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湖风云志正传Ⅱ - xp1024.com
《江湖风云志正传Ⅱ》


第一章、吕德

");(甘州,黄沙茫茫之地。由此向西,便是丝绸古道。自汉初这里便是边关要塞。至今,东来西往的客商们仍然延续着这座城市的繁华。叮当的驼铃声,悠扬长,带来运走的,除了丝绸、瓷器和茶叶之外,还有一些见不得光的生意。

在城西有一肥沃的河谷之地,青翠的麦地后挺拔的白杨围绕着一片延绵数里的坞堡,从最高的碉楼上,不仅可以看到甘州城内的点点滴滴,连延绵到遥远的丝路之上的驼队都能一览无余。

这座宏伟的庄园是何人所建已经无从考证,但是他现在的人在甘州,乃至于整个河西都赫赫有名。对于甘州城里的官僚吏员们而言,手下有着几十个驼队,同时与域外十多个方国有着密切往来的吕德吕老爷是一尊金佛。对于游牧在山间、耕种在河谷的牧民佃户而言,仁慈的东家吕德吕老爷是上天降生下来的活菩萨。对于往来的商贾,行走的驼队,热情又有着非同一般财力的吕德吕老爷乃是最好也没有的顾了。

在万口一词的赞颂声中,吕德吕大财迎来了自己的五十岁生辰,也迎来了几位远道而来的客人。

“远道而来的朋友们啊,请快快下马,尝尝这甘甜可口的葡萄酒吧。”吕家的仆人在门口高声的吆喝着,来给吕大财拜寿的人太多了,从几天前开始就络绎不绝,让人几乎感觉整个甘州城的人都到了吕家庄的样子。

骑在马背上的一对女子下了坐骑,在前面的一位挑起遮挡风沙的面纱:“喜乐吉庆。愿你的人安康。”方才还口灿莲花的仆人略微愣了一下,旋即答道:“光明永恒,旅途辛苦了。请到里间,那里有洁净的光芒。”另一名仆人走过来为她们牵走了马,远道而来的这一对红衣女子闲庭漫步一般的走进了吕家的大门。

虽然大家都说是西北苦寒,但这庄园内花草繁茂,水流潺潺,哪里有河西的干苦,倒像是江南一般的甜美。

在庄园中,除了这些绿意葱葱,让人倍感舒适的植物之外,最多的就是三三两两成群结队经过的歌姬舞女了。很明显可以看得出来,她们并不是来自于同一地方,有金发碧眼的波斯种,也有漆黑如墨的昆仑奴。这里仿佛就是一个世界人种大展览馆一样,各种样式各种风情的美人,应有尽有。

她们终于在仆人们的指路和引导下走到了一处位于绿荫掩盖中的堂屋,很远就可以看见,堂屋的正门打开着,里面用土砖砌成了一座火塘,火塘中正熊熊的燃烧着明亮的火焰,空气中似乎还淡淡的飘着域外的香料。

“这是来自波斯的圣火,燃料也是由丝路商人从波斯万里迢迢带来的香料。”较为年长的那位女子如此道。她与她的女伴一起走进去,堂屋里空荡荡的,除了那一团熊熊燃烧的圣火别无他物。她们一起绕着那火塘转了三圈,然后面对着它低声吟诵了起来。

在悠扬的吟诵声中,一位身着绸缎的老者缓缓走进了堂屋:“喜乐安详,我的姐妹。”“福庆无边。”年长的女子摘下了她的面纱:“吕长老,经年未见,君之风采依旧。”“原来是孔雀小姐。”吕德朝她微微颔首:“一晃便是多少年过去了。当年的孔雀丫头,追着我要糖吃。现在却也已经是武林中响当当的人物了。这次来可不是单单为了参观这圣火吧。这边请……”他做了一个手势,请着黄芷芸和她的仆从朱丹一起走过火塘,穿过堂屋的后半:“吕某避居河西已经二十年了,一直不问江湖之事,江湖之事也一直不来问我。孔雀小姐从年初就接二连三的给某写信邀我出山,今日又特地前来,这真是叫吕某左右为难啊。”吕德搓着手,带她们走到后花园中:“此地2山水如何?景色可宜人否?”“不让江南。”黄芷芸淡淡的道:“长老雅名冠于塞外,今日圣教复兴,正是长老用武之地,为何一再推辞?”“华发已生,心无壮志。”吕德指着远处一联排的小楼道:“此园名为群芳园,我蓄美姬名,终日欢宴不绝,何其快哉?天下名禄与我如浮云,安如为一田舍翁。”黄芷芸没有接话,只是看着那一排小楼,听其中似乎飘渺而来的一段音乐,仿佛陷入到了沉思之中。吕德知道她从小就爱好音乐,也没有出声打断。反而饶有兴致的观察了来了这个自己看这长大的女子。只觉得比起记忆之中,现在的黄芷芸已经退去了少女的浪漫,却多了几分成熟和稳重,更有一种成熟的妇人方有的魅力:就好像是那枝头累累的葡萄一样,饱满的能够滴出汁水来一样。

“阿丹,琵琶。”她忽然朝朱丹伸出了手。

“是,小姐。”朱丹跟随在她身边很是有一段时间了,对她的一举一动,一笑一颦都了如指掌。她早就已经把琵琶准备好了,就等着她这一句话便递了过去。

吕德看着黄芷芸怀抱着琵琶就近在一张石凳上坐下,不禁笑道:“孔雀丫头这是见猎心喜了么?”黄芷芸自顾自地拨弹下了第一个音,吕德只觉得这乐音慷慨悲激,似乎隐然有威武不能屈的意思。他自己也是个爱好音乐之人,便也在她对面坐了下来。

黄芷芸一手扶着琵琶,一手在弦上紧挑快拨,这乐曲嘈嘈切切,慨然昂扬如同战曲。不知不觉,吕德也似乎被吸引到了那乐曲当中去了,只觉得心间一阵狂跳,好似周身的血液都飞腾了起来似的。仿佛,他的眼前好像出现了一副两军交战的壮烈场面,而自己正是一员顶盔带甲,手持钢枪的大将,威风凛凛列于阵前,试看天下谁能敌。

正在他浮想翩翩的时候,乐曲声忽然一下中断了,从音乐中清醒过来的吕德望向对座,只见黄芷芸正被朱丹搀扶着,那而朱丹手中的一方手帕中似乎有些殷红的血迹。

“吕长老见笑了。”黄芷芸低声道。

“这是令尊传下来的天魔夺魂功的一部分吧。”吕德重新定了定心神:“老夫自以为在塞上隐居二十年,对尘世已经了无牵挂。谁知道还是差点儿着了你这丫头的道。”黄芷芸又咳了两声,似乎气血仍然不稳的样子。吕德知道这天魔夺魂功极为消耗内力,施展开来对人的身体也有极大的损害。他走上前去单手扶住她的肩膀:“你知道我喜欢什么,你知道我想要什么。你知道你能给我什么。”黄芷芸只觉得一道温和的内力从他的身体源源不断的传导到自己的经脉之中,刚才还翻滚的难受的气海有了这一道安抚,已然渐渐地平静了下来。

“我给你们安排了住的地方,请不要嫌弃简陋。”吕德见她面色已经好了许多,便撤去了内力:“两位,请恕我怠慢了。家里还有些客人要陪,请自便。”说完这话,吕德翩然而去,一名昆仑奴走上前来朝着她们行了一礼:“两位小姐,请跟我这边来。”吕德虽然嘴巴上说着不要不要,但实际并没有亏待这两位远道而来的客人。在这样一场从中原到边陲的艰苦旅行之后,吕德给她们安排的住所简直就是皇宫级别的享受。软软的羽绒被褥,香喷喷的实木枕头,一切陈设都是中原最高规格的标准。如果可以老死在哪里,这里毫无疑问就是最好的选择。

“如果我有这样好的家,我也不想再入江湖了呀。”朱丹感慨道,一转眼她又想起来了黄芷芸还在身后,忙道:“不过如果是小姐要我出来,我就一定出来。”黄芷芸微笑着摇摇头:“你若是能有这样的一个好归宿,我是舍不得叫你再出来的。”朱丹给她倒了一杯茶奉上:“小姐,非要来找他吗……他都已经退隐二十年了。”“我娘还退隐三十年了呢,我爹退隐四十年了。但是如果他们一旦再出江湖,那血雨腥风……”黄芷芸自己都摇头,身为魔鬼的女儿,这日子真不好过:“西支的人马一手都是吕德带出来的,他是西支的总头领,没有他点头,我们径自去找其他的长老只会劳而无功,也会被认为是对前辈的不尊重。但如果他能够被我们说动的话,那么去说服其他人就会容易很多。”朱丹点点头:“小姐说的是。他临走的时候说的那一番话,又是什么意思呢?”黄芷芸端着茶杯正要喝,听到这个问题忽然就又停住了。她直勾勾地看着朱丹,一直看到她莫名其妙起来,上下左右的打量自己,怎么也找不出半点儿纰漏来,才不由得好奇地追问道:“小姐,您在看什么呀?”黄芷芸许久没有作声,过了很久,她才拉住朱丹的手:“阿丹……这件事情……如果你不愿意,我不会勉强你的。”吕德吕员外有很多爱好,其中一些不足为外人道也。

其实一个人到了一个地位,有一些不太乎大众的爱好并不奇怪,甚至并不能够被指责,而往往被视为圣人之高洁,非凡俗俗子所能意会。

譬如曾点之歌兮舞兮,是凡人的快乐,正常人都会心向往之。而庄周的鼓盆而歌,则非是一般人可以理解的了,但是,因为庄周乃是大圣大贤。所以做的再出阁,再超乎常人的想象,谁又能说他半个不是呢?

同理,吕员外的这些小小的爱好,非但无损于他在甘州士民心中的光辉,反而为他增添了一抹淡淡的神秘色彩。

在甘州,除了茶叶丝绸还有瓷器香料这些传统的交易对象之外,还有一种重要的买卖,虽然不太见得人,但是官府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吕德吕大老爷可是这一行业的翘楚魁首。惹得吕老爷不开心了,甘州衙门上上下下这么多人,下个月都要去吃黄沙喝凉风了。

由此最◢新3|◢3,在甘州城北的一处山坳中,渐渐地就形成了一座露天的牙市,在这里买卖的,既有从万里迢迢之外由丝路商队辛苦带来的波斯女奴,也有从杭州乃至越州倒手转运过来的丫鬟小子。当然,这些都是属于比较高端的货色,除了吕老之外,也只有个别的几家商人才有实力偶尔吃一点下去,大部分都要转卖到内地或者西域。

而牙市上更为常见的则是从北方草原上掳掠来的奴隶,还有甘州附近破产流离的姓,为了能够活下去,也就不介意自己将来到底归属于谁了。

在离乱之世,牙口的生意量大而利润薄,但在这太平盛世中,从业的人少了,利润却堪比黄金一般。

吕德最大的爱好,便是隔上一段时间,亲自到这牙市上挑挑选选,捏一捏那蜀中贩来的女孩的脸蛋,瞧一瞧西域进口的小妞的丰乳翘臀,各有其乐,不足为外人倒也。

这天一早,吕德大老爷挣扎着从一对双胞胎使女的娇躯上爬了起来,看了看那凌乱海棠春满的床单,心情又好了几分:人上了年纪,对这个就是比较在意。

一番梳洗收拾之后,用过早餐。吕德大老爷瞧着天气不错,心情也好。便吩咐管家给准备了车马,带上几个随从,一路招摇穿过甘州城到了那牙市。

刚到门口,车马还没停稳,吕德便听到有人在招呼,定睛一看,只见一个葫芦长了腿朝自己跑了过来。

“吕大掌柜,久别久别。幸会幸会。”“原来是福老。”吕德拱拱手,朝着那葫芦脑袋的胖子打个招呼。此人名叫福禄,是个勾栏的东,在经营着本业之外还时常为一些达官贵人推荐些稀罕的玩意儿,比如说什么昆仑女奴,波斯妖姬,因此,吕德开的这个牙市他也是个大顾。

“福老又来进货了呀。”“是啊。”福禄洋洋得意地到,还特地晃了晃他那不知道是请了那个落魄书生画的扇面:“这个玉扇坠,可是宫中的李公公赏与我的,三个月前在吕大掌柜这里进了两口波斯妖姬,李公公满意的很,吩咐我说是若是还有这样的稀罕玩意儿,多多益善。”“那福老是来对地方了。请。”吕德做了一个请的手势,两边的随从各自护卫着自家的人走进了这熙熙攘攘的牙市。

朱丹对于牙市并不陌生她就是在快要饿死的时候被黄芷芸从牙市上买去做丫鬟的。那时候的她面黄肌瘦,透过褴褛的衣衫都能数的清楚肋骨有几根。若不是忽然发了慈悲心肠的黄芷芸掏出五个铜把她买了下来,朱丹恐怕早就被那东家丢到河沟里面去喂鱼了每天一个馍虽然不多,但也是要花钱的。

离开牙市后很久,朱丹再想到这里都会浑身战栗,觳觫如同待宰的羔羊。而她万万没有想到的是,在离开牙市十几二十年之后,她会再到牙市,而且是再一次以商品的身份。

此刻她的脖颈上挂着一条细细地银链子,链子的另一端被牵在身着一袭红衣,红面纱罩着面孔的黄芷芸手中。朱丹感到很羞耻,因为眼下她身上的这一套衣服委实不太适穿在大庭广众之下。

这本是吕家的某一位波斯舞娘的肚皮舞套装,理当是在夜深人静的时候只跳给某一个人看的,但现在却暴露在阳光之下,朱丹的脸哟,红的都像是她的名字一样了。

一路招摇的走过,她手腕上,脚踝上的铃铛叮当作响,仿佛是无形的招牌一样,把大家的目光都吸引到她身上来。牙市上虽然各种美女应有尽有,但是向黄芷芸和朱丹这样奇怪的组还是少见。一位窈窕的少妇,牵着一名艳丽的舞女,这就足以吸引绝大多数男人的眼球了。而那色彩鲜艳的夸张的舞娘装束,却又恰到好处的将她绝大多数的肌肤暴露在了阳光之下。长期的习武,令朱丹的身体健康而美好,匀称的四肢充满了恰到好处的美感。虽然她还是一名尚未经过开发的处子,但却已经拥有了魅惑众生的曼妙。

当朱丹羞答答的换好这套舞服走出帷幔的时候,即便是黄芷芸也都忍不住咽了口口水:“若我是男儿,定当将你生吞活剥。”她虽然是开玩笑的这样说,但却也让朱丹感到窘迫不安。而周遭的那些男人如同饿狼一样放出来的绿光,更是让她感到本能的害怕。

这一套衣服,倒不如说是一些零碎更好。几块比巴掌还小的碎布用红绳串联起来,然后点缀上流苏,勉勉强强的围住她胸前的丰满,但那深壑的沟壑却连她自己也无法直视,一圈圈围观上来的男人们的口水似乎都要滴到里面去了。两粒诱人的樱桃直挺挺的顶在布片上,吸引着所有人的目光,让朱丹感到无比的难堪。

而围在腰肢上的那一圈短短的布条,与其说是裙子,倒不如说是拖把的布条更干脆,围在身上,也究竟很难说得清楚,到底是遮挡羞体还是诱惑着男人的目光在她那无遮无掩的修长的大腿上横扫无忌。有人已经发现了,在这一圈的布条下面,这美丽的女奴已经是不着片缕,双股间紧紧地夹着乌黑的羞毛,那里面便是让无数英雄沉醉的温柔乡。

她的双手徒劳的试图遮挡着春光外泄,但是那一双秀气的小手,哪里能够遮挡得住这样夸张地外泄呢?恰恰相反,那随着步伐而若隐若现的致命诱惑,让她的身边聚集起来的群狼越来越多,也越来越让人胆战心寒。

她害怕,如果只要有一个人带头,顿时就会有千万只色狼扑上前来,将她生吞活剥撕扯拉了吃干抹净。

黄芷芸牵着自己的女仆走到一个空着的摊位那儿,吹了一声口哨,指着一个一尺多高的木箱子:“站上去吧。”朱丹感到很为难,在她的面前已经围聚起来了一圈的男人,他们那饥渴的目光让她有随时被吞噬的可能。若是站上去的话,那些凑在前面的群狼们,毫无疑问的可以一览她裙下的秀丽风光这对于一个女孩儿家来说,还有更羞耻的事情吗?好在这里是西北边陲,好在出门前黄芷芸在为她精心打扮之后给她找来了一方粉红色的丝巾蒙住了她的粉脸,好在她对黄芷芸充满了信任。

颤颤巍巍的,在黄芷芸的搀扶下,朱丹走上了那木箱,周围果然不出其料的响起了此起彼伏的口哨声和叫好声。她羞愧难当的捂住自己那可怜裙子的前面,而黄芷芸却又发话了:“转一圈吧。”“转一圈吧!”周围的人们齐声喊道,还夹杂着听不懂的域外方言,朱丹脸红的几乎都要滴出血来了,周围起哄的声浪也越来越大,没奈何,她站在着木箱上又转了一圈,底下的声浪简直要把她从箱子上吹下去了。

“好女奴。”一个膀大腰圆的胖子挤出人群,冲到面前,伸手就要去摸她的大腿,吓得朱丹差点儿摔了下来。幸好,黄芷芸手腕一抖,一根粗黝黑的蛇皮鞭缠绕住了那个男人的禄山之爪:“只许看,不许碰。”黄芷芸咤道。她一扯,将那胖子丢到人群之中:“好好排队,好好看。”那男人虽然跌了个结结实实的屁股蹲,却没有变得老实:“不让摸还怎么选,天底下没有这样的规矩。”“这是我的货,这就是我的规矩。”黄芷芸毫不示弱的答道。她将鞭子在空气中抽动一下,划出一条圆弧来:“超过这条线,可不要怪我的鞭子。”美色当前,又有哪个男人能够控制得住自己呢,几乎是没人把她的说话当成一事儿,仍然蜂拥着奋力向前。这一下黄芷芸可不客气了。只见她手中的皮鞭上下飞舞,人群中顿时血花飞溅,哀声连连。

一长串儿的皮鞭声响过之后,黄芷芸满意的看到自己的面前空出来了好大的一块地儿:“这样还差不多。老老实实地看着就好,凑这么近干什么。你们这些臭男人,没一个好东西。”“呵呵,是谁惹得我们孔雀小姐这样发火,真是该死。”从人群中,走出来吕德和那人形葫芦样的福禄。黄芷芸见到吕德,立即就换成了笑颜如花:“吕叔叔,您也是来看我这女奴的吗?买下她,绝对不会后悔的。”朱丹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她知道接下来发生的一切,都会永久的改变自己的命运。

水乡的女子大多能歌善舞,其曼妙的身材与轻柔的歌声,恰似碧波无限的柔情,恍然秋波相递,便勾起心底的涟漪。

朱丹从小在扇子门长大,虽然作为一个江湖门派,习武比习舞的时间更多,但或许是源于对黄芷芸的崇拜和敬仰吧。她也热爱跳舞和歌唱。但是仅仅一年之前打死她都不会想到,自己会以近乎赤身裸体的状态在一群男人们面前起舞。

“哟,这女奴很不错嘛。”福禄以他专业的眼光挑剔的看着朱丹的身子,以青楼的标准,虽然她的动作太过于拘束,但是先天的条件很好,四肢匀称体形优美,他一眼就看出来她那健实有力的小腿,绝非那些经年不下闺阁的所谓名门淑女所能相比。这样艳丽的舞姬,想必会很受欢迎:健康的体魄能够让她学会更多的花招,柔韧的腰肢可以摆出更多的造型,福禄用他专业的眼光将她上下打量,已经开始估算该把她卖一个怎样的价钱了。

吕德没有说话,他看着那个站在木箱上的舞姬开始舞蹈,似乎这一身衣服有些眼熟?他心里暗自想到,但却把更多的注意力集中到了对着自己微笑的黄芷芸身上。

眼前的舞蹈固然,那飞扬的秀发,闪动的手臂,急速扭动着的腰肢和在日光下白的发亮的大腿,对于一个正常的男人来说有着莫大的诱惑力。但是他更好奇黄芷芸究竟是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而他身边的那位福禄大掌柜就没有他那么镇定自若了,至少他的目光已经完全为这裙裾飞扬的舞女所吸引,他的目光死死地盯在她那近乎毫无遮掩的胴体上:随着她的舞蹈,那胸前的一对乳瓜摇摆如浪,他凑近一点,再凑近一点。几乎都要把鼻子埋到人家姑娘的乳沟中去了。而当她旋转身体的时候,站在最前面的福禄则一点儿也不差的看见了那姑娘赤裸着的阴阜,乱糟糟的似乎有着莫大的魅力吸引着男人渴望的目光,他很想伸手分开那紧紧闭着的两片花瓣,看看里面的景致是不是和她的外貌一样诱人。这贪婪的目光若是实体化的话,几乎就可以把她当场切成若干份了。

一曲舞毕,朱丹弯下腰向围观者们谢幕,那福禄情不自禁的走上前去,双目死死地盯着她胸前那高高耸起的山峰,赞叹道:“这就是我想要的……这就是我想要的。女人,你的这个女奴什么价钱?”“我想她大概是个非卖品。”吕德淡然的道:“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她应该是你的私人物品。孔雀丫头。”“是的。”黄芷芸很爽快的承认道:“更准确的说法是,曾经是。吕老爷,从江南到这里来,路途遥远,我的盘缠已经用光了,所以只好把她卖了换点家的路费。”这个理由很……吕德不做任何评价。福禄却一拍扇子:“好,多少钱!我买了!这样的货色,公公一定会很满意的。”他走上前去就想伸手在朱丹的大腿上摸一把,黄芷芸拿皮鞭拦住了他的手:“只许看,不许摸。除非你买下来。”“行,多少钱啊。”福禄很爽快得道:“开个价吧!”黄芷芸在红色的面纱后面邪邪一笑:“我现在身边就只剩下她了。换句话说的意思就是,她是我身边最值钱的财产了。所以我要你最宝贵的东西来换。”福禄眨巴眨巴那小眼睛:“嘿,我说姑娘,哪有这样做生意的?”“这样做生意倒是有趣,果然是孔雀丫头,总是别出心裁。”吕德拍了拍手:“若是我想把她买下,你开什么样的价?”“一视同仁。”黄芷芸毫不犹豫的道:“也要你用同样的东西来换。”“嘿。这可真是有点儿意思了。”福禄挽起袖子:“吕老,该不是想和我抢这女奴吧。这可是我先看中的。”“不是和福老抢,只是看人家东家想卖给谁。”吕德心里面隐约的猜出来了黄芷芸到底在想什么,但这个丫头的举动让他感到很有意思姑且就陪你玩一玩儿吧。在我的地盘上,想要和我耍心眼,丫头你真的以为你爹你娘是武林中的北斗人物,你也就必然很了不起吗?如果真的这样的话,二十年前我就该乖乖地跪倒在那个丫头的裙子下。

想到当年的往事,吕德的嘴角浮现起一丝微笑:“孔雀丫头,我能给你最好的,是焦木令。”焦木令,这东西对于中原武林人士或稍微耳生,但在西北一带却是如雷贯耳的存在。据说这是过去魔教教赐予亲信使者的信物,见此物如同见到魔教教亲临。在段纸鸢叛离魔教之时,她带走了两块焦木令,一块被她当成妹妹新婚的礼物送给了唐家。另一块被她当作自己的嫁妆带到了西域。西萨王国被安塔家族篡夺之后,段纸鸢为了保护自己的子女而死,她的女儿也就是后来的云华公来到中原求中原武林的帮助。而云华公的兄长,云龙王子则举着焦木令在西域各国游走,串联豪侠和部族,积极准备反攻复国。

时过境迁,不管是云龙王子还是云华公都已经成了冢中枯骨,但焦木令却还依然在西北流传,据说得到它的人就可以如当日的云龙王子一样号令西北群雄,也就是说。焦木令,即成为了西北武林头把交椅的象征。为了这一方砚台一样大小的小小物件,年来不知道多少英雄豪杰为之流血殒命,现在居然是落在了红衣教首位长老吕德的手中。

吕德信心十足地看着她,这东西对于黄芷芸的诱惑应当是极大的他知道,黄芷芸这次奉命来到西北,最要的目的就是为了重新把分裂的红衣教东支和西支捏在一起。但如果她连自己都不能说服,这项使命就算是到此结束了。而且他也知道,黄芷芸在来的时候就已经做好了如果口舌不能取胜,那么便用枕头风来取胜的准备:毕竟,自己这个寡人有疾的名声,已经传的很远了。

黄芷芸的姿色他已经垂涎已久。在她还是一枚懵懂黄毛小丫头的时候,具有敏锐的鉴赏力和超凡的判断力的吕德长老就已经意识到这个小丫头将来会是一个倾城倾国,媚视人间的绝代佳丽。但就在这青涩的果实即将可以采摘的时候,却又发生了一连串的变故,不得不离开中原,来到这偏僻的西北安顿生活。一晃就是多少年过去了呀,谁能想到黄芷芸会再出现在他的面前,并且已经是成熟饱满的如同葡萄藤上那汁水甘美的大葡萄一样诱人了呢。想到这里,他又打量了一下黄芷芸,她虽然严严实实的裹在红衣之下,但那曼妙的腰肢、丰满的胸脯,给男人的诱惑并不在近乎赤裸的朱丹之下。

“天予弗取,反受其咎。”吕德一直相信这句名言。他虽然装作在看朱丹的样子,但其实眼角的余光一直都盯着黄芷芸。他已经开始想象,将这一对美丽的姐妹花一起丢在自己那宽大的卧榻之上,为所欲为的美妙场景了。

“这个东西,确实很好。”黄芷芸微笑着道:“但是对于我来说,却不需要。我爹爹和我说过,不是拿起了素玉剑,就能成为魔教教,同样,也不是拥有了焦木令,就会成为西北武林的话事人。吕老,这是您的位置,我可不敢抢。”福禄死死地盯着朱丹的大腿根部,如果不是黄芷芸的皮鞭在那儿拦着,他一准这会儿已经上下其手了。他才无心管他们在说什么呢,他只嗷嗷的道:“我有的是钱,有的是钱,你要多少钱,我便给你多少钱!”好有意思的丫头,吕德对黄芷芸的兴趣更浓了,他眼珠子又转了一下:“那么你想要的是……”“一张地图,一把钥匙。”黄芷芸清脆的说出这八个字,吕德的脸色一下子变得极为难看。

福禄还在那里对着朱丹的大腿不住的流口水,他五短的身材,恰好仰头就可以够着人家的腿根,尽管朱丹拼命地把那不能够被称之为裙子的裙子往下拉,但是仍然还是无法抵挡他的目光穿透那若有若无的遮蔽,肆意的在她最隐秘之处来逡巡。

“真是好,真是好。”福禄拍着手:“我要把你打扮得漂漂亮亮,从长安开始,一路都招摇过市,等我们到了帝都。美人儿,你就会天下闻名了!”黄芷芸故意不去看黑着脸的吕德,她转向福禄:“这样的货色,你可还满意?”“满意,相当满意。我愿意用一匹最好的骏马,再加五块最完美的和田玉来换她。”黄芷芸掩嘴轻笑:“这个价格很让我心动呀。”“这个女人和她父亲一样的邪恶。”吕德在心里默默地道。

福禄忽然似乎想起来了什么问题:“可是,如果她跑了怎么办?我花了这么大的代价,要是她跑了怎么办?”“我就去做你的女奴。”黄芷芸挑逗的看着吕德:“你可以对我为所欲为,用你的鞭子抽我,用你的烙铁狠狠地烙我。总之,我将随你处置。”吕德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如果她跑了,你将随他处置。”“是的。”黄芷芸手腕一翻,将皮鞭的把柄递了出去:“你可以用它来抽我,以补偿你的损失。”“你真是开出了一个我不能拒绝的价格呢。”吕德轻声的念叨道:“你的父亲一定和你说过,你就是一个魔女,一个专门诱惑世人的魔鬼,即使知道这是不对的,却也无力抗拒。”“我先买下了她。”福禄生怕自己看中的东西被人抢走。吕德微微闭上双眼:“福老,我不会和你抢,你喜欢,你便买下好了。我只有一个请求。”“吕老客气了,||请说吧。”“如果你的货物跑掉了,我希望你把惩罚的权利转让给我,我出十倍的价钱。”吕德的眼睛中闪动着黑色的火焰:“我相信,这只可爱的小女奴一定会跑掉的。”“我一定不会让她跑掉的。”福禄自信满满的道。

黄芷芸的嘴角微微上扬,她走到吕德的对面,将皮鞭塞到他的手中后很小声的在他耳边道:“其实,我很小的时候,就很崇拜您……那种,少女的仰慕。希望您不会让我失望。”说完这话,她丢下还站在木箱上的朱丹,留下一串笑声,就此扬长而去。

第二章、

");(福禄大掌柜很满意自己今天白天在市场上买到的货,在完成交割之后,他就立即牵着这美丽女奴脖子上的链子,洋洋得意的把她带了自己在甘州城外的营地。

“老爷这么快就来了。”留守在营地的事略带诧异的向他汇报自己的工作:“我们从江南带来的茶叶和丝绸都已经出手了,有一个波斯商人一口就吃掉了我们五成的货,我和他说老爷来后会去他的营地拜访。”“这是当然。”福禄并不是很在意这个,茶和丝绸的生意只是捎带,勾栏的买卖才是大头。他这次过来还是要的要为宫里的那个大靠山挑选一些上等货色,贩卖杂物只是为了顺带赚点儿旅费罢了反正在这丝路东头的要地,这两种东西是不愁卖的。

“老爷这次进到好的货色了吗?”事察觉到老爷的心不在焉,便问道:“晌午时分有几个西域的奴隶贩子过来打听行情,虽然有些域外白种,但都面黄肌瘦,饿的不成样子,也粗鄙得很……”福禄打断了他的话:“这事儿我已经了了,上午出去转了一圈,便遇着了一个好货色待会儿老爷亲自去验验货色。嘿,可真不便宜呢。好货不找请便宜呀!”放下茶盏,福禄便心急火燎的走出自己的豪华帐篷,一名腰间挎着圆月弯刀的侍卫把他带到了一个单人小帐篷里,朱丹正在被两个女奴往支撑着帐篷的圆柱上捆上去。

“可别勒出伤痕来了,你们这些蠢货。”福利心疼的叫了起来:“伤了就不值钱了!”两个女奴赶紧让开到一边,福禄亲自蹲下他那圆滚滚的身子,把她又重新捆了一遍:想当年他不知道用这三尺麻绳驯服了多少贞洁烈女,现在做起来也仍然是得心应手。只见他将那麻绳绕着朱丹胸前的丰满先缠了一个横着的“8”字形状,然后将麻绳的两端牵扯过她的胳膊翻转一周后捆在竖着的木桩之上。

这还没有完,他又双膝抵开朱丹的双腿,将麻绳从她大腿根下牵扯过来:那粗糙的麻绳死死地扣在她的臀缝中又被牵引到她的膝盖上绕了两三圈之后一直拉到脚上打了两个活结扣在脚踝之上吊了起来。朱丹就这样被迫大大的分开双腿,面朝着这个猥琐的男人露出自己的羞处,当真是要羞愤欲死了。

她的窘态,在福禄看来却是那么的可爱。他顺手摘掉了朱丹脚上的一双红色缎面舞鞋,将那白嫩的小脚放在手心之中肆意揉捏,另朱丹万万没有想到的是,福禄竟然将她那豆蔻脚趾一个个的含在嘴里,来的吮吸。还用舌头舔着她的脚心,弄得她又想笑是又想哭。

福禄顺着她的小腿一直向下舔了下去,舔到她的大腿之上。那里是极为敏感之处,仿佛是由一块痒肉一般,被他的舌头一抹,便笑得不拢了嘴。

“果然是天生媚骨。”福禄得意的道,他在青楼勾栏中经营了这么多年,什么样的女孩子天生就是应当被千人骑万人跨的,他一眼就能看出来。他眼前的这个尤物,虽然还有着处子的羞涩,但是却能落落大方的在人前舞蹈,这就是一种难能可贵的品质啊。

福禄的手分到她的胯间,朱丹被他捆得结结实实,两条腿都被悬空吊起,根本就是人为刀俎我为鱼肉,只能任他摆布。福禄分开那紧紧夹着的两片花瓣,仔细的勘查着她那桃源深处,果然那处女的徽记还是完好无损,而从她那花瓣紧张的力度来看,福禄都可以想象男人的玉杵插入其中之后该有多么的舒爽!

可惜,这却不是他所能享受的了!自古以来织女衣不蔽体,耕者不能果腹,虽然是勾栏的大掌柜,却并不是每一个姑娘他都能有福分享受得到的,那些最好的,往往都要留给达官贵人,次一等的,头道汤也要卖个好价钱。福禄虽然靠山吃山靠水吃水也能沾点儿便宜,但总的来说不过都是喝一口别人吃剩下的肉汤,吃一口别人嚼过的馍,各种味,唯有自己才能晓得清楚。

细细的检查过之后,福禄又拿出一根勒口的木棍塞在她的口中,这样若是想要咬舌自尽或者呼人来救也是不可能的了。做好了这些准备工作,他才撕扯开ň她那本来就没有几块破布的胸襟,让那一对被紧缚着的白兔彻底暴露出来。

朱丹红透了脸,但却又丝毫挣扎不得,她越是想要抗拒他的魔手就只会越让自己胸前的丰满突出,好像是自己送上门去一样。

福禄的手指头按了按她那坚硬的乳头,朱丹还是第一次被男人触碰到这样敏感的地带,为了摆脱他的魔手,竭力的试图摇摆身子,但是却没有想到乳头却在这种异样的刺激下变得更加坚挺,乳房也似乎莫名的胀大了起来。

“以后可以考虑在这里穿一个金环,这边穿一个银环。”福禄弹了弹她的两个小樱桃,这言语可把朱丹吓得魂不守舍。福禄想了想之后,从自己怀里摸出来一个奇怪的银链子,之间那银链子的两段各有一个可以被扭杆调解的圈圈。他涎笑着对朱丹道:“这可是个好玩意儿,是波斯国传来的宝贝,今天可就给你用上了哦。”尽管朱丹拼命地扭动身体,但福禄还是毫不留情的一只手抓住了她的左边乳房,大手将她的乳房捏的生疼,挣扎的力道也不由得小了下去。福禄便借着这个机会将银链子的一段的圈圈套在了朱丹的左乳头上,然后收紧了扭杆。圈圈变得越来越小,直到把她的乳头死死地咬住,朱丹只觉得自己的乳头好像被夹子夹住了一样发疼,不由得呜呜的哀叫了起来。福禄对她的痛楚充耳不闻,又捉住了她的右乳,紧接着将银链子的另一端也扣了上去。完成了这一切之后,福禄又将手伸到她的腰际之间掐了一把。一边欣赏着她竭力扭动的媚态,一边将手指慢慢的滑向她的溪谷。

朱丹只觉得胸前的樱桃被这奇怪的装置夹得生疼,下面那私密之处还在被男人的手指不足的侵犯,她的脸色从羞恼的怒红逐渐的变成了古怪的嫣红,口中发出的声音也从表示抗议的“呜呜”声音,变成了迷醉的哼哼声。不知不觉,她的双股交替呈现出放松和紧张的状态,你那原封未开的花瓣时而将福禄的手指紧紧夹住,时而又变得虚弱无力,而当他的手指触碰到那娇嫩的蚌珠的时候,朱丹整个身子都弓了起来,皮肤也紧张的都冒出了鸡皮疙瘩。

福禄一边用手摸着她的溪谷,一边凑过去舔舐着她的乳房。朱丹呜咽着,完全不知道该如何抵抗,现在的她已经是完全沦入狼爪的羔羊,只能任男人为所欲为。

“好香,好香。”福禄一边舔着她的脖颈,一边搓揉着她的乳房,口水在她修长的粉颈上留下长长的痕迹。朱丹试图扭过头去抗拒他的侵犯,好在福禄并不在意她这些微不足道的行为,而是又转移了注意力,一边搓揉着她的乳房,一边伸手去捏着她的小脚。

“姑娘,觉得很舒服是不是。”福禄一边把她那丰满的乳房搓揉的好似面团一样,一边道:“将来你还可以更舒服,只要你乖乖地听话。”朱丹拼命地摇着头,但福禄的手指又进入到她的溪谷之中上下摸,果然她反抗的动作就又小了不少。福禄知道这世界上就是有那么一些姑娘,天生下来便是为了勾引男人而存在的。她们的本性便就是如此。

福禄并没有更多进犯的意思,他只是稍微试探了一番之后就停手了:“果然还是个原装货,还需要好好的调教一方。”他吃力的站了起来:“这一趟总算是不虚此行。”洋洋得意地离开之后,福禄还是想起来了事的那些话:“嘿,给我安排好时间,再准备些不值钱的东西。我要去那个波斯佬的营帐里坐一坐。”黄芷芸刚一到吕家,就被个管家模样的请了过去。只见吕德已经换了一袭便装。他见到这个自己眼中的小丫头走进来,仍不免起脸,端起一副长辈的架子来:“孔雀啊孔雀。你究竟葫芦里卖的什么药?缺钱只须对伯伯说一句便好,何故要来这么一出?把自己的丫鬟丢到那见不得人的去处。你可知道那福禄是何等样人,他是勾栏的掌柜、青楼的当家。一个女孩儿落到他手中还能有好?”“我是故意的。”黄芷芸很悠闲的样子,吕德从她的脸上或者肢体上都看不出任何紧张或者担忧的样子。

“这孩子又不是笨蛋,虽然她看上去傻咧咧的缺心眼。但我相信在扇子门那种鬼地方潜伏十多年活到最后的,绝非只是看上去那么简单。只是她现在还有些稚嫩,需要经历一些事情,才能成长起来,成为我的同伴。”黄芷芸端起一杯茶:“我不需要丫鬟,我只需要旅途中的同伴。”“说道旅途。”吕德坐在她对面:“你已经放弃劝说我,决定去找那传说中的东西了吗?”“当然没有,只是我不愿意就在这里浪费时间。而且我相信,您一定会加入的您一直想要我,不是吗?”吕德皱了皱眉头:“如果你甘于和后面那些歌姬一样沦为我的玩物,并寄希望以此来换取我的加盟,那么你的算盘就是打错了。”“不,不,不。”黄芷芸晃动着手指头:“我只是给你一个机会。一个征服我的机会。如果你不能征服我。那么你对圣教就没什么用。如果你能证明你的实力,将我完全的征服,那么,我想你得到的不仅是我。”吕德的目光敛聚了起来:“我想要的,可是很多,很大,很重要的。”“长老,我一直都很赞同您的那句话圣教的教唯有才者居之,第一代教愿真神保佑他的英灵,他之所以选定了云霞教,并不是因为她与他有多亲近,而是因为云霞教的能力,这段历史,您比我更加清楚。”“当然。”吕德轻声道:“对于云霞本人的能力,我一向很佩服,除了她最后的那一段时刻,我不得不说,女人终究还是有弱点的,所以,我们有一个女的当过教就够了。”“正因为如此,某人以为凭借自己的血统就可以顺理成章的继承那个位置,我认为是很荒谬的这不是一家一姓的产业,而是三代人的理想和奋斗,是大家共同的财富。除非她能够展示出她继承于她母亲的除了相似的容貌之外还有同样杰出的能力,我是不会承认她有任何超然于兄姐妹的地位。我的这一点意见,也同样可以代表钱长老、马长老和冷长老的意见。”“我很高兴,他们在二十年后终于找到了正确的道路。”吕德举起双手:“还好,古语说得好,朝闻道,夕死可矣。他们能够在这样一把年纪上幡然悔悟,不算太迟。当然,如果他们能够拿出更进一步的举动来,而不是只在嘴巴上说一声就更好了。”“他们也在同样期待您作出实质性的举动,而不是在甘州和舞女厮混。”黄芷芸尖锐的道:“您所拥有的,比他们所有的要多出十几倍,但您却无所作为。而他们,已经在一年的时间里颠覆了好几个江湖门派,重建了总坛。再给他们一点时间,圣教在中原的声势又会壮大起来。”“给他们更多的时间,只会等来是覆灭的命运。再一次!。”吕德点着自己的脑袋:“小丫头,我是经历过那些事情和那些日子的人。你的虚言恫吓吓不住我。你们没能拿下天下盟,这是你们最大的敌人。那些小门小派,根本无足轻重。少林寺还在,真武派的道士们也都还在。只要天下盟没有倒下,他们随时都可能团结起来,再来一次十大门派的围剿。而且,你们对恒山派的进攻似乎也并不顺利,死了太多人,你们还剩下多少人?两个月的功夫扩张了这么多,该用尽你们这二十年里全部的积蓄了吧。你们所有的拳都出完了,但对手还没有倒下,危险啊,危险。”吕德盯着对面的黄芷芸:“你可以继续镇定,但再过两个月,天下盟带着人气势汹汹的杀到你们那所谓的总坛的时候,你便一文不值了。到那时候,你可以跪在我的面前,乞求我收留下你,就像收留一条狗一样,而我还要好好考虑一下,是不是在把你最后一点可用之处榨干之后,再丢给我的新朋友们。”黄芷芸微微阖上双目:“很有力的威胁,您完全说到了我的软肋。如果不是我经历过许多更恐怖的事情,现在已经双膝发软,匍匐在您的身前了。不过我的意志力比您想象的稍微坚强那么一点点,而且。您知道的,您距离您想要的,只有那么一步之遥。”她站起来,走到她身边俯下身子,花香扑入到吕德的鼻腔之中:“展现您的力量,向全天下显示您的伟大,包括我在内,所有的圣教教徒都会臣服与您,真正拥有智慧、力量和仁德的圣徒,我的教。”她的嗓音仍然那么甜美,吕德的心在胸腔里剧烈的跳动着,他仿佛能够看见,自己做到了东支的那些白痴们做不到的事情,天下盟的走狗们一个个横尸倒地,恒山派的尼姑们全都被福禄买去送入青楼,少林寺的那些大和尚跪在他面前战战兢兢,真武派的道士们也丝毫没有仙风道骨,只有奴颜媚骨……他想象着自己站在山巅,手中握着教的信物,迎着风,大声的高喊着这才是他应该得到的,二十年前就应该得到的。

吕德把目光又收到眼前:黄芷芸的红衣,衣襟开口似乎有些低,她弯下腰,俯身在他耳边呢喃的时候,无意中让他的目光可以透过那敞开的衣襟,欣赏到那一对饱满的果实诱惑,美女与权势。他只需要一伸手,就能将两者都牢牢地抓住,那时候……他忽然咬住了嘴唇,疼痛让他从梦幻中清醒了过来:“你许诺的,很美好。但是我已经太老了。”吕德坚定地站起来,把她搭在自己肩头的那只柔荑放开:“丫头,我的意志比你想象的要坚定。”说完这话,他便离开了,多一刻也不敢多和这个魔鬼的女儿相处:他或许可以征服整个武林,但是这个女人却可以征服他。这可不是他想要的,他是一个谨慎的人,否则早就在二十年前就成为一具尸体了。

朱丹这几天的日子可过的真不顺心,一天到晚都被捆在个木头柱子上,嘴巴里还被塞着个木棍,除了吃饭的时候能够被放下来,连睡觉的时候都要张着嘴,朱丹怀疑再过两天自己就会变成个青蛙一样的大嘴巴。

不过比起精神上的羞辱来,这一点点身体上的折磨算不了什么。那个葫芦样的大叔,每次过来都用一种相当淫邪的目光将她上下打量,还念叨着什么要把她训练成最好的玩具……他的话令人相当的不安,但朱丹相信,她的黄小姐会把她从这样的苦海中拯救出来。

昨天夜里,他作出的事情简直让人不敢相信:这个葫芦样的大叔,居然拿了一把剃刀过来把她的下面剃的干干净净寸草不生这种无耻的行径,朱丹如果还能还有一只能动的手或脚的话,都要把他给活活打死。

“哈,是蝴蝶屄啊。”福禄高兴的道,朱丹听到他如此形容自己的性器,已经羞得无地自容了。

“所谓名器,就是如此。”福禄用手指拨开她的花瓣,将蜡烛举到她的桃源洞口,仔细的欣赏着那一片薄膜,看着那玉洞深处的嫩肉是如何紧张的一吸一张。他还将她那从未暴露在人前的蚌珠也翻了出来,用一根银簪去刺她。朱丹被他折磨的呜呜直叫,更羞愧难当的在他面前流下了玉液。

“很快活是不是?”福禄欣赏着她潮红的娇态,一手搓揉着她那被捆扎起来的玉乳,一手举着蜡烛,将滚烫的烛泪滴在她娇嫩的脚心上:“跟着我,以后这样的快活,你享之不尽,用之不觉。”在折磨了朱丹又整整一个晚上之后,白天的时候那个葫芦大叔总算没有来继续他的调教课程,或许他终于记起来自己还有更重要的事情去做,而不是整天的在她身上虚耗时间。朱丹没有死命的挣扎,这个大叔很懂得怎样折磨女人,越是抗拒便越是受罪。只有做一只温顺的绵羊才能暂时的解脱。

而忍耐恰恰是朱丹最大的优点。曾经,她在扇子门里一潜伏就是十几年,低调,装傻,以一副人畜无害的傻大姐的模样骗过了天,瞒过了地,谁能知道她内心始终燃烧着对旧人念念不忘的忠诚呢。

和眼下的这一点点折磨比起来,她相信自己能够很顺利的熬过去。

直到外面忽然响起来了一阵喊打喊杀的声音,各种惊慌凌乱的脚步声,听得出来,外面好像有无数人在如同无头苍蝇一样东奔西跑。

“好像是有人打开了奴隶围栏?”朱丹自言自语道。这个葫芦大叔是个人贩子,干的就是各种把人贩卖到异国他乡的勾当。尽管按照哪一朝的法律,这种家伙都是应该被五马分尸再剁成肉酱的,但是怎奈人家后台颇为结实,非但好端端的活着,日子还过的风生水起。据葫芦大叔自己自吹自擂,前两年朝廷告破了一起谋逆大案,好几个高官显爵都为此掉了脑袋,他们家的女眷也都被罚没入了教坊司。葫芦大叔从中看到了商机,通过收买还有贿赂等一系列手段,把好几个尚是处子之身的千金小姐从营坊中买了来仔细调教。

“我可是大好人啦。”葫芦大叔显然认为自己这件事情做得很对:“营坊那种地方可不是人的去处,只要五个铜,就能和个侯爷夫人睡一觉,管你爹是太守还是尚书,包一夜也不过一钱银子的事情。营坊那种地方,就是羞辱人的存在啊,青楼还讲一个看货论价呢,那地方越是出身高贵,千金闺秀,卖的价钱就越低,什么贩夫走卒都能上来弄一下……”葫芦大叔并非是个怜香惜玉的,他之所以冒险把那些女孩子从火坑里面拉出来只是为了把她们推进另一个水牢。这些闺阁小姐大多读书认字,受过良好的教育,葫芦大叔把她们卖给远行到中土的丝路商人,这些丝路商人再把她们转卖到西域那里小国林立,却又都对中华天朝上国的文化仰慕不已,但却因为国小势弱,无法向天朝请求和亲,更不用说招徕读书种子前去为官了。所以转而选择买卖的方式来获取中原女子,借以吸取汉化的养分。

“不但免掉了千人轮、万人骑的命运,还做了个王妃,运气好,肚皮争气,说不定生下来一个大胖小子就还可以再当王后。”葫芦大叔津津乐道于自己这一笔成功的买卖:“我这简直就是活菩萨转世呀!”如果他是活菩萨的话,那么天底下没有人不是圣贤了。朱丹简直懒得去听他的废话和这种人在一起,呆久了都会变成白痴的。或许这也是葫芦大叔的目的吧:白痴比较好卖出去。

外面的声响越来越大了,朱丹猜测着到底发生了什么。忽然她的帐篷被掀开了,一个陌生的青年男子冲了进来。他眨了眨眼睛看着她,对着外面喊道:“这里还有一个!”这就是我等待着的转机吗?朱丹犹豫的看着他。她不太确定事情的发展是否是按照事前规划好的那样继续发展了。而下一瞬息,她意识到了自己正处于一种何等样的尴尬境地:她正双腿分开着,下身不着片缕的对着那个冒失的闯进来的年轻男子。她一想到这里,脸蛋霎时间便变得通红。

吕家的后花园里。

吕德,正在和黄芷芸一起钓鱼。看谁能够最先钓上那条最狡猾的金鳞大鲤鱼。

他们两个从一早就坐在这里比赛了,直到现在,谁也没有收获。不过这无关紧要,因为他们都是极有耐心之人。

水面上忽然荡漾起了一波涟漪,黄芷芸皱了皱眉头,她扭过头:“似乎有客人来了。”“吕掌柜,吕掌柜!”福禄的声音已经在园门外响了起来,吕德也只能放下钓竿:“看来我们的比赛要推迟了。”“或许,对您是一件好事呢。”黄芷芸看着大步流星,推开那些佩戴着腰刀的昆仑奴们走过来的的福禄:“我有一种预感。”“我也有一种预感。”吕德沉痛的点点头:“这一切都是你安排好的。”“哦?我可什么都不知道呀!”黄芷芸巧笑倩兮,但这只能令吕德更加怀疑她:任何人做任何事都是有动机的,而且除非为了一个更高的目的,任何人都不会选择去做出对自己不利的事情了。吕德竭力地想要看破黄芷芸自愿落入下风的动机,但却始终猜不透她内心的迷雾。

“女人心,海底针。”他喃喃自语道,看着福禄怒发冲冠的走到自己面前。

“吕掌柜,我要这个女人兑现她的承诺。”福禄指着黄芷芸气势汹汹的道:“而且要加倍。她卖给我的女奴不仅逃跑了,更把我所有的奴隶都放跑了,这一笔损失也应当由她来赔偿。”“您可以拿走我的一切。”黄芷芸满不在乎的道:“连您的骏马和美玉一起。”“我要把你卖到扬州最下等的妓寮去,任何臭男人只要五个铜就可以和你搞一次。”他恶狠狠地道。

“那我不得不提醒您,这样子您本的速度有些慢。”已经被气昏了头的福禄就要上来抓住她的胳膊带她走了。吕德下意识地喊道:“慢……等一下。”他看着温顺的已经准备根福禄走的黄芷芸,心里忽然升起了一丝不该有的情感:他知道如果真的让福禄把她带走了,等待着她的会是什么。他会强暴她,淫辱她,甚至真的把她卖入妓院,虽然未必会是最下等的那种,但妓院就是妓院,为了五十两银子向男人分开腿和为了五个铜没有本质的别。因为收钱的都是福禄,而不是她。他不能看着她就这样掉入火坑之中。

“我们约好的。”吕德不动声色的道:“我十倍的赔偿你。

◢3包括你跑掉的那些奴隶。”“还有损坏的帐篷。”“一律十倍的赔偿你。”吕德给自己身边的管家使了一个眼色:“跟老贺走,你的所有损失我都一文钱不少的赔给你。”刚才还怒气冲天的福禄一下子笑逐颜开,欢天喜地的跟着管家走了。吕德看着站在台阶下的黄芷芸,忽然间觉得自己一下子要比她高大了许多。或许是没有注意到她竟然是如此的娇小玲珑,让人充满了想要推倒的欲望。

“我现在是你的人了。”吕德淡然道。

“是的,老爷。”黄芷芸面对着他屈膝蹲下,并从自己的腰间解下那条皮鞭,恭敬的举过头顶。吕德一把抓住那蛇皮鞭,冰凉的触感让他觉得很趁手。再看蹲在自己面前的女子,那臣服的模样,让他忽然感觉到控制的成就感。

吕德的手腕轻轻的一抖,皮鞭在空气中“啪”的一声作响。这清脆的声响不禁让他想到假如这一鞭子◢|是抽在她的身上……他有自信,自己可以用着鞭子和用自己的手指一样灵巧:只把她那火红色的裙子撕扯开而不会伤害到她那娇嫩的肌肤。

“既然你是我的女奴了,那么我就可以对你为所欲为……”他重新将皮鞭盘起来:“如果你不听话,我就会用它来教训你。”“是的,老爷。”黄芷芸的语调很温柔,糯软又充满了妩媚。吕德用盘成圆圈的皮鞭勾起她的下巴,看着她的眼睛。此刻她也正含情脉脉的看着他,全然没有过去的锋芒和凛然。

进入角色倒是挺快的。吕德冷齿一笑,用另一只手摸着她的脸蛋。这是他早就想做的事情了,二十几年前就想做的了,但现在终于实现了。他感觉到自己的梦,在这一瞬间就近乎于圆满了,眼前的一切都变得金灿灿的了。但是,还差一步,还差一步。他重新低下头,看着那目光柔顺的黄芷芸,内心徘徊了许久,还是没能抗拒住那已经唾手可得的诱惑:“今天晚上来我的房间,打扮得漂亮些。”“是的,老爷。”看着黄芷芸离开时候的身姿,吕德恍然有一种错觉,好像自己到了二十多年前,那是在吕氏山庄。他也是这样站在一棵树下,看着刚刚从一颗花骨朵儿开始绽放的黄芷芸离去。那是他最后一次见到她,此后的他走上了一条与自己的青年时代,与自己过去的人生截然不同的道路。虽然这条路坎坎坷坷,但这条路毕竟是自己走出来的。怨天尤人,是苦是甜,最终都还是自己的选择。

“如果我再果断一些,圣教就不会分裂至今。如果我再坚定一点,无心那个老尼姑根本就不可能离间我们。如果我再勇敢一些,或许云霞就不会死……”当在无人处轻声的念叨处那一个名字的时候,他的双眼中充满了寥落:“我的云霞……我的……”这是一句波斯语,意思是:我的爱。

第三章、虎口脱险记

");(从那个鬼地方逃出来的感觉很好,其在马背上自由飞翔的感觉更好。

朱丹身上披着一件粗布缝制的僧衣,这是来自于她的那位救命恩人原因无他,当她被解救出来的时候,身上的那一套夸张而暴露的女奴服饰可是叫那几位血气方刚的小伙子呆了又呆,很不自在。

有了这一身衣服可以蔽体,又被松开了手脚,嘴巴里塞着的那个讨厌的木棍也被丢到一◢边踩到脚底下。还抢了一匹矮马,和那些见义勇为的少侠们一起驰骋在青青草原之上,这真是一件令人欢呼雀跃的事情!

不过,很快她就从重获自由的欢欣鼓舞中渐渐地冷静了下来:这些同样头脑发热的少侠们似乎并不是黄小姐派来的人,而听他们的交谈,好像这群家伙只是一时的血气之勇才这么做。

她猜得没有错,这群少侠,初入江湖,血还没有凉透。在甘州城中吃酒的时候听说到城外来了个奴隶贩子,买了好些个女孩子要带中原。这样令人发指的行为,怎么能让这些热血少年们还能坐得住?

在两杯酒的作用下,这群热血的少年闯进了福禄的营地,很轻松地就打倒了他留下来的几名家丁其实这都要怪这位葫芦大叔太过于自信,自信在这甘州城附近没有人会来动他福禄的财产,所以他把自己身边那些那些久经风浪的好手们一半带到波斯人的营地去壮壮声威,一半放他们去甘州城里快活潇洒了。

热血的少侠们很轻松地得手,他们还沉浸在自己初战告捷的兴奋之中。却没有注意到朱丹脸上的喜悦已经渐渐地淡去了。

她拨转马头,准备朝着相反的方向而去,一个距离他最近的少侠注意到她的举动:“喂,姑娘,那边不是我们要去的地方。”“是我要去的地方。”她抽了马儿一鞭子,吃痛的马儿开始奔跑了起来,少侠们面面相觑,一个剃光头的青年道:“失心疯了?我去追她。”“在我们约定好的地方汇!”同伴们朝他挥挥手,继续向前走,前方有一个集镇,他们可以买到干粮、水还有酒,或许可以开始一段新的旅程,再去做一件惊天动地的大业绩。今天的义举只是一件小事,但却是一个好的开头。这些少侠们对自己的未来充满了信心和希望。

光头少侠的马比朱丹骑的那一匹矮马要好很多,只一小会儿就追上了她:“喂,你要去哪里?”他朝她大吼道。

朱丹咬紧了嘴唇没有答话,少侠无奈的将手指圈成一个圈儿吹了一声口哨,朱丹的那匹马儿忽然就停了下来,正在马背上的她差点儿摔了下去。不管她再怎么抽这匹倒霉的马,它都不肯迈开蹄子。

“我是草原上长大的孩子。”光头少侠微笑着对她伸出手:“马就是我的亲人。”“混蛋。”朱丹恶狠狠地骂道,她的内力被黄小姐用特殊的点穴手法锁起来了以免露馅,但现在她现在很希望自己还能有原来的武功,好给这个自作多情的家伙一点严酷的教训。

“为什么要骂我?”少侠忽然就变成了委屈的孩子:“我们可是救了你。”“谁要你来救。”朱丹没好气的道,她的心肠可没有张聿那样软,只要人家一软下去自己就跟着软下去了。

光头长大了嘴巴,似乎不明白为什么会有这样奇怪的人。朱丹看了看自己身上的僧袍,再看看他的光脑袋,似乎明白了点什么。

“这是你的衣服……我还给你。”她说着动手就要扯,那也不知道在哪儿的野和尚给剃度了的小和尚赶紧捂住了眼睛:“姑娘,姑娘。别这样……”朱丹也没打算真的脱,这里虽然是茫茫草原,走上十里路都不一定能看到一个人,但是她的那一身衣服,就算是在草原中穿出来也足够羞耻的了。

她停下手:“我要去。”和尚松开了手:“为什么?那里……很危险。”“离开了才危险。”朱丹很生气,跟这个蠢货说也说不清楚,她继续踢着马儿,可那马活犟的像是一头驴子一样一动也不肯动。

小和尚咬咬嘴唇,看看天,好像在犹豫什么。朱丹正在懊恼之中,忽然冷不防一只手伸过来强行的就揽住了她的腰肢。

若是平时,此刻她早就一掌推了出去。以她的内力,把这个花和尚打得不死也得残废。但现在她身上一丝一毫的内力都用不出来,挣扎起来并不比哪一个普通的民家女子更多气力。

那小和尚好像是在对自己自言自语,又像是在对朱丹解释一样:“我不能看着你自投罗我师父说了,做好人要做到底,送佛要送到西。我会带你去一个安全的地方。”不由分说的,他把朱丹横着放在马背上,双手一抖缰绳,胯下的骏马重新驰骋了起来,奔腾的马蹄声,呼啸的风声,让这个年轻的和尚想起了自己的祖辈,年前他们也是这样骑在马背上跨过冷水河,到别的村寨、集镇去抢粮抢布抢女人。

再往前二十几年,他的母亲,也是这样子被他的父亲这样从另一个部落抢来的:尽管和平已经持续了很长时间,但是年轻人的血脉之中仍然流淌着祖辈掠夺的野性。据他的父亲说,事前他也完全没有想到过,只是远远地看见那座山包上的牧羊女沐浴着金色的阳光,美丽的好像天女下凡一样。神秘的冲动便驱使着他策马奔腾,冲到她的面前,如同捞起一只羊羔一样把她带了自己的部族。尽管事后他的父亲为此赔偿了他的外祖父一笔很可观的财富,但他的父亲却始终说他不后悔,因为那是神的安排。

骏马在草原上奔驰着,他为了她已经耽误了太多的时间,想要再和同伴会和就要去赶一条近路,不过好在他是在这片土地上生长的骑手,在日头落下之前,他还是感到了约定好的小镇。

“奇怪,怎么没有他们的踪影。”小和尚苦恼的抓着他的光头,朱丹趴在马背上,几乎把苦胆都要吐了出来。

“放我下去。”她虚弱无力的道,骨头架子都快被颠散了,就算是站到地上也摇摇晃晃的扶着墙,好久之后还是觉得天晕地旋。

小和尚把缰绳交给一家酒馆门口的酒保,在这河西之地就算是一个面馆的背后都能找到地喂马的地方。而且那些酒保杂役也都精通于养马之术。小和尚好生吩咐了那酒保要关照好他的爱马之后才扯着朱丹的袖子走进酒馆:“你们中原女人呀,就是不中用。我爹的一个兄就讨过一个中原女子做媳妇,哎。太娇弱了,没两年就死掉了。”朱丹完全没心思听他在胡扯些什么,这家酒馆生意并不兴隆除了一脸晦气的老之外就只有两个大口喝酒大口吃肉的精壮汉子。小和尚多看了他们两眼,还被他们恶狠狠地瞪了一眼。

“不像是牧民。”朱丹虽然头晕眼花,但也还是能看得出那两个人是练家子。那小和尚并不在意于他们,只是东张西望,奇怪他的伙伴们怎么还没有到。

“该来了呀。”小和尚喃喃自语道:“难道迷路了?阿达认识路的,不会走错的呀。”正在他碎碎念的时候,那两个练家子似乎已经吃好了,为首的一个从腰包里拍出来一排大钱摆在桌上,很豪爽的喊了一声:“不用找了!”然后两人便收拾起自己的东西站起来,似乎准备朝门口走去。

不知道为什么,朱丹有一种不太好的感觉,她稍稍微的挪过去一点身子,想不要挡在那两个壮汉前行的路上。

但他们却没有朝门口走去,而是向着小和尚和她走了过来。

“有些不对劲。”她心里面暗自道,虽然内力用不上,但她也不想束手就擒。很自然的,她把筷筒拿在手上,似乎要挑选两根趁手的筷子的模样。小和尚对周围气氛的微妙变化浑然无觉,朱丹怜悯地看了他一眼:“这是我还你的,两清了。”“嗯?”小和尚还没有明白过来,朱丹已经用出她全身的力气,把面前的桌子掀翻了:“快跑!”她在喊出口的同时,已经拉着小和尚在往外面跑了。那两个杀手被凌空而起的桌子稍微阻挡了一下,否则小和尚此刻已经脑袋搬家了。

两个杀手见偷袭已经不成,便都拔出了刀朝着小和尚劈砍了过去。朱丹用力把他一拉,小和尚结结实实的跌到了她的怀里,但他还没有来得及感受她的美好,就又被迫与她分开。

“他们是谁?”“我怎么知道。”朱丹踢过去一条条凳试图阻挡那个杀手朝自己扑来:“去问问你自己吧。都是你们干的好事!”她已经看出来了,这两个家伙手上的刀都是冲着那个小和尚去的,看上去是准备要把他先砍死了再说。

这是个去的机会……朱丹退到一边,果然那两个杀手立即就上前去夹攻那个小和尚。

他们知道我跑不掉的。朱丹心里想到,所以他们决定先把他干掉再捉我去。看上去这个小和尚的那些同伴也都遭难了。

这两个杀手的武功很是不错,用刀快狠准,想必之前没有少干这样的活计。朱丹看得出来,小和尚最多还能再撑片刻,早晚都是个死。

“明年的今天,我会为你烧一点纸钱的。”朱丹靠着墙,心里默默地道,她不打算跑,因为跑不掉。也不打算去救他,因为自己没有这个能力。他们是一群好人,只是不该来管这个闲事。死了,也就白死。

“快走呀!”那个小和尚看见她“呆呆的”站在靠近门口的地方却不往外跑,不由得心下焦急,朝朱丹大吼了一声。同时他手中的弯刀用尽全力的朝着左边的那个杀手砍去,只为了给她再争取一点时间。

朱丹仍然站在门口没有动,小和尚刚才的一搏虽然起到了一点效果,但是他的右翼找请却暴露出来了一个空档,结结实实的吃了另一个杀手一刀,殷红的鲜血从他的皮袍下渗透出来,看上去似乎伤情很严重的样子。

“还不快走!”小和尚朝她大吼大叫道,同时还冲着那个杀手猛扑了过去。朱丹已经完全明白他的心意了:他是准备用自己的牺牲来为她争取逃生的时间。

小和尚的背上又中了一刀,他仍然在跌跌撞撞的努力朝前,想要和他面前的那个敌人拼一个鱼死破。

朱丹看着他,从他那黑亮的双目中,她似乎看到了一些自己以为已经从这个世界上消失了的东西。

说时迟那时快,朱丹手中握着那一把竹筷,用尽全力的捅向了那个背对着她的杀手的后腰如果是她正常的水平,这个杀手此刻已经死掉了。但她现在一点内力都没有,即便是拼尽了全力也只能让那个杀手感觉一点钝炖的痛感而已不过,如果她撞击的目标是笑穴的话,那就又该不同了。正严阵以待准备给面前这个不知死活的臭小子一点好看的杀手忽然放声大笑了起来,笑得连举起来的手臂都垂了下来。而小和尚又恰好是以命换命的舍生打法,就如同一头蛮牛一样撞上了那个杀手,他手中的马刀正好结结实实的捅进了杀手的肚子里。

朱丹没有给他们反应到底发生了什么的机会,借着那杀手踉跄着后退的势,她的手在他的肩膀上用力一撑,整个人便飞了起来,那正追杀着小和尚的杀手眼中只有这和尚,哪里会想到一只秀腿会凭空而降,正好踹在他的太阳穴上了。

朱丹甫一落地便抄起那被自己踹晕过去了的杀手落在地上的短刀,一个箭步冲上去,一手拧住他的脖子,另一手将刀锋在他的气管上“嗤啦”花开了一道口子,血沫顿时涌了出来,朱丹知道这种死法很痛苦,但这就是她想要的。

“走。”她过去扶起那个小和尚,店和伙计早就逃得无影无踪了。她用力搀扶着他走到外面,涌过来了一大群看热闹的人,她扶着小和尚踉踉跄跄的走到后面拴马的地方,还好,马还在。

“你家在哪里?”既然已经管了,那么就管到底吧,这小和尚不是说了吗:救人救到底,送佛送到西。

“出了镇子,一路向西。”小和尚声音很微弱,好像受伤不轻。朱丹费了好大劲才把他弄上马,自己再骑上|地2◢去,驾驭这匹骏马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好在小和尚只拍了拍这马的脖颈,它便乖乖的自己走了起来。

“他认识家的路。”小和尚低声道,朱丹见天色已经黑了下来,心里不由得更加着急,生怕赶不及去。

万幸的是,小和尚的族人正在这里不远的地方放牧。他们总算是在子时前到了他们部族安营的地方。

朱丹把小和尚交给他的亲人们便想要离开,却被一大群人给围住了,他们呜呜呀呀的说着她听不懂的语言,而且在篝火的照耀下,看上去一个个都凶神恶煞极了。

“请不要为难她!”一名女子匆匆的跑了过来:“阿年说了,她是朋友。”这一句话仿佛是有魔力一样,刚才那些还在聒噪不已的人群一下子都散开了,剩余的几个也都面色和悦了许多。人群散开之后,朱丹才注意到刚才那名出声给自己解围了的少女,大约是十六七岁的模样,一副胡人的装束,头发编成了几十绺小辫。

那少女来到她面前,对着她抚胸行了一礼:“朋友,你救了阿年。请你到我们家的帐篷中来坐坐,喝一杯奶茶,好好的休息一下。”正好愁没个去处安顿的朱丹当即便答应了下来,两个女孩一起朝着帐篷里面走去。

“姐姐是个汉人?”“嗯。”“那姐姐一定懂得很多文字,还会很多书了?”朱丹被她的话语逗乐了:“我是认识一些字,读过几本书。”“那姐姐是一个先生了?”“不,我只是个舞姬。”她们已经走到了一座很大的帐篷前,少女为她掀开门帘请她先进去:“阿爹,我把姐姐请来了。”朱丹发现这座帐篷大的简直像是一座小房子,里面堆满了许多家用的工具,在中心的地段上,一名络腮胡子的大叔周围围着三名衣饰、神态都各不相同的妇人,而那个刚刚被她拖来的小和尚正坐在一方兽皮毯子上让一名大和尚为他包扎伤口。

“谢谢你。”那名络腮胡子的大叔站了起来:“把我冲动而且鲁莽的儿子带了来。”“这是我应该做的。”朱丹再没有眼力也该看出来这样的场景只能说明这个笨头笨脑的小和尚的家庭在这个部族之中仍然是相当有地位的一家。

那三名妇人也都依次站起来向朱丹抚胸行礼。络腮胡子大叔指了指他左手边的那一名少妇:“抱歉,我的客人。我的汉话说的不是很好。所以请由我的妻子之一,和你同族的兰兰为我翻译。”被他点到名的那位少妇朝着朱丹微微鞠躬示意:“我的夫君让我向他儿子的救命恩人致谢,你将是苍鹰的子孙永远的朋友,如果你在草原上需要一个栖身之所,帐篷的门将永远为你敞开,篝火边总是有朋友的一席之地。”朱丹走到一个适的距离,以恰当的角度观察着这位被称地2为“兰兰”的少妇,只见她大约是三十岁出头的年纪,虽然是按照草原中牧民的打扮改换了妆容,但是却还依稀的能够看见她身上所带有的那种闺阁千金的优雅气质。

少女领着她在火塘边坐下,然后偎依到另一名年纪稍长的少妇身边,而那小和尚也包扎好了他的胳膊,一起坐到他的父亲身边:“姑娘,我还没有请教您的姓名。”“朱丹。”朱丹接过少女递过来的一块烤的热乎乎的面饼还有一个瓦罐,瓦罐里面盛着温热的奶茶。

“都是火红色的意思。”兰兰对小和尚解释道,小和尚点了点头:“这都是我的家人们,我的姓氏是阿斯拉,名叫特塔,意思是太阳。她是我的妹妹,名叫安柔,意思是月亮。这位是我的父亲。她们是我的母亲。”朱丹早就听说过胡人粗鄙,一夫多妻,今日一见,感觉果然是名不虚传。

小和尚特塔又继续道:“坐在我父亲身边是我的生母,我与你说起来过的,是我父亲将她从外公的羊群中抢来的。我的妹妹所靠着的是忒萨妈妈,她是我的父亲从比武大会上赢得的珍宝刚才和你说话是兰兰妈妈,她的真名我也不知道,因为她是一个奴隶贩子卖给忒萨妈妈的舅舅,然后我的父亲杀死了忒萨妈妈的舅舅,作为战利品带家的。”这一家可真够乱的。朱丹装作在喝奶茶的模样,偷偷的观察着这些女人们的神情,但是她们好像对这已经习以为常了。

最后小和尚指着那位还没有离开的大和尚道:“那位,是我的师傅,我的武功还有佛学都是他教给我的。他还给我起了一个汉名叫阿年,也给我的妹妹起了一个汉名叫阿月。”“这真是极好的名字。”朱丹头去看了看那位大师傅:“大师傅是汉人?”正在收拾东西的大师傅没有头:“是佛子。”丢下这一句之后,他转过身来念了一声佛号便离开了。小和尚阿年抓了抓脑袋:“大师傅总是说一些奇奇怪怪的话。”“你的伤势没有问题吧?”朱丹决定转移一下话题。

“完全没有事。”阿年很高兴她提到这个,只见他挥动了几下胳膊:“大师傅已经为我治好了。”“还是要小心将养。”朱丹又叮嘱了他几句。

那个一直沉默着的络腮胡子大叔,忽然叽里咕噜的对着兰兰说了几句,兰兰转过身来,对着朱丹笑了笑:“我的夫君询问他的客人,你是什么人,为什么会落在那些奴隶贩子的手中?”“我是一名舞姬,因为我的人将我卖给了他。”朱丹懂得该在什么时候做什么来增强自己话语的说服力。她当着众目睽睽的面,解开了阿年为他披上的僧袍,露出那具近乎赤裸,但同样近乎完美的娇躯。

丝毫不出她所料的,络腮大叔和他的儿子的呼吸一时都急促了起来。阿月更是别过去了脸。朱丹没有着急于把身体遮蔽上,她给了他们充分的时间来欣赏她。她相信,这不会令她失望的。

果然。那络腮胡子大叔在许久之后终于开了口,仍旧是兰兰为他翻译:“既然我的儿子阿年已经将你从那个奴隶贩子那里拯救了出来,而你的前人也将你卖出。你现在就是一个自由的人了你想去哪里,或者想和谁在一起,请告诉我的夫君。他是草原上的雄鹰,有办法达成你的心愿。”“是的,我在等的就是这句话。”朱丹心里默默地道,但看上去却仍然那么平静。

第四章、温柔乡即英雄冢

");(春宵苦短日高起,从此君王不早朝。

自从白乐天写下这两句诗之后,后世便多了许多站着说话不腰疼的人嘲讽那些沉迷于温柔乡之中的英雄好汉。固然,温柔乡的另一面就是英雄冢,但出生入死,一身的伤痕累累,不就是为了能够在美人怀中醉卧吗?

吕德避居河西已经有二十年了,作为一个拖家带口的外来户,领着一拨身心俱疲的老兄在这人生地不熟的苦寒之地生根发芽,这二十年,许多人只看到甘州城吕员外的威风凛凛,谁能看得到他背后的含辛茹苦。

现在他终于有一个机会,可以好好的发泄出来,将自己心中陈酿了二十年之久的苦闷倾泻出来。

三天,整整三天。他都没有离开过黄芷芸的身边。他们交缠在一起,相互抚摸着。她指着他胸口、腰腹还有后背上每一处伤口问它们的来源,他都一五一十的答她。

“这一刀,是我三十年的老兄砍伤的。他认为我要叛教,想要阻止我,只差一点点的,他就把我的胳膊砍下来了。如果不是冷千秋打了一支飞镖撞歪了他的刀,我早就没有命了。”“这一处,是云霞刺的,我要带她走,离开总坛。天下盟已经过来围攻了,再不走就走不掉了。结果她不识好人心,用匕首狠狠地刺了我一下。哎,肠子都出来了……那是我最后一次见到她。那段时间……她已经疯了……”“这一个是姑苏王家的落樱神剑王绛珠送的,我和薛冰一起对抗她一个人。不得不承认,虽然是敌人,但她确实是年来最优秀的剑客。薛冰的霜雪剑法也曾经威震武林,但我和他的联手,却依然败在了王绛珠的剑下,连霜雪剑都被王绛珠夺走当作战利品……虽然有很多理由为我们开脱,但输了就是输了。我们两个加在一起,被一个苏州女人打败了。”“而这一处,是……”黄芷芸用手指点住了他的唇:“这一处你说过了,是你的儿子在和你的爱妾勾搭成奸之后,送给你的一点忆。”“是啊。”吕德都忘记自己已经和她说了三天三夜。他撑着头,看着自己眼前这具玲珑却又曲线分明的娇躯,手掌轻轻地抚摸过她背上的伤痕:“这样好的肌肤,怎么会有人狠心下手。”她扑在他的怀中:“并非是每一个人都像您这样怜香惜玉。”怜香惜玉,这个词让吕德觉得是讽刺。他对他的那些姬妾们并不好,甚至可以说是残暴,原因也很简单。但是对怀中这个玉人他却害怕她受到一丁点儿的伤害当她在他面前宽衣解带,露出那伤痕累累的娇躯的时候,吕德感到的只有痛心和怜惜,全然都忘却了自己进门的时候还想着的那些绯红色的事情。

在他的眼中,黄芷芸依然是那个刁蛮而又精灵古怪的大户小姐,父母的掌上明珠。应当得到天下间最多的宠爱,却没有想到竟然有人敢伤害她。而当他听说到黄芷芸身上的伤是在青楼被老鸨打骂的时候留下的,心中的怒火几乎能够将整个小楼烧掉了。

“这些年,你过的都是什么日子,受的都是什么罪啊!”吕德虽然不敢相信,但还是忍不住为她流下了一滴泪水。

“过的是最苦的日子,受的是最难的罪。”黄芷芸在他怀里道:“不过也正是这段日子让我知道了该如何取悦一个男人,也知道该如何分辨一个男人究竟是好人,还是坏人。”她越过他的肩头,好像是望着画着繁复图案的房梁:“并不是每一个说着甜言蜜语的人都是好人,也不是每一个为你掏心挖肺的人就是适你的人。青楼的生活虽然只有三年,但是我却学到了很多三十年都未必能学到的东西。”“什么?”“哀莫大于心死,心死而后能无哀。”她把目光收到吕德的脸上:“我爹爹说过,不动情的人,就不会受到伤害。而心死了的人就能够……”她的手忽然紧紧地搂住了他:“能够享受每一寸的光阴。”一寸光阴一寸金,吕德却是从来没有想过时间会过的这么快。但是迷梦总有醒来的时候。

第四个早晨,他自己就下了床。黄芷芸察觉到他离开了身边也爬了起来,看着他似乎有些迷茫,又有些失落的神情,自己便裹了毛毯坐到梳妆凳上对镜梳妆了起来。

“在扬州,我一夜的红妆是二十两纹银,这对于盐商巨贾来说不是个大数字。但是对于一个卖油郎来说却是将近一生的的积蓄。”“有一个小伙子,某日在瘦西湖岸边看见了我抱着琵琶走进一艘画舫的身影,便害了相思病。为了凑够这笔钱他是起早贪黑不舍昼夜。终于用了整整十八个月凑够了这笔钱,走进了我的房间。”吕德默不作声的自己穿着衣服,一边听她讲着故事。

“那时的我,心已经几乎成了一捧死灰。来的都是客,只要给妈妈交了钱,管是达官贵人还是贩夫走卒,一律笑脸相迎。弹了一曲,便上床更衣,分开双腿,等着例行公事。但那帷幔始终没有被挑起来。那个小伙子只是搬了一把椅子在外面坐着,与我隔着一层纱。他和我说了一番心23里话。”“他说了什么?”吕德也不禁好奇。

“他说,这十八个月,他吃饭、干活、睡觉,都想着的只有一件事情,那就是和我有一夕之欢,他想过无数种场景,他想象过无数次我脱光衣服以后是什么样子,他想象过如果真的有那么一天的话,他该用什么样的姿势,该先摸哪里,先亲哪里。他把每一个步骤都想得很详细,每一个环节都想到了,每一处细节都想得淋漓尽致。那些话语从他的嘴巴里说出来的时候,就算是一个妓女ň都会脸红。但是他却在滔滔找请不绝。他说道,当他觉得这项工作太过于艰难的时候,就会想一想这些事情便会觉得精力倍。当他被同伴们嘲弄的癞蛤蟆想吃天鹅肉的时候,就会想一想那天在瘦西湖畔所看到的背影。他知道总会有那么一天的,现在这一天终于来了。”“然后呢,他为什么不进去呢?”吕德将手搭在她的肩上,圆润,光滑,似乎内心的野火又在燃烧。

“如果进来了,他的人生也就就此终结了。”黄芷芸过头来:“最想得到的东西一旦得到就再也没有吸引力了。自古以来,高僧们得道的方式有很多,但是在妓女的床前悟道的,我觉得也应该不多。”她站起来,扯掉身上裹着的毛毯:“我不是你最想得到的东西,但是你已经对我没有了兴趣。”吕德把头扭过去,生硬的命令道:“把衣服穿上……我是你的人。”“是的,老爷。”黄芷芸的目光一下子柔和了起来:“您的命令我当然会遵从……”吕德感觉自己似乎是被赶出来的一样:黄芷芸和她的母亲一样都有一种慑服人的力量。即便她一丝不挂的时候也是一样。

“最想得到的。”吕德在花园里散步着,随意的折下一枝花朵:“女人……都不是什么好东西。”他伸出手,将那花朵捏成了碎片:“头疼,女人只会让人头疼。”丢下这朵残花,他走到书房去,派仆人去把管家叫来:“福禄那个小子还在吗?”“老爷的话,他已经启程去了。昨天他在市场上又买了两个波斯女奴,怕夜长梦多。下午就走了。”“这个胆小鬼……不中用。”吕德轻蔑地道,想了想之后又道:“子素到天水去,可有程的消息了?”“尚无。”“算日子,也是该来了呀。”吕德掐着指头算了算,那管家在一边小心翼翼的伺候着,过了许久,他才插了一句话:“老爷,小的有一句话不知道当讲不当讲。”“说吧。”“或许,您该考虑一下……”管家小心翼翼的斟酌着措词:“叶落归根。李子他……”“啪!”吕德把手中的书重重的一掼:“那个懦夫……他名字不许提起来!”“是。”管家畏缩的后退了好几步,忙不迭的连声道歉。吕德长长的舒了一口气:“这件事零情不要提了,里面的事情很复杂。”不知道为什么。他又想到了早上黄芷芸对他讲的那个故事:究竟什么才是自己真正想要的,才是真正值得自己去用尽一生的心血来追求的?现在安逸的生活,凝结了他这二十年的智慧和努力,也有很多人为之牺牲,但这真正就是他的追求吗?他的目光无意中落在放在书桌上的一面铜镜上,镜子中的那个人,曾经是那样的意气风发、斗志昂扬。但现在却已经两鬓斑白、华发丛生。

“得到的,就不会再珍惜……”他喃喃自语道,忽然站了起来:“你在这里等我,我有些事情。马上就来。”几乎是一路飞奔的,他跑到了黄芷芸所住的那座小楼里,她并没有听话的穿好衣服,反而依然倦怠的躺在床上,他一下子就扑在她的身上,双手用力的把她的肩头按住:“我得到手了,不会放◢|弃。没有得到手的,我也要全力的得到。”他粗暴的扯去了她的衣衫,一双饱经风霜的大手揉弄着她丰满的乳房,拧着她的乳头。黄芷芸一声不吭的承受着他的肆虐,那双修长的玉腿却反而缠绕上了他的熊腰。

当他强有力的阳具进入到黄芷芸的体内的时候,他惊讶的发现,她的花道竟然全都湿透了。那里的紧张和有力地收缩是他之前从未品味到的美好。吕德惊讶于她的变化黄芷芸媚笑着附在他耳边道:“你知道我知道的,我知道你知道的,你不知道我知道的,但我知道你不知道的。”“你这磨人的小妖精。”他将她狠狠地按在床上,每一次都全根尽入,似乎是要把她捅穿一样。但越是如此,她的妖媚越发浓烈。吕德知道,这次如果无法征服她,那么自己以后就再也无法在这个女人面前抬起头来了!

这对于他而言,是一场不能输的战斗。

黄芷芸笑了,她娇媚的缠绕住吕德,如同灵蛇绕住了老树一般。她已经有一万分的把握,去赢得这一场战争。

第五章、转变

");(“二十年前,当无心师太带领着天下盟要来围剿圣教总坛的时候,我带着人离开了。因为这件事情,你们东支的人一直在骂我是叛徒。如果不是冷千秋执意要把我生擒然后交给云霞审判,我早就已经背着叛徒的名字死掉了。”夜深时,吕德还在为黄芷芸解说当年的故事。

“但我之所以出走,教中这么多兄也愿意追随我。绝非因为我是一个野心家、叛徒,而是因为我们共同得到了一个启示。我们看见了老教的魂魄出现在我们的面前。他老人家告诉我们到西方去,在流沙与火焰之地,将迎来天命之人。”“这个消息我第一时间就告诉了云霞。但是她却拒绝相信。并将我们的亲眼所见斥责为妄见。正是因为如此,我才不得不带着愿意相信我的兄姐妹们脱离总坛,来到西方流沙和火焰之地,找老教所说的天命之人。”地¨2“那你们找到了吗?”吕德一摊手:“我们像是找到了的样子吗?圣教的八个长老,愿意和我走的有五个,刚刚来到这河西之地的时候大家都是充满了干劲,而不久之后传来的总坛覆灭的消息,也让大家更加坚定了出走的信心。但是时光匆匆,一年一年的过去了,我们始终都毫无进展,也有一些人开始怀疑,开始动摇了。”“最早离开的是薛冰。自从他败在了王绛珠的剑下之后就一直闭门苦练。但他却遇到了瓶颈。为了打破这个瓶颈,他决定一个人独自西行去天山采取一种名为寒光雪莲的药物。走的时候他很乐观的估计三五个月,最多一年就来。但一转眼是十余年过去了,他却一直杳无音信。我也曾经派人沿着丝路一路找,一直找到天山脚下的牧场,有几个牧民告诉我确实是曾经有一个和薛冰打扮相似的男人上过山,但天山之上冰峰无数,又是危险之地。在牺牲了几个人之后我便放弃了找他。”“薛冰之后走了的是李子。他在中原还有家小,几年的分离让他异常思念家乡。在一年的中秋之后。他一个人悄悄地留下了一封书信,便再也没有出现过。我没有派人去找他,因为我不想强留谁下来,这是没意思的事情。爱走的都走吧,只是走的时候最好说一身,大家兄一场,一些盘缠还是要送上的。”“接下来的几年,走的人越来越多。这里毕竟不比中原,不比江南,夏天热的像是火炉,冬天冷的像是冰窟,一场风过来全身都是沙子,人又是会老,会病的。老了,病了,总想着如果是在家乡会怎样。古人说过一句话,狐死首丘。连狐狸这种小玩意儿都懂的事情,更何况是人呢?”“也有一些人在这里落地生根了,他们和我一样不愿意走。不愿意再到中原。因为往来的商旅们告诉我中原武林对红衣教的迫害仍然没有停止,不时地仍然会残杀那些不慎暴露身份了的兄姐妹。所以我们这些在这里有了家业的人便想在这里安稳的渡过余生,也算是一个交代了。”找3请“也同样还有一些兄,他们觉得之所以没有等到启示中所说的天命之人的原因是,我们到的还不够西。据说传说河西走廊,进入到西域之后,有茫茫的沙海,还有如同天上掉下的火炉一样的火焰山。他们认为那里才是启示中所预言的地方。在十年前,他们终于集中起来跟随者驼队向西而去。”黄芷芸的心被牵动了:“后来呢?他们有音吗?”“西域三十六国,征伐不休。比中原五胡十六国的时候还要乱。他们不过千余人,还有老人和妇孺,在西域的乱局之中,不过是一朵不起眼的浪花。听说他们已经和一个较大的游牧部落流了,至于还剩下来多少人……”吕德摇摇头,黄芷芸的神情也黯淡了下来。

“大抵的情况就是这样。”吕德最后总结道:“现在在河西的教众并没有你想象的那么多,而且大多数追随我们而来的教众不过是普通的手工艺者和商人。并且愿意到中原的差不多都已经走干净了,剩下来的都在这里娶妻生子,二十年的光阴过去了,有的人连孙子都抱上了。如果你用言辞便能打动他们那么自然是你的本事。但是如果……”他忽然伸出手勾起了她的下巴:“如果你要用对付我的方法来说服他们,那么你要陪很多人睡觉呢。”对于吕德这样的嘲讽,黄芷芸也不过是淡然一笑,似乎随便他怎么说。更不介意他的手顺着她柔嫩的肌肤,下滑,探入到那并没有被怎么遮掩住的乳峰上,捏住那一颗嫣红的蓓蕾,轻拢慢捻抹复挑,蓓蕾在他的手下变得硬挺,饱满而呼之欲出的乳峰更是随着他手指的亵玩而不住颤动。黄芷芸展开双臂,袒露出上身,让他可以居高临下的俯视自己的美好。

吕德眼中的她,美艳的就如她的小名一样,一只高傲的五彩斑斓的孔雀。全身上下,无一处不散发出致命的魅力。正如她自己所说的那样,在青楼中的生活虽然屈辱,但却帮助她从一名天真的少女,成长为一名懂得利用自己优势的女人。她冲他微笑着,完美的弧度,修长的玉臂,修长的鹅颈,精致的锁骨下,两团即便是平躺也不会散开的丰乳摇曳生姿。吕德的手渐次向下,她略略抬起臀,鹅黄色的长裙很轻松的就被他扯下来了一半。

黄芷芸的身上没有一寸赘肉,即便是小腹和大腿上也没有,双腿间的幽谷中夹杂着芳草霏霏。他的手剥开花瓣,还没有碰到她那探头探脑的蚌珠,便听到她的喉管中一声若有若无的“咿呀……”仿佛将他的魂魄都激荡到了九霄云外去了一般。

吕德令她跪在自己面前,张开樱桃小口含弄着自己的金玉杵,看着那张美艳绝伦的脸上混杂着的天使与淫魔交错,仿佛能够体会到真正征服的快感。

他在她身上的每一寸肌肤上蹂躏着,用自己对付那些不听话的姬妾们的全套器械来招呼她。他知道,自己要征服的并不是她,而是那个和她很像,很像的女人。

吕德本不姓吕,事实上他原本信什么自己都忘记了。那一年的山东春季里大旱,全庄子的人逃荒到淮上,却谁晓得八月里平地一声雷,滔滔淮水从凤阳以下一直淹到了高邮湖,趴在一块木上坚持了两天两夜的吕德气力一点点的消失了,如果不是他在最后的关头遇上了带着带着天下盟的好汉们来拯危扶难的吕红玉,他早在四十年前就该葬身鱼腹了。

吕红玉把他带了人间,又重新给他起了名字,将他视如子侄一般的照料、养育。他也将这位对自己恩同再造的女侠私下底视之为长姐。但他却不敢表达出来,因为那时候的吕红玉身边有太多的光环,万众敬仰。是一位风华绝代的传奇人物。只是吕氏山庄一名帮闲小厮的他哪敢有那样的非分之想呢。

更何况在吕红玉的身边,已经有了那位智谋无双,同样也深不可测的姐夫了呢当吕德说出这两个字的时候,他将一根烧红了的银针穿过了黄芷芸的乳头。

而当黄芷芸出生之后,他便把这种复杂的情感转移到了这个小孩的身上。他悉心的照料她,将她视若自己的人。她的一颦一笑都被吕德记挂在心上。如果她要月亮,他就一定会给她月亮。

但是他们之间的差距却越来越大,而当黄芷芸成长到十三岁的时候,他一次无意中听到吕红玉在在别人商讨黄芷芸未来的婚姻大事。正是在那个时候他忽然意识到,如果自己始终困在这一方小小的山庄之中,他将永远都是处在别人的阴影之下。

或许就是从那个时候开始他开始渴望权力,渴望女人。辞别吕氏山庄的人之后,他下山的第一场冒险便是在他和红衣教的第一任教之间展开。

凭借着出色的头脑和果敢的作风。他很快便赢得了教的信任,从一名普通的教众被提拔为使者,然后是掌旗,最后一步步升到了长老。

升到长老之后没有多久,对他有知遇之2|恩的教因为年老而将教的位置传给了原来的乾位长老云霞,并指定由吕德跨越了数位资格更老的长老直接接任乾位长老一职。

有了作为乾位长老的云霞接任教之位这个先例,那么吕德在当上了乾位长老之后便也很自然的认为,将来若地2有一天云霞退位,这个教之尊舍其为谁。虽然那时候云霞教正是风华正茂的时候,但吕德比她还要年轻,就算是拼身体熬时间,他也有自信熬得过她。

更何况再后来应对无心师太一系列咄咄逼人的进攻的时候,吕德几乎是完全的代替云霞在处理教中的事务谁让那位本应当出来领导群雄的女人,在这个最关键的时刻沉浸在了丧子之痛之中而完全失去了对未来的信心。

这是吕德建功立业的机会,他相信如果能够渡过这一次危机,那么即便是云霞自己不愿意拱手让出教之尊,他也可以凭借着这天大的功劳,顺理成章的要求这样的奖励◢。

但是,云霞那个笨女人却顽固的要在总坛等死,拒绝他暂避锋芒、等待时机、收拾力量、东山再起的建议,害得红衣教不得不沦落到分裂的边缘。

而为分裂最后加了一把力的是云霞私自留下来的遗嘱。

因为云霞的状况一直不稳定,有时候很清醒,有时候却又癫狂。所以吕德不得不在她的身边安插了几个机灵的眼线好应对突发的事件。

他的眼线告诉他,云霞秘密的召集了几位她的亲信,要他们在她如果发生了什么情况之后,“象对待她一样对待她的儿女。”有这一句话,吕德就知道自己该和云霞说再见了。他们最后一次的见面绝非令人愉快的忆。他最后一次向她提出自己的建议,但是她却用利刃捅伤了他。

“再见了,我曾经爱过的女人。”吕德义无反顾的带着愿意接受他的意见的人离开了。当云霞殉教的消息传来之后,他连一滴泪水都没有流下:她在他心中的最后的印象只有那最后情断义绝的一刀。

他总是爱上不该爱的女人。他用自己的全部身心爱过吕红玉,但她只当他是一个年幼的,对他的待遇吕德自己也知道出于怜悯的成分更多。而她和举世无双的魔头萧白迌的结,更是将他当时还积极向上的一颗少年之心蹂躏成了碎片。

他也曾经爱过云霞,虽然她是他的上司,是他的教。当时他一度以为这才是自己的真爱,他用自己的全部智慧和能力去为她化解危难,但是她却丝毫不领这个人情。他甚至都不介意她是一个带着两个孩子的未亡人,当时她却时刻提防着他,甚至于要在最后的关口将他除之而后快。

最后他终于找到了自己所爱的人,虽然这段恋情同样的不大光彩。但这却是他能切实把握到的了。

“我脸上有什么特别好看的东西吗?”黄芷芸轻声道。

吕德看着她:“你和你的母亲,长的一模一样。”“是么……”黄芷芸浅浅的一笑:“现在我和我娘谁漂亮?”在她的双乳上,沉甸甸的挂着一串各色宝石围成的胸罩,如果细细地观察的话,会注意到,这件宝石胸罩在她胸上唯一的着力点就是她的乳头。那一对可爱又娇嫩的蓓蕾被两根银线穿刺了个十字星,十字星的四个尖端正好勾住了胸罩上的四个暗扣,这样,即便没有丝绸绳带的帮助,这具迷人的宝石胸罩在她身上也不会掉下来。

这仅仅是吕德送给她的若干件新礼物之一,他还为她准备了一条黄金犬尾,这条犬尾可非比常,一端是用黄金打成的短粗肛塞,为了增加对菊花的刺激,黄金做成的肛塞上雕刻着细密而繁复的花纹,动一下都会有着异乎常的体验。

长长拖地的犬尾,则是从上只雪貂身上采集而来的毛发用金银线交错编织而成,黄芷芸天资聪颖,只两三次便学会了如何操控这只新玩具,甚至于还能用它勾起小物件儿来,并不比手迟钝多少。

“好妖奴,好妖奴。”吕德在她丰满的雪臀上拍了一下,却只见黄芷芸身子不禁一颤,再颤,竟好似要高潮了一般。

原来,她的花穴中也被吕德放入了一件宝贝,这是由一单八颗龙眼大小的珍珠制成的串儿,一端隐没在她的花穴深处,一段却绕在她的雪景之上。夜深人静之时,屋里只点上一支红烛,但凭着这些珍珠的反光,却足以将她的娇媚和柔美展现的淋漓尽致。所谓艳光四射,到底也不过如此了。

吕德毕竟有些上年纪了,终日在她身上这样“操劳”也不现实,有些时候,吕老爷须得先要一些家伙事儿帮帮忙,待到最后关头自己再亲自上阵狠狠来上两枪。

比如现在,黄芷芸正被倒吊在架上,这东西可是他的心血之作,平生最爱。只见那黄芷芸的两条雪腿分开捆在木架的两端,玄牝之门半开半。但这木架上也有机关,两端可以伸缩,被固定在两端的两条腿就随之开开,那花沟玉谷便可以随着吕德的心思展现出不同的风貌。

而此刻,那不知道让吕德沉醉了多少的销魂处正插着一玉石雕成的阳具,阳具的尾端有一个小孔,孔中穿过了一根细木杆,这跟细木杆与一个杠杆装置相连接,杠杆的另一头,连着屋外的一个风车这西北苦寒之地,别的没有,风沙可有的是。

打这个玉石阳具进了黄芷芸的身子之后,可就没停下来过,一连捣鼓了小半个时辰,花皮儿都要磨破了,肉瓶儿早就溢满了玉液,连那一对白花花的肉馒头也都是跟着耸动不已。

吕德这个坏老头儿,等到黄芷芸泄了第三身子,才把那玉石阳具从她身子里放出来,换上自己的老货插进去慢条斯理射了一发。

“你可真是个坏蛋,大坏蛋。”虽然累的是黄芷芸,但是她仍然和一个标准的女奴一样,伺候着吕德沐浴更衣,然后再软绵绵的趴在他身边,好像一只温顺的猫咪一样。

吕德几乎已经完全相信,她已经彻底臣服于自己了。但同时,他也清楚得很,自己也在日渐被这个女人所魅惑。

不知不觉的,他已经重新开始以红衣圣教的当家人的身份开始考虑问题了。特别是,她忽然向他提出了一个他几乎不能拒绝的建议:“如果,有一天。我和何菲姐姐一起,这样侍奉您,会怎么样呢?”何菲,云霞的女儿。他当然还记得那个丫头,当年在圣教的时候还抱过她呢。现在一晃多少年过去了,也该是成熟妇人了吧。她似乎应该比黄芷芸年纪还要大一些呢……吕德的眼前浮现出一片美好而悠然的场景,不过,在动身去把这幅场景变成现实之前,他的院子里还有些地方需要打扫。

“今天晚上,是对你最后的……”吕德抚摸着她的下巴,欣赏着她半张面具下近乎完美的容颜。

黄芷芸忽然打了一个寒颤,她感觉到似乎就没有什么好事。

虽然是六月里了的天气,但是西北这个地方怪,即便是在六月,即便是白天热的能把鸡蛋给煎熟了,夜里仍然寒凉的好像是深秋一样。

黄芷芸与他一起呆在马车中,这位大老爷可是皮裤皮袄一件不落,而她却一丝不挂的,梳着一个特别端庄的贵妃头,带着遮住半张脸的面具,脖子上挂着一串珍珠项链,脚上踩着一双大红缎子坐的软底绣鞋,除此之外,真的是一丝一毫都没有了。

他们上了车,车似乎还入了城门尽管在这边境地,夜里是要宵禁的。但对于吕德这种大人物而言。进出城门,都好像是自家院门一样的简单。

在城内绕了几圈之后,进了一间小院,驾车的官家停稳了大车,过来给掀了门脸儿,吕德先出去下了车,再把黄芷芸接出来拦腰一抱:“乖乖我的小宝贝,今晚可要给老头争个脸面哦。”黄芷芸还不明所以呢,便被他抱着走进了一间地窖。

下到底层,黄芷芸才看见这里原来竟然是一处淫棍聚集的场所,一颗芳心,不禁噗通噗通剧烈的跳动了起来。

除了她之外,在这个淫窟之中,还有六七名女子,她们也都脸上带着半边面具,而且从材质上来看还都不菲。

这些女子多有着姣好的身材,那丰乳肥臀,看的即便是同样生为女子的黄芷芸也都感到艳羡不已。

“啪。”她的屁股上结结实实的挨了吕德一巴掌:“趴着去。”他简单地命令道,然后就自己坐到一边去喝茶闲聊。

黄芷芸有些幽怨的看了他一眼后,也蹲下来学着那些先来的女子们的模样做出一条美人犬的样子爬到地穴的中央去。

那些女子都安静地聚在一起,一句话也不说,有的摇摇尾巴便算是打过了招呼,黄芷芸看到有一对样貌身材都很相似的可能是一对姐妹吧,她们的乳头上都穿着银色的链子,将彼此连接了起来。

“吕老又得了一新姬啊。”一个大胡子落座在吕德身边:“奶子够挺,屁股够翘,腰也细,是个好奴。”“承让,过奖。”吕德淡淡一笑:“今天的赏花会还是按照老规矩来?”“老规矩。”另一名员外打扮的接口道:“每家各出一个题目来比,每轮各选出一名花魁,最后得花数多者为总花魁。总花魁,赢家通吃,三天三夜。”“好。”吕德点头道:“大家都来齐了吧。那要不就开始吧?”“听吕老的。”其他众人纷纷附议,更有人提议道:“请吕老先出题目吧。”“不急不急。”吕德倒是乐呵呵的:“先亮亮相吧,大家都先看看,比什么,再说,再说。”既然他这么说了,大家也纷纷表示赞同。几名仆役便上来把这一群美人犬们排列在地上,先是叫她们昂首挺胸亮出那一对奶子来,黄芷芸偷偷观察了一下,这儿的美人各有妍态,有的是雪峰傲人,也有吊钟巨乳,还有那浑圆若玉碗倒扣的,她低头看了看自己胸前这一对半球状的玉乳,一半的自鸣得意,一半的惴惴不安。

“都抖起来!”有人下令道,黄芷芸也学着身边姐妹们的样子上下晃动着乳房,一派乳浪如波,那些大老爷们居高临下的看过去,定然是极为赏心悦目的。

抖了一时之后,老爷们又要她们坐在地上张开双腿露出花穴。这种刺激,黄芷芸过去即便是在秦楼之中也不曾体验到。但她还是按照别人的吩咐,跟着身边姐妹们一样张开两条雪白的大腿,露出了那毛茸茸的骚处,接受这些老爷们淫邪目光的“洗礼”“都不错,都是上好的货色。”在场的老爷们都表示很满意,吕德也微微颔首:“那我们就正式开始吧……我出第一支题目。各位,养美人犬,我以为最基础的是学犬行,所以这第一题,就是绕着这屋子溜上一圈儿吧。”这题目听上去似乎是很简单,只要顺着墙角爬一圈儿就好,但可真不简单。仆役们拿来了一堆的金环子银链子就给这些美人犬们穿戴了起来。

黄芷芸排在了第三,她的乳头上都被夹着乳夹,乳夹的尾端连着一根银链子,银链子的另一头是个阴环,正扎在她下身处那最嫩的肉上。

这样的装饰带上,自然行走起来是举步维艰。但其他的姐妹们显然也不好受,黄芷芸前面的那位金发大波的美人,阴穴里被插进去了一根沉重的玉石阳具可恨的是这阳具上还抹了油,她必须打起十二分的精神来才能把它夹住不要滑动出来。

绕着全场爬行了一圈,还是在这众目睽睽之下。饶是黄芷芸曾经在欢场上吃过几年的酒,也架不住这样的阵势。她一面爬着,一面不知不觉自己胯下竟然就已经湿透了。以至于下身的肉芽儿被穿刺的痛楚都消减了不少。

“果然都是好犬。”等这些美人犬都爬过一周之后,老爷们心里的排序也大体出来了。一名臀儿特别翘的美人得了第一朵花。接下来便是第二个项目。

“嘿嘿,嘿嘿。轮到俺老西了。”那个五大三粗的黑脸汉子一脸的淫邪:“俺出的题目就是撒尿……像狗一样的撒尿。”黄芷芸已经在心里面把这个老西儿骂了一万八千遍。她一个女孩子家,从小被养尊处优的长大,即便后来不幸沦落风尘,那也是富春院中的花魁,哪里曾经在众人面前嘘嘘过。有,那也是五六岁之前的事情了。

想到这儿,她不禁偷偷地抬头看了看吕德,心里暗自想到:他当年也是看过人家嘘嘘,说不定,还抱过人家嘘嘘的呢……原来,早二十多年,人家早就被他看光了。

仆役们拿了几个细口的瓶儿过来,那老西儿道:“须得一滴不剩的尿进这个壶里才算的赢家。”黄芷芸定睛看那细口小瓶,心里又把那老西儿骂了一千多。要尿进这个口这样小的细口瓶里,简直就是强人所难嘛!

可虽然难,但也有人能办得到,还真有人能抬起腿一滴不落的尿进那个细口小瓶里去。轮着黄芷芸了,她也和前面的姑娘一样抬起腿来,但是在一群大男人的注视下,她却是一滴都尿不出来,“哈哈,看来吕老的这只美人犬还要再好好调教调教啊。”那个老西儿拍着巴掌道,黄芷芸都快要哭了,她还保持着这种异常羞耻的姿势,真的就好像是一只母狗一样。

吕德倒是没说什么,只点点头:“那就有劳孙老了。”第二轮,黄芷芸又输了。接下来的几轮比赛,也是各种五花八门,专以各种羞耻为能事。黄芷芸虽然青楼出身,但却也没经历过这种阵仗,六轮比完,她只在最后一轮的吹箫中拿了一朵花儿。但显然,这也无济于事了。

“愿赌服输。”吕德并不在意比赛的结果:“三天三夜,到时候我叫我家管家上门来领去。”“如此,那就多谢了。”赢了比赛的就是那个老西儿:“几位哥哥们,你们家的美人犬儿也就先在我家寄宿几日,隔日再还去。”随着他打了两个巴掌,几个仆役走了进来,依次给这些美人犬们套上项圈,赶进木头笼子里罩上黑布。黄芷芸也被关进了一间小小的笼子,这笼子小的很,她不得不蜷缩起来才能把自己的身子放下。

她可怜巴巴的看着吕德,但是他却没有看她,就这样径自走掉了。

“无情无义的男人。”她呜咽了一声,发出一声受伤了的母狗般的鸣叫,乖乖的让那些人把自己搬上了马车。

六第六章、刺客

零请¨第六章刺客在犬笼中度过了难熬的一夜之后,第二天早上黄芷芸就被放了出来一个仆人牵着她脖子上的项圈,把她和那些美人犬们一起带到一口井边上。

一瓢凉水当空浇下,冰的黄芷芸浑身一哆嗦。

虽然这天气挺热的,但是井里的水却好似是冬天里的雪水一样冰凉。

两瓢水浇过,她只觉得身上彷佛都起满了鸡皮疙瘩,胸前的两颗樱桃更是遇冷激缩,一下子就紧紧张张的缩成了两颗小小的蓓蕾。

第三瓢水浇下来之后,仆役拿着老丝瓜做成的擦擦在她娇嫩的肌肤上使劲的揉搓了起来。

黄芷芸呜咽着低下头,沉下腰,噘起屁股,让那只大手在自己的隐秘处来的搓弄着,把那里洗的干干净净,不但连花瓣都翻过来用老丝瓜结搓了一遍又一遍,连那菊花深处,都被用葫芦灌了满满一葫芦的井水。

洗刷干净之后,美人犬们又被带到了一间屋子里,这里有几名看上去就很凶的婆娘。

“这就是昨天老爷带来的那些骚狐狸?”

一个婆娘的嗓门很大:“怎么打扮她们?”

“还是老规矩。”

带她们过来的那个仆人答道:“老爷发话要玩她们三天三夜。”

“哼,老爷拿来的那么多精力,还不是让你们这些小子爽上几天几夜。”

老婆娘似乎对这些事情已经见怪不怪了:“老爷新纳了一个小妾,那丫头正得宠着呢,你可要小心一些,不要在阴沟里翻了船。”

那仆人答应了一声便把手中牵着的绳子递给了那个婆娘,婆娘哼了一声,道:“你且在这里等着,我给她们装扮一下就来。”

说着,她牵着一只美人犬就进去了。

黄芷芸在门口和那些美人犬一起乖乖的趴着,就好像是一只真的母狗一样。

在这光天白日之下,赤身裸体于大庭广众之间,她居然一点儿羞耻感都没有感觉到,恰恰相反,却还有一些小小的兴奋。

不知怎的,那刚刚被凉水清洗过的私处,此刻似乎又有些湿润了。

不多时,那婆娘又出来了,一直被她打扮得花枝招展的美人犬又被交还给了那个仆人,只是看上去,那美人犬似乎有些受创的样子,行动起来并不十分灵活。

接下来进去的是那一对姐妹,打扮她们多花了一点儿时间,但也并不是很久。

当她们艰难的从里面出来之后,黄芷芸也被牵了进去。

屋子里有一张床。

那婆娘在黄芷芸的屁股上拍了一把:“躺上去。”

黄芷芸真的如同一只小狗一样发出一声呜咽,然后乖乖的躺了上去。

婆娘将她上下打量了一下之后道:“好一只骚狐狸,看这媚眼儿,就有够骚的。”

说着,她从一边拿出一坛酒来,倒出来一些倒在一团看上去就脏兮兮的棉花团上。

然后将这在黄芷芸的下阴处擦了擦。

这一阵爽利,叫黄芷芸又是一哆嗦,但下一秒钟,她就几乎尖叫了起来。

原来那婆娘不知道用什么东西夹住了她花瓣头上的那颗蚌珠,还使劲的向外扒着。

这蚌珠可谓是女人身上最娇嫩之处,不消说这样粗暴的被拔起,就连碰一碰都会感到异样的刺激。

黄芷芸当年曾经被卖入烟花,老鸨为了逼她接客,曾经在她身上施展过不少烟花绝技,其中有一个就是将她捆在木架之上,暴露出下阴,然后用软毛刷反复的在蚌珠上摩擦。

不论是怎样的贞洁烈女,在这样强烈的刺激面前,也只有乖乖的就范。

现在黄芷芸的蚌珠再度落入魔爪之中,不由得又想起当年的屈辱和恐怖,眼角也不由得滴落了几滴清泪。

然而,这还没有结束。

一阵剧痛传来,黄芷芸立即意识到了什么:她把什么东西挂在了她的蚌珠上。

吕德也曾经在她的蚌珠上挂过些饰品,但他用的是夹子之类的东西,而这个婆娘用的却是钩子。

她只感觉到下身惨烈的撕痛,然后是麻木的感觉,但蚌珠却又是如此的敏感,以至于周围都为麻木感所包围之后,那一点的痛感仍然清晰无比。

接下来,婆娘又拿过来两根尾端镶嵌着大粒珍珠的银针,将它们从下向上穿刺过黄芷芸的乳头后,用两根细细的红绳缠绕在银针上,然后将她们绕过黄芷芸的脖颈后打了个结。

这样,她的乳头就不得不被迫向上挺立,连带着整个乳房都挺翘起来。

只是这样的设计,固然很好看,但却是很疼。

最后,婆娘给她装上了一根狐狸尾巴,然后把她交给了那个守在外面的仆人。

黄芷芸跪在地上,一步步的向前爬行着。

每向前挪动一步,她的乳房就会颤抖一下,然后乳尖就会传来一阵疼痛,同时,下身的那个叮当作响的铃铛也让她几乎不知道该怎么走路了。

而这家的院子却又偏偏足够大,从这里爬到老爷淫乐的后院,每一步都是那么艰难。

黄芷芸她们一路上还遇见了不少丫鬟侍婢和家人小子。

这些人对着她们这些美人犬无不是指指点点,面带嘲笑。

黄芷芸一想到自己的身子正在被不计其数的陌生人看着,就觉得一阵火热,连乳房都似乎更加挺翘了几分结果就是她的乳头更疼了。

到了后花园中,只见那里是一片酒池肉林。

那个老西儿赤条条的一丝不挂,怀里还搂着两个十五六岁的娇娃,左右站着伺候酒菜的丫鬟也都是赤条条的。

只是放眼望去,那些丫鬟也好,宠姬也罢,论身材品容貌,还真都不如这些绝色的美人犬。

“犬儿来了。”

老西儿哈哈大笑:“众位爱姬,快来认一认,看看那只犬儿和你们的心意。



那些姬妾们扭捏着上前来,一人挑了一只美人犬,黄芷芸被一个看上去才十六七岁的小丫头挑中了。

这丫头模样倒是周正,只是胸太平,似乎大饼一样的一对小乳房微微隆起,倒是那粉红色的蓓蕾颇为可爱。

姬妾们牵了自己的美人犬围在老西儿的身边。

老西儿摸摸这个宠姬的脸蛋,又捏捏那个爱妾的乳房,一圈上下其手之后道:“老爷难得闲下来两三天,就陪你们几个好好玩玩。你们可要多想想法子,让老爷我开心开心,老爷才好努力努力,叫你们这些小妖精一个个都变成大肚子,给老爷我生一个胖娃娃。”

众家姬妾顿时一片娇声莺语,其中一名看上去似乎是这些宠妾们姐姐模样的女子道:“老爷,还是按照老规矩来,先让这些美人犬给姐妹们舔一舔,好让姐妹们下边润一润,方便老爷播种如何?”

老西儿大笑道:“好好好,还是红云最晓得老爷心思。老爷就爱看你们姐妹这露阴袒乳的美态。”

老西儿发话,众位姬妾自然立即行动起来,她们或躺在那山石之上,或者坐于酒桌之上,或者性立在地上,各种媚态不一而足,但总是双手分开自家妙处,让那美人犬伸出舌头去舔舐女孩儿家的羞处。

黄芷芸过去在青楼的时候,也曾被逼舔舐过别的女人的私处即便是妓女之中,也是等级森严的。

挂的上头牌的名妓,对于其他二三流的妓女同样有着变态的摧残欲望。

她们会把她们受到的那些来自于男人的凌辱,变本加厉的施加于这些姐妹们的身上。

她细心地用自己的香舌清理着那个小姑娘的阴户。

这个小姑娘的阴户还很嫩,似乎并没有被男人的阳具开发过多少次的模样。

也因此,黄芷芸很轻而易举的就用舌技把她弄得神魂颠倒都快忘了自己叫什么。

“黄蝶儿今天浪的起来嘛。”

老西儿也注意到自己的这个宠妾发出来的异乎常的娇吟。

他不由得兴致勃勃的走过来,黄芷芸赶紧让出来一个去处,看着那老西儿把他那根粗壮但是看上去却没有什么硬度的阳具插进这个小姑娘的身体里来抽插了起来。

“黄蝶儿水可真多。”

老西儿一面抽插着,一边道,黄芷芸也没有闲着,她也还在那两人的交处舔舐着,用舌头灵巧的围绕着那个叫黄蝶儿的小姑娘的蚌珠打转,让她的花道不住的收缩,把那老西儿的肉棍死死地缠住。

忽然,黄芷芸只觉得胸口一疼,原来那老西儿抽插的起劲,竟然一把抓住她的那对奶子揉弄了起来。

“好奶瓜!”

老西儿在黄蝶儿身子里抽插了几十个之后便把肉棍抽了出来,看它那依然昂首挺胸的样子,似乎并没有射出来的迹象。

他倒是对着黄芷芸挺起了自己的那根肉棍:“用你的奶子给爷夹一下。”

黄芷芸会意,忙直起身子,用自己胸前的那一对丰乳将老西儿的肉棍夹住。

然后来揉弄了起来。

她在秦楼之中,从最低贱的窑姐做起,十文钱便让一个男人操一次,下边的两个洞,还有嘴巴都不曾停歇过,为了能够活下去,什么都要学,最卑贱的事情都要去做。

做一个妓女,并不只是张开大腿让男人来操那么简单。

一个好的妓女,首先要晓得怎样讨男人的欢心,琴棋书画这些技艺,加上一点媚骨天成,都是把男人勾进自己屋子里的道具。

其次是怎样把男人留下来。

脱光了衣服,便张开腿挨操,那和一团肉有什么别?一个好的妓女,或者说名妓,不仅要在自己的不同恩客之间长袖善舞,更要灵活的利用好自己身上的每一寸肌肤,把自己身上的每一处都开发出不同的玩法和心意,才能真正的做好一个妓女。

黄芷芸一边忍着乳头上牵着的疼痛,一边给老西儿乳交着,这老家伙在她的奶子上摸了几把之后,便又换到了另一个宠妾身边,将肉棍插到了她的穴里抽插了起来。

黄芷芸又跪在那已经泄了身的黄蝶儿身边,重新给她舔舐了起来。

这小姑娘的穴浅的很,并不耐插,故而禁不住老西儿的几番抽插,还没有等他射出来自己便先泄了身。

老西儿在几个宠妾的美穴之中来各捣鼓了一番之后,终于在一名小妾的美穴里一泄如注。

一勇之后,老西儿的几名美妾下阴处都被他捣的白浆四溢,各位美人犬都纷纷跪在面前将那阴浆舔舐干净,以待第二轮的抽插。

此时,一名美妾道:“妾身等只是这样挨老爷的棍刑却也未免无趣了些,倒不如众位姐妹们玩个游戏吧。”

美妾们纷纷问道玩什么游戏。

只见那提议的美妾道:“众家姐妹何不来玩一个老鹰捉小鸡的游戏,姐妹们将手捆在身后,老爷用帕子蒙住了眼睛,捉住了哪位姐妹,便让哪位姐妹挨一顿棍刑如何?”

众位美妾都说好,当即便装束了起来,每个人都用香巾反扣住双手,老西儿也用一条丝帕围住了双眼,诸位美人犬终于得以站了起来,站在原地双臂张开做一个木桩子稻草人。

这一轮的游戏倒是妙趣横生,又先后有两名美妾挨了棍刑。

不知不觉,已经日头过午,众位美妾嚷嚷着要吃饭果腹了。

老西儿便命那些裸体丫鬟们端上来酒菜,只见这老西儿的吃酒都与旁人不同,他吃酒不用酒盅也不用酒盏,而是叫一名有着硕大乳房的丫鬟将她那乳房浸泡在酒坛之中,然后喂给老西儿吃那带酒味的乳峰。

正吃着,一名宠妾忽然天生奇想,拿着一只鸡腿将它塞进自己的阴穴之中,然后对着美人犬们道:“快来,这里有鸡腿吃。”

果然,立即就有两三名美人犬围了上去争抢那鸡腿。

老西儿看的哈哈大笑,对宠妾们道:“你们可不要只顾自己吃,也要挂记自己的犬儿,快喂她们吃些东西。”

众位美妾乃有样学样,也纷纷把各种食物假塞真塞到阴穴里来哄这些美人犬吃。

黄芷芸便在那黄蝶儿的身前,只见她把好几块油汪汪的粉蒸肉放在自己阴阜上,黄芷芸不但将之吃的干干净净,还将她阴阜上的油渍都给一并舔了去。

吃罢了午饭,丫鬟们又上来了些水果和果子酒。

一名美妾斜靠在竹椅上叉开双腿,露张美穴,将那剥好了的荔枝一颗塞在阴穴上,一颗塞在菊穴前,一时闪闪发光,老西儿也不禁看花了眼。

另一名美妾也是计上心来,只见她拿起一罐美酒,纤纤素手分开花瓣便向那阴穴里面灌去,还娇声道:“老爷,妾身这肉酒盅,老爷能饮乎?”

另有两名美妾则爬在那竹椅上崛起屁股,双手爆开美臀,也是娇声不止,渴求一插。

黄芷芸见到此情此景,亦不由得想起自己当年在妓院之中也是这般模样来求恩客。

淫至乐处,那老西儿不免有些疲倦,又多喝了些酒水,下边那根肉棍便是怎么也硬不起来了。

他便道:“你们姐妹且自乐处,老爷我先休憩片刻。”

说着,便在两名小妾怀里呼呼大睡了起来。

黄芷芸松了一口气,以为可以歇息一会儿的时候,却被那名众姬妾之长模样的美宠叫住了:“你们这些美人犬,都快些去老爷的赐福楼里,天色暗下来以后,老爷要到里面去宣淫。”

所谓赐福楼,就是一间三层的小楼,里面陈设无不是各种春宫秘戏,即便是黄芷芸这般在妓院里挂过牌的,看了也不禁脸红耳赤。

这里面的女孩子,一个个醉生梦死,而要命的是这里面的男角却只有一个,就是外面那个呼呼大睡的老西儿。

看来这个老西儿还真的自恋的很呢。

黄芷芸心里默念道,几名帮工也走了进来,他们把这些美人犬又给洗了一遍洗的真的很安静哦,连黄芷芸的花道都被他们翻过来复过去的洗了好几,那丝瓜结在花道里来抽插的感觉,让她差点儿就泄了身。

那些宠姬们也洗赶紧了身子她们是由一群侍婢们给伺候着洗干净的,可轮不着那些毛手毛脚的下人在她们的娇躯身上动手动脚。

毕竟那可都是老爷的私人产权。

不过,这些美人犬们可就不一定了。

黄芷芸已经竖着耳朵听清楚了。

这位老西儿不仅喜欢与美女交,更喜欢看人与美女交。

经常他让自己家的仆人们和这些美人犬大战三于堂中,自己则在堂上和侍妾们颠倒鸾凤,巫山云雨。

黄芷芸的花道里就被插进去了一根八边形的木楔,这东西有个学名叫做美人桩。

顾名思义,就是用来栓美人犬的桩子。

可奇妙的是,这桩子不是安在地上,而是插在美人犬的穴里,颇叫一些门外汉摸不着头脑。

其实黄芷芸清楚得很,这东西有棱有角,够粗够硬,插在女儿家的穴里,动一下便全身无力,根本走不动路,因此虽然插在穴里,却比立在地上还要好用呢。

她正全身觳觫,动弹不得的时候,忽然听得堂上有人呼喊:“那只美人犬,快到老爷跟前来。”

黄芷芸左右看看,说的正是自己,虽然穴里插着美人桩,也只能一步步的向前挨过去,奈何这美人桩实在是厉害极了,饶是她这样打熬过的身子,也不免一步一个高潮,一动便是一窝水坑。

挨了半天,却还是只挪动了两三步,那花道却已经收缩的几乎快要痉挛了,黄芷芸伏在地上呜咽不已,屁股高高的噘起来,好叫在场的人都看见,她那花瓣连着美人桩,一吐一吸,好似正在被人活肏勐干一样。

一名仆人上前去,将那美人桩一把从她穴里拔了出来,只听得“po”

的一声,一道水泉飙射到了半空之中。

黄芷群伏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喘着气,那花道仍然在抽搐不已。

两名仆人性上前将她抬到了老爷面前,老西儿从侍婢身上坐了起来,一名宠妾扶住他的肉棍,那两个仆人把黄芷芸往他身上一放,黄芷芸那正在高潮余韵之中的花道又勐烈地抽搐起来,将这老西儿夹得几乎飞上了天。

“好妖精。”

老西儿爽过之后,拍拍黄芷芸的屁股让侍婢们把她挪开,然后就有两个人过来,一个扳开她的花穴,另一个拿着捆在竹签上的丝瓜结沾了水往她的花道里面捅去。

黄芷芸发出一声悲鸣,丝瓜结摩擦着花道里的嫩肉,还带着冰凉的井水,这种感觉,正如同是冰火交杂一样,让她一会儿欲火高涨,又一会儿毫无兴致。

但是她有没有兴致并不关键,关键是老西儿的兴致如何。

待把黄芷芸清理干净之后,他果然叫来了那两个仆人:“这个美人犬给劲的厉害,你们也尝一尝,老爷我赏给你们的。”

黄芷芸屁股蛋上挨了一巴掌之后,乖乖的噘起屁股,一根肉棍没入到了她的花道里,这是一根年轻人的肉棍,勇勐,果断,每一次都全根而入,让她颇为受用,而另一名仆人则站在她面前,黄芷芸一手扶住肉棍,将他的这个大鸟儿含在嘴里吞吐玩弄,另一面挺起胸,让自己的那对奶瓜也在被他们玩弄。

老西儿大喇喇的坐在椅子上,几名美妾轮番在他身上磨蹭着,只可惜似乎是心未老人易老,这几名宠妾费了好些好久的功夫,老西儿的棍儿还是软塌塌的。

不得已,老西儿,只好吩咐一名美妾:“去将老爷我那宝瓶儿取来。”

又对那些正宣淫着美人犬的仆役们和正被仆役们宣淫着的美人犬们道:“都玩出花儿来,有会跳舞的么,跳支舞取取乐子。”

这些美人犬个个都是色艺俱佳,一边被那些仆役怀抱其中,小穴微张,肉棍往复抽插还能抚琴奏乐,黄芷芸与那一对姐妹美人犬在其中翩翩起舞,不但一丝不挂,更要不时作出掰穴抛乳的羞人动作,让那些奉命围观的仆役看的热血澎湃,胯下的阳物傲然挺立如同降魔金刚手中的除魔金刚杵一般。

场下如此火热,场上的气氛也逐渐热烈了起来。

老西儿左拥有抱着宠妾美姬,一双手根本不够用,他的肉棍上不停轮换着那些漂亮的姬妾们,黄芷芸估摸着这老头儿都已经快要神魂颠倒,不知道自己到底在抽插谁的美穴了。

玩得起劲,老西儿忽然雄起了一把,抱起来一个一丝不挂的美妾,将她按在那桌桉上勐烈的抽插了起来,周围其他的美妾们都纷纷为他助威。

在这一片娇声莺莺的呐喊声中,老西儿一股余勇将那美妾战倒,转身又捉住一名侍妾,将她扶着椅子弯腰噘臀,对着那水淋淋的桃花源抽插了进去。

周围尚未被老西儿宠幸的美妾们,也有等的不耐烦的,便自己相互抚慰了起来,正在这时,被老西儿派去取东西的仆役来了,只见他带来一个小小的青布包袱,交给了一名娇躯赤裸的美妾,那美妾打开来,丛中取出几个东西。

老西儿大喇喇坐在一名美妾的身上,另一名美妾一手扶着他的肉棍,另一手将一个玉石的圈圈套在老西儿的肉棍根上,更用丝绦带在根底处系了几圈,看上去是什么金枪不倒的淫具。

老西儿又拿过一个玉瓶儿,从中倒了两颗药丸出来,喝酒吞服了。

另取一个油纸包着的,从里面取出些黑色小手指头大的药丸儿,另那些美妾们用酒水湿润了之后自行塞到阴门中去。

又喝了两杯水酒,老西儿搂着自家的美妾一会儿拍拍她们的丰臀,一会儿捏捏那酥胸,不多时,整个屋子里娇声俏语此起彼伏,一个个都眼巴巴的等着老西儿来插她们那水流潺潺的美穴,好一解穴中的瘙痒。

黄芷芸此刻也被一个仆役按在地上噘着屁股挨操,只是这些小伙子虽然龙精虎勐,却并不如那些真武山上阴阳双修的道爷们给力,黄芷芸只稍稍搬运了些阴阳调和的法门,便轻而易举的从他们体内榨取了活力和生命,让这些有心大战一整夜,也好好快活一把的小伙子一个个脚步沉滞,头晕眼花。

于是乎,刚到下半夜,黄芷芸的身边已经没人了,那些疲惫不堪的小伙子们都各自搂着一只美人犬昏昏大睡,只有黄芷芸和另一名美人犬还谨慎抖擞,也都加入到了老西儿的宣淫大战之中来了。

老西儿之前曾经日过了黄芷芸,对她还略有些印象倒也不是黄芷芸自吹,她这曾经的头牌红妓,现如今的美人犬,确实是一代绝色。

再加上那家传的绝学,让她的容颜青春常驻,更是身兼少妇的风韵与少女的娇羞,绝对的堪称是床上的顶级尤物。

这样的绝色佳丽,不要说老西儿的这些美妾难以望其项背,便是中原名都大邑里的头牌名妓,也难与她匹敌:比她漂亮的,未必有她那样精湛的房中术;有她那样床上功夫的,却也未必能有她这般的国色天香。

如此的佳人,内外都是绝顶的出色,怎么不让这老西儿食髓知味,将这绝顶的佳丽按在身下再与之大战个三呢?磕了药,肉棍上还套着个保持勃起的圈圈,老西儿这次确实是大开大,将黄芷芸插得那叫一个死去活来,花心大开,淫水直流。

一连抽了五六之后,但见黄芷芸双腿大开,花唇绽放,一股半透明的浓浆从那蜜穴深处潺潺而出,她似乎整个人都被老西儿这强悍的肉棍银枪给征服了,腰肢懒动,酥胸微微颤抖。

那一对樱桃还保持着巅峰中的挺立,红艳艳的十分可爱。

老西儿斗败了这美人之后,十分得意,又揽住一名才十五六岁的美妾搂在怀里,一边喂她吃酒,一边去探摸那毛发初生的嫩穴。

两情美畅至极,老西儿又重装上阵,肉棍捣入玉户之中,将那桃红之处抽插的泥泞不堪。

那美妾年纪虽然小,却是个颇耐得抽插的,一边摇摆腰肢在老西儿身上来运动,将自己下身那处妙处与他的那杆银枪配的天衣无缝,更不住的口出淫词,叫人遐想非非。

黄芷芸只顾仰躺在地之上,双腿间的花唇仍在不住的颤抖,那乱蓬蓬的野草早已被淫水湿透了一遍又一遍,早上挂上去的装备此刻早就不知道到哪里去了。

她躺在地上,似乎还未从高潮的欢脱中解放出来,仍然沉醉在那快乐的如同上了云霄的妙不可言之中一样。

这时候,她好像听到了一句惊慌失措的喊叫声“不好啦,老爷脱阳了……”

凌乱的脚步声,女人的尖叫声,乱成了一团。

黄芷芸惬意的伸长了胳膊,完美的展示着自己有着无边魅力的娇躯。

居然能让他坚持到现在,还真不容易呢。

她眯起眼睛,一动不动的,让人把自己像一块木头一样拖走。

居然,最后让他占了一个大便宜,不过自己也没有吃亏就死了。

黄芷芸摸了摸还艳红着脸蛋,心满意足的上双眼,享受起完成任务之后的闲暇了。

(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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