系?”叶飞儿的视线一瞬间暴戾起来,她想不明白敖腾为什么说这样的话。

为什么一次次美好之后,都要留下痛苦和遗憾。让她几乎要痛的发疯。

敖腾,他到底在想什么?为什么一次次的让她从天堂跌落地狱,她到底做错了什么。

“姑娘请回吧。”侍卫长依然毕恭毕敬,一直鞠躬求着她道。

叶飞儿无可奈何,只能叹息着先打道回府,回去和恩公商量再说。

青色的双人小轿子,如此不起眼,却从皇宫的方向驶回,让路人都觉得惊愕。里面坐着的人此刻也是一头雾水。

轿子摇摇曳曳,却很舒服,可是心头却如同乱麻。她想不通,敖腾忽然回宫和不让她进宫的必然联系。

心头满是遗憾。

她本来是想着,在穿越前,想要和他见一面,和他商量一下,可是却什么都来不及说。

再回去,不知dào

,天道真人准bèi

好了没有,若是那个自己不同意她依然留在这个时代,那么她改怎么办。

他们才是应该这一世在一起的一对,难道她要回到现代,和叶飞天在一起?

这样想着,叶飞儿的心里无比的别扭。

204. 第204章 皇妃被劫持?

明明,她和黎倩儿是同一个人,明明叶飞天和敖腾也是同一个人,可是为什么,再想到回到那个阔别已久的哥哥身边,再相爱的在一起,是那么的别扭。

在她心里,叶飞天和敖腾是不同的。

虽然是一样的脸孔,一样的灵魂,但是她的心已经给了敖腾。

这就是她的爱,独一的爱,专注的爱,即使是同样的两个人放在她的面前,她的心给了,就是给了,已经无法再装下别人。

她,确定自己的心,想要留在敖腾的身边。

“无论怎样,也要回到这里。”叶飞儿的眼中闪过一丝坚定,充满了决绝。

既然是商量,那么她一定要赢,即使和黎倩儿是同一个自己,她也要赢。

轿子依然前行,笔直的西大道,依然宽阔,只不过,达官显贵在这凉爽的天气很少出门,所以西大道显得有些冷清。

叶飞儿看着窗外的景色,叶飞儿陷入沉思中。

突地,轿子猛的倾斜,在两个轿夫的惊呼声中,轿子险险的落地,并没有斜倒。

叶飞儿拍拍胸脯,惊吓不小。

“姑娘!快跑!”轿夫忽然一声惨叫,让叶飞儿吓了一跳。忍不住又探出头去。

这一次,她还没有反应,只感觉后颈挨了一下。便跌入黑暗之中。

清冷的西大道,一个带着银色面具的瘦小身形,穿着白色的骑士装,身形利落的在昏迷过去的两个轿夫身侧,带走的轿子中的人儿。

“该死的女人,还真重。怀了个杂种。以为了不起?”面具露出的眼睛,散发着病态的猩红,瞪视着叶飞儿充满仇恨。

“和你的杂种去死吧。”眼中闪过一抹得yì

之色,银面人如同一阵风一样,抱着昏死过去的女人消失在西大道……

彼时,皇宫内阁,空荡荡的大殿中,只有一个孤独的身影落座在高出的龙椅之上。

高处不胜寒,寒的让他冷的没有一丝温度。

心已经冰冷,没有了灵魂,龙案上的酒杯歪歪斜斜的散落着,他只想喝酒,可是怎么都无法喝醉。

无论喝多少酒,他的脑海里,叶飞儿的影像却越来越明晰。

那是蚀骨的痛,让他有种生不如死的感觉。

“皇上,龙体……”大殿之上,唯一留下的老太监斗胆劝解,话还未说完就被硬生生斩断。

“滚!!”嗜血猩红的眼睛,将老太监的三魂都吓跑了,差点跌坐在地,登时如同看到阎罗一样,转身就跑。

大殿之上,终于只剩下他一个人。

视线竟然有些模糊。

“该死的!”痛骂着自己,他忍不住,揉上眼眶,想要看的清晰。

耳旁却忽然传来扑棱棱的声音。

敖腾抬头,一直白色的鸟儿飞进大殿,他看不清,拿起酒杯,飞射过去。

鸟儿凄厉的惨叫一声,从空中跌落。

这一下,敖腾的视线也恢复了不少。

疑惑之余,他起身走向龙案之下惨死却还在不断扑棱着翅膀,垂死挣扎的鸟儿,脚上的竹筒都被剧烈的动作,挣脱掉,掉落在地上,

发出清脆的声音。

205. 第205章 不让入宫

敖腾视线犀利的看着那个竹筒,再看看信鸽,感觉到一丝熟悉。

这似乎是修家专属调教的信鸽,能夜行,所以,非常稀有,修凌曾经用过信鸽给他传书过,所以,他有一丝印象。

一股不祥的预感笼罩了他的心头,敖腾忍不住蹲下身,拾起那掉落的竹筒,打开上面的小塞子,从里面落出一张卷着的纸条。

略微思索一下,他飞快的展开纸条。

熟悉的字迹落入眼帘,正是消失的修凌的字迹!

字条上赫然写着几个大字:初识地点,为母子收尸!

敖腾心头一惊,猛的倒退几步。

该死,这是怎么回事,说到母子,唯一怀孕的人就是叶飞儿,难道说,她劫持了她?

“不可能。”敖腾冷静下心思。

叶飞儿此刻应该在戟王府,修凌怎么可能从戟王府绑走叶飞儿呢?应该只是骗他去见她而已。

尽lì

劝慰着自己,可是心头却依然有些恐惧。

“来人!备驾!出宫!”敖腾一声大喝,转身离开大殿。

大殿之外,已经是傍晚时分,天边的清秋染红了云彩,行程了有些触目的火烧云,让他感觉空气都有些压抑。

不等宫内备好轿子,敖腾骑着宝马,已经驰骋出宫,一路疾驰,不到半个时辰就赶到了戟王府。

戟王府内,一片肃然,敖腾忽然登门造访,凌枭第一个站起身来,迎上去。

“你怎么来了?丫头呢?”叶飞儿去了一下午都没有回来,他已经等不及了。再不回来,他就要亲自入宫了。

“她难道不在府里吗?”敖腾一听,心头登时感到不妙,该死,修凌可能真的下手了。“她去哪了?”

“她去哪?她能去哪?自然是到宫里找你去了!”凌枭感觉到不妙,立kè

暴怒的冲向敖腾,昨日一战的怒火还未消,他竟然还来弄丢了叶飞儿。

“找我?可是她根本没入宫!”这么一喊,敖腾忽然想起,他入宫之时,给侍卫下了命令,不让叶飞儿入宫!

“该死,难道说,她没进宫?”凌枭登时心慌意乱,毫无头绪。

“可能没进去。”敖腾心虚的说道,有些不敢相信,她可能间接的因为他不让她入宫的缘故被劫持了。

“什么叫做可能没进去?那她现在在哪里?到底怎麽回事?”凌枭横眉冷对,感觉出敖腾的一身酒气,心里更加的气愤。

叶飞儿不见了,他竟然还在喝酒!

敖腾努力的镇定自己的心神,将手中的纸条递给凌枭,脑子里在回想着他和修凌初识的地点。

他十五岁他和何碧微服出巡的前夜,他们是在蒙江城的护城河堤之上遇上了修家大小姐,他和何碧稍作停息,只是为了看一眼护城河上顺流而下的河灯和繁华的眼花,却遇见了修凌。

“我知dào

了!我们走!”敖腾低声一喝,充满了望着的霸道,让凌枭忍不住听从,跟上敖腾的脚步。

一金一白的身影,飞跃而出戟王府,策马奔向蒙江京都的护城河。

206. 第206章 护城河花灯节

这一天,正是一年一度的护城河花灯节。

护城河畔,热闹非凡,城内的很多人都涌出来,不分贵贱,不分身份,都聚集在这里,放河灯的放河灯,才灯谜的才灯谜。

一时间护城河畔,挤满了人,敖腾和凌枭马匹就被赫然拦在人群之外。

“该死!”敖腾低咒,马匹下都是人,他们根本接近不了护城河。

“为什么来这里?”凌枭满头雾水,不知dào

敖腾在想什么。

“这是我和修凌初识的地方,她们一定在这!我们一定要找到她们!”

凌枭回想起纸条的话,依然心中忐忑,眸子一沉“好,我立kè

去叫人,把人都散开。

“来不及了。我先找她!”不等凌枭在说话,敖腾已经一跃而起,跃上灯火会之上,在人群周搜索着修凌或者叶飞儿的身影。

可是无论怎么找都找不到。

眼见着时间一点点过去,敖腾心慌意乱的等候着凌枭的到来,脚下依然没有停下,不断的徘徊在护城河畔的屋顶上,搜索着心中的身影。

飞儿,你千万不能有事。

这一刻,他知dào

自己错了。

若非他独断的想要斩断这份感情,她也绝对不会被修凌劫持。

他不能失去她,绝对不能失去她,心中的感觉,痛彻心扉,几乎让他生不如死。

“飞儿!!”敖腾仰天长啸,可是呐喊声却淹没在鼎沸的人声中。

人群中,人们依旧笑的笑,闹的闹,丝毫没有人注意到敖腾。

忽的,人们一声大喝“篝火开始了!”

一时间人声更加鼎沸,人群开始定向的向河堤南侧涌去。

敖腾举目望去,只见南岸此时已近搭起了一个四方的篝火架子,无数的树桩,一根一根,有序的排列成一个矩形。

在人群的围绕下,有一个银面人屹立在已经搭建好的篝火堆旁边,手持火把,凝视着泛着有光的篝火堆。

一霎那间,敖腾感觉到那个银面人的身影有一丝熟悉,白色的衣袂随风飘起,让他骇然的瞪大了双眼。

远处的银面人,仿佛感觉到敖腾的视线,手抚上面具,下一秒,摘下了银色的面具。

银色的面具下,一张娇艳的脸孔漏出来,表情却是病态的得yì

之色。

那个银面人,竟然就是修凌!

敖腾惊骇的纵身一跃,极速飞向修凌。

可是人群中的修凌根本无惧无畏,自信的笑着,将手中的火把,毅然丢出去。

“哦!!”随着人群中的一阵欢呼声,火堆霎时间燃起熊熊烈火。

修凌的眸子,仿佛达到了目的一样,充满了欢愉的释然。好似没有注意到敖腾的到来。

直到敖腾来到她的身畔,抬起一掌,击中了她的身后。

一注血从修凌口中喷涌而出。

她惊愕的跌飞出去,双瞳充血,不可置信的瞪视着敖腾。

她不相信,自己深爱了近乎十年的男人,付出了十年的男人,竟然会在这一刻,对她下杀手。

“杀人啦!”注视着篝火的人们,有几个看见敖腾对着柔弱女子下手的人,大声高喊起来。

207. 第207章 如同阎罗

本来兴高采烈的看着热闹的人群霎时间惊动了,看着映着火光的敖腾,仿佛罗刹,霎时间惊恐慌乱的散去,人群一时间跌跌撞撞,哭天抢地的逃离。

在喧嚣的背景下,修凌的视线,变得如同死灰。

“哈哈,着急了?痛吗?你的这里,痛吗?”修凌深沉的眼,凝视着敖腾,嘲讽的指着自己的胸口,任由嘴角的鲜血流淌而出,满口的血腥味,在告sù

着他,眼前的男人,对她已经毫无感情,甚至为了另外一个女人想要杀了她。

“说,她在哪?”敖腾的恨已经深入骨髓,硬生生的从牙缝中挤出几个字,他现在满心,只关心叶飞儿的安慰。

如果不然他真相一掌打死修凌。

他没有追杀过她,是念在这么多年,修凌一直在他身边尽心尽lì

的帮他,只是没有想到,他的放纵,竟然会让她伤害叶飞儿和他的孩子。

他几乎要发疯,已经顾不得过去的许多,她只想杀了她,才能泄愤。

“你,好恨啊,敖腾。”修凌还在讪笑着,仿佛听不见他的话,对他的话充耳不闻,依然陷在自己的思绪里,她的爱,变成了对敖腾死死的恨。

“你帮你那么多年,帮你坐上皇位,可是你竟杀了我爹!”修凌愤愤的指责,只感觉激动的情绪下,受了内伤的身体,泛着撕裂的痛楚。

他竟然对她下杀手,恨不能打碎他的五脏六腑。

“你这个恶毒的女人,你爹扶持了敖雪,你难道不知dào

吗?”敖腾的眸子是从未有过的阴鸷。迎着火光的脸孔绯红,却让他如同阎罗。

“我恶毒?是叶飞儿横刀夺爱!从她回来你就变了!”她到现在都不相信,仅仅她回到京城几天,她不止从皇后的位置上沦落为流浪女,整个修家也被株连九族,这一切都是叶飞儿害的!

“我没时间和你废话!告sù

我!她在哪!!”敖腾的眸子猩红,

仿佛要吃人的百兽之王,他来到修凌的身畔,一把揪起她的衣领。对上修凌的瞳孔,再度抬起拳头。

为了叶飞儿,他可以对任何人无情,只要能够救她,杀死更多人,他都在所不惜!

“哈哈哈,你杀我啊,我说过,你是来收尸的,可是你连她的尸骨都收不到!”修凌恶狠狠的诅咒,娇艳的脸上,尽是病态的狰狞。

“你敢!”敖腾忍无可忍,愤然的落下拳头,化为掌,将修凌再度打飞出五米开外。

这一次,修凌,只感觉五脏剧烈,但是眼神依然充满了得yì



“我死……也要带着叶飞儿……和她的杂种!”用尽lì



的嘶喊,修凌猛的口吐鲜血,知dào

自己已经要命丧黄泉“你……等着收他们的……焚尸吧……”

她笑着等待死亡,眼神没有看着敖腾,望向的,确是他身后的巨型篝火。

敖腾猛地仿佛感到什么似的,转过身,凝望着已经燃烧起高大两米高烈焰的篝火,烤着他的脸孔,发烧发热。

208. 第208章 痛苦煎熬,情难忘

“飞儿……该不会,你在里面?”这么想着,敖腾已经心慌意乱。

一片金灿灿的花田,满院子的郁金香,是整个花园的唯一色彩,熟悉的花田,熟悉的后院。

这是现代?难道……她回来了?

叶飞儿闻着花田的芬芳,不禁心旷神怡,她最喜欢的花,莫过于郁金香,因为她出生的月份,是郁金香最旺盛的季节,所以每到她生日这个时候,她最爱的拓哥哥,就会为她,种上满院子的郁金香,上前平米的花园里,就像是一眼望不到边的花海。

“小晴!喜欢吗!”大男孩的声音传来,叶飞儿转头望过去,那是一个扎着红色领结,穿着小少爷服的男孩。那是十五岁的叶飞天。

叶飞儿正惊奇着,才发xiàn

自己竟然也是小时候的样子。

她,回到了他们最快乐的日子吗?

不知dào

为什么,她好开心,好眷恋他们这样的日子,这样的时光。多希望时间就此静止。

“飞儿!长大了。要不要做我的新娘?”花海彼端的男孩子,笑的炫目,迎着耀眼的阳光,让叶飞儿几乎要看不清他的脸孔。

是啊,他曾经,就是这句话,让她彻底的打开了从小就暗恋着他的心思。

“我愿意!”熟悉的话语,她再说了一次,激动的笑脸通红,她感觉到无比的燥热。

在她呐喊之后,已经看见了她最爱的哥哥张开双臂迎接她。

她如同看见吸水的小鹿,张开双臂,飞扑过去,想要拥bào

她的幸福。

可是不知dào

为什么,她就是跑不到他的身旁。身后,她几乎能听见一个人的呐喊声。

不知dào

那是谁。

“飞儿!!”

如此的撕心裂肺,她感觉自己应该认识,可是就是想不起来。

“天哥哥!等我!”小小的叶飞儿累的气喘吁吁,可是就是追不上好像一直在飞快后退的叶飞天。

就在她焦急的不得了的时刻,叶飞天的脸孔,忽然变成了长大之后的他。

他的面容绝情,身穿着结婚时的西服“够了!我怎么可能喜欢你!”

他的话,仿佛一把利刃,插进她的心脏,心好痛啊,可是她却无法放qì



“天哥哥!等等我!”叶飞儿大声的呼喊着叶飞天的名字,可是那身影就是越来越远,直到她狠狠的跌倒,痛的无法站立,他的身影才和美丽的花海都瞬间化为乌有,留给她的,只是一片燥热。

她回首,想要望见刚才那个呼唤着自己的人。可是除了若热感什么都没有。

热,很热,是她跑了累了吗?可是为什么抬起眼,周围这样的红彤彤呢?

疲惫,贯穿了叶飞儿的身体,为什么她这么没有力qì

,就连张开眼,都这么困难。

反复的试了几次,她终于张开了眼,可是瞬间,她就陷入了恐慌之中。

她的周围,竟都是冒着熊熊烈焰的四壁,没有任何出口,她已经整个陷入了一片火海,就只剩她身下躺着的一片空地了。熊熊的大火正向她蔓延而来。

209. 第209章 火海中的煎熬

她清楚的感觉到梦境中跌倒的膝盖传来痛楚,低头一看,她的裙摆竟然已经燃烧起来,她瞬间惊坐而起,慌乱的扑灭腿上的火,快速的缩成一团,躲在烈焰中间,唯一的一点没有燃烧起来的位置。

该死,这是怎么回事?为什么好端端的睡一觉起来,竟然找起火来了?这是回春阁?到底是谁竟然对她下手?

记忆恍恍惚惚的回到她的脑海中,她是在进宫遭到拒绝的折返回戟王府的时候,被人打昏的。

想到这,她的眼睛四处寻找着出口,可是熊熊烈火将她包围,没有任何出口,这是一个奇怪的建筑物的内部,四壁都包裹上熊熊烈焰,所到之处,一片炙热的高温,让她根本动弹不了分毫。

空气越来越少,她也早在睡梦中就头昏脑胀,丝毫没有力qì

起身逃跑。

心中,梦境中的悲凉还没有散去,张开眼面对的又是这样逼近死亡的无助境地。

叶飞儿悲凉的笑了。

死?她怕吗?她不是早就死过一次了?而且,在这个古代,她又一次次陷入死地多少次?她不怕了。真的不怕了。只是心中那个叶飞天和敖腾的影子,如同锁链,缠绕着她的心,死死的囚禁住她,让她放任生命,就这样死去。

现代,她被叶飞天绝情的拒绝,古代她却一次又一次被敖腾从天堂推入地狱。

或许,死去,才是对她真zhèng

的解脱,这一次,她或许就能够回到有他的世界,也或许,灰飞烟灭,她都不知dào

,只知dào

,无论在哪里,都是痛苦的,那么如果真的死了,也没什么好怕的。

就这么想着,她张开眼看着整个火海,越烧越旺,脸上是炙热的汗水,却带着那悲伤的笑容。

忽然,她听见熊熊烈火之外的呼喊声,那呼喊的声音越来越高,和梦中呼唤她的声音重叠为一起,她苦笑一下,原来,是敖腾,可是她仍旧无动于衷。

他既然已经说要和她再无瓜葛,怎么会再来关心她,仅仅一天,他怎么会改变心境,再来救她,一切都应该是她的幻听。

想起敖腾,她的脑海中又浮现了他为她吸蛇毒的场景和和他每次温存的场景,心是那样的痛,那样的撕扯。

明明那样的爱过,可是为什么,他非要一次次的折磨她,难道,是因为她没有日月水晶石,就得不到他的爱吗?

火海中,女人的悲伤的笑容,越来越沉静。

火海外,凌枭已经赶到,死死的拉着几乎要发疯一样冲进火海的敖腾。

“腾!你不能进去!”

“我不进去!我要震开这个火堆!”敖腾的眸子猩红,已经没有了理智。

“傻小子!你会让她死的更快!”忽的一阵飘渺的声音传来。

敖腾和凌枭一同回头,望见两道玄色衣服的身影从空中落下。正是天道真人和何碧。

“真人!你可来了!”凌枭满头大汗,若是他再不来,他就要拉不住敖腾了,他几乎想要和敖腾一同冲进火海。

210. 第210章 我要她活着!

“我是来说一件事情,时间紧迫,我告sù

你,这一难,丫头是逃不过了。”天道真人看着敖腾,眸子里充满了凝重。

“什么意思?!”敖腾不敢置信的看着天道真人肃穆的眼神,怒吼道,已经顾不得礼节。

“因为日月水晶石,一直在你这里,所以我感觉不到丫头遇到什么样的事情,不过以现在的情况来看,她这一次是九死一生。因为没有生辰石的保护,她会不断的面临危险,直到第七次,就无力回天了。这是她的命。”

“怎么可能!我不相信她的命!她还怀着孩子!我要她活着!她必须活着!”敖腾咆哮着,听见天道真人的断言,彻彻底底的失去了理智。

“听我说!!”天道真人神色一肃然“虽是命,但是因为她腹中的骨肉,现在只有一个办法!时间紧迫,总之我先下阵法,何碧,你和他解释!”

天道真人已经急得满身汗水,他绝对不能让叶飞儿死,不等说完已经席地而坐,让凌枭和敖腾让开来,而后开始默念咒法和阵法。

何碧也是满面焦急,开口解释道“师父来时和我说了,为今之计,就是让飞儿离开这个世界。只要远离了这个命运,那么她就能够活下去。”

“什么叫离开这个世界?”敖腾越听越听不懂,心急如焚的看着好似要吞噬人的火焰,蓄势待发。

“飞儿本是后世之人,穿越至此,但是因为命定的关系,她现在必须要回到她原油的世界逃离现在的命运,就是这个意思!”何碧急躁的解释道。

敖腾身子一震,叶飞儿说过的所有的话,一时间在他耳旁如同轰鸣。

她每当说起自己的故乡,那想念和哀伤的神情,让他的心再度蒙上剧痛。

“怎么会。”即使她曾经试图相信过她来自其他的世界,可是他无法相信,她此刻竟然要带着她的孩子离开他!

望着火焰,他的视线再次萌生了强烈的不舍和冲动。

与此同时,自天道真人为中心,一道蓝色的光芒骤然而起,逐渐扩大,将火堆也包裹在内。

“不!”敖腾意识到天道真人已经发动了阵法,立kè

顾不得自身,冲进了阵法。

凌枭和何碧没料到他如此冲动,连拉都没拉住他的身子。

天道真人闭目,依旧认真的发动阵法,仿佛什么都听不到,他已经置身世外一般。

罗裙都燃烧气的叶飞儿,近乎绝望,耳旁都是火燃烧的呼呼声,什么都听不见。

突地感受到一阵异样的风,带着一道蓝光扩散到她身旁,她罗裙上的火焰一瞬间消失不见。

她的周围出现到了一道蓝色的弧线,将她包裹,细看之下,好像是什么阵法,却阻隔了火海的一阵清凉。

叶飞儿正诧异着发生了什么事情,随后就是碰一声,周围的四壁仿佛被什么震开的声音,叶飞儿顿时抬起眼,对上那抹屹立在四壁的一道缝隙之外,如同石像一样的男人,男人的视线,锐利在火海中一扫,便对上了她的。

211. 第211章 叶飞儿pk黎倩儿!

她的笑容,那抹飘渺,那么心碎,让他的心里,闪过一丝沉重的痛楚,几乎将他的心房碾碎。

“飞儿……”他动情的呢喃着她的名字,仿佛她的名字是稀世的珍宝,他的眼神中也是最深切而真实的情感,他凝视着她,恍如隔世,俊逸的脸孔,此刻有着一丝狼狈。

两人隔着火海,彼此相望,仿佛刹那间即是永恒。

他要干什么?是和她道别?

就在叶飞儿疑惑间,那眸子决绝的男人,如同神兵一样,迈入火海当中。

不!

叶飞儿的心,已经在呐喊着,可是她无力发出任何声音。

他,又一次为她涉险吗?为何这样?为何要这样?她不要,她不要欠他更多,她宁愿自己放开手,回到那个世界,她也不要再面对这个夺去她最后一丝贞洁的男人。

敖腾的步子,有条不紊,令人惊奇的是,他每一步,周身似乎都散发着强dà

的气,所到之处,火焰都让开一条道路。

他到底是神,还是人?

叶飞儿惊愕的看着他靠近,眼睛却扫视到了不远处的天道真人。

原本闭着眼睛的天道真人,神色严峻的对着她轻微摇头,叶飞儿立kè

明白了她的处境。

“别过来!”叶飞儿一声大喝,伸出手,阻止他的脚步,脸上是故作的绝情。

“既然你希望再无关系。那么我的生死已经和你无关了!”感受着幽蓝的光芒环绕着她,一种熟悉的感觉包裹了她,那是她从几层楼高的花台上落下之时,被环绕的感觉。

难道,天道真人,要送她回到现代了吗?难道,时间就这么快就到了吗?她的心里,好不舍。

火光之外的男人,仿佛没有看到叶飞儿的脸,没有听见她的话一样,如同罗刹,一步步陷入火光之中。

“我爱你,就算你不爱我,我也爱你,叶飞儿,你逃不掉的,无论你到哪里,我就到哪里!生生世世不分离!飞儿……”明知dào

她要回到他的地方,他怎能放开她的手,他爱她,需yào

她,他绝对不要在刚刚觉悟的时候,失去她!

叶飞儿的眼,霎时间朦胧了。

他的那份炽热的爱,她几乎能够感觉到,几乎深入骨髓,让她泪水涌上眼眸。

“不,腾,不要过来。我会回来的。”她身兼使命,她必须拯救他,不能让他失明,只要她带回另一块日月水晶石,就可以了。

这时,敖腾的脚步,才定格下来,莫名的,她相信她说的话。

“腾儿,现在把你的日月水晶石给她!那是空间之门的钥匙!”天道真人犀利的眼眸,瞪视着敖腾,对他大喝道。

敖腾一愣,低头拿出一直放在胸口口袋里的日月水晶石。

此刻,日月水晶石,竟然散发着诡谲的耀眼蓝光。

“快给她!不然到了命定的时辰,她就会死了!”天道真人急的额间冒出密密麻麻的细汗。

敖腾视线蓦地恢复了光辉,向着叶飞儿准确的扔过去。

叶飞儿坐在蓝光之中,伸手一接。

212. 第212章 再度失去对光的敏感

就在日月水晶石接触到她纤纤玉指的一瞬间,蓝色的光,犹如空气中撕裂的一道缝隙,立即散发出刺眼的光芒,两只蓝色的羽翼光芒,将叶飞儿包裹在其中,然后缓缓升起。

在场的四个男人,视线一同聚集在叶飞儿的身上。

距离最近的敖腾,他有一瞬间的反悔,心头如同被刀枪扎入的痛楚。

他不想让她离开。

就在那一瞬间,他轻功一跃,急速直奔蓝色的羽翼。

“腾儿!不要!你没有空间之门的钥匙!会被空间撕裂的!”天道真人再也克制不住,猛然站起身子,却霎时间急火攻心,被道法反噬,霎时间口吐一抹黑色的血液。

“师父!”一旁满面还有青紫的何碧,登时慌乱的奔向天道真人,以真气护法,展开功力,协助天道真人。

“凌枭小子!快把他拉回来!”蓝光越发刺眼,天道真人根本看不清蓝光之下的境况,更别提凌枭了。

凌枭只能凭借感觉奔过去,猛然一发力,向着光芒直奔过去。

叶飞儿身处温暖的蓝光之中,看见敖腾直奔过来,只能闭上眼睛默念。

“生辰石,快带我离开。”

敖腾听见了她的低喃,深切的注视着她的脸孔,充满了眷恋,眼眸因为强光感觉刺痛,竟然下一霎那,眼前竟然骤然一黑。

该死,在这紧要关头,他竟然再度失去对光的敏感,什么都看不见了。

闭着眼睛的叶飞儿,忽然感觉被什么撞到的感觉,她心里一凉,难道敖腾也被卷入时空之门了?

她只能闭着眼睛抱住那个人,希望能够借由日月水晶石,平安穿越。

一股温暖的感觉,越来越强烈,叶飞儿感觉眼前一白,扯扯低低的失去了知觉。

她的身后,天道真人猛然虚弱的倒下,黑色的浓血,顺着嘴角一直不断的流淌。

何碧望着眼前蓝光消失,汗流浃背的委身扶起天道真人。

强光刺激之后,他的视线也不太清晰,只看得见,篝火附近只剩下一个身影。

暗叹,或许敖腾已经和她一同穿越了吧。真是执着。

“凌枭!我们走了!”说话间,已经蓦然转身,搀着师父,慌乱的离开江边。

不远处,那个被唤名字的男人,艰难的支撑起身子。

他,还听得见何碧的声音,看来,是失去了机会。

失焦的眼睛,空洞无神,皇袍的男子,却只是屹立在原地,等待光明的再度来临……

没人注意到,那个消失的白色身影……

光影交错,到处都闪烁着霓虹的灯光,还有许多人的面孔,但是仿佛一切都是做梦,她还死死的抱着那个撞进来的人影,但是随着风越发的疾驰,犀利的风如同刀,将他们的距离一点点的扯开,直到她吃力的再也抓不住,两个人竟然松开了手。

叶飞儿忽然听见耳畔传来一声大喝。

“丫头!”

那样熟悉的叫声,难道是恩公?这么想着,叶飞儿张开眼。

只见眼前黑色的漩涡隧道里,白色的身影消失在尽头。

213. 第213章 回复了百世的记忆

那个白色的身影难道是她做梦了?这,就是时空隧道吗?

就在她思索的一瞬间,色彩斑斓的隧道彻底的逝去,留给她的,是一片纯白的颜色。

头越来越沉,她感觉身体越来越重。

难道,应该回到现代了吗,可是上次根本没有这样的感觉,为什么,感觉如此的不顺畅。

她现在,到底是在哪里?为什么好像幽魂一样游荡在着白色的时空里,这里到底是哪里。

等待的时间越来越久,叶飞儿的心越来越慌,该死,她不是成了幽魂了吧。

低首,看了一眼手中的日月水晶石,叶飞儿此刻感觉踏实一些。

时间一点点过去,她除了身体的沉重感,依然什么感觉都没有,知觉却告sù

她只能默默的等待。

纯白色的世界,如此的漫无目的,她仿佛被遗留在空间夹缝中的幽魂,无处可去。

“你来了……”突地,整个空间里,竟然回到出一丝极度熟悉的女声声响,叶飞儿大惊,望向声源。

只见不远处的雾霰之中恍惚看见两道身影。

“你是谁?”叶飞儿蹙眉想要看的更加清晰,来人也按照她的欲望走出烟雾之中。

下一秒,叶飞儿惊呆了,那样一张脸,根本就是她自己本人,穿着她在现代时最喜欢的蓝色裙子,走路极度的温和。

“你是谁?”叶飞儿惊愕的问道,脑海里乱作一锅粥,这时她也看清了‘叶飞儿’身边的另外一个身影,竟然是天道真人!

“我就是你,也就是从古代穿越来的我,黎倩儿。”来人很是镇静,笑盈盈的看着叶飞儿,但是眼眸中却是充满了沧桑。

“你就是我?”天道真人的话,忽然都在耳旁拂过,叶飞儿恍惚间明白了她是谁。也明白了她为什么在这里,难道这就是两者的研讨会?她要回到现代必须要经过这个丫头的同意,才能够使用空间外的另外一个身体。

“对,我就是你,唯一不同的是,我因为死过,所以回复了百世的记忆,而你没有。”黎倩儿看着叶飞儿,若非这样,她的性格,应该依然是一个唯唯诺诺的小丫头,不会如此震惊。

“你这次不是魂穿,所以,完全用不到现代的身体,但是一个空间里出现两个叶飞儿,会影响空间次序的。”一旁的天道真人,依然是衣服头发眉毛都斑白的样子,唯独不同的,是他穿着别扭的西装,但是无论穿着怎样,他依然和古代的天道真人一样,喜欢读心术。

“那怎么办?”该死,难道两个空间都不要她了?

“平时就算了,我会同意你来的,但是今天是我的婚礼。”黎倩儿娇柔一笑,满面绯红。

“婚礼?和谁?”这是她很关心的问题,现代的自己到底嫁给谁了?

“叶飞天。”仿佛知dào

叶飞儿的想法,黎倩儿很坦然“所以,今天不行,不过,你可以安然回去了,你要的东西——我会送到你手上。”

黎倩儿的视线蓦然变的精明,仿佛已经有了主意?

214. 第214章 逃脱天命

“咦?什么意思?”叶飞儿还未明白,望向一旁的天道真人。

“你会明白的,以后,你们的时空不会再交汇了。你逃离了天命之后,就代替她在那个时空活下去吧。”天道真人慈祥一笑,眼神高深莫测。

“可是,我怎么能回去,我是来要……”

“我知dào

你要什么,你回去等着吧。我会给你的。”两人富有深意的相视一笑,黎倩儿笑靥如花的看着叶飞儿。

“飞儿,记得,从今天起,我是你,我叫叶飞儿,你是我,你是黎倩儿,我们已经逃脱天命,是自由的了,所以,尽可能的爱你所爱吧。”黎倩儿调皮的一笑,让叶飞儿感到一阵心安。

叶飞儿微微一愣,从没想过自己的笑容竟然那么的迷人。

“时间到了,你该走了,她也必须回去了。”天道真人神mì

的一笑,对着叶飞儿蓦然挥手。

叶飞儿立kè

感觉到身后一阵强有力的吸附力将她吸过去。

“咦,咦?”叶飞儿惊骇的看着两个人越来越远,大声的喊叫起来

“你们知dào

我要什么吗!记得给我送来啊!生辰石!我要另一块生辰石!!”叶飞儿用尽所有力qì

,歇斯底里的大声喊着,但是眼前的白色早已被色彩斑斓的隧道再次覆盖。

她不知dào

他们听见没有。

但是她知dào

自己已经逃脱天命,她相信黎倩儿的话,她能够尽其的爱自己所爱的人了。

思绪万千,身体越来愈沉重,眼前逐渐一片漆黑,送着她回到她应该去往的世界……

时空之门的彼端,白色世界的两个身影心满yì

足的转身离开。

天道真人忽然响起什么似的嘟囔了一句“唉,那个被卷进来的人怎么办,似乎已经着陆了。”

‘叶飞儿’娇笑一声“真是一个意wài

呢,不过我想回很有意思,他跟了我几世,这一世,就给他点惊喜吧,我一定让他有一个难忘的一生。”

“注意不要玩的过分。”天道真人和善的一笑,笑容之间竟然飘然透明了一下。

“倒是你,要消失了吧。”‘叶飞儿’担心的望了一眼天道真人,眼中闪过一丝不舍。

“我是属于上个时代的日月水晶石守护者,一旦你将上个时代的生辰石都送回去,我就会从这个时代消失,很自然。”天道真人仿佛说着别人的事,依旧笑得开怀。

“那属于这个时代的日月水晶石守护者,是谁?”‘叶飞儿’对此很疑惑不解。

“你很快就会知dào

了。”天道真人依然笑的很神mì

,却让叶飞儿牙痒痒。

几千年过去,她依然有很多事情不知dào

,但是身旁这个什么都知dào

的人,却永远都让她自己去遇见。

“你啊,早点消失吧,气人……”‘叶飞儿’赌气的嘟囔。

“呵呵,快了,已经选好人给他们送东西了……”

两个人的身影渐行渐远,离开白色的空间缝隙,回到现实之中。

礼堂美轮美奂,在等候着它今天要祝福的人……

215. 第215章 花瓣池中遇故人

文府,和一年前,简直天壤地别。

文大人因为帮zhù

太子和敖腾对抗,所以在敖腾登基之后,苏氏株连九族,文府就落败了,只留下文府的千金,文兰花在支撑仅剩几个婢女的文府。

文府并没有经济来源,文兰花又脾气暴躁,所以整个文府的人都在半个月前走掉了,文兰花打算卖掉文府,至少有了钱,她能找到个好人家嫁掉。

文府出卖的那一天,来了很多员外,很多富商。

因为文府曾经有过王皇后做亲戚,所以很多建筑设计,都是模仿皇宫别院,所以一出卖,立kè

得到了很多人的追捧。

文兰花疲惫的在苏家大堂和几位员外商榷,希望能够卖的上高价,够自己一辈子丰衣足食。

孰料,这些平日里大手大脚的富商,都欺负文兰花无依无靠,竟然连威胁带讽刺的将价格压倒最低。

就在她要画押将房子卖掉的那一刻,文府门外,却忽然停下一顶轿子,里面出来的人,身穿金色的黄袍。

俊逸的眉宇间,充满了王者的霸气。

轿子

后面,跟着一条身穿黄金甲的锦衣卫长龙,众人见到这排场无不惊愕。

蒙江王朝的皇者,为什么在登基之后,来了文府?难道是听到文府要卖房子,特地来治罪?

敖腾急匆匆的迈进文府大厅,眼见着文府内部和一年前的辉煌前景天壤地别,不由得冷笑。

“皇上驾到!”身侧老公公的一声大喝。

整个大堂的人都听得真真切切,刚要和文兰花签房契的员外,霎时间吓得跪倒在地,皇帝如此对待苏家人,买官邸这样的大事,若是要被借题发挥,所有人都难脱干系。

其他人见到皇帝,都退到远距离,战战兢兢的下跪。

时隔一年,文兰花再见到敖腾,几乎惊呆。

不似以前那么欢喜,眼中布满了恐惧。

“皇、皇上……”文兰花吓得脸色苍白,战栗的跪倒在地,低下头猛磕。

“平身。”看也不看文兰花,敖腾犀利的视线,环视四周,随意的吩咐道。

其他人这才战战兢兢的起身。

敖腾仿佛谁都看不见,举步漫步起来,向内阁走去。

文兰花看着敖腾渐行渐远,恐惧的心里,又多了份疑惑。

“文兰花,去门外取一百万两银票,这房子被收回了。”老公公斜睨了一眼文兰花,随意的说了一句。

文兰花却高兴的要死,敖腾给的价格要比那富商给的高出二倍不止,听罢慌忙的委身谢过“谢公公,谢谢!”而后旋身离开了大堂,奔出文府。

其他的富商,见此也都无趣的离开。

整个偌大的苏家庄园,此刻就剩下敖腾和一些跟班。

“李公公,吩咐下去,我要在这件房间里沐浴。”路过文兰花的门口,敖腾的眼神闪过一丝复杂的思念,让他伫足不前,走进室内。

“是。”李公公谨慎的退下去,去准bèi

了。

偌大的大厅里,只剩下敖腾伊人。

平日里价值不菲的家居没有了,只留下一些从梁上垂下的红色纱帐。

216. 第216章 思念更加深刻

回忆,如同潮水一样,席卷着他。

叶飞儿消失已经快半个月了,他的眼睛依然没有失明,只是失明的频率,越来越频繁了,但是一切的痛苦,都没有他对她的那种思念更加深刻。

他想她,疯狂的想她,无论黑天白日,无论忙碌与否,她就一直在他的脑海中,从不离开。

而他终日在皇宫中,在他曾经住过的二皇子别院,来回寻找她曾经留下过的痕迹,直到来到了这里。

他回忆着和她的第一次相遇,就是在这个浴池之中。

方形的浴池,此刻没有那夜的温水,也没有花瓣,但是他的眼前几乎能够看见叶飞儿就屹立在池中,那样的吸引着他。

房间里,不多时来了许多婢女,生活,烧水,收拾起来。

不多时,沐浴池中便有了热腾腾的热水。

敖腾轻啜着茶杯里的茶水,等候着记忆被重新开启。

直到半个时辰之后,整个房间,按照敖腾的指使,被布置成他记忆中的样子。

“好了,你们都除去,我独自沐浴。”敖腾冷冷的吩咐下去,而后步入帐内。

褪去衣衫,踏入浴池之中。

一年前,他闯入这个房间,看着她在池中被花瓣沐浴,坏笑着逗弄她,可是此刻,这个空间里,

寂寥的只有他自己。

彻底的坐如池中,敖腾闭目,感受着四肢被温和的温度包裹着,一片舒适。

这里,是他感觉和她最亲近的地方,他没有来错。

心中的思念,让他的脑海里,不断的播放着叶飞儿的笑脸,还有她的声音,回忆着他们的相遇。

“敖腾!”

他仿佛听见了她的声音,就近在咫尺,他最近没少听见这样的幻觉,可是每当张开眼什么都没有。

“接住我!”更大声的喊叫声,敖腾多了份疑惑,这次的幻听,似乎和以前不同,可是还未张开眼,耳际却传来一阵水中落入重物的声音。

噗通!

伴随着巨大的响声,敖腾只感觉,偌大的浴池之中,水都飞溅起来,扑到他的面上,让他不稳的从浴池中屹立而起。

惊愕的抹去脸上的水,敖腾猛然张开了手。

整个池子里的水,少了三分之一,仿佛都因为某个中午而蔓延,迸溅到池子之外,池外此时一片狼藉,原本应该在池中的花瓣,散落了一地。

就在他想要看清楚怎么回事的时候。

池子中央,忽然冒出一个人影。

黑色的发丝,此刻已经彻底浸湿,她甩开发丝,露出一张娇艳动人的脸孔。

“叫你接住我!你竟然还给我享shòu

!!”叶飞儿张口便吐槽,用力的抹去脸上的水。

该死,她竟然这么惨,刚一穿越回来,竟然就落入浴池中!

“我的天啊,湿透了,真是狼狈。”叶飞儿嘟囔的看着自己的衣服,此刻仿佛变成了一块抹布。在她感觉她只离开了一小会,所以也没有仔细看敖腾。

此刻屹立在她对面的男人,光裸着上半身,眼神从目瞪口呆,换为幽深的坏笑。

“笨蛋,你还知dào

回来。”说话间,他已经向她靠拢。

217. 第217 永生难忘

叶飞儿没有抬头“我说过我会回来的啊。真是的。”这有什么大惊小怪的。

“离开这么久,让我害pà

。”说话间,敖腾已经来到了她的身边,张开臂膀,便将她柔弱的身躯环入怀中。

“什么这么久,才去了这么一小下而已,不过你还真是没良心啊,我刚离开一会,你就自己跑来洗澡了,真是的。”叶飞儿忽然反应过来,责怪道,回头用指甲戳着他的胸膛。

敖腾并不躲闪,这一丝丝的疼痛,让他更有真实感。

“什么一小下,都半个月了。”他忍不住抱怨道,他真的以为,她不会回来了呢。

“半个月?!”叶飞儿惊愕无比,她才感觉自己在空间夹缝里呆了一会,竟然就半个月了?

叶飞儿不可置信的,忍不住掀开衣服,看向自己圆滚滚的肚子。

看来他说的是真的,肚子比之前更大了。如果只离开一会,是不会这么大的。

天啊,我好冤枉,平白无故,没了半个月的时间。

想想都怪那个黎倩儿,不只让她没了半个月时间,还没拿回想要的东西。

“回来就好。”嗅着她的发香,敖腾有些沉醉的闭上了眼睛,抱着她的胳膊,更加紧了。

“这回,你不会死了吧,我不会再放你离开了。”抱着她,他动情的低喃,他再也不要过这种一日如同一个世纪的漫长时光了。

叶飞儿感受着他的提问,脸色绯红,任由他抱着,心里越发的安心。

脸颊就那样肆无忌惮的贴在他的胸膛上。

蓦地,叶飞儿忽然挣脱开他的臂膀,脸色顿时红的发紫。

“天啊,我都忘了。你没穿衣服!”大声叫着,叶飞儿猛地别过脸去。

该死,她都忘记了。他还在洗澡。

“这个时候害羞了?又不是没看过。”坏笑着,他再一次揽她入怀。

问飞儿这一次身体僵硬,因为她知dào

男人的可怕之处,你越是动,越有可能引火上身。

“呵呵,才离开几天,就不习惯了?”敖腾的笑容越发邪恶和忍俊不禁,她越紧绷,他越想要逗弄她。

“没有,没有了。只是,没和男人洗过澡,我先出去了。”叶飞儿还要挣脱,却被敖腾死死抱住。

“没洗过?我们不是洗过吗?一年前,我们第一次相遇的时候,还记得吗?你看看四周。”敖腾在她耳畔,暧昧的吐纳气息,引得她一阵轻颤。

仿佛着魔一样,得到暗示似的望向四周,叶飞儿霎时间感觉到这里无比的熟悉,她永生难忘。

这里是她第一次穿越到这个时空,和他第一次遇见的地方——文府!

叶飞儿张大眼,惊愕不已,她该不会这么倒霉吧,两次穿越都要落入这一个地方。太不可思议了。

“看来你想起来了,当时,你做了一个该惩罚的举动呢,还记得吗?”敖腾轻轻的低喃,大掌在她肩头不安分起来,眼神也蒙上一层红色的欲望。

感受到气氛的变质,叶飞儿更加局促不安。

218. 第218章 天道真人仙逝

“什么?我不记得了。”故yì

装糊涂道,叶飞儿眼神心虚。

敖腾丝毫不介yì

的看着她低笑“我可是记得呢,那么就由我来惩罚你,如何?”坏笑着,他一把扯开她的外衫,让叶飞儿倒抽一口凉气。

“你干嘛?”叶飞儿脸色燥红,用力护住自己的胸前。

“我是孩子的父亲,看看孩子的母亲难道有什么不妥吗?”坏笑道,敖腾的动作更加放肆起来。

吻,也温和的落上她的颈项,虔诚的浅啄着她粉嫩的颈项,留下属于他的痕迹。

此情此景,与一年前重叠,却又不同于一年前,更加的激情,充满了爱的气息。池中烟雾缭绕,花瓣层层,美轮美奂,将两个人的爱,点绕到最高点,彼此交汇。

蒙江城京都,伴随着太阳一点点落山,傍晚的清秋一点点退却,迎来了落幕的黑色之夜。

万家灯火逐渐点燃,将蒙江城点缀成不夜之城。

蒙江国的皇帝,明目张胆的揽着一个纤弱的女子,坐在金色的八抬大轿上,穿过主大道,观览着整个京都的境况。

轿子驶向戟王府,敖腾和叶飞儿不断的交谈着。

“飞儿,我问你个问题,你穿越的那一天,凌枭和你一同去了吗?”坐在叶飞儿的身旁,敖腾忽然严肃的问道。

“什么?难道和我一同进入时空隧道的人不是你吗?”叶飞儿惊愕,敖腾明明近在咫尺,和她一同相拥穿越的人,难道不是他吗?

“那天我忽然失明了,并没有如愿以偿。”说到这,敖腾眼中闪过一丝遗憾,不过他更加担心凌枭的安危。

“那和我一起进入时空之门的人是谁?”问飞儿听闻震惊不已,她确确实实的是拥着一个人进入了时空之门。

蓦地,叶飞儿的脑海中忽然闪过凌枭消失在时空隧道尽头的白色身影,脑袋顿时翁的一声。

“天啊,那个人,不会真的是恩公吧?”该死,她竟然都忘记了这马事。

“难道,凌枭真的跟你穿越了吗?”敖腾的视线变得阴暗“可是老师说,若是没有时空之门的钥匙,不是会被时空撕碎吗?

叶飞儿听闻脸色变得惨白,一时间不知如何是好“天道真人呢?我们去问他好不好,天啊,一定要找到恩公,不能放任他不管。”事情因她而起,她绝对不能够不管。

“老师他……”说道天道真人,敖腾也断了话,眼睛蒙上一层阴霾。

“怎么了?”叶飞儿感觉到一丝不对劲,立kè

问道。

“你见了就知dào

。”敖腾无奈的张口,仿佛有些于心不忍似的。

叶飞儿也不再问,只能默默的等着,期望轿子能够快一点到戟王府。

一个时辰之后,轿子终于摇摇曳曳的来到了戟王府。

此刻的戟王府,仿佛被一种阴郁的气息笼罩,让人感到有些窒息。

叶飞儿知dào

是为什么,毕竟凌枭忽然消失不见,对他们来说也是非常难以接受的。

叶飞儿和敖腾一路进入内阁庭院,老夫人愁云惨淡的来接驾。

219. 第219章 濒临死境

仅仅半个月而已,这个原本雍容华贵的老太太,竟然无比的憔悴,半个月竟然能让人变成这个样子,若非强烈的相思,是绝对不会这样的。

看出叶飞儿的愧疚,敖腾寒暄几句便带着她直奔何碧所住的别院。

别院依旧,只是何碧的房间门紧闭。

抵达了门口,敖腾才探出手,缓缓的敲了两下门。

不多时,门扉打开,室内竟然连烛火的光芒都没有。

何碧屹立在门口,望了一眼外面的两个人,登时呆愣住。

“飞儿?你怎么在这里?不是应该在另外的时空吗?”

何碧对着叶飞儿上下打量,除了比半个月前更加显怀的肚子,再没有其他变化。

“是啊,我回来了。”看见故人,叶飞儿笑的灿烂“我是来谢谢真人的,来时的路上敖腾都和我说了。谢谢你们帮我度过死劫。”

何碧看着叶飞儿的脸孔,才从仲愣中恢复震惊“嗯,快进来吧。”说罢,让开一条路,让叶飞儿进入门槛。

“是丫头回来了吗……”室内,忽然传来一声沧桑而虚弱的询问,让叶飞儿蓦然一惊。

“是谁?”叶飞儿疑惑的望向何碧。

何碧眼中闪过一丝迟疑,最后转身挑亮了室内的灯火。

之间室内唯一的一张大床上,垂下轻纱,里面躺着一个一袭白衣的老人,老人眉毛苍白,但是却传来粗喘的呼吸声,仿佛很难过。

“天道真人?”叶飞儿眼神的眼神惊骇无比看,她疾步上前,掀开轻纱,看清楚床上躺着的奄奄一息的人,果然是天道真人。

只是,他原本的仙风道骨之气,此刻消散殆尽,余留的,只是一个濒死的老人一样的凄惨模样,他原本满面红光的面孔,此刻全是褶皱,仿佛几千年的岁月顷刻间都重新洗礼了他。

“这,这是怎么回事?”叶飞儿难以置信的捂住嘴,看着天道真人,心头传来一阵心痛。

为什么,看着天道这幅奄奄一息的模样,她的心头,仿佛是一种失去了亲人的痛。

“师父送你离开这个空间之时,因为气急攻心,被道法反噬,破了真气,千年修为都瓦解了,现在的他,和一般老人无异,活了上千年,他现在已经是一千岁的身体,什么都做不了。”何碧越说越不忍,忍不住别开眼,不去看陪伴了自己几乎一辈子的师父。

“怎么会这样呢?”叶飞儿难以承shòu,抬起头,望向两个男人。

敖腾的眼中闪过一丝愧疚。

若不是他当时对她急于不舍,他不冲过去,天道真人也绝对不会濒临死境。

“丫头……”天道真人仿佛听不见其他人的话,眼睛几乎失焦,努力的眨眨眼,看着面前的叶飞儿,伸出瘦骨嶙峋的手,微微抬起,对着叶飞儿勾勾手指头。

叶飞儿看见,立kè

坐到床畔,抓住天道真人的手,心头一酸,眼睛立kè

蒙上了一层模糊。

“东西……拿回来了吗……”天道真人的眼睛闪过一丝精锐,担忧着他最担心的问题。

220. 第220章 人生如同虚日

“没有,但是,我见到了我,还有另外一个你,他们说,会给我送来的。放心,你放心。”叶飞儿一面说话,眼泪已经啪嗒啪嗒的从杏眸中滚落而出。

“傻丫头……”天道真人看着叶飞儿的泪水,忍不住叹息,用尽lì



伸出手,抚上她的面颊。

一时间两个人仿佛祖孙两个在做着最后的离别,让何碧和敖腾都不禁沉默,心里倍感伤感和压抑。

“天道真人,你不要死好不好,不要死。”说不清的情愫包围了叶飞儿,心头如同被热水烧灼的那种雾气腾腾的剧痛刺激着她流淌出眼泪。

“你竟然……还会为了我哭……快千年了……我跟了你好几世……哪一世你都嫌我烦……咳咳……”天道真人憔悴的脸孔,含笑望着叶飞儿,话到最后,开始剧烈痛苦的咳嗽起来。

“别说了,你别说话了,我怎么会烦你呢?你很好,你一直帮我,虽然我们才见过几次面,但是我能想象的到,你每一世都在帮zhù

我,陪着我,谢谢你,真的,谢谢你。”叶飞儿泪雨滂沱,眼泪如同一颗颗珍珠,飞快的滚落,落在天道真人的手背上,哭的肝肠寸断。

“有你这句话……我感觉值得了……别哭……其实我活了快千年了……早就活腻了……”天道真人脸孔上只有笑意,没有任何的恐惧,眼中是已经看破沧桑的释然。

“怎么可以活腻了?我还需yào

你呢,没有你,谁保护我,谁帮zhù

我每一世找到他?”话说一半,叶飞儿忽然想起什么似的摸了摸腰间的口袋,慌乱的掏出日月水晶石。

“石头在这里,石头没有碎,你不要死,千万不要死。”

“没用了,这只是半块,对我来说没有用……”天道真人苦笑,他见到叶飞儿的那一刻,也以为自己还能活下去,只可惜,另外一个自己没打算帮他。

“为什么?怎么会没有用呢?那要怎么样才能让你活下去?”叶飞儿霎时间急了,眼泪又再度滚落而出。

他们两个人的对话,让屋里另外的两个男人倍感疑惑,何碧想要问出口,可是他却不人打扰他们两个把握最后的时间。

“没用的……是我自己不想活了……我想时空之外的我,也是这个意思,才会不让你这个时候将生辰石带回来吧。”天道真人看开的笑了笑,“人生如同虚日,我活了近一千年,都只是在保护石头,保护你,为了维持寿命……可是这一千年,让我已经活够了……我想将来的那个我,也知dào

我会后悔,所以,他打算杀了自己吧……我现在明白了,为什么这个世界的你死了以后……石头都不见了……”天道真人平稳呼吸,尽量为叶飞儿解释。

叶飞儿似懂非懂的听着,问道“什么叫他想杀死自己?为什麽?”

“如果身处这个先决时空的我死了……那么他也就可以解开日月水晶石的束缚,消失了……”

221. 第221章 为什么要消失

“为什么要这样做?为什么

要消失?”叶飞儿还是不懂,难道她见到的那个天道真人,要杀掉古代的天道真人才特意的将石头都带到那个时空吗?

“只是因为不想活了而已,如果你活了一千年……都不能够向世人一样轮回,然后从头开始,几千年的岁月累积起来的,不过是更深的痛苦罢了……“天道真人叹息着,仿佛也在暗自庆幸着什么。

“那他为什么要杀掉你?他自杀不就行了?为什麽要坑害别人呢?”叶飞儿有些语无伦次的嘟囔道,话语充满霸道,她只想要在这个时空的天道真人,在这里陪伴她,后世的天道真人,她不管,也管不了,可是她现在没办法接受天道真人因她而死。

“只要日月水晶石存zài

一天,我就死不掉……即使用刀,用枪,所以,我算的上仙人……”天道真人越说越无奈,面色也越来越疲惫。

“怎么会这样。”叶飞儿听着天道真人的话,几乎能够理解他的满心沧桑。

一个活了一千年的天道真人,都这样不想继xù

活下去,那么活到现代的天道真人想要让自己消失,也是可以理解的,他无法死,便只能利用时空之术,来杀死陪伴叶飞儿上一世的自己。

原来,这就是事情的真相,她的穿越,竟是被现代的天道真人利用,想要杀掉自己的游戏。

“怎么可以这样。”叶飞儿的心中燃起熊熊烈火,让她憎恶起现代的天道真人。

“没什么,我能够理解我自己的想法……也希望你能够理解……”天道真人叹息着闭上眼睛,似乎很是疲惫。

“飞儿,让我师父休息会吧,半个月了,他的话也没有今天说的多。”一旁的何碧再也忍不住看着师父忍着痛苦和叶飞儿说话。

叶飞儿只能起身点点头“那我先出去了,有什么事,随时叫我。我不会走的,我就在外面等着。”叶飞儿擦擦眼泪,不舍的看着天道真人。

身子却蓦地一暖,抬起头,她已经被敖腾揽入怀中,他伸出手,抚上她的脸颊,轻柔的拭去她眼角的泪水。

“不要哭了……”敖腾看的心都痛了,忍不住抱住她,让她在他的胸膛低泣。

半晌,叶飞儿才收拾起情绪,在敖腾的陪伴下离开了房间。

夜幕降临,天上的星斗璨如钻石,天空中没有一丝云彩,只有一道明晰的星河贯穿黑幕,壮观绚丽。

敖腾打横抱起叶飞儿,让哭的疲惫的她依偎在他怀中,看着天际的星光,步行去下人为他们准bèi

的上方。

叶飞儿仰望天空,感受着敖腾的体温,倍感疲惫。

她不知dào

前面的命运到底是怎样的,她还面对着失去什么,没了守护者,日月水晶石会怎么样呢……

夜幕沉沉,越来越寂静,直到天边的启明星逐渐显现,预示着新一天的来临。

何碧的房间里,何碧彻夜未眠,精心的照顾着天道真人,眼睛都不敢眨一下。

222. 第222章 守护日月水晶石

整夜,无论听到天道真人的咳嗽声,何碧便喂他喝水,听到呼吸难过,就替他针灸,反正各种办法,替天道真人缓解身体的痛苦。

不过他知dào

,无论怎样,此刻除非有神迹,否则,天道真人一定会死,能多活一会也不过是苟延残喘。

“徒儿……”突地,帐内的天道真人竟然传来嘶哑的声音。

何碧慌忙掀开轻纱,担忧的看着天道真人“怎么了?师父?想喝水?还是什么?”

“不喝,我有事和你讲。”睡了一夜,天道真人的脸色好了一些,说话底气也足了“扶我坐起来。”天道真人笑着吩咐道。

何碧略微迟疑,看着天道真人今天的气色还不错,便同意了。而后站起身,扶着天道真人坐起来。

“麟儿,昨晚的事情,我和你解释清楚吧。”天道真人仿佛看透了何碧的心思,出声道。

“师父,您累了。还是不要多说话了。”何碧心疼的看着天道真人。

“我的时间不多了,必须说。”天道真人严肃的低叹“这也算是为师对你最后的请求吧。”

“师父不要这么说,只要你吩咐的,徒儿一定用心去做。”何碧目光炯炯的看着天道真人,充满决心的说道。

“我知dào

你是这样的孩子,不过我问你,若是要你付出千年,万年,你也愿意吗?”天道真人眼中闪过一抹精光。

何碧似懂非懂的看着天道真人,有些没懂他的话,略微思索却依然点点头“只要师父让我去做的,我一定做到。师父对我有知遇之恩,俗话说一日为师终生为父,所以师父让我做什么我都接受。”何碧忠贞的看着天道真人,话语让天道真人为之一震。

“果然是我的好徒儿,呵呵,我果然没选错人,三世教导你,果然没让我白等。好孩子!”天道真人心满yì

足的笑着。

何碧却疑惑更深。

天道真人低头望了一眼昨夜叶飞儿留在他床头的蓝色日月水晶石,而后递给何碧。

何碧疑惑的接过石头,不懂得是什么意思。

“从今天起,你就继承我的衣钵,继xù

守护日月水晶石,如何?”天道真人看着何碧,眼中充满了期许。

何碧依然迷惘,但是面对天道真人的期许,依然点点头“好,我答yīng

您。师傅。”

“我的好徒儿,不要怪为师,我只有你这么一个徒儿,只能交给你,绝对不能让我师父留下来的最后一块生辰石这样消失。”虽说还有十二月生辰石,不过却早就不在这个时空了,还存zài

与否,他不确定。

“嗯,我知dào

。”何碧点头,单膝下跪。

“因为我强制开启空间之门,破坏了日月水晶石和我的联系,所以我才会面临死亡。你以后绝对不要这样。”天道真人开始详细的解释起来“闻丫头手里的日月水晶石就是我的命,一旦和日月水晶石结下契约,你愿意做生辰石的守护者,那么它就愿意把无限的生命里分给你。

223. 第223章 定下契约

所以,那么多人想要得到日月水晶石,无非是想要成为它的守护者,只要你愿意,它能让你长生不老。”

天道真人一面解释着,何碧一面看着掌中的日月水晶石,石头中间,仿佛暗流涌动,似是银河的行星一样璀璨夺目,让他感觉,这块石头,似乎真的是活的,那璀璨的银河就是它的呼吸。

“创世之初,我师父本来依照月份,创造了十二块生辰石,但是因为每块生辰石的持有者的失误或者不珍惜,生辰石被摧毁,所以身为十二块生辰石守护者的其他十兄弟,也都魂飞魄散了,现在只剩下我十二师弟和我,天地间只有这仅存的两块生辰石,但是因为所在空间的不同,我渐渐失去了十二师弟的消息,现在这个时空剩下的只有日月水晶石了,你一定要好生保护。”

“是,徒儿一定。”何碧听着生辰石的传说,心里好生敬畏。

“每个月份的生辰石,都会选择适合自己的主人,且每一世都能够在人海中找到自己的主人,如你所见,就是闻丫头。”说道叶飞儿,天道真人一顿。

何碧大惊“是飞儿?”

“嗯,想要做日月水晶石的主人,定是要百世都生在九月的人才能够有资格拥有生辰石,生辰石一旦追随了一个人,无论是千百世的轮回,它都能过出现在主人的身边,它一生只认一个主人,只要认定了,除非生辰石毁掉,否则生辰石就一定还会认定她为主人。”

“竟然这么神奇。”把玩着手中的生辰石,何碧的眼神变得神圣。

“当然,选择对了主人,石头才会得到珍惜,不会破碎,它也是有生命的,日月水晶石已经跟了叶飞儿一千年,已经定下了契约,如果叶飞儿在出生后二十年内遇不到日月水晶石,石头就会破碎,也因此需yào

我们的存zài

。我们和石头相依相偎,和石头息息相关,要帮zhù

石头找到主人,也要守护住石头的主人,这样才能保护我们自己。”快说完了,天道真人也感到一丝眩晕,望了一眼窗外,天色刚蒙蒙亮,面临破晓。

“碧儿,听了这些,为师再问你一次,你还愿意继承我的衣钵,以后一直活下去吗?一旦继承,你想反悔便没用了。”毕竟师徒一场,天道真人也不想逼迫何碧。

何碧沉默了。看着掌心的蓝色宝石,心中掀起了一波又一波巨浪。

一旦和日月水晶石定下契约,他面临的就是长生不老,和师父一样的痛苦,只能去守护石头和,守护叶飞儿。

可是他的眼前,竟然满脑子都是叶飞儿。

这一生,叶飞儿嫁给了敖腾,那么他下一辈子能够比敖腾更早遇见她?

略微思索,他的心竟然是甜的“师父,我愿意。”他愿意去在和叶飞儿相遇。

“你想好了?”天道真人的眼中闪过一丝洞悉一切的伤痛。

“想好了。”何碧知dào

他面对的是长久的等待和痛苦,可是想到叶飞儿,他的心里就是甜的。

224. 第226章 保护两块石头

“师父,怎么和生辰石订下契约?”他竟然有一丝迫不及待。

闭上眼,天道真人无可奈何的说“只要你以你的血喂养它,它便会苏醒。”

何碧稍一迟疑,而后不假思索的咬破手指,在日月水晶石上滴下一滴鲜血。

一瞬间,蓝色的生辰石,发出耀眼的光芒,但是只是转瞬间,便一纵即逝了。

“比想象中要简单呢。”何碧微微一笑,这是半个月来的第一个笑容。

“碧儿,为师还有最后一句话和你说。”这句话,天道真人说的有气无力,眼神空洞的望向窗外的破晓渐渐打开光明。

“师父,你尽管说。”何碧看着天道真人,认真的等候着。

“日月水晶石,原本只有一块,只是叶飞儿在拥有生辰石的第一世就爱上了敖腾,祈求我将生辰石一份为二,分给敖腾,想要借由她和生辰石的渊源,每一世都能够能够和敖腾相遇,你手里的只不过是日月水晶石的其中一半,只有拿回另一半,生辰石才算完整,你现在和这块生辰石订了契约,也等同于和另外半块订下契约,所以,你一定要保护两块石头,也要——保护叶飞儿和敖腾。”天道真人目光炯炯,闪过一丝痛楚,看着徒儿的脸色,心痛的皱起眉头。

何碧顿时如同五雷轰顶,瞪视呆立住。

“师父,你说什么?”此刻,他刚刚那颗雀跃的心遭受了巨大的打击。霎时间痛的几乎将他撕裂。

他没想到,他竟然会为了一己之私,承担了这么沉重的后果。

“师父,你为什么不早说?”何碧受伤的眼神看着天道真人,他确信,能够预知所有的师父,定然洞察了一切。

“徒儿,为师对不住你……”天道真人低喃着,眼神却映着射入室内的第一缕清秋,缓缓闭上,平静,祥和。

“师父,这不是对不对得住我的问题……”何碧自嘲的扬起嘴角,痛苦的倒退一步。

不是对不对的住的问题,是他的心,愿不愿意的问题。

如果叶飞儿每一生每一世都要和敖腾在一起,他还会继承师父的衣钵,答yīng

保护叶飞儿和敖腾吗?

答案就连他自己都不知dào

,可是此刻,他的心却是痛苦的。

他从没想过,对叶飞儿有什么非分只想,他深深的知dào

朋友妻不可欺。

可是为什么在听见能够每一世保护叶飞儿的时候,他雀跃的接受,在听见敖腾他们要每一世在一起的时候,他的心竟然如同刀割。

他好痛苦,非常痛苦“师父,告sù

我,这是为什么。”何碧受伤的看着天道真人,质问出口。

他不懂,为什么天道真人要将如此重担交给他,还要最后才说出实情。

可是没有回答,房间里,寂静的仿佛只有他一个人。

何碧瞬间意识到什么似的,立kè

奔向床边。

只见倚着床头的天道真人,安静的闭上了眼睛,就连呼吸的频率都消失了。

何碧心头一沉,忍不住伸出手去探天道真人的鼻息,结果等来的是没有任何气息。

何碧的心彻彻底底的被击碎了。

225. 第225章 执著守护终不悔

“师父!!!”何碧仰天长啸,心里是痛苦,是不舍,也带着幽怨。

因如父的人死去而痛,因养育自己的人死去而不舍,却也因为他将一切丢个自己而幽怨。

“师父,回答我!你怎么能这样对我。”他还想问,可是天道真人永远都不可能回答他了。

天边的旭日,渐渐升起,清秋比往日更加的美艳,竟然有一丝卓红。

蒙江国的早起的人们,仰望着如此难得一见的旭日,都不禁啧啧称奇。

忽然人群中的一个小孩子惊叫道“那个黑点是什么?好像一直鹤在驮着一个人!”

大人们纷纷望去,努力的看着那光芒,对视着刺眼的光芒,似乎真的能够看见一个屹立在白鹤之上的白衣人。

“神仙!神仙!”

“真的是神仙。”

人们高声呼喊着,努力的还想多看一眼,却在越来越刺眼的光芒下,不得不移开视线。

与此同时,二十一世纪。

“闻小姐,这是你点的摩卡。”服wù

员亲切的为以为绝美的女子上了一杯摩卡。

叶飞儿将咖啡推向对面的天道真人。

忽的,天道真人的身体,竟然变的透明了起来。

“你!”叶飞儿惊愕的看着天道真人,满脸惊愕。

“看来时候到了。”相较于叶飞儿的吃惊,天道真人极其淡定“我终于等到这一刻了。”他的脸孔上竟满满的都是轻松。

“这么突然?”叶飞儿没先到他消失的这么快,心头莫名的一痛,为自己之前说的气话而后悔,她竟然这么舍不得他。

“知dào

你舍不得,可是我可不想再这么无止境的活下去了,为了终结我的生命,我可是绞尽脑汁了。解决了先决时空里的我,才达到目的。”天道真人感叹着,想去拿咖啡,可是手穿过咖啡杯,达不到目的,不由得摇头“看来最后一口咖啡是喝不到了。”

正说着,叶飞儿已经端起咖啡杯,凑到天道真人的嘴边“快喝。”

她的心里好难受,不知dào

能为他做些什么。

从古代穿越到这里,虽然恢复了几世的记忆,但是要在这个陌生的时代存活,若不是天道真人的陪伴,她真的做不到,她感谢他,感激他。

“谢谢。”天道真人赶忙低头,将咖啡一饮而尽,而后畅快的赞叹道“这回我算是死的瞑目了。”说话间,他的颈项一下都消失了。

若非不是包间,其他的人估计都吓死了。

“臭老头,以后你解脱了。”这么说着,叶飞儿却红了眼眶,若不是他将她和现代的自己调换灵魂,她就彻底的死了。

“呵呵,是啊,不过,下一个守护者很快会来找你的。安啦。”天道真人调皮的对她眨眨眼“在这个时代要好好照顾自己。”

叶飞儿看着影像越来越模糊的天道真人不禁潸然泪下“知dào

了。”

“别哭,再见。”天道真人灿烂的一笑,一点都没有悲伤,而是满面释然。

“再见……”叶飞儿低喃,对着天道真人衷心的挥挥手。

226. 第226章 还不是为了你

对面的天道真人终于消失殆尽,只留下一点点残余的光芒,而后仿佛一场梦,彻底消失了踪迹,只留下她一个人,在酒店的包间里,哭泣……

天道真人死了,这是何碧叫人在晌午十分告sù

叶飞儿的。

叶飞儿霎时间哭的跟个泪人儿似的。她没想到回到这个时空,只来得及和天道真人见一面,他便死了。

何碧命人将师父的遗体抬出房间的时候。

叶飞儿和敖腾才赶到。

“何碧,真人什么时候死的?才一夜,怎么会死呢?”叶飞儿直接质问道。

何碧的面色铁青,回头对着叶飞儿低吼道“还不是为了你!”

整个世界为了叶飞儿都乱了。

此刻,他竟然真的好恨叶飞儿,也好恨自己。

为了叶飞儿,师父死了,自己也踏入和师父一样痛苦的道路。这一切都是在叶飞儿出现之后变的。

他真恨自己,若非因为他对叶飞儿的非分之想,他也绝对不会背负如此沉重的使命,他好恨,他什么都不想对叶飞儿说,也不想看见她。

被何碧一吼,叶飞儿霎时间呆愣住,眼泪也不敢落下来。

敖腾登时火冒三丈,立kè

将叶飞儿揽入怀中,对着何碧怒吼“你疯了吗?老师的死,怎么会怪到飞儿的身上?要怪你怪我!”

何碧和敖腾一瞬间对峙起来,同是一米八多的身高,让叶飞儿看的心慌。

“腾,你让何碧骂我吧。”叶飞儿泪眼朦胧的低下头,满脸写满了自责。

“都是我不好,恩公不见了,真人也死了,你的眼睛,也是我害的。”叶飞儿看着何碧,本就红肿的好像核桃的眼睛又流淌出清澈的泪滴。

经过早晨发生的一切,她的每一滴眼泪,都让何碧有一种烧灼的痛苦。

“不要哭了!你除了哭还会做什么!”何碧大声的泄愤,说不出软话,张口便是责备。

“把你的坏嘴巴给我闭上!你平时和我也就算了!飞儿是孕妇!”敖腾对挚友的怒吼再也无法忍耐,一个大步上前揪起了何碧的衣领。

“你也给我滚开!你这个凶手!混蛋!”何碧仿佛失控的猛兽,抬起拳头就要打敖腾。

叶飞儿却猛地一把拉住何碧的胳膊,用尽身体的力量扯住他,倔强的看着何碧。

“何碧,你打我吧,都是我不好,你不要打腾!”虽然满面泪痕,但是她的眸子依然倔强,充满清澈的光辉,是那样楚楚动人,让他心疼,痛苦的更加真实。

“放开我!”何碧违心的怒吼着,甩开叶飞儿。

叶飞儿被一甩猛地跌坐在地,登时小脸痛苦的扭成一团。

敖腾霎时间猩红到了眼睛,狠狠的一拳打在何碧的脸上。

“腾!不要打!”叶飞儿忍痛大吼“是我的错……”下一秒却无力的昏厥在地。

敖腾顾不得再给何碧一拳,吼叫着奔向叶飞儿,将她打横抱起,冲回房间,叫大夫来诊治。

看着叶飞儿被敖腾抱走,何碧擦去嘴角的鲜血,眼神中闪过一丝愧疚。

227. 第227章 天道真人的葬礼

他知dào

他做的太过分了。可是现在的他,真的怕了。

因为对她产生的占有欲,让他背负了痛苦,他怕她的接近,让他更加失控,更加痛苦。

可是叶飞儿在昏厥前还护着他的话语,让他痛苦的心莫名的升腾起一丝暖意。

她到底是一个怎样的女人,即使他恨她,她依然放任他去恨,也要承担自己的错。

这样的女人,他怎能不动容,天下的男人,怎能不动容。她,或许真的值得他去守护。

“师父……我不后悔。”低喃着,他转身离开,背影却充满了孤独和悲伤。但这只是千年痛苦中的一刹那而已……

几天下来。

何碧心如死灰的为天道真人准bèi

葬礼,对叶飞儿和敖腾都视而不见。

叶飞儿也终日郁郁寡欢,敖腾看在心里,整天政事都无心问津。

戟王府的头等豪华客房里。

叶飞儿蜷缩坐在床上,敖腾陪着她坐在床畔。“明日我们会皇宫如何。”实在看不下去,叶飞儿茶饭不思的自责。

“不要。”叶飞儿倔强的看着敖腾的脸孔,和他对峙着。

敖腾无奈的叹口气,伸出手,婆娑着她的脸庞,仿佛珍惜着稀世的珍宝。

“知dào

了。”他开始能够理解她的心思,只要她想要的,他从不勉强,只要她在身边就已经满足。

叶飞儿看着抚摸着他脸孔的敖腾,他眼中浓浓的爱,深深的包裹着她的心房,让她一阵满足,伸出手去攀上他的颈项,送给他一个浅酌的吻。

“亲爱的,我该怎么办。”叶飞儿哀伤的望着他的眼睛。

她好怕,好怕他再失明,虽然这几天他没有再犯,可是她好怕,好怕没有他注视的日子。

“不要去想,我会解决。”虽然不知dào

她说的是什么,但是他都想踢她承担。

叶飞儿沉默不语,蜷缩进他的怀抱里,感受他的体温。

“那个人说,让我等,她会让人送过来,可是,我现在一点消息都没有,毫无头绪,我该怎么办。”急切又懊恼,叶飞儿恨自己,当时为什么不多嘴问一句,那个自己要怎么跨时空将日月水晶石运送过来。

敖腾听的似懂非懂,却不多问,只是揽着她,给她依靠。“不要怕,一切都有结果的,你想知dào

的,很快就会懂。”经lì

的太多,让他已经看的太透。

“但愿。”依偎在他的胸怀中,感受着难得的安心。“不知dào

恩公怎么样了……”

窗外,戟王府一片冷清,没有了主人,所有的树木仿佛都没了生机,树叶落的飞快,打着旋落在地上,家丁无力的扫着。

凌枭就这样一去无踪迹……

天道真人的葬礼,华丽而隆重,按照蒙江国第一神人的标准来举行。蒙江京都,因为这件大事,而轰动了小半个月。

半个月后,叶飞儿的肚子彻彻底底的再也瞒不住了。

可是天道真人的葬礼刚刚结束,叶飞儿无心去考lǜ

自己。

皇帝寝宫里。叶飞儿被几个丫鬟围绕,恭恭敬敬的伺候她,丝毫不敢怠慢。

228. 第228章 凤凰的化身

整理了一个时辰,给她弄了一个看着就特复杂的发髻。

“我的天啊,这是个什么发型?”看着铜镜中

精致的脸孔,被盘上了一个复杂的不能再复杂的发髻上,插满了各种珍宝首饰。

“哇,你们这些丫头,再给你们两车首饰,是不是都要插到我的脑子上?”叶飞儿下意识的问道。

身后的丫鬟,一听口气不悦,立kè

吓得跪倒在地“姑娘息怒!不喜欢的话,我们立kè

重新为姑娘盘发髻!”为首的丫鬟,慌张的要命,看起来已经有些瑟瑟发抖了。

叶飞儿没料到自己随口一说把她们吓成这个样子“哎,你们这是干嘛,快起来啊我又没生气。”叶飞儿一时间不知dào

该拿这些丫头怎么办了。

跪在地上的丫鬟们纷纷疑惑的抬起头,战战兢兢的看着叶飞儿的脸孔,似乎真的没生气才敢直视她。

“我们马上给姑娘重新盘发髻。”丫鬟微微一笑,立kè

站起身来,示意其他的忍受一起上。

“别了!这都一个多小时了。再弄一个小时,我看都午时了。我都饿了。”叶飞儿可是怕了她们了。

“小莲小荷,你们快去叫人给叶姑娘准bèi

膳食。”为首的丫鬟立kè

吩咐道,而后面对叶飞儿“没事,不耽误的,我们尽量快点弄。”

“还是不用了。就把簪子首饰什么的拿掉一些,头太重了。”叶飞儿摇晃了下脑袋,只感觉头重脚轻。脖子太遭罪了。

“好。”丫鬟点头。

叶飞儿这才舒心多了。便坐下来。

就在此时,门外突地传来一声“皇上驾到!”

室内的丫鬟立kè

忘了手头的工作,飞快的跪倒在地。

唯独叶飞儿,随着打开的门声,循着望去,对上敖腾的眼眸。

穿着金色龙袍的敖腾,所有的发丝都盘成一个发髻,带着纯黄金打造的簪子,衬托着他比平日更加英气焕发的俊颜,摄人心魂。

但是他的眼眸中似乎只有叶飞儿。

看到叶飞儿的一刹那,敖腾的眼中闪过一丝惊艳。

这是他第一次名人为叶飞儿按照宫里的盛装为叶飞儿打扮。

此时的她,盘着如凤样式的发丝,头上的一只蓝色的玛瑙发簪,仿佛凤凰的眼睛,发尾如同凤凰的尾巴,点缀着波澜鲜艳的各种首饰。美眸入星璀璨,闪烁着对他的眷恋,让他心满yì

足,水灵灵的忘穿他的心,施了粉黛的脸孔,如此的白皙透彻,淡淡的粉色胭脂,涂抹在她如樱桃的唇上,淡淡的殷红,让他有种想要咬一口的冲动。

抛去她平时总是穿着的紫色衣衫,陪着粉色的纯金丝勾边的华丽服饰,依然是百鸟之王凤凰作为图腾,刺绣精细那样的栩栩如生,她似乎真的是凤凰的化身。

“你真美。”仿佛忘却了全世界,他信步来到她身旁,感受她的绝美。伸出手捋了她一丝鬓角上的柔细发丝“你是我见过最美的人。”

他的话,让叶飞儿的心绽开涟漪,轻笑道“就喜欢逗我,媛儿才是蒙江国第一美人。”

229. 第229章 求婚

“不,现在任谁看了你,都知dào

你比雪媛更胜上几分,以前怎么没发xiàn

你竟然能够这么美。”敖腾邪恶一笑,不顾跪了一地的丫鬟将她揽入怀中。

叶飞儿脸色一红,却又忍不住反击“切,是你没发xiàn

好不好,我在现代,可是标准的美人。”这不是吹的。

“是吗?可能是我以前见过的美女太多了。当时的你,太不起眼了。”敖腾忍不住戏弄她。

“哼,就你最花心。”叶飞儿翘起嘴,用手戳了一下他的胸膛。

下一秒,敖腾把握住机会,欺上她的唇瓣,不顾场合的吻上她,索取她的美好。

叶飞儿慌张的瞪大眼,没想到他竟然这么突然,想躲,可是后脑是他的大掌,方便他索取的按着,他的另一手按在她的腰间,让她身体都紧紧贴合着他的身体。

半晌敖腾才邪笑着放开她又红又肿的唇,对着满屋子还在跪着的太监宫女吩咐道“下去吧。”

一些年纪小的宫女,立kè

哄着脸退出去。

人刚走,叶飞儿就抬起柔拳,对着敖腾的胸膛抡起拳头。

“呵呵,我的小猫发威了。”敖腾溺宠的看着叶飞儿,任由她在他坏中放肆。

“哼,我才不是小猫。”叶飞儿的脸色还在因为刚才而臊红。气愤难当。

放开叶飞儿,敖腾忽然郑重其事的看着叶飞儿,认真地视线让叶飞儿一愣。

“告sù

我,你们那个时代,怎么能让你嫁给我?我要怎样做?”

突如其来的一句话,叶飞儿脑袋如同火山爆fā

“什么?你说,求婚吗?”她唯一能想到的就是求婚了。

“求婚?那是什么?”敖腾眉头微蹙,看着叶飞儿,想要知dào

更多。

“就是……”心有些跳,叶飞儿脸色绯红的看着敖腾,不知dào

该不该解释。

“说。”敖腾没有一个多余的字,看她的样子,就很想知dào

她所说的求婚是什么。

“就是结婚前,男人征求女方意见,想女方求婚。”叶飞儿尽可能简单的讲解。

“那要怎么做?”敖腾略微思索,依旧严肃的问道。

那样子,让叶飞儿忍俊不禁“你做不到的,况且没有结婚戒指。”

“结婚戒指?”听着一个又一个新的名词,却更加好奇。

“就是你我的羁绊,我们那里的定情信物。”叶飞儿视线移向窗外,眼神充满了憧憬。

“在我们那,男人要拿着戒指,在众目睽睽之下,单膝下跪,向女孩求婚,问她,你愿意嫁给我吗,如果女孩爱他,那么就会答yīng

,接受戒指。”叶飞儿没有看敖腾,满脑子已经浮现出求婚现场的画面,只可惜,光单膝下跪这一点,她身边的男人就做不到。他是皇上,只能被万人朝拜,怎么能去跪拜别人。

“下跪?”果然,敖腾眉头微蹙。

“嗯,是啊。”叶飞儿这才面对敖腾,心头有点小小的失望,伸出手抱住他。

“飞儿,孩子四个月了。你想过嫁给我吗?”半晌,敖腾才出声问道。

230. 第230章 背负使命

叶飞儿仰起脸,望着敖腾认真地眼眸,他这就算求婚了吗?

“天道真人才刚刚死去,举国都在哀悼他,我怎么能够和你这时候结婚。”叶飞儿眼神中闪过一丝失望,其实她何尝不想呢。

“也对。”微微叹息,敖腾揽住她的腰肢,将她打横抱起,举步来到床畔,让她坐下。

叶飞儿看着他的一举一动,直到他在她面前蹲下,趴在她的腿上,听着她隆起的小腹上。

叶飞儿温和的看着他,感受着这幸福安详的时刻。

她从来没想过,自己在古代,竟然会有这样的一天,怀上他的孩子,让孩子的父亲隔着她的肚子,聆听孩子的呼吸,原来,她是这样的满足。

“我似乎能够听见微弱的心跳声。”呢喃着,敖腾微微一笑,满心都是平静和安详。

“当然了。如果有B超,这个时候我们应该能够看见成型的孩子了。要是能听胎心,你现在听见的会像是小鼓一样的心跳声。”叶飞儿想着曾经陪同亲戚去做胎检的时候,她也是同样的兴奋。

“B超?能看见孩子?”敖腾抬起头,更加疑惑。

“和你没办法沟通的,如果你在现代,你也会大吃一惊的,隔着肚皮看孩子,你们或许觉得惊讶,我们都习以为常了。”叶飞儿拉起敖腾,让他在身侧坐下。

“你的故乡,让我很好奇。”敖腾心头多了很多好奇心。

“也让我想念。”叶飞儿闭上眼睛,忽然想到什么似的,而后张开了眼睛“恩公……该不会在古代吧。”

她确实是在时空隧道的末端才放开他的。

“你是说你的故乡?”敖腾吃惊的问道。

“嗯,是啊。”该不会他反穿越了吧。

“呵呵,那他真是荣幸,我想去都没机会呢。”敖腾啧啧的叹息道。

“但愿吧,如果真的是那样,我就放心多了。”叶飞儿想到这里,心里踏实多了。

心情释然了。一切都放松了起来。

就是不知dào

,这样安详的日子能到几时。

戟王府。

豪华套房里。

身穿玄衣的男子,坐在柔软的蒲团上,闭目静思。

突地,他蓦地张开双眼,狭长的眸子里,闪烁出精光,唯美的脸孔,竟然有一丝慌张。

身为守护者,他已经开始看见一些东西了。

“师父,是你吗……”看着掌心,他眼前依然幻化出刚才静思中,忽然闪烁的画面。似乎是天道真人死前留给他的画面。

思索良久,他擦去额间的汗水,定睛起身,仿佛打定了什么主意一样,对着天道真人的排位微微作揖,而后转身离去。

有些使命,注定要背负,既然逃脱不了,那么就勇敢的去面对吧。

皇宫别院,敖腾在批奏折,叶飞儿则贪婪的享shòu

着窗外的阳光,盖着毯子,在窗前假寐。

“皇上,桑神医求见。”门外李公公的声音,忽的想起,让差点进入梦乡的叶飞儿也醒过来。

“何碧来了?”叶飞儿有点惊喜,本以为他会和他们打死不相往来呢。

231. 第231章 离京塞外巡查

“他来干什么?”想到何碧对叶飞儿的过分,敖腾又防备起来。

“他是你的朋友啊,来有什么不对,说不定已经不生气了呢。”叶飞儿抱着希望说道。

“但愿吧,李公公,让他进来。”敖腾低低的吩咐道。

不多时,何碧便开门而入。

面色依然有些冷峻,目不斜视的望着叶飞儿,让叶飞儿感到巨大的压迫感。

敖腾只能硬生生的挡住叶飞儿,对着何碧散发出敌意。

“你想来找茬的话,就快回去。”敖腾低低的威胁,不想他在伤害叶飞儿。

何碧白了他一眼,对叶飞儿说道“我知dào

石头在哪里了。”

叶飞儿霎时间从敖腾的身后探出头,对着何碧期待的眨巴着“真的?”真是太惊喜了。

“忽然降世的,不知dào

为何,我们去看看吧。”何碧淡然说道,看到叶飞儿亮起来的眸子,心情也好了许多。

“好,我们这就出发吧。”叶飞儿雀跃的都快忘记姓啥名谁了。

“咳!”敖腾眼见着两个人都把他忘记了。眼神邪恶的威胁咳嗽道,看着叶飞儿的时下,几乎要灼伤她。

“嗯,我知dào

了。那个,你也要一起去吗?皇上?”对敖腾绽开一个谄媚的笑脸。

敖腾皮笑肉不笑的对着叶飞儿冷哼“你说呢?”

“咦?可是你政务繁忙啊。”叶飞儿瞪大眼睛,故作天真的看着敖腾,让他更加的愤nù



“政务繁忙,有左大臣,右大臣,还有国师,朕是皇上,微服出巡几天有何不可?”敖腾的眉毛都气的一跳一跳的。

何碧在一旁无奈的摇头,敖腾碰上叶飞儿,简直碰上了克星,能让他如此的女人也就叶飞儿一人了。

“那就别废话了。我们现在就准bèi

,明早出发。”何碧迫不及待的打断两人。

叶飞儿立kè

喜笑颜开“好!”

终于等到这一天了。那个人终于把石头送来了。

她还真是好奇,她是怎么把石头跨越时空送来的。

命运就是这么神奇,今天是平静的,明天,你就有可能踏上征程



天光渐起,这一天对敖腾来说,是这几个月以来最轻松的一天。

他终于可以离开这个皇宫,离开繁琐的政事,能够再度微服出巡了。

只可惜这一次,没有凌枭的陪伴,但是却多了何碧。

应叶飞儿的要求,他们只带了一个小丫鬟,和一个身怀绝技的‘马夫’再无其他人。

“人少就是好,不然我快要被那么多丫鬟,伺候散架子了。”叶飞儿看着马车里唯一一个小丫鬟,对着窗外刚骑上马,准bèi

出发的两个人。

“你还一个人都不想带呢。”提到这里,敖腾就想黑脸。

叶飞儿几乎忘记了自己是孕妇,出发前竟然提出一个人都不想带,要一个人照顾自己,若不是他黑脸,她还在僵持呢。

“嘻嘻,你就不要戳穿我吗,现在我也很满足了。”叶飞儿心虚的看着敖腾和何碧。

何碧只带了简单的行礼,在一旁的白色马匹上一跃而上。

232. 第232章 真情流露

“出发吧。”对于玩笑充耳不闻,他提议道。

“嗯。”敖腾点头,马夫立kè

扬起马鞭,而后马车便从蒙江城门外,一路远离蒙江京都,踏实征程。

“何碧,你为什么不告sù

我去哪?”叶飞儿从马车里探出头,望着何碧问道。

“我也不知dào

是哪里,只知dào

,是哪个方向。一路走吧。”何碧叹息,不想多做解释“只知dào

是嵩山方向。”

听见熟悉的山,叶飞儿微微一愣“嵩山啊,真好,忙完了。也可以去看看梦梵兄。”

“你想他了?”敖腾斜睨着眼睛,看着叶飞儿,若是她敢回答,他就死定了。

“是想了。想媛儿了。不知dào

她醒了没有。”叶飞儿的眼前又浮现出杨柳的影像,她好想念了。几个月没见了,经lì

了那么多事情,让她对故人极为想念。即使知dào

雪媛不是杨柳,心里也思念。

“我们只要忙完,就去看他们。”看出叶飞儿的真情流露,敖腾欣然一笑。

“嗯,好。”叶飞儿笑道。

看着他们两人打情骂俏,何碧更为沉默,他的心,必须要隐藏,他也不想和叶飞儿提什么守护者,他只知dào

,他背负的,是沉重,是痛苦,却不后悔。

路程很平静,不似上次微服出巡那样的紧张,也不似那般激情,一路上很平淡,敖腾难得清闲,溺宠的带着叶飞儿游山玩水,就这样整整一个月才抵达了嵩山。

嵩山脚下,依然热闹非凡,路过曾经遇见刺客的客栈,叶飞儿还不忘对何碧介shào

一番。

“我们在这里可有一个铁哥们呢,武林大会的时候,我们还帮过忙。”叶飞儿开朗的一笑,拿着手中的高档乌梅就放进口中。

她越来愈喜欢吃酸的了。难不成是酸儿辣女?想到这,叶飞儿不禁笑笑。

“好好的坐着。”看着叶飞儿和敖腾同乘一匹马,何碧就一直皱着眉头。

“哎呦,没事啦,你的安胎药,那么管用。”叶飞儿一路上被何碧照顾的好生舒坦,一路跌跌撞撞都不怕。

“我不是大罗神仙,若是你真的从马背上那么高掉下来,再好的安胎药都没用了。”何碧真是不知dào

自己一路上给她调制最好的安胎药是对还是错,让她更加肆无忌惮了。

“呵呵,放心,他会保护好我的。”叶飞儿一笑,回头对上敖腾的眼眸。

敖腾含情脉脉的眼神,一直盯着叶飞儿,看着她嫣然回头,顿时心荡神驰,眼前却猛的乌黑一片。

“吁!”敖腾慌张的大呼一声,生怕再前进有危险。

叶飞儿丝毫没有准bèi

,整个人向前倾去。

何碧一惊,伸出手,一把将叶飞儿又拉回敖腾的怀中“看!你们就在胡闹!”何碧气愤的望向没有保护好叶飞儿的敖腾。

孰料,他对上的是一双失焦的眼睛,他的眸子立kè

暗下来。

一路上,敖腾的眼睛发作的越来越频繁,间歇时间也越来越短暂了。

“下马,我们到刚刚的客栈去休息一下。”何碧脸色一阴沉,登时下马,接过叶飞儿的身子,扶着敖腾下马。

233. 第233章 奇特的庄园

叶飞儿疑惑的望向两个男人,总觉得两个人一路上总是有些古怪。

“怎么了?”

“你事怎么那么多,我说喝茶就喝茶。”何碧霸道的回头对何碧哼道,便和敖腾先走在前头。

马夫将三匹马都拴在马车上,而后引向客栈,可唯一的丫鬟等候在外面。

看着叶飞儿还在和丫鬟在嘱咐着什么。两个男人率先落座。

“并不是每次都能瞒住她的,何不告sù

她?”一坐下,何碧就按耐不住要数落两句。

“越少越好,免得她担心。”知dào

他自己在叶飞儿心中的地位,他不想听见她担心的话语,也自然不会让她挺着个肚子担心他。

“唉,看不透你们,随你们便吧。”何碧苦闷的摇头,却只能帮敖腾打马虎眼。

多转移叶飞儿的注意力,不让他发xiàn



足足休息了快一个时辰,敖腾才重新恢复了视线,三人从新上路。

“咦?我发xiàn

这条路,好熟悉啊。”刚一离开烦恼的市井,坐在马车里的叶飞儿就感觉路熟。

“这条路,是去梦梵山庄的必经之路。”敖腾也发觉了。

“你们知dào

?”何碧倍感疑惑,真的这么巧,他们竟然都知dào

路?

“因为我们的铁哥们就是苏梦梵,是武林盟主。”叶飞儿有点小骄傲的,对何碧兴奋的说道。

“哼,人家是武林盟主,你兴奋个什么劲。”何碧白了叶飞儿一眼,没给她好脸色。

“喂,何碧,你这段路程都好奇怪啊。我叶飞儿到底哪里惹到你了,你的嘴巴那么坏,处处针对我。”叶飞儿登时涨红了笑脸,好像一个熟透的可爱番茄。

“哼。”何碧刻意的扭头,不想多看她。心里却莫名的燥热。

“坏嘴巴,就没见过嘴巴这么坏的男人。”叶飞儿忍不住嘟囔的骂道,而后讪讪的缩回马车,拉上车帘,不再看他。

“呵呵,你终于碰上对手了。”敖腾坏笑着看何碧,这个好友从小就会戳人痛楚,很少这么乖乖认输。

“哼,若不是你的女人,我一定撕烂她的嘴。”何碧目露凶光的抱怨。

敖腾的眼中闪过一丝戏谑“我倒是想留着她,多刺激你。”

“你也不是好东西。”何碧脸色一白,冷哼道,而后率先骑马带路。

一路上的景色越发的熟悉,敖腾心里的疑虑更深,只是没有问出。

直到眼前,再度望见那熟悉的建筑物,屹立在半山腰的偌大庄园之时,敖腾眸子一沉才问道“何碧,你说的地点,该不会就是这里吧。”口说着,心里已经有数。

“正是。”何碧这时候才看见匾额上的几个大字:梦梵山庄。

“这就是你们口中的梦梵山庄?”何碧也惊愕不已,没想到武林盟主的庄园竟然如此庄严偌大。

远远望去,就已经看见庄园内,一些不对季节的花枝伸出庄园。

“真是奇特的庄园。”何碧不禁赞叹。

“是啊。这里的所有植物似乎都和季节无关,都在这里聚集,这里仿佛四季的集合体。”

234. 第234章 果然非同一般

”敖腾嘴角微扬,对着马车扬起声音“飞儿,你很快就要见到梦梵兄和媛儿了!”

叶飞儿霎时拉开马车的车帘,露出一张精致无比的脸孔“真的啊!真的是梦梵山庄!”

她惊喜的不得了,整个人从马车里跳出来。都等不及丫鬟扶一把,便冲向梦梵山庄门口。

门口的家丁一把将她拦住“你是何人?报上名来,通报才能进!”门口的两个大汉大声一喝,吓了叶飞儿一跳。

“告sù

你家主人,敖腾和叶飞儿来了。”敖腾冷漠的下马,眸子一凛,瞬时将两个高大威猛的家丁震慑的发不出声音,灰溜溜的抢着通报去了。

叶飞儿微微一笑,摇摇头望向敖腾“干嘛吓唬下人。”

“他们吼你,我不杀他们已经是恩慈了。”敖腾的表情说的认真,没有一点开玩笑的成分。

让何碧都感觉到一丝冰冷。暗想他真的是爱疯了。

叶飞儿感觉不到五分钟,就听见一阵急促的脚步声。而后一张黝黑却依旧俊朗的脸孔出现在他们跟前,依旧是偏好淡绿色的锦袍,勾勒着一只栩栩如生的苍鹰,衬托着他犀利的气质。

来者惊喜不已,威风凛凛的迈出门开,亲自迎接“敖兄。”

试问,这时间敢与当今皇帝称兄道弟的,非苏梦梵莫属。

何碧第一次见到这个黝黑却一身正义之气的男子,确实感到一阵令人折服的男子汉气息。

苏梦梵,果然非同一般。

“你们来了。怎么都不通报一声?快进门。”苏梦梵极为热情,伸手做出请的姿势,恭敬的有请三位入内。

“呵呵,梦梵兄还是那么客气,我们进去聊吧。”叶飞儿热情的迎上去,三个人在苏梦梵的引导下,终于进入了庄园。

何碧一路都在观赏着梦梵山庄的精细不止和不受季节影响的景物,兴趣浓厚。

敖腾和叶飞儿都在和苏梦梵寒暄,一路到了大堂才坐下来,品茶聊天。

“媛儿呢?她还好吗?都这么久了。她身体怎么样?”一安静下来,叶飞儿第一个想到的就是自己死而复生的好友。

记得当初被修凌所伤害,濒临死境,她依旧心有余悸。

“她……”提到雪媛,苏梦梵的表情闪过一丝异样,话语也停顿了。

“怎么了?她还没醒吗?”难不成,雪媛虽然逃过死劫,却成了植物人?

“醒了,是一个多月前醒来的,可是……”苏梦梵幽深的眸子里闪过一丝痛苦,似乎什么在捆绑着他。

“先不要叙旧了。说重点。离兄弟,你我虽然是第一次见面,但是桑某有事相求,是为了敖腾的眼睛,希望你能够把另一半日月水晶石交出来。”何碧甚是着急,敖腾的眼睛已经不能再等了,先办正事要紧。

苏梦梵被桑了迫切的眼神盯得疑惑,眉头蹙起“这位桑兄弟,离某,不是很明白你在说什么。”他的眼中却是真真切切

,毫无遮掩。

何碧心中疑惑,却从他眼中看不出破绽“怎么可能?”

235. 第235章 追根溯源寻生辰石

他的预知和对生辰石的羁绊指引,是绝对不会出错的。

“我真的不懂,但是只要是你需yào

的,我都会竭力帮忙。”苏梦梵笑的真诚,让何碧只能吃闭门羹,闭口不言,蹙眉看着苏梦梵,无法发作,只能暗自疑惑。

听见苏梦梵这么说,叶飞儿半喜半忧。

喜的是他会竭力帮他们,他们又多了一个人帮忙,忧的是他竟然不知dào

日月水晶石。

天道真人已死,这个世界上唯一和日月水晶石有联系的人,知dào

生辰石具体方位的人,已经死去了。他们唯一能够相信的人就是何碧,可是一切都毫无根据,让她迷惘。

“我们这次出巡,主要是为了找日月水晶石,梦梵兄,你看看,就是这块生辰石。”叶飞儿略微思索,毫无忌惮的拿出随身携带的日月水晶石。

苏梦梵抬头,望向她手中绽放着蓝色异彩的光华石头,眼中闪过一丝熟悉。

“这个……等一下,我好像在哪里见过。”苏梦梵猛然愣住,一时间想不起自己在哪里见过的。

“在哪里?”叶飞儿和何碧不约而同的问出口,敖腾一直沉默不语,眼神中却也闪烁着期待,等候着苏梦梵的话语。

碰。

就在这时,忽然传来,跌跌撞撞的一声,而后就是一个女婢大声的喊叫。

“庄主!不好了,媛儿姑娘又闯祸了!”女丫鬟大惊失色的大叫,惊扰了所有人。

可是苏梦梵都来不及责怪,已经轻功一跃,整个人离开了大堂,可见他是多么紧张雪媛。

敖腾和叶飞儿相视一望,便也冲出去,何碧只能跟在身后。

不多时,几个人就一同来到了梦梵山庄的主要荷花池。

美丽的荷花依然盛开,只是此刻,莲蓬和荷花之间有一个人在不断的挣扎着,甚至折断了不少荷花。

旁边不少女婢都在叫喊着“媛儿姑娘!你快上来啊!庄主若是怪罪下来,我就没法活了!”丫鬟婢女尖叫一团,恐惧的恐惧,哭泣的哭泣。

“我不要!我要回去!”池中的弱小女子,此刻已经身体都湿透,湿淋淋的发丝,紧紧的贴合在一张姣好的面孔上。

她的面孔是那样的熟悉,此刻的表情却是从未出现过的。

叶飞儿和敖腾走进荷塘池畔,从没想过,一项文弱如水的雪媛,竟然会有一天如此激动。

“你们是怎么看人的!”先一步到达的苏梦梵,整个人焦急不已,雷霆大作,可见他多么在乎雪媛,说话间,已经跃然离地,飞跃到水面上,将水中的雪媛如同小鸡一样拎出水面。

“媛儿,你太胡闹了。”一面对雪媛,苏梦梵的语调就温和的许多,仿佛雪媛是易碎的宝物。

可是雪媛确是一脸的不予理睬“我要回去,你不要阻止我。”雪媛的脸上闪过一丝倔强,懦弱却不屈服。

让远处伫足的叶飞儿,有种遥远却怀念的熟悉感包裹了她。

太像了。雪媛的表情,太过像杨柳,是那样的柔弱,却坚强。

236. 第236章 奇怪的感觉

雪媛再也不因为脸孔和杨柳想象,而是连神态都非常的相似,让她吃惊。

远处,苏梦梵已经脱下自己的外衫,将雪媛包裹了个严实。

这时,雪媛似乎感觉到远处的视线,循着视线往来,与叶飞儿的视线四目相接。

叶飞儿予以一笑,温和且亲密,可是连媛儿的表情,却呆愣的愣住,眼中充满了惊愕,无比诧异的看着叶飞儿。

敖腾和叶飞儿都感觉有一丝疑惑,暗想雪媛可能是惊愕他们会来找她吧。

“天……晴?飞天??”雪媛的惊愕的眼神中,刹那间掀起复杂的情绪,惊讶中夹杂着惊喜和悲伤,让叶飞儿倍感疑惑。

“媛儿,你怎么了?你刚才叫我什么?”叶飞儿迎上前去,扶住雪媛,轻拍她的肩膀,感觉着她刚从冰冷的池水中浸透的身子,发冷发寒。心里却飞快的升起疑惑。

为什么,雪媛能叫出她和她哥哥的名字?而不是敖腾?

“媛儿?你也叫我媛儿……”雪媛的眸子一黯然,眼中浮现出一抹绝望和嘲讽“对啊,我在这里怎么可能看见飞儿呢……”说罢她痛苦的一闭眼,整个人昏迷了过去。

叶飞儿的心瞬间陷入迷雾之中“为什么媛儿说的话,我听不懂呢。”她疑惑的望向敖腾。

敖腾也无奈的耸耸肩,将她揽入怀中。

“你们也看见了。媛儿再醒来之后,就好像换了一个人一样,让人发疯。”苏梦梵的眼神中,闪过一丝痛苦和无奈。抱着雪媛在仆人的簇拥下离开,何碧身为大夫,不自觉的跟过去。

只留下一脸莫名其妙的叶飞儿和敖腾。

“腾,我有种奇怪的感觉和猜想。”叶飞儿被一丝异样的感觉包裹,可是她不敢确定。

雪媛奇怪的表现,加上黎倩儿和天道真人对她说道话,再联想到时间地点的吻合,叶飞儿由内而外的感觉到一丝不安。

“是什么?”敖腾视线锁着叶飞儿,知dào

她的不安,搂着她的肩膀,给她温暖。

叶飞儿抬头望了一眼敖腾,看着他让她迷恋的容颜和邪魅的眼神,有种陶醉的安心感。

“算了,没事。我们去看看媛儿吧。”她不确定,所以也不要去妄加揣测。

“好。”聪明如敖腾,他也不多问,叶飞儿做事自有她的道理。

两个人相视而笑,彼此相拥,漫步离开荷花池,走向雪媛的寝房。

雪媛的房间,何碧已经开出了诊断方子,命人熬药去了。

苏梦梵寸步不离的守候在床畔,脸色充满了矛盾和痛苦,和之前他们见到的那个犀利的男人判若两人,何碧知dào

这不是说事情的时候,只能先放下正事。

敖腾和叶飞儿相继来到房间,不说一句话,坐在客厅里等候着雪媛醒来。

叶飞儿想要解开心中的疑惑,所以寸步不离,让何碧充满疑惑。

就这样,在各自揣测心思的时间里,时光很快过了一个时辰。

“水……”房间里响起干涩的声音,几个人不约而同站起来。

237. 第237章 难以置信

苏梦梵第一时间冲向茶壶,就近的叶飞儿已经拿起,到出水来。

苏梦梵略微犹豫,还是让叶飞儿去伺候雪媛,因为这个陌生的雪媛,根本不认识他,排斥他所有的靠近。

叶飞儿笑盈盈的来到床边,轻柔的坐下,小心翼翼的扶起雪媛,为她喂水。

“来,水在这。”叶飞儿柔和着低声说道,扶起雪媛,靠在自己的臂弯里,为她喝水。

听见她的声音,雪媛抬起水眸,定睛望向她,一瞬间,眼中却充满了泪珠,忘记了喝水,整个人扑到叶飞儿的怀里大哭。

叶飞儿的肚子整个被压住,脸色蓦然一变,倍感不舒服。

敖腾的脸色霎时间变得铁青“媛儿,你不能压着飞儿,她怀孕了。”敖腾因为紧张叶飞儿,声音不禁有些冷峻。

让床上正在哭的身影,一个瑟缩,却挣扎着起身,望向叶飞儿的肚子。确实隆起了。

叶飞儿这才觉得好受许多,释然一笑“没事,只要媛儿醒了就行。”

雪媛却惊愕的看着叶飞儿,脑袋好像在思索着什么“你……叫飞儿?”雪媛小心翼翼的看着叶飞儿。

叶飞儿有些疑惑的点点头“你连我都不认识了吗?”

雪媛却疑惑的低喃起来“怎么可能,前世后世都叫飞儿吗……你姓什么?”雪媛抬起头。后半句话,是对着叶飞儿说的。

她的前半句却也被叶飞儿不远不近的听了个清楚,心里登时跳乱了节奏,略微思索,她沉下面色,认真的看着雪媛说道。

“我是叶氏千金,叶飞儿,穿越到古代,你是谁?”她的视线犀利无比的看着雪媛,她几乎确定,此刻的人不再是雪媛。

雪媛整个人的身子一震,望着叶飞儿的眼神更加复杂,半晌似乎才反应过来,惊喜不已“你真的是飞儿?你真的是飞儿!?”她一声高过一声,整个人显得兴奋起来。

“是。”叶飞儿淡然的看着雪媛,又问道“你是谁?”

“是我!我是柳儿!”雪媛的表情,再次和杨柳的表情重叠一起,让叶飞儿一时间悲喜交加。

“柳儿?!”叶飞儿登着杏眸,望着雪媛,一脸的难以置信。

她终于明白了。为什么另外一个自己说会把石头送来,原来,是利用杨柳。

“该死,她竟然这么做,柳儿,你怎么会在这里?”叶飞儿慌乱的问道。

在场的其他三个男人不禁面面相觑。

“我才想要问你,你为什么在这里,你……不是应该和飞天结婚了吗……”话到最后,杨柳眼中闪过一丝落寞。

“结婚?”叶飞儿这才想起,黎倩儿说过她穿越的那一天,是他们结婚的日子。

“嗯,我们怎么会在这里,怎么会在古代,为什么会这样呢?这都是怎么回事?”杨柳忘却上一个问题,想知dào

的问题一个接着一个,接踵而至,让叶飞儿不知dào

从何作答。

“你可能,是被另外一个我送过来的。”想到黎倩儿,叶飞儿不禁有点咬牙切齿。

238. 第238章 生辰石系姻缘

她竟然擅自做主,把杨柳送到这里,那雪媛呢?是死了?还是和她一样,和后世的自己交换灵魂?

“另外一个你?”杨柳眼神中都是问号,看着叶飞儿想仔细的听下去。

“你们结婚的时候,我不是从花台楼上跌落下来了吗?那个时候,我就已经穿越过来了。”

“你是说一年前?”杨柳的记忆回到一年前“怎么可能?那一个月前和飞天结婚的人是谁。”

“是另外一个我,就是身在这个古代的我,我和她因为某种原因,交换了灵魂,所以,那个人不是我。”叶飞儿按照自己的逻辑为她解释。

“怪不得,在那以后,你就变了。”杨柳的眼神幽怨的看着叶飞儿。

之前的叶飞儿,虽然主动,但是从来不忍心伤害她,可是那次之后的叶飞儿就变了,变得犀利,变得让她陌生,冷静的头脑,让她感觉和叶飞儿判若两人,原来,那个时候的她,就已经不是她

了。

“其他的我都不知dào

,但是你穿越到这里,可能只是为了一件事——日月水晶石。”叶飞儿定睛看着杨柳,如果她拿得出石头,那么她几乎可以确定自己的猜想。

“什么石?”杨柳迷茫的看着叶飞儿。

叶飞儿略微思索,从腰间掏出宝蓝色的日月水晶石,给杨柳看。

“这不是你哥哥祖上流传下来的定情信物吗?”杨柳疑惑的问道。

“是,但是现在这个东西,能够治疗他的眼睛。”叶飞儿望向敖腾。

杨柳循着叶飞儿的视线望去,望见屹立如山的伟岸身影和俊逸的脸孔,心剧烈的震颤起来。不同于后世,她在古代的心脏是健全的,是那样的让她雀跃,即使用力的狠狠跳动,也不会窒息,她终于可以为了他真切的为他心跳,不必压抑自己的感情。后世的他已经属于叶飞儿,穿越到古代又能见到他,是不是因为她和他的缘分还没有尽。

杨柳灼热的视线,持续的望着敖腾,太过明显,明显的让叶飞儿不安,让苏梦梵心痛且烦躁起来。

“够了!你们的事情我不管!现在让媛儿好好休息!”苏梦梵忍不住挡住杨柳的视线。

杨柳蓦然一惊,被这个照顾了自己一个多月的男人吓了一跳。

他平日里稳如泰山的脸孔,此时夹杂着一丝暴躁,让人难以捉摸。

“好,你先休息,等明天我再来问你。”叶飞儿也不想让气氛如此诡异,便同意了苏梦梵的要求。

叶飞儿刚要起身,却感觉袖口传来一丝阻力,回首,便看见杨柳祈求的眼神“不要离开我,飞儿。”她

的眼神,还是一贯的依赖她,在这个陌生的世界,她更是无法离开叶飞儿,一个人她太难以接受现实了。

略微思索,叶飞儿对着其余的三个男人微微一笑“你们都去休息吧,

我来照顾柳儿。”

话落,敖腾第一个反对,眼神有些阴郁的看着叶飞儿的肚子“你怀着身孕,不用别人照顾已经很不错了。还要照顾别人?”

239. 第239章 受伤的眼神

嘴巴虽不甘,但是眼中,闪烁着的是满满的心疼的担心,刺痛了一旁杨柳的心。

“没事,你们去吧,我当人会叫下人照顾我们,我只是陪着媛儿。”叶飞儿笑的温和,敖腾才放心了一些。

“啧啧,放心吧,你老婆不会以为照顾别人一下下,就让你的宝贝儿子怎么样的。看你心疼的。”何碧忍不住在一旁抨击敖腾。

敖腾怒火熊熊的眼神立kè

射向何碧。

“你不走,我可走喽,饿死了。”何碧不把敖腾放在眼中,冷嘲热讽的离开了房间。

苏梦梵也阴沉着脸离开,敖腾关切的再望了一眼叶飞儿,

才依依不舍的跟着离开。

杨柳注视着敖腾和叶飞儿的眼神交汇,心痛的几乎要缩成一团,而何碧的话,几乎将她的心丢入地狱。

叶飞儿肚子里的孩子,竟然是敖腾的,她,再一次来晚了,他的柔情和心,已经都给了叶飞儿。

“柳儿,不要紧张,这里还不错,比现代空气要好很多,放心吧,我陪着你,到你习惯为止。”叶飞儿继xù

安抚杨柳。

杨柳蓦然抬起头,眼中却充满了讽刺“这里是还不错,因为你已经在这里得到了他的心,对吗?”她的眼中满满的都是受伤,让叶飞儿不知所措。

“柳儿……”为什么,不论后世今生,她只要一面对杨柳受伤的眼神,她就有种罪恶感。

“不要叫我柳儿,我已经不是那个依赖你的杨柳了。”她要改变,她不想再做一个一直跟着叶飞儿脚步的杨柳,她想要超过她,不要再被她主导。

“柳儿,怎么忽然这么说。我们还是好朋友不是吗?一年没见了。我很想你。”叶飞儿的语调尽可能的温和,可是心就是无法安静下来,为什么此刻的杨柳,让她觉得陌生。

“朋友……”杨柳低喃,眼神变得模糊而遥远,在现实中的一年里,她几乎快要习惯了和那个陌生的叶飞儿遥远向望,畏首畏尾,才导致她失去了叶飞天。

而叶飞儿,却从现代又在古代找到了自己的幸福。

那么她呢?无论在哪里,都是一个一直跟着叶飞儿,做她幸福的牺牲品吗?

她好不甘心,真的好不甘心。

以前,她的心脏不能有任何的情绪,为了能够活下去,能够看着他心爱的人,她几乎要像一个没有情绪的娃娃一样活着。不能有情绪,不能激动,不能高兴,不能难过,只是为了活着陪在她爱的人身边。

可是现在,她不再惧怕了。她有一颗健全的心脏,她可以去争取一切她想要的幸福,她应该去争取,因为她的幸福,都被叶飞儿打破了。是她破坏了她的世界。

“不要再说我们是朋友了……当我心脏病发,跌倒在十字路口,无人理睬的时候,你在哪里?”杨柳仰起脸,一脸绝望爱上的看着叶飞儿,眼中闪烁出幽怨。

叶飞儿不知dào

如何作答,面对杨柳的逼问,她站起身子,一步步向后退去。

240. 第240章 前世情缘

眼前的杨柳,她变了,不再是那个会对着她笑,甜甜的依赖着她的那个人了。

“你不知dào

对吗?或者,你又会说,是因为那个你,她不是你,可是当我濒死的时候,你们确确实实的是在婚礼的殿堂上!是你们背叛了我,是你和飞天一同的背叛了我!”心中的幽怨,伴随着她多年来一直不敢有任何激动情绪的心脏,一同迸发出来。

她的心情,原来堆积了这么久,原来,能够发泄出来,是这么的顺畅。原来能够有一个正常的心脏,是这么的幸福。

叶飞儿哑口无言,她根本不知dào

后世的自己发生了什么。

“我一张开眼睛,没想到会出现在这个世界,可是你又先一步认识了他,抢走了他。”杨柳绝望而哀伤的看着叶飞儿,心中有幽怨,有不甘,让叶飞儿不知所措。

让她觉得自己是一个卑鄙的小人和罪人。

仿佛她一切的幸福都是偷来的,心,苦涩无比,剧痛斑斓。

“柳儿,不要这么说好吗。”她的心好痛,为什么一年后,面对挚友,她变成了一个不折不扣的小偷。

“你知dào

痛了吗?你感觉到痛了吗?你知dào

那个在现代的我,是多么的痛吗?一天天看着他的心一点点的属于你,我却连一个人正常的情绪都不能有,一直默默的隐忍着,直到死去,我都不能拥有我自己的幸福,你知dào

那种痛吗?”杨柳的心也几乎撕裂,幽怨的爆fā

多年来累积的痛苦,她的泪朦胧了眼睛。

她从没想过自己有一天会说出这样的话,回去伤害别人,只是当失去他,她的一切都被否定,那个柔弱的,为别人着想的自己,就已经死去了,现在的她只想发泄。

“柳儿,我不知dào

说什么,我知dào

在现代,我不应该闹了你的婚礼,确实是我的错。”忽略痛的感觉。叶飞儿只想讨好杨柳,她好想和她恢复以前一样的感情。

无论在任何一个空间,杨柳,都是她唯一的好朋友。

没有任何人,能够打开她的心。她们从小一起长大,无话不谈,她们是最好的闺蜜知己。

即使曾经被其他女生围着打,他们也没有丢下彼此逃跑过,即使以前登山遇到危险,她们也没有离开彼此,而是相依相偎,要生一起生,要死一起死。

她们的感情笃厚,她们的友谊比众多的爱情更加坚贞,可是这一刻,为什么变了。

她不想变,她宁可与杨柳永生不见,心中依然留有美好,也不希望,全世界唯一的好友,恨着她,怨着她,那种痛,是蚀骨的,和眼睁睁的看着最爱的人死去的痛一样蚀骨。

“错?仅仅是错?”杨柳闭上眼,若不是叶飞儿闹了她的婚礼,叶飞天不会为了叶飞儿,而在婚礼大典上离开,将她丢在婚礼现场,自己抱着叶飞儿冲向医院。

如果婚礼顺利,她也不会被另外一个叶飞儿夺走叶飞天。

这一次,叶飞儿彻底沉默了。不知dào

说什么。

241. 第241章 注满心窝的爱

“飞儿,你现在离开吧,我不想看见你,让我好好想想好吗。”杨柳哀求的看着叶飞儿。

看着她痛苦的表情,她也有些于心不忍,她知道,叶飞儿还是在乎她的,可是她的心好不甘,让她发泄下,总是好的。

“好……”叶飞儿还和以前一样,生怕她生气,刺激了杨柳的心脏,乖乖的听话,向后退去,想要离开房间。

步履沉重的踱步到房间门口,叶飞儿伸出的手放下,回头望着杨柳“柳儿,我知道我对不起你,但是希望你可以帮我。腾的眼睛,面临失明,只有日月水晶石能够救他,如果另外一块在你那里,希望你明天能够交给他好吗?”她不能忽略正事,她必须要帮助敖腾。

杨柳疑惑的望着叶飞儿,还没想好怎么回答,叶飞儿已经黯然的推门离去。

杨柳低首,望向叶飞儿留下的日月水晶石。那盈动的蓝色光芒,仿佛有意识的流转着,引人入胜。

略微思索,杨柳从怀中的口袋里,拿出一块蓝色的石头。

她不知道为什么醒来,这块石头就在她的身上。只是没想到,她刚一来到这个世界,就带着叶飞儿最需要的东西。

将两块生辰石,同时握在两个不同的掌心,杨柳将石头攥住。

眼神绽放的迷茫的光芒。

她到底该怎样做,心中,真的恨叶飞儿吗?不恨吗?可是真的好不甘心。

为什么她注定是叶飞儿幸福的牺牲品?

她不甘心,真的不甘心。

夜漫漫……所有人都思绪万千。

原本雪媛的房间内,杨柳坐在床上发呆,而门外,则屹立着一个紫色纱衣的女子。

因为天气冷,她缩了缩肩膀,可是看着房间中亮起的烛火,就是不知道该如何离开。

她应该在和杨柳商量下吗?敖腾的眼睛已经迫在眉睫。她等不了了。

可是现在的杨柳,让她陌生,不知道如何开口。该怎样讲出事情的原委。怎样才能讲得明白呢?

心在踌躇着,她的脚步也踌躇了。不知道该去还是该留。

入夜,空气阴寒,她穿的甚少,手也因为气温而变得冰凉,嘴唇微微发紫,可是她还是没有找到理由离去,而房间中的人,也根本不知道她依然屹立在外面。

叶飞儿都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或许是在惩罚自己,也或许,是在等待一个结果,可是都让她的心,备受煎熬。

“你在这里干什么?”突地,身旁忽然传来一声严厉的声音。

敖腾出现在门口,望见叶飞儿发紫的唇,忍不住伸出手将她揽入怀中。

“你的身体怎么这么冰?站在这里多久了?该死,你知不知道现在是什么节气?你难道忘记了你还是孕妇了吗?”敖腾忍不住厉声责备叶飞儿,担忧的脱下自己的披风,将她围住。

叶飞儿立时感觉带着他体温的披风,将她笼罩在温热的气息中,舒服了不少。

“对不起……”叶飞儿失落的低喃,没有力气多说其他。

242. 第242章 轰轰烈烈的爱

看出叶飞儿的失落,敖腾尴尬的消除刚才的厉声,轻咳一下,才不再在的柔声说道“怎么了?发生什么了?”

叶飞儿摇头,低下头,不想被他看见视线。

“说。”敖腾一个字也不多说,冷冰冰的看着叶飞儿。

气场随之骤变,叶飞儿也紧张不已,眼泪却比一切答案来的都快。啪嗒啪嗒的掉落下来。

敖腾一下慌乱了手脚,声音和视线都柔和的不能再柔和,仿佛她是稀世的珍宝,让他无比珍视。

他伸出关节分明的大掌,婆娑着叶飞儿娇嫩的脸颊,逝去她每一滴滚落的珍珠。

“别哭,有什么事,和我说。”他环抱住她,让她贴着自己的胸膛哭泣,成为她的依靠。

叶飞儿摇头,一个字也不想说,默默的依靠着他,已经倍感真实,让她安心。

敖腾知道她的倔强,便不再多问,任由她依靠,哭泣,不断的为她擦去泪水。

半晌,敖腾忽然勾起她的下颚,让她仰面面对他。

他的视线,是从未有过的深切,认真,带着浓厚的感情,望着叶飞儿。

“飞儿,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但是只要你需要我。我就在这里。”他的眼中满满的感情几乎要溢出,感动她的心,让她的泪眼,更为朦胧,眼泪恣意横流。

看的他心痛,敖腾忍不住低下头,张开口,凑近她的面颊,在她呼吸之间,含住她一颗滚落的晶莹泪滴。

苦涩瞬间传遍他的口中,却依然比不过心中对她的心疼更加痛苦。

“你哭,我愿意陪你品尝你的苦涩,你笑,我愿意看着你笑靥如花,飞儿,我不管你是从哪里来的,我已经爱上你,所以我不允许,你将来离开我。你记住,有你的地方,必定有我。”他的话,如此真切,扣人心弦,如此轰轰烈烈的字眼,震颤着叶飞儿的心弦。

他眼中那浓厚的感情,不会作假。他的爱,让她感觉心窝里都是暖意,让她不由自觉的点头。

“叶飞儿,记住,你不止今生是我的,即使你转世轮回,我也依然会在茫茫人海中,寻到你,娶你为妻。”他的话,动情之至,让她不由得捂住了口,不让自己哭出声音来。

而敖腾则将她的另一只手牵在手中,凑到唇边,印上印记。

“这就是你的印记,下辈子,我找到你的证据。”敖腾笑,这一刻,恍若一个灿烂的大男孩,心满意足的看着叶飞儿。

叶飞儿的心流出暖意,充满动容,再度扑进他的胸怀,不再是自责的哭泣,而是爱的喜悦。

秋风瑟瑟,院落里的一幕却暖人心怀。

房间里,半开的窗口边屹立着一抹较弱的身影,将所有的一切看在眼中,眼中闪过一丝苦涩的嘲讽。

他的心已经全都给了叶飞儿,即使她想要,也要不回了,他和她注定是过客。

可是她的心,真的好不甘。

他们真的那么爱彼此吗?真的到许诺三生了吗?

到底谁是真情,谁是假意呢?

243. 第243章 知难而退的理由

她该怎么做。

杨柳死心吧。

她在克制着自己不甘情绪。

可是另外一个声音在告诉她。

想让她放弃,必须要有一个让她知难而退的理由。

她有着自己的骄傲,她不会去破坏别人的爱情,如果他们的爱情真的坚不可摧,那么她就放手。

“飞儿,是时候,让你们都看清自己的

感情了……”她不懂得几分虚情,几分假意,只知道,她要给自己照一个放弃的借口,一定……

雪媛不见了。

这是苏梦梵在第二天一早被下人告知的,而后,所有人翻遍了整个梦梵山庄,都没有找到她。

焦急的不只是苏梦梵一个人,而叶飞儿几近崩溃。

“你怎么能这么笨呢?!”此时,何碧正怒气冲冲的埋怨着收到打击,坐在椅子上发呆的叶飞儿。

叶飞儿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她没想过,杨柳会把两块生辰石都带走,是她笨,竟然连自己的那块石头都交给了杨柳。

她没想过,杨柳会不帮她,也不去管和敖腾。

“现在怎么办?我们连一块石头都没有,时间已经迫在眉睫了,你整天在想写什么!”何碧的声音一声高过一声,叶飞儿吓得一震。

“何碧!你喊什么!”蓦地闯进室内的敖腾,一迈入房间,便出声维护道,叶飞儿。

他嗜血的眸子,从没有如此真切的亡过何碧。

“敖腾!你不要太护着她了!我是在为你着想!”何碧气急败坏的吼道。

“那你怎么可以对一个孕妇大呼小叫!你还是医生吗?吓到孩子怎么办!”敖腾好似何碧在说别人的事情,他就只关心叶飞儿。

“敖腾!你走火入魔了吗?你还担心她?现在要失明的人是你!”

“如果再治疗不好你的眼睛!孩子即使生下来!你也看不见!”一项说话恶毒的何碧,已经失去了理智。

何碧的话刺痛了叶飞儿,昨夜是她不好,她就应该一直等在杨柳的房间门外,她就不会弄丢日月水晶石。

叶飞儿突地抬起手,就给了自己两个打耳光“对!是我的错!”

“何碧!你说话太过分了!”敖腾霎时间猩红了眼睛,冲向前,牵制住叶飞儿的手,不让她自残,声音却对着何碧怒吼,仿佛要杀人一样。

何碧这时候才感觉自己说话确实口不择言,看着已经收到打击的叶飞儿,整个人气恼的背过身去,不再和她计较。

“腾,是我的错,真的是我的错,对不起!”依偎在敖腾的胸膛,叶飞儿霎时间流淌出泪水,不多时便哭的泣不成声。

“不是你的错,傻瓜。”敖腾笨拙的不知道说什么来安慰她,不知道该如何作答,视线只是一直等着何碧,气愤他所说的话。

何碧不予理睬,坐在一旁生闷气。

房间里,三个人,就已经乱作一团,身为当事人的敖腾却极为冷静的看着叶飞儿,充满眷恋。

即使失去光明,在光明前,只有有她,只要能够看着她,记住她的模样,将她的样子刻入脑海,就是他的幸福了。

244. 第244章 爱她爱的走火入魔

敖腾从没想过,从小便下定决心不会爱任何人的冷血自己,有一天会爱她爱的走火入魔,爱她爱的丢失自己,他只想爱她,别无所求。

揉着她柔软的发丝,他拥她入怀,柔声安慰她,因为他知道,她已经尽力了。他没有资格责备她。

碰。

门扉被强烈的冲击力撞开,苏梦梵整个人冲进房间,脸色气愤的通红。

“媛儿去哪了?飞儿,你昨晚和她说什么了?”苏梦梵眼睛猩红,满眸冲动,盯着叶飞儿,仿佛要将她吞掉。

叶飞儿的身子一瑟缩,泪眼立刻朦胧了。

“梦梵兄,你骂我吧。”她不知道说什么,面对何碧的指责,她已经悔不当初,苏梦梵更是她无法面对的。

“梦梵兄,你冷静点,现在媛儿应该还没有走远,我可以动用地方势力,帮你找她。”敖腾起身挡住苏梦梵要发作的视线,阴沉的说道,语中带有坚定的维护,不容许苏梦梵再伤害叶飞儿。

苏梦梵的脸色涨红,想要发作,却硬生生的被敖腾逼回。

“好,我现在立刻去找,你也要说到做到。”苏梦梵转身飞奔而去,雷厉风行,可见他多么慌乱。

“现在好了,赔了夫人又折兵。”何碧郁闷的摇头,不知道说什么好,却已经被敖腾投来的杀人视线逼的噤声。

“都是我的错,我没想过柳儿会不帮我,我从来没想过……”这是她始料未及的。

杨柳是她一生一世的好朋友,又从现代穿越而来,她们十几年的友谊,为什么在顷刻间发生了剧变。

“柳儿?柳儿是谁?”何碧疑惑不解的望向叶飞儿。

“是我在现代最好的朋友,媛儿,已经不在了。她是柳儿,和我一样,从现代而来。”叶飞儿提到杨柳,再也止不住眼眶里的泪水,任由泪水恣意横流。

“现代?怎么会有这样的事情?这都是哪跟哪呀?”何碧惊愕不已,难道还有人和叶飞儿有一样的遭遇。

“我也不知道,但是我上次要回到现代的时候,另外一个我,的的确确告诉我,会派人送来,可能就是柳儿。”叶飞儿擦拭着泪水,推测道。

“原来如此。”何碧豁然顿悟,怪不得,日月水晶石,之前怎么找都找不到,会忽然现世,没有任何兆头。

“现在怎么办,何碧,我该怎么办。石头丢了。”叶飞儿呢喃着,不知道如何是好。

“够了。不要再找了。”看着叶飞儿哭的肝肠寸断,敖腾蹙眉冷呵。

他的心,已经因为她的眼泪而痛做一团。他身为帝王,没有什么事情做不到,却惟独面对她的泪水,让他手足无措。

“你能在这个世界陪着我。我就已经很安心了。你上次离开这个世界的时候,我的心都空了,不知道你什么时候能回来的那种相思之痛,我已经深深体会了。”

“现在,

只要你在我身边就是幸福,你就是我的光,我的生命中不能没有你,这就够了。飞儿,你懂吗?”

245. 第245章 异世之谜

敖腾深切的望着叶飞儿的眸子,四目相接,深情款款。这是他说过最长,最温情的话了。

叶飞儿看着敖腾,深深的撼动了她的心,忍不住捂住口,泪流满面。

何碧看着敖腾如此认真的模样,心蓦然闪过一丝痛却又夹杂着欣慰。

他,是真的爱上了这个异世界的小魔女了。

逐步后退,他悄声无息的关上了房门,将甜蜜的世界留给叶飞儿他们二人,自己在日光中,飞跃而起,离开梦梵山庄,寻人去了。

房内,叶飞儿依偎在敖腾的胸口,听着他的心跳,心里却不安着。

石头被杨柳带走,她幽怨的眼神,深深的刻在叶飞儿的脑海中。

她和敖腾的缘分,统统都是因为日月水晶石的联系,他们才能成为每一世在一起的人。

如果没了日月水晶石,他们还会相爱,还会再相遇吗。

“腾,如果我告sù

你,我们的缘分,都是因为日月水晶石的牵引,你信吗?”叶飞儿忧伤的诉说着心中的不安,更加眷恋的蜷缩在他的怀中。

“我信,你说的每句话我都信。”敖腾拥吻着飞儿的额头、翘鼻、粉嫩的小嘴。日月水晶石的力量他深深的见到过,叶飞儿的异世之谜,也令人匪夷所思,但是也得到了证实,所以,她说的,他都信。

他的回答,让叶飞儿的心闪过一丝痛。

“腾,我们,都是因为日月水晶石本是一对,而结合在一起,如果没有了它们,我们还会在一起吗?”她好担心,她好不舍,她真的好像一直和他子一起,永生永世,无论前世轮回,他们都注定在一起。

敖腾被叶飞儿的话问得一愣,却轻笑起来“这个应该问你。”

叶飞儿疑惑的抬起头,对上他邪笑的脸孔“为什么。”

“你那么在意两块石头吗?”敖腾有些苦恼的看着叶飞儿,挑起她的下颚,认真的看她的视线“难道,你只是因为石头本是一对,而和我在一起的吗?你的这里,没有我吗?”他关节分明的手指,指着她的心窝,眼中闪过一丝忧伤。

叶飞儿一愣,急切的说道“有,这里,都是对你的感情。”这是她第一次面对他,急于说出自己快要溢出心房的情感。

敖腾一笑,眼中的不安尽散“我也是,这里,只有你一个人。永生永世都只属于你一个人。”他指向自己的心窝,笑道,这一刻,笑的仿佛一个天真的大男孩,得到至宝一样的欢愉。

“此刻,我们没有日月水晶石,但是你的心里有我,我的心里有你,这不是爱吗?难道不够吗?”敖腾一往情深的望着叶飞儿,眼中升起满满的眷恋与深情。

“我很清楚,我爱你,不是因为什么日月水晶石,因为,我见到日月水晶石之前,就已经爱上你了。”他轻笑着承认自己的心,将她重新揽入怀中。

这一刻,叶飞儿心中的不安,几乎都得到了释fàng

,心中所有的情感几乎都迸发。

246. 第246章 辗转反侧,无法安眠

对。她几乎忘记了心的感觉,把所有的一切都依赖于日月水晶石。

“你呢,爱我吗?”霸道的将她揽在臂弯,暧昧的与她鼻尖对着鼻尖,他邪魅的一笑,四目相接,让她心跳不已。

“爱,很爱,不是因为石头,我也希望,前世轮回,依然在你怀中。”她从没说过如此煽情的话,脸色一时间涨红的好似一个熟透的番茄。

看着她绝美又可爱的神情,他再也忍不住,印上他冰凉触感的薄唇。

叶飞儿的心房几乎停止了跳动。

原来,在那个爱自己的人面前,承认自己的感情,是这样的温暖,眷恋。

爱,可以淹没一切,也可以烧毁一切理智……

她几乎忘记了所有的烦恼,攀上他的颈项,任由他抱着自己倒在床上,覆盖上她的身躯,点燃熊熊烈火……

又是夜,梦梵山庄死一般寂静,所有的仆人陷入紧张感之中,他们从没见过一向彬彬有礼的苏梦梵,竟然会变成如此暴躁。

敖腾怕他的暴躁会波及到叶飞儿,勒令叶飞儿不许出门,晚餐也是在房中命人布置,把飞儿宠溺的揽在怀中。

酒足饭饱,敖腾和何碧去开会,研究进一步怎么办。

叶飞儿在房中无所事事,眼前却总是无法忘记杨柳的神情。

杨柳为什么离开,为什么要拿走日月水晶石?她想不明白,也不理解。

柳儿可以恨她,但是明知dào

敖腾的眼睛需yào

日月水晶石,为什么还要拿走。

躺在床上,她辗转反侧,无法安眠。

思索良久,她打开房门,还是没有听敖腾话,决定散散心。

今天的梦梵山庄,格外冷清,婢女丫鬟,似乎都战战兢兢,远远的见到她就转身离开。

叶飞儿苦笑着摇头,沿着荷花池,在朦胧的月光下散步。

空气清冷,即使她披了件披风,也感觉发寒。

风儿吹起,池中荷花摇曳,叶飞儿怅然的来到荷花池畔的凉亭。

屹立在凉亭之中,叶飞儿哀愁的叹息着。

“宝宝,我该怎么办。”低头,望向自己的小腹,伸出手爱抚着自己的小腹,她眼神迷蒙。

她的生活,为什么会变成今天这幅模样,为什么和挚友也会变成这样。

她不知dào

,她为什么要面临这样的命运,可是即使有再多的问题,都没有解答。

“冷了。我们走吧。”和肚子里的孩子呢喃着,叶飞儿瑟缩一下转身,却被廊柱上的几个白色字母吸引住。

“法文?”叶飞儿惊愕不已,在古代怎么可能有法文呢?

叶飞儿张大眼睛上前,想要看个仔细。

“今夜,南门。单独见面。”叶飞儿呢喃着,翻译过来。不禁更加惊愕。

杨柳,在大学是法语系学生会会长,在这个古代,还没有和法国人交流的时代。除了杨柳,她想不到任何人会在这里写法文。

这是她留给她的线索吗?是杨柳留给她的线索吗?

仰头望天天空,已经入夜,是不是杨柳留给她的线索,一去便知。

247. 第247章 为爱再次放手

来不及通知任何人,叶飞儿向梦梵山庄最远的南门出发。

东门是梦梵山庄正门,西门是面朝后山的后门,北门是有着武道场地,专门接待武林人士,南门是梦梵山庄用途最少的门,所以一更将至,南门大道上,连佣人的影子都没有。

叶飞儿看着摇曳的灯火,沿着灯笼大道的指引,一路向前。

“柳儿?柳儿你在吗?”走了很久,眼见着就到了南门尽头,她已经按耐不住。

“柳儿,如果是你,拜托你出来,求你了。”她的心充满凄凉,只希望能够见到杨柳,拿回日月水晶石。

“柳儿,你可以恨我,怨我,可是敖腾是无辜的,他是飞天哥哥的前世,你难道真的忍心看着他双目失明吗?”叶飞儿扬声大喊着,希望呼啸的风能够将声音传给杨柳。

可是回应她的依然是一片寂静。让她绝望。

如果不是杨柳,那又是谁留下那样的线索,她不知dào



颓废的蹲下,叶飞儿倍感无助的蜷缩成一团。看着空无一人的大道,心越发的跌入谷底,仿佛等候着审判的无助之人。

“知dào

痛了?”

许久,熟悉的声音,伴随着冷风,回响在南门门口。

叶飞儿蓦地抬起头,望见远处的一抹白色身影。

杨柳,只穿着一件白色衣衫,没有披风,孤独冷清的屹立在寒风之中,下唇因为冷,而发青,但是眼神却犀利的看着叶飞儿,置寒冷与身外。

“柳儿?”叶飞儿哀切的眼神中,闪烁出一丝光芒,站起身,想要上前。

“不要过来。”冷冰冰的声音不带一丝温度,如同她冷冰冰的眼睛,让叶飞儿停住脚步。

“柳儿,我们,还是朋友,是过命的好朋友不是吗?”这是她最后的期望,叶飞儿近乎祈求的看着屹立在十米开外的杨柳,只想把披风脱下来给她。

“朋友?”杨柳的眼中闪过一丝自嘲和痛苦,她和叶飞儿是同样痛苦的,心中即使不甘,可是看着她那陪着她十几年的脸孔,她的心就充满不忍。

可是夺走她所有幸福,让她孤独死去的人,是她。

爱之深,伤之切。

她对叶飞儿所有的感情,都让她伤的更深。

“飞儿,我什么都不想说,我只想问你,石头,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会带我来到这里,它到底有什么神奇的能力。”杨柳张开柔荑,两块如星璀璨的宝石毅然出现在她掌中。

叶飞儿的眼中闪烁出光芒。耀眼的蓝色光芒。

“把你知dào

的都告sù

我。我想知dào

事情的缘由。”明明死,对她来说是一种解脱,为什么,却又让她回到叶飞儿存zài

的年代,再一次看着叶飞儿和她心爱的人在一起,让她再一次体会痛彻心扉的感觉。

她恨,恨自己的命运,恨自己在现代的懦弱,也恨那个对叶飞儿心软的自己。

“好,我告sù

你。”叶飞儿怅然一笑“但是,你能把披风披上吗?”

叶飞儿的笑脸,再一次刺痛了杨柳的心。

248. 第248章 追求属于我的幸福

她的眼中闪过一丝挣扎,半晌才冷冷的哼道“飞儿,收起你的博爱,我现在只想听事实。”

她怕,接受叶飞儿的好意,她会再心软,好不容易因为恨而建立起的堡垒,再一次被摧毁。

“我不过去,我把披风放这,你只要披上,我就告sù

你。”叶飞儿好像听不见她的话,兀自解开披风,将披风平整的放在地上,而后转身向后退去。

“够了!你还不明白吗?我不要再做你的朋友了!”杨柳声嘶力竭,仿佛用尽生命在呐喊,心中的痛,仿佛利刃,割得她体无完肤。

叶飞儿的身影一瑟缩,背对着杨柳的仰起头,仰望天空中一轮清冷的皎月,惆然一笑“那有怎么样呢?在我心里,我们的过往,已经如同一只楔子,钉进我的心房,即使拔出来,也会留有深深的伤痕,所以,我现在,宁可被楔子伤,也不要独自去面对那无法磨灭的伤痕。

蓦然回首,她的眼中是一片苍凉,震撼了杨柳的心。

杨柳的眼神充满震惊,那眼神中浓烈的感情,她无法无动于衷,无法视而不见,成了她剧烈挣扎的最深痛苦。

“飞儿,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叶飞儿明明夺走了她的一切,还不能放开她,让她堂堂正正的恨她,为什么非要一次又一次折磨她,让她挣扎,让她背负罪恶感,仿佛自己是一个罪人,痛苦的几乎不能呼吸。

“没有为什么,因为你是我的朋友。”叶飞儿望着杨柳的脸孔,一脸坚定,欣然一笑,是那样的凄美,还带有幽怜的祈求。仿佛在用眼诉说着:柳儿,回到我身边。

杨柳忍不住倒退了一步,闭上眼睛,不去看她的眼神。

“朋友,好,既然是朋友,那么我要的,你都能满足我吗?”在现代遭受的背叛,让她无法相信叶飞儿,即使心动,即使挣扎。她也控zhì

着自己,不能相信。

“能,只要你要的,我能做到的,都给你。”叶飞儿眼眸闪过坚定,是十几年如一日的坚贞,对杨柳的爱和保护。

“是吗?”杨柳虽动容,张开眼,却是满眸冰冷“那好,我要你离开敖腾。”

叶飞儿顿时沉默了。眼中闪过一丝迷茫“柳儿。我不知dào

要怎么做。”她确实不知dào

,已经深入心里的人,该如何能忘记。

“是你不知dào

怎么做?还是不想做。”杨柳嘲讽的看着她“在现代的你,已经和飞天结了婚。我无法改变了,可是现在,我有一颗健全的心脏,我可以去争取我自己的幸福,我爱他,我还爱着他。飞天就是敖腾对不对?我不能放qì

他。我现在要追求属于我的幸福。”

叶飞儿看着杨柳越发坚定的眼神,陷入兀自的痛苦中。

寒风刺骨,她唯一能够感觉到的就是腹中的胎儿,不自觉的抚上她的腹部,感受着幼小生命,带给她的安慰和勇气。

“怎么?不愿意吗?呵呵,也对,你都怀了他的孩子了。”

249. 第249章 立刻离开这里

杨柳的眼中满满的都是痛苦和凄楚,她知dào

,叶飞儿不会让给她的。

“只要我愿意,你就帮他治疗眼睛吗?”沉默半晌,叶飞儿的脸孔上依然是那样欣然的笑容,让人看不穿她的心思。

“治疗眼睛?”杨柳不知dào

怎么治疗敖腾的眼睛。她只知dào

和日月水晶石有关。

“只要两块石头合二为一,敖腾的眼睛就有希望了。”叶飞儿的视线望着杨柳手中绽放蓝色的宝石,眼中闪烁着美好的憧憬。

“为什么?”杨柳不懂,这一切到底和生辰石有什么关系。

“生辰石具有神奇的力量,你我的穿越都是因为它。它也能够治疗腾的眼睛,还有很多未知的能力。只要你手中的两块合二为一,腾的眼睛就有救了。”叶飞儿面目平静的说着。

杨柳惊疑的望着手中的两块石头,她以前只知dào

这石头很美,但是没想过它还有什么神奇的能力。

“那,它能让你和敖腾忘记彼此吗?”她的心也是软的,她不想横刀夺爱,只想名正言顺的得到自己的幸福,她知dào

对于怀孕的叶飞儿来说不公平,如果他们能够忘记彼此,就不存zài

痛苦,她也不用自责。

但是只要她离开敖腾,忘记敖腾,那么敖腾迟早有一天会放手的。

“我不知dào

。”叶飞儿呢喃着,声音飘渺“柳儿,只要你答yīng

救他,我答yīng

你的一切条件。不会再让你痛苦。”

叶飞儿心,在寒冷的风中,和刺痛下,已经麻痹的没有知觉。

对杨柳太过了解,她眼中的痛苦,已经仿佛定了她的死刑,为了敖腾的眼睛,她甘愿妥协。

杨柳沉默了。看不出叶飞儿的表情下,是怎么样的心思和心情,让她迷茫,迷惑。

“你说什么?”她几乎不相信自己的耳朵。

“我答yīng

你的一切条件,但是前提是,给我三天时间,只要腾的眼睛一好。我立kè

离开这里。”叶飞儿的脸上还是那抹笑容,掩饰着最深的忧伤。

风在两个女人的耳旁呼呼作响,杨柳看着叶飞儿的眼睛。

她知dào

叶飞儿的个性,只要答yīng

的,一定会做到,可是越这样,她的心就越挣扎。

她做的对吗?只是因为现代的叶飞儿夺走了她的未婚夫。她就要对自己的挚友这么残忍吗?

可是,她不想放qì

,也不能放qì

。爱了十年,她没有力qì

再去爱另外一个人。

“你已经得到了你想要的答案。现在,和我回去。”叶飞儿满口不容置疑,迈开步伐,不等杨柳说话,已经箭步来到她身边,拉起她的手,一同离开南门大道。

“柳儿,我们的约定不要告sù

任何人。”

杨柳的耳旁,传来近似乞求的声音,她抬眼想要看见叶飞儿的表情,却没有看见。

“好。”她没想过让别人知dào

,只要叶飞儿离开,让她放开勇气去追敖腾,圆了她在现代的爱情,她就满足。

秋季的末尾,带着零零星星的雨夹雪,一点点的降临大地。

250. 第250章 横刀夺爱

嵩山脚下,清冷之气更加的明显,人们都穿上了厚厚的衣物,房间中也升起炉火。

此刻,敖腾一直守在叶飞儿的床前,满眸担忧又夹杂斥责“为什么要乱跑。”

叶飞儿脸色苍白的一笑“因为只有我能找到她。”

“即使你不去,我们也能找到她。”敖腾眼神带着小小的怒火,瞪着叶飞儿。

“谁说的,不是翻遍了整个梦梵山庄都没找到吗?竟然忽略南门。”叶飞儿实话实说,终于让敖腾忍无可忍,将她按到在床,掖好被角。

“好好休息,不准多说话了。”他的霸道脾气又点燃,不容置疑的眼神瞪视着她,仿佛只要她再有一点不听话,立kè

将她吞掉。

叶飞儿识时务的噤声,好好休息。

天气真的寒了,只昨晚从南门回来的一路,她就染上了风寒,发着烧。

“柳儿呢?”想起那抹脆弱的身影,她的心刺痛了一下。

“隔壁,服药了。梦梵兄陪着他。”何碧在一旁,动了动炉火,让室内更暖和一些。

“哦。”叶飞儿默不作声了,半晌才低喃着对敖腾说道“腾,我想吃来时那客栈的翡翠虾了。”突地,叶飞儿想到什么似的,提了一句。

敖腾眼神中闪过一丝溺宠“真的想吃?”

“嗯,我要你去帮我买,都要买最好的,下人不会挑。”叶飞儿对他调皮的眨眨眼。

“好。”敖腾嘴角微翘“你等我”而后起身便离开房间。

房门刚刚合并,何碧就不由得啧啧称奇“你是多大的魅力,能让一个皇帝这样宠爱你,宁可当你跑腿的。”

叶飞儿苦涩一笑,没有做声。

“说吧,特地把他支出去,应该有话对我说。”何碧心若明镜一般离开了椅子,来到叶飞儿窗前。

叶飞儿也不客气,也不惊讶,直视何碧,眼中是令人陌生的成熟“何碧,日月水晶石,还有什么能力,它能抹除人的记忆吗?”她苦涩的一笑,掩藏着内心的想法。

要她离开敖腾,她能做到,但是心,已经永远的给他了。

她知dào

,她离开,敖腾也不会放qì

寻找他。

“这是什么意思。”何碧惊愕,叶飞儿为什么会这么问。

“回答我就好。”叶飞儿固执的说道,让何碧无奈的搔搔头。

“你是日月水晶石的持有者,你怎么问我,日月水晶石只有合二为一,才能够产生很多意想不到的作用,所以,我不知dào

。”他有种奇怪的预感,让他不想回答。

“那么就是说。我可以试试,是吗?”叶飞儿的眼睛空洞的望向天花板,仿佛在说给自己她能似的呢喃着。

“臭丫头,你在想什么呢。”为什么,叶飞儿现在的表情,他竟然猜不透了呢。

“没想什么。”叶飞儿苦笑“在想柳儿。”

她对杨柳,充满了愧疚。

依照杨柳的说法,她在现代已经死了,是因为她叶飞儿横刀夺爱,在她结婚的同时,杨柳孤独的死去。

她的心,仿佛被沉重的锁链锁住,让她痛苦不堪。

251. 第251章 一世夫妻情

“你说的是雪媛吗?”他只见过雪媛几面,但是现在忽然变成现代人,他无法接受。

“她是我现代的好朋友。呵呵。古代也出现在我身边,为我而死。”

雪媛是为了她而死,杨柳又是为了她而死。

让她觉得她是一个残忍的侩子手,生活在雪媛和杨柳让给她的幸福中,让她觉得自己是个小偷。

“那是她注定的命相。”何碧仿佛看透什么似的,忽然长声一叹。

“什么意思?”叶飞儿疑惑的望向何碧,他如花的面容,让她又恍惚间将他看成女子。

“其实,你的每一世,她都围绕在你和敖腾的身边。”何碧闭上眼,将他这几日,一面修行,一面看到的叶飞儿前几生事迹的画面告sù

叶飞儿。

“她也每世都跟着我?”叶飞儿有些惊愕,杨柳原来一直跟在她的身边。

“应该说,不是跟着你,而是跟着叶飞天。”何碧张开眼,莞尔一笑,一幅不放在心上的样子。

“你遇到腾的第二世,她本来应该是腾的皇妃,可是因为日月水晶石的干扰,她没有和腾结缘,可是按照轮回命理,她注定要和敖腾有一世的夫妻情,可是一直没有结果,所以,她才会一直跟着敖腾。等待机会再续前缘,出现在你们每一世的生活中。

“天啊……”听闻真相,叶飞儿平静的视线,掀起狂澜,猛然坐起身子,看着何碧,心仿佛被蝼蚁啃食。

原来,真zhèng

自私的那个人,是她,是她自私的去霸占敖腾。改变了轮回命理的缘分。

“所以说,她很冤枉。”何碧无心的说着,可是听者已经有意。

叶飞儿痛苦不堪,脸色越发苍白。

原来,她才是那个强盗。

她因为对杨柳和雪媛的愧疚,所以妥协的想要退出。

可是现在才发xiàn

,她才是他们当中的第三者。

“意思是不是说,只要柳儿不能圆了命里的一世命运,她就永远都不能得到解脱?”叶飞儿仰面对何碧问道。

“大体是的。”何碧点头,叹息着雪媛的痴情。

他的回答,让叶飞儿瑟瑟发抖,她的脑袋混乱不堪,心在质问着自己,她真的每一世都要霸占敖腾吗?她忽然感觉那个第一世就以日月水晶石的特性来将敖腾留在身边的那个自己。真的好无耻。

“所以你是幸运的,因为有日月水晶石,你才能如愿以偿。”何碧忘了一眼炉火,不满yì

的再次走过去,没有看见叶飞儿的表情。

“我们的关系,是不是,生辰石一日不毁,我们就能够继xù

在一起。”叶飞儿浑身发发冷,忽然觉得,这种关系让她倍感沉重。

她的一切幸福都是偷来的。偷了雪媛和杨柳的,即使她们是同一个人,但是他们在两个时空都因为自己而死。她的心情何以堪。

“不需yào

毁掉,一旦生辰石变成一块,他就没有了生辰石的带领,你们的未来,还能不能见到,我也不知dào

会变成什么样,所以想那么多都没用,你还是躺下安心养病吧。”

252. 第252章 爱情的小偷

何碧一面动作着,一面嘟囔道。

叶飞儿呆愣的再次躺下,脑袋却已经一片空白,生辰石一旦合一,那么她和敖腾的羁绊就彻底斩断了。

他们的爱情,从

一开始,就是因为日月水晶石的带领。

如果没有了生辰石,他们的来生还会再相遇吗?

而她,从一开始,就只是一个小偷,偷走杨柳幸福的小偷。

她的心在一声接着一声的斥责着她,你是小偷,你是爱情的小偷。

让她痛苦,让她恐惧。

眼见着叶飞儿辗转反侧的沉沉睡去。何碧叹口气起身。

来到她的床畔,看着她蹙眉而眠。

给她把脉的时候知dào

她睡眠不好,在感冒药里又加了促进睡眠的药物,所以才会睡的这么快。

“治标不治本啊。”伸出手,他揉着她的眉心,将她那紧锁的眉头舒展开来。

大掌接触她脸孔的瞬间,却有种说不出的眷恋。

他的嘴巴坏,可是他的心总是想着她的。他的大掌沿着她的轮廓抚摸。眼中有着说不出的柔情。

吱呀。

房门忽然打开,只见风尘仆仆的敖腾惊诧的屹立在门口。

英气焕发的眼神,扫过床头的一瞬间,仿佛捕捉到何碧的神情,眉头瞬间皱起。

“何碧,你在做什么。”低沉的声音,夹杂着一丝怒火和迷惑的看着他心虚着收回的手。

“咳咳,我帮她摸一下,还发烧没。”何碧用力挤出几个字,近乎完美的将自己的情绪掩盖。

“是吗?”敖腾将信将疑,走进室内,看着叶飞儿已经睡去,眉头舒展开一半。

“好了。不要盯着我,你照顾她吧,我累了。要去睡觉。”何碧依旧浪荡不羁的表情起身,不认真的从他身边擦肩而过,离开了房间。

敖腾的视线一直跟随何碧离开房间,眼神从疑惑变得阴翳。

没有什么逃得过他的眼睛,更别提从小到大的好朋友。

何碧的想法,他已经洞悉。

来到叶飞儿的床畔,叹口气,低首,浅酌了一下她的唇瓣,而后抚摸着她隆起的小腹。

眼神瞬间柔和下来“你啊,还真是不让我省心。”

叶飞儿是独特的,是独一无二的,让他那个将死的心都瓦解,更何况其他人。

只是她一定要是他的,必须是他的。他,绝对不会放开她的手。

大掌握住睡梦中人儿的柔荑,敖腾一跃躺在她身侧,凝视着她的容颜。

时间渐渐少了。他这几日,晚上都很少睡觉,只是眷恋的看着她,生怕有一天看不见。

不过她还是为了他把生辰石找了回来,只要想到,能够一辈子看着她的面孔,他的心就被幸福充满。

难得安心的闭上眼,他嗅着她的香气,伸出手将她搂住,而后沉沉睡去。

夜依旧宁静。殊不知,窗外的世界,已经纷纷着梨花般的小学,片片纷飞,片片缠绕。

长廊里,玄衣身影的男子,满面惆怅。

“差点就被发xiàn

了……”他扯开一抹失落的笑容,那一瞬间,他竟然有点希望自己被发xiàn

,可是他不能。

253. 第253章 背影充满凄凉

叹口气,他转身离开长廊,向自己的房间走去,不再仰望小雪,背影充满凄凉。

随着第一场小雪的降临,展开了冬天的脚步。

只是,梦梵山庄里,除了人多加了几件衣服外,景色依旧。

荷塘,梨花,依然盛开朵朵。

没人知dào

梦梵山庄是怎么做到将植物的季节性改变。

此时,梦梵山庄最隐蔽的大堂里。

两女,三男齐聚一堂。

叶飞儿和杨柳等候在一旁。敖腾和苏梦梵各自怀揣着心情,凝视着何碧一面对照古书,一面画在地上的阵法。

“这个,真的有用吗?”叶飞儿看着何碧笨拙的样子,皮笑肉不笑的说道。

“放心,这只是辅助。”何碧自信一笑,旋即将古书丢在一旁,做最后的完善工作。

这是将日月水晶石合二为一的仪式,苏梦梵特地将道家人士偶尔用的房间借给他们。

里面器具一应俱全,对何碧来说极为方便。

“真要这样做吗?”敖腾精明的眼中闪过一丝担忧,他害pà

了上次她的消失,让他思念的发疯。

“阵法不同,我还没有能力做出穿越阵法。”何碧白了一眼那个患得患失的男人,忍不住说道。

敖腾这才收回担忧的心,握住叶飞儿的手。

两人的对面,杨柳的眼神闪过一丝痛楚。

捕捉到她眼神的苏梦梵,眼中更加复杂,燃起一起嘲讽。

他心爱的人,让他等了好几个月才醒来,可是醒来之后,却告sù

他,她不是雪媛,是什么杨柳,这样的荒唐事,让他怎么接受。

更让他痛苦万分的是,这个醒来的女人,明明是他心爱人的身躯,可是她的眼神却仿佛都给了敖腾。

之前她的眼中,只有他,现在她的眼中已然没有他,而她的痛苦,仿佛自从敖腾来了之后,就变得和他纠缠在一起。

苏梦梵要疯了,要抓狂了。他真好像将杨柳扛起来,带走,远离敖腾,可是他不能,因为他爱她,他比谁都想珍惜她。

可是这种珍惜,确是一把双刃剑,让他痛到最深处。

“杨柳,你和我出来一下。”是时候了。他已经忍无可忍,他要把一切都说明白。

杨柳抬头,望向那个自己来到这个世界,第一眼看见的男人,心莫名的沉重。

他眼中的伤,都是她造成的,她知dào

,可是她却无法弥补。

因为她的心里,装着另外一个人。

听着他第一次叫她杨柳,她竟然莫名的有一丝丝的痛划过心头,不由得迈开步伐,跟着他离开了房间。

门一开,一股寒风迎来。杨柳不禁打了个哆嗦。

苏梦梵看不过,飞快的卸下自己的羊绒披风,披在她的肩头。

“谢谢。”杨柳客气的回应。

苏梦梵却不答话,直接问他最想问的问题“你告sù

我,你不是媛儿,那么你告sù

我,你的心,是不是也给了别人。”明知故问,原来这么痛。

杨柳面对他炙热的视线,愧疚的无法抬头。

他对这个身躯的感情,她能够感觉的出来,他的关怀,也让她不禁羡慕那个名为雪媛的女子。

254. 第254章 生辰石合二为一

可是她的心,从来就没有离开过叶飞天,在见到敖腾的那一刻,她的感情都爆fā

了。她无法掩藏。

“回答我。”苏梦梵仿佛一块钢铁,可是心里却在时间的流逝下,一点点的变得剧痛。

“是。”她不知dào

如何回答,低下头,只能够点头。

苏梦梵嘲讽的一笑,亲耳听见他已经预料到的回答,更是让他有种恨不得毁掉一切的痛。

“好。我知dào

了。你回去吧。”苏梦梵没有再说别的,毅然转身,拂袖而去。

看着苏梦梵仿佛受伤猛兽一般的绝望身影,杨柳的心闪过一丝莫名的复杂。

“只是愧疚吧。”她呢喃着,可是久久不能收回视线,直到他消失在视线中,她才闭上眼,转身回到房间之中。

偌大的房间里,何碧已经准bèi

好了一切。

“来。”何碧伸出手。拉住叶飞儿,扶着她,来到画好的阵法中央。

杨柳看着这陌生的一事,仿佛在看魔术。

“生辰石。”敖腾漠然的对杨柳伸出手。

接触到他陌生的眼神,杨柳心没由来的一沉。

他的眼神好冷,对她几乎没有一丝感情,她对他来说仿佛只是一个路人甲。

略微迟疑,杨柳还是拿出了两块日月水晶石,递给敖腾。

敖腾看也没有看一眼杨柳,将石头递给了叶飞儿。

叶飞儿欣然一笑,接过生辰石,紧紧的握在手中。

“好了。我要启动阵法了。”何碧抿嘴转身,在阵法旁边席地而坐。

“那个,难道没有什么咒语吗?”叶飞儿疑惑的看着已经准bèi

就绪的何碧,总觉得少了点什么。

“什么咒语?”何碧疑惑不解的挑眉望着她。

“就是,比如说二合一什么的咒文之类的。”

“没有啊。”何碧漫不经心的说道“你才是日月水晶石的持有者,你问我,我怎么知dào

有什么咒语。”

“啊?”叶飞儿惊异的指着自己的鼻子“我?我也不知dào

啊。”

“那就开始吧,你想怎么办就怎么办。”何碧不等叶飞儿在说话,整个人眼睛一闭,已经发动了咒法,最后丢下一句“我是专门学艺术的,阵法只懂皮毛,坚持不了多久,你快点。”

叶飞儿更加慌乱,可是何碧已经发动了阵法。

蓝色的光芒立kè

从她脚下发出,圆形的阵法,夹在着周围,每一个轮廓都在散发着光彩。

却带给叶飞儿温和的感觉。

掌心的两块椭圆形的日月水晶石,仿佛两块温润的璞玉,竟然渐渐的发暖。

杨柳惊愕的看着这超越时代和科技的场面,惊讶不已。

敖腾没有惊愕,拳头却都紧握成一团,上一次的失去,让他恐惧再失去她,却只能如磐石一样,僵直的站在一旁,眼神紧锁叶飞儿,如箭在弦,似乎下一秒只要出现什么意wài

,他就立kè

迸发。

伸出蓝光之中的叶飞儿,依然不知dào

怎么办,只是顺应感觉的闭上眼睛。

感觉掌中的璞玉,更加的温和,仿佛是一个可爱的小女孩,在勾着她的手指头。

255. 第255章 我是精灵

突地,她眼前的一切黑暗都转化为蓝色,让她惊愕,却不感觉空间,依旧没有张开眼。

蓝光之中,忽然乍现一抹白色的耀眼光辉,而后她的耳畔传来咯咯的笑声。

“主人,你终于来找我了。”白光仿佛撕裂蓝色的屏幕,裂开的缝隙。

而缝隙中,蹦跳着出现了一个可爱非凡,粉粉嫩嫩的小女孩。

“你是……”叶飞儿惊愕,不知dào

自己身在何处,立kè

左顾右盼起来。

“你的灵魂已经在日月水晶石之中,所以你能看见我。”小女孩见到叶飞儿显得很兴奋,整个人已经飞向叶飞儿,在她的脸庞上,浅酌一口,亲了一下她的面颊。

叶飞儿的内心只感觉和她非常的亲近,并不介yì

,伸出手将她抱进怀中。

“你就是日月水晶石?”叶飞儿欣然一笑,看着她可爱的脸庞,忍不住捏了她粉嫩的脸蛋一把。

“哎呦,主人,你每次见到我都爱捏我的脸,有点疼。”小女孩立kè

向后用力,飞出她的怀抱,不受重力的漂浮在空中。

“我是精灵,日月水晶石的里面的精灵。不要叫我生辰石,好难听。”小女孩一面揉着脸,一面兴奋的说道。

“呵呵,知dào

了。”叶飞儿笑的很开心,看着她飞来飞去,感觉自己好像在看小飞侠电影里的小精灵。

“主人,几十年才见一次面,有什么事找我?”小女孩仿佛洞穿她的心思,直接提到“快说吧,外面那个支撑阵法的家伙好弱啊,我们得快点,没时间叙旧了。”小女孩有点不情愿的嘟囔着嘴巴。

“嗯,好,我和你说件事,怎么能让两块生辰石合二为一?”叶飞儿杏眸充满期待的望着她。

“合二为一?为什么啊,主人,你已经将两块石头分开了一千多年了。为什么又要合一呢?如果这样,你和你喜欢的人就不能再依靠生辰石,寻找到彼此了。”小女孩眉头微蹙的看着叶飞儿的眼睛。

叶飞儿陷入了迟疑,明亮的眸子,闪过一丝灰暗“他的眼睛,需yào

你的力量。”

小女孩这时候仿佛顿悟什么似的,不再出声“我知dào

,如果不能合二为一,就不能将日月水晶石造成的创伤转负为正,可是难道你真的要为这一世,而毁掉未来的牵绊吗?”小女孩不解的问道,表情仿佛有些不甘。

“我不知dào

,但是确实是我将生辰石给他,让他的眼睛面临失明,我不能眼睁睁的看着他一辈子远离光芒。”叶飞儿痛苦的环抱住自己,内心的矛盾和挣扎,几乎将她生生撕裂。

小女孩看着她痛苦的样子,沉默不语“我懂了。主人我会应你的要求,合二为一。”

“谢谢。”叶飞儿欣慰的一笑,伸出手,小女孩凑过来,用粉嫩的小脸蹭着她的柔荑,仿佛是她的小宠物。

“确定,只有这一件事吗?”小女孩已经准bèi

好似的,定睛看着叶飞儿。

叶飞儿略微思索,心中闪过一丝痛楚。

256. 第256章 不想再做爱情的小偷

“如果我们失去了生辰石的牵绊,那么这一生,我们还能在一起吗?”她很想知dào

答案。

小女孩沉默了几秒,而后失落的抬起头“我也不知dào

,那已经不是我能掌握的了。我只知dào

,两外一个女孩注定和他有一世情愿,她转生多少次,都跟随在你和他的左右,为的就是等待生辰石的约束解开的那一瞬间,和他再续前缘,你和那个男人的未来,我真的不知dào

。或许这一世,你们就会分开……”小女孩话到最后,语调竟有些不忍,看着叶飞儿越来越阴暗的眼眸,她再度开口“主人,你真的确定,要将生辰石合二为一,解开你和那个男人在生辰石之中的牵绊吗?”小女孩的脸孔有些急切,似乎为她而感到不值得。

“我不想再做爱情的小偷了。如果,他真的是属于她的,我不能在去做强盗,我已经有了他的孩子,这就够了。”感受着心房的收缩,泛滥着的苦涩,却因为她忍着痛的笑容,而掺杂进一丝倔强的甜蜜。

“一切都是值得的,我能够怀上他的孩子,就足够了。”仿佛在一次次的告sù

自己,一切都应该止息,叶飞儿闭上眼,仿佛做着最后的祭奠。

“精灵,再帮我一个忙,如果可以,我想忘记和他这一世的记忆,包括叶飞天和柳儿。”许久,叶飞儿再度张开眼,眼中的悲沧已经化为幽暗的诀别,她一切的痛苦,都来自于感情,若要忘记,就忘个彻底“把我彻彻底底的变成属于这个世界的叶飞儿,忘记现代,忘记所有。”

“主人,这又是为了什么?”小女孩更加不懂的看着她“你从来没有对我提出这种要求。”

“如果他注定和别人在一起,那么我至少有权利选择不痛苦。”她也是懦弱的,她也害pà

痛,那么就彻底的忘记他吧。

只要她忘记了和他的浓厚情感,他早晚有一天会放qì

的。会和杨柳在一起的。

她欠下的债,终究要还,那么她错乱穿越的这一世,就将一切的债都还掉。

“主人……”精灵喜悦的表情之剩下犯难,不知dào

如何是好。

“做吧,我猜何碧快要撑不住了。”叶飞儿苦涩的一笑,眼角晶莹的泪滴,终于滑落。

“好。主人,可能会很痛苦,但是忍一忍就过去了。”精灵也仿佛也感受到什么,眼角落下一滴晶莹的泪水,蓦然起身,飞上半空中。

叶飞儿仿佛等候着审判的堕落天使,笔直的屹立在原地,闭上眼等待着一切。

眼前她什么都看不见,只感到一阵灼热的光芒滚烫的包裹着她。

生辰石之外。

何碧已经满头大汗,闭着眼睛,仿佛在强忍着什么剧烈的痛楚。

敖腾在一旁青筋都凸起,身体紧绷的等待着最后的结果。

突然,蓝色的光芒之中,绽放出如同风刃一样的白色炙热光芒。

席卷着一道从叶飞儿前额中心射出的一道白色的光芒。

白色光芒慢慢飘散开来。

257. 第257章 为爱而选择的忘记

“飞儿!”敖腾大喝一声,看着被风刃不断席卷着,表情痛苦的叶飞儿。

但是脚步却没有迈开。

他怕了。因为他的冲动,他已经害死了天道真人,他绝对不能随意闯入阵法,再害死何碧。

而一旁闭着眼睛的何碧,下一秒仿佛受到莫名剧痛席卷一样,表情变得惨白,他只能咬着牙强忍着剧痛。

嘴角已经被他咬出一丝鲜血,可是那红色的涟漪,却仿佛有生命一般,混入风刃之中,仿佛一条红线,被牵引着,流向叶飞儿额间。

看着诡异的场景,敖腾几乎要发疯,拳头死死的握着,指尖都泛白。

不多时,叶飞儿额间的光束,仿佛一把利刃,在叶飞儿的额间留下一道红色的伤痕。

伴随着何碧的血,叶飞儿的额间也流淌出一丝殷洪,两股血液交缠到一起,仿佛有生命一般在风刃之中化作点点滴滴,包裹着叶飞儿的身躯。

“啊!!”终于,在一旁的何碧仿佛再也承shòu不住强烈的痛苦,大喝一声,被振飞三米开外,登时口吐鲜血。

敖腾惊呆,望着叶飞儿,包裹着叶飞儿的那些如同雪花一样的鲜血,竟然在同一时刻,霎时间落地,融入阵法之中。

“飞儿!”再呐喊一声,他再也忍不住,迈开长腿,想要闯入阵法。

却被同时爆fā

出白光的阵法弹开,倒退两步。胳膊瞬间鲜血淋漓,衣袖仿佛顷刻间被无数的刀刃撕裂成碎片。

杨柳看着如此惊心动魄的场面,身子有些不由自主的发抖。

之间圆形的阵法仿佛做出了一道光壁,将叶飞儿包裹在其中。

风刃的力量,托举着叶飞儿,一点点漂浮而起。

“飞儿!”敖腾仿佛发疯的猛兽,再一次不顾自身安危的冲向光壁。

“敖腾!”杨柳一把扯住敖腾,不想他再受伤,可是她的力qì

根本抵不过他的冲力,抓了个空。

敖腾再一次冲向光壁,换来的依然是鲜血淋漓。

可见那光壁,仿佛是千把光刃,瞬间能够割破所有。

敖腾却仿佛什么都感觉不到一样,一次次的伸出手。他的胳膊,手臂立kè

伤痕累累被光刃切开无数个小口子。

光壁将他的血液都撕裂,迸溅的到处都是。

看的杨柳心惊胆颤。

这个敖腾,根本不是她认识的叶飞天,他已经爱上了叶飞儿,发疯的爱上了她,在这样的情况下,他根本不在乎自己的性命和身体发肤,都要冲进去拯救叶飞儿。

那种爱,撕心裂肺的爱,她眼睁睁的看着,心感受到无比的震撼,和剧痛。

他对她的爱,如此的深刻。

她能改变什么?她所想的一切,都只是妄想,都只是一厢情愿。

敖腾不是叶飞天,叶飞天至少还爱过她,而她对敖腾来说,只不过是一个陌生人。

“敖腾,停下……”远处,何碧用尽气力,虚弱的坐起身子,努力的用力大声说道。

敖腾这才满脸血痕的停下动作。

“阵法……很快就结束了……”何碧目光如炬的看着那白光围绕的阵法,眼神危险的眯着,绽放着精光。

258. 第258章 温岚的璞玉

他早就研究过将生辰石二合一的阵法和过程,但是却发生如此意wài

,有种不详的预感,叶飞儿一定背着他们做了其他的事情。

敖腾这才气喘吁吁的停下来,可是对自己已经伤痕累累,血肉模糊的手臂,完全不在乎,视线死死的锁着叶飞儿。

他的视线猩红,仿佛即将暴走的猛兽,只等待着他蓄势待发的时机。

风刃和光刃交织,却都伤害不到叶飞儿分毫。

直到她额间的光束一点点的缩短,随着她肉眼可见的伤口的闭合,光束一点点的在她的额心化为一道光点,消失不见。

风刃也一点点平息,光壁随之失去了犀利的力度。

敖腾来不及等光刃彻底消失,已经跃入阵法中,抱住叶飞儿渐渐下落的躯体。

任由最后的风刃和光刃,在他的面颊上划过一道伤痕,滴下鲜血,却坚定的不放手。

他鲜血淋淋的手臂,在叶飞儿的紫色衣衫上留下触目惊心的痕迹,他却依然无动于衷。

“飞儿,醒醒。”他的眼中,只有她,看着她痛苦的表情消散,他的心才安定下来。“但愿你只是睡着了。”说话间,一切的疲惫回到他身上,让他不由得单膝跪在地上。

“敖腾。”叫着他陌生的名字,杨柳的心如同刀割,想要关心他,却连说话的资格都没有。

“麻烦帮我叫大夫,她需yào

大夫。”他的视线不曾移开,明明他更需yào

大夫,可是话语里,只关心她。

杨柳的心彻彻底底的跌入谷底。

她,还有什么心思来争取什么,还未开始,她就已经彻彻底底的失败了。

他的心已经完完全全的给了叶飞儿,比叶飞天更甚,她还有能力改变什么。

“好。”苦涩的应了一声,杨柳转身离去,转身的瞬间,泪如雨下……

“你还在真好。”呢喃着,他疲惫的吻上她嫣红的唇瓣,充满眷恋和感激。

感激她没有事,如此真实的还在他身边,他感激上苍没有带走她。

不到一刻钟,梦梵山庄的几个大夫将敖腾和叶飞儿都带到各自的房间诊治。

何碧却眸色阴翳的拒绝,自己依然留在那做阵法的房间里,皱着眉头研究关于古书。

叶飞儿仿佛沉睡了的美人,一脸平和安逸的睡着,呼吸平稳,让人看不出刚刚,她还经lì

了一番折磨。

敖腾如同至宝一样守护着她。

杨柳心痛的看着敖腾仔仔细细的为她掖好被角,忍不住转身离去。

敖腾刚要坐下,却被一抹湛蓝的光辉刺痛眼睛。

循着视线望去,看见她依然紧握在手中的一块圆润无比的玉石。

那蓝色的光感,是熟悉的日月水晶石,可是此时是饱满的圆形,带着温和的光泽,闪烁着,吸引着他的眼眸,让他人不住伸出手,去触摸,温岚的璞玉。

他关节分明的手指,从她的柔荑中取出光源,放在掌心,仔细的观察。

眼前汲取着美好的视线,却突然间,变得一片漆黑。

该死,他又失明了。

259. 第259章 试用幻术

他没有慌乱,静静的想要放下日月水晶石。

但是眼前的黑暗之中,却仿佛依然能够看见那抹蓝光。

直到那蓝色的光芒,仿佛无数根银针,刺入他的黑暗之中。

有一个声音在呢喃吟唱着什么,遥远而飘渺,带着浓郁的悲伤,此起彼伏,仿佛在刺激着他眼前唯一能够看见的蓝光。

敖腾精神紧绷,惊愕不已,动都忘记动,只顾着看着黑暗中在刺痛他眼球的光芒。

“双玉合一,负变为正。”

听得最清楚的,就是这句话,是稚嫩的同音,让他诧异,眼见着眼前的事物开始出现轮廓,他感觉格外的安心。

这应该就是日月水晶石的力量在医治他了,让他周身都感觉,很温暖,很舒畅。

“如果她忘记你。你会怎么办。”稚嫩的声音,忽然说着不似咒语的话,让敖腾惊诧。

略微沉思,似乎感受到童音指的是谁,答到“即使她忘记我,我也会依然爱着她,一直守候她,等待这她想起我。”他答的自信满满,嘴角扬起邪笑。

这生辰石,也在考验他吗?真是可笑,随着眼前的视线重新清晰起来,那稚嫩的童音也消失不见。

仅仅剩下手中独一的一块璞玉,不再刺眼,只是散发着温和的光辉,不细看,看不出它的独特。

敖腾倍感舒畅,没多想,就对着墙头施展幻术。

眼前的墙壁多了一个漩涡,他停止动作,墙壁也恢复正常。

他能试用幻术,那么就代表,他的视线已经恢复了。一切都值得。

当当当,吱呀。

不等敖腾说进入,大夫已经进入到房间里,

战战兢兢的看着敖腾,而后扫了一眼他依然鲜血淋淋的手臂。

“我家庄主吩咐了。必须万无一失,请公子不要为难我,让我为您疗伤吧。

敖腾这时似乎才回神,自己胳膊上的无数条伤痕都已经被干涸的鲜血弄得面目全非。

“好。”他点头,不想在叶飞儿醒来的时候吓到她。

进门的大夫,仿佛得到特赦令,松口气,离开拿出药匣子,开始治疗。

而从始至终,敖腾都在望着叶飞儿,按捺住心思,等待她醒来。

阴暗的房间里,阵法已经模糊不清,只剩下一些触目惊心的血迹,仿佛画花的咒文。

何碧忍不住又口吐了一口鲜血,差点吐在师父留给他的古书上。

这本古书,是天道真人死后,一点点借由他和日月水晶石的契约,知dào

还有这样一本书,所以才会一面依靠梦像和书籍来专研日月水晶石。

她断定,叶飞儿自作主张,换了阵法相对应的内容,才会发生这样的事情。

而那施行阵法的模式,他似乎在某一页看到过,可是整整书试卷书,他根本想不起来自己看的是那一本。

无奈他只能丢下手头的一卷,再看一卷,他受的内伤,只简单的用点穴控zhì

住,都来不及治疗,满心都是对叶飞儿做了什么而好奇。

直到他看到类似的仪式模式,他的表情才沉淀下来,心更是跌落到谷底。

260. 第260章 泪滴形状的的晶石

怎么可能呢?她想忘记什么?

他不知dào

,一起都无从得知。让他迷茫的无法确定,她施行的仪式是不是和树上描写的一样。

“等她醒来,我就知dào

一切了。”何碧眼神闪过一丝阴暗,满心的不甘,让他想要狠狠的打叶飞儿的屁股。

若不是他有仔细的修liàn

,他这次一定灰飞烟灭,虽然比天道真人还差很多,能够维持她连续施行两个仪式,还不死,算是他福大命大。

“叶飞儿,你给我等着。”嘟囔着,他的眼中却闪过一丝溺宠和担忧。

她到底做了什么。

突地,他眼尖的看见遗留的阵法之中,闪过一丝绽蓝的色彩,尖锐的一闪而过。

“这是什么?”他疑惑的缓慢起身,走入阵法之中,拨开干涸在地上的血液咒文,拿出了那形象怪异的晶石。

他从来没见过这种仿佛泪滴形状的的晶石,光彩炫目,无比的吸引人。

何碧略微思索,将晶石收起。出现在阵法之中,必定和叶飞儿有什么相关。

天蒙蒙亮,黑暗被光芒驱走,太阳神的光芒驱走黑暗之神的羽翼,带来温暖的气息。

小雪下了一夜,梦梵山庄整个都被披上了白色的衬衫,看起来如同仙境。

敖腾带着伤守了叶飞儿一夜,整整一夜,眼睛都未闭合。

一早,何碧便徐步来到叶飞儿的房间,仿佛也在等待着什么。

“何碧,她为何还不醒来。”敖腾有些等不及似的抬起头问何碧。

“答案,很快救会揭晓。”何碧语中带有无奈,目光则是和他一同注视着叶飞儿。

两个大男人的身后,房门轻轻开启,紧着着,是一阵扑鼻的饭香。

“你们吃点什么吧,昨夜就没合眼吧。”杨柳明知故问,看着敖腾就知dào

他彻夜未眠。

“好啊。”何碧闻着饭香,已经蠢蠢欲动的转身,拿起杨柳递过来的筷子,就要大快朵颐。

“这是什么?”何碧看着眼前的食物,闻着很香,却不知dào

是什么。

“这是你最爱吃的蛋包饭。”杨柳的视线望着敖腾,笑的有些僵硬,没有底气。

敖腾低头看了一眼杨柳,这是他第一次打量她,知dào

她不是雪媛之后,他完全当做她是陌生人。

可是她的话却让他疑惑“我最爱吃的?”

杨柳方知自己说错了“没有,不是……”

是叶飞天最爱吃的,而不是敖腾。

敖腾毕竟不是叶飞天。

“我不吃,没胃口。”敖腾丝毫不买账,而是依然守着叶飞儿。

杨柳的神色顿时黯然,苦笑着转过头,对何碧笑道“不要客气,多吃点。”心却是在滴血。

她彻彻底底的输了。眼前的男人不是叶飞天,他只是一个陌生人。

敖腾一直守着叶飞儿,茶饭不思的等候着她醒来。

他从来没有一次,对任何人焦急成这幅样子,等待着她回来。

她,是他的宝贝,是他无法放下的存zài



无论是在她自主逃离他身边的时刻,又或者,她穿越时空,逃脱命理,而消失的那半个月,都让他痛彻心扉,刻骨铭心。

261. 第261章 失忆

这些都足以让他发xiàn

,他真的很爱她,非常爱她,以至于,等待她多一秒,他都仿佛在被凌迟。

“醒过来,我想要你。”敖腾呢喃着,眷恋的看着她的脸孔,没有任何的失落。

这回一切都恢复正常了,他的心释然了。

之前以为即使失去光明,只要她在身边,他就别无所求。可是此刻他才知dào

,能够永远看着她,他是多么的幸福。

旭日越来愈高,温暖的光线穿过纸床,撒入室内,一片光明祥和。

远离所有的喧嚣,叶飞儿只感觉自己仿佛睡了一个很安详的午觉。

感觉有人在旁边等待着,她迷茫的张开眼,映入眼帘的是一张陌生的脸孔,但是却帅的至极。

“好帅。”她呢喃着,瞪大杏眸,看着眼前的帅哥大留口水。

天啊,她在哪?这是哪?可是什么都不重yào

,眼前的帅哥,让她难以移开目光。

“喂,帅哥,你是哪里来的啊。”她眨着纤长的睫毛,对着帅哥放电。

之间帅哥的脸色微微一变,眼中闪过一丝复杂,惊愕的看着她。

怎么了,她说错什么了?

“哎呦,抱歉啦,你实在是长的很好kàn

。”叶飞儿还在沉浸在自己的兴奋中。

“飞儿,你怎么了?”眼前的帅哥,眉头深锁,看着叶飞儿眼中闪过一丝慌乱。

“咦?你怎么知dào

我的名字?”这次换叶飞儿惊讶了。她不记得自己认识这个帅哥呀?

敖腾的脸色霎时间变得惨白,而一旁刚吃完早点的何碧,心中已有数,可是脸色依然沉重。

“这是怎么回事?叶飞儿,你告sù

我,我是谁?”仿佛意识到什么,敖腾被心头的恐惧紧攥,暴怒的伸出手,摇晃着她的肩头。

“啊?”叶飞儿被摇晃的眼冒金星,对帅哥的崇拜一瞬间变为恐惧“我,我不认识你,我怎么知dào

你是谁。”一面说着,一面挣扎。

这一次,敖腾手头的动作都不知dào

如何进行,顿时呆若木鸡。

房间里一片诡谲的沉静。

杨柳在一旁惊异的捂住口,等着杏眸看着叶飞儿。

天啊。她做到了。叶飞儿,真的忘记了敖腾——是为了她。

一瞬间,杨柳的心啥时间跌落谷底。

她只想过让叶飞儿离开,没想过,她真的会用生辰石,忘记敖腾。

可是她不敢说,不敢说事实,此刻,她害pà

,害pà

敖腾那厌恶的视线,只能沉默,接受内心的谴责。

她,到底对叶飞儿做了什么。

她还是人吗?

心里的自责和愧疚,让杨柳再也呆不下去,恐惧的转身推门而出。

“何碧,你告sù

我这是怎么回事!”敖腾的暴怒转为对着何碧爆fā



何碧依然沉默不语,不知dào

如何开口解释。

“她怎么能忘记我,怎么会忘记我?”敖腾无法接受的向后倒退着,看着叶飞儿,仿佛斗败的攻击,收到重创,身体上一切的伤痛,都没有她的一句不认识他,来的让他生不如死。

叶飞儿看着眼前这个一脸收到重大挫败的帅哥,心头莫名的刺痛一下。

262. 第262章 不要忘记我

这个人好奇怪,说的好像她应该认识他,让她忍不住呢喃道“我,认识你吗?”

“认识我吗?呵呵。”敖腾俊逸的脸孔,挫败的眼神中又闪过一丝嘲讽“你不止认识我,你还深深的刻入了我的这里!你懂吗!”他的眼神愤nù

的指着自己的心房。

他不知dào

自己错在哪里,为什么上苍要一次又一次的让他与自己的幸福失之交臂。

即使他身为一个帝王,他拥有天下,可是依然无法改变自己的命运。

他的爱情,注定要一次又一次成为老天爷的游戏吗?

他不甘,无论怎么样,他的心已经被她偷走,无法自拔了。

叶飞儿被他如海浪般的眼神淹没,只感觉一种强烈的冲击感。

可是她什么都不记得。

她只知dào

,她是一个无家可归的小宫女,没有家乡,没有亲人,包括现在在哪里,为什么在这里,她都不知dào



“我,真的不知dào

……”她什么都不知dào

,记忆里,仿佛有很多很多的空白。

“你不知dào

?你已经怀了我的孩子,你怎么能不知dào

我是谁?怎么能说你不认识我。”抱着最后的一丝希望?敖腾一步步再度逼向她指着她隆起的小腹。那是不可磨灭的证据。

叶飞儿低首,霎时间惊愕,她的肚子上,真的有了一个“肉丸子”

“这孩子,是你的?”叶飞儿惊骇,她根本不知dào

自己什么时候有了一个孩子,她什么时候怀孕的,为什么想不起来了?

“够了,敖腾,不要逼她了。”半晌,何碧终于无法在沉默,在叶飞儿要崩溃的边缘,出声解救。

“什么叫做逼她?我没有逼她!我不许她说不认识我!不许她不知dào

我是谁!她是我的女人!我要娶她!”他的心好恨,为什么之前没有面对一切娶了她,那么这一刻,至少,她还有皇妃的头衔能够锁住她,将她留在他身边。

他此刻,也就不会这么无力。

“你跟我来。”何碧老成的叹口气,一脸的无奈,轻拍一下敖腾的肩膀。

敖腾心有不甘的看了一眼瑟缩的叶飞儿,眼中溢出最深的痛楚。

举步向何碧已经打开的房门外走去。

三步走到门口,却毅然停下身子,再度望向叶飞儿,用近乎祈求的声音,呢喃着“飞儿,不要忘记我,答yīng

我,一定要想起我……”

他从没这么绝望过,她的忘却,让他感觉世界都崩塌了。

叶飞儿看着他绝望的身影,再度离开,直到房门关上。

她的心忽然闪过一丝强烈的痛楚。

她疑惑的看着门口,捂住心口,仿佛有什么在试图挣扎出来,可是却令她痛苦不已,不敢去敞开。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叶飞儿低首,抚摸自己的小腹,满心的疑惑,让她倍感疲惫。

门扉吱呀的一声再打开。

叶飞儿的精神立kè

紧绷起来,望向门口。

杨柳屹立在门口,眼中充满雾气的看着她,让她疑惑。

“飞儿,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263. 第263章 总是抢先为自己牺牲

杨柳质问着叶飞儿,满心痛苦和懊悔,在叶飞儿进行仪式的时候,她已经知dào

了最后的答案,可是为什么,叶飞儿总是抢先一步为自己牺牲。

叶飞儿疑惑的看着这个陌生女子,她不懂,为什么只不过睡了一觉,多出这么多,她不认识,却都说她应该认识的人出现。

“我,不认识你。”叶飞儿眼中眼中满满的都是疑惑,夹杂着无奈,此刻的她回应不了任何人。

仅仅一句话,杨柳也呆愣住。

她竟然连同自己也忘记了吗?

“飞儿,我错了。你不要这样好不好。”杨柳再也没有勇气质问下去。

眼泪仿佛珍珠般,拖了线的滑落。

“啊,你别哭啊。”叶飞儿一时间手足无措,起身下床,可是脚下一软,却又坐回床畔。

杨柳见到她的动作,立kè

飞奔过去,冲进她的怀里,扑在她的膝盖上,痛哭流涕。

“我对你做了什么,怎么有资格,让你为我牺牲。”杨柳歇斯底里的哭泣着,手不断的捶打自己的头。

“你别激动啊,你怎么了,有话好说啊。”叶飞儿几乎崩溃。

肚子无缘无故大起来不说,帅哥对她仿佛要喷火,而这女的也对她痛哭流涕。她的世界,一时间全乱了。

“飞儿,你恢复记忆吧,求你了,我什么都不和你争了。我只要你幸福。他的心里,只有你。”杨柳抬起泪眼,祈求的看着叶飞儿,哭的肝肠寸断。

叶飞儿哑口无言,满心无奈的看着腿上的女子低喃“你的意思是,我失去了记忆?”

叶飞儿百思不得其解的看着她,暗想,也只有这个办法,能够解释一切的混乱了。

“飞儿,我已经很明白心中的感情了。在他的心里,你已经占据了全部,所以,我不会再干扰你们,只要你幸福,我就开心。”杨柳扬起一抹逞强的笑容。

这是她反思的这段时间里,所衷心期望的。

一个能够为了她,放qì

心中所爱的人,只有叶飞儿。她还要夺走她的一切,那么她杨柳就太不是人了。

“我不知dào

你说的他是谁,我想,如果我失去了记忆,那么早晚有一天会恢复的。我希望你们都不要逼我。”她也快要发疯了。不想再面对任何人。

“好,好,我不逼你。”杨柳不知dào

说什么好,立kè

顺着她,退让一步。

“现在让我安静一下,努力想想我的记忆吧。”郁闷之极,叶飞儿倒头还想继xù

睡,希望再次醒来,能够一切都恢复正常……

幽暗的房间里,何碧把想到的解释告sù

了敖腾,敖腾沉默无声,满脑袋都是空的。

“你逼她也是没有用的,她已经忘记你了。虽然原因还不清楚,但是几乎可以确定,她是主动忘记你的。”何碧看着古书上的阵法说道“阵法忽然改变效用,只有一个办法,那就是被施术者本身发动了异能。”

敖腾听着,心里已经痛的麻木。

叶飞儿,为什么要主动忘记他。

264. 第264章 她却她选择了忘记他

他不懂,明明一切都是好好的,她也答yīng

了,只要他的眼睛恢复光明,她就做他的皇妃。为什么,在最后,她却选择了忘记他。

他的心好疼,好冷。

他唯一爱的人,竟然用这种方法忘记他,他却不知dào

为什么,心头的无力感,夹杂着怨恨,让他扬起嘲讽的笑容。

“何碧,她,是不是不爱我了。”这是他唯一能想到的,否则,为什么非要忘记他。

“为什么这么说?”何碧蹙眉,对敖腾的猜想,感觉是无稽之谈。

“没有人知dào

她之前回到现代的那半个月发生了什么,记得她说过她有个敌人吗?可是她的眼神对那个人却充满爱,就是那个和我长相一样的男子。”

他冷哧,往事历历在目。

他怨恨她忘记他,也被怨恨冲昏头脑。

“你在乱联想什么。不可能的。”何碧摇头苦笑,不相信的转身。

“那你告sù

我,为什么,是什么,能让一个一直深爱我的女人,转身忘记我,你说。”敖腾暴怒的站起身,他比谁都想知dào

事情的答案。

他要知dào

,她为什么忘记他,他几乎要发疯了。

“这个,我会慢慢找到答案的。现在我要去问她,说不定能问出点什么。”何碧转身离开房间,打开门的同时,踌躇了一下说道“在整理好你的情绪之前,不要再去逼她。”

叶飞儿无论做什么,肯定有她自己的道理,这一点,他深信不疑。

敖腾依然嘲讽的笑着,无力的靠着椅子,任由心房一刀一刀的痛着。

“叶飞儿,你到底为什么忘记我……”

当叶飞儿再度醒来,看见的就是那个名为何碧的‘女子’。

她疑惑的揉揉刚睡醒的眼,口渴之际,忍不住拜托道“姑娘,能给我倒杯水吗?”

何碧的脸色顿时变得铁青,却没有发作,忍住闷气,不客气的随便给叶飞儿到了杯水。

这个叶飞儿,无论是失忆前还是失忆后,她都认定了他是女人,让他无可奈何。

“你有什么事吗?”喝完水,叶飞儿笑盈盈的望向这比天仙还没的女子,只是她的打扮和装束,有些中性,若不是头发披散着,她还以为他是男的呢。

“我不是姑娘。”冷冰比的声音,明显的男性低沉嗓音吓了叶飞儿一跳。

何碧白了她一眼,不等她诧异,直接问道“你现在想怎么办。”声音低沉,却很让她感觉舒服。

心头莫名的绝对他仿佛自己失散多年的挚友,心一点点的放下,她豁达的开口。

“我也不知dào

,那个姑娘说我失去了记忆,我想,慢慢恢复吧,不希望现在有人总是逼我,尤其……”

“尤其那个满眼炙热感情的青袍男人,对不对?”何碧洞悉一切,笑着说道。

“嗯。”叶飞儿并不否认。

“好吧,你告sù

我,你认识这个吗?”何碧伸出手,一颗眼泪形状的晶体出现在叶飞儿的面前。

叶飞儿的眼眸,霎时间闪过一丝惊愕,她的心猛然收缩,连同她的灵魂都震荡了一下,可是她自己也不知dào

是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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