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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年》


经年(01)上

作者:星辰大海************秋日午后,一个被群山环绕的小乡村,村口树下草丛里,一个男人躺在地上,用草帽盖着自己的脸,听着有气无力的知了叫唤,享受着偶尔吹过的清风,懒洋洋的调整了下手势,让自己的脑袋枕的更舒服些。

“莳田大哥~李家管家正在找你,让你去干活啦。”

东莳田拿下帽子,眯着眼瞅了瞅与他年纪相仿的少年,笑着说:“怎么,现在你都能跟李家管家说上话了?地位变了啊?”

“我就是传个话,你赶紧去吧,不然老爷要发脾气了。”

莳田看着少年转身,自己也从地上爬起来,拍了拍后背,抬头看了看天,叹了口气往田头走去。想起逝去的老爹还是有些文化,自己的名字取的还是很大气的,可惜自家连块地都没有,唉~好像自己认识的那些个叫满仓、丰年的,好像活的都不咋地,看来名字并没什么用,莳田一路神念,不知觉就到了田头。

躲在一边树下纳凉的管家看到他来了,抬手叫了声,莳田走过去笑眯眯的说:“管家大人好兴致,这么热的天还来监工,果然是老爷的贴心人儿啊。”

“去去去~别跟我油腔滑调,你看看别人都来了,你为什么每次都要去找,老爷可是好吃好喝供着你们,逢年过节还有鱼肉送入你们家,可你出工不出力可不行。”,李管家气哼哼的抿了口茶,指着前面一块田说:“那块田是你上午栽的吧?你说你一上午一分地都栽不满,你是在田里捉鱼还是摸虾,都要像你这样,那老爷的地就只能栽野草了。”

“那也不错啊,老爷家不是养了很多牛羊吗?这草料可是上品啊。”,莳田笑眯眯的回应。

“一边去~!今天你不把那块地栽完,以后你另寻高就,我们家的地不缺人种。”,李管家也知道这货是块油皮,抓不住扣不稳,你说他嘚瑟的主,也懒得再搭理他,继续坐下抿着手壶里的茶水。

莳田看了看大早分到的那块田,心想这回算是到头了,就凭自己的秉性,别说今天了,就是在给三天只怕都难。当下摘了草帽,往管家面前的桌上一放,转身就走。

“哎~你干嘛去?”,李管家起身唤人,莳田要是真走了,他心里也没落,因为这孩子虽然油腔滑调,但是会来事很讨喜,家里老爷挺喜欢他的。

“回家啊,这田一天我是栽不完了,真要是一天栽完,我也完了,我家还有六十老母要我养活,我完了她老人家咋办?”,莳田回头笑嘻嘻的说:“喏~那顶草帽是老爷家的,我还给你了。”

“回来~你给我回来~!”,李管家傻眼了,这么横的长工他可是第一次见,连忙跑过去一把扽住了说:“我说你这孩子,怎么就听不得我说话还是怎么?老是喜欢跟我对着干。”

“李管家,我哪里敢跟你放对,我是真心干不完啊,一天时间啊,我真的会累死。”

“好好,你一天干不完,你不会喊人帮你?你跟满仓他们不是关系不错嘛。”,李管家也是胸闷,老爷喜欢这孩子,他没辙啊。

“老是喊他们帮忙,也拉不下脸了。”,莳田的很多工,都是喊着他们帮忙,满仓他们也是看这孩子可怜,父亲死的早,一个老娘眼睛还瞎了,一个村的能帮衬着就帮下。

“好好,那你慢慢干总行?我不催你了。”,管家回身拿过草帽塞进莳田怀里,也不理莳田了,拿起茶壶坐了回去。

莳田看了看管家的脸面,扣上草帽慢悠悠的往田里走去。管家身边的奴仆看他走远了,忍不住对管家说:“李头,干嘛这么由着他?他不干多得是人干,现在请人也不难。”

“唉~你以为我想啊,我感觉他都骑我头上了,我跟老爷说过几次,老爷说了,这小子会来事,以后差不准有出息,反正家里人多,少他一个做事的也没什么。”,李管家其实也恨得牙痒痒,但老爷开口了,他也无能为力。

“李头,可他现在越来越邪性了,你看这么大太阳,您都亲自坐过来了,他还这么干,完全就是不给你面子啊。”

“去去去~我哪里有什么面子,咱们的面子都是老爷给的,老爷说什么就是什么,哪那么多怪话。”,李管家不耐烦的抿了口茶,打开扇子摇了摇,感觉心里还是闷热无比——掌灯时分,田地里劳作了一天的人,开始陆陆续续收拾农具往回走,莳田什么都没有,找了个水洼洗洗手脚就往回走,到家老娘拄着拐杖正站在家门口等他。

“是莳田回来了吗?”,老娘伸着手往前探。

“是啊,娘您怎么出来了,摔倒了怎么办。”,莳田上前牵住老娘的手,慢慢往里屋走。

“儿啊,娘担心你,中午旁边谷子就跟我说找你,娘不知道你哪去了,很担心你。”

“您别瞎操心了,我还能上哪,种了一天的地,娘你坐下,我去弄些吃食。”

莳田点上油灯,拿着油灯进了厨房,煮了些小米粥,又炒个青菜里面加了几片腊肉,端着饭菜上桌,扶过老娘坐好,装了两碗粥,一碗递到老娘手里,这才坐下。莳田吃饭很快,吃完饭就去寻来断柄的锄头,就着油灯在柴火堆里找了根趁手的小树,准备给锄头换个柄。

“莳田,你去李老爷家里做长工,可要珍惜啊,李老爷人好,往咱家送鱼肉都比别家多,吃人家用人家,你做事就要尽力,别偷懒耍滑。”

“知道了,您就尽管吃饭,好好养着,儿子一直很努力,李老爷很喜欢我的。”,莳田拿着弯刀削着树皮,笑嘻嘻的回应老娘。

“努力就好,努力就好,莳田,你也老大不小了,你看隔壁谷子他媳妇都怀上了,你也该娶门亲事了,谷子他娘跟我说了几次了,说隔壁村有个姑娘很不错,身板也好,样貌也好。”,老娘放下碗,擦了擦嘴巴继续说:“娘眼睛看不到了,一直拖累着你,但还是想你能娶妻生子,让娘也抱抱孙子。谷子他娘说了,咱家没钱没关系,他家可以帮衬些,好让你先成个家再说。”

“娘,您就先别操这心好不好?咱家现在这样,娶人家进来能干嘛,连块地都没得种,还有万一她嫌弃您老,那这个家还要不要过了。”

“那你一定是要等我死了你才娶?咱村有地的有几户?不都是这么过来的,日子总能过下去。”

“好好~娘,您同意就好,您别哭啊,我同意没谱啊,还得别人姑娘家同意啊。”,莳田看到老娘在抹眼泪,顿时心就酸了,连忙走到老娘跟前帮着老娘把眼泪抹了去。

“你同意就好,我明天就与谷大娘说,看看她怎么说。”

等莳田修好锄头,已经很晚了,老娘早就睡下了,莳田躺在床上,想着那位隔壁村的姑娘,心乱如麻,娘跟他说过两次这事,每次他都回绝了,他并不想娶,他有中意的姑娘。只是他今天甩草帽说不干的时候,想通了,别人大户人家,怎么会看上自己这个穷长工,还不如顺了老娘的心意,早点让她老人家抱抱孙子,自己也断了念想。

事隔几天,莳田还在田里干活,就被老娘唤人喊回去了,莳田与工头打了声招呼,在众人的起哄声中,一摇三晃的回家了,家中谷大娘正与自己娘亲在说话,看到自己回来,谷大娘起身笑着说:“莳田啊,给你许的那位姑娘啊,人家家里同意啦,就等你回来,咱们挑个好日子,好成亲。我跟人家家里说了,都是普通人家,也没那么多讲究,能省的咱都省了,反正都是过日子不是。”

“那就谢谢谷大娘了,你和我娘商量着来就好了,我反正是都好。”

“好好好~既然你这么说,那我就和你娘决定了,你就等着做新郎官吧。”

莳田就坐在一边,听着关于这门亲事该怎么弄的具体事宜,不外乎就是下聘、定日子、迎娶等等一些,等谷大娘笑盈盈的走了,莳田问老娘:“娘,这姑娘叫啥?”

“傻孩子,娘不是说过几次吗,人家呀,叫程莲,听你谷大娘说啊,人家长的可俊了。”

“得了吧,谷子他媳妇,当初谷大娘不是也说可俊了嘛,结果可难看了。”

“别背后说人,谷子喜欢就好,再说了,算命的先生可说了,谷子他媳妇啊,这次头胎就是儿子呢,据说后面还有三个儿子,你想啊,多好,开枝散叶不愧祖宗啊。”

莳田笑了笑没接话,起身说:“娘,您饿了吗?我去做饭。”

“好,你多做些,炖些腊鱼腊肉,等会喊你谷大娘过来吃顿饭,她帮着你跑前跑后,咱家也没什么谢礼,你以后可要念她的好。”

寒露时节,东莳田家热闹非凡,远近堂表来了不少人,虽然东莳田家很少与这些亲戚来往了,但作为东家一支,东莳田结婚,他们也乐意跑这一趟,一来现在农闲,二来也是开枝散叶的一桩喜事,李老爷听闻此事还送来了一只肥羊。

等送走这些亲朋旧故,热闹过后以是二更时分,安排老娘睡下,莳田进了新房,如同做梦一般,自己以是有家室之人了,想起谷大娘说的,伸手拿起桌上六样物件里的秤,抬手用秤杆去撩新娘子的盖头。

“程姑娘,你好。”,莳田抬起姑娘的盖头,有些不知所措,不知道该说点什么,就蹦出来这么一句,毕竟头一回,虽然平时没个正经,这会该紧张还是紧张,但凡娘子丑点,莳田应该都不会紧张,可程姑娘太漂亮了,弯眉丹凤眼,红唇似点,衬着红色的袍裙,怎么看都是美。

程姑娘本来紧张的要命,这会听他蹦出这么一句,捂着嘴就乐了:“夫君,你也好。”

“呃,娘子,我们该喝合卺酒了。”,莳田感觉自己脸上很烫,可性子没变,伸手就去牵姑娘的手。

两人喝过合卺酒,铺好红艳艳的婚床,都有点愣住了,接下来该做点啥。说是同床共枕,可对于两个新人来说,这需要勇气,虽然共枕之后该干啥他两还不知道。莳田牵着程莲有些发抖的手,用力捏了捏,哑着嗓子说:“娘子,咱们该睡了。”

“恩……”,程莲的拉开腰间的束带,脱下大红的襦裙放在椅上摆好,身上只剩下一件白色麻质及膝亵衣,这时程莲颤颤巍巍的说:“夫君,奴家为你宽衣。”,说着伸手帮莳田脱婚服长袍,看着程莲白嫩的小腿时,莳田就有些气短了,加上这会程莲一靠近他,莳田感觉自己有些晕眩,一种说不上来的感觉,让他心如擂鼓。

等两人都将外袍去除,吹了灯摸摸索索的上了床并排躺好,两人的身体都绷得像弓弦一样紧,莳田犹豫了半天,侧过身子伸手去摸程莲的手,程莲被他这么一摸,喘息的声音在寂静的深夜分外明显,莳田另一只手哆哆嗦嗦的往程莲胸口摸去,以夜遮羞的两人,当手覆上胸口刹那,两人的身子就像同时被定身了一样。

莳田隔着麻布,微微用力捏了捏,奶子好软~!这是莳田的第一感觉。只是这微微的用力,程莲羞的一手抓住被子就往自己脑袋上盖,张嘴咬住了被子,生怕自己会羞出声来。莳田岂会这么容易满足,探手往腰上移,拉散腰带解开了亵衣,探手进去是火热的肚皮,手慢慢往上移动着,终于抓住了,隔着麻布抓果然有区别,好软好滑,顶上还有一粒弹性十足的奶头。

莳田抓着程莲左边奶子搓几下,复而换去右边搓几下,只搓得两人如同两口风箱倒在了一起,喘息之声此起彼伏。莳田越搓感觉越不够,起身钻进被子,一手抓住一只奶子,张嘴叼住一颗奶头,两人在这里面找到了莫大的刺激与兴奋,莳田这时脱掉了自己的内衬,两人肉贴肉的紧紧搂在了一起。

莳田的下身硬的如同铁棍,却是不知道怎么发泄,越硬越难受,贴在程莲双腿之间都快炸了,莳田下意识的动了一下,发现肉棍在腿间摩擦很舒服,仿佛是找到了窍门,下身开始慢慢挺动。程莲也同样难受至极,只觉两腿中间不知怎么就湿透了,像是尿了一样,为了不让夫君嫌弃,她只好拼命并拢双腿,好不让莳田感觉到她的羞态。

程莲的双腿因为劳作,十分有力,并拢几无间隙,莳田每次往上冲顶,都能戳到她的阴蒂,程莲不知道为什么每次夫君戳到那里她都会非常舒服,但舒服的时候,下身的水就会更多,一股股的往外涌,收也收不住,现在屁股下面床单已经湿透了,两瓣屁股像是浸在水里,程莲动都不敢动,生怕夫君知道她尿床了,可那种酥麻又如此舒坦,让她忍不住轻声的哼哼。

莳田这时背脊一硬,下身用力的往前挤了下,肉棍在双腿中间变得更硬了,一股股滚烫的精液,随着跳动射了出来,浇在程莲紧紧并拢的三角地带,莳田射完如同虚脱一样,躺在程莲的胸口喘息,第一次知道,原来人生还有此等乐事。

而程莲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怎么夫君也尿了,还尿在了自己的腿上,程莲也不敢动,轻轻的推了推莳田,莳田这才缓醒过来,撩开被子起身去摸桌子上的火折子点蜡烛,等房间亮起来,莳田发现程莲还躺在床上没动,好奇的问:“娘子,你也起来洗洗啊。”

“我……我等会。”,程莲都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屁股泡在屄水里滑溜溜的,三角地带还兜着一盆热乎乎的『尿』,想动但实在没法动。

“哦,那你等会,我去接水来,你等会。”,莳田端着油灯,起身往外走,看着莳田出了门,程莲这才揭开被子,伸手拿过床头的汗巾去擦拭,身子上的粘液擦干净了,可床上的怎么办,莳田看着湿透的床单欲哭无泪,低头借着月光看着床头的枕巾有了主意,将枕巾叠了两下,差不多和湿的地方一般大小,将其铺在了床上,用手按了按这才安心。

过了一会莳田端着一盆子水进来了,轻声说:“娘子,下床来擦洗吧。”

“夫君,这本该是我做的事情,但我刚刚确实不方便。”,程莲红着脸,有点不敢看莳田。

“没事。”

两人收拾完,躺在床上闲聊,莳田这会有些累了,伸手掖了掖被子,对程莲说:“娘子,我困了,咱们睡吧。”

“夫君,你可以叫我莲儿,我家人都这么叫我。”,有过肌肤之亲,莲儿的胆子也大了些。

“恩~好。”——这天莳田小两口回门回来,老娘听闻这两人到家了,唤过莳田问:“儿啊,亲家可好。”

“好着呢,岳母大人中午还给我们炖了一只老母鸡呢,我还给老娘带了些回来,您快趁热吃了。”

“你这孩子,又吃又拿,亲家母该不高兴了,你呀,要勤快些,手脚麻利些。”

“哎~知道啦。”莳田牵着老娘坐到桌边,给盛了碗鸡汤又说道:“娘,您先吃着,我下午得去老爷家里干活了,有啥事唤莲儿帮着做就好了。”

“娘能有什么事,娘现在只有欢喜,我的儿出息了。”,老娘笑眯眯的喝了口汤将碗又放回了桌上,接着说:“亲家母好手艺啊,这么好的汤,给我这把老骨头喝是浪费了,留着你们晚上吃吧。”

莳田劝了几句,发现没什么用,也不劝了,出门往李老爷家走,村子东边一套三进的院子就是李老爷家了,高堂瓦舍在一片泥砖房子中十分显眼。莳田到门口扣了扣门环喊了声李管家,一会门开了,莳田进了院子笑嘻嘻的问开门的下人:“小鲁,李头呢?”

“东哥,李头一早就出门了,老爷有吩咐,让他拿着些什物去探望亲戚去了,听说是有房远亲有喜。”,小鲁年岁不大,但行为透着股机灵劲。

“哦,那老爷呢?”

“老爷在账房,这不快年根了,些许账目要清。”

莳田往后进院探了探头与小鲁说:“你帮我和老爷传个话,就说我今天来谢谢老爷送的羊,开年我会努力做工。”

“好咧。”,小鲁转身进了二进院子。

一会李老爷却是出来了,身后跟着小鲁,李老爷四十出头,家里三代单传,也是有福之家,一辈辈积攒,才有了现在的这份家业。看到莳田,李老爷笑着说:“莳田来了,你娘亲可还好。”

“托老爷福,好着呢,今天小的特意来感谢老爷,没有老爷的肥羊,小的结婚都不能见荤腥呢。”

“小事,你娶亲我也该送些东西,现在你也是有家室的人了,往后踏踏实实的。”,李老爷也说不上为什么,就是看莳田顺眼。

“哎~我会的,老爷,没什么事小的就先走了,您老忙。”

“你等下。”,李老爷转头对小鲁说:“去库房拿两刀腊肉给莳田带回去。”

“老爷,这怎么好意思。”

“没事,也快过年了,家里还是要有些吃食吧。”

莳田接过小鲁拿来的鱼肉,与李老爷道别转身出了大院,出门不远碰上了谷子,谷子看到他直乐,笑嘻嘻的跟着说:“莳田哥,这是老爷给送的?”

“是啊,老爷说过年要有些吃食,就送了这个。”

“真不错。”,谷子用手肘顶了顶莳田,小声问:“莳田哥,娶亲好玩吧,有没有快活似神仙?”

“死一边去,说点别的。”

“别啊,当初我娘要我娶亲,我都不知道娶亲了该干嘛,后来才明白,真的很快活呀。”

“你个没羞没臊的玩意,被你娘知道了,非得削你不可。”

谷子被莳田瞪得不做声了,小声自语说:“本来就是嘛,我媳妇说周公之礼、人伦之乐,人间至乐。”

“吖呵~你媳妇懂的不少啊。”,谷子他媳妇娘家挺远,听说家里是个小财主,家里子女挺多。据传闻,谷子她媳妇在娘家风评不是很好,左邻右舍好朋友很多,家里实在是管不了了,就远远找个地,选了个老实的谷子,赔本把人嫁了过来。只是谷子压根不信这些流言,加上谷大娘在村里为人比较彪悍,敢谈论的人不多,莳田也是栽田种地的时候,听那些长工说长道短扯出来的。

“我觉得我媳妇说的没错啊,本来就很快乐。”,谷子年岁小,对这些事正是最热衷的时候。

“滚蛋,别再和别人说起这些事,你也是没脑袋的货。”,莳田骂了一句,也不理谷子跟在后面了,径直就回了家。

晚上,莳田一家三口围在桌边吃饭,莲儿下午去后山挖了些笋子,加上她手艺巧,一桌普通吃食弄的很是美味,莳田边吃边赞,老娘也笑着说媳妇贤惠,只把莲儿羞的脸蛋通红。这时老娘笑着笑着一下噎住了,口涎顺着嘴角就往下流,不停的干呕。莳田连忙伸手帮着老娘顺背,又唤着莲儿去倒杯水来。

莲儿端过水,皱了皱眉头递了过去,老半天功夫这口吃食才顺了下去,莳田皱着眉头问老娘:“娘,是菜太干了吗?”

“不不,媳妇弄的好,是娘年纪大了,吃东西不顺,往后娘就不上桌吃饭了,免得你们都吃不下饭,一家人都遭罪。”

“娘说的什么话,您不上桌,那咱家就不开火了。”

“是啊,娘您年纪大了,照顾好您是我们的本分。”,莲儿忙接口说道:“这要是被外人看到,还说咱家关系不好呢。”

“我说你少说两句,不会说就别说。”,莳田转头瞪了眼莲儿,心想媳妇怎么说话跟那些多嘴的老婆子似的。

莲儿也冤,本来就是如此,她可不想才进门就背一身的流言蜚语。

三更天,莳田和莲儿两人还未睡,莳田这时说:“莲儿,你是不是嫌我娘。”

“没有啊,娘亲待我如亲生一般,我怎么会有那样的心思。”,莲儿往莳田怀里挤了挤,伸手去掏莳田的肉棍,夫君好像很喜欢自己抓着他的肉棍。

“咝~没有就好,我娘带大我,吃尽了苦头,咱们万不可起那昧心之意。”,莳田伸手捏了捏莲儿的圆臀,忍不住用力抓了几下。

“嗯,夫君放心,莲儿虽然懂得少,但为人的道理还是懂些。”,莲儿闷声闷气的回了句,抓着火热肉棍的手用力捋了几下,好像这样能让自己滚烫的身体舒服些。

两人婚配有时日了,只是不知道为什么,每次肌肤之亲过后,莲儿总是感觉自己热的发慌,闷的抓狂,而且一次比一次更甚,夫君的肉棍好大,像是锄头的把柄一般粗细,好长,两手都抓不满,好烫,握在手里连自己的心儿都变得热辣。

每次夫君的肉棍在腿间用力挤自己的私处那颗肉蒂,自己都变得轻飘飘的,酥麻麻的很爽,心里却很是空虚,越来越空虚……莲儿大腿根上湿哒哒的,身上热的实在盖不住被子了,第一次撩开了被窝,两人上半身都漏在外面,如同两条垂死的鱼儿,湿透的身体相互紧拥,大口大口的喘着气,莳田这时用力往上一挤,龟头顺着屄缝『哧溜』,滑进了紧紧闭合的腿间,莳田感觉自己找到了新的乐趣,那种滑腻腻的触感,使得他条件反射一般开始抽插,耻部在莲儿肥扑扑的阴丘上用力的撞击。

莲儿的眼神已经变得迷离了,肉棍第一次挤进腿间,紧紧贴住屄缝滑动抽插,贴合处动人的热度,无比的羞耻可又摄魂一般的渴望,莲儿不自主的往上挺起小腹,让夫君的肉棍可以贴的更紧些,让舒服更多些,腿因为往上弓起绷得更紧,夹得莳田一时射了出来。

莳田伸手捏了捏莲儿的奶子,深深吸了口气说:“莲儿,好舒服啊。”

“嗯,夫君喜欢就好……”,莲儿感觉自己都要炸了,空虚到了极致。

“莲儿,让我看看好吗?”

“不要,好羞人。”,莲儿已经听过几次这样的要求了,每次都拒绝了,这次却是说着不要,手上鬼使神差的慢慢撩开了被窝。

莳田借着月光,看着莲儿雪白的胴体,心跳如擂鼓,这是他这辈子第一次这么认真看一个裸体女人,一跃了下床,伸手就去摸火折子,嘴里说道:“莲儿,看不太清呢,你等下,我把灯点上。”

莲儿如同受惊的兔子,一下又把被子拉上了,捂着脸说:“别点灯~本来就羞死人,你还点灯,你还要不要我活了。”

“好好,我不点灯,再让我看看。”,莳田无奈的回身去拉被子,两个裸体人儿,就这样静静打量着对方的身体,莳田虽然时常偷懒,但该做的活依然回去做,所以一身精肉分外健硕,身长九尺,虎背蜂腰,标准的倒三角体型,看的莲儿面红耳赤,还好有夜色遮羞,看不太分明。

莲儿体长六尺开外,肌肤在月色的映衬下分外白皙,胸口两只雪白的奶子并不大,腰身丰腴绵软,双腿浑圆修长,莳田的目光落在了自己每日冲撞的地方,阴丘饱满如同馒头,上面稀稀落落有些许茸毛,莳田伸手去掰莲儿的双腿,想看看内里,莲儿的双腿却是并的更紧了。

莳田哄着莲儿说:“莲儿,腿打开让夫君看看。”

“夫君不要,那羞人的地方有什么可看的。”,莲儿捂着脸,身子像是煮过的虾子,在这冬夜都忘记了寒冷。

莳田不死心,双手用力的掰腿,嘴上也没停:“就一眼就好。”

莲儿心想,罢了,夫君喜欢就让他看去吧,反正这身子这辈子都是他的了,愿他疼爱欢喜就好。心结一去,双腿也松缓下来,随着莳田的手慢慢打开了,借着月光只见腿根处的屄水粘连在腿上,随着双腿的大开,拔丝一般的被拉长复断开,莲儿有心想用手去捂着肉屄,可又怕夫君不喜,只好紧紧捂着脸,不去想也不敢看。

月华不明,莳田也是看的不清不楚,只能大概看清中间是条缝,有些许水渍顺着缝隙在往外涌,莳田伸手沾了些屄水,往自己嘴里送了下,舔了舔,酸酸黏黏一股说不出的淫靡顺着喉头进入体内。莳田的肉棍瞬间又硬了,不管不顾的探身进去,张嘴就咬住了肥大的阴丘,探出舌头在屄缝里舔吸。

“夫君~不要~不要啊~!”,莲儿的腿复而猛夹,卡住了莳田的头,双手拼命的往下推,想推开夫君作怪的脑袋,心里羞愤异常,下身那样的隐秘之处,让夫君如此糟践,让她又悔又急。

“莲儿别怕,让我在试试。”,不得不说,那些文人豪客可以一边嫖妓一边作诗留念风流无边,大富之家可以在高墙之内荡着秋千与自家的小妾婢女互动交流,可从未听过有人去舔舐女子下阴,在这个时代,莳田是富有创新精神的。

“莲儿,别推啊,让夫君再试试,真的挺好吃的。”,莳田硬着脖子伸着舌头,也不管莲儿如何羞愤,自顾自的舔吸,随着时间推移,莲儿推他的手慢慢抱住了他的头,双腿僵硬丝毫不得放松,慢慢的,莲儿如同猫儿一般的呻吟开来,下体微微的往上拱起,好让莳田的舌头可以舔的更深些。

屄水像是清泉,一股股的绵绵不绝,莳田这时从莲儿的腿间抽出脑袋,恍然大悟的说:“莲儿,行房是不是在这里啊?”

“我~奴家不知……”,随着莳田的离开,莲儿的空虚几乎将她吞噬,绞动着双腿,像是上面爬了蚂蚁。

“咱们试试吧。”,莳田在这方面是行动派,说到做到,挪过身子将莲儿的双腿放在自己的两侧,扶着肉棍在屄缝中蹭了蹭,一股酥麻麻的感觉顺着脊椎骨直达脑海。

莳田扶着肉棍试着往刚刚舌头探过的肉洞里戳,贴着滑溜溜的屄肉,很容易就挤了进去,只是前端好像有层薄薄的东西拦住了,莳田用力往里挤了下,莲儿痛将开来,连声呼停,莳田也不敢多作怪,双手撑在莲儿身侧,轻轻的抽插数回,舒服是有,但好像始终差点火候。莲儿也不好受,多日的空虚,这番作弄下来好像是好了些,可感觉好像还往里些会更好。

“莲儿,咱们再试试好吗?”,莳田还是想多捅进去些。

“嗯……夫君轻些,我忍忍看看。”,想起刚刚的痛,莲儿的双手不自主紧紧揪住了被单。

“啊~”,莲儿终是没有忍住,太疼了,像是下体被生生撕裂一般,疼的上半身都弓起来了。

莳田粗大的肉棍已经插了进去,连根而没,莳田只觉成仙也不过如此啊,屄肉从四面八方紧紧裹着肉棍,热烫酥麻如同灌顶。看到莲儿泪眼婆娑的样子,他也不敢乱动了,贴着莲儿轻轻抚摸着她的奶子,半响功夫,莲儿的抽泣才缓缓止住,莲儿别过头气闷的说:“夫君不怜惜莲儿,这般的粗壮,这样生生活捅,你是想莲儿死掉吗。”

莳田不知道该说点什么,只好紧紧抱住了莲儿,可下体的痛快却是一直都在,不自主的轻轻动作,引得莲儿娇喘出声,莳田这才说话:“莲儿可是一般舒服?”

“奴家……也不知是个什么滋味,舒服又有些痛。”,莲儿多日的空虚,这会终于被填满了,应该是充实才对。

“那我动下试试。”,随着莳田的抽插,莲儿开始了人生第一次真正意义上的叫床,也是空虚的太久,那份痛快,只盼着被夫君肏死才罢休,有力的双腿紧紧圈住莳田的腰身,下体拼了命的往上挺,莲儿也是天赋异禀,屄洞深邃异常,换做常人,被莳田这般凶器破瓜,几天下不来床都是轻的,就更别提初夜会有多么快活了。

莳田也是才射不久,肏起来也是相对长久,这番肉搏凶狠,莲儿的馒头屄真变成了又红又肿的馒头屄,藏在内里的小阴唇都被肏的红肿发紫,屄水顺着莳田狰狞的肉棍不停往下滴答,一对娇小的奶子因为充血这会也变得娇挺无比,随着莳田的冲撞肏弄,上下抖动分外动人。

莳田这时一把抄住莲儿的双腿放在自己的肩头,双手掐住莲儿的丰腰,下身开始打桩一般的抽插,大开大合之间莲儿肥白的双臀抖起淫秽的肉浪,莲儿已经够了,这样直进直出的肏屄,让她深陷云端无法自拔,为了不让自己的尖叫出声,她紧紧咬住了一角被子,所有的充实与惊叹,全都变成了闷闷的哼声。

随着莲儿的又一次大泄而出,莳田的肉棍也开始了同步跳动,一股股的精液射进了莲儿的肉屄最深处,烫的莲儿的身子上起了无数的鸡皮疙瘩。

两人相拥而卧,谁都没有力气说话了,都在大口大口的渴望空气,肉体上的满足,让这两人第一次知道了人伦之礼该是如何行为,以往的那些隔靴挠痒,不足此之万一。

半响功夫,莳田这才抽出半软的肉棍,引得莲儿一声轻呼痛喊,莳田感觉有些不对头,下床点了灯这才看清,莲儿的阴丘下一个圆圆的洞口,正往外流出白浆与鲜血,莳田一下就慌了神,一把抱住莲儿说:“莲儿可感到不适。”

“夫君怎么了?莲儿只是有些疼。”,莲儿不知道破瓜流血之事,只是好奇夫君的反应。

“你流血了。”

“啊?那里?”,莲儿上下看了看,复而起身瞄了瞄下身流出之物,也吓了一跳。

“这可怎么办才好,要不我去唤娘亲问问。”

“不……不用了,我其实并没有太多不适,我们过两天再看吧,如果还是流血不止,再去问娘亲可好?”,莲儿也是怕羞,这等羞人床笫之事,跑去问娘亲,终归拉不下脸来。

“那好,好吧……”,莳田也摸不准脉,只好先答应下来,也知道媳妇怕羞——这天,以是大年初四,莳田带着莲儿从娘家回来了,这次回娘家,岳丈大人跟莳田说与他在城里找了份事业,也不累人还有些油水,岳丈大人的一个堂哥,在衙门口当差,现如今衙门里缺人,反正有缺就先找自家人,也是份差使不是,所以岳丈大人就想到了莳田,要莳田回家与老娘商量再说,如果行就尽快去,免得别人占了空。

莳田回家跟老娘一说这事,半响老娘才开口:“儿啊,你要有发迹,做娘的也不能拦,但你要记得你爹是怎么被贼人害死的,现在想起来为娘心都痛啊。你要记得娘说的,人心隔肚皮,是人都要留上三分心,要是碰到了歹人,你也不可学你爹,逞那血气之勇,娘只有你一个儿子,如果你能做到,那你就去罢。”

莳田退后一步,屈膝下跪『咚咚咚』连磕三个响头,指天说道:“娘请放心,儿无论如何不会去做那危险之事,待儿万事定下,再接娘与莲儿去享福。”

莳田起身对着莲儿说:“莲儿,我的贤内,老娘就交给你了,现在有机会了,待我去闯下一番富贵,定然不会亏待于你。”

莳田话说完,三人抱头痛哭,在老娘与莲儿的连番嘱咐之中,莳田不舍而别,毕竟这番进城去不是轻松活,衙役虽然风光,但个中危险也是不小,抓点蟊贼还则罢了,碰到那些个进房入舍的强人就够呛了,更别说此地区绿林的豪杰,聚义的英雄连番辈出,不然莳田他爹也不会早逝了。可机会也是这么来的,此地区的地方官,很大一部分曾经都是衙役,就连知县当年都是因为斩匪有功,朝廷封赏才一步青云。所以有人愿当衙役,但是大部分人都不愿干,因为风险太大,抓贼你抓到了还好说,万一有个差池把命搭进去,那就一切都是云烟了。

走了三个时辰的路,莳田才看到县城的高墙,大部分地区城墙只有三丈左右,但因为地域特殊,莳田所在的县城城墙足有六丈开外,既防那些高来高去的飞贼,也防着塞外胡人的掠夺,虽然此地隔着边界甚远,但前些年有一回胡人就打到了此处,吓得知县都跑了,后来胡人退了,知县也被判了个斩立决,剐在了菜市口,新任知县就是那个斩匪有功的衙役。

进了城,找到岳丈大人说的地方,再去衙门口请师爷登记造册,一切搞完了,莳田也就是一名衙役了,领了大帽一身青,也算是个在职人员了。为了让莳田更快融入身份,程伯仔细说着衙门里的规矩,什么事该做什么事不该做,什么能拿什么不能拿,万事巨细。

等程伯交代完,莳田深深的作了一揖:“程伯这样提携小子,小子感恩在心。”

“记得我说的就好,感谢的话就免了,你也算我侄儿,我也希望你好,这样莲儿日子才能好过些。”,程伯说完拍了拍莳田的手臂,笑着转身走了。

说是衙役,其实平时也挺闲的,因为民风彪悍,该报的仇当时就报了,所以少有压积旧案,只要没有兵患匪患,基本上就能往上报个路不拾遗的太平光景了。

平时没事莳田就和衙门口的师爷衙役厮混,因为莳田为人圆滑,所以大伙也都挺喜欢他,关系很快就变得融洽。

这天莳田正在与一众衙役喝茶闲扯,就听到堂外有人击鼓,班头起身搓了搓手喊了声:“来事了,都精神点。”

三通鼓响,知县转屏风入座,众衙役齐声呼和堂威,知县一摔惊堂木开始问询。莳田来了有几天了,这才真正看清本地父母官是个什么模样,三十左右,相貌堂堂,两道长眉不怒而威,说是知县,看起来颇有武将风范。

案情到是挺大的,城里有个大财主姓鱼,有三子两女,最宠的就是小女鱼姗姗,这不到了婚配年纪,鱼财主舍不得姗姗嫁出去,就寻思给她找一个好人家给招个上门郎,挑来挑去挑中了西城的一个刘姓小子,觉得这小伙子老实可靠,做上门女婿是个不错的人选,结果知面不知心,这小子原来是一个采花大盗,因为作恶太多怕被人寻到,所以在西城找了个小铺面卖油盐,平时里善事没少做,为人也和善,不明就里的人都说他不错。

结果到了结婚之夜,这小子故态萌发,以为鱼姗姗既然是他的人了,那夜可是放开了架势玩命的肏,憋了这一年多也憋坏了,抓着鱼姗姗十八般武艺尽出,肏弄的鱼姗姗那叫个欲仙欲死,鱼姗姗也是个冰雪聪明的主,就知道不对,哪有这般『老实』的人,转天就悄悄的去搜罗了下那小子的油盐铺,只能说苍天不饶人,还真被姗姗搜出来了,在灶台里藏着本洞玄子,每一页上面都贴着一缕卷曲的毛发,下面写着谁家闺秀,以何种姿势肏弄过,并有耻毛为证。

姗姗当时银牙都要咬碎,但硬是表现的跟没事人一样,当晚两人同房,姗姗骑在那小子身上,趁着对方不注意,三刀六洞之后,那小子死的不能再死了,然后姗姗也准备悬梁了之,幸亏被值夜的婆婆发现给救了下来,所以转天这家人就来报官了。

县太爷听完堂下所述,一拍惊堂木威吓一声:“仅凭尔等一面之词让本官何以信服?尔等可还有证据?”

“有的有的~小女将那本册子交于了我,在这里。”,鱼财主从怀里掏出那本册子,递给了近身的衙役。

“此册可有看过?”,知县翻了翻册子,眉头越皱越深“看过。”

“可还记得里面内容?”

“记得。”

“嗯???”,知县冷哼一声,冷冷的看着堂下的鱼氏一家。

“小的该死,我记错了,忘了~里面所记内容,小的统统忘了。”,鱼财主也是个聪明人,看老爷表情就知道坏了,这册子谁记住谁倒霉啊,足本一页页可都是代表着一个个的黄花闺女。

“那就好,这事暂且压住,回去将你女婿发送,就当没这回事,你可明白?”

“明白,小的这就回去办,一定不会透露半点风声,我那女婿是死于暴病。”

“退堂。”

衙门后庭,莳田一众人谈论刚刚的案子,都说知县老爷青天在世,可莳田总觉得那里不对,思前想后一拍脑门,明白了~!那本册子对鱼家来说是福也是祸,如果不来报官,只称暴毙而亡,鱼家想来无事,但方寸一乱,跑来报官,那就是灭门之祸,堂上刚刚可是说的明明白白,整整一册的大家闺秀,保不齐里面就有高官极权之人,这等有辱门风之事,当然是密不外传,可现如今听说有个鱼财主家里有本百花册,而且他们家人还都看过,难免就会起那灭门灭口之心。

再者,就算有本册子,也不能完全证明鱼家无辜,知县大人这是在自保,册子攥在手里,人都给放了,想杀他们的人,你们尽管动手。但知县手握绝密,而且堂上让鱼家封口,就是不想让此事传出去,免得册子失去它应该有的作用,唉~鱼家休矣。

莳田想起鱼姗姗那花容月貌,不知觉叹了口气想莲儿了,也不知道她们娘两在老家可好,转念又想只有自己出头了才好接过她们,可现在的太平日子实在找不出出头之事,莳田靠着柱子正胡思乱想,就闻班头喊他:“莳田兄弟,晚些时候大伙一起去荷花苑喝酒,你去不去?”

荷花苑是城里一家妓院,可以一边喝酒一边逗弄姑娘,当然如果有钱也可春风一度,没有青楼高档,但又比那些勾栏高级些,莳田闻言笑着回道:“班头今天好兴致啊,请兄弟们喝酒我当然得去。”

“不是我请,是今天上热堂的鱼财主请。”,这种打秋风的事情,班头是个中老手。

“哦,那更要算上我一份了。”,莳田深知交往之道,合群是最基本的要求。

掌灯时分,荷花苑里灯火通明,一班衙役换上了便服,每人身边坐着一个姑娘,围着桌子边喝边侃,手上也没停过的在身边姑娘身上摸捏,唯独莳田身边空落落的,班头这时说:“莳田你要不要在叫一个试试?”

莳田已经换了两个姑娘了,他都直嘬牙,他实在受不了那浓重的香粉味道,香是香可太过了,闻起来莳田的哈欠就没停过,实在受不了干脆就不要了,受不起这等艳福,听班头说话,莳田回到:“算了班头,你也不用照顾我了,咱兄弟们喝好就行了,来走一个。”

莳田没得摸只好喝了,杯来不拒都是一口,后来一桌人都喝得二麻二麻的,一个个被姑娘们扶着进房度春宵去了,莳田看着最后剩下的鱼家大管家,笑着一挥手说:“大管家,你别管我了,你事多就赶紧先回去吧,我再喝会就走。”

“莳田兄弟,你好样的,有气度。”,管家被一群人灌得头都大了,说话都有些大舌头了,结果他又抿了口酒,借着说:“就冲你这气度,咱哥俩再来一个。”,说完举起空杯像莳田晃了晃。

莳田杯至酒干,同样亮起空杯,笑着回道:“什么气度,都是扯淡,我是真受不得这味道,问着我头晕。”

“不,我说你有气度,你就有气度,你往后一定是高官得坐,骏马得骑。”,管家已经快要倒了,撑着桌子像是说梦话。

莳田想了想,凑到管家身边轻声说:“老哥,我就给你提个醒,让你家老爷去塞外吧。”

管家酒醉心明,闻听这话身子一惊,一把抄住莳田的腕子问:“莳田兄弟这话从何说起?”

莳田想起鱼姗姗的样貌一时冲动,心想就当做善事吧,就将今天所思之事一一为管家说了一遍,管家越听心越惊,最后猛然站起,对着莳田深深作揖说道:“莳田兄弟的恩情,我代老爷谢过了,我这就回去通禀,日后必有重谢。”

看着管家匆匆的背影,莳田笑了笑,这鱼管家担的起忠胆义仆,伸手拿过酒壶为自己又斟了杯酒一口抿掉,起身就往外走,看着大堂里热闹非凡的景象,莳田像是在梦中一般,前阵子还在乡下种地,转眼就进了这烟花繁华之地,人生真的很多变。

回去的路上,就看到远处先是冒气浓烟,一会功夫冲天的大火迎风而起,莳田登时就惊醒了,鱼家!这么快?莳田没来由想起知县的样貌,忍不住打了个冷颤,抬腿就往起火的方向跑,还没靠近鱼家,就看到鱼家已经被城防兵丁围起来了,鱼家里面没有任何声音,只有噼啪的燃木之响。

莳田正看着发愣,就听到边上有户人家家里传出声响,声音很小,像是叫自己的名字,莳田转头瞄了一眼,发现这家大门开了一条缝,鱼管家正探头轻声喊着自己,莳田左右看了看,发现没人注意自己,这才闪身进了院子。

进院子发现就鱼管家一个人在,忍不住问:“就你一个人跑出来了?鱼家人都死了?”

“我不是跑出来的,我回家就发现被兵丁围住了,我家小姐不愿回家面对那些姨娘,老爷没辙只好把这个以前的旧院子给小姐住了,我没地方去,只好躲到小姐这里来了。”,两人进了厅堂,管家也不敢掌灯,两人就这么坐在大厅,小声的说话。

“那你家小姐呢?”,莳田进屋就没看到外人,所以有此一问。

“在里屋呢,我将你告诉我的话讲与小姐听了,小姐现在也不说话,就那么坐在房里。”

“哦,那你们接下来准备怎么办?”,莳田在不知觉间有种送佛送到西的冲动。

“我也不知道。”,鱼管家捏了捏手腕,这时的他也心乱如麻,鱼家以破,他都有回老家养老的冲动,可留下小姐一人该如何是好,那可是他看着长大的丫头。

“你老家何处,小姐去你老家当你义女可算合适?”,不得不佩服莳田的急智,能在一瞬间想出个主意的都不是一般人。

“不瞒莳田兄弟,我老家在滇南,当初我是被贩子带进中原的,此一去山高路远,回乡再也无途,我怕小姐不愿。”

两人还在想辙,这时里屋的帘被撩开了,姗姗出来看着两人平静的说:“鱼伯你回乡去吧,我决定以后就住在此处,不报破家之仇,我哪儿不去。”

“小姐万万不可,哪怕是换个地,换个名从新生活都比继续在这里好,这里太危险了,如果万一传出去你是鱼家余人,性命难保啊。”

“有何不可,不是还有莳田哥帮我吗?莳田哥,你说对吗?”,姗姗转头对着莳田笑了笑。

“呃,我倒是可以帮你下,但我能力有限,不知该从何处帮起。”,看着姗姗杏仁一样的眼睛,莳田没来由的兴奋了下,却又是感觉无能为力。

“你答应帮我就可以了,其余的就看机缘吧。”,姗姗起身进了房,一会手里拿着一张银票出来了,递给管家说:“鱼伯,这一百两虽然不多,但养老却是绰绰有余,你老回乡去吧,出来几十年,该回家了。”

“唉……”,鱼伯接过银票,家,到底哪里才是家,几十年了,老家只怕认得自己的人都没有了,但想了想,人总归要归根的,打哪来回哪去,老天爷已经有安排了,这时鱼伯起身说:“小姐,那我这就走了。”

“你这会怎么走?城门早关了。”,莳田惊讶不已,难道鱼伯会飞不成。

“城里大户人家,那户家里没有地道?都是这兵患匪患闹的,我们鱼家的地道,就在这旧院这口井下面。”,鱼伯这时起身收好银票,向小姐作了个揖,又向莳田行了个礼说道:“莳田兄弟,我家小姐就拜托你了,我这一去只怕此生难见了。”

鱼伯说完进了院子,挽着井绳慢慢滑了下去,莳田这才明白什么叫百足之虫,为了生存下去,这些个大户人家得挖多少地道,这要是被官府知道,都是抄家灭族的大罪啊,因为万一地道被兵匪知晓,那全城都得完蛋。

“莳田哥,夜深了,进来说话吧。”,姗姗这时转身往里走。

“不知小姐还有何事。”,莳田这会挺后悔的,这鱼家小姐就是个烫手的芋头啊,万一要是被上官知晓,自己小命难保,连着老娘媳妇都得陪绑。

“以后你可以叫我姗姗,以前的小姐已经死了。”,姗姗微微笑了笑,月光下的笑容,说不出的清冷。

莳田到是觉得姗姗实在太美了,他从未见过这般天仙般的人物,弯眉杏眼流波,朱唇巧鼻含露,端的是月里嫦娥也不过如此吧。

“莳田哥,以后你就住这里吧,我需要有个人帮我。”

“你也可以叫我东哥,我姓东名莳田,也好,你现在连门都不能出,吃饭都是个问题。”,都到这功夫了,莳田也不想着避嫌了,毕竟人已经帮了,那就赌上性命助嫦娥吧。

“嗯……东哥,你以后住左边厢房,我明天就给你收拾出来。”

“不用了,你一个大小姐会收拾什么,我自己来就好。”,莳田话说出口就知道错了,姗姗转身也不理他进屋去了,莳田叹了口气,往里轻声说了声:“姗姗,我走了,你记得栓好院门。”,说罢走到院门口往外瞄了瞄,确定没人了,这才开门出来往回走——莳田回到衙役住所,以是三更时分,推门进去发现一个人都没回来,想想也是,红罗帐里是战场,不杀个回本怎会舍得回来,自己倒水洗了下,躺下就睡着了,毕竟喝了不少酒,今天又那么多事,精神上早就困乏了。

第二天一早,莳田刚起就看到班头等一群人,摇摇晃晃的回来了,莳田笑着说:“班头,昨晚可痛快了?”

“痛快个屁啊,喝得都麻爪了,肏进去都没啥感觉了,抽出来又觉得不值,一晚上就为了这值与不值犹豫,现在腿都是软的,太累人了。”,班头也是个风里来雨里去的主,说起这些荤段子都不带磕绊的。

众人皆笑,莳田也是哭笑不得,对班头说:“班头,我今晚开始就不住这了,我一远房亲戚在城里有栋旧屋,想让我去帮他看着。”

“你小子不会是金屋藏娇了吧?说,是谁家姑娘啊?”,这些衙役很大一部分都是穷苦人家出生,听闻莳田可以住出去了,都围着上来打趣。

“班头你们太看得起我了,我一穷二白,能娶个媳妇都是苍天开眼了,那里还会有别的姑娘会看上我。”

“住出去没关系,有些兄弟在城里也有产业,也是住自己家里,但不许迟到可要记住了。”,班头揉了揉惺忪的眼睛,昨晚确实有些操练过度了,看来以后选姑娘还是得选年纪小点的,像小翠那样的熟透桃子,欲望太强了也有些吃不消。

“哎,知道了。”

一干人等正在闲扯,就看到老爷进了院子,开口就问道:“昨夜鱼家遭匪患,你们都在那里?为什么没人去救援?”

“什么?鱼家遭难了?老爷,我等未曾听闻啊,严重吗?”

“一家老小尽遭横祸,无一幸免,钱财什物被洗劫一空,你们却不知道?我要你们这等何用?”

班头大清早就听老鸨说昨夜鱼家失火,兵丁团围救火未果,怎么就是匪患了,还无一幸免,但班头干差十来年,什么幺蛾子没见过,既然是鱼家遭祸,那决计不能说是打了鱼家的秋风喝花酒去了,深得其中三味的班头紧跟着说:“尔等无能,但昨日巡夜太过劳累,后来巡城兵丁接班了,我就请这班兄弟去吃了些酒食,深睡了一夜,并不知晓此事,不知大人有何差遣,属下愿效犬马。”

“现在还能有什么事,兵部已经知晓此事,剿匪事宜你等能帮上什么忙,以后警醒着点,别只顾着吃喝玩乐。”,知县说完转身就走了。

“莳田,你昨晚走的早,可曾看到什么?”,班头也好奇昨晚到底发生了什么。

“什么都没发现,我连自己怎么回的这里都记不清了。”,莳田笑着回答,内心很佩服班头这种江湖老麻雀的应变。

“兄弟们记住了,昨晚之事切不可再提,就按我刚刚与老爷说的那样说就好,免得遭祸。”,班头转头看着身后东倒西歪的众兄弟,仔细的吩咐,众人也纷纷应答,反正班头说啥就是啥,跟着班头没亏吃,还时不时能让身心愉悦下。

吃过早饭,一帮人这才回点神,稀稀落落的坐在院里晒太阳,莳田凑到班头身边,小声的问:“班头,咱老爷是哪里人啊?”

“不远,塔沟人。”,班头抿了口茶,懒懒的伸了伸腰。

“哦,听说老爷以前也是衙役?说是杀了许多胡匪,才得以圣眼青睐加官进爵的,是这样吧?”

“是啊,老爷可是一身的艺业,刀枪剑戟无一不通,最强是枪,一杆镔铁枪那是使得出神入化,水泼难进,当初老爷就靠着手里一杆枪,单挑胡匪四员大将,最后胡匪群起攻之,老爷也能全身而退,死守城门不破,真当的起万人敌。圣上听闻老爷的神勇,这才加官进爵,别看老爷只是知县,但老爷可是伯爵呐,文臣带武勋,这可是莫大的荣耀。”

莳田笑着说:“是啊,谁不想做个文成武就的能人,老爷果然不凡啊。”

“好好干,只要老爷能看上咱,以后老爷加官进爵,咱们也能跟着水涨船高的。”

莳田笑了笑当时没说话,抬头看了看绵绵的太阳,对班头说:“头,元宵快到了,我想回家一趟。”

“嗯,什么时候动身?”

“明天吧。”

“好,记得后天得准时到,元宵热闹,咱可不得清闲,小偷小摸的多,到时候怕人手不够。”

“哎……”

当天夜里,莳田带着吃食回到姗姗家里,现在也可以说是他家了,因为他往后可能很长一段时间得住这里,姗姗看到他回来了,脸上有了些笑容,毕竟像是坐牢一般闷在家里,是件万分无聊的事情。

“姗姗,我也不知道你喜欢吃什么,所以我什么都买了些,有填肚子的,有零嘴。”,莳田将背在背上的布袋子放在桌上,一样样的往外拿,拿完东西又起身去地窖里寻了些青菜,在厨房开始忙活。

“东哥,谢谢,这些东西我都喜欢。”,姗姗捧着包干果,坐在一边看着莳田忙活。

“喜欢吃就多吃些,我明天得回老家一趟,所以今晚我会多做些吃食,你饿了热一下就可以吃,免得饿肚子。”,莳田一边翻炒,一边冲姗姗笑了笑。

“哦,那你什么时候回来?”

“后天回,要元宵了,想回去看看老娘和媳妇。”

“东哥你有婚配了啊?”

“是啊。”

“嫂子很漂亮吧。”

莳田想起莲儿,笑着说:“好还,但没你那么好看。”

两人有一句每一句的闲聊,饭菜也随之做好了,姗姗尝了尝,笑着赞扬:“很好吃。”

“喜欢吃就行,你先吃着,我去烧点水。”,莳田这时起身又进了厨房。

事情一切做完,莳田躺在床上想起莲儿媚人的凤眼,身上燥热不已,想起明天就能见到莲儿了,内心更加兴奋了,结果更睡不着了,直到二更天之后,莳田才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第二天清早,莳田正在洗漱,就看到姗姗迷迷糊糊的从里屋走了出来,手里拿着一张银票递给莳田说:“东哥,你回去探望大娘,我也没有什么礼物可以送,这些银子你拿着,去买些大娘和嫂子喜欢的物件吧。”

“这怎么行,我帮你不图钱财。”

“我知道你是正人君子,这钱又不是给你的,是给大娘的,你就拿着啊,这么矫情。”,姗姗说完将银票塞进莳田手里,转身进屋了。莳田低头看看,五百两!?这给普通农家,一辈子吃穿用度都不愁了,吓得莳田连忙追进了屋,撩起帘子就将姗姗房门推开了。

『呀~!~』,姗姗一声惊呼,搂着自己的胸脯就蹲了下去,她完全没想到莳田这时候会冲进来,可以说莳田自打来过这个屋子,就没往她房间看过一眼,这会她想着莳田要回家了,自己也可以乘机将贴身的亵衣换洗下,正好扒拉了个干净,莳田就冲进来了。

『咕~』,莳田咽了咽口水,好白嫩的奶子,比莲儿的大些许,像个倒扣的玉碗,好黑的屄毛,乌丛丛的油光发亮。听到这声惊呼莳田才反应过来,比进门快数倍的速度又蹦了出去,房门随即『砰』的一声关上了。

“姗姗,我只是想把银票还给你,五百两实在太多了,这样的福分不是我这等人消受得起的,我把银票放门口了,我这就动身回去了……”,莳田话音还没落,门又开了,姗姗赤身裸体站在门口,双眼含泪的看着莳田气急的说:“难道我不值五百两?我想报恩都这么难?被你看了身子就算报恩吗?那你看~!”

听着姗姗有些语无伦次,莳田强忍着摸一把嫦娥姐姐的冲动,轻声说:“你很美,像仙子一样美,但我没有丝毫想去玷污你的想法,我是真的想还你银票,你在我看来是无价的,不是用银票能权衡的,不然我也不会救你,你用银票来权衡我,已经是在侮辱我了。”

“好~你清高,你风雅,你坐怀不乱,我龌蹉,我肮脏,我水性杨花~!你走,我再也不要看到你。”,姗姗崩溃了,开始大呼大叫。莳田吓得一把捂住姗姗的嘴巴,嘴里直告饶:“大小姐,你就饶了我吧,你这样大喊大叫,被外人知道了,咱两都得完蛋。我错了,我没你想的那么清高,我其实很想摸你,很想亲你,好了吧。”

“唔……你们男人都是一样,都是龌蹉的小人。”,姗姗大小姐脾气发了,可管不上什么死活问题,自顾自的嚎哭。

莳田真的要疯了,探头过去一下亲住了姗姗的小嘴,一只大手顺势也抓住了一只挺翘的奶子,这下姗姗顿时不哭了,瞪着圆溜溜的杏眼,有些不可置信的看着近在咫尺的人儿,直到莳田用力抓了抓她的奶子,这才缓醒过来,猛的推开莳田,像一只受惊的兔子『哧溜』爬上床,抓过被子紧紧裹在身上,也不说话,只是死死盯着莳田。

“呃……”,莳田也有些蒙圈,看了看自己还带着姗姗奶子余温的手,“呃……我先回去了。”

莳田才出门,屋里就传出姗姗伴着哭声,止住脚步又回到门前,轻声说:“我……你等我回来再与你谢罪。”——莳田回到家,老娘坐在门口在晒太阳,莲儿拿着柴刀在削篾片,看来是准备编个灯笼什么,看到莳田回来,莲儿扔下手中什物迎了上前,喜不自胜的说道:“夫君回来啦,在外一切都好吧。”

“嗯,这不是马上元宵了嘛,回来看看。”,莳田递过布袋,牵着莲儿来到娘亲面前笑着说:“娘,儿回来了。”

“我儿回来啦?”,老娘上前探着手摸莳田,抓住了莳田的手欢喜的说:“回来就好,娘可想你了,在外可都好?”

“好着呢,等攒够了银钱,我就在城里寻个住处,到时候把你两都接过去享享福。”

“好好,只要你平安,什么都好,一日不看到你,娘就担心一日,这个世道啊,没有看起来那么太平啊。”

一家人进了屋,莳田对莲儿说:“莲儿,我买了些城里的吃食,晚上咱们就吃那个,让你和娘也吃些好的,还有一匹布,你给娘和自己做套新衣,哦,是了。”,莳田又从怀里摸出一吊钱递给了莲儿对她说:“这是我找班头先借了些,你和娘在家里的吃穿用度应该是够了,等我发了饷银,咱们再算计。”

“嗯,夫君怎么说就怎么好。”,莲儿喜滋滋的收拾好钱物,转身去里屋寻箱子去了。

“儿啊,在外可累?”

“不累,老爷还有班头都是好人,平时也没什么事件,听班头讲说今年还好,胡人既没来抢杀,山匪也没见了个踪影。”

“那就好,男儿是该建功立业,可我不求我儿能有多大功业,平平安安就好。”

这时莲儿从里屋出来了,一家人又聊了会家常,莲儿就去厨房忙活晚饭去了,莳田从城里带回来的吃食都只用热一下,所以晚饭很快就坐好了,一家人围着桌子其乐融融的吃罢了饭,莳田拿过莲儿开始做的活,一片片的削篾片,莲儿从里屋拿出早就备好红纱,就着油灯裁剪。

对于编惯了竹篮的人来说,灯笼是很好做的,一会功夫两个大红灯笼就做好了,莳田扶过梯子将灯笼在门口挂的老高,拍了拍手说:“这次应该不会再丢了。”,过年的时候家里有做灯笼,只是当时图轻松,莳田就将灯笼直接挂在了门联上,结果挂了两天就不翼而飞,不知道是被风吹走了还是被小贼盗了。

晚上伺候老娘睡着,莳田和莲儿洗漱一番后,已经是月上中天了,小两口躺在床上闲聊,说些知心的话儿,这时莲儿转身搂住了莳田的腰:“夫君,你会不会进城了就不要我了。”

“不会的,你怎么会有这种想法。”

“你不在家,村里那些个小子,三天两头跑家门口来寻事与我闲聊,说你在城里找了个美人,不要我和娘亲了。”

“那些坏小子,都是吃饱了没事,想寻些乐子,你莫要再理他们了,免得被他们害了。”

“知道,所以再有人来,我都关上门在家寻活做,听着他们讲事我就烦人。”,莲儿紧了紧莳田的腰,轻声说:“每次那个时候,我都好想夫君。”

“我也想你。”,莳田转身亲了亲莲儿,笑着说:“要不咱们生个孩子,那样你想我的时候,可以看看孩子。”

“哪有那么容易,我听娘亲说,当年她嫁给爹爹四年才有的你,当中还受了不少白眼呢。”

“是啊,后来爹去世了,那些亲戚就更没个好声了,说我娘克夫,娘受不住那些,这才带着我离开了老家,老娘日日哭,双眼就是那时生生给哭瞎了。”

“娘亲真可怜。”,莲儿热烫的身子往莳田怀里又挤了挤,像只猫儿一样。

“唔……”,莳田勾起莲儿的下巴,凑去过亲住了莲儿的小嘴,覆身上去将莲儿压在了身下,双手摸索着去解莲儿的腰带,莲儿的手也搂上了莳田的后背一下下的挠着。

随着两人将衣衫除去,莳田急不可耐的抄起莲儿的一条丰腿,手扶着肉棍就往莲儿屄洞里挤,莲儿微微往上撅了撅屁股,肉棍顺着滑溜溜的粘液,一捅到底。

紧接着两人就像是浪潮中的树叶此起彼伏,莳田越肏越狠,吓人的肉棍如同打桩一般,两人交合之处『呱唧呱唧』的拍水之声不绝于耳。莲儿肥扑扑的馒头屄每次受到撞击,都被压得像是一块肉饼一样,随着莳田的离开,立马又鼓了起来,而且好像鼓得更大了,颜色也从雪白变成了绯红。

“夫君,莲儿要死了~!真的要死了~!”,随着莳田的抽插,莲儿的蛮腰已经往上送到了极限,肥大的屁股撅的不能再高了,随着莳田又一次狠狠的肏入,莲儿摇着头惊呼了几声,身子瞬间变得软趴趴的,腰也举不动了,屁股也放下去了,只有屄洞却是变得无比有力,四面八方的屄肉有力的往中间挤压,爽的莳田肏的更狠了,希望这种痛快能持续久些。

莲儿像是快干死的鱼,侧着红扑扑的脸蛋,只剩嘴里随着莳田的肏弄,有节奏的哼哼,两条大白腿也失了力气,耷拉在莳田的身侧,莳田这时抄起莲儿的双腿,往上按在莲儿的身侧,让莲儿的肉屄随着动作高高凸起,下身又继续开始挺送,只是几下,莲儿就受不住了,巨大的龟头顶住的地方,开始好舒服,可是只要一动,一股克制不住的尿意就出来了,莲儿伸手往下拼命扒拉,抬头看着莳田急切的唤着:“夫君不要,不要这样,莲儿受不住,莲儿要丢脸了。”

莳田看着莲儿的样子觉得分外新奇,更不可能停住了,双手死死按住莲儿的腿弯,肉棍在屄里抽插得更起劲了,紧跟着莲儿一声惊叫,一股热烫的尿液浇在了莳田的肉棍上,莳田这时也惊住了,往后一下抽出了肉棍,一股强有力的尿液随即喷洒而出,将两人的身子浇了个通透,随着最后一滴尿液排泄而出,莲儿『哇』的一声哭出来了。

莳田赶忙放下莲儿的双腿,俯身过去哄道:“莲儿怎么了?你怎么哭了?夫君弄疼你了?”

“夫君这般作弄莲儿,莲儿已经没有脸面再面对夫君了,莲儿不要活了。”,莲儿越哭越伤心,眼泪越抹越多。

“没事,没关系,夫君又不嫌弃莲儿,莲儿这般妩媚,我欢喜都来不及呢。”

“做这丢脸之事,哪里有妩媚之说,夫君尽哄骗莲儿。”,莲儿抽了抽红红的鼻头,抹了下眼泪,望着莳田的样子别提多可怜了。

“真的,莲儿当真美极。”,莳田说完下身往前一耸,发紫的肉棍再次肏进了莲儿的屄洞里,莳田笑嘻嘻的说:“怎么样,没骗你吧,夫君更痛快了呢。”

莲儿被这又粗长了半分的肉棍一捅,尿完之后的空虚完全被填补了,也不在说话,只是扭过红脸,两条大白腿却是再一次环上了莳田的腰身,莳田感受到了莲儿的渴望,双手抓着莲儿的两只奶子,下身用力往前耸,肉棍拼命往莲儿肉屄中挤,随着莲儿受不住松开双腿,莳田这才开始幅度巨大的抽插,每次都是完全抽出来再深深的捅进去,莲儿的屄洞随着莳田的动作,已经合不拢了,每次肉棍抽出来,屄洞总是夸张的大开着,已经泡沫状的白色屄水,随着洞口不停的往床上流淌。

莳田的下身再一次用力往前的时候,一股遏制不住的快感终于出现了,巨大的肉棍在莲儿已经脱力的屄洞里疯狂跳动,莲儿被这滚烫的精液一番浇洒,离魂状的意识终于又回来了,伸手抱住莳田的胳膊,肥臀也往上用力挺了几下,一滩粘滑的屄水从深处涌了出来。

爽极的两人都不愿动,莳田是喜欢肉棍被屄洞泡着的感觉,莲儿是完全没有了气力,半响莲儿咬了咬嘴唇,伸手轻轻拍了拍莳田的胳膊说:“夫君,被子该怎么办啊……”

“莲儿不是垫了枕巾吗?”,自打第一次莲儿的屁股泡在自己『尿』里,往后每次莲儿都会在屁股下面垫上两条枕巾。

“渗过去……而且盖被上也都是的……”,莲儿越说越小声。

“没关系,烤烤吧。”,莳田看了看房角的炭盆,从莲儿屄洞里抽出肉棍,随着一声轻响,莲儿的屄洞大开,一大滩乳白色的粘液涌了出来。

大冬天的,两人也不睡了,洗完了身子围坐炭盆边上,一人抓两只被角烤被子,两人你看我、我看你,都忍不住笑了,莳田笑的很坏,莲儿笑的很羞——等被子烤干,已经是四更天了,看着莲儿将床铺好,莳田过去搂莲儿在怀说:“莲儿,你先睡吧,我一会去弄些吃食,吃完要赶路了,许了班头的。”

“嗯,夫君一路小心,莲儿和娘在家等夫君……”,莲儿是困极了,周身没有一处不酸,说着说着就睡着了。

莳田吃罢了早饭收拾好应带之物,出门之时第一道鸡鸣已经响了。赶等进了城,先去了趟姗姗那里将行李放了进去,这才紧赶慢赶的往衙门走,想起姗姗刚才开门之时的脸色,莳田脑袋都是蒙的,该怎么办心里是完全没谱。

莳田一众衙役在城里转悠,人比往日多了不少,可热闹还谈不上,晚饭间歇,班头对众人说:“等会都给我警醒些,招子都给我放亮点。”

到了掌灯时分,街上的这才热闹起来,卖灯的、卖布的、卖零嘴的、各个商贩商铺门口都是人,平时大门难迈的那些个千金小姐,都趁着今天结伴而出,平时看到这些闺秀,大小伙都不好意思多看,怕被人笑话,今天可以正儿八经看个清楚,因为这元宵夜本就有相亲这层含义,要是有那看对眼的两人,就求着家里给提媒娶亲,盼着能成就一桩美事。

当街上的行人逐渐减少,班头与巡城的兵头打了声招呼,大伙这才算完了一天的差事,等到了衙门交了水火棍脱了青服,班头喊过众人说:“老爷知道今天比平时晚的多,大家都辛苦了,所以给了我些银钱,让大伙去吃些好的,你们可有去处?”

“头,要不咱们再去荷花苑?”,这个声音一出,众人欣然而允,年岁都不大,对这些烟花之事很是流连。

“那行,不过说好了,那吃就吃一般了,免得钱财不够。”,班头算了算钱有此一说。

“头,有碗面有杯酒就可以了,咱图的是个痛快。”

“你个夯货,吃不饱没力气怎么痛快?”,班头笑骂了一句,接着说:“这样,缺些我来补,但等发了饷银,你们得给我补回来。”

众人谈好了去处,班头转头问莳田:“莳田兄弟,你去不去?”

“去,我去陪你们喝酒总行。”,莳田笑着跟上了众人。

荷花苑,两桌人又是同一个地方,姑娘也基本没换,只不过少了个鱼管家,众人吃吃喝喝说着荤段子,到后面一对接一对的找房间去了,班头最后才搂着一个年轻姑娘起身,对莳田说:“莳田兄弟,你慢慢喝,我先去歇息了。”

“班头慢走,我喝会就回去了,你不用操心我。”,送走了班头,莳田将最后一点酒食填进肚子,这才起身晃晃悠悠的出门,还未到大门口就听到闹哄哄的叫骂。

“睡我的姑娘,吃我的酒食,不给钱?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地方,给我往死里打!”,莳田探头瞄了下,一个看不出年纪的男子,醉醺醺的倒在地上,四五个壮汉对着他正拳打脚踢。

莳田也是个好热闹的人,也不走了围着看,直到地上男子没了声响,那些壮汉才住手,等人都散完了,莳田转身也想走,就听到地上男子哼了哼,莳田惊讶不已,心想还没死?自己可看的明白,那些壮汉真的是往死里在整,原以为这人完了,没想到居然还没死。

莳田一时心软,过去扶起那男子,发现他模样到是不差,开口问了句:“阁下是否还好?家住何处?”

“嗯?”,男子抬头瞄了瞄莳田说道:“你倒是个好人。”

莳田扶着男子走进边上的小巷,扶着他坐了下去,开口又问:“我看你伤的颇重,你可有家室?我可以代你去通报一声。”

“不劳烦,这算什么伤,能伤我之人还未出生。”,男子伸了伸懒腰,借动作看得出来他根本没事。

“既然没事就好,那我先走了。”,莳田也搞不懂这是哪路神仙,免得惹祸上身,虽然现在自己身上已经有个祸端了。

“等等,你救我就是有缘,我得了你的恩,岂能不报。”,男子说完一把拉住莳田的手臂,眯着眼睛看了看莳田,又捏了下莳田的手臂。

“阁下,我与你无冤无仇,你为何要如此?”,男子捏那一下,痛的莳田脸都变色了,感觉骨头都要碎了。

“恩……筋骨虽然极差,但还算有力,可惜年岁已过,只能将那些外家功夫一练。”,男子说完一掌劈在莳田头顶,一股磅礴的内家真气随即涌入是莳田的百汇穴。

莳田现在是有苦说不出,真的说不出,他想开口发现自己张嘴完全没有声音,想逃也逃不掉,男子的手像钳子一样卡住了他的脑袋,脑袋顶上像是有股气涌进自己的身体,随后那股气在他身体里横冲直撞,莳田此时像是堕入炼狱生不如死,浑身没有一处不疼。

随着筋脉一条条被打通,莳田发现不但疼了还很舒服,周身说不出的通泰,这时男子放下手,开口说:“我虽为你洗筋伐脉,但你年岁已过,以后有何成就,就看你自己了。”

“师傅在上~”,莳田不蠢,那些英雄好汉高来高去那里来的本领,就是得这等神人传授啊,说着就要下拜。

“住口,你记住,不许对任何人提起今天之事,我也不是你师傅,纯粹是看在你入烟花之地尚知克制,看到垂死之人尚会援手。”,男子说完转身又接了句:“你随我来。”

两人来到一个看起来已经荒废的宅子,看里屋的被子家什,原来他住这里,这时男子拿过一个布包,从里翻出几本册子,挑了一本递给莳田说:“此乃我门外家绝学,给你学去,但你要答应我一事。”

“师傅请说。”,莳田恭恭敬敬接过册子,这是天大的机缘啊。

“学会之后烧了它,不得我允许,不许传给任何人,你的子女都不行。”

“徒儿谨记。”

“好了,我该走了。”,男子说完背着包裹转身就出门了。

“师傅。”,莳田追出大门,就看到男子纵身一跃飞檐而去。莳田低头看了看手里的册子,上书两字『问水』,莳田如获至宝将其纳入怀中,开了院门往回走去。

到了珊珊家中,看姗姗待自己还是冷眼,莳田也是尴尬非常,还好他给自己找了不少事做,路上买的灯笼挂上,又去厨房忙活了一通,等吃饭的时候才发现姗姗真的饿坏了,吃相虽然优雅无比,但速度与往日截然不同,莳田好奇的问:“姗姗,你没有吃饭啊?”

“做了,糊了,倒了。”,姗姗言简意赅,她确实做了,但火生大了,菜倒锅里她又觉得油烟熏人,也不知道怎么才算可以吃了,就站到边上等着看,结果全焦了。

莳田这时又从怀里摸出个小盒子,递给姗姗一脸谄媚的说:“这个是我回来的时候买的,我看到很多姑娘都买的这个,觉得你也会喜欢。”

姗姗瞟了一眼,放下筷子说:“这种水粉、这种味道、只有妓院勾栏里的姑娘才会用的。”

莳田住口了,想想也是,人家是大家闺秀,怎么会跟那些人一个品味,当时买的时候也是猪油蒙了心,想的是妓院里都是这味道,姗姗也应该喜欢才是。

“你经常逛妓院啊?”

“没,我哪里有钱财去那些地方挥霍,我只是看到买的人多,就买了盒。对了,你怎么知道这些。”

“我爹爹在世的时候,他应酬多,身上经常有这个味道,我娘闻到这个味道就会与他争吵。”,姗姗想起双亲,眼睛红了,随后伸手抹了抹眼睛。

“姗姗,你放心,善恶到头终有报,你好好活着才是最重要的。”,莳田说完,两人都不说话了,莳田接着说:“你慢慢吃,我去休息了,今天巡城累了。”

“你说要谢罪的,我等着。”,姗姗说完,起身也回房去了。

莳田叹了口气,回到房里拿出册子,一页页的翻看,说是一门功法其实里面有三门技巧,拳法、剑技,枪术,每种功法都是十招生百种变化,拳法大成分金裂石,剑技大成身若游龙,枪术大成势如猛虎,三种功法相辅相成,力、身、势、至大成,天下间除了内家绝顶高手,难逢敌手。

莳田越看越激动,再看到最后两页,当真一盆冷水浇透了身子,此功法必须在水中研习,逆天地之力量,悟百脉之权衡,方有断浪之强威。这种气候下让莳田这偷奸耍滑习惯了的人,去泡进冰水里练习,莳田是一百个不愿意,但想想未来的泼天富贵,咬咬牙,练!

打这开始,莳田白天去衙门,晚上回家做饭之后就在院子里新挖的水池里泡着,一招一式的练习,姗姗起初好奇看了几回,后来实在受不住外面的冷风,劝了莳田几句无果,就自己回房了。莳田最初两次差点没冻死,后来不知怎么的,小腹处莫名涌出一股热气散进四肢百骸,莳田尝到了甜头,只要感觉到冷,就如此运气一番,别说,那热气取之不尽用之不竭一样,力气也是日与剧增。从最开始的挥拳困难,到现在的拳剑自如、长枪破浪。

时间飞一样的过去了半年,莳田觉得自己天赋不错,其实他不知,其实他筋骨奇差,能在半年练到如此光景,完全是靠着那位现今在明玉峰上下棋的男子灌顶伐脉之功。换做根骨上佳者如此,一本问水早就烂熟,只差临战经验了。

莳田从水里跃上岸,进了里屋擦净身上的水,换了身衣服,拿着『问水』进了厨房,将册子扔进了还有火炭的灶台,扒了扒火炭用吹筒往里吹了几口气,随着火苗烧起来,莳田心里默默念叨:“师傅,徒儿今天将册子烧了,往后也决计不会传与别人,我知道师傅嫌徒儿,怕徒儿丢了你的脸面,你放心,等徒儿建功立业后,给你立长生牌位,定不会辱没师傅的教导之恩。”

等册子烧的只剩黑灰,莳田这才拍了拍手站起来,转身往外走,刚出门就看到姗姗从大门口进来,莳田随口喊了声:“姗姗。”

“哦,你进来了,外头下雨了,我以为你还在外头划水,想喊你进来。”

“下雨了?”,莳田看了看外面,果然,淅淅沥沥的雨越来越大,莳田心里一暖,冲姗姗说:“谢谢。”

“今天怎么早些?平日里不是要划到三更么。”

“感觉差不多了,练得再熟没有操练也没用。”,莳田很明白,再高深的技法,没有操练也只是架子,只不过他现在的架子比绝大多数人都强悍,一拳打碎卵石很是随意。

“东哥,教你的人到底是谁啊?”

“不知道,我也只是机缘碰到,那等活神仙一般的人物,既然不愿告知,也没法子。”

“那你现在很厉害了?我怎么看不出来,每天就看到你在那里划水而已。”

“你等着。”,莳田到院子里找了块石头,回身对姗姗说:“看好了。”

说罢一拳击中顽石,闷声过后顽石四分五裂,莳田的手毫发无损,姗姗张着小嘴惊的都合不拢了,讶异的说:“每天划水能有这等神效?”

“那当然没有,我自己发现的,如果用小腹那团热气运到手上,力气就会变得更大,筋骨也会变得更强劲。”,如果还在下棋的那位男子知道他捡来的徒弟,这会像是卖艺一般的在显摆,不知道会不会吐血。

“你能不能教我,我想学。”,姗姗抿了抿嘴,觉得如果有技艺在身,报仇多了份保障。

“不能,师傅说了,哪怕是至亲之人也不可传。”,莳田知道姗姗想的是什么,这会终于明白师傅的用意,徒弟挑徒孙,万一挑了个本性不好的,用着自己的传授去做歹事,那真的是名声尽毁。

“哦。”,姗姗应了声,转身回房去了。

莳田发现这半年姗姗对自己越来越冷漠,话也越来越少了,以往还会笑笑,现在连笑都少了,要不是今天姗姗出门去寻他,他都快忘记这茬了。莳田叹了口气,上次回家莲儿就哭的死去活来,自己也说了过段时间就将她与老娘接来享福,现在想想攒的钱也差不多能寻个住处了,是时候接她们娘两过来了。

莳田走到姗姗门口,伸手扣了扣门,等门开了莳田站在门口对姗姗说:“这么久过去了,你也应该安全了,我决定明天去寻个住处,将老娘和莲儿接过来一起住,到时候我再给你寻个下人吧。”

“你要走!?”,姗姗不可置信的看着莳田,他看光了自己的身子,至今没个说法,现在居然说要走!?

看着姗姗泛红的眼眶,努力抿着嘴的委屈样,莳田抓了抓头,轻声说:“这不是要接老娘她们过来嘛,到时候不方便啊,而且我探过口风了,那些人都以为鱼家没人了,不会再来找你寻命,你只管好好活着,遇到好人家就嫁了吧。”

“你个混蛋~混蛋~混蛋~!”,姗姗气急伸手就往莳田胸口砸,拳头像是雨点般落下。

“你吃我的,住我的,还看我的身子,现在屁股一拍就要走,你不是人~!”,姗姗越说越气,可惜手上劲头越来越小,最后一把抱住了莳田,放声的痛哭。

“那……那不是无意的嘛……”,莳田也觉得冤枉啊,这种飞来的艳福,他自认消受不起。

“我到底哪里不好?”,姗姗退开两步,流着泪却倔强的睁眼,想要看清眼前的人。

“你像仙子一样貌美,哪里都好,我觉得我不好,没钱没势什么都没有。”,莳田认得清自己。

“好~!”,姗姗说完就开始扒拉自己的衣服,腰带一解襦裙掉落,伸手抓住自己的亵衣,用力的一扯『哧啦』,亵衣的细带生生被拉断,洁白的胴体就这样俏生生立在莳田面前,姗姗一把拉过莳田,将还在发呆的莳田推倒在床上,跨腿一屁股坐在了莳田身上,伸手就去解他的腰带。

莳田这才伸手去护住自己的腰带,有些不懂这女儿家的心态,急切的说:“姗姗,你干什么啊,你冷静些。”

姗姗用尽了气力也是争不过莳田,放开手气苦呐呐的叹道:“对,你是正人君子,我只是一个杀害亲夫的贱妇,我凭什么觉得你会一直这样对我,你又不是我家下人。”

莳田强忍着,伸手想推姗姗,可推哪儿都不好,只好不动呆看着姗姗。姗姗说完话,抬头看了莳田一眼,嘴角上扬的说:“我那么漂亮,你喜欢我吗?”

“喜欢……”,莳田实话实说,如果不是因为姗姗貌美,他有些动心,当初也不会来救她。

姗姗这次再伸手去解莳田的腰带,莳田没有拒绝了,当姗姗拉下莳田的裤子,看到莳田那根肉棍,不由的捂住了嘴巴,大户人家多有春宫图,姗姗也曾看过不少,但没有那本图上有画过如此骇人的巨物。

姗姗只有过一次性经历,就是新婚之夜,那夜被那贼人百般的手段,往死里肏弄,虽是破瓜之时有些疼,但后面整夜她都觉得自己爽得魂儿都飞了。这会看到如此巨物,想起那份欲仙欲死的快感,屄缝里不自知的流出一滩亮晶晶的粘液,沾染在黑亮的屄毛上像是露珠一样诱人。

姗姗往下探手捋了捋肉棍,撅起翘臀往下压,扶着肉棍在屄缝上蹭了几下,对准洞口缓缓的坐了下去,随着姗姗的呼气,她越坐越深,当肉棍进去三分之二就再也挤不进去了,姗姗的小阴唇都被莳田的巨根,挤成了两瓣薄薄的粉红肉膜。

很涨、而且有些痛,但无比的充实,姗姗试着抬臀轻轻套弄了下,更胀痛了。

姗姗不敢乱动,就这样半坐着,莳田可舒服了,虽然不像莲儿一样可以完全捅进去被包住,但姗姗的屄洞好紧,裹的非常舒服,莳田试着往上顶了顶,引得姗姗痛呼:“别动,好痛啊。”

刚刚莳田那么微微一顶,姗姗感觉自己的屄都要被捅穿了,内里那团软肉剧痛无比,两人就这样喘着粗气谁都不敢动,老半响,姗姗不死心的摇了摇翘臀,感觉没那么痛了,这才开始缓缓的抬臀套弄肉棍。

只是几下,姗姗就感觉大腿好累,想起当初的姿势,伸手拉起莳田,自己转身趴在了床上,高高撅起翘臀,转过红扑扑的脸蛋,一脸渴求的看着莳田,莳田看着姗姗雪白翘臀中那团黑亮的毛发,咽了咽口水,无师自通的坐在了姗姗的粉腿上,压着肉棍往屄缝中间挤。

当肉棍捅进屄洞,两人调了调姿势,莳田一手抓一只雪白的翘臀,挺着下身开始了一次次的肏屄,这种姿势肉棍无法完全捅进屄洞,对姗姗来说既不会痛又很舒服,而莳田每次挺送都撞着姗姗的屁股,姗姗的翘臀上那种揉不烂挤不坏的撞击感,让莳田越来越猛,姗姗的身子都随着撞击往床头移动,为了不撞到头,姗姗自觉的用双手抵住床头。

随着抽插得加剧,姗姗的屄毛已经糊成了一团乱麻,上面沾满了白色的、透明的粘液,小阴唇因为一直被强撑着,已经变得发紫泛肿,薄薄的一层肉膜像是变厚了些,姗姗的娇喘已经变成了沙哑的喘息,可蛮腰却是依然坚挺的往后送,曲起翘臀形成一个完美的弧度,这时莳田的双手离开姗姗已经被抓成粉色的翘臀,撑到姗姗的腰侧,下身开始大开大合的抽插,莳田想莲儿最喜欢这么做了,姗姗应该也会喜欢。

莳田狰狞的肉棍在屄洞里捣蒜一样的进出,姗姗立马受不住了,那种离魂飞魄的快感,从屄洞深处扩入身上的每一寸肌肤,一片片的小疙瘩从姗姗身上泛起,姗姗已经沙哑的嗓子又重新呼喊出声,一浪浪的屄水四下飞溅,让两人的下身泥泞不堪,姗姗的翘臀上都被涂满了,这时姗姗一声惊叫,人像打摆子一样的开始颤抖,屁股用力的往后挤,莳田心领神会的用手叉主姗姗的腰身,下身用力往前一耸,肉棍深深钻入姗姗的屄洞。

姗姗太爽了,随着最后一波快感的消退,一直有力的腰身终是软了,翘臀也随之软趴趴的伏了下去,莳田低头望了望,发现姗姗的菊洞都微微张开了,莳田好奇的用手往那个小洞里探了探,惊的姗姗连忙用手去拍打,莳田笑了笑,双手继续撑回姗姗的腰侧,下身继续起伏,而且比开始更加剧烈用力,随着莳田的疯狂肏弄,姗姗的手早已经不抵床头了,揪住床单用力的在撕扯,莳田越狠,姗姗揪的就越用力,仿佛都听到了帛裂之声。

莳田低头瞅了瞅,心满意足的盯着姗姗的后庭看,真是奇观,第一次知道原来女子舒爽会将菊门打开。那些飞溅起来的屄水有好些都落入了微微张开的菊洞里,越看越兴奋,最后不知道是臀浪随着莳田的肏弄起伏,还是莳田在随着臀浪耸动,当两者达到了完全统一,莳田终是射了出来,滚烫的精液一股股的射进姗姗屄洞深处,肉洞被灌满随之不停的往外涌,顺着打绺的屄毛一直淌到床单上。

半天功夫,两人喘息都匀了,莳田这才缓缓抽出半软的肉棍,随着莳田的抽出,大滩的混合粘液也跟着涌了出来,姗姗的屄毛结板了……“我不管,我不做小的,你要让我做小,我现在就死给你看。”,姗姗又是哭又是闹。

“没人让你做小啊。”,莳田也是够了,这还没开始就逮着自己问,说是一定要做大的,姗姗这是想逼着自己休妻么。

“什么?你的意思是不认账了是吧?”

“我的意思是,两人不分大小,本就是穷苦人家,就不要搞那些三六九等了。”

“这还差不多,但是我跟你说,如果莲儿敢欺负我,你知道我的。”,姗姗起身『哼』一声,又对莳田说:“你也别准备找住处了,就让娘亲和莲儿住我这里吧。”

“这……不妥,过阵再说这事吧。”,莳田挠了挠头,对女人他有天生的软肋,没有那些真丈夫的气概。

转眼又过了几天,这几日姗姗食味知髓,只要莳田在家,那就是各种挑逗求欢,乌黑屄毛上的水渍就没干过,不知是否姗姗天生有那媚骨淫根,屄洞就算被肏得红肿不堪难以合拢了,依然是乐此不疲。莳田更是有求必应乐在其中。

这日莳田架着姗姗的一条腿在肩上,边肏边问:“明天我就准备去接老娘她们了,准备跟她们说我两之事,姗姗觉得如何。”

姗姗喘着大气,有些接不上的回到:“随……随你,反正你做主就好,呃……用力些。”

莳田听闻,双手抱住姗姗肩膀上的这条腿,下身用力的耸动了一番,直肏的姗姗拱起上身,小腹一阵阵的抽搐,眼中翻白,口涎都流出来了。莳田看过几回姗姗这等样貌了,每次爽极之时,姗姗都会如此。莳田不由加了把劲,肏的更深了,随着姗姗的一声尖叫,屄洞内里大泄而出,周身肌肤泛出片片桃红,莳田随之也射了出来——莳田家中,莲儿坐在一边抽泣,老娘叹了口气对莳田说:“儿啊,你刚刚说的可是真的?”

“是的,娘,我当初也是没辙,想她也是命不该绝被我给救了,现如今米已成炊,儿也不愿做那亏心之事,负心之人。”

“娘,您要给我做主啊。”,莲儿说完哭的更凶了。

“事已至此,还能如何,既然那姑娘不嫌我家贫寒,那就娶了进来吧。”,老娘叹了口气又对莳田说:“儿啊,你可要留意,莫让那些祸事找上了门。”

“哎,娘,我知道,我小心着呐,都打探过了,没事了。”,莳田知道娘的意思。

“那就好,莲儿你也别哭了,只是家里多了个人吃饭,你放心,有为娘给你做主,那姑娘万万不能欺负了你。”

“知道了娘,谢谢娘。”,莲儿抹了抹眼泪,起身去了里屋。

“去哄哄莲儿吧,她不易,你呀你,唉……”,老娘深深叹了口气,不再说话。

莳田这时来到了里屋,搂住坐在床边的莲儿,轻声哄道:“往后有个人帮衬着你还不好吗?放心,有夫君在,姗姗保准欺负不了你。”

“嗯……夫君你可要记得,不可负了莲儿。”,莲儿这会也认了,往后夫君发迹了,会有更多的妻妾进门,只要夫君心里有自己,那也就知足了。

破船也有三分钉,何况是搬家,看起来家徒四壁,真搬起来也是整整一大车物件,这还是将许多物件都送给了谷大娘之后的结果,到了城里,安顿好一切,便是夜深之时了,这会莲儿和娘亲坐在堂屋上首,正在喝姗姗敬的茶。

“儿啊,家中不可没有主事之人,你准备让谁来做。”

“娘说的是,儿准备让两人共同主事。”

“共同主事?”

“就是有事她两先商量着来,如果不得调和,再由我和娘来断。”,莳田这想法很大胆,还未听说过有谁家主母有两人的。

“也好,就先这么着吧。”,老娘说完摸索着起身了。

“娘可是累了?莲儿带你进房去休息吧。”,莲儿看到老娘起身,连忙过去扶着。

“嗯,好,你们也早些歇息,劳累了一天,是有些困乏了。”

安顿好老娘,三人躺在以前姗姗的房间床上闲聊。莳田一边搂着一个,笑着说:“以前我可没想过我能有今天,还能左拥右抱。”

“夫君是有福之人,往后还有发迹的。”,莲儿一直相信自己的夫君能成为人上人。

“那是,姗姗你以为呢?”,莳田自吹了一句,转头去问姗姗。

姗姗这阵子就没认真睡过,今天又起了个大早,忙前忙后的打扫,虽然她连扫帚都拿不好,但忙了一天不假,这会已经是半梦半醒状态,听闻莳田唤她,迷迷糊糊的回应:“嗯,是。”

“莲儿,咱们也睡吧。”,莳田亲了亲莲儿又转头亲了下姗姗。

“嗯。”,莲儿从开始搬新家的亢奋,到慢慢平复,这会也累了。

莳田看了看左右的俏美人,紧了紧臂膀也缓缓睡去。

一晃好几天过去了,大伙也都慢慢适应了对方,莳田依然是白天出差事,回家练两时辰的功法,晚上搂着一双娇娘睡觉,一天两天能憋着,这天晚上实在受不得了,对着怀里两个轻声说话的人儿说:“莲儿,姗姗,我们是否也该行闺房之乐了。”

莲儿没抬头但是耳根子都红了,姗姗倒是大方抬头笑吟吟的说:“是吗。”

“是啊,本来三人同床是我日思夜想之事,奈何三人同床反倒是无水干烧,每夜备受煎熬。”

姗姗胆子比莲儿大太多,听闻莳田这般说法,探手就去解莳田的内衬,扒开衣服一把拽住莳田的肉棍,快速套弄了几下,舒服的莳田直嘬气。

“莲儿。”

“啊?”

“来用嘴含住。”,姗姗笑嘻嘻的指了指莳田的肉棍。

“不……不好……”

“别羞啊,这叫品萧,你要是学会了,保准夫君会更喜欢你。”,姗姗倒是试过一次月下吹箫,可惜她的嘴巴小了,肉棍含进嘴里像是撕裂了般痛楚,后来就不了了之了。

莲儿怯怯的凑了过去,张开嘴巴去吞肉棍,莳田的肉棍实在太过粗大,莲儿吞入三分之一就塞满了小嘴,莲儿看着姗姗,想知道下面该如何。

“包住了,用舌头围着打转,或者用舌尖抵住马眼,用力吸允吞吐。”,姗姗看过的春宫图不少,对于讲解部分也记得深刻。

莲儿两种方法都试了试,感觉嘴巴都快脱臼了,又酸又痛,无奈的吐出肉棍,干咳了两声说:“夫君,莲儿实在受不住了,好痛。”,莳田坐起身子,将莲儿放倒在床,抄起莲儿的一条丰腿压在她的身侧,好让屄缝张开些,下身往前送,将肉棍贴在被肌肤拉扯而微微张开的屄洞口上。

因为多了姗姗,莲儿很是害羞,别过红脸不看两人,手背遮在自己的鼻尖,感觉到莳田的肉棍贴了上来,肥臀自觉的微微挺起,小腹的起伏变得沉缓,无声的期待最是诱人。

姗姗此时坐在莳田身后,肩膀抵着莳田的腰身,随着莳田的耸动,帮着他用力推着,莲儿一人受着两人的冲击力,加上夫君的肉棍经过她的吸舔,像是变得更粗壮了些,充实的快乐,一波接着一波从屄洞里扩散,这时的莲儿,觉得自己变成了波涛里的一片叶子,随着波浪跌宕起伏。

莳田随着姗的又一次推送,察觉到了莲儿屄肉的抽动,知道莲儿马上要爽极了,双手抓住了莲儿的双腿,用力按在她的身侧,自己也弓起身子,下体开始急速耸动,听着莲儿忍不住的一声姣吟,莳田下身用力往下一拍,肉棍深深肏入莲儿的屄洞不再往外抽出,用尽全力的将肉棍往深处挤压,莲儿的俏脸先是紧紧绷着,随之从粉红变得微微朱红,被压在身侧的两条丰满长腿抽筋一样的开始抖动,这般蚀骨销魂的痛快,让莲儿终是受不住了。

“夫君,停下,停下……呃……啊……莲儿要死了……”

莳田这会可不是昔日之身,不但未停下动作,下身紧贴屄洞磨研的更起劲了,莲儿的丰腿此时用力的往上挣,像是想挣开这要了命的酥麻,可一切都是徒劳,莳田越压越狠,莲儿肥大的馒头屄已经被压成了一块朱红肉饼,莲儿嘴里此时出现梦呓般的喘息,一双明眸慢慢泛白,双腿也不再挣扎,小手往自己嘴边探去,张嘴咬住了自己的手背,随即又放开了,嘴里发出一声类似绝望的呼喊。被紧紧贴合的肉屄瞬间变得松垮,尿液疯狂的涌将出来,一直紧紧闭合的菊门缓缓的张开一个小洞,莲儿虚脱了……姗姗在后面看着直咋舌,莲儿的屄洞好深啊,居然可以完全容纳莳田的肉棍,而且莲儿真的好厉害,换做自己,开始被压住腿那会就该崩溃了,看来屁股肥大的女人真的耐肏些,姗姗还在比较两人,莳田转身搂住了她,抱起姗姗放在了莲儿的身边,举起她的双腿,挺着狰狞的肉棍就往姗姗含露的毛洞里塞。

“好痛,你轻点~!”,随着莳田用力的耸进,姗姗皱着眉头推了下莳田。

“姗姗,你别老是你你你我我我的,你该叫夫君啊,不然被外人听了去,会笑话夫君的。”,莲儿像是被人抽了魂儿浑身无力,但还是忍不住转头提醒了下姗姗。

“莲儿说的是,我以后会注意的,唔……”,随着莳田的抽插,姗姗忍不住轻呼了一声。

莳田听两人说话,心想还是莲儿懂事,但也不好多说,只顾压着姗姗的双腿,认真去完成自己的事情。姗姗的屄洞现今已经不如当初那般娇嫩了,内里的小阴唇因为这段时间的长期充血,已经由最初的粉红变得有些泛褐色了,不过被肉棍撑开来之后,依然是薄薄的一层肉膜。

因为肉膜箍的太紧,所以姗姗每次行房屄洞里的粘液都少有流出,只随着莳田的抽出才能带出来些许,所以莳田每次肏弄姗姗之时,肉棍都像是挤入了一个浆糊罐头粘滑滚烫无比,这种感觉引诱着莳田,总是会忍不住慢慢用力想肏的更深。而姗姗每次都会被这种逐步增加的力气肏的死去活来,说来也怪,姗姗是一战而溃但再战之时又是一尾活鱼,像是丝毫不会被上次的大泄而影响。

莳田看着姗姗那层薄薄的肉膜,心中的兴奋已经到了零界点,一把抓住姗姗的翘臀用力往两边掰开,丝毫不理会姗姗的惊呼尖叫,下身越耸越急,可感觉却总是不对,当下一把翻过姗姗使她趴在床上,掰开她的翘臀,挺着肉棍捅了进去,随着臀浪波动,莳田这次刻意让身子往上了些,龟头随着身子移动的角度,恰好顶住了姗姗的那块充满韧性的肉壁。

“不要……不要……!啊呀……!!好痛啊~!”,莳田只是挺送了几下,被剐蹭的姗姗就崩溃了,几乎是瞬时就尿了出来,可肉膜裹得太紧,尿液完全流不出来,毛茸茸的屄里此时充满了尿液,那份胀痛欲死,莳田的肉棍被姗姗的尿液一泡,零界点终于崩塌了,肉棍用力的跳动几下,精液紧跟着射进了满是尿液的肉葫芦里。随后莳田马上抽出肉棍,尿液屄水像是涌泉,顺着姗姗的屄毛倾泻而出,姗姗终于又回到了人间。

“夫君好狠的心,姗姗都哭了呢。”,莲儿心疼的摸着姗姗的背脊,轻声哄着她。

“一时痛快过了。”,莳田满是歉意的去搂姗姗,姗姗只是推了他几下,就随他抱着了。

“你这个狠心的,你这是要作弄死我啊。”,姗姗捂着头,轻声的抽泣,刚刚真的痛死她了,那种胀痛就像是有人用刀子在割肉。

“没事了,以后我会注意的,再也不会如此癫狂了。”,莳田亲了亲姗姗的后背,觉得这样下去不行,为什么上了床自己就变得这般凶狠。莳田不知这乃人之天性使然,许多男人在极度兴奋之时,都只想将身下承欢的人儿揉碎了、撞散了才甘心,好似这样才能宣泄心头情感。

“嗯……”,姗姗抹了抹泪眼,转身钻进莳田怀里。

经年(01)下

这般过去两月,这日莳田一众衙役坐在后院闲聊,听闻前堂有人击鼓,班头起身喊道:“都起来了,麻利点。”

待上到堂前莳田发下堂下跪的居然是谷子的媳妇和李家村的乡亲,知县一拍惊堂喝到:“堂下何人,所谓何事?”

只见村中里正起身上前指着谷家媳妇说道:“启禀老爷,本村一向淳朴民风,谁知出此恶妇,与山匪歹人通奸,毒害婆夫,手刃亲子,罪以滔滔还妄想投毒以井危害众人,其人法难赦,其行天不容。”,里正老秀才,说话言简意赅。

“犯妇你可之罪?”,知县老爷一拍惊堂木,毒杀全家,这可是大案子了。

“哼,事已至此无话可说,只恨晚了一步。”,谷家媳妇当真狠人。

“那歹人现在何处?”,知县看堂下只跪了一个,有此一问。

“那匪徒听闻恶事败露,早早就回去山林,无处寻得。”

得了,这案子判起来简单,堂都未热就结束了,知县一掷令箭喝到:“来呀,重打二十,关入死囚牢,秋后问斩!还一歹人张贴通缉,万不可疏漏法网。”

莳田心里那个痛啊,谷子可以说随他一起长大,如今听闻此等噩耗,只盼能亲自上手,现即生生打死这等恶妇,班头知道莳田来自李家村,看到莳田眼睛都红了,手肘轻轻推了推莳田,打了个眼色,莳田心里一愣。

这时班头与另几个衙役就走上了前,班头对众人打了个眼色,大伙心领神会,当下只听闻『噼里啪啦』一通响,等打完老爷一拍惊堂木:“退堂”。

莳田送走满仓等乡亲,回到后院寻到班头问:“头,你刚刚怎么不让我上去,我非得打死那个毒妇,谷子与我亲兄弟一般,现今被她谋害致死,当真可恶至极。”

“既是如此可恶,死了多可惜,大伙去寻她些乐子岂不更好。”,班头笑着接口说:“刚刚大伙都是用棍子尖打的地板,留着一手就是想给你报仇呢。”

“原来如此,我说今次敲打之声如何不同了。”

“放心,等今夜看尔等如何给你报仇,保证让那恶妇生不如死。”,班头笑着一挥手:“走了,吃饭去了。”

掌灯时分,一众衙役到了死囚牢,寻到谷家媳妇处,莳田指她着喊道:“你这恶妇,谷大娘待你如亲生,谷子又是那般疼你,何况你又是为人母亲,为何不肯安生度日,非要与人通奸,起这杀人害命亡命全家的歹心~!”

“哼~如今到了这番地步,全是他家自找,待我如何似亲生,整日尖酸刻薄句句剜心,又如何疼我,整日锄田翻地没个大钱,我与外人欢好还不是为了多些吃穿用度,难不成活活饿死?”

“好一番牙尖嘴利,谷大娘嘴快心软全村皆知,谷子整日操劳怎能饿死全家?

反而是你的风流韵事全村皆知,你能欺骗自己一时,难道能瞒过良心一世?”

“这等恶妇与她辩些甚么?来啊,吊起来。”,班头祖籍齐鲁,好汉英杰辈出,二哥英魂常在,此生最恨此等龌蹉之事。

一番手段下来,这恶妇也当真了得,班头以为她受不住会咬舌自尽,可她硬是生生受住了一声未吭,一双眼睛依然死死盯着行刑之人,班头皱了皱眉头,吐了口唾沫说道:“断指抽筋尚能生受,那便抽肠剥皮来试~!”

衙役审人审的多,个个都是狠人,看到这恶妇如此看着自己,那里会怕,只会让心头恶火更甚,听闻班头所说,一个衙役转头说道:“抽肠剥皮之法虽是高明,但让她死了岂不便宜了她,正是兄弟们无事,多些消遣也好,我去寻个物件来,保证这恶妇生不如死。”

“好,你等尽管消遣,老爷那里我去关说。莳田兄弟,你可慢慢观看,以报心头之恶。”,班头说完转身就去寻老爷,想必说出其中因果,老爷也会同意。

过了一会,那衙役寻来一只型似钢钻之物,走上前去对那恶妇说:“知道这是什么吗?”

那恶妇也不答话,冷冷的看了一眼,朝着他吐出一口唾沫,气的那衙役几欲发狂,伸手就去剥那恶妇的衣裙,三两下就剥了个干净,喊过两人拉开恶妇双腿,拿着那钢钻就往哪恶妇腿间捅,待捅进去大半,衙役就开始扭钢钻的把柄,莳田这才看明白,原来那钢钻扭动握把就会张开变成伞状。

随着精钢伞慢慢张开,谷家媳妇终于扛不住了,豆大的汗滴从她身上冒起,浑身止不住的颤抖。那衙役还想扭动钢柄,发现完全扭不动了,不由好奇的说:“奇了怪了,怎么一分就拧不动了,坏了?”

衙役话音刚落,一大滩乳白色的屄水喷涌而出,吓了几人一跳,莳田也呆住了,他也见过家中双娇喷淫水,但像是尿一般的量,他闻所未闻,姗姗的尿液也比不上此等数量的淫水,而且好像只有丰腴的莲儿,憋尿起来才有这么多。

“这……这个……”,以往手段施威,犯人往往死去活来只求速死,今天居然出了这般意外,施行的衙役尴尬异常,心想这犯妇虽然容貌不美,但果然有些妖异。

衙役洗了洗手,拿出精钢伞扭了扭发现没坏,不由更奇怪了,这刚伞的螺纹虽然长久不用,扭起来要些力气,但不至于如此不济啊,前一个犯事的淫妇只是张开一半就活活痛毙了,这犯妇为何连张开都这般困难。

“这妖妇难道会法术不成?怎的如此难以施为。”,有个衙役看到这般光景,所以有此一说。

“淫功罢了。”,莳田自打练功之后,对那些江湖上的传闻也关切些,知道世间上有种淫功,可让女子学会采补,学到高深处,可让阴壁韧如弓弦,挤压之下可让男子快速出精,当然,还有一种天命姹女,天生阴壁就有此韧度,不过传闻天命姹女无一例外都是绝色,不会有此恶妇一般样貌,当然,这都是江湖传说,莳田也做不得准,无解之下方有此一说。

“那该如何是好?”,众人听莳田说起,以为他懂破解之法。

“不知,换个法子吧,此人下阴强韧无比,一般手段无用了。”,莳田想的没错,那些折磨女子的法子,对这人已然失效,什么木马精钢伞徒劳而已。

“啧啧~看不出来,模样一般却是有如此妙处,要不众兄弟一起试试。”,都是些正值少年,遇上这般妙洞,岂有不动心之理。

“此女会采补之术,记得戴上鱼鳔羊肠,不然对你们身体有损。”,莳田也懒得再看,让此恶女做众人的性奴一段时日再斩,也是个不错的结果——这日莳田正听众衙役谈论牢中恶女肉洞之妙美,就闻前堂一声高喊:“胡人犯边,此县主事何在~!”

众人惊起涌向前堂,只见知县一身便服冲出高声应道:“到了何处?本县可有危险?”

“胡人渗入小股散勇。”,传令官接着说:“圣上有旨,三边总军不得乱动,以防胡人大举犯边,派游击将军何永追击歼之,胡人扰袭县城需严加防守,不得有误。”

知县一听松了口气,小股散勇何足道哉,何况还有个跟在后面吃土的游击将军,那就更不足为惧了,不由问道:“此正值水草肥美之时,胡人从未有过此时节犯边,不知可有消息。”

“大人,这个属下就不知了,据传闻是有匪人勾结,妄图打我们措手不及,圣上天威,即时发现了这番恶计。”

“原来如此,你一路奔波辛苦了,去喝杯茶水歇歇罢。”

“谢大人,属下还要传令下去,这就告退了。”

众衙役回到后庭,班头叹了口气说:“还以为要打仗了。”

“还是不打仗的好,刀剑无眼,怕是要折损兄弟了。”,有个衙役说的也是实话,县城虽然有兵丁,但数量极少,巡城值夜之数而已,每有战时,衙役都得上城墙,不然也不会出现知县般的人物了。

“你懂个屁,大丈夫建功立业,建什么功?当然是军功,虽说我等入不了边军的编制,进不去那精锐的战师,但为了保家卫国战死,也不枉这匹夫之身。”,朝廷对边军的挑选极为严苛,所以班头有此一说。

众人议论纷纷,莳田心里七上八下,他当然希望能立一番功业,但又害怕,毕竟现在家中还有老娘双娇,万一自己有个好歹,三人该如何是好。

晚上回到家里将此时一说,老娘惊吓不已,拉着莳田的手不停的嘱咐莫忘了他爹的下场,而且现在家里还有两个贤惠的媳妇,莲儿和姗姗也在耳边不停的劝,说要是他万一有个好歹,余下三人只能跟着他去了,在莳田的再三保证下,三人这才不疑有他。

今夜无月,星空如墨,一枚带着啸声的巨石轰然砸进城内,全城沸腾了,莳田也从床上跃起,火速穿上外衣,对两位惊异的娇娘说:“你们莫怕,我出去之后你们锁紧院门,带着老娘躲到水井之中,那里不怕火烧石砸,切记不要出门,等我回来。”

“夫君,你要记得回来,我和莲儿盼着你。”,姗姗第一次换莳田夫君,眼中以满是眼泪。

“娘子放心,为夫记得你们的嘱托,自保为先。”,莳田也舍不得,但攻城开始了,身为公差不上城墙那是斩立决。心中也是纳闷不已,这那里是小股散勇,连攻城车都有,看来消息有误。

莳田又去娘亲房中安抚住了老娘,这才往衙门口赶去,到了才发现班头等人早就到了,正在往身上披挂,说是披挂其实就是一件皮甲一顶皮毛,班头见他就递过一把朴刀,莳田掂了掂,放去朴刀在架子上拿过一杆镔铁枪。

“莳田兄弟会用枪?”,班头纳闷了。

“学过一段时日。”,莳田边说边往身上套皮甲,这时就看到知县从后面出来,一身锁子甲,平时的乌纱帽也换成了一顶钢盔,看到众人,知县说道:“看这情况,胡人定是预谋已久,不然攻城车这等兵器可不是随意能开进关内,今晚定是一番苦战,战场上都是兄弟,守望相助争取保住性命,守住此城大功一件,圣上一定人人有赏。”

知县说罢往外走去,众人随即也跟在身后,上了城墙往外观瞧,野地一片墨黑,敌方人员武器一概不清,看来对方是准备砸够了再行攻城了。一枚枚的巨石仿佛用之不竭,城里已经千疮百孔,幸好今夜打更有话,防点火烛,看来是对的,不然这会要是烧起来那可够瞧。

足足半个时辰,巨石终于止住了,胡人终于亮起了火把,随着火龙蔓延,城墙上所有人都愣住了,起码有好几千人,这算是散勇?知县大喊一声:“众兄弟莫怕,我们城高墙后,区区这些胡匪还不足为惧。”,说罢拿过弓箭,搭箭拉弓对准对方上前准备叫阵的一员大将,随着一声轻啸,那人应声落下马来,城墙上众将士齐声叫好。

“这蠢厮要打便打,还指望我城中有人与他单挑不成。”,知县『哈哈』一笑,扔了弓箭往外继续喊道:“尔等异族匪类,妄图王土,杀戮百姓,使边关十户九空,实乃人人有罪,个个当诛!”

对方这时也传来声响,是攻城的号角,山呼海啸一般的喊杀声,让莳田的腿有些发软,真正的战场,原来是这样的。

落石檑木弓箭轮番上阵,胡人也是悍不畏死,上一个死了,马上就有下一个接着上去扶着云梯,随着城墙上的器具逐渐用完,一个个的胡人冲杀了上来,近身砍杀最是残酷,没有怜悯克制,只有疯狂,踩着朋友的肠子,踩着敌人的断臂,互相不停的靠近、搏杀、死亡。

莳田这时站在知县旁边,两人挥舞着长枪在乱阵中游走,没有一合之敌,莳田这时才看清知县的另一面,他越杀越兴奋,嘴里居然开始唱起了词句,每一句词毕就会有一个胡人倒下。

莳田对于问水枪的使用,也渐渐得心应手,实在才是最好的锤炼一点都不假,从第一枪不知该如何出,到现在的气势如龙,只是短短一炷香功夫而已,问水枪术极其霸道,每一招式都带着一往无前的气势与力道,无论挡在面前的是皮盾、木盾、还是包铁盾,长枪过后余下的只有尸体。

也不知道杀了多久,莳田已经麻木了,他与知县身边已经堆满了尸体,两人身上像是从血里捞出来的一样,莳田的长枪因为力道太猛,早就折断了,这会已经不知道是换了几根敌人的枪了,可两人不能再退了,身后就是城门的拉索,他两要是倒下,城就真的完了。

但胡人实在太多了,至少五千人的部队,攻打只有三百守城兵丁的县城,哪怕再加上所有公差都不到五百,结局几乎都能预见了,城里其实还有些兵丁,但因为胡人从未在此时节犯过边,所以那些兵丁就趁着此时节回乡农忙去了,知县也是睁只眼闭只眼,不过就算那些兵丁在此,也只是增加些伤亡而已。

随着力气渐失,知县反应只是慢了半拍,一只冷箭射中了他,莳田一把推过知县到自己身后,一杆长枪舞的更快了,可是面对这像是杀不尽的胡人,莳田知道,自己力竭只是迟早问题,但能多活一时,莳田不愿放弃,心里只有一个念头,但愿老娘和两个媳妇能好好活下去。

莳田的长枪渐渐变得迟缓了些,那些犹豫不决不敢上前的胡人,像是看到了胜利的曙光,这时一声响亮的号角吹响了,随即就听到夜空中传来无数擂鼓般的马蹄声,一直追在后面吃土的游击将军何永终于赶到了,胡人大将所在遭袭,紧急吹响了收兵号角,城墙上的胡人好不容易撑到这时,虽然不甘心,但军令如山只能退去。城楼里歇息的那些侥幸未死的伤员,听到这马蹄之声,仿佛听到天籁,终于不用死了,朋友兄弟死了虽然难过,但只要自己还活着,就该庆幸不是么。

何永领的边军与胡人两军在城下相遇了,两条横着的火龙相撞了,一个是疲惫的攻城之师,一方是劳累的跋涉之阵,两方对撞引发的杀戮是残忍的,远比攻城残忍。胡人善骑,攻城仿若折翼,此时节终于可以骑上马匹砍杀,气势一时非凡。边军悍勇,百战之身也非吹嘘得来,一时间破帛裂金之声四起,马蹄踩踏之声混乱,这时掉下马的人是悲惨的,无论他是被人推搡或是受伤,只要掉下马匹,几乎是瞬间就会被无数的马蹄踏成浆泥。此时的人是不值钱的,无论是我族还是异类,命都只是眨眼之间就没了。

马阵的对冲是没有退路的,只能往前再往前,砍杀掉敌人自己才能活下来,每个人都是麻木的,因为只有忘记同僚死去的悲伤,自己才能清醒的面对敌人。

在这样的对冲里,死亡无法给予人刺激了,因为那是必然的,只有死亡才能赢得胜利。每个人都是勇猛的,因为害怕下一个死的是自己,所以尽全力的在施展自己的攻与防。

随着火把的越来越少,何永方明显占优势了,乘胜杀敌何永深知其中道理,不但未曾停下冲击的频率,反而将对冲的距离越拉越长,因为越长的距离代表着马匹的速度越快,冲击的力度更强更难以抵挡,只有这样才能最快的结束战斗。

莳田在城墙上看着游击将军何永的胜利,这就是战争啊,比想象中让人难受,但并不是无法接受,因为自己还活着,而且毫发无损,家中的老娘与娇妻可以放心了。莳田转头看了看胸口中箭,已经毙命的知县,叹了口气,人的英勇和力气是有限的,再高强的术法,都有力竭之时,当那时,就是毙命之时。

莳田转起城门,何永大军入了城,看着已经破烂不堪的城内景象,高喊到:“本县主事何在?”

“启禀将军,本县知县大人奋勇杀敌,但不幸身中敌方冷箭,以报国捐躯了。”,莳田扶着一受伤的衙役刚下城楼,听到何永喊人,连忙上前答话。

“你是何人?”

“小人乃本县衙役。”

“那你们班头呢?”

“也已阵亡。”

“难道就没个主事之人活着吗?”

“将军,本县所有公差上人全去了城墙上御敌,所余不过我等几个衙役差人,其余人等皆一一战死。”

“你姓谁名谁?”

“小人姓东,名莳田。”

“圣上有旨,本将在外有决断之权,今日你先担起本县知县之职,日后再看圣上如何决断,你可愿意?”

“小人愿意。”,莳田拱了拱手,像是做梦一般,这就是知县了?虽说只是暂代,但几乎是板上钉钉。

“你牢中可有一女子,婆家姓谷。”

“有的,不知将军何以得知?”

“这股胡匪就是冲着她来,据密报,此女勾结山匪头目,后此头目与胡匪勾结,愿做那胡人细作,帮胡人犯我边塞,求胡人帮其救出此女,所以刚刚本将所斩杀之骑阵,里面有许多都是我汉人面孔,而且摧毁的那两具投石,木料簇新明显新造,而且皆是我族手艺,胡人是断断造不出这番精密。”

“大人明察,但不知此女该如何处置?”

“既在囚牢,可有定断?”

“秋后问斩。”

“如此行事即可,料想那些山匪胡人已然全歼,后顾之忧以除,本将这就要回去复命了,你可有话要带。”,何永人还算不错,新官上任面对个破破烂烂的县城,知道莳田有得急了,但这也是相互帮衬,毕竟边军的粮草,这个县城是其中中转之一,利人也利己,多个朋友比多个膈应人的玩意强。

“多些将军,还望将军复命之时帮小人多美言几句,还有如此光景,今年的赋税还望圣上可以开恩。”,莳田也是个打蛇随棍上的住,既然何永这么上路,何不夹带点,万民伞是奢求了,但博个好名也是好的。

“看你血战染盔,却是身无伤痛,想也是像上个知县那般,有一身本领,还念你心有百姓,本将算是没有选错人,后会有期。”

看着何永带军走了,莳田回身看着那些进进出出忙活的百姓,但愿下一次的战争远些再远些。汉族的百姓是顽强的,无论被摧毁到什么地步,他们总会最快的建起新的家园,因为家在他们心中,有至高的地位。

经此一战,上任知县的班底死了个干净,那些无官职的幕僚师爷跑了个干净,现今衙门口就莳田一位老爷,加上仅存的两个衙役,莳田实在是忙不过来,本来抬下来的衙役兄弟有六个,但其余四个伤势太重,最久的挺了两天,还是命归幽冥。

后来那两衙役也没了,圣旨下来,莳田升任知县,那两衙役也因守城有功,被提去做了个押运粮草的小校尉,莳田此时节真的欲哭无泪了,偌大的衙门就自己一个老爷,这会百姓都在重建家园,也没个人来图个差事,也幸亏都在忙自己家,不然但凡有些事情,莳田都无从下手。

这天晚上,莳田抱着两位娇妻,叹着气说着衙门口后院的杂草都快到小腿了,莲儿听着『嗤嗤』的乐,姗姗说:“要不咱们明天自己除草吧。”

“这么下去不行,莲儿你家还有谁能来当差的吗?”

“没有,伯伯战死城头,现在我家老祖宗严禁家里后辈再来当差。”

“还是多出些饷银看看。”,姗姗早就出了这注意,这小妮子不差银钱,前些日子趁着夜黑,她让莳田去破家之处,在后院花圃月季之下掘地两尺,挖出口严严实实的箱子,回家打开一看,给莳田都看傻了,整整一箱子的银票,整整齐齐,一张最少都是百两,姗姗说这是她爹怕有破落之时,所以偷偷埋下的救命钱,除了姗姗谁都不知,可见鱼老爷有多疼姗姗。

“师爷幕僚该我出饷,但从未听说衙役主薄之类也要老爷出饷的,这亏本的买卖不干,何况不是一天两天啊。”,莳田可不想做那冤大头,没人就晾着呗。

“那厨师奴婢还是要的,我与莲儿随你也算是有品之人了,哪还有洗衣做饭之理。”,姗姗对于她要洗衣服怨念颇重。

“嗯,这个早就贴出告示了,明月楼的二灶愿意来,但要等些时日,因为他家被巨石砸成了瓦砾。至于仆人,现今没有音讯,再等些时日吧,只有城里建好,周边乡民进城看到告示,才会有来委身的奴婢。”

“那就等等吧。”,姗姗不甘心的撅了撅嘴,继续说:“那你呢,师爷幕僚可有进展?”

“丝毫未有。”,想来那些文人都吓麻了,谁不想当个太平差事,赚点安乐钱,只是来此县会夜半飞石,太过刺激,就算想来,只怕都会有人劝住,这也是为什么边城无师爷了。

“两位娇妻,为夫又想要了!”,莳田翻身压在姗姗身上,笑着说:“上次给了莲儿,这次说什么也要在你内里给上一次才好。”

“不要……唔……”,姗姗扭着赤裸的身体,还未闭合的屄洞又被塞满了。

“夫君用力,姗姗现在可厉害了。”,莲儿在旁红脸捂嘴偷着乐,夫君现在越来越厉害,没有大半个时辰别想他出精来,每次都肏得两人像是死过一回,谁知今日还要梅开二度,看来姗姗说的对,不穿衣服躺在夫君身边,可危险了。

姗姗此时抬高自己的双腿,双手用力将其抱在胸口,随着莳田的肏弄,可以看到她的小阴唇已经完全变成褐色了,如今姗姗已经能融入大部分肉棍了,只有大概二指宽度还是无法塞进去,这已经是姗姗的极限了,每次莳田捅进去,可以明显看到姗姗的小腹上拱起一个肉包,用手摸摸仿佛可以感受到龟头的炙热。

莳田看到姗姗如此配合,双手也去压住姗姗的腿弯,姗姗布满黑毛的肉穴上面开始流出来已结板的屄水,此时被新的淫液一浇变得无比粘稠,下身除了白花花的一片浆汁泡沫,几乎已经看不到屄毛了,这时莳田拍了拍旁边看的入神的莲儿,莲儿心领神会的起身跨腿骑坐在姗姗的大腿上,上身下伏压住姗姗的双腿,用力撅起肥大如磨盘一样的屁股。

这是春宫图里的一番景象,莳田此时探手过去抠进莲儿的馒头屄,随着下身肏弄的节奏手指开始同步的挖抠,听着两位娇妻几乎同时的娇喘,莳田的兴奋劲愈发高涨,可惜还未等他爽够,姗姗一声高呼首先喷出浆来,还未等莳田反应,莲儿也尿了出来,淅淅沥沥的尿液,随着莳田的抠挖,莲儿的尿液像是狂风中的雨滴,在三人中间胡乱浇洒。

等着莲儿放出最后一滴尿液,莳田这才抽出肉棍,让两人来个翻转,莲儿此时在下,姗姗趴在了上面,肏莲儿的时候,莳田没了那些顾忌,一身健硕的肌肉绷紧如同石头,狰狞的肉棍毫无怜惜的疯狂耸动,莲儿肥大的肉臀撞出来的肉浪其淫靡,被撞成绯红的肉屄是这淫靡的根源。

姗姗比莲儿更耐肏此时就体现出来了,当莲儿的屄洞再一次喷出一滩热汤,莲儿彻底无力了,浑身没有一处不松弛,这会的姗姗却是用力往后挺动着翘臀,希望莳田挖深一些,莳田看到莲儿已经够了,抽出肉棍立起身子,扶过姗姗的细腰,下身往前一耸,姗姗的浆糊罐子又一次被塞满了,这次莳田没有什么保留,下身每次往前挺动,掐住姗姗蛮腰的手都会往后顺势往后拉,让姗姗的翘臀可以更狠的被撞击。

只是几下,姗姗就在痛与快乐中泄了,一股浪水浇在莳田的龟头上,莳田被屄肉一夹水一浇,知道姗姗爽极了,当下速度更快了,当姗姗的屄肉夹到了零界点,莳田方是正好射出精来,随着姗姗屄洞中有力的挤压,一股股滚烫的精液如同引魂的灼浪,让姗姗云游天外的魂儿可算回来了,姗姗登时四肢一软,满满当当的伏在了莲儿身上,两个娇俏的美妻此时像是热水里捞出来的一般,浑身透着粉红,下体同是浆汁漫图难觅幽缝,是淫、是骚、是浪、是人间至乐——莳田这天正在院里树下饮茶,就看到厨子一路小跑了进来说:“老爷,您老家来人了,说是来给您庆贺的。”,这厨子也忒的可怜,整个县衙就他一个下人,他几乎兼了所有打杂职能,当然喊堂威也少不了他,给囚牢中送饭更是少不了他,这两天他都在思考,要不要换个东家,这根本不是人干的活,来了只有几天,但生生瘦了好几斤,再这么下去,一身的神膘那就只剩回忆了,作为一个厨子,没了膘那还叫厨子么?

“哦,知道了,你去忙吧,记得把后院的草拔干净些。”,莳田压根不知厨子已经在出走边缘了。

到了前堂,莳田心里一热,来的不是别人,正是往日里对他照顾有加的李老爷,身后跟着他思念了许久的李仙儿一干人等。

“呵呵~恭喜大人,贺喜大人。”,看到莳田出来,李老爷抬手抱拳迎了上来。

“不知李家老爷来了,少迎,失礼了。”,莳田很念旧,虽此身以是老爷,知如此说话很损身份,但还是很谦逊。

“不敢~不敢,大人日理万机,能出来见草民一见,已经是天大的荣幸了。”,李老爷当初就相信,莳田这孩子有发迹,现今果然应验了。

“不知李员外今日来此有何事情?”,看到李老爷这么说,莳田知道身份在这里,就算是想念旧,人家也决计不会应了自己。

“路途遥远,耳目闭塞,直至昨日方知老爷以是一县之主,小老儿不敢停留,今日一大早就携小女前来祝贺。”,要不说能有钱的人,眼睛都毒,当初莳田看仙儿那眼神,李员外一瞅就知道是个啥意思,昨日与仙儿说清其中道理,终得仙儿愿意委身,往后不出意外,李家在此地必定风光无两。

“祝贺就免了吧,本县如今焦头烂额,不怕李员外笑话,现如今县衙就我与厨师两人操持,再无第三人选了。”,莳田心想,你既然来祝贺,我就把困难说上一说,看你如何祝贺吧。

“这个草民已经知晓,所以今日前来也没带贺礼,只与老爷带来些下人奴婢,还望老爷收下。”

“这,不好吧。”,该矫情莳田还是试着矫情下,毕竟第一次受礼就是收人,这有点太过大手笔。

“老爷放心,这些都是草民新收奴仆,草民绝无半点私心。”,李员外会错意了,但无损莳田收下的决心。

莳田马上就接口:“那好,人我就收下了,李员外此番进城不知是否还有公干?”

“只是收些新种,据说县里来了好些舶来品,有些种子所结之果香甜无比,有些又辛辣无比,草民就想寻些回去试种,试看收成如何。”,李员外看了看仙儿又说:“老爷日理万机,事必亲躬,为我等百姓操劳,我家仙儿虽说从小娇生,但从未宠惯,我想老爷也需要个摇扇磨墨之人,不知可否留下仙儿,让她也能为老爷减一分辛劳。”

“啊???好!”,真是飞来的艳福,亲爹送女入虎口,李员外也是个妙人儿了。

“仙儿,还不谢过老爷!”,李员外看莳田的表情就知道,这宝压对了,以后这个县还有谁敢跟自己作对,那得先掂量掂量了,我家仙儿可是县太爷的枕边人儿,枕头风一吹,我李家那是横着走都没关系了。

“仙儿谢过老爷。”,声音如黄莺出谷,清脆无比,可谁都没有注意到,在这仙音之下,仙儿的手在微微发抖。

“草民还有采办事宜,这就先告退了。”,李员外笑眯眯的走了。

“仙儿。”

“啊?”

“我……我挺想你的。”,纯情的春梦最是无痕又最是深刻,虽然只是个县太爷,但仙儿的到来,让莳田有种要风得风要雨得雨的错觉。

“谢老爷惦念,不知老爷要仙儿以后做些什么。”

“你什么都不用做。”

“这怎么行,父亲让我来老爷这里做工,岂能闲暇度日。”

“你……你不知我对你的情意?唉……也是,那时我只是一个普通百姓,你如何会懂我的心意,看来是我多想了。”,莳田叹了口气,感觉回到了人间,那种睥睨天下的错觉随即消散不见。

“老爷,仙儿命浅何以当起老爷这般情意,仙儿自认福薄,往后只要有个安生的归宿,就已经心满意足了。”

“本县知道了,你以后就去后院帮姗姗莲儿她们吧。做个内院领事你可愿意?”,这个后院不是衙役们住的后院,后院分东西,西跨院是衙役奴仆的饮食住所,东院是老爷和家属的住宅,最大的区别就是东院庭深墙高只有一道重门,西院四通八达,因为衙役出行方便。

“谨遵老爷吩咐。”

“那行,你先等会,我安排下这些人。”,好家伙,李员外真下了血本,二十多号人,男的精壮女的标致,四个婢女放进后院帮仙儿,余下的人除了一个门房,其余全做衙役。待莳田交代完细节,这才带着五个女子去了后院。

姗姗和莲儿正在后院与老娘喝茶闲聊,看到众人进来,莲儿起身问道:“夫君回来了,这位小姐是?”

“这是仙儿,以后就是后院领事,这四位是新来的丫鬟。仙儿,这两位是家中主母,姗姗和莲儿,这位是家中老祖,乃是我的亲娘你应该知道。”,莳田为双方一一介绍。

“这是我们家新管事?”,姗姗有些不可置信的看着仙儿,水色襦裙外套荷色比甲,衣裳材质非纱即绸,一看就是富裕人家子女,那个富家翁如此舍得,让自己女儿去做一个后院管家,何况仙儿丰乳肥臀的妙曼身姿,看的姗姗更是无名火起。

“仙儿见过老祖、姗姗夫人、莲夫人。”,仙儿一个个都拜了拜,乖巧的站立在了一边。

此时莳田唤过四个使唤丫头,问老娘:“娘亲,这四个丫头取个什么名好?”,那时委身的丫鬟下人都不能再用以前的名字,必须用东家赐的名字。

“这都是好人家的姑娘,咱家没有那么多的规矩,还是用自家姓名吧。”

“那好,几位姑娘在家可都有唤名?”,唤名就是家里人喊己时常用的乳名,比如狗蛋什么的。

四个丫鬟的唤名倒是好记,云儿、燕儿、霞儿、荷花。

“不知仙儿是哪里人啊?”,姗姗生着闷气,莳田自打进了门就一直瞅仙儿,而她居然还当做没有看见,好个深藏心机的骚狐媚子。

“启禀夫人,我与县尊大人是同村人氏,家父乃是当地乡绅李员外。只因家父念县尊大人与我家有些许旧情,希望我能来为县尊大人尽些绵薄之力。”,仙儿见姗姗一直盯着自己,眼里的厌恶傻子都能看得清,往日无冤近日无仇的,不由也有些气闷,要刨根么?那我就全告诉你,如今委身此处只是情形所逼,出身就未必比你差。

“哦,原来是个土地主,出身倒是还好,身段也算不错,看你年纪也不小了,不知家中可有安排婚嫁之事?”,姗姗可不管那些旧情新情,虽然仙儿美貌略低于自己,但看你不顺眼就是不顺眼,张口就让仙儿差点爆发,打小就未受过这样的鸟气,自己是来做管家的,不是来做出气筒的。

什么叫土地主,身段还算不错?比你好太多了,不说看不到的,就算能看到的胸脯,两人完全就没有可比性,一个只是鼓鼓囊囊,一个几乎是要裂衣而出,如果不是穿着比甲遮羞,那两只大兔子就算隔着衣衫,都能让男子看出鼻血。年纪不小了?仙儿正值豆蔻年华,虽说女子大多嫁人早,但那只是贫苦人家,一般富家子女压根就不急着嫁娶。

“婚嫁之事还未曾听父亲提起过。”,仙儿说到此处,脸蛋忽然一红,仿若羞不自胜的低下脑袋,眼角却去瞄站在一边和几个丫鬟吩咐日常事宜的莳田。

姗姗看到这骚狐媚子的样子,心中更是恼火,但又不好发作,这不知羞耻的骚蹄子,居然还妄图入我家门,只要自己活着一天,就绝对不允许有这种事发生!

“仙儿既然才来,就先去歇息一番吧,这时也是没有什么要忙的,晚些时候再去唤你来伺候。”,莲儿看这两人的眼神动作,感觉一股无形的火焰在两人之间焚烧,连忙出来打圆场。

“谢莲夫人,仙儿这就先下去了。”,仙儿看姗姗那副气炸的表情,脸上闪过一丝傲然,收起功法飘飘然往一边厢房走去。

“啊~!~莲儿,真真气死我了,你是没看到那骚狐媚子的表情,那哪里像个下人,感觉她就是家中主母了,这么下去不行,我非得治治她不可。”,此时莳田已经去了前堂,有个官司还待处理,老娘也进了里屋歇息,姗姗揉着自己的脑袋,一脸的气愤对莲儿说:“莲儿你会帮我吗?”

“你呀,无论什么就是好争个输赢,仙儿家中与夫君确实故旧,我们整治仙儿,于情于理都说不过去啊。”,莲儿笑着安慰姗姗,这妮子性格要强,莲儿也是从床上看出来的,为了不让夫君觉得她不如自己,每次都是生生受着,如今那褐色的羞人之处,已经是定了颜色,再也回不去粉红了。

“哼,我才不会无故整治她落人把柄,我就睁着眼睛等她出错,看我再如何收拾她。”,女人对于看起来势均力敌的对手,都有着强烈的战意……“你呀……”,莲儿笑着也不说话了,希望姗姗会慢慢接受仙儿吧,毕竟李家将仙儿送来,加上夫君看仙儿的眼神,莲儿知道,仙儿进门只是迟早的事情,只看夫君如何心思了。

“莲儿,你说咱两受了这么多次,为什么肚子就没个动静呢?”,姗姗百思不得其解,照理说别人新婚至多一年就会有了身孕,而自己和莲儿两人都没有动静,真是奇怪了。

“我寻思每次我们美极都会失禁,然后将那些精华冲个干净,肯定很难有孕啊。夫君要是一直那般作弄,咱两只怕更难。”,莲儿贴过嘴儿,在姗姗耳边小声说话,脸蛋羞了个通红。

“噢,原来如此,那你还那么癫狂!”,姗姗一推二五六,选择性忘记其实每次癫狂的都是自己。

“还说我,就说上次,我本可留些在内里,你个死妮子居然还伸手进去挖,硬是要我也尿了出来,还说什么大伙一起才公平,公平你个头,每次都浇我一身,还非得要我也浇你一身才算完。”,莲儿没好气的敲了敲姗姗的头,心里那份淡淡的郁闷才算消散些。

“好吧,下次咱两就缓些慢些,将这事也告诉莳田,让他也别那么癫了。”

“你把持住才好,别到时候又疯又癫,又哭又喊,来了来了,要死了要死了~不要怜惜我~用力~”,莲儿学者姗姗的声音,引得姗姗羞死了,不依的追着莲儿打闹,两人在后院的笑声飘过了高墙——莳田处理完前堂的官司,已经是晚饭时分,一桩偷牛案子,死了两人,这样的民风也只有此地才有了。

吃罢晚饭歇了阵子,莳田喊丫鬟给自己放了一大桶热水,准备今日此时的练功,就看云儿和霞儿手里拿着瓜瓤走进来,两人表情动作都有些扭捏,莳田好奇的问:“你两做什么?”

“我两进来伺候老爷沐浴。”,云儿年纪稍长,胆子还是大些。

“哦。”,莳田听过那些老爷们的生活,但自己这是第一次遇上,不由得说道:“那你两等会,老爷要练功,等一个时辰后再进来吧。”

“是,老爷。”,看着两人同时退出门去,莳田笑了笑,这老爷的日子真不错,而且以姗姗那炮仗性格,居然可以容忍婢女为自己沐浴,真是想不到。

莳田一个马步扎在巨大的木桶里,开始条件反射一般的练习,如今他的力道控制已经到了炉火纯青的地步,像是随意在水中扒拉,但莳田的肌肉暴起程度充分说明每一拳打出都有裂石之威,水浪受不住这样的力道,爆音之后就是一波水浪炸起。

“老爷,奴婢可以进来了吗?”,云儿和霞儿在门口唤了几声,发现里面没声响了,壮着胆子推开门往里看,发现老爷还在,不过手里多了本册子。

听到开门之声,莳田连忙将册子放到一边用衣服遮住,笑着对她两说:“刚刚老爷入神了,没有听见你们说话,你们进来吧,帮老爷擦下背。”

两位怯生生的丫鬟,生平第一次给一个男人擦背,两人不知道是累的还是紧张的,身子都被汗液湿透了,擦完背两人又往莳田身前撒了些皂角粉,开始给他擦洗胸膛,看着两个衣衫单薄,娇喘吁吁的小丫鬟,莳田心里说不出的享受。

上半身擦完,莳田很是配合的从木桶里站了起来,下身那根兴奋过度已经发紫的狰狞肉棍,随着莳田的起身浮出了水面,云儿和霞儿两人看到这般凶器,两人同时停止了动作,两个小丫鬟以前虽没见过男根,可这也太超乎想象了难道天下的男子,都有这般凶物,虽说不知道此物有何用处,但天性里的害怕让两人怔住了。

“怎么?”,莳田此时说不出的得意,但看两人不动作了,他就这样立在水里,有些尴尬。

“没,没什么……”,云儿先答话,赶紧给老爷继续擦洗,可那肉棍,两人都不敢碰。

“这里也得洗,涂满了皂角,不擦洗干净,难道让老爷就这样出去?”

“是……是……”,看了看霞儿,云儿抿了抿嘴,想用瓜瓤去擦洗肉棍,莳田这时说:“你想痛死老爷?用手。”

“是。”,云儿用手沾水,一下下的冲洗捋动肉棍。

看着云儿领口微敞,里面两只白嫩的乳鸽随着动作轻颤,脸上又是一副不胜娇怯的样貌,莳田第一次被人撸了出来,而且这般轻柔这般快,一股股的精液喷涌而出,射在完全没有防备的云儿的胸口,精液顺着领口,缓缓往那两只乳鸽上流淌。

云儿不是不想躲,是完全呆住了,她甚至不知道老爷这是怎么了,自己做错了什么,为什么老爷要用尿来浇自己,自己是个下人,做错了事杀了就杀了,这般侮辱没有必要啊。

“老爷,奴婢不知道做错了什么,惹得老爷生气,还望老爷宽恕奴婢。”,云儿反省过来,能求生谁会求死,先求饶再说吧。

“没事,老爷很愉悦,明天你和霞儿去寻仙儿管家要二两赏银,就说老爷给的。”,二两银子就是两吊钱,两吊钱就是两千铜钱,那时二两银子可以够穷苦人家用上整年。

“谢老爷,谢老爷。”,云儿和霞儿连忙跪谢。

出了浴室房门,看着云儿霞儿退下了,莳田这又回到浴室,就着油灯摸出怀里的册子,身上冷汗都下来了,不是它物,正是那消失已久的百花册。开先莳田练拳的时候,一番破浪太高,打上了房梁,谁知那股水花居然冲下了这本册子。

莳田想扔进火灶一把火烧了这要命的玩意,但又忍不住想去翻开,最后好奇胜过一切,就着油灯,一页页的翻看有些潮湿的册子,看完册子,莳田心想这贼人虽死,但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足足一册只差几页没有注明,莳田算了算,一共有六十余人,其中有世家闺秀,富豪千金,林林总总数不胜举,难怪鱼家会那么快被围剿,原来里面居然还有知府明珠,这样的封疆大吏,谁敢让事情传出去。

莳田寻思了一会,起身到了灶台前,将册子扔了进去,看着册子成灰,莳田深深叹了口气,姗姗如今很好,这事就这么过去吧——这日以是深秋,莳田现在已经完全适应老爷的日子,只是每天清闲的膀子发酸,所以前阵莳田就在城外寻了个瀑布,没事就去那里练功打发时间,不是他不想在家里练了,只是后来有次莳田正让荷花给他品萧的时候,姗姗冲了进来,几个丫鬟一个没跑,被姗姗罚跪在院子里足足整夜。姗姗也知道自己过分了,以后这几个丫头没得跑都得是通房丫头了,可就是咽不下这口气,难怪自打这些丫头来了家里,老爷跟她和莲儿同房的时间明显延长,每次都两人都被肏的完全崩溃,好几回莲儿那样丰腴的人儿都被肏得失声痛哭,直喊着下体撕裂般的疼,原来是这几个丫头作怪。

问过几个丫头之后,姗姗也不怪她们了,还每人打赏了十两纹银,但莳田就没这运气了,姗姗和莲儿足有半月没有让他进过房门,莳田最后屈服了,对着姗姗又是发誓又是保证,才安抚住这只河东狮。自从那之后,家里四个丫头对姗姗那叫个俯首帖耳,可以说莳田现在哪怕是上了个茅厕,姗姗都能在第一时间知道。

家中无趣,莳田只好自己去寻些乐子,那天就找到了这个瀑布,虽说不大,水流也不急,但胜在水深,暗流强劲,对练功大有裨益,对于气劲的运动,莳田现在也是得心应手,自信再面对战阵,自己可以保证两个时辰活命。

莳田听闻身后有马蹄声,转头望去,远远只见门房骑马过来,还未到近前,就急切的喊道:“大人,不好了,珊珊夫人和仙儿管家又在打架了。”

“这两个活宝。”,莳田自语一声,快速穿上衣服,跃上驻在一旁的马匹,打个呼哨就往回冲。姗姗好斗,仙儿不让,结果就是积怨越来越深,等莳田发现的时候,两人已经难以调和了,莳田也痛苦,一个是自己的娇俏娘子,一个是自己喜欢盼着她能成为自己娘子的人。

到了庭府后院,还没进门就听到院中『乒乓』之声不绝于耳,老娘正焦急的站在门口跺脚,莳田上前说:“娘,您在门外干嘛?”

“娘年纪大了,劝不住两人,莲儿怕我受伤,就让我在门口等你,她在里面劝架,儿啊,这该如何是好,别人家满庭和气,为何独独我家这番光景,莳田我儿,该宠就得宠,但不能过啊,过了就要坏事的。”,老娘任何东西都看的透彻,一言道出实情。

“唉~”,莳田一跺脚,回到:“娘,我知道了,看我进去收拾那两人,居然关门打架,连娘亲都不顾了。”

莳田推开院门,正好一根洗衣棒槌飞过来,莳田一拳砸了过去,一声脆响,半空中的棒槌被砸了个支离破碎,看着还在相互拉扯的两人,一声吼到:“你两闹够了没有~!”

看着定住的两人,莳田气极的说:“你看你两人,与路边撒泼野妇有什么区别?”

“你刚刚说我什么?”,姗姗没有仙儿力气大,这会被仙儿压在身下,气喘吁吁衣冠不整。

“混账,整日你你我我,你当我是何人?”,莳田走上前去,拉开两人,左看右看,越看越气,孩子打架都没这样在地上打滚的。

“就是你~就是你~!”,姗姗泪眼朦胧,自己的夫君居然帮着外人说自己,肝肠欲碎的滋味分外难受,说着就要往里屋跑,莳田喝道:“你给我站住~!”

“哼~!”,姗姗哼了一声,理都不理,『砰』的一声关上了房门。

“你也是,身为家中管家,虽有级别,但依然是下人,作为家中仆人,整日与主子作对,坏我家中和睦,常此下去我如何留你?我与你家有旧情不假,与你有思念不假,但我不会为了一己私情抛妻弃子。”

仙儿也冤,从进门到现在,时间也不短了,姗姗处处与她作对,她的性子棉韧,不可能受这些冤枉气,所以有来必有回,导致了两人时不时的放对单练,也还好两人都有克制,只是为了争个输赢,还没闹出什么流血事件。

听到莳田说这样的狠话,仙儿一抹眼泪,福了福身子说:“老爷保重,仙儿这就回乡去了,但请老爷记住,所有祸端都不是仙儿所挑起,我命里低微,辩解都是徒劳的,但不愿做负罪之身,引人误会说仙儿卑劣。”

莲儿看仙儿这么说,在旁插嘴:“仙儿妹妹别说这样的话,老爷正在气头上,所以说话没了节制,你说这话可就亏心了,你说你来我家,可曾被当做下人对待过?老爷将任何事都托付给了你,你说是下人管家,可其实我们所有人都被你所管制,老爷待你如同家中主母,你难道感觉不到?”

“莲儿向着姗姗,我自然明白,可也不能这样说我啊,我能管得了什么?吃穿用度说是我管,可只要任何人开口,我都是立马买来,哪怕是姗姗跟我说要南直隶的水粉,我都千方百计弄来,可姗姗不但不领情,居然将水粉散入沟田,说我居心不良要毒害于她,我怎能忍受这样的污蔑~!?”

“话虽如此,但你所行之事却是主母之责,无论姗姗如何,都只能算是她与你积怨,这么说对不对?你只说姗姗,那我呢?我去求你买些绸子,你却告诉我家里用度吃紧,能省就省不买也罢,不就是看我文弱?这些我都不曾计较,我既不向着你,也不会向着姗姗,我只要家庭和睦就好,因为我们都是老爷的人,一团和气才能和睦,一有争端一世都不得安宁。”,莲儿不争,但不是无知。

“我一人怎能说赢你们这么多嘴,你们爱如何编排就如何编排吧,反正此时争辩都是徒劳了,老爷,仙儿走了,这就去收拾行李。”,仙儿说完转身就要去厢房。

“你给我站住~!”,看着两人斗嘴完,仙儿要走,莳田万分不舍,急的大吼了一声,仙儿倒是听话,抽泣着转过身回道:“不知老爷还有何吩咐?可是有话要带给我爹爹?”

“不许走。”,莳田一把拉住仙儿的手,仙儿挣了几下便停了动作。

莲儿看到此番光景,知道说什么都没用了,转身不闻莳田的呼唤,开门进了里屋。

“老爷,为什么莲儿和姗姗,看我如毒蝎,难道仙儿真的那般狠毒,仙儿可以发誓,从未有想过去难为她们,只是她们却是一直不肯放过我。”

“我知道了。”,莳田将哭的伤心的仙儿拥入怀里,抱得紧紧的,像是深怕她跑了一样。

当天晚上,里屋之中,姗姗抹着红红的眼睛,对莲儿说:“这狐媚子也不知是使了什么妖法,莳田他就是不肯回来了,我们该怎么办啊,哇……!!!”,说着说着,姗姗一下子又哭了出来,眼泪汪汪的看着莲儿,有些不甘心的说:“莲儿,我想,要不咱们去认个错,那狐媚子兴许能原谅我两,莳田就不会赶我们走了。”

“你个死妮子,当初非得跟人家过不去,我拉都拉不住,还非得让我帮你,人家虽然样貌不如你,但手段比咱们加起来还厉害,那一委屈一红眼,别说老爷了,我看了都怜惜。”,莲儿看着姗姗这个活宝,真心力憔悴。

“哇……!!那你说咱们该怎么办啊,老爷以后都不会进咱们屋了,等那狐媚子坐稳了,铁定会让老爷把我们踢出门休了去。”,姗姗一张大花脸看着莲儿越说越伤心,肩膀一耸一耸的,像是喘气都困难了。

“那倒不至于,家里还有老祖宗呢,婆婆是不会让夫君那么做的,只是像你说的,以后咱们的日子会越来越惨了。”

“我不要过那样的日子,那我还不如随我爹爹他们去了算了。”,姗姗说到痛处,止住哭泣,抽泣着起身,走到果盘边上拿起水果刀说:“哼~就算是要死,我也要让那狐媚子尝尝那三刀六洞之苦。”

“你给我放下。”,莲儿一把夺过姗姗手中的刀具,对姗姗说:“你疯了?

还三刀六洞,你当初就不该嫁给夫君,你该上山去做剪径的强人,这样的蛮狠有用吗?”

“哇……!!人家,人家不是不知道该怎么办嘛,要是莳田不理我了,那我也不要活了。”,刀被莲儿抢去,姗姗像是失去了勇气,又开始拼命哭嚎。

“咱们从长计议,总有办法的,这样寻死觅活反而让仙儿看清了。”

“你,你还叫那狐媚子仙儿,看来你也喜欢她。”

“你给我坐下,我现在不想和你说话,伤身~!”,莲儿板起脸还是很有威严的,看着姗姗怯怯的闭嘴了,但还有要哭的前奏,立马娇喝道:“不许哭~!

哭的人心烦死了。”

姗姗憋着声响,耸着肩膀继续抽泣,莲儿苦着连看着眼前的活宝,一时当真无话可说。

这两人在房里愁肠千结,莳田此时美的冒泡。

今晚莳田真是快活过神仙,洗澡是仙儿帮着伺候的,那失去已久的品萧也是仙儿帮着完成的,仙儿喉头很深,能吞入莳田大半截肉棍,在仙儿的刻意迎奉下,莳田第一次射进女子嘴里,看着仙儿『咕咕』的吞饮精液,莳田射过的肉棍反而更硬了。

好半天两人才从浴室出来,仙儿面色绯红,莳田一脸满足,两人到了仙儿房中,莳田坐在仙儿的闺床上,看着仙儿一件件的脱去衣衫,兴奋的像是在梦中一样,仙儿的奶子真的好大,莳田感觉自己双手都抓不住一只,平滑细嫩的腰身下面是丰盈的臀部,大小几乎能与莲儿的肥臀比肩,腿间的屄毛不长,但每一根都服服帖帖的贴合在阴丘上面,画出一个诱人的黑色三角。

仙儿脱去衣衫,站在原地转了一圈,微笑着对莳田说:“老爷,仙儿美吗?”

“美!当真是仙子下凡啊。”,莳田实在等不了了,自己起身扒拉了个干净,冲过去一把抄起仙儿,放在床上,咽了咽口水,伸手捏了捏肥大的奶子,触感绵软柔韧,说不出的舒服,莳田俯下身子张嘴叼住一只奶头,用力的吸了吸,玫红的奶头瞬间高高挺立,像一颗诱人的樱桃,莳田用手指捏了下,引得仙儿一声娇叹。

莳田这时伸手分开仙儿的双腿,仔细看着仙儿的肉屄,仙儿像是害羞了,伸手去遮拦自己的羞耻,却是立马被莳田用手抓开,试了几次,仙儿便不再遮掩。

仙儿的肉穴与莲儿和姗姗都不一样,莲儿的是个肉馒头,姗姗是肉丘左右各自很大,看起来虽是肥满,但并不是馒头状,更像是两个馒头贴合在了一起。而仙儿的肉丘很小,像是没有阴丘一样,但是屄洞两遍的肉瓣非常肥大,紧紧贴合在一起,莳田伸手去试着掰了掰,肉瓣像是一只蝴蝶一样展开了,屄洞里的粘液,随着肉瓣的张开,缓缓流了出来。

“老爷,仙儿那里好看吗?”

“好看,样貌很是奇特。”

“一般人这样叫蝴蝶,但仙儿的不一样哦,仙儿在春宫图册里仔细看过了,仙儿这样的唤作章鱼,据说章鱼是一种鱼,靠吸食其他鱼类为生,仙儿也没见过呢。”

“哦,有何不同?”

“蝴蝶是只有两瓣肥满,而仙儿的是整个一圈都肥满,老爷仔细看是否如此,仙儿自己对着镜子,看不真切呢。”,要说胆大,仙儿没有对手,一般闺房春图,那些千金闺秀看看也就是了,她居然对着研究自己的肉屄。

莳田仔细看看,果然如此,屄洞围着一圈都是厚厚的肉瓣,像个壶嘴一样往外凸起,莳田也没耐心细看了,春宵一刻值千金,光看不够止渴。当下挪着身子坐在了仙儿的腿中间,扶着肉棍往仙儿屄水横流的肉洞里挤。

“老爷轻些,仙儿有些受不住。”,仙儿伸手捂住自己的嘴巴,好像怕自己叫出来一样,眼中迷离像是有星星在闪。

面对这样的尤物,莳田内心只有一个念头,就是贯穿,当下也不再看仙儿如何,低头看着两人的交合处,下身用力往前一耸,随着仙儿一声闷哼,莳田差点美死,好舒服,此时节屄洞里面如同一个吸嘴,律动吸允一波接着一波,浪潮一样的快感,让莳田顾不得仙儿才破了身子,撑起上身就开始耸动。

狰狞的肉棍上带着血迹,在仙儿壶嘴一般外形的章鱼屄里用力抽插,仙儿一双奶子随着莳田的耸动,在胸口跳跃晃动,甩出来的肉浪看的莳田眼红心热,伸出双手抓住仙儿的两只奶子,因为太大,指头深深陷入其中,莳田这时以仙儿的胸脯做支点,下身急速挺动,仙儿从最开始的疼痛,到美极,再到现在的如陷云端,三魂七魄都不知道去了何处。

春宫图里形容的不够贴切,这那里是人间至乐,这是可以让人为此死去的酥麻,仙儿的屄洞并不是很深,莳田只能捅进去前面半截,可这份吸力却是独一份,像是有张小嘴不停的在吸允,那么有力而且不止疲惫,你捅的越用力,她吸的也更强劲。

莳田只是爽,想要更爽,所以肏起来速度和力量不知觉就到了仙儿的支撑极限,仙儿受不住了,努力睁着迷离的双眼,想看清眼前的人,可惜像是有层雾,仙儿伸手去推莳田的双手,嘴里求饶的喊道:“老爷,仙儿够了,仙儿受不住了……”

莳田此时节正是最爽的时候,看到仙儿眼泪都流出来了,知道她是真的受不住了,只好停下身体,缓缓抽出肉棍,随着『啵』的一声轻响,被两人反复摩擦过后的白色屄水,带着泡沫状缓缓涌了出来“仙儿还好吗?”

“仙儿像是入了梦中,老爷真好,愿意疼惜仙儿。”

两人相拥而眠说着话,莳田也知道仙儿其实是个霸道人儿,只能委婉的说:“仙儿难道一辈子要和姗姗斗下去么?那样活着多累啊。”

“其实仙儿不想的,只要姗姗服个软,说以后不再与我作对,我也决计不会为难她的。”,仙儿所有的做派,都是为了此时,莲儿向着姗姗,如果连老爷都心疼姗姗,那以后自己不可能有好日子过,仙儿胆子实在肥,一个黄花闺女第一次行房,却硬是施展出一身的媚骨,伺候的莳田服服帖帖。

“当真这般好说话?”,莳田不敢相信,白天还打死打活,晚上却是这般温情。

“老爷糊涂,我们争来争去争的什么?还不是老爷,难道我们为自己争了什么?只要老爷不偏不倚,不是只向着姗姗,宠着姗姗,我自然不会去争什么。”

一句话点醒梦中人,是啊,都是自己的妻,独宠姗姗不但没宠出好结果来,反而让她本就嚣张的性格,现在不可收拾,莳田亲了下仙儿说:“仙儿放心,老爷以后绝对做到不偏不倚,怎么对姗姗,就怎么对你。”

“我只要老爷这句话,我就满足了,老爷没有射出精来,想来痛苦难堪,你去找姗姗莲儿吧,她两只怕现在还在哭呢,你现在去,她两肯定欢喜。”,仙儿当真妙人儿,哪怕风月场所的姑娘都难说出口的话,从她嘴里说出来,不但自然无比更是媚入人心。

“那行,我这便去跟她们说仙儿刚刚所说之话,希望以后一家和睦。”,莳田也却是难受,被吸了半天却是射不出来,当真开始有多爽,现在有多不爽。

莳田来到里屋门口,刚要敲门,门便开了,姗姗冲了出来扑进莳田怀里,哭着说:“你这坏人,我以为你再也不会来了呢。”

“你看你,哭的都像花猫了,真的是越宠越像孩子了,别哭了,我这不是来了么。”,在姗姗面前,什么夫君老爷都不好使,莳田也跟着姗姗你你我我习惯了。

“就要哭,你都不要我了,还不许我哭啊。”,姗姗在莳田怀里蹭着鼻涕眼泪,报着心疼的仇。

“好好好,我们进去说话。”,莳田一把抄起姗姗,将她包进里屋,莲儿正笑眯眯的看着他。

“莲儿,姗姗哭了多久了?”

“从夫君回来开始。”,莲儿想了想,大概有几个时辰了。

“你也劝下她啊。”

“我劝了,她太倔了,一直说夫君不要她了,她要死了之类的,莲儿现在头都在疼。”

“好了,今日之事,你两有什么看法?”

“我,我知道错了,我以后再也不和仙儿打架了。”,难得姗姗肯低头。

“这么乖?”

“我本来就乖,要不是那狐媚子那么厉害,胸脯又那么大,我才不会跟她作对。”

“……”,莳田半天无话,看着姗姗撅着的小嘴,莳田无奈的说:“以后要叫仙儿妹妹,别狐媚子来狐媚子去,让别人听了笑话我家没教养。”

“哦,我肯原谅她了,那她会不会原谅我啊。”,姗姗以前聪明勇敢,更是一大狠人……“会的,只要你不跟她作对,她就决计不会为难你,她已经答应我了,以后家里和睦共处才是正道,毕竟都是一家人,斗来斗去为了那般?”,莳田对自己的反射真的绝望了,你你我我的现在又有了她,跟着姗姗他都不会说话了。但就是这样的女子,莳田才会更加的宠溺吧……“那你也要答应我,以后不许在外人面前给我难堪,哪怕我是错的,哪怕你回家折磨我,你也不许在外人面前说我一句坏话。”

“仙儿不是外人。”

“她就是,在今天下午的时候,她就是,你现在还狡辩,你还向着她,你让我好丢脸又难受,我居然比不上一个外人。”,姗姗说着眼睛又红了。

“好好,我知道错了,我给你道歉好吧,你以后也别那么张狂,整日里喊打喊杀,那些个衙役看到你,都在背地里笑你呢,说你比我还像老爷,你说我该怎么办。”

“哦,我知道了,以后我会改的。”,听说自己被外人取笑了,姗姗难得脸红了一次。

第二天一大早莳田起床来到院里,看到老娘在剥蒜,走过去支开云儿,对老娘说:“娘,您就别再做活了,好好养着享福就好。”

老娘笑了笑:“怎么?不打架了?我就知道我儿子有办法。唉……不动一下浑身难受啊,整日坐在院里喝茶闲聊,哪有那多话语,云儿她们还经常牵我去街上走走,不然你娘我啊,闷都要闷出病来。”

两人正在闲聊,仙儿这时从厢房出来了,看到院中二人,笑着走了过来说:“仙儿给老祖、老爷请安。”

“都是我的媳妇了,就别这么多礼了。”,老娘眼迷心明,家里的一切事情心中都有数。

“让婆婆见笑了。”,仙儿改口那叫个顺当,看的莳田自叹不如,何时自己也能转换的如此自然。

“婆婆也是过来人,这个年岁正是好争的时候,但要记住,得饶人处且饶人,万不可过了,那时后悔就晚了。”

“婆婆教训的是,仙儿准备等会就去向两位姐姐赔罪。”

“懂事,是个好孩子。”,婆婆笑着摸起一个蒜,对二人说:“快去洗漱一番吧,刚刚云儿已经伺候我吃过了,你们不用管我了,有云儿几个就好。”

吃罢了早饭,日上了三竿,姗姗和莲儿才起来,她两其实平时起的挺早,但昨夜太放荡了,早上起来姗姗的屄洞还是火辣辣的,为了取悦莳田,姗姗甚至还羞答答的试了试后庭,但发觉莳田身上唯一能塞入她后庭的只有小指,哪怕是换个指头,姗姗都会疼的哇哇乱叫,没办法,莳田因为练功,此时的手掌厚如熊掌,十根手指筋肉暴起。可即便是只用小指勾着姗姗的菊门肏屄,也让莳田兴奋无比。

莲儿丰腴,姗姗摸出杏仁油,也往莲儿菊门上涂抹了些,姗姗是不行,但莲儿的可以,粗大的肉棍直肏弄的莲儿的菊门失去力道,人趴在床上只能喘息之时,莳田才紧压着莲儿的肥臀射了出来,过后莲儿发现虽然菊门火辣辣的难以闭合,但这也不失为一个方法,因为菊门没有屄洞那番敏感,虽是被肏的欲仙欲死,却是可以一直受着,远比肏屄被肏晕强。莳田也是一时爽极,原来还有此等快活、仙儿和莳田一直坐在院中,看到两人出来,仙儿连忙拿过托盘到了两杯茶,走到二人面前说:“仙儿一时糊涂,惹得两位姐姐不喜,仙儿不知悔改,又惹得老爷雷霆暴怒,如今得到老爷教导,知道两位姐姐是心地善良之人,是仙儿一直怀以小人之心,今天仙儿知道错了,希望两位姐姐能原谅仙儿。”,仙儿说完举起托盘递到莲儿和姗姗面前。

两人举起茶杯,将杯中茶水一饮而尽,姗姗不好意思的说:“仙儿妹妹也是个妙人儿,我都越看越喜欢呢,我以后再也不和你作对了,你也别再生我的气了,咱两扯平。”

“都是为了家里好,没有什么对错,只要以后大家齐心就好。”,莲儿放下茶杯,笑着说:“既然咱们没有什么解不开的结,那何苦要做一生的仇敌,做一世的姐妹不是更好吗。”

看着三人冰释前嫌,莳田打心里高兴,这都几个月了,家里的喊打喊杀终于可以结束了——这日莳田在前堂看今年粮草的运输情况,发现与往年不同的是,今年的御寒之物多了许多,不由的皱了皱眉头,今年确实反常,寒冷来得太早了,但凡这样的反常天气,边疆就没有太平的,胡人无地,逐水草游牧而居,关内都是这样的天气,关外那就更冷了,牛羊没有了粮草,胡人没了食物,唯一能想到的就是来我汉邦掠夺侵吞。看来今年的战事躲不掉了,只看迟早了。

当天空中飘下第一片雪花之时,莳田的心也揪了起来,命令守城兵丁不得离职,每日分成三班,无间隙巡视,派出斥候巡视十里之外的路径,所有衙役公差不得离城,因为胡人来去如风,可能传令官都还没到,胡人就先到了,所以准备一定要预先开始,因为吸取了教训,檑木落石这样简单但实用的守城利器,堆满了各个城角,莳田有自信,哪怕是上次来犯之敌的双倍,不出意外城都能守住。

当然,莳田最希望的就是胡人打不过来。

气温越来越低,城外河流也已结冻,往年流水结冻还要往后一月有余,莳田担心守城用具冻上,这几天在城外寻来许多干草铺在用具之上,免得急用之时都冻成一团那就完了。

莳田这天正在衙内烤火,就看到一名斥候陪着一名边军冲了进来,莳田急切的迎了上去问:“怎么?打来了?”

“启禀上官,胡人两日前开始在关外集结,今次集结大军三十万之多,往雁门关方向进犯,大约明日抵达,三军总制杨将军命我等传令,临近县、州、府,所有兵丁衙役集结,即刻前往雁门关。”

“本县这就去传令。”,听闻此事,莳田大惊,三十万!?自高祖皇帝开国以来,就没碰到过这么大规模的进犯,胡人地广人稀,逢进犯至多也只是上万之众,这次是如何能集结起这么惊人的部众。

“属下告退,还得去往临县通禀。”

朝廷集结在边关的精锐有百万之多,但防线太长,百万之众撒下去,一个关隘有数万人的都属于重兵把守了,此番就算集结沿途兵丁衙役,满打满员算破了天,也只能集结万余,加上雁门关五万精锐,六万守三十万,莳田打了个冷颤,就算关隘易守难攻,可胡人也不是只会傻攻的蛮荒,这么多年的攻防,让胡人也自创出不少手段。

“夫君,你一定要去吗?”,莲儿几人给莳田上着披挂,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

“是啊,杨将军说了,只要兵丁衙役,你就别去了嘛,万一你有个闪失,我们几个该怎么办啊。”

“仙儿也觉得是的,老爷,你是尊贵之身,何苦要去犯险。”

“我也舍不得你们,可不去我实在心里难安,边关如果守住了,我们自然无事,如果一旦破了,此番我城中无兵无丁,胡人长驱直入,那时我们也只是多活了几天。”,莳田一家的娇妻美妾,真不想去,可想通了又不得不去,起码到时候如果真的破关了,自己跑路的能力还是有的,他有自信能赶在胡人到来之前带走家人老小,此时节让他跑又不能跑,干坐着等消息,还不如亲自上前去杀上一番,也可以看清形势。

边城多骑,赶路也快,莳田领着众人在入夜时分赶到雁门关,发现有很多人县州已经先到了,随后也有些陆陆续续来的,但也不多了,人上一万无边无际,站在人潮里,莳田看着身边无声的人群,心里也变得沉重,此番之后,也不知道还有几人能回。

“如今胡人集结大军进犯,妄图进关烧杀抢夺,我等七尺男儿,保家卫国乃是天责,定要让那胡人铩羽而归,待此次平定胡祸,有功之人都有封赏。”,一个将军模样的人,站在高台上检阅过众人,喊了几句激励人心。

受过检阅,军需给发了米面肉食,相识之人各自围成一圈起灶做饭,听着众人各自议论,莳田心里百感交集,自己也是倒了血霉,一年打两场仗,还都是以少对多,但这次说什么也能不犯傻了,上次能活下来,完全就是老天开眼,这次怕是就没那么好命了。

一夜无话,第二天大早莳田被号角吵醒了,一个激灵从铺上跃了下来,昨晚生怕出事,莳田也没脱衣,这会听到号声,莳田撩开门帘就往城墙上冲,看着城墙外的胡人,这三十万?最多五万左右吧。

莳田还在打量,就听到身后远远传来一声高呼:“报……!”

莳田转身看到远处奔来一骑快马,还未到近前就跃下马来,快步跑到将军座下喊道:“启禀李将军,胡人十五万部众绕道,宁武关何将军处遭袭。三军总制杨将军传令,胡人还有十万骑去向不明,各关隘加紧防守,不可懈怠。”

何将军?何永?他不是游击将军么,想来也是升官了,不过也是够倒霉的,新官上任就得面对血战。

“本将知道了,你去给杨将军说,我等必定守城不怠。”

这时莳田就听到身边有人喊:“胡人打过来了!”

胡人战阵中此时冲出一人,手持一弧弯刀叫阵:“我乃沙碧,你们可有人敢与我一战。”

这时边门洞开,一员大将手持长戟冲了出去,抬戟喊道:“我乃肖羽,来战你!!”

两人说罢夹马奔腾,二人高速交错,只是一眨眼后,肖羽的脑袋在地上滚了很远。

“哈哈……不堪一击,今日你们来多少,我便杀多少。”,沙碧抬起弯刀,指着城墙上的人张狂发笑。

而城楼上,李将军看到此番光景,问身边幕僚:“以前胡人从未有过叫阵之说,要打就冲了上来,今天这是怎么了?”

“将军,我看胡人是在拖延时间,为那消失的十万骑拖延时间,他们想干什么,属下不知,但此番光景,肯定是有阴谋在里面,至少是在拖延我们,这点属下可以肯定。”

“胡人站在攻击之外,如果围而不打,只上前叫阵,我们可以不必理会,加紧探索余下胡人要紧。”

沙碧在城下叫了半天,发现没人应战了,也不下去,对后挥了挥手,从战阵里出来一具类似投石车的器具,就听『嗡』的破空之声,看动作那器具果然是投石车,不过投过来的不是石头,是颗血淋淋的羊头。

“你们就等着吧,我会把你们一个个都杀死,像牛羊一样吃掉。”,沙碧看羊头落入城中,得意洋洋的大喊。

一股莫名的热血上涌,莳田转身对城楼喊道:“李将军,下官愿与那胡匪一战。”

“哦?你是何人?”,李将军座下也有能人,但不想再折损了。

“下官乃不远青溪知县。”,按品阶来算,李将军比莳田高两品。

“知县?你可知战场非儿戏,逞一时之勇往往会丢了性命。”

“下官知道,但下官并非一时之勇,那胡匪形容我华夏儿郎如牛羊,下官定会取他首级。”,莳田怕死,怕老婆,但他是匹夫。

沙碧依然在叫阵,边门此时又开了,莳田此时节脱下了披挂,只拿着一杆李将军刚刚赐与他的亮银枪,此枪丈二,枪头由精钢锻造,枪杆用的是百年阴木,此木喜阴,非百年不成才,成才之后用作枪杆是上品中的上品,刀砍斧剁难断,柔韧刚强适中。

“你这蛮荒,就让我来会会你。”,莳田说完策马急冲,对面沙碧也同样冲了过来。

寸长寸强,交汇的一瞬,莳田一枪前送,可惜被沙碧躲过,寸短寸险,望着沙碧回手急速横剁的一刀,莳田俯身贴在马背之上,扭腰一记回马枪,枪身洞穿刚刚还在不可一世的沙碧,急骑策回沙碧落地的尸首边,莳田挥枪斩断沙碧的头颅,枪间穿过头发挑起头颅冲胡人战阵喊道:“辱我华夏儿郎,这便是下场。”

随后用手抓过头颅,回身往城里扔去,莳田好大的力气,只见沙碧的头颅像是炮弹一样飞入足有六丈的城墙之内,城内见到这番光景,一片欢呼。

“还有谁敢与我一战?”,莳田头一次发现原来战场如此豪情。

“我钮咕特与你一战~!”,战阵里走出一名胡人大汉,身高丈二虎背熊腰,铁塔一般威猛。

看来人赤着双脚,并没有骑马,莳田问道:“你可有坐骑。”

“哈哈~要打就打,要那些马匹有何用。”

“好。”,这会输赢代表着的,是背后的士气,莳田跃下马背,走到钮咕特不远处两人站定。

就听莳田一声怒喝,奔跑两步,一跃两丈有余,一杆长枪带着骇人的气势,长驱刺向钮咕特胸口,这胡人也确实了得,不退反进,一杆狼牙棒带着风声砸向莳田的长枪,两人兵器交错,都在诧异对方的力气,待莳田落地,两人来回数个回合,发现都奈何对方不得,莳田一身的艺业,一直以为难有对手,可面对这壮汉的时候,那是有苦说不出,真的是一力降十会,对方只是简单的格挡回劈,就逼得自己不得不重视,因为力气太大,碰到铁定非死即残。

待这次抽回长枪,莳田横扫了过去,在快要碰到钮咕特的格挡之时,莳田突然扭腰甩手,长枪变得弯极,划出一个长弧,避过狼牙棒的格挡,带着无比的韧性,枪尖直挺挺的捅入钮咕特的脖子。钮咕特睁着不敢相信的双眼,他想不到这杆枪为什么弯成那样都不会断,还能这么准的刺中自己,莳田呼了口气,还好枪身够韧,才能使出这招进化版的孤光问月,不像以往都是中规中矩,看来一把好兵器,有时候真的很重要,不然与这壮汉还不知道要打多久。

骑上马匹,莳田喝到:“还有何人?”

半响,胡人战阵里出来一员大将,这人居然一身披挂,这在胡人中几乎没有,再看样貌,居然是汉人面孔,莳田喝到:“来人通报姓名,本官不杀无名之辈。”

“好大的口气,我乃朔州李威。”

“看你说话样貌是我汉人,居然背族忘祖去做蛮荒,亏了你一身血肉。”

“要打就打,何苦说这些没用的东西。”,李威策马急冲,一杆长枪气势不凡。

莳田平生最恨反骨奸人,亲爹要不是被这样的反骨奸人算计落入圈套,也不会落得个尸骨不全,连祭拜都没个地方去,当下策马向前,一抖长枪迎了上去。

两马错蹬,往复三回,莳田试了个明白,这李威枪术确实了得,点花刺扫无一不强,但他力气太小,与刚刚那钮咕特根本就不是一个档次的。再次迎上李威,莳田一招横扫,李威再次迎挡,莳田忽的一声爆喝,连脑门上的青筋都爆了起来,李威就知不好,但收手根本来不及,就听一声脆响,李威手中枪杆应声而断,莳田长枪余势却是不减,枪身狠狠砸入李威胸膛,深深陷了进去,借着马匹冲势,李威整个人从胯下马背上脱离开来,挂在莳田枪身上,以是死的不能再死了。

其实李威早就可以死了,只是莳田开始遇到个奇葩,以为胡人战阵里多异人,所以多试了试。这会李威的身子要不是有皮肉相连,早就断成了两截,因为胸膛的脊椎肋骨全碎了。

莳田扔下枪杆上的尸体,抬枪喊到:“今日你们退去,还可以活着回家寻亲,如果执迷不悟,那这就是下场。”

这时胡人战阵里传出一阵角号声,莳田一听就知道不好,策马就往回跑,只见胡人战阵里射出一番铺天盖地的箭雨,莳田一边回身拨拉箭镞一边心中骂娘,这胡人果然都是不讲道义的蛮荒,哪有两将对阵之后用箭射的。

“大人,我方此时士气如虹,何不出城与胡人一战?”,幕僚看着城外光景,心中也是激动不已,连挑敌方三员大将,这位知县真正虎将啊。

“嗯……”,李将军也想打胜仗,立些战功,只是此次局势太大,还有十万骑不见踪影,万一有个闪失,那就不是一场胜仗能抵消的。

“将军有令~出门应敌~!”,身边传令官也是看的热血沸腾,没注意看将军表情,以为李将军那一声『嗯』,是答应出城拒敌了,立马转身对身后传令。

看着城门瞬间洞开,数万人潮水般的涌出去,得,李将军连拒绝的权利都没有了。莳田正往回跑,看到城门忽然洞开,潮水般的往外冲出无数铁骑,心中一热,策马转身又变成了先锋骑,身后数万铁骑一字排开分为数列,那些普通兵丁衙役不懂这些阵法,好在有传令官喊话,让他们跟在铁骑后面排列。

胡人看到城门大开,也立即分散开来,摆出相同阵势,说话繁琐,其实对训练有素的铁骑来说,数万人排兵布阵只是盏茶功夫。双方勒马对峙,都在观察对方状态,这时就听传令官喊道:“将军有令,冲~!”

十数万人的对冲是恐怖的,大地仿佛都在颤抖,高速疾驰的马匹,喘着粗重的气息,马背上的士兵纷纷举起了自己的兵器,随着双方的碰撞,无数金铁之声响起,一列、两列、三列……前面倒下的人,瞬间淹没在随后而至的人潮里,只有马匹随着它们的同伴冲了出来。

侥幸活下来的人转过马匹,又开始了一下一次的冲杀,也许这里也没有侥幸,平时的训练和体格才能增加活下去的几率。两合之后,差距就显示出来了,胡人因为都没有披挂防具,五万余人至少折损了一成,而我方铁骑折损在千人左右。

这时又听到胡人后阵传出号角之声,与开先不同,开先是一阵长号,这会却是短而连续,只见胡人纷纷拉过马头,转身就往回奔,莳田砍杀了数人,这会正是激荡之时,看到胡人要跑,策马就要去追,就听身后有人喊道:“这位将军请留步,李将军没有军令,我等不可乱来。”

这时就听到城楼上传下话来:“前锋宋将军率部追赶,切记跟随即可,看清胡人有何阴谋。”

“属下得令~!前锋营跟我走。”

看着前锋营策马远去,莳田纳闷这是打哪门子仗,可自己也不懂兵法,随他去吧,反正来了再打就是了。

“你看胡人动静,有什么想法?”,城楼上李将军看着城下入城的人潮,问计身边幕僚。

“属下以为他们是在拖延时间,为那些消失的十万骑拖延时间,至于他们想做什么,在不知对方下落的情况下,属下实难猜测。”

“附近关隘虽然多步兵,但并不比此关易攻多少,而且就算他们突袭关隘,我等骑兵也可快速援护,实在不知对方打的什么鬼主意。”,李将军捏了捏眉头,这种猜来猜去的仗他最烦。

“胡人三十万骑,可以说是穷尽举国之力,这次他们肯定是有周全的计划,我们在外的斥候,此次没有一人回来,也导致了我们现在的被动。”

“胡人多养海东青,此鸟振翅可巡视百里,斥候根本靠近不得,就算有斥候回来,也定是无功而返。”,李将军对胡人的这种大鸟头疼不已,往日许多战机就是被这鸟儿破坏,此鸟飞的极高,弓箭弹丸根本打不着它,我方对胡人部众还一无所知,胡人就已经知道了我方位置、人员多寡。遇上单个斥候,这鸟儿又可以俯冲攻击,金钩铁爪杀人迅捷,防不胜防,就连此次胡人集结大军,都是靠当地细作传回的消息才知道。

“所以我们此时也只能以静制动,看前锋营能带回什么消息。”——宋将军跟出去迅捷,回来的也快,一个时辰不到就回来了。

“启禀李将军,胡人退去三十里,此时人人换上了长枪硬弓,阵前拒马缆索铁蒺藜,看情形是要与我们耗下去了。”,前锋营宋将军将所见说完,李将军就愣住了,这番作为,难道胡人以为自己是步兵?这标准的步兵防御阵型摆开,是准备与自己铁骑干耗?胡人不是缺衣少食又怎么会来这里,他们耗得起么。

就这样又过了两天,这日下午李将军与莳田闲聊,问他愿不愿意来自己麾下做一员大将,莳田正待回答,就见一骑快骑奔袭而来。

“报~古北口遭袭破关,圣上有旨,雁门关只留三营守关,其余铁骑即刻回守京都。”

李将军『噌』一下站了起来,急切的问道:“古北口被破了?什么时候的事情,其余关卡如何?”

“启禀大人,今天清晨,胡人十数万铁骑突然出现,关内八万人马上城准备御敌,谁知城内辎重营忽然哗变,洞开城门,胡人铁骑入城与我军血战,奈何事起仓促,古北口又少铁骑精锐多是步卒,被胡人屠戮破关,如今长驱直下,威逼居庸关,京都告急。”

李将军手都在抖落,这该如何是好,回援只怕雁门关也难守住了,雁门关一失,后面关隘几乎都是少数步卒,那是形同虚设,到那时胡人长驱直下,赤地千里,自己可就是千古的罪人。可要是不回援,自己马上就是罪人,咬了咬牙回身对莳田说:“本将军这便要回援京都,雁门关就交给东知县你了。”

这也是没辙,李将军一走,这里官职最大的就是莳田了,莳田起身说道:“下官祝李将军凯旋。”

只留三营是什么概念,六万多人差不多要走五万,雁门关此时集结了附近关隘所有骑兵,这所有骑兵都得去回援京都,没法子,谁叫皇帝老子在哪里,而且古北口虽然战事没有断过,可自古就没破过关,这次也是开了先例。

看着空落落的营地,莳田心里打鼓,就凭这些步卒,如何守关,因为守关并不是守城,守城守住就是胜利,守关不同,你光守住没用,胡人久攻不下也不会走,他们会四下掠夺,关外那些边城就倒了血霉了,所以守关这个守,还带着驰援救护的意义在里面,毕竟边城的百姓也是华夏百姓,不能不管。

“报~!胡人正在攻打汾泽驿。”,莳田还在头疼,一声急报就来了。

“汾泽驿有多少兵丁?”

“启禀大人,不足五百。”

“有多少胡人攻打?”,虽说不足五百,但胡人每次攻打这种边城,也是以掠夺为主,所以人数想来也不太多。

“大约五千。”

“何永将军处如今战事如何?”

“依然胶着,胡人既不远退,也不强攻。”

莳田脑中忽然灵光一闪,想起在老家看到的一个场景,几只黄狗捕食一麂,同时伏下悄悄接近包围,待距离够近了,突然跃起追赶,麂只能选择看起来没有黄狗的地方跑,其实那里早就趴卧着一只最大的黄狗,只待麂冲到近前,就会一跃而起紧紧咬住,麂必死。

只是此时我方军队不是为了逃命,而是为了救援,而有大黄狗的地方,恰恰是最安全的,因为虚张声势的换做了它,追在后面的黄狗,才是最致命的,想通这些,莳田冷汗就下来了,甚至破关之后的方案,他都为对方想出来了,出太行占山西、河南、山东,让京都变成孤城,再整顿人马合围京都,待中原沉陷,这个王朝也就没了。

可一想也不可能,关内大城岂是那么容易破的,当初一个南城,高祖皇帝带兵围困三月无果,最后还是谋士献计才拿下南城,可那时正值南方雨季,就算胡人也来个围坝引水做塘想来也没有这么多时间。

莳田想的入神,突然想到胡人能做到这些,因为那些山匪,那些与其勾结的山匪何止一人一寨!何况一座城里只要有一个能打开城门的人就够了。

“大人。”,传令喊醒了正在揪心的莳田。

“何事?”

“是否驰援还请大人决断。”

“救,你速去何永将军处,告诉他,本官今晚要去救援汾泽驿,雁门关战事就托付与他,让他速派一员大将来统领全局。”,莳田到是想在留下的人里寻个指挥出来,可实在没人,不是巡城的兵丁就是衙役,那些临近州府郡县,居然没有一个有品的官员来此,看来自己也不是最怕死的那个。

“是,属下这就去。”

兵弱、无马,如何去救?莳田也没个办法,但该做的事情,自己必须要去做,汾泽驿中也是同袍,岂能看着他们被屠戮而无视。

“集合,本官有话要说。”,莳田一声大喝,声音传遍校场。

“本官刚刚得知,汾泽驿如今被胡人强攻,一营二营留守关内,等待何将军派人来统领,三营随我去驰援。”

直到何永派的人到了,三营也没见知县大人下令出发,莳田现在何处?他单人孤枪,骑在一匹快马,正往胡人营地赶,他不是去送死,他只是想通了,如果带着三营那些同他一起来的兵丁,他们几乎是必死。去救不如去杀,汾泽驿的百姓与天下人相比,莳田选择了救更多的人。

此时又听身后风声而至,莳田头也不回,甩手一枪后刺,一只巨鸟被刺了个洞穿,这是第二只了,此时离胡人营地,只有五里左右了,看着远方尽头朦胧的胡人营灯,莳田跃下马匹,拍了拍马臀,马儿转身就往回跑了,莳田伏低身子,手里拿着几枚铁丸,慢慢往前摸索。

『砰』的一声闷响,又一个巡夜的兵丁被铁丸砸破了脑髓,直挺挺的倒了下去,第七个了。莳田此时已经换上了胡人的衣服,躲在了胡人营地的粮草垛后面,数万人的营地太庞大了,一眼看去,光是营灯就如星海坠地,莳田知道自己的计划太冒险了,一旦被发现,绝对死无全尸,可此时既然已经头脑发热了,那就继续下去,不求青史有名,但求无愧于心。

莳田从草垛里抽了一把干草,塞进怀里,在营地外围如同一只无声的猫,在地上缓缓爬行,几万匹骏马,此时分成了好几批,分散圈在营地里。看准了时机,莳田对准十丈开外的一匹骏马,甩过去一枚刚刚捡的铁蒺藜,铁蒺藜四面是尖钉,锋利无比,此时被莳田甩出手,带着尖利的风声,重重的插进马臀中。

骏马受此剧痛,猛的一甩头颅,惊嘶过后就往外窜,其余马匹跟着受惊,同样也往外冲,一时间人的惊呼、马的嘶声四起,乱做了一团,莳田见机不可失,展开身型跑到一盏营灯边掏出干草引燃,寻到另一棚骏马边,点燃了其中一匹的马尾,这下就真的炸锅了,剧痛发疯的骏马根本不是人能降住的。

莳田这时又点燃了一棚骏马的热情,看到这个马棚边上插着根火把,暗道天助我也,拿起火把四下寻找马棚,期间杀了几个阻拦问话的胡人,更多在睡梦中惊醒的胡人,根本就没有注意到他,因为周边铁桶一般,谁也想不到居然有人能潜伏进来,更何况这人也穿着胡服。

一时间胡人大营人声鼎沸,惨叫声不绝于耳,很多胡人从睡梦中惊醒,刚冲出大营想看看情况,就被蜂拥而至的疯马踏成了泥浆。

随着马匹数量壮大,最后形成了一股洪流般的马群,所过之处一片凄凉,而且因为大营周围都有拒马等物,马匹冲不出去,只好在几里范围的大营之中辗转腾挪,气势锐不可阻。

而莳田就跟在马群后面,看到马群放缓,就上去添一把热情之火,半柱香之后,整个营地已经不复存在了,死伤已经无法计算了,剩下些机灵早就跑出营地的胡人,此时惊魂未定的也不敢靠拢,只拿着弓箭站在远处朝莳田射击,可那只是徒劳。

莳田没想到一切如此顺利,简直有如神助,以一己之力,借势消灭数万胡人,一举定下雁门关胜负之数。

冥冥中天注定,莳田该有此功,因为胡人挑选战马其实是很严苛的,从小就要训练观察,但凡有一点瑕疵都不会使用,只是此次集结的大军人实在太多,马匹质量自然就参差不齐,无论训练多么有素的马匹,看到自己的同类惊炸,自然就会跟着发疯,这是动物的盲从性。

莳田正在自得此番泼天的富贵,就听身后一声破空之声,急忙转身闪避,一杆长枪贴腋下而过,要是慢上一分,莳田此时就是尸体了。莳田一拳砸向腋下枪杆,此时长枪往边上一带,挑开莳田的臂膀,又划着弧度割向他的脖子。

“你是何人?为何懂我师门问水枪术~!”,男子使用的这招飞燕点水,莳田熟的不能再熟了。

“哦?原来你是那老不死的徒弟,哼~挡我富贵者,无论你是何人,都该死~!连那老不死都一样。”,男子脸上戾气更重,长枪中的气势更是逼人。

两人的招式一模一样,只不过攻防所用不同,而且明显那男子枪术比莳田运用的更熟练,衔接几乎没有瑕疵,只是他力道不如莳田,每每被莳田格挡挑中,都会顿上一顿,两人你来我往打了半响,都奈何不了对方。

这时就听到一声娇喝:“你这叛徒,还不引颈受死?”

对打两人同时后退了一步,莳田是一脸莫名,男子一脸惊恐但更多的是愤怒,好家伙,两人刚刚打斗的一段时间,仅剩的胡人,被来的这位紫衣蒙面女子斩杀了个干净,莳田第一感觉就是高人,杀人于无声,应该是跟师傅一样的高人。

“你,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男子好半天终于说话了。

“你这叛徒,师傅让我带回你的首级,我潜伏多日,今天终于找到机会,你还有什么遗言可要交代。”

“苏青萝你个贱人~!想当初我帮那老不死跑前跑后,做牛做马十几年,他就只肯教我些外门功夫,而你个贱人,刚入师门就能学习绝顶功法,我怎么能甘心,我要做人上人,那老不死不是厉害么,那我就派去百万大军,我看他能杀多少,我要将他拆骨吸髓,方能消我心头恨。”,女子开口闭口叛徒,触动了男子的痛处,开口就开始痛骂。

莳田看到那女子持剑之手微微颤抖,就知道对面这主马上完了,不出所料,那女子距两人至少三丈远,莳田眼前紫影闪过,苏青萝长剑归鞘,那男子没了声响,随即脖子裂开一道口子,鲜血喷涌而出。剑气?莳田可以肯定,刚刚他亲眼看到女子手中长剑的剑尖根本就没有碰到男子,只是隔着尺许划过。

“你就是师傅口中那个不入册的弟子吧?东……东莳田?”,紫衣女子转身看着莳田。

莳田不自主的打了个冷颤,好一个修罗般的狠人,连忙应答:“是我,不知你是?”

“你可以叫我苏师姐,你今天好手段,看来师傅没有选错人。”

“嘿嘿,还行,我都没想过我能活着,只是想救更多的百姓。”,莳田挠了挠头,被人夸奖总是让他觉得尴尬,也会让他变得更谦虚。

“既然你能此时节到这里,看来你是看清了胡人的意图。”

“对,他们不是想掠夺,是妄图中原。”

“还不算蠢人,你斩下他的首级回去邀功吧,就说他现在是胡人部族里的国师,哼~学些师傅的皮毛就妄图天下,师傅果然没说错,天生反骨是不可改的。”

“那苏师姐你呢?你是不是要回去见师傅他老人家?你可以帮我带个话吗?

就说莳田想念师傅了。”

“还有些良心,我会帮你说的,只是今日我还不能回去。”

“师姐可是还要杀人?可需要帮手,我虽然功夫没你的好,但我有力气,还会师傅教我的功法。”

“你现在的功力,去了不过是送死,我这便走了。”

“苏师姐,我能看看你的样貌吗?以后见面也认得啊,不然见面不相识,我怕失了礼。”看着苏青萝转身就要走,莳田喊住了她。

“你这样就不失礼么?”,苏青萝被莳田给逗乐了,这么油腔滑调的小师弟当真有些有趣。

“嘿嘿,就看一眼。”,莳田打蛇随棍上,谁叫师姐的身段这样诱人,那小腰,那胸脯,那肥臀长腿『啧啧……』,隔着衣服瞄都这么养眼。

“那你看好了,下次记得可别失礼了。”,丝巾系久了,身体适应了,苏青萝自己都忘了脸上还有块丝巾,想起也是,同门相遇不认识也不妥,就拉下了脸上的遮掩。

“苏师姐,你,你好美……”,莳田有点失神,这位修罗姐姐,不对,是仙子,太漂亮了,如果说姗姗是月里嫦娥,那苏青萝就是九天玄女,一个美的干净,一个美的炫目,样貌各有千秋,风情也是各擅胜场。

“是么,我先走了,一会你回去,让边关大军集结,明天一早突袭宁武关外胡人,兴许能一击凑效。”,苏青萝也不多说,系上丝巾,身型一跃五六丈,紫色身影飘然而去。

“师姐真美……”,苏青萝说的啥,莳田一时还没回过神,只觉得师姐漂亮,怎么就那么好看呢……——次日清晨,雁门关城门洞开,万余步卒涌出,直接奔袭宁武关外胡人大营,而此时宁武关紧闭多日的大门也打开了,数万步骑同样往着同样方向杀去。

一时间宁武关外杀声震天,在莳田和何永方一共战损达到三万余人,几乎覆灭三成的情况下,歼灭胡人七万余,其余不是逃跑就是变成了肉泥无法计算。莳田从最初的奇怪变成了战后的了然,胡人没有指挥人员,几乎所有部族的酋长首领,都死在了大帐里。

消息传回,正在逗着大军玩攻防的胡人部众退兵了,举国欢庆迎接有功之臣回朝。莳田此时坐在车里,左边搂着姗姗右边搂着莲儿,仙儿坐在他大腿上,一双大手在三人身上摸摸捏捏好不快活,莳田觉得打仗真不好玩,主要就是憋的慌。

“夫君,这便是要去见圣上了吗?”

“那是,你夫君我立下这天大的功劳,皇帝还不得奖赏我啊。”

“嘘~你小声些,被人听了去,你功劳不但没了,还得降罪的,说话也没个把门的。”,姗姗一把捂住莳田的嘴,挑开窗帘,发现边上没人,这才放心。

“嗯嗯。”,莳田伸出舌头,在姗姗手心舔了下。

“老爷,你可要注意了,听说那些大夫子最看不得轻浮之人。”,看着姗姗脸儿羞红,仙儿在莳田腿上扭了扭肥臀,探手进去捏了捏莳田一直就没有松懈过的肉棍。

“咝……”

“我说你两能不能注意些,仙儿姐姐也是的,明知道这人没个正经,还这样调他,晚上你在一个人对付去吧,昨晚我差点被这坏人给撞散了。”

四人在车里说的脸红心跳,车外却是山呼海啸般的欢呼,他们进城了。凭一己之力连斩胡人三员大将,后又凭计谋杀五万余胡人部众,后又联合我方众部击杀、击退十五万胡人,破了胡人染指中原的意图,这份功绩亘古未有过来人,想也没有后者了,这般英雄,当的起全城迎接。他们刚进城门,一名大太监手持圣旨,站立在此等候他们多时。

“圣上有旨,东莳田接旨。”

莳田在车里正快活着,听外面这一声尖声,连忙让三位娇娘坐好,自己整了整衣服,下车跪在何永边上道:“臣,东莳田接旨。”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今有虎将东莳田三斩大将,计谋数万之众,破敌图谋,救万民于水火,解苍生之倒悬,扬我天威于蛮荒……东莳田一心为国,朕深感欣慰,特赏金千两,授山西总兵,晋兵部右侍郎,又闻乃知县文臣,加封太子少师,赐侍郎府一座。”,话说官员都是一个萝卜一个坑,也正好莳田有这个命,前阵兵临城下,皇帝特命上一届的右侍郎去督战,结果一去不回头,再传回来说是成了泥,实在找不到在哪里了。总兵是三品实职,除非机缘凑巧,不然升无可升。兵部侍郎就不同了,虽然同是三品副职,但前途无限啊。莳田那里有不开心的,这真的是一步登天了,那可是比知府还足足高了两级整,虽然还比不上巡抚那种封疆大吏,但不是还有个太子少师的虚衔么,以后巡抚看到自己都得行礼啊,更别提知县、知府那种小官了。

“臣谢过隆恩。”,莳田接过圣旨,这时只见哪位大太监笑眯眯的说:“侍郎大人果然生的好样貌,咱家给你道喜。”

“谢过公公。”

“今天晚了,你就早点回去歇着,你的府邸就在东门那边,一会小郭子会带你过去,明天一早上朝你可知道礼节?”,很多刚进京城的官儿什么都不懂,怕见了皇帝手足无措有失体统,所以公公有此一问。

“这个还真不知,不怕公公笑话,刚刚那些话,都是从戏文里学的,难得公公没有笑话我。”

“嗨~我笑话什么,那规矩几千年都是老样子,没错,只是明天见了皇上,你可要记住了,说话行礼都要有注意的地方,万不可出洋相失了体统。”

“还望公公教导。”,莳田也懂,从怀里摸出一张银牌,搭着袖子悄悄递了过去,这是天赋技能,遇事不顺,银票开道。

宣旨太监抹了抹银票大小,知道是五百两,一看莳田如此上路,笑容更深了,怎么看莳田都顺眼,逐一一讲解进宫注意要点。

“还不知公公贵姓?”

“嗨~咱家一个下人,什么贵姓,你呀,以后可以叫我刘公公。”

两人骑在马上,边走边聊,到了内城门口,两人就分道扬镳了,莳田看着恢弘的京城,心里一直在感叹,一生能在这里打马走一遭,也不枉人生一世。

小郭子一直引着莳田一家到了侍郎府,这才回去复命去了,莳田抬头看了看门脸,气派!比那知县后院不知强了多少,进了宅子,绕过影壁,庭院之内假山鱼池,花圃秋千,满目琳琅,说不尽的富贵非凡。

“夫君,以后这里就是我们的家?”,莲儿像是在梦中,努力眨了眨眼。

“是啊,皇帝赏赐的,不错吧,看着真气派。”,进了里屋,一色的贵重木料家具。

“皇上真大方。”,仙儿摸了摸桌子,这样的桌子她见过类似的,爹像宝贝一样锁在库房,说是值几百两银子。

“气派是肯定的,皇上掌管天下,他赐的东西也不能小家子气不是。”,莳田越看越看心,终于发达了。

“不知道上一任住这里的是谁。”,姗姗看到书架上有许多书,很多书看起来翻阅过很多次,所以有此一说。

“就是上任侍郎,不过听公公说,他战死沙场,他妻儿伤心之下就回了老家,这宅子就空下来了。”

“哦,原来这个房子还不能一直住啊?”,姗姗瘪了瘪嘴说:“你可不许像上次,扔了我们就去打仗,我们可不想孤儿寡母回乡去哭。”,皇帝赏赐的东西没有回收的,所谓金口玉言。

人家孤儿寡母是不愿住这里伤心了,用现在的话来说就是上交国家了,姗姗知道这点,但就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你个死妮子,能不能说点好?”,莲儿伸手去揪姗姗,姗姗虽然听莲儿的,但却是不怕她,两人打闹成一团。

“老爷,姗姗说的对,我们以后都会有你的骨肉,你切不可再去做那些鲁莽之事,害我们担心。”,仙儿轻轻搂住莳田,娇生生的语气最是酥骨。

“嗯嗯,我以后就老实做官,放心吧,你老爷我一定长命百岁。”——后面删减了五万余字,没法子,我写死了好些女角,老婆不允,看罢一定要我改,这一番改动下来总觉得不如人意,慢慢改吧,那天觉得可以了,就发上来。

本来想好了,这个故事既然叫经年,那肯定是要死人,死的越多越好,最后就剩个孤家寡人回忆人生,可,唉,不说也罢。

最后还是慢慢码字吧,这次我的故事会更新很慢,因为我和老婆在体检准备要个宝宝了,所以有空才会写下。本来写了十几万字,结果一刀干掉了一大半,现在心里还在滴血。

在就是关于文章,这只是个故事,不用较真,大多数东西我都是凑起来的,就是不想写成某个朝代或时期,就怕有那些个史学家跟着较真。

在就是关于战争描写,我只写了很小一部分但很多人不知道的战斗方式,比如骑兵对冲,步骑之间的纠缠。尤其是骑兵对冲,看国产电视里的演出,简直就是辱人智商,一堆骑兵冲到一起,拿着长毛短剑互怼,那是傻逼才会干的事情,骑兵的优势就是势,一轮骑兵的冲锋,肯定是踏过人潮然后折返冲刺,以长矛马蹄为武器,站人堆里互怼,但凡一刀剁上马身,骑兵必死无疑。

以骑兵突袭没有防备的步兵,步兵伤亡是极大的,几乎无法反抗,但如果步兵方阵以长矛塔盾,配合拒马铁蒺藜等防守器具,骑兵面对刺猬又很难下嘴,所以骑兵贵在突袭和速度,步兵强在方阵有序。

经年(02)上

作者:星辰大海*********莳田安顿好家中老小,看了看天还早,就对老娘说:“娘,我这便去拜访尚书大人,你们自己吃饭,不用等我回来了。”

新官上任,首先拜访领导,这是多少年的规矩,说罢就在家里拿了些银票出了大门,现在不同往日,出门坐轿身后还有几个皇恩赏赐的护卫跟着,也得亏有这护卫轿夫,不然莳田那里知道尚书大人门往那边开。

说书从简,到了尚书府门口,莳田托门房进去通禀了一声,一会只见一个白发红颜的老人走了出来,笑着问:“这位就是新晋侍郎吧?恭喜恭喜。”

不用想,看着老人的架势,就知道这是当今兵部尚书张青崖张大人,莳田连忙迎了上去拱手说:“张大人通禀一声下官就是了,还亲自迎出来,真是折煞我了。”

张青崖原名张六子,因为家中排行老六,因为名字俗气,他就给自己表字青崖,也算是风雅了些,自打参军之后,大小军功立了无数,从校尉小将到如今的尚书,可以说是一步一个脚印,皇帝念他一生戎马,年前又被加封柱国。此时看到莳田,他打心里高兴,他整日为边塞担心,如今出了莳田这员虎将,万事不愁了,虽说边军有杨方统领,但那人并没有真才实学,幕僚说什么就是什么,完全没有自己的主见之人,怎么能统率三军。

“东侍郎谦虚了,当今圣上听闻你的事迹,龙颜大悦,如今你可是皇上心里的第一号红人了。”,张尚书年纪一把,还挺诙谐的,行军作战之人,说话大多很随性。

“张大人见笑了。”

“那里那里,来,里屋就坐。”,张大人说话引着莳田进了院子,尚书府不是侍郎府可比的,虽然位不及三公,但同样是位极人臣了,其府邸总的来说就是大,当真是巨大无比,前后七进,应有尽有。

“东侍郎立下这番天大的功劳,如今加官进爵,不知以后有何打算?”,如今莳田身上带着三个官职,以后他侧重想干嘛,明天皇帝肯定会问起。

“下官想居住京城,让家中老娘享天年之乐。”,莳田有自己的打算。

“张大人一身武艺,满腹计谋,如此埋没京城做一个侍郎,难道不觉得委屈吗?”,张大人抿了口茶,目不转睛的盯着莳田。

“不知张大人有何指教,下官愚鲁,还望明示。”

“如今胡人大退数百里,正是气竭之时,边军总制杨方为人保守,不肯作为,为何你不去创下这功绩?”

“可……可下官此时虽是山西总兵,却依然受杨大人节制,贸然强攻怕是会违了军令。”,莳田内心深处很讨厌打仗,寻思了一下,推出一尊大神抵挡。

“杨方此人鼠目寸光,要不是当初礼部、户部加上内阁极力推荐,他那里能坐的了这个位置。”,兵部之事居然由得外部推荐,而皇上念及杨家当年功勋,居然还允了,张青崖念及此事真是满腹心酸,如今还是一肚子鸟气。

“你只要敢去拿这番功业,老夫保准没人敢为难你,待胡人平定之日,边疆百姓自始没有了家破人亡,户户都会有你的长生牌位,你就是本朝开疆拓土第一人,那时成就不可限量,裂土封侯也并非不能。”,张大人怂恿人的功夫很强大。

莳田沉吟了半响,拱了拱手说:“成就下官不做想,但为了百姓,下官愿意去一试。”,莳田不喜欢打仗,但那句家破人亡触动了他,他活在边城,看多了辛酸,知道百姓活的有多苦。

“好~我就知道你是个有志气的人,我没看错。”,张大人其实心里也没谱,但他需要人去试一试,胡人这次退去,元气大伤,就是最好的机会了。

“但我需要张大人帮一个忙。”

“什么事,你尽管说。”

“我要一个知府死,而且是株连的罪名。”

“啊?”,以为这位侍郎会提一些于战事有利的事情,谁知他提出这么个要求,张大人愣了下接口道:“不知是哪个知府,又所犯何罪。”

莳田将那时所见所闻一一说了一遍,又道:“护子心切下官可以理解,但就此灭人满门,下官不敢苟同,如今鱼家仅剩姗姗一人独活,我与她发过誓,一定要为她报仇,本想如今身份,我可以慢慢炮制那个知府,但如今答应张大人去卫边,此事不可就此算了,所以还请张大人帮忙。”

“你容我想想。”,张大人起身转了转,思前想后挥拳砸了下手掌,说道:“此知府这般蛮横,想也是罪恶滔天之徒,我答应你,在皇上面前网罗他的罪证,但最后是什么罪名,这要看皇上决断。”

“谢大人,那下官先告退了。”

莳田回到家中以是掌灯时分,一人坐在大堂发愣,这时莲儿从里屋出来,看到莳田,柔声问道:“夫君回来了,怎么不进里屋,是有什么心事吗?”

“是莲儿啊,没什么事。”

“都是一家人,难道夫君还有何话不可对我说么?”

“唉……就是今天去见了尚书大人,尚书大人说我该去驱除胡人,而不是安心在京城做老爷,我也觉得尚书大人提醒得是。”

“京城这么多官儿,怎么就遣你去,为何不叫别人去,你要是有个好歹,家中娘亲还有姗姗仙儿,她们该如何是好?我不允许你去!”,莲儿以为一家人终于可以过些安生日子了,谁知道夫君又要去打仗,这算什么事,自打嫁给夫君,就没过过几天安稳日子,整日提心吊胆的过活,莲儿觉得最开心的日子,还是第一年的时候,那夜自己陪夫君粘灯笼,虽然家中贫寒,但安生度日,温馨快乐。

“谁啊?呀~你回来啦,怎么样,外面好玩吗?”,听到外面大声说话,姗姗和仙儿也出来了,看到莳田,姗姗喜滋滋的跑了过来。

“你明天差人出去逛下,城里很大,很多新奇东西。”

“好~!对了,莲儿,你刚刚与他说什么呢,那么大声。”

“夫君说又要去打仗,我一时急不过,就大声了点。”

“哈?不是才进京吗?怎么胡人又犯边了,再说犯边也用不上你去吧?你现在可是大官了,听那些丫鬟说,侍郎可是极大的官儿呢。”

“是夫君自己要去。”

姗姗过来摸了摸莳田的额头说:“你是发烧烧疯了心吗?才来京里做大官,你就要出去发疯,一定要我们担心死才肯罢休吗。”

“老爷,我也觉得不妥,如今胡人已经退了,你还要去打哪门子仗,该不会是要出关去打?”,仙儿很聪明,一言中的。

“啊~!那更不行,我也不许你去,万一你死了,我也活不成了。”

“混账,老爷还没出门,就咒着我死,该打。”,莳田笑着伸手捏了捏姗姗的翘臀,转头对仙儿说:“不去没办法,我与尚书大人已经定好了,他答应我了,帮姗姗报仇,我答应他,去杀胡人。”

“哈?”,姗姗听到报仇两字,眼眶瞬间满是眼泪,她没有忘记自己破家之夜,没有忘记那一场撩天的大火,自己的双亲家人,死无全尸,被烧成了灰烬,她多少个夜晚,都想着能手刃仇敌,无论要她付出什么,她都舍得。可现实是她连出门都困难,要不是有莳田护着,她可能也早就死了,她学着忘掉,学着放下,因为莳田现在是人上人,不想他为了她去做违心之事。

百感交集的滋味涌上心头,姗姗哭的像一个孩子,猛的扑进莳田怀里,紧紧抱住了莳田的腰,一边作死的嚎哭,一边说:“你这坏人,就算你为我报仇了,我也不许你再去打仗了,你就是我最后的家人了,如果你再死了,我真的就不活了。”

“呆子,我不去,他也不去,那这个家谁来守?边关的百姓谁来保护?”,莳田心里真的不舍,他只想要这个家好,有几个娇滴滴的小娘子,这就是他最大的幸福。可现实是尚书大人已经许了他的愿,他脑袋一发热也答应了,不去不行。

“那就让愿意的人去嘛,又不是只有你一个官儿,家大业大的多的是,死上几个也没关系,可咱家就你一个男人,你还连儿子都没有,我不管,你要是去打仗,我就陪着,你死我就跟着死。”,姗姗已经哭成了花猫,一张脸不停的在莳田胸口蹭着眼泪鼻涕,莳田也习惯了。

旁边莲儿和仙儿也哭的死去活来,你说守还有座城在那里,起码有个依托,这会听说自己的夫君要打出关外去,都是揪心得疼,拉着莳田万分不舍。

“都给我住口,本官还没死呢,你们嚎个啥?”,莳田真是哭笑不得,真还没出征感觉就像是进了自己的灵堂。

“你凶个屁啊,你这次出去,凶险万分,我担心你,还不许我哭啊。”,莲儿、仙儿都别过脸去,可姗姗不怕莳田,吼的更大声。

“你个家伙,平时惯多了,现在都吼老爷了是吧?”,莳田那个气啊,真的是宠坏了姗姗。

“哼~莲儿她们怕你,我可不怕你~!”,姗姗能刺人三刀六洞,性格本就光棍,加上莳田一直对她宠爱有加,更是无法无天了。

姗姗与莳田两人正在对眼运气,就看老娘从后屋被人搀扶了出来,莲儿和仙儿连忙过去迎过婆婆。

“儿啊,你们在这里吵什么?都是一家人,什么事不能说开了?”

“娘,莳田说又要去打仗,这还没见皇上呢,就决定要出征了,而且还是远征塞外,此次去那么危险的地方,我们拦他,他还冲我们发脾气。”,姗姗像连珠炮一样,叽里呱啦将前因后果一说完,老娘探手一把拉住莳田,眼泪哗哗的说:“儿啊,你怎么就这么鲁莽,此番出去那还有人回来?我东家就只有你一根独苗,如果你真有意外,你要这满门女子如何是好。”

“老娘切勿担心,儿子打不过能逃命,你是不知道,我现在一身高强本领,逃命是没有问题的。”

“此番一去千里,面对的是千军万马,本领再高有什么用,你还是不要去了,推掉这事情,好好留在此处不好吗。”,老娘苦口婆心劝了半天,发现莳田也不说话,最后一叹气说:“你真是像你爹一般无二,为娘老了,劝不动也不劝了,但你要记得,事事要以安全为上,见机行事,保住性命活着回来要紧。”

“娘的话儿会谨记心上。”

看着莲儿两人扶着老娘进了后屋,莳田看了姗姗,姗姗也瞅了瞅他,两人都是哼了一声。

“你哼够了没有?”,莳田看姗姗气哼哼的模样,又忍不住笑了。

“我这番出去,为百姓谋福祉不假,但还不是想为了让你们过上更好的日子么,你想啊……”

“不听不听,王八念经……!”,姗姗捂着耳朵,眼泪又流了出来,又扑进莳田怀里,嚎着说:“我不要这样的富贵,太吓人了,你是不知道,你在外征战,我们就在家整日担心,生怕你有个闪失,你就留下来不好吗?我陪你,我夜夜陪你,给你生儿子,生女儿,生好多好多。”

“你呀……”,莳田回抱着姗姗,心里又是温暖又是怜惜。

“爱卿抬起头来,让朕看看。”

“臣不敢,臣惶恐。”,直视皇帝那是有意杀皇刺驾,斩立决,莳田真的不敢。

“朕赦你无罪。”

呃?这是当今皇帝?以为是个中年大胖子,居然看起来这么年轻,唔……身体也不错,精神头也好。莳田抬头看着皇帝,跟印象里不一样,毕竟当今皇帝登基已经二十几年了,没想到还这么年轻。莳田想差了,皇帝几乎是什么都不用做的,连吃饭都是张嘴等人送来,平时除了学文习武,又不受风雨,怎么会像他看到的那些乡野村夫,四十岁就胡子皱纹一把,看起来足有八十。更何况当今皇帝好武,自幼跟着大内高人研习搏击之术,身体当然精壮无比。

“果然是一员虎将,得今日得此虎将,心中甚慰,特许爱卿一事,不知爱卿可有心愿。”,这才是皇帝最大的赏赐,昨日那只是官职,今天才是重头戏,莳田救国于危亡,于情理封公封王都不为过,奈何朝中大臣都不同意,毕竟莳田杀敌不假,但胡人意图并未完全显现出来,所以很多人都反对封赏过高,万一胡人不是那般计划呢?但莳田杀敌过巨,功劳也是不小,最后文武群臣与皇帝达成共识,给个总兵兼兵部侍郎,说大不大但绝对不小的官,皇帝逐了心愿,群臣也不至于太过吃醋,至于皇帝加的太子少师的虚衔,就没人反对了,多几担俸禄罢了。

莳田一愣,怎么昨天没听李公公说起还有这事,后来张大人也不曾说过还有这样的赏赐,莳田还在发愣,就看到右手边冲出来一人,纳头便拜,痛哭流涕的喊道:“皇上~不可啊~封赏太滥,绝非明君作为。”

皇帝皱了皱眉头,朝中就属这给事中刘和松最烦人,泪腺无比发达,只要自己说事,他总是第一个冲出来痛哭流涕,动不动就以死相谏,最是烦人,今日赏赐有功之臣,他也蹦跶了出来,不就是怕武将风头盖过文臣么,朝中文武私斗亘古就有,免不了的。

皇帝心中明白,但也不好发作,和颜悦色说:“不知刘爱卿有何见解?”

“皇上,有功之人是要赏,但也不能太滥,东侍郎杀敌无数,名震三关不假,但皇上给的封赏臣觉得已经够高了,先如今他位及兵部侍郎,官至山西总兵,更有太子少师加封,已经是皇恩浩荡无边,如今岂可再另行封赏,还由他自己指定,万一他信口开河,这……这万万不妥啊。”,给事中边哭边抹眼泪,模样端的是忠臣义士。

“够了,我想东爱卿心中自有主张,你退下。”

“不!皇上一时不收回成命,臣便一时不起,一日不收回,臣便一日不起。”

“来人,给我拖出去,朕今天不想再看到他~!”,皇帝气急,每次都是这一套,要跪你给我外面跪去,眼不见为净。

“皇上,臣以为刘给事中所言不假,还请皇上三思。”,朝臣右手边第一位的老人站了出来。

“不知阁老有何要说?”,面对内阁首辅,此人三朝元老又是自己的老师,皇帝有些无奈。

陈阁老往前迈了一步,拱手说:“东侍郎立下此番功劳,赏赐以足。但皇上金口一开,也断断没有收回的先例,臣以为,既然东侍郎的功勋不足以再加封赏,可我皇又允了他,何不让他再去征战,待大胜之日,皇上就可将今日允诺赏赐与他。”

“不知阁老可有腹议,何不当庭说来。”,皇帝一听这是话中有话,胡人早就退了,那里还有仗打。

“老臣昨晚偶遇兵部张大人,我二人都觉得应该乘胜追击,驱逐胡人,一劳永逸。”,人老成了精,什么叫偶遇。

皇帝一听,整个人都站起来了,开疆拓土,这是份天大的功绩啊,如果真的成了,那除了开国的高祖,历代皇帝里就属自己功绩最高了。面对这样的提议,皇帝急忙问道:“阁老可有计划把握?”

“这就要问张大人了。”,阁老笑着说完话,兵部尚书就站了出来,拱手道:“臣在。”

“张爱卿可有腹稿?”

“昨夜想过此事,臣连夜写好了行军计划,请皇上过阅。”

“快呈上来。”,皇帝接过站朝太监递过来的折子,越看越开心。

“东爱卿,让你再次出征,你可愿意?”,面对皇帝发问,莳田心想,不愿意也得愿意啊,这先是许诺再是哭,紧接着解围,然后给自己下旨,怎么看都是套路。可事已至此,谁还能推辞,连忙拱手道:“臣愿意带军出征,荡平胡人,让我天朝百姓得以永享太平盛世。”

“好~好~!来人,将我宝剑赏赐给东爱卿。”

莳田接过皇帝赐的宝剑,越发肯定这是个坑,等到退朝了,莳田心中仍是烦闷不已。这时兵部尚书张大人叫住了正在梦游的莳田,笑着说:“本官祝你旗开得胜,早日归来。”

“张大人,我怎么感觉今天在朝上像是唱戏一般。”

“嘘~”,张大人就知道瞒不住莳田,能从万人阵中活着回来的主,怎么会好蒙,张大人把莳田拉到一边墙角,悄声说:“皇上也是没办法,朝中文臣大多数都反对出征,不来这么一出,不好糊过众人。”

“为什么?”

“为了不让武勋高过他们啊,为了压制武勋,都派个软蛋去了边塞总制三军,还有什么是他们做不出来的。”

“这……这岂不是太过儿戏?为了地位国家百姓都不管了?”,莳田只是看到这大山的一角,就觉得太恐怖了。

“百姓在那些读书人的眼里,还不如一篇锦绣文章来的重要,百姓的死活不如他们的官位重要。”

“……”,莳田第一次觉得,做官并没有自己想的那么美好,连皇帝都无力改变的事实,自己又能怎么样,到最后只是同流合污罢了。

“你放心,你出征诸事都有皇上亲自过问,不会出了差错。”,张大人看莳田不说话,以为他担心出征之后,朝中会有人扯他后退,粮草等方面会出现问题。

“这……这我就放心了。”,莳田叹了口气,随着张大人的话说了下去。

“我……我不行了,又要死了……!!”,姗姗第一次坐在莳田身上挺动,嘴上那么说,可丰腰甩动依然像是筛糠。

莳田半靠在床头,看着身上摇摆的姗姗,心里那个美。莲儿和仙儿此时背对着莳田,跪伏在床上,两人雪白肥大的肉臀缝中,各夹着一根莳田的手指,随着姗姗的摇摆动作,莳田的手指也同步挖抠着。『呱唧呱唧』的水声,从二人的臀缝中传出来,透明的粘液顺着丰腿内侧往下流淌。

“姗姗加油~!”,仙儿此时抬起通红的脸蛋,望着姗姗给她鼓劲。

“哼~你怎么不来试试,人家都要……都要死掉了……呃……呀……”,姗姗都冒起白眼了,她实在是爽极了,开始就该让莲儿上来的,此时后悔也晚了,下身已经麻掉了,感觉自己的屄洞已经消失了,只有一浪浪的快感从下身传来,酥麻麻的,飘飘然的。

“还不是你自愿的,别停下啊……人家还要。”,姗姗停了停,莳田也同时住手了,仙儿娇嗔的唤着姗姗。

这几日,三个妮子开始玩新花样了,开始为了谁先来划拳,后来觉得夫君太猛,先来可能不是什么好事,就决定这么玩,要么就是摇出夫君的精来,要么就是夫君跟着动的手指能将她们两挖泄了出来,不然不许停。

“你个浪蹄子,看我怎么收拾你。”,姗姗迷着双眼,双手撑住了莳田的腰身,调了下身子,吸了口气开始急速挺动,一股股的浪水,随着姗姗的动作,从她的屄洞里涌了出来,姗姗的屄洞如同一个山谷,两边大阴唇高耸中间内陷,因为每次小阴唇都能紧紧裹着肉棍,像是一层隔水的肉膜,屄水很难涌出来,此番外涌得是积攒了多少才够喷出来。

“啊……喔……”,仙儿被莳田快速的挖抠,一时也是快活极了,对着姗姗伸出舌头舔了舔嘴唇,妩媚的说:“是啊,我就是浪蹄子,难道你不要做浪蹄子么,夫君最喜欢咱们这样的浪蹄子了。”

“我磨……我磨死你……呃……”,姗姗咬牙切齿不服输的拼命耸动翘臀,下身的颤抖终是到了极限,忍不住软了下去,气喘吁吁的说道:“不行了,不行了,我输了,我认输,仙儿你来吧。”,姗姗眼里全是水雾,有点迷糊的挪开身子,趴伏在仙儿刚刚撅臀的地方。

仙儿望着姗姗轻笑了一声,跨过长腿,扶着肉棍往肉屄里挤,章鱼嘴巴一样的屄洞,裹住了肉棍就开始吸允,这样的吸允不会停,哪怕仙儿自己不动,那种吸允也不会变小或是乏力。莳田换了种快感,吸了口凉气,一时间挖抠的力气便大了些。

“你不许偏心,仙儿还没动,你不许动。”,姗姗可不依,看着仙儿的肉屄才吞入肉棍,莳田就开始挖抠,她最是敏感,可不想这么快出来,非得让仙儿浪上一回不可。

莲儿可受不得这样的淫靡,早就要泄了,感到莳田的手指停了,连忙往后耸着肥臀,想让莳田的手接着捅,莲儿的肉臀最是巨大,看着眼前磨盘一般的巨臀,因为欲望不停的往自己脸前凑,莳田一时忍受不住,探头亲了亲莲儿的肥臀,手掌展开,一次挤进去了四根手指,随着屄水的润滑,莲儿火热的屄洞,居然顺利的纳入了莳田的半个手掌。

“啊……”,莲儿因为爽极,又怕声音太大,伸手捂住了自己的嘴巴,一声闷叫从她喉咙口散了出来,随着莳田的四指再次挖掘,一股淡黄的尿液喷射了出来,整浇在莳田的脸上,莲儿的肥臀不停的颤抖着,往后拼命送着,希望莳田的手能再挖深些,让快感再强烈些。

仙儿还没开始动,就看到这一幕,捂着嘴惊呼:“我的天哪……”

姗姗闻言也转过头去看,同样心有戚戚,屄洞因为被手掌塞入,夸张的张开着,朱红的屄肉展示着无边的淫荡,姗姗呐呐的说:“莲儿姐姐不痛吗?”

仙儿放下手掌笑着说:“你仔细看看,老爷的手掌这般弯曲起来,还没有阴茎儿粗呢,我们连老爷的阴茎都受得住,这般粗细又怎么会痛,只是看起来夸张罢了。”

“喔,老爷,也给我试试。”,姗姗对任何事都充满新奇,是个敢作敢为的主,闻言立马往后耸动翘臀,唤着莳田给她挖挖。

“你们这三个,真以为老爷治不了你们了是吧,居然敢往老爷脸上喷尿。”,莳田抹了抹脸上的尿液,看着莲儿还未闭合的屄洞,里面白浆、粘液、尿液混做一团,喊了一嗓子,一把推翻仙儿,压在仙儿身上,抓住仙儿那两只巨大的奶子,下身用力往前一耸,肉棍深深肏入仙儿的屄洞,紧紧贴合住之后也不抽出来,腰身用力开始扭动。

“老爷~仙儿要死……真的要死了……!!!”,仙儿的屄洞比姗姗深不了多少,她压根受不住这样的磨研,只觉得下身肉洞里快感酥麻,像电流一样直入脑海,仙儿的眼睛霎时间红了,那是因为极度的快感充血而致。仙儿的小腹快速筛动着,这不是她的意愿,她控制不住,因为快感已经深入骨髓,屄洞深处那团软肉,此时被磨的又红又肿,可依然快乐的在往外喷吐着粘液,渴求更多的快乐。

“老爷……仙儿错了……仙儿错了………”,仙儿不停的告饶,可莳田越钻越狠,开始余在外面的两寸肉棍又生生挤进去寸许,随着仙儿双腿过电般的抽动,一股热辣的屄水,从那团软肉中吐了出来,仙儿完全沦陷了,翻着白眼全身瘫软的一动不动,真的像是死掉了一样。

“你这坏人还不停~!仙儿姐姐这要死掉了~!”,姗姗看的真切,仙儿已经虚脱了,而莳田只顾盯着仙儿的奶子啃,根本没有注意到。

“嗯?你们不也常这样吗,一会又是一条活鱼。”,莳田抬头看了下仙儿,他早就习惯了这场景,看似虚脱绵软,等快感过去,又比谁都精神。

“可……可我也想要啊。”,姗姗揪了揪莳田,不依的娇嗔。

莳田笑了笑,一把抱过姗姗,将她架在仙儿的身上,抓着她的翘臀用力往外掰开,抽出仙儿屄洞里的肉棍,往上捅入姗姗微微张开的肉缝中。这时莲儿也爬了过来,抬着头去亲莳田,伸手又去抓莳田的手,拉着他放入自己的胯下。

莳田一手抓翘臀,一手挖水洞,嘴里亲着,下身肏着,此间无边的快感,让他如坠云端。

半柱香功夫的耸动,莳田身上也见汗了,不是累,是自然反应,他房事从来不敢运气,深怕一个疯过头,伤到几人,那就不美了。莲儿摸着莳田健美的身材,汗液挥发里雄性的气息让她迷醉,下身的瘙痒怎么挖都止不住。

姗姗此时已经说不出话了,只是用手拼命扒拉身后的莳田,想让他停止对自己的打桩行动,姗姗已经泄过几次了,额头上的汗液将刘海都粘住了,一双迷离的杏眼,此时看东西都有些不聚焦,随着又一次的大泄而出,屄洞已经松弛了,高高撅起的翘臀,只能听之任之的受着莳田的耸动刺穿。

莲儿看到姗姗不行了,这才用力一推莳田,将他推倒在床上,肉棍随即从姗姗红肿的肉穴里滑了出来,莲儿跨过丰满的双腿,骑在莳田身上,这会也不用预热了,因为透明的粘液,像是蜂蜜一样从屄缝里流出来,拉着长长的丝线往莳田小腹上滴落。

『呱唧』一声水响,莲儿仰头长叹一声,馒头似的屄肉中间,深深吞入莳田的肉棍,莲儿肉洞最深,连莳田都探不到底,所以施为最尽兴,莲儿调定位置,下身肉丘紧紧贴合莳田的耻部,一下下的磨研。

可缓慢的动作有些不止渴,莲儿伸手撑住莳田的胸膛,肥臀前耸一下两下……急如军鼓擂动的节奏,让莲儿累得汗液划过脸庞,顺着下巴一滴滴的飘落,可爽极的充实感,让莲儿根本停不下来,肥臀更快更深的下压,肥满的阴丘变成肉饼,她不在乎,阴蒂肿如红豆,她不在乎,她只要莳田的精液,能让她怀上孩子的精液。

莲儿的肉臀随着动作甩动,弹出诱人的肉浪,大腿一阵阵的颤抖,莲儿强忍着颤抖,仿佛不会停歇的海浪,屄洞内里的肉壁从最初的紧缚,到后来的弛软,屄洞里此时已经灌满了莳田的精液,莲儿没停,没有了屄肉的紧夹,可莲儿有丰腴的身体,一下下的精神冲击,让莳田射完微软了的肉棍再度变硬,此时终于忍不住又一次射了出来。

“停……莲儿,我们歇一歇好吗?”,莳田第一次告饶了,他终于知道为什么红罗帐中一样是杀人的战场了,此时他已经射过五次了,每次他射完一软,莲儿就会接过接力棒,用尽方法让他变硬,然后给仙儿,给姗姗灌满精液。莳田知道三人心中所想,感动也无奈,三位娇娘进门这么久了,为什么就没见一人身体有些动静,难道是自己不行。

“不要停……我好热,我还要……”,莲儿呐呐的望着他,莳田感觉有点不对劲,望着另外两人,也是脸色陀红,这是怎么了。

“你不知道吧,为了让身子有孕,前几日我特意嘱咐云儿丫头去买了些催情香,此物最金贵了,以前我家姨娘为了有孕也用过,一炷香得一两银子呢。”,姗姗憨态可掬的『嘿嘿』直笑,眼里满是欲望。

“你说这几日房里燃的是那种香?”,莳田转头看了看床头的香盘,以为只是添香用处,原来是催情用的。

“是呀,不然咱们那里受得住。”,仙儿说完爬了过来,低头允住龟头,随即深深吞入口中。

『咝……』,莳田抽了一口冷气,感觉自己像是掉进了戏文里的蜘蛛洞,爽极又有些害怕这三个吃人的妖精。

莳田抬头看着天上飞过的鸟雀,原以为塞外就是荒漠,谁知走了数百里之后,一眼过去是无尽的草原,期间河流缓缓,飞雀点点,说不尽的风光,莳田转头对身后道:“传令下去,今夜在此安营。”

此时莳田在三位娇娘的眼泪中离家已经半月,硬是一场仗没打,地图上胡人的部落,一个未见,眼之所及除了草就是河,胡人都像是消失了一样。

起初朝廷给他准备了二十万大军,他只看了一眼就摇头拒绝了,二十万重骑守关和冲锋好用,但与胡人打机动战那就是活靶子,后来挑选一番,才留下这万余人马,但个个都是骑射高手,真正二十精锐里挑一个,莳田又命这万余人解下重甲,只拿必要武器,然后备足干粮,连辎重营都免了,准备以战养战,可到目前为止,连胡人部落的毛都没寻到,倒是海青被他用铁丸砸死了不少,至少现在就一直没见过那种大鸟了,想来胡人的神鸟也有限度,不然岂不无敌。此时莳田有些后悔当初的冲动。军队粮草还够嚼活两天,要是再过两天没找到补给,那只有打道回府了。

“报~!前方发现胡人踪迹。”

“细细道来。”

“禀将军,前方二十里,发现敌人留下的灶台,看痕迹应该是才走不久。”

“停止扎营,火速追赶。”,莳田一跃上马,兴奋不已,可算找到了。

莳田大军一番急追,终于在月上枝头的时候赶上胡人的步伐,小丘后方大约二十里,就是胡人停下的地方了,莳田举目细看,发现旷野尽头灯火通明,围着灯火处满是巡视的骑兵,看来是在举行什么活动,这时他转头道:“众将士下马吃些干粮,休息一番准备冲杀。”

“吴将军。”

“属下在!”

“你带一营人马,绕远路去前方准备绊马索铁蒺藜。”

“属下明白,这就去。”

“切记隐蔽。”

“是。”

看着吴偏将带人走远,莳田继续观察胡人动作。

“将军,胡人此番应该是在举行大会,选举新的头人。”

“我明白,斥候说胡人此番都在内斗,看来不假。”,等了半柱香功夫,莳田说完起身说:“传令下去,准备冲。”

万余精锐的冲锋,气势根本掩藏不了,胡人在第一时间就发现了来人,集会瞬间结束了,纷纷集结起来,可不是向莳田他们冲来,而是反向逃跑。

可惜这些胡人的战术,遇上了莳田这个逆天的人物,莳田转身拎起马背上的一个布袋,里面满是铁丸,扬手一颗飞出,铁丸带着破空之声,狠狠的砸穿了一名靠中间的胡人马匹,那马匹受伤一倒,身后七八人闪避不及也随即被撞倒,莳田大军追上都不用出手,马匹就生生踩死了这几个胡人。

如法炮制了几次,胡人像是发觉了什么,顿时散开,莳田看到自己的铁丸已经失效,转头对后喊道:“众将士分散,包围追逐为主,我一人前去足矣。”,莳田知道,这种状态下,别说他有万人大军,就算二十万大军全拉来,也不过是移动靶子。

莳田丢下所有负重,只拿着一杆长枪,背负御赐宝剑,马的速度瞬间上来了,莳田期间拨拉了无数箭矢,终于距胡人只有半骑的距离,一抖手中长枪,刺中胡人身下坐骑,马匹左臀受痛,条件反射往右边一蹦,正好撞上右边一骑,两人立时被甩下马背。

看到有人居然敢冲上来杀人,胡人立时又聚拢过来,对着莳田拉弓射击,莳田看前方不远就是吴偏将设伏处了,特意放慢了速度,好让胡人再聚拢些,因为马匹都有聚众性,只要快靠拢了,马匹都会乐意聚在一起奔跑。

更近了!莳田猛的一拉缰绳,止住马匹冲式,只见前方草丛里忽然拉起一道绳索,止冲不住的胡人马匹被此一绊,马上的胡人像是下饺子一样纷纷往下掉落,马上又被随后冲上来的马匹挤压而死。此时就见一个胡人手持长戟,冲将过去对准长索一割,随后的胡人没了阻拦,纷纷跃了过去,可惜更悲剧的事发生了,满地的铁蒺藜,扎得马匹活蹦乱跳,上一秒的亲密战友,下一秒就成了杀人凶马,随后跟上的莳田大军,纷纷跳下马匹,手持长枪进来戳那些未死之人。

“将军,此役我方杀敌六百余人,无一人损伤。”,听着统计,莳田呼了口气,我方没死人就好,一共就一万余人,而胡人还有数十万部众,还只是能上马作战的,那些妇孺老小还不算,我方死不起啊……书说从简,又这样一个月,莳田部众寻到胡人小部就杀,碰到大部便逃,一时间搅得漠北风声鹤唳,那些小部众的胡人纷纷集结,放下往日的仇怨,时刻提防这支来自关内的土匪,为什么胡人会认为这是一只土匪,据唯一活下来的人说,这群人既无盔甲又衣衫破烂,个个胡子拉碴,浑身恶臭,面相凶神恶煞。

不是莳田想给人这样的错觉,是实在没辙,一个多月来,大小数战,衣服也没得换,破了就破着,胡子长的碍事了就拿小刀一割,算是刮胡子了,至于凶神恶煞,都这幅样范了,能和善起来就是有鬼了,得亏胡人部落里牛羊正是满膘,吃食也不用愁,抓来的胡人女子,莳田也一个不要都分给将士了,毕竟这蛮荒之地,将士们有了女人,也有了个念想,还不至于被逼的发疯哗变。

而且汉人男子待人温柔,待那些胡人女子不像他们族人那样野蛮,像是货物一样换来换去,那些胡人女子也不想跑了,骑马跟着部众到处跑,也强过往日做牛马一般的存在。到了后来,一个将士身边至少跟着一名女子,陪着他纵马杀敌,也算是一番奇景。

这日莳田部众来到一座山丘之下,看到远方在四水环绕中有个部落,喊过随从拿过地图,笔画了一下,对后喊道:“前面就是胡人最大的胡尔汗部了,我们此时距京城已经两千余里了,千里征战为了什么?为了百姓?不,其实我们更多的是为了自己,为了创下一番功业,光耀门楣,着一个多月来,众将士随我出生入死,为的就是今天!只要我们攻破了胡尔汗部,杀了他们的可汗,胡人必定溃不成军,那时我们就是收复河山的第一功臣,列位也必将青史留名。”

“属下愿跟随将军~!”,整齐的呼声,是发自内心的呼喊,如今人人身上马匹上都挂满了金银,又有异族美人在怀,而将军却是分文不取,一女不纳,众人此时是心甘情愿跟着他。

“呵呵,口气倒是不小,你知道哪里有多少人吗?”

“谁~!?”,莳田听到身后有女人说话,身上汗毛都炸起来了。

“原来是师姐啊,师姐你怎么在这里,师父他老人家还好吗?”,莳田转头看到一身紫衣的师姐,而师姐身边还跟着一个不认识的美人。

“师傅听说你带兵到了塞外,心里还是担忧,就让我们两来帮你。”,苏青萝和身边的人都带着面纱,看不清此时的表情,莳田猜她在微笑。

“那这位是?”

“这是衣玥师妹,也是你师姐。”

“呃,莳田拜见衣玥师姐。”

“啧啧~你们都没洗过澡吗?”,衣玥说完捏了捏鼻子退了几步,一阵清风带来的阵阵恶臭,让她受不了。

“嘿嘿,师姐见笑了,洗过啊,只是衣衫实在是没得换。”

“师父托我知会你一声,等你空时跟我回师门一趟,师父找你有事。”

莳田心中一喜,看来功成名就之后,师傅也接纳自己了,心中又一愣,连忙问道:“师姐,当初师傅教我艺业,什么都没多说,我至今不知道师父人在何处,山门朝那边开。”

“这你不用担心,到时候我自然会带你去。”

“谢师姐,衣玥师姐你刚刚说胡尔汗部人口众多,不知道你是不是去打探过了,有没有发现什么缺陷。”,莳田抬头看了看衣玥,发现这位师姐身段也不错,虽然不如苏师姐那样巨乳蜂腰肥臀的肉葫芦,但前凸后翘也是一个妙人儿,想来样貌也差不到那里去。

“我没去过,不过师姐买通了一个当地胡人,你听师姐给你说吧,我不是很清楚。”

“师姐原来会胡语,知识真是广博。”,莳田也想过逮几个活口来问,可惜人家叽哩哇啦一通,他是一字不懂,问遍三军也都是一脸茫然,最后放弃了——莳田听完苏青萝的解说,砸了砸嘴巴,这仗要怎么打,环绕部落的水泽虽然很浅但极宽,最窄的地方都有十丈开外,马匹可以直接走过,但水泽中早被胡人放满了铁刺钢钉,马匹有多少可以陷多少,围着部落只有四座吊桥。

胡人筑城用的是木头,用攻城车可以收到奇效,尤其是砸些火球过去,前几次莳田试过,百试百灵,将心中所想跟苏青萝一说,苏青萝摇了摇头说:“火攻没用,胡人早就防着这招了,他们的城里遍布汲水的竹管,四周就是水源,几乎用之不绝,胡尔汗部光是骑兵就有近四万,光凭石头又能砸死几个人。”

“大人~!是海青!!”,后面传来一声惊呼。

“上马~!”,莳田也是倒了血霉,这都有多久没碰到这鬼鸟了,见一只杀一只,怎么就杀不绝。莳田骑上马匹,反手从马背上的布袋里摸出一枚铁丸,甩手一掷,高空中的那只鸟一声惨叫后就往下掉,莳田转头喊道:“后营变前锋,退。”

这边还在跑路,胡人的部落四门冲出来无数骑兵,浩浩荡荡杀了过来,莳田看的真切,咬了咬牙吼道:“一营二营随我留下,其余人等吴将军暂领,快退。”

虽然两边速度一样,可这是在胡人的土地上,对方传讯肯定比自己跑的要快,不能抵挡住这番攻击,那自己的部队踪迹被胡人掌握,很可能就面临被围剿的命运,这也是为什么一直以来,莳田部众奔袭两千多里,只打了不到十仗的原因,莳田刻意搞出这种看起来漫无目的的流窜,为的就是出其不意,所以胡人也更深信他们是流窜塞外的土匪。

“两位师姐,你们快随大部离开,我随后就到。”,莳田手握长枪,盯着奔袭而来的胡人,真看得起自己啊,这至少有三万人马,看来胡人早就在等着自己了,算来算去,算进了别人的套中,莳田心里泛苦。

“你要犯傻吗?来人浩荡如海,你这些人怎么抵挡?一起先撤,在图后计啊。”,万马奔腾的气势,压得人心里发慌,衣玥第一次见这阵仗,有些慌神。

“抵挡一时能为吴将军等人争取撤退时间,才有后计可图,不然全都得死!

你们快走。”,莳田转头对着两位师姐吼了一嗓子,眼睛都红了,他不舍,家中老娘娇妻,可能再也见不到了,他后悔,做个安生侍郎多好,或许就做个知县,他也很知足了,为何要来此做这险过剃头的勾当。可不舍也没辙了,能活多一个,他就安心一分,后悔也晚了,既选择做了匹夫,又怎么能贪恋安乐。

“众将士可有后悔者,可随大部撤退,本将就算能活着回去,也绝不怪罪退却者。”,莳田知道,身后的部将也不是石头里蹦出来的,他们也是爹娘生养,家中也有老小。

“誓死追随将军!”,千余人的呼喊,震彻云霄。

“好~!不愧是我华夏儿郎,今日能有众兄弟陪着,哪怕赴死也有肝胆相照,我心里痛快,众兄弟准备~!”,千余人勒紧了缰绳,随着莳田一声吼叫“冲”

……战场上,莳田千余人如同一排蝼蚁,猛烈的撞进了胡人的战阵,胡人三万余人分成了六列,自撞入第一列开始,兵戈之声骤响,夹杂着破帛裂骨之声,绵绵不绝,天公似乎都不忍看到这番壮烈,阴霾的天空,下起了豆大的雨滴。

一合之后,莳田部众冲出战阵的活人之余二十来骑,而且个个挂彩,有位将士的肠子都流出来了,可他用破衣将肚子一勒,颤抖却依然刚强的举着长枪,莳田看到此番惨状,心里虽然早有答案,可依然止不住眼泪横流,混着雨水落入身下的大地,他不是一个善感的人,可看到自己带出来的兵,就这样死去,他觉得憋屈,觉得不值,他们本都可以建功立业光耀门楣,而不是死在这里。

马踏尸泥,破革裹腹,无法让仅剩的人退却,因为他们已经没有了退路,决定留下来的那一刻,他们就在寻求轮回,希望来生是平安之世,不用再来当兵。

“冲~!”,看着胡人分成了两部,大部去追击吴参将,只余小部殿后,看来是准备用这数百人,来结果莳田等人,莳田在极度的绝望中感到愤怒,一种被人看轻的愤怒,这可恶的胡人,当我华夏真的无人么。

莳田二十余人撞进胡人的殿后部众里,一番厮杀出来,只剩下莳田一人了,莳田此时很兴奋,忽然觉得死也不可怕了,长枪一抖指向胡人吼道:“众兄弟等我,我这便来陪你们~!”

一人冲向战阵的勇气,古时有过一员大将做过,而且没死,但那是因为对方主将念其勇猛,想将其活捉。莳田没这好命,刚进战阵,马腿就被砍断,莳田一跃而起,长枪洞穿三人,这才借着余势落地,手伸向背后拔出御赐的宝剑,『锵啷』一声响,秋水横立身前,此时的莳田才认真看这口宝兵刃,剑长三尺,背厚刃薄,中间是放血的凹槽,剑身上有古朴的花纹,剑刃与护手连接处用古篆写着『秋虹』,只是莳田并不识得此字。

面对着重重包围,莳田摸了摸剑身,呐呐的说:“宝剑配英雄,可惜我不是英雄,只是个匹夫,也罢,今天你就陪着我走完这最后一段路罢。”

莳田抬头眯眼透过暴雨看身边的人群,一声怒吼,主动出手了,问水剑技,他从未用过,因为打仗并不适合,憋着这口怒气,莳田气势如虹,一剑划过雨帘,一道清晰的剑气分裂而出,莳田心里一惊,难道自己丹田那口气,可以外放的?

难道那就是内家真气?

莳田提气一跃,手中长剑挥洒开来,胡人见此人居然可以步外杀人,大骇之下纷纷后退,拿出身后长弓射击,一番射击之下,莳田腾挪辗转,如同灵猴,箭矢根本近不得身,莳田此时纵身一跃,跳起三丈有余,一剑将一个胡人骑兵劈成两截,抢过马匹转身就往大部追去,余下胡人止步不敢靠前,这样的神勇,这样的杀人方式,他们闻所未闻。

莳田不是不想继续,可他发现刚刚只是几纵几剑,脑中就疲累不堪,仿佛是来塞外之前,闺房中的那番状态,而且此时他要追上去,因为师姐和吴参将部众还没有安全,反正都是要死,何不死的壮烈点,让后人记住,今日塞北,有这样一位英雄好汉。

盏茶功夫,莳田就看到了让他揪心的一幕,远处吴参将部众已经被合围,而且胡人为了降低损失,居然是下马立盾,一丈长枪入土依盾,高高支起做拒马只用,以步战合围,只在外围放箭。莳田肝胆欲裂,猛抽马臀急速靠了过去。

胡人看到莳田居然没死,大部中又分离出一哨兵丁,骑上战马,迎着莳田冲了过来,莳田紧紧握着长剑,随着两方靠近,一声爆喝,长剑挥洒如虹,胡人阵前两匹马随着莳田的动作,马头齐齐被斩断,立时翻滚倒下,莳田此时一拉马缰绳,因为急速冲刺巨大的惯性,马匹高高跃起丈余,莳田此刻像是战神一样,高高越过身上翻滚成一团的胡人骑士。

远处被包围的部众,此时见他们的将军如此风采,一个个心中激荡,齐声欢呼,胡人也有点傻眼,等他们回过神来,莳田已经杀到近前,一柄三尺秋虹挥舞,如白练似秋水,剑气纵横四方。

“我方将士由此出圈,速速撤回关内,不得有误~!”,巨大的包围圈,生生被莳田撕扯出一个口子,这样的机会千载难逢,众将士本是抱着必死的决心,此时看到了生的希望,此时他们害怕了,害怕这生的希望会消失,所以几乎不用莳田吩咐,潮水一般往这边涌,胡人因为换了步战,一时机动性锐减,根本来不及援护,就这样看着莳田部突围。

等胡人换上兵器,上马追击,莳田部众已经跑了快两里地了。

看着身后越来越近的胡人,莳田心里叫苦,这该死的胡人,看来今天他们不将我等斩尽杀绝,是不会罢休的。

“吴参将,你带着人继续向前,沿着这条河一直往前,就能回关内。”

“东将军,你呢?”

“我去抵挡一阵,一会就会赶上你们。”,东莳田这话出口,他自己都不信。

“东将军,不可再如此,属下带人去抵挡,你带着众将士回去。”,吴参将铁塔一样的大男人哭了,有这样的上级,他死而无憾。

“混账,你那只是带着兄弟去死,既然胡人如此纠缠不清,那只有我去还有一线希望,你带人火速回关,不得有误,这是军令!”

“是……是……将军!!将军保重!!!”,吴参将一抹眼睛,纵马而去。

莳田渐渐放缓速度,单人匹马立在暴雨中缓缓转身,胡人恨极了此人,而且看此人行事像是高级头领,如果杀了他,比杀多少小兵都强,看到莳田停驻,胡人冲的更快了,纷纷举起刀兵,都想拿下这大好的头颅去领赏。

莳田其实已经力竭了,这力竭不是肉体上的,是精神上的,数次的剑气破空,让他很乏很困。面对山呼海啸的胡人,莳田擦了擦眼中的泪水,脸上的雨滴,鼓足了勇气,对着胡人冲了过去。

“啊~!”,冲入人群的莳田,用的是一身蛮力伐敌,他的坐骑在第一时间就没了,莳田高举手中长枪,枪尖划破雨滴,划破衣衫,笔挺的枪身如同这个民族一般刚强有力,柔韧不屈,鲜血染上衣衫又被雨水冲刷干净,气势惊天,如雨中蛟龙,无人敢靠前。

“这位英雄,如果你归顺我族,我们族长会封你最高的官职,你愿不愿意。”,一个生硬的声音,从人群里传了出来,大雨连天,莳田看不清是谁说的。

莳田百感交集,长枪往地上一顿,高呼:“死,我很怕,可惜我这人天生没那反骨,活在昆仑又怎会去稀罕你等土包。”

这时只听人群中一声胡语,胡人缓缓后退,纷纷举起马背上的投掷长枪,莳田一看这阵势,心如死灰,呐呐的说:“仙儿,姗姗,莲儿,你们要好好活着,帮我照顾好老娘,娘……儿不孝,先去了……”

随着呼啸而至的长枪投掷,莳田拼命挥舞长枪格挡,可人力总是有限,只是一个疏忽,一杆长枪贯穿肩膀,随后小腹,大腿接连被钉死,胡人看到一击凑效,停止了投掷,纷纷挤了过来,想砍了莳田的头颅换功勋。

这时就听一声胡语怒喝,胡人纷纷让道,一个高壮的胡人骑马进来看了看,说了几句,已经重度昏迷的莳田,被胡人丢在了马后,像一具尸体一样被带走。

等莳田再度悠悠缓醒,看着周围昏暗的环境,心想阴间就这番模样,怎么这么像是县衙的牢房,昏暗又潮湿,随之传来的剧痛,让莳田哼了一声,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身体,被包的像粽子,这才明白自己还未死。不过看着自己的状态,四肢被固定在精铁架上,牢笼外是胡人的看守,这活着未必是好事。

这时就听到牢笼外传来脚步声,一会就走过来两人,一个腰圆膀粗像只人熊,一个身高丈二精壮无比,两人进了囚牢,人熊开口一嘴生硬的汉语:“我们的斥候告诉我们,你就是汉人所谓的征北将军,东莳田,对不对?”

“我不与人熊对话。”,莳田瞟了他一眼,转头不再理会。

“你~你这个~这个混蛋~!”,人熊气急,拿起桌上的皮鞭就要抽打。

“住手,你这样会吓到我们的客人。”,这精壮之人,一嘴汉语流利无比,而且还带些京腔,让莳田惊讶不已。

“你是汉人?不对,你的样子不是汉人。”,莳田认真看了看,又否认了。

“呵呵~我是胡人,不过长期往来于关内漠北。”

“为什么要救活我?”

“一个活的征北将军可比一具死尸值钱,你说你们朝廷会出多少银子来赎人?”

“做梦,自古就没有赎人的先例,你们还是杀了我省事,免得白费了心机。”

“会的,如果朝廷不赎你,那以后谁还会来打仗,谁还敢来打仗。”

莳田心里想了想,燃起了生机,转念一想,瞬间又熄灭了,道理很简单,自己在草原杀来砍去,胡人不会让自己活着回去,等拿到了赎金,再当着朝廷的面一刀剁了自己,胡人报仇了,朝廷也省事了。此番出来自己不但无罪,还是英雄,哪怕胡人不想杀自己,莳田都怀疑那帮文臣会给自己编排罪名,怂恿皇帝干掉自己,那群货为了自己的屁股,宁愿送一个饭桶去卫边,百姓死活都不顾的臣子,还有什么干不出来的。

“呵呵,借你吉言,那我还可以多活几天了,我饿了,快点拿吃的来。”,莳田想通这些,也无惧了。

“你虽然命大活了下来,但你的肠子穿了,不能吃干的,喝点稀饭吧。”,精壮男人对着人熊打了个眼色,人熊气哼哼的出门去打粥了。

“你好像地位很高啊。”

“用你们汉人的话说,我叫胡可汗。”,胡可汗说完就出去了。

莳田感觉从头冷到脚,能说一口流利京片子的胡可汗,只有朝夕生活在某地,才能这样流利的说当地方言,朝廷里谁是他的人?莳田这会想谁都可疑。

几千里地,加上不是几天功夫能谈妥的,莳田已经牢里呆了小半月,身上的伤也好了个七七八八,这天正是夜深,莳田看着左右无人,试着运了下气,用力挣了挣手腕上的铁链,铁链纹丝不动,莳田叹了口气,要自己有师姐那般功力就好了。

莳田正在苦闷,就听牢外闷哼了一声,往外看去,就见衣玥身穿紧身夜行衣,探着惊人的大长腿,蹑手蹑脚猫到牢门边,打开囚牢进来,走到莳田别上,比着个指头『嘘』,伸出双手拿住铁链用力一绷,一声脆响,莳田的右手解放了,随即又解开了莳田的左手,莳田第一次看到衣玥这番打扮,衣玥身材其实也不错,酥胸丰腰,尤其双腿好长,长到有些不真实。

两人左右看了看,发现没有惊动隔壁沉睡的囚犯,便猫着身子轻步往外寻,到了牢房门口,发现苏青萝正在等他们,莳田眼睛都看直了,苏师姐夜行衣下好身材啊,好大的胸,好细的腰,好大的屁股,好美的葫芦身材,莳田看到苏师姐瞪着他,便咽了咽口水不敢看了,也罢,晚上做梦去遇见也挺好。

三人蹑足潜踪寻到牢房边上,苏师姐和衣玥同时伸手牵住了莳田,莳田还在沉醉素手纤柔,就感觉自己飞了起来,低头一看,莳田有些眩晕,好高!用整木拼凑而成,近五丈高的木墙,就这么飞了过去,遇水二人脚尖轻轻一点,如蜻蜓过水,飘飘然就到了护城河之外。三人又往前纵身跃了一段距离,直到越过山丘,看不到部落了,才放缓脚步。

“师姐,停,停一会。”,莳田那微末内气,怎么可能跟两位师姐比,跑了一阵只感觉上气不接下气,连忙喊停两位师姐。

“累死你,要你乱瞅。”,衣玥年纪轻些,受不住被莳田那样盯着瞧,感觉自己像是没穿衣服一样,身上冷飕飕的。

“下次不敢了,谢两位师姐救命之恩。”,莳田爱慕女色,但还是分得清轻重。

“不用谢,是师傅知道你有难,要我们来救,本来那日看到你中枪,以为你死了,谁知道你命还真大。”,苏青萝心里其实还挺惦记这个不安分的师弟的,那日看到他中枪,心里没来由的一阵揪心,如今知道他还活着,受了师命,拉着衣玥死赶活赶跑来救人,这会救出人来,心里依然是一团乱麻,说不上的滋味。

“别说你还挺英雄的嘛。”,衣玥觉得莳田还是不错的。

“嘿嘿,别夸我,别人一夸我就脸红,总觉得自己还不够好。”,莳田挠了挠头,两只眼怎么都离不开两位师姐的身体。

“我说你看够了没有?”,苏青萝算是大气的了,可被这么盯下去,就算泥菩萨也要打人。

“够了,够了……”

“那就随我们回去,再走一段就有马了。”

“不,师姐,我还不能回去。”

“嗯?你要去干吗?”

“我要去杀胡人可汗。”

“你疯了?可汗大帐那可是铁桶一样,再有十个你都近不了身。”,苏青萝听到这厮居然要回去送死,一股没来由的火气冒了出来。

“胡人可汗自幼长在关内京都,他在朝堂之中还安有卧底,不除此人,我不能回去。”,莳田知道,这可能是唯一的机会了,唯有尽力一搏。

“你有病啊?胡人可汗取不取天下关你什么事?又不是阻碍了你,你管那么宽干什么?带着你妻儿老小,随便找个地方都能好好过活,非得去干那吃力不讨好的事情干嘛?非得去做英雄?我看你是想做英雄想疯了。”,苏青萝气急,指着莳田鼻子骂,虽然隔着面纱,但脸上表情和姗姗好像……莳田低头半响,抹了抹眼泪,望着脚下的大地说:“我不是英雄,我只是个匹夫,我忘不了我的将士是如何死的,我忘不掉那些缠腹裹肠的将士,他们才是英雄好汉,我只是想去做他们没有做完的事情,让我的心安,让我的兄弟们可以安息,可以安详的躺在这片大地,不再担忧妻儿老小。”

“你……好,你去完成你的心愿吧,我就在这里看着,等你死了再去给你收尸。”,苏青萝看着莳田的样子,自己的心儿也揪得疼死了。

“谢师姐……”,莳田作了个揖,转身往回纵跃而去。

“师姐,真让他去啊?师父那里怎么说啊?”,衣玥焦急的拉着苏青萝,她觉得莳田人很好,不该就这么去死,还是逃出来了再去送死。

“随他去,这头倔驴,他不逐了心愿,怎么会肯走。”

“那师姐我们呢?”

“你跟我来。”,苏青萝往莳田去的方向飘然追去,衣玥狡黠的眨了眨眼也跟了上去。

莳田这时就听到身后风声想起,就看到两位师姐飘然而至,莳田不解的问:“苏师姐,衣师姐,你俩去那?”

“去逐了你的心愿,你可满意了?”,衣玥笑嘻嘻的插嘴。

“师姐,此去凶险万分,你们快些回去,不然你们要是有个闪失,师父那里我怎么交代。”,莳田一听停了下来,这可是虎嘴拔牙的买卖,莳田这段时间干的一直是这事,他已经习惯了,但他不想再有人为他赴死。

“闭嘴,快到了,你在河外观望就好,记得隐蔽身型,别让别人发现了。”,苏青萝也不理他,继续往前,莳田只好追了上来。

看着两位仙子师姐飘了进去,莳田真的羡慕,可惜师父说过,他这辈子是别想了。盏茶功夫之后,就听到部落中吵杂起来,部落当中的大帐,一股冲天的火焰迎风而起,此时就看到两位师姐跃了出来。

“走罢,那胡可汗已经死了,你现在肯回去了?”

“师姐应该多放些火,多烧死些胡人啊,进去一趟只杀一个,好亏。”,莳田砸了砸嘴巴,不用自己动手还是很舒服的,头一次发现原来高强的功夫打仗用处不大,但用来做刺杀,格外恐怖……“你给我闭嘴,几万人马,就算滔天大火又能烧死几个?乘此时快走才是真。”,苏青萝实在忍不住了,这师弟叨叨叨叨,一张嘴巴真是讨嫌。

“哦,师姐牵我,我没力气了。”,莳田面对美人的时候,腹中计谋比战阵上多百倍不止。

“你……!”,苏青萝真恨不得一掌劈了这厮,太不要脸了,看到师姐脸都红了,衣玥捂着嘴乐得肚子都疼了。

“好啦,师姐牵你,咱们快走,不然被发现就不妙了。”,衣玥伸手牵住莳田,苏青萝看到衣玥此番举动,心里一酸,也伸手拉住了莳田,三人纵身而去。

“东将军回来了……!!”,随着传令官的呼喊传遍城楼内外,无数将士迎了出来,随着大门洞开,莳田骑着一匹棕马,一身破衣烂衫,隐约身上还缠满了布条,像是乞丐一般无二。

“将军!”,边塞将士齐齐跪下,眼中俱是眼泪。

“众兄弟随我几番出生入死,如今我活着归来,也没有什么能允诺你们的,但我保证,我一定向皇上禀明你们的功绩,我可以不要官职封赏,但我一定会为众兄弟求得一番功业。”,莳田望着身前黑压压的将士,这都是随自己出生入死的兄弟,漠北的种种又一次浮上心头,一时辛酸泪止都止不住。

“谢将军。”

“好了,我累了,想睡一会,你们都散了吧。”,莳田伸手无力的挥了挥,心累。

倒了三盆黑水,莳田才将身体洗干净,换了身新衣服,莳田倒头就睡,这一睡,足足两天才悠悠转醒,起来告别了众人,这才动身往京都赶。

“皇上,具体事情属下只知道这么多,该如何行事,还请皇上决断。”,莳田此时坐在御书房,正向皇帝讲述所见所闻,御前免跪赐座这可是三公才有的待遇。

“爱卿此番劳苦功高,我大军不日即将启程,荡平漠北指日可待,但闻边关镇守杨将军计谋不足,魄力有限,爱卿来自边关,熟知人事,不知爱卿可有人选。”

“偏关总兵何永为人果敢、雁门关偏将吴凉行事有谋,可担此重任,雁门关万余兵丁此次随我征战塞外,熟悉风土地形,可当前锋。”,何永当初帮自己,可惜后来进京受封,被文官压制,就加封了个虚衔,憋着一肚子鸟气回了边塞。

吴凉与一众人跟着自己在鬼门关晃悠这么久,应该提拔。

“来人~传旨,着偏关总兵何永为正将,雁门关偏将吴凉为副将,领骑兵两万,即日开往漠北,驱逐胡人后,筑永久城池要塞,一座于河套,何永提镇北将军,镇守此要塞,一座于包头,吴凉提镇远将军,镇守此边城。雁门关前锋营皆加封一级,散于各部接纳。”,毕竟一次升起来那么多校尉之职,只能全部分散开去,一个地方丢几个。莳田听到皇帝这么说,知道自己一点心思皇帝猜到了,不就是讨封赏么,朕给你。

“不知爱卿此番归来,可还记得当初朕允了你之事,你现在可以说了。”

“皇上,还有一事,我朝之中,怕是有胡人的奸细。”

“你可有证据?”

“没有,猜的。”

“嗯?你可知胡乱猜忌大臣,就是大罪。”

“所以属下只敢在这里说。”

“说。”

“是。”,莳田又将自己被擒之后所遇蹊跷,加上自己的猜测,细细说了一遍。

“朝臣乃国之根基,此事你不可外传,朕自有决断。”

“是。”

“你就真的没什么想要的?朕富有天下,如今又有爱卿为朕立下此开疆拓土之功,你尽管开口。”

“臣……臣如今官居二品,家中娇妻美妾,又有皇上恩典,吃穿不愁,实在想不出还有什么缺的。”,莳田说的是实话,他觉得自己如今除了经常梦到师姐,对功业什么好像已经无欲无求了。

“娇妻美妾……呵呵,朕就许你个娇妻美妾。”

“臣不懂。”,皇帝说的啥,莳田拱了拱手,实在不懂。

“朕有一女,端庄大方,如今就许配给你,你觉得如何?”

“哈?哦!谢皇上,只是皇上,臣早有婚配,公主下嫁,那我内子该如何是好。”,看着皇帝眉毛一拧,连忙改口说好,这叫什么事,皇帝的女儿,那岂不是自己以后就是个吃软饭的,莳田想拒绝,可又怕皇帝一怒,来个『臣惶恐,臣不敢。居然敢忤逆朕,来呀拖出去斩了。』的戏文,那就惶恐大发了。

“七尺男儿难道惧内?萱儿做正妻难道还辱没了你不成?”,皇帝眼睛一瞪。

“臣……臣知道了。”,莳田死的心都有,这请回去一尊太上皇,回家只怕得被姗姗给插死。

“嗯,还未归家吧?如果没事了就早点回去吧,明日记得早点上朝。”,看到莳田应了,皇帝心中愉悦,说话也和缓了些。

“谢皇上,臣告退。”,莳田苦笑着出了门,这叫什么事,嗯,原来公主叫萱儿——莳田骑马立在自家府门口,一时间百感交集,自己这是从鬼门关里回来了啊。

进了后院,燕儿、霞儿、云儿还有荷花四人正坐在院里说话,看到老爷回来了,云儿第一个冲了过来,高声呼道:“老爷回来啦~!!”

这四人一直作为通房丫头在使唤,莳田在床上快活的时候,云儿她们就在边上伺候着,早就不把自己当外人了,这会看到老爷回来了,心里那个高兴,四人欢叫着就迎了上来。

莲儿她们在内屋,听到外面的叫喊,姗姗第一个冲了出来,看到活生生的莳田,姗姗泪流满面,冲过来就打,嘴里直叫唤:“你这该杀的,你这天杀的~!”

“小妞,大爷回来了。”,莳田一把搂住在怀里撒泼的姗姗,心里无比温暖,这时莲儿和仙儿也跑了过来,到了跟前止住脚步,泪眼朦胧的看着莳田,『哇』的一声,两人哭了出来,冲了上前,四人抱作一团,放声痛哭。

“我的儿回来啦?儿啊,娘想你啊,日日念着你,听说你被胡人掳了去,为娘心里像是被刀子割啊,你可痛煞娘了。”,老娘这时拄着拐杖,从里屋慌慌张张的摸了出来。

“娘,不孝儿回来了。”,莳田放开三位娇妻,冲上前跪在老娘面前。

“回来就好,回来就好哇……我的儿如今是个大英雄,娘老了,也看不见,可为娘知道你受苦了,娘也不稀罕我的儿做什么英雄,我只要你平安回来就好。”,老娘抹了抹眼泪,伸手在莳田身上摸着,生怕自己的儿子少了块肉。

“娘,我没事,好着呢。”

“没事就好,回来就好,还没吃饭吧,云儿,赶紧去给老爷做些吃食。”

“噯……”,云儿心里欢喜,开心的往后院去了。

“我儿累了吧,先去歇着,一会云儿做好吃食,我让他给你送进屋去。”

“娘别哭了,我这不是好好在这里吗。”,看着老娘哭的伤心,莳田心酸。

“我这是高兴,你不用管我,莲儿她们日日思念你,你去和她们说说话,我在这里坐会就好了。”

荷花会疼人,赶紧过去扶着老娘坐在花架下,陪着家里老祖说话,莳田转身看着身后三只大花猫,伸手给她们擦去眼泪,笑着说:“莲儿瘦了些,姗姗也瘦了,嗯?仙儿居然胖了,你这个没良心的。”

“你才没良心,你要是不回来,留着仙儿孤儿寡母,你怎么忍心。”,姗姗气死了,这个没眼力的夫君,难道没看出来,仙儿是小腹胖的最多吗。

“孤儿寡母!?你说,你说我要做爹了?”,莳田一回过神,笑的嘴巴都快歪了,一把搂过仙儿,对着她上瞅下瞅,越看越开心。

“老爷别这么看我,好羞人。”,仙儿红着脸颊轻轻推了推莳田。

『啧』,莳田探头在仙儿脸颊上亲了一口,轻声说:“苦了你了。”,转头又看着姗姗和莲儿说:“你们也是,往后我一定不会再去做那些犯傻之事,好好陪着你们。”

“你这坏人……”,姗姗说完抹了抹红红的眼睛说:“尽说些讨好的话来逗我们哭,我们思念你就罢了,仙儿担心你,整日睡不着,晚上我和莲儿睡着了,她就偷偷跑去堂屋拜祖宗,偷偷的哭,哭得我的心都酸。”

“呵呵,你既然睡着了,怎么又会知道仙儿去哭了?”,莳田伸手摸了摸姗姗,心都要碎了。

“夫君,莲儿好想你。”,莲儿鼓起勇气说出的第一句话,柔柔的,让人醉心。

里屋,看着莳田狼吞虎咽的吃相,姗姗好奇的问:“打仗没饭吃吗?怎么你像是这几个月都没吃过饭。”

“我们吃的可都是大块的羊肉,牛头,过水一煮就放点盐巴,还带着血丝呢,那味道别提多鲜美了。”

“那你还这么急,慢点吃,别噎到了。”

“虽是鲜美,但吃多了也寡味啊,天天那么吃,我们都快吃疯了,后来为了让味道多点,就去寻些草茎来煮在里面,别说有种紫色的香叶子,住在里面很提味道。”

“你们就那么乱吃?不怕吃坏了啊。”

“你不知道,天天就是肉食,吃的肚子像铁包一样,硬邦邦的,实在是没办法了,只能试着去寻些素的,都是摘一片叶子先试吃,如果没事,味道还可以,就拿来炖肉。”

“哦,原来只吃肉会那样啊。”,姗姗像个好奇宝宝,问起来叽里呱啦没个完。

“姗姗,别问了,让夫君好好吃饭。”,莲儿笑着拦住了还准备开口的姗姗。

莳田这时放下碗筷说:“饱了,我跟你们说个事,皇上要将当今公主许配给我。”

“啊?公主?为什么要许你个公主?”,莲儿一听脸上遮不住的落寞,仙儿只是笑了笑,姗姗却是连声发问。

“表示恩宠啊,我又没法推辞,只能应了。”

“哦,那公主进门肯定是正室了吧。”,姗姗看了看莲儿两人的表情,这才缓醒过来,什么是重点。

“那……那肯定是了,没有公主下嫁做妾的道理。”,莳田笑了笑继续说:“你们放心吧,既是公主,肯定为人和善大方,一定好相处的,莲儿你也不必忧虑,你们三人在我心中的地位,谁也取代不了的。”

“嗯,夫君说得是,是莲儿多心了。”,莲儿勉强笑了笑,这公主进了门,家里自己还有地位么,本来姗姗和仙儿就比自己出身要好,现在来了个更好的公主,怕是夫君会冷落了自己,所以很担心。

第二天清晨,莳田被霞儿叫醒,从叠股横卧的粉肉堆里爬起来,伸了个懒腰,昨夜不知道是不是受到了来自公主的压力。姗姗和莲儿两人主动得莳田都有点害怕,莳田到后来些疲软了,莲儿姗姗累的手指都没力气了,却是叫过站在一边的云儿几人,让她们帮着月下吹箫,一床人浪到了三更天才沉沉睡去。

只有霞儿因为月事来了,没有跟着疯,所以喊莳田上朝的重任就交给她了,四个通房丫头,只有霞儿害羞一点,云儿、燕儿还有荷花这么久以来,可以说是见惯了风浪,虽说还没得允许破了身子,但跟着主子疯的劲头倒是不小,只有霞儿每次都是羞羞怯怯的,连抓着莳田的肉棍儿,手都还会发抖。

莳田一晚只睡了两个时辰,坐在轿子里人像是在云端,随着轿子微微晃动,莳田一会又睡着了,直到管家唤他,他才迷迷瞪瞪了入了内城,天色未明,看人也不真切,何况莳田还在梦游,这时一人猛的撞了过来,莳田如今身如铁塔,几乎就是晃了晃,而来人却是倒飞了回去倒在地上“嗯?”,莳田迷迷糊糊的睁眼去瞧,一下就惊醒了,应该是惊喜了,好漂亮的小姑娘,看样貌就十四五岁,弯眉杏眼朱唇一点,身段玲珑有致,一身明黄色襦裙,外面罩着一件秀鸾比甲,腰上系着金丝玉扣的腰带,手上戴着一圈朱红玛瑙,衬得白嫩的皮肤更显纤柔。莳田上下看了个真切,心想看样貌应该是宫里的有些身份的人,怎么这样鲁莽。

“你就是东莳田?”,地上的小姑娘伸手一指莳田,看样子火气很大。

莳田思来想去,自己来京都还没有什么交集,没有惹过人,当下只好一拱手道:“正是,不知道这位姑娘为何冲撞我。”

“你该死~!你混蛋~!我才不要嫁给你。”,萱儿公主起身冲上来就是一顿拳打脚踢。

莳田左右看了看,得了,好几位路过的大臣都在看热闹,只能一把抓住萱儿的手,将她拉到拐角处告饶道:“公主息怒,我也不想啊,我家中妻妾已经三人了,可你父皇非要我娶你,我该怎么办。”

“所以你该死,你赶紧去死~!”,萱儿气疯了,平时在宫里无法无天惯了,这会要她嫁人,去做一个姐姐那样的活寡妇,她才不干,她宁愿孤老。

“臣不能死,臣家中还有老娘妻儿。”,莳田苦笑着任萱儿打骂,心里也是无言了,有个姗姗整天就是你你我我,现在好,这位萱儿公主看起来和姗姗几乎一样,有钱人家的儿女,就是这么娇惯啊。

“嘎?你有妻儿?”,萱儿此时才听清楚莳田说了什么,赶紧说:“那父皇要你如何处置妻儿?都杀了?”

“公主慎言!皇上只说要我娶你,并未说过要我妻儿如何。”,莳田此时很想打这位公主,但他风度,硬是忍住了。

“真的?”,萱儿皱了皱鼻头,有些不敢相信。

“臣不敢妄言。”

“嗯,我知道了,你退下吧。”,萱儿立直身子,一时风姿绰约,随即微微一笑,说不出的动人。

莳田揉了揉自己的眼睛,没瞎,砸了砸嘴巴,干干的回道:“那臣先走了。”

莳田快步离开那个引起他精神分裂的公主,心中寻思,这装相的功夫,简直闻所未闻,被萱儿一番打断,莳田也晚了些,等进了朝堂,两边已经站满了人,莳田寻了个墙角,低着头想继续打盹,就听站朝小黄门喊道:“皇上驾到。”

群臣跪下三呼万岁起来,听皇帝说:“东爱卿何在?”

“臣在。”,莳田一下惊醒了,连忙出班听旨。

“你等此次出征塞外,深入漠北,披甲执锐,千里泣血,更是斩杀胡人可汗,其勇万夫莫敌,其功可载千古,为朕平了这心头之患,更是开疆拓土壮我华夏河山。”

“谢皇上夸奖,皇上神武。”

“众卿家,我该赏赐些甚么给东侍郎,才能相配这番功劳。”

“皇上,胡人可汗死没死,不能单凭东侍郎一嘴之言,哪怕那胡人可汗真的死了,那是不是东侍郎杀的,还是他寿尽而亡,还是两说。至于他扫荡平漠北,更是无稽之谈,塞外纵横何止万里,区区万骑如何能做到,还请皇上不要听信一面之词。”,一名言官出列,直指莳田其名职,看来是抵死都要克制这番武勋。

“那依你看如何?”

“皇上,天下之大无极,连番征战劳民伤财,百姓早已怨声载道,应该派人速去与那胡人修好,方是上策。”

“来人,拖下去,斩,首级悬于午门三日。”,皇帝笑了,只是那番气势摄人心魄。

“皇上~!言官无罪啊,不能再打仗了,你不能听信谗言啊~不然国将不国已!”,被拖出去的那人,嘴里依然在高呼救国宣言。

“朕今日之心,众卿可明白?如果还有此番言论,无论官职,同罪。”

“皇上,臣以为东侍郎此番功绩,不大赏不足以显君心,臣提议,东侍郎可封公爵。”,内阁大臣中站出一位,开口就是封公,让全场都傻眼了,这开国到现在,除了开国元老里有十来个公爵,后面就再没有过封公的列子了。

“臣附议~”“臣附议~”……一堆附议中,莳田真像是在做梦,公爵啊,这是顶了天的官了,而且是能世袭的官位。

“臣觉得不妥,东侍郎虽然功勋彪炳,但还不及公爵所需武勋。”,兵部尚书第一个回过神来,这群杀才,这是要将自己的虎将雪藏起来,报刚刚的一刀之仇啊,自古公爷就没有配官职的,东莳田如果当了公爷,那就是闲云野鹤了,好容易寻到一大臂膀,怎么舍得轻易舍去,还指着东侍郎去平定倭寇哪。

“哦?张尚书有何异议?”,猛听到一个反对,皇帝也有些好奇。

“臣……臣觉得东侍郎现在还未到封公的武勋。”,张尚书也不好说明,皇帝你卧榻旁边还有一堆倭寇在骚扰你,你把这员虎将关进笼子,那倭寇找谁去平乱。继续让福建江浙的那群饭桶?来来回回像是杂耍一般,打了这么多年没有起色。

“呵呵,张爱卿多虑了,东爱卿此番功绩,足称得上一句国公,朕决定,不但要授他功勋,还要将萱公主许配给他,朕意已决,来人宣旨。”

圣旨还没写,那就还有机会,国公就够了,还搭上个公主是什么意思,皇上这是疯了心了,必须阻止啊,朝下这群本想冲去反对的大臣,看着小黄门举着早就写好了的圣旨,生生压住了脚步,熄火了,再听圣旨里居然说公主是嫁出宫去,众人更是哀叹连连,感觉如今的皇帝,他们看不懂了,再也不是那个顺应臣心的明君了,国将不国已啊……莳田做着梦去上朝,领着圣旨又做梦一样回家了,到家让莲儿将圣旨收好,自己一连灌了几大口茶水。

“老爷,今日上朝可顺利?”,仙儿拿了颗酸梅放进嘴里。

“还好,老爷如今是雁国公了。”

“雁国公?那是个什么官儿?我怎么没听过,比巡抚还大吗?”,姗姗听莳田说过,巡抚的实权是除了皇帝之外最大的。

“怎么说呢,我上面只有皇帝王爷了,没有比这更大的官了,不过我没有差事,每日喝茶钓鱼就行。”

“哈?这么好?那太好了,往后你可以多陪着我们了。”,仙儿一听高兴了,她正是需要人陪的时候。

“嗯,对了,还有一件事,皇上已经将萱儿之事昭告群臣了,择日完婚,我想就是这两个月了。”

“哦……也好。”

听说莳田封国公,一家人都高兴,这是无上的恩宠啊,连老娘都高兴的饮了小杯清酒。

莳田这国公当的惬意,每日就是闲逛东街,打马西街,不多时日,京都里那些达官贵人他都混了个脸熟,虽说有朝堂之争,但私下并无仇怨,所以那些大臣对他也算毕恭毕敬。

每日闲的难受,莳田就靠练功打法时间,这天晚上莳田在浴桶里练着问水,看看自己的胳膊,感觉还细了些,叹了口气,师傅说的没错,自己的根骨果然是极差的,自己按照苏师姐教的运行方法也有一段时间了,那股气怎么练都只有那么一点点,看来只能像师姐说的那样了,勤练筋肉力量,让外家功夫到了顶尖,也是不错的好手。

战场上几番生死,莳田也觉得在战场上无论什么功夫,用处都有极限,面对千军万马,哪怕是师傅那样的绝顶高手又能杀多少人,而且繁琐的技法根本施展不开,没地给你辗转腾挪,最好用的反而是简单的劈砍扫刺,但有一身高强的武功也不是无用,像苏师姐那般行刺潜入,绝对无往不利。

莳田起身出了浴桶,荷花连忙过来给他罩上袍子,笑眯眯的问:“老爷,今晚要歇在那屋?”

仙儿有了身孕,一直单独睡,而莲儿姗姗虽说是各有居所,但几乎都是腻在一起,也省了莳田到处跑,莳田伸手捏了捏荷花的脸,笑着回道:“老爷还能睡那里,老规矩,上半夜在莲儿房间,下半夜去陪仙儿。”

“老爷,奴家几人陪着老爷时间也算不短了,为何老爷迟迟不要了我们……”,荷花是被怂恿的,她鼓足勇气说完,脸都红了,虽说荷花最放得开……“你们也知道姗姗夫人的脾气,她不允许,我也不好有什么想法,不然遭罪的可是你们。”,莳田抿了抿嘴,前几日肉棍都抵到云儿的穴口了,姗姗都被肏晕乎了,看到此事硬是给拉开了,这家伙醋劲太大。

“那……”,荷花挺失落的,如今莳田贵为国公,如果能将公爷伺候的舒服了,指不准公爷开恩,自己几人就能做个妾室了,虽说妾室地位低下,但远比做个丫头强得多,既有了名分,往后老了也有了保障。如今不上不下,又得每日伺候房事,以后就算公爷开恩,让她们嫁人,只怕外人都以为他们是残花败柳,想也没人会要了。

荷花咬咬牙,伸手抓住莳田的肉棍,轻轻的捋了捋,柔声说:“老爷才是一家之主,只要老爷愿意,姗姗夫人想拦着都是拦不住的,我怕是老爷嫌我们丑陋,不愿要了我们吧。”

“怎么会,你和云儿她们三人,个个都是媚人之色,我也想啊。”

“那……那老爷今晚就要了我们吧。”,荷花低下身子,撩开莳田的袍子,紧接着吸允的声音在房里传开。

“真的是一屋的狐狸精。”,莳田吸了口气,挺了挺身子,想让荷花吞深一点,结果荷花从袍子里钻了出来,擦了擦嘴巴说:“老爷如果喜欢,那今晚奴家再给你。”

莳田叹了口气,捏了捏荷花的脸说道:“行,那我们回房去吧。”

莳田到了莲儿房中,莲儿和姗姗围坐在桌边,莲儿手里拿着一张绣锦,正对着册子上的图案学绣花,莲儿从未做过绣活,做个衣衫手工很巧,但绣工像是没有天赋,两人看到莳田进来,姗姗笑眯眯的说:“你来啦,你猜莲儿在绣什么。”

莳田看了看莲儿红着脸遮遮掩掩的绣锦,上面一只胖乎乎的鸟儿,又看了下册子,笑着说:“我知道,是鸳鸯。”

『噗呲』,姗姗捂着嘴笑的都没型了,莲儿脸蛋通红的气的将绣锦一扔,气呼呼的说:“以后不学了。”

“我就知道你会说是鸳鸯,其实莲儿开始想绣一只鲲鹏,给你做荷包用,但绣完肥敦敦的,怎么看都不像,这会就想改鸳鸯。”

“你个死妮子,就会笑话我。”,莲儿耳根都红了,虽说都是近亲之人,可这番丢脸,让她无地自容。

“好了,不学就是了,如今老爷我贵为公爷,那里还需要你们动手,缺点什么唤人去买来就是了。”,莳田搂着莲儿,笑着安慰她。

“老爷,可,可莲儿想给你做点什么。”,莲儿被莳田搂住,心里暖暖的。

“你有这份心,我很欣慰。”,莳田伸手刮了刮莲儿的鼻子,笑着说:“不早了,咱们歇息吧。”

“说是歇息,每次都是累到半死。”,姗姗皱了皱鼻子,她说是实情。

“说累到半死,每次又都是你最疯。”,莳田笑着拉过姗姗对她说:“再过半月,公主就要进门了,到时候只怕就没这机会了,咱们赶紧及时行乐啊。”

“哼,公主肯定也会被你带进这间屋。”,姗姗可不信公主能降住莳田,想像普通人家一样尊卑有分,行止有度,她做梦去吧。

“好好,到时候让你们一排跪好,撅着屁股让老爷宠幸好不好。”

“脸皮真厚啊。”

“嘿嘿……”,莳田也不多说了,一边搂一个就上了床,扯去莲儿两人的衣服,分开姗姗的双腿,扶着肉棍在姗姗黑毛杂生的屄缝上蹭了蹭,随即就往肉谷中间挤,姗姗皱了皱眉头,等莳田的肉棍完全挤进去,姗姗又是松了口气。

『呱唧呱唧』的通水声响起,莳田今天心中有所想,肏入耸动没了往日的温柔,一番大开大合的抽插,让姗姗既是美上了天又觉得受不了,嘴里大呼小叫直唤轻些,莳田那里会听她的,双手抄起姗姗的双腿压在她的身侧,肉棍捅入的方式从横直变成了斜上,龟头次次顶在姗姗那要命的地方,只是几下,姗姗的尿液就喷了出来。

“你快停下~好痛啊~!”,听到姗姗这么喊,莳田赶紧抽出肉棍,姗姗肉葫芦里饱和的淡黄色尿液跟着汹涌而出,等尿放完,莳田的肉棍紧跟着又捅了进去,肏起来一下比一下狠,姗姗如今已经呈黑褐色的小阴唇,此时被狰狞的肉棍撑涨变得油光发亮,随着肉棍的进出,被挤进去带出来。

莳田也不变换姿势,无论姗姗怎么喊停也不理,双手摁紧了双腿,下身一直就是机械的打桩,姗姗此时都快美死了,只觉得魂儿飘啊飘,身子轻若无物,一波波过电的快感,从下身扩散到四肢,浑身都没了力气,连菊门都微微绽开了。

可这样的舒服到了极限,人是受不了的,姗姗从最初的舒服到现在的扭动躲闪,不过半柱香的功夫,她实在受不了了,想扭着腰身去躲闪,让莳田的肉棍滑出来,可莳田无论她怎么扭动,总能正确的捅入,让她躲无可躲,只能生生受着,姗姗觉得自己的屄已经不属于自己了,脊椎上阵阵的发麻。

“停……停啊……”,姗姗拼命摆动双腿腰身,想逃开,只是在莳田面前,她的力气也太小了,挣扎几乎徒劳,再次疯狂扭动了一阵,姗姗的肌肉开始紧绷,浑身没有一处不硬,喉咙里发出一阵闷哼,菊门大张几乎可以直接放入莳田的拇指。

姗姗此时已是强弩之末,随着这次大泄之后,紧绷的身体变得无力瘫软,眼睛毫无焦距,嘴角甚至缓缓流出了口涎。莳田看过几回姗姗这番样貌,知道她回复极快,一会又是一尾活鱼,转头看了看莲儿,莲儿砸了砸嘴巴,跨腿趴在了姗姗的身上,肥满的肉臀高高撅起。

莳田抽出肉棍,调整了下位置,掰开莲儿的肥臀,肉棍对准莲儿的馒头就耸了过去,早就浪汁饱满的肉穴,吞入肉棍很是顺畅,莲儿虽然欲望不如姗姗,但肉体丰腴,极为耐肏,莳田也不停留,双手抓着屁股,用力往外掰,肉棍次次深入尽头,一下比一下狠。

莲儿肥臀甩出来的肉浪最好看,也最诱人,莳田低头看着大屁股,肉棍血脉狰狞像是凶器,每次捅进去都会挤出一些浪水,侧头瞄了瞄,都滴在了姗姗的毛丛里。再看莲儿的菊门微微张开了,莳田忍不住一手放开肥臀,伸出双指就往里挤。

“夫君~有些痛,弄……弄些水。”,干巴巴的往里挤,莲儿痛的受不住。

莳田探手在莲儿的肉丘上摸了一把,一手的粘滑汁水,往菊洞上抹了抹,这才顺利的捅了进去,莳田的手指在菊洞里压了压,觉得自己的肉棍就在一层肉膜之外,感受到自己的抽插力度,一股强烈的征服感油然而生。

很多事情,不用教都能无师自通,比如莳田现在的手指跟随着自己的肏弄捅莲儿的菊门,肉棍出来手指插入,手指出来肉棍挺进,一时间玩的不亦乐乎,莲儿可就遭了殃了,感觉从来没有过的快乐,菊门好爽,屄洞也好爽,没有一处不通泰。可这样的通泰,通久了就是折磨了,比开始姗姗还要夸张的快感,像浪潮一样将她淹没了,无边的浪潮,无边的快感,身体就像浪中的一片叶子,起伏不停。

莳田肏的越来越快,莲儿都快将枕巾咬断了,闷哼变成了大喘,莲儿一把丢开嘴里的枕巾,她觉得自己缺氧,随着身体的耸动,嘴里好干,脑袋好晕,感官变得无比清晰,她能感受到自己的肥臀在甩动,感受到肉棍每一次的肏入,甚至能听到自己的呼吸声。

这时莳田抽出肉棍,用手扶着捅入莲儿的菊门,本就松弛大开的菊门,轻松就纳进了泛紫的肉棍,这下莲儿更是要疯了,莳田这段时间只要同房,就会肏她的菊门,随着次数的增多,莲儿的菊门越来越敏感,以前只是紧张,快感并不强烈,现在那股异样的快感,比肏屄让她更爽。

莳田挺动了一番,觉得还是屄洞舒服,抽出肉棍插入屄洞,又觉得还是菊门更刺激,犹豫不定之下肉棍上下流窜,直肏得莲儿哇哇乱叫,也不管有没有声音传出来丢人了。合并不拢的菊门,屄肉大开的骚洞,莲儿已经快爽死了,双手在床上抓来抓去,揪起被单一团又一团。

经年(02)下

【经年】(02)下这时莳田一把抄起莲儿的双腿,像是小儿把尿一样将她抱了起来,肉棍就贴着菊门深深插在屄洞里,莳田抱起莲儿,走到镜子前,一下下的开始抛耸莲儿,莲儿此时浑身燥热,起了一阵阵的鸡皮疙瘩,镜子里的人好浪好骚,那是自己么,夫君的肉棍好粗,插的好深……莲儿双手捂着脸想看但羞人,想躲又想看,可那一浪浪的快感可没有消失,一直刺激着她,此番姿势,龟头前压又正好压住那片韧壁,莲儿往后拼命仰着头,靠在莳田的肩膀上,双手用抓住自己的大腿,小腹此时一阵抽动,肉馒头里涌出来热辣的尿液,莳田连忙抽出肉棍,抬高莲儿的身体,金色的尿液对着镜子就是一阵喷洒,真像是孩童把尿一样。

等莲儿尿尽,莳田将莲儿放在桌上,莲儿此时侧躺着,屄洞大开,莳田抱住她一条丰腿放在自己怀里,再用双腿夹住莲儿另一条腿,肉棍顺着腿根就塞了进去,侧位肏屄最深了,这是莳田探索出来的。

果不其然,下身耸动只是盏茶的功夫,莲儿的双手就开始乱抓,眼睛阵阵的翻白,两条有力的大腿打着摆子一样的抖动,莳田等的就是此时,手里抱得更紧,下身肏的更急,莲儿的极限到了,身子一阵颤抖,大泄而出,张着嘴闭着眼,大口的喘息,四肢像是被抽了筋,软趴趴的没了力气。

莳田将莲儿抱上床的功夫,她就睡着了,云儿她们看到莲儿夫人这番光景,连忙端过热水,给已经半昏迷的莲儿擦洗干净。

莳田捏了捏姗姗的鼻子,笑着说:“好了没?我还没好,咱们继续吧。”

姗姗早就回过神了,不过没力气,看着莳田扶起她的腿,挺着肉棍又准备肏她,姗姗连忙告饶:“以前是有仙儿,我才缓醒得过来,如今就我和莲儿,在被你弄下去,我非得死了不可。”

“啧……那就先歇息吧,等公主进门,那时咱们再尽兴玩乐。”

听到莳田这么说,姗姗心里就不乐意了,公主就真的那么重要?半响,姗姗呐呐的说:“要不,你要了云儿她们吧,都这么久了,该收了她们了。”

云儿她们等了半天,终于等到了这句,佩服老爷真的佩服到五体投地,知道公主是姗姗夫人的禁忌,就偏偏这么说,夫人没法子,与其让那个公主占了好,还不如多拉几个帮手,扯住老爷的心。

“云儿,你们可愿意?”,莳田看着云儿她们站在一边『手足无措』的样子,没来由的想起了公主,心想,都是装相的高人啊。

“奴婢愿意帮着夫人斥候老爷,以后夫人说什么,奴婢就做什么。”,云儿几人齐齐跪下表心迹,姗姗点了点头说:“记住你们今天说的就好,起来吧,好好伺候老爷。”

通房丫头都只着内衬,为的就是方便老爷,四人脱下袍子,里面就是一丝不挂的。

云儿高挑,霞儿匀称,燕儿纤柔,荷花丰满。他们的身体,莳田虽然看过无数次,可这是最激动一次,伸手揽过霞儿,捏了捏她的奶头,霞儿跟莲儿差不多,很怕羞,被老爷这样捉弄也不敢躲,只是脸蛋红的像是要浸血了。

“荷花你真笨~对,腿再举高张开一些,这样就不会那么痛了吧。”,荷花是第三个了。

没办法,莳田胯下之物太过伟岸,云儿还好点,霞儿破瓜之时直接痛晕了,此时还昏迷不醒,这时轮到荷花了,荷花倒是不错,也应了丰满臀肥耐肏之理,生生受住了莳田,姗姗在旁实在看不过眼了,就教荷花该如何摆弄,好让屄洞张大一些,不那么痛苦。

“老爷……老爷,奴家真的受不住了。”,荷花是坚强,可也架不住莳田半天没射的疯狂,这完全没有温柔,只有打桩一样的硬捅。

“好吧,燕儿躺过来。”,莳田挠了挠头,第一次觉得自己的本钱是个负担。

燕儿怯怯的躺在床上,看着老爷一脸郁闷,自己也害怕,柔柔的说:“老爷,你,你轻些。”

莳田也没什么兴致了,扶着还带着血迹的肉棍,对准燕儿的屄洞用力一塞,随着燕儿的一声惊叫,莳田抽出肉棍叹了口气说:“今天就这样吧,等你们身子都好些了再说。”

燕儿眼角含泪,红着脸柔柔的应道:“谢老爷怜惜。”

“你这坏人,得了便宜还一副受了委屈的样子。”,姗姗望着莳田的样子,笑着打趣。

“这那里是便宜,我都要憋死了。”,莳田也郁闷,自打练功勤了,感觉床上也越来越强,半天射不出来。

“得了吧,等燕儿她们好些,你还不得美死去。”,姗姗没好气的打了莳田一下,转头荷花说:“我累了,帮我擦洗下。”

看着姗姗说睡就睡的果断,莳田摇了摇头,苦笑着对荷花说道:“你们先歇一会吧,我去仙儿夫人那里休息了。”

“送老爷。”,四人齐生生的回了句,就各自忙着收拾自己的狼狈。

莳田洗过身子,到了仙儿房间,发现仙儿还没睡,坐在床头拿着一本书,捻着梅子往嘴里送,莳田笑着问:“怎么还不歇下。”

“你没来,睡不着。”,仙儿看到莳田进房,懒懒的伸个懒腰。

“怎么越来越像孩子。”,莳田上了床,从后面将仙儿搂紧怀里。

“老爷,怎么今晚这么晚才过来啊,有事吗?”

“今天把云儿她们都收了,所以晚了些。”

“嗯?姗姗同意了?”

“她能不同意吗,公主马上要进门了,她还不得找帮手啊。”,莳田想起微微一笑。

“她呀,都快被你宠坏了。”

“不是我宠的,她性子本就如此。”

“老爷为什么这么说。”

“要是我宠的,她会听我的,可你几时见她听过我的,她只是见不得自己比别人弱。”

“还是老爷见得多。”,仙儿想了想,好像是这样的,姗姗在院里除了对老夫人尊敬,对谁都是一副唯我独尊的霸气。

“那老爷还由着她?以后家中姐妹多了,怕是要起事端呢。”,仙儿很媚,此时躺在莳田怀里,语气娇柔更媚。

“没事,万事我把握着,就由着她去吧,管的多了反而要出事。”

“嗯,老爷说什么就是什么了。”

两人在床上轻声聊天,直到三更时分才缓缓睡去——闲逸的日子过得也快,转眼就到了迎娶公主的日子,整个京城一大早就张灯结彩一片欢庆,皇家规矩极多,而且自汉以后,公主不是外嫁番邦,就是下嫁平民,几乎没有嫁给勋卿的例子,而且下嫁平民说是嫁,其实跟招上门郎一样,公主不出宫,驸马算着日子进宫与下嫁公主团聚,这次居然是让公主嫁出宫去,足以说明这国公爷在皇帝心里有多得恩宠了。

莳田天都没亮就进了宫,一番倒腾折腾下来,跪了起、起了跪,就没这么累过,走过最后一段程序,谢了皇恩,这才领着萱儿公主出宫了,十六人抬的撵子,萱儿公主端坐在上面,像个瓷娃娃一样,随着步撵轻晃,头上珠帘摇晃,莳田看着直嘬牙。

萱儿很美,妙容干净,为什么说干净,因为男人看到她的脸,除了惊叹貌美,很难生出邪念,可如今这番绝色,脸上涂脂抹粉只怕不下半斤,一个灵动活泼的装相高手,活活抹成了瓷娃娃一样的木讷样子。

等到了家中,宾客与家中老小除了老娘,全都跪在门口等着了,等随从太监扶下萱儿,进了里屋拜过高堂,又由随从引入里屋,这番才算礼成。今天国公府人山人海,莳田抬头看过去,除了人头就无它物。

流水席一次次更新重摆,宾客这才见少,一顿晚饭足足吃到了二更天,莳田看着院里忙碌的太监,心里新奇,太监他见过不少了,可家里有太监,这还是人生第一回,要不是有萱儿公主,家里也不会有太监这种神奇的物种,感觉他们除了声音有点细,别的跟一般人也差不多嘛。

“老爷,宾客已经走完了,还有什么吩咐吗。”,管家看莳田在院里发愣,也不去洞房,好奇有此一问。

“哦,都走了啊,没事,你们忙完也早些歇息吧。”,莳田这才寻思要回洞房。

不是莳田改性子了,不近女色,是实在不知道该如何下手,那可是当朝公主,虽说下嫁给他,可人家封号又没有收回去,无论她在皇宫内院排老几,但绝对地位比自己这国公高。

迟疑着进了洞房,莳田还在考虑要不要下跪下请个安,一想又不对头,如今自己是娶了萱儿,那自己就是家中老爷,在外可能要反过来自己行礼,可在家里,自己应该是地位最高的,看着凤冠霞帔的萱儿,莳田拿过秤杆又放下了,根本用不上,人家头冠上自带珠帘,挑无可挑。

莳田近了身,伸手去撩萱儿的珠帘,将其放在耳后的挂钩上,莳田这番动作,萱儿也不动,就是瞪瞪的看着他,莳田被她瞪得心里发毛,结巴着问:“公主有事?”

“本宫在此干坐三个时辰,粒米未进,你说呢?”,萱儿背脊挺得直直的,手放在腿上,就这样端坐这么久,如果不是从小就有的礼仪教养,是绝对做不到的。

“呃,公主请稍等,我这就去给你端些吃食进来。”,莳田本想转头喊人,可一转头发现房里就她两,开玩笑,公主行房闲杂人等谁敢进来,哪怕是过后的清洁,都是由自己完成的,这叫规矩,免得外人看去,损了皇家颜面。

“公主,这是我让厨子赶出来的,不知道合不合口味。”,莳田看着萱儿细嚼慢咽,觉得怎么看都美,单说美貌,莳田见过的女人里,没人比得上,若加上她这番端庄的做派,简直就是完人,或者叫女仙更合适。

看着莳田目不转睛的看着自己,萱儿放下手里的筷子,柔声问道:“不知夫君为何这样看我,我有什么地方不对吗?”,吃了点东西,心情好了点,本宫变成了我。

“没~没不对,公主实在太美了,下官从未见过这样美的人。”

“夫君在家不用如此自称,在家你是家主,我是家属,一切按礼法就好,夫君贵为国公,让外人知晓这般,恐折了老爷的威风。”,萱儿半大姑娘,那里懂的这些,都是宫里的长公主教她的,可莳田不知道啊,以为萱儿转了性子,内心感动坏了,公主就是公主啊,知书达理。

公主知书达理不假,可萱儿不再此列,她岁数最小,皇帝又最是宠她,从懂事开始就是个混世魔王,宫里那些太监宫女,几乎就没有逃过她的魔掌的,都怕她怕的要死。这次这么守规矩,还是长公主千叮咛万嘱咐,万万不能折了皇家颜面,她才生生忍住,不然早就出去找吃的了。

“萱儿,吃饱了吗?要不要撤了。”,莳田看公主这么说,萱儿名字随后就出口了。

“嗯,饱了,我平时吃的也不多。”

莳田将饭菜端走,到了后院喊了丫鬟放水沐浴,等两人都洗完身子,莳田看着萱儿,心里这才舒坦点,没了那些腻子呼在脸上,干净的小脸蛋越看越喜欢,萱儿也架不住他这么瞧,耳根子都红了,从大红袍子里伸手出来揪了莳田一下,没好气的说:“你瞧够了没有。”

“不够,萱儿你可真漂亮。”,莳田抓住萱儿的小手,青葱嫩指,柔弱无骨,再看萱儿的容貌,细看脸蛋上还有些细细的茸毛,这样豆蔻的年华,美貌的佳人,往后就是自己的了。

萱儿抽了两下没有抽出来,就放弃了随他抓着,看了看天色,明月中天了,萱儿柔柔的说:“夫君,夜深了,我们歇息吧。”

“好咧。”,莳田已经习惯将自己脱干净睡了,多方便啊。

看到莳田赤精着身体,虽说出宫前看过姐姐给的春宫图,知道同房要干些什么了,可此时还是害怕,不由干干的说:“夫君,你这样睡觉失礼。”

“闺房之乐那里还有那么多礼数,食色性也,说这有礼的,都是假道学。”,莳田读过几天书,虽说懂得不多,但人在色字当头,都有急智。

“哦……哦……咕噜……”,萱儿胆子肥,在宫里就没她不敢的事,这会盯着莳田精壮的身子瞅了个遍,看到莳田胯下的巨物,她咽了咽口水,难道世间男子的阳物都有这般巨大?想来春宫图册里面画的比较委婉了。可这粗如自己手臂一样的巨物,捅入自己的下身蜜处,那还有活人么,也不知道姐姐是如何受住驸马的……莳田上了床将萱儿抱在自己怀里,伸手去拉萱儿红袍上的腰带,萱儿此时羞极,嘤咛一声捂住了自己的脸,莳田缓缓扒开萱儿的袍子,粉嫩白皙的皮肤,竹笋一样俏立的奶子,奶头上立着一颗绿豆一样大小的奶头。

低头再看萱儿的阴丘,上面只有淡黄色的茸毛,莳田惊奇,伸手去轻轻揉了揉,萱儿紧夹的双腿随着他的动作,都绞在了一起,莳田心想,这般豆蔻年纪,耻毛应该已经成型了才对,好奇的问:“萱儿,你这里的毛怎么是黄色的。”

“我……我也不知……”,萱儿感觉自己的脸火辣辣的烫,又接口道:“我……我问过宫中熟识,说我身体很好,可能这……这耻毛发育较为迟缓。”

“哦。”,莳田应了句,伸出手指捻了捻,细细的软软的,而且很少,聚拢在阴丘上小小的一个三角形。莳田手里揉着细细的屄毛,探头进袍子,张嘴叼住了一颗奶头,轻轻的吸了下,好娇挺,虽然不大,但尖尖俏立,像足了雨后冒出尖尖的笋子。

萱儿上身窄薄纤柔,像是还未长开一样,可这样的弧度到了腰线下就急速扩张,肥臀高耸,玉腿丰腴,莳田看的明白,萱儿不是发育迟缓,她的下身早已定型,是再没有长开的余地了,至于屄毛为何不长了,可能是胎里带出来的问题吧。

面对这样一个极品美人,莳田咽了咽口水,单看萱儿单纯的小模样,他真会难以继续,可要只看萱儿的身子,他真想将她揉碎吞了,上半身纤柔看似羞怯,到了下身却丰满性感。

莳田将萱儿放平在床上,伸手抬起萱儿的右腿架在自己肩上,另一手扶着肉棍在萱儿肉呼呼的馒头上磨蹭,随着剐蹭,萱儿的肉屄被蹭开,水汪汪的屄洞显了出来,莳田仔细看了看,当真还不一样,萱儿的屄洞口上没有小阴唇,肥满的馒头缝中间就是一道粉红的口子。

莳田抬头看了看萱儿,此时已经看不到萱儿的样子了,她扯过自己的宽袖,遮在了自己脸上。莳田柔声说:“萱儿,我来了。”

莳田的肉棍顺着水汪汪的屄肉,顺畅的挤进去一个龟头,顶住一层薄薄的膜之后,两人同时深深吸了口气,莳田用力往前一捅,萱儿闷哼出声,莳田差点没有美死~!这就是天命姹女~!屄肉极强极韧,一番番的挤压力度让莳田都有些生疼,萱儿不是没有小阴唇,是她的小阴唇生在靠里面,此时像一个皮圈一样紧紧钳住莳田的肉棍,这种感觉,只有在走莲儿的菊门时才有。可菊门只是口子上紧,萱儿却是无一处不紧,屄洞里的韧肉像是活过来了一样,轮番挤压用力,莳田连根肏入的肉棍,此时是痛并快乐着,他根本就不用动,就能享受人间极乐。

萱儿的丰臀巨大,长腿匀称丰满,单看下身,让人涌起无边的欲望。上身柔美,嫩笋娇立,一副细腰因为下身丰腴,显得极细,像是一折就要断了,一张宜嗔宜喜的俏脸被莳田扒拉显露出来,小脸染上胭脂,由清纯变得妩媚万分,心中立马又燃起蹂躏的冲动。

萱儿果然不凡,比莲儿还厉害,只是一会,就轻轻扭了扭丰臀,娇娇的轻念:“怎么不疼了呢,听她们说起,要疼上一夜。”

“那是因为萱儿你不一样,是天女下凡啊。”,莳田亲了亲萱儿的小腿肚子,引得萱儿蚕宝宝一样的脚趾迅速曲了起来。

“为什么?”,萱儿的好奇心很重,她生在内宫,对很多事并不了解。

“这世上有一种天仙一样的人儿,称为姹女,因为她们与别人不同,下身肉穴天生变异,男人遇到无不一生难忘。”,莳田仔细的跟萱儿扫盲,反正他也不用动,下身只管紧紧抵住肉屄,就能快活似神仙。

“那夫君喜欢吗?”

“爱极了,夫君此时好舒服。”

莳田笑着捏了捏萱儿的奶头,轻声问道:“真的不疼了?”

“嗯,麻嗖嗖的……”

萱儿还待形容,莳田抄起萱儿的另一条腿,将她两腿压在一边,肉屄高高凸起,下身开始缓缓的挺动,萱儿的肉屄如同没有尽头,无论莳田如何贯穿,始终顶不到那一团嫩肉,莳田不信这个邪,一把翻过萱儿,让她侧躺着,抬起萱儿上面的一条腿架起,下身用力往前一耸,肉棍连根而没,终于触碰到了,好肥大的一团肉。

萱儿可是要了命了,破瓜虽然顺利,可第一次行房就被莳田这样肏弄,几抽之间就抖着肥臀泄了出来,这一泄就像连锁反应,屄肉一顿胡抽乱夹,那团油滑的软肉阵阵的吸允,莳田受到这样的回馈,瞬间就射了出来,这一射一点都不爽,甚至让莳田痛的都快喊出声来。

屄肉太紧了,精液根本射不出来,输精管被紧紧压住,一股的精液倒射了回去,莳田猛的抽出肉棍,余下的精液才喷薄而出,一滩滩的撒在萱儿的身上,萱儿此时美极,忽然空虚心里像是猫爪,伸手用力扒拉莳田,脸上的表情都快哭出来了。

莳田看懂了萱儿的表情,等精液射完,扶着肉棍马上塞了回去,这次莳田没那么温柔了,肉棍下下没根而入,每一次都肏得萱儿的肥臀往上抬起,萱儿不但受得住,欢叫之声还一浪高过一浪,足足一炷香功夫,莳田第一次肏屄流出了真汗,不是累的,是热的。

此时莳田翻过萱儿的身子,让她趴在双上,自己坐在萱儿并拢的双腿上,双手抓住萱儿的丰臀,下身用力往前耸动,萱儿那要了命的肉屄,这个时候才算松懈了一点,也可能是真的没力气了,萱儿此时全身趴伏,浑身被汗液润了个透,丰臀中央的菊洞高高嘟起。莳田看着萱儿的菊洞,心想这姹女果然不同,旁人被肏脱力,菊洞都是微微张开,只有萱儿这菊洞,随着自己越用力,她便嘟起越高,像是一张小嘴一样。

这时萱儿乏力的双手又一次抓住了被单,屄洞里热浪非凡,随着丰臀用力往上拱,一股股烫人的白浆从那团嫩肉里喷了出来,浇在莳田的龟头上,麻嗖嗖的像过电一样的感觉从龟头上直传脑海,莳田一把掐住萱儿的屁股,用力往外掰开,下身再次用力往前一耸,精液汹涌而出,与萱儿大泄之物混合在了一起,两人几乎是同时长长舒了口气。

莳田心想,以后要射在萱儿的肉屄里,只能用这种方式了,屄洞上侧的力道果然小一点,虽然有力,但不如下侧那样恐怖,屄肉紧紧抵住,精管被压都射不出来,真是痛煞我也。其实这也只能怪莳田肉棍太巨,姹女吸精怎么会让男人射不出来,射不出来那就不叫吸精了。

半响,莳田抽出半软的肉棍,一滩白浆涌了出来,莳田挺好奇的,不是说吸精么,怎么喷了出来,转念一想对了,该吸进去的肯定都进去了,余下靠外一些的,吸不进去肯定会被强劲的屄肉挤出来。

萱儿也爽极了,连手指尖尖都是麻酥酥的,待到莳田抽出肉棍,萱儿长长舒了口气,这就是房事啊,真的是无比的美妙,就算成仙也不过如此吧。

看着萱儿强挣扎爬起来,想去擦洗一番,莳田好笑的捏了捏她的鼻子,笑着说:“你初经人事,这会身子都虚脱了,那里还有力气洗浴,我帮你。”

说着也不等萱儿拒绝,打横抱起她来到木桶旁,将她丰臀放在自己的左腿上,掰开她的双腿,伸手拿过浴巾就着温水给她擦洗,萱儿此时连手指头都不愿动,羞也羞过头了,也就随莳田去,莳田边给她擦洗,免不了捏捏抓抓,尤其好奇萱儿的屄洞,看着萱儿不拒绝的样子,莳田伸出手指顺着屄缝捅了进去。

萱儿都快疯了,这是擦的那门子汗,还没等她睁眼去拒绝,就觉下体又被捅入一物,睁眼一瞅,无力的说:“夫君,萱儿的身子会被你弄坏的,咱们歇息去吧。”

“萱儿忍忍,夫君让你尝尝另外的滋味。”,说着一手搂紧萱儿极细的腰身,一手用力挖抠萱儿肉屄的上侧。

莳田的挖抠越来越快,萱儿的屄肉浪动,挤压着莳田的手指,感受那一股股的挤压力道,莳田真不知道刚刚自己是怎么守住精关的,萱儿终于知道什么叫不一样的味道了,伸手用力推着莳田,拼命喊道:“快住手……住手啊……!!不能这样,不能这样做~!!”

萱儿的小胳膊怎么会是莳田的对手,『滋』……汹涌的尿液溅进木桶,飞洒四周,随着莳田的挖抠,萱儿放尽了最后一滴圣水,小腰猛的抽了抽。跟着莳田放手,萱儿『嚯』一下站了起来,对着莳田就是一巴掌,脸上羞愤欲绝,抬手直指莳田道:“你敢如此羞辱本宫?不怕满门抄斩么?”

萱儿一直记得长公主所说,内务府为待嫁公主发的春宫图,囊括的闺房之乐,尽可施然,但没有绘上去的,不可越雷池一步,因为自古皇家颜面大于天,如果万一被外人得知丑人之事,那夫家至少都是抄家灭族,公主自身也会长禁冷宫,当朝二公主就是教训。萱儿细看过哪些图儿,也比较过哪些怀春宫女在外带进来的图册,上面动作几乎一样,只是内务府的册子上没有后庭花和品萧,嗯,而且两册上绝对都没有放尿之羞。

莳田吓死了,挖抠一番就要满门抄斩,真是见了活鬼,连忙跪下说:“下官不知道身犯何罪,触动那条?”

萱儿转身从衣柜里摸出一本册子丢在莳田面前说:“此册上没有之事,逾越便是死罪。”

莳田拿起册子翻了翻,别说内务府印刷的真是精美,人物惟妙惟肖,等翻完一册,心里就凉了,嘴硬道:“下官不知此事,公主也未曾告知,不知者无罪。”

“你有给本宫说话的机会吗?上了床就未停止过折腾,真是罪无可赦。”,萱儿双手一插细腰,脸上说不出的嘚瑟。

莳田看萱儿这番样貌,心里瞬间明了,萱儿装相他是亲眼见过,当下起身一把抱住萱儿,将她扔在床上,压住她的身子就开始抽打萱儿的屁股,开口气急的骂:“你个死丫头,年纪不大,手段不少,这般玩弄夫君很有意思么?”,莳田气死了,刚刚真差点吓死,下手也是没了轻重,打的萱儿哇哇乱叫,丰满的肥臀被抽的通红。

“你这个无赖,这般玩弄我,本就该死,你以为本宫骗你吗?你所犯就是死罪,哼,冷宫就冷宫~!我要和你一起死。”,萱儿痛的都哭出来了,那里受过这个罪。

“呃?真的是有罪?”,莳田确认了一遍。

“哼~我朝二公主乃皇贵妃所生,后来嫁给平民,只因品了一回箫,被太监无意中看到,夫家满门抄斩,二公主幽禁冷宫至今。”

“萱儿……萱儿,此事你知我知,你又何苦要为难自己,跟自己作对,夫君发誓,以后不会再这样行事,一定恪守规矩。”,莳田冷汗才干,这会又出来了,苍天可鉴,谁知道娶进门的公主,肏起来还有这么多禁忌。

“哼~我屁股疼。”,萱儿揉着红通通的屁股,眼泪汪汪的,她可不想进冷宫,本想吓唬一下莳田,给自己找点颜面,谁知道夫君这么凶,屁股如今火辣辣,摸上去都烫手。

“夫君给你揉揉,萱儿,你想啊,夫君一家老小也不容易,你看我身上这些伤,都是从死人堆里闯出来的,如今你刚进门,还没做一天的家中主母,难道就舍得夫君全家被斩,而你长居冷宫?所以咱们还是把这事忘了,以后夫君一定待你最好,事事顺着你。”,莳田郁闷至极,可转念又想,萱儿的肉屄让人舍不得抽出来,只要不触犯那些禁忌,快乐还是无限的。

“你可要记得你刚刚所说之话。”,萱儿看着莳田吃瘪的样子,心里这才快慰。

“会的会的,萱儿还疼么?”

“疼,你继续揉,我不喊停你不许停。”

“哎……”

莳田揉了半夜丰臀,直到萱儿睡了,这才困极沉沉睡去——第二天日上三竿,莳田迷迷糊糊的醒来,在床上赖着,就听到院里争吵之声,莳田的瞌睡虫被吵没了,悠悠起床走到外屋,进了四进来到后堂,看到内堂里残羹剩饭撒了一地,到处都是碎碗破瓷,莳田摇了摇还不甚清醒的脑袋,看来昨晚真的是累了,这么大响动自己居然没听到。

此时萱儿跟姗姗两人在院中横眉冷目相对,衣服上尽是菜汤饭粒,正在各自运气,莳田皱了皱眉头问坐在一边吃零嘴的仙儿:“这两人怎么了?”

“萱儿想让姗姗服软,姗姗不服,结果就掐起来了。”,仙儿看到莳田,柔媚的眉目笑成月牙,仙儿以前也是个内强的性子,可自打有了身孕,性子变得柔和,不争不抢,淡泊得只差身后带上云彩了,所以莳田反而更喜欢亲近仙儿,因为简单所以舒服……“啧……萱儿虽然嫁入我家,但身份依然是公主,难道姗姗就这么分不清么,何况如今她还是正室,怎么这样无理。”

“老爷明理,老爷应该知道姗姗的性子,我开始说了两句,姗姗连我都骂,干脆我就不管了,坐这里吃果子,看她怎么折腾。”,仙儿真的是一片好心想让姗姗服个软,从边城到京城,一直就在一起,怎么也有个情分在心里,该说的她都说了,可姗姗一句滚开,让她气到生烟,干脆坐在一边看热闹。

莳田也是气到冒烟,好容易把这个滚烫的山芋弄凉了,姗姗又去撩拨她,这是闲自己活得太轻松啊,萱儿的身份摆在那里,就算你此时家中老小都在,就算你家是京城贵胄,可面对公主,连自己国公爷的身份都不够格,何况是商贾之家,服个软真的就那么难么,自己从朝堂跪到洞房,个中滋味不足为外人道,她怎么就理不清这里面的轻重。

“你两这是怎么了?”,莳田走过去,一脸苦笑。

“夫君,臣妾虽然初为人妇,但家中礼数自小就有人规范,难道夫君平时就没有管教过?才惯得姗姗这样蛮横。”,萱儿是公主之身,所以可以自称臣妾,莲儿等人是不能这样自称的,除非是浩命夫人。

“哼~我蛮横难道蛮横得过你?”,姗姗气坏了,大早敬茶莲儿等人都是只用行个礼就行,到了自己,萱儿非得让自己下跪,下跪就算了,萱儿只是抿了口茶,也不喊自己起来,自己跪在地上整整一个时辰,这摆明就把自己当成那只敬猴的鸡,姗姗也忍了,可等到吃早饭,一家人都坐下了,却听萱儿说要她伺候吃饭,姗姗那里受过这个气,当时就一碗飞过去了,。

结果早饭大伙都没吃成,莲儿扶着老娘进了内屋,陪着娘说话去了,姗姗和萱儿两人就开始斗鸡,你看我不顺眼,我瞅你别扭,先是对骂再是飞碗,一桌菜肴全变成了武器。

莳田听完两人细述,将事情经过弄了个明白,转头对姗姗说:“萱儿是家中正室又是公主之身,你这样到底是为了什么?”

“哼,她是公主,她是正室,我该让着她,可我既不是妾也不是丫鬟,我凭什么受她这般欺辱,你说过,待萱儿进门,我和莲儿三人在家中是平妻,既然是平妻,为何要受丫鬟之苦。”

“好个牙尖嘴利的人,平妻说是平,但依然受本宫管制,你不听从本宫,当然要管教你。”

“收起你的公主范,此时是在家中,你既然已经嫁给他,就算是内院之人,公主之实早就不该你所有,别拿以前的身份来作威作福,我不是你的太监丫鬟!!”

“你信不信我禀明父皇,将你满门诛杀~!”

“切,我家中已然死绝,你这般口吻,吓唬孩童还管用,吓唬我?还不够格~!”

“哇呀……我跟你拼了~!”

“来啊~谁怕谁~!”

莳田果断拦住这两只活宝的对殴,开玩笑,这要是传出去,姗姗小命难保,自己都要跟着遭殃,姗姗的胆子,莳田自认比自己肥了不是一点半点。

“你两够了~!”,莳田板起脸看起来是很吓人的,毕竟身经百战的人,身上都带着一股萧杀之气。

两个妮子都被吓住了,说起来两人岁数,一个豆蔻年华,一个二八年纪,都是天不怕地不怕,不知无惧的年岁,但心里还是怕恶人的,看着莳田铁青的脸,额头上暴起的血管,两人心里都有些发颤。

“萱儿虽然已经嫁给我做人妇,但公主之身岂是你说没就没的,你这样口无遮拦,为家中招来祸害,那时一家跟着你遭殃。”,莳田说完,姗姗哭着就跑了,萱儿看着姗姗的背影『哼』了一声,脸上笑意盈盈。

“萱儿你虽然并无大错,但此番下去,我府上岂不鸡犬不宁,下午我便进宫,将事情告知皇上,求皇上另开别院让你居住吧。”,莳田想清楚了,这样丢在一起,积怨横生,迟早要出大祸。

“别~!!!”,萱儿虽然无法无天,但装相功夫一流,所以父皇一直以为她乖巧伶俐,偶尔的过分也只是年岁还小罢了,如果莳田将他所知一五一十全说了,让父皇知道她的秉性,那她真的要完蛋了,就凭老爷此时在父皇心中地位,求父皇这点小事,那肯定一求就准了,那什么别院,就是冷宫一样啊,萱儿极聪明,瞬间就想通了这些,柔声怯怯的说:“夫君,萱儿知道错了,往后不会再这么任性了,也不会再和姗姗她们作对了,一切都听老爷吩咐行事。”

『呃?』,莳田反应过来,对啊,萱儿不是没有软肋,她的嚣张都是源于地位,可给予他地位的人却一直被她装相所欺骗了,所以萱儿最怕的就是被皇上知道她的跋扈。

想通这点,莳田心里舒坦不少,看来是人就有软肋,还好萱儿有怕处,要真的娶一个完人进门,刀兵不进百毒不侵,那真的才是可悲的生活。莳田笑着问萱儿:“你真的想明白了?”

“嗯嗯……我以后一定在家听老爷吩咐,尽好本分。”,萱儿头点的飞快,只要不告诉父皇,一切都好说。

“嗯,那我信你一回,往后家中再有因你作怪起乱,我定会禀明皇上,让你另行起居。”,莳田发现,吓唬人会上瘾。

“嗯嗯~我保证,我保证。”,萱儿保证完之后,迟疑了下说:“可老爷,姗姗性子难缠,我又是家中主妇,要不要管教,还听老爷的。”

萱儿说的也是实话,姗姗性子太执拗,一言不合转身就走,急了谁都敢骂,要一直这样下去,家中后院完全就变成她的一言堂,萱儿这个正室形同虚设。莳田砸了砸嘴巴,以前就是姗姗的一言堂,不过此时多了萱儿,肯定不能再这样下去了,莳田想了想说:“先晾着她,等她想通了,自然就好了。”

“可要是她一直想不通呢?我这个正室还是让出去吧,反正我拗不过她。”

“婚姻岂是儿戏,她要拗着,就随她拗,我也不想理会了,等她想通了,自然会来寻你服软。”

“有夫君做主,臣妾就放心了,夫君放心,我决计不会去为难姗姗,只等她来尊我一声大夫人。”

入夜,莳田沐浴过,看着几进的院子,心里烦乱如麻,家中人越来越多,事情也多了,莳田在外站了一会,侍妾云儿站在身后看他不动,好奇的问:“老爷有心事?”

“云儿,你说老爷是不是对夫人太软弱了?”

“不会啊,我听丫鬟说,老爷是最好的老爷了,为人和善,又不会乱罚下人,对夫人情深义重,在京城里都没有比老爷更好的人了。”

“是吗?”

“是啊,就隔壁袁大人,上次一个侍妾因为多说了一句不应景的话儿,当时就被打了个半死,据说还不让请大夫,结果活活拖死了。还有街东头的李大人,家中丢了一个盘子,说是个古董,没找出小偷,结果将府上二十多个内院下人全沉了江。”

“你呀,就喜欢听些别家的事,往后别那么好事,现在你也是侍妾了,乱说胡听不好。”,莳田笑着摸了摸云儿的脸。

“是真的呢,老爷平时也不拦着夫人和我们出门,怕我们闲的慌,老爷是天底下最好的人了。”,云儿笑眯眯的样子,加上脸上有点点小雀斑,显得很可爱很孩童。

“京里规矩反而少些罢了,你看这条街有那个夫人闲的住,不都隔三差五相伴出游么,那些破烂规矩,都是狭隘之人用来管制自己家人的,对外人反而大方。”

“但我就觉得老爷最好,最宠我们了。”,云儿不服气的撅了撅嘴。

“呵呵,傻丫头。”,莳田伸了伸懒腰说:“这几天都得陪大夫人,你不用伺候,可以早点歇着。”

“老爷你真的不去看看姗姗夫人吗?她下午哭的可伤心了。”

“让她晾阵,老这样无法无天怎么行,以前没有大夫人,她可以由着性子来,可现在不行了。对了,你晚上可以去陪下她,给她说说道理,老爷是心疼她,可也不能太跋扈了,真的引来雷霆震怒,咱们全家都得遭殃。”

“是,送老爷。”

闲步到了仙儿房门口,发现仙儿也没睡,坐在廊下看月亮,莳田笑着问:“仙儿在寻思什么?”

“妾身在想姗姗今日哭泣,几时才能得老爷原谅。”,仙儿微笑转头看着莳田,此时的仙儿比初入东家之时,身上多了份雍容。

“姗姗倒是好人缘,都给她说情。”,莳田奇怪了,姗姗对仙儿那是浪蹄子来、浪蹄子去,怎么仙儿还给她求情。

“也不是求情,如今仙儿有了身孕,什么事都看开了,争来争去为了几多?

还不是一张床铺一碗口食,争来的又不是自己的,自愿来的才是自己的。”,仙儿微笑,让莳田心中一软,这样的女子,暖心。

“仙儿真的让老爷越来越喜欢了,本就魅惑万分,往后再加上这番温柔,老爷看来是在劫难逃了。”,莳田探手摸了摸仙儿的脸蛋,抓住仙儿的手又亲了亲,柔声说:“不是老爷狠心,姗姗那性子你也知道,不晾下她,她以后就要搭梯子上房揭瓦了,该让她收敛下了。”

“仙儿知道老爷的心思,但还是想提醒老爷,别晾过了,姗姗看起来要强,其实最软弱了。”

“嗯,知道了,你早点休息。”,莳田扶着仙儿进了房,这才悠悠去了萱儿房间。

时间飞快,转眼半月过去了,莳田这半月不是在萱儿房,就是在仙儿那里陪伴,偶尔去下莲儿那里,也是乘着姗姗不在。莳田心想姗姗这妮子性子可真够倔,足半月过去,她是不哼不哈,吃饭都是端到屋里,也不知是胖了还是瘦了,想来也瘦了,端进屋的饭菜几乎就没怎么动过。

“老爷~不好了,姗姗夫人上吊寻短见了~!”,莳田被下人的惊呼炸得一下蹦起,大声问道:“她在哪儿?”

“就……就在自己房里。”

莳田飞身纵起,越过前堂的围墙,在下人目瞪口呆中飞身到了姗姗房门口,此时姗姗房门大开,莲儿正抱着姗姗在哭,莳田一看姗姗不动弹的身体,血都凉了,闪身近前从莲儿怀中抱过姗姗,眼泪哗哗迷了双目,急切的唤到:“姗姗,我是老爷,你别吓我~你别吓我啊~!”

看着姗姗不动,悲从中来的莳田一把搂紧姗姗,将她紧紧抱入自己怀里,悲切的喊道:“你个死丫头,你怎么就这么想不开,你醒醒啊~!你怎么就舍得……你说你喜欢我告诉你的故事,喜欢塞外的雄鹰,老爷其实给你买了一只回来,你知道吗?都快训好了哪……你还要架着鹰去欺负别人呢……你怎么舍得……你这个傻丫头……”

莳田心里痛极,姗姗最粘人,闲时在自己耳边叽叽喳喳,虽然从来没有正儿八经叫过自己一声老爷,可情意多重,莳田感觉得到,要不是如此情深又怎会寻这死路去走。

『唔……』,被莳田越搂越紧的姗姗,此时忽然发出一声轻呼,这如同天籁一般的声音,喜得莳田一把放开姗姗,瞪着泪汪汪的牛眼看姗姗的眉目,姗姗此时双眼无力的缓缓睁开,用干哑的声音问:“你这坏人,真的给我寻回来一只鹰儿?”

“嗯嗯~!”,莳田将姗姗一把又搂进怀里,伤悲化成狂喜。

“哼~你不是不管我吗,就让我去寻我家人,也免得你难做。”,姗姗嘴上说着,伸手却是紧紧抱住莳田,眼泪朦胧的在他怀里可劲蹭。

“你个死丫头,你说点好听的会死啊,你刚刚可吓死我了。”,莳田抹了抹眼泪,这家伙死鸭子嘴硬。

“做好事,要我说好听的,下辈子吧。”

“你啊……”

“夫君……夫君心里有姗姗……会为姗姗流泪……姗姗觉得好开心。”,姗姗这辈子第一次说情话,这绵软天籁,让莳田心都醉了,再跋扈又如何,再嚣张又如何,我如今身居国公,能护着……“嗯,这段时间苦了你了,都瘦了。”,看着姗姗尖尖的下巴,本就狐媚的样貌,这会活脱脱就是一狐狸精,说不尽的妩媚,述不完的怜惜。

“还不都是怪你,我知道了~!你是不是拿着熬鹰的手段来炮制我?”,姗姗想到那只老鹰,听莳田说过熬鹰的方法,一时也不柔情撒娇了,娇俏的眉头都皱到一起了。

“??真没有,我只是想让你安分些。”

“哼,真的?”

“真的~!”

“好吧,我就算你无心,嘻嘻~再抱下我。”

『唔……』,莳田一把搂过姗姗,两人嘴角都还沾着泪痕,就这样紧紧贴在了一起。

“就这么说好了,你两以后可不能再打架了。”,莳田看着家中两位『仙女』,心有戚戚。

“夫君放心,萱儿分得清。”

“我也分得清,只要大夫人不再像上次那般羞辱我,我决计不会与她作对。”

“姗姗,那以后我们就共处檐下,一起持家伺候夫君。”,萱儿出自深宫,世事了解的少,莳田了解了她的弱点,手段一出吓哄一番,萱儿又是保证又是立誓,生怕自己被关进父皇另造的小黑屋。

“嗯嗯,我以后一定会听你的,你不欺负我,我也不欺负你,我们一起欺负别人。”,姗姗被莳田宠的无法无天,家中除了娘亲和莳田,谁来都治不了她,要她服软听话,莳田可是下足了『功夫』从床上到桌上,从镜台到浴盆,直到姗姗大叫同意了,他才罢手,没法子,姗姗唯一的软肋就是欲望极强,面对欲求不满的姗姗和欲望平和的姗姗,那几乎就是两个人,欲求不满的姗姗可以让莳田心生害怕,活脱脱就是一只狐狸精,满足之后又慵懒随意,莳田说的话基本能听进去。莳田也是觉得自己犯傻,当初抱着姗姗如此一番颠弄,只怕也没有上吊寻死了。

“萱儿,你说我们要不要斩个鸡头立誓,那样庄重些。”,听着姗姗的话,莳田差点没噎死,感情自己说的故事,姗姗都记着。

“哈?为什么要斩鸡头啊?”

“英雄好汉做那些分赃聚义的时候,都会这么做,斩大公鸡头,烧过黄纸,咱们就是一家人了,以后谁内讧,就会天打五雷轰!”

“好!那就这么办。”,萱儿还有些孩童心性,一听来了兴致,兴致勃勃的喊来下人去抓大公鸡。

莳田捂着眉头,看着家中两活宝在内院架起香炉,三叩九拜天地,烧了黄纸,姗姗抓过大公鸡,一刀剁下鸡头的时候,莳田只觉得心里一颤……莳田的心愿得逞,就随她两去了,他不知道,和好后这对活宝日后有他操心的。

“姗姗,这酒好难喝!”,萱儿抿了一口鸡血酒,眉头都皱成一团了。

“别怕,别看着,闭着眼一口就喝掉了,没什么滋味的。”,姗姗没喝过酒,这下脸都红了,小模样说不出的娇憨。

『咕噜~』,萱儿一口喝掉碗中酒,伸出舌头直喘气:“好难喝,难怪父皇不让我喝酒,原来是这样的滋味。”

“嘿嘿……”,姗姗笑了几声,『咣叽』倒在地上不省人事,萱儿一看姗姗,模样傻傻的笑了几声,晃晃悠悠的就往地上软,看到姗姗摔倒,莳田就过来了,这时眼疾手快一把抄住萱儿,两个小佳人在怀里,莳田怎么都乐不出来……从萱儿房里出来,莳田坐回刚刚的位置,看着院里的鸡毛残杯,唤过下人打扫,自己寻思该去哪里找点乐子,老娘这段时间身体不好,莲儿整日照顾,仙儿整日在房内外猫着,去寻她也会被赶走,要自己去陪姗姗她们。左右一断,算了,干脆去找徐国公下棋了,收拾了一番,就听下人通报:“老爷,门口有两位女子求见,说是老爷的师姐。”

莳田一砸拳头,得,还把这茬给忘了,说要去师父那里一趟的,连忙说:“快快有请,老爷这便出来。”

到了前院,莳田看到苏青萝和衣玥的样子,心里一紧问道:“师姐,你们这是怎么了?”

苏青萝和衣玥两人一身风尘,裙摆上斑斑点点,想来是走了很远的路。

“那天师弟你先回来了,师姐寻思既然做了,就干脆将事情做利落点,所以我们两人留在塞外,帮着何永他们做了些刺杀打探之事,如今塞外事平了,我们这才赶回来。”

“啊???衣玥师姐,你是说你们一直在塞外杀敌?”

“是啊,师姐说,既然帮你了,就帮实些,反正我们也没事。”,衣玥瞅了莳田,心里叨叨:“师姐脸皮真薄,自己不好说让我说,什么叫无事,哪怕再无事,也不会自己找事去干这些事。”

“师姐辛苦,来人~!赶紧去烧水,让我这两位师姐沐浴。”,莳田几次看到师姐,都是纤尘不染,知道师姐肯定爱洁。

“不用,我们来只是来问你何事有空,随我去师门一趟。”,青萝表情还是冷冷的。

“既然来了,就好好歇息下再说,我还得将家中安顿一番才能走啊。对了,两位师姐里面请,内堂待茶。”

三人来到内堂,坐了片刻,就闻下人通禀水已经烧好了,青萝其实好想洗洗,可一身衣服又没有换的,洗了也是白洗,莳田像是猜到了青萝的心思,起身说:“两位师姐尽情沐浴,有下人伺候着,我这便去让内子拿些换洗的衣服送过去。”

看着扭捏的两人进去了,莳田抬腿就傻了,找谁去买衣服?醉倒两人,仙儿不行,莲儿陪着老娘,转头看了看外面的下人,砸了砸嘴,一转身出门了。

等莳田拿着衣服回来,找了个丫鬟送去后院,心里还在寻思:“青萝师姐的胸脯那么大,嗯,肚兜应该不小了,衣玥师姐腿那么长,希望裙子别短了,那可是下摆最长的裙子了。”

女人沐浴很费时间,可以让多数人失去耐心,莳田实在懒得等了,寻来鱼竿在前庭池塘边钓鱼,大半个时辰左右,青萝衣玥两人才出来,莳田看到两人,连忙扔了鱼竿迎上前说:“师姐,刚刚我想好了,明日就可以动身。”

“那就好,尽快去也可以尽快回来。”,苏青萝一身紫色锦缎襦裙,外罩绸缎纹绣比甲,不得不说莳田眼睛毒辣,单看外观,胸脯、腰围、臀围,大小几乎是贴身至极。

“莳田师弟,这些衣服是你买的啊?你怎么知道我们的尺寸?”,衣玥一身白绸衣裙,上锈团花朵朵,纤腰一束,利落风情一样不落。开始进内院就没看到女眷,到后来送衣服来的是给她们倒茶的前堂丫鬟,衣玥好奇一问,就知道衣服是莳田从外面买回来的。

“师弟的眼睛毒着哪,这还要问。”,难得苏青萝羞红脸,说完话,转身就要走。

莳田赶忙拦住问:“师姐要去那里?”

“去投宿。”,青萝红着脸,神情冷淡的很。

“要是做师弟的让两位师姐住到外面去,会让人戳脊梁骨的,还望两位师姐能留下来,家中让师姐住上一宿的房间还是有的。”

“你家我住不习惯。”,青萝说完也不理莳田,带着衣玥走了,临门口衣玥还回过头向他做鬼脸。

莳田乘着吃饭一家人都在,就将要回师门的事情说了下,莲儿几人都觉得早就应该去看看了,要不是师父传道,莳田不知道已经死了几回了,那里还能有这番功业成就。

转天莳田将一家老小安顿好,出门师姐两人已经在等他了,看着师姐两人都没骑马,莳田好奇的问:“师姐,你们的马呢?”

“此去一去几千里,骑马还不颠散了架,你家没个车啊。”,衣玥看到莳田下人牵过一匹高头大马,额头都是黑的,这是准备颠死在路上。

“几……几千里??”,莳田本以为至多千里路,那里知道这么远。

“是啊。”

“不知师门到底在何处?”,莳田从没问过具体地点。

“滇南。”,青萝一句话,莳田差点没吐血了,就算不停留,这来回也得小三月。

既然已经打算去了,那就走罢,莳田让人牵回马匹,重新唤人拉过马车,三人坐上马车,这才动身赶往师门。

一番早赶夜宿不表,也亏得国公府的马车硬是要的,一个多月后,三人来到滇南苍山下一个小镇,莳田三人弃了马车让其在此等候,出了小镇莳田被两位师姐牵住,在压根没路的山林间穿梭纵身,风餐露宿又是两天这才赶到,莳田看着眼前群山密林中光杆杆的一栋木楼问道:“师姐,这就是师门所在?”

也难怪莳田纳闷,无论什么门派,都希望广招门徒,名震四海,哪有这样跟隐居似的。

“师父只收了五个徒弟,你是第五个,因为你还没入师门,所以还算不上,只能算四个。”,青萝衣玥迈步往木台阶上走,莳田连忙跟上问:“以师父他老人家的修为,名震四海也不难,为什么不广收门徒,壮大门派呢?”

“师傅以前也在江湖,只是看多了生死,后来就隐居此处潜心修道,偶尔出江湖行走,也是很少的。”,青萝也是只知其一不知其二。

“哦。”,莳田应了声,往楼里看了看喊道:“师傅,徒弟来看您了,您老人家还好吗?”

“你要死啊~!轻点声,师傅最烦大呼小叫。”,衣玥没好气的拉了下莳田的衣角。

“哦,师姐,那还有两位师姐还是师兄,现在何处啊?”

“君山丐帮帮主李樟是大师兄,二师兄是青城派客卿长老罗竹雨。”

『咕噜。』,莳田咽了咽口水,看来这两位师兄也是相当好手。

青萝打开大门,一股烟尘的气息铺面而来,青萝感觉到不妙,立马冲上二楼,莳田见眼前一搂一目了然,中间一张桌子,围着四把一字,墙上挂着一幅苍松,然后干干净净什么都没有了。

莳田衣玥两人上楼,就看到青萝手里拿着一封书信,眼角含泪说:“师傅留信说要去云游,至于何时再回,只怕此生无望,要我们不必等候。”,青萝后面的话没说,师父要她两跟着莳田,也算有个好归宿,不必枯守在此浪费年华。

莳田此刻死的心都有,一路千山万水,说不尽风尘痛苦,到头来扑个空,师父就这么不待见自己么……“师弟,这是师父留给你的。”,看着青萝递过来一封书信,莳田心中一喜,看来师傅还是心里有自己的,连忙接过来,打开阅读:莳田徒儿,你我虽然有师徒之实,但无师徒之名,如今你功成名就,也不枉费我教你一回,往后你也不必以我徒弟自称,免得仇家迁怒于你,连累你家门老小。为师早年行走江湖,闯下一番名声,可自从你师娘惨死,为师看清世道,为了避开那些无谓的纷争,选了此地归隐,如今心魔以去,自当云游四海,也不枉人间一回。

至于我为何教你,你可曾记得鱼家老管家,那是我四十年不曾相逢的亲生小弟,那日你救下他,使我们在河边偶遇,真乃奇缘是了,为师观察你几日,发现你入青楼不乱眼神,救下鱼家小姐不图报恩,也算传功合适人选,传你功法希望你能有一番成就,以报救下亲人的恩情。为师既去云游,放不下心的就是你师姐,还望你日后多加照顾,也不枉我们一场师徒情分。

短短几行字,看的莳田呆若木鸡,原来其中还有这么段因缘,转头看着青萝她两说:“师姐,我们该怎么办?”

青萝和衣玥看完书信,早就哭的跟泪人似的,师父从路边捡回她两,将她们养大,说是师父其实跟父亲没什么区别,如今被师父留下,感觉自己又像是没人要的孤儿了,那里还有空理会莳田问话。

“师姐,要不这样吧,我们先回去,我再找人去寻找师父的下落,还有大师兄,他不是丐帮帮主吗,求他寻人应该不难。”

“你知道什么,师父来去无踪,不想让我们找到,那永远找不到,就算找到又如何?”,青萝想的透彻,就算找到又怎么样,如果师父真想找个地方留下来,去那里不好,门下几人都是一方人物。

想是想的通,可心里的痛揪着心一样,第一次离开父亲的孩子,不舍与难受无法道全。衣玥红着双眼,寻来水盆抹布,仔细擦洗着小楼的个个角落,眼泪已无声。莳田叹了口气,也去寻来一块抹布,三人谁也没有话说,静静的擦洗,直到傍晚,小楼里外都被三人擦了个干净。

到了月上枝头,也没心情吃饭,青萝到后院打开一间小屋,从里面搬出来一坛老酒,独自坐在后院的温泉池边饮酒。

莳田和衣玥两人到后院寻到青萝,也一并坐下,三人看着氤氲的水汽喝着闷酒,衣玥不胜酒力,喝了两碗下肚,脸就变得通红,柔柔的问莳田:“师弟,你可知道师傅说我们往后就要靠你了。”

“知道……”,莳田也是心乱如麻,跑来见师傅没见到,这会两位师姐要跟着自己住进国公府,这天仙般的人儿进了府,就萱儿姗姗那性格,别说是暂住了,哪怕是路过都不许的主。

看着莳田消沉的样子:“怎么?师弟可有什么不乐意?”

“不是,家里多个人多双筷子而已,两位师姐都是世外的高人,我哪里会不乐意。”,莳田不知道两人的信件不一样,师姐她们的心中是委身于他,而他的信中所说只是照顾一番。

“什么叫多双筷子?难道我与师姐真的有那么不好?只配与你做妾?”,只有纳妾一般说是多双筷子,正室平妻进门那都必须风风光光,衣玥听着莳田说话就来火了。

“嘎?衣玥师姐,你说啥?你们要下嫁与我?难道是师父说的?”,莳田的脑袋瞬间开窍,酒性也去了七分,心中烦闷一扫而光,如此倾城之色的两位师姐,居然要下嫁给自己,那是做梦都只能偶尔梦下的情景。

“衣玥,此事无需多说,师弟妻妾满堂,我两江湖自有去处,何苦去寻这没趣。”,青萝一通闷酒喝得耳根都红了。

“师姐,你其实早就喜欢莳田师弟了,为什么不敢说呢?”,衣玥喝了酒胆子也肥了。

“你说什么?住口!”,青萝一把别过脸,懒得理会衣玥了。

“本来就是,你在塞外看莳田师弟的眼神,你骗得了别人,你骗不了我。”

“住口!”,青萝羞到气急,往旁边一推,她可忘了,身边坐的可是莳田,这一推好大的力气,莳田只觉得身子一轻,条件反射双手乱抓,这一抓扣住了青萝的手腕,两人同时飞起『噗通』……莳田只觉得温泉水温刚好,真是神仙宝地啊。

站起身子一抹脸上的水渍,睁眼一瞧登时移不开双目,好大好挺,如果说仙儿的胸像木瓜,那青萝的就是蜜桃,而且是巨大的蜜桃。青萝不熟水性,此时连灌了几口水,此时呛得肺叶子都快咳出来了,随着身体咳嗽的震动,一对蜜桃随着身体蹦蹦跳跳好不欢快。

等青萝咳得差不多,咽了咽口水,抬头就看到莳田鼻孔下挂着两条鲜红的鼻血,青萝先是一愣,低头看了看莳田的目光所及,羞极之后一掌劈过去,莳田也是呆住了,完全没有防备,这一掌正中胸口,莳田中掌往后倒,鼻血在半空划着完美的弧度飘洒。

『咕噜噜』莳田连喝几口水,差点没活活呛死,胸口剧痛让他没有力气挣扎,这时一只手升进水里将他抄了出来,等再次出了水面,莳田扭头看清是衣玥蹦了下来,将自己救起,慌乱中自己的手胡抓乱抓,此时一手放衣玥胸脯,一手放她的屁股上,还下意识的抓了抓,好翘好弹……饶是衣玥比青萝脸皮厚实,也架不住这厮如同挑逗般的摸抓,等莳田立直了,没好气的说:“亏我救你,你这样对我。”

“谢师姐,完全不是你想的那样,不受控制而已啊。”,莳田这才收回双手,揉着胸口直喊疼。

“让我看看。”,青萝这时靠了过来,自己的本事自己知道,刚刚那一掌着实不轻,给没武艺在身的人中了,不死也残,这会也顾不得身上如同裸体了。

青萝心里很中意莳田,觉得他在塞外那番作为,当真是英雄盖世,奈何他妻妾不少,而且一个女人主动表明心迹,怕日后为人所不齿,所以一直憋着,这会也顾不得那些世俗事,急急忙忙的解开莳田的衣带。等解开衣衫看到胸口乌青的掌印,青萝压抑的情绪崩塌了,一把抱住莳田,放声痛哭:“你这个色坯子,你怎么就不知道躲,要是有个好歹,你让我怎么和你那些家人交代。”

“咝……没事,没事,我皮实。”,被青萝一抱,肥大的蜜桃压在自己胸口上,莳田痛极又欢喜,个中滋味难以形容。

“师姐,要不要放血?”,衣玥看了看莳田的胸口,也吓了一跳,看状况骨头是没断,但那掌印太骇人了。

青萝听到衣玥说话,这才惊醒得赶紧处理,免得落下病根,青萝衣玥两人连忙扶着莳田到了池边坐下,拿过身边的长剑,用剑尖在莳田胸口划了一道,暗红色的淤血顺着伤口不停的涌出来,直到掌印逐渐变得模糊,淤血渐渐流完变成鲜红之色,青萝拿过衣玥寻来的金疮药,倒在掌心糊在莳田胸口,又结果衣玥递过来的布条,一遍又一遍的围着莳田胸口缠绕。

莳田练外家功夫,一身精壮的腱子肉,每次布条围到后背,青萝都像是在抱着莳田,看着眼前湿哒哒的佳人,莳田完全就没空理会伤口如何,一双眼睛就没离开过青萝的脸蛋和胸脯,青萝也认命了一样,随他去瞅,反正自己不去看莳田,就当没看见,只是耳根后烫得紧。

随着布条打结,莳田再也忍不住了,一把搂住青萝,张嘴就吻住了青萝红艳艳水嫩嫩的小嘴。

『唔~』,苏青萝被吻住双唇,猛睁着杏眼,不敢相信莳田会胆子这么大,下意识又想一巴掌呼过去,可想起莳田胸口的掌痕,挥到半空的手生生止住了,时间仿佛定格了,青萝背脊紧绷,身段僵硬,保持着挥掌的姿势。

莳田亲了好一会,发现怎么也撬不开青萝的牙关,只好让手多占些便宜,一手往上一手往下,乘着青萝还在梦中,揉乳捏臀好不开心,只是这份快活还没享受够,青萝一声尖叫差点把他惊断魂。

“师姐,你声音可真大……”,莳田尴尬的收回双手,指尖还带着青萝的体温。

“你个色坯子,我要杀了你~!”,青萝看了看衣玥红红的笑脸,又看了看莳田,心中几欲抓狂,抓过池边的长剑,看准莳田就戳了过去。

衣玥一看完了,师姐恼羞成怒了,闪身过去拦在莳田身前,几个回合走完,看着青萝脸上红晕渐消,这才开口说:“师姐,别生气啊,师傅有命,咱么迟早都是师弟的人,你何苦这样为难自己。”

“你别拦着我,让我砍了这色坯子,免得他以后再去祸害别人。”,青萝本消下来的怒火,听到师妹这么说,一下又冒出来了,师命难违,可想到自己以后委身之人,居然如此轻浮,往日算是看走眼了。

“师姐冤枉~!我虽然好色,但那也只是对你们如此,对外人我从未有过孟浪行为,师姐想想,如今我贵为国公,只要我想,家中妻妾何止三四人而已,一个知县都是三妻四妾,难道这还不能说明问题?”,莳田也是叫屈不已,看着青萝招招狠辣,要不是衣玥帮她挡着,只怕是死了好几回了。

“而且我家中女子,个个都是与我情投意合,绝对没有强抢强配的因缘。”,莳田死的心都有,连蹦带跳的往后窜,奈何青萝越逼越紧,眼看衣玥就要招架不住了。

“哼~你骗的了别人,你骗不了我,还个个情投意合,那公主呢?传闻那可是皇帝下旨许配与你,难道她与你也是情投意合?”,青萝步步紧逼。

“师姐,那可是皇命,难道我还敢违抗?我当初就质疑了一声,差点就是满门抄斩,不得已才答应的啊,而且萱儿人品高尚,蕙质兰心,确实与我一见钟情,并不是那种强摘瓜果。”,衣玥此时被青萝一剑隔开,青萝手中的三尺青锋一转,架在了莳田脖颈上。

“……”,青萝手不停的颤抖,连着剑身也微微颤动,半响无语后一把扔了长剑,一脸倔强的转过身子,随后哭声越来越大。

“师姐……”,莳田轻轻唤了声,随后叹了口气,柔声说道:“师姐,我刚刚所说句句是真,师姐如若不信,随时可以去师弟府上问询,如有半句虚言,不劳师姐动手,我自杀罢了,两位师姐人中龙凤,冰心玉洁,师弟自知是没这个福分,我这便离开,也不让你们看着烦心,往后若有什么需要帮助,师姐尽可去京城找我,我必定尽力帮忙。”

“你别走啊,你要走了,我和师姐怎么办啊?”,衣玥从小生活在这里被师父养大,就像是家一样,如今师父不在了,师姐看这样子也要离开此地,一时没了方寸,伸手拉住莳田,眼泪汪汪其言切切。

“你拉着这个他干什么,占尽了便宜卖完乖,此时要一走了之,你让他走,免得我等下改了主意,让他血溅当场。”,青萝看着莳田要走,一肚子的怒气。

莳田看了看衣玥,又转头看了看青萝,咬咬牙,死就死。转身走到青萝面前,看着青萝一脸惊讶,伸手就搂住了青萝的腰身,将她一把扯进自己怀里。青萝缓醒过来拼命的挣扎,可莳田随她抓咬,不为所动,一手只管搂紧青萝的腰,一手就去解她的腰带。

青萝感觉自己腰上一松,低头一看挣扎的更起劲了,可内心深处又不忍用全力,百感交集间,连内里长裙的腰带也被拉开了,一股山中冷风吹在雪白的胴体上,青萝顿了顿身子,回手搂住了莳田。火热的娇躯贴在自己身上,莳田这会后怕,连手都开始抖落,青萝是真的对自己动情了。

再次勾起青萝的下巴吻上去,莳田轻松的打开了青萝紧闭的牙关,一番热吻让周围的温度都高了些,莳田可没闲着,嘴上亲着,手上一层层的剥落青萝的衣衫,两人激情火热,让一旁的衣玥看的面红耳赤,心想师姐比自己还要胆大,也不敢再看下去了,蹑手蹑脚的进了小楼。

宽袍大袖脱起来容易得很,一番功夫下来,青萝身上只剩一件水色肚兜,莳田揉捏着青萝的丰臀,胸前挤压着她的巨乳,两人磨蹭半天,都是气喘吁吁,这时莳田将青萝一把抱起,将她放在温泉边上一块光滑的大石头上。

看着青萝鼓囊的胸脯,莳田伸手去解最后的阻碍,青萝也不拦他,只羞红着脸颊,将头转到一边,紧紧闭着眼不敢看,随着肚兜的离开,真如莳田一直臆想,巨大的蜜桃形状,哪怕是此刻躺着,也是高高鼓起。

莳田咽了咽口水,伸手过去抓住一只蜜桃,难怪就连躺着都高高耸立,好有弹性的奶子,抓在手里像皮冻一样的手感,柔软但韧性十足。莳田越是揉捏越喜欢,心想自己所爱女子,胸脯最美最诱人者,非青萝莫属啊。

莳田一双大手,将青萝的奶子抓到红肿鼓胀,好像又大了些,这才停下蹂躏,低头看去,青萝的腰身细嫩有力,宽大的胯骨让细腰显得更纤柔,标准的肉葫芦身材。耻部的阴毛浓密乌黑,看来茂盛比肩姗姗,乌黑的阴毛衬映着雪白成熟的胴体,让青萝看起来风情万种,魅惑丛生。

莳田看的都入迷了,脱衣速度今时不比往日,几下就将自己扒拉个干净,用脚分开青萝的双腿,自己挤了进去,扶着暴涨的肉棍抵在青萝胯下,一手抓着奶子,一手扶着肉棍,下身用力往前一耸,顺着滑溜的粘液,肉棍捅破一层薄膜,一击到底。

青萝饶是早有准备,也禁不起这样的生猛,痛的蜷起身子,眼泪都流出来了,好半响,莳田看青萝的表情渐渐舒缓,试着轻轻抽插了一下,听着青萝忍不住的娇哼,莳田如闻天籁,也不再忍耐,将青萝双腿压在她的身侧,自己上身低俯张嘴叼住一只奶头,双手抓着青萝的肥臀,用力的揉捏,下身如同打桩一样的肏弄。

青萝周身丰腴,但腰身纤细,莳田每次用力耸动,细腰都像要被折断一样,这份一样的快感,让莳田忘记了青萝才破身子,下身耸动一下狠过一下,青萝的肥臀被冲撞出一波波风骚的肉浪,一对美极的奶子,随着身躯耸动,上下颠簸起热辣的弧度。

莳田这番爽快,十指深深陷入青萝的肥臀,青萝两只奶头被他轮番吸允,此时高高凸起,如同两颗朱红的樱桃。此时感受到青萝屄洞深处忽然一紧,阵阵的痉挛抽搐随之而来,一大股烫人的白浆从里面喷涌出来,浇在龟头上麻麻酥酥极是舒服。

莳田也不乱动,就这样用力将下身紧紧贴住青萝,享受着青萝高潮大泄而出的种种快感,等余韵稍停,莳田还想继续肏弄,一直紧闭双眼的青萝,此时转头看着他说:“你是一定要弄死我吗?还是你忘了,还有师妹呢,你将我接进府去,师妹就不要了吗?”

莳田一听也不动了,伸手揉捏青萝的奶子,趴在她胸口说:“师姐都是那么美好,我能得到一人,就已经知足了,从来没奢望过娶你们两,师姐如果不愿意,不打紧,你说就是了,衣玥师姐也是非凡,说不定以后会有更好的际遇。”

“哼~便宜话都让你说了,衣玥看着开朗,其实心思最玲珑,如果不是她护着撮合我们,你以为你这番能得逞?她那么做是为了什么?”

“那我去找她,那师姐你先休息下。”,莳田听青萝说完,也知道担心过头了,连忙起身将青萝抱进温泉。

到了楼里,莳田看到衣玥一人坐在大厅喝闷酒,笑着说:“衣玥师姐,我来了。”

“你……你真如师姐所说,色坯子一个,你怎么不穿衣服进来了。”,衣玥正昏昏沉沉,转头一看身后,如同炸了毛的猫咪。

一回生二回熟,莳田也不答话,抢身抱过衣玥,随她如何挣扎也不放,一直将她抱进了后院,将她放在刚刚青萝躺过的地方。

衣玥转头看了看倚在池边假寐的师姐,又回头看了下莳田,红着脸推搡着说:“你有师姐就够了,师姐那么好的人,你还想要了我,你怎么如此贪心。”

“因为玥儿也是我心中所想。”,这句玥儿要了衣玥的命了,如同低喃,如同魔咒。也不挣扎了,随莳田剥开自己的衣裙。

莳田感叹,玥儿真是个妖精啊,肩薄胯窄,娇躯柔弱无骨,一双长腿匀称有致,比莳田的腿还要长,要知道,衣玥的身子比莳田矮了半个头。随着衣玥羞怯的扭动,胸口一对娇挺的乳鸽,随着身子微微晃动,让莳田眼睛都看迷了。

妖精分几种,衣玥绝对称得上祸国那种,上挑的眼角,弯弯的黛眉,红润的朱唇,尖尖的下巴,怎么看都是狐狸精转世,在加上这身段,妲己毛嫔再世也不过如此。

看着莳田半天没有动静,衣玥被她盯得心里发慌,捂着羞处怯怯的问:“师弟……师姐很难看吗?”

“妖精一样啊。”,莳田也不待衣玥再说话,抄起衣玥的长腿架在自己肩上,下身肉棍对准衣玥粉色的肉丘中间,缓缓的挤了进去,直到碰到一层膜状物,下身才用力往前一耸,连根而没。

莳田吸了口凉气,两位师姐都是妙人儿啊,能完全纳入自己的肉棍不说,里面的紧缚律动也是各有千秋,青萝律动有力,屄水热辣,衣玥内里就像光滑的肌肤,肉棍完全感觉不到肉壁,只有阵阵的律动浪过,才知道自己已经是肏了进去,而龟头前端顶住一团粉粉的软肉,随着律动轻轻的吸允着龟头,述不尽的舒爽。

衣玥随着莳田抽气,反应也与青萝不同,两条玉腿从莳田肩上滑落,像蛇一样紧紧缚在莳田腰间,小腹一阵颠抖,屄洞里滚滚而出的白浆,显示出她这番已经泄了,这样的妙人儿,莳田岂会放过,双手抓住衣玥胸口娇挺的乳鸽,下身用力往前挤压磨研。

衣玥的双腿越箍越紧,莳田也挤压到了极致,衣玥下身三角的毛丛,此刻已经糟乱不堪,可两人像是在角力,你箍得越紧我越用力,双方都不肯让,屄肉的律动紧箍和肉棍的膨胀,都到了极限。

随着衣玥一声娇喘,她败了,无限制的高潮,让她虚脱,尿液随着瘫软的屄洞缝隙往外涌,莳田也是强弩之末,被衣玥尿液一烫,瞬间射了出来,有力的射精,烫在衣玥那团粉肉上,让她无力的身子,回光返照般的又抽搐了几下。

时间已经过去三天,衣玥的身子这才好了些,她这种天生的媚骨,不是她想池边那样疯癫,是根本不受控制,就像姗姗的性欲。

“师姐你们真不随我一起回去?”,到了来时的小镇,莳田挺意外青萝的决定。

“你什么时候答应我的要求,我什么时候入府。”,青萝的要求也简单,和公主争长短,她们也争不过,但她和衣玥必须要有一个平妻,不然都是妾室,那以后日子没法过。

“你两先随我回去,关起门来一家人,再从长计议啊。”,莳田也是无奈,家中姗姗、仙儿、莲儿三平妻,再加上正室萱儿,已经是皇恩浩荡,额外册封了,一般人家加上正室也只能有三妻,多的无论多喜欢,都必须是妾室。

“不,你什么时候能做到我的要求,我们什么时候入府。”,青萝不比衣玥,主见极强,见莳田一脸抓狂,也不好再多说什么,当下柔声说:“夫君,我们三人既然有了夫妻之实,我们自会等你,我想你自有想法,我和衣玥师妹这就先走了,想先去两位师兄那里一趟,将师父留给他们的东西给送去,到时候我们会在小楼等你,你几时来接,我们几时便团圆。”

莳田万分不舍,可这事不是他一时半会能解决的,心想只能再去求皇帝开恩了,这可不是闹着玩,连皇帝的贵妃都有限制,何况自己一个属臣,但不试试怎么知道不行,大不了再想辙。

三人泪撒千行,不舍百里,最后还是分道而去,莳田坐在车里难受至极,自打姗姗有过寻死,他对自己的枕边人都格外的在意了,生怕再有什么意外,舍了谁都心疼。

一路纠结不表,又是一月过去,这会看到京城的城墙了,莳田心里的烦闷也轻了些,也不知道仙儿她们在家可好。

到了国公府,发现门前人众如墙,莳田纳闷这是在围观什么,心里不由一紧,难道家中出事了?急的莳田赶忙跳下马车,快步跑到府门口,扒开人群往府里走。

这时有个人眼尖,看清了往前挤的是谁,高声呼道:“国公爷,你可要为我们做主啊~!”,当下呼呼啦啦跪倒一片。

“呃?诸位乡亲快快起来,这是怎么了?”,莳田听这话,感觉怎么不对头。

“国公爷,您府上两位女眷,前些日子在城西每日架鹰遛狗,祸害一时,后来我等寻上门来想要赔偿,这两人却是躲进府内,再也不露面。”

“可有死伤?”,莳田一听脑仁疼,很明显,家中两活宝已经不甘心只是祸害内院了。

“有的,卖肉刘屠夫被鹰儿啄去了一瓣耳朵,肩上鲜血淋漓至今下不来床,还有那只恶犬,重伤糖铺掌柜,后又冲至街上,咬伤我等数人。”,这时说话那人撩开袍子长裤,小腿上的伤口血肉模糊。

“真是混账~!岂有此理,本国公不在府内,她们就如此行事,实乃不可饶恕。管家~!”,莳田看着惨兮兮的众人,心里一路上憋的闷气变成了怒火。

“老爷,有何吩咐?”

“速速去取银子,依伤势轻重赔偿,至于开始说的那个屠夫和糖铺掌柜,你取千两纹银,亲自给他们送去,就说老爷我御内无方,才有了这般祸事,还望他们不要追究。”,莳田不这么做不行,万一此事捅到皇帝耳中,那自己肯定没好果子吃。

“谢老爷~!”,在那些伤员的高兴送别中,莳田黑着脸进了内院。

“汪汪……!”,刚到后庭女眷院子,一只好大的恶犬,流着哈喇子奔着莳田就冲了过来。

“好个畜生!”,莳田正一肚子鸟气,看到这恶犬近身扑来,不退反进,一拳砸向恶犬的脖颈,『咔嚓』一声,恶犬颈骨尽碎,带着风声飞落到了墙角,七窍流血死了。

“啊……!威武将军!!”,萱儿正好闻声出来,看到自己的爱犬此时死的不能再死了,一声尖叫过后看清了来人,一脸的悲伤怒容变成了尴尬的笑笑:“老……老爷回来了。”

“我要再不回来,只怕整个京城都要找上门来!还有一个哪?”,萱儿明白,莳田说的是姗姗,看着莳田快爆发的样貌,萱儿揪着衣角也不答话。

“你回来啦~!我好想你~!”,姗姗说到就到,随后还跟着莲儿和老娘。

“混账~!嬉皮笑脸,给我跪下~!”,莳田看着姗姗没事人一样的表情,心中怒火更甚。

“好容易把你盼回来,你进门就要发威,失心疯了?”,姗姗是真好汉。

“你与萱儿做了什么事,自己心里不清楚?”

“哼~不就是咬伤了人么,谁叫他们先惹我的,他们太可恨了,尤其那个屠夫,居然问萱儿在哪家青楼,以后好去宠她。”,姗姗说完也瞪着莳田,一时间两人相互运气。

“你看你,身为公主,这身衣服不成体统,一脸脂粉如同墙腻,谁教你的?”,莳田感觉有点斗不过姗姗,转头找软柿子捏。

“是……是姗姗说,塞外胡人公主都是这身打扮,所以……所以让我也试试,说好看得紧。”,萱儿忒可怜了。

莳田这才清醒过来,感情姗姗也是衣不蔽体,一身布带状的衣衫,脸上飞龙走凤,将那漂亮的小脸蛋画得像是庙里的菩萨,气急的吼道:“好的学不会,坏的一听就懂,都给我过来跪下。”

姗姗看到萱儿过去跪下了,这才不情愿的近前跪下,莳田看着两小媳妇低头了,心里火气也小了些,想了想张口说:“你两这副容貌到处闲逛,难怪外人猥琐,可你们也不能放狗逐鹰去报复,那等猛兽悍禽,一个不小心就是伤残,万一再出个人命,你要老爷我如何向皇上交代?”

“那是活该,我们逛我们的,他们凑过来欺辱,难道还不许我们反抗不成。”,姗姗理由巨多。

“屁话,你们出门身后跟着的侍卫是摆设?难道不会让他们出手教训?”,莳田此时听不得狡辩,火气一下又上来了。

“你两先去给我把脸洗了,以后不许涂成这鬼样子,洗完继续给我跪着,我去看下娘亲。”,莳田决定让这两只多跪会也是好的,打也下不去手,眼不见为净,转身就往后院走。

到了后院看过老娘和莲儿,又去仙儿那里坐了一会,仙儿如今快临盆了,莳田就多留了会。出了后院来到前面,抬头一看姗姗萱儿不见了踪影,抬手招过丫鬟问:“两位夫人呢?”

“姗姗夫人说老爷会害了她的鹰儿,和萱儿夫人去放鹰了。”,看着老爷额头上暴起的青筋,丫鬟真害怕老爷会一掌劈了自己,刚刚劈狗她可是亲眼得见。

“嗯,知道了,你下去吧。”

入夜,看到萱儿房间亮起灯火,唤过一个下人问:“珊珊夫人可是在大夫人房里?”

“是的老爷,两位夫人晚膳都是在房内用的。”

莳田抬腿往萱儿房里走,“看你们两往哪里跑!”

“谁啊?”,听到莳田敲门,萱儿脆生生的在屋内问话。

“我,老爷。”,莳田用力推了推门,发现里面上栓了。

“夫君,臣妾已经歇下了,有什么事明日再说吧。”

“开门!”,莳田听这话好气又好笑,未必明天自己就忘了不成,当下扣门用了些力气。

“你去找莲儿仙儿啊,我们已经睡了,别敲了。”,听声音,姗姗就站在门后。

“站开些!”,莳田按住房门,用力往里一推,就听『嘎吱吱』木裂之声,房门随后洞开。

“你……你要干什么~!?”,姗姗咽了下口水,亲眼看着木栓寸寸断裂,都吓傻了,下意识的捂着自己胸口。

莳田也不答话,回身将房门关上,走上前一把抄起姗姗的柳腰,将她丢在萱儿身边,萱儿此时在床上紧紧抱着被子,看模样都快哭了。

莳田这时甩了甩手上拿着的竹条,笑嘻嘻的说:“你们能躲过几时?下午如果乖乖跪着,老爷也就不计较了,可老爷一转身,你两就不见了,这是完全没把我放在眼里啊,再不管教,以后这府上岂不翻了天。”

“老爷,萱儿是无辜的,是……是姗姗一定要我跟着她走的……!”,萱儿此时也忘了两人曾经烧黄纸斩鸡头了,只愿竹篾别打到自己身上。

“姗姗一说你就走,那老爷让你别动呢?出事就只怨外人,怎么行!?”

“哼~要打便打~萱儿,别与他说这些,家中他最大,他说什么咱们只有认命的份。”,姗姗虽然害怕,但嘴硬无比。

莳田也不与她们再说,上前抓住姗姗,撩起她的裙裾塞在腰带上,因为天气炎热,姗姗里面也没穿衬里长裤之类的遮掩,就一条丝绸短裤,白生生的两条腿随着身子徒劳扭动,莳田伸手拉下姗姗的短裤,白乎乎的翘臀露了出来。

“你敢打我~!你会后悔的~!”,姗姗真的害怕了,可此时被莳田大手摁住,四肢乱扭像只被大石压住的乌龟一样难以动弹。

“死丫头,还敢犟嘴!”,莳田抬起竹篾就要抽,可看着白乎乎的屁股,砸了砸嘴,这要是抽坏了可就不美了,随手扔了竹篾,直接用手抽了上去。

“哇……你个混蛋……你个混蛋!!……”,姗姗真英雄,一巴掌下去,随后就会眼泪巴巴的跟上一句混蛋,莳田气急,这简直就是一颗铜豌豆啊。

“认个错就这么难?”,莳田看着姗姗通红的屁股,上面指印交错,心里真疼了。

“我没有错,谁要他们先猥琐我和萱儿,敢出言不逊,我就要让他们遭报应~!”

“……好~!你都有理,我错了!”,莳田心里憋闷难受,对这无法无天的性子,真是束手无策。

“萱儿过来~!”,莳田看着一旁怯怯的萱儿。

“夫君,你轻点,臣妾身子弱。”,萱儿倒是听话,自己转过身子,颤颤巍巍的撩起裙裾,脱下自己的亵裤,两瓣肥满的丰臀高高撅起。

莳田咽了咽口水,咬咬牙,伸着巴掌就拍了下去,一通『噼里啪啦』,直打得萱儿作死的嚎,看着萱儿已经通红的屁股,莳田问道:“你知道错了吗?”

“臣妾知道了……以后再也不会胡乱伤人,万一有哪些不开眼的,自会让侍卫出面。”,萱儿没姗姗那么豪杰,一打就认错,认错接着犯,这是莳田以后才知道的……“你看到没有,这才是认错的态度,你自己想去,上次是有鹰犬相随,如果没有呢?难道你气急就自己去动手?万一你两有个损伤,那让老爷如何是好?我公府家人被辱,应该报复,但不是让你们自己亲自上去搏斗,你两弱柳之态,能打赢得谁?哪怕等老爷回来,再去讨回公道也不迟。”

“才不要,我就觉得有仇当时就报了,那样才解恨。”,姗姗还保持着塞外边城的豪迈。

看着两人眼角含泪的摸着屁股揉,莳田软了下来,有些内疚的问:“很疼吗?

我都舍不得打,用力很小了。”

“是啊,要是将我两当门板拍,我们早就死了,我们是不是还得感恩戴德你手下留情。”,姗姗揉着自己火辣辣的屁股,眼中眼泪汪汪。

“臣妾不疼。”,萱儿耷拉着脑袋,擦了擦眼角,说不出的小委屈模样。

“唉……你两真的让老爷又心疼又没辙,明天老爷还得进宫面圣,看皇上如何责罚我吧。”

“父皇知道此事了?”,萱儿吓得脸都白了。

“怎么能不知,你两放鹰之后,就传旨过来了。”

“皇上怎么会知道这样的市井小事。”,姗姗屁股都忘了揉,惊讶皇帝的神通。

“还小事?为什么不知道?萱儿下嫁带过来这么多太监丫鬟,总有一些是皇上的身边人。”

“夫君……臣妾真不知道,不知道父皇会这样。”,萱儿一听还是自己带来的人监视,一颗心更紧张了。

“老爷知道,明日老爷面圣,会一力担下罪责,你们不用担心。”

“你……你不会被杀头吧?那就算了,让我去,反正我死过一回了,不可怕。”

“闭嘴,你这张乌鸦嘴,没那么严重,但禁闭自省是少不了的。”,嘴上说的凶,却是伸手揉了揉姗姗的脑瓜,又捏了捏萱儿的脸颊说:“你两啊,以后少给老爷闯祸了,老爷的颜面这次可是被你两丢完了,知道吗。”

“嗯嗯,知道了。”“臣妾知罪。”

“我屁股好疼,你给我揉揉。”,看着莳田脸上有了笑意,姗姗一脸谄媚顺杆子上来讨好。

“想都别想,今晚早点歇着,老爷今晚去陪莲儿,你两那里都不许去,自省一晚。”,莳田说完一人屁股上揪了下,转身就出去了。

经年(03)年完

作者:星辰大海字数:21088************第二天清晨,第一遍鸡鸣,莳田起床,莲儿服侍他穿好朝服,莳田坐在轿子里,心中忐忑的行往内城。

待到小黄门报帝驾,问过朝事,皇帝开口问道:“东爱卿,据闻萱儿公主在你家不安分,可有此事?”

难得上朝的莳田此时站在队列第一个,听闻皇帝问话,连忙出列回道:“启禀皇上,并无此事,萱儿公主温柔贤淑,持家有道,全家皆为有公主入门而高兴。”

“嗯?我怎么听说萱儿和你家中妻妾联手,搅得城里不宁,百姓不安。”

“回皇上,那只是一时失误,萱儿公主与家中姗姗都是年纪尚小,心性单纯之人,喜欢那些飞禽走兽,但此物难以驾驭,所以一时不察,被这些野兽钻了空子,伤了几人,但臣已经逐人一一登门谢罪。”,莳田是空口白牙,睁着眼睛说瞎话,但无人敢反驳,因为正如姗姗所说,那些百姓调戏公主在先,这可是杀头的大罪。这会皇家需要个脸面,伤者需要个活路,就由得莳田胡扯。

“前几日边疆传来喜讯,如今河套地区的胡人以被驱逐,但你告假一直未归,今日才得以宣布。”,虽然不如前几天的狂喜,但皇帝提起此事还是异常兴奋。

“皇上圣明~!”,众大臣齐齐跪拜。

“全得东爱卿功劳,来人宣旨!”

“……东方有国,谓之中土,国中有将,称得砥石,一平百年祸乱,一定华夏远疆……此以非常人所能及,可况家中既有淑德良人,亦有巾帼英杰,斩匪首于边陲,扬国威于塞外……”

听到这里,莳田一愣,心中紧揪得疼,也不知道师姐两人怎么样了。

“……断井颓垣不再,山河万里安定,此功勋第一人,足称国之砥柱,特封东莳田左柱国,晋太师,加封光禄大夫,其妻妾,程莲,李仙儿,鱼姗姗,封一品诰命。”

“臣,谢皇上。”,莳田算了算,自己本就是国公,已经升无可升,柱国和光禄大夫都是虚职,多了几担俸禄而已,只有个太师还不错,朝廷里面自己以后多多少少能说上几句话,不再是完全闲散之人。

“东莳田妻妾苏青萝、衣玥二人,斩匪首,定军心,此巾帼英雄,如桂英再世,特纳为皇帝义女,封公主,一品诰命,特许宫中打马,带刀行走。”,莳田以为完了,谁知道宣旨公公随后说的话,让他目瞪口呆,不止是他,整个朝堂都卡壳了。

自开朝以来,皇帝义女不是没有,封公主的也不少,一品诰命更是多不胜数,但这宫中打马、带刀行走,是个什么封赏,此两女子又不是武将,也并非文臣,连个宫中侍卫都不是,更何况也只有文臣武将才能拥有此殊荣。

“皇上~此二女子,虽说功劳巨大,但这宫中打马带刀御前,实为不妥。”,一个大臣出班说出疑虑。

“呵呵,此二女听边将说起,身俱高强手段,一身胆色更是不输男子,如今朕收她为义女,赐她些许荣耀,有何不妥?”

“皇上,虽说她们身为义女,但臣斗胆说一句不中听的话,万一她们要是起了歹心,如像皇上所说,她们一身手段,那防无可防。”

“爱卿多虑了,能为我朝如此尽心尽力,又怎会去想着刺杀朕,以后这话不提也罢,她二人喜爱武装,那朕赐她们喜好,难道不该么。”,本朝除了秀才往上或是武将兵卒可以随时带着兵刃行走,普通人只要拿着武器闲逛,抓到罚十杖,皇帝这道赏赐就代表着青萝和衣玥两人可以光明正大的佩剑提刀。

“好了,既然诸位大臣没有异议,那就下诏吧。”,皇帝话刚说完,兵部尚书站了出来。

“皇上,昨日晚间福建传来急件,倭寇再次登陆,烧杀抢掠十余县州。”

“福建巡抚不是在督战么?这仗怎么越打越烂~!”,皇帝也是气急,刚刚的好心情一扫而空,倭寇今年为患特别严重,前段时间刚刚委派福建巡抚总督之职,希望他能有所建树,谁知一个接一个的战败传来,让皇帝虚火上升不少。

“皇上,那臣就直说了,福建巡抚虽然守城有余,但锐气不足,加上连番败仗,军心散乱。臣以为,换将才是正途。”

“爱卿可有人选。”

“雁国公可担此重任。”

莳田真想起来暴打这位张大人,这叫什么事,把自己当打手吗,心里早就恨极了战争,可又不好发作。

“嗯……”,皇帝不是没有心思。

“皇上,臣斗胆冒言,自古开明盛世,那个帝王不是放手去用,让属下大臣尽管施为,所以才有历代那些开疆拓土的名臣圣君,如果都是束手束脚,那不过又是一番守成的景象。”,张尚书知道皇帝担忧什么,他胆子够大,忠心亦可表日月,所以才有这番胆色。

“那依张尚书所言,该让雁国公履行何职?”

“江、浙、福建三省总督,调度三省兵马,臣相信,雁国公定能一举扫平倭患。”

“好,朕就准了你的进言,今日开始,你与雁国公荣辱一身。”

“谢皇上。”,张尚书拱了拱手,笑眯眯的回了队列。

莳田哭的心都有,这位张大人为什么对自己有这么大的信心,皇帝都说了荣辱一身,如果自己平倭不利,他也要倒血霉啊,怎么还笑的出来。

“东爱卿可是不愿意?”,皇帝看着莳田半天没个动静,有此一问。

“臣谢过皇上,但还有一事所求。”

“说。”

“臣此次出征,希望皇上给道圣旨,臣是代天子出征。”

“准了。”,皇帝笑了笑,自己这位女婿心思还是足的,好个代天子出征,出了事可以往轻里跑。

“皇上,臣还有一私事禀奏。”

“既然是私事,那就散朝后来御书房细说。”,皇帝也是人,既然是私事,那就是家事了,朝堂上讨论这些不妥。

“还望皇上开恩,让臣能家门和睦。”

“好一张嘴,朕要是不允,你家门不和就是朕的错了?”

“不敢,臣也是无奈之举,而且皇上,青萝衣玥两人为国尽忠,如今又是公主,特赐个正妻之位,也是情理之中。”

“是啊,听闻将士传说,她二人鞠躬尽瘁,连日征战,斩杀胡人匪首不下千人,导致胡人没了军令,我军才能这么快收复河套地区。”

“那皇上允了?”

“嗯,一朝双驸马,你也算古今第一人了,朕允了。”

“谢皇上~!”,莳田喜得嘴都到耳根了,两正妻,亘古未闻的先例,自己求来了。

“还有别的事吗?”

“没有了,臣告退。”,莳田转身就要走,皇帝忽然开口:“莳田。”

“啊?皇上喊我?”,忽闻皇帝叫自己名字,莳田一惊。

皇帝看着他笑了笑,摆了摆手,柔声说:“在外征战不易,能活的命来,就不要逞能,在家待萱儿好些。”

“是……臣记住了。”,莳田看到的皇帝,一直是不苟言笑,哪怕说话都是憋足了力气显得威严。

“去吧,能赢固然好,未能全功也没关系,几百年了,倭寇神出鬼没,居无定所,平定不是一时之功能全,做好就行了。”

“臣告退。”

到了家中,莳田喊过管家,让他快马加鞭去滇南接青萝衣玥自己转身到了莲儿房里,脱了朝服换上便服,出门喊过值班丫头:“去喊萱儿夫人和姗姗夫人过来。”

“什么?那两个又是哪里来的狐媚子!?”,姗姗的一声怒吼,让莳田脑壳都大了。

“什么叫狐媚子,她们现在身为公主,而且上次就来过府上,只是你与萱儿酒醉未醒,何况她两几次救我于危难,可以说如果不是她们,你老爷我早就是一把黄土了。”

“哼~还不是你手段了得,勾引得那两个狐媚子死心塌地跟着你,才会救你。”,姗姗搞的定萱儿,但对于未知的青萝和衣玥有种不祥的预感,是要遇上克星的预感。

“你给我闭嘴,张口闭口狐媚子,你知不知道,今日朝堂之上,你家老爷我,差点被皇上杖毙,就因为你和萱儿胡闹,要不是兵部尚书张大人求情担保,此时你们已经披麻戴孝了。”,对于这种张口即来的胡话,莳田现在是越来越顺口了。

“真的?”

“我还骗你不成?整日为非作歹,家里倒是不祸害了,现在祸害到府外头去了。皇帝说了,如有再犯,杀头不足平民愤,要将我活活剐了,如今让我戴罪立功去平倭,已经是法外开恩了。”

“对……对不起啦,我又不知道会这么严重,大不了我以后听你的就是了。”

“这才像话。”

“那你可不可以去求皇上,别让你出征打仗了,你身上已经好几个洞了,再去打仗,要真死在外头,那让我们几个怎么办啊,你想啊,还有那两个狐……青萝姐姐和玥姐姐都要守寡了。”

“你……你就不能说点好?”,莳田气急。

“我也想说点好,但你说打仗就去打仗,留着一家人在家苦等,一天两天不见回来,三天四天不见书信,让我们哭,让我们难受,你是大英雄,要名留青史,可没有人会可怜我们等的有多苦,生怕你死了,不回来了,我就盼着你好,你好我就好,你要真的死了,我也会跟着你死,就算是追到阎王前面,我也要缠着阎王说是我咒的,要你记得你死不得,我留在哪里替你死了,你还可以回来寻姐姐们过日子。”,姗姗这番嚎啕大哭,让莳田又是感动又是揪心,这只死鸭子嘴硬的妮子。

“好了好了,不哭了,老爷答应过皇帝,一定保得命回来,不让你们枯守余生。”,莳田抱过哭泣的姗姗,心中也是难受,看到萱儿和莲儿也在抹眼泪,将两人也搂进自己臂膀。

“夫君,皇上真这么说了?允许你逃命?”,莲儿很好奇这话是皇上说的。

“是啊,皇上说了,打得赢就打,打不赢就逃,保住性命最要紧。”

“皇上真好。”,莲儿抿了抿嘴,探头亲了下莳田的脸,她羞怯,少有这样的主动。

“是啊,你们就放心吧,等老爷得胜归来,就再也不去打仗了,一定在家安分度日。”

“你一直这么说,你的话我不信。”,姗姗信了两次就再也不信了。

莳田将莲儿和姗姗放在自己腿上坐下,又看了看端坐在身边的萱儿,柔声说:“老爷这次是说真的,老爷已经是位极人臣了,照理都不需要我出战了,因为我出征就占了别人的战功,长此以往是不行的。”

“萱儿,他说的可是真的?”,姗姗转头问萱儿。

“夫君说的对,父皇每逢战事,都会斟酌出战人选,能力最重要,其次就是战功的分配,如果一直让一人独魁,那余下的人都会没有心思打仗了,因为没有军功就没有官阶的晋升。”,萱儿经常在父皇身边打转,所以多多少少听父皇说过。

“这还差不多,那你要记得,该逃命的时候就要逃,别逞能,活着回来最好,而且你就要做爹爹了。”,姗姗的理由让人无法拒绝。

“我答应你们,一定活着回来,但你们也要答应我一事。”

“等青萝衣玥来了,你们不许为难她两。”

“那两狐媚……”,姗姗看着莳田的样子,转而小声说:“那两位姐姐什么时候来啊?”

“快马加鞭都要近两月时间。”

“哈?这么远?”

“远也很远,主要是山路难行,尤其过川贵费工夫,一半的时间都费在此地。”

“夫君,你要早点回来,往后这一大家人你可是主心骨。”,莲儿伸手抓住莳田的一条胳膊,紧紧搂在自己怀里,她月事迟迟没来,想找个大夫来诊下脉,看看是不是有了,但怕影响夫君出征的心情,心想等夫君出征了,再去寻个大夫看看。

“夫君,萱儿祝你马到成功,萱儿会在家里听话,等你得胜归来。”,萱儿最小,受不得这样凄凄惨惨的离别情景,眼睛此时都肿了。

“嗯,你们放心。”

一夜温情不舍,第二天莳田拒绝了从运河出发直抵苏杭的建议,只带着家中侍卫数人,打马南下。

一路风尘,过驿换骑不表,七天过去,这才远远看到南直隶的城墙。

入城亮了符印,到了直隶府宣读了圣旨,大致了解了下各级官员,莳田又马不停蹄的奔赴杭州,一样是宣读了圣旨之后,这才往自己的最终目的地,倭患最严重的福建出发。

从京城出发到泉州之时,整整过去了十六天,这还是不停的换骑良马,此番沿着海线南下,莳田也是从未这么累过,不是他喜欢被马颠,实在是一船直接到了目的地,根本看不到此时的形势是什么样子,威风凛凛是有了,但那也只是有个威风,与民情屁用没有。

一路过来,各县州府都是严查严防,一些小县因为自己没有乡民的印信,甚至都不让自己进去,直到亮出印绶兵符,这才相信莳田几人不是倭寇的细作,千里河山不说烽烟四起,但绝对是人心惶惶。

莳田也问过不少人,搞清了倭寇为什么难平,那些手持长刀的倭寇来去如风,平时登陆烧杀抢掠没有规律,劫掠一番之后登船就走,等官兵赶来了,倭人早就不见了,只能望浪干叹。

各省前任总督想过各种法子,但收效甚微,有驶着巨帆追的,有设伏下套的,保守一点让百姓都进城的,各式招数层出不穷,但倭寇就是难缠,你开巨帆大船去追,别看倭寇的小船破破烂烂,甚至连船帆都烂的像没人要的蚊帐,但他们的船小头尖,破浪急速,大船根本追不上,放小船去追,往往又都成了倭寇的战利品。

设伏下套也有好多,但倭寇吃过两次亏之后都学乖了,上岸之前先弄一些汉奸细作四处打探,只要有一点风声就蛰伏不动,但百姓得生活,官兵也不是铁打的,稍有松懈就着了道了。

莳田此时坐在泉州府衙后堂,看着一堆的战报直嘬牙花,旁边站立的几个文武大臣看着莳田的面相,心中也忐忑,今年倭患严重,百姓死伤过千了,可官兵硬是一个倭人都没砍到,谁知道这位上官什么脾气,要是一怒之下行天子特权,自己几个乌纱难保。

“这些战报想必几位大人比我熟悉,几位大人如今可有良策?”

“总督谦虚了,我等几人策应也有些,但效果都不大,如今倭寇中肯定是有熟知我中原风土的智将。”

“我一路过来也有耳闻,但仗还是要打的,不能因为倭人有了倚仗,我等就放任了事。”

“总督英明,还请总督决断,我等必将赴汤蹈火,万死不辞。”

“你们先退下,让我先静一静。”

“是,大人一路舟车劳顿,我等在聚涛楼摆下了宴席,还望大人晚些时候能赏光。”

“我晚点去罢。”

“谢大人,我等先告退了。”

看着几人出去,莳田揉了揉眉头,陆战用血气之勇,纵横之策,步骑弓矢之阵。可这海战怎么打,莳田是一点头绪没有,两边都是用炮轰,不对,倭人还没有船炮,据说他们大型战舰极少,有也只有少数几门大炮,可对方不和你拼刚勇,不与你战纵横,只为了偷袭抢掠,你防难防,打追不上。

莳田也是今天检阅才看到这般精良的大炮,以前在边关那城楼上的大炮,跟这个完全没法比,不过也不怪戍边没有好炮,胡人目的就跟这倭人差不多,但胡人骑马来去如风,比架船更快,再好的大炮都没用,你还在装填调校、瞄准点信,对方早就跑出你射距之外,除非是胡人咬了牙攻城了,否则更多的时候只能是放几空炮解解恨,所以戍边最好用的一直是长弓强弩。

想了半天,莳田也没个头绪只好作罢,起身去赴宴。

到了酒楼一众人杯来盏去,看着眼前的轻纱舞娘,听着耳边的丝竹之声,一度让莳田幻觉这是太平胜地,抿了杯中苦酒,莳田叹了口气,无财帛不觉人间天上,无权势不懂世间几重。

吃罢了酒宴,莳田回到住所,就着烛台继续翻看战报,苦思破解之法,想的入神处,烛花一炸让他回了神,张口喊来侍卫说:“传令下去,让泉州周边驻军明天一早校场集合,本官要检阅三军。”

等侍卫出门通禀去了,莳田思前想后也没有别的办法了,一路的辛劳涌上来,倒头就睡。

第二天清晨,莳田起床洗漱一番,早早就来到了校场,随着日头渐上,校场集结的人也越来越多,莳田看差不多了,起身站到校场高台前,咳了咳嗓子开口说:“本官是皇上钦定新三省总督东莳田,此番前来泉州,就为倭患而来,今年倭寇祸害百姓最甚,我想你们都深有体会,也不多说,我如今有一计谋,可彻底铲除倭患。”

下面自有传令兵用本地方言往下传莳田的讲话,没法子,来当兵打仗的汉子,大多没上过学,除了本地方言,对于官话知之甚少。

听着台上的大官大言不惭的话,台下嗡嗡作响,以前也来过不少大将大臣,可那个不是来时气宇轩昂,最后都是灰溜溜的走了,还有好些被砍了头,至今南门菜市场还有血迹未干。

“众将士听令~!水师四营下午集结,巨帆战船一律驶出港口,负责沿岸巡视,其余三营随我驶快船出海。”

下面一听又是议论纷纷,出海打仗开快船,这是要去送肉么。

“住口~校场森严,岂是菜市口一般喧闹之地,听完命令即刻散去准备。”——倭寇来去如风,抢掠仿佛成为了他们的习惯,但倭寇也有他们的短板,那就是行距,一艘快船再如何驾驶,也不可能从倭岛直达我朝疆域,所以他们必定要寻补给岛屿,而高丽与倭人你来我往打了无数仗,是断断不会容倭寇通行的,只有琉球诸岛星罗密布,一路延伸到台湾澎湖等地,所以要灭倭寇,莳田能想到的就是斩其退路。

说起来容易,真的坐上了船,蜈蚣舰速度确实快,一浪接着一浪的连番颠簸,莳田差点没把胆汁吐出来,不过真的吐到腹中无物了,感觉倒好了不少。莳田灌了几口清水,起身看着左右尽是无边的浪潮,起初是很新奇的,可这样没有新意的风景连看了两天,就觉得无聊憋闷的紧。

“赵将军,还有几日可以到达?”,莳田已经没心情看水了。

“启禀大人,属下估计再过两日就能抵达琉球主岛。”

莳田就是冲着主岛去的,据向导说琉球除了主岛有淡水和椰林,还有别的岛上少见的竹林,据说是先秦时期为秦皇寻永生的隐士带入岛的,其余岛礁皆是荒凉无比,有些上面就几棵椰树,有些还像暗礁,只是偶尔露出海面。而且琉球主岛以前是有岛民的,但自从倭寇横行,岛上居民逃的逃、死的死,最后被倭寇占领。

就这样又过了两天,莳田望眼欲穿的海岛,终于出现在地平线的尽头,莳田抓着船舷,看着越来越靠近的绿色小岛,心里一块石头算是落了地了,因为都是快船,所以补给是有限的,如果这两天还找不到,那只能是打道回府。

随着船队靠近,速度也越来越慢,一艘艘舰艇都打横了转向,黑洞洞的炮口瞄准了岛上房屋。

“大人,倭寇此番应该不在岛内,不然不会让我等如此靠近,是否派人去探查一番?”

“嗯,万事小心,如发现不对,立刻返回。”

一盏茶功夫过去,看到近岛小舟上打出的旗语,经过身边副将翻译,莳田松了口气,随即喊道:“传令下去,强攻登岛,随后将所有火炮、炮弹、火药,尽数搬上岛屿。”

到了岛上,灭了那些留岛伤残的倭人,莳田越看越揪心,家家户户门庭之中,都是衣不蔽体,目光呆滞的汉人女子,随着搜索加深,金银宝器堆在居民楼中间的空地上像一座小山,莳田看着眼前景象,高声喊道:“如今我们占了此岛,恶战也要开始了,我们可能有些人回不去,但本官保证,绝不会忘记你们的功劳。

这些金银就做抚恤之用,能活着回去的,赏金百两,不能活着回去的,一户抚恤千两。”

莳田看透人心,出外打仗为了什么,不说那些虚的,就只剩光耀门楣和赚些钱财了。

“谢总督~!~!”,众将士齐声高呼,心里激荡,黄金百两,普通人家一辈子吃不完啊,而且就算不小心战死,也能抚恤千金,对于家中妻儿高堂来说,足可以一生无忧。

“这些女子,你们可有认识相熟之人?”,莳田指的是众将士搜罗来的那些汉人女子。

听着一声又一声的惊呼相认,莳田心里难受得紧,这些女子最是可怜了,此番就算能活着回去,又能苟活多久,议论纷纷的唾沫,足可杀死她们所有人。这时莳田看到人群中有个女子不同,虽是黑发黑眼,但眉骨鼻梁很高,眼窝内陷,莳田一看就知道这是塞外胡人。

再看这女子衣衫褴褛,上身罩着好几个破洞的纱衣,下身的宽筒裤更是如同布条,耻处阴毛都隐隐可见。虽是如此光景了,可该女子依然抬头挺胸,目光清明。

“众将士听令,沿岛布置阵地,五营逐舰将岛上我朝女子及金银带走,回去之后令巡洋四大营远观琉球,只要倭寇前来攻打,即刻上前包围剿灭。”,既然倭寇不在岛上,那开始的计划就不能再用,此刻只能动用巨舰实施反包围。

本来莳田的想法就是将自己人马做海盗用,倭寇就是凭着船快浪急,来去匆匆,那自己也可以学着用,用比倭寇更快更好的蜈蚣舰,轮番偷袭劫掠,碰之既走,让倭寇只能死守岛屿,此时再派巨舰来轮番轰炸,直至焦土为止。

可天不逐人愿,如今死守的换成了莳田自己,也幸好岛屿不大,能停泊之处也只有岛东南面,余下各处不是百丈悬崖就是浪急礁显。

架好阵地炮弹,看着五营满载离开,莳田看了看远方的夕阳,感叹此次真的有点听天由命的架势了。

“大人~!小的有事禀报。”,这时从后边跑过来一人,嘴里的官话要不细听,莳田真不知道他说的啥。

“说。”

“大人,您不是将那些异族女子赏赐给我们了吗,属下得到的女子中居然有一个会说汉话,她跟属下说,知道倭寇去了哪里,但要跟大人单独说。”,这也算是莳田的特色了,他带兵打仗,金银女子一概不取,全都给属下分了,丝毫有没我们是正规军,一切都要上交给国家的觉悟。

“哦,那女子可是倭寇族人?”

“不是,看样貌应该是胡人。”

“那人现在何处?”

“属下不知道该怎么处理,就让她先去了大人房中等候。”

“知道了,你下去吧。”

莳田这时转头对那些值事的兵将喊道:“不怕一万就怕万一,要是倭寇晚上归来,免不了是场恶战,招子都给我放亮点,要是被他们给灭了灯火,那我们就要抓瞎了。”

看着这位满嘴黑话的上官,兵将憋笑十分辛苦。

莳田来到房中,抬头看去,果然是下午注意到的那个女子,不由好奇的问:“你是哪里人?为什么懂我族语言。”

“大人可是东莳田?”

“你为何知道本官的名讳?”

“下午听官兵喊你东大人,这姓本就少得可怜,加上你们朝廷里,好像只有个东莳田官位显赫。”

“本官问你一概不答,到底所谓何事?”

“你是不是东莳田?”

“是,如果你再不做答,我只好让你出去。”

“好……好……我要杀了你~!~!”,这女子忽然暴起,手里抄着一把凳子就冲了过来。

莳田躲都不躲,左手抬起抓住砸落的凳子,右手一把掐住女子的脖颈,将她高高举起,冷冷的说:“你就凭这样杀我?”

“咳……咳……我做……鬼都不会放过你……”

等到女子缓缓垂下了双臂,莳田这才将她扔在一边,喊来侍从将其绑了,莳田又让人端来一盆冷水,浇在女子头上,看她悠悠转醒,莳田挥手屏蔽了左右,这才开口问道:“你是谁,从哪里来,为什么要杀我。”

“呸~要杀就杀,不用多问。”

莳田砸了砸嘴,看来跟自己想的一样,伸手抽出腰间秋虹,剑尖直抵女子胸口,随后说道:“我就知道问了也白问,看你样貌绝色,死了也怪可惜。”

“要杀快杀,要是等我找到机会,我一定杀了你。”

“啧,你越这么说,我越想搞懂为什么,算了,总有方法能撬开你的嘴。”,莳田顿了顿说:“不知道你尝过酷刑没有,鞭抽杖打那都不算,比如截肠,抽髓,篦肉,嗯,想你也不懂,我来一个个告诉你,这些刑法该如何施为。”

等莳田说到虫噬,女子实在受不了了,尖叫着喊道:“你这个恶魔,你是恶魔~!”

“别怕啊,还有很多呢,等会我在你身上一个个的试,要不咱们先从篦肉试起?嗯,不行,那样一副骨架了,别的都试不了了。”

“我说……我说……”

“就是嘛,早点说,大家都好。”,莳田发现吓唬人真的会上瘾:“你先告诉我,你是谁?”

“我的汉名叫菲菲,是可汗帮我娶的,我是可汗的妃子。”

“胡可汗?”

“是。”

“你为什么会流落至此?”

“可汗死时我在京城,知道这个消息后我不敢再待在那里,就一路南下,谁知遇到一股盗匪,将我随从杀光,只留下我和几个婢女被他们抓来此处。”

“嗯,既然你这么爽快,那我就实话实说,两国交战必定有输赢,你们掳掠我朝百姓的时候,可曾想过他们也是爹娘所生下有妻儿?如今这场拉锯战被我们赢了,你觉得气愤,觉得要报仇,你不觉得可笑吗?”

“有什么可笑?有仇报仇,天经地义,这不是你们汉人常说的吗。”

“呵呵,是啊,那被你们杀害的那些百姓,他们去找谁报仇?被你们掳去做奴隶的汉人,他们该不该报仇?这仇恨有多大?在你们眼里我们汉人是奴隶是羔羊,没有奴隶来抢就是,没有粮食来夺就行了,此恨滔天几百年,我想就算此时将你们可汗的尸体拖出来再鞭尸,都无法让这仇恨平息。”

“诡辩而已,如果不是你们设关设卡,不允许我们与你们交易,让我的族人连口好锅都没有,他们又怎么会去抢夺。”

“我朝开始没有设市?结果呢?你们欺行霸市不说,稍有不顺举刀便砍,杀了人就跑回塞北无踪迹,久而久之谁还愿意与你们交易?说的好听是交易,说的不好听就是明抢。”

“一锭银子只能换一斤盐巴,难道这就是你说的交易?”

“那只是后来闭市之后,暗地里交易的价格而已,开市之时每天由朝廷议价定价,从没出过那些离谱的价格吧?算了,我与你争论这些作甚。”

“哼,词穷而已。”

“我可以放你走,也可以让你委身于某位将士,余生过安稳日子,你自己选一个吧。”

“你会放了我?”,菲菲不可置信,看不懂这男人心里想什么。

“是,趁我还没改主意,决定吧。”,莳田说了这么多,发现菲菲同样是战争里活下来的可怜人,整日打来打去,几时罢休?可能唯一的方法就是打怕对方,才可能有一片安宁。

“我要走。”,菲菲很想回到塞外去找自己的族人。

“等这次战事结束,我会带你回中原,在这之前你先在这里住下。”,莳田说完解开粽子一样的菲菲,转身就要出门。

“你为什么要救我?”

“看到你眼中的绝望,让我想起那些死了的部将,觉得活下去的人,才是最可怜的。”

“你根本就不是帅才,可汗败在你的手里,真是冤枉……”

“一将功成万骨枯,这样的功勋对我来说烫手,以前倒是不觉得,只想着建功立业。”

“你真的会放我走?”

“不用质疑。”,莳田说完出去了——有话文长,无事书短,眨眼三天过去,莳田此时躺在野草丛生的斜坡上,懒洋洋的看着海面波涛。

“大人,那女子松口了,愿意说出倭寇去向。”,一个校尉兴冲冲的跑来报信。

莳田吐掉嘴里的草茎,还以为菲菲死都不肯说,谁知道这会居然愿意开口了,自打那日从房里出来,莳田就再也没去过那里,搞懂了她的来历,莳田就很意外了,至于倭寇去哪,说不说意义都不大,自己横竖要在此死守,只是守的时日多寡心中没谱罢了。

“怎么愿意开口了?”,莳田进了房门,看到菲菲着装稍微正常了些,应该是寻到了针线,将身上的破洞都补了补。

“一报还一报而已,我不想欠你什么。”

“你到直爽,那行,你告诉我,倭寇人去那里了?”

“南洋。”

“南洋?他们去南洋做什么?”

“勾结南洋巨盗。”

“你能不能一次说完,我耐心有限。”

“他们准备合伙成链,封锁你朝海域,往后无论你们是出还是进,都必须经过他们的手。”

“这有可能吗?我朝船队出洋都有舰队护卫,等等……你是说走私?”

“你们每年进出的船队能运回些什么?大部分都是些小国上供之物,而真正值钱的香料、胡椒、布匹、绸缎之类,九成九都是靠走私往来完成交易,甚至连你们的皇帝吃的胡椒,都是靠着私运才有的。”

“啧……”,莳田一斟酌,头痛欲裂,本朝开始并不禁海,但政府基本没有商船,来往商船确实九成以上都是私船或进贡来使船只,政策也不管这一块,只要此地缴纳田赋地税足额,海上几乎就是听之任之的状态。

后来朝廷宣布海禁,禁海了,那些靠这块肥肉裹腹的官员走了,可私船不但没少反而更加猖狂了,这也导致了海上的盗匪倭寇横生,而且这些海盗倭寇还都是以前的商贾或他国军士,因为你禁海了,他们没法做生意了,再加上许多走投无路的穷人或罪犯,一头扎进阔海,做了海上剪径的营生,海上更乱了。

光靠走私,物品就金贵,加上富人搂紧库存,导致物品紧缺,最贵的时候三两胡椒一金,据说双方为了刻度准确,用的都是称药的一斤小称,这还不算什么,真的没了这些舶来品,不吃不用就是了,可那些富人受不了了,库存告紧没法补充怎么办?行贿。所以导致了另番光景,海上盗寇纵横,像是剪径的强盗。等私船登陆了,又往官府送一些好处,被这样两次盘剥的商品怎么可能便宜得了。

这就像是因果轮回,私船越多海盗越多,海盗多了,那些百姓就遭殃,官府就得出来剿,剿完接着走私……“你们王朝刚愎自用,自以为上国,其实不过井底之蛙,世界无边,就是这大洋,只怕都大过中原巨万。”

“你怎么会知道这些?倭寇语言你懂得?”

“呵呵,我不懂,但他们的谋士是中原人,刚好又贪恋我的身子。”,菲菲笑中含泪,描不尽的苦楚。

“……生死劫数都是命中注定,想开些吧,毕竟你还活着。”

“你不是说活着才是可怜的人么?”

“但活着就有希望不是吗?死了就真的连希望都没了,只是一把黄土。”

“什么都是你说的。”

“你这般聪慧,可有破解之法教我?”,莳田一时半会根本想不出办法,远征南洋?疯了还差不多,徐国公跟自己下棋的时候还说,这夺回关外河山,自己是立功了,但国库空虚,百姓赋税都加了一成,如今国库只怕是拿不出多一分的军费。

“死守此岛,倭人久攻不下,必定会喊来帮手,此时再聚而歼之,随后集所有舰船之力,扫荡南洋诸岛,万事平复开放禁海,以营为单位驻扎各岛屿做沿途补给站,既可以防止海盗再占岛为王,也可以防止走私出现,驻扎营部两年一换,以断异心。”

“你为何要如此帮我?”

“报恩连带着报仇罢了。”,菲菲恨极了这些倭寇海盗,自己的身子被他们轮番糟蹋,想起那些画面,菲菲甚至连莳田都没那么恨了。

“你如何肯定南洋盗匪会来臂助倭人?”

“仗义每多屠狗辈,既然已经结盟,盗匪必定会来帮忙。”

“可我朝如今根本没有多余的军费去南洋远征。”,莳田顺着话头说出口就后悔了。

“军费何必要你们朝廷出?海盗倭寇盘踞的岛屿上,金银如同宝山,给你的将士们分下去,他们以后只怕都不愿意打仗了。”,菲菲为了报仇也是拼了,又加了句:“别担心有人会检举,士兵将士也是人,他们只会更坚定的跟随你,你想你在关外不就是那么做的吗。”

莳田拱了拱手说道:“今日得你妙计,铭感宇内,待功成之日,我一定亲自送你回你的部族,只要他们不再歧视攻击我汉人,我可以让他们继续在草原上驰骋生息,苗瑶侗白壮都可以与我汉族一体,我想汉胡也尽可一家。”

“那都是只是后话了,如今你还是想想该如何死守,倭人老巢被占,他们肯定不死不休。”

“尽全力听天命。”,莳田说完对门外喊道:“来人。”

“传令李都统,挑选几人驱快舟回泉州传令,倭人首轮攻岛不用理会,倭人久攻不下自会去南洋求救,泉州大营所有十六炮以上巨舰,驻扎此岛半日距离,只派便服小舟远观巡视,等海盗支援近岛,再行围拢聚歼。”

“不知大人对守住此岛有几分把握?”,菲菲看到传令官出去了,这才开口询问。

“你的主意,你说呢?”,说实话,莳田一分把握没有。

“死守至多两成。”

“那不是必死无疑?”

“我话还未完,大人可想过,为什么要死守?让倭人上岛不好吗?”

“此话怎讲?”

“倭人虽然舰少但舟多,你们在沿岸架设大炮又能炸沉几艘?待到倭人上岸,你们的兵刃又耐不住倭人长刀劈砍,劣势更甚。唯一的胜算就在设计,大人既不是帅才又非名将,何苦要去和倭人面对面拼命?”

“愿闻赐教。”

“让倭人上岸便是了,陷阱、落石、毒药、流矢此番种种尽可用其极。”

“辛亏你那时在京城……”,菲菲满腹计谋,这要是当时在草原上,后果真是两说。

“大人过谦了,我如果当时在,不过多了具尸体而已,据闻大人身边有两位刺客,往来无踪,在此人面前,任何计谋都是徒劳。”

“码紧点炸起来威力才大~”,第二天,除了驱舟巡视之人,余下全被莳田集结,当下挖坑的挖坑,削刺的削刺。

为了一次让倭人破胆,莳田命人将所有船只搬上海岛林中藏好,也亏得都是破浪舟和蜈蚣舰不然只能拆了。再将村落所有房屋地下都埋上足数的火炮炸弹,岛上气候潮湿,又不知倭寇几时才能回来,为了保证火药引线不会受潮哑火,听取了一个兵卒的建议,取竹做管,白蜡封缝,既可以做引线还能起到一定的爆炸伤害,做完这些,带过来的火药炸弹几乎耗尽。

莳田又命众人将村落周围深挖陷坑,里面埋上尖桩竹刺,做完这些,莳田巡视了一番,觉得还不够,看了看入岛的唯一通道,喊过随从说:“命人在那条道上布上活板陷坑,等倭人退却的时候用的上。”

“报……前方五十里海域发现倭人踪迹。”,莳田话还没说完,就听斥候传报,立马转身喊道:“所有人听令,带上俘虏,拿武器随我进林。”所谓俘虏就是一群分派赏给属下的倭人女子。

“所有人安静,敢有发出声响者,杀无赦!”,莳田此番孤注一掷,头一回铁血。

众人皆静,大概过了半个时辰,就听阵阵喧闹从林外传来,莳田抬头看了看居山坡上的观察哨,只见绿旗晃了晃,莳田喊了声点火,一时间爆竹炸药之声,将莳田的耳朵都轰聋了。

“诸将士听令,射~!”,莳田首先拿下背上长弓,也亏得开始说了计划,不然此时谁知道主将说的什么,纷纷解下长弓,跟着往林子外面射。

哀嚎与惨叫,从爆炸开始,直到莳田众人射完壶中箭矢依然没有停止,莳田这时喊道:“众将士,随我冲~!”

等众人冲出林子,几乎是齐刷刷停住了脚步,眼前的景象说是人间炼狱也不为过,村落的房屋几乎全平了,到处是残臂断躯,村落外的陷坑里有些还没死透的倭人,依然在歇斯底里的痛嚎。

“这些倭人屠我百姓,掳我妻儿,劫我牛羊,万死不足惜,绝对不可存有怜悯之心,巡视过去,不留活口!”,莳田几番生死,对战场上的残酷已经是习惯了。

“大人,未下船的那些倭人逃跑了。”,高出瞭望的哨兵看到几艘倭人的舟船离开了港口。

“跑了才好,不然咱们就钓不来大鱼。”,莳田探出长枪又戳死一个半残的倭人,这时转头喊道:“所有倭人尸体扔进海中,不可留下半点。”

岛上本就不大,刨坑得刨多久才能埋进这千余倭人,何况这世上还没有为敌人刨坟树碑的说法,但让尸体放这也不行,气候炎热潮湿,万一出个瘟疫,那就倒了血霉了。

战场打扫很快,莳田此时集结众人说道:“搭帐搭灶移至高地竹林,四周高筑砖瓦土围,限两日完成。”,莳田知道,再来的盗寇,他们不狂轰滥炸一番,绝不会登岛,面对火炮轰炸,任何陷阱都没用处,只能死守。

包括莳田在内,所有人都开始堆筑土围,光是泥土是不可能挡得住大炮的,所以就将那些被轰成渣的房屋砖瓦全抬上高地,砖瓦混合湿泥再掺杂竹子,等烈阳晒干土围,就是一道极好的屏障,将这些都做完了,这才得以暂时歇口气。

这天莳田和副将几人在喝茶聊天,就听一副将说:“大人,这些倭人女子依属下愚见,是否先将其送回内陆。”

“吃食不够?”,莳田好奇副将这么说,枯守如果有个女人,不会那么压抑。

“茫茫大海,鱼虾皆巨,食物当然无忧,只是属下以为行伍之中夹杂女子,实在不妥。”

“如果女子不够众人分属,那自然不妥,但如今女子众多,那里来的不妥,行伍枯燥本官了解,若是没有这些女子,我才怕炸了营。”

“可我中华礼仪之邦,如此行径与倭人何异?”,副将虽是武将,但腹中经纶。

“送回内陆她们又是何去处?不外乎卖与青楼或是给人做外室玩物,等容貌渐老又会被扔之长街乞讨为生,那样就算尽了人道?你再看看如今,她们虽然衣不蔽体,但精神十足,脸上尽是笑颜,为何?因为每个人分属到的倭人女子,他们都尽力在呵护,哪怕是一口行军白饭,都会让其先食,人非禽兽,怎么会不懂得什么才是好。我想就算回到中原,她们依然会受到将士的爱护,这就是我华夏儿郎与倭人的区别。”

“可这事万一传回朝廷,对大人声誉有损啊。”

“匹夫之向,为何要去向那些卫道士辩解?而且往往越清高之人,后宫妻妾越多,妻妾地位甚至还不如猪狗,这般行僵一般的人,我为何怕他诋毁?”

“大人高义,属下愿一生追随。”,几位副将几乎是同时表明心迹。

“呵呵,我只是暂代此职罢了。”,莳田在树下看那些在清理残砖断瓦的将士,转头又看了看菲菲对副将说:“再次的恶战,也不知几人能回,如果我战死,你要记得,带此女回中原,随她去就是了。”

“大人多虑了,属下一定誓死保卫大人安全。”

『唉……』,莳田叹了口气对菲菲说:“你知道么,我真不想打仗,我家中妻妾都在等我回去,而且还有一个怀着身孕。”

“没人愿意这样死掉……”,菲菲此时百感交集,她一直认为莳田是仇人,可此时有点看不懂他。

“是啊,都想活着,活的更好,所以我们有了战争。”——“启禀大人,倭人三日前过了澎湖列岛。”,这天莳田躺在崖边晒太阳,一个传令兵急冲冲的跑了过来。

莳田坐了起来,心里细算之后说:“让外围巡视加强,分成一个时辰一次,距百里。”,说完这些,莳田起身走回营地,看着三三两两聚在一起的『临时家庭』,大声喊道:“集合。”

“倭人距此地最多还有两天路程,此番必定是场恶战,但等倭人海寇包围之日,就是他们寿尽之时,众将士可有信心~!”

“有~有~有~!”,众人齐声的大吼,显出他们的决心,这也是他们心里的写照,跟着这样的大人打仗,死了都不亏。

这时莳田转过头对身后一员副将说:“你速去大军集结海域,令他们务必隐好身型,静待海寇。”

“此番大战,胜是英雄,死是英烈,无论生死,青史必定有载,人活百年谓何?不外乎功名利禄,如今有这一战,尔等都需竭尽全力,无论生死,本总督都与你们一起。”,莳田说完顿了顿,看着军心高涨的部众说道:“检查所有武器,务求战时不怠,散了。”

鼓舞完军心,莳田一人走到海崖边,听涛耳边,雨未至,风先行。

安静的日子只过去了一天,第二天二更时分,一传令兵冲入营地,大声喊道:“盗寇来了,起身迎敌~!”

这次集合是最安静迅速的了,莳田问传令兵:“敌人距离多远?”

“启禀大人,按照估算,大约小半个时辰就到。”

“所有人拿好武器弓矢,墙后待命,切不可离开土墙遮掩,以免无谓伤亡。”

这边莳田众人刚躲到墙后,就听一声遥远的炮声响起,一声巨响在岛上炸开,随后无数的炮弹轰击过来,莳田被震的头都发晕了,心中不免骂娘,不是说还要一会么,怎么就来了。

传令兵没有说错,盗匪的巨舰确实还要一会,可他们也有成群的小舟,这些小舟上也架着火炮,此番轰炸已经让莳田等人抬不起头,等到盏茶之后,敌人巨舰到来打横船身,真正的暴雨来临了。

大炮的火光,一次次的划破黑夜,几乎没有间隙的轰炸,将低洼平地处的树木花草尽数扫平,有些树木刚起火苗又被随后而至的炮弹轰灭,莳田等人呆在土墙之后,被爆破气浪掀起的泥土碎渣轮番掩盖,只好不停的抖动身子来颠落泥土,免得被活埋。

这样的轰炸,足足持续了大半个时辰才渐渐放缓,莳田拍了拍脸,爬上土坡往下瞧,只见低洼处像是被人夯过一般平展,往日的草木溪流都不见了。

“众将士弓箭准备,听我号令。”,莳田借着月光看着远处缓缓靠拢的巨舰,拔出腰中宝剑。

“射~!”,荒岛平坦,登陆很快,只待一部分盗匪登陆靠近,莳田看准距离,喊出号令。

莳田这边弓矢巨弩挺多,因为闲时莳田就令人伐竹做弩做矢,也做了些颇具威力的巨弩,随着号令,密密麻麻的弓弩强矢破空而出,众将士也习惯了主将的打仗方法,个个都窝在坡后也不露头,只管对着主将指的方向射便是了。

高地对低洼,弓矢有着强大的优势,何况莳田部将不缺弹药,箭镞像是无尽一样轮番射出,倭盗几次冲锋不成,转身准备撤退,莳田看准高呼:“谢副将部众持盾随我冲杀~!注意听我号令,随时准备撤退~!”

倭盗正憋屈的紧,看到对方冲了出来,大喜之下转身准备肉搏,两边刚要碰上了,莳田高喊:“撤~撤退~!!!”

一时间,莳田方转身就跑,倭盗跟在后面哇哇叫着追杀,莳田看距离差不多,对着土坡上嚎叫:“众人听令~持盾~弓箭手~速速射击~!”

也是夜晚视线不好,跟在莳田身后的倭人追杀得正起劲,忽然身子一震,低头一看自己身上多了根箭镞,随即自己身边一片哀嚎。

等到莳田众人顶着盾跑回土坡后面,倭人也死了个七七八八,只有些听得懂汉语的盗匪落荒而去,莳田喘着粗气传令:“周将军,你领人前去将未死敌人斩杀,记得带回那些大刀,分给将士使用是一柄利器。”

这边战场刚打扫完,盗匪那边的大炮再次响起了轰鸣,这次可就没有那么短暂了,莳田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只觉得空气中充满了火药的味道,营地、竹林统统变成了碎末,身后的土坡都有些烫人。土坡好几处被轰破,一些将士被掩埋在浅沟里,可也没有人去救援,因为此时都被震麻了爪,脑壳里个个都是嗡嗡作响。

直到东方微微泛白,越来越稀落的炮声才彻底停止,炮声忽然止住,莳田『哇』的一声,随后狂吐不止,许多将士也几乎是同样的反应,没法子,这种近在咫尺的不停颤抖,让他们的肠胃极度不适。

周将军擦了擦嘴凑过来说:“大人,为何我方驰援迟迟未到,再这么下去,属下担心防不胜防。”

“别急,百里海路过来要些时日,此番前来正好,敌人已经弹尽,随意斩杀便可。”,莳田这时揉了揉眉心,抬头呼道:“国家养兵三五十载,一朝报国就在今日。敌人已然弹尽,他们必定亡命夺岛,众将士听令,弓弩准备迎敌~!此战苦处来了,你们可有退却者?”

“誓死追随大人~!”

“好~!不愧我是华夏儿郎,今天尔等铁骨为国,此举必定福荫子孙。”,莳田说完探头往外看了看,不出所料,敌人巨舰纷纷靠拢,下饺子一样的下人。

“弓弩准备~!射~!”,莳田看到敌人举着木板、木桶等等船上器具,心就冷了一半,可事以至此,不正是自己所料么。

近万人的倭盗大军,密密麻麻的往高地持续冲击,一方在等待驰援,心急如焚的急速射击,一方怒火中烧,誓要斩尽杀绝坡后之人。

待到敌人快要近前,莳田大喊:“众将士听令,随我冲~!”

莳田手持长矛,腰别宝剑,从土坡后面身先士卒冲杀了出去,两千余人紧跟莳田身后,组成一个锥形阵,一头扎进倭盗人海,莳田此时心都在滴血,每看到身边有部众倒下,他的恨就加深一寸,每杀一个敌人,他的戾气更加一分。

步阵随着莳田缓缓前进,每前进一步,脚下就要多上数人尸体,有倭盗,有官兵,人在杀红眼的时候,是不知道痛的,好些将士看着已经是身负重伤,但仿若不觉,依然用着余力在厮杀。

都说北军多悍勇,南军多计谋,可在莳田心里,他们都是一样的,一样的勇敢无畏,一样的英雄好汉,说大是为了子孙后代,为了一方安宁,说私是想高官厚禄,可谁不想?而且敢舍身赴死报国之人,难道不应该得到嘉许么……随着人潮的挤压,死尸越来越多,莳田很欣慰,自己将士死的还算少,盗寇多年海上闯荡,早已习惯海战,对陆战步阵一无所知,只知道乱哄哄的往前冲杀,希望能杀进战阵,砍杀中间那些放箭的兵士,可哪里有那么容易。

莳田此时杀了多少人,他自己记不得了,一杆亮银枪上布满血迹,倭人虽狠,但面对莳田压根没有一合之敌,久了倭人也看出此人厉害,纷纷绕过莳田往他身后方阵砍杀,莳田看不得将士惨死,随后也不再头阵,喊过李将军顶替,自己拿着长枪四处游走。

浴血不足以书此战,亡命难解说步战惨,贴身的肉搏,刀剑纷飞,残臂断肢就在自己眼前分解开来,莳田方知道,此时松一口气,倭人就会冲进战争屠戮弓手,只要战阵中间弓矢断了更,人潮挤压都能将剩余的人挤死。

莳田游走的同时也在看,计算双方的人数,自己带来的泉州精锐,此时还余一千五左右,而倭人至少伤亡两千余人,五百对两千,虽然战绩可逆天,但自己的部下不像自己,他们的体能是有限度的,可能只是一个松懈,那就是兵败如山倒。

莳田这时杀回李将军处,对李将军喊道:“李将军,继续前进,本官去去就来。”

“属下得令~!”

莳田一个纵身跃起丈余,亮银枪横扫过后空出一片空地,紧跟着长枪飞舞,生生扫出一条道来,有些在后面上不得前的倭盗,根本没想到还有人能冲出来,还没反应过来就被长枪洞穿。

莳田冲出人海,只有一个目的,找出敌人主将诛杀,不负他所愿,当他冲出包围,就在十余丈外,一伙穿着精美的倭盗正在摇着扇子、举着旗子说笑。

看到莳田天神一般杀出人群,这伙人着实吓了一跳,紧跟着转身就跑,真应了那句,越是权贵越怕死。莳田那里会让他们给跑了,只是几纵便追了上前,如同虎入羊群,一杆长枪无人能敌。

待到斩杀最后一人,莳田转身欲走,背后就听一声轰鸣,莳田就感觉身体震了下,低头一看自己的小腹被暗器洞穿了,莳田转身一看,一个并未死绝的头领,手里拿着一柄铁器,想来暗器就是从那里发射出来。莳田举起长枪一掷过去,银枪洞穿首领头目,这次是死的不能再死了。

莳田扯了自己衣摆,在自己腰上用力一系,抬头看着密密麻麻的人群,有种隔世的错觉,死……死就死罢……莳田咬着牙,一抖长枪势如猛虎一般再度进入包围,这次莳田学乖了,看来敌人还是保留了海上的指挥方式,用的是旗语。莳田找准了套路,专门找那些举旗之人砍杀过去。

看着倭盗的指挥越来越少,莳田愈加没有人敢靠近,对倭盗来说,莳田简直就是杀神,一枪出手至少死一个,一剑掠过更是一片倒下。

随着倭人胆寒,只余千人不到的官兵,看到平时和善的总督,打起仗来如此神勇,个个身受感染一时士气如虹,挡着睥睨。

当第一个倭盗开始逃跑,然后第二个、第三个……后面就像是潮水一样,莳田这时沙哑着嗓子喊道:“众将士听令,追~!夺船~!”

一场罕见的追逐战开始了,千余人追着至少七千人的场面,亘古罕见。

看着一艘艘的巨舰轻舟起锚离岸,莳田心急如焚,对身侧李将军说:“李将军暂领部众,堵住路口即可,本官去夺艘船来。”

“总督大人小心~”

李将军还没说完,莳田已经杀进人堆,所到之处如同巨石碾压,在本就拥挤的路上生生劈出一条道。看准了一艘巨舰,莳田一纵而上,将正准备转舵逃跑的倭盗砍杀,重新扔下铁锚,舞着长枪杀进了船仓,这艘船被最早逃跑的几个倭盗占了,倭盗着急逃跑,并没有等其他人来,就关了舱门准备逃跑,也乐的莳田轻松。

待杀完舱内倭寇,莳田回身去了甲板,也不下船,就看着倭盗纷纷寻着舟船跑路,李将军领着部众在上面路口处往下不停的抛射箭矢,上了船的庆幸不死,没上船的哭爹喊娘。

舟船之巨多,这几千人上的极快,差不多有三四千人驾船而去,余下的皆被射死。

“总督大人,此番大胜,朝廷必有封赏啊。”,李将军满面春风,虽然部众死的死、残的残,但自己还活着,不是么。

莳田此时坐在船头,迎着破浪海风,听着李将军说话,他也不回答,只是微微一笑,有些苦涩。

“大人看起来有心事?”

“一战成名本是喜事,可我们死了这么多将士,战死本无可厚非,但如此冤死,我如何高兴得起来。”,莳田摸了摸腰上的轻纱,腰部还有些疼痛,本来中了那种不知名的暗器,以为必定淬毒,自己会死,谁知居然没事,也是上天保佑吧。

“大人,属下说句违心的话,此次援军迟迟未到,就算是有人算计大人,可并无证据。”

“需要什么证据?本官没死就是最好的证据,其实我也不怪他们,攻防打了数十年没有结果,如果被我一来就平定,这样天大的功劳,只要我战死,他们就可以沾光,否则他们不但无功还要受罚。”

“那大人还有何打算?我与众人商议过,都决定誓死追随大人。”

“呵呵,那样你们的出路在哪里?将士们此番功业,足可以光宗耀祖,跟着我只是做一个家将亲兵,有何前途?何况现在就算是没有成家的兵丁,也是拖家带口了,那些倭人虽然千刀加身不足泄愤,但他们的女子个个温柔乖巧,虽说做妻不足,但做个妾室外房,也是很好的。”

“大人~!”

“不必再说,此次将船驶往天津卫,你们就在天津卫等我消息,我会禀明皇上,让你们有个封赏去处。”

“谢大人……”

莳田不再说话,他感觉好累,李将军刚离开,菲菲走了过来,靠近莳田轻声说:“谢谢,你为什么不恨我?”

“你也是为了报仇罢了,我要是恼你,就将你留在荒岛就是了,如今那里寸草不生,虽有水源,但你又能活几日。”

“你何时知道我骗了你?”

“倭盗轮番轰岛的时候,但那时我们都没有退路了。但我想不通,你如何让泉州府能听你的话。”

“李都统与我同床之时,我只告诉他,如果你死,泉州上下人人能升官,他还能得到我,所以他日日等在门外,只等你让他传令。”

“呵呵,是啊,你有无比的美貌身段,李都统却只是个夯货。他就没想过,如果赢了此仗,他能连升三级。”,莳田苦笑想哭。

“有时候,远处的梦幻不如眼前的实际,这是天性,只是我输了,而你不恨我。”

“你害死我千余将士,如果换了个人,将你剥皮拆骨都不足平恨。可你的遭遇又是我一手造成,你也是个可怜人,我恨不起来,我只恨战争。”,莳田远望夕阳,眼角挂着男儿的泪水,他为逝去的将士伤悲,更为自己伤悲。

“谢谢……”,菲菲伸手挽住莳田的臂膀,轻轻靠着他的肩头说:“如果当初我遇到的是你,该有多好。”

“回到草原,记得我跟你说过的话,不再挑起争斗才是正道,中华万里河山,可容无数民族,何况你们胡人,不然兵戈起时血流成河,你们容身之处只怕都没有了。”

“不要我跟着你吗?我想,我已经放下仇恨了,如果你真的不恨我,就让我跟着你,我想为我的仇恨赎罪。”,胡人直爽,菲菲更甚。

“那你那些族人呢?”

“他们只怕早就推出新的头人了,我回去只有一途,继续做新头人的妃子,我已经厌倦了,好累。”

莳田笑了笑抓住她的手,两人的这段纠缠,此番才真正告一段落。

半响,菲菲问道:“你回去后有什么打算?”

“给活下来的人一个出路。”

“你啊,心太善。”——此去天津十来天,到了天津莳田让那些将士在码头等消息,自己带着菲菲快马赶往京城。

无视那些见了鬼一样的禁宫侍卫,莳田打马径直到了内城,内城守门侍卫见到莳田,讶异的说:“雁国公~!?你……你还活着?”

“此话怎讲?”,莳田这才明白那些人的眼神是个什么意思。

“福建军报,雁国公力战倭寇,以身殉国了啊~!”

“讹传罢了,皇上呢?我这里有紧急军令,要启奏皇上,还请帮忙通禀一声。”

“皇上下了早朝这会应该在南熏殿,雁国公还请稍等,小的这就去。”

南熏殿离内城门并不远,一会功夫侍卫就回来了,冲莳田说道:“皇上听闻雁国公归来,喜不自胜,特赦国公打马快快前去。”

莳田拱了拱手道谢,打马而去,还未到南熏殿门,就看到皇帝站在门口等他。

“皇上~!臣回来了,劳皇上担心,臣万死~!”,莳田一跃下马,快步跑到皇帝跟前跪下。

“回来就好,回来就好啊。”

“皇上,臣有一事禀报。”

“何事?”

“臣率军死守琉球,本可一战而功全役,但福建水师迟迟不予援护,置战略意图而不顾,委与现状而安然,导致我部半数被屠,仓皇撤退,福建水师有不可推卸之责。”

“福建水师能战否?”

“启禀皇上,臣率部众只是步战精锐,尚可与倭寇一战,水师战力更胜自不用说。”

“那他们为何不战?”

“臣以为,他们居心叵测。”

“福建巡抚将你的意图上了折子,是朕让他们不要出兵。”

“皇上……臣不明。”

“你谋略甚好,但可曾想过,驻军外海孤岛,往来就要数月,俨然海上一国,一朝不臣,那我天朝岂不依然是铁索横洋。”

“可皇上……”

“朕早已下令,在你守岛之时,责令福建水师直驱南洋荡平匪岛。”

“皇上,只是驱逐扫荡,难以除根,臣以为不妥。臣之建议虽然不全万世,但只要我皇圣明,驻守官兵定然难起异心,还望皇上再三斟酌。”

“近海岛礁,朕以令广东福建收入版图,往来数月之孤岛,朕已经赏赐给沿途那些番邦外国,不用再议。”

“是。”

“你可有不甘?”

“皇上圣明,臣不敢。”,莳田感觉自己快要吐血了,可皇帝要的是万世基业。那种朝不保夕,如同短工一般的利益驻扎,在读书人心里都是无用的存在。

“恩,还没回去吧。”

“臣回京就赶来面圣,未曾回。”

“赶紧回去吧,你娘亲前些日过世了。”

莳田一愣,悲愤溢满胸口『哇』一声吐出一口鲜血,直挺挺的晕了过去。

当莳田再度醒来,发现自己躺在公府家中,妻妾都围在自己身边,仙儿抱着一个婴儿,莲儿挺着肚子,都是眼中含泪的看着自己。

“哇……你这个狠心的,你真的还活着……!”,姗姗一声嚎哭,一头扎进莳田怀里,哭的昏天暗地。

“娘,娘亲真的去了?”,莳田看看周围一圈素衣妻妾,抬手抓住莲儿,哑着嗓子询问。

“娘亲日日盼你,后来皇宫传信,说相公战死沙场,娘亲悲愤不过,吐血而亡……”,莲儿揉着红肿的眼睛,虽然悲痛,但依然欢喜。

“父皇……父皇为什么说你死了,你明明没死啊……让我们都难过好久,一直难过。”,萱儿伸手抓住莳田的手,捏的好紧。

“娘啊……儿不孝……”,莳田眼中赤红,可语调无比低沉。

“夫君,你要是难受,你哭出来,你这样看的我好难受。”——第二天,莳田一家人在后院祭拜老娘,莳田磕过头,喊来青萝说:“青儿,我不想做官了。”

“夫君不想,那便不做了罢。”,昨天夜里莳田跟她们说过这些事,青萝能理解夫君的苦。

“你倒贴心,我真觉得我不是块材料,看不透这个世间,我没有能力去改变什么,因为我没能力与天下人为敌。”

“夫君如果累了,那我们就回滇南,哪里可以让我们一大家人快活的生活,不让夫君这般难受。”

“恩,我也正是这样想的,我这便去皇宫,为那些活下来的将士求个封赏,然后辞官回乡。”

“皇上应该会爽快答应的,归根结底只是皇帝不想多个异姓王。”,青萝看的透彻。

“是啊,官小了被官欺,官大了被皇帝疑,这官场是熔炉果然不假,你让莲儿他们都收拾下,我应该很快就能回来。等收拾齐备了,咱们就动身。”——一生功名尘土静归山林,一场浮生若梦世间几人看透。

(全书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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