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纬纵横 - xp1024.com
《经纬纵横》


正文 第一章 障眼法

古色古香的书房中,一位衣着简扑中年男子聚精会神的看着一本古书,时而品一口玉杯中的香茗。一旁的老管家默默的又将杯中的香茗斟满。

忽然间中年人开口说道:“福叔,阿风应该快到了,一会你安排一下,把他带到这来见我。”

老管家低头回到:“是,杜先生。”随后转身离去,健步如风,四平八稳,一点都看不出是一位六十多岁的老人家。

一盏茶的功夫后,老管家从花园中的假山后带着一个穿着黑风衣,帽檐低低的盖住脸的神秘男子。二人见面互相点了一下头手中打了一个仅有互相能看懂的手势后,一起快步走向那古色古香的书房。

“咚咚”两声敲门声后,老管家带着神秘男子进入了书房。

神秘男子先开口道:“大哥。”

中年男子放下手中的古书点点头道:“阿风,这一路上太平吗?”

说我也不等神秘男子回话就站起转身摸向古董架上的一个普普通通的花瓶。

突然间古董架下方有两块地板向两边缩了进去,显露出一条仅仅能容一人通过的密道。

这时神秘男子才开口说道:“还算太平,只是各方都在时时刻刻观察者我,不知我那替身能帮我瞒多久。”

中年男子说道:“福叔,你守在这,我和阿风很快就回来。”说完,神秘男子紧跟着中年男子走进了密道。

“咔咔”两声,两块地板又合在了一起。密道下中年男子举着火把走在前方看似自言自语的说道:“也不知我当年保举你去那军校是对是错,如今你依然陷得太深。”

神秘男子哈哈笑了两声道:“大哥,若不是你,我现在或许还是那个只知好勇斗狠,仗着自己武功和赌技终日碌碌无为的一介莽夫,哪能成为让日寇闻风丧胆的“戴屠夫”。”

中年男子摇了摇头叹了口气道:“当年我见你处变不惊,又武力过人,担心你明珠蒙尘,误入歧途,可惜了一个我中华的大将之才,哎,只是没想到这么多年后你会是如此的局面。”

神秘男子也露出了回忆之色深吸了口气说:“大哥是在担心我会左右为难,不知该如何取舍吗,大哥你放心好了我阿风骨子里就不是一个贪图荣华富贵,见利忘义之徒!”

中年男子转过身,深深的看了阿风一眼说道:“阿风,看来你还是不懂我,我最担心你有时会感情用事,你可知如今局面与我和你都很不利。现在战事将近尾声,驱除日寇只是早晚之事,以后我是不能被你的上峰所容忍的,而你掌握的权利和机构足以左右一时之局势,但凡你有异动,你命休已。”说完中年男子转身继续往前走,边走边说:“抗日救国是我辈的本分,如今大事将定,我们也该功成身退,待我为抗战尽最后一份力后,我就得远走他乡,安度余生,唯有此可活。”

神秘男子低头沉默不语,他深知自己的大哥将功名利禄看的很淡,如今放不下的唯有一帮出生入死的兄弟。而现在他们做事一是为抗日救国做最后一份力,二也是为手下的弟兄谋求一条生路。

密室中央,一石台上放着一个朴实无华的小箱子。

中年男子走向近前抚摸着箱子说道:“秦皇陵两千余年的秘密皆藏在此箱子的匣中。”

阿风走向近前看着那十分陈旧简朴的小箱子露出十分激动的神色。

阿风来此接到上峰的一条死命令就是无论如何要将此箱子中的匣子和他的大哥带到秦皇陵,那里早已做好一切准备就等着这个箱子和他的大哥来破解两千余年的秘密。

中年男子看向阿风说道:“此物你拿着,一会出去你将你的衣物全部换下,换上我近卫的服饰。”

阿风与中年男子相交近二十年,早已知道他的习惯和作风,对此未加任何疑问,只是恭敬的回到:“是,大哥。”

来去匆忙,从进入密道到两人回到书房也不过一刻的时间。阿风拿着小箱子,身上的衣服也换成中年男子近卫的服饰。

此时中年男子也换成了自己近卫的服饰,一会的功夫,老管家带来两个身形与阿风和杜先生相似的汉子,稍加易容,远观不十分熟悉的人很难发现有异。杜先生和阿风也稍加易容,化妆成了两个浓眉大眼留着短络腮胡子的大汉。

一切准备妥当后杜先生说道:“福叔,按之前定的安排。”老管家低头回了一句:“是。”转身离开办事去了。

此时杜府门前停留大量汽车,车内做的都是杜府精锐护卫,每当府内出来两辆汽车门前都会有数量汽车跟随保护离去。轰隆隆声不断,从杜府内一共出来八两汽车,每两辆向城里不同方向驶去,后面皆跟随着大量护卫汽车。

一时间城内各方势力风起云涌,杜先生和阿风就在其中一辆车中,穿着近卫的服饰。不过小箱子却在加阿风的手中,里面的匣子杜先生早就取出交给了阿风。

杜先生和阿风的这一对车辆是开往沪成军方的秘密机场的,在快到机场时,杜先生突然对阿风说:“阿风,你的贴身佩剑呢,给我。”

阿风从身上解下一柄一尺长的九龙剑,杜先生二话没说就将这把宝剑交给了假阿风。

见自己大哥如此做,虽然明白其用意但还是想说话的阿风,还未开口便被杜先生抢先说道:“不该问的别问了,阿风我知道你十分喜爱这把剑,但你相信大哥以后会给你一个满意的答复。”

阿风只好叹了口气没在说什么。

轰隆隆。车队进了机场,停在了飞机的周围,杜先生和阿风穿着近卫的服饰很用心的保护在假的杜先生和阿风身边,走到飞机的附近就停下了脚步。

假的阿风和杜先生像飞机走去,飞机两侧的卫兵敬礼致敬,假阿风将九龙剑陪在腰间时不时的无意露出,怀里抱着小箱子,径直的陪着假杜先生走进了飞机,飞机里的一个军官看到了九龙剑,也未敢检查什么,敬了个军礼刚想说什么,假阿风点了一下头,未加理睬变陪着假杜先生走了过去。那军官见此尴尬的跟在其后不在言语了。

阿风和杜先生在车旁见假的他们都已经登上了飞机,随后也都转身回到了车上。飞机关舱门,启动准备起飞,车队也掉头准备返回了。

阿风在车里有些不解的问道:“大哥,为什么这样做,而且这样你也为想我透露一点消息,上峰知道如此安排吗,若不知,我怕很难交代。”

阿风不解为什么他们不上飞机,以假乱真他明白是为了自身的安全是障眼法,但是此时他们不上飞机让假的代替,这样做会引起很大的误会,他了解他的上峰,这样的事足以引起轩然大波,甚至会刀兵相见。

杜先生叹了口无奈的说道:“我明白你的担心,这样做会激怒你的上峰,但是我不会让我们兄弟俩的命同时掌握在别人手上,另一处秘密基地飞机已经准备好了,只要能准时到达,在快到时联系你上峰,向他做出相应的解释,看在匣子的份上,目前你我安全无虞。”

阿风无奈的摇了摇头说:“大哥你既然如此担心,那你我进入秦皇陵取宝时又该如何?”

杜先生:“阿风目前我不是担心你的上峰会对你我不利,只是日寇那里我还是比较担心的,所以又多做此安排,至于取宝时,走一步看一步吧,多想无益。”

阿风此时明白了,他与大哥之间二十年的生死交情,当大哥这样说时,说明已经安排好了之后的时间,只是现在不想说而已,大哥既然不想说,他是问不出来什么的,到时候该让他知道时会让他知道的。

车队一路行驶,在接近城区时,途径一岔路,车队突然向岔路行驶,最终行驶到一废弃的工厂内停下了。

厂房里立刻出来了几对精锐护卫,都配备精良的武器装备警戒四周。杜先生和阿风在四周护卫保护下来到一个厂房中,发现厂房中间停留一具庞然大物,除去隐蔽遮挡物,显然是一架飞机。

此时立刻又护卫启动飞机,开启厂房隐蔽的大门。杜先生和阿风在护卫的簇拥下登上了飞机。

飞机顺利启动,平稳起飞。向着两千多年的秘密驶去。

在杜先生登机前有一侍卫不留痕迹的向他使了个眼色,杜先生也不留痕迹的点了下头。

然而此时的沪城表面依旧风平浪静,歌舞升平,灯红酒绿,一片富裕繁华的景象。暗地里各方势力风起云涌,日寇的间谍也是忙得不亦说乎。

但是这一切都为逃得过杜先生势力的眼睛,一切事情想蛛丝结网般繁杂重叠,敌中有我,我中有敌。奈何万变不离其宗。

从事情的一开始杜先生就没打算按照阿风的安排去做,但是却未透露任何消息,一直用阿风的安排做障眼法,只为掩饰自己早就做好的计划安排。

正文 第二章 秦皇陵

天高海阔,云卷云舒。一架神秘的飞机穿过无数云层,向秦皇陵渐渐靠近。

飞机上一护卫走到杜先生座位旁恭敬的说道:“杜先生,家里和外面已经联系不上,现在是否和那位联系。”

此时此刻杜府的相关人员已经联系不到之前登飞机替身和阿风安排的秘密联系渠道。显然那架飞机出了问题,而护卫口中的“那位”就是阿风多年的上峰。

阿风脸上阴晴不定,护卫的话他已经明白了。自己精心安排的一切还是出了漏洞,让外敌知道了部分秘密。幸亏大哥有安排了这以后手,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杜先生听过护卫报告后不咸不淡的说道:“联系那位,就说我等从另一处安全出发,准时到达。”护卫低头恭敬的回了句:“是。”转身离开遵命行事了。

这时阿风刚想要张口说些什么,杜先生挥手打断他说:“阿风,我只是河里的一只泥鳅,先要修行一千年才能化身为鲤,再修五百年才有跃龙门的资格。因此我无论做任何事情,都是只可成功,不许失败!”

阿风点了头,没再说什么,他也知道自己大哥出身贫寒,饱受欺凌。能有今日如此之成就和大哥的性格果敢决绝,机灵诡诈又始终谨慎有很大的关系,也离不开大哥对人情世故的通达。

“呜呜”的大风呼啸声,飞机平稳降落在秦皇陵附近的的一处秘密基地。杜先生和阿风在护卫簇拥中,下了飞机。飞机四周站满了警戒的卫兵,一位少将军衔的年轻军官快步走向前迎接。标准的军礼,不卑不亢的语气,这位年轻军官说道:“卑职奉上峰之命在此迎接杜先生和长官,接下来由卑职护卫杜先生和长官前往秦皇陵。”说完退向一旁,伸手做出请的姿势。

杜先生上下打量一下这位年轻的军官,转头对阿风说道:“这位将军气度不凡,谈吐不卑不亢,观其眼神也是一位内家高手,稍加磨砺,他日必为是我国的栋梁之才。”

说完杜先生未等阿风回话就已经迈步向前,朝着等候的汽车走去。年轻军官跟随在二人身后,心中一阵激动,颇有遇到知己的感觉。虽然以前听些传闻觉得杜先生不是个好人,今日一见本尊方明白传闻不可尽信。

装甲车开路,运兵车断后,杜先生和阿风乘坐的防弹车居中行驶。

一路烟尘,车队到达秦皇陵,守卫在的精锐将士个个杀气腾腾,精神饱满。一路护卫的年轻军官和守卫将士交接过文件后,杜先生和阿风一行人走进了秦皇陵各自服了一枚解毒丹,防水银铅汞之毒。

“哈哈哈,杜先生一路辛苦了,雨风又立此大功,前途不可限量啊。”一位上将军衔的胖乎乎军官大大咧咧的说道,伸出双手,预要握手以示关系亲密。

“顾将军,劳您大驾实在是杜某的罪过啊,不知兄长可曾对顾将军有无关照啊?”杜先生面带微笑的行了个拱手礼,暗暗拒绝了和顾将军握手。双方都心照不宣的未提之前替身登机飞机失事,杜先生私自更改计划,乘坐私人飞机过来的事情。

听到兄长二字,顾将军心里有些忐忑,能和自己上峰称兄道弟的,北边只有一个,就是手握几十万大军的少帅,而南边就只有这位看着斯斯文文,一脸和气的杜先生了。

收起心中的忐忑,脸上略带尴尬的顾将军客客气气的回到:“杜先生放心,上峰早有交代,此处令行禁止交由杜先生。杜先生抗日救国,屡建奇功,又多次赈灾救民,今日取宝之资作为抗战军费,而那宝中的太阿剑作为嘉奖归杜先生私人所有。”说完心中起了一丝莫名的嫉妒。

杜先生面不改色,发现了顾将军脸上表情的略微变化,微微一笑说道:“顾将军严重了,指挥权杜某不敢当,破除陷阱,打开禁制时还望顾将军能听杜某一言。”

阿风在一旁听到二人的对话心中十分激动 ,但又喜怒不形于色,这么多年的风风雨雨他早就习惯了泰然自处。阿风明白,大哥虽然也精于剑法酷爱宝剑,但从不用也不收藏一些名声极大的古剑,用的都是朴实无华,一剑杀敌软剑。而那太阿剑显然是大哥为自己争取来的,为了自己的喜好,大哥也真是煞费苦心了。

几番寒暄一行人来到秦皇陵的核心地带。外围的机关都被能人异士破除的七七八八,现在就省这核心墓室了。地理位置特殊无法用炸药强行破开,也担心损坏其中重宝。一直到现在,杜先生的手下无意中在古墓里发现匣子中藏有破除秦皇陵机关的秘钥。

阿风拿出了贴身携带的匣子,此匣子材质特殊,通体为青玉,上付有八门金锁的机关设置,文字皆未秦是的小纂。能破除此匣子机关的人士屈指可数,杜先生就是其中那一个。

打开此匣仅有一次机会,一旦出错匣毁,宝亡。

八门金锁,八门者:休、生、伤、杜、景、死、惊、开。如从生门、景门、开门而入则吉;从伤门、惊门、休门而入则伤;从杜门、死门而入则亡。

杜先生将此匣放在阿风双手中,自己闭目深呼吸了一口气,虽有九成把握可以完好无损的打开此匣,但现如今还是有些紧张,毕竟这一举关系到自己日后的何去何从,还有手下数万弟兄的生死归属。纵然历经无数大风大浪,此刻也难以泰然自处。

突然杜先生睁开双目,眼中精光一闪而过,如深夜流星飞逝一般。双手在玉匣上屈指连弹,循环转动多处。最终只听“卡”的一声,玉匣升起,机关打开了。

一块巴掌大的玉璧静静的躺在玉匣中,里面还有一卷羊皮卷。

顾将军在一旁莫名的激动,声音都有些颤抖的说道:“杜先生,玉匣完好无损的打开了!”

杜先生像未听到似的,没有理睬,反而开口像是对阿风说,有像是自言自语的说:“原来传说和氏璧被做成了传国玉玺是个幌子,打开秦皇陵最关键的秘钥原来就是这和氏璧。”

顾将军闻听和氏璧满脸激动的通红,这可是无价之瑰宝啊。

“顾将军,这羊皮卷内记载的是核心墓室的布置图,你交由心腹立刻绘出副本交由军中负责倒斗将官,做好破除主墓室机关的准备。”

杜先生说完就将羊皮卷交给了顾将军,带副本绘制好后,一切准备妥当。

杜先生将和氏璧放在主墓室门上中间一凹槽处。忽然门缝里金光一闪,“咔咔,轰隆隆”四周传来齿轮机括激发的声音。

主墓室的门就在此刻被打开了。。。。。。

阿风不知何时已挡在杜先生的身前,至于杜先生的护卫都被卫兵挡在了秦皇陵外。

就在此时从秦皇陵外快速跑来一个中校军衔的军官,此人是顾将军的心腹近卫。

中校军官快步走到顾将军的身前,附耳密语后又拿出一封卷在一起密封的密令。

顾将军打开密令一看,身躯略微震了震,密令上聊聊数语“取宝后任其离开。”

顾将军心知肚明之前接到的命令是取宝后立刻控制杜先生一行人秘密关押,而现在又突发密令更改之前的计划,显然是出了大的事情。而且密令上的最高机密暗号只有他们这些高层知道。

震惊之余顾将军深深的看了一眼杜先生,现在他终于服气了,一个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黑道龙头真的不能被其表面的斯文所麻痹。其实在杜先生和阿风进入秦皇陵的那一刻,潜伏在四大家族的探子和杜先生派遣的顶尖暗杀高手理应外合除了杜先生天天称兄道弟的兄长家族了没有发生事情,其他三大家族皆有直系亲属失踪,只留一封迷信。信上只写道四个字:“安全无忧。”

而杜先生的兄长也收到一封迷信:“兄长,你我相交二十余年,小弟别无他长,唯有信守诺言,阿风与小弟乘坐的飞机已经失事,只要兄长放我与阿风出秦皇陵,人世间便再无小弟与阿风,兄长身边有日寇长期潜伏的间谍,故小弟自作主张乘个人飞机赴秦皇陵,三大家族的直系亲属皆藏在八号当铺。小弟也万万没想到最终帮你我之间做了断的还是我们曾经一起对付的日本人,哈哈哈,吾兄保重,小弟拜别。”

看完密信后,杜先生的兄长似乎一下轻松了许多,再其他三大家族还尚未到他府上时就已经下达了命令“取宝后任其离开。”

秦皇陵核心主墓室大门打开后众人皆带上了防毒面具,顾将军向杜先生打了个手势,询问现在是否派人进去查看。

杜先生点了点头表示赞同。一队卫兵持枪慢步谨慎的向墓室探查。顾将军心里也忐忑异常,然而之前遇到的危险和僵尸并未出现。

众人跟随卫兵进入主墓室后都被映入眼前景象惊呆了!

正文 第三章 杜云镛

巍峨的地宫金碧辉煌,仿佛两千年的大秦宫殿再现。

但整个地宫空荡荡的,没有像人们想象的那样满地的金银,无数的财宝,到处的无价之宝。只有那么一尊太上老君的坐像在那里,身侧旁有一个紫金色的大葫芦特别显眼,让人感觉价值不菲。

平多年的人生经验,杜先生感觉这个大葫芦绝不简单,不可妄动。杜先生眼神四处寻找,一是观察四周是否有异常,二是寻找那把太阿剑。这把太阿剑是他对拿取阿风最喜爱的九龙宝剑的交代,也是他对阿风的承诺。所以太阿剑他志在必得。

众人都还未缓过神来时,杜先生开口说道:“顾将军,让军士们都先别乱动,我先四处查看下,以防有不测,这里和羊皮卷上的布置有些不同。”

顾将军点头称是。阿风紧随杜先生身后,慢步走向太上老君的坐像前,仔细观察太上老君的坐像,除了慈祥的笑容没有发现其他异常。

不对,仔细看发现太上老君坐像的左侧有一个类似剑柄的东西漏出了一点头,视力不好的难以发现。

或许是太阿剑,想到这,杜先生吸了口气,突然提气纵身轻轻一跃,落在了坐像得的腿上,再轻轻一窜,快速爬到了坐像的肩膀上。下面的众多卫兵和顾将军都惊呆了,除了阿风面无表情。

杜先生蹲在坐像肩膀上,拉着剑柄,“仓朗朗”一声利剑出鞘声。宝剑出鞘,寒光四射,杜先生暗攒了一声好剑,心中大喜。随手摘了剑鞘,宝剑还鞘后从坐像上纵身飞跃下来。

得了此宝,想必日后劝阿风放弃他那费了近二十年的心血所创建的情报机构也好劝些。想到这杜先生心情喜悦,快步走到阿风面前,面带微笑的说:“阿风,太阿剑是你的了。”话刚说完,阿风突然脸色急变,忽然大喊:“大哥不好,那紫荆葫芦要掉下来了,恐怕是出发了什么机关。”

“咚” 一声巨响,紫荆葫芦落地了。说时迟!那时快!就在紫荆葫芦落地的那一瞬间,整个地宫都颤抖了起来。忽然天塌地陷,从地宫地下钻出来了十二个巨大的铜人,整个地宫摇摇欲坠。

阿风顾不上接大哥给的宝剑,大声喊道:“大哥快往甬道道里逃!”说完顾不上其他,拽着大哥就向甬道里逃。此时忽然穹顶落下一块巨石砸向两人所在的地方,将两人给隔开了。两人均向侧面一闪,躲了过去。“大哥,你没事吧!”“阿风你快逃,我没事。”说完杜先生纵身跃起,想跨过巨石向甬道逃去。

或许杜先生把他一生的好运都用完了,刚刚跃上巨石,还没落地,在空中被乱石砸中,待他想再次纵身飞跃时,隐隐约约看到乱石穿空中阿风已经身形快闪,一个漂亮的临空翻窜到了甬道中。而他自己却还未纵身飞起便觉得嗓子口一甜,“噗”吐了一口鲜血,紧接着脑袋一晕,眼前一黑,失去了知觉。。。。。。

脑海中闪过从儿时的一幕幕,母亲因劳成疾,在生下妹妹后身体过于虚弱大出血而离去。父亲痛不欲生,倾尽所有打了一口上好棺木埋葬了母亲。后因遇到灾荒,迷价大涨,生活难以为继。在亲人的劝说下,悲愤无奈的把嗷嗷待哺的小妹送给了他人。没过几年父亲染上瘟疫也撒手人寰。从此自己寄养在娘舅家,受尽了冷嘲热讽与家庭暴力,自己的伯父伯母也是一直冷眼旁观。幸好还有慈祥的外婆对自己疼爱有加,让自己感受到一丝亲情的温暖。画面忽转,看到了自己饱受欺凌,天天流浪十五岁时的样子。因自己赌博输光了变卖家里锅碗瓢盆衣物家具的钱财,为街坊四邻所看不起被称为每个孩童的反面教材“败家子”。自己欲变卖祖宅去沪城打拼,然被伯父伯母阻挠,只有外婆走遍乡里乡亲为自己求着一封去水果店做学徒的推荐信和外婆全部的财产两个铜板交给自己。白发苍苍的外婆担心这一别便是永别,拖着年迈不堪的身躯硬是送了自己十里多地。外婆留着眼泪临别赠言:“苦命的孩子,无论遭遇到什么你都要活下去,记住好好的活下去。”自己双手拭泪,跪在外婆身前哭着说:“外婆,街坊四邻,镇里相亲,人人看我不起,有朝一日我若能回来,一定要让杜家风光!我要立家业、开祠堂,光宗耀祖!不然,我发誓永不回这块血地!”言罢转身离去头也不回。。。。。。

脑海中还在闪烁中昔日的种种往事,分不清是梦幻还是现实,自己脑海中依稀回荡着外婆的临别赠言,一定要活着,好好的活着。自己口中也跟着默默念着“我一定要活着,要活着,好好的活着。。。。。。”

直到耳边传来一句温柔体贴的叫喊声“哥,你醒了吗,你快醒醒啊哥!”

谁在喊我,谁在喊我哥,好像是个女孩的声音,我的妹妹吗?不!不!我真是涂,妹妹从小就被送人了,几十年我都没有查到一点音讯。

突然感到脸上有些湿润,努力的睁开眼睛,渐渐的看到一丝光亮。一张温婉可人的面容映在眼前。

杜先生在黑道几经生死,跌宕起伏,警觉性远飞常人可比。眼前的小姑娘自己从未见,立刻睁大了双眼,充满警惕的问道:“你是谁!我怎么在这里!”

冰冷陌生的语气吓坏了眼前的小女孩,小女孩红着眼睛带着哭腔的说道:“哥,我你妹妹云淑啊,你现在在我们家里啊,哥你这是怎么了,你可别吓我啊!”说完又捂着嘴巴埋头哭泣了。

这一句话把杜先生给惊住了,自己之前明明在秦皇陵中遇险,怎么突然就到这了,眼前这小女孩怎么就成了自己的妹妹了。

压制住内心的惊讶,江湖上的腥风血雨,阴谋诡计早就把自己给磨砺的处变不惊,枪指到头上也能笑着面对。先问问这小女孩一些事情,看其都知道些什么,能不能摸清楚这怪异事情的来龙去脉。

几番询问后杜先生终于明白自己来到了另一个世界。自己的名字叫杜云镛,眼前这女孩确实是自己的亲妹妹叫杜云淑。父母都在几年前相继离世,自己的父亲还是一个秀才,在世时交过村里很多大人小孩识字。也是因此村里人对他们兄妹二人都颇为照顾,自己因前几天去山里打猎给家里改善下伙食,无意中在山里一处洞穴里发现一宝物,后离开时被野兽追杀。一路险象环生逃回家时全身伤痕累累,背上背着一件用衣服包起来的东西只说了一句藏好就此昏迷不醒了。今天已经是第三天,杜云淑都快急疯了。伤口虽敷了自制的草药,可是家里却没钱请郎中。

要是杜云镛再不醒来她就要把之前藏起来的宝物拿去变卖换了钱去请郎中救命。

幸好杜云镛今天醒来了。

“妹妹,你看看四周有无他人,再把门窗关好。”杜云镛说完心中莫名的有些激动,前生费尽心血动用大量人力物力寻找自己从小失散的妹妹,可是一直都没有结果,让他非常遗憾。如今上天去赐给了他一位温婉可人,懂事乖巧的妹妹,不禁心中温暖了许多。他太缺乏亲情了,也太缺少亲人们的关心了。

杜云淑点头称是立刻出门左右看下没有任何人在附近,手脚麻阿里的把门窗都关了起来。转身走到床前亲切的说了声:“哥,你可是要查看下你从山里带回来的宝物。”

杜云镛倚在床头笑了笑说:“妹妹你真聪慧。”

“切,这都猜不到,那不就成大笨蛋了。”杜云淑见杜云镛醒来身体无异,除了有些神神叨叨,忘记了以前许多的事情,其他都没什么大碍,心中已然十分欢喜,遂说话语气也轻快俏皮额许多。

杜云淑说完爬向床底,在床底木板上取出系在上面的一件衣物包起来的东西,家徒四壁实在是无处好藏。东西送到杜云镛身前说道:“哥,你当时带回来的就是这个。”

杜云镛打开衣服的包裹,眉毛微微一皱。眼前看到显然就是当初在秦皇陵得到的那把太阿剑。

看到此剑杜云镛心中又担心起了阿风,也不知阿风有没逃过此劫。“诶”叹了一口气,杜云镛将宝剑拿在手里四处查看了一下并未发现任何异常,也不知此剑是怎么来到这个世界的。

看了一会儿无果后,太阿剑又被杜云镛用衣服包好给杜云淑藏了起来。之后便向杜云淑问了一些自己住的地方的人和事物。对于这个世界是一个什么样的世界从没出过村子的杜云淑自己也不知道。

杜云镛知道了自己所在的村子叫云泥村,据说是数百年前这个小村子出过一个大人物,后来大人物衣锦还乡时把村子改名为云泥村。

正文 第四章 从头来过

草长莺飞,碧波流水。山野之间也有无可替代的一种美。

曾在另一个世界的繁华大都市沉浮生活了二十多年的杜云镛,此刻却站在自家的小院中欣赏着久违了的田园风光。

“呵呵,祸福相依,天意难测,一切冥冥之中早有定数。”杜云镛心中感慨万分。如今再世为人,终于达成了他的一生之心愿,他有妹妹了,他终于有至亲的亲人了。

休养了几天在山中留下的伤都好的差不多了。让他感到奇怪的是,前世江湖好友长江大侠传授给他的“八卦浑元养生功”在这个世界里运转修炼的奇快,胜过在前世之地的十倍不止。想到这养生的功法,杜云镛颇为思念这位侠肝义胆,爱国救民的大侠客。

因杜云镛抗战救国且多次赈灾救民与长江大侠脾性相投后结为至交好友。杜云镛曾许诺但凡持有长江大侠亲写路条的穷苦人找到自己势力范围的航运公司,码头,乘船全部免费,并在到达目的送盘缠五块大洋。长江大侠见杜云镛如此真性情遂传授其“八卦浑元养生功”希望杜云镛能够永远身体康健且危机时也能自救。

杜云镛在院子中慢步,缓缓的走到水缸前。看着水中倒影自己的模样,不禁摇了摇头。相貌清秀,说不上多么英俊潇洒但看着让人舒适。一对气势非凡隐有霞彩的尨眉,一双狭长透着精光的丹凤眼特别引人注目。看水中的模样,年龄大概有十五岁上下。

杜云镛已不是第一次在水缸中看自己的倒影了。但是每次看到自己的模样心中都不免一阵唏嘘。

“哥,吃饭了。”杜云镛把饭菜都放在小木桌上,冲着站在院子里发呆的杜云镛,特意的大喊了一声。似乎想吓一下这些天总是一个站在院子里发呆的哥哥。

听到杜云淑的声音,杜云镛思绪从千丝万缕中回过了神来。看着只有十二岁大小的妹妹天天洗衣做饭超持家务,心中暗下决心“自己身上的伤已经好了,以后都不能让这个可爱懂事的妹妹这么辛劳了。”

“妹妹超持家务辛苦了,如今哥身上的伤已无大碍,以后这些都让哥来做吧。”“呵呵,哥你这是怎么了,之前你没受伤家里这些活也都是我做的啊,还有现在哥哥你怎么不叫我淑儿了,从小到大你都是一直叫我淑儿的?”杜云淑笑了笑疑惑地问道。

殊不知杜云镛,一直叫她妹妹也包含着一丝,对前世无缘相见一面自幼送人的妹妹的特殊情感。

“呵呵,淑儿,哥这不是觉得你长大了嘛,不过你要是喜欢哥还像以前一样叫你淑儿。”杜云镛微笑了一下遮掩自己的尴尬,随口找了个理由。不过杜云淑还是觉得自己的哥哥无论身上的气质还是说话的语气都和以前大不相同,也不知是为何,想不通也就放到一边先不想了。毕竟自己哥哥能平安回到家比什么都好。

粗茶淡饭在杜云镛口中胜过昔日的玉盘珍羞无数,并不是真的比山珍海味好吃,而是有至亲在一旁陪伴。

杜云镛还健谈,一边吃一边和杜云淑聊天,有意无意的把话题往村子里的人的谋生手段上引。因为杜云镛明白家里的米缸已经快要见底了,况且在这个陌生的世界上自己多些谋生的手段活下的几率要大一些,最重要的是要让自己的今世的妹妹衣食无忧,健康快乐的成长。

拐弯抹角的半天,杜云淑明白了哥哥的意思。心想哥哥以前不都是在山脚打材卖钱,偶尔运气好打些小型野兽。所以试探的问道:“哥,你是不是想赚钱而又不知做些什么?”

社会学博士的杜云镛单单看杜云淑的表情就明白了杜云淑心里在想着些什么,嘴上的语言颇有试探之意。

杜云镛摇了摇头语重心长的说道:“淑儿,哥是不想咱们兄妹二人一直被困在这个小村子里,哥想和你商量看看能否想到一些办法积攒一些本钱到外面闯荡一番。”

“哦,原来是这样啊。”杜云淑这下心中的疑虑全部消散了。因为杜云镛去山中打猎前一晚就和她说过,想到山里深处去碰碰运气看看能不能找到珍惜的药草打到一些值钱的野兽换些钱去镇子里闯闯看。

杜云镛见淑儿打消了疑虑又接着说:“淑儿不要担心,过于危险的地方我是不会再去了,但是富贵险中求,一点儿危险都不冒也是不可能的,哥哥现在长大了得担起责任,等你以后长大嫁人哥还要为你置办一些嫁妆的。”

穷人的孩子早当家。杜云淑虽然年仅十二岁,但论心智成熟要远比一些家境富裕无忧无虑的同龄人要成熟的多。

听到哥哥这么说心中一阵温暖,随即脸上又有些红润害羞的说道:“哥你瞎说什么的,淑儿才十二岁,离长大嫁人还早着呢。”

说完又想到了什么小声的对杜云镛说道:“哥哥,那把剑,要不卖掉吧,省的你再去冒险。”

杜云淑毕竟才十二岁,对人情事故,江湖险恶还都一无所知。杜云镛笑着摇了摇头,语重心长的说道:“淑儿,这事万万不可对别人提起,那物件不简单,现在拿出示人怕会给我们带来祸患。”

杜云淑小鸡琢米似的点了点头表示知道了。

杜云镛最后从淑儿口中得知,自己以前是以打材和打些小型野兽为生的。

前些天伤口未愈合,杜云镛不敢轻易活动身体看看自己前世修炼的内家功夫和轻功还能否施展出。

如今伤口已无大碍,杜云镛以打材为由去山脚下练功去了。

青翠欲滴的树木,姹紫嫣红的无名野花,是不是传来几声清脆的鸟鸣。杜云镛就在一处草地上运功打坐。前世所苦练二十余年的内家功夫因现在躯体里没有那一丝的真气威力十不存一,只有招式而无内力为主导的话这些内家功夫暂时是派不上用场了。前世所学的轻功“燕无痕”也因体内无那一丝真气而施展不出。好在这个世界修炼起来效果比前世快十倍不止。

杜云镛打算从头来过,那“八卦浑元养生功”的功法早已烂熟于兄,轻功,内家功夫也都牢记于心。现在重头练起,轻车熟路加上在这个世界修炼速度奇快。只要给他两年的时间,定能重回前世的武功巅峰。

天色快黑了,杜云镛收功站立,眼中精光一闪而过。口中吐出一口浊气。这一日的修炼快赶上前世半个月的苦修了。

收拾好斧子柴火和弓箭,杜云镛双肩一边背着一旦材。一旦约三十斤,还好身躯挺结实,带着这些柴火回家没什么问题。

次日一大早,杜云镛早早起来做好稀粥自己炒了点米带着做中午的干粮就又去山脚下打材练功去了。

山中岁月容易过,世间繁华如云烟。一个月的时间仿佛弹指一般而过。

这一个月杜云镛每天打两旦材,忙完就练习内家功夫,修炼“八卦浑元养生功”回家时肩上背着的两旦柴正好用来炼轻功的基本功法。每两旦柴在村长那里能换一个铜币,三十个铜币买糙米刚好能买三十斤。兄妹二人挖些野菜,偶尔打到一些山鸡野兔换些油盐也能勉强过日子。

十倍有余的修炼速度和重新修炼的丰富经验,让杜云镛将“八卦浑元养生功”修炼到了入门的境界感觉马上就能突破到第一层。轻功“燕无痕”也进步颇大。如今杜云镛已经能一手拎着一旦柴健步如飞了。运转功法出拳也有近两百斤的力量,配合上轻功身法,内家功夫招式,普通的成年男子三五个都不是对手。

每日的勤加修炼已让杜云镛耳聪目明,身体疲劳时只要运转“八卦浑元养生功”的功法。一会儿疲劳便消失的无影无踪。杜云镛深知下者劳力,中者劳智,上者劳人。靠着打柴是不可能富有的,所以他每天打两旦柴只是为了维持目前的生活。前面一个月的打柴,一是为了熟悉下村子和附近的人和事物,二是为了等自己现在的修炼小成,遇到事情也能有些自保的能力。

如今杜云镛十分明白了,村子里比较贫瘠,除了村长家开了个粮油杂货店和一个铁匠开了个铁匠铺打造修补些农具。其他人要么是种些产量低的贫瘠土地要么就是靠打柴打猎为生。唯一的交通工具就是村长家的那辆马车。

想要谋取些商机只能去镇子上去看看。而镇子在哪里,杜云镛并不知道。杜云镛心里盘算着,这两天去山上打些野兽获取些毛皮和兽肉。搭着村长家去镇上卖柴的马车去到镇里看看。

至于村长唯利是图,只要给些好处搭个顺风车不是问题。

谋定而后动是杜云镛从小就具备的性格。磨砺好了柴刀,杜云镛将今天打得两旦柴带到铁匠那里换了两支铁箭,加上自己做的十几支竹箭。杜云镛心里觉得应该能打些小型野兽了。

正文 第五章 有杀气

月明星稀,乌鹊南飞。大半夜,空落落的院子里坐着一个人显得十分诡异。

“明天去山里或许吉凶难测,虽然这一个月里在山脚下一直没发现什么有危险的野兽,但一进深山便生死在天了。”杜云镛心中还在担心自己若出什么意外,那十二的妹妹该如何生活。

“诶,还是带着那把剑以防万一把,柴刀太短且只能劈不能刺,弓箭大多只是竹箭,杀伤力实在是有限,铁箭只有两支。”心里下了决定杜云镛便不再纠结。

趁着夜色杜云镛取出太阿剑“硶”一声宝剑出鞘。月下看宝剑越看越不凡,心中暗叹了一声好剑!竟情不自禁的练起了北斗七星剑法。

心中运转“八卦浑元养生功”功法,手中舞着北斗七星剑法。就这样练剑法越来越有痴迷的一种感觉,养生功越运转越有精神,全身肌肉都更随着跳动。

直到“咯咯咯”一声鸡鸣。惊醒了沉醉在舞剑中的杜云镛,全身都被汗水浸透了。衣服粘在身上黏糊糊的,仔细一闻还有些臭味。心中运转起“八卦浑元养生功”时。“嗯”一种说不出的舒爽重丹田传来,全身充满暖流。杜云镛竟在一夜练剑中将功法“八卦浑元养生功”突破到了第一层。

体内丹田已经有了一丝真气。杜云镛心中莫名的惊喜,想当初自己苦练两年多加上一些名贵药材,才突破这第一层,有了这意思的真气。照这样的速度重回昔日巅峰或许不用两年时间,一年就可以了。

本来还计划利用狩猎野兽让自己找机会突破到“八卦浑元养生功”的第一层。万万没想到,现在竟然突破了。沐浴换了身衣服,杜云镛决定先稳定一下境界再入山中进行狩猎。

在老地方打坐修炼,稳定了境界后,次日一大早杜云镛便孤身进入了深山。

山中树木茂盛,草丛繁杂。是不是可见野兔或山鸡在草丛中窜来窜去。一路上杜云镛也打了两只山鸡和一只野兔,但这些都不怎么值钱,一只山鸡在村长那也就能换五个铜币,野兔皮毛受损不大的话能换八个铜币。收获这三只猎物还是因为进了山里,在山脚下可是不容易看到的。

不过村里百姓都知道山中十分危险常有豺狼出没,更甚的还有那体型庞大的虎豹。功夫不好的,没有狩猎经验的人是绝不敢到这山中来的。

往往都是村里几个猎户抱团一起进山,打到山鸡野兔就行,不敢往深处去。要是能碰到獐子,狍子,运气更好的碰到野鹿那就发了。话说回来要是碰到虎豹,狼群,那也就栽了。

杜云镛眼观六路耳听八方,步步小心,向前搜索,他的目标是打头野鹿。因为野鹿全身是宝,他曾问过村长和一些猎户,知道这野鹿的价值是很大的,有钱家的习武之人都食鹿肉进补,而且危险性还小。

杜云镛是第一次孤身打猎,没有带老猎人必带的去腥粉。实际上他也不知道有这东西的存在。他之前打的山鸡野兔都被他放进身后的背篓,未加任何处理。

血腥味在悄悄的扩散,动物的嗅觉大多很强大。食草野兽问道血腥味都迅速离开,跑到自己觉得安全的地带才会停下;而食肉的猛兽问道血腥味只要在自己的地盘范围内都会兽性大发向血腥味的源头悄悄潜伏过去。

杜云镛现在很纳闷,自从自己打了几只山鸡野兔之后,再往山里走去竟然没有发现任何猎物,这让他想不明白原因。一路上平静的出奇。殊不知现在他已经成为了猛兽眼中的猎物!

山中林密,树叶灌木丛中还有未消散的露珠。杜云镛觉得周围的环境安静的有些出奇,似乎连鸟鸣声也听不到了。昔日几经生死,早已磨砺有感觉到危险的本能。隐约有杀气从周围的密林和灌木丛中散发出。手中紧握着简陋的猎弓,竹箭早已搭在了弓弦上,警惕的观察四周的环境。

突然间有一阵狂风从背后袭来,杜云镛侧身一个滚翻闪向一旁,手中拉弓如满月。“嗖”地一声竹箭应声射向狂风处。只听到“吼”一声狂啸,定睛瞧去肩宽体长,花斑锦毛,呲牙露爪,圆睁二目,呵!只教人感觉是好大的“一只猫”。

来着不是它物,正是一直花斑猎豹。竹箭射在猎豹的身上未能破皮而入,被弹向了一旁。杜云镛有些些惊讶这猎豹毛皮的防御力,在如此近的距离竹箭竟然连皮都没扎破一点。

猎豹见一击不中,匍匐在地伺机待发。杜云镛一手握着柴刀一手握着猎弓,就这样与其对峙着。事发紧急,杜云镛未来得及取箭搭弓。

一人一兽,四目相对,都充满警惕的观察者对方。杜云镛眼中精光一闪发现猎豹向后退了一步,他明白这是要进攻扑咬的前奏。先下手为强,杜云镛运转“八卦浑元养生功”功法,体内真气循环,突然手腕一抖,掌中柴刀爆射而出。夹带着真气内劲的柴刀,势大力猛。猎豹双眸一闪,向侧方一扑躲了过去。说迟那时快,借此之机杜云镛取箭搭弓一气呵成,弓如满月,箭若雕翎。一只铁箭破空而出,“噗”一声,铁箭射在了猎豹身上,箭头入肉三分,皮开肉露,花斑锦毛染上了一片血色。

“吼吼”,两声狂啸。猎豹所受之伤并不致命,反而激发了其兽性。双目赤红,猎豹最善偷袭,一般不与猎物正面相抗。此刻偷袭失败,又受了一箭之伤,猎豹兽性大发颇有恼羞成怒与先撕碎杜云镛而后快的感觉。

狂风突袭,猎豹迅猛无比的一个扑咬冲向杜云镛。杜云镛处变不惊,突破至“八卦浑元养生功”第一层,耳聪目明,反应迅敏更胜之前许多。心中运转功法,腿部猛然发力一个漂亮的侧翻躲过了猎豹的这一击。

猎豹扑咬不中,如钢鞭的尾巴立刻一个横扫。动作之连贯让人难以反应。扑咬,横扫,掌击,是虎豹一类猛兽的看家本领。

鞭尾又猛又急,横扫的范围又广阔。杜云镛见来不及躲避,也不敢硬抗。情急之下只能拿手中的猎弓挡一下,抵消一些冲击力。

“砰”的一声坚韧的猎弓闻声而断,杜云镛也在同时被击飞。昔日的跌宕起伏,波澜壮阔,生死边缘的徘徊,让杜云镛在越危险急迫的环境中越能更加清醒冷静。

在被击飞的那一刻杜云镛深吸一口气,纵身迎合,尽量打把自己的受伤程度降到最低。这一击势大力沉,即使有种种准备杜云镛在被猎豹击飞时还是感觉到自己的五脏六腑都颤抖了一下,显然也受了不轻的内伤。顾不得身体的不适,杜云镛在空中紧急的把太阿剑拔了出来。

“噗”落地吐出一口鲜血,一滴鲜血巧不巧的溅在了太阿剑的剑柄上。杜云镛尚未发现那太阿剑的一丝异常,就感到一股狂风夹杂着血腥袭来。本能的回身一刺,剑尖“噗”的一声刺入了猎豹的口中。“呜呜”含糊不清的悲鸣从那满是鲜血的猎豹口中发出。“轰隆”大地一声震动猎豹尸体倒毙栽在了地上。

就在此时手握太阿剑的杜云镛感到身上一阵暖流涌入,之前所受的伤仿佛好了大半。来不急细思所以,拔出宝剑收拾了一下四周散落的猎物杜云镛扛着猎豹的尸体就往山下奔去。一路上强忍着伤痛将“燕无痕”轻功发挥到极致,不敢做丝毫停留。

未起风波,平安到达山脚下。杜云镛寻得一隐蔽之所,放下猎豹尸体,盘膝打坐休息一下。

此时心神有种莫名奇怪的感觉,仿佛和那太阿剑有了那么一丝心神联系。运转“八卦浑元养生功”体力加速的回复着,现在细想一下猎杀豹子时的场景,感觉到了一丝诡异。自己受的内伤在杀死豹子后一下子好了大半,这是为何。杜云镛不明所以,但是昔年纵横江湖的他明白实际的去做永远胜过空想。

当即站立收功,想要把当时的情景再演练一下,看看能否发现其中线索。“硶”宝剑出鞘,剑尖再次刺入猎豹口中。“嗯”之前杀死猎豹的感觉又重现了,那股暖流在全身筋脉流动着,修复着体内受伤的五脏六腑,体内的那丝真气似乎浓郁了许多。眨眼的一阵功夫,也不知是不是错觉,眼前的猎豹尸体好像小了一圈。

顷刻的功夫杜云镛明显的感觉到自己之前受的内伤已经好的差不多了。再看那猎豹尸体,不是错觉,确实比刚刚杀死时小了许多。

博览无数古书的杜云镛知道眼前的这种现象,古人称之为吞噬。只是这太阿剑不仅吞噬了猎豹的精血修复了自己所受的内伤还精进了体内真气,这妙用让杜云镛大喜。

“看来日后要再好好研究研究此古剑,说不定还有其它发现。”心中这样想着,杜云镛不留痕迹的又把太阿剑用衣物包好背着身后。如今内伤已好,杜云镛扛起猎豹尸体健步如飞的向家里冲去。

正文 第六章 久违了

日月交替,星罗棋布,安静的云泥村里只能隐隐约约听到几声犬吠。

杜云淑焦急的在院子里来回徘徊,不时向外面张望。“哥哥怎么还没到家,平常这回早该到家了,难道出了什么事情。”心中越想越不安,越不安就越会乱想。

亲人之间总有着一丝密切的联系,百姓称之为亲人坡。从早上杜云淑的右眼皮就一直跳,用纸沾些水压住也还跳的不行。一天都心不在焉的做些家务,心中却时时挂念着如今世上唯一的亲人。

年仅十二岁的小女孩承担着这个年龄不该承担的压力。日子虽然清苦,但有大哥在无论再苦日子总中有着那一丝甜美和期待。

现在大哥迟迟未归,眼跳心烦的杜云淑决定孤身去哥哥经常打柴的山脚下寻找一番。否则难安那颗早已提到嗓子眼的心。

就在杜云淑打开院门准备外出时,看到黑夜中那模糊但熟悉的身影向自己家的方向赶来。“那是大哥,那肯定是哥哥。”杜云淑心情激动不已,牵怀挂肚担心一整天的哥哥回来了,看那身影未受任何伤害心中怎能不欢喜。

“哥哥,哥哥,是你回来了吗!”激动地心情难以言表,只能化作在这一声问候当中。

“淑儿,是哥回来, 你把院门打开。”听到这肯定的回答,听到这熟悉的声音,杜云淑心情激动地快速把门打开。迎接这为生活忙碌奔波一整天的哥哥。

“呀!哥哥你扛着的是什么啊?”杜云淑见哥哥扛着一庞然大物,心中虽有猜测但扔想听到从哥哥口中说出的答案。因为她自己有些不敢相信。“淑儿把院门关上,来厨房。”杜云镛并未直接回答,而是扛着猎豹的尸体径直走向了厨房。

放下猎豹尸体和那之前打的山鸡野兔,杜云镛拿着瓢狠狠的饮了一大瓢水。喘了几口气对杜云淑说:“淑儿,哥哥今天运气好,碰到一只受了伤的豹子,追捕了一天,费了些力气才把它给打来了。”

杜云镛其实早就到村子附近了,只是担心被人看见他猎得豹子,所以在一直在村外蛰伏。待到天色大黑,无人外出才现身回家。

“哇!竟然是豹子,这样的猛兽哥哥你都能打到,哥哥你真是太厉害了!”杜云淑激动的大声说道。

“嘘,淑儿,小声点,这事没人知道,你也别对别人说,哥打算明天去镇上把这豹皮卖了,这样咱们就要本钱做其他事了。”杜云镛制止了激动万分大声呼唤的杜云淑,面带微笑的嘱咐她。

“哦哦,哥哥你说的淑儿明白了,”杜云淑为刚才自己不小心犯的错感到懊悔,

杜云镛见此面露心疼之色,自己对一个十二岁的小女孩是不是要求太高了点。随即安慰道:“没事的淑儿,哥哥只是怕被坏人听到了心存觊觎,给咱们带来没有必要的麻烦,对淑儿,哥哥还打到了山鸡和野兔,今天咱们吃顿好的。”

说完就开始动处理两只山鸡腌制留了一只,一只下锅做好了兄妹两人吃,至于那只野兔,剥了皮毛,杜云镛打算把兔肉送给村长,好让其明天带自己一路去镇上。

饭菜其实早就做好了,只是打了野味自然要再开火加菜,天天的野菜杜云镛吃到时没什么,有功夫养生待还壮实,只是杜云淑一个正在长身体的小女孩天天面黄肌瘦。简单吃了几口,将山鸡都留给妹妹吃,杜云镛把做香喷喷刚做好的的野兔肉准备先送给村长。敲定明天的行程。

“咚咚”两声很文雅的敲门声,门内传来一声妇人的询问“谁啊,这天都黑了,有事不明天说嘛。”

“我是小镛,大婶真对不住,我这刚打到的野兔肉准备给您和村长送来尝尝鲜。”杜云镛讨好的声音从门外传来。

“吱”的一声院门打开了,一中年妇人半开房门看到门口端着兔肉的杜云镛脸上露出一丝笑容,语气也变得客气的说道:“我当是谁呢,原来是大侄子啊,快进来,哎呀你可真是有心了。”说完又冲屋内大喊了一声“老头子快出,云镛大侄子给咱们送兔肉来了。”

话毕便伸手接住了杜云镛手里的兔肉,好像怕杜云镛再反悔似的。

堂屋门打开,一位中年男子慢慢踱步而出,气定神闲的走到杜云镛面前缓缓开口说道:“小镛啊,以后别再客气,你父亲再试时与我交情也不不错,有事你就说一声。”

“呵呵”杜云镛心里笑了,这场面话说的,要是自己真是个十五岁的小男孩该相信了。

心中所想半点没有带到脸上,杜云镛面露感激之色开口说道:“村长大伯,这些年多谢您和大婶的关照,我和淑儿才能有今天的日子,这点野味不足以感激您二位,日后打猎有所获得都会送些野味来孝敬您们。”

村长一听这话心里一惊同时也美滋滋的,这些年自己从来没管过这俩孤儿,今天这小孩如此示好应该是有求与我。

“哎呀,大侄子客气,照顾你们是我这做村长的份内之事,不知大侄子还有其它事吗?”这是下逐客令了。杜云镛面带微笑的恭敬说道:“村长大伯,小镛运气好猎到野兔,想明天和您去趟镇子里见见世面。顺带着把那兔皮买了,换些钱财也好买些礼物孝敬大伯和大婶,聊表心意。”

闻听此言村长心中一惊,此子不简单呢,看来其父在世时可没少对其多加教诲。以前从没关注过,现在看来以后要多留意了。

“小镛啊,以后有事情一定要对大伯说,明天寅时你过来,大伯捎着你去镇子里。”村长拍了拍杜云镛的肩膀笑呵呵的说道。

敲定好了明日安排,杜云镛回到家中把那猎豹的皮毛也处理了一下,虽然他心里着实不愿做这事但也无可奈何。瘦肉间单处理好藏在厨房的几个腌咸菜的大坛子里。猎豹的皮毛较大,不详野兔皮毛那样好处理,得在家里晾晒几天才能带出卖。吩咐好淑儿晾晒皮毛就在厨房里,别让别人发现。杜云镛就回自己的房间休息了。

一天的狩猎生死搏杀让他有不少感悟,需要梳理一下,仿佛又回到昔年的那个时候。

时间在打坐运转“八卦浑元养生功”中不知不觉度过。只听一声鸡鸣,杜云镛便睁开深藏精光的双眼,准备去村长家搭顺风车辆。

一匹四肢健壮短租的大马,拉着一辆装满柴火的板车。村长坐在前面驾着马车,背着一个小包袱。包袱里应该是一些野兔或其它小型野兽的皮毛。杜云镛就坐在柴火上,背上也背着个小包袱,里面装的是野兔的皮毛和山鸡身上那些漂亮的羽毛。

一个时辰后,一座小镇子出现在了杜云镛的眼前。低矮的城墙,环绕着这个小镇子,至于护城河,那是只有县城等以上的城市才有的。

“村长大伯,小镛第一次来这镇子,想先四处去看看,要不咱们约个时间在这里碰头。”杜云镛恭敬的说道。

“也好,那咱们未时在这里相见。”村长去卖柴火和毛皮顺带进货,也不想让杜云镛知道里面的道道。见杜云镛这般说自然欣然答应。

杜云镛刚转身未走两步又听到村长在身后说

“年轻气盛,别惹事。”

“村长大伯放心,小镛记下了。”杜云镛停下脚步微微一笑道。

镇子不大方圆也就三里左右,不过还算繁华,各行各业都有。到镇子里杜云镛才明白这个世界里使用的文字是小纂。也幸好自己博览古书,喜好书法识字自然不成问题,至于书写也能凑合,毕竟还是有些不习惯。

经过几家做皮货生意的店铺杜云镛也都问了下价格,原来一张比较完整的野兔皮镇子里收是十五个铜币。而在村长那里连肉带皮才能换八个铜币。

杜云镛将野兔的皮毛换成了十五铜币就在镇子里转了起来。熟悉一下镇子里的环境。

走到一处街头发现前面热闹非凡,摆摊的小贩颇多。走到近前杜云镛明白了这里为何热闹非凡了。此处都是些娱乐消费之地。光门口挂着赌字的赌坊就有三家之多。

看到那赌坊,杜云镛颇有感慨。前世的自己不到十三岁便开始赌了,多次在赌上吃大亏但任然死性不改嗜赌如命。曾经因连读几日不顾吃喝,回到家中生了场大病。差点一命呜呼多亏几个好兄弟多加照顾后来是自己的姑母找来偏方救了自己一命。

往事点点滴滴涌上心头。杜云镛早已不赌很久了,自从前世自己遇贵人后就一直不敢赌,生怕错过机遇。回来成就一番事业也没什么时间和心思赌了。

如今站在赌坊门口颇有又回到曾经的那个世界的感觉。

整理了下衣服,杜云镛迈步走向三家中最小的一家赌坊名叫吉祥赌坊。门口两个看门的大汉长的凶神恶煞,见杜云镛衣着寒酸又眼生,便伸手阻拦不让杜云镛进入“喂!穷小子,就你这样有钱进去赌吗?”

杜云镛一点也不生气,拱了拱手满面笑容的说道:“两位大哥天这么热你们真是辛苦了,五湖四海皆兄弟,小小意思两位大哥拿去喝茶。”说完不留痕迹的往两个大汉一人手里塞了一个铜币。

伸手不打笑脸人,抬手不撵送礼人。两个大汉听到好话有了面子又得了好处自然笑了笑放杜云镛进去了。

跨入赌坊杜云镛若有深意的一笑道:“久违了!”

正文 第七章 十赢五输

大呼小叫,押宝搂钱,摇筛子的声音,骂爹娘的声音混合在一块。

这就是比较低级赌场的常见景象。

见着这一幕杜云镛感觉自己仿佛真的回到自己十几岁的那个年代。转念又一想,杜云镛笑了“自己现在不就才十几岁吗,虽然在另一个世界了。”

想了想自己现在只有十三个铜币根本就没有上座的资格,只能挤在一旁跟在下注。听到骰子声,杜云镛想起阿风了。想当初自己和阿风初次见面也是在赌坊里。阿风出老千被杜云镛的人发现,大呼先不要动手,要求要见杜云镛。也是巧了,那天杜云镛正好在赌坊里办些事情,听到阿风喊着要见自己便出面考了考阿风。见阿风处变不惊,赌技超人,一身功夫更是卓尔不群。杜云镛见阿风有大将之才,怕明珠蒙尘,误入歧途,找个至交好友保举推荐给了军校。

此刻的杜云镛颇为思念阿风。“诶,当年阿风便是用摇骰子来和相识的,今天就赌这骰子把。”说完杜云镛向赌桌走去。

“来来来,下注的快了啊,买的多赢得多,撑死胆大的饿死胆小的,买定就离手了啊!”庄家旁的小二在大声呼喊着。

杜云镛来到赌桌旁听了听摇骰子的声音,一听杜云镛在心里就笑了。骰子里果然做了手脚,放了铅汞。

杜云镛在沪城经营多年,手下的大小赌坊无数,其中的门门道道自然十分清楚。骰子落定杜云镛听声音就已经知道了结果。取出十个铜币压在了大的一方。开盅亮点,三、五、六、果然是大。这局杜云镛赢了十个铜币。小二收发好赌注,看了眼杜云镛觉得眼生便顺口问了句“小兄弟那片的,头场就赢了运气不错。”

杜云镛笑了笑拿了枚铜币给小二道:“托小哥的福,来吃红。”

小二心想小小年纪没想到也是行家,遂收了铜币笑了笑没在言语。

第二局杜云镛压五个铜币输了。第三局又压十个铜币又赢了。就这样赢十输五,输赢有度。始终没有打乱大家下注的轨迹,也没有让庄家输钱。十局下来杜云镛赢了二十五个铜币。减去给了小二一个,加上原先的十三个铜币杜云镛此时共有三十七个铜币。

这时庄家发现了杜云镛不简单,每次都是稳稳的赢大输小,看似有赢有输实则是稳赢,有本事赢但又不一直赢。故意放水输小的,不打乱大家下注的轨迹,更没有让庄家输钱。这眼前的小伙子庄家很看好,遂在旁边小二耳边言语了几句让小二去找赌坊的掌柜去了。

杜云镛当然发现了庄家的异常,本想收手离开,但又发现此刻骰子里有异。听骰子声音明明是小,大家都在大呼小叫的下注,但突然蛊里的骰子都动了一下便成了三个六。就在骰子刚动完时杜云镛眼疾手快的将三十七个铜币压在一赔三十六的豹子上。

此刻庄家寓有深意的看了眼杜云镛,正在赌徒们催庄家快开赌盅时。众人身后响起一道声音:“这位小兄弟,这局在下做庄,我来开盅,不过再开之前我还想和小兄弟赌点大的。”说完赌坊掌柜的从杜云镛身边走过,接替了庄家做了赌桌。

“哦,在下不知这位大哥想怎么赌?”杜云镛面不改色微笑着说道。

“就赌此局如若开出豹子是什么豹子如何,你若赢了我不仅按照一赔二百一六赔给你,还给你加一倍。不过你要是输了的话,哼哼我要你一只手!”说完赌坊掌柜的目露凶光看向杜云镛。

周围赌徒皆不敢大声说话,都在小声的议论纷纷。

“哈哈哈,难得这位大哥看的起我,若我不接这赌局岂不是让这位大哥失望了。不过小弟现在身无分文,不知这位小哥能否将之前小弟给你的吃红钱借来一用,赢了咱们二一添作五。”说完杜云镛看向掌柜的身旁小二。

小二看掌柜的点了点头便将之前的那枚吃红的铜币抛给了杜云镛。杜云镛双指一夹接住了那枚铜币。二话没说直接向赌桌上画着三个六的豹子区压去。

掌柜的眯眼看了看杜云镛后,也十分干脆的打开了赌盅。“呵”四周紧盯着赌盅的赌徒们都惊讶的大喊了一声。

“哈哈哈,小兄弟好胆识,好赌技,在下愿交你这个朋友。来人,上银子。”赌坊掌柜爽快的一声大笑后,看着杜云镛面露欣赏的说道。

很快账房伙计带着银币和一大袋铜币就过来了。

“这位客官,您一共赢了1764枚铜币,这是一块银币,这袋子里是764个铜币,请您过目。”账房伙计客气的说道。

“麻烦你给这位小哥216枚铜币,这是这位小哥赢。”杜云镛微笑着说道。

账房伙计听命办事,给了那小二216枚铜币。那小二喜不自胜。

掌柜的见杜云镛处变不惊,赌技高超,这么小的年龄尽然沉着冷静的出奇。不由的生出了爱才之心。将庄家之位交给手下后,大步走到杜云镛面前客气的说道:“小兄弟要是看的起我,不妨和我去后堂喝喝茶。”

杜云镛眉毛一挑心中充满了警戒,脸上却带着微笑的说:“大哥您严重了,您请我喝茶那是看得起我,我岂能敬酒不吃吃罚酒。”

“好,哈哈哈,我就喜欢像小兄弟这样的少年英雄。”掌柜的说完带头向后堂走去,杜云镛紧随其后。

分宾主落座后,掌柜的开门见山的说;“在下姓韩单名一个松,江湖上的朋友给面子都称我为不倒松。”

杜云镛赶忙回道:“韩大哥小弟杜云镛,初出茅庐没见过世面,日后还请韩大哥多加照拂一二。”杜云镛很清楚在一个陌生的世界里光自身够强还不够,还需有靠山才能立足。杜云镛见韩松也是武道高手,也不是奸邪宵小之人,这才坦诚相告。

韩松见杜云镛不仅有才能还不恃才傲物,做事进退有序,接人待物不卑不亢十分老练心中更是欣赏万分。

“好说,好说,杜贤弟,大哥不喜拐弯抹角,如今赌场缺人手,贤弟能否前来帮我。”韩松双眼紧盯着杜云镛,直截了当的说道。

“承蒙大哥看得起,小弟自当为大哥排忧解难赴汤蹈火。”杜云镛恭敬的说道。

“哈哈哈,好,贤弟也是爽快人,不知贤弟何时能来帮大哥我?”

“韩大哥容小弟先回家收拾准备一番,明日再来如何?”杜云镛起身说道。

“好,那大哥明天在此大摆酒宴恭候贤弟的大驾。”

“韩大哥严重了,小弟万万不敢当,那小弟就先告辞了。”

杜云镛走出吉祥赌坊,感觉今日还真是鸿运当头,赢了钱不仅没遇到麻烦还结交了一个朋友,运气着实不错。

离和村长约定的未时还尚早,杜云镛孤身一人在镇子里四处游荡。这又让他找到了前世少年时的感觉。那时无依无靠,为了一顿饱饭和一群街头流浪儿整天四处游荡,想尽办法填饱肚子。

虽然日后名震天下,荣华富贵,可杜云镛从未忘记过那段孤苦无依,整天吃上顿没下顿的生活。也是因此,一有地方受灾受难,杜云镛总想尽自己最大的力量,让那些苦难之人能有口饭吃。

身上带着块大银币还有一大袋子的铜币,杜云镛想去布庄给淑儿买几块好看的布匹做几身衣服。毕竟没有女孩是不爱美的,能有漂亮的新衣服穿是很多穷苦人家小女孩的梦想。当然杜云淑也不例外。

都说财大气粗,这话一点没错,虽然杜云镛前世纵横黑白两道,翻手为云覆手为雨。可他儿时也是天天诶饿穷怕了的。之前进赌坊就是因为杜云镛身上钱少,才从三家中挑了个最小的进去。这也是侧面说明了杜云镛心里多少还是有些自卑,有些怕人看不起的。

前世的杜云镛曾经问过阿风穷人最缺什么,当时的阿风还只是一个整日赌钱的街头混混。阿风想都没想的说道:“穷人最缺的当然是钱啊。”

杜云镛听后摇了摇头笑着说:“不对,穷人最缺的不是钱,而是野心。”就这一句话点醒了阿风,这才有了以后令外敌闻风丧胆的“戴屠夫”。(阿风的绰号)

此时此刻的杜云镛怀中带着不少的银钱走在街上,看布庄门脸小的都不进去,专挑门脸大的。此举不知是因为出自对妹妹的疼爱还是因为财大气粗,又或许两者皆有因素在里面。

看了几家布庄店,杜云镛都没有买,他的眼界可是很高的,给自己妹妹买布匹当然要买最适合自己妹妹,而且要最好看的。

在街头逛来逛去,忽然一个十多岁的小女孩撞了自己一下。杜云镛眼疾手快,迅速的抓住了自己的钱袋。小女孩见失手了迅速逃窜。

杜云镛运气纵身,一个健步就追到了小女孩。一手抓住小女孩的手腕,一手捂住其嘴巴,侧身一闪,把小女孩带到了一个无人的巷子里。

“你是惯偷还是第一次偷东西?”杜云镛抓住了小女孩的肩膀,眼睛看着她问道。

小女孩大大眼睛看了看杜云镛又看了看捂住自己嘴巴上的大手,意思是你不放手松开我怎么说话。

杜云镛这才放开手,小女孩深呼了口气说道:“大哥哥,你放了我吧,我这是第一次偷东西,而且我还有一个生病的外婆。”

正文 第八章 外婆

外婆!杜云镛身躯一阵,脑海里浮现出了那个慈祥的笑容,那位当年拖着年迈衰老之躯硬是送了自己十多里的和蔼老人。

“你说谎了。”杜云镛回过神来冷冷的说道。

“我没说谎,我真有一位病重的外婆需要照顾。”小女孩见对方语气不善急切的说道。

“我是说你前半句说慌了,第一次偷东西不会像你这样沉稳。”杜云镛笑了笑说道。

“好吧,我承认我是惯偷,求求你放了我好不,我向你道歉,对不起,对不起!”小女孩低着头哭泣的说道。

杜云镛见此摇了摇头说道:“以后要偷东西要选那些傻傻呆呆,或者看起善良大度的,因为傻傻呆呆的你偷到的机会会大一些,善良大度的即使你失手了只要苦苦哀求他们就会放过你。”

小女孩呆了,她还是第一次遇到这种人,偷他东西失败,他竟然还教自己如何挑选下手的对象。一时小女孩竟无言可对。小女孩哪知道她面前的这位儿时也是像她这样四处暗偷明枪只为了能吃上一口残羹剩饭。

杜云镛自己也深刻的明白,在他那个年代,让一个没人管没人问,每天吃不上一顿饭的小孩子安分守己不偷不抢,那就只有饿死街头。所以他根本不会讲那些废话,因为那些小孩子根本没有靠自己的双手在那个乱世活下去能力。

紧接着杜云镛又说道:“当然,在你长大了以后,有了自力更生的能力后就别做这些事了,除非你想让别人一辈子看不起你。”说完杜云镛从钱袋里抓了一大把铜币放在了小女孩的双手中。

小女孩痴痴的看着双手中的那些铜币,竟然一下哭泣了起来。认为钱不重要的人,要么是不成熟,要么是从来没因为钱而作过难。

两眼泪光的小女孩看着杜云镛不停地说谢谢,随后看向手里的钱又笑了。因为有了这些钱她和外婆就能吃上饭,外婆的病也能有钱去抓药吃。想到这些小女孩是幸福的笑了。

杜云镛看着眼前的女孩仿佛看到了曾经的自己。同情心,呵呵不能说杜云镛完全没有,只是被深深的藏进了内心的深处。曾经因为同情心吃的亏,为救他而死的兄弟,杜云镛依旧历历在目。

这次同情心大发还是听到了从小女孩口中的外婆两个字,或许还要再加上曾是天涯沦落人吧。

“带我去找你的外婆,你自己就算拿着钱估计也不知道该给你外婆抓什么药。”杜云镛斩钉截铁的说道。

“嗯嗯,好的,大哥哥你是世上最好的人。”小孩不知怎么表达感谢,她觉得世界最好的人应该就可以表达她心中最大的感动了吧。

“呵呵”杜云镛听到这话笑了,随即又随口的说道:“我是世界上最好的人?曾经不知道有多少人日日夜夜都在想着如何杀掉我,不知多人骂过我是败家子,是大流氓,是杀人不眨眼的大魔头,呵呵如今你竟然说我是世界上最好的人。”杜云镛像是自言自语的嘲笑,又像是在对小女孩提出反问。

小女孩看着眼前比自己也就大四五岁的大男孩,觉得他说的话莫名其妙,好像经历了好多好多似的。但再看他的年龄,似乎怎么也都不像。

想了想小女孩坚定的说道:“大哥哥,不管别人怎么说你,你在我的心里就是世界上最好的人。”

杜云镛笑了笑没在言语,而是示意小女孩去带他找她的外婆。

几经兜转,杜云镛和小女孩来到了镇子里一个偏僻的角落。

一处低矮的瓦房旁边搭着一座破破烂烂的小窝棚。四处透风的窝棚中躺着一位白发苍苍,面黄肌瘦的老妇人。小女孩一看到这位老妇人就迅速飞奔了过去。

“呜呜,外婆,你好点了没,外婆我遇到了一位好心的哥哥,你的病有救了。”小女孩边哭边说着。

窝棚中的老妇人睁开了眼睛有气无力的说道:“乖双儿,别哭了,外婆好多了,外婆没事的,你吃东西了没,刚才你张大伯给我半块饼,来双儿快吃把。”说着老妇人从怀中取出了那半块又脏又硬拳头大小的饼。

小女孩看到那半块饼后哭的更厉害了。因为她知道外婆肯定是自己没舍得吃专门留给她的,可是外婆昨天也没吃东西啊,就喝了点汤水。

杜云镛快步走到窝棚里,拿出了之前专门给小女孩外婆买的一大袋热乎乎的包子。

老妇人有些警惕的看着杜云镛说道:“你是谁啊,咳咳,我可告诉你,老太婆我心里可跟明镜似的,咳咳,你可别想打我外孙女什么主意,平白无故的不可能对我们这么好。”

杜云镛心里颇有些无语,难得自己同情心大发准备好人做到底。万万没想到这位老妇人看着年老体衰,白发发苍苍,可还是颇有心机的。

幸得叫双儿的小女孩在外婆耳边几经解释,老妇人这才放心了许多,不过还是保持着那一丝警戒。

杜云镛不想多说什么,看了眼小女孩又看了眼老妇人最后简单的说道:“我要打她主意需要这么麻烦吗,我只是想帮这个可爱又可怜的小女孩,给她的外婆把脉看病,抓药,之后我们各奔东西。”说完也未等双儿的外婆同意就抓起的手腕进行切脉诊断了。

一会儿后杜云镛说道:“没什么大问题,长期饥饿,加上风寒入体拖得有些旧了,双儿你跟我去抓药。”

双儿见外婆还有些担心眨了眨水汪汪的眼睛轻声的说道:“外婆你放心吧,双儿一会就回来。”

杜云镛和双儿去抓药的路上了解到了双儿的身世。

双儿家原是走镖的,父亲是镖局的当家也是总镖头,母亲也是女中豪杰武艺高强在镖局里担任副总镖头。只因走一次重镖,父母双亲带着一众好兄弟门倾巢而出。结果就再也没有回来,雇主前来索赔,双儿的外婆帮忙变卖的家中所有的田宅和全部的积蓄偿还。最后外婆把自己家里的祖宅也变卖了用来给镖局里的镖师家里发抚恤。

万般无奈中外婆带着自己来到这里投奔外婆的远亲。盘缠用尽,远亲家里也不宽裕,只能帮忙搭个窝棚以避风雨。祖孙俩是天天吃了上顿没下顿。

今天双儿遇到了杜云镛也算是天可怜见。

二人走到药铺,杜云镛担心这个世界的药草名字和前世的世界名字不同,便让药铺伙计给自己看了几个常用药材,一问名字幸好都相同。一旁的双儿感觉怪怪的,这位大哥哥明明都会看病却不认识几种常见的药材。不禁心里有些没底,毕竟病人是自己的外婆啊。

药都是几种常见的药材,因担心双人太小煎药不易,特地的让药铺伙计将药都换成了药丸。

事情都做的差不多了,天色也快到未时,该去和村长碰头返回村里了。

一面之缘,相处半日。杜云镛真心觉得双儿是个好姑娘,只是为生活所迫不得已罢了。比起自己当年那可是好了太多。

即将分别杜云镛看着眼前的小女孩,语重心长的说道:“双儿,人的一生不能总靠他人帮助,他人的施舍只能帮你一时,想不受人欺凌,想好好的活下去,最终只能靠你自己。现在就算我给你很多钱,你也无力去拥有,反而可能会给你带来祸患。日后有事到吉祥赌坊来找我,就说你是我表妹,我叫杜云镛。”

说完头也不回的向与村长约定的地点走去。只听身后一声大喊:“杜云镛哥哥,我双儿会一辈子记住你的。”

天空上云卷云舒,偶有几只候鸟向南飞去。杜云镛躺在马车上抬头仰望蓝天,心里想着因为遇到双儿都忘记帮妹妹买布匹了。算了,等在镇子里安顿下来带着妹妹好好挑几身好看的衣服。

听着马蹄声哒哒,看着路边的野花,不知不觉中到云泥村了。下了马车杜云镛取出五枚铜币给村长,客气的说道:“村长大伯,小镛卖了毛皮也不知您和大婶喜欢什么东西怕买错了,一时不知买什么,想来想去还孝敬铜币不会错。”

“呵呵你小子可真会说,大伯也不客气了,以后有事尽管找大伯。”

几番寒暄,杜云镛回到了家门口。淑儿欣喜万分的打开院门说道:“哥,你回来了。”。也没顾上给淑儿买些什么礼物,想想还是挺尴尬的。

杜云镛有些不好意思的对淑儿说:“淑儿,哥哥回来了,可是遇到些事情耽误了时间没顾上给你买些礼物。下次去镇里哥一定给你买礼物,这十枚铜币你收着。”

杜云淑看到十个铜币开心的笑了笑说:“哥你真厉害,去趟镇子里就挣了十个铜币回来。”

杜云镛没敢和淑儿说自己赚了一千多个铜币,怕她担心会想多了。

“淑儿,告诉你一个好消息,哥在镇子里找到了活干,等哥在镇子里安顿好就把你带到镇子里去。”杜云镛看着开心不已的淑儿也开心的说道。

正文 第九章 江湖走马

皓月当空,树形婆娑。杜云镛独自一人坐在院子里,仰头凝望着星空。

前世发迹风光后,身边已无一个亲人。从未和亲人分享过自己成功时的喜悦,亲人们也从未享过自己的一点福。

如今在这个世界里自己终于有亲人了。当看到淑儿见自己挣到钱时开心的笑容,仿佛自己看到了最美的花朵。心灵深处有一种从未有过的感觉——满足,踏实!即使前世自己在沪城呼风唤雨时也没有过这种感觉。

原来和亲人分享过自己成功时的喜悦是这种感觉。亲们开心,幸福自己就能感到满足了,踏实了。

杜云镛心里美滋滋的笑了。发自内心的笑了。

次日一早,杜云镛藏好太阿剑,将一切收拾妥当,把那猎豹的皮毛和部分兽肉都打包装好,关照杜云淑待在家里等自己回来就出发去镇子里了。

昨天的一来一回,杜云镛早已把去镇子的路线记牢了。

背着兽肉和毛皮杜云镛健步如飞,原本马车要走一个时辰的路,杜云镛半个时辰多一点就赶到了。

进了镇子杜云镛径直走向吉祥赌坊。赌坊门口的两位大汉见到自己,一个进去禀告,另一位则和自己亲切的打了声照顾 :“杜兄弟来了,快里面请,已经禀报过掌柜的了。”

杜云镛客气的回道:“有劳大哥了。”说完走进赌坊。

赌坊内还是那副鱼龙混杂,大呼小叫,几家欢喜几家愁的景象。韩松从后堂走来相迎,热情的的说道:“哈哈,杜贤弟果然是守诺之人,来人帮杜贤弟的行李拿进后堂,来,跟哥哥喝酒去。”说完拉着杜云镛的手腕就往后堂里进。

接行李的大汉本以为大包裹里都是些衣物什么轻的东西,接到手才发现好重。幸亏旁边有一人帮忙抬了一下。

韩松用余光看了一眼没说什么。但心中暗赞杜云镛力大。

到了后堂,杜云镛客气的说道:“承蒙大哥看得起小弟,小弟为抱,前日偶然猎得一豹,今日特将豹皮带来献给大哥。”说完从一大汉手中拿来一包袱,打开包袱一张极为完整的兽皮呈现在大家眼前,若不细看难以发现其中一丁点的地方用细针缝合过。

韩松见之大喜,江湖中的武林高手大多用猛兽之皮铺垫在自己的座椅上,用来彰显自己的威风霸气。韩松见豹头,豹身,豹尾,四肢都是完整链接在一起的。摸着更是爱不释手,一时失态竟忘记请杜云镛落座。

幸得身旁类似师爷的账房先生咳嗽一声提示才反应过来说道:“杜贤弟快请坐,大哥刚才见猎心喜一时失态还望贤弟不要见怪。”

“韩大哥真是折煞小弟,大哥既然喜欢那小弟也就放心。”杜云镛恭敬的说道。

韩松也不客气挥手示意手下将豹皮收起,满脸笑容的对杜云镛说:“杜贤弟还真是出手不凡呢,如此完整的极品豹皮怎么也得值五百银币,你这让哥哥都不知该回你何礼了。”

杜云镛赶忙说道:“大哥能看得起小弟就是给小弟最好的礼物了。”杜云镛前世发迹前精于讨好耍乖之道,若不如此如何有机会结交一些身份尊贵的朋友让他一个穷小子一步一步的爬到人上人,当然主要靠的还是杜云镛的真本事,但人情世故也算是一种本事啊。

韩松闻听此言心里头自然高兴,但也越加觉得杜云镛不简单。摇头笑了笑韩松说道:“杜贤弟,你的心意我已知晓,想必杜贤弟在这青阳镇还未有落脚之处吧。这样,我在这赌坊北边两百米处有座小宅院,贤弟不要嫌弃一定要收下。”

听到此言杜云镛的心头一送,不用再在落脚之处奔波,可以很快把淑儿接来了。

一番安排与寒暄后韩松吩咐准备开席庆祝杜云镛的加入,杜云镛也十分慷慨把家里带来一半的豹肉,都拿出来给大伙尝尝鲜,可两百多斤的豹子肉赌坊里伙计打手等都加在一块才三十余人哪能吃得完。

韩松见大包裹里装这么重的兽肉,且是杜云镛独自一人扛过来的不禁觉得杜云镛定是个不显山不漏水的武道高手。

酒席上你来我往,纷纷庆祝杜云镛的加入。 大家推杯换盏,又吃到难得异常的兽肉,许多人的喝的酩酊大醉。

杜云镛始终很清楚,不是因为酒量超人,而是一有醉意他便悄悄运转“八卦浑元养生功”将酒气排出体外。

酒宴在一片喜庆和一片醉汉中结束了。韩松也喝了不少,差遣一心服手下送杜云镛去客房歇息。而杜云镛十分亲醒,表示自己想去韩松给的宅院看看,韩松的心腹自然带着杜云镛前去看看了。

两百多米很快就到了,一处门匾上写着韩宅的宅院在马路的一旁。门口两尊石狮子把门,走进宅院亭台楼阁,小桥流水自然是没有的。不过郁郁葱葱院子里种了不少花草树木,宅院四四方方由正房、东西厢房和倒座房组成,将庭院围在中间。酷似杜云镛前世的四合院,杜云镛见此布局内心十分喜欢。

在院子转了一圈后,杜云墉心情大好。想到昨天许诺淑儿买礼物送给她就去街上转转了。反正明天才去赌坊工作。

经过赌场向东走,有许多店铺是卖女孩子用品和一些金银珠宝首饰的。这里是镇子的中心地带也是寻欢作乐觅风流的地方。

杜云镛前世少年时也十分留连于这些风月场所。如今在这个世界逛这些欢愉之地杜云镛感觉别有一番风味。

走到一家叫落红院的妓馆旁听到门口几个龟奴议论道“哎呀,今天弄来的这个雏长的还不赖,年纪虽然小了一点但是等两年肯定是个不错的尤物。“

另一个龟奴说到:“是啊,就是性子烈了点,好像还有点傻傻的,关在柴房里一直喊着什么什么镛的哥哥。“

“哎,别管她性子如何烈,到了咱们这最终都是一个下场,老老实实的去接客。“

杜云镛听到这心里咯噔一下,脑海里显现出那个小女孩的可爱笑脸,和那一声发自内心的呼喊“杜云镛哥哥,我双儿一辈子都会记住你的“。

双拳紧握,脸颊眼角旁的青筋在跳动。沪城和杜云镛熟悉的人见到情景都会明白,杜云镛被彻底激怒了。当晚的沪城就会掀起腥风血雨第二天沪城浦江里的鱼儿们会十分开心。因为大多都包惨了一顿血肉。

杜云镛前世最痛恨的有三者:一,卖国求荣当汉奸者!二,逼良为娼贩人口者!三,出卖帮派兄弟吃里扒外者!

在杜云镛的势力中但凡触碰这者的都以帮规极性处死。在沪城卖国求荣当汉奸的,无论是街头混混还是黑帮大佬一经核实皆会被杜云镛手下暗中处死,在挂牌抛尸街头。牌子上统一写道“汉奸死无葬身之地“。尸体在抛在街头无人敢去认领收尸。一天后一会有人处理扔到浦江去喂鱼。

此刻杜云镛明白,那个叫双儿的姑娘已经身陷魔窟。但即使身初炼狱双儿还喊着自己的名字,杜云镛心隐隐有锥心之痛。

转身向吉祥赌坊疾驰而去。韩松此刻正坐在后唐休息,虽然未醉但也确实吃了不少酒。

这时杜云镛也没顾上礼节让人去通禀一声。直接进去赌坊后堂去找韩松。

见韩松在后堂端坐,心里松了一口气。笑着说到:“韩大哥海量啊,小弟也醉意尚浅,初到青阳镇不知道有什么能助酒性放松放松的地方。“

说到这韩松自然明白了,眼前这位小老弟是趁着酒性去寻欢作乐一番。

“哈哈,贤弟说到的对,我与贤弟脾性相投,是该找个地方在好好喝他一顿。“说完韩松拉着杜云镛的手腕向街上走去。

边走边介绍哪里哪里的姑娘漂亮,哪里哪里的姑娘才艺好。

杜云镛听到这跟着说到:“韩大哥,咱们不防去落红院看看,小弟之前听说那里新来了个姑娘很是漂亮。“

“哈哈,那就依贤弟,咱们就去落红院。“

韩松说完又对身后的一个大汉关照了句:“小虎,你去和落红院的丽姐打个招呼,就说我要带好兄弟去她那里蓬蓬场,让准备好姑娘迎接。“

杜云镛紧接着说了句:“要年龄小的,嫩的,最好是个雏。“

韩松听后哈哈大笑道:“贤弟,哥哥我还真没看出来,你小小年纪还真是讲究啊!哈哈,小虎就按贤弟说的办,让那些又老又丑的都藏起来,别影响了我贤弟的心情。“

杜云镛表面上也随着韩松哈哈大笑,内心里其实早已愤怒到了极点。

隐忍不发自然是因为不知那个妓馆有什么靠山,自己是否能惹得起。不知这个世界有多少强者,有什么规则,是不是像前世的世界那般凭借自己的手段在国内经天纬地,在黑白两道间纵横披靡。

韩松笑后和杜云镛并肩而行,小虎飞奔向落红院打前站去了。

江湖上的人物几乎都好面子,江湖走马,玩的是智商,拼的是性命,讲得就是那场面!

正文 第十章 落红院

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杜云镛是深有体会的。

落红院里莺歌燕舞,纸醉金迷。无论战乱和平,无论何人统治,销金窟里总有形形色色,各行各业的人士前来风花雪月,寻欢作乐。

对比村子里的贫穷,荒野的饿殍。杜云镛觉得如今所在的世界和他前世的世界几乎没什么不同,或许这也就是万变不离其宗的一层意思吧。

“哎呀,今儿是什么风把江湖上赫赫有名的不倒松韩大爷给吹来了。”落红院的老鸨子丽姐见到韩松十分热情的打招呼,边说边迎韩松等人进入一雅间。

韩松不是好色之徒,平日闲暇时都在习武,从不把武功落下。也只有应酬或偶尔带兄弟们开开心才会来此地。

“哈哈哈丽姐真是客气了。今日我带几个好兄弟来给丽姐捧捧场,还望丽姐可别藏私把那些新收的小美人都带来给兄弟们好挑挑。哦对了,最好带个雏,我这位好兄弟喜欢。”韩松大大咧咧的落座后指着杜云镛对丽姐说道。

“呵呵呵,不倒松都来了,丽姐我哪敢藏私啊,众兄弟们稍等,小美人们顷刻就到。”丽姐用锦帕捂着嘴若有深意的看了眼韩松笑着说道,说完转身离开。

丽姐不仅是落红院的老鸨,也是落红院的老板。亲自迎接,热情招待韩松等人是为了给足韩松面子。下面的安排姑娘,招呼客人自有她人去做。

也还真是顷刻的时间,丽姐走出雅间,就有另一位老鸨子带着十多个年仅十五,六岁的小美人前来供韩松等人挑选。

杜云镛自然清楚这里面的姑娘是不会有双儿的。稍有规模等级的妓馆都会对妓者们进行培养,言谈举止,举手投足,站依坐卧都会进行严格的培训,让前来寻觅风流者满意。

落红院显然颇有些规模,自然不会让一个未加任何培养的小姑娘挂牌接客。

韩松和其他赌坊的大汉们都各自挑选了心仪的姑娘。只有杜云镛左挑右选的都没看好,雅间里的老鸨子叫春姐,春姐见杜云镛有些过于挑剔心生不满,但又知道韩松和丽姐有交情不敢得罪。遂讨好的说道:“这位爷要是没有中意的,春姐再给你挑选几个带来包你满意。”

杜云镛十分识趣的说道:“多谢春姐,是小弟过于挑剔了,小弟听说贵馆今天新来了个小美人,还是个雏,不知春能不能带来给小弟见见。”

春姐也是在江湖上摸爬滚打多年的,一听这话脸上带着笑容,心里却感到眼前的这些人似乎有些来不善。春姐半开玩笑半模棱两可的说了两句就转身离开了。

杜云镛见这春姐拿不定主意的模样,心中明白这事估计要丽姐点头才能办下来。转身在韩松耳边悄悄问了句:“不知道大哥和这丽姐交情如何?”

韩松也觉得杜云镛今天好像有点不对劲,似乎有什么事要借助自己的力量去办但到现在也没有坦露一二。

“昔日颇有交情,近些年各自忙碌相见的少了。”韩松搂着姑娘,眼睛突然一亮看着杜云镛说道。

“韩大哥,这丽姐是何人物,背后有什么样的靠山。”杜云镛又在韩松耳边小声说道。

此时韩松起身吩咐众兄弟先喝酒,自己拉着杜云镛走到了一旁,双眼盯着杜云镛说道:“兄弟,今日哥哥虽然吃了不少酒,但还是清醒的,若遇到了什么事情兄弟你就直说吧。在这青阳镇我韩松说话还是有几分用的。”

“既然如此,小弟就直说了,这落红院今日新得的小美人是小弟的表妹。”杜云镛突然双眼精光一闪,语气中暗藏杀机的对韩松说道。

“原来如此,兄弟你何不早说,这丽姐昔日曾被我搭救过,赎个人还是没有问题的。”韩松拍了拍杜云镛的肩膀,语气中颇带深意的说道。

“诶,小弟初来乍到,寸功未立,又不知这落红院的深浅,哪敢对大哥开口提及此事。”杜云镛叹了口气带有歉意的说道。

此刻丽姐走进雅间了,随口对赌坊的大汉们说了句玩的开心后就径直来到韩松身旁了。

“韩大爷今日到访是否醉翁之意不在酒啊?”丽姐试探的问道。

“阿丽,这位兄弟不是外人,这些年你我相见的是少了些,但咱们的交情一直未变。”韩松眼光柔和的看着丽姐说道。

“韩大哥,今日我这里新得的那个小姑娘是否和你有关。”丽姐也一改之前的风情万种,语气亲切的坦白说道。

“确实有关,那小姑娘是我这位兄弟的表妹。”

“还望丽姐高抬贵手,放我那无知表妹一马。”杜云镛趁机赶紧开口请求道。万事以和为贵,能不懂动手救出双儿自然最好,至于那人口贩子,杜云镛有一万种方法让其后悔活在这个世上。

“哈哈哈! ”丽姐笑了,只不过笑的有点惨。韩松明白丽姐是又想起往事了,抬手在丽姐的肩膀拍了拍安慰说道;“阿丽,过去的就别再想了,你现在不是过的挺好的吗。”

“哼哼,好?要是说有荣华富贵就算好,那我现在过的是挺好的。”丽姐说完转身离开了。

杜云镛观察到了丽姐在转身的一刹那双眼流出了眼泪。

一盏茶的功夫后,杜云镛听到雅间门口有女孩子发出“呜呜”的哭声,似乎嘴巴又被堵住声音发出的不是那么清楚。随即门口传来春姐的声音:“韩大爷,人我给您带来了。只是这丫头不懂事,大喊大叫,又打又咬的,我和她说有人赎她出去她也不信,没办法只好把她堵上嘴巴绑来了。”

“带进来把。”

这时双儿痛不欲生,嚎啕大哭,她误以为妓馆在逼她接客,今天早上被人卖到这里是她就知道这是什么地方了。

万念俱灰的双儿被带进了雅间,看到几个赌坊里的草莽大汉误会更深,更是激烈挣扎,欲求速死。

就在双儿哭天天不应,喊地地不灵,在心里诅咒这个世界上的骗子和男人除了杜云镛都死光光时。一个在她发现被骗时就渴望的身影出现在了她眼前。

杜云镛快步走到双儿面前摘下其口中的布,打开了绑在她身上的绳子。双儿不敢相信眼前的真实,拥抱着杜云镛喜极而泣。被人强行送进一道门,本以为门内是地狱,被人推进去后才发现是自己久盼的天堂。其中转折起伏,绝处逢生的感觉非一般人能体会。

当杜云镛看双儿的手腕和脚腕,都有那被绳索绑缚留下的勒痕和因为挣扎被磨破的血痕时。心中杀机更胜。

眉毛一挑,杜云镛目现杀机的看着春姐冷冷说道:“人牙子是谁,在哪能找到他。”

春姐被杜云镛那凶狠的寒光吓得心头一颤,随即恢复镇定对着韩松说道;“韩大爷,这事我不清楚,即使我清楚也不能乱说坏了规矩,韩大爷您说是吧。”

韩松刚要开口说些什么,一个赌坊大汉闯了进来,急切的说道:“掌柜的,账房先生有要事请您立刻回去一趟。”

韩松点了点头对杜云镛说:“大哥先去忙了,兄弟你尽快把家里事情安排好吧。”

杜云镛看着韩松平静的道:“多谢大哥相助,小弟牢记于心。”

这句话周围的人都没放在心上,包括韩松,都觉得只是一句感恩客气的话。但杜云镛是真正的把这句话牢记于心,否则日后哪有在江湖上威风八面的韩松。

众人未得尽兴便跟着韩松匆忙返回,却没有一人心生不满。不得不说韩松还是颇有人格魅力和领导才能的。

杜云镛也带着双儿离开了,离开之前也没忘了向丽姐道声谢。

可怜的双儿跟着杜云镛去找她的外婆,这一路上像雨打芭蕉似的边哭边讲述事情的前因后果。

原来自从那日和杜云镛相遇之后,双儿立誓要像杜云镛对她说的那样靠自己来养活自己和外婆。至于偷窃,双儿是说什么也不会再去做了,她怕杜云镛会因此看不起她。

谁知一个是十多岁的小姑娘,竟像成人男子似的,四处找活干谋生。但人间冷暖,世态炎凉。十多岁的小姑娘,手不能提,肩不能抗,也无一技之长,饱受四处的冷嘲热讽和冷眼旁观。

最好心的是一位裁缝店铺的老板,见双儿一个女孩子,小小年纪为了生活四处奔波,着实可怜。掏出了刚赚的几枚铜币给双儿。

双儿身上还有杜云镛给的铜币,她只是想找一个能长期养活外婆和自己的活干。遂没有接受那位好心老板的施舍。

其他店铺的老板无不是冷言冷语将双儿赶出去。

万般无奈的双儿孤身一人坐在街头哭泣,正在此刻一位看起来慈祥,和蔼可亲老婆婆走了过来,温声细语的问清楚了双儿的底细和近况。之后对双儿说自己的儿子开了家店铺,自己可以带双儿去那找份端茶倒水伺候人的活。

双儿万分感激,未加怀疑的就跟着这位“好心”的老太婆走了。

到了落红院的后门,双儿感觉到了不对劲,以前的时候她也经常听镖师们讲过类似拐卖诱骗的事情。双儿想转身离开,却被老太婆死死地抓住了手腕。此刻从附近又窜出一个健壮的男子,二人连拖带拽的把双儿给强行带进了落红院的后门。

正文 第十一章 修仙者

天雨虽广不育无根之草,佛法无边难度不善之人。

我佛有大慈大悲的观音菩萨普度众生,亦有怒目金刚不动明王的万钧雷霆。正所谓手提修罗刀,法场证菩提。

杜云镛听过双儿讲述的前因后果,摇了摇头对双儿说:“经历此事,你应该懂得不能轻易相信任何人了吧,这次能救你也是多般巧合。一会见到你外婆,你们祖孙二人就先到我那里住下吧。”

“杜云镛哥哥,谢谢你,双儿记住了,可是双儿有手有脚的不能再给你添麻烦了。”双儿擦干了泪水,坚强的说道。

“这样吧,你想自食其力也是好的,以后我那住宅你就帮忙打扫打扫,平常要有客人过来你就帮忙倒杯水,如何。”杜云镛看着双儿笑了笑说道。

“好,以后都听哥哥的安排。”双儿心里十分开心。她觉得能和杜云镛在一块,端茶倒水的伺候,就是世界上最快乐的事了。

自从双儿的父母失踪,诺大的世界已经容不下这个十多岁的小女孩了。

将双儿和其外婆安顿在韩松送的宅院后,杜云镛就去赌坊找韩松了。毕竟相识不久,帮了这么大的忙,杜云镛心中也认可了这个朋友。

杜云镛心想,之前在落红院,韩松匆忙赶回赌坊应该是有什么急事。自己过去看看能不能尽些力量。

吉祥赌坊的后堂,韩松和账房先生及一些心腹骨干端坐在内。每个人的表情都十分凝重,这是有手下通禀说杜云镛前来。

杜云镛进入后堂,见大家都愁眉苦脸,不解的问道:“韩大哥,是否出了什么事情?“

韩松叹了口气说到:“杜兄弟如今也算是我们自己人,陈先生你与杜兄弟说到说到。“

陈先生就是赌坊的账房先生,年龄比韩松略大两岁,赌坊的人皆尊称其为陈先生。

“如今刀兵四起,我们这小小的青阳镇也难置身其外。我们青阳镇的所有商铺,包括吉祥赌坊,从下个月要再加两成的利润交给我们背后的宗门。“陈先生颇为无奈的说到

杜云镛刚加入吉祥赌坊,不清楚内情,不过也看出了大家似乎受这件事的影响颇大。

韩松看出杜云镛没有听明白事情是怎么回事,叹了口了苦笑的说道:“诶,怪我,一些事情都还没来得及对杜兄弟讲。我们整个青阳镇都属于一个叫烈火宗的修仙宗门势力范围。镇上的说有商铺不仅没月要给官府交一成的赋税,还要给宗门上交三成。如今起了战乱零时又加了两成,呵呵今后我们的日子恐怕就得紧巴巴的了。“

杜云镛听到修仙门派,眉毛一挑,前世他也曾在古书上看过一些修仙者的事迹。古时不但很多普通人想尽办法修仙得到,就连秦始皇等大权在握的皇帝也是四处寻觅修仙之法,欲求长生不老。

现在这个世界尽然都有修仙者组成的宗门了,看来这个世界修仙者众多且源远流长。

“韩大哥,如今局面我们要多加小心啊,以防其他青阳镇的势力因此动乱兼并一些其他产业。“杜云镛心中若有所思的说道。

“嗯,杜兄弟说的有理,利润一下去了六成,很多有心人该坐不住了。小虎通知兄弟们,近期都加紧小心,还有你辛苦一趟去恶虎帮请我大哥韩枫过来小住几日。“

小虎点头称是,转身离开去办事了。

恶虎帮是一个江湖帮派,韩松的大哥是帮派里的一个头领。有些这层关系才能在这青阳镇立足开赌坊。

“韩大哥,小弟还有一个妹妹在家里,如今在镇里有大哥赠的宅院落脚,小弟想回家一趟把妹妹接来。“杜云镛早有此想法,只是因为双儿额事情才耽搁到现在。

“兄弟快去快回,明天大哥还有事情和你商量。“

“多谢大哥,小弟今晚就赶回来。“

说罢告辞离开。

杜云镛在镇子里租了辆马车,一个时辰后到达云泥村。

杜云淑得知哥哥在镇子里有了宅院居住还有了份活干,欣喜若狂。

简单的收拾了一下杜云镛带着杜云淑和包好的太阿剑乘坐着马车返回了青阳镇。

晚霞美如梦幻,残阳鲜红似血。青阳镇因战乱,被身后的修仙宗门零时加了两层赋税。镇子里的各方势力风云暗涌。

吉祥赌坊北面两百多米的宅院内,杜云镛,杜云淑,双儿和双儿的外婆四人围在一起吃晚饭。

四菜一汤,两荤两素,四人其乐融融,仿佛一家人一样。双儿与杜云淑同年,比杜云淑略大一个月,二人姐妹相称,相处的十分融洽。

双儿的外婆向杜云镛连连道谢,杜云镛云淡风轻的说道相逢便是有缘,大家像一家人一般互相照顾挺好,不存在谁谢谁。

次日一早,未到卯时,杜云镛便去吉祥赌坊去点卯。未到吉祥赌坊门口,杜云镛便感到不对劲。里面传来打斗声和一些能量波动。杜云镛躲避在墙边,看向吉祥赌坊的门口。发现门口有两个大汉倒在血泊之中,不是别人,正是平时看门的那两个大汉。

杜云镛心中一紧,觉得韩松的势力可能出事了,韩松对自己不薄,此刻不能袖手旁观。

杜云镛深吸一口,纵身飞掠向自己的住宅。他要回去取太阿剑,否则两手空空多少回吃点亏。

到家中嘱咐杜云淑等人紧闭房门,躲藏在宅院的隐蔽处,非自己回来不能现身。说完掏出身上的钱袋交给双儿的外婆,对杜云淑等人说道:“若是今晚我不能回来,你们明天一大早就扮成乞丐跟着淑儿偷偷回云泥村,这钱袋有些钱,你们到时候就在云泥村等我,不能乱跑。”

说完杜云镛向双儿的外婆鞠一功说道:“淑儿就拜托给外婆了。”随后转身提剑离开。

杜云淑大声喊道“哥哥”,欲前往拦住杜云镛,被双儿和双儿的外婆拦了下来。双儿和其外婆都知道杜云镛在镇子里投靠了一个势力,如今恐怕难以独善其身。只能祈祷杜云镛平安回来。

杜云镛提气施展轻功“燕无痕”,就像无声无息的燕子一般来到吉祥赌坊的门口,随手一剑斩杀了守在门口不知何方势力的两个大汉。杜云镛纵身飞掠进赌坊内,只见地上横七竖八的倒了一地的尸首。

此刻赌坊的后堂传来韩松的大骂声:“陈胖子,你个怂货,有种和我单挑,别以为请了个修仙者我就怕了你。”

“哈哈哈,你是不是傻,还单挑,彭仙师给他点厉害瞧瞧。”一个脑满肠肥的胖子说道

“砰”一声巨响。杜云镛看到那位被胖子称为仙师,白发苍苍的老者控制着一把飞剑,把后堂的一个石桌轰的粉碎。

杜云镛从未见过此情景,心中不免一阵唏嘘。虽然前世的枪炮威力比这飞剑更强。但那飞剑在老者的操纵下有如此威力还是震惊了杜云镛。

韩松的脸上也面露惊恐之色,一旁的账房先生在韩松的耳边说道:“掌柜的,这位仙师能操纵飞剑,显然是炼气期三层以上,要不先服软,等您大哥过来再说。”

韩松摇了摇头说道:“陈胖子杀了我这么多兄弟,要是今日我服软,让出赌坊到是没什么,可是兄弟恐怕都会寒了心。”

想到这韩松面露凶狠之色,深吸一口气,大喝一声:“杀我兄弟,血债血偿。”说罢抽出双刀,纵身飞跃,冲向那位仙师。

账房先生叹了气,拉住了一旁想要跟随韩松冲上去的小虎说道:“掌柜的只能力敌炼气期三层以下的修仙者,如今一战凶多吉少,你趁乱快从后门逃跑,去找掌柜的大哥韩枫,为我等报仇雪恨!”

小虎双目赤红,紧握双拳,喘着粗气摇着头说道“不,我要和大哥一起死。”

“啪”,平日斯斯文文的账房先生一巴掌抽到的小虎的脸上,随后又一脚将其踹到大骂道:“快滚。”

小虎见平日里的众多好兄弟如今都倒在了血泊中,大哥韩松也险象环生,爬起来,哭着向后门跑去了。

单刀靠手,双刀靠走。韩松练得本就是腿上的硬功夫和手中兵器双刀配合的更是密不透风。

韩松双刀舞的大开大合,气势如猛虎下山。只是那位仙师的飞剑十分刁钻,专供人体要害,且材质很不一般。

韩松脚踏醉风步,双刀一攻一守紧密配合,一心想冲到仙师的身前进行近身格斗,这样才能有胜算。只是那飞剑像长了眼睛似的紧紧的缠着韩松,让韩松难以接近那仙师半步。一不小心就在韩松的身上留下一道伤口。

后堂众人混战在一起,鲜血四溅,断肢四落,喊杀声不断。连那看似文弱书生的账房先生也抄起了家伙和对方混战在一起,看其武艺也不比韩松差多少。

杜云镛藏在暗处,见敌方人数众多,且有那仙师压制住韩松,局势对吉祥赌坊那边十分不利。

突然,“砰”的一声,韩松的一口玄铁战刀尽然被那把飞剑给一击斩断了。紧接着飞剑就向韩松的心窝要害扎去。

正文 第十二章 斩杀仙师

韩松只剩一把战刀在那里苦苦支撑,险象环生,眼见性命不保。

就在这千钧一发的时刻。杜云镛提气纵身,将“燕无痕”轻功施展到极致。心中运转着“八卦浑元养生功”。

“噌”一声,鲜血四溅,两个好大的人头飞了出去。杜云镛飞跃到陈胖子身边,一剑斩杀了陈胖子身边的两名护卫,将太阿剑加在陈胖子的脖子上大声喊道:“全部住手,不然让这胖子人头落地。”杜云镛早就观察出来了,这胖子是这一帮人的头目。胖子身边两名护卫,观其呼吸不像是武道高手,且这胖子脚下步伐虚浮,说话的声音中气不足,一看就不是习武之人。突然出手杜云镛又八成的把握制服这个胖子。

众人见此都停下了手中的争斗,吉祥赌坊此时仅剩十余人,且个个带伤。这时都聚拢护卫在受了伤的韩松身边。

韩松见到杜云镛心中大喜,喘着粗气道:“杜兄弟你来了。”

杜云镛没和韩松言语,而是冷眼看着四周敌人,面露杀机的说道:“想让这胖子活命,就都给我滚出去,否则我让这个胖子人头落地。”说完杜云镛左手突然发力,猛地抓起陈胖子的手腕,往上一掰“咔”的一声,陈胖子的手被折断了。

“啊!你们还不滚出去,你们是要害死老子我啊,我死了谁给你们钱。”陈胖子痛苦的大喊道,这时他一点都不怀疑杜云镛会杀了他。

众人见陈胖子被挟持,都往身后慢慢退去,只有那位白发苍苍的仙师没有动。仙师冷眼盯着杜云镛说道:“小子,快放了陈先生,否则本仙师的飞剑会把你轰成渣的。”

杜云镛双目紧紧盯着那位仙师,手中太阿剑在陈胖子的脖子上划出了一道小口子冷冷的说道:“那试试谁快!”

“仙师求求你了,要不您先出去,答应你的东西,在下依旧给你,这次是在下自己认栽了。”陈胖子对着仙师苦苦哀求道。

“好吧,既然如此。。。。。。”就在这时异变突生,那陈胖子突然脑袋一歪就要栽倒在地,幸亏杜云镛眼疾手快给一把抓住了。

杜云镛情急之中疏忽了太阿剑的吞噬效果,只顾着和那仙师好勇斗狠了。现在杜云镛反应了过来,定是那太阿剑在划破陈胖子皮肤时吞噬了陈胖子身上的精血。故让陈胖子休克昏迷。

来不及后悔,那位仙师的飞剑就向杜云镛飞射而来。十万火急,杜云镛来不及躲避,只好拿陈胖子的身体来挡飞剑。想到飞剑轰碎石桌的情景,杜云镛心中没底,又将太阿剑橫与身前以防万一。

仙师见杜云镛拿陈胖子的身体来飞剑,情急之下,赶忙操纵飞剑从陈胖子身边飞过,攻向杜云镛的侧身。

说时迟那时快,韩松见杜云镛性命不保,顾不上身上的伤痕,强行使出家传绝学“十二路谭腿”飞跃向那位仙师接连踢出六脚。

“噗”那位仙师被韩松重创口吐鲜血倒飞向一旁,飞剑因此从杜云镛身边飞过,射向一旁的墙上。

“轰”墙体被轰出了一个拳头般的大小,失去控制的飞剑光芒暗淡的跌落在一旁。

杜云镛见此局面,提气纵身,一个箭步飞跃到那位仙师的身旁一剑刺中那仙师的心窝。

“啊!”仙师大呼一声,口吐鲜血倒地而亡。杜云镛隐约看到有一丝流光从那死去的仙师尸体中顺着太阿剑流向自己的体内,随后清晰地感绝体内那丝真气在增加。杜云镛怕被其他人看出有异,迅速拔出了太阿剑。

陈胖子的手下见此一哄而散,向外逃窜。韩松被就被飞剑所伤,刚才有强行施展“十二路谭腿”,如今已是强弩之末,也“噗”的吐出一口鲜血,躺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

账房先生此刻大呼一声:“为死去的弟兄们保仇,杀光他们这帮杂碎。”带着吉祥赌坊剩下的人手追杀了出去。

杜云镛此刻保持着冷静急忙大喊一声,跑去阻拦道:“穷寇莫追!况且大家都身上都有伤,万一其他势力乘机过来坐收渔翁之利,那我们就完了。”

众人听到杜云镛的阻拦,这才都冷静下来。账房先生惭愧的说道:“杜兄弟言之有理,大家先互相疗伤,然后处理一下地上的尸首吧。”说罢去照顾韩松去了。

杜云镛此刻斜眼瞥了一下陈胖子,看到其身下有一摊水迹。慢步走到陈胖子身边,往其身上踢了两脚道:“行了,都被吓尿了就别再装死了。”

陈胖子闻听此言立刻跪地求饶道:“好汉饶命,我上有一岁小孩,下有八十老母,饶命饶命啊。”

杜云镛摇了摇头淡淡的说道:“说反了吧,呵呵,想活命就得拿出比你命更值钱的东西来交换。”

“有有,我把三元赌坊的房契给你。”陈胖子紧紧忙忙得说道。

“哼哼”杜云镛冷笑了一说道:“拿我大哥的东西来换你的命,我倒要看看到底是谁傻!”说完把剑又架在了陈胖子的脖子上。

陈胖子可是亲眼看到杜云镛用此剑杀死了那位自称圆通上人的仙师。心里恐惧不已,结结巴巴的说道:“我,我,我有宝物,还,还有很多钱。”

“哦,既然如此,先说来听听是何看我喜不喜欢。”杜云镛收起太阿剑,一脚踩在陈胖子的身上说道。

“宝物是一颗一级妖丹,愿献给好汉,这可是修仙者都动心的宝物,只求好汉留我一命。”陈胖子跪在杜云镛面前苦苦哀求。“妖丹是何宝物?既然修仙者都心动,肯定不凡。” 杜云镛心里想道。随即又赶忙问道“宝物在什么地方?”

“宝物就在三元赌坊的地下密室里。”陈胖子瑟瑟发抖的回答道。

杜云镛用绳索把陈胖子绑起来,又找了个受伤轻的的兄弟看住。快步找到韩松面前,关切的问道:“韩大哥,你的伤怎么样,刚才多亏大哥出手,否则我命休已。”

“咳咳,诶,哪里的话,之前若不是你及时制住陈胖子,大哥我和这帮兄弟恐怕都要折了。”韩松咳嗽了两声叹了口气说道。

“大哥,那陈胖子说出三元赌坊地下密室内有一颗一级妖丹。小弟担心陈胖子的手下觉得陈胖子已死会把宝物等都席卷一空而逃。所以想先过去将那些东西取来。”杜云镛担心韩松会多想,所以细细的解释道。

“兄弟你多加小心,那陈胖子奸诈狡猾,从不守信用。”韩松未加阻拦,只是好言提醒一下。

“既如此,大哥这里可有慢性毒丹?”经此提醒,杜云镛也多了个心眼。

此刻账房先生从怀中取出一瓶丹药说道:“此乃断肠丸,服下此毒丹,十二个时辰内不服解药就会肝肠寸断,痛不欲生。”

杜云镛将断肠丸强行灌入陈胖子口中服下后冷笑着说道:“哼哼,你刚才吃的是一种慢性剧毒,三个时辰不服解药,你就会七窍流血化为一摊脓血。”

“啊!”陈胖子听到杜云镛话后,吓得惨叫一声,摊到在地,面无人色。

对待敌人杜云镛自然不会说一句实话,以防节外生枝。

之后陈胖子十分配合,带杜云镛前往三元赌坊。

赌坊内一片狼藉,所有值钱的东西都被那些散兵游勇洗劫一空。

杜云镛绑着陈胖子的手,在陈胖子的带领下来到了三元赌坊的地下密室。密室之内四处都是墙,看不到入口。

之间陈胖子从腰间拿出一块玉佩递给杜云镛说道:“好汉,把这玉佩放在前面墙上的一处凹陷处就能打开禁制看到入口了。”

杜云镛冷冷的说道:“你自己去放玉佩,耽误的时间越久毒素可就越接触不干净。”

陈胖子咬牙切齿,在心里早已把杜云镛的祖上十八代骂了个便。但嘴上还是得乖乖的说了声“好。”

之后那陈胖子,慢步走到前面的墙前,双手捧着玉佩,立着放进了墙上的凹陷处。因为只有将玉佩立着放在墙上的凹陷处才不会引发机关。常人拿到玉佩会很自然的用正面或反面放在墙上的凹陷处,一旦这样做了就会触发禁制,被机关中射出的毒箭给一箭穿心。

陈胖子本想在这里暗算一下杜云镛,然后带着宝物去找烈火宗在镇子里留守的仙师为自己解毒。这样才是最安全可行的办法,无奈杜云镛太过阴险狡诈,不论他如何处心积虑,杜云镛就是不上当。

玉佩放进墙上的凹槽处,突然华光一闪,刚刚明明是堵墙,现在却变成了一扇门。

陈胖子打开宝库的门,很恭敬的做出请的姿势,请杜云镛进去。可是杜云镛却解开了陈胖子手上的绳子,冷冷的说道:“你自己把之前的都搬出来,少一件我砍掉你身上的一个物件,动作慢一点,我就让多尝尝几种死法。”

陈胖子无可奈,人为刀俎,我为鱼肉。他只好辛勤的把自己祖传的一些宝物,一件一件的搬出来献给杜云镛。此时陈胖子只想早点摆脱杜云镛这个“恶魔”。就算是死,他也不想死在杜云镛的手上。

正文 第十三章 突破

密室里潮湿阴暗,而此时的陈胖子却满身大汗。

陈胖子今天把多少年没干过体力活的都给补上了,没挣一个铜币反而把祖上遗留的家产都给搬得一干二净。

“嘿嘿嘿,好汉您看所有值钱的东西我都搬出来了,那解药是不是得早些给我。”陈胖子一脸的谄媚,将他身上唯一的“厚道”-脸皮特厚给发挥到淋漓尽致。

“那颗妖丹呢?”杜云镛极为厌恶这种宵小。前世的黑道巨头对这种人那是了解到极致,杜云镛曾这样说过:“小人我不惹,君子我不怕。”但这话杜云镛直说了一半,另一半是“我不怕的终究会怕我,我不惹的惹到我,只能斩草除根不留后患。”

陈胖子从一堆宝物中拿出了一个玉匣,小心翼翼的打开“嗡”的一阵能量波动。杜云镛看着眼前的一颗黄豆般大小,通体火红发亮的珠子,心中忽然有种想要将其吞噬的怪异感觉。

杜云镛不知是不是错觉,这种想要将妖丹吞噬的感觉好像是手中的太阿剑传给他的。

运转功法,稳定心神。杜云镛接过盛放妖丹的玉匣,指派陈胖子将宝物统统搬出密室。杜云镛从三元赌坊的后堂,寻找到一辆被斩断套马绳索,只剩下两个轱辘的平车。就这样陈胖子大汗淋漓的推着平车在前走,杜云镛跟在其身后,稍有停留立马就是一脚。

一炷香的功夫二人来到了吉祥赌坊。账房先生带着几个受伤的轻大汉,把平车上的宝物搬进了后堂。

韩松此刻早已服下了伤药,伤口也已经被处理包扎,正在为一个个多年生死相随,宁折不弯,奋勇杀敌而死去的好兄弟净面。

这是韩松在很多年前就立下的规矩,为死去的好兄弟净面,让他们来生来世出生的干净体面,不留下一些不好看的胎记。

吉祥赌坊本有三十余人,今日一战死伤大半只剩下十余人。韩松本来也是恶虎帮的一个头目,早年间的江湖纷争你死我活让韩松心生厌倦。于是带着一众好兄弟,半脱离似的离开恶虎帮来到这青阳镇开了这家吉祥赌坊,暗中每月也给恶虎帮一份利益分红。

江湖本是一道门,进入后才发现,只有进去的门而没有出去的门。

此刻韩松心情极其复杂,本想带着好兄弟离开那血雨腥风,朝不保夕的江湖纷争,过些安安稳稳的日子。许多好兄弟也因此娶妻生子,就这样在青阳扎根安度余生。只是世事无常,哪能尽遂人愿。

韩松来的一位虬髯大汉的尸首旁,突然大哭起来“呜呜,吴昊兄弟昨天还和我说他老婆这两天就要生了,到时候请弟兄们喝喜酒,如今,如今这。。。。。。”韩松大哭不已。

其余众人也都跟着掩面而泣,平时挨了一刀都不吭声的大汉们,此时都泣不成声。

杜云镛见此心中也颇为无奈,前世的起起落落,浮浮沉沉,血雨腥风,江湖恩怨早已让他对死亡变得麻木。吃了这口江湖饭,就要有所觉悟,刀尖上跳舞,一不小心自然是利刃穿心。

“韩大哥节哀!那个胖子还有这些尸体该如何处理,特别是那个仙师,小弟担心会那个仙师会有其他的同门或好友前来报复,还是尽早的毁尸灭迹把。”杜云镛来到韩松身边轻声说道。

听到胖子这个词,韩松突然暴起,冲到陈胖子身边大声吼道:“你个畜生,仗着自己姐姐嫁给了霹雳帮的少帮主,在这青阳镇无恶不做!哼,今日我就把你砍了祭奠我死去的好兄弟们。”

陈胖子吓瘫了,连连大喊道:“那位好汉,我已将所以宝物交出,你们的信守承诺绕我一命啊。”

“哈哈哈,我什么时候答应饶你一命,我本想让你毒发身亡死的惨点。现在我大哥要给你个痛快,你还不赶紧跪地感谢。”杜云镛斜眼看着陈胖子冷笑着说道。

“你,我诅咒,啊!。。。。。。”陈胖子见无法求生,遂面色恶毒的想要诅咒谩骂。只是韩松未给他机会,手起刀落,嚯!一个好大的人头飞到一旁。

这是账房先生来到韩松身边说道:“掌柜的,如今陈胖子已死,此事恐怕难以善了,我们还当要早做准备。”

“嗯,陈先生说的是,那霹雳帮确实不可小觑,镇帮之宝霹雳雷火弹威力巨大纵然是筑基的修仙者被击中恐怕也得飞灰湮灭。”韩松点了点头若有所思的道。

“那镇帮之宝霹雳雷火弹制造繁琐,价值昂贵,不会轻易动用的。我们要小心的是霹雳帮帮众都善用暗器,尤其一些精英帮众使用的霹雳子。那霹雳子体积不大如圆锥一般,但打到人身上就会发生爆裂,炸出一个血窟窿。”账房先生低头踱步,边走边说道。

杜云镛一听心想:这霹雳子不就是类似于前世的子弹吗,那霹雳雷火弹不也就是类似于手雷,炸弹等高危爆炸之物吗。想到这,杜云镛低头沉思起来,思索着着破解之法。

“消息传到霹雳帮还要好几天,小虎已经前往恶虎帮通知我大哥,恶虎帮离青阳镇不远。三天之内我大哥就能带人赶过来。”韩松稳定着大家的心里说道。

“韩大哥,我先将那仙师的尸体带出镇子处理下,以防节外生枝。”杜云镛望着仙师的尸体说道。

“好,兄弟你先去处理这仙师的尸体,其他的你不用担心了。”韩松挥了挥手示意杜云镛去处理那仙师的尸体。

韩松心中想着杜云镛或许是想要那仙师身上的一些财宝,但若无杜云镛及时出手,此刻自己怕早已性命不保。所以韩松也不说透,只是大大咧咧的挥了挥大手。

杜云镛走到那位仙师的尸体旁,将其身上的财物一一取出,放在了地上,还取出了两块泛着青光,有能量流转的石头。杜云镛好奇的看了两眼也将那两块石头放在了地上。

一旁的韩松和账房先生看到后皆异口同声的喊道:“灵石!”

杜云镛明白了这两块石头的不凡,但也没有伸手去拿,只是说了句:“韩大哥,这仙师身上的物品都在这了,这尸体我就带出镇子处理了。”

韩松这才回过神来说道:“兄弟,这仙师是你一剑斩杀的,那些财物和灵石都该归你所有,你就都收起来吧。”

杜云镛摇了摇头说道:“若无大哥及时舍命相博,小弟哪还能有命站在此地,小弟去去就回。”说完带着仙师的尸体飞掠而去。

只剩韩松等人站在后堂院中。

“杜兄弟真乃不可多得的义士!”稍后韩松缓缓的说道。

青阳镇外,一处人迹罕至的丛林中。杜云镛寻得一处天然坑洞,将仙师的尸体放在坑洞里,拔出太阿剑顺着之前的伤口刺了进去。

幽光流动,顺着太阿剑进入了杜云镛的体内。杜云镛感到体内的真气正在急剧增加,心中运转“八卦浑元养生功”的功法,稳定吸收着流向体内的能量。

“啊!”一声低喝,杜云镛感觉到自己的修为真气突破到“八卦浑元养生功”的第二层了。体内的真气还在增加,那仙师的尸体在以肉眼可见的程度缩小。直到被太阿剑吞噬的化作一路青烟飞灰湮灭,就在此刻有一点绿色光点被太阿剑飞速的吞噬到了剑柄中。就连杜云镛都没有发现。

杜云镛掏出火折子,将仙师留下的衣服一干二净。之后盘膝打坐消化经过太阿剑吞噬传递郭爱的能量。

一个时辰后

“不可思议,我将八卦浑元养生功修炼到第二层的顶峰了,前世我可是苦苦修炼的进二十年才到这第二层的顶峰,之后便是寸步难进。”杜云镛在心中想着道,惊喜之余发现自己身上散发着一股异味。起身站立觉得一身轻松,有种洗精易髓的感觉。

“前世突破第一层和第二层都没有这般的异象,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杜云镛在心中若有所思。找了处沟渠略作清洗,杜云镛就返回青阳镇的吉祥赌坊了。

“兄弟你怎么才回来,害的大哥担心不已正要去寻找。”

刚进入吉祥赌坊的杜云镛差点和韩松撞了个满怀。

“大哥,小弟将那仙师的尸体带到较远处才进行焚毁,亲眼看其化作飞灰才返回,所以耽误了点时间。”杜云镛没有告诉韩松自己功夫突破的事情,只是略作敷衍的答道。

“安全回来就好,这次干掉了陈胖子,我们收获颇丰,那陈胖子从密室带来的东西有不少都是价值不菲的宝物。”韩松脸上现出了一丝喜色说道。

“ 对了大哥,那陈胖子还有一宝物在小弟身上。”说着杜云镛取出了怀中的玉匣递给了韩松。

韩松打开玉匣见一面是一颗妖丹,笑了笑说道:“兄弟这妖丹你收好,日后若有机会遇到炼丹的修仙者炼成丹药对你应该有大用。”

杜云镛刚要拒绝,被韩松挥手打断,随后韩松又拿出了一只玉匣说道:“兄弟,猜猜此匣中为何物?”

正文 第十四章 义结金兰

匣中为何物?奇珍异宝、灵丹妙药、武功秘籍、还是那妖兽内丹。

一连串的想法在杜云镛脑海里闪过。心中有点莫名的小激动

“小弟,初出茅庐,孤陋寡闻,猜不出匣中为是何宝物。”杜云镛面色平静的说道。

“哈哈,兄弟,此匣中并非宝物。”说着韩松打开玉匣,只见玉匣中静静的躺着一封红色的信封,上面用小纂写着三个大字“金兰谱”。

“兄弟,若不嫌弃大哥,今日大哥欲和你焚香祭天,义结金兰。”韩松双眼紧盯着杜云镛,诚恳地说道。

“小弟惭愧,未能及时体会到大哥的用意,今时今日我杜云镛愿与大哥结为生死兄弟。”杜云镛也十分诚恳的说道。

“好,来人摆香案,准备一应物品。”韩松豪气干云的说道。

韩松的金兰谱已经写好,上面记载了祖籍,现居何地,家中亲人的名讳,自己的生辰八字,事业,帮派以及结义的誓言等。

杜云镛也提笔参照着韩松的格式去写,并非杜云镛不知怎么书写金兰谱,而是结义兄弟的金兰谱格式和结义誓言必须相同。

写道自己生辰八字时,杜云镛有些尴尬,自己前世的生层八字自然记得,只是在这个世界生辰八字,杜云镛却一无所知。

杜云镛只好尴尬的对韩松说道:“大哥,小弟自幼家境平寒,双亲亡故,只剩一幼妹,这生辰八字着实不知啊。”

韩松听到此言也有些尴尬,他也没遇到过这种情况。虽然结义的是兄弟并非那生辰八字,可是若连生辰八字都不记载,这又似乎说不过去。

账房先生这时开口了:“杜兄弟,既如此你便将你大哥的生辰八字抄写一份,再在一旁注明你今时的年龄就好。”

杜云镛见多识广,前世的结义兄弟也有数人。自然明白这种方法的意思是:结义人确实不知晓自己的生辰八字,抄写大哥的生辰八字再在一旁注明结义时的年龄表示愿与大哥同生共死。其实这也是义结金兰出现尴尬局面时一种较为妥善的解决办法。

金兰谱,香案和其它物品都已准备齐全。韩松和杜云镛并肩跪在香案前,双手举着三炷香放在额前说着结义誓言。

“我韩松,虚度二十五个春秋,今日与杜云镛同经生死愿结为莫逆之交。”

“我杜云镛,虚度十五个春秋,今日与韩松同经生死愿结为莫逆之交。”

“从今以后,荣辱与共,祸福同当,生死相随,永不背弃,日月为证,苍天可鉴。若违此誓人神共愤,天地不容!”韩松,杜云镛二人热血沸腾的喊出誓言。周围大汉皆点头称赞。

立过誓言,韩松,杜云镛将香火放进香的香炉之中。二人对着香案再三叩首。之后韩松拿起香案上的匕首,划破中指,将血滴在了香案上的两碗酒中。杜云镛紧随其后也拿起香案上的匕首用力划向自己的中指,然而只划出了一条白印,并无鲜血流出,杜云镛惊讶无比,差点愣在当场。

场面一时尴尬万分。

韩松也很惊讶,明明之前自己用匕首划破了中指,匕首没有问题啊!难道眼前自己的结义兄弟怕疼不敢用力?显然这也不应该啊,突然一个可怕的想法出现在了韩松的脑海中“难道眼前这位年仅十五的小兄弟用灵液淬体过!”是哪个大势力派到我身边卧底的?不太可能,自己没有那分量,而且观杜云镛的表情显然也不知道自己身体的状况。

韩松一阵凌乱之后,恢复镇定后试探的问道:“兄弟,要不要用仙师的那把飞剑试试。”

杜云镛尴尬的说道:“额,不用,那飞剑威力太大还是用我这配剑把。”

说话间杜云镛闪电般的将太阿剑拔出一点剑锋,中指快速在剑锋上一抹。鲜血流出,杜云镛不留痕迹的宝剑回鞘,将指尖鲜血滴在香案上的两碗酒中,未让其他人发现异常。

二人一起聚碗相碰,然后将碗中血酒一饮而尽。

礼成,杜云镛又跪在韩松面前叩了一首喊了一声“大哥。”

韩松赶忙将杜云镛扶起,心中疑虑未消的喊道一声“好兄弟。”

就这样一场本来热血沸腾的义结金兰,最后以尴尬中带着一丝诡异而落幕。

吉祥赌坊后堂的一间书房内,韩松和杜云镛相对而坐品着香茗。

“兄弟,你是否用灵液淬体过?”韩松放下茶杯,终于问出了心中的疑问。

“大哥,小弟不曾用过灵液淬体,也不知这灵液淬体是何缘故。”杜云镛明白韩松此问是因结义时见匕首无法伤其分毫。

“这就奇怪了,难道兄弟你小小年纪就已将外功绝学铁布衫炼制大成?”韩松带疑惑问道。

“大哥是见结义时,匕首无法伤我分毫而困惑把?”杜云镛直截了当的说道。

“确是如此,据我所知,达到普通兵刃难伤分毫的境界,要么是用灵液淬体过,要么是一些外家炼体功夫修炼致大成。”韩松心中颇为羡慕。

“不瞒大哥,小弟只是修炼了一门养生功法,现在已将其突破到了第二层,至于那匕首无法伤我分毫或许和修炼此功法有关。”杜云镛心中认可了韩松这个大哥,也坦白的告诉了韩松自己修炼了一门功法。

韩松听此言,心中有些莫名的激动,若是自己能达到此普通兵刃难伤分毫得境界那将实力大增。再次遇到像之前那位仙师修为的修仙者自己也有一战之力。

韩松面带激动之色,声音有些颤抖又有些不自信的问道:“兄弟可愿意将那门功法传授给我,大哥也将家传绝学十二路谭腿传授给兄弟你。”

“大哥严重了,一门功法而已,小弟我这就将功法抄录给你。”说罢杜云镛便开始挥毫洒墨。

韩松在一旁激动异常,当韩松看到功法内容有涉及到真气时就好奇的问“这真气是为何物,大哥从不曾听说过。”

“这真气就是体内丹田气海之内流动的能一股能量,也可以说为是一股内劲。”杜云镛便书写便解释。

可是韩松听到此言却如雷击一般,当场激动地手足无措,缓缓的开口说道:“兄弟,你,你可知你这门功法是拥有灵根的人才能修炼的!”

杜云镛停下手中狼毫,疑惑地问道:“大哥,灵根是什么?”

韩松没有回答杜云镛的问题,而是反问道:“兄弟,你告诉大哥你这功法是跟谁学的?”

“一个自称什么大侠的人,曾在我家中院门前伤重昏厥,后被我喂稀粥救活。那人伤好之后和我一起去山脚下打柴,问了我好多奇怪问题,最后传授了我这门养生功就走了。”杜云镛发觉到了什么不太肯定,半真半假的说道。

他总不能说是另外一个世界的一位爱国侠客传授给自己的把。这样说出来估计韩松一个字都不会信。

“造化啊,大造化,兄弟你遇上的那位大侠根本不是江湖侠客,而是一位高深莫测的修仙者啊”韩松激动的说道。

到这时杜云镛是彻底肯定了,自己也是一位修仙者,而那所谓的灵根便是成为修仙者的基本。

“大哥的意思是,小弟我也是修仙者吗?”杜云镛心中若有所思到。

“嗯,肯定似的,当兄弟你功法修为突破到炼气期第三层后便可法力外放操纵飞剑了,对了这所谓的法力应该你是所谓的真气。”韩松冷静了下来点了点头说道。

杜云镛此时也面露惊喜,笑着对韩松说道:“大哥见多识广,给我讲讲修仙者的事情吧。如今小弟才知道自己原来也是一位修仙者,可却对修仙者的事情一无所知。”

“嗯,大哥给你说道说道。。。。。。”

韩松和杜云镛在书房里畅谈修仙者的事情。

杜云镛见窗外天色已黑,突然从韩松讲述的修仙者世界中醒悟过来。之前忙着和韩松义结金兰,之后又询问韩松修仙者的一些事情。杜云淑,双儿等人还在等着自己回去呢。

“大哥,小弟忘记了回家中报声平安,此刻小妹定是着急万分。小弟先行离开,明日再和大哥探讨修仙者之事。”说完和韩松互施一礼,急忙返回家中了。

两百米的距离对如今的杜云镛来说顷刻便到。

见房门紧锁,没有任何破坏,杜云镛的心略微放下了一点。提气纵身飞跃进了宅院,杜云镛大声呼喊着:“淑儿!双儿!外婆!”

呼喊了一会儿淑儿等人从宅院一隐蔽角落堆放的杂物后现身跑了出来。

杜云淑飞快的跑了过去,抱着杜云镛哭着说道:“呜呜,吓死我了,哥哥,你怎么才回来,之前上午你出门没多久我们就隐约听到从赌坊那里传来的打斗声。呜呜,你到现在才回来,我还以为你回不来了呢”

这时双儿和其外婆走过来。双儿红着眼睛说道:“我就知道杜云镛哥哥一定回来的!”

杜云镛见大家都安好,心中大定。笑了笑对杜云淑等人说道:“告诉你们一个好消息。”

正文 第十五章 英灵安息吧!

皓月当空,星罗棋布。一颗流星划过夜空,飞逝而过。

此时的青阳镇暂时回归了平静。一些势力在暗中观望,一些势力在暗中厉兵秣马准备吞并他人的地盘,还有一些无依无靠弱小的势力在苦苦的寻找靠山以求在这风云暗涌的青阳镇得以生存。

“哥哥你说的是真的吗?你真的是修仙者?”杜云淑激动万分不敢相信的问道。就连双儿和其外婆也是激动地双手紧握。

杜云镛平静的点了点头,他将今天的事情只报喜未报忧,真假参半的告诉了杜云淑等人。

双儿的外婆见识不凡,知道修仙着的一些事迹。小声的问道杜云镛:“云镛,你的修为如何?”

“第二层巅峰,外婆也对修仙者有了解不妨说来一些消息给我听听。”杜云镛有些惊讶的问道。

“诶,我这老婆子能知道多少啊,只是云镛啊你要明白人外有人,天外有天,万万不可以为自己是修仙者就志得意满,需要多加苦修,这样才能爬的更高,看的更远。”外婆叹了气语重心长的说道。

杜云淑,双儿和外婆三人担惊受怕的过了一整天,到现在饭还没吃。现在杜云镛平安回来了,大家精神一放松都感到了饥饿。

杜云镛亲自下厨掌勺,淑儿切菜,双儿烧火,外婆准备碗筷。一会儿的功夫,丰盛的晚餐出锅。一家四口人围在一起开开心心的吃着热乎乎的团圆饭。

许多人怨声载道大叹人生苦短,这话说的太片面。何为苦?又何为甜?未尝过这人生中的甜有多甜,又如何知道那苦有多苦。

杜云镛十分享受眼前一家人共享晚餐的的这一刻,这一刻是甜美的,是温暖的,是要好好珍惜的。

人生就如同这顿晚餐,有做饭前诶着饿的苦;有做饭时流出汗的咸;有饭菜刚做好问着香味而流出口水的酸;也有吃饭时不慎吃到调味品青椒的辣;还有饱餐一顿后脸上流露出笑容的甜。

人生一世不论长、短、成、败,临末了之前要活的明白。

杜云镛回到自己房中,盘膝打坐,取出怀里的玉匣。打开玉匣看到那颗流露著能量的妖丹心中那种吞噬的渴望又浮现而出。

杜云镛心中若有所思,总感觉那种吞噬感来自于那把太阿剑。

闪电一般的拔出太阿剑,取出妖丹,杜云镛将两者慢慢的往一起靠拢。

就在妖丹接近太阿剑剑柄时,突然剑身一阵抖动,剑柄处似乎有一股神奇的吸力将妖丹“嗖”的一下吸了过去。

妖丹刚接触到剑柄,一点微光闪过,妖丹就这样凭空不见了。

紧接着杜云镛觉得一股猛烈的能量从握着剑柄的右手涌向全身。

这股能量似烈火一般暴躁,杜云镛立即运转“八卦浑元养生功”功法,将这股能量往丹田气海处吸引转动,在慢慢的转化成体内的真气。

不知过了多久,伴随着一声鸡鸣,杜云镛睁开双眼。一道精光从那双狭长的丹凤中射出。

“呼”杜云镛吐出一口浊气,瞬间龙眉紧皱。杜云镛又闻到了那股熟悉的臭味,身上的衣服早已被汗水打湿黏糊糊的粘在身上。

“又是这样,是否我每突破一层功法修为都会散发出这般的恶臭吗?”杜云镛自己问的自己。

有冷水冲洗了一下身体,杜云镛打开门窗散出恶臭后,见众人还起床,自己去厨房做早饭了。

简单吃了几口,杜云镛就去吉祥赌坊点卯了。

未进赌坊,杜云镛就听到了撕心裂肺的哭喊声。

“想必是昨日死伤兄弟的家属在赌坊后堂招魂哭丧。”杜云镛暗叹了一口气,迈步走向吉祥赌坊。

门口挂着白绫和招魂幡,一块木牌上写着歇业七日。杜云镛径直走入后堂,一个大大的奠字映入眼帘。

妇孺老人皆在哭喊,有的失去了丈夫,有的失去了儿子。总之悲伤之情填满了整个吉祥赌坊。

韩松头系白布,腰系白绫,居中跪在灵堂前。身后跪着的是那些还活着的弟兄,他们也都和韩松一般头系白布,腰缠白绫。

见杜云镛到了,账房先生赶紧也给杜云镛带上了孝。

杜云镛红着眼睛走进灵堂,跪在韩松的身旁向灵台上二十余个灵位“咚,咚,咚,咚。”叩了四个响。随后杜云镛刚要起身跪到韩松的身后,被韩松一把抓住。

“兄弟就跪在着吧。”韩松沙哑着嗓子说道。

这时账房先生喊了一声:“人已到齐,带上那畜生陈三元的项上人头,祭奠众位兄弟的在天英灵。”

话毕,一位大汉举着托盘,将那陈胖子的人头放在了灵台上。

此时账房先生拿出一张写满黑子的白纸开口念到:“大商历2018年,戊戌年,癸亥月,己巳日。强敌来犯,吴昊。。。。。。众兄弟为保吉祥赌坊殊死拼搏,力战众敌,舍身取义。。。。。。”

祭文朗诵完毕后哀乐奏起,灵堂内外一边悲悲戚戚。有妇人欲寻短见,殉情追随亡夫而去,账房先生立刻带着众人前去阻拦。

哀乐结束,韩松转身向灵台内外的众多遗孀,妇孺,老人“咚,咚,咚。”磕了三个响头。随后大声喊道“我,韩松,今日在死去众兄弟的灵位前立誓!”

“死去的众位好兄弟们,你们的父母就是我韩松的父母。只要我韩松有一口气在,绝不会让他们孤苦无依,定保他们衣食无忧,为他们养老送终。你们的妻儿,我韩松待为照料,只要我韩松有一口气在,绝不会让他们受人欺凌,定保他们衣食无忧。抚育儿女们习文练武,长大成人后迎娶嫁送,我韩松定将操办的风风光光。若违此誓人神共诛,死无葬身之地。今生兄弟情,来世接着续,众位好兄弟你们的在天英灵安息吧!!!”韩松声嘶力竭的呐喊着。之后叩首在地大声哭泣,长跪不起。

韩松立誓后,身后的众兄弟,包括杜云镛也跟着一起立誓呐喊。

一时声镇寰宇,情动瀛寰。

账房先生在一旁安抚着悲痛欲绝的死者家属。安家费也早已准备好,因为杜云镛洗劫了陈胖子的藏宝库,这笔安家抚恤非常丰厚。

首先是死伤兄弟们的父母,每家的父母都拿到了两百个银币,若无父母健在的则都留着发放给遗孀。

其次是死伤兄弟们的遗孀,每家的遗孀也都拿到了两百个银币,若遗孀立下字据从此不改嫁他人,可再次领到八百个银币,若遗孀不愿立字据从此不改嫁则将这八百个银币再发给死伤兄弟的父母。

死伤兄弟若无妻子的,则将抚恤统统给其父母共一千二百个银币。这笔费用普通人一家四口三辈子都够用了。

还有个别的死伤兄弟未成家,也没有父母健在,有亲兄弟姐妹的则将这批抚恤分给其兄弟姐妹。没有兄弟姐妹的就把这笔钱放进棺椁里,跟着死去的兄弟入土。

这些都是韩松立的规矩。

再多的钱财也买不回失去的东西,比如生命。

哀伤总会随着时间的流逝而慢慢淡去,但就像伤口一样,即使愈合了,也会留道疤痕。而那些灵台上的一尊尊灵位就是逝者亲人们心中永远的那道疤痕。

天已黑,夜已静,杜云镛回到家中嘱咐了一番后又回到吉祥赌坊和韩松一起为众多死去的兄弟们守灵。

“大哥,我们安排一位老实可靠的兄弟给他一大笔钱财让其离开吉祥赌坊吧。”杜云镛小声的对韩松说道。

“为何?”韩松转头看了杜云镛一眼不解问道。

“我担心,有一天我们都死了,还能有个兄弟给我们和一众兄弟的家人发放一笔安家费。还能待我们照顾一下,我们活着的家人和这么多孤儿寡母。”杜云镛看着韩松平静的说道。其实前世杜云镛早就这样安排过了,而且安排的还不止一两个人。

韩松身躯一震,他还从未想到过这方面。经杜云镛提醒韩松也陷入了沉思之中。

良久韩松叹了一口气说道:“诶,还是兄弟你想的周到,答应大哥,要是有一天大哥死了,大哥的这帮兄弟可就要交给你了。”

“哼哼!”杜云镛笑的有些可怕,随即看着韩松满脸杀气的说道:“要杀我大哥就得先从我杜云镛的尸体上踏过去,所以小弟无法答应大哥这件事情。”

“好兄弟!”韩松感激的拍了拍杜云镛的肩膀说道。

金鸡报晓,夜去昼来。兄弟二人守灵直到天亮。

杜云镛是一边跪着守灵一边修炼“八卦浑元养生功”,所以感觉不到丝毫疲惫。

韩松也是自幼苦练腿上功夫,守灵一夜也无大碍,起身去外面找账房先生商量事情去了。

杜云镛已经突破到炼气期第三层,经过一夜的苦修境界早已稳定。运转功法,杜云镛感到体内的真气可以慢慢的释放出体外。

惊喜之余,杜云镛对着一旁的花瓶试着将真气外放,进行隔空控制。稳住心神,运转功法,杜云镛将体内丹田气海真气慢慢运转到手心出的筋脉,然后对着花瓶释放而去。

“砰”一声巨响!

正文 第十六章 陈兰若

“砰!”一声巨响,在外面和账房先生商量事情的韩松吓了一大跳,还有位霹雳帮的打了过来。转身一看才发现是后堂内的一个花瓶打碎了。

后堂里的杜云镛满脸尴尬的看着外面的韩松说道:“大哥,刚才是我未把控好真气外放,不小心把花瓶给打碎了。”

韩松听了却大喜万分,激动的对杜云镛说道:“兄弟你突破炼气期第三层了!”

杜云镛点了点头表示是的。

“陈先生,你快将那把飞剑拿来给我兄弟,如今我这兄弟已经是炼气期三层的仙师了。”韩松急忙中带着喜悦对账房先生说道。

“恭喜杜兄弟。”道了一声祝贺,账房先生去取飞剑了。

“如今兄弟你突破到炼气期第三层,对付那霹雳帮我们的胜算又大了一分。”韩松握紧了双拳兴奋的说道。

“对了大哥,你过来一下,小弟有异件要事和你相商。”杜云镛突然想到了什么对韩松说道。

二人进入后堂内的书房一阵密语,之后那韩松脸上表情丰富,一会儿兴奋,一会儿狐疑。

“兄弟你确定此法可行?”韩松有些质疑的问道。

“大哥放心,如此我至少有七成的把握。”杜云镛十分肯定的说道。

“好,我这就吩咐兄弟们按照你说的去布置。”韩松此时也有了信心。

韩松吩咐一些弟兄们去采购一些东西,对吉祥赌坊进行一些改造和布置。

账房先生将飞剑递给了杜云镛并告诉杜云镛如何使用,同时又交给杜云镛一张符箓说道:“这张符箓也是在那陈胖子的宝库里发现的,我们都是凡人留着无用,你拿去防身把。”

杜云镛连连道谢,随后按照账房先生说的那样,先将自己的精血滴入飞剑内,建立心神感应,然后在空旷的地方练习操控飞剑了。至于飞剑之前仙师青光上人的心神感应在,早就因为圆通上人的身死而消散了。

飞剑上下翻飞纵横,飞行速度极快。紧紧一个时辰的时间,杜云镛已经将飞剑练习的如臂使指。对此韩松和账房先生非常惊讶。

杜云镛不仅控制着飞剑纵横飞掠,还将前世所学的“北斗七星剑法”运用在了其中。飞剑在杜云镛手中的操控,比在之前的圆通上人手中,不仅速度威力大了一倍不止,攻击角度和策略也更加的诡异刁钻。

时间在修炼中过的总是很快。

当夕阳那最后一抹余晖消失在天际的时候,夜幕降临了。

杜云镛一直练习着操纵飞剑,那种飞剑随心所动的感觉让其难以忘怀。

韩松带领着兄弟们在吉祥赌坊内按照杜云镛的方法四处布置。吉祥赌坊内的房屋顶上,四周布置满了打通的竹筒,顺着屋檐通向后堂内的大水车。不仔细看难以发现竹筒上有异。

后堂的各个暗处布置了许多盛满水的大水缸,院落中也每各不远处布置了许多水缸。很多人不明所以,问韩松什么,韩松只是笑而不语。

“大哥,那些装备和一些坛子都准备好了吗?”杜云镛收起飞剑,走到韩松身旁问道。

“哈哈,都按兄弟你说的准备好了。”韩松似乎在遐想着什么笑着说道。

此时恶虎帮疾风堂门口一个骑士翻身下马,双目赤红,颤颤巍巍的直奔堂口冲去。

此人正是之前从吉祥赌坊后门逃走的小虎。

“什么人!胆敢闯我恶虎帮堂口!”门口两位彪形大汉厉声喝道。

“快!快!带我去见堂主,我是副堂主韩松手下。”小虎喘着粗气焦急万分的说道。

门口两位大汉自然之道韩松就是疾风堂堂主韩枫的亲弟弟。二人急忙将小虎带入堂内。

“什么!那陈胖子,找了个仙师要杀我弟弟!”韩枫听过小虎的一番哭诉,愤怒的大声说道。

“大龙,二龙,通知弟兄们全体集合,留下二十人守住堂口,其余的随我杀向青阳镇,宰了那个陈胖子。”韩枫转身向身后的两个心腹说道。

“堂主,出动这么多弟兄是不是得通知下帮主,而且我们这么多人到青阳,那青阳镇守不会放我们进入的。”韩枫一旁的二龙说道。

“哼,那镇守就是个摆设,真正做主的是那个烈火宗留守的马仙师。不过二龙你说的也不错,这样吧,大龙你亲自去总坛向帮主禀明实情,二龙你先行一步,给那位马仙师送去一万银币,镇守那送去两千,让他们行个方便,日后还有重谢。”韩枫安排妥当后点齐人马一行八十余骑浩浩荡荡的向青阳镇奔去。

“碰”花瓶被摔着地上摔的粉碎。陈胖子的姐姐陈兰若大发雷霆要死要活的对霹雳少帮主慕容康哭闹着“我弟弟要是死了我也不活了,那个什么韩松,我管你是不是什么不倒松我都要把你砍碎了烧火。”

慕容康很无奈,事情的经过他早就知道了。明白这件事是他的内弟理亏,想吞并别人的地盘结果却落在了别人的手上。

“兰若,别这样发火都不漂亮了,有探子向我汇报你弟弟没死,还带着韩松的一个手下去三元赌坊,之后还带出了好多东西。”慕容康安慰着自己的妻子说道。

“不好,我弟弟那软骨头定是贪生怕死把家传藏宝库给献了出来,这会儿恐怕凶多吉少啊。康郎你速派可靠手下前往青阳镇,去营救我那弟弟,暗中再把那家传宝库中的一张符箓取来。”陈兰若听到慕容康安慰后,神情大变,急切地说道。

“救你的弟弟那是自然,可那张符箓是什么来头?”慕容康似乎察觉到了那张符箓有不凡之处。

“那张符箓是我陈家的传家之宝,是张符宝啊!”陈兰若语气激动地说道。

这时陈兰若走到慕容康面前,双眼盯着慕容康缓缓说道:“我家祖上曾出一位筑基后期大成的修仙者,后结金丹失败,寿元将尽,把毕生的修为都用来制作了这张符宝。”

“那可是能抵挡结丹修士全力一击的宝贝啊!兰若你怎么不早对我说?”慕容康听后也变得十分激动,似乎带着责怪的语气对陈兰若说道。

陈兰若摇了摇头看着慕容康说道:“我本不该知道这件秘密,可是陈家到我父亲这一辈已经衰败。我那弟弟不成才,我父亲怕他会败光家业所以才告诉我这个秘密。”说道此陈兰若露出回忆之色。

“诶”叹了口气陈兰若继续说道“在我得知这件秘密前,就被逼在列祖列宗面前立下毒誓。此生此世不惜代价也要保住陈家的传家之宝否则死无葬身之地。若起贪心将传家之宝带进夫家。。。。。。呜呜。”说到这陈兰若突然哭泣了起来。

慕容康听到这见陈兰若突然哭泣一边安慰一边问道:“若带进夫家如何?”

“若起贪心将传家之宝带进夫家,生男代代为奴,生女世世为娼!”说完陈兰若大哭起来。

慕容康摇了摇头咬着牙说道:“你的父亲好狠的心呢!”

哭泣中的陈兰若偷看了慕容康一眼,眼神中暗露一丝狡黠。

脑海回想起当日在祖宗祠堂被父亲逼迫立誓的场景。

“兰若,你弟弟贪财好色只有小智,为父知你聪明才智胜过你弟弟千百倍,可惜你不是男儿。为父无能终其一生也无法振兴家门,今日我要你立下毒誓保我们陈家传家之宝不落外人之手。”

“兰若愿为父亲立下毒誓,保陈家传家之宝不落外人之手。”

“好,现在为父说一句你跟着说一句。”

。。。。。。

“若起贪心将传家之宝带进夫家,生男代代为奴,生女世世为娼!”

说道这,陈兰若的父亲看着跪在面前的陈兰若老泪纵横,仰天长叹一口气,顿了顿又说道:“除非。。。。。。”

正文 第十七章 韩枫到

陈兰若的父亲看着跪在面前的陈兰若老泪纵横,仰天长叹一口气,顿了顿又说道:“除非陈家男丁皆亡,如果有一日陈家真到这个地步。诶,兰若,我们陈家的家传之宝就随你处置吧。不过你要答应父亲,将来你要让你的一个儿子姓陈,万万不能断了祖上的香火。”

……

烈日当空,田间百姓辛勤劳作。“哒哒”一阵马蹄声袭来,正在劳作的百姓随声望去,只见尘土飞扬,高头大马上骑着一个个彪形大汉。百姓中突然有人大喊“马贼来了,大家快跑。”

顷刻间,田中的百姓望风而逃。

“诶,看来百姓是被那帮马贼给害苦了,让弟兄们注意,别踩到百姓的庄家。”马队前方一个大喊转身对旁边的一个手下大声说道。

此人正是韩枫。

韩枫带着疾风堂一行八十余人已经抓紧赶了一夜,此刻距离青阳镇已经不远。

霹雳帮少帮主慕容康也派遣了手下奔雷堂的堂雷震带着手下一百多号向青阳镇赶去。

青阳镇三大赌坊之一的四喜赌坊此刻也在暗中调兵遣将。

四喜赌坊的掌柜的张四喜对着身旁的账房先生说道:“李先生我们野狼帮的弟兄们都到哪里了?”

“刚有快马来报,我们野狼帮一百多个精锐弟兄已经到了青阳镇外的三十里铺,镇里的仙师和镇守那里都打点过了,就等明日众兄弟们乔装打扮分批进入青阳镇。”李先生捋着胡须奸诈的说道。

“嗯,李先生智计百出,现在就等他们吉祥赌坊和三元赌坊身后的势力拼的两败俱伤了,哈哈到时候记李先生头功。”张四喜说着说着好像胜利就在眼前似的,情不自禁的笑了。

“多谢掌柜的栽培,哦,应该是多谢堂主栽培,到时候收了吉祥赌坊和三元赌坊那空着的堂主只为定是非您莫属。”

“哈哈哈”

李先生一阵马屁拍的张四喜哈哈大笑。

吉祥赌坊内,杜云镛正在操纵飞剑练习北斗七星剑法。韩松安排探子在镇里镇外打探消息,观察各方的动静。

此时一快马来到吉祥赌坊门前。看到门口两个熟悉的汉子,马上骑士翻身下马,喜悦的说道:“快去禀告副堂主,说李大龙求见。”

门口汉子一路奔跑来到后堂,寻到正在和账房先生商议事情的韩松大声说道:“掌柜的恶虎帮里来人了,是韩堂主身边的李大龙。”

韩松闻之大喜开口说道:“快请。”

“属下李大龙参见副堂主,堂主命属下先行来青阳镇打探消息并打点一切。堂主带领着众兄弟们稍后就到。”李大龙躬身行礼道。

事情进过韩松与李大龙大概说了一下,当说道杀了陈胖子祭奠死去兄弟时,李大龙既敬佩又担心。

敬佩是敬佩这韩松豪气干云,不惧生死,担心是担心那霹雳帮独门暗器霹雳子等威力奇大。

“副堂主,那陈胖子的死讯霹雳帮可已知晓?堂主此行只带了八十多个兄弟,若是硬拼我们很吃亏,毕竟那暗器霹雳子威力颇大。”李大龙有些担心的说道。

“兄弟放心,那霹雳帮我自有办法对付。”韩松见李大龙有些担心遂出言安慰道。

李大龙打点好了一切,韩枫带着众弟兄分批进入青阳镇。

四喜赌坊的李先生向张四喜汇报到:“堂主,那恶虎帮的人已经来了,如今都藏匿在吉祥赌坊内,大约有八十余人。”

“呵,来的人还不少,马上有好戏看了。”张四喜坐在太师椅上,翘着二郎腿不屑的说道。

“二弟,二弟。”韩枫来到吉祥赌坊大喊大叫道。

虽然早已得知韩松无碍,但见不着心里还是不踏实。

“大哥。”

“韩枫大哥。”

杜云镛和韩松一起迎接韩枫。

“这位是?”韩枫第一次见到杜云镛,见其和韩松并肩而立,开口喊自己大哥,心中充满了疑惑。

“哦,大哥这位是我的结义兄弟杜云镛,武艺高强,为人仗义。”韩松赶忙介绍了一下。

“哦,杜兄弟,你是我二弟的结义兄弟也就是我的兄弟,走吧,咱们进去说。”韩枫豪气干云的说道。

众人进入后堂,韩枫韩松坐在上座,杜云镛和一班小头目坐下两侧,余者站在两旁。

“二弟,此事我已禀报过了帮主,相信帮主他老人家会出面帮我们兄弟的。这次堂口里正好有其他事情,所以哥哥只带了这八十多个弟兄前来。”韩枫开门见山的说道。

韩枫似乎有点担心霹雳帮的独门暗器,感觉自己带的人手有点少了。

“够了,大哥有这八十多个兄弟过来足够了。大哥一会儿这些兄弟能否交给我安排布置一下?”韩松扫了堂前的兄弟们一眼,看向韩枫询问道。

“呵呵,这有什么,你别忘了你还是我这疾风堂的副堂主了。”韩枫觉的自己弟弟有些见外,笑着说道。

“哎,大哥,要不是那陈胖子欺人太甚,我也不想给恶虎帮填麻烦。”韩松叹了口气,摇着头说道。

“二弟以前的事情就都放下吧,虽然这些年你一直在慢慢疏远,不还是没有金盆洗手吗,每月的红利也都没少过帮里的。”韩枫安慰道。

“不提了,今晚弟弟我大摆筵席,给大哥的弟兄们接风洗尘。”韩松一扫脸上的阴霾,大大咧咧的说道。

当夜除了安排警戒放哨的一些弟兄,其余人都在吉祥赌坊里饱餐一顿,当然酒喝得很少。

大家一路辛苦好酒好肉的饱餐一顿是应该的,但也都是刀尖添血的江湖人,知道自己过来是干什么的。

杜云镛和韩枫初次见面,韩枫又是韩松的亲哥哥,自然连敬了好几碗酒表示敬意。

大堂内两帮兄弟本都是旧相识,只是跟了不同的大哥,走了不同的路罢了。今日相聚准备共御强敌,也都互相敬了碗酒表示兄弟之情。

就在这其乐融融,彼此互相问候说笑的时候,忽然一探子进入后堂紧急来报。

正文 第十八章 霹雳无声

“报!启禀堂主,青阳镇外发现大量的霹雳帮帮众,正在向青阳镇急行过来。”

韩枫,韩松,杜云镛三人正在商讨事情,此时闻听探子所言皆一惊。

“哼!来的够快的,老子早想会会这帮只会暗器伤人的江湖宵小了。”韩枫冷笑一声道。

“大哥,现在是不是该让弟兄们按照计划布置了。”韩松看向韩枫说道。

“二弟你安排吧。”

“好,众兄弟听令,按照我之前的布置行动。”

“是!”众人抱拳答道

“杜云镛兄弟,今晚就看你的计划了。”韩松拍了拍杜云镛,语重心长的说道。

杜云镛笑着说:“大哥放心,今晚就是他们霹雳帮落地无声的时候。”

“哈哈哈”兄弟二人互望一眼,慧心的一笑。

月黑杀人夜,风高放火天。

雷震带着众人来到了吉祥赌坊门口,此时的雷震才刚知道陈胖子已经被斩首了。

刚到地方,任务就失败了一半,让雷震非常郁闷。

“都给我打起精神,霹雳子入手,暗器囊打开,做好火拼的准备。”雷震发号施令道。

见赌坊门口无人把守,房门大开,雷震心里一直疑惑。未敢轻举妄动,雷震派了两个机灵的手下先进去查看一番。

手下二人,轻手轻脚,拿着火折子慢慢的走进了赌坊。赌坊内空无一人,通往后堂的门户大开。二人互看一眼,彼此壮着胆走了进去。

只见后堂院中都是未收拾的酒席,一地的酒坛。未敢再往离去就返回通报。

“堂主,后堂都是未收的酒席和一地的酒坛,没有看到一人。”

雷震听后心里暗道奇怪,难到都喝多了,不可能。那韩松江湖上人称“不倒松”,何为不倒松,那就是稳啊,不仅腿上功夫好,下盘稳。而且心里素质好,性格稳。

雷震觉得这事情蹊跷应该有诈,但又不知道蹊跷在何处。

“李副堂主你带一半的兄弟在此警戒负责接应,我带一半弟兄进去看看里面有什么门道。”雷震转身对旁边的李被副堂主说道。

“这样太冒险了,雷堂主要不你在这接应,我带兄弟们进去。”李被满脸担心关切的说道。

雷震听后感激之情难以言表,深深的看了李被一眼说:“好吧,你去。”

呱唧,李被的下巴都快掉下来了,满脸关切的表情还未散去有涌上了尴尬和惊讶,一张脸都可以顶一套表情包了。

官大一级压死人。李被老老实实的带着五十几个弟兄进入了吉祥赌坊,心中早已问候过了雷震的十八代祖宗。只恨自己刚才多嘴,这个时候拍什么马屁,表什么忠心。

李被被众人围在中间慢步走向赌坊的后堂,刚到院子中央时只见一道飞虹向自己射来,那飞虹正是杜云镛的飞剑。同时屋顶四周抛下无数的酒坛。

霹雳帮帮众平常都用坛子等物抛向空中练习暗器,此时本能的将手中的霹雳子射向空中无数的酒坛。

李被身在众人中间来不及躲闪,本能的抓住一人挡在身前。那飞剑穿过前人的身体力度丝毫不减的继续射向李被。

就在无数酒坛被霹雳子打破,密密麻麻的碎片伴随着大量流水洒向霹雳帮众人的时候,李被的喉咙已经被刺穿。叽里咕噜的发出模糊不清的声音,仿佛在说一句至理名言“no zuo no die。”

大量的水花将霹雳帮众的衣服全部打湿,也包括那盛放暗器的暗器囊。许多霹雳帮帮众发出被水打湿的霹雳子都哑了火,众人一阵混乱。吉祥赌坊和恶虎帮的众人见此士气大振。

门外的雷震听见动静立刻带人进去接应,就在这时屋顶四周的竹筒有无数个小孔在向院子中里喷水,四处的水花大多数都喷洒到了前来接应的霹雳帮帮众身上。这时,水车旁的几个大汉正在拼命转着水车增加水压。

院中的飞剑一边诡异刁钻的攻击众人的要害,一边打破院中的水缸。

一时间赌坊的后堂仿佛黄河泛滥,又好似长江决堤。

赌坊四周的墙上站立了许多人手,有的用弓箭往人多处放箭,有的用镇子里水龙局灭火用的水鱼往霹雳帮帮众身上喷洒,还有的正在顺着梯子往院墙上爬。

霹雳帮帮众发出的霹雳子因大多被水打湿发射打在人身上十个有九个都没能爆炸,除了一点疼痛其他的都未留下。

雷震见此慌了神,不知该如何是好,从未遇到过如此情景。也从未在江湖上见过这种不要脸的火并法。

就在雷震不知该如何是好的时候,杜云镛的计划替他做出了选择。

早已埋伏在外的三十几个恶虎帮疾风堂大汉在韩枫的带领下从吉祥赌坊的大门杀入,堵住了霹雳帮众人的出路。屋顶上,院墙上的几十个大汉们,此时也都在韩松的带领下,跳了下来杀向霹雳帮众人。

霹雳帮帮众精于暗器而不善近身搏杀。此时见被这么多人包围,一时斗志全无。雷震见大势已去,一时也顾不上身边的弟兄们,纵身一跃,从怀里取出两个拳头般大小,圆滚滚的铁球就要向恶虎帮众人射出。

韩松见此大呼一声:“是子母弹,全部闪开!”

然而有些迟了,两颗子母弹射出,后面的那颗却击中了前面的那颗。

“轰隆”一声巨响,爆炸的子母弹中射出了许多小铁珠将院中的许多恶虎帮和霹雳帮的帮众击倒在地。

雷震借此机会飞跃上院墙,挥刀砍翻了两名守在院墙上的恶虎帮帮众,跳下院墙跑入了黑夜之中。杜云镛操控飞剑斩杀几个霹雳帮帮众也飞跃出院墙追杀雷震。

院墙高近两仗其他的霹雳帮帮众根本无法跃上,见堂主都跑了,副堂主也死了,其余帮众无心反抗全部跪地投降。(一丈采用约2.3米的古代标准)

雷震已知杜云镛是修仙者,根本无心恋战,只顾着奔跑逃命。

杜云镛体内运转功法,将轻功燕无痕发挥到极致,紧追着雷震不放,眼看着就要追上将其活捉。

“轰”一声巨响,异变突生。

正文 第十九章 堂主大事不好了!

“轰”一声巨响,异变突生。

只见一把流动着几丝红色光芒的飞剑落在了杜云镛面前。

“小伙子,何必赶尽杀绝,此人与我有旧,放他一条生路吧。”一位须发皆白的老者飞掠到杜云镛身旁说道。

“也是修仙者,此人身上气息给我感觉比我强很多。”杜云镛心中这样想着,脸上却带着微笑恭敬地说:“不知老人家是何人?”

老者还未回答,一旁的雷震赶忙躬身行礼感激道:“多谢仙师的救命之恩!”

“快离开吧,你曾救过我的曾孙女,从此你我互不相欠。”老者挥手收了飞剑冲雷震点了点头说道。

雷震又向老者躬身行了一礼后飞快的消失在黑夜之中。杜云镛未敢阻拦。

“小伙子我是谁不重要,到是你你年纪轻轻就修炼到练气期第三层,之后前途不可限量。如今何必与一帮凡人为伍,好勇斗狠。”说完不等杜云镛回答纵身飞跃离去。

“好奇怪的感觉,似乎被什么东西扫视了一下。”杜云镛站在原地暗自琢磨着刚才和那老者对话时感受到的奇妙感觉。

吉祥赌坊内众多大汉忙碌收拾着,那些投降的霹雳帮众也都被五花大绑的关在赌坊的地牢里。

韩枫和韩松清点了一下伤亡,死了四个兄弟,伤了十几个兄弟,几乎都是被那子母弹所伤。

“诶,本来都没什么伤亡,没想到最后被那子母炸死炸伤了这么多弟兄。”韩枫叹了一口面露悲伤之色说道。

因为死伤的十几人都是他的兄弟,而吉祥赌坊本就只剩十余个人了,在安排计划的时候韩枫特意照顾了一下,韩松剩下的这点弟兄都排在了后面。这也算是韩枫对他弟弟韩松的一点儿私心。

这时杜云镛回来了,他将之前的经过讲述给了韩枫和韩松。

“那老者应该就是镇守在这青阳镇的马仙师。”听过杜云镛的描述后,韩松肯定的说道。

“嗯,看来这位马仙师之前一直在附近,只是未插手罢了。”韩枫接着说道。

杜云镛心中有些担心,霹雳帮有子母弹这种威力巨大的暗器他之前却没想到,有些自责的问道:“弟兄们伤亡如何?”

韩松看出了杜云镛的心思,出言安慰:“兄弟你不必自责,子母弹这种威力巨大的暗器在霹雳帮也只有堂主及以上的高层才会有,而且每人只有一对。今晚全歼霹雳帮一百多名帮众,而我们之付出伤亡十几个兄弟的代价这已经很难得了。”

“是啊,此战多亏了杜兄弟你的谋划,否则我们恐怕也要杀敌一千自损八百了。”韩枫也在一旁附和着。

“诶,只是让那雷震跑掉了,否则我们就可以掌握主动和霹雳帮谈判了,如今却只能被动的挨打。”杜云镛很清楚,今晚的奇谋只能用一次,以后要和霹雳帮整个帮派对抗自身的实力还是太弱了。

留了几个吉祥赌坊的人守夜,其余人都赶紧休息了。毕竟韩枫带着的这些弟兄一路赶过来都没怎么休息就打了这一战,。此战虽然胜了,但众人都已是强弩之末。

杜云镛主动要求守夜。

独自一人坐在屋顶上看星星,杜云镛想起了自己前世的家人。一切都太突然,虽然早就做好了种种妥善的安排,可杜云镛还是放心不下。

这个世界终究是修仙者的天下,杜云镛想到之前马仙师对自己说的那番话轻轻一笑。

“这修仙修的把人情味都给修没了,呵呵,没有亲人,没有朋友,只有自己,就算真的得道成仙了又如何?”杜云镛似乎在笑那马仙师,又似乎在笑自己,或许二者都有吧。

夜,还是那么的静;月,还是那么的美;这世界何曾为人改变。许多修仙者就算有朝一日真的修成了仙,恐怕还是会把道义放两旁把那利字摆中间。

这一夜杜云镛没有修炼,他始终觉得仅仅凭借眼前的力量和霹雳帮整个帮派对抗赢面不大。而且韩松似乎和恶虎帮之间还有些恩怨。杜云镛必须早做打算。

此时的雷震正在拼命的夜跑,他不敢停留。当雷震看见那飞剑,上下翻飞斩杀他的兄弟们时,他就明白自己不是杜云镛的对手。毕竟那是至少练气期三层的修仙者啊。

一口气跑出几十里地雷震再也跑不动的了,累瘫在地上,大口喘着粗气。这时的雷震突然笑了,得亏曾经年少时行侠仗义过,救了一个被人贩子掳走的女孩。现在得了善报,活了下来。

云开雾散,当东方天际出现一抹鱼肚白的时候,天渐渐的亮了。

杜云镛纵身从屋顶跳下。这时,韩枫,韩松兄弟二人也从房间里走了出来。

正当兄弟二人准备练武的时候,杜云镛走了过来微笑着说道:“两位大哥,兄弟有事情要和你们商量一下。”

杜云镛决定把自己的担心告诉韩家兄弟二人,好早些做准备,

三人在书房一阵密语。

“杜兄弟你说的有道理,可是这样做了不就等于我和松弟怕了那霹雳帮吗,这事还需再做商议。”韩枫心高气傲,面子上有些下不去,委婉的拒绝道。

“韩枫大哥 ,你是英雄好汉,何必和那些只会暗中伤人的宵小争一时之长短,而且这些事都在暗中进行,不会让外人发现端倪的。”杜云镛见韩枫并非真心拒绝,只是下不了台面遂又拿出了昔日的戴高帽大法给韩枫个脸面。

“是啊,大哥,我这结义兄弟说的有道理,我们着实不需和那帮卑鄙小人争一时之长短,笑的最后才是真的笑。”韩松也在一旁附和着杜云镛。

韩枫有了台阶下,最终也只是叹了口气说道:“诶,也罢,就按杜兄弟说的安排。”

面子是个很奇怪的东西,正如杜云镛前世的口头禅:“人生有三碗面难吃,人面、情面、场面。”

杜云镛三人商定后。韩松叫来了账房陈先生,一番嘱咐,陈先生连连点头称是。

回到账房,陈先生整理好一切,带了些东西,领着吉祥赌坊的十几个兄弟离开了吉祥赌坊。

没过多久,一位恶虎帮疾风堂的大汉急忙的闯进后堂,对着韩枫大声喊道:“堂主大事不好了!”

正文 第二十章 符宝

“堂主大事不好了!”

韩枫正在思索着杜云镛之前话语,被这一声大喊打断了思绪,皱着眉头问道:“何事如此惊慌?”

“外面来了大队官兵,把我们给包围了。”

这时一位全身披挂铠甲,手握大刀的将军带着一队官兵闯进了后堂。

“韩枫,昨夜你恶虎帮与霹雳帮火并,死伤众人,扰乱治安,危及百姓,现在可有何话说?”

这位将军面容倨傲,话中带刺,目光斜视着韩枫等人,一副上门讨债的无赖样。

韩枫本就看不起这个只会搜刮民脂民膏的镇守将军,此时见这厮咄咄逼人刚要发怒,被旁边的杜云镛及时拦了下来。

杜云镛十分清楚这路货色的心中想法,前世的杜云镛少年时还曾冒充过巡捕房敲诈勒索过。

见此情景,杜云镛快步走到镇守将军的面前,施了一礼说道:“将军您真是爱民如子啊,不过这件事情有些误会,还请将军先到堂内上座,再听在下慢慢道来。”

“哼哼,好,本将军就给韩堂主一个面子,看看这事情中有什么误会。”说完,镇守把大刀扔给了旁边的一个小卒,大摇大摆的被杜云镛请入堂内。

韩枫韩松也进入了堂内,兄弟二人心中不悦,却也没有犯糊涂,在青阳镇和官府的镇守动手那是讨不到好处的。

杜云镛将镇守将军请到大堂的上手座,自己和韩家兄弟二人都端坐在了堂下。

“将军,昨夜并非和那霹雳帮火并,而是一帮蟊贼闯入想要偷枪,幸好及时发现将一直不法之徒擒拿。”说着杜云镛又拍了拍韩松的手臂说道:“大哥,昨夜那帮蟊贼的口供呢?快拿给镇守大人好好查看。”杜云镛特意把“口供”和“好好查看”加重了语气。

韩松也是自幼混迹江湖,话说到这个地步若还不明白杜云镛的意思,那就真的可以退出江湖了。

“哦,得亏兄弟你提醒,不然我还差点忘了。”韩松一边说着一边从怀中取出了一沓银票,起身捧着银票两步走到了镇守跟前笑着说:“镇守将军,这些就是那帮蟊贼的口供,您仔细查看查看。”

镇守将军看到那一沓面额都是一百的银票,两眼放着光,一把抓在手中。扫视了堂下的杜云镛等人端着姿态缓缓道:“这口供比较繁琐,本将军带回衙门细细查看,尔等切记,下次再遇类似的事情别忘了先去禀告衙门。”

一番虚伪的客套,杜云镛等人终于送走了这位瘟神。

“这个贪得无厌的家伙,老子之前还派人给他送去了两千银币,今日又来大张旗鼓的敲诈勒索,以后别落在老子手里。”韩枫送走镇守将军后面露狠色的自言自语。

“大哥别往心里去,这种贪得无厌的宵小不会有好下场的。”韩松知道自己大哥今天面子上有点过不去遂出言安慰道。

杜云镛也跟着附和了几句,心中却想着该如何安置淑儿她们,交给别人又放不下心。

两日后霹雳帮总坛。

“砰”一声脆响,茶杯被摔得粉碎。慕容康大发雷霆“一堂的兄弟都折了!雷震啊雷震,你让我说你什么好!”

“少帮主,这也不能全怪我啊,那吉祥赌坊内有一位至少炼气期三层的仙师,我们事先根本就不知道啊!”雷震一边跪地求饶,一边推诿着责任。损失了一个堂的弟兄,这可不是他能吃罪的起的。

雷震把当晚的事情添油加醋的说了一通,把恶虎帮和杜云镛说的多么多么厉害,布置了多少陷阱,自己又是如何奋勇杀敌,最终寡不敌众在弟兄们舍命的保卫下杀出重围。

反正就他一人活着回来了,死无对证。还不随他自己瞎编。

陈兰若脸上带着悲伤,在一旁听得清楚。她自然明白其中有雷震夸大其说为自己推过揽功的成分。但也确实不能不服吉祥赌坊把一切安排的巧妙,此刻陈兰若在想象当时的情景。片刻后,来的慕容康身旁,用那双洁白无瑕的纤纤玉手抚摸着慕容康的胸膛道:“康郎,消消气,这事确实不能全怪雷堂主,那吉祥赌坊里定有高人相助。”

慕容康本来十分恼火,但在陈兰若温柔体贴的攻势下脾气消了大半,浴火却上升了起来。

“兰若,你弟弟的事你也别太难过了,你放心,我绝不会放过韩枫和韩松。”

说到这,陈兰若又突然低声哭了起来。慕容康见此心头一痛又大怒道:“雷震你速速召集轰天堂、神火堂的堂主来见我。”

雷震刚要起身遵命行事,陈兰若却开口阻拦道:“且慢!雷堂主你先退下吧。”

雷震看了眼慕容康,见慕容康点了点头,心中的石头终于落地,躬身行礼后快速离开了。

“康郎,我们不必和那帮亡命徒硬拼,我有一计,只是需要父亲大人帮忙。”说道这,陈兰若低声在慕容康耳边密语起来。

“这样会不会太委屈了你,况且仅仅一个韩枫,就算再加上在一个不成气候的韩松,至于这样大费周章吗?”慕容康似乎有些不解问道。

“康郎,你别忘了那张符宝啊。”

“可是兰若你的誓言,唉。”

这时陈兰若突然哭了,哭的梨花带雨的。

“兰若,你怎么了,你放心,我不会打你家宝物的主意。”慕容康以为陈兰若觉得自己想要那张符宝赶忙好言安慰。

“康郎,兰若向你道歉。”一边说着,陈兰若就向慕容康施了一礼表示歉意。

“兰若,你我夫妻不必如此。”

“康郎,那日的誓言我并未说完,最后一句是:除非,陈家后人男丁皆亡,我方可得那张符宝,不过要生下一子姓陈,为祖先延续香火。之前怕告诉康郎,康郎会不尽全力营救我弟弟,所以……呜呜,对不起。”陈兰若一边抽搐着,一边对慕容康道歉解释,最后又哭的稀里哗啦。

“好了兰若我不怪你,只是你有的时候把事情想得太过复杂了,我慕容康虽然算不上什么好人,但也是一条光明磊落的汉子。兰若日后莫再把我当成那些江湖宵小”

此时,窗外一人暗叹一声:“符宝!”

正文 第二十一章 屁的大功一件!

窗外之人暗叹一声“符宝”,双眼一亮,悄无声息的转身离去。

此人正是霹雳帮帮主慕容达。

雷震的奔雷堂全堂覆没,慕容达早已知晓。本是前来责怪慕容康擅自做主导致奔雷堂损失惨重。如今听到陈兰若提到家传宝物符宝后另做了打算。

慕容康是慕容达的次子,还有一位兄长和弟弟。如今慕容康能坐到这少帮主之位,也是多亏了陈兰若在其身后出谋划策,又多方笼络人心。

每遇大事,慕容康都会和陈兰若商议一番,对陈兰若言听计从。方才陈兰若献策之后,慕容康便依计而行。

“唉,折损了一个堂的弟兄,怕是不好向父亲交代了,这雷震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慕容康心情忐忑的在议事大厅外等候父亲的召见。

一位彪形大汉从议事大厅走出,向慕容康施了一礼道:“少帮主,帮主请您进去。”

慕容康怀着忐忑的心情迈步进入议事大厅,对着慕容达的背影躬身行礼道:“父亲。”

慕容康刚要继续说些什么,慕容达却转身挥手制止道:“你跟我来。”言罢独自向内走去。

穿堂过室,慕容达走进一间书房。慕容康紧随其后不敢言语。

“奔雷堂的事你给我解释一下。”慕容达端坐在书房中,不怒自威,虎目闪着精光盯着慕容康。

慕容康赶忙跪了下来,低着头不敢直视慕容达的目光,自责的道:“父亲,是孩儿擅作主张,轻敌冒进,甘愿受罚。”

慕容达叹了口气:“唉,你到是仗义,把过错都揽在自己身上。那雷震是你的心腹,你自己处置吧,只是若不罚你,难以服众,稍后自去刑堂领鞭刑一百。”

“父亲,孩儿有要事禀告。”慕容康跪在地上到。

慕容达冷哼一声:“哼,起来吧,还是为了那恶虎帮的事吧。”

慕容康起身的道“父亲,孩儿有一计,此番我们不与那帮宵小硬拼,只是需要父亲……”

慕容康将陈兰若的计策对慕容达说了一通,慕容达听着眉飞色舞。

“这计策又是你那夫人为你谋划的吧?”慕容达一边思索着,一边慢不经心问了慕容康一句。

慕容康略显尴尬的点了点头。

这时,恶虎帮总坛的议事大厅内。

“帮主,疾风堂堂主韩枫率堂内八十余人在青阳镇全歼霹雳帮奔雷堂一百余人,是在是大功一件啊。”一位年近中年的彪形大汉,眉飞色舞的说道。

议事大厅中几位恶虎帮的长老此时也在一旁附和着,这些都是曾经受过韩枫恩惠的人。

就在大家都在为韩枫歌功颂德的时候一个不和谐的声音响起:“屁的大功一件,未经帮主同意,私自调动帮里大量人手,只为一己之私和那霹雳帮火并,我看是目无帮主,大过一件!”

说话之人脸颊消瘦,嘴唇单薄,鼻似鹰钩,正是恶虎帮帮主吴义的独子吴信。

此时议事大厅内鸦雀无声,之前为韩枫说话的人皆一脸的尴尬,没人敢出言反驳什么。稍后站在角落里的李二龙鼓起勇说对吴信道:“启禀少帮主,当时事态危急,韩副堂主命悬一线,实在是来不及取帮主的手令。况且小的将此事禀告过帮主后,帮主也下达了命令。”

“呵呵,你算个什么东西,这里哪有你说话的份。来人,给我乱棍打出去。”坐在堂下右边首席处的吴信听到“韩副堂主”后,面容可曾的冷笑一声道。

这时端坐在议事大厅中央的吴义终于开了口:“信儿住口,如今四方皆乱,我恶虎帮着实不该轻起刀兵。李长老,你亲自去通知韩枫,让其留守青阳待命。莫长老,你辛苦一趟去霹雳帮总坛替我约见一下慕容达,别忘了备上厚礼。”

“是。”两位长老遵命行事。

两日后青阳镇,吉祥赌坊后堂一间厢房内,杜云镛盘正膝坐在床上运转功法修炼。前几日的战斗杜云镛也曾用太阿剑在那些死去的霹雳帮帮众身上刺过,可惜没有感受到一丝能量。

缓缓吐出一口浊气,杜云镛睁开狭长的丹凤眼,眼中精光内敛。“没想到在这世界,这么快就超越了前世的自己,如今这炼气期第四层的门槛我已触摸到,就差一个契机突破了,要是再有颗妖丹就好了。”杜云镛起身感慨着。

想到这,杜云镛取出了账房先生交给他的那张符篆,看着符篆若隐若现的流露着光芒,很是不凡。杜云镛脑洞大开,将太阿剑和符篆往一起触碰,看看是否能像之前吞噬妖丹那样,把这张符篆也给吞噬转化为能量来增加自己的法力。

“咦,怎么没有一点反应,是这符篆内没有能量,还是能量没有激发被困住了?”杜云镛见符篆没有动静,有些疑惑。

将太阿剑放在一旁,杜云镛双手拿着符篆,运转功法,一丝法力到了手上。符篆受到法力的刺激“嘭”的一下散发出一道金光,将杜云镛四周都给笼罩了进来,形成了一个金色能量防护罩。

杜云镛惊讶无比,伸手触碰了一下能量罩,发出“咚咚”的脆响声,仿佛实质的一般。

“好东西!”杜云镛心中暗赞了一声,散了手上的法力,符篆发出的金光顿消,那能量罩也瞬间消失不见了。

这时杜云镛听到院子中一阵的嘈杂,打开房门,见韩枫正对一位老人躬身行礼。

“李长老快请上座!”韩枫十分恭敬的迎接李长老进入堂内。

“韩堂主年轻有为啊,一战灭了霹雳帮一个堂,真是后生可畏啊!”李长老端坐在大堂中央,一边捋须一边夸赞着韩枫。

“李长老,谬赞了,这个功劳着实不在我身上。”韩枫连连摇头否定道。

“哦,看来韩堂主手下卧虎藏龙啊,不过老夫此来是奉帮主之命让你留守青阳待命,那些霹雳帮的俘虏都放了吧,帮主近日要为你的事情和霹雳帮和谈。”李长老话锋一转说道。

“韩枫让帮主他老人家费心了,还请李长老回去后带个话:帮主大恩韩枫没齿不忘,事后韩枫定要向帮主负荆请罪。”

这时一个恶虎帮帮众来报:“启禀长老,堂主,门外有一妇人,身着丧孝,跪地痛哭,乞求讨要她弟弟的尸首。”

正文 第二十二章 还记得落红院的丽姐吗?

“想必那妇人是陈胖子的姐姐陈兰若,李长老稍后,待我出去看看。”韩枫向李长老施了一礼,迈步向外走去。

门口妇人一身的缟素,正痛哭流涕,见赌坊内出来一人,开口哭诉道:“好汉可是恶虎帮疾风堂堂主韩枫?”

“在下正是韩枫,不知你是何人,如此打扮,在我门前哭闹意欲何为。”韩枫板着脸冷言冷语道。

“妾身陈兰若,是陈三元的姐姐,杀人不过头点地。还请韩堂主高抬贵手,将我弟弟的尸首还与我收敛,还有他的一些贴身遗物,望堂主也能给我,让我这个做姐姐的留个念想。三元生前多有得罪,我这做姐姐的待他向韩堂主磕头谢罪,还请韩堂主大发慈悲,可怜可怜。”陈兰若一边真情流露哭诉哀求着韩枫“咚咚”的磕着响头,一边心里想着:今日我陈兰若向你磕的头,来日你们得百倍千倍还我。

韩枫堂堂七尺男儿,为人刚正不阿,不惧生死,天不怕地不怕,就怕可怜之人的苦苦哀求。

见此情景韩枫心头一阵酸楚,血气上涌。不禁想起了自己年少时,每每与街坊领居的孩子们好勇斗狠时将人打伤,事后都是自己的母亲上门哭诉,苦苦哀求街坊乞求原谅,以免自己被官府责罚。

“唉”韩枫重重的叹了一口气,红着眼眶转身回到赌坊里对身旁的两位大汉吩咐道:“快去把她扶起,再把那陈三元的首级和一些遗物给她,告诉她尸体埋在乱葬岗上。”

见韩枫叹气回了赌坊,陈兰若脸上露出一丝察觉的狡黠,目中带着凶狠看着韩枫的背影。这一切都被蹲在屋顶一旁的杜云镛看在了眼里。

“此女子不简单啊,强攻不成又来苦苦哀求,这是拿准了韩枫吃软不吃硬,看来那陈胖子的遗物中有蹊跷,会是什么呢?”杜云镛从屋顶跳下,心里思索着。

这时两位大汉一人双手捧着一个木盒,一人拿着一个钱袋,玉牌等杂物,从杜云镛身边走过。

杜云镛看到那块玉牌露出恍然大悟的感觉,连忙对那大汉说道:“等等,这玉牌不能给她。”说完伸手把那玉牌拿了过来。

两位大汉知道杜云镛和韩枫韩松关系很好,未加阻拦只是说了一句:“杜兄弟,你一会和堂主说一下。”

“二位放心,这是自然,门外女子不简单,你把东西放在外面就回来,小心点。”杜云镛随口说了句,拿着玉牌去找韩枫了。

两位大汉将盛放陈三元首级的木盒和一些遗物放在的陈兰若面前说了句尸体埋在乱葬岗上就转身离开了。

陈兰若见一些物品中没有发现玉牌,符宝等宝物,心中有些焦急。陈兰若打开木盒,虽然早有准备但还是被木盒中陈三元惨死的模样吓了一跳,抱着木盒痛哭,心中想着:好个韩枫,韩松,杀我弟弟,夺我陈家数件重宝,他日定让你们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埋伏在暗处的慕容康,此时待不住了,带着众多护卫,快步来到陈兰若跟前,安慰道:“兰若别伤心了,我们一会问清尸体埋在何处,缝合下再将三元风光大葬,现在我们怎么做。”

陈兰若擦拭着眼泪对慕容康说道 “好,现在我们先回去吧,以免节外生枝。”

慕容康拿起了木盒带着陈兰若,在众多护卫下离开了吉祥赌坊。

一队车马离开了青阳镇。车内陈兰若小声的对慕容康道:“康郎,符宝他们没有交出,应该是发现了什么,让父亲尽早约见那吴义吧,此人疑心颇重又薄情寡义,会答应父亲的条件的。”

“兰若放心,我都安排好了,这次定让那韩家兄弟还有那个姓杜的修仙者都死无葬身之地。”慕容康信誓旦旦的道。

韩枫回到赌坊后堂面带悲伤之色,见到李长老硬挤出一丝笑容道:“李长老一路辛苦,不妨多休息几日也好让韩枫和小弟韩松有机会孝敬一二。”

“呵呵,韩堂主什么时候也学会了客套,老夫还有要事去做,就先告辞了。”说完李长老就准备拂袖而去。

“李长老且慢,此来为何不见属下的弟兄李二龙?”韩枫伸手拦了一下道。

“李二龙在总坛有其他要事去做,韩堂主还有和吩咐?”李长老被韩枫拦了一下心生不悦,讥讽的说道。

“不敢,不敢,李长老严重了。”韩枫连连施礼道。

李长老冷哼一声拂袖而去。

杜云镛拿着玉牌和李长老擦肩而过,来到韩枫面前施了一礼道:“韩枫大哥,陈兰若此女子不简单,外表看似柔弱,内心实则刚强,且颇有魄力,如今大仇已结,他日恐是劲敌。”

“兄弟你多虑了,不过一弱女子而已,搅不起风云,翻不起大浪。”韩枫不以为然道。

“也是,韩枫大哥,此玉牌是陈胖子身上的,小弟颇为中意,之前未让弟兄交给那陈兰若。”杜云镛不想废话,良言已劝,既然不听那就让他自己亲身体会下,所以言不由衷的附和了一句。

韩枫自然不会因此小事和杜云镛计较什么,几番客套,杜云镛借口去找韩松离开了堂内。

之前李长老到访,韩松躲在房间回避。如今李长老已离开,自有人通知韩松。

韩松见杜云镛从堂内走出,快步走到跟前问道:“那李长老都和我大哥说了些什么?”

“让韩枫大哥留守青阳镇待命,恶虎帮主已在准备霹雳帮进行和谈。”杜云镛简单讲述了一下。

“哼,那老东西会有这么好心,为我和我大哥与那霹雳帮进行谈判,估计其中应该有其他我们不知道的事情。”韩松听了杜云镛的讲述,冷哼了一声道。

杜云镛眼睛一亮,似乎发现韩松和恶虎帮的关系比他之前猜测的还恶劣。将韩松拉到一旁无人处问道:“大哥,你和恶虎帮究竟有什么恩怨,能否说与小弟听听。”

“唉”韩松叹了一口气道:“没什么不能说的,昔日我和大哥未加入恶虎帮时,曾在街头救过被人追杀的恶虎帮主的独子吴信。也是因此我和大哥才加入了恶虎帮,之后一直为恶虎帮卖命,多次九死一生立下赫赫大功。大哥还救过帮里多位长老,可这有什么用,换来的只有利用,妒忌,猜忌和嘲讽。”

说道,韩松深呼出一口气,双眸凝视着杜云镛道:“还记得落红院的丽姐吗?”

正文 第二十三章 野狼突袭

“还记得落红院的丽姐吗?”

“当然记得,前些日还得多谢丽姐高抬贵手放了双儿。”杜云镛心里也颇感谢这位丽姐。

韩松眼中陷入了回忆之色继续道“丽姐儿时便与我和大哥相识,只因后来家破人亡被人贩子卖入了落红院。我和大哥那时尚且年幼无能为力,后来厮杀于江湖中怕将江湖恩怨引到丽姐身上,在人前我们都扮作互不认识。”

突然韩松面露杀机咬牙切齿道“直到有一日,我和众兄弟们合力杀了一个江湖中的狠角色。我带着弟兄们来到落红院喝庆功酒,正好碰见吴信欲轻薄丽姐,丽姐不从被当众打了丽姐一巴掌。原来吴信那个畜生之前三番五次的骚扰丽姐,丽姐知道他是恶虎帮帮主的独子,没敢告诉我和大哥,怕给我们带来麻烦。”

听到这里杜云镛眼中露出了疑惑,想开口又打住了没说什么。

韩松看了出来,望了杜云镛一眼道:“丽姐之前在落红院是花魁,只接待一些达官贵人,卖艺不卖身。后来我和大哥在江湖上打拼出了些名气,也有了一些自己的势力,一直暗中派人保护着丽姐。当时我年轻气盛,见丽姐被殴打侮辱,没忍住出手将吴信众人打出了落红院。之后吴信处处欲致我于死地,多亏大哥和一些受过大哥恩惠的长老们出手相救。而那恶虎帮的帮主吴义,更是一个虚伪至极之人。表面上以帮里内讧惩罚吴信,暗地里却派人想要掳走丽姐。幸亏被我及时发现斩杀,掳人这事我没告诉大哥,担心大哥心里藏不住事蛮干。再后来我就开了这吉祥赌坊。”

原来如此,杜云镛知道了事情的前因后果,对当前的局势更加的担心了。

“大哥你为何不为丽姐赎身,而是选择在这青阳镇,开个赌坊默默的守护?”杜云镛问道。

“早先丽姐自己不愿意,她自幼就被卖到落红院,习惯了那里的生活。如今已是落红院的老板,我还为她赎什么身”韩松笑了笑说道。

“呵呵”杜云镛也笑了,随后拍了拍韩松的肩膀老气横秋的说:“大哥,花开堪折直须折,莫待无花空折枝。”说完离开回房间修炼去了。

韩松看着杜云镛的背影自言自语道:“小老弟,有时我真的很怀疑你到底是不是一个十五岁的少年,是不是真的出生在一个小山村里。”

这时四喜赌坊的议事大厅内,张四喜对着一众野狼帮小头目说道:“我们不能再等下去了,今天霹雳帮的慕容康和陈兰若收走了陈胖子的尸首,看样子恶虎帮和霹雳帮已经和谈。今天夜里我们就出其不意的把韩枫和韩松这两个木头干掉。到时候这青阳镇除了官府就是我们野狼帮的天下了。”

一众小头目大声叫好。

四喜赌坊的后门,账房李先生带着许多人手搬来了好几个大箱子。李先生快步来到了议事大厅,一脸谄媚的对张四喜道“启禀堂主,流星弩已经准备齐全,共二十副,那个炼气期的小仙师已经不足为惧了。”

“哈哈,看来我这表哥没白当这么多年的镇守,真给我弄来了这朝廷严禁物品,只是这价格太贵啊。”张四喜满脸肉疼的说道。

流星弩,只有朝廷精锐部队才能装备,专门用来对付修仙者。一弩可容十支弩箭,可以连发,射速快若流星,威力强大。

当夜,狂风呼啸,乌云蔽月。正是杀人放火的好时间。

四喜赌坊本就有四十多个人手,在加上前来援助的一百多名野狼帮帮众,人手多大一百五十多个。

张四喜亲自带着众人来到吉祥赌坊附近潜伏。

吉祥赌坊大门四周有四人来回巡逻,只听“嗖,嗖”四道破空声,巡逻的四人同时应声倒地。

赌坊的一间厢房内,杜云镛正在闭目修炼。当流星弩的弩箭射出机簧时,杜云镛突然睁开双眼,随手提起太阿剑,神识操纵着飞剑冲出了房间。

一道飞虹射向刚从赌坊大门进入的几名野狼帮帮众,飞虹连闪,鲜血四溅,几具无头尸体倒地。

这时两名守在院内的恶虎帮大汉也大喊:“敌袭”。

杜云镛右手挥舞着太阿剑连斩数人,左手成剑指状指挥着飞剑在人群中上下翻飞跳跃,一时不知斩杀多少敌人。

野狼帮二十名手持流星弩的精锐帮众,在同伴的帮助下跃上了吉祥赌坊的四周围墙。机括声连响,弩箭似雨点一般向杜云镛和几名从房间里冲出的恶虎帮大汉。

“啊!啊!”惨叫声此起彼伏,数名恶虎帮大汉刚冲出房门便被乱箭射成了刺猬。

杜云镛一边操控着飞剑杀敌,一边快速挥舞着太阿剑拨打射来的箭矢。

“叮”一声,杜云镛没来的及挡住的一支弩箭射到了左臂。杜云镛感到一阵疼痛,瞥了中箭的左臂一眼,只见一片淤青并无箭矢入体。

杜云镛一时心中大定,看来经过之前三次突破时的洗筋易髓,如今的身体,就连这威力强大的流星弩矢都无法击破。

张四喜看到杜云镛被弩箭射中,可那箭矢刚接触到杜云镛的左臂便被弹开了,着急的大喊道:“别射他的胳膊,都瞄准射他的咽喉,心窝要害!”

外面的打斗早就惊醒了韩枫,韩松和恶虎帮疾风堂的众好汉。韩家兄弟二人皆手持双刀,纵身飞跃,几个健步,冲了过来。

单刀靠手,双刀靠走,韩枫,韩松脚踏醉风步,双刀挥舞的虎虎生风,杀入人群。稍后其余恶虎帮疾风堂的众人也都手持双刀冲了出来。

“大家小心,弓弩手在四周的高处上。”杜云镛一边操控飞剑击杀制高点上的弓弩手,一边大声提醒恶虎帮的众人。

将近二十副流星弩瞄准集火着杜云镛,杜云镛一边挥剑抵挡箭矢,一边纵身飞跃到了站立了大多数弓弩手的屋顶。

张四喜见此情景着急了大声喊道:“快来人拦住他,保护好弓弩手!”

正文 第二十四章 要么跟我,要么死!

这一声大喊提醒了韩枫和韩松,兄弟二人并肩厮杀,双刀挥舞起来似一阵旋风,杀的四周人头飞落,断肢横飞,只见这两股旋风向张四喜杀去。

杜云镛跃上屋顶,杀入那群弓弩手中,如虎入羊群。所经之处无一合之将,鲜血染遍了杜云镛的全身,“叮”一支弩箭趁着杜云镛不备射向了杜云镛的后心处随后弹开。杜云镛感到一阵疼痛回头盯向那名暗中偷袭的弓弩手。

那名弓弩手见到满脸鲜血,双目赤红的杜云镛,如同从地狱深处爬出的恶鬼一般,吓得魂飞魄散,一会竟然呆在了原地。直到一把飞剑穿过胸膛,那名弓弩手才醒悟过来捂着喷涌着鲜血的胸口眼神中带着不甘缓缓倒地。

此时的吉祥赌坊大院中满地鲜血,头颅,断肢残臂。百十余人混战在一起,喊杀声,怒骂声,惨叫声还有那临死前不甘的呐喊声嘈嘈杂杂的混在一块犹如人间炼狱。

韩枫手中双刀挥舞的大开大合,杀的四周野狼帮帮众血肉横飞。一道破空声从韩枫身后传来,一旁的韩松来不及提醒,只能纵身一跃将韩枫扑倒在地。

“噗”的一声箭矢入肉,韩枫大喊道“松弟。”

杜云镛见韩松受了伤,急忙操纵飞剑前去驰援,杀散了韩枫,韩松周围的野狼帮帮众。

剑光四射,鲜血飘洒,杜云镛抽出刺进屋顶上最后一个弓弩手胸膛的太阿剑,纵身飞跃来到了韩松身边。

“大哥你怎么样?”杜云镛连忙查看着韩松的伤势,手上连点,将体内真气聚在指尖封住了韩松身上的几处穴位进行止血。

“还好,箭矢只是射中了肩旁,没伤到要害,可这箭矢上好像有毒。”韩松强面色苍白,强忍住疼痛道。

“韩枫大哥,你照顾好大哥,我去擒住那个头领。”情急之下杜云镛顾不上太多,对韩枫吩咐一句后提着太阿剑向张四喜飞掠而去。

“挡住他,快来人挡住他,弓弩手呢!快乱箭射死他!”张四喜见杜云镛向自己杀来,吓得魂飞魄散,对着四周的手下大喊乱叫。

飞剑开路,太阿补刀,一路上碰到者死,遇到者亡,神挡杀神,妖挡斩妖。野狼帮帮众都被杀的心惊胆寒,无人敢再去阻拦杜云镛。

张四喜自知不是杜云镛的对手,又见二十个流星弩手都已死伤殆尽,转身拔腿就跑。心想先跑到镇守府上躲过一劫再说,量杜云镛也不敢杀入镇守府。

跑出百十米的张四喜,回头想要看看杜云镛有没有追上来。不回头还好,回头只见一道流光向自己飞来。

这流光飞虹给张四喜的映像太深刻了,就是这把飞剑斩杀了他不知多少手下,顿时吓得肝胆俱裂。

张四喜咬着牙想要在加快奔跑的速度,可却感到双脚上的一阵无力感,一个踉跄趴在了地上。紧随而来的是钻心般的疼痛,抬眼看向疼痛的源头,双脚的脚踝处正在四溢鲜红的血液。

“啊!”张四喜发出撕心裂肺的一声呐喊,如今他已明白双脚的脚筋被斩断了。

“解药给我,不然你可以猜猜下一剑斩你身上的那个部位!”杜云镛一脚踩住了张四喜的胸口,太阿剑的剑尖在其的脸上转着圈道。

满脸的鲜血,赤红的双目,如同从地狱深处爬出的恶鬼一般的杜云镛站在张四喜的面前。早已摧毁了张四喜的意志,不假思索的就按杜云镛说的那般把解药拿了出来。

稍后张四喜才反应过来,叹了一口气道:“成王败寇,解药已经给你了,要杀我就给我个痛快,还请好汉能给我留个全尸。”

说完张四喜紧闭双目一副要杀要剐悉尊听便的样子。

“杀你?呵,倒还挺有骨气,现在你有两个选择,要么跟我,要么死!”杜云镛抬脚,太阿剑指着张四喜的喉咙问道。

“好吧,我跟你,不过我是野狼帮的副堂主,我不能背叛野狼帮。”张四喜答应了杜云镛,不过却提了个条件。

“可以,现在跟我走。”

杜云镛单手提着张四喜,运转功法,施展轻功。带着张四喜飞掠到了吉祥赌坊。

“都住手!”一到吉祥赌坊,张四喜和杜云镛同时大声喊道。

如今吉祥赌坊的地板已被鲜血染红,互相厮杀,难舍难分的双方同时被这声大喝惊醒。

“韩枫大哥,这是解药,快给众弟兄解毒。”杜云镛随手将解药扔给了韩枫。

“都放下武器,站到一旁。”张四喜大声命令着野狼帮的帮众们。

野狼帮的众弟兄见张四喜被杜云镛提在手上,也都明白了首领被擒。一些对张四喜忠心耿耿的弟兄们迅速放下了武器站到了一旁,还有小部分拿着武器环顾着四周,似乎担心放下武器后自己难以活命。

“再不放下武器你们都得死!”张四喜一声暴喝。

“哗啦啦”一阵武器落地声,剩下小部分的野狼帮帮众又都放下了武器。

韩枫已喂韩松服下了解药,这时候正忙着给其他弟兄们解毒。杜云镛放开张四喜来到了韩枫的身边道:“韩枫大哥,张四喜已经归顺我,放他们离开吧。”

“兄弟,他们这帮宵小杀了我疾风堂这么多弟兄,就这么轻易放过他们!而且我们凭什么相信他们是真的归顺我们了?”韩枫赤红着双目,神色带着悲伤道。

“韩枫大哥,如今局势,我们只能团结一切可以团结的力量,那人我观其言行倒也是条汉子,不如给他个机会吧。”杜云镛平静的道。

“唉,兄弟你是修仙者,你决定吧。”韩枫叹了一口,面色不悦的离开了。

杜云镛也能明白韩枫此刻的心情,毕竟一下死了这么多的弟兄,对张四喜心生杀意也是人之常情。不过江湖纷争,恩恩怨怨不都是这样吗,如果只是感情用事,心胸狭隘,终究是成不了大事的。

杜云镛摇了摇头,来到了韩松身边道:“大哥,我想你应该能明白我,多个帮手,比多杀些人,落些仇家要好的多吧。”

韩松看着杜云镛点了点头道:“兄弟你尽管放心去做吧,我相信你日后必成大器。”

杜云镛笑了笑,握住了韩松的手,将体内的丹田气海处的真气灌输进韩松体内,为韩松疗伤。

一阵温暖的气流缓缓的流进韩松受损的筋脉,进行着修复,麻痒舒爽之感难以言表。

“咚咚咚咚”一阵整齐急速的步伐声传入了杜云镛的耳中。

正文 第二十五章 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韩枫大哥,应该是官兵过来了,你先照顾好众兄弟,我出去看看。”杜云镛听到那整齐的步伐声心中已有猜测。

“张四喜,带着你的人先去大堂内防守,外边有官兵过来了。”走到张四喜旁边,杜云镛吩咐了一声。

“应该是我那镇守表哥过来,杜仙师,我和你一起去出去看看吧。”张四喜在两个弟兄的搀扶下,走到杜云镛面前自告奋勇道。

“镇守是你表哥?也好,你和我一起出去看看吧。”杜云镛提起张四喜就向赌坊外面走去。

二人来到赌坊外,镇守将军正在安排军士包围吉祥赌坊。见到杜云镛提着张四喜,镇守将军挥起大刀指着杜云镛道:“放开他,别以为你是个仙师我就奈何不了你。”言罢手一挥,身后立刻过来一队手持流星弩,蓄势待发的精锐军士。

“表哥,误会,我和这位仙师是朋友,让你手下的弟兄把弩都放下吧。”见此情景张四喜立刻开口解释,深怕迟了会不可收场。

“杜云镛,你先放开我表弟,让他到我这边来。”镇守将军手一挥,撤开了弓弩手,对杜云镛道。

“镇守将军,你误会了,你表弟腿上有伤,不便行走。不如镇守独自随我们一同到后堂喝杯茶。”杜云镛提着张四喜不慌不忙的对镇守道。

“哼,左右副将听令,包围这吉祥赌坊,一炷香后我若没有出来,立刻强攻!管他什么阿猫啊狗帮的都给我杀了。”一番军令,镇守将军提着大刀跟随杜云镛走进了吉祥赌坊。 (一炷香大约是现在的30分钟)

满地的鲜血,断肢,还有那没来的及收拾完的尸体映入了镇守将军的眼帘。

镇守将军之前已知张四喜要干掉恶虎帮的韩枫和韩松,一统这青阳镇的黑帮势力。只是没想到死了这多人,而张四喜似乎也被杜云镛擒拿了。

“看来那二十副流星弩,都没能伤到那杜云镛,我这表弟真是蠢,不过这杜云镛也不简单啊,真像马仙师说的那样只是个炼气期三层的修仙者吗?”镇守将军边走边思索着。

院子中野狼帮帮众被缴械站到一旁,受伤的手被抬去堂中疗伤。

大堂中受伤者被聚集到一起疗伤,之前还在一起火并的众人,现在又聚在一起互相治疗着伤口。转变之快不禁让人唏嘘。

韩枫和韩松见镇守将军进入大堂也都拱手略施一礼,只是韩松伤了肩膀,手臂一动,难免一番疼痛。

“镇守大人请上座。”杜云镛将张四喜放到一旁的座位上后对镇守道。

“说吧,如何愿意放了我表弟。”镇守将军没有入座,而是将大刀往地上一震开门见山的问道杜云镛。

“呵呵,镇守将军您是真的误会了,自始至终我从未挟持过你的表弟。正所谓不打不相识,你表弟已经跟随我了,只是今晚的事情闹得有些大,还望镇守多担待一二。”杜云镛笑了笑对了镇守先施了一礼道。

镇守将军看向张四喜,张四喜点了点头。

“既如此,我也不废话,拿出一万银币来,这么大的动静傻子都明白是怎么回事,我也得给上头和下面的弟兄们一个交代。”镇守将军见张四喜点头承认,也不废话,直接伸出手想杜云镛要银币。

“好说,好说,不过我还想和镇守将军做个交易,还请将军移步。”杜云镛当即答应了镇守,随即做出请的姿势。

二人来到一间书房,杜云镛开门见山的道:“四喜赌坊,三元赌坊,吉祥赌坊还有陈三元,张四喜和韩松在这青阳镇的其他产业每月都按时给您送去半成的利润。日后我要您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我要一统这青阳镇的江湖势力,当然日后我所掌握的所有产业,每月都会按时给你送去半成利润。”

镇守将军双眉一挑,暗叹这杜云镛小小年纪野心不小,冷笑了两声道:“哼哼,那四喜赌坊的背后是野狼帮,三元赌坊背后是霹雳帮,你怎么给我那些利润。”

“陈三元的人死的死,散的散,霹雳帮大批人手进来自有您镇守将军挡在镇子外面,小股人马来也是送死。至于野狼帮,你表弟已经愿意跟随我,其他的事情我自有办法。日后镇守将军只需睁大眼睛数钱就行。”

“呵呵,我还没说答应你的交易呢,凭什么认为我会帮你挡着霹雳帮的大批人手。”镇守将军一脸玩味的看着眼前的杜云镛。

“合则两利,斗则两害。镇守将军在这官场纵横这么久,会明白这个道理的。由我来统一这青阳镇,打破这多年来,三大帮派众多小帮派之间明争暗斗的局面,立下青阳镇的地下规矩。镇守将军不仅每月能得到大量利润分红,还能稳定青阳镇的治安。到时候您上头考察政绩,您自然名利双收,升官发财。反之,呵呵。”杜云镛面带着微笑缓缓说道。

镇守将军上下打量着杜云镛眼神里充满了不可思议:“杜云镛你是不是修炼了什么驻颜之术,其实你现在年龄比我大的多了是不是?”

“镇守说笑了,不知镇守将军考虑的如何,您的众多部下还在外面等候呢。”杜云镛见镇守废话太多,赶忙提醒道。

“我可以先答应你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给你机会一统这青阳镇。至于那霹雳帮若是派遣大批人手前来,到时候就要看你有没有统一这青阳镇了。”镇守缓过神来,老奸巨猾的说道。

杜云镛要的就是镇守将军的这个承若。只要给杜云镛这个机会,小小的青阳镇要不了三天,就能全部统一并建立好规矩竖起威望。

没人知道杜云镛和镇守谈了些什么,只是天亮以后杜云镛就展开了他的野望。

两日后,自忠县的一家神秘酒馆的雅间里,一个身穿黑袍的神秘老者,悠闲喝着茶,身后站立着一位同样披着黑袍的魁梧巨汉。

片刻后,“吱”的一声,雅间的门被打开了。

正文 第二十六章 宁为玉碎不为瓦全

“吱”的一声,雅间的门被打开了。两位穿着灰袍的神秘人走了进来,年龄大的那位灰袍老者坐在了黑袍老人的面前开口道:“吴兄好久不见,没想到我的请帖刚送出不久,你的人就到了,看来真是英雄所见略同啊!”

“慕容老弟,贵帮的人两次三番的侵犯我帮,不知老弟作何解释。”黑袍老者放下手中茶杯说道。

“为了帮助吴兄父子铲除障碍,我可是损失了一个堂的弟兄,吴兄不该感谢我吗?”灰袍老者喝了口茶水讥讽道。

听到障碍二字,黑袍老者双眉微皱。

黑袍老者不是别人正是恶虎帮的帮主吴义。吴义年纪已高,中年得子有了吴信,只是吴信从小就被他宠惯的任性胡为,多行不义,在恶虎帮里名声颇臭。反而是那疾风堂的韩枫,年少有为,不到三十岁的年龄就立下赫赫战功。韩枫为人仗义,交友广泛,颇有魄力,还曾在危难之中救过恶虎帮的多位长老,无论是在恶虎帮还是在江湖中,名声和威望都是那吴信不能比拟的。

吴义这几年一直在打压着韩枫的发展,为的就是在其子吴信上位前,铺平道路。可是事与愿违,这几年韩枫的名望在恶虎帮里是越来越高了,吴义一直担心自己百年之后,吴信继位会镇不住韩枫。经灰袍老者的讥讽,如今更是已生杀心。

“哈哈哈,慕容帮主真会开玩笑,要不哪天吴某也打下贵帮的一个堂口为慕容帮主铲除障碍。”吴义心中所想自然不会浮现在脸上,面带微笑的反讥灰袍老者慕容达。

“哼,吴帮主,今日一聚不是为了一逞口舌之快的,在下只想和吴帮主做个交易。”慕容达冷笑一声道。

“好,吴某愿闻其详。”

“吴帮主,不知贵帮的疾风堂堂主的人头价值多少?我欲为吴兄除去令郎继位后的一大障碍,还请吴兄能打个折扣。”说完慕容达从怀中取出了一个小盒子。

……

青阳镇,经过两天的腥风血雨后,已经恢复了平静。

吉祥赌坊的议事大厅内。

“杜兄弟,如今整个青阳镇的众多小帮派皆愿投在我们门下,每月按时交给我们一成的利润分红。只有那斧头帮是个刺头,扬言宁愿玉碎不愿完全。”韩枫坐在杜云镛的身旁,转头对杜云镛道。

经过多次同生共死和几次三番的危难被杜云镛化解,韩枫和韩松隐隐已经为杜云镛马首是瞻。

“韩枫大哥,韩松大哥,这几日两位兄长辛苦了,不知那斧头帮的帮主是个什么样的人?”杜云镛先向韩枫与韩松施了一礼后问道。

“斧头帮帮主王亚樵为人仗义,武艺高强,手下的几十号弟兄都愿意为他卖命,是个硬茬子,大哥我不愿伤他性命。”韩枫喝了一茶口水对杜云镛道。

“既然如此,我去会会他,还劳韩枫大哥带我前往。”杜云镛听后眼睛一亮。

一行人来到斧头帮的据点一家规模较小的五湖赌坊。

门口盯梢的斧头帮帮众见到了韩枫待了几人前来,立刻进入赌坊内禀告。

赌坊里的王亚樵,听过手下的禀告,抄起两把旋风斧,带上放满飞镖的暗器囊冲了出去。

杜云镛等人来到赌坊的门口,正和冲出来的王亚樵碰个对脸。

“你就是斧头帮的帮主王亚樵?”杜云镛上下打量着从赌坊内冲的汉子。

王亚樵没理杜云镛,而是对着韩枫道:“韩枫,你也是江湖上响当当的汉子,贵为恶虎帮疾风堂堂主,为何总是和我这小小的斧头帮过不去?”

韩枫听到此言也感到有些羞愧,一时无言以对。

杜云镛见此笑了笑道:“哈哈,王帮主,你不要误会,我们只是给这青阳镇的众多江湖好汉立个规矩,建立统一的秩序。只要你们按规矩来,斧头帮还是斧头帮。”

“笑话,你算哪根葱,凭什么要按你们的规矩,每月还要给你们一成的利润分红。”王亚樵斧指杜云镛愤怒的道。

“王亚樵,我韩枫敬重你也是条铁骨铮铮,义薄云天的汉子,要不你这斧头帮早就不存在了。”韩枫见王亚樵出言不逊,侮辱杜云镛,也挥刀指着王亚樵道。

“哈哈哈,枉我以前还颇为敬重你韩枫,没想到你也是个仗势欺人,吃人不吐骨头的小人!”王亚樵怒极而笑道。

紧接着王亚樵扔下身上的暗器囊,两把旋风斧交叉一碰对韩枫道:“韩枫,江湖上都叫你亡命枫,今天你可敢一对一的和我光明正大的打一场。我若输了我把项上人头和这五湖赌坊都给你,不过你得放我手下弟兄一条活路,我若赢了,还请您高抬贵手放过我们斧头帮。”

韩枫也颇为欣赏王亚樵这样的铁血硬汉,不想和他生死相博,可王亚樵话不饶人说的太绝,若不应战他日恐怕会被人嘲笑一辈子。

正在韩枫左右为难之际,杜云镛开口道:“韩堂主,杀鸡焉用牛刀,这王帮主的挑战书尽让属下来接吧。”

韩枫还未来得及海口,王亚樵抢先道:“毛还没长齐的小子,你没资格和我打。”

“呵呵,堂堂一帮之主莫不是怕了在下。”杜云镛面带不屑讥讽着王亚樵。

“好,有种,那我也得让你知道知道天高地厚。”王亚樵赞赏的看了杜云镛一眼。

这时韩枫在杜云镛耳边小声说了句:“还请兄弟饶他一命。”

杜云镛点了点头表示答应了。之前,杜云镛刚展开计划时,也有一些不知深浅的小角色不肯依附杜云镛,但那些人无一不是被斩首,就是被分尸。至此以后,所有小帮派无不望风而降,这王亚樵是韩枫特意保下的。

“王帮主,之前你的承诺可要算数啊。”杜云镛云淡风轻的道。

此时王亚樵已经发现眼前的这年龄不大的小伙似乎不简单,心中想到:莫非此人就是之前杀人不眨眼的小仙师。遂开口试探的说:“江湖比武,光明正大,我已经把暗器扔了,你也不能用暗器,比如飞剑。”

正文 第二十七章 堂主保重!

“王帮主倒是粗中有细,既然已猜出我是修仙者那这比试王帮主还想继续吗?”杜云镛将放在腰间的飞剑取下,对着王亚樵道。

“大丈夫一言九鼎,杜仙师尽管出招吧。”

“好!”言罢,杜云镛闪电般的拔出背在身后的太阿剑,纵身飞跃,剑尖直取王亚樵的咽喉要害。

说时迟那时快,就在剑尖离王亚樵的咽喉处还有一尺时。王亚樵左手举起旋风斧抵挡太阿剑,右手挥斧向杜云镛拦腰斩去。

剑尖由刺变削,只听见“咔嚓”一声金铁交鸣声,王亚樵右手的旋风斧应声而断。紧接着杜云镛转身一个回旋踢,一脚踢中了王亚樵的左肩膀。王亚樵借势立即侧身向右翻滚,即使将所受的力道降到了最低,王亚樵的左臂还是抬不起来了。

“哼!你仗着武器锋利坚韧,欺我没有神兵利器!”王亚樵右手扶着左肩心有不甘的说道。

“既然如此,等你伤养好了,我们赤手空拳的再比一场。不过现在你要遵守诺言,即日起斧头帮和五湖赌坊都得归属在我的名下,待你什么时候打赢我了,再还给你,放心你的弟兄们我绝不会亏待的。”杜云镛将太阿剑归鞘后道。

“杜云镛,我不服!你知道吗,即使不给你们那一层利润分成,我的几十号弟兄都得靠装卸货物补贴家用,现在你让我那几十个弟兄怎么活!”王亚樵声嘶力竭的狂吼着。

“这么惨吗?虽然被烈火宗和官府一个抽了六层,但也不至于这么不堪吧?”杜云镛心中疑惑着,快步走到韩枫跟前问道:“韩枫大哥,这王亚樵赌坊的生意差的这个地步吗?”

“这,王亚樵赌坊的生意到时不差,不过他从不放印子钱,而且好像据说还养着好几个村里的孤寡老人和一些孤儿。”韩枫小声的在杜云镛耳边说道。(古时的高利贷称为印子钱)

“韩枫大哥,这样吧,王亚樵那帮人的那成利润分成从我的那份里扣,不过对外方面这钱还是他们交的。”杜云镛顿了顿说道。

这时远处韩松带着恶虎帮众人赶来。

马蹄声“哒哒”,众人一路疾驰而来,马上的韩松大喊道:“大哥,恶虎帮快马来报,李二龙兄弟带着疾风堂的人在镇外三十里铺被马贼包围了,形势危在旦夕。”

韩枫一听此言破口大骂:“千刀万剐的马贼,竟敢伤我兄弟!”随后翻身上马,策马扬鞭,带着恶虎帮疾风堂众人疾驰而去。

“韩枫大哥等一下!”杜云镛急忙喊了 一声。可惜韩枫一心挂念着兄弟,骏马疾驰的又快根本没听到。

杜云镛急忙纵身飞跃,运转功法,在空中连窜几个箭步飞掠到了韩松身边道:“大哥,你先留守青阳镇,再叫那张四喜带上些人手和流星弩到三十里铺去支援,以防万一,我随韩枫大哥去救李二龙兄弟。”说完未等韩松答话就勒停了骏马。

“唏律律”一声马斯,骏马被杜云镛强行勒停,韩松翻身下马,脸上浮现无奈之色,对着杜云镛道:“兄弟,我大哥的安危就交给你了。”

“大哥放心,小弟一定护卫韩枫大哥的周全。”杜云镛飞掠上骏马,边策马扬鞭边回头大声喊道。

一行几十余骑向青阳镇外三十里铺疾驰而去。

路边一片荒芜,三十里铺常有马贼出没,能跑的百姓都跑了。马贼来无影,去无踪,官府一时也无可奈何。

看着周边荒芜的景色,韩枫的心情更加急切。李大龙,李二龙兄弟俩对此跟他出生入死,如今李大龙被那帮没有人性的马贼包围,怎么能让韩枫不着急。

“加快速度,再快一点,前马上就到三十里铺了。”韩枫挥着马鞭,大声咆哮着。

此刻杜云镛心中有种不安的感觉袭上心头,说不清楚是怎么回事,但是直觉告诉杜云镛,危险正在慢慢的袭来。

“韩枫大哥,先派两个弟兄去前方查看一番吧。”杜云镛驱马奔驰道韩枫的身边说道。

“杜兄弟,前面被包围的是我多年出生入死的好兄弟,现在我们多耽误一刻,他们死亡的几率就会大很多。”言罢快马加鞭的向前方疾驰。

“唉,着急也不能不顾章法!”杜云镛叹了口气,无奈的也疾驰向韩枫追去。因为杜云镛答应了韩松保护韩枫的周全,杜云镛最重承诺。

一路烟尘,数十骑士已经抵达三十里铺。

“唏律律”一声马斯,一马当先的韩枫被甩在了骏马的前方。数到绊马索从地面上被弹起。后面的众多骑士来不及勒停骏马,也有数骑被甩在马下。

顷刻间从三十里铺四周残檐断壁冲出大量的霹雳帮帮众,人人双手持着飞刀,飞镖或霹雳子向疾风堂的骑士们扔去。

“轰隆隆!”

就在轰鸣声四起的时刻,大量的埋伏人群中飞掠出两个修仙者,每人操纵的一把飞剑向马下的韩枫杀去。

杜云镛从马上一跃而起,神识操纵着飞剑抵挡住了一把飞剑。右手持着太阿剑纵身飞跃到了韩枫身旁,剑光四射,连斩数人。

说话间,另一位修仙者的飞剑和无数的暗器向杜云镛和韩枫袭来,一时来不及抵挡。杜云镛取出怀中的符篆,运转功法,激发了符篆,“叮叮当当”一阵声响。无数暗器击打在符篆产生的金光罩上纷纷落地,仿佛都打在了棉花上,只有霹雳子和飞剑能发出轰鸣声。

两位修仙者见比都大喊一声“符宝!“

杜云镛提起韩枫就要向回逃,韩枫大喊道:“不能丢下众兄弟不管啊!大龙兄弟受伤了,快去救他。”

杜云镛无奈,提着韩枫,又飞掠到了李大龙旁边。金光罩的范围大约能站下四五个人,韩枫赶忙又拽了几个受伤的弟兄进来。

“韩枫大哥,我一人带不了这么多人走啊。”杜云镛看着四周几个身负重伤的兄弟对韩枫道。

“我不管,能带一个是一个,要不然就一起死。”韩枫见四周非死即伤的弟兄们心里有些无法接受。明明刚才还在一起策马奔腾,此刻要么断手短脚,要么就已经倒在血泊之中,身体正在慢慢的变凉。

无数的暗器继续轰击着金光罩,两位修仙者已向这边杀来,霹雳帮帮众也在进行合围。杜云镛发现手中符纂的光芒,在金光飞速流转中变得黯淡了一分。

情急下的杜云镛大声喊道:“没办法,除了你我只能再带一个兄弟逃!”

周围的疾风堂好汉都听到了杜云镛的话语,纷纷握紧了手中交叉的双刀。对着韩枫行了今生兄弟间的最后一个抱拳礼道:“堂主保重!“

正文 第二十八章戮 杀戮盛宴

“堂主保重!”抱拳行了一礼,李大龙和其他三个疾风堂好汉紧握双刀就要冲出了符宝的金光罩。

“不!”韩枫痛心疾首的大喊了一声。

就在这千钧一发的时刻,远处轰隆隆的马蹄声传来。

杜云镛眼疾手快的抓住了李大龙的手腕,大喊了一声:“等等,应该是张四喜带人来支援了。”

杜云镛急忙用神识边操作飞剑杀敌,边加强符宝的金光罩。

远处传来张四喜的一声大喊:“放箭!”

“嗖嗖嗖!”机括声连响,流星弩矢如飞蝗一般射向了霹雳帮帮众。

“你们快随张四喜撤离,我来抵挡他们。”杜云镛用神识控制符宝放出一个小缝,对韩枫等人道。

韩枫等人被张四喜拉上马匹。远处的两位修仙者操纵飞剑抵御着流星弩矢,见韩枫等人上马即将逃走,急忙飞跃而起向韩枫和杜云镛杀来。

杀死韩枫和杜云镛是他们俩的得到宝物的条件,如今发现了杜云镛身上有符宝,更是不会放过。

杜云镛操纵着飞剑抵挡着两把飞剑,丹田气海里的真气感到有些吃力。

“张四喜,快带他们走!”杜云镛不知自己还能抵挡多久急忙对张四喜喊道。

张四喜等人调转马头,向霹雳帮众人射了一波弩矢后带着韩枫他们向青阳镇疾驰而去。

两位修仙者正和杜云镛拼耗法力,见韩枫逃走了,白发老者对另一中年人道:“张道友,我去追那韩枫,这小子就交给你了。”

“好,李道友快去快回。”那名中年修仙者眉头一皱,边回答着老者的话边对飞剑增加了注入的法力。

白发老者收回飞剑,纵身飞跃向一匹无主的骏马。将法力覆盖在马鞍上,以减轻对马匹的负重,策马扬鞭向韩枫追去。

此时霹雳帮众人已将杜云镛团团围住,纷纷向金光罩上投掷霹雳子,轰隆声滚滚不绝。

形势危急,杜云镛见那白发老者去追韩枫,心中着急,狂将体内的真气注入飞剑中。一时飞剑光芒大盛,杜云镛操纵着飞剑将中年老者的飞剑击飞到了一旁。收回飞剑,在身旁四周的霹雳帮帮众中极速转了一圈,十几个硕大的人头掉落在了地上。

借此空档,杜云镛也飞跃上一旁的一匹无主骏马,疾驰向白发老者追去。

杜云镛身后众多的霹雳帮弟子和中年修仙者也急忙寻找马匹追赶。

中年修仙者愤怒的冷哼了一声,也急忙驱策着骏马,追赶杜云镛。

此时杜云镛体内的真气消耗的巨大,在马背上极速运转着“八卦浑元养生功”功法,来恢复着消耗的真气。

“嗡”,杜云镛感到身后一阵剧烈的能量波动,回头一看,只见一道风刃破空而来。

杜云镛急忙在马背上一跃而起,风刃“嗖”的一声过后,马匹在奔跑中变成了两半。

“哼,费了老子一张风刃符,别想活着离开。”中年修仙者从骏马上飞跃而起,操纵着飞剑向杜云镛杀去。

杜云镛神识控制着飞剑,将中年修仙者的飞剑抵挡在一旁,右手提起太阿剑纵身飞跃,将轻功燕无痕施展到极致飞速向中年修仙者的心窝刺去。

“哼!找死。”中年修仙者冷哼一声,伸手向怀中取出一张符篆,激发向杜云镛射去。

“轰隆隆”符篆激发射出一个篮球般大小的火球直奔杜云镛而去。

说时迟那时快,就在符篆激发的时刻,杜云镛仗剑横眉直刺而去。

“砰”符篆轰在了杜云镛的身上,“噗”剑尖透过火球,刺穿了中年修仙者的心窝。

一阵熟悉的温暖又传递进杜云镛的体内,之前被火球轰击损失的眉毛头发又在缓缓的长出。

“啊,你。”中年修仙者感觉到生命在飞速的流逝着,张口想说些什么却又没有来及说出口意识已在消散。

不远处的霹雳帮帮众见修仙者被杜云镛杀死都有些惧怕不敢上前。

“快冲上去杀了他,帮主有领,得此人首级者直接晋升为堂主。”霹雳帮神火的堂主卞光新对众多帮众下达着悬赏命令。

重赏之下必有勇夫,“杀啊!”霹雳帮众人顿时像打了鸡血一般冲向杜云镛。

本来损失巨大的真气,此时通过太阿剑的吞噬又变得充盈起来。

此时的杜云镛没有发现自己的双眼已经变得赤红。只觉得自己现在杀意四起,想要痛痛快快的杀戮一番,意识也变得有些模糊不清。

此时的杜云镛手持太阿剑,神识操纵着飞剑,望着霹雳帮的众多帮众就像是看到了一些极具诱惑的美食一般,飞奔而去。

剑光闪烁,血肉横飞,无数的血花几乎在同时飘洒在空中,形成一幅美妙绝伦的杀戮盛宴。

片刻后,霹雳帮神火堂堂主卞光新和其他众多的霹雳帮帮众都变成了一地碎肉,粘连在一起也分不清谁是谁。

“啊!”恢复清醒的杜云镛抱着头大喊了一声,刚才的他似乎被什么力量控制住了。此刻头痛欲裂,之前只觉得眼前充满了血红,这时睁开眼睛见到眼前的惊醒。“呃”杜云镛差点没吐了出来。

“不好!”想到还有一位修仙者在追杀韩枫他们,杜云镛立刻打起精神向韩枫他们逃走的方向追去。

“哼,一帮凡夫俗子还想和老夫抗衡,简直是自不量力,痴心妄想!”

“张四喜你走吧,我们没有多少交情,你也没必要为了我们疾风堂而枉送了性命”

“杜云镛仙师放过我一条命,今天就当是还给他了,再说了,你和我联手。再加上还有二十副流星弩,未必会输给这个老头。”

“找死!”白发老者听到张四喜叫他老头大怒道。

“嗡”飞剑夹杂着能量波动向张四喜飞射而去。

速度太快,张四喜来不及夺闪,只好横在胸前准备硬抗这一击。

“叮”一声金属交击声,杜云镛的飞剑拦住了白发老者的飞剑,紧接着杜云镛提起太阿剑向白发老者杀去。

“放箭!”见杜云镛赶到拦住了白发老者的飞剑,张四喜心中大喜,抓住这时机立刻让手下众人放箭。

“嗖嗖嗖”箭雨集火射向白发老者,形势危急白发老者急忙取出了一个白色小盾祭出。

白色小盾迎风而长,挡住了射来的弩箭。

杜云镛称白发老者分心祭出小盾的时候,身形极速一闪而过。

待到白发老者发现杜云镛不见时,太阿剑已从白发老者的后心刺入,从前胸露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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