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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激情过后 楼采凝》


第 1 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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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采凝 《激情过后》(偿情债系列)

出版社:龙吟文化

系 列:红唇情话

书号(isbn):957…811…760…4

出版日期:1999…9

扫描人员:湮没无闻

校对人员:duyita

男主角:展漠伦

女主角:史兰

其它人物:刘敏莹;林管家;方子明

故事地点:台湾;美国新奥良

时代背景:现代

情节分类:逃婚;卖身;重逢

情欲指数:☆☆☆

推荐指数:☆☆☆

文案:

要不是老爸被枕边人洗脑,她哪会沦落到今天这个地步?

居然得在pub中找寻一夜情的最佳男主角,筹措逃家经费!

虽然如此,她还是想找个让她看得顺眼的金主献身,

于是,她东挑挑、西选选;左瞄瞄、右瞥瞥,

终于,她锁定目标,义无反顾的放下身段钓凯子。

而被她相中的猎物似乎也不是省油的灯,

他不但与她讨价还价,斤斤计较的只肯先预付头期款,

还动不动就嫌她不够老练,一副深怕吃亏上当的j商样;

她只好假装经验老到的模样,猛学电视上坏女人的搔首弄姿,

果然,他很快就弃械投降,拜倒在她的魔鬼身材下,

他不断搓揉按捏的取悦她,让她不时发出嗯嗯啊啊的轻喘,

直到他一个挺进,她惊呼:好痛……

该死!妳不是应召女郎?但他已欲罢不能,只好为所欲为……

事后,他情不自禁的想对她做更进一步的了解,但她却逃之夭夭,

难道这是她欲擒故纵的手段?他还摸不清她的意图,

一场爆炸却毁了他,让他从此坐在轮椅上、活在黑暗中,

这时,她却又悄悄出现在他身边,她到底有啥目的……

本书版权属出原版社及作者所有,。。人间四月天独家录入,只作私人珍藏,仅供会员内部欣赏,请会员和其它网站不要转载、外传,以免引起版权纠纷,谢谢合作!

第一章

史兰一夜辗转难眠,耳边的闹钟传来滴滴答答的声音,更是让她心浮气躁、忧焚交加。

她压根没想到父亲居然会答应继母方玉华的要求,她嫁给方子明!

方子明是方玉华的侄儿,成天游手好闲、不学无术。他仗着方玉华的关系,在半年前住进史家,从那时候起,他就成了史兰的梦魇。

还记得继母于七年前刚嫁进史家时,她带着方子明初次拜访,当时,他那双贼兮兮的双眼就时常绕着她的身上转,虽然那时她只不过是个十五岁的小女孩,但已能从他眼中轻浮的神色意会出他的可怕与邪恶。

之后,他常利用各式各样的借口来史家串门子,找机会与她攀谈、聊天,最让她忍无可忍的是,他常常出其不意的吃她的豆腐。

为了家庭的和乐,史兰把这些委屈全往肚子里吞,隐忍了下来。但她料不到父亲竟会罔顾她一生的幸福,一味地听信继母的谗言,要将她许配给方子明。

她不答应,绝不答应—

还记得晚餐后,她这句话一说出口,父亲竟重重的赏她一巴拿,还愤怒的责备她:你这个丫头到底在挑什么?像子明这么好的男人你都不要,那你要谁?

虽然他的学厉不如你,但再怎么说也是个五专毕业生,才刚退伍,找工作难免会碰壁,可这井不表示以后都会如此啊!而你居然当着你继母的面,说他是贪图咱们史家的财富,你知不知道这句话有多伤她的心?

这件事即使是现在回想起来,她都觉得好离谱,事情会演变成今天这样的局面,更是令她啼笑皆非……

这半年来,方子明对她的蓄意s扰已让她心生骇意,如果再嫁给他,那岂不是羊人虎口?史兰心中五味杂陈,她不知道自己该用什么理由来说服父亲。

但她绝不会就此认输,她休内流有母亲留给她不屈不挠的意志力和天生傲骨的个性,即使是争得头破血流,她也要为自己夺得一片天。

此刻,她黯然叹息,若父母没离婚,母亲也没有为了填补伤口而离开台湾远赴纽约,那么现在她至少有个人可以商量,不会像现在这般孤立无援,只能任人宰割。

她该打通越洋电话向母亲求救吗?不!远水救不了近火,而且她若这么做,恐怕只会带给母亲更多的烦恼。

父亲和继母已计划好要她在三天后出嫁,因为,他已决定在下礼拜的股东会上当众宣布由方子明接任他的董事职业,为免落人口实,他决定强她与方子明赶紧结婚,好给方子明一个正式继承的身份。

天!她已无法了解父亲的脑子里究竟在想些什么?

膝下无子的父亲一直把方子明当成是继承他衣钵的传人因而始终看不出方家那对姑侄的野心。

如果可以,她真想将父亲的脑子摘下来洗干净,让他看清事实。

叩叩!敲门声震醒了史兰混沌的心思。

她看了一下身旁的闹钟,现在是半夜十二点整,是谁会在此时找她?

史兰,我知道你还没睡,开门让我进去和你说几句话好吗?是方玉华,她的继母。

那么晚了,她还来找她干嘛?史兰心知,方玉华是黄鼠狼给j拜年,绝对不安好心。

她皱了一下眉,还是无奈的下了床将房门打开,方阿姨,有什么事明天再谈好吗?已经太晚了。

史兰对天瞟了一下白眼,暗忖,就算自己睡不着,她也不想浪费时间在方玉华这种人身上。

别拒人于千里之外嘛!我知道你没那么早睡,况且,我刚才还在门外听见你叹气的声音,你不会连挪一点时间给我都那么吝啬吧?方玉华摆出那刻意伪装出来的端庄举止,微笑地对她说。

所谓伸手不打笑脸人,就算史兰有再多的闷气,看着方玉华那张虚伪的笑脸,她也无法赶她出门。

进来吧!她踅转进房里,待方玉华跟进后她又说;我明天早上第一节有课,希望你长话短说。史兰指了指床边的两张小沙发椅,示意她坐下。

我来是要向你澄清,子明绝没有你想像的那么坏,他一直都是爱着你的。方玉华索性开门见山地说明来意。

爱我?!他无时无刻都企图来s扰我、侵犯我,这叫爱我?

也不能怪史兰这么激动,实在是发生在两个月前的那件可怕的事件,就算是她化成灰也忘不了!

你还因为那件事而恨他?

恨?我是不屑!她的确是不屑,那种人渣根本不够格让她放在心上。

像方子明那种无所不用其极、耍骗术企图qg她的男人,她真的是可怜他—可怜他为世人所不容的行止。

那也是他情不自禁啊!力玉华不愧是他的姑姑,连发生了这种事,还敢为他说话。

那我可不可以情不自禁的杀了他?这种话你也说得出口,是不是太自私了?

之前,史兰对方玉华纵使没有好感,但基于札貌与辈分,她始终与她保持距离并给予适度的尊重。不过,今晚她的表现已让史兰把对她仅有的尊敬全部给抹杀了。

你不能这么说,相信我,你绝不会后悔嫁给子明的。再说,你父亲一直把子明当成亲生儿子般的看重,子明绝不会辜负他的期望。

史兰冷哼了一声,未置一词。

她冷傲的表现,让方玉华无言以对,最后只好道:你仔细想想,就算你处处提防我会害你,可你自己的父亲会害你吗?

我爸年纪大了,又常年被你洗脑,许多事情他已辨不出真伪,或许他没有害我之心,可是,他下的决定却已经伤害了我。你不必再劝我了,明天我会找我爸再和他恳谈一次,我会告诉他,我绝对、绝对、绝对不会嫁给方子明。

史兰攒起眉,轻蔑又不驯地盯住方玉华,沉稳的语调内蕴藏激昂,表现出一副凛然而不可侵犯的样子

方玉华听了,一时为之语塞,呐呐的支吾着,你……你这个丫头怎么那么不明事理?我不再管你了,不过,我可以顺便告诉你,你爸爸肯定不会依你的意思,到头来你还是得嫁给子明。

方玉华极力维持的优雅姿态已不复存在,不自觉窜起的怒焰使她脸部的线条变得僵硬,她暗自思忖,绝不让史兰的一意孤行破坏了她的整个人生。

看方玉华冷着一张脸走出房间,史兰的一颗心更是揪得难受,胃也跟着抽紧,然而,她硬如磐石的心仍未动摇,绝不妥协这四个字已深刻在她心中,不曾轻易改变。

爸,我现在才念大三,大学还没毕业,我不想那么早嫁人。

翌日一早,史兰把握住共进早餐的机会,向父亲委婉的解释,没想到他一点也不理会她的感觉,径自吃着早餐,仿佛连抬眼瞪她都嫌浪费力气。

爸,您到底有没有听我说话?我不要嫁给子明—她将音量又提高了几分,不相信父亲当真能弃她的幸福于不顾。

你到底要说什么?这些话昨晚你都说过了,而我的决定是什么你也十分清楚,何必再多费口舌呢?史达夫放下筷子,蹙紧略白的浓眉看向她。

史兰脸上的血色尽退,脸庞苍白如纸,因为,此刻受伤的不只是她脆弱的心,还有她对父亲所持有的敬爱,他怎能将她的请求如此残酷的给掷了回来?

泪水霸住了她的双眼,她绝望的语气透着沧凉,爸,难道您要把我的未来当作赌注,把我一辈子的幸福交给方子明那个卑鄙无耻的混帐吗?

啪!史达夫猛一拍桌,碗里的豆浆溢出了大半,坐在他身旁的方玉华脸上受到惊吓的表情并不亚于史兰。

老爷,您就别生气了,气坏了身子可不是好玩的。方玉华又再次扮演起温顺明理的妻子,但她这种两面人的手法,看在史兰的眼里只觉得反胃欲呕。

这个孩子简直是被宠坏了。小兰,你别太任性!

史达夫叹了口气,眉间优郁地蹙紧,眸光恢复一片淡然的神色,似在给史兰下最后通谍。

爸,我当真没有第二条路可走了吗?史兰怔忡地望着父亲。

本来这里没有我说话的份,但现在我不说不行了,史兰,你爸爸的身体一向不好,你也不是不知道,为什么净说些气话惹他心烦呢?

方玉华矫揉造作的指责史兰,让她倍感压力,她挫败地咬了咬牙,再次努力武装好自己,我知道了。

史兰决定不再争取,也不再理论,她静默地吃着面前的早餐,一副食不知味的认命样你知道?这是什么意思?

史达夫担心的看着女儿这副仿如没事人的冷漠模样,在冷静中透着一点奇怪的氛围。

她俐落地塞了口馒头到嘴里,口齿不清地说:意思很简单,你们叫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难道这样你们还不满意?

哼!要她服从,门都没有!她这么做只不过是缓兵之计,为的是替自己离家出走的计划铺路。她得让他们对她没了戒心,如此一来,就没有人能拦得住她

真的?你真的愿意嫁给子明了?方玉华笑咧了嘴,那副德行就像刚吃饱的猫一样快乐。

我没说我愿意,但又说服不了你们,只好被迫答应了。史兰翻了翻白眼,没好气的回答。

史达夫见她说起话来夹枪带g的,还一副漫不经心的态度,刚压下的火气又徐缓地上扬,你这是什么口气?好像我要把你往火坑里推似的,你知不知道这样的态度有多恶劣?史达夫怒瞪着她,被她这几句话激得没半点儿食欲。

好!从现在起,你们说什么是对的就是对的,好不好?我吃饱了,该去学校了。她鼓着腮帮子说。

你给我站住!史达夫急促地喊住她,以命令的口吻交代,大后天就要举行婚礼了,你今天去学校顺便请假。

我才不请假!如果他要娶我,随便去公证一下就行了,何必大费周章?史兰气得随口胡诌,她才不会与方子明去公证呢!

你……你这孩子……史达夫重重的甩开桌上的报纸,霍然站起身,丢下一句话,你别给我装疯卖傻,搞一些丢人的名堂!什么公不公证,我史达夫的女儿出嫁,怎么可能这么小家子气?既然你已经同意嫁给子明,就经我乖一点,你要相信爸,我不会给你找错对象的。

他摇摇头,最后在方玉华的搀扶下,徐步上楼。

史兰眨眨无辜的大眼,耸耸肩,对老爸的这些话完全不放在心上。其实,应该说她已另有打算。

如果老爸知道三天后的婚礼上会找不到新娘,不知会如何的暴跳如雷?但是,她已顾不得那么多了。

她真的顾不了这许多了……

史兰并没有去学校,出了家门,她便在冲上乱逛,一边欣赏形形色色的人生百态,一边在为自己的逃脱计划构思。

离家出走容易,但是,目的地呢?

她不能投靠同学,因为,她几位要好的同学,父亲都认识若去投靠她们,很可能又会被逮回去。她左思右想,唯一的去处似乎只有母亲那儿了。

该死的是,她在前半个小时才发现以前父亲给她的金卡、为她开的户头,全被冻结了!看来父亲早已料到她会出此下策,断然封锁了她的经济来源。因为这么做就等于是封杀了她所有的退路,父亲深信走投无路的她,最后只有乖乖回家向他求援的份。

史兰的心狠狠一抽,她暗自下定决心,死都不会回去!

她掏一掏背包,里面仅剩下八千元,连半张去美国的飞机票都买不到,难道连老天爷都要她走上绝路?

如果她去找好友丽丽借个一、两万元,凑一凑或许够用,但是,此刻她的脑子里突然浮现一个非常颓废、骇人的计划—

如果……如果她出卖自己的身体赚取旅费呢?为了几个臭钱而出卖r体或许不值得,但她现在若要靠白己筹措旅费,就只有这条路最快!

想起那次她差点儿被方子明强暴的事,她就一肚子火,若要她选择,她宁可找个顺眼的男人来次一夜情,也好过被方子明得逞。若是她当真倒楣,出走不成,至少也不会便宜了那个g蛋!

史兰告诉自己,她已不在乎了,如果能遇上一个令她一见钟情的男人献身,她会牢牢记住他的模样,就当作是告别台湾的纪念吧!

她再低头看了看自己一身牛仔裤、t恤的打扮,看来,目前她的当务之急就是改头换面,否则谁会花钱和一个穿着邋遢的野丫头上床?

主意一定,她立即找了一家精品店,拿出身上仅有的八千块钱买了一套中等价位的紧身低领洋装,微露的领口可充分地把她玲珑有致、浑圆凹凸的身材完全显露出来;剩余的一些钱她又买了一双便宜的高跟鞋,将整个人装扮得成熟又妩媚,看起来至少比她实际的年龄还大上五岁。

留有一头长发的史兰,长得清丽可人,如今,她那张干净雅致的娃娃脸倒成了全身上下最大的败笔!在与精品店老板娘沟通过后,她向老板娘借了一些化妆品,并请老板娘巧手一挥,整个人果然焕然一新,由原来的秀丽女学生摇身一变成为一个动人娇艳的喷火女郎。

就连史兰也快不认识自己了!

折腾了许久,早已过了晚餐时间,史兰离开了精品店她深吸一口气,壮了一下胆子,直接奔向台北市最热闹的不夜城探险。

到了目的地,她挑了一家感觉最顺眼,且装满不俗的pub。

大胆走进去后,她立即被扑鼻而来的酒味给呛着了。她干咳了几声,忍下那浓浓的刺激味道,坐上吧台,在酒保的建议下点了一杯淡酒,一边浅啜品尝,一边开始物色理想对虽然史兰的外表看起来十分镇定,宛如猎男高手,事实上,她的内心却怦跳不停,早已捏了好几把冷汗。

pub内灯光昏暗,却非常嘈杂。

她突然怀疑自己这样草率莽撞的决定究竟对不对?这些前来买醉的男人,有哪个是值得她拿贞c去交换金钱的?

她双手紧紧交握,深怕自己会弄砸一切,到时候偷j不着蚀把米,那就太冤枉了。

然而,一股逞强与好奇的莫名感觉始终支撑着史兰,让她不致退却,而她就在这种矛盾的心结中不停挣扎,目光也随着每个进来又出去的男人兜转,始终找不到一个她顺眼的目标。

就在她心灰意冷,决定放弃这个馊主意,转向丽丽求助时,门外突然飘进一个黑影。

那男人的身形魁梧、眉宇冷岸,一身价值不菲的名牌服饰,将他衬得宛如自古希腊世界走出来的俊男!

史兰的目光不由自主的沿着他修长的腿缓缓梭巡而上,最后停驻在他壮硕的胸膛上,发觉他浑身散发出一股不可言喻的性感魅力。

她的眼神再由他的胸膛往上挪移,恍然间竟跌进他那充满坚定与复杂神情的深邃眼瞳,她的内心倏地被一股莫名的悸动大大的冲击,一抹想亲近他的意念悄悄盘踞在史兰心头。

展漠伦站在门口向室内环视了一圈,最后他找了一个静默的角落坐定。由于他是这家pub的老主顾,没多久,便有人送上一杯饮料放在他面前。

史兰一直躲在暗处偷偷窥视他,发觉他有两片薄软且性感的唇、挺直的鼻梁,及一张削瘦英挺的脸庞,他浑身带有某种蛊惑的魅力,仿佛融合了危险与忧郁的双重气质

突然,一道锐利的目光直朝她s来,让她的心重重的提了一下!他只是这么短短的瞥了她一眼,就在史兰的心版上清晰的烙下了印……

展漠伦拿起酒杯喝了一口闷酒,深深感觉到在他身侧那道炽热的目光,他不屑的抿高唇角,心忖,这女人难道不知道除非她对他有意思,否则女人是不能这样看男人的吗?

他身为远阳集团总裁展庆祥的独生子,亦是他身边最强的左右手。从大学毕业当完兵后,他便从远阳集团企业的最基层干起,一点一滴的累积经验、实际经手各项业务,才慢慢在尔虞我诈的商场中逐渐崭露头角,这一路走来,格外艰辛。

直到近两年来,展庆祥的身体日浙不适,许多决策性的重担全落在他身上,集团内的大老这才把他视为总裁的接班人。

他井不欣赏声色犬马、纸醉金迷的生活,相反的,他十分厌恶这种假借公务而行花天酒地的行径,因此,无论公司任何的会议或应酬,他都强制下令不可在酒店或者任何声色场所进行。

他今天之所以会来这种地方,实在是因为他已喝惯了这间pub的招牌酒—激情过后。每当他一下了班,或是忙完公司繁琐的业务,只要逮到空闲,他一定会来这浅尝一杯,借以纾解绷紧的情绪。

而像今晚这样,被女人盯梢的情形他也早已见怪不怪只是,以往他从未有像现在这样深受压力的感觉。

他非常清楚,来这里的女人贪图的不是金钱,就是刺激,可惜他从不会为了刺激而出卖自己的灵魂。

久而久之,众多女子在向他求爱不成的情况下,自然而然的打了退堂鼓,甚至在明白他来此的目的当真只是为了喝酒后,对他也就不抱任何希望。她们最多仅是待在远处欣赏他喝酒的优雅神情,心里暗自感叹罢了。

不过,今天这个女人的眼神太专注,也太犀利,仿若会刺穿他的背部,令他想忽略都忽略不了。

史兰做了好几次深呼吸之后,才徐缓地跨下高脚椅。她告诉自己,此时不上,更待何时?既然好不容易遇上一个令她垂涎三尺的男人,她怎能轻易放弃?

她手持着酒杯,慢慢的走到他面前,以非常优美迷人的姿态坐在他的对面。

先生,你一个人吗?她一点也没察觉到她的声音颤抖得厉害。

展漠伦抬起眼睫看了她一眼,眉字间带着几许厌烦,没错,我是一个人,但是,你找错对象了。

他这话说来波澜不兴,丝毫看不出他真正的表情。

史兰愣住了,在她的脑子里早己预想过各种情形,但就是没有被拒绝的这一种情况。她长得虽称不上是国色天香但也算秀色可餐呀!

你……不会是来喝纯酒的吧?你对我难道一点意思也没有?她向来不善于拐弯抹角,坦白直言。

怎么,看样子你很需要我?或者你是想在这里钓个金龟婿?如果你打的主意是后者,那我只能跟你说抱歉,我已经有个论及婚嫁的未婚妻了。

展漠伦的话并非推托之词,丰成财团刘老的孙女—刘敏莹,就是他在半个月前才刚订婚的未婚妻。

对于刘敏莹,他根本无谓爱或不爱,为了赶走缠人的蜜蜂,他愿意娶她。

听你这么说,如果我选择的是前者,你就会同意啰?史兰的眼睛一亮,看来她有机会了。

他的双眼半眯,对跟前这个外表看似成熟,但举止动作天真无比的小女人突然兴起一份兴味。

如果他真的和她一上床,不知是什么滋味?

说吧!你的价码?他撇高唇角一笑,心知她已勾起他难得的性趣了。

价码?史兰挑眉一愣,一时之间意会不出他的意思。

难道你想免费服务,不要夜渡资?展漠伦嘲谑地撇撇嘴。

她看向他那睥睨藐视的眼神,胸口蓦地像是被什么东西撞了一下。他……一定把她当成时下的拜金女郎,只知道以灵r去换取金钱和虚荣吧?她暗忖。

瞧你这副谨慎的态度,该不是在盘算自己多少钱吧?

他戏谑的低笑,狂傲的态度中带着一份特殊的诡魅神采。

史兰柳眉紧蹙,她自然看得出来眼前这个男人有着不菲的身价,不过,她今晚这种莽撞的决定并不是完全为了金钱。她一向不是个不懂得洁身自爱的女孩子,只是环境迫,让她现下只想宣泄心中的不满,更想借由做a这件禁忌的事,着看是否能让她将积压在心头已久的郁闷完全发泄出来!

听说,做a时都会叫床不是吗?那刚好可以让她大声叫心中的郁卒,她脸一红,有一丝丝的幻想……

给钱的才是大爷,你说呢?我值多少?她的眼底闪着智慧的光芒,反问他道。

展漠伦迟疑了半晌,说出一个连他自己也吓了一跳的天文价码,一加六个零。

史兰傻傻的仲出手指头算了算,眼睛却愈睁愈大,最后猛然抬起头,定住他的眼眸,成交。

他性感的薄唇微微上扬,黝黑的瞳眸似磁石般紧紧锁住了史兰的灵魂,迫使她不自在地想将目光抽离他复杂幽深的瞳仁。

想不到你也会害羞,不过……你脸红的样子还真可爱。

他随即从口袋拿出一叠钞票往桌上一掷,不理会她的讶然,抓住她的手便往门外走去。

史兰笨拙地蹬着高跟鞋,以小碎步在后面直追着他。

到了车边,他请她坐进车内,将车开上马路后,他直驱目标,到了一家五星级大饭店的门口。

史兰像被人定住了似的,整个人傻傻的瞪着跟前这座富丽堂皇、高耸人云的大饭店。

展漠伦睨着她邪笑,怎么,后悔了?

我……我才没后悔,不过我要的是现金,你身上有那么多现金吗?史兰急着要离开台湾,她没有时间继续耗在这里。

现金?你怕我赖帐不成?他斜倚着车身,浑身散发着一股自信又优雅的味道。

不是,我急着要用钱。

这就是你出卖自己的原因?他眯起狭长的瞳眸,锐利地注视她。

看着他性格的脸庞,他那棱角分明的轮廓带给她内心不小的冲击,她连忙解释,这是一部分原因。反正我绝不会后悔,现在就看你的了。

他顿了半晌才道:我可以先给你五万元现金,剩下的明天一早你到我公司来拿怎么样?

史兰想了想,五万元对她目前来已足够了,事实上,她只要凑足旅费就行了。就这样吧!

她透过深咖啡色的玻璃门看进饭店内的大厅,一种暧昧诡谲的氛围顿时弥漫四周,她有些犹豫的道:能不能……能不能上你那儿?

展漠伦撇高唇角一笑,你不敢进这种地方?这就奇怪了,你不是以此为生吗?

我……史兰瞪大眼,心中暗骂道,他怎么能说她是个……以出卖灵r为生的风尘女郎呢?

她本想解释,可又怕愈描愈黑,到时候若是他反悔了怎么办?她可没有把握能在那么短的时间内,再遇到一个像他这般顺眼的男人。

怎么?你有什么话要说吗?他挑起眉,兴味盎然地看着她。

进去就进去,你以为我怕啊?才不呢!

像是为了赌一口气,她轻哼了一声,抬头挺胸、昂首阔步的走进饭店。

展漠伦在她身后帅性的一笑,也跟了进去。他来到柜台前,和柜台经理点头打了声招呼,便立即被服务生带上六楼某一特定的房间。

这一切进行得十分自然,仿佛这间房间是特地为他准备似的,难不成他是这里的常客?史兰的心中因这个念头而莫名的刺痛了一下。

那位服务生在离开前,还不忘对史兰投以一种暖昧的眼神,让她顿觉尴尬不已,遂低着头直到服务生走远为止。

你很容易脸红吗?怎么看起来一点也不像是干这行的?展漠伦走到床边,将玻璃窗打开,让室内通风。

史兰瞪着他的背影,心中不禁暗忖,这该死的男人怎么老把她当成妓女呢?若不是她着迷于他卓然磊落的外表,她早就不甩他了。

想不想先喝些什么?冰箱在那里,你自己拿。他优雅地转过身,倚在床边,为自己点了一根烟。

望着他那双别具深意的深邃眼眸,史兰顿觉浑身不自在,她小声嗫嚅着,我……我不想吃什么,你……我……我能不能先洗个澡?

她不停的从脑子里搜寻一些以往看过的连续剧情节,通常演到男女要交欢之前,女方好像都会要求先洗个澡。

展漠伦低沉地笑了几声,紧接着吐了个漂亮的烟圈,你不但容易脸红,还挺紧张的,该不会今天是你的头一回吧?

才不是呢!我……我已经做了好几年了。

史兰连忙嘴硬的说谎,深怕他会因为她生涩的表现而临时打退堂鼓。

对了,我还不知道你的名字,可以告诉我吗?

我……我叫……嗯……兰兰,这个花名不赖吧?她暗地里昨昨舌,暗自庆幸自己没有说溜嘴,好险!

他点点头,潇洒地笑说:很适合你,空谷中的幽兰。

史兰听了一愣,千笑了两声,你还真会说笑,干我们这行的,还什么幽兰不幽兰呢?你这是在取笑我吧?

我说的是实话。他定定地注视着她的一颦一笑、一举一动。

像是害怕自己会泄了底般,她急忙说道:你坐一会儿,我先去洗澡了。

丢下这句话后,她仿若逃难似的,倏地冲进浴室。

第二章

一进浴室,史兰才猛然想起,她根本没有带换洗的衣物,待会儿洗好澡她该怎么出去?总不能再穿回身上的衣服吧!

她对着镜中那个看似成熟的自己作了个鬼脸,轻声低骂着,史兰,你的脑袋是被g凝土黏住了吗?怎么会想出这么荒谬的主意?你有胆子去尝试,为什么就没有胆子去承担?现在一个人杵在这里干着急,根本就无济于事嘛!既然决定了,就把什么事全都抛开,放胆去做吧!

她给了自己一个鼓励的笑容,这才开始褪下身上那套连身洋装,把头发挽高夹住,扭开莲蓬头让水花淋湿自己的身躯,也希望能洗掉那深埋在心底的羞涩与尴尬……

无意间,水打在她的脸上,洗涤掉过多的彩妆,还给她一张干净清爽而且绝尘动人的丽容,而史兰自己却不自知。

她在浴缸里注满了水,正躺在里面享受那蒸气氤氲的快意,突然,浴室的门被打开了!

在惊讶中,她看见展漠伦全身赤l,仅着了一件子弹型内k站在门际。

他对她笑了笑走进来,顺手带上门,每向他趋前一步,都令史兰心跳加速,心脏都快自口中跳出来!

你……你怎么进来了?她紧紧抓住毛巾遮在自己的胸前,忍不住吞了好几口唾y。

我想,反正我也得洗个澡,那又何必浪费时间,干脆我就加入你吧!他双手环胸,表情恣意轻佻,对于这种事仿佛是驾轻就熟。

史兰腼腆淡笑,紧张得不知道该将手脚搁在什么地方,就是她那抹无意间展露出的娇柔与羞怯,竟意外的紧揪住展漠伦的胃部,引起一阵翻搅。

尤其在她顾盼间流露出娇媚的笑容和慑动人心的淘气天真,都能撩起他灼热的亢奋。

现在他才发现,没有过多化妆品掩盖的她,居然如此的清妍甜美……

好……好啊!那你就过来嘛!她暗地里深呼吸了好几次,才强迫自己装出一副经验老到的模样。

展漠伦半眯起双眸,瞳底闪过一道微妙的变化,冷睇了她一会儿,便开始迈开步伐一步步走近她。

他蹲在浴缸边,伸手细划过她线条优美的颈线,而后来到她的背脊、侧腰……我不否认,我已被你挑动了情欲,你的确有煽情蛊惑的能耐。

他的低语充满宠溺,轻抚着她生涩的少女心。史兰发觉自己的呼吸就要停顿了,尤其是他魅惑且迷人的笑容直令她浑身发寒……

展漠伦原本放在她腰际的手臂渐渐往上移,他的单掌突然猛力复上她丰盈的右r,尽情挤压她弹性饱满的茹房。

史兰倒抽了一口气,警戒地绷紧身子,像这样亲昵的举动简直快要让她惊喊出声。

望着她迷惘无助的娇颜,他阳刚伟岸的脸庞掺入一抹邪邪的笑意,你这个女人真是有趣,怎么行为举止都像是处女般的胆怯、羞涩呢?

史兰心头像被一支大榔头重重一击,她连忙换回一张娇媚动人的脸孔,妩媚的浅笑,强迫自己以娇声柔语:你们男人不就喜欢这样的女人吗?可见我的伪装有多么成功了。

他咧出一抹深沉的魔魅笑容,抓住她胸脯的手蓦然加重,你这个丫头简直就是女魔,看我怎么征服你—

他话语放浪,人也立即跃进浴池,整个人跨坐在她身上,抽去她遮身的毛巾,眼睛冒火般地看着浮动在水里的完美胴体,老天!你真美……

下一妙,他已张嘴攫住她丰满高挺的凝r,双手紧紧的捧住拢高它,彷若两座伟岸的高山耸立在他面前,是那么的雪白柔嫩,引人遐思。

他的舌缠绕着她的r尖,吸吮着她甜蜜的花瓣,另一只手握住她另一只白皙诱人的茹房,恣意揉捏,两排牙齿则轻轻咬住那凸起的粉红蓓蕾一会儿吸吮、一会儿啃噬……

这股令她不知所措的强烈侵略,令史兰的呼吸困难、整个人激动不已。她原以为电视、小说上所形容的性a多是夸大其词,想不道一个简单的爱抚,就已将她到欲望失控的边缘……

不……史兰细喊了一声,两只小手抵在他胸前试着推开他。然而展漠伦就像已沉溺在这股欲望狂流中,他锁住她腰肢的臂膀坚硬如铁,无论她怎么挣扎,都摆脱不了。

史兰深抽了一口气,不适地扭动着身躯,无意地使他的灼热与她的s处更加贴近,这种火上加油的举止简直快要把他向崩溃的境地。

别乱动,我已尽力想温柔,千万别让我控制不了……

他有片刻的窒息,对于她在他身上所造成的影响感到十分震惊,而自鼠蹊处传来灼热的需求更令他呼吸急促……

我……老天!当他狡猾的舌再度挑逗她的r沟和粉红的蓓蕾,史兰已忍不住猛吸了一口气,一声暗哑的嘤咛声,当展漠伦的唇暂时离开了她,史兰终于呻吟出声,像个索爱的小女人。

他轻轻将她推倒在水中,温热的唇沿着她细致的颈项一直来到她胸前,再度噙住那朵绽放的玫瑰。他卖力的吸吮着,直到它们发红……坚挺……

喜欢这种感觉吗?他以舌缭绕着她的r尖,带给她一阵阵酥麻的兴奋感……

我……我不知道……初尝禁果的她,只知道自己迷乱得快醉了,对这种感觉是既兴奋又陌生,根本谈不上喜欢与否……

他猩红的双目着迷地望着史兰的俏脸。见她愈来愈晕红,喘息声愈来愈浅促,那模样就如同花x般羞涩绽放,是如此的令人迷醉啊……

现在就让我来试试你最狂烈的敏感带是在哪儿?他嗤冷地一笑。

当折磨的双手来到她的两腿间时,史兰痛苦地倒抽了一口气,下意识的夹紧双腿,别……别这样……

展漠伦爱死了她这抹无助又诚实的反应,也更进一步刺激了撩拨她的趣味。他脸上挂着恶魔般的笑容,伸长猿臂连哄带骗地让她松懈防备,别绷那么紧,把腿张开,你将会得到无法想像的欢愉。

史兰已经完全无法思考了,他危险的眼神、粗犷的体态,都是那么的令她迷醉就像火焰吞噬了她、席卷她……

最后,她降服在展漠伦的情欲挑勾下,渐渐放软了身子,他却乘机撑开她的玉腿,捧起她圈润有弹性的娇臀,仔细观察着她悸动的中心,看着它为他收缩、抽动……

不……不可以……史兰感到羞愧死了,他怎么可以用这样的眼神看着她那儿呢!

突然,他伸长手指,镣拨前端突起的y核,他的指尖仿若带有百万伏特的电流,每每揉捏搓弄,那欲火肆虐的焚热就紧紧的捆住她,一直蔓延至全身,直到她激狂地呼喊出强忍的呻吟——

唔……她摆动着小脑袋,浮在水面上的发丝随波荡漾,情欲全被挑得炙热如焚。当他的手摩挲着她最敏感的处女地带,史兰已忍不住睁大眼,频频抽搐……

展漠伦拿起一旁的沐浴精,点了几滴在她的r尖上,双李不住地抚弄她傲立的挺峰,直到它成了泡沫,随着滑腻的触感缓缓往下一寸寸进攻她的脆弱核心……

史兰紧绷身躯,再次被欲火攻陷,她已不知自己该如何反应,完全坠入了这场情欲游戏中。

你有一双好美、好修长的腿。

他的手尽情抚弄她的脚趾,借着泡沫的滋润,一个个搓揉爱抚着她的脚趾头,这般亲密的触摸带给史兰一股无法言喻的激动,她胸前的两团饱满因而变得硬挺紧绷,仿似在邀请他……

嗯……她吟出一丝喟叹,身子轻轻的发颤。

你真的是让人爱不释手。他的唇立刻复上她的,品尝她每一声的呐喊、每一丝的吟哦,还有那馨香的气息。

她的身子既烫又软,每一次的抚弄都激发出她体内最偾张的情欲。展漠伦意外的发现,她居然能诱发他体内那股尘封已久,原以为不曾再轻易激昂的滚滚热情、炽烈火苗。

来!把泡沫冲干净,我们回床上。

他拿下莲蓬头,从她的颈部开始冲刷而下,当莲蓬头激亢的水柱冲击在她的r尖时,这种密密麻麻的快感,刺激着史兰又发出一声强而有力的尖嚷—

她挺起

第 2 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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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挺起胸、拱起身,撩人的姿态如滚滚浪潮般侵人展漠伦的眼中。

他并不想就这么放过她,强烈的冲水继续下移至她的两腿间……

张开腿,让我看看你是如何敏感?他以一只手撑开她因羞涩而紧拢的双腿,莲蓬头的水柱出其不意地对住她那敏锐的y核狂s而下,这种如触电般的狂肆灼热感,使她激动得全身颤抖不休,双手紧搂着他的肩,直到攀到了最高峰她再也克制不住地呐喊、尖叫……

柔弱的身子更在鸷猛的热情中疯狂地颤抖……

展漠伦邪气地着着她喜悦满足的表情,低头吻着她的唇角,以舌尖轻舐她的鼻尖、眼睑,满意吗?给你带来高c了吗?

史兰抬起氤氲的双眼,那水灵灵的星眸半掩,表情媚人骨髓、勾撩人心。

他再也抑制不了强烈的渴望,迅速将她抱起,两人光l着身子走出浴室,轻柔地将她放在水床上的毛毯里。

现在轮到我了。他谑睇她羞红的容颜,斜倚在她身侧,以一种爱抚的手法轻拭着她湿润的发丝。

史兰羞怯不已地将自己蜷成小虾米似的,窝在他的臂弯中,心跳声不断加速,激狂地敲打在心墙上。

别紧张让我看看你。展漠伦扯开她紧环住自己的双臂,眼神如火焰般扫过她毫无瑕疵的身躯,淡淡地扬起唇角,慵懒地邪笑。

他火焰般的唇猛地落在她耳根处最敏锐的地带,缓缓挪移到她的颈窝、饱满的丰胸,大手则直接抚弄她两腿间的三角地带肆无忌惮地揉捻着挺立鼓胀的蕊苞……

呃……方才在水中翻腾的火焰尚未熄灭,欲望之火又再一次疯狂地燃烧着史兰的四肢百骸。

你为什么要做这一行?

他突然心生感慨,像她这么完美的女人,竟然会为了金钱而出卖r体,这是多么不值的事啊?

恍惚间,他居然产生一种要命的想法,或许他可以金屋藏娇?!不过,这么做似乎又太对不起敏莹了。

不可讳言,他对刘敏莹虽没什么感情,但也不算讨厌,否则,他也不会与她走上订婚这条路。今夭他竟然曾被眼前这个小女人拐骗上床,简直是出乎他意料之外。

然而,对于这次的脱轨,他并不后悔。

史兰的身体猛地一僵,对他的问话无言以对,心底竟隐约产生一丝丝的悲哀,她无奈的认清,自己在他心中只是个人尽可夫的妓女!

为了摆脱这股说不出的苦闷,她突然伸出双臂勾住他的颈子,送上自己的热吻,别管这么多,今晚我是你的。

她的吻生涩但狂炙,毫无章法的在他的唇、眼、鼻尖上,一一印上她火热的吻痕……

展漠伦嘶哑地笑说:你不仅是魔女,而且还是天使的化身,你根本就是个让人难以抗拒的综合体。

他反身压缚住她,膝盖伸进她的双腿间,恶意的撑开她,手指在她的y核上搓捏拉扯的动作也猛然加剧;随着他唇上狂野的回吻,史兰已是吃不消地呐喊出声。

舒服吗?想不想要更多?他咬住她柔嫩的耳垂,舔舐她耳背滑腻的肌肤。无意间,竞发现那儿有一颗凸起的小痣,可爱圆润,衬着那张清妍无瑕的脸蛋,更显出它的小巧诱人。

我……我不知道……

史兰已是意乱情迷,双眼如醉,只知小腹下掀起一阵阵的狂热,她不懂要借由什么方法才能消逸这种无由的痛苦?

展漠伦惊奇地扬扬眉,有些不可置信地问:你不知道?

他口中虽这么问,但手上激烈的爱抚却未停顿;史兰无法控制地仰高胸脯,下意识的企求与他能有更进一步的亲密……

他焚红了眼,俯下身咬着她的鼻尖:你果真会装,想学处女的姿态勾引我是吗?恭喜你,你成功了—

展漠伦立即抓住她的双腿高高举起,架在自己的肩上,伸长舌尖舔吮那早已湿y多汁的嫩瓣。他软绵的舌,熟练大胆地窜进她不断抽搐的x径中,火热地挑逗她,每一个狂吻都夹带着撩人的赤焰……

啊……嗯……在他如此灼烫的折磨下,史兰终于忍不住发出浓烈的喘息,指甲深深掐人他的背部,紧扣住他。

他放下她翘挺的圆臀,用胯下的热铁抵住她两腿间的迷人x口,轻轻抚弄…

你真是甘美多汁……展漠伦将昂然的欲望锁在她的入口处,明显感觉那儿正亢奋又湿软。

好痛苦……

史兰发出阵阵撩媚人心的轻喘,胸前两蕊傲然绽放的蓓蕾变得更加肿胀……

不行—我不能忍了……他额际的汗水沿着发鬓滴在她的小腹上,突然,他掰开她的两腿,腰杆一挺,滚烫的热铁立刻凶猛地戳进她未经人事的脆弱中。

痛……好痛……史兰喘息急促又混浊,一股陌生又强烈的疼痛让她冷汗涔涔、娇喘吁吁……

展漠伦如遭到严重打击般,浑身一窒。

该死的!你居然骗我?他双目如炬地瞪着因疼痛而五官微皱的史兰,你不是应召女郎?

史兰淌下屈辱的泪,现在是不是还重要吗?

她的泪让他顿时觉得有一丝心疼与怜惜,尤其是她的紧实深深包裹着他的温热,任何一个扭动,都能让他亢奋难忍。

对!是不重要了。

他冷鸷地一笑,霍然加速律动,眼看她因承受不住这样的粗暴而痛楚地蹙紧眉,遂又不忍地放缓下速度,抑欲的艰涩让他懊恼不已。

相信我,疼痛很快就过去了。他的手指立刻加人了爱抚的行列,不安分地拨弄那隐密在黑色丛林中的y核,直到她的身子放软并轻颤……

展漠伦浓烈的阳性气息也逐渐转浓、转沉-—

他嘴角泛起邪笑,眼神蓦然一亮,突然低嘎地呐喊道:享受吧—

他使劲的抓住她的纤腰,感受她的柔嫩和甜美,并把动作徐徐加快,每一次推动都比前一次狂狷……

展漠伦不断地冲刺,疯狂地掠夺,一寸一寸地填满她。最后,史兰终于逸出声声呐喊,余音激荡在小小的套房内……

欲火狂烈烧灼着他的感官,眼看史兰无助地摆动着臀部,耳闻她断断续续的娇喘,更加深了他抽动的欲望。

他毫不留情地加快节奏,挪出两指撑开她的紧窒,好让自己完全挤进她那湿润的窄x中,不留一丝缝隙。随着冲刺的韵律一次次加重、加快,他爆发出来的温y瞬间狂s进她体内的最深处……

为什么骗我?

展漠伦点了一支烟,倚在床头吞云吐雾,他身上的重要部位仅掩了一件薄毯。

史兰以被单包裹住身子,躲在角落低垂着小脸,久久不语。

他静静地凝视她,不知为何,只要一见她那张楚楚可冷的小脸、白皙优美的颈线,他小腹的欲望又开始不听话地蠢动了。

他不得不以尼古丁来压抑体内翻腾的火焰。

天!想不到他这个情场老手,竟然也会栽在一个处女手上。

有困难吗?说出来,我可以帮你。或许是他的大男人主义作祟,既然他是她的第一个男人,他对她就有某方面的义务吧!

再说,他根本不敢想像等他俩分道扬镖后,她又跑去找下一个目标,并与其他男人交欢缠绵的景象……

这肯定是会疯他的。

我没有困难。把自己给你,是我心甘情愿的,你不用一副好像对不起我的样子。史兰抬起头正视他,虽然她失了身,但至少还保有自尊吧!

他眉一挑,眼神变得黯沉深幽,仿佛在推敲她话语里的真实性究竟有多少?

相信我的能力,以目前的情况,我有责任替你解决麻烦。展漠伦从来就不是一个喜欢揽事上身的人,但对她,他就是做不到冷漠。

我不是你的责任,而且我会取得我该有的报偿,其余的我一概不需要。她倔强地说。

你—

展漠伦还想说服她,被她一口否决,我知道你要说什么,难道你不觉得你开给我的价码已经够多了吗?我想,如果你拿这笔钱给任何一个女人,凭你的条件,哪个不急着上你的床?所以,我不需要你额外对我负责。

好吧!既然你这么说,我也不勉强你。不知你愿不愿意陪我去喝杯酒?

他不得不对她刮目相看了

史兰瞪大眼,惊奇地问:现在吗?

老天!她已经累坏了,根本不想再出门。

展漠伦看出她的想法,优雅地笑说:这间饭店的地下楼有间酒坊,专门供应饭店的客人喝酒及消夜,你只要穿件轻松的衣服就行了。

他凝睇她的眼神十分专注,他突然觉得她好年轻,卸下切伪装的她,看来似乎还不满二十岁。

他自我调侃地笑问:你究竟几岁了?我有点担心自己是不是诱拐了未成年少女上床?

她扑哧一笑,露出青春的笑靥。听你这么说,我不知道是该高兴还是伤心,原来我在你心底一点也不成熟。

史兰的双颊泛起一片绯红,意有所指地取笑他刚才欲罢不能的热情。

他深邃的眼睛眯成一直线,俯身近她,小丫头,你在拐弯抹角骂人哟!看我怎么对付你?他猛地将她推倒在床,神秘的双瞳闪烁着浓浓的欲望,一股来自内心深处的饥渴让他放不下她。

史兰看出了他的企图,猛然尖叫:不可以了……我……不做亏本生意的!

他风流倜傥的邪美笑容再度扬起,好!我宁可付你两倍的价钱。他霍地吻住她,但这个吻一点也不温柔,相反的,亲密强悍得令她的双腿发软、全身发麻、心跳乱了序……

不、不要了!你出十倍的价钱我也不要了……

她用力推开他,却发现他的手已爬上她双腿间柔软敏感的地带。

别说话,我看得出来你和我一样,心底、眼中全写满了强烈的渴望。他低沉醇厚的嗓音充满了挑逗与魅惑,一声声爱抚着史兰的芳心。

赫然,他掀开她裹身的被单,猛地将她推到了激情的边缘!

此时,他像极了一只出闸的猛狮,狂野地纠缠住她,肆掠她脆弱的核心……

随着他粗暴的律动,一波波鸷猛的浪潮袭向史兰的两腿间,并开始向她体内快速扩散,奔腾至每个细胞中,极至癫狂—

展摸伦原有的温柔逐渐消逸,取而带之的是一种狂浪的饥渴和偾张,他探指到她欲望的蕊瓣,印发她娇声呓语,失控地呐喊……

最后,一记压倒性的重击,让他疾s出大量的热y,令他俩再度迷眩于r体情狂之际……

事后,他爬了爬头发,浓浊地喘着气,俊脸略显凝重,他压根想不到自己竟会需索五毒的像只濒临疯狂的野兽,这是以往从来不曾发生过的。

为什么这个萍水相逢的女子,竟然有这么大的能耐,得他丧失理智,一次比一次还疯狂地想要她?

史兰紧紧的抓着被单,警戒地看着他,那受伤的眼神好像是在告诉他,他吓坏了她。

兰兰,我很抱歉,我不该这么粗鲁的,我应该温柔一些。他眼露歉意,起身迅速穿上衣服,害怕自己再一次做出伤害她的事来。

我没事……你不用太过自责,刚才你说要带我去喝酒,还算数吗?

史兰羞怯地低下头,不否认自己仍沉迷于他刚才那剽悍的冲劲。他几乎次次都令她达到了高c、得到了满足,她——究竟是个什么样的男人?

她相信,现在风靡药品市场的威而钢,他一定不需要。

当然。展漠伦笑看着她,但为了她的安全起见,他这只猛狮还是离她远远的站着。

可是,我没有你所谓轻松的衣服,要离开这间饭店可不容易。

她小巧的眉皱得死紧,因为,她穿来的衣服在洗澡时已全被打湿了。

这有什么问题,看我的。展漠伦走到床头拿起电话按了分机,交代了几句话。

不一会儿,就有服务生专程送来一件棉质套衫,让史兰惊讶极了。

别觉得奇怪,这间饭店的八楼有服饰部门,我请他们送买一套衣服过来,很方便的。展漠伦稍作解释。

原来如此。史兰点点头,笑着对他说:这件衣服你可以从我的夜渡资中扣下。

她俏皮的对他眨眨眼,抱起衣服,立刻躲进浴室内更换,而她这抹清丽的娇容又一次让他迷惘。

这是方才和他在床上极尽云雨、柔媚撩人的兰兰吗?她真像是个谜!

再度出现时,她那清丽的扮相又让展漠伦的眼睛倏然一亮。现在的她身穿一身白色连身洋装,及肩长发在脑后扎了个马尾,脂粉未施的俏脸干净雅致,整体看来年轻又亮丽。

走吧!未待展漠伦开口,史兰已走出房间。

他立即跟上,两人搭乘电梯来到地下一楼的酒坊。

想吃点什么?或是喝点什么?展漠伦如识途老马般的问道,双眸却紧盯着她的容颜不放。

这里除了酒,都不供应别的饮料吗?史兰降低声音问,害怕自己这无厘头的问话会惹来别人异样的眼光。

本来嘛!哪有人不喝酒还跑来这种地方的?

他眯起狭长犀锐的眸,帅性一晒,当然有,这边还有一些淡薄的水果酒,不会喝醉的,而且味道不错。

好,那我就喝那个吧!也不知为什么,史兰从小就对酒味过敏,每每父亲应酬回家,她必会躲得远远的,避开她最讨厌的呛人酒味。

不过这里的味道竟不令她排斥,除了甜腻,还有一股浓浓的奶香,更掺杂些酸酸的柠檬味,是她所能接受的味道。

他点点头,随即为她叫了一水果酒,为他自己叫了一杯庞卓风车。

我有个疑问,你平白无故将自己的第一次送给一个素昧平生的陌生男人,难道你一点都不后悔?在等待的空档,他突然开口问她这么一句话。

她猛地抬头,正对上他鸷猛炽烈的眸子,她深吸了一口气,佯装无所谓地说:我虽然不是个很随便的女孩,但今天遇上你,觉得挺对眼的,所以我不后悔,反正你我各取所需嘛!

他魔魅俊美的脸上缓缓勾起一抹深奥难解的笑,我该把你这种行为视为拜金吗?

他的话虽说来平常,但史兰明显听出内含的挖苦。

她紧纠着秀眉瞪他,回应道:我不想和你吵架,或许今日一别,我俩永远都不会再有交集,你毋需说话带刺。

展漠伦原本冷然的双瞳,缓缓炽热起来,迷人闪耀的光影里带着赞赏,你果然和我所认识的女孩子有很大的不同,让我突然有种很想去了解你的冲动。

史兰一愕,觉得双颊、全身血y全都灼热了起来,连忙回避道:我不需要你了解,你不是有未婚妻吗?你的心思应该放在她身上,我可不愿意当第三者。

你已经成为第三者了。他冷峻的脸上没有任何变化、只是淡淡地说出这句话。

她顿觉无措,还好这时候侍者送上了两杯酒,让她躲掉尴尬。

喝喝看,不会让你失望的。展漠伦将酒杯递给她。

她浅啜了一小口,一股甜辣的感觉直窜喉内,虽隐约暗藏苦涩,但香味四溢,颇有一番风味。

还不错,甜甜酸酸的,我不知道酒也有这么好喝的。史兰甜甜一笑,有意摆脱刚才的沉闷,说完,她又就着杯缘大大地尝了一口。

小心,别呛到了,虽然这种酒不易醉,但喝多了还是会有后遗症,你不能这样豪饮。他立即喝止,不愿让她尝到宿醉的痛苦。

展漠伦痴望着她未经人工雕琢的粉颊,那双明亮的像颗璀璨夺目珍珠的大眼,和那抹我见犹怜的娇柔,心底徒升起一股亟欲保护她的冲动。

他理不清自己的想法,虽然有些无稽荒诞,但他不愿去否认潜藏在内心深处的欲望。

你还骗我不会醉,原来它还是会让人喝醉的。该不会……你是蓄意想把我骗醉了,再诱拐我上床?她故意凑近他,翩若蝶翼的浓密睫毛缓缓地煽动着。

展漠伦发出莞尔的笑声,轮廓深邃的脸显得意气风发。他摇摇头道:凭我还需要将你灌醉吗?

史兰搔搔后脑勺,笑得很腼腆,的确不需要……我很好奇,你那些……那些床上功夫,是从哪学来的?

展漠伦一时间被她给问傻了!她还真是个天真的小女人,他挑眉说:这可不是用学的,全是我身体力于的临床经验。

史兰一听,立刻撅唇道:可见你挺花的喔!

他正要说些什么,突然一道熟悉的身影走向他,少爷,你要的钱我已经替你送来了。

林管家,谢谢你了。展漠伦一见来者,立即扯开笑容,并拍拍身边的椅子示意他坐下。兰兰,他是林管家,我特地请他先把你要的头期款带来了。

展漠伦将手中那叠包裹好的钞票,放在史兰跟前,并顺手由衣袋抽出他的名片,这是我公司的地址和电话,你可以随时来找我拿剩下的尾款。

她低头一瞧,这才知道他有个很好听的名字。

展漠伦三个字已悄悄地烙印在她脑海中—

史兰抬头对跟前这位年约四十出头,表情一板一眼的管家颔首示意,随即转向展漠伦问道:你是什么时候请他过来的?

就在你换衣服的时候。他直言不讳。

史兰闻言,脸色瞬间充血!他这个人是怎么搞的?居然在外人面前这么说,那不是在宣告她和他有什么关系吗?

林管家未看出史兰的一脸尴尬,只是端着一张正经八百的脸色对展漠伦说道:少爷,薛总找你好一会儿了,你是否要回个电话给他?

哦?他沉吟了一会儿,对史兰说:你坐一下,我去打个电话立刻回来。

史兰仰着小脸看着他离去的颀长背影,感觉他像极了一头狂野的黑豹,如此的高傲优雅、倨傲不逊,她在无形中已为他芳心悸动,更为他那无与伦比的神采而神魂颠倒。

但毕竟这只是一场巧遇,他俩宛如两条直线,这回只是百年来难得的交错,今后,她和他依然得各西东……

第三章

那一夜,回到饭店后,展漠伦又无法控制地狠狠要了史兰两回。隔天,当他一觉醒来,却已不见佳人踪影,任他将整个饭店都找遍了,仍毫无所获。

这样的结果令展漠伦深感气馁挫败,心底更有一股说不出的遗憾与失落。

他原本满心以为她必定还会来找他,因为,他尚有一大笔的尾款未付。哪知他天天在公司里等待,她却像破灭的泡沫般,完全消逝无踪,仿佛那一晚的邂逅只是他的幻觉。

一个月过去了,展漠伦却日益坐立难安,脾气也变得愈加火爆。

漠伦,都已经下班了,你怎么还在公司里?就算是老板,也不必这么卖力嘛!刘敏莹一身火红艳丽地走进办公室。一见到他,就勾住他的脖子,送给他一记热吻。

他仅是草率地回应她一下,随即抽离

你怎么不说话?难道你忘了今晚要带我去买戒指?下个月就要结婚,我怎么觉得你一点都不开心呢?女人的第六感一向是敏锐的,自己的男人稍有一点不对劲,马上就能感应得出来。

展漠伦仍是不语,却将她一把抱坐上大腿,扣住她的纤腰,狂烈地吻住她,这记吻是炽热、狂野、火辣的……

刘敏莹忘情地伸手解开他的皮带,拉下拉链,小手钻进他的裤内,一把握住他的昂扬,不停地揉搓刺激着他……

她嘶哑浅喘道:漠伦……我要你……这些日子你都不来找我,知不知道我有多怀念你的身体?

展漠伦按住她蠢动的手,眯起双眸,带着邪佞的笑意问道:你想要的就只是我的身体而已?

她娇娆低喘,加强手上的挑逗,不只是你的身体,你的一切、一切我全都爱,全都喜欢、着迷。

是吗?他抽出她作怪的手,随即穿戴整齐,这里是公司,别让人撞见,会闹笑话的。

展漠伦也不明白为何自己会对她有一股突如其来的无力感,尤其是看到她脸上一层厚厚的油彩,更令他深觉反胃。

你是怎么搞的?我们在办公室里做a又不是头一回,你什么时候变得那么小心翼翼了?刘敏莹一跺脚,气得离开他的身上,坐进一旁的小沙发椅。

你不是要买戒指吗?走吧!展漠伦并不想和她争辩连他自己都搞不清楚的心态,只能转移她的注意力。

对了!前几天我去银楼闲逛,看见一条海蓝色坠钻,好漂亮,你能不能……

你喜欢就买吧!所有的费用都记在我的帐上。他回头凝睇着她,俊美的笑容极其危险的扬起。

真的?我就知道你对我最好了。

刘敏莹立刻冲进他怀里,勾住他的手臂一块儿迈出了办公室。

展漠伦被动的搂住她的腰,他并非现在才知道她的虚荣与势利,但此刻,他却厌烦透了她这副贪得无厌的野心。

难道他所有的不对劲、一切的改变,全是受了那个女人的影响?

不——不会的,他们充其量不过是有过一夜情,那种女人怎么可能带给他这么大的震撼?

然而不可否认的,她的模样已进驻他的脑海,深刻于他的心版上,久久无法抹去……

他自小就在一个压力极大的家庭企业里长大,自从接管了远阳企业后,他肩上的担子更重了。殊不知在这段成长奋斗的过程中,最让他心灰意冷的就是亲情。

他的成功,曾引来一些堂表兄弟对他的仇视,他更不明白,在物竞天择的环境下,依靠自己的能力取得现在的地位,为什么却在那些有觊觎之心的恶人眼中,被误解为是个依运气、身份条件而一步登天的侥幸者?

所幸,多年来的处事经验造就出他不冷不热的个性,因此旁人的一言一行、一举一动都影响不了他分毫。

偏偏,他却被那个连真实姓名都不知道的女人弄得心力交瘁,唉!

接下来,他与刘敏莹一块儿去挑了戒指,也去婚纱公司预订了拍照日期,他即以疲倦为由先送她回家,自己则回到他位于东区的一幢名人大厦,占地八十坪的新家。

展漠伦的老家在仰德大道上,而他为了上班方便,于半年前搬到这幢大厦居住。

他依往常一样将车子开进停车场,乘着电梯直达十二楼,习惯性地拿出钥匙开启房门,却在锁头扭动的那一刹那,屋内突然爆出轰然巨响,一道火光直s向他眼前!

他只觉得全身灼痛、眼冒星光,骤然的震荡让他顿时丧失了意识……

存在于感官上的是一种火辣辣的疼痛,正以毁天灭地的气势向他席卷而来,火舌绵延地一寸寸吞噬了他……

美国密西西比河河畔

展漠伦猛然惊醒,沉浸在一片黑暗中的他,分不清此刻是白天抑或是夜晚。

他狠狠地握紧拳头,脸上布满了愤恨的线条,由于恨意使然,他紧绷的身体令他胸前火辣辣的灼伤又隐隐作痛。但他并不在意,眼前的黑暗,面临双目失明的悲惨事实,才是真正令他椎心泣血的疼!

虽已过去两个月了,那天的情景彷佛历历在目,那场大爆炸虽没要了他的命,却要了他活下去的信心。

享誉半个地球的远阳集团副董发生这么严重的事,最震惊伤心的莫过于老总裁展庆祥了。乍闻这个噩耗时,年迈的他因一时气急攻心,导致半身不遂,整个远阳的运作顿时停摆。所幸集团有一位表亲展耀文代为掌理,但无形中,远阳这块肥r也渐渐被外人瓜分合并了。

伤后的展漠伦完全不管公司的业务,一个人躲到美国新奥良密西西比河畔的别墅。说好听是他要休养生息、调理身体,但任谁都清楚,他是在逃避,不愿面对任何人。

他的性情变得自暴自弃,整天怨天尤人,常把自己关在一间小小的斗室内,面对着那扇始终都不曾开启的大窗,不说半句话……

随他同来美国的有林管家、张嫂,他们两人极尽劝慰,怎么也无法走进他心中,改变他愤世嫉俗的态度。

少爷,你开开门,吃饭吧!林管家不停地在门外呼喊叫门,然而屋内却是一径的悄然,仿若无人似的。

少爷,你开门好吗?你总得吃碗饭啊!否则待会儿你去医院电疗,体力怕会无法支撑那种痛的。

林管家仍不停地劝说,他也明白展漠伦压根就不想去做那些治疗,但若不做,他身上那些伤痛会更严重恶化啊!

突然,屋内发出一声狂妄、凄厉的笑声,几乎贯穿林管家的耳膜。

他紧张不已地探问:少爷,你没事吧?少爷——

够了,滚——一个瞎子还吃饭、治疗干嘛?不过是浪费资源而已。他好不容易开口,说出的却是如此自怜自艾的话语。

少爷,你别这样,人是r做的,哪能不吃饭啊?再说,威廉医生也说过,你眼睛的伤并不是不能医,只是时机尚未成熟,得等你身上的伤治疗好后再决定要不要做眼部手术,所以你千万不能放弃啊!

是吗?哈……都两个月了,我只听说眼部手术要把握时机趁早治疗,还没听说过得等待机会的,这不是推托之词是什么?反正我这辈子注定是个废人,得靠拐杖、导盲犬过一生,那还不如趁早死得好,你们这些照顾我的人也可以松一口气。

林管家一听,更着急了,少爷,你千万别胡说,什么死不死的,远阳还得靠你重振雄风呢!最近我和老爷通过电话,得知远阳在这几个月里,营运已经衰退许多,股价更是一路往下掉,你不能坐视不管啊!

别跟我提远阳,欲置我于死地的人不就是因为它吗?我恨它!展漠伦坐在轮椅上,双手紧紧抓着扶手,表情流露出极端的愤怒。

既是如此,那你更应该快点儿好起来,绝不能让它落入有心人的手上啊!

林管家真的不懂,既然少爷明白对方的野心,为何还不阻止,反而顺遂了他们的计划?

哼!凭我现在的模样还能好吗?我连做梦都不敢妄想,不要再给我任何希望了,你走吧!别再来烦我。

林管家叹口气,摇头道:先别管这些,少爷,我求你开开门,多少喝点汤补身,你已经好几天没好好吃过东西,再这样下去怎么得了!难道你要让老爷在台湾无法安心?

他竭尽所能的说出肺腑之言,只希望展漠伦别在自怨自艾,害了自己,便宜了欲加害他的敌人。

你不说,我老爸不会知道的。对了,敏莹已经好久没来看我,刘家是不是已决定解除婚约了?

展漠伦冷漠的唇角勾起一道冰冷的笑弧,他早已心知肚明,像刘敏莹那样的势利女子,不过是看上他的外表和钱财,如今他已一无所有,她还会留恋吗?

这……林管家吞吞吐吐的,一时语塞。

展漠伦以平静的嗓音讥讽地笑说:你不用感到为难,这种事我早就有心理准备了。

他拔下手上的订婚戒指,将轮椅移往门口,将它从门缝扔了出去,口气冷鸷地说:请你帮我把戒指拿去还她,从今往后,我们男婚女嫁各不相干,她可以再去找第二张长期饭票。

少爷…

别说了,也别再来吵我,我只想一个人静静,难道一个瞎子连这么一点自由也无法拥有吗?展漠伦严厉的驳回林管家的好言相劝。

他随之闭上眼,深深地吐了一口气,颜面肌r因胸前灼伤的疼痛而渐渐抽搐,那种如火焚烧的刺痛,令他宛如生活在水深火热中,也令他的心性骤变,他原本俊逸狂野的五官上已不再有温柔的线条……

史兰踏上美国这块土地,转眼间己经两年多了。

刚开始一年半的时间,她与母亲一块儿住在纽约半工半读,而后半年,她则依照自己的志愿,前往密西西比大学选修西洋文学这门课程。因为学校远离纽约,所以她离开母亲,一个人居住在这个陌生的地方。

原本她的生活平凡却也充实,怎料半个月前和她同租一何屋子的室友临时辍学,偌大的房子就只剩下她一人,而昂贵的房租也必须由她一人负担,这种压力让半工半读的她深感吃不消。

于是,在同学茱蒂的辗转介绍下,她搬到一处离学校较远的郊区暂住。说也奇怪,这栋房子紧临密西西比河,环境优雅宜人,在刚搬进来时,她不禁纳闷为何租金那么便宜,简直就是半租半送嘛!

直到她搬进来后一个星期,她才明白屋主为何急于将它低价出租的原因了。

原来它后面是一幢私人别墅,半夜三更老是会传出男人哭喊叫嚣的声音,状似凄凉、哀怨……刚开始听见,会令人以为自己遇上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而心生畏惧。

久而久之,史兰已渐渐习惯这样突兀的叫喊声,每晚,她总是聆听许久后才得以安眠。奇怪的是,她没有害怕,反而为这个男人感慨万千,她不知他是遭遇过什么挫折或悲惨的命运,才会在夜半人静时,发出如此扣人心弦的悲苦音律。

史兰也不知为什么,她突然有种非常荒唐的想法——她好想去安慰安慰那个男人,她好希望自己能解开他心里郁闷的结,让他不要再如此自怨自艾的过一生。

可惜,她不是个善与陌生人搭讪的女孩子,虽然与后面那户人家比邻而居近半个月,她从未见过那户人家里头的任何一个人。

可见对方也是深居简出、沉默寡言的人吧!

终于,今天奇迹出现了。

一早,史兰走出租赁的小屋,还来不及离开,就被自后面大屋闯出的人给撞到在地,那人看见她像是见了救星一般,拉起她的手便往大屋的方向跑。

史兰之所以没有抵抗,并随着他的脚步快速前进,完全是因为一她呆住了!

她愕然在遥远的地球另一端,居然会遇上熟面孔,可惜,他似乎对她这个仅有一面之缘的女孩子没有什么印象了。

这位大叔,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你要带我去哪里?小跑步变成了快跑,中年男人不停地加快脚步,让史兰迫得气喘吁吁。

我们家少爷喝醉了,竟掉进游泳池里,他还把自己吊在铁竿上,我怎么也拉不动他,真怕他就这么沉下去。

史兰的心底一阵狂跳!少爷……还记得两年多前的那晚,他们首次相见时,他也是叫他少爷,难道住在大屋里的男人会是她一直惦念不忘、魂牵梦系的那个人?

我一个弱女子怎能帮你忙呢?

史兰此话一出,林管家立刻煞住了脚步。他猛拍了一下大腿,天!我真的是糊涂了,怎么没想到你只不过是个女孩子,哪有力气帮我将少爷从水里拖起来?

他懊恼不已,若非张嫂临时请假,他怎么会一个人傻在这里拿不定主意?

算了!我再去找别人—林管家正要转身,却被史兰给拉住了。

别去了,这么来来回回浪费时间,你们家少爷恐怕会撑不住了。你放心,我虽然长得瘦弱,力气还算满大的,我们快去吧!

这回倒变成她拉着犹豫不决的林管家往前奔。

史兰的心头惊疑不定,很想见见那个神秘的少爷。

转过红色瓦墙,首先映入眼中的是一片浅蓝晶亮的池面。她的眼神四处梭巡,终于看见在游泳池一隅的铁竿上,斜吊着一个男人的身影!

他背对着她,令史兰无法看清楚他的模样,然而隐隐约约中,她似乎已有感应,那人应该就是那个她交出自己第一次的男人……

这位小姐,快!少爷在那儿,快帮我把他拉起来。

林管家快步往展漠伦所处的角落奔去。

少爷……少爷,你醒醒……

当林管家把他的脸稍微抬起,史兰终于看见那个缠绕在她心头已久的人影,此刻的他全身湿漉漉的,比印象中还长的发丝服贴地黏在脸上,看起来仍是如此迷人。

唯一不同的是,他的身上少了当年的意气风发,脸色还有些憔悴;还有,在他额头上似乎有一些深浅不一的疤痕,但这些并不影响他在她记忆中挺拔卓尔的印象。

他因心急,口气变得急躁。你还发什么呆啊!快帮我拉啊!林管家跳进水中,勾起展漠伦的一只胳臂。

史兰见状,亦毫不犹豫的往池里一跃,不管自己一身湿琳淋地,立刻帮忙扛住他的另一只手臂,卖力地攀上阶梯。

她明显的感觉到他的体温覆在自己的皮肤上,那感觉是这么的熟悉,令她不禁迷惘……她哂然一笑,想不到他俩的缘分未灭,竞然能在异国再度重逢。

好不容易将他扛出了游泳池,她与林管家继续把他扛向池畔右后方的一间小木屋内。史兰虽觉得纳闷,却也不多问地跟着走。

直到将他抬上木屋内的一张单人床上,他们才松了一口气。

林管家擦了擦额头上的汗,客气地对史兰说:谢谢你。很抱歉让你全身都湿透了,我去拿两件干净的衣服让你和少爷换上。不过,我们这里没有女孩子的衣服,你穿少爷的衣服没关系吧?

史兰微笑地摇摇头。

那麻烦你先替我照顾一下少爷,我去去就来。

待林管家离开后史兰这才有机会环顾木屋内的摆设。

其实木屋并不小,少说也有三十坪左右,宽敞的空间没有任何的隔间,空空荡荡的令人觉得好空虚。

突然,史兰的眼睛瞟见放在角落的一张轮椅。

这是什么?不、不可能是他用的!可是,在这间房突兀地放了一张轮椅,不是很怪异吗?

这时候,床上的人突然清醒了,他习惯性地仲出双手摸索四周,林管家……林管家,你在哪儿?

他一脸倦意,衣服湿透的黏腻让他感到极难受,但他却想不起来自己怎么会搞成这副样子?只觉得宿醉让他头疼欲裂。

你别乱动,他去拿衣服,马上就回来了。这房里开了暖气,你暂时不会着凉的,乖乖躺下。史兰不知是从哪学来的柔言软语,情不自禁的便想要去安慰他。

但令她更震惊的是,她发觉在他无神空d的眼瞳深处竟失了焦距!

她伸出手探索似的在他眼前晃了晃,他依然毫无反应。这个事实让她猛然地喊出声,老天!你看不到?

展漠伦的身体猛然一僵,表情渐露嘲讽的神色,你是谁?林管家呢?你又是怎么进来的?

他发觉这女孩的声音似曾相识,但这两年多来,他身心所受的创伤已让他的敏锐度降低不少,所以,想不起她究竟是谁。

我……我姓史,叫史兰,史你们的邻居。

史兰暗自抽了一口气,幸好她当初没有告诉他本名,不过,依目前这种情况来看,就算她说了,他现在还是不认得她。

展漠伦两条剑眉微拢一下,刻意压下心底那份怪异的情潮,冷着声道:邻居?你怎么会跑来这里?林管家呢?你去把他找过来。

我说过了,他去替你拿干净的衣服。你能不能告诉我,你的眼睛——史兰及时煞

第 3 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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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过了,他去替你拿干净的衣服。你能不能告诉我,你的眼睛——史兰及时煞住口,暗自后悔自己这么唐突地开口问他的痛楚。

果然,他的表情瞬间变得y鸷、冷漠,是否自己的一句无心之言伤到他了?

突然,她好想抚平他眉间的皱褶,但是,眼前的他似乎已和两年多前的那个他不一样了。

事隔两年多,他失去了笑容、失去了双眼,同样也失去了以往的快意笑容,更少了曾有的自信与幽默,她该如何挽回那些他失去的东西呢?

你问太多了吧?难道……我们以前认识?展漠伦双眉挑了挑,嘴角扬起一抹孤傲的冷笑。

眼前这个女孩的确勾起他莫大的熟悉感及兴趣,两年多来,没有人敢直接触犯他的禁忌,而这个女人居然敢明目张胆地询问他。

果真有勇气!

我们不认识,我更没有别的意思,纯粹是关心你—

史兰差点咬到自己的舌头,她今天是怎么搞的,净说一些让人觉得好笑的话?对他而言,他俩不过是素昧平生的陌生人,她凭什么去关心他?

你关心我?是关心我的人,还是我的钱?他蓦然狂笑,笑意中净是鄙夷与不屑。

不可讳言的,他为她的话心生一阵抽搐,也为她那股似曾相识的感觉而茫然但她说她关心他,却让他深恶痛楚。

不是的,请你不要误会我。

史兰还想再解释什么,林管家已经拿了衣服走进来。少爷,你快把湿衣服换下吧!

林管家,她是怎么跑来这里的?展漠伦低沉地开口。

她是我从外面找来救你的。

救我?他眉一蹙。

是啊!要不是这位小姐帮忙,我现在还像热锅上的蚂蚁,被你搞得团团转呢!林管家用发牢s的口吻说道。

他没想到展漠伦那么快就清醒了,他原以为当他听到有陌生人在他房里时,必然会大发雷霆、口出恶言。但意外的是,他居然没有发火,这怎不令他诧异呢!

说!我究竟是怎么了?

展漠伦不停地在脑海里思索,他只记得自己因为心情不好,拄着拐杖走到前厅,翻出酒柜里的酒猛灌,接下来的事怎么也想不起来。

你真的忘了吗?你喝了两大瓶的烈酒,醉倒在客厅地上,我好不容易将你扛上沙发,才出去一会儿功夫,转眼回来就没看见你的人。我前前后后找了好久,才发现你掉进游泳池里,还好你被角落的铁竿勾住,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林管家摇了摇头,递了一条干毛巾给展漠伦,而后转向史兰说:我真是不应该,硬是抓着你来救人,竟然连你的名字都不知道。

我叫史兰,那时候情况紧急,任何人都会乱了手脚的,你千万别这么说。史兰以微笑回应。

林管家忽然像想到什么似的,立即将手中的一套衣服交给她,这是我们少爷的衣服,你先拿去换上,左边那个门进去就是浴室。

你拿我的衣服给她穿?展漠伦眉头一皱,表现出他的不满。

史兰捧着衣服被他这么一吼,立刻停住了脚步,不知如何是好。

少爷,你这是干嘛?你吓着史小姐了。林管家摇摇头,随即对史兰说:你还是快去把衣服换下,否则会着凉的。

史兰对他点点头,才要转身,展漠伦又不甘寂寞地发言了,那谁来帮我换衣服?

当然是我啰!林管家不解地道。

展漠伦俊逸的眉宇突然掠过一丝谜意,自失明以后,他已经好久没有想要逗弄一个人的兴致了,但今天他突然心血来潮,想逗弄这个小女人。

我不要你。他沉着声说。

那少爷你要……

他猜测着史兰的位置,伸手一比,我要她——

第四章

林管家听了不禁哑然失声,史兰则是呆若木j。

他俩直勾勾地盯着展漠伦那张可恶的笑脸。

少爷,你这是强人所难嘛!人家史小姐帮了你,你还出言戏弄人家,连我都看不过去了。林管家蹙眉道。

我可没要她帮我猩!而她既然帮了我,何不帮得彻底些?他用自以为是的论调狡辩。

史小姐,别理他,你赶紧去把湿衣服换下,我来搞定他。

在林管家的催促下,史兰赶紧抱着衣服一溜烟地躲进浴室里。她的心脏狂跳个不停,对他突兀的话深感不解,在她的印象中,他并不是个轻浮随便的男人,可是,今天他居然对她这个萍水相逢的女人说出这种话,怎不令她诧异!

难道……难道他猜出她是谁了?

史兰几乎快想破了脑袋,还是理不出半点头绪。她边换衣服,脑子边忙碌地分析这整件事。

她愈想愈不可能事隔两年多,就算他对她有一丝印象,也应该随着时间而被消磨掉了。

就连看得见的林管家都不认得她了,何况是失明的他。

对!一定是他一时因心理不平衡,才会表现出这些怪异的举止。

换好衣物,史兰才发现她身上的这件衬衫实在是大得离谱,腰上穿着的运动裤,更像扫把似的拖得长长的,活像布袋装,如果她真的这么走出去,会不会引起他一阵疯狂大笑呢?

这个想法刚掠过脑海,她才突然想起,失明的他是不可能取笑她的。

这一刻她好想好想弄明白他失明的原因……

史兰深吸了一口气,推开浴室的门走出去,迎面就对上林管家那双无奈的眼神。

林管家比了比展漠伦,她转头一看,吓了跳。

天!你怎么还没把衣服换上?她又气又急的责问他。

他已经不是小孩子了怎么还拿自己的健康开玩笑呢?难道他真要她帮他换衣服吗?

抱歉,我们少爷就是这种拗脾气,让我们疲于应付,能不能麻烦你…林管家一脸莫可奈何的支吾着。

她蹙紧秀眉,直睇着他那张倨傲的脸,可是我……

如果你不愿意,我也不勉强你,反正我就是不换,穿着它它自然会干的。展漠伦嘴角微扬,一句话就把她吃得死死的。

不知为何,他就是笃定她不会不管他。

史小姐,就……请你帮个忙吧!你可以当他是个病人,这样就应该没有关系了吧?

林管家急坏了,展漠伦不肯换下湿衣服,若是因伤风引发其他疾病他怎么对台湾的老爷交代呢?

史兰叹了一口气,想想林管家的话也没错,他的眼睛看不见,情绪的变化很大,严格说起来算是个难伺候的病人。而既然他看不见,她也没什么好尴尬的,好,我帮你换衣服,但是你可不能…

展漠伦冷冷一笑,暖昧的说:你以为凭我这副样子,还能把你怎么样?

她乍听这话,脸色闪过一阵羞赧,还好他看不见,否则,真是令她无地自容呢!

史小姐已经愿意帮忙了,你说话能不能委婉一些呢?林管家早已习惯了他晴时多云偶阵雨的脾气,但别人可没他这等好性子啊!

他总不能对每个人都颐指气使吧!

好!算我错了。林管家,你把衣服留下,先出去吧!展

漠伦一张狂傲的脸又回到了面无表情的模样。

史小姐,那就麻烦你了。

林管家递给史兰一记致谢的眼神后,便转身离开。

史兰深情地看着展漠伦,犹豫了片刻后,才慢慢走向他。拿起林管家搁在床头的衣服,她发现自己的手心正在冒汗。

她有些害羞、有些迟疑,不过,看他湿漉漉的一身衣服,若再不换下,即使房内有暖气,仍然会不舒服的。

拿出最大的勇气,她开始解开他的衬衫纽扣,她的眼角余光似乎看见他嘴角泛过一丝稍纵即逝的邪笑,这笑容让她的胸口狠狠一揪。

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固执,这么孩子气了?史兰翻了翻白眼,忍不住说了他两句。

他眉头一锁,声音带着迟疑,听你的口气,好像……你认识我?

呃—史兰差点儿被自己的口水给呛到。我……我是听林管家说的,你以前是个很沉稳、理智的男人。

他y鸷地一笑,陡然问道:你说国语。你是从台湾来的?

史兰点点头,随即想起他看不见,又连忙开口说:没错,我是两年半前从台湾来美国的。

两年半……

展澳伦的嘴角泛起苦笑,两年半前不正是他出事的时候吗?一股恨意无形中又泛上心头,令他全身紧绷。

你怎么了?身体绷得那么硬,我要怎么替你穿衣服啊?

他强迫自己放松情绪,并接住她为他穿衣的小手,我自己来,你回去吧!

他突然想起自己不过是个瞎子,就算是欣赏她又有何用?那只会让自己显得更卑微、更没用而已。

你怎么了?史兰一愣。

展漠伦闭上眼,恨死自己刚才那固执的表态。他冷着声道:麻烦你了,你可以出去了。

算了,我还是帮你穿好吧!你这个样子教我怎能放心?史兰被他这种变化莫测的举止弄得不知如何是好,他当真像个孩子,这么的无理取闹、乱耍脾气,而她也只好哄哄他了。

好啊!我的内k也湿了,你是不是也要帮我换啊?展漠伦突然失笑了一声,戏谑地嘲讽她。

她瞬间红透了小脸,由耳根烧到了脖子,但她看不惯他那一脸等着看好戏的模样,于是逞强道:换就换,你以为我怕你啊?

他微带讶异,没料到她会这么说,心底居然升起一股想见见她的欲望,他很好奇她究竟是个什么样的女孩子?

我没说你会害怕,如果你的脸皮够厚,我当然乐意接受。他的神情隐晦不明,嘴角轻浅地浮出一抹坏坏的笑意。

你不必曲解我的意思,更不用拿话来激我,我只是拿你当病人,不会在意你这种恶劣的举止。史兰冷静以对,不想被他掀起她心海里的巨浪

展漠伦一向不喜欢别人把他当成病人,偏偏在这一个小时内,林管家和这个女人不断口口声声地把他当成大病号简直令他气绝。

瞎眼、缺腿就算病人吗?他的话语充满犀利的冷意。

我不是指有形的东西,我是指你的心。史兰开始为他扣上衣襟的钮扣,并小心翼冀的避免碰到他寸寸纠结的胸肌。

想不到已经两年半了,这种熟悉的抚触,依然让她情不自禁忆起那个激情夜。

我的心怎么了?他的眼神y沉地微黯了一下,使他那无神的瞳眸变得更沉浊。

你有心病。我说的没错吧?她好不容易解决了他的上衣,现在棘手的事情来了,她该如何才能面不改色的替他换裤子呢?

唉!她真气自己,刚刚为什么要大言不惭的说要为他换内k?

他扬高唇角,没错,我承认自己脾气暴躁、心情恶劣,你若要把我归类为病人我也无异议。既然如此,就请你开始为我这个病人服务吧!

展漠伦也感觉到了她的踌躇,故而调侃她。他倒想看看,她该怎么来完成剩下的工作。

在他受伤后刚开始的那几个月,他渐渐由原来的忿忿不平、自虐寡言进而变得日日以酗酒、闹事来发泄情绪。但他心里很清楚,再这么下去,他的一生一定会毁在这里。

他本想以这种自戕的手法来结束这个无趣、灰暗的人生,但逐渐的,他愈来愈厌恶自己这种无趣的生活方式,于是暗地里与几个以往交情不错的死党组织了一家公司,想借由它的忙碌,让他忽略乏味的人生,重燃对生命的希望。

这两年来,这家公司日渐发展,而他也有了些成就感,但每当私底下心情不佳时,他依然会想以较叛逆的行径来消化心理的不平衡。

像今天,他再次的酗酒就是最好的证明。

但他也意外的遇上了这个女孩,她使他贫乏已久的心底,泛起了一丝想抬扛的冲动及……想笑的情绪。

明知道她不会留在他身边太久,所以,他一点也不想浪费丝毫可以激怒她的机会。

你……你又不是没有手,为什么非要我帮你呢?史兰后悔了。

这么说,你是想食言了?他嗤笑了一声,好吧!让你走,你最好走得违远的,不要再死皮赖脸的硬要留下。

你说什么?我死皮赖脸?史兰立刻气得目毗尽裂,只差没从他身上烧出两个窟窿。

如果你不是故意找机会在这里流连不去,那你就该执行你的工作,帮我换裤子啊!这样才能让我这个病人评鉴看看,你有没有当看护的水准。

展漠伦的嘴角衔着一抹淡笑,好整以暇地等待她的反应。

好!我认了。告诉你,若不是看在林管家的面子上,我才懒得理你呢!她霍然探出手,停顿在他腰间的拉链上。之后,她一鼓作气用力拉下拉链、解开钮扣、褪掉长裤。

刹那间,展漠伦的下半身只剩下一件性感内k。

史兰瞪大眼看着他胯下紧绷在裤内的亢奋,暗自抽了一口气,差点收不回神。

怎么?还没完呢!你怎么不动手了?

展漠伦的调笑声刺激着史兰的耳膜,她赶紧拉回神,微赧道:能不能麻烦你站起来,你这么躺着,我很难帮你穿耶!

史兰不断的给自己心理建设,她告诉自己,他是个病人……只是个病人而已,千万别被他偾张的身材给迷惑了。

你是故意取笑我吗?难道你不知道我不能站吗?原来你也是这种女人,想以这种恶劣的手段,来讥讽一个无法行动的瞎子。你滚吧!他面色一变,磅礴的怒焰顿时燃烧他原就卑微的自尊。

我没有那个意思……她顿觉有口难言,没想到自己无心说出的这句话,会造成他心底那么严重的伤害。

不管是什么,你现在就给我滚出这间房间,我不想让任何人打扰。他突然沉下声,嗓音中夹杂了一丝无情的冷诮。

他也知道自己没有理由为那简单的一句话发那么大的脾气,但他就是控制不了自己挫败的情绪。

顿时,一种无言的难堪在他俩心底生了根,也发了酵。

你刚才的表情虽然冷冷的,性子也挺拗的,说话也不怎么好听,但我还是喜欢刚才的你。你……你为什么那么敏感呢?为什么要恶意误解我的意思呢?你简直就是在耍小孩子脾气,这样教我怎么能离开呢?我告诉你,我偏不走,就是不走—

史兰双手叉腰的伫立在他面前,炯亮的利眸直睨着他那双黯沉无神的眼。

她很纳闷他究竟是遭遇过什么意外,为何他会失明,腿也受伤,就连性情也作了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变?

我猜你是不是想利用这个机会缠上我?告诉你,我虽然眼睛和腿全不行了,但我偏偏就是有钱,但是就算我的钱再多,也不会浪费在你身上一分一毫,你别作白日梦了,快点离开!

展漠伦淡漠地说,峻冷刚毅的五官也因此变得诡邪骇人。_

史兰被他那意有所指的激烈语调惊愣在当场,她想像不出他的想法怎会如此偏激,仿佛对人性充满了怀疑!

她的眼光突然瞄到他身上那件早湿透后变又半干的内k,赫然想到她该做的事,别再多说了,我替你把裤子换下后自然会走。你不要太感谢我,我只是因为先前已答应林管家,自然不会食言。

由于气恼,史兰原本的害羞与怯意全都被激发得烟消云散。她霍然走近他,伸手抓住他内k的腰带,闭上眼后,狠下心往下一扯。

展漠伦瞪大眼,完全没有料到她会来这么一招,想要阻止已来不及了,你这个女人……到底想干嘛?他快气疯了,这女人真敢……

她抓着手上那件干净的裤子,放在他手上,别开脸闭着双眸,急切地说:你少废话!快把裤子穿上。

展漠伦的唇角立刻泛出一丝邪笑,那是一种意味深长的可恶笑容,你要做就做得彻底一点,你也不想想我这个残废怎么穿裤子呢?他的语调虽然软化了些,但说词带着浓浓的自嘲与戏谑。

史兰轻抚胸口,希望能抚平心底狂跳的节拍,她故意冷着声调说:好!你要我换我就换,但你得答应我,不能再耍小孩子脾气啰!

没问题。他冷冷地说。

于是,她抬起头看着他,目光竟不由自主的往下移动,最后停驻在他那纯男性的骄傲上……

她的双颊在瞬间染红,心跳的频率变得狂烈加剧,此刻,她居然有个荒诞的想法—不知道现在的他和两年半前的他,是不是同样的令人迷醉、难以招架?

你还杵在那干嘛?快呀!该不是看见了什么你没有的东西而好奇地探究吧?他的笑声中充满了嘲谑和放浪,这使得她的双颊更加殷红。

展漠伦见她不语也没动作,嘴角漾起一抹邪恶的弧度,嗤笑的讥讽道:怎么?看呆了?

你……她感到无比的羞愤,狠狠地瞪着他,激出一句连她自己都感到意外的话,有什么了不起!我又不是第一回看到,它们还不是都长得一个样。

说穿了,她也不过看过两次而已,而且还都是同一个男人的。

他脸上的表情却顿时扭曲、狰狞,高挑的右眉显现出他的鄙夷,我原以为你不过是个小女孩,原来我搞错了,既然你已身经百战,想必和妓女无异,对我那玩意儿也是见怪不怪啰?

史兰浑身一抖,胸口顿觉梗塞,她抑不住心中的怒火,下一刻已将手中的裤子往他身上一扔,愤恨地道:对!我是妓女,心被我碰了会得爱滋!你还是自己来吧!

仿佛能猜出她紧接着的动作,他倏地坐起身,听音辨位地抓住她,将她拉上床,压缚住她的身子。

你要干嘛?史兰皱紧眉,整个人都僵住了!

他不是腿废了吗?怎么行动还是那么的矫健?

我这辈子还没碰过妓女,今天我就开开荤,试试你们这种人究竟有多会调情?他近距离地靠近史兰,气势凌人。

她这才发现他虽然看不见了,但那瞳仁依然像是有生命力似的,并不像一些失明者那般的死浊y沉。

你的眼睛曾医治过吗?我总觉得它可以痊愈,你没有放弃它吧?史兰忘了挣扎,反而问了一句让展漠伦心惊的话。

他的神情沉敛,非常不耐地说:我的眼睛用不着你来伤脑筋,你少给我顾左右而言他,还是多替白己cc心吧!

你这个人简直不可理喻,我纯粹是出于关心,你为什么不能接受别人的好意呢?她的两只小手抵在他的胸前,一张小脸因怒火高张而涨红。

谁要你关心来着?你们的关心看在我眼里全都只是虚伪的假象,恶心得可以!他的胸腔蓄满不平的情绪,似乎对人心早已失望透了。

出事后,他曾派了不少人调查那次的爆炸事件,最后终于有了眉目,结果全都指向—薛耀文。

他唯一信任的外姓亲戚,竟然会以这种卑劣的手段置他于死地,为的就是要得到他展漠伦所有的财富、地位。

哈……可惜他没想到,经营者的不同也可以造就出南辕北辙的结果。

远阳在薛耀文手中也不过两年半的时间,营业额便一落千丈,原来他也不过是个扶不起的阿斗!

好!算我虚伪、算我用错了同情心、算我不识好歹,行不行?这辈子我再也不会理你,这样你放心、满意了吧?史兰拚命挣扎,人却被他扣得更紧。你这个男人怎么这样,放开我,我要回家—

刚才赶你走你不走,现在才故作委屈的哭着离开,谁信你这一套?他摸索着她脸上的五宫,找寻他要的目标。霍地,他低头覆住她的唇,不断以舌尖挑逗她,企图撬开她紧咬的贝齿。

他一手抓住她的胸,隔着上衣揉捏着她,其粗鲁的程度,已可以从她胸脯上的斑斑红痕看出。

放开我,你……你这个无耻之徒……史兰犹在作困兽之斗,激烈的反抗,她被他这种粗暴的行为给吓到了,委屈的泪再也禁不住的滑下脸庞。

就算我无耻,也比你这个浪女强多了。说!你是怎么进来我们展家别墅的?难道你也是用你的狐媚之色去勾引林管家,让他放你进来的?

展漠伦愤懑得口不择言,气得史兰不顾一切地往他的右手臂狠狠的咬了一口。

你咬我!他赫然松手,但压覆着她的身躯丝毫未移动。

她扭动了好一阵子,依然抽不开身。

你太过分了……怎么可以这么对我……她哭哑着嗓音说。

你这妓女还挺会装的嘛!看我怎么让你露出本性?他又一次拽住她的双手,高举过头顶并牢牢锁住;另一手则拉扯她的衬衫,粗鲁蛮横地将它撕得粉碎,露出她雪白的丰胸。

你居然没穿胸罩?果真是来勾引我的。当他的大手抚上她白皙光l的丰丘时,他霍然狂笑出声。

史兰感觉胸脯被他触摸过的地方宛似灼烫,又热又炽。

那是因为它湿了……我才没穿……你不要含血喷人!史兰强忍住屈辱的泪,却怎么也忍不住那心酸的滋味。

无论你怎么说,我都要定你了……他双手托住她的凝r,恣意的挤捏着,并以口吸吮那香甜的蓓蕾……

她发出一声惊呼,已压不住胸口翻腾的热焰。

真可惜我看不到,不过,光凭触觉,还有它在我嘴里的滋味,我就知道它有多么迷人了。他嘶哑地说,似乎沉醉在那销魂噬骨的温柔香中。

史兰雪白似缎的双r上已印上他一个个深刻的吻痕,腹中犹如一把烈火燃烧着,她难受狂乱的扭动着身躯,却不知她这样无意的动作,竟引来他更多的欲望之火。

你简直是自找的—他扭住她的双手。

惊吓中,她更不断地在他身下拚命摆动,摩挲着他早已亢奋挺实的热源。

自从出事后,便开始学着抑欲的他,已被这小小的接触给拨得不能自己。

你—你好无耻—史兰涨红了脸颊,不知是羞涩还是气恼,感受到全身血y澎湃的她就快要脑充血了。

有没有人告诉过你,你在床上泼辣的样子很吸引人?他双手蛮横地掐住她饱满的茹房,低头攫住她诱人的茹头。

他饥渴万分地吸吮它,时而轻嗽,时而以牙齿拉扯,用最原始、孟浪的方式爱抚她。

嗯……史兰迷乱了心思,第一次的缠绵回忆仿佛又重回脑海,与这次的激情化为一体。

你不可以这样—我会恨你一辈子—她抓住最后一丝的理智,以破碎的怒斥声责备他,却也泄漏了她体内强烈焚烧的欲火。

你这是欲擒故纵吗?无妨,能让你记一辈子也是不错的事。

史兰生涩的动作带给他心中一股说不出的悸动—那感觉好像他俩早就认识,也曾经如此做过爱?

他甩甩头,亟欲由记忆里翻出一丝印象,只可惜此刻他已被欲火焚身,无法定下心来。

他双手霸占住她肿胀的双峰,掌心感觉到她茹头的灼热,一股炽烈和急切的欲望已在他体内疯狂的窜烧,就快把持不住了。

史兰嘤咛了一声,觉得她的胸部好疼、好烫,直到他的手来到她的裤腰,拉开她的松紧带时,她忍不住在他臂弯中颤抖,抗拒的力量已消失得无影无踪。

展漠伦俐落地褪下她的长裤,探手抚触她同样未着底裤的黑色鬈毛,以手心去感觉那s动的酥麻感……

他由喉咙底发出一声浓浊的叹息,低头亲吻她大腿内侧的柔软地带,探寻她温暖的x窝……

不—史兰轻声喘息,几乎无法承受那一波波的战栗、窜过她全身的电流和滚滚的浪袭。

展漠伦的手指被她的蜜y所覆,湿濡多汁的感触令他兴奋不已……

你跟其他人做a时,也是这么热情吗?

不知是醋意,还是愤怒所致,他的动作开始变得霸气,他放下身体,以自己的亢奋磨蹭着她的s处。

他的指头灵巧地拨弄着她x前的y核,史兰的呻吟声也由最初的嘤咛细叹变成了呐喊与娇喘……

突然,他探进一只手指,曲起它狠狠的搅动着她里头柔软青涩的地带,大拇指仍流连在蜜口上方,不断地s弄抚搓。

啊……史兰再也隐忍不住,只好弓起身子,任他肆无忌惮的需索、恣情放肆的拨弄……终于,娇喘声渐渐化为激烈的嘶喊……

你明白了吧?即使是瞎子、瘸子,一样可以把你玩得声嘶力竭,接下来还有更疯狂的事在等着你呢!

他抓住她的双腿,架在他的肩上,伸长舌蜿蜒舔舐着她柔滑如缎的大腿内侧,一直往上探索到她两股顶端的甜蜜禁地—

别—

一股熟悉的热流正在她的小腹中流窜,令她全身战栗。

嘘—让我爱你,我想你不会不知道这种感觉有多美妙。他捧高她的臀,以唇膜拜她湿濡的蜜地。

史兰拚命的挣扎、疯狂的摇头,她害怕再这么下去,她将会把持不住自己,她的身心也将完全被他俘虏。

顷刻间,他以口吸吮着她,啜饮着她泌出的蜜津。

噢!上帝,她几乎就要融化、爆裂开来,她已完全迷失在他孟浪的强烈挑逗下……

你真甜,让我好好尝尝你。展漠伦加强了舌的魔力,在她那x口上舔舐、流转、拨弄。

啊—她感觉四肢酥麻无力,身子已开始期待着他,以致那儿不断地收缩、绽放……

忽然,他的唇离开了她,她也顿然清醒,几乎不敢相信自己居然会沉迷在他的做a技巧中,不能自拔!

她想乘机逃开,展漠伦牢牢的箝制住她的腰,他猛然一个挺身,贯穿了她—

啊—她惊呼出声,展漠伦倏地吻住史兰的唇,以舌尖迫使她分开双唇,尽情深探她齿内的芬芳、狂野啃啮着她口中柔软的触感。

就算你是妓女,你也是这么地让人情不自禁。他将他的热铁紧紧嵌入她的双腿间,以折磨人的速度在她体内缓动。

展……史兰打了一下哆嗦,不由自主地逸出声声娇吟,难抑体内一阵阵的燥热。

他虽然看不见她柔媚人骨的撩人姿态,但耳闻她那酥入骨髓的低喊,就忍不住浑身欲火高涨,引发一连串强烈的反应。

别这样……

受不了他这种撩人的抽送,史兰弓起身,主动需索着他更强烈的冲刺。

你还真急啊!展摸伦发出一阵冷笑,嗓音中却带着浓稠的欲望。

他霍然掰开她的双腿,猛地一个戳刺,将自己深深撞进她的甬道内,那感觉是既充实又美好……

他额上渗出欲望的汗水,双手更是不得闲地抚遍她身上每一寸动人的线条,并且渐渐加快了腰部的动作。

他的嘴角挂着恶意、残酷的笑容,随着下身的摆动,一会儿抽出,又一会儿迅速深c,不断地强烈抽刺带给史兰阵阵被掠夺人侵的快感,她扭动着臀部配合着他,嘴里逸出撼人的呻吟。

天—他不断的加速,史兰以为自己就快要承受不住了。

意犹未尽吧!还要不要?他将拇指伸进两人结合之处,重重的揉捻着那凸起的核心,引导她渐近高c。

史兰抽搐了一下,人已在失控的兴奋边缘游走,并强烈地渴望着他。

呃……她呼吸急促地闭上双眼,幽x口的两片粉瓣因期待而不停地收缩,几乎要攻陷展漠伦那已臻崩溃的意制力。

准备好了没?就让我满足你吧!

他低吼了一声,霍然加快了冲刺抽动的速度,炽热的勃起因剧烈的摩擦而发肿发胀,整个塞满湿滑绵密的窄x中。

史兰剧烈地喘息,被一种兴奋与满足感给层层包裹住,她挺起腰、抬高臀,配合着他的律动。

天!你简直就像一团火—展漠伦隐忍不住,毫不留情地加快节奏,强而有力地在她那湿窄的天地中狂野奔腾,一次比一次快,一次比一次深……

史兰不停地摆动着小脑袋,就快承受不起这无边际地冲撞,只能感觉那阵阵的摩擦已将她带领到一种无涯的巅峰。

最后,一股强烈的快感袭上她的身子,在那次次野蛮的戳送中,她嚷出了到达高c的强烈欢呼。

展漠伦如狂兽般抽刺了无数下,也随着史兰的癫狂,夹杂着自己的一声沉叹,喷洒出那温暖的热y……

他覆卧在她的身上粗喘,仍将自己停留在她体内,感觉她那儿不停地收缩抽搐的滋味。

你压痛我了。激情过后,跌人欲海中的两个人都清醒了,史兰恨自己的深陷,想推开他又推不动。

你难道没感觉它又苏醒了?他邪谑一笑,双手捧着她的小脑袋不放。

你吃了威而钢吗?我才不要,让我起来啦!史兰噘高唇,不依地叫着。

别乱动,如果你还想再玩一次,就尽量动没关系。他故意吓她,抚触着她柔软发丝的手顺着她的颈侧滑下,最后来到她柔软的耳垂,轻轻爱抚着她。

史兰半合上眼,被他这熟稔的挑情动作给撩拨得再次陷于迷情,她亦能感觉到他深埋在她体内的热源又开始蠢蠢欲动了。

忽然,展漠伦的身体一僵,似乎忆及了什么似的蹙紧眉头。

他的手流连在她耳后那颗圆润的小痣上,心思开始往回搜索,终于想起了他出事前曾遇上的那个女人。

你说你叫什么?

史兰……她不疑有他地回答。

史兰……记得你刚刚曾提过,你是两年半前来到美国的?他拧着眉又问。

没错,怎么了?她想起身,不过,他并没有要放开她的意思。

还记得是哪一天吗?他开始追根究底。

五月十号。难道有什么不对吗?她没有多想地说了。

五月十号!他回想着,他永远也忘不了五月八号那天,就是他与那个兰兰初识相遇的日子。

这么说,她就是她了!

对,声音……声音也是,他一面恨自己的后知后觉,一面也喜于能再度和她重逢。

现在展漠伦终于理解,为何刚才他听见她的音调会觉得有几分熟悉,与她做a的感觉也是这般令人眷恋!原来这个小女人就是两年半前搞得他心思混乱的罪魁祸首啊!

今天她竟然又找上门来,是故意,还是巧合?无论如何,这次他绝不会再轻易放开她!

主意已定,他又疯狂地在她的体内律动起来,在史兰发觉有异时,已无法控制地被他再度燃起欲火。

两个交错的身影紧紧缠绕,展漠伦低嘎地吼道:你再也逃不了,我要向你讨回你积欠我的热情。

他狂野猛力的冲撞着她柔嫩的女性肌肤,开始他另一波掠夺,直到史兰再也不能思索,浑身颤抖,忘情地呐喊出声……

第五章

史兰昏昏沉沉地上完两节选修课,正要回家,却被她的好同学茱蒂给拦下,今天苏珊家里开舞会,听说挺热闹的,你去不去?

茱蒂是一个褐发的可爱女孩,两颊长了些许浅色的雀斑,显得十分俏丽。

我不想去,对不起。依往例史兰大多会参加这种社交活动,毕竟人在异乡,朋友是很重要的。更何况,茱蒂就是介绍现在住处给她的同学,她俩的交情一向不错,她从不会拒绝茱蒂的邀约。

可是,今天……今天史兰的情绪有点不对劲,她觉得心情有点苦涩、有点灰暗,只想早些回家睡觉静一静。

你不舒服吗?茱蒂发觉她的脸色有异。

我没有不舒服,只是有些精神不济,想早点回去休息。史兰简单的说。

她并不想将她和展漠伦的事告诉任何人。

好吧!如果你觉得哪里不舒服,一定得去找医生看喔。她关心道。

我会的,茱蒂,谢谢你。和她寒暄几句后,史兰便离开教室,走出校园。

午后轻风徐徐,清凉拂面的感觉真好。

她暂时抛下恼人的思维,漫步在充满阳光、微风、花香的椰林大道上。

然而,这里快意的感觉维持不了多久,展漠伦的影子又烙上她的心头。她在心中暗自担心,不知他有没有再酗酒?不知他有没有乖乖的去医院复健?更不知他还会不会对着林管家乱发脾气?闹着别扭不吃饭、不吃药……

她甩甩头,气自己的没用,她怎能忘了那天她所受到的污辱呢?她又是怀着一颗多么羞惭的心走出那间豪华别墅的!

而今,她竟还会担忧他,心系于他,她……简直是自找苦吃!

深吸了儿口气,她不停的告诉自己:忘了他、忘了他,忘了那个自负、固执又任性的男人。

史兰小姐—史兰好不容易加强的信念,突然被这句呼唤声给莫名的击倒了。

她回头一看,诧异地看着来人,林管家,你怎么会来这里?

她的脑子里瞬间不断地在构思起许多可怕的内容:是不是展漠伦又闹事了?还是他又不肯吃药,使性子把药砸了一地……

是这样的,有件事……我想要麻烦你。林管家困窘地说。

什么事?

我们……少爷又不肯吃饭吃药,脾气更是坏得吓人,我和张嫂简直不知该怎么办才好!林管家说得有气无力,似乎拿他的主子一点法子也没有,只能用一双恳求的眼睛直瞟着史兰。

可是,你来找我也没什么用啊!在他心里,我……我只不过是个陌生人,甚至还是个千方百计耍y谋的女人,我的话他哪会听呀!史兰黯下眼神,语气中隐含着无奈。

不可否认的,她也想见他,想知道他的近况,可是像她这样多余的女人,还有什么说话的余地?

是我们少爷说的,他硬要我们把你找回去,希望你能担任看护的工作。林管家知道这样的要求对史兰来说是过分了点,但展漠伦的死硬脾气实在令他招架不住。

就拿刚刚来说吧!他已经在家中砸了好几个杯子、丢掉好几包药,就连轮椅也被他摔得支离破碎,再这么下去,林管家还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了!

要我当看护?可是我什么都不会啊!虽然念书时学过护理,不过那些全是理论,我根本不懂,也没有实际的经验,我对他一点帮助也没有啊!

她紧张地辩驳,虽然她很希望能常常看见他、了解他的病情,但只要一思及得和他长期生活在一块儿,她又觉得莫名胆战。

这些工作都不用麻烦你做,张嫂和我都会打理好的,你不必担心,甚至司机小李都能帮得上忙,反正我们这几个人已做得得心应手了。我只是希望你能过去安慰安慰我们少爷,最好能劝他定期去医院作复健,别再耍脾气了。

林管家担心史兰会拒绝,立即好言相劝道。

可是……你给我一点时间考虑好吗?史兰犹豫不决。

其实,她现在念的不过是选修课程,上不上课都无所谓,搬来环境优雅的密西西比河畔主要也是为了散心,但自从再次遇上他之后,她那颗浮沉的心似乎就始终无法平静下

第 4 部分

快捷c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其实,她现在念的不过是选修课程,上不上课都无所谓,搬来环境优雅的密西西比河畔主要也是为了散心,但自从再次遇上他之后,她那颗浮沉的心似乎就始终无法平静下来。

无论如何,她都不能妄下决定,她得好好的想一想,不能做出错误的决定。

也好,这是我的电话,史兰小姐如果有了决定,千万要打电话告诉我,最好在是明天以前。他将手中的名片递给史兰。

为什么?

因为明天就是我们少爷去医院做复健的日子,他已经赖掉两三个月没去了,再这么拖下去,我真怕他那只受过伤的左脚会萎缩。林管家叹了一口气,那份忠心的确让史兰感动。

对了,林管家,你们少爷他……他是怎么失明的?还有他的腿伤……史兰终于问出缠绕她心头许久的疑问。

林管家犹豫了一会儿才道:我们少爷是被人陷害的,他是被权势和名利给害的……

是有人看不过去他的飞黄腾达?聪明的史兰一针见血的道。

林管家忧郁地皱起眉,点了点头。

史兰见他无意再多说,遂就此打住,强颜欢笑的道:好,最迟我明天下午一定给你电话。

林管家对她颔首微笑,而转身离开。

偏西的阳光将他的背影拉得好长,史兰已明显感受到他的无奈与忧心,而她呢?,

她不是也一样为展漠伦伤神且失了心魂?

她该答应吗?唉!她的头好疼啊……

史兰整整考虑了一天一夜,最后终于拗不过潜意识里想关心他、了解他、看见他的自私心态,她答应了林管家的要求。

今天也是她再度踏进这幢庭院的日子。

史兰才刚到达,林管家立刻展开开心的笑容说道:史兰小姐,我真的很高兴你答应我的要求,我想这一定是我们少爷前世积的德,今生才能够认识你。

哪里的话,我也不过是想尽一己的棉薄之力,如果能够帮忙他那就更好了。她甜甜地一笑,心口却因为即将见到他而忐忑不安,整个人的情绪沉浸在在一种既兴奋又紧张的思绪中。

你来的正好,我们少爷也该去医院做复健了,只可借我们怎么说也说不动他,那就麻烦你了。林管家示意一笑。

好,我这就去劝他,就不知道他会不会听我的?她有丝胆怯,害怕心碎的剧痛又占满她的感官。

不会的,既然是我们少爷坚持要你过来的,那就表示他很看重你,你的话他肯定会听的。他笑咧了嘴,又道:早餐吃过了吗?张嫂正在厨房忙着,我请她也为你做一份。

那谢谢你了。听他这么讲,史兰还真觉得有点饿了。

沿着数天前才踩过的路径,她又来到了那间小屋,才敲了敲门便听见里头的回音,进来。

史兰咬了咬下唇,给自己打打气后,这才推开门走了进去,可一进门,即目所见竟然是他坐在轮椅上背对门口的孤寂背影。

她的心陡然一恸,明显的感受到他身上隐约散发出的一股优郁感。

那天你怎么不打一声呼就跑掉了?展漠伦沉冷地说。

还记得那天他俩缠绵许久,最后她窝在他怀里,两个人相拥而眠,没想到当他再度清醒时,却已不见伊人踪影。

我……你想,在那种情况下,我还有脸叫醒你,告诉你我要回去了,好让你留下我吗?史兰没想到他一开口就问那么敏感的问题,因而口气也不善地冲口而出。

你如果依恋我的身体,这也没什么不可以的。一抹趣味突然在他的眉宇间漾开。

展漠伦霍然转过轮椅,面对着她,既然今天你来了,就表示你答应要照顾我,这也意谓着我们将要长期相处。如果你不反对,以后我叫你兰兰可以吗?

史兰一愣,她的胃像翻了个筋斗,难过地揪在一块儿,脑子更是一片空白,连心……也乱了。

难道他知道她是谁了?可是……不可能,绝不可能!

他俩也仅有过一夜情,何况又分开了那么久,他没有理由还记得她啊!

史兰就在这忐忑不安中吓傻了眼,久久答不出话来。

怎么?舌头被猫给叼走了吗?怎么连话都不会说了?展漠伦露出一抹恶作剧的笑容。

虽然他看不见,但已能将她此刻那张胆寒心颤、莫名惊恐的表情半点不差地在脑海中塑出来。

呃……随便你,你爱怎么喊就怎么喊吧!她随即顾左右而言他,请问少爷,现在可不可以出发上医院了?

我要你喊我漠伦。他突然说道。

这怎么可以……吃人的嘴软,我不能这么没大没小。何况这么称呼他,怪暖昧的。

在我们有过那种关系后,你还跟我生疏什么?他邪恶地仰头一笑。

你怎么可以—

有什么不可以?如果你不听我的话,我就把我俩的关系告诉我老爸,以他的个性,一定会要我负起责任娶你,你愿意嫁给一个瞎子吗?他恶意的强迫她就范。

史兰鼓着腮帮子,气呼呼地大喊:算你厉害!漠伦、漠伦、漠伦……这下你满意了吧?

差强人意,如果再娇嗲一点儿就更好了。他朗声大笑。

史兰闪了神,她居然能看见他这么灿烂的笑容?这是那天他一直吝于表现的啊!奇怪了,难道他今天吃错药了吗?

摇摇头,她排除一大堆的胡思乱想,推着轮椅走出小屋。

展漠伦抿在唇角的笑意却未歇,自从知道她是何方神圣后,他突然觉得他的未来充满了曙光,不再黯淡了。

不过……他一心想弄清楚,两年前她为何骗了他,与他发生一夜情后,突然消失无踪?凭他的第六感,他肯定她绝不是一个出卖灵r的女孩。

坐进车内,司机小李立刻开车前往纽奥良医疗中心。

经过医生的诊治,史兰又将他推往复健室进行复健,令她欣慰的是,今天每一个过程他都非常配合,令她几乎不敢相信他和几天前那个无情、刻薄、冷傲、心怀怨恨的人是同一个人。

瞧你满身大汗的,休息一会儿吧!史兰不停的为他拭着汗,心中不禁佩服他那不屈不挠的毅力。

从他额上不停地浮出的青筋,与脸部抽搐的肌r,她可以想像在这复健台上走路有多疼,那个伤害他的人怎能忍心加害这个无论是事业、体能、外貌都处于日正当中的男人?那凶手应该会不得好死!

我现在能够理解刚遇见你那时,你为什么会那么愤世嫉俗了!史兰的一句话立刻引起了他的注意。

他煞住了动作,眯起暗沉的瞳眸,凝向远方某一处定点。你知道我的过去?

史兰叹了一口气,才道:你会怪我吗?是我林管家告诉我的。你可以怪我,但请千万不要迁怒他……

展漠伦冷冷一笑,又开始做双腿步行的动作,咬着牙说:我虽然双目失明,但也不会瞎得随便给人乱扣罪名,况且,我也无意继续隐瞒你,处于权贵家庭中就是有这项缺点—危机。

所以,你更应该要好起来,斗垮他们。史兰殷殷切切的道。

奇怪,你说的话怎么都和林管家一模一样,才没多久你就已经被他给同化了吗?他扯开唇角,难得笑得那么轻松。

她被他的笑容迷惑住,定在原地,双目紧锁在他那如刀刻的俊脸上,心中暗忖,如果他能行动,如果他的眼睛能够复明,此刻的他绝对不会站在她眼前,而是让许多人景仰的黄金单身贵族。

上苍真是跟他开了一个超级大玩笑啊!

你的眼睛真的没救了吗?我总觉得它应该会好的。史兰一时冲动又脱口而出,记得上回她也问过同样的话,却被他讥讽奚落得狗血淋头。

这回她不知是哪来的胆子,竟然又敢在老虎嘴上拔毛。

应该还有希望,当初那场爆炸把我的眼角膜毁损得非常严重,现在我能做的就是等待一个符合自己的眼角膜。

又是一个意外!他竟能跟她侃侃而谈自己的眼睛?

她的瞳眸猛地一亮,这么说还有救啰,我就知道你一定还能重见光明的,让我们一起努力好不好?

史兰忘情地抓住他的手,这一触碰,令他心神微漾,把持不住地吻住了她!

所幸这间复健室是采密闭式的,除了他俩并无外人在场,因此史兰便大方地接受了他的吻,也以深情眷恋的姿态回应他……

展漠伦情不自禁地伸手解着她胸前的纽扣一颗、两颗,来到了第三颗时,史兰猛然抓住了他逾矩的手,不可以在这里,这里是复健室,而且是大白天—

这里虽无外人,但那扇落地大窗映照进亮灼灼的阳光,怎么样都浪漫不到能让她忘了今夕是何夕的地步啊!

他撤回了手,有些难为情的道:很抱歉,在我眼里,无时无刻都是夜晚,所以—

史兰立刻打断他的话,别说了,是我不好……对间也差不多了,我们回去吧!她一时间竟无法适应彬彬有礼、成熟稳重的展漠伦。

现在的他仿若又回到两年半前那个睿智冷静、风趣善谈的他。

史兰发现自己深陷的心又更迷失了……

也好,陪我那么久,你也累了。他勉强自己收敛起浮荡的心绪,一笑回应。

在史兰的细心照顾,及展漠伦自身的努力和坚毅的决心支撑下,才不过数天光景,他已经可以丢开轮椅、拐杖,靠着自己的双腿慢慢步行。虽然仍有些艰涩,动作也不是非常顺畅,但对展漠伦和史兰而言,已是最大的激励了。

相信不用多久,你一定就可以像平常人那样走路,完全复元了。由史兰微扬的语调中,可听出她比他还兴奋呢!

我真该谢谢你了,要不是这阵子有你在身边陪我,我一定无法进步神速。

他飒爽朗笑,彷佛已找回以往的意气风发。

他身材魁梧、体格挺拔,由于常年爱上健身房运动,因此肌r纠结硬实。虽然,这两年多来他因受伤而减少了部分的运动量,但身上仍是无半点赘r。

此刻,戴着墨镜的他给人一种神秘、森冷的错觉,让人完全无法想象他是一个失明者。

你不用把功劳都记在我头上,这完全是你自己努力不懈的结果,瞧你又为了练走而满身大汗了。

她体贴地从冰桶里捞出一条冰毛巾,轻轻为他拭去额、颈上的汗水,沁凉的毛巾可帮他消暑解热。

好了,别忙了,来吃点东西。展漠伦拉着她的手,依熟悉的路径带领她到大杯树下旧已铺好的野餐巾上,享用张嫂为他们待别制做的三明治、椰果冻、沙拉酱。

你好厉害喔!兜圈子兜了半天,还能知道方向。她钦佩的道。

他扯并嘴甭,这地方是这两年多来唯一的生活圈子,早就摸透了。

我听说了一个好消息,医院已找到适合你的眼角膜,就等着你去医院复检,以便排定手术日期,明天我陪你去好不好?

史兰兴致勃勃的模样立刻被展漠伦的一声怒斥给退了,不去!我说什么也不去动手术。

为什么不去?能看见不是很好吗?到时候你又可以站在商界的战场上叱咤风云了。她一脸不解地问,更为他这突如其来的怒意感到莫名不已。

反正我不去就是不去,你不要再我,要不然你就给我滚!他突然煞住了口,等发觉自己说错话时,为时已晚。

坦白说,他也搞不清楚自己究竟是怎么了?以前他天天祈祷自己能重见光明,天天幻想着能重回商业舞台卜,为何此刻他反而对复明二字产生一种惊悚与害怕呢?

他是害怕若自己能看见后,就再也没有理由挽留她,而如果她离开了,那么,他的人生就当真没有任何意义了……

你要我滚,滚就滚……我最讨厌你这种反复无常的个性了,我讨厌你——讨厌你——史兰委屈极了,她哽住声,丢下手中的沙拉盘,打算离开。

展漠伦的速度更快,他矫健地扑向她,索性用整个人的重量压住她,不让她离开。兰兰,我错了……原谅我好吗?就当我刚刚说的话全是在放p——

他心慌意乱,已不知如何解释自己那火爆的脾气是从何而来,他只知道他不能没有她,他绝不能让她走!

你好坏……你为什么要那么坏……史兰再也憋不住,窝在他怀里号啕大哭!难道他不知道自己有多担心他、多关心他、有多爱……爱他吗?

对不起、对不起,是我的错,我该死,我该打,你打我、骂我吧!他锁在墨镜后的双眼无焦距地凝视着她。

现在他才知道视力有多重要,至少他能知道她现在的心情如何,状况好吗?而不用像此刻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般,只能瞎子摸象,胡乱猜测。

兰兰,我不许你哭了——展漠伦倏地衔住她的小嘴,将她的呜咽哭泣声一并吞入腹中,舌尖娴熟大胆地钻进她口中恣意妄为,旷野地挑逗她,每一个喘息都夹带着撩人的火焰……

他的吻愈烧愈狂野,着火的手更是肆无忌惮的侵入她的薄衫内,揉蹭她高耸柔蜜的茹房。

你怎么……

他霍然咬住她的舌,遏止她的抗议声,嘘——让我爱你——

他只想借由掠夺她的手段中告诉自己,她是他的。

史兰想推拒、想挣扎,但他的攻势是如此剽悍,手段是如此富有技巧,即使她心里警铃大作,却使不出半点力气。

在她急促的喘息下,他捺了起她的上衣与胸罩,双手霸道地掌握住她圆润的饱满,紧接着狂肆地捧起它,唇舌迅速地占有它。

天……史兰痛苦地呻吟,理智也在肋的情欲中游离。

展漠伦灼热湿润的唇瓣在她的酥胸上爱抚、徘徊,每一个亲吻都烙上他火热的印记,使史兰胸前两蕊粉色蓓蕾更加娇艳绽放。

当坚挺的r尖在他的掌心中摩挲,这种麻辣的触感简直令展漠伦疯狂。

他的呼吸逐渐浓蚀,喘息变得急促。昂长的欲望已在他的胯下勃起,下意识里,他伸手扯下她的长裤。让他灼热的熔铁在她双腿间的柔软处悸动、战栗……

说你要我。

他一手探向她耻骨下的女性禁地,隔着底裤 触碰那湿热的x口。

我……我要你……史兰无力地躺在草地上,在激情的烈焰下,忍不住发出细微的娇喘。

我能够休会你的渴望。展澳伦更进一多触及亵裤里头,在她泌水的唇瓣轻轻滑动,让滋润的声音刺激着史兰的耳膜。

哦——漠伦——她痛苦地扭动着身躯,难堪于自己竟是如此渴望他,并尝到了欲求不满的折磨。

慢慢来,让我取悦你。他突然俯身,以唇舌滋润她的双腿,双手则捧起她的臀部,将整个脑袋埋进她的双腿间。

史兰睁开眼,突然被天上的烈阳给刺伤了眼,这才猛然惊醒自己身在何处。

不!不可以……不能在这里。

史兰奋力的想推开他,但已被欲火焚身的展漠伦根本不为所动,一心只想尝遍她全身的馨香。

这里不会有人过来的,你别闹了—

他突然解开自己的裤子,硬是褪去她的底裤,强迫分开她的双腿。

他正要一骋雄风时,突闻远方传来张嫂的声音,史兰小姐、少爷,你们在哪儿?我给你们送新鲜的苹果派来了。

展漠伦霍地松开籍制史兰的手,以身掩住她,让她迅速着装。在张嫂尚未找来之前,她已慌乱地穿好衣物,但神情变得有些惊悚和仓皇。

她紧揪住自己的衣领,试图抚平胸口那狂乱的心跳声,展漠伦则顺手摸到一块三明治,当场啃了起来。

少爷、史兰小姐,原来你们在这里,快来尝尝我的苹果派。不知情的张嫂一点也役有感受到现场的尴尬,还自顾自地推销着自己的精心杰作。

张嫂,东西搁着就行,我们待会儿再用。展漠伦扯出一抹笑,丝毫看不出他正极力压抑着小腹那一团团燎烧的火球。

好,那我就把东西放下,你们可得趁热吃了。

关照了几句后,她才转身离开。

无意掺进一脚的电灯泡离开了,徒留下两人相对无语的紧绷气围,最后还是由展漠伦率先说道:是我太激动了,今天我老是做错事,你可以原谅我吗?

史兰看了看他,脸颊彤晕滟滟,嗫嚅道:你等我一下,我这就去叫小李备车,待会儿送你去医院复检眼睛。

未待他开口,她已羞涩地急奔而去。

展漠伦耳听她远离的脚步声,久久,嘴角才划开一抹苦笑。他确定,这辈子,无论如何是不会再放开她了。

第六章

经过一个上午的检查及眼球弹性测试,最后医生宣布了一个好消息—如果展漠伦的眼睛接受角膜移植手术,其成功率可高达百分之九十以上。

史兰听到这个消息,高兴极了,欣慰的泪也在不如不觉中溢出眼眶。

这真是上天最大的庇佑啊!苍天终于睁开了眼,愿意补偿他了!

你好像很高兴似的。展漠伦无奈地说。

当然了,难道你不开心?

她觉得他的反应奇怪极了。眼睛能够复明对他而言不是天大的喜讯吗?可是,由他那无动于衷的表情看来,似乎找不到一丝丝的喜色。

我怎么会不开心呢?两年半来,每当午夜梦回时,我总会因梦见自己意外复明而惊醒,但当明了这不过是一场梦境时,我又颓丧得想自杀……

展漠伦面无表情地说,看不出他潜藏在心底的激动。

既然如此,你为何没有一点兴奋的感觉,反而郁郁寡欢呢?牵引着他走向医院大门,史兰一路上不停地探问。

展漠伦踩着沉稳的步伐,虽然慢了些,但在外人眼里,一点也瞧不出他是最近才刚丢掉拐杖和轮椅的人。

他叹了一口气,摇摇头道:如果因为复明而必须失去我更重要的东西,那我宁可不要。

胡说!你怎么会因重见光明而失去东西,相反的,你会获得更多的。

她真不明白他的死脑筋是怎么转的!

我—展漠伦没再多说,怕会吓跑她。

你怎么了?她穷追不舍地问道。

没什么,我们快走吧!他逃避似的说。

既然他如此淡漠,史兰也不好再追问,只好耸耸肩附和道:好吧!我们这就回去。

当他俩走出医院大门,竟然被刚出纽奥良机场,搭车经过医疗中心的刘敏莹给瞧见了。她立即要司机放慢速度,由车窗不停地转头往后看,她可以百分之百确定她看见的那个行动正常、体格挺拔帅气的男人就是展漠伦!

这怎么可能?

她这回千里迢迢的由台湾赶来,乃是受薛耀文的请托。近半年来,她和他的关系愈来愈亲密,已经同居了一段日子,不过,薛耀文经商的手段实在是太差了,就在远阳濒临倒闭之际,他要求展庆祥的资助。

但展庆祥死都不肯帮他,薛耀文只好要她来找展漠伦,以美色向他骗取展家存放在纽约银行的最后一笔巨款。如今,她看见他一如以往的翩翩风采,她不禁开始考虑自己是不是做了错误的选择?

对了,刚刚他是由医疗中心走出来的,她何不进去问问,对他的病情了解得愈透彻,对自己的帮助可就愈大。

司机先生,请你掉头,我要先去一趟医疗中心。她随即做出了抉择。

当她再度由医疗中心走出时,已是两个小时以后的事了,经过她细心的盘查与询问,终于得到了正确的消息。

展漠伦的腿部进步神速,就连眼睛也复明在望。刘敏莹想起刚才一直搀扶着他,与他相对而笑的女人,心中不禁思忖,她究竟是谁?

他的新欢吗?还是单纯如医院所说的,她只是他的看护?

她非得调查清楚不可!若他真能完全复元,她又岂能放过这么一位优秀的男人?弃珍珠而就糙石可不是她会做的事。

刘敏莹立即搭车前往位于密西西比河畔的展家别院,到达后,即大刺刺地闯进屋内。

当她出现在林管家与张嫂面前时,他们皆震惊的道:刘小姐,你……你怎么来了?

我为什么不能来?好歹刘展两家也是世交,我以朋友的身分来看看漠伦,应该不为过吧?刘敏莹高傲地站在他们两人面前,语气狂妄无礼。

刘小姐别误会,我只是很意外你会突然出现。再怎么说,台湾离这儿可有好一段距离,坐飞机也得十几个小时,可不轻松呢!林管家立刻解释道。

既然知道我累了,还不赶快去帮我准备一间客房。她催促着。

什么?你要住这里?林管家和张嫂异口同声地喊道

没错!不行吗?她这次前来,已打定主意赖着不走了,除非展漠伦肯再次接纳她,并承认他俩的婚约依然有效。

但这间屋子是少爷的,能不能让你住下,也该看少爷的决定,我们实在不敢任意将你留下。

林管家是看在刘老的面子上替她留了三分颜面,否则,像她这种女人,他根本不屑理会她。

但愿少爷千万别再着了她的魔,答应让这个处心积虑的女人待在这里。

你们—她气得梗住一口气,很好,告诉我漠伦在哪儿?我去见他,他一定会很开心看见我,并且留下我的。

林管家睨着她,真搞不懂少爷过去怎么会看中她呢?

少爷现在正在午休,可能要让你等一会儿了林管家撒了谎,因为,他压根不想让刘敏莹去打扰少爷和史兰两人的下午茶时间。

要我等他?不过是午休而已,我去把他叫起来。他是不是还住在那间可以憋死人的小屋子里?刘敏莹态度傲慢,蹬着高跟鞋就要往外走。

刘小姐,该有的礼节你应该懂吧?这里是展家,你最好别乱来!林管家不再忍气声,他对刘敏莹的态度非常不满。

你算哪根葱?竟敢这么对我说话?什么叫做展家?将来我嫁给漠伦,我就是展家的少乃乃,谁还敢用这种语气对我说话?

刘敏莹猖狂地狞笑着,细心描绘的五官里带着一层冶艳的色彩。

自她明白展漠伦极有可能完全痊愈后,她的整颗心就都缠绕在如何与他重修旧好的事上,毕竟他俩也曾相恋一场,只要她再使些手段,耍些媚功,还怕他不手到擒来?

你和我们少爷将来会怎么发展我不予置评,但是,现在我得听我们少爷的命令,禁止任何人去打扰他。

林管家岂会不知道刘敏莹的野心,她与薛耀文之间的暧昧愫情早已被媒体炒得热烘烘的,许多不堪的绊闻更是闹得台湾商界满城风雨。

这样的女人现在突如其来的跑到纽奥良来找展漠伦,

必定有她的目的。

我偏偏不信邪,非得去见见他不可。

挥开阻碍,刘敏莹出了前厅,即往后方的小屋直闯,才转过泳池,远远地,她已看见木屋前有一对正在笑的男女,那不就是展漠伦和他的看护吗?

她深吸一口气,摆出丰姿绰约的姿态走过去,嗨!漠伦,好久不见了?听说你可以走路了,是吗?

她这句话虽然是针对展漠伦而来,但是,那双不怀好意的眼神却直瞟向史兰的身上。

敏莹,是你?他皱起眉,不明白自他伤后就极少现身的刘敏莹怎么会突然出现在这里?

真开心,两年多没见了,你竟然还记得我的声音。她谄媚地笑说:咦?这位小姐是谁?你的新看护吗?怎么不介绍一下。

展漠伦脸色微愠,语气不佳地说:我不记得我们之间还有什么瓜葛,无事不登三宝殿,说明你的来意吧!

对于这种虚荣拜金的女人,他根本拿不出好脸色来对待。

你发什么脾气!是怪我那么久没有来看你吗?她假意地叹了一口气,你也知道我爸年纪大了,所有的事业全落在我这个弱女子的身上,我每天为了公事疲于奔命,根本抽不出空。她噘起红艳的唇又说:上个月刚解决了一个案子,我现在不就赶来看你了吗?别再跟我呕气嘛!

她媚眼一瞟,凝注在呆坐一旁,显得尴尬的史兰身上,喂!你去帮我泡杯咖啡过来,我渴死了。

我……我不是……

她不是佣人,你没权利叫她做任何事。展漠伦墨镜上所反映出的光芒直s进刘敏莹的眼中,让她心虚了一下。

漠伦,你别这样,她不过是个看护,你何苦为了一个不相干的女人跟我闹脾气?

展漠伦猛一拍桌,住口!她不是不相干的女人—

漠伦,你别生气,气坏身体可不好。史兰出言安抚道。

你凭什么也叫他漠伦?你到底跟他是什么关系,快说!

刘敏莹气质尽失地怒骂着,并狠狠的推了史兰一把,不准她再靠近展漠伦。

我什么都不是,只是他的特别看护,这么说你明白了吧?史兰不胜其扰,她怎么也没想到,好好的一个下午竟然会跑来这么一个恶劣的女子,弄浊了这里清新的空气。

不过,看她的态度好像跟他的关系匪浅,难道她……她就是展漠伦以前挂在嘴里的未婚妻?

铁定是了,凭女人的第六感,以及她表现出来的醋劲,已经把他俩这层关系强调得非常明显。

一个看护也敢用这种态度对我话?刘敏莹暴怒道。

敏莹,请注意你说话的分寸,千万别得寸进尺了。她不仅是我的看护,更是我最称职的助手,也是朋友。

展摸伦一手紧抓着史兰,给她不少镇定的力量。

漠伦,你不要受骗了!该不是这阵子我不在你身边,你已饥不择食到连个看护都要——

啪!打她的不是展漠伦,而是史兰。

从一开始,她就没有欠他们任何人分毫、答应当他的看护,也是因为关心他、深爱着他,她没理由要在这里忍受这个女人的疯言疯语、恶意毁谤。

你打我,你居然打我?她指着史兰的鼻尖,异常愤怒的。

突然,她转化戾气改为低泣,漠伦,你看她打我……好痛啊……她希望能以此博得他的安慰。

但冷眼旁观的他却什么也没做,只是静静欣赏着她被史兰整的好笑场面。

对!我是打你,打你又怎样?我也是有人格、有自尊的,怎能让你随便污辱?

史兰并不是任人欺负大的,倘若她性子软弱,没有主见,她早就在两年半以前被迫嫁给方子明了。既然她有胆子逃家,甚至敢玩一夜情的游戏,敢一个人背着行囊来到异国,就自然有她独树一格的个性,在我不欺人的情况下,别人也休想压在她的头顶上。

你……刘敏莹见自己处于下风,立刻把握住机会扑到展漠伦身上,又是撒娇又是哭泣,漠伦,你要替我做主,她……她竟然口不择言的让我难堪,你要赶她走,一定要赶她走……

刘敏莹唱作俱佳的演技不但起不了半点儿效用,反倒令人觉得恶心。

这全都是你自找的,在你没来之前,这里充满了欢笑,你来了以后,就只剩下怒骂声,我真搞不懂,你怎么还有脸继汗待下来?展漠伦霍然推开她,疾言厉色的道。

你们居然联合起来想欺负我,哼!我绝不会让你们好看的。刘敏莹狠狠地抽了儿口气,一双杏眼怒瞪着史兰,巴不得在她身上烧出两个窟窿来。

史兰被她瞪得浑身不舒服,转向他说:你们慢慢聊吧!我离开一下—

她当真看不惯刘敏莹那副恃宠而骄的模样,既然她不肯走,那她走好了。

不!你不能走。他扣着史兰的双臂不放,深怕她这么一走,就又消失得无影无踪了。

敏莹,我要你向兰兰道歉。

你要我向一个看护道歉?打死我我都不做!刘敏莹赌气道。

如果你不肯道歉,那我就只好赶你离开。他沉着声,一副没得反驳的口吻。**。

刘敏莹闻言,盛气凌人的声音突然软了下来,只要你别让我跟她道歉,你要我做什么都行——她又扭腰摆臀走向他,附在他耳边轻声细语,你该不会忘了我们过去那段美好的时光吧?两年多没在一块儿了,我还真怀念,不如我们今晚—

想不到你是这种女人,你还知不知道羞耻?他愤怒地别过脸,转头对史兰:我累了,你送我回房休息。

被拒绝的刘敏莹气得怒火冲天,不顾一切的叫嚣道:什么羞不羞耻?这里是美国,不是台湾,在这种开放的地方,你跟我讲羞耻心,你是不是太矫情了啊?

兰兰,我们回房。他懒得理会她,对付刘敏莹最好办法的就是置之不理。

你们给我站住!谁不知道你们想回房做什么,不知羞耻的人是你们吧?

她突然把史兰往旁边一推,史兰的小手脱出了展漠伦的控制,滑倒在地面上。刘敏莹随之扑向她,死命的扯着她的头发,如雨般的拳头直落在史兰身上,宛如疯了一般。

展漠伦心急得不得了,但什么也看不见的他却帮不上一点忙,只能在那儿干着急,此刻,他不得不恨自己的这双眼睛,更巴不得能立刻重见光明,好阻止刘敏莹对史兰的伤害。

基于反抗的本性,史兰找到机会就抓住刘敏莹的手,企图唤醒她,你疯了吗?你怎么可以动手打人?

刘敏莹狰狞一笑,我要打就打,你这种居心不良的女人,我就是看不顺眼。

不知何时,展漠伦已走到刘敏莹身后,扣住她的肩往后一拉,终于将她驱离了史兰。

他的下巴掠过阵阵抽搐,刚毅的脸部线条说明了他的愤怒,刘敏莹隐约发现有一丝丝y冷的空气回荡在周遭,吓得梗住了声,不在胡言乱语。

滚!你给我滚出这里。他以平稳的声音说道。

漠伦……刘敏莹这才猛然惊醒,发觉自己竟然因一时失去理智而铸成大错,刚刚她那蛮横的模样不是全落在他心上了?

我说……滚!展漠伦森冷地又说了一遍。

刘敏莹觉得喉间紧绷千涩,嗫嚅道:不要赶我走,我这么做也是为你好,难道你看不出那个女人——

我明白的是你的野心、你的居心不良,别以为我瞎了,就什么也看不见,至少我还有感觉。快滚——林管家——他见她死赖着不走,霍然拔高了音量喊道。

刘敏莹怕在下人面前出丑,随即站起身,咬着牙说:我不会放弃你的,你本来就是我的,你等着瞧好了。

抛下狠话,她带着一身狼狈走出了展宅。

你还好吧?有没有受伤?刘敏莹一走,他立即询问史兰的状况。

面对他的温柔,史兰的坚强顿时瓦解,她投进他怀里,委屈的不断抽噎着。

你别哭啊!告诉我有没有哪里受伤?别让我急得要命,却又帮不上一点忙,只觉得自己像个废人。

我只是心情不好,想……想出去走走……她擤了擤鼻子,突然想起刚才刘敏莹对她的指控,便倏然推开他,不愿让自己再这么依赖他。

那我陪你去。

不要……我只想一个人静一静……史兰站起身便往外冲,她已顾不得展漠伦在她身后的呼喊声。

她好烦、好闷,在这儿,她什么也不是,只是个被人误以为是贪图富贵、满腹心机的女人而己。

离开展宅的刘敏莹立刻住进五星级饭店,她透过征信社,在最短的时间内查到史兰的基本资料—

史兰出生于台湾,于两年半前来到美国,刚开始与已和父亲离异的母亲暂住于纽约,又在半年前搬来纽奥良,在密西西比大学选修西洋文学,直到一个月前,才突然成为展漠伦的私人看护。

砍了这样的调查结果,她直觉的认为这中间缺少了什么。

倘若史兰真的只是在一个月前才与展漠伦相识,那么,他们的进展未免也太快了吧。

凭她对展摸伦的了解,他向来是一个谨慎的男天,绝不靠感觉做事,不凭个人喜好决定事情,他怎么可能在短短的一个月的相处中,就对一个女孩子这般死心塌地!

难道……这其中还有遗漏的地方?

在这种孤立无援的情况下,她决定找个人商量,于是,她立即拨了一通越洋电话给在台湾的薛耀文。

敏莹,事情办得怎么样了?有没有骗到密码?

电话才刚接通,薛耀文便迫不及待地追问,他要刘敏莹色诱展漠伦,骗到银行密码,此时,在他眼中,除了$记号外,什么都不存在。

刘敏莹气愤地深吸了一口气,以微温的嗓音说道:我下午才刚出纽奥良机场,你怎么不问我累不累?下榻在哪个饭店?开口闭口就问我拿到了密码没?你当我是神仙啊!

你说你住饭店?难道展漠伦没留你下来?薛耀文惊讶地反问。

你现在知道了吧,在他心里,我已经失去了魅力,这件事要达成可是困难加倍。

刘敏莹打开小冰箱开了一罐啤酒,猛灌了几口。

这怎么可能!他现在不过是个病子、瞎子,还挑啊!薛耀文鄙夷地冷哼道,仿若她说的是一则大笑话。

我告诉你,他已经不是个瘸子了,而且再过一阵子,他也不再是个瞎子了,你最好要有心理准备,远阳可能过不了多久又要易主了。刘敏莹挺会扯他的后腿。

真的?你不是开玩笑吧?薛耀文一听,额头已冒出涔涔的冷汗,惊慌失措得不知如何是好。

他完了!这是他第一个掠进脑海的念头。

远阳企业已被他弄得一团乱,仅剩下残缺的躯壳,老总裁因年纪大了懒得管事,他也就得过且过的混到现在,倘若那个硬底子的展漠伦回来了,哪还有他立足的空间?别说立足了,或许他还会死无葬身之地呢!

我骗你干嘛?所以我说这事棘手,除非……她故弄玄虚地顿了一下。

除非什么?你快说啊!薛耀文急得一身冷汗,怎么有心思听她卖关子呢?

除非我先除掉他身边那个女人。

你该不会是想赶走他身边的女人,重新回到他的怀抱吧?薛耀文已敏锐地从她的语气中听出她的野心。

喂!你怎么说这种话?当初是谁要我以美色去诱惑展漠伦?又是谁说,就算陪他上床也得将密码骗到手?我现在不过是照你的意思去做,你又不高兴了。刘敏莹语气地问他。

我……我是因为重视你,不想失去你啊!薛耀文支吾其词的道。

算了吧!你不用花言巧语了。我打电话给你,只是要你帮我查一个人的资料。她说出了目的。

谁?

展漠伦现在的新欢,名叫史兰,待会儿我会传真一份我现有的资料给你,其他的就要请你代劳了。

薛耀文紧皱着眉,虽觉得不妥,但为了那笔巨款,他也不得不再冒一次险了。好吧!我等你的

第 5 部分

快捷c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薛耀文紧皱着眉,虽觉得不妥,但为了那笔巨款,他也不得不再冒一次险了。好吧!我等你的传真。

自从史兰一个人跑出去散心,到现在已经过了五个钟头,连晚饭也没回来吃。展漠伦为此感到焦躁不已,久未爆发的坏脾气再也忍不住地发作。

而首当其冲的就是林管家和小李了。

两个小时前,他己经派他们两人到河畔四处寻找,找了半天,竟然找不到。

这么晚了,她会去哪里?

他们甚至连学校、她以前住的地方、几位要好同学的住处都问过了,结果依然不知她的去向。

在一筹莫展的情况下,展漠伦急得简直想杀人!

现在他只能坐在游泳池畔,心浮气躁地听着虫鸣蛙啼,等着她回来。

也不知等了多久,他终于听见有浅缓的脚步声朝他走来。

你怎么还不睡?这么晚了竟然还在这里吹风!

史兰一回来,看见他像个木头似的坐在那儿,不由分说的便叨念了他几句。

兰兰,真的是你!他仲手往前摸索,一碰到她,就迫不及待地把她带进怀里,紧紧箝制住她的身子,不让她再离开。

史兰愣住了,她偎在他胸前轻轻说道:你一直在等我吗?

面对他痴情的守候,她怎能不心悸、不感动?在这之前她一个晚上都躲在学校后面的椰林中静静地回想着过去、现在、以后……

她想了很多很多,终于说服了自己,其实,她根本不用在意刘敏莹对她的指控和误解,明明是她先舍弃他的,自己并不是第三者。

况且,爱一个人哪需要有什么理由?反正她问心无愧,她是以一颗真心在爱他,根本不在意他的任何财富或贪图虚荣的生活,那就够了!

她只要展漠伦的信任……

你到底跑哪去了?林管家和小李到处找你,怎么一也没有你的消息,你快把我给急疯了!他揉了揉她的脑袋,恨不得将她揉人心坎里。

对不起……对不起……我只是想一个人静静。我一直待在学校里,学校那么大,你们当然找不到我了。

史兰满心歉疚地拉起他的手,我送你回房吧!冬天快到了,夜里也愈来愈凉了。

今晚陪我?回到房间后,展漠伦立刻将门关上,站在门边不让她出去。

这怎么可以?她脸色绯红,惶惶不安的道。

算是我等你那么久的代价、为你心急如焚的代价、为你在门外守候的代价。他有点耍赖的向她撒娇道。

他摸索着她的容颜,挑起她低垂的脸蛋,漫不经心地抚弄着,感受她在他指下的颤悸。

可是……张嫂、林管家他们会怎么想?她羞涩地问。

如果你成为我的妻子,我想,他们绝不会反对的。

她被他这番话语震惊,倏然抬起头,看进他那双无神却深情满载的眼瞳深处,你……你的意思是?

傻瓜!你还看不出我在向你求婚吗?展漠伦撇开唇,露出一抹魅力无穷的笑容。

为什么……我们才刚认识不久,还……不算很熟。她一方面是喜悦,另一方面深感不可思议。

你给我的感觉就是不同,不管你我认识的时间是长是短,我早已认定你就是我今生的伴侣,再说,我们不是早已有了夫妻之实?

他戏谑地说,这句调侃的话又惹得史兰面红耳赤。

你又乱说话了,我想你一定是为了等我,连饭都没好好吃,才会饿得胡言乱语。史兰就是受不了他那些押言戏语,常常搞得她不知如何应对。

听你这么说,那你吃了没?他急问道。

史兰摇摇头,还好,我还不饿。

那怎么可以,我去叫张嫂给你煮碗面或点心。

不要!那么晚了,他们都睡了,别去吵醒他们。史兰急忙拉住他,不如由我来吧!让你尝尝我的手艺。

她嫣然一笑,虽然展漠伦看不见,但他可由她那愉悦的声调里听出她调皮的神采。

好吧!虽然这种报答和我梦想中的差距甚远,但还算差强人意啦!展漠伦笑意盎然地。

你说什么?差强人意?那我不煮了,罚你饿一个晚上。她噘起唇,耍起小女人的脾气。

好好好!算我说错话,我可是万分期待哟!拜托嘛!我都饿得前胸贴后背了。

史兰睨了他一眼,这才离开木屋,去为他准备迟来的晚餐。

第七章

经过薛耀文紧锣密鼓的彻底调查,终于得到史兰在台湾的完整人事背景,包括她的父母、后母,还有那个原已论及婚嫁的未婚夫方子明的一切资料。

薛耀文与刘敏莹经过一番商议后,两人决定将方子明带到美国,由他来牵绊史兰。到时候,展漠伦若知道史兰是个有未婚夫的人,必然会对她保持距离。

趁这机会,再由刘敏莹介入,好好的加油添醋一番,到时一定是万无一失。

当方子明得知与他洽谈的人是远阳集团的代理董事,心中又惊讶又诧异,更意外的是,他们还告知他史兰的下落—那个他找了许久的女人。

既然对方是个有身份地位的人,他根本没有怀疑的理由,再说,他们还愿意拿出一笔酬劳给他,唯一的条件就是要他无论用任何手段,都得尽快将史兰带回台湾。

于是,他由薛耀文手中拿到了机票、旅费,立刻划了位子赶到纽奥良。

当他与刘敏莹两人连袂出现在展宅时,史兰情不自禁的瞪大眼,咬着手指,不敢相信地连退了数步。

小兰,你忘了我吗?我是方子明啊!你的未婚夫。

方子明一见到她,立刻露出一副垂涎的样子。

他那副嘴脸令史兰看了直觉反胃,想不到事隔那么久,他给她的印象还是那么差劲。

方子明倒是为之惊艳,史兰现今已褪去过去那种青涩的少女模样,蜕变得更妩媚动人!他恨不得能立刻将她逮回台湾,把她弄上床。

你……你怎么会找来这里?她防备地怒瞪着他。

方子明看了一眼刘敏莹,这表情已经把答案说得非常清楚了,他是刘敏莹找来的。

史兰直摇头,这才发现刘敏莹的可怕,她竟然能翻出她的历史,挑出她最不想忆起的过往来伤害她。

你们究竟是谁?方子明又是谁?一直坐在沙发上不动声色的展漠伦,终于在听闻未婚夫三个字后,沉不住气地问出口。

漠伦,你难道还不明白?这男人就是你那个看护的未婚夫,人家好不容易千里迢迢从台湾找来,你就好心点儿成全人家吧!刘敏莹心怀不轨的道。

兰兰,他是你的未婚夫?他表情冷肃,宁可相信史兰。

他……这门亲事是我父亲和后母帮我订下的,我根本没有承认过,就是为了逃婚,我才会跑来美国找我的生母,他根本没权利来这里向我兴师问罪。

史兰一眼就瞧出刘敏莹的心眼,况且,她早已承认对展漠伦的爱,除非必要,她绝不会退让。

既是如此,先生,请你离开吧!我不管你们是不是未婚夫妻,在法律上,这个关系根本没有效力,如果你聪明的话,就别在这里耗下去。展漠伦立刻拿出他绝对的果断力。

在这个节骨眼上,他只想保住史兰,绝不能让人将她夺走。

你怎么还可以留住那个女人?搞不好她和他的未婚夫正打算联手欺骗你的钱,等得手后就拍拍p股走人。你聪明了一辈子,怎么会糊涂一时?

刘敏莹不甘心忙碌许久,好不容易才找上这个人,怎么可以任展漠伦随口的几句话,就让她的计划全部功亏一篑?

如果兰兰和这位方先生真有目的,那他也不会现在就要把她带回去,因为兰兰在我身上可是什么都还没有拿到,由此证明,她绝对不是如你所说的女孩。倒是你,你在耍什么心机我并不清楚,不过,如果你还想交我这个朋友,就请你适可而止吧!

展漠伦突然朝内唤来林管家,替我送客。

小兰,你怎么可以让他赶我走,小兰……方子明不放弃地呼唤着。

如果你回到台湾,请告诉我爸爸,或许不久后我会回去看他,请他原谅我的不孝。史兰立即躲到展漠伦身后,紧握住他的手,希望藉由他温暖的体温得到一些支持她的力量。

她真的好感激,感激展漠伦对她的信任。若此刻间她全天下什么是她最不能割舍的?她可以斩钉截铁地说就是他了。

我偏不走,除非你先把这个女人赶走。刘敏莹软的不行便来硬的,她的作为已是无所不用其极了。

展漠伦沉住一口气,久久才发作,麻烦你也替我带一句话回去,告诉薛耀文,我已经掌握了两年半前那场爆炸案的有关证物。我之所以一直未公开,只是念在他是我表哥的份上,如果他当真不怕,那我也没什么好顾虑的。

刘敏莹乍听此言,诧异的直摇头,怎么可能?那件事不是意外吗?怎么可能和他有关系?

不只她,在场的几个人听了也惊愕万分,当场变了脸色!

尤其是史兰,她在不知不觉中为他的遭遇流下伤心泪,想不到在这金钱挂帅的时代里,亲情当真敌不过一切,连手足都能加以戕害,这岂不是世风日下、人心不古?

还不快走!

刘敏莹自觉没有脸再留下,她只好拉着方子明,准备离开展宅。

方子明依然不死心地频频回头,对着史兰说:我不会死心的……不会死心的……

直到他们的声音消失在大门口,史兰才幽幽地说道:我无意隐瞒你那段过去,因为,我根本没把那段往事视为我过去的一部分。一场被的婚姻,哪能算数?

别说了,我说过我信任你,何况,当初是我你来当我的看护,不是吗?

我头好晕、好疼,想回房歇一会儿。她摇摇头,倏然回身冲出屋外。

兰兰……展漠伦立刻追了上去。

她一进房里,便趴在桌上痛哭了起来,从小到大,她没让人这么冤枉过,为何这几天上天似乎总和她过不去?

刚开始是刘敏莹的挑拨,最后连方子明也现身了。面对展漠伦的信任,她心中确实很感激,可是,梗在她胸口那阵阵的郁闷不知该如何化解。

兰兰,你没事吧?展漠伦赶了过来,一扭开门把便闯了进去。

我没事,你也去休息吧!

我不放心,让我摸摸你好吗?

展漠伦试着走近她,差点被脚前一张椅子绊倒,她立刻冲过去抱住他。小心啊!

我担心你。他神情沉重,紧紧的反抱住她。

我没事……真的没事……你看我不是很好吗?

她执起他的手放在自己的脸颊上,让他感觉她的体温,她笑意的线条。

你知道我刚才有多害怕吗?他激动地将她抱紧。

害怕?她任由他抱着,闻着他身上那股粗犷的男人味。

我害怕你自愿跟那个姓方的未婚夫走了。

他倏然吻住她的唇,汲取她口中所有的蜜津,狂猛得几乎要将她整个人吞噬,想要永远占有她。

史兰觉她心跳的频率全乱了!他的吻带着饥渴与强悍,紧紧地压住她的,狂烈得令她的唇不由自主地为他开启。她的双手更是情不自禁地勾住他的颈后,热烈地回吻着他鸷猛的需索……

她亦能感受在她指尖下他的身躯是多么的健硕、结实,仿若正散发着足以让她招架不住的光和热。

老天!我想要你,这次我再也不让你蒙混过去了。

说话的同时,他已将她推至墙角,一条腿迫不及待地伸进她的两腿间,曲起膝盖磨蹭着她柔软的女性中心……

漠伦……她涨红了双颊,对于他大胆的挑逗,已然头晕目眩,两腿更是发软颤抖,若不是他撑住她的腰,说不定她早已瘫在地上了。

放心,我虽然看不到,但对于你身上的敏感带可是一清二楚。

他戏谑的低笑,不顾她的反对,霍然掀高她的t恤,两手紧紧地握住她丰满的胸脯,俯下头埋人她双峰内的深沟,细闻着她的馨香……

她深吸了一口气,全身抽搐,一股强烈的热流正往她的四肢百骸乱窜,不自觉中,她娇喘的呻吟已逸出小嘴。

我……呃……她因虚软无力,身体益发往后拱,高高凸出她丰满的双r,几乎包围住展漠伦所有的感官。

他伸长舌头轻舔着她r沟内渗出的香汗,那酥麻搔痒的感觉带给史兰一阵阵的震颤,仿佛她正置身于欲海中,就快要燃烧起来了。

天……我好难过……她扭动着臀,将敏感的身子挂在他身上,细吮他颈侧的动脉。

该死!

他因她的挑逗而血脉偾张,忍不住将她推倒在地毯上,低声诱哄道:张开嘴,让我好好吻你。

她羞红着脸想拒绝,哪知才启唇,他那如泥鳅似的长舌已急促地探进她口中,恶意地搅动着她的丁香舌,与她缠绕不休,带给她既兴奋又渴望的感觉……

他感受到她的兴奋,双手更是无所顾忌的解开她胸罩的银扣,拇指和食指掐住她俏挺的r尖,细细的旋转撩绕,一手蛮横地挤捏着她的另一方凝r,隐约印出粉晕浅淡的握痕。

手下的软绵触感激起他掠夺的意念,他霍然离开她的唇,低头攫住她胸前绽放的蓓蕾,狂狷鸷猛地吸吮,感觉它在他口中颤抖、绽放。

漠伦—啊—史兰已被这巨大的快感所征服、淹没,体内越发高昂的激情蔓延开来,全身无所依靠地颤悸着。

喜欢吗?感觉如何?他将她的长裙掀高至胸前,露出一袭低腰的蕾丝内k,他轻轻抚触着她玲珑有致的曲线,用心去感觉这性感内k穿在她身上的媚样。

史兰倏然抬高臀,不停地扭动着纤腰,逸出荡人骨髓的娇吟,要我……爱我……

他几乎被她那娆娇水媚的喘息声给击溃了自制能力,揉掐着她双峰的力道也渐渐加重。

别急,我想仔仔细细的品尝你。他涨红耳根,突然放开紧握在她胸脯的双手,来到她的腰际,扯下她的内k。

一阵凉意袭来,史兰紧偎在他怀里打了个哆嗦。

展漠伦却不容她逃避,立即掰开她的双腿,轻吻着她膝盖内侧,在她修长的玉腿上烙下一个个深刻的吻痕。

她紧揪住他的发,放浪地呻吟着。而他激切又火辣的吻辗转来到她的脚踝处,舔过她每一个小巧的脚趾,吮得恣意又悍猛。

顿时,熊熊烈火从她的脚趾一直延烧向上,在她的小腹狂野的燎烧,放肆地掠夺她每一次战栗、每一声叹息……

啊—不—她就快要在情欲的洪流中迷失了方向,浸y在做a的高c中。

她甚至能感受到有一股热流自她腿间溢出,那是一种需求的狂热……

老天!别再折磨她了。求你……我要你……

突然,她张开双腿,紧紧的锁住展漠伦壮硕的腰身,以自身的柔软去撞击他火热的亢奋。

老天……他猛力扯开她的腿,探出手指逗弄她柔蜜的x口,感觉她炽烫多汁的爱y。

你当真湿透了!他谑笑了一声,以最鸷猛的姿态攫住她的娇柔,他也要让她也尝尝欲火焚身的滋味。

漠伦!狂肆的热流自她娇柔的核心中喷泄,同时也让她释放出几达高c的低喘、呐喊。

我要你好好享受,把身体放轻松。展漠伦的身体很热,史兰觉得自己都快要被他的热力给焚烧成灰烬了。

他捧高她的臀,让她完全呈现出隐密的s处,并以修长的手指覆在上面拨动她那层层欲望的蕊瓣。

别这样……好难过……她忍不住暗暗呻吟,以沙哑的声音低喘道。

现在有什么感觉?舒服吗?

他的指尖更往内深探,辗转画着圈,轻轻刺戳,激起她体内一阵阵难以言论的欲望,全身的细胞都在悸动。

她的体温不断上扬,随着他一次又一次的探索、深入,她只觉得自己呼吸困难,仿佛整个人就快要爆开一般。

兰兰,你又热又湿,真是可口……

突然,他撤回手指,以唇舌爱抚着她的幽x,狂野的吸吮,一步步将她带领到疯狂尖叫的边缘。

释放出来后有没有觉得好多了?他发出轻笑,拇指却不肯罢休地沿着她的花x围绕缭圈,亟欲激起她第二度的癫狂。

漠伦……我好爱你……她的嗓音嘶哑,无意识的呓语脱口而出。

她感到自己的小腹一阵紧缩,他肿胀坚挺的男性骄傲正抵在她的甬道口,恶意的挑逗着她,既不探入,又不撤走,令史兰按捺不住的浑身阵阵颤抖。

哦!求求你……

想要就自己动手。他低声一笑,笑语中有着抑欲的浓浊。

史兰试着握住它,抬高自己的臀部,往前一顶,让它深深埋进她的体内。

想不到你这么心急。展漠伦暗哑的道感觉她的紧实与滑腻,那种愉悦感让他沉醉在亢奋中只想狠狠地要了她。

史兰抱住他,轻轻喘息,双腿绕到他身后夹着他的臀部,仿若策马奔驰,要他用力抽动。

哦!你这个小妖精—

他果然不负她所望,开始浅缓律动,让一股股炽烫的热焰烧灼他俩,并迫不及待地捧起她的臀用力往上举高,再深深用力刺入。

当他的热铁碰触到幽x深处她最震撼的一点时,她已不安地扭动臀部,紧紧抓住他的腰,狂野地呻吟、娇喘着,似乎有一股无边的力量将她推上天际,在宇宙中漫游。

兰兰——

他低吼了一声,胯下的炽热进进出出,直到强烈狂鸷的感动击中史兰,颠覆了她的宇宙,让她因喜悦而全身颤动。

啊——

他立即吻住她不停尖嚷的唇,舌尖伸进她的嘴里,连同她的呐喊声一并吞进腹中,与她一块儿享受欲望高涨所合奏的音律。

他压覆在她身上,以一只胳臂撑起自己的重量,柔缓地问道:你还好吧?

她窝在他怀里,两颊羞得火红,仍可感受到自他肌肤传来的炽热抚触,我……很好……

他略薄的唇角勾起一抹放肆的笑意,展现出他那股y郁的俊美,令她不禁看傻了。

你笑什么?她垂下头,咬着下唇不敢再看他。

我是笑你刚才的一句话。他低声私语,双手不得离开她娇柔似水的胴体。

不知怎地,他越来越爱恋她的身子,似乎怎么要她都嫌不够!

他恨不得自己有一双正常的眼睛,可以好好欣赏她曼妙的身材、令人着迷的容颜,以及在他身下嘶喊、喘息的媚态……

史兰并不知他此刻满心的邪念,还一本正经的问道:哪句话?

他噙着邪笑逗她,再给找一次,我就告诉你。他的大手已恶霸地侵犯她的禁地,深埋在她体内的男性又逐渐变得肿胀,早已情不自禁地在她柔润的柔径中悠意抽动。

史兰也忘情地配合着他摆动,不一会儿,两个赤l的身影又再次交缠,席卷而来的是一次比一次更激狂的欲望风暴。

别忘了,你说你爱我……随着喷洒出的颤动,他逸出这句话。

自那天起,展漠伦和史兰过了一段非常平顺又快乐的时光。

他俩时而畅游密西西比河,时而在纽奥良的街道徐缓步行,享受这种悠意的感觉。

可没想到,展摸伦在今天意外的接到父亲由台湾打来的电话!

一般而言,父亲打电话给儿子是夭经地义的事,但是展漠伦自从搬来纽奥良的别墅,他父亲便很少打电话慰问他。

他懂得父亲的心意,他要他坚强,靠自己的力量排除万难,战胜身体上的一切不适……

而今天,父亲这通电话来得突兀,他尚未开口,展漠伦似乎已经意会到其中的不单纯。

漠伦,我们父子俩已经好久没有聊聊了,今天你一定觉得我这通电话来得太突然,但有些话我不得不说。展庆祥劈头就道。

爸,您能拨空打电话来和我聊聊,我非常高兴,但您似乎话中有话,您究竟想和我谈些什么?展漠伦神情一窒,内心翻腾着不好的预感。

你果然还是以前那个睿智聪颖的漠伦,好吧!我就开门见山的说了。我听说你在那边和一个看护胡搞是不是?

您是听谁说的?他全身僵了一下,愤懑地握紧手。

用膝盖想也知道,这八成是刘敏莹回台湾蓄意造的谣。

爸,我爱她,我希望您能祝福我们。

祝福?!我不懂,敏莹去找你,你为什么要将她赶出去?展庆祥皱着眉问。

展漠伦冷冷一笑,老爸果然说到重点了。

我就知道是她嚼的舌根,那种女人——他嗤冷地一笑,满脸不屑。

什么那种女人!她虽然有错,不该和耀文搞在一块儿,但不管怎么说,她是好意去看你,没想到遇上你这种不留情分的男人。展庆祥开始吹胡子瞪眼。

爸,难道您忘了,当初她得知我成了瘸子、瞎子的时候,是什么样的反应?她立刻退还婚戒、取消婚约,像这样的女人我根本不在意,甚至厌恶透顶。展漠伦轻哼一声,嘴角漾出诡笑。

因为如此,你才怪她?

或许我曾怪过她,不过如今都已事过境迁,我现在对她完全没有感觉。

你也真是的,哪个女孩子不看重自己对象的外貌?你就当她是一时迷糊了。何况,前些日子她和刘老来找我,直接坦言希望能与你再续前缘,所以我想……

不待展庆祥继续说下去,他已出声阻止,爸,您别再说了,我跟她根本就不可能!

展漠伦决绝的态度让展庆祥顿了口,最后不得已下,他只好坦言道:你也知道咱们远阳!目前只剩下一具空壳了。我很后悔把它交给你表哥管理,竟然被他弄得一团乱!昨天刘老来找我,他愿意为我们解决困难度过危机,唯一的条件就是……

要我娶他的孙女?展漠伦眼盲心不盲,这种下三滥的手段也只有刘敏莹做得出来。

你知道!那就太好了,我想—

麻烦您去告诉刘老,这种有目的的联姻关系,我不希罕!他气得只想挂断电话。

漠伦……算老爸求你好吗?我已经是风烛残年,不希望一手建立起来的企业王国就这么毁了。

爸,随您怎么说,我绝不会为了自身利益,去做什么企业联姻,您不要再劝我了。他悻悻然地说。

你的脾气怎么还是那么硬?难道你就不顾远阳的危机,任它自生自灭,在企业界消失?展庆祥因说话太急,而重喘了起来。

爸,您怎么了?耳闻父亲浓浊的喘息声,展漠伦不安地蹙紧眉心。

我……我就算死了也不要你管,我恨自己……恨自己怎么会生出你这个不肖子。展庆祥抚着胸口,气虚地说。

您要我拿自身的幸福去造就远阳,这样对我公平吗?他一向不会背叛自己的心意做事,如果终因此失去史兰,就算有了远阳又如何?

爸知道你一向有责任心,你千万不要因为男女私情而忘了自己的责任。

展庆样叹了口气,以老迈的声音说道。年近七十的他,还能睁着眼睛看这世界多久呢?

他只希望自己能有脸回去见老祖宗,不要将历代经营的事业毁在他手上,这便是人生中他最大的企求。

爸,您—您简直是强人所难,我就不信非得娶刘敏莹,才能解决远阳的危机。等我眼睛好了,我有自信能让它重振雄风,以最短的时间回到以往的鼎盛状态,绝不会让您失望。

展漠伦不是说大话的人,既然他承诺了,就表示他一定会做到。

不管怎么说,爸希望你仔细考虑,刘老还在等我的回音。无论如何,我还是希望你能娶敏莹,门当户对才是最重要的。说完,展庆祥便挂了电话,独留他一人怔忡的望着话筒。

自从他接了电话后,史兰就一直站在厅门口许久,对于他们交谈的话语多少也听明白六、七分,见他左右为难、进退维谷,她的心也蓦地抽痛。

漠伦……她轻轻的唤了他一声。

兰兰,你什么时候进来的?他担心刚才与父亲的对话全被她给听见了。

来了好一阵子了。她面无表情的回答。

那你有没有听见—

该听见的一字不漏,不该听见的部分已不重要了。

你千万别误会,我是不会娶她的,我的心天地可表啊!

那远阳怎么办?你忍心让它倒下吗?史兰激动地反间,隐忍许久的泪终于夺眶而出。

她爱他,却不想害了他,远阳曾经是他的心血,是他所有的寄望,他怎能因为她而不管公司面临瓦解的命运呢?

是不能,但我会靠自己的力量来挽救。他说得铿锵有力,一点也不含糊。

展漠伦已猜出她正在打什么主意,此时,他多么希望她又是一个自私自利的女孩,偏偏她不是啊!极有可能为了他,做出一走了之的打算,这将教他情何以堪?

你的眼睛下个月就要开刀了,开完刀后还要一段时间才能复元、适应,远水救不了近火,我看我还是退让好了。

他的第六感果然应验了,他就知道史兰会因此而拒绝他的爱,远远的离开他,但他绝不容许!

别走,我不准你走……我死都不肯放开你。

他循音走向她,将她楼入怀里,丝毫不肯放松。

但……但我不能眼睁睁的看着你和自己的父亲关系决裂,也不能假装没看见你好不容易经营起来的公司就这么没了。

史兰的心被他那几句话弄得纠结成团,向来空荡荡的心灵突然多了一个人,有了他之后,她方知生活的乐趣。

但她又怎么能够毁掉他,让他被自己的父亲所轻蔑?她不要……不要当一个牵绊他的女人。

别再说了,我听不下去。展漠伦忿忿地说。

放手让我走吧!你根本不知道我的长相,对我也不是特别了解,这样的爱对你而言是种赌注。她抽抽噎噎地说,盯着他那双没有焦距的眼眸。

她又说:如果……如果我长得其貌不扬……如果我并不是你想像的那么美好,你还会要我吗?

他蓦然笑了,轻浅的笑声中含着苦涩。我要,全天下的女人我全不要,我只要你。

展漠伦扶触着她的脸庞,深怕她就像空气一样无声无息地又不见了。

你知不知道?你对我越好,我就越惭愧,没办法帮你,还成了你的麻烦、累赘,我真的讨厌死我自己了。

我不准你这么说,快把那句话给吞回去,别让我听了难过……这样我只会觉得自己很没用——

他火速地封住她的嘴,将满腹的不平,完全发泄在这记深吻中,这吻是如此的狂猛又夹带着警告,你是我的……永远都是我的……

展漠伦的声音沙哑得几不可闻,但字字震撼了史兰的心。

如果……如果我很丑……你会后悔吗?她试探的问。

你是个小美人,我知道你一点也不丑。不过就算你当真是个丑八怪,我对你的心也不会变的。

他一直隐瞒她,他早已知道她是谁的事实。并不是他不肯说,而是他害怕她会因此生气而离开他。

漠伦,你对我这么好,我真不知该说些什么才好?她真的觉得自己好内疚、良心不安。

你什么都不用做,也不用说,只要待在我身边,给我力量就行了。在他这段话的背后有有着浓浓的孤寂,只有拥有史兰,他才能感觉自己是有活力、有朝气的。

再过一阵子,你就要动手术了,先别为这些事烦恼,你放心,我一定会陪你……陪你到最后……

她轻柔地笑了,展漠伦却无法看出她暗藏在笑意后的苦涩。

想不想出去走走?我挺怀念在河畔漫步、清风拂面的快意。

他有意摆脱刚才那些沉闷的氛围,想借由散心来化解史兰心中的芥蒂。

好,我陪你去。史兰搀着他前往,暂时挥开笼罩在心头的y影。

第八章

楠诺亚餐厅位于密西西比河畔搭建的铁桥上,其建筑之雄伟与用心当真令人咋舌。

展漠伦和史兰此刻就坐在餐厅靠窗的位子,这里不仅可观赏河面上闪烁的灯光,还可以享受河风飒爽的滋味。若再搭配上美味的食物,真是令人心旷神怡、食欲大开,不知不觉中就会大啖起来。

这里的东西真好吃,难怪这么出名,客人络绎不绝。史兰为他切好焗烤鲜虾置于盘中,又说:你现在可以试着叉盘的虾块,我都帮你切好了。如果你想喝汤的话,就告诉我一声。

她的声音柔柔的很是动听,带给展漠伦心底一丝暖意。

跟我出来一点乐趣都没有吧?不仅不能尽情的欣赏窗外美景,还得服侍我用餐,我看,我们以后还是少出来好了。

他黯下眼神,那俊美的脸庞划茁一道y影,一抹愁绪又莫名的感染了他的心情。

别这么说,我喜欢为你服务,除非你嫌我笨手笨脚。她语意坚决,微扬的音调满是喜悦。

他多么希望能看见她此刻醉人的笑容和促狭妙语的神胃,他更恨不得现在就能将她拥入怀里,狠狠地吻她个够。

兰兰,我—

别说了,我明白你想说什么。在这么好的气氛下,我们不要想那些讨人厌的事,尽情享用这顿晚餐好不好?

在史兰故作平静的眼眸中,闪过一道微妙的变化,那是一种隐藏苦涩、苦中作乐的酸楚,她知道这样的日子或许不多了……

猛抬眼,她的眼光定驻在窗外幽静的河面上,这景致在落日下更显得广阔苍茫、金碧耀眼……

好,我们不谈那些恼人的事,说些快乐的。展漠伦熟练地叉了块蘑菇入口,笑意自嘴畔扬起。

那你先说,什么快乐的事?

他想了想,就谈谈我的兴趣吧!就你对我的了解,除了知道我是个以利益为重的商人外,可能不知道我最大的乐趣就是玩game吧?

真的!她睁大眼,一张笑脸写满了不可置信。

千真万确,绝对没骗你。他咧开嘴大声笑说,那模样好像立刻年轻了十岁,回到了青少年时代。

我也是耶!以前我可以玩上通宵不睡觉呢!她志得意满的道。

你不过是通宵,我还可以三天三夜、不眠不休呢!他不甘示弱的反驳。

两个大人就这么较起劲来,越说越夸张!

顿时,史兰和展漠伦悦耳的大笑声竟溢满餐厅的一角,周遭的人都因他俩兴奋的神情而为之侧目。

就在这时候,史兰的丽眸突然往窗外一瞟,顿时被一艘造型奇特的游艇给吸引住全部的注意力,她的笑声戛然而止—

看不见的他发觉她的变化,急促地问道:怎么了?你怎么不说话?

哇—好美啊!她心荡神驰地说。

什么东西好美?她的话勾起了他的好奇心。

河上突然开来一艘游艇,上面系满了各种颜色的彩球,好鲜明、好亮眼喔!她的声音因兴奋而升高了几度,可见她非常喜欢那艘游艇的布置。

展漠伦又再一次痛恨起自己这双没用的眼睛,他什么也看不见,又怎知她的喜好呢?

真可惜,我看不到。他有些气馁道。

史兰闻言,才发觉自己的反应似乎过度了,一时不知该怎么解释。对不起,我忘了你……

他笑一笑,善解人意地替她说了,虽然我看不到,但你可以仔细的形容给我听啊!让我也幻想一下那艘游艇有多美。

她的双眼闪烁着兴奋的光芒,目光再次凝注在那艘色彩缤纷的游艇上。她一字一字的叙述着上面的摆设,与最令她感到别致与心动的地方……

蓦然,她又看见一对新人从船舱内走了出来,开心地叫道:原来有人在那儿举行婚礼耶!那新娘子好幸福喔!

虽然距离遥远,她看不见新娘的表情,但她隐约可以感觉那对新人有多么的快乐,仿佛已被幸福所包围似的。

你若是那位新娘,会满意那样的婚礼吗?你也同样会感到快乐吗?他突然很想知道她的想法。

她毫不掩饰地笑说;当然了,我要是那位新娘,一定会快乐的飞上天去!

突然,她心念一转,想起自己根本就不可能有这样的婚礼,即使有,新郎也不会是眼前她所爱的男人,欢乐的心情瞬间就消失得无影无踪。

你吃饱了吗?我有点想回去了。她无力地说。

刚刚你还好好的,怎么了?他紧张地问道。

没事,我只是想早点回去喝张嫂泡的茉莉花茶。

她怎能对他说出自己的心事呢?对他而言,那只会增加他的负担而已。

好,我也吃得差不多了,我们现在就回去吧!他附和了她的要求,心里却不断揣测着她的改变是因何而来?

展漠伦进行眼部手术的日子终于到了。

天刚亮,史兰就起了个大早,开始准备一切必需品,她的心情又期待又兴奋,紧张的程度甚至比展漠伦还强烈。

但相对的,她的心底也有股浓浓的不舍,因为,当他眼睛复明的那一天,也就是她该离开的时候了。但无论如何,她一定会把握这短暂的时光,好让自己在以后空d寂寥的日子中,还有一段得以凭藉的回忆。

待一切准备就绪,她打开房门,就看到他站在远处,全身着上黑衣的他浑身散发着一股无可比拟的魅力。

史兰睁圆眼睛,意外地问:你来多久了?怎么不敲门呢?

我以为你还在睡,怕吵醒你。他摸到她的脸,捧起她迷离的面容,贴向自己的唇,失焦的双眸里泛着氤氲。

我早就醒了,今天对你来说应该是个重生的日子,我怎能贪睡呢?她露出调皮的神采,故作潇洒状。

他怎会听不出来她是为了安慰他,才以那种轻松的话语表示,好减缓他的忧心与不安。

兰兰,你很紧张是不是?他宠溺的一笑,平静的表情中闪过一道微妙的变化。

那是感动,一种无法言喻的感动!

紧张!当然紧张了。我想,不管是林管家还是张嫂,他们一样都会为你担心、为你祈祷,难道你自己一点也不紧张?她侃侃说道。

因为有你,所以我不紧张。能不能答应我,待会儿手术的时候,你要一直待在我身边。他诚挚地问。

我可以待在手术房里吗?史兰的眼睛一亮,她多希望自己真的能待在他身边,给他精神上的支持。

应该可以,威廉医生我很熟,他也知道你对我的重要性,我想他一定会同意的。

那好。时间差不多了,我们准备一下,然后赶快赶到医院。

她冲着他一笑。

随后

第 6 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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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冲着他一笑。

随后,便由小李开车前往纽奥良医疗中心,经过一连串手术前的准备工作,展漠伦终于在十点整被推进了手术室。

史兰也换上一身无菌袍,在医院的特别通融下陪他一块儿进入。

自始至终她都紧握着展漠伦的手,虽然他已全身麻醉,但史兰相信他一定能感觉得出她对他的爱……她的焦虑……

好不容易漫长的等待终于过去,当她得知手术结果非常成功时,几乎是欣喜若狂,只差没抱着医生,献上一记香吻。

小李,你快拨通电话回去,告诉林管家和张嫂,少爷的手术很成功,请他们别担心。待展漠伦被推进病房后,她终于抽出空,找到小李传递喜讯。

当她再回到病房的时候,他已悠悠转醒。

兰兰……兰兰……你在哪里?他一醒来,就立刻像发了疯似的找寻着她。

她马上冲了过去,抓住他的手,我在这儿,你需要什么吗?

展漠伦听到她的声音,摸到她的体温,这才松了一口气,刚才我作了一个梦,梦到你不告而别,连一声招呼也没打,就这样不见了。

史兰听了一愣,一时不知该怎么形容自己的心情,因为,她确实有这种打算,只是没见到他完全复明,她还无法放心的离开。

不会的,我怎么会离开呢?你一定要放宽心,好好的休息,这段期间是最关键的日子,千万别出差错。她只好说善意的谎言了。

展漠伦闻言,这才有心情笑说:医生有没有说我几时拆纱布呢?

他说如果一切没有问题,眼睛也没有受到感染,大概再十天左右你就可以重见光明了。史兰紧握住他的手,开心地说道。

虽然才不过十天,我却已经快等不及了。你知道吗?我希望睁开眼睛第一个看见的人就是你。他略带沙哑的声调里充满了感情。

听他这么说,史兰垂下脸,隐忍住欲夺眶的泪,她真的好感动……感动他对她的好,也明白他对她的爱。

会的,无论如何,我一定会陪着你拆绷带。她抹去滴落颊上的泪,漾出一抹甜笑,但哽咽的嗓音仍逃不过他的耳朵。

你怎么哭了?有心事吗?还是你隐瞒了我什么事?他毫无安全感地抓着她,不经意弄疼了她的双臂。

你轻一点,你抓得我好痛啊!她皱着眉说。

呃!对不起,有没有怎么样?我实在是太心急了,所以乱了分寸。由于眼睛看不见,他整个人也因而急躁了起来。

他多想明白她的心事啊!他对她的了解至今仍是一知半解,但他不以为意,因为他只要她一个人,无论她是谁他都要!

我没事,你放心。早点休息吧!话不能讲太多,过了今天,我再推车带你到外面走走,好不好?

她揉了揉双肩,只能软语诱哄着他,人家常说:病人就像小孩,这话一点也没错。

我要你在这陪我。他顺着她的意思躺了下来,并让她替他盖好被褥。

好,我就留在你身边,一直等你睡着。

我还要听摇篮曲,你唱给我听。他想靠声音来感觉她的存在,因为潜意识他总觉得很不安……深怕刚才那个梦魔实现!

好好……唱给你听,不过,你别怪我没事先提醒你,催眠曲从我口里唱出来或许会变成魔音穿脑喔!史兰突然俏皮道。

那最好,我要把你的魔音深深地刻在我的脑子里,这样,睁开眼时就可以一把把你给抱牢。他哈哈大笑,却看不见史兰逐渐优虑的表情……

今天,展漠伦的病房里突然来了一位不速之客,她的出现不禁令史兰深颦秀眉,穷于应付。

刘小姐,漠伦才刚睡着,有话我们出去谈好吗?

刘敏莹看了一眼躺在床上的展漠伦,抬高下巴,趾高气昂地说:无所谓,反正我今天来这儿,是专门来找你的。

史兰点点头,带领她到病房后面的草坪上。

有什么话你说吧!史兰似乎早有预感她会说些什么,因此,她强作镇定以对,心中却害怕自己再坚强的伪装都会有崩溃的时候。

我要你立刻离开漠伦。

我凭什么要依你的意思去做?她明知展漠伦身边不是她能久留的地方,但是一股傲气使然,使她不愿在刘敏莹面前屈服。

况且,她已答应他要陪着他拆绷带,陪着他度过这一段最难捱的时光,她怎能说走就走呢?

你又是以什么身份守在他身边?没名没份的,你就这么死皮赖脸的跟着他,你还要不要脸啊?刘敏莹出口成脏,早已失去大家闺秀的风范。

刘小姐,你想得太复杂了,我是他的看护,看护照顾病人是天经地义、理所当然的事,你又何必小题大作?史兰以非常明理的姿态说道。

以目前这种情况,她只求占住理字,别畏惧于刘敏莹的恶势力就行了。

你还想以他的看护自居?那你可曾问过我这个展太太准了没?

刘敏莹的脸庞掠过一丝抽搐,看来是她小看了这个女人,看着史兰眼神中对展漠伦的关切,令她深感压力重重。

我不管你是什么身份,当初聘请我的人是漠伦,你没有资格辞退我。史兰自有她的一套说法。

你知不知道你这么做根本就是白搭?他的父亲早已认定我这个儿媳妇,为了解决远阳的危机,他已向我爷爷调了不少头寸,无论如何他是娶定我了,到时候你什么都得不到,还赖在这里不走干嘛?

刘敏莹蓄意地展现了一下她手指上那颗闪亮的大钻戒,这只钻戒就是以前我和漠伦的订情之物,也是他亲手为我戴上的,想不到它现在又回到我手上了。

刘敏莹得意的道,事实上,这只戒指当初是由展庆祥收了起来,如今又转送给她。

你放心,我会走的,我根本没有打算在他身边久留。史兰冷着声说道。

既然如此,你还留恋什么?难道你还想等着他亲口允诺你当他的情妇?

刘敏莹完全没了形象,净挑些没营养的话说。

若不是史兰忍住气,早就想卯起来揍人了。

你放心,我没有你那么大的野心,我只求能等到他眼睛拆下绷带,看着他如愿的复明,之后我自然会离开他。史兰的呼吸不自觉地粗重了起来,一向冷静的她难得像今天这般情绪失控。

她开始怀疑,像刘敏莹这种特意以金钱堆砌而成的婚姻能够持久、美满吗?

你说的?等确认他的眼睛完全复明后就会离开?

刘敏莹再一次求证,只怕她会出尔反尔。她担心史兰一天不走,自己就一天甭想坐上展夫人的位子,虽然展庆祥已承认了她的地位,但重点是,展漠伦肯不肯与她签下一纸婚证书呢?

对,所以你大可放一百二十个心。史兰叹了一口气,忍气吞声地说:能不能到时让我看看他,也让他看看我,这样我才能安心的离开。

不行!这怎么成?他若见了你,满脑子都是你的影子,以后我们的日子还怎么过?刘敏莹激动的一口杏决。

可是……可是我答应过他了,我答应让他第一眼看见的就是我。史兰梗着声,她已经委屈至此,刘敏莹为什么连这一点小小的要求都不肯成全她?

什么?是他说的,第一眼想看见的人是你?刘敏莹闻言,心中简直难以忍受。她轻蔑地斜睨史兰,暗讽的冷笑,你以为你是谁?竟敢在我面前说这种骗死人不偿命的话!

她口无遮拦,完全不给人留退路,似乎别有用心。

这么说,你是不同意了?史兰突然觉得她的心好痛,这……这是她唯一的希望啊!如果漠伦坚持呢?她不放弃地问道。

这我不管,你自己想办法,倘若你没有依我的话去做,我立刻叫我爷爷抽回赞助远阳的资金,让他们的股价一落千丈,再也翻不了身。她咬牙切齿地说。

为什么?你不是要嫁给他吗?你怎么能这么做?

他心里既然没有我,我又何必对他摇尾乞怜呢?若不是我爷爷硬要我嫁给展漠伦才肯拿出一笔资金,我早就把钱拿去帮助薛耀文了,干嘛沦落到这种地步?

原来……原来你嫁给他只是为了钱?史兰难以置信地问。

当然也不是,漠伦长得一表人才,有才干又有智慧,比起薛耀文可是好上了千万倍。但间题是他心里根本没有我,还好嫁给他至少有个好处,在朋友面前我还算是个能让人羡慕的女人。

她骄纵的一笑,深深的自得流荡在她绝艳的容颜上。

史兰乍听之下猛摇头,让她心酸得痛彻心扉,一股股的心疼俘虏了她的感官,你难道不觉得这样的婚姻很可悲吗?既然得不到真爱,为何还要强求?

刘敏莹突然放声大笑,这或许就是所谓得不到的更好吧!好了,我言尽于此,剩下的你自己看着办,但愿你我后会无期。

刘敏莹略微牵动唇角,在自满中举步离开。

你刚才说的全都是真的吗?不知何时,展漠伦已无声无息地出现在她身后。

史兰一惊,连忙回头,你怎么一个人跑出来了?这样是很危险的。

你别跟我顾左右而言它,老实告诉我,你是不是早己打算要离开我?

展漠伦的神情严肃,一看就知道他在生气。

她浑身一颤,知道他已经听到她们刚才的谈话内容,我……我……我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我只是不想影响你。

是不想影响我,还是嫌我是个瞎子?他的愤怒夹带着强大的火焰,并未意会到自己的话有多伤人。

史兰如遭电击般地愣在当场,脑海里陷人一片混乱,她强迫自己重新筑好心墙,漠视那如绞的心痛。

你……你为什么要这么说?难道……难道你一点也不了解我?她的表面持平,但是内心已不断翻腾,掀起万丈波涛。

她光看他那怀着憎恨和鄙视的面容,就足以教她尝到千刀万剐的痛苦……

你答应过我,要留下来陪我,陪我度过今生今世,难道这些全都是谎言?

展漠伦感觉到自己全身的血y奔腾不已,心在他胸口炽烈地狂跳着。

那是一种被欺骗的无奈……

我……我也不想骗你,可是我……

别说了,咱们出院回家吧!他面无表情地说。

可是你的眼睛?

一切都没问题了,只需要听从医生的命令,十天后再来拆绷带。他冷硬的说,不带任何表情。

好吧!那我现在就去帮你去办出院手续。史兰想找机会逃开。

当她走过展漠伦身侧时,他突然一把抱紧她,神情显得十分急躁,我希望你刚才所说的那些话,只是一时的权宜之计,不是真心的。

他真的真的好怕她离开……这辈子他不曾因会失去某样东西而感到如此心惊胆跳。

就算是他眼睛被毁的时候,那股疼痛也没有比现在听到她要舍他而去的恐惧深浓。

她犹豫了一会儿才道:不会的,你放心,我会让你牵着我的手拆绷带,这样你可以放心了吧?

看见展漠伦吁了一口气的神情,史兰这才愁着一张脸转身离开。

第九章

自从返回家以后,展漠伦一直缄默不语,表情似乎蒙上一层黑影。

这种巨大的改变让史兰坐立难安,就连林管家他们也都察觉得出来。

他们不禁纳闷,手术不是很成功吗?为何少爷还是郁郁寡欢的,究竟是谁招惹他了?

想不想出去走走?我推你到外面去呼吸一下新鲜空气。为了舒缓这种尴尬的气氛,史兰只好故意找话说。

我哪里也不想去,只想守着你。自医院回来后,他的心情就变得冷僻乖戾,他仿佛随时随地都想抓紧史兰,深怕他一个不留意,她就会离他远去。

你别这样,相信我好不好?

你要我怎么相信你?你和敏莹所说的话我全听见了,你的去意已坚,我留得住你吗?

展漠伦咬着牙根,收紧拳头,他理不平胸口无处可发的郁气,那是一种由恐惧所堆砌而成的偏执情绪。

对!我是要离开,但那是等你复元后,等一切都可以让我安心后,我才会离开。现实是很可怕的,你们家的事业不能没有刘小姐的帮忙,而我更不能成为你的阻碍。史兰梗着声,心忖,有谁能了解她的痛楚呢!

展摸伦扬起浓眉,浅浅一蹙,你不是我的阻碍,远阳与你根本无法做任何比较,除了你我什么都可以不要。他坚决道,嘴角浮起y郁的弧度。

他的真挚和怜惜早已侵入史兰的心头,然而,他对她愈好,她就愈于心不忍,不忍他们展家千辛万苦打下的天下就这样拱手让人。

你有没有想过,现在的你口口声声说爱我、要我,等哪天你一无所有的时候,才发现自己的选择是错误的,那时候我在你心目中又曾变成什么?是包袱,还是累赘?史兰的胸口胀满了疼痛,沙哑浓浊地说。

兰兰,无论以后将变得如何,尽管我一无所有,我最爱的人还是你啊!他毫不迟疑地道。

难道你没听说过贫贱夫妻百事哀吗?你真的能忍受困的日子吗?她试探的问。

我可以,除非称不愿意。现在换我反问你,你愿意跟我做一对贫贱夫妻吗?他双手攀住她的肩,急促地问道。

事实上,他并不如他们所想像的那么不济,他早有自己的事业,远阳的难关他有绝对的自信可以解决,因此,刘家的资助对他而言根本就是可有可无。

他不说清楚,是认为这些根本就不必说,因为事情到了尽头,必然就会真相大白了。

而他现在所需要的是史兰的信任,是她全部的支持。

我……我不愿意。史兰昧着良心说。

她不得不让他误以为她是个爱慕虚荣的女孩,如此他不会放弃她。于是,她更狠下心说:你以为我为什么会当你的看护?那是因为你有钱、你有地位,而你如今就快要成为一无所有的男人,落人一败涂地的下场,那我再跟着你就没意思了。

你说的可是真心话?他听得浑身打颤……

没错,所以我希望你去娶刘敏莹,接受她的资助,如果你还喜欢我,我可以当你的情妇,我们一样可以在一块儿啊!

史兰为了达到劝慰的目的,开始不经大脑思索的说出更语无伦次的谎言来了。

她明白这话会伤了他,但暂时的伤害能挽救他一辈子,算是值得了。

你当真这么以为?展漠伦摸索到她的手,一把将她抓近他,狠狠地扣住她的手腕。

对……我说的是真的,你放开我!她哭嚷着,因为他抓得她好疼啊!

我不放!我也不准你离开,如果你一声不响地走了,我会立刻拆掉自己眼睛的纱布,让自己一辈子也看不见。他厉声威胁她,定要让她屈服。

你……你简直不可理喻!你怎么可以拿自己的眼睛开玩笑!

你在意的不就是我的钱吗?我瞎了关你p事?

突然,他将她往床上一掷,脸色灰白地抓住她的双臂,既然你那么爱钱,又那么想离开,那就再陪我一夜,我曾给你应得的报偿,然后你就给我滚!

他俯身啃啮着她的颈部,附在她的耳畔说道:从此你我不再有交集,我的眼睛是否复元也与你毫不相干。

他狂鸷的怒火,在史兰的心底投下了一个巨大的震撼。

不!你为什么要那么偏执,为什么不肯接纳我的意见?她胸口涨满了失望,极力想挣脱他霸道的占有欲。

别对我假惺惺,刚才你不是说了吗?你喜欢钱,或许你也贪恋着我的身体吧!他强力箝制住她挥舞的小手,丧失理智的他猛然将她的衣领一扯,瞬间露出白腴丰盈的肌肤。

她羞怯又倔强地撇过脸,但下一秒展漠伦已紧紧掐住她的下巴,硬是将她的脸扳向他。他的力道鸷猛无比,使得她脆弱的下巴都出现了痕印。

她咬着唇忍着痛,以致下唇都泛出了血丝……

展漠伦复盖上她的唇,蓦然感到一丝血腥味,他霍然恼火地怒骂,你这是在干嘛?以虐待自己来报复我吗?

他心里充满了心疼与不舍,以舌尖轻轻抚触她的伤口

不要……不要这样对我……他对她愈好、愈温柔,愈让她离不开他。

告诉你,你全身上下都是我的,以后不准你再自虐,听到了没?他的吻沿着她的唇来到她的胸前,隔着胸罩轻啮她挺立如花的r尖。

不……我们不能再这样了……

既然他将娶别人,她不想当第三者啊!

他仿若未闻般,撩高她的胸衣,张大嘴含住她整个茹晕,舌头更蛮横地撩拨着她,带给她既害怕又兴奋的感觉。

呃……

他的大手更胆大妄为地探索入她两股间的甜蜜,仿佛要将她整个人吞噬掉,令她的心跳猛然加剧。

此刻,他就像是一个跋扈的海盗,硬是要索求她所有的温柔,热情和甜美……

张开嘴,我要你回吻我……他强制的命令道,嗓音低沉暗哑。

史兰意乱情迷地张开唇,他的舌立刻窜进,流连在她齿内每一处的敏感点,瓦解她所有的自持,带给她一次比一次还狂野的撩动……

突然,一阵熟悉的热源在她体内蔓延开来,在她还来不及呐喊出声时,她的声音已被他攫住,细细品尝着她将要逸出口的激情。

他非常温柔地以舌尖抚慰她已经淤血的下唇,单手陡地伸进她两腿间,轻轻揉捻摩擦着她温柔的女性地带。

一阵阵剧烈的快感慢慢征服、淹没了她……

漠伦……她倒抽了一口气,全身软绵似水,根本禁不起他蓄意的挑逗。

你真的让我不知该如何是好,他捧住她的脸,撩人地以唇磨蹭着她的鼻尖,声音沙哑地说:我现在就要你,我要和你疯狂地做a,完完全全地占有你,包括你那颗出轨的心。

我没……她的胸罩突然被抽走,双蜂被他温热的两掌紧握住,在他极有技巧的揉捏下,她的双r肿胀,腿间的那股温热也随之不断地扩散、炽热,她全身的细胞也为之抖瑟不休。

不……不是的……史兰嘶哑地说。突然,她觉得被误会是一件非常残忍的事,她想解释……解释清楚她对他是绝对的真心。等等—我有话要—

来不及了,你太看得起我的自制力了。

他张嘴衔住她的右侧茹头,舌尖卖力地绕转着它,并饥渴地吸吮。

啊——她的声音卡在喉咙中,全身如火在延烧,只能摇头呐喊。

我认输了,即使你要的真的只是名和利,我还是放不下你。展漠伦残佞地揉捏着她的茹房,他多渴望能亲眼目睹她销魂的容颜,只要能锁住她,留她在身边,他可以不惜任何代价。

史兰的心跳猛然加速,两片粉颊霎时染上红云,犹如三月桃花。不可否认的,不管她怎么样的自持,如何的冷静,她都无法逃开他情欲挑勾的技巧中。

漠伦……别这样……我不值得你这么对我……

她轻轻喘息着,一方面得防止他的魔手侵犯,另一方面又得把持住自己不要继续深陷。

他对她愈好,她就愈是不能牵绊住他,一股想要实话实说的欲望又被她强制压抑了回去。

别抗拒我,你已经是我的人了,这辈子我都不会放过你。你放心,你要的名和利,以后我一样也不会少给你的。他说得愤慨,似乎已将她视为一个拜金女郎。

倏然,他含住她的舌,噬啮着她的齿酿,吻得既野又狂……孟浪狂鸷……

唔……她神魂颠倒,想说的话全被他堵回嘴里,怎么也吐不出来。

展漠伦的双手更放肆地在她的小腹上挪移,突然,一股猛烈的s动窜过她的下t。

不可以,不可以再继续了……史兰不安地扭动身躯,理智在对与错中徘徊,她想挣脱他铁臂的箝制,却怎么也挣不开。

有何不可?如果你真是因为我要娶刘敏莹而不让我碰你的话,那这样好了,我就如你所愿,让你当我的情妇。

他话语中的苛刻让史兰猛地停止挣扎,一脸愤懑地瞅着他,你怎么可以……

刚刚那些只是她脱口而出的愤怒之语,没想到他居然会当真!

我不过是照你的意思去做,你又有什么意见了?

他的大手倏然托住她的娇臀,让她赫然一惊,浑身一僵。

你要干嘛?既然你已决定要娶她,那就别再碰我……她的身子因他大胆放肆的抚触而战栗不休。

突然,他放开紧握她双臀的大手,倏地将她翻转过身,迅速扯下她的亵裤,一手压制住她的背部,一手抱住她的小腹,俯身轻舔她双片丰臀间的沟影。

呃—她受不了地娇吟了一声,那种酥麻感直窜向她的四肢百骸,全身细胞都快因此而狂烧了起来。

我的情妇,喜欢我这样对你吗?

他粗嘎地低笑,那情妇二字,犹如尖针直刺向史兰的心坎上。

他的手继续往下探索到她的核心,随即另一股强烈的快感炽热火烫地窜至她的脑际,让她不知所措地狂喊出来。

啊……她觉得好无助,体内那股炽热得她情不自禁地晃动着臀部,一种强烈的索令她感到害怕。

不要……不要说这种话伤我好吗?她急促喘息着,怎奈身心完全不受控制地震颤,虚软地靠着他,渴望他能给得更多、更深……

我伤了你吗?我明明感觉得出来,你挺愉悦的啊!

他嗤冷低笑,双手挤压着她的两片玉臀,并将男性的坚挺抵住她的后力,隔着长裤鸷猛地撞击。

天—不要这样对我—她痛心地哭嚷着,无法理解濒临疯狂的他竟是这么的可怕。

他突然伸长猿臂往下托住她的娇r,发现那早己渗出了淋漓汗水,你不是很舒服吗?你看,你全身都因欲火焚身燃出了汗水。

他话虽这么说,然而,自己额上那一颗颗淌落的汗滴更代表着他抑欲的痛苦……

你……不要……

你放心好了,即使是我的情妇,我也会很温柔的对你。他立刻松下裤带,以下t的粗实物抵住她的幽x,缓缓挪移,一颗颗汗水滴落在她的l背上。

他伸长舌头沿着她的背脊一路往下滑,熨贴她优雅的颈后,而后他舔舐着她柔蜜的背部、纤腰,暗哑地问:喜欢吗?

他的双手依然恋恋不舍地捧住她丰硕的胸脯,感受着它落在掌心的丰盈。

漠伦—史兰痛苦地呻吟了一声,迷迷糊糊地感觉他的舌尖麻辣的窜过她的背脊,来到她的两股间。

他霍然翻转过她,让她平躺,手指梭巡着她双腿间的隐密,当他感觉她那儿也十足湿润时,不禁嘶哑地笑了起来。

你很难过吧?

他的指尖霸气地随着她滑腻的触感轻轻在她敏感的y核上撩动,史兰所有的坚持都荡然无存,想要的只是他更深的赐予。

帮帮我—

她全身战栗抖,粉嫩的s处也频频抽搐,全身一阵酥软,仿若随时都会昏倒、休克……

他笑着抚触她微颤的身子,两指夹住她耻骨下紧绷的花苞,放肆邪气地拉扯揉转着。

啊……

他不理会她的抗议声,倏然掰开她两条雪白的玉腿,让她的y核更为凸出、坚挺、硬实。

让我尝尝你的滋味。他蓦然俯身,舌尖灵巧地拨开她的髦毛,轻轻舔狐啮啃着那凸起的珍珠。每个旋转都是一种激亢,每个抚触都是一种折磨,直到她按捺不住已达高c癫狂之际,幽x就在一张一合的收缩下泌出了润y。

展漠伦立即以口对住,吸吮那钻腻滑润的欲水,吮得既狠又猛,几乎将史兰的灵魂全都吸出了体外,随着那高c迭起的情潮波动不休。

现在你明白了吧!除了名利,你更可以享受到做a的快感,难道你还不满足?

他霍然将热铁抵在她那紧窒x口,腰杆一挺,狂烈地捣进她的体内,粗壮的热源已完全充塞在她的甬道中。

他可以强烈的感受到包围住他黏腻湿滑的紧绷感,每次的抽刺就有爱y充沛的水声刺激着他的感官。

漠伦……爱我……她已丢开所有的矜持,高举着臀部迎合他狂鸷的律动。

展漠伦凝唇一笑,宛如一头雄狮,剿悍地直闯幽径,每次撞击都让史兰尖嚷出声,阵阵娇喘、声声呐喊,她已臻癫狂之境。

他满意地笑了,一手箝制她脆弱的下颚,说!还舍不舍得离开我?

不……不离开……她抓住他的粗腰不让他离开分毫,以自己的丰臀去冲撞他的骄傲。

他猩红了眼,蓦然发出嗜血的冷笑,y亵地押语,还想要是不是?

她迷乱地点着头。

那就把腿尽量撑开!他长臂一伸,用力拉开她的双腿,强悍鸷猛地一阵冲刺,火辣地攻进她最敏感的灼热点,带给她无可言喻的欢畅。

啊—好热喔……

她柔蜜的紧窒温暖地紧缩,像是火种,紧锁住他胀红的亢奋,满腹的欲火狂鸷。

她的紧实与水媚的呻吟,得他热汗涔涔,于是他更进一步强肆地搜刮她,像一只蓄势待发的猛兽,不停的在她体内疯狂抽送,最后在几次强烈的冲撞下,双双迎向最高c的欢快,呐喊低吼出愉畅的音律,两人的亢奋也都推向到天际最高处—

他轻轻抚拭她汗湿的身子,沉稳的语调内蕴藏着激昂,记住,你永远是我的,别再打离开的主意。你那涨满情欲的身体已明白告诉我,你也喜欢我的身体。

史兰微喘地看着他,清澄带怒的眸光s向他罩上绷带的眼部,为什么……为什么你明知道我舍不下你、离不开你,你还要以这种手段来迫我?

你我都已成年了,对于这档事哪能说是我迫你呢?你敢说你没有从中获得快慰?

他嘴角的笑纹扩深,表情复上一层黯影,仿佛缺乏了从前应有的清朗。

他不愿意相信史兰说的是真心话,但她那坚决的语气,却又让他难以漠视。心头百转千回的他,已不知该如何来面对她,潜意识里,他只想用暴力的手段得到她、拴紧她,她就范……

难道—难道你不怕我会永远都不原谅你?史兰痛心地问。

随你,我已无所谓了!他冷笑了两声。

这么说,你答应娶刘敏莹了?史兰伤痛地又问。

不可能,就算你恨死我,我也不会娶她。展漠伦冷冽地说,贴近她耳畔将浊热的气息有意无意地喷拂在她耳后,引发她的身子产生一阵哆嗦。

你当真不管公司的未来?那些职员该怎么办?娶了她,你可以救很多人。

史兰不明白,他怎能将公司存亡与否看得如此轻松?

她甚至发现自己根本不了解他……

你不用管这些,到时候你就会明白我的用心良苦。

展漠伦不愿多谈,他霍然起身,走向门外,到了门口又突然回首道:无论我娶或不娶,更不管我最后结婚的对象是谁,这辈子你注定是我的情妇,懂了吗?

撂下这句话,他头也不回地离开了,徒留下史兰那颗破碎难拾的心,茫然地不知去向……

好不容易,殿漠伦双眼拆绷带的日子终于到了。

史兰喜优参半地看着他那张无表情的面容。

她明白他还在气她,还不肯原谅她那天的口不择言;这阵子,他始终与她冷言相对,不惜用各种方法、各种言词来打击她。

史兰好痛心,偏偏她又不争气地如他所言—她根本离不开他,也放心不下他,至少她得亲眼看见他双眼复明。

她甚至有点儿害怕,他目前对她的重视与关爱,只是属于一种依靠,或许等他重见光明、重新成为一个可以在商场上呼风唤雨的人物时,他便不会再依赖她、在意她了。

到时候她若还坚持要走,他可能已不会再用心去挽留,也不会再强迫她待在他身边,身价上涨的他到时身旁一定不会再缺少女人,那她又算什么?

准备好了没?可以上医院了吧!史兰目前还是以看护的身分在照顾他,他的食衣住行全由她包办。

你答应过我,让我睁开眼第一个看见的就是你,你不会食言吧?

即使他俩在这段日子里多了龃龉,但他依然紧锁住她,有时只要一不见她在身畔,他就会发狂似的找寻她,待她回来后,他却忍不住又以冷言冷语伤她,弄得两人都不愉快。

尤其是今天,他特别有种她即将离去的感觉。

我答应过你不会走就真的不会走,别担心了好吗?她无奈的道。

那我们现在就出发吧!他何尝不希望这次的手术能圆满成功,他多希望能好好的把她看个清楚,永永远远与她守在一块儿……

好,你等会儿,我立刻就去请小李准备车子。她交代了几句话,转身去找小李。

当车子开进医疗中心,她立即将他带进诊疗室,交给威廉医生做最后的检查。

就在这时候,刘敏莹竟然也来了。

史兰看着她,心口的压力蓦然加重,但她却只能一笑置之,转身打算逃离刘敏莹锐利的眼光。

史小姐—刘敏莹喊住了她。

我现在很忙,恕我不能留下。

每每面对刘敏莹,史兰都极欲崩溃!不用说,她已知道刘敏莹前来的目的,就是请她快点走路罢了!

你难道忘了你我之间的约定?刘敏莹毫不留情的道。

史兰闭上眼,她果然是来赶人的。

你放心,我并没有忘记。史兰懒得理会她,举步正要离开,却又被她拦下。

你在跟我打马虎眼吗?既然没有忘记,为什么还不走,硬是死皮赖脸的待在这里?难道你当真要让他看见你,让他一辈子忘不了你?

刘敏莹眼中寒芒闪闪,根本就是在怀疑史兰的企图。

她的话勾起史兰浑身一颤,她轮廓优美的脸上浮起一抹苦涩的笑容,你真的那么在乎他记不记得我?那你为何不用自己的爱意去感动他呢?让他爱上你,我想,对你来应该不困难吧!

史兰压下揪心的不舒服,以及胸间热融融的沸气,回过脸不愿再看刘敏莹。

她刚才的那段话正无时无刻地在折磨她自己,把她那片真心戳得千疮百孔。

刘敏莹皱起眉,一张脸端不住怒容,死要面子的心态让她突然破口大骂,你又在耍嘴皮子了,我不要听你说这些废话,我要你现在就离开。

她语气咄咄,一股凌驾于史兰的气势始终收敛不起来。

面对刘敏莹残忍的抨击、毫无理智的迫,史兰再也无法抑制自己的脾气,立即反击道:你也未免太强人所难了吧?你的要求我已经答应你了,我只不过是想多待在他身边一下下,你也不愿意,你到底还算不算是个人啊?如果你真的爱他,就应该是无怨无悔的付出,真心真意的帮助他重建公司,而不是在这里扯他的后腿。

我……刘敏莹被她反驳地一时说不出话来。

刘小姐,你什么都不用说,该做的我一定会做到,如果你再出言不逊,那么就休怪我收回承诺,我宁愿和他做一对贫贱夫妻。

她不得不使出杀手锏,否则以刘敏莹那种不达到目的死不罢休的个性,还不知道会和她纠缠到几时。

史兰看了看腕表,又说:他拆绷带的时间到了,我该进去了。再见。

史兰定定地看了刘敏莹一眼,眼中的痛苦多了委屈。

威廉医生见史兰回来,立刻松了一口气,颇无奈地说:刚才你不在,展先生就斗气的死也不肯拆绷带。

是这样吗?那真抱歉,他现在在哪?史兰听到威廉医生这么说,立刻提心吊胆了起来。

他还在里面等你,快进去吧!

史兰点点头,快步走进诊疗室内。

漠伦,你怎么了?史兰立即走过去,握着他的手。

我以为你又不见了。他把她的手扣得好紧。

我没有走,只是出去外面走走,既然一切都准备就绪,我们现在就拆绷带好吗?史兰委婉地说。

展漠伦也同样迫不及待想即早看见她,于是点头说:好吧!那就现在开始。

威廉医生闻言笑了笑,立即请护士准备工具,解开他绷带的结,缓缓地一圈一圈地扯开它。

展先生,你感觉如何,当我碰到你的眼睛时你会疼吗?

不会,只是……有点期待。他笑了笑,那模样仿佛看得很开。其实,他只是把担心和忧虑放在心,并不想因他个人的情绪而影响到他人的心情。

那表示你的眼睛已经康复得差不多了,我现在要为你取下眼上最后那一层纱布,拆完后你再慢慢睁开眼,千万别贪快,也别逞强,知道吗?

展漠伦点点头,那就快点吧!我已等不及想要见一个人了。

他的手紧紧抓住的史兰,口中的主角是谁已经彰显的非常明白。

威廉医生曾心地笑了笑,顺手拿起手术钳夹下黏附在那双眼上的两片纱布,这才问道:你可以把眼睛慢慢睁开了,慢慢来……别太用力去看,先适应一下睁开眼睛的感觉。

展漠伦依话去做,徐慢地睁开仍附着药膏而黏腻的双眼,当他完全张大眼时,一道久违的白色光影隐约在他眼前晃动,他高兴地说道:我看到了!我看到了一丝白晕的光线!

这是好现象,你再仔细看着,有没有东西在你眼前晃动?威廉医生伸出五指在池的眼前挥动了一下。

展漠伦原本灰蒙的视线逐渐变得清朗了。

那是一只手!他兴奋不已,抓着史兰的力道也蓦然加重,兰兰,快过来,让我看看你。

史兰兴奋的心情不在他之下,她急忙冲到他面前,等着让他看清楚她的面容。

隐约中,她眼里含着泪光却不自知。

这时候,刘敏莹突然闯了进来,一把将她拉开,想不到方子明也和她在一块儿,硬将史兰拉离了现场……

不要!漠伦……我不要走……你别拉我……

史兰怎么也抵不过方子明的力道,还是被拉出了诊疗室。

展漠伦情急之下,突然站起身,撞翻了不少器材,威廉医生大惊失色,立刻命护士将刘敏莹赶了出去。

别走!放开她—展漠伦心急地大声吼叫。

展先生,你千万别冲动,这样眼睛会受到刺激,如果你想去追史小姐,就得赶紧康复啊!

威廉医师用力压下他,劝他心平气和下来,他不希望这一切的努力都因为刚才的刺激而前功尽弃。

展漠伦听从威廉医师的指示尽量放松心情,渐渐地,他眼前

第部 7 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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展漠伦听从威廉医师的指示尽量放松心情,渐渐地,他眼前模糊的影像也变得清晰了。约莫三分钟过后,他已能清楚地看见眼前的一切,可惜他第一眼所看见的并不是史兰。

我已经能看见了,我现在就要去找她。他急切地冲向大门。

你千万别急躁,你的眼睛虽然已复元,但还要经过一段适应期,你就这么匆匆忙忙的追出去,很容易遭到感染,到时候旧疾复发就难医了。威廉医生挡住他的去路。

可是我不能眼睁睁的看她被人带走,她刚才一直呼唤着我的名字,你知不知道我有多心急,恨不得立刻追上去?

他激动地抓着威廉医生的双臂,紧张的心情己是无以名状。

冷静点,如果你的眼睛正常了,想找个人还会困难吗?怕只怕你因一时冲动,让病情恶化就糟了,听我一次好吗?

威廉医师认识展漠伦两年多了,尤其这阵子他与史兰的感情他全看在眼里,自然明白她对展漠伦的重要性。

展漠伦泄气的坐回椅子上,气虚地问:依你看,我还得忍多久才能去找她?

再等个十儿天吧!相信那个时候一定是万无一失的。

第十章

史兰就这么被方子明强迫带回了台湾。

他骗她她的父亲病重,急着要见她一面。

史兰几次打电话回去全是方玉华接的电话,还说她父亲已病得无法起来接听电话,在这种情况下,她怎能再安心待在纽奥良呢?

但一回到台湾,她就知道自己被骗了,虽然她早己有预感会是这样的结果,但看见方子明和方玉华两人得意的嘴脸,她就恨不得再次离家,这次她一定要跑到他们怎样也找不到的地方。

当然,回家后遭到父亲的一顿数落,他口气不佳地询问她究竞是在胡搞些什么?而她却矢口不提有关展漠伦的事。

但方子明爱嚼舌根的劣根性着实让她受不了,他不断的搬弄是非,把她说成一个不知检点的女人。不过,反正她也懒得理会,这样最好,仿如恶女的她,他还会想娶吗?

这阵子她只能把自己关在房间,想着展漠伦,担心他眼睛复明的情形。

好几次她都想拨个电话去询间他的近况,但事后想想,她既然己答应刘敏莹与他划清界线,又何必再多此一举呢?

不过,思念他的心情却是一天比一天深刻,她已不知生活还有什么乐趣可言了。

她烦闷不已地走出房间,打算出去走走,才刚下楼,就看见父亲和方玉华两人不知为了何事正在激烈争吵着。

父亲急喘着气,指着方玉华大声怒骂道:亏我这么信任他,这些年来把公司业务渐渐交给他管理,就连一些财务我都让他经手,想不到他把我这一生的心血全都给卷走了,他还是不是个人啊!

你这么说我根本就不公平,他拿了你的钱跑了,我可是一毛钱也没分到啊!你干嘛这么冷冷的耻笑我、指责我?

方玉华两肩一缩,委屈的泪就这么扑簌簌的流下来。

究竟是怎么回事?爸,您们别吵了,说给我听听。史兰走了过去,挡在剑拔弩张的两人之间,暂时当起了和事佬。

史达夫瞪了一眼方玉华,白花花的眉毛狠狠的打了个结,她那个好侄儿,竟然把我公司那些向银行借来周转的钱全给卷跑了,这下可怎么办啊?

史达夫重重地坐在椅子上,冷冽的眼神始终瞪着方玉华。

那报警了没?或许还可以抓到他。史兰也急切地问道。

我们早已报警了,可是警方说他已经逃到国外,这下要抓他可就难了。

方玉华无力地又说:本来他以为把你带回来,就有希望把你娶到手。想不到你一意反抗,宁死不屈!可能是他认为再这么下去什么也得不到,所以,就狠下心一不做、二不休,把你爸爸给出卖了。

方玉华看着史达夫眼底又重新燃起愤懑之火,头一低,赶忙躲到史兰背后轻啜了起来。

史兰叹了一口气,看着父亲把这股怨恨全都迁怒到方玉华身上,觉得也不完全合理,虽然她一向看不惯方玉华的骄傲跋扈,可是,她现在那副畏缩可怜的德行不也是报应吗?

爸,看在您们夫妻一场,而且错也不完全在方阿姨,您就原谅她吧!现在最重要的是,我们该怎么把方子明找回来,还有,积欠银行的那笔钱该怎么偿还才是重点。

史达夫揉了揉眉心,只好说:明天一早我就去公司看看,想想看有什么补救的方法。

经过半个月的调养,展漠伦的眼睛已经完全康复了。这段期间他派林管家不断打听史兰的消息,终于从陆陆续续得回来的消息里,对她有了全盘的了解。

史兰是史氏企业董事长史达夫的独生女,芳龄二十五岁,t大三年级肄业,于三年前……

以下这些资料他大都明白。

不过,接下来的消息可就令他忧焚不已—史氏企业已于日前被代理董事方子明卷款两亿元潜逃,现在不知去向,如今史达夫陷入一筹莫展、狼狈不堪的处境,已到了被银行查封资产、清算公司的地步。

看到这儿,展漠伦立刻下了决定,他拿起话筒拨了一通电话给银行,找到副理交代了几句话,这才安心地挂了电话。

林管家,你马上帮我买一张回台湾的机票,另外帮我做些事情。

少爷你尽管吩咐。

他由抽屉里拿出一份文件交给林管家,照里面的指示去做,千万别出差错。

是的,我马上就去办。

展漠伦这才扬起许久不见的笑意,重见光明的双眸中熠熠生辉地闪烁着魔魅之光,性感的唇瓣也弯成一道迷人的弧度,这回他可是势在必得。

自从公司出事后,史兰便随父亲在公司里忙上忙下,忙得几乎是焦头烂额、灰头土脸。

她纤细的小手不停地按着电话键,向几家熟识的公司与财团请求资助。可是,大家都在现实的考量下予以拒绝了,这对她而言真是个重大的打击。

想不到以往交情甚笃的叔伯、称兄道弟的朋友,一碰到钱的紧要关头,全都变得六亲不认,老死不相往来。

这真是人情的悲哀啊!

她轻揉着眉心,正在捉襟见肘之际,史达夫突然推门而人,咧着嘴告诉她,小兰,我们有救了、有救了!

爸,究竟是怎么了?她已好几天不曾见父亲这么笑过了,难道他已找到愿意慷慨解囊的朋友了?

你知道吗?我们公司的户头上突然多出了两亿元,也不知是谁汇来的,还真是为我们解决了一个大难题。

不知道是谁汇来的?她皱着眉,直觉事情不单纯。

虽然说这世界上不乏善心人士,但是,两亿元可不是笔小数目,谁会以隐姓埋名的方式把钱汇给不相干的人呢?

对方未留姓名和各种线索。

史达夫想了老半天,却怎么也想不出他认识的朋友里会有这种好心人。但无论如何,这笔钱真的帮了他们天大的忙,若知对方是谁,他一定曾竭尽心力回报对方。

那种来路不明的钱我们不能收啊!史兰义正辞严的说。

丫头,你说的是什么蠢话?咱们四处借都借不到,人家平日无故送上门你还拒绝,这说得过去吗?我们不过是向他借来一用,日后还是会还给人家的。

他根本不肯接纳史兰的意见。

可是,爸—

你别可是了,我已经决定先拿来应急,等那个人肯现身的时候,我一定会好好的答谢他。丢下这句话,史达夫就兴高采烈地转身走出了办公室。

史兰虚乏地坐回椅子上,整个太阳x都在隐隐作疼她怎么也理不清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算了,或许是办公室里的冷气吹久了,她只觉得头昏脑涨。再看看外头艳阳高照的好天气,她突然想出去晒晒太阳,把这阵子的郁闷烦躁,以及思念他的心情全都晒干蒸发掉,或许会好过些。

收拾好桌面上的东西,她走出办公大楼,先到繁华的东区绕了一圈,然后沿着忠孝东路往西边走……就这么漫无目的的也不知走了多久。

正在她觉得脚酸酷热之际,突然,一辆红色的法拉利跑车停在她身侧。

从驾驶座里走出一位陌生的男人,年约四十来岁,非常恭谨的对史兰说道:请问,你是史兰小姐吗?

我是。请问你……她客气地反间。

我们家主人想请史小姐去个地方,希望你能光临。那人答道。

史兰一阵仿徨,因而又间:你们主人是谁?我认识吗?

那男子鞠了个躬,以歉然的嗓音回答,史小姐,很抱歉,我们主人要我别说出他的名字,只要史小姐随我前往就行了。

她秀眉紧蹙,眼神扬起了一抹警觉和防备,你不告诉我对方是谁,我又怎么能信任你随你前去?

她怎么也想不通世上怎么会有这种人,看来她最近遇上的意外还真不少。

我们绝无恶意,史小姐若无法光临,我们主人会非常失望的。

史兰看了他一眼,又想了想,反正她现在也处于无聊状态,这人看来端庄正直,应该不是什么坏人吧!

如果他对她真有什么歹念和企图,老早就可以把她架上车,不用征询她的意见了。于是她回道:好吧!我跟你去。

史兰上了车,看着他转了个方向直往北上。半个小时后,她发现车子已开进基隆,往基隆港的方向迈进。

你究竟要带我去哪?她不禁紧张了起来。

史小姐,请你放心,就快到了。那人还是原来那副面无表情的淡漠,只是必恭必敬地回答间题。

果然,不久后,车子缓缓开进基隆港,突然,她的视线被眼前一幅壮观又意外的景象给震慑住了!这股好心情已完全取代了她方才的惴惴不安。

好熟悉的画面啊!

眼前是一艘游轮,上面悬挂着各色的彩球,而且烟火四s,就像那天她在密西西比河畔所见的一模一样。差别就在于当时她看到的不过是一艘游艇,而这艘却是大了百倍以上的游轮啊!

史小姐,请!鬼使神差似的,她随着方才那男子上了游轮,上面虽空无一人,但布置得极温馨典雅又精致。

心底不知怎地,她已有了几许期待……似乎已预知了什么……

绕过二楼甲板,她被带到一间头等舱,这时那男人才退下。依常理,她该防范、她该逃,但她心底极欲知道这舱内究竟是谁在等着她?

以颤抖的手扭开门锁,她深吸了一口气推门而人,第一眼见到的是个身着白色亚曼尼西服,背对着她的男人!

他站在窗边,遥望远力飞翔的海鸟……

她怎能忘了他,即使是背影,即使他烧成灰,她都认得啊!

漠伦……她以微颤的声调喊出了口。

这时,那背对着他的白衣男人终于转身,眼光黝深如火,嘴边划出一朵笑弧,你来迟了,你让我等了好久好久,两年前将第一次委身给我的兰兰。

史兰一震,心悸道:你知道?

就在你我重逢的第一天,我就知道了。他重见光明的眼中含带着浓烈的深情,让她心动不已。

你是怎么知道的?她一步步走近他。

待会儿再告诉你。他一个箭步走向她,把她抱个满怀,紧得像是要将她揉人他体内,深深嵌人。

知道我有多想你,你想死我了!原谅我在纽奥良对你的出言不逊,对你的轻蔑之语,那全不是真心的,我是因为生气,所以才—

他迫不及待地以灼热的唇印上她的,一双几乎要吞噬她的目光紧紧地锁住她,此刻他那双炯利深邃的眼眸仿佛充满了魔咒,一寸寸将史兰坚韧的心给融化了,那狂野的吻也如有太阳般的热能,霸气地攻占她娇柔丰润的舌尖,不停地与她缠绕纠结,把他压抑多日的狂烈欲望灌注进她体内,这种炽烈又霸气的需索,几乎令史兰瘫倒在他身上,在颤抖的激情中酥软如棉。

漠伦……你……她双颊微醺,娇喘连连地说不出话来。

我爱你,兰兰——他再次紧紧地拥住她,两人间不留丝毫空隙,是如此地亲昵接近。

她轻轻推开他,颤着声问:你什么时候来台湾的?你怎么找到我?又—

他立即以吻来堵住她一连串如连珠炮的问句,绽放出一丝迷人的微笑。你提出一大堆问题,要我怎么回答你?

那就一个一个回答啊!她眼底闪着黠光。

我昨天晚上就到台湾了。我一直期待着与你相聚,我甚至还派人跟踪你,硬是要人把你带来这里。他咧开嘴俊逸的一笑,你的事当然逃不过我的调查了,既然有心,你又怎么能逃得出我的手掌心呢?

史兰甜甜的一笑,回视着他那双灿烂又深黝的双眸,你的眼睛全好了?

他点点头,为了你,我天天警告它得赶快好起来,你想它敢不快点好吗?

他的话逗笑了史兰,突然,她脑子里灵光乍现,以一双询问的眼神凝视着他,既然你调查过,就应该了解我目前的状况,今天早上那笔意外之财是你汇进来的?

展摸伦一愣,没料到她会有此一问,只能坦然地点点头。

你哪来那么多钱?你娶了刘敏莹是不是?她急退一步,神情中充满了恐慌。

她那副惊恐的神情,让他明白她是在意他的,于是他释然的一笑,没有,我怎么可能娶一个自己不喜欢的女人?我展漠伦早已认定这辈子唯一的新娘就是一个名叫史兰的女孩,不管她愿不愿意,我都娶定她了。这船上我已请来了许多见证人,这回她是怎么也溜不掉了。

史兰是惊喜,更是不解,你没娶她?那你哪来那么多钱?你的公司又怎么办?

他拧拧她的小鼻尖,你爱问问题的毛病仍是不改,让我坦白告诉你吧!其实远阳那个空壳,我根本就不在意。近三年来,我私下成立了一家公司,请了几位好友帮我负责。自从明白自己是被陷害后,我就告诉自己不能倒下,于是我排除万难,重建信心,要让打倒我的那人后悔自己的所做所为。

他俯身轻舔着她细嫩的耳垂,在她耳畔低语,不怪我没把实情告诉你吧?因为薛耀文太狡猾,我答应我那些伙伴在未将他绳之以法前,不把公司曝露出来的。还好这三年来我们创业有成,赚了不少钱,相信我,我不是蓄意要欺瞒你的。

她愈听愈震惊,望着他的眼里满溢着感激与动容的泪光,不怪你,我怎么会怪你!除了爱你之外,我已不知该说些什么了。

那么就答应嫁给我。他已按捺不住地将她扑倒在舱内的一张大床上。

伯父同意吗?他心目中的媳妇人选并不是我。她双手抵住他,星眸含带着一丝雾气。

放心,你绝对是他最中意的媳妇,其实他也不喜欢刘敏莹,只是为了挽救远阳,他不得不我妥协。前阵子薛耀文闹出大事,两年前的事也一并抖出,现在他已伏法,远阳已从回我们手上,他还有什么不满足的?

他笑意盎然地拨开她的手,大手掳住她的身躯,在她敏感的身侧游走。唯一不满足的大概是还没有孙子可以抱抱吧!所以,今天我得加紧努力……

她忍不住酥痒的道:嗯—可是我还没和我爸……

放心,这世上已找不到像我这么好的女婿了。

他荡肆一笑,迅速褪掉她一身高级套装,让她一丝不挂地躺在他身下。

伦……我……这一切都来得太突然,她仍无法置信。

什么都别说,我只要你答应嫁给我。

他已用全身的重量压缚住她,滚烫的唇舌又一步步攻陷她身上每一处敏感带。

晤……一股久违的欢愉霍地攫住她的感官,当他双手紧握住她如细柳般的纤腰,舌尖舔逗她双峰的樱桃时,她禁不住地颤抖了起来。

瞧!我们多久没亲热了,你变得敏感得不可思议。

他的俊脸因欲望而,双手高捧起她耸凸的茹房,肆无忌惮地吸吮那茹头,让它变得红肿、尖挺……

他的嘴甚至衔住她整个粉色茹晕,放肆地在上头撩弄热情,轻点那一颗颗细小的r蕾。

天—嗯……史兰难耐地发出一阵酥骨呻吟,发现他复明后,调情与爱抚的功力也更高段了。

像极了数年前的那一晚……

她的指尖深嵌住他的背脊,摸索着他壮硕的背部肌r,一股来自小腹的强烈需索令她害怕,却又渴望得要命。

陡地,他的舌离开她早已胀疼的胸脯,来到她最麻痒的耳后,滑湿的舌轻轻挑弄她耳后一颗如圆珠的小痣。

史兰突地全身一阵抽搐,一丝快感奇异地撩遍全身。

知道吗?三年前的那一晚,我就注意到它了。我一直没忘记它是你脸上最敏感的地方,只要我轻轻一舔,你就会抖瑟个不停……他突然低嘎大笑,笑语带着邪魅的味道。

我—我明白了,你是因为它才猜出我……啊—

她浅喘道,突然他又故计重施,吸住那小耳垂,让她浑身一颠。

看,我说的没错吧?他不肯饶过她,不停地卖力的吸吮、啮啃着,让她在他怀里不停低喘、娇吟。

最后我回忆你的声音,终于让我确定你就是这个让我魂牵梦系了近一千个日子的小女人。他的手来到她雪白如丝的圆臀。

你说你对我魂牵……她从迷惘中回过神。

没错,自那一夜后,我一直念着你,我想,我和敏莹会解除婚约的最主要原因并不是那场爆炸,而是你,只是那个巧合让我顺理成章的与她撇清关系,而我不敢对你坦诚记起你是怕吓跑了你……

猛地,他伸出长指玩弄她后臀的小d孔。

啊—不……那里不行!天,他怎么可以这样?

别吵,这里也是你的敏感点,只是尚未发掘而已。他不理会她的排斥,用力c进那未曾被人侵占过的地方。

伦……求求你……怎么搞的?她竟然会兴奋不己!

我没说错吧?很舒服是不?他幽邃的眼直视她兴奋的脸蛋,这是他向往许久的,能再度亲眼看见她醺然的小脸,他心中感到好满足。

如果前面也来,你的快乐一定不只这些。他更放肆地笑道。

说着,他已俯下身,大嘴一张,噙住她前端密林中的花珠,又吸又啮。

她情不自禁地抬高臀,仿若置身于烈火中,快要**而亡了。

天……他简直是性欲之神,原来以前眼睛看不见的他只是小试身手而已?

史兰那微醉的神情,轻启菱唇吟叹的音律在在都刺激着展漠伦的感官,食指不停地折磨着她;随即,中指亦加人了挑逗的行列,深深戳刺着她的yx,在三方挟攻下,她已是香汗淋漓,喘息不止。

兰兰……他已是下t偾张,早己难耐。

但他想多给她一点儿前戏的爱抚与快感,因而抑制住自己的冲动。

她抬起氤氲的眼,看出他的痛苦,于是伸手抓住他的热铁,含在口中回报他赐给她无尽的欢快。

史兰的丁香小舌不停地绕着它旋转,一道道狂炽的烈火灼烫着他的下t,令他几近疯狂。

该死—你会死我的!他重喘了一声,吼声浓烈。

我就要你……欢爱中,她不停的抽搓着他胯下的亢奋,差点儿让他抑不住喷洒而出。

你这个丫头,让我思念那么久,现在又要死我,看我怎么回报你—

他倏地抬高她的玉臀,长舌一伸探进那甬道中,以同样折磨人的方式折磨着她的灵魂。她的身心如遭雷极,在他舌尖的挑逗捻转下己泌出甜甜汁y。

我……嗯……她抖着声,已语不成句。

方子明那家伙带走你,可有侵犯过你?

他无法想像她被别人压在身下的影像,那会让他激动得想杀人!

他……不敢—我会反抗到死—

她睁开星眸看着他津津有味地啜吮着自己的甜y,下腹又是一阵鼓胀!

要我……

他抿唇一笑,放下她的臀,对准自己的阳刚,猛然一阵冲刺,击中她甬道的最深处。

我真的想死你了—他感觉她的火热与紧实强韧地包裹住他的肿胀,使他亢奋得极欲狂肆地掠夺她。

而史兰亦是不停地挪动自己充实的下t,让那摩擦的快感扬遍全身的四肢百骸。

别乱动,宝贝,我不想那么快到达高c。

他按住她蠢动的臀,暗哑地低喊。

可是我……她深深喘息。

我知道你的痛苦,再忍一下下,待会儿我会让你飞上天—

他沉着声说,直到适应她密实的紧锁后,便缓缓一寸寸地在她的x中挪动起来!

啊—她忍不住轻颤。

我这就来了—

展漠伦突地加快节奏,粗壮的实体在她体内兴风作浪、为所欲为,狂肆地捣进她每一丝优美滑腻的肌r夹层中,感觉她不停地紧缩……又紧缩……

嗯—伦—

最后,她自动张开腿让他c得更深,刺激得更剧烈,终于在他几次猛烈的抽动下,两人双双攀上情欲高峰,升至天堂边界。

展漠伦仍不舍离去,埋在她体内稍作喘息。

史兰则气喘吁吁地享受着高c渐渐散去的快意。

你真的令我疯狂!他拂去她颊上湿透的发丝。

你也是……她酥软地回应,浑身仍像处在敏锐的边际,稍一触碰又会升起欲念。

她从不知自己也有像极了荡妇的一天,真是羞死人了!

不知他会怎么想她?他会不会取笑她?

漠伦……我—她想知道他的感觉,却又不知该如何启口?

什么?尽管说。他竟发现自己才刚发泄的玩意儿又开始作祟了!

天!再这么下去,她将会榨得他一滴不剩。

你会不会嫌我……他的身子突然一动,让她深吸了一口气。

嫌你什么?

嫌我过于放……放浪?她羞怯地撇过头。

那抹娇羞惹得他心痒气躁,他的男性在瞬间又勃起,再次准备冲锋陷阵—

你真傻,我喜欢你这样都来不及了,但你只能在我的床上、我的身下放浪懂吗?话语间,他的腰杆已开始移动。

史兰吓了一跳,他怎么那么快?别!你不是说这船上有许多人帮我们见证吗?他们呢?

正在顶层的临时礼堂等着我们去举行婚礼。他漾出了一抹邪笑。

啊?你说什么?礼堂?等着他们?那他们还在这儿……

我父亲也己经到了,我还叫林管家亲自去接令尊过来。他不管她的错愕,抓住她抵制的小手,狠狠地又抽动了起来。

你怎么……嗯……不可以了……

连他父亲都来了,看来她全被蒙在鼓,好生气喔!

可是,他放肆孟浪的冲击又让她无从生气,只能随着呐减发泄怨气。

现在你是我的,别管人家,就让他们等吧!反正现在游轮己离开基隆港正往那霸行驶,他们是一个也走不掉的。

他笑得更加魅惑,一字一句震惊着她,一抽一送更酥麻了她……

你……好坏……她娇喘连连。

让我更坏给你看?

他叭猛地捣进她的紧窒中,随着波潮阵阵荡漾、次次缠绵。

舱房内不时逸出低吼与沉重的喘息声,配合着海浪狂啸的音律,激荡地飘扬在太平洋上。

不久,礼堂的结婚进行曲响起,仿似在催促这两位新人。

亦让这艘爱之船传遍喜气洋洋的乐章……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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