激爱管制 - xp1024.com
《激爱管制》


1-22

激爱管制01黑帮警员年下诱受

“由於华曜集团总裁林旭的自杀身亡,风光一时的华曜集团群龙无首,警方用了两个月的时间,将毒品帝国华曜集团的高层干部一网打尽,震动全国的跨国界走私贩毒案,今日在T市高级法院开庭。”一名身穿职业黑色西服短裙的女记者,站在T市高级法院门口,手握麦克风对著摄像机,著一口标准的普通话,进行现场直播。

和女记者一样,法院的外面聚集了众多,来自各家报社电台的记者,他们从早上距离开庭还有3个多小时就开始再此守候,到现在法院进行审理当中,一刻也不曾离开自己抢占好的位置,就等著最後的审判结果,生怕离开了一秒就拿不到第一手新闻。尽管现在正值八月炎炎夏日酷暑难耐,连偶尔吹来的风都带著热度,如热浪袭来一般。

这次审判由於牵扯过多,所以全程审判并未公开,审判厅只有**官,审判员,记录员。法警等人员,其余的就是被告律师,以及被告席上一列低垂著脑袋没有昔日意气风发的男男女女。但是就在这群人中,有一个人显得异常扎眼,虽然位列被告人首列,但是没有一点消沈之感,骨子里透著说不出的色气,配上漫画中才能出现的九头身,趾高气昂玩世不恭,这个人就是华曜集团的总经理江无恤。

一场进行了3个小时的审判,一切终於尘埃落定,**官开始宣读判决书,依照刑罚轻重的顺序,最後念到了属於江无恤的判词。

“被告人江无恤,男,32岁,原华曜集团总经理,因涉嫌包庇犯罪,严重妨碍司法公正,但念其并不知情,未直接参与其中,判决如下,判处被告人江无恤,犯包庇罪,判处管制两年,立即执行。”

当法官宣读判决书结束,江无恤将头转向,负责该案的重案组组长李金龙,看著李金龙痛心疾首的样子,露出了挑衅般佞邪的笑容,“李组长,我说过我是一等一的良民,可是你不信。”

面对江无恤的挑衅示威,李金龙恨不得把那只狐狸的皮剥下来,可是碍於站在两侧的法警,也只好忍气吞声的作罢,愤恨的起身离开。

李金龙也是只混过各种场面的老狐狸,知道什麽时候必须要忍,但是显然跟在李金龙身後的几名小警员,年少气盛受不得半点侮辱,第一个沈不住气的吕轩,追了上去不满的问道:“组长,就这样算了?”

听到吕轩的问话,脚步一滞,李金龙拧眉呵斥道:“不然,你想怎麽样?你有证据吗?没有的话,就少废话。”李金龙何尝不想把江无恤送进去,倒不是因为正义感,只是单纯的觉得面子上过不去,重案组奔波了这麽久,四处搜查证据,竟然查不到半点不利於江无恤的证据,江无恤的那点事谁都心里有数,可是没有证据硬是不能把他怎麽样,忙碌了这麽长时间,最终竟然让华曜集团第二大头目逍遥法外,任谁都会笑话他们重案组吧。

激爱管制02黑帮警员年下诱受

被李金龙一句话就给呛住的吕轩,悻悻然的闭上嘴,其他人见状更不敢多说了什麽。

看著李金龙愤恨的起身的背影,江无恤的笑意更浓,“老家夥,跟我斗。”

当身穿警服的李金龙从法院中走出来的时候,蓄势待发的记者们一涌而上,将李金龙和他身後的几名重案组其他组员团团围住,摄像机麦克风全部挤了过来,外加高频率闪烁的闪光灯,年轻的小警员那里见过这架势,一个个显得慌乱无措,倒是已经习惯了在媒体的李金龙,在媒体的簇拥下显得神定气淡。

“请问李组长,这次法院的判决如何,是否与警方预料的一样?”

“李组长,听说此前林旭一事,重案组损失惨重,不知道这次判决能否不辜负此前的牺牲?”

“请问李组长,原华曜集团总经理曾宣称自己并未参与任何事情,不知道关於他的判决如何?”

……

记者们你一言我一语的抢著向李金龙发问,所有的问题大都集中在审判的结果上,很显然大家都想知道,据说这次案子牵扯到国内外许多上层人士,是否会得到公正的判决。

在镜头前,李金龙一扫在法院中的郁闷愤恨,微笑中充满了自信,认真的回答记者的问题,“媒体朋友,你们要相信警方的能力,同时也要相信法院是公正的,此次涉案的全部人员均得到应有的判决,最高判决死刑,其他被告也被判处了相应的无期或有期徒刑,所有被告人均被没收全部非法所得……”

“李组长还真是说的比唱的好听。你口中的所有人中,是否也包括我呢?”李金龙的话还没说完,就被一道有著特殊磁却轻挑的声音打断,一身米色普拉达休闲套装的江无恤,如米兰时装展模特走秀一般,从法院中走出来,一步一步的走下法院的台阶。

一见到江无恤出现,记者们立刻调转方向,如同看到猎物的豺狼虎豹,朝江无恤跑了过去,里三层外三层的围住。

没等记者发问,江无恤先摆手示意记者们先暂停发问,狐媚的凤眸瞟向瞬间被冷落的重案组一干人,悠悠的道:“我从很久以前就说过,我是良好市民,可惜那边的警察先生并不相信我,大费周章的找来了一堆所谓的证据,不过好在法官是公正的,给我了一个公正的审判,因为我的大意,致使犯罪分子一直逍遥法外,对於被判管制两年,我无话可说。”在镜头前,江无恤更是将他的演技发挥的淋漓尽致,无辜而虔诚的看著镜头,俨然成为一名被犯罪分子利用的,无辜好青年。

激爱管制03黑帮警员年下诱受

媒体当然不会满意这点答案,他们要的是更加劲爆的卖点,纷纷心有不甘的将贴著自己电台报纸网站标志的麦克风往前送,可江无恤也不是什麽善类,自然不会与媒体多做纠缠,当一辆黑色加长劳斯莱斯在法院门口停了下来的时候,江无恤笑著道:“不好意思,如果你们有什麽问题,可以去问那边的警察先生,他们现在急需你们的宣传,我的司机来了。”

黑色加长劳斯莱斯停稳後,车上下来了4名,身高接近190公分,身穿黑色西服的健壮男人,直奔被媒体围困的江无恤。4名男人一看就是练家子,几下便把如狂蜂浪蝶的媒体挥开,用身体拦出了一条路,江无恤微笑著快步离开重围,在他们的保护下坐进车里,4名男人里,其中一个看起来地位最高的男人,也跟著江无恤进了同一个车门,车门一关,同样穿著一身黑色西服的司机,一脚踩下油门,车子便绝尘而去,把追在後面不懂什麽叫做气馁的媒体远远的抛在後面。

在车上坐稳的江无恤,那副人畜无害的笑容,隐匿不见,取而代之的是,媚气的凤目中露出戾气的凶光,薄情的薄唇一撇,吐出与色气的外表毫不相符的脏话,“!甄显雄,既然你没有能力置老子於死地,你以後的日子就别想过得安稳!”

“老大……”

“恩?你说什麽?秦猛。”江无恤眯起双眼,看著叫自己老大的大块头男人。

被江无恤的眼光瞄上,秦猛呼吸一窒不禁冷汗涔涔,在生死线上打滚这麽多年,秦猛自然能在第一时间意识到危险,面前这个妖媚的男人是毒蛇,随著都会冲上来猛地咬上一口致人死地,其余的人也都大气不敢喘,“少爷……”

江无恤睁开半眯的双眸,露出笑容,“这不就对了吗,有什麽事情。”

其实早在一年前林旭老大,与甄家小少爷甄耀铭,爱得死去活来的时候,林旭就已经退出了华曜集团,所有的事情都交给了江无恤,江无恤早就是他们的老大了,可是偏偏在江无恤心中,老大只有林旭一人,当初不知道有多少人因为喊了江无恤老大,被江无恤活活灌了水泥丢到了海里。

秦猛暗暗长舒了一口气,庆幸自己命大,原本要说出口的话又咽了回去,反复思量一番,才开口,生怕自己说错话,“这次警局那边下了狠手,我们大部分干部都被判了,要不要买通监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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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的第三更啊~~越更字越少~~~~有木有啊~~~~

小暮去面壁~~

激爱管制04黑帮警员年下诱受

“不需要。”江无恤的回答干净利索,靠坐在柔软的车座上,修长的双腿交叠,“那些老家夥们,用不著管了,让他们自生自灭吧,如果有不安分的,就找几个人去做了。”语气的轻松,好像并不是在说人命关天的问题,只是在谈论天气一样普通,“他们这麽多年也捞得够多了,可惜他们不懂得见好就收,竟然投靠姓甄的老家夥,吃里爬外的狗东西。”说到这,目露凶光,“这样也好,也免得我动手,到时候也不好和道上的其他大佬交代。”

“哦。”秦猛应了一声,没有再说什麽,跟了江无恤也有些个年头,当年自己因为在部队得罪了,某个委员长的公子,结果被开除了军籍,因为是被开除军籍,所以找工作也四处碰壁,最苦的那段日子,江无恤向自己伸出了援手,谁都没想到自己这个当年军校高材生,就这麽稀里糊涂的进了黑道,而且一干就是6个年头,从最初的打手,到後来江无恤的专属保镖,到现在保镖兼秘书。

“到云峰山派出所的时候叫我,我睡一会。”瞟了一眼秦猛,江无恤靠在靠垫上换了几个姿势,找到最舒服的姿势後,懒懒的吩咐了一句,便靠著靠垫睡了。

自从甄耀铭被曝出利用且背叛林旭,到现在一切暂时的尘埃落定,三个多月的时间,江无恤已经心力交瘁,但是好强如他,自然不会在人前轻易露出软弱,一切都只有自己默默承受,疲惫不堪的江无恤敌不过困倦的侵扰,沈沈睡去,所有的才刚刚开始,和甄显雄的账要一点一点的来算。

见江无恤睡沈,秦猛从汽车柜子里拿出毛毯,给像只野猫一样的江无恤盖好,同时将车子里的音乐关掉,空调的温度调高,两面车窗的遮光板拉下来。当秦猛将一切都在蹑手蹑脚的情况下,安排好後,坐回了自己的侧座上,静静的看著江无恤的睡颜,也只有这个时候江无恤才会显得温良无害。

所有人都觉得江无恤是个恶魔,晴不定,所有林旭所不耻的事情,都由他去做,这个单薄的身子占满了鲜血与肮脏,但是秦猛并不这麽认为,江无恤生在美国新奥尔良,在那些混乱的街道巷口,过著下水道老鼠一样的生活,他从小所了解的并不是这个社会什麽高尚的教育,而是最直接的丛林法则,不是你死就是我活,所以今天江无恤如此,在自然不过了。

二十分锺後,抢眼的加长版黑色劳斯莱斯,缓缓的在云峰山派出所院内停了下来,过於长的车身正好将派出所的正门挡住,後车门打开,车里3名保镖先下了车,将属於江无恤车厢的车门围住,惹得来办事的良好小市民纷纷绕行,被警察逮进派出所的小混混见这景象不由得吹起口哨,而派出所的小警察们一见这架势,就知道是惹不起的主儿,你推我我推你的,谁也不敢上前得罪。

刚刚被调到云峰山工作不到1个月的鱼龙,押著才被抓住的偷车小贼,一进派出所院内,就看到了这一幕,当场愣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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鱼龙同志总算是登场了~

激爱管制05黑帮警员年下诱受

“警察同志,那个才是条大鱼,你们怎麽不抓呢?专抓我们这些无辜小百姓啊。”被无论是身高还是身形,都像熊一样的鱼龙押著的偷车贼,趁机耍起花腔。

“少废话。”很快回过神的鱼龙,一掌拍在了偷车贼的後脑勺上,“赵哥,这家夥交给你了,给他录口供去。”

鱼龙将偷车贼交给了站在院内看热闹的赵九州,秉著不畏强暴的超级正义感,鱼龙拧眉直奔那辆挡在派出所办公楼门口,严重藐视警察威严的加长劳斯莱斯。

“诶……鱼龙那不是你能惹得了的。”赵九州是派出所里的老油条了,对於一些事情的潜规则,他比谁都了解,就像那辆车里的人,绝对不应该去惹。接过鱼龙丢来的摊子,老赵大声提醒,可惜初生牛犊不怕虎的鱼龙完全充耳不闻,老赵也只能在心中为他祈祷自求多福了。

车停稳,秦猛起身轻声道:“少爷,醒醒,云峰山派出所到了。”同时将两面车窗的遮光板收起,见江无恤微微蹙眉,似乎在与周公争执,秦猛弯身挪到江无恤身旁,轻晃了一下江无恤的肩膀,“该醒了,少爷。”

好久没有休息的江无恤,睡得很沈,直到听到耳边秦猛的声音,虽然意志告诉自己需要马上清醒,但是身体却一再违背意志,眼皮像是灌了铅一样沈。不过这一切都至於车外传来的吵闹声,车厢内的隔音效果是先当不错的,可惜隔音效果再好,也敌不过车外那男人的咆哮声,江无恤睁开了郁的双眸,坐了起来整理了一下衣服便推开了车门。

江无恤的眼神,让秦猛一惊,秦猛知道江无恤已经发火了。

“喂!你们这些人,把这里当成什麽地方了?这里不是你们的私人会所,想把车停在哪里就停在哪里!”鱼龙直奔著车来,可惜,车门外的保镖本不让他靠近,鱼龙也发火了,也说不出是因为对这目中无人的车主,还是对身後那些看热闹的同僚,直接与保镖厮打了起来,虽然鱼龙的体格不亚於那3名保镖,但是面对3名同为退伍军人的保镖,还是让鱼龙节节败退。

“都给我住手!”

一道低哑不容置疑的声音传来,3名保镖听到声音丝毫不恋战的停了手,退到声音主人身旁。鱼龙脑子里的第一个想法就是,总算是结束了,那左一拳又一脚的,真不是人能受得了的。顺著声音鱼龙捂著被打青的嘴角抬头就看到了,从车上下来的美丽男人,美丽这个词并不适合形容男人,但是在鱼龙如榆木疙瘩,词语匮乏的脑袋里,只能找到美丽这个形容词了。

激爱管制06黑帮警员年下诱受

走下车,江无恤看到了那个打扰自己清梦的男人,上下打量了一番,江无恤觉得这个满脸是伤的男人一定和狗熊是近亲,高大魁梧的身材,呼呼的喘著气,空有凶神恶煞的脸,眼睛里却燃烧著正义的火光,然後又不知道为什麽一看到自己,眼神又变得木讷起来,满身上下找不到一点可取之处。

江无恤不屑的移开了目光,对随後下车的秦猛吩咐道:“去告诉司机,把车停到规定的停车位上,我们是良民。”说这话的时候,江无恤有意无意的把目光瞟向鱼龙,说完又对身边的3名木头桩一样的保镖道:“你们几个,在门口等我。”交代完,江无恤转身进了派出所。

车子也被开走,虽然三名一身黑衣的保镖,依然如木桩一样,面无表情的站在派出所门口,但总算不会给无辜百姓造成太大的惊扰,一切又各归各位恢复如初。

鱼龙呆呆的站在派出所门口,拽著偷车贼的老赵从後面拍了一下鱼龙,“喂,魂儿该回来了吧,人家大人物都进去了,还发什麽呆啊。”

被老赵一拍,才回过劲的鱼龙回头好奇的问道:“他是谁啊?”

赵九州一脸惊讶的看著鱼龙,无奈的摇了摇头,“不是吧,你都不认识他,你就敢往前冲,我怕你到时候,连自己怎麽死的都不知道啊。”

“赵哥,你就别和我卖关子了,他是谁啊?很厉害吗?”鱼龙搔了搔後脑勺,他确实不知道那个好看又嚣张的男人是谁啊,为什麽赵哥会像见了鬼一样呢。

“诶?你是真不知道假不知道,他可是经常在各大报纸电视上出现的,算了,但愿你傻人有傻福,他叫江无恤,不是你我这样的小人物能惹得了的,今天你得罪了他,你就自求多福吧。我带这家夥去录口供,不和你扯了。”赵九州扯著偷车小贼的衣领,往派出所里走,末了还不忘在小贼的屁股上,来上一脚,“快点走,磨磨唧唧的,你赵大爷我忙著呢。”

被留在派出所门口的鱼龙,还是呆了几秒,“江无恤?”讷讷的念叨著这三个字,呼啦一下想了起来,一瞬间,惊讶的瞪大了眼镜,江无恤不就是华曜集团的总经理吗?他不是今天审判吗?为什麽会出现在派出所?带著一肚子问号,鱼龙习惯的抬手搔了搔头发,也进了派出所。

无论是外形还是穿著,亦或者是行事都异常醒目的江无恤,毫不在意众人的视线,直接往派出所所长的办公室走,一路上凡是与江无恤迎面而来的人,纷纷绕道,或者干脆调头回到原来的位置上,没有一个人敢上前搭话。

事先接到了通风报信,50多岁的老所长贾某人干脆站在办公室门口,等候迎接,一看到江无恤的身影,立刻点头哈腰的道:“请进,快请进江先生。”

江无恤睨著所长狗腿的样子,冷哼,这就是所谓的人民公仆,“所长客气了。”嘴上说著客气,可是行为上相当不客气,看都没正眼看贾所长,直接进了办公室。秦猛也瞧不起这中趋炎附势的小人,本不把他放在眼中,跟著江无恤理所应当的进了办公室。

激爱管制07黑帮警员年下诱受

“不客气,不客气。”老所长苦哈哈的应话,最後跟著秦猛进了办公室,顺便将门关好,谄媚的笑著搓搓手,“江先生要不要喝水。”

“不用了,水还是所长先生你自己喝吧。”江无恤干脆利索的拒绝了,在办公桌前面转椅上坐好,翘著二郎腿转向所长,“坐啊。”好像自己是这个办公室的主人一样自然。

“啊,对,你看我这激动的。”所长颠颠儿的跑到了自己的位置上,坐了下来,老脸上写满了阿谀奉承,“那个,不知道江先生有什麽事情?若需要什麽帮助,贾某人一定倾尽全力。”

看著那副嘴脸,江无恤险些吐了出来,倾尽全力?笑话了,一个小小的所长还敢和自己说这些,“贾所长说的太严重了,我这次是来报到备案的。”

“备案?”贾所长用胖胖的手指擦了擦额角的汗水,不明白的重复。

江无恤懒懒的抬手,一个眼神,站在身後的秦猛,立刻将装著判决书的档案袋,交到了江无恤手中,江无恤晃了晃手中的档案袋,随手扔在了贾所长面前的桌子上,“这里是今天的判决书。”

贾所长再一次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心中哀嚎,这江无恤何必这麽认真呢?他就是真不来备案,这小小的派出所倒是乐得清闲,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就过去了,现在到好亲自找上门了,他们这小庙可贡不下江无恤这尊大佛啊,颤抖的手拿起桌子上的档案袋,意思意思的看了一遍里面的文件,“江先生真是遵纪守法的良好公民啊。”

“呵呵,贾所长谬赞了。”翘著二郎腿靠在椅子背上的江无恤,皮笑不笑的回答,目不转睛的盯著贾所长。

贾所长面对江无恤如坐针毡一样,寻思著找个人把江无恤推给他,整个云峰山派出所,不到20个警察的脸孔在贾所长的脑子里,一一过了一遍,最後停在了鱼龙上,不懂变通、没事找事的家夥,总是搞得派出所忙得人仰马翻,他当派出所是美国的FBI吗?他当自己是FBI警员吗?贾所长在最短的时间内,做出了自认为最明智的选择,那就是把江无恤这个烫手山芋丢给鱼龙。下了决定,一刻也不耽误,贾所长立刻拿起手边的座机,按下了内线,“去告诉鱼龙,让他马上到我办公室来,立刻马上。”撂下电话,贾所长又堆起虚伪的笑容,“稍等一下,我刚刚专门安排了一个人,负责江先生你,他马上就来。”

话音没落,敲门声就响了起来,还伴随著中气十足的男低音,“所长,我是鱼龙。”

这是贾所长第一次觉得,原来鱼龙那小子还是有一点可取之处的,那就是绝对不会像,其他的老油条一样托拉,随叫随到,“进来吧。”

初听到门外的声音,江无恤觉得很熟悉,但又想不起来是谁的,所以好奇的回头看向门口,门被推开看到来人的一瞬间,江无恤愣了一下,心道,好嘛,什麽叫冤家路窄啊,没想到竟然是这只熊男,紧接著江无恤露出一抹玩味的笑容,看来接下来的日子,不会无聊了。

激爱管制08黑帮警员年下诱受

江无恤这抹玩味的笑容,让在场所有人都著实打了一个激灵,自然也包括刚推门进来的鱼龙。

鱼龙刚推门进来,第一眼看到的并不是办公室里的贾所长,而是那个叫做江无恤的漂亮男人,刹那心中暗自叫苦连天,果然老天从来都没有眷顾过自己,不然也不能从小到大一件顺意的事情都没有,现在自己躲江无恤都来不及,没想到所长竟然把自己叫来了,这不明摆著往抢眼上撞吗,再看看江无恤朝自己露出的笑容,一瞬间鱼龙冒出了冷汗,可是鱼龙作为一名警察,还不能把这种感觉表现出来,在鱼龙的世界里,哪有警察怕坏蛋的理?

虽然心脏扑通扑通的掉个不停,但鱼龙依然表现得冷静淡漠,将警察的威严表现得淋漓尽致,走到江无恤旁边,对坐在对面的贾所长道:“所长,找我有什麽事情吗?”

“这位是江无恤先生,所受刑罚管制两年,我现在让你做江先生这两年里的,跟踪教改员,这里是江先生的档案,以及判决书。你现在可以去带江先生,去户籍科备案了,接下来的事情就不用我教你了吧。”说著,贾所长将档案袋递交到鱼龙手中,以最快的速度抽开了手,终於把烫手的山芋丢了出去,贾所长几乎快要长舒一口气了,但是江无恤还在,他当然不敢表现出来。

“是,就交给我吧。”鱼龙干脆的回答,同时接过贾所长递来的档案袋,对於贾所长一口一个江先生的,鱼龙是很不爽的,明明就是个涉嫌走私贩毒的罪犯,他是认定了江无恤一定是买通了什麽人,才会只被判了管制而已,他对江无恤的印象本来就不好,现在更加不好了,“这边请吧,江先生。”凶狠的低音,再配上鱼龙凶神恶煞的脸,像极了黑社会逼债的人。

“退下。”江无恤挥退了,想要上前教训鱼龙的秦猛,嘴角噙著笑意,站了起来,狐媚的双眸与鱼龙对视,“接下来就请鱼警官多多指教了。”

鱼龙总觉得江无恤的眼睛很有魔力,即使静静的注视著,也像是眼含神情一样,生怕自己被迷惑,鱼龙赶紧转身,打开门走在前面,“不要叫我警官,我不是警官。叫我鱼龙就可以。”

看著鱼龙束手无策,慌乱逃避的样子,江无恤的笑意更深了,跟著鱼龙的身後离开了办公室。

当江无恤离开办公室,门被秦猛从外面关上的刹那间,贾所长终於长吁了一口气,如获大赦一般,从裤兜里掏出白色手帕,擦鼻尖上的汗水,“鱼龙啊鱼龙,你可别怪我,是你总是闲不住,我看你有劲没地方使,才把这差事交给你的啊。”

激爱管制09黑帮警员年下诱受

跟在鱼龙身後,江无恤好好的重新审视了一番,做了一番品头论足,高大威猛凶狠有余,霸气不足,之所以这样,全都是因为如此一块做流氓的好料子,不去混黑道,偏偏跑来做警察。至於为人嘛,有点小虚伪,可实际上并不擅长逢场作戏,总的来说还是木讷。

江无恤加快了脚步,追了上去与鱼龙并肩而行,嬉笑著道:“喂,你爸为什麽给你取名叫鱼龙?真奇怪。”

“我属龙。”鱼龙闷闷的回答,同时也加快了脚步,想要甩掉紧贴著自己的江无恤,由於派出所的办公区过道有些窄,要是并排过两个,像江无恤那种纤瘦的人还差不多,但要是其中一个人换成,像鱼龙这样虎背熊腰的壮汉,就显得有些勉强了。

鱼龙的回答,让江无恤笑了出来,果然,榆木脑袋这东西也是要遗传的,看来他们一家都是单细胞动物。“多亏你属龙了。不过,我觉得你还是不应该叫鱼龙,叫鱼熊吧。”笑归笑,江无恤的步速却没减,甚至不减反增,亦步亦趋的跟著,饶他鱼龙怎麽想摆脱,也摆脱不掉。

现在鱼龙很苦恼,并不是因为江无恤的嘲弄,而是因为江无恤挨著自己太近,不适应,作为一个并没有与太多异接触过的男人来说,和一个不逊於环球小姐的男人过於亲密接触,也是让他很不适应的,於是鱼龙更加沈默,直到走到档案室门口,“好了,这里是户籍科,江先生,我们首先要在这里对你进行,登记备案,请配合出示你的身份证件。”

鱼龙越是沈默以对,江无恤就越是斗志高昂,一定要把这只熊男拿下,江无恤就是不信,这年头,还有像这头熊这样,又正义又内向老实的男人,不管这熊男是不是装出来的,如果不是那就要拉他下水,如果是那就更要戳穿他伪善的伪装,江无恤的邪恶完全被点燃。

办理备案一系列的事情,江无恤相当的配合,无论大事小情百分之百的配合,江无恤的配合程度已经让办公的警员大跌眼镜。

可是鱼龙却不这麽认为,因为江无恤从始至终眼睛都没有离开过自己,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多疑,总觉得江无恤的眼神中有那麽的一丝挑逗。但每当鱼龙想要确定,想要对上江无恤的目光时,就发现江无恤并没有在看自己,而是一本正经配合警员工作。鱼龙在把目光移到江无恤的助理秦猛身上时,从秦猛那张面无表情堪比面瘫的脸上,还是看不出什麽。

终於手续都办完,鱼龙也总算有了一种解脱的感觉,拿著用来跟踪教改江无恤的记录笔记,站在派出所门口,对江无恤道:“好了,程序都走完了,现在你可以回自己的住所了,明天早上八点,我会准时上门,做第一次了解,希望到时你也能这麽配合。”说著,鱼龙伸出自己宽大的右手掌,等待与江无恤进行礼节上的握手。

激爱管制10黑帮警员年下诱受

从头到尾江无恤一直都在观察著鱼龙的看反应,看著表情丰富的鱼龙,在困惑猜疑迷茫之间不停的变换著表情,江无恤的笑容更深了,同样伸出了他纤长的手,握住了鱼龙的手掌,两只手无论是形状还是颜色,都形成了鲜明的对比。“我会的,在我服刑期间,就劳烦鱼熊警官了。”回答之後,江无恤似乎并不打算松开,反而握得更紧。

鱼龙看见江无恤惑人的笑容,只觉後背发凉,蹩眉想抽回手,才发现原来江无恤纤细的外表下,竟然有如此强劲的力气,几番暗暗使力总算把手抽了回来,“我说过,不要叫我警官,我不是警官,还有我叫鱼龙,不叫鱼熊。”语气并不算和善,转身回了派出所。

站在原地,过於色气的容貌,让进出派出所门口的人纷纷回头,江无恤并不在意被陌生人的视线,依旧故我,看著鱼龙背影,勾起一抹明豔的笑容,“我说你是熊,你就做不成龙。”收回了视线,江无恤对身边的秦猛道:“走吧,回别墅。”

“是,少爷。”秦猛干净利落的回答,掏出手机给司机打电话,其间秦猛偷瞄了一眼江无恤,看得出江无恤心情相当的不错,心中暗叹,‘狗熊,你就自求多福吧。’

靠坐在劳斯莱斯舒适的车座上,江无恤手中夹著高脚杯,小口啜饮著杯中世界稀有的CH fite Rothschild,这种炒到天价的红酒,大部分人可能都会选择珍藏起来吧,偏偏江无恤就是没有那种风雅的爱好,不管什麽乱七八糟的说法,在江无恤看来,酒就是用来喝的,就算天价也改变不了它作为饮品的本质,“你说,那个鱼熊是不是很有意思,他老子怎麽想的呢?熊可是吃鱼的,在名字同时出现,不是很别扭吗?”江无恤摇晃著红酒杯,看著红色眼泪在杯壁上滑落,一只脚踩在高档的坐垫上,随口闲问。

“少爷,鱼警员单名一个龙,鱼龙,不是鱼熊。”坐在侧座上的秦猛毫无表情的纠正。

江无恤的动作一滞,“废话,我当然知道他是熊。”

“是龙,鱼龙。”

“少罗嗦,秦猛你现在的胆子真是越来越大了。”在江无恤看来,秦猛现在就是胆大包天在吐自己的槽,江无恤额角青筋绽出,仰头一口饮尽酒杯中的红酒,对於一口就值几万英镑的CH fite Rothschild来说,江无恤这种行为无疑就是暴殄天物了。

“秦猛不敢。”逗也逗过了,秦猛垂首中肯的回答,他之所以能在喜怒无常的江无恤身边,待了6年,这也与他懂得看火候把握尺度有很大关系。

秦猛那中肯的举动,江无恤是不买账的,瞥了一眼秦猛,冷哼道:“不敢?我看你现在敢得很!我留你是因为你有能力,希望你不要想那些垃圾一样得寸进尺,作为一条狗,贵在自知。”

激爱管制11黑帮警员年下诱受

“是。”已经习惯了江无恤翻脸堪比翻书,言语尖酸狠辣,秦猛不敢再慢待,干脆坚定的回答。这时车已经缓缓减速停了下来,秦猛起身看了一眼窗外,弯腰回身对江无恤道:“少爷,别墅到了,可以下车了。”

秦猛率先打开车门下车,拉开车门等候江无恤,江无恤将手中的红酒杯丢在车座上,这些东西到时候司机自然会处理,江无恤起身走了下了车。站在别墅门前,江无恤并没有直接进门,而是将深邃的目光落在了与自己别墅相距50米左右的310栋,那里是曾经是属於林旭的别墅,曾因林旭引爆瓦斯而被炸的不成样子的别墅,如今已经恢复如新,看不出任何痕迹,可是里面的人却永远也不会回来了,江无恤眼前依稀浮现了当年。

那时他和林旭的华曜集团已经初具规模,两人一起买下这两栋相邻的别墅,虽然有属於自己的别墅,但江无恤还是喜欢睡在林旭那里,那段日子是江无恤一生中最逍遥快乐的日子,不知道从什麽时候开始,甄耀铭的出现成了他与林旭之间的鸿沟,他最终还是搬回了自己别墅,现在林旭和甄耀铭都不在了,可是自己也再不能住进去了,因为这栋房产已经作为非法收入没收。

收回了目光,江无恤没有说什麽,直接回了自己的别墅,秦猛看著江无恤落寞的背影,快步跟了上去,他当然知道江无恤为什麽会突然如此,甄显雄间接害死了林旭,这笔账报复心超强的江无恤是不会不和甄显雄清算的。

下午4点半,8月的这个时候,天还大亮著,虽然如此,但也已经过了一天最热的时候,白日的燥热一点一点的减退,偶尔小风吹过还是很惬意的。警员们三三两两的离开派出所,一身便装的鱼龙拎著摩托帽往停车棚走,同样去取车的赵九州从後面拍了一下鱼龙,“喂,听说,所长把江无恤安排给你了?我记得你明明是负责云峰山别墅A区的,江无恤好像是B区的啊。”

“不知道。”鱼龙闷闷的回答,一想到明天还要对江无恤进行第一次了解,鱼龙就更加苦闷了,自己很不擅长与那种狐狸类型的人接触,很多时候被耍了,事後也反应不过来,从小到大都是如此,小时候每次被小朋友耍弄,就会想长大了自己就能聪明了,就不会这样了,但事实上,自己依旧没有长进,这也许就是自己为什麽在入警局刑侦科的考试中,被刷下来的原因吧。

“你一定是得罪了贾所长,那老东西才不是个物呢,公报私仇什麽的都是常事。”由於与鱼龙身高相差悬殊,赵九州不得不两腿紧捣腾才能跟得上鱼龙的步伐,远远看去滑稽极了。

“得罪所长了?”鱼龙自己在脑子里回想,也不觉得自己到底做过什麽能得罪所长的事情,“应该没有吧,从我在云峰山派出所上班开始,我一直都是以保卫辖区安宁为己任,还结了许多旧案,虽然都是些小案子,但其中也不乏有大案啊。”

听了鱼龙无辜的自白,赵九州有些石化,还说没得罪,全派出所的人都知道,贾所长是最不喜欢有事情的人了,得过且过是所长的人生信条,可鱼龙从来派出所就没安生过,能不得罪所长吗?赵九州已经不知道该和鱼龙说些什麽了。

“算了,我不想了,就当是所长给我的历练吧,我先走了赵哥。”鱼龙戴好摩托帽,跨上他那辆黑色重型机车,一踩发动,轰的一声开了出去,只留著忙地尘土飞扬,鱼龙懒得去想那麽复杂的事情,在他看来,只要把手中的事情办好就可以了,想些乱七八糟的事情是没用的,但事实是想了他也想不明白,索就不去想了。

“咳咳。”赵九州用手扇了扇鱼龙离开时带起的尘土,“真不知道,这个世界上想你这种人,是怎麽活到这麽大的。”说完,转身从衣兜里掏出钥匙,走到为自己半生劳的爱车前,打开车锁,骑上车子也离开,28老款自行车,由於使用了太长时间,已经濒临报废,赵九州每次蹬一下都会发出吱呀吱呀的声音。

激爱管制12黑帮警员年下诱受

第二天,鱼龙到派出所报了到,便拎著笔记本直奔了云峰山别墅B区311栋,站在别墅门外,鱼龙倍感压力,本来天气就炎热得要命让人窒息,现在鱼龙更是喘不上气,站在门口来回踱步,终於鱼龙提气伸出手准备去按门铃。

鱼龙手指还没有触碰到门铃,别墅的白色大门就被从里面打开了,秦猛一身不论初夏秋冬都不变的白色衬衫配黑色西服,手扶著门把,“鱼警员终於来了。”

“啊,恩,打扰了我来做第一次例行访问,那个……叫我鱼龙就可以,请问秦先生是怎麽知道我在门口的?”门突然被打开,让鱼龙一愣,他认得开门的这个人,他记得那只狐狸曾喊眼前这个人秦猛,鱼龙讪讪的收回手,干笑著道。

秦猛笑看著紧张的手脚不知道往那里放的鱼龙,抬头看向大门斜上方的监视器,“因为有那个。”从鱼龙出现在门口时,秦猛就已经发现了。本打算去开门,怎想到江无恤不允许,他津津有味的坐在沙发上,看著监视器屏幕上,鱼龙反复踟蹰的样子笑个不停,最终看得出鱼龙,总算是下定决心要按门铃,才让自己来开门,“我家少爷早已经准备好了,就等鱼警员到来了。请进。”秦猛身子让开了一人而过的位置,做出请进的姿势,并没有理会鱼龙的话。

“不好意思,打扰了。”鱼龙紧张的伸手挠了挠後脑勺,进了别墅,在玄关处换了黑色的拖鞋,其实鱼龙还有一点不明白,为什麽秦猛要叫那只狐狸少爷,但这并不是重点,所以并不能困扰到鱼龙。

“这边走,我家少爷在客厅等著呢。”

跟著秦猛的指引,鱼龙还是按捺不住好奇,转著脑袋打量四周,心想这栋别墅可能自己一被子都买不起的,别墅的装修以蓝白两色为主色调,看得出是经过设计师的心设计,连摆设的装饰品都彰显著浓浓的海洋风情,就算对装修并不了解的鱼龙,也知道这种风格是杂志上常出现的地中海风格,简单典雅大方奢华暗显,一点也不庸俗。

但是从另一方面,鱼龙并不羡慕,因为鱼龙认定了这都是江无恤干著非法勾当,所得来的赃款,想到这鱼龙的正义感高涨起来。

“鱼熊警官早啊,我可是等你很久了。”一看到鱼龙,江无恤便笑得妖娆的,从客厅的沙发上坐了起来,迎了上去。

但是一见江无恤,鱼龙又开始犯怵了,刚燃起的正义火焰噗的一下被熄灭了,先不说他屡屡不听提醒,擅自给自己改名,就单单看江无恤现在这一身的装束就让鱼龙乱了阵脚。江无恤只穿了一套系带的真丝白睡袍,腰带也只是随便一系,本起不到什麽作用,大开的领子遮不住白皙的膛,两粒茱萸若隐若现,色气十足,鱼龙只觉气血一瞬间冲上头顶。

“我需要再一次提醒,我叫鱼龙,不是警官。”

“我知道,但是你流鼻血了,需不需要叫医生?”

看到江无恤一脸担忧的询问,鱼龙下意识的仰头,赶紧抬手去擦鼻子,同一时间就听到了江无恤爆出狂笑。

“哈哈哈哈,说了你就信?你还真是……,啧啧,还说自己不是笨熊。”江无恤没想到,自己随口说出的话,鱼龙想都没想就信以为真,再看鱼龙那紧张的动作,忍不住狂笑起来,笑得泪水都从眼角划了出来。

激爱管制13黑帮警员年下诱受

意识到自己被江无恤耍了,而且还有其他人在场,鱼龙修得脸通红,恨不得就地挖个坑吧自己埋了,气急败坏的放下手,怒视著笑得快要晕过去的罪魁祸首。

笑了个够本後,江无恤朝站在鱼龙旁边,忍俊不禁的秦猛挥了挥手,“好了好了,你下去吧。”

“是。”秦猛强忍住笑意,得到江无恤的命令,如同大赦一样解脱了,赶紧加快脚步离开客厅。

秦猛已最快的速度消失在客厅,江无恤再看鱼龙,就见他还是气呼眼胀的样子,眼睛瞪得跟铜铃一样还会喷火,直勾勾的盯著自己,江无恤毫不在乎的走了过去,踮脚搂住鱼龙的脖子,“不是吧,看不出你这五大三的汉子,脸皮还这麽薄,大姑娘都没有你这样的,别这麽看我,你瞧瞧你这眼神,还想吃了我不成?”

若是这一幕让认识江无恤的人看到,他们一定会大跌眼镜的,甚至下巴都有可能掉下来,因为认识江无恤的都知道,江无恤讨厌与其他人有肌肤接触,从来不让人近身,唯一能与江无恤近身的,大概也只有林旭和秦猛了,但是就算是和他们,江无恤也从来没有过这麽亲密的接触。

其实江无恤自己也很诧异,他讨厌和别人接触,就算与女人上床,也只是进去做活塞运动而已,做完就撤出来,从来不会做什麽爱抚调情。男人的话就更不用说了,但是当他搂上鱼龙这只笨熊的时候,竟然并没有作呕,江无恤很自然将此归结为,鱼龙并不能算是男人,而是一只雄黑熊而已。

“……”鱼龙不语,一低头就瞥见江无恤的脯,这下这个角度更不得了,江无恤前的首已经完全暴露在鱼龙的视线里,白皙细腻的肌肤与嫣红的首形成了鲜明对比,刺激著鱼龙的眼球。

“喂,你流鼻血了,你没事吧?”

“……”鱼龙没反应。

“你真的流了!这次没耍你!”江无恤彻底的无奈了,眼看著鱼龙鼻子里流出了鼻血,已经滴在了自己的白色高档睡袍上,气急败坏的推开鱼龙,赤脚跑到茶几旁,从茶几上的纸抽中连续抽了一堆面巾纸去擦衣服上的血迹,可血迹越擦扩散得面积越大,最终江无恤只能放弃,将手中血迹斑斑的纸巾发泄一样的摔在上。

再看鱼龙,仰著头用手背堵著鼻子,想要防止鼻血流出,但却徒劳,鼻血照样顺著手背往外淌,江无恤没好气的将茶几上的纸抽朝鱼龙丢了过去,“给你,自己好好擦一擦。”

面对朝自己砸来的不明飞行物,鱼龙反的用另一只手接了下来,接住了不明物体才知道是面巾纸,木讷的回答,“谢谢。”赶紧毛手毛脚的从纸抽里抽出纸巾,去擦鼻血,折腾了半天,鼻血总算止住,鱼龙两个鼻孔都著白色的纸巾球,染了鼻血的纸巾满地都是,狼籍一片,鱼龙感到甚是羞耻,“不好意思,这些东西我会收拾的。”

“行了行了,狗熊的血就是多,放了这麽多还能站在这和我说话,看看你这样子,满身鼻血弄的满身,不知道的已为你从战场上回来的。”江无恤的话并不夸张,看著鱼龙弄得满身狼狈,不自在的盯著脚下,不敢与自己对视,江无恤已经无话可说,但是从另一方面,他突然觉得鱼龙倒是憨得可爱,“这些不用你收拾了,一会秦猛自然会找人收拾,你去上楼左手边第二个房间,洗个澡去,不用这麽看我,拜你所赐,我也要去冲冲。”

激爱管制14黑帮警员年下诱受

“冒昧打扰了。”鱼龙几乎是逃一般的掉头就往楼梯那走,好像有鬼追一样。

看到鱼龙那样,江无恤又忍不住笑了出来,明知故问道:“喂,我说你,怎麽会好端端的流鼻血?”

“……”听到江无恤到底问题,鱼龙险些一脚踩空滚楼梯,一脚踩在楼梯上,鱼龙尴尬的回头看向江无恤,不知道怎麽解释好,难道要实话实说是因为看了你的露点就流鼻血了。

“不说就不说,赶紧去洗!”

一声令下,鱼龙终於解脱了,三步并两步的往楼上爬,生怕江无恤再问出什麽问题。

一切混乱总算过去,鱼龙洗完澡穿著佣人准备好的休闲服,走下楼梯,看到偌大的客厅恢复如初整洁明净,江无恤也换了一套白色家居休闲服,翘著腿坐在沙发上看报纸。

鱼龙从楼梯上走下来时,江无恤便察觉,放下了报纸,抬头看向捣鼓著袖口,全身不自在的鱼龙朝自己走过来,上下打量著,脱下了警服的鱼龙一身的休闲服,看起来更加想流氓,虎背熊腰不说,休闲衬衫也挡不住鼓鼓的肌,不笑的时候面带煞气,要是秦猛现在站在他旁边,找个人来问两个人谁是流氓谁是警察,肯定所有人都会不假思索的认为秦猛是警察。

“要不要考虑辞职,来我这里做事?”江无恤手搭著沙发靠背,眼含笑意的道。

“你休想让我和你同流合污。”鱼龙义正言辞的拒绝,瞪了一眼江无恤,看起来更加的凶狠,“我的制服呢?”

“坐啊,你这样搞得我很有压迫感。”江无恤不置可否的笑了一下,瞥了一眼身边的空位,示意鱼龙坐下来,“你的制服我已经让人拿去干洗了,干了之後我会给你送去的。反正你又不是只有一套。”

鱼龙并没有坐在江无恤身边的空位上,而是选择了沙发侧座坐了下来,现在在鱼龙心中,江无恤已经与洪水猛兽化等号了,鱼龙是避之不及,“不用等干了,一会我自己拿走回去洗就可以了,现在可以对江先生做第一次了解了吧。”不想再与祸水江无恤多待一刻,鱼龙赶紧拿出笔记和笔准备进行例行了解。

“你还真是见外,叫我江,或者无恤都可以,要不要我告诉你我的英文名?我的英文……”

“好了,不必说了,我不想知道,我叫你江无恤总可以了吧。”

“好吧,你害羞什麽啊?”江无恤伸手从茶几上拿起烟盒,抽出一烟点上,吸了一口将烟云朝鱼龙吐去,像极了夜店里的头牌挑逗客人的样子,媚态十足。

“姓名,别,年龄,国籍,现就职工作,月收入,请如实告之。”打定了不理会江无恤,鱼龙头也不抬的翻开笔记本,说出一连串惯例的问题。

“姓名你知道的,别你认为呢?年龄32,本国国籍,现无工作,0收入。还有什麽想知道的吗?”说完,江无恤倾身朝烟灰缸里弹了弹烟灰,手夹著香烟,将修长的双腿搭在了茶几上。

激爱管制15黑帮警员年下诱受

当听到江无恤说自己32岁的时候,鱼龙又一次瞠目,这个堪比妲己祸水狐狸男竟然32岁,鱼龙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一直觉得江无恤会比自己年轻,没想到竟然整整比自己大出了6岁。不过鱼龙愣神归愣神,还是不忘手中的工作的,手中的笔沙沙的记下,记录好後,合上笔记,“你现在属於服刑期间,虽然是监外,但行动依然要受到限制。管制期间两年,剥夺出境权力,你的每日行动必须及时汇报,最初我会每三天来做一次了解,以後会逐渐延长时间间隔。”又从笔记本里抽出一张名单,递了过去,“这个名单上面的人,是你禁止接触的,如果一定要联系需要有警方陪同。”

接过名单,江无恤懒懒的瞄了一眼,名单上面都是一些道上的人,只是警方没有确实证据无法抓捕他们而已,随口问道:“还有什麽别的要交代的吗?”

“今天就这些了,三天後我还会再来打扰,请做好准备。”鱼龙尽量让自己不去与,江无恤那勾人的眼神去对视,心中念叨著总算是要结束了。

江无恤将烟蒂在烟灰缸中碾灭,淡笑道:“我当然会的,桂姐把这位鱼熊警官的制服,装好拿过来。”

鱼龙已经麻木了,对於江无恤喊鱼熊已经没有了,起先激烈的反应,直接无视淡淡然面对,“麻烦了。”

“少爷,制服刚洗完,还没有晾呢。”一名40出头的女人,手捧著湿漉漉的制服,下面垫著塑料袋子,走到了江无恤身旁,恭敬的询问。

“没关系,装起来。”看都没看一眼,江无恤随口吩咐道。

“是。”桂姐应声,准备将叠好的制服放进袋子里。

“不用劳烦,不用劳烦,我自己来就可以了。”鱼龙魁梧的身子站了起来,赶紧夺过桂姐手中的衣服与塑料袋,自己将潮湿的制服胡乱的塞进了袋子里。“打扰了这麽长时间,我先告退了。”拎著口袋,鱼龙拔腿就走,一刻也不想多在这里呆著。

“我送你。”江无恤也跟著站了起来,无论鱼龙怎麽推脱,硬是将鱼龙送到了门口,临关门的时候,对鱼龙的背影道:“额外告诉你一条,我目前是单身。”说罢便带上了门。

出了别墅,没有了空调制造出来的凉爽,天像下了火一样,而心里有火的鱼龙,更是觉得烦闷燥热,十分难熬。在鱼龙眼中,江无恤如狐狸奸诈狡猾,如妲己祸水妖娆,他总是能在无意间散发著,如毒药一样的致命荷尔蒙。可是,鱼龙并不清楚,江无恤并不是无意之行,而是有意为之。

送走鱼龙,江无恤关上了门,眼中笑意褪尽,嘴角上扬挂著虚假的笑容,“秦猛,查理那边怎麽样了?有消息吗?”声音低哑的询问著从秘密办公室出来的秦猛。

“少爷,这段时间恐怕是联系不上的,重案组那边并不死心,还在跟这件案子呢,最近一段他们看得可是相当严。”

“我不管,我要你在最短时间内联系到查理,他手里的东西,不能让甄显雄那老鬼察觉到。”江无恤赤脚站在客厅,落地窗前,目光落在正离开的鱼龙的背影上。

“是。”秦猛站在江无恤身後,回答的干脆利落。

激爱管制16黑帮警员年下诱受

直至鱼龙的身影,彻底消失在视线当中,江无恤若有所思的道:“告诉下面的人,最近把所有事情都停下来,买卖不差这麽几日,这个时候绝对不能让重案组那边抓到把柄。”话到此处,眼神顿生凌厉。

江无恤话说得轻巧,买卖不差这麽几日,但谁都知道,毒品是暴利,尤其像江无恤是T市第一手货源,就这麽几日,就值几百万美元,若是有大买卖,那就是几个亿。同样,原本订好的单子,不等按期到货,江无恤是要赔钱的。钱是个诱人的东西,很少有人会这麽干脆的,任到手的前打水漂,甚至需要倒贴。

“知道了,我会马上传达下去的。”秦猛觉得,江无恤能够做到今天,和他做事深思熟虑有著很大的关系,到目前为止,凡是江无恤决定的事情,还没有任何纰漏,这也是为什麽,生得柔看起来不堪一击的江无恤,能在这条道上走这麽远。

鱼龙从别墅出来,就直接拎著湿制服,回了派出所,也没有回家换衣服。一身从别墅那穿回来的休闲服,让鱼龙一进派出所就成了焦点,无辜的小老百姓还以为是哪个大佬来闹事了,卷起东西就跑,其他警员虽然认得出鱼龙,但是也一个个目瞪口呆的。

神经的鱼龙也注意到来自四面八方的视线,不自在的加快脚步,到自己的桌子前坐了下来,拍了拍坐在自己隔壁,同样愣神的赵九州,“看什麽?有什麽不对的吗?”

余光扫视了周围一圈,一瞬间所有的人在看到鱼龙凶狠的眼神後,忙低头一个个寒蝉若惊。当然,鱼龙并没有意识到自己的眼神是多麽的凶狠。

被鱼龙一拍,赵九州恢复了神智,“老弟,不是我说你,你这一身是怎麽回事?”

“什麽怎麽回事?我这一身有什麽不对吗?”鱼龙莫名其妙的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衣服,再次确认没有赃物,没有开线,也没有走光,突然恍然大悟道:“啊,你是说我怎麽没穿制服吗?这个啊,因为去江无恤那里的时候,脚一滑摔进泥坑了,江无恤怕我弄脏了他的屋子,给我拿的一套衣服。”

鱼龙胡扯了一通之後,试探的看向赵九州,就怕他看出了什麽。

赵九州摆了摆手,“我才不是说这个,我是说你穿这一套……”赵九州的目光由上及下的大量鱼龙,边说道:“啧啧,直筒黑西裤,紧黑衬衫,你看看这衬衫,还开著领肌都露出来了。”说著,手指按了按鱼龙紧实的肌,“你知不知道,你现在活脱的混黑道的。”

鱼龙听不明白赵九州的话,难道穿一身黑就得是黑社会的吗?哪有这种逻辑。倒是赵九州说开领的时候,鱼龙才反应过来,赶紧抬手将衣领拉紧,“这个不是开著领,是因为衣服太小,我系不上扣。”

“喂,你给我说说江无恤,到底是个怎样的人?”赵九州忽然神神秘秘的靠近鱼龙,鬼鬼祟祟的问,“听人说,江无恤是个狠角,嗜血残暴,杀人如麻。”

“赵哥,你是看电视剧看多了吧,还嗜血残暴杀人如麻,你当警察都是酒囊饭袋吗?”鱼龙被赵九州问得超级无奈,“他们这些毒品生意的人,肯定是杀过人,但是杀人如麻还到不了吧。”话是这样说的,可是鱼龙还是不由自主的去想,江无恤真的杀过人吗?用他那细长如钢琴家的双手。

激爱管制17黑帮警员年下诱受

并没有得到想象中,刺激的答案,赵九州的不满显於形色,“切,问了你也是白问,不说了,我继续工作。”说完,低头开始继续工作。

鱼龙无所谓的耸耸肩,他真搞不懂,事实本来就是如此。杀人如麻,赵九州当这是古代吗?现在这社会,不声不响的杀一个容易,但是杀他个5,6个,想不被察觉都难吧,更何况,江无恤是警方重点关注对象。

斜睨了一眼赵九州,鱼龙没在开口,一声不吭的翻开笔记本,翻看著今天的记录。当时在别墅里,太过紧张,江无恤说得每一句话,都没有进入鱼龙大脑,鱼龙只是机械的动笔记录而已。现在再看笔记,鱼龙傻眼了,笔记上写著0收入,鬼才会相信。这种笔记就等同於废纸。

越看笔记,鱼龙越觉得荒唐,将笔记往桌子上一丢,这种情况就意味著,自己明天还得去一次江无恤那里,可是他不想去江无恤那啊,一点也不想。

痛苦的趴在了桌面上,挠著脑袋,远看去鱼龙就像一座小山。

其实懂得一点耍滑的人基层社区片警,都不再去重新做一次访问,管制本来就是这样,上面不会来查的,笔记这种东西是那麽回事就可以,没有人去真的看。可是鱼龙偏偏就是死脑筋,不懂得变通二字怎麽写。

难得闲暇的江无恤,靠坐早书房写字桌後的,转椅上,核对著林旭出事之後的所有账本,当初为了藏好这些账本,江无恤是费了相当大的力气,警方最终还是没有搜查到这些账本。

安静的房间只有中央空调的轰轰工作声,听到有人敲门,江无恤放下账本,“进来。”

得到了允许,秦猛推开书房的房门,“少爷,鱼警员来了。”

江无恤愣了愣,狗熊他来干什麽?不是三天後才来吗。

等了一会,发现江无恤并没有给予什麽答复,而且似乎还处在发呆的状态,秦猛试探的询问道:“少爷,是不是告诉鱼警员,您不在?”

回过劲的江无恤,阻止道:“不需要,让他进来,把他带书房来见我。我倒是要看看那只黑熊能耍什麽花样。”

没想到江无恤会让自己,把人带到书房来,担忧的问,“这样不妥吧,书房……”

“就带到书房来。”江无恤打断了秦猛的话,再一次肯定。他知道秦猛在担心什麽,书房里放著账本,还有一些密函,虽然鱼龙并不是重案组的人,但说到底也是个正义感十足的警察。不过江无恤相当的自信,“那只笨熊就算看到,也察觉不到什麽的。”

秦猛清楚,江无恤做的决定,没有人可以更改,“是。”应声离开。

看秦猛离开,江无恤将账本整理好,起身抱著摞好的账本,走到书柜旁,抽出书柜里最角落的一本《国富论》,吱呀一声,面前的书柜自动从中间左右分开,露出镶嵌墙中的保险柜,江无恤拧了密码,打开保险柜,将账本放了进去,关好了保险柜门之後,又将手中的《国富论》塞回原本的位置上,书柜重新恢复原样,看不出任何异常。

敲门声再次响起,江无恤回到座位上,手中翻著《资本论》,“进来。”

“少爷,鱼警员带来了。”秦猛推开门,又对身边的鱼龙道:“进吧。”

“秦猛,你出去吧,把门关好。”

“是,少爷。”

秦猛将门关好,书房里只剩下鱼龙和江无恤大眼瞪小眼。今早,江无恤拎著连夜清洗甩干的衣服,到派出所踩了一脚,便又跑到了江无恤的别墅,虽然没有第一次来的时候那麽紧张,但鱼龙还是表现的很僵硬,尤其是和江无恤独处。

激爱管制18黑帮警员年下诱受

等了半晌,也不见鱼龙开口,江无恤抬头看著有穿上一身制服的鱼龙,果然人靠衣装佛靠金装,穿上了警服立刻弱化了鱼龙的戾气之感,“狗熊,来找我什麽事?昨天不是说三天後吗,怎麽今天就来了,难道是想我了?”江无恤尽情的在语言上调戏著鱼龙。

鱼龙觉得自己快要哭了,叫鱼熊也就罢了,现在江无恤干脆直接就叫上狗熊,就算是取绰号,要不要就这麽直接当著当事人面喊啊。可是一看到江无恤快意的唇角微翘,说不出的风情,鱼龙有开始脸红,磕磕绊绊的道:“我……我只是……来送衣服的,顺便……顺便重新……做一次……访问。”

“怎怎……怎麽一日……不……不见……便结……结巴了。”江无恤故意学著鱼龙磕巴的样子,奚落了够本後,江无恤正色道:“访问?你昨天不是做过笔记了吗?怎麽还来。”

“因……因为……”一开口还是磕巴,鱼龙恨不得咬断自己的舌头,努力顺呼吸让自己放松下来,好半晌才开口,“因为,昨天你交代的,有不实之处,所以我需要重做一次,希望你能够配合。”

脚蹭了一下地板,江无恤将转椅滑向桌子,身子贴在桌沿上,双臂杵在桌面上托著尖翘的下巴,“坐,不要一直站在那里,我倒是想听你说说,那里不实了。”

鱼龙讷讷的走到写字桌前,拉开转椅坐了上去,与江无恤面对面而坐,所问非所答的将装著衣服的口袋推了过去,“这个是昨天的衣服。”

江无恤细长的眉毛微蹙,“你穿过的东西,给我送回来?”

“我已经认真洗过了,而且还熨过了。”鱼龙以为江无恤嫌恶他穿过的衣服,赶紧解释。

“不需要,你穿过了就是你的,我不差这一套衣服,你不要大可以拿去丢掉,如果懒得丢就留下来,我自然会让人丢。”江无恤的回答相当明确。

“不要丢。很贵的。”一听江无恤说要丢掉,鱼龙赶紧把衣服拽了回来,晚上回家洗衣服的时候,看著衣服上陌生的牌子,鱼龙好奇上网查了一下,不查就那麽回事了,一查鱼龙傻了,这牌子是世界著名的奢侈品牌,就算自己3个月的工资也买不下来这一套。

对於鱼龙小家子气的举动,江无恤嗤笑了一下,出乎意料并没有感到厌恶,相反竟觉得鱼龙相当的诚实,“知道贵,就好好留著。”

小心的将装著衣服的口袋,按平整放在自己手边,鱼龙才注意到江无恤面前的书是《资本论》,“你还看《资本论》?”

江无恤闻言挑眉,“怎麽瞧不起我?认为我这种走私贩毒的流氓,不应该看这东西?”

激爱管制19黑帮警员年下诱受

“不是,不是。”鱼龙赶紧慌慌张张的解释,生怕江无恤误会了,“我是想说,你好厉害,竟然能看这种东西。”

这是什麽逻辑?江无恤心道,不过是看了一本《资本论》而已,有多厉害,“虽然我在美国主修的工商管理,但我也同时辅修的经济学。”

鱼龙开始崇拜上江无恤了,好像忘了自己当初,是多麽痛恨害人全家的毒品贩子江无恤。读书一向是自己的弱项,虽然考上了警校,但是体能成绩占了一大半,所有的文化成绩都是刚刚过及格线。现在看看,江无恤似乎并不是十恶不赦无一可取之处,起码人家是双学位的人啊,也难怪他能做华曜集团的总经理。

突然鱼龙意识到不对,这都是什麽跟什麽,自己明明是来做重访的,“咳咳。”鱼龙拿出昨天的黑色笔记本,平摊在桌面上,“工作,收入,平日经常去哪些公共场所……”

“失业在家,0收入。”

鱼龙记录的笔一顿,啪的一掌拍在桌子上,满脸煞气的盯著江无恤,“喂,江无恤!你耍我呢!”

一般人要是看到现在鱼龙的架势,肯定会吓得落荒而逃,可事实证明江无恤并不是一般人,扬了扬眉,“我说你,多大的人了?拿桌子撒什麽气?”

“我没有撒什麽气!我希望你能够配合我的工作,不然……”

“不然怎麽样?告我?”江无恤向後靠在椅背上,一副你爱咋咋地的姿态。

“……”鱼龙无言以对,连重案组都拿他没办法,自己又能怎麽样。

“我说了,拜重案组的井单所赐,我的公司倒了,成了零收入群益中的一员,不过,他好像也不太好过,我有看新闻的,《同恋聚会演化恶意斗殴,警局警员带头知法犯法》多劲爆的新闻标题。”

江无恤说的理所当然,因为现在他确实是零收入,托重案组的福,所有的生意都停下来了,现在看来,他何止是零收入,简直可以说入不敷出。

在江无恤提起井单的事情後,鱼龙很气愤,“不许这麽说井单副组长!这里面一定有误会!”重案组那麽多人,鱼龙最崇拜的就是井单,连续五年获得全国十佳英警员的殊荣,还是警局的形象大使,当初鱼龙想要进入重案组,也是因为井单,鱼龙反唇相讥,“你的华曜集团,本就是毒窟,算什麽公司。”话虽怎麽说,但鱼龙显得相当底气不足。

“你说得再大点声。”

“……”

就在鱼龙被迫沈默的时候,书房响起敲门声,随即门被推开,“少爷吩咐的锡兰红茶和红桑莓杏仁蛋白忌廉饼准备好了,是在这里吃,还是……”

“在书房吃。”敛起在鱼龙面前的无赖姿容,恢复了令人熟悉的清冷,江无恤是一名优秀的演员,不过与江无恤私交密切的人,都知道他本的冷淡漠然。

秦猛点头,端著放著高级骨瓷茶壶茶杯与点心的托盘,走了进来,将茶杯放在江无恤和鱼龙面前,分别倒上香气四溢的锡兰红茶,又将两份致的红桑莓杏仁蛋白忌廉饼,放在两人面前,安排好後又夹著托盘离开书房,将门重新关好。

鱼龙从始至终看著秦猛的娴熟动作,待秦猛离开後,开始好奇起秦猛的身份,“秦先生是?”

激爱管制20黑帮警员年下诱受

鱼龙从始至终看著秦猛的娴熟动作,待秦猛离开後,开始好奇起秦猛的身份,“秦先生是?”

端起白色金边骨瓷茶杯,喝了一口红茶,江无恤罗列出秦猛的一些列身份,“贴身仆人兼管家,特别助理秘书兼保镖,或者是我养的一条狗。你想他是什麽都可以。”

不满於江无恤的态度,浓密的剑眉皱起,鱼龙反驳道:“这是现代社会,人人生而平等,你怎麽可以贬低别人的人格。”

“你管得还真宽,吃啊,吃东西还堵不住你的嘴。”江无恤蛮不在乎的拿起叉子,伸手敲了敲鱼龙面前的盘边。

“我不吃甜食,大老爷们弄得像娘们一样。”虽然,面前盘子中的担心,色泽诱人香气扑鼻让人食指大动,可鱼龙出於赌气,说什麽也不会动的。

“妇人之见,你爱吃不吃。”不管鱼龙,江无恤用叉子切开酥饼,叉了一小块放入口中,甜腻之感立刻充满口腔,江无恤就是喜欢这种感觉,细细咀嚼咽下酥饼後,放下叉子,“你今天问了我这麽多问题,出於公平,我也要问你几个问题。”

看著江无恤将点心送入口中,嫣红薄唇开合,露出一种惑人的笑容,鱼龙已经看得痴了,当江无恤再开口的时候,才回过神儿,“……你问。”尴尬的端起茶杯,有意避开视线,喝了一大口红茶,鱼龙觉得这红茶淡入白水。

“你有女朋友吗?”

“没有。”鱼龙现在大脑已经短路,不清楚江无恤这麽问,到底是什麽意思,只有一口一口喝著红茶。

观察著鱼龙的反应,江无恤更加认定鱼龙是一个有趣的玩具,嘴角上扬露出狡猾的笑容,“做我的床伴如何。”

“好啊。”鱼龙本没听江无恤说什麽,随口回答,话说出口才反应过来,江无恤到底说了什麽劲爆的话,“噗……咳咳咳。”刚喝到口中的红茶,全部都喷了出去,好在鱼龙反应够快,一扭头所有的茶都喷到了地毯上,被呛到咳个不停的鱼龙,一边拍著自己的口,一边断断续续的问道:“你……你再说……再说一遍。”

“做我的床伴,友,夥伴。”江无恤脸不红心不跳的,用他那张色气的脸,说尽下流猥琐的话。

“你胡说什麽呢!我不是女人。”鱼龙大叫著从椅子上跳起来,戒备的看著江无恤。

江无恤也跟著站了起来,漾起一抹魅惑的笑容,步步逼近鱼龙,“我又不是瞎子,当然知道你不是女,若是有女人长成你这样估计早八百年就跳海了。”

鱼龙惊诧的喊了出来,“难道你是女人?”鱼龙突然觉得,这就是,江无恤会长得如此惊豔,的最佳解释。

激爱管制21黑帮警员年下诱受

在听到,鱼龙的话之後,江无恤脸一黑,笑容倏然凝固,嘴角抽搐,一掌拍在了鱼龙的脑门上,“说你蠢你就真蠢?你是熊瞎子吗?你那只眼睛看到我是女人了?”

被江无恤这一拍,鱼龙也反应过来,自己似乎曾经看见过江无恤平板的膛,就算用‘谁说女人没有平’这种理由,也说不过去。那江无恤的话到底是什麽意思?鱼龙更加的茫然无措了。

观察著鱼龙表情的一系列变化,由困惑到恍然大悟又到更加的迷惑,鱼龙所有的心理变化都写在了脸上。江无恤越看越有意思,在床上,他并不在乎对方是男还是女,但就算是男人,也要由他江无恤主导,曾经也有不少男人,因为江无恤的长相而起歹心,但最终都落得个生不如死的下场,久而久之也就没人再敢起那色心。

吃惯珍稀致的美食,偶尔尝尝民间粮小菜,换换口味未尝不是好事,反正他江无恤就是要定了鱼龙,天王老子也奈何不了。

恢复了原本的勾人笑意,倾身贴上了,被自己逼到墙角的鱼龙,修长的手指覆在了鱼龙的胯间,“反正你也是单身,不是吗?男人又不需要守节,我们只是做个床友,各取快乐,你害怕什麽呢?我好喜欢你……这个地方。”说话间,手指轻轻的在鱼龙的胯间游走,隔著裤料勾画著巨物的形状。

江无恤的话充满了诱惑,在鱼龙眼中,现在的江无恤就是引人堕落的恶魔,伊甸园中引诱夏娃偷食禁果的毒蛇,一颦一笑间都会将人拉进万劫不复的深渊。

随著江无恤更加直接,更加让人疯狂的挑逗动作,鱼龙的呼吸声逐渐重起来,吸气中似乎能嗅到,江无恤柔软发丝间香波的香气,无处释放的欲火在小腹处升起。

就在鱼龙准备屈服於男人的欲望,沈沦欲海之时,脑海里突然跳出另一道声音,‘鱼龙,你真是只狗熊吗?那个江无恤就是个祸害!恶魔!娼妇!你好好想想,真的像他说的那样吗?他可是个十恶不赦的毒枭,演戏这种事情他最在行了。’

鱼龙刹那间清醒过来,一把推开贴在自己前的江无恤,“请自重!”趁著江无恤被自己用力推退好几步的空隙,拉开门转身就跑。

没料到这只蠢熊会突然推开自己,江无恤毫无防备的被推开,踉跄的退後几步才重新稳住,再看鱼龙已经落荒而逃,江无恤出奇的没有因为,鱼龙胆大冒犯的举动发火,只是付之一笑,眼底见尽显算计与狡黠,“我倒要看你,能坚持多久。”

站在门外候命的秦猛,莫名其妙的看著,鱼龙从书房里跑出来,头也不回的穿上鞋就离开别墅。捕捉到鱼龙与自己擦肩而过时,脸上可疑的红晕,再联想到鱼龙刚刚失常的举动,秦猛差不多猜到,到底发生了什麽。

就在秦猛把目光停留在,被鱼龙关上的大门时,江无恤打开书房门,看不出什麽异样的情绪,斜靠在门框上,吩咐道:“把书房里的东西收拾好,地毯重点处理。”

秦猛立刻收回视线,回应道:“是。”

激爱管制22黑帮警员年下诱受

就在秦猛把目光停留在,被鱼龙关上的大门时,江无恤打开书房门,看不出什麽异样的情绪,斜靠在门框上,吩咐道:“把书房里的东西收拾好,地毯重点处理。”

秦猛立刻收回视线,回应道:“是。”

下班後,一身疲惫的鱼龙打开房门,将手中的制服外套,随手丢在地上,踢掉了鞋子,直奔客厅的沙发就躺了上去,短小的沙发满足不了鱼龙187公分的身高,一大半身子都悬在沙发外,看起来相当滑稽。

鱼龙一闭上眼睛,脑子里就出现那蛊惑人心的江无恤,他的话依然萦绕耳边,他的露骨勾引依然历历在目。

妖娆的身段,惑人的香气……无一不将人拉入万劫不复。鱼龙突然觉得,自己应该去和所长申请,请求再找个人,来代替自己。如若不然,只怕自己早晚会沈沦其中,不能自拔。

大学毕业後,鱼龙便留在了T市,工作了两三年也没赚多少钱,保证温饱还是可以的,这间40坪的小单间,地处城郊,但交通还算便利,周围也有足够的生活设施,还是在老家的父母凑钱买的,而且是从父亲的老战友手中买的,算是友情价,但在这个寸土寸金的T市里,也花掉了两位老人的半辈子的积蓄。

当初这房子是父母偷偷买的,送给自己做生日礼物的,不过自己当初也是无论如何都不肯收的,可是父母说这是他们两人的投资。

回老家肯定不会有什麽出息了,留在T市就不一样了,发展的路子更多,有了这间房子,就意味著再多的困难,鱼龙也不能轻易打起回老家的念头。一来有了房子就算是定了下来,二来他们的钱都买了这间房,就算鱼龙回了老家,也一无所有。

当初父母的这个想法,看起来相当的悲壮,可是他们家世代务农,好不容易供出个大学生,当然要把全部的希望都给予到鱼龙的身上。

带著父母的期许,鱼龙这些年T市,虽然很辛苦,但依旧不放弃自己的梦想,想著总会有一天,得到赏识,哪怕进不去重案组,能进刑侦科就可以了。一想到这,鱼龙猛地睁开双眼,坐了起来。

不能放弃,江无恤一定是神明派来,考验自己的一个劫数,如果连这点小小的困难,都不能面对,还何谈以後。这麽一想,原本的消沈低迷一扫而空,恢复了最初的满满斗志。

八月的T市,天气变化莫测,倾盆大雨毫无预警的袭击了这座城市,有经验的人不疾不徐的拿出雨伞撑上,但更多的路人是毫无防备,一场大雨突然来袭让他们措手不及,或是举起手中的东西放在头上挡雨,或是干脆拔腿狂奔,还有许多人选择躲进街边的小店,小店的生意一下子好了起来。计程车的生意特别的好,可是一旦下雨T市堵车相当严重,大街上排起汽车长龙,许久不见有挪动的迹象。

一场大雨打乱这座城市的步调。不过这些丝毫影响不到,坐在酒店包厢中的江无恤。

日升酒店,木槿包厢外站著10几个黑衣男子,包厢内圆桌上放著烧炭景泰蓝火锅,四周摆放著各种蔬菜、海鲜、鲜……看起来让人胃口大开,可是包厢中凝重的气氛,四个人各居一侧,每个人身後又各站了是4、5个人。

在座的除了江无恤,另三位也都是S省排名前四位的毒枭。

23-28

激爱管制23黑帮警员年下诱受

“喂,江无恤!你小子还有什麽好嚣张?”坐在江无恤对面,40多岁的男人,岁月在他脸上刻下痕迹,更显狠辣。在僵持半晌後,率先拍响桌子。

“白老大,你说的这是什麽话?我今天可是,特意安排了这麽一桌火锅的,就是想让我们几个人,坐下来慢慢谈。”江无恤并不在乎,对方恶劣的态度,微笑的回应,对面的白景洪。

“没什麽好谈的,你大哥林旭已经死了,我们可不承认你的地位,你有什麽资格坐在这,和我们谈?乖乖的把林旭的那份交出来,我还能保证你有个安稳的觉可睡。”肖永荣的话说得相当露骨,意思也是很明显的了,他是完全不把江无恤这个女人一样的男人,放在眼中。

这几个老鬼果然都是惦记著,林旭的地盘和货,真当他是软柿子任捏吗?江无恤看向坐在自己右边的肖永荣,虽然40出头但看起来已经50多岁,五短身材头发微秃,满脸黑斑,说话间一口黄牙时隐时现,穿著大红色花衬衫看起来低俗得很。

多一秒江无恤都不想看,挪开目光,“肖哥,你这麽说就是不顾道上的规矩了?今天华曜的一切,都是我大哥林旭打拼下来的,虽然他不在了,但谁也别想惦记,我江无恤不怕睡不安稳。谁敢动一下,我就让谁长眠不醒!”浅笑中目露寒光,拿起一支筷子,直进面前的鱼眼睛中。

肖永荣被江无恤的举动,惊愣住了几秒,他没料到江无恤还有这种气势,印象里江无恤都是避世不参与这些斗争的,安安分分的做个徒有虚名的总经理。但就算如此,肖永荣也无法容忍,有人敢用这种态度和他说话,拍案而起,“你这娘娘腔的小娘们!你敢……”

“肖哥冷静,肖哥冷静,你大人大量,这麽多人看著,你跟一个小辈吹胡子瞪眼犯不上,再说白老大都没说什麽,你说是不是。”从开始一直沈默,戴著黑色眼镜的李臣彦,拉住了肖永荣,嬉皮笑脸的说些安慰的话。

李臣彦这些套话怎麽能,阻止得了肖永荣,肖永荣今天就是想要教训教训江无恤,可是他发现自己本动不了,几番暗中发力无果,错愕的回头看向一脸痞气的李臣彦,最终讪讪的停下动作,坐回到位置上,给自己找了台阶下,“这次,我是卖你个面子。”

“是是是。”李臣彦连连应声,“多谢肖哥,卖这个面子。小江,你这个脾气可不好,谁不知道,我们肖哥在道上是最有度量,最照顾晚辈的,怎麽能这麽和肖哥说话?”

江无恤诧异的看向,不知道什麽时候出现,挡在自己面前的李臣彦,半晌顺坡下,举起自己面前的酒杯,“肖哥,刚刚多有得罪了。你也知道,条子盯得紧,华曜已经停了所有生意,这些日子也赔了不少,希望肖哥高抬贵手。这杯我敬你,先干为敬。”说完,仰首喝尽杯中的白酒,白酒入喉辛辣刺激,可江无恤却面不改色。

见江无恤也做到这个地步,肖永荣就此作罢,其实更主要的是因为,碍於白景洪在场,只得做做样子,瞪了一眼嬉皮笑脸的李臣彦,也拿起酒杯,皮笑不笑的道,“哪里,都怪我冲动,和一个晚辈较劲。”

激爱管制24黑帮警员年下诱受

在这条道上,林旭年纪轻轻却稳坐龙头,全赖於哥伦比亚毒老大的支持,如今林旭去了,江无恤自然接替了这个位置;排名第二的是白老大,白景洪早年是这的龙头,硬是让林旭给挤了下来;排名第三的是肖哥,肖永荣是杀了自家老大做上的这个位置,用的是尽是些下三滥的手段;排名第四的黑眼镜,李臣彦是最近窜起的,短短半年鲸吞蚕食掉了大批组织,没有人知道用的是什麽手段。

“这样多好,你说是不是白老大。”边说著,黑眼镜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

白景洪瞟了一眼,不正经的李臣彦,没去理会,而是一针见血的逼向江无恤,“说吧,这次找我们来,有什麽事?不要告诉我,就是为了吃火锅,联络感情。”

“白老大就是直接,我的目的只有一个,就是希望大家让渡出来,自己的一部分货和生意。”

江无恤此话一出,所有人都楞了一下,没有人料到江无恤,如此的大胆,竟然直接问他们要货和生意。

“你知道你在说什麽吗?”白景洪喝了一口酒,不怒反笑,好像江无恤说了个天大的笑话。

“胆子倒是不小,竟敢把歪脑筋,打到你肖爷爷我身上!”爆脾气的肖永荣,直接将酒杯摔在了地上,玻璃碎片四下溅开。

推了推眼镜框,李臣彦也笑了出来,一副我和你很熟的语气道:“无恤,你还真会讲笑话。”

江无恤转看著,自己最不熟悉的黑眼镜,李臣彦这个人让人难以捉,“我并没有开玩笑,我大哥林旭栽之後,许多外省的人,可是抓到了空子,纷纷向我们S省扩张,生意越来越难做,我相信你们的体会要比我深多了。”

这一番话,说得正中其他三人心里,没有人能说出什麽,驳异江无恤的话,事实就是如此所有人的生意都在下滑,外省人借机低价侵占市场,虽然都是些次货,但是那些下层的毒贩是不会在乎的,只要货便宜他们赚的多久够了。

如预想的一样,所有人都若有所思没有反复,江无恤轻笑的挪了挪身子,靠在椅背上,接著道:“所以,我们要联合起来,让他们知道S省,是我们的天下。我们把货集合起来,联合调度,这样就节约了一大笔不必要的成本。最重要的是,我们的货都是上品,同样的价格,那些小鱼又不是瞎子,自然会再我们这进货。”

话一出,其他三人依旧沈默,思考著其中的厉害关系,考量里一番,白景洪打破沈默,“虽然你说的,不无道理,但是,我们把货让渡出来合作,这一大笔货由谁负责?”

激爱管制25黑帮警员年下诱受

“如果白老大信得过晚辈,我毛遂自荐。”江无恤紧接著道,话这麽说,其实从一开始,江无恤就一定打定要做这个负责人。

“你小子,从一开始你就没安好心!狐狸尾巴总算是露出来了!”沉不住气的永远是肖永荣,桌子一拍怒目而视,似乎下一秒就会掀桌而起。

肖永荣这一举动,让其他三人的保镖都有所动,气氛一时剑拔弩张,江无恤笑意不减,摆手示意秦猛和其他人站好,“肖哥,我占的份额最大,於情於理我都应该是那个负责的吧。”

一旁一直没有说话的黑眼镜,摊开双臂,嬉笑著话道:“我听白老大的,这点自知之明我还是有的。”

江无恤再一次把目光落在李臣彦身上,这个戴著黑眼镜的男人,谁也看不到他眼睛後的思绪,让人捉不透,年纪应该比自己要小,却能半年之内,坐在了这里。

“我凭什麽相信你?我是和你大哥,林旭合作的,我相信他,但是并不代表我相信你。”明老道如白景洪,自然不会像莽夫肖永荣那样冲动,淡然的抚著手指上佩带的祖母绿宝石戒指。

“就凭,我和查理的交情,查理的货直接到港,由华曜接收。”江无恤的话相当有自信。

哥伦比亚最大的毒枭查理,没有人不知道,多少人打破脑袋也想要和查理合作,因为一旦和查理合作就意味著,垄断了这一地区的货源。可是至今为止,在这里,只有林旭能够有查理合作,这也是为什麽,华曜不仅是在T市S省雄霸一方,甚至亚太地区都是排得上号的。

“呵呵……”白景洪冷笑,话语咄咄逼人,“只怕你是说大话吧,以你现在的处境,是本联系不到查理吧,不然为何你会停下所有的生意。”

手机铃声很不是时候的响起,所有人的不目光,都投向声音的来源处,秦猛的身上。秦猛丝毫没有受到影响,自然的从裤兜里掏出手机,按下接听,半分锺後,按住话筒走到江无恤身边,弯身掩嘴耳语。

秦猛的行为越是神秘,其他人就越是好奇,究竟是谁的电话,有什麽大的面子,非接不可。

听话後,江无恤眯起漂亮的双眸,唇角上扬,似乎故意要让所有人听到,满足他们的好奇心一样,对秦猛道:“告诉那只狗熊,让他来这里找我。”

“是。”秦猛明白了江无恤的意图,松开话筒,放开了音量,继续刚刚的通话,“鱼警员,我们少爷让你来日升酒店,木槿包厢找他,少爷现在有客人。麻烦你了。”说完便按下通话结束键挂掉电话。

这下,所有人都明白是怎麽回事了,但马上集体诧异,江无恤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麽?竟然把警察叫到这里来。

江无恤的行为,无疑是告诉在座的所有人,只要是他想做的事情,他是什麽都不在乎的。

“江无恤,你这不是要和我们谈。”白景洪脸色铁青,“我们走。”起身便带著保镖手下离开。本来以为林旭死了,控制这个躲在林旭背後的江无恤,是轻而易举的事情,龙头的位置,终归还是属於他白老大的,但是现在看来,江无恤更不是好解决的。

“白老大,晚辈可是诚心诚意,想要合作的,这一桌子东西还没吃呢,何必走这麽急呢。”江无恤说著挽留的话,但却坐四平八稳的坐在椅子上。

“你最好小心点。”起身一脚踹到凳子,肖永荣放下狠话,跟著白景洪身後离开。

当白景洪肖永荣带著人,先後离开,江无恤等著李臣彦也跟著离开,可是另江无恤疑惑的是,李臣彦竟然泰然自若的坐在椅子上,端起碗筷,开始往沸腾的火锅里夹夹菜。

江无恤一只胳膊杵在桌子上,拖著下颚,看向黑眼镜,目光里带著探寻,“你不走?”

“我为什麽要走?你不是说要请我吃饭吗?我不吃岂不是对不起我自己,当然更对不起你这位大美人。”

“呵呵,我以为你和白老大结盟。”江无恤浅笑著回答。

“怎麽说?”

“观察。”

李臣彦将煮熟的羊夹了出来,在佐料碗中蘸了两下,送进口中,嚼著羊口齿不清的道:“有些时候眼睛是不可靠的。”

“哦……”江无恤扬了扬眉,“所以你就带著个黑眼镜,装瞎子。”

对於江无恤的话,李臣彦不置可否的勾唇不语。

端起茶杯,抿了一口降火的凉茶,江无恤对李臣彦的兴趣越来越浓了,不可否认,李臣彦激起了江无恤好奇心,或者好胜心。他在李臣彦身上,嗅到了同类的气息,他们是一类人。

另一边,早上鱼龙前脚刚踏进派出所,後脚就下起冒烟的倾盆大雨。赵九州劝他今天就别去江无恤那了,反正也不差这一次的,三天还能干出什麽惊天大事。不过,依鱼龙的个,当然是不会听赵九州的。尽管倾盆大雨当头落,鱼龙还是撑著黑色雨伞,奔著江无恤的别墅去了。

正常大小的雨伞并不能完全遮住,庞大魁梧的鱼龙,再加上狂风也来凑热闹,当鱼龙赶到江无恤的家时,已经湿得差不多了,雨水顺著衣角滴到地上。

鱼龙在门口按了半天门铃,也不见有人开门,最终没法只能从怀中掏出笔记本,按照上面的记录给江无恤打了电话。当秦猛告诉他,要他到市中心的日升酒店时,脑海里出现了江无恤狡猾如狐的样子,好脾气的鱼龙一瞬间有了骂娘摔手机的冲动。鱼龙认定了江无恤是在耍他,一想到从这里走到能打车的主干道,至少要走半小时,鱼龙不禁怒火中烧。

激爱管制26黑帮警员年下诱受

秦猛的电话再次响起,江无恤已经料到是谁打来的了,在秦猛接电话之前,便站起身吩咐道:“告诉那只狗熊,在酒店大厅等我。”

“是,少爷。”秦猛接起电话,一看来电显示果然是鱼龙,没想到江无恤连这都知道,更没想到江无恤竟然对鱼龙意外的上心。

“这一桌子的东西,你慢慢吃吧,我失陪了。当然作为我失礼行为的补偿,我下次会单独请你的。”披上外套,江无恤带著人便离开包厢。

江无恤并没有意识到,自己不自觉的加快了脚步,赶到大厅时却出乎意料的没有看到,庞大如小山的身影。他微蹙双眉,略有些不满,环视寻找一圈後,突然发现站在酒店大门外,熟悉的高壮身躯,疾步朝大门走了过去。

因为酒店的门是感应门,江无恤毫无阻拦的,直接走到了鱼龙面前,挑眉质问道:“狗熊,我不是让你在大厅等我吗?你站在这鬼能看到你!怎麽这麽慢?”

“托你的福,我从你家走了40分锺,才打到该死的计程车,天晓得从市郊到市中心,这一路疯狂的堵车。我现在全身湿透了,怎麽好意思进饭店,把人家的大厅弄得一地水。一切都是拜你所赐!”一向好脾气的鱼龙,难得的发火,气急败坏的回答。

这会儿江无恤才注意到,鱼龙全身上下都滴著水,头发湿漉漉的贴在脸颊上,活像棕熊从水中狩猎後爬上岸一样,强忍住笑意,“为什麽不打伞?”

“找计程车的时候,遇到路上没打伞的阿婆,送给她了。”鱼龙揉了揉潮湿的头发,语气不善。

“原来你还挺小气的。”

“这不是小气的问题。”

“好吧,我不和你吵这个问题,算我错了,我补偿你可以了吧。”江无恤白了一眼执拗的鱼龙,对跟了出来的秦猛道,“雨伞给我,你们先走。”

“是。”秦猛立刻将手中的白色雨伞,交到江无恤的手中,“可是少爷,雨这麽大,还是和鱼警员……”

接过雨伞,江无恤冷冷道,“话太多了。”说完,别过脸,扬起笑容将伞塞到鱼龙手中,“跟我走,你打伞。”头也不回的,拉著鱼龙冲进雨中。

还没有反应过来的鱼龙,便硬生生的被江无恤拉进了雨中,重新回到暴雨中,鱼龙忙不迭的撑开,并不算大的白色雨伞,“喂,你要干什麽?这麽大的雨,还往外跑?不怕一会打雷劈到你!”

轰隆……

话音未落,一道闪电划破暗的天际,巨雷随之响起震耳欲聋,鱼龙不禁噤声。

“就说你是乌鸦嘴,少说两句吧。”斜睨著鱼龙,江无恤丝毫不见惊慌,“有你这个大个子在旁边,雷也劈不到我,你难道不知道雷专找,像你这种突兀的东西?”

不满於江无恤的人身攻击,鱼龙义正言辞的反对,“我不是东西!”

“对,你不是东西。”

“你怎麽骂人啊。”

“是你自己说的。”

“……”

鱼龙无话可说,他终於明白了一个道理,那就是,在江无恤面前,多说多错,不如闭嘴别说。江无恤就是巧令辞簧,他这张笨嘴是说不过的。

见身边的笨熊一言不发,江无恤也不再说话,心安理得的让鱼龙撑伞,尽管鱼龙大半个身子都在伞外。这样一直静静的走在雨中,如果要是无视掉过於狂乱的暴雨,雨中漫步还是小有情调的。就这样,鱼龙一句话不说,赌气一样的撑著伞,低著头,盲目的跟著江无恤的脚步。

突然,江无恤停下了脚步,鱼龙自己走出了四五步,才发觉不对劲,调头走了回去,没好气的问:“为什麽停下来?”

没等到江无恤的答话,鱼龙刚想要提高音量,就发现江无恤正低著头看墙角。就在他觉得墙角有什麽好看,莫名其妙的时候,顺著江无恤的目光,到嘴边的话又硬是咽了回去。

墙角放著一只方便面的纸盒箱,纸盒箱中趴著一只,几个月大的小黑狗,被雨淋得哼哼唧唧的叫著,浑身颤抖,看起来就很可怜。一看就知道,这狗是被人抛弃了,这麽大的小狗,在大雨中再淋下去,估计也就要去见上帝了。

“这小狗够可怜的。”一向善良的鱼龙蹲下身,伸手了小黑狗,小狗似乎很通人,拱著脑袋磨蹭鱼龙的大手,“你想要抱养它?”仰头看向江无恤问道。

“不,我没空养这麻烦的畜生。”江无恤决绝的乾净俐落。

“那你还停下来?”鱼龙搞不懂江无恤,既然不感兴趣,为什麽还会停下脚步。

“把伞给我。”

鱼龙乖乖的将雨伞递交给江无恤,就见江无恤接过伞,弯下身将伞搭在纸盒箱上,正好将雨挡住,看著有了遮挡的黑狗,江无恤笑了笑,这一笑看痴了蹲在旁边的鱼龙。

好半晌,回过劲的鱼龙站了起来,愣愣的问,“把伞留给它,我们怎麽办?”他没想到,从看来都不是什麽善良之辈的江无恤,竟然也会有这样柔软的一面,觉得有些不可思议,原本对江无恤凶残狠的印象,开始有了变化。

江无恤也跟著站了起来,面带俏皮的笑意,“这麽大的人,还怕被雨浇坏?”说著,拉起鱼龙的大手,“没有伞了,我们得跑起来了。”

被江无恤拉著,鱼龙跟著在雨中跑了起来,不理会溅起的泥水会不会迸在裤子上,不理会踩过水坑会不会湿透鞋子,单纯的像儿时喜欢在雨中玩耍一样,肆意洒脱,毫无顾虑。

越走觉得情况越不对,鱼龙及时刹住步伐,停了下来,拽住兴冲冲的往里冲的江无恤,“你等一下,这是什麽地方?”

被鱼龙拽住,江无恤也停了下来,回过头,“你不认识字吗?爱神汽车旅馆。”

“我当然知道,但这不是问题的重点,重点是,为什麽要来这?”

江无恤皱眉,不耐烦的将鱼龙往里面拉,“你废话这麽多,你全身是水,难道让你坐我的车,车子你洗?”一番拉扯总算是把鱼龙拉进了旅馆,拍了一下前台的木桌,“钥匙。”

旅馆的柜台是一位,画著浓豔的妆,徐娘半老的女人,一见到江无恤拉著鱼龙这架势,怔住了半秒,诡异的眼神游移与江无恤和鱼龙之间,一个熊一样的男人被一个色气的男人拉进旅馆,全身湿透。一定是一对出来厮混的狗男男,老板娘不耐烦的,从身後的钥匙板子上,拿了一串钥匙丢给江无恤,“钥匙上面有房间号,自己去找。”

激爱管制27年下诱受(浴室激H慎入)

接过钥匙,江无恤二话不说就拉著鱼龙直奔房间。

“这种地方的品味,依旧不敢让人恭维。”锁上门後,江无恤站在房间里,打量一番,最终嘴一撇,给了一个评价。

第一次来到汽车旅馆的鱼龙,拘束的站在原地,好奇的东瞧西看。不算大的房间,灯光打成暧昧的昏黄,站了房间一大半的是一张双人圆床,房中空调和电视都有,但看起来很旧,不知道还能不能使用,看起来和一般的便宜旅馆差不多,要说不同的话,应该就是房间中弥漫著淡淡的不知名香气。

把房间看了个遍,鱼龙一转头就看到江无恤在脱外套,穿在里面的白色衬衫,因为雨水的原因,紧贴在江无恤的身上,勾勒出纤细却紧实的身体,淡红色头突起若隐若现,煞是勾人。鱼龙脸像著火了一样,赶忙别过头,“你干什麽突然脱衣服。”

“干什麽?”江无恤停下动作,勾唇而笑,走到鱼龙身边,将他到的脑袋转向自己面前,魅惑的眼神迷离,“当然是因为,我身子已经湿了,一刻也不能忍受。”

“你……你放尊重点。”江无恤暧昧不清的话语,让鱼龙呼吸重,脸越来越烫,身体里像是有团在燃烧的火。

江无恤扬了扬眉,身子贴得更紧,踮起脚尖靠近,薄唇似乎要与鱼龙的双唇贴上一般,“我怎麽不尊重?身子让雨打湿了,忍受不了雨水黏在身上,这话有错吗?还是你这狗熊脑袋里,想些什麽歪东西,嗯?”

“我……”鱼龙觉得自己怎麽可以这麽邪恶,人家明明是说著正经的话,自己却硬生生的歪想。脚步不自觉的往後退,本能的想要拉开距离。

看著鱼龙狼狈的样子,江无恤惑人的笑容更深,“呵呵,我去冲冲澡,你可以先看一会电视,我洗完会叫你的。”说罢,放开了鱼龙。

如释重负的鱼龙,长舒了一口气,可是考验并没有就此结束,江无恤竟然当著他的面,开始一件一件的脱衣服,纤长的手指由上而下挑开一粒粒钮扣,膛一点点暴露在空气中,撩拨著其他人的每一个理智的神经,勾人犯罪,连最红的脱衣舞娘也会自愧不如,鱼龙觉得,江无恤是在故意诱惑自己,因为他每一次动作,都会挑逗一样的看向自己。

“你不要在这里脱衣服,去浴室里!”终於克制著自己的理智,鱼龙闭上双眼,朝还在继续上演脱衣秀的江无恤大吼。

“都是男人,你有什麽好害羞的。好吧,我去浴室。”走到浴室旁拉开门,临进浴室时,江无恤扶著门,探出头提醒道:“千万不要去沾床,不然今晚我们都别想睡觉。”说完关上门。

鱼龙有些手足无措,旅馆里浴室是单独隔出来的一个空间,四周是用半透明的磨砂玻璃围上的,灯光亮起,能够清楚看到浴室里的身影,缓缓褪下长裤,透过朦胧的玻璃,纤长妖娆的身段每一个动作都充满著诱惑,鱼龙不由自主的咽了咽口水。

看著那身影走到花洒下,更糟糕的事情发生了,特制的磨砂玻璃在水蒸气的氤氲下,竟然慢慢成了透明,原本只是朦胧的身影,已经完完全全实体现在眼前,白皙紧致细腻的肌肤上没有任何伤疤,肌理分明的线条,江无恤上扬著细长的脖颈,半眯起双眼任花洒喷出的热水,洒落全身,浑然天成的感不言而喻。

鱼龙咽了咽口水,似乎房间中的香气更加浓烈,一种无法抑制的原始躁动,在身体里叫嚣,生怕下一秒会做出什麽出格的举动,鱼龙赶忙别开头,不去看江无恤,拿起电视机上的遥控器,当电视出现画面的一瞬间,他就後悔了,画面上出现两男一女赤身裸体的搏,被压在身下女人一声声不绝於耳的呻吟与尖叫,充斥在这个不大的房间中。

涨红了脸的鱼龙赶忙换台,可是遥控器的按钮似乎不太灵活,按了许多次才换台,但换到另一台也是一样,只是由日本换成了欧美,紧张的汗水出现在鱼龙的额角,一边用手背擦拭额角的汗水,一边狂按失灵的遥控器,总算在听到浴室门被推开的一瞬间,终於换了台,不过结果更让他抓狂,画面上出现了两个赤条条的男人,在互相舔舐著对方的男。

受不了这种视觉的冲击,鱼龙手一抖,遥控器应声落地,不知道为什麽,他就是担心被江无恤误会,慌慌张的转向江无恤。可是一看到江无恤赤裸著身子,腰间只围了一条白色浴巾,湿答答的水珠滑过光洁的肌肤,鱼龙的小兄弟很没骨气的,站了起来。

对著江无恤连一句整话都说不出来,磕磕巴巴的道:“那个……不……不是我……”

“看不出来,你好这口啊,去冲冲澡吧。”江无恤瞟了一眼电视,暧昧的笑了笑,走近已经石化的鱼龙。

鱼龙觉得自己口乾舌燥的,这种感觉作为男人,他相当的清楚,生怕下一秒自己会扑上去,鱼龙拔腿就往浴室里逃。

看著鱼龙的背影进入浴室,江无恤的目光落在了电视柜旁,地上放著的电子香薰炉,一进门他便察觉出这种催情的廉价香料,不要小看这廉价的香料,药劲却是相当的猛烈。唇角狡黠的翘起,同样受到药物的影响,江无恤的脸颊也是微红,转身朝浴室走了过去。

逃窜进浴室的鱼龙,将水拧到冷水的一面,闭上双眼任冰冷的水流从花洒中洒出,落在滚烫的身子上,可适得其反,身子反而更加的烫。脑海中出现的全是江无恤的身影,吐息间都带著让人难以自持的魅惑,胯间的小兄弟涨得发疼,此时鱼龙已经忘记浴室的玻璃是透明的,他在里面的一举一动外面的人清清楚楚,一双大手向下伸去,覆上自己的巨物。

“狗熊,你自制力还真是差。”

突然传来江无恤的声音,让鱼龙一惊,忙睁开双眼看向倚在门口的人,不知道怎麽解释,手上的动作已然忘记停下了。

浅笑著一步一步走到鱼龙面前,腰间仅有的浴巾,也随之滑落在地,江无恤缓缓的蹲了下来,双手挪开了鱼龙的大掌,挪开大掌时江无恤微楞一秒中,虽然想像过狗熊的大小,但当亲眼看到巨物近在眼前时,他还是错愕了一下,抬眸看了一眼紧张,却眼底欲火滚滚的鱼龙。鼻尖俏皮蹭上了,那天赋异禀的巨物,“这你这家伙不小哦,只怕那些老外都比不过你。”抬起一只手将水拧温,一冷一热之间,浴室升起朦胧蒸汽。

当江无恤凑近的时候,鱼龙倒抽了一口气,巨物更加硬挺,可下一秒听到了对方的评价,他皱起了眉头妒火中烧,大掌狠狠的捏上了江无恤漂亮的肩胛骨上,厉声道:“你和他们做过?”

被他这麽一头熊,使劲捏下去,江无恤觉得自己的骨头快要被捏碎,不满的双眉紧蹙,“痛……狗熊你真敢说啊。”

鱼龙突然发觉,以江无恤狠辣的风评,怎麽会让人碰他,这麽想著鱼龙妒火平息,可是转念一想,还是不明白,那自己这算是什麽?

就在鱼龙发呆的时候,江无恤轻轻一笑,嫣红双唇微张,将那勃发在黑色丛林间,虬筋满布暗红色的巨物含入口中,第一次尝试为别人服务,就遇到了这麽个大家伙,江无恤显得相当力不从心,终究还是无法全部含入口中,几次尝试失败後,他终於还是放弃,改用小舌舔舐,双手揉搓著沈甸甸的囊袋,舌头从自部滑至头。

此时的鱼龙已经没有空去想,那些无关的事情,江无恤的动作彻底将他的欲火点燃,大手松开了已经被自己捏红的肩膀,“呼……”重的喘息著,十指入江无恤柔顺的发间,略显鲁的,随著欲望起伏拉扯著。

二十多分锺过去,鱼龙的欲望处不减反增,直到江无恤觉得嘴已经发酸,也不见鱼龙有释放的趋势,最终放弃用嘴让这头熊释放的想法,一串串细密的吻自胯间而上,如蛇一样赤裸的身子紧贴对方结实的肌,磨蹭著。

再也受不了江无恤毫无下限的赤裸勾引,耳边是哗哗的流水声和房内激昂的呻吟喘息声,无不挑战著鱼龙的耐力,理智早已飞到九霄云外,猿臂一伸将在自己身下,捣鼓的小妖捞了起来,大步走到宽大的洗手台前,直接将不安分的江无恤丢在上面,凶神恶煞的盯著他,“你点的火,你要负责。”

猛的被抱起来的江无恤一愣,随即还没反应过来就被放在了洗手台上,冰凉的大理石板让他一激灵,抬眸就对上了活像凶神的狗熊,原来憨厚的狗熊也有狂躁的一面。修长的双腿索张开,环住鱼龙的腰背,轻挑的笑了出来,“我等著你。”

“你……”鱼龙气急而笑,如火的视线紧盯著江无恤的胯间,体毛稀疏的让江无恤的男很显眼,淡淡的颜色绝对不能算小,违背著地心引力翘起,目光最终落在紧闭的後,毫无经验的鱼龙凭著感觉,握住对方不盈一握的细腰,直接就要往里闯。

“等一下,你想要了我的命吗?”江无恤无奈的看著,已经无法忍受的鱼龙,随手拿起洗手台上的护手霜,挤了足够的护手霜在手指上。

在鱼龙的注视下,带著妖娆的笑容滑到口,将自己的手指送了进去,秀眉紧蹙,菊缓缓张开,天晓得他第一次自己自己,从来都只有他别人的份,但却有另一种说不出的感觉,手指一两的增加,肠壁渐渐的湿润起来,抽间发出咕噜咕噜的靡水声。

鱼龙觉得自己过去看过的任何一个女优,都没有江无恤这样的蛊惑人心,当江无恤手指抽离的一个空档,鱼龙二话不说提枪上阵,从未有过的快感如潮水般袭来,下身的巨物被紧紧的花径包裹著,炙热的温度让鱼龙快要疯掉一般。

虽然有过润滑,可是当鱼龙那非人的巨物真的闯进,从未绽放过的幽闭花,江无恤还是觉得自己快要被撕裂一般,额头滴落汗水,原本抬头的硬物也随之萎靡,“鲁的狗熊。”伴随著抱怨,倾身环住鱼龙宽广的腰背,指甲深陷入皮肤。

凭著原始的快感,握著纤细的腰身,鱼龙毫无章法的乱一通之後,渐渐的恢复了理智,看到江无恤因疼痛蹙眉的样子,又是後悔又是心疼,放缓了抽动的速度,大手覆在了他萎靡的男上,想著自己DIY的套路安抚起来。

“嗯……”从未体验过的双重快感,让江无恤舒服的眯起因为情欲而氤氲的双眸。

“叫大声些,不许憋著。”不满足於江无恤如猫一样的声音,鱼龙渐渐的索到属於他的敏感点,完全退出又猛的挺入直捣黄龙。

“啊……我要你……快……”被鱼龙猛顶上敏感点,一向忠於情欲的江无恤,放开了声音娇喘著。

一声不高不低的呻吟,彻底崩断了理智的弦,鱼龙如脱缰的烈马,紧握住江无恤的腰部托起,猛烈的抽起来。

花洒中的水浇到瓷砖地面上,哗哗作响,浴室中两人沉沦在欲海之中,体与体碰撞所发出的声音,与忽高忽低的呻吟,男人重的喘息声,混合在一起。

几千次抽之後,敌不过滚滚而来的灭顶欲望,在尖叫声中,江无恤释放出浊白的体,脱力的靠在镜子上,皮肤染成嫣红,高氵朝过後的後剧烈的收缩,好似要将在自己体内肆虐的巨物吞噬一般。

随著江无恤的高氵朝,紧致的後似乎要将自己的男绞断,无以复加的快感袭来,鱼龙也快要到了极限,猛速的抽几百下之後,下腹一紧,伴随著低沈的吼声,宝贝种子全数进江无恤滚烫的後中。

将半软的男抽离江无恤的体内,红肿的花时开时闭,流出白色的体,这场面说不出的靡,刺激著鱼龙的眼球,刚刚半软的巨物再一次雄赳赳气昂昂,叫嚣著要开始新的一场攻城掠地。

“狗熊,去床上。”江无恤不得不佩服鱼龙的力,一场欲望过後酥软的身子,懒得多动弹一下,半抬眼皮的嘱咐道。

鱼龙沉默不语,二话不说直接抱起香软的身子,离开浴室,漫长的夜晚才刚刚开始,夜还很长。

清晨,阳光透过窗帘的缝隙照到房内,紧闭著双眼还在睡梦中的鱼龙,有些不满意刺眼的阳光,皱起眉毛,习惯的想要翻身夹住被子,将头埋在棉被中躲避阳光。可是当真的夹住某个物体的时候,意识到事情不对劲的鱼龙猛然睁开双眼。

激爱管制28年下诱受

鱼龙呆住了,再次确认自己夹住的真的不是棉被,而是某人光洁修长的双腿,而那个人正光裸著身子靠在床头上抽烟,鱼龙腾地一下坐了起来,脱口问出,“昨天……”可话到嘴边又说不出口。

看到鱼龙醒来,并且惊慌失措的样子,江无恤将烟在烟灰缸中捻灭,薄唇漾起如桃花般绚烂的笑容,双手拄著床,凑到鱼龙面前,故作哀怨的嘟起嘴,“你真是薄情,一夜露水说忘就忘。”

尽管鱼龙并不想相信江无恤这只狐狸的话,可是江无恤白皙的皮肤上,青一块紫一块的指痕,还有一些暗红色可疑的红痕,自己背後那隐隐最痛的热辣感觉,以及这床单上一块块白色斑痕,无不证明一场疯狂的欢爱曾在两人之间发生过,可是鱼龙却怎麽想也想不起来,脑海里只有断断续续的片段,每一段记忆的残片都模模糊糊。

见鱼龙似乎在苦苦搜寻那段记忆,可是又无果的迷茫,江无恤轻叹了一口气,“算了,想不起来也不怪你,是那香料副作用太大。”他虽然料想到那廉价的香料药猛,副作用大,但没想到竟然影响到鱼龙的对昨晚的记忆,若不是自己从小对这些东西有抗体,估计现在也和狗熊一样苦苦回忆了吧。

“什麽香料?”鱼龙茫然的问。

“催情的便宜香料,这种小旅馆大部分都有。”趁著鱼龙还没醒的时候,江无恤已经冲过身子,刚刚秦猛来过电话,说联系的到查理了,现在秦猛的车就在旅馆外,一边回答著,一边捡起地上的衣服,因为没有可换的,只能自己再穿上这些昨晚的衣服。

正义战士的第一反应,“这是犯罪的!”国家法律明令禁止,制作出售这些东西的。

白了一眼鱼龙,江无恤穿好鞋,“那就请鱼熊警官,去把这些旅馆都查封了吧。嘶……”一起身,扯到了快要折掉的腰,倒抽了一口冷气,心里暗骂,这狗熊昨晚像疯了一样,一遍又一遍的没完没了,害得现在自己腰酸到爆,结果他像是没事人一样,一大清早就神满满。

看江无恤要开门,鱼龙忙抓起身边的床单将腰围上,跳下床,“你要干什麽去?”

“干什麽?回家啊。不要总是问蠢问题,你难道不上班吗?”

“哦……”清早起床大脑不太灵活,正处於当机状态,反应了几秒才回过劲来,鱼龙惊叫道:“啊!惨了惨了!上班啊。”将江无恤丢到一边,没空理会。

斜睨了一眼,开始满地捡衣服,边穿内裤边穿衬衫,忙得脚打後脑勺的鱼龙,江无恤苦笑著吐出两个字,“蠢熊。”关上门离开房间。

一出旅馆门,江无恤就见招风的黑色加长劳斯莱斯停在门外,这周围都是些小型汽车旅馆,出来进去的多是些兜里没有几个子儿的人,一看到这惹眼的家夥纷纷驻足指指点点的。

看到自己主子从旅馆里面走出来,坐在车里的秦猛立刻拉开车门走下车,“少爷请。”

围观的人间从旅馆里,走出来的是一位眉宇间带著色气的男子,不安分的人开始起哄,不过也只维持了几秒种而已,当收到那冷刺骨的目光後,周围的好事者全部识相的逃开,那眼神是一种危险的警告,本能的反应就是保命重要。

看著他们逃窜时的景象,眼底尽是不屑,“垃圾。”霸道逼人的气场,随著周围的垃圾被清理乾净而减弱,江无恤弯身坐进车中。

“少爷,衣服已经准备好了,在车坐上放著。换好了叫我。”秦猛躬身交待後,将车门关好。

几分锺後,江无恤从里到外换了一套新,一身的清爽,推开了车门,对站在车外候命的秦猛道:“上车吧。”

路上,秦猛很识趣的,没有去问昨晚发生了什麽事情,不过从江无恤嘴角无意的上扬,可以这个人现在心情相当不错。

坐在车中,动作优雅的吃著小桌上,秦猛特意准备的培煎蛋牛早餐,一边用刀子划开半熟的**蛋,看著金色的蛋黄散开,一边问,“有查理的消息了?”

“是的,昨晚刚刚和哥伦比亚那边负责接线的强尼联系上,强尼已经大致报告了查理先生的情况。”

将口中的培咽下,江无恤拿起盘子旁边的餐巾,擦了擦嘴角,“培太咸,我要直接和查理联系。”

从小吧台上倒了一杯白开水,递给江无恤,秦猛撤下小桌上的盘子,收入装早餐的盒子里,“下次我会注意的。少爷,直接联系可能会有些问题,哥伦比亚那边最近出了些小问题,查理先生抽不开身。”

正喝著白开水,听到秦猛的话,江无恤挑眉,放下玻璃杯,“那家伙是有意的,鬼相信他会出什麽问题。不过是些推托之词而已!这个泥潭,他踩进去,就别想全身而退!”

“我会告诉强尼的,可是有些事情急不得。”

“你倒是说说,你叫我怎麽不急?甄显雄马上就要参选,我要在大选之前把他拉下马。”江无恤目露凶光,测测的道。

T市警局重案组办公室。

重案组组长李金龙刚进办公室,就被吕轩拦了下来,“组长,缉毒组请求我们支援。”

这俩天李金龙心情相当不好,全部都是因为井单,眼看著自己就要晋升为副局长,在这个节骨眼上,井单竟然捅出这麽大篓子,自己怎麽就没看出来原来井单和法医组的贺云杉是那种关系,不过隐藏的越深,出了事後就越是无法收拾,最後到井单底还是辞职,他身为副组长这一辞职不要紧,可是已经完全影响到他的仕途了。

“不管,他当重案组是他的看门狗吗?说用就用,面子还真大。”李金龙直接驳回,大步流星的往自己的组长办公室走,他现在心情很不爽,缉毒组还直接往枪口上撞。

吕轩有些为难,追了上去挡在了组长办公室门前,“可是……组长,他们有向局长申请的,局长也批准了,这是人员借调文件。”说著递上文件。

赶紧抢过文件,仔细的翻看了一遍,生怕是伪造的一样,可是无论李金龙看多少遍,公章都在那盖著,“干!”不满的骂出了脏话,刚要破口大骂局长是不是老人痴呆了,才想起来吕轩还在,硬是将脏话咽了回去,在警局中鲜少有人知道吕轩就是局长的小公子,而李金龙就是少之又少的知情人之一。

合上文件,李金龙绕过吕轩,推开了自己办公室的门,笑道:“进我办公室来,给我说说到底怎麽回事,犯得上让缉毒组如此大动干戈。”

“是的,组长。”跟著李金龙进了办公室,在对方的示意下,吕轩坐了下来,讲起事情的缘由,“是这样的,有线人来报,查理准备秘密来T市。”

29-34

激爱管制29年下诱受

“哪个查理?”

“哥伦比亚毒品巨头,第一毒枭,现在开始向军火走私扩张,美国FBI重点通缉对象。”

李金龙有些惊愕,他没想到竟然是这个查理,不过既然是能让缉毒组乱了阵脚的人物,想来也就只有这麽一个了,但是他还是有些不明白,“查理来T市做什麽?林旭不是已经死了吗?他来这里不是太冒险了吗?”

“可是江无恤还在。”吕轩提醒道,“在江无恤身边的线人透露,是江无恤急著找查理的。”

“是为了生意重新合作的事情吧,我就知道,只要一日不把那家伙关起来,他就绝对不会安分。”

“这是一部分,但更大一部分的原因是,查理手里好像有什麽重要东西,江无恤急著要这东西。”

似乎心里在盘算著什麽,李金龙露出狡猾的笑容,“那个线人是你的吧,也就是说,这件事只有你知道喽。”

一向是毫无心机的吕轩自然看不出,李金龙心中打的小算盘,如实的回答道:“是啊,这件事目前只有我知道,啊不对,现在组长也知道了。”

“很好,你记住一定要保密,千万不能让缉毒组的人知道这事。”见吕轩坚定的点头,李金龙继续道:“缉毒组那边,现在手里有什麽消息?”

吕轩的外号是CPU万能处理器,擅长网罗消息,这点问题当然难不倒他,“最近S省毒市并不太平,自从林旭死了之後,省内的竞争力明显下滑,外省的许多苍蝇都趁机进入S省市场,不过原本S省的四大巨头自然不会坐视不理的,所以现在气氛相当紧张。缉毒组那边不紧张才怪,现在他们是集体三班的盯著。”

立功的机会来了,李金龙奸猾的笑容更加的深,故作正经的拽了拽领带,清清嗓子,才开口,“很好,去告诉缉毒组的人,我们重案组乐於助人,不过,重案组可不是听人使唤的,我们两组是公平合作。”

“是的,组长。”吕轩颔首站起之後准备离开,走到门口,停下了脚步,又转过身面向了李金龙,“对了,组长。井副组的事情,你准备怎麽办?”

吕轩是哪壶不开提哪壶,李金龙刚忘记这件闹心的事,又被他搬上来了,李金龙捏了捏鼻梁,没好气的道:“我自有打算,这件事你就不用瞎心了。出去吧。”

“哦。”碰了一鼻子灰的吕轩,悻悻然的回答。

自从旅馆一夜之後,接下来连续几天,鱼龙都显得浑浑噩噩的。午休的时候,所有人都去吃饭了,只有鱼龙一个人趴在桌子上,不知道想些什麽的样子。

鱼龙趴在桌子上,对著手机萤幕发呆,江无恤就那麽离开旅馆之後,再也没和自己联系了吧,今天又该去做记录了,上次的记录也没做上,到底要不要去啊,去了到底怎麽面对他呢,江无恤那家伙究竟是怎麽想的?似乎完全不把那一晚欢爱当成一回事,我们俩到底算什麽啊。

苦恼到极限的鱼龙吼了出来,“啊!烦死了!鱼龙啊鱼龙,你怎麽会这麽白痴和他上床了呢!”

酒足饭饱後的赵九州,嘴叼牙签,揉著圆滚滚的肚子,一进派出所大门,就听到如此爆炸的话,立刻来了电,连忙跑到自己的位置上,将八卦神发扬到极致,“喂,你和谁上床了?”

突然有人了一句话,吓得鱼龙一惊,连忙坐直身子,连是谁都没有去看,就开始解释,“没有!什麽上床,你听错了。”解释一通之後,才知道是赵九州。

赵九州眼睛一瞪,“你骗谁呢,我老赵耳不聋眼不花的!我明明就听到你在那里喊,怎麽这麽白痴会和她上床呢!”说完,又满脸好奇加下作,“有女朋友了?什麽时候的事?”

“哪有,我倒是想找个女朋友,那也得有人肯要我。”鱼龙是相当有自知之明的,自己虎背熊腰,不笑的时候更是凶神恶煞,哪个姑娘会喜欢上自己。想到这里,鱼龙的脑子里却出现了江无恤的脸。

“没有?”赵九州狐疑的了下巴,忽然又恍然大悟一样,“你和有病的卖春女上床了!”

“喂!”江无恤怎麽可能卖春,就算他去卖,谁敢买?会被杀的。鱼龙想都不敢想那一幕。

“难道,你勾搭上哪位人妻了?”

“你胡说什麽呢,怎麽可能。”鱼龙记得江无恤说他自己是单身。

“那你和幼女上床了?看不出来啊,小女孩没受伤?”

“你越说越不靠谱了!那是犯罪。”况且江无恤比自己还要大了足足六岁。

“切,搞得这麽神秘,真没意思。”问不出来什麽,满脸失望的赵九州撇了撇嘴,“我睡觉,别打扰我。”挺大岁数的人,耍起了小孩子脾气,往桌子上一趴。

看著赵九州眼皮紧闭,也不知道是真睡假睡,鱼龙没说话,突然意识到,为什麽赵九州每问一个问题,自己都会想到江无恤,难道江无恤那只狐狸会妖术,给自己下了什麽降头不成?好不容易调整好心态,平稳心态只维持了几分锺,鱼龙又开始纠结一起,趴回桌面上,一脸痛苦的揪扯著,本来就不长的头发。

见鱼龙像中了魔似的样子,本来就只是假寐的赵九州,终於还是半抬起左眼皮,瞥著鱼龙随口道,“今天该去做追踪教改了吧,怎麽还在这。”

“啊……那个,我想等一会,现在是吃饭点。”他当然知道,今天该去做跟教的,不然为什麽会这麽纠结啊,鱼龙满口胡诌道。

“你就胡说吧。你今天到底怎麽了?平时不是挺积极的吗?是不是中邪了,我认识个半仙,去看看吧。”赵九州很八卦,也很小气,但本质上还是非常热心的,其实赵九州早就想说这个问题了,这两天鱼龙一直都是这样魂不守舍,神神叨叨自言自语的,跟中邪了一样,本来就没有几个人敢靠近鱼龙,结果他这样,别人更是多得远远的了。

“中邪了?可能是吧。”中了名叫江无恤的邪,鱼龙茫茫然的嘟囔著,突然意识到自己在说什麽,一个激灵,大嗓门的喊道:“怎麽可能!老赵,你就别瞎心了,我这就去做跟教。”抄起笔记本,拎著外套逃也似地飞奔离派出所。

今天的天气相当不错,晴空万里没有一丁点的乌云,绝对不会下雨。不过相对的,也相当的炎热,这条路上本来就没有多少人,再加上闷热的天气,更是好半天没看到一个人。

天像下了火一样,鱼龙匆匆出来,没有骑摩托车,鱼龙只能走在树荫下,即使如此,每走一步汗水也是顺著脸颊往下流,眼睛也跟著发花。步履维艰的,思忖了许久,还是决定先给江无恤打个电话,确认一下,免得再出现什麽意外。

激爱管制30年下诱受

手握著电话,没响上几声,那边就接了起来,接话一打通,鱼龙就开始紧张了,“喂……是江无恤吧。”

“狗熊,你竟然能给我打电话,我得叫秦猛赶紧去看看,是不是天降红雨了。”

一听到江无恤的声音,鱼龙更紧张了,脑子嗡嗡作响,也不知道江无恤究竟说了什麽,“我是鱼龙。”

“我知道。”电话那边的声音,相当轻快。

“那个,谁在家呢。”鱼龙的舌头开始打结,话一说出去,鱼龙就抽了自己一个嘴巴子,这说的都是什麽跟什麽。

“呵呵,我和秦猛。怎麽?你想我了?”江无恤话中有话,言语暧昧。

“我这就过去。”不等电话那边回话,鱼龙以最快的速度挂断了电话,心脏噗通噗通的,像是要跳出嗓子眼一样。

坐在电脑前,原本在浏览资料的江无恤,听到手机那边嘟嘟的忙音後,啼笑皆非的看著手机,“狗熊啊狗熊。”

这几天江无恤一直在关注著查理的动向,可是查理就像人间蒸发了一样,就连一直负责接线的强尼,也联系不到。江无恤心急如焚,恨不得自己立刻飞到哥伦比亚,掘地三尺也要把查理找出来。华曜能不能东山再起,林旭的仇能不能报,关键都在查理身上,况且合并的话已经放了出去,自己却像白景洪说的那样,联系不到查理,在这样下去,只怕维持不了多久了。

所有的事情都集中在一起,压得江无恤喘不过起来,底下的人每天汇报的时候,见江无恤这样更是大气不敢喘,人人自危,气氛很是压抑。不过,好在还有鱼龙那只狗熊在,江无恤得以打发时间,减轻压抑。

合上笔记本电脑,江无恤站了起来,扭了扭坐硬的腰,走出书房,“秦猛。”

没有什麽事情,坐在客厅里看书的秦猛,一听到江无恤的声音,连忙放下书,赶到他身边,“少爷,什麽事情?”

江无恤边晃著胳膊,边往客厅吧台走,“去准备一下,狗熊一会来,我准备去院子里坐,到时候把东西送到院子里。”

“是,还有什麽吩咐吗?”

从酒柜里随手拿了一瓶XO,将酒倒进玻璃酒杯中,从冰桶中夹了几块冰块,丢进酒杯中,“还是找不到查理?”

“还是找不到。”秦猛只能如实的回答。

这些天,他已经想尽办法,通过各种手段,各种渠道,打探查理的消息,可是查理真的就像人间蒸发一样。包括哥伦比亚那边的人,不论是查理的死对头还是合作夥伴,都得到一致的回答,就是他们也在找查理。

仰首一口饮尽杯中酒,杯子砸在吧台桌面上,冰块碰撞在杯壁上,发出清脆的声音,江无恤已经没有多少耐,原本妩媚的丹凤双眸透露出凶狠的寒光,“我不管,总之五日之内,还是没有任何消息的话,你们就做好自行了断的准备,我从来不养废物的,秦猛你是了解我的。”

“是,我一定竭尽全力,不会让少爷失望的。”秦猛躬身坚定的回答,目送江无恤离开後,才站直身子抬起头,摄於江无恤刚刚的迫人气场,秦猛深呼一口气,定了定神。

在江无恤身边这麽久,他了解江无恤的耐心马上就要耗尽,已经到达极限,如果在江无恤爆发之前,还是没有起色的话,他们真的要自尽谢罪了。

鱼龙胳膊上搭著制服外套,大掌在脸颊边呼扇著,企图给自己带来点凉意,这一路灼人的阳光,快要把鱼龙烤熟一般。

总算是挨到了江无恤的别墅,此时的鱼龙已经两颊通红,额头上布满细密的汗珠,白色衬衫完全被汗水打透,力量随著汗水一点一点的流失,看到离自己十几米处的别墅,甚至以为自己出现了幻觉,看到的是海市蜃楼。

站在院子中草坪上的江无恤,远远的就看到那座小山,而且是一步三晃的小山,估计这只狗熊八成是中暑了,“笨熊。”江无恤无奈的摇了摇头,碎碎了一句,快步朝小山走去。

看到有人朝自己走过来,鱼龙咧开嘴,露出憨憨的笑容,张著迎了上去,将来人抱个满怀,壮有力的双臂将怀中人,勒得紧紧的,嘴里不停的嘟囔著,“仙女姐姐,你身上好香。”

江无恤身上似有若无的薄荷沐浴露的香味,惹得鱼龙像大狗一样,鼻子在他身上嗅个没完,从发丝到肩窝。

“狗熊!你发什麽疯,我快被你勒死了!香个毛啊!你再不放手,别怪我不客气。”江无恤刚走到鱼龙面前,这只狗熊就不知道,突然发什麽疯,将他抱住,满嘴胡话的说个没完,而且他越是挣扎,鱼龙勒得就越紧。

眼看警告没有什麽起色,江无恤是什麽人,屈膝猛地一顶,膝盖撞在鱼龙的腹部,小山应声倒地。

禁锢自己的力量解除,呼吸马上顺畅起来,一番深呼吸之後,江无恤一边转著肩膀,一边用脚尖踢著躺在地上,一动不动的鱼龙,“喂,你别在这装死,没人管你,你听到没有,狗熊?笨熊?蠢熊?”

江无恤越踢越使劲,也不见鱼龙有反应,最终气急败坏的狠踢在鱼龙大腿上,“混蛋啊!这笔帐我先记下,日後慢慢再和你清算。”一阵跳脚的叫嚣之後,认命的蹲下身,将失去意识的鱼龙架起来往别墅走,一碰到鱼龙的身子,滚烫的温度让江无恤无法忽视,加快了步伐,好在离别墅只有十几米。

总算是走到别墅的落地拉窗前,江无恤冲里面喊道:“秦猛!出来搭把手。”

正在厨房里盛酸梅汤的秦猛,一听到江无恤的声音,连忙放下汤碗,朝客厅的拉门跑去,一进客厅秦猛就看到,江无恤身上架著的庞然大物,赶忙拉开落地窗的拉门,上前接过鱼龙,略带疑惑,“鱼警员这是?”

秦猛接过鱼龙的一瞬间,江无恤全身一轻如释重负,“谁知道,突然发疯了,我踢了他一下,结果他就昏过去了。这狗熊外强中乾。”他当然不会把鱼龙突然抱住自己,一边喊著神仙姐姐,一边像狗一样不停的闻著自己,这麽丢人的事情告诉秦猛。

“鱼警员发疯?”架著鱼龙往客厅里走,秦猛半信半疑的听著江无恤的解释,语带狐疑。

“我说发疯,你想质疑我?”

“不敢。”秦猛赶紧道,“少爷,现在该怎麽办?”这不愧是狗熊,这体重压得秦猛也是步履维艰,秦猛突然佩服起自家少爷,怎麽能将这只狗熊架起来。

“送到客房里,该怎麽处理,你就先怎麽处理,我去冲个身子。”江无恤嫌恶的闻了闻自己的衣服,已经完全沾染了那只狗熊的汗味,本一刻也不能忍受。交待清楚之後,连忙快步直奔一楼的浴室。

激爱管制31年下诱受(H前戏)

江无恤突然觉得,每一次遇到鱼龙,自己做的第一件事,好像都是洗澡吧。第一次,鱼龙的鼻血溅了自己一身;第二次,天下暴雨浑身淋个透;这次就更不用说了。要多倒楣有多倒楣,究竟是自己克那头狗熊,还是狗熊克自己。

洗过澡,神清气爽的江无恤,换了一身乾爽的衣服,走进客房,就见秦猛端著托盘要出去,瞥了一眼托盘上的药,随意的问道:“狗熊怎麽了?”

“少爷不用担心,鱼警员只是中暑了而已,现在正是午後最热的时候,太阳毒辣,中暑是常有的事情。刚才已经吃过药了,再用酒擦擦,降降温,就没有什麽事情了。”

原来狗熊是中暑,联想了一下刚才鱼龙的反常举动,看来也是因为中暑後出现错觉了,不过一想到鱼龙当时那个样子,江无恤不禁想,他到底出现什麽样的错觉了。看了一圈,不见房间里有酒的影子,再看秦猛的手里也没有,“酒呢?”

“在客房浴室的镜子後面,我先将药收好後,会上来给鱼警员擦酒的,少爷不用担心的。”

“我有什麽好担心的?行了,你下去忙吧,我给狗熊擦就可以了。你把酸梅汤冰镇一下,一会送上来两碗。”

秦猛一怔,不由得睁大眼睛,严重怀疑自己的耳朵是不是出了问题,眼前这个人真的是江无恤?很快在江无恤蹙眉间,秦猛意识到自己的失态,赶紧端著托盘逃离,“是的。”

“哼,胆子越来越大。”看著秦猛离开,江无恤冷哼了一下,转身去浴室里找酒。

晕厥中的鱼龙,耐不住耳边的瘙痒,艰难的睁开双眼,一睁眼就看到江无恤正跪在床边,对著自己的耳畔吹气,鱼龙一个鲤鱼打挺便坐了起来,忙抬手去挠耳朵,“你干什麽!”戒备的看向江无恤。

“呦,狗熊,你终於醒来了。”江无恤轻挑的笑著,坐到床边,“你这样子,搞得我像是强抢良家妇女的恶霸。”

鱼龙不理会对方的胡言乱语,急忙上下检查了自己一番,发现自己的衣服,已经被里里外外换了个新,而且连内裤也被换了,鱼龙的脸涨得通红,“这是什麽地方?我的衣服你换的?你到底干了什麽?”

江无恤白了一眼鱼龙,心道这只狗熊的大脑就究竟是怎样一个构造,没好气的道:“喂喂,越说你还越来劲了?我干了什麽?我干你了!你还真当自己是,如花似玉的黄花大闺女呢?你也不好好照照镜子。”

被江无恤一顿抢白,第一次见到江无恤这个样子,鱼龙活像打破花瓶的孩子,小声为自己辩白道:“我不是,你误会了。我只是……只是……”一向不擅言辞的鱼龙,在脑袋里将有限的词汇搜刮了个遍,还是不知道该怎麽解释。

“噗……”见鱼龙这个好笑的样子,江无恤的气恼程度直线下降,忍不住笑了出来,“算了,我又没怪你,别搞得像我欺负你一样,我们来到底是谁欺负谁,也不知道是谁,那次像是打了**血似的的,做的我骨头都快散架。”

如此直白露骨的言语,鱼龙把头压得更低了,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别再说了。”

“为什麽不说?还是你吃乾抹净後想赖帐?看不出来,原来你这狗熊也是个人渣啊。”江无恤挑眉,漂亮的眸子像是喷出火一样。

“我真的不记得了。”鱼龙越说越无辜,他真的不记得了啊,江无恤不是也说吗,那种催情的香料,会影响人的记忆吗?

江无恤自然知道,鱼龙对於那晚的记忆相当模糊,可是他就是想逗弄这头狗熊,狗熊是他看好的宠物,他当然爱怎麽耍就怎麽耍。

“你不是不记得了吗?没关系,我今天让你全部想起来,让你一辈子都忘不了。”言语中如罂粟一样诱惑,江无恤倾身贴在了鱼龙宽广结实的膛上,一双灵巧的手解开衬衫上钮扣,紧实的肌与六块突起腹肌随之露出。

“江无恤!你……你……你……你自重一点。”鱼龙的警告显然有些底气不足,因为他的身体已经背叛自己,宽大的手掌追随本能,在江无恤的腰间游走。

“什麽?你再大点声,我怎麽觉得自己没听清呢?”瞥了一眼自己腰间的大手,江无恤嗤笑出来,“呵呵,你这话说得太没有说服力。”敛起轻挑的笑容,凤眸半眯,薄唇轻启间,低哑的声音带著魅惑,“其实你也想要我吧,食色也,人之本,我说的对吗?”语罢,江无恤双腿分开骑在鱼龙胯间,臀部有意无意轻扭著,衣料摩擦的声音分外暧昧,舌尖舔弄著对方的耳後,贝齿轻咬上耳垂。

随著江无恤的情色挑逗,鱼龙的呼吸开始急促起来,并没有回答江无恤的话语,手掌开始不安分的从衣摆下伸进,摩挲著江无恤光洁细腻的背部皮肤。

唇角微翘,漾起罪恶堕落的笑容,凑进鱼龙的唇边,命令道:“吻我。”朱唇轻启,江无恤如发情的雌兽,无不散发著情欲的气息。

命令像是魔咒,鱼龙不受控制的跟随著指令,双唇含住江无恤的嫣红薄唇,交换著角度,厚实的舌头藉著微启的唇瓣探入口腔,扫过每一个角落,双舌交缠发出啧啧的声音。

回应著鱼龙并不温柔,甚至可以说是暴,好几次鱼龙的牙齿都咬到江无恤的嘴唇,欢爱中的小瑕疵是可以忽略的,此时的他并不想去追究。江无恤手上的动作并没有停下来,灵巧的双手解开所有的钮扣後,顺势将白衬衫从鱼龙身上剥落,壮硕如希腊战神的躯体,让江无恤为之著迷。

疯狂的舌吻刚刚告一段落,江无恤并不打算停下来,吻从鱼龙的下颚落至滑动的喉结,最後停在了肌突起的膛,调皮的小舌在暗褐色首处打转,牙齿时不时的轻咬住摩擦,双手更是没有閒著,解开鱼龙的裤绳,探进胯间握住那半勃发的巨物,上下撸动著。

快感袭来,冲走了所有的理智与道德观念,鱼龙微阖双眼,喘著气靠在床头的靠枕上,享受著江无恤的服务,“呼……妖……”大手从江无恤的背部滑至前,两粒小巧挺立的首,承受著鱼龙糙手指的揉捏捻按。

“痛……轻一点。”鱼龙的动作总是鲁莽暴,惹著江无恤眉间紧蹙,报复一样的加重了手上的动作,狠捏住男人已经完全勃起的硬物。

激爱管制32年下诱受(H慎入)

“嘶……”敏感处的疼痛感也同样加倍,痛楚中夹杂著快感,鱼龙倒吸了一口凉气,双手猛的将罪魁祸首按倒在床上,挤进对方的双腿间,瞪大眼睛,凶恶的眼神中满是原始的欲念,“你就不能安分一点吗?”俯下小山一样的身子,狠狠的咬在江无恤白皙颀长的脖颈,野兽般的牙齿嵌入细嫩的肌肤,尝到鲜血的味道,更加刺激了鱼龙的欲望。

“啊……你这头死狗熊!你真当自己是疯狗吗?”此时的江无恤已经完全无法抵抗,被欲望蒙蔽双眼的鱼龙,逃不开并不代表不反抗,江无恤修剪得完美的指甲,抠进鱼龙背部糙的皮中,留下一道道血痕,上次的伤口还没有完全恢复,又被划开。

松开牙齿,只见江无恤的脖颈间留下一排血淋淋的牙印,那牙印的深度不亚於,被猛兽袭击後留下的伤口。鱼龙皱眉忍受著背部二次伤口的疼痛,一声未吭的跪在床上,将江无恤修长的双腿架在自己的肩膀上,借著对方腰部悬空之时,把长裤连带著碍事的内裤一同扯掉。

眼看著鱼龙也褪下他自己的内裤,露出茂密黑丛中狰狞的巨物,江无恤就知道自己是自作孽不可活,不指望那只笨熊知道什麽是润滑。就在鱼龙将他那天赋异禀的巨物,硬塞进未经任何润滑的後的一瞬间,被撕裂的痛苦让江无恤紧闭起双眼,叫了出来,“啊……”,不用想一定出血了,看来也许结束之後,自己应该去肛肠科检查一下了。

不过现在,没空给江无恤胡思乱想的时间,鱼龙因为那甬道的过紧,同样被绞得皱起眉,只进了一半便停下来,温热的血滴在自己的巨物之上时,理智也随之恢复大半,全然不见刚刚的凶暴,再看见江无恤惨白的脸色,更完全失了方寸。

并没有等到想像中暴的攻城掠地,江无恤慢慢的睁开双眸,就见到鱼龙手足无措想要退出的样子,唇边漾起浅浅的笑容,笑若桃花,他的狗熊到底还是只笨熊,“笨熊就是笨熊,就当是初夜落了红,不要退出去,我可不想再疼第二次。”

鱼龙讷讷的点点头,“那现在怎麽办?”脸颊滚烫,也不知是羞愧,还是因为江无恤那惊心动魄的美。

“我,让我适应适应。”暗哑的声音让人觉得心痒痒的,江无恤拉住鱼龙的大掌,覆在自己因痛感而萎靡的欲,引导对方摩擦套弄著。

一开始还有些不好意思的鱼龙,企图缩回手,可一触碰上那同为男的孽,竟没有想像中的恶心,反而像著了魔一样,手不受控制的黏在上面一般。

起先还是有江无恤引带著,但几次下来便驾轻就熟无师自通,上下套弄著渐渐在自己手中抬头的男,大麽指有意无意的搔刮过铃口,另一只手也没閒著轻揉著沉甸甸的囊袋。

“嗯……呜啊……”江无恤舒服得像只猫儿一样,半眯著氤氲双眸,扭动著柔软的腰身,发出阵阵惑人的荡呻吟,敏感的後已经适应,随著快感开始蠕动起来,似乎要把口半咬著的巨物吞入,“可……嗯……可以了……进……啊……进来吧”

一得到通关许可,鱼龙立刻重整待发,这一次有了经验没有横冲直撞,而是慢慢的藉著肠与鲜血的润滑,缓缓的挺腰送入,撸弄著江无恤欲望的手也没有停下来,虽然甬道依旧绞得很紧,但最终鱼龙还是将巨物完全送入其中,此时鱼龙已经是满头大汗,这一次他清楚的感受到那种到达天堂的极致,高温紧致的肠壁一松一紧的包裹著欲望。

鱼龙没有马上遵循欲望抽,而是停了下来,仔细的观察著江无恤的表情,小心的询问道:“还痛吗?”彷佛江无恤是一尊漂亮的玻璃娃娃,生怕一不小心就碰坏,鱼龙每一个动作都是小心翼翼。

“你是故意折磨我吗?”江无恤香汗淋漓,纤长的十指紧绞著白色的床单,薄唇吐出最荡的言语,“狠狠的干我吧。”

“你会後悔的!”嗜虐的欲望再一次被江无恤点燃,江无恤是欲的化身,是恶魔引人堕入地狱,让人心甘情愿的沉沦,鱼龙托起江无恤的柳腰,毫无顾忌的猛干起来,每一次似乎都要将江无恤贯穿。

江无恤像是在大海上漂流的浮木,随著鱼龙每一次力道劲猛的抽,身体颤抖,只能靠著将床被抓得更紧来固定自己,“嗯……啊啊……狗熊……再快点……啊”

“呼……喊我的名字……”凭藉著江无恤忽高忽低的呻吟声,鱼龙找到了属於对方的敏感点,每一次都毫不留情的顶在那小小的突起上,享受著江无恤快要哭出来的甘甜呻吟。

“嗯啊……鱼……鱼龙……呜……不要停啊……”遵从於灭顶的欲望,江无恤毫无顾忌的哭喊著,扭动的腰肢配合著鱼龙每一次抽,贪婪的小嘴吸吮著,给自己带来无上快感的滚烫巨物。

放浪的行径让鱼龙更是热血沸腾,每一次抽出都带出混著淡淡血丝的,再狠狠的干进去,完全没有怜香惜玉可言,单纯如欲望的野兽抽四溢。

半个小时後,江无恤的体力已经透支,声音也哑了下来,只能发出单音节的呻吟,快要到达极限的江无恤觉得自己的嗓子如著火一样,每说出一个字都是一种煎熬,“我……我不行了……啊……不行了”

鱼龙没有说话,他也知道自己快要到极限,弯身将软成一瘫的江无恤抱坐起来,抱在自己怀中改成坐式,托起江无恤离开自己的巨物,在松手让自己的巨物到前所未有的深处,自己也摆动著熊腰,大幅度的配合著抽,彷佛要将自己的卵蛋也挤进那紧致的口,皮肤的碰撞回响在房中。

“啊……”突然被抱起,体内的巨物改变角度,惹得江无恤尖叫出来,承受不住无与伦比的绝顶快感,“啊……啊啊……了……”没几下便在高声呻吟声中释放出来,释放过後,江无恤手臂无力的揽住鱼龙的脖子,柔软的壁如母蚌一开一合,将在自己体内嚣张的巨物绞得更紧,口的褶皱频频震动。

几乎是同一时间,火热的巨物以雷霆万钧猛顶进柔软深处,伴随著喉间一声如雄狮般的低吼,雄生育的本能激出大量炙热,全部浇灌在江无恤花内,江无恤甬道一张一紧的收缩,似乎要榨乾最後一滴,前所未有的噬骨快感在鱼龙体内翻滚。

气血正旺的鱼龙刚刚体验到这种从未有过的快感,缠著江无恤想要开始下一轮的进攻,虽然江无恤在体能上并没有什麽负担,但是他还是拒绝了,笑话,男人就是要这麽吊著,一次喂饱了,跑了怎麽办?

“别这麽看著我,没用,赶快去洗澡,你不是还有工作吗?”江无恤洗完身子,穿著浴袍从浴室里出来,边擦头发边对眼巴巴期望著自己的鱼龙道。

“……”呜,好想再来一次。

“去洗澡!”江无恤扬眉,凤眸瞪著得寸进尺的狗熊。

“哦……”乞求无果,鱼龙垂头丧气的站起来,缓缓的往浴室里挪步,期许著下一秒江无恤会点头同意,可惜就在鱼龙进入浴室,江无恤也没有开口。

“呵呵。”看著狗熊那个欲求不满的样子,江无恤的噗的笑了出来,走到门口拉开门,敛起笑容,声音略有些嘶哑,“秦猛,把酸梅汤端上来,再把床单被子都撤下去,铺上床单就行。”

当鱼龙从浴室出来时,就撞见正在铺整床铺的秦猛,再看江无恤已经换好了衣服,像没事人一样,端著碗坐在旁边凳子上,不知道喝著什麽。目光瞥见地上放著的被撤下来的被子床单,都说捉贼拿赃捉奸拿双,现在鱼龙就有种被当场捉奸的感觉,脸红的赛关公脸谱,无地自容,目光像做贼一样四处瞄,不知道该开口说些什麽。

“你在那像柱子一样一杵干什麽?喝酸梅汤,防暑降温。”江无恤倒是像没事人一样,又喝了一口酸梅汤,彷佛是优雅的贵族公子坐在庭院中品味下午茶,一点也不觉得有什麽不好意思。

“少爷,已经收拾好了,有什麽吩咐的话,再叫我就可以,我先下去了。”抱起地上的被子床单,秦猛意味深长的看了石化状的鱼龙,你这头狗熊自制力也太差,这麽快就沦陷了,虽然秦猛不能否认,江无恤本身就是个勾人的存在。

江无恤不满秦猛对鱼龙直接的目光,感觉就像是自家的宝贝被觊觎了一样,皱起眉不耐烦的道:“没有你的事了!滚!”

“是。”秦猛关上门离开。

“你怎麽这麽凶?”鱼龙从床头柜上拿起黑皮笔记本,走到江无恤身边。

“我养的狗,我乐意怎麽骂就怎麽骂。怎麽,狗熊警官,你有意见?还是想教育教育我呢?”江无恤放下碗,挑眉仰视鱼龙,一副你爱怎麽有意见就怎麽有意见,这里我就是老大的样子。

被江无恤一贯嚣张的语气搞得语噤,鱼龙一时间不知道说什麽好,看到桌子上另一碗满满的酸梅汤,才想起来什麽,开口问道:“秦先生不会误会吧。”

“误会什麽?”

“就是刚刚……”

“他早就习惯了。你废话真多,坐下,别站在我面前。”

“哦。”鱼龙嘴上木讷的回答,心中却嘀咕著早就习惯了啊,也对,江无恤这样的人身边怎麽会少床伴呢,想到这里心中一阵苦涩,苦笑坐了下来。

鱼龙表情的变化,怎麽可能逃过江无恤的眼睛,心中暗爽的江无恤却口是心非道:“喂,你那是什麽表情?跟我上床就这麽痛苦?”

“不……不是。”鱼龙脑袋赶紧摇得像波浪鼓一样,“怎麽可能。”

其实鱼龙骨子里和他的父母一样,都是一劳本实的传统人,既然和江无恤发生了关系,理应与江无恤建立恋人关系,然後结婚成家,哪怕是先上车後补票。

可现在却出现了一点岔辟,江无恤并不是什麽善碴,更不是一般的小老百姓,他是害得人妻离子散家破人亡的毒商,但这不算什麽,毕竟他也是为了生存,而且他骨子里还是善良的,会把自己的雨伞给被雨淋的狗狗,鱼龙擅自给江无恤找理由解释。

但这不是本,重要的问题是江无恤是个男人,可是现在国家已经通过同婚姻合法化议案了,也就是说男人和男人结婚也不成问题了吧。刚刚在浴室里洗澡时,鱼龙就这麽想著,最终得出了一个自认为完美的答案。

激爱管制33年下诱受

答案就是,首先表白,与江无恤进行交往,如果可以的话携手走进婚姻殿堂。可是本来已经准备好的稚拙的表白词,硬是被压了回去,自己这种人,江无恤打从一开始就没有认真对待过吧,他不是也说过吗?只是床伴而已。人生的第一次表白,就这样无疾而终,鱼龙不禁苦笑。

“分明就是吧,你看看你自己那痛苦的表情!像是要让你去死一样……”

“好了!请不要再说了。”鱼龙突然大吼著打断了江无恤的话,像是下了天大的决心,翻开笔记本,拿起笔,“该开始工作了,上一次的跟教也没有进行,已经浪费了这麽长时间,请不要再浪费时间了。”

突然被鱼龙这麽一吼,江无恤愣了一下,他看鱼龙的表情并不是玩笑相当认真,江无恤的笑容也凝固,原本愉快的心情瞬时跌落谷底,“你说什麽?和我在一起是浪费时间?”

此时江无恤的心一紧,很难受,从来没有过的难受,快要窒息一般,可惜江无恤并不承认,这是因为他喜欢这头狗熊,他把这一切都归结为鱼龙对他的轻视。笑话,他从来不缺想爬上他床的人,那些男人女人,无论是长相还是学识、气质亦或者是财产,哪一个不在这头狗熊之上,这只不知好歹的狗熊竟然认为,和他发生关系是浪费时间,无法原谅!

“我不是这个意思,抱歉,今天的跟教就先到这吧,改日我再来。”心虚的鱼龙合上了笔记本,站了起来,向江无恤深鞠躬九十度,头都没回的就离开,从头到尾也没看江无恤一眼。其实他是不敢看,生怕再看一眼,聪明如江无恤就会看出自己的心思,癞蛤蟆想吃天鹅,本来丢人就已经丢到姥姥家了,何必再自取其辱呢。

江无恤瞪大眼睛看著鱼龙离开,怒火抑制不住的爆发,抄起手边的碗就朝门砸了过去,气呼呼的骂道:“妈的!鱼龙你这个混蛋!”对於江无恤来说,这是奇耻大辱,此仇不报非君子,虽然他从来就不是什麽君子。

每一次从江无恤家离开,鱼龙似乎都像逃难一样的狼狈,这次也不例外,恨不得从二楼直接跳到玄关,疾步走到门口,一拉开门,就与门外的金发白人撞了正著,那个白人看到鱼龙时明显一怔,可是鱼龙本没有心情去理会什麽白人黑人的,说了声抱歉便赶紧离开。

秦猛看到监控器中金发白人时,立刻冲到了客房,连门都没有敲,“少爷!查理先生来了。”

正在气头上的江无恤,本来还因为秦猛的莽撞行为,而准备破口大骂,可是一听到他的话,立刻便消了火,现在对江无恤来说,查理是首要大事,天塌了也没法和这事抗衡,立刻站起身,“在什麽地方?你确定是查理?”江无恤还是有点不太相信,毕竟人间蒸发的查理突然出现在这里,不得不让人留个心。

“就在别墅门口,我从监控器上看到的,因为不能百分百的确定,所以没有开门,少爷可以亲自确认一下。”秦猛如实的回答。

“知道了,我这就去看看。”江无恤点点头。

一出客房,江无恤就看到某位不请自来的185公分英俊的金发白人,自来熟的站在客厅里,看到自己後,还自认帅气朝自己摆了个pose,这不是查理是谁?可是秦猛不是说查理在门外吗,现在出现在自家客厅里算怎麽回事?江无恤看向秦猛,似乎是要他给自己一个合理解释。

看出江无恤的质问眼神,秦猛也不知道该怎麽解释好,忽然像是想起什麽一样,赶紧解释道:“我想起来了,我来客房找少爷的时候,鱼警员正准备离开,可能是鱼警员离开的时候,查理先生就跟著进来了。”

江无恤对於秦猛这个解释,还算认可,没有再说什麽,而是漾起唇角微笑著走下楼梯,朝客厅的查理走了过去,走到面前按照欧美的礼节,拥抱住对方,“好久不见了,查理。”

高大英俊的男人同样热情的抱住江无恤,著一口有些别扭,但没有任何语法错误的汉语,“江,好久不见,你还是这麽美,维纳斯和你比起来,也会自愧不如的。”说完,便要亲吻江无恤的脸颊。

巧妙的躲开查理的吻,不著痕迹的拉开距离後,江无恤浅笑著道:“你还是这麽油嘴滑舌,只靠你这张嘴,不知道就骗了多少无知的小白兔。”

查理并没有因为江无恤的逃开而尴尬,无所谓的耸耸肩,“你可是变得牙尖嘴利多了,明明小时候什麽话都不说的,搞得我一开始以为你是哑巴,後来你突然说话吓了我一大跳。你是知道的,我对那些小白兔并不感兴趣,我只喜欢你。”

受不了查理那种火热的视线,和直白露骨的话语,江无恤坐到沙发上,乾笑道:“这一套对我没用,你可别再开我的玩笑了,我可不想被你那些情妇追杀。”

“我可没有开玩笑,她们要是自不量力敢动你,我就让她们全家见不到明天的太阳。”查理也跟著坐到了江无恤身旁。

“二哥,我太了解你了,鬼才会相信你的话。”查理的话并不像是开玩笑,江无恤赶紧搬出他们结拜时的名号。

江无恤、林旭还有查理,两个人都是孤儿,有记忆时就在哥伦比亚那些肮脏的街巷中,如下水道的老鼠一样窜行,什麽勾当都干,小偷小的更是常有的事,被人发现打个半死,回到孤儿院还会被修女关禁闭,总之对於童年,江无恤没有什麽金色的回忆。

後来孤儿院倒闭了,三个人为了生存加入了小杂鱼的帮派,以为一生就这麽浑浑噩噩的度过时,查理竟然发达了,人生永远不缺狗血,查理竟然是当时排名第一的毒枭安德烈的私生子。在正妻的独子遇害後,安德烈找到了查理,要他认祖归宗,於是查理名正言顺的成了太子爷,而江无恤和林旭的地位也因为查理的关系一跃而起。

就在三个人的事业风生水起的时候,查理的心思被江无恤察觉到,林旭也看出了苗头,硬是放弃了一切带著江无恤逃到T市,好在查理是个颇有风度的人,对於他们逃跑没做任何追究,反而主动合作,使得他们在T市站住了脚步。

“人话鬼话,你清楚就够了。”查理毫不客气接过秦猛端来的酸梅汤,“谢谢。哦对了,秦猛,我太佩服你了,竟然还在江身边。”

激爱管制34年下诱受

“查理先生客气了,这是我应该做的事。”秦猛微微颔首,挟著托盘退了下去。

喝了一大口酸梅汤,查理的表情显得相当享受,“刚才我在门口撞见的那头熊,是你的情人之一?”

“他是来办工作的。专门负责对我进行跟踪教改的警员。”从私心上,江无恤并不希望鱼龙和查理有过多的牵连,查理太危险。

“是吗?原来这里的警员,都是这麽负责的,都负责到床上去了……”将青花瓷碗放到茶几上,查理轻笑著,目光落在江无恤的颈间,“我真是长见识。”

注意到查理的目光,江无恤突然意识到什麽,脸色一变,心中暗骂鱼龙那只狗熊,竟然在这麽明显的地方留下他的牙印, “呵呵,只是一个误会。”江无恤拉了拉衣领挡住牙印,岔开话题,“怎麽突然来这了?”

查理并没有在鱼龙的问题上,做过多追究,上下打量著别墅的装潢,漫不经心的道:“想来拜祭一下大哥,大哥死的时候我也没能亲自来,做弟弟的实在是说不过去。况且,你不是也急著找我吗?这次,你可不要说你没有要找我。”

“你的身份不允许,大哥也会理解的。我让秦猛准备一下,明天去给大哥扫墓,不知道你现在住哪个宾馆,我派人明天去接你。”

“我没有住宾馆,一下飞机我就到你这了。”查理拨弄著落地灯上的流苏,答道。

已经几年没见到查理的江无恤,更加看不透现在的查理,“这样啊,那我这就打电话给你订一下。”

“不用了。”起身,查理按住江无恤拿起电话的手,“我不住宾馆。”

江无恤愣了半秒,抽回被查理按住的手,他多少已经猜到了查理的意图,“说的也是,既然都到T市了,还住什麽宾馆,直接住我这里就可以了。”

目的达到,查理也收回了手,眯起蓝色的眼眸,笑道:“那我盛情难却了。”

如果不是为了查理手中的东西,江无恤一点也不想与查理在工作之外扯上关系,“二哥尽管把这里当成自己家就可以了,一会他们收拾一下客房。”

离开别墅,鱼龙去了路边的超市,买了一罐清火凉茶,就直接坐在超市门口的长凳上喝茶,看著路边车来人往,鱼龙突然觉得自己真的很没用,被从来没有过的挫败感压得喘不过气。

就在鱼龙自怨自艾,四十五度角明媚忧伤时,手机很破坏气氛的响了起来,鱼龙赶紧甩了甩头,振奋起来,掏出手机,“喂,我是,嗯嗯,知道了,好的好的,我马上回去。”

挂断电话,鱼龙所有的苦闷一扫而空,差点激动的大叫起来,不过被旁边收拾卫生的大妈瞪了一眼,鱼龙赶紧捂上嘴,不好意思的朝大妈点点头,起身往派出所飞奔。

刚刚的电话,是贾所长打来的,只说了一件事,就是重案组组长李金龙,指名要见他,要他赶紧赶回派出所。虽然鱼龙觉得李金龙找自己,百分之九十九是因为江无恤的事情,可是鱼龙还是希望那百分之一是他被重案组赏识。说道此时的鱼龙无论如何都想要做一件大事,好让江无恤能够对他刮目相看,尽管他也觉得自己这种单方面的决心,很可笑。

跑得满头大汗,鱼龙总算是赶回派出所,一进门赵九州便迎了上来,“呦,你是交什麽狗屎运了?重案组的头头耶,指名要见你,说是需要你协助。”

“我也不清楚,李组长在什麽地方呢?”一进派出所冷气袭来,鱼龙庆幸自己是生活在科技发达的现代,大口大口的喘著气,调整呼吸。

“在会客室呢,所长也在,你赶紧去吧。”说完赵九州拍了拍鱼龙的肩膀,“兄弟,好好把握,你要是发达了,可别忘了我。”

“不会的。”鱼龙随口敷衍道,一刻不想耽搁,直奔会客室。

“进来。”

听到会客室里的回应,鱼龙才推开门,20坪的会客室,黑色真皮组合沙发占了一大半,看到鱼龙进来,坐在沙发上一直陪笑的贾所长赶紧站起来,招手示意鱼龙走过来点,“快过来,这位是重案组的李组长,李组长,这位就是负责江无恤的警员鱼龙。”

“你好,李组长,我是鱼龙,很高兴见到你。”鱼龙快步走到一身警服的李金龙面前,兴奋的伸出手。

“你好,鱼龙是吧,人如其名好好干,将来肯定是前途无量。”李金龙站起来,与鱼龙握手时暗中打量了一下他,得出结论就是,一个字憨,“坐,不用紧张。”

被李金龙一表扬,狗熊顿时有种飘飘然的感觉,忙不迭的点头,坐了下来,“谢谢李组长的夸奖。”

“贾所长,鱼龙已经来了,就不耽误你了。”言下之意就是,老东西你可以滚了,虽然李金龙谈笑间相当风雅。

“好的,那李组长慢慢聊,我就失陪了。”没有什麽大志,胆小畏事的贾所长一点也没觉得,在自己的地盘上被逐客是一种侮辱,事实上他巴不得赶紧离开,知道事情越多,麻烦就越多,知道的越少,麻烦也同样越少。

微笑著颔首目送贾所长离开会客室,李金龙收回目光开门见山的问道:“知道我为什麽来找你吗?”

虽然有些不通人情世故死脑瓜骨一筋,但本质上鱼龙并不是笨蛋,“我想,我应该知道。”

“哦,是吗,那你说我为什麽找你。”

“因为江无恤,我说的对吗,李组长?”

看来这头熊比想像中要聪明嘛,李组长很满意,“你很聪明嘛,我看过你的档案,破过不少旧案,虽然大部分都是社区小案子,但是也不乏大案要案,在小小的派出所还是屈才了。”

活了二十多年,第一次被人这麽夸,鱼龙轻飘飘的,已经开始找不到北了,现在就算是有人把他卖了,他也绝对察觉不出来,搔了搔脑袋,“只是侥幸而已,并没有李组长夸的那麽厉害。”

“年轻人,你太谦虚了,我看人不会看走眼的,现在我想请你帮个忙,这个事只有你能做到,做得好的话,我会举荐你到重案组,怎麽样?”李金龙狐狸的尾巴终於露了出来。

35-40

激爱管制35年下诱受

其实李金龙并不觉得这样有什麽不对,毕竟他也算是个说到做到的人。

一听到有机会进入重案组,鱼龙跟打了**血一样兴奋,毕竟进入重案组是鱼龙一直以来的梦想,而且如果进入重案组,身份也会和现在不一样了吧,会离江无恤更近一步吧,可是鱼龙似乎并没有考虑到,他们的身份本身就是对立这个问题,“李组长你说,我一定尽我最大努力。”

李金龙就是喜欢这样的人,脑容量有限,却有一腔热血,而且虽然有目标,但是很容易满足。这样的人再好控制不过了,只要适当的给颗糖果,必定会鞍前马後,李金龙不由自主的露出势在必得的笑容,“我需要你监视江无恤,不过你现在的职务似乎就有这麽一项,但是我需要你更加密切的监视,有什麽异常随时向我汇报。”

尽管一开始就知道事关江无恤,可当李金龙真的讲出江无恤,鱼龙的头脑发热也得到冷却,忍不住多想,“为什麽要这样?江无恤不是仅仅被判了管制吗?”平时有些单纯的到大脑,开始因为江无恤而多转起了弯。

事实上李金龙并不想告诉鱼龙其中的原因,因为这事关机密,鱼龙究竟是什麽样的人,他还不完全了解,没必要冒险,李金龙盯著看起来已经完全冷静下来的鱼龙,“抱歉,这是机密,我不能告诉你。”

“那请李组长原谅,我还有工作要做,浪费了李组长宝贵时间,实在不好意思。”鱼龙站起来准备离开。

看不出鱼龙还挺有个的,李金龙冷笑道:“想进入重案组的人太多了,愿意接下这个任务的人也绝不在少数,你不要这个机会,到时候别後悔。”

“那就请李组长去找其他愿意的人吧,至少我不会後悔。”面对威胁,丝毫没有踟蹰与动摇,鱼龙手搭上门锁,准备开门。

显然李金龙低估了鱼龙的固执,没想到这头狗熊还挺倔,心中几番考量权衡,最终一咬牙,“站住,回来坐好,你不是想知道为什麽吗?”

“李组长不愿意说,我不会强人所难的。”门已经打开。

“我没有为难,你关上门,回来坐好,不要让我再说第二遍。”李金龙在心中骂娘,他要收回刚刚的话,鱼龙一点也不聪明,分明就是一个固执的蠢货。

鱼龙这次没有拒绝,关上门上了锁,坐回原来的位置上,“刚刚冒犯了。”此时鱼龙清楚的感觉到心脏咚咚的剧烈跳动,他也不知道刚刚自己哪来的勇气,硬是不把李金龙放在眼中。

斜觑著鱼龙,一点也看不出他哪里有一点歉意,李金龙最终放弃与鱼龙计较,和一个笨蛋犯不上生气,“接下来,我所说的每句话每个字,都是局里的最高机密,你一个字都不可以泄露出去,就算说梦话也不能说,你要是做不到,现在就可以离开。”

“我发誓,我绝对不会泄露出去。”鱼龙并起三指,语气严肃的发誓,尽管此时他正在心里腹诽,什麽个东西,又不是发现外星人地球大爆炸,神秘的像个什麽似的。

“有线人报,查理将秘密来T市,如果没有估计错的话,应该是与江无恤商谈後续合作的事宜,你的任务就是监视江无恤和查理的动作。”

鱼龙知道查理是谁,那个雄霸哥伦比亚的世界级毒枭,坊间皆传林旭与查理关系匪浅,所以查理会特意来T市,并不难理解,可是他还是有个疑问,“查理不是美国FBI头号通缉犯吗?为什麽不联系美国,有美国的援助捉住查理的机率,难道不会更大吗?”

“因为我们的目标是江无恤,惊动了FBI,目标就会成为查理,难保江无恤那只狐狸不会利用查理做障眼法,到时候我们又会拿他没办法了。”李金龙并没有说出实话,抓住江无恤固然重要,但是,李金龙要做的将查理同江无恤一网打尽,一旦能够活捉查理哪怕是当场击毙,他也会在世界声名大噪。

“哦。”鱼龙被李金龙冠冕堂皇的话,说得一愣一愣的,完全不知道这背後的谋,“可是,查理长什麽样?我怎麽知道谁是查理?”

“查理行事一向低调,外界没有人知道查理究竟长什麽样,所以我们也并不清楚。”说到这里,李金龙摊开双手,以示无可奈何,“所以,这就要靠你自己了,能直接和江无恤接触的人并不多,想要在这些人当中找出查理,对你来说应该并不难。”

听李金龙说话的那口气,好像就是去菜市场的菜堆里找一颗白菜,一样的简单,鱼龙忍不住道:“你是在耍我吧。”意识到自己的失态,鱼龙赶紧闭嘴,但还是忍不住在心里道,如果不难的话,为什麽你们一直都不知道查理究竟长什麽样?连他是高的矮的胖的瘦的黑的白的,都不知道。

从来没有人当面有这种口气和李金龙说话,李金龙额角青筋绽出,僵硬的笑了笑,“考验你的时刻到了,重案组在召唤你,这是我的名片,有什麽发现联系我。还有,这个也给你,你会有用的,但是不要惹出什麽乱子。”从怀里掏出一把黑色格洛克17,压在名片上,在茶几桌面上,推到了对方面前。

看到手枪时,小小的惊讶了一下,足以看出李金龙对这件事的重视,拿起桌面上的名片,将手枪小心翼翼的揣进怀里,鱼龙站了起来,坚定道:“我一定不会辜负李组长的期许。”可是话说出口,鱼龙就觉得有些心虚,彷佛江无恤就瞪著风情万种的凤眸,站在自己面前。

李金龙点点头,站起身,“好好干,这次立功非你莫属。我还有工作,要回局里,你不用送了。”注重自己仪表的李金龙,整理了一下自己坐得有些变形的制服,便昂首阔步的离开会客室。

鱼龙若有所思的跟著离开会客室。

激爱管制36年下诱受

已经到了下班的时间,大部分的警员都已经离开,赵九州收拾完东西,就见隔壁的鱼龙拿著名片发呆,伸手抽走了对方手中的名片,放到了桌子一边的名片夹里,“喂,别在看了,不就是张名片吗,就算是重案组组长的,也不用这麽看啊,再看一会就烧著了。”

突然手中一空,鱼龙才一哆嗦回了魂,“啊,怎麽了?”

赵九州被鱼龙的反问搞得无语,翻了个大大的白眼,“什麽怎麽了!下班了!真不明白你这一天天到底是怎麽回事?以前明明一秒锺都閒不住,结果最近天天坐在这走神,你到底怎麽了?走,和我出去喝一杯,我得好好给你上上课。”

看了一下手表,真的已经该下班了,鱼龙觉得,自己是该好好找个人唠一唠了,於是难得没有拒绝,“好吧,不过你请客。”

“你小子,一定是一直在装傻!对不对!”一扯到钱,赵九州鬼叫起来。

“呵呵,因为是赵哥极力邀请我的,我才勉为其难的答应。”

“啊啊啊啊啊!气死我了!下次谁敢说你是笨熊,我老赵第一个去挑了他,长没长眼睛啊!”

“其实熊挺聪明的。”

“少罗嗦!快点走。”赵九州在心中为自己的钱包默哀,难道真的要动用私房钱了?不用的话,婆娘给的那点零花钱,吃了这顿,估计也就没剩多少了,这个月才过了一半不到啊。

赵九州将鱼龙带到了T市的夜间美食街,直奔一家露天的小炒店,别看店小简陋,可是生意却火爆的不得了,等了五分锺才有空桌。有位置坐了下来,鱼龙的嘴角略略抽搐,虽然大老爷们的,对食品卫生安全没有什麽太多要求,可是这里的环境也太差了,先不说这桌面上由油脂沉积成的厚厚一层污垢,再看看露天炉灶那边苍蝇与油烟齐飞,鱼龙已经完全没有胃口。

环顾四周的人,大都是光著膀子的汉子,大块吃大口喝酒,说话声震耳欲聋,一副武林人士的架势,更是无法恭维这里了,鱼龙才发现,原来自己也会矫情。

“老板娘,一盘地三鲜,一盘辣炒肥蚬子,再来一盘芹菜花生米,4个酱**脑袋,半打啤酒。鱼龙你还要什麽?尽管点,不要客气。”点了几样菜之後,赵九州相当豪爽,将菜单递给鱼龙。

鱼龙看著赵九州递过来,称为菜单的东西,没有伸手去接,微笑著对站在旁边,一脸和善的胖胖老板娘道:“不用了,就先要这些,不够我们再点。”其实,他很想对赵九州说,我们还是换个地方吧,我请客。不过,就算他再傻,也不会最做这种让人下不来台的行为。

“麻烦你了,老板娘,菜单给你。先把酒给我们上来。”赵九州并不知道,鱼龙没有接菜单,是因为受不了菜单上满布的油污,笑著将菜单放到老板娘的手中之後,对鱼龙道:“别看这家店有些脏,但是老板做出来的东西,那可是人间极品,就算是五星级的大饭店也没有这的东西好吃。”

事实上,他想说的是,这真的只是有些脏吗?鱼龙开玩笑道:“赵哥,你还去过五星级大酒店?”

“呦!你小子瞧不起我老赵是不?我女儿结婚的时候,夫家可就是在五星级大酒店,摆的酒席,那场面可大了,你那时候还没调到这,不信你可以去问问别人。”说到自己的女儿,赵九州可神气了,自己女儿争气,名牌大学毕业,长得像大明星,夫家是搞医药的,有钱,身边的人都因为自己有这麽一个宝贝女儿而羡慕。

“这麽说来,我好像还没见过赵哥的女儿呢。”虽然鱼龙觉得,赵九州有王婆卖瓜自卖自夸的嫌疑,但是还是很好奇。

“切,让你见到,你这个光棍就得惦记上,哦对了,我都忘了,你现在是为爱苦恼的孩子。我去趟洗手间,你先坐著。”尿意上来,赵九州无暇再和鱼龙白话,匆匆起身。

这地方还有洗手间?鱼龙黑线。晚风吹来,没带来仲夏夜的清爽,反倒是带来了呛人油烟一阵,“咳咳……老板娘,要是一会和我一起来的那个人回来,你就告诉他,我出去转一转,一会回来。”

正在邻桌收拾碗盘的老板娘,头都没有就高声回答道:“好!。”

鱼龙严重怀疑,老板娘并不知道谁在和她说话,但他并不想去探究,站了起来就走出搭成的简易棚子,在里面他是一刻也呆不住的,鱼龙在心中安慰自己,自己真的不是娘娘腔乱矫情啊,真的是这里环境太糟了,如果是江无恤,本连来都不会来这种地方吧,而自己不是还在里面坐了许久吗?所以……

正想著,鱼龙突然看到两个人,以为是自己眼睛花,鱼龙用力揉了揉自己的眼睛,睁大眼睛再看,走在人群中的人确实是江无恤,而江无恤身边还跟著一位金发高挑的外国人,虽然手中拿著几串串,但丝毫不影响外国人的帅气。

发觉江无恤似乎转头在朝这边看,鱼龙身体抢先一步做出反应,赶紧背过身逃回小店里,蹲下身躲在桌子旁,殊不知他小山一样的身子,做这样的行为,惹得小店里的食客都用诡异的眼光看向这边,反而更加的惹眼。

方便回来的赵九州诡异的看著,蹲在桌旁的鱼龙,莫名其妙的问道:“你这唱得是哪出啊?”

“你坐下。”鱼龙忙拉了拉赵九州的裤脚,向下摆手,示意他先坐下来,免得被江无恤发现什麽异常,待赵九州坐了下来,鱼龙扶著桌沿探出半个头,反覆确认已经没有江无恤的影子,才擦了一把汗站起来,重新坐回塑料凳子上。

“你到底怎麽了?”赵九州好奇的追问。

鱼龙用手指揪著嘴唇,犹豫了半晌,“我刚刚看到,和我上床的那个人了,他和别的男人在一起。”

这番劲爆回答,无异於惊天霹雳,赵九州被震的半天没说出话,好半天才合上大张的嘴,咽了一口唾沫,“你真的和卖春女上床了?你要是想找女人的话,跟我说啊,我让你嫂子给你介绍几个身家清白的姑娘,你说你这是何必啊,万一染上什麽病,到时候有你後悔的。”

“好了好了,你在那胡说八道什麽啊!”鱼龙越想心里越不是滋味,明明刚刚跟自己上过床,结果还没过十二小时,就和别的男人在夜市卿卿我我,拿起桌子上的啤酒捧瓶往肚里灌。

激爱管制37年下诱受

见鱼龙消沉的样子,赵九州夹了一颗花生米,嘎!嘎!的嚼了起来,“那你倒是说说,到底怎麽回事。”

一口气喝了半瓶啤酒,碰的一声将酒瓶砸在桌面上,“他比我年长,有钱,长得也好,像明星一样,在美国念的大学,双学位,但是格有些不太好,而且还有案底。我们上过两次床,刚刚我看到他和一个外国男人走在一起。”

赵九州感觉像是在听故事一样,皱著眉了下巴,老学究般的开口道:“你这个情况比较复杂,依我看,这个女人一定是在美国待久了,思想也跟著开放了。在美国想找个处女是多麽的难,除非是幼儿园的。这种女人,玩玩就算了,我劝你别动感情,动了你就完了。”

“……”

半天没看鱼龙开口,赵九州惊讶的喊道:“你不要和我说,你爱上她了,想要娶她。”

鱼龙摇了摇头,紧接著又点了点头。其实鱼龙并不觉得自己爱上了江无恤,可是既然上了床,就应该结婚,这是他脑子里深蒂固的想法。

“江,你在看什麽?”一身普通休閒装的查理,咬了一口手中的串。

“没什麽,看到了一个老朋友。”江无恤收回视线,想起鱼龙刚刚看到自己的反应,忍不住笑了出来,觉得跟查理来这里,是相当正确的决定。

其实江无恤本不想来这种脏乱的夜市,但是查理说什麽,到了T市怎麽能不来美食街。虽然这个美食街在T市很有名,各种风味小吃应有尽有,来T市的旅行团,必定会安排一天晚上,让游客在这里自理晚餐,但是也没听谁说过这麽一句话。最终江无恤只能硬著头皮跟查理来了这边,一进美食街的范围,空中混杂的各种食物的味道,就让江无恤胃里翻江倒海,反观查理像是见了什麽似的,走一路吃一路,好不快活。

“老朋友啊。”查理重复道,下一秒又看到新奇的档口,拉著江无恤就冲了过去,指著散发著刺鼻气味的黑块,“这是什麽?”

受不了这种难闻的味道,江无恤皱著眉捂著鼻子,“你不会看字吗?这是臭豆腐。”

“你知道我是近视的。”查理说得理所当然,“我们去吃臭豆腐吧,只有这个国家才有的特色。”说著他的歪理邪说,就把江无恤往摊子前拽。

对於查理这种毫无下限的行为,忍无可忍无须再忍,江无恤一把甩开了查理的手,“你要和我装傻到什麽时候?”

“我什麽时候装傻了?”查理一副无辜的样子,看著江无恤。

不知情的人,一定会以为江无恤是在欺负外国无辜友人。

耐耗尽的江无恤,也不顾什麽面子不面子,形象不形象的那些虚妄的事情,索眸子一挑,“我要那本帐本还有那卷录像带,你到底给不给。”

话已挑明,查理也索不再装傻,手上的东西随手一丢,拍了拍手,对上江无恤喷火的双眸,不疾不徐的道:“还是那句话,东西可以给你,只要你和我回哥伦比亚。”

“说了很多遍,我不会回哥伦比亚那个地方的。”江无恤蹙眉,不明白他为什麽那麽执著,总之自己是不会回那个地方。

“不回哥伦比亚也行,去美国也可以,我已经把一部分生意重心,挪到那边了。”

“你到底想怎麽样?美国我也不会去,我不能离开T市,这边的事情没结束之前,我哪里也不会去。”

对於江无恤,查理始终都是势在必得,已经放养了这麽长时间,该回到自己身边了,“我想怎麽样,你再清楚不过了,我只要你在我身边。只要你答应和我在一起,我会帮你把所有事情都解决,如何?”

“你执意这样,我们没得谈,我从来都只是把你当做二哥,如果当初我做了什麽,让你误会的事,我先道歉。”截断了查理欲开口的话,转身往回走,“想来今晚,是谈不成了。回去吧,明天还要祭奠大哥,都早点休息。”

迈起步子跟在江无恤後面,查理道:“我觉得,你应该好好考虑一下,只要你不能给个,说服我的理由,我就不会放弃。”

走了五十米左右,受不了查理在身後罗嗦,江无恤额角青筋条条绽出,“够了,你最好早点死心,我本对你不感兴趣!你永远是我二哥,不要让我们连兄弟都做不成。”

停下步子,拉开副驾驶的车门,赶走坐在里面的秦猛,“去後面跟查理坐著。”

“可是……”莫名其妙的就被赶走的秦猛,虽然困惑,但还是下了车。

“少废话。”江无恤黑著脸直接坐进奔驰E300L尊贵版的舒适座椅中,碰的一声,重重的甩上车门。此刻他突然觉得,还是自己的狗熊好,听话,自己说东,狗熊就绝对不敢往西。

秦猛对随後回来的查理问道:“您和少爷,这是怎麽了?”

查理痞气的笑了笑,“猫儿耍脾气而已,秦猛你应该比我了解。”

我不了解!秦猛在内心想都不想就否定,我也不想了解,猫儿脾气,查理说得也太轻松了吧!说江无恤是狮子还差不多。

“上车吧,秦猛,若是江等的不耐烦,又会开始撒娇的。”轻笑著,查理也拉开了车门,坐进车中。

徒留下在风中凌乱的秦猛,“你确定少爷是在撒娇?”秦猛小声嘟囔著,想像著江无恤如果撒娇的样子,不禁打了一个寒战,除非是世界末日,不然他怎麽也不信江无恤会撒娇,断定查理一定不是和自己一个世界的人,跟著进入车中,有意和疯子拉开一定距离。

疯病是会传染的,小心为妙。

喝得酩酊大醉的鱼龙,一步三晃的走在回家的巷口小路上,和赵九州喝了一打的啤酒,说了许多关於他和江无恤的事,也不知道老赵他到底有没有听懂,只是最後老赵给出了一个结论,就是,自己已经爱上他了。

激爱管制38年下诱受

“胡扯,咯……”想起赵九州的话,鱼龙打了个酒嗝,一脚踢走路边的小石块,怎麽可能爱上那个恶质的家伙啊,一定是他施了魔法,千万不能被迷惑。

响亮的手机铃声,响彻这个安静的小巷中,铃声突然响起,鱼龙眼神朦胧,左瞧瞧右瞅瞅的,好半天才反应过来,了自己突突震动的裤袋,露出傻傻的笑,自言自语道:“原来是我的啊,我还在想,谁啊,怎麽和我用一个铃声,好傻,咯……”

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总算把手机从裤兜里掏出来,接了电话,舌头还有些打结,“谁谁啊?”

回到别墅,江无恤懒得去理查理,径自回了自己房中,洗过澡之後,躺在床上拿起手机,突然想听听狗熊的声音,接通了电话,就听到电话那边吐字不清的,眉间蹙起,“蠢熊!你到底喝了多少酒。”

“我……我没喝多少……6瓶左右吧……”狗熊饶舌rap齐上。

“6瓶?没喝多少?你真敢说!喝死你算了,你知道我是谁吗?”江狐狸抓狂。

“咯……考我是吧,老妈。”狗熊傻笑。

“老妈?老你妈个头啊!”江狐狸爆发。

当头一骂,狗熊一激灵完全醒酒,比什麽醒酒药来得都快,直接挂断了电话,看著通话结束的屏幕显示,想死的心都有了,又干了蠢事,怎麽办啊,这脸都丢到银河系以外了。

电话那头传来嘟嘟的忙音,江无恤一看,死狗熊竟然敢挂他电话,活腻歪了是不?直接按下重拨。

这边鱼龙还在六神无主之中,手机铃又欢脱的唱起来了,完全不顾及主人此时的心情,鱼龙差点一激动将手机扔进垃圾桶,这那里是手机铃,分明就是黑白无常的催命铃,抱著必死的决心,按下了接听键,声音颤抖的道:“喂?”

“你小子,才多长时间没见,胆子倒是长不少啊,挂我电话!你胆肥了吧!”江无恤拿著电话狂吼,平日里风雅气度全然不复。

“对不起!对不起!我真的不是有意的!”鱼龙拿著电话,不停的四五度角对空气鞠躬,搞得偶尔一个下晚班归来的女同志,还以为遇到了变态,尖叫一声跑走了。

狗熊一个劲的道歉,这才让江狐狸气消了一大半,乐呵的道:“明天下午,出来吃饭啊。”

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狗熊警铃大作,“不行,我明天还要上班。”

江狐狸脸色一变,翻书都没这速度快,“少扯!你那也叫工作?我不管,明天给你打电话,你就得出来,随叫随到,否则後果自负!”不等狗熊拒绝,直接挂了电话,关机。

“喂?喂喂?”还没反应过劲,就被江狐狸挂了电话,狗熊拿著电话苦笑,怎麽就惹上了这麽一个难缠的主。

就在狗熊犹豫著要不要给江狐狸打回去的时候,手机又一次狂震起来,狗熊连看都没看来电显示,手忙脚乱的就接了电话,先开口为强,“江无恤,我明天真的有工作。”

“傻小子,你急个什麽?江无恤是谁?你女朋友?”鱼妈妈难得给儿子打个电话,没想到自家傻儿子一接电话,没等自己开口就听到儿子在电话那边一个劲的解释,凭藉多年经验,鱼妈妈断定,儿子终於开窍了。

“妈?妈?是妈吗?”没想到这麽晚,老妈会给自己打电话,鱼龙一激动不知道说什麽了。

“你小子叫魂呢?除了老娘怀胎十月生下你,养你这麽大,还能有谁?没良心的,有了媳妇忘了娘啊。”虽然鱼妈妈嘴上这麽抱怨著,可是心中却乐得跟朵花一样。

本来今天是因为鱼妈妈亲姊姊的女儿古宁来家里做客,一看到出落得亭亭玉立的大姑娘,而且温柔体贴,还是个小学老师,不由得想起自家儿子,鱼妈妈立刻就把古宁当成自己的准儿媳妇了,所以索就连夜打电话给鱼龙,生怕自己的准儿媳妇被人抢走。没想到自己的傻儿子竟然有女朋友了,鱼妈妈立刻将古宁抛在了脑後。

总算镇定下来的鱼龙,对著电话道:“妈,你胡说什麽呢,什麽儿媳妇。”我怎麽听不明白啊?

“呦,一年多没见,臭小子还学会和老娘藏心眼了,那我问你,江无恤是谁?”

江无恤是谁?照实说?鱼龙犹豫了一番,“江无恤是我一个朋友,人家是高学历,高收入,相貌一等一的。”

一听儿子这麽说,鱼妈妈自动在脑袋里,勾勒出儿媳妇的大致轮廓,难怪刚刚那麽紧张,心道,儿子行呀,这种抢手货,先下手为强啊,立刻命令道,“臭小子,今年过年,必须得把江姑娘领回来,这麽好的姑娘,被人抢走了,到最後哭的可是你。”

“妈,你听我说,江无恤他是男……”鱼龙被鱼妈妈搞得哭笑不得,赶紧解释,“喂喂?喂?妈?”可惜话还没说完,电话那边就已经挂了。

看著手机,鱼龙泪流,感叹自己命苦,怎麽净遇到这种自顾自的主啊,完全不给他解释的机会,江无恤这样,连老妈也这样。

T市,翠韵华庭,住在里面的人均是T市有头有脸的人物,地处近郊,三面环山一面临海,出入的住户最低标准是有自己的私家车,因为这里没有公交线路,保全系统极强。

C座顶楼,宽大的落地窗正对著,浪潮滚滚的大海,璀璨的吊灯照著房中奢华略显庸俗的装修。

一名黑衣金丝眼镜的年轻男子,推了推镜框,躬身对坐在沙发上的男人道:“甄议员,缉毒组组长刚刚打电话过来,他们得到密报,查理将秘密来T市。”

虽已年近50的甄显雄,但完全不显苍老,只有鬓间的闪闪银丝暴露了真实年龄,端著红酒杯,眼底尽是不见底的算计,“楚泽,你知道他为什麽会来吗?”

“不知道。”作为甄显雄的贴身助理,穆楚泽不想过多的涉及他的事情。

激爱管制39年下诱受

“因为江无恤那小子。”仰首饮尽杯中仅剩的红酒,提起江无恤,寒光掩饰不住的闪耀在甄显雄眼中。

穆楚泽看在眼中,记在心里,落到今天这个地步,他觉得与甄显雄自己脱不开关系,若是当初甄显雄不过河拆桥,指使自己儿子甄耀铭去陷害林旭,也就不会有林旭和甄耀铭爱得痛彻心扉,也就不会有甄耀铭殒命,林旭自杀这个下场,也就不会有现在甄显雄整天睡不安稳、提心吊胆的情形出现。

“江无恤想为他大哥林旭报仇,他想把我拉下马,让我败选,让我坐牢让我死!”甄显雄声线如老者般沧桑低哑,越说越激动,瞳孔急速收缩,笑容诡谲,“呵呵……你说,我送他去见他大哥,他会不会感谢我?”

“那接下来怎麽办?”穆楚泽不想做过多的评价,对他来说,只做好本分就够了。

放下酒杯,甄显雄站了起来,走到落地窗片,看著那片夜晚郁的灰色海洋,“给李臣彦打电话,让他摆平这件事,你可以回去了。”

习惯的用食指推了推镜框,“是的,那我就先回去了。”

耳边响起关门声,一直面无表情的甄显雄才露出痛苦的神色,眼神落在摆放在柜子上的相框,儿子的笑容是那麽灿烂,却只能永远的留在一纸照片上,“我会让江无恤付出代价的。”

穆楚泽回到自己家,冲了个澡,穿著浴衣从冰箱里拿出一罐啤酒,抬头看了一眼时间,已经是下半夜2两点,明知道这个时侯李臣彦一定在和某个人缠绵,却还是忍不住想要去破坏,将啤酒放回冰箱里,走到客厅,拿起电话犹豫了许久,最终还是按了下去,“喂?打扰你了吧。”

“没什麽,等一下,我去阳台上和你说。”

“嗯。”紧贴著话筒,听著那边动作带起的窸窸窣窣的声音,穆楚泽露出一抹凄苦的笑容。

“喂,还在吧,怎麽了,这麽晚给我打电话?”

“他睡了?”穆楚泽答非所问。

“嗯。”站在阳台上打著赤膊的李臣彦点了一烟,趴在阳台上,看著楼下路灯明明暗暗。

“是吗?你可还是注意点吧,老是那麽鲁,不把人做晕不罢休。”穆楚泽强颜欢笑一般,说著下流的玩笑话,尽管心在抽痛。

“你还真是替人心的命,你怎麽知道他不喜欢,要不让然有空我们来一。”

“少贫嘴,说正事。议员让你做了江无恤。”

电话那边沉默了半晌。

“我知道了。”李臣彦的声音再次响起。

“你睡吧,我也睡了。”穆楚泽逃避一样,挂断了电话,生怕自己下一秒会做出什麽冲动的事情。

现在并不是清明,墓地显得很冷清,墓地总是一个很萧索悲凉的地方,冰冷的大理石碑一排排的矗立,是死者的永眠之地,是生者心中永远抹不去的痛,虽然是上午,但天暗得犹如傍晚黄昏,乌云层层,江无恤同查理穿著黑色的西服,由保镖撑伞,并排站在墓碑前。

老天爷很喜欢凑热闹,连续几日以来,T市一直都是晴朗无雨,偏偏今天从江无恤起床,雨就开始稀稀落落的下了起来。毫无徵兆的绵绵细雨,让此时的心情更加沉闷。

“大哥,我来看你了,希望你在另一个世界,能再无遗憾。”查理一改往日的纨裤之态,手执三明灭的香,深鞠了三躬,才将香在香炉中。

已经上过香的江无恤咬著下唇,看著墓碑上黑白色的照片,血中的仇恨再一次沸腾,如果不是姓甄的,大哥就不会死,他既然做到如此绝地,就不要怪自己不客气!

冷眼注视重新站起身的查理,“今天,在大哥的墓前,我再说一遍,把那两样东西给我。”

“东西我可以给你,我甚至会拿出更多的证据,帮你把甄显雄置於死地。但条件还是那句话,只要你跟我走。”从衣兜里掏出一支烟,点燃,在这场细雨的映衬下,烟雾更显朦胧。

江无恤不知道查理的执念到底有多深,这麽多年还是如此执著,两个人就像猫与鼠,一个在追一个在逃,难道他不知道疲惫吗?轻叹一口气,“如果我说,我有男朋友了,你还这麽坚持?”

“那个当警察的狗熊?”查理的嘴角轻撇,毫不掩饰自己的轻蔑。

狗熊是只属於自己的称谓,尤其是从查理的嘴里叫出来,江无恤相当的不爽,冷著脸道:“他叫鱼龙,不叫狗熊,这点基本的礼节你都不懂吗?”

一直站在旁边的秦猛听到这句话的时候,嘴角微颤,明明是你一直叫人家狗熊的吧,要不要把占有欲表现的这麽明显?

“江,你的眼光什麽时候变得那麽差了?如果只是为了应付我,你大可不必这麽自掉身价。”

江无恤承认,无论是身家还是样貌,他的狗熊都比不上眼前的衣冠禽兽。但是他的狗熊笨拙,没有多馀的心机,简简单单,这样就够了。

随即反唇相讥,“希望你不要自作多情,我完全没有做什麽掉价的事情。”不想在大哥的墓前争吵,扰了逝者的安眠净土,揉了揉阵痛的太阳,沿著石梯往山下走,“昨晚,我给他打电话了,我觉得我们有必要坐下来,好好谈谈。”

单行道是T市著名的西餐厅,高昂的消费让普通小老百姓望而却步。不过平心而论,这里要消费这麽高,也是有原因的,这是鱼龙在这里坐了十分锺之後,得出的结论。

虽然理智上不想被江无恤牵著鼻子走,但是犹豫了再三,在威逼利诱之下,鱼龙还是很没骨气的,按照江无恤的要求来到了单行道。

一进餐厅,服务生高素质的殷勤服务,让鱼龙不自觉的头皮发麻。在服务生的引领下,坐到了预定好的位置上,大型盆栽形成的天然隔断,让这个桌位相当的隐蔽。由於比约定时间提前到达,鱼龙端著杯白开水,左瞧一眼右看一眼的。

激爱管制40年下诱受(洗手间微H,慎)

整个餐厅被一种暖黄色暧昧的灯光所笼罩,穿著著得体礼服的客人,手握刀叉,动作娴熟优雅,穿著黑色燕尾服的小提琴乐师,架著小提琴站在桌前,正在给一对夫妻拉奏著优雅舒缓的琴曲。

总之,这种优雅的环境和鱼龙的生活圈子完全是两个世界,格格不入的氛围,让他更是觉得坐立难安。

“亲爱的,你来的这麽早,让你久等了。”

黏腻的声音传来,让鱼龙不禁起了一身的**皮疙瘩,正想著是谁发出这种让人难以恭维的声音,蓦然抬头就见到穿著一身黑色西装的江无恤,正朝著自己招手。

惊愕了几秒锺,鱼龙左右环视了一圈,反覆确认周围没有其他人,才以手指指向自己,一脸的茫然,彷佛在说,你是在叫我吗?

“你还跟我装傻。”似乎是不满意鱼龙的反应,江无恤凤眸微挑,娇嗔之意不言而喻。

原本还坐在椅子上的狗熊,浑身像是触电了一样,腾地一下站了起来,若是其他男人发出这种声音,狗熊一定会认为是变态,但偏偏这声音出自江狐狸,听得他骨头都酥了,怎麽舍得骂,正要开口时,狗熊突然警觉,江狐狸後面怎麽跟了一头外国品种大尾巴狼,而且正是那天夜市中看到的那头。

停好车,走进来的查理,看到那只木讷的蠢熊,再次露出不屑的笑容,对身前大放桃花的江无恤道:“哼,江,不过是为了蒙骗我,犯得著这麽作践自己吗?”

敛起笑容,江无恤冷脸看了一眼身边的查理,“不要脸,要有限度。”语罢,恢复如花笑靥,朝鱼龙走了过去,直接伸手挽住他的手臂,指向查理,“亲爱的,我给你介绍,这位是我的二哥,查理。查理,这位是我男朋友,鱼龙。”

“哈?”江无恤的话让鱼龙差点咬到舌头,男朋友?耳朵没有出现问题吧,可是接下来的话,更让他抓狂,眼前这头来意不善蓄势冲冲的大尾巴狼竟然就是查理,一时间大脑转不过来,鱼龙目瞪口呆的看著查理。

看见鱼龙的反应,查理冷哼,更加认定鱼龙只是江无恤找的幌子,便出言不逊,“原来还是个傻子。”

一面心中怒骂鱼龙不争气,一面冷笑道:“你早上没刷牙吗?”推了推不不知道神游到什麽地方的狗熊,“你跟我过来。”

丢下查理一个人,江无恤直接拖拽著鱼龙,不顾众人诧异的眼光,进入洗手间,挑了一个隔间,两个人都挤了进去,顺手把门锁上,一连串动作如行云流水般流畅乾脆。

“你要不要反应的这麽迟钝。”一进隔间,江无恤原形毕露,呲牙怒目。

不知道为什麽,就算现在江无恤一副鬼脸的模样,鱼龙还是觉得他好看。

完了,我真的病了,鱼龙这样想著,一番内心挣扎,总算克制住自己不再胡思乱想,鱼龙告诉自己,还有正事要做。

过於狭小的空间,让鱼龙与江无恤贴得更近,不自在的向後缩了缩小山一样的身子,故作正色道:“你想一出是一出,到底什麽意思。”

狗熊还来脾气了,江无恤扬了扬眉,上前半步倾身贴近,“说你是我男朋友,是抬举你了,你有什麽不满吗?也不看看自己的样子。”

虽然江无恤的话很驳面子,搞得鱼龙心里酸酸的很不是滋味,但此时不适合搞什麽明媚的忧伤,还有正事要办,“外面那个金毛是查理?”

“是啊。”江无恤媚然一笑,纤长骨节分明的双手,开始不安分的滑向鱼龙胯间。

“呼……你知不知道,他是哥伦比亚的毒枭,全球通缉的对象。”欲望处一紧,深呼吸一口气,鱼龙强装镇定的回答。

“我当然知道。”扭动著如水蛇般柔软的腰肢,倾身蹭上鱼龙坚实的膛,伏在已经僵硬的鱼龙耳边,轻吹著暧昧的热气,下面的双手不曾停下动作,顺手解开腰带。

“你以为你每次都能够侥幸逃过法律吗?你知不知道,你这是玩火**。”按住江无恤的双手,露出难得的凶相,鱼龙也不知道自己是在说江无恤的挑逗,还是江无恤与查理的关系。

“你这是在关心我吗?还是关心一下你的小兄弟吧。它可比你诚实多了,你看它多神。难道你不想我吗?”江无恤拉开鱼龙的大手,掏出那已经勃发的巨物,捧著沈甸甸的囊袋,慢慢的揉搓,伸出豔红的小舌,如同猫儿一样,从部舔舐起来。

“嗯……”本来要说出的话,硬是被逼了回去,一声沉闷的喘息,暴露了鱼龙此时的快感,一方面由於在公共场合,担心随时都有可能被人发现,但另一方面,反而更增加了刺激。原本推拒的双手也改变,双手在江无恤的发间,腰部有意无意的向前挺送。

抬眸见鱼龙已经沦陷,江无恤狐媚的眸子带著笑意,舌尖在铃口出打转,一只手环住滚烫的巨物上下套弄,嘴角挂著银色涎,充满堕落靡之感,“我跟查理说,你是我男朋友。”

靠在大理石墙壁上,单手杵在马桶的水箱上,沉浸在欲海中低垂著眸子,“嗯……嗯哈……”一声声沉闷的呻吟,张扬著快感,听到江无恤的话,虽然已经知道,但还是猛然睁开双眼,不睁还好,一睁正好看到江无恤那张染了情色欲的脸,本来已经勃发的巨物骤然胀大了一圈,呼吸紊乱的问道,“呼……为……为什麽……”

“因为他喜欢我,我不喜欢他,就这麽简单。”答完,江无恤再次低下头,埋首皓白的牙齿轻咬著部的囊袋,大麽指摩擦著顶部的脆弱部分。

“你没……啊哈……没说实……嗯嗯……话嗯。”面对江无恤的花样百出,鱼龙毫无招架之力,腹肌随著快感起起伏伏,血也跟著沸腾叫嚣,狠狠的干他!干他!

“闭嘴。”不喜欢鱼龙罗罗嗦嗦,江无恤直接用行动堵上他的嘴,将整跟巨物纳入口中,空间有限的口腔被鱼龙天赋异禀的小兄弟挤满,顶端已经已经顶入喉部,按耐住胃部的不适感,江无恤调整著呼吸,慢慢适应含在口中的巨物,缓缓的吞吐了起来。

温柔湿润口腔不亚於紧致高温的肠壁,顶端更是享受著,被更为狭窄的喉管包裹,瞬间彷佛置身天堂。

再看蹲在自己胯间的江无恤,因为不适感,小脸涨的通红,凤眸挂著莹莹泪光,薄唇在来回的摩擦间更为豔红,嗜虐的欲望让理智思维瞬间湮灭,仅剩一个想法,就是还要更多,大掌按在江无恤的後脑上,用力的下压,“嗯嗯……嗯哈……再快点……”

意料之内的失控,江无恤双眉紧蹙,细白的双手也不敢怠慢,揉捻著追著的囊袋,舌头时不时的划过突起的青筋。

已经达到极限的鱼龙,猛按住江无恤的後脑,腰部猛烈的冲撞,企图将自己的巨物得更深,“嗯哈……啊……了……啊……”快感终於爆发,伴随著鱼龙的怒吼,喷而出的欲望全数喷洒在江无恤的口中,“呼呼……”

已经事先做好了准备,江无恤并没有被喷而出的浊白呛到,令鱼龙预想不到的是,江无恤竟然毫不在意的将咕噜咕噜的咽了下去。

江无恤重新捧著退出自己口中,即使已经软下来,却依旧让人心惊跳的巨物,小心的舔舐乾净,每个角落都不放过,清理乾净,重新复归原位,将鱼龙的腰带系好,自己也跟著站起身。

鱼龙一直注视著江无恤的一举一动,直到江无恤伸出舌尖,舔了舔嘴角沾上的浊白,鱼龙终於控制不住,在完全清醒的状态下,狂吻上江无恤,略带暴,唇舌交缠不停的变换角度发出啧啧之声。

好像跨越了一个世纪的漫长热吻终於结束,鱼龙知道,自己早已经沦陷江无恤所编织的蛛网中,再也无法逃脱。

可是,江无恤却像什麽事也没发生过一样,好像刚刚做出那些疯狂事情的人不是自己一样,打开隔间门,冷冷的道:“记住,离查理远一点,你先回去吧,明天我再找你。”

“可是……”鱼龙欲言又止,他很想把江无恤这个蛊惑人心的妖怪的膛挖开,看看他到底有没有心。

“明天是我生日。”走到洗手间门口,江无恤脚步一滞,回头留下了一句话。

江无恤的心脏狂跳不止,强装镇定来掩饰肌的颤抖,他始终不想承认,他会爱上一只笨熊,可是一想到他会因为自己,受到死神的眷顾,就会产生一种无法言喻的窒息感,他想同鱼龙彻底的断绝关系,但每一次看到鱼龙,已经下定的决心就会受到动摇。

江无恤从洗手间出来,回到原来的位置,只见查理翘著腿目光始终跟随在自己身上,“我以为你走了呢。”

41-45

激爱管制41年下诱受

喝了一口杯中的红酒,查理毫不在意的笑了出来,“呵呵,你太小看我了吧,你以为这样我就会走?他呢?”

“我让他走了,这件事没必要牵扯到他。”江无恤拉开凳子坐了下来,看著查理给自己的杯中倒入红酒。

查理的动作顿了一下,心中挺不是滋味,放下酒瓶,“你挺在乎他的。”

看得出查理眼底的落寞,他和查理,到底是谁欠谁,江无恤轻叹一口气,如果没有遇到鱼龙的话,自己很有可能就答应了查理的条件。

打从心底来说,江无恤并不想伤害到查理,他希望查理能够真正的看清,“我不能跟你走,於你於我,这都是最好的选择。大哥死後,大家都对华曜虎视眈眈,随时都会一涌而上瓜分掉,这里有我10多年的心血,我不能说放弃就放弃。如果让你放弃,哥伦比亚的所有,你也一定不会放弃吧。”

“你怎麽知道我不会?”

江无恤轻笑,摇了摇头,异常肯定的道:“你不用这麽著急回答我,你好好问问你自己,到底会不会?你和我一样放不下,你放不下的不是我,而是你的地位。”

被江无恤否定的查理,最终也只能露出苦笑,“你永远都是这样。”

狠心的别开视线,低下头在桌面上滑动著酒杯,“我相信你,不会舍得放弃这片市场吧。如果我跟你走了,你再寻觅新的合作夥伴,你会像信任我这样信任他们吗?换而言之,就算你得到我又如何,你明明知道,我永远只是把你当成二哥,十年前,你能放开,让我到了T市,十年後,为什麽你就不能再放手一次。”

查理始终沉默著,他无话可说,也许这个时候,无论说什麽都是滑稽可笑的,索就这样沉默。

“不要露出这种表情,不适合你,你是那麽的自信,因为我,不值得……”

“他什麽都不知道吧。”一直保持缄默的查理,抬起头打断了江无恤的话。

江无恤怔了一下,轻笑道:“是啊,他不知道,时候到了,我自然会告诉他的。”说完,将酒杯中剩馀的红酒,一饮而尽放下空杯,站起身,“你一个人冷静冷静吧,希望你能够成熟的看待,不要有什麽抵触,我先回家了,车我开走,我会叫秦猛来接你。”

看著江无恤离开的身影,似乎这一刻就已经全部结束了,他从来都是拿江无恤没办法的,因为舍不得,不甘心又能怎麽样?查理一杯接一杯灌著红酒,酒入愁肠愁更愁。

坐上车,江无恤掏出手机,挂好耳机,按下了秦猛的号码之後,发动了汽车,“喂,秦猛,开车到单行道来接查理,记住他无论说什麽,你都当没听到。”

独自灰溜溜的从单行道离开,鱼龙双手在衣兜里,尽管这个动作和他穿著西服的形象完全不符,但鱼龙是不会拘泥这些小节的,任雨水无情浇落,垂首眉头紧皱,任由皮鞋踩在洼地的积水中,漫无目的的行走在路人形色匆匆的街道上,像是战场上落败的军人。

虽然不知道,江无恤到底在做些什麽,但是直觉告诉他的是,江无恤在做很危险的事情,可是他却什麽忙都帮不上,这一刻鱼龙前所未有的怨恨自己的无能,鱼龙觉得,自从遇到江无恤之後,曾经的自信再也不复,深刻的了解到自己是多麽的无能,与江无恤是多麽的遥远,就算并肩而立也是奢望。

“生日,明天是江无恤的生日。”鱼龙忽然想起来,江无恤留下的那句话,以江无恤的身份来说,想必他以前的每个生日都是盛大奢华的吧,可是就算如此,鱼龙还是想要,竭尽自己的全力,陪江无恤度过这个特殊的日子。

想到这里,鱼龙掉过头,拔腿往印象中的蛋糕店跑。

雨过天晴,持续了一整天的雨,终於在第二天太阳升起时放晴,被清洗过的天空湛蓝无云,地面积水像一面面镜子,反著这个世界零星的景象。

鱼龙兀自想了一个晚上,如何给江无恤过一个永生难忘的生日,异常兴奋,七点锺的闹铃还没有响起,鱼龙就已经出门上班。在派出所,一天下来都处在亢奋的状态,所有人都认定,鱼龙恋爱了。好不容易熬到下班时间,鱼龙又破天荒的,换下制服,第一个冲出了派出所。

穿著一身运动休閒服,背著单肩书包,站在游乐园门口焦急的张望,此时的鱼龙像极了等待约会的高中生,事实上虽然鱼龙不是高中生,但说这一次见面是约会,也是无可厚非的。

鱼龙一会低头看看手腕上的手表,一会又打开书包,确认里面的东西,眼看著周围一对对情侣已经手挽手亲密的走了进去,鱼龙兴奋的心情也一点点的被浇灭,也许江无恤不会来了吧,本来也是自己自顾自的给他打了电话,对方也并没有给出肯定答覆,从头到尾都是自己一个人在自导自演。

“狗熊。”

听到再熟悉不过的声音,鱼龙猛地抬头,一瞬间,所有低沉的情绪消失的无影无踪,兴奋的朝江无恤招手。看著江无恤一身白色修身衬衫,卡其色紧身靴裤,棕色马靴,鱼龙觉得,那些在国外电影节上,走红地毯的国际巨星,也不过如此吧。

“不好意思,路上塞车,我已经以最快速度赶来了。”走到鱼龙面前,江无恤上下打量了一番,噗嗤一下笑了出来,“你这是在搞哪一套啊,还有,背著个大包干什麽?装嫩呢?”

鱼龙涨红的了脸,可是一点也不觉得受到了侮辱,不好意的搔了搔後脑,和江无恤一比,本来就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秘密。”

“呦,狗熊,还学会跟我玩神秘了?”江无恤毫不避讳的挽上了鱼龙的手臂,看著随著夜幕降临变成霓虹世界的游乐园,“不过,你也太老土了吧,什麽年代的人了?约会还要到游乐园来。”

江无恤的这句话,让鱼龙受到了小小的打击,毕竟这个是他想了一个晚上,才想出来自认为最完美的计划了,鱼龙小声喃喃,“那怎麽办?”手里捏著两张变形的门票。

“算了。”江无恤扬著尖尖的下颚,看向全身散发著消沉气息的鱼龙,轻笑,“谁让是你消费呢,我就勉为其难的跟你进去吧。”说完,扯著鱼龙往游乐园中走。

其实,江无恤应该也是第一次和其他人来游乐园,他喜欢游乐园,但总是一个人到游乐园疯玩,什麽刺激玩什麽,宣泄快要将自己击垮的压力,像疯子一样,从开园玩到关园,第二天一觉醒来,江无恤还是那个让所有人畏惧的江无恤。

旋转木马,云霄飞车,旋转茶杯,鬼屋,过山车……鱼龙开始佩服江无恤充沛的力,从入园开始,江无恤拉著他几乎跑遍了每一个角落,尽管鱼龙已经快要吐了出来,但是看到江无恤的笑容,鱼龙再一次打起神,舍命陪君子到底。

轻快的儿歌,五颜六色霓虹灯,空气中弥漫著甜甜的糖香,让江无恤暂时忘却了现世,完全沉浸在童话世界当中,肆意的尖叫欢笑。

鱼龙同江无恤站在巨大的圆形转盘缓缓转动的摩天轮前,“这是最後一个了。”

“走吧。我最喜欢摩天轮了,能够俯瞰这座城市夜晚的浮华。”江无恤像孩子一样,拉著鱼龙的胳膊,就要往台阶上走。

“等一下,我取一下东西。”鱼龙拉住江无恤,让他留在原地,自己往旁边的寄存处跑。

江无恤看到鱼龙取回那个单肩的大包,按捺住好奇,装作不耐烦的道:“什麽嘛?一个破包,这给你宝贝的。”撇开目光,迳自登上阶梯。

激爱管制42年下诱受

鱼龙见江无恤这种别扭的样子,只是宠溺的笑了笑,也赶紧跟了上去,在江无恤的耳边轻声道:“一会你就知道了。”

摩天轮缓慢的升起,离开地面越来越远,坐在鱼龙对面的江无恤瞪大著眼睛,趴在玻璃上看著下面景物渐渐变小,鱼龙则目不转睛的看著难得一见天真的江无恤,今天他见识了一个完全不一样的江无恤,有血有,不再是那个如同玩偶却强装七情六欲的江无恤。

安静一直维持到摩天轮升到最顶端,鱼龙小心翼翼的拉开书包,从里面拿出一个粉红色包装的方盒,拆开盒子,出现的是一块圆形的草莓慕斯蛋糕,鱼龙捧著蛋糕,开口道:“生日快乐。”

一直看向窗外的江无恤回过头的一刹那,愣住了,下一秒眼泪不受控制的刷的划了出来,盯著满脸紧张的鱼龙。

每年的生日都是奢华至极,五星级豪华酒店,多层巨型蛋糕,香槟美女,生意夥伴送上价值连城的贺礼,没有真心,挂著虚伪的笑容,每一次生日不过都是一次名正言顺的交易聚会,江无恤对於生日早已经木然。

鱼龙笨拙的讨好,却触动了江无恤心底最柔软的一片,原来自己也可以像普通人一样,被这种笨拙的举动而感动。

江无恤突然哭了,这是鱼龙始料未及的,鱼龙慌张的放下蛋糕,从兜里掏出纸巾,起身赶紧给江无恤擦眼泪,没想到鱼龙一起身,失去平衡的空间左右晃动起来,鱼龙又赶忙坐了下来。

鱼龙一系列滑稽的动作,江无恤看在眼中,心里暖暖的,笑了出来,“笨蛋好好坐著,不许动。”

“哦,不动,你别哭了。”江无恤的话像圣旨一样,鱼龙立刻一动不动,肌绷得紧紧的,可是依旧一脸担心。

“你这笨熊,一点也不傻,说,你到底给多少人过过生日。”江无恤一边用手背擦著眼泪,一边解释著,“好了,只是眼睛迷沙子了。”

鱼龙脑袋摇得像拨浪鼓一样,“真的,一个人都没,你是第一个,结果还哭了。”

“都说是迷眼睛了。”

“嗯,迷眼睛了。”鱼龙没骨气的附和,重新捧起被冷落的蛋糕,“江无恤,33岁生日快乐。”

话音刚落,一声轰隆巨响,黑色的天空炸开一道道绚烂的烟火,划破了黑幕,似乎可以听到下面游人兴奋的欢呼,午夜十二点已过,新的一天开始了。

“混蛋,虽然我是男人,但也不要就这麽随便暴露年龄啊。”好不容易止住眼泪,江无恤又觉得眼睛有些发酸,赶忙用笑容掩盖,“叉子呢,就让我这麽吃?”

“叉子?啊!叉子,在这里。”鱼龙手忙脚乱的从包里拿出两个塑料叉子,伸手递了过去,这次他不敢再贸然起身,“给,叉子。”

江无恤并没有伸手去接叉子,“你先吃。”

“啊?”虽然不知道江无恤葫芦里买的什麽药,鱼龙还是听话的用叉子挖了一大口,送进自己嘴中,蛋糕吃进嘴里,鱼龙开始皱眉,果然无论什麽时候,甜食都不是自己的菜。

江无恤在鱼龙将蛋糕完全送入口中,站了起来,倾身吻了上去。

“呜……”手一颤,蛋糕随之落地,鱼龙瞪大眼睛,一副不可思议的样子,但动作上没有半点迟疑,主动伸出舌头与江无恤交缠,突然间一点也不讨厌这种甜,反而沉溺其中不能自拔,不大的空间向一侧倾斜,在高空摩天轮上这种情况是最危险的,可是现在谁又有心思在乎,因为此时他们的关系更加的危险。

温柔缠绵的吻结束,江无恤坐了回去,笑看著还有些失神的鱼龙,“蛋糕很好吃,掉到地上可惜了。”

“没关系,还有明年的生日。”

“……”

“我想问你个问题。”鱼龙小心翼翼的看著江无恤神情细微的变化。

“问吧。”江无恤依旧浅笑如午後阳光,让人不忍挪开视线。

“我们……我们算不算是交往。”经过一番激烈的思想斗争,鱼龙终於问出了最心底的问题。

江无恤愣了一下,此时摩天轮已降到平地,门被工作人员从外面打开,“出来吧,到地了。”走下摩天轮的江无恤,最终还是没有回答鱼龙的问题。

“嗯。”掩盖失落强装著笑颜,鱼龙也跟著走下来。

两个人之前突然变得尴尬起来,一前一後的走著,谁都没有说一句话,各怀心思,周围人群的热闹也感染不了此时的两个人。

一直低著头走在後面的鱼龙,突然瞥见旋转木马中心的镜子上反出的人影,没有多想,“小心!”大喊著冲上前,猛然推开走在前面的江无恤,随之一声巨大的枪响,鱼龙应声摔倒在地。

顿时间人群中爆出慌乱的尖叫之声,整个游乐园完全混乱,但鱼龙已经没有什麽感觉了,只是觉得眼皮越来越沉,体温在一点点的流失,意识中最後一刻是江无恤惊慌的神情,看著江无恤似乎在说著什麽,可是他已经听不清楚了,最终陷入了无边的黑暗。

一切来得太突然,江无恤还没来得及反应,就已经被鱼龙从後面重重的推开,再回过神的时候,回身发现鱼龙已经躺在地上,膛殷红一片,鲜血还在止不住的向外流,江无恤完全慌了,不好的预感终於发生了。

江无恤慌乱的抱起躺在地上的鱼龙,也顾不得鲜血沾满白色的衬衫,死命的摇晃著鱼龙的身子,“鱼龙!鱼龙你不要睡啊!你睁开眼睛!!!”

可惜,无论江无恤如何的呼喊,也无法阻止鱼龙眼神涣散渐渐失焦的结果,绝望感随著眼泪决堤,化作如困兽的咆哮:“啊!啊──”

江无恤再也无法否认,他爱上这头笨拙的狗熊,他突然明白了当时林旭的那种毁不掉这个世界,也要毁掉自己的绝望。

当警车的警笛由远及近时,江无恤已经没有意识存在,脑子一片空白,整个人如行尸走一般,任由工作人员的指示,麻木的遵从。

睁开双眼江无恤看到的是早已熟悉依旧,自己房间的天花板,勉强从床上坐了起来,脑袋疼得快要炸开一般,想要抬手揉一揉太阳,才发现自己的手上还著吊瓶。

该是换药的时间,秦猛端著药瓶推开门,发现江无恤已经醒来,连忙走了上去,将托盘放到一侧,扶著江无恤坐起来,“少爷,你终於醒了?”

“嗯。”刚刚醒来的江无恤意识还很模糊,秦猛的话本听不进去,只是随口应和。

“你已经昏迷了两天了,从警局录完口供出来,就昏了过去。”秦猛一边将吊瓶换掉,一边说明道。

江无恤总觉得又什麽重要的事情,似乎被遗忘了,“2天……”低喃著昏迷的时间,短暂模糊的记忆瞬间清晰,眼神中带著急切,激动的道:“鱼龙!鱼龙怎麽样了?”

“鱼警员已经脱离危险了,少爷在他床前一天一夜,不吃不喝,拒绝配合警局录口供……”

“哦。”听到鱼龙已经脱离危险,眼神中的急切隐去,取而代之的迫人的寒光,“知道是谁吗?”

秦猛将换下的空药瓶放回托盘,“还不知道。”

江无恤一字一顿的道:“马上给我查!既然敢做,他就要做好付出代价的准备。”他要让那个人生不如死,这就是伤害到鱼龙的代价。

“是。”秦猛不禁打了一个寒战,多久没有看到这个嗜血罗刹的真面目了?这麽多年,江无恤已经学会了低调,嗜血罗刹这个外号也渐渐淡出,但是如今硬是有人将江无恤逼到这个地步,不管是谁,那个人一定会後悔,後悔将恶魔放出地狱。

“查理呢?”

激爱管制43年下诱受

“一早就出去了,现在还没有回来。”秦猛如实回答。

“该来的终归要来的。要变天了。”江无恤侧头看向窗外,是夜晚,无风无月,连往日让人烦躁的蝉鸣声也消失。

秦猛沉默,这也意味著,这栋别墅是住不下去了。

在医院静养了半个月,连医生都佩服鱼龙小强般的恢复速度,一番检查之後,医生终於点头,在医生说完可以出院之後,鱼龙恨不得上翅膀飞到江无恤那去,连医生接下来说的嘱咐也是左耳听右耳出,医生的话的最後一个字话音还未落,鱼龙已经冲出办公室。

他有太多的话要和江无恤说,有太多的疑问要询问江无恤,可惜从他醒来之後,江无恤就没有出现过,连一个电话都没有打过。鱼龙开始担心,江无恤是不是又出什麽意外了,可是,赵九州却说,江无恤好好的,什麽事也没有。

尽管如此,鱼龙还是不放心,跑出医院跳上计程车,直奔江无恤家,如果不亲眼看到江无恤一切都好,鱼龙是不会安心的。

站在别墅门外,鱼龙从起初试探的按下门铃,到後来手心冰凉的狂按门铃,没有人应答,这意味著什麽?“江无恤,你快点开门啊。”

“鱼先生。”

“谁?”突然,身後传来低沉的男音,鱼龙瞬间警惕起来。

“您不用紧张,是江少爷让小的在这里等您的。”一身黑色西装,戴著黑墨镜的男人恭敬的道。

原本握拳的手,一听到江无恤的名字,略略放松些,但依旧不敢放松警惕,鱼龙谨慎的转过身,问道:“他人呢?”

“江少爷因为一些事情,不得不暂时移居别处。现在,我将带您去少爷的处所,不过,为了安全起见,需要将您的眼睛蒙起来。”男人从裤兜里扯出一条黑色的布带。

犹豫了一番,虽然男人的话并不能完全让鱼龙信服,但是江无恤不在别墅中,却是既定的事实,为了见到江无恤,他只能赌了。考虑之後,最终点头,任黑衣男人用黑布带将眼睛蒙好,眼前顿时一片漆黑,跟随著男人的引领,坐上汽车,驶向未知。

江无恤正坐在临时居住地的餐厅用餐,秦猛走了进来,俯身在江无恤耳边道:“人已经抓住了,该布置的事情,也布置好了。”

动作顿了一下,江无恤放下手中的刀叉,狐媚的眸子泛著狠辣的凶光,彷佛随时将人撕裂一般,“带我过去。”

“这里是那个杀手的资料。”秦猛将蓝色文件夹交给江无恤,在前面带路,他一点也不会可怜那个男人,一个为了钱,连孕妇和孩子都会杀的渣滓。

冷笑著接过资料,敢让他的狗熊受伤,做好接受惩罚的准备了吗?

秦猛拉开巨大的铁门,宽大的空间没有多馀的摆设,被抓住的杀手被三个壮硕的男人按在地上,杀手满脸伤痕一身狼狈。

江无恤唇角挂著让人不自觉战栗的诡谲笑容,一步一步走近被按跪在地上的男人,抬脚用鞋尖顶起男人的下颚,左右端详一番,比想像中的长得像个人,40左右,就算狼狈中,眉宇间也带著戾气。

不想说过多的废话,江无恤开门见山,“说,谁派你的。”虽然断定是甄显雄干的,但是他还需要最後的确认,他必须要让杀手自己说出来,要让甄显雄再无法狡辩。

“……”男人沉默,眼神中带著几分桀骜,似乎认定了江无恤奈何不了自己。

“好,看不出,你还挺有骨气的。”没等到男人的回答,江无恤依旧淡笑,只是笑意并未达到冰冷的眼底,猛的一脚踹在男人的脸颊上,看著男人混著鲜血吐出被踢掉的牙齿,眯起凤眸浅笑道:“那我换个问题,你是用哪只手开的枪?”

“……”就算掉了一颗牙又如何,男人自认为接受过比这痛苦百倍的地狱式训练,对得起自己的职业守,绝对不会暴露雇主。

“不说,那我就自己推测了。”江无恤居高临下如君主睥睨天下,伸出手,接过手下递来的铁棍,嬉笑著在手中掂了几下,眼中是嗜血的寒光,“是左手?还是右手?”

江无恤拿著铁棍从男人的左臂划到男人的右臂,最终停在了男人的右臂前,按著男人的壮汉立刻拉直男人的右臂。

“我赌你是左撇子,就左臂吧。”言笑中,手起而落,骨头断裂发出哢嚓的声音在空荡的房间中显得异常清晰。

“啊!”男人只是觉得耳边一阵劲风,还没反应过来,噬骨钻心的疼痛已经传遍全身。

随著男人发出的一声惨烈哀嚎,在场的人才反应过来,江无恤的速度太快。虽然早就知道江无恤嗜血罗刹的名号,但是在场的人还是有些心有馀悸,江无恤惹不得。

你千不该万不该,伤了鱼龙。“说还是不说?”江无恤随手扔掉铁棍,唇角上扬,踩在男人的无力的左手上,反覆的辗压。

“你有种杀了我,不然,我是不会说的。”男人艰难的说出这句自认为有骨气的话。

似乎已经料到这个结果,江无恤没有半丝的怒意,挪开踩在男人手上的脚,嗤笑道:“看不出,还是条汉子,那我们来看点东西吧,我相信你会喜欢的。”

话音落下,秦猛拿著笔记本电脑,走到男人面前,按下播放键。

江无恤看著男人表情的变化,心中一种说不出的痛快,“怎麽样,其实你女儿,挺漂亮的。”

男人看到画面上出现的映像时,才知道,什麽是真正的恶魔,他以为他将女儿的存在隐藏得绝密,他不知道江无恤到底是怎麽找到自己女儿的,原本所谓的骨气,已经开始出现裂痕。

看得出男人的动摇,江无恤薄唇微启,一点点的像恶魔引诱一般,“你女儿现在很好,如果告诉我,你的雇主是谁,不然,我不敢保证我的手下会做出什麽,五六个壮汉一个小姑娘,想像一下,很刺激的。怎麽样,最後一次机会,是说还是不说?”

最终男人还是妥协了,“我说,我说,求你放过我女儿,她什麽都不知道。”

“好啊,你说吧。”

“是甄议员。”男人最终还是没有将李臣彦说出来,按照李臣彦的交待,将罪责推到甄显雄一人身上,因为一旦暴露李臣彦,自己女儿也会随之生命不保。

“非常感谢你的配合。”江无恤的笑意中带著无辜的惋惜,“可惜,你说得太晚了,我忘了告诉你,卫星接收有延迟,现在你女儿应该已经享受著初尝人事的乐趣呢吧。”

迟疑了一瞬,男人终於明白了江无恤的话,激动的开始奋力挣扎,似乎要来个鱼死网破,发出属於父亲的绝望声嘶力竭吼叫,“啊──江无恤,你不是人,你不守信用,不得好死,贱人!畜生!她还是个孩子!!”他後悔了,是他害了自己的女儿,如果当初不贪图高昂的报酬,也就不会与这些恶魔有交集,自己的女儿也不会落得如此。

江无恤冷笑,“那你杀其他孩子的时候,有没有想过他们也是孩子。”语罢,转身离开不想再理会那个丑陋的男人。

秦猛也跟了出来,询问道:“怎麽解决?”

“我要他活著。”要他生不如死,江无恤仰首看向前方,甄显雄,清算的时候到了。

明日,T市的某个街角桥下会出现一个新的乞丐,乞丐眼盲耳聋口哑四肢残废。

激爱管制44年下诱受

下了车,被里里外外搜身之後,曲曲折折的走了一段路,终於在听到开门声之时,遮住视线的黑色布带被解了下来,突然出现的光亮让已经习惯了黑暗的瞳孔一阵收缩,目光所及之处都是一片模糊,半晌才完全适应过来,视线逐渐对焦,完全看清了眼前的一切。

这个地方似乎是一个地下空间,所在的房间大约40坪左右,最显眼的是巨大的组合沙发,因为他日思夜想的江无恤,就坐在沙发上,穿著居家的休閒衣裤,看起来气色很好,这样,鱼龙就放心了。虽然有一肚子的问题要问,可是真的看到江无恤时,鱼龙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只有贪婪的直视著江无恤身体的每一个部分。

江无恤知道,鱼龙一旦出院,第一件事情就是去找自己,所以他一直安排人在别墅附近,暗中盯著。看到恢复如初的鱼龙进来时,江无恤一直悬著的心总算落回心窝,还好没有害死他,江无恤本不敢想像,如果鱼龙当时死掉了,自己会怎麽样,也许自己会疯掉吧。

两个人谁都没有开口,彷佛时间就在这一秒停滞,久久的对视。

“其他人都可以出去了。”待房中的其他人退下,江无恤才开口,垂眸靠在沙发上,也没有让站在的门口的鱼龙过来坐下,冷淡的道:“上次替我挡抢的事,谢谢你了,其实你没必要这麽做。”

“只要你好好的,就够了。”似乎并没有发觉江无恤的冷淡,鱼龙固执的回答,反覆思量了再三,鼓起勇气问出了心中的问题,“可不可以告诉我,究竟发生了什麽事情,为什麽会有人要杀你,还有为什麽你要躲到这个地方。”

江无恤已经预料到鱼龙的问题,其实他大可以一瞒到底,可是他做不到,他一再的欺骗单纯的鱼龙,更因为他,鱼龙险些丧命,可是鱼龙却依旧担心著自己。江无恤的心底发出微弱的声音,只有这一次,诚实一次吧。

“查理来T市,确实是因为我。我和林旭还有查理是结拜的兄弟,华曜之所以能在短期崛起,离不开查理的帮忙,他提供毒品,华曜则以贸易公司为幌子,负责销售。为了做大,我们和甄显雄合作,由他庇护华曜,可是随著华曜的做大,甄显雄知道控制不住我们,便过河拆桥,结果你也看到了。”

说到这里江无恤的手紧紧的握住,指甲深陷在中也毫无知觉,“我不会善罢甘休,查理的手中有我们当时交易的帐本,还有一段录影带,只要拿到这两样东西,甄显雄他就会跌入深渊,再也爬不出来,事实上我没有估计错,派人暗杀我的那个人就是甄显雄。”

听完江无恤的话,鱼龙不知道该说些什麽,这就是所谓的黑幕吗?没想到那个以廉洁律己著称的甄议员,真实竟是如此不堪,这个世界还有太多自己不知道的。鱼龙突然间不知道该怎麽把话接下去,愣愣的看著於自己生活在两个世界的江无恤。

鱼龙的茫然,让江无恤失去了认为自己无论怎样鱼龙都会接受的坚定信心,却又觉得这样也好,可以断得乾脆,心中五味杂陈,漠然的开口,“你现在明白了吧,我们本不是一个世界的人,你是警察,你有你要维护的正义。而我是罪犯,杀人贩毒都做了,是你要抹杀的存在。所以,从这里离开後,你愿意报警也可,姑息纵容也可,我们便是陌路人了。”

虽然反应上有些迟钝,但是鱼龙还是听出了江无恤话中的意思,赶忙辩解,“不是,我不是这个意思。这些东西我本不在乎,只要有你就可以了。我可以辞职,工作什麽的,反正也好找,我身强力壮饿不死,所以,不要分手好不好?”

怕再看一眼鱼龙笨拙的恳求,已经下定决心再动摇,江无恤狠心的别过头,嘴角一撇,“你在自说自话些什麽?分手?你也太高看自己了吧,少在那里自作多情,我们在一起过吗?不过是玩玩而已,我也说过了吧,我们是床友友。”

江无恤的话像一把尖刀,刺在鱼龙的口上,他不敢相信这种话是从江无恤口中说出来的,明明半个月前两个人还曾一起度过生日,在摩天轮上亲腻的接吻,“你一定是有什麽苦衷吧,对不对?”鱼龙在为江无恤找藉口,也是在为自己找藉口。

“呵呵……”江无恤发出嘲讽的笑声,站了起来,走到鱼龙面前,“这是我听到过的最好笑的笑话,只不过上过几次床而已,就以情人自居你也真敢说。你醒醒吧,你是有长相?有家世?还是有财富?和我上过床的人多如牛毛……”

“啪!”鱼龙重重的给了江无恤一个耳光,双目喷火的看著江无恤,他可以接受江无恤把他鱼龙看得一文不值,但是他不能接受江无恤自己作践自己,他嫉妒他恼怒,他恨不得杀死所有碰过江无恤的人,怒瞪著江无恤吼道:“你贱不贱!”

江无恤并没有去理会红肿的脸颊,反而看著鱼龙,冷冷的笑了出来,提高了音量,回以最尖酸最残酷的语言,“对!我就是贱!我就是喜欢跟人上床,我还要告诉你,你的技术是最烂的!”求求你,不要再让我说下去了,走吧,为什麽一定要把自己伤得遍体鳞伤才罢休。

看著江无恤白皙的脸颊上留下红色的手印,鱼龙便後悔了,懊恼自己的冲动,话语也软了下来,“我错了,我不该动手……”说著,伸手想要抚上江无恤的脸颊。

“别碰我。”江无恤拔高音量,冷著脸躲开了鱼龙伸过来的手,眼神中充满厌恶,“你滚不滚?我告诉你,我现在和查理在一起,他能给我所有我想要的,你一样都给不了。事成之後,我会和他回哥伦比亚,所以,如果你真的爱我,就离我远些,滚得越远越好。”

鱼龙迟疑了,最终低下头,声音显得低沉悲怆,“我明白了,如果这就是你要的,我遵从便是了。”只要江无恤幸福了,这样不就够了吗?如果自己不能带给他,他要的,那就放手。

目视著鱼龙离去时落寞的背影,江无恤背过身子,深呼吸仰视著天花板上的吊灯,生怕一低头,眼泪就会不受控制的跟随地心引力落下,左手狠狠的掐在右臂上,掐得淤青也不放手,用这种自虐的方式来分散快要死去一般的痛苦。

原来有些爱情,从第一次见面时就已经注定,哪怕时间短暂,也足够刻骨铭心,伤得痛彻心扉。

站在房外的秦猛,透过门缝将一切看得一清二楚,他从来没见过这样的江无恤,自从鱼龙出现,江无恤就在一点点的改变,这究竟是福是祸?

“秦猛,你也看够了吧。我一个人出去走走,有什麽事情的话,手机找我。”不知道过了多久,江无恤吸了吸鼻子,转过身看向门口恢复已如往日的妖异笑容。

秦猛身子一震,被发现了,令秦猛诧异的是,江无恤竟然没有罚他,不由得长嘘一口气,可江无恤接下来的话,让他神经一紧,这种时候,开什麽玩笑?“少爷,现在是特殊时期,一个人出去的话,太危险了。”

“少罗嗦,我是告诉你,不是询问你。”

“可是少爷,你现在的脸,是不是需要处理一下?”秦猛挡住走到门口的江无恤,他觉得江无恤现在的脸颊还肿著,不适宜马上出门。

“滚开!”江无恤敛起妖异的笑,低下头,像是野兽的低吼,是最後的警告,是再敢上前便撕碎的警示。

“……”秦猛身子一颤,是人类受到危险时的本能,最终让开了身子,任江无恤离开。

激爱管制45年下诱受

江无恤的临时住所是T市的防空洞,防空洞在T市有不少,曾经T市是军事重地,修了不少防空洞,现在和平年代,防空洞很多都被转手给私人。

而江无恤所买下的这个,是T市南郊的中型,在山体间开凿出来的,当初江无恤秘密从政府手中将这里买了下来,没有人知道这个地方属於他,当初只是想防个万一,没想到今天真的派上了用场。

走出防空洞,新鲜的空气扑面而来,郊外的空气要远远优於市里,微风拂面带过阵阵草香,江无恤心不在焉的走在狭窄的土路上,全然没有注意到身後有人逼近。

突然一双有力的手臂将江无恤从身後勒住,就在江无恤反应过来,奋力挣扎的时候,口鼻被从後面伸来的白色手帕捂住,刺鼻的药味窜进鼻腔,失去意识只是几秒锺的事情。

再次醒来,刺眼的强光让江无恤睁不开双眼,只能半眯双眸,眼前朦胧一片影影绰绰,头痛欲裂他想要伸手揉揉额头,却发现双手被靠在一铁管之上,整个人成趴卧的状态,身下就是冰凉的水泥地,这时江无恤才惊觉,自己被绑架了,没给江无恤过多思考的时间,一道熟悉的声音从头顶上方传来。

“江大少爷,总算是醒了。”

这道声音对江无恤来说再熟悉不过了,就算是化成了灰,江无恤也知道,淡淡一笑,“原来是甄议员啊,您这是玩得哪出?”

甄显雄看向一副一无所知之相的江无恤,轻笑道:“呵呵,江少爷知道我玩得是哪一出。你这蠢货,把灯光对著江少爷眼睛,不想活了?江少爷眼睛瞎了,你死十次也不够!”

刺眼的强光被移开,江无恤才勉强睁开双眼,看清了这个地方,用铁皮垒砌巨大建筑,里面堆放著各种型号的货箱,这种地方江无恤在熟悉不过了,这里是码头旁的仓库,只是不知道这里是哪个码头。

冷笑看著甄显雄装腔作势,江无恤扯了扯靠著自己双手的手铐,“我还真不知道,我江无恤到底怎麽得罪甄议员了,犯得上让甄议员如此兴师动众。”

“江少爷说笑了,我不过是想讨两样东西而已,你不会这麽小气吧。”甄显雄顿了下来,微笑著看起来像是和蔼的邻居大叔。

略略扫视了一周,除了甄显雄还有20多个人,想要逃跑看来是不可能的了,江无恤陷入深深的懊恼之中,若是平时,这些杂碎绝对不靠近不了自己,可是偏偏他江无恤也有陷入情障的时候。江无恤凄苦一笑,鱼龙,你果然是我的劫。

“甄议员要找东西,应该去找那个人吧。”

“有没有人告诉过你,欺骗长辈可是不对的。”甄显雄皮笑不笑的,抓起江无恤的头发,扯著江无恤与自己对视,“别装了,是那个人告诉我,他已经把东西给你了,而且也是那个人告诉我,你藏在哪里的哦。800万美金,买到江少爷的藏身地,挺划算的,你说呢?。”

因为疼痛,江无恤漂亮的五官皱起,听到甄显雄的话,起初失神,只几秒锺便释然,彷佛意料之中,想必查理一到T市就和甄显雄联系上了,以查理那种狡诈自私的格,做出这种事情并不出乎意料。此时江无恤只恨自己竟然会以为查理念旧情,走投无路的相信查理,活该被查理耍弄於指掌之中。江无恤自嘲的笑了出来,800万美金,没想到自己还挺值钱的。

甄显雄松开了手,站起身睨视著江无恤,“怎麽,不说话了?被说对了?”

笑容淡去,江无恤扭过头面向生锈的铁皮板,“抱歉,你被骗了,不管甄议员信不信,东西都不在我这。”

“!你这贱货!别敬酒不吃吃罚酒!”恼羞成怒的甄显雄,一脚踹上江无恤的背部,如果是踹上口,这种力道足够造成肋骨骨折。

“啊!”惨叫声在空荡的仓库里回盪,江无恤紧咬下唇,冷汗滴滴留下,一动不敢动,腰部已经完全失去知觉。

“妈的,给我看住这贱东西。”暴露本的甄显雄不再伪装,“你以为这样,我就奈何不了你?我记得你有个小情人,鱼龙吧,上次替你挡枪的傻大个,他那麽在乎你,肯定会乖乖的把东西给我送过来的。”

一听到鱼龙的名字,江无恤顾不得钻心的疼痛,再次挣扎起来,反应异常的激烈,“甄显雄!你这条老狗!这事和鱼龙没关系,你要是敢动他,我饶不了你!”不能再将鱼龙扯进来,好不容易将鱼龙从自己身边逼走,忘不了鱼龙离开时黯然的神情,已经够了。

“看不出,你还是个多情的种,可惜,我就是要把他拉上!我要所有你在乎的人一个个的因为你从这个世界上消失!”仇恨的情绪在沸腾,如死神的最後无情宣判,他要让江无恤体会到,他失去儿子的痛苦,他要让江无恤比他痛苦百倍千倍,甄显雄说出最残忍的话,转身离开。

穆楚泽看了一眼绝望的江无恤,无奈的摇了摇头,他们这种人,本不配拥有爱情,只会连累爱人而已,“饭,水,都按时供著,要是他出了什麽事,等议员开会回来,你们谁都负不起这个责任。”交代完,跟著甄显雄离开。

被蒙著眼睛送回市里的鱼龙,下车发现已经到了自己的公寓楼下,黑色西装男人一句话没说上车而去。从江无恤那里出来,鱼龙的心就一直发慌,总觉得有什麽事情会发生,不安感越来越强,已经超过了本该有的伤痛之感。

鱼龙不禁自嘲,觉得自己真是多馀,江无恤既然选择了查理,查理就会保护江无恤,怎麽轮得到自己,甩甩头,强迫自己把江无恤赶出脑海,从今天开始,自己的世界不再有江无恤。

不想就这麽回家,鱼龙上停车场取了自己的机车。

他要去酒吧,找个女人,放纵一夜,纠正一切错误,从遇到江无恤开始就持续的错误,从此走回原本该走的路,与一个普通的女人交往,结婚,生子,一生而过,再没有那个叫江无恤的男人,梦该醒了。

越是想忘记江无恤,记忆便越清晰,那个叫江无恤的男人,一切与他有关的记忆,都已经融进了自己的血,成为了自己身体一个部分,想要抹去就要承受削骨剜的痛苦,鱼龙的心痛得快要窒息,像是离开了水的鱼,男儿泪终究还是落了下来,“怎麽可能忘掉你,怎麽可能把你从我的世界抹杀掉,我做不到,做不到啊!”鱼龙自暴自弃的一拳砸在机车的油箱上。

手机铃声突然响起,将鱼龙从绝望拉回现实,鱼龙做了几次深呼吸,调整好气息,才接起手机,一个陌生的号码,“喂?”

“是鱼龙吧,年轻人就是好,中了枪也能这麽快恢复。”

46-48

激爱管制46年下诱受

电话那边的男声让鱼龙警觉起来,没有几个人知道自己中枪的事,就连同事也只有赵九州知道,因为这件事情被李金龙压了下去,“你到底是谁?”

“呵呵,子真急,难道江无恤没有跟你提过我吗?”

‘我们和甄显雄合作,由他庇护华曜,可是随著华曜的坐大,甄显雄知道控制不住我们,便过河拆桥’不知道为什麽,江无恤的这句话清晰的出现在鱼龙的脑子里,鱼龙握紧手机,试探的开口询问,“你是……甄显雄?”

“聪明,看来江无恤真的很在乎你,把这麽重要的事情都告诉你了,想来,关於我的事情,应该都知道了吧。”

猜对了?可是鱼龙丝毫没有轻松之感,甄显雄给自己打电话,这意味著什麽?鱼龙已经没心情去想甄显雄怎麽知道的自己的手机号,“你把江无恤怎麽样了?”

“真是的,年轻人就是沉不住气,我能把他怎麽样?东西还没到手之前,他好好的。”

“什麽东西?”

“别装傻了!把帐本和录像带给我,不然江无恤还能不能像现在这样好好的,我就不敢保证了。”

“帐本和录像带?”反覆叨念著,鱼龙突然想起了江无恤的话,‘查理的手中有我们当时交易的帐本,还有一段录影带,只要拿到这两样东西,甄显雄他就会跌入深渊’可是那东西不是在查理手中吗?江无恤本没有拿到的啊。鱼龙有些迷惑了。

“对,就是那两样,看来你是知道的。现在是下午3点,给你6个小时,晚上9点之前,把东西给我找到,到时候,我自然会告诉你送到什麽地方。超过9点的话,虽然我不会杀了江无恤,但是,每超过一个小时,我会卸下他身体的一个部分,那麽漂亮的身子,你也不希望他残疾吧。还有,我劝你,最好不要耍什麽花招,如果你还想江无恤平安久一点。”

“我告诉你!江无恤要是缺一头发,我让你全家陪葬!”鱼龙激动的朝著手机咆哮。

只可惜电话那边已经挂断。

“该死的!到底该怎麽办!”鱼龙拼命让自己冷静下来,这到底是怎麽了?江无恤不是说要和查理在一起吗?江无恤被绑走,查理在什麽地方?查理?对查理是关键,鱼龙赶紧给秦猛打电话,秦猛他一定找到查理。

“鱼先生,请问有什麽事情吗?”

秦猛公式化的冰冷声音传来,鱼龙赶紧道:“我要找查理,查理现在住在什麽地方?”

鱼龙的话让秦猛愣住了,这小子玩什麽把戏?“请问你找查理先生做什麽?”

“江无恤被甄显雄绑架了!我必须要找查理!”鱼龙急躁的吼著。

“你现在在什麽地方?我马上开车去接你。”

“我在我的公寓楼下。”

挂断电话,鱼龙不停的拿出手机看时间,眼看时间一点点的流逝,他只能焦虑得在原地踱步,突然他像是想起什麽一样,拔腿往楼上跑。

鱼龙气喘吁吁的跑到顶楼,打开门,连鞋都没有脱,直接冲进卧室,拉开衣柜门翻出被压在最下面的黑色手枪,“找到了。”

这是李金龙那时候交给他的手枪,鱼龙一直把它藏在衣柜最下层,没想到第一次派上用场,就是在这种时候。鱼龙把手枪揣进怀里,被翻乱的衣柜也没空恢复,又一阵风的往楼下跑。

刚到楼下,就听到汽车的喇叭声,一辆银灰色保时捷跑车停在公寓楼下,车窗落下,秦猛探出头,喊道:“上车!”

“哦!”鱼龙拉开车门,钻进副驾驶座,系好安全带,一刻也不敢耽搁。

秦猛踩下油门,轮胎在地面上发出刺耳的摩擦声,跑车如离弦的箭冲了出去,“告诉我,少爷到底怎麽了。”

“被甄显雄绑架了,他要求我在6个小时之内把证据找出来给他,不然……不然……”鱼龙还是不敢想像,也说不出来。

秦猛眉头紧锁意识到事情的严重,一路狂踩油门,因为是下午,正是交通拥堵期,跑车在车流中穿行,连闯红灯,几次险些造成车祸,跑车的时速表指针飙升已经超过100迈。直觉告诉他事情和查理逃不开干系,知道江无恤藏身处的只有查理还有几个亲信,秦猛死死的握住方向盘,手心尽是汗水,查理不是答应他了吗?为什麽还要这麽作!

突然踩下刹车,轮胎再一次与地面摩擦出刺耳的声音,地面留下两道黑色的刹车印,毫无预兆的鱼龙被猛地身体前冲,又被安全带勒住,重重的弹回靠背上。

“到了。下车。”秦猛乾脆俐落的几句话,便已经解开安全带,打开车门走下车。

鱼龙也已最快速度解开安全带,甩上车门,快步跟了上去。

进入凯撒国际大酒店,秦猛带著鱼龙直奔顶楼3321房,门铃没响几下,门便被打开。

“原来是秦猛,怎麽鱼警员也来了?”穿著白色浴袍的查理表现得很惊讶。

“让开。”秦猛沉著脸,好似已经看透查理惯用的虚伪伪装,毫不客气的推开查理,直接走了进去。

查理无所谓的耸耸肩,等两人都进屋後,关上房门,一转身就看到漆黑的枪管对著自己的额头,查理没有半丝惊恐,笑看著怒目而睁的鱼龙,“警察先生,您这是。”

“少废话,把帐本和录像带交出来。”本来不笑时看起来就很凶狠的鱼龙,这一刻看起来更是凶恶,一口森白的牙齿呲起,如同野兽一般危险,手握手枪,直顶在查理的额头。

看到鱼龙掏出手枪的那一刻,秦猛怔了怔,他没想到鱼龙竟然会有这种东西,看来他们都小看了鱼龙。

“呵呵……”查理丝毫没有惧意,反而笑了起来,“警察先生,你是搞错了吧,你要的东西,我已经给江了,应该找他要!”

查理的话,鱼龙本没兴趣去听,也没空去理会,他只要帐本和录像带,鱼龙一步一步逼近查理,两人在身高上势均力敌,但鱼龙如小山一样的身躯,还是有很强的压迫感,拉下保险,似乎随时都能按下扳机,目露凶光,“江无恤已经选择你了,你为什麽还要出卖他!你对得起他吗?我知道东西在你手里,把东西交出来,不然我真的会开枪!别逼我!”

激爱管制47年下诱受

“你凭什麽认定东西在我这?”查理头靠在房门上,似乎顶在自己头上的不过是把玩具枪一样,依旧处之淡然,“况且,他爱的是你,我能猜到他对你说了什麽,不过是想把你逼走而已。”

“少废话!”

伴随一声巨响,查理耳侧的门板上出现了一个枪眼,冒著青烟,在场的三个人都愣住了。谁都没想到鱼龙会真的在这种地方开枪,包括鱼龙自己。当他听到查理的话时,心底波澜再起,江无恤真的是爱他的吗?他已经无法辨认江无恤话语的真假,他只知道,现在必须要拿到东西,不然再也见不到江无恤了,失控间一枪打在了门板上。

在生死线上走了一遭的查理,真的心悸了,侧目看著门板上的枪眼,距离自己只有2厘米之隔,只要鱼龙手稍微一颤,现在自己就不在这个世上了,惊恐在眼中一闪而过,没有任何人察觉,“好,东西我可以给你。但是你要答应我一个条件。”

鱼龙猛地的抬起头,眼睛里闪烁著光芒,连忙道:“说,什麽条件。”无论什麽条件他都可以答应,哪怕让他去死也可以,能换来江无恤平安,一切都值得。

“救了他之後,我要你永远不可以再接近江。”

“我答应你!”鱼龙想都没想便应下,他早已经答应江无恤离开了,不是吗?

“好!我就欣赏你这种乾脆俐落的。”查理走到电视柜旁,从抽屉里拿出这两样东西,交到鱼龙手里,彷佛一切都在意料之中,“这里是你要的帐本和录像带,楼下,我的人已经候著了,他们知道江被监禁在什麽地方。”

鱼龙二话没说,接过东西,转身便往外跑,虽然甄显雄说是六个小时为期限,但是谁也不能保证甄显雄是否会说到做到,在没救出江无恤之前,江无恤每一分每一秒都可能有意外发生。

“秦猛,你就不用跟他去了,我的人会把这件事摆平的。”查理坐在沙发上,喊住要跟著一起离开的秦猛。

秦猛停下脚步,看了查理一眼,最终还是没有停留,跟著跑了出去。

一出凯撒大酒店的大厅,鱼龙便被20多个男人围住,为首的一个男人道:“鱼先生请跟我们这边来。”

鱼龙知道,这些人肯定就是查理的人,没有拒绝,更重要的是,现在他没有拒绝的时间,转头对跟了过来的秦猛道:“把这两样东西交给重案组组长李金龙,我会给他打个电话,告诉他说的。”甄显雄,你千不该万不该,不该去伤害江无恤。

将东西交给秦猛之後,鱼龙跟著那几个人上了一辆黑色厢型休旅车。

三辆厢型休旅车一路急驶,来到了北江口码头,在一间铁门紧闭的码头仓库停了下来,车刚停稳,在门口把门的一个穿著花衬衫叼著烟的痞子凑了过来,没等痞子开口,开车的司机已经手臂伸出车窗按下扳机,花衬衫还没有反应过来怎麽回事,便立即倒地,心脏处鲜血一沽一沽的往外流,死不瞑目。

拉开车门,20多个大汉全部跳下车,鱼龙也跟著下来,看著地上那个一秒锺前还是活蹦乱跳的人,而现在已经去见了阎王的尸体,直接跨了过去。虽然几十分锺前,鱼龙也曾差点蹦了查理,但是当他真的看到有人在自己面前被枪杀,还是适应不了,可是他丝毫没罪恶感,心底反倒升起一丝快意,伤害到江无恤的人,死有馀辜。

可能是枪声的原因,惊动了仓库里面的人,铁皮门被拉开发出吱呀吱呀的声音,从里面冲出了二倍的人马,双方陷入混战当中,叫喊嘶吼声不绝於耳,身边不停的有人躺下,虽然双方人数悬殊,但是甄显雄那边的人,明显都是些市井喽罗,与查理手下身经百战的打手一比,实力悬殊,很快鱼龙一方便占了上风。一看形势不对,一群乌合之众开始四下逃窜,只可惜他们的命到今日,已经到头了,耳边不断传来一声声的枪响,一声声的惨叫。

鱼龙只是冷眼旁观,没有阻止也不想阻止,越过他们,跑进了偌大的仓库,鱼龙一眼就看到了最里面角落的江无恤,双手被铐在铁管上,满身的狼狈。

“江无恤!”鱼龙大喊一声,朝江无恤跑了过去。

江无恤只知道外面混乱一片,好像是陷入了火拼,所有人都跑了出去,但是不知道另一方是谁,是谁,对他来说都不重要。没有了看守,正是逃跑的好时候,可是腰让甄显雄那只老狗踹伤,完全使不上力气,一切都是徒劳,就在他自暴自弃的时候,却听到熟悉的声音,“怎麽可能?”江无恤小声呢喃,抬起头,没想到真的是那个人,眼中瞬间氤氲。

“对不起,对不起,我来晚了。”鱼龙心疼的抱住江无恤,一遍一遍的道歉。

“笨熊,有什麽好道歉的,这又不是你的错。是我自己大意了。”江无恤任鱼龙将自己抱在怀中,泪水最终还是决堤般的落下,他差点以为,这辈子再也见不到鱼龙了。

“我这就带你走,我现在用枪打断手铐,你小心点。”鱼龙站起身,确认江无恤的身子已经离得足够远,对准手铐链子就是一枪,啪的一声,手铐分开。

江无恤愣愣的看著自己的狗熊,他没想到狗熊竟然有枪,更没想到他居然用枪如此准,这真的是他都狗熊吗?熟练的用著手枪,衣服上沾著血迹,这样的鱼龙让他很陌生,本能的警觉起来,身子像後缩了缩,“你到底是谁?”

“我是鱼龙啊,快走,不然一会警察就来了。”鱼龙有些好笑江无恤的举动,伸手要拉起江无恤。

“你为什麽会有枪?”江无恤没有伸手,眼中依然是戒备。

“这把枪是重案组李组长给我的,他想让我监视你和查理,给我枪是以防万一,但是我发誓,我绝对没有半点对不起你,而且今天也是我第一次用枪。”鱼龙并不知道江无恤戒备的本意,只是自知理亏,不停的解释,到最後解释得磕磕绊绊,越解释越说不明白,著急得快要哭出来一样。

“怎麽了?”鱼龙紧张的连忙蹲下身子,一脸焦急的上上下下的巡视著江无恤全身。

“没什麽,腰受了点伤,刚刚著急起来,有些扯到了伤处。”江无恤怕鱼龙担心,咬著牙强装笑颜,扶著腰想要慢慢的站起来,“啊──喂──”完全没有徵兆,江无恤便觉得身子一轻,惊叫著被鱼龙打横抱在了怀中。

作家的话:

新功能,得好好尝试一下,每次都想和读者们说点什麽,但是由於写在正文里,会被当成字数,令读者们破费,所以也就从来没有写过。

哈哈,感谢大家的支持,无论是投票还是收藏还有留言赠送,小暮都有很认真的感谢和阅读。

现在除了在写《暗咒》,还在写《激爱》的番外,当然番外的主角,就是可怜的查理,大家可以猜一下,查理会被我配给谁呢?

可以到会客室里开帖大胆猜测一下。

激爱管制48年下诱受(内有H,慎入)

将江无恤抱在怀中,鱼龙心疼的道:“对不起,是我无能,让你受委屈了,我们得赶紧走,一会警察就会来了。”

话音未落,尖锐刺耳的警笛声由远而近的传来,没空再多说什麽,鱼龙绷紧神经抱著江无恤往仓库後门跑。

鱼龙突然跑起来,被抱在怀中的江无恤一瞬间失去平稳,反的伸开双臂揽住鱼龙的脖子。躺在鱼龙的怀中,江无恤仰视著那张绷著的坚毅的脸,有些失神,最终抵不过疲惫,眼前一黑,如一条小狐狸一般埋头前缩在狗熊的怀中。

抱著江无恤跑出仓库,鱼龙不禁觉得作为男人,江无恤真的很轻,更加的心疼。低头看到江无恤脸颊贴在自己的前,那副温顺依赖的样子,更加不舍。也许这是最後一次将江无恤抱在怀中了,想到这里,鱼龙无意识的收紧手臂,彷佛要将怀中的人与自己融为一体一般。

由於两人现在的情况,鱼龙不敢往大道跑,只得往被荒废的小路跑,刚跑上小路就见到一辆熟悉的汽车停在前面,鱼龙加快的脚步朝保时捷跑了过去。

“再快点!”秦猛从驾驶室里探出头,朝鱼龙大喊。

鱼龙以最快的速度抱著江无恤跑到车旁,打开车门,小心翼翼如稀世珍宝一般抱著江无恤进入车里後座。

一关好车门,秦猛就猛踩脚下油门,往T市的另一端南郊防空洞飞驰而去。

受不了双唇一直在被人骚扰,江无恤不耐烦的睁开双眸,就见到鱼龙的脸在自己面前无限放大,与自己双唇交叠。

“你很烦啊,我休息一会你也要打扰吗?”江无恤嗔怒的想要推开压在自己身上的鱼龙,表达出自己的不满。

“终於醒了。”见到江无恤醒来,鱼龙全然无视的江无恤的话语与动作,再一次吻上了那如罂粟花一般绯红的薄唇,眼底是化不开的浓情与淡淡的忧伤,江无恤逃鱼龙追,霸道执拗的一遍一遍的吻著,最终在江无恤的妥协下,两条不安分的舌头交缠在一起,久久不能分开。

“嗯嗯……呼……”江无恤努力用鼻子换气,避免自己因接吻过久而窒息,他搞不懂自己一觉醒来,狗熊怎麽变得这麽热情,可是当与鱼龙的双眸对视时,对上那神情,自己也跟著醉了,身子软做了一潭春水。

还好他还活著,还好他们都还活著,江无恤在心中反覆念著。早已不知道谁为谁沉沦。

唇舌交缠间两个人四只手脱掉了身上所有多馀的阻碍,两条赤裸灼热的年轻体坦诚相对,磨蹭间似乎皮肤上著了火一样,欲望膨涨得让人发痛。

江无恤腰上有伤,鱼龙始终按著江无恤不让他动,鱼龙虔诚的吻著江无恤圣洁的身子,从修长的颈间,到两点蓓蕾的前,再到平坦紧实的小腹,无一不留下属於鱼龙的淡红色印记。

“嗯……呜呜……呜……嗯哈……”只是被吻著,快感似乎就已经要将江无恤淹没,细长的手指紧抓著两侧的枕头,受不住快感的折磨,伴随著从唇间溢出的靡呻吟,还有低低的啜泣,低声的啜泣更加让人疯狂。

最终鱼龙的吻移到江无恤的胯间,修长白皙的双腿被鱼龙的大手分开,形状姣好的男高高翘起前端冒出欲望的,漂亮的後因滚滚而来的快感不自觉的翕动,无一不刺激著鱼龙的视觉。

鱼龙恶质的用手指时而挑逗著江无恤挺立的男,时而划过颤抖的後,声音低哑的道:“无恤的这里好色情。”

“呜……别……别再说……了啊……”一波又一波的快感,让江无恤的身体不由得紧绷,脚趾也跟著蜷起,从来没有过的羞耻感,让江无恤忍不住开口制止鱼龙的恶趣味。

大掌套弄著江无恤高高翘起的男,鱼龙伸出舌头开始去舔弄抖得不成样子的後,有力的舌尖顶开紧闭的花,侵略的向里面探去,虽然是第一次这麽做,但鱼龙倒像是无师自通一般熟练,啧啧色情的水声,在房间中越来越大。

“啊……啊哈……别……折磨……嗯……进……进来……啊……”虽然久经风月,但这麽被服侍,江无恤还是第一次,最终受不了欲望的折磨,哭求著鱼龙更猛烈的侵入自己。

“会有些痛。”天赋异禀的巨物也早已勃发,江无恤如此邀请,鱼龙自然不会再退让,扶著自己的硬物,慢慢挺入紧致的後,江无恤的肠壁过於紧闭,绞得鱼龙也痛得皱眉,“放松,放松点。”

“嗯……嗯嗯……哈啊……”已经不是第一次,江无恤努力的调整著呼吸,放松括约肌,感受著炙热的块一点点的被包容。

“呜……”鱼龙藉机熊腰猛地一挺,巨物完全没入高温柔软的後,如履天堂,理智尽失,将江无恤的双腿环在自己的腰上,开始了第一轮的攻城掠地,每一次完全退出,再狠狠的入。

“啊啊……嗯哈……快……啊……还要……”此时的江无恤像是不住餍足的兽,被欲望完全控制,娇喘呻吟哭喊,求著硬物更猛烈的贯穿自己,每一次巨物退出,都会咬得紧紧的,不想放走,每一次巨物进入时,又会张开口希望进到更深处,“狠狠……啊……干……嗯哈……干死……啊嗯嗯……我吧……啊……”

“如你所愿。”江无恤如此的哭求,自然有求必应,熊腰如同打桩机一般,猛烈的抽,房间中回盪著体的碰撞声,江无恤绞紧的肠壁,让鱼龙不禁皱起眉,“嗯……好紧……”

“哈……要……啊……要了……啊哈……”承受著鱼龙狂暴的入,江无恤覆上自己的男上,用力的套弄起来,终於在鱼龙的巨物顶在体内的某个突点上的那一刻,欲望达到了顶峰,意乱情迷之中喊出了心中最深处的声音,“啊啊……鱼龙……我爱你……啊……”在尖叫声中,浊白的体喷而出,过於刺激的爱让本来体力不支的江无恤,再次昏迷过去。

江无恤的激情告白,让鱼龙的心肝跟著一颤,高氵朝过後的江无恤,後无意识跟著剧烈的收缩起来,几次迅猛的进攻後,鱼龙一声低吼,将珍贵的种子全部播撒在江无恤高温的後中,“啊……”

气喘吁吁的鱼龙抽出自己的巨物,细细看著江无恤高氵朝过後白皙的皮肤翻起淡淡的粉红,让人欲罢不能,真的不想离开,可是又不得不离开,窒息的痛挥之不去。

鱼龙俯首再次吻上江无恤的薄唇,回应了江无恤高氵朝时喊出的话,“我也爱你。”原来我们是两情相悦,原来赶我走是为了保护我,我也要走了,也是为了保护你,原谅我,我希望你在他身边永远也不快乐,永远记得和我在一起的短暂时光,却是你终生的快乐。

狠下心站起身,鱼龙没有时间去冲一冲身子,赶紧穿上衣服,生怕下一秒就会後悔,可是他真的给不了江无恤所要的,退出是最好的选择,走到门口,一想到江无恤马上就要和查理去美国,去哥伦比亚,从此永远的在自己的世界消失,鱼龙还是忍不住退回了床边,再次看向睡梦中的江无恤,希望把他的永远印在脑海中,“原谅我。”

“混蛋!吃乾抹净就不认帐啊?”原本只是疲惫想要小憩一会,没想到鱼龙就要逃开他,江无恤伸手拽住鱼龙的手,凤眸凶狠的盯著鱼龙。

刚下定决心要离开,没想到江无恤竟然就在这个时侯醒来,手腕被江无恤拽住,鱼龙停了下来,一时间不知道该解释什麽。

“你还真是呆得可以,让你离开,你就真的离开,舍得吗?”查理戏谑的声音突然出现在门边,打破了沉默的气氛。

鱼龙第一时间把江无恤的被子扯上去盖好,之後诧异的看向查理,不明白查理话的意思。

江无恤怒瞪著查理,所谓仇人见面分外眼红,他没想到查理还有脸出现在这里,“你干了什麽好事?”

“好了好了,江,你现在这样子,活像只炸毛的猫,这麽可爱。”查理嬉皮笑脸的调笑著。

“查理先生,请你闭嘴,接下来的事情由我来讲就可以了。”秦猛面无表情出现,将门口的查理踢到一边去,走进了房中,娓娓道来了事情的真相。

原来,从一开始在鱼龙中枪之後查理主动和甄显雄联系,到最後威胁鱼龙离开,再到部署手下营救江无恤,都是为了考验两个人而设下的一个局,现在考验结束,两个人也都明白了自己的心意,自然更应该名正言顺的在一起。当然秦猛不会告诉他们,查理之所以会放弃执著了十几年的江无恤,是因为他。

待秦猛全部解释清楚後,鱼龙和江无恤彷若大梦初醒一般,相互对视会心一笑。

“好了,好了,成全了你们,就意味著我失恋了,你们两个在失恋的人面前,最好收敛点。”说罢,查理收起嬉皮笑脸,一本正经的将一张银行卡递给了江无恤,“这是从甄显雄那诈来的钱,本来就应该属於你的,密码是你的生日。现在甄显雄也被绳之以法,你也该放开了吧。不和你们说了,我三个小时後的飞机,要飞回哥伦比亚,有空再联系吧。”

说罢,查理潇洒的转过身,帅气的扬了扬手,大步离开。

“我去送查理先生。”秦猛朝江无恤与鱼龙深鞠躬之後,转身追了出去。

江无恤拿著手中的银行卡,心中五味杂陈,查理终於解脱了,希望查理可以找到真正属於他的幸福,但是一想到他的擅自行为让狗熊涉险,而且竟然教唆狗熊离开自己,江无恤还是很气恼,随手将银行卡丢到了枕边,嘴角一撇,“切,谁让他多管閒事。”

真相大白,反应慢人半拍的鱼龙终於反应过来,如果一切只是一个局,那麽他不就可以不用离开了,一想到这里,鱼龙乐得像朵花一样灿烂,一屁股坐到了江无恤身旁,刚想开口说话,却被江无恤打断。

“你坐下干什麽?你也该走了吧,不是只要把我救出来,你离开我,再也不见我了吗?”江无恤著脸,怒挑凤眸。

“我……我错了……我再也不说离开了……别不要我……”解释不清楚的鱼龙乾脆开始耍起无赖,直接将江无恤抱进怀中,说什麽也不撒手,“你说你爱我了,我不走。”

“你立了功,你找到了查理的帐本与录像带,让甄显雄落了马,你肯定会被调到重案组的,赖著我影响了你的前途,放手!”

“不放不放!我辞职!我就跟著你了!什麽重案组我不稀罕!我就喜欢你!”

江无恤才发现,原来他的狗熊撒泼耍赖很有一套嘛,被鱼龙抱得快要上喘不上气,心中却一阵暗爽,伸手揉了揉鱼龙扎手的短发,表情柔了下来,“好了,鉴於你选择辞职,为了避免你再被人骗走,我要把你藏起来,找个没人地方躲起来,800万美金藏个狗熊总是够的了,你愿不愿意跟我离开这里?”

鱼龙受宠若惊的看向江无恤,忙不迭的点头,生怕过了这个村没了这个店,什麽都不重要,只要能和江无恤在一起就够了,“什麽地方都可以,只要能跟你在一起!”

眼眶莫名湿润,这辈子能有一个相爱的人,一切足矣,江无恤让鱼龙把扶自己坐起来,面对面的直视。他的狗熊一点也不帅,还有一点呆,虎背熊腰面相凶狠,却意外的笨拙,没有什麽财富,可是有满满的爱,愿意为他以身犯险,这样就够了,狗熊是他独一无二的存在。

“说你爱我。”

“我爱你。”

“发誓。”

“我鱼龙发誓,永远爱江无恤!如有背叛天打雷劈!”

“亲我……呜……”

作家的话:

H文,想说爱你不容易啊,写起来脑袋特疼

番番外

番外──查理的故事1

单行道是这座城市最著名的西餐厅,奢华考究的室内装修,世界顶级的大师名厨,专业培训的高素质服务生,所有所有,都使得单行道成为名流人士的专属,一次消费是一个普通公司职员几个月的薪水,甚至更多。

优雅悦耳的钢琴声徜徉在餐厅的每一个角落,在餐厅钢琴台上,一身白色礼服的女钢琴表演者,忘我的沉浸其中。

查理看著江无恤头也不回转身就离开的背影,心里有说不出的酸楚,他恨不得现在就让人杀了鱼龙那只蠢笨的黑熊,这只是他一句话的事情,可是他不能这麽做,除非他想被江无恤恨上一辈子。

拎起放置在桌面的金属红酒架上的红酒瓶,往自己面前的酒杯里倒了满满一大杯,像喝白开水一样一口灌下去,可惜了上好的红酒,连喘息的时间都没给,查理又拿起酒瓶,准备再一次给自己满上,却被人从侧面出现,握住了手腕,倒酒的动作被迫停滞在半空。

紧接著,一道低沉稳重的男声,从身後传来,“别喝了。”

心情本来就不爽,又遇上狗拿耗子的人,查理打定了主意,不管这里是哪,今天撞枪口的人,他要让他这辈子也不敢多管閒事。

查理拧眉,周身散发著翻腾的怒气,语速缓慢似乎毒兽进攻前最後的警告,“把你的爪子拿开。”如此说著,转过头看清来人,随即愣住了。

秦猛一接到江无恤的电话,便马上从别墅驱车赶至单行道,完全无视门口的迎宾小姐殷勤热忱的服务,仗著自己的身高在餐厅内扫视了一圈,就直奔角落的查理而来。

对於查理杀气腾腾的气场,秦猛毫不畏惧,一反往日不苟言笑,对查理轻笑道:“我猜查理先生,现在一定是想一拳打在我的脸上,把我打倒在地,之後再一口气把我揍得连亲妈都不认识,藉此以发泄怒气。”

“秦,你真会说笑。”被戳破心中意图,为了掩饰尴尬,查理讪讪的笑了笑。

秦猛放开了擒住查理手腕的手,一派轻松的道:“最近在看笑话一百则。”

查理盯著秦猛看了半天,总觉得今天的秦猛和他所熟悉的秦猛有些不一样,难道是他现在酒力差到只一杯红酒就醉了的地步?紧锁的眉头舒展,眨了眨眼睛,查理指著对面的位置,“坐,你怎麽到这来了?”

“你猜呢?”秦猛没有拒绝,走到对面,倾身落座,优雅的动作加上一身黑色手工制作的西服,还真有那麽点贵族气息。

“你知道我最讨厌猜谜,你是来看我笑话的。”查理自嘲一笑,将面前的红酒杯重新满上,完成刚刚被打断的动作。

见查理自暴自弃的样子,秦猛无奈的摇了摇头,“真是暴殄天物,这麽贵的东西可不是这麽喝的。我再閒,也不会特意跑来看你的笑话。”

又是一杯满满的红酒,查理眼中泛著忧郁,“那你说说……”

“是少爷让我来盯著你的,怕你酒後闹事。你身份特殊,进监狱就不好办了。”

“江?他还是这样,以将别人玩弄於股掌之中为乐。”查理的声音有些焦躁。

“你不能这样说。少爷还是很在乎你的,把你当成他的亲哥哥一样。”秦猛开始头疼,查理开始醉了,而他最不擅长和醉鬼交流。

“谁想做他的兄长,兄长有林一个人就够了。”查理的声音中透露出浓浓的委屈,像个被抛弃的孩子。

秦猛急躁的揉了揉短发,也不知道该说什麽,最终选择旁观,看查理能搞出什麽花样来。

越想心里越憋屈,查理一言不发的,一杯一杯的往肚里灌酒,满满一瓶的红酒眼看著就要见底。直到眼前的景物开始晃动扭曲,耳边优雅的音乐越来越渺远。

与江无恤的往昔却渐渐的清晰明了起来。

他的母亲曾是有名的娼妇,虽然长得漂亮,但是男人运似乎特别差,总是被男人骗,自贱身价,从出入豪车洋房的高级娼妇变成了蜷缩在黑暗肮脏的小巷里的低级妓女,最後病、爱滋病都缠上了这个可怜的女人,她渴求了一辈子双宿双栖的幸福,结果还是独自死在了某个角落里。

查理对母亲并没有什麽太多的印象,连最後一眼都没有见到,因为他不知道她死在了什麽地方,只知道当他快要饿死的时候,一名修女出现,告诉他,他母亲已经死了,将他带进了孤儿院。

瘦小孱弱的查理刚刚进入孤儿院时,完全就是个沙包,任人欺负,他也不反抗,年纪小小的查理就带著浓浓的绝望气息,他不知道他活著能做什麽,不如死了算了。

直到江无恤出现,一个漂亮的东方男孩,男孩像月亮一样,被众星拥簇著,高傲冷漠,查理注意过这个男孩,孤儿院的很多孩子,都会对男孩大献殷勤,但是男孩从来都是不屑一顾,身边永远只跟著另一个同样冷漠的男孩。查理甚至觉得有些可惜,这麽漂亮的男孩竟然是个哑巴。

当他又一次被人抢走了晚饭,并且被打趴在地上的时候,突然他听到了抢走他食物的人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查理诧异的扭过头,他看到了像国王一样的男孩,正高傲的踩著那人手,被抢走的面包滚到了一边。男孩看了一眼他身边的大男孩,便松开了脚,捡起地上的面包。

查理平生第一次信了神,当他看到男孩将面包递给自己的时候,他彷佛看到了天神降世。尽管降世的天神以暴力为背景,伴随著凄惨的哀嚎。

男孩似乎因为查理没有什麽反应,蹙额,又一次扬了扬手上的面包。

“无恤让你吃,你就吃。”

查理强忍著身上的疼痛,艰难爬起来,就听到一道声音,再看,正是总跟在男孩身边的人,他已经将抢了自己东西的人揍得不成人形,现在正双臂交叉托在脑後,咧嘴笑著,露出他森白的牙齿。

“谢谢……”查理颤抖的接过了已经沾了土的面包,接过面包的一瞬间,他看到了这辈子最美丽的笑容,那笑容将永世镌刻在脑海中。

“他叫江无恤,别被他外表蒙骗了,这小个子真要打起来,比我都凶。我叫林旭,是他大哥,怎麽称呼你?”说话的是高个子的东方男孩,爽朗的态度和刚刚揍人如修罗现世的样子,形成极大的反差。

原来国王一样的男孩叫江无恤,查理战战兢兢的朝两人伸出一只手,“我叫查理。”

江无恤笑著点点头,很随意的便就地坐了下来。

林旭则伸出手,握住查理,之後也跟著坐了下来,“我们注意你很久了,为什麽不反抗,不挥起拳头,这里可没有救世主,自己不能保护自己,只有死路一条。”说著,林旭还不忘义愤填膺的挥了挥拳头。

作家的话:

谁是攻谁是受?

番外──查理的故事2

在神的面前,查理不敢说出自己胆怯与逃避,不敢说自己想就这麽死了,目光落在女神一般的江无恤身上,原本无光的眼眸中闪起了火焰,“我想要反抗,求你们收我做小弟。”

谁也没想到,江无恤会噗嗤的笑了出来,“哈哈哈……查理,你太有意思了,林旭哥,他说他要做我的小弟,哈哈哈……”

这一次轮到,查理傻了,女神竟然说话了,而且声音如铜铃一般悦耳清脆,“你不是哑巴吗?”

“喂,你这白佬太没礼貌了!”江无恤还没有什麽表示,林旭率先炸毛了,瞪著眼珠子,『啪』的一掌拍在了查理的後脑勺上。

“好了好了,林旭哥,你别把人打傻了。”江无恤忍俊不禁的拉住了林旭,转向查理,笑道:“我可不收小弟,只收兄弟,你多大?”

“十二岁。”查理揉著被打痛的脑袋,也不敢多说什麽,只得老实的回答。

“十二岁,比我大一岁,以後你就是我二哥了,林旭就是你大哥,叫大哥。”江无恤霸道的指著查理。

查理盯著江无恤,他想,他这辈子也挪不开视线了,这个人就是他的王,一生沦陷。

“大哥。”

“嗯,二弟。”

“二哥!”

“小江。”

“叫我三弟,不要喊小江。”

“不要。”

“啊!大哥,揍他,二哥欺负我。”

“……”

後来查理真的一次也没叫过江无恤三弟,因为他不想做他的兄弟。

後来查理认祖归宗的时候,曾问过江无恤,当初为什麽要帮他,江无恤笑著告诉他,是凭直觉,直觉告诉江无恤,他是个潜力股,而且现在看来,江无恤显然赌对了。

再後来,突然有一天林旭和江无恤在哥伦比亚人间蒸发了,查理像疯了一样,认定了江无恤是被人绑走了,亲自带著人,挑了那里大大小小的地盘,杀红了眼,也是从那时候开始,查理的开始名声大噪起来,道上的人无一不忌惮三分。

之後,某一天,查理收到了林旭的信,他的生意开始伸向亚洲,S省T市华曜集团名震亚太。

知道江无恤还活著,而且过的很好,查理便安心了。

十八岁,他只是个在街头巷口挑事卖毒的小鬼,他给不起江无恤任何东西,他选择沉默。

二十岁,他在家族里还没站稳脚步,不过是父亲领回来的备用胎,他只能任江无恤逃开。

二十五岁,他在家族中稳稳站住了脚跟,可是他肩头亦有家族的使命,他需要江无恤在亚洲帮自己巩固在亚洲的影响,他选择了退让。

他三十三岁,他以为他的机会来了,他拥有了所有,甚至将江无恤的罩门握在手中,可是江无恤的心却始终不在他身上,他可以毫无顾忌毫不在乎,但他却怎麽也无法伤害江无恤。

查理朦朦胧胧间,只觉得两颊冰凉,一直沉默的坐在对面的秦猛,错愕的看著查理,没想到查理竟然会哭了。

秦猛叹了一口气,劈手夺过查理手中已经空了的红酒瓶,这麽一大瓶酒下去,不醉是怪物,更何况有心事的人,将酒瓶放到一边道:“查理,你喝醉了。我送你回家。”

抬起因为酒而染了淡红的眼皮,似乎没有理解对方的话,查理舌头打结,莫名其妙的问道:“回家?回哪个家?”

“你在这还有几个家?当然是回少爷的别墅。”秦猛白了一眼查理,懒得和醉鬼再多解释什麽,走到查理身边,抬起他的胳膊准备架起来就走。

混沌的大脑无法处理任何信息,但是却能清楚的捕捉到有关江无恤的词语,查理耍泼一样的挣扎起来,“我不要!不要回去!放开我。”

两人都是180公分的身高,但是身材上,东方人的秦猛显然还是略逊查理一筹,面对喝得醉醺醺的查理,秦猛一时还真搞定不了。

餐厅的服务人员注意到了两人,也许是怕两个人真的打起来,惊扰到其它的客人,总之服务生很快走到两人前面,客客气气的询问秦猛,“先生,请问需不需要帮忙。”

“不好意思,但是我们并不需要帮忙,我自己会处理的,如果给贵餐厅造成什麽困扰,我会进行赔偿。”秦猛虽然嘴上说著客气的话,但是却面容冷峻,语气不善,眼神中闪著寒光,似乎再说,‘不识相的,再不滚,要了你的命。’

做了这麽多年服务行业,早已练就了一身察言观色审时度势的本领,服务生马上意识到自己的安危已经收到了严重的威胁,二话不说便快速撤离。

“哼。”秦猛冷哼,心道这个人还算识趣。可是他马上又开始头痛上,因为查理还在折腾,秦猛只好像哄小孩一样,安抚这个比自己大了6岁的男人,“好好好,不回去,那你说去哪里?总不能睡在大街上吧。”

在秦猛的安抚下,查理亢奋的情绪渐渐的平稳下来,只是口中反覆的叨念著,“只要不回去,不回去。”

“嗯,不回去,我们去酒店吧,走,去酒店总可以了吧。”不回别墅,也只有这一个选择,反正秦猛是想不出第二条路了。

“好。”只要不回去,怎麽都好,查理随口应了下来。

秦猛长舒了一口气,总算是搞定了,查理要是再这麽折腾几次,他也命不久矣了。见查理好不容易安定下来,秦猛不敢再耽误,生怕下一秒这个醉鬼又做出什麽出格的事情。他赶紧将查理架了起来,由於两个人都的身高都超过了普通人,查理又是一个金发的白人,所以可以说,两个人是在整个餐厅所有人的目送下离开。

费了好一番力气,秦猛才把醉得像一瘫烂泥一样的查理搬回车里,将查理安置在副驾驶座里,绑好安全带後,查理才重新回到驾驶座的位置。将自己安全带同样系好,偏著头看了一眼睡死过去满脸泪痕的查理,无奈的摇摇头,踩下油门,汽车飞驰而出。

番外──查理的故事3

凯撒国际大酒店3321房,顶楼海景总统套房,能够俯览这座繁华的都市,只可惜,现在秦猛并没有功夫去欣赏这难得的美景。

将查理丢到了柔软的KING SIZE大床上,秦猛整个人如释重负。看著仰面朝天躺在床上的人,秦猛非常不爽,他这辈子的面子都被查理在这一天里丢尽了。在餐厅时候也就算了,就在刚刚,在酒店的大堂开房间时,还被漂亮的服务小姐用异样的眼光对待,当拖著醉得像尸体一样的查理往电梯走时,他还清楚的听到了服务小姐的窃窃私语。

“妈的,真该就把你这扫把星扔到大街上去。”秦猛拧眉叫骂,转身往外走。

可是没走几步,就被身後传来的不适呻吟声搞得又退了回来,回到床边,果然见查理躺在床上,似乎想要吐,想起身却没有力气,要死不活的反覆折腾了几次,眉毛越皱越紧,额头上布满细密的汗珠,表情极度痛苦,“嗯……呜呜……”

“罢了,我真是欠了你的,干!”最後,他还是不忍心将查理一个人丢下,脱下西服外套丢在一旁床上,将衬衫袖子撸了上去,露出手臂。

环视了房间一圈,注意到了窗帘下的垃圾桶,秦猛赶紧跑过去拎起垃圾桶,又一刻不敢耽误的快步回到床边,将查理的身子拉了起来,让查理对著垃圾桶,催促道:“想吐赶紧吐。”

“呕……呕……”无论是意识还是体都处在水深火热之中的查理,一听到秦猛的话,如同听到了赦令一样,捧著垃圾桶狂吐起来,胃里面在剧烈的翻腾,翻江倒海,像火烧得一样。

一时间房间弥漫起,刺鼻的酒味,和污秽物的恶臭,秦猛的眉心皱的更深了,一边拍著查理的後背,一边抱怨起来,“活该,你就这麽把胃都吐出来,吐死算了,不会喝酒还逞能,酒品这麽差,真会给人找麻烦。”

胃里的东西似乎都已经吐掉了,难受得要死的感觉也得到了缓解,但查理依旧眼皮沉得抬不起来,只是凭著本能,将面前的垃圾桶推开,满嘴的苦涩,一开口嗓子像是冒著烟,沙哑的很,“水……要水……”

“你等著。”秦猛手一松身子侧开,查理便一摔整个人埋进了床垫里,秦猛多一秒都不想面对半桶的呕吐物,嫌恶的丢弃在窗外的阳台上。顺路到厨房的对开门冰柜里取了一瓶矿泉水,坐回床边,拧开宝特瓶盖,驾轻就熟的将查理从床上拖起来,“起来,别装死,喝水。”

查理一听到水,彷佛沙漠中遇到了甘泉,立刻将瓶子抢过来,咕嘟咕嘟的喝了下去,冰凉的矿泉水划过燥热的喉咙,进入胃中,灼烧的胃部如遇甘露,不适感解除了大半,让查理舒服的长出了一口气。眼睛终於睁开了,查理便发现自己正靠在秦猛的怀中,情况相当的诡异,以至於查理想都没想,一把就将秦猛推开,开口一股浓浓的南部口音,“what are you doing?”

“你问我做什麽呢?你应该问你自己,不知道是谁醉得不省人事,又吐的差点丢了小命。”

“……头好痛。”

“……”

也不知道他有没有听到自己说话,秦猛被查理搞得快崩溃,气得七窍生烟,拿起手中的宝特瓶往口中灌,刚送到嘴边一股污秽的味道立刻让秦猛清醒过来,一口将口腔中的矿泉水吐了出来,用手背使劲擦了擦嘴,将还有半瓶水的宝特瓶狠狠的丢到一边。

等秦猛在回过头时,罪魁祸首已经躺在床上,睡得人事不省了,可是洁癖发作的他怎麽也不能忍受一身酒臭和呕吐物臭味的查理就这麽躺在床上,一不做二不休,秦猛开始拉扯查理,“起来,起来,去冲个澡再睡,脏死了。”

现在这样子的秦猛,任谁看到都会大跌眼镜,平时不苟言笑,江无恤一令才一动的秦猛,不近人情如无感情的机器一样的秦猛,竟然也会有这麽多管閒事毛的时刻。

“困……别动我……”查理发出耍赖一样的声音,天晓得他现在有多不舒服,虽然刚刚有吐过,但是现在脑袋里面像是装了一个大功率的马达一样,嗡嗡作响头痛欲裂,连一手指头都不想动,可偏偏身边总有个人不会挑时候在那里捣乱,查理恨不得一枪崩了这个人。

“懒鬼!脏鬼!你别跟我装死,你今天不洗澡就不要想睡觉。”叫骂无果,秦猛也不再跟一个死人多费口舌,直接撑起查理的胳膊,将人扛了起来。肩上扛著一个比自己还要重上五六公斤的块,一般人绝对做不到,不过秦猛可是有过特种兵训练的人,虽然中间被开除了,但是实力还是摆在那里,看不出有任何负担,大踏步的往浴室走。

突然被人扛起来,腾空而起大头朝下,查理安稳下来的胃又开始翻腾起来,可是胃里的东西早已吐得一乾二净,但是折磨人的乾呕还是避免不了,这下查理可不干了,开始在秦猛的肩上扭动挣扎捶打,活像蹦上陆地缺氧的鱼,“呕、呕呕──放我下来,我要吐,混蛋放开我,好难受……呕……”

秦猛秉承著风雨不动安如山之势,以静制动,任肩膀上的老男人使劲折腾,依旧不管不顾。推开浴室门,直奔足足可以容纳五个壮硕成年男子的方形浴缸,浴缸中已经盛满了水,估计应该是服务人员在外面作注水的。浴缸是仿古木制,暗黄色古色古香却有那麽几分味道,但是现在不是品头论足的时候,秦猛的忍受能力已经达到了史无前例的极限,直接将在自己肩膀上闹腾的人扔进了浴缸里。瞬间浴室里响起了哗的潮涌一般的澎湃声响,水花将秦猛溅透了大半,浴缸里的水也溢出了一多半,顿时浴室的地砖上形成了道道溪流朝下水道口汇聚,来不及汇聚的便就地汪起了水洼。

番外──查理的故事4(H预热)

查理被毫无防备的丢进浴缸里,身子扎扎实实的和浴缸底部来了个亲密接触不说,更灌了一鼻子一嘴的水,查理在水中胡乱的抓握著,怎奈浴缸太大,怎麽抓也抓不到边缘,乾扑腾也只能在水中沉沉浮浮,大口大口的喝水,水面上咕嘟咕嘟的冒泡,“救、救命……救我……”

秦猛一边揉按著被查理抓出血印子的脖子,五条猩红刺目的血印,一面探身将花洒勾过来放到自己身边,冷眼看著他在水中挣扎,其实若说一个清醒的人在这个浴缸里是绝对淹不死的,但是神志不清的醉鬼就另当别论了,惩罚也惩罚的差不多了,再这样下去,查理真的会被淹死,秦猛弯下身握住查理在空气中乱挥的手臂,一用劲将人从水中拉了起来。

就在查理以为自己会就这麽死掉的时候,突然觉得身子一轻,便被人拉了起来,求生的本能让他尽最大可能呼吸,拼命的咳嗽,“咳咳咳……咳……”

就在秦猛以为,查理会毫无悬念的把肺咳出来的时候,就见他吐出了几大口的水,秦猛居高临下看著满脸糊著泪水全身湿透,前所未有的狼狈模样的查理,拿起喷头,露出狡猾的笑容,“既然查理先生您清醒了,那小的也就该伺候您清洁了。”

“shit!该死的查理先生!该死的您!该死的敬语!你分明是想要了我的命!秦猛!”查理抬起手掌,狠狠抹了一把脸上的水,双目如炬瞪著罪魁祸首彷佛要将秦猛烧成灰。天杀的,这个人真的是秦猛吗?他绝对不会承认这个是秦猛,那个一向冷酷严肃的人,怎麽可能会像个流氓无赖一样。刚想要开口质问,可话未说出口,就被从天而降的冰冷水柱浇得全身一激灵,冷水碰到身体,一热一冷间汗毛孔瞬间紧闭。

“嗯,这下真的清醒了。”秦猛将花洒在了瓷砖墙面的架子上,笑容不减更显奸诈居心不良,像是强抢良家妇女的土匪恶棍,一步一靠近狼狈的困兽,“既然要洗澡,就一定要里里外外彻彻底底。”说著,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按住查理,不容抵抗,往下扒衣服。

秦猛这架势,真的让他傻眼了,查理自然不示弱,本能的也伸手揪扯起无礼之人,“你干什麽!疯了吧!”

衣服的质量再好,也禁不起两个大男人的撕扯,很快,一声撕裂的『刺啦』的刺耳声音,顿时让两个野兽一样的男人同时愣住了。只见查理的衬衫被秦猛从肩膀处撕开,大半部腹部露在了外面。

秦猛手握著撕扯下来的布料,眼珠子盯著查理暴露在外面的体,结实的肌纹理,森白却健康的皮肤带著新新旧旧的伤疤,暗红色的头可能是由於冷水的缘故尖尖的立起,水珠不时的从前划过,划过诱人的六块腹肌,最终消失在神秘的胯间,给人留下无限遐想。这一切对秦猛来说,有著强大的视觉冲击力,与令人无法自持的诱惑,感与野混合的尤物,让他不由得咽了咽口水,连著呼吸开始变得重起来。

可能是感受到秦猛扎人的视线,查理低头看了看自己的处境,没来由的羞红脸,竟然像大姑娘一样不好意思了,尽管他和秦猛都是男人,抬脚跨出浴缸,准备逃开这种尴尬的情景,与秦猛擦肩而过背对著对方,小声道:“你先洗,我一会再洗。”

没走几步,就被身後突入起来的力道抓住了手臂,猛然间一个使劲便被拽著整个人没站住,踉跄著跌进了某人的怀中,这下查理可恼羞成怒了,一掌推开秦猛,“你到底要做──呜……” 可话还没说完,就又被人按住了後脑,接著影袭来,还没反应过来双唇便一热,查理瞪大了眼睛,不可思议的看著在自己眼前无限放大熟悉的脸,脑袋嗡的一声,谁来告诉他,这到底是怎麽回事?为什麽冰山会亲他?

秦猛也不知道自己会为什麽,究竟是哪筋没搭好,总之就是大脑和身体全部失控,眼看著查理要消失在浴室中,便不受控制的将人抓住,见查理反抗,更是脑袋一热直接吻了下去。

拼了老命才挣脱了秦猛的控制,查理二话不说红了眼睛,照著秦猛的脸颊就是狠狠一拳,这一拳力道不轻足足用了十分力,秦猛直接被打的退後了好几步,嘴角当即流出了鲜血。可查理一点也不觉得有什麽愧疚,扬著脖子,怒瞪著伤者,“谁给你的狗胆子!活腻歪了是吧!我成全你。”说著便挥起拳头往前冲。

眼看著查理要向他冲过来,秦猛一见这架势就知道查理肯定是来真的了,他要是不躲指定得被查理打掉几颗牙,天晓得,现在他左半边脸还疼著呢,心想著查理真是狠,往死里来。秦猛丝毫不敢怠慢,就在拳头冲自己挥过来的瞬间,秦猛上半身向後一闪,他清楚的感受到一阵风擦过脸颊,料想查理绝对不会罢手,秦猛抓住时机,一把截住了查理又一次挥过来的拳头,震得虎口发疼也不敢分神。

暂时制服了野兽,现在终於轮到秦猛出击了,硬是将查理的手臂按了下来,他则乾脆将人结结实实的抱进了怀中,任人如野兽般的咆哮挣扎也不松开,薄唇轻启,飘出了鹅毛一般轻柔的声音,“我喜欢你……”

简简单单的四个字却比任何武力的威力都大,暴走的野兽顿时蔫了,呆愣愣的看著秦猛,似乎有限的大脑无法运转理解这四个字,秦猛一下子就乐了,没想到也野兽这麽纯情,一句我喜欢你就傻了,赶紧乘胜追击再次吻上了那双微微张开的冰凉的唇,与刚刚的那种轻描淡写全然不同,是一种浓烈激情的热吻,灵活的舌头乘虚而入闯进对方的口腔,缠上查理的舌尖。

当查理当机的大脑终於恢复工作的时候,再做任何的反抗都变成了徒劳,挣扎渐渐停了下来,鬼迷心窍的沉醉秦猛的高超亲吻技术下,甚至主动伸出舌尖与之缠绵,继而发出啧啧的水声,双臂毫无自觉的环上男人劲瘦的腰身,发出沉重的鼻息。

番外──查理的故事5(H 慎入)

漫长缠绵的深吻结束,分开後的两人喘息著凝视对方,这一吻无疑是压垮骆驼的最後一稻草,轰的一声点燃了乾柴烈火,情欲的火焰瞬间越烧越旺,两头忠於欲望的雄兽一发不可收拾的纠缠在一起,这一次的吻没有了柔情与缠绵,只存在更多的掠夺,牙齿啃咬撕扯著,双唇变换著不同的角度。

维持著狂野激烈的啃吻,两双手也不曾停歇,彼此揪扯著碍事的衣物,直至赤裸著坦诚相对。查理突然觉得,秦猛的身材真不是盖的,难得这样的男人主动送上门,不要白不要,心里的小算盘打得啪啪响,嘴角一咧,在江无恤那里收到的挫折,暂时抛到脑後。如此想著便马上付之行动,如饿虎扑食一般扑上秦猛,啃咬著男人的喉结,一点点的向下,舌尖挑逗著男人的尖,动作缓慢靡,故意发出阵阵的情色水声。

查理的热情著实吓了秦猛一跳,愣了几秒便立刻猜到了个一二,既然查理这麽热情,他怎麽能拒绝呢,嘴角带著狡黠的笑容,继续享受著。

可怜的查理哪知道秦猛的心思,自以为美人陶醉在自己的高超技术下,开始更加卖力的挑逗,跪在地上,埋头在茂密的黑森林中,舔舐著违背地心引力高高上翘的巨物。第一次看到秦猛的男之时,著实让查理瞠目甚至比自己引以为傲的小兄弟都要大,不过,这并没有对他造成太大的打击,“大小不算什麽,技术才是硬道理”,秉承这个想法,查理一头栽进黑色丛林中,吞吐著炙热滚烫之物,舌尖还时不时的在铃口处打转,双手也不曾閒著,力道适中的揉搓著沈甸甸的囊袋。

“嗯、嗯──呃……”查理卖力的服务自然有回报,秦猛靠在瓷砖墙上,舒爽的半眯起双眸,呼吸也变得沉重,盯著跪在地上替自己口交的查理,此时的查理有一种说不出的靡,大胆、妖媚、情色……各种词语都不足以来形容现在的查理,只怕连久经风月的荡娼妇只怕都会自行惭愧,自叹不如。

等到享受得差不多,秦猛觉得自己也应该给这麽卖力的查理回报了,他可不想将今天的第一发留在查理的嘴里,他等的可是最最珍贵的小菊花,秦猛敢打赌,查理後面绝对还是第一次,他不信有人敢动那个地方。秦猛双手放在秦猛的肩上,将人推开,“好了……”

人被推开,查理被迫吐出了秦猛的巨物,虽然有些莫名其妙,但正好也可以放松一下酸麻的嘴,“怎麽了?”

“我说好了,我们接下来做更深入的事情吧。”秦猛嘴角划出一抹冷豔的笑容。

秦猛那张脸露出笑容,突然给人一种不怀好意的错觉,可惜满脑子都是色情的色胚查理却没有任何察觉,只以为秦猛被自己的技术所征服,欲求不满的想要,露出了猥琐的笑意,“当然好啊,你说什麽,就是什麽,今天全听你的。”说罢便起身扑了上来。

眼见著查理就要扑了过来,秦猛泰然自若,身子微微一侧,查理便直接扑空,踉跄的差点跌入浴缸里,秦猛手疾眼快的按住查理的肩膀,倾身压了上去,故意低首在查理的耳边轻吹气,“哎呀哎呀,怎麽这麽不小心呢。”

身处劣势,查理才意识到事情不对,因为他清楚的感受到,身後男人滚烫的巨正在自己的臀缝间摩擦。查理脸色骤然一遍,没想到秦猛胆子这麽大,竟然把注意打到他身上了,猛烈的挣扎起来,怒吼道:“秦猛!我警告你,马上乖乖放开我,不然我让你死得很难看!”

现在查理的一些反抗在秦猛看来都是张牙舞爪的野猫在虚张声势,由於查理酒劲还未散尽,再加上刚刚又是吐又是呛水,现在所有的动作都如同棉花一样的无力,秦猛轻而易举就可以化解。

秦猛拿过浴缸旁边放置的高档进口沐浴,拧开盖子一挤瓶身透明色的便全数落在了查理白皙的背部,秦猛随手将瓶子扔到了地上,空閒的手抚上筋紧绷的查理,动作情色的将揉开,慢慢向下滑动直至紧俏的臀间,透明的随著动作缓缓的滑入臀缝,“啧啧,刚刚是谁那麽卖力的吃我的大兄弟的?现在当然是我回报的时候了,我这人最讲知恩图报了。”话语间,已将一手指顺势入紧闭的菊。

“啊……”後被毫无徵兆的入侵,疼痛让查理样子脖颈尖叫了出来,瞬间冷汗布满额头,查理大口大口的呼吸,调整著气息,扭过头怒瞪著秦猛,如果眼神可以讲一个杀死,那麽秦猛现在已经被查理千刀万剐了,“抽、抽出去……饶你……不死。”

“嗯……我是该好好想一想。”秦猛一副思考的样子看著查理,手指一点点的向外抽,就在查理以为秦猛会放开自己,全身放松想长吐出一口气的时候,一瞬间睁大了海蓝色的眼眸叫了出来。秦猛退至口的手指藉著查理放松的间隙,一到底,指间一直顶到里面突起的硬点,依旧是欠抽的笑意,“不好意思,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我宁可选择被你後面这张小嘴夹死。”

“你混蛋──啊啊……啊啊啊……”叫骂声被突如其来前所未有如潮涌般的快感所湮灭,彷佛一道电流贯穿脊椎,恐怖的快感席卷了全身每一个感官,让查理叫了破音,双腿颤抖著已经无力支撑身体,查理不知道什麽时候秦猛也会说这些花腔。

“呵呵,才刚刚开始。”秦猛一手揽住查理的腰间防止查理摔倒,一手开始藉由沐浴的润滑扩张起花径处女地,手指一两的慢慢增加,发出咕啾咕啾的靡的声音,由於身体本身的湿润,使得沐浴慢慢的揉出了白色的泡沫,更显色情。

作家的话:

┐(┘▽└)┌ 小暮的公司最近做了人事改动,於是可怜的小暮成了被改动的一员,由编辑部被调到了新开办的网络市场运营部。

新来的部长真不是个好东西啊,看著他写的工作计划,小暮一个头俩大,但为了那点薪水,只能硬著头皮做了。

这年头做什麽都不容易,重要在於坚持,童鞋们也一样哦。

番外──查理的故事6(还是H = =)

男人是忠於欲望的动物,尝到了甜头便会将所有的原则和理智统统给抛到九霄云外,查理也不例外,从来没有过的刺激感觉,让他开始食髓知味,手指紧抓著秦猛有力的手臂,甚至指甲也已经陷入中,在秦猛的手臂上留下了月牙形的血痕,“嗯嗯……啊哈……还、还要啊……”一边荡的扭动著腰身渴求著,一边不忘用另一只手安抚自己身下叫嚣著的男,前後的双重刺激下,查理的欲望已经濒临爆发的边缘,呼吸更加急促,同时叫著催促秦猛更加强烈的刺激。

“呵呵,真是荡啊。”秦猛将查理如兽一般乱的举动尽收眼中,轻笑著抽出在查理的菊中开拓的四手指,手指离开口的时候,贪婪的菊彷佛不希望填充物离开,阵阵收缩,就在手指离开的一瞬间,发出了啵的一声,空虚的後阵阵翕动,菊内嫣红的媚带著润泽。

手指一抽出,恐怖难耐的空虚感立刻席卷查理,受不住欲望煎熬的查理放下所有的身段,像一只发情的雌蛇,扭动著柔韧的腰肢,回过头双眸氤氲的哀求,“嗯……求求你……回来……”

“遵命!”身下的男已经快要爆掉,极待著宣泄,秦猛也不再多说废话,乾脆俐落的提枪上阵,勃起的巨物毫无阻力的猛然进,紧致的花襞一圈一圈的包裹差点让秦猛当场缴械投降,好在凭著一口气,最终还是保住了男人的尊严,但秦猛不敢再多做动作,便就这麽停在了查理的体内,慢慢适应。

可查理却没有秦猛那麽好的自制力了,在秦猛猛冲进来的一瞬间,夹杂著痛苦使得快感刹那间点燃,在高亢的尖叫声中出了今夜的第一次,浊白全数喷进浴缸的水面上,分量十足。出的浊白也带走了查理身体中所有的力量,他再也没有任何力气,连一手指头都懒得动,全身的力量都依附於秦猛身上,瘫软在秦猛的臂弯中,双眸失焦,在高氵朝的馀韵中久久不能醒来。

秦猛搂著怀中颤抖的查理,此时的查理全然没有平日的狡猾与高傲,看起来娇弱妖冶,轻而易举的激起男人的欲望,秦猛扭过查理被汗水打湿的脑袋,对著查理失焦的双眸戏谑道:“啧啧,好足的分量,憋了好久了吧,今晚就让你一辈子忘不掉。”话音落下,便如同脱了缰的野马在草原上驰骋,迅猛的抽,每一次都彷佛要将人贯穿一样,享受著花襞如蛤蚌一般柔软的蠕动包裹。

“嗯哈……啊啊啊……fuck!啊啊……好……就、就这样啊……”秦猛每一次动力的顶到体内的敏感点,都让查理全身如同触电一般的颤抖,击溃所有的理智,渴求更多的快感,跟随秦猛的抽,迎合著摇摆腰身。

看著查理为快感欲望而疯狂,秦猛无奈的苦笑,明明刚刚还嚷著要杀自己,这会却像是发了春的野猫一样沉溺激烈的爱中。秦猛深吸了一口气,欲望也快达到了极限,弯下身口紧贴著查理的背部,一边更加猛烈的干,每一次男都抽至口又一次狠狠没入深处,一边手绕过查理的腰部握住他腹下再一次高昂上翘的男,手掌握住上下撸动。

“啊啊……啊哈嗯……我、我不行了嗯……干啊、要死了……啊啊啊……”伴随著尖叫声,查理在秦猛的手掌中又一次喷出浓稠的,前所未有过的高氵朝快感,如漫步云端一般,全身酸软酥麻,挂在秦猛强健的手臂上,就快只有出的气没有进的气。

“嗯──”秦猛也终於在查理後的收缩下达到高氵朝,滚烫的没有保险套的阻碍全数入最深处,如果是女人,这些种子已经足够直达子使女人怀孕。

高温的强劲的打入体内,惹得已经瘫软的查理又一次颤抖起来,秦猛抱著查理落下细密的亲吻,轻啄著对方白皙的脖颈耳廓,许久才将自己软掉的男抽出查理的菊,失去硬物的小嘴欲求不满的开开合合,浊白从口里流出,沿著大腿内侧蜿蜒看起来极端的色情靡。

查理两条腿直打哆嗦,已经完全没有力气,就算後内空虚难耐他也只能自己忍著,如果再做下去真的会死的,他可以肯定秦猛本就是个怪物,嘴角一撇瞪著罪魁祸首,“……脏死了。”

神清气爽的秦猛很乐意做善後工作,将手指探入红肿的口,引导著全数流出,又用打开花洒将冲洗乾净,一切处理好後,秦猛轻而易举将查理抱了起来,动作温柔小心翼翼,彷佛抱在怀中的是一尊昂贵的琉璃器,宠溺的在查理脸颊啵的亲了一口,跨进了浴缸里。水虽然有些降温,但现在的温度刚刚好。

查理全身疲惫懒得理会秦猛趁机上下其手吃豆腐的行为,阖著双眸靠在秦猛的怀中,享受著温热丝柔的热水包裹全身,全身放松像只餍足的猫儿。

“喂,你说我们认识多久了?”秦猛故意搔弄著查理的下颚,像挑逗路边的野猫一般,并且乐在其中。

“嗯……”查理懒懒的抬了抬眼皮,抵挡不住倦意复又阖上眼皮,扭了扭身子找了个合适的姿势才开口,“六年了,怎麽了?”

“都六年了啊。”秦猛感慨起来,说起来六年前第一次见到查理是在华曜贸易集团分公司落成的庆功宴之後。

当时的秦猛还只是江无恤众多的保镖之中的一名,庆功宴结束後林旭同江无恤并没有离开,而是进了酒店的一个包房,秦猛很好奇可也不敢多问,只得按照职责守在包房外。直到一个吊儿郎当的金发白人出现在包房门口……

对於其他保镖的阻止和警告的话充耳不闻,二话不说就要往里进,一直沉默的秦猛做出了让所有人都震惊的举动。

作家的话:

其实小暮很想把所有的番外都写成长篇呢

童鞋们怎麽觉得呢?

番外──查理的故事7

这些被震惊的人当中,也包括後来开门的林旭和江无恤,他们谁都没有想到,一直沉默不语的新人秦猛,竟然直接一个过肩摔,二话没说将毫无防备的查理撂倒在地。

出奇的是,一向睚眦必报的查理竟然什麽也没说,从那之後,查理认识了秦猛,虽然总是喜欢戏弄这个冰山男,但是他会本能的和冰山男保持距离,因为没有人知道秦猛下一秒会做出什麽惊人的举动。

不知道从什麽时候起,秦猛的目光开始有意识的追随著那个玩世不恭却狡猾多端的男人,秦猛抚著怀中人柔顺的金发,“不如,我们试著交往?”,话音未落,怀中人的双眸瞬间睁开,水蓝色的眸子盯著他。

“你说什麽?”当听到男人劲爆的话语时,查理猛然睁开了双眼,无暇理会原本的疲倦,“你再说一遍。”

秦猛柔了双眸,不介意再说一次,“既然我们都认识了六年,为什麽不试著交往试试?你的眼中始终都只有一个人,你知不知道,也有一个人一直在远处注视著你?你忍心让这个人和你品尝著一样的痛苦吗?”

镇定的外表下,秦猛已经紧张得快要死掉,他太了解了查理的格了,如果身边有手枪的话,这家伙一定会毫不废话的崩了自己,好在这里没有枪,不过秦猛也不敢放松,依旧瞄著周围寻找著可能中的凶器,尽早提防,做好未雨绸缪,他可不想这麽早就挂掉。

等了许久,也没等到查理预料中的暴走,这下秦猛更紧张了,都说不再沉默中死亡就在沉默中爆发,不过这两点哪一点他都不想要。

秦猛的话对查理的冲击实在太强了,按照常理,如果有枪,他现在应该拿著枪崩了胆大包天,将算盘打到自己头上的秦猛,可是现在他偏偏做不出任何举动,更说不出任何原因来,半晌查理才开口,“也好啊,那就试试吧。”

“哈?”难道是他的耳朵出问题了吗?还是查理的脑子出问题了?查理竟然同意了。秦猛随即冷静下来,“我们俩交往,你得答应我一个要求。”

“你还敢和我提要求?你傻了吧你。”查理笑了出来,秦猛竟然敢跟他提要求,这小子的脑袋里面到底装的是什麽?难道秦猛不知道以他刚刚的言论,自己足够让他从这个世界消失了。

“你不答应我,就当我什麽都没说过。”

秦猛的态度突然恢复往日的淡漠,查理倒是有些不适应了,等了半晌也不见秦猛有什麽反应,查理有些坐不住了,用力白了一眼秦猛,“喂,你倒是说句话,一会水都让你冻住了,我答应你就是,你说吧。”

“答应我,别再去找少爷麻烦了,让他和鱼警员在一起吧。”他的话刚说出口,查理脸色一白就要发作,秦猛手臂用力使劲搂住了怀中随时暴走的查理,放柔了声音,下颚顶在查理的肩胛骨上,“你这样下去,只会两败俱伤,或者说,你会伤得更重,少爷的个你比谁都了解,我不想看你後悔的样子。”

原本因为秦猛的话想要发作的查理被秦猛按了下来,勉强听完秦猛的话,才冷静下来,蓝眸凝视著秦猛,这个男人到底哪一个才是真的他。查理无法否认,如果自己真的做出什麽,尤其是伤害到那只狗熊,江无恤一定会疯狂的报复回来,虽然查理并不觉得仇恨有什麽不好,起码自己在江无恤心中有著永远无法抹去的地位,但是查理更不希望江无恤永远为仇恨所累。

沉默许久,查理长出了一口气,“好,我答应你就是了,用你们这边的习惯来做,我发誓,如果我再找江的麻烦,天打五雷轰,如何?”

秦猛终於露出了笑容,亲吻著查理的金发,将怀中人搂得更紧,“其实,你本不用发那种毒誓的,我相信你。”

查理靠在秦猛怀中,扬了扬眉露出秦猛看不见的不屑笑容,鬼才相信查理说的话呢,不过,虽然发誓对江放手,不对江出手,但是他可没发誓不找那头该死的狗熊的麻烦。

两个坐在浴缸里貌合神离的情人,姑且算是情人吧,各怀著鬼胎和小心思。

江无恤的临时藏身地,南郊防空洞。

从江无恤离开,秦猛就一直心神不宁,私帐几次做错,而公帐又做得漏洞百出明眼人都能看出问题,终於秦猛放下了钢笔,靠在真皮椅背上摘下眼镜揉了揉鼻梁,突然,身边的手机唯恐天下不乱的狂响起来。

秦猛看了一眼手机的来电显示,正是刚刚被江无恤送客的鱼龙,没想到这家伙这麽执著,怎麽就不明白江无恤的苦心呢?他不耐烦的按下了接听键,却依旧淡然有礼却冰冷而公式化的对著手机道:“鱼先生,请问有什麽事情吗?”

“我要找查理,查理现在住在什麽地方?”电话那边,鱼龙的声音十万火急一般焦躁。

鱼龙的话给秦猛弄懵了,因为鱼龙的语气决不单单是被甩掉後不甘心,涎皮赖脸的耍无赖的语气,秦猛很快冷静下来,“请问你找查理先生做什麽?”

“江无恤被甄显雄绑架了!我必须要找查理!”

鱼龙的咆哮几乎要将秦猛的耳膜震破,不过也让秦猛的神经彻底绷紧,随即揣上车钥匙往外走,边走边询问,“你现在在什麽地方?我马上开车去接你。”

“我在我的公寓楼下。”

“知道了,我马上就到。”秦猛挂断电话,便以百米冲刺的速度往外跑,惹得其他手下纷纷惊慌让路侧目,他们好久没有看到这样的秦老大了。

秦猛很快接到了鱼龙,一路狂踩油门,连连超速也顾不得红灯,直奔那个再熟悉不过的地方。他有生以来第一次後悔,他早就应该知道查理就是只野兽,人类社会的法则本约束不了他,所谓誓言什麽的对野兽来说都是放屁,他後悔当初没有拔掉那只野兽的爪牙,结果给了野兽袭击的机会。

番外──查理的故事8

坐在副驾驶座的鱼龙一直盯著前方,并没有注意到身边开车人的霾,因为鱼龙所有的心思都在江无恤身上,如果江无恤有什麽意外的话,谁都别想活,拼上这条命他也会一拼到底。

一直高速行驶的跑车猛然刹车,就算是名贵的保时捷也同样不可避免的发出刺耳的刹车声,地面上留下两道黑色的刹车印。车里的两个人因为惯同时重重的向前一冲,多亏了安全带的存在。灰色保时捷车头离前方的黑色宾士车尾只有几厘米的距离而已,差一点两辆车就亲密的吻在一起。

“下车。”秦猛!的一声关上车门,就往凯撒国际大酒店里走。

秦猛没有等鱼龙,而鱼龙也不需要秦猛去等,几乎同一时间两个人都下了车,解安全带,开门,下车,关门,动作一气呵成绝不拖沓。

酒店的保安对於这辆险些在车场酿成车祸的车和车上下来的人,都聪明选择的无视,这种杀气腾腾的架势,普通人还是离远点好。从前台小姐到大堂经理,更为没有敢上前多做过问。

秦猛站在再熟悉不过的顶楼3321房,毫不犹豫的按下门铃,门很快就被打开,而开门的人看见秦猛显然一愣。

“原来是秦猛啊,我们不是约在明天见面吗?”查理披著白色浴袍,还想往下说下流的话,可是当看到鱼龙出现在秦猛身後,他立刻将本要说出的话打住,有些莫名其妙,惊讶中带著困惑的盯著秦猛,“鱼警员怎麽也来了?”

“让开。”秦猛著脸推开了查理,知道江无恤藏身之处的只有极少数的人知道,因此江无恤被甄显雄绑走,一定是有人告密,而知道防空洞的只有查理和一些江无恤心腹中的心腹,那些人绝对不会背叛,所以这个人一定就是查理,而且查理有绝对的动机。

查理无所谓的耸耸肩,待秦猛和鱼龙进屋之後,将门关好,当他转回身的时候就见到,漆黑的枪管正对著自己的眉心,而持枪人正是那头狗熊鱼龙。查理看了一眼鱼龙身旁的秦猛,看著面无表情仿佛已经默认的秦猛,查理苦涩的一笑,“警察先生,您这是?我怎麽也算是国际友人吧。”

“少废话,闭嘴,把帐本和录像带交出来。”此时的鱼龙全部心思都系在江无恤那边,好像变了一个人一般,少了几分原本的憨厚,与凶恶外表一样的另一面完全暴露出来,用手枪顶著查理的额头,无名指似乎随时都会扣下扳机。

秦猛站在一旁看著,说实话,当看到鱼龙拔枪的时候,他怔了一下,除了诧异鱼龙竟然会有枪,他们都小看了鱼龙。但更多的是慌乱,现在这种情况绝对不在他的预料范围内,虽然江无恤对他来说比任何人都重要,任何人伤害到江无恤就等同於触犯了他。可当看到鱼龙把枪对准查理的一瞬间,秦猛的心头顿时一紧,他无法想像鱼龙扣下扳机会是怎样的结果。

就在秦猛陷入自己的困顿之中时,砰的一声巨响惊醒了秦猛,就在枪响的刹那间他几乎快要窒息,身体不由自主的因为恐惧慌张而颤抖。当确认那一枪打在门板上时,秦猛近乎快虚脱的坐在地上,靠著手扶柜子才勉强维持站立,他从来没有如此紧张过一个人,甚至超过了江无恤。

此时秦猛才明白,原来从一开始,他就已经沦陷,自以为帮助江无恤扫除障碍,不过是给自己找一个冠冕堂皇的藉口,自欺欺人而已。现在的秦猛除了愤怒,没有任何情感,不是因为查理出卖了江无恤,而是因为查理背叛了对他许下的誓言。

他没想到这头笨熊会来真的,看著耳侧和自己只有几厘米距离,还冒著青烟的枪眼,就在刚刚他不知不觉在鬼门关门口走了一遭,只要子弹稍稍偏一点,他就踏进鬼门关了。天晓得这头狗熊竟然这麽虎,查理有些心悸,他可不能就这麽挂了,惨白如纸的脸色稍稍恢复了些血色後,查理对著目露凶光似穷凶极恶的逃犯的鱼龙道:“你要的东西我可以给你,但是你得答应我个条件。”

“说,无论什麽条件,我都会答应。”

查理闭上眼睛深吸一口气,重新睁开水蓝色的眸子,星眸中闪著狡黠的银光,此时老奸巨猾的查理已经完全恢复,彷佛刚刚的失态从来没有发生过,“救了他之後,我要你永远不可以再接近江。”

当秦猛听到查理的话时,秦猛瞪大了眼睛,愤怒中带著几分失落几分自嘲,他自诩风流掌控人心,却不知人家也是风流之士,於他是一段佳话,於人家却未必挂心,随即冷冷的道:“你还是没有明白你的处境吧,你有什麽资格来谈条件?”看似警告却无法抹掉那份心有不甘。

查理只是看了一眼秦猛,眼中的有成竹之色却再明显不过,秦猛不清楚查理的眼神究竟代表著什麽,来不及给秦猛时间细想,鱼龙便满口答应下来。

“我答应你。”

“很好,我就喜欢你这种乾脆俐落的。”查理大摇大摆的在枪口的跟随下走到厅里,拿出电视柜抽屉暗匣中的帐本和录像带,交给鱼龙,“这里是你要的帐本和录像带,楼下,我的人已经候著了,他们知道江被监禁在什麽地方。”

鱼龙拿到东西一刻也不耽搁的跑了出去,秦猛不想再和查理多待一秒,随即也要跟出去。

如王者般慵懒的查理,靠坐在沙发上,找不到半点失势时狼狈的影子,叫住了秦猛,“秦猛,你就不用跟他去了,我的人会把这件事摆平的。”

秦猛停下脚步,转过身看著这个如此陌生的男人,他以为他完全掌控了查理,到头来不过是笑话一桩,一著被蛇咬十年怕井绳大概就是如此吧,他再也无法相信这个男人的任何话,也不愿多费口舌,除了失望只有失望,秦猛沉默的再度转身离开。

番外──查理的故事9

眼看著秦猛颇绝情的背影,查理无奈的耸耸肩,这也是没办法的事,为了他的计划,只能暂时委屈一下秦猛了,不过转念一想,委屈的似乎是他自己,差点被狗熊打死不成,还要被秦猛恨之入骨,看来他真不适合做好事。查理发誓,这件事结束之後,他绝对不要再做任何好事,要将恶贯满盈进行到底。

秦猛拿著鱼龙转交给自己的东西,直奔警察局的重案组办公室,不知情的人一定会觉得他疯了,他也觉得自己疯了,没想到有一天竟然会主动到警察局,主动找死对头──重案组组长李金龙,更不会想到,李金龙和重案组的人是最後的救星。

按照鱼龙的交待,秦猛将帐本和录像带交给了李金龙,其实他大可以将查理也毫无保留的供出来,可是最终还是没有,就算再恨也无法做到伤害查理一毫,秦猛输得一败涂地。

在重案组组员们诧异的眼光目送下,秦猛离开了警局,刚走到气势颇为恢弘的警局门口,手机铃声狂响起来,秦猛淡淡的看了一眼手机屏,某人两个字在全屏的手机屏幕上闪烁个不停,目光停留在萤屏上许久,直到音乐停止,萤屏灯光重新归於暗淡,他才收起手机。

走到停车场,拉开灰色保时捷的车门,将钥匙了上去发动汽车,可是秦猛却有些茫然了,接下来他该做什麽?证据已经都交给了李金龙,按照承诺,甄显雄就是他的事情了,重案组应该已经出动了。鱼龙在查理的人带领下去救江无恤。现在只剩下他一个人,冷静下来的他却开始迷惑了,这一切似乎都已经是查理安排好的,所有人都被查理掌控於鼓掌之中,查理究竟为了什麽?真的只是为了得到江无恤?

就在秦猛发呆的时候,手机铃又一次响起来,这一次秦猛看著萤幕上跳动的某人两个字,选择按下了接听键,“喂?有什麽事吗?”

“宝贝,还在生我的气?”

查理在电话那边轻挑的口气,惹得秦猛额角青筋绽出,顿时有将手机丢出去的冲动,“……”

此时远在凯撒国际大酒店的查理,躺在露天阳台的藤椅上,手握著红酒杯,一派悠然,嘴角挂著若有似无的笑容,原本英挺的五官无端多了几分邪魅,“我知道你很想把手机丢掉,我劝你还是不要。”

“……”内心被人猜透,秦猛更加不爽,想要直接挂断电话一了百了,可是却又下不了决心,就在他犹豫不决的时候,电话那边有传来了男人欠扁的声音。

“被我说中了,恼羞成怒了?呵呵”查理的笑意更浓了,他甚至可以想像得到,一向以冷峻示人的秦猛恼羞成怒七窍生烟的样子。

轻挑的笑容显得如此刺耳,“少废话!没有事我就挂电话了,我可没有查理大少爷这麽清閒。”他确实恼羞成怒了,连最後一点虚伪的礼貌都懒得伪装,秦猛真想挖开查理的大脑,看看这个人的脑袋构造究竟是什麽样?一面背叛著誓约,一面又若无其事的和自己在这里调情。

查理很了解秦猛的个,虽然外表看起来像一座万年冰山,实际闷骚脸皮薄的很,禁不起逗弄,收起吊儿郎当的神态,一本正经的坐起身用著低沉充满磁的声音说道:“你难道没有什麽想问我的吗?”

刚想要挂断的手指顿了一下,秦猛无语半晌,最终还是妥协了,以他秦猛的原则,这通电话一旦挂断,便彻底同查理再无瓜葛,可内心却挣扎著,如此,查理的话正好给了他一个冠冕堂皇的理由,“好,你就说说看,为什麽要背叛?”

“我没有背叛。”

“你还是嘴硬!没想到你的脸皮这麽厚!你背叛了少爷!背叛了自己的誓言!也背叛了……”秦猛一股脑的将自己的积怨发泄出来,终於在最後一秒刹住闸,将最後一句话硬是咽了回去。

可查理不是什麽善良的人,他喜欢抓著秦猛的糗处不放,“也背叛了谁?背叛了你?”

握著电话的秦猛登时脸一红,“少废话!对,你就是背叛了我对你的信任,你对我发过誓永远不再找少爷麻烦,可是你做了什麽?你将少爷出卖给甄显雄那只老狗,最後再用不入流的手段逼鱼警员离开,你以为这样就能得到少爷吗?如果少爷有个万一,我让你後悔一辈子!”秦猛越是说,心中的空缺便越大,越是苦涩。

“你还真是狠心啊,我要是有个万一,你不也後悔一辈子?”

“你少往脸上贴金了。”

玩笑也开得差不多了,查理正色道:“我承认,江的行踪确实是我暴露给甄显雄的。”

“查理!”

秦猛的咆哮声,让查理不得不把手机离耳朵远一点,免得耳朵就这麽聋掉了,“你先听我把话说完。”

“好,我听你说。”秦猛咬牙切齿,握著手机的手指关节发出喀拉喀拉的声音,脆弱无辜的IPHONE似乎随时都会报废。

“八百万美金,我以八百万美金的价格将江的藏身所卖给了甄显雄,你先别急著对我发火。其实他那点小动作,我早就知道,只是他并没有违背和我的约定,所以我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过去了。不过他现在既然不知餍足,想要动江,我就得让他付出代价,这八百万就算是让他吐出来那些不属於他的东西。”查理说到这,不自觉的冷笑,这几年,甄显雄捞到的何止八百万。

查理的话,乍一听来还真是那麽回事,可是秦猛对於查理的警惕,使他并不完全相信,“我凭什麽相信你,你有什麽自信保证少爷在那条老狗手里不会出闪失?”

“就凭,我告诉他,他要的东西我已经交给江了,甄显雄一日拿不到东西,就绝对不敢轻举妄动。况且,我不是已经安排人接应埋伏了吗。”

理智上,凭这些,秦猛应该相信查理的,可是在感上他还是无法完全相信,“最後一个问题,你为什麽要逼鱼龙离开?”秦猛不得不想,查理究竟有没有放弃江无恤,更是在想,自己能不能掌握住这个长了自己6岁的狡诈男人,这样的男人真的甘心雌伏於自己?

番外──查理的故事10

“……”电话那边一片沉默,半分锺之後,爆出了无休止的猖狂笑声,“哈哈哈哈……其实你最在意的还是这件事吧,还说什麽在乎江,一副忠心护主的样子。”查理捂著肚子大笑,从藤椅上滚到了地板上,眼泪几乎要笑了出来。

“你……少废话!”虽然觉得又被查理耍了,可是当对方猖狂放肆的狂笑,秦猛却莫名的安心了。

查理从地上爬起来,认真的摇了摇头,擦了擦眼角笑出来的泪水,做出了一个评价,‘秦猛到底还是年轻,虽然床技不错,情商有待提高。’叹了一口气,“哎,那头狗熊轻而易举的得到了我一辈子都不会得到的东西,我得好好让他吃点苦,最後决定权还是在江手中,他的去留全看江的一句话,算是对他们俩的考验吧。”

听到了事情的真相,秦猛并不差异,以查理这种个,确实是他能作出来的事情,只是他这个恶质的报复玩得有点大,秦猛还是放心不下江无恤和鱼龙,“告诉我,少爷被关在什麽地方。”

“北江码头,B区三号旧仓库。”这次,查理很乾脆的说出了地点。

当听到查理说出地点後,秦猛眉间紧蹙,这里正是他们华曜的地盘,哥伦比亚来的货,很大一部分都在这里登陆验货,想必甄显雄是觉得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可是也恰恰反映出甄显雄对华曜的轻视,竟然敢在他们的地盘上囚禁他们的老大。

“不要再搞什麽花样,这笔帐,我以後和你慢慢算。”秦猛此时的警告颇有些虚张声势的意味,说完便果断的挂了电话,一脚踩到油门上直奔北江码头。

去北江码头的路太熟悉了,B区是最早的几个区之一,有一些仓库已经被荒置,三号旧仓库也不例外,基本上很少有人会去那一带。刚开近北江码头,秦猛就听到刺耳的警车铃声呼啸而来,一辆接一辆的警车呼啸而过,秦猛没料到警察会这麽快感到,他赶忙调转方向盘,一个急转弯向偏僻的小土路开去。

远远的,秦猛就看到鱼龙醒目的身影以及他怀中江无恤,连忙按下车窗,头探出车窗,向鱼龙招手,“喂!再快点!”

看著听见召唤的鱼龙,抱著怀中的江无恤加快了步伐,以最快的速度跑到车前,拉开车门小心翼翼的将江无恤安置在车里,自己才跟著钻进车里,秦猛回过头确认鱼龙将江无恤安顿好之後,便一脚踩上油门片刻不敢耽误。

“少爷他……”秦猛一边一路狂飙,一边透过後视镜询问。

鱼龙闻言,本能的将怀中人搂得更紧,看著後视镜里担忧的眼神道,“无恤的腰受伤了,要看快看医生,甄显雄怎麽样了?”一提到甄显雄,原本疲惫的眼神中顿生凌厉。

“我已经打电话通知少爷的私人医生了,杨医生现在应该在防空洞那边待命呢,至於甄老狗,今晚的晚间新闻自见分晓。”

秦猛的话说完,车内便陷入了沉默。鱼龙神情复杂的注视著怀中昏迷的江无恤,滚烫炙热的视线仿佛下一秒便是世界末日,这一刻便要将江无恤永远的刻在脑海中。坐在驾驶室里的秦猛双手握著方向盘,若有所思。

防空洞那边杨医生已经待命,秦猛等人一回到防空洞,护士助手等人围了上来,令秦猛感到意外的是,查理竟然也出现在列,两个人只是隔空对视便默默无语,秦猛错开了视线,跟著忙活的护士们忙活著不知道忙活什麽的事情。

从进门开始一直不肯撒手的鱼龙终於在,昏迷的江无恤被小心的安置在铺著纯白色床单的柔软大床上之後小心的撤开。身著白大褂的杨医生开始对江无恤进行紧急且细的检查。本来挺大的房间一下子塞了这麽多人,显得拥挤不堪,这让秦猛更加焦躁,这种焦躁是从见到查理那张若无其事欠扁的脸开始。医生在检查、护士在打针、助手在记录、鱼龙在守候,秦猛突然觉得自己有些多馀,不愿多待便退出了房间。

刚一拉开门,秦猛就看见查理靠著走廊的墙壁,一条腿曲折著脚撑在墙上,叼著烟双手环抱,相当耀眼的存在,桀骜不羁又略带忧郁。一瞬间,秦猛甚至产生了一种,置身於文艺电影中某个光影交错的片段的错觉。停滞了几秒锺,秦猛一言未发的与查理擦肩而走过。

没走出几步,手臂便被从身後拉住,秦猛脚步一滞,背对著身後人,声音是一贯的清冷,“秦猛先生,有什麽事情?”

“你就这麽不想看到我?我没想到江会受伤,我道歉还不行吗?”

身後的声音有些哀凄,可是就算如此示弱,秦猛也不准备如此轻易的原谅狂妄独断的查理,就如同他所说的那样,查理是野兽,随时会反扑饲主,要长久的留在身边,非得拔掉爪牙驯服不可。秦猛狠心甩开了查理的手臂,“你觉得道歉有用吗?如果没有什麽事情,查理先生可以回去了。”

查理愣愣的看著自己被甩开的手,他真的没想到甄显雄会伤到江无恤,如果他能预料到这个结果,他绝对不会冒这个险,当他看到鱼龙抱著昏迷的江无恤急匆匆的回来的时候,他就知道,可能这辈子秦猛都不会原谅他了。

半晌,查理收回了手,“我知道,你本不想听我说话,所以我也不再说什麽了,只是告诉你一声,我准备回去哥伦比亚,就是今天晚上的飞机,至於这边的事情,以後我会交给下面的人去做,我不会再出现在你面前。”

秦猛脑袋嗡的一声,像是置身於一个大铜锺里面,有人在外面撞击铜锺一样,迅速转过身,瞪著查理,毫无徵兆的一拳落在了查理的脸颊上,“你以为这麽走了就能一了百了?你以为你走了,你就可以不负责任了?”

番外──查理的故事11

在毫无防备的情况下,秦猛力道十足的一拳,让查理狼狈的跌坐在了地上,只是这样并没有结束,秦猛发了疯一样扑了上来,骑在查理身上揪扯著他的衣领,查理被蛮力勒得近乎窒息。

本能的求生欲让他拼劲全力与秦猛搏,当他以为自己就要见上帝的时候,终於寻到了秦猛的破绽,猛的一脚踹在秦猛的小腹上,只听咚的一声,好像什麽东西摔了出去。

刹那间,新鲜的空气重新涌入快要烧著的肺部,如获新生,查理彷若重返人间,胳膊肘拄著地面,查理脸色惨白的调整著呼吸,蓝宝石的瞳孔愤怒夹在著怨恨,似喷出火要将被自己踹出去,同样跌坐在地上的男人烧成灰烬,“***!秦猛!我知道我心狠手辣冷血无情!所以为了江无恤,你要杀了我吗!”

所有的不甘与委屈都化作了咆哮,这咆哮更像是对情人背叛後的厉声质问,查理自己都不敢相信,竟然会有一天,憎恨江无恤,他竟然会因为秦猛,而憎恨这个自己爱了十几年的江无恤,查理觉得自己彻底疯了。

“与其让你逃到我看不到的地方去祸害别人!不如就这麽杀了你一了百了!”被查理踹坐在地上的秦猛,测测的盯著查理,咬牙切齿的恨不得要将人生吞活剥。

也许被永别宣言冲昏了头的秦猛也没有意识到自己的话语中暗藏的一番含义,不过却没有逃过老奸巨猾的查理,很快查理便觉察到其中的含义,幡然醒悟之後怒气骤然烟消云散,唇角上扬,露出狡黠而兴奋的笑容,“喂,你是不是舍不得我走啊。”

“……”查理的话宛若投入深水的炸弹,秦猛全身一震,瞪大了眼睛,双唇动了动却说不出什麽话来反驳。

这下查理更加肯定了自己的想法,他突然想仰天大笑,自己竟然会荒唐的以为秦猛喜欢江无恤,查理从地上站了起来,走到明显不知所措的秦猛身边,“其实……如果你求我的话,我也许会考虑为了生意,而勉为其难的时常出现在你面前。”

“滚开啦,谁要你的勉为其难,你最好有多远滚多远吧。”秦猛以掩耳盗铃之势慌忙站起身,一把推开眼前的男人。

看著秦猛的背影,查理的无奈的耸耸肩,“呵呵,秦,别这麽傲娇了。”

查理的以一句词不达意的话,让秦猛彻底炸了毛,本来已经走出很远的他瞬间停下脚步,转了回去揪住查理的衣领,“你敢再说一遍!”

“好好,我不说了。”说著,查理的手臂自然而然的环在了秦猛的腰际,曲起膝盖挑逗意味十足的磨蹭著秦猛的胯间。

在情色的挑逗下,秦猛的呼吸开始变得急促起来,沉睡的欲望渐渐抬头,秦猛盯著江无恤的房门半晌,心一横眼一闭,拉起罪魁祸首的查理往自己房间走,语气生硬的道:“跟我过来。”

查理自然知道接下来要发生什麽脸红心跳的事情,依旧挂著笑容任秦猛将自己拉走,也许上辈子是他欠了秦猛,又或者是上辈子秦猛欠了他,两个人注定要在一起断子绝孙了。不过,他认了,与其执著於橱窗中奢侈品一样遥不可及的江无恤,倒不如现实一点拉住这个触手可及的经济适用品秦猛,就让他们一起相互纠缠到头发花白直至坠入地狱。想到这里,笑容更加深了,彷佛三月桃花让人挪不开视线。

一室春光,旖旎之色外泄,房间里弥漫著欲过後的麝香,纵欲之後的两具年轻的体交缠在一起久久不愿分开。

高氵朝过後,秦猛依旧不愿将男从查理温暖紧致的後中拔出,说实话怀中男人并不香软,抱起来甚至因为紧实的肌而感到有些硌手,可他就是著了魔,磨蹭著搂在怀中的查理,大有再来一番的趋势。

立刻察觉到秦猛意图的查理脸色刷的一遍,开始挣扎起来,天晓得刚刚秦猛已经快要了他的半条小命,在这样下去,今晚的他会死在这里,上飞机赶回哥伦比亚简直就是做梦了,“秦猛,我警告你,如果你再敢乱来,信不信我一枪崩了你。”

“不信,我更相信你下面这张贪婪的小嘴会把我的枪给夹断。”秦猛脸不红心不跳的开起了黄腔,以静制动轻而易举的化解了查理所有的挣扎,抱著查理开始缓缓抽起来,半睡的巨物再次醒来。

“嗯……”娇媚的呻吟声不受控制的从双唇间溢出,欢爱後的身子异常的敏感,秦猛的九浅一深的弄,对於查理无疑是一种煎熬,身子因快感而瑟瑟发抖,似春天山间的猫儿叫春,有一声没一声时高时低却煞是撩人,“饶了我吧……嗯、求你了啊……嗯嗯啊……晚上、晚上还有……飞机。”

起初秦猛还是很享受查理的求饶呻吟,可是当查理的话说完,秦猛的兴致立刻消失得一乾二净,沉著脸,倏然间用劲掐住了查理的腰,不管不顾的横冲直撞起来,不理会被折磨得哀叫连连的查理,“为什麽!为什麽还要走!你是在耍我吗?耍我很好玩吗?”

没料到秦猛会突然变脸,突如其来的猛烈抽,让查理很没骨气的哀嚎起来,秦猛每一次入彷佛都要将他顶穿,内脏似乎要被挤压碎裂了一般,因疼痛而产生的冷汗划过额头,“啊啊啊……不走了,慢点啊……会死的……啊、嗯啊……不走了、不走了啊……”

秦猛都不知道,自己竟然会变得如此的敏感神经,查理总是能轻而易举的,让一向以控力自诩的他接二连三的失控,查理就像是一只狐狸,绝对不亚於江无恤,将人玩弄於鼓掌之中洋洋自得。秦猛不想再听查理的任何解释,抿唇不语,蛮力扯起全身软弱无力的查理,以跪趴的姿势,从身後一到底,强有力摆动的腰部如同加了马达一般,宽大略显空荡的房间中,体的碰撞与凄然的呻吟交织,回荡在房间每一个角落。

数十分锺後,伴随著查理的尖叫,秦猛又一次攀上欲望的顶端,心底的空虚却愈加扩大,秦猛趴在查理的背上,无奈的询问,“告诉我,怎样才能掌握住你。”

查理沉沉的呼吸著,背部能清楚的感受到秦猛心脏剧烈的跳动,开始有些无言以对,他不知道该喜或者该忧,喜的是这个小了自己六岁的冰山男已经完全为自己沉沦,忧的是这个男人似乎因为自己而变得极易狂躁,也许这是缘於他们年龄的差距吧。

趴在床上,查理将脸埋在鹅毛枕芯的枕头里,闷声道:“秦猛,我觉得,只是我的个人看法,你应该学会冷静,听我把话说完,如果你一直像这样只听我说一半话便如此冲动,我早晚会死在你的手中。”

“……”秦猛似乎在耍别扭一般,沈默不语。

见秦猛不答话,查理继续说了下去,“我们都是成年人,有些事情你应该懂的。你以为我为什麽会亲自到这边来?老头子突然暴毙,一直以来高压下的和平土崩瓦解,乱成了一团,我到这边来只是寻找时机而已,你们不是常说鹬蚌相争渔翁得利吗?现在该是渔翁得利的时候了,我必须要回去。”

查理的话让秦猛无法反驳,闷闷的道:“你还回来吗?”他也知道他的话有多矫情,可对方是查理,他只能如此。

“你这个问题好傻,你说呢?”查理转过头看向秦猛,似笑非笑。

秦猛一愣,半晌,也跟著笑了出来,他到底在执著什麽啊?两个人腻在一起真的很重要吗?自然界没有任何规则,人类社会也没有任何法律规定,相爱的两个人必须要在一起,只是人类自己的臆想,一厢情愿而已。

“呵呵,我知道了。”秦猛这一刻完全释然了,没有任何规定要求两个相爱的人必须要生活在一起,他没有理由要将查理绑在身边,他们都有各自的自由,有各自的事情,就算相爱又怎样,地球还在转动,太阳照旧东升西落,一切都没有改变,各自的生活轨迹还在运行著,路还得继续往前走。

就算是相隔大洋两岸,分属於两个半球,哪怕现在他们是分居两个星球,只要他们相爱著,这样就够了。

【作家的话:】

我究竟在写什麽呢啊

让大家花钱看小暮的胡言乱语,小暮切腹谢罪啊

这个故事就告一段落了

其实,小暮只是想说,只要相爱,不必在乎是否异地的

小暮的姐妹曾说过,再深得感情也敌不过异地的距离,但是小暮始终报以否定态度

谁说在一座城市里的爱情要比异地恋情来得坚固不可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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